《左右心室》 第1章 意外 某市眼科医院的护士站。 “患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辛”。 “年龄”? “四十岁”。 “身高”。 “1.75”。 “体重”。 “五十八公斤”。 “什么原因入院”。 “氢氧化钠溶液崩进了眼睛”。 “有没有经过什么处理”。 “用纯化水冲洗过”。 “你不要害怕,在我们这给你先做个登记,然后会有大夫给你进行治疗”。 我叫林辛,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屌丝。要能力没能力,要学历没学历,只能通过一些中介或者派遣公司,拿着微薄的收入,却干着与收入极不匹配的工作。 “内个,你,叫什么来着,快过来”。我捂着自己的眼睛,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回答着护士提出的问题。与此同时又一个声音从我身边响起。 “去吧,医生叫你”。一旁的护士对我说。 我起身,勉强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前方跟我说话的医生,跟着呼唤我的医生来到了一个房间内,房间里两张单人床,两个凳子,一个柜子,还有两个垃圾桶,垃圾桶上分别写着,医用垃圾和生活垃圾的字样。 “患者,你躺下”。我正在迟疑的时候,医生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我也没多想,就躺在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单人床上。 大夫见我躺好后对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听见大夫的话回复说:“我叫林辛”。 “哦,林辛,你别紧张,我先给你上点麻药,然后你把眼睛睁开”。 “来,睁开眼睛”。 我勉强的把紧闭的双眼眼睛睁开,就看见大夫把什么东西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接着两滴不知名的液体,滴入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珠觉得一阵清凉。 过了大约三五秒钟的时间,眼睛已经感觉不那么干涩,医生双手拿着棉签对我说:“把眼睛睁开,我给你清洗一下眼球,可能有点儿难受,你忍耐一下”。 这个时候我内心慌得一批,听着医生说的话“嗯”的回应了一声。 可能是我答应的声音太轻,医生没听见。见我没反应又大声的说:“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你给我个回应”。 我赶忙回复说:“听见了,听见了”。 这次医生听见我的回应,对我说:“对,以后我跟你说话你要给我个回应,要不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见”。 说完大夫一个手拿着棉签从外侧拨开我的下眼皮,另外一只手拿起一个注射器,将药水喷入我的眼睛,随后放下注射器,拿起棉签擦拭着我的眼球,边擦跟一旁的一名女医生说:“你看他这里,烧坏了,要把上下边缘都清理干净”。 棉签在我眼球和眼皮只见来回摩擦,使的我的眼睛异常的难受,眼睛不自觉的闭上。 医生见状说:“你把眼睛睁开,在克服克服,眼睛里的东西必须给你清理干净”。 我强忍着眼部传来的不适感,咬着牙,把眼睛睁大,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大夫说好了,先去医生办公室等着,我给你录入一个病例。 我起身离开了房间,站在走廊上左右观望着。 一名护士走到我跟前问我:“你要去哪”。 我说:“去医生办公室”。 护士说:“前面左拐,第二个门就是”。 我说了句谢谢,就像前面走去。到了转角处,眯着眼睛向前看去,第二个门上的门牌上写着医生办公室,我进到医生办公室内。身后又传来医生的声音说:“过来坐在这里”。说完医生就走到一个办公桌前坐下,让我坐在一旁,打开电脑,问了一下我的个人信息。 不知道是麻药的效果过了,还是怎么的,我得眼部又传来一阵干涩,大夫好像也看出来了问题,就让我睁眼,在睁眼的一瞬间,两滴液体就滴进了我的双眼。 说实话,在我认知里的打麻药都是用注射器注射进皮肤里的,到这里我才知道,麻药也可以以这种方式滴入眼睛,眼球传来一阵清凉,我又缓缓地睁开眼睛。 “患者,你眼睛好受一点了吧”。医生说。 我听见医生说话赶忙说:“舒服一些了”。 医生说:“林辛是吧,我要先跟你说明一下情况,氢氧化钠属于火碱,它跟酸不同,如果是酸性的灼伤。伤口原来是什么样,过后还会是什么样,不会恶化,也不会有变化。但是碱性灼伤不一样,碱性灼伤你的皮肤或者组织以后,它会缓慢地向下渗透,造成二次伤害”。 医生说到这里,觉得口干,咽了咽口水接着对我说:“你别紧张,我跟你说这些是让你有一个心里准备,别到时候说,你前两天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视力突然就下降了,所以需要你在这住院观察几天。你能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医生见我点头又瞪着我大声说:“别光点头,听见了就答应一声,给我个回应”。 我无奈的大声回复道:“听见了,明白”。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是慌的,是懵的,医生怎么说我就怎么是。 医生听见了我的回复白了我一眼说:“我现在要给你散瞳,你可能会看不清,不过你不用害怕,这都是常规的治疗需要,我在给你开一些药,两个眼用凝胶,两瓶眼药水,今天必须上够四次”。 我说:“知道了”。 医生说:“看我,我给你散瞳”。 我听见医生的话便抬头看向医生,只见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冲我一甩,两滴液体就准确无误地飞进了我的眼睛里。 这手法,绝对一绝,丝毫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我正惊讶着,就听一旁的大夫说:“你先回病房吧”。 我说:“我住哪个病房”。 医生说:“问护士”。 我知道这个医生脾气不好也没敢多问就走出了医生办公室,遇见护士就问我的病房在哪?护士把我带到病房门口对我说:“你就住在这里,一号病房”。 我答应了一声,病房不大,四张病床,每个床边都有一个床头柜,不多时护士抱来被褥枕头,把床铺好说:“林辛是吧”。 我说:“是我”。 护士给我的床头挂了一张便签说:“一会儿准备一下打针”。 我说:“好”。 此时眼前的视线变的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是散瞳的药水生效了,但是勉强能看见一些。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护士就拎着两袋吊瓶走进了病房,问我准备好打针了吗?我说可以,准备好了。护士闻言说:“好,今天一共两瓶,一个是消炎的,一个是营养眼神经”。 打上针,护士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东西放在我的床头柜上对我说:“这是大夫给你开的药,你没陪护吗”? 我说:“暂时还没有”。 护士说:“那你有事,叫我就行”。 我说了句谢谢,护士便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吊瓶,我拿出手机给老婆打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和位置。可能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突然一放松,挂断电话后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模糊,这种模糊就像是ps软件里的那个高斯模糊一样,只能看见一个人大致的形状,以及衣服淡淡的色彩。 “别动,针打完了”护士给我拔了点滴说:“好了,有事叫我”。 “嗯,知道了”。这时耳边又传来了老婆熟悉的声音。 护士走到门口回头对我说:“对了患者,大夫让我告诉你,说你的眼睛可能会有异物感,这些都没事不用担心,千万不要用手去揉眼睛”。 我说明白了,护士听见我的回复转身走了,老婆问我吃没吃晚饭,我说没吃,老婆问我想要吃些什么。说实话我现在什么也吃不进去,根本就不饿。老婆说那我就自己点个外卖吃。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她点的啥。 只是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上了一些眼药膏就再次躺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尿意袭来。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可能是因为眼药膏的原因粘在了一起。这时我就感觉有一个人来到我跟前,接着就有几滴液体滴在我的眼皮上,别说,眼睛上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后,眼睛可以睁开了,眼前感觉还是有些模糊,看见窗外的天色已经很黑了,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我放下手机看见老婆在我对面的床上睡着了。想必是刚才老婆帮我滴的眼药水。我满眼感激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老婆。起床打开插着的病房门,向着走廊一头的方向摸去,医院走廊里的灯都没关,可能医院建造的年头很长了,灯光映在发黄的墙皮上,发出黄绿色的光芒,我也没多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户,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知道走错了方向,刚要转头向回走。这时候走廊左面的病房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感觉他很高,看穿着应该是个男人。 这大半夜的遇见个人也不容易,这不是说给谁添麻烦,而是我现在确实不方便,于是我向眼前的男人说:“哥,洗手间在哪边”? 这个男人看见我跟他说话先是一愣,然后也不说话,就伸手指了指我后面,我回头发现我后面出现了一个楼梯口,我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楼梯口陷入了沉思。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这么个地方。可能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眼瘸?没看见? “大哥,谢谢你……啊”。我回头刚要跟给我指路的人道谢。人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心想:“这大哥行动够快的了,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在转身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楼梯口,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发着绿油油的光。我这个人虽然唯物,但是看着这个地方心里也犯嘀咕。 这时候小腹又传来一阵阵胀痛,我牙一咬心一横,心想,靠!拼了。硬着头皮走下楼梯,还好楼梯只下了一层,转过弯借着安全出口发出来的微弱亮光,看见一扇门,我推开门,看见对面就是洗手间。 这个楼层依旧没有灯光,依旧只有走廊两边安全出口字样的灯牌发出的亮光,我进了洗手间,刚卸完货提上裤子转身要走,突然迎面走进来一个人,我们四目相对。 “你能看见我”。对面的人看着我的眼睛说。 由于我的视线还是比较模糊。再加上天黑没开灯,我并没看清对方的脸,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头。 我闻言说:“大爷,你可别吓唬我,我虽然眼睛被散瞳了看不清,但是也只是看不清,您这么大的一个人我能看不见吗”。 这个人听我说完淡淡的说道“你们楼上有厕所,以后别再往楼下跑了,这个地方不应该你来,快回去吧”。 听这人说完,我也没多说啥,毕竟不认识,我怕我这脾气说多了在跟人吵起来,一个是扰民不好,再者破坏了我的良好形象。 我没吭声原路返回,走廊里依旧静悄悄的。估摸着都睡了,我回到自己的病房,关上门,将病房门插好,上床睡觉之前,又给自己滴了几滴眼药水,便又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是被老婆叫醒的,我的眼皮再次被眼药膏粘在了一起,我让老婆拿过眼药水,在两个眼皮中间给我润一润眼皮,好把眼睛睁开,老婆捅咕了半天也没捅咕明白,我说你昨天晚上咋给我弄得,你今天就咋弄。 老婆听完我说话直接一愣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滴过眼药水”。 我听完一愣说:“昨天半夜我想上厕所,起床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上下眼皮被眼药膏粘在一起,不是你给我滴的眼药水,我才把眼睛睁开的吗”? 老婆说:“你做梦呢吧?我昨天睡了一宿,直到天亮才起来”。 我说。“哦哦,那也许是护士进来给我滴的眼药水” 老婆说:“你有病吧。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插着门,外人怎么可能进来”。 我说:“也许你没插住”。 老婆:“……”。 我摸索着眼药水,打开瓶盖,将眼药水滴在两个眼皮的缝隙之间,不多时眼睛就可以缓慢的睁开,眼睛睁开的瞬间,眼泪就哗哗的向外流着。可能是散瞳药效的时间过了,终于可以看清东西了。 第2章 偶遇席子卷 医生早上八点上班,我看了眼手机,现在的时间才七点,距离医生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医院的保洁阿姨上班比较早,来了以后就开始挨个屋子收拾卫生。 我走出自己的病房,按照昨天晚上的记忆,朝着走廊的一头走去,因为是白天,我很远就看见走廊尽头的窗户,我走到窗户跟前,刚好遇见保洁阿姨从左边的房间出来,趁着这个空挡,我抻着脖子向房间里面看去,保洁阿姨看了看我,就对我说:“这里面没人”。 没人?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我问路的那个男人是从这个房间里出来的,怎么会没人住呢? 而且我发现,这个房间非常小,似乎只有两张床。于是我笑了笑说:“这个房间这么小”。 保洁阿姨说:“这个是单间”。 我一听就明白了,医院所谓的单间说白了就是给一些喜欢安静的人准备的,它要比普通的病房的费用要高上一些。 我敷衍的回复了保洁阿姨一句说:“哦,原来是单间啊,我说呢,呵呵”。然后我就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黑洞洞的楼梯口还在,这个楼梯口内部完全是水泥的灰色,不,现在已经不能用灰色来形容了,真不知道这个楼梯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说句白话就是埋汰,虽然没有果皮纸屑,但是依旧很埋汰,楼梯蹬不知道是被泥呀,还是被油,弄的又黑又亮。 墙上亦是如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出了的黑色液体,给这个楼梯间的墙壁画了一幅让人看不懂的,黑白色的山水画。 我记得这个楼梯的下面就是卫生间,我顺着楼梯走下楼,发现楼梯自然向下延伸着,我的对面依旧是一扇关着的铁门,有推开铁门,就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住了。昨天我下楼记得门对面就是洗手间,而现在却是一间病房,我好奇地推开正对面的病房门。推开房门的时候眼前一亮,眼前的房间里面有两张病床,两张病床的中间有一个床头柜。屋子不大但很亮堂,我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心想:“不对呀?我昨天来的时候,这里明明就是个洗手间啊,怎么会变成病房呢”? 就当我站在门口发愣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干什么呢”? 我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赶忙回头看去,身后有一个人站在我身后,看这个人的穿着应该是个护士。 我赶忙假装成走错路说:“我要去洗手间”。 护士说:“洗手间在那边”。 我说了句谢谢,就往她指的方向走去。 这时这个护士看着我说:“你是哪个楼的患者,得的是什么病”? 我闻言停下脚步说:“我是被火碱烧伤了眼睛,昨天下午才来的,地形不熟所以走错了”。 听我说完护士点了点头说:“每一层都有洗手间,你刚来不知道可以问护士,别乱走,更别轻易离开自己的楼层,不然大夫有事找你都找不到你”。 我笑着说:“哎哎!知道了”。我答应了一句,就奔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从洗手间出来原路返回,刚回到病房,一名护士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给了我两样东西说:“明天早上别忘了留尿,还有一会儿去护士站抽个血做个化验”。 我说好,答应了一声,护士就走了,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老婆见我回来了就问我:“饿不饿,咱俩吃点东西”。 我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老婆说:“你怎么的也得吃点东西,不然没有抵抗力”。 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 老婆的眉头一皱。 我问:“你怎么了”? 老婆说:“肚子不舒服”。 我说:“是不是晚上睡觉着凉了”。 老婆捂着肚子说:“可能是”。 我说:“今天你回去吧,不用在这陪我了”。 老婆说:“你自己在这能行吗”? 我笑着说:“没事儿,昨天是第一天,怕有什么事,看不见才让你过来,今天比昨天好多了,也能看见了,你也没必要在这陪着我遭罪”。 老婆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我说:“嗯,好”。 我正在跟老婆说话,突然有一个人来到我的房间门口,指着我说:“你,跟我过来”。没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虽然没看清来人的正脸,但是听着声音就知道是昨天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我答应了一声就跟了上去,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医生停住脚步对我说:“你,在暗室等我,我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说完,这个医生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门牌,门牌上写着两个字——暗室。我走进暗室,屋子里很黑,窗户都被挡住,屋子里摆着两台仪器和几把椅子以及两个垃圾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林辛是吧,来你坐在这里,我给你检查一下眼睛”。医生走进来坐在一台仪器跟前,并且示意我坐在另外一面。 我坐在机器的另外一面,医生指着我面前的一个人脸型的支架说:“把脸放上去,额头贴紧,眼睛瞪大,坚持一会儿”。 我照做。医生手里拿着棉签拨动着我的眼睑并让我来回的转动着眼球。 过了一会医生说:“好了,你跟我来,去处理室,我给你清洗一下眼睛”。 这个医生说话的语速很快,而且行动也跟她的语速一样快,我动作稍慢一些就会被她催促。 来到处置室,我发现,这个处置室,就是昨天医生给我清理眼球的地方。 “躺下吧”。身后又传来医生的声音。 我躺在病床上,医生依旧是用注射器将药水注射进我的眼睛,然后用棉签将昨天我眼睛上的一些脏东西都清理掉,做完这些,医生又让我去隔壁测眼压,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了以后,医生告诉我可以回病房了。 我也没说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含着眼泪,我也不敢用手去揉,感觉看东西特别别扭,经过清理以后,我觉得看东西清楚了。 我回到病房还没站稳脚跟,护士就拎着两袋吊瓶说:“林辛,是吧”。 我说:“是我”。 护士说:“现在能打针吗”? 我说:“能”。 护士说:“今天依旧是两瓶,一个消炎的,一个是营养眼神经的”。 护士把吊瓶挂在从天花板垂下来的架子上,然后告诉我放松,我心琢磨,你要拿针扎我,还让我放松。但是没办法这是人家的工作,必须得配合。扎完针后,护士就离开了。 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老婆就坐在我对面的病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对老婆说:“你不舒服就回去吧”。 老婆说:“等你打完点滴我再走”。 我说:“没事,我能看见,针我自己打就行,不用你在这看着,你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回家吧”。 老婆说:“你自己在这能行吗”? 我说:“没事,打完针就没事儿了,你走吧”。 老婆说:“那我走了”。 老婆起身离开了病房,我则继续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 一阵困意袭来,我不只不觉的就睡着了。 “醒醒,快醒醒”,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觉得有人在晃动这我的胳膊,我突然意识到我在打吊瓶,我赶忙睁开眼睛,盯着我上方不远处的吊瓶看去,吊瓶里现在已经是空空如也,空气打到血管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又赶紧的看向连接吊瓶的输药管,发现输药管里的药物只剩下了一半,我把输药管上的开关关死,然后大声的呼唤护士。护士听见我的声音,来给我拔了针。 由于我是强制开机,拔了针我依然是躺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突然想到,刚刚好像是有人把我叫醒的,我环顾了一下病房,并没有其他人,难道是我在睡觉的时候,大脑怕我挂掉做出的应激反应?这个应激反应说白了就是一些人在睡觉休息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抖动一下,这就是身体的应激反应,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相对的平复了一些。 我从病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十一点钟,快到中午了,我打开点餐软件,简单地点了一些吃的。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上面手机自动备注为快递外卖。 我按下接听键,对方说:“是林先生吧”。 我说:“是”。 对方说:“这有一份您的外卖,给您放门口了,您下来取一下吧”。 我闻言说:“不能送上来吗”? 对方说:“医院门卫不让进,要不我就给您送上去了”。 我说:“好吧,我下去取”。 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我到护士站,问电梯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护士站的护士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护士手指的方向,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电梯,别问我怎么知道有电梯的,因为我昨天来的时候就是做的电梯上的楼。 我坐上电梯下了楼,在一楼的大厅溜达一圈也没找到放外卖的地方。坐在门口的门卫看我在大厅里转悠就上前问我:“你有什么事”? 我说:“我点了个外卖,他说给我放一楼了,我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外卖在哪”! 门卫闻言指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说:“出了这个门,门外有个桌子,所有的外卖都放在那个桌子上”。 这个医院有两道门,两道门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几个包装袋,我核对了一下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外卖,回来的时候门卫问我:“你找到了吗”。 我说:“我说找到了,咱们这不让送上楼吗”? 门卫说:“不让”。 我说:“咱们这是眼科医院,来这的都是眼神不好使的,医院没食堂,点个外卖还不让进。还得自己下来取”。 门卫看我有些急了说道:“这都是医院的安排,我也只是个打工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向院方的领导反应”。说完了门卫就转过脸去不在搭理我。 我拿着外卖向回走,快走到电梯门口之前,路过一面镜子跟前,我就下意识地照了一下镜子。这不照不要紧,这一照给自己下了一跳。 只见镜子里我自己的脸,额头处红肿的发紫,眼皮发红,双眼布满血丝,下半张脸戴着口罩,躲过一劫。样子就好像电影里的丧尸一般。我赶紧捂着脸,上了电梯,回到自己的病房。 回到病房,将手中的外卖放在床头柜上,撕开包装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不觉得饿,等到你把饭吃进嘴里,身体被食物的香味这么一熏陶,然后肚子就饿了,然后就越吃越有食欲,越吃越香。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医院都是早上看病,到了下午几乎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病房外偶尔地传出一些音乐声,或者是听书声。 我则是关上病房门,再给自己上了一些眼药,接着就躺在病床上睡觉,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色已经黑了,我身了个懒腰,走出病房门,在医院的走廊里边散步,边舒展着身体。 “咚,咚,咚”。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跟前,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从我右侧的楼梯的楼梯口传来,这种声音就是感觉谁在楼道里蹦跳一般,非常的有节奏感。我心里琢磨这是谁呀,大晚上的在这扰民,我就顺势下了楼梯,楼梯依旧昏暗,顺着楼梯来到下一层的楼梯口,推开楼梯的入口的大门,大门的对面是一个洗手间,依旧没有灯光,这一层两边是两排病房,两排病房中间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黑洞洞的,依旧只有少量的安全出口指示牌发着绿油油的光。 我迟疑间,那个咚咚咚地声音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眯着眼借着安全出口指示牌发出的微弱亮光,看向走廊的深处,想看一看声音的来源在什么地方。 仿佛间我好像看见一个东西在走廊上一跳一跳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还是脑子勾了欠了。径直的向走廊深处的那个一跳一跳的东西走去。医院的走廊充其量能有个百八十米的长度,但是眼前的这条走廊,我就感觉好像走了很久很久,到了这个东西的近前,我依然没发现不对劲,只见这个东西,像是一个卷起来的席子卷,在这个席子卷的中间系着一条麻草绳子。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和这个席子卷一跳一跳的咚咚声,等我到了近前,这个席子卷一样的东西突然不跳了,就那么直愣愣地立在原地。 我心想,这玩意真怪啊,自己就会动。想到这我又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上下打量起来眼前的席子卷,想找一找动力的源泉在哪里? 就在这时,眼前的席子卷又动了起来,这次它没跳,而是转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当它转过来面相的的时候,我不淡定了,只见这个席子卷的正面,两个碗口大的眼睛像两个大灯一般冒着绿光,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之色,眼睛下面是一张嘴,与其说是一张嘴,倒不如说是一条裂缝,裂缝中伸出来了一条猩红的舌头,舌头很长一直当啷到地面,从裂缝中不知名的液体,我看见眼前这个席子卷的形象瞬间心头一紧,转身就跑,这个席子卷见我跑了,就跟激发了它狩猎的天性一般,冲着我跑路的方向一跳一跳的跟着,与此同时,走廊两侧墙壁的起脚线处,升起一团团的蓝色火焰,发着幽幽地蓝光,说实在的,我活了快四十年了,哪见过这架势,还好走廊没有多余的岔路,我顺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到楼梯口,回头看去,那个席子卷还在一跳一跳地向我接近,我见状赶忙忙出了楼梯口,回到自己原先病房的楼层,又快速地回到自己的病房,插好病房的门,坐在自己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紧张的神经突然得到了放松,我便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第3章 神秘的女人 话说我正在病房里面睡觉,病房门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我睁开眼睛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来到病房门口问了声,谁呀? 门外的人没回答我,我心想这是谁呀,敲门后就不吱声了,真没礼貌,想到这我就伸手打开了插着病房门的插销,缓慢的打开房门,我打开房门后我就后悔了,只见我的病房门外站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舌头当啷着地面,赫然就是我在楼下遇见的那个席子卷。只是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席子卷跟上次不同的是,它的两边多长出来了两只手,与其说是两只手,不如说就是两根树杈子插在席子卷的两边,我看见眼前的席子卷,心脏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用手捏了一把似的。下意识地关上病房的房门,重新将病房的门插销插上。我将额头顶在病房的房门上,努力地平复这此刻复杂的心情。额头上的伤处发来阵阵地刺痛。将我拉回现实。 就在我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一条猩红色的物体,将我面前的病房门,打穿了一个洞,接着就缠在我的脖子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缠在我脖子上的物体就将我猛地向外一拉,我脑袋重重地撞在病房的门上,这个物体见一下没将我拽出去,又再次用力猛地将我向外拉,病房门承受不住被挤压的力量,和我一同飞出了病房。飞到病房外后,挡在我面前的病房门突然散架了。 喉咙处一股窒息感传来,我才强撑着睁开眼睛,刚把眼睛睁开就看见了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非常怨毒地盯着我。缠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正是它那条猩红的大舌头。 窒息感使得我浑身无力,我想要挣扎,四肢却不听使唤,根本就用不上力,就在这时,眼前的席子卷抬起一只像树杈子一样的手,猛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极度的恐惧让我从睡梦中惊醒,两个眼睛的眼皮依旧被眼药膏粘的死死的,我想坐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别动,没事,只是一场梦”。 这女人的手按在我的胸口处,一股凉气就透过我的衣服,接触到了我的皮肤,这股凉气同时也使我冷静下来,不多时眼睛上传来一阵冰凉,我缓慢地睁开眼睛,等我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我的床头,她穿着一身红衣,看不清脸,她只是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胸口,一边对我幽幽地说:“没事啦,没事啦……”。她的声音听着很空灵,就好像是从不同方向传来的一样。我听着她的声音,再次地睡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睡得很安稳,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早晨,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我赶紧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双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这才长出一口气,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太真实了,以至于现在我还心有余悸。 “林辛是吧,没事儿,我来查房”。护士走进我的病房,拿着一个手机一样的仪器,走到我的病床前,伸手拿起挂在床头的病例卡,再用那个像手机一样的仪器扫描了一下病例卡上的二维码。然后护士手中的仪器发出了“滴”的一声。 护士将仪器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接着又从口袋里拿出红外温度计,在我颈动脉的地方也“滴”了一下。看着温度计上的显示的数字自言自语道:“温度正常”,接着又看向我说:“排便正常吗”? 我说:“正常”。 护士闻言说道:“你是不是还没抽血化验”。 我说:“我马上就去做抽血化验”。 护士说:“你没吃东西吧?抽血化验需要空腹”。 我说:“我没吃东西”。 护士闻言说:“那你过来吧”。 我说“好的。马上到”。 护士说完就走了,我则穿好鞋子,出了病房直接来到护士站,对护士站里的护士说道:“我要做抽血化验”。 护士站里的护士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林辛”。 护士说“好了,把袖子撸起来”。 我撸起衣袖,护士拿起针管。在我的肘窝处,抽了两管血,我看着护士手中的血液,心想白瞎了,这要是做一盘血豆腐,还够喝一顿的。 抽完血,护士对我说:“去处置室门口等着,排队等着大夫来了给你做检查”。 我闻言答应了一声,就来到了处置室门前,此时的处置室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的患者,我知道自己的面部形象不好,所以走路的时候一直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 多余的举动总是能引来多余的目光。 “小兄弟,你的脸是咋整的”。一个中年男人在我身后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说:“火碱崩的”。 这个中年男人闻言说道:“崩进眼睛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继续说:“使用这些工业试剂的时候千万得小心啊!你看弄成这样多不值得”。 我苦笑地点了点头。 “来,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做眼压,然后测视力”。我跟眼前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一旁的病房门开了,里面一个护士探出头来对着走廊里等待医生的患者说道。 我们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测了眼压,又测了视力。 刚测完视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去暗室等我一会儿”。 我知道这是我的医生来了,我走进暗室,里面已经有许多的患者在排队了。一个男医生坐在一台仪器旁,给暗室里的患者挨个坐着检查。 这时医生走进暗室,坐在另外一台仪器上对我说:“林辛,你来,坐在对面”。 我坐在医生对面,熟练地把自己的脸放在仪器上的脸型支架上。 医生说了句别动,就开始给我的双眼做起了检查,大约过了两分钟,医生说句好啦,我才抬起头,站起身子。 医生看着一旁的男医生对我说:“没事儿,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让我们的主任再给你看一下”。 我嗯了一声,医生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暗室。不多时,暗室中的患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男医生示意我坐在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辛”。 “年龄”。 “四十”。 男医生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长得挺年轻”。 我笑了笑没出声,心想:“不愧是个主任,真会说话”。 男医生见我没说话,接着说:“把脸放到支架上”。 我照做。 男医生说:“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说:“是氢氧化钠溶液崩进了眼睛”。 男医生说:“你的脸上也是吗”? 我说:“是的”。 男医生又问:“你哪天来的”。 我说:“前天”。 男医生闻言说:“前天?三月十六号”? 我说:“是”。 男医生说:“医生怎么给你处理的”? 我说:“医生给我清洗了眼球,还给我开了一些眼药”。 男医生说:“嗯,医生跟你说过碱烧伤的危害了吧”! 我说:“医生跟我说起过”。 男医生说道:“你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是你的危险期还没过,需要继续观察”。 我嗯的一声,点头表示明白。 男医生说:“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记住,不要熬夜,不要过度用眼,不要吃发物,不能喝酒,最好是烟也不要抽,因为烟雾灰尘都会影响你眼睛的恢复”。 我说明白了,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了暗室。刚一出暗室的门,就被医生叫住。 “林辛,你来处置室,我给你清理一下眼球”。 我走进处置室,熟练地躺在处置室的病床上,医生走到我跟前说:“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姓代,我叫代海燕。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称呼我为代医生。刚才在暗室给你做检查的那个男医生是我们的科主任”。 我嗯的答应了一声,这个代医生一边给我清洗着眼球一边又对我说道:“一会儿,我要在你身上抽一点血。然后打进你的眼睛里,这是一种治疗方法,目的是用你的血液,为你的眼睛提供营养,所以你不要紧张”。 我说:“我明白”。 医生听见我的回复又说道:“还有一点就是,血液注射进眼球里以后,你的眼睛会觉得发胀,眼睛会变红,这都是正常现象,你不要害怕,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医生办公室来找我,如果没有手术的话,我都会在医生办公室里,如果我要是不在的话,别的医生也会给你处理,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你放心,心态也能影响你的病情的恢复”。 我说:“谢谢,代医生”。 医生闻言放下手中的棉签,叫进来了一个护士,护士拿着注射器在我的肘窝处抽取了两毫克的血液,一只眼睛注射了一毫克的血液。 医生在我旁边说道:“完事儿了,把眼睛闭上,半个小时以后在睁开”。 我答应了一声,闭上自己的眼睛。跟着护士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林辛,你回来了,可以打针了吗”?我刚刚躺在病床上,护士就在我的病房门口对我说道。 我说能打,护士答应了一声,拿着吊瓶走到我跟前,我闭着眼睛说:“还是两瓶吗”? 护士边给我扎针边说:“对,还是两瓶,一瓶是消炎的,一瓶是营养神经的。好了,有事叫我”。 我说:“护士,这个针能不能打的快一些”。 护士说:“这个药,打快了容易刺激心脏,所以要打的慢一些”。 我听了护士的话说:“好的,谢谢”。 护士微笑着说:“客气”。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这个点滴每次都要打两个小时以上,所以我也不着急。突然传来了关门声,我以为是谁进了我的病房,可是我却没听见一点脚步声,可能是刚才出去的护士给我关的门吧。 我正这么想着,就感觉病房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我躺在病床上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于是我闭着眼睛,向着床头的被子上摸去,刚把手摸到脚下的被子,我心里就是一惊,因为我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手,这种冷不是说天冷的冷,而是一种刺骨的冷,这种冷,似乎可以穿透我的皮肤,直击我的骨髓。我想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可眼睛处却传来的一阵酸胀又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只手的主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在我耳边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来帮你把被子盖好的”。 这个声音我听着特别耳熟,就是昨天晚上跟我说只是一场梦的那个女人。 她在我耳边说话,同时她的声音也伴着一股凉气袭进了我的耳朵,我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过了一会儿,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是谁”? 我耳边的这个女人说:“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的”。 她的声音依旧空灵,空灵中略带着阴森。 我说:“既然我早晚都得知道,那你现在告诉我,和以后告诉我又有什么区别”? 那个女人说:“现在告诉你,你就会死,这就是你要知道的区别”。 她的声音略带一些愤怒,我也怕激怒她,她万一在想不开对我做点什么。到时候可该如何似好。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人是鬼”。我虽然唯物,但是遇见这么多邪门儿的事儿也不知不觉的在心里犯嘀咕。 这位闻言再次趴在我的耳旁,口气阴冷地,一字一顿地轻声说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被她嘴里吹出来的凉气,弄得身体再次不由自主地发了一个冷战。闻言赶忙说道:“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别激动,有话好说,你可千万别冲动”。 这位闻言走到一旁说:“有人来了,我要先走了”。 对方的话音刚落,我就听见我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打开门后,对方楞了几秒钟对我说道:“林辛是吧”? 我听这个声音知道进门的是医院的护士,于是我回复道:“对,是我”。 护士又停顿了几秒说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闻言赶忙解释道:“我是在叫手机里的a。i,现在眼睛看不见,不知道手机放哪了”。 护士闻言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拿”。 我忙说:“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谢谢”。 护士闻言说道:“哦,不客气,我就在附近。有什么需要就可以直接叫我”。 第4章 离奇失踪的心脏 话说护士关上了我的病房的房门,病房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安静到的我甚至都能听见输药管里,药液流出来的滴答声。 又过了一会儿,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试着缓慢地睁开眼睛。眼睛依旧酸胀,睁开眼睛的瞬间,眼泪就开始止不住地向外流着,流到脸部其它受伤的地方,立刻就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我忍着脸上的疼痛,抬头看向头顶的吊瓶。两瓶药,其中的一瓶已经空了,我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因为眼睛里有眼泪的原因,勉强能看的清楚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半。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刚才那个在我耳朵边上说话的女人究竟是谁?她究竟是人是鬼?楼下为何白天晚上的布局不一样?那个席子卷,究竟是什么?我越想头越大,感觉一切都特别的不真实。 转眼间,另外的一瓶药也打完了,我叫护士给我拔针,护士答应了一声,拔掉我手上的吊瓶针什么也没说的走出了病房。我起身穿好了外套,出了病房门就朝着,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我所住的楼层是六楼,楼上还有一层据说是医院办公的地方,那楼下就应该是这个医院的五层,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自豪感,我太特么聪明了,都知道六楼下面是五楼了。 黑洞洞的楼梯口一直向下走,从六楼走到一楼又从一楼走回六楼,我发现只有六楼的楼梯口没有门,其余的六层楼梯口都有自己的楼梯间的大门。我又重新回到了五楼,站在五楼楼梯间大门的入口处,看着眼前通往五楼的大门,酝酿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推开眼前的大门。 推开大门进入楼道,我发现这个五楼的布局跟上一层的六楼一模一样,没什么不同。楼梯口对面还是一间病房。 想到这,我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幻觉,或者是眼神不好使看错了? 那前天晚上跟我说话的老头是谁?六楼楼梯口对着的那个病房里出来的那个给我指路的男人又是谁? 越想越头大,绞尽脑汁想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却始终不能说服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刚想揉一揉自己的眉心,眉心处就一股刺痛袭来。 “呦?这屋就你自己一个人住呀”? 我刚坐在病床上回回神,就听见门口有人说话。 我睁开眼睛,抬头向门口看去,见一个人站在我的病房门口,这个人长着一张四方脸满脑袋的羊毛卷,黑色皮夹克里面套黑色绒衣,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棕色的皮鞋,一个大男人却长的浓眉大眼,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火的烟。就他这一身打扮,就像是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穿越过来的似的。双脚站在门中间,身子却靠在门框上,左眼处蒙着一块纱布。年纪大概有三十一二岁左右。身子一动就自带着一股痞子气。 我看着门前的这个人说:“刚才是你在说话”? 这个人挑了挑眉,一摊手说道:“不然呢”。 我闻言忍着想要过去揍他的冲动说:“你有事吗”? 这个人晃着肩膀头子,将嘴里叼着的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说:“没事儿,就是路过你这,看你这开着门,打算进来借个火”。 我说:“我不会吸烟,没有火”。 这个人听我说没有火,晃着肩膀,垫着脚走到我跟前,伸手打开病床前的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火机说道:“别那么小气嘛”。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会抽烟,这个火机也不是我的。 这个人将自己手里的烟叼在嘴里,拿起手里的打火机摁了两下。发现打火机是坏的,又满脸扫兴地将手里的打火机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然后一屁股就坐在我对面的那张病床上。满脸怪笑的看着我。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这个人,心里琢磨,你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儿啊。 对面被我的眼神给看笑了,直接张嘴对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有许多问题要问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问吧”。 我闻言心想这可是你让我问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想到这,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坐在我对面的人问道说:“你是谁?干啥的,家哪的?什么家庭背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面对我的灵魂拷问一一回复道:“我叫傅国臣,是个术士,家住在小区西城国际,至于背景……”。这个人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哎呀!这个背景暂时无可奉告,至于来意嘛……嗯……是这样,刚才路过你的这间病房,发现你黑气缠身,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又想起了前两天的那个席子卷,特别是席子卷盯着我看的时候那种怨毒的眼神,虽然感觉不真实,又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紧。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叫傅国臣的男人淡淡你说:“你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 傅国臣嘴里叼着他带进来的那只烟,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我狐疑地说道。 “对,就是救你”。傅国臣坚定的说。 这个傅国臣,样子痞里痞气的这一出,只能用一个拽字来形容。 我说:“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傅国臣说道:“因为你的心脏已经不在你身体里了”。 我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琢磨你要是想忽悠我,倒是用个好点的理由啊!还整个心脏不在我身上了。这人没了心脏还能活着吗? 对方好似看出了我的疑问对我说:“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不相信”。 我心想:“明知道我不相信你还往外说”。 傅国臣顿了顿接着说:“你不相信不要紧,我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闻言瞬间来了兴致说:“你怎么证明”。 傅国臣收起脸上那个痞里痞气的笑容说道:“你听没听说过秦王照骨镜”。 秦王照骨镜?这玩意我听说过,好像是说秦始皇嬴政有这么一面铜镜。它能穿透人的皮肤,看见人的五脏六腑。当年有个电影,电影里面,秦始皇让大臣排队走过照骨镜。想用这种方法看透人心,有的大臣因为紧张而导致心跳加速,便被认为不忠,最后被始皇帝处死。但是这都只是传说,现实中谁也没见过秦王照骨镜长个什么样。 我说:“听说过,这东西能透过人的皮肤,看见人的五脏六腑,但是这玩意只存在于传说中,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 傅国臣闻言笑了笑说:“你说的前半段没错,这东西确实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但是后半段不对”。 我说:“哪里不对”。 傅国臣说:“你说的秦王照骨镜不存在不对。秦王照骨镜不仅存在,而且现在就在我的身上”。 我闻言白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傅国臣说道:“你快拉倒吧,那秦王照骨镜是秦始皇的东西,就算这玩意真存在,也早就被秦始皇带进自己的坟墓里了,还在你身上?咋滴?你把秦始皇墓给刨了”? 听我说完傅国臣笑了,感觉是被我给气笑的说:“行行行,我不跟你犟,这些都没意义,今天小爷就让你见见世面”。说着他把自己的手臂伸进了自己穿的皮夹克的中间夹层里。不多时就从皮夹克里掏出一面铜镜。 卧槽!我看着这货手里的铜镜心里一惊,他手里的这面铜镜,足足有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掌大小,厚度跟中指差不多,让我惊讶的是这么大的一个东西,他竟然放进外套的夹层里。这玩意不沉的慌吗? 傅国臣白了我一眼说道:“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我闻言心想,不对劲啊,这货手里的铜镜要真的是传说中的秦王照骨镜,那可就是古董了,这玩意就属于文物了,得值老鼻子钱了。就是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卖的出去,或者说国家能不能让卖。卖出去了,这辈子吃喝就不愁了。 想到这里,我说道:“行了,你也别绕弯子地忽悠我了,你怎么能证明这东西是真的”。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还不简单,你跟我走,咱们找个有镜子的地方,试一试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一听也来了兴致,起身跟着傅国臣。来到一处镜子旁,傅国臣将手中的铜镜递到我手上,我这才看清楚手里的这面铜镜的样子,只见这面铜镜,全身均为古铜色,正面被打磨的非常光滑,清晰度丝毫不比现在的镜子差,镜子背面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小凹槽,以这个圆形的凹槽为中心,向外延伸出来六个花瓣,我对花没什么研究,不知道是什么花,至于六个花瓣,我猜想应该是指战国时期其余的六个国家。花瓣的边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 “看够了没有”!傅国臣见我看着铜镜发愣,于是说道。 我被傅国臣的声音拉回现实,看着傅国臣说:“这个玩意……怎么用”? 傅国臣说:“你把镜子的背面贴在你心脏的位置上就行了”。 我半信半疑地将手中的铜镜贴在自己的胸前。接着抬头看向我对面的镜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铜镜里,我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心脏处的静脉血管和动脉血管,依旧悬浮在我的心脏出悬停着。 看见这个场景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都知道,心脏,是人体最重要器官之一。心脏是循环系统中的动力。没有它我们的血液就不能循环。我如果真的没有了心脏,那我还能活着吗? 傅国臣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对我说:“你把镜子在你身体上移动,换个地方看看”。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双手拿着铜镜,看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其它位置,说实话,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人体的器官长什么样。 我把铜镜交给傅国臣说道:“你也试试”。其实我这么做也有我的目的,目的就是看看傅国臣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没有心,如果傅国臣像我一样没有心脏,就说明他是骗我的。 傅国臣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接过铜镜不做迟疑地放在自己的胸前,透过镜子,我看见他的心脏在他的身体里一下一下地有节奏的跳动着。 傅国臣看着我说:“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 我说:“相信了”。我是真的相信了。 傅国臣闻言痞里痞气地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我笑着说道:“先回去,有什么话回去说”。 我跟傅国臣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关上门。我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傅国臣依旧坐在我对面的病床上。 我心情复杂,一直没说话。最后还是傅国臣先张嘴说话了:“说说吧,你最近都遇见什么事儿了,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我就把前两天我所有经历过的怪事都说给了傅国臣听。 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我又问傅国臣说:“既然,我没有了心脏,那为什么,我还能活着?还存在着心脏的感受”? 傅国臣说:“通过你说的这些事情,你在楼下遇见的那个向席子卷一样的东西,应该是一个要去投胎的灵魂,你的出现耽误了他投胎的时辰,所以它才对你怀恨在心,然后半夜来找你取走了你的心脏”。 说着傅国臣可能是觉得嗓子发干,干咳了几声,我随即在床头柜上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当着我的面,一口气干了手里的矿泉水。 卧槽!我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说:“大哥,你是没喝过水吗,五百毫升,一口气就给干了”。 傅国臣喝完水,把空水瓶扔进垃圾桶里,又接着说:“至于你说的你现在还有心脏存在的知觉,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没有心脏了”。 傅国臣的这句话我能听懂,这个感觉就好像是拔牙一样,牙齿虽然拔掉了,但是短时间内我们还有牙齿存在的错觉,这就是牙齿虽然没了,可神经还没适应。 那也不对,要是心脏没有了,血液也就不循环了,血液不循环了,就不能给身体提供养分,这样一来人还能活着吗? 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我伸手摸着心脏的位置,胸口处依旧起伏有序。 傅国臣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憋住气,再摸摸你的心脏处还有跳动吗”? 我闻言屏住呼吸,抬手再次摸向自己的心脏,果然不跳了。 第5章 阴阳界线 上回说道,我屏住呼吸,伸手摸向自己的心脏,竟然丝毫地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傅国臣淡淡地说道:“这回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到现在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心脏不见了。只能不得不接受现实的说:“相信了。彻底的相信了”。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又问道坐在对面的傅国臣说道:“那,五楼的空间,白天和晚上的楼层布局不一样,要怎么解释”。 傅国臣说道:“这个不好说,可能是那个楼层的另外的一个空间”。 “另外的一个空间”?我狐疑地说道。 傅国臣淡淡地说道:“对,就是另外的一个空间,这个空间是怎么形成的还未知,需要去看过了才知道,而且这个空间也不是随处可见的,比如你在电视上,或者是网上,经常看到一些人类失踪的消息,这些失踪的人,就极有可能是进入到了一个另外的空间,至于是什么空间,就不得而知了”。 傅国臣说的这些,虽然让人觉得离谱,但确实是通俗易懂。 我也不是傻子,点点头说明白了,然后又问:“既然我没了心脏为什么还能活着,或者说还能活多久”。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个就不太好说了,也许能活三天,也许能活五天,也许命大能活半个月也没事儿,要是如果点背的话没准下一秒钟你就完蛋”。 我一听傅国臣这话,感觉一阵崩溃说道:“三天就三天,五天就五天,你这个没准……可真是……”。后面我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 傅国臣闻言笑道:“你要把心态调整好,不要着急,只要在你死之前把你的心脏找回来就行了”。 卧槽!我听傅国臣把话说完,差点没背过气去,还调整好心态,我的心都没了,还调整个毛儿?还不着急,找回来就行了。这让我上哪找去。 傅国臣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你说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席子卷一样的东西,是在五楼,确切点说应该是五楼的另一个空间,想必这个席子卷把你的心脏已经带到另一个空间里去了”。 我闻言说道:“那要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这个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今晚再去一趟那个空间,去看看有没有你心脏的下落”。 我说:“你的意思是要去一趟五楼的那个空间”?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 我说:“现在就去”。? 傅国臣说:“现在还不行”。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日月交辉的时候”。 “日月交辉的时候”? 傅国臣闻言语气坚定地说:“就是日月交辉的时候。太阳属阳,月亮属阴。日月交辉正是阴阳相会的时候”。 我闻言说道:“那不对呀。日月交辉的时候,应该天还没彻底的黑,可我上次去的时候是半夜呀”! 傅国臣说道:“你上次去是有人给你指路,天黑后,另外一个空间的东西可以随时回去自己的空间,但是身处在里面的生物却不能出来,我想这也应该是你为什么能从那个空间里安全地出来的真正原因”。 我捋了捋思绪,抬头看向傅国臣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在一个时间的节点上,两个空间的人可以随意走动,但是错过了这个时间节点,在自己空间外部的东西就只能回到自己的空间,而在自己空间的东西却不能到外面”。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从理论上来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那行,我明白了,咱们先吃点东西,今天我做东,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傅国臣笑着对我挑了挑眉说道:“当然得是你请了,我帮你的忙,你让我掏钱请你吃饭,你也抹不开面子是不是”。 我看着傅国臣那个欠揍的样子,真的恨不得马上上去给他两个大背兜,这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实际上,他只是点了一碗板面,而且还是特辣的那种。 我见状就问:“大夫让你吃辣吗”? 傅国臣不在意的说:“我的眼睛没事,最近看电影看的有点过了,有点上火,没事儿”。 我闻言好奇的把脸凑到傅国臣的跟前说道:“什么电影,也给我看看呗”。 傅国臣闻言说道:“去去去,这电影儿童不宜”。 长话短说,转眼天以进黄昏,时间大约在下午五点钟左右,傅国臣说:“准备一下我们出发”。 我迷茫的问了一句,准备点儿啥? 傅国臣回到自己的病房。不多时拿过来了两个小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让我将这两个小碗里面加满水。 我闻言拧开一瓶矿泉水,将床头柜上面的两个小碗加满水。 只见傅国臣从怀中拿出两张黄纸,张嘴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在两张黄纸上画着。 我抻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画的是啥。随后傅国臣用两根手指夹起一张黄纸。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一抖,傅国臣手上的黄纸竟然着了。 这一幕都给我看呆了。 傅国臣见自己手中的黄纸烧的差不多了,随即将黄纸放入一个盛满水的碗中,另外一个也是如法炮制。 这一系列操作完成后,傅国臣端起一碗水递给我说:“喝了它”。 我接过傅国臣手里的这碗水。看着水里飘荡着的纸灰说道:“呃?喝这个,你是认真的吗”? 傅国臣没鸟我端起另外的一个小碗,一仰脖儿,一饮而尽。我则怀着复杂的心情,捏着鼻子将自己手里的这碗水喝下。 傅国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走吧。 我说,好。然后就跟着傅国臣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处。 我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楼梯口说道:“你刚才给我喝的那玩意是管啥的”。 傅国臣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于是回复道:“你猜,鬼怪是通过什么发现活人的”。 我闻言笑着说:“难道不是用眼睛看的吗”? 傅国臣笑着说:“也不全是,它们也通过你的体温,或者声音,还有你呼出来的气体来发现你所在位置”。 我惊讶地说道:“这玩意还有这么多说道儿”? 傅国臣说道:“那当然。我给你喝的符水,能掩盖一些生人的气息,这样你就不容易被那些脏东西发现”。 其实我也不知道傅国臣说的是真是假,我只知道蚊子不是用眼睛发现猎物的,蚊子是通过我们的呼吸和体温来确定我们的位置的。 但是你要跟我说这些妖魔鬼怪也能通过这些方式来锁定我的位置,那我可就真的理解不了了。 傅国臣见我半天没说话,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紧张,心态放松一点”。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傅国臣见状接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我闻言答应了一声,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楼梯口,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走下了楼梯。 到了五楼的楼梯口,我推开楼梯间的大门,对面是一个洗手间,我知道,我们进入了五楼的另一个空间,傅国臣伸出一根手指,给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让我跟在他的后面,我点头示意明白。我们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向着走廊地伸出走去。 走廊里没有灯光,非常昏暗,两排病房的房门都紧闭着,只有借着安全出口的指示牌上发出的微弱的亮光,才能勉强视物,走在前面的傅国臣突然停下脚步。神经高度紧张的我,没想到傅国臣会突然停下,一个不留神便撞在了傅国臣的后背上。 我狐疑地看着傅国臣,不知道傅国臣为什么突然停下。 傅国臣轻声说道:“不对劲”。 我闻言轻声回复道:“怎么不对劲”? 傅国臣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道:“我们从进入到这个空间里,已经走了二十多分钟了,眼前的景象一直都是没变过的”。 我则也像前后方向看去,来时的路已经看不见这个空间入口的影子,而前方的则一眼望不到头。 我正疑惑之际,傅国臣拍了拍我的肩膀,指向了我左前方的一个房间。我随着傅国臣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睛看去,只见我的左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似乎与周围的房间门不同,别的房间的房间门都是紧闭着的。而这个房间门却是半开着。我捏手捏脚地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前,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向里面看去,只见房间里面,同走廊一样没开灯,正对门的是一扇窗户,窗户被窗帘遮挡,看不见窗户外面是什么样子。房间的两边有两张病床,病床的两边个放着一个床头柜。在两张床的中间位置,一个人背对着我,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弯着腰,低着头。头离地面很近。似乎是在吃着什么。嘴里不住地发出咯吱,咯吱,咀嚼东西的声音,这种声音感觉就跟我们平时咀嚼脆骨的声音一样。 这个人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他抬起头,身子没动,依旧是背对着我,而它的脑袋却直接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接从自己的前方,转到了自己的后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唇上还有着残余的肉渣。我见状一愣,这个人见我没动,直接冲我张大嘴巴,发出哈……!的声音,同时不知名的液体从他嘴里噗嗤地一声流了出来,她的下巴上和后背上,瞬间被染成了一片。 卧槽!我见状没忍住,啊!!地大叫了一声,随手用力地将眼前的病房门关上。傅国臣听见我的叫声,满眼惊讶地看着我说道:“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噗!噗!噗!噗!就在这个时候,走廊的两旁又升起了一团团蓝色的火焰,上次这些蓝色的火焰是出现在墙体边缘的起脚线位置上,而这次则是出现在墙体的中间位置,这些蓝色的火焰将整个空间照亮,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但我却感受不到来自这些火焰发出来的一点热量,接着走廊两侧的病房门被同时打开。房间里的人木讷地走到门口,双目无神地看着我,脸上的皮肉开始向下掉落,落到地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的声音。瞬间一股刺鼻的尸腐味传来。 “跑”。傅国臣大喊一声。拽着我的胳膊就像前方跑去。 我一个娘跄,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跟着傅国臣跑去。 这条走廊似乎没有尽头,走廊两旁的房门前,无数个人,一排排地站立,身上的皮肉还在不停地掉落着。这太特么有视觉冲击力了。 我一个没注意,脚下踩到一块腐肉,身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身上瞬间沾满了污秽,跑在前面的傅国臣见我摔倒赶忙回来将我拉了起来说:“去前面”。 我抬头向前方看去,前方有一个房门是关着的,门前没有人,我跟傅国臣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的这间房门前推开门进入房间内,转身将这个房间的房门插死。 我面对着房门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问道一旁的傅国臣说道:“外头那些东西是什么”? 傅国臣则摇了摇脑袋说:“不知道”。 “外面的那些,都是曾经死在这里的阴魂”。 我正跟傅国臣说这话,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这使我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我跟傅国臣转身向身后看去。 在我们身后,有一扇窗户,窗户没挡窗帘,窗前则站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年纪能有个五六岁的样子,面色清秀,扎着马尾辫,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 一看对方是个小孩,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刚要上前,就被身后的傅国臣拉住,我转头看了一眼傅国臣,傅国臣则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说小心有危险。 我心想,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危险,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便也没再向前,傅国臣则抬手撕下蒙在左眼上的纱布,盯着眼前的小女孩。我好奇的看向傅国臣的眼睛,屋子里很黑,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见傅国臣抬手掐了一个指诀,两根手指在自己的眼前划过,眼前泛起了一阵金光闪。过了好一阵,傅国臣才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过去,与此同时,房门外又响起了一阵嘈杂声,声音就好像有无数个人在门口用自己的指甲挠门。发出的吱吱声,听起来就让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我听着门外传进来的声音,紧张的问道一旁的傅国臣:“我们现在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还没等傅国臣说话,一旁的小女孩说道:“你们如果想活着出去,就必须从这里跳下去”。 第6章 矩阵空间 话说我和傅国臣被堵在一处房间内。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间内的小女孩却指着自己身后的窗户说道:“要想摆脱外面的那些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里跳下去”。 我闻言走到这扇窗户面前,把自己的脑袋慢慢地探出窗外。当看见窗外的景象的时候,大脑感觉到一阵眩晕,我住院的楼层是六层,六层下面的一层应该是五层。而在这个窗外我探头向下看去,却一眼望不到地面,窗外的楼层一层一层地向下延伸,仿佛没有尽头,然而其它方位也是一样,从外表看整栋楼的四个方向都不着边际。一眼望不到头。 我小心翼翼地将探出窗外的脑袋缩了回来,看向一旁的小女孩说道:“你确定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傅国臣闻言立马走到窗户前向下看去。 小女孩说道:“相信我”。 我闻言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说道:“我相信你个鬼,这下面一眼望不到地面,要是从这里跳下去,那还不得摔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傅国臣将我拉到一边,蹲下身子对眼前的小女孩微笑地说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闻言差点咳出一口老血,心得话,这傅国臣都可以给人家当叔叔了,还叫人家小妹妹,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叫紫晶”。小女孩稚声稚气地说道。 傅国臣闻言对眼前的这个叫紫晶的小女孩说道:“紫晶妹妹……你”。 “谁是你小妹妹,要叫前辈知道不,要是前辈叫不出口,叫小姐姐也凑合”。傅国臣刚张嘴就被紫晶打断道。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模样,却说出了本不该属于这个年龄应该说的话。 傅国臣闻言一时语塞看着紫晶说道:“你……”。 紫晶双手掐腰瞪着眼睛稚声稚气地说道:“本小姐当鬼都当了六十年了,让你叫声前辈你不吃亏吧”。 我闻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你怎么这么年轻”。 紫晶瞪了我一眼说道:“本小姐还有一个一百多岁的样子。你要不要看看”。 这孩子的话一出口,我的脑子里就立刻有画面了,于是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这样挺好的”。 “你是鬼”?傅国臣眯着眼睛看着紫晶说道。 紫晶仰着脸说道:“对呀”。 傅国臣站起身来再次抬手掐了个指诀,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眼前划过,一阵金光闪过,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呀!你是鬼,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紫晶闻言笑了笑说:“我又不是个普通的鬼,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外面的那些……都是你的同类”?我指着门口,看向紫晶说道。 紫晶说道:“我们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同类,但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闻言说道:“鬼就是鬼。怎么鬼还分种类”。 紫晶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没死之前还是个人呢,人跟大猩猩同为灵长类,但是你能说人跟大猩猩一样吗”? 我突然发现我特么说不过这孩子。这孩子的思维和逻辑都不走寻常路啊。 无奈之下我说:“你的意思是外面的,都是鬼界的大猩猩”? 紫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是阴魂,死了很久很久的阴魂,是一群真正死去了的阴魂,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亡吗”? 我摇了摇头,知道对方话还没说完,于是就也没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这里面的故事。 紫晶见我摇头说道:“这里其实并不是你们意义上的五楼。而是存在于,六层于五层的夹层之间,而这个夹层之前是一个太平间,是专门存放那些无家可归的尸体的地方,这些无家可归的尸体因为没有家属认领,所以他们的灵魂就一直留在了这里,直到有一天,这个太平间被废弃了,夹层也被填死,这些灵魂最终失去了最后的容身之地,时间久了,这些灵魂的心灵就慢慢地变的扭曲,他们恨自己的家人抛弃了它们,憎恨这个世界容不下它们,强大的怨念使这里的空间发生了扭曲,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异度空间”。 紫晶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在刷新着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问紫晶说:“它们为什么不去投胎”? 紫晶说:“任何一个人在死后,如果他们有一些心愿未了的话。这个心愿就会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留恋,如果这个心愿永远都实现不了,它们就会一直存在,直到心愿实现”。 紫晶说的这些很好理解,像我们在电视电影上的恐怖片里也看到过这些情节,有的是想见家人最后一面,有的是想见爱人一面,有的想要见孩子一面,更有甚者只是想吃一根棒棒糖。只要帮它们完成了心愿,它们就会离开。 我说:“那它们的心愿是什么”。 紫晶闻言有些失落地说:“它们已经死的太久了,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想要什么了,现在的它们只记得自己被抛弃,被遗忘,所以它们见你们才会如此的愤怒,不光是你们,所有活着的人,都会被他们所厌恶”。 我闻言问道紫晶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紫晶说:“如果你们相信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如果你们不信我,就自求多福吧”。 我闻言看向一旁的傅国臣,因为现在这个屋子里,我最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他,至于这个叫紫晶的小丫头,我是不太相信的,因为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们跟这个紫晶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话有多少可信的程度,我正想着,一旁的傅国臣说话了:“我相信她”。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外头的那些家伙,它们怨念及重,对于鬼怪来说,怨念越重,就越是凶恶,一只两只尚且还可以应付,但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实在太多了,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在这里也会落得个精尽人亡的下场”。 我闻言对傅国臣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宁可跳下去摔死,也不想被外面的那些东西撕了”。 傅国臣点了点头。 紫晶闻言说道:“你们两个大可以相信我”。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紫晶说:“因为现在我还不想让你死”。 听她话里有话,于是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晶说:“因为我想让你带我出去”。 我说:“你自己不能出去吗”? 紫晶白了我一眼说道:“当然不行,我是被封禁在这里的,要出去,只能依靠你们的力量。我自己是出不了这个房间的”。 我闻言说:“你想让我们带你出去”? 紫晶说:“是”。 我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帮你”? 紫晶说:“你们想要平安地离开这里,就必须带上我,否则你们今天全都会死在这里”。说到这里紫晶突然语气阴森地对我说道:“外面的东西一旦进来,你们就会被啃成渣”。 我闻言打了个寒战,傅国臣说道:“我可以带你出去,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就算死也会先收了你”。 紫晶白了一眼傅国臣说道:“就凭你,还没这个本事”。 “你……”。傅国臣闻言气的脸都绿了。 紫晶双眼死死地盯着傅国臣说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紫晶的话音刚落,傅国臣就拿起一张符纸贴在紫晶的额头上,紫晶先是一愣,她可能没想到傅国臣的手速会这么快。傅国臣见紫晶被定住了说道:“怎么样,我这三十多年的手速没白练吧”。 紫晶伸手拽下傅国臣贴在自己额头上的符纸,白了傅国臣一眼说道:“就这”?说罢紫晶便将符纸扔到了一边。 傅国臣见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赶紧出来打圆场说:“你们别闹了,紫晶我们可以带你出去”。 紫晶闻言说道:“既然想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我与傅国臣还有紫晶站在窗台边上。傅国臣对我说:“一会儿我抱着这个丫头先跳,你在后面看看有什么异常,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赶紧在想别的办法”。 说着话,傅国臣就要上前去抱紫晶,紫晶赶忙向后一躲说道:“我不要你抱”,然后抬手指向我说道:“我要让她抱”。 我闻言首先是感动,我与傅国臣认识才不到一天,他就愿意为我以身试险。 其次就是奇怪,奇怪这个孩子为啥非得让我抱。 傅国臣闻言无语不在吱声。 我则抱起紫晶对傅国臣说道:“我们走吧”。 傅国臣点了点头。 此时房里的门口处又传来了阵阵巨响,就听傅国臣说了一句,这个门要拦不住他们了,快走。 我一咬牙,心一横。抱着紫晶从这个房间的窗户跳了下去。傅国臣则紧随其后,这时这间房门,终于是挡不住这些东西的敲打了,直接原地碎成碎块。这些东西随即冲进了房间,见我门从窗户跳下,它们不甘地。将自己的头颅伸出窗外。不断的向着我们嘶吼着。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我们从房间的窗户跳了出来,径直地向楼下坠去,一层一层地楼层在我眼前快速地闪过,似乎永远没有终点。我在空中调整好姿势,将紫晶挪到我身体的上方。 紫晶见状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说:“咱们这么高跳下来一定必死无疑,你还小,我托着你,兴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紫晶闻言表情诧异地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着紫晶清秀的脸庞说道:“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你年纪还小,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紫晶听完我说的话后,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我就感觉自己停止了下落,接着我就觉得眼前一花,不远处的那栋不着边际的大楼消失了,眼前是一片虚空,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不一会儿傅国臣这货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也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抱着怀中的紫晶,伸出一只手向前方摸去,这种感觉,感觉就像是摸到了某种透明的软橡胶上,而且前后左右三步见方的地方全部都是这种物质,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这种透明橡胶的外部有着无数双手,它们似乎想要进入我所处的空间,却怎么都进不来。 我跟傅国臣背靠背地站在一起,黑暗,恐惧,未知,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外面的那些东西,不停地敲打着这层空间的壁垒,虽然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但却能真切地感觉到它们的怒吼,它们的愤怒。 我问道傅国臣:“现在该怎么办”。 傅国臣环顾四周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小爷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识过这阵势”。 “这里是矩阵空间”。正当我跟傅国臣都没辙了的时候,我怀中抱着的紫晶突然说话了。 我闻言疑问地重复道:“矩阵空间?什么是矩阵空间”? 紫晶说:“矩阵空间就是一个矩阵,一个矩阵形成的空间,类型类似于魔方”。 魔方我们都知道,有三阶魔方,五阶魔方,还有更高阶段的魔方,甚至还有不规则的魔方。记得小时候有个动画片叫做《魔方大厦》,八零后的人们肯定都听说过,说是主人公在魔方里面所经历的一些冒险经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难道要随便闯吗”?我闻言问道紫晶。 紫晶说:“当然不能随便闯,矩阵一共六个面,从我们所站的地方看上去这六个面的外面都有那些阴魂的影子,唯独正确的那一面存在的阴魂是幻影,打开正确空间大门进入下一个正确的矩阵空间,该空间的幻影会自动消失”。 “如果选错了呢”?我问。 紫晶回复道:“如果选错了。对面空间里的阴魂就会通过空间大门进入你们所在的空间”。 不对劲,这个紫晶不对劲,从我跟傅国臣第一次遇见这个小家伙开始,她就开始给我们讲述这个空间里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包括这个空间的形成原因,到跳窗逃生,再到现在的矩阵空间,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向被我一直抱在怀中的紫晶,这个臭丫头一定知道怎么出去。 第7章 生肖法阵 “紫晶,走哪条路”。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对被自己怀中抱着的紫晶说道。 从遇见了这个叫紫晶的丫头开始,她的表现似乎就是对这里特别的熟悉,我猜测这个丫头一定知道怎么出去。 紫晶闻言抬手指向我的正前方说道:“这里”。 我闻言走到紫晶所指的这面墙前,其它空间里的阴魂见我动了,也都纷纷地向着我所移动的方向靠了过来,我甚至可以透过墙面看到它们那个接近于疯狂的眼神,这个眼神就好似一条条的饿狼在盯着自己将要到嘴边的猎物一般。 “在空间壁垒的中间位置敲三下,就可以进入下一个空间”。我愣神间,又听见紫晶说道。 我闻言抬起手,对面空间里的阴魂的表情瞬间变的兴奋起来,傅国臣见状赶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腕说道:“小心有诈”。 我闻言动作便开始迟疑了起来,紫晶闻言说道:“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要离开这个地方还得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看着紫晶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你”。说完我就抬手在对面的空间壁垒的墙体上敲击了三下,眼前的空间壁垒在发出微微的白光后就消失了,里面的阴魂见阻挡它们的屏障消失了,不由分说地扑向我,这个距离我根本来不及躲闪,无奈下我转过身子背对着那些扑过来的阴魂,将紫晶狠狠地护在怀中,一阵阴风吹过,这些阴魂扑到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化作一阵阴风就消失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正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就听见被我护在怀中的紫晶,拼命地挣扎着。 我赶忙把手放开,紫晶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可憋死本小姐了”。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赶忙转身向身后看去,身后的空间壁垒已经被打开,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这也说明紫晶这个丫头给我们指的路是正确的,并没有骗我。我们三个人迈步进入了下一个矩阵空间。隔壁的阴魂看着我们动了,行为变的更加狂躁,不停的用双手击打着面前的空间壁垒,但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仿佛这里就是一个既让人恐惧,又没有声音的世界。当我们全部进入下一个矩阵空间的时候,原本被我们打开的空间壁垒。又重新地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我问紫晶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紫晶好不思索地给我指了方向,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后面的路就顺畅的多了。 这时候可能有人要问我了,说为什么这么相信紫晶。 我只能说,现在这个情况,除了相信她我别无选择。 好在这一路走来,都没出什么事,直到打开最后的一道空间壁垒的大门,眼前不再是相同的矩阵空间,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这条走廊跟我和傅国臣进来的那条走廊一模一样。走廊里没有灯光。依旧是两旁安全出口的指示牌发出绿油油的光。我们走出矩阵空间,随后空间壁垒再次出现,这次空间壁垒不再是像橡胶一样的透明墙,而是变成了向走廊一样的墙壁,傅国臣看着眼前的景象伸手拍了拍眼前的墙壁,墙壁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玩意真邪门啊”!傅国臣看着眼前的墙壁说道。 我白了一眼傅国臣说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有闲心”? “来了”。正在我调侃傅国臣的时候,紫晶突然看着走廊中的一个方向表情严肃地说道。 “什么来了”。我闻言心里猛地一动,刚刚放松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 噗噗噗!我的话音刚落,走廊的墙体两边又升起一团团蓝色的火焰,这些蓝色的火焰贴着墙面悬浮在半空中,发出诡异的光芒,将整条走廊照亮。桀桀桀桀!接着在我们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我和傅国臣还有紫晶同时转身向身后看去,只见席子卷正站在走廊的正中央,用它那双碗口大的眼睛怨毒地看着我们,眼睛下面的那条裂缝中还不住地发出让人毛骨悚然地笑声。 “跑”!我正愣神之际,只听见傅国臣大喊一声,跑。我闻言心想,还特么是这货机智。我赶忙抱起紫晶,转身……。我就放弃了跑的念头。 我身后的走廊中站满了人,应该是站满了阴魂,它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一排排地将我们的退路堵死。 席子卷可能是见我们无路可逃了,向着我们的方向跳了几下,两只像枯树枝一样的手臂上突然出现了两团蓝色的火焰。 卧槽,。我见忙对前方的席子卷说道:“席哥,上次是我不小心冲撞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放兄弟一条生路,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兄弟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说到这我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办不到的兄弟想办法也给你办……你看……”。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席子卷就张开它那个裂缝一般的大嘴冲我发出一阵嘶吼,随即将手中那两团蓝色的火焰抛向我。 我哪见过这架势,一时间竟然忘了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国臣突然窜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抬手掐了一个指诀,一道金黄色的法阵出现在傅国臣的前方,飞过来的那两团蓝色的火焰在触碰到傅国臣前方金黄色的法阵上后,就化作两团烟雾消失了。 傅国臣收起法阵对前方的席子卷大声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修行不易,还不快快退去”。 席子卷显然是不想和傅国臣废话,挥舞着它的双臂,它的身前又升起六团蓝色的火焰。这些蓝色的火焰在围绕着席子卷的身体旋转一周后,便自行飞向傅国臣。 傅国臣看着席子卷愤愤地说道:“冥顽不灵”。说完傅国臣将手伸入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沓黄纸向空中一撒,随即抬手掐了一个指诀,这些撒出去的黄纸竟然奇迹般地悬停在了空中。傅国臣咬破自己的舌尖,用力将自己嘴里的舌尖血喷出来。 这些悬浮在空中的黄纸瞬间自行燃烧起来,纷纷向着席子卷的方向飞去。席子卷的火焰是蓝色,而傅国臣的黄纸燃烧起来的火焰则是橘红色的。两团火焰相遇,傅国臣的火焰吞噬掉了席子卷的火焰,一部分轰到了席子卷的身上,席子卷当即发出痛苦的哀嚎。剩下的一部分火焰则悬停在席子卷的四周,将席子卷围在当中。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只发生在几个喘息之间,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张大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这个场景,就跟影视特效似的,太特么震撼了。 被困在火焰当中的席子卷还想要挣扎,但是每次身体扔到身旁的火焰时,都会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接着就是伴着席子卷的一阵痛苦的哀嚎。 傅国臣看着席子卷说道:“我无心伤你,术法在一炷香内便会失效,到时候你就可以重获自有”。 傅国臣说完又转过身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缓过神来,点了点头,转身发现,身后的那些阴魂依旧一排排地站在走廊中,两眼无神,木讷地看着我们。 傅国臣见状走到我前面,又随手甩出几张黄纸对眼前的一众阴魂喝道:“都给小爷让开,再不让开,小爷我今天就收了你们”。说罢傅国臣抛出去的黄纸噗地一声燃烧起来,这些阴魂似乎是惧怕傅国臣的火焰,纷纷地向两旁退去,为我们闪出了一条路。 傅国臣又对我说:“跟紧我”。 我回复了一声好。就抱着紫晶,跟在傅国臣身后。 经过这些阴魂身边时,我的心里还在犯着嘀咕:“心想,这些玩意能不能突然扑上来把我嘎了”。 好在一路无事,眼前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我们便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我看着熟悉的洗手间,和熟悉的楼梯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傅国臣则回头对着不远处的阴魂说道:“我理解你们的痛苦,如果他日有机会,我傅国臣定会将你们送入轮回,让你们重新转世,脱离眼前的困境”。 出了楼梯口步梯间的大门,傅国臣将大门关死,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步梯间的大门上瞬间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法阵,法阵上面有着一些文字符号,我伸着脖子向前看去,可还没等我看清法阵上面写的是什么,法阵就消失了。 傅国臣再次伸手打开步梯间的大门,大门里面传来了微弱的灯光。 “那个空间消失了”?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诧的说道。因为此时五层的布局已经恢复正常了。 傅国臣说道:“嗯,我已经用生肖法阵暂时封印住了那个空间的出口”。 “你刚才为什么放过那个东西”。紫晶说道。 傅国臣说:“它们生前也都是一群可怜人,一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再个就是这里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是我们有过在先,所以……”。 傅国臣虽然没有把话再说下去,但是我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就是我的心脏,卧槽,光顾的害怕了,把正事儿给忘了,想到这我刚要说话,傅国臣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回去吧,你的心脏不在这里”。 我闻言就蒙了。我的心脏不在这里,那能在什么地方,我抱着紫晶,跟着傅国臣回到了我的病房,放下紫晶,关上病房的房门,我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狠狠地喝了几口,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七点二十。也就是下午的五点二十分。我看到这个时间就是一愣,我记得我跟傅国臣进去五层的那个空间的时候好像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怎么才过了十多分钟。 傅国臣见我面色凝重地盯着手机,于是问道:“怎么了”? 我闻言把手机递到傅国臣跟前说道:“你看这个时间,有点不对劲”。 傅国臣可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我的手机看了半天说道:“时间怎么了”。 我说:“你看,咱们进去到五层空间的时候也就五点多钟,咱们在那个空间里停留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才过去了十多分钟”。 我这么一说,傅国臣也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时一旁的紫晶说道:“这是空间时差,五层空间的时间与正常世界的时间不一样,你们在空间里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但是在现时世界的时间里也就过去了几分钟”。 不知道别人听没听明白,反正我是听明白了,我说:“行,这一篇儿算是翻过去了,但是我的心脏现在还没找到,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我刚刚在五层的空间,并没有感受到你心脏的任何气息”。 我闻言说道:“咋滴?这玩意还能感觉到”?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还活着,说明你的心脏现在还安然无恙,如果你的心脏已经被锤爆,那你恐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对傅国臣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你说感觉不到我心脏的气息这句我理解不了”。 傅国臣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磁场,就好比你的体温,既然你的心脏还好好的,就应该跟你一样有温度,既然有温度,我就多少的能感觉的到一些”。 我闻言看着傅国臣的眼睛说道:“咋滴?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能跟蛇一样,通过红外成像发现猎物”。 傅国臣被我给说笑了,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理解也行,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差不多”。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找不回来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别那么悲观,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总会有个解决的办法”。 我闻言点点头,不在说话。 “还有个办法”。就在我和傅国臣都沉默的时候,一旁的紫晶突然来到我的身旁对我说道。 我抬头看着紫晶说道:“什么办法”。 紫晶说:“在传说中有一件宝物,得到这件宝物就能看见你想看见的任何东西。到时候用这件宝物看一看你的心脏在哪里不就得了”。 我闻言眼前一亮,赶忙问道:“你说的这件宝物在什么地方”? 紫晶说道:“这件宝物叫做【乾坤宝鉴】,传说是后土娘娘的宝贝”。 第8章 新的消息 上回说道,我与傅国臣在五层的神秘空间并没找到有关我心脏的线索,正当我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紫晶却告诉我们说,这世间有一件叫做【乾坤宝鉴】的东西,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事,和想要寻找的东西。都能通过【乾坤宝鉴】这个东西得到答案。 当我问起这个乾坤宝鉴在什么地方,或者在谁手里的时候。紫晶却说这个乾坤宝鉴是后土娘娘的宝物。 看过三国演义的朋友,都知道里面有一回叫做桃园三结义,讲的就是刘备关羽和张飞结拜的故事,这仨人结拜的时候有一句台词是皇天后土如何如何。这里的皇天指的是昊天上帝,后土则指的是后土娘娘。传说中这位后土娘娘乃是大地之母,掌管六道轮回,可以说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什么十殿阎罗,地藏王菩萨那都得往后边站。但是这些毕竟都是传说中的人物,谁也没见过。 紫晶见我半天没吭声,接着说道:“想要知道你的心脏具体的位置,乾坤宝鉴是最快的方式”。 我闻言看着紫晶淡淡地说道:“好,你告诉我后土娘娘她老人家住哪?我去问问,看看人家能不能把那个什么乾坤宝鉴的宝贝借我用一用”。 紫晶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跟本小姐开玩笑呢?我哪知道后土娘娘的家住哪”? 我说:“那你告诉我,后土娘娘家的大门朝哪开也行”。 紫晶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被气的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说道:“那我们应该到哪里去找”。 紫晶闻言摊开自己的两个手掌,意思是说她也不知道。 我见状看着紫晶叹了一口气。 “行了,别闹了,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傅国臣说话了。 我惊讶的看着傅国臣说道:“她说的什么是真的”? 傅国臣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向外吐了一口气。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没说话。 我被傅国臣的迷惑行为搞得一愣说道:“有话就说,发什么楞”。 傅国臣闻言把自己嘴里的烟夹在手上,看着我说道:“我只是想组织一下语言,这话说出来可能会颠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见傅国臣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于是说道:“好,你说”。 傅国臣说:“我也曾经听我师傅说起过【乾坤宝鉴】,紫晶并没有胡说,乾坤宝鉴确实能找到你心脏的位置,不过……”。 我说:“不过什么”? 傅国臣抬头看着我说:“不过,你得去一趟地府,去打探一下这个乾坤宝鉴的下落”。 我瞪大眼睛说:“去地府”? 傅国臣闻言点点头。 我说:“阴曹地府?活人去那个地方还能回的来吗?再说这地方都是传说,现实中真的存在这么个地方”? 说这话到不是我脑子轴,是我没法接受,你跟一个唯物的屌丝说去地府打听消息,换做谁都得觉得你有病。 傅国臣说道:“阴曹地府这个地方真的存在,估计你也听说过,很可能还去过”。 我闻言说道:“我可没去过,谁家好人往那地方去”。 傅国臣说道:“在三千公里外的重庆市,酆都城就在那里”。 重庆,酆都城?我闻言说道:“好像确实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电视上也提到过这么一个地方,但是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毕竟跟我生活的这个北方小城相距上千公里”。 傅国臣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对我说道:“你要是想活命,不妨就去酆都城走一遭,我和你一起去”。 我惊讶的看着傅国臣说:“你要和我一起去”?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跟你一起去,这样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闻言心里一阵感动。 傅国臣说道:“都是兄弟,但是再去酆都城之前,你要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说:“去什么地方”? 傅国臣说:“鬼市”。 “鬼市?咱们这个城市有鬼市”?我惊讶的说道。 傅国臣说道:“当然有”。 鬼市一般指的是在夜间开放的交易场所,比如酒吧ktv一类过夜生活的地方,再有就是在夜间批发菜品闹市,这类行业都在凌晨一两点钟做批发交易,最后一种则是一些山精鬼怪在午夜相互进行交易的场所,这类场所大多都是隐藏在深山老林当中,当然我不知道傅国臣所说的鬼市指的是哪一种。 我问道傅国臣说:“你说的这个鬼市在什么位置”? 傅国臣说道:“我说的这个鬼市在东安区,在东安区人民公园的东北方向”。 “东安区”?我生活的这个北方小城,一共被分为五个区域,分别是阳明区,东安区,西安区,爱民区,以及近几年刚刚开发的江南新区。傅国臣所说的东安区地处于我们这个城市的黄金地段,而这个人民公园则被我们称为是整个城市的肺。我现在所住的眼科医院,距离人民公园,步行也不过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 我闻言也来了兴致说道:“我们这次去鬼市的目的是什么”? 傅国臣说道:“去买一些必需品,等到去酆都城的时候用的上”。 我闻言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傅国臣从外套的夹层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又把手机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说道:“现在是晚上7点,鬼市通常都是午夜十一点到凌晨两三点钟出现,咱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 我闻言表示同意,在五层空间给我们折磨的够呛,确实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于是我掏出手机,在点餐软件上点了几份外卖,不一会儿的功夫,送餐的骑士就将打包好的外卖送进了我的病房。 等到送餐骑士走了我说道:“我前两天点餐都是自己下去拿的,今天怎么出息了,还给送上楼了”。 傅国臣说道:“白天门卫不让进,晚上医院的领导都下班了,门卫也就不拦着了”。 我闻言说道:“懂了”。 我和傅国臣还有紫晶,我们三个吃饱喝足,傅国臣就说要回自己的病房简单的准备一下。让我早点休息,好有精神去鬼市,紫晶则睡在我对面的空病床上。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查房,简单的做了一些询问就走了,我也确实被五层空间的那些东西折腾的不轻,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席子卷龇牙咧嘴的向我扑来。我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突然一阵异香传进了我的鼻腔,我感觉脑袋越来越沉,随即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听见耳朵旁边有人叫我:“林辛,林辛,醒醒,快醒醒,别睡了,该出发了”。 我知道这是傅国臣的声音,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问道:“现在几点了”? 傅国臣说道:“北京时间下午十一点半”。 我伸了个懒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就跟着傅国臣向门外走去。 “你们不带上我吗”? 我闻言寻声看去,紫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 我见状说道:“你留下睡觉吧,我们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紫晶则说道:“你们要是不带我去,那我可就喊人啦”。 这个医院规定,晚上住院的患者除了上洗手间,其余的时间是不可以私自随意走出医院。 我看着眼前的紫晶说道:“行行行,小祖宗,你别出声,我带你去”。 紫晶闻言原地张开双臂说道:“走吧”! 我见状说道:“自己走”! 紫晶闻言说道:“我喊人了”? 我赶紧将紫晶抱了起来,跟着傅国臣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司机师傅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问道:“去哪”? 我说:“去人民公园”。 “哦”!司机师傅答应了一声没在多说什么。启动车子停在了东安区派出所的门前,接着嘎达一声,将出租车的四个门全部锁死。 我见状说道:“我们要去公园,你把我们拉到公安局来干什么”?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抱着一个女娃,半夜三更的从医院里鬼鬼祟祟的出来要干什么”。 傅国臣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司机闻言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面拿出警官证说道:“如果你们不想在这里说,那我们就去里面说”? 卧槽!我看着出租车司机手中的警官证在心里暗自爆了一句粗口,心想这咋跟人家解释。 想到这我赶忙说道:“警官。你听我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我旁边的紫晶突然抱住我的胳膊说道:“爸爸,我怕”。 我闻言一愣,心得话,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姑娘。 出租车司机闻言看着紫晶说道:“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是警察,你跟叔叔说实话,是不是他们把你从医院里面骗出来的,要是这样的话,叔叔就把他们都抓起来,然后送你回家找妈妈”。 紫晶说道:“警察叔叔,他真的是我爸爸,他不是坏人,也没有骗我”。 我闻言伸手拿出了我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这名警察说:“这是我的身份证,我们确实是好人”。 这名警察接过我的身份证,看看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又看了看我。这张身份证是我在一六年的四月份办理的,今年是二三年,时间也就过了七八年的光景,所以照片上和本人差不了太多。这名警官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台仪器,将我的身份证在这台仪器上扫描了一下子,然后吧身份证还给了我说道:“最近,全国有不少地方的妇女儿童离奇失踪,所以上头规定,叫我们加强治安管理,加大排查力度,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我忙说:“理解,理解”。说到底,这些人贩子确实可恶,倘若只是被卖到贫困山区,那至少还能活着,若是被打断手脚在街头乞讨,那才是真的毁了他们的一生。协助执法人员工作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吧”。 我闻言说道:“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下去重新叫一辆出租车”。 “去人民公园”。傅国臣说道。 这名警察闻言启动车子向人民公园使去。 在车上这名警察又问道:“你们这大半夜的去公园干嘛”? 我看着坐在一旁的紫晶说道:“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去公园转转,说要看看摩天轮,实在没办法,就带她来看看,让她死心”。 说到这这名警察又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紫晶,紫晶说道:“爸爸骗我,说摩天轮晚上要睡觉,我不信”。 这名警察闻言笑了笑,不多时便把车子停在了人民公园的入口处,我们下车的时候,这名警察还一再的嘱咐我们要注意安全。 我们答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公园,进了人民公园的大门,傅国臣就从他的皮夹克外套的夹层中拿出一个面具和一副白色的手套交给我说:“把这个戴上”。 我闻言接过面具,拿在手上,借着路灯发出的微弱灯光仔细观看着。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就是一个普通的面具。 我拿着面具和手套对傅国臣说道:“这……”? 傅国臣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说道:“鬼市有个规矩,就是不能一真面目示人,因为鬼市所售卖的物品,与正常我们白天的集市不同,在这里有的是一些丹药,有的则是一些所谓的违禁品,人家怕惹上麻烦,所以从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再有就是,一些东西上可能有毒,所以必须要带手套,再者也是不留下自己的指纹,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傅国臣接着说:“还有一点,鬼市中流通的货币一般都是金银,或是以物换物,问价要谨慎,你看好了一件东西,对方出了价,你觉得不合适可以转身就走,但是你一旦还了价,对方同意,你就必须要买,而且是都是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第9章 公园鬼市 话说傅国臣跟我说了一些关于鬼市的禁忌。 我说:“知道了”。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要切记,我们走吧”。 说实话,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四十多年了,目睹了小城这些年的变化,却唯独没有见过这座城市午夜的样子,因为我这个人的里面就是,夜晚是一个人休息的时间,所以我晚上几乎不出门。 跟着傅国臣来到公园的一处角落,这处角落是一片不大的绿地,树丛相对比较茂密,在外面往里看,只能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些许的亮光。 我戴好面具手套,跟着傅国臣进入了鬼市,里面的场景让我感觉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鬼市中,所有的人都是黑色披风,黑面具,黑手套的统一打扮,每个人都是盘着腿席地而坐,身前的绿地上各放着一块布,布上面放着一盏露营灯以及各式各样的货物。 我走近一个摊位前,想看看他到底卖的是什么,只见摊位上摆放着大大小小许多的物件,有小瓷瓶,鼻烟壶,还有一摞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铜钱,在这摞铜钱的边上还摆放着两颗药丸,这两颗药丸没有任何包装,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跟黑锅底似的,不注意还以为是地摊上的一个破洞。 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看去,原来是傅国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傅国臣见我回头看他,便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意思是让我不要说话,然后又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跟着他走。我点头表示明白让他带路。 傅国臣转身带我来到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我借着微弱的灯光,向摊位上看去,摊位上摆的清一色地小瓷瓶,小瓷瓶的样式都基本上差不多,蓝色青花瓷,瓶口上面堵着一块布,唯一不同的是,堵在瓶口上的布,颜色不一样。除了表面上的区别,深层次的我也看不出来。 傅国臣拿起一个小瓶子递给我,然后手舞足蹈地向我比划了半天。我接过傅国臣手里的瓶子,上下左右地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接着我又抬头看了看傅国臣,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不知道是傅国臣比划累了,还是比划了半天我不懂的原因,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无奈地转过了头。 最后还是紫晶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地说道:“他的意思是说,让你买下你手里的东西”。 紫晶话音刚落,鬼市中的摊主便纷纷侧目向我看来,我见状打了一个激灵,感觉浑身不自在,隔着面具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听见了我这边发出的说话声。 要知道,这一路上我都是抱着紫晶的,紫晶和我说话的时候,几乎就是零距离,而且紫晶的声音很轻,即使夜色很静,外界也不可能听见任何声音。 我环顾四周,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的手机壳,从里面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傅国臣,傅国臣看着我手里的百元大钞摇了摇头。我看着傅国臣用口型说了句“不够”?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戴着面具,整张脸都面具被遮住,用口型说话,对方也看不见。 这时我怀中的紫晶伸手指了指我的手腕,又指了指对面的摊主,我这才想起刚进入公园时傅国臣跟我说到的,鬼市是以物换物的,反正我这手串也不值什么钱,便将手串摘下交给傅国臣,傅国臣接过我的手串递给摊主,随手在摊位上又拿起一个瓶子,伸手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瓶子,又指了指我手中的瓶子,又指向摊主手上的手串。 这一套操作我是看明白了,傅国臣的意思八成是在说,用一个手串,换两个瓶子行不行。 摊主拿着手串放在自己面前的露营灯跟前,也不知道在那看啥,过了一会儿,摊主将手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向傅国臣点点头。 傅国臣见状,回头向我摆了摆手,意思是对方同意交换,我们可以走了,就在我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就听的不远处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接着我就看到了无法解释的一幕。这一声巨响过后,鬼市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要不是我手里还拿着用手串换来的小瓷瓶,我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我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不远处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我们回去吧”。 我闻言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国臣说道:“回去再跟你解释”。 说着傅国臣示意我将手套和面具摘下,随后将手套和面具通通装回自己外套夹层。出了公园,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市中心的眼科医院,门卫见我们半夜三更从外面回来问道我们干什么去了,傅国臣一脸不经意的说,出去吃个饭,还没等门卫继续说话,我们就坐上电梯上了楼,回到我的病房内,放下紫晶。我从床头柜上拿出两瓶矿泉水,分别递给了傅国臣和紫晶。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傅国臣问道。 傅国臣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对我说道:“知道为什么不让你说话吗”? 我说:“为什么”? 傅国臣说道:“因为,在鬼市里摆摊的都不是人”? “不是人”?我闻言一愣,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努力理解着傅国臣刚刚说的这句话 傅国臣点头道:“对,不是人”。 我说:“不是人是什么”? 傅国臣说道:“它们是一群生活在公园里的生灵,如野鸡野鸭,也有可能是乌龟王八蛋”。 我闻言张大嘴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刚刚咱们遇见的都是妖怪”? 傅国臣沉思了片刻说道:“嗯……,你这么理解也行,但是从本质上说还是有区别的。事实上它们进化的还不够完全,还没有能力融入到人类的文明社会,它们在鬼市上售卖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草药,或是丹药,和一些其他的它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它们将这些东西在拿到鬼市上,希望能用这些东西换取一些它们认为有价值的物品,这么解释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我闻言说,我听懂了,又接着问道:“那鬼市怎么又突然消失了”。 没等傅国臣说话,一旁的紫晶说道:“这个我知道,它们都是一群生活在公园中的小动物,它们一定是受到了惊吓,保持不住人形,才突然消失” 傅国臣闻言点点头说道:“一定是那一声巨响,让它们受到了惊吓”。 我点点头说:“懂了,那我们明天再去一趟鬼市”。 紫晶白了我一眼说道:“鬼市不是天天都开,它们都会选择在午夜月圆的时候出现,因为月亮属阴,在这段时间它们更容易保持人形”。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傅国臣点点头表示紫晶说的对。 我从口袋中拿出在鬼市上用手串换回来的小瓷瓶,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傅国臣说:“这是个好东西,去酆都的时候用的上”。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说的具体点”。 傅国臣闻言起身说道:“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傅国臣伸了个懒腰接着说道:“不早了,早点睡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咱们就出发”。 我见傅国臣不愿意说,也没继续追问,把傅国臣送出病房门,傅国臣突然转身对我说:“对了,我有点私事儿要办,失联几天,你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随意走动”。 我说:“行,知道了”。 傅国臣闻言晃着肩膀头子,一步三晃地走了,我关上门,将门插死,突然看见紫晶躺在我对面的病床上。 我会看着紫晶说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明天送你回去”。 紫晶闻言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说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关灯睡觉”。说完她就不在理我。 我也没自讨没趣,关了病房的灯,躺回自己的病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我睁开眼睛打开病房门,原来是早上护士来查房,在询问了一些我的情况后,就离开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的七点四十分,一看这个时间就知道大夫要上班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戴好口罩,出了病房门,排队坐了检查,大夫说我恢复的挺好,要记得按时上药。我说知道了。大夫就让我回病房。 我回到病房点了两份外卖,吃过早饭,打完吊瓶,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微信消息,是单位同事发来的消息,问问我的眼睛怎么样了,我逐一回复,说一切安好。 傍晚大约七点多钟,我的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三个人,我抬头看去,这三个人都是我的同事,看见他们我挺感动的,同事之间很少能形成友谊,更多的则是竞争关系,他们三个坐在我对面,让我有一种找工作面试的感觉,特别是坤子,进门就是一顿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我看着他那二百多斤的大体格子心想,要不是打不过你,非得给你两个大背兜不可。 以后的两天,又有几个车间同事,来我这里探望,聊聊工作,扯扯家常,突然发现自己这个人缘还可以。这段时间傅国臣一直都没出现。 夜里,吃过早饭,手机突然想起一阵铃声,我拿起手机,原来是老婆发过来的视频,问我这几天怎么样,需不需要什么物品,她给我送过来,我说什么都不缺,让她在家好好带着不用担心我。并且告诉她说,大夫说我恢复的很好。老婆说恢复的好就行,我们又寒暄了一阵子,就挂断了视频。 “你们挺恩爱的”。说话的是紫晶,按理说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是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的。并且紫晶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病房里的空气在凝固,气温在变低,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赶忙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紫晶说道:“紫晶,你真正的年纪是多大”。 紫晶闻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说道:“问这个干嘛”。 我说:“你别多想,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被困在五层那个空间的”。 紫晶说道:“这个问题无可奉告,你也可以理解成暂时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说:“那你就现在告诉我被”。 紫晶说道:“现在告诉你你就会死”。紫晶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再是六七岁的孩子音,而更像是六七十岁老人的声音。 我闻言心里一嘚瑟,说道:“不说就不说,不带吓唬人的”。 紫晶说道:“本小姐没吓唬你,也没跟你开玩笑,不过这个问题虽然不能回答你,但是,你提出来的上一个问题,本小姐倒是可以告诉你”。 我闻言来了兴致,对紫晶说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紫晶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从我死去的那一刻开始算,到现在,已经一百五十多年了”。 一百五十年前?今年是二零二三年,一百五十年前应该是一八七三年,按时间推算应该是清朝咸丰时期,或者是同治时期。 我闻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那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紫晶说道:“我死的时候七岁,到现在,应该是一百五十七岁了吧”。 我闻言说道:“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紫晶说道:“时间太久了,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说:“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重新做人”。 紫晶说:“我还有心愿未了”。 我闻言突然想到在五层空间第一次见到紫晶的时候,紫晶对我们说的,关于鬼魂投胎的事。当时紫晶就说。如果鬼魂不愿意投胎一定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像这样有心愿的鬼魂,只要替他们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它们就会安心的去投胎。 想到这我问道:“丫头,那你的心愿是什么”? 紫晶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这一抹杀意一闪而过,但却被我看在眼里,我不觉得打了一个寒战。 第10章 夜魅 上回说道,我在病房中无聊,想跟紫晶说说话,当问道紫晶的心愿是什么的时候,紫晶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杀意,这抹杀意一闪而过,却被我看在眼里,身体不觉得打了个冷颤。 紫晶说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说罢紫晶就躺在病床上,背对着我,不再搭理我。 我也没自讨没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视频软件,刷视频消磨时间。 大约刷了一个多小时的短视频,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于是滴了几滴眼药水想要休息一会儿,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我拿起手机,看到是老婆发来的微信消息。 老婆在发来的微信消息上说,家里的天然气报警器响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特别害怕。 我见状回复信息让老婆把家里的门窗都打开,然后自己到外面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我穿好衣服匆匆地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我说去尚品鸿城,我所居住的小区好像不太出名,司机似乎没听说过,我告诉了司机具体的位置,然后司机便发动车子,朝着我家的方向使去,路上司机看了我一眼说:“你的脸怎么整得”。 我说:“是被氢氧化钠溶液崩的”。 司机笑着说:“这么严重,可得小心点啊”。 我笑笑不语。 司机又说道:“你出院了”? 我说:“没有”。 司机闻言说道:“那你大半夜……”。 司机的意思八成是想说,我这大半夜的不在医院好好待着往回折腾啥。 我说:“我媳妇刚才给我发消息,说家里的天然气报警器一直报警,让我回去看看”。 司机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你让她把窗户都打开通通风,天然气只有到了一定的浓度才会爆炸,达不到那个浓度没事”。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司机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我紧张的心里情绪瞬间缓和了不少。 不一会儿,出租车在我所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司机问我怎么支付,我说微信。司机拿出二维码,我付了车费。然后下楼进了小区门,发现老婆正站在单元门外等我,老婆看见我回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就带着我上了楼。来到家门口,并没闻到什么味道,我跟老婆说让她先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屋看看,我进了屋子,看见屋子里的门窗都打开着。 现在的天然气使用的非常普遍,据说为了防止天然气泄露,天然气公司在使用的天然气中加了一些东西,一旦天然气发生泄露,就会有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传出,可我进屋这么长时间,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常的气味,只有天然气的报警器还在发出滴滴地响声,我来到天然气报警器的跟前,将报警器关死,接着拔下报警器的电源,过了一会儿又给报警器插上电,打开报警器的开关,报警器的开关灯亮起,这次并没有发出警报声,我又趴在燃气灶上闻了闻,确定没有发生泄露,才向门口的老婆说道,进来吧,老婆进门,将大门关死对我说道:“吓死我了”。 我说:“这屋里也没有异味,报警器也不响了,估计是报警器坏了”。 老婆说道:“那我明天,给燃气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来看看,顺便换个报警器”。 趁着回家的功夫,我在家里从里到外的换了身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卫生,这时一股尿意袭来,我打开洗手间的灯,一瞅镜子里的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卧槽!只见镜子里我我鼻子以上红肿处已经结痂,双眼因为注血的原因,变的血红,难怪刚才在外面,老婆看见我后,愣了一下呢。 在洗手间里卸完货,回到卧室跟老婆唠会嗑,燃气也没什么异常。于是我对老婆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医院了”。 老婆说:“这么晚了,要不在家睡一晚,明天再回医院”。 我说:“不了,大夫上班早,再者,我这个形象在家里,怕吓着你”。 老婆说:“那行,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说:“知道了”。然后穿好衣服出了门。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的十一点半。本来是想叫辆出租车,直接回医院,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感觉气温也不是很冷,所以就决定走走。我生活的这个北方小城,是一个不大的五线城市,晚上基本上大道上就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条主干道上还有着断断续续的车流。 我则选择了一条小路,选择小路的原因一是安静,可以让人放松心情,再者就是小路比较黑,有助于我现在的这个形象隐藏,以免大半夜的吓到人。 “咯吱,咯吱,噗呲噗呲”。我正走在回医院的路上,夜色下的静使我格外出神,突然在前方拐角处,一阵刺耳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这个声音就好像是平时吃烧烤嚼脆骨的声音。 我心的话,这是什么动静,难道是有人大半夜在外头吃烧烤? 我走到拐角处,向拐角内张望,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我腿肚子转筋,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女人,身穿一条白色的长裙,下面光着脚。他的左手掐住一个人的脖子,高高举起。将这个人举至半空,右手直接插入这个人的心脏处,硬生生地将这个人的心脏掏了出来,可能是由于速度太快,这个人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双腿抖动的几下就没了动静,这个女人见手上的人没了动静,便抬手将自己手上的人扔到一旁,看着手里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直接吧嗒吧嗒地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见状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心脏处一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听见了我发出的声音,立刻转头向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双目血红,手里拿着还没有吃完的心脏,血液顺着她的手掌向下留着,胸前的白色长裙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嘴上还有碎肉与鲜血的混合物。 我见这个女人看向我,伸出舌头将自己脸上的血迹舔了又舔,接着便向我走来。我见状瞪大双眼,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我想逃跑,但是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怎么都不能挪动分毫。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硬生生的拎了起来,喉咙处感觉一紧,一股窒息感袭来,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我虽然偏瘦,但怎么说也有一百二十多斤,竟然被一个女人用一只手轻松的拎起。 这个女人并没理会我的挣扎,而是自顾自地,将她另外一只手手里的心脏吃完。 这一系列操作完成后,她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掌和嘴唇,抬手向我的心脏抓来,我想反抗,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只感觉道心脏处一阵灼热感袭来,随着就是一阵撕裂地剧痛,我终于知道先前的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发出叫喊声了,因为被掐住脖子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你竟然没有心”。一声尖锐刻薄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接着我就被丢在地上,我感觉到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而且视线也开始逐渐模糊,我要死了吗?我曾经想象过自己死去的样子,从前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闪过,我感觉气温越来越低,低到眼睫毛上都生出银色的白霜,只听得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一个红衣女子走到我的跟前,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轻轻闭上,耳旁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睡吧,睡吧,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传入我耳中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自己的病床上。此时天已经亮了,紫晶在我床边瞪着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看。我赶忙从病床上坐起来,摸着自己的心脏处。发现心脏处完好无损,我才长出了一口气,难道这是一场梦?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紫晶用两只小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昨天发生的事,不是梦”? 我闻言一愣,看着紫晶说道:“昨天是你救了我”? 紫晶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我闻言说道:“那昨天救我的人是谁”? 紫晶说:“她不让我告诉你”。 我叹了口气说道:“谁不让你,告诉我”? 紫晶说道:“昨天救你的那个人,什么都不让我告诉你”。 我无语的问道:“那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紫晶说道:“昨天是救你的那个人,送你回来的,送你回来的同时,也替你治好了伤”。 我觉得我在追问下去,也只会白白地浪费口水,这个臭丫头嘴不是一般的严,这段日子接触下来,我感觉我的智商还真不一定有这个孩子的智商高。 想到这我看着紫晶沉默不语。 紫晶见我不说话,说道:“你知道昨天伤你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紫晶说道:“她就是魑魅魍魉里的魅,魅也分很多种,你昨天晚上遇见的则是最凶狠的夜魅,一般的魅都是用美色勾引男人来吸取男人身上的阳气,夜魅不同,夜魅则是喜欢直接生吃人心,还好你的心脏不在自己身上,不然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听紫晶说完心里一阵后怕,不过好在我现在没事。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林辛对吧,去暗室等我,让我们主任给你看看眼睛”。 我正跟紫晶说话,一旁就传来了医生的声音,我答应了一声,戴上口罩来到医院的暗室。 暗室中有五六个患者,不一会儿就轮到我了。 “你叫林辛是吧?过来坐下”。医院主任看向我说道。 我说:“对,是我”。 “来坐下,我给你看看”。 我答应一声,坐在医院主任的对面,因为每天都是坐着同样的检查,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于是我自觉地把脸放到仪器的支架上面。 一翻检查过后,医院主任说道:“你来几天了”。 我说:“大约有个六七天了吧”。 “你哪天来的”? “三月十六号”。 “哦哦,是这个月十六号来的,今天是……二十二号,快一个礼拜了”。 我说:“是”。 “你的危险期已经过了,但是还需要再观察两天,记得要按时吃药”。 我说:“知道了”。 “完事了,你回去吧”。 我说:“好,谢谢医生”。 我转身回到病房,护士给我打上点滴,躺在病床上无聊,于是便拿起手机刷视频打发时间。 翻来翻去突然被一条视频吸引住眼球,上说几天前的半夜一点多钟,一辆出租车与一辆私家车在东七条路与光华街路口处相撞,并无伤亡。 看见这条视频,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鬼市的时候听见的那一声巨响,很有可能就是这起交通事故产生的。 看着这条视频,我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既然这个交通事故能在网上搜到,那昨天被夜魅杀死挖心的那个人,会不会也被传到了网上。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究人命关天,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吧? 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打开了视频的搜索栏,当我在搜索栏中搜索夜魅,这两个字的时候,视频内容大多都是一些都市传说故事什么的,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 “小心今晚那个夜魅再来找你”。我正刷视频刷的出神,突然对面病床的紫晶说话了。 我去,我闻言差点没把手机扔了,那玩意遇见一回,就绝对不想遇见第二回的存在,这要真像这个臭丫头所说的,晚上来堵门那该如何是好。 紫晶见我慌乱的样子,哈哈大笑。 我见状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笑什么”。 紫晶说:“瞅你那胆小如鼠的样子,放心吧,那个夜魅已经被救你的那个人杀死了,不会再来找你了”。 我闻言稳了稳心神说道:“谁害怕了”。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暗自长舒一口气。 紫晶闻言白了我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我不在说话。 我见她不说话,我也没自讨没趣,继续的刷我的小视频去了。 第11章 出院 当啷,我正在刷着小视频,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了一下号码,是本市的十一位的手机号,于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我这个人接电话有个原则,只要是正规的本市号码来电,我都会接听。对于那些骚扰电话,我都会不予理睬等着对方自己挂断。如果对方非要死皮赖脸的打个没完,那我就按下接听键,将手机静音扔在一旁,时间长了对方觉得无趣就会自己挂断。 此时手机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林辛吗”?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正常我的亲朋好友包括同事,存电话的时候我都会备注,但是这个号码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转念又一想也许是对方换号了,打电话过来要告诉我一声。于是我当即回复道:“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傅国臣”。 傅国臣?这货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但是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的确是傅国臣的。 我闻言说道:“这几天你死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傅国臣说道:“小爷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阵子去给你准备去酆都路上的物资”。 准备去酆都路上的物资?卧槽!我咋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想到这我回复道:“滚蛋,听你说话这意思,是打算把我给送走啊”。 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傅国臣的笑声说道:“小爷我要真想把你送走,就不给你打电话了,直接把东西烧给你岂不是更好”。 我闻言说道:“别扯淡,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挂了”。 傅国臣闻言笑着说道:“哎哎哎,别挂,别挂,有事,有事”。 我没好气地说道:“有屁快放”。 傅国臣说道:“大夫说你哪天出院了没”? 我说:“今天听大夫的意思,说是要再观察两天,看样子,估计后天就差不多了”。 傅国臣说道:“那行,等你出院咱俩喝点”。 我说:“行,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国臣回复道:“我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也就这几天就回去”。 我说:“好,我等你,没事就挂了”。 我说完就要挂断电话,这时傅国臣突然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存一下”。 我说:“行” 可还没等我这个“行”字说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去!我心的话傅国臣这货是单身了多久,手速这么快。 “你要出院了”?我刚跟傅国臣结束通话,一直背对我的紫晶突然转过来,对我说道。 我说:“嗯,可能就这两天”。 “哦”。紫晶闻言答应了一声,就又转过身去。 我见状心想,这都什么毛病。又向紫晶问道:“过几天你打算去哪”? “去你家”。紫晶毫不犹豫的回复道。 我闻言先是一愣,这玩意要领回家咋跟老婆交代,我要说我捡个姑娘,这理由也说不过去啊。 紫晶见我发愣噗呲一声笑了,说道:“跟你开玩笑的,瞅把你给吓的,我有地方去,不用担心我”。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到了三天后,也就是二零二三年的三月二十三日,我住院的第十天。早上起来依旧是在暗室里面,排队等着做检查,医生给我做完检查后说道:“你恢复的挺好,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都在意料之中,所以我也没多在意。 医生又说:“我上午一会儿有一台手术,下午你来医生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开诊断,办理出院登记”。 我说:“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医生说:“回去吧,哎,对了,一定要记得按时上眼药”。 我说:“明白”。 回到病房,掏出手机先是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老婆我今天出院,让她一会儿来医院接我。老婆却说肚子不舒服,不想动。我说那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也行。 挂断电话,不一会儿,护士从病房门外拿着一个吊瓶走进病房说道:“林辛是吧,医生说今天再给你打一瓶药,今天只打营养眼神经的,消炎药停了”。 我说:“谢谢”。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吊瓶里的药打完了,我对着病房门外大声呼唤道:“护士,拔针”。 “唉,来了”。护士答应了一声,不久便来到了我的病床前,给我拔掉针对我说:“医生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一会儿去趟医生办公室”。 我说:“好,我知道了”。 护士听到我的回复,拿着我刚打完药的吊瓶离开了病房。 大约又过了一两分钟,手上的针眼愈合的差不多了,我便起身走出自己的病房,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 进入医生办公室前,我礼貌地先轻轻地敲了敲门。 医生听见敲门声抬头向着门口的方向看来,看见来的人是我以后说道:“林辛是吧。你进来”。 我闻声走进医生办公室,医生将一旁的凳子拽到我的跟前说:“坐”。 我闻言坐在大夫旁边。 医生说:“你在这住了几天了?差不多十天了吧”。 我说:“是,十天了”。 医生接着说道:“嗯……。碱的危害我之前跟你说过了,你还记得吧”。 我说:“记得”。 医生接着说道:“当时是担心你的病情恶化,所以才让你住院观察。一般危险期在五至八天左右。在这个时间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不会有事了,回去以后,短时间内不要外出,不要饮酒,不要吸烟,不要熬夜过度用眼,我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吧”。 我说:“我明白”。 医生说:“你明白就行,来签个字”。 说着医生就拿出几张单子让我签字,大约签了五六张才签完。 我把表格交给医生说道:“签完了”。 “签完了”。医生拿起我签的单子一一仔细核对后说道:“签完就没事了,你一个星期后来复查一次,然后再隔十四天复查一次,最后再过二十一天回来复查一次,能听懂吧”。 我心想我又不是傻子,都说这么明白了我还能听不懂吗? 于是回复道:“懂了”。 医生接着说道:“你的眼睛虽然基本痊愈了。但是也要按时上药,对了你的眼药水还够用吗”? 我说:“够用”。 医生闻言说道:“你够用就行,七天后来办理出院手续。没事儿了你就回去收拾一下个人物品,别有遗落,然后回家吧”。 我闻言起身说道:“谢谢医生”。 我转身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病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发现没有遗落后,对紫晶说道:“丫头,我要走了,你打算去什么地方,要不你跟我回去,在我家住几天,我也不缺你这一双筷子”。 紫晶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地方去,你家三朝阳的房子,阳气太重,我是鬼,住不惯”。 我闻言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是三朝阳的房子”。 紫晶笑着说:“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我闻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还知道什么”。 紫晶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闻言无语,心想这孩子说话是真赶趟啊。 紫晶见我愣在原地没动,又对我说道:“赶紧回家吧,别让你老婆等急了”。 我闻言叹了口气,我是真特么说不过这个臭丫头。 我把私人的生活用品带好,剩下的水果零食,通通地留给了紫晶,然后除了病房门,顺着电梯下了楼,出了医院。 今天的天气很好,可以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来形容。久违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暖暖的,沁人心脾。紧张的情绪也获得了放松。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单纯地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眼科医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至少以我现在的词语储备量形容不出来,记得当初刚入院时,我以为我的眼睛就这么瞎了。这辈子就算完了,能够痊愈是我当时不敢想的。倘若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以后该怎么办。 这种感觉就像是重获新生,同时也让我决定,改变当下的生活。 收回思绪,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我要去的位置。司机启动车子,不多时车子便停在了我所居住的小区门口,我付了车费,然后下了车。 久违的熟悉感觉。走进了小区大门,站在通往自家的单元门门口,抬头向上看去,刚好看见楼上邻居家的女主人在阳台浇花。 我走进单元门,沿着楼梯上了楼,回到家中,刚一进门,老婆就从卧室里出来看着我的脸说道:“回来了。唉?你的脸好多了”。 我笑着给老婆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婆推开我说道:“干嘛使那么大劲,想勒死我呀”。 我笑了笑对老婆说:“吃饭了吗”? 老婆说道:“你说的是中午饭还是晚上饭”? 我闻言一愣。 老婆接着说:“中午的吃完了,晚上的还没吃,家里没菜了,一会儿得去趟超市买点菜”。 我说:“我陪你去吧”。 老婆看着我说:“你陪我去你的眼睛能行吗”? 我说:“没事”。 老婆闻言笑着说:“我去里屋拿个外套”。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老婆就去里屋拿衣服去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是傅国臣的。 我按下接听键说:“喂”。 手机那面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说道:“听说你出院了”。 我闻言一愣说道:“是啊,我刚到家,你小子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听谁说的”? 手机那面传来了傅国臣的笑声说道:“是你女儿告诉我的”。 我说:“扯淡,别胡说八道,正经点,我特么还真想要个女儿,可惜天不作美”。 傅国臣说道:“我能骗你吗?不信你听听这个是不是你女儿的声音”。 傅国臣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闻言一阵无语,对手机那头的傅国臣说道:“正经点儿,别开玩笑”。 傅国臣闻言笑了笑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儿,打算晚上叫你出来喝点,给你接风洗尘,庆祝你重获新生”。 我闻言对着手机骂道:“你在特么不跟哥好好唠嗑,哥就挂了,不跟你说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晚上你出来咱们见一面,定下去酆都的行程”。 我说:“行,咱们在哪见面”。 傅国臣说:“反正你请,地方你定”。 我闻言爆了句粗口说道:“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人了,我是个病人,你给我接风还要我掏钱”。 我这句话的分呗有点大,里屋的老婆听见我爆粗口说了句,这事怎么了,咋还骂上人了。 我忙说没事。 傅国臣说道:“都是兄弟,别那么小气嘛”。 我说道:“滚一边去。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老婆换好了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我笑着说道:“走吧”。 我看着老婆点点头,对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哥要去超市了,没事儿挂了”。 傅国臣闻言赶忙说道:“唉唉!那咱们在哪见面啊”。 我说:“你定吧,定好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了我就挂了电话。 陪老婆出门在超市转了几圈,买了一些瓜果蔬菜。回到家,把买回来的东西通通塞进冰箱里。 这一系列操作完成后,我的手机又在衣服口袋里面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看是傅国臣打来的,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我说话,手机里面就先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大哥,饭点给您定好了,就等着吃你的席了。地点在西六条路的九仙坊”。 我闻言冲着手机大声说道:“靠!你特么给老子好好说话,什么叫吃我的席,老子还没死呢”。 傅国臣闻言笑道:“哈哈哈哈,晚上六点,不见不散”。说罢这货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自己的手机,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下傅国臣。 “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去准备”。老婆说道。 我说:“咱们今天不在家里吃了,我有个朋友要来,咱们出去吃”。 老婆闻言问道:“去哪吃”? 我说:“西六的九仙坊”。 老婆说:“行,正好好久没撸过串子了”。 第12章 准备出发 夜晚,六点整,西六九仙坊,我跟老婆刚一进门,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紫晶和傅国臣,傅国臣看见我招了招手,我带着老婆来到傅国臣跟前,坐在紫晶与傅国臣的对面。 “这是我朋友傅国臣,这位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傅国臣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我老婆说道:“这位是嫂子吧,我叫傅国臣,是辛哥的病友兼朋友,现在是兄弟,嘿嘿”。说着拿起一旁的菜单交给我说道:“看看嫂子原意吃什么,就点点什么”。老婆闻言对傅国臣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我看见傅国臣那个贱贱的样子,真的想上去给她两个大背兜。 这个饭店的菜单是一张类似报纸大小的纸,纸上面标注着菜品的名称图片和价格,价格的后边儿是一个小格子,想要吃什么只要在这个小格子里打个勾,然后在小格子的后面写上数量。等到客人选择完毕,把服务员叫过来,把选好菜品的菜单交给服务员即可。 “服务员,服务员”。傅国臣见我们点餐完毕,抬头向前台方向喊道。 “哎!来啦,您好先生,有什么能帮助到您的”。服务员闻言走到傅国臣跟前,面带微笑地说道。 傅国臣看着眼前的服务员先是一愣,随后拿起点好菜品的菜单交给服务员说道:“我们点好了”。 服务员接过菜单瞅了一眼,说道:“好,请稍等”。 服务员说完转身刚要走,傅国臣则说道:“哎!等等”。 服务员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傅国臣说道:“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傅国臣闻言甩了甩他那个羊毛自然卷的发型说道:“美女,有男朋友吗,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我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傅国臣,心得话,吃个饭怎么还撩上妹子了。 我刚要说傅国臣你是不是有病,我这话还没说出来,就听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我没有男朋友,联系方式也可以给你,但是你准备好做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吗”? 傅国臣闻言愣在原地半晌没动,服务员见状露出一个微笑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傅国臣说道:“哎?你得把握机会呀!买一送三多划算”。 傅国臣闻言不耐烦地对我说了句:“上边拉去,别扯淡”。 我和老婆还有紫晶纷纷憋不住地笑出了声。 不多时,菜品都上齐了,说句实在话,我从第一天进医院开始到现在,就没好好地吃上一顿饭,看着眼前桌子上的饭菜。就好比饿了半个月的狮子看见疣猪似的。 我拿起一根肉串,用鼻子狠狠滴吸了一口,烤肉的香味瞬间充盈了我的神经。就像那个谁说的那句话,谁都逃脱不了真香定律。我咽了一口口水,便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也不知道吃了多久,饭桌子上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老婆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紫晶也说:“吃不下去了”。 而傅国臣则抬起手说:“服务员,在给我来二十个羊肉串,四个生蚝,十个蜜排”。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我们三个闻言满脸震惊盯着傅国臣,我在心里暗暗地爆了句粗口,心想:卧槽,这货怎么这么能造,是以前没吃过饭吗?这是属饭桶的吧。 傅国臣则直接无视我们的目光,甩开了腮帮子,支起了獠牙,两只手就像耙子一样,吃的那叫一个香,一直吃到酒足饭饱,沟满壕平才算罢了。 只见傅国臣,吃饱喝足后身子向后一样靠在凳子后面的靠背上,揉着肚子,不停地打着饱嗝。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太特么爽了,太特么爽了,吃饱的感觉真特么爽”。 我看着傅国臣这个样子,鄙视地说道:“你特喵的出门别说认识我,太特么丢人了。你是一个月没吃饭了吗”。 我话音刚落,一旁的老婆则捂着肚子说道:“肚子痛,要去上个厕所”。 我赶忙起身,把老婆让出去。 傅国臣见我老婆走了,从凳子上面坐起来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闻言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都去准备什么了”。 傅国臣闻言从皮夹克外套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 我接过小瓷瓶,仔细观瞧,只见瓷瓶上写着五个大字——速效救心丸 我一真无语,盯着傅国臣那货说道:“你这么多天,就准备了这么个玩意”? 傅国臣瞪大双眼看着我点头道:“嗯”! 我闻言就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我拿着小瓷瓶,对傅国臣说道:“就这玩意,我去药店买一瓶不行吗,何必要去找一个礼拜”? 傅国臣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这是小爷这些天搜集的一些稀有草药炼制而成的药丸,没有地方装,才用了这么一个瓶子装药”。 我闻言笑道:“呵呵,我说呢,这玩意去药店买,都不用自己花钱,直接刷医保就行”。 傅国臣闻言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傻”。 我又笑了笑,对傅国臣说道:“你都用的什么稀有草药,说来听听”。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说:“反正你也没事,你就说说呗”。 傅国臣可能是被我墨迹的不耐烦了,于是说道:“那我就跟你说说,这第一味是天露水,然后是心头血,鸡舌尖,暮阳草,月海棠,冬虫夏草的菌穗,雪莲花心籽,等等。用特殊的丹炉炼制成型后,再放在午夜的月光中晒上两个时辰,方可成药”。 我闻言吃惊滴说道:“这么麻烦,那这药是管什么的”。 傅国臣说道:“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道:“那你就现在告诉我呗”。 傅国臣说道:“现在光用嘴跟你说,你也不一定能听明白,等咱们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这话我现在是听的都不愿意听了,有话不直说,偏偏非要卖关子。真是吊人胃口。 傅国臣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呵呵一笑说道:“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如果要出门,恐怕要带上你嫂子,把她自己放家里,她肯定不能愿意”。 傅国臣闻言说道:“带上也无妨,咱们得事儿只能晚上办,白天你就跟嫂子好好的在重庆玩玩”。 我听傅国臣说完,心里琢磨着也对,就当带老婆出门旅游了。 不一会儿,老婆从洗手间回来,坐回座位上。我对老婆说:“过几天咱们去趟重庆吧”。 老婆闻言看我的眼神中露出少许惊讶说道:“去重庆干什么”。 我说:“我刚出院想出去放松放松”。 老婆闻言接着说道:“重庆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说:“当然有了,重庆的景点很多,重庆市区,洪崖洞、解放碑、磁器口……”。说到这里我就停住没在往下说。因为我并没有去过重庆,这些地方也都是我道听途说。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老婆闻言说道:“哦。那去看看也行,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说完老婆就拿出手机开始摆弄起来。 我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傅国臣,傅国臣会意说道:“我们也打算去趟重庆,打算二号出发,要不咱们一起结个伴”。 老婆说:“可以”。又拿起手机对我说:“唉?去重庆的火车票还不贵,只不过好像没有直达的”。 我接过老婆的手机看了下,手机上显示需要先到长春,再从长春中转到重庆北站,全程票价一个人是五百多块钱。硬卧是六百左右一个人,路程大约需要五十二个小时。 “四月初,重庆那面是不是要穿半袖了”。我说道。 坐在我旁边的老婆闻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傅国臣说道:“这些不用担心,我在重庆有个朋友,到时候让他给咱们带路”。 老婆说道:“不行咱们到重庆,在重庆报个团也行”。 傅国臣说道:“嫂子,你就放心吧,白用的向导不用白不用”。 我跟老婆说:“订票吧,订四张”。 老婆说:“好”。 傅国臣说道:“嫂子,一会儿咱们加个微信,我把钱转给你”。 老婆闻言没说什么,当即订下了四张去重庆的火车票。 傅国臣见车票订完了,说道:“都吃好了吗”。 我说:“吃好了”。 老婆也点了点头。 “服务员,买单”。傅国臣冲着前台呼唤道。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走到傅国臣的跟前,说道:“先生,一共消费了六百一十三元,请问怎么付费”。 傅国臣闻言说道:“微信支付,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服务员说道:“我扫您”。 傅国臣结了账,我们出了饭店,傅国臣说:“嫂子,你们怎么回去”。 我说:“这里离我家不远,我们溜达回去就行,你们呢”? 傅国臣说:“我和你姑娘打车回去”。 我特么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姑娘的伙食费月末给我转过来就行”。 我闻言一阵无语,重重地对着傅国臣说了一个字:“滚”。 没想到傅国臣听完我说话后,直接说了句:“好咧”。然后随手叫停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和紫晶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见状不由得喷了一口老血,心得话,这小子这出是搁哪学的,这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老婆在一旁看着我半天没动地方,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咱们回家吧。 老婆说:“好”。然后伸手挽着我的胳膊。 我和老婆走在回家的路上,现在虽然是阳春三月,但是在我生活的这个北方小城,三月并不暖和,夜间的温度反而很低,这样一来,街上也没几个人,显得特别萧条。 老婆突然对我说:“我们多久没这样在一起散步了”。 老婆的话把我拉回到我们两个人刚刚认识的场景。 我正沉迷在过去的回忆里,老婆突然使劲儿的向后拽了我一把。 我一愣神,一辆黑色的轿车就从我眼前飞快的开了过去。 这个场景下了我一跳。 老婆说:“你想啥呢,有车看不见”。 我笑笑没说话。 到了家,暂时还不能洗澡,所以只是简单地泡了个脚。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异常香甜,没做梦,没起夜,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睡醒。 往后点几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就是上眼药。直到七天后,也就是二零二三年三月三十日。今天是我办理出院的日子,同时也是复查的日子。 我早早地起床,简单地搭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出了小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就来到了市中心的眼科医院。 挂上号,我便坐上电梯直接上了六楼,大夫看见我说道:“感觉怎么样,看上去恢复的挺好”。 做了一系列检查,办理完出院,大夫说:“你没事儿了,但是还是要注意,不要过度用眼”。 我说:“明白了”。 回到家,陪老婆在超市买了些零食,水果。 两天后,也就是四月二号,我们毫不意外地坐上了,去往成都的火车。 火车是那种k字打头的快车。因为前半程到长春只有四个小时,所以我们前半程做的是硬座,后半程时间长订的是硬卧。 我们坐在火车上,吃着零食看着窗外的风景,谁都没说话。突然我身后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起初我也没在意,可没过两分钟,身后有传来了几声砰砰砰的声音,我回头观看,发现后面坐着一家四口,一男三女,看样子应该是祖孙三代,其中一个小女孩儿看样子有个七八岁,扎着双马尾,看样子,跟紫晶差不多大。 此刻这个孩子正在用脚踹着我身后的凳子,这个孩子的家长见我回头看,笑着对我说:“呦!对不起啊,孩子小不听话”。 我一看人家态度这么好,也不好意思发作,无奈只能转过身子。 就听身后的人说话了:“老实点,一会儿叔叔生气过来打你了”。 此时身后又传来了几声砰砰砰的声音,我想发作,又压了下来。因为我这个人很少跟人发生冲突。 坐在我对面的老婆看不下去了,刚要起身又被我拦住。 我身旁的紫晶见状,转身站在自己座位上向后排的那个踢我座位的小女孩看去。 第13章 闲聊 “哇……啊……啊”。 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女娃的哭声。 我闻声回身观瞧,刚才那个用脚踹我凳子的那个女娃,此时正躲在一名中年妇女怀中,一边哭,一边满眼惊恐地看着紫晶。 中年妇女把女娃抱在怀中,声音温柔地安抚女娃道:“小姐姐就回头看看你,你哭啥呀”。 我对此也是不解,于是我又抬头向我身旁的紫晶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由得心头就是一紧, 只见紫晶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得血肉模糊,两只眼睛变成了两个深邃的黑洞,上下两片嘴唇已经完全消失,黑灰色的两排牙齿,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黑色的液体顺着牙齿的缝隙不住地向外流着。 中年妇女对面的一对年轻夫妇回头看了一眼我跟紫晶,又转过身子对中年妇女怀中的女娃说道:“不哭不哭,姐姐是想跟你玩儿”。 女娃闻言:“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脑袋紧紧地靠在中年妇女的怀中,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年轻夫妇又转过身来对我说道:“这孩子以前不这样,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转回身子,这时坐在我斜对面的傅国臣对紫晶说道:“紫晶,回来坐好”。 紫晶闻言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我说:“你能看见”? 我说:“看见什么”?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说,这么明显,谁能看不见? 紫晶诧异地看着我说道:“你是个普通人,怎么能看见”。 我听了紫晶的话顿时一头雾水,我承认我的cpu烧了。 一旁的傅国臣对我说道:“刚刚丫头的样子,你确实不应该能看见”。 我说:“这不后面的也看见了吗”。 傅国臣说道:“丫头刚刚的那个样子,只有她想让看见的人才能看见,其余的人都应该看不见”。 我不懂就问,说道:“那我为什么能看见”? 傅国臣闻言压低声音对我说道:“丫头刚刚的那个状态,除了只有她想让看见的人看见,就只有一种人可以看见”。 我说:“哪种人”? 傅国臣说道:“有阴阳眼的人”。 阴阳眼?这玩意在小说里和电影里看见过,但是现实中真没听说过,毕竟这种悬了吧唧的东西,说出去基本上都是没人信,再说了,现在二十一世纪都过去二十三年了。国民的文化素养普遍提高,不像过去,有点儿超出认知之外的事情没法解释,就都往鬼神上面凑合。 紫晶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阴阳眼其实在现实中也存在,但是不是什么人都有”,说着她看着傅国臣说道:“比如像他这种修炼的术士,他们是靠修炼术法来开启的阴阳眼,还有一些人是天生的阴阳眼,这部分人很少,一百万个人里都不一定能有一个。最后一种就是经历了什么变故或者奇遇,从而恰巧开启的阴阳眼,你是个普通人,你的阴阳眼不应该是天生的,应该是经历了变故恰巧开启的阴阳眼”。 紫晶讲的这些,确实刷新了我的三观,可以说从认识傅国臣和紫晶这两个人开始,我的三观就被一层层地不断地被刷新,我看向傅国臣,傅国臣对我微微地点了点头,意思是说,紫晶说的都对。 我说:“你俩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我是因为眼睛进了氢氧化钠溶液才无意间开启了阴阳眼”?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说道:“嗯,有这个可能,我儿时有一个玩伴他就是天生的阴阳眼,每天都跟我说他能看见一些我们认为不存在的东西,有一次我去他的家里玩,晚上在同一张床铺上休息,就发现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抖动起来,我当时以为他不舒服,就问他怎么了,他说在天蓬上,有一个‘东西’在盯着他看,可我听他说完向天蓬上看去的时候,天蓬上什么都没有。后来有一位高人路过他的住看到我这个玩伴说他是天生的阴阳眼,所以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后来这位高人施展术法将他的阴阳眼遮住,说来也怪,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看见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时坐在我对面的老婆突然说话了:“你们这是说什么呢?又是阴阳眼又是脏东西的。怪怪的”。 我差点就忘了老婆还在我的对面坐着,想到老婆平时爱看一些关于灵异事件的视频,于是说道:“哦,这不干坐着也是无聊吗,随便聊聊可以打发时间”。 老婆闻言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说道:“你就不怕一会儿警察来了,把你们当成神棍给抓起来”。 我心中苦笑,新的话,这要是放到从前,我也不相信鬼怪的说法,而现在都已经亲眼目睹了,还有什么不信的。 我笑着对老婆说道:“随便聊聊天,打发时间,当个故事听,还没严重到进去踩缝纫机的地步”。 老婆白了我一眼起身说道:“你们扯吧,我去上趟洗手间”。 老婆边说边回手将身上的挎包放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从挎包里拿出纸巾,向车厢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从我居住的城市做动车出发,到长春火车站,用时三小时四分钟,时间过的很快,在我们闲聊的过程中,已经到了中途换乘的目的地。 待火车停稳后,我和傅国臣拿好行李,紫晶跟着老婆,我们一行四人下了火车,这是我第一次来长春。因为是站内换乘,并且只有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只能在长春火车站的门前广场上稍微地短暂停留。 我抬头向身前的火车站看去,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长春火车站蛮有特色的,虽然我不懂得它的建筑风格,但是我也听问过一些关于它的传言。 传言说,这个长春的火车站设计的是一个春字型,也有人说,它的创作灵感来源于解放汽车的车头,是兴亚式建筑风格,因为人都是走地下,所以路面上显得冷清,但是车流很顺畅,以前人都走地上,非常热闹,但是车行很堵。 我正看的出神,忽然听见听见傅国臣的声音:“辛哥,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我答应了一声,我带着老婆和紫晶随着傅国臣一同进了火车站。 傅国臣好像对站内很熟悉,一路带着我们穿过验票口后来到了候车室,我们放下背在身上的背包,坐在候车室内的座椅上。不多时候车室内的广播在耳边响起,从长春开往重庆的k1062次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乘车的乘客做好乘车准备。 “走吧”!傅国臣起身拿起一旁的背包背在身上,对我们说道。 我们三个闻言也纷纷起身,跟着傅国臣通过检票口,上了火车,因为我们后半段的路程较远,大约需要两天的时间,所有这趟车我们买的是硬卧,就是那种隔断的隔间儿,每个隔间儿内都对应的有上中下六张床铺,我们的床位在车厢把头的位置,买的车票也是在同一隔间的两张下铺和中铺,我们上车不久,火车就缓缓地启动,史离了长春火车站。 我看我们这个隔间就我们四个人就对傅国臣说道:“咱们上面没人,把包裹都放到上面吧”。 傅国臣答应了一声,把我们的背包全部都放到了上铺。 我和傅国臣睡下铺,老婆和紫晶睡在上铺。 我躺在自己的卧铺上,总感觉不对劲,这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就是浑身不自在,直到天黑,吃过晚饭。一个乘务员大哥走进车厢,这位乘务员大哥走进车厢,弯腰放下我们隔间对面的窗户旁边的小凳子上,正好我也睡不着,就跟乘务员攀谈了几句。 “哥,你是哪年的”?我从卧铺上坐起来,对一旁的乘务员说道。 这个乘务员大哥还挺健谈的,听见我的话回复道:“我80年的你呢”? 我闻言从傅国臣的怀里拿出烟递给乘务员一只,乘务员摆摆手说道:“我们工作时间不许吸烟,你要是想吸烟就去门口抽一支”。 我闻言把烟放回烟盒里,又把烟盒放回到傅国臣的怀里,傅国臣则躺在自己的床位上拿着手机不停地刷着小视频,别的他还不看,专门看那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而且每个视频都得点个赞。 这时候有个餐车路过,我说:“盒饭多少钱一份”。 推餐车的人停下脚步对我说道:“35一份”。 我问他们三个说:“你们饿吗”。 他们三个对我摇了摇头,这时候车厢里头传来了一个声音,给我来一份盒饭。 推餐车的人闻言答应了一声又看了看我,我说现在可能时间太早了,他们都不饿,我们下一趟再说吧。 推餐车的那个人点点头,然后就走了。 餐车走后,老婆在上铺抻个脑袋说了句:“好贵啊”。 乘务员说道:“他们都是外包出去的,不属于我们铁路”。 我闻言说道:“他们是劳务派遣公司吗”? 乘务员闻言答应道:“嗯!是”。 我闻言一阵苦笑的说道:“他们能赚到钱吗”。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懂的劳务派遣公司的机制,他们打着企业招工的旗号,将召来的人送到某一合作公司的某些岗位上,然后从这些派遣出去的员工工资里面扣除一些钱,来作为自己的收入。 说实在的,我都劳务派遣公司并没有什么好感,国家不允许招临时工,企业的生产不稳定,就特别喜欢招一些临时工,有活就干,没活就可以把临时工撵回家,等到下次再生产的时候,再重新招聘一批临时工,这样一来,可以不用签订劳动合同,不用缴纳社保。 这个时候劳务派遣就发挥出来他的作用了,企业要人可以直接找劳务派遣公司,不要了之后可以直接把人退回劳务派遣公司,这样因为没有跟公司签合同,所以不存在赔偿问题,员工回到劳务派遣公司后,劳务派遣公司会再给你找另外的工作,所以说劳务派遣就是一个巨坑。 乘务员闻言笑着说道:“赚什么钱,根本就赚不到钱,你想想,如果这个项目赚钱,公司会把这个项目外包出去吗”? 我闻言强装镇定的笑道:“也是,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乘务员接着说道:“他们出来跑一趟,少则一天,多则十天,遭罪不说,也卖不出去多少东西,不卖东西就赚不到钱,这一趟就白跑”。 我说:“这东西就应该改成月薪,一个月多少钱最好”。 乘务员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们把这项业务包给外包公司,也不是白包的,每个季度外包公司都需要付给我们一定的费用,如果向你说的那样赚月薪,那外包公司就更赚不到钱了”。 我听完乘务员的话吃惊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包给外包公司,外包公司还得给你们铁路钱”? 乘务员点了点头说道:“对,所以说,这些给外包公司打工的人,基本上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好的一个月可能能拿个两千块钱左右,不好的时候,可能几百块钱都拿不到,不光赚不到钱,而且还在这浪费时间”。 我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我也是个打工人,听到这样的事,又气愤又无奈,气愤的是万恶的资本家,无奈的是,面对这样的事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紫晶从傅国臣的上铺爬了下来。 我见紫晶从卧铺下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紫晶闻言看着我说道:“没事儿,我去上个厕所”。 我闻言对躺在卧铺上面玩手机的傅国臣说道:“老傅,你陪紫晶去趟洗手间”。 傅国臣闻言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对我说道:“让她自己去就行”。 我说:“紫晶一个小孩子能行吗”? 傅国臣说道:“你太小瞧你姑娘了,就她不欺负别人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敢欺负我她”。 我一琢磨,也对,紫晶要是个普通人,看着点还行,可紫晶毕竟不是个普通人,这要遇见个人贩子啥的,紫晶一变身,估计人贩子都得吓死。 第14章 奇怪的车厢 书接上回,我正跟乘务员大哥聊的起劲,突然车厢尽头有人说话:“陈超,你过来一下”。 “唉”!乘务员闻言答应了一声,起身对我说道:“天不早了,我有点事儿,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闻言笑着说道:“好嘞,你先去忙吧”。 乘务员点点头,走出了车厢,我则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身边有人推我。 “辛哥,辛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傅国臣正站在我身边,可能是太困了的原因,我只看见傅国臣冲着我嘴巴一开一合的,不知道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又闭上眼睛缓了缓神,才又试着把眼睛睁开,看着傅国臣脸上的表情不太对,于是赶忙从卧铺上坐了起来说道:“怎么了”。 傅国臣面带几许焦灼地对我说道:“辛哥,你姑娘不见了”。 “啥”?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大约过了十多秒钟,我才反应过来,然后抬头向傅国臣的上铺的紫晶看去,这一看不打紧,我顿时就清醒了,只见紫晶的床铺上空空如也,我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想起来了。 “紫晶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我看着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说道:“是啊!刚才确实说是去上厕所了,可是……”。 傅国臣话说到一半突然停顿。 我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可是什么”? 傅国臣掏出手机说道:“这都两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我赶忙从床铺下面拿出鞋子穿上,然后对傅国臣说道:“那还不赶紧去找”。 说罢我直接冲向紫晶去的那个洗手间的方向。火车的车厢,一头是喝水的地方,另外一头则是洗手间,我快步来到车厢尽头的洗手间门前,看着门把手上显示的是有人。心里顿时的出了一口气,不多时傅国臣也跟了上来。 我指着洗手间上的标示牌对傅国臣说道:“这孩子应该是还在洗手间里,没出来”。 傅国臣看着洗手间上的标示牌说道:“这孩子不会是在洗手间里面,睡着了吧” 我闻言心想不能吧,这心得有多大呀! 于是我在洗手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洗手间的门,然后轻声地呼唤道:“紫晶,紫晶”? 接着洗手间里面就传出来了一个非常柔和的男性声音说道:“找错人了”。 我闻言当场就愣在了原地,要知道紫晶不过才六七岁的样子,洗手间里刚刚传出来的声音明显是个成年人的声音。 我正想着,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因为我站的位置距离洗手间的门比较近,里面的人出门差一点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这个人明显被站在门口的我和傅国臣吓了一跳,于是怯生生的说了句:“你们,要,要干什么”? 我见状赶忙解释道:“兄弟,不好意思,我们孩子可能跑丢了,说来上厕所,可是这都两个小时了还没回去,这才。。呵呵”。 这人闻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傅国臣说道:“火车就这么大,丢不了,你们再好好找找吧,兴许是贪玩迷了路”。 我说道:“哎!好好好”。 这个人说完就走了:“边走,嘴里头边嘟囔,这么大个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真不知道这家长是怎么当的”。 “我,你,你给老子回来”。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跟傅国臣听到了耳朵里,傅国臣闻言当场就不愿意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找那人理论。 我见状赶忙拦住傅国臣说道:“别冲动,咱们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傅国臣听我说完,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我对傅国臣说道:“我刚才听他说的有道理,可能是紫晶贪玩迷路了,咱们先分头找找”。 傅国臣听我说完,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去前面找,你往回找”。说罢傅国臣便向前方走去,进入了下一个车厢。 我看着傅国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缓过神来,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找起,于是我便开门进了洗手间。 “捂捂,捂捂”! 我刚进去洗手间,就听见了一个声音,声音非常微弱,再仔细听,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我站在洗手间里环顾四周,不过一米见方的地方,肯定是藏不了人的。 于是我出了洗手间,开始向回走,越往回走就越觉得奇怪,因为整节车厢里头都是静悄悄的,车厢里的温度似乎也不太正常,而且最奇怪的是,我竟然听不到鼾声,睡得都这么舒服吗?我怀着这样的心情,向一旁隔间中的床铺上看去,上中下一共六张床铺上面躺了六个人,没有盖被子,这六个人都是平躺,双目紧闭,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也没多想。等我走到下一个隔间,还是上中下六张床铺,依旧是六个人,平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又走了一个隔间,还是如此。 我边走边琢磨,这些人的睡眠都这么好吗?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些人该不会都是死人吧?想到这里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乱猜,不要乱想。 我正琢磨着,就走到了车厢的尽头,我抬头看了一看熟睡中的老婆,同时耳边传来了老婆阵阵的呼吸声,我突然觉察到哪里不对,于是我来到列车长办公室,找到列车长,说我的孩子找不到了,能不能帮我找找孩子。 列车长在问过我孩子失踪的大概时间以后,带着我来到监控室,监控里可以清楚的看见,我当时正在跟乘务员说话,然后紫晶从自己的床铺上下来,然后走向车厢另一头的洗手间,进入到洗手间以后,紫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然后一直到我跟傅国臣走到这个洗手间之前,只有两个人进去过这个洗手间,一个是从我住的这节车厢,中间位置的一个人去过洗手间,再者就是我跟傅国臣遇见的那个人,这个人不跟我住同一车厢。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第一个进去洗手间的那个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帽子,帽子很大,大到在监控下都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看着监控画面叹了一口气,列车长见状对我说:“你别着急,火车就这么大,肯定是丢不了的”。 我闻言,皱着眉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列车长见状接着说道:“你先回去再找找,我也多让值班工作人员注意,帮您一块儿找,好不好”。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出了监控室,我回到了自己的车厢,看着老婆还在熟睡,我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我走到隔壁的隔间的一个床位前,轻轻地扒拉着躺在床上睡觉的这个人,并轻声说道:“大哥,大哥”。 扒拉了半天这人愣是一动不动,我又回头看向另外一边,也伸手扒拉扒拉,对方也是一动不动,于是我便伸手摸向了他的颈动脉,这一摸并没有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我还在心里琢磨,可能是我摸错地方了,于是我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找了找颈动脉的位置,找好位置以后,我再次摸像这个人的颈动脉,这次依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脉搏跳动。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是乱的,是慌的,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我在转回身来,摸向另外一个人的颈动脉,还是没有脉搏。 卧槽!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他们都是死人吗?转念又一琢磨,这也不能呀!毕竟死人可不会走路,而且上火车都需要身份证实名制,不是以前有票就能上的时候了。 于是我又换了个隔间,并且挨个摸了一遍他们的颈动脉,依然感受不到他们的脉搏跳动。 卧槽!卧槽!卧槽!我在心里狠狠滴爆了几句粗口,这回可以印证了,这些人确实都不是活人。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不住地在打着颤,我又使了使劲,可是依然卖不动脚步。我看着自己的双腿在心里说道:“腿呀腿,你别害怕,有哥在,有什么事儿哥给你做主,别怕,跟哥走”。 也许是心里作用,也许是心情得到了缓和,我又夺回了双腿的控制权。我颤颤巍巍地回到自己的隔间,坐在床上回了回神,然后起身打算找列车长讨个说法。 于是我再次来到列车长办公室,列车长可能是看出我脸色不好看,于是问我:“你怎么了”? 我显然被吓得语无伦次了,说道:“我的车厢里都是死人”。 列车长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着对我说道:“兄弟,你搞错了吧,这是火车,哪来的死人,死人能上来吗”? 我闻言看向列车长说道:“死人,真的是死人,而且是一车厢的死人”。 可能是我有点过度紧张了,说话的分呗有点大,列车长闻言左右看了看,对我说道:“你先别激动,这样,嗯,你带我去你的车厢里看看,我是列车长,这趟列车归我管,有什么事,我都能说的算,你看行不行”。 我听人家列车长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只好点头答应。 我和列车长出了列车长办公室,一同回到了我住的车厢,来到了一个隔间处,我看着床铺上躺着的人,深吸一口气心得话:“拼了”。 于是我调高了分呗,抬手使劲儿的推了推床铺上的人高声说道:“嗨!嗨!哥们,醒醒,赶紧醒醒”。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人一动不动,我见状又换了一个人,使劲推了推,效果还是一样。 这一系列的操作过后,我看向一旁的列车长,列车长见状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着床铺上的尸体对我说道:“兄弟,你先别激动,这个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完,列车长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对讲机,然后对着对讲机说道:“警务人员来一趟”。然后又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我没多想地点点头。 列车长走出车厢,将车厢门关死,我在车厢走廊里走来走去,毕竟这样的事儿,谁遇见了能淡定。 我正在车厢走廊上,等着列车长回来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说话了。 “别等了,他不会回来了”。这个说话的声音,就好像是用牙齿撕咬报纸所产生出来的声音一样,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我闻言寻声看去,在我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个子大约一米六左右,身材干瘦,身穿一件大妮子风衣,这件风衣很大,大到将这个人的整个身体都完全笼罩在阴影当中,风衣的帽子也很肥大,罩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能勉强看见他的嘴角。 “你是谁”?我强装镇定的问道对方。 “咳咳咳,我,是他们的主人”。这个人说话的同时,抬手向身旁一挥。 我见状会意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尸体都是你的”? 这个人闻言说道:“正是,既然你发现了,那你就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敢杀人”? 对方说道:“有何不敢”。说罢对方就把大披风往下一脱。 这次我可看清他的真实模样了,只见眼前的这个人,年纪怎么说也得六十岁开外了,头上秃顶,长了一层白毛儿,身体瘦的畸形,已经不能用皮包骨来形容了。感觉就像一张纸糊在骨架上似的,弯腰驼背。鞋垫子脸,雷公嘴儿,再配上一对儿耗子眼。 我一看对方这长相,一个没忍住笑了。 对方见状问道:“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出来”。 我收起笑容说道:“大爷,您还是省省吧,我怕伤了你赔不起”。 这老家伙闻言,眼前闪过一摸凶光,直接就向我扑了过来,接着一把掏向我的前心,他的速度极快,快到我来不及反应,情急之下我赶忙向后退去,可还是慢了点,就听见“滋啦”地一声,我的衣服被对方硬生生地扯掉一块。 第15章 窒息的感觉 我看着对方手里,从我身上扯下来的衣服碎片,胸口处传来一阵疼痛,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这老家伙,这一下子不光是扯碎了我的衣服,而且就连我的皮肤也跟着受了伤。 正在我愣神的时候,对面的这个老家伙扔掉手里的衣服碎片,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不敢恋战,也确实是打不过人家,于是转身就往回跑,跑到车厢的尽头,想打开车厢门,逃往下一节车厢,嘎达嘎达,我使劲的拽了拽车厢门,发现车厢门已经被反锁。 慌忙之下我又转过身面对着这个身后的老怪物。 只见他一步步地向我逼近,就像是一个捕猎者在戏耍它的猎物。 “嘻嘻嘻嘻”,“跑呀?你倒是再跑呀”!他的声音凶狠中又带着几分戏谑。 我后背紧紧的贴着车厢门,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杀意,他每向我走近一步,我就能感觉死亡的临近。 “我女儿是不是你抓走的”。我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么一个念头,于是就问了出来。 这个老家伙闻言停下脚步先是一愣,然后用他那一双耗子眼盯着我说到:“你说的是那个小孩儿,是我抓的”。 我见对方承认了,于是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这个老家伙说道:“放心,她只是被我禁锢起来了,这么好的药引,我可不舍得伤害她,嘻嘻”。 “老家伙,我跟你拼了”。我两眼通红,不由得怒火中烧,还真以为我没脾气,好欺负了是不是,于是我大吼一声向对方扑去。 别看这老家伙岁数大了,但是身体可是灵活的很,见我扑了过来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而我则是重重地趴在车厢的地板上,这一下给我摔的七荤八素,我缓了缓神,赶忙把头抬起来,发现这个老家伙不见了。 我翻过身子,躺在车厢的地板上,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可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看到了让我惊恐的一幕,只见这个老家伙此时正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车厢的顶棚上,两只眼睛盯着我不住的怪笑。 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架势。对方见我发现他了,突然从车厢的顶棚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在我的身上,双手狠命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想挣扎着起来,可是这货就好像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根本就推不开。 一阵窒息感传来,我的身体瞬间就没有了力气,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周围的空气仿佛在凝固。这股寒意不知道从何而来,我看见车厢的玻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上了霜,呼出来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冷气,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双手突然松开了,骑在我身上的那个老家伙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站起身来就朝着我双脚的方向跑去,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没有一丝力气。 与此同时,一个女人从我的脸上飘过,对,没错,就是飘过,这个女人的鞋底是擦着我的鼻子尖飘过去的,她穿着一身古代的大红色的新娘服,样式有点像我们现在的秀禾服,由于我是躺在地上的,我并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就这样看着她从我的身上飘了过去。 “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耳朵里传来了那个老家伙的嘶吼声。 “求求你,放过我吧!啊!!!”。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整个车厢都又重新归于寂静。一阵钻入我的鼻腔,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傅国臣和紫晶正站在我的床边。 “辛哥,是不是做噩梦了”?傅国臣说道。 我赶紧从床铺上坐起来,对紫晶说道:“你回来了?没有事了”? 紫晶看着我,小脸蛋上露出一丝微笑的说道:“回来了,没事了”。 我刚要从床铺上站起来,就感觉身上一阵酸痛感袭来。 “你们怎么都起的这么早”。说话的是睡在我上铺的老婆。 我说:“我也才起来”。 然后我又试探性的问了老婆一句:“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老婆说:“还行,不知道谁喷香水了,还挺香,一闻到这股香味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如果你们刚才不说话,说不定我还能再睡一会儿”。 说着话,老婆从上铺爬了下来,我问到老婆:“干啥去”? 老婆说:“上趟洗手间”。 我点点头说:“去吧”。 见老婆走远了,我看向傅国臣说道:“老付,紫晶是你找回来的”? 傅国臣闻言把没有点火的烟叼在嘴里,揉揉脑袋说道:“不是我找回的丫头,是丫头找回来的我”。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一回事”? 傅国臣说道:“昨天你说我们分头去寻找丫头的下落,我就去前面的车厢了,然后就感觉这辆火车没有尽头”。 我疑惑的问道:“没有尽头是什么意思”。 傅国臣说道:“我一节一节的车厢找,一辆火车,最多最多也就二十多节车厢,咱们做的这个是动车,相当于高铁,最多也就十六节车厢,但是,我经过的车厢,没有二十,也有十九”。 傅国臣说的意思我明白,高铁一般只有八节车厢和十六节车厢两种,其中十六节车厢就是两个八节列车连在一起的。所以八号车厢和九号车厢不能贯通。 快车一般是十八到二十一节车厢,分为硬座车、硬卧车、软卧车、餐车、行李车,如果行驶在非电气化铁路,由柴油机牵引,还增加空调发电车。遇到节假日客流大时期,会加挂车厢以增加运力,但受制于站台长度,不会无限制加挂,会影响旅客上车。 货运列车一般有60-70节车厢,像大秦铁路运煤的重载货车,可以达到100多节车厢。 我们所乘坐的是k打头的快车,所以最多也就二十多节车厢,我们住的还是硬卧,一般一趟列车从八节开始是卧铺,我们的车厢是第九节,也就是说在我们后面最多能有十一节车厢,所以说傅国臣说的又走了二十节车厢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看着傅国臣淡淡的说道:“你就没想过往回走吗”。 傅国臣说:“我往回走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咱们住的这节车厢,呼~”。傅国臣说完,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我听傅国臣说完,又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傅国臣闻言看向紫晶说道:“诺!你姑娘带我回来的”。 “……”。我闻言一阵无语。 傅国臣接着说道:“我正为找不到路着急的时候,丫头找了过来,我这才回来,你猜怎么着”。 我看着傅国臣,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说道:“原来咱们的这一节车厢,就在我的身后,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的紫晶,在一旁突然说道:“你是被人用了手段,你感觉好像走了很远的路,但其实你只是在原地打转”。 傅国臣闻言也反应过来味儿了说道:“要是让小爷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不可”。 说完,傅国臣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我看着傅国臣生气的样子就想笑,于是又转头问向紫晶说道:“是那个女人救了你吗”? 紫晶闻言点点头。 我又接着问道:“你们认识”? 紫晶又点点头。 我说:“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你”。 紫晶摇了摇头说道:“她不让我告诉你”。 我闻言又是一阵无语。 紫晶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得!我对紫晶说:“你不说我也不问了,省的你还得找理由拒绝我”。 紫晶闻言露出来一丝微笑。 我说:“紫晶,你当时被藏在哪儿了?怎么整趟列车都不见你的影子”。 我知道紫晶的实际年龄,所以跟她说话,不用向跟小孩子说话那样连哄带骗的。有什么问题我都是直接问。 紫晶说道:“我当时去洗手间,刚要出来就遇见了那个怪物,他似乎能看穿我的身份,便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把我困在了洗手间里,在那里我可以看见外面的一举一动,但是却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 我闻言说道:“我懂你的意思,那是不是我去洗手间里面的时候你也能看见我”。 紫晶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能看见,但是当时无论我怎么叫喊,你都听不到”。 我听见紫晶的话,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当时在洗手间,确实听见了一些声音,声音很微弱,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紫晶闻言扬起小脸儿气呼呼地看着我说道:“听见了,你不救我”。 我:“……”。 我被紫晶这一句话,给噎的半晌没说出话来。我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便愣在原地。 紫晶看着我的样子“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啦,我是逗你的,我知道你当时看不见我,我也没怪你”。 我闻言满脸歉意地,对紫晶点了点头。 我正和紫晶与傅国臣说话的时候,车厢门突然被打开,然后紧接着就进来了一伙儿人,这些人都穿着铁路的制服。 我打眼一看领头儿的这个我认识,这个人正是本趟列车的列车长,我一想到这货我就来气,站起身来就要找这个列车长算账,傅国臣见状赶忙拉住我说道:“你要干什么”? 我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傅国臣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傅国臣说道:“别冲动,我跟丫头回来的时候,这节车厢里的床位都被搬空了,你现在没有证据,贸然前去,容易被定性成寻衅滋事,如果一旦发生了肢体接触,肯定就得进去喝茶了,那样会耽误咱们很长的时间,就算要动手,人家十多号人,咱们就两个人,也讨不到便宜”。说完傅国臣松开了拉着我的手。 我一屁股坐在床铺上,越想越觉得憋屈,最后无处发泄,只得狠狠地拍了一下床铺。 我这一举动,把一旁的列车长和列车员下了一跳。昨天和我聊天的那个乘务员大哥从人群里出来对我说道:“呃!你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没接这大哥的话,直接起身来到列车长的跟前,对列车长没好气儿说了一句:“您回来了”。 列车长看见我一愣,那意思给人的感觉就是“你怎么还活着”。 我盯着列车长眼睛说道:“我不想惹事,这个车厢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也得为我的家人和朋友着想,你给我们调换一节车厢,我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然这个距离我就跟你拼了”。 我这话并不是开玩笑,列车长也似乎看出来了我的来者不善,昨天的事,明显这个列车长和那个老家伙就是一伙的,他走的时候故意把车厢门锁死,断了我的退路,然后再让那个老家伙动手杀我。倘若昨天没有人出手相救,我和老婆还有紫晶就得全部交代在这。 “你别激动,我是列车长,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跟我说”。列车长说完后,又转身对身后的乘务员说道:“一会儿给他们几位乘客换个车厢”。 列车长说完话,就带着一众列车员往下节车厢走去。 没等多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来给我们办理了手续。给我们调换到了隔壁的车厢。 老婆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换车厢,于是问我为什么要换车厢。 我对老婆说:“那个车厢不干净”。 老婆白了我一眼说道:“那个车厢安静,没有噪音,睡觉睡得踏实,这节车厢里面人多,晚上会很吵”。 我闻言心得话:“那一车厢都是死人可不安静怎么的,你要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肯定的吓死”。 我说:“这也一样睡”。 老婆闻言白了我一眼,爬回了自己的床铺开始摆弄起来自己的手机不在理我。 我见老婆耍小性子的样子觉得特别搞笑,同时听着车厢内的其它旅客,有说有笑的声音,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第16章 土包进城 2023年4月6日,下午14点22分。我们搭乘的从长春开往重庆的火车,历时44小时22分钟,终于抵达了重庆北站。 我们拿上行李,以及随身的物品,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 话说我站在重庆北站的出站口,向两旁看去,一瞅这大城市的车站就是比我居住的那个五线小城要气派。 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城市,多少都会让人感觉到一些迷茫,就在我失神的时候。一支旅游队伍在我的身前停下。 接着我就看见导游左手举着一个红色的三角型的小旗子,右手拿着一个扩音器,大声的说道:“各位旅客,欢迎来到重庆。我们现在所站着的地方,是我们重庆的渝北区,也是我们重庆的火车北站,是我国主要铁路枢纽之一,是集铁路、轨道交通、长途汽车、公交等多种交通方式于一体的综合交通枢纽。占地面积93.33万平方米,其北广场建筑总面积25.55万平米,站房面积为11万平方米,地面广场11.9万平方米;南广场站房面积平方米;共计14台29线,可同时容纳人候车”。 因为我出站台的时候走的比较快,跟老婆紫晶和傅国臣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出了站台,我也不认识路,于是就凑到旅游团跟前,听带团的导游,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重庆这座城市。 不一会儿,旅游团走了,一名中年大妈走到我跟前说道:“小伙子,外地来哒”? 这个大妈看上去能有个六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一身的碎花衣裤,满脸皱纹,头发白的多黑的少。 我看着眼前跟我说话的大妈没接话,毕竟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道对方的目地。 这个中年大妈见我没搭话,又接着说:“小伙子,嘿嘿,别害怕,我是个开旅店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人,有个歇脚的地方”。 说着这个大妈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了我。 我没接大妈手里的卡片说:“谢谢您的好意,我有住的地方”。 中年大妈闻言说道:“哎呀,小伙子呀,你看阿姨这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再说了你住哪里不一样啊,是不是”。 我连忙推辞说道:“不用,真不用”。 中年大妈见我不为所动,凑到我跟前说道:“你住我这还有个好处”。 我闻言脑子一抽筋就问了一句说道:“啥好处”。 中年大妈对我露出一个坏笑的表情轻声说道:“我这有服务员儿”。 我听了中年大妈的话,差点没把一口老血喷出来。 中年大妈见我说话以为我默认了,拉着我就走,我赶忙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不用,你松开,真不用”。 “唉唉唉,放手,赶紧放手。这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就在我想着要怎么脱身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中年大妈一看我还有随行的人,立马松开抓着我的手说道:“你们别误会,我就是看这小伙子一个人在广场上站着,就想给他找个地方住,真没别的意思”。 傅国臣一脸痞子相地对着中年妇女说道:“不用了,我们在这有地方去,我们的朋友,等会儿马上就来,就不麻烦你了”。 中年大妈见傅国臣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好好,那我去别的地方,再去问问其他人”。 说完这个中年大妈就急匆匆地走了。 见中年大妈走远了,老婆走到我跟前,看着我被中年大妈抓红的胳膊说道:“你没事吧”。 我揉了揉胳膊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说完我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这重庆的人民也太热情了,唉”! 老婆听我说完,笑着对我说道:“是啊,人家都告诉你有服务员儿了,你还一个劲儿的极力推辞着说不去”。 卧槽!我闻言瞪大眼睛看着老婆说道:“这你都听见了”。 老婆说道:“不光我听见了,就连我们,都听见了”。 一旁的傅国臣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辛哥,如果你刚才去了,恐怕明天,你的腰子就不是你的了,身上的其余零件还有可能去往世界各地”。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愕地看着傅国臣说道:“这么恐怖”? 傅国臣说:“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旁的老婆附和地说道:“去吧,去体验一次支离破碎的感觉”! 我白了他俩一眼说道:“要去你们去,哥还想在多活几年”。 我刚把话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手机的铃声,傅国臣伸手从皮夹克的里子里面掏出手机,说道:“喂!老李,哦哦哦,对对对,我们在北站广场呢?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一会儿你到了就给我打电话,好嘞好嘞,先挂了”。 傅国臣挂掉电话对我说:“辛哥,我的朋友给我来电话了,他说他马上到,让咱们去路口等他,你们跟我来吧”。 我闻言说:“好”。 然后就由傅国臣在前面带路,我和老婆还有紫晶,跟在他的后面。 到了路口,一个秃头胖子,就迎面走了过来,对傅国臣说道:“傅哥,好久不见,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了”。 傅国臣把这个秃头胖子拉到我跟前说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傅国臣指着我说道:“这是辛哥”。又指向老婆说:“这是嫂子”。 这个秃头胖子也不外道,笑着对我和老婆说道:“辛哥,嫂子”。 我也礼貌地回复道:“你好”。 傅国臣拍了拍站在我对面的秃头胖子说道:“这是我的兄弟,姓李叫李建”。 这个李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傅哥的朋友就是我李健的朋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说”。 李健说完就走到了一台车的跟前,把车门打开,就让我们上车。 我没有驾照,不会开车,也不懂车,但是李健这台车我却刚好认识,这台车叫丰田考斯特,是一台十二座的商务车,大约能值个一百多个左右。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懂了。 我这辈子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车厢里的座椅还能按摩,而且还开着空调,往这一坐,感觉就不一样。 我们都上了车,关好车门,李健示意司机开车,司机启动车子。 傅国臣对李健说道:“兄弟,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李健闻言说道:“唉!傅哥这么说话就外道了,当年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李健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傅哥你,也就没有我李健的今天”。 傅国臣说道:“严重了,严重了”。 李健突然说道:“傅哥,你们这次来重庆打算去哪玩”。 傅国臣说道:“我们对这个城市也不熟悉,所以这才找到你了吗,有什么好地方你给我们推荐推荐”。 李健低着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要不你们,去趟丰都怎么样”。 傅国臣闻言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老婆。 老婆见我看她说道:“你瞅我干啥,我去哪都可以”。 我说:“你不害怕吗”? 老婆疑问道:“吓人吗”? 李健说:“丰都鬼城是我们重庆的4a级景区,白天人有很多,晚上不对外开放,就算晚上开放了那地方也没人敢去”。 老婆听完李健的话说道:“那去看看也行”。 傅国臣闻言看着我说:“那咱们就先去看看鬼城,然后再去别的地方玩”。 我看向老婆,老婆冲着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又冲着傅国臣点了点头。 李健说道:“丰都鬼城在重庆涪陵区东面的丰都县,刚好年初我在涪陵区盘下来了一个酒店,今天你们就在涪陵区先住下,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你们去丰都县,然后好好玩玩”。 李健说着就让司机把车开到涪陵区,从重庆渝北区开车到涪陵区,驱车一个半小时,车子在一座酒店的门前停下。 李健示意我们下车,我下了车,抬头向上看去,酒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涪陵大酒店。 “辛哥,里面请”。李健对我说道。 我赶忙答应着:“唉!好好好”。 这时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没说过话的紫晶,突然对我说了句:“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闻言被噎的一阵无语,跟着李健走进酒店大厅,李健说让我们先暂时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他一会儿,说是要给我们办一下入住手续。 不一会儿,李健带着一名酒店的工作人员,走到我们面前说道:“这几位,就是我带来的客人,先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一切费用从我账户上扣,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明白了吗”。 工作人员听了李健的话,笑着说道:“好的,李总”。 李健又转身对我说道:“你们折腾一道儿了,都挺累了,客房里什么都有,有什么要求就跟他提,今晚就在这先对付一晚,明天等我电话”。 我对李健说道:“谢谢”。 傅国臣一把拉过我说:“都是兄弟,客气什么”,说完又看向李健说道:“你有什么事儿就先去忙吧,别把正事儿耽误了就行”。 李健闻言说道:“好嘞,傅哥,你明天就等我电话就行了”。说完又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把他们带上去休息吧”。说完李健就走了。 一旁的服务人员对我们说道:“几位这边请”。 服务人员把我们带到电梯口,等上了电梯之后,我问道一旁的服务人员说道:“这位小兄弟”。 服务人员听见我说话回复道:“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我没啥事儿,就想问问,咱们这个酒店一共多少层”。 服务人员回复道:“咱们的酒店一共二十一层,您和您的朋友住在十一层”。 “哦?这么高”。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服务人员接着说道:“咱们这儿是整个涪陵区最大的酒店,酒店的顶层有观景台,可以看清整个涪陵区的全貌”。 老婆听了服务人员的话,说道:“晚上要去顶层看看”。 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跟这个李健是怎么认识的”。 傅国臣闻言笑着说道:“你说他呀,这事儿得有个七八年了吧,那时候我自己开着车到重庆这边来旅游,当时图个近便,就走了一条小路,又赶上那天的天气不好,轮胎在泥地里一个劲儿的打滑,所以车子开的就特别慢,开到半路上,我就突然看见前面儿有辆车出了事故,在道边儿上翻了个底朝天。要知道我当时走的那条小路因为不好走,几乎就没人走,在那个地方出了点什么事儿,根本就没人知道,一旦遇见危险就跟等死没什么区别,我当时也没多想,就下了车看看车里的人有事没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过去的时候,李健已经昏迷了,等我把他从车里抠出来在送到附近的医院,人已经是重度昏迷了,当时大夫还跟我说,如果我在把人晚送来一会儿,就算能救过来也是的植物人了”。 傅国臣说完,一旁的服务人员搭话说道:“这件事情,我听我们李总提过,李总也一直强调,如果没有您,李总自己绝对活不到现在”。 傅国臣听了服务人员的话,笑了笑说道:“这都是举手之劳,当时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修炼的人,都相信因果,这也证明我跟你们李总有缘”。 服务人员听了傅国臣的话,没在往下接。 不一会儿,电梯在十一楼停下,我们由服务人员带头走下电梯,把我们带到客房门外,服务人员将两张房卡递给我们说道:“我就送各位到这儿,各位有什么需要,桌子上有我们前台的电话,我会亲自为你们提供服务”。 我说了句:“谢谢”。 服务人员回复道:“您客气了,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说没有了。 服务人员说道:“如果没什么需要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休息了”。 我说:“好”。 