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有天日》 第一章 杀人夜 第一章杀人夜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在这无星,无月,天与地浑然一体,一切的一切,全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但黑夜也有掩盖不了的光芒,哪就是刀光与剑影。还有黑夜也掩盖不住利器破空声,呼叫声,惨叫声。 黑夜掩住了被撕裂,崩碎的大地,黑夜也掩盖住了数不清的飞起又落下的残肢与断体。 这是一场围殴也是一场单挑。说是围殴是因为有数不清的,穿着僧袍、,道,尼,和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衣服的人正在围殴一个身穿白袍中年人。 只见无数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尽往白袍人身上劈刺削砍....,拳打脚踢也尽往白袍人身上招呼,白袍人虽然神勇,但也被逼得险象环生。 说是单挑,是因为一个白袍人正在单挑一群穿着僧道尼俗衣服的人。只见白袍人双掌不停的翻飞,宛如穿花的蝴蝶,不停的拍在各种兵器与拳脚上。 各种兵器与他拳脚相接非折即断,无数拳脚与他双掌接触,也是血肉横飞。但奈何围殴他的人实在是太多,密密麻麻数之不尽,前扑后继宛如连绵不绝的海浪,要把白袍人淹没。 昆山山脚厮杀不断,昆山山巅之上也站着一群人。他们俯视着山下厮杀的人群,议论纷纷。 ‘想不到此獠的功力竟然高到了如此可怕的境地。’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说。 ‘是想不到,此獠不除,天下不平,武林难安。’一个穿着儒服的人说。 ‘经此一战,即使可以将此獠伏诛,各宗各派二百年之内也难以恢复元气。”又一个老者看着山下厮杀的众人心痛的说。 ‘想不到神秀钟灵的昆山竟然也有变成屠宰场的一天,更想不到正魔也有联手厮杀的时候。唉!真是世事难料…’又一人感叹的说。 ‘哈哈哈…,一群虚情假意的人,这边痛下杀手,那边又在悯怜世间,真是可笑,。一个身穿黑衣相貌凶狠的老者笑着道。 ‘好了…好了…,’一个光头老和尚站了出来说:‘诸位,是时候该我们下场了,请诸位和和一起杀。’说完他飞身而下,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跟上,加入厮杀。 月落日升又日落,这场厮杀了整整一夜又一天的不公平的围殴终于停了,此刻的昆山脚下,血流成汗,尸横遍野,残肢无数,简直就是人间练狱。 原来满山遍野数不清的人只剩下百十个人,这百十个人身上也个个挂彩,身形踉跄。只见他们不停的翻着尸体。 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其中有七八个人围着一具血肉模糊的白袍变成红衣的尸体,好像在争论着什么。 ‘轰隆隆…轰隆隆…’突然,一连串的炸雷声连环响起,震耳欲聋。‘咔嚓嚓…咔嚓嚓…’闪电也紧随其后响起,银蛇乱窜,让人耀眼难睁。 顷刻间,暴雨倾盘好像天河倒泄,瞬间天地一体,让人看不请周围一丈之地,水柱般的暴雨打得让人难己生受。暴雨中的人纷纷急走离去。 ‘咔嚓嚓…’又一阵电光闪耀,只见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竟然在蠕动… 咔嚓嚓…’当又一阵闪电亮起时,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竟然站了起来,他居然复活了!他在艰难的移动着脚步,半走半爬,慢慢的离开了战… 第二章 心寒天上 天岳山山脉,气势磅礴,层峦叠嶂,有高耸入云的山峰,更有深不见底的峡谷,高山峡谷相连,连绵不知多少里。 在天岳山山脉东边,观星峰上有一个天星剑派。天星剑派中有个少年正在喝酒,他叫做上官谦,是天星剑派第十二代的大师兄,更是天星剑派十一代弟子、天星剑派现任掌门--一剑镇山岳--钟镇山的大弟子。 上官谦是个孤儿,从小便拜钟镇山为师,天星剑派镇派绝学〈天星剑经〉已练至中乘境界。他的武功在十二代弟子中一直都是第一,更有追上十一代之势。如无意外,掌门之位迟早非他莫属。 钟镇山有一女儿叫钟飞燕,年方十八,有闭月羞花之容,更与上官谦青梅竹马,俩人平时多在一起玩耍、习武。 上官谦早就对她情根深种,他早就打算好,等一剑镇山岳钟镇山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之时,就是他向钟飞燕提亲之日。到时美人与权利双收,就是人生最美时。 然就在上个月的今天,师父深夜将他叫到书房:“谦儿,为师从小将你养大,视为己出。更是将天星剑派的镇派绝学〈天星剑经〉传授给你。 期望你将来能将天星剑派发扬光大。而你亦不让为师失望,早早练成了〈天星剑经〉,让为师倍感欣慰。 但是,为师打算将来传位给你二师弟周绍海,周家在望月城是千年世家,周家的〈天狼啸月功〉亦是武林一绝。 周绍海的父亲乃周家家主,周家实力并不逊色于我们天星剑派。周绍海身怀〈天狼啸月功〉与〈天星剑经〉,将来成就不可估量,天星剑派也会因为他而更进一步。 而且你师妹也与你二师弟早已情投意,昨天周家家主亲自向我求亲,我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婚期就在下个月的今天。 我们天星剑派与周家的联姻可以说是强强联合,天星剑派一定会再上一个层次。所以为师希望你理解,能全心全意的支持你师弟,一切都是为了天星剑派。” 想到此处,上官谦忍不住又拿起桌上的酒坛,连灌几口。现在是六月天,窗外骄阳似火,艳阳高照,炎热无比,可他却觉得寒风袭体。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上官谦起身走到窗前,望向不远处一幢气势巍峨恢宏的大殿,大殿门口贴有一对大红喜联。 门口地上到处都是鞭子的余烬,对联、余烬在无声的说着喜庆欢乐。大殿里面到处张灯挂彩,人影卓卓,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响彻四围。 上官谦单手扶窗而立,他的手指已深深的陷窗边木条里。他的心在绞扫着,撕裂着,在滴血。他紧紧的咬着牙齿,因为大过用力,面目显得很狰狞,很吓人。 不过就算他的面目不狰狞,他也很吓人。因为他的面上长着许多高低不齐的肉粒,布满深浅不一的坑洞,还生有不少的黑点。 但最让人不敢恭维而恐怖的却是那青紫红色肤色,他不但脸、耳、鼻子全是青紫红色的肤色,连脖子、手全是青紫红色的肤色,他只要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齐是青紫红色的。 幸好,他有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灵动又闪着智慧之光,这也是他唯一的亮点,美中不足的是眼睛上面没有眉毛。如此相貌已是丑陋,绝对的丑陋。 第三章 心寒天中 “这就是希望带来期望,期望带来失望的结果。师妹,你喜欢过我吗?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你就算不知道我喜欢你,但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好吗? 是你无情还是我自作多情?”他不禁呢喃自语,浮想联翩。 想着师妹娇艳如花的面孔,丰润如玉的身形,是如此的美丽脱俗,是那么的温柔高雅。想到伤心处,泪水划过脸庞。 他伸手一拂,触碰到的却是粗糙的脸庞,他顿时如触电,疆立当场。是了,我如此的丑陋,如何配得上天仙般的师妹,如何比得过玉树临风的师弟? 他们一个秀丽如花,一个俊逸不群,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穿着十二代弟子的衣服的少年从大殿出来,向着上官谦处快步走来。他远远的便见到上官谦站在窗台上,少年远远的便摇手狂呼:“上官师兄,师父叫你去大殿陪客!” 少年的狂呼惊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上官谦,“叫我陪客?叫我出丑才是真!” 上官谦一弦就知其意。这是用失意落魄的大师兄来衬托春风得意的二师兄的英俊潇洒。“罢了罢了,就随他意吧,毕竟师徒一场!而这亦是我最后的价值。” 心念转动间,上官谦已经走到少年身旁:“走吧,六师弟,别让师父他们久等。” “大师兄,你也别难过,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天下漂亮美丽女子多得是,何愁无妻?”六师弟见上官谦眼角红肿湿润,不由心中恍然。 “六师弟,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说虚假的话,我这个模样,配得上师妹么?是我配不上师妹,怪不得任何人。”言罢,上官不再理会六师弟,一个人大步而去。 上官谦走至大殿门口,热气与声浪混杂着浓烈的酒、菜香让他感觉微微一窒。看着嘈杂纷乱的人群,微微皱眉,厌恶与烦躁。 此刻的他只想赶快找个遍避的角落坐下去。 “谦儿,快点到为师这里来。”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刚刚走到门口,一剑镇山岳钟镇山便看见他了,并马上叫他过去。 师父相邀无法抗拒。无奈的他尽量低着头,快速的从一个个宾客身边走过。 厅中人声忽然安静,千百众人、千百双眼睛宛如千百支利箭向他射去。他无从闪躲,也不能闪躲。 只能硬着头皮,加快脚步的跑。人声又忽响,响如菜市场。全是议论后人的,议论着他的相貌,议论他的失败。一股羞耻感强烈的涌上他的心头,他感前所来有的耻辱。 上官谦强忍怒怨之气,快步走到一个看似中年,身材中等的人身旁别看他年轻,的人其实已快二百岁了。他就是天星剑派的掌门人,声震一方的一剑镇山岳--钟镇山。 钟镇山高兴的拉住上官谦,将他拉到身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他的手。只见钟镇山一抱拳。 向四围的人拱手道:“诸位高朋好友,这便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大徒弟上官谦,今后如果他学有所成,行走江湖与诸位山水相逢时,请诸位多多关照。 如果他年少无知得罪了诸位,也请诸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老夫在此先谢过了!” 第四章 心寒天下 上官谦亦跟着一剑镇山岳钟镇山抱拳行礼后,礼毕就近找了个空位子,然后赧然落坐。坐稳之后上官谦抬起目光一一打量一下众人。 但见桌上众人个个面露嫌弃、厌恶之色的偷看着他,与他目光相视后,全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副不屑与你相视的神情,快速将头移转一旁。 而离他左右较近的两人更是向旁挪动椅子,想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上官谦突然感到无比的愤怒,有种想拍桌而赶,转身离去的冲动。 “新人来了…新人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此起彼落,拥挤的人群如潮水退潮般向两边退去,让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只见师妹挽着二师弟的手从大门口处缓缓走过来,又从他身边走过。两人从他身边走过时,没有丝毫的停顿与凝望,好像他就是一个路边不认识的路人甲。 “今天的二师兄真好看,一身大红的新郎服将他衬托得高贵无比。”一个天星剑派的男弟子羡慕的说。 “小师妹才好看,”一个女弟子秒回他:“你看小师妹头上带的凤冠多好看,更别说她脖子上戴的项链了,一看就知道是上千年的深海珍珠,珍贵无比。 她手上戴的翡翠手镯,耳上挂的玉环也是珍稀之宝,也只有像周师兄这样的千年世家才拿得出,小师妹能嫁有如此夫家,真是三生有幸。” 如此夸耀、赞美之声络绎不绝。这与他刚才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大可悲可笑了。这就是人性,个个见风转向,人人捧高踩低。 婚礼按照一切程序正行着,台上的一对新人笑颜如花,台下天星剑派掌门人钟镇山正手捋胡须,一脸老怀弥慰之色。他高兴的对身旁一中年人笑说:“亲家,咱们这一对儿女真是金童配玉女啊!哈哈哈…” 上官谦听闻一阵难过,他见周围再无注意他的人,便悄然起身离去。背后,尚有声音传来:“海儿我平素看着就喜欢。 他行事也深得我心,…所以,将来这天星剑派的掌门之位不传给他还能传给谁?哈哈哈…” 上官谦听闻师父如此的偏心,他切彻底的对师父失望了,“师父,师妹是你的女儿,你择优选婿我可以理解。 但是,不顾门规,不尊律法,不以武功高低,只凭一己之喜、任一己,来决定天星剑派的掌门之位。我不能理解。师父,你可知这是对我的何其不公?说好的师徒情同父子呢? 上官谦越想便走行越快,一下子就到了殿门口,门外依然是骄阳似火,艳阳高照,热浪逼人。但上官谦却觉得通体遍寒,宛如身置鬼域,奇寒无比。 厅中又响起一片片恭喜声,原来是一对新人正在向众人拱手敬酒,一对新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祝福声四起,又被淹没在热情的掌声中。 上官谦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悲痛与悲愤,他猛地提气,气运转周身,〈流星飞渡〉他施展开天星剑派谪传的轻功身法,向远方飞驰而去。 殿堂内,一剑镇山岳钟镇山听到了上官谦带起的破空声,听到破空声急速远去,他皱了皱眉又放下,依旧在谈笑风声,不曾理会上官谦的事。 第五章 遇难日上 急速奔走的上官谦漫无目的的飞奔,哪里人少,哪里山高木密就往哪里走。他实在是不想见到生人了,更不想听到那一声声惊呼与尘叫。 毕竟他的尊容大过吓人了,普通人就算白日见他也像见鬼一样,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日落月升,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夜风吹在他的身上。上官一边漫无目的的奔走,一边无意乱想:“我此刻应该就如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吧?虽然不上奔走,却不知走向何方。 而师弟师妹应该已经行完礼,正在洞房花烛,得意之时。他们交颈而卧。 我行走荒野。一股深深的妒忌升上心头,好毒蛇啃啮着他。无名怒火亦升走,他忍不住仰天怒啦,他恨啊… 恨从未见过面的父母,恨他们为什么抛弃他。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长了一副人见人怕的鬼模样。 啊…啊…啊…上官谦发出一声高过一声,高吭的,凄厉的叫声,状若疯魔。他冲上崎岖不平的山路,疯狂的跳跃攀爬。 他忘情狂奔,不辩方向,不看天色,只是拼命的狂奔,誓要把这月余日子里所受的怨,所受的气,在这剧烈的奔跑中从心里排泄出来。 跑得气虚力乏,双眼发黑,头脑发晕的上官谦终于停了下来,等缓过气来定晴一看,自己此刻身在一个山谷中,不知置身于何处。 处时天边已露曙光,旭日东升,我这是跑了多欠了?他细想想也暗白心惊。他停在一棵巨树之下,离巨树不远,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溪流颇急,不见游鱼。 上官谦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脚步蹒跚的行至溪水边,俯身下去,尽情的喝个痛快。 喝完水,上官谦张开双脚,摊开双手呈大字形躺在溪水边的大石上。阳光穿过树叶照在树上,山风吹动树叶,阳光随之改变方向。不知名的小鸟在树上歌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与宁静。 “救命…”徒然,一声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回荡在谷中,打破了谷中的宁静,也惊得上官谦弹跳面起。他急忙掠上树梢,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救命…救命…”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急中夹着惶恐与不安。 上官谦听得分明,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座高山高处传来,那座山高耸入云,也不知怎么会有人在上面? 正义天生,上官谦没有多想,提气运劲,劲转全身,天星剑派谪传轻功身法〈流星飞渡〉已全力运转,快速的向高山飞去。 〈流星飞渡〉虽快,但奈何山高难路险。上官谦才飞至半山腰,便听到山顶有人大笑而言:“冯老大,这妞身材真够劲,样子真俊,我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在怀里…” 一人未言毕,又有一人言起:“莫老二别急,别因为一个小妞而坏了咱们上百年的交情。我们先抽签决定谁能先找头筹。 然后再轮流在方老狗夫妻面前快活快活,让他亲眼目睹却无能为力解爱女,让他痛不欲生,以报当年之仇。哈哈哈… 第六章 遇难日中 “狗贼,你们必不得好死!”有人大声喝骂:“我恨呐…,恨我八十年前一时心轻放了你们一条生路才有今日之灾。 “求求你们饶了我的女儿吧!”一个女声响起:“就看在当初我们夫妇没有杀你们的份上,好不好…” “我呸…”莫老二用力吐了一口口水:“八十年前我们兄弟只是想杀个狗官,赚点油水而已。 谁想还没有动手就被你们夫妻打个半死,此仇此恨怎能轻易放过?今天定叫你夫妻吃不了兜着去走。” 上官谦闻言心头大急,一刻也不敢停留,死命的往山上冲。冲上山顶一看,不禁让热血沸腾,怒火中烧。 眼前,是一副让人不忍直视的人间惨案,惨不忍睹啊!只见地上躺着十数具血血肉模糊的尸体,残肢断体,六俯五脏流满了地。 不用人说,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被人虐杀面死的。尸体的旁边,还躺着一男二女三个人,两个中年人,一个少女。 他们应该就是冯莫两人口中方姓一家了。两中年人不是身受重伤就是伤人点了穴道,以至动弹不得。俩人双目努睁,满面怒容,却有心无力。 方姓夫妇哀痛的瞧着一个离他们稍远的少女。少女满脸惶恐,脸色被吓成了青白之色。 丰满的娇躯也因为上身半裸,下身红色的裤子也被撕破,露出里面粉红色的亵衣和雪白的肌肤而瑟发抖。 少女的身边蹲着两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人手正想往少女身上摸去,那少女更是吓得肝胆俱裂。 方姓夫妇更是急得面如噀血,他们望着女儿那乞求的双眸,痛不欲生,更恨不得以身代之。 上官谦在莫老二的手刚要碰到少女身上时赶到,他一声暴喝〈流星追月〉〉,长剑脱手而出,就像流星下坠,奇快元比。俩人尚未起身,一银虹而疾射而至。 冯老大被突然而至的飞剑吓了一大跳,他一个懒驴打滚避开飞剑,再来一个鲤鱼反穿波急掠后退。 冯老大一退,莫老二就完全暴露在飞剑之下,飞剑急速无比,莫老二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已闪躲不及,只见莫老二面上凶狠之色一闪而逝,右手用力一甩,一点寒芒向着上官谦胸前急射而去。 那是莫老二的杀手锏飞镖〈毒蛇之蕊〉。这莫老二竟然用想同归于尽的招数来博一线生机。 双方都快好闪电,又都出乎意料,说时迟,那时快,“啊…”陏着一声惨叫,生死胜负已分。 只见莫老二的〈毒蛇之蕊〉插在一个面容丑陋的少年左臂之上。再看那莫老二,被一柄长剑穿胸而过,正缓缓的倒下… 方家三人又惊又喜的看着宛如从天而降的救星,那是一个身材稍瘦,面容丑陋的少年。他们惊的是少年左臂中镖下垂无力,疑似重伤。喜的是终于盼来救里,有人挺身相助。 少年正是上官谦,他刚才情急之下以一招天星剑经中的杀〈流星追月〉射杀恶徒。没想到恶徒竟然不闪不避,竟用暗器,意图和他同归于尽。 他震悚之下只能身形微偏,避开胸前,被暗器击中左臂,现在左臂无痛无力,中的竟然是淬了毒的暗器,上官谦急忙运转内为,压制毒素。 第七章 遇难日下 冯老大急退了十余丈外才停下来,还未停稳便看到莫老二被来人一剑毙命,顿时被吓得肝胆欲裂。 刚想转身就逃时,又看见上官谦左臂上插着莫老二的独门暗器〈毒蛇之蕊〉时,他不由心中大喜。 他缓佘慢慢的向上官谦遇近,咬牙切齿森然道:“老子与莫老二相识百余年,相交莫递,一向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今天,莫老二已蒙你成全,我冯大的这条命你小子也大发慈悲的成全了吧。老二,你慢点走,且看为兄给你报仇。” 说完他单手一抖,一条通体漆黑,顶端好像一颗蛇头的长鞭已握在手中。“拿命来…”冯老大口中大喊,手中的蛇鞭狂舞:〈毒蛇出洞〉〈狂蟒之灾〉。 上官谦只觉得一条毒蛇向他迎面扑来,毒蛇飞到半空,摆尾狂舞晃起漫天蛇影,好像一张大网向他扑来,让他有躲无可躲之感。 但上官谦毕竟是天星剑派的大弟子,乃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武功之高直追上一代的长辈,近来更有超越之势。 此时乍遇强敌,自己左臂受伤,但他却仍然坦然不惧。他的长剑仍然插在莫老二的尸体上,已来不及收回,只得用掌代剑,一招:“繁星点点”杀向冯老大。 两人交手快如闪电,兔起鹘落,生死近在咫尺之间,瞬息万变。论功力,上官谦比冯大高上一筹,招式更是比他精妙,本来胜他应该不难。 可惜,上官谦受伤中毒在先,不敢内力全开。又丢失了长剑,`精妙的招式也难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百十招下来,他竟渐渐的落在下风,左臂的毒力也有发作的趋势。 方家三人正焦急而盼切的望着面前惊心动魄的战斗,恨不能上扬相助。只能暗暗祈祷,愿少年能杀恶贼。 又是百十招过去,上官谦明显已落于下风,他内力逐渐枯竭,身形不在快如流星,只能边战边退,直到退到一个悬崖边上,他惊察,已经退无可退了。 既然退无可退,败亡又在迟早之间,他望着敌人狰狞中带着笑意的脸,不由心中一横,不再用内力压制左臂的毒势。 提起全身内力,“星光绕体”,这是天星剑经中近身缠杀的一个招数,欺上敌身,如糖粘体,让人难以甩脱。 他一个错身,躲过冯老大右手蛇鞭,硬受冯老大左手一掌,欺身而上已抱住冯老大的颈项,双脚发尽全力一蹬,俩人全都跌进悬崖里。 他在跌落悬崖的刹那看向方家三人,方家三人脸上全是全是惊慌与哀痛之色,显然他们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局。 他们眼看恩人就要命丧深渊,不由焦急万分。那少女更是向上官谦伸出右手,奢想拉住他,口中痛呼:“不要啊…” 上官谦满足了,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关心自己了,就算他们不能记住自己一世,但亦能记住一时。 他的身躯如殒石般向悬底落下,他的心中没有一丝丝的恐惧,只有平静和解脱… 第八章 死生间 上官谦与冯老大急速的往下坠,坠落的途中几经翻腾,两人已身体已在空中分开。只见陡峭的峭壁急速上移。 耳边狂风呼啸,上官谦只觉得血液急奔,呼吸快要窒息。“砰”的一声,他感觉掉在了松轻的地上或草里。 但背部仍然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力,他全身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巨震,紧跟着传入体内的,便是无比的痛苦,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谦被阵阵寒意冷醒,他幽幽的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风声阵阵,好似厉鬼狂啸。 “这就是幽冥地俯吗?果然是阴冷可怕。”他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谁知四肢无力,不但站不起来,反倒因为用力扯动了伤口。 “嘶…”痛得他忍不住倒吸凉气。他绝望的叹了吃气,仰望天空,没想到阴间的天空也有星光…。 等等,上官谦感觉自己想漏了什么?浑身疼痛,、天空有星星…我这没有死?想到这,他不禁心中狂喜,放声大笑哈哈哈… 狂喜过后,冷静下来的上官谦勉强的坐起来,打量着四周。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已能看清四周。 “背后陡峭的石壁,前面与左右是一片虚无,而他则坐在一块约亩地大小的石台上。由于天长日久,石台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泥土。 泥土上面长着野草与腾藤蔓。泥土、野草、藤蔓就像轻厚的缓冲垫,而上官谦刚好就掉在上面。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好人自有天佑 “多谢老天爷保佑…”上官谦看清环境后忍不住仰天大吼。 “与其谢谢老天爷你不如谢谢老夫!”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赵。 “谁?”上官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主要是他现在身受重伤计不了),“是谁人在说话?在下上官谦,还清前辈现身一见。” 上官谦等了半响无人回答,忍不住问:“晚辈在岸顶与人厮杀受伤后与敌一起坠落悬崖,掉在这石台之上侥幸不死,谢前辈什么?尚请前辈明言,为晚辈解惑。” 黑沉沉的四周依然沉寂,就在上官谦失望以为无人回答之时,那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你在崖顶的表现老夫一切都听在耳里。 与亲眼所见无异。你须知这老鹰愁涧深达八百余丈,涧底尽是尖锐的岩石与鹅毛难浮的溺水。你坠下来的时候, 若不是老夫用万年火蚕吐的丝将你拉过来,掉在石台上,你早已和那冯老大一样,粉身碎骨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算你摔到崖底侥幸不死,但你早已身中剧毒,没有老夫给你解毒,你亦要毒发身亡。老夫可以说求了你两次。 你说你要不要谢谢老夫?老夫已经有二百余年未与人交谈、与人相见,但是,你与老夫好像特别有缘,老夫一听你说话就心生喜意,不忍让你失望,罢了…罢了…,老夫今晚便破例与你一见。” 不等上官谦回答,他只觉得浑身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一样,接着身子离地,背向山壁撞去。 第九章 述往事上 上官谦想像中背与山壁碰撞并未发生,山壁凹处有一个洞口,刚才上官谦背对山壁,加上天黑未细看,所以没想到会有洞口,更想不到山腹里面别有洞天。 是的,山腹里面真的有个洞天。此刻,上官谦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山腹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窟。 山洞高约二三十丈,山洞洞顶镶嵌无数的夜明珠,珠光柔和明亮,好像天上挂着无数缩小的月亮。 山洞地势平坦,大概能容纳百十人也不拥挤,所以当明亮的山洞只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盘坐在洞中央的石磴上时,山洞就显得空荡宽敞。 老头面容枯瘦干瘪,一头雪白的长发拖在地上,杂乱似草的胡须遮住脸庞,炯炯有神的双目更是时有电芒闪过,骇人至极。 “上官谦,你师父是谁?师承何派?”老人先开口打破沉默。 “家师是天星剑派第十一代掌门,人称一剑镇山岳钟镇山。”上官谦赶紧恭声回答。 老人沉思了片刻才摇头道:“我不认识他,天星剑派有个小娃娃我倒记得,他叫…流星追月剑张保南。” 上官谦闻言大惊:“那是本派第九代的掌门。不知前辈今年高寿?” 老人落漠一笑:“老夫今年六百余岁,屈指数数,老夫在此枯坐已有二百余年。上官谦你今年可有二十岁?” “唉…二百余年未见天日,不知这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晚辈今年刚满二十岁。”上官谦恭敬回答:“不管世界如何变,伤痛一定不会变,世间入目所见也处处尽是令人伤心之事,倒不如不闻不听不见,省得伤心烦恼。” “看来你也是个伤心之人,有伤心之事啊!上官谦你可想愿将你的伤心之事说给老夫听听?心有痛苦的事就应说出来。 尽情发泄远比藏在内心痛快、轻松。只有敢于面对痛苦走能走出痛苦,迎接未来!” “既然前辈有兴趣听,晚辈说说也无防,只是怕会污了前辈双耳。”上官谦沉思了一会,组织好语言。 哑声道:“晚辈是个孤儿,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灌木丛中,被我师父偶然碰上,他把我抱回天星剑派养大并传我武艺。” “晚辈在一个月以前都活得很开心,有师如严父,有妹似爱侣,天星剑派的掌之位也似乎垂手可得。。 但就在前一个月,这一切都没了,还是我师父亲手毁的……”上官谦将师妹师弟大婚当日的见与听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特是师父说过的话,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老人听后似有怒容,沉声道:“真令人气愤!换在三百年前,老夫一掌就灭了他!你也别难过,说到底, 造成这一切的的根源还是在于你武功大低,本领不够强,和你的丑其实没有关系。等将来你练好了武功,学好了本领,闯出了自己的天地。 当你功成名就之后,你试试看还有没有人会嫌弃你丑?振作起来,当你功成名就之后何患无妻?” 第十章 述往事中 “前辈言之有理!”上官谦索然道:“晚辈何偿不想振作?又何偿不想轰轰烈烈的干一翻大事业,好在功成名就之后。 锦衣怒马的回到天星剑派!可是,今天晚辈才知道,自己的毕生所学竟是如此的肤浅,才与人相斗便几乎性命不保。 如此低浅的武功如何干得出一翻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与我师父想比,我的武功更是不值一提,我又拿什么马踏天星剑派?” “一派胡言!”老人气得圆睁双目怒喝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天星剑派掌门之位。 便值得你如此轻视自己?区区一个一剑镇山岳便镇得你直不起腰、抬不起头?你又怎能如此的轻视自己的一生? 上官谦闻言全身一震,如中雷殛,背脊上直冒起一阵寒气,更是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老人见状,微吁一口气:“上官谦,老夫的语气也许过于严厉,不了解你的心里所想所思。但是作为一个昂藏七尺男儿。 应志在四方,岂能因为小小的挫折,便畏缩不前?今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也罢,老夫便成全于你。”说到此处,老人语气更是激厉,他大声厉喝:“上官谦,你可知我是谁?” “晚辈不知,”上官谦摇摇头道:“晚辈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老夫姜无神,三百年前江湖人都叫我--武林之神!”老人淡然一笑,一字一句的道。 “轰隆隆…”老人说得轻描淡写,上官谦听在耳中却如五雷轰顶,炸得他双耳欲聋,心胆都为之一怯。 他难以置信的问:“前辈真的是三百年前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林之神,姜无神?可是据武林传说。 武林之神姜无神已在三百年前在昆山被当时的正魔两道无数的高手围攻而死!看来是传言有误了。” “老夫就是武林之神姜无神!”老人惨然一笑:“老夫八岁习武,百岁时武功大成,之后便从未逢过对手而无敌于天下。那时老夫的性格视恶如仇,逢恶便杀,不论正魔。” “又专喜管闲事。真正的恶人其实多出处魔道八门与正道十宗派,他们由于有靠山有实力,所以作起恶来肆无忌惮。 