服务人员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第17章 丰都鬼城 上回说到,我们一行人到了重庆,由傅国臣的一个叫李健的朋友,带着涪陵区的一家,叫做涪陵大酒店住了一夜。 还别说,这大酒店就是不一样,地毯用脚踩上去,特别的松软,房间宽敞明亮,进到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两张单人床配两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两盏台灯。 可能是我们这一路折腾的太累了,脑袋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咚咚咚,“辛哥”。咚咚咚,“辛哥”。 我睡的正香,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我勉强地睁开睡眼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谁呀”? 门外的人听见我的声音回复道:“辛哥,是我,傅国臣,起来该出发了”。 我听见外面说话的人是傅国臣,这才反应过来,伸手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时间显示的是早上八点。 我先冲着门口说了句:“等一会儿,我穿个衣服”。然后再把老婆叫了起来。 我和老婆分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把傅国臣放了进来。 傅国臣进屋就对我说:“辛哥,收拾东西下楼,李健一会儿就到了”。 我答应了一声,跟老婆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 傅国臣说道:“带个手机就行,其余的都不用带,咱们还得回来住”。 我一听也在理,随即跟着傅国臣出了房门,把房门锁好后,跟着傅国臣来到酒店的一楼大厅。 我们到了一楼的时候,李健也刚好进了酒店的大门。 “傅哥,辛哥,你们等急了吧”。李健笑着说道。 傅国臣回复道:“我们也刚下来”。 李健说:“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吧”。 傅国臣说:“都准备好了,走吧”。 由李健带路,走出酒店,还是那辆丰田考斯特,我们一行人上了车,关好车门后,李健告诉司机去丰都县的丰都城。 司机启动车子,涪陵区到丰都县47.2公里,用时49分钟。 汽车在丰都古城的入口处停了车。 李健对我们说道:“傅哥,辛哥,前面就是丰都古城的入口,我就不跟你们进去了,我们本地人经常来,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进去好好转转,我就把车停在这,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傅国臣听李健说完答应了一声:“那行,我们先进去看看,有事电话联系”。 傅国臣说完,我们就下了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花坛,花坛中心处是一座黄铜色的白无常的雕像,这个白无常跟我们平时看见的白无常不同,他双腿分开站立在台基上,身穿长袍,咧着怀,呈随风飘荡的样式,左手持蒲扇,将蒲扇头搭在肩后,右手持折扇放在膝盖前,目视前方,头戴尖塔帽,帽子上写着‘你可来了’四个大字,留着一摸山羊胡儿。给人一种非常另类的感觉。 “老婆,要不要去跟他合个影”。我看着眼前的白无常雕像对老婆说道。 “不去”。 “为啥不去”? 老婆尴尬地笑着说:“吓人”。 我们经过白无常的雕像,前方闪出几组台阶,台阶的中部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花,两旁的台阶共行人通行,上了台阶,一个巨大的城楼矗立在眼前,城楼大门的上方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鬼城。 我和老婆以及紫晶和傅国臣买好了门票,坐上缆车上山。 在缆车里老婆看向窗外说道:“我是第一次坐缆车,这得风景也挺好的啊”。 傅国臣看着窗外,接过话题说道:“丰都古城,原名酆都城,古代还有一个称呼叫做“巴子别都”,据说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丰都鬼城名山包括丰都名山、鬼国神宫、双桂山。山上古刹众多,据说庙宇就多达27座。后人结合了当地的众多传说,并将它们活灵活现地展现出来,至于这鬼城阴王的来历,这里的阴和王是指阴长生与王方升两位道士。他们在当地被称为阴、王,后来在东晋时期被称为阴王,并被认定为地府酆都的鬼王。阴、王二人并称,因此被称为阴间之王。在道教的形成和神仙信仰的影响下,阴王的名号一直沿用至今,尤其在重庆丰都地区,人们仍然称丰都为鬼城”。 我是第一次来,也插不上话,只能一边欣赏着缆车窗外的景色,一边听傅国臣讲这鬼城的来历。 大约十分钟左右,缆车到达了山顶,下了缆车,眼前是一块牌楼,这个牌楼修的比较华丽,牌楼上一块白色的竖扁上用黑色写着鬼城两个字,竖扁的下面用金字写着四个大字——天下名山,据说这个天下名山是出自苏轼的平都天下古名山。所以这座山也叫平都山。 牌楼的两侧还写着两句诗“下笑世上士,沉魂北丰都”。这两句诗出自李白之手,意思大概是说,可笑世上的人,死后都要来到丰都这个地方。 经过牌楼,算是正式进入到了丰都的景区,在此之前我们还经历了一道隐藏关卡,就是售票处,一个人九十块钱,不给,人家说啥也不让进。 过了售票处,一路向上,山路就是用水泥修成的水泥路,可能是空气潮湿的缘故,山路的表面,长了一层浅浅的绿色苔藓,山路的两边是不算茂密的树林,道路两旁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灯笼,偶尔在树林中,也会显现出一些古香古色的房屋。走近一看,这些古香古色的房屋上面还写着两个大字——公共厕所。 走到山路的一处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三个大字——奈何桥。 到了这里,前面的路就从水泥路变成大理石地砖铺的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用青条石砌起来的三座石桥,相传这三条石桥只有中间的那一座叫做奈何桥,两边的分别叫做金桥和银桥,据说在世之时品德高尚,为官清廉这样的人,死后度过金桥会有神佛接引得道成仙。在世积德行善的人,会由白无常迎接,经阴天子打落,转世投胎到富贵人家享一世的荣华富贵,而中间的奈何桥,普通人走过的就是中间的奈何桥,如果你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可以直接投胎继续做人,如果是那种作奸犯科,捐人利己的人,则是被黑无常捉去受阎罗王审问,然后按照生前所犯的罪过,受到相应的惩罚,所以奈何桥也是进入阴间的第一道关卡。 我们没敢从奈何桥上走过去,而是从一旁的长廊穿过去,过了奈何桥没走多远,前方又闪出一片建筑群,其中有一处像亭子的建筑围满了人。 我们也好戏儿,也凑到跟前观瞧,只见这个类似亭子的建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星辰墩。 我们挤到人群的前面,见一位师傅正在用力地转动着一个铁墩。 这时一旁的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她是工作人员还是导游,在一旁说道:“一转财运,二转福运,三转好运”。我们一直看到这位师傅表演完毕,转身沿着山路来到了下一站——三十三重天。 这三十三重天其实就是三十三重台阶,每一重台阶,就代表着一重天,据说如果可以一口气登上这三十三重台阶,就可以平步青云,为了讨这个好彩头,我们一口气跑上了眼前的三十三重台阶。 上了台阶,我们都不由自主的用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哎!真是岁数大了,上个台阶都喘的要命”。 一旁的众人听我说完都不屑的笑了出来。 上了这三十三重台阶,眼前又是一片建筑群,建筑群中间有一扇漆黑的大门,大门上头横向着写着三个大字——鬼门关。 我们走进大门,沿着小路走进建筑群的深处。建筑群众还偶尔的夹杂着一些鬼怪的雕像,它们形态各异,让人惊叹。 过了鬼门关,就是黄泉路了,俗话说,黄泉路上无老少,黄泉路上莫回头,我们走过黄泉路。距路上遇见的导游说,只有过了黄泉路才算真正地到达了阴间。 黄泉路的尽头是一块劝诫碑,上面写的内容也都是劝人向善的一些话。传言走过黄泉路,进入阴间,在这里,好人就会被送去轮回,坏人就会被审判然后下地狱。 通过黄泉路便是望乡台的所在地,在这里能看到自己生前的亲人和朋友。 走上望乡台,平都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这里据说也是整个丰都古城最高的地方。 我们在望乡台上稍作休息,回复了一下体力,就下了望乡台,再往前走又是一个牌楼,牌楼上写着三个大字——天子殿。 传说中天子殿是鬼城的最高衙门,等级就相当于英国的内阁首辅。也是传说中阎王爷待的地方,这个天子殿坐西向东,飞檐斗拱。距今有个1700多年的历史。也是鬼城最核心的部分,也是这座山上建筑年代最久的建筑。是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庙宇。 要想进入天子殿,也需要经过层层考验,在阎王殿的门前有一块考罪石,需要一只脚站在上面,并坚持一定的时间 老婆觉得好玩,于是就单脚在上面站立了一会儿,因为平衡感不好而没有成功。 几次不成功后,老婆也对这个考罪石失去了兴趣。在往前走。正对面是一座主殿,门上写着“神目如电”四个大字,在主殿的左侧有一座白无常的塑像,他穿着一身白衣,头戴尖塔帽,尖塔帽上写着你也来了四个字,面色红润,眉开眼笑,留着两撇八字胡,丝毫没有传说中,或者是电视里演的那么恐怖。 走进阎王殿里,正面是一座巨大的阎罗王塑像,两侧则是站着地府的十大阴帅,它们的塑像色泽艳丽,包浆浑厚,模型做的看上去并不可怕。 正殿的阎罗王,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还是很有威严的,因为有黄绫遮掩,看不全阎罗王的真实模样。 我为了能看清楚阎罗王的真实样貌,迈步向前,来到阎罗王塑像的下方,在这个位置可以看清阎罗王大概的样貌,只见这尊阎罗王塑像,金面黄袍。手持玉牌,横眉立目,冷冷地注视着在场的众人。 阎王殿的后方有一座神龛,神龛中有一名女子的塑像,她就是阎罗王的夫人,又称天子娘娘,据说这位天子娘娘是一户员外家的千金,不仅长相出众,并且博学多才。而且还是肉体成圣。 在阎王殿的侧面,还有十八层地狱的塑像,里面有各种坏人所接受的刑罚。比如上刀山下火海,还有虿盆炮烙啥的我也不太懂。 但是这些塑像都聚集在阎王殿的一侧,而且都是小塑像,比较袖珍。看上去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但是令我想不通的是,这十八层地狱里面还有不少不知道是谁扔的纸币,你说往这里扔钱是什么意思呢? 逛完十八层地狱,整个丰都鬼城算是逛完了,总结一下这个鬼城的设计属于园林设计,建筑风格也是园林的理念进行搭建的。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我问道一旁的老婆。 老婆叹了口气说道:“好累”。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时间,足足逛了两个多小时,将近三万步。 傅国臣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我说:“好”。 我们一行四个人,沿着山路开始往回走,出了鬼城,回到李健的车上。 老婆说:“这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吓人,估计人都得比鬼多”。 傅国臣接话道:“这个鬼城,其实是象征着一种文化的输出,景区把一些民间传说,以这种方式实物化,让他成为文化中的一种载体,这里面的鬼门关,黄泉路,奈何桥。无非就是传递这一种民间的文化,这种文化从古到今,一直都被广为流传”。 我坐在车上缓了缓神,对老婆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明天再出去玩,行不行”。 老婆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李健就让司机驱车把我们送回了涪陵区的涪陵大酒店。 到了地方,李健跟我们寒暄了几句就走了,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吃过晚饭。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傅国臣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我打开短信,见短信上写着,今晚十点,酒店一楼大厅集合,我们一起去下丰都鬼城。 第18章 鬼国神宫 我们一行四人从丰都鬼城,回到涪陵大酒店,回到自己的房间,老婆一头扎在床上说累。 我问老婆晚上还要不要出去溜达了,老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得歇会儿”。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傅国臣的短信,说晚上十点在一楼大厅集合。 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找到傅国臣说道:“要去丰都鬼城咱们现在去就行,不用等到半夜”。 傅国臣听我这么说,疑问道:“那嫂子……”? 我对傅国臣说道:“你嫂子今天走了三万多步,明天都够呛能缓过来,咱们现在趁天还亮,可以早点出发”。 傅国臣说道:“那好,那我们走吧”。 我听傅国臣说完就一愣,问道:“咱俩就这么去?不准备点什么东西吗”?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问道:“你想准备点儿啥”? 我说:“去鬼城,咱们不用准备点儿,黑驴蹄子,或者给狗血之类的东西吗”?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电影看多了吧,就算这玩意真有用,也是防尸变的,又不能防鬼”。 我说:“那咱们带点啥”? 傅国臣说道:“什么都不用带,咱们是去打探乾坤宝鉴的下落,又不是去抓鬼的,就算真要去抓鬼,也不能去鬼城抓鬼呀?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带什么也没用”。 我一想,也是,于是对傅国臣说:“那咱们走吧,怎么去”。 傅国臣说道:“我都准备好了,你跟我走就行了”。 我说:“行,那你带路吧”。 我和傅国臣刚出了涪陵大酒店的大门,又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出门,不带上我吗”。 我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紫晶,我对紫晶说:“你在家等我们回来吧,那地方怪吓人的,你不害怕吗”? 紫晶笑了笑说道:“我就是鬼,我怕什么,再说了,不还有你俩保护我呢吗”? 我刚要说话,傅国臣却抢先说道:“也行,我们快走吧”。 我一琢磨,反正白天也去过一次了,地形基本上也熟悉了,小心点应该没什么大事。 傅国臣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外走着,走到一辆车跟前停下脚步,我一看傅国臣眼前的这辆车,这不是李健的那辆丰田考斯特吗? 傅国臣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示意我们都上车。 这次没有李健,而且傅国臣亲自开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傅国臣停下车子并示意我们下车,我和紫晶下了车,四下张望,问向傅国臣:“老傅,这地方,是咱们白天来过的地方吗?怎么不太像啊”? 傅国臣说道:“不像就对了”。 我疑惑的问道傅国臣:“这话怎么说”? 傅国臣说道:“今天白天去的那个丰都鬼城是景区,是近代建立的景点,不是真正的鬼城”。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真正的鬼城在哪”? 傅国臣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傅国臣说话的同时,向我身后使了个眼色。 我顺着傅国臣的目光,转身向身后看去,远处有一处用青条石搭建的台阶,台阶很高,一直通向半山腰。 傅国臣接着说道:“丰都鬼城建立于秦汉时期,到现在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因为国家兴修水利,老丰都县的居民,都搬到现在的新县城里去了,所以这个老丰都鬼城也就荒废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原来如此”。 傅国臣从皮夹克里子里拿出两个小瓷瓶,我一看这两个小瓷瓶认识,这两个小瓷瓶正是我当时,在人民公园里的鬼市中,用一条手串换来的。 傅国臣将两个小瓷瓶打开,从一个瓷瓶里面倒出一颗药丸,递到我面前说道:“吃了它”。 我说:“这是管啥的”。 傅国臣说道:“你吃了就告诉你”。 我接过药丸,放进嘴里,瞬间一股甘草和薄荷的问道充满口腔。我一仰脖儿,将这两颗药丸吞入腹中。 傅国臣和紫晶也分别吞了两颗,傅国臣说道:“这两颗药丸,一颗是暂时提神的,因为晚上人比较容易困,保持精神才能不出错。另外一颗是防瘴气解毒的”。 我疑惑说:“瘴气”? 这个瘴气我知道,所谓的瘴气,就是动植物腐烂后所产生的毒气。也有一些瘴气是山里的有毒生物的排泄分泌物。聚集在低洼地带所产生的毒气。往往都出现在人迹罕至的荒山深谷里面。 傅国臣说道:“对就是瘴气”。 我说:“瘴气不一般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幽谷里吗?这里又不是原始森林,怎么会有瘴气”。 傅国臣说道:“我说的这种瘴气,和你说的那种瘴气不一样,我说的这种瘴气,是鬼城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这里邻近鬼城,阴气极重,白天有烈日当空还好说,到了晚上,这里面的阴气就会被彻底的释放出来,普通人如果不加以防护,一旦阴气入体,轻则重病一场,重则小命儿不保”。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愕地说道:“这么严重”。说完还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吃了。嘿嘿。 傅国臣没在往下接话,领头带着我和紫晶往远处的台阶去了。 走到台阶下面,傅国臣说:“这条台阶的尽头就是鬼城”。说完便抬脚向台阶上走去。 我跟在傅国臣的身后,刚要向上走,就被紫晶一把拉住。 我看向一旁的紫晶说道:“你拉我干什么”。 紫晶说:“抱抱”。 我本来想推辞,但是看见傅国臣越走越远,也没多想,抱起紫晶便向台阶上方走去。 现在的太阳还没落山,可以清楚的看到,青条石台阶上因为潮湿而长满的青苔。台阶两旁是一个个用石头雕刻成的鬼怪,可能是因为潮湿,也可能时间久了,这些石头鬼怪的外表已经泛黑,肩部以上都被绿色的青苔所覆盖。 我们走到台阶的尽头,前方闪出一扇漆黑的大门,这个大门与普通的大门不同,这扇门的整体外观是一个罗刹鬼的鬼脸,在这个形似鬼脸的大门上方写着四个大字——鬼国神宫。 这座鬼国神宫的整个墙体,都是由青砖结构堆砌,和我们白天去的鬼城不同,这里的鬼城,外表没有鲜艳的色彩,所有的墙体雕像都是青灰色。 “我们什么时候进去”。我对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看向西边快落山的太阳说道:“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日月交辉,太阳彻底落山了,我们在进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的七点整。 重庆这个地方与北方不同,北方的四月,温度还比较低的,还要穿线衣线裤,太阳落下的也比较早。 而重庆现在的白天温度,就已经在三四十五度以上了,而且天也比较长,通常都是晚上八点左右太阳才落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东方一轮明月渐渐地升起,傅国臣起身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个小瓷瓶我也见过,就是在西六九仙坊吃饭的时候,傅国臣给我看的那个速效救心丸的瓶子,当时傅国臣还说,这里面的药是他如何如何炼制而成的。 话说傅国臣将小瓷瓶打开,倒出来三颗绿豆大小的小药丸,递到我面前说道:“放在舌头下面”。 听了傅国臣的话,我拿起一颗药丸就含在了嘴里。然后见傅国臣和紫晶也分别含了一颗。 我问道傅国臣说:“这个又是管啥的”。 傅国臣这次没卖关子回复道:“还记得当初我问过你,鬼怪是通过什么来证明我们是活人的吗”。 我说:“当时我说的是眼睛”。其实当时我这么说,也是蒙的,毕竟在那之前,我也没见过鬼,也不相信世上有鬼。 傅国臣说道:“鬼不仅是通过视觉来发现我们,也通过我们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气来判定我们是不是活人,我们人类是恒温动物,身体的温度大约是三十六度左右,而鬼确属于灵体,它们所在的地方,温度都会很低,如果我们正常人跟它们相处在同一个地方,我们就会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包括我们的呼吸,运动,这些都会增加我们排放出来的热量,它们也就越容易发现我们,这颗药丸可以暂时屏蔽掉我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气,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在鬼城里说话交流,二不会被鬼城里的鬼怪发现”。 我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傅国臣,给我讲解药丸的功效,却没注意到,天边黄昏的阳光已经慢慢地落下西山,取而代之的,则是月亮散发出的银色光辉。 “唉?怎么起雾了”,我正在听傅国臣说话,眼前却升起一团浓雾,浓雾越来越大,大到我和傅国臣不过间隔半米的距离,却看不见傅国臣的身影。 “砰,砰,砰”。正在我觉得诧异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好比谁用锤子锤地的声音,又好像谁在你耳朵旁边敲鼓的声音。而且声音巨大,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 看又看不见,再加上一些未知的噪音,太多未知的因素,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安。 “老傅,老傅”。我一边叫着傅国臣的名字,一边伸手向前摸索,我清楚的记得,傅国臣所站的位置,就在我的前方,可是这时却什么都没有摸到,我不甘心地上前走了几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一个站立不稳,我赶忙把身子向下蹲,将怀中抱着的紫晶护在身前,大地又是一阵震颤,怀中的紫晶的小脸蛋紧紧地贴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就一口咬了下去,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的注意力得到了分散。 我缩着脖子,大声吼了一句:“唉唉!紫晶,紫晶,你干什么,快松开”。 紫晶好像是听见我说的话,松开嘴巴趴在我耳边对我说道:“给你提提神,千万别让眼前的迷雾,遮住了心智”。 我听了紫晶的话,差点没气死,看着前方的浓雾,对紫晶说道:“我还以为你变异了,打算吃了我”。 说话间,浓雾渐渐地变淡,眼前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但是周围砰砰的巨响声还在继续,我借着月色向四下观瞧,这一看不要紧,差一点就吓尿了,只见我们来时,石阶两旁的石像,正在手舞足蹈地跳着诡异的舞蹈,看上去更像举行着某种仪式,如果非要让我解释的话,那就好像是施法前摇的准备时间。先前听见的砰砰的声音,就是这些跳舞的石像,踩在石头台阶上所发出的声音。 我哪见过这种操作,吓得我好悬没把自己手里的紫晶给扔出去,但是,我的良知没让我这么做。 正在我不知所错的时候,我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侧目一看,是傅国臣,原来刚才是这货,把我绊倒的。我赶忙推了推傅国臣的身子呼唤道:“老傅,老傅”。 傅国臣感觉到我推他,闭着眼睛冲着我大声说道:“闭上眼睛,别说话”。 我和紫晶也不知道傅国臣这是什么意思,无奈也只能照做,不一会儿耳边的声音小了。眼前闪过一阵强光。 “把眼睛睁开吧”。耳边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傅国臣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顺着傅国臣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的鬼国神宫四个大字下方的,罗刹鬼鬼脸的大门开了,刚才的强光就是从大门里面发出来的, 话说随着鬼国神宫的大门打开,石阶两旁的石像也停止了跳动,而鬼国神宫的大门里头好像是有人影闪动,因为我们所处的地方背光。我们看不清大门里头有什么,只能看见成片成片的人影晃动着身子在朝着自己这边缓慢的移动。 我抱着紫晶。刚想往前凑一凑,瞅瞅这些黑影是什么的时候,就被傅国臣一把给拽了回来。 我不解地看着傅国臣说道:“怎么了”? 傅国臣却死死的盯着前方大门里的黑影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第19章 被遗忘的墓地 接上回,这些黑影越来越近。 一旁的傅国臣说道:“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我十分不解地点了点头,紫晶则把头埋进我的怀中。 不多时黑影走近了,才看清这些黑影的庐山真面目,这哪是人啊,这明明就是一群不知名的鬼怪。有抱着脑袋的,有吊着胳膊的,有瘸着腿的,有的心脏的位置上有一个大洞,透过大洞还能看见心脏在里面跳动,有的像是被开膛破肚,肠子内脏什么的,都在肚子外面啷当着,还有浑身溃烂的,身上的蛆虫肉眼可见的在骨头上钻进钻出的,有的干脆就失去了双腿,只剩半截身子,只用双手在地上向前爬行的。 然后这些鬼怪,出了鬼国神宫的大门,沿着台阶成群结队的向外走。样子就如同电影里面的丧尸出城一般。走过我的身边,然后走下我身后的台阶。 就是这个场景,我竟然没动,不是我不想动,而是被吓的不敢动。看到它们的样子,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上个学期的饭都差点吐出来。 这个景象,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最后一只鬼怪从我身旁走过,我还没反应过来,也不应该说没反应过来,而是当时被这个景象给吓傻了,太特么有视觉冲击力了。 “辛哥,辛哥”。 耳边传来傅国臣的声音,这才把我从惊恐中拉回现实,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问道傅国臣:“刚刚这些都是什么”? 傅国臣看着鬼怪远去的背影,说道:“它们是这里的原住民”。 我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傅国臣。 傅国臣接着说:“它们以生人气为食,以前这里也是旅游胜地,人来人往的,人气足,供奉多,所以它们不用自己出门找吃的,后来这里渐渐地荒废了,人也少了,这些鬼怪没了食物,就只能在天黑以后,自行出门寻找食物”。 “知道刚才它们要是知道你是个活人,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我正聚精会神地听傅国臣说话,傅国臣却突然反问我一句,我看着傅国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傅国臣严肃的看着我说:“你会被它们吸干,血肉也会被啃食干净”。说到这里傅国臣突然把脸凑到我面前语气阴森的说道:“就连你的骨头架子,它们都会舔干净”。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哆嗦,这也太特么凶残了。 傅国臣见我打了个激灵,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辛哥,让我瞅瞅,吓尿裤子没”。 我闻言这才缓过神来,抬手就给了傅国臣一个大背兜,然后就站起来说道:“你耍我”。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别生气啊,我是看你压力太大,给你放松放松”。 “呸”!我对傅国臣说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还放松,你差点儿没把哥给送走”。 傅国臣闻言嬉皮笑脸地说道:“好了,辛哥,我们快进去吧,时间紧迫,我们要赶在下次日月交辉之前赶回来”。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跟着傅国臣进了鬼国神宫的大门,我进入到鬼国神宫大门的那一刻,门里泛出来的强光就消失了,闪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块墓地,这个墓地像是已经荒废了许久,墓碑已经残破不堪,一排一排的墓碑,目测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甚至墓碑上的字,都已经变的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问道傅国臣:“这是怎么回事”。 傅国臣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是个被世界和时间遗忘的地方,在人间没有人供奉的墓地,最终都会来到这个地方”。 说话的是一直被我抱在怀里的紫晶。 紫晶接着说道:“你们知道,人生最大的孤独和痛苦是什么吗?不是死亡,而且被遗忘”。 说完了,紫晶又补充了一句:“已经太久没有人来祭拜过他们了”。 紫晶的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真正的孤独就是被遗忘,被时间遗忘,被世人遗忘,被世界所遗忘。 傅国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先别想那么多了”。 说完傅国臣便带头向前走去,我回过神来,抱着紫晶跟在傅国臣的后面。 就在我刚刚走近第一排墓碑的时候,我的脚踝就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抓住,我低头看去,我的脚踝已经被一只,漆黑且苍老的手死死地抓住,我使劲地动了动那只,自己被抓住的脚,想挣脱那只手,可感觉我越挣扎,这只手就攥的越紧,最后脚踝处疼的我一阵麻木。 “老傅,老傅”。我看向前面越走越远的傅国臣,着急的呼唤道。 远处的傅国臣听见了我的声音,回头对我说道:“怎么了,辛哥”。 我着急的说道:“快救我”。 傅国臣赶忙跑回到我的身边看着我说:“到底怎么了”? 我说:“老傅,你往下看”。 傅国臣低头看到那只抓住我脚踝的手,明显地吃了一惊。 “辛哥,别怕,我来救你”。傅国臣说完,抬脚就向抓着我脚踝的那只手踹去。 “你给我放手,赶紧松开,听见没有,快放手”。傅国臣边踹,嘴里面边叨咕的说道。 傅国臣的这一通操作,这只手不但没松,反而攥的更紧了,我的脚踝感觉马上就要失去知觉了。 我见状赶紧叫傅国臣停下,再不停下我得脚踝就得被掐断。 傅国臣显然对眼前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办法。气的再原地直跺脚。 “有没有纸钱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在它们跟前晃一晃,它们就会放手了”。 说话的是紫晶。 傅国臣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按照紫晶说的方法,在攥住我脚踝的那只手跟前晃了晃,那只手突然松开了手,然后抓住了傅国臣手里的纸钱,然后快速缩回地下。傅国臣明显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我见状也赶忙向后退了几步。 傅国臣看着地上攥着黄纸的手说道:“抢什么,想要的话小爷这有的是”。 傅国臣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了让我震惊的一幕,只见眼前的墓地,以墓碑为单位,从地底伸出无数只手,手掌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抓着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阵惊愕,问道傅国臣说道:“老傅,这,怎么过去,要是这么直接走过去,还不得让这些货给生撕了”。 傅国臣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这场面,小爷也是第一次遇见”。 这时我怀中的紫晶突然说道:“他们需要供奉,已经太久没有人来看过他们了,它们想要的很简单,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就会放我们过去”。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还不简单,这东西,小爷我有的是”。 说完,傅国臣就从他自己的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两打符箓大小的黄纸。 卧槽!我看着傅国臣手里的黄纸说道:“老傅,你身上带着这么多东西,不沉得慌吗”? 傅国臣听我说完,回复道:“少废话,赶紧帮忙”。说完就将其中的一打黄纸分给了我。 我接过黄纸,怀中的紫晶说道:“放我下来吧,我也可以帮忙”。 我闻言放下紫晶,把手里的黄纸分给了紫晶一部分说道:“丫头,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紫晶没回复我的话,接过我手里的黄纸说:“开始吧”。 我们三个一起,按照顺序,将手中的黄纸,一张一张地放在他们的手心里,这些手在接过黄纸后,轻轻地将黄纸攥在手中,然后重新缩回到地底。 我一边发着黄纸,一边嘴里头叨咕着:“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了,请你们不要难为我们,让我们平安的过去”。 这片墓地很大,不一会儿手里的黄纸就见底了,我对不远处的傅国臣说道:“老傅,再给我一点黄纸”。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辛哥,你过来取吧”。 我对傅国臣说道:“好嘞,我过去拿”。 说完又对着眼前的墓碑说道:“你们别着急啊,我去给你们拿,马上就回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些手的主人,能不能听见我说的话,我说完后就像傅国臣的方向走去,这些手好像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并没有对我,做出任何带有攻击性的举动。 我来到傅国臣的跟前,傅国臣有从怀里掏出一打黄纸给我,我也没有食言,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给他们发黄纸。 这一来二去,我们手里的黄纸就见底了,我对傅国臣说道:“还有没有了,再给我点,这也不够啊”。 傅国臣说道:“我也没有了”。 我说:“这怎么办”。 没有得到供奉的这些手的主人,像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变的急躁起来,接着耳边就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我定睛一看,那些手的主人,全部从自己的墓地里爬了出来,爬出来后,就低吼着向我们的方向走来。 我和傅国臣看见这个场景,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因为没有得到供奉,感觉又一次的被遗弃,现在很愤怒,你们快想想办法”。一旁的紫晶语气急促的说道。 说话间,这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渐渐地就把我们围在当中,我看着眼前围上来的这些“人”,并不像我们在鬼门前的那些东西一样,长得那么让人恐惧。反而在这些“人”的身上,我看到了苍老,孤独,伤感,他们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无尽的悲伤。这也是,我还愿意把他们称作人的原因。因为我感觉,他们至少还保留了人类的一些情感。 我脱下穿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傅国臣见状问我:“辛哥,你想要干什么”。 我对傅国臣说道:“你别管,有没有刀,借我用用”。 傅国臣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把水果刀。然后把水果刀递给了我。 我用衣服堵住自己的嘴,然后用鼻子狠狠滴吸了几口气,又把吸进来的气,从嘴里吐进衣服里,随后我把衣服高举过头顶,对着周围聚过来的“人”高声说道:“都别着急,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我林辛把话撂这,绝对都有份,只要你们拿了东西不在为难我们,让我们安全的通过,他日如果有机会,我林辛一定带你们脱离眼前的困境”。 可能是我的气场足够强大,也可能是他们听懂了我说话,变的不在狂躁,我用手里的水果刀,割下一块衣服的碎片,放到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这个人接过我的衣服随便放在胸口处停顿了半晌,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十分的满足,便转身离去。 我见这个方法奏效,又把衣服碎片一一分给其他人。 他们拿着我的衣服碎片,也都像第一个人那样,把衣服碎片攥在手里,然后放在胸口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不多时我的外套也分完了,看见其他人渴求的眼神,我牙一咬心一横。就打算把自己身上这件贴身的半袖也脱了。也给他们分了。 傅国臣见状赶忙拦住我,说道:“辛哥,辛哥,你别冲动,就这点事儿,还没必要让你到裸奔的地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我点了点头,将水果刀揣进自己的裤兜。 傅国臣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对眼前人说道:“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都有份”。然后将佛珠拆开,然后将佛珠上的珠子,逐一分给了,在场没有得到供奉的人,这些人拿了供奉,果然也没再来为难我们。 没有了他们的阻挠,我们三个很顺利的通过了眼前的这一片墓地。 通过墓地一段距离,我转过身,又重新看向刚才的那一片墓地。 看着墓地里的“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以后的几百年,谁又能保证不像他们一样被世人遗忘。被世界遗忘。 傅国臣见我站着半天没动,走到我的跟前,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我们刚刚经过的那片墓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辛哥,刚才你真爷们”。 第20章 禁忌之海 接上回,我抱着紫晶和傅国臣穿过了墓地,眼前闪出一片海,海岸线上熙熙攘攘的,多了许多的身影,他们穿着各异,看不清脸,我以为是我自己眼睛的问题,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我问道一旁的傅国臣说道:“老傅,这里是什么地方”。 傅国臣看着周围的环境对我说道:“这里是若水之滨,禁忌之海”。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禁忌之海又是个什么地方”。 傅国臣接着说道:“禁忌之海是由忘川河的河水汇聚而成,我们常说的弱水三千,指的就是这里”。 听傅国臣说完,我又看着那些岸边模糊的身影问到:“那他们又是什么”? 傅国臣说道:“他们是在这里等待摆渡人的阴魂,据说人死后,会先到这个地方,由摆渡人将他们渡过禁忌之海,这里也是步入冥界的第一道关卡”。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快看”。我怀中的紫晶突然用手指着海面说道。 我顺着紫晶手指的方向看去,从海的另一边,划来许多的小船,船不大,每艘船大致能坐下十个人左右的样子,船头一盏煤油灯,船尾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手持双桨。穿着黑色的披风,披风很大,把他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尖鼻子面具,在披风的阴影外面,可以看见面具的鼻子尖。 傅国臣看着远处驶来的小船说道:“那就是摆渡人”。 摆渡人把小船停靠在岸边,岸边上徘徊的阴魂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地排好队,一个一个地走上了小船。 我抱着紫晶,跟着傅国臣上了小船,我的后面又跟着上来了四个阴魂,带到海边所有阴魂都上了小船,摆渡人才摆动船桨,将小船驶离了岸边。 海面上很静,我坐在船上向远处望去,一眼看不到边际,清澈的海水,倒映着灰白色的天空,给人一种天水一体的错觉。耳边只有船桨划过水面所传出来的哗哗声。 这种境遇,让我觉得一股困意袭来。刚要把眼睛闭上,耳边就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辛哥,辛哥,马上就要到了,你坚持坚持,千万不能睡”。 我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说道:“知道了”。 嘴里虽然是这么答应的,但是这种环境下,确实容易犯困,就觉着,上下眼皮不住地在打架,没多大的功夫。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哎呦”。我刚闭上眼睛,突然脑袋上传来一阵剧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谁用手给我来了一记脑瓜崩儿。 我捂着脑袋睁开眼睛,海面上不知是什么时候起雾了,雾不大,只是能见度稍微的受阻,隔着海雾,可以隐约地看见远处其它船只的,船头灯发出点微弱亮光。 “老傅,你下手轻点,疼死我了”。我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对傅国臣说道。 “下手?下什么手”?傅国臣满眼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啪嗒”,我正跟傅国臣说话,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从天上掉落在船内。我捡起石头向天上看去,又一块石头从天而降,透过薄雾砸中我的额头,周围的海面上,也同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捂着额头看着傅国臣说道:“老傅,这是什么情况,这天上怎么还往下掉石头”。 傅国臣说道:“往下扔石头的应该是精魅”。 “精魅?不应该是精卫吗”?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精卫填海的故事。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我说的精魅,和你说的精卫不是一个东西,你说的精卫传说是炎帝的女儿,叫女娃,一次女娃在海边玩耍,不慎落水被水淹死,炎帝夫妇知道这件事情很伤心,精卫见状恨眼前的大海让自己与家人分离,于是就幻化成一种叫做精卫的鸟,不知疲倦地将岸边的石子投向大海,向把淹死她的那片大海填平”。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又问道:“那你说的这个精魅又是个啥”? “精魅,是魅的一种,就是咱们常说的魑魅魍魉里的魅,魅也分为很多种,像今天见到的这种就是精魅,他们会变化成各类的飞禽走兽,或者一些幻象来迷惑或捉弄路人,让人苦不堪言。后来据说是地藏王菩萨出手,将这些精怪带到了禁忌之海这里,因为阴魂属于魂体,并不会被精魅所迷惑”。傅国臣说道。 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无数颗石子从天空中落下,我护住怀中的紫晶,再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即便是如此,天上掉落下来的石子,打在身上也是让人疼痛难忍。 我忍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对傅国臣说道:“老傅,快想想办法”。毕竟我们不是魂体,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哪能受得了这个。 傅国臣则把自己的皮夹克脱下来蒙在自己头上,说道:“忍忍就过去了”。 我闻言又在心里把傅国臣问候了一遍,我的外套在墓地的时候,给那些家伙当供奉了。现在我的身上只有一件半袖,薄薄的一层,几乎就跟没穿一样,护甲几乎为零。“老傅,不行咱们跳船吧,到水里躲躲”。 “不行,不能下去,这是弱水,没有浮力,任何东西进入到弱水之中,都会沉入水底,你跳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 “那怎么办”?我咬着牙说道。 “你可以想点别的,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卧槽!我爆了句粗口,心得话对傅国臣说道:“这特么算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个傻子,不知道疼”。 石块越落越急,最后像雨点一样,让人避无可避。 这时傅国臣凑到我跟前,把蒙在头上的皮夹克向我头上凑了凑,太手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的手掌上面画了一个符号,然后将手掌握起,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我也听不懂他嘟囔的是什么,一道金黄色的光幕,以傅国臣的手掌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将整个船体都笼罩在光幕之内。 我见状抬头向头顶看去,天空中落下的石块全部被阻挡在光幕之外,然后就是石块噼里啪啦的落水声。 我揉了揉身上的痛点,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有这技能怎么不早放,疼死哥了”。 我话音落下,并没有得到傅国臣的回应,于是我看向傅国臣,只见傅国臣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握着手掌,闭着眼睛,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同时傅国臣的额头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我心得话,这技能这么费蓝吗?而且还是个持续耗蓝的技能。 这场石块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停了。海面上的薄雾也随之散去,露出了灰白色的天空和平静的水面。傅国臣收起光幕,脸颊上布满了汗珠。 “老傅,你感觉怎么样”? 傅国臣冲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们到岸了”。 我闻言向前方看去,前方闪出无数个码头,船只慢慢地靠岸,我抱着紫晶下了船,眼前是一片红色的花海,天空从灰白色转换成了暗红色。同样是一眼望不到边际,这里的天空就如同被眼前的花海给染红的一般。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彼岸花”。 说话的是我怀中抱着的紫晶。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彼岸花的故事,彼岸花还有个名字叫做曼珠沙华,故事具体的内容记不太清了,大致就是彼岸花花开不见叶,见叶不见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但是我觉得,任何事都没有那么绝对,就好比太阳和月亮,太阳落下月亮才会升起,但总会有日月交辉的时刻,即使是神力的干预,也不能违背天道。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天无绝人之路。 我走到花海跟前,弯下身子,看着眼前的一株彼岸花。 我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彼岸花,见过的也只是网络中所传播的图片,在网络图片中,彼岸花都是种在花盆里的,网传彼岸花成株也就六十厘米,顶多没过一个成年人的膝盖。 而我眼前的彼岸花,高度到达了我的胸口处,我的身高是一米七三,所以目测眼前的这片彼岸花海高度大概一米四左右。 “咱们怎么过去”?我问。 “当然是穿过去了”。傅国臣说完,就向花海的内部走去。 我刚要跟着傅国臣向前走,紫晶就对我说道:“放我下来吧,这一段我想自己走”。 我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这里的花比你还高,你还不直接就没影了?不如我抱着你,直接穿过去来的实在”。 “不要,我就要自己走”。 我拧不过紫晶,只好把紫晶放下说道:“那好吧,你自己走也行,但是一定要跟紧我,不许乱跑,知道不”? “行了,行了,知道了,真磨叽”。 我:“……”。 我见前方的傅国臣已经走出很远了,于是呼唤道:“老傅,老傅,慢着点儿,等等我”。 我一边让傅国臣慢一点,一边加快自己的脚步。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我侧目一看是紫晶。 我看见眼前的紫晶就是一愣。 “你会飞”? “昂!会飞怎么了”? “你会飞还让我抱你”? “我会飞和让你抱我冲突吗”? 卧槽!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傻子,要知道紫晶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身高也就在一米左右,而她现在则是双脚悬空,头部的高度与我头部的高度持平。 我一阵无语说道:“你会飞不早说”。 “我是鬼,鬼会飞不是很正常吗”? 我又被紫晶的一句话噎的无语,突然发现她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我正这么想着,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我刚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突然一条藤蔓缠住了我的脚,然后将我向一旁拉去,速度非常快,快到我来不及反应,不知道被拖拽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我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身旁的花丛中,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几条藤蔓将我牢牢困住,随后我就感觉到身体一阵酥麻,像是有无数根利刺次进了我的身体,这个感觉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达了。 “老傅,紫晶,快点来救我”。 我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痛苦,大声地向傅国臣和紫晶呼救,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束缚在身上藤蔓越来越紧,身体上的疼痛也慢慢地转化成为麻木。渐渐地我就在麻木中失去了知觉。 “辛哥,醒醒。醒醒辛哥”。 “他不会死了吧”。 “别胡说八道”。 昏昏沉沉中,我听见身旁有两个声音,一男一女,男的是傅国臣,女的也是紫晶。 我缓慢地睁开眼睛,傅国臣和紫晶的两张大脸,同时占满了我左右两个瞳孔。 “辛哥,你醒啦”。 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一阵阵刺痛感就在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躺在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眼前的傅国臣说道:“我是死了吗”? “没死,没死,辛哥你放心,你还没死”。傅国臣说完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辛哥,你不知道,你受的这个伤老牛逼了,浑身上下被血藤包裹还能活下来的你是第一个,真是太牛逼了”。 我看着傅国臣夸张的面部表情,强打精神的对着傅国臣吼道:“说人话”。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看看你身上就知道了”。 傅国臣和紫晶一起扶着我,从地上坐起来,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的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孔洞,孔洞的大小就跟我们生病的时候,打吊瓶在身上留下的针眼差不多。我掀起衣服,撸起裤腿,身上腿上都是这种空洞,每个孔洞的间隔我自己感觉,都不超过五毫米,那是相当的密集。 第21章 迷雾丛林 接上回,我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问向傅国臣:“老傅,这是怎么回事”。 傅国臣回复道:“在你身上留下这些孔洞的东西,叫做血藤”。 “血藤?血藤又是个什么玩意”。 “血藤生长在阴阳交汇之处,它以吸收从阳间传递过来的微弱阳气为食,与彼岸花共生于同一片土地,一些阴魂因为刚死不久,身体上的阳气还未全部散去,在路过血藤的领地的时候,就会被血藤捕捉并吸收掉”。 “我去!这么恐怖的吗?那我为什么没死”。 “你不死可能只是因为你这次运气好”。还没等傅国臣说话,紫晶就抢先一步说道。 我知道紫晶这孩子说话赶劲,就没做回复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见我看他,回复道:“丫头说的没错,你这次能活着,还真得好好谢谢你的这个好姑娘”。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头雾水。 傅国臣接着说道:“血藤之所以攻击你,是因为你的阳气外泄导致的,还记得进入鬼国神宫之前我给你吃的那颗药丸吗”? 我点点头说:“记得,当时你还说这颗药丸能暂时屏蔽人的生气,让阴间的鬼怪认为咱们是同类”。 紫晶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行了,不会编就别编了,学个话都学不明白”。 我:“……”。 紫晶接着说道:“人家当时说的是屏蔽生人气,能在鬼城内自由的说话交流,还认为是同类”。 我又被紫晶噎的一阵无语,心得话:下次说啥也不带这个孩子出来了。说话太气人了。 紫晶又突然对我说道:“心里话别说的那么大声,会被听见的”。 我闻言猛地看向一旁的紫晶说道:“我刚才心想的是什么”? 紫晶回复道:“你说我说话气人,下次不带我出来了”。 卧槽!我满眼惊讶的看着紫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紫晶语气平淡地对我说道:“我是鬼,会个读心术什么不过分吧”。 我听了紫晶的话半晌没说出话来,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人心叵测,这些话充分的说明人的心思非常难猜,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对方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对紫晶说道:“内个,紫晶,你这个读心术外传不?也教教我呗”? 紫晶闻言又对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不能!因为教了你也学不会”。 我听了紫晶的话,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不交拉倒。咱们继续接着上个话题继续说”。 傅国臣闻言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在墓地的时候,为了给墓地里的亡灵凑供奉,把自己的衣服撕成碎片,分给了墓地里的亡灵,记得你在撕衣服之前做过什么吗”?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开始回想当时的情景,说道:“我当时脱下外套,放在嘴边,向衣服里吹了大量的气……”。 傅国臣说:“对,很可能在那个时候,你就把先前含在嘴里的药丸给吐出来了”。 我说:“但是我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傅国臣说道:“也许是你的阳火旺,药效持续的时间短也说不定,你没有了药丸庇护,身体里的生人气开始外泄,血藤就是感应到了你的生人气才锁定了你的位置,并且对你发动攻击”。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是怎么救的我”? 傅国臣接着说道:“那是因为,我在前方发现你们一直都没跟上来,回头发现丫头表情很着急的在花海中快速穿梭,我猜到是出事了,于是就过来看看,这才在半路把你救下,如果今天没有丫头告诉我位置,这茫茫花海,恐怕真的就交代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简单滴平复了一下心情。 “老傅,你那究竟是怎么救的我”。 “我们找到你后,重新放一粒药丸在你的嘴里,用药效屏蔽掉你的生人气,血藤感受不到你身上的阳气,自然就退去了”。 我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尽快地接受发生过的一切。与此同时,我的手在地上摸到了一个东西,我以为是一块石头,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块人类的头骨,我见状赶忙将手中的头骨扔掉,傅国臣和紫晶也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我转头又向身旁看去,就在我身边不到半米远的地方躺着一具白骨,白骨的半截已经被埋没在黑沙之中,我撞着胆子继续朝四周看去,遍地都是森森的白骨,其中有人的,也有的是一些动物的,具体的我也认不得太清,但是总感觉在不远处的黑暗深处,似乎有着什么不知名的怪物在潜伏着。 傅国臣见我脸色不好看,对我说:“辛哥,如果你后悔了,不想在往前走了,我们就回头,我傅国臣保证把你安全的送回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一阵感动。原因是我这个人比较内向,不怎么和人接触,也不懂得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我很喜欢安静的环境,只是深处在快节奏的生活里,也不得不动起来。 况且,我跟傅国臣认识还不足两个月,这么危险的地方人家都愿意陪着自己来,自己也不能太逊了。回去就相当于放弃寻找心脏是死,继续向前,找到厚土娘娘的道场,借来乾坤宝鉴找到心脏的下落,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人就是这样,在权衡之后,总会选择更有希望的那个选项。 我说:“都走到这里了,再回去是绝对不可能了”。 “既然不回去,那就起来赶紧走”。 傅国臣用力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针扎般的刺痛,又再次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咬着牙站稳脚跟。 话说我站起身来,鲜红的花海再次映入眼帘,妖异的花朵,布满了一片安详的气息,而这一片安详的气息下面,却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傅国臣扶着我行走在彼岸花的花海中,脚下不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走了许久许久,我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者是走出了多远,终于到了花海的尽头。 我们走出彼岸花的花海,前方是一片古树林,天空也由暗红色,变成了深蓝色,而且这里竟然有月亮,皓月当空,也给这片古树披上一层银色的外衣,这些古树没有叶子,而且形态各异,树身很粗,两个人都抱不过来,树与树的间距也很大,似乎这些古树在这里已经生长了很久了。 我们随便来到一棵树下休息,当我再回头看向来时的那一片彼岸花的花海时,花海已经被一团红色的雾气笼罩住,已经看不清花海的样子了。 休息片刻,我们起身继续出发,因为树与树之间的间隙很大,距离相对较远,又没有叶子,头顶上的月光很容易就渗透进来,这里不像花海的内部遍地白骨,而是寸草不生,就是黑色的土地和奇形怪状的古树。 “唉?怎么又起雾了”。 话说我和紫晶傅国臣继续赶路,走着走着突然起雾了,这场大雾来的非常突然,很快眼前就看不见东西了。 “老傅,紫晶”? “老傅,紫晶”? 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依旧听不到任何回应。我记得傅国臣就在我边上来着,我伸手在边上划拉了划拉,什么都没有,我突然想到,进入鬼国神宫之前,也起过一场大雾,然后傅国臣就躺在地上,等到雾散了以后他才起来,我这么想着就用脚在地上踢了踢,还是什么都没有。 卧槽!这人都哪去了?“老傅,老傅”。 我喊了半天,也听不到任何回应,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挡在我的面前,我见状心里一惊,然后转身就跑。 “哎呦”!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就感觉额头撞到了一个非常坚硬的物体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剧烈的疼痛使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感觉鼻子一凉,用手摸了一把鼻子然后凑到眼前一看,是血,竟然流鼻血了。 我仰起额头,据说这样能尽快的止住鼻血,后来才发现这是扯淡,鼻腔后面连接的是气管,容易呛到不说,回流的血也会从嘴角流出来。 话说我刚刚仰起额头,就看见前方的浓雾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冲着我张牙舞爪,我见状也顾不得鼻血不鼻血了,站起来就要往身后跑,却发现身后浓雾中也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若隐若现。我再向周围看去,四周全是这种张牙舞爪的怪物,我见状又扑通的一声坐回到地面上,把自己紧紧的蜷缩成了一团,捂着脑袋,满眼恐惧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突然我感觉到胳膊上一阵清凉,注意力一被分散,心头上的恐惧瞬间就消了大半,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舒缓,我回头向一旁看去,一个狗脑袋,出现在我的跟前,小眼睛,小耳朵,灰白色的毛发,两只眼睛里面冒着幽幽地绿光。 这哪是狗啊,这明明就是大灰狼啊,卧槽!我心得话:这个地方怎么还有这玩意,既然如此我就跟你拼了,今天不是你吃我就是我炖了你。 想到这,我牙一咬心一横,刚要动手,就看见眼前的浓雾中,又泛起一大片幽幽的绿光,我看到这个场景彻底的崩溃了,这要是动起手来,那肯定就是尸骨无存了。 我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对眼前这条闻着我胳膊的狼说道:“狼哥,你看我这一百二十多斤,去了骨头也没有多少肉,分吧分吧你们还不够一狼一口的,再说了,兄弟我这上有老,上有老的。你看能不能给条活路,他日相见猪头羊肉大大滴有”。 我也不知道这只狼,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只见它向着林子里的同伴“嗷呜”地一声低吼,原本躲藏在浓雾中的狼群通通地走出浓雾将我围在当中。 我一看这架势心想:完喽,这下彻底的完喽,这次不仅是完喽,估计连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这群狼在我的身边问来问去,我的心也像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我看着四下的狼群,心想要吃就给个痛快行不,在这一个劲儿的闻啥闻?咋滴,还打算先把味道闻没了在吃? 话说我被狼群围在其中,足足被闻了能有个二十分钟,就这二十分钟,在我这就跟过了二十年似的。 “嗷呜”。 “嗷呜”。 “嗷呜”。 狼群突然在我身边发出阵阵低吼,我又被狼群的这一举动吓一哆嗦。我心得话,这又是怎么个意思,味儿闻没了?这是打算集体用餐了?这狼群进食这么隆重吗? 我正这么想着,狼群突然从我身边散开,纷纷向远处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浓雾之中。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凌乱。 随着狼群的离去,大雾也随着散去,狡黠的月亮再次占领了天空。 “辛哥,辛哥”。远处传来傅国臣的声音。 我向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离我能有个二十多米的距离,傅国臣正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到了跟前,傅国臣看见我坐在地上,于是问道:“辛哥,你经历了什么。这么狼狈”。 我捂着自己的额头,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傅国臣讲了一遍。 “老傅,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就应该是传说中的迷雾丛林”。 我狐疑地看向傅国臣说道:“传说中?你没来过这”?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就像看傻子的一样的看着我说道:“我一个大活人,好好地在阳间活着不好吗?没事儿来这地方干什么”。 我闻言一琢磨,也对,谁家好人没事儿往冥界跑,我要不是为了寻找乾坤宝鉴,这地方打死也不来。太特么吓人了。 想到这,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傅国臣:“紫晶呢”? “我在这里?怎么才多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我刚说完,就听见紫晶的回应。 我也学着紫晶翻了个白眼说道:“臭不要脸,谁想你,我是想瞅瞅你是不是让大灰狼给叼走了”。 第22章 浅栖之地 接上回,紫晶说:“大灰狼?什么大灰狼?你遇见大灰狼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被一群狼,围在当中被闻了将近二十多分钟”。 傅国臣说道:“我信”。 我看向傅国臣说道:“这么离谱的事儿,你也相信”? “有什么不信的,刚刚起雾的时候,我们间隔不过二十米,我竟然听不到你们发出的一点声音”。 紫晶听了我和傅国臣的对话,接过话题说道:“这里是迷雾丛林,迷雾不仅能阻挡视线,还能阻挡听觉,把你的恐惧最大化,难道你在迷雾里就没看见其它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我听了紫晶的话低头沉思道:“可怕的东西……,嘶~,好像还真有”。 紫晶听我说完,两只眼睛直冒光:“看见什么了,快说说”。 我白了紫晶一眼说道:“儿童不宜,小孩子别那么八卦”。 紫晶嘟着嘴晃着我的胳膊说道:“你就说说呗”。 我说:“一边去”。 “你说不说,不说是吧,那我用读心术了”? 我听了读心术三个字就觉得脊背发凉,这有点啥秘密也留不住啊。 “我在迷雾中看到了一些巨大的黑影,非常巨大,而且张牙舞爪的”。 “巨大的黑影”? “对,就是巨大的黑影,当时我想跑,后来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根本无路可跑”。 紫晶听我说完,突然起身飞到我面前的一棵大树的前面,张开双手说道:“你在迷雾中看到的,跟你张牙舞爪的怪物,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闻言抬头向紫晶的方向看去,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对,没错,就是紫晶身后的古树,整片树林里的古树都是奇形怪状的,形态各异,在迷雾中确实容易看错,被当成怪物。要是按照这个逻辑想来,那我这额头,这是撞树上了? 卧槽!这可真是,活了四十年,竟然差点被几棵奇形怪状的古树给吓死,这可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遇见的狼群,也有可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你当时心里想着,这荒山野岭的会不会遇见什么野兽,然后你的幻象里就会出现什么野兽,你遇见的大灰狼估计也是这个道理,不然为什么你能遇到,我们却什么都没看见”。 紫晶说的古树在大雾里若隐若现的,容易被人看错当成怪物,这个我信毕竟这都是看的见摸得着的。但是刚才迷雾中的狼群,你要跟我说是假的,我真有点接受不了,因为太真实了,狼的鼻子尖触碰到皮肤上,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无法接受是幻觉。 傅国臣听了我和紫晶的对话说道:“我倒觉得你遇见的狼群可能是真的”。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道:“我怀疑刚才那道雾一定有什么致幻的作用”。 “致幻”? “对就是致幻,起初我们进入这片树林,直到起雾之前,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这么短的距离不可能听见彼此的声音,古树在雾中都能看见模糊的影子,更何况是我们这么近的距离,我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听不见,摸不着,也就是说这个雾不单单只是雾这么简单,它能暂时扰乱咱们的五识,但是也不敢保证迷雾里头有一些真的东西,还是要小心一些”。 我闻言随口吐槽了一句:“这个冥界是不是有点不太正经了”。 我的话音刚落下,一旁的紫晶就搭话了说:“照你说冥界应该是个什么样,才算是正经”。 我回复说:“不应该是地狱,阎王殿,奈何桥吗?这一路走来遇见的都是啥玩意,连个鬼影都没有”。 紫晶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审判恶人的地方,阴间其实与阳间一样,只是处在不同的时空节点上,你以为跟阳间鬼城的那个旅游景点似的,屁大点儿个地方,不到三个小时就能溜达完事吗”? 我说:“我以为的阴间,就是人死了以后,拉到阎王殿上,看看是不是好人,是好人直接去轮回,是坏蛋就去地狱溜达一圈,然后再去轮回”。 紫晶听我说完,满脑袋黑线。 傅国臣闻言笑了笑说道:“丫头说的对,阴间也有城市,也有生活在这里的“百姓”。要不然咱们每到清明十五,烧纸都给谁烧的”。 我还没等说话,紫晶又说道:“你要是想去地狱,哪天就带你去看看”。 我听了紫晶的话,赶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谢谢你,谁家好人往这个地方来”。 傅国臣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只是冥界的外围”。 我闻言心里一惊:“外围?走出这么远了还只是外围吗”? “是,而且越接近冥界,就越危险”。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要是按照傅国臣的说法,越接近冥界就越危险的话,那这么危险,那关于阴间的一些信息都是怎么传出去的。 像在咱们的传说中,什么阎王,判官,孟婆以及各式各样的鬼怪,我以前认为这些都是想象出来的,并不是真的存在。难道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么有人来到过冥界,而且还平安的回到了现实世界吗? 我正想着愣神的时候,傅国臣突然拍了我一下说道:“辛哥,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他在想阴间的东西是怎么传回阳间的”。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瞪了紫晶一眼说道:“以后不许对我使用读心术”。 每个人都一样有自己的隐私,没有人愿意做一个透明人。 紫晶见我真生气了,没在回话。 一旁的傅国臣赶忙出来打圆场说道:“辛哥,你知道为什么阳间的人知道阴间有望乡台,三生石等等这些东西吗”? 我闻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傅国臣接着说道:“那也许是在很久以前,有些人误入了冥界,见到过地狱的场景,但是能进入冥界的人毕竟只是极少数,能活着出去的更是少之又少,这就是为什么阳间有有关阴间的传闻,许多人都对此深信不疑的原因,但是百分之九十九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自然不相信有阴间有鬼怪的说法”。 傅国臣的这个解释,我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毕竟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阴间,我现在的经历说出去同样也没人原意相信,搞不好还得把我当精神病关起来,这都是轻的,传播封建迷信可是犯法的,没准就进去踩缝纫机了。 傅国臣见转移话题成功了,于是说道:“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时间赶路,快走吧”。 我点头答应,紫晶则双手举过头顶对我说:“抱抱”。 我说:“你不是会飞吗?自己飞吧”。 紫晶把小嘴一撅说道:“我不,我就要抱抱”。 我叹了口气,摇着头。弯腰伸手将紫晶抱入怀中。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越往前走古树越少,走来走去直至前方闪出一片黑色的沙地,天空也从深蓝色变为暗黄色,我比较好戏儿,回头看向我们刚刚经过的古树林,古树林已经被一片白色的雾气笼罩住,看不清古树的样子了。 黑色的地面,暗黄色的天空,这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沙地一眼望不到头,我一只手抱着紫晶,另外的一只手搭在傅国臣的肩头,这次我学精了,这样就不怕起雾走丢了。 我正向前走着,我怀里抱着的紫晶突然说道:“你们看,前方有人”。 有人?我抬头向前看去,前方隐隐约约地有几个黑影在晃动。 “哎!前面的兄弟,等等”。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看见前方有人影,就向着前方大声地呼唤道? “你小点声,这是冥界,哪来的人”。傅国臣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也反应过来了,当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前方的黑影,像是听见了我的声音,纷纷地转头向我接近。 傅国臣警惕地看着那些向我接近的黑影,对我轻声地说道:“小心”。 黑影越来越近,等到离近了才看清这些黑影的模样,只见这些黑影,人形,体态特征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皮肤,牙齿眼球都是直接暴露在外,身上的肌肉组织已经风干,就好像是超市里面卖的腊肉。然后脑袋顶上还稀稀楞楞地长了一层白毛。 我看它们的样子,身体僵硬,移动的速度很慢,跟八十岁的老人差不多。移动的同时,上下牙齿不断地发生碰撞,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 “跑”!傅国臣突然大喊一声大步向前跑去。 我反应过来后,也跟着傅国臣向前方跑去,后面的这些不知名的生物,见我们跑了,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向我们奔跑的方向追来。 “老傅,老傅,等等我,我不行了”。向前跑了一段,实在跑不动了,于是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的呼唤道。 傅国臣听见我的声音,来到我的身边说道:“辛哥,你在坚持坚持”。 我看着傅国臣说道:“我真不行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辛哥,你听我的,再坚持一下,这里太危险了,现在不跑一会儿就跑不了了”。 “就它们这个运行移动速度,都没有我走的快,能有什么危险”。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傅国臣闻言对我说道:“这里是浅栖之地,这些东西是油球鬼”。 “油球鬼?不应该是油溜鬼吗”?我疑惑的说道。 “油球鬼和油溜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你说的那个油溜鬼是给地府高管传话办事儿的,属于有编制的公务员。而油球鬼则是一些在生前浪费粮食,浪费公共资源的一批人,他们死后就会来到这里,每天只能吃土充饥”。 我闻言说道:“既然是吃土的,那我们为什么要跑”。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差点没气笑了,说道:“它们没肉的时候吃土,有肉的时候也会拿你改善改善伙食”。 卧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一惊,说道:“老傅,这话你怎么不早说,那咱们还是快跑吧”。 “已经来不及了”。说话的是我抱在怀里的紫晶。 我闻言向四周观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周围,围满了油球鬼,而且越聚越多。因为没有皮肤的关系,所以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们那双突兀的大眼睛,和脸上已经完全等干了的肌肉组织。 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快想想办法”。 老傅闻言说道:“它们行动缓慢,咱们找个机会冲出去”。 “啊~嗷~呜~”。这些油球鬼越聚越多,将我和傅国臣围在当中,我和傅国臣背靠着背,满眼警惕地看着眼前向我们缓慢靠近的油球鬼。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这些油球鬼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前方的油球鬼,似乎是接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纷纷的四散而去。 “砰”!正在我被眼前的景象感到迷惑之际,从油球鬼的最外围突然跳进来了一个白影,这个白影跳进圈内,直接扑倒了一只油球鬼大口的啃食起来。 我被这个景象吓了一跳,傅国臣则大喊一声:“是饿死鬼,快跑”。 说罢傅国臣抓起我的胳膊就向外跑去,传言中对饿死鬼的描述是说,饿死鬼都是在生前吃不上饭被活生生饿死的人,它们活着的时候吃不上饭,本想在死后能吃点好的,可惜造化弄人,这些饿死的人变成饿死鬼以后,食管就像牙签那么细,再好吃的东西也咽不下去,于是这群饿死鬼就衍生出来一套变态的心理,就是虽然吃不了东西,但是放在嘴里嚼一嚼也是好的。 话说傅国臣拉着我找了一个空挡,冲出重围,前方突然出现一只饿死鬼拦路,我和傅国臣停下步,这时我才看清饿死鬼的真实相貌,只见眼前的这只饿死鬼,皮肤煞白,白的发青,脑袋长得像一个大号的冬瓜,脖子却只有却只有厨房使用的自来水管那么细,身子长得像个大黄梨的形状。肩窄手臂粗壮,大大的啤酒肚,啤酒肚下面是两条粗壮的大腿,怪不得这货的弹跳力这么好。 第23章 黑暗深渊 接上回,我和傅国臣被一只饿死鬼拦住去路。 我从这只饿死鬼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接近变态的癫狂。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在传说中,这玩意没有自我意识,它们对待事物的方式只有三种处理方式,就是消灭,咬碎,嚼烂。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饿死鬼都是有自我意识的,因为经受长期的痛苦折磨,才会变的几近疯狂,就好比我们正常人,受到刺激以后,精神薄弱点的人,就会精神失常,会变成神经病。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壮着胆子试探性的对眼前的这只饿死鬼说道:“兄弟,能不能放我们一马,我答应你,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一定想办法解救你逃出现在的困境”。 我话音刚落下,就发现眼前的这只饿死鬼,迟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的眼神变的愈加狂热:“活人,哈哈哈,你是活人”。 这只饿死鬼听了我的话,用十分尖锐的嗓音疯狂地说道。它的声音就好像是你用一枚钉子,在铁板上剐蹭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听了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硬着头皮说道:“怎么样,能不能放我们过去”。 “快来!这里有活人”。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的这只饿死鬼,身子向下蹲,抬起双手,张大嘴巴,嘶吼着就向我扑了过来。 它张嘴的瞬间,我看到它嘴里的两排像钢钉一样的牙齿,这要被咬上,不死也得掉块肉。我被饿死鬼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躲闪,其实想躲也躲不开,这货的速度极快,其余的饿死鬼听见活人两个字,也纷纷放弃屠杀油球鬼,然后向我的方向靠了过来。 “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傅国臣突然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将舌尖血吐在自己的手心里,随后抬手,一道白光从傅国臣的手心飞出。正好打在了向我扑来的这只饿死鬼的身上,这只饿死鬼被白光击中后横向飞出去四五米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后来我才知道,傅国臣这一招叫做掌心雷。 “跑”。傅国臣见状对我说道。 我闻言答应了一声,跟着傅国臣向前一路狂奔,途中拦路的饿死鬼,通通被傅国臣用掌心雷打倒在地。 狂奔了一段距离,身后还时不时的传来饿死鬼那恐怖的嘶吼声。具体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前方闪出一道绝壁。这道绝壁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和傅国臣在绝壁前停下,抬头向绝壁的上方看去,一眼看不到顶,向左右两边看去,同样看不到绝壁的边际,就这个高度,想要爬上去绝对是不可能,一个是没有专业的攀登设备,就算有,普通人也爬不了这么高。 我看着一旁的傅国臣,发现傅国臣脸色不好看,额头上渗出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我问:“老傅,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摆摆手说:“我没事”。 “他这是受到了压制”。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压制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冥界,外人来到冥界都会受到压制,特别是向他这样的修行过的人,在这里,他所释放的术法所消耗的精神力是外界正常值的十倍”。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冥界是厚土娘娘的道场,自然有各路冥神的庇佑”。 我闻言看着傅国臣说道:“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傅国臣说道:“没事儿,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哈哈哈哈”。傅国臣话音落下,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眼前数以万计的饿死鬼,由远到近向我们快速逼近。 我一看这架势,寻思着,完了,前头是乌泱泱的一片饿死鬼,后头则是一眼望不到顶的绝壁。这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活着的希望了。 “辛哥,对不起,兄弟只能陪着你到这了”。傅国臣满眼歉意的看着我说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人家是因为我,才来到这个地方,其实应该说抱歉的是我。 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耳边传来饿死鬼尖锐的嘶吼,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感觉着有人推我。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辛哥,辛哥,快把眼睛睁开”。 我闻言睁开眼睛,然后眼前就是一花。 只见离我大约距离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饿死鬼。感觉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把它们挡在外面,它们虽然身体进不来,但是胳膊却可以伸进来,手臂在我的眼前摆动,我的后背紧紧地贴着身后的绝壁。 “辛哥,跟着我”。 傅国臣说罢,贴着背后的墙壁,缓慢地横向挪动着脚步,我也学着傅国臣的样子,缓慢地移动着身体。 这群饿死鬼见我们动了,开始变的狂躁,挥舞着自己的两只手臂,它们的指甲特别锋利,一个不注意皮肤就会被饿死鬼的指甲划破,甚至有的指尖都可以触碰到我的鼻子尖。 这太特么有视觉冲击力了,太刺激了,视觉效果直接拉满,我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墙壁,身体不由得一阵阵地颤抖。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傅国臣说:“老傅,紫晶呢”。 傅国臣说:你问丫头,她去前面探路去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我继续跟在傅国臣的身边,缓慢地挪动着步子。 “前面有出路”。 我闻言是紫晶的声音,声音像是从我的头顶传过来。我刚要抬头,脚下就一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赶忙稳住身形。 “还有多远”。 “大概两百多米的距离”。 紫晶的话音落下,饿死鬼就如同炸了锅一般,拼命地冲着我们挥动着手臂。 我缓慢地挪动着步子,短短的两百米的距离,我们足足走了得有十五分钟。好不容易才挪到紫晶说到的那个地方。 只见绝壁中间被一条路隔开分为左右两边,这条路不宽,大约能容纳四个成年人并排通过,此刻的天空也从暗黄色变成了惨白色,地面从黑色的沙地,变换成黑色的石头路。 我们前脚踏入石头路,身后的饿死鬼的那种恐怖的声音就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我回头向着身后的浅栖之地看去,却只能看见一团暗黄色的迷雾。 我见状松了一口气,精神一放松,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国臣见我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 “辛哥,刺激不”。 我说:“刺激,太特么刺激了,简直就是惊心动魄”。 “那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我说:“我光顾的逃命了,什么都没看见”。 傅国臣闻言说道:“油球鬼是一群生前浪费粮食的人,死后会变成油球鬼在这浅栖之地吃土度日,而饿死鬼则是一群生前吃不上饭的人,它们死后也被留在这浅栖之地,这些饿死鬼在浅栖之地,以猎杀油溜鬼为食,这便是天道循环”。 我明白傅国臣的意思,他的大致意思是说,油球鬼生前浪费粮食,所以死后被罚只能在浅栖之地吃土。这种惩罚我觉得挺合理的。但是生前饿死的人死后沦为饿死鬼,这个我就理解不了了。生前吃不饱饭死后还不让吃饱饭,这是犯了天条了吗?再说这浅栖之地生活的两种鬼怪,油球鬼四肢僵硬,移动的很慢,而饿死鬼灵活迅捷又以油球鬼为食,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因为油球鬼的浪费粮食,才导致饿死鬼饿死。 我觉得这种对立的关系不应该存在,毕竟在现在的文明社会,也有许多地方吃不上饭,是因为自然灾难,或是别的什么因素导致的,总之我是不承认这种因果的。 “辛哥,你在想什么”。傅国臣见我发愣,半天没说话说道。 我闻言缓过神来说道:“我在想你刚才说的天道循环”。 傅国臣听了我说的话就是一愣,可能是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也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这么想也对,也不对”。说话的是紫晶。 我知道紫晶又用了读心术,但是这次我没怪她,只是转过头问道紫晶:“怎么不对”。 紫晶说:“生前铺张浪费的人死后,都会变成油球鬼,被流放到浅栖之地,油球鬼的下一世轮回,就会到一个极为贫瘠的地方去投胎,然后死后再变成饿死鬼,继续留在浅栖之地”。 听紫晶这么一说,我的心里瞬间感觉好受了许多,如果像我想的那样,生前吃不饱饭,死后还要变成饿死鬼,那确实是说不过去了。 傅国臣见我的脸色好点了,对我说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继续赶路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掸了掸自己裤子上的灰尘。看着眼前的这条路,说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傅国臣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咱们往里走走看”。 说句心里话,我被浅栖之地的饿死鬼给吓出阴影了,一时间不敢向前迈步,但是都已经到这里了,再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话说我和傅国臣和紫晶,沿着眼前的小路,一路向前走去,越往前走路越宽,越往前走天就越黑,就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我对走在前面的傅国臣说道:“老傅,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傅国臣闻言停下脚步对我说:“辛哥。你说的不对劲指的是什么”? 我说:“你就没发现,咱们越走越低吗”? 傅国臣听说说完,向四下张望,咱们确实是在往下走,而且走了这么远,前方的路还是一眼望不到头。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问: 傅国臣说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刚要说话,就被紫晶打断道:“这里是黑暗深渊”。 傅国臣闻言说道:“我知道了,黑暗深渊,再往前走就是地狱的入口”。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反问道:“你不是说你第一次来嘛”? 傅国臣回复道:“我的确第一次来”。 我说:“你第一次来,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地狱入口的”。 “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里,有许多关于冥界的传说,但是都不全面,我也是在家里的一本古籍里看到的”。傅国臣回复道。 我又问道:“这个黑暗深渊里面,有没有什么鬼怪”。 紫晶说道:“当然有”。 我闻言看向紫晶说道:“有什么吗”? 紫晶说道:“比如生前喜欢偷窥的,和一些嫌贫爱富的势利眼,还有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卑鄙小人,这些人死后就会来到黑暗深渊,在这里,它们的眼睛都会变的高度模糊,只能借着高处微弱的亮光,勉强见得到一丝丝的光明,这样人,下一世就转世投胎成为盲人”。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那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紫晶说道:“生活在地狱里的鬼,没有一只是不吃人的”。 我满眼疑问地看着紫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紫晶说道:“人在生前,多多少少的都干过一些缺德的事儿,缺德的事儿干的越多,受到地府的惩罚就越重,受到的惩罚越重,魂魄的根基受损就越严重,这个时候,你喂给它们几个活人,那就好比是在你受了内伤以后吃下一颗云南白药的保险子,就这么说吧,活人对鬼怪来说就是最好的补品”。 卧槽!我听了紫晶的话,狠狠滴爆了一句粗口,说道:“传说中的吸阳气都是真的”? 紫晶说道:“传说不全都是空穴来风,它们都是有原型的,但是也不乏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来坑蒙拐骗,但是大多数的传说都是真实的,而且真实情况都要比传说中的更离奇”。 紫晶说的这些,我虽然不完全赞同,但是也无法反驳,就像什么盘古开天地,女娲补天,大禹治水,这些很有可能都真实地存在过,就好比现在,我为了寻找自己的心脏,来到冥界,寻找乾坤宝鉴的下落一样。 第24章 深渊石林 接上回,我和傅国臣还有紫晶出了浅栖之地,进入到了黑暗深渊,这个地方非常神奇,我们刚进去这个地方的时候,绝壁中间的这条路,只能允许四个人并排通过,而且越往里面走,地面空间就越宽阔,但是头顶的崖壁宽度却一直没有变,而且越向前,地势越低,走到最后,再次抬头头顶的崖壁也只能看到一条白线。 “你们看前面”。说话的是紫晶。 由于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势太低,只有微弱的光亮能渗透到这里。 我听见紫晶说的话,向前方看去,前方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看到前方有许多参差不齐的石柱,与其说是石柱,倒不如说是一块儿一块儿奇形怪状的巨石摞在一起形成的柱子。 而且这样的柱子有很多,纵横交错,向里头看,呈灰黑色,望不到边际。 “这是一片石林”?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疑问道。 “这里是黑暗深渊的腹地,穿过这里,前面就是地狱的入口”。说话的是紫晶。 我望着眼前的石林说道:“这里头有啥”? 紫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又看向傅国臣,傅国臣见我看他,也学着紫晶的样子向我摇了摇头。 我说:“按照电视里的剧情,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变异的大蜘蛛,或者是其它变异的生物”。 傅国臣说道:“应该不会,这里是冥界,又不是谁的大墓,哪来的那些玩意”。 我说:“这个冥界不就是人死后待的地方吗?有个大虫子什么的不也挺正常的”。 紫晶说道:“冥界也是个有秩序的地方,什么样的生物生活在什么地方,都有严格的规定,黑暗深渊里没有你说的这些东西,况且就算你说的这些东西真的存在,那也是人间的东西,根本就到不了这里”。 听紫晶说完,我觉得也有几分道理,生活在阳间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习性,它也都是碳基生物,肯定是可以弄死的。 “行了,别在那臆想了,有什么进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傅国臣说罢,直接略过我,进入了石林。 我见傅国臣进去了,赶忙也跟着进了石林。 进入到了石林才知道,这里面不仅有石柱,还有巨石,石洞,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路,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就比伸手不见五指要强上那么一点,而且里面的路也不好走。有的路可以站立通行,有的路就是两块石头中间形成的一处缝隙。侧着身子才能勉强通过。更有甚者,是一道石壁的下方只有一处小洞,想要通过只能爬过去。 这个时候就能显示出来身材的优势,我的体重只有不到一百二十斤,即使这样,有的地方也只能勉强通过。有幽闭空间恐惧症的人在这里绝对受不了。 “哗啦啦,哗啦啦,砰”。 “老傅,这是什么声音”。 傅国臣闻言四下环顾了一圈说道:“可能是掉落的碎石”。 “老傅……。你旁边好像有东西在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好像看见傅国臣一旁的石头动了一下。 傅国臣闻言又四下看了看说道:“可能是无意碰到的,别自己吓唬自己”。 傅国臣话音刚落下,我就看见,从傅国臣的背后站起来一个人,这个人站起身来抡圆了巴掌,冲着傅国臣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大背兜。 “老傅趴下”。情况紧急,我不由得大喊道。 傅国臣反应也是快,身子猛然向下一趴,这个人一掌抡空,并没有继续攻击傅国臣,而是身子微微下蹲,然后张开双臂,后退猛地一蹬,就向我所在的地方扑了过来。 我被这个人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这个人几乎就是跟我脸贴脸从我身上掠过去的。在他经过的一瞬间,我闻到一股味道,这个味道就好比三十多年没洗过脚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样,又酸又臭还齁咸。 我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看向刚刚扑向我的这个人。这个人落地后又向着我扑来,我见状转身就跑,但是在这个石林中,结构错综复杂,空间狭小,根本就无路可逃。而且这个人的动作非常快,想要翻个石头钻个洞那根本就来不及。 我一个不留神被这个人扑倒,被死死地压在身下。借着微弱的亮光,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真实的样貌。 我滴个妈呀!这哪里是人啊,它长着人一样的头颅,但是没有头发和眉毛,没有耳朵,眼睛就像两个浑浊的气泡,一张大嘴,这张嘴就好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上面的裂纹一样,嘴里伸出一条半米长的猩红大舌头,身体躯干与人相似,只是身上没有衣服,而且多处皮肤上生满了红疮。 我看到这货的样子,差点没被吓的背过气去。我拼命的挣扎,却不想这货的力气极大。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 傅国臣见我有危险,猛地一下跳到这货的背上,用力勒紧我身上这货的脖子。 这货猛地一甩,把傅国臣甩出了两米多远,我借着这个空档,手里在地摸起一块石头,猛砸这货的脑袋,可能这货吃痛,猛地抬起脑袋发出一阵嘶吼,声音就像用粉笔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声响一样,这种声音让人听了,就不由自主的感觉脑袋发胀,想要抓狂。 我死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谁知道这货嘶吼完毕,则又抬起双手掐向我的脖子。这次我学精了,直接用自己的双臂挡住这货的两只手臂,我被这货巨大的力量压的龇牙咧嘴,心得话,这干巴瘦的体格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我又试着挣脱几次,依旧挣脱不了这货的束缚。于是我张开嘴巴,露出我这一嘴的八四年的大黄牙,冲着这货的胳膊上就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也不知道是咬到了什么,感觉就好像咬到了一块橡皮擦上,对就是小时候擦铅笔字的那个橡皮擦。 小时候吃过橡皮擦的朋友都知道,这玩意吃进嘴里得有多难吃。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满嘴的橡皮味,吐又吐不出来,往下咽又咽不下去。 我用力把这块像橡皮擦一样的东西从这货的身上撕了下来,这货立刻就发出来一阵怪叫,我忍着恶心,吐出嘴里的东西,再次向这货的胳膊上咬去,这货又是一阵怪叫,傅国臣再次冲了上来,用双脚缠住这货的腰部,用胳膊死死地锁住这货的脖子。这货松开了抓住我的手,背着傅国臣就窜了出去。我躺在地上缓了半天,才顺过这口气来,就听到一声巨响,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离我大约两米远点地方,傅国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忍着身体上传过来的疼痛,走到傅国臣的跟前,借着微弱的亮光,对着傅国臣说道:“老傅,老傅”。 我叫了几声,傅国臣依旧没有回应,我见此情形,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无奈地坐在傅国臣的身旁。 不对,不对呀!我突然想到紫晶,我站起身来四下环顾,我倒是不怎么担心紫晶,因为我觉得紫晶也是鬼,肯定会点啥,不会那么容易对付。 现实中也正如我所想的一样。 “我在这里”。不远处传来紫晶了的声音。 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在哪”?我问道。 “你左边”。 我寻声看去,在我的左侧不远处,一块巨石的缝隙中,紫晶正在向我招手。 我说:“丫头,快过来,看看老傅怎么了”。 紫晶听了我的话,从巨石的缝隙中出来,飘到我和傅国臣的跟前停下。 “把他扶起来”。紫晶说道。 我闻言把傅国臣扶了起来,就近找了一块石头,让傅国臣背靠在石头上,此时傅国臣双眼紧闭,脸色铁青,嘴唇发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顿时感觉手足无措。 “他是受到了冥神的压制才会变成这样的”。紫晶跟我说道。 我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我没事”? 紫晶说道:“你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进入冥界不会受到太大的压制,所以你没事,他不一样,他是修炼过的人,在这里,外人所修炼的术法越高深,受到的压制就越严重,他在禁忌之海和浅栖之地都使用了术法,在冥界中使用术法所消耗的精神力,也是外面的几倍,特别是掌心雷,用的是舌尖的精血,对身体的消耗尤其的大”。 紫晶说的,我勉强可以理解,回想步入禁忌之海的时候,为了躲避精魅扔的石头,就是傅国臣用屏障格挡的,当时我还吐槽说,傅国臣的技能这么费蓝,如今听紫晶这么一说,确实挺耗蓝。 紫晶刚说完,我就问道紫晶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应该就会好”。紫晶小声说道。 喝水?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留在车上,什么东西也没带进来,现在想回去取紫晶不太可能了,于是我问紫晶说道:“丫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救他”。 紫晶闻言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小声地说道:“有是有,不过……”。 紫晶这个丫头,说话一直都挺赶劲,从来没这么支支吾吾的。 “不过什么”。 紫晶:“……”。 “你快说呀”。我见紫晶支支吾吾的样子,着急地说道。 紫晶闻言看着我说道:“用你的血”。 我的血?我听紫晶之前说过,活人的血液是鬼魂最好的养料,但是傅国臣是活生生的人,喝血能管什么用。 “他虽然是活人,但是人类的血液里面也有许多的营养物质,也可以拿来救人的”。紫晶突然说道。 紫晶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我知道紫晶又使用了读心术。但是转念又一想,紫晶这丫头说道也对,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总得试试才知道,毕竟傅国臣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咬着牙在自己的手腕处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接着丢掉手中的水果刀,抬手掐住傅国臣的两个腮帮子,在傅国臣的嘴巴张开的瞬间,将自己的手腕放入傅国臣的嘴里。 我咬着牙,瞪着眼,呼吸急促地看着傅国臣,手腕处能感觉到血液在不断的渗出,同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起初是我被动地往傅国臣的嘴里灌血,过了一会儿,就能感觉到傅国臣在吸吮我手腕处的血液。 “老傅,老傅,醒醒老傅”。 我见状对着傅国臣呼唤道。 不知道是我的血液起的作用,还是傅国臣听见了我的呼唤。傅国臣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见傅国臣醒了,赶忙挪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依旧从我手腕处的伤口向下流着,傅国臣见状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来,再给我喝点,别浪费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顿时被气的笑了出来,气的是这货都这样了还这么皮,笑的是傅国臣终于醒了。 只见傅国臣把手塞入自己的怀中,从皮夹克的中间夹层里拿出一瓶药,又拿出一卷纱布,看着我正在流血的手腕说道:“辛哥,你是个狠人啊,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再使点劲儿,估计动脉都得干折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说道:“哥这也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一不小心就割的深了点”。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次没经验,下次注意点吧”。 说罢傅国臣打开手里的药瓶,给我做了止血,并包扎好了伤口,我这一看,可不嘛。手腕上的白肉都向外翻翻着。再深点儿,估计手就废了。 一旁的紫晶见状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真是兄弟情深呀!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需要用你的血来救命,你会不会也这么不要命的来救我”。 我闻言转头看向飘在一旁的紫晶,表情严肃,并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林辛也同样会拼了命的去救你”。 第25章 冥河秘境 接上回,傅国臣经过一阵子的休息,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有那么一瞬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血液是某种灵丹妙药。 我问:“老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傅国臣说道:“扶我起来”。 我把傅国臣从地上扶了起来,傅国臣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又简单地活动了活动身体的各个关节说道:“没事了”。 我听见傅国臣说没事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继续出发,手脚并用地穿梭在石林中,前方突然没路了,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块巨石所形成的墙壁。大约三四米高,要想再往前走,就必须翻过眼前的石壁。 “辛哥,你会攀岩吗”?傅国臣看着眼前的石壁说道。 “不会”,我同样的看着眼前的石壁不假思索的回复道。 “那完了咱们过不去了”。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过去”。 “有”。 “什么办法”。 “就是你先把我送上去,然后我在把你拽上去”。 “好,就这么定了”。 说干就干,我背靠着石壁,身子微微向下蹲,双腿分开呈八方之势,双手交叉手心向上放在身前,我原本想的是,傅国臣助跑几步,踩在我的手上,我给他一个助力,把傅国臣送上墙去,不成想,傅国臣助跑几步,一只脚踩住我的膝盖,另外一只脚踩着我的肩头,借力向上一窜,嗖地一下就上了石壁。 我见状惊讶地说道:“老傅,牛逼呀”。 傅国臣没回复我说的话,只是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也学着傅国臣的样子,向前跑了几步,往上猛地一窜,然后我就放弃了,因为我确实没那么好的弹跳力。 傅国臣见状说道:“辛哥,给你绳子”。 只见傅国臣在石壁上面顺下来一条绳子,我接过绳子放到眼前看了看,是专业的登山绳。我把绳子捆在腰间,由傅国臣拉着我上了石壁。 我坐在石壁上说道:“老傅,你还有这装备”。 傅国臣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在嘴上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又把烟放回到衣服的口袋里说道:“出门在外,总得有点应急的东西”。 我一琢磨,傅国臣说道也有道理。只见傅国臣把绳子收好,放回皮夹克的夹层里。 我见傅国臣收起绳子说道:“咱们不用下去吗”? 傅国臣说:“不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才站起来,向前方看去,石壁的上方一马平川,然后接着我就愣住了。 只见我的前方站着许许多多的人影,它们摆着不同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是刚才在石林中袭击我的那个东西,此刻我的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大片。 “辛哥,你怎么了”。傅国臣见我看着前方发愣,于是对我说道。 我颤抖着抬手指向前方,傅国臣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 我看着前方说道:“这些……,到底是什么”。 “它们是魑盲鬼”。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问道:“魑盲鬼又是个什么玩意”。 紫晶回复道:“魑盲鬼是魑的一种,就是我们常说的魑魅魍魉中的魑。在阳间偷窥的,势利眼的,还有看人家过的好就眼红的,这一类的人死后就会来到这里,来世就会投胎成为盲人”。 紫晶说的这些,在刚进去黑暗深渊的时候听紫晶说过,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没有眼睛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没有眼睛就看不见自己的亲人朋友,也看不见祖国的大好河山,更看不到花花世界。 我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怎么过去”。 紫晶说:“黑暗深渊里,终日光线微弱,这也使得这些魑盲鬼高度的近视,基本上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因为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它们才会选择安静地待在一个地方不动,这样就不会出现意外,然而事实上它们的眼睛看不见了,其它的感知器官却变的异常灵敏,任何微小的声音都逃不过它们的追捕”。 我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它们都是用回声定位的”? 紫晶说:“比如说你发出的任何声音,或者迈出的每一步,或者做出的某个动作,都有可能被它们感知到”。 我听了紫晶的话,就像泄气的皮球,前方的那一大片魑盲鬼,少说也得有个上百只,我原本想的是悄无声息地从它们中穿过去,但是听紫晶这么一说,我果断的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一个办法可以过去”。说话的是傅国臣。 “什么办法”?我问。 “这群魑盲鬼的听觉和触觉都非常的灵敏,这是它们的优点,同时也是它们的弱点。我们可以利用它们的这个缺点过去”。 我说:“老傅,你别卖关子,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出来”。 傅国臣没有回话,只是伸手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一挂小鞭,就是小时候逢年过节给小孩子们放的那个小鞭炮。 “卧槽!老傅,你是机器猫吗?啥玩意都能拿出来,你这个皮夹克里头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只见傅国臣将手里的小鞭扔向一旁,然后就打了个响指,再然后小鞭就自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原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魑盲鬼,听见鞭炮的声音,纷纷地向着声音的源头奔去。 我见状一愣,心得话,这玩意这么神奇。 傅国臣见我发愣,拽着我的胳膊就向前方跑去。 鞭炮的声音扰乱了魑盲鬼的感知。不得不说傅国臣的这个办法非常有效,所有的魑盲鬼均被鞭炮的响声吸引,并没有发现我们。 我们一路向前,再也没遇到什么鬼怪,直到一条大河的出现,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才停下脚步。 我看着眼前的这条河,宽度大约能有个三十来米,河水很清,很静,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一丝声响。在河的这一面向对岸看去,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河上有一座桥,就是那种上下四条铁链,下面是木板的铁索桥。 我看着眼前的铁索桥说道:“这里就是地狱的入口”? “按理来说应该是”。紫晶说道。 我听了紫晶的话差点没背过气去,说道:“那要是不按理说呢”? 紫晶闻言不假思索的回复道:“那就不知道了”。 我:“……”。 傅国臣突然说道:“在古籍中记载着,过了黑暗深渊就是地狱的入口,不过照着现在的样子来看,确实感觉不太像”。 我说:“接下来怎么办”? 傅国臣说:“还能怎么办,先过去了再说”。 说着傅国臣就走上了铁索桥,紫晶紧跟其后。 我也没有别的主意,于是也跟着上了桥,在我上了桥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就变了,原本平静的河面上升起阵阵的白雾,白雾越来越大,遮天蔽日。最后只能看见前方几米的距离,就连傅国臣和紫晶也不见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我以为我出幻觉了,于是想回身下桥,等我回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的河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茫茫的大雾,和向前延伸进大雾的桥身。 “紫晶,老傅”。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呼唤着紫晶和傅国臣。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我越向前走,心里就越没底,因为当初在河岸上看这条河的宽度,也就能有个三十多米,上了桥之后,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依然没有走到尽头。 “辛哥,救我”。 “辛哥,救我”。 我正在迷惑之际,耳边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声音非常空灵,非常微弱。 我四处环顾:“老傅,你在哪”? 我左右张望始终也找不到傅国臣声音传来的源头。 “辛哥,我在这里”。 “快来救我”。 “老傅,老傅,你在什么地方”。我左顾右盼,想要寻找出声音的来源。 “我在这里”。 我努力地寻找着傅国臣声音的来源,突然发现桥下有个黑影在动。 我对着桥下的黑影说道:“老傅,是你吗”? “是我,快来救我”。 我说:“老傅你等着我来救你”。 我蹲下身子,伸手去拉桥下的黑影,却感觉差了一点点。 “太高了,够不到”。 我闻言干脆趴在桥上,再次伸手去拉桥下的黑影。还是差了一点点。 “再下来一点,还是太高了”。 我刚要把上半身探下去,就突然缩了回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桥下是水,我却听不到一点儿水声,而且听黑影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有意要引诱我。 “辛哥,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下来救我”。 耳边又传来傅国臣的声音。我对着桥下的黑影说道:“老傅,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傅国臣到底会不会游泳。毕竟我和傅国臣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 “我会游泳,我以前是骗你的”。 我听了这句话,对桥下的黑影说道:“你不是傅国臣,你到底是谁”? 桥下的黑影见我质问它,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的消失了。 我翻过身子躺在桥面上,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机智,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 “爸爸,救救我,我好疼”。 话说我的精神刚刚得到放松,就有一个声音就有一个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抬头观看,在我的前方不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娃,年纪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浑身是血,走近一看原来是紫晶。 我见紫晶的样子,赶忙爬起来,来到紫晶的跟前说道:“丫头,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救救我”! 紫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重复着嘴里的话:“救救我,救救我”。 我见状突然放开了眼前的紫晶,因为我突然想到刚才桥下的黑影。 “你不是紫晶,你到底是谁”。我看着眼前的紫晶说道。 紫晶闻言仰起脸,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满含着泪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是说,如果我有危险,你会拼了命的救我吗?难道你是骗我的”。 我听到紫晶的话就是一愣,刚刚紫晶说的这句话正是我在黑暗深渊中对紫晶说过的话,这么看来,眼前的这个紫晶应该是真的。 我蹲下身子,对紫晶说道:“我没骗你,你说要我怎么救你”。 “我要你的血”。紫晶说道。 我恍然大悟,先前听紫晶说过,人类的血肉是鬼怪最佳的营养品。 “好,我给你我的血”。我像是被什么迷失了心智,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水果刀,然后向着我自己的手腕割去。 啪嗒。 就在水果刀快要接触到手腕的瞬间,我手中的水果刀被人一把给拍掉了。 这一下来到很突然,我当时就是一愣,接着便抬头向紫晶看去,紫晶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开始的无辜。 在那一瞬间,我在紫晶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狂喜和一丝贪婪,虽然紫晶变换的很快,这微小的变化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接着我就被一只手拉住胳膊,给拽了起来。我转头看向拉我的这个人,当时心里就是一惊。 “是你”?我看着眼前的人随口说道。 “林辛,好久不见”。 “姐姐”? 我看着眼前的人,大约十六岁的年纪,穿着青纱白底连衣裙,脚下白布鞋。 这个人是我的邻家姐姐,大我一岁,却比我那时要成熟的多,对我一直照顾有加,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我。跟她比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屁孩儿,然而就在她十六岁的那年,她和她的一名同学一同蹬着自行车进城,被一辆出租车转弯抢道撞倒,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仅仅十六岁的年纪,就这么被车祸夺去了生命。 “多管闲事”。我在惊讶之余,突然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很陌生,听上去似乎是带着无尽的恨意。 我回头看去,身后的紫晶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了。 看到这里我一阵后怕。刚才如果真的割腕把血给它喝,也许现在就是一具干尸了。 我回身看向眼前的邻家姐姐说道:“你也是假的吗”? 我嘴上是这么问,但是我更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这么是我的邻家姐姐。 “十四年不见,你长高了,也成熟了”。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的那个……又是什么”? “这里是冥河”? “冥河”? “对,阳间所有自杀和横死的人,如果长时间找不到替身,就会来到这里,它们刚才就是想抓你做替身,如果你被它们抓了替身,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那你呢?也是来抓我做替身的吗”? 对方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就是不愿意害人才会来到这里,到了这里冥神对我说,说在这里如果能找到替身依然能够去轮回”。 我忙问:“那你找到了吗”? “哈哈哈”,她笑了笑接着说道:“这里是冥界,怎么可能会抓到替身”。 我闻言低头想了想,对方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这个地方确实没有替身可抓。 “你真的是姐姐”? 对方只是抿着嘴笑了一下说道:“闭上眼睛向前走,数一百个数就出去了”。 第26章 迷魂凼阵 上回说到,我在冥河桥上,遇到了儿时的邻家姐姐。她的样子跟当年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并且告诉我只要闭上眼睛向前走,并且在心里默念一百个数就能出去。 我看着这位邻家姐姐的脸,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心酸,又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对方倾诉,但是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邻家姐姐见我看着她愣在原地半天没动,于是上前抓住我的胳膊说道:“闭上眼睛,我送你出去”。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不知道为什么,走在她的身边,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当我刚好默数到一百的时候停下脚步。 “睁开眼睛吧”。她的声音,很空灵,很好听,也很熟悉。 我缓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冥河桥的桥头,漫天的浓雾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桥下的冥河依旧清晰可见。 “向前走,别回头”。 “姐姐,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 她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的摇了摇头,我见状刚要说话,她抬手一把将我推下桥头。 我一个趔趄,眼前就是一阵恍惚。接着四周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我在转回身去,刚刚的冥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戈壁,天空也从惨白色变换为土黄色。狂风掀起漫天的黄沙,打在脸上生疼。 我赶忙闭上眼睛,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感觉风沙小了一点了,我才睁开眼睛,目光透过两条胳膊之间的缝隙,向外看去。 这个地方非常的荒凉,类似于沙漠的边缘,天上没有太阳,却觉得炙热无比。然后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人,这群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形态各异,年纪各异。它们头发蓬松,面容憔悴。穿着一身的登山服,手里拿着一根手杖,背后背着旅行包。全部缓慢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紫晶跟傅国臣现在不知道在哪?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什么地方。于是我索性就跟随着人群向前方走去,前方一望无际,荒无人烟,滚滚地热浪在地平线处缓缓地升起。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我见状就有一种想要跑路的冲动,因为这一路走来经历的太多,而且紫晶曾经说过,活人是鬼怪最好的营养品。这里是冥界,我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活人。 但这明显是我想多了,我向前方的地平线处看去,只见前方一股热浪,夹杂着黄沙,形成了一道风墙,向我的方向推进过来,风墙的速度非常快,快到我都来不及反应,风墙就已经到了跟前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落地的瞬间,就感觉胸口发闷,脑袋发懵,一种七荤八素的感觉 我趴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恢复了一点点的意识,然后就想着从地上站起来,当我的手掌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我就是一愣,然后低头向下看去,是草,对就是草,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草? 土地也从刚刚的金黄色,变成了黑色,我见状赶忙抬头向前方看去,是树林。是一片无比茂密的原始森林。四周都是不知道什么年份的大树,遮天蔽日,而且光线很暗。看不到头顶上的天空。 我闭上眼睛,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树林和草地依旧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在戈壁滩吗?怎么转眼就到了原始森林了? 我正在一脸迷茫之时,不远处又响起了淅淅索索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心得话,这地方不能有什么野兽吧。 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许多人影,从我身后走来,经过了我的身边,又向原始森林的内部走去,我见状也赶忙跟上它们的脚步,因为我这个人就特别害怕一个人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这片原始森林里,草长得都比人高。并没有路,想向前走的每一步都相当的困难,几乎都是手脚并用,前方不是树就是草,可视距离不超过两米,根本就看不见前方到底有什么。这要是有个洋辣子啥的,基本上就废了。 哗啦啦,哗啦啦!我正向前走着,就听见头顶上我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哗哗的响声越来越大,我抬头向上看去,除了树与树之间浓密的枝叶,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直到一个手指肚大的雨点落在我的额头上,我这才反应过来,是下雨了。 这雨从天上落下来,穿过原始森林浓密的树冠,再落到我的身上,这期间的延迟至少得能有五分钟。 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我想找个地方避雨,后来发现根本就无处可躲,更是无处可藏,我的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短袖,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伤口被雨水打湿以后,浑身都疼,疼到最后,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先处理哪个部位。 停在原地也是被雨淋,继续向前走也是被雨淋,反正是躲不过去了,我咬咬牙,继续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闪出一条山涧,山涧的上方,一棵倒下的古树连接着山涧的两岸。向两边望去,山涧的两边一眼望不到头。看样子要想渡过眼前这条山涧,就必须从这棵古树上走过去。 我走到古树的跟前,发现眼前的这棵古树虽然倒下了,其根部也比一个成年人要高,想要爬上这棵古树的背部也不容易。 在我迟疑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沿着古树的树根向上爬了,它们一个接着一个,到我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此时天上还下着大雨,我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真不知道我前面的那些人都是怎么爬上去的。 我咬了咬牙,活动了活动身体,又向上爬去,这一次竟然成功了。据我目测,这棵古树至少得五百年以上了,就根部这一块儿,四五个人都够呛能抱得过来。 爬上树根,沿着树背向前走,虽然天上还下着大雨,但是起初还是挺顺利的,然而刚刚走到山涧的正中间的时候,从山涧底部突然刮起一阵狂风,这阵狂风来的太突然了,再加上还下着大雨,我身子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就摔下了山涧。 话说我摔下山涧,落地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发黑,腰子一疼。 因为我恐高,所以我不敢向山涧的下面看,也不知道这条山涧有多深,不管多深,摔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掉下去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这回肯定是活不了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天上的大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眼前的山涧和原始森林,也都消失不见了。 而我则躺在一处废墟上,我起身四下张望,我身处的这个地方,目之所及,就好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灾难,到处都是碎石瓦砾。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都是幻觉。都不是真的。我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却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如果非要说这一切都是幻觉,那黄沙打在脸上的感觉,被大雨淋湿的感觉,和身体上伤口的刺痛感都太真实了。 如果说都是假的,从山涧坠落,自己竟然还能活着。 我待在原地,想要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耳边却又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接着就感觉脚下废墟中的碎石瓦砾,在震颤,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现实中也证明我猜对了。无数只手,从地下的瓦砾中伸了出来,然后就是无数个身影,从我脚下破土而出。而且它们的形象,也不像之前在戈壁,和原始森林中的遇见的人,那么友好。 在戈壁和原始森林中遇见的人,至少还有个人的样子,而这些从碎石瓦砾中爬出来的人,有脑袋上有坑的,有的肚子被贯穿了,还有吊着胳膊瘸着腿,眼珠子在外啷当着的。 眼前的景象让我说不出话来,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吓得,我想逃却逃不掉,因为四面八方都是这种东西,看着它们我的心脏就好像被人狠狠的用手捏了一下,血压不断地向上飙升,身体不由得打着颤,感觉眼前一黑,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迷糊了多久,只感觉身体一阵麻木,嘶~,怎么这么冷呢,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天空白色,漫天的大雪,从天空中不断地向下坠落,向左右看去,此时我正躺在一处雪地中,我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身体上传来了一阵寒意,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然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在正常情况下,人的皮肤,就会被冻伤,况且我现在身上就只有一件短袖,基本上没有任何御寒的能力,但是我却什么事也没有。 我也能感觉到冷,非常冷,然而冷的却不是我的肉体,而是我的灵魂,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同样遭遇的朋友,可能是会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我随便找了个方向,向前走去,四周的场景始终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的参照物。 我使劲地用手掌摩擦着自己的身体,想借此来缓和几乎被冻僵的身体。这可能是人体的应激反应,就是受到了危险,所采取的自我调节的措施,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眼前突然泛起的一抹粉色,让我陷入了绝望,这是雪盲症前兆,我在书上看到过,是因为眼睛长期找不参照物,所产生的视觉混乱。我赶忙闭上眼睛,可能是我的大脑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自己身处在一片茫茫的雪地上,所以尽管是闭着眼睛,眼球上传来的不适感依然没有消失。 我闭着眼睛向前摸索,肉体上,和精神上,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一度地想要放弃,并不止一次的命令自己的身体停下,但是强大的求生欲,依旧支撑着我的身体不断的前行。 我突然停下脚步,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发热,是那种燥热,是从身体里,由内而外发出来的热,大脑里的里的其它意识被瞬间抽空,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热,现在我只想给自己降温。我抬手脱下身上这件仅有的短袖,一头扎进了雪中,在雪地里不断地打着滚,想利用雪的温度为自己的身体降温。然而越这么做,我的身体就越感觉到热。直到意识开始变的模糊。 “辛哥,辛哥。快醒醒”! 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我死了吗?我缓慢地睁开眼睛,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粉色, “你们也死了吗”?我又重新地闭上眼睛,对身前的紫晶和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说道:“我们没死,你也没死”。 “是你们救了我”。我虚弱地说道。 “嗯……,确切的说,应该是丫头救了你”。傅国臣说道。 “哦”。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 “辛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千万不能睡,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我闻言说道:“老傅,我的眼睛可能出问题了”。 傅国臣反问道:“辛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说:“可能是雪盲”。 “辛哥,你别动,马上就好”。 我感觉到眼睛上,有一股暖流涌入。 “好了,辛哥,你把眼睛睁开吧”。 我缓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粉色依旧存在。 就听见傅国臣说道:“辛哥,我只能用术法保证你的雪盲在短时间内,不会继续恶化,所以你现在可以继续睁眼看东西,等咱们从离开这里了,你再去医院做检查,至于怎么治疗,到时候听大夫的就行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答应了一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傅国臣还没说话,一旁的紫晶就抢先说道: “这里是迷魂凼阵”。 第27章 致命结界 接上回,紫晶说这个地方叫做迷魂凼阵。 我问道紫晶:“什么是迷魂凼阵”。 紫晶似乎知道我要这么问,于是回复道:“迷魂凼阵,说白了就是冥界的迷失之地,在阳间的一些因为冒险而失踪的人,以及因为灾难而失踪的人,或是迷路找不到家的人,死后就会来到这里,它们需要走出迷魂凼阵才能去投胎重新做人”。 听了紫晶的话我算是明白了一点,说的简单点就是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死后都会来到这个地方。但是要说走出这个地方,那可真不容易,因为我就经历过,太玄幻了。 “它们可能永远都离不开这里”。紫晶说道。 我闻言看向紫晶问道:“为什么”。 紫晶说:“这是对它们的惩罚,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而它们,却不顾家人的期盼只身犯险,给家人留下不尽的思念”。 我闻言回复道:“那那些因为灾难而失踪的人呢?他们是不是很无辜,为什么也要来到这里受苦,这样是不是对他们来说特别不公平”。 紫晶看着我的眼睛说道:“那你说,怎么样才算公平”?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时语塞,虽然规矩是这么定的但是我真的不敢苟同。 紫晶接着说道:“像你说的这种人,他们死后会以另外的一种方式。陪伴在亲人的身边”。 我闻言没有明白紫晶的意思,于是疑惑的问道:“你说的另外的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 紫晶沉思了半晌说道:“比如变成一朵小红花在亲人的窗前开放,变成一只小鸟在亲人的屋檐下筑巢,也有可能是门前的一棵树。等等”。 我闻言点了点头,这种结果我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世事无绝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样才算得上是公平。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想到了,冥河秘境中的邻家姐姐。 “你跟那个女的认识”?紫晶突然话锋一转的问道我。 我被紫晶突然的一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说道:“哪个女的”? “就是你在冥河桥上遇见的那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对我使用读心术了”? “没有,我没对你使用读心术,我过桥的时候,也受到了她的帮助,她很漂亮,也很善良,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她是一个横死之人,恐怕要永远的留在冥河里了”。 我听了紫晶的话,心里一阵胀痛,说道:“是啊,我本来想要带她一起走的,可是她却似乎不愿意离开”。 紫晶闻言说道:“她不是不愿意离开,是根本离不开”。 我闻言反问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为什么离不开”。 紫晶淡淡地说道:“冥界的每一个区域,都禁锢着一种鬼怪,它们只能在特定的区域内活动,而且区域和区域之间,都有结界守护,特定区域的鬼怪无法突破结界,到达其它的区域。如果要硬闯的话,就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我闻言反问道:“既然有结界,那为什么我能随意通过”。 紫晶说:“因为你是活人,不属于冥界”。 我说:“那你是鬼,为什么也不受到结界的阻隔”。 紫晶说:“我不是一般的鬼所以没事”。 “鬼还分一般二般的”。 紫晶闻言满脑子黑线,翻了个白眼问我说道:“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是什么”? 我回复道:“你是鬼,为什么不受到结界的阻隔”。 紫晶闻言说道:“不是这个问题,是这个问题的上个问题”。 我闻言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说道:“既然有结界,那为什么我能随意通过?是不是这句”。 紫晶闻言说道:“对,就是这句,现在我重新给你个答案”。 “什么答案”。 “因为你缺心眼,所以不会受到结界的束缚”。紫晶没好气的说道。 卧槽!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臭丫头,原来在拐着弯儿的骂我。 但是我现在一直想着冥河中的那个邻家姐姐,丝毫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于是继续问道紫晶:“那有什么办法,能把她救出来”。 紫晶见我表情严肃,说道:“她对你很重要吗”? 我说:“很重要”。 紫晶问道:“她是你的什么人”。 我说:“她是我的邻家姐姐,以前对我很好,脾性善良,我觉得她不应该受这样的苦,所以我想救她出去”。 紫晶这次没有和我开玩笑,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要想救她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打破结界,但是这么做会扰乱冥界的秩序,再者就是征得冥神的同意,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方法”。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结界咱们肯定是打不破了,咱们都是普通人,就算能打破也不能这么干。说说第二种,不行咱们也给领导送送礼,出去以后多烧点纸钱,元宝啥的,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听我说完,紫晶就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我说道:“你当冥界是你们阳间呢?干点什么还要讲究个人情世故,在这里除非你能找到一个说服冥神的理由,否则就你这个私闯阴司的这个罪名,就难逃干系”。 我疑惑地问道:“来冥界也算犯罪”。 紫晶说:“那当然,自古人鬼有界,这里是冥界的地盘,本来就不是你一个活人应该来的地方”。 我说:“如果我被冥神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紫晶说:“会将你的灵魂和肉体分离,肉体会被挂在树上风干,灵魂则会被打入荆棘之地忏悔,什么时候冥神觉得你忏悔够了,你就可以解脱了,可以去投胎了”。 我说:“这么恐怖的吗?那你口中的冥神,到底是谁?是阎王”? 紫晶说道:“冥神是冥界各路神明的统称,比如后土娘娘,地藏王菩萨,十殿阎罗,以及判官,这些都属于是冥神”。 我说:“那如果我要救人,应该去求谁”? 紫晶说道:“你去见阎王吧,这事儿阎王爷就能给你办”。 见阎王?我去,我听这话咋这么别扭呢? 我说:“我不去,要去你去吧,我还年轻,不想死”。 紫晶听了我的话,淡淡地说道:“那你救人没希望了”。 我:“……”。 这次会话,再次以紫晶的胜利告终。而我的心思却一直留在冥河秘境里。 傅国臣见状笑着说道:“好了,别争了,见阎王的事儿,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要先从这里出去”。 听了傅国臣的话,我这才回过味儿来。 我对傅国臣说道:“我们怎么出去”。 傅国臣说:“这个迷魂凼阵,说白了就是一种幻术,其实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真的”。 听了傅国臣的话,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不是真的?不可能,黄沙冰雪都是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 傅国臣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场景切换的非常快,一会儿雪原一会儿沙漠的,这么做就是为了折磨你的灵魂,给你希望的同时,又让你感到绝望”。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突然恍然大悟地看着傅国臣说道:“卧槽!不讲武德啊!这不是杀人诛心吗?什么叫缺德带冒烟,放屁带拐弯儿,这就是”。不过转念又一想:也不能说人家冥界缺德,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傅国臣听了我的吐槽笑笑不语。 我说:“老傅,那咱们要怎么出去”。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要离开这,其实很简单”。 我闻言一愣,然后看着傅国臣说道:“有多简单”? 傅国臣说道:“迷魂凼阵中的场景切换,虽然是随机变换的,我们只要随便选择一个场景,以后每次切换到这个场景,咱们就向前走,切换其余的场景咱们就原地不动即可”。 我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傅国臣点头道:“就是这么简单”。 我问道傅国臣:“这么简单它们会想不到”?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不相信,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傅国臣听出了我的意思,说道:“在这里都是一些迷失了自我的灵魂,他们因为心里有执念,所以才会像行尸走肉一样的向前走,如果有一天它们选择放下心中的执念,意识到有家人陪伴的重要性,就会找到规律,离开这里”。 我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地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这里的场景分别是沙漠戈壁,冰山雪原,原始丛林,建筑废墟。这四条路每一条都不好走,如果依我的话,我推荐沙漠戈壁,因为沙漠戈壁这条路除了热一些,地势平坦,路要比其它三条好走一些”。 的确,正如傅国臣所说,沙漠戈壁,地势平坦,除了热没别的,冰山雪原,我差点被冻死,所以不可取,建筑废墟更完蛋,心脏不好都容易吓出心脏病,至于原始丛林,未知因素太多了,也不如沙漠戈壁。 经过慎重的研究分析,我们三个达成一致,就选择了这个沙漠戈壁的副本。当场景切换到沙漠戈壁,我们就起身向前走,场景切换到其余三个的时候,我们就原地休息,这么一来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最终我们还是来到了迷魂凼阵的边缘。 我站在迷魂凼阵的边缘结界前说道:“老傅,我们就这么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向前走,这么干能靠谱吗?不会偏离路线吗”?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不会,冥界跟人间不一样,许多事情都不能用人间的方式辨别”。 “那是不是说,无论走哪个方向,我们都会进入下一个空间”。 傅国臣说:“是”! 我听了傅国臣的回答就是一愣,然后说道:“往回走不应该是原路返回吗?也会进入到下一个空间”? “对”。傅国臣毫不犹豫的说道:“黄泉路上莫回头,我们只能向前走,不能走回头路”。 我说:“那咱们怎么回去”? 紫晶笑着说:“来了还想回去?留在冥界吧,反正你早晚都得来”。 我:“……”。 我又被紫晶的一句话噎的无语,话虽然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还没活够呢,暂时还不想死,再说了,这地方也太吓人了。要是能不来的话,我肯定不来。 紫晶看着我的样子,没憋住地笑出了声。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臭丫头又对我使用了读心术。 傅国臣笑了笑说道:“别闹了。我们走吧”。 说罢傅国臣就穿过了结界,我刚要跟上傅国臣的脚步,就被紫晶拦住。 我看着悬浮在我面前的紫晶说道:“干啥”? 紫晶张开双手,对我说道:“抱抱”。 我说:“抱不了,自己飘着吧”。 “不要,就要抱抱”。 我看着紫晶的样子就想笑,这丫头,一会儿能把人气死,一会儿又能把人笑死。 “嗯~”。紫晶见我笑了,继续张开双臂,向我比划着。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抱起紫晶,向前迈步,穿过了结界。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我的眼里也泛起了光,眼前的地面呈金黄色,就是那个金砖一块儿一块儿的铺成的,地面上放着一排一排的笼子,就是古代的那种关人的牢笼,这牢笼看上去也是金光闪闪,估计也是用纯金打造的。再向牢笼里面看去,里面有一个人,穿着黄金打造的铠甲,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露了一张脸在外面。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到了天堂了吗”? 我在惊讶之余,我怀中抱着的紫晶突然说话了:“你想屁吃呢?你家天堂是这个样子的?谁告诉你的”。 我听了紫晶的话,又是一阵无语的说道:“他们都说,天堂的宫殿地砖都是用金子做的,特别美”。 紫晶闻言说道:“你口中说的他们是谁?谁家天堂是这样的?谁说的,你就让他们来这,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金的,饿了就吃金粉,渴了就喝金水,零食都是金豆子,多好,要不你也留下吧”。 第28章 黄金囚牢 接上回,我问紫晶:“你刚才说什么?喝金水,吃金粉,零食是金豆豆”? 紫晶回复道:“对,你可别小看它们,它们生前可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我疑惑的问道:“有钱也是错吗?爱钱也有错吗”?我这么问也不是没道理,因为我也喜欢钱,也想着能一夜暴富,谁会跟钱过不去,我想在座的各位也都喜欢钱。 紫晶回复道:“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喜欢钱不是错,但是为了赚钱损人利己,不择手段。收受贿赂,坑蒙拐骗的,以及见钱眼开的。这样的人死后就会来到这里,冥神为了满足它们的欲望,地砖都是用金砖铺成的,囚笼也是金子做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金的,一日三餐,吃的是金粉金豆,渴了就喝用黄金溶出的金汁,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的,黄金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不正是他们所需求的吗”? 我说:“这里的鬼怪应该是最幸福的了,至少欲望能得到满足”。 我刚把话说完,一旁就传来了傅国臣的笑声。 我问向傅国臣说道:“你笑什么”。 傅国臣说:“辛哥,我笑你太天真了”。 我疑惑地说道:“我怎么天真了”。 傅国臣接着说道:“表面上看起来,是你说的这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并且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而且这里的鬼怪每天都要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比如喝下去的金水,要知道黄金的熔点可是一千多度,这要是活人喝下直接就一命呜呼了,而这些鬼怪却不会死,而是直接承受高温和灼热带来的痛苦,是你不可想象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讶道:“我去!这么恐怖的吗”?听了傅国臣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心得话:这群冥界的各路神明真会玩。 傅国臣又接着说道:“你以为呢?这里是冥界,还真以为它们死后,还能在这里享福呢”? “再告诉你一件事”。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啥事儿”。 “这里是冥界最耀眼的地方,也是表面上看起来最安全的地方”。 “啥”?我没听懂紫晶的意思,于是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紫晶说:“看见牢笼里面的那些鬼怪了吗?一会儿咱们要从这些牢笼的中间的缝隙穿过去,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它们抓到你”。 “要是被抓住会怎样”? “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撕碎,然后被它们吃掉”。 “另外一种呢”? “另外一种是传言”。 “什么传言”? “据说被它们抓住以后,你们的灵魂就会互换,也就是说,你会留下替它们继续受苦,而它们则会借用你的身体重生,从而出去过上新的生活”。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它借着你的身体出去以后,就可以继承你的家业,也包括你的老婆孩子,懂了吧”。 我闻言心里一阵恶寒,心得话:这副本难度可是越来越高了。 我看向前方,两个牢笼之间,大约有半米的间隙,一排排,一列列的。横平竖直。如果从牢笼之间的间隙通过的话,半米的距离,刚好是一个成年人手臂的长度,也就是说笼子里的人只要一抬手,我就会被抓到。 绕路也行不通,因为两边也是一样,是无穷无尽的牢笼。 我问:“老傅,咱们要怎么过去”。 傅国臣看着眼前的一片黄金囚牢说道:“我也不知道,路太窄了”。 我壮着胆子走向,离我最近的一个牢笼,笼子里面的东西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靠近,接着我就看到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十分怨毒地盯着我。嘴巴里还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虽然我有了心理准备,但仍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与此同时,其它囚笼里的东西也跟着发出同样的嘶吼声。 这种声音听了就让人难受,就好像有千万只手在一起撕扯我的灵魂,我浑身颤抖地蹲在地上,灵魂的撕裂感。使得我头如针扎,胸口像是要被无数只无形的大手撕裂。我闭上眼睛,双手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么做却并不能为我减轻痛苦。 “辛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嘶吼声突然消失了,一阵阵的耳鸣,依旧在我耳边回荡。与此同时,我似乎又听见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缓了足足能有两分钟,不适感才减轻一些,我睁开眼睛。看见傅国臣站在我的身前,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嘶吼声应该是被屏障格挡在了外边。 我知道傅国臣又使用了术法。看着傅国臣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说道:“老傅,你”。 傅国臣说道:“这个屏障只能持续三分钟,要尽快想办法过去”。 我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说道:“这个声音,听了让人难受”。 “你是个活人,活人对鬼神这类的东西,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感”。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琢磨,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好像只有人类,才对同类的尸体感觉恐惧,好像也只有人类才天生惧怕鬼神。 我说:“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傅国臣和紫晶听了我的话一同陷入了沉思。 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屏障消失了,那种想要撕碎灵魂的声音,随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的大脑又是一阵麻木,可是突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听着这群鬼怪发出来的声音,好像不单单只有嘶吼,似乎还有恐惧,一种极度的恐惧,渐渐地嘶吼声消失了,我抬头望去,笼子里的鬼怪的嘴边出现了一只碗,一只黄金打造的碗,这只碗凭空出现,这些鬼怪看见这只金碗,眼睛里的神色也由当初的怨毒,变为了惊恐,似乎是在极力抗拒,却又无可奈何。 金碗自动出现在这群鬼怪的嘴边,又自动将碗里的东西,倒进这群鬼怪的嘴里。再然后,这群鬼怪的嘴巴,以及嘴边的金碗就消失了,鬼怪拼命的挣扎着,鼻孔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它们刚刚喝下的,就是融化了的金水,金水在它们的腹中冷却它们才能暂时解脱”。说话的是紫晶。 卧槽!这也太狠了吧,把金水灌进肚子里,然后再把嘴封住,一千多度的金水在肚子里……。想想都不得劲儿,然后还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见此情形,呆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知所措。 “辛哥,趁现在,快走”。 我正在原地发愣,傅国臣就拽着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从牢笼的缝隙中穿过,我才知道,这里面的鬼怪,是被镶入黄金铠甲中的,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此时它们看我的眼光,不再是怨毒,而是痛苦的,祈求解脱的眼神。 我不是圣母,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看见这个场景,我的心里瞬间就升起了一丝丝的怜悯,有这种心态也是正常现象,人类本身就是一种有情感的高级智慧生命。如果人类没有了七情六欲,那就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 “它们刚刚还想要杀了你”。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耳边的声音。 紫晶的话让我瞬间清醒,没错,对待它们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然后我便加快脚步,快速地穿过。 笼子里的鬼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眼神变得愈加狂躁,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恐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此,我对它们最后的一丝不忍也消失了,到达黄金囚牢的边界,我毫不犹豫地穿过了结界。 “噗呲”。话说我刚刚穿过了结界,脚下就踩到了一个东西,感觉就像踩到了泥坑里一般,我低头向脚下看去,脚下黑乎乎的一大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 我心得话“这是踩到屎了”?呸呸呸!真晦气。 “老傅,紫晶,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抬头,傅国臣和紫晶都直愣愣地站在我前面。 我见状忙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这个“了”子刚刚说出口,然后我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惊了。 眼前的天空呈黑灰色,大地也从金黄色变成了黑褐色,许多的枯树,孤零零地矗立在黑褐色的地面上。树的树枝上挂满了人类的尸体,尸体上的血肉在不断地向下脱落。在尸体的下方,一群人影正蹲在树下,啃食着从尸体上脱落下来的碎肉。令人作呕,臭气熏天。 我吞了一口口水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腐坏之地”。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腐坏之地又是个什么地方”。 紫晶指着树上的尸体说道:“那些挂在树上的尸体,就是像你这样私闯冥界的人的尸体,不管是私闯还是误入,都会被冥神抽去灵魂,肉体都会被挂在腐坏之地的树上,尸体的血肉腐坏脱落后,来喂养腐坏之地的腐尸鬼”。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这地方能有这么多人来”? 一路走来,经历的这些,如果没有傅国臣的帮助,我绝对走不到这里,恐怕在墓地就已经交代了。 况且我走到现在,连个冥神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个冥界跟我认知中的冥界不一样。 没有阎王殿,没有奈何桥,没有黄泉路,没有望乡台。有的只是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和形态各异鬼怪。 我问紫晶:“那些腐尸鬼……,吃人不”。 紫晶说道:“一块烤肉和一块腐肉放到你的面前,你吃哪个”? 我毫不犹豫的说:“吃烤肉”。 “那一条活鱼和一条死鱼你会怎么选”。 “当然是吃活鱼……”。 我突然恍然大悟,紫晶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意思就是说,我跟腐肉,让那些腐尸鬼做选择。它们一定会选择吃我。 我一阵无语的说:“活人在这地方,就这么受欢迎吗”? 紫晶闻言飘到我的跟前,口气阴森地说道:“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的血肉了”。 我听了紫晶的话就感觉后脖颈子一凉。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这个臭丫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随谁呢你说! “随根儿呗”。紫晶说道。 我:“……”。 “别闹了,跟紧我。去前面看看”。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答应了一声,跟着傅国臣向前走,这个腐坏之地的地面泥泞湿滑,还掺杂着阵阵恶臭。路一点都不好走。就是有心想要把脚步放轻,都不可能,迈出的每一步都发出吧嗒吧嗒地声音。 我看着脚下泥泞地道路吐槽说道:“这地方不打雷不下雨的。这路咋这么难走”。 紫晶听见我说话回复我说道:“这里的泥不是普通的泥,水也不是普通的水”。 紫晶这话我能理解,这冥界的东西,跟阳间也确实不一样。 紫晶说道:“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我疑惑不解地看向紫晶。 紫晶说:“这里的泥不是普通的泥,而是那些挂在树上的尸体脱落的碎肉。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树上那些尸体流出的血水与尸水的混合体”。 我听了紫晶的话,就是猛然一惊,惊愕之余,我才反应过味儿来,接着胃里一阵翻涌,张开嘴就把晚上吃的饭,一股脑地全部吐了出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就觉得头脑阵阵发胀,最后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还一阵阵地干呕,感觉都恨不得把胆汁也吐了出来。嗓子眼里一阵发苦。 丫头,“别在吓唬他了”走在前面的傅国臣说道。 紫晶闻言回复道:“好吧”。就不再理我,然后向前方飘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扶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丫头是骗我的”。 傅国臣说道:“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我:“xx xx。呕”。我闻言爆了几句粗口,然后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与此同时,一双手搭在我的两个肩膀上,十根手指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我的肉里,然后一张大嘴咬住了我的脖颈。 第29章 腐坏之地 接上回,肩头传来的酸痛感,使得我短暂地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接着就觉得脖子一凉。感觉就像一块融化了的冻肉,在脖颈子上头狠狠地摩擦。 “老傅……”。我本来想说老傅救我,但是说到救我的时候,两个肩膀头子,突然一阵酸痛,我一呲牙,硬生生地把救我这两个字吞了回去。 走在前面的傅国臣,听见我的声音,说道:“辛哥,怎么了”。 “救我”。我感觉我的脖子上有东西在蠕动,又好像是在吸吮。于是强忍着疼痛吼道。 傅国臣可能是听见了我的声音不对劲,转过头来瞬间愣在原地,然后咬破舌尖,一道掌心雷把我身后的东西轰飞了出去,脖子上的吸吮感瞬间消失。但是肩头上依然胀痛无比。 我壮着胆子,转头向自己肩头上看去,半截手臂上的手指,已经深深地嵌入我的肉中。 傅国臣来到我的跟前,见状说道:“辛哥,你不要紧张”。 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好,我不紧张”。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抬手抓向我肩膀上的腐尸鬼手臂。在傅国臣接触到我肩膀的瞬间,肩膀上就传来了一阵酸痛,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忍着点”。 我说:“不行,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动,太疼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那还有一个办法,不过……”。 我听傅国臣把话说到了一半就不说了,于是略有些心急地说道:“不过什么,有话就痛快的说,别婆婆妈妈的”。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不过,你别怪我”。傅国臣的话音还没落下,便抬手一个手刀打在我的脖颈上,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肩膀上腐尸鬼的手臂已经被取下来了。伤口也做了简单的处理,我看着自己肩膀上黑黑的血洞说道:“这玩意不能感染吧”。 “不能”,说话的是紫晶。 我疑惑地说道:“就这个地方的这种环境,说不感染我都不信”。 紫晶接着说道:“这里是冥界,冥界没有细菌和灰尘,所以在冥界中你的伤口不会恶化”。 我说:“如果像你说的,没有灰尘,没有细菌,那挂在树上的肉是怎么腐烂脱落的”。 “这是一种术法,只要来到腐坏之地,就会被这种术法侵蚀,然后慢慢滴腐烂”。 我听了紫晶的话心里大惊道:“那咱们是不是也会慢慢滴腐烂掉”。 紫晶回复道:“暂时不会,因为你现在还不属于冥界,如果你被冥神捉住,那就不好说了”。 我闻言心里一阵恐惧说道:“那这些腐尸鬼又是怎么一回事”。 紫晶说:“你说它们呀!凡是在阳间利用人们的同情心和爱心进行诈骗的,比如大街上的假乞丐,假僧人,假方士,和一些说是自己身患绝症等,利用人们的同情心行骗的,这一类人死后就会来到腐坏之地,变成腐尸鬼”。 我说:“它们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吗”? “当然有,这些腐尸鬼来世就会投胎,变成四肢不全的乞丐,如果仍不知悔改,死后则会继续留在腐坏之地受罚”。 “辛哥,你还行吗”?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疑问道:“什么行吗”! 傅国臣说道:“你回头看看”。 我转身向身后看去,我滴个妈呀!只见我身后黑压压地一片腐尸鬼,正向我的方向走来。 对就是走来,它们头发蓬松,脸上长满了皱纹,皱纹里镶嵌着黑色的肉渣,上下两片嘴唇就像两根风干肠一样,嘴里不住地向外流着黑色的不明液体,身上穿的衣服就好像是一块完整的布,被撕扯的一条一条的,双手漆黑,青色的指甲长度足足有两寸有余,脚下没有穿鞋,腿短脚掌非常地大,走起路来就像鸭子一样。 “别看了,快走吧”。傅国臣见我看着眼前成群的腐尸鬼发愣以为我是被吓傻了,所以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胳膊就跑。 这个地方一马平川,偶尔会有那么几棵枯树,想要找个地方躲躲根本不可能,脚下泥泞的道路,到处都是水坑。眼前的景色和环境始终都是一个场景。 我见状停下脚步,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不累是假的,自从进了鬼国神宫的大门,不是跑路,就是在跑路的路上。 “辛哥,你怎么了”?傅国臣说道。 我闻言对傅国臣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傅国臣听我说完回复道:“辛哥,再坚持坚持”。 我说:“不是坚不坚持的问题,这地方怎么这么大,这么半天还没到边缘地带”。 我说这话也是有根据的,前面的副本,空间即使再大,也会有边际,而这个腐坏之地,似乎没有尽头。 听我说完,傅国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手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四方型的罗盘,罗盘的中心是一个指南针,外围则是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我见状问道:“老傅,你拿罗盘干什么?要给这个地方看看风水”? 我话音刚落下,一旁就传来了紫晶的笑声。 我见状问道:“丫头,你笑什么”。 紫晶说道:“冥界不用看风水”。 我问:“为啥”? 紫晶说:“罗盘是人间的东西,冥界则是鬼怪聚集之地,罗盘在冥界的任何地方显示出来的都是大凶之地”。 我一琢磨,也对,谁家好人能往这地方儿来溜达。 我又疑惑地问道:“那老傅,你拿罗盘干什么”。 傅国臣说:“看方向”。 我闻言说道:“冥界也分东南西北”? 傅国臣说道:“冥界没有东南西北,因为没有参照物,无法辨别”。 “那你……”。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本来想要问的是,既然冥界没有东南西北,而且任何地方都是大凶之地,那你拿罗盘还有什么用。可是话到了嘴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 傅国臣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冥界虽然没有方向,也没有风水宝地。但是罗盘上的指北针却可以带我们出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还是不明白。傅国臣见状说道:“你就跟我走吧”。 我也没什么办法能走出这个地方,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傅国臣的身上,向前方没走多远,傅国臣突然停下脚步。 我见傅国臣不走了,问道:“老傅怎么不走了”? 傅国臣看着自己手里的罗盘说道:“没事,可能是磁场不稳定”。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去。 腐坏之地的腐尸鬼,行动速度很慢,走路的样子就像鸭子一瘸一拐的。再加上地面坑坑洼洼的并不平坦。对我们来说构不成威胁。 又向前走了一大段的距离,傅国臣再次停下脚步。 “老傅,怎么又不走了”。我问。 傅国臣看着手里的罗盘说道:“不对呀”! 我说:“怎么不对了”。 傅国臣回复道:“轮排上的指北针,走几步就会出现微小的偏移,而且越向前走,偏移的角度就越大。从刚才出发到现在,指北针已经旋转了一周了”。 我说:“老傅,你别卖关子,说点儿我能听懂的语言”。 “他的意思是,他不敢确定是指北针在变,还是腐坏之地的方向在变”。说话的是紫晶。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丫头说的对,我确实无法判断是罗盘的问题,还是腐坏之地本身的问题”。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傅国臣看向前方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我说:“什么办法”。 傅国臣说道:“按着罗盘指北针所指的方向走”。 我说:“跟我罗盘的指北针走,那不就是相当于原地转圈吗”? “也有可能是整个腐坏之地在转圈”。傅国臣说道。 “腐坏之地再转圈。。。。”。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似乎是想明白了点什么,但就是说不上来。 傅国臣说道:“走吧,总得试一试,要不然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好!我答应了一声,又强打着精神地跟着傅国臣走去。 确实如傅国臣所说,我们每走出六七步,就要调整一下子路线,虽然每次都是微小的调整,但是调整的频率却很高,给了我一种原地打转的错觉。 “到了”!傅国臣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我一直机械地跟在傅国臣的身后,傅国臣突然停下脚步,而我却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撞在傅国臣的后背上。 傅国臣被我撞了个趔趄。我才回过神来,问道傅国臣:“怎么不走了”。 傅国臣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只是呆呆地向着前方看去,前方的空间泛起一阵涟漪,我知道这是因为有结界的原因,所产生的空间扭曲。无数条藤蔓,像一张无比硕大的网,里三层外三层的,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且藤蔓上似乎还挂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似乎是活的,感觉它们在藤蔓上不停地蠕动。 “这。。。。。是什么”。我瞪大眼睛看向前方说道。 “前方就是荆棘之地”。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一愣,先前听紫晶提起过,说荆棘之地里面是装的都是一些,误入冥界的人类灵魂。 “荆棘之地里面不止有擅自闯入者的灵魂”。紫晶突然说道。 “那还有什么”?我问道。 紫晶回复我说道:“这里面关着的,还有一些扰乱社会秩序的人,不遵守规矩的人,比如在工作中,或者是生活中,自私自利,处处都要搞特殊的人,还有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他们死后就会来到这里,忏悔他们生前所犯下的错,来世投胎为痴傻的人”。 我说:“一路走来,经过的每一处都关着一种鬼怪,如果那些作恶多端的。会怎么处理”。 其实我这句话想表达的是,如果我既浪费粮食,又为富不仁,又骗人感情的,会不会被数罪并罚。 紫晶听了我的话说道:“我没你那么缺德,不知道”。 卧槽!我闻言又是一阵无语地说道:“好好说话,谁缺德”。 紫晶又回复道:“不缺德能干出来这么多不是人的事儿吗”? 我:“……”。 “如果真有像你说的这样的人,他们死后会来到冥界,会把所有的惩罚按照轻重依次受到相应的处罚,然后灵魂会被放逐至流放之地,被那里的恶鬼撕成碎片然后吃掉,永远地消失在天地之间”。 “咳咳”!紫晶的话音刚落下,一旁就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看向傅国臣。傅国臣说道:“你们说完没有,要是说完了,就快走吧,不然就走不了了”。 我诧异地看着傅国臣说:“怎么了”? 傅国臣没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我的身后,我回头看去,本来已经被我们甩开了的腐尸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上来。 我见状问道傅国臣:“咱们怎么过去”。 傅国臣说道:“当然是爬过去了”。 说罢傅国臣率先穿过结界,顺着藤蔓向上爬去,紫晶则是沿着藤蔓向上飘去。 等我回过味儿来,这俩货走出老远。 见状我也赶忙紧走几步,穿过了结界,伸手就抓住了一条藤蔓。紧接着手掌上就传来了一阵胀痛。我赶忙松手向藤蔓上面看去,藤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尖刺,密密麻麻根本就无从下手。 “辛哥,快点”。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老傅,这上面都是尖刺,无从下手啊”。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辛哥,你忍一忍,克服一下,爬到上面了就好了,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想点儿别的,转移一下子注意力。看我这不爬了这么高不也没事吗”。 靠!我看着眼前长满尖刺的藤蔓,心得话:说的轻巧,还克服一下,这怎么克服,藤蔓上的尖刺比月季上的刺还要尖锐,密集程度相当于乡下门前种的刺玫瑰,要是就这么徒手爬上去。那我这双手基本上也就不能要了。 第30章 三眼秃鹫 接上回,我穿过结界,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条布满尖刺的藤蔓,自上而下纵向垂直地挡在我的面前,后方的腐坏之地则是化为一团白雾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一条条垂直的长满尖刺的藤蔓。 脚下则是一些干枯的藤蔓,不规则地散落在地面上,看上去则更像是从上方脱落下来的,错综复杂,没有丝毫规律可言。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辛哥,快上来”。 面对着眼前的景象,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上方却又传来了傅国臣说话的声音,我抬头向上方看去,头顶的上方,密密麻麻的藤蔓,一根挨着一根,一条挨着一条,遮天蔽日。 我看着从上方垂下来的藤蔓,心得话,嘿!这玩意真神奇,没有光却看的清东西,没有风这些藤蔓竟然自由的摆动。 “老傅,丫头,你们都在上面吗”?我对着头顶的方向说道。 “我们都在,你快爬上来”。 我……。我看着眼前长满尖刺的藤蔓陷入了沉思。且不说我能不能爬的上去,就是真的能爬上去,估计自己也就活不成了。 “辛哥,你还信不过我吗”?上方的傅国臣催促道。 “不要相信它”。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又有一个声音从一旁传出。 我听了这个声音,就是一愣,是紫晶的声音。寻声望去,我前方的荆棘被拨开,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紫晶,一个是傅国臣。 紫晶见我看向她,忙说道:“不要相信它,它是假的”。 “辛哥,快上来,不要相信它们,它们是假的”。 我:“……”。 我见状一阵无语,我前方的紫晶忙说道:“不要相信它,藤蔓上长满了尖刺,血肉之躯如何能爬的上去”。 听紫晶这么一说,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在通过腐坏之地的结界之前,我是亲眼看到的,傅国臣通过结界后,顺着荆棘藤蔓向上爬的,要是这么来说,眼前的这两个才应该是假的。 但是这玩意要是真的能向上爬的话,赤手空拳的,确实也很难爬的上去。 我看着前方的“紫晶”和“傅国臣”说道:“你们究竟是谁”。 前方的两个人听了我的话当即回复道:“我是傅国臣啊,老傅啊”。 我说:“你不可能是老傅,刚才我明明看见他们爬到上面去了,你们究竟是谁”。 “对,辛哥,不要相信它们,它们是假的”。我正在跟前方的“傅国臣”和“紫晶”对话,我的左边不远处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紫晶的。 我寻声向我的左侧望去,我左侧的藤蔓突然被拨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紫晶和傅国臣。 我看到这个场景,当场脑子短路地说道:“你们到底谁是真的”。 “我们才是真的”。我话音刚落,在我的右手方向又走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紫晶和傅国臣。 “不要相信它们,它们都是假的”。与此同时我的后方也出现了紫晶和傅国臣的两个两个身影。 我面对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没有了主意。有些崩溃的大声说道:“你们到底谁才是真的”。 “我是”。 “我是”。 “我是真的”。 “我才是真的”。 我的话音刚落,回复声就从四面八方一起涌进了我的耳朵,这些声音似乎是有某种魔力。让人听了就头大心乱,而且还特别的让人急躁不安。 我突然大喝道:“够了,都别吵了”。 我这一嗓子还真起了作用,周围的紫晶和傅国臣通通地闭嘴了。 声音一停,大脑也短暂的获得了一丝清明。 “你们都说自己是真的,可是你们又怎么证明你们是真的”。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 “辛哥,我和丫头通过了结界,就沿着藤蔓向上爬,寻找出路。这些你应该能看见吧”。首先传来的是上方的声音。 不错,在腐坏之地的结界前,我的确看见傅国臣和紫晶,通过结界顺着藤蔓向上爬去。但是说到这我有个疑惑,紫晶是鬼,可以向上漂浮,这个没什么说的,但是傅国臣,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虽然说傅国臣会点术法,那也不至于到刀枪不入的地步,藤蔓上的尖刺异常锋利,常人要是想徒手爬上去,几乎不太可能,至少我爬不上去。 我闻言没做出反驳,又问向周围的傅国臣和紫晶说道:“你们呢?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 站在我正前方的紫晶突然说道:“在深渊石林中,神棍受到了冥神的压制受了伤,是你用自己的血救了他”。 她说的没错,在深渊石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我的手腕上,现在还有当时留下来的伤口。 “辛哥,你记得在迷魂凼阵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吗”?说话的是站在我左侧的傅国臣。 迷魂凼阵,我当然记得,于是我说道:“当然记得,那你说当时我们是选择了哪一条路走出来的”。 左侧的傅国臣回复道:“迷魂凼阵一共分为四个场景,咱们当时经过分析,觉得沙漠戈壁这个场景虽然热,但是相对于其它的三个场景相对于安全一些,所以最后咱们也是从沙漠戈壁的场景里走出来的”。 我闻言说道:“你说的也对,咱们最后确实是从沙漠戈壁走出来的”。 “辛哥,你记不记得,在浅栖之地,咱们被饿死鬼追赶,最后逃到一处绝壁下面,是丫头找到了通往黑暗深渊的入口,咱们才摆脱了饿死鬼的追赶”。说话的是我右边的傅国臣。 我看向右边的傅国臣说道:“你说的也对”。 我转过身面向我身后的傅国臣和紫晶说道:“你们呢?你们怎么证明你们是真的”。 “在墓地,你用衣服作为供奉,撕成碎片分给了墓地里面的亡魂”。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心得话:“得!还是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我正在因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老傅和紫晶的时候,身后又突然传来了紫晶的声音:“你还记得冥河里面的那个姐姐吗?我可以帮你把她救出来”。 我闻言心里猛然就是一动,我确实很想让冥河中的邻家姐姐摆脱困境,我把身子重新转回来。 前方的紫晶说道:“相信我,我可以帮你,你走过来我陪你一起去救那个姐姐”。 “好!我信你,你才是真的”。我闻言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召唤,身体不由自主的迈步向前走去。 “不要”!我还没走出几步,我的大腿就被一个人抱住,我低头看去,是我身后的紫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跟前,一边死死地抱着我的大腿,一边说着:“不要过去”。 我说:“你放手”。 “我不放,相信我,它们是假的,你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抱着我大腿的紫晶带着哭腔说道。 我闻言说道:“你说他们是假的,那你呢?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 紫晶闻言回复道:“你问它们,咱们是怎么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如果它们能回答的上来,我就放手让你过去”。 我听了紫晶的话,原本一滩浆糊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于是回复道:“好,这是你说的”。 我停下脚步,问向周围的傅国臣和紫晶:“你们都说你们是真的,那你们说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周围先是一阵寂静,然后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回复。 有说逛街偶遇的,有说吃饭认识的,还有说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答案五花八门。 只有站在我身后的傅国臣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第一次见面,是在眼科医院”。 我闻言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傅国臣,傅国臣见状淡淡地接着说道:“第一次见丫头是在眼科医院的五层空间”。 我闻言看了看说话的傅国臣,又看了看一直抱着我大腿的紫晶。我看到紫晶的眼泪似乎是在自己的眼圈儿里打着转儿。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丫头,真的是你吗”? 紫晶闻言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我的周围瞬间传出阵阵怪叫。 “被发现了”。 “又被发现了”。 “啊!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叫,吓的一哆嗦,这个声音乍一听,就好像是乌鸦的叫声,但是声音要比乌鸦尖锐,紧接着周围的那些傅国臣和紫晶的身体慢慢地变的扭曲,最后变成了一只只的怪鸟。 这只怪鸟,身高大约两米以上。尖喙,脑袋长得跟个大饼子似的,长长的脖子,肥大的身体,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羽毛覆盖,唯独脖子与身体的交界处,长着一圈儿手指粗的白毛儿,身体的下方是两只,比我大腿还要粗的爪子。唯一让我惊讶的是,这只怪鸟的脑袋上面,呈倒三角,长了三只黄澄澄的大眼睛。两边的小,中间的大。眼睛里头没有眼仁儿,就是满满的金黄色。 “快跑,是三眼秃鹫”。 我正看着眼前的怪鸟发愣,耳边就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听见了紫晶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抱起身前的紫晶,转身就向着傅国臣的方向跑去。这些怪鸟看见了我的举动,也不知道是唤醒了它们捕猎的欲望还是怎么的,纷纷张开双翼,仰起脑袋,发出一声怪叫就向我追来。 前头说过了,这里的藤蔓都是从上方向下垂落的,非常密集且长有锋利的尖刺,脚下也是一些已经干枯的藤蔓,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发出阵阵地脆响 所以我们在跑路的时候,都是由傅国臣在前方开道,我则抱着紫晶,然后尽量地用自己的胳膊护住紫晶的身体。紫晶也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我的怀里,我后背向前,跟着傅国臣向前方一路狂奔,说是狂奔,其实速度并不怎么快,即便如此藤蔓上锋利的尖刺,也把我们折磨的痛苦不堪。身后的秃鹫,则在我们的身后一直紧追不舍。 向前跑了一段,就感觉路好像越来越好走了,藤蔓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密集了。 我听见身后没有了秃鹫追赶的声音,忙叫住前方的傅国臣说道:“老傅,你等等”。 傅国臣听见我叫他,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辛哥”。 我说:“后面追咱们的那些东西,怎么没有声音了”。 傅国臣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暂时甩掉了吧”。 “甩掉是不可能的”。说话的是我抱在怀中的紫晶。 我不解地问道紫晶的话是什么意思。 紫晶回复我说:“它们是三眼秃鹫,是荆棘之地的看守者,专门以人类的灵魂为食,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它们的眼睛”。 我说:“它的眼睛怎么了”。 紫晶继续说道:“它的眼睛可以看见咱们走过的气息”。 我听了紫晶的话,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意思是它们能靠气味找到咱们”? 紫晶说:“你这么理解也行,但是它们不是闻气味,而是看气味”。 “看气味”?我疑惑道。 “对就是看气味,它们的眼睛能分辨出很多种不同的气味,特别是你们两个还是活人,尽管你们用了药物屏蔽掉了自己身上的生人气,那也逃不过它们的眼睛”。紫晶说道。 紫晶的话似乎是触及到了我的认知盲区,我努力的想要理解紫晶说的话,却感觉始终都差那么一点点,就是理解不上去。 我说:“丫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什么所谓的三眼秃鹫已经看出来了我是个活人了”? 紫晶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 我又接着说:“那这三眼秃鹫吃人不”。 紫晶仰起她那张小脸,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觉得呢”? 其实我问出这句话以后就后悔了,因为之前就听紫晶说过,人类的血肉是鬼怪最好的养料。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摆脱它们”。 紫晶说道:“办法倒是有,只不过……”。 我见紫晶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于是问道:“不过啥?有话就痛快的说,别卖关子了”。 紫晶闻言回复道:“办法就是,在它们吃掉你之前找到下一个结界的入口”。 第31章 冥界鬼树 接上回,我听了紫晶的话,问道:“丫头,这个三眼秃鹫,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说的明白点。怎么会这么恐怖,听你的意思,只要在这个空间里遇见了这个东西,就会不死不休吗”? “三眼秃鹫,在古书里记载的也是非常少,我记得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说这个东西,生长在荆棘之地,最喜欢吃的就是人的灵魂”。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闻言说道:“书上还说什么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书上的也只是传闻,都当个神话故事听,毕竟没人见过”。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琢磨,也对,普通人到了冥界恐怕连禁忌之海都过不了,更别说能到荆棘之地了。这一路走来,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邪门。 紫晶说道:“冥神允许三眼秃鹫生活在这里,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我说:“什么目的”。 紫晶说:“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 紫晶的话音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傅国臣说道:“快走,它们追过来了”。说完,傅国臣转身就向着前方走去。 我当然也知道傅国臣说的它们指的是什么,所以抱着紫晶紧紧地跟着傅国臣向前走去。 越向前走,从上方垂落的藤蔓就越少,最后走出了藤蔓的范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地。 “老傅,你看前面那是什么,那是一座山吗”?我们刚走出藤蔓的范围,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这一片空地下面没有荆棘藤蔓,就是黑色的沙地,沙地的前方,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因为太远了看不清楚是什么。而且空地上还泛着着妖异的红光。 傅国臣闻言说道:“在哪?哪有山”? 我指着前方的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说道:“在前面”。 傅国臣沿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此时身后又传来了,三眼秃鹫的怪叫声。 我听了这个声音,就是一激灵,傅国臣则说道:“别管是什么,先过去看看再说”。 我说好,我抱着紫晶,跟着傅国臣向空地的对面走去。身后的怪叫声也随着越来越近,我的体力实在是跟不上了,傅国臣的步伐也开始变的沉重。但是为了能甩开三眼秃鹫,我们还是挣扎着向前走。 “别动”。说话的是我抱在怀里的紫晶。 傅国臣闻言一愣地看向我。 原因是我发现地上有许多红色的花,花朵还很大,直径大约跟我的半截手臂差不多,似乎不像从地底下长出来的。反而更像高处掉落下来的。我刚要伸手去捡起一朵瞧瞧,就被紫晶喝止住。 紫晶看着我说道:“不要碰它,相信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说:“好,我不碰,你告诉我吧,又是怎么一回事”。 紫晶说:“你看看上面”。 我闻言抬头,向我的头顶看去,头顶上方密密麻麻的藤蔓上,每一条的上面,都有一朵红色的花朵。每一个花朵都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我说:“这不挺好看的吗”? 紫晶闻言说道:“知道为什么这些花都是红色的吗”? 我说:“不知道”。 紫晶说:“不知道不要紧,等你到了前面,就知道了”。 我听了紫晶的话,漫不经心的回复道:“有什么话你就现在说呗,还非得卖个关子”。 我抱着紫晶,和傅国臣,一路边走边聊,身后还时不时地传来三眼秃鹫的怪叫声。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那一片黑影的跟前,当我看清黑影的真实样貌的时候,我瞬间呆愣在原地。 “这是树吗”?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讶道。 这要是一棵树,那可就太离谱了,它的树身就跟一座小山似的,树皮呈黑褐色,树身长满尖刺,抬头望去,高不见顶,从树的顶端,垂落无数条藤蔓,每条藤蔓上都有无数根大大小小的尖刺,其中最长的一根尖刺上,还穿着一个人,这根尖刺,从这些人的后心穿入,从前心穿出,尖刺的顶端,还开着一朵妖艳的红花。而且这些被穿在尖刺上的人,还时不时的发出一系列的呻吟声。 这个场景太有视觉冲击力了,惊的我当时就傻愣在原地。 “对,这是树”。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什么树能长这么大。跟座小山似的”。 紫晶说道:“这棵树的来头可大了,据传言,它是盘古开天辟地以后,大地上生长的第一棵树,名曰荆棘树,冥神认为这棵荆棘树与地府有缘,就把它带回了冥界,而荆棘树在冥界生长的地方,则被称之为荆棘之地,荆棘藤蔓上面挂着的,就是一些擅自闯入冥界的人的灵魂,和一些扰乱人间秩序的人的灵魂,它们要在这里忏悔自己的过错。那些能意识到自己过错的灵魂则会送去继续往生,如果一直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等到藤蔓成熟以后,就会沦为三眼秃鹫的食物”。说到这里,紫晶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哦!对了,那些不思悔改,企图逃避惩罚的灵魂,也会成为三眼秃鹫的食物”。 我听了紫晶的话先是一愣,荆棘树?天地之间生长出来的第一棵树? 对于荆棘,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说道荆棘,事实指的是两种植物,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荆和棘,是两种植物,荆指的是荆条,是马鞭草科的一种落叶灌木。无刺,花冠为白色,淡蓝色,或淡蓝紫色,或淡黄色。棘则是鼠李科的一种落叶灌木,枝条多刺,荆与棘在野外常混生。因此就产生了荆棘,二者常丛生为丛莽,同时荆棘也泛指丛生于山野间的带棘小灌木,而且荆棘常生于山地阳坡上,形成灌丛,在我国北方地区广为分布,资源也极其丰富,分布于东北,华北,华中西南等省。 荆棘本是一种,自然界的植物,但是其象征意义可以延伸为,人生道路上所遇到的一些磨难,所以常把荆棘理解成,成长道路上的坎坷与挫折。 荆棘在文学用语中,多指奸佞小人,或是比喻艰险等等。又有芥蒂,或是嫌隙之意。另外本身荆棘也可以入药,有止血和抗过敏的功效。荆棘中含有多种,维生素以及矿物质,还含有大量的膳食纤维,可作为野菜食用。 说了这么多,我想表达的就是,荆棘属于小型灌木,最高也就能有个五六十厘米高,就算是喝了核废水变异了,也长不了眼前这么大,况且荆棘是向阳灌木,既然是向阳,那肯定就是喜光。 反观冥界,终日不见阳光,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完全不适合荆棘生长。更别说长这么大的个儿了。 我正这么想着,耳边又传来了紫晶的声音:“这里是冥界,跟你们阳间不一样”。 “丫头说的没错,这棵古树,在冥界,经过了数千年的阴气滋养,恐怕已经妖化”。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闻言疑问道:“老傅,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在冥界,这些邪门儿事儿都属于正常现象”。 傅国臣点点头说:“是”。 我闻言先是一阵无语,然后继续说道:“行,这个说法我暂时接受,那你们给我解释解释,这些花是什么意思”。 紫晶闻言说道:“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这些花全名叫做血色荆棘花,是吸收了灵魂的心头血,从而孕育出来的一种花,同样也是冥神赠予这些灵魂的一个重生的机会”。 我听了紫晶的话,有点头大,说白了,就是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什么重生的机会”? 紫晶又接着说道:“这些血色荆棘花,成熟脱落后,如果被生人拾取,就会被花朵的主人夺舍掉,如果夺舍成功,便可以直接返回阳间,被夺舍者。只能留在这里继续受苦”。 卧槽!好险,刚才差点把地上的花捡起来了。还好控制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嗷嗷嗷嗷嗷嗷嗷,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尖叫,是三眼秃鹫的叫声,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一只两只,感觉更像是一群一起叫。 我被这个声音吵的心烦意乱,然后转身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无数只黑色的身影在荆棘藤蔓中快速的穿梭。 “别看了,它们过不来”。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看着紫晶说道:“过不来?你确定吗”? 紫晶说:“确定,这是冥神和三眼秃鹫的约定。这些三眼秃鹫可以在荆棘之地肆意地穿梭,但是它们唯独不允许进入荆棘树的领地范围”。 “荆棘树的领地范围”? “对,你看见眼前的这一片空地了吗?这就是荆棘树的领地范围,也就是说你在这里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我说:“相对比较安全是什么意思”。 紫晶说:“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就算不被三眼秃鹫吃掉,也会自己饿死”。 我听了紫晶的话提到嗓子眼的心,立马就落回去半截。 傅国臣说道:“分头找找,看看能不能有出路”。 紫晶说道:“放我下来吧。我也可以帮忙”。 我闻言把紫晶放下来,让紫晶在原地等待我和傅国臣,我和傅国臣则兵分两路,向着荆棘鬼树的两边走去。 不得不说这棵荆棘树确实够粗够大,单单是暴露在外的树根,都得比我的腰还要粗三圈,而且根系也是错综复杂,且根系上也长满了巨型的尖刺。这也使得我不敢靠的太近,只得沿着树根盘踞的外围寻找。 在不知道走了多远的前提下,跟傅国臣再次迎头相遇。 傅国臣看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辛哥,有什么线索吗”? 我摇了摇头,又问道傅国臣:“你呢?有什么发现吗”? 傅国臣闻言也是摇了摇头。 我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来你俩在这里啊”。就在我和傅国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们的头顶上传来。 我听见这个声音就是心头一喜,因为这个声音是紫晶的。 我抬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紫晶由荆棘树的顶端,飘落在了我的跟前。 我看见紫晶说道:“丫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们吗”? 我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看见紫晶还是很高兴的。 紫晶闻言笑着回复我说道:“当时我见你们两个分头向着两个方向去寻找线索,就想着,飞到树的树顶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结果你们猜我看见了啥”? 我问:“你看见了啥”? “我发现这棵荆棘树的上面,还有一片很大的空间。并且上面还有一口泉眼”。紫晶说道。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傅国臣却抢先说道:“泉眼?什么样的泉眼”。 紫晶闻言说道:“就是那种,嗯!没法形容”。 傅国臣说道:“辛哥,我觉得丫头说的这口泉眼有古怪”。 我不懂傅国臣的意思,听见了傅国臣的话,呆愣地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傅国臣没动。 傅国臣见状说道:“古树上怎么会有泉眼,我觉得我们应该爬到树的上面去看看”。 我闻言看向我面前,这棵长得像一座小山一样的荆棘树,根部错综复杂,想要爬上去绝非易事。 我站在原地想像的时候,傅国臣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见傅国臣,用手抓住一根尖刺,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一小节树根。 “辛哥,快点”。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答应了一声,心想:拼了,然后也学着傅国臣的样子缓慢地向上攀爬。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等到攀爬了一阵子,才知道自己跟眼前的这棵荆棘树比起来是多么的渺小。也懂得了那句“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真正含义。 我和傅国臣继续向上攀爬,可能是真的体力不支了,我提议,稍作休息在继续前进,因为这树太高太大了,想要一口气爬至树顶根本就不可能。 傅国臣听取了我的建议,我们就在原地休息,但是我突然听见一阵劲风袭来,随后就听到傅国臣大声喝道:“辛哥,小心”。 第32章 玫瑰花海 接上回,傅国臣突然对着我大声说道:“辛哥,小心”。 我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很灵活的人,脑子反应的也不快,当我听见傅国臣的声音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把脖子一缩,身体向旁边微侧。然后就看到了,一根长满尖刺的藤蔓,擦过我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我刚刚身体停留的地方。紧接着我的身体上就传来了一阵火燎般地疼痛。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又听到傅国臣的声音:“辛哥后面”。 我闻声赶忙回头观瞧,只看见一根手腕粗的藤蔓正抽向我的后腰,我见状赶忙起身,松开双手,用双腿倒挂在一根尖刺上,就听见啪的一声,就这一下的力道可是不轻啊,这要是被抽上,估摸着我这条小命儿也就交代了。 话说这条藤蔓,一击未中,又自行的扬起,从我的上方向我劈来,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瞬间从心底传来了一阵绝望。 前面说了,这棵树的根系非常发达且粗壮,并且长满了巨型的尖刺,而且密集程度也很高。我能从下面爬上来,完全是因为有这些尖刺,但是这些尖刺也并不都是横向生长的,也有的是从下方往上生长的,我现在身子倒挂在一根尖刺上,根本无力躲闪,如果说向下跳,那保不齐就得被下面的尖刺给来个透心凉。 正在我打算要放弃的时候,我的腰突然不知道被什么缠住,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将我拖向一旁。 我就感觉我横飞了好长的一段距离,然后重重地撞在一条树根上,我被这一撞,又差点没把晚饭给喷出来。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有一双手抓住了缠在我腰间的东西,把我拽到了一旁。这一系列流程,都发生在一瞬间。我根本都没有反应了机会。 等我缓过神来,我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树洞里,傅国臣和紫晶都在我的身边,而树洞外面,也看不清多少根藤蔓在胡乱的飞舞。 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略微地回了回神自言自语道:“这地方可真够邪门儿的了”。 树洞外的疼在渐渐地变的干净,我把自己的脑袋伸了出去四下撒么了一圈儿。发现没什么危险,刚要起身向外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小心”。 然后一把把我拉了回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来脑袋的位置上,一条成年人手臂粗的藤蔓便重重地砸了下来。这条藤蔓就像是活的一般,一击未中,又缓慢地缩了回去。 卧槽!我见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后怕,要是没有傅国臣,就这一下子,脑袋就得开花了。 “这树是成精了,还是按了导航了,它是怎么知道我出去了的”。 “这棵树在这里生长了这么久,恐怕已经有了自我意识”。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瞪大眼睛看着傅国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棵树是活的”? 傅国臣看着树洞外回复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万物皆有灵,更何况这棵上古时期的生物,在千百万年的演化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准”。 傅国臣刚把话说完,紫晶又接着说道:“这是神树的自我保护意识,任何物体侵入到了神树的领地范围,都会受到神树的攻击,这也就是为什么,外面的那些三眼秃鹫不敢靠近的原因”。 我听了紫晶的话,疑惑地说道:“那你们怎么会没事,这藤蔓为什么不攻击你们”? 紫晶说道:“你的肉比较好吃”? 我闻言一阵无语的说道:“好好说话”。 紫晶闻言笑道:“我是鬼,可以飞,本身就没有生人气。所以就不会被神树攻击,神棍他……”。 说到这里,紫晶疑惑地看着我说道:“进入到冥界之前,咱们都是吃过神棍的秘药,屏蔽掉了自身生人气,为什么只有你会被神树追踪”? 我说:“我特么怎么知道”。 傅国臣看着我说道:“难不成,这树是母的”? 紫晶闻言说道:“也有可能是公的,或者是雌雄同体也不一定”。 傅国臣接着说道:“没准这棵树看上你了,要你留下来陪它也说不定”。 傅国臣刚说完,紫晶则又接着说道:“留下来吧!把你的血肉献给它,然后融为一体,从此形影不离”。 听这俩人说话越说越下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俩人这么有默契呢。 于是我就指着他俩说:“你们俩都给哥好好唠嗑,什么公的母的,雌雄同体的,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紫晶听了我的话,回复我说道:“什么是有用的”? 我说:“比如这棵树为什么只打我,再比如咱们怎么出去”。 紫晶说道:“你嘴里含的药还在吗”? 我听了紫晶的话才反应过味来,咂吧咂吧嘴,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嘴里含着的药丸已经不见了。 傅国臣似乎是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来了我的困惑。于是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拿出药瓶。又给了我一粒药丸。 话说我把药丸含进嘴里,压在舌头下面,对紫晶说道:“这样就行了”? 紫晶闻言回复我说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说:“要是不行呢”? 紫晶闻言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要是不管用的话,那就下辈子再来一次”。 我:“……”。 我听了紫晶的话,差点把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心得话:“这孩子这出儿到底是跟着谁学的,说话这么赶劲”。 紫晶回复我说道:“跟你学的呗,随根儿”。 我闻言白了一眼紫晶说道:“你应该庆幸没出生在我家里,不然……”。 紫晶闻言说道:“不然什么”? 我说:“不然就请你吃肉”。 紫晶一听到吃肉这两个字,眼睛发亮地对我说:“吃什么肉”? 我看着紫晶淡淡地说道:“竹笋炒肉和皮带炖肉”。 紫晶像是没听懂我说话的意思,又凑到我的跟前说道:“竹笋炒肉?皮带炖肉?好吃吗”? 一旁的傅国臣听见紫晶的话,憋不住地嘿嘿笑出了声。 紫晶见状瞪着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见紫晶的样子,强忍着笑意,故意绷着脸地说道:“你不是会读心术吗?自己体会一下子”。 紫晶看着我的眼睛,仔细地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地看向我。 我见状说道:“怎么样?明白什么意思了没”? 紫晶瞪大双眼地看着我说道:“你这是虐待儿童,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 我闻言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说道:“行啊,你还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 紫晶闻言回复道:“那当然”。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贫了,时间不多了,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傅国臣突然说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收回心神,向树洞外看去,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起身走到树洞的洞口,然后停下脚步。 说实话,我让这藤蔓打出阴影了,站在洞口一阵胆怯胆怯。 “走啊,怎么不走了”。说话的是跟在我后面的紫晶。 我侧身看向紫晶说道:“你先走吧”。 紫晶闻言“切”地一声,飘向洞外,傅国臣也跟着出了树洞。 “辛哥,快点”。傅国臣见我在树洞口发愣,于是催促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来了,来了。别催了”。 我先是将自己的脑袋伸出树洞外,左右看了看,见真的没事儿了才从树洞里出来。 再一路走来,再也没有出现过幺蛾子。我跟着傅国臣手脚并用,爬上了一条较为粗壮的树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尽的花海。 这片花海的出现,跟冥界的死寂完全相反,花海中又有许许多多的人影在其中穿行。 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一时间有些失神。 “林辛,林辛,快过来”。 在我愣神的瞬间,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过神来,寻声望去,在花海的中间有一个女人在向我招手。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的声音让我听着非常的熟悉。 我看着花海中的那个女人,脚下不知不觉地向着前方走去。 等走到了跟前了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貌,这个站在花海中的女人,正是我的邻家姐姐。 我看着眼前的邻家姐姐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姐姐”。 女人听了我的话,笑着伸出一只手说道:“快过来”。 她的笑容很甜,甜的我无法拒绝,我看着眼前的这个邻家姐姐,慢慢滴伸出了我的手。 只见她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猛地向前一拉,我脚下一个不稳,被她拽到了身前,她脸上的肉,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迅速脱落,抓着我手腕的手也变得干枯,而她另外的一只手也是变成了一把利刃,猛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快到我都来不及反应,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滴捏了一下,然后我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了傅国臣的那张大脸。 傅国臣见我睁开了眼睛说道:“辛哥,你醒了,你没事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说道:“我怎么了”? 傅国臣说道:“不知道啊。你突然就晕倒了,而且还说胡话,我跟丫头怎么叫你都叫不醒,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我刚才在花海的中看到了那个邻家姐姐,她让我过去”。 “然后你就过去了”? 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嗯地点了点头。 紫晶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是被你的执念迷惑了”。 我没听懂紫晶的意思,于是说道:“什么意思,什么叫被自己的执念迷惑了”。 紫晶看着我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回复道:“这里不是荆棘之地吗”? “你只说对了一半儿”。 我:“?”? 紫晶接着说道:“这里是荆棘之地中的玫瑰花海”。 我闻言问道:“玫瑰花海?玫瑰花?冥界还有这么浪漫的地方”? 紫晶听了我的话笑着说道:“浪漫?这个地方可一点儿都不浪漫”。 “这话怎么说”?我问。 紫晶说道:“你眼前的这一片玫瑰花海,中的每一朵玫瑰,都是一个痴情和不甘的灵魂”。 我说:“丫头,你把话说的清楚一点,别打哑谜卖关子,吊人胃口”。 紫晶说道:“生前被爱人抛弃的人,死后如果无法放下执念而去轮回的,就会留在荆棘之地的这个玫瑰花海中,它们的灵魂会化作花海中的一朵玫瑰,在这里等待自己爱的那个人出现”。 我知道紫晶的话还没说完,所以并没有打断她,则是让她继续地说下去。 紫晶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知道花海中那些游荡的灵魂又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紫晶说道:“他们就是生前玩弄感情的人,和欠了感情债的人,这些人死后就会来到这里,为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赎罪,直到对方放下执念愿意去轮回,他们才能彻底的解脱”。 紫晶话音刚落,一旁的傅国臣就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死不瞑目”。 我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而紫晶却又看向我接着说道:“你对那个姐姐,可能也是动了真感情的”。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扯淡,她死的时候我才多大,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儿呢,哪懂这些情啊爱呀的东西”。 紫晶闻言说道:“你看到花海中的,那些游荡的亡魂了吗?它们可以通过你的执念,挖出你内心深处尘封的记忆,你一旦在执念中迷失,就会被它们夺取身体”。 我说道:“这鬼上身不都是直接就上的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条件约束,况且咱们都是吃过秘药的,已经屏蔽掉了生人气,怎么还会中招呢”? 紫晶白了我一眼回复道:“你电影和电视剧看多了吧,要是都像你说的那么随便,那天地间的秩序还不得乱套了,至于你为什么会中招,很可能是你意志力薄弱造成的”。 第33章 圣泉沼泽 接上回,在电影和电视剧里面看的,鬼怪想要占据一个人的身体,都是直接上的,几乎没有什么条件约束。 然而紫晶给我的回复则是完全相反的,我听紫晶的意思是说,如果一个鬼怪想要占据一个人的身体,就必须要找到这个人精神上最薄弱的地方,然后趁虚而入。从而达到目的。比如我刚刚,就差点被玫瑰花海里面的游魂钻了空子。 不过仔细想想,紫晶这丫头说的也没毛病,如果这些鬼怪没有任何的条件上约束,想上谁就上谁,那这个世界不乱套了吗?美国总统不是美国总统,英国首相也不是英国首相,就连联合国秘书长的灵魂也不是他自己的,身份随意变换。那这个世界的秩序也会变的混乱。 但是话说回来,人不是无情的机器,都有属于自己的七情六欲,都有自己不能割舍的情感,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在我个人的观念里,这一世能成为亲人,是上天赐予的莫大缘分,友情更是如此,爱情也是一样。既然缘分使我们聚在一起,那就要好好滴去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 紫晶见我眼睛发直,站在原处一动不动,飘到我的跟前对我说:“一会儿过去的时候,谁叫你都不要答应,就一直向前走,明白吗”? 我听了紫晶的声音回过神来说道:“知道了”。 我抬腿迈步进了花海,花朵长得并不高,最高的也就能到一个成年人膝盖的位置。 嘎巴。 我正在花海中前行,脚下突然发出一声脆响,我以为是踩到了树枝木棍什么的,也没在意,等我再次向前迈步,脚下又是嘎巴地一声脆响,然后我每向前走一步,脚下都是发出嘎巴嘎巴地清脆的响声,我闻声低头向下看去,遍地的玫瑰花将地面遮的严严实实,我见状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拨开阻挡视线的花朵,就在我的手快要触碰到花朵的瞬间,我的手突然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手握住。我想要挣脱,抬头却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她头戴着红盖头,身着大红色的锦绣绫罗秀禾服,拉着我的手臂白皙,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看见这一幕,本来想要挣脱的手,愣是忘记了松开。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一阵失神,总是感觉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呼~。与此同时,一向安静的花海,不知道从哪就刮过来这么一阵邪风,吹的花海中的玫瑰沙沙作响。 眼前的这个女人,则缓慢地抬起她的另外一只手,缓慢地将自己的红盖头掀起,我则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张灰白色的脸,没有眉毛,两个锅底灰一样黑眼圈,没有眼皮,眼窝里青白色的眼球上,有一个豆粒儿大小的黑色眼珠儿,原本鼻子的位置上是两个黑黑的洞,嘴巴上没有嘴唇,上下两排牙齿裸露在外面,一直咧到了耳根。 我见状心头一紧,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向后仰去。 就在我快要倒地的瞬间,一只手拖住了我的后背,就这么硬生生地把我托了起来,等我站稳脚跟,眼前的那个红衣女子,不,应该是红衣女鬼已经不见了,我再回头向身后看去,原来是傅国臣在我的身后把我扶住。 我向傅国臣点头致谢,傅国臣则是让我站着别动,我答应了一声,傅国臣则抬手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然后再我的前胸和背后,凌空画起了符咒,时间过了大约两分钟,傅国臣对我说道:“好了,辛哥。我已经在你的前心和后心处,画好了护神符咒。短时间内,你不会再受到这里游魂的魅惑”。 我看向傅国臣回复道:“刚才……”。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傅国臣打断道:“我都看见了,它们是这里的魅灵,也是魅的一种,会迷惑人的心智,然后将猎物引到陷阱处,再将其杀死”。 “魅灵?猎物?陷阱”?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脑子里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 傅国臣接着说道:“古书里记载,这些幻化成玫瑰的灵魂,如果长时间等不到,自己要等的那个人,怨气和恨意就会凝结成实体,这个实体也就是魅灵,它会散发出一种气味,活人对这种气味,基本没有抵抗力”。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老傅,那这脚下一踩上去,就发出脆响的是什么”。 “是人骨”,傅国臣闻言回复道。 我:“……”。 傅国臣接着说道:“他们应该是当时侥幸到达过这里的活人”。 我闻言惊讶地说道:“就这个地方,还有人能活着到这里呢”? 我说这话也不是没有根据,这一路走来,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邪门,但凡能活着到这里的,那绝对都不是一般人。 “怎么不可能,你不也到这里了吗”?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又是一阵无语,只要有紫晶这个丫头在,我这心里有点啥也别想藏住。 “你猜这些人都是怎么死在这里的”?紫晶飘到我的面前,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说道。 我听了紫晶的话,下意识地回复道:“难道不是被吓死的”? 紫晶听了我的话笑着说道:“你好好的看看花丛中除了白骨还有什么”。 我闻言一阵诧异,再次弯腰用手拨开脚下的花丛,花丛下赫然地露出森森白骨,伴随着这些白骨的,还有一根根垂直向上的利刺,我看见这个场景,身体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如果没有傅国臣,很可能我也会变成这些白骨中的一具。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腿肚子一阵转筋,这是人体的应急反应。 傅国臣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我说道:“辛哥,没事吧”。 我看向傅国臣说了句:“我没事”。 傅国臣闻言说道:“快走吧,这里太危险,咱们得赶紧离开这”。 我闻言点了点头,一把抱过飘在我眼前的紫晶,缓慢地向着前方走去,期间脚下还是不是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知道这是踩到了,埋藏在花海下的人骨,于是我边走边在心里头低估:“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真主阿拉保佑,莫怪莫怪,等我出去以后纸钱金元宝,通通大大滴有”。 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抱着紫晶,并且由傅国臣搀扶着,小心翼翼地,缓慢地走出了玫瑰花海。 话说我前脚刚刚踏出玫瑰花海的范围,就感觉脚下一凉,我低头向脚下看去,脚下是一汪清水,水很清,而且是清澈见底。我再抬头向远方看去,远处是一片枯黄的草地,地势高低不平,而且表面附着这一层清水。很少有裸露的地面露出水面。 我看着眼前的景色,对一旁的傅国臣说道:“这又是什么地方,这里还是荆棘之地吗”?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都是从一本古书上面看见的”。 我闻言随口问了一嘴道:“那本古书叫什么名字,等出去了也借我看看”。 傅国臣回复我说:“山海秘传”。 “山海秘传?山海经?那玩意我家就有”,说到这我又笑着调侃道:“不过那上面的字,我确实认不全”。 傅国臣闻言说道:“山海秘传跟山海经很像。但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山海经上的记载,在现实中可以找到实物的原型。而山海秘传则是记载了一些更无法理解的事物,据说山海秘传这本书,就是古往今来,能够进入冥界和天界等异世界,还能平安活着回来的人编着的,因为太过于离奇,一度被视为巫书,被历朝历代所封禁,在现代社会更被视为封建迷信,所以民间很少有人知道这本书的存在”。 我闻言猛地一愣神儿,然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说什么?天界?异世界?这些地方都存在”? 这也不能怪我大惊小怪,平时在家里看看电影电视剧,出门上班跟同事扯扯皮,聊一聊鬼呀,神呀的这些东西,都是听个乐呵,当个故事一听,大家哈哈一笑就过去了,没人会当真。毕竟现在是2023年,二十一世纪都过去二十三年了,国民的文化素养普遍提高,不会说再向以前那样,有点什么超出自己认知的事儿就往鬼神的身上推。 