欺男霸女、杀人越货对他们说更是小事,找乐子而已。屠村灭寨对他们来说也是常态,杀死一群人对于他们来说和弄死一窝蚂蚁也没什么区别。 老夫于二百年内杀得魔门凋零败落,杀得正道闭门不出。” “杀得武林之风气为之一清,老夫武林之神的名号亦由此而来。当然在魔道八门与正道十宗的口中老夫就是武林之魔。 终于,在三百年前,正道十宗发出诛魔贴,魔道八门发出杀神令。正魔两道顷派而出,史无前例的联手于昆山之脚伏杀老夫。 一场激战,整整杀了一夜又一天,天地为之变色,黑土变成了红地, 。老夫虽未能将他们完全诛尽,但也从数千人杀到他们寥寥无几。老夫也因此身受重伤,近乎身死。” 老人越说越兴奋,面上神光湛湛,曾经闻之令人色变的的热血事迹,今晚再说出来,不由又激起了他的豪迈之气。 第十一章 述往事下 上官谦凝目注视着眼前这衰老枯瘦的老人,他到现在还不敢相,这就是昔年的天下共尊,让正魔两道人人闻之丧胆的武林之神。 “如果前辈不说,晚辈真不敢相信,您一个毫无凶戾之气,满面慈祥的人竟是武林之神。” “哈哈哈…”老八闻之寂然一笑:“上官谦你可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最折磨人?” 上官谦看着老人摇头不语 “是时间!”老人沉寂的道:“我二百余年来,每天所见除了日升月落与飞鸟外尽是陡峭山壁与茫茫黑暗。 听到心除了野兽厉吼外就全是厉呼的山风。我的凶戾狠辣,我的视恶如仇早就给他它们磨坮净,所谓的恩怨情仇更于我于天边的浮云。” “算了…”老人突然谈兴大减:“日正中天,想必你早已饥饿,山洞后面有许多野生的山精首乌,你可采来充饥,洞底亦有山泉滴落,可供你解渴,去吧!” “好…”上官谦闻声应答,他刚刚站起,全身不由一痛,又跌坐下去,浑身骨骼好似全断了一般。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啍。 “是老夫糊涂了!”上刚谦闷啍刚起,老人已惊觉:“老夫竟然忘了你已身负重伤!且让老夫瞧瞧你的伤势如何!” 言罢,老人手掌抬起向着上官谦虚抓。上官谦骤觉一股绝大的吸力传自老人双掌,他身不由已的向老人飘去。 老人将上官谦按停在空中,双手在他手脚胸背等处仔细摸瞧。半响后:“没事,根骨未损,脏腑未移,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老人收掌,上官谦飘然落地。 “刚才老夫发现你根骨甚佳,而老夫迄今为止尚未有传人,不忍一身武功随着老夫湮灭,你可愿意入我门下?” 上官谦闻言想了片刻,轻轻摇头:“能拜在前辈门下是晚辈的荣幸,晚辈心中也极愿拜在前辈门下。 但是,晚辈早已列入天星剑派一门,更是拜一剑镇山岳钟镇山为师。虽然,我师父偏袒师弟,但那也是人之常情。 凭心而论,师父平时对我还是很好的,二十载养育之恩更是不敢相忘。” 老人闻言微感失望:“是老夫鲁莽了忘了你早已有师承…” “其实也有两全之法”上官谦见老人失望又忐忑的道:“晚辈从小被父母遗弃,从未感到过父爱,今天晚辈在前辈的身上感受到了,” “如蒙前辈不弃,晚辈愿拜前辈为父,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上官谦的话让本已失望的老人听了如听天赖,大喜之下不由迫不及待的连连点头:“愿意…我愿意…,” “哈哈哈…这果然是个高明至极,两全其美的妙法。好孩子…真是个好孩了…老夫今后也是个有后之人了。今天,我这个假老子便送点真礼物给你。” 说罢,老人面色肃穆,全身骨骼全像热锅炒黄豆般噼里啪啦的响,足足响了半盏茶的时间。 满头须发无风自动。随即,老人浑身一阵急颤,他头上的头发比钢丝般全坚立了起来。 第十二章 论情仇上 上官谦突然觉得有一般暖和的真气冲进自己的体内,舒服无比。倏而又转为奇热无比的在他身体内的经脉穴道中流动。 那小小的一股奇热真气在他体内竟让他如置身在烧得沸腾的的开水中,又像夏日,暴晒在炙热的烈日下。 黄豆般大的汗珠从他周身的毛孔钻出,迅速的浸湿他全身。大热了,身在火炉也莫过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上官谦快要撑不住时,奇热的真气突然又变得奇热无比,仿佛环境一下子由火窟掉进了冰窖里。 冻得他的眉毛都结了霜花。如此反复三次,冷热不再替换,而是一分为二,一奇热,一酷冷。一冲生死玄关,一击天地之桥。 两气如阴阳互补,生生循环往复,似要突破天灵,冲出百会要穴一般。“轰…轰…,两气似是冲破了什么屏障。 巨大的轰轰声在上官谦脑海响起,他突然觉得全身一轻,奇热酷寒突然消失,他此刻就像是三伏天时喝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 周身舒泰已极,飘飘欲仙。他轻轻的张开了眼,顿时被吓了一跳。之前的老人虽然面容枯瘦但脸色红润,满头的银发也闪闪发亮。 现在的老人满头枯发,没有一丝亮泽。枯瘦的脸庞也如树皮槁木,脸色灰白且没有一丝血色。正望着他颌首含笑的看着他。 上官谦急忙咕碌的爬了起来,他已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疼痛或不舒服,精神也饱满充沛,舒服得就好像睡了三天三夜。 “多谢前辈…啊…不…多谢义父为孩儿疗伤,大耗真元,孩儿心中极感不安。”虽然已经认武林之神为父。 但他言谈止举之间,仍旧十分恭敬有礼哈哈哈…”老人大笑:“如果只是疗伤又何用老夫如此大费周章,又如何说得上是真礼物?” “义父您刚刚不是给孩儿疗伤的吗?”上官谦愕然的道:“难道还有什么孩儿不知的妙处?” “那是当然!”老人面色一整:“为父刚刚固然是用一口真气为你治愈了创伤,但最让你受益的却是用我在此面壁二百余年。 苦练而成的〈阴水阳火先天真功〉为你打通了全身的七经八脉,彻底贯通了天地之桥,又行穿了你的任督两脉。从此你习武将一日千里,足足省了百十年苦功。” “什么?义父已经为我打通了天地之桥和任督两脉?”上官谦有点难以置信:“我师父现在都末打通任督两脉,那我现在岂不就是天星剑派第一人了?” “区区天星剑派第一人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老人见上官谦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道:“天星剑派所有人加上你这个天星剑派第一高手都非老夫一掌之敌,翻掌便可拍死!” 上官谦闻言顿时垮下了脸,却犹自强硬道“非武林之神一掌之敌也很正常啊!我天星剑派虽非武林之神一掌之敌却也威镇一方。 在天岳地界,又有谁人敢轻看半分?我师父的武功虽然远远在师父之下,却也远远的在很多人之上。这是武林之神大强,非我天星剑派大弱!”” 第十三章 论情仇中 “哈哈哈…”老人高兴得大笑起来:“好孩子,你果真重情重义,更难得的是你不记旧嫌。 是天星剑派错失了你这块浑金璞玉…对了,礼物老夫已经给了,但你却尚未正式行礼呢!” “咚咚咚”上官谦二活不说,直接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好孩子,快快起来!”老人看着跪拜的上官谦,笑得合不拢嘴。 他边说边伸出双手,往虚处一扶,三尺之外的上官谦就身不由已的站了起来。 ““义父,为何你的双掌如此奇特?运功竟会呈紫金之色?”上官谦见了老人的双掌如此神异,不由好奇问道。 “想知道老夫双掌为何好此神异,得先了解老夫的武功。”老人得意的道:“为父当年之所以能称霸江湖。 一身武功虽然堪称无敌,但真正封神的还是靠这无敌的双掌〈天雷掌〉。” “这〈天雷掌〉施展之时,以双掌先天阴阳之力,洐化演变出天地间至刚至阳之雷,成至刚至猛之势。 而无坚不摧,无柔不克。此掌法共有九招,每招又有九式,每招每式都是博大精深,招式运转间更是有一股天地间至大至刚的浩然正气加持。 天雷一出,诸邪伏诛!此掌法古老传说乃是出自道庭,为亘古以来有数的秘传奇技之一。” “传说很久以前,道教遭遇危机,大有灭教之险。某天,一无名观内,一老道士梦中得道祖召见,面授神机,又传他一套〈天雷掌〉。 老道士以〈天雷掌〉荡尽群魔,诛尽诸邪。挽道门将倾之大势。无名老道功成身退前更是指定此功为道教护教神功,每代只能秘传一人。 后因不可知之事失传道教。为父却在机缘之下,于一荒观发现此功。” “但修练此功者必须要先贯通任督二脉,与打通人体天地之桥。否则强练之非死即残。当任督双桥皆通者修练又会有如神助。 一口真气体内循环,上达天庭,下至涌泉畅通无阻。施展之时,更有万雷齐降,毁天灭地之势!” 上官谦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一睹,只得急忙问:“义父当年是否就是丈此掌无敌下天,淫威武林?” “非也…”老人颌首:“此掌只能偶然施之,不可尽然。此功一经施展,便如天雷降世,惶惶天威,又有几人可承之? 杀戮大重,有伤天和。故而非遭遇强敌大仇,不可轻易使用。为父有今日之困和此亦不无关系。 他日你学了此套掌法及我一身技艺亦要少兴杀戮,以伤天和。”老人说到最后语气已变得极为严厉。 “孩儿必紧记义父之言,诚心矢意,不负义父期望!”上官谦用其独急忙下跪明志。而后他又感疑惑:“义父,我们相处已久,为何从未见你站立走动?” “唉…”老人闻言哀叹,沉默良久,才凄然说道:“说来话长,这已是二百余年前的事了。二百余年前。 老夫遭一仇家暗害,他趁我阳尽力脱之机,以内家重手法,点中我“归来”要穴,致使为父元阳尽泄,血气还攻,而至下肢瘫痪麻木。” 第十四章 论情仇下 “义父的仇家是个女人?”上官谦好奇:“是谁?能入义父法眼的肯定非是泛泛之辈!” “是的!”老人黯然点头,问:“你可听过三百年前,威镇天下武林的十大高手?因他们的威势大盛,有人将他们编成歌谣传颂。” “天下无敌姜无神” “千古双玉神剑山” “难逢敌手三荒客” “万人敬畏四奇人” 他见上见谦点点头,不说话。就又接着说:“那天下无敌说的便是老夫…”老人闭上双眼,似在追忆当年争光荣的岁月。 沉思半响才道:“三百年前,,万人敬畏四奇人分别是:正道两敬!大林寺的太上长老空闻神僧。三清观观主伏魔神剑天一道人。” “两畏是:天魔门门主无影张无影。五毒教教主五毒散人楚无天。他们四人率领武林正魔两道数千高手。 于昆山之脚伏击于我。当时我虽未能将他们全歼但也将他们杀得只剩下寥寥数十人。 四奇人也在当年一战全部身死,我当时也身受重伤,甚至以假死才能逃过一劫。事后我带伤离去。” “就在我将伤势养好三四成时,那号称神剑双玉之一的玉女飞剑李玉兰找到我疗伤之地。 当年我虽与她素无恩仇,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以为她也是伏杀者,我自然对她百般提防。” “没想到她却表现出极度的仰慕之情。在我面前处处俯首帖耳,将我的起居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又拿出稀世灵药为我治愈创伤。 谁能想到她一个绝顶高手竟然能做到如此卑微细致!如此相处年余,我被她感动了。我当年虽有三百岁。 但从未碰过女色,又因为功力深厚,远超常故而看起来最多也三四十岁的样子。 “玉女飞剑年纪才堪堪近百,但她驻颜有术,内功惊人,从外貌上看她就是一个双十少女。” “在我的伤女后,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游戏人间。我们朝夕相处,虽然感情日渐深厚,但仍格守本份。 谨遵男女之礼,不做越雷池一步之事。直到有一天,她向我表露心声,她哀求我带她远走高飞。” “和她找一人烟绝迹之所,远离江湖恩仇。择一飞鸟难渡,灵猿难至之所,免受世人之扰。就我们两人,双宿双飞。早看朝阳,晚观日落,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老夫被她的痴心与执着感动了。我走遍千山万水,费尽万千心力,才找到她满意之地,就是眼前之所。我与她皆有盖世名声,惊世绝学,又情深似海,理应是一对神仙眷侣。” “但人心难测,我万万没想到,她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想称雄武林,雄霸天下。于是她早与人密谋,议好计策杀我。” “她平日好情深意重,情根深种完全是假的。,全然是娇柔做作。她的目的是取得我的信任,伺机而动。 将我杀掉,因为我杀了四奇人让她感到致命的威胁,我是她称霸武林的最大拦路之虎。再者她杀了我就能得到我的遗物,如何能在我的遗物得到我的绝世神功,更是天大之喜。” 第十五章 听秘闻上 “在一个月朗星疏之夜,她百般挑逗,我当时虽然纵横天下三百载,见过无数风浪。但却从未沾过女色,一时把持不住......…” 在李玉兰动手暗算老夫之时,洞外亦有一个无声无声的潜进来。后人一见老夫二话不说便运起全力,架起双拳向老夫袭来。 从他的拳势老夫便知,他应是三荒客中人荒红尘碎心客商红尘。他的成名绝技就是碎心拳,此拳阴狠独辣,专以暗劲伤人,中者必定心碎而亡。” “那时我血气逆行,有走火入魔之像。下手也已开始麻木,行动不便。我一面要用内力压制血气反攻之危。 一面还要出招应敌,当时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饮恨而亡。李玉兰与商红尘早已定好猎杀老一夫的计策,在老夫与李玉兰交欢之际,趁我心神浮动之时,乘机除去老夫。” “可惜,他们仍然低估了老夫,亦不了解老夫的功力深浅。老夫功深似海,技博如渊,岂是她三五年就能摸清的?” “老夫危急之下施展出〈天雷掌〉,虽然千古双玉和三绝客能与老夫齐名并称。但是,当时我运转全身之为。 天雷掌威力更胜往昔。在我情急之下,等掌法威力更是倍增,好像冥冥之中,有神秘之力加持我身。” “所以他们也并非是我三招之敌,在天雷掌的淫威之下他们拼尽全力也挡不住天雷掌第三招,就被老夫击出洞外,落进千丈深渊中。就算他们能侥幸不死,也必将身受重难。” “等老夫收掌时发现,全身血气逆转,经脉交错移位。再加上天雷掌这种纯以内力推动为主的掌法后,我双脚经脉彻底坏死,单靠自己的力量,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既然义父你说靠自己的力量再无站起的可能,那是不是说靠别人的力量或靠灵药靠天材地宝还是有方法可站起来?”上官疑问道” “如果有,请义父告知孩儿,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亦或是上山打老虎或下海擒猛龙。只要能治好义父的双脚。 谦儿定倾尽全力取求,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上官谦言语之间说得斩钉截铁,一脸毅然,绝无半分作假。 老人闻言默思片刻,摇摇头:“有与无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用你的命换我的命。但用我的花烛残年换你的花样年华,我不愿。” “寂寞的日子有你在将一去不回,老夫一生所学亦有你传承。将来你生儿育女后,须将一子过继给我,随我姓。如此老夫香火亦后继有人。人生如此圆满,夫复何求?所以此事莫要再提。” 上官谦闻言双膝下跪:“既然如此,义父就让谦儿在此跪断双脚,谦儿正好在此陪义父一生。说不定这以后还是一段武林佳话呢。武林之神两父子,一门之中两废人!” 第十六章 听秘闻下 “唉…”老人一声长叹:“说给你听听又何防?那里是一处死绝之地,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你且先起来,坐下静听我细道。” “这座古洞名曰‘凤凰巢’,此涧名为落凤涧。此涧深达万千丈,涧底广阔无垠,不知长宽几许里,真是另有乾坤。 涧壁阴滑潮湿。如刀削斧劈,险恶绝伦。以老夫当年那一身超凡入圣的轻功之一小,也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上来,寻到此洞。” “而寻找此洞时,我发现在这落凤涧涧底有一处奇绝之地。那里外围全是形态怪异的利石,利石围着一块陆地。 陆地中间有一湖弱水,弱水水之上又有生生不息的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据老夫查阅古文经典得知,此乃上古凤凰涅盘失败形成。烈火之下弱水之中还沉有万年梧桐树。” “凤凰临死前以大法力将这里布置成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地,五行之地又生出凤凰秘境,此秘境千年一开,每次开合时间为一个时辰。” “秘境之内更有无数异宝奇珍,灵药仙芝也不计其数。但最珍贵的是一团〈凤凰真火〉,此乃凤凰涅盘失败所留的一身精华。 也是凤凰重生之根本。传说这团凤凰真火可治百病,去百疾。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但是传说凤凰为防有人窥伺神物,内养毒虫毒物无数,闯入者必遭无数毒虫毒物疯狂攻击。” “还有二个月便是秘境开放之日,老夫身体不能移动,单凭你一人,仅那凶恶毒物你便难以抵挡,更别说还有闻迅而来的江湖高手。” “想要夺得凤凰真火,难如登天!”老人说完更是连连摇头:“谦儿你武功虽有根底却稍嫌薄弱。内力虽然浑厚,但还不能熟练掌握。” “此去不但那看守秘境的毒物是你的对手,那些武林人士才敢可怕,强取豪夺,他们肆无忌惮。更有万一,如果一个不慎,错过了秘境关闭的时间,只有再等千年才右复出之望,与死何异?” “就算风凤凰秘境是龙潭虎穴孩儿也要闯一闯,不管是毒虫毒蛇拦路,还是凶徒恶根在旁虎视眈眈,我亦全然不惧。” “是您对孩儿的慈爰,让我重抬斗志,让我珍惜坐命。为了义父,我义无反顾,那怕可能要付出生命为代价我也不怕。 我只怕义父会阻挡我,我只怕义父站不起来。如果我不能为义父尽力,我会一生不安,愧对义父。” “傻孩子,你真是丫个傻孩子…”老人须眉激动如浪,声音颤抖:为父一条残命怎值得拿你无限岁月去冒险? 你听为父的话,好好习武,将来再娶三五娇妻,给为父生一堆小猴子,才是对为父最大的安慰!” “义父,莫要再多说!”上官谦一脸毅然决然:“义父的安康才是是重要,为了义父的安康谦儿就算是死也值得。更何况死只是最坏的打算,而我未必就会死!” “既然如此,为父也只好答应你!”老人既安慰又无奈:“你此去困难重重,危险极大,但成功的希望极小。 为了增强你此行的把握,让你的生命得到保障,为父决定提前把〈天雷掌〉传授给你。你一定要用心努力的练,由于时间紧迫,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第十七章 秘境行上 时间如流水,光阴似箭飞。二个月的时间有些人会觉得特别的长,有些人会觉得特别的短。至少上官谦觉得二个月的时间真的很短。 因为任凭他上官谦聪慧绝伦,能闻一知十,理解力更是惊人。废寝忘食的上官谦也只堪堪学会〈天雷掌〉的前两招,〈雷霆之怒〉与〈雷鸣电闪〉。 但〈天雷掌〉法博大精深,奥妙无比。说是学会,其实上官谦也只是勉强能施展,离信手拈来之境还差了不知多远。 “谦儿,凤凰秘境凶险万分,恶地无数。你今晚此行凶吉难料,所以无论成功与否都不可强求,但凭天意,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准。 你可千万不能鲁莽冒进,如果若力有不逮,彻记要知机而退万不可冒险前行。” 姜无神语重心长的道:“你已学会〈天雷掌〉法的前两招,一般的武林高手已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一流高手你就算不敌也能全身而退。 但是,如果你遇上绝世高手,凭着〈天雷掌〉法招式的霸道与精妙或许能周旋一二,但你要记住千万不可恋战,要及早逃离。狮子博兔尚需用全力,你与人交手也要谨记!” “这里,为父还有两件东西要给你防身。”姜无神说完伸手对着石壁一招,一个玉盒从山壁破壁而出,落在姜无神手上。 姜无神从玉盒里面拿出一物:“这块〈九天神铁令〉乃天外殒铁千锤百炼而成,除了通体温润价值连城外,它还有万毒不浸的功率。是为父昔年纵横天下的信物,神令一出,群魔退避。” “这是我昔年所用的独门暗器,名曰〈九幽雷火珠〉,乃是用采自深渊的地火淬炼而成,发出时狂暴无铸,威力无穷,具有开山裂石,焚烬万物。” “此二物给你防身之用,你一切小心行事。如事到不可违之时,切莫恋功不退。”姜无神将手中二物递给上官谦 “我有一根由万年火蚕之丝炼成的〈如意神丝〉,此神丝以内力贯之,可刚可柔,可长可短。” “我会用它将你送到涧底,等到你归来时,你轻轻拉扯它,我自会助你你上来…!唉…我也不多说,总之你一切小心慎行,你…你…去吧!” 姜无神不再啰嗦,以内力激发缠在指上的〈如意神丝〉。一道闪着红光的细丝由姜无神指间射出,飞向洞外。 上官谦跪下一拜,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向洞外走去。来到石台边沿,纵身而下,身随丝走,缓慢而落。 及目很见尽是无穷石避陡立如刀砍斧削。试着伸手扶摸,阴湿粘滑…。无尽的黑暗,有阵阵阴风扑身而来,阴冷无比,如冰寒刺骨。上官谦不由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细丝,怕一失手成千古恨啊! 适应了环境之后,上官谦加快下滑的速度,他急速下滑的身形带起寒风卷动寒气,骇人无比。 时时间紧迫,纵使危险也不敢放慢速度,万一因此错过凤凰秘境开放时间,必定要悔恨终生。 第十八章 秘境行中 上官谦站在凤凰涧涧底的一块岩石上,放目一望,全是朝天锋利的岩石。黑沉沉的一大片,望不到边。 一块块尖锐锋利的石块,就像一颗颗獠牙利龄,狰狞可怖而。在这阴森可怕的涧底,仿佛是张可怕的饕餮大嘴。 择人而噬,随时都有可能合上。岩石与岩石之间,全是黑漆漆的水,任凭山风如何的狂啸,黑漆漆的水也不会泛起一丝涟漪。 上官谦从头上割下几丝头发,扔在黑漆漆的水面上。头发丝竟像是重若石块,飞速下沉,眨眼之间便已不见。 上官谦看了暗暗心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义父自言果然非虚,弱水鹅毛不浮。”上官谦不禁暗想 “一个人掉下去和一根头发应该没什么区别吧!”天空一轮明月高悬,却驱不散涧底的黑暗。上官谦看看月色。 离秘境开放的时间尚早,他都不用辨别方向,只需向利石堆的中心处赶去即可,毕竟一个大湖和一个火堆是很好找的。 但他还是仔细小心的辨认了一下方向,甚至用力踢断了几根利石,牢牢记住了比刻的位置,怕去时容易归来难。 如果归来找不到〈如意神丝〉时位置那就悲催了!越向中心处足越阴沉幽暗,四周沉寂,一片晦雾气迅速飘来。 淹没上官谦。上官谦目睹此景,不由得从心里深处,泛起了一阵阵的寒意。他强自镇定心神,加快速度向前掠去。 “呜…呜…呜…”宛如厉鬼呜咽的风声不知从何处响起,上官谦侧耳细听,“呜…呜…呜…”好像天上水下都有声音传来。 他运转内力,功贯双眼,游目环视,远山近水在他眼中清晰可见,但却毫无异处。 “呜…呜…呜…”声音突然近在咫尺间响起,上官谦心里刚暗叫不妙,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就感觉到一股旋风袭体。 眼睛一花,人已被卷入到旋风之中。这旋风罡烈无以,上官谦运起全身功力也不能停住半分,更别说逆风而行。 人在旋风中,身不由己,只能随风逐流。全身毛孔紧闭,口鼻不敢呼吸,即使如此,上官谦仍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火辣的痛感。 头脑亦有晕眩之意。不用想也知道这旋风一定充满了剧毒。幸好,上官谦的真气早已打通任督二脉。 早已贯穿生死之桥,使他的真气生生不息,浑然一体。虽然是借用外力打通贯穿,转运之时不能得心应手。 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但深厚的内力自主护身,他才能强镇心神,不致于被吹得头晕目眩,异导致心神昏迷。 中毒而死了!“弱水幽风,这一定是弱水幽风!”上官谦忍不住内心狂吼:“根据义父所言,涧底有弱水幽风。 此风:起无时,消无定。来无迹,去无踪,让人防无可防。幽风盘旋飞转,呈漏斗状,风旋大小不一,大小不一。 人一旦被吸入其中,无法挣脱,只能静等其自消。旋涡内充满剧毒,吸入者必死无疑!”想到此处,上官谦不由暗怕:“幸好紧记义父之言,时刻疑神闭气而行。” 第十九章 秘境行下 刚一分神,上官谦突然觉得身体一轻,他知道弱水幽风消失了。弱水幽风虽然已消失,但他跟随弱水幽风旋转的速度并没有消失。 他暗叫“不好!”一个巨大的岩石掠过眼前,他下意识的功贯双臂,十指一勾便深深的插进岩石里。 他只觉得双臂剧痛,身体一震身形已停了下来。但他来不及高兴,因为他的双脚已经落进弱水里,淹至脚踝处。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从他脚掌处传来,他身体下坠被拉长,他的双臂更像是吊着千斤重物一样。他还未缓过神来。 脚掌处又有奇寒传来,寒冰入骨,痛彻心扉。上官谦这回真的是被吓得肝胆俱裂了,再也不敢怡慢。 情急之下运转全力,吐气开声,双臂猛的向上一拉,双脚猛地一挣,脚掌骤然一轻,已然挣脱出来。 上官谦双臂一振,十指已从岩石中拔了出来。他掠至岩石顶端,,单掌震断岩石顶部,碎石掉进水里。 没有激起半片浪花。待他站到岩石上辨别好方向后,抬头看天色时。只见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已渐渐升起, 他不由悚然一惊,不敢再有片刻的停留,急忙全力施展轻功向前奔去。当上官谦脚踏实地时,他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了一点点。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地,盆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湖,湖面燃烧着熊熊烈火,但烈火没有一点点的温度与亮光。 明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理应让人感到温暖与光明。但这一湖烈火让人看了只感心生寒意,,如置幽冥! 上官谦强按心神,游目细看。但见这湖呈凤凰形状,全呈深黑之色,首尾宛然可辨。凤身就是宽广的湖面。 熊熊烈火就像燃烧在凤凰的身体上,宛如一只凤凰神鸟,正睡卧在盆地之中。而他此刻正站在凤嘴的正前方。 虽然明知它是死物,但上官谦仍然觉得它凶威逼人,煞气漫天。这神奇的一幕让上官谦骇然惊愕的同时也不禁暗暗称赞! 他抬头望望月色,知道尚有半个更次的时间,待月正中天,光照凤眼之时就是凤凰秘境开放之刻。 待等一个时辰一过,月色稍微一偏,月光离开凤眼,凤凰秘境又会自动关闭。上官谦眉头一皱,身后的风声夹着衣袂破空之声传来。 虽然离此尚远,但上官谦自从打通任督二脉,贯穿天地之桥后,耳目为之一新,听觉之敏锐,方圆百丈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满不过他。 上官谦找了一个地势隐蔽之地,哪里有许多石堆,可以藏身其中,不让人轻易查觉。刚藏好身形。 两条人影就破空而至。但见人影一闪,两个身穿黑衣的怪人已立在地上。两人俱身高约五六尺,又圆又胖,肥头大耳好像两个大冬瓜。 两个人均是一头短发,满脸横肉,眼中凶光四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良之辈。 两人游目四望,见一个人影也没有,再四目相对时,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便同时放声大笑。 第二十章 遍地杀机上 “哈哈哈…!二哥,这就是凤凰秘境了。”右边的黑衣边笑边说:“这凤凰秘境受环境所制,每千年必须吸取月之精华一次。看这月色,很快便是开放之时了。” “三弟果然见识渊博!”左边的黑衣人大声赞道:想这凤凰秘境乃是凤凰涅盘之地,天材地宝应当不少,奇珍异宝也必藏其中。哈哈哈…这宝物无主,唯能者据有,我们天山三屠便当仁不让了。” 两人起说越得意,再次放声大笑。笑声宛如饿狼啸嚎,刺耳至极。 这天山三屠上官谦听师父提起过:老大毒手屠夫苟无信,老二黑心屠夫苟无义,老三无情屠夫苟无情。 这三个屠夫性格阴狠毒辣,手段凶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行事残毒冷酷,让人闻风丧胆。 犹记得当时提起三人时,凭一剑镇山岳之能亦忍不住面露惊容,此三人凶威之盛,可见一斑。 有此三人在,夺宝之难又加大几分。正当上官谦心忧之时,运处又传来破空之声。一个高大黑影正如一只大鸟,从远处飞掠而来。 天山双屠互视一眼,相继找地形隐去。 来人身形一顿,停住高大的身形。他身穿黄色长袍,脸色苍白,双目开阖间,有精射出,看来此人也不是易与之辈。 他举目四望,渺无人迹。他侧耳倾听,渺无人讯。紧张的面容轻开,紧绷的身形也微微放下。 “哈哈哈…!没想到这奇玄之极的藏宝之地,普天之下,竟然只有我玄武真人陆山君一个人知道。天送奇缘,不授反络啊!” 言罢,他再度纵身而起,向凤嘴处掠去。 他站在凤首处,反复观察细看,不时又抬头望月,像是在确认什么。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伸出右手向凤眼处探去。 他的右手刚触摸到凤眼,右手又好触电般飞快的缩回,口中更是惨叫连连。一条血色细带之物追着他的手向他咽喉廉泉穴袭去。 无声无息却快若闪电。大喜大意又大惊之下的玄武真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勉强让过咽喉廉泉穴。 被血色细带之物在他右肩带走一朵血花。血色细带之物在伤了玄武真人后又闪电般缩回凤眼处。 黑虎真君又一声惨叫,他双手猛挥,乱劈狂砍,身形急退倒飞。站在月光之下,玄武真人面带惊容。 髻发散乱,黄袍破裂,右肩处一个血洞穿衣而过,竟是前后通透。右手手指亦肿涨变大,已难辨五指之形。 显然身中剧毒,而玄武真人就在刹那间已身受重创,却不知伤在何物之下…“咕…呱…咕…呱…” 一声声沉闷如雷的声音响起,玄武真人双眼惊恐的注视着凤目处,浑身发抖,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之色。 上官谦顺着玄武真人的图光望去,不由吓得心神一震,一只牛犊子大小的蛤蟆正从凤目处蹦跳出来。 细小的眼睛闪着凶残的光芒,高高的鼓着,在黑暗中像是两盏闪着绿光的鬼灯,阴森恐怖。深褐色的背上隆起许多黑色的疙瘩。 疙瘩里有褐色分泌物流动,随着蛤蟆的跳动而四处飞溅。雪白的腹部光滑柔软,一鼓一鼓的,看着竟有几分可爱。 第二十一章 遍地杀机中 “锦腹毒蛤…这是锦腹毒蛤…”玄武真人陆山君惊慌失措的疯狂吼叫着。他随即又强忍住心中惧意。 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精光耀眼剑身如水的软剑,用力一挥,发出强烈的破空声,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壮胆。 那只奇大的锦腹毒蛤刚出凤目就向玄武真人扑去,毒蛤背上疙瘩激射出无数水箭,射向玄武真人。 玄武真人倏然大喝一声,抄身而起,抢先向那奇大的锦腹毒蛤扑去:‘斩首示众’。长剑急闪,银色剑光如长虹经天般斩向毒蛤的头部。 毒蛤肚子突然鼓涨起来,圆滚滚的,它以肚皮迎上长剑,刹时剑肚相交,顿时发出“砰”的一声。 长剑如刺在坚韧的牛皮上,难进分毫。玄武真人一声大吼,借力拔天而起,左手软剑疾舞,将周身护得水泄不入。 挡下毒蛤水箭的射击。错步闪进,一片银光洒向毒蛤,单手起落间,竟已刺出二十一剑,剑剑刺中毒蛤。 毒蛤狂急,剑尖虽然刺不穿它的皮,但剑尖每次都带着巨力冲击在它身上,让它疼痛难忍。 “呱”毒蛤用力狂叫一声,巨大的声波冲向黑虎真人,玄武真人躲无可躲,被震得身形一顿,原本水泄不入的守势顿时露出破绽。 毒蛤嘴巴微张,一条血色长舌自口中闪电般窜出,紧紧的缠在玄武真人的腰上。用力的往回拉。 毒蛤开声、吐舌,缠绕,一连串动作快若闪电,玄武真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缠住。等他反应过来时。 离蛤口已不及二丈。玄武真人的右手肿涨得如大脚般精细,右肩亦肿涨至胸腹,看来是中毒已深。 他此刻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定住身形。看着越来越近的蛤巨口,他脸上布满凶厉之色,竟将心一横。 猛喝一声,提气运力,借着血舌拉扯之力,连人带剑射向毒蛤巨口,竟是抱着与毒蛤同归于尽之心。 玄武真人的长剑深深的刺入毒哈咽喉深处,毒蛤吃痛之后巨口猛地合上,玄武真人只剩两条腿在外面。 