我抱在怀里的紫晶,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心思,说道:“这些地方当然存在,有的甚至共生,比如中心医院的五层空间。还有你现在所处的冥界,并不是说,你没见过它就不存在,只不过每一种形式所形成的机构,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和秩序,互不相通,所以才极少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人间才广为流传着一句话就是,你可以不信,但是要保持敬畏”。说话的是傅国臣。 这俩人儿说的话,完完全全地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正所谓道可道恒可道也,天地之间,自然有它的奥妙和秩序,由此可见,人类确实很渺小,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我努力地试着理解傅国臣和紫晶的话,也努力的相信世界上所有的不可能,在现实与认知的双重冲击下,我的大脑突然传来一阵阵的胀痛,我蹲下身子,闭着眼睛,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辛哥,辛哥”。与此同时耳边又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能听见傅国臣的声音,但是头部传来的疼痛感,丝毫不给我回答和喘息的机会。 “他怎么了”?这个声音是紫晶的。 傅国臣说道:“应该是认知所产生的巨大颠覆,让大脑一时无法适应,所产生的应急反应,说的简单点就是cpu干烧了”。 紫晶问:“那他还……”。 傅国臣回复道:“没事儿,给他点时间”。 “辛哥,放松,然后深呼吸”。我听着傅国臣的话,慢慢地调整着我的呼吸,这个办法果然好用,几个深呼吸过后,脑子果然清明了不少。 我使劲儿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傅国臣见状赶忙上前把我扶了起来说道:“辛哥,好点了吗”? 我强打精神地点了点头,头部的阵痛感还没完全退去,我强睁开自己的眼睛,说道:“丫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圣泉沼泽”。紫晶闻言回复道。 “圣泉沼泽?又是个什么地方,我们还在荆棘之地的范围吗”? “是,这里还属于荆棘之地的范围”。 “我们还在荆棘鬼树的上面”? “对”。紫晶的回答很干脆。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那不对呀!这棵荆棘鬼树确实很大,长的跟座小山似的,那也没大到这么离谱啊,先前在荆棘鬼树的下面,我和傅国臣在两个不同的方向,绕着这棵荆棘树走了一圈,也没用多长的时间,怎么爬上来以后,就不一样了”。 紫晶闻言回复道:“这里属于荆棘鬼树的上方世界,也是一个跟下方不同的世界,就好像电脑里的文件一样,一个大文件里面还有许多个子文件”。 “嘶~”。我听了紫晶的话一阵迷茫。 紫晶又说:“如果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再把脑子烧坏了”。 不得不说,紫晶这孩子说话就是赶劲,一句话就能噎我个半死。 紫晶看见我的样子,噗呲的一声笑了说道:“荆棘鬼树下面的世界为荆棘之地的下方世界,而荆棘鬼树的上方则为上当世界,两方世界虽然都同属于荆棘之地,两方世界以荆棘鬼树的树身为分界线,相对于下方世界,上方世界则更加危险”。 我闻言回复紫晶道:“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好比电视剧,剧情一集演不完,就分个上中下,这个荆棘之地也是这个道理”。 紫晶听了我的话满脑子都是黑线,然后黑着脸对我说道:“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你开心就好”。 第34章 湿地惊魂 接上回,紫晶说荆棘之地分为上层空间和下层空间,上下空间则以荆棘鬼树为分界。 我问紫晶说道:“丫头,眼前这一片沼泽安全不”? 我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这冥界的地图,一个比一个恐怖,一个比一个吓人,都给我整出心理阴影了。 紫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说道:“圣泉沼泽里也有属于自己的鬼怪”。 我说:“这里的鬼怪是什么”。 紫晶回复道:“这里的游魂我也只是听说过,好像是魑的一种,据说死在玫瑰花海里的人,肉体会腐烂掉,成为花海中的养料,灵魂就会来到圣泉沼泽忏悔,传言中圣泉的泉水会冲刷掉人们心里的欲望,让人的心灵归于平静,以用于抚慰这些擅闯冥界,并且在冥界里白白丢了性命的灵魂”。 我闻言说道:“如果我在冥界死了,灵魂也会来到这里”? 紫晶闻言点点头回复道:“是,人鬼殊途,阴阳两界都有彼此生存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可以打乱规则和秩序,任何不遵守秩序的人,最后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走出去”。 傅国臣走到我的跟前,抬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对我说道:“辛哥,你放心,有兄弟在,一定能护你周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一阵感动。 傅国臣看了我的样子。不好意地说道:“都是兄弟。别婆婆妈妈的,走吧,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说罢傅国臣便带头走进了圣泉沼泽,我见傅国臣动了,赶忙上前跟上傅国臣的脚步,在我进入圣泉沼泽的瞬间,沼泽的天空突然变成了土黄色,与此同时,我的眼前也飘过一缕一缕的薄雾,这个雾很奇特,它不是浑然一片,让人什么也看不见,而是像烟雾一样,一条一条的,从我的眼前飘过,我抬手摸向飘过眼前的一团薄雾,我的手却从薄雾上穿了过去,薄雾没有什么变化,而我的手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脚下的路并不平坦,忽高忽低的起伏不定,但是水很清,能看见水下枯黄色的草地,而更奇怪的是,我的脚踩在水上,我的鞋和裤子都没有湿,而且水上没有任何涟漪。但是脚上传来的冰凉感,却非常的真实。这么一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幻觉。 就在我聚精会神地看着水面愣神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一道白影从水中划过。等我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再次向水中看去,那道白影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辛哥”。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站在原地,指着脚下说道:“老傅,这水下好像有东西”。 傅国臣凑到我的跟前。低头向我指着的地方看去说道:“哪呢?我看看”。 我继续指着脚下说道:“它刚才就在那”。 傅国臣把头抬起来对着我说道:“辛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这水都没没过你的脚踝。里头能有啥东西,可能是你眼花看错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琢磨,也对,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就这个深度,也不可能生存着什么水怪之类的生物,就算真有,就以现在的水深,它也生存不了。 “这里是冥界,没有水怪”。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子面向紫晶,神情特别严肃地说道:“丫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每个人也都有他自己的隐私,你这样肆无忌惮地窥探他人的隐私,是一种非常不好的行为”。 对于紫晶的读心术,我开始只是觉得好玩,觉得特别有意思。但是后来我发现,如果一个人没有了隐私,就像是被当众脱光了衣服。 紫晶见我的表情严肃,知道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傅国臣见状赶忙走到我的跟前打圆场。 “辛哥,你消消气,丫头还小,不懂事……”。 傅国臣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我打断了。 “什么不懂事,年龄小不是犯错的借口,以后不许再对我使用读心术”。 紫晶一直漂浮在空中,低着头,样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噼里啪啦地掉落在沼泽的水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波纹。 傅国臣则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辛哥,你说的对,兄弟赞同你。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再怎么样丫头也是一个孩子,犯了错可以纠正,但是也要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态度,古语云教之道贵以专,不是靠吼的”。 听了傅国臣的话,我的气瞬间就消了一大半,看着紫晶的样子,心里也特别的不是滋味,从前跟亲戚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开玩笑的说,如果我有个女儿,一定要把她培养成一个什么样什么样的人,带她出去多多见见世面,可惜天不作美,我的这个想法也一直没能如愿。 想到这里,我一把抱过悬浮在我跟前的紫晶说道:“对不起,丫头,我刚才话说的有点重了”。 紫晶闻言趴在我的肩头,不停的抽泣,似乎感觉到了很委屈。我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好在,在我的一番安慰下,紫晶的情绪也渐渐地有所缓和。 傅国臣见状调侃道:“哎!这就对了嘛,知女莫若父,一哄丫头就不哭了”。 我狠狠滴白了傅国臣一眼,傅国臣见状赶忙笑着说道:“辛哥,辛哥,我错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我闻言抱着紫晶,跟着傅国臣继续向前方走去,走着走着,我就感觉突然脚下一空,身子猛地向下一沉,当时我的心里就升起了一团不好的预感,于是赶忙将怀里的紫晶推向一旁,紧接着我的身体就向着水下沉去。 我不会游泳,落水的瞬间,一股冰凉的感觉也跟着刺入了我的身体。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然后就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大约过了能有一分多钟,我感觉身体的那种下沉的坠落感消失了。一股刺骨的冷在不断地侵蚀着我的骨髓,我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张嘴吸了一口气。接着我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用手捂住自己嘴。 我缓慢地把自己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挪开,呼吸了几口气,水下可以呼吸?眼睛也没有因为进水而感觉到不适。这是什么情况?向四周看去,我似乎落入到了一个竖井里面。这下面的空间不算大,同时站五六个人没问题。脚下依旧是枯黄的草地,向头顶看去,水流依旧清澈,甚至可以直接看见上方的傅国臣和紫晶。这俩人儿趴在上面挥舞着手臂不停的比划着,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再竖井下的能看见他们的动作。我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 我打了一个寒战,因为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水温很低,但是我的肉体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冷的是我的骨头,感觉就像谁在我的骨骼上覆盖了一层冰块。 我下意识地向上跳了几下,发现这水似乎没有浮力,竖井四周的边缘也长满了枯草。 我试着沿着竖井的边缘向上爬,竖井的表面湿滑,没有任何的着力点。 这时从我的上方垂直落下一根绳子,这根绳子我认识,正是在黑暗深渊里和傅国臣攀上石壁的那条绳子,我赶忙将绳子捆在腰间,抓紧手里的绳子抬起双脚,打算踏着竖井的墙壁借力爬上去。 刚刚向上爬了两步,水下突然传来了嗡嗡的声音。这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就好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我的耳膜,我松开抓着绳子的手,蹲在地上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双手死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与此同时,从我脚下的地面中,又伸出无数只手,并不断地撕扯着我的身体,似乎是要把我的身体撕成碎片。我想要挣脱束缚,耳膜的疼痛感让我使不出一点力气。突然喉咙处传来了一阵窒息感,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昏迷中,似乎看见了紫晶的脸。 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裸露出水面的草地上。 “你醒啦”。我刚睁开眼睛,一旁就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试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一旁的紫晶说道:“是你救了我?老傅呢”? 紫晶闻言用下巴指了指我的后面,我回头观瞧,发现傅国臣面色惨白,嘴唇发青没有一丝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面前。 “老傅,老傅”。我见傅国臣的样子,呼唤了两声,见傅国臣没有反应,于是又转回身对紫晶说道:“丫头,老傅怎么了”。 紫晶听了我的话,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把头扭向一旁,然后淡淡地说道:“你还挺关心他的”。 我说:“老傅是我的兄弟,我关心他不是很正常吗”? 紫晶闻言转过身子,两只眼睛冷冷地看着我说道:“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会这么着急吗?也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来救我吗”? 这是紫晶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第一次是在深渊石林中,当时傅国臣负伤。我用自己的血救下傅国臣,紫晶就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当时紫晶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以为她只是耍耍小性子而已。 而这次不同,我刚要移开视线,紫晶就冲着我大声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说”。 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紫晶这个样子,我看向紫晶的眼睛,发现两团泪水在紫晶的眼睛里不住地打着转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紫晶对面,看着紫晶的眼睛说道:“丫头,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一次,这次我就再对你说一次,你和老傅都是我林辛的朋友,都是我林辛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这冥界里,咱们也算的上共同经历过生死了,你有任何的危险,我林辛都同样地会拼了命的去救你”。 紫晶闻言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紫晶回复道:“当然是真的”。 紫晶听了我的话,移开自己的目光说道:“神棍刚才为了救你,又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你知道该怎么救他”。 紫晶说完就把脸侧向一旁,不再看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伸出手臂,看着眼前昏迷的傅国臣,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用刀子揦向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感觉一疼,我就赶忙将手腕放到傅国臣的嘴上,过了一会儿感觉不对,收回手腕,发现手腕上就破了一点皮,我叹了口气,心里琢磨,这对自己下刀,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呀。 “你再不快一点,他就没救了”。紫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咬了咬牙,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滴揦了一下,鲜红色的血液瞬间从伤口里流出。我将手中的水果刀扔在一旁,伸手掐住傅国臣的两个腮帮子,将傅国臣的嘴给撬开,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的手腕,将我的血滴进傅国臣的嘴里。 傅国臣喝了我的血液。嘴唇慢慢滴由青白色向着血红色转变,面色也渐渐地开始变得红润,不多时,原本昏迷着的傅国臣突然干咳了几声,然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辛哥。你别动,让我再喝几口”。傅国臣醒过来后,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我,笑着说道。 据我对这货的了解,有精神能跟我睁眼扯淡了,也就证明没事了,于是我收回手腕说道:“你给我滚一边去,再喝哥就得让你吸干了”。 傅国臣赶忙坐起来,看着我流血的手腕说道:“快,别浪费了,找个东西装起来,这可都是好血呀!带回去做个血豆腐啥的,咱哥俩还能再喝一顿”。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差点没给我气笑了,转念再一想,傅国臣也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给他补补也是应该的,于是说道:“行,看在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份儿上,回家给你买点鸭血给你好好补补”。 傅国臣闻言笑道:“我只是施法驱散了束缚你的亡魂,真正下到水里救你的是丫头”。 第35章 禁闭迷宫 接上回,我见傅国臣醒了过来,就说出去了以后,好好买点鸭血给他补补,以表示感谢。 傅国臣则回复我说,他只是施法将束缚我的游魂暂时驱散,真正下水拉我上来的是紫晶。 我闻言对紫晶说道:“丫头,谢谢你”。 紫晶闻言回复道:“谢就不用了,记住你对我说过的话”。 紫晶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但是转念又一想,紫晶真实的年纪,比我和傅国臣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大上许多,这样一来,紫晶的表现就能说的通了。 我闻言对紫晶说道:“放心,我林辛说话从来不食言”。 紫晶说:“那最好”。 说罢紫晶则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我见状也没在自讨没趣,于是又问向我身旁的傅国臣说道:“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国臣回复道:“我所知道的一些,关于冥界的传闻,都是通过一些古老的书籍上面看到的,真假程度都有待考证,所以关于冥界的事,你还是多问问丫头吧,这一点她比我知道的多”。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又看向了紫晶,还没等我说话,紫晶就率先开口说话了。 “你是不是想问,你刚才掉落下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些困住你的游魂又是什么,这里的水为什么没有浮力,你在水下为什么会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冷。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能在水里游泳”。 紫晶说话的语气很平缓,说出来的问题也正是我想知道的,这也证明了一点,这个丫头又对我使用了读心术,我看见紫晶的样子,明显就是故意的。 我闻言知道惹不起,便没再多言语,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紫晶说道:“刚才和你讲过了,这里的游魂是误入冥界,在冥界死去的人,它们的灵魂就在这沼泽之下,接受圣泉的洗礼。它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它们的名字叫做魑妄鬼,属于魑的一种,你刚才不慎掉落的地方,是在圣泉沼泽中随机出现的投喂井,这也是冥神赋予给它们的一种,离开冥界的捷径手段。活人落入投喂井中,只有两个结局,要么被投喂井中的魑妄鬼撕碎,变成沼泽中的养料,要么就是被夺舍。至于你掉落进投喂井中为什么可以呼吸,这是因为你是活人,沼泽中圣泉的泉水,对活人的肉身基本没有危害,但是它可以慢慢滴麻木你的灵魂,这也是你为什么会觉得刺骨的冷的原因,另外冥界的水,对实体来说是没有浮力的,我是鬼,所以不受限制,可以在水中自由的游动”。 我听了紫晶的话问道:“那怎么才能躲开那些随机出现的投喂井呢”? 紫晶回复道:“我们只要走高处就没问题,投喂井主要集中出现在被圣泉覆盖的水下,在裸露在外的土地上,是绝对安全的”。 听紫晶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石头,瞬间就落下了一大块。只要多走地势相对于较高的地形,就可以避开投喂井。 咕嘟咕嘟咕嘟,我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紫晶说话,沼泽里的水,似乎是沸腾了一般,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快跑”,就在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傅国臣突然大喝一声快跑,我和紫晶都没过多的犹豫,便跟着傅国臣跑去。 跑了一段路,突然脚下的地面开始颤栗,随后一双双惨白的手,从地底处钻了出来。 “快,快往高处走”,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没听明白傅国臣话里的意思,于是愣在原地没动。 傅国臣见我没动,以为我是被吓傻了,于是来到我的跟前,拉住了我的胳膊,转身就跑,我则下意识地跟着傅国臣跑了起来。 不多时傅国臣停下脚步,不住地喘着粗气。我缓了缓神,抬头向四下看去,除了我和傅国臣所站着的这一小块地方以外,其余的地方目之所及,全部都是从地下伸出来的手,枯黄色的天空,和长满苍白的手的大地,看了就让人头皮发麻。视觉效果再次被直接拉满。 我忙问道身边的傅国臣说道:“老傅,这是什么情况”。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特么的又怎么知道”。 “你的胳膊”。我和傅国臣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旁却突然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闻言下意识地向我的胳膊看去,手腕的伤口处,刚才经过我的一些简单的处理,已经不像一开始流血那么多了,但是血也没完全的止住,伤口还在不停的向外渗血,渗出来的血液顺着我的手臂一直向下稀稀拉拉地流着。我的血液掉落在沼泽的水面上,就好像一滴水滴在了烧红了的铁板上,发出斯拉斯拉地声音。 傅国臣见状,赶忙从他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绷带和止血药,来为我止血包扎伤口。给我包扎好了伤口后,那些从地底长出来的手,也完全不像刚才的那么狂暴。 “丫头,去前面探探路”。傅国臣对紫晶说道。 紫晶闻言点了点头,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没过多一会儿,紫晶便飞了回来。 “丫头有没有什么发现”。傅国臣见紫晶回来了,赶忙问道。 紫晶回复道:“裸露出水面的土地,相对安全,几乎没有这些东西”。 傅国臣闻言说道:“看样子,这是在水下的魑妄鬼,感受到了辛哥的血腥味,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闻言说道:“我的血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当然,你还记得不?丫头跟你说过的话了,人类的血肉是鬼怪最好的营养品”。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即便是真的回事,它们也不用这么激动吧,真是受宠若惊”。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了说道:“辛哥,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是冥界,不是阳间,特别是能活着走到这里的活人,更是少之又少”。 我闻言一琢磨,也对,确实是这么回事。 傅国臣见我没接话,于是又接着说道:“辛哥,你说它们应不应该激动”。 面对傅国臣的扯皮,我没搭理他,说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傅国臣说道:“它们想要的是你的血,你只要把它们喂饱了,它们自然就会让我们过去了”。 卧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老傅,你别跟我扯淡,这么多的魑妄鬼,我得有多少血能喂饱它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们现在只要屏住呼吸,过一会儿这些魑妄鬼感觉不到你们的存在,自然就会退去”。说话的是紫晶。 我和傅国臣闻言纷纷屏住呼吸,憋了能有个一分多钟,实在憋不住了,赶忙张嘴大口地喘了几口气。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再克服克服”。 我说:“好”。 我和傅国臣又尝试着闭了几回气,似乎也没什么效果,人的肺活量有限,普通人能闭气三分钟就是极限了。 “老傅”, “怎么了辛哥”。 我说:“不对呀”! 傅国臣闻言不解问道:“怎么不对了”。 我回复道:“咱们进入到冥界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屏蔽生人气的药,它们是怎么发现或者感知到我们的,就算是我的血泄露了我的生人气,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它们就不应该再纠缠咱们了”。 “就算你止住了血,你身上的血腥味儿,也不会马上散去”。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那怎么办”。 紫晶回复道:“要不你跟它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放我们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紫晶的这句话是气话,可在当时我认真了。 我看向远方,无穷无尽的魑妄鬼高声喝道:“诸位前辈,我林辛因为遭了变故,无奈才来到这冥界的荆棘之地,这么说来,你我,以及我们,都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都是苦命人,诸位前辈又何苦为难我这个苦命人,倘若诸位前辈信得过我林辛,一定要保佑我林辛见到冥王,那时也定会在冥王的面前,请求冥王开恩,让诸位前辈早日脱离苦海”。 还别说,我的这一套慷慨激昂的陈述,还真有点效果,沼泽中那些从地面伸出来的手臂,先是一阵暴动,然后大多数都缩回到了地底。 紫晶见状说道:“看来圣泉果然能冲刷掉亡灵的怨气,重新唤醒它们的良知”。 我回复道:“我觉所有的亡灵都有重新做人的权利,都可以被感化。它们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紫晶听了我的话,没再往下接,只是自顾自地向前漂浮而去。 傅国臣则是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行啊!辛哥,走吧”。 说罢便拉着我,跟着紫晶走去。 边走傅国臣边说:“辛哥,你真行,你真能忽悠,不去搞传销白瞎了,连鬼你都能忽悠的了”。 我闻言回复道:“我没说谎,如果我能活着见到那些所谓的冥神,刚才做出去的承诺,我都会履行”。 傅国臣闻言也没在反驳我,只是笑着在我的肩头拍了两下。前方的空间一阵扭曲。看见这个场景,我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圣泉沼泽的边界处。 我站在圣泉沼泽的边界处,在穿过结界前,我回头面向圣泉沼泽,非常庄重地三鞠躬。傅国臣见我的样子,没说话,也跟着三鞠躬。礼毕,我转身穿过了结界。 在穿过结界的瞬间,身后的圣泉沼泽便化作一团黄色的烟雾消失了,眼前一阵恍惚,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再次把眼睛睁开,眼前已经是另一番景象,天空由暗黄色变成了黑色,高大的青灰石墙矗立在两旁,脚下则是巨型青条石拼接铺成的地面,两排石墙的墙根儿边儿上,还跪着两排石像,而且这些石像还都是面朝着墙壁跪着。按道理说这个空间的结构为黑灰色,应该是漆黑一片,然而在青灰色的石墙和地面上,却都泛着一层银光,这个光就像是月光照在地面上的感觉。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这个空间里很静,几乎没有一点声响,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心里一惊,赶忙回头观瞧,原来是傅国臣。 我见身后的人是傅国臣,回手锤了傅国臣一下说道:“你干什么,吓了哥一跳”。 傅国臣闻言调侃道:“呦!辛哥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我闻言没跟傅国臣继续扯下去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禁闭迷宫”。我说的是紫晶。 “禁闭迷宫又是个什么地方”,我问。 紫晶说道:“这个地方就比较有意思了,在阳间那些认死理儿的,倔强如驴的,观念老旧,还有重男轻女的,顽固不化的,这一类的人死后都会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瞬间脑子一抽筋地问了一句:“来这里干什么”? 还没等紫晶说话,傅国臣就抢先说道:“面壁思过”。 我闻言疑惑地看向傅国臣说道:“面壁思过?面什么壁,思什么过,倔强也是错吗”? 在我的认知倔强和顽固,这两类人,虽然挺让人头疼,但是他们也只是认死理,并不是无恶不作,又有什么错,需要在这么个地方受到惩罚。 “倔强顽固认死理,这一类的人通常都是不讲道理的,一件事,他们认为是什么样的,就得是什么样,跟这种人,道理永远都讲不通,既然讲不通,那就让他们在这里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了”。紫晶说道。 “看来古书上记载的都是真的”。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老傅,你说的古书,是山海秘传吗”?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嗯,是。山海秘传中有记载,冥界有这么一座迷宫,供亡魂面壁思过”。 我闻言说:“然后呢?书上还说了什么”? 傅国臣说道:“书上还记载了生活在这里的一种鬼怪”。 “鬼怪?什么鬼怪”。我问。 傅国臣说:“石像鬼”。 “石像鬼”?我听见石像鬼这三个字,瞬间就是一惊,因为在影视剧里头见过的石像鬼通常都是一座石像,长着獠牙,还会飞,而且战斗力爆表。以前我玩过一款叫做魔兽争霸的游戏,那里面的石像鬼就最让人印象深刻。 紫晶闻言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以后少玩点游戏,玩游戏都快玩魔怔了”。 第36章 石像鬼 接上回,当我听傅国臣说出石像鬼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的,则是一款竞技游戏的画面,游戏里面有一个作战单位就是石像鬼,它们不动的时候,是一座石像。 我正这么想着,耳旁却闪过了紫晶的声音,让我以后少玩游戏,并且还说,我玩游戏玩魔怔了。 就不说别的,哪个正常人到了这个地方不魔怔,不精神崩溃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对紫晶说道:“丫头,这里到底有没有石像鬼这种东西”。 紫晶回复道:“石像鬼是魉的一种,就是魑魅魍魉中的魉”。 我听了紫晶的话,就觉得心里一凉,没想到这玩意还真的存在。于是我问道:“丫头,那么你说的这个石像鬼,又生活在什么地方”。 紫晶回复我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闻言心里就是一惊说道:“在这?这真的有石像鬼”! 我赶忙转动着身子,四下张望。 傅国臣见状看向紫晶说道:“辛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面对着墙壁,跪着的石像,就是石像鬼”。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脑子瞬间嗡的一下,差点没晕倒,最后看向紫晶说道:“它们都是活的”? 紫晶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这群人,活着的时候顽固不化认死理,死后被罚在这里面壁思过,如果能解开心结,就可以去往生,如果一直打不开心结,则会一直就留在这里,然后身体慢慢地石化,变成石像,然而有一些极端的亡魂,不但不知悔改,而且心灵也会变得渐渐扭曲,从而发生质变,变成了石像鬼”。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丫头,你刚才说石像鬼是魉的一种”? 紫晶回复道:“对。怎么了”? 我说:“为什么在传言中,魑魅魍魉是三种妖怪呢”? 我这么问也不是没有道理,在传说中,魑魅魍魉,这四个字,虽然都是鬼字旁,但是它的意思可不是指四种小鬼儿,而是指的是三种妖怪。 其中魑和魅是两种东西,而魍魉则是一种东西。 据说魑字的来源其实是这个螭字,螭是传说当中一种没有角的龙,所以魑是一种类似野兽的怪物,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头害人。 在我国有一些地方,有一种叫做老虎请客的说法,意思就是说。这个老虎会挖个坑,把猎物给埋起来,请另外的一种猛兽来吃,这种猛兽就是魑。 看过《聊斋志异》的朋友们都知道,里面有一个故事叫做《黑兽》。说的就是几个人,在山里面吃饭,看到山底下有一只老虎,在山底下埋了只死鹿,这几个人一看,这是免费给自己加餐来了,于是就等着这个老虎走远了。这几个人就合力,把这个老虎埋起来的死鹿就给挖了出来。过了一会儿,这几个人又看见,这个老虎带着一只黑色的长毛的野兽回来了,而且最奇怪的是,这只老虎还对着这只黑色的长毛野兽,似乎是非常的尊重。非常的客气。要知道,老虎可是百兽之王啊。我小时候听评书,记得当时说书人是这么形容老虎的。说“大嘴一张似血盆,浑身上下扁担纹,额头之上一王字,四个獠牙唇外分。双目一瞪铜铃大,四个铁爪赛钢纹,穿山跳涧如平地,百兽之中它为尊”。 只见这只老虎来到它刚刚埋死鹿的地点,挖了半天,发现什么也没有,见此情形那只黑毛野兽就怒了,抬起爪子,一巴掌就把老虎给拍死了。这头黑兽就是传说中的魑。所以魑一般就是形容猛兽外形的妖怪。 再说,魅,在《说文》里面是这么解释的,说魅者,老物精也。意思就是说,魅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物件成精,在一些传说中,魅又多指草木成精,在南北朝时期,有一位文学家,这个人姓鲍叫鲍照,这个鲍照有一篇文章叫做《芜城赋》,在他的这个《芜城赋》中有这么一句说,木魅山鬼,野鼠城狐。 就连唐代诗人李贺,也有那么两句诗。 “百年老鸮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 这句诗也很好理解,老鸮指的就是猫头鹰,这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老猫头鹰变成了木精。 四大名着之一的《西游记》,也有这么一回叫做,木仙庵三藏谈诗。看过西游记的大家应该都有印象。讲的就是唐僧被十八公,孤直公,还有杏仙等等,留下来吟诗作对,这里的十八公就是松树精,孤直公则是柏树,杏仙自然也就是杏树了。这一群就是所谓的木魅,至于木仙庵,原名也叫木魅庵。所以魅就是指山间草木所化成的妖怪。 再说魍魉。蔡文姬的父亲蔡邕,这个蔡邕有一篇文章叫做《独断》,这个《独断》里头说五帝之一的颛顼,这个颛顼一共有三个儿子,死后为鬼,一个住在江水里,就是瘟鬼。一个住在弱水,这里的弱水通常说的是那些,险恶难渡的河水。这种住在弱水里的鬼,就叫做魍魉。还有一个住在房子的角落里,而且非常喜欢吓唬小孩子。这里的魍魉指的就是水鬼, 淮南王刘安,他还曾经绘声绘色地说,魍魉这个东西,长得像一个三岁的小孩,身体为赤黑色,红眼睛,长耳朵。 小日子传说里头的那个河童,跟这个就有那么一点相似。 所以说,魑,就是山间猛兽变化成的妖怪。 魅,是山间草木幻化成的精怪。 魍魉则是生活在水中的恶鬼。 话说紫晶听了我的话,语气平缓地说道:“阳间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冥界的事,应该是曾经某个来过冥界的人,回去说的,然后以讹传讹,最后才变成了现在的神话体系”。 我听了紫晶的话,仔细地一琢磨,觉得紫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哗啦,哗啦。我们交谈间,周围突然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什么声音”,傅国臣说道。 我说四下看了一圈,也什么都没看到:“于是说道,可能是石块儿掉落的声音”。 紫晶则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在那里”。 紫晶的声音刚落下,我和傅国臣便同时朝着紫晶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墙壁下,原本跪在地上面壁的石像,突然站了起来,它们站起来的瞬间,身上都绷起一团团的烟雾,然后就是身上的一些碎块随之脱落,我们刚刚听见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就是它们身上这些碎块脱落造成的。它们转过身子,面向我和傅国臣,因为太黑,我并看不清它们的脸,只能看见它们金黄色的眼睛。 “快走,是石像鬼”。就在我和傅国臣看见眼前的一幕发愣的时候,紫晶的话突然从一旁传来。 我和傅国臣听见了紫晶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向一旁躲去。 而这些石像鬼见我们动了,它们的视线也在跟着我们动。 我见状问向身边的傅国臣说道:“老傅,现在怎么办”。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先看看,然后再见机行事”。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下,我就感觉有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下意识觉得不对,于是猛的转身,这一转身不要紧,正好对上一双黄橙橙的大眼睛,我赶忙用力挣脱,傅国臣则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当傅国臣转身看到我面前的石像鬼,没做犹豫地抬腿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石像鬼的肚子上。这一脚的力道可不轻啊,这只石像鬼被傅国臣踹中肚子,顺势飞出了四五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见状说道:“老傅。牛逼”。 我话音未落,那只被傅国臣踹翻在地的石像鬼,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又有几只石像鬼凑到我和傅国臣的跟前,我一拳打在,离我最近的一个石像鬼的脑袋上,这只石像鬼身子一栽楞,坐在地上,而我的这一拳就像赤手打在沙袋上,手脖子差点给我干肿了。我甩了甩手腕,抬腿一脚又踹在进一个石像鬼的裆部,这个石像鬼被我踢中,身体晃了两晃又冲着我走来。 “老傅,这石像鬼这么弱吗”?我凑到傅国臣的旁边说道。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谁跟你说它们弱的,你没发现你打在它们身上,它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我说道:“它们没有自我意识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它们应该是有自我意识的,不然它们怎么忏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傅国臣回复说:“找个机会跑路”。 “往这边跑”,我和傅国臣正在跟眼前的石像鬼纠缠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寻声看去,紫晶的身前有一条小路,我跟傅国臣对视了一眼,傅国臣的双手突然按住我的双肩,然后借力来了个连环飞踹。就这一下子,干倒了七八个石像鬼,然后傅国臣身子落地,随即拉着我的胳膊,朝着紫晶的方向奔去。 这群石像鬼的移动速度,比一个正常人走路的速度要快一些,傅国臣拉着我逃到了紫晶所在的路口,随即松开我的胳膊,抬手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凌空画起了符咒。红色的线条在空中纵横交错,最后形成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图案,傅国臣见状说了句:“成了”。 我见状赶忙问向傅国臣:“老傅,你这是干嘛呢”? 傅国臣说道:“我已经用符咒将路口封死,短时间内我们是安全的了”。 我见状忙向路口的对面看去,此时那些石像鬼也已经追到路口处,它们站在我们的对面,向我们一个劲儿的挥舞着手臂,但是在它们的面前,似乎就是有着一道透明的屏障,把它们阻挡在路口的另外一面。 哗啦啦,哗啦啦,就在我们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我们的身后又响起了石块掉落的声音。我寻声观瞧,身后的墙壁处又站起来了无数只石像鬼。 “快走,趁它们还没有完全地苏醒”。傅国臣见状说道。 傅国臣说罢便拉着我夺路而逃,我俩在前面跑,所有经过的地方。原本还在面壁的石像鬼,全部都开始站起身来。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我爆了句粗口道。 “这里是禁闭迷宫,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我想可能是我们的到来,打乱了它们的思维”。傅国臣回复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要不咱们跟它们商量商量,实在不行给它们道个歉,看看它们能不能放过咱们”。 “它们是石像鬼,已经不是普通的亡魂了,而且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性,它们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把你撕成碎片,然后吃掉”。说话的是漂浮在我前方的紫晶。 我闻言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紫晶回复道:“快点找到迷宫的出口,逃出去,我们就安全了”。 我左右地看了看两面的墙壁,墙壁的高度能有七层楼那么高,而且光线也不是很好。在这种情况下。能勉强地看清脚下的路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是找到出去的路。 我说:“丫头,你飞的高一点,飞上墙壁的顶端,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紫晶闻言回复我说道:“我的飞行高度,最多也就能到五米左右,飞不了那么高”。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丫头,这座迷宫是谁建的”。说话的是傅国臣。 紫晶回复傅国臣说道:“好像是伏羲大神”。 我听闻紫晶说,这个迷宫是伏羲创建的,就是一个愣神,难道神话传说都是真的? “伏羲大神……”。傅国臣闻言低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一个罗盘。 我看向傅国臣手中的罗盘,在腐尸之地的时候,傅国臣正是用这个罗盘带我们走出了腐尸之地。于是说道:“老傅,罗盘还能带我们走出迷宫”?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看着手中的罗盘说道:“伏羲大神创造了占卜八卦,那么我猜测,这个迷宫也应该是按照九宫八卦设计的,既然如此,按照罗盘上生门指示,对应迷宫的生门,就应该能找到出去的路”。 第37章 八门往生阵 接上回,傅国臣看着自己手中的罗盘,一会儿这边,一会儿又那边的,带着我和紫晶在迷宫中穿梭。而我却和紫晶跟在傅国臣的身后,马不停蹄的快速狂奔。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迷宫还真是大,里面的岔路纵横交错,不光景色一样,就连道路的宽窄都是一样的。由于我们赶路是用跑的,发出的声音也很大,这也就导致了跟在我们身后的石像鬼越来越多。 傅国臣也曾停下脚步,用术法封住几个路口,用于阻挡跟在我们身后的石像鬼,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因为这里每一条道路的两旁,都跪满了石像鬼。我们但凡发出一丁点儿的响动,它们都会苏醒。 最后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我和傅国臣,成功地被堵在一个死胡同里。傅国臣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罗盘,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石像鬼的靠近。 我看着眼前成片的,向我们接近的石像鬼,对还在研究罗盘的傅国臣说道:“老傅”。 我这句“老傅”刚叫出口,后面的话还没等着往外说。就听傅国臣说道:“辛哥,别吵,你再等等”。 我闻言,指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的石像鬼,急得眼看就要丧失语言能力了,嘴里只能咿咿呀呀的声音。 “辛哥,你别紧张,冷静,别着急,再给我点时间”。傅国臣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罗盘说道。 我看着快到我跟前的石像鬼,心得话“这特么让我怎么冷静,再不着急,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就在我着急上火的时候,傅国臣突然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一片。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石像鬼说道:“卧槽!怎么这么多,完了完了死定了”。 我看着傅国臣范二的样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现在能慌张了吧”。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傅国臣说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都恨不得一脚把这货踢飞。于是我强忍着踹他的冲动说道:“少扯淡,快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傅国臣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我说:“什么办法”。 傅国臣说道:“辛哥,丫头,你俩过来抱紧我”。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才发现紫晶正悬浮在我的头顶处,于是我问向傅国臣说:“你要干什么”。 傅国臣说道:“你就别管了,快点过来”。 我和紫晶闻言也没多问,便一前一后地抱紧了傅国臣。 傅国臣见状抬头又向,朝着我们靠近的石像鬼说道:“你们也都快点,对对,都过来,都围住站好”。 对于傅国臣的反常举动我是不能理解,只见周围的石像鬼越聚越多,傅国臣把手里的罗盘放回皮夹克的夹层里,然后突然恰了一个指诀,一个巨大的蓝白色圆形法阵在傅国臣个头顶呈现,并且还伴着强劲的风声。法阵出现的同时。也发出了激烈的强光,似乎是要将整个禁闭迷宫的空间照亮,我顶着刺眼的强光,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向头顶的法阵看去,在两个圆环的中央有一些不规则的条纹和符号,我也不知道那些符号是什么,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的眼睛就因为受不了强光的刺激而闭上。 看样子也知道,这是傅国臣要放大招了。 “神棍,快停下,你不能这样,你要是杀了它们,冥神不仅不会放过你,就连你身边的人也会受到牵连”。我闭着眼睛,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耳旁却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傅国臣似乎没有理会紫晶。 紫晶见状,赶忙拉住我的手说道:“赶紧拦住他,这股能量再加上冥神的压制,他会死的”。 紫晶的声音接近嘶吼,我听了紫晶的话也是一惊,赶忙抓住傅国臣的一条手臂说道:“老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必要把自己命搭进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傅国臣同样也没理会我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抬起一条手臂,然后掌心向上,掌心刚好对准头顶法阵的中心,大喝一声:“金系,湮世神雷”。 由于我睁不开眼睛,只能靠耳朵去听周围的声音,只听见头顶的方向,发出滋滋地声响,随即四周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紧随而至的还有一声一声的凄厉的惨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停了,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一股烧焦的味道传进了我的鼻腔。我尝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睁开眼睛后,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地上躺着成片的石像鬼。它们就那么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身体还时不时地抽搐着,傅国臣则站在我的跟前一动不动。 “老傅,老傅”。我见状轻轻地推了推,站在我面前的傅国臣。 这一推不打紧,傅国臣的身子,就顺势倒了下去,我赶忙扶住要倒下的傅国臣,然后缓慢地,把他放在地上,。 在看傅国臣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这个表现就跟中了毒一样。 我赶忙呼唤道:“老傅,老傅,你可别吓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于是脑子似乎也不是特别清醒。血。对,血。于是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划开手腕,把血滴向傅国臣的嘴里”。 傅国臣可能是被呛到了,干咳了几声。我见傅国臣有反应了,赶忙继续呼唤道:“老傅,老傅,快醒醒”。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紫晶,凑到傅国臣的跟前,伸手摸向傅国臣的手腕。然后抬头对我说道:“他受到了反噬,精神力消耗过大。需要休息”。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短暂的舒缓。 “真奇怪,神棍他怎么可能会五行元素术法”。紫晶看向躺在地上的傅国臣,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闻言问向紫晶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不可能”? 紫晶看着傅国臣说道:“他是个修行的术士。术士学习的术法也被称为道术,使用相应的术法则会消耗一定量的精神力”。 紫晶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就跟我们玩的网络游戏是一样的,紫晶所说的精神力,在日本叫做查克拉,在西方叫做魔法值,但是它们还有一个统称,叫做mp。 我听了紫晶的话,知道紫晶的话没说完,于是没打岔,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紫晶继续说道:“道术虽然也能引雷御火,但是都必须有指诀或者符箓的加持。而魔法则不同,魔法只要吟唱出正确的咒语,就可以催动体内的魔法,进行释放”。 我听紫晶说完。脑袋瞬间就嗡地一下,说道:“丫头,你刚才说什么?魔法”? 紫晶闻言回复道:“对,就是魔法,对于魔法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知道,刚才神棍用的就是魔法,而且是高阶的金系魔法,像他这样的术士,体内没有魔法值,想要释放魔法就得把体内的精神力转换成魔法值,转换的过程也不是一比一的进行转换,而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进行转换,再加上这里是冥界,在冥界会受到冥神的压制,所以他这一次应该是用上了,他自身全部的精神力”。 哎呀!我听了紫晶的话,就感觉我这个脑子,又不够用了, cpu又有要干废的意思。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尽量地接受着紫晶所说的每一句话。 “丫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老傅是因为精神力耗尽才导致的昏迷”。 紫晶闻言冲我点点头。 我见紫晶点头,又接着问道:“那这个精神力要怎么补充回来”。 紫晶回复我说道:“好好的睡一觉,或者吃点好吃的,再严重点的就熬点补气血的中药,好好的调理一下子就没事了”。 我闻言疑惑地看向紫晶说道:“就这么简单”? 紫晶回复我道:“对,就这么简单”。 好吧,毕竟这些东西我也不懂。 我又看向傅国臣说道:“那现在怎么办,给他喂血,管用吗”? 紫晶说道:“人的血液里有许多的矿物质和蛋白质,对于恢复精神力也有一定的效果”。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二话不说,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水果刀,再次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掐住傅国臣的腮帮子,让傅国臣把嘴张开。将手腕处流出来的血滴进傅国臣的嘴里。 紫晶看见我的举动说道:“你这样搞不好也会死的”。 我没搭理紫晶,只是自顾自的,使劲把血往傅国臣嘴里灌,最后感觉到一阵头晕。紫晶见状赶忙拉过我的手腕给我止血道:“你不能这样了,不然你也会死的”。 一阵眩晕过后,感觉神智也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自己的两个眼皮越来越沉,视线也跟着模糊,然后便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傅国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而我则是躺在一个墙根下,我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除了有些头痛,其余的就没有其它不适的感觉。 我起身坐起来,傅国臣见我醒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了句:“辛哥”。 我闻言回复道:“你没事了”? 傅国臣点了点头,一旁的紫晶又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兄弟情深”。 我和傅国臣闻言对视一笑,同时伸手摸了摸紫晶的脑袋。 紫晶扒拉开我和傅国臣的手说道:“还继续向前走吗?以后的路会越来越危险,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对傅国臣和紫晶说道:“都来到这里了,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回去以前的罪不就白遭了吗”。 “辛哥说的对,都走到这一步了,前面儿有什么也得上”。傅国臣说着也想站起来,可是站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你现在太虚弱了,需要休息”。说话的是紫晶。 傅国臣坐回到地上对我说道:“辛哥,你跟丫头先走吧,用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我见状一把将坐在地上的傅国臣拽了起来,然后扶稳傅国臣的身体说道:“没关系,我背着你走”。 傅国臣想要推辞,却被我强行地背在身上。 要不是因为我,傅国臣也不可能来到冥界,不来冥界也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所发生的一切,追根究底,都是因我而起。现在我更不能把老傅丢下不管。 傅国臣见我态度坚决,则没有再推辞。 我背着傅国臣,边走边说:“老傅,你刚才是不是找到迷宫的出口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找出口可能会有点麻烦”。我问傅国臣说道:“这话怎么说”? 傅国臣说道:“这是个迷宫,也是个阵法”。 “阵法?什么阵法”?我问。 傅国臣说道:“这个阵法叫做八门往生阵”。 “八门往生阵”?我听见傅国臣说出这个阵法的名字,脑子里也瞬间出现了一个名字,八门金锁阵,当然了这都是小时候听评书里讲的。 傅国臣接着说道:“对,就是八门往生阵,这个阵法是伏羲大神所创。这个阵法是按照太极八卦布置的,也分为八个门。但是跟八卦阵不同的地方是,普通的八卦阵只有一个生门,除了这个生门,其余的门人要是进去了,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一定八门往生阵则不同”。 我闻言接话道:“有什么不同”?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接着说道:“八门往生阵内的八个门,都是生门”。 我闻言说道:“八个门都是生门?那感情好啊,走哪个门都能出去了。那还有什么麻烦的”。 傅国臣说道:“这个阵法虽然八个门都是生门,是因为伏羲大神不想伤害里面亡魂的性命,特意将其余的七个门堵死,只留下一个真正的生门供人出入”。 说到这里,傅国臣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大神就是大神,果然是把天下苍生的性命放在首位,这个阵法只用于困人,不在于伤人”。 第38章 逃出生天 接上回,傅国臣说,伏羲当年摆下这个大阵的时候,只是想困住迷宫里面的亡魂,并不想伤害它们。 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绝佳的好消息。既然都是生门。那就好办了。 傅国臣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是听了傅国臣的话,非常不解地说道:“老傅,把话说明白一点”。 傅国臣回复道:“这迷宫的八个门,虽然说都是生门,但是其余的七个已经被封死了,而且还用术法将八个生门全部隐藏,说白了,我们到了生门的跟前也看不见生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脑袋直发蒙,心得话,冥界怎么还有奇门遁甲。 我正琢磨的时候,紫晶突然说话了:“神棍,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八个生门在八个方位,只有一个能走出去”? 傅国臣回复道:“不仅如此,咱们还得找出生门被隐藏的位置,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是能走出去的那个生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才反应过味来,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迷宫,建造规模可不小啊,而且这八处生门,处于迷宫的八个方位,也就是说,这八个地方我们都要走一遍,然后到了地方还要找出隐藏的生门,找到了隐藏的生门,还得看看是不是能出去的那个生门。不然我们还得去往下一处地点重复上一次的流程,如果运气好,我们一次就能找到生门,然后走出迷宫。反之,这八个地点我们都要挨个走一遍。这绝对是个考验体力和耐性的活儿。 我问背在背上的傅国臣:“老傅,咱们先走哪边”。 傅国臣又从自己怀里掏出罗盘,然后拿着罗盘比划了半天,最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先向前,再往右,再左转,再简直走到头,再……”。 话说我背着傅国臣,听着他的指挥,横七竖八地穿过几个路口,最后在一面石壁的面前停下。 我看着眼前青灰色的石壁,问道背在身后的傅国臣说:“老傅,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生门”? 傅国臣说道:“按照罗盘上的推演,应该就在这里”。 我说“这不是一堵墙吗?哪有门”。 “要是能看见,还用的着让你找吗”?说话的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紫晶。 我:“……”。 “放我下来吧”。我背上的傅国臣说道。 我闻言回复道:“你能行吗”? 傅国臣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我闻言背靠着墙,身子微微下蹲,把傅国臣从我背上放了下来。傅国臣站稳了脚跟,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身体的各个关节。不得不佩服傅国臣这货的体质。刚刚还半死不活的,这会儿就能行动自如了? 傅国臣走到墙根处,伸手用指尖轻轻地划过墙皮表面。然后伸出两根手指,用手指的关节轻轻地敲击墙壁的表面。接着又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不知道在听着什么。 这一套流程走完了,傅国臣掸了掸手上的灰尘,然后舒了一口气。 我见状问道:“老傅,怎么样”。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墙壁的结构像是一体的”。 我问:“老傅,一体的是什么意思”? 傅国臣看着墙壁说道:“意思就是说,这个墙壁一个整体”。 我努力地理解着傅国臣的话,也学着傅国臣的样子,摸了摸挡在我面前的这面墙壁。感感觉就像是摸到了沙子上,手指划过墙面,拖出一条长长的划痕。 我说道:“这墙上的灰可够厚的了,也没个人清理一下子”。 “灰?什么灰?冥界哪来的灰”?紫晶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道。 我听了紫晶的回复道:“没有灰,这是……”。 我的原话是想说,没有灰这是什么,这句话还没等说完,我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刚刚用手指划过墙面的时候,墙上留下了一道痕迹,现在那一道痕迹不见了。 我见状赶忙伸出手指在墙面上又划拉了几下。这次我的手指触碰到的,则是坚固的墙壁。我又抬手摸了摸其它地方的墙面。依旧是无比的坚固。 紫晶看到了我的这一举动,切的一声,冲着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见状问道一旁的傅国臣说道:“老傅,你刚才看到了吗”?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辛哥,可能是光线太暗,你看错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也开始泛起了嘀咕,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这也没准儿,可能是放血放多了,眼花产生幻觉了。 傅国臣见我原地发愣,说道:“咱们分头找找吧”。 我闻言点点头,然后借着微弱地光线在,墙壁上看着,我有一种预感,机关肯定在这面墙上。 “你在也学石像鬼面壁思过吗”?说话的是紫晶。 可能是这个丫头看见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以为我偷懒,或者是溜号了。才这么说话。 我没搭理紫晶,目光依旧停留在眼前的墙壁上。突然我感觉,墙壁的表面似乎是动了一下。说的确切点就是,像是一块儿透明的玻璃,贴着墙壁移动了一下,因为迷宫中的光线不太好。所以这种微小的变动,几乎是不可察觉到。 我伸手向着那个区域摸去,又是那种触摸到沙子的感觉,这次我确定了,这肯定不是幻觉,也肯定不是花眼了。 “老傅,老傅。快过来”。我嘴里叫傅国臣过来,眼睛和手却一直都没有离开面前的墙壁。 傅国臣闻言快速来到我的跟前说道:“怎么了,辛哥”。 “老傅,你摸一摸我手摸的这里……”。我刚把这句话说完,就看见一块透明的物体,快速地向一旁移动了一段距离。 这时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摸向我刚才触摸的那块墙壁,说道:“辛哥,什么也没有啊”。 我见状赶忙抓住傅国臣的手,放在了刚刚墙壁移动的位置。傅国臣先是一愣,然后看向我说道:“是沙子”? “那不是沙子,是空间涡旋”。紫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身后说道。 “空间涡旋是什么”?我问。 “是去往下一个空间的钥匙”。傅国臣说道。 “还是神棍聪明”。紫晶调皮地说道。 空间?钥匙?这些词儿,其实也没少在电影电视剧里看过。但那都是人杜撰的,看电视的人也都知道是假的。 今天这话,从傅国臣和紫晶这俩货的嘴里说出来,估计是真的无疑了。 再说傅国臣,用手向那个空间涡旋里面探了探,发现手臂根本伸不进去,只能触及到外部浅浅的一层,像沙子一样的东西。我具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姑且把它称之为沙子。 傅国臣用手在沙子上划拉了几下,沙子上顿时就留下了横七竖八的痕迹,这些痕迹没存在多久,就又慢慢滴消失了。傅国臣见状又尝试着画了其它的图案印记,依旧是没过多久,印记就消失了。 我有些不耐烦的问:“老傅,这玩意究竟是干什么的,确定是大门的钥匙吗”? 傅国臣看着墙壁上的空间涡旋说道:“这应该是需要画对正确的图案才能通过”。 我闻言说道:“这玩意还是绘图解锁的”? 傅国臣没回复我,不过看他的表情,像是默认了。 我心里一阵恶寒,原来绘图解锁这个东西,老祖宗在上古时期就发明出来了,看来现代的一些东西,还真有可能是老祖宗们玩剩下的。 就在我和傅国臣都表现的,束手无策的时候,紫晶突然说道:“伏羲大神创造了占卜八卦,这个迷宫的阵法也是按照八卦设计的,那这个图案,有没有可能是八卦其中的一个图案”。 傅国臣听了紫晶的话眼睛突然一亮,随即伸手在墙壁上的空间涡旋画了起来。 也不知道傅国臣最后是画了一个什么图案,墙面突然震动,墙面上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的里面泛着黑绿色的光。 我见状一阵咂舌,这玩意真神奇,这要是在半个月前你要跟我说冥界,说妖魔鬼怪啥的,我都得觉得他们有病。因为这一切都太过于离奇。 傅国臣说道:“门已经开了,咱们过去吧”。 我和紫晶点头答应,然后三人一同进入了石门,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炫光,我走出石门,定睛看向四周,周围的景象非常的熟悉。 “这是??我们出来了”?说话的是紫晶。 “没有,我们还是在迷宫里”。傅国臣回复道。 我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石门疑惑地说道:“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好像是的”。紫晶回复道。 我跟紫晶正在愣神的功夫,傅国臣再次抬脚迈步进了石门,我见状刚要跟上傅国臣的脚步,就发现石门里的空间一阵扭曲,傅国臣又从石门里头出来了。 我见出来的人是傅国臣,于是说道:“老傅,怎么样,有出口吗”? 傅国臣从石门出来以后,看见我明显一愣,缓了半天才回复我说道:“我刚进去就出来了”。 一旁的紫晶闻言,直接进了石门,大约过了三五秒左右,便又从进去的石门里飘了出来。 紫晶出来后明显也是一愣,我见状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傅国臣说道:“这个就应该是一个被封住的生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又问道:“老傅,你刚才在墙上画的什么,打开的石门”。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画的是八卦,我猜着八个生门,每一个生门都都对应着八卦中的一卦,只是这个迷宫我们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能够找到这里,都明显是巧合”。 我说:“没关系,反正这里的石像鬼都被你杀了,没有威胁了,只是赶路的话,无所谓”。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它们都没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都没死?它们都这么抗揍吗”? 傅国臣说道:“开始我也是动了杀心的,后来我听见了你和丫头对我说的话,所以留手了,只是将它们击晕。否则我会跟它们同归于尽”。 我听见傅国臣说要同归于尽,赶忙上前说道:“不至于,真不至于,还是自己活着好”。 “唉?神棍,你为什么会使用元素高阶魔法”。说话的是紫晶。 傅国臣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我说:“你可别告诉我,这玩意你也是从书上学来的”。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确实是在一本古书上学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回答说道:“好吧,等咱们回去了,你一定要把这些书。也借我看看”。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可以,等有机会,就带你去我师傅那里,想看什么样的书都可以”。 “修炼元素的魔法门槛很高,不是什么人都能练,即使修炼也只能修炼一些简单的魔法。因为精神力和魔法值相互转换消耗非常的大,从初阶到高阶,转换所产生的消耗也不同,一不小心就会像你刚才那样,一个大招下去,然后自己油尽灯枯”。紫晶对傅国臣说道。 紫晶说完,还没等傅国臣接话,我就先一步地插话道:“丫头,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关于魔法的事儿”。 我这么问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从小就喜欢看一些奇幻类和灵异类的电影,最着名的就是《哈利波特》,而且我那时候玩的网络游戏,我也会选择法师职业。偶尔也看看武侠剧,最不愿意看的就是爱情剧。那个时候的爱情剧不光墨迹而且集数还多,然后一天就放一集,一个季度都看不完一部剧,要是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我都不如自己出去谈一个来的实在。 紫晶听了我的话,回复我说:“元素魔法又称为五星术法,一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个大系,而在国外魔法却被分为四大系,即:“风火水土”,有些区别但是殊途同归”。 紫晶说完,傅国臣说道:“丫头,你还懂得这些”。 紫晶闻言回复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略懂皮毛,再深层一点的,我也不懂”。 傅国臣闻言笑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我说:“好”。 第39章 怨魂长廊 接上回,由于第一处生门,是一座被封死的生门。所以我们要马上去往第二处生门的所在地。 傅国臣拿个罗盘在前方带路,我和紫晶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途中还时不时地传出石像鬼的恐怖的叫声。 我看着迷宫内,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石像鬼,对傅国臣说道:“老傅,这些石像鬼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傅国臣说道:“不可能,它们只是被暂时麻痹,醒来是早晚的事,它们如果想要恢复行动能力,至少需要两天。两天之后,咱们可能已经离开鬼国神宫了”。 没有了石像鬼的捣乱,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处生门的地点,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很快打开了石门,然而这一次也不如人意,这里仍然是一处被封住的生门, 我们不敢耽搁,继续向着第三处生门出发,打开石门发现,这也是一处被封住的石门。 第四处和第五处亦是如此,傅国臣见状说道:“看来咱们的运气不太好啊”。 我说:“别灰心。都走完五处了,大不了就把八个门都走一遍”。 傅国臣说道:“好,出发”。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第六处生门所在的位置,经过一番的操作,第六个石门也被打开了,石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紫红色的光便从石门溢出。 傅国臣见状,看着拿在手里的罗盘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闻言疑惑的说道:“你没想到什么”? 傅国臣说道:“这里是八卦中生门的所在地”。 我问:“什么意思”? 傅国臣说道:“八卦的八个门分别是,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其中开门休门和生门被称为三吉门,死门惊门和伤门为三凶门,杜门和景门为中平。伏羲大神将其它七门也改成生门,并封死,生门还放在原有生门的位置上”。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住在这里的石像鬼,不也有机会逃出这里吗”?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紫晶插话道:“我在刚才说过了,关在这里的人都是很倔强很顽固的人,它们思想封建,不愿意接受新的东西,所以冥神把它们留在这里面壁思过,千百年来,解开心结的要已经往生去了,留在这里的通常都是打不开心结的,它们的心灵越来越扭曲,已经被蒙蔽了心智,智商基本为零”。 傅国臣说道:“你们两个先过去吧”! 我说:“老傅,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傅国臣说道:“这里的空间石门已经被打开,我得想个办法将石门重新隐藏起来”。 紫晶说道:“空间入口会在一定的时间内自动关闭,然后恢复原样,不用再特意隐藏,如果你把这个生门也封死,那就有违伏羲大神的意愿”。 傅国臣闻言说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把出门暂时封印,封印会在两天后消失,那个时候,石门应该可以恢复了”。 我们三个穿过了石门,就在我们通过石门的一瞬间,禁闭迷宫就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了。傅国臣见状明显就是一愣。 我想他应该是想在离开迷宫后,使用术法把石门封住,却没想到穿过石门之后,石门就消失了。 傅国臣见状叹了口气说道:“也许这就是天意”。 啊!话说我们正在听傅国臣感慨,突然远处就传来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折磨,我回过神来向四下张望,这里是天空呈银白色,黑条石铺成的地面,地面上还耸立着高大的石柱,这石柱能有三四米高,比一个成年人的腰粗。这些石柱还不是正常的那种横平竖直的排列,而是一种杂乱无章的排列方式,似乎是没有什么规则可言。 啊~~!又一声惨叫传进了我的耳朵,吓的我浑身一激灵。 傅国臣说道:“过去看看”。 我们三个寻着声音。最后躲到一处石柱子的后头。就看见前方的不远处,石柱子上捆着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老头,梳着一个大背头,头发白的多黑的少,还有一点儿秃顶。圆圆脸,左侧额头上,有一处鲜红色的弹孔,身穿浅灰色的西服西裤,西服里头内衬着一件白衬衫,扎着灰黑色的领带。 这个老头的面前,聚了很多的人,目测足足能有个二十来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它们双目赤红,两眼怨毒地盯着,那个绑在石柱子上的那个老头,手里不住地撕扯着那个老头的血肉,我们刚才听到的惨叫声,就是这个老头发出来的。 我看着前方不远处,血腥的一幕,不敢直视,说道:“这也太血腥了”。 傅国臣拍了拍我说道:“咱们走吧”。 我闻言说道:“咱们不想想办法,把那个老头救下来吗”? 紫晶说道:“如果你救了它,那你就说助纣为虐”。 我狐疑地问道:“为什么会是助纣为虐”? 紫晶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冤魂长廊,凡是能来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人”。 “哪两种人”?我问。 紫晶说道:“一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捐人利己,生生把人逼上绝路的,再有那种活着的时候杀人放火的,草菅人命的。这些人死后就会来到冤魂长廊,被绑在石柱之上。等待着第二种,被它们害死的人的灵魂到来。它们生前被夺走了一切,包括生命,所以怨气极重,不愿意投胎。冥神就让它们留在冤魂长廊,找到害死它们的仇人,让它们撕咬仇人的血肉,以来消减心中的怨恨,直至彻底的消减掉心里的怨恨为止”。 我听了紫晶的话,再看看眼前的景象,表现的十分震惊。这回终于明白了,有些人一直都要告诫世人要善良,即使做不到善良也不要为恶,否则就会下到无间地狱心中受到惩罚。 紫晶见我没搭话又接着说道:“那个绑在柱子上的鬼魂,生前一定没少干缺德的事”。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紫晶回复道:“你看见他额头上的那个血洞了吗?马上被枪决以后留下来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围在他身边的鬼魂,都是活着的时候都是被这个人害死的”。我问。 紫晶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些灵魂的死,即使不是他动的手,也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就在我听紫晶说话的同时,我发现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根石柱下,坐着一群人,这群人同样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我对紫晶说:“它们是在等,它们要等的那个仇人吗”? 紫晶说:“是的,它们全凭着一口怨气,支撑到现在,地府自然要给它们一个公道”。 我闻言陷入了沉思,活着的时候受到的不公,在死的时候。魂归地府,在地府讨回公道,这个公道还算是公道吗? 我记得网上流传过这样的一句话,叫做富贵不能共享,罪恶却要平摊。说的是在网上,有一条呼吁保护北极熊的视频,他说北极熊的落脚点越来越少了,等他游不动了,就再也没有北极熊了,一开始听到这句话,心里都会产生一种罪恶感,但是看见有一位网友的评论就突然的醒悟了。这位网友说房价高涨,貌似我也变成了漂泊的北极熊,没有落脚之处,也没了安身之所,买不起房,买不起车,开不起空调的我,却需要去承担全球变暖的责任,海边一次都没有去过,海岸的垃圾却成了我的错,小时候提倡不吃鱼翅,可是唯一一次见过鱼翅,也是在电视的广告里。那究竟是谁让北极熊流浪,又是谁让我无处落脚呢?我只是平凡的生活,在我的一亩三分地,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两点一线的快节奏生活,那罪恶为什么却要由我来分摊,百分之三的全球富豪消耗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资源,就呼吁百分之九十七的普通人,去节约资源,那最后节省的资源呢?又拿去给富豪们使用。有的网友说,自己节约了二十年的水,都没他们一次高尔夫草坪保养用的水多,当我知道卡戴珊家的水龙头从来不关的时候,节约用水,跟我就已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这叫什么?这就是富贵不能共享,罪恶却要平摊。 视频中的这段文案,写的非常好,活人的世界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被贫穷限制的想象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吃一次饭扔掉的边角料,都可能比你加班十年的加班费要多。现在的网络科技发达了,但是却还在有人承受着更多的不公。 就如同我眼前的这一群怨灵,它们在阳间遭受到了不公,被迫害到走投无路,死后来到地府,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还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再等上几十年,然后一碗孟婆汤下肚,忘却前世今生,再去往生。我是不能理解这个公道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地府不能一次性的把这群恶人给收了。 “辛哥,想什么呢”?傅国臣见我愣在原地半天没动,于是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说道。 我则将我的想法原封不动的跟傅国臣讲了一遍。 傅国臣闻言笑着说道:“辛哥,阳间有阳间的规矩,地府也有地府的秩序,阴阳相隔,冥界是不可以插手阳间的事,就算是真要管也管不过来,使人变坏的往往不是平庸,是认知,是金钱,是名利和贪婪的欲望。古往今来俱是如此,就算地府把他们都弄下来,也会有第二波第三波的他们来接替,并且永无止境”。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在心里一琢磨也对,傅国臣说的话也挺有道理。 这时候紫晶突然说道:“阳间这些人在阳间做了坏事,到了地府受到相应的惩罚,来世就会沦为畜生,而生前一生都在修善缘的人,下一世便可投胎到富贵人的家中享福。如果这个人,在阳间真要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冥神也会破例出手解决”。 “走吧!去前面看看,时间不多了”。傅国臣拍了拍的的胳膊说道。 我点了点头,刚要跟上傅国臣的脚步,就被紫晶拦住。 紫晶把双手张开说道:“抱抱”。 我这次直接抱起紫晶,向前方走去,这里的石柱纵横交错的,可视的距离非常短,我们向前走了一段路,一直趴在我肩头的紫晶突然说话了。 “我们可能要有麻烦了”。 我闻言先是一愣神,然后回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然后又把身子转了回来,继续跟着走在前面的傅国臣说道:“丫头,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一大群的怨灵在跟着咱们”。紫晶说道。 我闻言再次回身观瞧,后面依旧是数不清的石柱,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我说:“丫头,你不要吓唬我”。 紫晶回复我说:“我没吓唬你,它们一直跟着咱们,而且还越来越多”。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那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紫晶说道:“你回头的时候,它们就躲在柱子的后面”。 我觉得紫晶这孩子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于是我对走在前方的傅国臣说了句:“老傅,你等一下”。 傅国臣闻言放慢了脚步跟我肩并肩,问道:“怎么了辛哥”。 我说:“老傅,你有镜子没有”。 傅国臣回复道:“你要镜子干嘛”? 我跟傅国臣说:“丫头跟我说,有许多的怨灵在跟着咱们,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傅国臣闻言微微侧目向后方看去,说道:“看鬼不能用普通的镜子,普通的镜子照不到鬼”。 我闻言说道:“那用应该用什么镜子?照妖镜”? 傅国臣从他的皮夹克外套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小镜子,然后递给了我说道:“这是阴司照鬼镜”。 我接过傅国臣手里的小镜子,前后翻看着,说道:“你这玩意,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平时家里用的差不多”。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本来也是阳间的东西,其实这东西也好做,只要挂在门外,让它吸收足够的日月精华,就可以看见鬼怪”。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不敢相信地,拿起镜子想要借着镜子的反光,看看身后到底有没有紫晶所说的怨灵。 可我刚要这么做就被傅国臣给拦住,我见状:“说道,老傅,你这玩意不能是假的吧”! 第40章 怨灵之门 接上回,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回复道:“什么假的,我给你的这东西是货真价实的,我是要提醒你一句,一会儿看看后头有东西,别别吓尿了裤子”。 这要是放在半个月之前,傅国臣这话没准还真能给我吓住,但是今天则不然,就从进入到了这个鬼国神宫的那一刻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什么玩意还能吓到我。 我闻言没搭理傅国臣,拿起镜子就向后方照去,这一照不打紧,当时就感觉我的心里一紧,差点没把手里的镜子给扔了。 我透过镜子看见,我身后有一群怨灵,他们无论男女老少,身上都向外冒着黑气,瞳孔为血红色。有的皮肉正在脱落,有的还有不知名的甲虫在身体上的,腐烂的孔洞里爬进爬出。纵使我见过这回过神宫里头的大部分鬼怪,但是长得这么有视觉冲击效果的还真第一次见。 傅国臣趁我没反应过来,一把就抢过了我手里的镜子说道:“别给我摔坏了”。说罢便把小镜子重新地揣进了皮夹克的夹层里。 我用几乎接近颤抖的声音问向傅国臣说道:“后面跟着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怨魂长廊的普通的怨灵啊”。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不对,怨魂我也见过,跟在咱们后面的那些家伙,跟咱们见过的怨灵不一样”。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顿时哈哈大笑。 我见状不解的问道:“老傅,你笑什么”。 傅国臣说道:“你还记得我一开始为啥要拦着你,说让你向后看的时候,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吗”? 我闻言不解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傅国臣接着说道:“我这个阴司照鬼镜,还能还原它们的真身”。 我说:“老傅,你把话说的明白一点,什么叫真身”。 傅国臣回复道:“鬼怪都是有两副面孔,一副是它们幻化出来让你看见的面孔,另一种也是鬼怪的真身,也就是鬼怪真正的面孔,这副真身的面孔通常都不会显现,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然而阴司照鬼镜,则可以直接显现出来它们的真身面孔,也就是它们真正的样子,你刚才所看到的,它们身上发出的黑气,就是它们的怨气”。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还有这事儿”? 傅国臣说道:“那当然,咱们在来重庆的火车上,丫头吓唬你那个后座女娃,用的就是本体真身,那种形态下,只有她想让看见的那个人,才能看清她那时候的样子,有阴阳眼的除外”。 紫晶那事儿我记得。 我又回复傅国臣的话说道:“那你不早说,吓哥一跳”。 傅国臣闻言回怼道:“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呀”! “你们别吵了,它们越来越近了”。说话的是紫晶,我抱着紫晶,紫晶的下巴就一直搭在我的肩头,注视着我身后的一切。 傅国臣闻言突然回转过头,这一下子毫无预兆,有的怨灵还没来的及把身子藏起来,就暴露在傅国臣的视线中。 “行了,小爷都看见你们了,就别藏了,都出来吧”。傅国臣见状大喝道。 就是傅国臣的这一嗓子,本来躲在石柱后面的怨灵,也不藏着了,纷纷地现身,把我和傅国臣,围了一个半圆,目测一下子,大约能有个三五百号。 傅国臣见所有的怨灵都现身了,于是说道:“跟了我们一路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们不是冥界的人,你们是活人”。现在这伙怨灵最前排的一个女怨灵先张嘴说话了。 傅国臣晃悠着肩膀,甩了甩他那个羊毛自然卷说道:“不错,你们好眼力,我们确实不是冥界的人。说吧!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我们想要借你们的身体,回到阳间复仇,我们都死得好惨。呜呜呜”。说话的同时最前方的那个女怨灵,哭了起来。 民间有古话,叫做宁听鬼哭不听鬼笑,如果是鬼对你哭,那一定是有什么冤屈要对你诉说,有心愿未了,你只要帮它把心愿完成了,它就不会再缠着你。但是如果是鬼对你笑,那你可要小心了,这极有可能就是它要对你动手了。 傅国臣见状说道:“人间有人间的规矩,地府有地府的秩序,你们都要上去报仇,我们就两个是人,身体就算要借也借不过来,再说了这冤有头债有主,早都向你们这样,世界的顺序还不乱套了”。 “我们并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不公”?女怨灵嘶吼道。 傅国臣回复道:“人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而且如果你们生前,都做过积德行善的好事,下一世会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去享一世的富贵,而那些活着的时候作奸犯科,杀人害命的恶人,则会沦为畜生,来世任人宰割,所以小爷也觉得,你们完全可以放下执念去往生”。 “嘻嘻嘻嘻嘻,你说的轻松,放下,你叫我们如何放得下,他们对我们做的恶,却让我们放下,真是天大的玩笑”。站在最前方的女鬼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傅国臣口气阴森地说道。 这个女怨灵一笑,笑的的我原神都要出窍了,就感觉大脑就像是要炸裂开来的一样,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放开,还抱在怀里的紫晶。 傅国臣回复道:“你们为了一己私欲,掠夺他人的人体,这跟那些禽兽又有什么用区别”。 “你敢骂我”。女怨灵听了傅国臣的话,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两行血泪。 我看见女怨灵眼里流出的血泪,心里就是一惊,这种情况下,也就意味着,这群怨灵是打算跟我们拼命了,果然跟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它们只想着发泄自己的恨意,却也在无形中,伤了他人的生命。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为了一己私欲,随意杀生害命,那跟那些禽兽几乎没有区别。 傅国臣听见,女怨灵的鬼笑丝毫不慌地说道:“小爷我念你们也都是苦命人,不忍伤害你们,你们还不快快退去”。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下,我顿时就觉得周围的气温突然就下降了好几度,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想要借此来让自己觉得暖和一些,可是我搓了半天,也没起到什么效果,这种冷,似乎在刺激我的骨髓,刺激我的灵魂。 这个时候的怨灵,已经不再说话了,而是在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近,傅国臣见状大喝一声跑,我和紫晶转身就跟着傅国臣开始逃命。 这里的地形都是耸立的石柱,纵横交错的,边跑还要边拐弯躲柱子,这感觉就好像你买个a8上路,路上只给你限速六十一样,再好的引擎你也跑不起来。 在看后面的怨灵,它们的运行模式跟自己差不多,都是用飘的。 我一边跑着,一边对傅国臣说:“老傅,这么跑下去不是一回事儿呀?快想想办法”。 傅国臣闻言从他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来了一把用铜钱编织的小剑,然后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在这把铜钱编织成的小剑身上,凌空画起了符咒,画完了一面,然后在画另外一面,也画满了符咒,我也看不懂傅国臣画的究竟是个啥玩意。紧接着傅国臣就把小剑向头顶祭起,然后非常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头上的铜钱编织的小剑,突然解体了,变成一个一个的小铜钱散落在地上。 我解释是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而对于傅国臣来说,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地迅速。 傅国臣见状让我和紫晶停下脚步,站在散落在地面上的铜钱堆中,并嘱咐我们,一定不要说话。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障眼法,可以暂时隐匿行踪。 我和紫晶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然后闭上眼睛,蹲在地上,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蹲在地上,因为这个姿势比较得劲,不会乱动被发现。 后方追上来的怨灵,叫我们凭空消失了,被气得发出凄厉的怒吼。霎时间,这种凄厉的叫喊声。就传出了老远,别问我究竟是多远,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到一些回声,这些回声似乎就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话说这些怨灵见我们凭空消失了。就好像是狩猎者突然丢失了猎物的目标。便开始在我们的周围,不断地用手摸,用鼻子闻。这期间,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它们的手臂穿过了我的身体,这可能是傅国臣的术法导致的。 我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看着它们一个一个地从我的面前飘过,然后再穿过我的身体,这期间,我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濒临假死一个状态,这也是人体的应急反应之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推我,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辛哥,辛哥”。 “不会是被刚才的那些怨灵,给吓傻了吧”。这个声音是紫晶的。 我这才收回心神,然后就有听见了傅国臣的声音:“别胡说,先让他缓缓吧”。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紫晶问道。 傅国臣回复道:“先帮我把地上的铜钱都捡起来,以后可能还会用的上”。 “好”。紫晶答应了一声,便开始跟着傅国臣忙活了起来。 我用了很久才从那个濒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我站起神来。目光刚好跟傅国臣对上。傅国臣见我看他,可能在我的脸上,看出来了我被吓的不轻,于是说道:“辛哥,好点了没”。 我对傅国臣点了点头,表示我好多了。 这时候紫晶则用双手捧着几枚铜钱,来到我和傅国臣的面前说道:“神棍,都给你捡回来了,你收好”。 傅国臣接过紫晶手里的铜钱,直接揣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又掏出罗盘来看方位。 过了一会儿,我问傅国臣:“看出什么来了”? 傅国臣说道:“只看出了一点”。 我说:“哪一点”。 傅国臣不紧不慢的说道:“就看出来,这里是大凶之地”。 我闻言就是一阵无语,前面咱们讲过,罗盘是阳间看风水的东西,哪个和地方接地府,哪个地方就是大凶之地,现在直接站在地府的地盘上,那可不就是大凶之地怎么的。 “那个方向,似乎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过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怨魂长廊”。紫晶坐在一根石柱之上,指着一处方向说道。 我们在石柱下面,视线被阻挡的严重。对于紫晶所指的方向。看的不是那么太清楚。 傅国臣听了紫晶的话说道:“走吧,老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对此,我没什么反对的意见。我这个人比较有自知之明。帮不上忙也绝对不添乱,于是就由紫晶带路,我和傅国臣在后面跟着,向下以后目的地走去,怨魂长廊里不住地传来人类痛苦的哀嚎,以及怨灵那宣泄着痛苦般的嘶吼。这两种声音结合在一起,听了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到了”。时间大约过了十分钟,前方有一根石柱,这根石柱跟其它的石柱不同,别的普通的石柱,最多高四五米,直径也就比成年人的腰粗那么一丢丢。而眼前的这一根石柱,足足得有六七米高,下粗上细,目测没有十余个成年人抱不过来。样子更像一节断了的古树,柱子的顶部一抹绿光直冲天际,底部则是一扇泛着绿光的大门。似乎有许多怨魂被困在里面,还时不时地传来阵阵地悲鸣之声。 “是怨魂之门”?紫晶看着眼前的石柱,脸色不好看的说道。 “怨魂之门,又是个什么地方”。我问。 还没等紫晶说话,傅国臣就抢先说道:“古书上说,过了怨灵之门就是修罗战场”。 “修罗战场”?我小声重复了一遍。 紫晶接话道:“修罗战场,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地狱,是整个冥界最血腥的地方之一,也是冥界最恐怖的地方”。 第41章 修罗战场 接上回,怨魂之门外,除了这根诡异的石柱外,还聚集了许多的怨灵。要想进入怨灵之门,就必须先把这些怨灵通通地解决掉。 傅国臣见状说道:“这好办,把它们引走不就行了”。 说罢,傅国臣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然后接着抬手往天上一扬,然后傅国臣便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铜钱落地的瞬间,幻化出一个个的人影,这些个人影跑进了怨灵的人群,然后再次从怨灵堆里跑出来。 我看不懂其中的含义,只见这些人在前面跑,怨灵就在后面追,不一会儿的功夫,怨灵之门的入口处的怨灵就被全部引来了。 我说:“老傅。你是怎么做到的”。 傅国臣说道:“这只是个障眼法,就是利用这群怨灵的怨念,制造出来一些它们正在期盼的东西出来,它们的心中现在只有恨,所以看见的应该是,它们想要见到的仇人,不过这都是暂时的。障眼法会在两个小时之内失效,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你们真的要进去吗”?说话的是紫晶。 我不解地看向紫晶说道:“丫头,你怎么了”。 “那里面可是修罗战场,是真正的修罗地狱”,紫晶说道。 我说:“修罗地狱,好像听说过,好像还有个叫无间地狱的地方据说地藏王菩萨就坐镇于此”。 紫晶闻言说道:“无间地狱并不是单独所指的某一处地狱,地狱也不像你想的那样一层一层的跟上下楼似的,所谓无间就是地狱的统称”。 紫晶的话也听的不是很懂,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能明白。不得不说岁数大了,确实没有年轻人接受能力强,但是有了一个能够成熟看待事物的眼光,这件事物我虽然难以接受,但是它若真的存在,我也会学着去接受。 我听了紫晶的话,对傅国臣说道:“老傅,这个修罗战场里究竟有什么,咱们是不是必须要从这里过”。 傅国臣说道:“传言都说修罗地狱,属于炼狱,里面非常的血腥,但是在现实世界中却找不到一点相关的记载。只有一些猜测和形象上的记载,也许见过修罗地狱真正样子的人,可能已经全部遭遇到了不测”。 我闻言陷入了沉思,不去大不了就死我一个,去了傅国臣和紫晶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我对傅国臣说道:“现在还可以回头吗”?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说道:“辛哥,你是要放弃了吗”? 我回复道:“你们能陪我走到这里,我林辛真的很感谢你们,你确实够兄弟,但是我不能让你们陪我去送死。如果可以回头,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回去吧”。 紫晶说道:“没听说过黄泉路上莫回头吗?你以为还真能原路返回呀?到了这一步,只能一路走下去”。 傅国臣也跟着说道:“我傅国臣能跟着你来到这里,就认准了你这个人,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我听了这俩人的话,心里一阵感动。 人这一辈子,能得到一两个,患难与共的兄弟也算是值了。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过去,那我就少数服从多数了”。我笑着说道。 话说我们三个进入了怨灵之门,眼前一阵恍惚,随着空间场景的切换,我们来时的怨灵之门,便化做一团黑绿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眼前的天空呈血红色,就连大地的沙土都是血红色,满地的残肢断臂,一股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在天地之间。 “根据传言,能来到修罗地狱的人,生前都是喜好打架斗殴的人,以及亡命之徒,他们喜欢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所以冥神就专门为它们建立了这个修罗场。以满足它们嗜血的欲望,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魂飞魄散,这里没有轮回,也没有往生,所以进来的人很多,但是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人”。紫晶说道。 我闻言一阵惊愕,看着紫晶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要说我就不进来了”。 紫晶诺诺地说道:“你刚才也没给我机会说”。 哦!!! 话说我正在和紫晶对话,我的脚腕突然被一个东西缠住,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麻木和胀痛。然后就有一股力道,开始把我往后拉。 我的第一反应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偷袭我,只见离我能有个五米左右的距离,一只人影怪物,浑身升满了脓疮,皮肉几乎接近液化了,此时它正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死死的抠进地面。长得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牛蛙成了精似的,而它的舌头则是缠着我的脚腕,要把我拉到它的跟前。 这事儿我肯定是不能愿意,我蹲下身子,用手握住缠在我脚腕上的舌头,使劲的向回拉。紫晶和傅国臣见状,也纷纷地抓着我的身子,把我向后拽。 你别说,这货的舌头还挺结实,还挺有劲,我们三个一起用力却丝毫讨不到一点便宜。 这货见用蛮力不行,直接松开了缠在我脚腕上的舌头,接着后退用力,向我扑了过来,因为这货是突然卸掉的力量,傅国臣和紫晶,纷纷被自己向后拉拽的力量,震退了两三步。 我见这货向我飞了过来,赶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这才堪堪地躲过这一击。 这货见一击未中,转身抬起一只前爪向我拍了过来,这一下距离太近了,我闭上眼睛等死,突然耳边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辛哥”。 我听见傅国臣的声音赶忙睁开眼睛,见这货的前爪刚好被傅国臣用绳子套住,即便如此这货还在对着我龇牙咧嘴。我抬腿一脚踹中这货的胸口处,感觉就像踹到了橡皮泥上似的,我见自己对对方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又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拉开距离后我才站起身来。 这时紫晶突然飘到我的跟前说:“你没事吧”。 我没说的话只是对紫晶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只见傅国臣晃动手里的绳子,三晃两晃,就将眼前那货,给捆成了一团。 这货被傅国臣捆住了,还在拼命的挣脱。 “这是个什么玩意,真的凶悍,脑子里似乎都是杀戮”。我问。 傅国臣走到这货的跟前,看了看说道:“它似乎不会说话”。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得这货说道:“死,你们都要死”。这个声音,就好比在自己的嗓子眼里塞了两千破布条,听了就让人难受。 傅国臣闻言抬腿一脚踩在这货的脑袋上,这货当时就不动了,随后就听到傅国臣说了句:“那你就去死吧”。 卧槽!我见状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这么猛,一脚就给干死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我在这里,感受不到冥王的压制,反倒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我闻言惊恐地看着傅国臣说道:“老傅,你可别吓唬哥,你看看这满地的残肢断臂,你说你感觉轻松?你是要变异了吗”?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你才要变异,我是活生生的人,变什么异”。 我说:“这里的鬼怪不会形成什么帮派吧”? 紫晶闻言笑道:“不会,它们来到修罗战场,内心的欲望就会被无限放大,这个时候它们脑子里头就只有杀戮,它们认为只有杀戮才能使自己活下去”。 对于这个地方的机制,我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我就想知道,怎么能够离开这里,因为我是来找乾坤宝鉴的,又不是来冥界开辟事业的。 紫晶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去圣泉”。 我听见紫晶突然蹦出来的三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丫头,你说什么”? 紫晶诺诺地说道:“传说中,在修罗炼狱有一处圣泉,它能修复修罗的伤势,找到它可能会有线索”。 我说:“丫头,你这消息准确吗,靠不靠谱”。 紫晶回复我说道:“关于这里的事儿,我知道的也都是传闻,据说这个圣泉,就在修罗战场的正中心的位置上”。 傅国臣走到我的跟前说道:“辛哥,行了,别在为难丫头了,这个地方是整个地狱里面最血腥的一个,没有任何秩序,也没有任何条件约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原始的战场的模样,咱们找找看吧,有线索也总比没有线索的好”。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你知道方向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走走看吧,这个圣泉要是真的存在,一定会有许多的鬼怪往那里聚集”。 我说:“老傅,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说,哪怪多咱们就往哪走”?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对,正好打个怪升个级啥的”。 我闻言满头黑线,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傅国臣看着一个方向说道:“走吧,总待在原地也不是个办法”。 我抱起一旁的紫晶,也跟着傅国臣走去。 “丫头,这里的鬼怪,属于魑魅魍魉中的哪一种”。我问。 紫晶回复道:“修罗战场里的鬼怪就是修罗,它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分支”。 我闻言说:“那咱们刚才遇见的那个像蛤蟆的,也属于修罗”? 紫晶说道:“对,你也可以叫它蛤蟆修罗,只要你开心就好”。 自从进了这个修罗战场,我就觉得紫晶和傅国臣这俩货有点不对劲,紫晶说话向来都是我说一句,她一句就能给我噎回去,而现在,我感觉她在发抖,而且还是那种瑟瑟发抖。 然而傅国臣却不然,我感觉他进入到了这个空间里,欢实多了,要知道他在迷宫的时候可是一个大招差点把自己都送走的人啊。 我说:“丫头,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紫晶回复我说道:“我觉得,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说:“你是从哪看出来的”? 紫晶说道:“就是感觉,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我摸了摸紫晶的小脑袋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我正琢磨着怎么为紫晶减缓紧张的情绪。就听得前方有重物落下的声音。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马上停下脚步,只见走在前方的傅国臣,被一个修罗拦住去路,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只修罗,清灰色的皮肤,体格子很大能把我和傅国臣都装里还有余富,两个肩膀上还顶着两个肉球,不注意看就好像它涨了三个脑袋似的,眼睛瞪得跟二饼似的,嘴咧的跟八万似的,手里头拎着一条人腿。冷冷的看着我们。 紫晶见状就开始把头往我的怀里埋。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再往后躲躲,保护好丫头,一会儿别误伤了你们”。 我说:“老傅,我来帮你”。 傅国臣闻言说道:“不用,对付这种低级的鬼怪还用不着太认真”。 傅国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但是傅国臣对面的那个修罗好像是听懂了。只见傅国臣的话音刚落下来,他对面的那个修罗抡起手里的人腿就又冲着傅国臣的脑袋来了一下子,就这一下子要给抡上,人估计也就废了。 可傅国臣却突然借势单膝跪地,然后单手放在地面上,大喝一声木系,缠绕。 话说修罗拿着人腿一下抡空,想要回手继续进攻傅国臣,突然从地底四条藤蔓将他的身体牢牢地困住,修罗被藤蔓缠住,却死命的挣扎。 土系,沙陷,修罗的脚下的土地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旋涡,这个长得比我和傅国臣绑一起还要粗两圈儿的大号修罗,直接就被旋涡吞噬了。吞噬完毕后,地面又恢复了原貌,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没发生过似的。 这一幕我都看傻了,就我刚才看见的这些玩意,电影都不敢这么拍,更别说在现实中真的遇见了。 “怎么样,辛哥”。傅国臣解决完了修罗随即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说道。 我看着傅国臣那个无所谓的样子回复道:“老傅,你真牛逼,等咱们回去了以后,你一定得教教我”。 傅国臣闻言说道:“都是兄弟,好说”。 我闻言就是一愣,平时傅国臣说话也是不怎么着调,但是在办正经事儿的时候,他是个非常稳重靠谱的搭档。 但是进入到了这个场景之后,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要是具体让我说我还真说不出来。难不成是暴露本性了? 第42章 圣泉幻境 接上回,我觉得眼前的傅国臣越来越不对劲,但是也具体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于是我就叫住了傅国臣,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没事吧”。 傅国臣看着我严肃的表情,噗呲的一声笑了说道:“辛哥,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傅国臣还摊开双臂,向后退了两步,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接着说道:“没事吧”? 我一阵无语,因为再向下接,这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嗷呜,嗷呜,嗷呜。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修罗在激斗,失败的修罗会被杀死,而胜利的那个修罗,则会仰天长啸,宣泄着它的胜利,从进去道这个空间开始,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太过于暴力血腥,一路上紫晶在我怀里不说话,一直在发抖,怎么安慰也没有用。 但是傅国臣反而不同,遇见两个修罗打架他就藏起来,等到一个死掉以后,他就会对赢得那个进行偷袭。傅国臣似乎觉得这样很有乐趣。 终于他在干翻一只修罗后,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辛哥,要不要也杀一只,练练手”。 我说:“老傅,你别闹,我连个鸡都不敢杀,我还杀鬼”。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杀一只找找手感”。 我赶忙拒绝说道:“得了吧。等咱们回去了,去跟你学两招然后再说”。 傅国臣闻言露出一个鄙夷的目光不再理我。 我们继续向前,前方登上一个土坡,土坡的下面是数不清的修罗,它们互相撕咬,相互伤害,看的我的胃里一阵干呕。 我说:“老傅,咱们换条路走吧”。 傅国臣说道:“为什么要换路,不是更快吗”。 我看着土坡下成片的,混战在一起的修罗说道:“俗话说,宁走十步远,不走一步险,要是直接就这么穿过去,还不得被撕烂了”。 傅国臣指着远方说道:“你看到那条光柱了吗”。 我闻言顺着傅国臣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很远的地方,似乎是有一条红色的光柱,冲向天际,因为这里的天空是暗红色,那条光柱也是红色,两者的差别不大,所以不仔细看,几乎注意不到。 我说:“老傅,咱们还是换条路走吧,没必要这么玩命”。 傅国臣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下面的修罗都解决了,你在带着丫头过来”。 我闻言就是一愣,如果是以前,傅国臣一定不会只身犯险,至少不会自己一个人往怪堆儿里跑。但是等我在想拦着的时候,傅国臣已经到了土坡下面了,然后我就看见在傅国臣的头顶升起一个大火球,火球在傅国臣的头顶高速旋转,甩出许多的小火球,小火球掉落在地上,燃起熊熊烈火。不久后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后所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我站在高处,看向土坡下面的场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种震惊无法用语言描述。这是影视剧里看不到的效果,即使是电影,坐在屏幕外的你,也感受不到我所看到的震撼。 与此同时,我感觉我怀中的紫晶,身上的颤抖又重的几分,我低头说道:“丫头,丫头,你没事吧”。 紫晶并没回复我的话,之前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我的怀中,我面对这个情况,我也是无可奈何。 “辛哥,下面的都被我解决了,快跟我过去吧”。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抬头看向傅国臣,他的脸上似乎只有杀戮的快感,而此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现了幻觉。 我说:“老傅,不要再打了,快点走出这个地方要紧”。 然后我就看见了,远处一片修罗向我们这个方向扑来。 我见状赶忙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傅国臣的胳膊说:“老傅,快点走吧”。 傅国臣没有看我,然后一把甩开我的手,看着我吼道:“辛哥,我也不想杀它们,可是我要是不杀了它们,它们会放过咱们吗”? 他的声音,歇斯底里,而我在他的脸上却只看见,他对于杀戮的疯狂。 只见傅国臣双手不停的在身前摆动,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恐怖的仪式,更像是施法前摇的准备时间。 天空渐渐地由血红色变成了暗红色,拳头大的流星泛着白光划过天际,落在冲向我们这个方向的修罗堆里,伴随着修罗的惨叫声的,还有流星落地的巨大轰鸣声,一旁的傅国臣却传来了接近疯狂的大笑。 我面对这眼前末世的景象,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用两只手死命地捂住我的耳朵,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辛哥,辛哥”。 我的神经紧绷到了顶点,突然听见耳边有人叫我,我突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傅国臣和紫晶的两张大脸,再次同时占满了我的左右两个瞳孔。 “辛哥,你醒了”。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似乎还没从先前的状态回过神来,见到傅国臣,就想起刚刚他嗜血又狂笑的样子。于是他伸手过来扶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向后一躲。 傅国臣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然后对我说道:“辛哥,你干嘛,吓我一跳”。 我闻言再次看向傅国臣,这一看不要紧,傅国臣满脸嫌弃的看向我说道:“辛哥,咱们可是兄弟,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儿”。 我闻言差点咳出了一口老血,随口对傅国臣说了句:“去你的”。然后拽着傅国臣的胳膊站了起来。 当我站起身来看向远方,就是突然一愣,然后顺着嘴就问了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圣泉”。说话的是紫晶。 我看向一旁说话的紫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道。 紫晶看向我说道:“你怎么了”。 我说:“咱们都死了吗”。 我这句话刚说出来,紫晶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就是一口。 我觉得胳膊一疼,赶忙说道:“丫头,你干什么,快松口,痛,痛”。 听见我喊疼,紫晶才松口,这丫头一口可够狠的,我的胳膊上多出来上下两层的牙印。 我见紫晶松口了,捂着自己的胳膊说道:“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紫晶看着我说:“疼吗”? 我看着紫晶回复道:“要不我也咬你一口试一试”。 紫晶闻言忙躲到傅国臣的身后说:“不要”。 我见状笑了笑,刚要说话,发现周围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这里的天是白色的,是那种非常亮的白色,脚下是绿色的草地。 这里还是冥界吗? “这里还是冥界”,说话的是紫晶。 我疑惑地说道:“咱们不是应该在修罗战场吗”? 紫晶回复道:“你们都是活人,进不到里面,之所以在度过怨灵之门的时候,圣泉便让你们在自己的精神领域中,进入一次修罗地狱”。 我闻言问道紫晶:“我和老傅是活人进不去,你是鬼,也进不去吗”? 紫晶回复我说道:“我不是一般的鬼,进不去”。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阵无语,说道:“鬼还分一般二般的”。 傅国臣在一旁说道:“我想,咱们进入到怨灵之门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我也是丫头叫醒的”。 我说:“为什么在修罗战场里,你们都像变了一个人”。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修罗战场里,杀气和怨气极重,可以说是人类所有的狠戾厉之气的聚集之地,正常人到了那里都会被影响,激发出狂暴和嗜血的本能”。 我说:“为什么我看见,丫头在里面就变蔫吧了呢”? 傅国臣说道:“因为丫头不是恶鬼,普通的鬼魂也进不去那个地方,进去了也会被里面的杀戮之气压制”。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点点头。示意我能听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 然后我又看向紫晶说道:“丫头,你刚才说这是什么地方”? 紫晶说:“这里是圣泉”。 我四下张望地说道:“圣泉,泉呢?泉在哪呢”? 紫晶说:“我们现在就在圣泉的内部,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很美吗”? 我回复道:“这里确实跟冥界的其它地方不一样,跟冥界的荒芜比起来,这里就是仙境”。 紫晶说道:“从前的冥界也是有花草树木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开始变得荒芜,这里也是因为有圣泉,才能保存到现在”。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失神,感觉特别的不真实。因为画面实在是太唯美了。 与我们先前所经过的地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如果紫晶说得都是真的,那么冥界从前也不像现在这么恐怖。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紫晶和傅国臣闻言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再一个转身,眼前又是一阵模糊,眼前的景象又变了,四周一片漆黑,但是却有一道光柱一直笼罩着我,我走到哪,这条光柱就跟到哪,而且紫晶和傅国臣也都不见了。 “丫头,老傅”。 “丫头,老傅,你们在哪”。 我不停地呼唤着傅国臣和紫晶,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黑暗的空间,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巨大的恐惧如同一个巨大的怪兽,要把我吞噬掉。 我不知所措,甚至不再敢向前迈动一步。 前方突然又落下了一道光柱,照亮了一大片的地方,我奔跑几步上前,发现光柱笼罩的是一座佛像,佛像足足有四层楼那么高,佛像的背后还蛰伏着一只巨兽。 我走到佛像的跟前,还没站稳脚跟,佛像背后的巨兽便突然睁开了眼睛。 巨兽睁开眼睛的瞬间,这两只眼睛大小就跟两个城门洞似的,并且发出我无法形容的嘶吼声。 看见这个场景,我顿时被吓得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 “谛听”。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虚空中一道声音。 巨兽听见这个声音,便不再看我,再次蛰伏在一旁。 我四下张望想找出声音的来源。 “凡人,你来冥界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 声音感觉是从四面八方,向我笼罩过来的一样,我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石像上。 “是你在说话吗”?我看着眼前的佛像问道。 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今日你能来到此地,也是与我佛有缘,因果已经结下”。 我闻言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来只是想借用乾坤宝鉴,找到我心脏的下落”。 我话音刚落,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你不要慌张,也不要害怕,我说了,你与我佛有缘,因果已经结下,你只需要给我一个因,我便还你一个果”。 我闻言说道:“什么因果,是钱吗”。 “唉!世人皆为钱财而往来,但钱财毕竟是俗物”。 “那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 “是我的一把佩剑”。 “一把剑?出家人还用剑”? 我这么问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和尚不用剑,道士不用刀。 “那时不慎遗失,已经有了许多年”。 那个声音没有回复我的问题。 我问:“这把剑在什么地方”? “据说是被魔界所得”。 魔界?我听见这两个字,觉得不可思议。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就是个普通人,来到这里死活都不知道,还去魔界”。 “哈哈哈哈,你与我佛有缘,定能成功,等你回来的时候,本座必定给你个因果”。 “魔界应该怎么去”? 我这句话刚问出口,这个空间里就吹起一阵乱流,我的身体跟着乱流不断地在空中飘荡,就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个声音。 “魔界,就隐藏在十万大山之中”。 这个声音消失以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我的身体已经站在了鬼国神宫的大门外。我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傅国臣和紫晶。 “老傅,老傅”。 “紫晶,紫晶”。 傅国臣被我这么一晃,突然睁开了眼睛说道:“辛哥,怎么了”。 我说:“老傅,我们出来了”。 傅国臣闻言环顾四周,发现东方的太阳已经缓缓地升起。 第43章 回归现实 接上回。我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曙光,它是如此的耀眼,又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不见了,如果不是我这件贴身的半袖上面,还有一些被扯烂的痕迹。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在鬼国神宫里面遇到的都是真实发生的。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们的对话我跟丫头都听见了”。 我突然抬头看向傅国臣说道:“你都听了什么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你们在说话的时候,其实我跟丫头也在,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像是在不同的空间,我和丫头能看见你,你却听不到我们的声音,而我们可以听到你的声音,你却感知不到我们”。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问道:“老傅,那你知道一直跟我对话的人是谁吗”? “是地藏王菩萨”。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说道:“真的是地藏王菩萨”? 紫晶点点头,嗯地答应了一声。 傅国臣说道:“不然,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的走出鬼国神宫,而且身上的伤口也都痊愈了”。 我没再多说话,三个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鬼国神宫的大门口,足足愣了十分钟。 最后还是傅国臣先说话了:“辛哥,先回去吧”。 我闻言也缓过神来,对于一开始说要来冥界找乾坤宝鉴,我就觉得很扯,毕竟这些悬了吧唧的东西,说出去了容易被当精神病。再严重一点,那就是传播封建迷信,容易踩缝纫机。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也没别的主意,也只能先按照傅国臣说的做。 我们下了鬼国神宫门前的青条石台阶,坐上了来时,傅国臣开来的那辆丰田考斯特。 上了车,傅国臣拿出一些水,和一些吃的,我们三个简单地垫吧了一口。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傅国臣就发动了车子。开始向回走。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终于回到了涪陵区的涪陵大酒店。 我们各自上楼,回到各自的房间,我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我的房间门却自动地开了。我也没想那么多,推门回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老婆还在熟睡。 我转身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路过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件被撕成拖布条的半袖,我赶忙放下手里的水杯,把自己身上这件破破烂烂的半袖脱下来,随后找出行李烂,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大约快到早上十点钟左右,老婆才迷迷糊糊地从地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我闻言一阵无语,说道:“都十点了,再不起来就是下午了”。 老婆说道:“这一觉睡的真舒服,不知不觉就这个时间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心得话:“这得是多大的心,能说出这么没心没肺的话”。 我说:“快点起来吧!一会儿咱们出去吃点饭,然后出去转转”。 老婆说:“好”。 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梳洗,我们终于在当日中午,十一点半来到了位于楼顶的餐厅,傅国臣和紫晶早已经到了,我们四个坐在一张桌子上,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弹出来了一条微信信息,我点开微信,原来是单位群里发来的信息,说四月十三号上班。 老婆叫我半天没动,于是也把脸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说:“单位通知,十三号上班”。 老婆听我说完,还故意地再把脸凑到手机上头瞅了瞅。 我说:“今天是八号,回去要两天,咱们还有点时间,好好玩玩,毕竟来一趟外地也不容易”。 “呦!傅哥,辛哥,嫂子,你们都在呢”? 我刚看完手机的信息,还没等把手机收回口袋,就有一个人坐在我和傅国臣之间。 我抬头一看这个人,是李建。 李健坐下后,见我们都没说话,于是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愿意看见我呀”? 傅国臣闻言笑了,拍了拍李健的肩膀说道:“辛哥和嫂子,头一次来重庆,过几天就回去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给推荐一下子”。 李健说道:“傅哥,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们本地人,都在这生活这么多年了,说的夸张点,每一块儿石头我们都认识,对我们本地人来说,没什么新鲜的,只有外来的,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才觉得新鲜。所以你们就随意走走转转,想去哪?我开车送你们去”。 在重庆又玩了两天,我们决定,打道回府。 坐上回家的火车,看着逐渐远离的风景,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给了我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了”?我看着窗外,一阵失神。却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看向坐在对面的老婆说道:“没怎么”。 常言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两天后,也就是2023年的四月十号,我们终于到家了。 回到这个久违的城市,下车以后,我就狠狠滴做了一个深呼吸。 老婆则看着我的样子说道:“能不能别一天跟个傻子似的”。 我说:“怎么了”? 老婆没有回答我,只是白了我一眼,就自顾自地向着出站口走去。 出了火车站,傅国臣就对我说:“辛哥,我先带着丫头回去,心脏的事儿,咱们稍后再一块儿商量”。 我说:“好吧,反正暂时也没什么办法,也只能先这样”。 说罢,傅国臣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走了。 我跟老婆回到了自己的家,老婆一下子扑到床上,用自己的脸在床上,狠狠滴蹭了蹭。 我见状问道老婆:“你干啥呢”? 老婆说:“哎呀,还是自己的家好啊”。 确实,哪好都不如自己的家好。 当,当,当。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我问了一声没人回答。 我又问了一声,门外的人说,这是林辛先生的家吗? 我闻言打开房门,发现门口站着五个人,为首的一个头发花白,年纪得有70岁了。穿着非常得体,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后面跟着四个年轻的小伙。 “你是”?我见他们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们应该是找错人了。 “哦,你就是林辛先生吧”。领头的白发老者先张嘴问道。 我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们是”? 白发老者说道:“哦,林辛先生,你不要慌,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姓李,名叫李善财,是某某公司的创始人”。 我闻言问道:“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叫李善财的老头,闻言笑了笑说道:“林辛先生,你不要紧张,我这次来呢?只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我闻言回复道:“什么事儿,你说”。 李善财听了我的话,干嘎巴几下嘴说道:“您不让我们进去说嘛”? 我说:“对不起,我家里的面积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这个老头可能也没想到,我能拒绝的这么干脆,于是说道:“哦,呵呵,林辛先生若不方便那就算了,在哪说都一样”。 我见对方欲言又止地态度,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叫李善财的老头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林辛先生帮一个忙”。 我一听,找我帮忙?我跟你也不认识帮什么忙。 于是我回复道:“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李善财说道:“听说,林辛先生刚从重庆回来”。 我回复道:“是,而且我刚到家不一会儿”。 李善财闻言接着说道:“方不方便透露您去重庆干什么去了”? 我听这老头这么问,于是说道:“带着家人旅游”。 我话音落下,又觉得不对劲于是接着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事没事”。 李善财说道:“我知道你去重庆干什么去了,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林辛先生,您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就算我脑子反应的再吃顿,也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我去重庆的目的,就是去冥界找乾坤宝鉴,这件事,只有我傅国臣和紫晶知道。关键去冥界这事儿,说出去一般人都不能信。 我说:“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善财闻言笑着说道:“哈哈哈,林辛先生,你不要激动,这里说话确实不方便,这样吧”。 说完,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道:“明天中午,阳明区的牡丹宴,还请林辛先生能准时到来”。 还不等我拒绝,这个李善财就把名片塞进我的手里,然后带着人走了。 “他们是干什么的”?前脚李善财刚走,身后就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关好门,说道:“我也不知道”。 老婆看见我手里有一张名片,于是伸手拿过去读起来:“某某公司董事长,某某慈善机构副主席,李善财”? 我听老婆读完名片说道:“你听说过这人不”? 老婆回复道:“没听说过”。老婆说完,顺手将名片,扔在了茶几上。 我坐在沙发上,突然看向那张李善财的名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于是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傅国臣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喂!辛哥。有什么事吗”? 我听见傅国臣的声音说道:“老傅,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傅国臣回复道:“有话就快点说”。 我说:“老傅,今天我刚进家门,就有一伙人来找我,问我去重庆找没找到,要找的东西”。 傅国臣说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当然说是去旅游”。 然后我又接着说道:“老傅,你说,他指的是不是乾坤宝鉴”。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别想多了,这事儿就你我和丫头知道,绝对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我说:“他还给我留了名片,约了时间”。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别担心,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一趟”。 我说:“好吧”。 说完我俩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傅国臣就给我打电话说道:“辛哥,我在你家南门”。 我答应了一声,把茶几上的名片放进衣服的口袋里。然后穿衣服下楼,到了楼下,我四下张望,突然听见一声车笛声响。 我寻声望去,看见傅国臣在车里向我招手。 我坐上副驾,发现紫晶坐在后面。 我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傅国臣说道:“这就是昨天那个人给我留下的名片”。 傅国臣接过名片,瞅了半天,道:“李善财,李善财?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说过呢”? 经过两分钟的沉默,傅国臣突然抬头看向我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这个李善财”。 说罢傅国臣伸手从怀里拿出手机,然后打开网址说道:“是不是他”? 虽然网站上的人要比昨天我见到的本人年轻,但是还是可以认出来,网上的这个人就是昨天登门的那个李善财。 于是我说道:“昨天来找我的,就是他,这个人到底是干啥的”。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说道:“辛哥,这个李善财在咱们北方名气可是很大呀,他名下有二十多家公司,而且还成立了四个慈善机构,为全国的偏远地区出资建设学校,是个当之无愧的慈善家”。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慈善家?企业家?这么出名”? 傅国臣说道:“辛哥,这局,我建议你去”。 我一脸不解地问道:“为啥”?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最牛逼的人”。 我闻言说道:“老傅,哥就是个普通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没长那个脑子,去了也白给”。 傅国臣说道:“他这次来找你,估计也是有了些许把握,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我看向傅国臣说道:“你的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呗”? 傅国臣回复道:“只能先这样了,这个人咱们肯定不能得罪,到时候我陪你去”。 第44章 赴宴 接上回,时间转眼就到了中午,傅国臣开车,把我送到了阳明区的牡丹宴。 傅国臣停好车子,下车的时候,紫晶却说要留在车里等我们回来。 我问紫晶,怎么不一起去。 紫晶回复我说道:“向这样的企业家,和公众人物,身边都会有一些高人,或者佩戴一些驱邪的配饰,而且他们对鬼怪很是避讳,所以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就不上去了”。 我听了紫晶的话,看向一旁的傅国臣。想看看傅国臣怎么说,傅国臣说道:“丫头说的有道理,要是有什么事儿,带着她也不方便,不如就让她留在这里,接应我们”。 我听傅国臣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让紫晶留下。 傅国臣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纸符交给紫晶说道:“丫头,一会儿你把这个贴在身上,它可以暂时屏蔽掉你的鬼气,明白了吗”? 紫晶闻言接过符纸说道:“我明白了”。 我看着眼前这俩人的操作,插嘴道:“你俩说啥呢?就明白了?我咋不明白呢”? 我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请问是林辛先生吗”? 我闻言回头观瞧,在我身后站着一个人,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清瘦。西装革履,内衬白衬衫,戴着眼镜,此时他正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复。 我见来人,自然地回复了一句:“对,是我”。 这个人见我承认了身份,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林辛先生,我家董事长李善财老先生已经在上面恭候多时了,这不,特意让我来请您上去”。 这个年轻人说话语气十分平缓,不卑不亢。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傅国臣就说话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带路吧”。 这个年轻人闻言,对傅国臣说道:“我们董事长只请了林辛先生”。 傅国臣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虽然不是个社会人,但是也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于是我对眼前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兄弟,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也要一起上去”。 年轻人闻言回复我说道:“林辛先生,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我闻言拿出了李善财交给我的名片,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在响了两声后被接听。 “喂!请问你是哪位”。 “是李老爷子吧”? “你是”? “我是林辛”! “哦!原来是林辛先生,你到了吗?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的大驾光临了”。 李善财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一直很平缓,态度也表现的非常和善,没有一点居高临下的架子。 “李老爷子,我现在就在楼下”。 “哦?林辛先生已经到了,那快点上来吧”? “我也想上去,可惜我上不去呀”! “嗯?林辛先生,莫不是挑我老头子的礼了?那好,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接你”。 我闻言忙说:“您客气了,我给您打电话不是因为这个事儿”。 “哦?那林辛先生的意思是”? “李老爷子,我今天来还带了个朋友,但是你们的这位小兄弟,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啊”。 我说完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说道:“林辛先生,你把电话给他”。 我回了句好。就把手机递给了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名年轻人接过我的手机,不知道对方跟他说了什么。挂断电话以后,这名年轻人,把手机递还给我说道:“对不起林辛先生,刚才是我的不对,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接过手机,然后把手机收回自己的口袋,说道:“带路吧”。 这名年轻人闻言,转身向饭店里面走去。我和傅国臣则在后面跟着。 直到走到一间包厢前停下,然后对我说:“二位请,我们董事长就在里面等两位”。 我和傅国臣进了包厢,里面一共两个人,一个是李善财,还有一个女人。 话说李善财叫我和傅国臣进了包厢,非常热情地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跟前说道:“哎呀!林辛先生,可算把您给等来了,未曾远迎还望谅解啊”。 我就是个普通人,哪见过这架势,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谁跟我这么客气过。所以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哎呀!李老爷子您客气了”。 “这位是”?李善财跟我客气完,又看向我身边的傅国臣。 我说:“这是我兄弟,傅国臣”。 傅国臣闻言对李善财点头道:“李老爷子好”。 李善财闻言说道:“好好好,快坐,快坐”。 李善财让我们坐下,随后又对一旁的那个女人说的:“金姗啊,上菜吧”。 女人闻言答应了一声,便出了包厢,不多时,菜就都上齐了。 此刻整个包厢里,就只有李善财,我和傅国臣三个人。 李善财先张嘴说话了:“林辛先生”。 李善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道:“李老爷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李善财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啊,我就喜欢跟林辛先生说话这么痛快的人讲话,既然林辛先生问到这儿了,那我就明说了”。 我和傅国臣都没接话,都等着看看这个李善财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李善财说道:“林辛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去过鬼国神宫”? 我听见鬼国神宫四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并且我发现傅国臣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说:“是去过,怎么了”? 李善财闻言说道:“敢问林辛先生,去鬼国神宫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李善财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不光知道我们去过鬼国神宫,还知道我去鬼国神宫找什么,这就有点离谱了,这事儿就我和傅国臣再加上紫晶,三个人知道。而且因为遭遇太过于离奇,我都觉得鬼国神宫是一场梦。而且我感觉这个李善财似乎不认识傅国臣,只单单地知道我去过。 想到这我疑惑地问道:“李老爷子,您这个消息是从哪听来的”? 李善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了,至今没有消息。那时候消息闭塞,也不像现在通信发达。这么多年了我的愿望就是临死能见她一面,等我闭眼的那天呀!见着她娘也好有个交代”。 说罢这个李善财,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见状回复道:“李老爷子,按理来说君子应该成人之美,但是这次恐怕真的爱莫能助了”。 李善财闻言看向我说道:“林辛先生,你有什么难处您可以直说,金钱,房子,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并不看重”。 我说:“李老爷子,我当时也是道听途说,听说厚土娘娘有这么一个宝贝,叫做乾坤宝鉴,有了这个东西,这个世界上想要找的东西都能找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去鬼国神宫去寻找这个乾坤宝鉴的下落,但是可惜,我也没有得到乾坤宝鉴”。 李善财闻言,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这个表情也就持续不到两秒,然后又满脸堆笑地说道:“哦?这么说,这个叫乾坤宝鉴的东西,并不在林辛先生手上”? 我说:“对,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不是存在”。 李善财对我说的话似乎是不太相信。 我又接着说道:“李老爷子,我还是那句话,东西我如果有,我肯定不吃独食,肯定会不藏起来不给你用。但是这个东西,确实不在我手上,还请您在想想别的路子吧”。 我话音刚落下,我一旁的傅国臣就说话了:“李老爷子,我辛哥没听说过您,但是我可听说过您,您名下二十多家公司,为贫困山区建设学校,也资助过许多贫困大学生,读书,您是个好人,您为社会做出的贡献,也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今天能跟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坐在一起吃饭,是我们这些晚辈的荣幸”。 李善财听了傅国臣的话,摆了摆手说道:“我老头子,得了国家的红利,赚了几个小钱,自然也应该做一些事情,来回报国家,这都不足挂齿”。 李善财回复完傅国臣,又对我说道:“莫非林辛先生,真的没有乾坤宝鉴”? 我说:“李老爷子,您得相信我,这乾坤宝鉴可是后土娘娘的宝物,我一阶凡人,哪有那么大的机缘能找到”。 李善财闻言说道:“那林辛先生,您能不能跟我老头子透露一下,你为什么要找乾坤宝鉴呢”? 我回复李善财说道:“那是因为我被偷走了心脏,随时我都可能会死。我是想找我心脏的下落”。 李善财惊讶地说道:“心脏?林辛先生,你的心脏不见了”? 我说:“是,而且随时随地都会死”。 李善财说道:“我可以摸一摸你心脏的位置吗”? 我说:“当然可以”。 李善财起身走到我的跟前,抬手摸向我的心脏,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顿了顿。 我说:“李老先生,这回你相信我了吧”。 李善财说道:“信了,没想到,林辛先生还有这样的遭遇”。 我说:“那我谢谢李老爷子的理解”。 这场对话还不算僵,感觉这个李善财还挺通情达理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善财说道:“两位先生都吃好了吗”? 傅国臣闻言突然看向李善财说道:“啊,好啦,吃好了”。 我看着傅国臣的样子,一阵无语,随后跟李善财说道:“吃好了”。 李善财闻言说道:“单我已经买好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奉陪了,两位自便即可”。 我说:“好”。 等李善财走了,我跟傅国臣也出了饭店,回到了傅国臣的车上。 傅国臣对我说道:“辛哥,以后你别那么实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怎么了”? 傅国臣说道:“以后谁在让你说你去哪哪的怎么样怎么样,你编个理由就行了,别那么实在什么都告诉人家,你知道人家有什么目的吗”? 我闻言说道:“我看他说的挺可怜的,有点于心不忍”。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了,而且似乎是被我气笑的说道:“俗话说,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就咬牙,人家那是故意装可怜,你还当真了”。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一琢磨,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这个李善财全程说话都是那么不卑不亢,似乎早已经看透了我的性格和脾性。 我问傅国臣:“老傅,他好像不认识你”。 傅国臣闻言一愣,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 于是我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个李善财知道我去鬼国神宫,也知道我去找乾坤宝鉴,但是他好像不知道我是跟谁去的”。 我这么一说,傅国臣也回过味儿来说道:“好像真是这样的。刚才在饭桌上吃饭,他好像确实不认识我”。 我说:“那去鬼国神宫这事儿,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傅国臣闻言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老傅,他们这样的企业家,怎么还信这些悬了吧唧的东西”。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你以为信风水的都是什么人”? 我说:“像我这样的,没怎么上过学的都不信”。 傅国臣说道:“那是你不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越有钱的富人,越信风水这些东西”。 我说:“有钱人都傻吗?不知道这是迷信”?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你觉得有钱人傻吗?傻子都能赚到那么多钱,那你岂不是比傻子还傻”? 我闻言一阵无语,不过仔细一想也没毛病,可以说有钱人心理不正常。但是觉得不能说有钱人傻。 不然就是变相地说自己更傻。 傅国臣闻言说道:“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世面”。 我说:“老傅,你也会看风水”? 傅国臣回复道:“看风水算啥?大事儿咱也不是没干过”。 第45章 野餐 接上回,我和傅国臣从牡丹宴出来,傅国臣便开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 临走前,傅国臣对我说道:“辛哥,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嗯”。 傅国臣说罢便直接开着车,走了。 我回到家,老婆问我:“干嘛去了”。 我回复说:“跟傅国臣出去办点事”。 老婆说:“你后天就要上班了,要不明天咱们出去野餐吧”。 我说:“行,明天去买点东西”。 我随后又给傅国臣打了电话,傅国臣那头儿接起电话说道:“喂!辛哥,怎么了”。 我说:“老傅,你嫂子明天想去外头野餐”。 “野餐”?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明显地顿了顿。 “嗯,对就是野餐”。我回复道。 傅国臣说道:“辛哥,现在才四月份,出去野餐不冷吗”? 我说:“后天我就要上班了,也没那么有时间了”。 傅国臣说:“行吧。我准备一下,明天我开车,咱们找个贴着山靠着水的风水宝地,好好玩玩”。 “贴山靠水?风水宝地”?我说:“老傅,咱们是去野餐,出去娱乐,怎么感觉你要去把我们都埋了呢”? 傅国臣闻言哈哈地笑了说道:“等你真到了那天,兄弟一定给你找个风水宝地,把你风风光光地埋地里”。 卧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对着手机就是一顿输出:“我xx xx,你特么的跟哥好好唠嗑”。 傅国臣听我爆完粗口,笑的声更大了,说道:“行了辛哥,你就在家等着我就行了,东西我准备,到时候我开车去接你”。 第二天一早,傅国臣就打来了电话,说:“辛哥,我已经到楼下了,你跟嫂子下楼吧,多拿个外套,今天的温度低”。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带着老婆下了楼,然后坐上傅国臣的车子。 傅国臣见我们都上了车,就发动车子开始上路了。 “咱们去哪”?老婆问。 傅国臣说道:“今天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经过四十分钟的车程,傅国臣在一个山根儿下停了车,随即下车,打开后备箱,我这一看,这里头帐篷,野餐垫,矿泉水,以及加热炉和一些烧烤架调料。应有尽有。 我看着傅国臣后备箱里的物件说道:“老傅,你这么专业”。 傅国臣回复我说:“难的今天有兴致,就出来好好玩玩”。 我和傅国臣把帐篷支好,野餐垫铺好,瓜果蔬菜摆放完毕,我躺在野餐垫上稍作休息,紫晶则坐在我的旁边,拿着一个苹果自顾自地把玩着。 老婆自己一个人在帐篷里玩手机,傅国臣则是准备好了烧烤架和木炭。 我所居住的这个北方小城,虽然已经是四月中旬,但是还是需要穿外套,小草才刚刚发芽,景色依旧比较萧条,风也不像江南那样柔和。 我看着头顶的天空,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起身,走上了一块石头,从口袋拿出手机,记录着当下的时光。 “别拍了,快下来,你站人家坟头上了”。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低头向自己的脚下看去,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土包上,土包的前方,有半块石头墓碑,与其说是个墓碑,倒不如说是个石墩,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它是个墓碑。 我赶忙从坟堆上走下来,然后转到墓碑的前方,对着墓碑三鞠躬说道:“无意冲撞,前辈莫怪”。 “怎么了”?傅国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眼前的墓碑对我说道:“辛哥,没事儿”。 说罢傅国臣将手里烤好的串子,放到眼前的半截石碑上说道:“今天遇上了,就是缘分,也分给你点”。 说罢傅国臣便拉着我,回到了野餐垫的附近,对我说:“不知道这有个坟包,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我说:“就这么地吧,别折腾了,难的出来一趟,离那个地方远一点就行了”。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那行吧”。 一个白天,跟几个能聊的开的,能玩到一起的兄弟,在一起度过,也是很有意义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回去的时间,我和傅国臣收拾好了东西,傅国臣开车把我和老婆送到了家门口。 “老傅,上来坐坐吧”。我说。 傅国臣看了看我家的所在的楼层说道:“改天,今天有事”。 我听傅国臣这么说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都是兄弟,以后聚在一起的时间有的是。 我说:“那行吧,改天一定来哥这坐坐”。 傅国臣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摇上车窗带着紫晶走了。 我见傅国臣走远了,侧目问向一旁的老婆说道:“玩的开心不”。 老婆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回家吧”。 “嗯”。 我跟老婆回到家里。晚饭时间都没觉得饿。 我跟老婆说:“不饿的话就先不吃了,什么时候饿了,我在做饭吃”。 老婆同意了我的想法。结果一直到晚上十点也没饿。于是这顿晚饭就这么省了。 老婆回到主卧睡觉去了,我独自在客厅看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发现老婆已经睡着了,于是我就没回主卧室,直接回到次卧躺下准备睡觉。 时间大约到了后半夜,我就听见我家的阳台方向,传来了滋滋滋滋的声音,这种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用指甲挠玻璃的声音,听了就让人觉得脑瓜儿仁儿疼。 我家的房子是正三阳,一梯三户,我家正好是中间的位置,而且是那种大阳台,从覆盖了厨房和次卧室。次卧室与阳台之间隔着一扇窗户。 我下了床,走到次卧室与阳台之间的窗户前,想瞅瞅,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在我家的阳台窗户处,趴着一个黑影,因为太黑,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见他正用食指的指甲一点一点地锯着,我家的阳台上窗户的一块玻璃。 要知道我家这可是四楼啊,我见状也没敢出声,悄悄滴走出次卧室来到客厅,又从客厅绕到厨房,然后拿起我家的菜刀捏手捏脚地走上阳台,这个黑影此时已经把一整块玻璃,都用手指甲锯了下来,然后取下玻璃放到一旁,随后就把他的脑袋伸了进来,我自然是不敢杀人的。 “呔,什么人”。我大喝道。 我原本想的是,这要是个小偷,是个贼,就我这一嗓子,把他吓走就拉倒了。 不成想,我话音落下,这个黑影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把他的身体往屋子里面钻,我当时脑子发蒙,拿个菜刀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刀,其实我心里也害怕,这一刀也没敢使多大劲儿。 就听“当”地一声,这一刀就好像砍到了大理石上。 卧槽!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人练的是铁头功还是怎么的,于是我又举起手里的菜刀,这一次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 然后又是“当”地一声,这一刀下去,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子发麻,差点没把手里的菜刀给扔了。 可是这个黑影就跟个没事儿人儿似的,自顾自地,往屋子里爬着,眼看着整个上半身都进来了。我赶忙向后撤,等到这个黑影彻底的钻了进来,然后站起身来。 借着夜色,我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了。这个黑影是个老头,身上没穿衣服,古铜色的皮肤偏黑,身体干瘦,没有头发,一对斗鸡眼,羊羹鼻子,雷公嘴,十指的指甲得有五寸多长。 这货一看就不是人,但是我还是壮着胆子对着眼前的老头说道:“你是什么人”。 “嘻嘻嘻嘻嘻”,这货听了我的话突然笑了,这个笑声,就好像谁把手机充电器塞进了嗓子眼儿里。然后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让人听了就觉得嗓子刺挠。 “我们白天才见过面,这还不到十二个小时,你就忘啦”。眼前的这个老头说道。 我闻言一琢磨,十二个小时前?十二个小时前我正在跟傅国臣他们在外头野餐。也没干过什么事儿。于是我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我无冤无仇,你来我家干什么”。 “嘻嘻嘻嘻,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嘻嘻,谁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今天就是来杀你的,来找你报仇的”。这个老头一边说着话,一边阴笑着。他这一笑,我就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报仇?咱俩有什么仇”!我这么问是我确实不知道,我跟眼前的这个老头到底有什么仇恨。 “嘻嘻嘻嘻,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白天中午的时候,你是踩着我的墓碑,蹬上了我的坟头,而且在我的坟头上踩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这事儿”。 我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卧槽!我突然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个老头。 这个老头见我看他说道:“嘻嘻,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既然想起来了,那就受死吧”。 说罢这个老头就要动手,我赶忙说道:“慢着”。 别说,这老头还真听话,我说慢着,他就真没动,看向我说道:“有什么遗言,就快点说吧,说完了好上路”。 我说:“踩你坟头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当时我下来的时候,给你鞠躬认错了,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个老头闻言又笑了笑说道:“嘻嘻嘻,当时你的认错态度确实挺好的,但是谁说你认错我就要原谅你的”? 我闻言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老头阴笑着说道:“念在你给我鞠躬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我去你的”。我闻言抡起菜刀,冲着眼前的这个老头的脑袋就是一刀。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都要杀我了,那我还跟你客气什么,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一刀我可是用了全力,“当”。这老头看我的刀来了,不躲不闪地挨了我这一刀,果然不出所料,菜刀接触到他脑袋的瞬间,又再次发出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一刀都砍出火星子了。 我被震的虎口一麻,菜刀就脱手了,这个老头,也没给我喘息的机会,直接上步抬手掐向我的脖子,我赶忙抬手拨开他的手,然后用自己的额头,撞向他的额头。 就这一下子,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撞到了水泥墙上,接着就是一阵眩晕,然后我就感觉到我的脖子被一只手给掐住,然后就感觉到心脏处一阵疼痛。 一阵窒息感传来,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你,你没有心”。 “你不要过来”。 我强打精神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这个老头双眼恐惧地看着我的身后,然后掐着我脖子的手被松开,这个老头一弯腰,身体像一颗子弹一样,从他进来时的那个窗户弹射出去。 我刚要回头看,就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最后失去了知觉。 “叮叮叮”。早上,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我突然坐起身子,没有去管手机,先是掀开自己的衣服,看见我自己的心脏处是有五道血痕。昨天的那一幕不是做梦,是真的。 我拿起手机,发现号码是傅国臣的,于是按下接听键:“喂!老傅”。 电话那头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嘿嘿,我没事儿,就是问问你,你休息的怎么样”。 我说:“不怎么样,差点死了”。 傅国臣明显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以为我在开玩笑,说道:“哈哈,那正好,我挺长时间没吃席了”。 我说我没开玩笑,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跟傅国臣说了一遍。 傅国臣起初没当回事,后来可能觉得我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于是说道:“辛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定不是做梦”?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身上现在还有那个家伙留下的伤口呢”。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今天请个假,跟我走一趟”。 我说:“干嘛去”? 傅国臣说道:“去把他的坟刨了,给你报仇”。 第46章 刨坟掘墓 接上回,我把昨晚的事儿,跟傅国臣说了一遍。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表示很是惊讶,说要我今天跟领导请个假,先不要上班。今天先把这个事儿解决一下子。 我问:“你想怎么解决”。 傅国臣回复道:“当然是当面解决了”。 我没听懂傅国臣的意思说道:“当面解决?那我买点纸钱,买点贡品啥的”。 傅国臣闻言说道:“什么都不用买,带两把铁锹就行了”。 “啊?铁锹?带那玩意干啥”? “都说当面解决了,当然是把他挖出来才能当面解决呀”? 卧槽!我这才明白傅国臣的意思,这货是想把人家的坟刨了。 我说:“老傅,你打算要刨坟?这样不好吧”。 傅国臣回复我说:“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听我的,今天要不把这个事儿解决了,估计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这么严重”? “鬼怪一旦心里有了怨恨,就会不死不休,要么就是化解了它们的怨气,化干戈为玉帛,要么就把它弄死,永绝后患。除了这两条路,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行吧,我先给领导打电话,请一天的假,然后咱们再去解决这个事儿”。 傅国臣说道:“行,我现在就去你家楼下接你,你收拾收拾就下楼吧”。 我说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随后又拨通了单位领导的电话。说家里有事,今天去不了了,需要请一天的假,领导问我有什么事儿,需不需要帮忙,我当然不能说去刨坟,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并对领导表示感谢。 请完假后,我便穿好衣服下了楼,傅国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楼下了。 傅国臣摇下车窗对我说道:“辛哥,上车”。 我没多说话,直接上了傅国臣的车,傅国臣见我上了车子,随即发动车子往昨天野餐的那个山头驶去。 到了地方,傅国臣停好车,我们下车,傅国臣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两把铁铲,随即向着那个坟头走去。 “辛哥”,我俩走到坟头前,傅国臣将手里的铁铲扔给了我,又接着说道:“辛哥,动手吧”。 我看着眼前的坟头,迟迟地下不去手,毕竟挖坟掘墓的事儿,真有点心理障碍。 傅国臣见我看着坟头发愣,于是来到我的跟前说道:“怎么辛哥,挖呀”! 我回复傅国臣说道:“老傅,非得这么干吗?这挖人坟墓的事儿,我真下不去手”。 不是我圣母心,也不是我玻璃心,从古至今,我们都讲究入土为安,刨坟掘墓这事儿,历朝历代都是禁止的,因为有伤天和。 傅国臣说道:“你不敢挖,但是等到了晚上,这货就要爬出来把你弄死,这样你还觉得下不去手吗”? 我:“……”。 傅国臣说道:“快点动手,别婆婆妈妈的”。 我一咬牙,一铲子下去,铲掉了坟堆上的一小块土。 傅国臣见状说道:“这就对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自己为中心”。 说罢傅国臣也撸起袖子,拿着铲子帮我一起挖。 这个坟可能埋得时间久了,土地已经变硬,我和傅国臣足足挖了一个小时。 直到铁铲撞到了硬物,拨开上面的封土,露出了一个棺材,这个棺材非常小,并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大号的棺木,就是四个木板组合起来的普通棺材。 “现在都流行火葬了,怎么还有人用棺材土葬”。我看着土坑接棺材说道。 傅国臣说道:“对于现在的年轻人,容易接受火葬的传统,但是一些地方的一些人,还是希望延续以前的传统,希望可以入土为安”。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往后退一退”。 我闻言,向后退了五步。说实话我对这玩意确实打怵。所以傅国臣让我退一退,索性我就躲得远一点。 傅国臣见我退出去那么远,也是一阵无语,随后就见他看着土坑里的棺材说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挖出来”。 傅国臣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吱嘎吱嘎的声音,然后我就看见棺材盖自动地向着一旁挪动,不多时棺材盖开了,里头站起来一个人。 我一看,从棺材里站起来的这个人,心里就是一惊,棺材里的人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老头。 这个老头,身上的皮肉已经风干,皮肤上就跟涂了一层黄油似的,身上长了一层白毛? 话说这个老头从棺材里出来,直接跪在地上对傅国臣说道:“天师饶命”。 我见状就是一愣,心想这玩意对傅国臣这么客气。 傅国臣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头,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老头闻言回复道:“回天师,我找他报仇也是事出有因,试问谁能受得了别人踩在自己头上”。 傅国臣说道:“那你可知,他是我的朋友,兄弟”。 老头回复道:“属下知错,还请天师网开一面”。 傅国臣闻言说道:“怎么?听你的意思,你选择和解”。 老头说道:“是”。 傅国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确实是我的这个朋友有错在先,这样吧,等我们回去,给你多烧一点衣物纸钱,这个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老头闻言回复道:“全凭天师安排”。 傅国臣说完以后,看向我说道:“辛哥,你看这么处理行吗”? 说真格的,我这是第一次跟鬼达成共识,于是我说道:“这也是我有错在先,我同意,你做主就行了”。 傅国臣见我表态了。又对跪在地上的老头说道:“既然你们都同意和解,那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会给你多烧一些纸钱,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 这个老头闻言说道:“多谢天师”。 傅国臣闻言走到我的跟前说道:“辛哥,事情解决了,咱们回吧”。 我回复道:“好吧,嗯,咱们不用再给他埋回去吗”? 傅国臣闻言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拉着我就向回走。 嗖~,我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朝我飞来,傅国臣突然用力将我推向一旁,紧接着一把铁铲,贴着我的脖子根飞了过去,如果不是傅国臣推了我这一把。就这一铲子下去,我就是不死也的玩完。 我见状站稳身形,猛地回头看去,只见刚才还跪在地上的老头,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阴冷地盯着我。 我说:“你要干什么”。 老头闻言笑道:“嘻嘻嘻,干什么,当然是杀你了”。 我闻言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我多给你烧一些纸钱,咱们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吗”。 老头阴狠地对我说道:“你踩在我的头上,做出这样的事儿,说算就算了”。 我说:“这个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老头说道:“余地自然是有,就是你自行了断吧,否则我一定会跟你不死不休”。 这个老东西说话的时候,口气阴狠,似乎是只有我死了,才能消除掉他的怨气。 “老家伙,你也太不把本天师放在眼里了”,说话的是傅国臣。 老头听了傅国臣的话,嘻嘻地阴笑道:“别以为你是天师,我就怕了你,我刚才答应你只不过是不想与你们天师为敌,没想到这小子命不该绝”。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怎么样,我就说吧,鬼话不能信,这次你信我了吧”。 傅国臣说罢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符,然后凭空一晃,纸符自动燃烧起来,随后燃烧的纸符变成了一个火球,傅国臣冲着老头一抖手,火球径直向老头飞去。 老头见状身子凌空一翻,傅国臣的这一击打空了。 傅国臣见一击未中,又拿出来一张纸符,这次还没等傅国臣动手,这个老头便双腿用力,身子就如同一把利箭一样,扑向傅国臣。傅国臣见这个老头向自己扑了过来,身子顺势向后仰,躺在地上,双脚抬起,蹬住老头的肚子,将老头掀飞出去,老头落地的瞬间,又快速地向我扑了过来。 这个老头的这一下子,我可是真没想到,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有人可能要说,我为什么这么笨,我就是个普通人,不会武术也不会法术。没办法。 这个老头的速度极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这个老头离我一尺多远的地方,突然停了,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在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个老家伙他是想通了,其实这是我想多了。 只见这个老家伙的一条腿上,被一条绳子缠住,绳子的另一头是傅国臣。 傅国臣见得手了,拉着绳子,就把这个老家伙向后拽去,这个老家伙似乎不甘心,拼命地向我的方向爬过来。 我一时不知所措,也可以说是被吓傻了。 “辛哥,快走”。这时耳边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傅国臣的话把我拉回现实,我转身抄起一旁的铁铲,照着这个老头的脑袋上就是一下子。 我也想通了,既然你想让我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就听当的一声,铁铲砸在这个老头的脑袋上,老头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依旧使劲地往我这边的方向爬着。 特么的,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撒不了油,既然动手了,那就干到地,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个老家伙弄死。 于是我抡圆了手里的铁铲,冲着老头的脑袋上,死命砸去,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的皮肉是什么做的,打击感就像是敲在了大理石上。震得我手臂发麻,尽管如此,我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似乎是想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出来。 嘎巴,铁铲的手柄断了,我见状扔掉手里的半截铁铲,扑向眼前的老头,然后张嘴就向着这个老头的脖颈处咬去。 这一下子差点把我的牙咯掉,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咬到石头上了。 这老家伙可能也被我这股子疯狂劲儿给整愣了,一时间没有什么动作。傅国臣见状赶忙用力一拽手里的绳子,把我和老头分开,随后一个掌心雷拍在这个老头的后心上。 这一下这个老头瞬间就不动了,我还要上前,傅国臣见状赶忙把我拦住。 “辛哥,辛哥,冷静,冷静,它死了,它死了”。傅国臣一边抱着我,一边说着。 我渐渐地恢复了理智,傅国臣见我冷静了下来,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老头的尸体说道:“这货是什么鬼,刀枪不入的这么硬”。 傅国臣说道:“它不是鬼,它已经成魔了”。 “成魔”?我不解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对,我们经常说的魔鬼,它就是魔鬼中的魔”。 我知道傅国臣的话没说完,于是没接话,让傅国臣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道:“这个地方地处于半山腰,而且这个地方又趋于平坦,这叫怀中抱月”。 我说:“怀中抱月?风水宝地”? 傅国臣说道:“月属阴,本来是个风水宝地,但是这个地方却是个阳坡,阴阳相会,天地灵气比较充足,尸体埋在这个地方就成了精怪,渐渐地产生了灵智”。 我闻言说:“老傅,你的意思是说,尸体成精了”?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对,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人死后灵魂就会前往冥界,都说人死以后,尸体要找个风水宝地,这样可以福泽后人,但其实不然。所谓风水宝地,大多灵气充沛,尸体吸收了这些灵气,就会慢慢滴成为精怪,时间久了,不仅能继承生前的记忆,而且可以超脱生死,并且化血成魔,从此不再被三界束缚,在某种情况下,这也是一种重生,或者是永生”。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在我的印象当中,人死后找个风水宝地,基本上都是为了福泽后人,保佑子孙后代能过上好日子。 但是听傅国臣说话的意思,埋在风水宝地,其实也是某些人的一种,重生的手段。 第47章 傅国臣是天师? 接上回。傅国臣说,一些人要把自己的尸体埋进风水宝地,并不是像传说的那样,打算福泽子孙后代,而是想要借着风水宝地的所产生的天地灵气,达到某种意义上的重生。 我问傅国臣:“老傅,证明一个人活着的是灵魂还是肉体”。 傅国臣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说道:“辛哥,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说:“人死以后,灵魂会去往冥界,喝了孟婆汤以后,再度过奈何桥去投胎往生,投胎以后就是新的一世,和前世再无瓜葛,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亲人朋友也都会成为过去”。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辛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证明一个人曾经存在过的是肉体,但是真正证明一个人活下去的是灵魂,无论经历多少次轮回,灵魂是不变的,腐烂的只是肉体”。 我说:“一个人的灵魂真的那么重要吗”? 傅国臣回复道:“当然了,人的肉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滴腐烂,但是灵魂确是永恒的,只要你的灵魂还在,就可以永远的轮回下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反问道:“轮回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为了轮回而轮回吗”? 傅国臣说道:“人的肉体有生老病死,但是灵魂永远都不会湮灭,灵魂也是一个人存在过的证据”。 面对傅国臣这样的回答,我却不敢苟同,这一世我的酸甜苦辣,都会随着我的死亡结束,虽然灵魂是我的,但是肉体也是我的,如果说让我做出一个选择,我到宁愿让我的肉体带着这一世的记忆活下去,毕竟下辈子的自己还有下辈子的活法。 傅国臣见我没说话,可能也是猜不到我在想什么,于是问道:“辛哥,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我说:“我觉得一个人的肉体,要比一个人的灵魂重要,我个人是这么觉得的”。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说:“这一世的我,有所有今世的记忆,如果说投胎转世只是为了下辈子,或是下下辈子,我觉得这种投胎转世,没有任何的意义”。 傅国臣说道:“灵魂的往生,是一种传承,可以经历人间的酸甜苦辣”。 我说:“这种经历的意义又是什么,我的下一世,没有这一世的记忆,甚至跟这一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佛道神总是劝世人如何如何行善,要么就诅咒人下十八层地狱。所以我觉得当下要比以后更有意义”。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似乎是若有所思,我也明白,天地间的法则秩序不是我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更改的,网络上有一句非常热门的话,存在即是合理。也许真有我理解不了的也不一定。 我看着地上老头的尸体说道:“老傅,它如果继续活下去会变成什么”。 傅国臣说道:“如果他继续活下去,就会成为魔”。 我说:“魔又是什么,魔和鬼又有什么区别”。 傅国臣回复我说:“鬼,即是人的灵魂,魔则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存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有点懵,没能理解傅国臣说的话。 “老傅,说的简单点”。 傅国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说道:“魔这种生物,他是属于三界之外的一种生物,或者也可以称为一种不一样的生命体,天地之间的顺序就是,人死后肉身腐烂变成大地的养料,灵魂继续往生,然后形成一个循环,而魔却不同,它们是一群违背了天地秩序的一种特别的生命体,比如僵尸,和丧尸,以及外国的吸血鬼,它们都是魔的一种”。 我说:“像这种违背了天地之间顺序的生物,老天爷允许它们存在吗”? 傅国臣说道:“当然不允许,但是有一些强大的魔,它们的能力十分强大,如果天界与其发生战争,既然能将魔界彻底消灭,天界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天界和魔界达成了共识,天界默许它们的存在,而魔界却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中生存,并且不允许为祸人间”。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原来魔界真的存在”。 傅国臣说道:“嗯,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的东西,它们不为人知其实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这能有什么麻烦”。 傅国臣回复道:“麻烦很大,人性是贪婪的,据说国家也有一个机构,这个机构是专门研究灵异事件的地方,而且这个机构的成员全部都是一些身怀绝技的人”。 我对傅国臣说道:“你的意思,被抓到就会变成小白鼠”? 傅国臣回复道:“你以为呢?他们会对你掏心掏肺,然后放当归大孜然”。 我白了一眼傅国臣说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国臣说道:“这些对你们普通人来说,是秘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修炼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现在是一个讲究科学的时代,这些怪力乱神会被当做封建迷信,现在这些话说出去,除了一些偏远的地方会有人信,城市中没人会相信”。 傅国臣说的话,仔细想想也也不难理解,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也不会相信,毕竟谁也没见过,就算是说出来,其他人也是当个笑话听。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没人会当真。 我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也许我之前听说的,一些关于冥界的事,可能都不是空穴来风。正如正在看书的你,也会怀疑书里内容的真实性。 我说:“我在离开鬼国神宫的时候,那个声音说,魔界就隐藏南方的十万大山之中”。 傅国臣笑着说道:“辛哥,你不必担心,既然地藏王菩萨给了咱们指示,就说明你暂时没事。等到时候,我再陪你去魔界走一遭”。 我对傅国臣点点头。 傅国臣说道:“哎呀,都是兄弟,不用不好意思”。 随后傅国臣又看向地上的老头说道:“现在咱们先把他处理了”。 说罢傅国臣从外套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纸符,然后对我说:“辛哥,把它装回棺材里”。 卧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愣,刚才我跟这个老头缠斗纯属是脑袋发热,一时冲动,现在那股子劲过了,在让我去挪动这个老头,心里还真有点打怵。 “辛哥,快点”。傅国臣催促道。 “好”。我咬了咬牙。心里却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在挪动这个老头的身体的时候,我还在心里默念,心得话,你可千万别突然起来给我一下。 我就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把这个老头的尸体放回到坟坑中的棺材内,傅国臣见我把老头放回棺材里,随后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符纸突然燃烧成了一个火球,傅国臣用力将手里的火球甩进到棺材里,火球接触到老头的身体,瞬间着了起来,冒出滚滚地黑烟,还伴随着阵阵地恶臭。 傅国臣见状说道:“辛哥,快把棺材盖上”。 啊!哦,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我赶紧捡起一旁的棺材盖把棺材扣上,傅国臣则拿起铁铲一个劲儿地往棺材上填土。 我还在坑里没上来,傅国臣就开始往土坑里填土,弄了一身,我见状赶紧从土坑里爬出来说道:“老傅,下次再干这个事儿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扬了我一身”。 傅国臣说道:“行下次注意点”。 我闻言说道:“你还想有下次”? 傅国臣一边往坑里填土,一边笑道:“你也可以不出来,直接躺坑里,可以少走好几十年的弯路”。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爆了句粗口:“我去你的,要去你去,哥还没活够呢”。 傅国臣闻言则是一边笑,一边往坑里填土。 我见状问道:“老傅,你不等他烧完了再回填吗”? 傅国臣说道:“这样填回去,不会有明火,也是做人留一线”。 “啊”?我没听懂傅国臣的意思,于是问道:“什么叫做人留一线?你给谁留一线”。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烧了它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傅国臣说道:“如果我不烧了他,把他重新埋回地里,他还会在这里继续地吸收天地灵气,还会再次活过来,所以说烧了就等于永绝后患”。 我知道傅国臣的话还没说完,于是没有打断他,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道:“如果我直接烧了它,上面也不会怪罪,但是有违天和,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不烧了它,它活过来还会向我们寻仇。所以我用火源将它封印在这座坟墓里,只要不接触到空气。封印就不会触发,它在坟墓里也不会有事,如果它要强行突破封印,那么棺材里的火接触到空气,就会燃烧,把它化成灰烬”。 听到傅国臣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说白了傅国臣这么做,就是要把这个老头永远的封印在坟墓内,从今往后,只要它老老实实地待在坟墓里,就不会有事,否则就会被化成灰儿。 听傅国臣说完,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我们刚挖开这个墓的时候,里面的老头出来称呼傅国臣为天师。 要说起天师这两个字,大家伙儿,可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天师,要是提起张天师。那龙虎山的张天师,那就是一个开了外挂级别的人物,天上的事儿能管一半儿,地下的事儿全都能管,甚至来说,改朝换代,也都在人家的预料之内,那可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人和。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据说在真实的历史中,就有这么一位张天师,在龙虎山正一派第三十代天师,他姓张叫张继先,再说张继先之前,咱们要先知道天师府的来源,天师府的第一代天师,叫张道陵,是东汉初年生人,最开始他研究的是儒学,后来发现儒学解决不了生老病死的问题,所以呀,他就改行开始研究长生不老了。终于在他六十岁的这年,在江西的云锦山得道,据说得道的那天,云锦山有龙虎之相,从此云锦山就改名叫龙虎山了,得道之后,老天师就听说了,说益州的百姓长期受到瘴气和流行病影响,所以就到益州去给老百姓看病,看病的同时,也顺便传教,看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益州这个地方分为三大部分。分为东川西川和南中。这个南中说的就是现在的云南贵州,跟越南和缅甸的一部分,西川大致就是现在的四川一带。东川就是陕西西南汉中这一带。经过不断地发展,这个老天师的队伍也越来越壮大,于是就给自己的这个组织进行了一些改革,正式命名为正一盟威道,后世就称之为天师道。 要想加入这个天师府的天师道也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也非常简单,只要拿出五斗米就行,所以他这个教门,又叫做五斗米教。 天师羽化飞升之后,天师的位子就传给了他的儿子张衡,儿子之后就是他的孙子,这位张天师的孙子,就是常年盘踞在汉中的,汉末军阀之一的张鲁,再后来张鲁投降了曹操,从此汉中就归了曹操,没想到汉中在曹操这儿。也只是过了过手,不久之后,刘备亲率大军北上,张飞智取瓦口隘,黄忠定军斩夏侯,赵云大战汉水,魏延箭射曹操,经过了一番的折腾,汉中就归了刘备,天师道的人,在第四代天师张胜的带领下,又回到了龙虎山,道教的门派很多,其中最大的就只有两家,分别是全真派和正一派,正一派的道士能结婚,全真派的不能,至于什么武当七侠,小说中的故事一般都不太严谨,而且这七位原则上,只是张真人的俗家弟子。尊敬老师,才住在山上,生活上跟道士差不多,而且这七位,鉴于历史记载没争议的就只有一位,叫张松溪,也可能还有张翠山,剩下的那几位可能有点虚构的成分在里头。 咱们再说回天师府,历朝历代,都对天师府有所加封,就是充分的获得了官方的支持,要问为什么历代王朝都对天师府这么尊敬呢。这就是相辅相成。因为天师府在民间的威望高。官府为了争取民心。反过来天师府有官府的支持,天师府的威望就更高了,就这样时间来到了第二十九代天师在位的时候,这位天师名叫张景端,这个人生性恬淡,不问红尘,活着的时候就把天师的位子传出去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一心修道,继承他的就是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他当天师那面才九岁,这个张继先不是张景端的儿子,但也是张家血脉,是第二十七代天师的曾孙。 所以说能被称之为天师的,那社会地位可是相当的高了,而且跟年纪也没什么关系,刚刚那个老头活着的时候就称呼傅国臣为天师,莫非他也是龙虎山的传人吗? 第48章 绑架 接上回,我说:“老傅。你是天师”?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是术士,不是天师”。 我说:“术士和天师有什么区别”。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你说的天师,指的是龙虎山正一派的张天师,他们都是世袭的,都属于张道陵的后代,而张道陵据说又是张良的第八代孙,也只有他们才能称为天师,我只能算是一个江湖术士,跟人家没法比”。 我说:“你这么尿性,还只是一个术士”?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据说有个年轻人在网上说要去龙虎山挑战紫袍天师,到了地方后,紫袍天师就问一些年轻人说你想比点什么,这个年轻人说那就比比拳脚功夫,紫袍天师说自己不会拳脚功夫,只会一些简单的的道术。最后据说是这位紫袍天师只是掐了个指诀,就引得天雷滚滚,把这个年轻人给吓退了”。 卧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谁这么愣头青,真是不要命了,电影里的林正英也只穿黄袍,能穿紫袍的,那就可以说是仙儿了,一个凡人跟一个修仙的打,真是屎壳郎进厕所,找屎啊”!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了,说道:“能穿紫袍的天师,通常都是真正的方外之人,基本上不会过问红尘世事,因为到了那个级别,就几乎不会在抛头露面,所以至于什么实力也没人见过,而且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世纪青年,也很少有人信这些东西”。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如果不是有这些离奇的经历,我也不信这些”。 傅国臣闻言笑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我说:“好”。 傅国臣开车把我送回了家中,回到家老婆看见我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说:“今天有点事,所以请假了”。 老婆闻言,回到卧室玩手机去了。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我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说白了就是被那个老头整出阴影了,没敢睡。 “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我正看着窗外出神,身后就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说:“睡不着”。 老婆说:“都十一点了,明天不用上班吗”? 我说:“我在坐一会儿,困了就去睡”。 老婆闻言拉着我的手,说道:“走吧,赶紧睡觉去吧,大半夜的你在这坐着怪吓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魔怔了”。 说罢,老婆拉着我就进了次卧室,其实我还是担心,那个老家伙会再次找上门,但是这次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了。 一夜无梦,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看了一眼时间,是早上的五点半,我起床穿好衣服。简单地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简单的吃了一口。然后在出门上班前在主卧室门口,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老婆,就出门上班去了。 我家住在城市的最西面,而我工作的地方则在城市的最东面,我所居住的这个小城虽然不大,但是这个距离坐公交车,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地方。 到了单位的门口,我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用手机上的移动办公打上考勤,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我打开微信,看见上面的消息是本班班长发来的消息,上面说八点半全员开会。我把手机放回到衣服兜里,进了车间。 同事看见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我的眼珠子,我的眼睛里因为注射过血液,所以眼白都是血红色,大夫说过眼睛里的血红色消退的越慢,证明眼睛越健康。 由于我在单位混的人缘还不错,基本上没有人说我的风凉话,也许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没听见什么不当言论。 我工作的地方,叫做离心室,不多时班长来开了一个会,简单的说了一下纪律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向着我们班组的门口看去,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色的制服装,短发,面色姣好。 我看着站在离心室门外的女人,说道:“门口站着的人是谁?新来的”? 我话说完,同一班组里的同事,便一同向门外看去,然后齐刷刷地看着我说:“门外哪有人”? “辛哥,你别吓唬我们”。 “可不,好像你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似的”。 我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们说道:“那么大个人,你们看不见”? 同事们看见我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说:“对,门口是有人,对对,你说有人就有人”。 离心室外的那个女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向我的方向看来,我赶紧移开视线。 我起身走出离心室的大门,跟门口站着的女人走了个正对面。 我工作的地方是药企,而我工作的地点属于洁净区,但凡是进入洁净区的工作人员,都必须要穿洁净服,对于卫生要求也非常的严格。 但我眼前的这个女人,穿着就有点随便了,可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员工,没权利说什么。所以我便装作没看见,跟这个女人擦肩而过。 “你能看见我”? 话说我跟这个女人擦肩而过,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没反应过来,于是回头说道:“妹子,你真会开玩笑,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我能看不见你吗”? 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然后我就直接转弯,向着车间的另一头走去,这个女人见我走了,便在我身后跟着我。 我回头一看,这个女人的移动方式跟紫晶的差不多,都是双脚离地,向前飘。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女人可能不是人,想到这里,我加快了步伐,别走边向身后看去,然后就看见身后的这个女人开始变身了,她的头发突然变长,身上的制服也变成了一条红色的碎边裙,脸色惨白,双眼的白眼球变成了黑色,黑眼珠变成了一个红点。 看到这个场景,都快给我吓尿了,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向前走着。在一处拐角处,突然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段,叫段链,车间里所有人,都叫他大师。据说他是学习过关于风水的一些东西。我们也通常称呼他为链子哥。 话说链子哥可能转过弯来突然看见我。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看出来我脸上慌张的神色,接着我看见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我身后,然后对我说:“你先去忙吧”。 我听了链子哥的话,没反应过来,然后强忍着内心的忐忑向前方走去,刚走过转角,就感觉身后闪过一阵金黄色的光幕。 我见状赶忙跑回转角,发现女鬼已经不见了,而链子哥也已经走远了。 转眼时间就到了下午五点,也就是下班的时间,我正在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身后突然传来了链子哥的声音。 “林辛”。 我回头,看见链子哥站在我的身后,我说道:“怎么了”。 链子哥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黄铜罗盘说道:“这个你拿着,可能以后对你有用”。 我接过链子哥手里的罗盘,仔细观看:“罗盘不大,还是个陀螺,两面都刻着不同的图案和符号”。 链子哥可能见我发愣,于是对我说道:“给你了,拿去玩吧”。 我抬头对链子哥说:“链子哥,今天白天的那个女的……”。 链子哥说:“什么女的”? 我说:“就是那个女鬼”。 链子哥说道:“什么女鬼,你写小说写魔怔了吧,想象力真丰富”。说完他就走了。 我:“……”。 我不知道链子哥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敢肯定,那个女鬼,准定是被链子哥给收拾了。 我换好衣服,把罗盘收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出了厂区的大门。 由于我家与工作的地方比较远,需要坐两班公交车才能到家,在我倒车的那一站,叫做光华街与恒丰路口。我向往常一样在这个地方下车,然后奔向下一班的公交车站,正当我走到公交车站跟前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突然在我的跟前停住,接着就从面包车上下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走到我的跟前,突然掏出了一块抹布,捂住了我的口鼻,还不等我挣扎,就感觉身子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头上还被套了一个黑色的布袋。 我见状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有人吗”?我强装镇定的轻声问道。 我话音刚落下,就挨了一个耳光,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低着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逞口舌之快,如果我现在破口大骂,绝对会激怒对方,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过了能有个十来分钟,对方停手了,有人摘了我头上的黑布袋。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废弃的大楼上。眼前站着四个人,一个胖子,三个瘦子,我看向离我最近的胖子轻声说道:“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兄弟要是无意中,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就直接说,兄弟给你赔不是了”。 这个胖子听我说完笑了,说道:“哼哼哼,哎呀!你小子倒挺懂规矩呀!不瞒你说。上次有个小子就因为嘴不老实,我们哥几个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笑着对眼前的胖子说:“哥,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兄弟能办的肯定给你办,办不了的,想办法也给你办”。 这个胖子听了我的话说道:“行,看你小子这么会来事儿,我们哥儿几个也就不为难你了,有话我就直接说了”。 我闻言回复道:“哥,你说”。 胖子说道:“听说你刚从外地回来”。 我说:“是”。 “去哪了”? “重庆”。 “去重庆干什么去了”。 “带着老婆去旅游”。 “是吗”?这个胖子看着我说道。 我回复道:“是,是”。 “你去重庆还去哪了”。 “哥,你有话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给你提提醒,你是不是去鬼国神宫了”? 我听见鬼国神宫这四个字心里就是一惊,眼前的这几个人是怎么知道鬼国神宫的,消息是谁透露的? 这个胖子见我没说话,又接着说道:“行了,我不跟你绕弯子了,我们知道你去了鬼国神宫,也知道你去鬼国神宫干什么,今天把你找来,就是打算借你的这个东西用用”。 我闻言说道:“我确实去过丰都鬼城,那就是个旅游景点,并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胖子听我说完,冷笑道:“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回来事儿呀”! 说完,这个胖子就从桌子上拿起一把锤子,然后走到我的跟前说道:“小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拿出来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哥几个现在就把你放了,如果你再敢耍花样,那么我就只能对你采取一些手段了”。 说罢,他拿着手里的锤子,在我的膝盖处晃了晃。 我知道,这帮人,肯定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于是我说道:“哥,既然你这么问了,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一件宝贝,这件宝贝是属于冥神的宝物,我就是一阶凡人,这个宝贝并不在我的手上”。 我刚把话说完,我身后的一个男人说话了。 “大哥,看这小子说的话不像是在撒谎,也许东西真的不在他的手上”。 我眼前的这个胖子闻言,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让你抬头对我说道:“东西你真没有”? 我回复道:“哥,我骗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胖子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小子,实话告诉你吧,看你这么会来事儿,我们哥几个也不想再过多地为难你,但是我们上头儿的人有句话”。 这个胖子说完,看了看手里拿的锤子说道:“如果今天我们拿不到东西,就要留下你的一条腿”。 我闻言说道:“哥,能不能放兄弟一条活路,实在不行,兄弟可以花钱免灾,要多少,你说个数”。 这个胖子听了我的话说道:“对不住了兄弟,不是哥有意为难你,这是上头的意思,钱你还是留着给自己看病吧”。 第49章 获救 接上回,我本想着花钱消灾,可眼前的这个胖子似乎有点不太愿意,听他说话的意思,应该是受到了某个人的指使。 我见他要对我动手了,于是赶忙说道:“哥,在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也好让我心里明白”。 这个胖子,把锤子抬起来说道:“这个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给人办事”。 我闻言心想,完了,这帮人说什么也不好使,今天看样子是在劫难逃了。 哗啦! 话说这个胖子举起锤子,刚要对我动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像是木条散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谁?谁在那?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这个胖子闻声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哗啦! 又是一阵木条散架的声音,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三个人说:“去看看”。 其中的一个人从后腰里拽出来一把斧子,然后径直地向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去。 这个人的身影刚刚没入阴影之中,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胖子问声,又向我身后的那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两个人纷纷点头,然后也从后腰处拽出斧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摸进。当这两个人的身影进入到黑暗的阴影处的时候,又传出了两声凄厉的惨叫声。 “虎子”! “野鸡”? 胖子听见同伴传来的惨叫声,向着远处大声地叫了几声同伴的名字,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说道:“妈的,谁在那,别在那给老子装神弄鬼,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噗呲!吧唧,吧唧”。 胖子的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还别说,这个胖子还真是个狠人,拿着手里的锤子,就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快速走去,我见状心想,你们别走啊,倒是把我放开呀?这要有个什么玩意,我该怎么办。 我想说话,但是看着这个胖子,这个凶狠的模样,立马又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然后我就看看,胖子拎着锤子走进了阴影中,接着就听见胖子爆了几句粗口,最后就是一声闷响。 这时候楼下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似乎人很多。 正在我迟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见来人眼前立马一亮说道:“老傅”。 傅国臣闻言笑着回复道:“辛哥,你受苦了”。 说罢傅国臣便来到我的身后,为我解开了绳子。 这个绳子绑的很紧,刚一放松,身上就传来一阵酸痛。 “辛哥,你没事儿吧”。傅国臣见我脸上的表情痛苦,于是问道。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没事,对了,你怎么来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是你姑娘告诉我的,说你有危险,于是我就带着警察来找你了”。 我疑惑地说道:“是丫头告诉你的?丫头的读心术这么厉害?还能定位”? 傅国臣笑着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解释,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也没继续追问。 这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都穿着警察的制服。 其中一个警察对我说道:“你叫林辛是吧”。 我闻言回复道:“是我”。 “那四个人是怎么死的”? “死了”? 我闻言,赶忙向着那四个人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到跟前,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等我走到跟前一看。 眼前的场景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了,只见地上躺着四个人,他们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很大,嘴角还不住地向外渗着鲜血,每个人前胸的位置,都有一个洞,其中的一个人的身旁,放着半颗血淋淋的心脏,这颗心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几口,变的残缺不全。 我哪见过这个场面,瞬间胃里一阵翻涌,然后就是一阵干呕。 “两位,麻烦你们跟我回去一趟,配合我们做个笔录”。一名警察走到了我的跟前说道。 我还没从眼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回复。 最后还是傅国臣笑着回复道:“可以”。 我们去里面做了个笔录,毕竟都看见我被绑在椅子上,我也是受害者。 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了,并且告诉我:“最近不要出门,随时听候传唤”。 我和傅国臣出了警局的大门,傅国臣看着我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辛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点了点头,跟着傅国臣上了车,那四个人的死状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看着正在开车的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跟我说实话,那四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傅国臣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人不是我杀的,杀人的应该是个凶物”。 我闻言说道:“凶物”? 傅国臣接着说道:“嗯,一定是个厉鬼”。 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厉鬼”? 傅国臣说道:“看那四个人的死状,四个人的心脏,有三个都不见了,只有一个人的还在,但是也被吃了一半,再看看那几个人死时的表情,一看就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说:“老傅,你的意思是……”。 傅国臣说道:“那种伤口,一看就是直接把心脏掏出来造成的,什么人能做到,能做到的肯定不是人”。 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精神疲惫。 “辛哥,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傅国臣看了看我的状态说道。 我回复说:“没事儿,休息两天就好了”。 转眼车子来到我家的楼下,傅国臣扶着我上楼,把我送进家门。 老婆听见声音赶忙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我狼狈的样子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没事,刚才不小心摔着了”。 老婆听了我的话说道:“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 我摸了摸老婆的头说道:“我真没事儿,休息两天就好了”。 老婆听了我的话没在过多追问。 “咳咳,内个,辛哥,把你送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傅国臣轻咳了两声,说道。 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都到家门口了,进来坐坐再走吧”。 傅国臣笑着说道:“我就不进去打扰你跟嫂子过二人世界了”。 老婆闻言说道:“你进来吧,没事,不打扰”。 我也说道:“进来坐坐再走”。 傅国臣对我说道:“我得快点回去,你姑娘还在家里等着吃饭呢,对了辛哥,哪天你把你姑娘的伙食费给我转过来”。 我闻言无语,傅国臣则笑着转身走了,老婆看傅国臣走远了,然后又转头看向我说道:“姑娘?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姑娘”? 我说:“我跟老傅养的,你信吗”? 老婆的表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他说的是不是那个丫头”。 我点点头说:“是”。 老婆笑着说道:“那个小丫头挺可爱的,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我去整点饭吃”。 我说:“今天别做了,点份外卖吃吧”。 老婆闻言说道:“行,你想要吃什么”? 我回复说:“回锅肉盖饭”。 老婆闻言说:“好”。 随后老婆便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点餐软件,点了两份外卖。 我则是随手关上了门,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不一会儿的工夫,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我起身打开门,看见是外卖到了,我接过外卖,重新关好门,然后叫老婆出来吃饭。 我说:“今天晚上,你还在我这屋睡吧”。 老婆说道:“我不去,你那屋的床太硬我睡不习惯”。 我说:“你昨天晚上,不也在我那屋睡着了吗”? 老婆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说道:“你做梦了吧,我什么时候去你那屋了”。 我闻言回复道:“昨天半夜,我在阳台上坐着,你来说让我早点休息,然后咱俩不是一起在小屋睡的吗”? 老婆说:“你是不是梦游了,我昨天早早地就睡下了,而且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我听老婆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犯嘀咕,难道是我出幻觉了?不能啊?真要是出幻觉了,那这个幻觉也有点太真实了。 于是我再次对老婆说道:“你确定你没来我这屋睡?然后早上又自己走了”? 老婆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我确定,而且是,很确定很确定,我昨天一直在大屋里睡觉,而且睡的很早,肯定没去过小屋,你肯定是出幻觉了”。 我听了老婆的话,有点懵,也许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老婆见我愣神,又接着说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生病了就赶紧去看,要不然这病,估计得得钱治了”。 卧槽!我闻言无语的看向老婆,心得话:“这孩子什么时候说话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老婆见我再次愣神,说道:“行了,没事儿别老愣神,容易得老年痴呆,要是实在没意思,就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别一天净想些没用的”。 我和老婆吃过了晚饭,老婆吧外卖盒装进了塑料袋里,然后放到门外,对我说:“明天出门别忘了把垃圾扔了”。 说完还不等我答应,就回到主卧室,躺在床上玩手机去了。 我见状也是无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回到次卧室。躺在床上,身上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使得我的精神高度疲惫,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几点,我发现我的床头有脚步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在我的床头站着一个人,借着夜色仔细一看,是老婆。 老婆见我看她,顺势坐在我的床边。 我看着老婆的脸说道:“你咋过来了”。 老婆说:“你不在身边儿,我睡不着”。 我闻言笑了笑,把身子向里面挪了挪,给老婆腾出来了一块地方。 然后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能是生物钟已经养成习惯了,到了那个时间,就会自然地醒过来,想要再睡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睁开眼睛,老婆已经走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差十分钟六点,我从床上坐起身来,然后就是一阵酸痛感袭满全身。 我又尝试着动了动身子,还是不行,于是我拿起手机跟领导请了一天假,刚把手机放下,手机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我一看电话是傅国臣的,于是按下了接听键:“喂!老傅”。 电话那头儿,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感觉怎么样啊,没事吧”! 我说:“这帮孙子下手真特么狠,一早上起来浑身都痛”。 傅国臣说道:“要不今天我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说:“不用,我今天请假了,在家休息一下就应该能好”。 电话那边的傅国臣说道:“那也行,你看着办吧,有事就说话”。 我说:“行,没事儿就先这么地吧,挂了吧”!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先等一下”。 我说:“咋啦”? 傅国臣说道:“今天你带着嫂子来我家坐坐,我有点事儿要和你说”。 我说:“行吧,你等我一会儿,我洗把脸然后过去”。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去主卧室,看见老婆还在呼呼地大睡。 我把老婆叫起来。 老婆听见我叫她,过了能有五分钟才把眼睛睁开,看见是我然后对我说道:“你今天没去上班”。 我说:“嗯,我请假了”。 老婆说:“请假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我要在睡一会儿”。说完老婆就闭上眼睛。 我说:“你别睡了,今天带你串门去”。 老婆听了我的话,又把刚闭上的眼睛睁开说道:“上哪串门去”? 我说:“刚才老傅给我来电话了,说让咱俩去做客”。 老婆闻言说道:“他这么早就给你打电话”。 我回复道:“嗯,老傅打电话过来问问我的伤势,然后知道我没事,就说让咱俩去做客,你起来收拾一下咱们出门了”。 老婆闻言从床上爬起来,直接就去了洗手间,半个小时后,老婆从洗手间出来,换好衣服,简单地画了个妆,便和我一起出门去了。 第50章 土豪之家 接上回,我和老婆出了门,老婆随手就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我问老婆:“你要干嘛”? 老婆说:“打车去,不想坐公交”。 我说:“傅国臣家就在咱家小区斜对面的西城国际小区住,走两步就能到”。 老婆白了我一眼说道:“那你不早说”。 我闻言吐了一口老血,心得话:“你也没问我呀”。 “你们到底走不走”。说话的是出租车司机。 我闻言赶忙笑道:“不好意思师傅,我们不坐了”。 出租车司机可能也是来气了,听我说完,关上车门,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我见状说道:“现在的人气性都这么大吗”? 老婆没接话,径直向着傅国臣居住的小区走去。 到了西城国际小区的门口,老婆问我:“路该怎么走”。 我说:“不知道,我得打电话问问”。 这我可没说谎,我知道傅国臣家住在西城国际小区,还是在我住院的时候,听傅国臣说的。至于住几号楼几单元,人家没告诉,所以我自然就不知道。 话说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国臣的电话,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然后那面就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喂!辛哥”。 我说:“老傅,我和你嫂子到你家小区的门口了,你家住几单元几楼”。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在哪个门呢,我下楼去接你”。 我说:“我在南门”。 傅国臣闻言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辛哥,你和嫂子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楼去接你”。 我答应了一声说:“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傅国臣,从小区里面走了出来说道:“辛哥,嫂子,你们来了,快跟我上楼吧”。 说完便转身向着小区里面走去,我和老婆则跟在傅国臣的身后。 这个小区,在我印象中,很早就开始盖了,没有十年也得有个七八年了,里头就只有几栋楼是可以住人的,其余的都是那种,不知道盖没盖好的毛坯房。 我说:“老傅,你这个小区,是烂尾了吗?这么多年都没盖完”。 傅国臣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平时不关注这些,所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 在拐了几个弯以后,傅国臣带着我们走进了一个单元门,然后坐上了电梯,电梯停下后,傅国臣带着我和老婆走出电梯,走到一扇门前,打开门的指纹锁。 “辛哥,嫂子,快进屋”。 我和老婆走进了傅国臣的家门,看见紫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傅国臣说道:“拖鞋在架子上”。 我和老婆换好拖鞋,抬头一看,呵!傅国臣家的装修很有特色,家具地板墙面和家具都是棕红色的,家具的样式也很特别,特别有年代感。而且室内面积也很大,目测得有一百多平。 傅国臣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放在桌子上说道:“嫂子,快坐,吃水果”。 老婆四下环顾说道:“这个房子得有多大”。 傅国臣回复道:“没有多大,使用面积不到一百五十平”。 我从前也只是听说过西城国际小区的房子户型大,但是没想到这么大,当年小区开盘售卖的时候,房价是三千块一平,听上去好像挺便宜,但是这个小区都是电梯楼,户型大,物业费和电梯费交的也多,所以这个小区的房子到手并不便宜。 我说:“老傅,你是土豪啊”。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可不是土豪,我是土鳖”。 老婆在傅国臣家里溜达了一圈,然后坐在一个沙发上,开始摆弄起手机来。 傅国臣又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饮料递给我,说道:“辛哥,坐”。 我坐在沙发上,低声对傅国臣说道:“老傅。那件事儿怎么样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辛哥,这件事儿,你也是受害者,他们的死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别老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去鬼国神宫找乾坤宝鉴这事儿,就你我和丫头三个人知道,按理说,不应该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但是昨天那四个人明显就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 傅国臣闻言拿起一根烟,放到嘴里,然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事儿我也觉得奇怪,从一开始的李善财,到昨天晚上的那四个人,那都是狠角色,而且目标也很明确,就是来找你的,而且似乎是只针对你一个人,就好比那个李善财,他只认识你,似乎是根本不认识我”。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这就是最大的疑点,去鬼国神宫的是咱们三个人,而他们却单单来找我”。 “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们知道,要找乾坤宝鉴的是你,找到了也一定是在你的手里。再者就是我们之中的一个人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看向傅国臣,傅国臣见我看他说道:“别这么看我,我没有动机,这么做总得因为点什么吧”。 我闻言一琢磨也对,这一路走来,都是傅国臣在帮助我度过难关,经历了这么多,也算得上是同生共死了,我心里已经默认了傅国臣这个兄弟,既然是兄弟,就要无条件的信任。 我用非常坚定的眼神,和表情,看着傅国臣的眼睛说道:“老傅,我相信你”。 傅国臣看着我严肃的样子笑道:“哈哈哈,辛哥,你别这样,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的想法是对的。凡事小心一点准没错”。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不,你是我兄弟,我既然把你当成兄弟,就不会怀疑你”。 傅国臣闻言笑道:“那要如果真的是我呢”? 我看着傅国臣的眼睛说道:“如果真的是你,我死而无憾,是我自己选择相信你的,与你无关”。 傅国臣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好,辛哥,我傅国臣一定帮你找到乾坤宝鉴,然后找回你的心脏”。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一阵感动,好兄弟有一个就够了。 我对傅国臣说道:“昨天那四个人,明显是受人指使,可是我问他们是谁,他们不肯说,只和我说。我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这件事,我会托朋友调查清楚,到时候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接着说道:“我回到这个城市以后,唯一接触到的人就只有李善财,会不会是他动的手脚”。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应该不会”。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说道:“为什么不会”。 傅国臣回复道:“这个李善财,是全省首富,也是全省最着名的慈善家,就他为贫困山区盖的学校,那花的钱,咱们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更别说人家名下还有二十多家公司,无论是财富,还是社会影响力,都非同小可,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 傅国臣说完,吞了吞口水,接着说道:“当然了,这都是我的猜想,一切都要等查清楚那四个人的身份后再说”。 我听傅国臣这么说了,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傅国臣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让你们过来,主要是想让你跟嫂子来认认门儿。以后经常来做客”。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说道:“好,以后我们多多来往,多多走动”。 我话刚说完,就看见老婆站在一个书柜旁,直勾勾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说:“宝贝,你在那站着看啥呢”。 老婆听见我的话,说道:“我在看这个柜子”。 我闻言走到老婆旁边,看着眼前的书柜说道:“这个柜子怎么了?有啥好看的”? 老婆抬手摸向眼前的书柜说道:“这个木料好像是梨木的”。 老婆的话音刚落,傅国臣就凑了过来说道:“嫂子你还懂这些”。 老婆说道:“我也不是很懂”。 傅国臣闻言说道:“那嫂子,你来给掌掌眼,看看这是什么梨木做的”。 老婆听了傅国臣的话,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用指尖轻轻地敲击着眼前的书柜,然后又把鼻子凑近书柜闻了闻。大约过了五分钟。 我说:“宝贝,看不出来就算了,咱们本来也不懂”。 老婆听了我的话,慢慢滴抬起头,对傅国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柜子的材料应该是南海黄花梨”。 傅国臣闻言,一拍手,对老婆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嫂子好眼力,不错,这正是南海黄花梨,而且还是实木的南海黄花梨木”。 卧槽!我听见南海黄花梨木,心里就是一惊,因为南海黄花梨木被称为木中之王,而且自带香气可入药。而且还是明,清两个时期,做家具用的顶级木材。主要这种木材还非常地稀少,价格也远超黄金,据说在2015年的五月份,在上海联合拍卖公司的,国之瑰宝专场上,一颗海南黄花梨原木,竟然以4256万的天价成交。每吨价值3000万。 在看傅国臣的这个书柜,如果真的是海南黄花梨木,实木组合而成的,那这个书柜的价格,至少得接近千万。 我看着眼前的书柜说道:“老傅,你这么豪气吗”? 傅国臣说道:“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老婆并没有说话,走到刚刚傅国臣放果盘的那个茶几的跟前,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茶几上的纹路。 我对正在聚精会神,观察茶几的老婆说道:“宝贝,你看出什么了?这个茶几值钱不”? 老婆看着眼前的茶几,对傅国臣说道:“这是紫檀吗”? 傅国臣闻言说道:“嫂子好眼力”。 老婆伸手在茶几上摸了摸说道:“小叶紫檀”。 我闻言对一旁的傅国臣说道:“你嫂子说的,是真的吗”?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嫂子好眼力”。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再次震惊,小叶紫檀,又被称为帝王之木,清朝皇家的御用木材,就是普通老百姓不允许用,也用不起。用紫檀制作的器物,打蜡抛光,不需要漆油。表面上就可以呈现出来。段子般的光泽,这玩意市场价。每吨大约130万元。 我看到这里,眼里不只有震惊。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就在这个时候,老婆又动了,她走向电视机旁,将电视机旁的一个木质笔筒,拿了起来,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着。 我说:“宝贝,这又是什么”。 其实这句话是我故意问的。 老婆拿着笔筒,看向傅国臣说道:“这是奇楠”? 傅国臣闻言说道:“对,嫂子,你说的没错”。 奇楠?我没听说过,于是我问道傅国臣说:“老傅,什么是奇楠”。 傅国臣闻言看向一旁的老婆说道:“嫂子,你知道吗”? 老婆回复道:“略有耳闻”。 我说:“你说来听听”。 老婆拿着木质笔筒说道:“奇楠木,是沉香的一种,属于极品沉香中的极品,在古代被称作琼脂,通常在一大块极品沉香料子中,才有可能有那么非常小的一部分,才能算的上是奇楠,市场价在每克2000至元,是所有木材中最稀有,也是最昂贵的木料”。 卧槽!每克两千到一万五千块,这是黄金的多少倍。 我看着老婆还拿着那个笔筒,我说道:“宝贝,快放下。弄坏了赔不起”。 老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随手放下了手里的笔筒。 我吞了吞口水,对傅国臣说道:“你嫂子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傅国臣点了点头回复我说道:“是真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对老婆说道:“宝贝,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太危险了,碰坏了,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傅国臣闻言笑道:“没事儿,嫂子碰坏了都算我的”。 老婆对傅国臣说道:“这么多种木头放在一起,你不怕串味儿吗”。 傅国臣说道:“嫂子,这你就不懂了,这些木材在风水学上面都是有讲究的,把相应的物品,摆放在相应的位置上,不仅能增加主人的气运,还能避免你说的那种情况的发生”。 第51章 报仇 接上回,听傅国臣说话的意思,在风水学上,一种木材代表着一种方位,或者是一种属性,按照物品的属性,摆放在相应的位置上,这样会形成一个风水旋涡,然后让气运随着这个风水旋涡,散布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在我的印象里,老婆是不懂风水的,但是老婆这么识货,我倒是挺惊讶的,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没发现老婆还有这个本事。 傅国臣说道:“嫂子,好眼力,没想到你还懂这些,真是深藏不露啊”。 老婆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我也是在网上看到的”。 我知道老婆的这句话是谦虚,现在网上确实是什么都有,但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还懂得一些识别的手段,这个网上可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坐在傅国臣的家中,确实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可能这就是土豪的味道。 哗啦。 我和老婆还有傅国臣正在一起聊天,突然传来了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我们三个寻声望去,看见紫晶正站在电视机旁,地上还有一个摔烂了的琼脂笔筒。 紫晶见我们都看她,于是说道:“我就想拿个遥控器,然后一不小心就碰掉了”。 我看着地上掉落的琼脂笔筒,虽然不是我的东西,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傅国臣起身走到紫晶的跟前,弯腰捡起地上,已经摔坏了的琼脂笔筒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辛哥,你姑娘弄坏的,你这个当爹的是不是要赔偿”。 我闻言瞪大眼睛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摔坏了算你的吗”。 傅国臣回复道:“我刚才是说嫂子摔坏了算我的,可没说丫头摔坏了也算我的”。 卧槽!我说:“老傅,你在这给我玩儿文字游戏呢?这姑娘我不要了,你抱走吧”。 傅国臣说道:“辛哥,也没多少钱,不至于连姑娘都不要了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有一万只神兽跑过,这玩意一克是黄金的五六倍,可能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老婆闻言笑道:“你把你哥卖了吧,按猪肉市场价卖,看看能不能赔的起”。 傅国臣听了老婆的话,笑着将手中的琼脂笔筒扔进垃圾桶里说道:“嫂子说笑了,这是我辛哥,我说啥也不能把我辛哥卖了”。 我闻言说道:“还算你有良心”。 “真是兄弟情深,好感动哦”。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阵无语说道:“这孩子说话还是这么气人”。 傅国臣看向我说道:“随根”。 我正跟傅国臣说话,老婆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我见状问向老婆:“怎么了”。 老婆说道:“有点饿了”。 傅国臣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呦!这都十一点半了,嫂子想要吃点什么”。 我说:“随便吃点吧”。 傅国臣说道:“我问嫂子又没问你”。 我:“……”。 傅国臣见我没接话,又接着说道:“你说的也不算,还是听听嫂子要吃什么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阵无语。 老婆闻言笑着说道:“我随便,吃啥都行”。 傅国臣说道:“那我就打电话给楼下的饭店,点几个菜,咱们就随便吃点”。 我和老婆都表示没意见。 傅国臣见我和老婆都没意见,便从口袋拿出手机开始点菜。 不一会儿的功夫,饭菜就全部到位了,我们四个人坐在饭桌前。 我说:“老傅,你这个资产,怎么说也得过亿了吧”。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一边儿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说道:“没算过,可能差不多吧,没算过”。 傅国臣这话说的如此地轻松,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这玩意不是遍地都是吗? 我说:“你这么富庶,你干嘛总穿这一身衣服”。 傅国臣回复道:“这衣服怎么了”? 我说道:“你这个皮夹克……”。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国臣打断说道:“辛哥,你不懂”。 我说:“得了,就算我不懂”。 叮叮叮叮。 我正跟傅国臣闲聊,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傅国臣拿出手机,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见状点了点头。 傅国臣则是按下接听键:“喂”!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傅国臣挂断电话说道:“辛哥,那四个人的身份摸清楚了”。 我看向傅国臣,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说道:“那四个人其实就是阳明区那一带的小混混,没事儿就替人收个账,抢个摊位啥的,靠着这些吃饭”。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个领头儿的胖子,是个狠人,看那样儿就不像是个好惹的主儿”。 傅国臣闻言笑道:“出来混社会的,都得装作恶人,不然人善被人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说的那个胖子姓丁叫丁学江,根据我朋友刚刚给我的消息,这个丁学江前几天去见过一个叫刘文勇的人。这个刘文勇可不简单”。 我说:“怎么个不简单法”。 傅国臣说道:“这个刘文勇是本市餐饮行业的大佬。就这么说吧,谁要想在本市干餐饮这一行,那都得先到这个刘文勇那拜拜山头儿,不然这个行业在本市你就干不下去”。 我闻言惊讶地看向傅国臣说道:“现在咱们这个城市的餐饮行业都垄断发展了”。 傅国臣说道:“那当然,这些事儿普通人根本触及不到”。 我说:“这么有钱的人,要是天天整几个混子来找我的麻烦,我也受不了啊”。 傅国臣听我说话笑道:“辛哥,你不用害怕,他就是再有钱有势,得罪了咱们兄弟,也只能算他倒霉”。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说道:“你有把握吗”。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把那个“吗”字去掉。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去找他聊聊,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傅国臣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格外轻松。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格外戏谑,就是给人感觉特别不靠谱。 那么有钱有势的一个人,你说跟人家聊聊,就聊聊? 傅国臣可能是通过我脸上的表情,觉得我不信,说道:“嫂子,你在家帮我看着点丫头,我和辛哥出去一趟”。 老婆闻言说道:“你们早点回来”。 傅国臣放下手中的碗筷,拉着我就出了门。 我说:“老傅,你要干嘛去”。 傅国臣说道:“给你出气去”。 我说:“就这么去”? 傅国臣回复道:“这么去就行,快走吧,要不一会儿赶不上了”。 我听傅国臣说话,听的云里雾里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傅国臣下了楼,坐上车。 我问道傅国臣:“老傅,你知道这个刘文勇住哪吗”? 傅国臣扶着手里的方向盘,目视前方地笑着说道:“辛哥,你就瞧好吧”。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傅国臣在一家酒楼的门口停下车子,门口的保安见状走到傅国臣的跟前,指挥这车子,让傅国臣把车子停在指定的车位里。 傅国臣停好车子,就嘱咐我说:“辛哥,一会儿进去到前台你都别说话”。说完后傅国臣示意我下车,下了车子,跟着傅国臣一起进了酒店,到了酒店的前台。 前台看见我和傅国臣,微笑地对我俩说道:“你好,二位先生,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傅国臣说道:“我们找刘文勇”。 前台闻言,上下打量傅国臣说道:“先生,您跟我们老板认识”? 傅国臣回复道:“不认识”。 前台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傅国臣说道:“当然有事”。 前台说道:“那您方便透露一下吗”。 傅国臣说道:“不方便,这件事只能当面跟他说”。 前台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能让您进去”。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样吧,你把你们经理叫出来,我跟他聊聊”。 前台可能也看着傅国臣这一身的痞子相,知道傅国臣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于是从吧台里拿起一部对讲机,然后对着对讲机说道:“张经理,你到前台来一趟”。 “什么事儿啊”。没多大一会儿,一个大肚男从一处拐角走了出来,并对前台说道。 还没等前台说话,傅国臣就先张嘴说话了:“你就是这的经理”? 大肚男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上下打量着傅国臣,最后又看了看前台。 傅国臣说道:“别看了,就是我找你”。 这个大肚男明显是没想到,傅国臣说话能这么赶趟,于是强挤出来一个微笑说道:“对对,我就是这得经理,请问二位是”? 傅国臣说道:“我要见刘文勇”。 大肚男闻言说道:“你们……”。 大肚男的话还没等说完,前台就抢先一步说道:“我刚才也问他们找刘哥干什么,他们不说,没办法才把你找来”。 大肚男听完前台的话对傅国臣说道:“我们老板现在不太方便”。 傅国臣说道:“行了,别忽悠我了,我能来这找他,就知道他在干什么,赶紧让他出来见我”。 傅国臣说话的语气痞里痞气的,大肚男闻言见状说道:“我说了,我们老板没空,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不然我要喊保安了”。 傅国臣说道:“你去跟刘文勇说,告诉他就说丁学江已经死了”。 说罢,傅国臣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就说他让丁学江找的人,今天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丁学江死了”?大肚男听傅国臣说丁学江死了,面部表情突然就是一僵。 我没说话,看着大肚男的表示,就知道,这货肯定也知道我的事。 大肚男看着我俩的眼神,由刚才尴尬地笑,转变成了现在的谨慎,说道:“那你二位先坐着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傅国臣闻言,拉着我走到大厅中的一个沙发前坐下说道:“快去快回”。 这个大肚男听了傅国臣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强忍着冲动走了。 我见大肚男走了,看向傅国臣说道:“老傅……”。 我本来想说,老傅你这么整是不是太高调了点儿。 可我刚张嘴,就被傅国臣制止了,傅国臣指了指我后面,我回头观瞧,看见墙上的监控器,我瞬间就明白傅国臣的意思了。 此时的刘文勇一定是跟大肚男在监控室,通过监控看着我俩。 傅国臣见状没在搭话,自顾自地靠在沙发上,从怀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翘起二郎腿。四下张望着。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我发现傅国臣没事儿就叼着一根烟,而且还不点火,就那么干往里头吸。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习惯。 大约过了能有个二十多分钟,我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哎呀!让两位久等了”。 我闻言刚站起身来,坐在一旁的傅国臣却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 我见状又坐回到沙发上。 这个时候有有两个人,走到我和傅国臣的跟前,一个是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另外一个则是大肚男。 傅国臣抬眼看了下中年男人说道:“你就是刘文勇吧”。 中年男人听了傅国臣的话,脸色一僵,随后又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道:“对,我就是刘文勇,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国臣把嘴里的烟收回到烟盒里说道:“为什么找你,你不知道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刘文勇笑着说道:“还请两位明示”。 不得不佩服这个刘文勇的城府,这要是换成我,谁要是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早就暴跳如雷失去理智了。再看这个刘文勇,满脸堆笑,似乎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但是我心里清楚,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可怕,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话说傅国臣听了刘文勇的话,放下二郎腿对刘文勇说道:“那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国臣,我对面的这位是我的兄弟林辛”。 刘文勇闻言笑了笑没说话,示意我们把话说完。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让丁学江绑架我兄弟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今天来找你,一个是告诉你丁学江已经死了,再一个是想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兄弟的麻烦,那种神器不是你能觊觎的”。 刘文勇闻言笑了,说道:“这位兄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傅国臣回复道:“是通知”。 刘文勇闻言,依旧不改她的笑脸说道:“如果我不接受呢”? 傅国臣哼哼地笑了两声说道:“不接受你就会死”。 第52章 雪恨 接上回,刘文勇听了傅国臣的话,依旧面带微笑地说道:“这位小兄弟,你看我刘文勇像是被吓大的吗”? 刘文勇身后的大肚男,对着傅国臣吼道:“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来闹事的”。 说完又对着门口大声说道:“保安,保安呢”。 大肚男这么一嚷嚷,就从门口进来了十多个保安,这些人与其说是保安,倒不如直接说成是打手。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拎着警棍来到大肚男的跟前。 大肚男见保安来了,便伸手指着我和傅国臣,对保安说道:“这两个人在这里闹事,把他们都赶出去”。 保安闻言,便把我和傅国臣围在了当中。 这个阵仗,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现实中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傅国臣见状站起身来,对刘文勇说道:“刘文勇,机会我可给过你了”。 说罢傅国臣伸出了三根手指,刘文勇见状没说话,似乎是没看明白傅国臣的意思。 傅国臣说道:“你还可以活三分钟”。 刘文勇闻言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好,刚好我今天有这个兴致,就陪你们这些年轻人玩儿玩儿。我就在这里等你三分钟。三分钟过后,我若没死,你们就得被抬着出去”。 大肚男闻言,对刘文勇说道:“刘哥。别跟这两个小子再浪费时间了,直接把他俩扔出去算了”。 刘文勇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正好今天没事儿,就陪他俩玩儿玩儿,也不差这三分五分的,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儿”。 此时傅国臣放下一根手指,对刘文勇说道:“你的命只有两分钟了”。 刘文勇似乎没听见傅国臣说话,自顾自地拿上手机把玩了起来。 站在刘文勇一旁的大肚男,见状吼道:“好,就在等你两分钟,两分钟以后,我要亲自把你这两根手指掰断”。 傅国臣没接话,又放下一根手指说道:“只剩下最后一分钟了,你要是听我的,还可以多活几年,否则一分钟以后,神仙也救不了你”。 刘文勇闻言不做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十,九,八,七”。傅国臣开始数倒计时。 刘文勇则是继续坐着看手机。 当傅国臣数到一的时候,刘文勇站起身来说道:“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刘文勇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傅国臣说道:“既然我没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我,我我,我”。 刘文勇话说到一半,突然一只手捂着前心,喘着粗气地一屁股坐回到了沙发上。身体不停地抽搐。 一直站在刘文勇身后的大肚男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刘文勇说道:“刘哥,刘哥,你怎么了”。 大肚男说完了,又对围在我们身边的保安说道:“快,快打120”。 围在我们身边的保安听见大肚男的话,瞬间一愣。 傅国臣看着刘文勇说道:“你们要是再不快点把他送去医院,那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傅国臣说完,又对着我说道:“走,我们回去吧,辛哥”。 傅国臣的话音落下,便迈步向外走去,我见傅国臣走了,赶忙跟上。 大肚男见我和傅国臣走了,立马向我们吼道:“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了”。 有两个保安将我和傅国臣拦住,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又传来了一声嘶吼,听声音应该是刘文勇发出来的。 “快打120”,大肚男吼道。 傅国臣则对挡在我们前方的两个保安说道:“你们老板都要没了,还不快去帮忙,不然你们就要失业了”。 这两个保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一咬牙,也去刘文勇的身边帮忙了。 傅国臣看着两个保安远去的背影,对我说道:“辛哥,咱们走吧”。 我看着傅国臣说道:“咱们就这么走了”?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不然呢?这个刘文勇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命,要不咱们亲眼看他死”? 我闻言说道:“还是算了,咱们还是走吧”。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心理变态。这个刘文勇虽然对我做了一些,威胁我人身安全的事,但是要让我看着他死,我还真看不下去。 我跟着傅国臣上了车,傅国臣启动车子,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这时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傅国臣把手机按在接盘上,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喂!傅哥”。 傅国臣回复道:“我在开车。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电话那头说:“傅哥,你来一趟警局吧”。 傅国臣不解地说道:“去警局。怎么了”。 “刚才有人报警称,是你害死了刘文勇”。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傅国臣挂断了电话,打转向向警察局的方向使去。 到了警局门口,傅国臣停下车子,下车前傅国臣拉住我说:“辛哥,一会儿进去尽管实话实说,千万不要说谎,知道了吗”? 我说:“明白了”。 本来我心里挺慌的,听了傅国臣的话以后,心里平和了许多。 我们下了车,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警察的制服,看上去很年轻。对傅国臣说道:“傅哥,你们来了”。 听这名警察跟傅国臣说话的意思,应该是认识。 傅国臣对这名警察点了点头。 这名警察说:“咱们进去吧”。 说着就带我们进了警局,说真格的,我这辈子就办身份证的时候去过辖区的派出所,要说公安局,我真头一次来。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了,说:“派出所跟公安局不一样吗”。 派出所跟公安局确实不一样,派出所只是公安局的派出机构,如果是刑事案件,无论派出所还是公安局,接受报案,都会移交刑警队,如果是经济或者民事纠纷,公安局一般移交给派出所,如果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就可以直接受理了。 话再说回来,我和傅国臣跟着这名年轻的警察进了公安局。 刚刚走进公安局的大门口,一个人就冲着我和傅国臣大吼道:“是他,就是他们害死了我们的老板”。 我闻言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刘文勇的那个经理,那个大肚男。 此时的大肚男情绪显得异常的激动。 傅国臣看着大肚男说道:“你说我们害死了你们的老板,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大肚男被傅国臣问的一阵语塞。 傅国臣又接着说道:“当时你和你们老板,和一群保安都在现场,而且你们也都看见了,我们和刘文勇并没有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你怎么就能说明是我害死了他呢”。 大肚男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了,盯着我和傅国臣说道:“肯定跟你们有关系,我们老板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一看见你就突然死了”。 傅国臣闻言笑了,对一旁的警察说道:“警察同志,这人是不是精神上有问题,什么叫一见到我就死了,我看人还能把人看死吗”? 大肚男闻言再次向我们吼道:“就是你们,一定是你们”。 一旁的警察见状赶忙上前对大肚男说道:“这位先生,请你冷静,这里是公安局,请不要大声喧哗,你们老板的尸体,我们已经有法医做检查,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了”。 这名警察的话音刚落,一旁就又走过来一名警察,手里还拿着一张报告单,对大肚男说道:“法医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死者的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死亡原因是急性心肌梗塞,而且你们酒店的监控上面也显示,死者生前没有跟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 大肚男闻言盯着说话的警察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名警察说道:“意思很简单,你们老板只是单纯的死于突发性的疾病,跟这两位没什么关系”。 警察的这句话让大肚男再次哑口无言。 傅国臣说道:“我就说嘛,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 傅国臣说完又对一旁的警察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大肚男闻言说道:“不能放他们走,他们是凶手”。 警察闻言说道:“你不要在这里闹事,事情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回去吧”。 另一名警察对我和傅国臣说:“你们留下来做个笔录再走吧,毕竟你们是跟死者最后接触过的人”。 傅国臣冲我点了点头。 我和傅国臣分别去做了笔录。出来的时候我问傅国臣说:“老傅,你是怎么知道刘文勇的位置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刘文勇要死的”。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在见到刘文勇之后,傅国臣的异常表现,首先是刘文勇的位置,在傅国臣的家里,傅国臣听说绑架我的那四个人跟刘文勇有关系,然后就说带我去报仇,再然后就直接找到了刘文勇的所在地,定位这么精准,这是在刘文勇身上安导航了? 再者,见到刘文勇之后,傅国臣就说刘文勇还能再活三分钟。结果这个刘文勇就真在三分钟后开始犯病,在我们离开以后就死了。 傅国臣闻言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辛哥,我是个术士,推演是我们术士的必修课”。 我闻言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推演的不算是天机吗”? 傅国臣闻言笑道:“我可没那个本事去推演天机实际上,天机也是不可推演的,说白了就是根本推演不到,能推演到的,都不是天机,都是可以知道的,就如刘文勇的位置,这根本不算天机”。 我说道:“那什么才算天机”。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都说了,天机无法推演,所以没人知道什么是天机,比如生老病死”。 我闻言说道:“生老病死?要是这么说,那个刘文勇的死,不是你推演到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傅国臣会术法,难道是……。 我想到这里突然看向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刘文勇是不是你用法术杀死的”。 傅国臣闻言笑了,感觉是被气笑的说道:“辛哥,你这脑回路没谁了,你刚才在里面没听人家警察说吗,刘文勇死于急性心肌梗塞”。 我闻言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还有几分钟死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我早些年在山上跟师父学习术法的时候,也学过一些医术,当我看见刘文勇的那一刻,我就看出来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活蹦乱跳的,实际上已经面带绝气,命不久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愣,据说修炼过的人,确实有这两下子。 傅国臣见我没说话又接着说道:“其实他也可以不死”。 我闻言说道:“什么意思”? 傅国臣说道:“还记得我跟他说,让他放弃寻找乾坤宝鉴的想法吗”? 我说:“记得,当时你还说这等宝物不是他这样的普通人所能觊觎的”。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如果他当时听劝,以后不再为难你,我就会出手救他,他也就可以不用死,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我闻言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能救他,但是没有救”。 傅国臣说道:“是,既然他非得跟我们过不去,非要跟我们结仇,那我自然不能救他”。 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不能理解傅国臣的见死不救,但是作为当事人,我也不会去救我的仇人,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我是懂得。 傅国臣突然抬头看向我说道:“辛哥,你是不是不能理解我的见死不救”。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笑着说道:“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他不死,死的就可能是我了,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傅国臣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能理解,能想通就好,对待仇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我说:“我明白”。 就在我和傅国臣说话的时候,大肚男走到我和傅国臣的跟前,抬手指着我俩说道“我知道是你们杀死我的老板的,我会让你们偿命”。 傅国臣见状看向我说:“辛哥,咱们走吧。别跟傻子一般见识”。 第53章 惊魂 接上回,我和傅国臣上了车,折腾了这么一圈。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我想到刚刚大肚男的那个样子对傅国臣说道:“老傅,这个大肚男是刘文勇的亲戚吧,这也太孝顺了,老板死了,能哭成这样”。 傅国臣听我说完笑了。 我见状问道:“老傅,你笑什么”。 傅国臣说道:“刘文勇是本市的餐饮巨头,这个经理跟着刘文勇混,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刘文勇就他说的最算,现在刘文勇死了,也就相当于他的靠山倒了,人家能不急眼吗”?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靠山倒了那就再找一个呗,离开了刘文勇还活不了了”? 傅国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经理跟着刘文勇应该没少干缺德事儿,也应该没少得罪人,开始被他们欺负的人,迫于刘文勇的淫威,都不敢说话。可现在刘文勇死了,那就不一样了,之前被他们得罪了的人,但凡有点手段,都得把账算到他的头上”。 我说:“那他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傅国臣说道:“这个经理跟着刘文勇混了那么多年,一定也跟着刘文勇学到了一些东西,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所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听傅国臣说完,我回复道:“这也太复杂了,都赶上芈月传了”。 傅国臣闻言笑道:“辛哥,这里的水很深,你永远都不知道,这水下面有多少只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我承认我在人情世故这一块不行,情商也不够高,也看不出来个眉眼高低。 像这些玩儿心眼的事儿,我想想就觉得累。 转眼间,傅国臣就开着车到了家,傅国臣把车子锁进车库,就和我一起上楼,傅国臣用指纹打开房门。 我一进门就看见,老婆和紫晶俩人坐在沙发上翻花绳儿。 这俩人见我和傅国臣进屋,瞅都没瞅我俩一眼,就一个劲儿的在那自顾自的玩儿着。 我看这俩儿人儿相处的这么融洽,也没做打扰。 这时候在我后面进来的傅国臣对我说道:“辛哥,你看丫头的气色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再次抬头看向紫晶,在我的印象中,作为一个鬼,都应该是脸色煞白,然后泛着绿光,眼神凶狠。 反观紫晶,面色红润,气血充盈。即使是白天,也丝毫不被影响。 我说:“确实,丫头的气色要比在鬼国神宫的时候,好很多”。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傅国臣说:“这间屋子里的家具,摆放的位置,是一个风水局,同时也是一个阵法”。 我疑惑地看向傅国臣,因为我没听懂傅国臣的意思。 傅国臣接着说道:“我这间屋里的家具一共是用五种木材制成,分别是梨木,紫檀,琼脂,金丝楠和银杏,这五种木材同时也对应着五行,把他们按照相应的位置摆放,就形成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叫做五行聚灵阵,丫头生活在这个环境里,对她的魂体有很好的滋养效果”。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突然问道傅国臣:“老傅,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鬼怪在这个阵法里会获得滋养”? 傅国臣回复道:“对,没错”。 我闻言说道:“要是这样,你这屋子里那还不成了鬼怪的聚集地了”? 傅国臣听我说完笑着说道:“这要是普通人,用了这个阵法,那肯定是像你说道那样鬼物横行,但是在我这它们不敢来”。 我说:“就因为你个是术士”?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哪个不长眼的鬼怪会来招惹一个术士,不怕魂飞魄散吗”? 哎!我叹了口气说道:“老傅,你整的这玩意太复杂了,哥这脑子是真的理解不过来”。 傅国臣闻言笑道:“没事儿,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可以慢慢的理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阵无语,最主要的也是不知道这个话要怎么往下接。 傅国臣见我没接话,又看向老婆和紫晶说道:“快五点半了,嫂子,丫头,你俩饿不饿”。 老婆说道:“吃不吃都行”。 紫晶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复道:“有那么一点儿”。 我见状说道:“既然不饿,那就别吃了,省点儿粮食吧”。 紫晶闻言回复道:“不要,你这是虐待儿童”。 我闻言看向紫晶笑着说道:“你懂得还挺多,还知道虐待儿童”。 紫晶闻言冲着我翻了一个白眼。 傅国臣见状笑道:“既然饿了,咱们就吃饭”。说罢傅国臣就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我见傅国臣拿出手机,知道他又要点外卖,于是问道:“老傅,你平时在家做饭吗”。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说道:“平时都是有一个阿姨来我这做饭,这几天这个阿姨家里有事,就一直没来,我自己也不愿意做,于是就一直点外卖吃”。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道。 傅国臣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人敲门,饭菜到位后,我们四个又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吃饱喝足以后,天也差不多黑了。 我说:“老傅,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傅国臣闻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嗯,行,我送你们下楼”。 我拦住傅国臣说道:“送什么送,也没多远,我和你嫂子自己回去就行,顺道儿溜达溜达”。 傅国臣闻言说道:“那行,你跟嫂子路上小心一点,我就不送你俩了”。 我和老婆离开了傅国臣的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老婆对我说:“这个傅国臣这么有钱,怎么穿的像一个流浪汉呢”? 我听了老婆的话,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也许有钱人都低调吧”。 老婆听我说完,没接话,拿着手机,回到主卧室,自顾自地摆弄起手机来。 我也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于是就回到次卧室,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小视频软件,开始刷起短视频。 “我还以为你睡觉了”。 话说我正躺在次卧室的床上,聚精会神地刷着小视频。 耳边却突然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寻声望去,说道:“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婆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玩的太入神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听老婆这么一说,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我看着手机说道:“都这么晚了”。 老婆说道:“你以为呢”。 我往床里挪了挪身子,腾出一块地方,然后用手拍了拍床边。 老婆见状对我说道:“你说,公主请上床”。 我听了老婆的话回复道:“我听你说话咋那么别扭呢”? 老婆没接我的话,再次说道:“你说嘛!说公主殿下请上床”。 我白了老婆一眼说道:“你爱睡不睡,不睡拉倒,回你那屋玩去吧”。 说完我就拿起手机,继续刷小视频。 老婆见状白了我一眼,撅着嘴靠在我的身上。 我看时间不早了,于是放下手机,沉沉地睡去。 一夜无梦,再睁开眼睛,时间是早上的六点,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起床下地穿上拖鞋,去洗手间洗了洗把脸,回到次卧室穿好衣服,简单地活动了活动身体,发现身上的伤不那么疼了,就准备出门上班,临走前经过主卧室,看见老婆正在熟睡。 我见状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公交车站就在我家楼下,出了小区门,走几步就能到。 我坐的这个公交车属于环形路线,去上班的时候坐301路车,从单位回来坐的则是302路车。 我走出小区门,打算去路对面坐301路车,我刚打算迈步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就被抓住然后猛地把我向后一拉。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向后倒退了几步,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我前方呼啸而过,这个场景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看向拉我的那个人,打算说一句谢谢,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出来,这个人就说道:“那么着急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闻言一愣神,拉我的这个人转身向一旁走去。 有了刚才的经历,我再次过马路的时候特意地左右看了看车。 看见没有车了,我这才放心的走过马路,可就在我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车轮声,我抬头看去,还是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此时它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飞快地驶来。我见状赶忙向前跑了两步,没想到这辆黑色的越野车,也根据我移动的方向,改变了方向。 我见状赶忙向回跑,这辆黑色的越野车,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改变方向,一个来不及刹车,瞬间撞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 我见状就要上前找这个开黑色越野车的人理论,没想到这辆越野车,在撞上路边的小轿车后,不但没停车,反而开始倒车,调转车头后,又再次向我撞来。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看明白,这台黑色的越野车是冲着我来的。 我见状赶忙跑上道牙子,然后躲在了一个水泥做的电线杆子的后面,这辆黑色的越野车,见状一个加速就向着,我藏身的电线杆子撞了过来。 卧槽!我见状心得话,这是什么仇什么怨,这得是多大的仇,能让人这么疯狂的去杀一个人。 我见对方开着车冲着我来了,我赶忙改变方向,向着障碍物多的地方跑去。 由于时间是早上,上班的人比较多,许多人都被这个场景给看呆了。 当我躲进一个相对狭小的路段的时候,一直在后面追杀我的那辆黑色的越野车突然停了,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片儿刀,凶神恶煞般地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一看从车上下来的这个人我认识,这个人正是刘文勇手下的那个经理。也就是那个大肚男。 我见状转身撒腿就跑,这个大肚男拿着片儿刀就在后面追,这个场景我只在电影里面见过,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被人拿着刀追着砍。 最后我的体力实在跟不上了,无奈之下我跑进了一个小区,围着一台面包车转起圈来。 我对追杀我的大肚男说道:“你要冷静,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这个大肚男似乎没听见我说话,面色凶狠地继续疯狂追着我砍,我没有趁手的东西,只能仓皇逃命。 与此同时,可能是路人报警。我的身旁响起了一阵警笛声。 “不许动”。 “把刀放下”。 我正逃命,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几名警察,我看见了警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躲到了警察的身后。 大肚男见状先是一愣,然后又继续拎着片儿刀向我的方向扑来。 我前方的警察见状,从腰间掏出配枪,对准大肚男说道:“快把刀放下,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大肚男闻言迟疑了一下,也就能有个十多秒钟,正在以为大肚男要放弃追杀我的时候,大肚男突然暴起,再次向我扑来。 挡在我前方的警察见状,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一声枪响以后,大肚男突然眼睛发直,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眼看到杀人,虽然是警察击毙凶犯。但是这个场景,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也是有很大的精神冲击。 我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肚男,神情一阵恍惚,心里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别害怕,你安全了”。一名警察对我说道。 我看向眼前的这名警察说了句:“谢谢”。 这名警察说:“谢就不用了,我们得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接受调查”。 我闻言点了点头,跟着这名警察上了警车。 到了警察局,我自然是实话实说,而且目击证人也很多,事情很快就调查明白了,我也成功地洗脱了嫌疑,被放了出来。 第54章 刘文勇诈尸了? 接上回,我从警察局出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的八点五十分,经过这么一折腾,也没有心情去上班了。 正当我打算请假的时候,手机微信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我点开消息,是公司大群发来的,内容大致是说公司因为锅炉改造,需要放假一段时间,具体上班时间另行通知。 我看了这个消息,心里暗暗地爆了一句粗口,心得话:这个消息要是早两个小时发出来,我也不能碰上这么惊魂的一幕。 但是事情都已经出了,谁也改变不了。便随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先回家平复一下情绪。 就在我打开出租车的车门刚要上车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似乎是已经死去了的刘文勇,我见状心里就是一惊,等我缓过神来,再向那个地方看去,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坐上出租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出幻觉了。 出租车司机问我:“你没事吧”。 我回复道:“没事”。 出租车司机接着说道:“咱们去哪”? 我说:“去尚品鸿城小区,长安街的那个门”。 出租车司机闻言,点头答应了一声,启动车子。 我回到家,刚一进家门,老婆看见我就是一愣,然后说道:“你没去上班”。 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老婆跟前说道:“我们放假”。 老婆趴在我的手机上瞅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抽了个啥,说道:“哦,你们放几天”。 我说:“我也不知道,说让等通知”。 老婆说:“正好你休息,晚上陪我去趟超市吧,家里没有菜了,顺便再买点肉,买多了我自己拎不动”。 我说行,说完之后,我就回到次卧室,躺在床上,可能是突然就感觉到精神高度疲惫,上下两个眼皮在不住地打架,我本来想玩会儿游戏,提提神,突然一阵异香钻进了我的鼻孔,我便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推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暗了,我看了一眼时间,下午的五点半。 老婆见我醒了,没好气的说道:“开起来啦,都几点了,还说要去超市呢,还去不去了,你可真能睡”。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还有困意,但是精神状态好多了。 我听了老婆的话说道:“换衣服吧,我去洗把脸,然后咱们就出门”。 老婆闻言回主卧室换衣服去了。我则去到洗手间,狠狠滴洗了几把脸,然后换好衣服,就带着老婆出门了。 超市离我家很近,就隔着一条街,我和老婆在超市溜达了一圈,购物车就已经装不下了。 我对老婆说:“咱们今天先这样行不行,买太多了也拿不了”。 老婆露出一个意犹未尽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咱们出去吧”。 我们走到超市的收银台,购物车里的东西,整整装了两个大号的塑料口袋,一共花了将近五百大洋。 我拎着两大袋东西,和老婆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对老婆说道:“现在的物价上涨的太快了,以前两百块钱就能买两大袋,现在得用四百多块了”。 老婆之前嗯的一声,继续跟在我身边。 我对老婆说:“亲爱的,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你的老公,来这个沉的你拿着吧”。 说着我便把一个塑料袋递给老婆。 老婆没接我手里的塑料袋,只是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是我老公,是不是应该心疼你老婆”。 我听了老婆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老婆见状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我和老婆边聊天,边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的太阳已经彻底的落山了,只有西方的天空,还有一丝丝地亮光。 走到了我们居住的小区门口,从小区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的穿着很奇怪,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毛大衣,衣服很大,一直罩到了他的小腿,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靴,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军皮帽子。戴着口罩,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的眼睛有反光,可能是戴着眼镜的缘故。 现在是四月中旬,马上就要五一了,我这个城市虽然地处北方,温度不高。但是也不用捂得这么严实。而且这个人在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而且我感觉这个人,还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 我猛地回头,想看看我的感觉是否准确。 可当我回过头去。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老婆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对我说道:“怎么了”。 我转回身子说道:“没怎么”。 回到家,吃过晚饭。老婆回主卧室玩手机去了。我则自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发现号码是傅国臣的。 我按下接听键说道:“喂!老傅”。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辛哥,我没事,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 我以为傅国臣是知道了,我早上被大肚男追杀的事,回复道:“没事儿,那个大肚男已经死了”。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听见我的话,明显就是一愣,然后对我说道:“你说大肚男是不是刘文勇的那个经理”? 我回复道:“是啊”! 傅国臣说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就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儿,跟傅国臣说了一遍。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对我说道:“辛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下回出门要小心一些”。 我闻言问道:“怎么老傅,你打电话过来不是因为这个事儿吗”? 傅国臣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不是因为这个事儿,而是有另外的一个事儿”。 我闻言说道:“什么事”。 傅国臣回复我说:“刚才我在警局的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是刘文勇的尸体不见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愣,说道:“尸体不见了?尸体还能自己跑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我的那个朋友给我发来的监控视频,好像还真是自己跑的”。 卧槽!我闻言说道:“这个刘文勇是不是没死透,然后自己又活了”。 傅国臣回复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急性心肌梗塞发病,能在活过来的概率,基本上不太可能”。 我说:“你等等,你让我捋一捋。咱们去找刘文勇,看着刘文勇发病。然后大肚男去警察局报警,法医把刘文勇的尸体带到警局做尸检,这是昨天的事儿,都一天了,家属还没把尸体认领回去”?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深思了一会儿说道:“也许是警察觉得有疑点,想要调查清楚也不一定”。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觉得挺扯,尸体自己跑了,就更扯。 “一点都不扯,你以前也没见过鬼,现在不也见着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听了紫晶的话,又是一阵无语,可能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使我有些毛躁,于是我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一边跟傅国臣通话,一边看着阳台窗外的风景。 电话那头儿的傅国臣又接着说道:“辛哥,我觉得这个事儿挺蹊跷,要是刘文勇真的活过来了,肯定会来找咱们的麻烦,所以你要小心”。 我站在阳台上,突然瞳孔一阵收缩,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就是在小区门口跟我擦肩而过的那个人,此时他正站在我家楼下,正抬头向我家阳台的方向看来。 现在的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路灯自己亮起,而我并没有开灯,按理说现在在外头,是不可能看到屋子里面的,但是我却有一种感觉,就是楼下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正在看着我,对,就是他能看见我,而且我的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电话那面的傅国臣,见我许久没说话,于是说道:“辛哥,辛哥”? 我说:“我在”。 傅国臣听见了我的回应,又说道:“辛哥,你怎么了”。 我看着窗外的那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傅国臣,而在外面的那个人,似乎是也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低下头转身离去,然后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我看着那个人离去的方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傅国臣说道:“老傅,我今天早上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好像就是刘文勇”。 傅国臣闻言问道:“你在哪看到的”? 我说:“在西安区警察局门口”。 我说完还没等傅国臣接话,我又接着说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因为早上那事儿也给我吓得够呛”。 傅国臣说道:“辛哥,反正你这几天出门要注意安全”。 我说:“行!我知道了,要是没事就挂了吧,天色不早了,我得早点睡,这两天过的太刺激了,我得消化一下子”。 傅国臣说道:“那行,你早点休息吧,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 说罢我就挂断了电话,刚要转身,就看见老婆站在我的身后。 老婆突然的出现,显然是吓了我一跳。 我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老婆说:“我都来半天了”。 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来了”。 老婆回复我说道:“谁知道你呢,打个电话那么聚精会神的”。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已经九点了,我说:“这个电话打了这么长时间了”? 老婆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以为呢,两个大老爷们,打电话能打三个小时,也是没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两口子呢”? 我听了老婆的话笑着说道:“我俩要是两口子,那你是啥”? 老婆闻言,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说道:“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你赶紧去找他去吧,以后就你俩过,别回来了,赶快去吧”。 我闻言回复道:“那我可走了”。 老婆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快走吧,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挺好”。 我听老婆说完,便抬腿离开了阳台,回到次卧室,然后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视频软件,刷起小视频。 话说我正刷着小视频,就突然发现床头处有个黑影,我抬头看去,是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我说:“你啥时候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怪吓人的”。 老婆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是你自己玩手机玩的太入神了好不好,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走过来你都没发现”。 我看老婆像是真生气了,于是说道:“可能最近休息的不好,老是溜号,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老婆闻言再次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这都第几次了,我看你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不行就去看看吧,早点看出来了,早点治,千万别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我听了老婆的话一阵无语,心得话,这媳妇不能要了,这说话唠嗑太气人了,现在可以跟紫晶那丫头有一拼了。 我说道:“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回你那屋睡觉去吧,别在这气人”。 老婆听了我的话,对我大声的说道:“往里面点”。 我说:“你要干啥”。 老婆看着我说道:“你说我要干啥?赶紧的,往里点”。 我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身子向床里面挪了挪。老婆则顺势坐在床上,然后靠在我的怀里。 我看着躺在我怀里的老婆说道:“你不是不愿意来这屋睡吗?还过来干啥”。 老婆回复道:“没有你,我自己睡不着,要不你跟着回那屋去睡”。 我说:“我不去,我自己在这屋挺好”。 老婆说道:“那我就在你这多待一会儿”。 我说:“那行,你愿意在这,就在这吧”。 与此同时,在主卧室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老婆的。 “哥,你在那屋自言自语的,在跟谁说话”。 第55章 真假老婆 接上回,我听见主卧室的方向,传来了老婆的声音先是一愣,接着又低头看向我抱在怀里的这个老婆。 然后就是心里一紧,我看见我怀里的这个老婆,此时正两眼邪魅地看着我,而脸上却露出来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见状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一动不动的,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此刻我哭的心都有了,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怀中的这个老婆,这突然化作一团红色烟雾就消失了,还不等我缓过神来,这团红色的烟雾就钻进了我的鼻腔,我在闻到一阵异香以后,便沉沉地睡去。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感觉着有人推我。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一旁则传来了老婆的声音:“你可算醒了”。 我听见老婆的声音。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蜷缩在角落里,满眼惊恐地看着老婆。 老婆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说道:“你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再次抬头看向老婆说道:“你真的是我老婆”? 我对昨天晚上的事,还仍然心有余悸,说出来的话也显得语无伦次? 老婆听见我的话,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说道:“你除了我这个老婆以外,还有哪个老婆”。 我没接老婆的话,只是感觉有些恍惚。 老婆见我直愣神儿了,对我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总是溜号呢”? 我对老婆说道:“可能是最近的事儿太多了,精神上有些疲惫”。 老婆闻言说道:“咱们今天不在家吃了”。 我说:“那今天你打算吃什么”? 老婆回复道:“咱们先出去溜达溜达,看见有想吃的,咱们就去吃怎么样”。 我说:“好”。 老婆见我答应了,对我说道:“那行,我去换衣服”。 老婆说完就回主卧室去了,我看着老7婆的背影。难道昨天晚上的事儿真是做梦? 我起身下床,在洗手间狠狠地洗了几把脸,然后换好衣服,就跟老婆出门了。 “想去那”?老婆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去哪? 老婆见我又愣神,直接对我说,那咱们去万达广场吧。 我说:“行”。 我们两个出了小区门,叫停了一辆出租车,我和老婆上了出租车,在出租车的后视镜里面,我看见昨天那个黑皮大衣的人,他和昨天一样,用衣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我见状赶忙回头向车后看去,车后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等我再转过头来,看向出租车的后视镜,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婆看见了我的操作说道:“你又看了什么了”? 我说:“没什么”。 老婆说道:“别看一惊一乍的”。 “你们去哪”?说话的是出租车司机。 老婆回复道:“去万达广场”。 “去几号门”。出租车司机问。 老婆说:“2号门”。 出租车司机闻言,启动车子,大约两分钟不到,车子就停在了万达广场的门口。 出租车司机停好车子对我说道:“微信,还是支付宝”。 老婆说道:“微信支付”。 司机闻言拿出一个二维码说道:“七块钱”。 付了车费,我和老婆一起下了出租车,走进了万达广场。 走进万达广场,可能不是周末的原因,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我和老婆找了个地方,简单地吃了一顿饭。 还别说,出来溜达一圈,见见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紧张的神经瞬间就得到了舒缓。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说话的是老婆。 我说:“好多了”。 老婆说:“我有点累了,咱们回家吧”。 我说:“好”。 我跟老婆出了万达广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话说我刚走进家门,就有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我拿出手机,看号码是傅国臣的,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喂!老傅”。 电话那头,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喂!辛哥”。 我说:“老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哦,辛哥,是这样的,刚才我接了一单生意,明天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我问:“什么生意”。 傅国臣回复道:“去看风水”。 我说:“看风水?你又去当神棍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什么当神棍,我可不是神棍,我这可都是真本事,你就说你明天去不去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一琢磨,反正这些天休息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跟傅国臣去看看,也顺道儿开开眼,瞅瞅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想到这里我回复道:“行,什么时候出发,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好嘞,辛哥,你就等着我的电话吧”。 “好”。我这个好字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我看着被傅国臣挂断了的电话,心想:“还是单身好,就这个手速,没有个十年二十年的功夫,练不到这个程度”。 我把手机扔到茶几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电视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漫无目地的翻看着电视节目,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于是我就关了电视,想要回到次卧室睡觉。 我走进次卧室,刚刚坐在床上,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于是我赶忙从次卧室的床上下来,来到主卧室,爬上主卧室的床,然后躺在主卧室的床上。 老婆见状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说:“我今天想在这屋睡”。 老婆闻言说道:“你不是不愿意在这屋睡吗”? 我心的话:“你是没经历过我遇见的这些邪门的事儿。但凡你经历一样,也就知道我想为啥要在这个屋子里面睡觉了”。 我心里面虽然是真的想的,但是我的脸上却没显露出来,说道:“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屋里害怕,所以特意来陪陪你”。 老婆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就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你自己信吗,你自己说的话,比你自己的肾还虚”。 哎呀!真佩服老婆的这个口才,这是在哪学的呢。 我闻言没在接话,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村子里,而且我的周围有很多的人。这个村子就像个迷宫似的,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忽然听见有人说:“着火了”。 话音落下,我便随着人流,不,与其说是我随着人流,倒不如说是人流推着我,向前走,周围的烟雾越来越多,烟雾升空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悬浮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我见状问向身旁的一个人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人回答我说:“这里是迷魂凼阵”。 听见迷魂凼阵四个字后,我感觉大脑一阵麻木,浓烟越聚越多,不久后所有的人似乎是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接着一股窒息感袭来 我拼命的挣扎,耳边却传来了老婆的声音:“林辛,林辛,赶紧醒醒”。 我闻言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婆看见我的样子,对我说:“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听了老婆的话,在短暂地平复一下心情后点点头。 老婆说:“你以后睡觉,别蒙着被睡,想把自己捂死呀”! 我疑惑地看向老婆说:“我刚刚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睡的”? 老说回复我说道:“可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然后在被子里拼命地挣扎,我还以为你被狗撵了”。 我:“……”。 正当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的时候,老婆又接着说道:“你要再这么整,我就在被窝里给你扔两块臭豆腐。熏死你算了”。 我没搭理老婆,只是自顾自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的五点整。 我起身下床。 老婆见状说道:“你也不上班,起那么早干什么”。 我说:“我起来收拾一下,一会儿还要跟傅国臣出去一趟办点事”。 老婆闻言说道:“那你把饭做完了再出门”。 我说:“好”。 我先去洗了把脸,然后烧水做饭,饭刚做到一半,手机就响了。 我拿起手机,看是傅国臣打来的电话,于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傅”。 “喂!辛哥,你起来了吗”? “我刚起来,现在正给你嫂子准备早饭呢”? “行啊!辛哥,模范丈夫啊,什么时候完事儿,我去接你”。 我说:“马上完事”。 傅国臣闻言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出门,开车到你家楼下等你,你完事儿直接下楼就行了”。 我说了句:“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微信上傅国臣发来一个消息,说他已经到我家楼下了。 我做好早饭,跟老婆打好招呼,然后就出门了。 到了楼下,就看见傅国臣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走上前敲了敲车窗玻璃。傅国臣摇下车窗玻璃,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火的烟。对我说:“上车,辛哥”。 我伸手去开车的后门,傅国臣说道:“辛哥,来前面做”。 我闻言绕到车子的另外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坐在副驾上。 傅国臣说道:“辛哥,把安全带扎上”。 我答应了一声,侧身去拉安全带,在我侧身的瞬间,我就看见不远处,那个穿着黑皮翻毛大衣的人站在不远处。 傅国臣可能是看见我愣神,对我呼唤道:“辛哥,辛哥”。 我听见傅国臣的呼唤,这才回过神来,系好安全带。 “辛哥,你看见什么了”?傅国臣问。 我回复傅国臣说道:“我看见一个人,感觉很奇怪”。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目视前方启动车子对我说道:“你说的是。穿黑皮大衣的那个人吧”。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说道:“你也看见了”? 傅国臣没看我,只是笑着说道:“我刚才,到你家楼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了,站着好半天了,因为我看见他,一直在往你家的方向看,所以我才注意到他”。 我说:“老傅,你还能笑的出来,不赶紧采取点什么措施吗”? 傅国臣说道:“这件事只能静观其变,总不能就因为人家站在那,你就去找人家的麻烦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人家要报警,咱们说不清楚”。 我闻言说道:“老傅,我懂你的意思,只是……”。 傅国臣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抢先说道:“你是担心嫂子对吧”。 我点点头。表示默认。 傅国臣说道:“嫂子在家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我很好奇傅国臣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每天都让人这么盯着瞅,总感觉心里不自在。 我说:“老傅,你不觉得那个人像一个人吗”? 傅国臣闻言说道:“像谁”? 我说:“像刘文勇”。 傅国臣说道:“他不是刘文勇”。 我说:“你咋看出来的”。 傅国臣笑道:“刘文勇可是餐饮巨头,就相当于咱们所说的暴发户,这种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做事都是非常高调,他如果想要干什么,会直接动手。不会这么拖泥带水”。 我闻言回复道:“那就让那个人,天天的在那看着吗,这玩意怪瘆得慌的”。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还是那句话,先静观其变吧,但是有一点你可以相信我”。 我说:“哪一点”。 傅国臣说道:“就是你最担心的那个,嫂子不会有事”。 我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傅国臣说道:“祸不及家人,这是江湖规矩,谁要是破坏了规矩,那这个世界恐怕就再也容不下他了,会被同仁所不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新闻里和电视里……”。 傅国臣没等我把话说完,又接着说道:“那些只是特殊情况,你大可放心,别的我傅国臣不敢给你什么保证,但是嫂子的安全这一块儿,你可以绝对放心,谁来也不好使”。 我听傅国臣说话,云里雾里的,感觉说了挺多,又感觉好像什么也没说。 我说:“老傅,你别卖关子,拐弯抹角的吊人胃口。有话就直说”。 我话音刚落,我的后座就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就让你知道了,现在时机还没到。你再忍忍吧”。 第56章 驱邪 接上回。我正和傅国臣说话,突然从后座方向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闻言寻声望去,看见紫晶正趴在后车座上。手拿一个平板,在那自顾自地玩儿着。 我看向后座的紫晶说道:“丫头,你也在车上”。 紫晶说道:“你刚才上车的时候,没看见我吗”? 我说:“我上来的时候,没注意”。 “我想把她扔家里,但是她不愿意,非得跟出来”。傅国臣说道。 “没事儿,你们忙你们的,我肯定不给你们添乱”。紫晶说道。 我对紫晶是比较放心的,因为我知道她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她有自我意识。 我正在琢磨着,耳边又传来了紫晶的声音:“心声别说那么大声,容易被人听见”。 我没再往下接紫晶的话,因为我知道这丫头说话赶劲儿,再往下接,这孩子指不定还能说出点儿什么。 “老傅,咱们去哪”?我问向正在开车的傅国臣。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几天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接了一个私活,练练手”。 我说:“什么私活儿”? 傅国臣说道:“还不清楚,据说是中邪了”?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脑海里全是,电影里那些法师驱邪的场面。 于是对傅国臣说道:“闹鬼了”? 傅国臣说道:“你这么理解也行,不过具体情况,要去看了再说”。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左右,傅国臣停下车子,对我说道:“到了,咱们下车吧”。 我闻言下了车,傅国臣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走到我们的面前,看着我和傅国臣说道:“请问哪位是傅国臣大师”。 傅国臣闻言回应道:“我就是”。 中年妇女闻言走到傅国臣的跟前,满脸陪笑的说道:“哎呀!傅大师,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那姑娘和儿子的命就要没了”。 傅国臣回复道:“咱们先上去看看吧”。 中年妇女说道:“好好好,那傅大师。您这边请”。 这名中年妇女,说完后又看了看我和紫晶,那个眼神就好像是在说:“怎么来看个病还拖家带口的”。 傅国臣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助手”。 中年妇女见傅国臣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又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啊!内个,那我们走吧”。 说罢,这个中年妇女,就在前面带路,走进了一个单元门,坐上电梯后在十楼停下,我们走出电梯,来到了一户人家里。 中年妇女带着我们走进屋子,然后就传来了两个痛苦的呻吟声。 我们来到一间卧室,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床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还没等我们说话,中年妇女就先开始说话了。 “傅大师,床上躺的是我的女儿,旁边的这个是我的老伴”。 中年妇女的话音刚落,坐在床边的中年男人,就站起身来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傅国臣说道:“傅大师,您可算来了,快给小女看看吧”。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中年男人说道:“是从上个月开始,突然就这样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的女儿一直都是这样昏迷不醒吗”? 中年男人闻言摇摇头回复道:“一开始只是说有点胸闷,然后就越来越严重,去了好几家医院也看不好,然后从上个星期开始,这孩子就开始昏迷不醒了,高烧不退还一个劲儿的说胡话,我和老伴想要听一听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听不清,同病房的病友说这孩子可能是中邪了,说让我们找个人给看看,这不才把傅大师您请来了”。 傅国臣闻言点点头说道:“好,情况我都知道了,我先看看再说”。 话说傅国臣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说道:“辛哥你过来”。 我听见傅国臣叫我,于是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老傅”。 傅国臣说:“你来看看这个人”。 我闻言小声回复道:“老傅,你真会开玩笑,我哪会看这个”。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你就看看,没事”。 我闻言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对傅国臣说道:“女的,大约二十多岁”。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说道:“没了”? 我回复道:“没了”? 一旁的紫晶突然说道:“神棍的意思是让你看看,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什么东西”。 我听了紫晶的话,然后再次看向床上的女人,这次我看见了,我看见一个黑影,像是一个小孩,站在这个女人的胸口处,一跳一跳的。 “辛哥,你看见什么了”?傅国臣问道。 我说:“我看见了一个黑影,在她的胸口处在跳,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孩子”。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对一旁的中年妇女说道:“你们的女儿是不是打过胎”。 中年妇女似乎没明白傅国臣的意思,回复道:“是有过一次”。 傅国臣闻言说道:“我看见一个婴灵在你的女儿的胸口处跳,而且这个婴灵黑气缠身,似乎怨气很重,如果想要治好你的女儿,我就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中年妇女说道:“我儿子前些日子被查出得了白血病,只有我的女儿与她弟弟配型成功,但是那个时候我的女儿已经怀孕了,为了给自己的弟弟看病,我女儿不顾娘家人的反对,打掉了孩子”。 中年妇女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傅国臣说道:“难道是这个孩子回来了”? 傅国臣对中年妇女说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帮你”。 中年妇女闻言说道:“傅大师,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 傅国臣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准备点小米,在准备些黑米,如果没有小米别的米也行,只要是金黄色的都可以”。 中年妇女说:“好好,我马上去准备”。 傅国臣说完,又对一旁的中年男人说道:“你去超市,买两张扑克牌和一张竹克牌”。 中年男人闻言说道:“呃,傅大师,扑克牌我知道,但是您说的这个竹克牌是什么”。 傅国臣说道:“你去超市里,说要竹克牌,他们就会拿给你”。 中年男人听傅国臣说完,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我问道傅国臣:“你说的竹克牌是个什么玩意,我咋也没听说过”。 傅国臣说道:“竹克牌是一种驱邪的辅助物件,一般超市都有卖”。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说道:“那我怎么从来没在超市里见过这玩意呢?听都没听说过”。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个东西知道的人少,是因为一般人用不到,所以超市里也不会有很多,所以都不摆到明面儿上,但是如果你需要,就去超市里问,人家就会拿给你”。 我闻言点点头,表示懂了。 “神棍,你要怎么做”。说话的是紫晶。 傅国臣看着女人身上的黑影说道:“这个孩子的怨念很重,我需要和它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去除它身上的怨气”。 说罢,傅国臣抬起胳膊,把自己的手,放在婴灵的脑门上,说来也奇怪,原本在女人身上一跳一跳的婴灵,竟然安静下来了,傅国臣闭上眼睛。 “傅大师,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与此同时,中年妇女从门外走进来。 我对中年妇女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中年妇女见状,马上闭上了嘴巴。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傅国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看向傅国臣,发现他的鬓角处,露出许多的汗珠。 “老傅,你没事吧”。我问。 傅国臣对我摆摆手说:“辛哥,我没事”。 傅国臣说完,走到中年妇女的跟前说道:“我刚才跟那个孩子做了一个简单的沟通,也说了家里的情况,你们的难处我也跟孩子说了”。 中年妇女没接话,可能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傅国臣接着说道:“这个孩子也算明事理,它说如果你能答应它几个条件,它便不再打扰你们”。 中年妇女说道:“什么条件,能办到的我肯定去办,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傅国臣说道:“这个孩子它说它还没有名字,想让它的母亲给它取个名字。这是第一”。 中年妇女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什么”。 傅国臣说道:“这个孩子还要求,你们能在家中给它立三年牌位,并且希望自己的母亲。有时间能常来看看自己”。 中年妇女闻言赶忙点头答应。 傅国臣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接着说道:“这孩子只有这两个要求,你原本可以有一个懂事的外孙”。 “这孩子的要求我们都同意”。说话的是中年妇女的老伴。 中年男人走进屋子,对傅国臣说道:“傅大师,东西给您买回来了”。 傅国臣点点头,伸手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来一个竹筒,打开竹筒上的盖子。然后转身对婴灵说:“他们同意了,你可以进来了”。 傅国臣的话音落下,那个原本还站在女人身上的小孩,便化作一缕黑烟,飘进了傅国臣手中的竹筒。 傅国臣将竹筒的盖子盖上,交给中年妇女说道:“三年后你就给它找一个寺庙,让香火滋养它的生魂。去除它的怨念,那个时候它就可以重新轮回了”。 中年妇女接过傅国臣手里的竹筒,说道:“明白了,傅大师,那这些……”。 中年妇女看向傅国臣让自己准备的东西。 傅国臣说道:“你的女儿被婴灵的阴气感染,但不严重,等我们走了以后,你把黄色的小米围着你女儿撒上一圈,在把黑米在小米的外圈,撒上一圈。把竹克牌放到你女儿的胸口处,两张扑克牌贴在她的脚心,等到小米变的跟黑米一个颜色,你女儿的阴气也就彻底去除了,那个时候她自然会醒过来”。 中年夫妇闻言对傅国臣千恩万谢,中年男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摞现金,这摞现金看上去得有三四千左右。 “傅大师,这个你拿着,别嫌少,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说罢中年男人就把手里的钱往傅国臣身上塞。 而傅国臣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不要,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只见傅国臣身子一侧,看上去是在躲中年男人的手,其实是把自己的衣服口袋露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可能也看出来了傅国臣的意思,顺势把手里的钱,扔进了傅国臣的口袋里。 傅国臣假意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要还回去,中年男人却说:“傅大师,您救了我们的女儿,我和老伴已经很感谢您了,但是您的这个钱我可是万万地不能再收了”。 我见状心里一阵恶寒,心得话,现在的套路都兴这么玩儿了吗? 傅国臣见状说道:“那好吧,既然这里的事儿给你处理完了,我们就不多留了,不过你们要记住我说的话,这个婴灵一定要按照它的要求去做”。 中年男人说道:“明白,我们明白”。 然后又对一旁的老伴说道:“快去送送傅大师”。 中年妇女闻言就要上前,傅国臣见状摆了摆手,意思是别送了。 我们三个出了门,回到车上,我对傅国臣说:“老傅……”。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国臣打断说道:“辛哥,你是不是好奇,我明明不缺钱,却为什么还要收钱对吧”。 我确实是想这么问,但是这事儿我也没法插嘴。 傅国臣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因果,本来是女人打掉孩子在先,孩子回来报复在后,但是我的出现,干扰了这个因果,不然这个女人最后一定会被这个孩子折磨至死,所以我的出现,干涉了他们的因果,改变了他们相互命运的走向,这一点就有违天道,既然违背了天道,就一定会有一些果报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要收取一些报酬,作为这个因果的了结”。 傅国臣说的话我能理解一些,但是我们总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者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样的。救人本来应该是件好事,为什么会受到反噬。反正我是想不明白。 我正在愣神的功夫,傅国臣突然说道:“辛哥,丫头呢”? 第57章 紫晶失踪 接上回,我回复傅国臣说道:“丫头就在我后面”。 然而我回头一瞅。身后是空荡荡的街道,什么都没有。 “这孩子跑哪去了”。我四下张望自言自语地说道。 傅国臣说道:“咱们再等等,可能是贪玩,不知道干啥去了”。 我说:“老傅,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找找丫头”。 傅国臣点点头。 我下了傅国臣的车子,沿着来时的路,边走边呼唤道:“紫晶,紫晶”。 但是始终都是没有人回应,就在我聚精会神地寻找紫晶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后腰,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道很大,差一点就给我踹出腰间盘突出了,我随着惯性向前跑了几步,差点儿就趴在地上。 我站稳脚跟,回头向着偷袭我的人看去,这一看,我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偷袭我的这个人正是刘文勇的那个经理,也就是那个大肚男,此时的他面容干瘪,眼窝塌陷,一条条的青筋。从他的两个外眼角向外扩散,像两张大网似的贴在他的两个腮帮子上。两只眼睛滴了墨汁一样,黑漆漆的,冲着我呲着牙,嘴里还往外淌着白色的粘液,身上穿的还是那天偷袭我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片儿刀。 我见状就是一阵后怕,如果刚才,他用的不是脚,而是刀,那我可能就已经交代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大肚男再次拿着片儿刀向我冲了过来,而是速度飞快,我向前快速跑了几步,然后突然停下脚步,一猫腰,大肚男没反应过来,脚下没刹住车,又向前抢了几步,我则趁着这个空挡,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大肚男见状发出一声,本不应该是人才应该发出的怒吼。 既然现在是白天,这种声音让人听了,也是不寒而栗。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脚下一滑,我就顺势趴在地上,大肚男则是一个弹跳,跳到了我的前方,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赶忙站起身来,不顾身上的疼痛,问向眼前的大肚男:“丫头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大肚男面目狰狞的盯着我,似乎没听懂我说的话,只是怒吼着,举起手中的片儿刀,又向我扑来。 我见状血压就噌噌地往上窜,这特么也太欺负人了,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就跟你拼了,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跟对方拼命。 想到这里,我直接冲向大肚男,大肚男见我冲向他,冲着我举手就是一刀。我不会武功,更没有大侠的那两下子,当时心里只想着就算是要死,我也得给你一下。 想到这里,我抬手冲着大肚男的脸上就是一拳。 我这一拳打在大肚男的脸上,就觉得手腕发麻,感觉就好像打在了一块石头上。 还没等我来的及反应,我的脖子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 与此同时,一股窒息感传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就在我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这个声音是傅国臣的。此时傅国臣正用一条绳子,缠住了大肚男的那只举着片儿刀的手。 大肚男听了这个声音,突然放开了我,手里的片儿刀也脱手不要了,双手死命捂住自己的耳朵。面部表情痛苦。 我见状赶紧捡起大肚男掉落在地面上的片儿刀。冲着大肚男的脑袋就砍了下去,这把刀就嵌入了大肚男的脑袋里,我想把片儿刀抽回来,可是我使劲儿的拽了几下都没能把这把片儿刀从大肚男的脑袋上拽下来。 大肚男痛苦的嘶吼着,一边嘶吼一边挣扎,我一个不注意,被大肚男一拳砸中,我感觉胸口一阵胀痛,身子向后退了不下五步。 只见大肚男身后的傅国臣,从怀中掏出一沓纸符,往大肚男的头顶一扬,随后在手中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纸符瞬间变成一团团金黄色的火焰,将大肚男围在当中,大肚男见状想要挣扎,但是身体接触到周围的火焰,就被烫的嗷嗷的怪叫。 我见大肚男被傅国臣控制住了,于是再次问道:“紫晶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大肚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双眼恶狠狠地紧紧盯着我,嘴里发出狂暴的怒吼。 傅国臣见状,手里又变换了一个指诀,就见原本围在大肚男身边的火球,纷纷地向大肚男聚拢,没多一会儿,大肚男就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化为灰烬。 也就是这个地方比较背,要是换个人多的地方,这事儿就得上第二天的报纸头条。 “老傅,你怎么把他弄死了?我还想问问他丫头是不是被他抓走了”。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它只是在喉咙处,有一口怨气还没有消散的干尸鬼,这种鬼怪并没有自我意识,它们的本能就是复仇,当它们杀了自己的仇人,喉咙处的怨气就会消散,然后就又变成一具尸体了”。 我看着化成了灰儿的大肚男骂道:“这条狗可真是忠心,都变成死人了还要来杀我”。 傅国臣说道:“辛哥,咱们先离开这吧”。 我闻言说道:“咱们不找丫头了吗”? 傅国臣回复道:“看样子,丫头应该是被绑架了”。 “绑架”?我疑惑地看向傅国臣说道。 “对,就是绑架,而且绑架丫头的,应该不是普通人”。 我说:“丫头会不会有危险”。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他们抓走丫头,一定是为了乾坤宝鉴,所以丫头暂时是安全的,不会有危险”。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道:“只能静观其变,我想他们抓了丫头,应该很快就会联系我们了”。 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只能先跟着傅国臣上了车,傅国臣开车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说道:“辛哥,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 我下了车,再关上车门,傅国臣开车离去,我则走进小区,上楼回到了家。 老婆听见开门的声音,从主卧室走出来说道:“你回来了”。 我说:“回来了”。 老婆说:“你有一个快递,我给你放茶几上了,我没打开,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说完老婆就回到主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的玩手机去了。 我听了老婆的话,仔细地琢磨了半天,最近两个月都没在网上买过东西,是不是邮错了。 我走到茶几跟前,发现茶几上确实有个快递一样的东西,看见这个东西我就觉得不对劲。按常理来说,一般的快递都是用纸盒子,或者是纸箱子来装东西,而我眼前的这个快递,是用一个黑色的包装袋包的。有鞋盒大小,我看向包裹表面快递单,想看看关于包裹的信息。 结果快递单上什么都没有,我找出剪刀,拆开包裹表面的黑色包装袋,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鞋盒,我打开鞋盒,看见里面的东西就是一愣。 鞋盒里面放的是一沓一沓的,崭新的钞票,我数了一下,一共二十沓,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放的是练功券什么的,于是我把里面的钞票都拿了出来,每一沓都仔细的看过,都是崭新的,货真价实的钞票。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见过二十万块钱,就这么摆在桌子上。 我正在惊讶之时,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号码归属地显示的是未知。 通常这种电话,不是诈骗电话,就是骚扰电话,所以一般的情况下我都是不接的。于是我挂断了电话。把电话扔在了茶几上。 大约过了两分钟,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又向手机上看去,来电显示还是刚才的号码。 我本来不想接,但又担心对方纠缠不清,于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好,是林辛先生吧”。 我说:“是我,你是……”? 对方说道:“钱你收到了吧”! 我闻言就是一愣,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我说道:“这钱是你送的?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回去吧”。 对方听了我的话说道:“林辛先生,你不要紧张,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我看着茶几上的钞票心得话,二十万还小意思,就这些钱我得搬多少砖。 对面听我没回复说道:“我们这次找到林辛先生,是想向林辛先生借一样东西”。 我闻言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想都不用想,这些人肯定也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 但是我仍旧明知故问地说道:“借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乾坤宝鉴”。 我一听,果不其然,就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 还没等我说话,对方又说话了:“林辛先生,我们就是想借用一下,完事之后定会完璧归赵,那二十万就算是订金,完事儿之后我们会再额外支付林辛先生十倍的价钱作为租金,你看怎么样”。 十倍的租金,再加上这二十万,那就是两百二十万,不是我没出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但是我还是按耐住冲动,说道:“这个钱你拿回去吧,乾坤宝鉴并不在我的手上”。 电话那头的人,听了我的话笑着说道:“林辛先生真会开玩笑玩笑”。 我闻言刚要说话,就听见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听见这个声音心头就是一紧。 因为电话里的声音是紫晶的。 我听见紫晶的声音,强装镇定地说道:“人是你们抓的”? “呵呵呵呵,林辛先生说笑了,我们只是请您的女儿来我们这里玩儿玩儿,林辛先生可以随时来把人接走,不过接人的同时,还希望林辛先生能把我们要的东西也带来”。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对方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和善,但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和善背后所隐藏着的杀气。 我见状一阵恶寒,心得话:让我接人,你倒是给我留个地址啊。这你让我上哪找去。 于是我决定先给傅国臣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这个事儿应该怎么办。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傅国臣的号码,不久后电话接通:“喂,辛哥,有什么事吗”。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傅国臣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听我说完,明显就是一愣,然后说道:“听你的意思丫头目前还是安全的,不过我们得快点想办法把丫头给救出了,对方能悄无声息的,从我们身边把丫头抓走,而且还能让丫头无法逃脱,这些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傅国臣闻言说道:“听他们的意思,他们还会再联系你,但是辛哥,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要稳住他们,千万不要激怒他们,只要还有说话的余地,丫头就是安全的”。 我说:“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乾坤宝鉴,但是这个东西我也没有啊”。 傅国臣说道:“乾坤宝鉴?有办法了”。 我没听懂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老傅,你有什么办法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他们想要乾坤宝鉴,那咱们就送他们一个不就完事了吗”。 我闻言说道:“老傅,你可真会开玩笑,还送人家一个,你知道乾坤宝鉴长什么样子吗”?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回复我说道:“你不知道乾坤宝鉴长什么样,难道他们就知道了?这种只存在神话中的神器,一般人应该都没见过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对呀!乾坤宝鉴这玩意,我当初也是听紫晶说的,这玩意具体在哪?长个什么样子,或者说这玩意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我想到这里,又向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那老傅,你想怎么做”。 傅国臣回复道:“这个我得研究研究,看看相关的书籍,然后才能拿主意。所以辛哥,你一定要尽量地多拖延一些时间”。 第58章 乾坤宝鉴 接上回,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陌生的电话再次打来。 “林辛先生,您考虑好了吗”?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平缓中,透露着杀机。 因为我事先跟傅国臣已经通过电话了,傅国臣让我尽量的拖延时间。 所以我说道:“你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 我说完,对方没接话,我估计他是想让我把话说完。 于是我接着说道:“我寻找乾坤宝鉴,也有我的目的,但是我也是个普通人,自从我从重庆回到了这个城市,才几天的时间,许多人都来找我要过这件宝物,这个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我打算把这件宝物送给你们,然后保我家人的思念”。 电话那面的人,听了我的话说道:“林辛先生梦想的通,我们也为林辛先生高兴,那林辛先生打算让我在等几天呀”。 我说:“二十天”。 对方闻言回复道:“不行,时间太长了”。 我闻言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五天”电话那面的人回复我说道。 我说:“五天时间太短了”。 对面闻言笑道:“呵呵呵呵,林辛先生,我们可不太喜欢别人和我们讲条件啊”。 我回复道:“这不是讲条件,因为我也需要用到这件宝物,等我知道了我要找的东西在哪,乾坤宝鉴我会当面奉上”。 对方说:“八天,就八天”。 我说:“我没跟你们开玩笑,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只好把乾坤宝鉴毁了,让这件宝物从此永远滴消失”。 对面闻言笑道:“林辛先生,您这是在威胁我呀,您这样让我很难做呀”! 我说:“十天,东西是我去鬼国神宫带回来的,按照规矩也应该我先用,不过你放心,乾坤宝鉴不是一次性的,我用完了,你们也可以用,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个普通人,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同意的话,十天后来取东西吧”。 我说话的语气,强横中带着些许卑微,因为我知道,惹怒了这些家伙,他们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办的出来。 电话对面的人闻言说道:“好吧,既然林辛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在多等林辛先生几天,不过我希望林辛先生能守信用”。 我说:“那当然,不过在这期间,你们必须要保证我女儿的安全”。 电话对面回复道:“这个自然,等到了日子,我会亲自把令爱送回你的手上”。 我说:“好,就这么定了”。 说罢对方挂断了电话,在这两次电话的接触中,对方没放过一句狠话,但是给我的感觉则是压迫感满满。 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更显得手足无措,也就是从这天起,我家楼旁边,以至于整个小区里,似乎人都多了起来,有散步的,有下棋的,还有遛弯儿的,许多都是生面孔,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个小区的业主。每次我下楼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被监视了的感觉,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五天,这天中午,傅国臣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道:“辛哥”。 我说:“那个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我翻阅了大量的古籍和资料,终于在一本书上发现了关于乾坤宝鉴的一些资料”。 我问:“书上怎么说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书上关于乾坤宝鉴的记载也不多,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不过我已经推测出来乾坤宝鉴大致的样貌,现在的难题就在于,用什么材料去做了”。 我说:“书上没有关于材料相关的记载吗”? 傅国臣说道:“神器之所以称之为神器,是因为它们有灵性”。 我不太明白傅国臣的意思,所以这话我没往下接。 傅国臣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心里所想,接着说道:“比如说我的这面秦王照骨镜,都知道它是一面铜镜,但是它却是取用铜中之精华所铸造而成。这也是它跟普通的铜镜的区别所在。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老傅,你先别着急,我先捋一捋,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说,哪吒的乾坤圈是金的,但不是普通的黄金,而是取自黄金中的精华”? 傅国臣闻言说道:“对,辛哥,你这么理解也行”。 我闻言说道:“那么。这个乾坤宝鉴,又是什么做的”? “是琥珀”。傅国臣回复道。 “琥珀?松树油子做的”? 傅国臣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问:“老傅,这个乾坤宝鉴,有多大个儿”。 傅国臣说:“古书上记载的的尺寸,放到现在应该是二十多厘米见方,通体为黄红色,顶部有一条三角古龙,而且是内嵌红石”。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这玩意这么复杂?还有五天了,咱们去哪接那么多的松树油子去”?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了说道:“难的不是送油,而是精华,做出来还不能太新,否则拿到人家跟前,人家一看就是假的”。 哎呀!我闻言狠狠地叹了口气,松树油子的精华是啥样的。这玩意就算是有精华咋提取出来。 傅国臣听见我叹气,说道:“辛哥,不用担心,我家有琥珀,可以熔了,应该够做一个的”。 我说:“需不需要我帮你”。 傅国臣说道:“你暂时不要随意走动,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你,如果你没事儿情可以做,那你就去下面跟他们打成一片,你在他们的视野中,他们自然会把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 我一听傅国臣的话就明白了,回复道:“行,我懂了,你就安心的忙你的,剩下的交给我”。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拿起外套就下了楼,刚走出单元门,我就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在盯着我看。 我走到一个棋摊跟前,看着两个老头儿在下象棋,看了不一会儿,我就发现自己身边儿围满了人。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来监视我的,看见这个场景,我心得话,我林辛何德何能啊,这个阵容,都赶上特务监视地下党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后面的一个人拦住。 我对拦住我的那个人说:“兄弟让让”。 那个人看着我没动。 我见状又把分贝提高了几分说道:“兄弟,借个光呗”。 这个人听见我说话。冷冷地看着我,没说话。 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打我,你打我呀!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陌生人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然后被接听:“喂”。 我说:“我是林辛”。 “哦哦,是林辛先生,您给我打电话的意思是……”。 我语气平缓地说:“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求助” 对方听了我的话笑道:“有什么事,林辛先生直说,我能帮的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我看着拦住我去路的那个人说道:“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今天下楼遛溜弯儿,遇见了你的一个小兄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挡住了我的去路,你看这个事儿,能不能给我解决一下子”。 对方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林辛先生是不是搞错了”。 我回复道:“我林辛就是个普通人,答应了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但是也请你遵守约定,在约定的时间内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对方闻言说道:“我相信林辛先生是个守信用的人”。 我回复道:“我相信你也是个守信用的人”。 对方闻言笑道:“那我就不打扰林辛先生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罢对方就挂断了电话,等我收起电话的时候,原本围在我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散了。 我见状心琢磨:这太特么刺激了,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享受到被监视的待遇。 我又在楼下转悠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就回家了。 时间转眼到了第十天,也就是交货的时间。 一早上我还没睡醒,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傅国臣的。 我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还没起床呢”? 我说:“这几天晚上失眠”。 傅国臣说道:“你们约定几点交货了吗”? 我回复道:“只是说等电话,不知道是几点”。 傅国臣说道:“我会开车在你家楼下等你”。 我说:“乾坤宝鉴你做完了”? 傅国臣说道:“昨天晚上刚刚成型,现在摸着还有点烫手”。 我闻言说道:“你这玩意能行吗?你倒是放冰柜里冷却一下子啊”。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刚成型的琥珀不能放冰柜里降温,必须自己慢慢地冷却”。 我闻言问道:“因为啥不能放冰柜里,慢慢地冷却”。 傅国臣说道:“如果放进冰柜里,会使琥珀开裂,那就白忙活了”。 我说:“老傅你吃饭了吗,要不你上来吃口饭吧”。 我这句话本来是句客气话,没想到傅国臣竟然答应了说道:“好的辛哥,我马上到”。 大约过了能有两分钟,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身来看向门口问道:“谁呀”? 门外响起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开门,是我”。 我闻言打开房门,就看见傅国臣抱着一个大箱子站在门外,我把傅国臣让进屋,然后关上门。 傅国臣则把抱着的箱子放到茶几上。 我看着傅国臣放在茶几上的箱子说道:“这就是……”。 我话还没说完,傅国臣就把我的嘴捂住,然后先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外,意思是防止隔墙有耳。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候老婆从主卧室出来,看见我和傅国臣的样子,白了我俩一眼说道:“我就去个洗手间,你俩继续”。 说罢,老婆就进了洗手间,然后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傅国臣打开箱子,然后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通体为褐黄色。带着一条暗红色的条纹,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红纱在手中飘荡一般,最下方是个方形底座,方形底座的上方是一条盘龙,龙头高高抬起,龙头上还长了三个角。总体上看上去,像个大号的玉玺。但是看着还有那么一点怪,具体怪在哪还说不太上来。 这时,老婆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见茶几上的物件笑着说道:“这东西,怎么那么像咱们家的路由器呢”? 我闻言恍然大悟,然后低声问道傅国臣:“你确定乾坤宝鉴长这个样子”?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不确定,毕竟我没见过。但是古书上就是这么记载的,我觉得应该不会露馅”。 我听了老婆和傅国臣的话一阵无语,但是,我还觉得傅国臣说的很有道理,因为乾坤宝鉴本来就是传说中的东西,确实谁也没见过。 老婆说:“这是个啥玩意,从哪整来的”。 我说:“这个东西叫做乾坤宝鉴,是从地摊上淘来的”。 老婆闻言笑道:“乾坤宝鉴?哪个朝代的?上周的”? 我说:“你别开玩笑,这是琥珀的,很金贵的”。 老婆闻言又瞅了瞅,放在茶几上的乾坤宝鉴说道:“琥珀?不就是松树油子吗?这么大的一坨松树油子确实不好整”。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傅国臣,听了老婆的话一个没忍住笑了。 我问道傅国臣说道:“老傅,你笑啥”?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辛哥,你跟嫂子不愧是一家人,说话都一样”。 老婆闻言说道:“这话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婆说完之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嫂子你这话是啥意思,辛哥是不是干啥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老婆闻言回复道:“没有,就是觉得你俩挺合适,打算给你俩腾地方,以后让你俩过”。 我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在我口袋里面响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是一个本市的陌生号码,于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那位”? 对方回复道:“林辛先生,约定的时间到了,我们在楼下等您”。 第59章 换回紫晶 接上回,我正和傅国臣和老婆聊天,突然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起电话。是陌生人打来的,张嘴就说,时间到了,该交货了。 我回复他说道:“我现在马上下楼,咱们一手交东西,一手交人”。 对方在电话内回复我道:“好”。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让傅国臣把东西装好,然后对老婆说:“我和老傅下楼一趟,你在家把门关好,除了我们,谁让你开门也别开,知道了吗”。 老婆见我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于是点头答应。 我和傅国臣拿好了东西,出了门,出门后我再次叮嘱老婆锁好门。 傅国臣可能是觉得我神经绷的太紧了对我说道:“辛哥,不会有事的”。 说完就和我下了楼,到了单元门的门口,傅国臣把手中的乾坤宝鉴交给我,说道:“辛哥,这个你拿着,别害怕有我在”。 我闻言心里虽然忐忑,但是安全感却被拉满,我抱着乾坤宝鉴走出单元门,来到小区的大门口。 滴滴。 我刚走出小区的大门,耳边就传来了两声汽车的鸣笛声,声音很轻,也很短。我寻声看去,在我的左侧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至于是什么牌子的我不认识。车里面的人见我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于是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 我走到商务车的跟前,冲着车内说道:“东西我给你们带来了,我要的人呢,在哪”? 我话音落下,车上的人便走了下来,在打量了我一番后,目光落在我抱在怀里的乾坤宝鉴上说道:“人在里面”。 我闻言打量着眼前跟着说话的人,这个人头上带着一顶礼帽,身上穿着一件呢子外套,脚下穿的高腰皮鞋,脸上戴着一个银白色面具,这个面具遮住了这个人的,四分之三的脸。只留一只左眼露在外面,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右手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文明棍儿。 我一看这人的打扮。怎么跟上个世纪民国时期,穿越过来似的,就这身装扮,走在街上,回头率绝对拉满。 我听了眼前这个人的话,把手里的乾坤宝鉴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放人吧”。 眼前的这个人,闻言笑道:“呵呵呵呵,林辛先生先不要着急嘛,在答应您的要求之前,能不能让我们看看,您手中的东西”。 这个人带着面具,我看不见他的面目表情,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像王刚老师在电视里演的和珅,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有亲和力,与他带着的那张面具形成鲜明对比。 我听了这个人说话,侧目向他身后的那辆商务车内看去,见紫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摆弄着。 我看着商务车中的紫晶说道:“丫头,我来救你了”。 我说完话,紫晶并没有搭理我,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玩儿着手里的平板。 我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个陌生人突然笑道:“林辛先生,您是不是先让我验验货”。 我闻言说道:“当然可以,只不过……”。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陌生人打断说道:“林辛先生请放心,我这个人比较讲诚信,令爱这些天在我这里,绝对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 我听对方这么说了,我也知道自己信不信的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紫晶救出来。 我把怀中的乾坤宝鉴,递给了眼前的陌生人,眼前的这个人接过我手中的乾坤宝鉴,上下打量着。此时我的心里却捏着一把汗。生怕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还好,对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我对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说道:“怎么样,是真的吗”? 我话音刚落,站在我对面的陌生人,手中的乾坤宝鉴突然发出一阵金光。 我看见这阵金光也是一愣,心得话:这个傅国臣不会做了一个真的乾坤宝鉴吧。 这个陌生人见状对我说道:“林辛先生果然是讲信用,那我们也不能言而无信” 他说完就向车里的紫晶说道:“小朋友,你该回家了”。 这个人的话音刚落,紫晶就起身来到车门处,下了商务车。站在我的面前。 这个时候我才看出来了不对劲,紫晶的目光呆滞,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平板,我跟她说话,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又呼唤了几声:“丫头,丫头……”? 一连叫了几声,紫晶都没有反应,最后我无奈地看向眼前的陌生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伸手在紫晶的后脖颈处,拔下了一根手指长的针。 这根针被陌生人拔下来后,紫晶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我。向前跑了两步,扑到我的身上紧紧地抱着我。 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说道:“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对方笑了笑说道:“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让令爱听话,不然令爱要是到处乱跑,我怕我要是不小心伤了令爱,到时候也不好像林辛先生交代”。 我闻言说道:“听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你喽”? 对方回复道:“那倒不必,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就不打扰林辛先生了,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我闻言一阵无语,谁要跟你们合作,最好是再也不见。 这个人回到了他的那台黑色的商务车内,关好车门,就驱车离开了。 我抱起了紫晶,在紫晶的身上看了好几遍。 紫晶见状说道:“你看啥呢”? 我说:“我看看你受没受伤”。 紫晶回复我说道:“我没事”。 我说:“没事就好,老傅……”。 此时我才知道,傅国臣并没有跟着我一起出来,我抱着紫晶往回走,进了单元门,发现傅国臣正站在楼道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火的烟。 傅国臣看见我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就跟着我上了楼。 到了家里,我把紫晶放下,问道紫晶,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紫晶回复道:“那天,跟着神棍驱邪,在回来的路上,我就跟在你俩的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向后吸,我想喊你们救我,但是感觉你们好像根本就听不到我的声音,最后我被装进了一个坛子里,没办法我只能装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抓我的那些人,似乎知道我的身份,并用银针封住了我的五识,往后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直至刚才醒来”。 我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你没受伤就好”。 我说完,又问向一旁的傅国臣说道:“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它们是魔鬼”。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因为魔鬼这个词,一般指的是一种超自然的存在,而且没有固定的形象,不同的文化和宗教,对魔鬼的描述也不同。一些常见的描述通常都是,长相恐怖,通常都是具有山羊的头和角,以及燃烧的眼睛和巨大的嘴。 或者是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和智慧,能够使用魔法和诱惑来实现邪恶的目的。 还有一种说法是指,与人类对立,常常被描绘为与人类为敌。会给人类带来灾难和不幸。 魔鬼是一种文化和宗教的建构,不应该被视为真实存在的生物。 也就是说,魔鬼这个词,属于外来的词汇,在我们这里,通常是指一些手段凶残,危害社会的一群人。 傅国臣似乎是看出来我没听懂,又接着说道:“它们是人死了以后,灵魂受到了某种奇遇,而获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的一些鬼怪,但是它们这个能力,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什么缺点”。我问。 它们的样貌,会随着自己尸体的腐烂而改变。 我再次不解地看向傅国臣。让他把话再说的简单一点。 傅国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样子像是在组织语言,然后抬头说道:“这么说吧,说的简单点就是,它们虽然获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灵魂的身体则会随着自己尸体的变化而变化。比如尸体的头烂的只剩下个骷髅头,那它们的灵魂体的头也会变成骷髅头,这么比喻你们能明白了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我尽量理解”。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没往下接,可能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解释了。 我说:“老傅,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要是按照你这么说,它们的身体骨骼要是彻底腐烂消失了,那它们是不是也就消失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这么理解也行,我说的跟你理解的差不多”。 我闻言回复道:“本来就是鬼。再有个什么奇遇,那不成鬼仙儿了?那为啥还会死呢”? 傅国臣说道:“人死以后,灵魂就应该去冥界,然后去轮回,然而这些有了奇遇的灵魂,它们因为有了不同的能力,已经超脱,地府的束缚,从此就不归冥界管了,虽然是脱离了冥界的束缚,但是它们又迎来了新的问题,就是死亡,它们会在自己最后一块儿皮肉被分解后,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听傅国臣说完,又对傅国臣说道:“那它们抢夺乾坤宝鉴,是为了找到能活下去的秘密”? 傅国臣说道:“也许吧”。 我说:“它们要是知道那个乾坤宝鉴是假的,不得回来找我们算账啊”! 傅国臣笑道:“放心吧,种情况,短时间内不会发生”。 我疑惑地看向傅国臣说道:“为啥”? 傅国臣说道:“首先,谁都没见过乾坤宝鉴是个什么样子,还有就是乾坤宝鉴,我都是熔了的许多的精品琥珀,而铸造而成”。 我闻言说道:“精品琥珀”? 傅国臣回复道:“对,就是精品琥珀”。 我说:“原来如此。我说这个乾坤宝鉴,明明是个赝品,怎么还发光呢?原来是用精品琥珀做的”。 傅国臣闻言说道:“发光是因为我在铸造乾坤宝鉴的时候,把精神力转化成为了真气值,然后把这股真气值注入进了这个乾坤宝鉴里,对方拿到乾坤宝鉴后,一定会验货,所以需要乾坤宝鉴做出一些回应”。 “哦哦”!我闻言,不得不羡慕傅国臣的心思这么缜密。 傅国臣接着说道:“它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乾坤宝鉴是假的”。 这时老婆从主卧室走出了,看着空荡荡的茶几上说道:“那个大松树油子呢?哪去了”? 我闻言回复老婆道:“拿出去以物换物了”。 老婆闻言说道:“换了个啥回来”? 我回复道:“换了个姑娘回来”。 老婆闻言无语道:“你在哪换的,告诉我,我也去换几个,以后天天的去接松树油子换孩子玩儿”。 我说:“你整那老些孩子,能养的起吗”? 老婆说:“没事儿。多了咱家就有收入来源了”。 卧槽!我闻言瞪大眼睛看向老婆说道:“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你不知道买卖人口犯法吗?你不怕进去踩缝纫机”? 老婆回复我说道:“要是能进去吧,那就更好了,有吃有喝的,还有工作,连住的地方都不用愁了,多好”。 我听了老婆的话一阵无语,结婚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老婆还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傅国臣闻言笑道:“刑,真刑啊,辛哥你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儿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阵无语道:“一边儿去,别扯蛋,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说的没毛病”。 我收起脸上的笑容,问向傅国臣:“老傅,不开玩笑,以后丫头可能还会遇上这样的危险,要是再遇见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你就放心吧,这次是没有防备,被人家把家给偷了,不过肯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回复傅国臣说道:“嗯,你心里有数儿就行,要总是这样,我这心脏也受不了,虽然我的心脏现在不在我身上”。 傅国臣说道:“既然丫头安全回来了,我就不在这里多留了”。 老婆对傅国臣说道:“留下吃个饭再走呗”? 傅国臣带着紫晶一边向外走,一边对老婆说道:“下次,下次一定尝尝嫂子的手艺”。 在门口客气一番后,傅国臣便带着紫晶离开了,老婆回主卧室继续地去玩手机去了。 我则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走到阳台上,向外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目光正好跟那个穿着翻毛皮子大衣的人对上。 第60章 魔术师 接上回,我在阳台上与那个穿黑色皮毛大衣的对视,他的这两个眼睛,再黑暗中有些反光。 这个人不是跟那伙要乾坤宝鉴的人,是一伙儿的吗? 如果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我家阳台,应该可以看见,刚刚我把乾坤宝鉴交给别人了。 难道这个人不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且我发现这个人他好像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那一个地方。 “看啥呢”? 我正在愣神的工夫,一旁就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看向老婆说:“那个人好像,在一直盯着咱们家看”。 老婆走到阳台窗户跟前,向窗外看去说道:“哪呢”? 我以为老婆没看见,然后我用手指道:“就在那个位置,跟咱们的窗户对着”。 老婆向着窗户外头瞅了了半天,一个劲儿的说:“没有,没瞅着”。 我说:“那个人穿着一身黑,你看不见”。 老婆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边看边说:“哪有穿黑衣服的”? 我见状有点急了说道:“就在马路对面的那个公交车站牌你能看见吧”。 老婆说:“能看见”。 我说:“站牌子的左侧的人你能看见不”。 老婆说:“嗯,看见了”。 我说:“你能看清有几个人吗”? 老婆说:“一共七个”。 我看向站牌子的方向,数了数人数,加上那个黑衣人,一共八个。 我说:“不应该是八个吗?怎么会是七个呢”? 老婆听我说完,又向马路对面的那个站牌子瞅了瞅,然后冲着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出幻觉了,不行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子吧,你天天这样怪吓人的”。 我揉了揉眼睛,没接老婆的话,故意岔开话题说道:“你来找我干啥”? 老婆说道:“咱俩出去溜达溜达吧”。 我说:“你想去哪溜达”? 老婆听了我的话说道:“去哪都行,在家里憋了好几天了,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说:“那好吧,收拾一下出门”。 “好嘞”!老婆闻言一蹦一跳地回主卧室换衣服去了。 一切整理完毕,我带着老婆出了门,到了小区门口,我们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问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我说:“去文化广场”。 司机闻言启动车子,出租车司机也很健谈,简单地聊了几句,就到了目的地,我付了车费,然后和老婆下了车。 文化广场,地处于我们这个城市的中心地带,一共分为东西两段,也被称为东广场和西广场。东广场与西广场之间,被一条太平路贯穿,它北邻火车站,南邻江滨公园。可以说是这个城市的中心路段。西广场处有音乐喷泉,录像厅,以及二人转剧场。西广场处的地面上,还雕刻着这个城市的历史。 而东广场,以前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的正南方,是一扇大屏幕,屏幕的下方是一个大舞台,旁边挨着一个小型游乐场,以及一众的各色小吃。在人们茶余饭后的闲暇之时,可以在这里散步,静坐,喂喂鸽子,品尝美食,非常惬意。 东广场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的地下入口,下面连接着这个城市最大的地下商城。以这个地下入口为中心,有许多人工培育种植的绿地和花圃,每逢盛夏这里百花齐放,并且花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我和老婆下了出租车,老婆指着文化广场中心的那个地下入口说道:“又到了咱们没结婚前,每次约会见面的地方了”。 老婆的话又把我的思绪拉回到,记忆的浪潮中,所有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眼前。 这座城市,承载了我们太多的记忆,只不过是我们为了生活和家庭。忙碌的日子使我们变的麻木,甚至忘了初心。 回忆着往事的我,不由得一阵失神。 “想什么呢”?老婆抓住我的胳膊,轻轻晃动着说道。 老婆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看向一旁的老婆,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没想什么”。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没有组织好语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你干什么。你有病啊”! 我正在和老婆散步,突然就在我前方,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和老婆同时循声望去,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条被剪成两段的耳机线,对跟前的一个拿着剪刀的男人说道:“你剪我耳机线干什么”。 这个男人对跟前的女人说道:“美女,你先别激动,我是一个魔术师……”。 女人还没等男人说完,就不耐烦的说道:“我管你是什么,你把我的耳机弄坏了,就得赔我的耳机,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男人闻言笑道:“好好好,美女,你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就把耳机赔给你”。 女人没好气的说道:“快点儿的。我就要我原来的这个”。 男人闻言满脸堆笑的对眼前的女人说道:“好好好,那你能把你的耳机给我看看吗”? 女人满眼嫌弃地看了一眼男人说道:“干嘛”。 男人笑道:“我看看你这个耳机是什么型号的,好赔给你呀”。 女人闻言非常不耐烦地,把手里断成两节的耳机扔在男人的手里。 男人接过女人的耳机,用手掐住耳机子中间的断点。然后把手机线缠在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上。随后说道:“美女。你看我这”。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女人看向男人缠在男人手指的的耳机线。只见男人一圈一圈地从手指上把耳机线解开,当拆到最后一圈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我产生了错觉,我见男人的手指处,出现了一条黄色的光晕,当男人从手指上的耳机线彻底被拆下来的时候,耳机线的断处已经不见了。 女人见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见状笑着把手中的耳机,还给眼前的女人说道:“美女,这是你的耳机,还给你”。 女人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结果人家笑了笑,没有说话。 男人笑了笑接着对女人说道:“别动,你头发上有东西”。 说罢,男人抬手伸向女人的头发,男人的手在触摸在女孩头发的瞬间,我又看见了一团光晕,男人的手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大号的棒棒糖,然后把手里的棒棒糖递到了女人面前说道:“给你的”。 女人接过棒棒糖满眼惊讶,似乎是对眼前的一幕,表示不可思议。眼里也没有了刚刚的厌烦,于是对男人说道:“谢谢”。 男人笑着看着女人说道:“为了对我刚才的冒昧表示道歉。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女人闻言就像着了魔一样,冲着眼前的男人点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对男人的崇拜。 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 老婆说:“魔术变的挺好”。 我看着远去的两个人的背影,嗯,地点点头。 “辛哥,嫂子干什么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身看向身后,傅国臣正和紫晶在我身后看着我。 我说:“老傅,丫头,你们这是……”? 傅国臣回复道:“出来上街。给你姑娘买点东西”。 “你家庭那么富庶,买个东西还用自己出门”? 傅国臣说道:“我要的东西,一般的地方买不到,要到专卖店里去买”。 我说:“专卖店不送货上门吗”? 傅国臣闻言说道:“不送。你和嫂子在这里干啥呢”? 我回复道:“刚才这有个变魔术的,特别神奇,耳机线剪断了还能接上,那么大个的棒棒糖就跟凭空出现的似的”。 “然后呢”?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道:“然后那个变魔术的,就把那个女的带走了,说要共进晚餐”。 我刚说完,就感觉傅国臣的脸上有一些不自然 我见状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傅国臣笑着对我说:“没怎么,内个,你跟嫂子继续逛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 我点头说:“好”。 说罢傅国臣就领着紫晶走了。 老婆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对我说道:“这个傅国臣一口一个你姑娘的,这个女娃不能真是你的吧”。 我闻言对老婆说道:“你别开玩笑,我是原生家庭,小的时候家教就非常严格,平时我也不愿意出门,哪来的这么大的一个姑娘”。 老婆闻言说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复老婆说道:“兄弟之间开玩笑的”。 老婆坏笑着对我说道:“不能是你跟傅国臣……,你俩……”。 卧槽!我闻言赶紧伸手捂住老婆的嘴,让老婆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大街上这么多人,这要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 我对老婆说道:“哥的取向很正常,这个你不用怀疑”。 老婆说道:“万一不正常的是他呢”? 老婆一句话给我怼的哑口无言,我假装没听见她说的话,拉着她就向广场中心走去。 广场上有各色的美食,走到跟前就有一股香气扑鼻,特别是烤台肠,这是老婆的最爱。 我故意把她领到烤台肠的摊位前,老婆看见老婆看见烤台肠,就好像我家大黄看见骨头一样,几乎是没有一丝丝的抵抗力。 我问老婆:“想吃吗”? 老婆瞪大眼睛,盯着摊位上的台肠,使劲儿地点了点头。把刚才的话题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不一样的风景,总会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受,看着大街上往来的人群,心里觉得舒畅了不少。那种压抑感也获得了放松。 转眼太阳就要落山了。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我和老婆找了一个小吃,简单地吃过了晚饭。 叮叮叮,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我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傅国臣打来的。 老婆见我看着手机发愣,把脑袋伸过来,看着我的手机屏幕问道:“谁呀”? 我回复老婆说道:“是老傅打来的”。 老婆哦的一声,就不再理我。 我按下接听键说道:“喂!老傅”。 电话那头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说:“我和你嫂子在外面。手机在口袋里面没听见”。 傅国臣说道:“你俩还没回家啊”。 我说:“还没回去,你有什么事吗”? 傅国臣说道:“我有一单生意,想找你帮个忙”。 我闻言一愣,然后说道:“又是什么生意”? 电话对面的傅国臣笑了说道:“我是个术士,接的当然也是给人驱邪捉鬼的生意”。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你这活儿,我能帮上什么忙?我又不会法术,也不能帮你抓鬼,更何况你嫂子在这,也不方便。再把你嫂子吓到”。 我话音刚落,一旁就传来老婆的声音:“没事儿,我不害怕,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看向旁边的老婆说道:“你快拉倒吧,是谁一听我讲鬼故事,晚上就做噩梦的”。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嫂子要是愿意来,就让嫂子来吧,放心,没事儿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看向老婆说道:“你确定你不会害怕吗”? 老婆回复我说道:“不会,因为我也想看看现实中驱邪是什么样的,顺道儿瞅瞅傅国臣是怎么跳大神儿的”。 我闻言一阵无语,电话那头的傅国臣,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我对老婆说:“你真要去吗”? 老婆非常坚定地点点头。 我见状也不磨叽,直接问道傅国臣说道:“老傅位置发给我”。 傅国臣说道:“位置在西二条路立新街与新立街路口”。 我一听这个地方刚好离我和老婆所在的位置不远。 我对傅国臣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和你嫂子马上到”。 傅国臣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收回自己的衣服口袋,在路边拦停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向着目的地驶去。 到了地方傅国臣和紫晶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和老婆下了出租车,来到傅国臣的跟前说道:“去哪抓鬼”。 第61章 立新街鬼楼 接上回。西二条路,立新街与新立街之间。 “老傅,你今天接的是个什么活”。我问。 傅国臣说道:“今天不是驱邪,而是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讶道:“这事儿该报警,报警啊,咱们自己解决不犯法吗”? 紫晶说道:“又不是杀人,犯什么法”。 我闻言一愣:“不杀人杀什么”。 我旁边的老婆说道:“当然是杀鬼了?难不成还真去杀个人啊”。 我闻言一阵无语说道:“好吧,那咱们去哪杀”。 傅国臣说道:“就在这里”。 “在这儿”?我环顾四周,西二条路的宽度应该是四车道的,现在的时间正是晚饭的时间,道路两旁被夜市的摊位占据,显得异常狭窄,人流也比较多,特别是在上下班的高峰期,这个路段就显非常拥挤。而且这一片的小区非常老旧,有的地方已经搬空,只是单单地留下一个楼房框架,每到天黑,就死气沉沉的,显得格外渗人。 傅国臣说道:“对就在这,就在咱们的脚下”。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大约是一栋楼的位置的空地,我的身后是一个进入小区的大门,我不解的看向傅国臣摇了摇头。 傅国臣见我摇头,于是说道:“辛哥,你们跟着我来”。 说罢就拉着我,去到了马路对面,老婆和紫晶也跟了过来。 “辛哥,你再自己瞅瞅咱们刚才站着的地方”。傅国臣说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便抬头向着马路对面,我刚刚站着的地方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在我们刚刚站着的那一片空地上,我似乎能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栋楼房的框架。 我眯起双眼,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楼房的框架,很透明,很模糊,有点儿视觉错觉的感觉。 傅国臣问道:“辛哥,你看到什么了”? 我说:“我好像看到了一栋楼”。 我又揉了揉眼睛说道:“可能是我的错觉”。 “不是错觉,是真的,你现在的阴阳眼还不稳定,所以你看东西总是一阵清楚一阵模糊的”。说话的是紫晶。 紫晶说的话也不太明白,但是我也没问,因为紫晶这孩子说话赶劲,万一她再说出来点什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紫晶说道:“你还没掌握怎么运用你的阴阳眼”。 我说:“阴阳眼也得会运用?不是有就能看见”? 紫晶说道:“阴阳眼可以看见冥界的鬼怪,但是也要掌握运用的方法,比如我们现在站在大街上,就因为你有阴阳眼,你可以同时看见阳间的人,和阴司的鬼”。 我说:“我明白,然后呢”。 紫晶说:“既然两种人你都能看见,那你知道怎么把人和鬼分开吗”? 嗯……。紫晶的一句话,把我给问住了,如果真按照紫晶说的,那我光有个阴阳眼还不行,还得懂得怎么运用。 傅国臣说道:“现实中,有的人会看见幻影一闪而过,或者是感觉什么人自己认识,多数人都会觉得自己眼花了。他们就有可能是阴阳眼”。 傅国臣的解释简单明了。而且通俗易懂,一听我就明白了。 我问:“我看见的那个是什么”? 傅国臣说道:“那个是鬼楼。我们要收拾的那个鬼怪,就在那个鬼楼里面”。 “老傅,这个鬼厉害不”?我问。 傅国臣闻言说道:“不厉害,手拿把掐的事儿,一会儿就能解决”。 “这么弱”?我一听傅国臣这样说,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了大半。 傅国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小瓷瓶里面倒出来四粒药丸,说道:“每人一颗”。 我接过药丸,瞅了半天,嘀咕道:“这玩意怎么那么像麦丽素呢”? 傅国臣说道:“活人属于恒温动物,而鬼怪所在的地方温度会很低,活人进入到那种地方,会被阴气伤到根本。这粒药丸,会暂时提高身体的免疫力,短时间内不会被里面的阴气所伤”。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说的简单点,这玩意就是加魔法防御的呗”? 我话音刚落,一旁的老婆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是玩游戏玩魔怔了吧”。 我没接老婆的话,把手里那颗长得像麦丽素的药丸吞下。 药丸下肚的瞬间,我感觉一阵清凉,马路对面空地上的那栋鬼楼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栋鬼楼,通体为红色,没有外墙染料,红砖裸露在外。一共三个单元,共四层,没有突出的阳台。可能是时间太过于久远了,表面的红砖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因为此刻天色已经擦黑。鬼楼的窗户内,偶尔地还会亮起枯黄色的灯光。 我看着马路对面的鬼楼,对傅国臣说:“老傅,咱们怎么进去”。 傅国臣指了指鬼楼的三个单元门说道:“当然是从门走进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琢磨,没毛病。然后我问向傅国臣:“咱们走哪个门”。 傅国臣说道:“咱们一共四个人,嫂子走左边,我和丫头走中间,你自己走右边”。 我闻言一愣,说道:“老傅,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呢吧”。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傅国臣刚才说的是老婆走左边我走右边。老婆平时自己上楼都费劲。而且基本没什么战斗力,这要是进去遇见个什么玩意,那就是去送人头的。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怎么了”? 我说:“老傅,你嫂子也去”? 老婆也在一旁说道:“我行不行啊”。 傅国臣说道:“辛哥,嫂子,你们就信我的,肯定没事儿”。 我说:“老傅,你别开玩笑,这要是进去真遇见个什么玩意,我和你嫂子肯定打不过”。 傅国臣说道:“辛哥,我没开玩笑,咱们必须三个门一起进,用我们自身的阳气,把鬼楼的出口全部封死,不然要是让里面的鬼怪跑了,咱们就白来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看向旁边的老婆,老婆见我看她,对我说道:“放心吧,我可以的”。 我也不知道老婆是哪来的自信,既然老婆都答应了,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傅国臣说道:“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咱们就出发吧,早去早回”。 我答应了一声,我们四个穿过马路,老婆傅国臣和紫晶已经先一步进入到了鬼楼里面,我看着眼前黑洞洞的单元门入口,牙一咬心一横,也迈步走进了单元门。 我前脚刚走进单元门,就有一个小孩子哦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咦?那几个人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闻言回头看去,刚刚走过的单元门洞上面出现了一道大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门。 我走到单元门的大门前,用手轻轻地推了推眼前的大门,发现推不动,无奈我只能转身。硬着头皮向楼上走去,我一只脚刚刚踏上上楼的台阶,就感觉迎面吹过来一阵阴风,这阵阴风穿透了我的肉体,我感觉直击我的骨髓,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走上三层台阶,头顶突然照下一束光,忽闪忽闪的。闪烁的灯光晃的我眼睛不舒服,我强忍着眼睛传来的不适感,抬头向着头顶看去,一颗人头挂在顶棚上,人头的嘴里叼着一个灯泡,接着闪烁的灯光,我发现那颗人头正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看见这个场景差点就给我吓尿了。 我感觉自己的血压在蹭蹭地往上涨,直冲天灵盖,我闭上眼睛抓住扶梯的扶手,就往楼上跑,没向上跑几步。就听见脚底下传出来了吧唧的一声响,接着我脚地一滑,直接趴在了楼梯的台阶上。这一下子摔得我眼前直发黑,我想着站起身来,手掌刚刚接触到地面上,就摸到了一摊黏黏糊糊的液体上面。 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忙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手掌上沾满了黏糊糊的暗黄色的液体,并有一股恶臭从手掌传进了鼻腔,我把手掌在墙上蹭了蹭,原本沾满了灰尘的,枯黄色的墙面,突然变成了殷红色,然后墙面上就出现了无数只人脸在蠕动,似乎下一秒会破墙而出。 此刻的我神情紧张到了极点,感觉大脑越来越沉,敏感的神经,刺痛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我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哆里哆嗦地继续向着楼上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廊,长廊大约三米多宽,长廊的左侧是一面墙壁,右侧则是住户的房门,每个房门都对应这墙壁左侧的一扇窗户。枯黄色的墙面,枯黄色的灯光。 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在抬头向上看,我壮着胆子向着走廊的深处走去,走到离我最近的一扇房门的跟前,抬手推了推关着的房门,这个房门并不是钢制的防盗门,只是那种最普通的木门。门上没有窗户。在我的手掌接触到房门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因为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眼科医院的那个五层空间。 心里在后悔,但是手似乎是不听自己的使唤,房门在发出吱呀的响声后,就被推开了,里面并没有什么怪物,屋子里面的设施很规整,表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我走进屋子,屋子里的设施很齐全,装修风格和物品的摆放并不是很古旧。有点像九几年的装修风格。面积能有个四十多平左右,并没有什么异常。 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了住在郊区时的老房子,当时家里并不富裕,但是每一天过的都很充实。 我退出房间,心里的紧张情绪也获得了舒缓,我关好房门,继续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哗啦! “呃”! 我正向走廊深处走去,突然一阵一阵异响夹杂着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声音非常的轻微,但是却极具穿透力,我寻着声音的方向,停在了一扇门前。 又是一阵女人痛苦的呻吟声。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 “救救我”。 声音是从门里面传出来的。 我闻言说道:“你怎么样了”? 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复我,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救救我,救救我”。 我闻言冲着门里面说道:“好,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 说罢,我抬手推了推房门,发现没推动,我又使劲的推了推,还是没推动,很显然房门是被锁死的。 我用力的撞了撞,还是撞不开,我想找点什么工具把门锁撬开,可是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而门里面的呻吟声,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越来越痛苦。 情急之下,我向后退了两步,抬脚踹向眼前的房门,就在我的脚刚要接触到门的时候,这个我撞了好几次都没撞开的门,竟然自己开了,门一开,我的身体瞬间就没了着力点,随着惯性就冲进了房门,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子,给我摔的直蒙圈。此时的感觉已经不能用七荤八素来形容了。感觉我自己的意识,已经跟的身体分离了。 我在地面上足足趴了能有两分钟,才勉强地用双手支撑着地面站起来,我把手上沾着的灰尘,往自己身上抹了抹,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想着快一点恢复意识。 “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我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一阵痛苦的求救声就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尽量地让自己涣散的精神变的集中起来,然后说道:“你在哪”。 “救救我!我就在你右边的卧室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这个求救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空灵和痛苦,我向自己的右手边看去,有一扇门,求救的声音就是从这扇门的后面传出来的。我娘呛地走到这扇门前,伸手把门打开,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恶臭就传进了我的鼻腔,接着我就看到地面上有一大摊的血水,血水几乎是占满了房间的整个地面,地面上有一颗人类的心脏在跳动。其余的地方,还散落着一些人类的其他的一些组织与器官。 第62章 镜像空间 “救救我,救救我”。 接上回,我正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感到震惊之余。那阵痛苦的求救声再次传来,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屋顶传过来的,于是我抬头向着屋顶看去。 就看见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只见房间的天花板处,有一张黑色的大网,一个女人被面部朝下被绑在大网上,她的身体被剖开,不住地向下留着血水,地上散落着的便是她体内的组织与器官,此时的她正在用她那双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嘴巴一开一合地重复着那句,救救我,救救我。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的呼吸瞬间停止,感觉两眼发黑,双腿发软,要不是双手死死地抓住两边的门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晕死过去了。 “救救我,救救我”。 它的声音就像某种魔咒,听在耳朵里,却难受在心里,我感觉胸口一阵一阵地发闷,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可能是强大的恐惧,触发了我体内的应激反应。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关上门,然后转身就向着外房门跑去。刚刚跑出外房门,外房门就咣当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枯黄色的灯光下,我独自一个人,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来也奇怪,我的心脏不在自己的身上,我却能感受到它加速跳动的感觉,这样一来就给了我一种,心脏还在我自己身上的错觉。 自从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那个恐怖的求救声也消失了。 吱呀! 就在我还对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的时候。 在我前方的不远处,有一扇房门自己打开了,然后里面就传出来了稀里哗啦的声音。我见状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着那扇打开的房门。 不一会儿,门里传出了一阵脚步声,我见状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然后就有一个人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这个人是个中年女人。年纪看上去,大约能有个五十多岁,身体偏瘦,穿着一身儿黄色的衣服,看上去更像是工作服,左手拿着一个拖把,右手拎着一个水桶。头发黝黑,脸上的皱纹也很少。 我见状赶忙上前,这可算遇见个活人了,虽然不认识,但是从心里感觉却很亲切。 这个中年女人看见我,明显也是一愣。 我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说道:“大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恐怖”。 这个中年女人说道:“你是活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我就是要回家,然后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然后就出不去了”。 中年女人说道:“走廊的尽头有个楼梯,从那上去,就能出去了”。 我闻言说道:“大姐,谢谢你了”。 中年女人说道:“你上来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东西了没有”? 我刚要走,就被这个中年女人叫住,我停下脚步说道:“真是一言难尽,太吓人了”。 中年女人说:“怎么个吓人法?是不是像我这个样子”。 这个中年女人把话说完,她就开始变身了,我就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痕,然后她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黑红色的皮肉,我见状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低下头,心里有无数只神兽在奔腾,同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进了我的鼻腔,我被这股血腥味熏得一阵头晕,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这个中年女人拎着的水桶里面,装的是满满一桶暗红色的鲜血。 我见状没做任何迟疑,转身就跑。也可以理解成是我的意识带着我的身体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都没反应过来。 同时身后传来了恐怖的笑声,这个笑声在空荡地走廊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我壮着胆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去,那个中年女人,不,应该说是中年女鬼,正站在原地就那么一边笑,一边看着我。 哎呦! 遇见这样的事儿,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更害怕那个中年女鬼,突然地扑向我,一个不注意,我便撞在走廊尽头的墙面上,强横的冲击力,反弹到我的身上,使我瞬间瘫倒在地,刚吃过不久的晚饭,险些都吐了出来。 我被这么一摔,只感觉浑身酸痛,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眼前是一条向上的楼道,枯黄色的灯光映在发黄的墙面上,使我的精神高度疲惫,我转过楼梯口的转角,可能是身子发虚的原因我一屁股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我想扶着身后的墙面站起来,然而我的手却摸到了一个湿乎乎的东西,我瞬间一阵凌乱,接着我就看见我对面的墙上,睁开了一只只的眼睛,一整面墙上都是这样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都有我的手掌大小,青黄色的眼球,血红色的眼珠。然后我就看见这些眼睛的目光都移到了我的身上。 与此同时,我感觉我背后的墙面似乎也有一些异样,我回头向着自己的身后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没把我的魂给吓丢了。我看见我背后的墙面上也布满了巴掌大的眼睛。 我看见眼前的一幕险些没晕死过去。 我站在楼梯的正中心,一步一步地顺着楼梯向上走去,每走一步,墙上那些眼睛的目光就随着我移动的位置,移动一点。虽然这些眼睛没有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这种被盯着的感觉,确是一种发自精神上的煎熬。 终于,我感觉到我的精神力彻底被抽空,我疲惫地坐在台阶上,闭着眼睛吧自己蜷成一团,不再去管外面的事儿,一阵异香传进我的鼻腔,我抬头却发现,原本墙上的眼睛都已经消失了,而我的精力也得到了恢复,就连身上的伤痛,似乎也痊愈了。 我看着眼前枯黄的墙面,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站起身子继续向前走,转过楼梯转角,前方没有路了,只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我四下环顾,面对镜子里面狼狈的自己,觉得一阵好笑。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但是我有一个直觉,眼前的镜子一定有问题。 我抬起自己的手臂,摸向眼前的镜子,手摸到镜子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我正这么想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就在这个时候,镜子里面突然伸出来了一只手。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抓住了手臂,紧接着就有一股强劲的力道,把我的手臂向镜子里面拉,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来不及反应,我的脚下一个趔趄,身体便随着这股力量向眼前的这面落地镜撞去,我只感觉眼前一花。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这是一个由镜子组成的空间,一瞬间我就看见了成百上千个自己,我向着前方走去,根本看不到路。因为镜子的折射会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而且长期处在这种状态下,会让人产生视觉疲劳。 而这个地方,又像一个巨大的迷宫,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人的精神和身体,都是一种折磨。 我的精神高度疲惫,面对这种诡异的空间,我表现的束手无策,根本没办法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等等,我突然想到,我看过的一个综艺,里面的主持人曾经问过嘉宾一个问题,那就是说一个人被困在迷宫里面,怎么出去,嘉宾的回复是,如果被困在迷宫里面出不去,那就运用左手法则,就是把自己的左手放在迷宫的墙面上,然后贴着墙面走,这个方法虽然比较消耗时间,但是非常实用。 于是我把自己的左手抬起,用指尖触碰着镜子做成的墙面。然后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在走出了一段路后,我的手突然又被抓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我一激灵,接着我赶忙向着自己的左手方向看去,只见我的左手边的一面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而且她的一只手臂竟然伸出了镜子,抓住了我的手臂。 她见我看她,然后就给了我一个歪头杀。我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没想到这一下把她从镜子里也拽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你是谁”? 女人看着我回复道:“我是这里的镜鬼”。 “镜鬼”?我闻言上下打量着眼前号称自己是镜鬼的女人。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多岁,穿着有点偏向森系,藏青色的波浪长发,圆圆脸。浓眉大眼五官精致。 “你真的是鬼”。我这么问,主要是因为这个号称自己是镜鬼的女人的装扮,和说话的语气,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危险。我看见这种情况,于是脑子一抽筋儿,就问了这么一句。 镜鬼听了我的话突然笑道:“这里是鬼楼,怎么可能有活人”。 我一琢磨也对,这是鬼楼,怎么会有活人。 但是我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对劲,因为我想起了我和傅国臣在一起的时候,我听傅国臣提过那么一嘴,说这个镜鬼是属于魅的一种,魅这种鬼怪最喜欢戏弄人类。所以我要小心。 镜鬼见我没接话,接着说道:“你不害怕我吗”? 我强装镇定地说:“当然害怕,但是没办法,你要抓我。我肯定跑不了”。 我这么说,其实说的也是事实,这种镜鬼,是人死后魂魄意外留在了镜子里,只要是有镜子的地方,她都可以瞬间出现。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无论躲到什么地方,只要有镜子,都能被她找到。 镜鬼闻言笑了,笑的很甜,这个笑容给了我一种错觉一种对方没有恶意的错觉。 镜鬼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 我说:“什么机会”? 镜鬼说道:“当然是活着的机会了”? 这个镜鬼说话的语气,特别轻松。 我说:“条件是什么”? 镜鬼说道:“如果你能找到这个迷宫的出口,我就放你离开”。 我闻言说道:“我要是能找出口,我自己不能离开吗”? 镜鬼闻言笑了,说道:“这是镜像空间,是我说的算,我不想让你离开,就算你找到了出口,也出不去。怎么样答不答应”。 我说:“那我要是出不去会怎么样”。 镜鬼说:“那就留下来,然后你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陪着我”。 我说:“如果你要反悔了怎么办”。 镜鬼说道:“不会的,我从来不骗人”。 我闻言心得话,我要是相信你才是真的缺心眼,古人有云叫做:“宁信谗言,不信鬼话”,还有一个成语叫做鬼话连篇,说的就是鬼怪这个东西,它们说的话经常不算数,尤其是魅这类的鬼怪,特别喜欢捉弄别人,把捉弄别人当成是一种乐趣。 想到这里,我说道:“那不行,万一你要反悔了,我也打不过你,不是还得听你的吗,不能这样,必须要有规则”。 镜鬼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来”。 我说:“第一,你要发誓,绝不耍赖。第二,你不许变身吓唬我,只能是现在的装扮。第三,找到了出口绝不可以反悔。就这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咱们就开始”。 镜鬼闻言说道:“我答应你,你只要找到出口就可以离开,也不会变成别的样子去吓你,怎么样,咱们开始吧”。 我说:“别打马虎眼,还有一条呢”? 镜鬼发现糊弄不过去了,于是伸出三根手指说道:“好好好,我发誓,绝不耍赖”。 我说:“那你要是耍赖该怎么办”。 镜鬼说道:“那就让我魂飞魄散”。 我说:“好,够敞亮,那咱们开始吧”。 我说完便回身,抬起左手,继续用指尖触碰着镜面朝着自己刚才选择的一个方向走去,不知道镜鬼使用了什么障眼法,镜子里的镜像全部都变成了镜鬼。 我想假装看不见,奈何这个空间里面,镜子实在是太多,也是避无可避,如果说所有的女鬼,要都是这个镜鬼的标准,我觉得我的取向也可以变一变。但是一想到这些鬼怪一激动就会变身,就要吃人。我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第63章 六甲困魂阵 接上回,我贴着镜子的边缘,向前一步一步的摸索着前进,而镜子里面的镜鬼却调皮的很。 我贴着镜子的外侧走,而镜鬼则在镜子里面跟我肩并肩的一起走,其它镜子里面的镜像全部都消失了。只留下一面一面的空镜子。 我说:“出口是什么样子的”? 镜鬼回复我说道:“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闻言一阵无语,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真的去求她,她也不会告诉我,因为捉弄人是魅的天性,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干脆选择沉默,对她的话不予理睬。这样她就会对你失去兴趣,否则就将面临着无穷无尽的戏耍。 镜鬼见我不做声,于是说道:“快点求求我”。 我白了一眼镜子里面的镜鬼说道:“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问了”。 我说完,就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向着前方走去。 镜鬼见我不搭理她,没在接话,而是继续在镜子里面跟着我。 我则是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得猴年马月能出去,必须得想个办法。 于是我又看向镜子里的镜鬼,镜鬼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也向着我的方向看来,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看。 “你看什么呢”?镜鬼问。 我回复道:“看你”。 镜鬼闻言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我说:“我意识到,上当受骗了”。 镜鬼听了我的话,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说道:“谁骗你了”。 我说:“当然是被你骗了”。 镜鬼说:“我怎么骗你了”? 我说:“你刚才和我说,这个迷宫是你的,我觉得这个迷宫并不是你的,你应该是跟我一样的,都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的,其实你也不知道出口是什么样子的”。 镜鬼可能是觉得自己遭到了质疑,于是气呼呼地说道:“我才没骗人,这个迷宫确实是我的”。 我见她上套儿了,于是接着说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会笑话你,小孩子要诚实”。 镜鬼闻言回复道:“我真知道,出口是一个涡旋……”。镜鬼说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见状,知道镜鬼这次说的是实话,但是现在还不能高兴的太早,因为如果我现在表现出任何兴奋的情绪,镜鬼就会认为被耍了,很可能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而且,鬼怪的报复心理很强,她若是知道我故意耍她,很可能就会和我翻脸,在这个空间里,我肯定不是镜鬼对手。 于是我白了一眼,镜子里的镜鬼说道:“行了,别装了。我不会被你诱导,因为说的话我根本就不信”。 说罢,我又继续地向前走着。为了不被一旁的镜鬼看出端倪,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尽可能的保持平静。 镜鬼见我还不信任她,似乎是有点儿急了的说道:“你这样想找到出口很难,会消耗大量的时间。你在饿死之前,都不一定能出去”。 我听了镜鬼的话,一时间没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为了拥有主动权,我假装不在意的说了句:“饿就饿死吧,总比被骗的好”。 镜鬼一听当场就急了说:“想要走出这个迷宫,要讲究方法,像你这样”。说到这里她伸出一根手指看着我说:“再给你一千年你也走不出去”。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开始犯嘀咕,要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这事儿还真不太好办,我心里这么想,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咋滴,你这个迷宫还会长个吗”? 镜鬼笑着说道:“对呀,这个迷宫就是为了防止你这样的人,才做出来的”。 我疑惑地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心里暗想,难道她看出来我是故意套她的话了? 我继续佯装镇定地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镜鬼回复我说道:“你使用的方法,是左手法则,以为沿着迷宫的一侧墙面,就可以走出去,这种方法对于普通的迷宫确实管用。但是这里是鬼楼,阳间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 我说:“那肯定的,你要是一直捣乱给我添堵,我这辈子也走不出去”。 镜鬼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是这个迷宫自己的机制,只有朝着一个方向走才能走出去,不然你永远都不会走出去”。 我说:“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的地盘吗?你说的还不算”? 镜鬼回复我说道:“这里就我一只鬼,当然就是我的地盘”。 我闻言笑道:“你这个逻辑也没毛病,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不去投胎”。 镜鬼回复我说道:“我离不开这里”。 我说:“离不开?怎么会离不开呢?找个镜子传送一下不就行了”。 镜鬼说:“我们都被施了诅咒,永远都离不开这栋鬼楼”。 我闻言停下脚步,坐在地上。 镜鬼见状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我说:“累了,休息一会儿,咱俩聊聊”。 镜鬼说道:“聊什么”。 我说:“就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镜鬼闻言走出镜子,坐在我的对面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语气轻缓地说道:“就随便的聊聊,这个鬼楼为什么会变成鬼楼,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镜鬼闻言说道:“这栋鬼楼,建于一九八零年,是这一片儿,唯一的四层小楼,住在这里的居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直到二十年前,这里来了一个人,随着这个人的到来,这栋楼里的怪事也开始不断地发生。接着就有人不断的离奇死亡,而且死相凄惨,警察来了也找不出原因。一部分人因为害怕,搬了出去,而剩下的人全部被残忍的杀害”。 我闻言疑惑地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们为什么没有去往生”。 镜鬼说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他并不是人,而是一只魑魄鬼”。 “魑魄鬼”?我疑惑道:“这个魑魄鬼又是个什么玩意”。 镜鬼说道:“魑魄鬼是魑的一种,以活人的血肉为食,喜欢收集人类的皮囊。正是因为它的这个特殊的癖好,我才被禁锢在这里”。 我闻言说道:“你就没想过要反抗吗,都是鬼,你为什么会怕它”? 镜鬼说道:“我们只是一些普通的灵魂,平时吓唬吓唬你们这样的普通人还可以。像魑魄鬼那般已经有了一些修行的鬼怪,我们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听了镜鬼的话说道:“你不也是魑魅魍魉里的一种吗?怎么会这么弱”。 镜鬼闻言突然抬头看向我说道:“你知道魑魅魍魉”? 我说:“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是魅的一种,也会一些术法”。 镜鬼闻言看向我说道:“你究竟是谁?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我就是来抓你说的那个魑魄鬼的”。 镜鬼闻言笑了。 我见状说道:“有这么可笑吗”? 镜鬼说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知道魑魄鬼有多凶残吗?你一个普通人拿什么去跟一只恶鬼斗,可能还没等你靠近,就已经被吃了”。 我听了镜鬼的话淡淡地说道:“是不是那个魑魄鬼死了,你就可以解脱了”。 镜鬼说道:“理论上讲,是。但是你肯定杀不了它”。 我盯着镜鬼的双眼说道:“放我出去,我去帮你弄死它”。 镜鬼闻言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没说话,我知道她信不过我,于是接着说道:“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镜鬼说道:“找到迷宫的出口”。 “冰系,霜降”。 话说镜鬼的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说熟悉是因为我感觉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空灵的声音在迷宫里回荡,同时周围的温度也开始降低,迷宫镜子的镜面上,瞬间被覆盖上了一层薄霜。 “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我对面的镜鬼,此刻她正慌张的四下张望,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不知所措。 我有一种预感,刚才那个声音绝对是来帮我的,而且我肯定认识。于是我对镜鬼说道:“怎么样这下信我了吧,怎么样,既然相信了,那我们就来做个交易吧”。 镜鬼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什么交易”。 我说:”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就去解决了那个什么魑魄鬼,然后解除鬼楼的诅咒,让你们的灵魂获得解脱,怎么样”。 “我要是不答应呢”?镜鬼说完这句话,赶忙晃动身子左右张望。 “冰系,冰凌屏障”。 镜鬼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蓝色的穹顶将我和镜鬼一同罩住。 我见状心想:“还真是熟人啊,谁这么配合我”。 而镜鬼则是满眼惊恐地看着我。 我说:“你答不答应”。 镜鬼颤抖着说道:“我可以答应带你出去,但是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我闻言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镜鬼回复道:“你发誓”。 我闻言笑道:“我发誓你敢信吗”? 我承认我不敢发誓,因为我怕万一要是真被雷劈了,那就悲哀了。 镜鬼闻言说道:“你不发誓也行,但是你必须给我一样东西作为保证,不然我死也不会答应你”。 说罢,这个镜鬼,双手攥拳,双眼紧闭,样子似乎是在等着挨揍。 我见她的样子,没憋住地笑出了声。 我把抬手摸向了自己衣服的口袋,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正是我前几天上班的时候,同事送给我的那个陀螺。 我从口袋里掏出陀螺,对镜鬼说道:“这个给你怎么样”。 镜鬼闻言先是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我,在看到我手中的陀螺时,两眼直冒光。 我抬手把陀螺递到镜鬼的跟前,镜鬼看着我手里的陀螺,对我说道:“这个真是给我的”。 我点点头,镜鬼见状接过罗盘。 我说:“你这是同意了”? 镜鬼闻言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我见状大声说道:“她同意带我出去了,把这个收了吧”。 我话音落下,原本把我和镜鬼罩住的那个穹顶,在发出微弱的亮光后就消失了。 我见状在心里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 我对镜鬼说道:“说吧,怎么出去”。 镜鬼说道:“这个迷宫其实是一个阵法,只要略微懂一些,都能走出去”。 我闻言说道:“阵法?什么阵法。鬼还懂阵法”?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确实,也是头一次听说鬼还会摆阵的。 镜鬼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说道:“不只是这个镜像迷宫的这个空间,甚至整个鬼楼都是一个阵法”。 我听到这里,看着镜鬼说道:“你别告诉我这叫八卦阵”。 镜鬼说道:“这个阵法叫做六甲困魂阵,也正是这个阵法,困住了我们无法逃出这个鬼楼”。 我闻言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破了这个阵法,你们就能走出去了”。 镜鬼点点头。 我见状说道:“这个阵法怎么破”。 镜鬼摇了摇头。 我见状叹了口气,你真是一问三不知,神仙也没治。 镜鬼抬手指向我左边的一条路说道:“这条路简直走,不要回头,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个落地镜,那个落地镜就是传送门,通过传送门你就可以离开了”。 镜鬼说完,眼神里闪过一阵失落,我也不怎么会安慰鬼,于是就打算转身离去。 “哎,你等一下”。 话说我转身刚要走,就被镜鬼叫住。 我转身问向镜鬼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镜鬼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传送门跟普通的镜子一样,开启传送门必须要先将手臂探入镜面,等到镜面变成旋涡状就可以通过离开了”。 我笑着说了句:“谢了”。就转身离开了,脚下的路走到了尽头,面前是一面落地镜挡住去路,我学着镜鬼交代的样子,将手臂探入落地镜的镜面内,不多时,镜面上就泛起了一阵漩涡,我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然后就迈步穿过了传送门。 第64章 鬼域幻境 接上回,我穿过镜像迷宫的传送门。我眼睛一花,眼前的场景也随之转换。一股浓烈地血腥味便涌入了我的鼻腔。这股血腥味与以往闻到的血腥味不同,这里的血腥味尤为浓烈,甚至呛的我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我猛地咳嗽了几声,差点没把肺子给咳出来。再睁眼向四周看去,墙上涂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整个楼道从天蓬到地面,都被暗红色的血色涂满。枯黄色的灯光搭配暗红色的血迹,显得异常压抑,让人无法呼吸。 我继续向前走,脚下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空气中似乎是凝固着无数个杀人的分子,周围异常安静,安静到我每向前走一步,都会传来清脆的回声。而且这里的气温也很低。我呼出来的空气,都跟着泛起阵阵白雾。 未知的恐惧,加上视觉的冲击,使我产生了一阵茫然。我走到一扇门前,用指尖轻轻地推开房门,里面依然是枯黄色的灯光,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家具,而是在墙壁上挂满了像衣服一样的东西。 我强忍着灌入鼻腔的腥臭味,走到这些像是衣服的跟前,仔细的看去,发现这间屋子里面的墙壁上,挂的并不是什么衣服,而是一张张的人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有的人皮还是新鲜的,似乎是神经还没有死透,有些地方还在抽搐。 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了,现在的感觉更倾向于麻木。我木讷地退出这间屋子回至楼道,枯黄色的灯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开始高频率的闪烁。平静的楼道中瞬间吹起一阵狂风,风中似乎是有无数只鬼影,向我张牙舞爪地逼近,并且发出痛苦的哀嚎,楼道中的房门也跟着快速的开合,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被吓个半死,但是现在,我的精神系统像是失灵了,看见这些东西的感觉,只有麻木。 可能是看我没什么反应,这里的鬼怪也也觉得无聊,于是风停了,灯光也不闪了,房门也重新关上了。 我见状平复一下心情,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头,这确实给我吓了一跳。 我猛然转过身子,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看着有点眼熟。也可能是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 这个人很年轻,年纪大约二十多岁,头发蓬松,皮肤白皙,五官分明,身高大约180左右,身体偏瘦,上身穿着蓝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在手腕之上,内衬白色的背心,土黄色的外裤,脚下运动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精神小伙。 但是这么一个精神小伙,出现在这个地方,就不太正常。 “你是谁”。我问。 这个精神小伙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是知道魔术师”。 魔术师?魔术师……。我闻言突然就想起来了,对,我眼前的这个人,正是白天陪老婆逛街的时候,在广场上变魔术撩妹的那个魔术师。 我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确定他就是那个魔术师没错,于是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笑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家?我突然反应过来,说道:“你就是那个魑魄鬼”? 对方闻言笑道:“看样子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闻言大窘,但是还是接着问道:“白天被你拐走的那个女孩呢”? 对方,不,此刻应该称呼它为魑魄鬼。 魑魄鬼听了我的话,挑了挑眉,样子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儿,然后对我说道:“哦,你说那个女孩呀,她已经变成了我众多的收藏品之一了”。 收藏品?我曾经听镜鬼说过,这货有收藏人皮的习惯,莫非……。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魑魄鬼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双目殷殷地盯着我说道:“她的血肉,异常香甜呢!哈哈哈哈”。 说罢它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后又发出一阵狂笑。 我闻言说道:“你这样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魑魄鬼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说道:“报应,呵呵,报应,哈哈”。 我见状心得话,你有话就说呗,笑什么,难不成是犯病了?要是真犯病了得抓紧治疗啊,要不然得钱儿治了。 魑魄鬼邪笑着继续说道:“她们能成为我的收藏品,她们应该感觉到荣幸”。 我闻言说道:“这栋楼里的人也是你杀的”? 魑魄鬼说道:“没错,是我杀的,她们应该感谢我,感谢我让他们免受轮回之苦”。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于是大声喝道:“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魑魄鬼闻言哈哈大笑,然后盯着我说道:“既然都来了,那你也留下吧,留下成为我的收藏品吧”。 说罢,这货便伸手掐向我的脖子,与此同时,我的腰被一条绳子缠住,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把我向后拉,我的身子则不受控制地,随着这股力道向后飘去,在身子向后飘去的同时,我感觉我的背后传来一阵炙热,随后我就看见一个火球,从我的身边掠过,直奔魑魄鬼而去。 我的身子将要落地,就被一只大手拖住。 “辛哥,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是傅国臣的。 我说:“我没事”。 说罢,我又看向前方的魑魄鬼说道:“这货,残忍至极,食活人的血肉,又将人皮制成标本,使得无数灵魂无法轮回,实在是罪不可赦”。 傅国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辛哥,这些我都知道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你们来的正好,我又可以增加新的收藏品了”。傅国臣的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魑魄鬼的声音。 傅国臣闻言大声的喝道:“孽障,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本天师亲自动手”。 魑魄鬼听了傅国臣的话,笑的更大声,笑声接近于疯狂:“想抓我,那的得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魑魄鬼说完就开始变身了。只见它浑身上下变成了碳黑色,如果不是有眼白,根本就看不见它有眼睛,在它的两个肩膀上,一个大脑袋的旁边,长出来两个小脑袋,背后长出六只手,加上它原有的两只手,一共八只手,在它的躯干下面,又多长出来两只脚,同时体型上也要比正常人大上一倍。 傅国臣见状,从口袋里掏出来两把木钉,抖手射向魑魄鬼,可能是没挡住,木钉触碰到魑魄鬼的身上,发出丝丝拉拉的声音,并貌似一阵一阵地白烟。 傅国臣的攻击似乎并未对魑魄鬼,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魑魄鬼只是身子微微后仰,随后伸出一只手臂,手臂无限向前延伸,抓向傅国臣。 傅国臣跳向一旁,躲开魑魄鬼的攻击,同时从皮夹克的外套里面,掏出一沓黄纸向天上一撒,手中则是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黄纸在空中瞬间自行燃烧,变成一个个火球悬浮在空中,随着傅国臣手中指诀的变换,悬浮在空中的火球也随之飞向魑魄鬼。 魑魄鬼见状则是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格挡着攻向自己点火球。 我再次被这个场景给震撼到了,我无法形容当下发生的事情,对我的视觉造成的冲击。 不是我吹,就是现在的影视特效,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效果。这可比看大片儿,过瘾多了。 我正看的出神,胳膊就被一只手拉住,我看向拉我的人,是老婆。 我见状就是一愣,因为我看见老婆的衣服,一点儿褶子都没有。要知道我上来的时候,经历的这一切,差点儿没要了我的老命。手上和身体上,都沾满了大大小小的污秽。 我挣脱老婆拉着我的手说道:“你是谁”? “完了,又傻了一个”。说话的是紫晶。 紫晶说完,又看向我说道:“我刚才为什么要说,又呢”? 我:“……”。 老婆闻言笑着说道:“咋滴,你不认识我了”? 说罢,老婆又要伸手挽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闪开,说道:“你到底是谁”? 老婆见状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是你老婆,怎么?真傻了?还是被哪个女鬼迷了心窍了。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我说:“你不是我老婆”。 老婆闻言笑了,看样子应该是被气笑的说道:“不是你老婆,那是谁”? 我说:“你是妖怪”。 老婆闻言有些无语地说道:“你才是妖怪,我哪长得像妖怪”。 我回复道:“我丫头老傅和你,分别进了三个不同的单元门,你平时爬楼都费劲,今天这么容易就上来了?再看你的衣服,一点灰尘都没沾,在看我的”。说罢我让老婆看了看我身上穿的衣服。 哎!还没等老婆说话,一旁的紫晶就先说话了:“她真的是你老婆本人,不是什么妖怪”。 我闻言问向紫晶说道:“那她的衣服怎么解释”。 紫晶回复我说道:“我就是鬼,可以感知对方是不是同类,她明显就是个活人,至于衣服干净,可能是她走的路比较顺利,没什么意外吧”。 我听了紫晶的话,又问向一旁的老婆说道:“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婆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假的,我是太空巫师,专门吃像你这样的大傻子,今天晚上回家就吃”。 我闻言笑道:“为啥不现在吃”? 老婆说道:“我喜欢吃熟食,不喜欢生吃”。 我闻言无语,心得话:“以后不能让老婆跟紫晶在一块了,都学坏了”。 我刚想到这里,一旁就传来了紫晶的声音:“你说跟谁学坏了”? 卧槽!我闻言爆了句粗口,忘了紫晶这孩子会读心术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跟我学坏了,以后不让你跟我一起玩了”。 “没事儿,回家我收拾他”。 我见状无语,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这两个女人就可以唱一台戏了。 反观傅国臣那边儿。傅国臣与魑魄鬼打的有来有回。似乎短时间内分不出和输赢。 我见状就要上前帮忙,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紫晶给拽住说:“你要干什么去”。 我说:“我要去帮老傅”。 紫晶闻言说道:“我看你像是去给神棍添乱的,神棍和魑魄鬼斗法,本来可以全神贯注,你一去免不了让他分心”。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那怎么办”。 紫晶说道:“要想帮助神棍,咱们就去搬救兵”。 我说:“丫头,你别开玩笑,这里是鬼楼,咱们上哪搬救兵去”。 紫晶接着说道:“正因为这里是鬼楼,所以才有救兵”。 我说:“丫头,你把话说的明白点,别绕弯子,打马虎眼”。 紫晶回复我说道:“这个鬼楼里面,被困着无数只不能去往生的灵魂,因为魑魄鬼的缘故,使它们不能去轮回,只要他们肯帮忙,一定能拿下魑魄鬼”。 我闻言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觉得紫晶说的很有道理,于是问向紫晶说道:“我们要怎么做”。 紫晶看向楼道一旁的一趟房间说道说道:“这些屋里里面都是,魑魄鬼的收藏,我们只要把它的这些收藏烧了,这里的灵魂就会获得自由”。 我说好,咱们说干就干。 我们三个先是找了一个房间,房间墙壁上挂着满满的,都是一张一张的人皮。 我说:“咱们先从哪里下手”。 紫晶回复说说道:“把这些人皮都摘下来,放到一起,然后烧掉就行了”。 我看着满墙的人皮陷入了沉思,这里也没什么工具,只能用手去摘,我吞了口口水,使了半天的劲,也没下得去手。 身旁的紫晶见状催促道:“快点,把它们都摘下来”。 这可是人皮啊,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了,更别说用手去摸了。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伸手摘下一张挂在墙上的人皮,忍受着强大的不适感,在心里默默地祷告着,诸位兄弟姐妹,你们可不要怪我,这么做都是不得已,要找你们就去找害你们的魑魄鬼报仇,可千万别来找我。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 第65章 逃出鬼楼 接上回,我把墙上挂着的人皮一件一件地取下来,然后堆成一堆。 因为我不抽烟,所以身上没有火,于是我问向紫晶和老婆说道:“你们两个谁身上有火”。 紫晶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老婆闻言说道:“你们去把别的屋子里的人皮也都堆在一起,放火的事儿交给我了”。 我看向老婆说道:“你自己能行吗”? 老婆回复我说道:“没事儿,这点儿小事儿,我自己就行,你们两个一起去吧”。 老婆平时比较喜欢看日恐,但是每逢我给她讲鬼故事,她都会吓得晚上做噩梦,今天怎么胆子变大了? 我正想着,紫晶就拉着我说道:“快走吧”。 我被紫晶拉着来到下一个房间,有了头一次的经验,这次做起来就更顺手了,而且是一个房间比一个房间顺手,直到最后一个房间的人皮也被堆放完毕。 老婆则是挨个屋子烧了一遍,我问老婆:“你又没有打火机,那你又是怎么点火的”。 老婆回复我说:“我在手机上学的,用静电取火”。 我听了老婆的话就是一愣,用静电取火?这我可真没听说过。 老婆见我愣神,说道:“行了,别想了,等回去了,我再告诉你是什么原理”。 呼啦啦!呼啦啦! 原本寂静的楼道中刮起一阵阴风,然后我就看见楼道中,出现了无数只鬼影,它们血肉模糊,形态各异,身体上的恨意,化成一团团的黑气散发出来。 不远处正在相互纠缠的傅国臣和魑魄鬼,见状也纷纷地停手。 “神棍,快回来”。紫晶呼唤道。 傅国臣看着,楼道里突然出现的鬼魂明显的就是一愣,当听见紫晶在叫自己,赶忙退出圈外。 楼道中的鬼魂则是缓慢地向着魑魄鬼接近,魑魄鬼见状明显的有些慌了,它左右环顾,嘴里发出凄厉的吼叫声:“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啊”! 一众鬼魂则化作一团黑色的旋风,将魑魄鬼围在当中。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来,傅国臣看见我在原地发愣,拽着我的胳膊说道:“辛哥,别看了,快走”。 我回过神来,跟着傅国臣出了鬼楼。 西二条路立新街与新立街,我和傅国臣,紫晶和老婆,我们四个人站在马路对面,看向鬼楼的方向。我看见鬼楼时而显现,时而消失不见,不多时便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就消失了,被困在鬼楼里的灵魂,也化作一缕一缕的黑烟,随风飘散。 那里许多在夜里出门遛弯儿的老百姓都看见,一片空地上,无缘无故地开始冒烟,这件事也成了当地人,茶余饭后的一个谜团。 回到家中,我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狠狠滴洗了一个澡,就单单是沐浴露,我就用了五次,双手都差点被钢丝球蹭秃噜皮了。直到现在我想起在鬼楼的时候,我的手接触过人皮,都得去再洗几遍手。 后来我问老婆:“是怎么用静电取火的”。 老婆回复我说道:“自己那天是从家里带了打火机”。 我一阵无语,我还以为老婆真的会点儿啥呢。 两天后。刚吃过晚饭。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放在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是傅国臣的,于是按下接听键。 这次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面的傅国臣就先张嘴说话了:“喂!辛哥,干啥呢”? 我说:“我刚吃完晚饭,打算看会儿电视”。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咱们出去玩啊”? “这大半夜的上哪玩去”。 “我又接了一单生意,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这次又是什么生意”。 “去龙凤公墓”。 我闻言一阵无语,对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能不能别不是鬼楼就是公墓的,你真当是刷副本,打怪升级呢”? 傅国臣闻言笑道:“哎呀!辛哥,这次不是去抓鬼,而是带你去看直播”。 “直播”? 我在手机的视频软件上,能经常的看到,一些博主为了吸引流量,大半夜的去探索废弃的医院,或者是废弃的大楼里去探险。 可再怎么,也没见过谁大半夜的去公墓里去直播的。先不说公墓的大门能不能进去,就算是真进去了,看着一座座的墓碑不瘆得慌吗?再说了,在我国民间,有死者为大的说法,这么做对死者也极其的不尊重。 电话对面的傅国臣见我半晌没说话,于是说道:“怎么样,辛哥,去不去”。 我说:“我不去,谁家好人大半夜的往那地方去”。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去看直播,可有意思了”。 我说:“你嫂子不让去”。 我话音刚落下,身旁就传来了老婆的声音:“你愿意干啥就干啥去,我可没拦着你,别拿我当挡箭牌”。 老婆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却被电话对面的傅国臣听见了:“辛哥,嫂子都同意了,你快收拾一下下楼吧”。 我闻言一阵无语地看向老婆说道:“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去”。 老婆闻言抬头看向我说道:“你们要去哪”? 我说:“龙凤公墓”。 老婆听我说完,毫不犹豫地说了句:“不去”。 我说:“为啥”。 “因为害怕”。老婆说完就回到主卧室去了。 我见状一阵无语,无奈地对着电话那面的傅国臣说道:“你来接我吧”。 傅国臣说道:“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赶紧下来吧”。 卧槽!我怎么有种,上鬼子当的感觉。 我对傅国臣说道:“你是不是早就来了”? 电话对面的傅国臣说道:“来了一个快半个小时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话时间,十五分钟。 我了句等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马上外套下了楼,我出门前特意的看了一眼主卧室的老婆,老婆连瞅都没瞅我一眼,我见状心得话,这老婆不能要了。 话说我出了小区的大门,就看见不远处傅国臣的车子,我走到傅国臣的主驾窗户跟前,伸手敲了敲车窗玻璃,傅国臣摇下车窗,我见状抬手就给傅国臣一个大背兜。傅国臣的身手比较灵活,只是一歪头就躲开了。 我又要动手,傅国臣则赶忙说道:“辛哥,辛哥,我这次找你是有好事”。 我指着傅国臣大声的说道:“去那个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傅国臣闻言笑道:“辛哥,你就信我,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 我闻言,一琢磨,也对,老傅这人确实挺靠谱的。 于是我甩下一句:“就信你一次”。然后就上了车。 我上车后,坐上副驾驶的车位,然后歪头向着车的后座看去。 “丫头这次没跟出来”。傅国臣说道。 我疑惑地看向傅国臣说:“怎么没带她出来”。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是她自己不想出来”。 傅国臣说完就发动车子,我系好安全带,问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去公墓看直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国臣说道:“我们小区群里,今天早上有个大姐求助,说群里有没有认识高人的,我当时没当回事儿。后来这个大姐在群里又发了许多次这样的信息。于是我就好戏儿的着问了一嘴,后来那大姐加了我的微信,对我说她的儿子动不动就大晚上的一个人往外跑,不知道干什么去,我当时就问她说,你问问你儿子不就知道了,这个大姐就说她问了,她儿子跟她说出去直播,可是最近她发现她儿子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于是就对自己的儿子说,不行就休息一天,她儿子死活不愿意,然后还母子还发生了争吵。后来她就索性把她的儿子锁在了房间里,想用这种方式强制的让自己的孩子休息一天,可是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像疯了一样的打砸房门,说是他不去就会有什么东西杀了他。 这个大姐被自己儿子的这一举动吓坏了,无奈之下只得打开房门,放孩子出去,并在当晚刷到了自己孩子的直播,她说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是在一片墓地里直播,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一直盯着他看,这才想找个高人看看,是不是孩子撞邪了”。 我闻言调侃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什么刺激玩什么,会不会就是单纯的寻找刺激,才去那种地方直播”。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谁知道”。 我说:“你啥都不知道,这活儿你就敢接”? 傅国臣说道:“在家闲着也没事儿,接个小活玩玩,就当个消遣”。 我闻言说道:“老傅,你嘴里的小活和大活,都指的是什么”。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看个风水,招个魂儿,开个坛,做个法。这都属于小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满脸惊诧地看向正在开车的傅国臣说道:“你把这些叫小活?那在你那儿。大活儿,是什么样的”?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道:“比如鬼国神宫,那个难度的才能算的上大活儿”。 才能算的上?要知道在鬼国神宫里面的时候,我和傅国臣多次都险些完蛋,不过听傅国臣的意思,这还不算是难度系数最高的。 傅国臣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笑着说道:“鬼国神宫的难度只能算是中上等,等你去了魔界,就会发现,鬼国神宫都不值得一提”。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阵茫然说道:“魔界真的存在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东西有很多,并不像你表面上看见的样子”。 我说:“魔,鬼,那是不是神仙也存在”。 傅国臣回复道:“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反正我是没见过”。 我闻言说道:“如果天机被泄露了会怎样”。 傅国臣说:“泄露了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少活个几十年,要么就瞎个眼,毁个容,再或者就是一病不起,变成个植物人,也没什么大事”。 卧槽! 我说:“都植物人了,还没什么大事”。 傅国臣说:“植物人是因为灵魂被抽离了身体,被带到阎王那里去问话,表现的好,阎王爷高兴还能让你的灵魂回来,植物人就能再次醒过来,如果灵魂被阎王爷给收了,那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醒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老傅,你的意思是魂儿丢了,人就会变成植物人。魂儿回来,人就会醒过来”? 傅国臣点点头说:“是”。 我接着说道:“那为什么有一些植物人,醒过来之后,会变傻,会变成弱智”。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那是因为魂魄在阴间受到了损伤,灵魂所伤的越严重,灵魂回归的人就越痴傻”。 自从认识了傅国臣之后,奇奇怪怪的知识无时无刻不在增加,认知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刷新,这样是放在从前,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我偏偏地去过鬼国神宫,有偏偏地见过死而复生的大肚男,也见过鬼楼里面的凶神恶煞,这些都不由得我不信。 傅国臣见我又不说话了,问道我说:“在想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想魔界”。 傅国臣说道:“这个事情不能着急”。 我闻言,没听懂傅国臣的意思。 傅国臣接着说道:“魔界跟冥界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问。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冥界是人的肉体死亡后,灵魂的归宿。灵魂则是在奈何桥前喝过孟婆汤后,忘记前世的一切,渡过奈何桥重新轮回成人,这是一个循环。 而魔界却不一样,魔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人死以后,肉体没有了灵魂,却又吸收了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又重新活过来的一种生物,并且还可以继承肉体或者的时候记忆,包括学习的知识以及对这个的认知,从此以后,肉体就会不老不死,但缺点是,魔,这种生物数量却不是很多,因为这玩意有违天道,所以老天爷也不会允许他们它们存在,所以这个族群才很少被世人知道”。 第66章 龙凤公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对魔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但是谈起什么时候去魔界,傅国臣则说,我现在还不能去,当我问道原因的时候,傅国臣却告诉我说,现在没有契机,当我问道傅国臣契机是什么的时候,傅国臣却只甩给了我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知道傅国臣只要开始卖关子了,我再想问啥,他也不会多透露一句,所以我也没有再去,自讨无趣地继续追问下去。