用力的乱蹬着。毒蛤亦痛得用力乱跳,慌不辨向,毒蛤越跳越靠近湖边,最后一跳竟然跳进了湖里。 砸在弱水上没溅起一滴水珠,就像是弱水张开一个巨口,将一人一蛤吞噬下去。 四周一阵寂静,烈焰无声的在燃烧,弱水水面纹丝不动,好像从未发生过大战一般。上官谦不禁暗叹:“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哈哈哈…”一阵狂笑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天山三屠之二屠又回到湖边。无情屠夫苟无情止住大笑。 扯开破锣似的声音:“这个玄武真人陆真君真是个大好人,风尘仆仆的超来为我们兄弟排险除毒,做完好事还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让我们兄弟操心,就是可惜了那一柄软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是可惜了!”黑心屠夫苟无义道:“真想把他拉上来再杀一次。” “果然是狠毒好杀之人”上官谦听了心中暗想:“一定要杀了他们,为武林除害。” 第二十二章 遍地杀机下 “现在离秘境开放时间快到了,我不如趁此时间将他们二人余掉?”上官谦转念一想:“反正现在不杀他们。 等下秘境开放时他们发现我后一定也不会放过我!”主意一定,上官谦不再犹豫,一声长啸,如虎啸龙吟。 双脚用力,人已飞身而出,向空中射去!谁知用力过度,这一飞,直接飞起了七八丈高。他暗自心惊。 急忙转运真气,真气微沉,身形已好落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天山双屠见状一惊,齐齐抽身后退。他们惊的是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人躲在旁边窥伺,而且来人武功高强,显然非易与之辈。 “你们可是天山三屠中人?”上官谦甫一落地毫不客气的问?反正始终都要做过一场,他也不想与他们客气什么。 也不屑与他们客气什么!虽然如果他不打招呼,也许能收到出其不意的后果,打天山两屠个措手不及。 但他又天生正义,也做不出偷袭之事。 “不错,老正是天山三屠中的黑心屠夫苟无义,这是老夫三弟无情屠夫苟无情”天山双屠夫常年在一起早已心意相通。 彼此相互对视一眼,突然身形一动,两人已一左一右将上官谦围在中间,仍由二屠黑心屠夫荀无义作答 “你是何人?来此绝地又有何事?”黑心屠夫苟无义不愧是个老江湖,说话滴水不漏。上官谦闻言一笑:“即既然都不想答对方的问题,那咱们就手底见真章吧!” 上官谦话音刚落,他两侧的天山双屠身形已动。却是他们见上官谦语气不善,知道今晚不分个生死胜负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所以他们就先下手为强。两股阴寒霸道的掌力自上官谦左右涌来,这是天山三屠夫的看家本领。 ‘天魔屠神掌’,乃天魔门遗流在外的绝学,也是天山三屠丈以荼毒生灵的功夫。他们见上官谦轻功高明。 也不敢掉以轻心,我拿出看家本领,想速战速决。上官谦毕竟初入江湖,对敌经验严重不足,吃惊之下不由出手稍慢。 堪堪施展出天星剑派的一式守势掌法‘左封右挡’。“碎…砰…”两声,上官谦被两股掌力震得连退数步。 因为仓促出掌,真气不纯,上官谦吃了点暗亏,刚才他觉得两股巨力袭来,震得他双臂一阵剧痛。 他急忙运气行功,幸好毫无损伤。他知道这是义父用‘阴水阳火先天真功’为自己打通任督二脉。 贯穿天地之桥之功。他胆气大涨,大喝一声,身形晃动掌影四起攻向八方。正是天星剑派谪传掌法‘八卦掌’中的‘夜战八方’。 此招大开大合间大杀四方,是专门对付敌人围攻的。天山两屠夫见两人合力一击,竟然只是将对放震退数步但并未伤到对方。 又见对方竟敢先出掌抢攻,但见对方掌风狂四涌,掌影漫天向他们两人当头罩下,将他们尽数拢在掌影之中。 他们两人亦双双怒喝,柔身而上。施展出阴寒霸道的天魔屠神掌,全力应战。 第二十三章 各显神通上 激烈的掌风四溢,飞沙走石漫天飞舞,拳掌相碰之声络绎不绝。三条人影时分时聚,打得难解难分。 突然一条人影倒飞出战圈之外,却是黑心屠夫被上官谦一掌震飞所致。黑心屠夫刚要再度扑身而上,加入战团。 突然听到身后数丈外的小石堆中传来一声轻咦声。他不假思想,反手一掌劈出。 他掌力才至中途,一条人影从小石堆中冲天而起,避过他的掌力后双掌一推,如波浪涛般的掌力向黑心屠夫涌去。 两人双掌一碰,掌风四散,两人身形俱都纹丝不动。收掌凝视,两人相对而立。却是潜伏之人见凶名赫赫的黑心屠夫和无情屠夫。 围攻一个不见经名的小辈,不但久攻不下,黑心屠夫竟然被小辈一掌震飞,惊讶之下不小心轻咦出声。 没想到被黑心屠夫听到。“哈哈哈…”来人放声笑:“苟老二,尚未见面就下狠手,大毒了吧?是想杀人灭口马? 但见来人一身黑衣,胸前扣着一对对紧密的英雄扣。紧紧的绷在身上,显出一块块虬突如粟的肌肉,体格精壮异常。 “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云山双燕中的穿云燕冯剑锋。没想到冯老弟竟然也闻风而至,真是好极了,” “老弟今晚怎么有雅兴来这穷山恶水游玩?”黑心屠夫看清来人后亦哈哈哈大笑,心中却暗想,没想到云山双燕也闻讯而来了。 这穿云燕冯剑锋小有能耐但我还没放在眼中。倒是他那大哥武功云山孤燕燕中天颇高,不大好招惹。 不管那么多了,趁他一个人,先宰了再说。只是怎么样杀才叫那云山孤燕不怀疑到我天山三屠夫身呢? 黑心屠夫是个心机深沉之辈,虽然心里毒计连连,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咦…?为何不见令兄云山孤燕燕老大呢?” ““苟老二,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的套交情。”穿云燕冯剑锋一脸不耐:“大家都是为了凤凰秘境而来,不用在这里弄神作鬼。” “我大哥另有要事,他叫我先来,他随后就到。说到其兄他一脸高兴,还是大哥厉害。 都说这冯剑锋武功一般,能有若大的名声全是沾了云山孤燕之光,别人都是看在云山孤燕的面子上敬他几分。 没想到实是草包一个,意愚蠢至极之人。黑心老人闻言暗喜。“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黑心老人满脸笑意。 “这凤凰秘境奇珍异宝无数,灵草神药遍地。见者有份,你云山又燕与我天山三屠夫平分可好? 黑心屠夫虽然满脸笑容,但内心却暗着急。眼见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三自家三弟竟已落在下风,逐渐的手忙脚乱。 不再拖了得快点下手把这穿云燕干掉。“好好好…”冯剑锋闻言大喜:“但怎么分还得等我大哥来了再说。”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几句话的功夫黑心屠夫已走至冯剑锋身前三尺之处,他向冯剑锋拱拱手。 “一切任凭白老大说了算。”就在他朝冯剑锋拱手的瞬间,一股白色烟雾从他的袖口喷出,射向冯剑锋脸庞。 第二十四章 各显神通下 这是黑心屠夫得自苗疆的奇毒断魂香,此香乃苗疆千毒圣手司徒荒所秘制,奇毒无比,中毒者马上就会七孔流血,死于当场。 冯剑锋大喜之时不免大意,他忽见白烟罩面,鼻子吸入一丝似香似甜之气,他心知不妙,大声怒喝。 “荀无义尔敢暗算老子,等我大哥…”话音嘎然而止,扑通一声已七孔流血倒地而死。 “老子为什么不敢?没有燕中天你冯剑锋算老几?”黑心屠夫苟无义朝冯剑锋的尸体怒骂道:“杀死你的是苗疆千毒圣手的断魂香,” “燕中天想为你报仇就去苗疆找毒圣手报去,和我天山三屠夫有关系。”刚骂完冯剑锋,还来不及得意, 就听到身后无情屠夫急叫:“二哥,点子大扎,快来帮忙!”黑心屠夫转身望去,无情屠夫已被上官谦逼得及及可危, 被上官谦打得连连遇险,不断后退,一身紧身黑衣亦多处破碎。黑心屠夫急忙飞身扑上,加入战团,才逐渐拉回劣势。 上官谦见久战不下,亦心中焦急。他抬头望了望月色,心中更急,时间将至,凤凰秘境就快开放了。 心中大怒,左掌急颤,幻起漫天掌影,右掌微圈半弧,急挥而出。 口中大喝:‘雷霆之怒’。名震武林,失传江湖三百年的‘天雷掌’终于重现江湖。掌劲如同雷落九天, 将天山双屠笼罩其中,狂暴的真气回旋激荡,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双屠只觉得被惶惶天威笼罩住, 四面八方都冲突不出,周身各处要害重穴更是暴露在对方掌力之中。两屠吓得不由魂飞魄散,四掌齐挥,同出杀招:‘天魔屠神’。 阴寒霸道的掌风冲击怒雷,宛如神神正在与雷神厮杀。暴炸之声四起,凄叫之声骤起瞬落,一条人影被震出战圈, “碎”的一声,横飞着地,已是横死当场。“二哥…”无情屠夫大声哀嚎,声若厉鬼。倒地之人正是黑心屠夫苟无义。 刚才他一个人承受了上官谦八成的攻势,被上官谦一掌毙于掌下。‘天魔乱舞’无情屠夫见黑心屠夫惨死, 伤心之下不再防守,全力进攻,招招都是与敌同归于尽之势。面对敌人不要命的打法,上官谦一时亦无可奈何, 只得暂时后退游斗。正想再施‘天雷掌’掌法迎敌时,一声“隆隆”巨响冲天而起,俩人急忙住手, 同时骇然的望向不远处的凤凰弱水湖。巨响正是自湖中传出,此时,湖面熊熊烈火无风自动,发出阵阵“呼呼”狂声。 无风自动的熊熊烈火忽然旋转起来,冲天而起。 烈火离开湖面,浮在半空,渐渐幻化成一只神鸟凤凰的模样。凤凰威风凛凛,不可冒犯!凤凰神威如狱, 压得上官谦和朱无情俩人趴在地上,俩人怒目圆睁,用力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太可怕了,这就是神兽之威。” 上官谦暗想。“这只是凤凰早已殒落不知多少个千万年,现在竟然还有如此威势,那它生前的威势有多恐怖?简直不敢想像。 第二十五章 诡异通道 上 一只由烈火形成火的火凤凰漂浮在半空之中,凤首遥望明月,凤目射出两道金黄色的神芒直射天际, 天上那浑圆的明月竟似被神芒引动,明月光芒暴涨,皎洁异常。 四周的浮云亦被神芒影响,无数的浮云飞快的何明月周围靠拢、聚集,在明月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此时的明月看起来竟像是一个巨大的眼珠,与凤目相对,与神芒相接。月光形成一条巨大的光柱, 连天接地,将凤凰笼罩其中。两股淡淡的白色气流自明月中流出,顺着神芒而下,没入凤目之中。 得白色气流相助,凤凰展翅,翱翔天空。原本由火焰形成的羽毛,此时竟似实物。 月光洒在凤凰身上,更形闪烁,微微波动,映月生辉。笼罩在凤凰身上的月光渐渐变浓,变成云雾。 “呼…呼…呼…”起风了,狂风吹动云雾,凤凰狂扇着翅膀,一路盘旋,飞向明月。无形的光柱变成了有质的云雾, 被凤凰旋风带起,全部冲进凤凰体内。凤凰上冲之势突止,转首俯冲而下。 地上的弱水好停感应到信号,弱水中央突然下陷,形成一个黑洞,洞内幽幽,不知通向何处。凤凰夹冲天之势冲进黑洞,眨眼不见。 上官谦心中狂喜:“凤凰秘境开了!” 无情屠夫占的地形比上官谦有利,离秘境洞口更近身形电闪,已紧随凤凰身后进入秘境中。 上官谦狂怒但亦无可奈何,只能飞身跟上。 黑洞内怪嶙峋,各种各样的怪石层层叠叠堆砌着,曲曲折折,冰冷阴森,仿似地狱。洞中时宽时窄, 宽处可容几十人同时奔走。窄处一人通过也得弯腰侧身爬行。但洞壁竟然坚固、光骨异常,一点弱水心影子都没有。 洞内银闪烁,越往里走银光越盛,银光越盛越寒冷,以上官谦此时的修为竟然也觉得冰寒袭体,痛入骨髓! 抢先进入的无情屠夫苟无情还未见踪迹,所以上官谦不敢停留,只能不顾危险,尽快的往前冲。 因为他怕可以治疗义父残疾的凤凰真火被无情屠夫抢先一步拿走。到时候他功亏一篑,还有何面目与义父相见? 急行中的上官谦转过一个宽大的折道时,怪石阴影处,靠着石壁悄然站着一个人,此人就是失踪多时的无情屠夫。 他嘴角挂着冷笑,满脸杀机。怒目注视着上官谦匆匆而过的背影,露出仇恨的目光。 上官谦凝目看黑洞的尽头,两扇血色大门挡住了去路,大门前方有一池不大的混浊的血水挡横卧在门前。 血水风自动,水泡更是不时的从池底下冒上来,咕咕作响。银色冰冷的通道,血色大门当前,血池挡路,诡异非常。 上官谦瑾谨慎的小心打量着血门与血池,思索着如何才能通过。冷不防身后一声巨响,从洞顶落下一方巨万, 刚好将洞来路完全堵死,上官谦心中大惊。尚未来得及转身查看,变故又起。面前血池咕咕之声大盛,仿似池底有大火将之烧滚一样。 第二十六章 诡异通道下 但真正让上官谦胆颤心惊的却是那不断上涨漫沿的血水。那血水很快淹至他的脚底,淹没他的胫骨。 池水涨势飞快,好似源头有无穷无尽的水涌出一样。上官谦临危不乱,提气纵身,飞跃而起。但是洞内空间狭小, 又能避到几时?当血水时山洞内最后一丝空间淹没时,上官谦无奈只能闭气在水中游走。 幸好在他来之前,武林之神已将他的住督二脉打通,已将他的天地之桥贯穿。他体内的真气已能做到浑圆一体, 上通下达,一口真气在体内天地游走,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他已然能内呼吸,不愁会被憋死! 当他真气游走全身之时,他目力大涨,但也只能透视三丈之内。池水一片赤红,竟与鲜血一般无二 他虽然水性不算高明,但也略谙水性。。当血水淹没山洞后血池竟仿似变得无限大,无限深一样。 他努力游动,却怎么也见不到血门,仿似血门从未存在过。上官谦突然停住游动的身躯,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全身激伶伶的打着冷颤。他双目圆瞪,脸有惊色。在他眼前三丈处,一个蛇身鳄首的血色怪兽正向他缓缓游来, 怪一双灯笼大小的血红大眼正阴森森的盯着他,巨大的嘴巴缓缓开合,开合之间,吞吐着血水,仿似随时都有可能将他吞噬,可怕至极! “鳄蛇兽…这是鳄蛇兽…”上官谦心中大喊,手脚急划,这是义父说过的危险毒物,要见之即远离的。 可惜上官谦本就不甚高明的水性此刻更是不济于事。本想游快速游走,但此刻却是双脚如灌满了银铅, 沉重异常,动弹不得。鳄蛇兽离他越来越近,已不足一丈之地。上官谦心跳加剧,一颗心仿似要从心脏跳出来一般。 他不敢再迟疑,力贯双臂,左掌急颤,幻起漫天掌影,右掌成圆,手掌自圆中击出:‘雷霆之怒’。 这正是‘天雷掌’第一式。‘天雷掌’一出,池水急旋,竟形成一个个方圆一丈大小的漩涡,狂暴的漩浪汹涌冲出, 已击在怪兽头上,将之震出视线之外。 水箭自远处射来,势急箭粗,上官谦只觉得眼前红光一内,水箭已冲激至面前。右掌起浑圆,上官谦不慌不忙的抬起右手, 半招‘雷霆之怒’已击出。水浪激荡如海啸,怪兽虽然皮厚肉实亦被击得皮开肉绽。 鳄蛇兽连翻被攻击,狂性大发。猛烈加连一头撞朝上官谦撞来。巨口大就,露出一颗颗如匕首般的利齿,向上官谦咬来。 上官谦大你,来不及出掌,只得急退。谁知,就在上官谦急退的同时,一条蛇尾从他背上抽来,急速的力度竟让周遭血水化成真空。 “砰”的一声,上官谦只觉得背后如遭天外殒石冲击,背部衣衫裂开,鲜血出他口鼻喷出,混在血池之中。 原来,鳄蛇兽的狂性大发只是掩饰,它真正的杀招乃是蛇尾。它的蛇尾早已悄悄的埋伏在上官谦后面,不动之时无迹可寻。 一动一击致命!谁能想到一只野兽会有如此智慧,竟然懂得声东击西之术! 第二十七章 池底激战 鳄蛇兽见偷袭成功就变得更加狂暴,鳄首直立而起,蛇身成弓,向上官谦身上弹射而来。巨大的身躯卷起巨浪, 如山呼海啸般向上官谦冲击而来。上官谦见状脸色一厉,不退反进,逆流而上。他左掌急颤迎上鳄首, 右手浑圆,掌成天雷直击蛇身七寸。“砰砰”两声,如击败革。 鳄首倒飞,蛇尾从池底狂抽而上,又是抽中上官谦背部,上官谦背上霎时皮开肉绽,被池中血水一浸, 更有一种万蚁啮心之痛。上官谦五脏六俯被蛇尾震得亦受创颇深,心肺疼痛,鲜血缕缕从嘴角流出。 但他浑然不在意,只是紧紧的盯着鳄蛇兽。 鳄蛇兽虽然皮厚肉实,但更是难受。‘天雷掌’掌力刚猛狂俦,无坚不摧,鳄蛇兽受此一击,蛇身七寸处蛇鳞处处碎裂, 蛇躯差点断掉,其身形不再进退如闪电。鳄蛇兽一对灯笼大小的血目亦盯着上官谦。 一人一兽谁也不敢轻视对方,知道对方不是易与之辈,都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鳄蛇兽耐心有限,只见它双目骤闪,射入上官谦的眼中。上官谦只觉得脑袋一疼, 如霏霏之音入耳,如天魔之音灌脑。脑海因此一沉,思维为之一顿。 鳄蛇兽尾巴一卷,已乘机将上官谦卷住,蛇身紧紧收缩,已将上官谦往自己巨口送去。 上谦在被鳄蛇兽卷住的瞬间已清醒过来,奈何蛇身力量巨大,一翻挣扎竟纹丝不动。眼看离巨口越来越近, 直至红光逼射在他的脸上,光芒之鲜艳血红,更在周围的血水之上。 上官谦抬起头一看,这红光正是来自那鳄蛇兽那灯笼般大小的双目,而他离那双目也近在咫尺,抬手可及。 他倏然将体内真气分成两股,运转至双臂,双臂如凤凰展翅,一开一合间,双掌十指叉开,有如十柄利剑, 幻成无数晶莹白光,猝然刺向鳄蛇兽的双眼。这正是‘天雷掌’掌法中的第二招:‘雷鸣电闪’。鳄蛇兽双目突然受创, 痛得它不断呜鸣怪叫,缠着上官谦的蛇身不由自主的松开,疼痛已让它忘却自我。见此良机,上官谦那会错过。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谦双手再如凤凰展翅,一开一合间,发出两道晶莹白光,一道晶莹白光正中鳄首双眼中间的眉心,将鳄首一分为二。 鳄首分开的瞬间,鳄首眉心精血突射,上官谦猝不及防之下被如赤胶般的精血喷了一头一脸,这股精血极为神奇古怪, 在这血水中不飘不散,与血水径胃分明。上官谦被这团精血包围着,精血将他全身里里外外浸了又浸! 一道晶莹白光正中蛇身七寸,本就鳞甲破碎的七寸被晶莹白光扫过,就像利刃切豆腐,毫无阻碍之力,一刀两断。 鳄蛇兽一死,皮肉鳞甲骨骼竟迅速消融不见。满洞的血水连同血池也急速消退血门重新出现在眼前,门前有一个小土坑。 要不是带着一身的浓稠精血和背上的伤,上官谦一定以为刚刚的一切就是一个幻觉。 第二十八章 血池惊魂上 满身血精,骇人至极。上官谦快速将身体清理一遍,没想到会一丝精血也清理不掉:“唉…,本来就丑陋了, 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上官谦自嘲般自言自语:“算了,正事要紧!”上官谦手掌刚触碰到血门,血门便应力而开。 门内一片漆黑,站在门外什么也看不见。 上官谦一者心急秘境开放时间不多。二者怕凤凰真火被无情屠夫先得。所以他大步向前,毫无畏惧之感! 一步一景,一步一天地。上官谦现在是彻底明白这句话了。这是一座巨大巨高的洞窟,洞顶倒立着无数的钟乳石, 宛如利剑高悬。洞中洞壁全是各种颜色的奇石,五光十色。 这些奇石全发出奇异光芒,将洞中照耀得光华灿然,闪烁耀目。五光十色的光芒相互交叉错接,相互映射, 更是形成了万紫千红的奇光异彩,晶莹夺目!“啊…”一声惊恐凄厉的叫声从远处传来。上官谦提气急飞, 然后向左一转,一个约二丈高大的甬道出现在眼前,一声宛若婴啼的叫声突地从里传出。婴啼声阴森刺耳, 让人听了不寒而颤。上官谦没有丝毫犹豫,直冲而入。甬道蜿蜒曲折,四周石壁全是火红之色。上官谦谨慎前行, 在他转过数个弯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大地呈火红之色。 一个身材矮肥,形似冬瓜的黑衣老者正与两条长相狰狞的红色恶鱼争斗。这不是无情屠夫还能是谁? 无情屠夫是一个老江湖,人老成精。他早已知道凤凰秘境虽然遍地奇珍异草,但也毒物无数。故而他虽先进来却不急行, 他细找了一个隐蔽之处潜伏起来。 待上官谦走过之后再跟踪前行。期待上官谦为他清除障碍,待上官谦与毒相斗之时,他渔翁得利! 当他看到上官谦先是止步血池旁,后被落石所困,就在巨石落地的瞬间,右边洞壁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洞口。 此情此景让他欣喜若狂,不但一个仇敌应该会死在眼前,无人再与他争夺奇宝,更让他躲过一险, 他情不自禁的为自己叫一声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他刚进入红色甬道, 便遇到一对红色恶鱼,一翻激战下来,他已陷入凶多吉少的局势之中。 细看那恶鱼,锯齿獠牙,浑身生满倒刺,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珠突出眼皮外,闪着血红色的光芒,身躯两侧生有一对巨大的鱼鳍, 锋利如刀。最让人惊奇的是它无翅能飞,在空中进退自如,快若闪电。 “阴寒赤毒鱼”上官谦见状大惊,此鱼乃天地间至阴至毒之气培养而成,身含奇毒,性情凶狠嗜血,绝对的大凶之物。 这对阴寒赤毒鱼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围绕着无情屠夫上下翻腾飞扑,忽用利齿厮咬,忽用利鳍旋割, 翻飞之间,行动凶恶无比。场上情形于无情屠夫不利,他胸前急剧起伏,步伐缓慢,双手出招无力, 显然已经被逼到油尽灯枯之境,殒落也应在不久之后。 第二十九章 血池惊魂下 无情屠夫苟无义忽见上官谦从甬道之中走出,心中狂喜,他勉强提起最后残存的真气,‘天魔解体’ 已全力劈向二条阴寒赤火鱼,趁二条阴寒赤火鱼微微受阻的一丝空隙,不要命的向上官谦奔来。 无情屠夫的目的很简单,祸水东引,只要他越过或接近上官谦他就有一线生机。可惜他又算错了, 他算高了自己,算低了阴寒赤毒鱼。他刚转身奔向上官谦,二条阴寒赤毒鱼已追至他身后, 他久战力竭之下的掌力根本阻挡不了阴寒赤毒鱼半分。 上官谦见状大惊,一声大喝:“小心背后!毒鱼追上来了!”话刚出口,人已飞身而上,‘一石二鸟’天星剑派谪传掌法怒而出, 劈向二鱼。此掌上官谦早已练得滚瓜烂熟,凭他此时深厚的内力,他有把屋在阴寒赤毒鱼咬到无情屠夫之前击中毒鱼,救下朱无情。” 苟无情虽然听到了上官谦的呼喝声,但他见上官谦双掌向他侧击而来(其实是击向他背后的阴寒赤毒鱼), 掌风刚猛,凭他此时的情况,受之十死无生。 他相信自己的掌力,阴寒赤毒鱼绝对没这么快追上来。这是上官谦的声东击西之计,其实意在杀他。 想及此处,他下意识的运起‘天魔屠神掌’击向上官谦胸口。上官谦见状暗叹一声,让过胸口,以左肩硬受了朱无情一掌, 同时右掌仍击向二鱼。可惜左掌受阻,上官谦右掌只击退一条阴寒赤毒鱼。另一条乘机咬在苟无情的左臂之上,苟无情一声惨嚎,左臂已齐肩不见了! 这是发生在电石火闪之间的事,上官谦早已忘了对方是个罪恶滔天之人,只想救之可惜… 赤毒鱼见到口的美食飞了,狂怒不已,微微转头,全向上官谦冲来。鱼鳍齐张,身形翻滚,齐齐向上官谦两边旋杀而来。 上官谦浑然不惧,双手如凤凰展翅一开一合间,十道晶莹白气已向二鱼杀去。指风呼啸,空气激荡。 ‘天雷掌’不愧为亘古留传的道教秘技,十道指剑横亘在空中,向二血斩去。二鱼躲闪不及,被指剑在鱼身上各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横飞,二鱼悍不畏死,虽身指剑伤,仍猛地向上他旋冲而来,和上官谦错身而过。上官谦觉得一阵剧痛, 竟是身上忽现数处伤口,竟是被阴寒赤毒鱼所伤,伤口乌黑红肿,已是身中剧情。上官谦脸上大惊之色未退, 剧毒已解,伤口流出鲜红之血,肿涨亦消。上官谦这才想起一物:义父送自己的‘九天神铁令’, ‘九天神铁令’不就是可以解万毒的吗?虚惊一场。想起‘九天神铁令’,上官谦又想起一物,他伸手从腰囊中取出一个圆筒: ‘九幽雷火珠’。恰在此时,二鱼又向他旋冲面来,旋转的鱼身像高速转动的钻头,无坚不摧。看着如此猛烈的攻击, 上官谦实在没把握接住。想到后面还有未知的危险,他举起圆筒,对准二双鱼,按下开关。 第三十章 终得宝物上 一颗黑色的珠子从圆筒无声的疾射而出,飞在半空忽地‘砰’的一声化成一个半丈大小的火球,无声的压迫感火球中传来, 看一眼都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普通人面对无法战胜的洪水猛兽一样,只想赶快逃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阴寒赤毒鱼此刻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齐齐发出一声惊慌恐惧的婴啼声,尾巴猛摆已转过身去,但还没来得及逃进甬道中去。 “轰”的一声爆响,火球炸开,火焰满天飞舞,形成火海。火海瞬间将半条甬道笼罩了进去。火海瞬间掩没双鱼, 阴寒赤毒鱼连开口惨叫之声都无法发出,就被烧得尸骨无存。火红色的甬道竟然也被烧得坍塌大半, 没想到这‘九幽雷火珠’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烈焰只存在瞬息间,炙热逼人的烈焰猛火转眼就全熄,只有倒坍怕壁石和石上的高温热气无声的诉说刚才的惨烈。 “啊…九幽雷火珠…,这一定是传说中的九幽雷火珠…”一个充满恐惧与惊疑的声音从上官谦身后响起: “你怎么会有‘九幽雷火珠?” 上官谦刚想转身,倏觉一股劲风已劈至他背后,来不及多想,上官谦右手起浑圆,反手就是半招 ‘雷霆之怒’,掌风激荡,“砰”的一声,无情屠夫应声而倒,他爬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无法站起来。 偷袭之人正是苟无情上官谦没想到自己刚从鱼嘴之下救了他,他转瞬就对自痛下杀手。面对如此忘恩负义, 手狠手辣之人,上官谦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随手就一掌拍出… 算算时间,上官谦才惊觉,自己进来快有一个时辰了。再不快点找到‘凤凰真火’,要么空手而回, 要么就被困死于此。心念急转,他急冲出那蜿蜒曲折的深长甬道,一块巨大的火红色的巨石挡住视线与去路, 上官谦脚尖连连点在巨石上,轻功‘步步生莲’急展,转眼就站在巨石上。石后是一片火海,火海的中央浮着一只迷你版的火凤凰, 火凤凰闭目仰首,嘴巴微张,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微微的‘丝…丝…’吸允之声。 幸好上官谦怀中的‘九天神铁令’有避火的功能,他才不会对火海措手无策。一个‘燕子三抄水’, 上官谦飞掠至火凤凰身边。他仰首上看到火凤凰仰首之处有一个石洞,白色的月光正从洞口穿过, 落在火凤凰的嘴中。火凤凰嘴中发出的丝丝吸允之声音是它在吸取月之精华。 穿过洞顶上的月光逐渐暗淡,说明天上的明月正在渐遂渐西行。看来离凤凰秘境关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再多想,上官谦伸出双手,就想摘取空中的火凤凰。不料他刚伸出双手,他脚下的火海突然暴动, 一只毛绒绒的大手从海底伸出,闪电般抓往他的双脚抓去。上官谦大惊,急提真气,双脚微登,借火海之力,急速上升再连续两个横移才避过毛绒绒巨手的一抓。 第三十一章 终得宝物下 一只巨大的暴猿站在火海上面,它周身冒着火苗,双手拍胸怒吼,怒望着漂在空中的上官谦。上官谦神色凝重的望着巨猿: ‘烈焰暴猿’,一种终生活在火山或火海岩浆的猿猴,生性残暴好斗,绝不允许有生物踏足其领地。 烈焰暴猿双脚狂登,火海内陷,暴猿冲天而起,挥起双掌,拍向上官谦。上官谦亦不惧,双手起浑圆, 手掌自圆心击出,‘天雷掌’‘雷霆之怒’脱手而出,雷霆与烈焰相撞,雷霆轰鸣,烈焰四散狂舞。 一人一猿俱都被震落在火海之上。平分秋色,烈焰暴猿怒声怪吼,以不可言喻的极速,飞舞着双掌向上官谦杀来。 上官谦亦是寸步不让,左手急颤幻起满天掌影,右手成浑圆,手掌自圆心击出,完整版的‘天雷掌’威势更比刚才驻。 掌劲如涛,汹涌澎湃,空中压力骤增,火海内陷,烈焰狂舞。 掌掌相接,拳拳相撞,一人一猿身形如飞似鬼如魅,上下翻腾,近身相博,雷霆之怒’已循环反复数次, 虽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但亦不能在短时间内击退或击杀烈焰暴猿。 月色又黯淡一分,上官谦心急如焚,不能这样下去了心念电转,他主动露了肋下的一个破绽,烈焰暴猿不知, 两只毛绒绒的巨手奇快的抓向上官谦双肋。 上官谦暗叫一声:“来得好!”他猛的双手一挥,凤凰展翅,臂影遮天蔽日,手指微分,万千指影,支支如利剑,刺向烈焰暴猿。 烈焰暴猿生性残暴好斗,它见漫天剑影不退反进,长爪狂抓,已在上官谦肋下划出三道深长的血槽。 但他亦躲闪不乃,被上官谦的‘雷鸣电闪’掌指剑气削掉一块头皮,如果再深三二分,它都有性命之危。 烈焰暴猿头顶受创,负痛厉吼,闪电般向后狂退。它怕了!但上官谦冒着受伤的风险,争取到的优势他又怎么会错过?怎会让它逃出生天? 上官谦右手一扬,早已抓在手中的‘九天神铁令’已脱手而出。这昔年武林之神的独门信物乃是用天外神铁锻造而成, 坚硬无比,无坚不摧。此刻它在上官谦浑厚的真气催动之下,并不比神兵利气逊色半分。 一声凄厉的长叫声响起,烈焰暴猿扑倒在火海上,‘九天神铁令’从它的背后插入,透胸而出。凄厉哀嚎之声持续时间并不长, 烈焰暴猿无力挣扎几下就再无动静,上官谦快朱上前拔出‘九天神铁令’,烈焰暴猿缓缓沉入火海中,消失不见! 没有烈焰暴猿的阻挡,上官谦不费丝毫之力,轻而易举的摘下凤凰真火。凤凰真火入手温润,没一丝挣扎。 上官谦赶紧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玉盒,装好凤凰真火放入怀中,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凤凰真火被上官谦拿走,那火海竟然飞快的消失、消退,火海迅速变小,十几个呼吸间庞大的火海竟然消失不见!露出平坦无比的海底, 一方鲜艳夺目的血红长条盒子静立在海底中间。上官谦急忙飞掠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捡起长条盒子,他来不及细看,急急将衣衫脱下将长条盒子包好,斜背背在背上。 第三十二章 逃离秘境 此时,月光又偏西几分,仅剩下微微一丝的月光穿过山洞洞顶的洞口,照在平坦的海底上。 ‘流星赶月’上官谦急忙施展出天星剑派的上乘轻功急急离开,身形如闪电般向外飞跃而去。 上官谦经过血池之门时,他的身后传一阵阵来轰隆隆声。他微微侧头一看,顿时便吓得心胆欲裂。 他身后的甬道纷纷倒坍下陷,弱水上涌。 他不敢再有丝毫停顿,双臂猛抖,双脚急闪。黑洞近在眼前,洞外的明月清晰可见。身近坍塌的速度亦越来越快灰烟沙尘,已将他迷漫。 弱水碎石亦离他不远。他双臂急展,凤凰展翅般急扇,反手全力劈出一掌,身形借一推之力,似电般向洞口疾射。 千钧一发,就在他身形完全离开的刹那,弱水卷着碎石如同一条巨龙向他撞来,就应巨龙要冲出黑洞的瞬间,月光完全偏离黑洞。 黑洞洞口亦瞬间融合,将巨龙挡下。不知黑洞里面是如何的天崩地裂,如何的波涛汹涌,黑洞外面, 黑水纹丝不动,波澜不惊!只是湖面之上再也没有熊熊烈火烧起。 上官谦形如炮弹般从洞口冲出,借力斜飞,不一会就飞离弱水的范围之内。在空中运气行功只觉得真气循流自如, 全身通泰,浑圆一体。在空中盘旋回转无不圆润自如。虽然身体外伤累累,但手脚行动自如,并未受到严重影响。 上官谦停在一个山坡上,将周身物体检查一遍,好好,都还在。但让他伤神的却是身上所染的鳄蛇之血, 在凤凰秘境里面之时周围的光线都是红色,加上心神紧张就未在意。没想到一出来暴露在明月之下时才发觉是如此的刺目。 可是这鳄蛇之血好像和他的皮肤已经融为一体般,无论他怎么洗搓擦也洗搓擦不掉。无奈之余,只能置之不管不见。 凤凰真火到手,上官谦觉得一身轻松愉快,飞掠至一个高处,环目四看,找准一个方向,身形如飞般离去…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落凤涧涧底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一个黑影在银纱中蠕动着,他行走行极为缓慢,正在寻找着什么。黑影就是上官谦,他正在寻找‘如意神丝’ 没有‘如意神丝’,凭他此时的功力,攀爬落凤涧与找死无异。但想在落凤涧找一根发丝似的东西亦非易事, 那怕他现在神目如电,视黑夜为白昼。一翻搜查无果,上官谦疲惫的坐在地上。厮杀半夜,几次遇险, 他心身疲倦,确实是要休息一下了,他用手揉揉疲惫的双脚,脚上的皮肤是如此的鲜红刺目,他使劲的搓擦,事实证明那只是无用之功。 他下意识的摸摸但自己的脸,入手处,全是高低不平的肉粒与粗糙的皮肤。再看看双手,“脸上的皮肤应该和这双手是一样的吧! 其实是什么样的肤色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比以前红中带紫青的更难看了吧?我这又算不算是雪上加霜? 从前别人叫我丑鬼,现在可能要叫厉鬼了!”想想越抑闷,上官谦忍不住用一声长吼来发泄心中的抑闷:“啊…” 第三十三章 铁血狂风上 “小兄弟,听你吼声似有不平之意,可愿说给老夫听听?” 一个声音忽突兀的在上官谦面前不远处响起,上官谦吓被吓得跳急忙跳了起来。在他面前一丈左右的岩石顶上, 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他身穿白衣却披着血红的披风,清秀的面孔上,含着令人高深莫测的微笑! 上官谦惊呆了,要知道,他自从打通任督二脉,贯穿天地之桥后,周身三丈以内,飞花落叶,蚊虫飞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但现在,让人走进一丈之内都无法发觉,内心的震撼可想已知!万一,此人怀有恶念,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白衣人见他不说话也不恼,只见他微微一笑,全身不见有丝毫的移却,就好似那山间的云雾一样,飘到他身前。 吓得上官谦后退二步,也不答话,只是提起双掌,双目紧紧的注视着他! 俩人一阵沉默,又是那个白衣人先开口:“小兄弟可是刚从凤凰秘境出来?” 上官谦仍是不说话,只是戒备点了点头。 “那么‘凤凰真火’和火海之底的一方血红长条盒子你也已拿到了?” “是的!”上官谦不再沉默,也无法否认,因为凤凰真火和血红长条盒子正被他背在肩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可知这两宗秘宝的妙用?”语气淡然:“你又是打算如何处理他们?” “知与否都不用尊驾操心!”上官谦语气加重“至于他们的用处在下早有打算,但也不用告诉阁下。” “哈哈哈…”白衣人闻言放声大笑:“年轻人,好胆量!已经快二百年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了,也就是是我现在心情好,换了平时,我早就一掌把你拍飞了!” “如果尊驾没有别的指教,在下可要失陪了!上官谦冷冷一笑道。说完他起势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白衣人淡漠的开口道。这俩个字虽然简单,但在白衣人嘴中说出来却含有无上威严。一听就知道是一个惯发号令之人,而且手下应该还是人手众多的那种! “尊驾有何见教?”上官谦凝声问道:“在下虽然愚鲁,但却非好欺之辈。” “那我们就明话明说吧!”白衣人认真的道:“就凭你敢孤身闯凤凰秘境我就知道你非可欺之人!”他凝视着上官谦的双目:“说实话,我来此次也是为了秘境中的秘宝!” 上官谦闻言大惊,急忙将双手提至胸前,做出随时攻击的样子! “你别怕!”白衣人摆摆手:“我素来不喜强人所难,否则我若是出手强夺,你再怎么提防也没有用,你身上的宝物早就是老夫的了!” “老夫也不与你为难,你将你背上的‘凤凰真火’送给老夫,老夫传你一套威镇武林的掌法,这样也不枉你甘冒奇险闯凤凰秘境之行。你看可好?” “不好!”上官谦坚定的回绝:“在下自身的功夫都没有练好,要你‘威镇武林’的掌法做甚?”他故意将威镇武林四个字说得特别重。 第三十四章 铁血狂风中 “哈哈哈…”白衣人闻言狂笑:“老夫知你不会轻易相信,我和你交换的掌法名叫“大风歌”,你可听过? 如果没听过,事后可以去打听打听,看老夫威镇武林之言是不是信口之言!”“你也别以为和老夫交换就是吃大亏, 如如果不是老夫途中有要事被延误了脚步,你将一件秘宝都得不到。你可要考虑清楚,切莫自误。 须知在这绝涧之底,我就算是杀人夺宝亦非难事!而如今,我非但给你留下性命和一件秘宝,还传你绝世掌法, 对你亦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说完他双目倏睁,眼中射出精光,定定的盯着上官谦,大有一言不合孙开打之势!” “我知道尊驾武功高强,在下亦非尊驾敌手。尊驾好言相劝,我本应听从。耐何我有至亲之人需要此物,却是不能和尊驾交换。如果尊驾以强相挟,我亦只能以死相拼!” “哈哈哈…”白衣人怒极而笑:“我铁血狂风平素予取予求何须问人?今天只是看你顺眼才和你多说几句。你若再不愿意,我可要出手强取了!” 铁血狂风四字一出,恍似平地起惊雷,炸得上官谦里嫩外焦,震得他浑身酥软,胸前的双手无力的垂下。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这四个字威名太大了,而且还是凶威那种的威名。铁血战神武功深不可测,加上他冷漠而残酷的手段, 让武林中无数人闻风丧胆。他屠宗灭门的事干了不少,当每次听人说铁血狂风时,那人脸上惊悸的表情上官谦还历历在目。 这是魔王般的人物,不可匹敌。白衣人见上官谦的神情变化便知他心中所想,而这正是他自曝家门的原因。 他得意的一笑:“你考虑得如何?好果你觉得‘大风歌’还不足以换凤凰真火,那我再加一个筹码, 我除了传授你大风歌外,我还负责你的安,直到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之前。如再有江湖人士来劫夺,我定将其一一杀之。” 当铁血狂风说杀气腾腾的说完话时,上官谦的心神完全被其所夺。就在他刚要答应的瞬间,武林之神的身形面容陡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凤凰真火不能给他,”他在心中对自己狂吼:“义父还要靠凤凰真火疗伤续命呢,怎么能听了一个名字就怕得要将凤凰真火双手送上!” 想起义父,上官谦突然清醒过,迅速驱走心中的杂念,铁血狂风是厉害,但能厉害得过武林之神? “没想到尊驾竟是是威镇武林的铁血狂风黄天歌黄老前辈!”上官谦恭敬的朝铁血狂风拱手:“前辈之名晚辈有如雷霆灌耳, 晚辈敬仰万分。别的事情晚辈可以听前辈的,但凤凰真火关系着晚辈一位至亲之人的安危,怒晚辈不能尊重从。” “既然如此,我们可是要手底见真章?老夫好心提醒你一问,到时老夫下手可不会留情,如果你丢了性命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铁血狂风冷笑问道。 第三十五章 铁血狂风下 “晚辈不敢!晚辈怎敢和前辈动手!”上官谦拱着手道:“只是凤凰真火关系着晚辈至亲安危,晚辈又不能拱手相让。 十招,如果晚辈侥幸能接得住前辈十招,请前辈放晚辈一马。如果晚辈接不住前辈十招,凤凰真火晚辈拱手相送,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哈哈哈…”铁血狂风闻言大笑:“难得你小子如此豪爽,甚合老夫之意,老夫又怎么会不答应?好老夫答应你。 但我亦不能占你便宜,不管你能不能接得住老夫十招,老夫都尽量不伤你性命,亦会将大风歌传授给你。”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上官谦心中大喜,马上将事情敲定。他倒不是为学到什么大风歌高兴,而是因为铁血战神答应他的提议高兴。 生死相博他百分之百不是铁血狂风的对手,真和铁血战狂风手十死无生。但是如果只是比试十招, 他还是有一二分把握的,毕竟自己现在也是打通任督二脉,贯穿天地之桥的人了。上官谦后退三乐沉腰立桩:“前辈,请…” 铁血狂风见上官谦听到自己答应十招之幻后的喜色,又见他怕自己反悔而马上做好接招的准备,不禁暗自滴咕一句: “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阴谋后手?”但又想到自己的一身武功又哑然失笑:“老夫纵横天下二三百载,还怕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小子,你注意了!”言罢,他一掌轻轻拍出,拍向上官谦胸口膻中穴。掌势虽轻却快速绝伦,黄海一伸手,就触到了上官谦衣衫。 上官谦心头一震,双脚一顿,用力一挺,鲤鱼穿波,人已倒飞而去暗想:“这铁血狂风好快的速度!” “这是第一招!”铁血狂风轻笑道:“看我‘风起云涌’说罢,双掌一抖,已化成无数纵横掌影,漫铺天盖地的向上官谦罩来, 将他的退路完全封死,更是向上官谦胸前玉堂、膻中等十二处要穴点去,狠辣而凌厉。 “来得好!”上官谦一声大喝,天星剑派的天星剑经中救命绝招‘星罗棋布’,已闪电击出,以指代剑,星星点点,每缕指剑点中一个掌影。指掌相撞,劲风如浪涌山崩,刮倒山石无数。 铁血狂风微微一惊,他没想到上官谦的真气竟是如此的浑厚,竟能和他平分秋色。他掌势再变‘风起云涌’ 他双掌同时倏圈急吐,凌厉的掌风劲涡凭空倏然出现在上官谦周围,一股股沉如山岳般的无形劲力突然在他四周涌现,已将上官谦围在中间。 上官谦只觉得周围压力陡增,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当铁血狂风掌心下压时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流。倏地,铁血狂风掌心又向上,他全身的血液亦跟着向上十分的诡异与难受。 上官谦只觉得脑袋里充满了血,呼吸不畅,都快要窒息而死了!他急忙左手急颤幻起漫天掌影,右手起浑圆手掌自圆心击出。 ‘天雷掌’第一式‘雷霆之怒’全力使出,霎时雷霆之声四起,上官谦只觉得周身压力秒散。罡气呼啸,空气激荡,劲力有如排山倒海般击向铁血狂风! 第三十六章 技高一筹上 铁血狂风倏然大喝一声‘风狂雨骤’,他的双掌猛的自胸前闪电般地推出,劲如狂风,势不可挡,摧毁一切。力如骤雨,势急力沉,浩荡山河。 两股劲气一触即爆,响若旱雷闷响。上官谦被震得凌空退,撞倒一根石柱才停下。铁血狂风亦身形连连晃动,强忍不退。 黄天歌清秀的面容上浮起一个惊异的表情,一时竟似忘了出手,好像在寻思什么事。 上官谦虽然撞倒石柱,但他功力深厚,又有‘天雷掌’奇招相护,所以并未受伤。他稳住身形,开口急喊:“黄老前辈,已经第四招了。” 黄天歌仍自在沉思,对上官谦的呼喊毫不理睬。这是什么奇招?妙绝天下,自己竟然闻所末未闻,见所未见?苦思而不得。 倏然,铁血狂风一声大喝‘风掣雷行’,他左掌势作鸡心状,闪电般推向上官谦胸前膻中要穴,右掌响雷呜击向上官谦的左肩。 霎时,上官谦胸前膻中穴,肩膀上云门、中府、肩前、肩井等数次大穴要害已全笼罩在黄海掌风之下。 上官谦大吃一惊,左掌急颤幻成无数掌影,右掌起浑圆掌心自圆心击出。掌劲如雷,郝竟然又是一招‘雷霆之怒’击出。 黄海见招吐气开声,本想用那可以化解敌人劲力的‘风起云涌’来接,但甫一接触,便知对方此招劲力之强,仿若天雷灭世,霸道异常,‘风起云涌’绝对解不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强行变招,他双掌猛的自胸前闪电般地推出,劲如狂风,势不可挡。力如骤雨,势急力沉,浩荡如山河。一招‘风掣雷行’中,暗含着‘混沌大真力’硬封而上。 情景再现,上官谦倒飞而起,撞倒石柱。黄海身形连连晃动,强忍不退。 黄天歌却不再沉思,他恼羞成怒,凭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名望、身份,对付一个后生小辈已经够丢人的了,更丢人的却是被他逼得接连二次用同样的招数接对方同样的招式,真仍奇耻大辱啊!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受伤! 怒火中烧,不待上官谦站好身形,黄天歌双掌急扬,一招‘风狂号怒’含怒而出。掌劲如刀,刀刀刮肉剔骨,掌力似龙卷,搅碎一切! 上官谦二次被同样的招数二次击倒撞柱,心中亦羞怒。他顾不上浑身疼痛,急急爬起身。谁知才起身还未站稳,铁血战神的掌风又袭至。 上官谦只觉得一股猛烈无比的劲风疾卷而来,,劲风尚未临体,上官谦已感周身如刀割。他提气大喝:“这是第七招” 神功运转,真气急流,一个体内周天大循环瞬间即成,他的双手猛地一挥,如凤凰展翅,臂影遮天盖地,十指微分,指尖射出万千光辉,光辉如剑,剑剑追魂索命。 刀剑相接,如白雪照烈阳,一触即溃。黄天歌大惊,暴喝声连连。身形已如陀螺般疾然旋开,一式‘风卷残云’绝招再出。 只见黄天歌整个身躯如陀螺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围着上官谦连连狂旋暴击,狂旋多转一圈,暴击便凌厉一分,威能毁天灭地。 第三十七章 技高一筹下 一声闷哼骤起,一条人影高高飞出,重重砸在一座巨石上,口吐鲜血。上官谦使劲的挣扎着想爬起来, 奈何受伤大重,心有余,却力不足。他一身绝世神技,却输在铁血狂风一身绝世神功之下。铁血狂风一击得手, 更是乘胜而追。一声怒叱,一招‘风吹雨打’再出,他身如鹰飞隼掠,双掌立在胸前,一推一缩,往复循环,快速出掌,掌劲如冰雹,掌力似殒石,两者从天而降,砸向上官谦。 上官谦在岩石上连翻带滚疯狂的移动躲闪,铁血狂风在天上用双掌狂轰乱炸。地上岩石坍塌,崩飞,碎石四射,宛如未日。 铁血狂风攻击如狂风暴雨,上官谦处境岌岌可危。危急关头,上官谦大声厉喝:“十招早已经过,你说话还算不算数?” 空中的铁血狂风闻言如遭雷击,攻势全无,心神大乱,竟从空中一摔而下,重重的跌在岩石上。口吐鲜血。 上官谦被黄天歌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早已忘了怒骂。 铁血狂风亦在岩石上躺了许久才起身,面带愧色,对上官谦道:“没想到老夫一时被贪念所蒙,为心魔所制,差点做出悔恨之事,幸得小兄弟及时提醒才未铸成大错。” “本已无颜再与小兄弟相谈,但我心中一者实有个问题待解,不问不快。二来还要将大风歌传与小兄弟,因此老夫就厚颜再留此时辰。” “老前辈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上官谦急忙从岩石上爬起:“老前辈确实是言而有信之人,否则晚辈早已身亡。 老前辈有什么疑虑尽管问,晚辈定会知无不言。至于大风歌,那是前辈的独门绝技,怎能轻易外传?晚辈亦受之有愧!。 “哈哈哈…”铁血狂风闻言放声太笑:“小兄弟果然心胸广阔,气度无双!十招之数已过是老夫输了, 老夫一言九鼎定然要授你大风歌。但在授大风歌之前,老夫冒昧问一句,你刚才使用的两记绝技可是早已失传三百年的‘天雷掌’?” “是” 上官谦一个是字重重的砸在铁血狂风的心头,铁血狂风涩声问l:“‘天雷掌’你是学自古籍还是有人传授?” “得人传授” “传授之人是谁?”铁血狂风神色激动无比:“可是那:‘天下无敌姜无神,千古双玉神剑山,难逢敌手三荒客,万人敬畏四奇人’中的:天下无敌姜无神、武林之神?” “是”上官谦略一沉吟,凝声道。 虽然对答案有所猜测,但当肯定的答案出上官谦口中说出时,铁血狂风仍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嘴巴无意识的呢喃: “不可思议…这真是令人不可思义…那武林之神若真的未死,岂不是活了六百多年?活了六百多年啊…这说出去谁敢相信?难以置信…端的让人难以置信!” 上官谦面无表情的看着铁血狂风奇异的神色,一言不发! 黄天歌情绪渐渐归于平静,他沉声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看来练气功夫中,最难打通的任督二脉你也打通了?” 第三十八章 侃侃而谈 “晚辈名叫上官谦,任督二脉亦是不久之前侥幸打通了!晚辈刚刚运功过度,现在需要调息一翻,失礼之处请见谅!”言罢,上官谦不再理会铁血狂风,默默的盘脚而坐,调息起来! 铁血狂风没有再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的望着上官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刚刚还针锋相对,大打出手的俩人。现在一个静坐运功,一个直立不动。丝毫也看不出刚才俩人还有过一场剧烈的交锋。 上官谦调息已毕,微微睁开眼睛,铁血狂风倏然大叫一声,神情激动:“小兄弟,武林之神真的未死吗? 唉…!当年武林之神姜无神神威盖世,威压武林。何等的举世无双。三百年前昆山一战,世人都道他已仙去哪知他如今却仍在人间!” 铁血狂风忍不住叹怀,他的脸上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奇幻意味,好似武林之神未死,对他来说是大大的欣慰,又跃跃欲试一般! 他又思忖了一下,坦然道:“天下无敌姜无神,千古双玉神剑山,难逢敌手三荒客,万人敬畏四奇人。 他们名声赫赫之时,我不过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幼童。但当我功成名就之后,他们已全部不在了。我一直不服气他们, 想来他们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不过都是浪得虚名而已!我铁血狂风只恨晚生了二百年,否则一定要找他们比试一翻!” 上官谦见铁血狂风口出狂言,便想驳斥一翻,他刚张口欲言,才想起对方亦是名镇武林之人。他今时今时心地位与名望, 并不比当时“天不无敌姜无神,千古双玉神剑山,难逢敌手三荒客,万人敬畏四奇人等人差多少。”若真论江湖威望,与影响力,他可能比有些人更高也说不定。 “老夫出道将近三百年,武功大成后天下难逢敌手,至今未尝一败。以为天下高人也不过如此。” 铁血狂风语带自豪:“哪知今日与你一翻相斗,才知是我未碰到高手。你才习得‘天雷掌的皮毛已是如此厉害, 若今日的你换成武林之神,他精修‘天雷掌’数百年,施展出来的‘雷掌’又是何等的威势?不可想,不可度啊… 老夫绝非其对手!但老夫亦苦修三百余年,武功又岂是白练的?如果有机会,定当向武林之神请教一二,才不负一生所学!”” 铁血狂风言罢至此,上官谦才算听明白,铁血狂风为何听闻武林之神未死时,他的为何神情会如此的多变。他不禁暗叹:“高手寂寞,对手难求啊!毕生所求所愿有望得尝,谁不欣慰?” 他正在沉思默想,铁血战神突问:“姜老前辈近来可好?” 铁血狂风言似关怀,却未偿没有试探之意,毕竟消息大过骇人听闻了,不是上官谦三言二语就能让人信服的。 “他老人家一直都很好,”上官谦本不欲骗他,正相说实话。但又怕人心叵测,万一这个铁血战神因听闻义父身罹残疾,行动不便时难免会突生歹心,才不敢实说。 第三十九章 生死一线 言罢不等铁血狂风说话他又接着道:“两个月前,晚辈不幸遇难,幸得他老人家出手相救。后来更是得他老人家垂爱,收为义子,更将绝世神功相授于我。”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上官谦边说边伸手入怀,将怀中的‘九天神铁令’拿了出来,递给铁血狂风查看。 黄天歌顿时面色肃穆,伸手接过,拿至眼前,细细端详。“漆黑无光,入手温润,沉若磐石,坚不可摧。 不错,这正是武林之神当年威镇武林的信物‘九天神铁令’!”他把玩了一会又将它交回上官谦的手中。 笑道:“你站起来吧,老夫现在就将‘大风歌掌’掌法传授给你,这是我赖以成名之掌,也是我毕生功夫之所集。望你学会后好好的掌用它。” “你已被老夫的‘混沌大真力’所伤,虽然你刚刚调息完毕,但想来你的膻中穴、神阙穴、关元穴在真气流过之时还会有阵阵剧痛。 不过不要紧,这是我铁血山庄的神医赛华佗丁不二苦心精研炼成的疗伤圣药,专冶内伤,神效无比。”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羊脂玉瓶,倒出一粒清香四溢的白色药丸,递给上官谦:“你先服下药丸, 再运功十二大周天,使药力走遍任督二脉,到时剧痛自消,保你安然无事了。”上官谦伸手接过药丸, 没有丝毫的迟疑,张口就服下,药丸入口即化,化成一股温和的热流顺喉而下。上官谦急忙运功, 将这股温和的热流引导到受伤的经脉穴道处。温和热力所过之处疼痛全消,周身顿时觉得舒坦之极。流向任督二脉的温和热力并未此消散,上官谦又把它导向其他奇经八脉处,治疗昔日的暗伤! 铁血狂风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盘膝而坐的少年,又不时看看少年挂背在肩上的秘宝。心内如同波澜起伏的大海,汹涌澎湃。 脑海中一个念头突起:“秘宝随手可得,少年随手可灭。反正在这荒山绝涧中,又无人可见。只要一掌毙了这少年,一切都是他的,还不用将自己苦练多年的‘大风歌掌’掌法传给他。” 一念未消一念又起:“你不能这样做,如果做了与背信负义,口是心非之徒有什么区别?你平生不是最恨这种无信无义的反复之徒吗?怎么今天为了区区秘宝武功就要变成自己最讨厌之人了?” 两个念头在他脑中此起彼落,铁血狂风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难以决择。他艰难的闭上双目,心中暗叹:“罢了!罢了!”当他放下心中贪念再睁开双目时,他眼中精芒暴射,竟是因战胜心魔,功力大进。 与此同时,上官谦亦刚刚调息完毕,他刚睁开双眼就看到铁血狂风双眼精芒暴涨,就知他功力大进。急忙拱手:“恭喜前辈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可喜可贺!” “这全是得小兄弟之功!”铁血狂风亦大喜谦声,:“来来来,待老夫先将“大风歌”为你演练一翻,你且看仔细了,再听老夫与你细解!” 第四十章 相谈甚欢 一个教得认真,一学得认真。但这‘大风歌’乃是铁血战神经过二三百年的精雕细啄,而成,虽然只有八招, 但每一招又含八式,共有八八六十四式,暗含天罡地支之数。因此繁复无比,变幻万千。一老一少费尽心神,也是在四个时辰之后才顷倾授完毕,尽数练成。 铁血狂风不放心,又叫上官谦在自面前反复演练三遍,三遍过后,直至确认没有丝毫的错漏才放心。 “哈哈哈…”铁血狂风高兴得不由放声大笑:“小兄弟,你果然聪慧,竟然在四个时辰内就学会了老夫的‘大风歌’,将来在武林必可大放异彩!” 铁血狂风见上官谦如此之快的学会了自由的‘大风歌’心情就像掉在蜜罐里一样的甜,忍不住连连夸赞上官谦。那模样,不明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在夸子伺或爱徒呢!。 夸赞之言才毕,心中一怔:“我是怎么了?偷鸡不成还蚀了一把米怎么会高兴?”铁血狂风迷茫了: “不但此行的目的凤凰真火不首得手,还白白的传了人家一套看亲本领。这还不算,传完后又欢天喜地的夸奖人家,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大弟子求了一百多年我才教全给他,现在我竟完整的传授给一个才见半天的人,我徒弟知道了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师父?” 收起心中的凌乱,铁血狂风面含笑意:“小兄弟,我们该走了!” 上官谦闻言点头应是,毫不迟豫的举步就往与落凤涧相反的方向走去。不能确认义父现在能不能制伏黄天歌, 他可不敢将义父怕位置暴露给铁血狂风知道,一点怀疑也不给。万一铁血狂风知道后起了歹念对义父不利就遭了! 俩人飞快的掠向涧外,笼罩涧底的浓雾早已消散无踪因这落凤涧绝壁高万千丈,上窄下宽呈漏斗状, 涧底终年不贝阳光,晦暗阴森无比。上官谦一身血红鲜艳夺目,置身其中竟然比鬼魅还恐怖三分。 黄天歌看着身前飞掠的背影,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对这个少年一股莫名的好感,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或亲儿子一般。 他那平素威严的脸上挂满微笑。“小兄弟,你这满头满身的尽是血红,大吓人了,为什么不擦洗干净?” “若能擦洗干净我还留到现在?喜欢它吓人吗?”当然这只是心里面暗想的,万万不敢明说。他只能苦笑道: 黄前辈有所不知,这是晚辈进凤凰秘境时在一血池中所染的无论怎么擦洗都擦洗不掉,就像长在身上一样。” 说完他又将他在血池中的遭遇说了一遍。 铁血狂风略一沉思道:“那血池传说中源自于未知之地的血河,乃血河的分流。而鳄蛇兽乃是血池的洐生之灵。 血池来无影去无踪,但来去都需要特殊的条件来触发,至于要什么条件触发,没人知道。” “此精血其实是天地至阴之气形成的至阴之物,虽然无物不沾,沾之不掉。半年内阴之气消散怠尽,就会自行脱落。此物没有害处,只是让人徒增烦恼而已!” 第四十一章 游侠邹雄上 知道身上沾的是什么上官谦就放心了,至于丑不丑的问题,他一点也没放在身上。丑对他来说是问题吗? 不是,既然不是那就没问题了!既然没问题自然就没有烦恼!两人边飞掠边聊天,越聊越默契,大有相恨见晚之意! 突然,铁血狂风笑容一收,脸色一寒。他对着上官谦罢罢手,示意前方有人。然后对着前方十多丈远的一方巨石大声道: “前方是那路高人?老夫黄天歌在此有礼了!”哈哈哈…一连串大笑之声从巨石后面传来,随着笑声一条人影从巨石后面冲天而起, 又盘旋落在巨石上。只见此人面容年约四十左右,一身青衫长衣,面容方正,浓眉大眼,举止稳重, 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令人折服的威仪。根据他现身时的轻功推测,必定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我道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三江帮帮主邹雄。不待对方发言,铁血狂风抢先喝破了对方的身份。 他之所以抢先是想将对方的身份来历告诉上官谦。铁血狂风话音刚落不等他人说话又接着道:“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爱管闲事,喜行侠丈义的游侠邹雄成了拦路截人的意图不轨的强人了?” “黄兄有礼了!”游侠邹雄拱拱手:“黄兄说笑了,在下也没想到,在这荒凉僻寂之地,竟能见到黄兄。 百年不见,黄兄风彩依旧,神彩更胜从前!”“好说…好说…”铁血狂风黄天歌寒声道:“老夫年纪已大, 那及邹兄年少有为!”他一见此人就板着脸,那怕游侠邹雄刻意放低态度,依然我行我素,一点面子都不给邹雄。 “黄兄莫非是对八十年前的公案仍然介怀?”游侠邹雄明显在极力忍让,正色的说道:“昔年令徒有错在先, 咄咄逼人,动手之后更是辣手无情。而我等处处相让,处处留情。事后令徒虽然断去一臂,但我三江帮不但损伤数十人,还赔上二个长老和七八个弟子之命…” “你三江帮算什么东西?”黄天歌寒声道:“也配与我铁血山庄相提并论?” “黄兄请慎言!”游侠邹雄怒声道:“此事无论是非曲直都已由神龙殿殿主莽野神龙龙在天出面调停,此事已告一段落,双方不再追究。不然,我三江帮又岂会怕了你铁血山庄?” “我铁血山庄尚未将你三江帮放在眼里,”黄天歌狂笑道:“若不是看在神龙殿殿主莽野神龙的面子上,你三江帮早已江湖除名!” “黄兄你欺人太甚!”游侠邹雄气极而怒:“在下要与你决战!”言罢,双脚膝盖微弯,双肩微沉,伸出右手,身形不动如山,凝神待战。 邹雄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其实他的内心十分紧张。他尚未出道行走江湖,铁血狂风黄天歌已威镇一方, 近年更是有好事之徒称他为武林第一。游侠邹雄自知绝非铁血狂风之敌,但形势逼人,不得不战! “此言幸好!”黄天歌凛然道:“老夫也早已想领教领教三江帮帮主游侠的盖世神功” 第四十二章 游侠邹雄下 “邹帮主,请了!”说完黄天歌微微一笑,身形忽动,右掌抬起,有雷呜之声响起,半招‘风掣雷行’ 中的雷行已奇快无比的拍向游侠邹雄。游侠邹雄见黄天歌右掌一挥,数道掌风向自已左云门、中府、等要害主穴袭来。 大喝一声“来得好”,便毫不闪让,双掌呈鹰爪状,急挥而出,霎时满天爪影朝着黄天歌飞抓去, 爪风凌厉,穿金裂石。黄天歌亦掌法一变,掌劲如刀,刀刀刮肉剔骨,掌力似龙卷,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前冲, 挡无可挡。身形挪动,快若闪电。游侠邹雄马上还以颜色,鹰爪大行拳全力施展,抓扣擒拿招招不离关节要害。 上下翻转,如鹰击鹞翻,刚暴凶狠,快速密。 两人都是江湖上的绝世高手,只见掌影如山,爪影似岳,风啸爪厉,一场世所罕见的激战就此展开。 上官谦静立一旁,功贯双目,双眼紧紧的盯着场中局势。掌爪相击,劲风四散,吹得上官谦长发飞舞, 衣衫飞扬,猎猎作响。两人越打越快鹰落兔起,越打越凶杀机四溢,看得上官谦亦暗暗心惊…铁血狂风成名江湖二百余年, 屠宗灭派无数,武功之高自不必惊讶。让人惊讶的是游侠邹雄的武功,邹雄不过一百多岁,却能与闻名天下的铁血狂风交手一百多招竟然不落下风, 他的武功确是深不可测。惊讶邹雄武功之高的人不止上官谦,还有三江帮的所有人。 一百年前,三江帮帮主排浪掌江郎带人外出时,被死敌九劫寨寨主带人伏击而死,随行高手百余人无一生还。 三江帮顿时实力大损,二大副帮主为争帮主之位将三江帮分裂成两派,两派厮杀不断,三江帮一时风雨飘摇, 大有灭帮之危。危险时刻,默默无闻的邹雄站了出来,双爪败尽帮内所有高手,结束内乱,于当天单人匹马冲上绿结嶂, 杀入九劫寨,将九劫寨除寨主外,所有人头目以上之人全部杀死,更是将九劫寨寨主生擒带回三江帮祭奠三江帮帮主, 他亦顺势成为三江帮的帮主。八十年前,铁血狂风的大徒弟梁竞之行走三江府时,因口角之争杀死三江帮众, 三江派当时不知其身份,见其武功高绝就群起而攻之,梁竞生当场怒杀三江派二长老七弟子,自已亦断臂而逃。 黄天歌听闻此事后,尽起山庄高手,欲屠灭三江帮。幸得东海神龙殿殿主莽野神龙龙在天出面调停。 三江帮虽然高手众多,但远远比不上铁血山庄,真拼斗起来,有败无胜,自然乐得有人调停。 而铁血山庄高手如云,庄主铁血狂风更是威压当世自然想战。但东海神龙殿亦实力雄厚,雄霸东海。 神龙殿殿主莽野神龙亦是不世之才,称霸东海二百余年未尝一败。碍于莽野神龙的面子,铁血山庄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此事才算平息。但自此双方势成水火,缩怨日深,今日双方首脑更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第四十三章 黑白无常上 场中俩人以快打快,一个招式如风云,变幻漠测!一个身似鹰飞,起落如电。千招已过,竟然还是个平手之局。 正当上官谦为俩人的精妙招式惊叹时,两道人影自他右边窜出,上官谦只得得眼前一花,场中己已多了两个头戴高帽, 身穿黑白之服一个纯黑,一个纯白的怪人!两人的衣服上都绣着猛虎下山图,显然是出自同一个门派。 俩人俱都是身高八尺,膀大腰圆之辈。眼小嘴大坍塌鼻,一个脸白如纸,一个墨黑如炭,除了肤色俩人的五官生得竟然一模一样, 一黑一白的俩人竟然是对双胞胎,也是异事。俩人的双眼开合间精光四射,显然都是武功不俗之辈。 俩人对铁血狂风和游侠邹雄的战斗视若无睹,齐齐打量着上官谦。 “喂…丑鬼!你背上背的是什么?”突然,那黑面之人粗声道。虽是问人,但语气之间毫不客气。 “丑鬼叫谁”上官谦亦不客气反问道。 “丑鬼叫你” “哈哈哈…”上官谦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快意之极。 黑面之人先是一怔,随后便反应过来,对面这小子在笑自己呢。他觉得自己黑脸一热,不禁恼羞成怒, “你个丑鬼,竟敢笑你黑天无常黑大爷,老子要弄死你。”言黑,便要对上官谦出手,他旁边的白面人赶忙拉住他: “大哥且慢,你细看这小子背上之物,其中之一定是凤凰秘境里那血红长条玉盒,想来凤凰秘境的宝物应该都在这小子身上。” 白面人说话竟然异常的清冷,没有丝毫的感情蕴含其中,竟似不是生人一般。听得上官谦都要打冷颤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哈哈哈”黑面之人狂声大笑:“管他是不是,将他杀了再拿过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上官谦见他们竟将自已视若无物,竟在自己面前商量要杀他夺宝,真是孰不可忍。 然而,不还不等他发作,那黑面人又厉喝道:“丑鬼,某乃黑虎教的黑白无常,识相的就乘乖乖的将你背上的包裹送过来, 否则等会无常大爷勾了你的魂就后悔莫及了!” 哈哈哈…”上官谦怒极反笑,也不再说话。一扬掌便是一道凌厉的掌风便罩向黑白无掌。黑无常见状不甘示弱, 大喝道:“丑鬼你找死!”言罢,身形暴闪,双掌上前推,已和上官谦双掌碰在一起。轰轰隆爆响,黑无掌被震得凌空倒飞而回。 上官谦亦觉得好像撞上了巨象猛兽,被一股巨力撞得倒退三步。 上官谦功力之雄浑大出黑无常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小子的掌上,他人尚在空中便气得哇哇大叫, 他双脚刚落地又冲天而起,双掌怒展绝招‘无常索命’已袭向上官谦周身大穴。上官谦只觉得眼前鬼影重重, 无数的恶鬼向他扑来,周围的气温陡降三分。他徒然不惧,双掌急扬,天星剑派的谪传掌法‘八卦掌’中的杀招‘怒火冲天’已随掌面出,杀向黑无常。。 第四十四章 黑白无常下 正在与游侠邹雄恶斗的铁血狂风黄天歌早已注意到上官谦的情况,心中又忧又喜。忧的是他现在正与游侠邹雄激战, 短时间内脱身不易。万一上官谦被这两个自称黑白无常的人重伤或杀死,凭他现在的情况很难及时援救。 