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在一条小路的尽头停下,我下了车子,四下环顾。这个地方三面被大山环绕。 “老傅,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问。 傅国臣下车关好车门,掸了掸双手说道:“没来错地方,为了不打草惊蛇,咱们得受点累,从后山绕进去”。 我说:“你带路吧,这地方我不熟”。 傅国臣点了点头,向着一座山上走去,我们这个城市,几乎是四面环山。以哈尔滨为界,向着齐齐哈尔市的方向,是平原,但往尚志方向,就是一座座大山。 不得不说,确实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刚爬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的走不动了。 “辛哥,快点”。傅国臣催促道。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复道:“老傅,不行了,歇会儿吧”。 傅国臣见我确实走不动了,于是停下脚步,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辛哥,你行不行啊,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爬个山累成能这样”。 我气喘吁吁滴说:“这要是年轻的时候,能上好几个来回,现在不行了,岁数大了,体力跟不上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不行就说是不行,别找借口”。 这要是放在前些年,有人要是真的跟我说话,我咬着牙也得往上上,但是现在不同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也不同了,少了那股子承蒙的冲动。 我说:“老傅,你不用激我,这招对我没用”。 傅国臣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说:“行。那就休息十分钟,太晚就来不及了”。 我靠在一棵树根处坐下休息,与此同时,也能感觉到天色在慢慢滴变暗,我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眉心。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雾。 “老傅,你看起雾……了”。我对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并没有回复我的话,我抬头向四周看去,傅国臣不见了。 我赶忙站起身来,再次四下观瞧:“老傅,老傅,你在哪呢?别开玩笑,快出来。老傅,老傅”? 我起身呼唤了半天,也没听见傅国臣的回应,我又转身向着来时的山下看去,山下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不能说是看不清,应该说是根本就看不见。 我一时间没了主意,这荒山野岭的,我真有点慌了,万一要碰个东北五大仙儿啥的。那可就真要命了。 我站在原地捋了捋思路,刚才就眼一闭一睁的工夫,傅国臣就不见了。可能是去前面探路了,想到这里,就向山上走去,寻思去前面迎一迎傅国臣。 可还没等我往前走,就看见薄雾里头,有人影晃动,我以为是傅国臣回来了,于是就朝着人影晃动的地方走去。 越向前走越觉得不对劲,等走到跟前,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雾里头走出一个身形,是一个红毛壮汉,脑袋足有一个大号儿的南瓜那么大,长了一脑袋的红毛儿,不光是脑袋上的毛儿是红的,就连脸上的胡子也是红色的。两个碗口大的眼睛,中间长了一个水牛一样的鼻子,鼻子下头咧个大嘴,就跟那麻将里的八万似的。 脑袋的两侧,长着一对儿成年人手掌大的耳朵,啷当个大耳垂子,耳垂子上,还带着两个大铃铛,一走一动叮当乱响。上半身光着个大膀子,手里拿着一条铁链子,下身穿着一条红裤子,光着两个大脚丫子。冷不丁一看,还以为大猩猩成精了。 我见这位的这身装扮,还以为是遇见了什么野兽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惹不起,于是我转身就要走。 没成想这位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看见我”? 我闻言心得话,我又不瞎,你找个这么大个儿,我能看不见吗。但是转念又一想,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总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这位看我的反应,笑着说道:“哈哈,原来你真的能看见我”。 这位一边儿说着话,一边手舞足蹈地蹦跶着。 我这位的这个模样,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这个红毛大汉听了我的话,有是一阵手舞足蹈,这一出儿就跟有多动症似的:“哈哈,我是谁?我是谁”?这位说罢又看向我说道:“你这么想知道我是谁”? 我见状心里琢磨,我这是不是遇见了一个神经病,于是我转身就要走。 这个红毛大汉见我不搭理他,于是说了句:“还想走”,接着就把他手里的铁链子往我身上一抛,我不急堤防,被铁链子套住。 我见状刚想要挣扎着把身上的铁链子拿开,就感觉套在身上的铁链子,越来越紧,最后勒的我喘不上来气。 我大喊一声:“老傅”。赶忙睁开了眼睛,发现傅国臣正站在我的对面,歪着脑袋看着我。 “辛哥,你可真行啊,就不到五分钟,你也能睡上一觉”。傅国臣看着我,调侃地说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傅国臣说道:“老傅,我刚才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太真实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那不是梦,你刚才的经历都是真的,你刚才是被小鬼儿给迷惑了,差点就被勾了魂儿去”。 我闻言抬头看向傅国臣说道:“都是真的?那个小鬼儿呢”? 傅国臣把身子向一旁挪了挪,然后看向自己身后说道:“诺,刚才勾你魂儿的那个小鬼儿,在这呢”。 我顺着傅国臣的目光,向着傅国臣的身后看去,只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像猴子一样的生物,浑身上下成灰色,也就能有个大号儿的行李箱那么高。跟我见到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我说:“老傅,你是不是抓错了,我梦里的那个东西,长得跟个大猩猩似的,你这个怎么看,怎么像个猴子啊”。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可别小瞧它了,它不属于魑魅魍魉中的任何一种,而是属于魇的一种,而且这种鬼怪叫做魇鬼。 古籍记载,这种鬼怪活着的时候在阳间作恶,死后为了逃避地府的责罚,而从地府逃出来的,它们隐藏在公墓或是乱葬岗周围的山上,因为它们体型娇小,武力值很弱,于是就用幻术,把自己变得很强大,把活人的灵魂和肉体分离,然后再用活人的血肉滋养自己的生魂”。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站起身来,走到魇鬼的跟前,此时的它正倒在地上佝偻成一团,表面看上去是十分可怜,但是从它的目光里仍然可以看出来,异常的怨毒与凶狠。 我看见魇鬼的这副德行,心里就不住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抬脚就冲着蜷缩在地上的魇鬼的身上,狠狠滴踹了几脚。 而魇鬼则是一声不吭,那么蜷缩在地上,用着塔那双老鼠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就它这出我是越看越来气,傅国臣看我又要动手,赶忙上前拉住我说道:“辛哥,算了,它们生魂不全,暂时没有自我意识,它这么做也只是它狩猎的本能”。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疑惑道:“没有自我意识?那刚才它还问我能看见它呢”!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只是它的一种手段,只能说是本能反应,等到它彻底的修复了生魂,就会恢复生前的记忆”。 我闻言说道:“老傅,你的意思是,如果把它放了。它还会继续害人是吗”?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点点头。 我说:“那绝对不能放它走”。 这不是我心狠,刚才这货也要杀我的,不杀了它,它保不齐就怀恨在心,为了日后防止它报复,所以必须要把它弄死。 傅国臣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一张黄纸,然后口中念念有词。黄纸燃烧成一个火球,傅国臣把火球甩向地上的魇鬼,在火球接触魇鬼的瞬间,魇鬼就发出来凄厉的惨叫声,不多时就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了。 “辛哥。你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咱们继续赶路吧”。傅国臣说道。 我点了点头,跟着傅国臣爬上山头儿,傅国臣指着下面的一片空地说道:“这下面就是咱们的目的地”。 在我生活的这个小城,龙凤公墓还是比较出名的,十里八乡的可能都来过。当然这里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我随着傅国臣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山脚下的一片,泛起了蒙蒙的绿色的浓雾。 傅国臣看了看天色,随口说道:“已经开始了,咱们也去看个热闹吧”。 傅国臣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的轻松,就好像大半夜的,真是出来玩一样。 我跟着傅国臣翻过山头儿,沿着对面的山坡下了山,来到了龙凤公墓的后头。 置身于墓地之中,一排排的墓碑,整整齐齐地排列,显得格外寂静。 经常晚上出门,来墓地遛弯儿的朋友都知道,大半夜的在墓地里头溜达,都会觉得瘆得慌。这个我也不例外。 “辛哥,前面好像有亮光”。傅国臣突然指向一个方向说道。 “在哪呢”?我顺着傅国臣手指的方向。大约是在墓地的中心处,有一处亮点。虽然光线不强,但是在黑暗中却却尤为明显。 傅国臣说道:“走。过去看看”。 我们向着墓地中心的光亮靠近,越往里走,我的心里就越没底,因为我看见墓碑上,坐满了大大小小的人影,他们穿着下葬时的寿衣,每个人的身影都被绿气环绕,所以都看不清脸。 “原来在山顶上,看见的绿色的雾,都是他们发出来的”。我说道。 傅国臣闻言说道:“马上因为你有阴阳眼,能看见它们,普通人来到这里,看见的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来到光亮的尽头,看见一个小伙儿。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他的前方有一个直播用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一台手机。此时的他正在直播。 傅国臣见状走向前去,拍了拍小伙儿的肩膀,傅国臣的这一举动,很明显的是把这个小伙儿吓的一激灵,然后满脸惊恐地回头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见状痞里痞气地说道:“累了吧,累了就回家吧,你母亲让我来接你回去”。 小伙儿回头看向傅国臣,惊恐的说:“我不累,我可以在坚持一会儿”。 傅国臣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然后递给眼前的小伙儿,小伙儿见状摇了摇头。傅国臣见状痞里痞气地笑了笑,然后把烟叼进自己的嘴里。 我见状赶忙上前说道:“老傅,你别这样,再把塔吓着”。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他的胆子可比你我大多了,就连女鬼都敢骂。是不是呀!小伙子”。 小伙儿闻言,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惊讶,随后看着傅国臣说道:“你到底是谁,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傅国臣痞里痞气地回复道:“不都跟你说了嘛!是你母亲让我们来接你的”。 傅国臣说完,上前搂住小伙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要走。 小伙儿见状赶忙拼命地挣扎道:“我不走,我不走,不然她会杀了我的。我不能走,不能走”。 傅国臣见小伙儿反应这么大,于是抬头看向小伙儿,轻声轻语地说道:“哎,听话,你母亲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赶紧回家吧!快”。 这个小伙儿,见状满眼慌乱地,一边后退,一边看向我和傅国臣说道:“你们究竟是谁,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傅国臣见状说道:“嘶!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呦~。我当是谁呢,堂堂的一个大天师,到我这里来抢人,有点不太合适吧”。 第67章 和女鬼谈条件 接上回,我和傅国臣同时向着说话的声音看去。一个女人站在我们身后。 这个女人个子不高也不算矮,用咱们现在的测量单位来计算的话,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团团脸,五官清秀,但是在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让人恐惧的气息,长发盘在头顶。身穿大红色刺绣罗花袄,下身穿着大红刺绣长裤,脚下白袜子,外套红色绣花鞋。说话时脸上挂着阴柔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傅国臣身旁的那个小伙儿,一见到这个女人,顿时就被吓得两腿发软,声音颤抖的说道:“是,是,是,他们。他们,主动来找我的,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这个小伙儿说话的声音,明显的就是被吓坏了。双腿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傅国臣手疾眼快,单手扶住这个小伙儿,对红衣女人说道:“大妹子,你看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什么叫抢人呀”。 红衣女人见状满脸堆笑的说道:“呦~!您这不是抢人是什么呀”? 傅国臣笑着说道:“我是受这个孩子的母亲所托,来接他回去,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红衣女人说道:“既然天师说话了,那你就把他接了回去吧,但是明晚还是要来的哦”。 傅国臣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看着然后沉思了片刻,又笑道:“如此,多谢姑娘了”。 红衣女人转过身去,抬起手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吧走吧,都散了吧。明天继续”。 红衣女人的话音刚落,墓地里的鬼魂便化作一团绿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傅国臣见红衣女人走远了,然后对眼前的小伙儿说道:“走吧,回家吧,你的母亲还在家等着你回去呢”。 这个小伙儿,明显是被吓坏了,两眼发直,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发愣,傅国臣和他说话,他都没听见。 傅国臣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便如此,他也被吓了一个激灵。 傅国臣见小伙儿回过神来了,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走吧,回家了”。 我们三个顺着原路返回,回到车上,我特意地和小伙儿一起坐在后座。 我感觉小伙还在一个劲儿的发抖,我看这样也不行,就想着和他说说话,顺便了解了解事情的经过。 我说:“小兄弟,你别害怕,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称呼,”。 小伙听我说话回复道:“我姓雷,叫雷冬”。 我回复道:“哦哦,是雷冬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把来龙去脉跟我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这个自称是雷冬的小伙,听了我的话回复道:“就是在前几天,我跟女朋友吵架了,心情特别不好,就在家里看手机短视频,突然就刷到了一个直播,就是刚才墓地里的那个女人的直播。我当时看见她在直播里的样子,就说她是装神弄鬼,还……”。 雷冬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我见状问道:“还怎么样了”。 雷冬听我说完,有些心虚地小声说道:“还骂了几句”。 我听了雷冬的话说道:“就这么点儿事儿?应该不至于吧”? 雷冬闻言,眼神闪躲,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看雷冬的样子,对雷冬说道:“小兄弟,你如果想让我们帮你,就得跟我们说实话,我们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才能想办法去帮你,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雷冬听了我的话,唯唯诺诺地说道:“我因为心情不好,就骂了那个女人几句,那个女人起初还当做没看见,后来她可能是受不了了,就说今天晚上来我家找我,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于是就说来呗,谁怕谁”。 我听着正起劲儿呢,他又不说了,我问:“然后呢”? 雷冬说道:“然后,我就关了手机,准备睡觉。然后……”。 雷冬说了一句又不说话了,我见状无语,于是对他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事儿你都干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雷冬闻言回复道:“然后我就看见我的手机无缘无故地冒出一阵红烟,红烟慢慢地凝结出来一个人形,就是那个女人的人形。我当时吓坏了,赶忙求饶,那个女人则说。饶了我也可以,不过得答应她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 “她的条件就是让我每天晚上,去墓地里面直播,如果我不去,她,她就要杀了我”。雷冬颤颤巍巍地回复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能作,对鬼神没有一点的敬畏之心”。说话的是傅国臣。 雷冬闻言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鬼怪这种东西真能存在呀”。 傅国臣闻言,轻蔑地一笑说道:“现在见着了,是什么感觉”。 雷冬听了傅国臣的话,瞬间满脸恐惧的颤抖起来。 我见了雷冬的样子,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就别吓唬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刚才跟那个女的说话怎么那么客气,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吗”?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女鬼”?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她是女鬼不假,但是她却不是普通的女鬼”。 我闻言说道:“不是普通的女鬼。是什么意思”。 傅国臣说道:“你听说过病娇吗”? 病娇? 病娇,音译为“养得累”,是一种性格和身心状态,也是acgn次文化中的萌属性之一。狭义上指那些对持有好感的人处于娇羞的状态下产生精神疾病的患者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广义上则指在处于精神疾病的状态下与被某事物强烈吸引无法自拔的人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有点偏向占有欲又有极端的思想或行为。以上为其基本定义,但在实际上其定义常常会因持有者的不同而产生不同。具有病娇这种性格特征的人物通常会对某一现象产生常人无法理解与认同的强大情绪、执念,也有以此为动力做出过激的示爱、排他、自残、伤害他人等极端行为。 我说:“听说过,这个词来源于二次元,据说这种人占有欲极强,一直秉承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思想理念做事”。 傅国臣说道:“对,就和你说的差不多,刚刚那个女人就是,这种极端的人死后化作的鬼怪,它属于魍的一种,常常以病娇的形态出现,给人一种阴柔的魅力,让人深深地陷入其中,并无法自拔。从而来满足它的占有欲”。 我闻言说道:“难怪你对她说话那么客气,你打不过它”? 傅国臣说道:“这女鬼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娇弱,她只是利用这种方式,给人一种这样的错觉,像我们这样修炼的术士,基本上都不会跟她们过不去”。 在我们谈话的过程中,车子已经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了西城国际小区的小区大门。傅国臣停好车,带着雷冬上了楼,来到雷冬的家里,傅国臣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和雷冬母子二人说了一遍。 雷冬的母亲听了傅国臣的话,明显的有点不敢相信,于是看向自己的儿子雷冬,雷冬见自己的母亲看向自己,于是对着自己的母亲点点头,表示傅国臣说的都是真的。 傅国臣说道:“这个女人很是难缠,今天她让我们把你带回来,纯属是给天师这个名头一个面子”。 我说:“要不,咱们跟人家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放过他们一家”。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女鬼最大的手段就是跟你讲道理,你跟她说给个面子,她一定会给,但是你的面子对于她来说就只能用一次”。 我和傅国臣说道:“老傅,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都是因果”。说完又看向雷冬接着说道:“就算你听那个女鬼的话,你也会被她慢慢地折磨死,这是她的最终目的”。 雷冬的母亲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傅国臣的跟前说道:“天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我见状赶忙伸手,想把雷冬的母亲,从地上扶起来。 雷冬的母亲挣开我的手说道:“天师,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不起来”。 我见此情形,也是没有办法,于是就问向傅国臣说道:“老傅,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傅国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 雷冬的母亲闻言,听傅国臣说有办法,赶忙上前问道:“天师,什么办法,只要我老婆子能办到的,我拼了命也去办”。 傅国臣说道:“我说的办法,就是把她请到家里来”。 坐在一旁的雷冬听了傅国臣的话,闻言要把女鬼请到自己家里,身体肉眼可见地一颤,然后满脸惊恐的说道:“不要,妈,不要”。 雷冬的母亲见雷冬这个样子,抬手啪一下,就给了雷冬一个大嘴巴,雷冬被打的一激灵,立刻闭上了嘴。 雷冬的母亲,见雷冬闭上了嘴,又对傅国臣说道:“天师,您接着说”。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给她塑个泥身,让她附身在泥身上,每天用香火供奉,这样的好处是,她可以变成你家里的守护灵,也可以救你的孩子,不过……”。 雷冬的母亲闻言说道:“不过什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傅国臣闻言说道:“不过我得去跟那个女鬼好好地商量一下,看看她怎么说”。 雷冬的母亲闻言说道:“那,要不我和您一起去,当面好好求求她”。 傅国臣闻言说道:“那倒是不用,你就在家等消息吧”。 “辛哥,咱们走吧”。说罢傅国臣叫我和他一起出去。 话说我和傅国臣离开了雷冬的家,坐回到傅国臣的车子里头。 傅国臣双手一拍方向盘,叹了一口气。 我问:“老傅,怎么了”。 傅国臣说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也没法往下接,于是就岔开话题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傅国臣回复道:“回去,去找那个女鬼聊聊,不然,这个雷冬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说:“那走吧,总得试一试”。 “嗯”。傅国臣答应了一声,发动车子朝着龙凤公墓的方向开去。 还是上一次的路线,只是没了那种绿色的雾气。 墓地里没有灯,有的只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两位是来找我的吗”? 声音是从我们的身后响起来的,我和傅国臣回身观瞧,身后什么也没有。等把头回过来,发现那个女鬼已经站在我们的对面了。 我见状顿时被吓了一跳,傅国臣则是满脸堆笑地对着前方的女鬼说道:“姑娘,我这次来呢,是想和你聊聊,雷冬的事情”。 女鬼听了傅国臣的话,噗呲的一声笑了,说道:“当日奴家在直播间里和粉丝们互动,这个雷冬则是当着直播间里的众多粉丝,对奴家百般地挑衅和辱骂,奴家也是没了办法,所以略施小惩,只是让他每晚都来此直播。并且直播的收益奴家也是分文不取,直到方才,天师到此说要把人带回去,奴家也是二话不说地让天师把人带了回去,怎么,天师此次去而复返,是因为奴家哪里做的不合天师您的心意了吗”。 我这一听,好嘛。这女鬼说话的同时,满脸受委屈的样子,语气则是更加柔美,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个女鬼,就这一出儿,还真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姑娘的意思,我自然都明白,自然不会让姑娘为难”。 女鬼闻言看向傅国臣说道:“那你说来,让奴家听听,怎么个不为难法儿”。 傅国臣说道:“姑娘,这件事确实是那个雷冬做的不对,但也确实罪不至死,不如这样,就让他们家为姑娘塑和泥身,姑娘就附在这个泥身之上,让他们家用香火供奉,你看可好”。 女鬼闻言说道:“这是你的主意?给我一个反应的理由”。 傅国臣闻言说道:“姑娘深明大义,我想姑娘一定不会拒绝的”。 女鬼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呵呵,行了,不用再给我戴高帽了,奴家最吃不得这一套,应了你便是”。 第68章 神秘来电 “这么说,你同意了”? “天师都亲自来说了,那奴家又怎么敢不同意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让他们准备了”。 接上回,这个病娇女鬼,能这么痛快的同意傅国臣的要求,这也让我挺意外的。 我和傅国臣再次原路返回,把这个消息告诉雷冬母子,雷冬母子对傅国臣千恩万谢。 我和傅国臣离开雷冬的家,傅国臣对我说:“辛哥,天都快亮了,要不你别回去,在我这先睡一会儿,明天一早你在回去”。 我一琢磨,傅国臣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长话短说,我跟着傅国臣上了楼,傅国臣输入密码,打开房门,接着我们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只见傅国臣的家里,就跟遭贼了一般,沙发也倒了,茶杯也碎了,明显的就是有打斗的痕迹,傅国臣看着满目狼藉的屋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的冲向屋内,找了一圈儿,最后回到我的跟前说道:“辛哥,丫头不见了”。 听见傅国臣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打算报警。 傅国臣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把按住我的手说道:“别报警,报警也没用,普通人根本无法对丫头造成伤害,能把丫头抓走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比我还厉害的术士,另外一种就是比丫头还凶残的鬼怪”。 我说:“那该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对方留下的线索”。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下,耳边就传来了,滋啦滋啦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声音发出来的源头好像是电视机。 我走到电视机的跟前,那种滋啦滋啦的声音突然不见了,电视随即自己亮了起来。电视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傅国臣则一把将我拉到一旁。等我缓过神来,看向电视上面的人影,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的那个刘文勇。 电视机里面的刘文勇,似乎是能看见我和傅国臣。 “哈哈哈哈,两位,咱们又见面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它的笑声从电视机里面传出来,显得异常的尖锐,让人听了就觉得耳朵眼儿里刺挠的不行。 傅国臣冷冷地盯着电视机里的刘文勇说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刘文勇回复道:“我这是我给两位特意准备的惊喜,怎么样,二位还满意吗”? 傅国臣闻言对着电视里面的刘文勇,冷声道:“人,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刘文勇笑道:“两位不要着急嘛,呵呵。人确实在我这里”。 傅国臣说道:“我劝你老老实实的把人放了,不然我不在乎让你再死一次”。 “呵呵呵呵,哎呀!年轻人不要这么毛躁,人我可以还给你们,但是我也想看看二位的诚意”。 “你想怎么样”。 “我想借二位的宝物用一用”。 我诧异的问道:“宝物?什么宝物?乾坤宝鉴”? 刘文勇说道:“不瞒二位呀,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这位小兄弟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原本可以不死,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好好的把握”。 刘文勇依旧不改脸上的笑容,而且从电视机里面看,他的样子跟活着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在听了傅国臣的话以后,面目表情和语气依旧没变的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是,所以对于我的死去,我并不怪两位,只是希望通过二位的宝贝,寻找一下复生的方法,不知二位愿不愿意帮助我刘某人这个忙啊”。 “乾坤宝鉴已经被人夺走了,对方用的手段跟你一样”。我说。 刘文勇闻言,显然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说道:“这样吧,我给两位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的这个时候,在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饭店,希望两位可以带着诚意,把人接走”。 我刚要说话,电视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关掉了。 特么的,我爆了句粗口,在地上拎起一条凳子腿就往外走。 傅国臣见状拉住我说道:“辛哥,你干什么去”。 我说:“不用等明天了,老子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傅国臣拉住我说道:“辛哥,你冷静冷静,咱们就算要去找刘文勇算账,也得准备准备,都忙活一宿了,先休息下,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有精神去救人”。 我就是那一股劲儿,劲儿头过了,也就冷静下来了,我帮着傅国臣,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看表,已经是早上的四点多了。 我俩稍作休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看号码是老婆的,于是按下接听键。 电话对面传来了老婆的声音:“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我说:“今天晚上也不一定能回去了,我和老傅要出去办点事情”。 “什么事儿啊,能用这么长的时间,还非得晚上出去”。 我说:“丫头丢了,我得和老傅一起找孩子”。 老婆听了我的话说道:“那你们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家”。 我说:“好”。 我话音落下,老婆就挂断了电话,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正常一个男人两天不回家,估计家里的女人都得炸毛儿了,而相反,老婆却显得很平静。 我正琢磨着,房门突然被敲响,我冲着大门问了句:“谁呀”! 门外回复道:“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我闻言走到房门前,打开门,接过外卖,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儿。 傅国臣突然对我说:“辛哥,走吧”。 我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眼时间。下午的三点多。 “老傅。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 傅国臣对我说道:“早点去,先看看地形,熟悉熟悉环境”。 我虽然不懂傅国臣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 我起身说道:“咱俩要不要准备点什么”。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什么也不用准备,走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还是不放心,直接走进了傅国臣家的厨房,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个趁手的家伙儿,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墙角处有一把斧子,就是住平房的时候,用来劈柴火用的那种斧子。 一般从乡下,搬到楼上,通常都会把斧子带过来,因为斧子的斧与福谐音,图个吉利。 我一把抄起墙角的斧子,回到傅国臣的跟前说道:“好了。走吧”。 我说:“今天他要是乖乖地把丫头交出来,啥事儿没有,不然就让他再死一次”。 我刚把话说完,可能是我太激动了。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胀痛,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傅国臣赶忙扶住我说道:“辛哥,我知道你担心丫头,但是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别还没怎么样,自己先把自己气病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点点头,感觉稍微好点了,就把斧子别进自己的后腰,用外套遮住,然后就跟着傅国臣下了楼。 傅国臣驱车带着我,来到了第一次跟刘文勇见面的那个饭店,此时的饭店门前特别冷清,傅国臣停好车子。 第一次来的时候太突然,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饭店的样子,今天一看,还挺气派的,虽然只有三层,但是外表装修的非常精致,一打眼儿,就知道这个老板是个十分讲究儿的人。 我和傅国臣进了饭店,才发现饭店里头黑乎乎的,就亮了几盏小灯,寻着微弱的灯光向四周看去,发现这里的窗户,已经全部由内部封死。门口的阳光也无法照射进一楼的大厅。 “两位,这么早就来了”。 由于我和傅国臣刚从外面进来的原因,眼睛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这里面还有人。 我寻声望去,声音是个女的很沙哑,正对着大门的方向,从前台接待处传出来的。 我瞅了半天,这里实在是太暗了,我只看见,前台里似乎是有个人影。 我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腰间,紧紧地握着别在后腰处的斧子,缓慢地迈动步子,向着前台说话的那个黑影接近,走到跟前,眼睛也适应了黑暗,发现这个前台是个普通的女人,于是长处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们要来”。 前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要来,只是我们老板吩咐过,说今天会有两个人要来”。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就好像是在喉咙里塞了一块纱布一样。让人听了就觉得不舒服。 我闻言说道:“把刘文勇叫出来吧,就说他要找的人来了”。 前台回复道:“两位请稍后,我这就去叫人”。 我闻言催促道:“快一点”。 说罢我便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我就后悔了,因为这个沙发上落了一层的灰。我坐下去的时候,将落在沙发上的灰尘弹起,给我呛得狂咳不止。傅国臣则是站在了一边。 哗啦! 一阵骚动,一群人把我和傅国臣围在当中,大致数了数能有个十来号人。我仔细地看向围过来的这些人,他们都穿着保安服,手里拎着胶皮棍。表情都很怪异,但又因为太黑,看不太清楚。 我见状站起身来,问道:“刘文勇呢”? 我的话音刚落下,身后就又传来前台的声音:“我们老板说,见面之前要先给两位舒活一下筋骨”。 前台的话音刚落,这十几号人就纷纷地扑向我和傅国臣。 经过这段时间和傅国臣的相处,也学会了两下子,但这两下子也只够勉强自保,面对这么多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反观傅国臣则不同,五六个人把他团团围住,他却仍然游刃有余。 最后我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得从自己的后腰处,把斧子拽出来,这时候刚好有一个保安来到我的跟前,我举起斧子冲着他的脑袋就一下子。这个保安可能没想到我有斧子,一个躲闪不及被劈中头部。 这个保安被我用斧子劈中头部,只是愣了两秒,然后就用手里的胶皮棍,狠狠地抽向我。被斧子劈中头部,还能反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一棍正好抽在我的后背上。我吃痛,瞬间后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又有两名保安,从我的左右两个方向,向我扑来。 我见状身体不由得向后退去,慌乱间没注意到身后的沙发,于是我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可能是我的后坐力太大了,或者是沙发的重心不稳,我坐在沙发上的一瞬间,沙发就向着后面翻去。 我借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发现那几个保安已经将傅国臣团团围住,我拎着斧子就要上前去帮傅国臣。 这时我的肩膀就被一只手,从背后紧紧地抓住。我回头想看看抓我的人是谁。 这一回头,就看见,抓我的这个人,正是跟我说话的那个前台,因为离得距离非常近,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只见她头发像是一年多没洗了一样,一绺一绺的向后搭拉着,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表情,两个黑黑的大眼圈,鼻子的位置上是两个黑洞,上下两片嘴唇向外翻翻着,露出嘴里的一口黄牙,这个牙长得也跟咱们正常人不一样,她的牙齿就好像一根儿一根儿的钢钉镶上去似的,嘴巴子上还留着已经发黑了的液体,再看她那只抓着我肩膀的手,半边白骨已经露在外面了。 我看见她这个模样就知道,这货肯定不是个人了,既然不是人,那也就不用客气了,想到这里,我就想着挣脱她的手,可是没想到她的力气极大,我用力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而她却把我往旁边一甩,我感觉她好像是没用多大的劲儿,但是作为受力物体的我,却径直飞出去了两米多远。 第69章 绿色的鬼火 接上回,我被前台一把扔出去了两三米远,这是我没想到的。没想到我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我不信邪,再次起身,拎着斧子再次劈向前台。这次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那么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闪。我手里的斧子正好劈在她的肩膀上,这一下就像砍到了木头桩子上。耳边传来嘎巴一声,像是骨头断裂发出来的声音。 我见状一阵惊愕,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都没事儿。而这个前台女鬼则手臂一挥,打在我的身上,再次把我打飞出去,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感觉胸口一阵一阵的发闷。 与此同时,我看向傅国臣那边,被十几个保安团团围住,看样子是无暇顾及我了。 我见状再次抡起斧子向这个前台女鬼劈去,这个前台见我又冲她来了,目露凶光直接抬手抓向我的前心,我无奈只得把斧子横在手里,来格挡前台的手,没想到前台的另外一只手却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把我猛地向上一提,一阵窒息感传来,眼前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我想扯开她掐着我脖子的手臂,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过去的画面,我强撑着睁开眼睛,用牙齿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口中的舌尖血,向着前台的面门喷去,这一招是我从电视上学来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当我的舌尖血,接触到前台的面门之时,前台的脸上顿时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声音。 接着我就听见一声惨叫,掐着我脖子的手也随着松开了。 我努力的站稳脚跟,抬头看向前台,此时她正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哇哇地怪叫着。 有道是,趁其病要其命,我看准时机,抡起斧子就冲着她的脑袋来了一下子,这一下子我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随着咔嚓的一声,这个前台的身体,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随着这个前台的倒下,围攻傅国臣的那十多名保安,也全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半晌,仍然心有余悸,傅国臣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一把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我看了看傅国臣,他对付那十几名保安,明显很吃力,身上和头发上,也沾满了大大小小的灰尘。 “老傅,他们这是怎么了”?我问。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里的门窗全部都被封死,不让一点光亮照射进来,我猜他们应该都已经不是人了”。 我说:“不是人,又是什么,是僵尸吗”? 傅国臣走到前台女鬼的尸体面前,看了看说道:“他们的灵魂被阴气侵蚀,从而化作了一群不能见光的阴魂”。 “这都是刘文勇干的”?我问。 傅国臣点点头,又摇摇头。 傅国臣的这一举动,顿时就给我整懵了。 傅国臣接着说道:“我现在也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老傅。你说的阴气侵蚀灵魂是什么意思”。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回复道:“活人对于鬼怪来说,没有任何抵抗力,活人如果被大量的阴气侵蚀,身体的机能就会迅速的下降,同时灵魂也会被控制”。 我说:“这怎么可能,鬼把我害死了,那我也就变成鬼了,既然都一样了,那还谁怕谁了”。 傅国臣说道:“在鬼国神宫的时候,咱们遇见了各种各样的鬼怪,如果你死后只是一个普通的灵魂,那你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恶鬼”。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似乎是明白了那么一点儿,但是又别不过这股劲儿。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尽量去理解傅国臣说的话。傅国臣则是对我说道:“咱们快上去找丫头吧”。 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就是找紫晶,这是正事儿,自然不能耽误,我和傅国臣在一楼的大厅撒摸一圈儿,也没找到通往楼上的通道,饭店的一楼只有两部电梯,可是此时也已经断电无法使用。 别的地方也没有通往楼上的路,我见状心得话,嘿!这玩意真神奇,那平时刘文勇都是怎么从楼上下来的。等等,从楼上下来。我记得第一次跟刘文勇见面,他好像是。 我脑子里头这么想着,眼睛却朝着我的右前方看去。 傅国臣见状问道:“辛哥,你看什么呢”。 我说:“老傅,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刘文勇的时候,他是从哪出来的”。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朝着我看着的方向走去。 我见傅国臣朝着那个方向去了,于是也赶紧的迈步向前跟上。 走到跟前,却被一面墙壁给挡住去路。我用手敲了敲墙壁。墙壁发出啪啪的声音,这也就证明了,墙是实心的。等我再一回身,耳边就传来了咕噜地一声。 “老傅,老傅”。 就在我一个回身的工夫,傅国臣却不见了。 我见状焦急地呼唤道:“老傅,老傅,你别闹,别开玩笑,在哪呢?赶紧出来”。 我一边拍打着墙壁,一边四下张望,一个大活人,眨眼的工夫就这么没了? 我沿着墙壁摸索着,突然脚下一空,身体突然向下坠落,接着就是一段接近十秒的滑行。通道的两边都是石壁,并不平整,身体接触到墙壁的瞬间,就被搁的生疼,是那种扎不约的生疼。 我被惯性来回冲撞的七荤八素,到了洞道的底部,我坐在地上,又缓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这可真应了那句话,人在前面飞,魂儿在后面追,追不上就是一个小土堆。 我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灰,因为这里一片漆黑,而且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 我瞪大双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我向前方摸索着,脚下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而且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一阵地清脆的断裂声。 哗啦!黑暗中我似乎是摸到了一根棍子,这根棍子摸上去上粗下窄,好像是一根拐杖。 噗噗噗噗噗,墙边突然升起一团团绿色的火焰,发出绿幽幽的亮光,突然出现的诡异绿光,将整个地方瞬间照亮。 等我看清楚我周围的状况的时候,险些差点没就地晕死过去。 只见我当前所在的位置,像是在一个山洞里,两边不见头儿。洞顶并不高,也就两米多点,感觉伸手就能够到,两边的距离也不宽,宽度也就在两步多一些左右,地面上,墙根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我叫不上来名字的骨头,我也不知道这些骨头是动物的,还是人的。 同时我无意间,又看到了我手里拿着的东西,竟然也是一块骨头,这块骨头比较大,足足比我的手臂还要长。 我本能地将拿在手里的那根骨头扔掉,要是换上前些年,就这一出儿,非得给我吓出心脏病不可。但是今天的我不一样了,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就这些死物,已经吓不到我了。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扒瞎,只是会感到些许不适,因为人类天生对骨骸这一类的东西,都有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我也是个人,当然也是一样。 还有这一团团的绿色火焰,我心的话:“正常的鬼火不都是蓝色的吗?这绿火又是什么意思,如果用科学来解释,那就是火焰的发出的颜色与火焰本身的温度有关,橘黄色的火焰温度最低,蓝色的火焰温度最高,绿色火焰的温度,仅次于蓝色火焰的温度,但是此时我却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热量”。 而且这绿色的光,眼睛也很不适,我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出多远,前方就传来了一阵呼呼地呼啸声,似乎是有什么动物在成群地向着我的方向奔跑而来。 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我具体也不知道,前面是个什么情况,于是停下脚步,这条洞道给我的感觉好像并不是笔直的,似乎有着微小的弧度。 由于洞道太过狭窄,我几乎就是避无可避,只得见机行事。实在没办法的话,噶了也就那么地了。 不多时,我看见前方流淌过来一阵白雾,白雾很浓,就像河流一样,没过我的脚踝。将洞道地下散落的白骨全部的遮盖住。与此同时前方泛起点点的白光,白光中突然各种各样的野兽向着我的方向奔来,野兽的后面还跟着一群骑着马的人,他们似乎是在追逐跑在前方的野兽。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而且一时间忘记了躲避,就算真的想躲,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也是无处可躲,所以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就这样的穿过了我的身体。 并且这些东西在穿过了我的身体后,就化作一团白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随之洞道墙壁边上的绿色火焰,也跟着全部熄灭了。 整个洞道里,又再次陷入了黑暗。 寂静加上黑暗,总能给人带来一种未知的恐惧,不过害怕归害怕,还是要继续的向前走,因为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 噗~。 正当我打算再黑暗中继续前行的时候,我的前方,突然亮起一束拳头大小的绿色火焰,这次的这束火焰不是在墙边,而是在我前方的不远处的空中悬浮,它的出现,照亮了我前方不大的一片区域。 我向着那团绿色的火焰的方向走去,我向前走一步,它就跟着向前移动一段距离,我停下脚步,它则也跟着悬浮在原地不动。 这团火焰虽然不大,但是总比没有要好,这个洞道中,也没在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走出去了多远,前方一道红色的光柱,从上而下的照射下来,那团绿色的火焰,在接触到红光的时候就化作一团烟雾就消散了。 我走到红光的跟前,发现眼前是一个竖井,竖井的边缘贴着石壁,安装有梯子,我沿着梯子向上爬,爬到一半我低头向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我当时就后悔了,因为我恐高,我赶忙闭上眼睛,我就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地乱跳,双腿抖的无法动弹。双手紧紧地抓住梯子,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感觉到不那么紧张了。我睁开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继续向着上面爬去。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终于在我体力不支之前,爬到了竖井的顶端。 出了竖井,竖井的井口就凭空的消失了,此时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粉红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区域,两旁是一间间的单间,每个单间都用屏风隔开,而正门则是采用那种复古镂空的月亮门洞。地上则是铺着厚厚的地毯,用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异常舒适。 不过这又是绿光,又是白光,现在又来个红光,我的眼睛也终于受不了了,眼珠子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我赶忙蹲下身子。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刚要起身,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千万不要睁眼,跟着我走”。 我听见这个声音,心里就是一喜,因为这个声音正是傅国臣的。 我站起身子,说道:“老傅。走哪边”? 我的话音落下,就听见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一直向前走”。 我又说:“老傅,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刚才在一楼大厅找通往楼上的道路,突然脚下一空就突然向下掉落,洞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摸索着前进。不知道走了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竖井,并且有光从竖井照射下来,所以我就顺着竖井爬上来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跟我的遭遇差不多,于是我问道:“老傅,你在洞道里面,就没看见点儿别的吗”? 傅国臣闻言疑问道:“别的?哦哦,也有”。 “是什么”?我问。 傅国臣说:“是一些动物的骨头”。 “还有呢”? “没有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你就没遇见点儿什么灵异事件吗”? 第70章 梦魇 接上回。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回复我说:“下面除了黑点儿,什么都没有”。 我说:“你就没遇见个鬼火什么的”? 傅国臣闻言说:“没有”。 傅国臣回复完我后,似乎是寻思过味儿来了,对我说道:“辛哥,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点点头。就把刚刚在洞道里面的事对傅国臣讲了一遍。 “老傅,你见过绿色的鬼火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没有,但是在古籍中记载。鬼火就是绿色的”。 我说:“又是那本山海秘传”? “嗯”,傅国臣答应了一声。 “那本书里还说什么了”?我问。 “书里原话是说,幽冥之火,翠玉之色。生于冥府之地,这里的翠就是绿色的意思”。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鬼火有两种颜色”。 “火的种类很多,比如无量业火就是蓝色的,白磷燃烧能发出白光。在人死后,棺木和头发,都会发出蓝色的光芒”。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道:“不对。要是按照你说的,那咱们在五层空间,和鬼国神宫里所看见的鬼火都是蓝色的,并没有出现过绿色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辛哥,这你就不懂了,鬼怪们操控的蓝色火焰,多半是营造气氛用的,为的就是让你产生一种恐惧的心理。人在恐惧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错的时候。而火焰本身却没有杀伤力。而绿色的火焰则是真正的幽冥鬼火,活人短时间接触不会有事,而鬼怪们若是接触到这种绿色的火焰,则要承受被烈火焚烧的痛苦”。 傅国臣讲的这些东西,先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我这也属于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粉红色,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阵的歌声,接着从一个个地包厢里,走出来无数个女人。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马上闭上眼睛,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眼看着这些女人化作一团团的粉红色的烟雾,然后烟雾在半空中凝结,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狐狸,接着狐狸大嘴一张就向着我扑来。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的全身,我突然感觉到脸上一疼,把眼睛睁开。惨白色的灯光,映衬在发黄的墙面上,刚才的景象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种让人分不清现实和幻象的感觉,很容易让人精神崩溃,因为一旦在这种场景里待的时间长了,就算是真的,自己也会认为是幻觉。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腮帮子上面好像有个东西,用手扯下来放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张符纸。 我拿着符纸看向傅国臣,说道:“老傅,这符纸是你贴的”?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嘿嘿,辛哥,刚才事情紧急,不得已才……嘿嘿”。 我看着傅国臣那个欠揍的表情说道:“你这玩意糊腮帮子上也有用”? 傅国臣闻言,笑着回复道:“有没有用,你这不也看到了吗”?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我总感觉,傅国臣这一下子,多多少少的,带着那么一点的私人恩怨。 傅国臣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道:“辛哥,你别多想。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看着傅国臣,在心里把傅国臣问候了一遍,就这货让我相信他,那也得分什么事儿,就这他绝对是故意的。 但是这都没关系,毕竟都是兄弟,于是我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突然就大喊大叫,怎么也拦不住,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不知道,我刚才看见这里的灯光是粉红色的,然后就看见,这些包厢里面出来了一些人,再然后我就醒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听说过魇这种东西吗”? 魇?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魇。这个字单独的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词,叫做梦魇,就是噩梦的意思,就是老百姓口中说的鬼压床”。 傅国臣听我说完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呢”? 我摇摇头回复道:“我就知道这么多”。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只说对了一半,在老百姓的口中,梦魇是鬼压床的意思,但是其实不难,在古籍上记载,梦魇是一种会夺人性命的鬼怪,而且所有关于梦魇的记载都是邪恶的,它是一种独特的灵体,常常会窥探他人的内心,找到他人心里最恐惧的事物,然后在这个人的睡梦中,并把这个恐惧巨大化,有些人常常被噩梦惊醒,这就有可能是被梦魇给盯上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不解地问道:“那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接着说道:“当然是为了夺舍”。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老傅,有个疑惑,你说鬼怪明明可以自行投胎轮回,为什么偏偏要夺取他人的身体呢”? 傅国臣说道:“嗯,一般正常的人死后都会去步入下个轮回,但是一些生前作奸犯科的人,这样的人死后会沦为飞禽走兽,或是树木顽石,而且在轮回之前,还会受到地府的惩罚。 而逃脱轮回之苦,又能躲避地府惩罚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夺舍,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可以保留生前的记忆,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一觉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一类的人,很可能就是被夺舍了”。 我听傅国臣说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问道:“老傅,你刚才说,人死之后,灵魂会去地府轮回,下一世会成为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是不”? 傅国臣闻言说道:“是。我是这么说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问道:“你要说,人死后变个蜜蜂啊或是蝴蝶呀,我都能理解,毕竟这些都是有生命的东西,但是你刚才说的投胎会变成顽石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我可真理解不了了,石头也会有生命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也不能怪你理解不了,比如我们在网上,或是在某个景点儿,看见了一些奇怪的石头,有的卡在两山之间,有的可以自己移动,还有的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但是用人力却始终无法将其撼动,而这些在世间所谓的奇石,就是夺舍他人身体的鬼怪最后的归宿”。 我听了傅国臣的解释,感到很诧异,头一回听说轮回会变成奇石的,于是我对傅国臣说道:“按照你说的意思,那石林什么的都是魇这个东西变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辛哥,你理解错了”。 我说:“怎么错了”。 傅国臣接着说道:“首先,不是魇这种鬼怪会被封印在这里,而是所有夺舍成功的鬼怪,它们在夺舍的躯体死亡后,灵魂就会被化作一块巨石,受风雨侵蚀之苦。 再有就是所谓的奇石,就是一个整体的巨型的石头,这种巨型的石头,通常都是一个整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挪威的奇迹石,这块石头就是一个整体,被悬空夹在两山之间”。 这回我听明白了,不过还有个疑问:“老傅,魇是通过什么方式进行夺舍的”。 傅国臣说道:“梦魇,梦魇,当然是通过梦境进行夺舍的”。 “梦境”?我闻言就是一愣,然后接着说道:“梦境怎么被夺舍”。 傅国臣说道:“前面不是说了吗?魇这个东西,它可以找到你心底最恐惧的东西,然后再你的梦里把它无限的放大,也就是说你越害怕什么,魇就会在你的梦里制造什么”。 我说:“然后呢”? 傅国臣说道:“这种梦就叫做噩梦,然后你就会再梦中惊醒”。 我满脸疑问地说道:“这就算夺舍成功了”? 傅国臣说道:“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有的人会在梦中惊醒,然而有些人则会被噩梦直接吓死”。 我惊愕地说道:“做梦被吓死?这得多恐怖的梦能把人直接吓死”。 傅国臣闻言笑道:“咱们普通人,自然不会被噩梦吓死,因为天道自有它的秩序,任何事都要遵循秩序。不过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那就不好说了,平时缺德的事儿干的多了,晚上睡觉就会做噩梦。俗话说疑心生暗鬼,这一类的人,则是魇最喜欢寻找的目标之一”。 我闻言说道:“哦,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傅国臣接着说道:“老傅,你说我刚才看见的就是魇”?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对,可能在你进入地下洞道的时候,就已经种了魇的幻术了”。 “让人产生幻觉的,不应该是魅吗”?我问。 傅国臣说道:“大多数的魅,通常都是喜欢捉弄人。而魇则不同,它们会把人困在睡梦中,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时间长了你就会迷失自我,直至死去”。 我说:“这个魇,和魅倒是挺像的,一个在现实中用幻境捉弄人,一个则是在梦里捉弄人”。 傅国臣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说道:“你这么理解也没毛病,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站起身来,左右观望,说道:“那么咱们现在该走那边”。 傅国臣闻言从自己皮夹克的夹层里,拿出几张黄纸,再把这些黄纸折成一个一个的纸人儿,把这些叠好的纸人洒落在地上。最后抬手掐了一个指诀,轻喝一声:“去”。 地面上的纸人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自动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左右两个方向快速地飘去。我没有说错,就是贴着地面飘。 卧槽!这个场景我只在电视剧里面见过。没想到今天看见现场版的了。 我看着远去的纸人,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真牛x,还有这本事呢”。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一个纸人儿从我们的正前方回来了,纸人儿来到傅国臣的脚下停下。傅国臣弯腰捡起地面上的纸人。然后把纸人放在自己的耳朵边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看见傅国臣手上的那个纸人,嘴巴在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见傅国臣把刚刚说话的那个纸人揣进衣服的口袋里,然后伸手指向前方说道:“走这边”。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咱们不等其它的纸人回来吗”? 傅国臣说道:“它们回不来了,它们都是我用术法驱使的。回不来的就说明我的术法已经被破了”。 傅国臣说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穿过长廊,转过转角,我的眼前突然一阵模糊,等到我的眼睛再次能看清楚东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办公的地方,单说这个面积就得有至少一百平,这里的灯光也很微弱,勉强能看清楚东西,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棕色实木包裹着墙面,窗户则是被全部封死,两侧的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作,我的正前方的不远处是一张很大的棕红色的实木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是一副画,这幅画就是纯黑色的,如果不是有边框,我还真以为是墙上挂了一块黑板,黑板的上方挂着一块扁,扁的上面写了四个字——上善若水。 “呵呵呵呵,怎么样,我这个办公室,还算气派吧”。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我对面的办公桌的后面,站起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刘文勇。 “人呢”?我看着眼前的刘文勇说道。 刘文勇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笑道:“时间没到两位就来了,看来两位还是挺关心一定丫头的嘛”。 这个刘文勇,穿着一身的银灰色中山装,白衬衫,领带黑皮鞋。头上戴着一顶汉奸帽,看这身装扮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成功人士的意思。而且在他说话的同时,能感受到他在笑,但是脸上却看不见他有一丁点儿的面部表情。 第71章 空间涡旋 接上回。说句心里话,我对这个刘文勇真的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膈应他,也许正应了那句话,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所以我听了刘文勇的话,非常不耐烦地说了句:“人呢?赶快把人交出来”。 真不知道这个刘文勇,到底是真的能沉住气,还是装出来的深沉,我说话的语气火药味十足,而他听了我的话却语气依旧平缓的说道:“唉,别着急嘛,为了表示我刘某人的诚意,我可以让你们见一见那个丫头”。 说罢,刘文勇抬起他的左手,伸出手掌,掌心向着他办公桌后面的那一块,像黑板一样的画。然后一挥手。 那块黑板上,突然变成了蓝色,并且出现了,蓝色的水波纹,在水波纹的里面,似乎有一个人。 虽然说这里的光线极暗,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黑板里面的那个身影。 “丫头”。我见状心里一阵绞痛,就要上前。却被刘文勇伸手拦住。 “唉,我的诚意给两位看了。那两位是不是也得让刘某看看两位的诚意啊”。 “我去尼玛的”。我看见紫晶的样子,一句话都不想对刘文勇多说,见刘文勇拦住我的去路,我抬手冲着刘文勇的面门就是一拳。 不知道是刘文勇故意没躲,还是他没反应过来,我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脸上,这个感觉像是打在橡胶上,又像打在了一块腊肉上,总之就是这么个感觉,同时我的手腕处传来了一阵酥麻。 我见状一阵惊愕,而刘文勇却笑着说道:“看样子两位是不想好好的跟刘某谈了”。 “我谈你妹”。说罢我又要动手,这次明显刘文勇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还没等我动手,刘文勇便甩动胳膊,给我来了一记横扫,这一下正好砸在我的胸口上,感觉像是一根铁棍抽在身上一样,一阵疼痛传来,身体向后退了好几步。 一旁的傅国臣见对方动手了,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抛向刘文勇,与此同时绳子发出阵阵金光,将刘文勇死死的缠住。刘文勇挣扎可两下发现挣扎不开。 傅国臣则对我说道:“辛哥,快去救丫头”。 我听见傅国臣说的话。这才反应过味儿来,径直向着紫晶的方向跑去,刘文勇见状大吼一声,整断了缠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再次拦在我的前方,我想要绕开他,但是明显他的速度要比我快很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又被他一拳打飞出去了四五米。 傅国臣见状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一根拂尘,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拂尘上闪过一阵金光,拂尘的须子无限向前延长,傅国臣抖动手中的拂尘攻向刘文勇。刘文勇似乎是很忌惮傅国臣,赶忙闪身躲避。 这两人一来一回,就跟武侠片似的,动感十足。大家都看过李连杰主演的电影《陈真》吧,视觉效果跟那个差不多。 我正看的过瘾,不远处的傅国臣却说道:“辛哥,别看了,快去救丫头”。 我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再次起身向着紫晶的方向跑去,刘文勇见状又要上前,却被傅国臣手中的拂尘挡住。无法靠近。 就这样我来到,这块儿“黑板”的跟前。 “紫晶,紫晶”。我拼命地拍打着眼前的黑板,想要里面的紫晶能听见我的声音。 我气极之下,拿起办公桌上的东西,砸向眼前的这块儿黑板,但是都无济于事。 不远处的刘文勇一个不留神,被傅国臣手中的拂尘缠住身体动弹不得,我则快步走到刘文勇的跟前,抬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说,怎么把她放出来”。 刘文勇闻言笑道:“只要你把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我就答应放了她”。 这货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我见状就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抬起另外的一只手,就给了刘文勇一拳。 嘎巴,噗,滋滋。 我还想再次质问刘文勇,却被一股劲风弹飞出去,原本束缚着他的拂尘已经被他震碎,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裂。 等我缓过神来,再次看向刘文勇,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他的身体成黄灰色,肌肉的线条成赤红色,两只眼睛就好像是在两个眼窝里面,镶了两颗不太正经的笨鸡蛋。没有鼻子,脸上以及身体上的血肉基本已经腐烂风干,风干的缝隙中,还向外渗出不知名的油脂。一阵阵的黑气从它的脚底向四周蔓延。 我说这个刘文勇怎么说话的时候,听见声音在笑,但是看不见他的表情在动呢?原来它是在自己皮肤的外层,套上了一层橡胶制成的假皮肤。 我见道刘文勇的真实样貌以后,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 傅国臣见状则最先发动攻击,这个刘文勇可变身了以后,明显比之前经过多了,导致傅国臣跟它纠缠到一起,很是吃力。 而我却一时间,变的手足无措去帮傅国臣拿下刘文勇,我还没那个本事,搞不好还得让傅国臣分心来照顾我。救出紫晶,我也没那个本事,此时的我感觉到自己还真的特别没用,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 “辛哥,快去救丫头”。 我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听了傅国臣的话,起身又来到那块儿黑板的跟前,对着黑板里面的紫晶呼喊了半天,也不见紫晶的回应,我对着黑板一阵拳打脚踢,最后无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我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与此同时我却感觉到我的腰部有一个硬物,我抬手摸向自己的腰间,把那个硬物拿到眼前一看,是我从傅国臣家里带出来的那把斧子。 我看见手里的斧子,瞬间心里一喜,从地上站起身来,拿着斧子就朝着黑板抡去。 黑板上则是出现了一道裂痕,我见状一看,有门儿。于是再次抡圆了胳膊,再次朝着眼前的这块儿黑板猛捶了几下。 哗啦。 也不知道多少斧子下去,黑板的表面,像是一层玻璃突然脱落,同时黑板内部像水一样的东西,产生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旋,涡旋越来越大,紫晶则向着涡旋的中心飘去,我赶忙扔掉手里的斧子,伸手一把抓住了紫晶。 我想的用力把紫晶从涡旋中拽出来,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涡旋却越来越大,最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吸力,吸力也是越来越大。 “老傅”。 我闭着眼睛,死命地拉住紫晶的同时,想要喊傅国臣过来帮忙。傅国臣正在跟刘文勇缠斗,听见我的声音后,赶忙抽身来到我的跟前。但是刘文勇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过我们,也随即来到我的跟前。 此时的涡旋的吸力已经让我站不稳了,傅国臣见状抬腿一脚,将来到我身前的刘文勇一脚踢飞,同时又听见傅国臣一声大喝:“动手”。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我和傅国臣就因为脚下不稳,被双双吸进涡旋。我在涡旋中被卷的七荤八素,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看见房间里面两侧,原本被封住窗户突然被震碎,接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从窗户飘了进来,点点的火光将刘文勇包围,解决刘文勇后,其中的一个身影飘向涡旋的跟前,抬起手臂,手心处泛起一阵蓝光,将涡旋的表面封住。将我的视线与外界隔绝,我便失去了知觉。 “辛哥,辛哥,快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就听见傅国臣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神情一阵恍惚。 傅国臣见我醒了,忙对我说:“辛哥,快离开,这里危险”。 我才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只利箭向我的脸飞了过来,然后被被一层黄色的光幕挡住。 我看见这一幕立马就精神了,赶忙从地上坐起来。向四周看去,整个空间呈深蓝色,光线很弱,地面是那种类似青条石铺成的地面,许许多多的人影,它们抬着头看向自己上方的天空,不停地游走乱窜。 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发现我的手里面抓着一个东西,等我向自己的手中看去,发现我手里的是紫晶的胳膊。 此时的紫晶,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丝毫不像是在傅国臣家里那样,面色红润,血色充盈。 我见状赶忙把紫晶抱在怀里,呼唤道:“丫头,丫头,醒醒丫头”。 不管我呼唤的声音多大,紫晶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见状抬头看向傅国臣说道:“老傅,快来看看丫头这是怎么了”。 傅国臣说道:“丫头应该是被刘文勇吸食了鬼气,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我抬头看向傅国臣,发现傅国臣的神色似乎特别紧张,总是时不时的抬头向着天空的方向看。样子很是警觉。 我见状问道:“老傅,你,你在看什么”。 傅国臣说道:“这里不太正常,要小心一点”。 “怎么才能救她”我问。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看着我,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我见状着急的说道:“老傅,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别婆婆妈妈的”。 傅国臣说:“丫头这样,也就只有你能救”。 “我?我能救,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救吧”。我闻言急切地说道。 傅国臣说道:“用你的血,你的血能救她”。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突然想起在鬼国神宫的时候,紫晶曾经对我说过,当时她说活人的血肉是鬼怪最好的营养补品。 “对,对,是血”。我嘟囔着,把自己的手伸进了自己点口袋,在口袋里面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水果刀。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自己从鬼国神宫回到现实很久很久了。 我抬头看着傅国臣说道:“老傅,把水果刀给我用用”。 傅国臣闻言从身上拿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递给我说道:“辛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我做好了,在深渊石林里面,我就对丫头说过,如果有一天她需要我救她,我拼了命也会去救她”。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我说的小心不是指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我问。 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阴魂,一旦它们闻到了你的血腥味,就会一起冲上来把你撕成碎片。 “那怎么办”。 “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正跟傅国臣说话,突然周围的阴魂一顿骚乱,接着无数只箭矢从天空落下,被击中的阴魂,直接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我见状赶忙打开水果刀,划破自己的手腕,然后把手腕贴在紫晶的嘴巴上。起初紫晶没有什么反应,后来可以感觉到紫晶开始主动吸吮我手腕流出来的血液,但是始终不见紫晶有苏醒的迹象。 一些阴魂在混乱中闻到了血腥味,直接向我的方向扑来,但是都被傅国臣挡住,我一边焦急地看向四周,一边想着紫晶快点醒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已经昏迷了的紫晶,似乎是睁开了一只眼睛看我,我见状赶忙低下头,看向怀里的紫晶,发现紫晶依旧双眼紧闭,地吸吮着我手腕流出的血液。唯一和开始不一样的是,紫晶现在的脸色红润,气色也逐渐的变的充盈。 周围的阴魂越聚越多,我看着越聚越多的阴魂,心里更是着急,这时我眼角的余光再次看见紫晶在睁开一只眼睛看我,我保证这次肯定没看错,于是我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紫晶说道:“丫头,你醒了”。 当我看向紫晶的时候,紫晶再次双眼禁闭地不回复我,我这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个丫头故意的耍我。 于是我抬头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看这丫头这么半天也不醒。可能是醒不过来了,不如咱们把她找个地方埋了吧”。 我一边说,一边对傅国臣,挤着眼睛,傅国臣见状明白了我的意思,特别提高了分贝说道:“我看不用那么费事了,随便找个山沟沟扔了就完事了”。 我听傅国臣说完,就打算把紫晶放在地上,紫晶却突然睁开眼睛对我说道:“别扔,别人,我醒了,我醒了”。 第72章 命运之地 接上回,紫晶听说我要把她扔在这,立马就睁开了眼睛,说道:“别扔,别扔,我醒了,我醒了”。 傅国臣见状没憋住地笑出了声。 我对紫晶说:“没事儿,要不你再晕一会儿,等我们走远了你在起来”。 紫晶回复我说道:“我也不想装晕,只不过是因为……”。 紫晶把话说到一半,便低着头坏笑着不出声。 我见状问道:“因为啥?把话说完”。 紫晶抬头看向我说:“因为你的血太过于香甜,所以没忍住,就多喝了几口”。 紫晶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把夺过我的手臂说道:“看这么多的血,别浪费了,在让我喝两口”。 我听了紫晶的话,赶忙挣脱她抓着我手腕的手,满眼嫌弃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再喝就要被你吸干了”。 紫晶往我怀里蹭了蹭,说道:“你不是说,只要我遇到了危险,你都会救我的吗?我现在快饿死了。快再让我喝一口,就一口”。 我看着怀里的紫晶,满眼嫌弃地说道:“一口也不行,别整那些没用的,再这样我就真把你扔这”。 紫晶冲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那好吧,不给喝就不喝呗,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闻言一阵无语。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阴魂又是一阵骚乱,靠在我怀中的紫晶,满脸惊恐地看着头顶的天空。 我见状抬头看去,天空中密密麻麻地利箭从天而降,傅国臣赶忙掐动指诀形成一层屏障挡住坠落的箭雨。 一阵箭雨过后,又恢复了平静,我见状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傅国臣闻言说道:“不知道”。 “这里……是冥界”?说话的是紫晶。 冥界?我闻言看向紫晶说道:“不对吧,冥界的入口不是重庆的鬼国神宫吗?咱们这地方也有入口”? 紫晶说道:“冥界的入口不只有一个,全世界这么多人,如果就一个入口那还不乱套了”。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琢磨,这丫头说的也没毛病,但是仔细想想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于是说道:“丫头,你刚才说的是全世界?外国人死后也去地府”? 紫晶回复我说道:“外国人去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们无论在哪里,死后都归地府管”。 我说:“那我们进来冥界的门是怎么开启的”。 紫晶说:“活人在肉体死去以后,灵魂会进入冥界,冥界的大门会在人死之后,开启,好让灵魂能顺利的进入冥界”。 我闻言瞪大眼睛说道:“冥界的大门能随机开启,那咱们还跑去重庆那么远干嘛”。 紫晶听了我的话,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我说道:“都说了,是人死以后了,你知道谁什么时候死吗?活人要想进入冥界,必须需要采取一些手段才行,要是谁都能随意进出,那还不乱套了吗”? 我听紫晶说完,感觉也挺有道理的,于是说道:“那这里是冥界的什么地方”。 我的话音刚落下,又是一阵箭雨落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紫晶见状说道:“这里是命运之地吗”? 我听了紫晶的话笑道:“你这是问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命运之地又是个什么地方”? “命运之地,就是生前愿意驳运的一些人,不管是生前赌博的,还是赌马的,还是买彩票的等等”。紫晶说道。 我闻言回复紫晶说道:“运气好也是错吗?我觉得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种”。 紫晶说道:“运气好确实是实力的一种,但是一部分人太过于追求所谓的运气,什么事情都要看运气,甚至发展到了病态,最后导致流离失所,或者是无辜的人颠沛流离,这就是错了”。 “然后呢”?我问。 紫晶接着说道:“这些人生前愿意驳运,死后冥神就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天空中就会随机降下一阵箭雨,能活着的灵魂就是幸运的”。 卧槽!听紫晶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哪是赌运气呀!这是赌命啊,这要是搞不好,小命儿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说:“咱们怎么出去”。 紫晶叹了口气说道:“命运之地的惩罚可不只有这一种,想要出去,没那么简单”。 我问紫晶说:“你说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 紫晶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据说这里是冥界最危险的地方,因为这里生死的几率看似格外百分之五十,但是实际上,能活着走出这里的,基本没有”。 “这个地方这么恐怖”。我喃喃道。 “快走吧,聚过来的阴魂越来越多了”。一旁的傅国臣说道。 听了傅国臣的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面的伤口,依旧向外渗着血。 紫晶对我说:“你这次的救我的伤口,没有上一次救神棍时候的伤口深,下次注意喇深一点”。 我:“……”。 我对紫晶翻了个白眼,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起紫晶,就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是真大,我们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足足能有半个小时,仍然看不到边际,这途中也下过几次箭雨,不过还好都不在我们所在的位置。 “老傅,你等等”。我叫住走在前面的傅国臣。 傅国臣听见我叫他,于是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道:“怎么了,辛哥”。 我说:“老傅,咱们的方向对不对,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走出去,甚至连出去的路都没确定”。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想想办法”。 我闻言说:“好”。 傅国臣从口袋里掏出罗盘,左转右转,可能是这个地方光线太暗的原因,傅国臣原地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出来什么。 这时候,我怀中的紫晶说话了:“咱们可以跟着这里的阴魂走”。 “啊”?跟着阴魂走。我抬头看向身边不断移动的阴魂说道:“跟着它们走?你确定吗”? 我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的阴魂很多,往哪个方向走的都有,所以我才觉得这个办法不太靠谱。 紫晶回复我说道:“你别看这些阴魂的行动轨迹杂乱无章,其实它们就像湿地沼泽里面的水一样,看似是静止不动的,实际上它们都在缓慢的移动,只不过是我们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紫晶的话,我感觉我是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所以我也没多做回答。 傅国臣说道:“一会儿,再等过一阵箭雨,丫头就飞到高处去看看,能不能看到边缘”。 紫晶闻言点点头。 一阵箭雨过后,紫晶从我的怀中飞向高处。 “丫头,看见什么了”。我抬头看向上空紫晶说道。 不知道是紫晶没听见,还是根本就不想搭理我,只是自顾自地在上空盘旋着。 大概能有个十多分钟,紫晶安全着陆。 “丫头,怎么样”。傅国臣问。 紫晶表情凝重说:“这个地方要比想象中的复杂”。 跟紫晶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每次遇见难题她都是嘻嘻哈哈的,从来没见过她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我没接话,继续听紫晶说下去。 紫晶一边比划着一边说:“这个地方是一个六边形,一共六个门”。 我说:“我们是不是要找到哪个门是生门”? 紫晶摇摇头说道:“像这样的六边形有很多个,因为太黑看不清边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出了这个六边形的空间,还有另外一个六边形空间,如果每一个空间都是一样的,那么整个命运之地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我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按照你这么说,每个六边形都有六个门,那我们始终沿着一个方向走,不就能走出去了吗”? 紫晶回复我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没有参照物,很容易就会让人失去方向而永远的迷失在这里”。 听紫晶说完,我问道:“有办法走出去吗”? 紫晶闻言说道:“应该有吧”。 我们三个的谈话到了这里,迎来了短暂的寂静。 最后还是傅国臣先开口说话了:“大家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出去的方法”。 我看向傅国臣说道:“有办法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办法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个命运之地的布局,很像古书中的一种阵法”。 阵法?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在自己心里暗自嘀咕:“这阴曹地府也懂得阵法”。 “阵法的始祖是伏羲大神,在冥界建立之初,冥神就向伏羲大神请教了诸多阵法,放置这些阵法的目的,就是为了困住里面的阴魂”。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知道紫晶这丫头,又对我使用了读心术。 我说:“冥界的每个区域不都是有自己的结界吗?还要这么多的阵法干什么”。 紫晶回复我说道:“冥界的每一种东西都有它的用途,况且这个迷宫处于结界之内,就算这里的阴魂,真的能走出迷宫,也过不了结界”。 我闻言说道:“要是照你这么说,这冥神不是坑人吗?找到出口还不让走”。 紫晶闻言笑道:“冥界不是讲理的地方,冥界是专门惩罚那些,在阳间不守规矩的人的地方。再说了,到了这里,还指望冥神跟你讲仁义道德”? 我听了紫晶的话,竟然无言以对,这丫头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在地狱受完了惩罚,轮回后在阳间还要在受到一次惩罚,这有点说不通了,不过一想到紫晶说的,冥界不是讲理的地方,这一切突然又讲的通了。 我没再往下接紫晶的话,而是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刚才说这里是个阵法”。 傅国臣说道:“对,如果按照丫头刚才说的,这里的布局跟古书上记载的一个阵法很像”。 我闻言对傅国臣说道:“六甲锁魂阵”?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阵法分为,一元复始,太极两仪,天地三才,四象八卦,六合九宫,这里的这个阵法跟你刚才所说的六甲锁魂阵都属于六合中的一种,而命运之地中的阵法叫做六爻灭魂阵”。 “六爻灭魂阵?这个名儿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友好啊”!我说道。 傅国臣说道:“阵法大多以保护一些人或物为初衷,目的是将人挡在阵法之外,或是困在阵法之中,行的是中庸之道,大多用于防御。但是也有一些这么以杀戮着称,这里的六爻灭魂阵,就是要将这里的阴魂通通杀死”。 我听了傅国臣回复话说道:“老傅,你等等,你说的意思是这里的阴魂最后都会死,是吗”? 傅国臣闻言点点头。 我说:“它们不应该是在这里受苦,然后去往生吗”? 紫晶回复我说道:“别的灵魂来到冥界,受苦之后都会去往生,但是命运之地的这些阴魂也不会”。 我听了紫晶的话,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紫晶淡淡地说道:“这里的阴魂,活着的时候喜欢以赌运气的方式逆天改命,这一点就有违天道”。 我闻言说道:“赌运气也违背天道?这是什么歪理”。 紫晶说道:“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个人的一生能过得多少财富,遇见多少张面孔,从这个人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可是有一些人偏偏无节制的,肆意挥霍自己的时运,渴望逆天改命,最后导致荒废了一生,所以这是天道所不允许的”。 我听了紫晶的话,对紫晶说道:“你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有什么错,谁不想过过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过富足的生活”。 我说话的分贝有点大,但是这确是我的心里话,我不认为一个人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有错。 紫晶被我说话的语气吓了一跳,随后又接着说道:“想要逆天改命没有错,但是要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要被迷失了心智和双眼,就向那些赌徒,总想着能把输得赢回来,结果越陷越深,最后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说命里没有的东西,不是你强求就能得到的。” 第73章 巨斧 接上回。 我和紫晶在争论,人应不应该拿命运做赌注。其实我的意思是,不认命不是错,如果人没有一点野心,那跟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 紫晶却说:“贪婪是人的本性,这种本性很难去除”。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傅国臣就抢先说道:“不是很难去除,是根本就无法去除,比如老人在马路上跌倒你扶不扶这个问题。许多人都觉得应该扶,因为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文明的优良传统,但是在现实中,却有着血淋淋的教训。当善良不被保护,那人们就会选择规避”。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作为一个八零后,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尊老爱幼,助人为乐,做好事不留名。但是社会经验却让我收起圣母心,扪心自问,如果我有孩子,我同样会告诉我的孩子,遇见这样的事儿要远离。我们规避的不是道德,而是风险。 我们三个人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傅国臣先开口打破尴尬说道:“好了,辛哥,不要在探讨这些影响我们兄弟感情的话题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怎么出去,我们不会永远都这么幸运”。 傅国臣的最后一句话,确实说到点子上了。这个社会现状就是如此,我能做到的就是做好我自己。那句话不是说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觉得兼济天下我是够呛了,但是独善其身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我问。 傅国臣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拿出来罗盘,随后抬手咬破自己的中指,从罗盘的中心处开始画了一条线,我对风水这一块儿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傅国臣是什么意思。 只见傅国臣将罗盘捧在手心,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我见状把自己的耳朵凑到傅国臣的跟前,想要听听他嘟囔的什么玩意,但是听了半天,一句我都没听懂。 傅国臣左右转动着身子,最后在一个方向停下脚步,睁开眼睛看着一个方向说道:“走这边”。 说罢傅国臣便抬脚向前走去,我见傅国臣走了,便要上前跟上,刚要走就被紫晶拦住,我见状抱起紫晶,跟上傅国臣的脚步。 光线暗,阴魂又多,这样一来就难免形成剐蹭,而且每一次的接触,都让我感觉到极度不适。 “鬼魂不是属于灵体吗?灵体不是普通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吗?怎么碰撞感这么真实”。我一边跟着傅国臣,一边躲避着身边的阴魂说道。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在一个活人刚刚死去的那一刻,我们确实无法看见,因为那个时候的灵魂是纯净的,而在进入到了冥界以后,冥神会根据这个人生前所经历的人生过往,来判断这个人接下来该去的地方”。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老傅,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人死以后,灵魂都是一样的,到地府以后,开始分类,一旦被地府分类了,就不一样了是不”? 傅国臣闻言点点头。 我见状接着说道:“这跟我能看见,能摸见它们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这里是冥界,所有的鬼怪到了这里,都会显示出实体,在阳间也是一样。只不过普通人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鬼怪,鬼怪也无法伤害到活人,就好比说,你在走路的时候,感觉有人拍了你一下,但是你回头看却没有人,再或者是感觉有人推你,或者是喊你的名字,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幻觉的事情,很有可能都是你见鬼的表现”。说话的是我抱在怀里的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觉得紫晶说的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世界上无法解释的事儿情很多,大多数都解释成神经活跃,或者是大脑皮层怎么怎么样的,其实这话说出来可能他们自己都不信。 我抱着紫晶,跟着傅国臣,左拐右绕,最后傅国臣突然停下脚步,我一个没注意撞在傅国臣的后背上,紫晶则是被夹在我和傅国臣中间。 “啊~。好痛。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紫晶嗷的一声,说道。 我赶忙后退两步,揉了揉紫晶的脑袋然后问向傅国臣说:“老傅,怎么不走了”。 傅国臣没回复我,只是呆愣地看着前方,我顺着傅国臣的目光向着正前方看去。 眼前的天空中不再是单纯的黑色,而是被一层厚厚浓雾所笼罩,因为是黑天,即使有一层像月色一样的光线,但是仍然看不太清,我打算向前走几步,却被傅国臣一把给拽了回来,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的眼前纵向滑起,又纵向滑落。 我见状愣在原地,问道一旁的傅国臣说道:“刚才那是什么”。 傅国臣闻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此时我怀里的紫晶说话了:“这里是命运之地的一处出口,你刚刚看见的东西是巨斧”。 “巨斧”? 紫晶说道:“对,就是巨斧,而且是许多摆动的巨斧,想要过去,就得从这里穿过去”。 我听了紫晶的话,仔细的向着前方看去,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又看见许多的黑影从两边闪现出来,这次我看清了,确实是一条条的双刃巨斧在空中摆动,我惊讶的不只是这个。 我惊讶的是,我竟然还没有巨斧的斧刃的三分之一高,就这惯性,竟然一点儿声都没有。也就是傅国臣给我拽住了,要不然就这一下要给我轮上。估计活命是不可能了。 我见状对傅国臣说道:“老傅,咱们非得走这条路吗?要不咱们绕一下子吧,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里是冥界,其他的地方也不见得比这安全”。 “那怎么办”。我问。 傅国臣说道:“这里面的地形虽然看上去不复杂,但是绕路显然是行不通的,想要出去,就要按照阵法的原理,走正确的路”。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行,那咱们把这个机关的动能关了。然后再过去”。 这时我怀里的紫晶突然让我把她放下,我放开紫晶问她要干什么。 紫晶说道:“离你远点,挨着太紧容易影响智商”。 我:“……”。 紫晶接着说道:“这些东西的动力都是冥神赋予的,你想着关了它,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 紫晶淡淡地说道:“去把冥神杀了,不然没有别的办法”。 我说:“你这不跟我开玩笑呢吗?我要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被一帮孤魂野鬼欺负”。 紫晶闻言说道:“放心吧,这个劈不死活人”。 我听了紫晶的话眼前一亮说道:“那你不早说”。 我说完便要向前走去,紫晶又接着说道:“但是它会打散你的灵魂,人没了灵魂,就跟傻子是一样的,你要是不介意,就过去吧”。 我闻言一阵无语,对紫晶说道:“你个臭丫头,我跟你有仇还是咋滴,说话这么赶劲”。 紫晶回复我说道:“君子好成人之美,我也不例外”。 我说:“小样的,你还跟我拽上词儿了,还君子,你现在连女子都算不上”。 紫晶听我说完,有点不高兴的看着我说道:“不是女子是什么”。 我满眼嫌弃地看向紫晶说道:“顶多也就算是个小屁孩儿”。 “你……”。 紫晶听了我的话,一时语塞。这也是我认识紫晶以来,唯一一次口头上占上风。 “辛哥。丫头,你俩先听我说”。 不知道傅国臣是来打圆场的,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所以我和紫晶听了傅国臣的话,竟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被我和紫晶的举动吓了一跳,说道:“你俩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我闻言说:“老傅,你发现什么了”。 傅国臣说道:“刚才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空间确实不能绕路,因为这里是冥界,我们如果走错路,这个阵法的空间就会无限地放大,到那个时候,咱们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傅国臣说的话我有点没听懂,于是问道:“什么叫空间无限的放大”。 傅国臣解释说:“我们表面上看起来,这个阵法是多个六边形组成的,只要方向正确,就不会迷路。 这种说法其实不然,一旦我们进入到了别的空间,那个空间边缘的六个空间。会自动生成六个陌生的空间,而且是一步错,步步错,越陷越深,最后彻底的迷失在这个阵法里”。 哎呀!我听傅国臣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就膨胀了起来。 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紫晶突然说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这些对你也没有用”。 我没搭理紫晶,而且自顾自地反复想着傅国臣的话。然后说道:“老傅,那你怎么确定眼前的这个就是真正出去的路”。 傅国臣说道:“凡是以六合为基础布置的法阵,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向太极八卦那样的属性少了两点,更容易找到生门”。 我说:“老傅,这玩意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傅国臣回复道:“只要确定了方向,我们就能出去”。 傅国臣拿着手中的罗盘,看向前方说道:“所谓六合就是指东南西北和天地,这六个方向就是六合,泛指天地宇宙”。 傅国臣说的,我听明白了个大概,所谓的六合也称为地支六合,也称为生肖的六合。生肖总共有十二个,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其中它们是俩两的一对组合,有的人经常会说,你这个属相和那个属相是相合的,就代表关系密切要好的意思,其中也分三合和六合两种,在深奥一些的,我就不明白了。 我问傅国臣说:“那你看出来咱们怎么出去了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我刚才观察到,这些巨斧摆动的顺序有微小的偏差,而且是前后两排交叉着摆动,要想通过这里就要掌握巨斧摆动的规律,掌握了规律,就能顺利通过了”。 我说:“咱们是不是一定要从这里走”。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说道:“没错,除了这里没有别的路,不然我们就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在出口处的这段时间,并没有箭雨落下来,但我们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幸运,所以我对傅国臣说道:“走吧,老傅你带路,我跟着你走”。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不能跟在我后面,我们要并排,一起行动。因为巨斧摆动的间隔非常紧凑,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虽然没底,但是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于是我对傅国臣说道:“咱们开始吧”。 我话音落下,身边就聚满了阴魂,看样子它们是想着跟着我们一起过去。 傅国臣见状说道:“辛哥一会儿动作要快,千万不要犹豫,知道了吗”。 我说:“懂了”。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就这些玩意,那都是以前在电影里面看的,现实中看见这个场景,那是相当有视觉冲击了。我和傅国臣站好方位,紫晶却漂浮在上空。 就听见傅国臣大喊一声:“走”。 我和傅国臣同时迈动脚步,向前穿过了第一道巨斧的缝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道巨斧,便通过第一道巨斧的缝隙向我悠来,我赶忙向着第二道巨斧的缝隙间躲去,接着就看见第三道巨斧向着我的面门悠来。 接下来是第四道,第五道。我的神经高度紧张,感觉呼吸都停止了,身体机械地,按照规律在向前走。 我起初以为,这些巨斧也就像电影里面那样,有个几层就完事儿了,不成想,一道又一道,似乎是无穷无尽。 空间是相同的,景象也是相同的,这么一来,很容易让人觉得疲惫,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在躲过身前的这道巨斧之后,身体像是出了故障的机器,突然就站在了原地不动,眼看着另外的一道巨斧的斧刃,向着我逼近,机会却稍纵即逝。我却忘了闪躲。确切的说,应该说是身体不听我的控制,我见状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第74章 肉体与灵魂 接上回。由于我的神经高度紧张,导致精神麻木。这么一来,我的节奏就慢了半拍,这个时候以我的反应能力,再想着躲就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紫晶突然骑在了我的肩膀上,大喝一声“向左”。说话的同时,她双手放在我的头顶,向着左侧移动。 我的身子下意识的左边挪了半步,我就感觉一个巨大的黑影,贴着我的鼻子尖划过,我把身体的控制器权交给了紫晶,她怎么扒拉,我就怎么走。 再到后来,我的神经几乎完全麻木,我的身体就像机器一样,控制权完全地在紫晶手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确实不知道是走了多长时间。因为我的时间观念已经被冻结,大脑一片空白。 “辛哥,辛哥”。 耳边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我能听见傅国臣的声音,但是我的身体却无法作出任何的回应。 “神棍,他怎么了”? “应该是身体的应急反应”。 “应急反应是啥”? “嗯……。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一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大脑会为了安全,接管这个人的身体,然后做出一个相对安全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说,他被他的大脑控制了”?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不错。科学证明,人类的大脑是身体最重要的器官”。 “那心脏呢?心脏就不重要了吗”? “在我们现在的科学判定,人类真正的死亡是脑死亡,而心脏停止跳动,不属于真正的死亡”。 紫晶不解的问道:“心脏不跳了,不也是活不了了吗”。 “听说过心脏复苏,但是你听过大脑复苏的吗”? “我倒是觉得,心脏要比大脑重要”。 傅国臣回复道:“的确有一部分人认为,心脏比头脑管用,认为心脏和头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体,而大脑则更像是侵入身体中的寄生体”。 我虽然不能对外界作出任何回应,他们两个的对话却听的一清二楚。 而紫晶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说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傅国臣接着说道:“一些人认为大脑才是一个人的最高主体,比如大脑在感受到危险的时候,会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比如说遇到危险会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部,上到高处会恐高,坐车会晕车,这都是大脑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感受到危险所给发出的危险信号”。 傅国臣这话说的一点我没毛病,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 第一反应确实是,先缩脖子,或是先用手护住头部。我有的时候坐公交车,也会感觉到头痛或恶心。这种感觉就是晕车的表现,经常晕车的朋友可能都有体会。 但是相对于大脑寄生的这种说法来讲,我还是更倾向于,大脑是人体的重要组织器官的这种说法,因为许多的中枢神经都是通过脑干连接到身体的各个位置。 至于心脏,我个人认为,它可以说成是第二个大脑,从一些词语就可以看出来它的重要性,比如心想事成,可没人说脑想事成,有心事等等。如果把大脑比作身体的最高总统,那我觉得心脏就是最高军委主席。 紫晶突然转头看向我,我知道这孩子又听到了我的心声,我就奇怪了,心脏明明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她是怎么听到我的心声的。 “他怎么还一动不动,这个应急反应什么时候能过去”。紫晶问。 不光是紫晶纳闷这事儿,就连我也在心里犯嘀咕,这都这么半天了,身体还是处于麻木状态。 傅国臣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他的这种反应只能人工唤醒,不然就会变成一个有意识的植物人”。 卧槽!傅国臣说的前几句,我都不懂,但是最后的三个字,确实是吓到我了。 紫晶再次看向我笑道:“神棍,你快救救他吧,我感受到了他的恐惧”。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的跟前,抬起右手咬破食指,然后将咬破的食指放在我的眉心处,然后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虽然距离离得很近,但是仍然听不清他叨咕的是啥。 我只看见傅国臣手指处,泛起一点点金黄色的涟漪,随后就感觉到眉心处传来了一阵炙热,一股股的暖流从眉心处,向着身体的内部流淌,通过我的血管和经络,游走在我身体内面各个部位,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唤醒,随着这股暖流的注入,我的身体也慢慢滴恢复了知觉。 在我的意识重新接管身体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紫晶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我。她扶我的这一下,感觉是跟没扶是一样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国臣见状赶忙蹲下身子问道:“辛哥,辛哥,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一声”。 我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证明我没事,缓了好一阵子,才感觉精力恢复了一些,然后对紫晶说道:“丫头,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小”。 紫晶闻言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说道:“我才七岁,力气小不很正常吗”? 我闻言回复紫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紫晶问。 “我是想说,鬼不都是力量很大的吗?你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 “谁跟你说的,鬼的力气都很大的”。 我说:“在鬼国神宫里的那些鬼怪,还有刚才在酒店一楼大厅的那个前台,都比我的力气大”。 一旁的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着说道:“人死后灵魂是无害的,只有那些变异了了鬼怪才会伤人,就好比酒店的那个前台,和一众保安,它们被刘文勇的阴气侵蚀,已经变成了阴魂,身体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同时肌肉也会变得纤维化,各个组织也会风干硬化,这么一来就会给人一种力气大,身体抗揍的错觉。再者是因为活人是有感情的,面对那种疯狂的怪物,都有着一股天生哦恐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点点头说道:“老傅,听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单挑一个阴魂”。 傅国臣闻言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还没来的及回复,就听一旁的紫晶说道:“不过不建议你尝试,一旦你的身体被阴气侵蚀,你也会像它们那样,变成行尸走肉,并且永远也摆脱不了它们的控制”。 我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的算是缓了过来,我说:“老傅,拉我一把”。 傅国臣闻言起身,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起身一个趔趄,傅国臣则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扶住。 “没事吧,辛哥”。傅国臣问道。 我说:“没事”。 与此同时,我抬头向着前方看去。前方不远处出现了许多的阴魂,它们似乎在漫无目地的游荡,我再向身后看去。身后的路被隐藏在一层厚厚的浓雾中。 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紫晶闻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在看向傅国臣,傅国臣也是一样的摇了摇头。 我说:“咱们出发的地方有很多阴魂,前面也有很多阴魂,为什么巨斧那个地方一个阴魂都没有”。 紫晶闻言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说道:“这里是冥界,那些阴魂也不傻,睡会去送死”。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这些阴魂也有自我意识”? 紫晶说:“肉体只是灵魂的一个载体,一个人没了灵魂,就会变成植物人”。 听紫晶说到植物人,我突然想到刚才傅国臣说的那句有意识的植物人,于是问道:“那植物人有意识吗”。 傅国臣说道:“丫头说的对,活人的肉体确实只是灵魂的一个载体,这个灵魂在你当前的肉身死亡后,会重新轮回到其它的肉体上面,作为其它肉体的灵魂,你的灵魂承载着你这具身体所有的经历和记忆,一旦你的灵魂被从肉体中抽离,你的肉体就会失去意识,变的昏迷不醒,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植物人。 而且植物人是没有意识的,因为你灵魂的离去,已经带走了这具身体上的所有意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不对,你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哪里不对”。傅国臣问。 我说:“你先前提过魔界,说魔这种东西可以继承肉身生前的记忆,而现在你却说灵魂会带走肉身的意识,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这个问题又得聊回到大脑上。按道理来说灵魂离开就可以宣告肉体的死亡,然而事实上只要大脑不死亡,肉体上的各个组织器官还可以正常的运行下去,也就形成了植物人”。 “这跟肉体有没有意识有什么关系”。 傅国臣说道:“当然有关系,人的大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储存器,它会把一个人生前的所有事都做一个备份,并储存起来,并且永远无法消除掉,就连神也做不到,一旦肉体被误葬在一处风水宝地上,这具肉体就有机会变成魔,而被封存在大脑中的记忆便会被激活”。 “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人人死后都可以成魔吗”? 傅国臣说道:“冥界为了避免你刚才说的事情发生,才会将死亡后的肉体埋进土里腐烂掉,这样一来肉体就无法复生成为魔”。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也别不过劲儿来,毕竟隔行如隔山,我不明白这些东西,也不敢妄自评论,但是现在都流行火葬了,也就不存在这些事儿了。 “你猜,人们为什么会突然流行火葬”。说话的紫晶。 我闻言看向紫晶,紫晶正看向我笑,我回复道:“是为了节约土地,降低土地消耗”。 紫晶闻言摇了摇头。 我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眼睛看向紫晶和傅国臣说道:“你们别告诉我,这又是你们那些所谓的冥神搞的鬼”。 傅国臣闻言笑道:“我们的传统都是讲究入土为安,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人或动物的尸体腐烂会为大地提供一些养料,这也是回馈大自然的一种方式也是天道循环的一种方式。 而火葬的目的是为了环保,节约土地,但是事实上远不止如此”。 “那火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问。 傅国臣回复道:“是为了不让肉体重生”。 卧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突然恍然大悟,傅国臣说的一点也没错,肉体埋进地里,有机会重生为魔。但是把肉体化成灰儿,肉体就再也没有办法重生了,这要是真的,那这招可是太无解了。 想到这里,我的三观再一次的被刷新,一时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看样子,他是听明白了”。一旁的紫晶说道。 紫晶的话把我拉回现实,我对傅国臣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嗯,你说”。 我说:“那为什么,有点植物人会被唤醒,还有活着的植物人是什么意思”。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所说的能被唤醒的植物人,他们很可能是受了一些严重的外伤,或是内伤。还有就是他们的阳寿未到,这种时间长了都会醒过来”。 “那为什么有能醒过来的,还有醒不过来的呢”?我问。 还没等傅国臣说话,紫晶就抢先说道:“这个我知道,因为灵魂被带到地府,冥神都会先看看这个人的阳寿是不是尽了,如果是阳寿尽了,那就直接收入地府,阳间的肉身就会直接死亡,如果情况比较复杂,就会来个“会诊”,这个“会诊”的过程,就是植物人昏迷的时间”。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一个植物人三年醒过来,就是你们那些冥神“会诊”了三年,五年醒过来的就是“会诊”了五年”。 紫晶闻言点头道:“你这么理解也行,也没毛病”。 我见状说道:“那种一直到肉体死亡的植物人,是怎么回事”? 紫晶回复我说道:“灵魂去到冥界,冥神会对灵魂生前所做的事情做一个综合审查,最后做出决定,至于你说的这种,估计是情况太过复杂,不过冥神的决策是绝对的公平公正的”。 第75章 地字格 接上回。 我对傅国臣和紫晶说道:“好了,不要再研究植物人的话题了,接下来咱们还是研究研究怎么出去吧”。 紫晶闻言对我说道:“你先去前面看看,要是没有危险你就回来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我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那我要是遇见危险了呢”? 紫晶闻言非常轻蔑的说了句:“那就自求多福呗”。 我听了紫晶的话满头黑线。 紫晶见状又接着说道:“放心,万一你真要是有什么不测,逢年过节的,就冲着咱这关系,咋滴也得多给你烧点纸钱啥的”。 我白了一眼紫晶说道:“别忘了再给我多烧点童男童女”。 紫晶问道:“你要童男童女做什么,要去海外找仙山寻药”? 我说:“我可没有徐福那两下子,我就是个普通人,喜欢热闹”。 紫晶闻言不屑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用不用再给你烧两个美女,天天陪着你”。 我听了紫晶的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的好意为父心领了”。 紫晶一把把我的手推开,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去一边去,别在这占我便宜”。 我听紫晶说完,张嘴刚要再说点什么,就看见傅国臣拿着罗盘,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紫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傅国臣。 傅国臣此时正盯着手里的罗盘看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我和紫晶的接近。 “老傅,你看什么呢”。我走到傅国臣的跟前,随着傅国臣的目光,看向他手里的罗盘,瞅了半天也没瞅来出什么名堂,于是问道。 紫晶则悬浮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傅国臣。 傅国臣至少愣神了五秒钟,才看向我说道:“怎么了。辛哥”。 我说:“老傅,你发什么楞呢”? 傅国臣似乎是没听见我的回复,只是继续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手里的罗盘一动不动。 “老傅,老……”。 我见傅国臣无动于衷,于是打算把分贝放大一点,可是还没等我上前继续说话。 一旁的紫晶就把我拉到一旁说道:“看神棍的样子,肯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不要去打扰他”。 我听了紫晶的话,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这里的空间都是深蓝色的一片,让人分不清楚时间,大约过了能有个十多分钟,我就听见耳边有人叫我。 “辛哥,辛哥”。 尽管声音很轻,但是我也能听出来是傅国臣的。 我睁开眼睛,看见傅国臣就站在我的旁边,我从地上站起来,对傅国臣说道:“老傅”。 傅国臣见我看他,对我说道:“辛哥,咱们走吧”。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老傅,我看你刚才站在那里发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傅国臣闻言笑道:“刚刚确实遇到了些难处”。 我闻言问道:“什么难处,你说说”。 傅国臣长出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辛哥咋!最近兄弟手头儿有点紧,看看能不能借兄弟俩钱儿花花”。 我闻言对着傅国臣说道:“滚一边儿去。能不能好好唠嗑了”。 傅国臣见状笑道:“辛哥,你看你刚才还说我有什么难处就跟你说的,怎么现在就变卦了呢”? 我白了一眼傅国臣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有招儿想去,没招儿死去”。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有话好好说嘛!怎么张嘴就骂人呢?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呀”。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傅国臣说道:“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要是不能我可走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傅国臣拦住我说道:“辛哥,小心,危险”。 我闻言就是一愣,看向傅国臣说道:“危险?什么危险。来这个空间半天了也没遇见什么危险啊”。 傅国臣说道:“我刚才之所以看着罗盘发呆,是因为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这个阵法有问题”。 “什么问题”。 “所谓六合,是指东南西北和天地,一共六个方向,而这里的机关似乎也是按照这个阵法设计的”。 “什么意思,你说的明白一点”。 “比如我们在第一处遇见的箭矢,和刚刚遇到的摆动的巨斧,箭矢是从天而降的,就代表着天”。 “那刚才遇到的那些会摆动的巨斧呢”?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照正常情况下,天,地,东,南,西,北,应该是按照这样的序列去演化。刚才我们经历了天字格,按道理咱们下面遇到的就应该是地字格,危险应该来源于我们脚下,但是刚才的巨斧,我确实想不明白它代表的是什么”。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听傅国臣说完,说道:“这次我走前面”。 我得话音刚落。远处的阴魂就是一阵骚乱,因为这里的天是深蓝色的,可见度特别低,能见度大约五步左右。 阴魂不断的骚乱声,传进耳朵里,你却看不见,究竟是什么引发的骚乱。这样一来我的心里便升起了一丝丝的烦乱,突然感觉自己脚下一阵晃动,我见状下意识的想要向前跑去,可是还是晚了一点,一个圆柱状的黑色石柱突然从地面上快速向上凸起,这一下正好咯在我的后腰上。 我被巨大的惯性,掀了一个狗啃屎,重重地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而那根石柱在快速突出地面后,又快速缩了回去,这一幕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的工夫就结束了。 傅国臣和紫晶见状赶忙上前,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辛哥,你怎么样,没事吧”。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捂着自己的后腰说道:“我这八四年的老腰,差点就废了,不过话说刚才那是什么玩意”。 傅国臣说道:“看来这里就是,六合阵法中的地字格”。 “地字格”?我低头看向地面说道:“这些四方形的地砖还会动”。 紫晶闻言笑道:“这不是地砖,这是青条石柱,它会随机的选择一名幸运观众将它顶起,就这么说吧,你刚才中奖了”。 我闻言一阵恶寒,然后说道:“这里为什么不把石柱改成地刺,直接弄死岂不是更好”。 紫晶说道:“地狱存在的目的是惩罚恶人,那么轻易就让你死了,那还要这个地狱有什么用了”。 我听了紫晶的话又是一阵恶寒,说道:“没毛病,你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你们的这些个冥神真会玩”。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紫晶像是没听懂我说话的意思道:“你说的不知道什么意义,是什么意思”。 我回复道说:“你看啊,人死以后,灵魂来到地府,然后在地狱中赎罪,这都没问题”。 紫晶闻言没说话,就在那盯着我看。似乎是想听我继续往下说。所以我接着说道:“但是轮回之前喝孟婆汤,我就无法理解了”。 紫晶闻言说道:“喝孟婆汤是为了让你忘记前世,好重新开始”。 我说:“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灵魂在地狱受罪,轮回时喝了孟婆汤,地狱里遭的罪都忘了,来世要是再变成一个大坏蛋怎么办,他丝毫都没有得到教训”。 紫晶闻言说道:“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命运,早就是注定好了的。你这一世吃的苦,或是不顺利,都有可能是上辈子欠下的”。 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你来找我算账,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说死的冤不冤”。 紫晶闻言看着我,没有再往下接话,一旁的傅国臣说道:“你们两个也真是,见面就吵,还是赶紧出去吧,不然一会儿再从你们两个里选个幸运观众”。 卧槽!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赶忙说道:“老傅咱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次走左手边”。 我说:“老傅,你带路吧,我后面跟着你”。 傅国臣转身就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我和紫晶就在后面跟着,走了大约十多步,傅国臣突然停住脚步。 我见状说道:“老傅怎么不走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等一等”。 等了大约不到一分钟,就听见不远处的阴魂一阵骚乱。 傅国臣见状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傅国臣再次停下。 我见状问道傅国臣说:“老傅,你这是做什么”。 傅国臣闻言回复我说:“我刚才简单算了一下机关启动的时间,大约我们走出十步左右,机关就会启动一次”。 听傅国臣说完,我觉得他说的非常的有道理,小心一点还是好的,毕竟我刚才的那一下子,就是前车之鉴,但凡我刚才再躲的慢一点,估计这条小命刚才就交代在这了。 我不再说话,一路上都是跟在傅国臣的背后,直到一处我无法形容点地方停下脚步。 我之所以说眼前的地方无法形容,是因为,前方的上空是黑黑的浓雾,从浓雾中向下掉落的是像沙漠一样沙子,往里面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沙子坠落在石头上面的沙沙声,这些沙子从天而降,再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就留下浅浅的一层,剩下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落单到地上就消失了。 这就是最神奇的地方,天上的沙子就好比下暴雨一样,不停的向下落,而地面上的沙子却始终不见多。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对紫晶说道:“这又是啥玩意”。 紫晶说道:“我好像明白一点儿了”。 我闻言说道:“你明白啥了”? 紫晶回复道:“这里应该跟巨斧那一样,都是一个空间通往下一个空间的屏障”。 傅国臣听了紫晶的话,明显眼睛一亮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原来如此啊”。 我看这俩人的样子,淡淡地说道:“你俩都明白了?那咱们赶紧过去吧”。 傅国臣闻言说道:“去里面我们要有所准备”。 “准备什么”?我问。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里面能见度低,而且灰尘很大,就算不迷路,也得被这些沙子淹死”。 说罢傅国臣从他皮夹克的夹层里面,掏出一捆登山绳,然后把我和傅国臣用绳子连在一起,我在把绳子的另外一头儿捆在紫晶的腰间。 傅国臣又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拿出三只口罩,让我和紫晶戴上。最后回头看向我和紫晶说道:“跟紧我”。 我点头答应,然后把紫晶背在背上,用外套盖住她的脑袋,然后对她说道:“如果一会儿里面有什么危险,你就自己解开绳子逃命,知道了吗”? 紫晶闻言看着我点了点头,我随手把傅国臣给我的那把,折叠水果刀也交给了紫晶。 嘱咐完毕,我就跟上了傅国臣的脚步,傅国臣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念了一段咒语,与此同时在傅国臣的头顶上,闪出一片金黄色的光幕,黄沙被光幕隔绝,一粒沙子都没落到他的身上。 不过我可就惨了,进入到了黄沙的内部,就跟下了一场沙尘暴似的,黄沙漫天飞舞,瞬间鼻子里和嘴里,都进满了沙子,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的向着前方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的方向和动力,就是连接我和傅国臣的这一根绳子。 没走出多远,我感觉到胸口一阵憋闷,但是呼吸却很流畅。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不正常的场景,而且这些沙子打在身上,我顿时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是这些沙子,每一粒都能穿透我的皮肤,而直接撒在我的灵魂上。如果说非要让我形容一下这种感觉,那就是跟我们平时身体逐渐发烧的过程类似。 我的身体接近颤抖,而且是越向前走,抖得越厉害。 “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说话的是我背在背上的紫晶。 这么大的风沙,按理说是不应该能听见声音的,然而紫晶对我说的话,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抬起一只胳膊,挡在自己的口鼻之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感觉就像是感冒,让我觉得浑身都发冷”。 第76章 魅影鬼 接上回。 我在风沙中艰难的向前踱步,突然感觉脚下一滑,一股失重感传来。随后又被一股向上的拉力吊在半空。 等我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处斜坡上,斜坡的下面是一个沙土形成的漩涡,身边的沙子不停地流向不远处的漩涡。如果不是有一根绳子连接着外界,估计我早就被旋涡吞噬了。 我能感觉绳子的另外一头儿,向上的拉力,但是头顶上向下垂落的沙子也很大,就好像是谁用水瓢故意向下泼的一样。下方旋涡的吸力,也让我无力攀爬。 与此同时,我的腰被一双手抱住,也把我使劲的向上推,我回头看去,推我的人正是紫晶。 我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不会被旋涡吞噬,坏处是我也上不去。就这么尴尬的耗着。 脚下的旋涡突然开始不断的向外扩大。我的身子也开始不住的向着下面划去,我见此情形,知道就算在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于是我伸手抓住身后抱着我的紫晶,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扔出旋涡,同时解开绑在自己腰间的绳子。然后放弃挣扎,顺着沙子的流向,被卷入了沙海的旋涡。 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模糊,接着一股窒息感传来,身体不断的被沙子挤压。我想要张开嘴去呼吸,脸却被厚厚的沙子呼的死死的。动弹不得,这些沙子似乎是要把我搅碎。在强大的感官冲击下,我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呃”!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痛,像是被谁踩了一脚。我突然睁开眼睛,贪婪着呼吸空气。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向四周看去,这里的天空是沙黄色的,地面则是青灰色,四面八方一眼看不到头,三三两两的阴魂偶尔地在眼前飘过。 “老傅,紫晶”。 “老傅,紫晶”。 我一边四下撒嘛,一边寻找着紫晶和傅国臣的踪迹。 找了半天,也不见他俩的影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是被旋涡卷进来的。傅国臣和紫晶并没有跟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掸了掸身上的沙土,却发现,紫自己身上干净的很,一粒沙子也没有。不得不感叹这个地方的神奇。 “嗖”。 就在我感慨愣神的工夫,一道细长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后掠过。同时还带动一股寒气,我瞬间感觉后脖颈子一凉,也被吓了一跳。 我不懂奇门遁甲,也不懂五行八卦,我就是一个穷屌丝。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参照物来辨别方向,索性我就向着黑影掠过的方向走去。 但是越向前走,我就越是奇怪,感觉这里的阴魂似乎是跟我先前遇见的不太一样,首先是场景,这里就比其它的地方亮堂许多,阴魂也相对要少,先前遇见的阴魂都是一片一片的,而这里确实三五成群,并不密集,而且它们总是左右观望,虽然看不清它们的脸,但是能感觉到,它们肢体行动上所表现出来的慌张。 这里不能有什么野兽,或者是怪物吧。那要是真有个什么玩意,那可真就要了嘎拉哈了。 想到这里,我赶忙再次四下观望,然后我就否定了我这个,关于有野兽和怪物的说法,因为这里的视野非常通透,而且还是一马平川,除了看不到边际,几乎没有任何的掩体,就这个地形,什么伏击偷袭的根本不可能。 正这么想着,我就看见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我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阴魂的身体,然后飞向远处消失不见。而被击中的阴魂,则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了。 卧槽!我见状一阵惊愕。由于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再加上那道黑影的速度极快,我并没看清楚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如果非得要让我形容一下子,那么我只能说,它像是一束光,而且是一束黑色的光。 同时我又想到紫晶曾经说过的一种鬼怪,这种鬼叫做魅影鬼,它属于魅的一种,据说在阳间的那些喜欢杀人碎尸,或是心理扭曲阴暗变态杀人犯。这一类人死后就会变成魅影鬼。而且这些魅影鬼都是先将自己的目标戏弄一番,直到失去兴趣在杀死。 不过仔细的想一想,这里是命运之地,在这里的阴魂赌的就是自己的运气。而魅影鬼的习性,则是喜欢选择性的攻击这里的阴魂。 似乎冥冥之中,有着某种必要的联系。 我想到这里,突然心里就是一惊,心得话,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万一要是让这个魅影鬼给盯上。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我赶忙猫起腰快速地向着阴魂的堆里,这就好比是群居动物一样,如果我只有我一个人,被盯上的几率就是百分之一百,两个就是百分之五十,人越多被魅影鬼盯上的概率就越低。 于是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挤进了阴魂的堆里,尽量把自己隐藏好。 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但是我想起紫晶曾经说过,这里的阴魂就好比沼泽湿地的水,看似不动,其实只是在缓慢的流动。于是我跟着一堆人数比较多的阴魂,缓慢地向前移动。 我边走边向四周窥探,可能是心里有事的原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黑影的眼睛,那个黑影对上了我的目光后,现实给我来了一个歪头杀,我见状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朝着黑影向反的方向快速走去。 边走边在心里头嘀咕:“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嗷呜”。 我正心里犯嘀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嘶吼,是那种兴奋的嘶吼,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我我只能告诉你是知觉。 我赶忙加快脚步向着前方跑去,只感觉一阵劲风离自己越来越近,我猛地停下脚步,身子向下一蹲,一个黑影快速地从我的头顶掠过。 我再次抬头,向着前方看去,这里的光线虽然很好,但是我还是看不清眼前这个黑影的真实面貌,因为它的身体漆黑如墨,身体蹲伏在地上,两只鲜红色的大眼睛,呲着满嘴的白色尖牙。表面上看不出有多吓人,但是却能给人一种汗毛倒竖的危机感。它的样子,跟紫晶形容的魅影鬼的样貌如出一辙。 我见状心里就是一紧,被这个东西盯上,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 与此同时,我眼前的这只魅影鬼,突然身子一弓,身体好似一只利箭一般,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扑来。 我见它动了,本能的想要逃跑,脚下一个娘呛,身体子不稳地打了个晃儿,同时我就觉得前胸一凉,等我站稳了脚跟,再向自己的胸口处看去,发现自己的胸口处的衣服被撕了一个大口子,胸口处的皮肤则出现了几道恐怖的抓痕。 我见状再次惊恐地向那只魅影鬼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这个魅影鬼看见我惊恐的眼神后,似乎是露出了一个感兴趣的眼神,随后又再次摆好了进攻的姿势。 卧槽!我见它又要向我发动进攻,于是转身就跑,这里没有任何掩体,论速度我也比不过魅影鬼。 我正在心里盘算着,忽然看见两只阴魂从我身边路过,我见状突然有了主意,可以用这些阴魂打掩护,兴许能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我突然闪身躲在这两只阴魂的后面,魅影鬼见我动了,立马弓起身子再次向我扑来,我见状赶忙将挡在我身前的两个阴魂,推向向我扑来的魅影鬼,同时撒腿就向着其它的阴魂多的地方跑去。 可能是我低估了魅影鬼的凶残。我把两个阴魂推向魅影鬼,魅影鬼在接触到阴魂的同时,便抬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阴魂撕碎。 卧槽。我见状大窘,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凶残。我刚才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想让那两个阴魂替我多争取一点跑路的时间。不成想我的这个举动,直接害的两个阴魂魂飞魄散。 我运用蛇皮走位,穿梭在命运之地的阴魂之间,想要用这种方法迷惑魅影鬼,不让它看出我要跑路的真实方向。不过这一套操作也确实有效。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我停下脚步,一道黑影就落在我的对面。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魅影鬼看我的眼神,却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兴奋。 我见状立马转过身想要继续跑路,魅影鬼却先一步挡在我的面前,同时我感觉到身体一阵疼痛。我低头向着自己的身上看去,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我再次转身想要换个方向跑路,魅影鬼却又是抢先一步挡在我的身前,接着身上又传来了一阵剧痛。 接下来我又换了几个方向,都被魅影鬼先一步拦住去路,并且每一次都会在我的身上留下一条或大或小的伤痕。 我站在原地,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只魅影鬼,不敢再轻举妄动。而这只魅影鬼则是蛰伏在地上,同样用它那双充满了戏谑的双眼盯着我,似乎是一个猎手在戏耍它的猎物。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想要找出逃生的方法。 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觉我的左手的方向,似乎是泛着莹莹的白光,可能是距离太远,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魅影鬼也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不知道这货有没有自我意识,或者是天性凶残的狩猎本能。我的身体微微地向着一旁移动,魅影鬼的身体也会跟着微微的移动。我不动它就蛰伏在地上不动。 我见状身子猛地向着自己的左手边一晃,然后向我的右手边快走了两步。这只魅影鬼见我动了,不出我所料地跳向了我的左手边,它在落地后,见我又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又赶忙转身向我扑来,我在走出两步后顺势倒在地上,再然后快速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然后站起身来,迅速地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次不知道是魅影鬼的失误,还是这个家伙的反应慢了,让我暂时有了和它拉开距离的机会。 这次没跑出多远,前面就闪出了一个瀑布,这个瀑布跟我们概念里的瀑布不一样,它没有湍急的水流,它给我的感觉就好比是水流贴着一块巨大的冰块在向下流淌着。而且水流流淌到地面上就消失了。周围一点水的痕迹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声音。而且水墙的外面还向内渗透着,微弱的蓝光。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这个阵法的一处出口。但是我也不敢贸然进去,因为傅国臣曾经说过,一旦走错了方向,就有可能永远都走不出去了。 滋啦。 突然身边一道黑影掠过,魅影鬼又再次挡在我的面前。接着我的小腿就传来了一阵剧痛。这阵剧痛让我脚下不稳,瞬间单膝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似乎下一刻就会失去理智然后晕死过去。 我强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魅影鬼看见我的样子,目光中又带来了些许的兴奋。如果它要是想要动手杀我,估计我早就已经死了,它之所以还没对我下死手,就是想要从我的挣扎中,寻找捉弄猎物的快感,然后再让我慢慢地在挣扎的绝望中死去。 我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挡在我面前的魅影鬼,愤愤地说道:“你个孽畜,不管你能不能听懂老子说话,今天你不让我活,那老子就和你拼了,还真当老子没脾气,是个任人宰割的软蛋了”。 魅影鬼听了我的话,眼里的目光突然变了,从戏谑变成杀戮,由此可见,这货是有自我意识的,因为它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水果刀,缓慢地向着前方的魅影鬼接近。 魅影鬼见我拿着武器向着它逼近,则把身子又向着下面弓了弓。像是准备随时给我致命一击。 第77章 突发情况 接上回。 我拿着水果刀,慢慢滴向着挡在我面前的魅影鬼接近。 魅影鬼可能是看见我,进入了它的攻击范围之内了。 于是突然跳起向着我扑来,它的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与此同时水墙的外侧,突然窜出几条绳索,这些绳索穿过水墙,直接缠住了向我扑来的魅影鬼的身体,然后就被这些绳索拉出了水墙。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看在眼里,但是眼睛里看见的信号,还没来得及传输给大脑,眼前的一切就已经发生完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正在为刚才的事情,犯嘀咕的时候。 水墙的另一边又射出几道绳索,分别缠住了我的腰部与四肢,同时将我使劲儿地向外一拉。 我本身就处于懵逼状态,再加上这股突然的拉力。我的身子突然被拉的飞起向着前方的水墙撞去。 我的身体撞上水墙的瞬间,就好像是掉到了游泳池里一样,一股窒息感传来。我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失去知觉。 “强哥,这都两个多小时了,这小子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都是冬哥的意思,咱们只要听冬哥的安排就行了,别的都用不着咱们操心”。 “不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把人带回来也就算了,还要咱们把伤口给他包扎好,太便宜这小子了”。 “冬哥让咱们这么做,肯定是有这么做的道理,干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两个人在对话,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再向周围看去,自己正身处一座仓库里,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满了不知名的货物。 “强哥,强哥,他醒了”。 “喊什么,喊什么。哎呦!还真醒了”。 此时的我已经渐渐地恢复了理智,满脸陪笑地对着眼前两个人说道:“两位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其中的一个人走到我的跟前,看向我说道:“你小子倒挺上道啊,至于抓没抓错,一会儿我们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必要逞几句口舌之快,遭不该遭的罪,况且自己现在还在别人手上,所以要尽量避免跟这些人发生冲突。 于是我闻言回复道:“那好哥,您问问吧”。 然后这个男人便躲到了一边,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仓库的大门打开的声音。 “冬哥,人刚醒我就给您打过电话了”。 “嗯,你事情办的挺好,给你记大功一件”。 “哎哎!那我就先谢谢冬哥了”。 说着话两个人就来到了我的跟前,我抬头看向这个叫冬哥的人,这个人身材消瘦,不过长得倒是挺白净,身穿白衬衫扎领带,外套黑色西装西裤,脚下白袜子套黑鞋。脸上戴着眼镜。长相斯斯文文。没有一点匪气。我们暂时就称呼他为文艺青年吧,至于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只能说单纯的想要这么称呼。 我第一眼看见眼前的这个叫冬哥的人,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文艺青年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微笑道:“你就是林辛先生吧”。 呦,我听见对方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就是一愣,然后回复道:“对,我是叫林辛,你是什么人”。 文艺青年对我说道:“是叫林辛就没错了。我们这次把林辛先生请到这里来,是为了跟林辛先生接一样东西”。 我闻言回复道:“你们要借什么东西”。 “我们要借你的乾坤宝鉴一用”。 乾坤宝鉴?我闻言真是特么无语了,这个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怎么感觉好像全人类都知道我有这个东西了呢? 我看着眼前的文艺青年说道:“我身上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文艺青年闻言对旁边的那个强哥说道:“林辛先生拒绝咱们,你去跟林辛先生好好的谈一谈吧”。 这个强哥闻言捏着拳头,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兄弟,我们只是想要借用,并不是说想要占为己有,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以免遭了不该遭的罪”。 我见对方要动手了,于是赶忙说道:“慢着,慢着。这个东西,已经被人抢走了,现在不在我这里,真的不在我这里”。 这个强哥听我说完刚要对我动手,就被一边的文艺青年给拦住,说道:“这回林辛先生没有骗我们,而我等的也是林辛先生的这句话”。 文艺青年说完又接着说道:“强子,去把那个东西的笼子打开”。 这个文艺青年说完之后,又看向我说道:“林辛先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最好在那个东西找到你之前离开,不然的话,呵呵”。 文艺青年的话让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我赶忙说道:“这位兄弟,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文艺青年回复我说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只不过是林辛先生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唉!唉!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 这个文艺青年把话说完,转身带着人就走了,无论我再说什么,他们都不再理我。 接着我就听见了一声厚重的关门声,然后又听了给门上锁的声音。 我见状一阵无语,真特么的。我使劲挣扎了几下,捆在我身上的绳子,却没有一丁点要松动的意思,我心得话,绳子捆这么紧,还用的着再关门吗? 与此同时,我又听了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老鼠,而又给了我一种危险再靠近的信号。 然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不多时一个漆黑如墨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是魅影鬼,卧槽,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我被捆在椅子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这只魅影鬼看见我,明显也先是一愣,然后我就从它的眼睛里看见了欣喜。是那种失而复得的表情。 而我的心里,则是有上万只神兽在策马奔腾。我对眼前的魅影鬼说道:“你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咱俩好好比划比划”。 我不知道这个魅影鬼,听没听懂我说话,但是我说完后,这只魅影鬼却直接向着我扑过来。 就当这只魅影鬼马上就要接触到我的时候,我的前方突然升起了一道金黄色的光幕,魅影鬼撞到这层光幕上面之后,直接就被弹飞了出去。 这个魅影鬼被弹飞出去后,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又蛰伏在地上。双眼直勾勾地,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点身后传来:“辛哥,受惊了”。 我听见这个声音心里就是一喜,说道:“老傅,快给我把绳子解开”。 傅国臣没搭理我,只是走到我的面前,对着魅影鬼说道:“孽障,是你自己跟我回去,还是我亲手送你回去”。 魅影鬼似乎并没有把傅国臣放在眼里,而是径直地扑向傅国臣,傅国臣在手里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面前瞬间升起一阵金黄色的光幕,魅影鬼撞到光幕上,瞬间又被弹飞出去。 与此同时,我发现我身上的绳子突然一松,回头看去原来是紫晶,帮我解开的绳子。 我赶忙挣脱束缚,站起身来,再次朝着傅国臣的方向看去。 魅影鬼跟傅国臣纠缠了一阵子,我就感觉似乎物理攻击,对这个魅影鬼似乎是无效的。 傅国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掏出一张纸符,随后纸符自动点燃,形成了一个橘黄色的火球,只听得傅国臣口中念念有词,火球跟随着傅国臣手指的方向,向着魅影鬼飞去,魅影鬼见状赶忙跳到一旁,躲开火球的攻击,傅国臣则继续催动火球追向魅影鬼。 魅影鬼的反应速度极快,火球很难跟上它的速度,于是傅国臣咬破自己的中指,在自己另外的一只手掌的掌心处比划着,不多时傅国臣的掌心上面,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法阵,傅国臣翻过手掌,将掌心的法阵抛向魅影鬼,法阵越来越大,最后光芒占据了半个仓库。 魅影鬼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仓惶地夺路而逃。 见状走到傅国臣的跟前说道:“老傅,这个玩意被你弄死了吗”?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孽畜十分狡猾,这次让它逃了,以后你要小心了”。 紫晶也在一旁说道:“这是魅影鬼,冥界最难缠的鬼怪之一,这个东西很记仇的,你怎么会招惹上这个东西”。 我就把我所遭遇的事情,大致的跟紫晶和傅国臣说了一遍。 傅国臣说道:“原来如此,还好这个魅影鬼喜欢捉弄人,不然辛哥,你可就真的凉凉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疑惑地问道:“唉?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是丫头告诉我的”。 我闻言看向一旁的紫晶,紫晶对我露出来了一个特别的笑容。 我问向紫晶说道:“丫头,你是通过什么找到我的”。 紫晶说道:“用回声定位,精准制导”。 我闻言一阵无语的说道:“说人话”。 紫晶笑着说道:“是读心术,我们鬼怪可以感应到,想要找的人精准的位置”。 我听了紫晶的话,再次疑惑地看着紫晶说道:“这么神奇”? 紫晶回复我说道:“当然,鬼怪如果想要找的一个人,这个人无论躲到什么地方都没用”。 我对紫晶说的话,明显的不信。紫晶也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又接着说道:“比如阴间的鬼怪想要回到阳间报仇,除非这个人有像神棍这样的术士帮忙,不然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 好吧。我对这些懂的并不多,不相信也没别的办法。谁叫咱是外行呢? 一旁的紫晶突然对我翻了个白眼说道:“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心声不要说的那么大声了,我全都听见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的说道:“听见就听见呗,等到出去以后,吃个孩子补一补”。 紫晶听我说完前半句没有什么反应,听我说完后半句,突然抬头看向我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回复紫晶说道:“吃个孩子补一补。先把孩子切成块,然后放进锅里,再放几个土豆,加上水,用文火慢炖”。 “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吃了”。 “我是鬼,不能吃”。 “没关系,你不是说活人的血肉是鬼怪喜好营养补品吗?那我也想试一试活人吃了鬼怪能不能大补”。 “鬼怪不能吃,有毒的,而且是剧毒”。 “有毒?河豚,海兔,哪个没有剧毒,特别是河豚,浑身的利刺不也被端上餐桌了吗”? “那不一样,我是臭臭的,味道不好”。 我闻言回复紫晶道:“内个榴莲,它好像也是臭臭的”。 我的话音刚落下,又接着凑到紫晶的跟前说道:“要是实在不好吃也没事,还可以看看能不能入药”。 紫晶闻言气呼呼地,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敢”。 我说:“你再随便对我使用读心术,我就炖了你”。 哼!紫晶闻言把头侧向一边,不再看我。 一旁的傅国臣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辛哥。你就别在吓唬丫头了。要是没有丫头,我根本就找不到这里。当下咱们应该研究研究怎么出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才回过味儿来说道:“刚才那三个人离开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他们锁门的声音”。 等等,锁门?想到这里,我突然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被我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说道:“辛哥,你这是干啥,吓了我一跳”。 我说:“老傅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傅国臣闻言指了指头顶你方向说道:“我们从上面下来的”。 我抬头向着头顶的方向看去,这个仓库很高,整体是用钢架和铁皮焊接而成,高度大约能有个三层小楼那么高。仓库的顶端,确实有一个洞。 我看着那个洞,说道:“老傅,你是从那个洞进来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是”。 我闻言对着傅国臣,竖起来了一根大拇指说道:“牛逼”。 然后我又接着说道:“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傅国臣说道:“上面那么高,再爬上去肯定是不可能了,不过肯定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 我说:“这里四面都是墙,想要出去哪有出去的路”。 傅国臣说道:“辛哥,你听我的,我说有,肯定就有,你跟我走就行了”。 我说:“好,那你带路吧”。 傅国臣闻言带着我穿过了几层的货架,来到了一处墙根下,墙上有个水桶粗的洞。 我看着墙上的大洞说道:“老傅,还是你心细,知道给自己留条退路”。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个洞可跟着没什么关系。这个洞是刚才魅影鬼逃跑时候留下来的”。 卧槽!我见状先是爆了句粗口,然后惊愕的说道:“这么厚的铁皮,都拦不住它”? 傅国臣闻言回复我说道:“这个东西极度难缠,这次让它逃了,以后再见了它一定要收了它”。 “再见?算了,还是再也不见的好”。我说道。 傅国臣说道:“鬼怪都很记仇,这次咱们得罪了它。它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阵无语。 傅国臣接着说道:“辛哥,丫头,咱们快走吧,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 说罢,傅国臣一弯腰,就出顺着仓库墙壁上的大洞出去了。我则先让紫晶出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弯腰钻出仓库。 出了仓库以后,我就是一愣,然后喃喃地说道:“这里是人间”? 第78章 变故 接上回。 我出了仓库,见到眼前的景象就是一愣,蓝色的天空,风和日丽,青山绿水,景色优美。远处的城市高楼林立,不再是萧条的色调。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这里是冥界”? “这里是人间”。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疑惑地问道:“人间?咱们从冥界出来了”? 傅国臣说道:“其实我们一直都在人间”。 “一直在人间?那咱们去过的命运之地是假的”? 傅国臣说:“也不能说是假的,确切点说,应该是刘文勇为了逃避阴差的追捕,所复刻出来的一个空间”。 “复刻出来的空间?这得多大的手笔”。 我有这个疑问也很正常,因为里面的空间,阴魂,以及里面的机关阵法。我虽然没去过真的命运之地,但这也够震撼的了。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摇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 我见状说:“咱们现在咋办”。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先回家再说”。 我们三个走了一段路,然后掏出手机,叫了滴滴。 因为地处偏僻,没有司机愿意来,最后还是傅国臣愿意出三倍的价格,才有司机愿意接我们这单生意。 在车上,傅国臣对我说:“辛哥,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闻言回复道:“那个刘文勇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吧”。 傅国臣回复道:“放心吧,这事儿已经处理好了”。 傅国臣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我这么问,也是想确定一下,我当时所看到的影像是不是幻觉。现在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自然是踏实了不少。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出租车在我居住的小区外停了车。我下车后,出租车就载着紫晶和傅国臣走了。 我回到家,伸手打开房门,刚一进到客厅,老婆就从主卧室探出头来笑着道:“你回来了”。说完以后就回到主卧室去了。 我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婆平时确实是神经大条,但也没这么大条啊,自己老公两天不着家,也不问问干什么去了。脾气就这么好? 想到这里,我走进主卧室,看见老婆正在换衣服。于是我说道:“老婆?你不问问我这两天都去干什么了吗”? 老婆闻言回复道:“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和傅国臣你俩的孩子丢了,然后一起去找孩子了吗”? 卧槽!我闻言心里一阵恶寒,指着老婆说:“你给哥好好说话,什么叫我俩的孩子”。 老婆听了我的话,像是实在憋不住了。然后突然笑出了声,说道:“说的不对吗?男男还有了爱情的结晶,这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 我:“……”。 我闻言一时语塞,因为这话我实在是没法向下接。真不知道老婆这么皮究竟是跟谁学的。 老婆见我原地发愣,又接着对我说:“行了,别琢磨了,赶紧换身衣服,咱们出门”。 “换衣服?出门?咱们去哪”?我问。 老婆回复道:“去医院”。 “去医院干啥去”? 老婆闻言对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身上的伤口不疼吗”? 还别说,我这回家的一道儿,身上一丁点儿的疼痛感都没有,也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别的地方的缘故。 但是经老婆这么一提醒,一股股火燎般的疼痛,瞬间袭满全身。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险些疼的我背过气去。我站在原地缓和了好久,感觉身体适应了一些。我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千疮百孔。 我忍着疼痛,换了一身相对宽松的衣服,就跟着老婆下了楼,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就来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大夫给我检查完伤口,然后对我说道:“兄弟,你这个伤真牛逼,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你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受这么重的伤”。 我听了医生的话,只能回复说是自己摔的,但是看医生的表情,肯定是不相信。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告诉人家是被魅影鬼给挠的吧。 经过一番的治疗,除了脑袋,我的身上被缠满了绷带。老婆见我的样子没憋住的笑出了猪叫声。 我白了老婆一眼说道:“注意点形象,别没事一天净傻笑”。 老婆说:“刚才医生跟我说,说你受得伤比较重,担心你的伤口感染,所以建议住院治疗,相关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你就在这安心养伤吧”。 “好吧”,我嘴上答应着,心里确是一阵恶寒,三月末刚刚出院,一个半月以后,又住回了医院,知道的是因为我这段时候的遭遇不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医院的vip患者呢。 老婆说:“我回家一趟,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再来陪你”。 我说:“行,你回去吧,我能自理,没事儿”。 老婆闻言回复道:“那我回家了”。 我闻言点点头。 说完老婆就走了,此时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病床上,觉得一阵无聊,于是拿出手机,打开视频软件,开始刷起小视频,无意中刷到一条爽文小说,还别说爽文小说听起来确实挺过瘾。 不知不觉中,时间滴滴答答的就过去了。 到了我入院的第二天,经过问诊,打针,检查这一套流程后,已经是中午,我依旧听着昨天还没听完的爽文小说。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然后从外面走进来了三个人。我正听着小说入神,就有一个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林辛先生,日子过得挺滋润呀”! 我听见这个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抬头向门口看去。一看来的这仨人儿,我都见过。说话的人身材略瘦,西装革履,长得斯斯文文的,带着一个黑色眼镜。正是昨天绑架我的那伙儿人。 还没等我说话,这三个人已经走进了我的病房。 我见状赶忙从床上站起来,盯着眼前的三个人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的这个戴眼镜的人,我姑且称呼他为眼镜男。 这个眼镜男见状阴笑道:“林辛先生不要紧张,我今天听说您住院了,特地的过来来看看你”。 说罢眼镜男朝着身后的一个人一摆头,他身后的一个人立马将一个礼盒,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 这个人放下礼盒,又回到眼镜男的身后。眼镜男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礼盒,又看向我说道:“昨天多有得罪,还希望林辛先生不要怪罪”。 这个眼镜男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平缓,但是脸上那股子阴狠的劲儿,却丝毫没有隐藏。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说。 眼镜男闻言笑道:“林辛先生不要紧张,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能对您做什么,不过要说起想要什么,当然还是老话题,希望借您的宝物一用”。 我听了眼镜男的话,说道:“我再说一遍,你们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 眼镜男闻言笑了,他这一笑,他身后的两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眼镜男说道:“哎!看来林辛先生还想着再考虑考虑呀”! 说罢眼镜男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地说道:“那好吧,那我就再给林辛先生两天的时间,希望到时候林辛先生能想通”。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心得话我想你妹呀我想,要不是你们人多,今天说什么也得揍他。 眼镜男说完带着人转身就走,我见状说道:“等等”。 眼镜男闻言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怎么,林辛先生现在就想通了”? 我闻言冷冷地回复道:“把东西拿走”。 眼镜男闻言说道:“这个是我对林辛先生的一点点心意,好给您好好地补一补身子”。 “拿走,我不需要”。我回复道。 眼镜男闻言说道:“林辛先生,我建议您还是把东西收下,不然我就只能把这个东西给嫂子送去了,我想昨天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女的就应该是嫂子了吧”。 卧槽!我听了眼镜男的话,心里顿时一惊,并且暗暗地爆了一句粗口,然后看向眼镜男说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眼镜男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两天以后,如果林辛先生您还是不想合作,那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去跟嫂子聊聊,让嫂子劝劝林辛先生你了”。 我盯着眼镜男说道:“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林辛随时奉陪,如果你敢动我的家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说这话可不是吓唬他们,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动我可以,但是要敢动我的家人,那我肯定得跟他玩儿命。 眼镜男听了我的话,轻蔑地一笑道:“那我就等着林辛先生的大驾光临了”。 说罢眼镜男就带着人转身离去,叮叮叮,正在我手足无措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傅国臣的。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说道:“喂!老傅”。 电话那头儿的傅国臣,好像听出了什么问道:“辛哥,怎么了”。 我说:“没事”。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你就吱声”。 我闻言回复道:“昨天把我绑进仓库的那三个人,刚才又来过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说:“他们倒是没把我怎么样,他们也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并说,给我两天的时间,如果两天以后我再不把东西交出去,就用你嫂子威胁我”。 电话那头儿的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了,我不解地问道:“老傅,你笑什么”。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辛哥你放心吧,他们说这话,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你,他们不敢真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不解地问道:“老傅,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敢去”。 傅国臣回复道:“我猜的”。 我闻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说道:“猜的?你咋那么会猜”。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那你看看,你就信我就完了”。 我说:“你让我信你什么?信你会扯犊子”? 傅国臣闻言哈哈地笑着说道:“信我猜的准呗”。 我闻言冲着电话大声说道:“哥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能不能不跟哥在这儿扯淡”。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放心,嫂子我替你保护”。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发现有点不对劲,于是说道:“什么叫你替我保护,你知道我不在家”? 傅国臣闻言说道:“嗯,我知道你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你刚才自己告诉我的”。傅国臣我回复道。 我闻言一阵无语地说道:“你说话能不能正经一点”。 傅国臣闻言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辛哥,你现在在哪”? 我说:“我在医院,昨天你嫂子把我送来的”。 傅国臣闻言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说:“大夫说怕伤口感染,让我在医院住几天观察观察”。 傅国臣说道:“你在哪个医院”。 我说:“第二人民医院”。 傅国臣闻言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好好的养伤,嫂子这面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我闻言回复道:“老傅。我怎么听你说话这么别扭呢”? 傅国臣坏笑地说道:“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我闻言一阵无语,还没等我做出回复,电话那头儿的傅国臣就“嘟”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我看着被傅国臣挂断了的电话,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就是一顿输出。傅国臣从里到外地,包括他每一个组织细胞都问候了一遍。 我问候完傅国臣,坐在床上这才冷静下来,这个医院是不能继续地住下去了。但是我转念又一想,不行,我不能现在出院回家,我在医院里面,这个眼镜男肯定会先来医院找我,而不会直接找到我家里去。 如果我现在回家,眼镜男则会直接找到我家里,到那时候就不好办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等到晚上大夫都下班了,再偷偷地回家,到了早上再早早的回来,对,就这么办。 第79章 恶灵 接上回。 因为我不放心老婆一个人在家,所以我打算晚上回去一趟。 于是我又拿起手机,然后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然后被接通。 “喂!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婆熟悉的声音。 我说:“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电话那头的老婆听了我的话,笑着回复道:“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我闻言吐了一口老血说道:“我什么时候不关心过你”。 我这话说完,明显滴听到了老婆的笑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我闻言回复道:“你光知道不行,你得往心里去呀”。 老婆回复我说道:“行了行了,去心里了,去心里了,你永远都活在我心里”。 我闻言一阵无语的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记住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老婆回复我说:“嗯,行了,没别的事儿就挂了吧!别耽误我玩游戏”。 “嘟嘟嘟”,说完老婆就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恶寒。 这个人一旦心里有事,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我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感觉抓心挠肝的,心里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长话短说,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熬到了天黑,我穿好了衣服,便偷摸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我住院的位置是我们这个城市的第二人民医院,地处于阳明区,而我家的位置则是在西安区,打车回去大概需要十多分钟。 我站在路口,想着叫停一辆出租车,却发现大道上面一辆车也没有。而且医院的院子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经常去医院的人都知道,医院这个地方,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有人进出。而今天却是如此的寂静。周围的小区建筑也没有一点灯光,只有马路上的两排路灯发出金黄色的光。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辆车,于是就打算去马路对面看看。 我刚迈步向前走了两步,就被一个人拉住肩膀硬生生地把我给拽了回来。 我身子一个不稳,好悬没坐地上,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大奔,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子尖驶过的。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在惊愕之余,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我身后,然后我就看见他当着我的面,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疾驰而去。 我从懵圈的状态中缓过神来,汽车的鸣笛声,和轮胎碾过地面的嘈杂声。远处的楼房建筑上也有光了。医院门前人来人往,马路上的车流川流不息。 这不对呀!这跟我刚才看见的景象不一样,我过马路的时候明明看见,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四周的环境也是以前漆黑,而且静的可怕,为什么突然就有车了?如果不是刚才的那个人拉了我一把,估计这会儿,我已经沉魂北丰都了。 我缓了缓神,尽量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得到放松,也顺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医院附近,许多出租车都在这里等活儿,所以基本不用等,随时都有车。 “去哪”?说话的是出租车司机。 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辛哥,你要去哪”。司机说话的同时,转过头看向我。 卧槽!我看向司机的脸,惊讶地说道:“老傅,怎么是你”。 傅国臣闻言看着我笑了说道:“在家无聊,出来做个兼职”。 我闻言不解地说道:“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出来做这个”? 傅国臣闻言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人家出来干这行是为了养家糊口,你干这行是因为无聊”? “嗯,怎么了”?傅国臣说道。 我本来是想说:你这个条件还出来跟出租车抢生意,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傅国臣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辛哥,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我不应该出来跟他们抢饭吃”。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说道:“老傅,你也学会读心术了”? 傅国臣笑道:“我可没有丫头那两下子,我只是单纯的猜测”。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对傅国臣竖起大拇指,说道:“老傅,你猜的真准,可以去算命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一个人的一生会得到多少财富,或者是吃多少顿饭,都是早已注定的,这些并不会因为我的出现,或者是某个人的出现而被改变,况且我出来开出租车只为了来医院接你”。 “接我?接我干什么”。我闻言疑惑地问道。 傅国臣回复道:“开出租只是我副业的副业,接完你以后,才是真正的副业”。 “说人话”,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没好气的说道。 傅国臣见状笑道:“我又接了个活儿,需要你跟着走一趟”。 我说:“又是什么活?谁家又闹鬼了?再去抓鬼前,能不能先送我回趟家”。 傅国臣说道:“我知道你回家是不放心嫂子,你放心吧,嫂子不会有危险的。因为我让丫头去了”。 听傅国臣把话说完,回复道:“那些人连魅影鬼都能抓出来,丫头自己能行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放心吧,那个魅影鬼虽然狡猾,但是跟丫头没法比”。 那行吧,我对傅国臣绝对是信得过的,他说没事,估计就没事,想到这里我问道傅国臣说:“那咱们去哪里”。 “去大庆路”。傅国臣说道。 大庆路?大庆路这个地方以前是我们,这个城市非常重要的一个工业地点,每到下午五点的时候。大庆路两旁的工厂下班的人群,也是一个非常壮观的景象。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企业工厂都相继倒闭,这条大庆路也慢慢滴变的萧条起来。 大庆路在我们这个城市的爱民区,从第二人民医院出发,开车大约十分钟左右,傅国臣驱车行驶在大庆路上,除了路灯的灯光发出微弱的亮光,两边的建筑没有一丝丝的亮光,黑洞洞的厂房像是一只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在等待着它的猎物上钩。 傅国臣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胡同口。 “辛哥,下车”。 我四下撒嘛一圈,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点儿声也没有,光看着就让人觉得瘆得慌。 “辛哥,你想啥呢?快下来”。傅国臣催促道。 我被傅国臣的声音拉回现实。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说道:“老傅,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地方”。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怎么样,辛哥,这地方好吧”。 我满头黑线的回复道:“嗯,好,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卧槽!我说完这话以后,赶忙跳到一旁,然后满眼惊恐地看着傅国臣说道:“老傅,咱们可是兄弟啊”。 傅国臣看见我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了,说道:“辛哥,你能不能别那么多戏,不当编辑真是可惜了”。 我闻言说道:“那你带我来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傅国臣回复道:“当然是听听,当事人是怎么被杀人抛尸的”。 我闻言就是一愣,傅国臣刚才说的是,当事人是怎么被杀人抛尸的。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了。 我问到傅国臣说:“你这句话,我有点不太好理解”。 傅国臣回复我说:“不理解不要紧,等一会儿见着了当事人,听了当事人的说法你就理解了”。 我“……”。 我刚要再说点什么,就被傅国臣一把拉进了一个胡同。 这个胡同里面没有一点光亮,两旁都是高耸的院墙,在胡同的前方闪出一个转角,转过转角,大约再向前有五六步的距离,便是胡同的尽头。 “老傅,没有路了”。我说。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冲着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冲着前方大声的说道:“出来吧”。 傅国臣话音刚落,我就明显滴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阴风吹进了我的后脖颈子。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傅国臣说道:“来了”。 我闻言赶忙转身回头向自己的后方看去,接着我就后悔了,因为我身后站了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鬼,这个女鬼在我转身的瞬间,给我来了一个贴脸杀。 我见状心头就是一紧,还不等我的身体做出下一步的反应,女鬼点身上就发出一股阴风,我被这股阴风呲中,脚下不稳,直接向着身后退出了五六步。 我的脚跟还没站稳,女鬼就再次向我扑来。眼看着女鬼就要得手了,傅国臣突然出现在我的前方,挡住了向我扑过来的女鬼说道:“我们是来帮你的,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我见这个女鬼,被傅国臣挡住,这才开始上下打量起来前方的这个女鬼。 她的身材微胖团团脸,红色短皮衣,内衬花边白衬衫,黑皮裤,黑色短皮靴。她的头发很厚,长发过背卷着波浪卷,脸色铁青,双眼没有眼白,是完全的墨黑色,她的身体向外散发着黑色的气流。像是燃烧在身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如果抛开她是鬼不谈,活着的时候,绝对是个时髦的大美女。但是现在的她,跟美字儿可是一点都不沾边。 女鬼听了傅国臣的话,指向我身后的墙壁,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身后看去。 我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幅像是幻灯片一样的画面,那是一个夜晚,一个女人刚刚下班,就看见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女人出于救人的意愿,上前抱住了尾随的男子,然后女人就被男子带到了一条胡同内,然后被杀死,幻灯片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收回目光狠狠滴叹了一口气,接着一个非常怨毒且凶狠的女性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恨,我要报仇”。 这次还没等傅国臣说话,我便抢先说道:“你打算让我们帮你报仇”? 女鬼点点头。 看见女鬼点头,我又接着说道:“你要找那一男一女报仇”? 我话音刚落,那个怨恨的声音再次传进我的耳朵道:“我不恨那个女人,因为人是我自愿救的,但是那个男的,必须死”。 她的说到这个“死”字的时候,语气非常的重,似乎有着无尽的怨恨需要宣泄。 “你应该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灵魂了,如果你报了仇,那么你也将会永远的消失”。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闻言一阵茫然,说道:“你刚才说她不是一个正常的灵魂是什么意思”。 傅国臣看着眼前的女鬼,回复我说道:“她死后,因为心里有怨念,所以并没有跟着阴差回到冥界,这也致使她从一个灵魂,转化成为灵”。 “灵”?我狐疑道。 “对,就是灵,是灵魂的灵,她们的目标就是报仇,但是一旦报仇成功,她们就会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我不怕死,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现在只想着报仇”。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看你的穿着,应该是死了很多年了,你能确定那个人还活着吗”? “我有一种预感,他肯定还活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她站在我前方不远处一动不动,但是声音里却透漏出无尽的怨念。 傅国臣闻言说道:“好!你的事我管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一旦你报了仇,就要安静的离去,不许再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留恋,也不许再找那个姑娘的麻烦”。 “好,我答应你”。 傅国臣闻言,从他皮夹克外套的夹层的,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把小瓷瓶的盖子打开,对女鬼说道:“你死以后,你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你之所以离不开这里,都是因为你的执念,可是你的仇人不会再在这个地方出现,你必须放下执念跟我走,如果你真的相信我,想让我给你报仇,就跟我走吧”。 女鬼听了傅国臣的话,沉吟半晌,最后又眼神坚定的看向傅国臣,接着她的身体就变成了一缕青丝飘进了傅国臣手中的小瓷瓶。 傅国臣盖上小瓷瓶的盖子,对着瓶子里的女鬼说道:“正常情况下,从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刻,你的灵魂之力就开始消失,然而我的手中的这个瓶子却是个宝物,你在里面待着,你的灵魂之力就不会流失,这样一来,见到那个人,你也有能力报仇”。 “多谢天师”。 我听着这一人一鬼的对话,云里雾里的,看见的东西已经超出我的认知。 我正在愣神的功夫,傅国臣则把手中的小瓷瓶重新放回皮夹克外套的夹层里面,然后对我说:“辛哥,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第80章 杀人偿命 接上回,傅国臣招呼我上车,说要带我去看一出好戏。 我跟着傅国臣走出胡同,上了那辆来时的出租车。 我坐上副驾驶位,扎好安全带,我才问向傅国臣说道:“老傅,咱们要去什么地方”?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不是说了吗?带你去看戏”。 我说:“老傅你别开玩笑,这大半夜的上哪看戏去”。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半夜才是看戏的最佳时间”。 傅国臣说罢,又抬起自己的左手,口中念念有词,认识了傅国臣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嘴里嘟囔的究竟是什么。 大约嘟囔了一分多钟,傅国臣用拇指的指尖,轻轻地点过其余四个手指的指尖。这回我看明白了,傅国臣这是在推演。 大约又过了一分多钟,傅国臣放下自己的手说了句:“搞定”。 我见状说道:“老傅,你刚才在干什么”。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我刚才在推演,算算这个女鬼的仇人的方位”。 我闻言说道:“那你算到了吗”。 傅国臣说道:“算到了”。 我说:“老傅,你这算不算推演天机”。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那些说天机不可泄露的,都是故弄玄虚,真正的天机,不可能被推演的得到,能推演到的,就都不算天机”。 我听了傅国臣说的话,感觉有点耳熟,这话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谁说过。 我说:“我真的问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今天你推演出凶手的位置,她又恰好报了仇,这还不算推演天机吗”。 傅国臣闻言笑道:“辛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如果今天推演不出凶手的位置,他就不会死了对不对”。 我点头说:“差不多”。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个凶手在杀人抛尸之后,又活了这么多年没事,那是说明他的阳寿未尽,命不该绝。今天能被我找到,说明他的阳寿已尽,是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这是一个因果关系,如果他不该死,我也不可能推演出来他的位置”。 我闻言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那现在这个凶手又在什么地方”。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在icu”。 我闻言说道:“那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这货不得寿终正寝了”。 傅国臣摇了摇头,笑道:“他不会真的容易死”? 我闻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傅国臣说道:“他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冥神并没有叫阴差来索命,不来索命的原因就是在等着“她”去报仇”。 “这么神奇”?我惊讶道。 傅国臣笑道:“都说天道无常,其实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天道早已经安排好的,不要说上天不公,冥冥之中都是注定了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没在往下接,对于这些我并不是很懂,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对错。 傅国臣见我没接话,随即启动车子,大约十多分钟左右,车子开进了第二人民医院。 我见状惊愕道:“那个人在这里”? 傅国臣点了点头。 我说:“你早说他跟我住一个医院里呀!你告诉我,我去直接把他掐死不就完了,还用这么费事”。 我这话说出口,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下车,上去看看”。傅国臣说道。 我回过神来,跟着傅国臣下了车,走进医院的大门,傅国臣非常自然地在医院前台服务站,打听到了icu重症监护室的位置。 我和傅国臣坐上电梯,来到相应的楼层,在楼层的护士站查询到了,要寻找的人的信息。 正常情况下,医院的病人信息是保密的,是不允许泄露的,然而傅国臣却直接走进了护士站里面,掏出一沓百元大钞,顺势地塞进了值班护士的白大褂儿兜里。 “不行,不行”。值班护士见状,明显是被傅国臣的这个举动给整懵了。赶忙推辞,要把钱从口袋里拿出来还给傅国臣。 傅国臣则对值班护士说道:“我们两个是患者的朋友,这不听说他得了重病,刚从外地赶回来。我们也知道这么做让你很为难,所以这些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别嫌少,让我们在窗外看他一眼就行”。 傅国臣说话的时候表情凝重,我甚至看见他的眼圈儿里面还渗出了些许泪花,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值班护士闻言说道:“一般情况下,重症监护室里面的病人,是不允许探视的,亲戚朋友都不行,因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有许多贵重的仪器,还有一些连接在病人身上的,监听和治疗的设备……”。 傅国臣闻言说道:“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们也不进去,就在病房的外面看一眼就行”。 值班护士闻言说道:“看你们大老远的从外地跑来也不容易,就让你们在外面看一眼,只能在外面看,并且要保持安静”。 傅国臣见值班的护士答应了,赶忙回复道:“好好,知道了”。 值班护士站起身来说道:“你俩跟我来吧”。 “哎!好嘞”。傅国臣笑道。 我和傅国臣跟在,这名值班护士的身后,一边走,我一边琢磨,心得话:“花钱就是好办事儿呀!只要是钱到位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都能破一破,毕竟谁能跟人民币过不去”。 话说我们跟着护士,在一处病房的窗户前停下,窗户是一整块的大玻璃,里面安着百叶窗。 “给你们五分钟,一定要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值班护士轻声说道。 说完值班护士就退到了一旁。 傅国臣向护士点头致意。 因为有百叶窗的阻隔,我并看不清病房里面的真实的样子,只能看见里面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他的脸,一台台我叫不上名字的仪器,把这个人包裹在其中,他的身体四肢的上面都是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管线。 “老傅,是他吗”?我轻声地问道。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点点头。 只见一股黑色的气体,从傅国臣的怀中溢出,慢慢地凝聚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女人,不,应该说是女鬼。 女鬼看着躺在病房中的男人,恨得牙齿不停的打着颤,并发出牙齿碰撞的咯咯声。 傅国臣看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人,对一旁的女鬼说道:“去吧”。 女鬼听了傅国臣的话,迈步穿过了重症监护室的墙壁,走到病床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脸,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接着我就看见重症监护室病床上的那个人开始微微地颤抖。 “辛哥,我们该走了”。 我正看的出神,耳边却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我知道傅国臣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傅国臣走到值班护士的跟前,对值班护士说道:“好了,嗐”! 值班护士闻言对傅国臣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也别太难过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咱们出去吧”。 我和傅国臣,跟着值班护士回到护士站,我和傅国臣就坐着电梯下了楼,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后半夜,我和傅国臣走出住院部的大楼。 “老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白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大婶找到我,她说她是通过雷冬的母亲介绍,才来找我的”。 我说:“然后呢”? 傅国臣接着说道:“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她说她最近晚上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一只女鬼找她,说是要让她帮忙,找到杀死她的凶手替她报仇,开始这个大婶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做噩梦。后来发现每一次从睡梦中醒来,身上都会莫名地出现几处淤青,这才通过她人介绍,找到我这儿”。 我知道傅国臣的话没说完,于是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说道:“我看她眉宇之间,有些许被阴气侵蚀的痕迹,知道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我就问她认不认识梦里的那个女鬼。她回复我说不认识,我注意到她说话的同时,眉宇间眼神闪烁,知道她没跟我说实话,于是我对她说,既然你来找我帮忙,就要和我说实话,不然你还是去另请高明吧。这个大婶犹豫了半天才跟我说了实话,她说她和那个女鬼的确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这个大婶还很年轻,当时走到大庆路的路段时,被一个人尾随,当时的她很害怕,但是又不敢声张,是她梦中的那个女人救了她,可她却因为当时太害怕了,忘记了报警,直接跑回了家里,一连几天都不敢出门,直至最近的几天,她总是能梦到救她的那个女人,让她去找当时尾随她的凶手,她不堪其扰才找到了我帮忙”。 我听傅国臣说完,心里感觉特别的气愤,说道:“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人家好歹也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真是的,好人不能当”。 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 傅国臣接着说道:“她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事情,应该了结了,于是我才答应帮她这个忙”。 我闻言说道:“你都多此一举,像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帮她都多余”。 傅国臣闻言笑道:“辛哥,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决定帮忙,也不仅仅是帮了她,同时也是帮了被害者报了仇”。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如果傅国臣不出手帮忙,那个女人想要报仇,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只不过这么做便宜了某些人。 琢磨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向傅国臣说道:“老傅,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国臣对我说道:“跟你没关系”。 我说:“跟我没关系,你来医院接我干什么”。 傅国臣回复我说:“没告诉你,开出租是我的副业吗,车上拉个人好办事,不会被人投诉拒载”。 “我xxxx”。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对着傅国臣就是一顿口水输出。 傅国臣笑道:“辛哥,你这是干什么,咋还张嘴骂人呢”? “我特么骂人,我特么还想要打人呢”。我闻言抬手就给傅国臣来了一个大背兜,傅国臣反应快,一低头就躲了过去。 我见状还要继续动手,手腕却被傅国臣一把抓住。说道:“辛哥,辛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说:“老傅,你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让我打一下子,咱俩啥事都没有”。 我话音刚落,傅国臣突然双手发力,他的力道极大,我脚下不稳,向后退出好几步,然后摔倒在地,因为我的身上还有伤,傅国臣的这一下子,就等于打出来加倍的伤害。 这一下子,把我摔的直呲牙,我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坐起身子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摔死哥了”。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没看我,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并且冲着我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不让我出声。 我看傅国臣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就没再多说话,也朝着傅国臣目光看去的方向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唰”。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我扑了过来。我见状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一仰,顺势躺在地上,这个黑影就相当于贴着我的鼻子尖飞了过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傅国臣就快速地来到我的跟前,一把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脚跟还没站稳,就看见一道黑影,又快速地朝着我的方向飞来,傅国臣见状一挥手,一道金黄色的光幕出现在我和傅国臣的面前,黑影在撞上光幕的同时,就被弹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感觉我的意识,根本就跟不上身体的节奏。直到这个黑影撞到了光幕上,我才看清这个黑影是什么。 “是魅影鬼,这东西怎么找到这里了”。 第81章 眼镜男的威胁电话 接上回。 我正和傅国臣在医院的院子里说话,突然被魅影鬼偷袭。还好傅国臣反应的快。不然还没准真就被它得手了。 魅影鬼见一击没能得手,转身没入身后的绿化带中,然后就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医院是园林设计,绿化搞得很好,再加上天黑,根本不好寻找魅影鬼的踪迹。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过后,绿化带里面就没了声音。 我站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声音,一点声儿都没有。 于是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它应该走了吧”。 傅国臣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说道:“它还没走,只是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又向着四周撒么了一圈儿,四周依旧很静。 由于神经高度紧张,眉心处传来了火辣辣的剧痛。我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正巧对上一双红色的大眼睛。 我惊慌下,指着自己左侧的一处绿化带内,大声喊道:“老傅,在那里”。 傅国臣反应极快。随手就朝着卧手指的方位,扔出几张纸符。纸符没入黑暗中就没了动静。 “老傅另一边”。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隐藏在灌木中的魅影鬼,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向我扑来。 我见状赶忙把身子向下一蹲,魅影鬼从我的头顶掠过,然后又飞快地躲进一旁的灌木,傅国臣则快速地向着魅影鬼飞去的方向打了一道掌心雷,灌木中传出一阵物体掉落的声音,应该是被傅国臣打中了。 傅国臣快速地从皮夹克外套的夹层里,掏出几把豆子,以我俩为中心,向着周围的绿化带中撒了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看见一颗豆子落地后,身体突然爆开形成了一团白雾,白雾散去,一只硕大的老鼠展现出来。接着绿化带中的灌木里面,就传出来了类似动物的打斗声,和凄厉的惨叫声,然后草丛中就没了动静。 “嘿!你俩干什么呢”。话音落下。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拿着手电来到了我和傅国臣的跟前。 傅国臣见状从自己的皮夹克里面拿出一盒烟,给两个保安一人递了一根说道:“我们哥俩在这里抽根烟”。 保安接过傅国臣的烟,随后把烟放在自己的耳朵上说:“那刚才是什么东西,声音那么大”。 傅国臣回复道:“不清楚,可能是野猫抓耗子”。 保安闻言说道:“野猫抓耗子?也背不住,这一片野猫多。前阵子晚上还叫央子,那行你们抽吧,我们得去别的地方瞅瞅”。 傅国臣闻言面带微笑地说了句:“走好”。 两个保安打着手电,转身没走两步又回头说道:“唉?对了,你们是哪个病房的”。 我回复道:“住院部六楼,602号病房”。 保安闻言道:“哦!六楼的,早点回去休息,生病了就少下楼”。 我说:“好,知道了”。 两个保安没在接话,转身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了。 傅国臣见保安走远了,身子一缩,就钻进了绿化带里灌木丛中,我见傅国臣动了,则也跟着他一起钻了进去。 天本来就黑,进了绿化带里面就更黑,路灯的光根本就透不进来,可见度几乎为零,傅国臣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打着火。这才算有了这么一点点的亮光。 傅国臣拿着打火机在地上不停的撒嘛着,也不知道他在找啥,我见状也往地上瞅,草稞里除了有一些碎了的豆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唉!又让它给跑了”。傅国臣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东西这么难缠”。 我这么说是因为,这个魅影鬼可以两次从傅国臣的手里逃脱。 傅国臣说道:“先出去再说”。 我和傅国臣钻出绿化带,傅国臣对我说:“辛哥,你先回病房吧。这个魅影鬼肯定还会再来找你,你一定要小心”。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你干什么去”。 傅国臣回复道:“我明天还有别的业务,得早点回去休息”。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二十八分,于是说道:“不行今天就在医院将就一下,明天再走”。 傅国臣摆了摆手说道:“医院的床太硬,睡不习惯。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我:“……”。 我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傅国臣就说了句:“行。那我明天来医院接你”。 说完傅国臣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见状也是一阵无语,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声尖叫吓醒,我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是强制开机,我只是眼睛睁开了,但是主机还没启动。 “怎么了”? “怎么了”? “什么事儿”? “啊~”! “啊~”! 我耳边又传来了几声尖叫,我定睛一看,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只见我的病房门口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惊恐之色。我床头柜上,昨天白天眼镜男送来的礼盒已经被打开,里面蜘蛛,蝎子,蜈蚣,毒蛇,还有癞蛤蟆。应有尽有,可谓是五毒俱全。 满满的一盒子全都是这玩意,而且还都是活的,我见状也是被吓了一跳。 不一会儿,几个穿白大褂的走进了我的病房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等他们看见我床头柜上的东西的时候,脸刷的一下就绿了,然后领头儿的一个医生,颤颤巍巍地问我怎么一回事。 我也很迷茫,这礼盒被送来的时候,我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个医生见我愣神,又接着说道:“你赶紧把这些东西处理掉,病房里不许带宠物,也不允许有这种危险的物品存在”。 我闻言这才反应过味儿来,赶忙用盖子把盒子重新盖好。 医生见状,又回头冲着聚在我病房门口的人说道:“都别在这堵着了,该回去干嘛就干嘛去”。 不得不说,医生的一句话是真管用,原本还堵在我病房门口看热闹的人,瞬间“呼啦”一下子就散了。 这么一折腾,原本想要给我打针的护士也不敢进我的病房了。我拿起礼盒,走到医院的锅炉房,毫不犹豫的把礼盒扔进锅炉里。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大约是在下午的一两点钟,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傅国臣的,于是按下接听键。 “喂?辛哥,干啥呢”? 我说:“睡觉呢”。 傅国臣回复我说:“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事儿,我告诉你一声,一会儿过去接你”。 我说“行,一会儿到了给我打电话吧”。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继续去跟周公打牌。 “叮叮叮”。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再次被电话铃声吵醒,我以为是傅国臣到了,于是没看电话号码就按下接听键。 “喂?老傅”。 “呦!林辛先生在呢”。 手机对面传来了眼镜男的声音。 我问声赶忙睁开眼睛,把手机凑到眼前,看了一眼手机号,是个陌生号码。 “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电话”。 手机那头儿的眼镜男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怎么样,我昨天给林辛先生送去的礼物,林辛先生看见了吧”。 我知道他的话没说完,所以没接话,等着他继续把话说完。 眼镜男可能是见我半天没动静,于是又接着说道:“今天打电话来是给林辛先生您提个醒,别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要是您明天的这个时候还是不愿意合作,那我就只能把送您的这份礼物,再准备一份,给嫂子送去了”。 我闻言对着手机大声说道:“你要是敢,老子就去弄死你”。 眼镜男闻言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见状被气的直接把手机摔在床上。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我又以为是眼镜男的电话,所以没去接,可是电话的铃声还是一个劲儿的响个不停。 我拿起手机,强压着怒火,刚要发作,一看号码是傅国臣的。 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辛哥,我到医院门口了,下楼吧,我等你”。 我答应了一声,拿好外套就下了楼,出了医院大门,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傅国臣见我脸色不对,于是问道:“辛哥,怎么了”? 我就把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跟傅国臣说了一遍,傅国臣闻言说道:“放心吧,辛哥。这事儿兄弟给你摆平,你就安心的养病就行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没再说什么,我对傅国臣绝对是相信的。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咱们去哪”? “去彩票站,买一张彩票”。傅国臣说道。 我看向傅国臣不解地说道:“买彩票干什么”。 傅国臣闻言笑道:“当然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中五百万”。 我闻言说道:“净扯淡,那玩意都是有人从背后操控的,根本就中不了奖”。 傅国臣说道:“怎么不可能,你看电视上不是天天都有中奖的吗,要不你也买几注,万一要是中了呢”?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连忙摆手道:“快拉倒吧,你要说中个千儿八的我还能相信,多了我可没那个命”。 我刚把话说完,傅国臣就把车子停下,然后让我下车,说到地方了,我跟着傅国臣下了车,傅国臣带我走进了一家彩票店,彩票店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吧台里,整个店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顾客。 正在我诧异的时候,傅国臣拿出手机,走到前台说道:“老板,拿一张彩票”。 老板说:“要什么号码”。 “机选一张就行”。傅国臣回复道。 彩票店老板闻言就给傅国臣出来一张彩票。 傅国臣接过彩票店老板手里的彩票说道:“老板这张彩票能中五百万吗”?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哪有这么问的,他要真知道什么号码能中奖,自己早就成富豪了。 彩票店老板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傅国臣说道:“你是傅先生”?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我”。 彩票店老板见着傅国臣,表情激动地说道:“哎呀!傅先生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可就没法活了”。 傅国臣拽过两把椅子,给我一个,自己坐一个。 彩票店老板看见傅国臣的举动,看向我说道:“这位是”。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说道:“这是我请来的助手”。 彩票店老板闻言看向我笑了笑说道:“哦哦哦,呵呵,原来是傅先生的朋友,快坐快坐”。 我点点头,坐在椅子上。 傅国臣说道:“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彩票店老板说道:“这个事儿,得从去年十一月份说起”。 傅国臣闻言说道:“没事儿,你慢慢的说。把事儿说清楚,我们有的是时间”。 彩票店老板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去年十一月初,我们这里中了一注一等奖,整整五百万,公告发出去了以后,一直都没人来领,直至半年后,也就是一个月前,彩票逾期过了十多天,有一个农民工一样的人,来到店里,那些一张彩票说是要兑奖,我接过彩票一看,正是那张逾期的彩票”。 傅国臣闻言说道:“然后呢”? 彩票店老板回复说:“然后我就告诉他,这张彩票已经过期好几天了,不能兑奖了”。 我闻言惊愕道:“彩票也有期限的”? 我这么问并不是我无知,而是真的不知道。 彩票店老板说道:“彩票兑奖是有期限的,过了这个期限就不能兑奖了”。 我闻言说道:“这不是坑人吗?人家的钱说不给就不给了”? 彩票店老板回复我说:“这规矩也不是我定的呀,我也是传达上头的指示,按照上面的意思办事”。 我闻言没好气的说道:“这就是你们私吞的理由”? 傅国臣见我越说越激动,赶忙拦住我,接着问道彩票店老板说:“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接着往下说”。 彩票店老板说道:“后来这个人来我店里闹了几次,然后我就报了警,我以为让警察把他带走,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不曾想,这个人竟然一头就撞死在了门口的电线杆子上”。 彩票店老板的这番话听的我是触目惊心,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朝着门口不远处的电线杆子看去。然后就是一阵失神。 彩票店老板接着说道:“从那以后,我的店里就没什么人来了”。 