喜的是如果上官谦不敌黑白无常,凤凰秘宝被黑白无常所夺,那他岂不是可以从黑白无常手中抢过来,占为己有? 他既然说过不会抢上官谦的凤凰秘宝就一定不会抢。否则岂不是自掴脸面?凭他的身份、名望还做不出此等失信于人之事。 但他可没说过不能夺抢夺别人手中从上官谦处抢来的凤凰秘宝。到时将凤凰秘宝占为已有可不是食言。 须知高手决战,最忌分神旁骛。铁血狂风心里正在患得患失,手中自然一缓。幸好,游侠邹雄武功虽强横, 但仍逊黄天歌一筹,他已觉得有点技穷力竭,正慢慢处于下风,突然他觉得对方出手一缓,压力微松, 他心中大喜,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放松,但他也跟着放松,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歇一会是他暂时最需要的! 百招已过,上官谦渐渐落在了下风。他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贯穿了天地之桥,但毕竟得武林之神相助才成的, 他自身修练日浅,比起眼前这些修练了上百年如凶人还是稍逊一筹。幸好天星剑派谪传掌法‘八卦掌’确实有独到之处。 被上官谦以雄厚的内力摧动,更显精妙。是以而虽然渐落下风,但尚能自保! 白无常冷森的站在一旁观战,他眉头微皱,面显不耐。他心中响起教主的话:“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一定要将凤凰秘宝夺过来,如有阻挡之人,一律杀之,有什么后果,我黑虎教担之。” 黑无常见这百多招下来,这丑鬼虽然渐落下风,但自己一时三刻还是不能将他拿下,想起教主的话,心中一狠,掌势更加凌厉,强攻硬打,全是进攻之势! 上官谦只觉得敌人攻势力道越来越强,招式越来越猛,压力倍增,掌山脚林从四面八方逼近!他不由一声长啸, ‘风卷残云’已怒击而出。他整个身形已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旋转中招出如飞,这正是刚刚学自铁血狂风处的‘大风歌’。 黑无常只觉得敌人掌法骤变,只见敌人手指脚踢之处全是自己周身大穴要害,招式精妙绝伦,奇诡无比。 这竟是一套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惊世绝学。 一只巨掌从不可议思议的角度击向黑无常的胸口,快到让黑无常只觉得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危急关头, 他一声大喝勉强挪动身形,让过胸前膻中要穴,“砰”的一声,黑无常左肩已被上官谦去中,爬只觉得如遭殒石撞击,身形倒飞而退。 上官谦一击得手,正要乘胜而追,他身形刚动,一股尖锐的劲风向脑后玉枕穴袭来。他不敢大意,身形猛然一转,闪电般攻出八脚八掌! 第四十五章 云山孤燕 那偷袭之人自然就是在一旁观战的白面无常,他没料到上官谦突然变的招式如此凌厉快速,黑面无常竟然没有招架之功, 瞬间就已中掌受伤,他亦反应不及。等他反应过来时,见上官谦竟要乘胜追击,情急之下急忙出指偷袭,期望能一指建功。 但他亦没料到,上官谦反应会如此之快,一时应接不瑕,竟被上官谦攻得手忙脚乱,落在下风。 上官谦正待再过‘大风歌’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重创对方时,一阵尖厉刺耳的长啸自远处传来,来人轻功高绝,啸声未停人已凌空落在战场上。 场中三人已停下手来,齐齐看向来人。来人面似五旬之人,但见他身穿皂白衣衫,面如寒霜,双目似电。他冷冷的看着众人, 尖声开口:“你们可曾见过老夫拜弟?” 铁血狂风与游侠邹雄埋头苦斗,根本不理他。上官谦闻言一怔,尚未来得及说话,性格暴躁的黑面无常已怒声喝骂, “哪里来的无头苍蝇?在此乱闯乱叫?” 皂衫老人双目寒芒一闪,紧紧的盯着黑白无常,满含杀意的道:“就凭你这身猫皮,及你这副欠打的德性, 以及这一副恶鬼的模样与打扮,想必就是黑虎教中,臭名迢着的黑面无常冯谦之与白面无常冯竞之两兄弟了吧!” 黑白无常闻言不由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底细被人说得一清二楚,而自已对来人却一无所知。心中不由生出忌惮之色。 “在下兄弟正是黑虎教的护法长老黑白无常,不知休又是谁?”白面无常抢先阴声道,更是特意点出他们是黑虎教的护法长老身份。 “哈哈哈…,老夫叫云山孤燕燕中天。”皂衣老人狂笑道:“咋的?恁你这一对废物也想对我出手? 黑白无常闻言大惊,齐齐后退三步。这人的名,树的影,云山孤燕可不是白叫的! “令弟可是叫穿云燕冯剑锋?”上官谦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不错!”云山孤燕无瑕再理黑白无常,对着上官谦急问:“冯剑锋正是老夫的二弟,你在哪里见过他?” 上官谦迟疑一下还是老实的道:“在下曾在凤凰秘境之外见过此人一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快说!”云山孤燕不待急迫不及待的追问。 云山孤燕语气狂妄,上官谦心中冒火,本不欲与他细说,但念及他心系兄弟安危就暂时不与他计较,但语气之间再无客气:“他死了…”。 “啊…”云山孤燕仰天痛吼,他先入为主,以为是上官谦杀了的人二弟,逐不再言语,身形暴起,带起一连串的爆炸之声,攻向上官谦。 上官谦没想到云山孤燕竟会在他没说出凶手之前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中招,险为其所伤,情危之下暴退三丈,接着又柔身而上。 他没想到大名顶顶的云山孤燕竟会偷袭他,一时怒火中烧,出手毫不留情。云山孤燕见状更是怒吼连连,掌力暴增,只想一掌劈死眼前的丑鬼! 第四十六章 混乱之战 云山孤燕身形略顿,暴叱一声,扑身而上。 黑白无常冯谦之与冯竞之两兄弟惊惧过后,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突然一声不响的就向云山孤燕背后攻去, 招式狠毒,招招不离要害。却是他们俩人会错了意以为云山孤燕是借机发难,为弟报仇是假,抢夺秘宝才是真。 三人背对黑白无常的偷袭,燕中天毫不在意。他哈哈哈一笑,掌势再展,已将黑白无常兄弟罩在掌风之中! 有了黑白无常的加入,上官谦顿时压力大减,他用眼神余光观察着铁血狂风黄天歌与游侠邹雄好战况。 他们俩人看起来虽然激烈,但仔细一看,黄天歌用的全是普通的招式,掌风虽然猛烈,但对游侠邹雄一点威胁都没有。 游侠本就技差一筹,根本无心与黄天歌死战,现在黄天歌放水,他亦乐得如此,他的爪风虽然凌厉,但一放即收,假得不能再假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心怀不轨了。 场中五人都是为了他背上的凤凰秘宝,上官谦心知肚明。但他人单势薄又能如何?只有暗中找机会,看能不能突围而去! 心念电转间他已有打算,一声厉喝,一双手掌自胸前推出,化成漫天掌影罩向燕中天。 正是得自黄中天的‘大风歌’中的风狂雨骤,掌劲如狂风暴雨般打向燕中天,以燕中天之能亦一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黑白无常见此亦尽全力,一个打出绝招黑虎吞天,一个打出饿虎扑食,全力杀向燕中天。他黑白无常的目的很简单,先配合上官谦杀死燕中天再杀上官谦,他们见上官谦只攻不守全力厮杀,不禁心中暗喜。 燕中天见他们三人尽出绝招,自己如果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敢藏拙,全力出掌,只见掌风如山呼海啸般向四周砸出,正是他成名绝招‘排云掌’中的杀招‘排山倒海’。 三人联手亦非燕中天之敌,被燕中天震得倒飞而出。但这正中上官谦下怀,刚才他的掌力和燕中天掌力将要相接的瞬间, 他掌力全收,转身,以背上血江玉盒硬接了燕中天一掌,借燕中天掌力之助,竟在空中倒飞十几丈之远,贸然看去,还以为他是被燕中天击飞的。 上官谦不等身形落地,在空中急施大鹏展翅之轻功,身形急闪,竟已远去。 时刻关注上官谦的黄天歌见状急忙用力怒拍三掌,游侠在心神松懈之下,竟被震退数步,黄天歌借掌势反弹之力重重向着上官谦逃走的方向一跃,人已急追而去。 游侠邹雄稳住脚步,抬头望着黄天歌如飞的背影,略一沉思,身形闪动,不追上官谦竟另找了个方向离去。 反应最慢的是场中交手的三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看不到上官谦的背影。性格暴躁的冯谦之急得破口大骂:“姓燕的都是你坏了老子好事,如果让那小子逃了,我黑虎教定不与你善罢干休。” 燕中天早已身形掠起,他飞在半空闻言亦骂:“如果这小子逃了,老夫就用你们的猫头来祭奠我二弟。”说完不再理黑白无常兄第,急飞而去。 黑白无常再不敢迟缓,急忙冲天而起,向着上官谦逃走的方向追去… 第四十七章 落慌而逃 上官谦一路埋头急奔,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一片巨石林边前。这里的巨石条条都是上尖下阔,底下弱水环绕,竟然与落凤涧涧底的情形类似。 他回头一看,铁血狂风黄天歌离他只有三四十丈远,云山孤燕燕中天紧跟在黄天歌身后,更远处有两个黑影在飞快的移动,想来应该是黑白无常冯氏兄弟。 只见黄天歌起落如飞,疾走似电。足尖轻点,便是十丈八丈的距离。 上官谦大惊,不敢怠慢,双臂一抖,已向石柱侧面斜斜的飞去。当他身形转至石柱后面时,顿时脸色大变,他一时不察,石柱后面竟然是一个方圆几十丈大的弱水潭。 开弓没有回头箭,冲出石柱七八丈远的上官谦也无法回头。此时,上官谦力道已用尽,他的身形已是下落之势。 危急中,他狂吸一口真气,真气流过任督二脉又穿过天地之桥,行至四肢百骸。四肢急展,双臂如凤凰展翅, 双脚在虚空连连乱点,身形又急冲而起向前射去。每当身形下坠时,内力便流过任督二脉,又穿过天地之桥,行至四肢百骸。 如此反复数次,竟被他有惊无险的飞过了弱水潭。 刚冲上石柱的黄天歌看了暗暗吃惊,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以此种方式渡潭,难道他不知道他稍有不慎就会跌落潭中尸骨无存吗? 他自忖自己应该也能直接飞过去,但有点冒险,如果中途遇上‘九阴幽风’之类的天险就麻烦了! 略一思索还是决定绕过去,因为他现在就算追上上官谦也无法出手抢夺,还是得等云山孤燕与黑白无常他们先动手,他才有机会得到凤凰秘宝。 黄天歌刚走不久云山孤燕燕中天便赶到弱水潭前,他看着黄天歌绕潭而行的背影,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略一停顿,他竟跟着黄天歌的脚步而去。 当黑白无常冯氐兄弟站在弱水潭边时,想都不想,直接绕潭而走。 上官谦在离弱水潭百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是他累了,也不是他觉得安全不用跑了,而是他面前是个断崖, 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左右两边山壁峭如刀削高耸入云。他竟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他目光连闪,心急好焚,身后身兵将至,他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后危险! 蓦然,他看到左侧距离自已二三十丈外,有一座高耸如山的巨石紧紧的依着陡峭的山壁。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掠至石下。 体内真气快速的流过任督二脉,穿过天地之桥,行至四肢百骸,双脚用力的在石上一顿、一冲,身体冲天而起。 就在冲势将尽之时,他猛地大喝一声,双臂急抖,身体再度如离弦之箭般向上急冲。途中他不停地用脚尖轻点突出的岩石,连连吐气开声。 终于,他看到了巨石的尽上人,他心中一喜,脚下用边一点石壁,随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他已潇洒的站在了巨石之上。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不待他细看周围的环境,一道阴冷指风自他左侧袭来!此人竟想在他心神松懈的刹那偷袭他,要一击将他重创于指下… 第四十八章 逼上绝路 上官谦大惊之下急施‘风卷残云’,他的身体如陀螺般急速旋转,冲天而起,一道阴冷凌厉的指风从他脚底而过, 他悚然侧望,只见这巨石与峭壁相连处有一个齐人高的山洞,山洞洞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身高三尺身材圆矮胖的长者。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面色狰狞、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仿似一头饿狼,随时都有可能扑向上官谦。 此人静静的站在洞口,就像洞口立着一条冬瓜。想起冬瓜他想起了天山双屠夫,此人无论是身形打扮还是相貌都与那天山双屠夫有七八分相似,难道… “丑鬼,老夫二弟苟无义可是被你所杀?”矮冬瓜阴森森的话打断了上官谦的思绪。 “是我被我所杀!”上官谦大声道“是他先向我…” “我三弟苟无情呢?”矮冬瓜根本不想听上官谦的解释:“他是生是死?” “死…”上官谦沉声道:“他在凤凰秘境内先被阴寒毒鱼重创,后又偷袭我,被我所杀!” “好…好…”矮冬瓜寒声道:“老夫天山三屠的老大苟无信…” 原来此人就是毒手屠夫苟无信,凤凰秘境开放之日他因有要事需办就叫两个弟弟先行开路探宝,他随后就到。 谁知他办完要事在赶来的途中,遇到仇家,一番厮杀下来天已大亮,他虽然杀了仇家却切彻底的错过了凤凰秘境。 他登上这巨石本是想看看方向,刚好看到上官谦被人追击。这追击的人中没有他的两个弟弟,他心忧弟弟的安危就用言语诈一诈上官谦。谁知上官谦根本不屑否认与撒谎,直接就告诉他真相。 不待言罢,苟无信突然身形一晃,掌力如刀,悄无声息的斩向上官谦的胸口膻中、巨阙等要穴。 上官谦正凝神静听苟无信说话,并暗暗思索该怎么了决此事。哪里想到这苟无信话都未说完就偷袭他。 直到苟无信的掌刀已触及他的衣衫他才惊觉,急忙扭身后退,同时一抬右手,右手成浑圆手掌自圆心中击出,正是霸道无双的‘雷霆之怒’。 “砰砰”闷声响起,两条人影骤接即分。上官谦躲过膻中要穴被苟无信的掌刀击中,骤觉阴寒入体,鲜血逆流而上,夺口而出。 苟无信亦被‘雷霆之怒’击中,他只觉得如被巨石所撞,浑身欲裂,身形急退后倒地而坐,口中鲜血狂喷。 他没料到上官谦掌法好此可怕,令他躲无可躲,一击就被击成重伤。他顾不得上官谦尚在一旁,急忙盘膝远功疗伤。 上官谦亦不好受,但他强忍住一口气,也顾不上坐在地上的苟无信,只想快点逃走。正在他举目四望觅路时,一阵哈哈哈大笑,两条人影已先后追了上来,落在巨石顶上。 此二人正是黄天歌与燕中天,也不知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了。 上官谦一看二人挡住来路,他急忙奔向苟无义刚才所站的洞口,以期那里有生路可求。谁知当他走近山洞, 看清山洞的情况时,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竟是一个垂直向下的无底之洞。他只能停住脚步,站在洞口,转身看着众人。 第四十九章 身临绝境 一蹬上巨石之顶,铁血狂风黄天歌就拢着双手,悄无声息的站到一旁,让云山孤燕燕中天直对着上官谦,大有一副我就是看热闹的样子。 云山孤燕燕中天刚站稳脚步就狂声叫道:“丑鬼,还老夫拜弟命来!”说罢就要动手。 上官谦此刻胸口冰冷作痛,自知凭自己现在受伤之身根本接不了燕中天几招。他他更不想代人受过。 眼见燕中天就要冲过来,他急忙喊道:“燕前且慢,令弟并非我所杀,凶手另有其人。” “不是你,是谁?”燕中天急喝道。 “是天山三屠…” 上官谦刚说出‘是天山三屠’五个字时,黑白无常冯氏兄弟两随着两声累暴喝声已爬了上来。所有人的目光亦被吸引过去。 那盘膝而坐的毒手苟无义却突然跳了起来,双掌倾尽全力狂舞杀招‘天魔解体’,口中跟着狂喝:“你竟想祸水东引,嫁祸老夫!” 他一听上官谦说出天山三屠几个字就知要糟,他知道上官谦说的凶手必定是他的弟弟,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因为都无从求证, 到时燕中天一定牵怒于他,凭燕中天的武功,他绝对不能幸免!情急之下他想先杀了上官谦这个目击证人,以求在燕中天手下谋得一线生机。 毒手屠夫苟无信的突然出手,所有人都意料不及,上官谦更是料想不到苟无信会猝然出手。苟无信本来就是从洞口处冲过来的,上官谦一记‘雷霆之怒’又把他打了回去。 当上官谦冲近山洞时,自然离毒手屠夫苟无信也近。只是苟无信一直都在盘膝疗伤,所以上官谦并未提防他。没想到一时的疏忽大意,此此时竟是要命之因。 当毒手屠夫苟无信的掌力临体时上官谦才反应过来,只是这次没有上次幸运了,他本已膻中要穴受伤,内力运转受阻,双手根本用不了力。 上官谦双手无力的迎上毒手屠夫苟无信的双掌,苟无信双掌错过上官谦双手,印在上官谦身上。 ‘砰砰’两声闷响,上官身如败革向后倒飞,穿过洞口,坠入无底之渊。 铁血狂风黄天歌与云山孤燕燕中天亦料不到毒手苟无信会突然出手,加上又被黑白无常冯氏兄弟分了神,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上官谦穿过了洞口。他们急忙向洞口掠去,伸手急抓,但均抓了个空。气得他们俱都怒叱一声,又用力的在空中对了一掌,俩人落地后更是双双向毒手屠夫苟无信逼去… 黑白无常冯氏兄弟刚刚爬上巨石之顶,喜悦之情尚未散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就连性格暴躁的黑面无常也不敢出声。 但他们毕竟是个老江湖,当见前上官谦被苟无义偷袭而坠洞时就知道不好,当铁血狂风黄天歌与云山孤燕燕中天向毒手屠夫逼过去时, 更是双双暗道不妙,他们快速的对视一眼,突然齐齐翻身后退,向巨石脚下倒去,他们怕铁血狂风和云山孤燕收拾完毒手屠夫苟无信后会迁怒于他们,只怕到时不死也要脱二层皮。 第五十章 如梦似幻 陡峭的洞壁在眼前飞快的倒退,狂风在耳边呼啸。失重的感觉让上官谦头晕目眩,神智昏迷。他伸出双手向上下左右乱抓, 奢望能抓住救命的物体,但这一切都是无用之功。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处有大海之中,而此刻大海正在发生海啸,天崩地裂的海啸。 他被海啸冲击得无法呼吸,快要昏迷过去。他强睁着双眼,不让自己昏迷过去。虽说昏迷了会减少恐惧和痛苦, 但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算是死他也要看一望洞底的情形,万一洞底是个水潭呢?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转运内力,勉强的调整着身形,让身休尽量的往中间掉去。 下坠之势越来越快,瞬息百十丈,上官谦感觉自己已到极限,快要撑不住了。 幸好,天从人愿,一抹亮光在他的眼前亮起,迅速变大,他心中大喜,这是水的光亮,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漆黑的洞底会有水的光亮。但他知道洞底就是一个水潭,他心中大喜,真乃天无绝人之路也。 上官谦如一块天外殒石砸上水面,他功骤全身,以免被下坠的冲击力震死。但他想象中的冲击力和水花四溅的场面半没有发生, 他就像穿过了一层光幕,毫无阻碍亦感觉不到半点冲击反震之力。眼前的一切难道是幻觉?不是, 上官谦清楚的感觉到自已已被包围在水中,身体再无半点下坠之感。他再也坚持不住,心神一松,彻底的昏迷过去。 潭水无声,但能滋润万物。上官谦离地三尺,被一个大水球包在中间,一动也不动。他胸腹轻轻起伏,紧闭着双眼,因伤痛面皱起来的双眉也早已松开,鼻翼微动,竟似在沉沉酣睡… 他脸上、手上,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露出洁白如温玉般的皮肤。晶莹洁白的手掌,修长无瑕的手指。棱角分明的脸光洁白皙。 他虽然紧闭着双目,但他眉似青山,鼻似琼峰,加上弧形微抿的嘴,依然透出一股飘逸绝俗,的神色,显得他尚雅绝伦,英俊潇洒。 而脱落的皮肤连同在凤凰秘境血池所染的鲜红精血,迅速的溶解在水珠里,而水珠依然是晶莹剔透,不见一丝杂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难信他就是那个脸上肉粒高低不平,还有不少的黑点,全身肌肤红紫的丑陋少年。 就在上官谦脱变完成的刹那,水球无声坠落在地,变成平偏状,迅速的渗进地底,消失不见。只见干洞底干燥整洁,哪里有一丝水潭存在的痕迹? 躺在地上的上官谦身体蠕动,双眼微睁,他醒了。呆呆的看着那高不可攀的洞口,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渐渐有了异样的光彩英俊的脸上亦露出了激动之色, 更是出右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拧,再也忍俊不禁,哈哈哈大笑脱口而出。他鱼跃而起,在地上手舞足蹈的挥手大叫。 他突兀的定在地上,双眼死死的盯着双手,嘴里情不自禁的呢喃:“这是我的手吗?”他搓着双手难以置信,他急忙解开衣服,松开裤子…,半响,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五十一章 一飞冲天 一切都是真的,他忍不住双手掩面而泣。触手之处,也是意料之中的光滑细腻之肤,他蓦地仰首大吼,似要将这么多年来受的白眼与嘲讽,通通从这吼声中发泄出去。 所有的兴奋癫狂随着时间流逝都会平息,完全平静的上官谦此时正坐在地上,思索着这匪夷所思之事,然凭他有限的见识,想破头脑也想不出一个所然。 无奈,只好站起来仔细观察搜索洞底,洞底洞壁全是黑幽幽的坚万,他试着用双掌拍打,坚石浑圆一体,坚不可摧。 忽闻腹中鸣叫,他才想起已经一整天(这只是他自以为的一整天)粒米未食,可在这洞底连水都没有,又哪来的吃食? 无法可施,唯有盘膝坐下,运转内力,以其能缓饥解渴。 一口真气从任督二脉通过,又穿过天地之桥,流向四肢百骸以及全身各处穴道。那真气如水,流转周身,激荡诸穴,纵横圆转,莫不如意。 上官谦坐在地上却宛如坐在沸腾的蒸笼中,他周身热气腾腾,面上神色湛然,光彩夺目。这竟然是领悟了武林之神所授‘阴水阳火先天真功’中的阴阳调和、水火相容之境,已经达到了阴阳烹五彩,水火炼三花中五气朝元,三花聚顶的绝顶境界… 修炼无日月,当上官谦睁开眼时乃是白天,在他睁开眼的刹那,一道精光从洞底闪过,他的功力已能虚室生电视黑夜如白昼了。 上官谦紧了又紧身上的包裹,抬头望着高高在上宛如碗口大小的洞口,他准备从洞口冲出去。虽然山壁陡峭,又甚少落脚处,但他艺高人胆大,要在绝处闯出生天。 不再迟疑,双脚用力一蹬,振臂一挥,人已如离弦之箭向着洞口冲去。 这一冲竟然冲起十多丈,连他自己也暗暗心惊,在冲天之势将尽时,他大喝一声,身形急掠,用脚尖用力一点峭壁突出处,人又冲天而起。 如此反复几次,眼看距离洞口只有十余丈,心中欢喜之下,豪气顿生。最后一次脚尖借力,冲飞十丈, 但矩距离洞口尚在二三丈之遥,眼看冲天之势将尽,周围又没有借力之处,他惊得肝胆欲裂,情急之下,贯双双脚,双脚在空中连连蹬踹,双脚在虚空竟如踏在实地之上,连蹬数步,已然冲出洞口。 生死关头,竟被他施展出了武林中少有人能施展的‘虚空生莲’之步,这是轻功‘步步生莲’的更高境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摸不到门槛,更别说施展了! 站在洞口,回望洞内,上官谦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凉风拂面,飘飘欲仙,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其实他这种情况和再世为人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他整个人实际上已经脱胎换骨,改头换脸了。再也没有人会嘲笑他,他也不用再为外貌苦恼伤神。 跃下巨石山,越过弱水潭,来时的天堑,归时已变坦途。回到与铁血狂风交战学艺处,竟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此时应该是日至中天之时,太阳仍照射不亮落凤涧涧底。 第五十二章 父子情深 上官谦的内力已臻虚室生光之境,漆黑的涧底在他眼中亮如白昼。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当初踢断的岩石柱, 他身形不停,一声欢呼,他已找到‘如意神丝’。神丝静静的靠在涧壁上,默默的等待历险归家之人。他穷尽目力往上看,只见二十丈开外,这细韧的神丝隐没于浓雾中。 “这一路惊险,意外连连…”上官谦心中暗忖:“我的归期早已与义父相约之期错过,义父此刻不知会急成什么样!” 想到此处,他不再停留,握紧手中的神丝,用力一拉,顷刻间,神丝上传来沛然巨力,将他拉起,没于浓雾中。 片刻间,上官谦已可隐隐隐约约的看到凤凰神巢前的巨石之台,,神丝力道突然一卷,他的身体已凌空飞起,如神凰归巢般没入凤凰神巢之内。 一入洞内,上官谦就看见枯坐在神巢中央的武林之神姜无神。“义父…”一声狂呼,上官谦张开双臂,乳燕归巢般扑向姜无神。 姜无神亦激动得神目含泪,脸色潮红,张开有力的双臂准备迎接上官谦。但当上官谦飞至中途时,姜无神双手改抱为劈,口中厉喝:“你是何人,为何冒充吾儿?” 上官谦见状一怔,急忙闪过双掌:口中急呼:“义父请慢动手,且听我细细说与您听! 却是当姜无神看到一个丰神好玉的少年飞身向他扑来,这少年虽然身形、衣着,声音与他义子有九成相似,但肤色相貌绝对是不同的两个人。若不是他心系义子安危,早就痛下杀手了! “好!”姜无神声音一厉:“你且从三天前,和我道别之前说起,若有一字之错,小心老夫立将你劈于掌下!” 上官谦闻言苦笑,但也知道这是无奈之情。换了谁的儿子出门归来后,相貌全变,谁能相信与接受? 上官谦就地坐下,从姜无神交给自己‘九天神铁令’和‘九幽雷火珠’开始说起。从自己遇到‘弱水幽风’ 至凤凰秘境现;从入秘境遇险到安全出来;再说归途遇铁血狂风等人到被追至巨石山之顶;又被毒手屠夫苟无信偷袭跌落深洞,洞底有水潭。但当他昏迷醒来后,水潭消失无踪,人亦模样全变的疑惑说了出来! 姜无神听上官谦说出‘九天神铁令’之事后已完全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义子。但他仍然一言不发的听上官谦讲述秘境之行所遇之事。 直到上官谦一口气说完,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又颤声道:“好孩子,你真是我的好孩子!你快快上前,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上官谦急忙上前,双手扶着义父,姜无神亦紧紧的抓着他的双臂,俩人四目相对,泪眼无言…… 一张石台,俩人对坐。姜无神虽然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但仍恨恨的道:“若是有朝一日,老夫碰上那铁血狂风、云山孤燕、黑白无常等人,特别是那个叫毒手屠夫苟无信的,老夫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第五十三章 净世之水 “义父,孩儿的事就由孩儿自己来解决!孩儿相信山水有相逢,我和他们自也有再遇之日!”上官谦急水道:“义父可知那古怪水潭是何物?为何可让我容貌大变?” “当然知道!”姜无神沉声道:“根据你的情况,再结合我所看过的古籍名典,我得出的判断你应该是遇上‘净世之水’了! 据古籍名典介绍,‘净世之水’形成的条件非常苛刻,出现的地点亦不定,它来无踪,去无迹,除了偶遇,没人可以寻到它。 这水人畜不能饮,草木不能吸,玉石不能盛,金铁不能留!它的神妙无数,而其中之一就是返本还源。 你现在的容貌才是你的真面目,你之所以面上长满高低不平的肉粒和疤痕,浑身肌肤红紫青,是因为你刚娘胎时,身哀体弱。 出生后又没有好环境倒导致你后天失调,因此形成你周身肌肤机能的变化。记得你说过,你一出生就被你父母丢于灌木丛中,是师父钟镇山于灌木丛中将你拾起,并养大为人。 所以应当是那时你被毒木所刺,或被毒虫所咬,中毒导致全身肌肤变异。净世之水将你身上这此依附生之物除去,自然还你真面目。” “可义父又怎能确定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呢?”上官谦还是不解。 “俗话说真亦假时假亦真!这‘净世之水’它能去假还真,自然也能去真归还假。真假兼备,可谓是把双刃剑,厉害之极。 若你全身的肌肤不是中毒异变,而是原本所有,那么它将会把你真皮全部去掉,把你变成一个无毛无发无皮的怪物。 你真是福缘深厚,得天独厚。这‘净世之水’多现身于险恶之地,千万年亦难现身一次。而你如不符合它的条件,碰上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唉!天时、地利、人和,你是得天之宠啊!” 俩人谈兴大起,继续说些奇闻异事。 “义父,你别光顾说闲话了!”上官谦不得不打断正在侃侃而谈的姜无神:“凤凰真火孩儿已为你取来,你赶紧用它治好你的双脚啊!” “啊…”姜无神闻言惊呼:“我忘了,你快把凤凰真火拿出来!”这下他可急了。 上官谦双手将装有凤凰真火的玉盒和血红长条玉盒递给姜无神。 姜无神伸手接过,他先将凤凰真火放在一旁,拿起血红长条盒子,轻微的摩擦了一阵,又仔细的瞧了瞧, 称赞道:“这是个血晶玉盒,玉质晶莹剔透,细腻微温,单是这只玉盒,便可值一国,谦儿你的福缘真厚!” 上官谦闻言一喜但随即又沮丧的道:“这血晶玉盒应有开启之法,里面的宝物肯定是惊动地。只是这血晶玉盒浑圆一体,纹路细密无缝,不懂开启之法,又怎能开启?” “天赐奇物,自有其应用l之道!”姜无神笑道:“你且细看,这血晶之间,是否有一条细络深红血线?” “果真有一条细络深红血线!”上官谦惊喜的道:“还是义父法眼无双!” 第五十四章 凤凰真火 姜无神闻言一笑,不再言语。只见他双手按在深红血线之上,面露严色,左手拇指长长的指甲,已好利刃般, 悄无声息的切入那看似浑圆一体,坚硬如铁的血晶玉盒中,缓缓的将玉盒划成两半。玉盒开启处,五彩霞光四射,霞光闪烁夺目,照耀得凤凰神巢之中,好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上官谦微眯着双眼,聚中目力向盒中望去,只见那晶血玉盒内,赫然躺着一柄五彩斑斓的短斧。此斧古朴简单,如果不是斧头身上发出五彩光芒,丢在地上可能都会没人捡。 “竟然是盘古斧!”姜无神盯着五彩之斧凝声道:“相传此斧乃是用女娲补天所剩下的五彩神石所炼。 上古时期,黄帝轩辕氏领兵征伐九黎,当时九氏族部落盟的首领正是魔神蚩尤。蚩尤骁勇善战,相传他有九九八十一个兄弟,个个本领非凡。 黄帝轩辕氏寡不敌众,正要败落之际,一道五彩神光从天而降,落在黄帝轩辕氏的手中。这五彩神光正是盘古斧, 黄帝轩辕手持盘古斧大杀四方,魔神蚩尤战至最后被黄帝轩辕氏所杀。斩杀魔神蚩尤后,盘古斧又化为一道五彩神光冲天而去,从此再也没有现身人间!” 说罢,姜无神将盛着盘古斧的玉盒交给上官谦:“这个你留着,待以后行走江湖作防身之用!”不待上官谦推辞,姜无神又道!“为父已不须这些身外之物了!” 言罢,又顺手拿起装有凤凰真火的玉盒,玉盒打开,一只由火焰形成的凤凰从玉盒飘出,静静的浮在半空。 姜无神默默的看着凤凰真火,良久之后才发出一声感叹:“这就是凤凰真火啊…可惜等不到你重生了!” 不再迟疑,吩咐上官谦离开他三丈之外,就伸手一招,浮在半空的凤凰真火缓缓的向姜无神飘去, 在离姜无神头顶三尺时,火凤凰突然发出一悦耳动听的鸣叫,鸣声未落,火凤凰忽然加速,落在姜无神头上,没入他的百会穴之中。 姜无神全身一阵急颤,他呼吸急速粗重,工人冒热气,浑身大汗淋漓。上官谦看得大惊但又束手无策。 正在他无计可施之时,异变又起。只见谈淡淡的炎苗从姜无神全身毛孔冒出,火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最后竟形成一个以姜无神为中心的方圆三丈大小的火球,透过火球,只见姜无神满头须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变黑, 全身枯槁的皮肤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饱满,肤色也从干枯变为红润,他脸上的皱纹也逐渐消失不见。此刻单从外貌看,说他是个五六十岁的人必定无人敢不信。 一声嘹亮的凤鸣从姜无神的体内传出,一只暗淡无光的火凤凰自姜无神的百会穴冲天而起,冲出凤凰神巢洞口,往凤凰秘境方向冲去。包围在姜无神周围的火焰亦尾随火凤凰冲天而走,附在火凤凰的身上。 姜无神缓缓的张开双目其眼内精光闪闪,竟宛若星河。姜无神闭目凝神,片刻再睁开,他眼内的星河已然隐去。 上官谦急忙上前,想扶住姜无神。姜无神却一把将他推开,双脚用力,人已站了起来。狂喜之下大笑不已,:“哈哈哈…没想到我姜无神也有凭自己之力站起来的一天…哈哈哈…” 第五十五章 临行别离 修炼无日月,山中无寒暑。 上官谦跟着武林之神已在山中习艺三载,上官谦已将武林之神的神功绝技学了七八成,所差的不过是功力的深浅罢了,但这需长年垒月的积蓄,绝非一日之功可成。 某日,日至中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高耸入云又连绵不绝的群山,沐浴在炎炎烈日之下。站在落凤涧之顶的上官谦与姜无神并不觉热,但有点难过,因为今天是他们的分别之日。 今天的上官谦唇红齿白,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飞鬓角落下的缕乌发中。 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无瑕。乌发束着白色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玉树临风般,显得十分潇洒不群! 站在上官谦对面的姜无神,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双唇, 棱角分明的脸庞,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给人一种冷傲孤却又霸气逼人之感,一身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下的无敌之势。 “去吧,谦儿,今日就是你鱼跃鹰飞之时…,”姜无神强笑道:“待为父游历天下,走遍世间之时,会在皆州通天江仙人不渡之上,搭三间木屋养二只狗置一条小船,过过神仙般的生活!” “义父…”上官谦一声低呼,哀求道:“要不我们还是一起起吧,这样孩儿也儿侍候待候你老人家…” “老夫尚未老到需要你侍候的时候,”姜无神气道:“雏鹰总有离巢之日,你也不能总是生活在老夫羽翼之下! 好男儿就应该去勇闯江湖,名震天下。去吧,三年后你便去临州通天江上仙人不渡处找我,记得到时一定要着媳妇来,不然我可不一定让你进家门。 这里离你天星剑派应该不算大远,你可要回去看看?你以前在天星剑派钟镇山门下时,亦受了不少的委屈,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理?” “现在尚不是回去之机,”上官谦闻言一怔,想了想才道:“师父钟镇山对我有再生之恩,我对他亦无怨气, 将来我会报答他养育传艺之恩,但也不是现。至于师妹师弟,我早已放下,他们对我已如过眼的云烟,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这样最好!”姜无神称赞道:“好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去吧,在江湖中你毋需顾忌什么,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放开手干,老夫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如果实在混不了江湖了就回来与我相伴。”言罢,面面容微微抽搐,神态凄苦。 上官谦见话已至此,不忍再让义父难过,他就不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道声义父保重。 言罢,起身‘飒’的一声,人已倒飞而出,只见他空中一个大旋转身,人已在十丈开外。只是在他转身的刹那,夺眶而出,随着身形转动,甩落在树叫草丛之上! 姜无神凝视着上官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收回… 悲欢离合,生死别离,人间最是情长… 第五十六章 初闯江湖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太阳即将落下,余光勉强照亮江面,一条淡淡的人影飞快的掠过无名小河速度之快竟比那归巢的鸟儿还快几分。 他掠上官道,官道上,行人稀少,仅有少数晚归的农人或行色匆匆的商贩行旅,他们都想在天黑之前赶回家中,一刻也不想停留。 上官谦闪电般的从他们身旁掠过,他只会感到微风袭体,那能瞧见上官谦半分?自与义父离别后, 为发泄心中愁闷,便认定一个方向,一路施展绝世轻功,急奔数百里,一座有万家灯火的城池已遥遥在望。 几个起落间,上官谦便赶至离城门百丈之处,他停下轻功,缓步走向城门处。在他前方尚有三五之人在赶路。 上官谦快步上前,略一打听,便知此城名叫天水城。步行没多久便已行至城门前,跟着行人,上官谦顺利的通过城门守卫,走进车水马龙,人声喧嚣的天水城内。 初来乍到,他并不急于寻胜探幽,他找了一看起来高端大气的客栈住了下来。他衣着光鲜,气质高贵, 店小二一看便以为他是那家的世家子弟,那敢怠慢?点头哈腰的将上官谦送到楼上一间清静的上房里,斟茶送水,十分的殷勤! 用完晚膳,休息时间尚早,又无心修炼,不由感到十分的无聊烦躁。不由走出房间关好房门,向楼下走去。 在经过柜台时,见店小二正闲在一旁,遂上前问道:“伙计,这附近有什么热闹好玩之处?”店小二闻言一喜, 眉开眼笑的说道:热闹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客栈对面的酒楼有说书讲古的,天香楼琴曲亦是一绝,怡景园里正在唱大戏,四通坊里赢大钱! 上官谦闻言失笑,不再说话。他随手拿出一块碎银扔给店小二,就信步出了客栈,这客栈门前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店铺林立,行夫贩卒遍地,颇有些火树银花不夜天之意。上官谦走进人流,随波逐流,一路走走停停。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正轻轻的向他怀里缓缓伸来。他的感官是何等的灵敏?他人刚向他身边一靠他便察觉到了, 但他艺高人胆大,却是不动声色,不露半分异样,继续缓步向前。直到那人的手已完全伸进怀里, 他才似无意的抬起手,然后闪电般一拂,手指已点在那人肘弯处的曲池穴上。还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上官谦又一把把他抓住,闪电般将他带到一僻巷之处。 这个扒手是个黄面枯瘦之人,年约五旬,此刻他正满脸惊恐眼露哀求的望着上官谦。上官谦冷啍一声,右手一拂,那人被点的穴道立解! 那人穴道一解,扑通一声,吓得急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中更是急呼:“公子饶命…公子饶命…请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谦冷声问道:“平日都是以此为生的吗?” 第五十七章 酒楼风云上 “小人张三…”那人惶恐的道“只因囊中羞涩,身无分纹,早已二天粒米未进,腹中饥饿难忍才行此下策之事,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饶恕小人一次!” “既然如此…”上官谦略一沉思便有了主意:“这面便有一间酒楼,你便随我去去饱食一顿,顺便给我说说此地之事!” “这怎能让公子破费?”张三有点忐忑不安:“公子不将小的送官追办,已是天恩,怎能再劳烦…” “让你跟着你就跟着,那来的如此之多的费废话?”上官谦回头喝叱:“是不是想择人再偷?”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张三急忙解释 上官谦不再言语,转身举步就走,也不管那张三会不会跟上,就朝着最气派的一间酒楼走去。这是一座巍然耸立的酒楼,里面人声鼎沸,阵阵猜拳行令之声络绎不绝。 上官谦才走到门前,便有一个穿着整沽干净的伙伴点头哈腰的上前招呼,一翻言语,店小二已领着上官谦和张三上了二楼, 二楼早已人满为患,他们上去时刚好有个临窗的位置的人刚刚吃完,他们二人又等了一下才坐了下来,又点了几个招牌佳菜和两壶小酒。 “你可是本地人士?”酒过三巡,上官谦问道:“家中还有何人?” “小人乃隔壁邻县之人!”张三闻言急忙停筷回答:“家中尚有父母和妻儿,月前和朋友至此地合伙做生意。 没想到他竟含有狼虎之心,趁我熟睡之机,拿走我的全部财物,已致我流落街头,行这偷偷摸摸之事!” 正在俩人聊得兴起时,一阵喧嚣之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上官谦抬头向喧嚣之处望去,只见楼梯入口处,有七八个身穿统一劲服的人拥簇着二个身穿华服,腰悬长剑的少年走了上来,俩个少年俱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生得相貌非凡。 少年一现身,楼上众人齐齐向他们望去,皆暗赞一声:“好俊的少年郎!”少年上得楼来便顿住脚步,俩人环目四顾,交头细语,不一会,他们身后一个身材魁梧汉子径直向上官谦之处走来。 “砰”的一声,一锭约有十两重的银子落在上官谦面前:“小子,这个位置大爷要了,你快点滚开,银就算是给你的补偿!”一个粗犷的声音道。 上官谦看也不看银子一眼,更未理会魁梧汉子半分,仍自举杯自饮。魁梧汉子见状忍不住住大声道: “小子,别不识趣,再不让开,老子就要动粗的了!”上官谦转头看了魁梧汉子一眼,露出不屑之色, 虽是不声,但无视之意表露无遗。魁梧汉子本就是横行霸道惯了之人,哪受得了一个小白脸的无视? 他也不再出声,跨步上前,抡起蒲扇大小的手掌就向上官谦的脸上挥去。旁边的两个锦服少年见状神色不变,不但不喝止魁梧汉子,还露出一脸笑意。 上官谦亦未在意,他右手食指轻叩桌面,桌面上的银子突的跳起,飞向魁梧汉子的掌心,魁梧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手掌一痛,定睛一看,手掌已被银子击得稀巴烂,骨肉横飞,魁梧汉子忍不住抱手哀嚎! 第五十八章 酒楼风云中 锦服少年一行人脸色大变,已有人刀剑出鞘,蓦然,楼梯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数名黑衣大汉走了上来,他们个个步伐强健,全有兵刃傍身。 他们一上来就目光四射,似在找人。当他们看到锦服少年一行人时顿时面露喜色,但当他们看清场中情形时又勃然大怒, 勃然大怒的同时又带着惶恐之色,只见他们快步的走到两个锦服少年的身边,全都十分拘紧的恭身一揖, 为首之人更是颤声道:“不知神剑双杰大驾光临,刘东迎接来迟,以致公子被某些不开眼之人冒犯,还请公子恕罪!”说完全部垂手而立,态度恭谨至极。 酒楼内,自这十数人现身之后,空气骤变,四周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张三急忙靠近上官谦, 低声道:“这些人都是天水城响当当的人物,为首背刀之人便是四海镖局的总镖头断魂刀刘东,他身边余下之人全是他手下镖头,个个武艺高强,强悍无以。 上官谦微微颌首,以示听到,却毫不在意,一昂首,已饮尽杯中之酒。 两个锦服少年仍是目注上官谦,对刘东等人仿若未见。其中一个少年微啍一声,吓得那四海镖局总镖头断魂刀刘东又是一颤, 连忙诚煌诚恐的道:“刘东该死,只因手下全是饭桶,通报大迟,还请两位公子息怒。” “刘总镖头,眼前之人是过江龙,还是地头蛇啊?”年少的锦服少年寒声问:“竟出手如此狠毒,废人手脚,毫不留情!” 刘东看了上官谦一眼,急忙回话:“只是两个无名小卒而已。既然他们无礼冲撞了公子,就让在下代公子教训他们一番!” 言罢起身就冲向上官谦,速度飞快,似是怕慢了半分也会惹锦衣之人不快!刘东走到上官谦身半丈之地,突然柔身快步而上,双掌一抡,朝着上官谦天灵劈去,掌风呼呼,显得掌劲十足。 上官谦冷冷一笑,并未起身,依然稳坐椅中,他左手一圈一挥,刘东那凌厉的掌力便被引至一旁, “砰”的一声,旁边的一张八仙桌子,已被击得四分五裂。刘东用力过猛,收掌不及,一时竟作饿狗扑屎之势, 冲出三四步,才勉强停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怒吼一声,反手抽出背在背上的断魂刀,一言不发猛扑而上, 刷刷刷刘东人在空中,忽地手腕一挫,〈五虎断魂刀〉中的绝招〈三人成虎〉已脱手而出,断魂刀化成三只猛虎,扑向上官谦。 上官谦不为所动,也不见他施展任何招式,顺手拍出三掌,每掌都拍在虎头之上,虎影为之一散,上官左手倏伸,已一把抓住了刘东的断魂刀。 刘东骤手中断魂刀被猛烈撞击三次,接着一沉,自己的断魂刀已被对方捏手中。心中一惧,内力如潮, 狂涌向断魂刀,然而他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断魂刀纹丝不动,他用尽全力也未能将刀从上官谦掌收回。 第五十九章 酒楼风云下 正当刘东惊怒交加,汗流夹背,刚要弃刀而退之际,他背后兵刃破空声四起,朝上官谦杀去。却是他手下对他施以援手。 上官谦见状,左手轻抖,刘东只觉得手中刀柄巨震,跟随他数十年的断魂刀已脱手而去。上官谦一抖手中之刀, 天星剑派谪传剑法〈天星剑经〉中的〈繁星点点〉已脱手而出,他以刀代剑,威力不差一剑镇岳钟镇山半分。 当当当,撞击之声连响,所有袭击向上官谦的兵器全部对半而断,袭击之人更是全部倒飞而退,竟比来时更快三分,撞倒桌椅一片。 刘东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他望着脚边插着的断魂刀更是吓得双脚瑟发抖,断魂再进一分就是插在他的脚掌之上了。 上官谦仍然稳坐如故,他面色平静,举起酒杯,向一旁早已吓得面青唇白,浑身发抖的张之敬酒,张三双手抖抖擞擞,哪里还端得起酒杯? 此时的酒楼,已是空荡场的一片,没有半个八影。想必是普通的食客,见了这舞刀弄剑的吓人场面,早就溜之大吉了! “阁下真是好身身手,”神剑双杰中年长少年拍掌轻叹:“尊驾真是真人不露相,倒是在下兄弟看走了眼!在下李剑英, 这是舍弟李剑雄,出身神剑山,蒙江湖朋友错爱,人称神剑双杰的正是在下兄弟。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今天之事只是个误会,我们兄弟今天只是过来拜访一位早已隐居的武林前辈,并非有意与你为敌,你可愿此事就此揭过,和我们化敌为友?” “可是三百年前人称千古双玉神剑山的神剑山?”上官谦不答反问:“千古双玉又是你们什么人?” “不错,我们出身的神剑山正是三百年前千古双玉神剑山的神剑山,”李剑英自豪的道:“千古双玉之一的玉面神剑正是我们兄弟的祖父,我们的父亲乃神剑山的现任山主降龙伏虎神剑飞李天豪。” 说完,李剑英不再言语,但言下之意不明而言。 “在下上官谦,”上官谦缓缓站了起来冷声道:“交朋友就算了,趁我现在心情尚好,你赶紧带着你的人走吧,反正我们总有山水再相逢之时!” ““小子休狂…”一声暴喝,上官谦眼前剑光乍起,二缕剑光猛然刺向上官谦脑侧天窗、天突两大要穴。 动手之人正是双杰之一的李剑雄,他乃是三百年前天下无敌江无神,千古双玉神剑山,难逢敌手三荒客,万人敬畏四奇人中, 那千古双玉之一,玉面神剑李玉龙的孙子。李玉龙虽然已仙逝,但他的儿子降龙伏虎神剑飞李天豪,尽得乃父衣钵真传, 一身绝世武功与江湖威望,并不逊色其父多少。江湖上正魔两道,提起降龙伏虎神剑飞,谁不敬让三分,退避三舍? 他的两个儿子自然也学了一身本领,他们闯荡江湖,知道他们身世来厉的江湖豪客哪个敢得罪他们? 真遇上了就能让则让,不能让就动手几招,佯装不敌,败下阵来。长久下来难免让他们心高气傲,李剑雄年小任性,更为蛮横。 第六十章 隔代之战 李剑雄见上官谦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盛怒之下,神剑山谪传绝学〈九九归元剑诀〉中的〈剑影刀光〉已杀向上官谦。 上官谦只觉得眼前一亮,竟让他有种头晕目眩之感,他只觉得眼前剑影重重叠叠,一时之间竟难以分辨那道剑影是真,那道剑影为假。 上官谦没想到出剑之人功力如此高绝,剑光才起,剑影已临身。他心头一震,并不慌乱,他全身不闪不动, 脚下恍如风吹柳絮,自然而然的旋转起来,〈风卷残云〉出,身如陀螺,带起呼呼风声,扑向重重叠叠的剑影。旋风散了剑影,刀光湮灭了漩涡,俩人硬碰一招,竟是平分秋色。 李剑雄家传武学,名震天下,他亦不是个易与之辈。一招不成一招又起,右手急挥,剑尖急点,一刹那便刺出三十六剑。李剑雄在情急之下竟使出了〈九九归元剑诀〉的杀招〈万剑攒心〉,剑至中途无化为无数的利剑刺向上官谦。 上官谦身形再转,绝招〈风起云涌〉,无数细小旋转的漩涡涡密密麻麻的出现在他周围,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旋涡迎向往他心窝扎来的无数剑尖。 狂风吹赶漩涡吞噬利剑,利剑削不灭漩涡,顷刻间,李剑雄竟变得岌岌可危。李剑英眼看弟弟已堪堪落败, 不再迟疑,长剑一舞,〈九九归元剑决〉中的〈一剑之任〉急刺而出。李剑英这一招简简单单,他弟弟的〈万剑攒心〉是一剑化万剑,繁复到了极致。而他的〈一剑之任〉则是万剑归一剑,简到极致。 李剑英一剑刺出,上官谦顿感压力大增,这神剑双英双剑联手,一繁一简竟有相辅相助之妙用,双剑合壁,威力大增!上官谦周身漩涡大减,一时竟处在下风。 “铁血狂风是你什么人?”李剑英大声喝道:“我神剑山从未与你铁血山庄有怨,为何你要咄咄逼人? “谁是铁血狂风?”上官谦不愿为黄天歌树敌:“我从未听过!” “铁血狂风一直自诩〈大风歌〉不输三百年前武林十大奇人的任何一人,〉李剑英大声道:“但今天铁血狂风的传人遇到千古双玉的传人却吓得不敢自报家门,看来还是三百年前武林十大高手比铁血狂风技高一筹啊…他自所自傲的〈大风歌〉也不过如此!” “你真啰嗦!”上官谦不想与他争辩这个问题,言罢,招式再变〈风狂雨骤〉,双掌猛的自胸前闪电般的推出,疯狂的打向四面八方,将神剑双杰罩在掌势之中。 铁血狂风确实有自傲的本钱,他的〈大风歌〉虽然不如〈九九归元剑诀〉的轻灵多变、古朴厚重,但胜在威猛狠辣。 百招一过,上官谦凭着深厚无比的真气,借〈大风歌〉之威猛狠辣渐渐压得神剑双杰只有招架之力,难有还手之功。 断魂刀刘东等人看得目眩神迷,胆颤心惊。他们本以为凭借神剑双杰的手,擒拿一个无名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知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却是越来越不妙,神剑双杰大有落败之危。有心上前帮忙,但身实力浅薄,连靠近都靠近不了,又谈何帮忙? 第六十一章 择日再战 李氏兄弟也知再不出绝招就要落败,兄弟对望一眼,李剑雄突作女儿之态,剑诀突变,人剑合一,飞身而起,这竟是千古双玉之一,玉女神剑李玉兰的独门绝学〈玉女剑法〉中的杀招〈玉女穿梭〉。 李剑英亦飞身而起,,人剑合一,急展〈九九归元剑诀〉中的杀招〈一剑穿心〉配合李剑雄的〈玉女穿梭〉这才是真正的双剑合壁,双剑直取上官谦的心口。 上官谦正在湛湛得胜之际,突然觉得如芒在背,全身寒毛竖起,竟有大祸临身之感,却是敌人变然变招所敢, 他不敢再藏拙,左手急颤幻起漫天掌影,右手浑圆手掌圆心中击出,正是〈天雷掌〉第一式〈雷霆之怒〉,此刻的〈雷霆之怒〉比起三年前对铁血狂风之时的〈雷霆之怒〉,威力不可同日而言。 掌剑交击,只听得一阵“噼啪啪”和“哗啦啦”之声连翻巨响,此起彼伏,杯碟碗筷四溅,桌椅板凳横飞,巨柱倒地,墙倒壁塌。 上官谦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潇洒如风。神剑双杰李剑英,李剑雄脸色煞白,呆若木鸡,立在当场。其余诸人,全趴伏在地上。 上官谦环目四顾,见随自己而来的张三虽然趴伏在地上,但并不如刘东等人一样惊恐。更无之前对自己那般畏缩紧张之状。 他此时正在昂首凝神,似是在苦思细想什么事情,更令人惊愕的却是,自他双眸中,所流露出的湛湛神光。 “天雷掌…天雷掌…这一定是天雷掌。”李剑英惊恐的叫声打断了上官谦的思索,不容他细想,李剑英颤声惊问:“武林之神是你什么人?” “武林之神姜无神正是在下的义父!”上官谦凝声道。 李剑英闻言身躯狂震,良久才能勉强镇定。他面向上官谦:“没想到,三百年前,杀人如麻,令天下武林正魔两道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姜老前辈, 仍然健在人间,真是可喜可贺。我有一前辈与厉老前辈有弥天大仇,能否请上官兄告知在下姜老前辈仙踪,或上官兄转告给姜老前辈也行,就说有人在兵州天柱神剑山等他了决一段血仇!” “将我义父的行踪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上官断然的道:“转告我义父也不可能,我义父年事已高不欲再染红尘。 他所有的仇恕怨都由我接下,你的前辈无论想报什么血仇,他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力承担之!” “好…很好…!”李剑英寒声道,见上官说得如此决烈,心知已难从上官谦口中得到姜无神的下落。 他转头和弟弟用密语商量了一下,严肃的道:“既然上官兄自称能代表姜老前辈,能承担一切,那么此事就由上官兄和我那前辈自行解决。 请上官兄三个月之内,至临州北阳府神剑山一行,那时,一切血仇恩自会了解。” “好…如此极好!”上官赚毫不思素断然答应:“三个月之内,在下一定亲临神剑山,当面向你的前辈请教,决不有误!” 第六十二章 危机暗伏 “既然如此,咱们一击掌为定!”李剑英说罢伸掌与上官谦轻击,“击罢转身便带着众人离去… “没想到三百年后竟然还有人对义父念念不忘,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心念转动间,忽然有细微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上官谦大惊,他急忙提掌转身却是那张三,正捏手捏脚的向他靠近。此时,竟已离自己只有数步之遥i “公子你真厉害,”张三倏见上官谦转过身来急忙笑道:“断魂刀在天水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竟然在公子手下走不过一招,…” 上官谦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张三。 “还有那鼎鼎大名的神剑双杰,”张三见上官谦不接话,又急忙的道:“也不是公子的对手,公子真乃神人也,嘿嘿,公子真乃神人也!” “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上官谦淡淡的道:“在下只是侥幸赢了一二招而已,没有你说的如此厉害!” 上官心面看平淡,却心中剧震:“这张三是什么人?能欺自己而不被自己发现,他的功夫绝对不弱, 甚至强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武功如此高强的人,为何要掩饰自己,千方百计的接近我?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上官谦心神一凛,心中暗暗警惕。 “张三你亦好胆色!”上官谦称赞道:“刚才激战之时,别人都跑光了,只有你不但不跑,还镇定自若的站在一旁观看,胆色之大,可见非常人可比!这份胆量,实在令人佩服…” 上官谦这可不是客套话,这张三明面上是一个商人,因受人欺骗导致沦落街头,不得不以偷盗为生。 他被上官谦初擒之时,畏畏缩缩,显得胆怯无比。面对断魂等人亦吓得面无人色,但当上官和神剑双杰动手后,他不但不逃,还轻手捏脚的欺向上官谦,其心可诛啊! “公子说笑了!”张三连忙赔着笑脸,低头哈腰的道,只是在他低头的瞬间他眼中凶厉之色电闪而过: “我亦想随众人一起逃走,奈何当时早已吓得双脚发软,四肢无力,哪里还逃得动?后来见公子大展神威,杀得他们犹如落花流水,我看得心中豪气大生,这哪里需要害怕?” “原来如此!”上官谦淡然一笑,既然他还没有伤害到自己,上官亦不想和他再计较。 楼下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颤颤巍巍的从楼梯处走了上来,当他看到二楼尽是破桌裂椅,残杯烂碟,铺满地,遍地狼籍,柱倒墙塌满目苍夷,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上官谦看了亦觉得过意不去,他从怀里拿出一片金叶子,轻轻抛到中年人的手里,:“这算是打坏这里的赔偿,如果还有剩余的话就当是给你的压惊费。 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张三:“你我有缘相遇一场,我亦不能让你流落街头,这银子给你做盘缠回家,回家后还有剩余就做个小本买卖,养家活口,别再做偷窃之事!” 言罢身形一动,人已穿穿而出,不再理会旁人! 张三本是躬弯着的腰刹时挺得笔直,双眼凶芒闪动,脸上狰狞之色满布,嘴角更是浮出狰恶的笑意… 第六十三章 月夜杀机 漆黑如墨的房间在上官谦眼中亮如白昼,回到客栈的他坐在桌子旁边上,连灯也懒得点,喝了一口冷茶, 细细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他总是觉得这些事不但大怪,还处处有阴谋之味。但他又一时想不清,看不明。 心中烦躁之余不由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远眺,夜色深浓,寂静无声,漫漫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显得冷寂清冷… “梆…梆…梆…”三声打击之声响起,已是夜半三更时分,巡夜的梆子之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显得单调,凄凉! 既然留在这里有害无益,这里又没有丝毫留恋之处,倒不如趁黑离也,也许会出乎某些人之意料。想到就做,他收好随身物品,纵身自窗中冲出,飞掠而去… 月色昏迷,天上残月伴着暗星,地上,上官谦伴着清风,走在一条阔路上,这时离天亮还早,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夜风吹得两旁的树梢沙沙作响,林中更是偶有夜枭啼叫,份外吓人。 上官谦沿路而飞,一路不停,早已远离天水城。正在急飞的上官谦倏忽放慢脚步,他看到不远的树下站着一个黑衣人。 等他慢慢靠近时才发觉他看错了,树下不是站着一个黑衣人,而是吊着一个黑衣死人。此人身材魁梧, 浓眉大眼,年约七入十岁的老人。一把长刀穿过他的咽喉,将他离地三尺的钉在树上。他面露惊恐, 口流鲜血,双手弯曲,胸口开着一个血窟窿,一颗红心已不奕而飞,尚未凝固的鲜血说明此人身死未久。 饶是上官谦平日艺高人胆大,此刻也是看得暗自心惊。一般冷气自背脊泛起,全身寒毛竖直。他深吸一口气, 强自镇定下来,环目四下打量,只见他面前左侧的草从,有一道道零乱而经人践踏过的痕迹。他心念一转,也不惧,抬步就顺着痕迹走去。 走了大约二三十丈,又有两个身穿黑衣的魁梧大汉,仰面倒在地上。两人被人开膛破肚,一颗红心也已不见,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们身下的枯草与泥土,份外吓人。 顺着痕迹缓步前行,在经过一片松林时,又有三具尸体挂在树上,,这三人都是彪形大汉,各被一柄弯长的马刀透体而过, 离地三尺的钉在树干上。他们身穿血衣,个个双目圆睁,面容扭曲恐怖,胸前一个血窟窿,赫然不见。 上官谦心神俱震,什么人手段恨辣,心肠如此狠毒?他急展轻功,离去,不忍再看。 远处一个小山岗,有两个人影对面而立,上官汤谦心中一喜,总算是看到活人了。他身形一急,已飞掠至他人影跟前。 这还是死人,一个满头满脸的污垢,身穿破烂衣服。一个满脸麻子手持巨刀,他们之所以不倒,是因为身穿破衣的人被麻子一刀劈有眉心上,巨刀镶嵌在颅骨中。 麻子亦被一双鸡爪似的手从腹中穿入,透背而出。俩人背后各有一个大洞,直穿心脏处,地上洒满红白之物,红的是鲜血,白的是脑浆,场景凄惨恐怖,骇人至极。 第六十四章 荒野怪人 小山岗上的山风刮得呜呜乱响,周围的野草树木随风摇曳,残月亦躲进乌云里。霎时阴寒之气大盛,四周鬼影森森。 上官谦此刻却是心中无名之火起,怒火中烧。他身形再度急掠而起,他要上前看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才能干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看看他一身的神功绝技能否斩妖除魔,能否屠鬼杀怪。 蓦然,上官谦又停住身形,在他面前,树林的边缘的一棵大树的树叉上,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被人用裤腰带吊死在树叉上。 老者的双脚离地仅仅只有一尺之遥,他双日目突出眼眶,血红的长舌伸出嘴外,双手弯曲,似要抓住什么!胸前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前心通后背,死得凄惨到极。 上官谦往死者四周望去,痕迹至此全无,令他无处可追。 “啊…”上官谦一声大吼,声震四野,惊起宿鸟无数。大憋屈难受了,追了半夜究竟然追了个空,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用这种残忍狠毒的手段杀人? “嘿…嘿嘿…嘿嘿嘿…”一连串阴森寒冷,又似白痴傻子的傻笑之声突然从上官谦面前的树林里传来:“小娃娃,你也要死了!”一字一顿,如厉鬼磨牙。 “是谁…”上官谦被突然而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迅速收紧心神厉声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站出来!” “嘿…嘿嘿…嘿嘿嘿…”傻笑之声又从树林里传来,笑声未落,一条黑影山从树林深自窜出,落在树林边缘的黑暗之处。 上官谦定睛一看,骇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此人头大如斗,招风大耳,细小双眼冒着嗜血的红光, 倒塌鼻,双唇外翻露出满口獠牙,唇牙上尚挂有血迹,粗长的十指长着长长的乌黑指甲,指甲上面血迹斑斑,九尺高大的身材,肥大如猪! “嘿…嘿嘿…嘿嘿嘿…”大嘴咧开,又是一连串的阴森傻笑:“好一个细皮嫩肉的可人儿,小娃娃你是自己了断,还是像他们一般,痛苦的被老夫吃掉?” “哈哈哈…”上官谦亦放声狂笑,笑声笑得肆无忌惮,杀机四溢:“你若有本事就亲自来拿,若无本事就少在哪里大放狂言。此人可是你所杀?”上官谦一指树上吊着的老者厉声问道。 “嘿嘿…是与不是又如何?”怪人傻笑道:“先接老夫三招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再问…”话音未落,他人已飞起,在上官谦周围忽起忽落,忽进忽退的飞舞。 上官谦仿若未见,提起双掌,蓄势待发! 飞舞中的怪人双手狂舞,双掌看似杂乱无章,漫无目的的四处乱击。 上官谦面对这漫天杂乱无章的掌影竟有种左右不得其门,上下不得其路,束手无策之感。他不敢怠慢, 双掌闪电而出,一掌击天,一掌拍地,幻出无数掌影,形成无数圈圆弧,对向怪人的漫天掌影。这正是武林之神的成名绝招之一〈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 第六十五章 食心屠夫 “嘿嘿嘿…”傻笑漫天,怪人掌势再变,掌掌如刀,势大力沉,全都拍向上官谦上中下三路三十六处要穴。 上官谦掌势亦变,由无数掌影形成的圈圆弧倏然散开,组成一把巨斧,横亘在上官谦的头顶,将朝他袭来的掌影全劈灭。巨斧劈灭掌影后威力不减,继续向怪人劈去。 怪人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他没料到上官谦这一招如此锋利,连破他两招后还有余力攻杀他。