彩票店老板的话音刚落下,门口就走进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彩票说道:“老板,我来兑奖”。 第82章 兑奖 接上回,彩票店老板说完事情的始末,便开始对着傅国臣吐苦水。 而我则一边听着彩票店的老板吐苦水,一边盯着彩票店门口不远处的电线杆子。 只见电线杆子上面,溢出来了大量灰色的气体,气体越聚越多,慢慢地凝结出来一个人的样子,这个人头戴黄色的安全帽,一身灰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工装,脚上穿的安全鞋。他的脸呈黑灰色,面无表情,额头处还向下流着鲜红色的血水。手里还拿着一张彩票。 我就这么看着他走进彩票店里,来到彩票店老板的跟前说道:“老板兑奖”。 彩票店老板见状,“嗷~”!的一声就往傅国臣的身后躲。 “傅先生救我,傅先生救我”。 傅国臣转头看了看彩票店老板,说道:“你躲到我后面也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得有你自己解决”。 彩票店老板闻言说道:“傅先生您真会开玩笑,呵呵”。 傅国臣闻言立马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把彩票接过来给人家兑奖啊”! “啊?~兑奖”?彩票店老板都快被吓尿了,带着哭腔说道:“傅先生,我,我,我活人的都兑不起,这死人的奖,我更没法兑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今天这张彩票你要是不接,那今天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彩票店老板闻言说道:“那傅先生,那你说该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你就把彩票接了,同意兑奖,然后就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来取钱就完了”。 彩票店老板听了傅国臣的话,差点没把下巴惊掉,说道:“傅先生,这可是五百万呀!就是把我和这个小店都卖了也给不起啊”! 傅国臣说道:“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唉!明白了”。彩票店老板说完,就嘚里嘚的瑟地从这个人手里接过彩票,说道:“这个奖能兑了,但是今天天色已晚,取钱需要中奖者明天再来取”。 这个男人听了彩票店老板的话,转身走出彩票店的大门,来到电线杆子处,化作一团灰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彩票店老板见男人走了,便又向傅国臣说道:“傅先生,这五百万,要不哪弄给他”。 傅国臣说道:“活人用活人钱,死人用死人钱,五百万真钱拿不到。五百万的冥币你还搞不到吗”? 彩票店老板听了傅国臣的话,眼前瞬间一亮,说道:“您的意思是说,明天会兑他五百万的冥币”? 傅国臣点点头。 彩票店老板闻言笑了,说道:“明天我送给他一沓一亿的,只要他别在来找我了”。 傅国臣摇头道:“必须是一百元一张的,不能超过这个面值,而且要等他走后,在他撞死的地方多烧一些香烛纸钱,记住一定要多烧,过了明晚就没事了”。 说罢傅国臣起身,便叫着我离开,彩票店老板对傅国臣千恩万谢。傅国臣则说道:“谢就不用了,别忘了明天把钱打进我的账户里”。 彩票店老板满口答应着:“好嘞,好嘞,马上就办”。 我和傅国臣出了彩票店,回到车上。 “老傅,这就解决了”?我问。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对,如果这个老板识相,听我的以后就没事儿了,不然他就会永远的被这只鬼缠着,直至死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他也是自杀的,死后是不是也要被送去冥河”。 傅国臣说道:“按理说应该是,不过刚才我让那个彩票店的老板,给他多烧些香烛纸钱,有了这些钱,可以让他在物质上得到满足,但是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世界对待穷人确实挺友好”。 傅国臣闻言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面前,没有公不公平,只有适者生存,古往今来,多少人想回到过去的日子,再去寻找当初的感觉,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无法改变,昨天只属于历史”。 傅国臣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人就是因为有了七情六欲,才会显得与众不同。如果人类没有了情感,又和飞禽走兽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动物之间我会有复杂的情感。 傅国臣可能看出来了我的心思,说道:“你理解不了很正常,如果天下人都懂得了这个道理,那全世界都是圣人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没再往下接,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下接,于是问道:“下一站去哪”? 傅国臣突然看向我说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下一攸儿”。 我说:“我猜的”。 傅国臣说道:“你猜的真准”。 我说:“那走吧”。 傅国臣见我表情平静,于是疑惑地问道:“你就这么跟我走了”? 我转头看向傅国臣说道:“要不你去给哥买瓶矿泉水,让哥压压惊”。 傅国臣闻言一脚油门下去,启动车子说道:“这都不是事儿,到了地方有的是水喝”。 话说傅国臣启动车子,这次的路程比较远,车子足足开了二十分钟,在一处楼下靠边停下车子。 我和傅国臣下了车,傅国臣看向眼前的一栋楼说道:“就是这里”。 我顺着傅国臣的目光看去,眼前的一栋楼,与四周的楼房有明显的不同,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区,棕红色的墙体,灰黑色的水泥台阶,打眼儿一看就知道,这栋楼得有个二十多年的历史了,而它周围的楼房则是以一个凹字形的位置,将其包在其中。 “老傅,你接的生意在这里”?我问。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这里”。 我长出一口气地说道:“老傅,这么破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傅国臣闻言笑道:“走吧,来都来了,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我和傅国臣先走上这平台,然后拐进了一个单元,进了单元门,就是一条长长的楼道,两边是住户。如果不是楼道上方有声控灯,就是大白天进来,也照样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我跟着傅国臣上了三楼,敲开了一户人家的房门,开门的是个男人,长得很年轻。看面相大约三十岁出头儿。脸上展露出难以形容的疲惫感。 男人开门看见我和傅国臣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二位是”?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是傅国臣,这是我的助手,这里是赵强的家吗”。 男人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呦!我就是,我就是赵强,原来是傅天师到了,快请进”。 这个自称叫赵强的男人把我们让进了屋子,进了门,换上拖鞋,来到客厅,这时我才发现,别看这个楼的外表挺老旧。但是内部装修的确实不错。 “来来来,两位别客气,快坐下,喝水”。我和傅国臣刚进客厅,赵强就拿着杯子和水壶来到我们跟前给我和傅国臣一人倒了一杯水。 我说了句谢谢,接过水杯,随口问道:“你家多大面积”。 赵强回复道:“九十多平,勉强够住”。 我闻言没在说话。 傅国臣则是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问道:“把事情的原因说说吧,一定要实话实说,我了解了实情才知道怎么能帮助你,但是你要是对我撒谎,那我可就真的爱莫能助了”。 赵强闻言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和我妻子都是研究生,学校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因为三观都在一个阶层上。所以我们两个就走到了一起”。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接着说,说重点”。 “哎哎!好”!赵强听了傅国臣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结婚后,就有了一个儿子。原本想的是,无论是继承了我两谁的基因,在学校他都得是个学霸吧。 结果没想到的是,三年级的时候数学考了7分,开始我跟孩子她妈,我们以为可能是我们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后来我们学习和尝试了各种方法,也都不尽人意。 这不,前几天学校的月考,他的七科加到一起都没够一百分,当时我真的是气过头了,就给了孩子一巴掌,可能是下手重了,这孩子转身就跑回屋里,并且把门给反锁了,怎么叫他也不出来,然后就听邻居来敲我家的门,说我家孩子跳楼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强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傅国臣赶忙把茶几上的纸巾递给他,说道:“你别激动,事情已经发生了,先把事情说清楚吧,后来怎么样了”。 赵强闻言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孩子她妈每天都能听见,孩子的哭声,声音的来源就是孩子生前住着的房间,然后房间里还时不时地传出来,孩子的说话的声音”。 “他都说的什么”?傅国臣问道。 赵强回复道:“他说,爸爸妈妈我都死了,你们就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说完,赵强实在绷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不断地向下流着,掩面痛哭起来。 傅国臣闻言叹了口气,又从纸抽里面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赵强,赵强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孩子她妈,因为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回娘家去了,我每天在这里也是心如刀割,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真的是气过头了,我……”。 这个赵强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是傅国臣打断他说道:“那你找我来的意思是”? 赵强回复道:“这次把你请来,是想让你帮我劝一劝这个孩子,实在不行,我把命赔给他也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的出来,这个赵强他也快到极限了。 “你们孩子的房间在哪里”。我问。 “你旁边的那个门就是”。赵强回复道。 我站起身,走到房门前,用手抓住房门把手,一股寒意瞬间刺激到了我的手掌神经。我咬着牙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是被从里面反锁的。 傅国臣似乎也看出问题来了,于是看向赵强。 赵强说道:“这个门我也曾经找过开锁公司打开过,可是它每次都会自己锁上,就连我们收拾过的房间,也会被恢复原样,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把您给请来,还请您帮帮我吧”。 说罢赵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傅国臣见状赶忙说道:“别哭别哭,大男人老哭什么,有事就说事儿,你这个事儿我接了,我今天晚上试一试,好不好”。 赵强听闻傅国臣愿意帮忙,赶忙站起身来,给傅国臣九十度地鞠了两个躬。 傅国臣见状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到一旁,说道:“这可使不得,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就躲在卧室里别出来,我去跟这孩子聊聊,怎么样”。 赵强闻言一个劲地点头说好好好。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和傅国臣,每人吃了一份由赵强付钱的外卖。吃过晚饭后,傅国臣看了看挂在客厅沙发对面的表,是晚上的九点半。 傅国臣对赵强说道:“一般从几点开始”。 赵强说道:“大约十点钟左右”。 傅国臣说道:“那你先回房间吧,我们两个进去了”。 赵强听了傅国臣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傅国臣则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我说道:“辛哥,把这张纸垫在门把手上,门就能打开了”。 我接过傅国臣手中的纸符,按照傅国臣说的方法,把纸符垫在门把手与掌心之间,纸符在接触门把手的瞬间,我看见一团黑色的气体,在门把手处突然散开,我手腕用力转动门把手,就听见“嘎达”一声,门竟然真的被我打开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国臣,赵强更是满脸地不可置信。 傅国臣笑着对赵强说道:“这回信了吧,行了把灯都关了,然后就回屋儿吧,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俩了”。 赵强听了傅国臣的话,关了屋子里所有的灯,然后就躲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见赵强回了自己的卧室,对傅国臣说道:“你进去吧,我给你把门”。 第83章 傅国臣打孩子 接上回。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还不等反驳,就一把把我也拽进了屋子。 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会法术,你找我来不是帮倒忙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辛哥,你不实在了”。 我说:“咋滴呢”? 傅国臣说:“以前你都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帮我,你再看看现在,你竟然打算让我自己在这”。 我说:“老傅,你少特么跟哥扯犊子,你出来赚外快,还得找个人陪着你”。 傅国臣闻言说道:“都是兄弟是吧”。 我白了一眼傅国臣说道:“好呀!既然都是兄弟,那你把你的收入也分我一半”。 傅国臣闻言呲着牙,干笑着说道:“那可不行,我还得给你养姑娘呢”。 我闻言一阵无语。说道:“你都那么有钱了。还在乎这么一点儿”? 傅国臣笑着说道:“财富是由少到多的一个积累的过程”。 我说:“你想要的什么都有了,那么钱不就只是数字了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对。我就喜欢这种感觉”。 傅国臣的话刚说完,房间的窗户就自动开了。不是那种突然的打开,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地打开,窗户打开后,就从窗外吹进来一股阴风,接着房间的温度突然骤降,呼出来的哈气,都泛起阵阵白雾。 与此同时,在房间的床上,突然闪出一个孩子的身影,起初是透明的,然后一点一点地变的充实,等到变成一个小孩子的样子。这个孩子从床上坐起来,下地穿上拖鞋,然后走到窗户的跟前。 “咳咳”!傅国臣干咳了两声,说道:“内个,小伙子,你先等会儿跳,先过来陪叔叔唠会嗑”。 这个孩子像是听见了傅国臣说的话,以极快的速度,可以说是瞬移到了我和傅国臣的跟前,给我和傅国臣来了一个贴脸杀。然后阴里阴气地说了句:“你们能看见我”。 只见这个孩子,椭圆形的脑袋,鹅蛋脸,短发,面色发紫,左侧额头处塌下去了一块,鲜血从额头上的凹凸处流向脸颊,两只眼睛没有眼珠,都是眼白,饶是我去过冥界,见识过各种鬼怪,被这孩子来这么一下子,也不觉得心头一紧。 傅国臣见状眉头一皱,抬手一扒拉这孩子的肩膀,这孩子顺势就摔倒在地上。随口说道:“小小年纪都跟谁学的”。 我见傅国臣动手了,自己也不能太怂,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这孩子的跟前,伸手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给他掸了掸裤腿上的土说道:“老傅,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再把他吓着”。 然后又把他带到床边,说道:“来孩子做”。 这孩子听了我的话,坐在床边,我则回到我的座位上,对他说:“孩子,你叫什么呀”? “我叫赵义”。 “哦,赵义。嗯,这个名字起的好啊”。 我正打算继续说话,就被傅国臣不耐烦的打断说道:“你叫赵义对吧,来说说吧,为什么寻死”。 这孩子……,不,现在应该叫赵义。 这个赵义听见傅国臣的话,突然哭了。 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来纸巾递给赵义,然后说道:“来来来,这个你拿着,挺大个小伙子,有事儿说事儿,哭什么”。 赵义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上眼泪说道:“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每天学习学到后半夜,放假还要报各种补习班,兴趣班。他们以为他们是高材生,他们的儿子也应该和他们一样是高材生,我不愿意他们甚至还打我,一点也不体谅我的感受”。 说罢这个赵义哭的更大声了,这个鬼哭和人哭可不一样,人不管怎么哭怎么嚎,都不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眼前的这个赵义哭起来,声音空灵且幽怨,让人听了就汗毛倒竖,浑身的不自在。 “行了,别哭了”。说话的是傅国臣。 赵义闻言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说道:“你知不知道自杀的人死后是什么下场。他们的灵魂要自己出去找替身,每天还要在你自杀的段上。在体验一次当时自杀时的痛苦,如果一定时间内找不到替身,就不能够去投胎,而且灵魂会被投入冥河,永生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赵义听了傅国臣的话,又是一阵鬼嚎,可它嚎着嚎着,突然就“桀桀桀桀”阴淫笑了起来,我听见这个赵义发出来的鬼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汗毛孔,都嗖嗖地向身体里面灌凉气。 俗话说,宁可听鬼哭,也不听鬼笑。因为鬼哭一定是有什么冤情求你帮忙,而鬼笑则恰恰相反,要是听见了鬼笑,那就说明它要对你下手了。果不其然,这个赵义在阴险了几声后,突然又给我来了个贴脸杀。 这次他的脸色铁青,眼睛里全是眼白,而且是七口流血。我见状就是心里一紧。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坐在我一旁的傅国臣就先动手了。 只见傅国臣一只手抓住了赵义的后脖领子,向后一拉,将赵义从我身边拉开,然后单手较劲又将赵义狠狠滴摔在地上,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边踢还一边说道:“你个小兔崽子,才当了几天鬼,就学着人家抓替身,你是不是以为你变成鬼了,小爷就拿你没办法了,别说是你,就是黑白无常来了都得给小爷三分薄面”。 傅国臣的这一顿疯狂的输出,把我眼睛都看直了。地上的赵义起初还想要起身反抗。后来才发现,自己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最后只能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求饶。 我见状赶紧把傅国臣拉倒一边,这到不是我圣母,我跟傅国臣也算出生入死,我可见过他的手段,当初在禁地迷宫的时候,一个大招把整个迷宫的石像鬼全都秒了,更别说是真的一个小鬼了。 赵义见傅国臣停手了,起身坐在地板上,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次不再是鬼嚎,而是一个正常小孩子受了委屈的哭声。 “我父母都没这么打过我,呜呜呜~”。 傅国臣坐回到凳子上,低头看向赵义回复道:“我们又不是你的父母,凭什么要惯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让你选,一个是把你送到冥河去,让你终日泡在冥河之中,永世受若水刺骨之苦。再一个就是施法把你镇压封印,让你不能再出来害人”。 赵义听见傅国臣的话,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着傅国臣冰冷的眼神,露出来一个惊恐的表情后,突然转身向着窗户的方向窜去。 傅国臣可能早就看穿了赵义的计量,快速地向着窗户的方向扔出一张纸符,我就看见一道金黄色的光线快速地射在窗框的上方,然后窗户上就形成了一道金黄色的光幕。赵义撞到光幕上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又被弹了回来。赵义落地后还没等反应过来,傅国臣便抬手掐了一个指诀,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反正我是听不清傅国臣嘟囔的是什么,在我听来听他嘟囔就跟听经卷一样。 随着傅国臣催动术法,数道金色的线条形成了一张大网,把赵义罩在其中。 “既然你两个都不想选,那本天师就把你的魂魄打散,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赵义被大网罩住,本来还想要挣扎。但是每当它的身体接触到大网的时候,都会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和赵义凄厉的惨叫。 傅国臣从凳子上起身缓步走到赵义的跟前,面沉似水,而赵义可能是感受到了傅国臣的杀意,则是坐在地板上被吓得瑟瑟发抖。 傅国臣抬起手掌,对赵义说道:“安心地上路去吧”。 赵义见状不停的嘶吼道:“不要”。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外头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赵强,赵强进到屋内对傅国臣说道:“天师饶命,天师饶命”。 傅国臣看向赵强说道:“这个孽障这么对你你还求我放过它”? 赵强回复道:“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的孩子,哪有一个当父亲的,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的”。 赵强说完又蹲下身子说道:“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应该给你那么大的压力,更不应该动手打你”。说着赵强的眼泪就唰啦地流了下来。 赵见状义哭着对赵强说道:“爸爸,对不起,我不该任性,让你们伤心了,如果有来世我还愿意做你的孩子”。 我看见这一幕也不是个滋味。 傅国臣听了赵义的话,问道赵义:“听你刚才说,你还愿意当你父亲的孩子,这句话是真的”。 赵义闻言点点头。 我走到傅国臣的跟前说道:“老傅,你真有办法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办法”,我问。 傅国臣说道“这件事儿,我是做不了主的,只有让赵强去问问阎王爷了,这事阎王同意了,就没问题了”。 赵强听了我和傅国臣的对话,赶忙对傅国臣说道:“天师我该怎么做您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傅国臣闻言对赵强说道:“倒也不用上刀山下火海。首先你要把你家客厅清空,在你家客厅靠窗户的位置,放置一个阎王的纸塑像,把家里的门窗都打开,在客厅的中间放置一个烧纸钱的火盆,然后再多买一些纸钱,放入火盆中焚烧,烧到半夜十二点你就去睡觉,在睡觉之前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明天一早,如果你发现阎王的塑像和你烧纸的火盆都不见了,那也就证明阎王爷他老人家同意了,若是不然……哎”。 傅国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看你们父子有没有缘分了”。 说完就拉着我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傅国臣突然停下脚步又说道:“这张网会在两天后消失,赵义在网中的这段时间,可以暂时不用经历自杀时的痛苦”。 傅国臣说罢就带着我离开了,赵强的家。 我们下了楼,回到车上,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帮他们”。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点点头。 我说:“这件事,你真的帮不了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件事只有这一个办法,至于能不能成,就要看天意了”。 我笑着调侃道:“还有你傅天师管不了的事儿”。 傅国臣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天地之间自有它的秩序,外人无法干预,也无法提前预知,我要是真的什么都能做主,就直接去冥界,把那个乾坤宝鉴给你拿来,看看咱们辛哥的小心脏到底丢哪了,是不是”? 我问我笑道:“不好使,就说不好使的。别找那么多的借口”。 傅国臣闻言吞了吞口水对我说道:“辛哥,就你这张嘴,还得是丫头来治你”。 我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傅国臣见我没接话,直接启动车子,先是把我送回了医院,然后自己再次扬长而去。 我回到病房,已经是后半夜了,病房门没插,衣服也没脱,一头扎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死,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九点半,护士拎着吊瓶要给我打针我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打完针已经是中午了,我拿起手机打算点一份外卖。就在这个时候,手机上突然来了一条视频通话。我以为是谁发错了,就没接。过了一会电话上又发来了一条视频通话信息。 这次我意识到,这电话应该是有人故意打给我的,于是我按下了电话视频的接收键。 视频亮起,手机上就显现出眼镜男的人像和声音:“林辛先生,还认识我吗”? 我看着电话里头的眼镜男说道:“怎么是你,你要干什么”。 眼镜男笑了,说道:“林辛先生真是健忘啊,我来是问问,我前两天拜托给林辛先生的事情,林辛先生给我办的怎么样了”。 我说:“我再告诉你一遍,乾坤宝鉴不在我这,东西已经让我送人了,你们想要就找他们去”。 眼镜男闻言,把手机的相机变成后视镜头,然后再周围环视了一圈说道:“就知道林辛先生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只能去找嫂子问一问了”。 第84章 化解危机 接上回,眼镜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在想打回去,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我一时间手足无措,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傅国臣的电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傅国臣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我并不是一个遇事不慌的人。我拿起外套,冲出病房,出了医院的大门,在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后,就快速的赶回家里。 话说我刚进小区的大门,就看见我所居住地单元的单元门自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五个人,一共是三男两女,三个男的,正是眼镜男和他的两个手下,两个女的一个是我的老婆,另外一个则是紫晶。 眼镜男见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笑了,说道:“呦!林辛先生回来的真快呀”? 我指着眼镜男说道:“赶快把人放开,不然我可就要报警了”。 眼镜男闻言笑道:“林辛先生,你今天报警我可以放人,但是你能保证我以后不会再来吗?在作用一些别的手段吗”? 我听了眼镜男的话,瞬间陷入沉思,他说的没错,我能防着他一次,但是我不可能天天都防着,人心的恶是人无法想象的,只要想报复,总会有机会的。 眼镜男见我发愣,笑道:“林辛先生,我们本来是想先请嫂子和令爱回去,做做嫂子的思想工作,让嫂子好好的劝劝林辛先生,既然林辛先生回来了”。 说到这里,眼镜男顿了顿又看向老婆说道:“那还是请嫂子现在就劝一劝林辛先生吧”。 老婆闻言看向眼镜男说道:“你要让我劝他什么”? 眼镜男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呢,想向林辛先生借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所以想请嫂子跟林辛先生说说,把东西借我们一用”。 老婆闻言回复道:“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眼镜男回复道:“叫做乾坤宝鉴”。 老婆闻言看着眼镜男笑着说道:“乾坤宝鉴?就是那个大号的路由器”? 眼镜男看着老婆的表现很是不解,正常情况下,被挟持都应该是很害怕的样子,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还能笑出来。 眼镜男看向老婆说道:“嫂子,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吗”? 老婆回复道:“我当然知道”,老婆边说边用双手比划着:“就这么大,大松树油子做的,上面有三个天线,刚拿回来的时候向路由器,后来他们告诉我,这东西叫做乾坤宝鉴”。 老婆说话的语气特别轻松,表情异常自然,眼镜男明显没适应过来,又继续问道:“那嫂子,您知道这个东西在哪吗”? 老婆闻言回复道:“知道,就在我家里”。 眼镜男听了老婆的话明显着有些不信,又满脸疑惑地问道:“嫂子,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老婆对眼镜男笑道:“你看我这样,像是跟你开玩笑吗?你们刚才来的时候也没说要这东西。你们刚才要是说要这个东西,我直接给你们,你们直接拿走多好,还把他找回来干啥”? 我听了老婆的话也是一头雾水,我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一旁的紫晶,紫晶的怀里抱着一个礼盒。这个礼盒跟眼镜男在医院送给我的一模一样。 眼镜男可能也没想到老婆能答应的这么痛快,于是对老婆说:“嫂子,既然你说这个东西就在家里,那你去把它取下来拿给我怎么样”。 老婆回复道:“嗯,能不能让他俩和我一起上去,那个路由器挺大的,我抱它挺费事的,我也不喜欢折腾,上去以后,让他俩把东西拿下来,我就不下楼了”。 眼镜男看着老婆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向着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你们两个上去,保护好嫂子,千万别磕着碰着了”。 眼镜男身后的两个人闻言点点头,又对老婆说:“嫂子,请”。 老婆带着两个人上了楼,我见状心急如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看见紫晶一直再盯着我,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仔细的看了一遍,紫晶的口型,她似乎在说动手。 我会意地向着紫晶点了点头,眼镜男见状摸了摸紫晶的头对我说道:“令爱长得跟林辛先生很像”。 眼镜男的话还没等说完,紫晶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手中的礼盒的盖子打开,另外一只手直接将礼盒扣在了眼镜男的脸上,眼镜男应该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偷袭,于是下意识地伸手,向着紫晶抄去。 而紫晶在做完这一套动作后,便化作一团白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我见状一个箭步冲到了眼镜男的跟前,冲着眼镜男的脑袋就是一拳,眼镜男情急之下赶忙歪头躲闪,却被我一拳打中眼睛。眼镜男脚下不稳栽倒在地,我则骑在他的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不停地砸在眼镜男的脸上。 平生最恨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还竟然敢拿着我的家人威胁我,这严重地触碰了我的底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此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狠狠滴揍他,直至有一个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眼镜男的身上拽了下来,我才停下。 “辛哥,别打了,你冷静点”。 这个声音异常熟悉,我侧目看去,拉我的人正是傅国臣。 我说:“老傅,你别管,让我弄死他”。 说罢我又要上前,傅国臣把我拉了回来说道:“辛哥,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什么意思”。 傅国臣说道:“你看这个人不眼熟吗”?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我起初也觉得这个眼镜男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我渐渐地冷静下来,说道:“我也看他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在牡丹宴,拦着我不让我上楼的那个人”。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才恍然大悟,对呀!好像还真是这货。 想到这里,我问向傅国臣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道:“先报警吧,然后把这货送到医院,最后给李老爷子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什么?告诉李善财”?我问。 傅国臣说道:“打了人家的狗,总得告诉人家原因吧”。 我说:“不能把他处理掉吗”? 傅国臣白了我一眼说道:“辛哥,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这里四下都是监控,而且你动手打人的时候,我相信暗处也有许多人都看见了,就算杀人抛尸,毁尸灭迹,你也逃脱不了,用不上二十分钟,警察就会找上你”。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我瞬间又冷静下来不少,傅国臣说道没毛病,现在顶多也就是互殴,真要弄死了,那就不是踩缝纫机那么简单了。 于是我先打了报警电话,就说有人私闯民宅,跟我发生了冲突,然后被我制服了,警察来了,一看地上的眼镜男被打成了猪头,无奈地又叫来了救护车。 我去派出所里做了一个笔录。然后就被放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能被这么快的放出来,都是因为傅国臣给我找了人,托了关系。 我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刚走到路边,就看见路边的一辆车,摇下车窗,里面坐着的人是傅国臣。 “辛哥,上车”。 我把傅国臣当成兄弟,所以也不用整那些虚的,坐上车的副驾驶位,傅国臣便启动车子朝着我家的方向驶去。 “辛哥,我给那个李善财通电话了”。 “他们怎么说”。我问。 “李善财说他不知道这件事,需要调查一下,再给咱们回信”。 我说:“这个李善财说的话可信吗”? 傅国臣回复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是他在社会上的名声可是很好的”。 我说了句:“但愿吧”,就没在说话。 不多时,傅国臣把车子停在我家小区的楼下,我们下车后,傅国臣锁好车子,然后就跟着我上了楼,打开家门,紫晶和老婆全部在家。 我进门后左看右看,老婆见状说道:“你看什么呢”? 我说:“跟你一起上楼的那两个人呢”? 我话音刚落,身后的傅国臣就说道:“那两个人,已经被解决了,这个不需要担心”。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老傅,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对”。 我拍了拍傅国臣的肩膀说道:“好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了”。 傅国臣笑着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养伤,嫂子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我闻言对傅国臣说道:“我不用你照顾,我自己的,我自己会照顾”。 傅国臣一脸贱笑地说道:“都是兄弟,分的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对傅国臣说道:“滚一边去,这个没商量”。 我和傅国臣说话间,老婆紫晶就在那跟看戏似的。憋不住的笑。 休息了一会儿,老婆突然说道:“今天晚上吃点啥?我给你们做”。 傅国臣闻言说道:“嫂子,今天咱们在外面点点东西吃吧”。 老婆说:“也行,正好今天不愿意动,那你们点吧”。 傅国臣闻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见状赶忙拦住他说:“你要干什么”? 傅国臣见状回复道:“点吃的”。 我说:“你给我打住,你到我家来吃饭,还用你花钱”。 傅国臣回复我说:“你们点的我吃不惯”。 我说:“那你把电话给我,我点我付钱”。 傅国臣回复道:“不用算的那么清”。 我说:“不行,今天晚上这顿饭,说什么也得让我请”。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这顿饭还能不能吃了”?说话的是紫晶。 傅国臣听了紫晶的话,对我说:“要不这顿饭你先记着,到时候和你姑娘这段时间的花销,一起给我一次结清”? 老婆闻言对傅国臣打岔道:“这不是你跟你哥的爱情结晶吗?怎么又成我们家的了”? 傅国臣回复道:“哎?嫂子你可不能胡说呀!这个丫头对我的称呼通常都叫神棍,在外面对辛哥就是叫爸爸”。 老婆闻言说道:“那我不管,这是你俩的问题,你俩可以一起把丫头抚养成人”。 一个下午,有几个知心的好友,在一起扯扯皮,聊聊天,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最后还是傅国臣点的晚餐,还真别说,傅国臣吃的就是比我讲究。 当啷!我们四个正在进食,突然我和老婆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 老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道:“小区业主群里发的信息”。 我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问道老婆:“什么消息”? 老婆听了我的话,拿起手机,仔细地看了起来。 “家人们,咱们小区里面有会看事儿的吗?我家他说,他就要死了,马上就要有人来杀他了,家人们有认识的,帮忙转发”。 老婆边看手机,边把小区业主群的信息读了出来。 我对这些无感,面对一桌子的饭菜,这些事儿我都不往心里去。 而且我感觉老婆和紫晶好像也是这样的人,都是吃货本货,就是对美食亲,别的一点都不在乎。 傅国臣闻言突然停下筷子,对我说:“辛哥,你把这个单接了”。 “啊”?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国臣说道:“就是刚才嫂子念的那个,你就说你懂一些”。 我说:“然后呢”?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然后就给他看看是什么事儿呗”。 我说:“你竟跟我扯淡,我哪有这两下子,在让人当骗子给我抓起来”。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是再不帮他,估计他明早就得被抬走了”。 我说:“这么严重”? 傅国臣说:“这个人之所以说有人要杀他,一般只有两种原因,一种就是他是精神不好,总有被害妄想症。第二种就是真有鬼怪想要要他的命”。 我惊讶地看向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觉得这个是第二种”? 傅国臣说道:“普通人是看不见鬼的,一只鬼如果想要被看见,一定是它想让你看见的,而且只有你能看见,其它人什么都看不见,这样一来,其他人就会认为你有病,你无理取闹”。 第85章 南洋邪术 接上回,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顺手拿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小区业主群,其中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个叫琪琪的人发来的。目的是要问问业主群里有没有会看事儿的先生。 正常这种消息都是很少有人会回复,一个是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压力也大,日子都是个人过个人的,不愿意管闲事。 另外一点就是,随着现在的国民文化素养的不断提高,几乎没人信这个,如果放到两个月前,我肯定也不会相信这些悬了吧唧的东西。 我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动作,傅国臣见状问道:“辛哥,怎么了”? 我说:“老傅,这单怎么接”? 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该怎么跟人家说,毕竟我没这么干过。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放下手中的筷子,对我说:“辛哥,你把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了傅国臣,傅国臣接过我的手机以后,先是看了看手机上的内容,然后就对着我的手机一顿操作。 大约过了能有个十多分钟,傅国臣将我的手机还给了我。然后对我说道:“搞定”。 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只看见我的微信好友里,多了个叫琪琪的人,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傅国臣对我说道:“别看了,我都删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对傅国臣的这种做法,表示不能理解。 傅国臣笑道:“辛哥,这你就不懂了,不给你留下什么痕迹,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你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万一在当神棍把你给抓了”。说话的是一直干饭的紫晶。 我一阵无语,但是我并没有继续追问,因为自从认识了这俩货,我不能理解的事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当,当,当”。 我们四个正在进食,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后一个女性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请问林辛师傅在家吗”? 我闻言就是一愣,然后看向傅国臣,傅国臣冲着我点点头。 老婆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说了句:“你找谁”? 我刚要起身,就被傅国臣拦住。示意我继续吃饭。 “请问,林辛大师是住在这里吗”? “对,你是哪位”? “我是刚才在业主群里发消息的那个人”。 “哦哦,那你进来吧”。 老婆侧身,从鞋柜上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然后侧身把来人让了进来。 我回身观瞧,进来的是个女人。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制服,年纪能有个三十多岁,面色暗黄,这是经常熬夜休息不好的原因。 “我是群里面那个发求助信息的琪琪,请问哪位是林辛大师”。这个自称琪琪的女人进了房门看着我和傅国臣,轻声地说道。 我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听了这个女人的话,差点没把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心得话:“我什么时候成大师了”。 傅国臣见我没回答,于是就冲着女人使了一个眼色。 女人看看傅国臣又看看我,然后对我说道:“林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 我一时不知所措,因为我对驱邪捉鬼这些事儿,一窍不通。不是不帮,而是确实帮不了。于是我抬头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见我看他,于是说道:“辛哥,找你的,你看我干什么”。 我:“……”。 我听傅国臣这么唠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接。 这时老婆把门关上,对我说道:“你要是能看,就给看看”。 我听了老婆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恶寒,心得话,我这两下子你还能不知道? 但是事情已经赶到这里了。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于是我回头看向一旁女人说道:“对,我就是林辛”。 女人一看我回应了,于是带着哭腔说道:“林大师,你可要救救我丈夫啊”。 老婆拿来了一个凳子,并示意女人坐下。 我说:“你先别着急,坐下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解决”。 其实我说这句话,就是想等这个女人说完原因后,我随便编个棘手的理由,说我帮不上忙。然后就把人打发了。 女人坐下道:“我是咱们这个小区的老住户,小区刚盖的时候,买的房子,住了十三四年了,也没什么毛病。 一个月前,我丈夫突然半夜惊醒,说有个人要杀他。我以为是他做噩梦了,就没在意,以后的几天,他都是这样半夜被噩梦惊醒,而且身体日渐虚弱,起初我以为他病了,于是就带着他去医院检查,到了医院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原因,无奈之下我们又从医院回到家,回到家后我丈夫就开始昏迷不醒,嘴里面还不停的嘟囔着说有人要杀他”。 女人话说到这里,声音变的哽咽,眼泪在眼圈儿里不住的打转儿。 我闻言抬头看向傅国臣,想听听傅国臣的意见,傅国臣一边干饭,一边冲着我点点头。 我心里一阵恶寒,心得话,你有话就说,点头是个什么意思。 可事到如今,行不行的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对女人说:“你先别着急,你丈夫现在在家是不是”。 女人点点头。 我说:“这样吧,光听你这么说,我也不确定是什么原因,咱们先去你家看看,等看过了再说,你看行不”。 女人闻言再次点点头。 于是我对一旁还在干饭的傅国臣说道:“老傅,跟我走一趟”。 傅国臣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还在那继续的往嘴里塞东西。 我见状起身一把拉起傅国臣,然后对女人说道:“走吧,先去看看人”。 女人答应了声,带着我跟傅国臣,来到了她的家中,走进主卧室,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现在是四月末,这个时间在北方不算热,但是绝对不冷。 而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他的身上盖了两层棉被,浑身上下除了脑袋以外,其余的地方被捂的严严实实。再向这个人的脸上看去,他脸色蜡黄,黑眼圈极重,上下两个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而且从他的嘴中还时不时的发出牙齿碰撞时发出的咯咯声。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直在发抖,而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却挂满了汗珠。 “辛哥,看出来什么没有”。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说:“嘴唇发白没血色,浑身发抖,还出汗,这是不是中暑了”。 傅国臣说道:“现在这天气,才零上几度,怎么可能中暑,你再仔细的看看”。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再次向着躺在床上的人看去,瞅了半天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我转身再次看向傅国臣,却突然发现,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似乎是由内向外渗透出阵阵黑雾,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下意识的打开抽屉,发现黑雾的源头是从一块类似于挂件上的东西发出来的,我伸手将挂件从抽屉里面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 这个挂件比手掌要小一些,通体为棕红色,我对这类的东西不懂,所以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挂件的正中刻着一座神像,瞅了半天我也没看出来是哪路神仙,周围则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牌子点上方有一个小孔,用黑线穿过。 我拿起挂件看向女人问道:“这是什么”? 女人回复我说道:“这是我丈夫从泰国带回来的护身符”。 傅国臣走到我的跟前,接过我手中的挂件说道:“真是无知者无畏”。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说道:“老傅,你认识这个”? 傅国臣看着自己手中的挂件说道:“当然认识”。 我听傅国臣说他认识,于是问道:“这究竟是个啥”?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个东西是个佛牌”。 “佛牌?又是个什么东西”。我问。 傅国臣回复我说:“对,就是佛牌,而且还是罗刹佛牌,这东西是用人骨做的”。 傅国臣说完就把佛牌扔给了我,我本来想要伸手去接。但是一听傅国臣说,这玩意是用人骨做的,立马把伸出来的手,又快速的缩了回去。吧嗒一声,佛牌应声落地。 我看着掉在地上的佛牌说道:“老傅,这玩意真的假的,你可别吓唬我”。 傅国臣说道:“这个东西上面刻着的是罗刹鬼,首先是取下一块人骨,做成这样的一个佛牌,用鲜血浸泡,再把这个人的灵魂附在这个佛牌上面,最后用罗刹鬼的鬼像进行镇压。这样一来被困在佛牌里的灵魂,怨气会越来越重,直至沦为他人的工具”。 “这么邪门”?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讶的说道。 傅国臣接着说:“这种佛牌的用途很广,具体是做什么的还不能确定,不过据我推测,这块佛牌的作用应该是吸食活人的气血,作为供养”。 “吸食活人的气血?那这个人最后会怎么样”。我问。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最后,这个人会因为气血衰竭而死,死状大概跟贫血差不多”。 “贫血”?我从来没听说过贫血还能死人。 一旁的女人听了我和傅国臣的对话,拉着傅国臣的胳膊说道:“这位大师,求求你,救救他”。 傅国臣闻言说道:“这属于南洋邪术,我试试吧,辛哥,把人扶起来”。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赶忙把还在男人身上的两床被子掀开,被子被掀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扑面而来。我的用词一点都不夸张,这个味呛得我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傅国臣见状又对一旁的女人说道:“去打一盆冷水,和一盆热水,再拿一条毛巾”。 女人答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 我顶着巨大的感官刺激的压力,把男人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女人也把两盆水准备好了。 傅国臣对女人说道:“你用毛巾蘸着冷水把他身上的汗水擦掉”。 女人闻言照做。 傅国臣则捡起地上的罗刹佛牌,将其放入到热水的水盆中,随后拿出一张黄纸,咬破自己的中指,用自己的血在黄纸上面画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符号。然后手腕一抖,黄纸自行燃烧,傅国臣口中念念有词,将燃烧着的黄纸投入水中,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水盆里的水瞬间燃烧了起来,没多大的功夫,水盆里的水就开始沸腾了起来,无比同时,水盆里的水也变成了黑色,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水盆里的水又恢复了平静。 这操作我也是头一次见,至于是什么原理,我就不跟大家解释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再说傅国臣,来到了我的跟前,从皮夹克外套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布包,和一个竹筒,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根根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针,我数了数一共七根儿。据我多年的经验,目测,这些针应该是用纯金打造的。 傅国臣对我说了句:“扶好他”,后就开始对着他的后背施针。 七针全部扎完,傅国臣对我说:“辛哥,待会儿,一定要扶稳他,听见了没有”。 我点点头说:“明白,你就放心吧”。 傅国臣见我答应了,随后拿起一盆冷水,突然泼向我前方的这个人,这个人被冷水这么一激,立马打了一个激灵,接着一仰脖“呕~”。就是一阵干呕。 傅国臣手疾眼快,拿着空水盆,放到了他的跟前,这个人再一张嘴,吐出来了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而且这坨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还在蠕动。接着就是一股咸腥味传入鼻腔。吐完以后,他的身子就突然向后一仰。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傅国臣为什么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扶稳他,因为他的后面扎着七根金针,这一旦躺下去,后果将会很严重。 傅国臣见他吐完了,放下手里的铁盆,来到他的身后,将背部的金针一一拔出。 这一系列的流程做完后,傅国臣对我说道:“辛哥,把他放下吧”。 我闻言,这才把这个人放倒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臂。 傅国臣则对我比了一个手势说道:“搞定”。 第86章 击杀魅影鬼 接上回,经过一番的救治,傅国臣对女人说:“人已经没事儿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把他送去医院,然后多吃一些补品,因为他现在气血亏虚,而且是非常严重,光靠吃补不回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去医院做个检查”。 女人闻言回复道:“好,我这就去办”。 出了女人的家门,我和傅国臣回到家中,老婆叫我们回来了,笑着对我说道:“完事儿了”? 我点了点头。 傅国臣却说:“今天咱们破了他们的邪术,怕是用不了多久,对方就会找上门来”。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看向傅国臣说道:“他这个佛牌上装定位了?还能找到这里”。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装定位倒不至于,只不过这些人在挑选猎物之前,都一定会先弄清楚被下手人的信息,等到对方咽气了,他们会来收走佛牌”。 我闻言一阵无语,说道:“这帮人太不讲究了,送出来的东西,还得再拿回去”。 紫晶听了我的话冲我翻了个白眼。 傅国臣则说道:“辛哥,嫂子,我先回去了”。 我还没等说话,一旁的老婆就先说道:“现在天色还早,再待会呗”。 我听老婆这么说,也赶忙说道:“你嫂子说的对,再待一会儿吧”。 傅国臣说:“辛哥,嫂子,我要回去做一些准备,好对付南洋的法师”。 听傅国臣这么说了,我便也没再多做挽留,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对傅国臣说:“我送你们下楼”。 傅国臣没推辞,叫上紫晶,我们三个就出门下楼,把傅国臣和紫晶送出小区的大门外。看着傅国臣和紫晶上了车,直至傅国臣启动车子离去,我这才向回走。 嗖! 我转身刚要往回走,突然一个黑影从我的前方掠过,然后消失不见。我见状心里猛然一紧,因为这个黑影让我想到了魅影鬼。 我死死地盯着黑影掠去的方向,脚下却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退去。 喵呜!哇呜! 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不远处却传来了,野猫叫秧子的声音。 原来是只猫,我见状紧张的心情得到了舒缓。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了两个深呼吸。可能是最近总是跟这些妖魔鬼怪打交道,心里总是绷着一根弦,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神经就高度紧张。 我简单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向着小区里面走去,刚一进小区的大门,就听见草丛中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小区里面的路灯,大多都是聚集在中心的广场附近,其余的地方只有莹莹几盏,就是起到一个照明的作用。 我以为是老鼠之类的,也就没太在意,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才有了这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长出一口气,没直接回家。而是径直地向着小区的中心广场走去,四月,六七点钟天就已经完全黑透了,夜间的气温也比较低,所以天黑后就很少有人出门。 咯咯咯咯咯咯! 话说我独自站在小区的中心广场上失神。突然身后传来了像是牙齿打颤碰撞的声音,这个声音非常的急促,传进耳朵里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我闻声回身观瞧,一个黑影蹲伏在我身后的不远处,它的双眼血红,呲着满嘴的尖牙,正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我。 是魅影鬼,卧槽!这货竟然追到这里了。要知道从阳明区的第二人民医院,打车到我家都需要二十五分钟,直线距离已经超过十公里了,一定东西是怎么找到我的,难不成这货在我身上安定位了吗? 反观魅影鬼见我发现它了,则迈动四肢开始向着我缓慢地接近。 我见状大窘,身子不停地缓慢向后退去,同时四下观望,想找个趁手的东西壮胆。 小区的卫生搞得不错,一根儿草棍也没留下。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得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将其紧紧地攥在手中,双眼紧紧地盯着向我逐渐接近的魅影鬼。 魅影鬼突然发力向着我扑来,可能是这货上次跟傅国臣缠斗的时候受了伤,速度明显没有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快。 我见它向我扑来,赶忙转身用手里的衣服甩向魅影鬼。这只魅影鬼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击,眼神变的更加凌厉。 而我这次却选择主动出击,我突然向魅影鬼奔跑两步,突然暴起,以脚踹鬼首,而后又数掌拍之。 魅影鬼可能是被我的气势给唬住了,身子一弓就向后跳了出去。 与此同时,我就看见一只手突然掐住了魅影鬼的脖子,然后一用力,魅影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就消失了。 我见状停下脚步,借着路灯发出来的微弱亮光,向对面看去,对面站着一个女人,她上身穿着大红色秀禾新娘珍珠袄,下身穿着大红色秀禾长裙,脚下红色绣花鞋,头上盖着红盖头,俨然一副古代新娘的打扮。 而且看她的装扮就感觉十分的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我突然眼前一亮,在眼科医院里半夜给我滴眼药水的,再去重庆火车上,帮我杀死那个怪老头,都是她。 此刻我再也不能按捺住心里的疑问。走上前对眼前穿着秀禾新娘妆的女人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话音落下半天,也没见对面回复我,于是我把分贝调大些,说道:“你为什么帮我”。 我这一嗓子,在这安静的夜里,传出去了老远,甚至有的邻居,都打开窗户冲着我喊到:“大半夜不睡觉,在外头嚷嚷什么”。 我得知自己失态了,赶忙和人家道歉,对面回了一句有病,就关上窗户走了。 我一阵茫然,等再回头向身前看去,那个穿着秀禾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回到家,刚一进家门,老婆就从主卧室探出头说道:“你干啥去了,群里说的这个人是你吧”。 我听了老婆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的业主聊天群,群里面一个叫(岁月的风)的人,在业主群里面发了一条消息,而且还附带着一个视频。 消息的内容,主要就是谴责我在小区院里大喊大叫。而视频则是我在小区院里急头白脸地自言自语,然后手舞足蹈。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点开视频,视频的画面中,只有我一个人。在小区的中心广场上面,只有我一个人,拿着衣服不停的挥舞,然后大喊大叫,视频里面并没有出现红衣女人和魅影鬼的踪迹。 可能是见我没说话,那个叫岁月的风的人又说话了:“家人们,你们瞅瞅谁认识,这是谁家的神经病,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大吵大闹,精神不好是不是”。 接着业主群里的一些业主,也跟着附和说:“也许人家能看见一些你看不见的东西也说不定”。 “可不,你小心点,晚上再有小鬼儿去抓你”。 这个叫岁月的风的业主闻言回复道:“我还怕他不来呢,最好来个女鬼,也让老子尝尝鲜儿,享受一下子大自然的馈赠”。 面对业主群里的调侃,我本来想要还嘴,刚要发消息回复,手机却突然自动关机了,我拿着手机对着天花板晃了晃,然后按下开机键。手机却没有一点的反应。 我见状以为手机可能是没电了,无奈地走进主卧室,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 此时老婆正坐在床上玩电脑,见我进屋给手机充电,便看向我,对我笑着说道:“手机没电啦”。 我说:“可能是没注意,把手机给玩没电了”。 我说完又接着说:“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老婆闻言问道:“你要干啥”? 我说:“看看业主群里面的消息,他特么气人了”。 老婆笑着说:“算了吧,他们人多,你也说不过他们”。 我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老婆听了我的话笑着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有他求咱们的时候”。 说完,老婆就又自顾自的去玩电脑了。 我回到主卧室,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翻过来覆过去的,也没看见什么吸引自己的节目。 于是关上电视,回到次卧室睡觉,不知道是怎么的,脑袋刚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而且这一晚上睡得非常的好,半夜没醒,也没做梦。再睁开眼睛,已经第二天早上的九点钟,我抻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起来,下地穿上拖鞋,先去洗手间卸了货,又洗了一把脸。最后才去主卧室,进到主卧室,老婆还在呼呼大睡。 我见状在心里暗暗吐槽道:“就这吃了睡,然后睡了吃,能不长称”。 但是转念又一想,家里旺不旺,全看媳妇儿胖不胖,媳妇越胖家里越旺。 还别说,随着我的思想转变,这心情一下子就通畅了,正所谓,气血不通,通则不痛。 我拿起手机,拔掉充电线,给手机开机,开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业主群,看看些帮货昨天晚上都在群里说什么了。 “怎么样,昨天晚上梦想成真了没”? “梦到是成真了,但是想没成真”。 “这话怎么说”? “昨天晚上确实梦见个女鬼”。 “什么样的女鬼”? “你把女鬼拿下了”? “可不,然后呢”? “哎!别提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女鬼,穿着红色新娘装,盖着红盖头,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钻,赶都赶不走”。 “那你……”。 “别提了,我刚要掀开她的红盖头,就醒了”。 “哎!你就吹吧”。 “吹什么呀!今天晚上要是再能遇见它,一定把她摁倒,绝对不会再让她溜了”。 “我信你个鬼”!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也不犯法,兄弟支持你”。 我看见业主群里的这些聊天信息,长长地出了口气,随手把手机又扔回桌子上。 “你怎么了”? 说话的是老婆。 我闻言看向老婆说道:“你醒了”。 老婆回复我说道:“嗯,睡醒了。你叹什么气呀”。 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你瞅瞅业主群里就知道了”。 老婆闻言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业主群,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帮人可真能扯,真要有个女鬼还不得吓死”。 “叮叮叮叮叮”。 我正在和老婆说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号码是傅国臣的,于是按下接听键。 “喂,辛哥”。 “怎么了,老傅”。 “你干啥呢”? “刚起来,跟你嫂子唠会儿嗑”。 “哦,我接了一单生意,你跟我走一趟”。 “我先跟你嫂子吃口饭,吃完饭再去”。 “辛哥,你先别吃了,到地方我请你吃大餐”。 “那不行,我不吃可以,但是你嫂子也还没吃呢”。 我的话音刚落,一旁就传来了老婆的声音,说道:“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我饿了可以自己点外卖”。 老婆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傅国臣好像听见了老婆的话说道:“嫂子都同意了,你快出来吧,我快到你家楼下了”。 我说:“那行吧,我马上下楼”。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又看向老婆,发现老婆还在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我说:“我出门了”。 老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看都没看我说道:“去吧”。 我说:“你就不问问我干什么去吗”? 老婆说:“是不是傅国臣又叫你跟他去抓鬼了”。 我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老婆说:“你俩快去吧,我可不去”。 我说:“为啥不去”。 老婆说:“我害怕”。 我听见老婆的回答瞬间就笑了出来。 老婆见我笑了,说道:“你乐啥”? 我说:“你天天看日恐,天天看柯南,不是杀人碎尸,就是恐怖悬疑,咋也没见你害怕”。 老婆说:“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我问。 老婆回复我说道:“视频里的都是假的,我就看个热闹,跟你们去万一遇见个真的咋整”。 我说:“没事儿,我跟傅国臣保护你”。 老婆说:“可拉到吧,还不知道谁保护你俩呢,你快点下楼吧,傅国臣一会儿等急了”。 第87章 北山别墅 接上回。 我拿起一件外套,就下了楼,出了小区大门,果然老婆说的没错,傅国臣的车此时已经停在大门口。 我直接上了傅国臣的车,然后就把昨天晚上的遭遇对傅国臣说了一遍。 但是傅国臣的表现却让我感觉很奇怪,似乎是并不关心,只是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我见傅国臣这个态度,也没继续多问,于是就换了个话题说道:“老傅,你这次接的又是个什么活儿”?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得到地方看看再说”。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傅国臣把车子停下。 我和傅国臣下了车,然后向周围看了一圈,这个地方眼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哪。 “老傅,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傅国臣闻言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我说道:“辛哥,你是本地人吗”。 我回复说:“当然,哥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傅国臣闻言笑道:“本地人不知道北山别墅”? 我说:“这里是北山别墅”? 傅国臣点了点头。 北山别墅是我们这个小城仅有的一片别墅区,地处我们这个城市的最北方,因为地点比较偏僻,所以我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是确确实实的没来过。就算来过也是路过。 我说:“我听说过这儿,但是没来过”。 傅国臣笑着说道:“呵呵,走吧,今天兄弟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傅国臣说罢就带着我来到北山别墅的大门前,刚要迈步往里进就被一个人拦住。 “唉?等会儿,你们找谁”。 我和傅国臣闻言停下脚步,来人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保安的制服。 傅国臣回复道:“我们要去十三号别墅,找张青山”。 保安闻言说道:“哦哦,原来是来找张老板的,那还请二位在我这里先做个登记,然后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傅国臣点头道:“嗯,没问题”。 傅国臣答应了一声,便跟着保安进了保安室,不一会儿傅国臣从保安室里面出来。我见状上前说道:“老傅。这个小区怎么事儿这么多”。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几是别墅区,住的都是有钱人,这些富人都特别注重自己的个人安全和隐私,所以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都相对较远,而且里面很有可能没有监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说道:“没监控?那还怎么保证人身安全”。 傅国臣回复道:“这个需要根据这些富人的要求来做,比如有的人注重自己的隐私,就不让在别墅区里头安装监控,但也有一些人更注重财产和人身的安全,同意在各个重要的路口安装监控。更有甚者,在别墅区里安装的都是假的监控,以混淆视听”。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安装假监控……。这不是自己糊弄自己吗”? 傅国臣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吐槽道:“果然有钱人的嗜好都特殊,都跟正常人不一样,感觉都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傅国臣闻言笑道:“你可以说有钱人的嗜好特殊,但是你不能说他们傻”。 我闻言疑惑地问道:“为啥”?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傻子能赚那么多钱吗?如果傻子都能赚那么多钱,那你岂不是连傻子都不如了”。 嘶~!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感觉特别别扭,但是吧,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 我正和傅国臣说话,突然别墅区的大门被打开了。里头驶出了一辆黑色的豪车。说是豪车但是你要问我具体是个什么车,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不懂车,虽然我不懂车,但是从这辆车的外观上看上去,就能闻到一股子金钱的味道。 话说这辆豪车开出别墅区的大门,车子停下,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年纪能有个四十岁,大脑袋,大肚腩,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白衬衫黑领带,棕色的皮鞋。 这个人下了车子看见我和傅国臣。满脸堆笑的说道:“嘿嘿,呃,请问谁是傅大师”。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就是”。 这个人闻言看向傅国臣,伸手道:“傅大师,我就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我叫张青山”。 这个自称叫张青山的人说完又看向我说道:“这位是”。 傅国臣回复道:“这是我的助手,林辛”。 张青山闻言也对我笑道:“你好”。 我闻言也礼貌地对着张青山说道:“你好”。 张青山对傅国臣说道:“傅大师,上车,咱们到家里说”。 张青山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自己的车门,傅国臣对我示意,我们就上了车。 张青山见我和傅国臣都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然后启动车子。驶进了别墅区。 不得不说,这个有钱人的确是会享受,别墅区采用的是园林设计,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也是很远,并且都距离主干道之间,都有一段缓冲,路边没有监控,这也使得我不太理解。 大约五分钟之后,车子在一栋四层小楼的跟前停下。 张青山示意我和傅国臣下车,我们下了车,张青山便把车子开进车库。 我看着眼前的这栋四层小楼,高四层,横向也是四扇窗户,至于面积我不会估算。下两层的外墙面上贴的红色瓷砖,上两层则是黄色瓷砖,窗户是那种外头看不见里头的单面玻璃,一楼的窗户上安了防护网。 “两位请进”。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身后就传来了张青山的声音。 只见张青山,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就听见“嘎哒”一声,门开了。 我见状问道:“你出去不锁门吗”? 张青山还没等说话,傅国臣就抢先说道:“他的门锁是用的瞳孔识别技术”。 “啊”?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脸茫然,问道:“什么叫瞳孔识别技术”。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门玻璃的内部有一种类似摄像头的东西,当你你握住门把手的同时,就会触发这个摄像头,如果是本人,会直接开门,如果不是本人,摄像头就会记录你的瞳孔信息”。 卧槽!我闻言恍然大悟,这么高科技的产品,怪不得园区里没有监控。 张青山闻言笑道:“没想到傅大师还懂得这些”。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也只是听说”。 张青山闻言打开大门,把我和傅国臣让进屋内。 我刚要抬脚向别墅的内部走去,就看见地上有一串脚印,是那种沾满水的脚印,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洗完澡没擦水,然后在屋里溜达留下的痕迹是一样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呢”?我见状下意识的说道。 张青山听了我的话面色一僵,傅国臣说道:“先进屋再说”。 进到别墅的内部,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傅国臣看向张青山说道:“张老板,你结婚了吗”。 张青山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愣,可能是他没想到傅国臣会问这个问题。 “哎!公司太忙,一直也没个时间谈对象,所以就耽误了”。张青山笑道。 “哦哦”!傅国臣抬头看了一圈儿,又说道:“那张老板这次找我来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张青山闻言叹了口气回复道:“哎!别提了,我家可能进来不干净的东西了”。 傅国臣疑问道:“不干净的东西”? 张青山闻言从怀里掏出一盒烟,递给傅国臣一支,又递给我一支,我不会吸烟本来想要推辞,傅国臣却示意我拿着,我接过烟,把烟夹在自己的耳朵上。 最后张青山给自己点了支烟说道:“这可说来话长啊”! 傅国臣闻言笑道:“张老板,你别着急,慢慢说”。 张青山狠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家用的都是智能化的家居,比如开灯关灯放音乐这样的小事,只要说句话就行。 可是最近我发现,我家的人工智能好像是活了”? 我闻言就是一头雾水,于是问道:“人工智能“活”了是什么意思”。 张青山说道:“在往常。人工智能都是我先用语言唤醒,然后再下达指令。但是最近几天我发现人工智能总是在半夜运行。而且还自言自语,像是在跟谁说话一样,。好几个晚上了,现在我一到晚上就做噩梦,梦见一个女人要把我掐死”。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张老板,能不能是你想多了,工作压力太大了”。 张青山听了傅国臣的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傅国臣见状说道:“张老板,你先别激动,听你说这事儿,应该是人工智能出了故障,不像是脏东西干的”。 张青山回复道:“我也找过智能家居的厂家,厂家来人看过很多次,一直都查不出原因”。 说到这里,张青山掐了手里的烟又接着说道:“说来也奇怪,厂家来人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厂家的人前脚刚走,家里的人工智能就出问题”。 张青山刚把话说完,我就感觉室内的温度,瞬间就降低了许多,我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张青山的身后。 这个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皮肤发青,浑身是水。双眼通红,正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张青山。 张青山见我盯着他的身后发愣,于是对我说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说着话,他还回头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站在张青山身后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发现我能看见她。向我抬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虽然鬼怪这东西,我见过不少,但还是觉得心惊肉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会恐惧,可能对这些东西的恐惧,是天生就刻在骨子里的吧。 张青山可能是看见我的脸色不好看了,整个人都开始变的焦虑不安起来,而且还时不时地顺着我的目光向后看去。很明显他什么也没看见。 傅国臣见状,从自己皮夹克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小瓷瓶的瓶盖,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我。 我接过傅国臣手中的药丸,二话不说地就吞了下去,药丸下肚的瞬间,一股暖流就涌遍全身,身体瞬间就不冷了。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但是感觉心脏依旧快速地跳个不停。 “张老板。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觉得还是你这智能家居的问题,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考虑换一套智能设备”。说话的是傅国臣。 傅国臣说完,又对我说道:“辛哥,咱们走吧”。 说罢傅国臣起身就向着门外走去,我不明白傅国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个女人现在还站在张青山的身后,我敢保证傅国臣肯定也看见了。 张青山见傅国臣要走,赶忙站起身来,拦住傅国臣说道:“傅大师,傅大师,留步,留步”。 傅国臣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张青山说道:“张老板还有什么事儿吗”? 张青山笑道:“傅大师,规矩我懂,您开个价儿”。 傅国臣回复道:“张老板,我不是为了钱,我确实什么都没看出来,对您的事儿爱莫能助。你要是信不过我,你就再找找别人给你看看吧”。 说罢傅国臣拉着我就离开了张青山的家,等走出了一段距离,我问向傅国臣说:“老傅”。 我的话还没说完,傅国臣就率先说道:“辛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接他这单生意”。 我点点头。 傅国臣接着说道:“我不管,是因为这个张青山没跟咱们说实话”。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知道他的话没说完,于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道:“刚刚在他的家里,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你看见了吧。那是来索命的水鬼”。 我说:“索命的水鬼”?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我来之前就听说了一些关于这个张老板的传言。你看见的那个水鬼是他的女友,是被他推入水中淹死的,原因是这个张青山有了新欢,想要甩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可能是动了真感情,于是还想要纠缠张青山,于是张青山便借着带这个女人出去玩儿的名头,把这个女人推入水中淹死。 第88章 鬼种花 接上回。 我对傅国臣说:“老傅,这事儿,你不管管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给这个张青山一个机会,只要他对咱们说实话,我就会出手帮他一把,但在刚才看来,他丝毫没有一点儿悔过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能怪我不管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儿你要是不管,结果会是怎么样”。 傅国臣说道:“结果就是张青山被水鬼把命索去”。 我说:“老傅,你真的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吗”? 傅国臣回复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他说了实话,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况且那个水鬼能回到这里找张青山索命,那也一定是冥神允许的”。 对于傅国臣的话我不是很赞同,但是听了这个张青山的所作所为,也算他自作自受。 我跟着傅国臣出了别墅区,坐上来时傅国臣开来的车。就向着家里的方向驶去。 叮叮叮叮叮。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拿手机,看向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我以为是骚扰电话,于是抬手就给挂断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这次我没直接挂断,而且按下了接听键。 “林辛是吧”! 电话接通,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头儿就传来了一个陌生女性的声音,听语气好像还有点不高兴。 我不知所以,于是耐着性子回复道:“是我,你是哪位”。 对面回复道:“我这里是第二人民医院”。 我闻言就是一愣,第二人民医院?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手机对面就又说话了:“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医生要给你做检查都找不到人,你在什么地方赶紧回来”。 卧槽!我听了对面那头儿的人的话,这才回过味儿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忘了我还在住院这茬了。 于是我对着手机对面的人说道:“好好,我马上就回去”。 电话那头没好气儿地说道:“快点的,赶紧回来”。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我收起手机,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 傅国臣见状问道:“怎么了辛哥”。 我说:“老傅,你快送我回趟医院,这两天出的事儿太多了,把住院这事儿给忘了,人家医院现在打电话来催了,让我赶紧回去”。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别着急,我这就送你回去”。 不一会儿,傅国臣就把车子,停到了医院门口,我下了车。 傅国臣说:“辛哥,用不着我在这等你”。 我回复道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傅国臣闻言答应了一声,就开着车走了。 我见傅国臣走了,转身来到医院住院部的门前,刚一进门,护士站的护士看见我就对我说:“这位患者,你叫林辛是吧”。 我停下脚步,回复道:“我是林辛”。 护士说道:“医生正找你呢,在医生办公室”。 我说:“好,我马上就去”。 我来到医生办公室的门前,门是开着的,我向门里看去,看见医生还在办公室里,于是我礼貌地敲了敲门。 医生听见敲门声,抬头看见是我,于是说道:“进来”。 我进门,还没等我说话,医生就先开口问道:“你这两天去干啥去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私自离开医院呢”? 我闻言忙说道:“真不好意思大夫,家里出了点急事儿,必须回去一趟,这才……”。 医生听我说完,回复道:“你不知道患者不可以随便离开医院吗?我们这也是为了你的病情着想,万一你的病情有个什么闪失,是怪你自己,还是怪我们”。 我自知理亏,赶忙笑道:“是是是,下不为例”。 医生闻言说道:“行了,你去再做个检查,完事儿以后,把结果拿回到我这”。 医生说着话,随手递给我了一张单子。 我答应了一声,拿着单子做了一系列检查。检查完毕后,把检查的结果交给了医生。 医生接过我的检查结果,看了看,然后把检查结果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对我说:“回病房,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口”。 我随着医生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然后躺在病床上,医生拆开缠在我伤口上的纱布说道:“伤口有裂开的痕迹,都化脓了。这几天做没做过剧烈的运动”。 我听了医生的话,回想到前天和昨天发生过的一些事,但是这些事儿都不能对医生说。于是我编了个理由回复道:“可能是干活儿的时候抻到了”。 医生听了我的话,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的伤不适合做任何剧烈的运动,这样吧,一会儿再给你上点药,好好包扎一下。再继续观察两天吧”。 我说:“行”。 就这样,医生对我的伤口,重新进行了清理,然后上药包扎好后,又打了两个吊瓶,至于打的什么药,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护士说,一针是消炎的,一针是管伤口快速愈合的。 这一系列的流程折腾完以后,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 我正在床上刷着小视频,手机突然又响了,我看号码是老婆的,于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在哪呢”? 我回复道:“我在医院”。 “你咋样了”。 我说:“没事儿,大夫白天给我检查过伤口,说愈合的挺好”。 “哦,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我说:“不回去了,大夫今天都跟我不愿意了”。 我刚说完,电话对面就传来了老婆的笑声,说道:“那行,那你就在那好好的陪大夫吧”。 我“……”。 我被老婆的一句话,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对了,大夫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了吗”? 我回复道:“大夫只说在观察两天,估计也就这两三天的工夫吧”。 老婆闻言回复道:“行,那你好好的养着吧,等你出院了,买两斤牛肉给你好好的补补”。 我说:“这个可以有”。 老婆闻言回复道:“好了,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歇着吧,挂了”。 我说:“不打扰,再唠会儿呗”。 老婆回复我说道:“唠啥唠,等你回来再唠吧,别耽误我打游戏”。 “游戏重要还是你老公重要”。 我这句话刚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嘟的声音,我把手机扔到病床上,心得话:“这老婆不能要了,出院回家就把她炖了,而且还是放两个土豆的那种”。 当啷。 这是微信有消息的声音,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发现消息是从业主群里发来的。说话的还是那个叫岁月的风的业主。 “家人们晚上好”? “咋滴,天又黑了,有打算去找女鬼打扑克了”? “快别提了,今天中午寻思着睡个午觉,结果又做了个梦,跟连续剧似的,剧情还能跟昨天晚上的梦接上”。 “这不挺好的吗?大自然的馈赠,在梦里跟你共度良宵”。 “可不呗,大哥,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这话没毛病,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你早点睡吧,没准今天晚上那女鬼还能去找你”。 “对对对,大哥,千万要把握好机会”。 “哈哈哈哈,你们放心,今天晚上她要是敢来,我就好好的享用享用,然后明天早上在跟你们分享分享是什么感觉”。 “好嘞!大哥,明天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我看着业主群里,满屏的污言秽语,直接退出了业主群界面,然后打开视频软件,继续地去刷小视频去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股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可能是没盖被子的原因,我感觉到一阵寒意,接着就被冻醒,我睁开眼睛,用手使劲儿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然后就有一股尿意袭来。 我出了病房门,去洗手间里卸了货,然后回到病房,又再次躺回自己家的病床上。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后半夜的两点多钟,我拽过脚下的被子盖在身上,想着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当啷”地响了一声。我拿起手机,发现信息是从业主群里面发出来的。 发信息的人正是那个叫岁月的风的人,他发的消息是一张图片,我把图片放大,图片上面是一个人的胳膊,胳膊上明显地有几处淤青。 与此同时,微信又传来了几声急促的信息的声音。 我退回到业主群聊天界面,看见的是几条语音消息,我把语音消息转化成文字。 “特么的,睡了一觉,胳膊就成这样了”。 然后就是一些吐槽的话语。 “哥,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发这些东西,多影响别人休息”。 “哈哈哈,你这不是跟女鬼那个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少扯淡,老子确实又梦见那个娘们了,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你这不是,不注意撞哪了吧”。 “我觉得也是”。 “哎!也背不住,行了继续睡了”。 我看着这些人的聊天记录,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这么有兴致,聊的这么欢。 我把业主群屏蔽,然后放下手机,继续睡觉。再次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护士拿着吊瓶进来问我现在能不能打针。我说能打,护士给我打上吊瓶,对我说了句,有事儿叫我后,就离开了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无聊,于是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是早上的九点半,我打开微信,发现业主群里的信息数量显示的是九十九加,我打开业主群。翻到聊天记录的最顶层。 第一条业主群信息正是那个岁月的风发来的,开头是几张图片,图片上显示的是人体的各个位置,每个位置上都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淤青。 下面的业主看见岁月之风发来的图片,调侃道:“哥,你昨天晚上跟女鬼……挺激烈呀”! 紧接着下面的业主附和道:“是啊,哥,女鬼虽好,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啊”。 也有的业主说:“你是不是真的中邪了,实在不行就找个大师看看吧”。 这个叫岁月的风的业主回复道:“老子也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哥,你别瞎想,你就是想的太多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可不,你天天的聊这些鬼呀,神呀,的这些东西,能不做噩梦吗”。 “就是,就是,好好休息,别总想着也有的没的”。 岁月的风估计是看见这么多人在劝他,于是回复道:“还别说,还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看了这个岁月的风的图片,觉得事情不简单,虽然我不懂捉鬼降妖,但总觉得不正常。于是我把图片保存下来,然后发给了傅国臣。 不久我就接到了傅国臣的电话:“辛哥,你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说:“老傅,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些淤青可不是自己撞的,这叫鬼种花”。 “鬼种花?又是个什么玩意”。我问。 傅国臣说道:“鬼种花,是鬼怪折磨人的一种方式,被折磨的对象,身上都会出现一些这样的,大大小小的淤青”。 我闻言回复道:“这玩意就是捉弄人的?那也不咋地呀,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傅国臣闻言说道:“谁说这玩意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于是没接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这种“鬼种花”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淤青,实则不然,当淤青布满全身后,鬼怪会在淤青上叠加新的淤青,这就跟叠负面的buff一样,时间久了,这个人会被折磨至死”。 我去!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几乎是秒懂,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地吐槽,这帮鬼怪真会玩。 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电话对面的傅国臣说道:“老傅,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人被女鬼缠上了”。 第89章 还我命来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听你说的这个意思,应该没错了”。 我说:“这事儿,咱们管不”? 傅国臣说:“别多管闲事,鬼怪索命都是经过冥神批准的”。 我说:“好吧”。 傅国臣说道:“我这边有点事儿,先不跟你说了,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 傅国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回病床上,琢磨了一会,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又把病床上的手机拿起来,打开微信里的业主群,发现这个叫岁月的风的人还在群里跟人扯皮。 我说:“兄弟,你可能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找个会看事儿的看看吧”。 岁月的风看见了我的消息回复我说道:“看个屁,老子最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闻言也觉得无奈,毕竟再说多了,就让人反感了,不成想这个岁月之风,又说道:“一会儿就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看这个人说话的意思,是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说:“去看看也行,要是医院看不了,你就来找我,我认识会看事儿的人”。 岁月的风说道:“不用了,我不信鬼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在言语,关上手机,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我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外卖,吃饱喝足后,拉上窗帘。又躺回床上打开手机的视频软件,刷起小视频。这一看就看到了半夜。 哒哒哒,哒哒哒。 我正刷着小视频来劲儿,就听见窗外响起“哒哒哒”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好像是谁在敲窗户。 起初我以为是树枝,或是沙土被风吹起来打在玻璃上发出来的声音,后来发现不对劲,因为这个敲击的声音太有频率了。 不多不少就三下,间隔一会儿有人三下,我放下手机,下地穿好拖鞋,走到窗户的跟前,拉开窗帘。 在我拉开窗帘的瞬间,一个黑影像蜘蛛一样,在窗前一闪而过。 这给我吓了一跳,要知道我这可是六楼啊。 我在惊愕之余,又看了玻璃上好像有字。 我转身打开病房的灯,然后又回到了窗户旁,趴窗户上瞅了老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个窗户上写的是个什么玩意。 于是又把灯关了,再次趴在窗户上瞅了半天,这回我终于看清了。窗户的玻璃上写着四个大字——还我命来。 这个医院的窗户外侧玻璃,沾了一层灰,这四个字是在灰上写的,开始是透明的,随着我目光的拉近,原本透明的文字,竟然慢慢地变成了血红色。 我见状一阵惊愕,赶忙闭上眼睛,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玻璃上的字已经完全地消失不见了。 我出幻觉了?我再次揉了揉眼睛,向着玻璃上面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被我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本市的是一位手机号,于是我就按下接听键说道:“喂,你好”。 我说完话,却没等来对方的回应。于是我故意加大分贝说道:“喂,有人在吗”? 对面手机对面还是没人说话,我把手机拿到眼前,检查了一下音量,确认无误后,我又对着手机说道:“你是哪位”? 手机那头还是没回应,我无奈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回病床上。 还没等我有下一步的动作,手机的来电铃声再次传来。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刚才的号码,于是我再次按下接听键,电话刚接通,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声音刺耳,我下意识地将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这个是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闻言吓的,手里一个不稳,手机掉到地板上。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地板上的手机又再次发出滋滋地电流声,那个沙哑的声音又伴着电流声传了出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第一次见这架势,大脑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路,我以极快的速度冲出病房,然后跑向楼道尽头的电梯,打开电梯门,正打算抬脚往里进,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电梯属于密闭空间,按照影视剧里面演的,剧本应该是我进入电梯,然后关上电梯门,最后我以为逃过一劫,却发现阿飘也跟着我进入到了电梯,然后我跑不出去,就会被活活地吓死。 这样的情节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瞬间就放弃了进入电梯的念头,转身推开身后的步梯间大门,顺着楼梯就向楼下走去,然后我就感觉楼梯向下无限延伸,似乎是没有尽头。 我察觉到不对劲,又转身快速地向着来时的方向,向着楼上快速地跑去。 我想的是利用原路返回,可是我用尽上面的路似乎也变的没有尽头。我坐在台阶上,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 咯噔,咯噔。 于此同时,楼梯的上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的节奏不是很快,但很有节奏。 我听着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一阵欣喜,赶忙站起身来向着楼梯的上方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路过一个转角,我看见从上方走下来一个人。看身体的特征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低着头,穿着一身蓝色西装,右手拿着一把菜刀。对就是菜刀。 我看着这个男人,感觉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而这个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停下脚步。抬头向我看来。 我看见这个男人的脸,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这个人正是住在北山别墅的张青山。 此时的张青山脸上青筋,肉眼可见地暴起,一条条的像一张大网似的,黏在脸上。眼珠的颜色就像是得了白内障一般。 他看见我的同时,也举起了手里的菜刀,冲着我用嘶哑的声音嘶吼道:“还我命来”。 他张嘴说话的时候,许多蛆虫从他的嘴里掉落。 我看见张青山的这个样子,心头就是一紧,血压不住地向上飙升,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我死死的抓着楼梯扶手,很可能直接就顺着楼梯滚下去了。 张青山嘶吼着,抬脚开始向着我的方向迈步走来。 卧槽,我见状赶忙转身向着身后跑去。还好他是从上往下追,这要是从下向上追,估计我的累吐血。 可是我向下跑了许久,始终都不见楼梯的尽头,而张青山的脚步声,依旧如鬼魅般地在我的上方回旋。 我心里升起一阵绝望,这么下去我早晚都得被这货追上,死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靠在一处转角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楼上传来的脚步越来越近,果然不多时楼梯的上方再次出现了张青山点身影。 我看着张青山的身影,说道:“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害死你的人又不是我,何必要向我索命”。 张青山闻言停下脚步,用他那双得了白内障的眼睛看着我说:“你看见了我家里的凶物,却选择无视,你就该死,还我命来”。 张青山说话的声音依旧嘶哑,让人听了就觉得嗓子不舒服,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我感觉我当初,二阳的时候嗓子也没这么难受。 我听了张青山的话,刚要回复,就看见他又举起手里的菜刀向着我扑来。 他的这个举动是我没想到的,我我脚下一滑,顺着楼梯就摔了下去。一个转角大约能有个七八层台阶,即使是七八层,高度也超过了一个成年人,而且每一层的台阶咯在我的身上,都传来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其实这七八层台阶的高度,从摔倒到着陆,也就是一两秒的功夫,但也就是这一两秒,险些要了我的老命。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抬头看看张青山的位置。而我的眼珠子却传来了一阵火烧火燎般的感觉,我用双手捂着双眼,这种感觉大约持续了五秒钟。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扇门,我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挪动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这么轻松地打开门,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快速冲出门外,回手将门关死,在抬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停车场里,军绿色的地面,红色的起脚线,白色的顶棚和墙面,一排排的白炽灯,将整个停车场照的锃亮。 我见自己已经走出了楼梯间,心里得到了一阵放松,但也只是一阵的放松。 不多时,我身后的大门,发出激烈的晃动,似乎是有一只怪物要破门而出。 我见状赶忙后退了几步,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大门,大门经过一阵激烈的晃动后就没了声音,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我就对上了一双白内障一般的眼睛,张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张青山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感传来,身体的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我想要大声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青山举起另外一只手里的菜刀,就要狠狠滴向我劈下来。 滋啦!滋啦! 张青山刚举起手里的菜刀,停车场里的灯光就是一阵集体闪烁,伴随着灯光闪烁的,还有一阵一阵的电流声。 我看见这个场景就是一愣,心得话:“要杀就给个痛快,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这个想法刚过去,我就发现我的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看装扮应该是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古代的秀禾新娘服,头上盖着红盖头,正以蛇皮闪现的运动方式朝着我的方向逼近。 张青山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已经举起的菜刀顿时停在半空中,脑袋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向身后看去。当他看见红衣女人的时候,红衣女人已经到了他的跟前,接着他的表情瞬间一僵,而我的脖颈处却传来了一阵轻松,等我缓过神来我才发现,红衣女人的一只手,已经穿透了张青山的胸膛,而且手中还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卧槽!我见状瞬间被吓尿,心想:“完了,这下真完了,一个张青山我都惹不起,这回来个比他更厉害的,这是诚心不让我活呀”。 红衣女人,不,应该叫红衣女鬼收回手臂,张青山的身子晃了两晃就栽倒在地。 我盯着眼前的女鬼,腿肚子一阵转筋,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眼前的这个红衣女鬼无比的熟悉。 红衣女鬼猛地抬头看向我,她的这个举动吓的我激灵。 到这可能有人要问我,说:“人家盖着红盖头,你也看不见人家的眼睛,怎么就知道人家在看你”。 这个事儿我也不好说,就是一种感觉,隔着红盖头,我能感觉到她看向我的目光。 “这位美女,哦不,这位姐姐,你别激动,我跟它不认识,我我我……”。 我被吓的语无伦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红衣女鬼则化作一团粉红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正在我懵逼之际,一阵异香钻进了我的鼻腔,我随即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在我最后一丝意识消散的前夕,我感觉我的身体被一个人扶住,然后被轻轻地放在地上。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病房里,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患者,你醒了”。 正在我的大脑意识逐渐变的清楚的时候,一名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说:“我怎么会在这”。 护士闻言说道:“当然是你的病房了,你不知道,你昨天在停车场晕倒了,是保安发现的你,把你送回来的”。 “哦”,我随口答应了一声。 护士又说:“真不知道,你大半夜的跑停车场干什么去了”。 我当然不能说我被一只追杀,误打误撞进了停车场,这么说容易让人当成精神病。 于是我回复道:“在病房无聊,就想着出去转转”。 第90章 看风水 接上回。 经过昨天晚上那档子事儿,我决定出院。于是我来到医生办公室,对我的主治医生提出了出院的事。 估计大夫可能也觉得我太让人省心,就给我办了正常的出院。并告诉我明天来办出院手续。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收拾好个人物品。出了医院的大门。 本来想叫一辆出租车,结果我刚把手抬起来,一辆车就停在了我的跟前。 车窗摇下来后,车里头的人对我说:“辛哥,上车”。 “老傅,你怎么在这”? “听说我辛哥今天出院,特地在这接你回家”。 不对劲,这个傅国臣不对劲。以我对傅国臣的了解,这货要是没事儿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勤快。 傅国臣见我没动,于是再次说道:“辛哥,上车呀”。 我闻言盯着傅国臣说道:“老傅,咱们去哪啊”。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当然是送你回家”。 我说:“依我对你的了解,你这是不是又接什么大单了”。 傅国臣回复道:“今天没接单,就是单纯地来接你,然后送你回家”。 我看向傅国臣说:“真的”? 傅国臣说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翻了个白眼说道:“听你说话,我都宁可相信世上有鬼”。 我话音刚落,车后窗的玻璃就被摇下来,然后露出紫晶的脸说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鬼,而且我就是”。 我听见紫晶的声音,对傅国臣说道:“你把丫头也带出来了”。 傅国臣说:“带出来透透气,总在家容易上火”。 我闻言点点头,觉得傅国臣说话在理。 傅国臣则接着说:“辛哥,快上车吧”。 我闻言伸手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扎好安全带。傅国臣便启动车子,向着回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 我说:“老傅,你知道我今天出院,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出院吗”? 傅国臣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的说道:“为什么”? 我说:“昨天晚上,张青山来医院找我了,还差点杀了我”。 傅国臣闻言问道:“怎么回事”。 我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对傅国臣说了一遍。 我问向傅国臣说道:“老傅,我有一点想不通”。 傅国臣目视前方,应声道:“嗯,什么事”。 我说:“张青山明明是找你抓鬼,他死后却来找我索命,这是为什么”。 傅国臣闻言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 “作为一只鬼,站在我的角度,我也会找你报仇”。 说话的是紫晶。 紫晶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我当即问向紫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原因。 紫晶接着说道:“站在我的角度和立场考虑。你要比神棍好欺负,哪个不长眼的鬼怪能白痴到去跟一个术士过不去”。 我去?我听了紫晶的话突然恍然大悟,听这丫头的意思是我比较好欺负? 紫晶说道:“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我问。 紫晶说:“鬼跳弱者上身”。 我听了紫晶的话竟然无言以对,没毛病,换成是我的话,我也找个好欺负的欺负。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就算结束了。傅国臣开车来到我居住的小区楼下,却并没有停车,而是拐了个弯,朝着江南新区的方向驶去。 我见状疑惑地说道:“老傅,你为什么不停车”。 傅国臣却回复说:“有点事儿要去办”。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我又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说:“你不是说今天没接生意吗”? 傅国臣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本来是没有,这不突然又想起来了吗”。 我张嘴对着傅国臣就是一顿输出。 傅国臣则非常委屈地说道:“辛哥,你怎么还张嘴骂人呢”? 我说:“要不是现在你在开车,我都得直接上去给你两个大背兜”。 可能是见我有些激动,傅国臣笑道:“辛哥,你消消气”。 我说:“你别整那些没用的,今天就是吃云南白药都不好使”。 傅国臣没接我的话,继续说道:“今天带你去这个地方,你肯定觉得值”。 我说:“你快拉倒吧,别再像昨天晚上那个张青山似的,大半夜来找我索命就行了”。 傅国臣说:“这次去是看风水,不是去驱邪”。 我听傅国臣这么一说,心里瞬间平复了不少。 我说:“看风水可以,这阵子竟遇见那些妖魔鬼怪了,也该歇歇了”。 傅国臣闻言没回复我,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路无话,转眼就到了目的地,傅国臣停下车,对我说:“辛哥,到了”。 我顺着车窗向外看去,似乎是处在一处阴影中。 傅国臣打开车门,我下了车,就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在凝固,一股寒意袭来,我不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刚才可能是在车里,视野受到了限制,看不全周围的景象。而从车里出来后,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 只见自己此时正身处在一座立交桥的下面,眼前闪出一个小别墅,这个小别墅盖的非常有意思,外型看上去,就跟欧洲古代的城堡一样,立交桥的正中心有知道环形的弯道,形成了一个露天的空洞。这个像城堡一样的建筑,就建在这个露天的空洞处。 我见状说道:“这房子盖的地方挺好”。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就向着前方的小别墅走去。 我见状抱起紫晶跟上傅国臣,傅国臣来到别墅的门口,按下门铃,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来一个声音:“你们找谁”?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我们来找尚东”。 “找尚东?那几位是”? “我叫傅国臣,我旁边的是我的助手,是尚东叫我们来的”。 “哦哦,那你们稍微的等我一会儿,我去问问尚先生”。 傅国臣闻言说道:“去吧,快点”。 傅国臣的话音落下以后,对面儿就没声儿了。 过了一会,大门一开,从别墅里头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来到我和傅国臣的跟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国臣说道:“呃,请问哪位是傅国臣傅大师”。 傅国臣闻言说道:“我就是,你是尚东”? 尚东回复道:“对,我就是尚东”。 傅国臣闻言点点头。 尚东说道:“傅大师,这次把你请过来,是想让您给看看风水”。 傅国臣看着眼前的别墅说道:“是谁让你把房子盖在这个地方的”。 尚东闻言说道:“傅大师,您看出什么来了”。 “这个地方四处行车,在我们风水学上,这个叫做『万箭穿心』,而且此处终日不见阳光,是极佳的汇阴之所”。傅国臣说道。 尚东闻言表情一僵,说道:“不对呀,那个人跟我说,此处车流会籍,乃是万方来财之像,还说我把房子建在这里,绝对能财运亨通”。 傅国臣闻言淡淡地说道:“你住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即使在夏天也非常的凉快”。 尚东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这您真没说错,住在这里。大夏天的都觉得冷”。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感觉到冷吗”? 尚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觉得冷是因为,白天因为有太阳,阳气强盛,而鬼怪惧怕阳光,所以鬼怪都喜欢找一些阴凉的地方躲避阳光。而你家光线较弱。受太阳的光照时间短,是鬼怪躲避阳光的首选之地”。 尚东听了傅国臣的话,脸色一变,随后说道:“那,那这该怎么办”。 傅国臣说道:“像你这种情况,有两个方法”。 尚东听了傅国臣的话似乎觉得有门儿,于是问道:“什么方法”。 傅国臣回复道:“第一个方法,就是搬家,这样一劳永逸”。 尚东闻言再次说道:“那第二种是什么”。 傅国臣接着说道:“第二种就是,用你的舌尖血,在你家的所有门框处,各点上一滴,等到血液干涸退去的时候再重新点上,依次循环”。 尚东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除了这两种方法,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傅国臣说道:“用公鸡的鸡冠血也行,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你一次得杀多少只鸡”。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这才回过味儿来,一琢磨也是,就眼前的这个小城堡似的建筑,得有多少门,多少窗户,这显然也是个大工程。 尚东听了没说话。似乎是拿不定主意。 而傅国臣却接着说:“我建议你搬家,因为就算不运用风水学来看这个地方,这也不是个好地方,车来车往,也影响你的休息”。 尚东听傅国臣说完,也不住地点头道:“确实,虽然我的门窗密封的都很好,但也确实是向您说的,总会有一些声音传进来,其实我也怀疑过给我看风水的那个人的说法,但是我毕竟是个外行”。 傅国臣闻言说道:“办法我已经都跟你说了,怎么决定还是你自己做主,我们就不在这多留了”。 尚东见我们要走,忙说:“傅大师,要不你们进来坐坐,喝杯茶”。 傅国臣回复道:“下次,下次”。 傅国臣说完,就示意我和紫晶上车,我们上车后,傅国臣便启动车子,离开了尚东的家。 我坐在车上,对傅国臣说道:“这人能把房子建在这种地方,也是个人才,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给他出的主意”。 傅国臣闻言笑道:“是啊,这个地方,就连你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尚东却看不出来”。 我说:“有钱人的脑回路果然不是我这种穷屌丝所能理解的”。 一直都没说话的紫晶说道:“钱越多,人越怪”。 紫晶的话音刚落,我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电话的铃声。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然而铃声却不是从我的手机上发出来的。 我寻着声音看向傅国臣,傅国臣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拿起电话说道:“你好”。 电话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听声音像是个女人,说道:“你好,是傅国臣,傅大师吗”?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对,是我,你是哪位”。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说道:“我叫项蕾”。 傅国臣可能听出电话对面说话的是个女人,于是语气中不掺杂任何情绪地说道:“哦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对面的语气似乎是有些急促的说道:“傅大师,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我我父亲好像被鬼给缠上了”。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你父亲?被鬼缠上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没有听见后面的内容,不知道后来电话对面又跟傅国臣说了什么。 傅国臣挂断手机,然后看向我说道:“辛哥,看来你还得跟我走一趟”。 我无奈地点点头。 一旁的紫晶突然说道:“又无语了”。 我看向紫晶说道:“可不呗,现在特别想打个孩子冷静一下”。 紫晶闻言对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看向车窗外不再理我。 傅国臣则启动车子,开始上路。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在一处山根儿下停了车,我们三个下了车,我站在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山对傅国臣说道:“老傅,你怎么把车开到山根儿下面了”。 傅国臣则说:“这个地方贴山靠水儿的,多好啊”。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傅国臣这话的意思。等我转身再向一旁看去,瞬间眼前一亮。 在傅国臣停车的不远处,有一栋别墅,粉色的墙皮,白色的窗框,棕色的大门。 “卧槽,这地方还真有人住”。我见状脱口而出道。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回复我说道:“辛哥,你可别小瞧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虽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人家背靠大山,山上有树,门前有河,那可是五行俱全”。 我闻言向着四下子撒嘛了一圈儿,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的。 傅国臣又接着说道:“此乃五气朝元之相,乃是一处罕见的风水宝地”。 第91章 自作自受 上回说到,傅国臣说我们面前的这个地方是一处风水宝地,叫做五气朝元。 而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却生出了一个疑问。 我说:“老傅,你刚才说什么?五气朝元?风水宝地”? 傅国臣点头道:“对,就是风水宝地”。 我闻言回复道:“风水宝地不都是形容坟墓的吗?这盖房子也这么称呼”? 傅国臣说:“有些人就信这些,觉得这么做也能借用宝地的气运,能使自己财运亨通”。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不屑的笑道:“大活人用死人的气运,死人堆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也懂这些吗”? 我说:“我不懂风水,就是觉得活人用死人的气运,听着就别扭”。 傅国臣笑道:“辛哥,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看向傅国臣疑问道:“这里还有什么说道儿吗”? 傅国臣说:“风水分为外风水和内风水两种,外风水是指动工的地点和时间,上梁的时间,完工的时间,内风水则指的是内部的物品陈列。像眼前的这个地方,如果是把祖坟迁到这里,那绝对会荫福子孙,庇佑后人。 如果是活人将房屋盖在这种埋死人的地方,多半会死于非命,但是事事都没有绝对,因为我以前就见过高人类似的手法,他用内风水与外风水形成了一种制衡,通过这种制衡转化的方式,来保佑自己的家人”。 我听傅国臣说完,奇奇怪怪的知识瞬间又增加了。 叮叮叮叮 一阵电话铃声从傅国臣的身上响起,傅国臣从怀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道:“喂”。 “对,我是”。 “嗯”。 “我已经到了”。 “好好好”。 傅国臣自言自语完毕后,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别墅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20多岁,身高一米五左右,体态微胖,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身粉。 这个女人走到我和傅国臣的跟前说道:“请问哪位是傅大师”。 傅国臣说:“我就是,他是我的助手”。 “哦哦,傅大师您好,我叫项蕾” 这个自称叫项蕾的女人,说完伸出一只手,对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点头示意。 项蕾见状放下自己的手侧身说道:“那傅大师,咱们里面说”。 项蕾说完转身带着我和傅国臣,就进了这栋粉色的别墅。 进入到了别墅的内部一看,这有钱人的日子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进门眼前就是一亮,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大厅,大厅的最里侧是一扇落地窗,落地窗前是一排沙发,沙发的前方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具,茶几再往前是一块地毯,就单看这个客厅的面积,就要比我住的房子要大。 项蕾把我和傅国臣让进了客厅,并坐在沙发上。 傅国臣对项蕾说:“项小姐,你在电话里说你的令尊怎么了”? 项蕾闻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道:“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傅国臣闻言说道:“没事儿,你慢慢地说”。 项蕾说道:“我父亲叫项和颂,是和开发商搞拆迁的。这不前几天又拆迁了一个区域,怪事儿也发生了”。 傅国臣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让项蕾继续说下去。 项蕾接着说道:“我父亲总觉得自己的胸口发冷,发闷,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然后呢”?傅国臣问。 项蕾说:“但是站起来,这种胸闷的感觉就消失了,虽然胸不闷了,但是腰椎就会经常的酸痛,而且还感觉有人往他的后脖颈子吹凉气”。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躺下胸闷,站起来就腰酸”?我问。 项蕾看向我点点头,继续说道:“去医院什么检查都做了,愣是查不出病因,所以这才把你们找来给我父亲看看”。 傅国臣闻言问道:“那你父亲现在在哪”? 项蕾说:“在楼上休息”。 傅国臣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方便让我们去看一看令尊吗?毕竟光听你说。我们也不能确定”。 项蕾听了傅国臣的话,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当然可以,二位请随我来”。 我一看这个项蕾的言谈举止,心想:“这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这言谈举止,让我学我都学不来”。 我们跟着项蕾来到别墅的二楼,在一扇门前停下。 项蕾说:“我父亲就在里面”。 说完,项蕾就抬手推开房门,我们来到房屋内部,这间屋子的内部陈设也非常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台灯。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也就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在他的胸部的上面有一团塔型的黑雾。我和这个中年男人的距离大约能有五步的距离,却清楚地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项蕾说:“这就是我的父亲——项和颂”。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项和颂说道:“老傅,你看见了吗”? 傅国臣点点头。 项蕾听了我和傅国臣的对话,明显有点懵,随即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傅国臣摆摆手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傅国臣说完就向床前走去,我见状赶忙跟上,来到床前,我就看见床上躺着的这个项和颂的前胸上,盘腿坐着一个人,看样子是个老头。 这个老头穿着一身寿衣,浑身上下被浓郁黑气包裹,以至于我刚才在门口没有看清黑气里面的人。 傅国臣对着坐在项和颂身上的老头说道:“你先下去,我要跟他说几句话”。 老头闻言只是双眼阴郁地看着傅国臣,傅国臣见对面没反应,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在普通人的眼里,傅国臣就是对着空气踹了一脚,而在我眼里,傅国臣则是一脚将坐在项和颂身上的那个老头给踹下了床。 这个老头似乎是有些不服,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床上扑。傅国臣却伸手指着这个老头说道:“你要是再敢上前,本天师就收了你”。 还别说,傅国臣这句话还真好使,这个老头还真没再敢往项和颂跟前凑合,只是用双手扶着床沿,露个脑袋静静地看向傅国臣。 我见状心得话:“这幸亏我能看见,不然就傅国臣的这一出,还以为是跳大神呢”。 傅国臣见老头没动,转身又对项蕾说道:“麻烦项小姐倒一杯水给你家老爷子喝下”。 项蕾闻言马上倒了一杯水,然后把躺在床上的项和颂扶了起来,项和颂坐起身子,接过项蕾手里的水杯,然后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项和颂喝完水后,将水杯交给项蕾,项蕾接过水杯,又将水杯放在一旁。 傅国臣见状对项和颂说道:“项老爷子,感觉舒服些了吗”? 项和颂听了傅国臣的话,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又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腰,双眼放光地看着傅国臣说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傅国臣闻言说道:“你先别忙着谢我,还是先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项和颂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前阵子接了个拆迁的活儿,活儿干完了,回到家以后,只要一躺下就觉得胸闷,呼吸困难。等我站起来就觉得腰酸背痛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项和颂所说的,跟项蕾说的,意思都差不多。 傅国臣闻言看着项和颂笑道:“没了”? 项和颂闻言一愣,说道:“没了”。 傅国臣笑着说道:“项老板,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不然你这个忙我可真的帮不了了”。 项和颂闻言盯着傅国臣的眼睛说道:“傅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傅国臣说道:“不明白不要紧,那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感觉胸闷吗”? 项和颂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傅国臣见状接着说道:“你胸闷是因为你的胸口处坐着一个阴魂,是它压的你上不来气,使你呼吸困难”。 项和颂闻言,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傅国臣,从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相信傅国臣的话。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站起来就觉得腰酸背痛,是因为这只阴魂被你背在背上。所以我想知道你在工作的过程中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冲突”。 项和颂听了傅国臣的话,低头沉思了片刻。先是脸色一变,随后又摇了摇头,嘴里自顾自地嘟囔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傅国臣见状问道:“不可能?什么不可能?您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项和颂叹了口气说道:“前阵子接了一个拆迁的活儿,其余的人家都谈妥了,唯独有这么一家,因为价钱的原因,始终不能达成一致,即使到最后断水断电,他们也就是不搬,所以我就想着,既然白天有人看着,那我就晚上去,趁着晚上没人把房子推倒,到时候水到渠成,他们也就不得不接受现实了”。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道:“再后来呢”? 项和颂接着说道:“再后来,我就趁着天黑,带着人和机器,把那个房子拆了,没想到里面还有人睡觉”。 说完项和颂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赔了人家一百万,这个事儿才算过去”。 我去,我被项和颂说的话,惊愕到说不出话来。赔了一百万。真是有钱。 不成想,一直躲在床下面的那个老头,听了项和颂的话,猛然跳到了项和颂的身上,然后用双手死死的掐住项和颂的脖子。 我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 项和颂则是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双眼向上翻,似乎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 “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爸”。项蕾突然大叫道。 傅国臣见状对着骑在项和颂身上的老头说道:“放肆,你竟然当着本天师的面动手杀人,还不赶快放手”。 老头就跟没听见傅国臣说话一样,依旧是用双手紧紧地掐着项和颂的脖子。 傅国臣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张嘴将自己嘴里的舌尖血喷向老头,老头被傅国臣的舌尖血喷重,身上顿时升起阵阵白烟,伴随着一阵阵的“滋啦”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同时掐着项和颂脖子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傅国臣见状伸手抓住这个老头的后脖颈子,然后使劲儿地向外丢,然后抬起另外的一只手,一道掌心雷落下,这个老头就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老头松开手的时候,项和颂也恢复过来,然后满眼惊恐地看着傅国臣道:“傅大师,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掐的我喘不上气”。 傅国臣回复道:“是被你砸死的那个人来找你报仇了”。 项和颂听了傅国臣的话,对着周围的空气说道:“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不是我动手砸死你的,要找就找他们去”。 傅国臣说道:“主意是你出的,不找你找谁”。 项和颂闻言抓住傅国臣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傅大师,求求你,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傅国臣甩开项和颂说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人家来找你索命也是情理之中”。 项和颂听了傅国臣的话,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说道:“傅大师,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道:“这件事我已经给你处理完了,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以后少干点缺德事儿”。 项和颂点头笑道:“好好好,一定一定”。 我看着项和颂的这个笑容表情,比哭丧好看不了多少。 傅国臣走到项蕾的跟前,对项蕾说道:“项小姐,事情给你处理完了,令尊休息几天就会痊愈”。 项蕾闻言笑道:“谢谢傅大师”。 傅国臣闻言摆摆手道:“项小姐不用客气,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钱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 项蕾答应了一声,就把我和傅国臣送下了楼,我和傅国臣刚坐回车上,紫晶就从后面伸出头来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第92章 给人看病 接上回。 我和傅国臣回到车上。对傅国臣说道:“这次可以回家了吧”。 傅国臣闻言笑道:“哈哈,可以了,马上就回”。 说完,傅国臣就启动车子。 我则坐在车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傅国臣可能是看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于是笑着说道:“辛哥。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我有点事情想不通”。 傅国臣闻言笑道:“什么事儿能让我辛哥表情这么凝重,说来听听”。 “他想问,张青山和项和颂都是草菅人命,为什么张青山你选择袖手旁观,而却要救项和颂一命”。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点点头。 傅国臣说道:“张青山跟这个项和颂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问。 傅国臣说道:“首先,张青山属于故意杀人,他杀人是有预谋的,那天我让他说实话,他却还在说谎,因为他害怕说了实话,咱们报警,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不说实话,那就是死无对证,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我点点头,示意傅国臣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这种人死不足惜,死了人间就少了一个祸害”。 傅国臣的这种说法我比较赞同,毕竟张青山昨天晚上还要来杀我来着,要不是我命大,估计昨天晚上就交代了。 傅国臣又说:“反观项和颂,他是不知道屋子里面有人,导致的误杀”。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误杀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万一要是故意的呢”?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即使是这样,也是因为那个老鬼贪得无厌的结果”。 我说:“老傅,我不能赞同你的理论,就好比你家动迁,我就给你一块钱,你能愿意吗”? 傅国臣说道:“辛哥,比喻不是你这么打的,你想想,如果开发商给的价格不合理,其余的人家会搬吗?说到底那个老鬼是死于自己的贪欲,也是命里该有这么一劫”。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即便如此,也不应该让它魂飞魄散啊,这下手太狠了”。 傅国臣说:“灵魂一旦开始有了害人的心思,就变成了恶鬼,如果恶鬼害人,我们天师可以将其击杀,这是冥府允许的”。 我闻言说:“张青山的那个女友回来索命,是不是也变成了恶鬼”。 傅国臣说道:“水鬼索命,这个是冥神允许的”。 我越听头越大,这个道理我是不敢苟同,但是又没办法说服傅国臣。于是只能作罢,既然说都是天意,那就是我这种穷屌丝不能干预的,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 傅国臣载着我来到我所居住的小区楼下。我下了车,目送走了傅国臣和紫晶。然后转身进了小区,然后上楼回到家。 “你回来了”。 我刚进家门,耳边就传来了老婆的声音,我换好拖鞋,然后对老婆张开双臂,老婆则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主卧室去了。 我见状叹了口气,放下自己的手。回到次卧室换好了衣服,便拿出手机,躺在床上,开始摆弄起来。 当我下意识地打开微信,突然发现,业主群里头的聊天记录数量是99加,而且看样儿还不止这么多。 我打开业主群的聊天界面,简单地看了一眼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是一些调侃或者是求助的信息,只有其中的一部分,是那个叫做岁月的风的人发出来的,其中还有一些图片,图片上他的四肢和躯干上,到处都是淤青,而且是一片一片的,一些地方还出现了红肿的迹象。 本来还想说点啥,但是跟人家又不认识,再加上这货以往的生活态度,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天后,业主群里,有个叫做荷塘月色的人加我,我刚通过好友验证,对方就发来一条消息。 我打开消息界面,上面写着:“我是本小区的业主,是另一个叫做琪琪业主介绍我来的”。 琪琪?哦哦,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琪琪就是前阵子来我家找我看事儿的那个女人。 于是我回复道:“你有什么事吗”? 大约过了半分钟,对方回了一条消息说:“我怀疑我老公中邪了,想请您来给看看”。 我回复道:“有什么症状吗?去医院做过检查吗”? “去过医院,开始大夫说是,我们不小心碰到了,还说没事儿,让我们回来养几天就好了”。 “嗯,我在看,你接着说”。 “起初只是几处小小的淤青,从医院回来后仔细一琢磨,也背不住是自己不注意碰哪了。可往后的几天,越来越严重,淤青已经覆盖了全身,前两天又去了趟医院,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大夫也没说出来究竟是个什么病,昨天还能吃能喝的,今天就下不来床了。实在没办法了,这不才想找个会看事儿的人给瞅瞅”。 “那行,我可以去看看,看过了再说,我稍后联系你”。 关了微信的聊天界面,我就找出了傅国臣的电话,然后拨通了过去,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然后接通。 “喂,辛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回复道:“这几天你也没个动静,这不寻思着问问你干啥呢吗”? “这几天事,一直在家”。 “丫头干啥呢”? “你姑娘看电视呢,我家电费到时候给我报销一下子”。 “那你等着我给你报销吧!不过话说我给你接了个活,你要不要陪我去瞅瞅”。 “什么活儿”。 “那天我给你看的那个图片,你记得吧”。 “图片?就是你住院的时候发给我看的那个”? “对,就是你说他是鬼种花的那个图片,刚才那个人的媳妇来找我了,说让我去给她男人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这个事儿也不是不能管,只不过你忘了他在群里说你什么了吗”? “我确实来气,但是也没到让人家死的地步”。 “那行吧,一会儿我和丫头过去,咱们一起去瞅瞅”。 “好,我在家里等你”。 不久傅国臣和紫晶就来到我的家里,我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在微信列表里面找出荷塘月色的微信,并给她发过去了一条信息:“在吗”? 信息发出去之后,大约过了不到十秒钟,对方回复道:“在”。 我见对方回复了,于是道:“你家住几号楼几单元,我现在就过去”。 对方回复道:“4号楼一单元402室,您到了告诉我一声,我给您开门”。 我回复道:“好,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我回复完消息,把手机揣回衣服的口袋里,然后对傅国臣说道:“走吧,咱们下楼吧”。 傅国臣闻言说道:“辛哥,你都联系好了”? 我说:“嗯,刚联系完,她说咱们现在过去就行”。 傅国臣点点头道:“咱们走吧”。 我和傅国臣刚走出房门,紫晶就一下子挡在我的面前。说道:“我也要去”。 我说:“你在家里等着,我俩去去就回”。 紫晶回复道:“我不,我就要去”。 一旁的傅国臣说道:“辛哥,别浪费时间了,你就带她去吧”。 我听傅国臣都这么说了,只好点头答应。 而紫晶却冲着我张开双臂道:“抱抱”。 我不想耽误时间,于是弯腰一把抱起紫晶。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又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咋滴,一家三口又要出去了”。 我闻言,满脸无语的看向老婆,老婆则上前一把把我傅国臣推出门外,然后又一把关上了房门。 哎!我见状又是一阵无语,也不知道是我不正常,还是周围的人不正常。 我和傅国臣下了楼,傅国臣问我说道:“辛哥,咱们要去几号楼”。 我说:“去4号楼”。 “4号楼”?傅国臣闻言问道。 我说:“对,就是四号楼,有什么问题吗”? 傅国臣说道:“小区盖楼的时候,为了迎合一些业主的需要,一般不会有四号楼,都是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然后越过四号楼,直接就是五号楼,因为四与死谐音不吉利”。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我倒觉得,这个事儿要看你怎么去理解”。 傅国臣闻言,似乎知道我话没说完,只是看着我,示意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接着说:“要是按照你这么说,四确实跟死的发音相近,但是你要是换个角度来理解就不同了,比如你要是从音乐的角度来看,四是不是也读发”。 傅国臣听我说完,笑道:“辛哥你说的有道理,你说的这些也是风水学中的一种,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地方对你没有影响,对其他人确是大凶之地,这其中也受到姓名,生辰,职业等等的干扰,就比如这四号楼,如果是个音乐家,或者是八字硬的人来说,都没问题,要是换做体弱多病的住在这个地方。那想不闹毛病都难”。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说道儿”? 傅国臣笑道:“那当然,风水学虽然不被当今社会认可,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学问在里头”。 傅国臣说的这些,我没法反驳,你说风水学是迷信吧,一些富人还都信,道路施工包括盖房子什么的,都是先找个风水先生看看。你要说它不是迷信吧,这些悬了吧唧的东西,自己都不信。 傅国臣见我半天没说话,于是问道:“辛哥,想什么呢”?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还没反应过来,我抱在怀里的紫晶就先说话了。 “他现在在纠结,风水究竟可不可信”。 傅国臣闻言笑道:“辛哥,你也不用太纠结,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要放在心上”。 “嗯”。我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时候紫晶又接话道:“从前你也没见过鬼,这不现在也经常见了吗”。 我听了紫晶的话顿时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样的,也许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因为有许多事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边说边走,转眼就到了四号楼下,我们进了一单元的单元门,直奔四楼。来到四楼402室的门前,我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在门前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能有个四十岁左右,脸色蜡黄,眼袋发青,这一看就知道是失眠导致。 “你好,你是荷塘月色吗?我是林辛”。 “哦哦,快进来”。中年妇女说着,就把我和傅国臣让进屋,又从鞋架上拿来了两双拖鞋,我和傅国臣换好拖鞋。 我说:“大姐,你怎么称呼”。 “我姓吴,我叫吴丽”。 我闻言说道:“你丈夫在什么地方”。 这个自称叫吴丽的中年妇女回复道:“在里屋”。 我说:“那咱们小区看看情况再说吧”。 “好”。吴丽听了我的话,答应了一声,就带着我和傅国臣进了一间卧室。 就在卧室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阴风夹杂着一股臭咸鱼味就钻进了我的鼻腔,紫晶瞬间就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出于礼貌,脸上并没露出什么特殊点表情。 吴丽看着卧室床上躺着的人说道:“这就是我家男人”。 我随着吴丽的目光向着床上看去,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再往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去,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脸上肿的厉害,就好像是被谁用鞋底给乎肿的一般。 与此同时吴丽走到床边,伸手将盖在男人身上的毯子挪开。 随着毯子的挪开,接近于腐烂的气味也随之而出。 我看见男人身上的景象,胃里也一阵翻涌。 只见这个男人的身上,浑身浮肿,皮肤呈青灰色,有的地方皮儿已经破了,从伤口处流出来青灰色的液体,看了就让人作呕。 “下手真狠啊”。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闻言说道:“老傅,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现在还不敢确定,具体的经过,还得听听当事人自己是怎么说的”。 第93章 救人 接上回。 我说:“老傅,你别开玩笑,人都这样了,看样儿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该怎么可能说话”。 吴丽听了傅国臣的话也说道:“他昨天还能勉强的吃进去东西,说话也没问题,今天就这样了”。 傅国臣说:“就他这个病,如果过了今晚,明天一早就可以开席了”。 我说:“老傅,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傅国臣说道:“当然知道,这不就是鬼种花吗”? “鬼种花?能种成这样”?我惊讶地问道。 我刚把话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胳膊上突然疼了一下,我赶忙向疼痛处看去,发现自己的胳膊上有一块淤青,然后紫晶又当着我的面,在我的淤青上面又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次淤青处发生了红肿,紫晶又要下手,我赶忙躲开说道:“丫头你干什么”。 紫晶说道:“我是想告诉你什么是鬼种花,鬼种花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杀人方式,被鬼种花的人会先是身体上莫名地出现淤青,然后越来越严重,最后会浑身腐烂而死”。 “淤青真的是鬼掐的”?我问。 紫晶说:“当然”。 我听了紫晶的话,身子猛然一激灵。心得话“还好我躲开了”。 紫晶则是给了我一个白眼,很纳闷的一点,她的读心术竟然一点延迟都没有。 “你去准备一袋盐,和一个脸盆,盐用温水化开,再用毛巾蘸着盐水,淋到他的身上”。这句话是傅国臣对吴丽说的。 说话的同时,傅国臣又从自己皮夹克的夹层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药瓶,打开瓶盖,从药瓶里头倒出一颗“麦丽素”大小的药丸,这个药丸从药瓶里拿出来后,立刻就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香味。这种香味特别的浓,还掺杂着一股奇怪地药味,这两种味道结合到一起,让人无法形容,反正我是形容不出来。 只见傅国臣一只手拿着药丸,另外的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在吴丽丈夫的下颚处一弹。吴丽丈夫的嘴就张开了,傅国臣将药丸送入他的嘴中。 过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看见一股黑烟从吴丽丈夫的嘴里冒出,还伴随着一阵恶臭。 这个时候,吴丽才反应过来,赶忙出去准备了,吴丽前脚刚走,我就看见在傅国臣的旁边站着了一个人,是个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秀禾新娘装,头上盖着红盖头。 虽然说这阵子妖魔鬼怪没少见,但是这个玩意真出现在自己眼前,心里也犯嘀咕。 傅国臣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后随着我的目光看去,说道:“姑娘,你看你这气也出了,他也得到教训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您看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女鬼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傅国臣见状陪笑道:“那感情谢谢您,您慢走”。 女鬼听了傅国臣的话,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 卧槽!我见状心里就是一惊,心想:“大姐,咱俩好像不认识吧,你指我干什么”。 我满眼惊慌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却对我说:“辛哥,这位姑娘想让你送送她”。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硬着头皮地说了一句:“姑娘请”。 我话音落下,这个女鬼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于是我再次提高了分贝道:“姑娘请”。 女鬼还是没有反应。 我见状看向傅国臣,傅国臣见我看他,于是向我抬起双手,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让我把这个女鬼抱出去。 我会意后,赶紧地摇了摇头,说道:“这要让你嫂子知道了,那还了得”。 傅国臣闻言回复我说道:“你放心吧,这事儿,就你我还有丫头知道,保证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还是不太好上前。 傅国臣见我半天没动地方,说道:“辛哥,今天如果你不把她抱出去,明天早上这个人就可以开席了”。 我经过了一番地心里斗争,最终牙一咬,心一横,放下抱在怀里的紫晶,迈步走到女鬼的跟前。女鬼见我来到它的跟前,抬手抱住了我的脖子,我见状闭着眼睛把她抱起,却发现他没有一点重量,可以用轻如鸿毛来形容。我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亦感受不到她的心跳。感觉就像抱着一团空气。 “辛哥,送到单元门外即可”。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点点头,抱着这个女鬼向着门外走去,以前总说大白天的见鬼了,今天这句话算是成真了。 转眼就到了一楼的单元门附近,在接近单元门的瞬间,我怀中抱着的女鬼,突然变成一团粉红色的烟雾消失了,同时一股异香钻进了我的鼻腔,这股异香很熟悉,似乎是闻到过很多次。 “啊!!!”! 在我愣神的这个空档,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也是这声惨叫把我拉回现实。 我闻声赶紧跑回楼上,进门发现吴丽正端着一个装满水的水盆,而一旁的傅国臣则是拿着一条毛巾,在水盆里把毛巾蘸湿,然后抓着毛巾的两头用手一拧,毛巾上的水滴如同雨点般地落在吴丽丈夫的身上。水滴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还冒起阵阵白烟,感觉就像是水滴滴落在烧红的煤炭上一般。同时还伴随着当事人的一声声的惨叫。 大约能有个十多分钟,水盆里的水见底了,傅国臣才停手。 傅国臣把手里的毛巾扔回水盆。对着床上躺着的吴丽丈夫说道:“起来吧,看看好些了没有”。 这时我才发现,床上躺着的人,皮肤已经消肿了大半,脸上的浮肿已经消失了。基本上算有个人模样了。 这个人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身子,却没有成功,吴丽见状赶忙过去把他的丈夫从床上扶起来,让他坐在床上。 傅国臣看着吴丽的丈夫,笑着说道:“你还想不想跟女鬼共度良宵了”。 吴丽的丈夫听了傅国臣的话,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浑身开始颤抖,突然看向傅国臣说道:“师傅救我,师傅救我,那个女鬼说今天晚上要把我带下去陪她”。 傅国臣说道:“放心,我已经跟你那个梦中情鬼打过招呼了,今天晚上你不会死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儿来。心得话:“你可真能整,还梦中情鬼”。 吴丽的丈夫闻言,满眼惊恐的看着傅国臣说道:“大师,大师。今天不会死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确实被吓得不轻,他的样子可以用惊弓之鸟来形容。 傅国臣淡淡地说道:“一百年以后咱们都会死”。 吴丽的丈夫听了傅国臣的话,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可以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但是不能去恶意诋毁鬼神,要对未知的东西保持敬畏”。 吴丽的丈夫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前几天晚上,我听见小区里面有人鬼叫,我就琢磨这是谁呀,这么有病,大半夜不睡觉,于是我就从窗户向外看,就看见了一个人,像精神病似的,在小区的院子里拿着件衣服胡乱的挥舞,而且还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嘟囔着些什么,于是……”。 “于是,你就拍了张照片,然后发到业主群里,说这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楼下大喊大叫,是不是”。 还没等吴丽的丈夫把话说完,就被我打断继续说道。 吴丽的丈夫闻言转头看向我,脸上露出一个不知道有多磕碜的笑,说道:“唉?对对,是这么回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吴丽的丈夫淡淡地说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神经病”。 吴丽的丈夫听我说完,似乎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就是一个愣神。 我接着说道:“这回你也见过了,我还是神经病吗”? 我这话明显是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摇头道:“不是了,呵呵,不是了”。 傅国臣说道:“我刚才跟那个女鬼聊了几句,对方说暂时可以不杀你,但是要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到了那个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吴丽的丈夫闻言赶忙回复道:“不敢了,不敢了”。 傅国臣闻言又转身对吴丽说道:“按照我刚才的方法,每天中午十二点整,都要用盐水淋一次,一个星期就能痊愈,这期间忌酒肉荤腥,痊愈后再吃点补品,明白了吗”。 吴丽闻言赶忙笑着回复道:“明白了,明白了”。 傅国臣接着说道:“明白了就好,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在走之前还是请你先把费用结清一下”。 吴丽闻言说道:“好,好。那您是怎么收费的”。 傅国臣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万块,只要现金,不要转账”。 吴丽闻言回复道:“好,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 傅国臣点了点头。 吴丽说罢就走出了卧室,不一会儿的功夫,吴丽手里还拿着一沓钞票回来了。 “大师,这是您要的一万块钱,您数数”。吴丽把自己手里的钱递给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接过吴丽手里的钱,在手上掂了掂,然后说道:“记住我说的话,还有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在什么时候都胡说八道”。 吴丽闻言一个劲儿的点头答应。 我和傅国臣离开了吴丽的家,傅国臣转手就把他手里的一沓钞票向我怀里一扔。 我疑惑道:“老傅,你这是干什么”。 傅国臣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是专门给你要的精神补偿费”。 我疑惑地看着傅国臣说道:“给我的”?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对,就是给你的。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遇见这样的事,理应出手相救。但是像他这样,胡搅蛮缠的滚刀肉,今天不给他点教训,他日还会继续口无遮拦,狂妄自大。有了这次的教训,他应该会有所收敛”。 我看着手里的一沓钞票,心得话这钱赚的可真容易,不过这钱可不能要,毕竟自己也没帮上什么忙。 于是我又把钱扔回给傅国臣。傅国臣接过钞票不解道:“辛哥。你这是……”。 我说:“老傅,这钱我不能要”。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都是兄弟,给你你就拿着”。 我说:“不行,这个钱我无论如何我不能要,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兄弟,那你就把这个钱收回去”。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顺手就把手里的钞票揣进自己怀里,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行,既然你不要,我就先替你收着,到时候给你姑娘加个餐啥的,就当你给你姑娘交伙食费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说道:“老傅,忙活了一早上了,跟我回去吧,让你嫂子炒两个小菜儿,咱们吃口饭”。 我话音刚落,我的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接着就感觉有两只手,抓住了我左右两条裤腿,猛地向下拽。 卧槽。 我见状下意识地用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裤腰。同时大声喊道:“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 “大师,我听说你会看事儿,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转身看去,一个人正跪在地上,双手抓着我的裤腿拼命地摇晃着。 我依旧是用自己的双手抓住自己的裤腰说道:“你先放手,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 “你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 我说:“你起来咱们慢慢说,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 “这么说,大师你答应救我了”。 我闻言赶忙回复道:“嗯嗯,我答应了,我答应了。快起来,快起来”。 我一边让跪在地上的人快起来,一边心得话:“你要再不起来,哥这裤子都得让你拽碎乎了”。 这个人听我这么说,这才放手,从地上站起来。 我看这个人,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身材消瘦,是那种脱相的瘦,这种瘦通常都是经历了什么变故,身体长时间超负荷运转形成的。 第94章 墓地有期限 接上回。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虽然面容憔悴,精神萎靡,但是穿着非常得体,应该是个从事某个行业的管理层人员,于是我问道对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姓杜,我叫杜云龙”。 “哦哦,杜云龙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自称杜云龙的人,闻言回复道:“我这次来找您,是想请您帮个忙”。 我闻言疑惑道:“帮忙?帮什么忙?咱俩好像不认识吧”。 杜云龙说:“听说您会看事儿,麻烦您也给我看一看”。 我对眼前的这个叫杜云龙的人说道:“你要不要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相信科学”。 杜云龙听了我的话,双腿一软,又要下跪,我见状赶忙一把拉住他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有话就说话,别老是整封建这一套”。 杜云龙被我拉住,带着哭腔说道:“大师,你要是不救我,我可就真要死了”。 我见状赶忙安抚道:“你先别哭,先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好,呃”!杜云龙听了我的话,支支吾吾的,磨蹭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见状在心里琢磨,这不能是从哪个精神病医院里头跑出来的吧。这行为举止也太夸张了。 “这不是夸张,这是要崩溃”。说话的是紫晶。 我看向紫晶,紫晶点点头,意思是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 于是我转过头,看向杜云龙说道:“这样吧,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由我来问,你来回答,好不好”。 杜云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行”。 我说:“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杜云龙”。 “哦,杜云龙,看你的长得挺年轻的。方便透露一下年龄吗”? “我今年26岁”。 “26岁,那确实挺年轻,你的工作是”? 我这句话问出口,突然有一种查户口的感觉,于是解释道:“你别多想,我问这些,就是想对你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杜云龙听了我的话回复道:“我明白,我在殡仪馆工作”。 我闻言心里就是一动,在殡仪馆工作,那地方虽然是跟死人打交道,同时也是个富的流油的差事。是普通老百姓触及不到的行业。 杜云龙可能是见我半天没出声,于是对我轻声道:“大师?大师”? 我被杜云龙的声音拉回现实。 杜云龙见我回过神来,又接着说道:“大师,您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闻言笑道:“暂时还没有,不过看你的面相,你的眼眶发紫,眼袋重,精神不振,是不是晚上休息的不好”。 杜云龙闻言眼前一亮道:“大师,您真神了,我已经两个月没好好的睡觉了”。 我听了杜云龙的话,一阵恶寒,心得话:“你这都写在脸上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了好不”。 “是简单的失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说话的是傅国臣。 杜云龙看向傅国臣,又看向我说道:“大师,这位是”? 我见状回复道:“这是傅大师,是我的至交好友,你有什么事儿,跟他说也一样”。 杜云龙点点头说道:“我失眠不是因为我的睡眠不好,而是我的家里特别的吵”。 傅国臣闻言问道:“你把话再说的明白一点”。 杜云龙说道:“就是感觉家里有很多很多的人,尤其是夜间。显得特别吵,像是有无数个人在说话,而且还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我闻言对杜云龙说道:“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吗?会不会是生病了”。 杜云龙回复我说道:“去看过,也做过检查,医生说我的身体非常健康,要多注意休息,可是我回到家里,那些吵闹的声音就会出现”。 “辛哥,先去看看再说吧”。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对杜云龙说道:“光听你这么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如先去你家实地地看看”。 杜云龙闻言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好,好。那大师您跟我来吧。我的车就在小区外面”。 我闻言忙拒绝道:“我们有车,你开车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你”。 我不坐杜云龙的车是因为,他的精神状态不佳,这种状态属于疲劳驾驶,我不想冒险。 于是我们各自上车,由杜云龙在前方带路,我和傅国臣还有紫晶,则驱车跟在后面。 大约能有个二十多分钟,走在前面的杜云龙,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前。傅国臣也跟着停了车。 不多时杜云龙,下车来到我的车窗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车窗玻璃。 我见状摇下车窗,杜云龙对我笑道:“大师,到了”。 我闻言打开车门下了车,向眼前看去,前方是一片居民楼,这些居民楼目测上去,至少都得二十年了,黄白色相间的墙皮,多数已经有了裂纹,其中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垢。 杜云龙说道:“内个,大师,真不好意思,我住的这个地方比较拥挤,车进不去,只能麻烦您走几步了”。 我说:“行,你前面带路吧”。 杜云龙听了我的话,点点头,然后就朝着居民楼的内部走去。 这一片居民楼,在整体看上去,是一栋挨着一栋,横平竖直的,但是进入到了内部就不一样了,楼与楼之间都是或多或少的错开一些距离。车要是真进来,还真不太好走。 “这楼怎么修的里出外进的”。我随口嘟囔了一句。 “这个地方不简单”。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愣,然后说道:“老傅,你看出来什么了”? 傅国臣回复道:“这里的楼房走向,跟外界不同,应该也是一个阵法”。 我闻言惊讶道:“又是阵法”? 傅国臣点了点头。 我说:“你能看出来是什么阵法吗”? 傅国臣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看不出来,看样子它不属于五行八卦,也不属于六合九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阵法应该是“十方”中的一种”。 我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十方”?前文书咱们说过,阵法分为一元复始,两仪四象,天地三才,六合九宫,五行八卦。 其中一元的阵法最简单,反之十方是最难的,布阵通常都是五行八卦,很少有人能摆的出十方。 傅国臣接着说道:“能摆出十方中的阵法,这个人绝对是个高人”。 话说杜云龙在一栋楼前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我问。 “大师,我想考考您”。杜云龙对我说道。 我说:“嗯,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行”。 杜云龙说道:“也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我家就住在眼前的这栋楼里,我想让您猜猜这楼上哪个窗户是我家”。 我:“……”。 我听了杜云龙的话一阵无语,心得话,你这让我上哪猜去,我要是真的能掐会算,早就去文化广场上去摆摊算命去了,还至于去给别人做牛马吗? “辛哥,既然这位小兄弟这么有兴致,那你就给看看吧”。 说话的是傅国臣,我闻言看向傅国臣,傅国臣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对我点点头。于是我抬头向着楼上看去。 眼前的这栋楼一共六层,共四个单元。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是有一扇窗户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看见这扇窗户似乎是有一股股透明的地气浪流出。样子就像是天气炎热的时候马路上升起的气浪一样。 “大师,您看出来了吗”?杜云龙笑道。 我是真搞不懂这个杜云龙的心理,刚才还哭几尿腚地求我帮忙,现在还能跟我嬉皮笑脸的犯皮,我自己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精神不好。 “大师,大师”? 杜云龙见我半天没说话,于是又轻声地呼唤道。 我被杜云龙的话拉回现实道:“二单元,三楼”。 杜云龙闻言一拍手道:“您真神了”。 我闻言心得话,神个屁。哥也是瞎蒙的,没想到蒙对了。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看向杜云龙淡淡地说道:“带路吧”。 杜云龙闻言回了一句:“好嘞”。便在前方带路去了。傅国臣路过我的身边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抱着紫晶和傅国臣跟着杜云龙,来到了杜云龙的家中。刚一进门,我就看到许许多多模糊不清的身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看不清它们的脸,也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传进我耳朵里的,只有一些嗡嗡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许多人一同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两位随便坐,我去给两位倒杯水”。说话的是杜云龙。 我没回复杜云龙,只是看向傅国臣说道:“老傅,你看到了吗”? 傅国臣没回复我,只是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这些是什么”。 “他们是一群无家可归的灵魂”。说话的是被我抱在怀里的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时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于是疑问道:“无家可归的灵魂是什么意思”。 紫晶听了我的话,淡淡地回复道:“无家可归就是没家可以回”。 “好吧,当我没问”。我无奈道:“听君一席话,浪费十秒钟”。 紫晶闻言对我翻了个白眼。 这时傅国臣说道:“具体怎么一回事,还得问问当事人才知道,这么多的游魂在这里,一定有它们的目的”。 “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问。 傅国臣说:“先找个地方坐吧”。 我和傅国臣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紫晶则坐在我的腿上。 我说:“丫头,你去一边坐着去”。 紫晶闻言问道:“我不去,我在这坐着挺好”。 我一阵无语道:“你知不知道女大避父”。 紫晶闻言回复道:“一边去,别在这占我的便宜”。 “两位喝水”。 我正和紫晶说话,杜云龙端着两个装满水的水杯放到我和傅国臣的跟前。 “大师。您对令爱真是宠爱”。杜云龙笑着说道。 我刚要说点什么,话头就被傅国臣抢过去。 傅国臣看着杜云龙说道:“小兄弟,你在殡仪馆里,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 杜云龙回复傅国臣说道:“我主要的工作就是对顾客做一些引导”。 “还有其他的工作内容吗”?傅国臣问。 杜云龙回复道:“再有就是对一些无主墓地的清理”。 “什么叫无主墓地”?我问。 杜云龙闻言对我说道:“大师,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 “我们要解决问题,就要找到问题的根本原因”。说话的是傅国臣。 杜云龙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无主墓地就是针对那些墓地到期没有续费的墓地”。 “墓地到期?这玩意还不是长期的”?我听了杜云龙地话惊讶的问道。 杜云龙说道:“当然不是,比如说你花三万块钱买下一块墓地二十年的使用权,每年要缴纳墓地百分之五的管理费”。 我接着问道:“如果二十年后呢?是不是可以永久使用了”。 杜云龙闻言笑道:“当然不是,二十年后还要继续续费才能继续使用”。 “如果不续费了呢”?我问。 杜云龙说道:“如果不续费了,我们首先会通知死者的家属进行认领,无人认领的我们将会自行处理”。 我听了杜云龙的话大惊道:“自行处理?你们会怎么处理”。 杜云龙说道:“首先我们会把这些骨灰盒从墓地里面取出,然后统一存放等在认领,期限为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以后还是无人认领,我们会将剩下的这些无人认领的骨灰,进行集体深埋处理”。 我听了杜云龙的话,回复道:“这墓地怎么跟充会员似的,还有期限,话再说回来,花钱买一个不知道别人用了几手的墓地,不犯膈应吗”? 杜云龙回复道:“这也没办法,土地有限。再说了那些无主的墓地,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回收利用,还能继续创造价值”。 第95章 超度亡灵 我听了杜云龙的话,大为震惊。我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操作。要是按照他这么说来,就算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接上回。 杜云龙刚把话说完,屋子里的游魂就是一阵骚动,感觉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在凝固。 杜云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道:“这北方的天气太不稳定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真让人受不了”。 “你以为冷只是天气原因”?说话的是傅国臣。 杜云龙没听出傅国臣话里的意思,疑问道:“不是天气冷,是什么”。 傅国臣看着杜云龙淡淡地说道:“也有可能是,被你埋掉的骨灰的主人来找你了”。 杜云龙听了傅国臣的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笑道:“这位大师,您千万别跟我开玩笑,我胆儿小”。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杜云龙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位大师,是这样的,我们的工作就是和死人打交道。虽然我们忌讳这个,但是您要是跟我去鬼找到家里了,这……我”。 我看杜云龙说话的表情似乎是很为难。 这个时候又听见傅国臣说道:“你的意思我理解,你是不是想说,你虽然遇见的事儿邪门儿,但是你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 杜云龙把脸侧到一旁,然后微微地笑了笑。 我看见杜云龙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被傅国臣猜中了。 傅国臣则接着说:“你不信不要紧,毕竟二十一世纪都过去二十三年了,国民的思想教育水平都已经很高了,有一些自己没办法理解的事情。也都尽量地去用科学解释”。 杜云龙听了傅国臣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 傅国臣说道:“这样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杜云龙闻言道:“看什么东西”? 傅国臣说:“你家有空碗吗”? 杜云龙不解地问道:“您要空碗干什么”。 傅国臣说:“让你去准备你就去准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傅国臣说话始终都是痞里痞气的,杜云龙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去准备了,没过一会儿杜云龙就把空碗拿来了。 “把碗放到桌子上”。傅国臣说道。 杜云龙不知道傅国臣想要干什么,于是就按照傅国臣说的,把自己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傅国臣则从自己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三支香。 我看见傅国臣的这一操作再次震惊了,咱们都知道,香这个东西很容易断,那么傅国臣这货是怎么做到,把香放进衣服夹层里还能不折的。 只见傅国臣将三支香,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香尖处瞬间冒起阵阵青烟。随后傅国臣将手中的三根香放入桌子上的空碗里,三只香竟然直挺挺地,立在碗中。 这套操作可太牛逼了,不光我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杜云龙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一套流程做完后,傅国臣对杜云龙说道:“等一会儿这三炷香烧完了,你就能看见我想要让你看见的东西了”。 这三支香燃烧的很快,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就见底了,香支燃烧以后所产生的烟雾,占满了整个房间,烟雾中无数个身影闪现。这一幕都把杜云龙给看傻了。 “大,大师,这,这都是什么”。杜云龙看着烟雾中那些若隐若现的身影,声音颤抖地说道。 傅国臣说:“这些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它们就是前几天被你深埋的那些骨灰的主人。你每天晚上听见的窃窃私语,都是它们发出来的。它们是打算和你讨个说法”。 杜云龙闻言说道:“大师,您可要救救我呀!这事儿都是领导让我这么干的,我也只是一个打工人”。 傅国臣说道:“你们这么做本身就是有损阴德,你们赚钱没错,但是你们不应该打扰亡灵们的安宁”。 杜云龙听了傅国臣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并一个劲的求傅国臣救救他。 而我则抱着紫晶,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们形容一个人坏,通常都会说这个人猪狗不如,我觉得这是对猪狗莫大的侮辱,如果猪狗会说话,我想它们一定会说,你怎么坏的跟个人一样。 紫晶似乎有洞悉到了我内心的变化,用她的小脑袋在我的胸口处用力的蹭了蹭。 傅国臣对杜云龙说:“你应该感到庆幸,它们暂时还没有对你产生怨念,否则你也不可能看见今天的太阳”。 杜云龙闻言带着哭腔说道:“大师,那,那我该怎么办呀”! 傅国臣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做法,超度了这些亡灵,让它们早日去轮回”。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心里就是一惊,开坛做法?这我只在英叔的电影里见过。 杜云龙闻言说道:“内个,大师,你需要些什么我给你去准备”。 傅国臣说:“先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全部都拉上窗帘,再准备一张桌子,一根白蜡烛,一碗黄米,就行了”。 杜云龙闻言道:“行,大师,我这就去准备”。 时间来到了傍晚,大约五点钟左右,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一切准备就绪,傅国臣把我带到一扇窗户的跟前说:“辛哥,一会儿我让你拉窗帘你就把窗帘拉开,明白了吗”? 我站在窗户旁边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点点头,又对杜云龙说道:“一会儿你就站在我的旁边不要动,知道了吗”? 杜云龙闻言回复道:“唉,唉。我知道了”。 我说:“老傅,你不穿个道袍,拿个桃木剑啥的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拿那些东西干啥”? 我说:“你不是要做法吗?做法不得拿个公鸡血,黑狗血之类的吗”? 傅国臣回复道:“我是超度亡灵,又不是降服恶鬼,整那么多辟邪的东西干什么”。 我闻言道:“那没事了。你继续吧”。 傅国臣瞟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无语的表情。 傅国臣回到桌子旁,先是点燃了白蜡烛,将白蜡烛放在左手边的外桌角处,又拿起一支香,立在右手边的外桌角处。 这个蜡烛能站在桌子上我能理解,但是那只香也能凭空地站在桌子上我就理解不了了。 随着香烛的燃烧,那些模糊的身影再次出现。 傅国臣说道:“让你们无家可归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欠妥,但是人间有人间的秩序,你们既然已经死去,就应该魂归地府,早去轮回。作为补偿,本天师会用大成术法为你们超度,聚集功德,保证你们去了地府以后,来世能去个好人家,你们可愿意”。 那些模糊的身影,似乎听懂了傅国臣的话,通通的向着一处聚集。 我看见这一幕,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下,我对面的杜云龙则是满脸惊恐地蜷缩在傅国臣的身后。 傅国臣见状单手掐了一个指诀,而另外的一只手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开始摇晃起来。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 “辛哥,快拉开窗帘”。 随着傅国臣的话音落下,我一把拉开窗帘,一片月光照进屋内。聚集在屋内的这些模糊的身影,纷纷地化作一缕缕灰色的烟雾快速地飘向了窗外,然后消失不见 这个场景足足持续了能有两分钟,在这期间,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一个人的灵魂会以这种形式存在,也可以通过这种形式离开,看着当前场景的我,内心如同笔下一样的语无伦次。 “辛哥,辛哥”。 我不知道愣神了多久,耳边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没第一时间回复傅国臣,而且再度向着窗外看去,此时的月亮已经占满了整个天空。 “辛哥,咱们该走了”。此时,耳边又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好,好。我们走吧”。很明显,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生命。 临出门,傅国臣对杜云龙说道:“你明天去埋葬骨灰的地方,多烧一些纸钱香烛。以告慰亡灵”。 杜云龙听了傅国臣的话,忙点头同意道:“唉,唉。好嘞!大师,我明天就去”。 傅国臣嘱咐完杜云龙,我们三个就离开了杜云龙的家,回到傅国臣的车上,我突然问道傅国臣:“老傅,你刚才超度亡灵的时候,桌子上的那一碗黄米是干嘛用的”。 傅国臣可能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明显的就是一愣,然后说道:“装饰用的,不然桌子上空荡荡不好看”。 我闻言一阵无语道:“老傅,你觉得你辛哥傻,还是觉得你辛哥缺心眼”。 傅国臣听我说完,突然就笑了,说道:“辛哥,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说:“你要是想要装饰,做法的时候至少也要穿个道袍,再配一把桃木剑,是不是,最起码香案桌也得布置到位呀!整碗黄米装饰,你不糊弄鬼呢吗?别说糊弄鬼了,就连我都信”。 我把话说完的同时,坐在车后面的紫晶突然笑出了声。 我问:“丫头,你笑什么”。 紫晶说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一碗黄米是干什么的”。 “你说,我听着”。 “神棍,桌子上的那碗黄米,其实是保命用的,就怕在超度的时候,有点亡灵产生怨念行凶,所以神棍就做了这么一手准备”。 我听了紫晶的话,问向傅国臣道:“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傅国臣闻言笑着点点头。 我见状对怪笑着对傅国臣说道:“原来我们的傅大天师也怕死呀”。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你懂什么,这叫防患于未然。我倒无所谓,这不是因为担心你和丫头吗”? 我笑道:“算你有良心”。 傅国臣驱车把我送到楼下,我说:“你们不上来坐坐吗”? 傅国臣回复道:“今天太晚了,改天再来尝尝嫂子的手艺”。 “好”。 我把傅国臣当兄弟,所以并没有再说什么客气的话,而是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目送走傅国臣后,我就转身进了小区。 回到家中,刚一进门,老婆就从主卧室探出头来说道:“回来了”。 我回复道:“嗯,回来了”。 老婆说道:“你们三个可真能野,大清早出去的,大半夜才回来”。 我说:“这不,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神叨的兄弟,跟他出去,正好也去见见世面”。 老婆道:“咋滴,以后不在药企上班了,改行给人家算命”? 我听了老婆的话,对老婆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就去次卧室。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业主群,这时的业主群里面,还零零散散地有一些调侃岁月的风的话题。但是都没有看见岁月的风的回复。这些人可能也觉得无趣,也就没人再继续说话了。 我退出业主群的界面,打开视频软件,刷着小视频,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不多时就有一股困意袭来,然后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我还没等睁开眼睛,就听见老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辛哥还没睡醒呢,等他睡醒了让他给你回电话”。 “什么,有急事儿。行,我给你叫他”。 “林辛,林辛,快醒醒,你男朋友给你来电话了”。 我听了老婆的话一阵无语,睁开眼睛接过老婆递过来的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道:“喂”。 电话那头听见了我的声音说道:“辛哥,还睡呢”。 我伸了个懒腰,回复道:“可能昨天有点累了”。 傅国臣说道:“那你还能爬起来吗”? 我没接傅国臣的话,而是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你还记得,昨天来找我们帮忙的那个叫杜云龙的吗”? 我说:“嗯,记得。怎么了”? 傅国臣接着说道:“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的电话号码,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了”。 我问道:“他还找你干什么”。 “他说,他的一个同事可能也中邪了,想让咱们去一趟殡仪馆,给看看”。 第96章 招魂 接上回。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你答应了”? 傅国臣说道:“赚钱的机会,能不好好把握吗”? 我闻言一阵无语地回复道:“你就那么缺钱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我不缺钱,但是我喜欢有钱进账的这种感觉”。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也许是我不能理解傅国臣这么做的目的。 “辛哥,辛哥”? “我在听”。 “半天不说话想什么呢”? “没想啥”? “那我过去接你”? 我说:“你别来,来了我也不去”。 傅国臣回复道:“为啥”? 我说:“我给我自己算了一卦,今天不宜出门”。 我刚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傅国臣的笑声:“辛哥,你可真能闹,什么时候你还学会算命了”。 我说:“那你看看,这年头啥玩意不都得会点”。 傅国臣笑道:“行,辛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一会儿我就把你姑娘给你送去,让她给你改改命”。 我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说道:“行啦,她来不要命就行了,不用改命”。 老婆站在我边儿上,见我和傅国臣通话,许久没搭理她,于是对我说道:“内个,你要出去就出去,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做饭吃,饿不死”。 说完老婆转身就走了。 而电话那头的傅国臣则说了一句:“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后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只留下我一个人,拿着手机独自凌乱。 我放下手机,洗了一把脸,拿了一件外套,出门前特意向主卧室看了一眼,老婆此时正斜靠在床边,聚精会神地玩儿手机。 “我出门了,你自己给自己整点饭吃,别我不在家你就不吃”。我说道。 老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手机说道:“嗯,知道了,出去把门关上”。 我见状一阵无语,心得话,这都哪学的。 我下了楼,果不其然,刚出了小区的大门,就看见傅国臣的车停在小区的大门口。 “辛哥,快上车”。傅国臣摇下车窗说道。 我依旧坐上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问道:“咱们今天去哪”? 傅国臣回复道:“先去趟医院,然后在定下一个地点”。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傅国臣在一所医院门前停下车。 我和傅国臣下了车。紫晶则就在车里继续玩平板。 我跟着傅国臣进入医院,坐电梯上楼,然后走进一间病房。 “大师,您可算来了,快来给看看吧”! 我和傅国臣刚走进病房。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来人是杜云龙。 傅国臣看见杜云龙说道:“人在哪”? 杜云龙闻言赶忙把我们让到一个病床前,说道:“人在这里”。 我和傅国臣跟跟着杜云龙来到一个病床前,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看年纪跟杜云龙不相上下,面如白纸,两圈大大地黑眼圈。我没说错,就是两圈,这两个黑眼圈刚好把眼睛圈住。眼皮也是没有一丝血色的白,双唇发青。 傅国臣见四下没有外人,先是摸了摸病床上这个人的脉搏,随后又伸手剥开这个人的眼睑,看看这个人的眼球。 这一系列的操作完事儿以后,傅国臣转身看向我说道:“辛哥,你也来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出病因”。 我闻言笑道:“你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大夫,我哪会看”。 “这个人是丢了魂”。傅国臣说道。 我疑惑的重复道:“丢魂”? 傅国臣说:“对就是丢魂”。 我说:“那是不是得把魂招回来”? 傅国臣闻言说道:“对,就是把魂招回来。辛哥还知道这些”。 我说:“从电视上看的”。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半晌没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此刻有多无奈。 傅国臣转身对杜云龙说道:“你的这个朋友,只是丢了魂,你现在就去办理出院,把人先带回去,等我做个法事把魂给招回来就没事了”。 杜云龙闻言点头笑道:“唉,好好,我这就去办”。 杜云龙说完就走了,而我则看着杜云龙的背影说:“老傅,你在这里做法不行吗”? 傅国臣说:“不行”。 “为啥”?我问。 傅国臣说:“因为这儿是医院,咱们容易被当成神棍抓起来”。 我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 不多时,杜云龙回来了,把人带回了杜云龙的家里。 傅国臣让杜云龙把人平躺地放在床上,然后用黄米围着这个人的轮廓撒了一圈。然后点燃三支香,香头朝下分别倒挂在这个人的眉心,肚脐和脚踝处。 这三支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冒出来的烟垂直向下,向水一样流动着,却始终流淌不出黄米圈住的范围。后来才知道,这种香叫做引魂香,是招魂必备。 傅国臣掐了一个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又举起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在空气中,不知道比划着什么,只能看见红色的线条在在空中纵横交错,最后形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图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床上躺着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皮儿都没动过一下。 反观傅国臣这边,豆粒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和额头处滑落,傅国臣的身一打晃儿,我好忙上前把傅国臣扶住道:“老傅,你怎么”? 傅国臣对我摆了摆手,说道:“奇怪了,他的魂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怎么也招不回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说话的是杜云龙。 傅国臣闻言看向杜云龙说道:“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杜云龙回复道:“这个人是我的同事,因为姓李,我都是称呼他为小李。昨天本来应该是我值夜班,这不是请二位来看事儿吗?就让小李暂时替我顶一个夜班,然后今天早上,我就听说小李晕倒在坟地里,已经被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生命体征一切都正常,就是昏迷不醒,所以我只能又把您二位请来给看看了”。 傅国臣听了杜云龙的话,说:“等等,你让我捋一捋,你在殡仪馆上班,这个小李是你的同事。你的同事是不是也应该在殡仪馆上班”。 杜云龙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对呀!我们都在殡仪馆上班”。 傅国臣闻言疑问道:“那他怎么会在墓地里头晕倒?墓地不是有专门的守卫吗?外人能随便的进吗”? 杜云龙闻言说道:“呃……!据我所知,我这个同事小李,晚上没事儿愿意搞个直播啥的,主要是打发时间,因为地点特殊,所以流量很可观,直播间人也是很多”。 说到这里,杜云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拿出手机,一边摆弄着一边说:“直播都是可以会看的,我给你们找找”。 “唉?找到了,你们看”。杜云龙拿着手机,把手机放在我和傅国臣中间,我就看见这个小李,拿着一只手电。一边在墓地里的墓碑之间穿梭,一边说:“墓地里呀!其实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毕竟都化成灰儿了,诈尸的情况也不会出现”。 “对对,这里很安静,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说着,这个小李就蹲在了一个墓碑前,用手电照着墓碑上的相片说道:“哎呀,这个人很年轻呀,我看看她叫什么,哦哦,叫王慧,这么年轻白瞎了”。说完小李起身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她的眼睛随着小李的身体缓慢地移动。 这个小李又走到下个墓碑前,这个墓碑的主人,在照片上看上去,应该是个老头。这个是个又听见这个小李说了:“这是个老头,跟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做邻居,真是艳福不浅啊”。 小李刚把这句话说完,我就看见手机里面升起阵阵绿色的浓雾,浓雾越来越大,到最后手机一黑,就没了声音。 我看向傅国臣,发现傅国臣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就跟变色龙似的。 杜云龙收起手机,说道:“大师您……”。 杜云龙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傅国臣打断道:“他的事儿我管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杜云龙一脸不解的说道:“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傅国臣看着躺在床上的小李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对鬼神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打扰了亡灵的安宁不说,还敢在人家的墓碑前胡说八道,真是罪有应得”。 杜云龙又要上前说话。 傅国臣一摆手说道:“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管不了”。 傅国臣说话的声音很大,杜云龙被吓的一哆嗦,我认识傅国臣的时间也不短了,从来都没见他像今天这样,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走到傅国臣的跟前,刚要说话。 傅国臣就先开口说道:“辛哥,你别劝我了,这事儿我管不了”。 我说:“老傅,现在不是只耍脾气的时候,人命关天,还是先救人要紧”。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站在原地看着我,半晌都没什么反应,从他的眼神里,给我一种,在考虑要不要做一种决定的眼神。 杜云龙也上前说:“大师,您就救救小李吧,毕竟他也是因为给我顶班才变成这样的。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会愧疚一辈子”。 傅国臣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他的灵魂应该是被墓地里的亡灵控制住了,不然我也不会招不回来”。 “那有什么办法,能把他的魂给招回来”。我问。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听傅国臣话里的意思,这个事儿还有转机,于是问道:“什么办法”。 傅国臣说:“让这个小李的家人,去人家的墓碑前,多烧一些香烛纸钱,然后再多说说好话,人家没准会把他的灵魂放回来”。 杜云龙闻言说道:“我这就去通知小李的家人”。 傅国臣说:“七天,你们只有七天时间,如果七天以后,对方还是不愿意把他的灵魂放回来,那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说完傅国臣就像在走去,我见傅国臣走了,也跟着傅国臣出了杜云龙的家门。 回到车上,傅国臣对我说:“辛哥,你为什么要给那个小李求情,让我救他”。 我说:“你挑哥的理了”? 傅国臣说:“你想哪去了,咱们都是兄弟,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我说:“我跟这人也不认识,只是觉得他罪不至死……”。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国臣打断。 傅国臣说:“辛哥,你信因果轮回吗”? 我回复道:“老傅,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绕弯子”。 傅国臣笑道:“辛哥,你有没有无缘无故的就讨厌一个人,或者是无缘无故的就想帮助一个人”。 我知道傅国臣话没说完,于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我们虽然都渡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但是一些前世的因果会被遗留下来,这个小李前世一定跟你有一些渊源,不然你不会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并为他说情”。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愕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我跟这个小李,前世认识”? 傅国臣点点头道:“对,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然你也不会突然想要让我帮他,你的这一句话,也确实救了他”。 傅国臣的话我能理解一些,他的意思大致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突然出现的情感,一定是有所关联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傅国臣启动车子说道:“走吧”。 我说:“干啥去”。 傅国臣说道:“去公墓救人”。 我说:“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傅国臣说:“就因为他和你有一些渊源,如果不是你劝我救人,这次我肯定会选择袖手旁观”。 说着,傅国臣启动车子,朝着公墓的方向驶去,我们这个城市只有一处公墓,就是龙凤公墓。 第97章 引路鱼 接上回。 傅国臣驱车来到龙凤公墓,今天没走后山,因为是白天,我们是从正门进入公墓内部的。 我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墓碑,对傅国臣说道:“老傅,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道:“刚才从杜云龙的手机里看见的那个墓碑主人叫什么来着”? 我说:“好像是叫王慧”。 傅国臣说道:“对,就是叫王慧,咱们要先找到这个王慧的墓碑”。 我说:“这个墓地这么大,咱们怎么找,一个一个的看吗?这玩意多渗人”。 傅国臣说:“不用那么费劲”。 说完,傅国臣就伸手在自己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一沓成人巴掌大的白纸,随后口中念念有词,再把手中的白纸向空中一扬,白纸在空中瞬间变成一只一只的白色蝴蝶,这一幕就跟变戏法儿似的,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我说:“老傅,你还有这两下子,等哪天有时间也教教我”。 傅国臣没回复我的话,依旧是口中念念有词,我也不知道他嘟囔的啥,反正听他嘟囔就跟听经卷差不多。 我见状赶忙闭上嘴巴。因为我发现傅国臣的这个技能,也是一个持续施法的技能。 于是我抬头向着飞向远处的白色蝴蝶看去,白色的蝴蝶飞舞在墓地的众多墓碑之间。给这一方死寂带来了一抹生机。 “噗~”。 我正看的出神,一只蝴蝶突然燃烧起来,其余的蝴蝶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从空中纷纷坠落。 “出来吧”。说话的是傅国臣。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一阵呼啦呼啦的声音,我看见一处墓碑处站着一个女鬼和一个老头儿,这两人运动方式跟紫晶的一样,都是用飘的。 这两个鬼飘到我的跟前,我才看清楚眼前的两个鬼的样貌,老头的年纪看不出来,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目光里就透露出一股子渗人的气息。老头旁边的这个女鬼,年纪也就三十岁,看上去很年轻,皮肤苍白,淡黄色的头发,扎个马尾辫。 就这俩玩意站在跟前,我顿时感觉被一股凉气包裹住了全身。 “内个,两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傅,我叫傅国臣,昨天有个小兄弟,无意中打扰到两位,今天来呢,就是跟两位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我这个兄弟的魂魄给放了,等回去了,让他给两位多烧一些纸钱,然后当面向两位赔罪,你们看这么办行不行”。 这两个鬼听了傅国臣的话,摇了摇头。 傅国臣见状说道:“那你们说,要怎么办你们才肯放人”。 “要他死……”。说话的是二鬼中的老头。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嘶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嗓子眼里放了一根锯条,让人听了就觉得不舒服。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但是罪不至死,如果你们就这样把人杀了,到了地府你们也逃脱不了冥神的惩罚”。 “桀桀桀桀桀”。 傅国臣刚把话说完,老头儿就笑了,他笑的声音异常尖锐,让人听了就觉得耳朵眼儿里刺挠。 老头儿阴着脸对傅国臣说道:“如果你俩死了,就没人会知道了”。 老头儿说话的同时,抬起一只手掏向傅国臣的心脏,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我一跳,而傅国臣则先是抬手抓住了这个人的手腕,随后抬腿一脚把老头的身子踢飞出去。 老头儿的身子被踹飞了,而脑袋还悬浮在原处。随即咧嘴一笑,张嘴咬向傅国臣的脖颈子。 傅国臣则一巴掌,将老头儿的脑袋扇飞出去,老头儿的头和身子再次扑向傅国臣,傅国臣则快速的在手掌上画了一个符咒,随后用掌心的符咒将老头的头颅拍的粉碎。老头的身子没有了脑袋,站在原地晃了两晃,就栽倒在地。然后就变成一团烟雾消失了。 傅国臣在弄死这个老鬼后,又看向一旁的女鬼。 女鬼满眼惊恐的说道:“你是天师”? 傅国臣点头道:“我是个讲道理的天师,只要你肯放人,我不会为难你,作为补偿,我会让他的家人,多给你烧去一些香烛纸钱,让你在来世能够投胎到一户好人家”。 女鬼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一切都听天师安排”。 傅国臣闻言笑道:“这就对了嘛,能商量的事儿,非得逼我这个文明人动手”。 我在一旁听见傅国臣说的话,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心得话:“我呸,就你还文明人,你要是文明人,地球上就没有地痞无赖了”。 “噗呲”。 我身边传来了紫晶的笑声,我向紫晶看去,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丫头一定又是用了读心术,听见我刚才想的什么了。 这时就听女鬼说:“我这就去放人”。 傅国臣则摆手道:“放人可以晚几天,一是给这个人点教训,再者今晚他的家属会来给你烧香赔罪,到时候你该收就收,该拿就拿,过个三四天把人放了就行”。 女鬼闻言说道:“一切都听天师安排”。 傅国臣说:“行了,没你事儿了,回去吧”。 女鬼点点头,原地化作一缕青烟就消失了。 傅国臣见女鬼走了,又转身对我和紫晶说道:“辛哥,搞定了,咱们走吧”。 我看着傅国臣点点头,然后出了墓地,回到车上,傅国臣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说道:“辛哥,你出门还没吃饭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休闲一下子”。 我对傅国臣说:“看你抓鬼挺下饭的,不用在吃饭了”。 傅国臣说:“那不行,我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我饿的慌,你不吃我可得吃点,要不这个世界上又少了我这么一个好人”。 我闻言又是一阵无语,傅国臣把车开回城里,然后找了一家饭店,吃过饭。 傅国臣对我说道:“辛哥,你会钓鱼吗”? 我说:“我不会”。 傅国臣叹了口气说道:“钓鱼你都不会,那你平时在家都干什么”? 我说:“没事儿在家看看书,打打游戏”。 傅国臣说道:“上过王者吗”? 我摇了摇头道:“玩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上过王者,一直都是在钻石徘徊”。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辛哥,没上过王者就说明你不适合玩这个游戏,还是跟着学钓鱼吧”。 我说:“钓鱼有啥好玩的”。 傅国臣说:“钓鱼的快乐说不清楚,但是所有的钓鱼人都懂”。 我白了一眼傅国臣,没说话。 傅国臣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这样吧。辛哥。一会儿你跟我去玩儿玩儿,咋样”。 我说:“玩儿玩儿?钓鱼?不去”。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你去看看,要是到了你还是觉得没意思,咱们再走,行不行”。 我听傅国臣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拒绝了。最后还是上了车,跟着傅国臣来到了一处水库,傅国臣打开后备箱,我这一看,还别说,傅国臣的装备还挺齐全的。大号伸缩太阳伞,野外帐篷,小马扎,抄网,地笼,光饵料就有六七种,还有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鱼竿和道具。 我看着傅国臣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道:“你装备这么齐全”?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对,玩的就是专业”。 我说:“滚犊子,别在这跟哥拽词儿”。 傅国臣闻言一呲牙,然后递给我一个小马扎儿。我接过小马扎儿,顺势坐在傅国臣的边上,眼看着傅国臣把他带来的这些装备,一件一件地支上,等到全部准备就绪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看了一会儿,也没个鱼咬钩,顿时就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就拿出手机,躲进帐篷玩起游戏。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同时游戏也喜提三连跪,让我瞬间就没了再玩下去的兴趣。 我收起手机,走出帐篷,来到傅国臣的跟前。 “老傅,收获怎么样”。 傅国臣打开水箱,我向水箱里面看去,里头一共有两条鱼,能比我的手指头长点有限。 我说:“这就是你用了一个多小时钓到的鱼”? 傅国臣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回复道:“钓鱼乐趣不是钓到多少鱼”。 我闻言说道:“钓鱼不是为了钓到鱼?那是为了啥?为了白玩儿”? 傅国臣白了我一眼说道:“说了你也不懂”。 我说:“行行,就算我不懂里”,说完我就转身打算回到帐篷里继续玩游戏”。 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就发现离我不远的岸边处,有一条鱼正在缓慢的游动。这条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马上就不行了。 我走向岸边,这条鱼见我接近它,并没有迅速地游走,而是继续地待在原地不动。我见状蹲下身子,想要伸手去够这条鱼,就在我的手掌马上就要触碰到它的时候,这条鱼像是感受到了我的靠近,慢悠悠地扭动了两下身子,挪开了一段距离,也正好挪到了我手掌够不到的范围。 我见状又把身子向前探了探,然后再次伸手去抓那条鱼,然后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趔趄,一只脚就踩进了水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看那条鱼,依旧停留在原处,一动不动。我心得话:“反正鞋已经湿了不如把这条鱼抓上来”。 随着这个想法的产生,我再次伸手抓向那条鱼,手掌刚刚接触到鱼的身体,这条鱼就又扭动两下身体跟我拉开了一点距离。 接下来就是我抓它跑,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 “啪”。 一个水花在我的身前炸开。我突然回过神来。发现此时的水已经快要没过我的胸膛。 与此同时,我的后方又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快回来”。 我闻言赶忙转身向回走,还没走出两步,就感觉自己的脚脖子被一只手抓住,然后就是向后一拉。我脚下不稳一头栽进了水里,我不会游泳,摔进水里的瞬间,心里就是一阵慌乱,然后就是一阵胡乱的挣扎。 而抓着我脚腕的手,还在把我往下拉。挣扎中,我的手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喝了几口水,头脑发沉,随即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眼,眼前浮现出紫晶的大脸,然后随着胸膛一阵剧痛,一大口水从嘴里咳出来。我大口大口的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我的意识还不太清醒,就听见紫晶在我身边说道:“神棍,他醒了”。 傅国臣来到我的跟前,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一颗药丸,放到我嘴边道:“辛哥,快吞了它”。 我强忍着身体传来的不适,吞下药丸,药丸在下肚的瞬间,感觉它变成了一股气流在我的身体里流动,说来也怪。随着这股气流的流动,我的体力也在渐渐地恢复。 “辛哥,感觉怎么样”。傅国臣关心地问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回复道:“好多了,扶我起来”。 “好”。傅国臣答应了一声,把我扶着坐了起来。 “你看见啥了,怎么跑到水坑儿里头去了”。说话的是紫晶。 我努力地回复刚才发生的事情说道:“刚才我在岸边看见一条大鱼,就寻思是逗一逗它,结果我逗它也不动,于是我就想把他抓上来,可是每次快要抓到的时候,它都动弹两下,然后就越陷越深……”。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你怕是遇见引路鱼了”。 我闻言说道:“引路鱼?什么叫引路鱼”? “经常钓鱼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叫做岸边不捡鱼,因为传说中有一种鱼,它是水鬼的化身,专门到岸边露出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仿佛马上就要死掉。这时候就会有一些愿意占小便宜的人,到水边来抓鱼,但是每当他们伸手要接触到鱼的时候,这条鱼就会轻轻地摆动两下身子,和抓他的人拉开一小段距离,这个距离刚好指尖可以触碰到,却抓不到,这个时候,抓鱼的人肯定不甘心,于是就会被一点一点的引诱至深水区淹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第98章 虫蛊 听傅国臣的意思,就是说引路鱼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水鬼幻化成的鱼,在岸边将岸上行人引诱至水中淹死。 是人就有贪欲,正如刚刚差点被淹死的我。 接上回。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傅国臣也没心思钓鱼了,把好不容易钓到的小鱼,放回水库里,再把各类渔具收拾好了,重新放回车子的后备箱。 然后我们全部都上了车,往回家赶。 回到家,老婆见我浑身湿透,问道:“你干啥去了,洗澡没脱衣服”? 我没空跟她扯皮,赶忙躲进浴室,打开热水器给自己冲个热水澡,然后裹上浴巾,出了浴室,发现老婆依旧站在主卧室门口,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见状说道:“你瞅啥”? 老婆说:“身上怎么整的”。 我没和老婆说引路鱼的事儿,只是说:“跟傅国臣去钓鱼,一不小心掉水里了”。 老婆闻言笑道:“没看出来,你还会钓鱼呢,钓了几条鱼,快拿出来给我瞅瞅”。 我回复老婆说:“鱼都在傅国臣那,刚才送我回来的时候我忘拿了”。 老婆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就回主卧室玩手机去了。 我找出一套睡衣穿在身上,回到次卧室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在身上。 “喝点热水,别感冒了”。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跟前,手里端着一杯热水递给我。 我接过老婆手里的水杯,对老婆露出了一个微笑。 老婆说:“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回屋了”。 我说:“嗯,回去吧”。 叮叮叮!!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放下手里的水杯,拿起手机一看这个号码,不认识,于是以为打错了,就挂断了。 “谁打来的电话”。老婆可能是听见了我的手机铃声,问道。 我回复道:“可能是打错了”。 我说完话之后,老婆就没音儿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我的电话铃又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是刚刚的那个号码,这次我按下了接听键问道:“喂?找谁”? “是林辛先生吧”。对面传来的是一个陌生女性的声音。听上去年纪应该不是很大。 我回复道:“对,我就是林辛,你是哪位”。 对面回复我说道:“我姓纪,我叫纪亚铃,这次给你打电话呢,是受家父纪忠祥所托,家父想和林辛先生认识一下,跟林辛先生交个朋友”。 纪亚铃?纪忠祥?这两个名字从来都没听说过。我个穷屌丝,别说别人主动来找我交朋友。就是我走在大街上,都没人愿意多看我两眼。有坑,肯定是有坑。 电话对面的这个自称叫纪亚铃的女人,见我半天没说话,于是接着说道:“林辛先生别多想,我父亲只是想单纯地和您交个朋友。还望林辛先生您赏光一见”。 我听了对面的话,突然想起一件事,电话里的这个娘们,不会也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是一激灵。 我回复道:“对不起,我这个人比较宅,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出门,没什么兴趣爱好,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想想自从从鬼国神宫回来以后,奇奇怪怪的事儿每天都没中断过。 中途那个叫纪亚铃的女人又打过几次电话,都被我给挂断了。 对面估计知道再继续打我也不会接,所以就没再继续打过来。而我则是无聊地刷起小视频。 时间滴滴答答的就过去了。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我闭着眼睛摸索了半天,终于把手机摸到手里,然后按下接听键。 “辛哥,是我傅国臣”。 “哦哦,老傅。有事儿吗”? “我也没啥事,就是问问你怎么样了”。 “可能昨天有点儿激到了,睡了一觉得劲儿多了”。 “你没事儿就好,有事儿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我还想在睡一会儿”。 