再也顾不上傻笑,急忙施展出他的救命绝〈狂轰滥炸〉,于刹那间攻出七十二掌,掌掌劈向巨斧。 斧掌交击,狂风四射,草木纷飞,沙石齐走。怪人一声闷啍,飞倒四五丈。上官谦没想怪人掌力竟夹有淡淡异香,他不慎吸入一丝,竟也被逼退数步。 三招已过,怪人睁着一双细眼瞪着上官谦,盏茶时间过去,他才缓缓开口:“吾乃食心屠夫。”声音仍是一字一句,刺耳难听。 上官谦一听食心屠夫四个字,顿时一惊,忍不住“咝…”的一声,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竟会碰到这个凶人,也难怪每个死去之人都没有心脏。 这食心屠夫凶名最盛之时是在二百前,当时人人闻名色变,能止小儿啼哭! 传说这食心屠夫出生在一个偏僻小村,从小就爱吃各种动物之心,八九岁开始就跟随其父学习杀猪宰羊之术, 十五六岁之后,其杀猪宰羊之术青出于蓝胜于蓝,其父就将杀猪宰羊的事业交给了他,他相貌虽丑,但他为人大方,待人热情,性格开朗又有手艺,还是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钟情于他的。 直至有一天,有村民偶然发现,他竟偷杀外村人,挖其心食之。顿时村庄震动,人人自危,个个都将他视作妖魔鬼怪,称其为食心屠夫。 村民本意要将其捆绑送官,但念其杀的是外村人,就只是将他驱赶出村,告诫他永不可归来。二十年后, 他又回到村中,村民念在同姓一个字,同拜一祖宗,加上杀人食心事件历时已久,就容许他住在村中, 谁知他在当夜,竟屠尽全村,鸡犬不留,随即逃之夭夭,再无踪迹。据当时官府收尸之人说,无论人畜,其心全都不见。 又过二十年,食心屠夫又重现江湖,行事全凭一已之好,性情暴烈时常杀人取心食之。亦有江湖侠义之士要除魔卫道, 但一是其武功高绝,二是其行踪飘忽不定,从不走入大城大镇。很多侠义之要么找不到其人,要么找到了却不敌其手,被其所杀,渐渐的无人敢再提除魔之事。 其凶名渐盛,人人闻之色变,无人敢挫其凶威。又过二十年,食心屠夫又凶性大发,屠尽一道观三百三十余人, 当时三清观观主紫霞道人大怒,派出观中道士十余人,全力追杀他。历时三年,追杀食心屠夫的三清观道士只有二人回归,而这食心屠夫亦身负重伤,绝迹江湖。 世人都道这食心屠夫早已重伤死去,没想到一百多年后,竟叫上官谦在这荒山野岭碰上了。 第六十六章 三方对恃 “此人乃是天岳山天狼岭的天狼老人,”食心屠夫寒声道 “你为何要杀他?”上官谦怒声道:“你可知此人乃是家师的故交好友?” “你又是谁?你师父又是谁?”食心屠夫不答反问:“为什么杀他?只怕我若说完了,就是你身死之时…” 上官谦不想再与对方废话,他刚要发作,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小山岗方向传来:“不知是何方高人?竟然在此大开杀戒?” 话音未落,“唰唰唰三声连响,已有三条血别如三头区鸟,从天而降。三条血影暂时打消了上官谦出手的欲望,他用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来人,时刻戒备着! 只见这三人均穿着赤红色衣衫,衣衫质料上乘,做工精致,款式相同,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帮派之人。 三人落地后,未增理会上官谦,齐齐的盯着食心屠夫。渐渐的,他们脸色变得凝重,眼神变幻不定。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看起来只有六十左右的老者突然一挥右手,他的两位同伴又身形一动,“唰唰”两声,便迅速的闪至食心屠夫左右两侧,,只留老者一人面对食心屠夫。 食心屠夫对三人却仿若未见,从他们身形落地那一刻起,到他们对食心屠夫形成半包围,食心屠夫就一直仰首上视, 一双冒着红光的细眼从未正眼看他们一眼,一副倔傲粗暴,目中无人之态,竟是根本就不将三人放在眼中。 “瞧尊驾的模样,莫非是二百年前威镇武林的食心屠夫风九?”居中的高大老者寒声问道。 “啍”食心屠夫依然仰首望天,只是冷啍一声,算是回答。 高大老者面上凝重之色更重了:“尊驾绝迹武林已久,今夜突然现身所为何事?” “老夫何去何从,难道还需告知尔等一声?”食心屠夫血红双目向着高大老人一瞪,杀机四溢:“老夫之事尔等还不配过问。” “尊驾何去何从,我血影神教当然无权干涉,”高大老者声音突然变得凌厉,尖声道:“只走敝教三位香主, 却于半夜三更时,横尸后方松林中,而且都是穿心而死,这种死法,与尊驾昔日屠戮武林之时的手段,极为相似。尊驾今晚又恰好现身于此,老夫当然要一问,查个清楚!” “你们是血影神教的什么人?”食心屠夫冷声问道 “在下血影神教总护法千手客伍天雄!”高大老者傲然道:“尊驾左边之人是本教十护法滚地刀梁万来,尊驾右边是本教九护法血如来悟果大师。” “好…好…好…”食心屠夫嘴里虽然叫好,但脸皮却没忍住,微微抖了一抖:“都是成名武林上百年的人物,都够资格,嘿嘿嘿…” 千手客见这食心屠夫总是答非所问,扯东拉西,一再的胡言乱语,却不言本教香主被杀之事,不禁被气得七窍冒烟, 不再客气,怒喝道:“食心屠夫,本教香主可是你所杀?”这千手客也是一个武功绝顶之人,在武林也是凶威赫赫, 尤其是加入血影神教之后,其威更盛。而血影神教教主血手金钩更是难缠之人,纵横武林一二百年,未闻一败。 第六十七章 初闻异宝 虽然食心屠夫凶名在前,但千手客伍天雄并不惧他。 “不错,老夫今夜非但杀了他们三个,这附近所有之人亦是被老夫所杀。”食心屠夫阴声道,别看他一副不将千手客等人放在眼中, 其实他中对千手客忌惮万分。千手客虽然比他晚出道几年,但亦是横行一时之人。其凶名虽不如他盛,但武功却未必比他差, 何况他还有两个不弱的帮手。他只千手客已有动手的迹象,便不得不答:“谁叫他们不识老夫,却想抢老夫身上的异宝‘璀璨星河’。” ‘璀璨星河’四字一出,血影神教三人俱都一震,齐齐出声惊呼:“璀璨星河?”眼中贪婪之色大盛。 上官谦没有惊呼不是他定力好,而是他出身小门小派,又是初出江湖,所以武林许多秘传他并未听过。但他见血影神教三人闻字惊呼,即使他不知道‘璀璨星河’是什么东西,但也知道绝对是了不起之物。 食心屠夫见血影神教三人满眼的贪婪之色,对此三人心中更觉厌恶。他见上官谦听了‘璀璨星河’之后,眼中一片清明,脸上亦没有半分贪婪占有之色,对他的观感稍好半分。 “三位也想要老夫的‘璀璨星河么’?”食心屠夫似笑非笑的问:“那三位可要拿命来换哦!” “你是谁?”千手客伍天雄闻言却不再理会食心屠夫,他语带质问:“你与这食心屠夫可是同行?” “在下上官谦!”上官谦虽然不喜千手客伍天雄的语气,却不想他误会自己:“在下也是见到路边尸体,才一路追查至此,只是比诸位早到半分,与食心屠夫也是见面不久,与他更是素不相识。” “休想糊弄老夫!”伍天雄怒声道“食心屠夫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近,你若是与他不识,他会容你在他身边?” “总护法,我看本教的三名香主说不定就是这小子杀的!”滚地刀适时出声道 “哈哈哈…”上官谦怒极大笑:“虽说我与食心屠夫并非是一路之人,就算是,又与尔等何干?别说他们三个不是我杀的, 就算他们三个全是我所杀的又如何?”上官谦闻弦知意,知这三人闻宝起,要杀他灭口,他也不再对他们客气。 食心屠夫眼见上官谦与血影神教三人争吵,心中大喜,心想:“血影神教三人武功厉害又不惧我名头, 听闻我身怀宝物后想更是杀机大动但又强忍住不动手,一定是有援手在后,看来我今天注定有一劫了。刚好这小子武功亦不弱我何不将他拖入这浑水中来? “小友,咱们再不动手杀了他们,等他们的援手一不叫,咱们就糟了!”说罢,不等上官谦说话,他那肥大的身躯一转, 已门闪电般杀向血如来悟果。血如来早就防着食心屠夫,食心屠夫身形才动,他早已扑向而上。一旁的滚地刀见状,一个矮身,如同一只刺猬,挥刀杀向食心屠夫下三路,三人霎时战作一团。 上官谦闻言一怒,刚想开口,一旁的千手客伍天雄已开口如喝:“好奸诈的小子,老夫差点被你蒙骗了!” 第六十八章 屠夫凶猛 伍天雄话音未落,人已挥手杀向上官谦。 上官谦见此彻底无语,不想再说无用之语。他见五天雄少形才动就有无数手影向他杀来,他浑圆不惧,亦身形一动,手脚齐施的杀向伍天雄。 滚地刀与血如来都是成年武林过百年的人,个个在魔道中都是凶名远播之人,平时寻常的武林人物看到他们中的一个,都会吓得避三舍,,何况是两个? 可惜食心屠夫不是寻常的武林人物他的凶名比二人加起来都盛。他的一身武功更足毒辣阴狠,诡异莫测。 此时,他已使出了他的独家绝学〈疯魔九拍〉,只见他身形挪移翻腾间,犹如疯狂之人,手拍脚踢看上去全是杂乱无章,破绽百出, 可就是这样的胡打乱拍,却逼得滚地刀梁万来与血如来悟果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连招架都难更别说还手了。 这时的星黯月残,风呼人啸。千手客伍天雄本以为凭自己深原的功力,三五个照面,便能将对方擒下或杀死。所以他明知梁万来和悟果不是食心屠夫的对手的情况下,仍敢同时猎杀两人。 那知现在三五十招已过,他不但不能杀死对方,反而被对方越打越心惊,他后悔了,悔不该同时招惹二人。 上官谦可不知对方的想法,他身形快好闪电,招出好风,掌指脚踢全是对方破绽之处,招式之精妙, 时机拿捏之准,攻势之凌厉,硬是令这纵横武林上百年的千手客亦难以招架,更不敢分心他顾。百忙之中,他撇了食心屠夫一眼, 见他大展神威,已杀得对手危危可及。他不由起了好胜之心,大喝一声,好陀螺般的身形再急三分, 招式奇绝,旋转如风,铁血狂风的〈大风歌〉已被他施展到了极至。而他加强攻势之时,亦是千手客伍天雄悔恨分心之时, 顷刻间就杀得千手客手忙脚乱,捉襟见肘,凄惨之状竟还胜粱万来悟果三分。上官谦一时心情大爽, 正欲再出绝招之时,一旁传来食心屠夫大喝之声,上官谦与伍天雄齐齐斜目一瞧,刚好看到血如来悟果被食心屠夫一掌拍中胸口, 巨大的掌力将他撞击得飞在半空,内脏随着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洒在空中,“啪”的一声,人已掉在地上,声息全无。 千手客伍天雄急得狂吼不已,急施压箱底的绝招〈千刀万剐〉,顿时万千掌影如刀,斩向上官谦。以上官谦的强横亦被逼得连退数步,趁此之机,伍天雄舍了上官谦,飞身向食心屠夫杀去。 滚地刀梁万来眼看同伴血如来被一掌击杀,不由惊急交加,怒吼一声,运尽全身功力,招招如攻似抢,竟不再防守,全是与敌同亡之势。 “嘿…嘿嘿…嘿嘿嘿…”食心屠夫傻笑如魔音灌耳,双掌又如乱拍,刹那间,梁万来亦危如覆巢之卵。 幸好就在这时,千手客伍天雄适时赶到,一招〈鹿死谁手〉迅速拍出,替粱万来挡住漫天向他拍来的手掌。 第六十九章 异变迭起 梁万来得此空隙,忙施展出他赖以成名的〈快刀斩乱丝〉刀法。霍霍刀光如蚕丝,将他裹在严严密密的刀光里,这才堪堪抵挡住食心屠夫的拍击,得以死里逃生。 伍天雄身为血影神教的总护法,武功高绝,自然非血如来之流可比。面对他与梁万来的联手攻击,食心屠夫虽然能占尽上风,但一时却难将他们拍伤斩杀。 面对千手客的逃跑,上谦并未在意,也不想拦截,他一来与血影神教没有什么仇恨,二来也不想变相的帮助食心屠夫,比起伍梁二人,他更想杀的是食心屠夫。 食心屠夫越战越勇,出手间,招式已越来越凌厉,他显然是抱了速战速决之心,本就攻少守多的伍梁二人,顷刻间连守都困难。上官谦见二人已危在旦夕之间,连忙运气抬掌,就要上前帮忙。 就在此时,一阵悠长响亮的啸声从小山岗方向传来,千手客与滚地刀骤闻啸声后,神情大震,犹如功力倍增般,齐齐运转全力,反攻食心屠夫。与此同时,千手客从怀中拿出一物,用力朝天一抛,只闻“嘭”的一声,天空亮起犹如烟花般的信号弹,将周围山林照亮如白昼。 “哈哈哈…”伍梁二人得意的放声大笑:“姓风的,看等下必叫你血债血偿。” 食心屠夫一掌震退二人,便收掌而立,口中嘿嘿嘿傻笑,并未言语,只是盯着啸声传来之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之极。 啸声一路不断,啸声刚响起时尚在千丈之外,等千手客的信号弹亮起时,已至五百丈左右。就在几人停手的短短时间里,来人急速飞行带起的破空声已清晰可闻。 啸声忽停,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何方武林败类,竟敢到我血影神教生事?”音落人现,一个黑影如巨鸟般从小山岗处飞掠而来,轻轻落在伍梁二人身前,草木不动,纤尘不扬,可见来人轻功绝世。 只见来人高瘦,一件赤色长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根竹竿撑着一件衣裳。此人一张苍白无血的面孔上,一对三角眼时时迸射出阴狠之光,看久一点都会让人浑身颤抖,宛如盯着一条毒蛇。 他脚一沾地,就望向上官谦与食心屠夫:“就是你们两个在与本教为敌?”他语气狂妄,目中无人,丝毫不将二人放在眼中。 立于他身后的千手客连忙向上一步,在高瘦之人耳旁,低声诉说。高瘦之人听完千手客之语后,脸色不变,面无表情。 他用阴狠的目光扫了上官谦几眼才转首对食心屠夫阴声道:“我道是谁如此的大胆,竟敢冲撞我血影神教之人,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风九风屠夫…,难怪,难怪!只是你不在家中杀猪宰羊,半夜三更的跑到这荒山野岭里作甚?是找死吗?”他言词之间,无理至极,竟是丝毫面子也不给食心屠夫。 食心屠夫一直不为对方言语所动,只是冷漠的盯着他,宛如看着一个死物。那人话停了半响,他才阴恻恻的道:“你又是那只猪羊?报上名来,老夫好让老夫一并宰了!” 第七十章 兵州魔王 “哈哈哈…”高瘦之人闻言怒极而笑,笑声阴冷,杀机四溢,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辱人不成反被人辱:“风九,别人怕你,我兵州魔王丁浩却不将你放在眼中,识相的赶紧自绝于此,否则我定要教你生不如死!” 上官谦一听兵州魔王四个字心一震,这兵州魔王乃是血影神教的大长老,武功并不比血影神教教主血手金钩稍差,他乃中途入教,在教中的地位与血手金钩相当,更是与铁血狂风齐名,隐有相庭抗礼之势! 原来你这猪羊便是兵州魔王,”食心屠夫冷漠的道:“老夫自出山以来,便听有武林传言,说武林中的绝世高手, 继三百年前的十大高手‘天下无敌姜无神,千古双玉神剑山,难逢敌手三荒客,万人敬畏四奇人’之后,又有什么‘临州尊铁血,魔王霸兵州,一棍斗双虎,无常三飞索,神龙飞在天’。” 说完他双目红光大盛,寒声道:“今天老夫便要秤秤你这猪羊到底有多少斤两!” “风九,老夫今天必斩你!”兵州魔王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 上官谦见两人嘴里说得凶很,却并不动手,不禁有点奇怪,食心屠夫忌惮兵州魔王,不愿主动出手还能理解, 那兵州魔王丁浩一来就狂傲无边,气势凌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忍的人啊?看他数次抖动双手,显然是出手的征兆, 怎么又忍了呢?就在上官谦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小山岗处传来:“丁教主且稍待,” 话音未落,两个赤衣人已一先一后从天而降。先落地之人身材魁梧,白发苍苍,豹眼虎口,满脸红光,三尺白须飘在胸前,威猛吓人。 后来之人也是个身材魁梧者,脸色焦黄,鹰目勾鼻,唇薄无肉,一看就知绝非善类。 兵州魔王一见白须老人,面带笑意,拱手行礼:“丁浩恭迎教主!”来人竟是血影神教的教主,威镇临兵两州的血手金钩杜飞。 他身后鹰目勾鼻之人乃是血影神教二长老,铁掌开碑林荣飞。 一见两人,食心屠夫脸色剧变,再也无法保持脸上冷漠之色。血影神教竟然是顷巢而来,这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上官谦此时却背手而行,行至场边。 血手金钩杜飞含笑的望着丁浩:“幸辛苦了,丁长老!刚才老夫路过松林,已经看见三个遇害的香主,你且宽心,本教主是不会让教众的血白流的。” 言罢他又侧头,双目怒睁,望向食心屠夫:“就是你杀了本教之人?” “正是,你待如何?”食心屠夫本就是凶恶之人,见此状况,他已知今夜难以善了,他虽然心虚,但绝不嘴软。 哈哈哈…问得好!”血手金钩狂笑道:“本教今晚齐集天水,本是为了与武林中盛传的一棍斗双虎的中的的朝天一棍周寒, 了断恩怨。来到天水城后却未见周寒踪迹,老夫便散众帮众寻找,没想到本教三位香主因此惨遭杀害。” 第七十一章 高手齐出 “你现在问我,我待如何?”血手金钩杜飞厉喝道:“那老夫便告诉你,老夫今天只要你的一条贱命…和你身上的〈璀璨星河〉!” 血手金钩杜飞话音刚落,兵州魔王丁浩一声不响,双臂急速飞舞,已连连拍出三七二十一掌,掌掌击向食心屠夫,正是他成名绝学〈熯han天炽地〉掌, 兵州魔王掌势刚出,静立一旁的滚地刀梁万来身形突地一矮,一个雪球似的刀光向着食心屠夫的下三路杀去,大有一雪前车之耻之势。 食心屠夫一声狂嗥,身形如电闪,手掌拍击杂乱无章,竟然一出手就拿出了压箱底的绝学(疯魔九拍〉。三人瞬间战成一团,难分胜负。 血手金钩杜飞手捋胸前白须,双眼直视战场,看似在全神观战,实则心中有沉思。他一落地便注意到了上官谦, 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年轻,一副人畜开害的样子,但看他双眼含蕴不露的湛湛神光,竟是已到返璞归真之境, 再看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分明是丝毫未将他们一帮积年老魔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怕…这人才是今晚的大敌啊! 场中激战,愈演愈烈,食心屠夫的〈疯魔九拍〉已反复使用数遍,他的身形虽然如龙乱舞空中,掌力如海啸狂浪,声势惊人,仍未能建功。 兵州魔王丁浩的〈熯天炽地〉掌亦施展到了极致,双掌所过之处,热浪冲天,大有焚天煮海之势!再加上滚地刀梁万来那好水银泄地的刀光,不到百招,已完全占据了上风。 “嘿…嘿嘿…嘿嘿嘿…”食心屠夫疯狂大笑,他腰间的衣服炸裂,手中已多了两把杀猪刀,左手杀猪刀刀刃长一尺,单面刃,刀身尖锐三角。 右手猪刀刀长三尺,长圆锥形。食心屠夫招招大开大合,式式俱是与敌同尽之势,身形更是如疯似癫,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身形起落间,就搬回劣势之局,三人又回到平手的状态。 血手金钩见此,面现不快之色,他喃喃自语:“没想到这食心屠夫的武动竟然如此强横,,竟能力敌本帮二大顶尖高手,看得本座都想上场试试他的身手!” 站在血手金钩身后的千手客伍天雄闻言身形一弹,纵身急跃,向加入围攻食心屠夫之行。他人老成精,一听杜飞之言,便知其意。 本就勉强平手的局面,随着千手客伍天雄形势对于食心屠夫更加的不利,一招〈狂悖无道〉,他施展出救命绝招, 不再抢攻,全力防守,两把杀猪刀将周身护得严严密密,任凭热力再急,刀势再猛掌势再强,一时半刻间也无法攻破食心屠夫的守势! 血手金钩见此情形,终于不再忍耐,他凝神细看半刻,倏的弹身而出,闪至食心屠夫的背后,右手急速变成血红, 一道血红劲力自他指中射出,〈血影神功〉的杀招〈一针见血〉已破指而出,此招见缝就入,专破护身罡气,诡异难防! 第七十二章 屠夫之危 血影神教的无耻食心屠夫早就深有体会,他虽落在下风,只能防守,但仍留一分心神在杜飞身上。他见杜飞身形一动, 他便如芒在背,一股阴毒劲力欲要从他背后钻入心中。心中狂叫不好,不敢再采取守势,他左手急抡杀猪刀一招〈病狂丧心〉杀向兵州魔王三人, 右手一招<丧心病狂〉,杀猪刀急捅身后。正反相帮,顺逆相助,瞬间威能暴涨,以攻对攻,情急之下食心屠夫只能拼命一博。 血手金钩见状哈哈一大笑,手指一指三道指劲又从指中急射而出,先后点中杀猪刀刀尖,早先身出的指劲终于寻得空隙,一钻而入,刺在食心屠夫的背上。 食心屠夫骤觉背上一痛,指劲已入体,他只觉得体内血液如火焚,炙热难耐,一声哀嚎,一口鲜血冲口而上, 洒在空中,血液尚未落地,已完全消散在空中。虽然他在情急之下,用内力和鲜血裹着血液里面的热气吐出体内,但已明显受伤,他一刀柱地,一刀护胸,立在场中。他双眼江光大盛,怒视着环绕在他身边的四大高手。口中嘿嘿嘿阴傻笑:“想不到堂堂一教之尊,竟也是从背后暗放冷箭的小人,看来老夫今天已是在劫难逃了。”话刚说完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哈哈哈…风九言重了!”血手金钩闻言脸色不变,语气平静的道:“只要你肯将〈璀璨星河〉交给老夫,并自缚双臂,老夫发誓定留你一命!而你杀本教一护法三香主之事不再追究。” “嘿…嘿嘿嘿嘿嘿…”食心屠夫傻笑连天,笑声未绝身形骤闪,已如鬼魅般一招〈疯狂一注〉,右手杀猪刀全力一捅,捅向滚地刀梁万来的咽喉之处。他知杜飞为人阴险狡诈,不想再与他言语。 食心屠夫生性凶狠,残暴绝伦,他知今天已无幸免之机,但又不甘就此受死,浑身凶恶之性狂动, 杀机冲天,抱着已既然杀不了大的就杀小的,能杀一个够本,能杀二个有赚的想法,就将目标选定了武功最弱的滚地刀。 滚地刀梁万来虽然全神盯着食心屠夫,但他哪里料想得到食心屠夫在四大高手的包围下,还敢摔先暴起动手,身形刚动,杀猪刀已穿喉喉而入,破颈而出! 血手金钩亦反应一慢,他怒喝一声,杀招〈抠心挖血〉含怒而出,兵州魔王丁浩的反应与杜飞差不多,他一声暴叱,杀招〈烈焰焚身〉全力杀向食心屠夫。 食心屠夫悲嚎一声,不闪不避,〈疯魔九斩〉最后一招,与敌同归于尽之招〈两胁插刀〉全力使出,双刀离手,挟着食心屠夫的毕生功力杀向杜飞和丁浩。 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刀光势若奔雷,任由杜飞丁浩武功高绝也心中发寒,杜飞左掌掌势不变,身体加剧连旋, 右手急忙将藏于身上的金钩掏出,一招〈金钩铁壁〉迎上杀猪刀。在他左掌掌刀击中食心屠夫之时右手金钓亦挡住食心屠夫的杀猪刀,刀钩相撞,声响震天,杀猪刀与金钩应声落地,杜飞的右手爆裂,鲜血横飞。 第七十三章 临危赠宝 兵州魔王面对杀猪刀亦不好受,他双掌快杀到食心屠夫跟前时,食心屠夫的杀猪刀亦挟着奔雷之势飞至他眼前, 他宝轻功高绝,但已闪躲不及,而刀势强横,肉掌也不敢硬接其锋芒,就在电闪石火之间,他左手一拉, 将立于身旁的千手客伍天雄拉至身前,一挡飞刀来势,再借一拉之势旋身而上,右掌一掌拍在食心屠夫的身上。 千手客伍天雄正全神戒备着食心屠夫,哪里会想到会祸起萧墙?自己竟会被信任的战友拉去挡刀?飞飞一闪即至,等他反应过来时,飞刀已穿胸而入,刀尖已透体而出,他瞪太双眼,死不瞑目。 食心屠夫上身衣服全碎,身体左边血肉模糊,右边血肉成炭,竟然未死,他看着敌人二死一伤,中心暗叹敌人大强,不能臻全功。 他手里紧紧抓着一方玉盒,脸现万般不舍又无可奈何之色,他倏地一咬牙,将手中之物抛向上官谦,同时颤声道: “小鬼,只有你不会乘老夫之危,亦不窥老夫之宝,今日,老夫便将这〈璀璨星河〉送给你。老夫亦不要你付出什么代价,只望能善待此宝,亦莫要怨老夫便可…”话音未绝,人已仰天倒下,气身死气绝! 上官谦闻言一征,玉盒已飞至眼前,他急忙伸手一接,玉盒已落在手中。 情形急变,血影神教剩余四人在上官谦玉盒入手才反应过来,血手金钩厉声急吼:“小鬼放下玉盒,前事既往不咎!” 铁掌开碑林荣飞更是狞笑着冲向上官谦:“小子快将玉盒放下!” 上官谦对他们的呼喝之声仿若未闻,他将玉全放入怀中,对着食心屠夫的尸体大声道:“多谢老丈赠宝之恩,此无论祸福都与老丈无关,全由上官谦一力担之。 血手金钩杜飞见状暴喝一声,左手一招〈血雨腥风〉杀向上官谦。兵州魔王丁浩一声冷哼,身形乍动,杀招〈火冒三尺〉已连掌拍出。 上官谦见状不慌不乱,他哈哈一笑,双掌急颤,掌力成圆弧形,从他周身散开,挡住漫天怕腥风和热浪。这赫然就是武林之神横行武林的〈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又绝式〉。 圆弧与腥风热浪瞬间撞在一起,圆弧消散,掌风倒卷,三人齐齐闷啍,全都停手,立在当场。 血手金钩三人稍停即上,将上官谦围在中间。“小鬼,你现在将玉盒交过,老夫仍可放过你!”血手金钩阴声道:“否则,纵然你能逃过今天的必死之局,日后我血影神楼也要天涯海角的追杀于你。” 上官谦沉默不语,他默默的打量着三人,暗思:这三人均是武功绝顶之辈,但铁掌开碑的武功较之杜、丁二人, 应该逊色一等,如果要突围应从他之处突破。我虽自持神功绝艺在身,并不惧怕他们。但血影神教今日已六死一伤, 加上他们窥伺〈璀璨星河〉定然是要杀我而后快。我必须早走为好,万万不可恋战。 第七十四章 杀出重围 主意已定,不再犹豫。左掌急颤幻起漫天掌影击向四面八方,右手起浑圆手掌自圆心中击出,直取铁掌开碑林荣飞。 三人早已功聚全身,凝神防备上官谦暴起突围。但上官谦句话未说便动手,多少也出乎他们的意料。 加上上官谦出招快若雷霆,〈天雷掌〉威力盖世无双,杜、丁二人急速出掌也只是堪堪挡住漫天掌劲。 铁掌开碑林荣飞更是使出成名绝技,大喝一声一招〈握拳透掌〉,拳掌叠加,全力击出。砰砰之声连响,铁掌开碑瞬间被击退七八步, 趁此良机,上官谦双脚微顿,用力一蹬,人已斜冲而起瞬间运去。血手金钩杜飞与兵州魔王丁浩阻挡不及,只得各自怒喝一声,全都冲天而起,向上官谦急追而去。 上官谦背向官道飞身急驰,瞬息百十丈,他本就是身在荒山野岭,这一走,前面更是荒凉。要不是杜、丁二人一直紧紧跟在他十丈范围之内,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他早就随便找个密林一钻一藏,便再难寻觅踪迹。 你追我赶,快若流星,树木倒退,山川易形,上官谦刚越过一个山头,顿觉眼前一亮,眼前竟是一个长无边, 宽一二百丈的且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心中一喜,身形陡然加速,直冲悬崖而出,就在冲势将尽之时,足尖连连点虚空之处,足尖所点虚空竟仿似实地,端的神妙万分。就这样一路施施然然而行。 兵州魔王和血手金钩杜飞一前一后停立在悬崖边上。杜飞并不是以轻功见长,他望着宽一二百丈的断崖, 心中暗忖,自已未必能飞得过去,不敢轻取妄动。丁浩想着自己飞过去虽然不成问题,但自己真飞过去了也追不上上官谦, 就算追上了也并不一定打得过对方,想起上官谦刚才的掌,他还在心里暗惊。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的无奈与不甘,各自转头叹气,不再言语,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谦施施然然的飞过断崖,消失在森林中。 就在这时,铁掌开碑才气喘吁吁的赶到,刚站定身形,不待他开口,血手金钩一声“走”字才出口, 人已飞身而起往回走,丁、林二人急忙跟上。飞驰中,他又想起上官谦刚才飞渡悬崖的轻功身法, 越想越觉得熟悉,一种你曾听说过的感觉始于莹绕脑海,挥之不去。他一再寻思,蓦然,一声大叫, 身形急速降落在一块巨石上。兵州魔王丁浩与铁掌开碑林荣飞不明所以,跟着停在巨石上,俱都一脸不解的望向血手金钩杜飞。 “教主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兵州魔王见杜飞满面惶恐之色,不由一脸不解的疑问道。 “丁长老,你仔细想想刚才那小子所施的轻功,可有熟悉之处?”血手金钩杜飞不答反问,声音沉重异常。 血州魔王见此不敢再问,闭目凝神细想,渐渐的,他脸上也露过惶恐惊疑之色:“莫不是武林中失传将近三百年之久的〈凌空虚渡〉?”丁浩凝重的说。 第七十五章 再遇故人 “既然你也是这样认为,看来是错不了了。”血手金钩也面色凝重的道:“不错,正是三百年前天下无敌的武林之神姜无神的独门轻功〈凌空虚渡〉之术。” 此言一出,三人俱惊,无人再说话。 “啊…”一声惊呼从铁掌开碑口中呼出:“难道刚才将我震退的就是〈天雷掌〉??三人再度沉默,走吧!血手金钩无精打彩的一挥手,三人再度冲天而起,瞬间消失不见。 月亮已经消失,太阳正在慢慢的爬起,晨霜化成了晶莹的露珠,树叶还在飘落,上官谦正站在一处山坳的一棵树下, 一条小溪从远处而来,流入他前面拐弯处的小水潭里,稍作休息,又川流不息的奔向远方。溪水潺潺,悦目舒心。他凝神细听许久,确定敌人不再追来。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想了又想, 还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这么多人抢夺的东西,他不及时看清楚实在是心痒难耐。他缓缓地打开玉盒, 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刚好照在玉盒里面,一道七彩缤纷、闪耀夺目之光从玉盒中亮起。他微拱拢双目, 只见玉盒之中,盒内雪白的轻垫之上,放着一块长约一尺,宽约半尺,厚约二寸的不规则的椭圆形的玉块, 上官谦随手拿起玉块,玉块质地光润,毫无暇暇疵,玉块的颜色随着周围光线强弱的变化而变化, 更令人称绝的是玉块上正面镶嵌着一颗圆圆的火红的宝石,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体散发出火红的光芒,耀眼夺目,像极了天上的太阳。 火红宝周围围着八颗颜色各异、体积稍小的宝石,晃动手中的玉块,八颗宝石竟似在流动旋转着。 玉块的反面镶嵌有一颗白色的、弯弯的宝石,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像极了天上的残月, 残月周围镶嵌了无数或大、或小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或明、或暗的光芒,像极了晴朗的夜空。 上官谦正忍不住反复的观看、抚摸入迷时,一个声音自他左边传来:“宝物虽好,可惜遇上了不识货之人!” 上官谦闻言大惊,急忙转头向左面望去,来人穿着一身金色的衣服,偶有阳光穿过树叶照射到衣服上, 衣服闪闪发亮光,这衣服竟是以金红编识而成的,此人面黄枯瘦,竟然是昨晚在天水城遇到的扒手张三,此刻的他衣着华贵,神彩飞扬,哪里还有半分昨晚落魄邋遢之相? “没想到阁下竟然半夜暴富,”上官谦开口道:“这么快就要来报恩吗?” 公子说笑了!”来人双手抱拳,朝上官谦一礼道:“实不相瞒,在下昨晚之举,只是为了躲避强敌,不得已才将自己侨装打扮一番, 非绝无欺骗公子之意,为显诚意,在下现在便告知公子在下的贱名,我乃是斗州一棍,人称匪号一棍朝天的周寒。” “原来你就是名震武林一棍斗龙虎中的一棍!”上官谦大感惊讶,拱手道:“周兄,在下失敬了!不知周兄所说的强敌可是血影神教众人?” 第七十六章 虚情假意 “正是为躲避血影神教众人!”一棍朝天周寒拱手道:“三个月前,在下路过兵州,无意中撞破血影神教的三长老血刀头陀了然, 他带着数十名教众杀人越货,他不知我底细就想杀我灭口,一番激战,我他被我打伤后,在一帮教众的拼死掩之下负伤而逃, 我一怒之下杀尽剩余帮众,拿起他们想要之物一走了之,那血刀头陀了然带伤逃回血影神教,血影神教当然不肯吃下这个大亏, 就派人四出,到处查探我的下落,他们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没办法,我只好侨装打扮避开他们。 我之所以从斗州一路至此,乃是为了食心屠夫面来,此人残忍好杀,他于二百年前,曾灭掉一个叫做星河派的小宗门, 意外得到星河派的镇派之宝璀璨星河,此宝在星河派早已失落多年,没想到竟会被食心屠夫找回, 此宝本身就有冬暖夏凉之神效,其上又镶嵌有一颗避火,一颗僻水之石,能水火不侵,百邪不浸, 石的周围更是镶嵌了无数珍贵珍稀之石,用值连城、连国都是污辱了它,传说此宝还另有妙用,只是一直没有人能发现。 当年他屠宗灭派夺宝时早已漏了风声,三清观当年追杀于他可能也是为了此宝。当我追踪食心屠夫追到天水城附近时, 不小心被血影神教的暗哨发现,为躲开他们,我才迫不得已的进入天水城避祸,偷窃本是游戏之作, 没想到竟被公子所擒,一时为了颜面,只得与公子假戏真做,现在想来,真是失礼之至。”等公子走后, 在下又一路追寻食心屠夫的踪迹,我比公子早到片刻,目睹食心屠夫连杀九人,当时九人围攻于他, 他在片刻间便一一击毙强敌,连武功高绝一时的天岳山天狼岭的天狼老人也未能抵挡片刻,便被他杀掉。 在下虽然自忖武功不错,千招之后亦能胜他,但在下强敌在侧,哪敢与他争雄?之后你们接二连三的出现, 在下更不可能现身,只能远远的吊着你们,直到确定血影神教之人不再追击,在下才敢与公子相见。 “原来如此!”上官谦边说边将〈璀璨星河〉放入玉盒装好,再放入怀中,又缓缓的道:“看来是在下错怪兄台了!刚才听闻兄台说此宝传说另有妙用,不知是什么传说?