电话对面的傅国臣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则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闭眼睡觉。 但是这次却迷迷糊糊的,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水库里的那条鱼的身影。 我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穿上拖鞋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发现,在茶几上放着一个快递盒子,盒子不大,大约有成年人两个拳头那么大。 而且拿在手里很轻,晃了晃感觉像是空的,我又看向快递单,快递单上面只有我的收件地址,看不出来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可是我并不记得我在网上买过东西。 我拿出剪子,打开快递,事实证明,来路不明的快递,千万不要拆,因为好奇真的会害死猫。 就在我刚刚打开快递盒子的瞬间,一枚绿豆粒大小的黑影,突然从快递盒子里面跳出来,径直飞进了我的嗓子眼。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东西已经下肚儿了。我只感觉腹中一阵绞痛,这种疼痛的感觉,就好像是谁拿了一根木棍在我的肚子里头搅拌一般。 强烈的疼痛让我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并来回翻滚,最后疼的我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再次睁眼,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一旁传来了老婆关切的声音。 我看向老婆说:“我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快递,里头好像有一只虫子飞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我就感觉肚子疼……”。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病房外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叫林辛”。 医生又问:“你哪里不舒服”。 我说:“我肚子疼”。 医生说:“你被送来的时候,是处于昏迷状态的,那个时候,我们对你的身体进行了一个初步的检查”。医生说着话,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个小本子,继续说道:“初步检查,引起你腹痛的原因,应该是肠痉挛。引起肠痉挛的因素有很多,大多都是因为饮食不规律产生的。至于其它方面的身体状况都很健康”。 饮食不规律?我突然想到了飞进我嘴里的那只小虫子,于是问道医生,我的腹痛会不会是这只小虫子了原因。 医生则回复说:“让我放心,因为咱们人类的组织器官没那么脆弱,就是真有虫子飞进肚子,也只是给你增加了一些蛋白质而已,就算某些虫子有毒性,也只会稍微的感觉不是,不会疼到昏厥。如果不放心可以拍个片子看看”。 说实话,我确实不咋放心,于是就说要拍个片子看看。 医生见我坚持要做检查,于是就同意了。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果然什么都没有,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大夫给我开了一些治疗肠炎和肠痉挛的药。然后就让我回家了。 刚进家门,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是昨天那个叫纪亚铃的女人的。我不想跟她过多的纠缠,于是按下接听键。 “喂,林辛先生,肚子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闻言恍然大悟地问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林辛先生别怕,那只是一个小玩意”。 “你们究竟有什么意图”。我问。 “林辛先生言重了,我们没什么意图,只不过是想跟您交个朋友,地址我已经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你了。咱们不见不散”。 “如果我要是不去呢”? “如果林辛先生失约了。那就要小心肚子痛哦”。说罢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卧槽!这个娘们儿言谈中的语气,妩媚中带着些许阴柔,听她说的话看似好像是在和你商量,实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赶忙打开手机短信,里面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个地址,上面写着,明天下午,十三点半。御花园小区一单元1105室,不见不散。 我看见这条信息,心里一阵恶寒。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我打算下楼去赴约,刚走出小区大门,就听见一阵汽车的鸣笛声,我寻声观瞧,是傅国臣。 傅国臣见我看见他了,于是向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上车。 我上了车,向后座看了看,紫晶依旧趴在汽车的后座上面玩着平板。 “辛哥,地址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址”? “就是昨天威胁你的那个地址”。 我惊讶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接着说道:“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先找到威胁你的人,看看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也不啰嗦,于是就把手机短信上的地址,读给傅国臣听。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随即启动车子,向着目的地驶去。 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傅国臣停下车说:“辛哥,到了”。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眼前是一栋高层,对就只有一栋楼。 我看着眼前这个独门独栋的高层说道:“老傅,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傅国臣则回复我说道:“没错,就是这里”。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惊讶道:“御花园小区就这么一栋楼?一栋楼也能叫做小区”?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回复道:“辛哥,你可别小瞧这栋楼,据说这栋楼里只住着一户人家,换言之这一整栋楼都是这一家人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又是一阵惊愕,一个人拥有一栋楼,这得是什么家庭背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家人住一栋楼,到了晚上不觉得瘆得慌吗? 傅国臣见我愣神,对我说:“辛哥,咱们上去吧”。 我点点头,跟着傅国臣来到楼下,发现在单门入口处,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人,是个老头。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年纪目测得有六七十岁了。此时他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拿个收音机,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听着小曲儿。 我见状上前说道:“大爷,请问纪忠祥是住在这里吗”? 老头听了我的话说道:“你们找纪老板?那你是林辛”? 我闻言回复道:“对我就是林辛”。 老头闻言说道:“纪老板今天特意交代,说今天会有一个叫林辛的人来,你向里面一直走,走到头儿有一个电梯,你坐电梯直接上楼就行”。 我闻言说句:“谢谢,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向着大楼里面走去”。 “哎哎,你俩等一会儿”。 老头突然拦住傅国臣。 我见状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的”。 老头却说:“纪老板只说让你一个人进去”。说完又看向傅国臣说道:“你们在这等着吧”。 我刚想着说点什么,就被傅国臣伸手打断。 “辛哥,你先进去吧,我和丫头一会儿就到”。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傅国臣却对我点点头。 我见状也不啰嗦,径直走进了单元门。 正常情况下,一栋楼如果是公司,或者是独门独户,一楼通常都会装修成一个相对豪华的大厅。 而我走进的这栋楼则不然,入口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单元门。但是内部却灯火通明,经过狭长的过道,前方果然出现了一部电梯。 我按下打开电梯的按钮,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我才明白,那个看门儿的老头为什么只告诉我有电梯,而不告诉我楼层了。因为电梯的上升按钮只有一个。那就是1105。 我按下楼层按钮,电梯门自动关闭,然后缓缓上升。 电梯停下,电梯门自动打开,我走出电梯,眼前又是一条过道,过道两边是一排排的房间。 就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那个大宾馆了。虽然光线很亮堂,但是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冷冷清清的恐惧感,这种感觉好像是叫孤独空间恐惧症。 我边走边看两边房间的门牌,这时不远处的一处房门自动打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能有个二十多岁,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微胖,古铜色的皮肤,扎着短马尾。穿着一身的休闲运动服,大众脸。 第99章 交易 接上回。 “呦!是林辛小哥哥吗”?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就好像嗓子眼儿里塞了个人字拖。喋里喋气的。这种声音跟她的相貌十分不符。 我疑问道:“你是……”? “呦!林辛哥哥的记性好差呦,昨天才跟人家通完电话,今天就把人家给忘啦”。 “你是纪亚铃”? “呦!林辛哥哥想起人家啦”。 我闻言就是一愣,因为昨天通电话的时候,这货说话还算正常,怎么今天就跟吃了拖鞋似的。 纪亚铃见我愣神,又接着说道:“林辛哥哥别在那站着了,快进来吧,我父亲已经恭候多时了,呵呵”。 这个纪亚铃说话茶里茶气的样子,让我觉得一阵反胃,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于是我强装镇定的,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头布置的很豪华,实木墙板和地板,棚顶大吊灯,地上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大张号的办公桌,房间的两旁是两排沙发。 我前脚刚一进门,从办公桌的后头就站起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身高大约170左右,身材偏胖,肚子有些凸起,但是并不多,冬瓜脑袋,短发,眉毛和眼睫毛都非常的重,蒜头鼻子没有鼻梁,可能肥胖地圆因,两片厚嘴唇向外翻楞着,双下巴,脖子上有两条,横向的深深的褶皱。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内衬白衬衫,西装裂着怀。白衬衫掖进裤子里面,没有领带,脚下穿着黑皮鞋。 我一见这个人的打扮,就打心里暗自琢磨:“是不是所有的资本暴发户,都喜欢这一身打扮”。 这个人走到我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对我说道:“呦!想必您就是林辛兄弟吧,有失远迎,快坐快坐”。 我看着来人说道:“你就是纪忠祥?就是你要见我”。 对方闻言回复道:“对对对,我就是纪忠祥,这次是我把您请过来,打算跟您交个朋友”。 我闻言笑道:“你都是这么请人的?人家不来就给人家下蛊”? 纪忠祥闻言笑道:“林辛兄弟你先别生气,我也不想这么做,但要是不这么做,我也见不到你不是”? 纪忠祥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而且非常的客气,让人挑不出毛病。跟我聊天,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无故献殷勤,一定有他的目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反而感觉放松了,于是找了一个沙发坐下,纪忠祥则坐在我的边上。 这个时候,纪亚铃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两个茶碗,分别递给了我和纪忠祥。 纪忠祥接过茶碗,直接打开茶碗盖喝了一口茶。 而我接过茶碗,却半天没动。 纪忠祥见我端着茶碗没动,说道:“林辛兄弟,尝尝我这个茶口感怎么样”。 我端着茶碗看了看,然后笑着说道:“纪老哥,你这个茶碗里面不能也是蛊虫吧”。 纪忠祥闻言笑道:“林辛兄弟说笑了,之前给你下蛊,就是想把兄弟你给请过来,既然你都来了,那也就没有再去下蛊的必要了”。 我听了纪忠祥的话笑着说道:“好,既然,既然纪老哥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当兄弟的也不好在挑理了,不过既然都是兄弟了,那……”。 我把话说到这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纪忠祥见状笑道:“这个好说。亚铃啊,快把林辛兄弟肚子里的蛊虫除了”。 纪亚铃听了纪忠祥的话,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头拿出一粒手指肚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我。 我接过纪亚铃手里的药丸,陷入了沉思。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信不过这父女俩。 纪亚铃见我接过药丸对我说:“把它吃下去,蛊虫自然就会在你体内被毒死”。 我闻言说道:“为什么要等七天?而不是直接弄死”? 一旁的纪忠祥听了我的话笑道:“林辛兄弟有所不知啊,这个药有一定的毒性,吃的多了会损伤身体”。 纪亚铃可能看我还不相信,有接着说道:“我们毒的是你体内的虫子,又不是要毒你的人”。 我听了这父女俩的话,心想:“这俩人儿把我找到这来,还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目的,暂时应该死不了”。 想到这里,我一仰脖儿,将药丸吞下,然后对纪忠祥笑道:“纪老哥,你的诚意我看见了,在我被毒死之前,有什么事儿你就快点说吧,别等到一会儿我毒发了,想问什么就来不及了”。 纪忠祥闻言笑道:“林辛兄弟真会开玩笑,这次兄弟你请过来,是听说你从冥界带回了一件宝贝”。 我听了纪忠祥的话,在心里暗暗的说道:“哼哼,这么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想到这里,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决定好好逗一逗这个纪忠祥。 我仰起脸看向纪忠祥回复道:“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纪忠祥闻言,先是一愣,他可能没想到,我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我接着说道:“不瞒纪老哥你说,我带回来的这件宝贝,叫做乾坤宝鉴,传言这是后土娘娘的宝物”。 纪忠祥闻言笑道:“那林辛兄弟,知道这件宝物的用途吗”? 我说:“嗯……。我只知道这个乾坤宝鉴,能找到天下任何你想找到的东西,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纪忠祥听了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笑道:“林辛兄弟,你没骗哥哥我把”。 我继续笑道:“纪老哥这话说的就外道了,怎么,你这一口一个林辛兄弟叫着,兄弟说的话你还不信吗”? 纪忠祥可能没想到,我会反过来挑理。于是笑着说道:“唉,林辛兄弟说的话,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会不相信呢”? 我闻言故意叹了一口。 纪忠祥闻言笑道:“兄弟还在挑哥哥的理”?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叹气并不是挑纪老哥的理”。 纪忠祥闻言疑惑道:“既然不是挑哥哥的理,那是因为什么叹气”。 我闻言说道:“不瞒纪老哥你说,自从兄弟我把这件宝物从冥界带回来,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讨要,兄弟就是个普通人,真是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说话的时候,垂头丧气的,而纪忠祥却坐在一旁稳如老狗,默不作声地继续听我把话说下去。 我接着说道:“既然纪老哥你把我林辛当成兄弟,我有意把这件宝物放到纪老哥处保管”。 纪忠祥听了我的话,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可置信,遂假意推辞道:“这可不行,这是林辛兄弟的东西,这可使不得”。 我说:“这东西如果纪老哥喜欢,送给纪老哥也可以,不过……”。 我故意把话说一半,去吊纪忠祥的胃口。 该说纪忠祥太精明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对我说:“不过什么”? 我接着说道:“我自从从冥界把这个乾坤宝鉴带回来,一直在研究怎么使用,可惜,,,唉”。 纪忠祥闻言对我说道:“林辛兄弟的意思是,你自己也不会使用”。 我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唉,惭愧呀!我也急需这个东西救命”。 纪忠祥对我说道:“乾坤宝鉴属于神物,林辛研究不明白也正常,毕竟不是人间的东西”。 我说:“所以,我打算把这个东西交给纪老哥保管”? 纪忠祥闻言诧异道:“给我保管?林辛兄弟,你说这话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我用一种非常诚恳的眼光,看着纪忠祥说道:“当然不是开玩笑,东西放到我这,危险的因素太多了,前几天你弟妹和侄女还差点被绑架,多亏了我回来的及时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这个纪忠祥不知道是真的被我给唬住了,还是故意装傻。他听了我的话,面带惊讶的回复道:“还有这样的事儿?是谁干的,你跟哥哥我说,哥哥和你出气去”。 我摆摆手道:“谢谢纪老哥,问题已经解决了。这次把乾坤宝鉴交给纪老哥你保管,还得请纪老哥帮我两个忙”。 可能是我演戏演的太投入,说着说着,我的眼圈一红,眼泪就开始在眼圈儿里头打转儿。 纪忠祥闻言说道:“林辛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跟纪老哥说,哥哥能办到的肯定给你办。这样吧,你先说说,打算让我帮什么忙”。 “第一个要找到乾坤宝鉴使用的方法,第二个帮兄弟找到要找的东西”。 纪忠祥闻言说道:“林辛兄弟,这就是你的要求”? 我点点头。 纪忠祥一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兄弟你放心,就你这两个条件,哥应下来了”。 纪忠祥好像突然回过味来了,对我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把这个乾坤宝鉴带过来”。 我说:“乾坤宝鉴现在不在我手上,已经被我藏起来了,因为放到家里不安全”。 纪忠祥闻言问道:“那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我回复纪忠祥说道:“我藏东西的这个地方很安全,但是我来回要三天时间,这期间还希望纪老哥能保护好你弟妹和侄女的安全”。 纪忠祥闻言道:“好,既然林辛兄弟这么说了,那么咱们就三天后再见”。 说罢,纪忠祥站起身子,对纪亚铃说道:“亚铃啊,替我送送你林辛叔叔”。 我见时机也差不多了,知道是离开的时候了。于是跟着纪亚铃出了纪忠祥的房门,向回走的时候,纪亚铃挽住我的胳膊,故意把脑袋凑到我的跟前对我说道:“林辛哥哥,你要快些回来,别让人家等急了”。 纪亚铃刚把话说完,过道的尽头就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紫晶与傅国臣。 我见状赶忙推开纪亚铃。 纪亚铃则说:“呦!没想到林辛哥哥还带了朋友来,快回去吧,要记住我们的约定。不然会肚子痛哦”。 这个纪亚铃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跟谁学的,说话茶里茶气,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说:“我林辛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都算数”。 我走到傅国臣和紫晶的跟前,说道:“咱们回去说”。 傅国臣点头,我们三个原路返回出了单元门。 来到单元门外,发现守在门口的保安老头已经不见了,地上则有许多黑色的虫子在蠕动,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们上了车,我把刚才和纪忠祥的对话,一句不落的说给傅国臣,又把昨天被下蛊的事说给傅国臣听。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没回复,而是坐在后座的紫晶开口说话了。 “刚才的那个女的不是人”。 我让紫晶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整的一愣。 于是问道:“丫头,你说谁不是人”。 紫晶说道:“就是刚才挽着你的胳膊,还把脑袋靠在你身上的那个女的不是人”。 我听了紫晶的话,知道紫晶说的是纪亚铃,于是我问:“你说她不是人?那她是什么?鬼吗”? 紫晶回复道:“她不是鬼,如果是同类,我一定可以看出来,但是她不像鬼,而更像一种占据了活人身体的一种精怪”。 我没听懂紫晶话里的意思,于是并没接话,好让紫晶继续说下去。 紫晶接着说:“至于她是什么,我不确定,但是我能确定的就是,她肯定不是活人”。 好吧,我还是没听懂紫晶说的是啥。 于是没在向下接话。而且对傅国臣说:“老傅,你会解蛊吗”? 傅国臣说:“我可以试试,但在解蛊之前,你得先把嫂子借我用用”。 我闻言对着傅国臣说道:“你好好说话,什么叫借你用用,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了,说道:“辛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借用嫂子的身体,引神上身,帮你驱蛊”。 “请神上身?东北五大仙儿”?我疑惑地问道。 傅国臣则回复道:“具体得看看,你中的究竟是什么蛊,再决定请哪路神仙”。 第100章 驱蛊 接上回。 一路无话,傅国臣开车把我直接送回了家。 我刚一进家门,老婆就从主卧室里出来。说道:“你们三个怎么回来了”。 傅国臣对老婆说:“嫂子,快去准备一块肥肉,再准备一个线团,辛哥好像中蛊了”。 老婆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说:“怎么回事”? 傅国臣回复道:“没时间解释了,快点去准备”。 老婆答应了一声,赶忙去准备了。 傅国臣则又对我说:“辛哥,把胳膊露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也没多想,撸起袖子,把胳膊递到他的跟前,傅国臣伸出三根手指放在我的脉搏上。 然后又伸手拨开我的左眼的上下眼睑,然后我就看见他眉关紧锁,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我见状忙问:“老傅,怎么了”。 傅国臣说:“辛哥,你的脉搏没问题,但是你的眼球已经开始泛黄,我怀疑虫子现在应该住在你的胆囊里”。 我说:“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傅国臣回复道:“对于蛊虫,我懂的也不多”。 傅国臣说罢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正是我和傅国臣第一次见面时,傅国臣让我看心脏的那面秦王照骨镜。 傅国臣把镜子按在我的身上,在我身上,上下移动,紫晶也凑到我的跟前,向着镜子里面看去。 然后我就看见,傅国臣的眉关紧锁,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放在我前胸位置秦王照骨镜。 紫晶也是同样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看见这俩人儿异常的举动,也低头向着身上的镜子看去。 然后我就愣在了原地,我看见我的心脏处依旧空空如也,而其余的身体器官上,有许多像黄米粒大小的黄点,黄点的上面还有一个小黑点儿,这个小黑点儿在黄点儿上不停的乱窜。 “这些是什么”。我问。 “应该是虫卵,而且看样子,都要孵化了……”。说话的是紫晶。 卧槽!我抢过傅国臣手中的镜子,再次贴在自己的身上,让我头皮发麻的事情又出现了,虫卵似乎是占满了我整个身体。 我把铜镜放在茶几上,半晌没说出话来。傅国臣和紫晶也双双地陷入了沉默。我们三个仿佛处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中,没有一点儿声音。 “唉,你们干啥呢?怎么突然安静了”?说话的是老婆。 老婆从厨房走出来,拿起茶几上的秦王照骨镜。左右摆弄着。然后歪着脑袋笑着说道:“这是……,嗯……。上周的”? 我听了老婆的话,抬头看着老婆说道:“你还会看古董?知道这东西是商周的”。 老婆双手托着镜子,一脸肯定的看向我说道:“昂,这东西不就是上个礼拜天的吗”? 傅国臣和紫晶闻言没憋住的笑出了声。 只有我一阵无语。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嫂子,我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呢”?说话的是傅国臣。 老婆闻言说道:“你哥不愿意吃肥肉,所以家里没有,要不我现在出去买点儿回来”? 傅国臣说道:“我也没给人解过蛊,但是在山海秘传里,我曾见过一种解蛊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傅国臣说完,就伸手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五个小瓷瓶,然后每个瓶子里都倒出一颗药丸。拿过茶几上的水杯,把药丸全部放进去,再用开水化开。递到我的跟前说道:“辛哥,喝了它”。 我看着傅国臣手中水杯里的水,吞了口唾沫。那是一种像绿色油漆一样的东西。 “老傅,你确定这玩意能喝”?我看向傅国臣诧异道。 傅国臣看向我点点头道:“辛哥,你要相信我”。 我说:“不是哥不相信你,就是你这玩意,绿绿的黏糊糊的,还发光,看着就不像个能救人的东西,况且我已经吃过解药了,这个就不用了吧”。 “吃过解药了”?傅国臣闻言诧异道。 我点头道:“嗯,我假装要跟纪忠祥合作,说三天后把乾坤宝鉴带给他,然后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让我吃了一颗解药,说七天过后,我肚子里的虫子就会被毒死”。 傅国臣闻言一拍大腿道:“辛哥,你可能上当了”。 我闻言疑惑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接着说:“听你说的,这个纪忠祥肯定不简单,你身体里只有一条蛊虫,却在你的身体里面产了这么多的虫卵。我想这应该是你吃的那粒药丸的作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老傅,你怎么知道我身体里只有一条蛊虫”。 傅国臣说:“控制你这样的普通人,一只蛊虫就够了,放多了也是浪费”。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又是一阵无语。 傅国臣却又把那个,装满绿色液体的杯子递到我面前说道:“辛哥,快把这个喝了”。 我说:“你这是管啥的?你告诉我我就喝”。 傅国臣说:“这是麻油茶,可以暂时麻痹你体内的蛊虫,不然这些蛊虫要是孵化了,估计身体里的零件都得被啃干净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鼓足了勇气,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我本来以为,这玩意喝下去,又苦又涩的。 喝到嘴里才发现,他的口感跟卡布奇诺差不多。就是这个外观影像不太好看。 我放下水杯,看着傅国臣说道:“老傅,接下来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道:“明天去找驱蛊的解药,这一杯麻油茶,效果可以持续大约不到三天的时间”。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这才暂时安心的点了点头。 傅国臣拿起秦王照骨镜,放回在皮夹克的夹层里,起身对我说道:“辛哥,我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就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个纪忠祥去算账”。 我点点头,把傅国臣送出门。 心里有事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吃不下东西,转眼天就黑了,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上的视频软件,无聊的刷着小视频打发时间。 突然感觉肚子一阵抽搐,然后就感觉身体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从我身体上传来的感觉,就好像无数个根头发丝在我的皮肤上跳动。奇痒无比。 这种痒,突然从我身体上的各个部位同时出现,而我的意识却像突然死机了一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挠那个部位,只能发出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惨叫。随后难受的满床打滚。而且我还发现,身体里的东西,都在向我的肚脐处聚集。 我突然的一声惨叫,把我旁边的老婆吓了一跳。老婆赶忙按住我的胳膊,然后用手抚摸我的胸口,我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只感觉老婆放在我胸口处的手心处,传来了一阵炽热,而且,但凡是老婆手掌划过的地方,那种不适感就会直接消失。 “啪”。 不知道为什么,老婆突然抬手,一掌猛拍在我的肚脐处。随着一声脆响,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身体上的不适感全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腹痛。 我赶紧下床,穿好拖鞋,冲进卫生间。 经过一阵狂轰乱炸,腹痛也消失了,我起身穿好裤子,脑子一抽筋,我就回头向马桶里面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股酱香直冲天灵盖,不仅头皮发麻,而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此刻的马桶里面有着无数只像大米粒大小的,白色半透明的小虫子,而且它们还在不断的蠕动。 此情此景,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而且我怕一次冲不干净,还多冲了几次。 洗了洗手,打开洗手间里面的排风。这才回到主卧室。 老婆看见我回来了,捂着鼻子和我说:“你在外头吃什么了,这么臭”。 我没搭理她,因为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高度疲惫,趴在床上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次睁眼,还是因为要去所里埋雷。 我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厕所,又是一顿狂轰滥炸。这次的排泄物中,依旧是大量的虫子。 “叮叮叮”。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同时耳边又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林辛,你的电话,响了”。 “知道了”,我答应了一声,按下马桶上方冲水键,洗了把脸,然后走出洗手间。 走出洗手间后,就看见一张苍白的脸。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贴着面膜的老婆。 “给你手机”。说着,老婆把她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被挂断,再抬头,老婆已经走了。 我打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看号码是傅国臣的,于是看下回拨键,手机“嘟嘟的响了两声,然后被接听”。 “喂,老傅,我是林辛”。 “哎呀!辛哥,你还活着呢?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还以为你噶了”。 “喝了你傅大师的油漆茶,没那么容易死”。 “油漆茶?什么油漆茶。那叫麻油茶”。 “你那玩意整的跟油漆似的,改名叫油漆茶正合适,闻名如见物”。 电话对面的傅国臣,估计是被我气的不行。岔开话题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这次来找你,是要带你去找那父女俩算账”。 我说:“好,我马上下来”。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 我拿了一件外套,下了楼,出了小区大门。用眼睛向着四下撒嘛一圈儿,也没看见傅国臣的车停在哪? 我以为傅国臣还在路上,还没到。于是决定等一等。 。。。。。。 一个半小时以后,傅国臣的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说:“老傅。你干啥去了,这么晚才来”。 傅国臣回复道:“我去带你姑娘吃个饭”。 我说:“你去吃饭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在这干等了这么长时间”。 傅国臣回复道:“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刚要跟你说。你就挂电话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强忍着给这货两个大背兜的冲动上了车。 傅国臣则嬉皮笑脸的启动车子,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傅国臣再次把车停到了御花园的楼下。 我和傅国臣下了车,发现看门的还是那个老头,就连坐着的姿势都跟上次一模一样。 我刚要迈步向前走,就被傅国臣拦下,示意我躲在他的身后,然后一点一点地向前靠近。 看门的老头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睁开眼睛,以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方式扭动着身子,向着我们走来。 我见这老家伙走路的样子,从傅国臣的身后探出脑袋,不屑的笑着调侃道:“老爷子,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半身不遂了,要注意身体呀”! 不知道这个老头听没听懂我说话,反正是我的话音刚落,就见他一张嘴,接着就从他的嘴里飞出来一道黑影,直冲我的天灵盖。傅国臣一把把我拉开,这道黑影,贴着我的脑门划过。 这老家伙的举动吓了我一跳,老头见一击未中,又甩出双臂,两只手瞬间变成两只大虫子向着傅国臣扑来,傅国臣赶忙拉着我向一旁躲去。 这个时候可能有人会问,你自己不会动吗?为什么都是傅国臣带着你躲来躲去的? 其实倒也不是我不会动,而是我没见过这个场面,被吓傻了。谁见过手臂能变成虫子的。就单单是这么大个儿的虫子我也没见过。 “辛哥,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老家伙交给我”。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瞬间秒懂了傅国臣的意思,我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傅国臣还得分心保护我,于是我转身就向着汽车的方向躲去。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转身逃跑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又向我发射了几次虫子,但是都被傅国臣悉数挡下。而我对这一切确是一无所知。 我躲在车后,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着傅国臣和那个老家伙缠斗,只见傅国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挂小鞭,又拿出一沓黄纸,把小鞭夹在黄纸之中,向老头的头顶一扔,黄纸瞬间散开,伴随着鞭炮的爆炸声,黄纸瞬间被点燃。 这个场景就好像是在老头的脑袋上面,下了一场火雨,一阵烟雾把这个老家伙包裹在其中,烟雾中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烟雾散去,老头却消失了。 第101章 蛊彘 接上回。 烟雾散去,从烟雾中又爬出许多的虫子,这些虫子黑红相间,身体扁平,冷眼一看,长得很像蚂蟥,但是跟蚂蟥不一样的是,这些虫子的身上,长着无数只小腿,而且爬行的速度也不慢。 “丫头,动手”。 傅国臣大喝一声,然后迅速掐了一个指诀,一个大坛子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应声碎裂,坛子里的液体洒落一地。瞬间一股汽油味,充满我的鼻腔。 是汽油?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汽油已经开始燃烧,把那一块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火海。这些虫子在火海里扭曲翻滚,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辛哥,出来吧,没事儿了”。 我从汽车的后面走出来,对傅国臣说道:“老傅,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蛊虫”。紫晶从天上缓缓地飘落到我的面前说道。 我听了紫晶的话,看着前方那一滩被烧焦的虫子嘟囔道:“蛊虫……”。 “对。就是蛊虫,而像这种把蛊虫养在人体里的叫做蛊彘”。 “蛊彘?不应该是人彘吗”?我疑问道。 紫晶接着说道:“这个蛊彘跟人彘可不一样。蛊彘是用蛊虫把人体里的器官全部吃掉,然后只留下一副皮囊,就像他一样”。 卧槽! 我听了紫晶的话,顿时感觉浑身都刺挠。我使劲儿的抓了抓自己的胳膊。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傅国臣说道:“走吧,咱们去会会那个纪忠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说罢傅国臣就先一步进去了单元门。我马上跟上,带着傅国臣和紫晶来到了当时上楼的那个电梯处。 我们三个走进电梯,按下电梯的上升键。电梯缓缓上升。 到了指定的楼层,我们前脚刚走出电梯,不远处就传来了纪亚铃茶里茶气的声音。 “呦!几位,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也好准备准备招待各位呀”? 傅国臣闻言,盯着纪亚铃说道:“快把解蛊的解药交出来,不然今天就一把火把你这里烧了”。 纪亚铃听了傅国臣的话娇笑道:“哎呀!这位小哥哥真有个性,妹妹我实在是喜欢”。 傅国臣没接纪亚铃的话,而是盯着纪亚铃的眼睛冷冷的说道:“你就说给还是不给”。 纪亚铃闻言笑道:“哎呀!这按理说呀!哥哥你说话了,妹妹应该给,不过……”。 傅国臣闻言说道:“不过什么”。 纪亚铃笑道:“不过,它们不同意呀”! 纪亚铃说罢,便抬脚向后退去。我刚想上去去追,就看见,从纪亚铃的身后密密麻麻地爬过来了一片虫子。 看见这些虫子,我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却是实实在在从心底发出来的。 我本能地向后退去,然后我就撞上了傅国臣的后背,我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虫子已经爬满了我周围的顶棚和墙壁。并且脚下的空间也是越来越小。 只见纪亚铃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来回晃动着,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我见状心得话:“这怎么当个技能,还都得念个咒儿,一会儿放个技能是不是还得大声喊出技能的名字才行?逼格必须得拉满”。 “辛哥,把你的外套脱下来,蒙在自己头上”。说话的是傅国臣。 “啊”?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一愣神。 傅国臣督促道:“快点”。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快速地脱下外套,照在自己的头上。 因为天气暖个了,外套也比较薄,我可以透过外套的缝隙,勉强看清楚外头发生的一切。 只见傅国臣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两沓黄纸,随后将手中的黄纸,分别向着前后两个方向抛出,然后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纸符在空中自行燃烧,将我们三个包裹在其中,在天蓬正上方的虫子,被火这么一烤,纷纷地从上方掉落下来。这时我才知道傅国臣要让我把脑袋蒙上了。不然就这玩意要掉到脖颈子里,别说是活还是死,也都犯膈应不是。 这时站在虫子堆里的纪亚铃又说道:“呦!小哥哥有两下子嘛!不过光靠这些可不够用哦”? 说罢,她再次晃动手里的铃铛,聚集我四周的虫子。一阵骚动。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让它们变的兴奋的事儿。然后集体地朝着傅国臣释放的火墙撞来。 一股烧焦的腥臭味,涌入鼻腔。我赶忙捂住口鼻道:“这特么是什么味儿,腥臭腥臭的”? 紫晶说:“这些虫子平时就吃一些毒物或者是腐肉。每一只都有剧毒,所以才会有这种味道”。 “丫头,那个女人的命门在颈部,你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慎重出手,一会儿我辅助你,给你打个助攻”。傅国臣对紫晶说道。 紫晶闻言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一根铅笔大小的吸管。通体呈暗黄色,看材质应该是黄铜的。 我看向紫晶手里的东西小声说道:“吹箭”? 紫晶点点头,然后用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纪亚铃。 纪亚铃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异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的这个方向。 吹箭属于暗器的一种,既然是暗器,当然是偷摸的动手,不能明着上了。我一把抱起紫晶,把嘴巴贴在紫晶耳朵上,轻声说道:“一会儿我用衣服把咱俩的脑袋蒙上,然后你通过衣服的缝隙。伺机下手”。 紫晶再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忙面向纪亚铃,用脚慌乱地踢着扑向火球的虫子,此时紫晶是背对着纪亚铃,我瞅准时机猛地一个转身。 让衣服下的紫晶面对这纪亚铃,然后就听见“嗖”地一声,一道银白色的光线瞬间穿透了纪亚铃的咽喉,纪亚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身体直愣愣地向后仰去,然后栽倒在地。 纪亚铃这一完蛋,围在我们四周的虫子。呼啦一下子,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不一会儿就彻底的消失不见。 “丫头好样的”。傅国臣笑道。 我放下怀里的自己,对紫晶说道:“丫头,没看出来呀!你还有这两下子”。 紫晶回复道:“我生前,家里穷,没什么玩具,只有一根类似这样的管子,做为玩具,练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成为了一门技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紫晶只要一提起过去的事,面部表情就显得格外的失落。而且在失落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愤恨。 这也让我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 傅国臣走到我的跟前说道:“辛哥,纪忠祥在哪个房间”。 我说:“1105,就在前面”。 我们三个走到门前,我刚要伸手去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门被打开的同时,纪忠祥哦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 :“林辛兄弟,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哥哥我也好去接你”。 我们三个走进房门,发现纪忠祥正坐在我们对面的办公桌前,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你就是纪忠祥”?说话的是傅国臣。 纪忠祥拿起茶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然后说道:“对,我就是纪忠祥”。 傅国臣闻言接着说:“那你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了,快把解蛊的解药交出来”。 纪忠祥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林辛兄弟,我只是想借你的宝物一用,并不是想要占为己有,你这又是何必”。 我说:“纪老哥,实话告诉你,我确实去过鬼国神宫,但是我确实没有什么乾坤宝鉴,如果今天你把驱蛊的解药给我,以后你还是我的纪老哥,如果不给……”。 我话还没说完,纪忠祥就抢先说道:“不给你能怎么样”。 傅国臣说道:“那就除魔卫道”。 傅国臣话音刚落,抬手就是一道掌心雷,纪忠祥一缩脖子,脑袋就缩进了西服的领子里。 我见状就是一愣,这我可就真看不懂了。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从纪忠祥的领口中突然窜出来一条大虫子。 这条大虫子,通体为黑色,有点像南方的大蚯蚓,身体的两边,长着两排蜘蛛一样的腿,最上方的头部是橘红色,脑袋长得像一个大号儿的丑橘,人家丑橘是丑的漂亮,而眼前的这条虫子的脑袋,却是丑的恐怖,两个绿豆粒大小的黑色眼睛,眼睛上面长着两只鲶鱼须子般的触角,眼睛的下方纵向长着两个野猪一般的獠牙。 我看着眼前的打野虫子,对傅国臣说道:“老傅,这是个什么玩意,这么大个儿”。 傅国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旁的紫晶回复道:“传说中,那些练蛊的人,男的叫蛊师,女的叫蛊婆。他们在练蛊的时候,有极小的几率会练成一种变异的蛊虫……”。 我听了紫晶的话,接话道:“你的意思,这是变异的虫子”? 紫晶点点头。 我说:“纪忠祥哪去了”。 紫晶说:“这条大虫子就是纪忠祥”。 卧槽! 我不可置信地说:“虫子还能伪装成人?还能说话?这就离谱了”。 紫晶回复我说道:“这些变异的蛊虫,多多少少地都有一些灵智,它们的服从性更强,更知道自己的主人需要什么”。 “虫子本身应该不会说话,至于为什么会口吐人言……”。傅国臣说完摇了摇头。 紫晶接着说道:“这种蛊虫应该,从小就被寄生在宿主体内,然后随着身体一点一点的长大,将宿主的身体掏空。至于能口吐人言,我想应该是它保留了人体的咽喉和大脑进行控制”。 “呼~”。听了紫晶的话,我就哭的离谱,一条虫子从小就被养在活人体内,还有可能。一条虫子能控制人的大脑,还能说话,这就离谱。反正我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虽然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太稀奇了,就没法让人相信了。 我说:“苗疆的人都这么狠吗”? 傅国臣说道:“辛哥,不要乱说话,你这么唠嗑容易得罪许多人。苗人会不会蛊术咱们先不说,就算是会,人家先前都是隐居在深山中,很少与外人接触。而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大部分的苗人都开始接受新的生活,人家也是很热情好客的”。 我闻言笑了笑,对傅国臣说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当然是跑了”。 傅国臣刚把话说完,就朝着门口相反的方向扔出去,这个东西落地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看见蛊虫的注意力被声音吸引。 傅国臣则大喊一声: “跑”! 这次我没愣神。径直掏出房间,来到我走廊。 这条蛊虫知道自己被骗了,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则跟着追出房间。 “老傅,有火机没有”。 傅国臣闻言从怀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我说:“辛哥,你要干什么”。 我接过傅国臣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将外套扔向前方的蛊虫。 蛊虫看见有火,就是一个愣神。 我见状对傅国臣说道:“这个东西怕火”。 傅国臣闻言没搭话,而是拽着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跑进一个转角,我们躲进了一个房间,进了房间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房间里头横七竖八地,堆满了,人类的骸骨,而且这些骸骨上,还有许许多多的蛊虫在蠕动。 我看见眼前的场景,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孔都在向外冒着凉气。 来不及多想,我赶忙重新打开房间门,冲了出去。却正巧对上刚刚追赶过来的大号蛊虫。 蛊虫看见我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张嘴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扑向一旁,这一下把我摔的七荤八素,不得不说,岁月不饶人。岁数大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蛊虫一击未中,再次抬头向我扑来。落地后,一刻都不敢停留,又向前跑了几步,这才又堪堪躲过蛊虫的这一下子。 等我再次抬头,一股绝望瞬间涌上心头,一扇墙壁挡在我的面前,也就是说,前方没路了。 蛊虫可能是见我无路可逃了,随即放慢了速度,样子像极了一个猎人在戏耍它的猎物。 我转过身子,背靠着墙壁,看着慢慢向我接近的蛊虫,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巨大的恐惧中。心里却升起了一团无名的怒火。 我握紧拳头,向前走了两步,两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蛊虫狠狠地说道:“既然今天你非要置我于死地,那老子就跟你拼了”。 第102章 蛊毒 接上回! 我被蛊虫堵在一个死胡同里,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同时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于是转身就要跟眼前的这条两米多长的蛊虫拼命。 傅国臣和紫晶这时候也来到了蛊虫的身后,对我说:“辛哥,你别冲动”。 我的耳朵听见了傅国臣的声音,但是我的大脑神精,却支配着我的身体。 我双手举过头顶,然后纵身跳起,用双拳砸向蛊虫的头顶,蛊虫则是一甩脑袋,把我整个人都撞飞出去,这一下摔的我,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脑袋发懵。 我想要强撑着站起来,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看见蛊虫一旁的墙体突然爆开了一个大洞,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墙上的破洞飞了进来。 炙热的温度烘烤着我的身体,我却不能控制身体做出任何反应,最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医院病房墙面的反光,让我睁不开眼睛。 “快看,他醒了”。这是紫晶的声音。 “林辛,林辛”。紫晶的话音刚落下,我的耳边又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强撑着睁开自己的眼睛,本能的想要挪动一下身体,一阵麻木感瞬间席卷全身。 傅国臣忙上前说道:“辛哥,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我的意识不太清醒,大脑也处于懵圈状态,但还是勉强张嘴说道:“我怎么了”? 傅国臣回复道:“你受伤了,刚做完手术,大夫说一会儿麻药劲儿过了,就好了,还让我们嘱咐你,一会儿药劲儿过了,千万别做剧烈的运动”。 手术?什么手术? “你被蛊虫的毒牙划伤了手臂。你的体内还有少量的虫毒残留,而且”。说话的是紫晶 紫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我看向紫晶示意让她继续地说下去,紫晶见我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皱着眉头不再看我。 卧槽! 我心里一阵慌乱,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来了,电视剧里面,病人得了绝症,家人不好说出口的场景。莫不是我要噶了? 我刚要说点什么,傅国臣就抢先一步说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辛哥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我就要先听好消息”。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不假思索地说道。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好消息是你身体里的蛊虫都被清除了,但是这点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问。 “你身体里的那些虫卵,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你体内的虫卵是怎么被清除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我昨天晚上感觉腹痛,然后去洗手间都排出去了”。 傅国臣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我读不懂他的目光,于是问道:“怎么了”? 傅国臣摇了摇头。 我见状问道:“刚才说的是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傅国臣说:“坏消息是你的内脏都受到了损伤,伤的虽然都不是很严重,但是……”。 傅国臣的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大声说道:“你们能不能一气儿把话都说完,别搞我的心态,话说到一半急死个人”。 傅国臣闻言笑道:“因为这些蛊虫都带有一些毒性。所以它们在你体内的时候,留下了一些毒素,这些毒素不能被身体吸收,也不能被排出体外”。 我闻言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毒素清理掉”。 傅国臣说:“只能把这些毒素逼出体外”。 “逼出体外”?我疑问道。 “对,就是逼出体外”。傅国臣说道。 我听见傅国臣说的话这么肯定,于是问道:“怎么才能把这些毒素从我的身体里面逼出去”。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淡淡地说出了三个字:“用气功”。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国臣。因为此刻我的脑海里又再次闪现出来,武侠片里,那些大侠给人驱毒的场景。 紫晶看向我说:“跟你想的差不多,但是没那么夸张”。 我看向紫晶说道:“气功这玩意真有吗”?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丫头说的对,气功确实存在,而且会气功的人也有很多”。 傅国臣把话说完,又看向我,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说:“老傅,有什么话你就说,都是兄弟,别婆婆妈妈的”。 傅国臣说:“辛哥,你不是要去魔界吗?现在契机到了”。 我没接话,让傅国臣继续说下去。 “当初咱们从鬼国神宫出来的时候,地藏王菩萨曾经说过,魔界就处于十万大山之中,我认识的这个大师,就住在十万大山的边儿上”? 傅国臣说的话,我有点没听懂,我从鬼国神宫出来的时候,地藏王菩萨确实说过这么一句。 而据我所知,所谓的十万大山,并不是真的有十万座山,具体什么样我也不清楚,毕竟没亲眼见过。 但是前阵子我对傅国臣提起过魔界的事情,当时傅国臣回复我说时机没到。 不过现在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可以去了。 果不其然,傅国臣接下来说的话,就和魔界有关。 “老傅,你去过魔界吗”?我问。 傅国臣闻言摇摇头说道:“我没去过魔界,但是我曾经听我师父提起过,一些关于魔界的消息”。 我知道傅国臣的话还没说完,于是就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我们常常能听到魔鬼这个词,所谓的鬼,通常都是指人死后的灵魂。魔,则是人死后的肉身,有一些人死后会发生尸变。而有一部分人它们的肉身下葬后,会恰巧被埋在风水宝地里,经过多年风水精华的滋养,肉身就会复活,而且还会继承生前的记忆,这一类就是我们常说的魔鬼中的魔。 不知道是谁知道了这种方法,以致后来人死后,都希望能埋在一处风水宝地中。但是天道认为魔这个东西,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于是想要将其彻底从天地间铲除,后来发现,这些魔鬼根本杀不完,于是就把它们驱逐到一些渺无人烟的地方生存,而现在又流行火葬,所以成魔的机会几乎是零,但是这也不能禁止一些富人为了永生继续选择土葬”。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老傅,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所谓的魔界就是死人堆儿”?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回复道:“对,没毛病。你这个理解能力,也是清奇”。 我闻言对傅国臣翻了个白眼,说:“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个急不得,你先安心养伤,我也好准备准备,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出发”。 我说:“那行,什么时候出发,你告诉我一声就行”。 我刚把话说完,傅国臣就站起身来对我说:“内个,辛哥,你好好养病吧,我和丫头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我说:“行,你俩注意安全,我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傅国臣带着紫晶离开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吃的用的什么的,我去给你弄来”。说话的是老婆。 我闻言回复道:“有你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老婆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就知道犯贫,谁像你似的,俩月住三回院,要不我一会儿去给你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办个会员,你就把医院当家住得了”。 我听了老婆的话回复道:“那行,你去吧,这地方一个人住还清净,没人打扰多好”。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病房门外进来了五个人,一个男医生,一名女护士,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女子。其中这个年轻女子和中年妇女,两个人搀着一个中年男人。 与其说是搀着,倒不如说是拖着,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的膝盖处弯曲着,向前挪动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吃力。 我住的这间病房,一共四张床,进门后正对面是一扇窗户,两边各有两张病床。我的病床在进门左侧挨着门,而这个中年男人的病床则是在右侧挨着窗户的位置,也就是说我俩住的位置是斜对面。 这个中年男人被放躺在病床上,男医生就对两个女人说道:“你们谁是家属”。 中年妇女闻言上前道:“我们两点都是,床上的是我老伴,这个是我的闺女”。 男医生问:“病人叫什么名字”。 “叫王列军”。 “年龄”。 “52”。 “哦”,男医生点点头,然后走到中年男人的床前问道:“你叫王列军是不是”。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点点头。 “你哪里不舒服”。 “腿,腿”。这个自称叫王列军的男子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可以听出来,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医生闻言继续问道:“哦,腿疼,怎么个疼法,是麻的疼,还是酸胀的疼”。 王列军闻言回复道:“是小腿肚子,感觉像是被人踩了几脚的感觉,尤其是半夜疼的厉害”。 医生接着问道:“别的地方都没事儿啊”。医生说话的同时又轻轻地按了按王列军腿部膝盖处的位置。 “没事儿,就两条腿的两个小腿肚子疼”。王列军回复道。 医生闻言说:“把你的裤腿向上撸一撸,我给你看看”。 王列军像是没听见医生的话,半天没反应,这时王列军的老伴,也就是中年妇女走到王列军的病床前,把王列军的裤腿向上撸了撸。 医生低头看了看王列军的小腿处,然后抬头说道:“看这里,小腿处已经红肿,看样儿应该是受到击打形成的肿胀,你这个伤是怎么形成的”。 王列军回复道:“我是个出租车司机,昨天晚上开车回家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突然开始疼了,一开始以为是不小心抻到了,老伴让我泡泡脚,说能缓解,我听了老伴的话,泡完了脚,就上床休息了,谁知道到了半夜,突然就奇痛无比,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来医院看看”。 医生闻言说道:“这样吧,你先在我这观察一天,看看情况,如果不行,我在给你开检查,好了的话那更好,是不是”? 王列军的老伴点了点头。说道:“那行”。 医生见对方答应了,于是转身对身后的护士说:“看情况应该是跌打损伤所致,也有可能是不注意抻着了,你去给患者准备两瓶药,一瓶跌打损伤的,一瓶消炎的”。 护士闻言转身走出病房。 医生接着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今晚值班,有事儿可以随时来医生办公室找我”。 王列军的老伴点了点头。 医生见状也离开了病房。 这时老婆突然对我说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你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来”。 我说:“你不在这多陪陪我了,大夫说了,我这个病需要家人的陪伴”。 老婆闻言冲我翻了个白眼说道:“咱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差这三天五天的”。 我可怜巴巴的看向老婆说:“万一这两天就没了咋整,你不会后悔吗”? 老婆满脸无语地看着我说道:“那有啥后悔的。我还年轻,到时候再找一个呗,找个富二代,然后我俩一起住在你的房子里”。 我闻言吐了一口老血,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再也别回来了”。 老婆听我说完,站起身来答应了一声:“好嘞”!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身体上的麻木感还没有消失,身体的指挥权还没有回归到我手上。 这个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我决定睡觉,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身体还没完全休息好,闭上眼睛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砰”! 迷迷糊糊间,耳旁传来了一声巨响。这个声音就好像是,有人一脚把门给踹开的一样。 巨大的声响是使我心头一惊,然后睁开眼睛,病房的房门大开着,接着就从门外吹进来了一股阴风。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至少两三度。我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第103章 横死的恶灵 接上回。 这种感觉我在熟悉不过了,身体上的麻木感还没有消失,此时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朝着门口看去,只看见一团人形的黑影从门外向着屋内走进来。 与此同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这个声音来的太突然,吓的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我用眼角的余光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王列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黑影瑟瑟发抖。 更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王列军的老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团黑影走进病房,先是四下撒嘛了一圈儿,然后就向着王列军的方向走去,走到王列军的跟前,伸手狠狠滴在王列军的小腿处捏了一把,同时王列军发出凄厉的惨叫。 “嘎达” 随着一声脆响,病房里的灯被点亮,同时站在王列军床前的那个黑影,也消失不见。一个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王列军蜷缩在墙角,于是走上前问道:“这位患者,你怎么了”? 王列军声音颤抖地回复道:“腿疼”。 护士闻言说道:“你把裤腿撸上去,让我看看”。 王列军听了护士的话,然后照做。 护士说:“怎么肿的这么厉害了,是不是睡觉磕到了”。 王列军回复道:“可能是睡觉梦游了”。 护士说:“哦,那行,既然没事儿,那就赶紧休息吧,有事儿叫我就行”。 王列军点点头,护士转身就走了。 “嘎达”一声,随着病房的灯光熄灭,病房再次被黑暗笼罩,那个黑影再次出现在王列军的跟前,而王列军则继续地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站在床前的黑影。 黑影没继续对王列军下手,而是转身走出了病房,走到病房的门口时,这个黑影歪着头,向我的方向看来,我见状心里就是一紧。我强装镇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等到黑影彻底地走出病房,病房门也跟随着关闭。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这太诡异了,更诡异的是这个王列军,他似乎跟这一团黑影认识。 我躺在病床上,想着想着,一阵异香钻进了我的鼻腔,然后我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我动了动身体,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还在,只不过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晃晃悠悠地从自己的病床上爬起来,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的七点十一分,王列军的老伴不在病房,我强撑着身体传来的不适感,下地穿好拖鞋,发现王列军此时正躺在自己的病床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我起身向前方挪动了几步,坐在王列军对面的病床上,看向王列军。 王列军可能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也看向我。 我说:“昨天晚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王列军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变,然后故作镇定地回复我说:“昨,昨天晚上,怎么了”? “辛哥,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刚要在对王列军说点什么,就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循声望去,正巧看见傅国臣和紫晶,从病房门外走了进来。 我见来人是傅国臣,说道:“你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傅国臣回复道:“都是你姑娘,怕你饿死,所以非要一早上来给你送吃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才注意到,紫晶的手里,还拎着一份早餐。 我站起身子,走到紫晶的跟前,接过紫晶手上的早餐,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还是有姑娘好”。 紫晶则露出一个厌烦的表情,说道:“你是觉得我好,还是觉得我手里的早餐好”。 我闻言笑道:“都好,都好”。 说完我就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撕开包装袋,坐在病床边儿上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说句真心话,我真饿了,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现在早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于是我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了,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话的是紫晶。 我没搭理紫晶,继续往嘴里面炫饭,这一刻除了填饱肚子,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说到这不得不再多说一句,曹公公说的话很有道理,人在饿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吃饱后就会有无数个烦恼。 此刻的我,就只有一个烦恼。那就是吃饱。 “唉?辛哥,你昨天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把吃进嘴里的食物先咽下去,然后说道:“老傅,你看出来什么了”? 傅国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这里是不是有凶物来过”。 我闻言也没啰嗦,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傅国臣说了一遍。 傅国臣闻言脸色大变,说道:“你可能被恶灵缠上了”。 我说:“这关我什么事,无冤无仇的”。 傅国臣说:“听你刚才的形容,那应该是一个横死的恶灵”。 傅国臣把话说完,又看向王列军的方向。 “横死,恶灵?横死的人不都得去找替身吗?怎么又变成恶灵了”?我疑惑地问道。 傅国臣说:“横死的人,会把它死后看见的第一个人,视为害死自己的仇人,被恶灵盯上的人,每日都要承受恶灵的折磨。轻则至残,重则至死”。 卧槽! “老傅,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今天晚上那个恶灵还会来”。 傅国臣点点头。 我说:“那我换个病房吧!太特么吓人了”。 傅国臣摇摇头说:“没用了,恶灵的自我意识薄弱,它此时一定把你当成他的同伙儿了,等到它把仇人弄死,就是来找你的时候”。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阵恶寒,说道:“不是,我又不是它的仇人,找我报仇,我多冤枉”。 傅国臣回复道:“你跟它的仇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恶灵会自动认为,你是对方的同伙”。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时不知所措,最后憋出来了一句:“这……,不讲道理吗”。 “鬼,有几个是讲理的”。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琢磨,也对,这话说的没毛病,我确实没跟鬼讲过理。 “那该怎么办”。我问。 傅国臣看向一旁的王列军。 我突然恍然大悟,放下手里的筷子,走到王列军的跟前说道:“你跟昨天晚上的那个恶灵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的这一举动,明显把这个王列军吓了一跳,王列军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什么恶灵,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我一把抓住王列军的衣领说:“我劝你跟我说实话”。 王列军没想到我的情绪会这么激动,于是满不在乎地对我说:“唉唉唉,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快点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啦”。 “你……”。 我刚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傅国臣赶忙过来把我拉到一旁说道:“辛哥,你别激动,你去继续吃饭,这事儿我来解决”。 说着傅国臣就把我往一边推,我被推到了一旁,傅国臣则从怀里掏出一支烟,递给王列军。 王列军则把脸别向一旁,傅国臣见状笑着说:“这位老哥,你跟缠上你的那只恶灵是什么关系”。 王列军就好像没听见傅国臣说话一般。 傅国臣接着说道:“这只恶灵每天晚上都会来折磨你一次,直到你死为止,你说出来,我们兴许可以帮你”。 王列军听了傅国臣的话,看了一眼傅国臣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国臣闻言笑着走到病房门的门口,伸手“吧唧”的一声关上病房门,并将门插死。 同时对紫晶说了句:“丫头,动手”。 紫晶闻言点点头,然后看向王列军,身子缓慢地从地上缓缓飘起,面部朝下地悬浮在王列军的正上方,然后紫晶就开始变身了,又黑又亮的双马尾,此时已经变成干燥的银灰色,脸上的皮肉开始风化,露出黑色的头骨。青绿色的粘液从她的嘴里流出,滴了王列军一脸。两只小手也变成了两只森森的骨爪。 我上次看见紫晶变身,还是在去往重庆的火车上。而这次明显比那次要恐怖。 王列军满眼惊恐的看着自己正上方的紫晶,他的表情给了我一种。想动却动不了,想吼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的感觉。 这个时候就听傅国臣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王列军瞪大双眼地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傅国臣说道:“那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列军看着紫晶,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我,我也不认识那个人,我前天出门开车办事,有一个女的翻越马路中间的栏杆,然后被我旁边的一个车道的车撞死,当时我从那里路过,亲眼目睹了这起事故,然后我就下意识地朝着那个女的地身上看了一眼,再然后我发现那个女的的眼睛似乎在看我,当时我因为太害怕了,就快速地把车开走了。谁知道晚上回到家,那个女的却也跟来了,她每次来都会对我的小腿下手,并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把这事儿说出去,就……”。 “就什么”。傅国臣问道。 王列军声音颤抖地说道:“就马上杀了我”。 傅国臣闻言对紫晶说:“丫头,下来吧”。 紫晶闻言回到了我的身边,样子也恢复正常。 王列军则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傅国臣笑道:“你说的都是真话”? 王列军闻言回复道:“我发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傅国臣说:“那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也一样会死”。 傅国臣的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王列军的痛点,王列军一拍自己的大腿抽泣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唉。我也没办法呀”! 傅国臣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从瓶子里倒出来两粒药丸,递到王列军的跟前说道:“这个吃一粒,然后找一个水杯,把另外的一粒用水化开后,涂抹在你的腿上,半个小时后,就可以消肿了”。 王列军看着傅国臣手中的药丸,一阵麻木,似乎是不太相信傅国臣的话。 傅国臣见状说道:“放心,我不光是为了救你,也是为了救我兄弟”。 说罢傅国臣把一颗药丸,塞进了王列军的手里,另外一颗交到我的手中说道:“辛哥,还是麻烦你,找个杯子把药丸化开,给他涂抹在患处”。 我接过药丸,拿出水杯,再用温水将药丸化开,然后走到王列军的跟前说道:“把裤腿挽起来,把患处露出来”。 王列军撸开自己的裤腿,我看见他的小腿肚子处,红肿的像是两个大号儿的火腿一般,红肿处青色的筋条清晰可见。怪不得他昨天来的时候,无法自己走路。 我拿出一条薄毛巾敷在他的小腿处,再将杯子里的水缓慢地倒在毛巾上,水接触到毛巾的瞬间,一股股的黑色气体,就从毛巾上面溢出。另外的一条腿也是如法炮制。 当黑气散尽,我取下王列军腿上的毛巾,发现原本红肿的吓人的小腿,已经基本消肿了。 傅国臣对王列军说道:“你腿上的腐蚀之气已经给你清除干净了,以后的几天,你的腿还会感觉到不舒服,那是因为皮肉伤还没有痊愈,不过已经不耽误你自由活动了”。 王列军听了傅国臣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于是便从病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发现果然没事儿了。 于是满脸陪笑地对傅国臣说道:“哎呀!这位大师,您可真神了,哈哈哈”。 我看见王列军的样子,一阵好笑。又转身问向傅国臣说:“老傅,你治好了他的腿,那晚上的那个恶灵要怎么处理”。 傅国臣看向病房的窗外,淡淡地说道:“先口头教育,如果不听,那就收了它”。 第104章 准备启程 接上回。 听说傅国臣晚上要跟那个恶灵聊聊,于是我对傅国臣说:“老傅,我用不用回避一下子,从重庆回来也没几天,天天都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你回避也没用,能看见鬼怪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是鬼怪想让你看见它,要么就是有阴阳眼,恶灵进来寻仇按理说你是不应该能看见,能看见恰好是因为你有阴阳眼”。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能不能把阴阳眼给我关上,眼不见为净”。 傅国臣说:“你现在关闭阴阳眼死的会更快”。 我不解地问:“为啥”? 傅国臣接着说道:“你想想看,你能看见恶灵正因为你有阴阳眼,如果你没有阴阳眼,看不见恶灵的位置,那你不是只有被杀的份儿吗”? 还别说,听傅国臣说话的意思,还真是那么回事,咱们害怕看见那些东西,就会认为这些东西不存在。 但是当你能看见它们的时候,知道了它们的存在,再关闭阴阳眼,心里就会不自觉的升起一抹恐惧。 “老傅,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傅国臣说:“你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到了晚上该睡觉还睡觉,那个恶灵再出现,我会处理”。 我对傅国臣的能力是肯定相信的,毕竟曾经同生共死过。 但是王列军还是不太信得过傅国臣。 我走到王列军的跟前,对王列军说:“我这位朋友是天师,天师听说过吧”? 王列军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接受不了我的说法,只是瞪大双眼盯着我点点头。 我看他还不信,叹了口气说:“张天师你听说过吧”? 王列军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这位是傅天师,懂了吗”? 王列军听了我的话,点点头,然后又快速地摇摇头。 我见状一拍大腿,心得话:完了,怎么还整傻了一个。 这个想法刚出现,一旁就传来了紫晶的笑声。 我看了看紫晶,然后又对王列军说:“这样吧,你就听我的,今天晚上好好的睡觉,那个东西来了,我们替你解决,行不行”。 王列军又没说话,点点头。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然后门外传进来了一个护士的声音:“里面有人吗”? 我见状赶忙上前,把病房门打开,打开病房门后,的确是一个护士站在门外,护士可能没想到病房里能有这么多人,明显地就是一愣。然后说道:“哪位是患者?大夫让你们去做检查”。 我闻言答应了一声。 做检查,打吊瓶,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以后,已经是下午了。 我拿出手机,点了三份外卖,我和傅国臣,紫晶吃过午饭。我又问起了关于去魔界的事儿。 傅国臣则对我说:让我安心的养伤,他先去准备一些去魔界的东西,等到伤养好了,就出发。 我听傅国臣都这么说了,也没继续追问。 傅国臣则对我说:“要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 我问傅国臣:“干什么去”。 傅国臣回复我说:“要回去做准备”。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准备什么。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我独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想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奈之下我做起身子,拿起手机打开短视频软件,刷起小视频,斜对面的王列军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蜷缩在角落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口。 我见他的样子,赶忙下床将病房门关上,然后插上插销。 然后回头看向王列军,我本来想要告诉他没事儿,可是我刚转过头,就看见王列军蜷缩在墙角,满眼惊恐地看向地面,我随着王列军的目光看去,病房门与地面有那么一点点的缝隙,一团团的黑雾由这个缝隙渗透进到病房的内部,黑雾没过我的脚面,然后慢慢地向着病房的中心集中,最后形成了一个人形。 是恶灵。 因为没关灯,我这才看清楚,这个身处黑雾里的人,真实的样貌。她的身体臃肿两头细,中间粗,长得好像是个织布的梭子,西瓜脑袋上面是卷毛短发,身体黑的像煤炭一样,要不是有白眼仁儿,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长在哪儿? 我见这位的长相,下意识地就想开门往病房外头跑,我快速地拔下病房门的插销。使劲儿地拽了拽门,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 恶灵凝聚成人形后,便开始一步一步地向着王列军逼近,我看着这个恶灵的背影,就有一种预感,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王列军就会死。 于是我强装镇定地开口说道:“胖大妈”。 我这三个字说出口,这个恶灵的脚步突然停下了,我见状心想:有门儿。于是接着说道:“我说内个……,胖大妈,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不是人家害死的,谁害的你你找谁去”。 我还想继续往下说,可还没等张嘴,这只恶灵就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就向着我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见对方向我扑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抬手就是一拳,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拳就好像打在了空气上面,身体也从恶灵的身体上穿过。 我见状就是一愣,难不成这个恶灵没有实体吗?想到这里,我转身又向恶灵挥了一拳,不出意外,我的拳头再次从它的身体上穿过。 由此我认定,这货绝对是吓唬人的。我刚想到这儿,就被一只手掐住脖子。 一股窒息感传来,我我开始瞪大双眼,看着跟前正用两只手掐住我脖子的恶灵。 我伸手想要掰开,恶灵掐着我脖子的手,却发现我根本就摸不到它,我不信邪,再次挥动双手胡乱挥舞了几下,我的手臂依旧是从它的身体中穿过。 我见状一阵无语,心得话:这是什么情况,对方能摸到我,我却碰不到对方,这也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啊。 咣当! 此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从外头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傅国臣,另外一个则是紫晶。 “咳咳!我说内个……嗯。胖大婶,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本天师亲自动手”。说话的是傅国臣。 傅国臣的话,似乎是刺激到了这只恶灵的敏感神经。 恶灵一把把我甩向一旁,然后嘶吼着扑向傅国臣。这一下的力道极大,要不是病房的空间小,估计得摔出去个五六米,饶是如此,我也被摔的七荤八素。 傅国臣伸出一只手掌,掌心处画着一个彩色的太极八卦,一道金黄色的光线从傅国臣的掌心射出。打在恶灵的身上。恶灵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恶灵站稳身形,又要扑向傅国臣,傅国臣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从恶灵的脚下升起数条金黄色的光线将恶灵死死缠住。 被缠住的恶灵,一边挣扎着,一边嘶吼着。此时的它给我的感觉,似乎是自己已经完全地失去了人性。则更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傅国臣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恶灵,开口说道:“孽障,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你此刻放下恶念,本天师愿意为你超度,助你脱离苦海”。 恶灵似乎能听懂傅国臣的话,嘶吼着回复道:“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就是对我不公,我有什么错,要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傅国臣闻言说道:“天地间,都有他的规则和秩序,如果你生前遵守规则,不投机取巧,也不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恶灵闻言狂笑道:“啊哈哈哈哈!好一个咎由自取,那就我命油我不油天”。 恶灵的这句话说完之后,身体上似乎是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缠绕在它身上的黄色光线,瞬间被全部挣断。随后快速它窜到病房的窗户跟前,打开窗户,然后就纵身一跃,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卧槽! 我见状爆了句粗口,心的话,恶灵的性子都这么烈吗? 我赶忙起身,来到窗台跟前,探头向着窗外看去,恶灵在下坠的途中,突然在楼下的一层窗户里面伸出来了一只手,一把掐住了恶灵的脖子。恶灵几乎是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就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我把脑袋从窗外缩了回来,把我刚才看见的跟傅国臣说了一遍。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辛哥,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这么高,这个坠落的速度,怎么可能被一只手抓住”。 我被傅国臣的话,弄得一时语塞,他说的对,这确实不怎么科学。也许是我真的看错了。 “神棍,你看”。说话的是紫晶,紫晶在说话的同时,伸手指着王列军的方向。 我随着紫晶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的王列军正蜷缩在墙角,口吐白沫,两眼翻白,臀部下面湿了一大片。 王列军的这个样子,明显地是被吓抽了。 我赶忙冲出病房,叫来医生和护士,大夫看的王列军的样子,也是明显地吃了一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不能说王列军这是见鬼了吓得,我只能装糊涂说他突然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听我这么说,也没继续追问,立刻叫人把王列军拉出去抢救,好在王列军只是惊吓过度,并没有什么别的毛病,在我住进医院的第四天,王列军就痊愈出院了。 而我却足足在医院里住了七天,七天后,我也办理了出院。傅国臣开车把我接回家。 回到家中,傅国臣对我说,要去魔界必须要穿过十万大山,这十万大山入口处就在广西境内,但是再去广西之前,要先去一趟四川,因为他认识一名气功大师,要先把我体内的蛊毒清理干净。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疑问道:“老傅,你的那个会气功的朋友,不是住在十万大山的边儿上吗?怎么又跑四川去了”。 傅国臣则回复我说道:“我们认识的时候,他确实是住在广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定居在了四川”。 “哦”。我答应了一声点点头。然后问向傅国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国臣说:“后天就可以出发”。 我说:“去四川我需要带点什么”。 傅国臣说:“你带点钱吧,到地方后看看缺什么现买就行”。 我听了傅国臣说的话,一琢磨也没毛病,现在飞机火车都查的严,有的地区打火机都带不上高铁,由此可见,唯有钱币才是硬通货。 “你们要去哪啊”。我正在和傅国臣说话,耳旁却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就在我正琢磨着,怎么跟老婆解释的时候,傅国臣先开口说话了。 “嫂子,我辛哥说他想看看祖国的十万大山”。 老婆闻言笑道:“我也想去”。 我闻言说道:“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老婆说:“怎么不能去,有什么危险的”。 我闻言一阵语塞,总不能说实话,告诉她我要去魔界吧,这种答案任谁都不能接受。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老婆的时候,傅国臣又说话道:“嫂子,辛哥跟你闹着玩呢,出门旅游哪能不带上你呢”。 老婆闻言笑道:“哪天出发,我好提前买票”。 傅国臣回复道:“预计后天出发”。 老婆说:“行,那就后天出发,我现在就定火车票,到广西的什么位置”? 傅国臣说:“我们先去一趟四川,然后再去广西”。 老婆有些不解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接着说:“我有一个老朋友在四川,这次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他”。 老婆闻言点点头,说道:“那行吧,那就先去四川,然后再从四川去广西”。 嗯,傅国臣答应了一声。 老婆说:“我要先去看看车票,你们继续吧”? 说完老婆就回主卧室去了。 我见老婆走了。这才看向傅国臣问道:“你让她去那不是帮倒忙吗”?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辛哥,你要相信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看着傅国臣的眼睛说:“她去能增加啥力量”。 傅国臣说道:“我有一门术法,叫做请神上身。到时候可能会需要嫂子的帮助”。 第105章 启程 请神上身?这个我在一些港片里头见过。现实中从来没见过,听傅国臣自己说完,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期待? 接上回。 三天后,我们坐上了去往四川的火车,沿途风景也都似曾相识。经过哈尔滨,吉林,在沈阳北站换乘。 路线虽然和上次去重庆时,路线有所差异,但是殊途同归。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在四川省达州市火车站下了车。 达州位于四川省的东北部,在隋唐时叫通州。达州拥有丰富的天然气资源,也是我国三大气田之一。也是川气东送工程的起点站,同时这里也是巴人的故乡。像境内的罗家坝遗址,城坝遗址,是长江上游古代巴人和巴文化中心遗址的发源地,达州还有个民俗,叫做元九登高节,每年的正月初九,达州市民都会,倾城出游,登高望远。 以此来纪念曾在达州围观的,唐代诗人元稹。 说到诗人元稹,可能有些朋友不太熟悉。但是你一定听说过他的诗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两句诗就出自元稹的《离思》 达州还有川东明珠的美誉,境内的景点也是尤为丰富。 最有代表性的为三山一河一园一馆,“三山”指的是达州境内的『凤凰山』,『八台山』和『巴山大峡谷』。 “一河”指的是『龙潭河』。 而那“一园”便是那威严的『神剑园』。 “一馆”即为道尽达州古今的,达州博物馆。 山水交融的达州,是一座生态宜居之地。 我们下了火车,出了达州火车站,眼前的景色,却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站在达州市站前广场上,右侧是公交枢纽站,左侧则是售票厅。还有各式各样的川菜馆,眼前高楼林立,在夕阳下呈现出不一样的美景。 “辛哥,看什么呢”? 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迷茫,兴奋,以及对未知新鲜事物的渴望,交织在一起的一种情愫,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于是我看向傅国臣说道:“这里挺繁华的”。 傅国臣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拍了我的肩膀。 “叮叮叮叮”。 傅国臣身上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傅国臣从怀里掏出手机,然后按下接听键。 “喂”? “刚出火车站”。 “好,好,知道了”。 “行,我等你”。 傅国臣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怀里。 然后对我说:“辛哥,稍等一会儿,我朋友马上到”。 我点点头。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就听见一旁有人呼唤道:“傅兄弟,傅兄弟,这里,在这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傅国臣就拉着我说:“辛哥,过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说话的功夫就给我拉到一个人的跟前,眼前的这个人,年龄目测得有70岁了,头发眉毛都雪白,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脸上皱纹密布,但是气色很好,面色红润,两眼有神。 “古老哥,好久不见啊”。 “是啊,傅兄弟,咱们得有六七年没见了吧”。 这个人跟傅国臣交谈中,突然看见傅国臣旁边的我,于是问道:“傅兄弟,这位是……”。 傅国臣闻言笑道:“哎呀,古老哥你看我,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林辛,是我的好兄弟”。 傅国臣说完又对着我说道:“辛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忘年交,姓古,叫古首道”。 我闻言赶忙说道:“原来是古老先生,幸会幸会”。 古首道闻言摆摆手说道:“唉?什么老先生,我老头子还年轻的很,感觉再活二十年没问题”。 我闻言一时没想好,这话该怎么向下接。 古首道见我没说话,于是哈哈一笑说道:“你是傅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也可以叫我古老哥”。 我闻言忙摇头说:“这可使不得”。 古首道却说:“有什么使不得的,大家都是兄弟嘛,哈哈哈”。 我听人家都这么说了,于是说道:“古老哥”。 古首道闻言:“嗯”地答应了一声 我在心里暗道:“这老头还挺有意思”。 “咯咯”。耳旁传来了紫晶的笑声。 古首道看向紫晶说道:“这个女娃是”? 紫晶见状上前道:“古爷爷好”。 古首道听了紫晶的话,看向傅国臣说道:“哎呀,这个女娃甚是可爱呀”! 古首道把话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傅国臣说道:“傅兄弟,你这次来四川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傅国臣闻言说道:“古老哥,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古首道闻言回复道:“傅兄弟,就咱们这关系还有什么帮不帮忙的道理,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行”。 傅国臣说:“古老哥,我这位兄弟中了蛊毒,想让您给看看,能不能把毒给驱出来”。 古首道闻言看向我说:“林辛兄弟,把你的手腕露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闻言,撸起袖子,把手腕递到古首道的跟前,古首道伸出三根手指放在我的脉搏上。 过了好一会儿,古首道才放开我的手腕,对傅国臣说道:“这个小兄弟确实是中了蛊毒,但是毒并不深,用气功的话,将毒驱出体外完全没问题,只不过……”。 古首道把话说到一半,突然叹了口气。 傅国臣见状说道:“古老哥,只不过什么”? 古首道说:“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会气功这事儿,不知道是被谁给传出去的,明天电视台要来做个采访,可能无暇顾及你们了”。 傅国臣闻言笑道:“古老哥有事儿,就先去忙,我们也可以先到处逛逛”。 古首道闻言说道:“这样也好,住的地方,我家楼下就有一家宾馆,你们可以住在那里,到时候为林辛兄弟驱毒也方便”。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行,那就这么定了”。 古首道说:“那你们就先跟我过来吧,先把住的地方定下来,然后去吃个饭,咱们好好叙叙旧”。 傅国臣答应了一声,示意我们都跟上。 古首道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停车场,然后上了一辆商务车。 商务车上的司机看见古首道说道:“师父咱们去哪里”。 古首道回复道:“回家,在小区附近给我的这些朋友先找个住处,然后再去吃个饭”。 “好”,司机答应了一声,就开始启动车子。出发了。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在一个叫做滨江四季花城的小区门前停下了车。 我们跟着古首道一同下了车,在附近的一家全季酒店住下。 古首道对傅国臣说:“傅兄弟,你们就暂时在这住下,街边有很多小吃,咱们一会儿下去吃一口,你们也尝尝我们四川的特色”。 傅国臣说道:“好,全听古老哥安排”。 安顿好了住所,我们一行人走出酒店,大街上形形色色地川菜馆,又是晚饭时间,一阵阵美食的香味,掺杂着辛辣味传入鼻腔。我和傅国臣是无所谓的,感觉紫晶也不是很害怕辣味。唯独老婆从背包里拿出口罩戴上,老婆是最不能吃辣的。 老婆挽着我的胳膊走在我的旁边,我说:“你又不能吃辣,会不会被饿死”。 老婆白了我一眼,把脸转向一旁。 古首道闻言说道:“不要紧,以前我也不能吃辣,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最终我们在古首道的引领下,找了一家饭店,随意吃了一些,吃饱喝足后,古首道把我们送回了酒店,然后就自己回去了。 我们因为这是第一次来到达州,对哪哪都不熟悉,也没敢远走,就在酒店附近随便转转。 “老傅,你跟这个古老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我问。 傅国臣回复道:“这得从六七年前说起,那时候还年轻,在家待不住,就总是想要到处转转,那年刚好去到了广西,跟古老哥同去参加一个朋友的活动,就这么认识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继续问道:“这位古老哥多大年纪了”。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笑道:“辛哥,你猜一下”。 这个古首道,从表面看上去,年纪怎么也得有七十多了,但是在当下社会,都讲究一个叫做见人矬寿,见物增价。 意思就是说,遇见老人,要把对方的年龄往小了说。见着别人的东西要往贵了说。 这也是当下的人情世故的一种。 于是我回复道:“这位古大哥得有六十了吧”。 傅国臣闻言笑道:“辛哥,你可真能闹,还六十,都是兄弟别整人情世故那一套,告诉你吧,古老哥今年八十有三拉”。 我闻言一阵震惊,说道:“八十三了?身体这么好,确实不像”。 傅国臣说:“古老哥身体好,大多都是自身原因”。 我看向傅国臣说道:“这话怎么说”。 傅国臣说:“身体好,也跟他修炼气功有关系”。 我看向傅国臣,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据说气功起源于两晋时期,道家有一个天师叫做许逊,他的着作中就明确的提到过这个词语,道家把修炼的人,称为术士,道家的三个体系包括神,形,气三个要素,运用意识调整形体,从而控制呼吸,这就是气功”。 我听了傅国臣话,说道:“老傅,感觉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些在山海秘传里也有相同的记载”。 我听傅国臣说完,没再继续接话。 傅国臣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对我说:“辛哥,想什么呢”? 我说:“老傅,我想明天去看看古老哥的气功表演”。 傅国臣闻言深吸口气说道:“可以”。 我看向傅国臣,让我没想到的是,傅国臣答应的这么痛快。 傅国臣笑道:“既然辛哥这么有兴致,那咱们明天就去看看,但是在这之前,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你们俩现在都这么直接了吗”? 傅国臣刚把话说完,我的耳旁就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听了老婆的声音就是一愣,然后问道:“你刚才说啥?啥玩意那么直接”? 老婆闻言说道:“我都听见了,你男朋友让你跟他一起回去休息”。 我闻言一阵无语地看向老婆,说道:“你脑子里头装的都是啥?浆糊吗”? 老婆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开始气急败坏了”? 我吐了一口老血,心得话: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于是说道:“对,你说的全对,今天晚上哥不回去了,你不用给我留门了,咱们明天早上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老婆见状大声道:“你给我回来”。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就听见身后的老婆,非常大声地说了一句:“劳资蜀道山,一,二”。 卧槽! 我闻言赶忙回到老婆的身边,问道:“你刚来半天,就学会川渝暴龙的技能了”。 老婆笑道:“我这也是在网上看见的,也是现学现卖”。 我闻言一阵无语。 同时耳旁传来了傅国臣和紫晶的笑声。 我对老婆说:“咱们今天早点睡,明天带你去看好玩的去”。 老婆闻言看着我说:“啥好玩的”。 我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罢,就把她拉回了酒店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辛哥,辛哥,起来了没有”。 我听了傅国臣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回复道:“起来了,起来了,等我一会儿,我穿件衣服”。 说完我就推了推一旁熟睡中的老婆,然后起床来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换好衣服,然后打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傅国臣,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对我说:“你不是要去看气功吗?快收拾收拾,咱们出发,嫂子起来了吗”。 “我完事儿了,可以走了”。 老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去,老婆此刻已经梳洗完毕。 “丫头呢”?我问。 傅国臣说:“你姑娘在楼下等你呢,快走吧”。 第106章 气功大师 接上回。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身关好门,带着老婆,跟着傅国臣乘坐电梯下了楼。 紫晶抱着一个平板,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等候。 我们出了酒店,由傅国臣带路,进入到了滨江四季花城小区,刚步入小区,就看见前方不远处围了一圈儿人,隔着人墙的缝隙,还能看见里头有一些录像的设备。我们四个挤到前排,看见前方的空地处,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盖着一块深蓝色的粗布桌布,桌布上竖着立起一块砖头,古首道就站在桌子的一旁,他的周围还有几个拿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 只见古首道站在离桌子大约五米远的位置,眯起双眼,挥动双臂,然后双掌向前一推,桌子上立着的那块砖头,“啪嗒”地一声就倒了。 一旁的女记者,走到桌子跟前,先是看了看砖头,然后又看了看放砖头的桌子,最后又看了看古首道。 咱也不知道她在那瞅啥,瞅了一圈,估计也没瞅出来啥玩意。 于是对古首道说:“古老先生,您能再给我们表演一次吗”? 古首道点头表示同意。 女记者见状让一旁的同事,把桌子上的砖头再次立了起来。然后退至一旁。 古首道还是跟刚才一样,眯着双眼,晃动双臂,用双掌轻轻地一推,桌子上的砖头再次应声倒下。 女记者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的砖头,我在她的脸上看出来,她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古首道对女记者说:“我在给你表演一个绝活”。 女记者闻言笑着问道:“什么绝活”。 古首道说:“你在桌子上面放一个水盆,我可以用气功推动这个水盆,在桌子上面移动”。 女记者闻言,赶忙让人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古首道依旧站在距离桌子的五米处,然后挥动双臂,再用双掌一推,跟前两次推砖头的动作完全一样。 但是随着古首道双掌的推动,桌子上的水盆,也在桌子上开始缓慢地移动。 这一幕,把在场的众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女记者更是颇为震惊。于是走到古首道的跟前说道:“古老先生,您能不能跟我们去趟医院,我们想给您的身体做个检查”。 古首道回复道:“去医院可以,但是今天不行,因为今天的气功都用完了,这个东西很费精神,需要休息来缓解,医院明天可以去”。 这个女记者明显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能是碍于古首道的年纪,也怕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也只能带人悻悻地离去。 记者们一走,也没有什么热闹看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呼啦地一下全散了。 说句实在话,这要换做从前。就古首道刚刚的表演,换上我,我也不愿意相信。毕竟这个社会就是如此。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经历了那么多的未知,对待任何自己不了解的,都有一种敬畏。这与封不封建无关。这就是对未知事物的一种信任。 我看人都散了。走到古首道的跟前,说:“古老哥”。 古首道看见我们后,冲着我摆摆手,意思是回去说。 我们跟着古首道,回到他的家中,在进入到了古首道的书房。让我们都坐下。 我说:“古老哥,你明天真的打算跟他们去医院吗”? 古首道说:“如果我不去,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让她们死心,还是得要去一趟”。 我闻言继续说道:“古老哥,你觉得他们真的会相信你会气功吗”? 古首道听了我的话疑问道:“林辛兄弟,你这话怎么说的”。 我回复古首道说:“这些记者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你被他们缠上,估计不好脱身”。 我刚把话说完,傅国臣就接过话题接着说道:“古老哥,我觉得辛哥说的有道理,毕竟咱们研究的这些东西,都不能放在明面儿上说,就好比鬼神之说,见过的都信,没见过的怎么说都不会信,就算你把真本事展示给他看,他们也会怀疑”。 古首道闻言点点头,说道:“两位兄弟的话,我都懂,放心吧我有分寸”。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我们在古首道的书房里,闲聊了一个下午。 到了第二天,我们陪着古首道,跟着记者去医院做检查,发现身体特征,都跟正常人一样,唯一有些差异的就是身体年龄,要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到了下午,记者要求,古首道再表演一下他的气功,古首道欣然答应。 这次表演还是在小区中的一片空地上,摆上一张桌子,这次没垫桌布,而是直接在桌子上,放了一块砖头。 “古老先生,您请”。说话的还是昨天的那个女记者。 只见古首道,晃动着双手,手掌向前推,桌子上的砖头,随着手掌的推动也缓慢地在桌子上移动。与此同时,“啪嗒”一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从古首道的掌心掉落。 古首道见状就是一愣,一旁的女记者手疾眼快,还没等古首道反应过来,就快速地弯腰将古首道掉落的东西给一把捡起来。然后递到了古首道眼前。 “古老先生,这是什么”?女记者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事情的真相。肉眼可见她脸上的喜悦,似乎马上就要藏不住了。 古首道闻言回复女记者说:“这个东西是一个道具”。 女记者闻言追问道:“那古老先生,您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您的气功都是道具表演”。 古首道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女记者见目的达到了,没再继续追问古首道,而是自顾自地对着摄像机说:“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刚才呢,古老先生已经承认了,所谓的气功就是一场道具表演。现在真相已经被我们给找到了,希望大家要相信科学,同时也感谢古老先生的配合,再见”。 这一系列的操作完成以后,女记者的一行人开车离开了。 古首道看记者都走远了,对傅国臣说:“傅老弟,你准备一下,一会儿给林辛兄弟驱毒”。 古首道说话的语气,和面部表情,给我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感觉。还没等我说话,就被傅国臣拉着,回到了古首道的家里。 傅国臣扯过一把圆凳,让我坐在上面,又让老婆帮我脱掉上衣。傅国臣的表现很不正常,感觉他好像特别着急。 于是我不解地问向傅国臣:“老傅,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傅国臣语气急速地说:“来不及了,过后再跟你解释”。 说话的同时,傅国臣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根锥子,这根锥子大约一扎多长,锥子头儿跟毛衣针那么粗。 “准备好了吗”?身后传来了古首道的声音。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准备好了”。 傅国臣刚把话说完,我就听身后的古首道说道:“林辛兄弟,闭上眼睛,身体放轻松”。 我闻言闭上眼睛,让身体尽量放松。说了句:“开始吧”。 随着我的这句话说完,我就感觉身后吹过一阵微风,随后一股暖流从我的后脖颈子钻进我的身体里,这股暖流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后,又分散成若干条小暖流,小暖流继续分散,变成更纤细的暖流。到最后我感觉身上所有的经脉,都被一股股的暖流串联起来。然后它们又同时开始向着一个点凝聚,当这些暖流,在我的身体里重新凝结成一个点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炙热。 然后我就感觉一个东西刺入了我的身体,我睁开眼睛向着自己身上看去,傅国臣手中的那只锥子,已经深深地刺入我的身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傅国臣就快速地将锥子,从我体内拔出,跟着锥子出来的,还有一条暗红色的血线。 我瞪大双眼看向傅国臣,傅国臣则快速地把手伸进怀里,然后从衣服的夹层里,拿出纱布和药,给我包扎伤口。 看到这里,我知道这个驱毒仪式算是正式地完事儿了。 于是我说:“谢谢古老哥”。 我这句话说完以后,并没得到答复。 于是我回头向着身后看去,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人。我见状顿时愣在原地。 傅国臣见状说道:“别看了,古老哥已经走了”。 “走了?啥时候走的”?我问。 傅国臣说:“给你驱完毒就直接走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非常的不解,因为点啥,走的这么匆忙,连个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我看向傅国臣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国臣说:“这事儿说来话长”。 我闻言回复道:“那你就长话短说,别卖关子”。 傅国臣说:“国家有一个组织,是专门研究灵异事件,和超自然事件,所谓的灵异事件,就是鬼呀神呀的这一类,超自然就是比如透视眼,用意念控制物体自动,穿墙等等的超能力。古老哥的气功,在他们的眼里也是超能力的一种”。 傅国臣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所以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这个组织。国家并不承认其存在,总不能告诉民众相信科学,又创办这个组织,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傅国臣说的这些我也能理解,因为在我获得阴阳眼之前,我也是个超自然迷。 “老傅,你的意思是不是古老哥,怕被抓去切片研究,所以提前跑路了”。 傅国臣说:“你这么理解也行。事实上的跟你说的差不多,这个组织的成员很多,他们把超自然能力称为异能。大街上散步遛弯下象棋的,没准哪个就是这个组织的人,他们在民间到处打探消息,发现异能者就会去证实,但是大多数说自己有超能力的,都是一些哗众取宠,想出名,或是蹭流量的,真正有超自然能力的人,都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 我听傅国臣说完,问道:“老傅,那你使用的那些术法,算不算是超自然的能力”。傅国臣回复我说:“算,包括古老哥的气功,包括蛊术,都算,只不过一些东西,普通人永远都不可能接触得到”。 我明白傅国臣的意思,当然也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所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说:“老傅,那咱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傅国臣说:“离开这里,如果我猜的没错,很快就会有人来抓人了”。 我拿起衣服,傅国臣扶着我从凳子上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坐着电梯下了楼,果不其然,在楼下停了许多的车辆,这些车的车型我认识,是被涂成黑色的军用小吉普。 同时也围了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我和傅国臣为了不引起注意,贴着墙根,走进了老百姓的队伍里面。 出了小区,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分别是老婆和紫晶。 我看见老婆才想起来,这俩人不是一直都跟我和傅国臣在一起吗? “你俩干啥去了”?我问。 老婆说:“刚才看你俩看气功看的入神,就跟紫晶出来溜达溜达”。 我看着老婆的眼睛,总感觉她没跟我说实话,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这种预感非常的强烈。 “这里说话不安全,咱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觉得傅国臣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于是我们直接回到了住宿的宾馆。 “老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傅国臣说:“我建议咱们直接去广西,这里不太安全”。 我说:“行,那就听你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国臣说:“越快越好,最好马上就出发”。 “从达州到广西的火车,最早的一趟是明天早上九点五十七的”。说话的是老婆。 傅国臣点点头道:“那就定那一趟火车吧”。 傅国臣说完站身来继续说道:“今天晚上收拾好东西,好好休息,咱们明天早上早点出发”。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在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以及傅国臣跟我说的那些话,此时的我,太渴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第107章 控偶术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们就起床出发了,随便找了一个摊位吃了一口饭,然后就进了达州火车站。 由于进站太早,我们都困得不行,于是我和傅国臣商量,轮班睡觉。 紫晶却说:“你们睡吧,我来给你们站岗放哨”。 我说:“丫头,你不睡觉吗”? 紫晶回复道:“我是鬼,不用睡觉”。 我闻言看向傅国臣,因为我不知道鬼用不用睡觉。傅国臣则对我点点头。 对于紫晶我是绝对相信的,虽然她表面看上去才七八岁,但是实际年龄比我们三个加在一起还有余负。 我对傅国臣说:“咱们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傅国臣说:“对于那些人,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是直隶属于国家的一个组织,如果丫头落到他们的手中,没准真的会被切片研究”。 我不完全相信傅国臣的话,但是我也不敢去挑战人性,因为我对傅国臣这个人,是完全信任的。 我对紫晶说:“姑娘,有什么事就叫我”。 紫晶点点头。然后就抱着平板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可能是太紧张了,总是睡不踏实,再次睁眼,傅国臣已经不见了,老婆还在呼呼大睡。 我问紫晶说:“姑娘,老傅呢”? 紫晶说:“去洗手间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傅国臣就回来了,我们也正常地坐上了通往广西的列车,这期间什么也没发生。 坐在火车上,我对坐在我对面的傅国臣说:“老傅,是不是咱们想多了,人家找的又不是咱们”。 傅国臣则回复我说:“关于超自然当面,一旦被证实,他们就会不择手段地把当事人找到,并且在他们中也有许多“高人”。传言他们曾经真的捉到过鬼魂”。 我闻言惊讶道:“那古老哥就这么走了,房子车子,都不要了”? 傅国臣闻言笑道:“像我们这类的修行的术士,和古老哥那样有超自然能力的人,都不会在意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不在意物质上的东西?那我怎么看着你收钱的时候,一点也不客气呢”?我一脸鄙夷的看着傅国臣说。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继续笑着说道:“我们收钱也分情况,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钱不钱的无所谓,象征意义的收点,是为了了断一些因果,要是遇见豪门老板,人家也不差这点钱,总的来说,收钱就是为了了断因果”。 傅国臣所说的因果,这个我知道,帮助了别人就是有了因,收取一些报酬就是有了果,其实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对于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没有是万万不行的,但是对于一些修行的人,是无所谓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给了傅国臣一个大大地白眼仁儿。 紫晶看着我再次笑出了声。 傅国臣见状说道:“辛哥,你又想啥呢?把丫头乐成这样”? 我说:“说了你也不懂”。 傅国臣回复道:“你不说我怎么懂”。 我说:“你不是会推演吗?快来算算我心里头想的是什么”。 “我师父他老人家从小就对我说,人心难测,不可预知,所以算不出来”。傅国臣回复道。 我以前听傅国臣说过,凡是说天机不可泄露的,都是为了装x而故弄玄虚,真正可以推演到的,都不算天机。真正的天机是不可预测的。人心亦是如此。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阵失神。喃喃道:“真想看看十万座大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我话刚说完,一旁就传来了紫晶的笑声。 我没搭理紫晶,只是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傅国臣则问道:“丫头,你笑什么”? 紫晶抬头看向傅国臣说:“神棍。十万大山真的有十万座吗”? 傅国臣说:“十万大山是壮语音译过来的,十万大山位于广西西南部,东兴市和上思县之间,十万大山在壮语中的意思是顶天的山。而不是真的有十万座大山连在一起,而且那里的山也不像有些视频中的那样,是圆锥形的,而是一座座的土山。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上思县”。 我们从达州出发,到重庆换乘,又从重庆到广西的南宁,又从南宁坐客车前往上思县。 别看人家叫上思县,名义上是个县城,但是辖区只有四个乡镇。面积大约两千八百一十六平方千米,比我居住的那个北方小城小不了多少。而且繁华度也很可观。你要不跟我说这是个县城。我还真容易把它当成个地级市看。 “老傅,咱们去哪”?我问。 傅国臣说:“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然后去买点路上用的东西,明天带你去逛公园”。 “老傅。你刚才说什么?逛公园”?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疑问道。 这时老婆接话道:“傅国臣说的公园,不会是十万大山森林公园吧”。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你看,嫂子都知道我说的是哪里”。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看向老婆说:“你来过”? 老婆说:“没有,但是听说过”。 好吧,听老婆这么说,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网络通信这么发达,可能是我见识少了。 这时傅国臣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搂住我的肩膀,大声说:“走吧,辛哥,咱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再找住的地方”。 傅国臣说话的同时,一边推着我向前走,老婆和紫晶则跟在我俩的身后。 我说:“你说话小点声,离我这么近,还能听不见咋滴”。 傅国臣轻声说道:“辛哥,咱们被跟踪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要回头向身后看去。 傅国臣则用力扶住我的肩膀,对我说:“别回头”。 我这才停下身体上的动作。跟傅国臣肩并肩地向前走着。 走进了一家餐馆,我们四个找了一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在火车上吃不好也睡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正经吃饭的地方,都打算好好吃一顿。 “他来了”。傅国臣突然说道。 紫晶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平板,老婆坐在紫晶的旁边,歪着头津津有味地看着紫晶手上的平板。 我则用眼角的余光向着门口看去。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怪人,这个人的穿着就很奇怪。 广西这个地方跟我所居住的东北不一样,东北的五月份,可能会把你冻的瑟瑟发抖,但是广西,地处于南方,现在的温度已经可以达到零上三十度左右。 而从门外进来的这个人,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礼帽,墨镜,口罩,风衣,浑身上下,几乎是没有多少皮肤露在外头。 反观餐馆内的其它吃饭的人,大多都是半袖,短裤,拖鞋。 这位从门外进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估摸着餐馆的服务人员。也觉得这位有点不正常,于是上前问道:“先生,这是菜单,您看看想吃点什么,告诉我,我去给您准备”。说罢就把菜单递到了这个人的跟前。 这个人没说话,用手在菜单上指了指。 服务员说:“您只要一碗面是吗”? 这个人点点头。 服务员见状继续说:“您还需要点儿别的吗”? 这个人摇了摇头。 服务员见状,拿着菜单转身离开了。 我看见这个人的一系列怪异的举动,然后小声对傅国臣说:“老傅,这人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傅国臣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继续说:“能不能是你想多了,咱们才到这个地方不到半天,怎么可能会有人跟踪咱们”。 傅国臣说:“从咱们在南宁下了火车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着咱们,现在又跟到了这里绝对不简单”。 我说:“这是巧合吧!咱们都是普通人”。 我说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看向傅国臣说:“他不会也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吧”。 傅国臣点点头说:“这个有可能,但是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我闻言疑惑的看向傅国臣,傅国臣则说:“因为什么,等到一会儿问问他就知道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一会儿就这么这么这么办”。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点点头。 饭菜上齐后,我们吃饱喝足,然后结账走出餐馆,果不其然,我们出了餐馆没多远,那个怪人也跟着我们出来了,一直在我们身后大约十多米的地方跟着。 我们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突然转身向左侧走去,傅国臣则径直向前,老婆则带着紫晶走向右侧。 我一边儿走,一边在心里头念叨:“别跟着我,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我一边在心里头嘟囔,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向着身后看去。 卧槽!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那个怪人在看见我拐弯以后,果断地选择跟在我的身后。 我见状加快脚步向前,借用路边商铺,窗户或是门上玻璃的反光,观察着身后的那个怪人的一举一动。 慢慢地我发现,这个怪人的移动速度,是根据我的移动速度来的,我走的快一点,他的步伐就快一点,我走的慢一点,他也就跟着慢一点,我停下不动,他也停下不动。 这下实锤了,这货肯定也是冲着乾坤宝鉴来的。 于是我加快脚步,故意把他往人少的地方引。 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打开手机里的导航软件,同时把共享定位发给傅国臣。七拐八绕之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的尽头,我突然一个转身,面向跟在我后面的那个怪人。 这个怪人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回头,明显就是一愣。 我见状说道:“这位兄弟,跟了这么久,累了吧”。 这个怪人听了我的话,转身就向来时的方向跑去,还没等他跑到小巷的尽头,傅国臣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怪人见状,不由自主地向着身后退去,我和傅国臣则缓步地向前逼近。 最后他退无可退,于是止步站在原地不动了,我见对方不动了,于是问道:“兄弟,那条道儿上的”。 我把话说完,这个人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我见状继续说道:“兄弟,我也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跟踪我们的,我们就放你回去,你看怎么样”。 这个人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傅国臣好像看出来了不对劲,于是上前伸手扒拉了这个人一把,这个人却“噗通”一声直勾勾地倒了。 我见状心里就是一惊,然后对倒在地上的这个人说道:“兄弟,咱们有事儿说事儿,可不能讹人啊”。 傅国臣则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然后伸手摘掉他的眼镜和口罩。 然后我就看见傅国臣的脸色开始变的凝重。 我见状凑到傅国臣的跟前,随着我的目光也落在,地上的这个人的身上时。我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根本就不是人,确切的说应该不是真人,厚重的衣服下,的的确确是个假人,样子像是服装商场里的塑料模特。 我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假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这件事以后,每次逛街,我都会对商场里的这种人形模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老傅,这……”。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情绪。 傅国臣说:“这应该是控偶术”。 “控偶术”?我疑惑道。 傅国臣接着说道:“对就是控偶术,这种控偶术,是施术的人,将自己的灵魂附着在人偶的身上,然后控制木偶去做一些事情,跟踪我们的这个人,一定也是用了控偶术”。 我说:“对方把自己的灵魂附着在木偶上?那现在这种情况,是人偶里面的灵魂走了”? 傅国臣点点头。 我闻言继续问道:“那我的阴阳眼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傅国臣说:“施术者,在解除术法的瞬间,灵魂就已经回到本人的身体里了,不是你看不见,是对方太快了”。 我说:“有这本事好,杀个人,放个火,抢个银行啥的,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笑了,感觉应该是被我气笑的,说:“辛哥呀,你想的太简单了,据山海秘传中记载,施展控偶术,对于施术者的精神力消耗极大,这个人没有个三天五天的补不回来”。 第108章 未知的麻烦 接上回。我正听着傅国臣说控偶术,听的正入神。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号码是老婆的,于是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传来老婆的声音:“林辛,住的地方已经找好了,你俩直接过来就行”。 我听了老婆的话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去找宾馆了”? 老婆回复我说道:“嗯,是啊,刚才傅国臣跟我说,让我先带着紫晶找个住的地方,他和你办点事情”。 我抬头看向傅国臣,对老婆说:“丫头在你那”? 老婆说:“嗯,她跟我在一起”。 我闻言回复道:“好,我知道了,先挂了,一会儿见”。 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傅国臣说:“是嫂子打来的”? 我点点头。 傅国臣站起身来,说道:“咱们先离开这里”。 我和傅国臣走出小巷,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 司机对我说道:“你好,你要去哪”? 我听了司机的话,才恍然大悟,刚才和老婆通电话,竟然没问位置。 傅国臣见状也是一阵无语。 我赶忙拿出手机,给老婆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然后被接听。 “喂?你们到了吗”?电话里头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说:“你把地址给我发过来”。 老婆说:“在上思乐酒店,森林公园附近的这个,房间都订好了,你俩回来,直接跟前台说自己的名字就行”。 我说:“好,知道了”。 出租车司机似乎听见了我和老婆的通话,随即启动车子出发。 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我们到达目的地,傅国臣付了车费,然后走进酒店。 酒店前台看见我和傅国臣,上前说道:“两位有预定吗”? 我说:“我们的一个朋友给我们预定好了,她说来了以后,跟你们说名字就行”。 前台听了我的话,问道:“两位叫什么名字,我给两位查一下”。 我说:“我见林辛,我旁边的这位叫傅国臣”。 “好,两位请稍等”。前台一边回复我,一边摆弄着前台里的电脑。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前台抬头说道:“两位的房间在六层,这是两位的房卡”。 我拿起吧台上的房卡就是一愣。 傅国臣见状问道:“辛哥,怎么了”? 我说:“你嫂子这是开了三个房间吗,怎么会给两张房卡”?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人家这里跟咱们那不一样,人家的房卡是按人头算的,多少人就多少张”。 我闻言点了点头。 然后和傅国臣上了楼,按照房卡上的房间号,各自打开房门。 我走进房间,看见紫晶正趴在床上玩平板,老婆则靠在床头玩手机。 这两人听见我进房间的声音,头不抬眼不睁的,各自沉迷在电子世界里。 我脱下外套,去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走出洗手间,刚好遇见从门外走进来的傅国臣。 傅国臣看见我后,对我说:“辛哥,你们在家注意安全,我出去,置办一些进山的必需品”。 我闻言回复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傅国臣说:“不用,东西多了就让他们送货上门”。 我说:“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傅国臣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去。 我关好房门,然后走到窗户跟前,驻足向远方看去,远处的山,一层一层的,高矮不一,参差不齐,今天的天气也很好,能见度也很高,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却总隐隐地看着,大山深处都被白雾笼罩。 正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见窗户外面,右下角的窗台处,有一个东西似乎是动了一下。 我低头看去,外窗角处有一只蓝色的千纸鹤,可能是外头风大的原因,让它挪了一个位置。 “你瞅啥呢”?耳边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说:“姑娘,你过来看,这有一只千纸鹤”。 紫晶冲着我翻了个白眼说道:“千纸鹤有什么好看的”。 我闻言回复道:“这不知道是谁,把它放到窗户外头了”。 “窗外”?紫晶疑惑道。 我闻言说:“对呀”! 紫晶听了我的话,说了句:“我来看看”。然后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就看见紫晶跟这枚千纸鹤对视了一眼,紫晶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怎么了”?我察觉到了紫晶的异常,于是问道。 紫晶说:“咱们可能又被监视了”? 我没听懂紫晶的话,于是疑问道:“什么又被监视了”。 紫晶说:“这只千纸鹤有问题”。 我听了紫晶的话,看向窗角的千纸鹤,它通体为浅蓝色,只有拇指关节大小。 “姑娘,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纸鹤吗”? 我这句话刚说完,就看见窗边的那只纸鹤,扇动着翅膀,缓缓地飞起,在我的眼前转了一个圈儿,然后向着远方飞去。 这是六楼,我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飞走。 纸鹤飞出去大约五六米的距离,突然自燃起来,化成了一团灰烬。 这可太邪门儿了,来到广西不到一天,会动的假人,会飞的纸鹤,在家遇见和鬼怪什么的,顶多算是灵异事件,到了这个地方,就改成魔幻了。 紫晶说:“控偶术,和御物术都属于术法中的一种,跟神棍的道术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并不稀奇,如果说魔幻,那神棍的纸符,火球,掌心雷,那不是更玄吗?只是这两种术法更少见罢了”。 听紫晶这么一说,觉得她说的也对,确实是那么个理儿,要说术法,确实还是傅国臣会的多一些,至于操控纸鹤,在电视上见过,一些人用纸鹤传递信息什么的。也算是常见,倒是这个控偶术,那确实是有点吓人。 紫晶继续说道:“这两种术法,大多都是以跟踪的方式来过去信息的,并不会对怎么样,你也别太担心”。 我说:“咱们这才到广西多久,就遇上这么多邪乎事儿,看样子,以后的路不会太好走了”。 当当当。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傅国臣回来了,于是走到门前,也没事先问问是谁,就顺手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四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都很年轻。 其中的一名年轻的警察见我开门,问道:“请问哪位是林辛”。 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我也知道,民警办公通常都是两个两名警员。今天来了四个,这事儿有点不简单。 我回复道:“我就是林辛,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辛先生,我们是派出所的,这次来找你,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其中一个警员拿出证件对我说道。 我说:“民警同志,我们今天刚到这里还不到半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们?房间里还有谁”? 说罢,两个警察径直走进屋子,另外两名警察则守在门口。 我没关门,因为我发现,即使我想关门,就门口这两位也不能让。 于是我跟着进屋的两名警察,进到屋子里,其中一名警察对我说:“林辛先生,这两位是”? 我回复道:“他们是我的老婆和女儿”。 这两位听了我的话,没马上回复我。而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见状在我们的背包里,掏出两张身份证,递给了其中的一名警察,说道:“警察同志,这是我和我爱人的身份证,您看看”。 警员接过我的身份证,看了看随后又还给了我。 我接回身份证说道:“警察同志,您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 警员说:“你别紧张,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我闻言回复道:“好,你说”。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到半天”。 “哦,那方便透露你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接话道:“带着老婆孩子,看看祖国的十万大山”。 两名警察听了我的话,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儿,然后说:“你对我们这里的印象,怎么样”。 我闻言笑道:“我们初来乍到的,还不了解,不过暂时挺好”。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多留了,祝你们玩儿的开心”。 我闻言点了点说了句:“谢谢”。 两名警察,转身离去,我关上房门,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老婆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还没等说话。 一旁的紫晶就接话道:“他是看见警察紧张的”。 老婆听见紫晶的话,看向我说:“是这样吗”? 我点点头。 老婆说:“你不用紧张,像咱们从外地来旅游的,特别是远道而来的,每个宾馆都要进行抽查,没看人家只是问了你一些最基本的问题吗”。 我听了老婆的话,回复道:“刚才来了四个警察,不算屋里的两个,门口还有两个守门的。这给我弄的这个紧张”。 老婆说:“你又没干亏心事儿,怕什么,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遇见个什么歹徒,警员多,不是安全吗”? 听老婆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毕竟最近怪事儿出的太多,还真有一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时间来到晚上六点左右,我们吃过晚饭。还不见傅国臣回来,于是我马上手机,拨通了傅国臣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然后被接听。 电话接通后,一阵嘈杂声从我的手机里头传了出来。 “喂!老傅,你那怎么那么吵”! “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见对面还是没回应,又要说话,电话却被挂断了。不久后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是傅国臣发来的。 信息内容大致就是,暂时忙,没时间,过后再回复。 我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叮叮叮叮叮。 我所住的这间宾馆房间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我以为是傅国臣打来的,于是拿起电话按下免提接听键。 还没等我张嘴说话,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非常妩媚的女人的声音。 “小哥儿,需要服务吗”? 这小声儿,让人一听就心里发酥。 我打了个激灵,然后看向老婆。 老婆向我招招手,示意我把电话给她。 我按照老婆的意思,把电话递给老婆。 老婆接过我手里的电话,用纯正的东北夹子音说道:“不需要,已经有服务了”。 说罢,老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见状一阵恶寒。这特么什么事儿都有。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听了有人敲门,于是大声问道:“谁呀”! 门外的人说道:“扫黄大队的,有人举报,说这里有人提供卖淫活动,我们来例行检查,快开门”。 扫黄大队?卖淫活动? 卧槽! 我赶忙上前,打开房门,打开房门的瞬间,房间里就走进来了五六个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趁我不注意,把我推回房间内。 我看见这几位的胸前,都戴着执法记录仪。 其中的一个人,对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林辛”。 “她呢”? “这是我爱人,和女儿”。 “你爱人?她叫什么名字”? 我拿出我和老婆的身份证,递给问话的这名警察,他接过我手中的身份证,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拿出一个像刷卡机一样的东西,把身份证放到机器上面。身份证接触到机器后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你俩真是两口子”?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老婆就先说话了。 “警察同志,我们的身份证是真的吗”? 这个警察没想到,老婆说话的语气会这么冲,回复道:“是真的”。 “是真的就行,那你再看看上面的家庭住址是一样的吗”? 这个警察闻言,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里的两张身份证回复道:“是一样的”。 老婆接着说道:“这能不能证明我俩是两口子”。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一旁的一个年轻警察说道。 老婆看向这个说话的警察,继续说道:“你们这属于私闯民宅,滥用执法,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第109章 御魂术 接上回。 这些民警见老婆的态度强硬,知道自己理亏,连忙解释道:“我们也是接到举报”。 老婆则继续大声问道:“是谁举报的”? “是群众”。 “哪个群众?男的女的?你把他找来,我跟她当面对质”。 一众警员边说边向外走,老婆依旧不依不饶,直到执法人员走远了,老婆才肯善罢甘休。认识了老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见着老婆的这一面。 我看着老婆,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 老婆则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继续玩手机。就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电视剧里的剧情,都没有这么紧凑。 我把房卡装进自己的衣服口袋,对老婆说,你和姑娘早点睡。 老婆放下手机,抬头看向我说:“你要干什么去”。 我说:“我去楼下转转”? 老婆回复说:“行。那你去吧,早点回来”。 我闻言答应了一声,就出了门,关好房门,我坐着电梯下楼,来到宾馆的门外。 站在宾馆门外的台阶上,漫无目的的四下环顾了一圈,却发现宾馆门外的铁栏杆外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动。 现在的时间大约是晚上的七点钟左右,天还不算太黑,我仔细地向着那个会动的东西看去。 是个纸人,个头比正常人个子要矮一些。就是殡仪馆里头卖的那种纸人,这纸人似乎是透过栏杆的缝隙在看着我。起初我以为是我想多了,于是向着纸人的方向走去。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纸人看见我朝着它的方向走过来,像是知道我发现它了,随即转身就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见它跑了,抬腿就在后面追,这个纸人在跑了一段路后,经过一个转角就消失不见了。 我站在转角处,双手托着腰,并大口喘着粗气,这就能看的出来,岁月不饶人,身体确实赶不上年轻的时候了。 我四下观瞧,转角处是一处像是被荒废掉的小巷,两边的店铺都关着灯,锁着门。没有一点儿生机。 我壮着胆子向着小巷的深处走去,静悄悄的,连个鸟叫的声音都没有。 “辛哥,小心”。身后突然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闻言下意识地把身子向下蹲,然后脑袋一歪,一根木棍砸在我的肩膀上。这一下的力道可不轻,我先是感觉肩头一酸,然后就是一股猛烈的疼痛感袭来。我赶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刚才被打的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我刚才追的那个纸人,此时正举着手里的木棍向我冲来。它的速度特别快,我赶忙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感觉有个东西落在了我的背上,我侧目而视,心里就是一惊,趴在我背上的赫然就是那个纸人。我见状身子向后一躺,想用身子的重量将纸人压扁,没想到这个纸人却很灵活,它就像风筝一样,飞离了我的后背。 它这么一躲不要紧,我的后背跟地面就来了个亲密接触,我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就要起身,这个纸人却先一步骑在了我的身上,双手举起木棍冲着我的脑袋就往下砸。 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它的两个手腕,想把它从我的身上弄下去。却没想到这个纸人的力道也不小,我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个纸人似乎是发现,我拿它没有办法,它那个被画上去的嘴巴里,却发出来了一阵渗人的咯咯声。 这种声音听了,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这时一个人影走到我的跟前,抬腿一脚将骑在我身上的纸人踢飞。然后伸手一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辛哥,你没事吧”。 我看向一旁的傅国臣说道:“没事”。 于此同时,被傅国臣踢飞的纸人,又再次向我扑来,傅国臣则快速掐了一个指诀,我的跟前瞬间升起一道金黄色的光幕,纸人在撞到光幕上后,就被弹飞出去。 傅国臣抬手一记掌心雷,纸人却一翻身,躲过掌心雷,向着远处跑去。 傅国臣见状,迈步向前追,我因为受了伤,所以跑的慢,跟傅国臣拉开了一段距离,在看见纸人和傅国臣经过一个转角后。 傅国臣则又从转角处退了出来。我走到傅国臣的跟前,说:“老傅……”。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见转角处,出来了一大片的纸人。它们各个手里都拿着手腕粗的木棍。 卧槽! 我看着前方的一大片纸人,拉着傅国臣就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跑。还没跑出几步,小巷的前方就又出现了一大片的纸人。 我停下脚步,对傅国臣说:“老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傅国臣说:“辛哥,你先找个地方躲躲,这些东西交给我来对付”。 我左右观望,最后躲在了一个电线杆子的后面。 傅国臣从怀里掏出一沓纸符,向空中一扬,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又迅速掐了一个指诀。纸符在空中自行燃烧,形成了一个一个的火球,悬浮在空中。 傅国臣的这个技能,我已经见他用过很多次了。甚至自己都可以学出一个样子了。 傅国臣向空中张开双臂,火球瞬间散开,然后垂直向下坠落,形成了一道火墙,纸人明显是害怕这些火焰,只是把我和傅国臣两个人围在当中,却不敢上前。 我见状走到傅国臣的跟前,说道:“老傅真有你的,它们果然不敢来了”。 傅国臣则说:“这种术法坚持不了多久,得赶紧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果不其然,傅国臣的话还没说完多久,地上燃烧着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小。 我一瞅这情况,心得话,完了。就眼前的这一群纸人,没有三百也得有八十,刚才跟它们交过手,一个都不一定能打过,这次却来了这么多。想不死都难。 我对傅国臣说:“老傅,要不你多整点儿火,把它们一把烧了吧”。 傅国臣回复我说:“不行,这么多纸人,容易引发火灾,到时候咱们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用水吧,上哪找那么多水去”。 傅国臣说道:“水倒是可以”。 我惊讶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说:“辛哥快去整点水来”。 我一脸懵圈地说:“我上哪给你整水去”? 傅国臣说:“有尿吗?尿也行”。 “啊”? 傅国臣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的小瓶子,递给我说:“辛哥,把这个尿满”。 我对傅国臣说:“老傅,对付这玩意不是得用童子尿吗?哥都结婚多少年了,还能用吗”? 傅国臣则回复我说:“辛哥,你要再不快点,咱俩就都得死在这了”。 我接过傅国臣手里的瓶子,转到傅国臣的身后,背对着傅国臣,在瓶子里放满水。然后递给傅国臣。 傅国臣接过我手里的瓶子,往天上一扔,接着随手掐了一个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在瓶子落地碎裂的一瞬间,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道炸雷。随后手指肚大小的雨滴稀稀拉拉地从天而降,雨点越来越急。 向着我们接近的纸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打算撤退已经晚了,不多时就纷纷化作一团烂泥。同时从纸人的体中冒出一股一股的黑气,飘向空中。 傅国臣松开指诀,雨也跟着停了。 我见状说:“老傅,你还会求雨呢”? 傅国臣对我笑道:“辛哥,你最近有点儿火大,记得多喝水”。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愣,用手沾了一点身上的雨水,放在鼻子前头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似乎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味道。 “老傅,你不是出来置办进山的东西吗?东西呢”?我问。 傅国臣说:“进山的东西太多,人家给送货上门”。 我看着地上被大雨浇成烂泥的纸人,对傅国臣说:“老傅,这些也是控偶术吗”?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御灵术,是一门邪术”。 “啥叫御灵术”,我问。 傅国臣说:“御灵术就是操控他人灵魂的一种术法,他们把抓来的鬼魂通过某种方式炼化,使其失去灵智,变成傀儡。你刚才看见从纸人里面溜出来的黑色气体了吗?这就是那些御灵术士的傀儡灵魂”。 我闻言问道:“这么多灵魂都是抓来的”? 我这么问是因为,眼前的纸人,少说也得有个百八儿的,抓这么多的灵魂, 傅国臣回复我说:“这个世界上的孤魂野鬼有很多,乱葬岗也有很多,不足为奇,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我答应了一声,跟着傅国臣回了宾馆。回到房间后,我先是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床边,发现紫晶已经睡下了。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床让给老婆和紫晶。自己则在地板上将就了一宿。 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我就梦见我在前面跑,一群妖魔鬼怪在后头追,自己想要跑快点,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最后被按倒在地。 我大叫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辛,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他做噩梦了”。说话的是紫晶。 “你没事儿吧”。老婆走到我的跟前,轻轻地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看看老婆,又看了看紫晶,说:“你俩都睡醒了”? 老婆闻言笑道:“就你刚才的那一声惨叫,估计整个宾馆的人,都醒了吧”。 我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上,老婆递给了我一瓶水,对我说:“什么梦能把你吓出猪叫声”。 我说:“我梦见被一群妖魔鬼怪追杀”。 “然后呢”?老婆问。 我说:“刚被追上我就醒了”。 紫晶笑道:“我觉得你应该珍惜这张噩梦体验卡,把梦做完,等到它们把你吃完了你再醒”。 我听了紫晶的话,突然伸手抓向紫晶,紫晶的反应也很快,一个转身就躲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我见状强憋着不笑地说道:“你出来,你出来我不打你,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说完,见紫晶把被子蒙的更紧了,于是我突然把蒙在紫晶身上的被子扯开,抓住她的小脚丫,开始抓她的脚心。紫晶一边挣扎着,一边狂笑不止。 这一刻,让我体会到了,有女儿的乐趣。 。。。。。。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过后,门外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辛哥,起来了吗”? 还没等到我回应,老婆已经打开房门,傅国臣走进房间,看见我跟紫晶的样子,问道:“你俩干啥呢”? 我说:“大早上起来没事儿,打个孩子开心一下”。 傅国臣和老婆听了我的话,没憋住地笑出了声。 而躺在床上的紫晶则说道:“这么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回复紫晶说:“我看你笑的挺开心的”。 紫晶翻了个白眼,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躲到了一旁。 我们去酒店顶楼吃过早饭,然后去傅国臣的房间去拿装备。 工兵铲,登山镐,合金拐杖,速开帐篷,绳子,护垫,吊床,手电。一些吃的,水杯,等等。整整两大背包都装不下。 我看着傅国臣房间里的装备说:“老傅,咱们是要去露营吗”。 傅国臣说:“这里面大多都是一次性物品,山里情况复杂,出发前多带一些东西,用不上的到时候可以舍弃,咱们大家大业的不差这点儿”。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唠嗑吗”? 傅国臣笑道:“钱本就是赚来花的,用来享受的,如果把钱看的太重,生活就毫无乐趣可言”。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摆摆手说:“行了,别说这么多大道理了,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这个普通人理解不了”。 我拿起一个背包拎了拎,少说也得有个七十多斤,我把背包背在身上,下了楼,傅国臣又付了两个月的房费。 出了宾馆的大门,傅国臣伸手打开一辆车的车门。 我见状问道:“老傅,这个车是你的”。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去车行租的,咱们的装备带不进景区,只能放在景区的外侧”。 我说:“你把这些东西放在外面,咱们进了景区,然后再从景区的内部,去放装备的地方拿装备?直接从放装备的地方出发多好”。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回复道:“这里离中越边境很近,为了防止偷渡,边防的巡逻会很勤。而且进山的路,在景区的内部装备带不进去,只能到这个地方取” 我说:“进山的路,只有那一条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进山的路有很多,景区里面的路是最好走的。 说话间,傅国臣把车停在了,十万大山森林公园外的停车场上。 我们下了车,傅国臣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久一个中年大汉来到傅国臣的跟前。 “您就是傅国臣先生吧”。 傅国臣说:“对,是我,你怎么称呼”。 “我姓吴,你叫我老吴就行”。 傅国臣把车钥匙交给老吴,又往老吴的口袋里塞了一卷人民币。 老吴假意推辞,傅国臣说:“吴老哥,这钱你拿着,车里的东西对我们很重要,请你务必办妥”。 老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说罢,这个老吴就开着车走了 我见状问向傅国臣:“老傅,这位是……”。 傅国臣说:“装备带不进景区,只能雇人给从外面把装备弄进来”。 我说:“这人可靠吗”? 傅国臣说:“只要钱到位,任何人都可靠。快进去吧!还得去指定地点拿取装备”。 我们四个买了门票,进入到公园的内部。不得不说,这里面到处都是奇珍异木。 游玩了一圈,简单地熟悉了地形后,我们来到一处高墙下,傅国臣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吴早已经等候多时,把装备背包从高墙外弄进来,然后来到景区的后方,这里有一块巨石,石头上写着八个大字——您以进入原始森林。 第110章 进山失败 十万大山森林公园,前面是各类的景区公园,游客比较多,后面则是在原始森林的外侧,圈出来了一块地方,作为原始森林的景区,穿过这一片景区,有一块标示牌,上面写着,前方是未开发的区域,游客止步。 我们在原地稍作休息,然后背好行囊准备进山。 这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说话了。 “哎哎哎,你们几个要干什么去,那里头是原始森林,非常危险,进去就出不来了,赶紧回来”。 我回头观瞧,后方不远处,一辆观光电车,车上坐着七八个武警。 转眼间两个武警就来到了我们的跟前。 我见状笑道:“呦,原来是武警同志,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想找个地方露营”。 武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傅国臣和老婆,最后看向紫晶,紫晶则是露出很害怕的样子,抓着我的衣服向我的身后躲去。 可能是看见我们有女人和小孩的缘故,并没有为难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些口头教育。然后就把我们送出了公园。 我们站在十万大山森林公园的大门外。有那么一种凄凉的感觉。 不仅是凄凉,还有一种失落,傅国臣对我说:“辛哥,咱们先回到住处再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回到宾馆。 我问向傅国臣:“老傅,还有别的办法进山吗”? 傅国臣说:“我之所以选择在公园里面进山,是里面的路会比较好走。别的地方也有进山的路,危险会多一些”。 我说:“要不找个向导给咱们带路怎么样”。 傅国臣说:“我一开始也想过找个向导的问题,只是我们要去的是魔界”。 我理解傅国臣话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想说,魔界这个地方隐藏在这大山之中,找个向导说我们要去魔界,那不都得觉得我有病吗? “我有一个想法”,说话的是老婆。 我和傅国臣闻言同时看向老婆。 老婆说:“你们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关于山里的传说,兴许能找到一些想要的线索”。 傅国臣闻言对老婆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嫂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真是个好办法”。 我点头表示赞同地说:“那咱们明天就分头行动”。 老婆说:“别等明天了,现在就出去分头行动”。 老婆把话说完,傅国臣表示没意见,紫晶表示也没意见。就这个情况,我就更没什么意见了。于是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在宾馆的门口,老婆说:“林辛,你跟傅国臣向左,我和紫晶向右,咱们到达前方的路口处,再次分头行动”。 我闻言对老婆说道:“要不你跟紫晶一起吧,丫头太小,不安全,再遇见个人贩子什么的”。 傅国臣说:“让她们去吧,小孩子更不会引人注意”。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琢磨,也对,紫晶不是普通人,就是真遇见个人贩子,也不一定能把她怎么样。 傅国臣见状拍拍我的肩膀道:“走吧,辛哥”。 说完,他就拉着我向前走去,走过一个路口后,开始分头行动。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两边都是商铺,大街上还有一些卖水果用品的小商贩。 溜达了一会儿,心想:要是这么溜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浪费时间不说,还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我走进了一家小超市。然后对着老板说:“老板要一个烟,一个火儿”。 超市老板问:“要什么烟”。 我说:“紫云”。 超市老板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一盒烟,放到前方的桌子上说:“十六”。 我付了钱,接过烟,打开烟盒,从里头拿出两支烟,递给超市老板一支,另外一支则是自己叼在嘴中。 超市老板见状说道:“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 我笑道:“是”。 超市老板继续说道:“你到我这来是有什么事吧,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说:“我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这几天有了点时间,寻思带着家人出来玩玩,可到了咱们这,也不知道哪好玩,该去哪”? 超市老板说:“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小县城儿,除了十万大山森林公园,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你想去玩,建议你去隔壁的东兴市去玩,那里的景点也比较多”。 我听了超市老板的话说道:“不瞒你说,我来到咱们上思县,就是想看看咱们祖国的十万大山,然后听听关于十万大山的传说”。 超市老板回复我说道:“咱们这里,关于十万大山的传说有很多,据说前几年,有人进山发现了一座金山,还说整座山都是金子做的,还说山里头有个死人村,村子里面都是死人等等,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真假,如果你只是想听听故事,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去处”。 我没有打断超市老板的话,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超市老板继续说道:“在我们这个小县城的最东面的山坡儿上,住着一个叫拐子李的老头儿,他以前住在我们县城里,据说他曾经进入过大山的深处,似乎是遇见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自从他从山里回来后,就性情大变,自己一个人儿,在山坡儿上盖了个土房儿?然后就一直自己住在那”。 跟超市老板又闲扯了几句,知道差不多了,是走的时候了,于是借着有事的幌子,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超市。 。。。。。。 回到宾馆,老婆和紫晶已经在房间里了。 老婆看见是我回来了,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我反问道:“你们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老婆摇了摇头说:“都是一些关于山里的传说,听上去就很扯”。 我说:“我还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寻声望去,正好看见傅国臣从外面进来。 “老傅,你刚回来”?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嗯,刚回来,你快说你说的消息是什么”。 我说:“我听他们说,在这上思县,有一个叫拐子李的人,他曾经进过深山,而且在山里还有一些奇异的见闻”。 傅国臣闻言说道:“我打听到的跟你差不多,也是关于这个拐子李的,我觉得他很可能就去过魔界”。 我说:“光猜测没用,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拐子李”。 我们稍作休息,吃过晚饭,然后各回各的房间睡觉。 一夜无梦。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傅国臣驱车来到上思县的东侧,顺着山根找了一圈儿,也没找着拐子李居住的位置,于是我们敲开了一户当地住户的大门,从门里头走出来了一个老头。 我见状问道:“大爷,请问您知道一个叫拐子李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老头闻言说道:“哦,你们说的是李坤吧”。 说到这里,这个老头用手指着一个方向道:“看见这座山了吗?爬上这座山,就能看见,在山背坡儿的上有一间土房,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我闻言笑着回复道:“大爷,谢谢您”。 老头说:“不用客气”。说完就关上了院门。 我和傅国臣,先是去到镇上买了一些烟酒果品,毕竟去人家空手不好,然后在驱车来到山下。 离远看,这座山并不高,到了山脚下才发现跟这座山比起来,自己是多么渺小。 我说:“咱们真要爬上去吗?不行咱们绕路吧”。 傅国臣说:“刚才我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并没有看见其它的路”? 我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傅国臣打断说道:“快走吧,不然天就要黑了”。 我和傅国臣拎着东西,开始爬山,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山顶,给我累出了一身臭汗。 不得不多说一句,年轻人要尽量锻炼,不然要是遇到点什么危险想跑路,都跑不动。 “辛哥,你看那里”。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闻言寻声望去,看见我身后不远处的山顶处,有一处凹陷,在这处凹陷中,有两间茅草房。 这就很奇怪,我们北方才有用茅草建房子的传统,难道说这里也会有。 傅国臣站在山顶环视了一圈笑道:“这个地方好啊”!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脸不解地说道:“你说啥?啥玩意好”? 傅国臣说:“这两间房子盖的好,虽然地处山坳里,但是整个白天都有光照,阳气异常充盈,是在山顶,在风水上,这里叫做聚宝盆,人住在这个地方不容易生病”。 我看着傅国臣说:“还有这说道儿”。 傅国臣点点头,继续说道:“看来这个拐子李,也是个高人。走吧下去看看”。 我们沿着山顶盆地凹陷的边缘,缓慢地下到山顶盆地的底部,然后走到一间茅草屋前。 我抬手敲了敲门道:“有人在家吗”? “你们找谁呀”?声音是从另外一间茅草屋里传出来的。 我寻声看去,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的年纪大约能有个六十岁,穿着朴素,还有的地方打着布丁,但是身上的衣物非常整洁,左手拄着一根拐杖。看见这个人,就可以断定,这是拐子李本人了。 我走上前笑道:“请问您是李老先生吗”? 拐子李看向我问道:“你们是”? 我说:“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来到咱们上思县,听说了许多关于十万大山的传说。这不有人说,您曾经进入过大山的深处,所以今天特地前来拜会”。 拐子李说:“那都是一些传言,不要再提了”。 我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的跟前说道:“李老先生,你看,初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给您买了点东西送过来,东西不多,您别嫌弃,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拐子李叹了口气说道:“进来说吧”! 说完他转身进了茅草房,我和傅国臣紧随其后。进入到茅草房内部,一看这房子里面也很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 “随便坐吧”!拐子李坐在床上说。 我和傅国臣答应了一声,分别坐在凳子上。 我先是把昨天在超市买的烟和火,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来,然后交给拐子李,然后笑着说道:“李老先生,还请您给我们讲一讲山里的经历”。 拐子李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两个烟圈,长舒一口气说道:“说起来,这件事,也得有个二十多年了吧!那年我独自进山,误入了这山中的无人区中的原始森林,在进入一片陌生的林区后迷了路,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不知不觉中,天也慢慢地黑了下来。要知道原始森林中,到处都是毒虫鼠蚁,时不时的还有猛兽的出没,我不敢休息,一心只想着快些找到出路。 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离我不远处的一处山涧中,突然亮起了许许多多地灯光,同时也出现了许多的人影,从上方向下看去,犹如集市一般,好不热闹。我见此情形心想自己终于有救了,于是一边呼喊,一边向着山下的“集市”跑去,等我到了那个所谓的“集市”里面的时候,怪事就发生了”? 我闻言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怪事”? 拐子李继续说道:“等我好不容易到了集市的跟前,原本热闹非凡的“集市”突然就消失了。一瞬间我又再次身处在黑暗里,我被当时的情况给吓傻了,也顾不上东南西北了,反正就是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头环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跑进了一个村子。 我见状心里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我随便找一个房子去敲门,看看能不能暂时先找一个过夜的地方,等到天亮了在走,谁知道我一连敲了几户的家门都没有人应,后来发现,在村庄的正中心的位置上,有一张大桌子,桌子边儿上坐满了人,当时我还纳闷,这些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什么,我喊了几声,也不见对方答应,于是走到跟前才发现,这些人全部穿的都是寿衣,我见状当时就被吓晕了过去”。 第111章 再次进山 接上回。 我听了拐子李的话,大感惊讶,接着问道:“那然后呢”? 拐子李叹了口气,说道:“等我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荒地里,我继续寻找出路,没走多远,看见远处又出现了一个村庄,因为是白天,我看见村子里头,有人影活动,于是我就走进了村子。但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更奇怪”。 我没接话,好让拐子李接着说下去。 拐子李继续说道:“这个村子里的人,每个人都在做着同样的事儿,就像是提线的木偶,我跟他们说话,他们也不回应。这让我想起了当地的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我问。 拐子李说:“传言,这座大山的某处,连接着另外的一个世界,但是谁也没亲眼看见过”。 “那您最后是怎么出来的”?我说。 拐子李回复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我因为太虚弱了,晕倒在那片原始森林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家里,至于怎么回来的,听乡亲们说,是有人在进县城的公路旁发现的我,那时候我已经人事不省了”。 我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傅国臣说道:“您还记得您是走的那条路进的山吗”? 拐子李说:“当然记得,后来我也几次想要再次进山,最后都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真的没有胆量再去面对这么离奇的事儿了”。 说到这儿,拐子李抽了一口烟说道:“我劝你们也别再去打那片原始森林的主意”。 我闻言疑惑地说:“李老先生,您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拐子李笑道:“你们要进那原始森林,无非就两个目的,一是贪玩,想去探险。二是想去深山挖宝藏,但是还希望你们听我一句劝,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说:“李老先生,您只猜对了一半,我们确实是要进山,但是我们不是为了探险,也不是为了宝藏,而是为了自己”。 拐子李闻言笑道:“在你们之前,也有许多人找过我,有说自己是电视台的,有的说自己是什么专家,我也曾劝过他们放弃,他们却扔就执意前往,我不想过多的干涉他人的因果,所以也就由着他们去了,至于他们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 我闻言说道:“李老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道当不当问”。 拐子李说:“有话就说,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说:“我来之前听说,您是之前是住在城里的,为什么要搬到这山上来住呢”? 拐子李回复道:“我从山里回来以后,身体一直都不好,后来有个高人说,我的身上尸气太重,需要调动天地灵气才能驱散,所以才让我搬到这个山顶来住,还别说,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身体果然好多了”。 “这个地方在风水学上,叫做聚宝盆,这里白天阳光的光照非常充分,夜晚月光的光照也与白天相同,聚宝盆里的两间茅草房,应该是聚宝盆中的两个阵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位高人应该是让你白天住在这个屋子里,晚上则是睡在另外的一个屋子里,起到阴阳调和的作用”。说话的是傅国臣。 拐子李听了傅国臣的话,明显一愣,然后满眼惊讶地看着傅国臣说道:“你也懂这些”。 傅国臣回复道:“我也是略懂皮毛,刚好知道而已”。 我说:“李老先生,我刚才听您说,大山的某处,连接着另外的一个世界,是怎么一回事”。 拐子李回复道:“这只是一个传说,传说那个地方的景象,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样儿,我也没见过”。 我闻言追问道:“在传说中,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样儿的”? 拐子李深吸一口气,然后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中回复道:“传说中,那个世界里面的人,男的特别强壮,女人则是特别柔美,但是进去到那里的路,却凶险异常,没有人能活着进入到那个地方,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我听了拐子李的话,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心得话:“如果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没人进的去,也没人出的来,那这些传说又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拐子李看向我和傅国臣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执意要进山,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路,但是我不敢保证,你们能安全地回来”。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李老爷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拐子李闻言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执意要去,那我老头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拐子李起身走出茅草屋,我和傅国臣见状也跟着往外走。走出茅草屋,拐子李举起手里的拐杖指向一个方向。 我随着拐子李所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一片山脉一眼望不到头,山中都被白雾笼罩,看不清全貌。 “在东南方向的两山之间的交界处,有一条比较隐秘的山路,我当年就是从那里进的山。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进山后,就要看你们的命了”。说话的是拐子李。 。。。。。。 目的达到了,我和傅国臣离开了拐子李的家。 回到住处。老婆见我回来了,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了行囊,由傅国臣驱车,载着我们前往目标地点,二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流动,而对于大自然而言,只是眨眼的一瞬。傅国臣把车停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又捡来一些树枝杂草进行遮盖。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四个就顺着山路进了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这句话说的也不全对,因为上山也是个体力活儿,前一段路还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路还比较好走。 然而再经过两个山头儿以后,人类的活动的痕迹越来越少,渐渐地就走出了人类的活动范围,山路也变的越来越难走。高大的树木一眼望不到顶,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就连阳光也无法渗透进来,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植物腐烂的气味,吸入鼻腔格外的上头。 起初我们还能正常行走,到了后来就是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和傅国臣从背包里掏出工兵铲,简单地一边清理着挡在面前的枯枝败叶,然后继续向前走。 “哎呦”! 我的额头突然传来了一阵疼痛,我捂着额头向着四下看了一圈,周围全都是高大的树木和杂草,能见度基本不超过五米,什么都看不见。 与此同时,我的后脑壳又传来了一阵胀痛,这种疼痛的感觉,就好像是被谁用石头丢中一样。 我突然回头望去,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了一阵骚动。 我大声道:“谁在那?赶紧出来”。 一旁的傅国臣听见了我的话,来到我的跟前,对我说道:“辛哥,你怎么了”。 我说:“有东西用石头丢我”。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转身看向四周,然后突然把我拽向一旁,然后一个黑色的东西,擦着我的额头飞入到我对面的草稞里,我见状拎着手里的工兵铲向着石块飞来的方向扔去。 工兵铲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精准地落在石块飞来的草稞里。 就听见草稞里头,传出来了“嗷呜”地一声惨叫。 我见状知道打中了,赶忙向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追去,追到近前发现工兵铲正插在地上,地上还有着一小滩血迹。 “辛哥,你没事儿吧”。 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说:“我没事,只可惜让那个东西跑了”。 傅国臣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说道:“先别管这个了,赶路要紧,我们必须在日落之前找一个高处过夜”。 我闻言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找个高处过夜”。 傅国臣说:“原始森林的内部,有许多动物腐烂的尸体,也有一些是有毒生物排出的一些粪便,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就会形成瘴气,瘴气比空气重,就会随着空气的流动聚集在低洼地带,如果我们人类中了瘴气,轻则中毒,大病一场,重则小命儿不保”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赶忙向回走,边走边说:“你怎么不早说”。 好在有惊无险的,我们在落日之前,到达了一处山顶,在山顶处找了一个相对于平坦的地方,放下背包,支好帐篷,把太阳能野外露营灯插在距离露营地五米开外的地方,这么做的目的是视野好,有危险可以及时发现。以及早做出应对。 随着夕阳缓缓地落下,山间升起阵阵浓雾,这些浓雾就像流水一样,从上往下缓慢地流淌着。这种美景是在外界从未见过的景象,如果眼前的这些浓雾,不是有毒的瘴气,真想置身其中,享受一下,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我们升起火堆,简单地吃了一口饭,然后就让老婆和紫晶回去帐篷里休息,我和傅国臣轮流守夜。 原本我的提议是,傅国臣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后来傅国臣说怕我半夜起不来,于是改让我守前半夜,傅国臣守后半夜。 我独自坐在火堆旁,一边往火堆里面加柴禾,一边独自欣赏夜晚的景色,我很喜欢这种寂静的生活,反而不喜欢城市里的喧嚣,只是身处在这样的一个快节奏的社会,也不得不让自己动起来。 听着丛林深处传来的虫鸣,我一阵失神。 “哗啦,哗啦”。 时间滴滴答答的就过去了,我的前方不远处的草稞里一阵骚动,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借着远处露营灯发出的微弱的光,看向远处的黑影,至少有汽油桶那么粗。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心里一惊,这玩意不能是熊吧。都说原始森林里大型野兽特别多。 我从火堆里拿出一节火把握在手中,两眼死死的前方向我缓慢接近的黑影,这个黑影却突然暴起向我扑来。我见状赶忙挥动手里的火把,想把这个黑影吓退,却不成想被它一下扑倒在地,这个时候我才借着火光看清楚它的样貌。 只见这个东西,体型像狒狒,但是整体上比狒狒大上好几圈儿,猴子脸,尖嘴,两个灯泡大的眼睛冒着红光。红鼻梁,红鼻子头儿,鼻梁子两边儿脸颊呈乳白色,脸上的其它部位为灰色。 看见这个形象,我想起了传说中生活在十万大山中的一种生物——山魈。像这种夜间行动的则被称之为鬼魈。 传言中,因为鬼魈只在夜间出没,所以比山魈更加神秘,极少有人见过它们真实的样貌,也有人认为,鬼魈与山魈是同一物种。 实则不然,鬼魈虽然长得与山魈相似,除了出没的时间段不同,还有一个更明显的差距,就是山魈是群居动物,而鬼魈则是喜欢单独出没。 而且鬼魈因为其凶猛好斗的性格,再加上体型的优势,遇见猎物都是直接就上。也许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它们从来不搞偷袭。所以也可以说,它们是最奇葩的夜间的捕猎者。 话说我被鬼魈压在身下,这货不光是体型大,力气也是出奇的大,上下两个犬齿,比蒜瓣还长两寸,呼吸间就张嘴就向着我的脑袋上咬来。我见状赶忙一歪头,鬼魈这一口咬空,我则双手搂住鬼魈的脖子。就我俩的这个姿势,就容易让人想歪。 鬼魈挣扎了半天,也没把脑袋抽出去,随即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则强忍着肩膀上面传来的疼痛,一口咬在鬼魈的腮帮子上,也不知道这货多长时间没洗过脸了,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洗脸。一股又苦又涩又臭的味道沾满了我的口腔,弄得我胃里一阵干呕。 鬼魈可能是吃痛,嘴里发出一声低吼。 虽然只是低吼,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也可以传出很远。 老婆紫晶和傅国臣,可能是也听见了鬼魈低吼的声音,也纷纷地快速走出了自己的帐篷,当他们看见我和鬼魈的姿势后通通地愣在了当场。 第112章 洞穴遇险 我咬着鬼魈的腮帮子,不但不松口,反而是左右晃着脑袋,用力撕扯着。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呜呜呜地低吼。 老婆紫晶和傅国臣,则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和鬼魈互相撕扯。 接上回。 我被山魈压在身下,身体动弹不得,所以只得用双手紧紧地抱住鬼魈的头部,以这种方式控制着鬼魈的行动。 鬼魈被我咬的吃痛。又或许是看见我还有帮手,挣扎的更用力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死死地扣住鬼魈,就是不松口。 最后还是因为我的咬合力不足,被鬼魈挣脱,然后夺路而逃。 我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上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傅国臣赶忙来到我的跟前,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药品绷带,为我包扎伤口,有拿出一瓶矿泉水,让我漱口,最后又为我吃下一颗不知道管什么的药丸。 我像是一台没电的机器,任傅国臣摆弄着。 过了很久,我才在众人的目光中,缓慢地恢复意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傅国臣则对我说:“辛哥,你真尿性,能和鬼魈单挑还不落下风”。 我闻言对傅国臣翻了个白眼说道:“滚一边儿去,看见了你还不上来帮我,天天你辛哥长,你辛哥短的,你辛哥到了挨打的时候你倒是不管了”。 傅国臣闻言笑道:“辛哥,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不知道你当时无比的勇猛,感觉不像是鬼魈在捕杀你,而是你在捕杀鬼魈,不信你问嫂子和丫头”。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歪头看向老婆和紫晶,老婆和紫晶见我看她们,眼神坚定地纷纷向我点头。 傅国臣对我说:“行了,辛哥,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明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这一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再次睁眼,除了肩膀上还有些疼痛感,再也没有其余的感觉。 我走出帐篷,整个山头都被薄雾笼罩,傅国臣靠在一棵树下,双眼紧闭,应该是睡着了,紫晶则悬浮在空中,为我们放哨。 紫晶看见我从帐篷里头走出来,缓缓地落在我的身边说道:“你醒了”。 我点点头说:“昨天一直是你在守夜吗”? 紫晶说:“是我自愿为神棍守夜的,我是鬼,不需要睡觉,而我们赶路还需要他”。 我闻言说道:“先别叫醒他,赶路不着急,让他好好滴休息一会儿吧”。 紫晶点点头。 我突然感觉小腹一阵胀痛,于是就想去找个地方释放一下子压力。 紫晶可能是看着我要走,说道:“你干什么去”。 我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找个地方去方便方便”。 紫晶闻言没在说话。 我走上一个土坡儿,然后绕到一棵树后,刚刚解开裤腰带,脚下就是一滑,我身子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地面就突然向下陷落,我的身子也跟着向下坠落,然后又不受控制地滑行了一段距离,又再次向下坠落,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套服务流程走完,我也成功地着陆,也许是地面上沉积了太多的枯枝败叶,最后的这一下并没给我造成太大的伤害。 大脑传来一阵眩晕,我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就感觉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别动”。与此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闻言就是一愣,这地方能有人?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动,千万别动”。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话,瞬间停止了下一步的运动。 身体下方那些蠕动的东西,似乎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缓慢地从我的身边划过。 “起来吧,它们走了”。 这个洞穴里只有微弱的光渗透进来,能见度,能比伸手不见五指强不了多少。 因为能见度太低,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我轻轻的抬起一只手,然后摸向我衣服口袋里的手机,还好手机还在口袋里。 我轻轻从衣服的口袋掏出手机,然后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眼前的一片区域被照亮。 呈现在我视野里的,是黑色的泥土,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骼。 “它们现在不在,你快过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寻声望去,手机的光源也随着我的身体转动,光源在一处岩壁的后面,照到了一张人脸,可能是手机闪光灯的光线太刺眼,她赶忙用双手,手心向外地挡住自己的脸,我走到她的跟前,看见她穿着破烂,头发凌乱,脸上和身上还有这大大小小的伤痕。 “你躲在这里很安全,它们不会找到这里”。这个女人对我说。 我拿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源,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这是一处岩壁的凹槽,也就两米见方的位置,而且在地上似乎还有两个人。 “他们都死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我问。 这个女人回复我说:“我叫吴丽华,他们都是我的队员,我们原本一行是五个人,打算进入这个大山中来探险,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迷了路,指南针也失灵了,却在无意中进入到了这个地方”。 “五个人?你加上地上的两个人,才三个人,那你们另外的两个人呢”?我继续问道。 这个自称叫吴丽华的女人回复我说:“他们都被它抓走了”。 我疑惑的说道:“你说什么?被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吴丽华回复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我一边向着洞穴凹槽的外头看去,一边对吴丽华安慰道:“别害怕,我的朋友们还在上面,他们知道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你就可以跟着我一起出去了”。 吴丽华听了我的话,情绪上明显的有所缓和。又担心的说道:“你的朋友,能找到这里吗”? 我知道吴丽华想说什么,她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你的那些朋友能打过外面的那个东西吗? 我回复道:“放心吧,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吴丽华闻言说道:“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我闻言顺口回复道:“行,那你就跟着吧”。 我继续地,向着外面看去,外头此刻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就连个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怎么会这么安静。 我轻轻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用手里的木棍轻轻地敲了敲周围的墙壁,地面一阵晃动,一条藤蔓类似的东西,突然从地底钻出,抽打在木棍敲击处的墙面上。这一下的力道可不轻,墙壁上的沙石一阵滚落。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我赶忙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然后我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着远处的地方扔去,在石头落地的瞬间,地面上伸出数条藤蔓,将我刚刚扔出去的石头包裹住,然后拖入底下。 卧槽! 我见状身上出了一层地鸡皮疙瘩,这要是刚才不是我身边的这个叫吴丽华的女人提醒,估计我现在已经变成土里的肥料了。 “辛哥,辛哥”。 “林辛,林辛”。 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了老婆和傅国臣的声音。 我闻言大喜,知道是傅国臣他们知道我不见了,来找我了,于是我大声地向着上方回复道:“老傅,老傅,我在这里”。 我朝着上方喊了半天,只听见老婆和傅国臣的呼唤声,却听不到他们的回应。 “省点力气吧,这里太深了,他们听不见的”。 耳边又传来了吴丽华的声音。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以前在科教频道上看到过,说为什么下面的人能听上面的人说话很清楚,而下面的人说话,上面的人却听不见。 都知道,声音是通过空气震动传播的,地下的空间比较密闭,所以声音不容易从地下传播出去。 要是真的看来,这个时候就不能坐以待毙了,得想办法自救。我在地上收集了一把石子,然后将石子握在手中,手腕一翻就把手里的石子扬了出去。 石子落地的瞬间,前方的一片空地上。数条藤蔓从地底破土而出。然后在地面上一顿疯狂的挥舞摆动。 我则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像藤蔓的东西是什么,但是由此看来,这些东西是通过地面上的震动来攻击目标的,而且对于光,和声音无感。 我对吴丽华说:“你还能走吗”? 吴丽华回复我说道:“可以”。 我说:“这些东西是通过物体震动来锁定目标的,咱们只要走一些比较坚硬的地方,就应该能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吴丽华对我说:“她的两个消失的队友当初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就被拖走了”。 我闻言一阵恶寒,然后再次用手电向四周环顾,发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凹槽里,有一处缝隙,这个缝隙非常隐秘。 它的位置在凹槽最里面的正上方。在视线不好的情况下,确实不好被发现。我向着上方爬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我坐在地上,想着休息一会儿,恢复一些体力。 这时吴丽华又说话了:“咱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我还没嫁人呢?不想死在这里”。 我闻言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吴丽华闻言笑着说:“我相信你,只要咱们从这个地方出去了,我就嫁给你”。 我闻言一阵无语,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吴丽华看见我愣神了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我闻言心得话:“这我哪敢愿意,这要是被老婆知道了,还不得把我弄死”。 于是我敷衍地回复了一句道:“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吴丽华没在向下接话。 我则继续地向着周围看去,寻找着出路。 突然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对吴丽华说:“一会儿,我去前面引开那些东西,你找机会冲出去”。 吴丽华闻言明显一惊说:“这太危险了”。 我说:“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说完我就从地上捡起来两把石子握在手中,然后向着远处一扬,石子落地的瞬间,无数条藤蔓就破土而出,我见状将另外的一把石子抛向另外的一个方向,刚才从地底冒出来的藤蔓又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扑去。 我见状瞬间有了主意,我又收集了几把石子,将这些石子通通地装进我的口袋中,然后拿出一把石子向着远方抛去,然后又抓出一把石子,抛向另外的一个方向,这些藤蔓果然上当。 借着这个空档,我拉着吴丽华,迅速地向着藤蔓出没的相反方向逃去。 这些藤蔓就像是活的一般,紧追着我和吴丽华不放,前方闪出一条岔路,岔路的地面像是岩质的,我毫不犹豫地拉着吴丽华选择了岔路。 “哎呦”。 就听见吴丽华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摔倒在地,我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藤蔓,想把吴丽华扶起来。 可是扶了几次,也没把她拽起来。 吴丽华说:“我不行了,你先走吧,我只能下辈子再嫁给你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心得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情急之下,我一把抱起吴丽华继续向着前方跑去,进了岔路的路口,脚下的路已经由沙土变成了岩石。 我把吴丽华放在地上,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把石子,然后手腕一翻,将手中的两把石子同时扬了出去。正在追击我的那些藤蔓则立马转向,向着石子飞去的方向追去。 在一顿疯狂的挥舞后,藤蔓失去了目标,然后开始向后退去。 我见状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亲身经历,可比看电影刺激多了。 休息了许久,我才想起来我的旁边还有一个人。 我赶忙走到吴丽华的跟前,说道:“你怎么样了”。 吴丽华则虚弱的回复道:“放心吧,我没事,没嫁给你之前不会死”。 第113章 再遇鬼魈 “嗷呜,嗷呜”! 洞穴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 我紧张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借着手机闪光灯发出的光线。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是鬼魈,看体型很像是昨天晚上在营地袭击我的那一只,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 我一看是这货,心得话:完了,在这个地方遇见这玩意。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这个鬼魈看见我也是一愣,站在原地,只是冲着我呲牙低吼,却始终不上前进攻。 要知道鬼魈这东西,天生性格凶狠好斗,一些大型猛兽看见这东西都得退避三舍,不敢轻易招惹。 我见状赶忙上前把吴丽华护在身后。鬼魈见我动了,也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似乎是对什么东西有所忌惮。 这我就很迷惑了,因为以这个东西的性格,看见猎物早就应该扑上来了,怎么还犹豫了呢? 我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慢慢地蹲下身子,伸手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 鬼魈见我弯腰,可能是认为我要对它发起进攻,尖叫一声就向我扑来。虽然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 见鬼魈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石头,扔向鬼魈,鬼魈被石块砸中,速度有所减缓,我见状身子一弓,嘶吼着冲向鬼魈。 我想的是以这种方式,将鬼魈吓退,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我再次被鬼魈按在地上摩擦,这次它没张嘴咬我,而是用它的两只前爪死命地拍打我的头。 面对它疯狂的进攻,我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用双臂护住头部,尽量减少头部受到的伤害,饶是如此我也被拍的七荤八素。 砰! 一声闷响过后,压在我身上的鬼魈停手了,然后直愣愣地,倒向一边,接着我就看见,吴丽华双手举着一块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鬼魈的头上,鬼魈起初还在抽搐,直到最后一动不动了,吴丽华才停手,扔掉手里的石头,瘫坐在地上。 我缓慢地起身,来到吴丽华的跟前,问道:“你没事吧”。 吴丽华摇了摇头。 我看见她的脸色发白,估计是被困住的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应该是到极限了。 我搀扶着吴丽华坐下,然后来到鬼魈的跟前,从裤兜里掏出水果刀,划开鬼魈的前爪的腕关节。暗红色的血水瞬间流了出来。 吴丽华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就趴在鬼魈的手腕上吸吮起来。 我则坐在一旁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吴丽华一个翻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再次向吴丽华看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得,满脸都是血。 稍作休息,我问向吴丽华说:“你还能走吗”? 吴丽华“嗯”地点点头,然后用力试了好几次,也没从地上站起来,我见状把手机收回口袋。走到吴丽华的跟前,伸手将吴丽华从地上抱起,这里有地面上的光零星地渗透进来,眼睛也已经适应了当前的黑暗,勉强可以看清前面的路。 吴丽华也非常配合,用双手挽住我的脖子。脚下的路还算平坦,比较好走。前方闪出一丝丝的亮光,像是出口。 “前面好像有出口”。 我说话的同时看向吴丽华,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放手把她给扔了。 只见她头发披散着,里头还惨杂着沙土,脸上身上有不少的擦伤,腮帮子,嘴角下巴和脖子上,还残留着大片的血迹,身上穿的应该是成套的橘红色登山服,裤子还在,上衣不知道哪去了,只穿了一件白色体恤衫,脖颈子下头,的一块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脚下穿着一双灰色运动鞋。浑身上下都是泥土和灰烬。模样就好像电视里的刚吃完人的女鬼一般。 吴丽华见我看她,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我听了她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抱着她继续地向前方走去。 走了一段路,前方不远处果然有出口,出了洞口,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并不是什么岩石的洞穴,而且由于原始森林中,树木生长点巨大,下面的树根也是盘根错节,露出地面的部分,硬生生地形成了一个地面上的洞穴,再加上常年落叶的沉积,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地面没什么区别,树叶下面是中空的,我很可能就是无意间踩到了薄弱处,才坠入其中。 “你听,有水声”。 我打量着四周的地形,耳边突然传来了吴丽华的声音。 我闻言竖起耳朵,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似乎是迷路了,此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能凭感觉,似乎是有水声从我的左手边传过来。 我向着流水声传来的大致位置,走了两步,脚下一滑,差点没把吴丽华扔出去。 吴丽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对我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我这才把她放下。 脚下的路确实不好走,表面上是落叶,实则下面不是烂泥,就是水坑,同时我也害怕再掉入进哪个暗坑,于是迈出却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 好在大致方向没有错,流水声越来越大,我们来到一处瀑布跟前,这个瀑布也很奇特,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从大山中间的岩石缝隙里流出来的,因为山间的植被过于茂盛,看不清真实的样子,水流不是很大,倾泻的水流砸落在山下的一块巨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再向下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河面上的水流非常的平缓,没有什么浪花之类的。 我搀扶着吴丽华来到河边,这里的水很清,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见许多我不认识的鱼类,成群地游过,给了我一种身处于漓江的感觉。 “啊~”! 看着眼前的山川美景,一阵失神。耳边突然传来了吴丽华的一声惊叫。 她这一嗓子,顿时把我吓的一激灵,我下意识地向着吴丽华看去,只见她坐在河岸边,两眼死死地盯着河面。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吴丽华则指着河面看向我说:“鬼,有鬼”。 我闻言心里咯噔地一下子,然后向着水面上看去,水流依旧平静,什么也没有。 我对吴丽华说:“鬼在哪呢”? 吴丽华闻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另外的一只手则是指着自己前方的河面说道:“在那里,就在那里”。 我向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还是什么都没看见,因为我知道自己有阴阳眼,虽然时灵时不灵,如果有这些东西,我都会看的见。 我走到吴丽华的跟前,在水面上看了半天,依旧什么都没有。 于是我对她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吴丽华闻言用双手撑住地面,然后再次伸出自己的脑袋向着河面看去,然后又是大叫一声“鬼”。又把脑袋快速地缩了回去,然后用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 我见状一阵无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因为我也看见了那只“鬼”。那个鬼不是别人,正是吴丽华她自己。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么多戏。 我强忍着不笑,对吴丽华说道:“你可以尝试着把脸洗一洗,洗干净了鬼就没了”。 吴丽华把捂着脸的双手放下,看着我说道:“真的”? 我“嗯”地答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她点点头。 吴丽华闻言先是对我翻了个白眼,然后说了句:“讨厌”。然后就又凑到河边去洗脸了。 我见状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四周看看。 我没敢远走,就是在附近简单滴熟悉了一下地形,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平时在家里,也没少看野外生存的视频或者类似的电视节目,对于野外探险,总有那么一点点的期望。 当自己真的身处在野外的原始森林中,就会发现,在电视里学到的,和自己知道的,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完全是两码事,在大自然面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本来也想着顺便找点吃的东西,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认识,不知道什么有毒,什么可以食用,也不会安装陷阱捕捉猎物,自己就是个实打实的废柴。 我溜达了一圈,回到水边,正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在河水中央看见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正是在河水中洗澡的吴丽华。 卧槽! 我我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然后赶忙转身向回跑,脚下传来了一阵阵树枝断裂的声音。 我跑出去了一段距离,然后背靠坐在一棵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伸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却依旧感觉不到我的心跳。这种感觉使我很矛盾,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你都看见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吴丽华的声音,使我稍微平复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我看向吴丽华有些心虚地说道:“啊?我看见什么了”? 我刚把话说完,突然觉得这个回答有点不妥,于是又语无伦次地再次回复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吴丽华闻言笑着说道:“占了便宜还卖乖,我不管,反正人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人家负责”。 我:“……”。 我把脸别向一旁,不去看她,随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 也不知道傅国臣他们怎么样了。 “咕噜咕噜”。 我正想着傅国臣他们在什么地方,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寻声望去,正看见吴丽华捂着自己的肚子,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见我看她,说道:“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突然回过味来,从早上一直到现在,我也是滴米未进,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我站起身子,四下撒嘛了一圈,偌大的原始森林,竟然连一只飞禽走兽都看不见。 哎?有了。 当我把目光转移到河边的时候,突然看见两只孔雀在河边漫步。 我见状心里琢磨,吃这玩意,不犯法吧。 但是转念又一想,我都快饿死了,现在吃它也应该算是紧急避险了。 “今天晚上吃孔雀吗”? 吴丽华把脑袋蹭到我的跟前说道。 我没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在周围找到一些巨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叶子,用这些叶子把自己的身体遮挡物,然后找了一节树干举在手里,然后缓慢地向着河岸的方向靠近。 不远处河岸边儿上的孔雀,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声音,纷纷歪着头向着我的方向看来。 我见状赶忙停下前进的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岸边的孔雀。好在孔雀并没有受到惊吓而飞走。 孔雀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而是继续地用嘴啄食着河岸上的沙粒。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缓慢地向着河岸靠近。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和孔雀的距离,只有仅仅不到四米的距离。 我从未如此之近地观察过孔雀,而且还是野生的孔雀,我个人感觉,如果动物没有人类的侵扰,也许会过的更好。 我突然起身快速地向前跑了两步,此时我距离身前的这两只孔雀仅有大约两米左右的距离。 这两只孔雀也明显地,被我的突然出现给吓着了,张开双翼就朝着天空的方向飞去。 这货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灵活,可能是身材的原因,反而显得略微笨重,我瞅准时机,将手中的木棍投掷出去。刚好将其中的一只孔雀砸落在地上。我脚下不停径直地向着落在地上的孔雀扑去。 孔雀落地后还想要挣扎,则被我扑在身下,然后一把将它的脖子拧断。 我见身旁的猎物不动了,这才坐在一旁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天没缓过神。这是我第一次杀生,在此之前,我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 “可以啊,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说话的是吴丽华。 我没搭理她,然后又去找了一些干树枝和干苔藓。因为食物有了,剩下的就是生火了,在电视上经常听说钻木取火,今天我也来尝试一下子。 第114章 水鲛 接上回。 平时在家看电视节目里面,人家钻木取火相当容易,觉得自己也行。可是真到了自己上手了才知道,手动取火究竟有多难。 也不知道是用了多长的时间,手上都快磨出糨子了,才磨出一点点的火星,我赶忙把火星放到干苔藓里面,用手捧着苔藓,嘴轻轻地向着里面吹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苔藓发出点点的火光,我见状把燃烧起来的苔藓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上细小的干树枝,看见火焰彻底的燃烧起来,又把孔雀的内脏清理干净,这么做的目的是经常听说,孔雀胆有剧毒,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小心一点还是好的。 这一系列的操作完成后,我瘫坐在火堆旁,累出了一身的臭汗。 吴丽华坐在我的旁边,朝向火堆的地方闻了闻说道:“这孔雀肉,还挺香的阿”。 我看着火堆回复道:“嗯”。 “你经常吃吗”? “嗯”?我刚开始听见吴丽华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得什么家庭条件能经常吃这玩意。 “你吃过”?我问。 吴丽华摇了摇头,回复道:“我也没吃过”。 。。。。。。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把火堆挪了个位置,在周边找来了一些大的叶子,感觉像芭蕉叶,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将这些叶子铺在最开始的火堆处,让吴丽华睡在叶子的上面,再用叶子盖在身上给她当被子,最后围着她撒了一圈草木灰。 弄完这些我就在边上坐下,继续往火堆里面加柴禾。 “你不过来一起睡吗”?耳边传来吴丽华的声音。 我闻言回复道:“你自己睡吧,我得守夜”。 吴丽华听了我的话,回复道:“那行,我先睡了,你要是困了,就过来一起睡”。 我闻言没做回复,在心里暗自地咳了一口老血,心得话:“现在的年轻人,思想都这么开放了吗”?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静,可能是因为这里有河道的原因,这里的天空没有被遮住,可以很明显地看见夜空中的星辰,这里的天空很黑,星光很亮,这是在城里看不见的景象。 这让我想起儿时,住在乡下,每每在夜间便抬头仰望着星空的场景。 我望着夜空一阵失神,竟然没注意到此时离我们不远处的江面上,升起阵阵的薄雾,薄雾就像水流一样,把我淹没其中。 等我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薄雾,大吃一惊,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是昨天听傅国臣说的瘴气。 眼前的这些雾气如果是瘴气的话,那可就完蛋了,想到这里,我在向身边的吴丽华看去,此时吴丽华已经被这层薄雾掩埋。 我见状赶忙上前,想把吴丽华叫醒,就在这个时候,从河面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尖叫,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的。这个声音的分贝很高,就像是谁在唱高音,就是这个高音的分贝有点儿高。感觉耳膜都要被撑破了,我死命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同时用眼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河面上的薄雾中依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刺耳的高音,就是从这个人影的方向发出来的。 我表情痛苦地看着远处河面上的人影,脑子里头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美人鱼。 后来想想发现不对,关于美人鱼的传说有很多,有好的有坏的,说法不一。但是所有关于它们的传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生活在深海里,从来就没听说过,哪种人鱼是生活在河沟儿里的。 “谁在哪”。我壮着胆子大声喝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一嗓子起的作用,这个声音突然停了,然后我就看见,河面上的黑影,在向着我的方向缓慢地移动。 等到它移动到了河岸处,却没有上岸,只是上半身露出水面,我借着夜色向河中看去,发现这个人的身形很是眼熟,因为有雾的原因,能见度有限,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 于是我站起身子,向着河岸的方向走去,大约在距离两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再次向着河水里的身影看去,看见对方的脸,我当时就是一愣,因为我看见水里站着的,正是自己的老婆。 我见状赶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没错了,水里站着的的确是我的老婆。 “还在那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拉我上去”。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水里的老婆张嘴说话了,这个声音的确是老婆的。起初我还觉得哪里不对劲,听见了老婆的声音,我的这种不对劲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我又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河岸边。 她见我到了跟前,抬起胳膊,把手伸向我,我抓住她的手,与此同时她扣住我的手腕,猛地把我向前一拉,她的力气很大,我一个不注意,脚下不稳,被她拉下水,和她的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眼球传来了一阵炙热,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给掐住,而且力道越来越大。 我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东西顿时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我的老婆,分明就是个,,,,嗯,,,我也说不上来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只见它浑身上下被青鳞覆盖,前方躯干处,鳞片呈金黄色,这个脑形长得像个香瓜子顶上戴着个元宝型的帽子,也都被青鳞覆盖,像是一体的。脸上则是白色的细鳞甲,大眼睛,棕色的大眼仁儿,没有眉毛,眼睛下头是两个指尖大小的大洞,这两个大洞的下边儿,是一张类似人类的小嘴儿,小嘴儿的嘴唇两侧,还露出来两个尖牙。 此时的它正用一个爪子掐住我的脖子,而另外的一只爪子高高地举起,露出来它仅有的三根手指,手指上的指甲非常粗壮,而且还打着鹰爪勾儿。 我看见这位的这个长相,巨大的恐惧感,从我的脚底板直冲我的天灵盖,心得话,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说时迟那时快,这货一把就掏向我的心脏,这一下要是让它给掏上,那就不是受不受伤那么简单了,那就得被开膛破肚,小命不保。 我抓住它掐住我脖子的手腕,猛地用力挣脱它的束缚,把身子向后退去,可还是慢了点,只感觉到胸膛处一凉,然后就是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胸脯上被划开了三道大口子。 我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一边后退,一边用双眼谨慎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怪物。 “快上来”。 身后传来了吴丽华的声音,同时我的胳膊被两只手抓住,然后被拽上河岸,我的神经高度紧张,下意识地随着吴丽华退到河岸之上。 水里的那个东西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水中,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见状拉着吴丽华,转身就要跑,却被吴丽华一把拉住。 “别怕,到岸上就安全了,这个东西上不了岸”。说话的是吴丽华。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紧张的情绪得到了些许舒缓,看着水中的东西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吴丽华说:“山海经南山经上记载,曰:再向南三十余离,有山名曰“十万”,位于南海之滨,绵延数千里也,人迹罕至,有路兽焉名曰鬼魈,昼伏夜出,行踪诡秘,食之火躁,又有水兽焉名曰水鲛,行同人而虾尾,闻声可致幻,善食人畜。食之可治失睡”。 我听吴丽华说了这么一堆,反正一点也没听懂。 又听吴丽华接着说:“我怀疑,水里的这个东西,就是水鲛”。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疑惑道:“水鲛?山海经”? 我也看过山海经,那上面记载的东西,都太过于抽象,但是也有人在现实中找到过原型,都是一些各式各样的动物,它们虽然形象各异,但最起码都是动物,即使是鬼魈这种性情凶猛的猛兽。 但是这个水鲛,我就真的理解不上去了,这明明就是个怪物。难道山海经里面描述的都是真的吗? “你怎么走了,快过来,拉我上去呀”。 愣神儿的工夫。又听见水中的水鲛对我说话了,说话的声音依旧是老婆的,可是它的形象却跟老婆一点也不沾边。 吴丽华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别去,是幻觉”。 我拍了拍吴丽华的手,示意她放手,吴丽华见状抓着我胳膊的手,抓的更紧了。 我说:“你放手吧,我没事,你再不放手,我的胳膊就保不住了”。 吴丽华闻言,慢慢地放开了手,我躬身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对着水鲛的面门就扔了过去,不知道是这个水鲛没躲开,还是压根没躲,这一下正好砸在它的脸上,水鲛吃痛,有发出一阵嚎叫,然后遁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随着水鲛的离去,这片区域的薄雾则跟着缓慢地散了。 吴丽华搀扶着我回到火堆的旁边坐下,看向我的胸膛处说道:“你流血了”。 刚才可能是神经太过于紧张的原因,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现在神经一放松下来,胸口立马就有阵阵地疼痛传来。 我低头向着胸口处看去,鲜血已经把我的衣服湿透,我小心翼翼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发现胸口处的三道伤口,皮肉都向外翻翻着,可谓是触目惊心。 吴丽华看见我身上的伤口,也是明显地一惊,随后对我说:“你忍着点,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闻言点点头。 吴丽华先是从火堆处,取出一节火炭在我的伤口处烘烤,然后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一根尖锐的尖刺当做针,又揪下一根头发,当做线,又找过来一节木棍,让我咬在嘴里,最后还不忘告诉我,让我忍着点。 我闻言答应的很痛快,这场景,电视剧里头有很多这样的桥段,看见他们的表情,感觉也不是很痛苦,我应该也没问题。 然后,现实就狠狠滴给我上了一课,吴丽华扎下去的每一针,都是那种钻心的疼,我死死的咬着嘴里那一节木棍,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流淌着。 这种感觉,说是度秒如年都不为过,只感觉大脑被这种疼痛的感觉,折磨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我马上就要昏厥的时候,吴丽华终于停手了。 吴丽华看着我的脸,对我说道:“你没事吧”。 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吐出嘴里的木棍,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无奈地对着吴丽华摆了摆手。 我坐在原地,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本来想着去水边洗把脸,但是一想到里头有水鲛以后,立马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躺在地上,看着夜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吴丽华则坐在我的跟前问道:“想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刚才那个水里的东西”。 “水鲛这个东西,在上古时期就应该已经灭绝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还存在这种生物”。吴丽华说道。 “也许这里常年没有人,再加上它总是在夜间出没,所以到现在也没被人们发现,话又说回来了,即使真有人发现了这里估计也早就被水鲛吃掉了”。 说到这里,我有一件事情,特别的不理解。 吴丽华像是看出来了我的疑惑,问道:“怎么了,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回复道:“这个水鲛,既然在这个地方狩猎,那这个地方为什么一具动物的遗骸都没看见呢?莫不是连骨头也给吃了”? “应该是被它藏起来了,我昨天在水里面洗澡的时候,也没发现任何动物的骨骸。传说中,这个水鲛会把食物的骨骸藏在自己的洞穴里”。 “净扯淡,且不说这个水鲛在这个地方活了多少年,就算是活十年,那动物的骨骸也得堆成山了,那得多大的一个洞能放下这么多的骨头”。 吴丽华闻言回复道:“这是它的生存本能,水鲛的寿命大约在五十年左右,它们不会把所有猎物的骨骸埋进自己的洞穴里,也可能丢进河底的深坑中”。 我听了她的话。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既然如此,那就当成真的听吧。 吴丽华可能是看出来了什么,对我说道:“你睡一会儿吧,换我来守夜”。 第115章 瑞兽辛幽 接上回。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根本就无法入眠。于是我起身坐在吴丽华的旁边,一边向着火堆里面加柴禾,一边和吴丽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可能是注意力得到了转移,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再次睁开眼睛,东方已经见红,侧目看向身旁,不知道何时,吴丽华已经靠在我的肩头睡去,我没忍心吵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边的那一抹红韵。 “想什么呢”?耳边传来了吴丽华的声音。 我闻言侧目向着吴丽华看去,此时的她正歪着脑袋,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然后就听见一阵“咕噜咕噜”地声音。 吴丽华见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又看着我呲牙地笑了笑。 我看见她的这个样子,一个没忍住,无奈地笑了出来。 吴丽华见我笑了,冲着我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身来,向着树林的方向走去。 “你要干啥去”?我问。 吴丽华看向我回复道:“我去找点吃的,你受伤了,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我说:“你知道什么东西能吃吗”? 吴丽华回复我说:“当然,我可是资深探险家,你就放心吧”。 我听了她的话,一琢磨,也对,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审视其它人的世界。 “别走太远了,当心迷路回不来”。 我这句话说完,吴丽华并没有回应我,也不知道她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没回复。 我见她没回复我的话,然后转回身子,看见了已经熄灭了的火堆,要知道这堆火可是我昨天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生好的。我赶忙从地上拿起一根木棍,再火堆里扒拉了几下,再灰烬的下方,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我见状悬着的心,瞬间落下来了一大截。我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努力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在森林的边缘处,找来了一些干苔藓,顺道又捡了几根细小的干树枝。 回到火堆旁,我在熄灭的火堆灰烬中,挑出残余的火星,放进干苔藓中,引燃火苗,然后将火苗放在地上,然后放上干树干,等到火苗燃烧起来后,再加上一些比较粗壮的树枝,最后用石头将火堆围了起来。 这些弄完后,我就看见吴丽华从远处回来了,可能是没有容器,就用双手抓住衣襟,用衣服兜着,离得太远,我也看不清她弄的是啥,等她走到我的跟前,双手一松一堆的东西“哗啦”地一声散落在地上,我这才看清楚,她拿回来的是蘑菇。 我看了看地上的蘑菇,又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吴丽华。 吴丽华见我看她,瞪着两个大眼睛冲我点点头。 我说:“你确定这些能吃吗”? 吴丽华没回复我,只是看着我点点头。 我见状从蘑菇堆儿里,拿出来一个蘑菇放到她的眼前说道:“你确定这个能吃”?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手里拿的这个蘑菇,菌杆是白色的,菌伞则是红色的。而且是那种最鲜艳的红色,红色上面还有零零星星的白色凸起。 虽然我不知道手里头这个蘑菇是什么品种,但是直觉告诉我,这玩意绝对不能吃,因为色彩越鲜艳的蘑菇,就证明它的毒性越强。 吴丽华闻言接过我手里的蘑菇,看了看然后随手扔到一旁说:“这是个意外,别的肯定都没什么问题”。 我闻言一阵无语,然后就低头在她拿回来的蘑菇堆里面翻找起来,这不是我信不信任她的关系,一不小心小命儿就得交代在这。 我把一些色彩鲜艳的,以及一些没有把握的菌子挑了出来,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褐色的,和一些白色的,色彩单一的蘑菇。用签子串起来,放到火堆旁边烘烤。 蘑菇烤的差不多了,我和吴丽华分别吃了一些,然后将篝火熄灭,起身沿着河岸向着下游走去,沿途用石头堆起小堆,做成标记,万一傅国臣他们看见了标记,也能找到我们。 可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发现四周的景色开始变的扭曲,脚下的路开始生成一些奇特的图案,手上和身边所有物质的边缘也都蒙上了一层光晕。 我停下脚步,闭上眼睛,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头部却传来了一阵迷迷糊糊的感觉,我向着身边看去,吴丽华的身体变成了长长的竹节人。 我见此情形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吴丽华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我说:“你怎么了”。 我听见吴丽华的声音,回复道:“没事儿,就是有些头晕”。 我把话说完,并没有听见吴丽华的回复,侧目再看,吴丽华已经托着竹节班的身体趴在地上,她的周围还围着一圈奇奇怪怪的小人儿,在围着她转圈。 我想过去把她扶起来,却一把抓了个空,又反复第抓了几次,依旧什么也没抓到,一个恍惚,发现围在吴丽华身边儿的小人儿,通通地变成了各式各样的蘑菇,这些蘑菇有鼻子有眼儿的,手舞足蹈的继续围着她转圈。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也都有了生命,开始窃窃私语。 我听不清楚它们说的是什么,传进我耳朵的只是一些让人烦乱的嗡嗡声。 天上又出现了一条一条橘红色的细小光柱,降临在大地上,一些蓝白色的线条,穿梭于茂密的原始森林之间,视野面积越来越小,前方又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旋转着的巨大方框,每个方框中,都似乎像是通往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入口。在这些方框中,我看见了无数个我。 脚下的路变的蹒跚,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身子猛然向前一倾,一阵眩晕感袭来便失去了知觉。 朦胧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用舌头舔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东西差点窒息,这是一只豹子,至于是花豹还是金钱豹我就不知道了,神奇的是它的头上还长着一只独角。 我一看它那对露在唇外的尖牙,就知道完了,今天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只独角豹见我醒了,向后退了几步,趴在地上,用它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 我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躺在不远处的吴丽华,此时的她双眼紧闭。也是一动不动。 僵持了一会儿,这只独角豹并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于是我尝试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独角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然后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吴丽华的跟前,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 见她没反应,我又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气,于是我又呼唤了两声,她还是没反应,这时趴在远处的那只独角豹,站起身向着我和吴丽华的方向走来。 我见状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激怒了它,再把我一口给造了。也是这个时候也才看清楚,这只豹子的全貌,只见它不仅仅是头上长了个独角,而且脖子上还长了一圈儿的鬃毛,身后则是向马一样的尾巴。 它来到吴丽华的跟前,用舌头在吴丽华的脸上舔了又舔,不一会儿的工夫,刚刚还躺在我怀中人事不省的吴丽华就醒了过来。 吴丽华醒过来后,抬起一只手捂着脑袋对我说:“这是哪?咱们都死了吗”? 我见吴丽华醒了过来,没回复他的话,只是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山洞内,山洞不深,也就三五米左右,宽度大约两米半左右。墙壁呈黑灰色。 而那只独角豹已经不见了。 “是你救了我吗”?吴丽华接着说道。 我闻言回复道:“是那只独角豹救了咱们两个”。 “独角豹”?吴丽华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出幻觉看错了”。 听吴丽华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不自信了,没准真是自己出了幻觉。 吴丽华见我半天没说话,笑着对我说:“山海经里面,有一种生物,跟你说的独角豹很像”。 又是山海经,这片茫茫地原始森林中,究竟还有多少未解之谜。 “什么生物”?我问。 吴丽华闻言回复道:“这种生物名为辛幽,据山海经里面记载,说,又向南三十里,有山名曰南海之山,山中有兽焉,名曰辛幽,型似豹而狮鬃,头生独角而马尾,见则百毒不侵,食之至闭症神昏”。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心里就是一惊,吴丽华形容的这个叫辛幽的东西,跟我刚才见到的那只独角豹一模一样,这么说来刚才那不是幻觉,如果非得说成是幻觉,那这幻觉也太真实了。 “你在想什么”?吴丽华问。 我闻言回复道:“听你的意思,这个辛幽还是个瑞兽”。 吴丽华闻言点了点头。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又接着说道:“那这个辛幽,吃人吗”? 吴丽华闻言摇了摇头,回复道:“不知道,不过,既然是瑞兽,那就应该不吃人吧”。 “哦,不吃人,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我就打算把靠在我怀里的吴丽华扶起来。 吴丽华阻止道:“等等”。 我听了她的话疑问道:“怎么了”? 吴丽华笑着继续说道:“没什么,就想让你多抱一会儿”。 我闻言一松手,将吴丽华扔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你还是自己起来吧”。 吴丽华站起来笑道:“反正人家以后跟定你了,你可不能嫌弃人家”。 说完她笑着又要往我身上靠,我赶忙躲开,心得话:这都哪跟哪啊。 吴丽华见我躲开了,又要上前。 我见状赶忙阻止道:“站住,别动”。 吴丽华闻言一愣回复道:“怎么了”。 我趁她愣神的功夫,快速逃出洞外。 出了洞穴后,我就愣在了原地,因为我的前方没走路,而是一处峭壁,下方被薄雾环绕,只能看见郁郁葱葱的树冠,我见状转身在向这身后看去,身后则是一尊睡卧着的佛像,这尊佛像很大,整体呈灰黑色。像是由山顶上的一整块岩石雕琢而成,可能是由于岁月的侵蚀,佛像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被青苔覆盖,佛头处的半张脸已经坍塌,另外的半张脸的眼睛没有眼珠,只剩下一个黑洞,它的嘴巴微张。 “林辛哥哥,你跑什么”。 随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正好看见吴丽华从佛像的嘴角处走出来。 可能是看见我站在原地发愣,于是走上前挽住我的胳膊,随着我的目光看去,当她看见眼前的景象,也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 这可是原始森林的深处,虽然我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方已经远离了人类的文明社会。那么当初又是谁在这原始丛林的茫茫大山上,雕琢出这样的“文明遗迹”。 。。。。。。 我被一阵摇晃拉回现实,侧目看去,原来是吴丽华站在我的跟前,一边摇晃着我的胳膊,一边撅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看见她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吴丽华见我笑她,则是一把放开我的胳膊,故作生气的样子转向一旁,不再看我。 我满脸的无奈,深吸了一口气,心得话:这年轻是真好。 “咱们是不是永远都出不去了”?说话的是吴丽华。 我闻言再次仔细地四下撒嘛了一圈儿,后方是悬崖峭壁,前方是睡佛像,两边是暴露在外的巨型山体岩石。似乎是没有路。 我见状又叹了口气,但是这口气叹到一半,又让我给生生地憋了回去,因为我怕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身边的人。 起初我想的是沿着河流顺流而下,这样虽然用的时间长,但是最后总能走出大山。 而当下的地方,听不见一点流水的声音,估计可能已经离水源很远了,再想走回去已经是完全不可能。 我安慰吴丽华道:“别乱说,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出去”。 我这话刚说出口,就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刚刚救下我俩的那只独角豹哪去了,它是怎么离开这里的,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这附近一定还有其它能出去的路。 第116章 神秘遗迹 接上回。 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重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果不其然,不多时在睡佛像的裂缝下面,发现了一个水桶大小的洞穴,这个洞穴被睡佛像身下浓密的杂草所覆盖,所以很难让人察觉。 我见状刚想把自己的脑袋往洞穴里面抻,吴丽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一把把我拉住。 我见状回头看向吴丽华说道:“你拉着我干什么”。 吴丽华闻言说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解的回复道:“当然是进去看看了”。 吴丽华说:“你就这么进去”? “不然呢”?我回复道。 吴丽华说:“万一你在里面,偶遇个毒虫猛兽什么的,你该怎么办”? 我闻言一愣,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这么多。 吴丽华见我没说话,又接着说道:“原始森林中,枯枝败叶腐烂后,也会形成一些有害的气体,这些气体在外界很容易挥发掉,但是在密闭空间内,这些气体却会沉积在洞中不能散去,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或者其他的小动物不慎进入,就会被活活的憋死在里头”。 原本我还毫无顾忌的想要去洞穴里面探探路,结果听了吴丽华的话以后,我发现我对眼前的洞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吴丽华继续说道:“这个简单,我们只要在洞穴的入口处,升起一堆火,再用火把试探洞穴里有没有空气就行了”。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这是原始森林的深处。存在着许多未知的风险,小心一些没有坏处。就只是这个取火费事。 长话短说。我再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升起火堆,简单的做了一个火把,吴丽华拿起火把在洞口里晃了晃,发现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将火把上的火焰向着洞穴的内部吸去。 吴丽华见状大喜说:“这个洞穴的内部空气流通性很好,可以进去”。 说完,她二话不说,拿着火把趴在地上,向着洞穴内部爬去。 等我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吴丽华的整个身体已经全部钻入洞中。 我不敢迟疑,则也跟着吴丽华钻进洞穴。 这个洞穴里面很黑,如果不是前面吴丽华手中的火把发出的火光,基本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我本身也不喜欢待在这种地方,因为狭窄且幽黑的环境,会令我感到窒息。 洞穴很深,就像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黑暗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而且狭窄幽闭的环境,掺杂着植物腐败的气味,使我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有那么几个瞬间,我都后悔进入到这个洞穴。 前方吴丽华手里的火把突然的熄灭了,这让原本还在向前爬行的我,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强压着心中异样的情绪向着前方的黑暗中轻声说道:“吴丽华?吴丽华?你还在吗”? 这时前面传来了吴丽华的声音:“我在”。 我听见吴丽华的声音,紧张的情绪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火把怎么突然灭了”。我问。 吴丽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能感觉到前方有风灌进来,我们应该离出口不远了”。 风?我怎么没感觉有风,但是吴丽华的话就像是一针强心剂,让我原本恐惧的内心,又再次升起了希望。 黑暗中,我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非常差,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好像只过了几分钟。前方终于看见了光亮,吴丽华伸手把我从漆黑的洞穴中拉了出来。 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使我的身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舒缓。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抬眼向四周看去,又再次愣在了原地。 这里不再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树丛,映入眼帘的则是一片废墟。 这一片废墟,向远处眺望,却看不到尽头,而且内部几乎是没有杂草。给我的感觉则更像是某个文明的遗址,遗址内的建筑,都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块组合搭建而成,具体是什么石头我也不认识,看上去有点像大理石,但是跟大理石还不一样,这种石材呈暗白色,石块与石块之间的缝隙,似乎都是用的一种特殊的材料浇筑,从外表看上去。能清晰的看见每一块石头的具体轮廓。 可能是雨林的气候潮湿,遗迹中的所有距离地面大约半米左右的位置,都被阴湿。 还没等我说话,吴丽华就抢先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没回复吴丽华的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进入到遗迹的内部,路面也是由石块铺成,除了表面有些风化,还算平整。 我对吴丽华说:“你能看出来这里的建筑风格吗”? 吴丽华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建筑风格,从前进山的时候也不曾见过这么大片的遗迹,如果能将其公布于众,一定是个伟大的发现”。 我闻言笑道:“我觉得现在的样子就挺好的,许多东西都是被人类发现,保护起来以后才慢慢消失的”。 吴丽华没有反驳我,而且接着说道:“这应该是某个没被载入过史册的小国,至于为什么会荒废,我觉得应该是战争,或者疾病导致的”。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比较赞同她的观点。我们两个在这个遗迹的废墟中,像是漫无目的闲逛,又很希望能在这座废弃的城市中,找到一些能解开其奥秘的痕迹。 我们两个,溜达来溜达去,就忘了时间,此时的天色也开始渐渐地黑了下来。一阵饥饿感传来,我们才意识到,我们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可是这茫茫废墟之中,连棵草都基本找不到,更别说是吃的了。经过我和吴丽华的共同商议,我们决定找一处相对于避风的地方休息一晚,等到天亮了,再出发,到时候走出脚下的这一片遗迹,到了树林里,再看看能不能找一些东西充饥。 当这个决定,决定下来以后,我和吴丽华脚下的路也似乎走到了尽头,上方闪出一个巨大的建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个建筑下面是一个台基,台基上面是一个饭碗一样的建筑,碗口向上。似乎还有其它的部件,但是已经坍塌,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即便如此,给人的感觉也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 我对身边的吴丽华说道:“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再继续出发”。 吴丽华没有回复我,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找了一块相对于平坦的地方休息,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吴丽华匀称的呼吸声。 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我的眼皮也随着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许多人在说话,期间似乎还掺杂着锣鼓鞭炮的声音。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又或是在做梦,但是这一切又是这么真实。 我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又让我惊讶不已。 夜色下,整齐的房屋,笔直排列,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大街上人来人往,似乎是在庆祝什么节日。 我见状赶忙闭上的眼睛,使劲儿的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可能是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一点,头部传来一阵阵的阵痛。 我缓了一会儿,再次睁眼,发现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于是我看向身旁的吴丽华,此时的她正挽着我的胳膊,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头上,沉沉的睡着。 我见状赶紧推了推她:“别睡了,快起来”。 吴丽华被我吵醒,明显有些不高兴,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赖赖唧唧的说:“干嘛呀”。 然后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身边来往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虽然我看不出她们穿着的服饰来自于哪个年代,但是看向眼前的景象,俨然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这位兄台”。 我还没从眼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就听得身旁有人说话。 于是我寻声望去,看见一个人站在我身边,这个人,头戴露顶斗笠,斗笠的外部用黑色包边,高挽发攥露在斗笠的露顶之外。身穿一条素袍灰边的大褂,脚下穿着灰色豆包帆布鞋,面似白玉,虽然是个男人,但是长得眉清目秀。看样子更像是生活在古代的文人墨客,唯独不同的是这个人的额头上,比我们多长了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横向长在他的额头上,要比正常的人眼大一些,而且还是双眼皮。我和吴丽华哪见过这个架势,不由得一惊,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是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声响,我回头观看,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映入眼帘,以这个圆形建筑为中心,四个光环在这个圆形建筑的周围缓慢地交叉运行。 “这是什么”。我下意识的说道。 “这是浑天仪,是我们三目国人记录时间的”。 “三目国”? 我闻言再次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说这里是三目国”。 眼前人见我问他,微笑道:“对,这里就是三目国,请问两位是从何处而来”。 我看眼前这个人似乎没有恶意,紧张的情绪也开始放松,但是他的问题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要说我来自东北,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 眼前人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疑虑,又笑着说道:“兄台如果不方便说,那在下就不问了,不过请二位放心,在下并无恶意”。然后他转身向着身后繁华的街道看去,又接着说:“我们三目国的人皆热情好客,今日又是我们一年一度的中元节,每到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把自家的美食拿出来放在门口,以供来往的路人品尝”。 说罢,这个人一摊手道:“两位请随我来”。 我听了这个人说了这么多,脑子里就只记住了几个关键词,中元节,美食,随便吃。 所谓中元节就是我们三个传统的节日,共分为,上元,中元,和下元。分别对应农历的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和十月十五。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非常重要的的节日。 至于后两个,是因为我和吴丽华一天没吃东西了,早就已经饿的贴后背了,尽管如此,我还是问了问对方怎么称呼。 对方回复我说,他姓李叫李恒元。 咕噜咕噜。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声响,声音是从吴丽华的方向传来的。我看向吴丽华。 吴丽华见我看她,用双手捂着肚子,冲着我龇牙的笑了笑。 这个叫李恒元的人,估计也是看到了吴丽华的样子,微笑道:“两位随我来”。 这个李恒元说话的语气和蔼而平缓,行为举止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让我充满戒备的心,变得松动。 吴丽华优先掠过我的身边,跟着李恒元向前走去。我见状赶忙跟上。 李恒元带着我们走到了最近的一处民宿门前,指着摆放在民宿门口桌子上面的食物说道:“两位请用”。 我看着摆在桌子上面的食物,有水果,有肉类,还有各式各样的糕点。看的我一直咽口水。 吴丽华则是率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看着李恒元说:“这个真的可以吃吗”? 李恒元微笑的点了点头。 吴丽华见对方点头,随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着吴丽华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儿,我再也控制不住饥饿中对食物的渴望,也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与我们不同,李恒元则是伸手拿起一块桌子上的糕点放到嘴边细细品尝起来,跟我们的胡吃海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吃饱喝足后,李恒元又带着我们在城市的街道上闲逛了起来。这里的房子都是石头做的,建筑风格很古朴,门窗都是用皮革制成,需要通风的时候就将挡在门窗前的皮革卷起。 第117章 繁华的城市 城市中也有一些高层建筑,大街上人来人往,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各种美食,供路过的行人品尝。 这里的男人,几乎都是如李恒元这样的打扮,而女人则是衣着华丽,有的轻纱罩面,发型和妆容各异。 小孩子则是任意地在大街上追逐穿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额头上都长了第三只眼睛。 我和吴丽华跟着李恒元走在大街上,这里的人也并没有因为我们和他们的不同,而对我们排斥,相反,这里的人为人和善,热情好客。 一时间我都认为我穿越到了古代。 “没想到,三目人真的存在”。说话的是吴丽华。 接上回。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便回问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吴丽华回复我说:“山海经里面有记载,北海之滨有国,人生三目。他们为人谦和,又通晓天道,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起源,据说我们祖先的一些知识,就来源于三目人”。 我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三目人,我只知道杨戬,好像闻仲也是三只眼,但是他们都是神话里面的人物”。 吴丽华点点头说道:“传说在现实中,都是有原型的,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一部分人被神话了”。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惊愕道:“听你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吴丽华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点点头。 看她的这个意思算是默认了。但是紧接着又一个疑惑接踵而至。 “你刚才说北海之滨,可这里是南海,鬼魈,水鲛。辛幽,这不都是南海的吗,北海之滨的三目国怎么会出现在南海”。我问。 吴丽华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所知道的,都是山海经里面记载的,真实性也都已经无从考证”。 砰砰砰。 远处的天空,几团焰火在天空中绽放,引得无数行人驻足观看。同时本来在一旁嬉戏玩耍的孩子们也纷纷指着天空中的绽放的焰火发出阵阵欢呼。 我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焰火,就是一阵,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从前,又回到人类文明社会。 心里的不安和焦虑全部被驱散,我一边仰面看向前方上空的焰火,一边对李恒元说:“李恒元兄弟”。 李恒元听了我的话,将原本看焰火的目光转向我说:“兄台不必如此客气,称呼在下恒元即可”。 我闻言稍微迟疑了一秒,然后笑着说:“恒元兄弟”。 对面似乎认可了我的称呼,微笑道:“兄台应该怎么称呼”。 我说:“我姓林,我叫林辛,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 李恒元闻言笑道:“原来是林兄”。 我闻言陪笑道:“恒元兄弟,能跟我说说你们三目国的历史吗”? 李恒元听了我的话,面带微笑的说:“既然林兄想听,那我就给你讲一讲。据说在盘古开天地辟地之初,就有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存在这天地之间,那时的我们也同你们一样,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后来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战,共工不敌最后撞倒不周山,引天河之水倒灌凡间,女娲大神不忍百姓受苦,在此处留下了一滴眼泪,恰好坠入了一口水井里,我们的先祖喝了这口井里的水,这才在额头处生出第三只眼睛,从此我们的先祖就定居于此繁衍生息,最后建立了三目国”。 我听了李恒元的话,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说的这些都只是神话故事,拿神话当成故事讲还说的过去,但是拿神话当历史来说的话,就有些不靠谱了。 李恒元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心里所想,接着说:“林兄是不是觉得神话不可信”。 我闻言不知该怎么回复,于是只能象征性地点点头。 李恒元接着说:“在外人看来,神话确实不可信,但是在我们三目国,这便是代代相传的历史,我们对此更是深信不疑,因为这第三只眼,不仅仅是外在的象征,更是女娲娘娘的恩赐”。 我闻言不好反驳,于是问道:“那你们这第三只眼,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恒元闻言却摇了摇头说:“我们这第三只眼可以看透世间的本相,洞察万物的本质,甚至可以看穿人心的善恶”。 李恒元前面说的我没听明白,但是最后一句我听明白了,然后说:“是读心术吗”? 吴丽华则在我耳边说:“他说的意思应该是小说电影里面经常提到的阴阳眼”。 李恒元闻言笑道:“二位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闻言和吴丽华对视了一眼,心里满是震惊,这个三目国的传说确实太过于奇幻,让人难以置信,又充满好奇。 此时,天空中的焰火渐渐的熄灭,驻足的人群也开始缓缓地散去。而我却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应了李恒元所说的话。那他们这第三只眼的能力,倒还真是逆天的存在。 我看向吴丽华,只见吴丽华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而她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不安。 “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愣神了”?我问。 吴丽华听了我的话缓过神来说:“没什么,就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闻言一琢磨,这也难怪,吴丽华就是个普通人,遇见这么多离奇的事情。一时间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于是我安慰道:“你也别太紧张了”。说完这句话我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抚她的情绪了。 吴丽华看见我的样子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吧,我没事”。 我闻言“嗯”地点点头。 李恒元笑道:“两位请再随我来”。 我和吴丽华再次跟上李恒元的脚步,前方不远处闪出一群人,李恒元带着我们挤进人群中的前排。 只见前方有一个火堆,许多人手拉着手的一圈一圈的将火堆围在当中,用着奇怪的语言,歌唱着我听不懂的旋律。似乎更像是举行着某种古老的仪式。 李恒元看着前方跳舞的人群,对我说:“我们在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在这个地方举行祭祀,以此来感谢女娲娘娘的恩赐”。 我们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场神秘的祭祀仪式。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人们虔诚的脸庞。那奇怪的语言和旋律,仿佛掺杂着某种古老的魔力,让人们不知不觉的沉浸其中。 此刻,我被这种神秘的氛围笼罩,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感叹。这一刻我们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第118章 灾难 接上回。 在一片祥和的欢声笑语中,我们三个也加入到整个跳舞的队伍里,这一刻也是我笑的最开心的一刻。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向脑后,甚至忘记了时间。吴丽华则也同我一样,为眼前的景象所陶醉。 突然,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抖动,然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嗡嗡嗡的声响。 “又要结束了”。说话的是李恒元。 我闻言就是一愣,因为我听见李恒元说的是“又要结束了,他为什么要说。又。呢”? 我不解的看向李恒元,李恒元见我看他,满脸苦涩的说道:“我们传说的那口水井,就在浑天仪的下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水井被污染,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使浑天仪发生爆炸,而我们也好像是受到了某种诅咒,每年中元节的这一天的夜晚,我们的国度就会回到遭受毁灭的数个前的几个时辰”。 我闻言疑惑道:“听你的意思,每次灾难降临,你们都会保留当时的记忆,那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诅咒的原因”? 李恒元看向浑天仪的方向,苦笑着说道:“我们这是受到了诅咒,是天神对我们降下来的惩罚,我们每年都会坚持举行祭祀,希望通过祭祀可以获得天神的宽恕”。 我闻言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吴丽华拦住,冲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当时非常不理解。后来我问她当时为什么不让我把话继续说下去。吴丽华却回复我说,天神的思想在他们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不是几句话就能撼动,或许这就是信仰,我们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 脚下的大地晃动的更加厉害,我已经有些站立不稳。还是跟吴丽华相互搀扶才勉强保持站立。 这也太特么的吓人了,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我竟然束手无策,同时也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而站在我们身旁的李恒元却显得淡定的多,可能是经历过无数次轮回的结果,已经到了能坦然面对的地步,不仅仅是他,就连其它的三目国人,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也是表现出同一态度。 李恒元看着略显狼狈的我们说道:“林兄,我们三目国人身上的诅咒不会牵连外人,你们不会有危险,不要害怕,此生能与两位结识,恒元之幸也”。说罢,他冲着我俩行了一个抱拳礼。 我闻言刚要说点什么,远处的浑天仪突然发生爆炸,同时发出了激烈的白光和轰天巨响,大地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夹杂着滚滚的浓烟覆盖了整个城市。 烟雾散去,清晨温暖的阳光重新撒在我的脸上,繁华的城市已经不复存在,而是又恢复到了我们刚开始看到的样子。 我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有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我快速地奔向浑天仪的残骸的方向,试图想要从这里找出事件的根源,和解除诅咒的方法,可是我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我围着浑天仪的残骸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无奈地在原地干跺脚,我的身体似乎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缓解我焦躁不安的情绪。 “林辛哥哥”。 吴丽华的声音在我身边传来,她的声音很轻,也让我的注意力得到了短暂的分散,焦躁不安的情绪也被减弱了几分。 “这是他们的选择,应该被尊重。不要把压力强加给自己,我们都是普通人”。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长出了一口气,她的意思我能理解,我们都是普通人,不是什么小说电影里的男主,也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想到这里原本还焦躁的情绪,瞬间消减了大半。 吴丽华可能是见我的脸色比先前好看多了,于是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对我说:“咱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吴丽华走出遗迹,站在遗迹的边缘。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向身后的遗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虽然我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骨子里的善良。善良的人就应该被善待。这一点我始终坚信。 正当我感慨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接着吴丽华就猛地把我推向一旁,她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的脚下不稳,直接坐在地上。然后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的头顶掠过。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两只大鸟从我的头顶飞过,然后。。。。然后我就看见它们在天上转了一个圈,又再次向着我扑来。 卧槽! 我见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树林子里面跑去,而我身后的那两只大鸟则是对我紧追不舍。虽然这里也是原始森林的地界,但可能是遗迹的原因,四周的树木都比较稀疏,个头也不像森林深处的大树那般粗壮。 眼看着就要被这两只鸟追上了,慌乱之下,我赶忙躲到一棵树后。然后我的眼前就是一花,接着我身前的大树发出两声脆响,两个巨大的黑影的眼前晃了晃,再次腾空而起,在我的头顶盘旋。 我警惕地挪动脚步,注视着头顶盘旋的巨物,然后转到大树的后方,两条恐怖的沟壑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树身之上,这棵树虽然跟原始森林中的古树比起来不算大,但是我一个人也是抱不过来的。这两个畜生的爪子竟然如此的锋利,竟然将大树的树皮撕掉一大块的同时,连同树心上的肉也连着扯下大块。 我震惊之余,头顶又再次传来了令人恐惧的叫声。我再次抬头向着头顶看去,这两个畜生却落在不远处的树冠上,我眯起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目光聚焦,好让自己能够看清远处的它们的样子。只见它通体呈粉白色,应该是那种五颜六色的粉白色,头部长得像孔雀,头顶上还长着两撮毛,脑袋前方长着类似于秃鹫的喙,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它的这个身体,得比家养的大白鹅还胖三圈。身体的下方是一双血红色的大爪子。爪子上的指甲闪耀着骇人的寒光。最特别的是它的那一双长着双眼皮的眼睛,我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我看不清它眼睛上方的这个双眼皮双眼皮,究竟是黑色的毛发,还是阳光下的阴影。 第119章 扶摇机关鹏 远处枝头的那两个畜生,正在目露凶光的盯着我。 接上回。 我的胳膊突然被抓住。我的精神本来就高度紧张,所以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胳膊向后一甩,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声来自吴丽华的惨叫。 我听见了吴丽华的声音这才回过味儿来,赶忙向着一旁看去,只见吴丽华坐在地上一只手支着地面,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两眼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见状赶紧上前,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没事吧”。 吴丽华闻言,对我翻了个白眼,甩开我的手,向着前方的树冠上看去。 我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就想上前再说几句好话,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不想,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先张嘴了说话了。 “这两个家伙,是扶摇吗”? 我闻言说道:“你说什么?扶摇”? 我疑惑是因为我的字典里,扶摇的意思应该是比喻一种很大的旋风,庄子在《逍遥游》中就曾经说过,『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转扶摇而上九万里』。 意思大致就是说,有一种叫做鹏的大鸟要飞往一个叫南冥的地方,翅膀拍打海面激起的浪花可达三千里,同时水面上就形成了一股强大气流的旋风,这股旋风的气流就托着大鹏鸟向上飞。就飞了九万里那么高,直接冲出了大气层。 有人说庄子当时看见的可能是鲸鱼跃出水面的场景,再加上一些浮夸的修辞方法,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也有一部分人说,他当时可能看见的是一艘巨大的宇宙飞船飞离地球的场景。 所以说,古代的扶摇,一般指得是很大的风,并不是某一种鸟类的名字。 而吴丽华却接着说:“这种鸟全名叫做扶摇机关鹏,是一种性情凶猛的大鸟,而且寿命很长,还会传承任务”。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回复道:“你前面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你这最后那句传承任务是什么意思”。 吴丽华继续说道:“这种生物一般都是用来看护,或是守护某样东西的守护兽。而且会把这个任务传承给下一代,让它的下一代继续地为它执行原有的看护任务”。 我听吴丽华说完,大感震惊,这玩意还是世袭的。还搞血脉传承。 然而我却在吴丽华的话里,找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听她的意思是说,这种叫做扶摇机关鹏的大鸟是守护或看护某种东西的守护兽,那它们看护的东西是。。。。想到这里我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那片遗迹废墟。 吴丽华随着我的目光看去,似乎是猜出了我的心里所想,说道:“难道它们是这片遗迹的守护者”? 我摇了摇头回复道:“不一定是守护,也许是看护”。 “看护”?吴丽华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说:“对,就是看护,看护遗迹里的人,不让他们从里面出来”。 吴丽华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满眼的不可置信地惊讶回复道:“不能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防止里面的人去到外面找外援”。我淡淡地说道。 吴丽华闻言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并不是三目国的人,它们为什么要追着我们不放”。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吴丽华却继续说道:“而且它们好像。。。只是追着你不放”。 这次换我惊愕地看着吴丽华了,说:“什么叫只是追着我不放”。 吴丽华看向远方的那两只扶摇机关鹏说道:“因为刚才就我们两个人,而又有两只扶摇,而且这两只扶摇都是冲着你来的,对我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怔怔第看着不远处的两只扶摇机关鹏,心里引起了许多的疑惑,于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脑子一抽筋就冲着远处大声道:“两位鸟哥,我们是路过的,不是遗迹里面的人,能不能放我们过去”。 然而回应我的,则是一段段愤怒的长鸣,我见商量不通,于是开始观察起来周围的地形,我发现距离遗迹越近,树木就越稀少,反之则是树木越来越茂密,如果我能逃进茂密的树林中,兴许就能躲开这两个畜生的追击。 说干就干,我先是围着大树缓慢地移动着脚步,眼睛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的两只扶摇。然后趁着它们不注意,缓慢地挪到前方的一棵树。然后看见它们没有反应,则是继续地向着前方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见那俩货没有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依旧向前移动着。 我正移动到两棵树的空地时,突然听见吴丽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辛哥哥,小心”。 吴丽华的话音刚落下,我就感觉后脑勺的方向,传来了一股恶风,我下意识地膝盖向前弯曲,跪在地面上。然后用双手护住头部,再把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一个巨大的黑影将我笼罩其中,又悄然离去,我只觉得我的后背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两侧的肋骨,流向我的前心,我赶紧起身,再次藏至树下。 吴丽华来到我的跟前,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回我确定了,这两只扶摇机关鹏就是冲着我来的。而对吴丽华一点威胁都没有。 “林辛哥哥,你受伤了”。 我闻言赶忙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从我身后流出来的温热液体,其实是我自己的血,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背后阵阵的疼痛。 本来想着趁着这两个畜生不注意悄悄地逃走,不成想这两只畜生却将计就计,趁我不注意然后发动突然袭击,可气的是我这么大的人了,智商还不如两只鸟,这要是传出去,说我被两只鸟给玩儿了,以后还怎么在外头混,不行,我必须要把场子找回来。 想到这里,我突然向回跑去,这两只扶摇见我动了,立马抖动翅膀向着我的方向就冲了过来,眼看着它们就要冲到我的跟前,我瞬间趴在地上,向回打了一个滚儿,然后快速起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这两只扶摇一击未中,见我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可能知道被耍了,发出两声长鸣,挥动着翅膀,拐了个弯,又迅速爬升至半空,随即又向着我俯冲下来,我快速躲在树后,用树木遮挡它的视线,而它却借着惯性再次飞向半空,就这样的向前跑了一段路,眼看着就要进入原始丛林的深处,一个巨大的身影却降落在了我的跟前,挡住我的去路。 第120章 死里逃生 接上回。 这货落地后,以它为中心,向着四面掀起一阵强劲的气流,刚才距离太远,只是看了个大概,这回近距离观看,它的体型比鸵鸟还得大两圈,粗壮的大腿比我的手腕还要粗,四只脚趾的趾甲,打着鹰勾,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就这个体型状态,是怎么飞起来的。 我正在迟疑的功夫,这货对我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由于距离太近,它的这一声鸣叫过后,我的耳道内还在吱吱地回响。 “林辛哥哥,后面”。 还没等我从耳鸣中缓过来,就听见吴丽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本想转头向着身后看去,可是我的脑袋刚转到一半,就发现一道黑影距离我越来越近,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好,这个扶摇机关鹏一共有两只,眼前的这只只负责挡住我的去路,看样子这另外的一只就要对我下手了,我得快点逃命。 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向着侧面跑去,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我反应的够快,身后的那一只扶摇机关鹏一爪抓空,再次抖动翅膀爬升至半空,而眼前拦住我去路的这一只则是突然张开双翼。从侧面将我拦住。 我看见眼前的场景大惊,此时我已经横向跑出了大约四五步,距离大约四米多一点。原来这货的体型并不大,只是落地后,翅膀像是折叠门一样,收在身体的两旁,所以落地后给人一种身体臃肿的错觉。目测它的翼展大约在十米左右。 卧槽!这不要了命了吗?于此同时,我身后的半空中又传来了一阵尖锐的鸣叫,我知道另外的一只又要对我下手了,情急之下我左右观望,想在当下的情况下找出一线生机。 我猛然抬头,正好对上拦住我去路的这只扶摇机关鹏的眼睛,从它的目光中,我看见了一种戏谑,一种非要置我于死地的凶狠。 看见它的这个眼神,我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人和鬼欺负我也就算了,今天一只畜生也敢跟我作对,真当我是软柿子吗。既然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能让你好过,就算要死,我要拔下你两根鸟毛,我脑子里的恐惧瞬间被抽空,而心里的想法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跟对方拼命。 我用极快的速度冲向,拦住我去路的这只扶摇,刚冲到它的跟前,它便抬起一只爪子向我抓来。这要是抓上,那就是开膛破肚。身后的那只扶摇也紧随而至,我伸手抓向面前这只扶摇身体上的鸟毛,可是我的手掌刚接触到扶摇身上的羽毛,掌心就传来一股刺痛感。接着就是身体上感觉到一阵酥麻,四肢也开始不听自己使唤,只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嘶吼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 耳边传来了树叶的沙沙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抚摸我的脸颊,我缓慢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吴丽华那略显憔悴的脸庞,她的眼圈微红,眼神中却带着些许欣喜。 我想张嘴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吴丽华先张嘴说话了。 “你终于醒了”。她说话的声音哽咽中又带着一丝喜悦。 “是你救了我”。我虚弱地回复了一句。 吴丽华吸了吸鼻子说:“是辛幽,是辛幽救了你”。 “辛幽。。。。。。”。我虚弱地重复道。 吴丽华闻言说:“对,就是辛幽,辛幽是所有毒物的克星,当时你晕倒在地,那两只扶摇刚要对你下手,就被辛幽拦住”。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在虚弱的脸上强挤出一个微笑道:“这么说来,这个辛幽确实是瑞兽”。 吴丽华见状狠狠滴在我身上捶了一拳说道:“你还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回复道:“我这不没死吗?对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吴丽华说:“大约四个小时左右”。 “那只辛幽呢”? “给你解了毒,又把那两只扶摇机关鹏也赶走了,然后就离开了”。 解毒?我记得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动作就是抓了一把扶摇的羽毛,于是我抬起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手心,有一条红肿的伤口,仔细向伤口上看去,并不是一体的,而是由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只有针眼儿大小的细小孔洞形成。 “真想不到,这种鸟类的羽毛竟然如此锋利,而且还有毒”。我喃喃地说道。 吴丽华闻言说道:“像这种鸟类,一般都活在传说中,就连山海经里面都没有记载,可见它们的行踪多神秘”。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种鸟的”?我突然问道。 吴丽华回复道:“我知道的。也是听以前的登山前辈讲起过”。 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脑袋还是有点晕,可能是因为中了两次毒的原因,留下后遗症了。但是在心里头还是琢磨着: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身体打了个晃,吴丽华赶紧来到我的跟前扶住我道:“你没事儿吧,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我说:“咱们得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一点,以免夜长梦多”。 说完我就和吴丽华向着森林深处走去,果不其然,没走出多远,又听见头顶扶摇发出的鸣叫。直到进入到了密林深处,声音才慢慢地消失。 我们就这样一直朝着前方走,直到天近黄昏才停下,我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又捡了一些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窝棚,打算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吴丽华则是要去采摘一些野菜充饥,我对她说:“别走远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吴丽华背对着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就走了,我则留下来生火。 不多时就听见吴丽华大叫的声音,我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就赶紧起身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赶去。 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就看见吴丽华从对面慌慌张张的向着我迎面跑过来。 我见她慌张的样子,赶忙问:“怎么了”。 吴丽华则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我……没事”。 我闻言道:“没事儿你跑这么急”? 吴丽华却说:“我是有了新发现”。 “什么发现能让你这么激动”。 “我发现前面有个村子”。 “村子?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村子,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看错,那个村子目测看上去,还是个挺大的村子”。 荒山野岭,有个挺大的村子。又一琢磨也背不住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寨子,就住在这个大山里。 第121章 鬼市惊魂 接上回。 吴丽华说她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村子,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起初我也不信,但是看到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于是就打算跟着吴丽华去看看。 吴丽华带着我绕过一个斜坡,没走多远前方就闪出一块石头,站在石头的上面吴丽华指着远方的一个地方说:“你看,就在那个地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能隐隐约约地能看见类似于房屋和围栏的建筑。 吴丽华兴奋滴说:“怎么样,林辛哥哥,我没骗你吧”。 在这茫茫大山之中,能发现人类文明的痕迹实属不易,这同时也就意味着,我们有机会能从这里走出去。 吴丽华跟我说要过去看看,我也同意了,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便朝着村子的方向出发。 这个村子用眼睛看上去并不算远,但是真要是就凭自己身上的两条腿,也是需要很长时间,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山路崎岖,也不好走,并不是直接就能到。 不知不觉的天色就黑了,四周寂静的可怕,由于视线的原因,我们两个打算原地休息。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的原因,没过多一会儿,我和吴丽华就背靠背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醒了,然后感觉前方似乎有亮光。亮光透露出说不出来的诡异,我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赶忙推了推背后熟睡的吴丽华,吴丽华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刚要说话,我就赶紧把她的嘴捂住,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嘘,别出声”。 吴丽华看向我点了点头,我见状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我用手在发出亮光的地方指了指,然后示意让她随我来,吴丽华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见她没有意见,就带着她朝着有亮光的地方摸去,但是越向着前走就感觉越不对劲,我们走到一处山坡,向着山坡的下方看去,山坡下面的一大片地方,都被蓝色的鬼火围绕着,一团团的蓝色火焰诡异的悬浮在半空,有许多人影穿梭其中。 吴丽华看着眼前的景象,自言自语道:“这是。。。鬼市”。 鬼市?我记得上次去鬼市的时候,还是在自己所居住城市的公园里头见过,那时候就听过傅国臣说,所谓的鬼市就是一些小动物交换修炼资源的地方。但是眼前的鬼市可要比我见过的那个鬼市大的多。 吴丽华可能见我眼睛发直,就对我说:“咱们下去看看吧”。 我转头看向吴丽华,发现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害怕,反而带着些许兴奋。 我说:“你不害怕吗”? 吴丽华则说:“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看这些灵异方面的东西,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想要去看看”。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一阵无语,其实我和她的想法一样。也想去瞅瞅,于是我们就用树枝和植物的叶子做了一个简易的伪装,最主要的就是把脸遮住。这里就不得不说吴丽华的编织手艺了,做出来的面具戴在脸上,不大不小的正合适。 我们两个人伪装好自己以后,就来到了鬼市的门口,向着里面望去,湛蓝色的蓝色火焰,每个大约拳头大小,一排排一列列,悬浮在头顶大约一米高的距离,看上去有种现代无人机列阵表演的既视感。覆盖了很大的一片范围,内部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蓝色火焰发出的光芒笼罩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走进鬼市,吴丽华就抓着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的双手在颤抖,这就很我们平时看恐怖片一样,明明很害怕,但是还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 我拍了拍她抓着我胳膊的手,示意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这里面的人都看不清脸,摊位都是横七竖八的随意摆放,卖什么的都有,各种瓶瓶罐罐,和一些长得像锅底灰的药丸,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铜钱,一些竹简和古书,更有甚者,摊位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的叶子和杂草。 卖货的多,行人也多,但是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应该都不是真正的人,我也搞不懂这些山精树怪为何非得要修炼成人形。做人有什么好的,难道是喜欢做牛马的感觉吗? 我刚想到这里,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笑声,是紫晶?我抬头向着周围看去。因为光线的问题,感觉每个人都差不多,并没有找出声音的来源。 转念又一想,也许是我想多了,怎么会这么巧,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我想到这里就一阵失神。 吴丽华可能是发现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晃了晃我的胳膊说:“林辛哥哥,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对她摆了摆手说:“没事儿”。 与此同时,前方突然来了一队人,领头的只带了半块面具,露出半张脸,它露出来的半张脸上长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毛发,还有一个核桃大的眼睛,行人见状都纷纷地避让,我自然也不想惹事,也跟着退到了一旁,同时低下头尽量不与其对视,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边的吴丽华却发出了清脆的笑声,我不解地看向她,同时也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吴丽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时候那个领头的伸出一只长着黑毛的手指指着吴丽华发出一声鸣叫,这个声音就好像是一只猴子被耗子夹子夹住了爪子一样,夜幕下即凄惨又恐怖,这一声鸣叫过后,它身后的随从纷纷地向着吴丽华扑来。 我见事情不好,赶紧拉着吴丽华跑路,鬼市里面被我们这么一闹也乱成一团,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有的人承受不住惊吓直接现出原形跑路,有的就像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我带着吴丽华捂着自己的脑袋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最后在要马上逃出鬼市大门的时候被团团围住,我把吴丽华护在身后,一个人跳起半米多高突然扑向我,我本来想进行躲避,不成想吴丽华把整个人都藏在我的身后,用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使我动弹不得,无奈之下我只能和这个人缠斗在一起,开始的时候还能打的有来有回,没过多一会儿,它的同伙就赶了过来,一起把我和吴丽华一同按在地上摩擦。 “喔~喔~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整个鬼市瞬间变成一团蓝色的烟雾就全部消失了。 第122章 重逢 鬼市以及鬼市内的所有生灵,听见鸡叫的声音,通通滴化作一团蓝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接上回。 我在地上趴了好半天,试了几次都没从地上爬起来,最后还是被一个人拉了起来。 只见他摘下面具对我说:“辛哥,受惊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抬头观看,站在我跟前的这个人正是和我走散多日的傅国臣。 “老傅,真的是你”。我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闻言笑了笑对我说:“辛哥,是我,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丫头呢”?我问。 傅国臣语气坦然地说:“放心,丫头和嫂子都很好”。说罢就向着自己身后看去。 我跟随着傅国臣的目光向他的身后看去。他的后面有两个人,虽然还带着面具,但是看身形就能认出,是老婆和紫晶。 看见他们都平安无事,我欣喜若狂,我刚要上前去和她们打招呼,我的手臂就被一个人抓住,我侧目而视,是吴丽华。 “林辛哥哥,你们认识”?说话的是吴丽华。 我试着抽回手臂,但却被她抱的死死的。 傅国臣见状对我说:“辛哥,这位是”。 我回复道:“忘了介绍了她叫吴丽华”,说罢又对吴丽华说道:“这是我的兄弟傅国臣,后面的那两个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婆就看着我的眼睛,摘下面具接话道:“我们是朋友,你叫我春春就行,是吧辛哥”。 我听了老婆的话就是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紫晶则也摘下自己的面具,跑到我的跟前,抓着我的手,表情夸张地笑着对我说:“爸爸,这是你给我找的新妈妈吗”? 卧槽! 我听了紫晶的话,在心里就是一嘚瑟心得话这孩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与此同时我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老婆的眼睛,可以看出老婆饱含杀意的眼睛里头闪烁着两道寒光。 我刚要解释,吴丽华就摸了摸紫晶的小脑袋,笑着对我说:“林辛哥哥,这是你的女儿呀”!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吴丽华接着说:“真可爱”。 “辛哥,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说”。 我说好,然后就带着吴丽华跟着傅国臣离开了这里。 傅国臣带着我们走进一个山洞,在山洞里面拿出背包,然后在山洞的洞口支开了三个帐篷,拿出火机点燃篝火,又拿出炉具简单地煮了一些东西。 五个人围坐在篝火旁。傅国臣问了我的遭遇,我就把和他们分开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全部跟他们说了一遍。 傅国臣给我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上了一些药,拿出绷带将伤口重新包扎,这些都弄好了后,对身后的三个女人说:“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我和辛哥留在洞口守夜”。 吴丽华率先走进一个帐篷,然后露出一个脑袋对我说:“林辛哥哥,来呀”! 我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转头就对上了老婆的目光,老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然后歪头说:“去呀!人家叫你呢?快点过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我赶紧摇了摇头,刚要解释,老婆就带着紫晶会到另外一个帐篷里面去了? 我见状一拍大腿,心得话:完了,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的傅国臣说:“辛哥,快坐”。 我坐在火堆旁边,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神兽奔腾。 傅国臣见状笑了笑说:“辛哥,刚才吃饭的时候,听你说的水鲛,辛幽,三目国和扶摇机关鹏,这些都是传说中的生物”。 我闻言回复道:“嗯,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扶摇机关鹏只追着我打”。 傅国臣说:“那是因为我辛哥没有心,它们把你和遗迹里面的东西当成同类了”。 我闻言疑惑道:“你是说,我在三目国里面看见的,都不是人了”? 傅国臣点了点头道:“山海经里面记载的三目人是只长了一只手和一只脚,第三只眼睛是竖着长在额头处的,而在《山海秘传》里面,也有关于三目人的记载,记载的形象和你说的差不多”。 我见状问道:“老傅,那书里有没有记载,三目国消失的原因”。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这个书里没写,不过扶摇机关鹏,在《山海秘传》中也有记载”。 说到这里,傅国臣说话的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这一路遇见的怪事越多,也就证明我们距离魔界的地界越近了”。 。。。。。。 翌日,收拾好行囊,准备继续赶路,我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老傅,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 “昨天我们在山上好像看见,在左手方向有个村子”。 傅国臣闻言疑惑道:“村子?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村子”。 我说:“能不能是某个少数民族的寨子,建在这个大山里面”。 傅国臣摇了摇头说:“虽然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我感觉……”。傅国臣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吧,要是真有人生活这里,对这里的环境一定熟悉,到时候没准还能给我们做个向导”。 我对傅国臣的建议表示赞成,于是便打算先去昨天看见的那个村庄看看情况。然后再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又走了大半天,果然在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村庄,村庄里面似乎还有人影闪动,我们也顾不上累不累,纷纷加快脚步,走进了村子,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里没有那种烟火气,而且安静的可怕,路上的人很多却各个目光呆滞,两眼发直。 整个村子里的人就好像是被提前设置好了程序,全部都在重复的做着一件事,比如大街上走路的,他会从村头走到村尾,然后再从村尾走到村头,卖肉的屠夫拿着剁骨刀一刀一刀地剁在菜板上,拉磨的人也是一样,一圈一圈地不知疲倦地转圈。 我上前拉住一个人问道:“这位兄弟,跟你打听个……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这个人绕过我,然后又继续木讷的向前走去。 我见状看向傅国臣说:“老傅,这是怎么回事”。 傅国臣说:“他们都是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活死人?一个村子的人都是”? 第123章 七宿离魂阵 傅国臣说的话我有些不敢置信,这个村子放眼望去,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十户,要都是活死人的话,这得是什么手笔。 接上回。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只有两个词刻印在我的脑子里,活死人,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我看着村里人的样子,眼前一阵恍惚,曾几何时,我和他们一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的做着一件事,早上七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把一整天最美好的时间献给毫无意义的工作,生病都舍不得请假,就为了那低的可怜的工价。两点一线的生活。就像是一台机器,被提前设定好了程序,过着提线木偶般的生活。那时候的我跟这些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想到这里,我有满心的不甘,双手不由得攥紧,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远处的紫晶,突然拽了拽傅国臣的胳膊,向着我的方向指了指。 傅国臣则是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地来到我的身边。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辛哥,辛哥”。 我能看见傅国臣脸上的表情,也能听见他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对他做出回应,相反,一股浓浓的怨念充斥着我的全身,这种感觉很上头,让我对整个世界产生了极度的厌恶,并充满了敌意,这股莫名的憎恶占据了我的全身,并直冲我的天灵盖。 这种感觉也使得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傅国臣却迅速掐了一个指诀,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又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喷了我一脸。 我像是突然被噩梦惊醒般地回过神来,瞪大双眼猛吸了一口气,双腿发软,如果不是吴丽华将我扶住,我险些就栽倒在地。 吴丽华扶着我缓慢地坐在地上,而我则还在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过了一会儿,傅国臣可能是看我的脸色好多了,这才张嘴向我问道:“辛哥,你刚才怎么了”。 我呼吸略显粗重的说:“刚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些负面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无法控制,而且刚刚你们的对话我也能听见,表情我也能看见,可是身体却不由我自主支配,动不了,我说不了话,似乎是所有不好的回忆都是瞬间出现,大脑的感觉就好似电脑运行的程序太多,马上就要死机了一样”。 可能是我描述的不清楚,也可能是我陈述的太过于笼统。傅国臣没听明白,于是他转头看向紫晶,紫晶也是看向傅国臣的眼睛点了点头,表情肯定地点了点头。看样子,紫晶又用了读心术。 傅国臣见状让所有人都原地待命,然后从皮夹克的夹层里取出罗盘,然后向着四周看去。 “这是……”傅国臣突然愣在原地,眼睛发直地看着前方。 我见状赶忙来到傅国臣的跟前,跟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什么都没有,于是问道:“老傅,你看见什么了”。 傅国臣眼睛发直,呆愣愣地回复我说:“这是个阵法”。 “阵法?什么阵法”? “这应该是七星阵法的一种,叫做『七宿离魂阵』,这个阵法十分狠毒,布阵的人先是将活人的灵魂抽离,然后再用某种秘术将人类的一些怨念注入到这些没有灵魂的躯壳内,把这些人都变成自己的傀儡,因为人的怨念会持续增长,外来的人也会受到这里的怨念感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想起刚才自己的状态看向他说:“那我刚才……”。 傅国臣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你刚才就是不小心被这里的怨气侵蚀,如果不是发现的早,你也会变的跟他们一样,变成行尸走肉,永远留在这里”。 我闻言就是一嘚瑟,然后拉着傅国臣说:“老傅,这个地方这么危险,咱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傅国臣却说:“辛哥,这个阵法太过于恶毒,留着也是个祸患”。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破阵”,说着他又看向身边这些游荡的活死人继续说道:“让他们彻底解脱”。 我听见傅国臣的话,点头说:“行,虽然你辛哥我是个普通人,但是像这样的事儿也想管一管,你就说怎么办吧,我帮你”。 傅国臣没拒绝,只是让我们去周围多捡一些柴禾,并将这些柴禾堆成一堆,再将其点燃,等到火堆里的柴禾都燃烧成黑炭,傅国臣便把这些黑炭敲碎,再将这些敲碎的碳屑收起来。然后拿出罗盘,东瞅瞅,西看看,最后找了一个位置,用碳屑先是再地上画了一个圆儿,后又在这个圆儿中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感觉像是梵文,又感觉像是甲骨文,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准。看样子应该是某种符咒。 做好这些后,傅国臣张开双臂,示意我们向后撤,我们几个见状纷纷向后退去,大约退出了二十多米的距离才停下。 只见傅国臣手掐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先前傅国臣用碳屑画好的符咒突然泛起了红光,像是又被重新点燃了一样,村子里原本还在不断移动的活死人突然就像被定住一般,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股股的黑烟从他们的七窍流出,慢慢地汇聚至泛着红光的符咒中。 不一会儿,符咒上泛着的红光消失了,村子里的活死人,也都通通地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傅国臣向我比划了一个搞定的手势,然后就朝着我走来,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头顶就突然传来了一个炸雷,这个雷来的太突然了,不仅是我,在场的人都被吓得一激灵。然后向着天空看去,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顿时黑云压顶,并伴着滚滚的雷声。 我下意识地看向傅国臣,只见傅国臣的身后,的符咒上突然冒出浓郁的黑气,黑气越冒越多,再半空中形成了一团,又在变化了几个形状后,变成了一个恶鬼的形状。 我见状赶忙冲着前方不远处的傅国臣吼道:“老傅,小心”。 第124章 破阵 接上回, 傅国臣听见我的吼声后,先是一愣神。然后回头看去,只见这只恶鬼,脑袋比篮球还要大三圈,身体硕大,横眉立目,满脸凶相,并且长了四只粗壮的大手。 傅国臣见状发动数道掌心雷劈向恶鬼。却都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观恶鬼在半空中挥动手臂,原本已经倒在地上的村民,又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两眼通红地向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看见这个恶鬼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双腿不住颤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躲避,最后还是傅国臣大喊一声“快跑”。 我听见傅国臣的声音才反应过味儿来,赶忙开始躲避,我率先向着村口跑去,眼看就要跑出村子,突然像是撞到了墙上,巨大的冲击力把我弹了回来,我被摔的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最后还是吴丽华和老婆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傅国臣从身后赶上了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前面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傅国臣闻言伸手向着前方摸去。果不其然在距离我大约一米多远的位置,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去路。 “是结界”傅国臣说道。 与此同时,那些重新“活过来”的村民已经发了疯似的扑到了我的跟前,目测上去,足足有个二十几号,我随手抄起一根木棍用尽全力砸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就听咣地一声,这一下就好像砸在了石头上,震的我手腕发麻,手里的木棍也随即脱手而出。而对方也就只是停顿了一秒钟,然后又继续地向我扑来。 傅国臣大喊道:“分开跑”。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我的耳边就听见吴丽华尖锐的叫声,然后我们几个人就被冲散。 我本以为这些货,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见人就咬。但这明显是我想多了,只见几个村民把我围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手十分狠毒,基本上都是毫不留情地下死手。 我见打不过对方,于是只能选择躲避。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辛哥这边”。 我寻声望去,在我的左侧前方的不远处,老婆紫晶和傅国臣,正躲在一处屋顶。于是我也向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去,到了屋檐下,几个人合力将我从地面拽到屋顶。 话说我坐在屋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竟然看见除了我以外,其余的三个人竟然毫发无损。 我说:“老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紫晶却说:“我们也不知道,一开始这些怪物也追我们,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追了,全部都去追你了”。 “全部都追我?我点子这么背吗”? 我话音刚落,脚下就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向着下面看去,下面的村民开始疯狂地用手抠墙,看他们疯狂的样子,砖墙都让他们抠的直掉渣,按照能量守恒定律,人在用力的时候,嘴里都会发出一些声音,而这些人,别说吼叫了,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神棍,你看它的眼睛”,紫晶指着远处的烟雾形成的恶鬼说道。 我听见紫晶的话,也向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我就对上了一双凶神恶煞一般眼睛。 “辛哥,这只罗刹鬼好像在一直看着你”。 刚才还没感觉,但听傅国臣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是否正确,我在房顶上左右地移动着自己的位置,果然傅国臣说的没错,这只恶鬼的眼睛盯着的就是我。 卧槽!我爆了句粗口,心得话,这是什么情况,平白无故的就被针对了。再结合刚刚我被这些活死人村民围攻,而是只追我,这些事儿总结到一起,我得出来一个想法,就是这些活死人都是受那个罗刹鬼控制的,它的眼睛看谁,谁就会受到活死人村民的攻击。 想到这里,我问向傅国臣:“老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傅国臣说:“这个阵法应该是被改动过,村子中央的那个罗刹鬼就应该是阵眼,只要解决掉那只罗刹鬼就应该没事了”。 说完,傅国臣就从他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一沓黄纸,然后将黄纸向空中一扬。接着又快速地掐了一个指诀,撒向空中的黄纸突然开始自行燃烧,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个橘黄色的火球,飞向不远处的罗刹鬼,火球在撞击到罗刹鬼的身体上,便化作一团团橘红色的光点就消失了。 罗刹鬼依旧毫发无损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傅国臣见火球攻击不起作用,于是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咬破自己的中指,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咒,再将黄纸抛向空中,随后快速结印。纸符化作一道蓝光飞到天上,又变成一道闪电从罗刹鬼的上空劈了下来。罗刹鬼依旧毫发无损。 傅国臣见状又试了一些其它术法,依旧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怎么会,我的术法竟然对它没有效果”。傅国臣疑惑道。 “因为它不属于灵体,也不属于实体,而是由怨念凝结而成的特殊的一种存在,所以物理攻击,和术法攻击都对它不起作用”。这次说话的是老婆。 傅国臣闻言,看向刚刚说话的老婆问道:“嫂子,照你这么说,可有什么办法吗”? 老婆说道:“怨念凝结出的东西,只能驱散”。 “驱散”?傅国臣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突然睁开眼睛说道:“有了”。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然后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开始凌空画起符咒,黄红色的线条随着他手指尖移动的方向不断地闪动,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傅国臣突然收手,双手掐了一个特殊的指诀,然后大喝道:“有请师祖”。 只见傅国臣前方不远处的半空之中,显现出一道巨大的符咒,符咒面向罗刹鬼发出激烈的金色光芒,在金光内突然传来一阵人语声“混沌初开照昆仑,昆仑山下玉虚门,万象包罗犹复始,唯有天地共长存”。 语罢,在金色光芒中走出一个黄袍道人,发髻高挽,手持拂尘,剑眉立目,仙风道骨。 随后这个道人,化成数道金色的光晕,穿过罗刹鬼的身体,然后消失不见。 罗刹鬼则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就消失了,随着罗刹鬼的消失,变成活死人的村民,也再次失去生机,纷纷倒地。 第125章 稍作休整 刚刚的那一幕,把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视觉效果直接拉满。电影特效都不一定能拍出这个效果。 “老傅,你是修仙的吗?现在到什么境界了”? 傅国臣没回复我的话,我见他没回复,就走到他的跟前,这才看清,他的额头渗出大大小小的汗珠,呼吸沉重。胸口不断的起伏,似乎是在精神上过度疲惫造成的。 我见状赶忙问道:“老傅你没事吧”。 傅国臣喘着粗气说:“我没事,我在想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我闻言说:“这还不好办吗。挖个坑儿,直接卖了不就完了”。 傅国臣摇摇头说:“不行,这个地方怨气极重,如果放着不管,即使把这些尸体都埋了,过不了多久也会再次复活”。 “那你想怎么办”。 “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一把火把这个地方烧了”。 “你要放火”? 傅国臣点点头。 我赶忙说:“不行,这里是大山深处,到处都是茂密的植被,一旦引发山火,后果不堪设想,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法律上规定,过失引发山火要判三至七年,如果是故意的那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情节严重的或者是致人死亡的,就要判无期徒刑或死刑,所有犯法的事儿,一律绝对不能干。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把尸体堆成一堆烧掉,这样火的范围小,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控制”。 “我觉得林辛说的有道理”。说话的是老婆。 紫晶也点头,表示赞同我的做法。 傅国臣琢磨了一会儿,可能是也觉得我的办法比较妥当。于是我们一起动手,将这些个尸体堆成一堆,然后傅国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再将纸符在空气中抖动了几下,纸符开始自行燃烧,最后傅国臣将燃烧着的纸符扔向堆在一起的尸体。纸符接触到尸体就瞬间开始燃烧。 我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我的旁边站着老傅,紫晶还有老婆。怎么少了一个人,吴丽华去哪儿了? 我赶忙转身向着周围看去,却始终看不见吴丽华的影子。 可能是我的异常举动起了傅国臣的注意。 “辛哥,怎么了”? 我说:“吴丽华不见了”。 听我说完,众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四处寻找吴丽华的下落。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房屋的后面把她找到。让人欣慰的是,她也没受到伤害,只是受到一些惊吓。 而吴丽华也是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丽华指着紫晶和老婆说:“我刚才看见她们两个一下就飞到房顶”。 说罢又指向傅国臣说道:“还有他,你们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都是人”。 吴丽华却对我大叫道:“你骗人”。 我刚想要解释点什么,就被傅国臣拦住。 傅国臣对吴丽华说:“没错,我们确实不是一般人”。 吴丽华见傅国臣承认了,于是紧张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傅国臣说:“我是一个术士,你刚刚看见的正是我的术法,统称为道术,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这次进山,是为了找一样东西。所以我们不会伤害你,如果你信不过我们,我们也可以分给你一些食物和水,你可以自行离开”。 吴丽华听见傅国臣的话,看向我说:“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道:“如果你要离开,我向你打包票,绝对不会为难你”。 吴丽华眼珠子在眼眶里头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最后决定留下来。 我继续说道:“你要考虑清楚,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如果你要选择跟着我们,你就要有个心理准备”。 吴丽华最后决定跟我们一起同行,可能是在这大山里面,她一个女孩子,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大山的几率很渺茫,跟着我们至少还能有个照应。 傅国臣见状说:“好,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们一直等到火势对周围的树木造不成威胁了才选择离开。 我本想着在这个地方稍作休整然后再走,可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子烧焦后的腥臭味,为了防止再有什么新的变故,所以我们还是决定,换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做休整。 出了村子,一路向前,走出去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直到再也闻不到那股腥臭味儿才停下休息。 支开帐篷,升起火堆,再支上铁锅,加了一些矿泉水,把水烧开。再从背包里拿出几包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将压缩饼干放入锅中,煮了一锅糊糊,期间老婆又向锅里加了一些野菜。然后拿出餐具开始吃饭。 傅国臣第一个吃完,随即站起来说:“我去前面探探路,你们吃完就在原地等我回来,千万不要乱走,万一迷路就危险了”。 我想要跟傅国臣一起去,他却执意让我留下,说他去去就回。 我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傅国臣闻言点了点头,就走了。剩下的人吃完饭,把吃饭时用的锅碗瓢盆都清理干净,收了起来,然后就躺进帐篷里面休息。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是傅国臣回来了,我问傅国臣找到路了没有。 傅国臣点了点头说:“在咱们的西北方向,有一个峡谷,峡谷的外面有一些动物的骨骸,我害怕有危险就没进去,不过从外面向里面看,只能看见一些杂草,具体是什么情况暂时还不知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疑问道:“老傅你的意思是……”? 傅国臣继续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周围的山壁陡峭,不容易攀爬,而那个峡谷里头的地势相对于平坦,虽然路可能要远一些,但也相对安全”。 我对傅国臣说:“走哪条路你做主就行,我信得过你”。 傅国臣闻言抬手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道:“行,既然没什么异议,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先原地休息一会儿,然后在开始继续赶路”。 第126章 雷鸣峡谷 经过一阵子的休息,我们五个人,收拾好东西,跟着傅国臣向着他所说的峡谷方向走去,在绕过一个小山坡,眼前的树木开始逐渐变的稀少,越往里走树木就越少,不仅是树木变的稀少,就连小草也同样变的稀少,最后橘黄色的沙土直接裸露在外,沙土上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骸。 再向前走,两旁的山体也开始裸露在外,露出橘黄色还有点泛着红光的岩石。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脚下动物的尸骨也变的多了起来,有的是孤零零的个体,有的则是一片动物的白骨。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 “老傅,你等一下”。 傅国臣听见我叫他,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向我说道:“怎么了,辛哥”。 我说:“老傅,你感没感觉到这个地方有点邪门”。 “辛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你看这里,几乎是寸草不生,还有这随处可见的动物骨骸,而且咱们进来这么久了,连一只活着的蚂蚁都没看见”。 旁边的紫晶也跟着说道:“没错,这里太安静了,就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 听紫晶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说:“这个地方,不能有毒气或者野兽什么的吧,野兽还好说,要是有那种无色无味的毒气,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刚把话说完,傅国臣就搭话道:“辛哥,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快点赶路要紧”。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琢磨,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想象出来的,这可不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的一点多钟,明明是夏天,在这个峡谷里头,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热意。 我们继续向前赶路,这时候我就觉着越往前走,天就越黑,我抬头看了看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了几片云彩,把太阳挡的结结实实,而且乌云越聚越多,最后遮天蔽日,给人一种要世界末日了的感觉。 随着乌云到来的还有一阵阵狂风。 我说:“这不会是刮台风了吧”。 众人听了我的话,也纷纷地反应了过来。 “要下雨了,快找个地方避雨”。在众人发愣的时候,傅国臣突然说道。 “咔嚓”。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头顶就闪过一道白光,一个炸雷突然响起,这突然的一声巨响,吓得我一激灵。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天空中又是一个炸雷,接着我就看见一道,比我胳膊还粗的白光从天而降压在地面上。与此同时,我感觉我的身体上传来了一阵麻酥酥的感觉。然后数道白光又先后地降落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 我见状大惊道:“老傅,这是什么情况”。 傅国臣大喊一声:“是闪电,快跑”。 众人听见傅国臣的声音,这才反应过味儿来,纷纷拔腿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头上的巨响还在继续,甚至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震颤。 “前面有个山洞,快去里面躲躲”。 我正全神贯注地逃命,听见有人说前面有山洞,这才抬头向着看去,果然在前方不远处有个洞穴,我加快脚步,好不容易到了洞穴附近,几个炸雷就在我身旁响起,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愣神之间,我就被一个人推进洞穴。等我缓过神来我发现,与其说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个洞穴,倒不如说是山体的一处凹陷,深度不足两米,宽也就三米左右的一个地方。 洞穴外头的天已经变的昏暗无比,还时不时地掺杂着狂风呼啸过后的怒吼,天空中的炸雷,发出的巨响还在继续,一条条白光砸落在地面上,时不时地冒个火星。景象宛若是末世降临。 我们五个人在山洞里面围成一团,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惊现出惊恐和绝望。 又过了一会儿,一场大雨如期而至。 “啊~”! 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是吴丽华的声音。 我的神经高度紧张,吴丽华的这一嗓子吓得我一激灵,我赶忙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吴丽华的脸上,手上都是血。 我赶忙来到吴丽华的跟前,问她哪里受伤了,吴丽华却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抬起头向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洞穴的墙壁上正在向着下面,稀稀拉拉地流着血红色的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耳边又传来了吴丽华歇斯底里的叫声,我再次看向吴丽华,只见吴丽华直勾勾地盯着洞穴外面,脸上写满了惶恐,我见状也赶紧向着洞穴外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好悬没把我下个半死。 就在我们洞穴对面的峭壁上,流下来一条一条的红色细流,这些细流从峭壁上流下来,汇聚在峡谷的中央,将峡谷的地面也染的血红。 这一幕,把我也整不会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瞅了瞅傅国臣,傅国臣见我看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不过庆幸的是,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很快,不一会儿就雨过天晴,我们一起走出洞穴,峡谷两侧的峭壁上,留下许许多多的红色的线条,就像血管一样,静静地附着在峭壁上。 “这是四氧化三铁”。说话的是老婆。 我闻言看向老婆说:“你说什么?四氧化三铁?那不就是铁锈吗”? 老婆转动身体,看了看这个峡谷的地形说道:“这里的山峰比较高,地势相对于平坦,而且这个地方富含铁矿,这些红色的线条,就是铁锈被雨水冲刷下来的痕迹”。 我听了老婆的话,俯下身子,抓了一点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子铁锈的味道。 老婆继续说道:“由于峡谷两边的山峰过高,峡谷内部的地势又非常的平坦,使云层可以顺利地从峡谷中穿过,由于这里富含铁矿,铁屑形成的粉末飘在空气中,将云层中的电离子引向地面,从而形成了雷电劈向地面的奇观”。 第127章 巽风平原 接上回。 “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耳旁传来了傅国臣有些急切的声音。 我闻言笑道:“老傅,不就打个雷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傅国臣说:“刚才咱们只是侥幸没被雷电击中,这里铁元素分布广泛,极易导电,下次可就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紫晶就没好气儿地抢先说道:“你要是不想走就留下来吧,我们可要走了,我可不想被雷劈”。 我:“……”。 我闻言一阵无语,这久违的感觉,让我停在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这孩子说话依旧这么赶劲。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其余人已经走出老远,我见状赶忙跟上。 紫晶见我跟上来,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是不着急吗?那就留下来吧,让雷劈几下,到时候外焦里嫩的多好”。 我假装没听见她说话,她可能是见我没反应,觉得无趣,也就没有继续挖苦我。 峡谷的地形像个喇叭的形状,入口相对较窄,越向里面走,地势就越宽阔,起初还能看见峡谷两边无限向前延伸的峭壁,后来随着宽度的增加,眼前的景象从峡谷渐渐的变成了平原。 脚下依旧是沙土地,只不过不再是橘红色,而且变成了暗黄色,空气中也没有了那种铁锈的味道。 “哎呦”。 我们正在快速地向前行进,突然我的脚下不稳就摔倒在地,与我一同摔倒的还有傅国臣与吴丽华,感觉就是中了一记扫堂腿。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没有任何防备,把我摔的不轻,我双手拄地,打算从地上爬起来。腰部瞬间传来一阵酸痛。接着我就又被掀翻在地。这一下感觉就像脑袋上被人狠狠滴打了一个大背篼。 “什么玩意?谁打我”?我捂着有些发懵地脑袋大声道。 “好像是风”。说话的是傅国臣。 “风”?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道:“什么风能有这么大的劲儿”。 我这话刚说完,就感觉脑瓜顶一凉,我心得话“不好”,然后赶忙一缩脖子,脑袋上就好像被拍了一巴掌,给我疼的直龇牙。 我看向其他人,他们几个也不好过,也都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老傅,这个地方不能闹鬼吧,我为什么总感觉有人打我”。 傅国臣趴在地上,谨慎地朝着四下看去,说:“不可能是脏东西,咱们都有阴阳眼,就算有脏东西我们也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很对,我,紫晶和傅国臣,都有阴阳眼,要是真有个什么孤魂野鬼的,肯定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那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这么邪门儿。 我正琢磨着,就听傅国臣说道:“是风”。 “风?老傅,你确定吗”? “确定”。 我闻言大惊道:“什么风能这么有劲儿,都能把人掀翻”。 傅国臣说:“辛哥,你看见地上的那些凹陷了吗”? “凹陷”?我趴在地上,我向着地面看去,地面确实凹凸不平,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想到这我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傅国臣回复我道:“你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地面本来就是凹凸不平的。有个坑坑洼洼的也很正常,但是这里的地面则不然,它们更像说人为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脑子有点蒙,一时间没想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傅,你的意思是,,,,,”。 傅国臣说:“这里的地面被人动过手脚”。 “老傅,你把话说明白点,别卖关子”。 傅国臣说:“这里的地面应该是被某个高人做过修整,当风经过这里的时候,会被地面上的地形阻拦,然后被加速,其实这也是一种阵法”。 “老傅,你说这也是阵法?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看着凹凸不平的路面,地上基本没有杂草。而且远处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一眼望不到头,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是六合巽风阵”。傅国臣说道。 “六合巽风阵”?这又是个什么阵法。 傅国臣继续说道:“看来咱们是走对方向了”。 “既然方向对了,那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没等站稳脚跟,就感觉后背一疼,这一下的感觉就好像谁用竹条抽用力抽在我的后背上一样,身体下意识的一阵紧绷,一口气半天没上来,好悬没背过气去。 还没等我缓过来,我就又被一股气流掀翻在地。 “林辛哥哥,你没事吧”。吴丽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跟前,用手不断地拍着我的前胸,我过了好久才缓过这口气,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都靠了过来。 我感觉后背火辣辣地一阵疼痛。 “老傅,咱们要怎么从这里过去”。 傅国臣说:“想要过去有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说来听听”。 “一个是就这么爬过去”。 “爬过去”?我疑惑道。 傅国臣闻言点头道:“对就是爬过去,咱们趴在地上这么长时间也没受到伤害,这足以证明趴在地上是绝对安全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一琢磨,他说的没错,趴在地上确实安全。如果我刚才不起来,也不可能吃亏。但是在地上爬的话,得爬多远,一直趴在地面上爬行,时间长了根本就行不通, 于是我问道:“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傅国臣说道:“第二种方法就是破阵”。 “破阵?怎么破阵”。我问。 傅国臣说:“破阵比较简单,这个阵法说白了就是在路面上新挖个坑,或是新堆个土坑,在原有的地理环境下,对地面上的环境做一些改良,让风吹进这里后,通过地理位置,改变风向的气流,同时给气流提供一个加速,以这种方式产生杀伤力,只要咱们破坏了这里的地理环境,这个阵法自然就失效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把这个地方推平就行了”。 傅国臣回复道:“推平倒是不必,只要找到几个关键的点,把这些个点都破坏掉就可以了”。 “老傅,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傅国臣没回复我,只是从怀里掏出罗盘仰面朝天,再把罗盘倒过来瞅了半天。又翻身趴在地上,看了看四周的地形,随后说了句:“找到了”。 第128章 噬魂蚁 接上回。 傅国臣趴在地上,拿着罗盘,伸手指着阵眼的大致方位。 而我只能匍匐前进,爬至傅国臣所指的方位,是一个小土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样子就像是我们平时走在路上,地面上的一处小小的隆起。 我伸手从自己的身后拿出工兵铲,刚把手抬起来,打算用工兵铲把这个小土包铲平。就突然觉得手腕子一疼,这个感觉就好像被皮带狠狠地抽了一下似的,手中的工兵铲应声落地,而我则是赶紧地把手收回来,再向自己的手腕处看去,手腕已经变的红肿。 我重新捡回工兵铲,由于是趴在地上,用不上力,只能一点点的抠,最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眼前的这处隆起给铲平。 铲平了这处隆起,接着又爬向下一个地点。 要是说起来,破阵的关键其实就是改变一下这里的地形地貌,无非就是铲平几处隆起,填平几个土坑,挪动几块石头,唯独让人难受的就是这一切都要趴在地上进行。这么一来进度就很慢,当到达最后一处土堆的时候,从这处土堆中爬出两条拇指大小的虫子,暗红色的肚子,六条腿,黑色的躯干,扁平的额头,额头上长着两只大钳子。模样长得有点像蚂蚁,很是骇人。 这两条虫子从土堆里面爬出来后,就径直地朝着我的方向快速地爬了过来。我见状赶忙用手里的工兵铲将这两只虫子拍死,然后快速地将眼前的土堆铲平。 “辛哥,辛苦了”。声音是傅国臣的。 我闻言寻声望去,傅国臣,紫晶,老婆和吴丽华,他们此时就站在我的身前。 傅国臣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拉着傅国臣的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老腰说道:“心不苦,命倒是挺苦的”。 眼前的一行人听了我的话,都憋不住地笑出了声。 傅国臣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前面找个地方过夜”。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向前没走出脚下的土地就从暗黄色变成朱红色,还有一些翠绿色的,长满细小尖刺的植物,样子有点像北方的剌剌秧,这些植物在地面上蜿蜒曲折,有的则是相互纠缠在一起。 天色越来越黑,前方一望无际地都是类似于这种植物。我们只好清理出一块地方支好帐篷当做临时营地。 傅国臣则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些生石灰,围着营地撒了一圈,再取出一些固体燃料,煮了一些吃的,吃饱喝足后,我便回到帐篷里钻进睡袋休息,可能是刚才破阵的时候累的,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疼痛袭来,感觉就像是一根刺,嵌入肉体里。这也使得我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蠕动,我伸手向着那个地方摸去,又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 我赶忙从睡袋里面爬出来,点亮帐篷里的露营灯,发现指尖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而且还不停地向外流血。 我盯着地上的睡袋瞅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于是就想着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些药品纱布,包扎一下指尖的伤口,可当我把视线刚刚从睡袋挪到背包上面后,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背包上面,爬满虫子。尤其是插在背包一侧的工兵铲上,更是爬满了满满的一层。 “辛哥,你在里面吗”?此时帐篷外面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我闻言回复道:“我在”。 傅国臣可能是听见我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于是从外面拉开帐篷,向我探头道:“我看你的帐篷突然亮灯了,而且还半天没动静于是就过来看看,唉?你的手怎么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背包,当傅国臣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背包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绿了。接着一把把我拉出帐篷外,然后将其他三个正在熟睡的人唤醒。 我从未见过傅国臣如此的慌张,于是说道:“老傅几只虫子而已,瞧把你吓得”。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你懂什么,这是噬魂蚁,不仅体型大,而且性格极其凶残,常以其它的大型动物的血肉为食。是世界上最大的肉食蚂蚁之一,是后天培育出来的变异种类,而且报复心极强,它找上咱们,一定是咱们无意中,招惹到了它们”。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突然想起来了。 “白天破阵的时候,我曾经用工兵铲拍死过两只手指大小的虫子,模样好像跟爬进我帐篷里的那些虫子差不多”。 傅国臣闻言赶忙对众人说:“快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老婆和吴丽华闻言赶忙去收拾东西。 我说:“老傅,我看这所谓的噬魂蚁,也没有几只,全部弄死就算了,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傅国臣说:“这只是先头的部队,来探路的,大部队马上就到,到时候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谈话间,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傅国臣则是拿出一张符纸夹在手中,手腕一抖,符纸自动燃烧起来,然后将燃烧的符纸丢进我的那顶帐篷。 符纸接触帐篷的瞬间,便自行燃烧起来。 做完这一切,傅国臣就示意众人继续向前赶路。 向前快速行进了一段距离,我不知不觉的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点犹如浪潮一般,一眼望不到边际,正在快速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移动过来。因为天黑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老傅,你看那是什么”。 众人停下脚步向我手指的的方向看去,都没看出来那些移动的红点是什么。 唯独听见傅国臣大声吼道:“快跑,是噬魂蚁”。 众人闻言才回过味儿来,没想到这玩意来的这么快,赶忙继续向前方逃去,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些噬魂蚁的移动速度要比我们的速度快的多,顷刻间就从两边超过了我们,然后在前方不远处汇合在一起,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把我们的去路也彻底的封死。 我们几个见状只能背靠背的围城一圈。而噬魂蚁形成的包围圈则是在缓慢地缩小,似乎是在戏弄将要到手的猎物。因为这次离得近,借着手电的光线才看清楚,那红点竟然是它们的尾部发出来的亮光,而且目之所及都是这样的,红色的亮光四面八方看不到边际。 我看着缓慢向着我们逼近的噬魂蚁说道:“这些畜生也是真瞧得起咱们,这是倾巢出动了吗”? 傅国臣说:“你说的没错,这种噬魂蚁是人工培育的一个变种,就像杀人蜂一样,领地意识非常的强,一旦有什么东西侵入了它们的领地,它们就会倾巢出动,将入侵者撕碎”。 我闻言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傅国臣摇摇却道:“容我想想办法”。 前排的噬魂蚁扬起额头,额头上的两个大钳子一般的口器,一张一合的。样子甚是骇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把包围圈缩小到一定程度,就全部停在原地不动了。 我说:“老傅,它们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讨论先吃谁吗”? “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说话的是老婆。 “看那是什么”。这次说话的是紫晶。 我闻言顺着紫晶指引的方向看去,在紫晶的前方不远处,一个大号的红点正悬浮在半空。 “是噬魂蚁的蚁后” 第129章 摄魂沼泽(上) 接上回,我看着前方悬浮着的红点,红光有碗口那么大,还时不时地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下意识的蹲下身子。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 一旁的紫晶则是从袖口里,拿出一根铜管,这根铜管正是当日击杀纪亚玲的吹箭。 傅国臣见状赶忙喝止住我,并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而他则是咬破自己中指的指尖,再将指尖流出来的血分别点在剩余的九个手指的指尖上,随后十指的指尖相交举在胸口处,口中念念有词。反正他嘟囔的这些东西,我是从来就没听清过,但是也没听懂过。 只间傅国臣双手向着噬魂蚁蚁后的方向一甩,数条红线从他的指尖处抛射出去,形成了一张网,这张网越向外扩散就越大,噬魂蚁的蚁后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大网罩住,又见傅国臣双手向回一拉,大网急剧收缩,将噬魂蚁的蚁后牢牢困在傅国臣的双手之间。 蚁后在网中剧烈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这时候我才看清它的样子,这只蚁后他的体型能有成年人三个拳头摞在一起那么大,它的头部呈血红色,形状有点像螳螂,眼睛则更像是苍蝇,头顶上还像着两只饭勺大小的触须,头部的后头的躯干上方长着两对翅膀,刚才听见的轰鸣声,就是它的翅膀震动产生的。下方则是六条很长的腿,每条腿都得有拇指粗细。尾部则像个鸡蛋,发出莹莹的红光。 把我们围在当中的噬魂蚁群,则是一阵躁动,看见这个场景,我就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向外冒凉气。 “老傅,快想想办法”,我看着躁动的噬魂蚁群,紧张地说道。 傅国臣没有回复我的话,而是对眼前的噬魂蚁后说道:“我不想伤害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只要我们能安全的离开就放了你”。 傅国臣把话说完,在网中的噬魂蚁后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傅国臣见状十指微动,困住噬魂蚁后的网随即就缩小了一大圈,噬魂蚁后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又是一阵挣扎。 傅国臣则接着说道:“只要你带我们出去,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老傅,你。。。”。 我原本是想说,老傅,你跟它说话它能听的懂吗? 可还没等我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噬魂蚁后就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发出的信号,原本还把我们团团围住的噬魂蚁,竟然给我们让出来了一条路。最前一排的噬魂蚁将它们的头高高抬起,将它们如同大钳子一般的口器,不断地向我们挥舞着。 “跟紧我”。说话的是傅国臣,他说完就迈步向着前方走去,我们一行人紧随其后。一路上蚁后很安静,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才走出蚁群的包围圈。 前方开始有流水的声音,和一些树木的影子,看样子应该是个沼泽。 等我们彻底安全后,傅国臣则撤去了困住蚁后的术法,蚁后恢复自由后,先是原地飞了几圈,然后悬停在傅国臣的前方,冲着傅国臣点点头,就飞走了。 蚁后飞走了,跟在我们身后的噬魂蚁蚁群,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等到彻底看不见它们的踪迹了,我才开口问道:“老傅,你就这么把它放走了?万一”。 傅国臣回复道:“如果我们刚才杀了它,那后果将会很严重”。 我没理解傅国臣这话里的意思,于是没接话,让他把话继续说完。 傅国臣接着说道:“看刚才那只蚁后的体型,已经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生存多久了,恐怕也已经成了气候,我之所以控制住它,就是用它来制约蚁群,如果我们把它直接弄死,那么蚁群就没有了忌惮,会直接把我们撕成碎片”。 我闻言接着问道:“你把它放了,就不怕它突然反悔吗”。 傅国臣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弱肉强食虽然是自然界里的法则,却没有人类社会的那些尔虞我诈,相反它们对待真正的强者,有着很高的敬畏”。 听傅国臣这么一说,我暗暗地叹了口气,心得话:如此说来,还是自己的心眼小了,还不如一只虫子。 我刚想到这里,身旁就传来了,紫晶清脆的笑声。 我向着紫晶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这孩子正看着我捂着嘴偷笑。 我没搭理她,则是示意众人原地休息一会,不知不觉间,感觉周围越来越亮,接下来眼前的景象就把我惊呆了,眼前是一片沼泽,这一片沼泽的面积也很大,如果要问具体多大,那我只能说不知道,因为目之所及,根本就看不到边界。 这里的土地已经不是红色,而是灰色的泥,地势略高的地方,稀稀拉拉地长着一层野草,地势地的地方,则是完全地被水覆盖,其中还散落着许多碗口粗的枯树。 傅国臣背起放在地上的背包,就示意让我们跟上。老婆和紫晶紧跟其后,我和吴丽华也不甘示弱地跟上。 沼泽里面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只有我们踩在泥巴上面发出的吧嗒吧嗒声,进入到这里后,天空就被一层薄雾笼罩,阳光照射进来,显得很闷,这也使得我的神经有些火燥。 低头看去,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低头向着水里头看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同时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蹲下身子弯下腰,向着水中看去。 突然从水里伸出两只干枯的大手,死死地扣住我的脑袋,将我一把拉入水中,紧接着一股窒息感传来,我赶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泳,身子也开始向下沉去,我努力地挥动双手,想要让自己停止下沉,但是这一切最终都是徒劳。 直到眼前视线变的越来越模糊,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袭来,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老婆高举的手掌,和应声落下的巴掌。 “他醒了,他醒了,林辛哥哥,林辛哥哥”。吴丽华把我从地上扶起,在我的人中处掐了好半天,我才夺回身体意识的控制权。 我捂着脑袋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老婆回复道:“我们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一脸懵逼的时候,吴丽华说话了:“我刚才跟在你身后,就看见你突然脸朝下地趴在一个水坑里,双手还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双腿还不住的乱蹬,就好像要钻进水坑里似的”。 吴丽华在说话的时候,眼神和面部表情都表现的很到位,声音很轻,跟老婆怼人的大嗓门成正比。 此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现今社会上的人都喜欢吃细糠了,细糠确实比较容易消化。 “哈哈哈,笑死我了”。耳边突然传来了紫晶,银铃般地笑声。 老婆似乎对紫晶的笑声很疑惑,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紫晶闻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外一只手指着我,笑着说:“他说他喜欢吃细糠”。 卧槽!我闻言惊出一身的冷汗,怎么就忘了这丫头的读心术了。这不完犊子了吗。 我赶忙转头向老婆的方向看去,只见老婆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应该是直接炸毛儿才对,怎么会这么淡定,还有这个眼神,总之就是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感觉哪块儿不对劲。 第130章 摄魂沼泽(下) 接上回,傅国臣可能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赶忙岔开话题说:“都别闹了,赶快赶路吧,看看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走出这一片沼泽”。 傅国臣这么一说,还真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众人背上行装继续向前,天空中的太阳也渐渐地落下西山,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浓稠的白雾,随着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的消失,周围瞬间变的漆黑一片。 我抬起自己的手掌放在眼前,能清楚的看见一串一串的白色小水珠流动的划过指尖。 “大家原地休息,不要随意走动,避免走散”。说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傅国臣。 我们闻言找了一块相对干涸的土地安营扎寨,傅国臣则是从背包取出几个柱状露营灯,插在我们的临时营地周围,并用绳子把露营灯全部都连接起来,将我们围在其中,每一段绳子上面还穿了两个小铃铛。 老婆和吴丽华则是负责支上临时锅灶,随意做了一些吃的东西。 我本想找一些柴禾生火,奈何这里是沼泽,气候潮湿,基本没有什么可燃物能助于生火。 我们吃过晚饭开始睡觉,可能是神经过于紧张的原因,也可能是这几天没怎么好好休息的原因,我刚躺下不久便沉沉的睡去,睡梦中似乎还能听见其余人打鼾的声音。 “林辛~,林辛~”。 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是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这个声音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耳朵边儿上说话似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天色似乎已经亮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的亮,周围灰蒙蒙的,还带着一丝鱼肚白。 “林辛~,林辛”。 这个呼唤我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耳边响起,我四下观望,自己似乎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四周都被白雾笼罩,傅国臣和紫晶他们都不见了。 “老傅,丫头”。 “老傅,丫头”。 我大声地呼唤着傅国臣和紫晶,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回应? “林辛~,林辛”。 “谁?谁特么再叫我”。 “我在这儿”。 我环顾四周道:“你是谁?你在哪”? “我在这边”。 这次声音是从我的后方传来的,我猛然回头,白雾中似乎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我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面目。 “老傅,是你吗”? “快过来~,快过来~”。 我弯着腰,注视着前方,鬼使神差的,向着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一步一步地走去, 走出很长的一段距离,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依旧停留在我的前方不远处。 我加快脚步,试图快速的接近它,却始终不能如愿,可是当我每次想要放弃追逐的时候,却又被它那个略带蛊惑的声音叫住。 就这样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周围站满了这样的黑影,不知道是雾的原因,还是距离的原因,我始终看不清它们的样子,但是能感觉到它们似乎正在朝着某一个方向缓慢地移动着。 我夹在它们之间,似乎已经成为了它们中的一员。 一道金黄色的光柱突然从天而降,将我的整个身体罩在其中,眼球处传来了一阵炙热,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眼睛,耳边却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 “辛哥,快回来”。 听见傅国臣的声音,我才感觉自己的大脑传来了一丝丝的清明,同时眼部传来的灼热感也渐渐地退去,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睁开了眼睛,同时也看清了眼前黑影的真实面目。 它们是一股一股的黑气凝结出来的人形,身体在白雾的衬托下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色的人影。 这些黑影见我停下脚步,又纷纷地向我看来,嘴巴处一开一合的不知道对我说着什么,将我笼罩在内的光柱似乎是可以隔绝掉外面的声音。 这些黑影见我没反应,便开始躁动,甚至向我扑来,在它们接触到光幕,就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了。于此同时光柱的光芒不断的扩散,光芒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晃眼,我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没有多一会儿,强光消失了,我再睁开眼睛,发现紫晶在我的头顶处,歪着脑袋。瞪着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见状伸手轻轻地将紫晶的小脑袋推向一边,然后坐起来,身体上传来了一阵疲惫,脑袋里的水分像是被全部蒸发,传来燥热般的疼痛。 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被摄魂怪勾走了魂魄”。说话的是紫晶。 摄魂怪?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摄魂怪是个什么东西”。我问。 紫晶继续说道:“摄魂怪,并不是鬼,而是由鬼的怨念凝结成的一种精怪,它本身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它们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摄取活人的魂魄。再将摄取来的魂魄同化成它们的同类,而尸体则会被吸收成为它们养料”。 紫晶的说的话,我一时半会的还真有点儿理解不上去,于是我晃了晃自己还在胀痛脑袋,长舒了一口气。 “行了,辛哥,你人没事儿就好”。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闻言这才回过味儿来,赶忙向着傅国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他坐在不远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且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给我的感觉像是在努力的压制,故作坚强的不让人看出他的虚弱。 “老傅……”。我本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因为和他认识了那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在心里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了,任何客套的话在此时此刻都不适用。 傅国臣听见我的声音,也朝着我的方向看来,见我没说话,于是问道:“怎么了,辛哥”。 一旁的紫晶却漫不经心地说:“你辛哥原本给你准备了一肚子的彩虹屁,现在又全都给憋回去了,他觉得你们是兄弟,太客气就外道了”。 紫晶的话一说出口,就引来老婆和吴丽华一阵阵笑声。 傅国臣闻言微笑道:“对,辛哥说的没错,既然是兄弟,那么客气就见外了”。 第131章 暴雨屏障 接上回。 我对紫晶的读心术有些反感。因为她让我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同时也非常感谢。因为她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接上回。 紫晶说出了我的心声,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傅国臣闻言则是微笑着把头别向一旁。 这时只见吴丽华走到老婆的跟前道:“我怎么感觉他们俩才是真爱呢”? 老婆听了吴丽华的话,阴阳怪气地回复道:“你才看出来呀,他们两个的感情可比咱们的好多了”。 紫晶闻言上前对吴丽华说:“没关系,这都不耽误你做我的新妈妈”。 我听了她们的话一阵无语,果然老话说的没错,三个女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能组成一台戏。 “你们三个都给哥好好唠嗑,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无语地说道。 傅国臣似乎对女人们的对话并不在意,只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将矿泉水一口喝完,然后咬破舌尖,迅速掐了一个指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从嘴中喷出一大片的水雾,水雾泛着红光四处散开,沼泽中环绕的白雾也随之变淡,直至消失。 随着白雾的消失视线也变得清明,傅国臣拿出罗盘观看着周围的地形。我并不懂风水,在我的眼里周围的场景都差不多,可以说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的。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一会儿,傅国臣收起罗盘,朝着一个方向一直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于是我走上前去,问道:“老傅,有什么发现吗”? 傅国臣说,刚才我在罗盘上感受到了风的流向,通过风的流向推测出水的流向,同时也推算出我们要行进的大致方向。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灰突突的一片,没发现什么异常。 傅国臣则是让我们背好行囊继续出发,起初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慢慢地不一样的景色就开始展露出来,先是地貌的改变,起初的块状陆地变成条状陆地,然后流水量变多,最后竟然下起了小雨,脚下的陆地全部被水淹没。 傅国臣让我们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次性的雨衣,我们照做,穿好一次性雨衣继续向前走。渐渐的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越向前走,雨下的就越大,后来除了雨点落地的哗哗声,基本上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其它的声音。 我对走在最前方的傅国臣说道:“老傅,这是天漏了吗”? 傅国臣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继续向前走着。 最后还是我趴在他的耳朵上扯着嗓子把刚才的话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他才听见。 他没有回复我,只是做了一个继续向前走的手势。 我无奈的只能继续往前走,走到最后已经不能用雨来形容了,就感觉像是谁用脸盆往下泼水似的,让我视线模糊,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弯下腰使自己面部朝下,尽量不让雨水流到自己的脸上,最后强大的水流几乎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脚下一滑直接趴在地上,可是趴下容易,在想要站起来那可就不容易了,我拼尽全力,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又差点倒下去,正在我感到无助又要栽倒的时候,我的左右两边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她们分别搀扶着我的两条手臂,我想抬头看看这两个人是谁,巨大的水流就冲击到我的脸上,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脸被迎面泼了一盆水,我赶忙屏住呼吸低下头,趁着低头的空挡把嘴张开想要缓一口气,却不曾想直接被呛了一口水,再向前,感觉就像是行走在一堵水做的墙里,流水声也消失了,这里的水似乎没有一点间隙,慌乱之下我只好再次屏住呼吸,闭着眼睛前行,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最后一股窒息感传来,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发闷胃里一阵抽搐,接着就是从嘴里喷出一大摊的水。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意识也很模糊,鼻腔里传来火辣辣的痛,身体极度虚弱。似乎是能听见紫晶的声音,但是又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随后又沉沉地睡去。 再次睁眼,能看见天空中点点的繁星,侧目看去,身边似乎有点点的火光,我虚弱的从地上做起来,头部又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眩晕,我缓了一会儿,向着周围看去,不远处一顶帐篷,帐篷边上还有未熄灭的篝火,篝火处挂着一些衣物,老婆,紫晶,吴丽华,还有傅国臣他们都围着篝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我打着晃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深深滴呼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借着夜色,似乎还是那片沼泽中,只是没有了开始的雾气。 “辛哥,你醒了”。 正当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失神的时候,傅国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子,寻声望去,傅国臣正满脸疲惫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看他的样子,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道:“老傅,你再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值夜”。 傅国臣闻言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我回复道:“我好多了,对了老傅,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傅国臣说:“还是那一片沼泽”。 “还是那一片沼泽”?我听到这话有些失望,又继续说道:“是不是因为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国臣打断道:“辛哥,你不要乱猜,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们应该是被困在一个阵法里面了”。 “阵法?这又是什么阵法”?我惊愕道。 傅国臣继续说道:“这个阵法极其精妙,表面上看着像是八卦,但是其中又包含了五行,而且每一个八卦的卦位还都是一个独立的小阵法,我们已经经历过,雷,风,地,泽和水,剩下的还有天,川和火三种,也有可能还有更多”。 傅国臣说的话,我勉强的能听懂一些,在很早以前,经常在评书里,或者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些关于阵法之类的东西,但那时候也就看个热闹,从来都没把这些当回事。 可自从认识了傅国臣以后,有了这些经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老傅,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我问。 第132章 一元复始 接上回。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抬手拍拍我的肩膀微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再精妙的阵法,也有它的弱点,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傅国臣的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微弱眩晕的脑袋。 “辛哥,要不你再去休息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傅国臣从口袋里掏出罗盘说道:“白天的时候我通过周围的环境,再结合夜晚星宿的位置”。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一个方向又继续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咱们接下来要行走的方向”。 我顺着傅国臣的目光看去,满天的星光并不足以将整个黑夜照亮,远处的黑夜依旧深邃,其中似乎蛰伏着某种神秘的未知,让人心生怯意。 。。。。。。 时间来到第二天,我们再次收拾好行囊,向着傅国臣指出的方向行进,不知道走出来了多远,天空中又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我们穿上雨衣继续向前,雨越下越大,跟上一次的经历完全相似,饶是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同样险些晕厥。 穿过一道水墙之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身后的水墙则是突然化作一团水雾就消失了。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沼泽。 继续向前走,依旧是小雨,大雨,瓢泼大雨,倾盆大雨,然后是一道水墙,走出水墙,除了天色的变化,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 再次向前,还是同样的遭遇,这也是我们穿越的第四道水墙,此时的天色又已经将至黄昏。女人们瘫坐在地上,无论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似乎都已经到了极限。 傅国臣见状无奈也只能让我们原地休息,我先是从沼泽的枯树上,弄下来一些树枝,再从背包里拿出固体燃料,升起篝火。拿出一些吃的,简单的加热后,开始围着火堆吃饭。 “老傅,咱们是不是陷入循环了”。我问。 傅国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应该不是循环”。说话的是老婆。 我闻言向老婆的方向看去。 老婆双手抱着饭盆,继续说道:“从昨天起,再算上今天的,咱们已经经历了四场雨。如果说,我们经历的是循环的话,那么我们为什么没看见昨天留下的火堆。今天的经历让我想起一个阵法,好像是叫什么,一元复始”。 我没听懂她的话,因为在我的眼里,老婆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哪里懂得这些东西。 然而坐在我旁边的傅国臣闻言眼前却是一亮道:“嫂子,你的话是不是还没说完,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婆继续说道:“具体的情况就是,一条路上多放置一些一样的东西,以此来迷惑路人,给人一种迷路和陷入死循环的错觉”。 我闻言又转头看向傅国臣,傅国臣见我看他随即说道:“也有这个可能,俗话说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所有的东西都是由“一”演化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只要一直朝前走就能走出这里了”。 我说:“那怎么才能知道是迷路,还是那个什么一元复始”。 傅国臣说道:“这个简单,在明天出发之前,我们在远处留下一些东西,如果是循环,我们一定会回到原点,如果真如嫂子说的是阵法,那么我们一定会走出去”。 吃过晚饭,都早早的休息,可能是太累了的原因,我睡在地上,要比睡在家里的大床上还舒服,一晚上连个梦都没做过。反而睡得格外的香甜。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又扯烂几件随身携带的衣物,将布条分别挂在附近的枯树上,这样一来显得目标大。 这一切都做好了,则开始继续出发,又经过三重水墙,虽然地貌都一样,但是并没有看到我们先前留下的标记,这也就可以说明我们并不是陷入到一个循环中,而是实实在在地被困在一座阵法中。 傅国臣拿出罗盘仔细校对着方位,再次确认后,又继续向前走,再次穿过一道水墙后,傅国臣让我们原地休息,再次生好篝火,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 一旁的吴丽华说话了:“林辛哥哥,还要走多久才能出去啊”。 我闻言说道:“应该快了吧”。 吴丽华闻言没在插话。 傅国臣接话道:“嗯,的确是快了,风水上讲究个九九归一,我们已经经历了八道水墙,再经过一道水墙就应该能走出去了”。 我说:“那咱们继续赶路吧,离开这里在休息”。 傅国臣说:“我之所以让大家在这里休息,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如果现在我们走出去,按照过往的惯例,新的地方一定会有新的危险,与其这样,还不如原地休息,等大家的精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去面对新的领域”。 听傅国臣把话说完,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还是自己太心急了。 “哎呦!没看出来呀!都会自我反思了”。这个声音是紫晶的。 这也引来了其余人好奇的目光,我白了这孩子一眼没接话。 众人哈哈一笑,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我们五个人收拾好东西,再次出发,前方又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这个场景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而是径直走进雨中,再次经历了前八次的经历,头顶传来了一阵炙热和呼呼滴风声。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沼泽,而是一片“沙漠”。 这片沙漠里的沙子并不是我认知中那种金黄色的细沙,而是更像是从江河里面挖出来的那种江沙,样式与装修用的那种沙土类似,处处都是高大的土堆,视线受阻严重,看不见远方的场景,身后的水墙也是化作一团水雾就消失了。 “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身后传来了紫晶和吴丽华欢呼雀跃的声音。 虽然当下的环境仍是未知的因素,但是那种走出困境的喜悦却很难掩盖住。 第133章 土殇怨灵 接上回。 “老傅,我们现在要向哪个方向走”。我看着眼前的沙土堆对傅国臣说道。 傅国臣拿出罗盘,四下张望着,看了一会儿说道:“这里的地势太低,什么都看不出来,要找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才能决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我闻言指着前方的一坐较高的沙土堆说道:“这还不简单,爬到那个上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傅国臣也同意我的看法,说走就走,对于一个八零后来说,小时候没有网络,爬树上墙都是家常便饭,偶尔的也扬扬沙子,爬个土堆也不算什么难事。 于是撸起袖子便开始向上爬,眼前的土堆,就跟一座小山似的,还没爬到一半就已经累的不行,不一会儿吴丽华就超过我遥遥领先,其次是傅国臣,我看到这里有一些心急,到是身体上传来的疲惫却让我觉得有心无力。 “你悠着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很年轻呢”? 这个声音是老婆的。 我停下脚步,回身望去,紫晶正挽着老婆的手臂,两个人正在后面慢慢悠悠地向上飘着。 对。就是飘着,我估计牛顿如果看见这一幕,棺材板估计都得压不住了。 我满脸震惊的看向老婆说:“你也会飞”? 老婆则是冲我翻了个白眼到:“我是人,怎么可能会飞”。 我闻言看着她双脚离地的身体道:“那你这又怎么解释”。 老婆看了看紫晶,又看了看我说道:“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不会飞,这不还有个会飞的吗”? 我听了老婆的话,看向挽着她手臂的紫晶说道:“你可以带人一起飞”? 紫晶见我看她,闻言瞪着两个大眼睛,目光坚定地冲着我点了点头:“嗯,是呀,怎么了”? 还怎么了,这时我才回过味儿来,平时在家出门逛街,老婆都是走不了多远就喊累,平地有时候都会崴脚或是摔跤。更别说是爬山了。但是自从进入到了大山中,我就从来没听过老婆喊累,也没听她说过一路抱怨的话,还有在先前那个活死人村,吴丽华也曾经说过,这俩人脚不沾地直接就飞上房顶。 当时没有情况紧急,也没往多想。现在想起来原来都是紫晶这个丫头在帮忙。但是转念又一想不对呀!我认识紫晶也有些日子了,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平时都是她让我抱着她,或是自己飞,可从来没带我飞过。 “我不能带你飞”,我正在陷入沉思中,突然耳边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抬头看向紫晶,又是读心术。于是我继续问道:“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赶紧往上爬吧,人家都快要登顶了”。说话的是老婆。 我:“……”。 与此同时,这俩人也慢慢地超越了我,再超过我的时候,紫晶对我说道:“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就开始加速,我闻言则是一阵无语,因为我知道,这个臭丫头要是自己不想说,就肯定什么也问不出来。 等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土堆的顶端,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目之所及,都是这样的一座座沙土堆成的“土丘”,向远看给人一种天地接壤的感觉,偶尔经过的风,掀起的尘土,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墙壁,使后面的“土丘”若隐若现的隐匿其中。 傅国臣拿着罗盘,时不时地四下观望,我则是将脚上的鞋子脱掉,将里面的沙土全部倒出来,然后再把鞋子重新穿上。 过了一会儿,傅国臣收起手中的罗盘说道:“要走的方向已经确定了,一共有两条路可以走”。 我闻言问道:“哪两条路”? 傅国臣看向不远处的土丘继续说道:“一个是一座土丘一座土丘的翻过去,再者就是从土丘下面绕过去”。 就是我脚下的这一座土丘,刚才爬上来的时候,就把我累的够呛,这要是多爬几座,那还不得把小命儿交代在这儿,所以说,从下面绕过去比较更靠谱一些,虽然会走一些冤枉路,但是比较靠谱。 “绕过去”。 还没等我发表言论,吴丽华的声音就抢先一步传来。 我听了吴丽华的话看着傅国臣点点头,表示同意她说的话。 老婆则说自己没意见让我们决定就可以。 傅国臣闻言点头道:“嗯,我也觉得绕过去靠谱一些”。 说罢他坐在土丘上,身子向下一滑就下了土丘,我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别说,还挺好玩的,就是爬上去的时候太费劲了。 我们沿着土丘下方的缝隙向前绕行,脚下的沙土十分松软,不一会儿鞋壳儿里就进满了沙子,我停下脚步,靠在身后的土丘上,想把鞋子里的土倒出来。 就在我刚把身子靠在身后的土丘上,就感觉到背后的土丘一阵颤抖,我见状就是一愣,随即回头看向身后的土丘。 “怎么了”。说话的是老婆。 我闻言回复道:“我好像感觉这个土丘自己动了一下”。 老婆闻言说道:“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 我长出一口气道:“可能。。。。”。 我的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大地就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震动。 突如其来的震动,让我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我勉强稳住身子,却看见眼前的土丘上的沙土在快速地向下滑落,沙土的下面那个凸显出一些土黄色的石块儿,这些石块儿也在剧烈的震动,一个巨大的石头人慢慢滴在我的面前站了起来。随后抬脚就向我踩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大脑突然死机,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性的动作。最后还是吴丽华一把将我推向一旁。 被她这么一推,我身体退出去了五六步后,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石头人的脚掌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则掀起阵阵沙土。 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快,快到我来不及反应。我的手臂就又被一个人抓住,然后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林辛哥哥,快走”。话音落下,我的身体就被一股拉力抓着向前跑。 直到听见她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吴丽华。 还没跑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阵阵的巨响,我抽空回头向着身后看去,只看见漫天的黄沙,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里面黄沙中出现了几个身影,正是傅国臣,还有老婆和紫晶。 老婆看见我回头看她,于是语速急切地大声说道:“快跑,是土殇怨灵”。 第134章 埋骨之地 接上回。 我听了老婆的话,还没做出回应,就被吴丽华拉着向前狂奔,此时我才发现,她一个女人的体质,要比我这个大男人好的多。 好在石头人的行动并不灵活,似乎也不太聪明。在经过一处沙丘的时候,吴丽华拉着我,成功的甩开了它。 我坐在沙丘的背阴面,气喘吁吁的,对刚才的事儿还心有余悸。 不一会儿傅国臣,紫晶和老婆也找了过来。 “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这年头儿,怎么一块儿石头也能成精了”。我小声地嘟囔道。 “这不是石头成精,这是土殇怨灵”。说话的是老婆。 我闻言说道:“土殇怨灵又是个什么鬼”。 “土殇怨灵,这种生物好像在哪听说过”。傅国臣接话道。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疑惑道:“你也听说过这个什么土殇怨灵”? 傅国臣点了点头道:“这种精怪在《山海密传》中也有记载”。 我知道傅国臣的话没说完,于是没打扰他,好让他把话说完。 傅国臣继续说道:“《山海密传》中记载,土殇怨灵这种精怪只生活在埋骨之地中,是由埋骨之地中葬身于此的生物的怨念幻化而成”。 傅国臣的话中,我抓住了几个重点,分别是,埋骨之地和生物的怨念。 “埋骨之地又是个什么地方,那里的生物怎么会有怨念”。我问。 傅国臣道:“地府有六道轮回,人死后,灵魂可以投胎成为人畜,亦可转世成为花鸟鱼虫,这也是为什么道家一直说众生平等的原因,所谓埋骨之地,就是将一些已经死亡的动物或是人,又或是其它的生物的尸体,都聚集葬在一处地方,这个地方就叫做埋骨之地。当然这期间也包括一些即将死亡的生命。这些将死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刻,在埋骨之地绝望的死去,因此就有了怨念,这些怨念所幻化出的形态就叫做怨灵。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把活着的生物折磨的半死,然后扔在一个地方让它们自生自灭,故意制造一块埋骨之地,这样的地方怨气极重,也是极度危险”。 我闻言惊诧道:“老傅,你的意思,这里是一处人为的埋骨之地”。 傅国臣闻言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一边看着手里的沙土一边说道:“这里的沙土,大多都是江河中的泥沙,很有可能是从别处运到这个地方的,所以说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人为制造的埋骨之地”。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脚下的土地就是一阵战栗,突如其来的的晃动让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一旁的吴丽华扶住。 无数个土丘开始剧烈颤抖,滑落的沙土在土丘之间泛起一层厚厚的土黄色的尘雾。 我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口鼻,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 “看什么看,快跑啊”。我见众人没反应大声的喝道。 “都别动”声音是傅国臣的。 我不解的说道:“老傅,你干什么,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傅国臣却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每一个土丘都是一个土殇怨灵,这里的土丘不计其数,到处都是,短时间咱们又找不到出去的路。就算侥幸不被这些东西捉到,也会力竭而亡”。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唯一的办法就是净化掉埋骨之地当中的怨气,不然就当下的情况我们必死无疑”。 “净化?咱们这里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你快开始净化吧”。 “我是个术士,净化这个事儿我们需要一名魔法师”。 我没太听懂傅国臣话里的意思。 “记得在鬼国神宫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神棍是个术士,所用的是道术,如果他想要释放某种魔法,就要将道术值转换成魔法值”。说话的是紫晶。 听紫晶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然她还说,术士释放术法,消耗的是精神力,魔法师释放魔法,需要用到魔法值,若果将道术值转化为魔法值转换的比例也不是一比一的转换,而是需要付出很多倍的代价,并且还要精通相关的术法。 我听了紫晶的话,回复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今天在劫难逃了”。 傅国臣笑道:“还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嫂子帮忙”。 我闻言疑惑道:“她又不会魔法,能帮上你什么忙”。 “你忘了我让嫂子跟来的目的了吗”? 我闻言,突然想到当初决定来原始森林的时候。于是脱口而出道:“请神上身”? 傅国臣闻言点点头,表示我猜对了。 “老傅,当时你说请神上身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们道家也能请来魔法师吗”? 傅国臣回复我说:“只是请一位魔法师的灵魂暂时依附在嫂子身上,施法结束后,魔法师的灵魂就会离去,不会对嫂子的身体有任何影响”。 我还要再说点什么,脚下的大地抖动的更加剧烈。身体又一个趔趄。 傅国臣说道:“别啰嗦了,要是等到这些土殇怨灵彻底的醒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说罢,傅国臣走到老婆的跟前道:“嫂子把眼睛闭上,然后气沉丹田,将思想放空,相信我,一会儿就好”。 老婆闻言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只见傅国臣迅速掐了一个指诀,随着指法的变化,手中的指诀也在发生着变化。口中依旧念念有词,而我却依旧听不明白他嘟囔的是什么。只能看见红色的线条随着他变换的指诀若隐若现,最后他将手指指向老婆的眉心,一条红色的光线随着他的指尖钻入老婆的眉心。 老婆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瞳孔由原本的黑色变成海蓝色。长发也随之飘起,我被她的这一变化吓得一愣,就在这个空档,她张开双臂,身体缓缓上升,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后,嘴里开始念动咒语,她的声音空灵而厚重,我虽然听不懂咒语的内容,但是她念出的每一个音符我却都能听的非常清楚。 第135章 秽土转生 接上回。 老婆的身体悬浮在空中,一条条的蓝色光线围绕着她的身体快速旋转,并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都汇聚在她的头顶,形成了一个蓝色的光球。光球似乎是受到了挤压,又或是内部的膨胀,最后突然爆裂,在发出激烈的蓝光后,变成星星点点的蓝色光点从空中飘落。 本来还在剧烈抖动的地面,突然停止抖动,原本已经破土而出的石头人,也都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此时我才明白傅国臣为什么说我们根本跑不掉了,遍地的土殇怨灵,根本就是无处藏身。 老婆闭上眼睛,身体缓慢地向下飘落,我见状赶紧向前快跑了几步,将她接住。此时的她双眼紧闭,面如纸灰,嘴唇发白,呼吸非常的微弱。 “春春,春春。。。”。 我轻声的呼唤了几声,看她还是没有反应,于是问道傅国臣道:“老傅,她这是怎么了”。 傅国臣说道:“可能是第一次请神上身,精神负荷太大,身体有些吃不消,喝一些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刚拿过背包,就有一瓶矿泉水递到了我的跟前,我抬头看去,给我递水人是吴丽华。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矿泉水,说了句谢谢。然后拧开瓶盖,一只手托住老婆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矿泉水轻轻地贴近她那白的发青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将水瓶里的水一点一点地润进她的口腔。 果不其然,休息了一会儿,老婆的脸色好了很多,嘴唇也渐渐地有了血色。只不过依旧是双眼紧闭。 情况往好的方向发展自然是好的。 “大家都原地休息一会儿吧”。说话的是傅国臣。 众人没接话,各自找了一个背阴的地方坐下休息。 这一刻我看着周围灰头土脸的同伴,和在我怀中陷入昏迷的老婆,感到深深的自责,则是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跟你来到这个地方是我自愿的,属于我的个人行为,你不用自责”。说话的是紫晶。 我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应该还在文明世界里,也不用出来跟我遭这份罪”。 吴丽华接话道:“咱姑娘说的对,来到这个地方都是自愿的,没人会怪你,况且那天不是你出现,可能我已经困死在那个地方了”。 傅国臣则是目光看着一个方向道:“既然你当我是兄弟,那我这个当兄弟的,又怎么能看着你有危险又置之不理呢”? 轰隆隆,轰隆隆!!! 脚下的大地突然开始震动,众人见状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 震动持续了大约二十秒钟又突然停止,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后我就看见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旋涡,旋涡持续了大约两秒钟,又凭空消失,在旋涡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这个东西流线型的身体,长着四个小爪子。 这是蛤蟆?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地上这个像蛤蟆的物体,却被傅国臣的声音喝止。 “辛哥,别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就是一愣,同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傅国臣则是快速地来到我的跟前,一脚将那个黑不出溜的蛤蟆踢飞。 我没看懂傅国臣的操作,于是问道:“怎么了?老傅”。 傅国臣说道:“没时间解释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我看傅国臣的表情严肃,于是没在去追问原因,先是脱下自己的外套,再将老婆背在背上,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背上,最后再把刚才脱下来的外套盖在她的脑袋上面。这样至少不会被太阳暴晒。 做完这些,我拿起背包,却被吴丽华抢了过去。背在自己的身上。 “收拾好了就赶紧走,危险”。耳边又传来了傅国臣的督促声。 我看傅国臣的神情似乎是很紧张,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有危险,他不会这么紧张。 傅国臣从口袋里掏出罗盘,在前面带路,紫晶和吴丽华搀扶着我跟在后面。土地上时不时地随机刷出一些旋涡,这次的旋涡不仅仅是巴掌大小,而是大小各异,一会儿变出一棵树,一会儿又变出一只小狗,甚至还能变出甲虫或蜥蜴。它们形态各异,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都黑不溜秋的。而且还会动,就跟真的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挺有意思的”。我说。 “你要是知道它们是什么,就不会觉得有意思了”。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说,有些不屑地回复道:“不就是一些小猫小狗吗?有什么可怕的”。 紫晶说:“你听说过秽土转生吗”? “秽土转生?在动画片里看过,是日本的吧”? “那你知道什么是秽土转生吗”? “秽土转生不就是把人的尸体挖出来,然后用术法将其复活,让对方听自己命令为自己办事吗”? 紫晶听了我的解释满脸无语道:“说你不懂吧,你还明白一点,说你懂吧,你就是个半吊子”。 我:“。。。。。”。 紫晶继续说道:“秽土转生是将早已死亡的人的灵魂召唤回到阳间,并以实体的形式复活,施术者先是要收集大量的尸体,提取死者一定量的肉体,用活人的身体作为死者灵魂的容器,将死者的灵魂从黄泉唤回并束缚,使其依附在容器上,并以尘土覆盖住活人的身体,从而幻化成死者生前的模样。? 而且我再给你纠正一下,这个秽土转生的术法,也是来源于我们这里,日本只是学去了一些皮毛而已,在咱们这边只要有尸体,无论是什么尸体,都可以将其复活,而且不用那么多繁琐的工序,还能保留它们生前的习惯”。 紫晶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知道神棍为什么这么心急如焚地赶路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紫晶继续说道:“现在出现的都是一些小型的生物,攻击性不强,对我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如果前方突然出现一只老虎,或者是两头狮子,那我们要如何应对”。 第136章 迅猛龙 接上回。 我听了紫晶的话一琢磨,这个丫头说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 埋骨之地,秽土转生……。不对劲啊,埋骨之地下都是尸体,秽土转生又是需要尸体来召回灵魂。 “就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很大一部分,死在埋骨之地的生物,怨气都很重,所以戾气也很重,遇见一个还好说,如果遇见一群的话。。。。。”。紫晶说到这里就没在向下说。 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明白了,我加快脚步跟上傅国臣的步伐。周围也开始出现一些大型生物,如羊,鹿。还出现了一些鸟类 “小心”。 走在前面的傅国臣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下脚步。 吴丽华猛地拉住我的胳膊,即使这样我还是撞到傅国臣的身上。 “老傅,怎么不走了”。我问。 傅国臣没回复我的话,只是直直地看向前方。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前方不远处升起一个大约三米高的旋涡,旋涡的体积比我家乡下用过的大号水缸还粗三圈。 旋涡的颜色越来越淡,里面出现了一坨巨大的黑影。 “快跑,是熊”。吴丽华突然嘶吼道。 她这一嗓子,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人喊醒,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旋涡彻底消失后,一头大号的棕熊突然出现,灰黑色的皮毛,一对儿血红的眼睛。它出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发出一声嘶吼。 然后就开始朝着我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因为我背着一个人,所以跑得最慢,眼看着这只熊三步两步就来到我的跟前,抬起两只前掌就向着我扑了过来。我双腿发软,差点坐在地上,就在这万分紧急的一刻,一道掌心雷闪过,眼前的大熊瞬间被击碎,化作无数碎屑散落了一地。 我还心有余悸,还没等到我的身体再做出什么反应。刚刚被击碎的大熊碎屑开始慢慢地重新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别看了,快跑”!吴丽华来到我的跟前,拉着我的胳膊就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我一边向前跑,一边鬼使神差的转头向着身后看去,那个巨大的旋涡散入,大熊又再次凝结成型,再次朝着我们跑路的方向追来。 我见状大吼一声:“这玩意怎么又活了”。 “秽土转生出来的东西,是被术法操控,身体也都是泥土做成的,既然被击碎也会不断的重塑”。说话的是紫晶。 我听了紫晶的话随口反问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个东西彻底弄死吗”? 紫晶继续说道:“目前只有三种方法”。 “哪三种方法”。我问。 “第一种是让施术者自行解除禁制,第二种是直接击杀被转生者的灵魂”。 说到这里紫晶停顿了一下。 我说:“那第三种呢”? 紫晶继续说道:“第三种就是继续跑喽”。 我闻言一阵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皮。 跑在最前面的傅国臣突然停下脚步,我闷头来到他的跟前说:“老傅,怎么不跑了”。 傅国臣没有回复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我顺着傅国臣的目光看去,前方五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三个大旋涡,这个每个旋涡都高约三米,并列挡住我们的去路,旋涡散去,三只黑影突然凭空出现,依旧是黑色的身体,血红的眼睛,满嘴锯齿状的尖牙,一对前爪的六根指甲,比我的手指还粗一大圈儿,是不是的泛着寒光。 我见状吞了吞口水,颤抖着声音道:“恐龙”? 紫晶在一旁回复道:“应该是迅猛龙”。 “迅猛龙?这里还有恐龙的尸体”? “人类的起源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应该是埋骨之地的创建者找到了恐龙的遗骸,并把它们埋在了这个地方”。 紫晶的话让我感到震惊,要知道恐龙灭绝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有人类的出现,所以说人类和恐龙这两个物种是两个不同的时空,是无法发生碰撞的。 “嗷~”。 这三只迅猛龙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出一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嘶吼,然后就向着我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卧槽!我爆了一句粗口,道:“这些玩意怎么就认准咱们了”。 紫晶在一旁喏喏地道:“我们死后,也可以变成它们的样子”。 “放我下来”。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我回头看去,我背上背着的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在我背上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三只迅猛龙。 吴丽华伸手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将老婆从我背上放了下来。 此时的我却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我好像看见迅猛龙身后空间荡起了一阵涟漪。 “林辛哥哥,你看见什么了”? “这三只迅猛龙的后面有结界”。我说。 吴丽华听了我的话也向着迅猛龙的方向看了看说道:“林辛哥哥,你眼花了吧,我怎么什么都看见”。 我绝对没看错,据我的经验,那一定有结界。 “我也看见了”。 说话的是傅国臣。 他继续说道:“布阵的人是故意把这三只迅猛龙放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人通过结界,这也说明,我们的路走对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问。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只是淡淡说道:“解决掉这三个家伙,然后冲过去”。 傅国臣转身看向我身旁的老婆道:“这件事还得请嫂子帮忙”。 老婆点点头道:“没问题”。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我实在是担心老婆的身体,于是关心道:“你真的没问题吗”? 老婆冲着我笑了笑说:“没事,放心吧”。 老婆走到了傅国臣的跟前,傅国臣再次咬破中指,在老婆的额头处凭空画起符咒,红色的线条凌空飞舞,口中依旧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在老婆的额头处一点,一条红色的线条便直直地钻入老婆的眉心。 老婆再次睁开眼睛,她的瞳孔由先前的黑色,变成了赤红色,将自己的两只手掌按在地面上,大喝一声『土系●沙陷』。 我感觉到脚下一阵颤动,像是辐射一样,向着四周散去,身后追上来的大熊,以及前方的三只迅猛龙的身体,都开始慢慢地开始下沉,最后通通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出地面。 做完这一切,老婆站直身子,拍拍手掌说道:“搞定”。 我有些惊愕地说道:“这就完了”? 老婆看着我点点头:“嗯,完了”。 “为什么不把他们彻底埋了,还要留个头在外面”。 “它们是秽土转生的生物,只能控制住,不能彻底的杀死”。 我闻言道:“好吧,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紫晶从一旁飘过来,挽住老婆的胳膊对我说道:“现在我们先过去了,你就留下和它们作伴吧”。 说完这两个人就双双向着前方飘去。 还没等我说话,我的胳膊就被吴丽华抓住道:“林辛哥哥,咱们也快点走吧”。 掠过迅猛龙后,果然没走出多远,眼前的空气就再次泛起涟漪,傅国臣率先通过,其次是老婆紫晶,我和吴丽华紧随其后。 第137章 珠光宝气 接上回。 穿过结界,一阵耀眼的光芒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睛睁开,眼睛睁开的瞬间。就有一股冲动直冲天灵盖。 因为我的眼前很大的一片都是金银珠宝,各式各样的金币金元宝,各种珍珠玛瑙。此时『堆积如山』的这个成语彻底的具象化。 向前走了几步。同时脚下传来了咯吱咯吱地,金属碰撞的声音。这种声音听起来就非常的悦耳,我弯腰捡起一串项链戴在脖子上,又捡起一些金条装进衣服口袋。恨不得多拿一些,再多拿一些,最后脱下衣服,将衣服平铺到地上,将地上的珠宝通通地放进衣服里,再把衣服像包袱一样背在身上,然后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我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可我仍然不想放下身上的包袱,而且我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包袱突然被人捉住,我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却没挣脱,于是回头观瞧,发现傅国臣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身后的包袱。 我有些恼火地说道:“老傅,你要干什么”。 傅国臣回复我说:“辛哥,你冷静一点,快把包袱放下”。 我却大声的嘶吼道:“你快放手,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傅国臣看着我的眼睛急切地说道:“辛哥,你快把这些东西放下,不要被表象蒙蔽”。说完他还使劲的抢夺我手里的包裹。 哗啦一声,背上的包袱被扯碎,我看着散落的珠宝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于是怒气冲冲的盯着傅国臣说道:“老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辛哥,你冷静……”。 我恶狠狠地吼道:“我很冷静,而且从来都没这么冷静过,你看这里这么多的珠宝,都是我们的了,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我的欲望像是被无限放大,发出一阵阵的狂笑。我想要控制却身不由己。 “辛哥,辛哥,这都是幻象,都是幻象,你不要被眼前的幻象蒙蔽,不要忘了咱们来到这里的目的”。耳边又传来了傅国臣急切的声音。 “什么幻象”,我用双手从地上捧起一大捧的金币,然后再慢慢地松开手,让金币从我的指尖滑落,滑落的金币在于地面上的金币接触的瞬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脆响。 我想象不到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已经自己被欲望占满,双眼接近疯狂地望着傅国臣道:“你听,这个声音多美妙啊”,说罢我对着空气狠狠滴吸了一口,满脸痴迷地继续说道:“呼~。这就是金钱的味道”。 傅国臣闻言道:“辛哥,你听我说”。 我闻言不耐烦地大声喝道:“我不想听你说,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你拿的多。你想要也可以自己拿呀!你看,这里有这么多,如果能把这些都拿出去。。。。。”。 “啪”。 我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地疼痛,这一下确实让我清醒了几分,也就几分,然后我的大脑就再一次被欲望占据。 “老傅你竟然打我”,说罢我便扑向傅国臣,并跟他扭打在一起。 傅国臣一边躲闪,嘴里还一边冲着呢我呐喊:“辛哥,冷静,辛哥冷静”。 可我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身体不受控制的继续扑向傅国臣。 一个不注意,我的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周围却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无数只巴掌大的蜘蛛从金币堆里钻了出来,它们通体血红,八只眼睛放出八道妖异的红光。 其中的一只纵身一跳,就朝着我的面门扑了过来,其余的紧随其后。我见状来不及躲闪,只是惊恐的呆愣在原地,就在这只蜘蛛马上就要降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傅国臣却快速来到我的跟前,抬腿一脚将这只蜘蛛踢飞,然后快速的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并说道:“快跑”。 惊恐之余,我又被地上的珠宝晃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弯腰去捡地上的珠宝。大吼道:“金子,金子,我的金子”。 傅国臣则是不停的拉着我向前跑,边跑边大声说道:“别想你的金子了,这都是幻象,再想就没命了”。 我还想在挣扎,双眼却传来了一阵炽热,随后眼珠子就是一阵刺痛。我赶忙闭上眼睛,被傅国臣拉着跑了好一段路。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眼睛上传来的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一些,于是我强忍着眼部传来的不适,把眼睛睁开,眼前的一切顿时让我陷入了无尽的惊恐之中。 哪里还有金山银山,哪里还有什么金银珠宝,有的只是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白骨的缝隙中,还有一些血红色的红点在快速的移动。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把手伸进衣服裤子的口袋里,果不其然,先前装进口袋里的金条金元宝,通通地变成了白骨碎片,套在脖子上面的项链,也变成了一条一条连在一起的肋骨。 卧槽!惊讶之余,我赶忙把这些东西通通地扔了出去。 “老傅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的白骨”。 傅国臣可能上看见我的举动不太正常,于是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向我的眼睛说道:“辛哥。你能看见了”。 我说:“这是什么话,刚才还是金子这回怎么变成白骨了”。 傅国臣回复道:“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金子,你现在看见的才是这里真正的样子”。 傅国臣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又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在堆积如山的骸骨缝隙中又爬出来了许多红蜘蛛。 我看见这些蜘蛛就感到头皮发麻,浑身刺挠,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是蜘蛛”。 “我知道是蜘蛛”。 “知道你还问”。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蜘蛛”。 “这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血蜘蛛”。 我闻言问道:“血蜘蛛,吃人吗”? 傅国臣回复道:“你看它们看咱们的眼神,像不像是在看食物”。 我闻言点点头说:“像”。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突然大声说道:“那你还问,还不快跑”。 第138章 蜘蛛巢穴 接上回。 我和傅国臣一路狂奔,这一跑不要紧,仿佛是激活了这些血蜘蛛的狩猎天性,一阵骚动后,就纷纷地向着我和傅国臣靠近,它们的行动轨迹也很奇特,并不像我们常见的那些蜘蛛一样在地上爬,而是跳跃,目测一下能跳起半米多高,能跳出一米多远,而且还时不时地发出丝丝拉拉的声音。听上去就叫人毛骨悚然。 于是我加快脚步,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看身形好像挺熟悉,离的近了才看出来是吴丽华,此时的她正被一群血蜘蛛围在当中,而吴丽华把自己的外套拿在手里,不停的挥舞着,竭力地阻止血蜘蛛的靠近。 我见状赶忙对一旁的傅国臣喊到:“老傅,快想办法救人”。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纸,向空中一扬,然后迅速掐了一个指诀,黄纸在空中突然燃烧起来,形成一个个金黄色的火球。 傅国臣把手向前一挥,悬浮在空中的火球就像是炮弹一般,向着吴丽华的周围得血蜘蛛飞去,纷纷坠落在蜘蛛堆里,这些血蜘蛛似乎是惧怕火焰,纷纷地向后退,在火焰的外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三个。 我和傅国臣来到吴丽华的跟前,对吴丽华道:“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吴丽华见来的人是我和傅国臣,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傅国臣见状干咳了两声。 我轻轻地拍了拍吴丽华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傅国臣却说道:“谁说没事了,再不跑一会儿都得喂蜘蛛”。 不知道是吴丽华的情绪缓和了,还是傅国臣的话起作用了,吴丽华算是止住眼泪不哭了。 却又听见傅国臣说道:“完了,这下彻底的跑不了了”。 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顺着傅国臣的目光向四周看去。原本被火焰逼退的血蜘蛛,在火焰逐渐消退的空档,又开始变的跃跃欲试。吴丽华则是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闻言安慰她道:“不会的,一定有办法出去”。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这里的蜘蛛不是一只两只,目测上去得有成百上千只,真要落到它们的手里,那可真的尸骨无存了。 想到这里,我对傅国臣说:“老傅,你有没有群体攻击的术法,能把这些玩意弄死”。 傅国臣说:“这里的血蜘蛛太多了,想全部弄死不太符合实际,不过我可以试试”。 说罢傅国臣直接掐了一个指诀,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喷了出去。舌尖血喷出口的一瞬间形成了一片血雾。被血雾罩住的蜘蛛在挣扎了两下后,就翻肚死了。 接着傅国臣又抓起一把土,将土握在手心,念动咒语,然后将手里的沙子向外一甩,被沙子击中的蜘蛛们也纷纷地殒命。 连续的使用术法,使得傅国臣头上的鬓角渗出豆粒大的汗珠。 傅国臣想要再次催动术法,却被我拦住:“老傅,省点力气,我们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火系●烈焰爆破』。 这个声音是老婆的,传来的方向是头顶。 我扬起头,向着头顶看去,头顶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快速的旋转,向着四面八方甩出无数个小火球,小火球落地后发出礼炮般地响声,随后爆裂开,附近的蜘蛛瞬间被炸死一片。 地上的血蜘蛛一阵躁动,一股咸腥味灌入鼻腔。我被这股气味熏得头昏脑涨。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是老婆的声音,快跟着火焰的轨迹跑。 『火系●火焰射线』 两条火焰射线从我的头顶以四十五度角方向向前喷射,这个感觉就好像是两条喷火枪开路一样。我拉着傅国臣和吴丽华,跟随着射线的方向快速移动,血蜘蛛见我们动了,也开始向前追赶。 由此可见,这群蜘蛛的性情是有多凶狠。我的脚下一刻也不敢停留,拼命地向着前方奔跑。 “前面有个山洞,快去山洞里躲躲”。 我正在闷头跑路,却突然听见吴丽华的声音。我抬头向前看,前方被一座大山挡住去路,山体的中间有一块裂缝形成的洞口。 既然没有路,那就跑一步算一步了,我在洞口处停下,身后的血蜘蛛再次追了上来,紫晶扶着老婆从天上缓缓地下落在我们的前面。老婆落地后,直接蹲下身子,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膝盖另外的一只手却按在地面上然后大喝一声:“『火系●火焰狂袭』”。 话音落下,老婆前方的一片扇形区域升起了一片火雾。区域内的血蜘蛛还来不及挣扎,就全部死翘翘了。 卧槽!我在心里暗暗地爆了一句粗口,心得话:“这是出了什么装备,能打出这么大范围的aoe伤害”。 “都别看了,快点跑路”。声音是紫晶的。 我反应过来后,赶忙带着傅国臣和吴丽华钻进了山洞,老婆和紫晶紧随其后,可我们不知道的是外面的那些血蜘蛛,在看见我们进了山洞以后,原地转了几圈,就自行散开了。 再说我们五个人进了山洞,这个洞穴的内部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大到感觉这并不像是一个洞穴,而是来到另外的一个空间,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而诡异的烟雾,一米内看不见任何东西,使人走路困难,正当我们想要继续向着前方探路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恐惧感笼罩了我的全身,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种恐惧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傅国臣拿出一张符纸点燃,符纸变成一个火球悬浮于空中,将洞穴中的一块地方照亮。 但是当我看清楚眼前的东西的时候,却着实的令人感到窒息,眼前是一只体型庞大的,一眼看不全的,十分巨大的巨型蜘蛛,长着满脸的眼睛,一张笑的让人发毛的大嘴,就这样直愣愣滴看着我和我身边的同伴,我顿时被吓得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第139章 巨魔领地(上) 深深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我的全身,在火光的映射下,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我的上方,这张脸整体为火红色,额头处密密麻麻滴眼睛,不规则的分布在各处,眼睛的下方是一张大嘴,大嘴的上颚处长着两支全身都是锯齿状的毒牙,它的身体被完全地隐藏在灰白色的浓雾后面。 我们的一点火光,在这个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渺小,似乎下一秒就会被眼前的灰暗吞噬。 “我,我,我们该怎么办”。吴丽华声音颤抖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但总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就向着傅国臣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我的身体一动,这张巨大的脸就也随着我移动的轨迹移动着。 “辛哥,别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停下脚步道:“老傅,这是个什么玩意”。 傅国臣道:“这应该是一种变异的大蜘蛛”。 “这么大个儿的蜘蛛,怕不是成精了吧”。 “变异的条件有很多种,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准,而且我觉得这个山洞也不简单”。 “这话怎么说”?我问。 傅国臣继续道:“我们进入到这个洞穴这么长时间了,外面的那些血蜘蛛却一只也没追进来”。 “要不咱们换一条路走”。 “不行,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了,外面根本就没有其它的路可走”。 我看向那张悬在半空中的巨脸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跟它耗着”。 “要不我们冲过去,看看后面有没有出口”,这次说话的是紫晶。 傅国臣闻言赶忙阻止道:“不行,蜘蛛的反应是人类的四十多倍,可能咱们还没冲到一半,就全军覆没了”。 “实在不行就把这里一把火烧了”。我有些不耐烦的说。 傅国臣一阵无语道:“都别冲动,恐惧会让人丧失理智,但是想要活命就必须要冷静”。 傅国臣说罢从皮夹克外套的夹层里拿出罗盘,然后仔细观看着,过了一会儿又把罗盘收了起来。 “怎么样老傅,看出什么了没有”。 傅国臣抬头说道:“正确的方向确实就在我们的正前方,但是。。。”。 “但是什么,有话就快说,别卖关子了”。 傅国臣继续说道:“这里的磁场很奇怪,这只蜘蛛能长成这样,估计和这里的磁场有很大的关系”。 我正和傅国臣说话,一道火线突然从那张巨大的脸前划过,这张巨大的脸也随着这道火线的弧度开始转动。 “我们可以留下一个人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后剩下的趁它分神的时候,偷偷的过去”。说话的是老婆。 傅国臣闻言道:“这也是办法,我去做诱饵,你们找机会冲过去”。 “还是我去吧,我是咱们这里唯一一个会飞的,动作也比较灵活”。紫晶站在一旁说道。 “不行”。我听了傅国臣和紫晶的话当即回绝,这一路上都是靠着同伴的庇佑才一路走到现在,怎么可以再让他们冒这个险。 于是我赶忙叫停他俩道:“这次我去”。 “林辛哥哥”。 吴丽华想要说点什么又被我拦住,我抬头望向悬浮在半空中的巨脸道:“都别争了,你们都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如果我死在这儿,就立刻转身回去”。 其他人还想再说什么,都被我挥手打断。 最后他们实在拗不过我,也只好答应。 傅国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把药瓶打开,从里面倒出几个黑色的药丸,并让我们含在嘴里,一阵清凉的气息掺杂着浓重的中药味沾满口腔。 我向前走了几步,这张大脸可能说看见我动了,便面向着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见它没什么动作,于是又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有一说一,逞强归逞强,但是心里依旧很紧张,高度绷紧的神经非常的消耗体力。 头顶那张大脸,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试探性的向着一边横向移动几步,那张巨脸也随着我移动的轨迹发生变化,我再次向前,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同时又发出嘎巴的声响。 “辛哥小心”,我正想着瞅瞅脚下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傅国臣点声音。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我的上方袭来,我抬头一看,差点没把魂儿给吓没了,只见那张巨脸正张着大嘴向我扑来。 与此同时,我感觉腰上一紧,然后就传来了一股向后的拉力,我的身子随着这股子拉力,瞬间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众人马上围了过来。“辛哥,你没事吧”。 我缓了好半天才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回复道:“我没事”。 “刚才有什么发现吗”?傅国臣问。 我努力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经过说:“要说发现也不是没有,我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呢”。 “然后就被你们拉回来了”。 傅国臣闻言道:“辛哥,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再去前面探探路”。 “我来帮你吸引它的注意力”。紫晶悬浮在空中,挥舞着手臂。 巨脸的注意力果然被紫晶的动作吸引。傅国臣则缓慢地向着相反的方向挪动着身体,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隐匿在黑暗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看见傅国臣回来的身影,紫晶见傅国臣回来了,则也回到我们的跟前。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到傅国臣的手中,傅国臣接过我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上一次看他这么喝水还是在几个月前。 傅国臣打了个饱嗝说他自己刚才进入到浓雾里,先是发现了许多动物的骨骸,可能也有人的,他仔细观察过,这些骨骸形成了一条弧线,再向里面走,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几乎是一片虚无,地面上还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骸。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听了可千万别害怕”。 我没接话,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看向不远处的巨脸继续说道:“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只巨型的大蜘蛛,据我推测,它的身体已经沾满了整个空间,身体应该是不能移动,开始我说的那些圆形的动物遗骸可能就是它的狩猎范围,只要我们能通过这个范围,可能就会没事”。 “那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们先走”。说罢紫晶再次悬浮在半空。 “这次我来吧”。说着傅国臣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黄纸放在地上,拿出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掌。把自己的血滴在黄纸上。做完这些又迅速掐了一个指诀。地面上的黄纸瞬间分散开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并且在关节处还发着红色的亮光。 这个纸人成型后,便向着巨脸的方向走去,走到巨脸的下方后,巨脸突然张嘴向着纸人咬去。纸人被咬住后突然又分散开,变成一张一张的黄纸,巨脸抬起来后,黄纸又再次凝聚成一个人型。 卧槽! 我爆了一句粗口,对傅国臣说道:“你有这玩意怎么不早拿出来”。 傅国臣回复道:“这个术法只能坚持十分钟,而且很耗费体力,现在趁着它没注意到咱们,咱们赶紧走吧”。 说罢,我们一行人,一边注意巨脸的行动,一边缓慢地向前移动。 脚下又发出“嘎巴,嘎巴”地脆响。我低头向自己脚下看去,脚下不仅有动物的骸骨,还有一些风干了的动物毛皮,和一些类似于纤维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人的。 由于我的精神太过紧张,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趴在地上,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幽静的空间里却格外刺耳,巨脸缓慢地转向我的方向,我则被吓得一动不敢动。最后还是吴丽华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同时巨脸也向着我的方向凑了过来。 傅国臣则又是迅速掐了一个指诀,原来的纸人迅速解体,变成一群蝴蝶聚在巨脸的跟前挡住它的视线。 我的腿肚子早就转筋了,要不是吴丽华扶着我,估计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个火球飞过,引燃了飞在巨脸跟前的纸蝴蝶。这货可能是怕火,晃动着脑袋发出尖锐的叫声,同时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我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踉跄仓惶而逃。 第140章 巨魔领地(中) 第 140 章 巨魔领地(中) 虚无,,,还是虚无,,,脚下的路似乎没有尽头。 我从背包里取出手电,想着借用手电筒的光照亮脚下的路,可是就连强光手电的光在这个空间里,也在不到两米的地方被吞噬。 这个空间的诡异还远不止这些,指南针在这里全部失灵,手机以及其它电子设备上所显示的时间和日期通通变成了乱码。似乎是有着一种无形的能量在干扰。 周围是灰蒙蒙的一片,静悄悄的,没有时间,没有参照,人体的感知就会产生混乱,我们也只能尽量朝着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渴了就喝水,困了就睡觉。为了防止迷路,在休息的时候,都会把睡袋的头朝向我们来时的方向。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 “前面,,那,,是什么”。 众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走在我身边的吴丽华突然指着前方大声的说道。 我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的上空,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一片一片的。一闪一闪的,样子宛如夜晚的星空一般。 “哇,哈哈,好美呀”! 众人纷纷仰起脸,欣赏着头顶上的美景,吴丽华则是用双手托起自己的腮帮子。两眼放光地仰望着。 这些光虽然不能将这一片虚无的空间照亮,但是也给我们迷惘的心灵带来一丝丝的曙光。 我们继续往前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打开强光手电,向着身后照去,什么也没看见。 傅国臣他们可能也听见了这些声音,纷纷地停下脚步。 “辛哥,看见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傅国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别太紧张,也有可能是山体石块坠落发出来的响声。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也是长长地吐出一股浊气,对他说:“老傅,你说上面那些发光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傅国臣抬头看向头顶远处的蓝色光点,说道:“它们很有可能是一些会发光的矿石”。 砰,砰,砰! 又是几声闷响,有一个声音似乎离我特别近,我赶忙再次拿着强光手电向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果然是一个黑灰色的,像石块一样的物体。 我见状对身边的傅国臣道:“老傅,我感觉这里要塌。咱还是快点赶路吧”。 傅国臣却笑道:“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他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身后就又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物体掉落的声音。 我看向傅国臣,傅国臣见我看他,对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辛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还是赶路要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他都走出了一段距离了,我才反应过来,刚打算快步跟上去,一个黑色的物体就“砰”地一声落在我的面前。 起初我以为就是一块山体脱落的岩石,却不曾想,这个黑色的物体落在我的跟前后就开始变身了。 只见这个物体突然就长出来了八条腿,庞大的身躯要比正规足球的球门要长,身体比足球门还要大两圈。此时的它正用两只幽蓝色的,碗口大小的眼睛在看着我。 饶是我已经做好了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的准备,看见这么个玩意,也不由得恐惧。 “辛哥!辛哥。别动,千万别动,它们是靠猎物动作的狩猎,你不乱动,就不会有事”。傅国臣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促。 而我并没有听傅国臣的,因为在这个大蜘蛛“变形”完毕后,身子便猛地向后一弓,然后就是一个弹射起步,向我扑来。 因为我提早就做出了预判,所以很轻易地躲开了这一下。 而接下来我就没那么幸运了,还没等我跑出多远,就被刚刚的那只大蜘蛛拦住去路。随后它就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我扑来。 我脚底一滑坐在地上,而蜘蛛在快要接触到我的瞬间,被一条火线击退。 我则趁着这个空档,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傅国臣的方向奔去。还没跑出几步,就又有几只大蜘蛛从天而降。拦住我们的去路,同时耳边又传来了吴丽华的尖叫声。 头顶上的蓝色光点在缓慢地移动,这时我才知道,头上的蓝色光点其实是这些蜘蛛的眼睛。果然表面上看似美好的东西,其实都暗藏着致命的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傅国臣几道掌心雷迅速劈下,将拦路的几只蜘蛛劈翻在地。 掌心雷发出的巨大声响,似乎是起了什么刺激作用,身边犹如下饺子一般又出来了几声巨响。 傅国臣拉着我的胳膊与女人们汇合,与此同时我们也被一群大蜘蛛团团围住。 面对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巨型大蜘蛛,它们张开上下鄂,露出两颗尖牙。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几只蜘蛛率先发起进攻,再次被傅国臣用掌心雷击退。这似乎也让这些蜘蛛变的更加愤怒。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婆突然大喊一声:“都快蹲下”。 我闻言下意识地蹲在地上,同时发现将我们围起来的蜘蛛同时跳起,向着我们扑来。 老婆将双手交叉路过头顶,大喝一声:『火系●炙焰阵』,她的头顶突然出现一个类似于气泡的光球,这个光球要跟大号的瑜伽球大上许多,大号光球的中心处出现几条黄白色的链条,链条的另外一头,链接着六个小一些的光球。这六个小光球在地面上以老婆为中心高速旋转,将我们护在中心。 跳上来的蜘蛛在触碰到术法的时候,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后,就摔落在地上没了动静。与此同时,一股咸腥的烤肉味儿就传进我的鼻腔。 还没等我缓过味儿来,就被傅国臣拉起来,并对其他人说道:“这里太危险了,快走”。 我说:“老傅,我们朝哪个方向走”。 傅国臣闻言快速地回复我说:“继续向前走”。 我看向前方密密麻麻的蓝色光点道:“你是认真的吗?前方都是这样的大蜘蛛,弄不好就没命了”。 傅国臣则没在跟我废话,拉着我就向前方跑去,并且让其他人赶紧跟上。 我们向前一路狂奔,途中有巨型蜘蛛拦路,就会被傅国臣,或是被老婆用各种术法击杀。 继续向前则是越跑越热,最后被一条大河拦住去路。 第141章 巨魔领地(下) 第 141 章 巨魔领地(下) 接上回。 一行人在神秘空间中夺命狂奔,身后那群只大蜘蛛如影随形,它们沉重的脚步声仿佛错乱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口。不知跑了多久, 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这股子气味异常熟悉。 “这是什么味儿啊,也太刺鼻了!”吴丽华捂住口鼻,声音因为憋闷而变得含糊不清。 “好像是酒精的味道,大家多注意安全”。说话的是傅国臣。 又向着前方跑了一段路,我才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热。 只见前方一条大河拦住去路,这条河很宽,也很静听不到一点流水的声音,在宽阔的河面上燃烧着一层蓝色的火焰。火焰在河面上跳动,似乎是拍打着让人看不懂的节拍。 我停下脚步,站在距离河边大约五六米的位置上,看着河面上的景象惊愕一字一顿道:“这,火,在,水面上燃烧”? “这有什么奇怪的,动植物在河底腐烂后会形成气体,气体再以气泡的形式浮出水面,达到一定的浓度后,或是被静电,或是被明火引燃,然后就形成了眼前的景象”。说话的是老婆。 “你说的那是沼气或是天然气,这刺鼻的气味明明就是酒精的味道,酒精是通过发酵或者合成的,怎么可能会自然形成”。我回复道。 “酒精可以在自然界生成,自然界中存在微生物,这些微生物可以分泌酶,将淀粉等物质分解成糖分和酒精。比如说,谷物中的淀粉在微生物的作用下可以逐步分解成糖分和酒精,最终自然转变成了谷物酒?。此外,水果和乳汁也很容易转变成酒?”说话的是傅国臣。 我还要再说什么,胳膊就被吴丽华拉住,她用她那两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林辛哥哥,他们说的好像真是对的,酒精的生成主要通过微生物发酵过程。在无氧条件下,微生物如酵母菌利用糖分进行发酵,产生酒精和二氧化碳。这个过程在自然界中广泛存在,尤其是在适宜的环境条件下,微生物可以将某些物质转化为酒精?”。 还别说,就吴丽华说话的这个表情和语气,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妹妹,情绪价值直接被拉满。 “你们想好要让哪一只蜘蛛填饱肚子了吗”。这个声音是紫晶的。 众人闻言看向紫晶,似乎是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紫晶见我们看她,于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我的目光越过她,并朝着她的身后看去,只见几只大蜘蛛正蛰伏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搓着手掌。 “都看见了吗”?紫晶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 众人一起点头道:“看见了”。 紫晶见状有些无语道:“看见了还不快想办法”。 傅国臣笑道:“放心吧,我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我知道他的话没说完,所以没去接话,好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继续说道:“这些蜘蛛之所以躲在角落里,没有攻击我们,很可能是惧怕当前的火焰或是高温,我们只要想着怎么逃出去就可以了”。 我见傅国臣说话时的样子,似乎是有了主意,于是说道:“老傅,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就直接说出来吧”。 傅国臣笑笑道:“我还真有一主意”。 “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傅国臣面向不远处的河流道:“我们只要渡过这条河就应该安全了”。 “渡河?没开玩笑吧”。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酒精燃烧时周围的温度范围?通常在400-500摄氏度之间,具体温度会因酒精浓度和燃烧方式的不同而有所变化?。例如,酒精灯的外焰温度约为519.9度,而酒精喷灯的最高温度甚至可以达到1000c左右?。这还只是一小部分的温度,像眼前这么一大片燃烧着的河面,我想还没有接近就已经被烧死了。 傅国臣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从水下过河,火焰只在水面上燃烧,水下一定是安全的”。 我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过河,是我们根本没办法接近,温度太高了”。 傅国臣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河面上的火焰暂时熄灭,不过只能维持短短的十秒钟时间”。 傅国臣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略有些担心。 我说:“老傅,有什么话就说吧”。 傅国臣接着说道:“河面上的火焰一旦熄灭,我们也就只有十秒钟跳进河水里,如果失败我们可能会被活活的烧死”。 他把话说到这里,又看向身后的黑暗处道:“它们也会趁着火焰熄灭的空档袭击我们,而且我也无法确定河水里究竟有什么”。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说话的是吴丽华。 傅国臣看向吴丽华道:“什么问题,快点说”。 吴丽华道:“你刚才说河面上的火焰只能熄灭十秒钟,那咱们要怎么上岸”。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这个不用担心,到了对岸,我自有办法”。 吴丽华闻言不再说话。 傅国臣盯着河面说:“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开始吧”。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傅国臣见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朱砂放进嘴里,又抬手掐了一个指诀,同时将嘴里的朱砂喷向河面的方向。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河面上的火焰瞬间被熄灭。只听见傅国臣大喝一声“跑”后。大伙开始全力向前冲刺。与此同时,傅国臣的说的话也应验了,蛰伏在黑暗中的大蜘蛛也发出恐怖的叫声,开始向我们扑来。不到十米的距离根本用不上十秒钟,我便一头扎入河水中。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用酒精擦伤口的经历,我在落水的瞬间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部都像被刀割一样的疼。这种疼痛来的太突然了,甚至没有防备,我身体下意识地在水中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就下意识的张开嘴,河水直接倒灌进了我的鼻腔,我感觉鼻腔没一阵火热,又被迫喝了几口水。便瞬间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