还请兄台不啬告知。” “哈哈哈…”一棍朝天周寒闻言大笑,不好意思的道:“这个传说在下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实在不知该如何的说。 不知公子欲往何处,在下首走遍天下,可为公子指点一二,如果公子想直杀上神剑山,在下愿当公子的马前卒,凭在下的武功,就算不能杀敌,也能探明几分敌情。” “兄台盛情在下心领了!”上官谦急忙拱手道,可他那敢留条毒蛇在身边?急忙道:“只是在下要为长辈办一件私密之事,不宜带人在身边,尚请谅解!” “呵呵…”周寒闻言只好尬笑一声:“既然如此,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就此别过,江湖有缘再相会。”言罢,不得上官谦说话,一个纵身,已飞跃离去。 第七十七章 原形毕露 上官谦站在原地不动,他又将今晚之事仔细想了一遍,想完不禁暗叹:“果然是江湖险恶啊…,这才与义父分别, 就经厉了这么么险情,随便那一件不慎着套,都有可能万劫不复,义父说果然不错,行走江湖,得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小水潭一掠而至,潭水清澈见底,看得上官谦都忍不住俯下身去,捧起掌清凉的溪水,将脸埋了进去, 透心的凉,精神为之一振,溪水很快从他的指缝中逃走,他又俯下身去,就在手掌刚要触及潭水之时, 潭水的倒影中,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悄悄无声息的飞了进来,上官谦大惊,躬着的身子突地弹射而出越过小水潭, 脚尖再一点,人已冲天而起,蒙面黑衣人跟着上官谦越过小水潭,脚尖一点,借着冲天之势,双掌一拍,杀招〈拍掌称快〉已快若闪电拍出三七二十一掌。 上官谦来不及转身,大喝一声,内气急转,身形已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旋风四射,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漩涡,包围着他。黑衣人拍出的掌劲刚触及漩涡便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蒙面黑衣人掌势再变〈抚掌击节〉,他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上官谦气劲漩涡边缘,像是抚摸着情人般的轻柔,掌心却爆发出重重暗劲,一下一下的拍在漩涡节点处,漩涡轰然暴烈,气劲四散。 上官谦见此情并不慌乱,双掌抬至胸前,掌势一变〈风狂雨骤〉,如狂风般的劲力浩浩荡荡的冲向蒙面黑衣人,口中怒喝:“你是何人?为何要藏头露屋的偷袭于我?” 蒙面黑衣人并不答话,双掌急拍,招招击向上官谦的全身大小关节或破绽之处,招式阴狠毒辣,招招下死手,竟是一副要置上官谦于死地的样子。 蒙面黑衣人武功高绝,看样子竟不在兵州魔王之下,他功力深厚,招式精妙,又占偷袭先手,上官谦一时竟被逼落不风, 空有一身绝技,却被逼得无法腾出手脚施展,气得上官谦怒喝一声,身形一进即退,再进时双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拍出, 掌心涌出两道如海底暗流般狂暴劲力,悄无声息的来回冲撞着黑衣人,这正是武林之神秘传绝技〈三回九转〉。 当暗劲冲刷至二回六转时,蒙面黑衣人再也∵支撑不住,他一声惊叫,脚步一跄,人已被击退七八丈, 上官谦一击得手,再不容情,人如流星赶月般朝蒙面黑衣人追去,尚未接近,便双手急拢,掌劲在空中形成一柄开天大斧〈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倏忽出手,大斧从天而降,朝蒙面黑衣人的胸膛劈去。 蒙面黑衣人大惊失色,不敢再藏拙,他双手一翻,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根短棍,用力朝天一捅,斧棍相接, 竟似有实物相撞,轰然之声大响,蒙面黑衣人双手虎口暴裂,鲜血直流,木棍被他用尽全力死死抓在手中, 才免于脱手离去之险,即使如此,木棍也未能尽挡巨斧之威,斧风擦过木棍击在蒙面黑衣人胸口。 第七十八章 似曾相识 黑衣破裂,露出耀眼金衣,金衣亦不能阻挡斧风片刻,金衣裂开,里面竟是一件银光闪闪的软甲,斧风割在上面, 只留下淡淡白痕,蒙面黑衣人再次被击退,他借后退之势一退再退,电闪石火之间已被他退入密林之中,快得让上官谦欲追不及! “我知道你是谁了…”上官谦望着蒙面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他万万没想到此人夺宝之心会是如此的执着,去而复返,杀他之心不灭,当下运气开声道:“这笔帐迟早要找你算清!” 言罢,他也不久留,匆匆飞掠而去! 乌云越来越沉,似要把高山压倒,狂风呼啸,想把大树连根拔起。雷声时近时远,闪电若隐若现, 上官谦此时行走在荒野中,面对空中可怕的天象,他只想赶快快个山洞或人家躲避即将下起的大雨,可这荒山野岭的,一时之间又向哪里找去? 如黄豆般大的雨点打在上官谦的身上,他身上的衣袍微微鼓起,,他已运轻〈阴水阳火先天真功〉, 真气透体而出,护住全身雨水全被隔绝在外。但这只是权宜之策,绝非长久之计。这场大雨不知要下多久,还是赶快找个栖身之所才好。 上官谦急忙掠进一片树林,没有山洞人家,有树林也不错,总比直接站在暴风雨下强。一进树林, 他心中一喜,只见树林深处有飞檐隐现,他急掠而至,白墙黑瓦,白墙斑驳,黑瓦成片脱落,大门破烂已不成门形, 大门上方斜挂着一方巨匾,上书应有三字现在仅后面观字勉强可辨,门前左右应有一副对联,亦完全不可见,这应是一处荒废的道观。 上官谦来不及细看,身形微动,人已掠飞入内。入眼处是一个正方形的小天井,天井里面杂草丛生,野滕蔓延,冷清孤寂, 掠过天井,就是正殿,正殿占地亦不大,正中供着一座残破的道君之像,两旁的布慢落满灰尘,破破烂烂,供桌之上全是尘埃,地下也有不少鼠鸟之粪便。 观外的倾盆大雨不但不收,反而越下越大,狂风暴雨夹着电闪雷呜仿有灭世之威,天色愈加片晦暗阴沉, 古观也被衬托得更加阴森恐。就在上官谦考虑是不是要用供桌生火时,一阵急促的衣襟破风之声从观外传来。 听风声,来人有不弱的轻,瞬间已到门口处。上官谦急忙环目四看,这大殿的阴影外,还有一根横梁可作藏之处,他不再犹豫,身形一动,人已在横梁之上。 一阵香风从门外吹进,一个面目秀丽的少女从门外冲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官谦在看到少女容颜的刹那,竟有些许熟悉之感,似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少女面露惊恐之色,一进大殿就找个偏僻之处站好,神色慌张的望向门外。时间慢慢流逝,观外始终只有风雨之声,不见有人进来。 始终绷紧神经的少女微感安定,开始环视破烂的大殿,,并草草的抹拭着身上的雨点,只是美艳无双的面容仍然苍白好旧。 第七十九章 挺身而出 一条黑影快速的从观外窜了进来,如鬼似魅,没带起一点声息。 许久不见有人进来,少女清秀的容颜上的紧张之色完全放了下来,并自我安慰道:“终于…” “找到你了…” 少女刚说前半句,后半句被一个阴柔之声接过,少女闻言全身急颤,差点站立不稳,她急忙抬头察看, 一个身穿花衣、脸色苍色,眼角布满皱纹,一看就知是纵欲过度之人,正站在她的面面一丈左右。 他一双毒蛇似的双眼贪婪的盯着少女的清秀容颜,嘴上挂着淫笑:“方晴,本座好意邀请你加入我欢喜教, 你竟然不知好歹的拒绝,拒绝之后还妄想趁雨逃走,现在你就算是跪地恳求,想加入我欢喜教,老夫也不会再收你入教!这里就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处。” “无耻之徒…”方晴怒骂一声,抽出长剑:“在我未受伤之前你还不是一口一个方女侠的叫着,现在趁我受伤了就想欺负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哈哈哈…”花衣之人闻言放声狂笑:“就算你死了老夫也要在你身上快活一翻,不然老夫外号花中狂蝶岂不是白叫了?哈哈哈…。” “莫恋花老贼,你…你…”方晴又惊又怒:“你一定不得好死…” “啍”一声冷哼,莫仁不再言语,只见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把折扇,“唰”的一声折扇张开边扇边说:既然你有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言罢,手中折扇一扇,欢喜教谪传秘法〈欢喜十八扇〉中的绝招〈扇惑人心〉已全力而出。 方晴长剑尚未递出,便骤觉眼前一亮,脑中有妙音响起,飘飘渺渺,又清绝悠远,她顿觉心神舒畅,飘飘欲仙。 突然,一只温润如玉的手牵起她的手,她抬头看去,正是朝思暮想的情郎,情郎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温润的嘴凑近她的耳旁,与她诉说多年的相思,他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脸上、脖子上,令她浑身发热,发烫,他的双手到处游走,上下摸索着… 上官谦在花中狂蝶莫恋花把开折扇摇摆时,便闻到一般极淡的异香,他心知不妙,等莫恋花舞起扇子时, 他竟从虚无缥缈之处生起幻觉,幻想男女之事。他心神震动,急忙运转玄功,将吸入体内的异香排出体外,又连忙凝神静气,片刻之后才将脑中异象除去。 他再看那叫方睛的少女,如花似玉的面上已染上红晕,水汪汪的眼中透出火辣辣的光。玉唇微张,气出如兰,一双手在自己~~游动。 上官谦心中暗叫不好,口中更是一声暴喝,宛如九霄雷响,荡尽世间一世罪恶。随着暴喝声,他人已从梁上掠了下来,站在莫恋花的前面,背对着方晴。 上官谦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想是那个方晴已清醒过来。他双目怒盯着花中狂蝶莫恋花,莫恋花亦怒盯着他。 “哪来的野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莫恋花怒喝道:“竟敢坏我欢喜教的事,今天定饶你不得” “我道是谁在狂吠,原来是条老狗”上官谦怒声道:“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坏人清白,就算你饶得了我,我亦饶不得你!” 第八十章 奇缘妙偶 “老夫只是在清理门户,”莫恋花狂怒:“哪有坏人清白?” “家师乃清虚道长,是道门高人”上官嫌尚未开口,他身后的方晴忍不住大声道:“你清的是哪门哪户?” “贱婢找死!”莫恋话音未落,手中折扇已扇出,一招〈蜂扇蚁聚〉,杀向上官谦二人。 “来得好!”上官谦一声低吼,他见漫天扇影如狂蜂护巢般涌至,急施〈大风歌〉杀招,〈风口浪尖〉, 掌劲如风,凝成一把尖刀,掌力如浪,把尖刀推向远方。以点破面,“嗤…”的一声,如利剪开锦布之声, 大殿中尘土飞扬,屋顶瓦片叭叭的落下,上官谦身形纹丝不动,花中狂蝶莫恋花急退七八步,落在天井中。 “大风歌!”莫恋花面露惊慌之急,口中狂叫:“且慢…,你和铁血山庄有什么关系?铁血狂风是你什么人?” “没关系!”上官谦语气平淡:“铁血狂风也不是我什么人。” “不可能!”莫恋花狂吼:“你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你用的分明就是铁血狂风的〈大风歌〉,铁血狂风的〈大风歌是不可能外传的。” “既然如此,你再看看我是谁!”言罢,上官谦一掌击天,一掌击地,无数圈圆弧从上官谦掌中涌出,形成一柄巨斧横亘在天空,随既劈向莫恋花。 “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莫恋花刚看到空中巨斧的雏形就吓得惊恐大叫起来:“是武林之神的〈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 叫的同时,他用尽全力使绝招〈扇火止沸〉,无数扇影化作一团火焰,冲向空中的巨斧,人却倒退好飞, 冲向观外。斧火相接,火焰被巨斧一分为二,迅速的消散在空中。巨斧余威稍减,继续斩向莫恋花的胸口。 莫恋花避无可避,眼看即将被巨斧劈中,莫恋花在电闪石火间,将折扇挡在胸前,折扇应声而断,莫恋花口喷鲜血,倒飞冲出观外… 方晴焦急的看着场中激战的两人,她越身上官谦的背影越觉得熟悉,直至最后,已不能自我,口中不断呢喃:“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上官谦目送莫恋花远去,当他转过身时被方晴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她尚未清醒,急忙大声喝道:“姑娘,你醒醒…” 方睛闻言,心神一震,人已请醒过来。她用关怀急切的眼神呆呆的望着上官谦,上官谦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心念电转,他突地想起,这是第二次被异性关怀心急的感觉,他想起了第一次,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姑娘可曾和二位老人家在天岳山绝岭之上遇过险?” 方睛闻言全身剧震,踉跄着抢上前几步,摇摇晃晃“是你…真的是你…,你的眼神和背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可是…可是你的脸为何不像?” 上官谦一看方晴的神情话语已就确定,她就是三年前他所救的少女。他满足的长吁了口气,喃喃自语:“果然是你,人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第八十一章 不速之客 等俩人确定身份,情绪稍定时,已是夜深,此时风停雨歇,一轮圆月挂在天空。 “丁姑娘怎么会一个人流落在此?”上官谦主动开口:“你父母可安好?” “此事说来话长,”方睛心声音悦耳动听:“当时我们得你所救,都以为你从那么深的地方摔下去,难有生还, 我们就匆匆的离开了那里,途中我们救了一个重伤垂死的道土,我们找了一个城池住了下来。道士在养伤其间,教了我三年的剑法,直至前不久他伤好离去。 在习剑其间,我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等我习成剑法,我一定要再回到当时遇难的地方,告诉你,我很好!没想到地方还没找到,就遇上了莫恋花,幸好又得你所救…” 上官谦听得大是感动,但一时又不知说什么,情急之下一句:“你饿不饿?”脱口而出。 方睛闻言一怔,随即掩口而笑。 上官谦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忖:“这女孩真漂亮…” 方晴终于止住了笑,这才发觉上官谦正在凝望着自己,她俏脸一红,,娇羞的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摄捏着衣角,欲言又止。 上官谦见此亦脸皮发烫,一时不知该怎么的开口。俩人一时相对无言,伴着月光,此时竟有种无言胜有言之感!两人想互注视,彼此脸红,不知何时,两双手已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一阵阵急促的衣襟破空之声惊醒沉醉在爱河的人儿,上官谦拉起方晴的手,,两人身开一晃,已站在道君之像的后面。 衣襟破空之声全在道观门前顿住,不多时,一行七个人,四老三少已先后穿过天井走了进来,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将自带的蜡烛占好,放在供桌之上。 烛光昏暗,一声干咳,一个身材魁梧,白面无须的老者开口道:“难得今晚大家齐聚一堂,在座的不是当年难逢敌手三荒客的后人, 就是当今武林的绝代高手,日前千古双玉的后人传出,说当年的武林之神姜无神的传人已出江湖,想诸位已然知晓, 老夫今晚约各位至此,就是想集各家之长培养出一个能抗衡武林之神姜无神传人之人,甚至战而胜之之人。 因此,老夫提议,各人拿出自家的家传秘技,谁能赢得今晚的比斗,谁就可获得各家的象传绝技,他亦要担负起对付武林之神传人之责,各家亦要鼎力帮忙协助。 “钟兄乃当年三荒客之首,功力最高的天荒夺天书生钟情钟老前辈的后人,如何比斗,便请钟兄来定下规则如何?”老者对面一个身材中等,满头银发之人闻言道。 “先父神威,老夫如何能比之?还是请当年地荒~拔地摇山掌张老前辈后人,张军张兄来拿主持吧!” “啍…”一声冷啍从门口处传来,只见一个身材高瘦之人靠在门口框处,等大家都看向他时,他才阴阳怪气的道: “我斗州龙虎能接到钟兄的一纸相邀,倍感荣幸,虽然我大哥有事未能亲至,但我插翅猛虎郎世雄亦可全权代表,,如果我在下输了,自然要传技于得胜之人。” 第八十二章 各施手段 正在互相谦让的二人闻言齐怔,刚欲开口,又有人开口:“诸位暂且稍安勿躁,在下倒是有几个比斗之法, 不如让在下给诸位开个思路,到时大家再做商量指正指正…”开口之人身材高大,正是人荒红尘碎心客商红尘之子,商狂! 各存异心的三人闻言齐怔,心中微怒:没想到竟让他夺得先机。三人虽然微怒,但还是强挤微笑,齐拱手道:“还请商兄说出比斗之法。” “既然如此,老夫先行献丑了!”商狂闻言从怀中拿出一物,那两枚铜钱,铜之间连着一条二尺长的铜线: “老夫说的比斗之法很简单,两人各执一端,各以内力相攻,再以掌力互击,铜线击断后,占铜线长者胜,短者败! 商狂说完后得意洋洋的望着众人:“不知老夫这方法尚可?若条位还有高见的,老夫愿闻其详。” 天夺书的后人乐天子钟铭大有深意的看了商狂一眼暗忖:“这商狂家传〈碎心拳〉天下无双,独步武林,最善近身肉博,如今他提出的比斗之法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但我又不好反对…” “商兄的办法真高明至极”插翅猛虎郎世雄阴阳怪气之声又响起:“只是如何决定比斗对手?难道是自己选择?” “自己选择又有何不可?”商狂闻言暗骂一声,却开口笑道:“吾等正好分成两对,每对胜者再比斗,最后谁胜出就可得到各家谪传密技,不如就由吾和郎兄先比一场,不知郎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插翅猛虎郎世雄阴笑道:“就让我们哥两好好亲近亲近。” 商狂目的已达到,不再言语,铜钱直射插翅猛虎,俩人凝神聚气,一根铜线被两人的内力激得笔直,激战一触即发。 钟铭与张军亦已手屋铜钱站好,三荒客的后人虽然一向同气连枝,但在这种关系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谁也不肯让对方得手。 拳劲激荡,却是商狂率先出手,〈碎心裂肺〉,只见他大喝一声左拳快若闪电的拍出一十二拳,拳拳击向郎世雄的胸口。拳劲阴柔,穿心透骨。 郎世雄脸色不变,他知道这是对方名震武林的〈碎心拳〉,他阴笑一声,右掌一招〈虎荡羊群〉全为迎向商狂。 拳掌相击劲风四溢,汹涌激荡。 钟铭与张军亦不甘落人后,全力施展家传绝学〈青天霹雳手〉和〈地狱变相掌〉,奇招与异技相逢,激起狂风无数,灰尘漫天。 方晴惊奇的望着殿中众,他只觉得那里的人每个都是顶尖高手,尤其是四个老人,更是深不可测。 在她所知的人中,或许只有清虚道长比得上他们,就是不知道身边的少年比之四人又如何?想到这里, 她情不自禁的望向上官谦,没想到上官谦亦在此时望向她,虽然脸红发烫,但这次谁也没有避开。 商狂与插翅猛虎之战已到了白热化之势,他们拳打脚踢,浑身大汗淋漓,显然俩人内力都已耗到非常了严重的地步。 第八十三章 胜负已分 一声暴喝,商狂右手内力狂吐,顺着手中铜丝攻向对方,左手握拳一招〈心胆皆碎〉全力而出,他显然是作了孤注一掷的打算,胜负就在此一举。 插翅猛虎郎世雄感到一股重如山岳猛如洪水的劲力从小小的铜丝向他攻来。他显然也明白了商狂的意图, 当下不敢犹豫,运转全身内力,从左手铜钱处冲出,迎头痛击对方。右掌更是不慢,一招〈众虎同心〉,全力杀向对方。 拳掌相击,震得屋顶瓦片成片成片的坠落,墙壁亦震动不已,两人齐齐闷啍倒退数步,脸色苍白。 手中铜丝更是承受不了俩人内力狂暴冲击,“绷”的一声,早已一断为二。俩人俱是身形未稳就急忙朝手中铜丝看去, 片刻间,郎世雄脸色灰败,甩掉手中铜丝,悻悻的退至一旁。商狂一脸喜色,要不是顾虑郎世雄的感受,他早就放声大笑。 一声暴喝惊醒沉醉在胜利中的商狂,商狂循声望去,乐天子铭含笑而立,手中铜丝一丈三有余。彻地掌张军踉跄落地, 瞬间仿似老了数十岁,他一直以为自己与钟铭武功相差不大,甚至可能胜之,没想到钟铭平时如此能装,关键时刻给了他至命一击! “〈地狱变相功〉名不虚传!”钟铭冲着张军沉声道:“张兄更是修炼到了出神入化lz境,兄弟佩服之至!” 钟兄过誉了,”张军闻言苦笑:“在下较之先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单只是〈地狱变相掌〉中,〈地狱变相无形九变〉,在下修炼二百年也未得其门而入。” 钟铭闻言一笑,未再言语,但心中却不断咒骂:“不就是想将〈地狱变相掌〉的精要绝学藏起来吗? 各自调息一番,商狂率先站了起来,他缓步走近钟铭,再度从怀中拿出一对铜钱,将其中一枚甩向钟铭,同时开口道:“钟兄,请了!” “请…”钟铭伸手接住铜钱开口道,请字刚出口左手便内心狂涌,右〈扼腕抵掌〉绝招便全力使出,竟是想打商狂个措手不及! 商狂见状不慌不忙,显然早有准备,一招〈胆破心寒〉早已蓄势待发,全力抢攻。俩人以快打快,以狠对狠,百招瞬息即过,双方仍旧是平手之局。 一丝凶厉之色从商狂脸上一闪而过,他似是不耐久战,毅然使出〈碎心拳〉三绝拳〈心殒胆落〉。 钟铭骤觉周身压力倍增,仿似千斤担压在肩上。他面色狂变,右手青光倏盛,又变成幽焰,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在商狂拳上,这是〈青天霹雳手〉的最后一招〈霹雳火〉。 拳掌相撞,罡风四溢,商狂左手衣袖尽数成灰,左拳焦黑,似烈火焚烧,他呼吸急促,脸无人色。 他看一眼也不看手中的铜钱,松开握着铜钱的手掌,任由铜钱落在地上,他神色复杂的看了钟铭一眼,展颜强笑:“三荒之中果然是以天为首,实至名归!” 商狂面上虽然在笑,但他的心在滴血。为了今夜之战,他算尽天机,占尽天时与地利,到头来却是功亏一,终为他人做嫁衣。 “ 第八十四章 尘埃落定 “钟某多谢各位承让…”乐天子钟铭笑容满面的双手抱拳道:“老夫侥幸胜出,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钟兄,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郎世雄懒懒的走向前,阴阳怪气的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老夫这几手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决不私藏就是了。” 张军闻言,脸皮狂跳,虽然不甘心,但亦不得不双手抱拳道:“钟兄技高一筹,我等佩服,说好之事,在下绝不食言。” “各位兄弟如此信守承诺,情深意重,令人敬佩:”钟铭闻言大喜,更是呵呵笑道“承蒙各位只弟厚爱, 只是老夫年岁已高,筋骨已哀老,耳目亦不如少年,家父所传尚未学全,又岂敢贪各位之功?因此, 老夫恳请各位兄弟,将原本应传给老夫的家传密技传给老夫爱徒,老夫在此保证决不从小孙处私学诸位的绝学,亦叮嘱他,没有诸位的许可,绝不外泄各位的家传密技。” “听钟兄之意是要我们将绝技传于令孙?”商狂严肃的问道:“钟兄可要慎重考虑清楚!我等绝学本是绝对不能私下外传, 但现在为形势所迫,只能传于一人,令孙学会之后决不能再外传,否则就是与我等几家为敌。” 那是当然!”钟铭双手拱礼,严肃的道:“我等此举,乃是为了对付武林之神的传人,诸位将家传绝学传与老夫, 和传与老夫的小孙没有区别,一但武林之神传人伏诛,各家密技仍归还各家,老夫绝不贪功!”张军和商狂二人闻言犹豫不定,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正是需要团结一致,对抗武林之神的传人,如果一个不慎,导致大家心生缝隙,不能一致对敌,那与资敌有什区别?” “钟兄之言,句句在理!”插翅猛虎郎世雄难得严肃的道:“败者只需将家传密技交出来,由谁学当然是胜者说了算。老夫的武技钟兄学也好,令孙学也罢,就算是钟兄爷孙齐炼也行。” 插翅猛虎此言一出,张军、商狂再也不敢迟疑,纷纷表态,一致同意钟铭所言。其实,他们心中都明白, 无论是传给谁都一样,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毕竟未比试之前,他们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心来的! ““健儿,怎么还不过来叩谢各位爷爷的授艺之恩?”钟铭回头对着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喝道。 那个年轻人应声而出,只见此人生得虎背熊腰,剑眉秀日,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晚辈钟健,叩谢各位爷爷的授艺大恩!”名叫钟健的少年闻声“扑通就跪下,行礼。 张军等人见此又是一阵难过,心中恨自己无能,不然此时跪在这里的就是自家晚辈了。再难过也得面带笑容, 张军就是微笑着的扶起了钟健。“听说那武林之神的传人不但武功高强,”斗州龙虎的插翅猛虎郎世雄凝声道:“还与临州的铁血山庄关系斐浅,因为此子善使铁血狂风的独门绝学〈大风歌〉。 第八十五章 荒观夜话 郎世雄此言一出,场中众人俱都身躯齐震,心头微惊。一个武林之神的传人已令他们寝食难安,此时又冒出一个凶威赫赫的铁血狂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斗州龙虎在此,临州铁血又怎样?”钟铭见大家志气低落厉喝道:“就算是铁血狂风亲至,龙虎双雄定叫他有来无回。” 言罢,他又看向插翅猛虎:“不知老夫可有说错?” “钟兄此言极是!”插翅猛虎自然不能灭了自家兄弟的威风:“有我斗州龙虎在,临州铁血不足为虑。” “哈哈哈…,如此甚好!”钟铭闻言放声大笑:“吾等幸得斗州龙虎之处,何惧不能诛此獠?”言罢,他大手一挥,“请诸位随我回夺天山庄稍作休息,再言其他!” 四老又是一番谦让,随后鱼贯而出,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上官兄在想什么?”上官谦、方晴一先一后从神道君之像后面跳出,方晴见上官谦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难道上官兄在想刚才的哪些人?” “啊…是的…”上官谦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回答:“是的,在下正在想刚刚那些人为什么如此的仇视武林之神的传人?为何定要置他于死地? 他又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非大奸大恶之辈,更与他们素不相识,从未蒙面,又无杀人夺宝之仇,他们早早在此谋划,居心何在?” “就算他们对武林之神的传人起了杀心,上官兄为何会如此气愤?”方晴疑惑的问道:“难道上官兄就是那传人?” “不错!”上官谦闻言点点头:“在下正是他们口中的武林之神的传人。” “啊…”方晴闻言大惊:“他们人多势众,武功又高,你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武林之神门下,不输任何人!”上官谦此言斩钉截铁,坚定不移,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方晴望着上官谦坚毅的脸庞,那里写满了飞扬自信,她痴痴的傻望了片刻才突然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的面红耳燥。 “啊…对了,”方睛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很怕什么临州铁血的?他们不是说你和临州铁血有渊源吗?你赶紧找他们啊!” “呵呵…”上官谦看着方晴为他担心而焦急的表情,不由开心的笑了:“我与铁血狂风是有渊源,但这渊源是好是坏却说不准, 如果非要说,那只是在下凭本事赢了黄天歌的一套〈大风歌〉而已,那来的什么渊源?” “啊…”方晴闻言忍不住惊呼一声,樱桃小嘴半张,她本想再问问详情,可想想俩人的关系,怕上官谦会误会什么,就又合上了樱桃小嘴,不再说话 “方姑娘将要何去何从?”上官谦见方晴沉默了下去,只好开口问道。 “我本来是想去当初你掉崖的地方看看的,”方晴想了想,缓缓开口道:“但现在在这里碰到了你,就没必要再去那里了。一时之间除了回家,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第八十六章 携美同行 “既然如此,在下可有幸能邀姑娘一起游历同行?” “好…”方晴闻言抬起头看了满脸期待的上官谦一眼,小嘴微张,宛若蚊蚊鸣般轻轻吐出一个字,又面红耳赤的迅速低下了头! 方睛声音虽轻,却仿若雷霆重重的响在上官谦耳旁,震得他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蜜与欢乐涌上心头。 残月西沉,红日初升,俩人缓缓的走出荒观,看准方向,各自施展轻功,一前一后迅速离去… 这是一条不知名的山路,不大平坦但宽敞,道路两旁全是枫树,枫叶似火,灿烂多彩。上官嫌与方晴缓慢而行,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玩得不亦乐乎, 俩人的感情亦迅速的升温,从一开始居紧,到现在把臂同游,此刻俩个年轻人的心情就似这满山遍野的枫叶,红红火火,美不胜收。 “谦哥你看…”方晴突然惊叫一声,伸出右手,一指树林深处。 上官谦急忙看向方晴指的方向,除了野草荒树,什么也看不见:“晴妹,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刚才有一个大脑袋从从那棵大树的后面伸出来偷看我们。”方晴指着一棵大树对上官谦说。 上官谦迅速的看向大树,又仔细的看了大树的周围环境,大树离路边只有三四丈远,周围树木稀少,地上长满了野草。 此时风吹草动,簌簌发响:“树后之人可否出来见?”上官谦吐气开声道。他连续说了三遍,方有一个人从树后转了出来。 此人衣着干净老旧,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上有个直挺的鼻子,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他柱着一条齐肩高的铁棍,拖着血淋淋的大脚从树后一拐一拐的走出来。 他一见上官谦就破口大骂:“老子在路上被白发红颜打断脚,躲在树后又被你们喝出来,你们到底要怎样?” “阁下在树后鬼鬼祟祟的窥视,在下把阁下叫出来问个明白,怎么了?” “你才鬼鬼祟祟…”现身之人一声急吼:“老子伏蛟棍葛林,一生行侠丈义,光明磊落,在南阳府, 那个武林同道见了不敬让三分?今天岂容你一个无名小子在此出言无状,污蔑老夫?老夫见你二人走走停停,怎知你们与那白发红颜是不是一路的?自然要在旁观察一下,有什么问题?” “在下与哪白发红颜并不是一路之人,”上官谦拱拱手道,他本是宅心仁厚之人,既然是误会,他自然要解释清楚:“在下甚至从未听过白发红颜之名,不知他们是什么样的的人?又为何要将你打伤?” “既然如此,你骂俺之事便算揭过了:“伏蛟棍葛林大咧咧的道:“那白发红颜是近两三年来,大雪山派在江湖上行走的弟子, 男的一头白发叫皇甫银龙,女的顶着一头金发,美艳万分叫司马金凤,他们是一对夫妻,所以江湖朋友将他们称为白发红颜。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将我打伤?老夫一生从不说谎言,说也不怕丢人,老夫久闻这白发红颜有一柄绝世神剑, 便想要来一观,因而惹怒他们,要不是老夫见机不妙,撒腿就跑,早就遭了他们的毒手了!” 第八十七章 伏蛟葛林 “既然是拔腿就跑,为何你的腿又为何会受伤?”上官谦已知此人是个率直之人,说话亦不再客套: “我也不知我的脚为何会受伤,”葛林摇摇头:“老夫那时刚跑到此树旁,那红颜贱人轻笑一声,老夫腿上便是剧定难忍,滚落在地,那白发红颜则是哈哈哈双笑离去。” “阁下果然是光明磊落!”上官谦赞道:“看阁下的腿流血不止,可需在下代为包扎一二?” “哈哈哈…”葛林闻言心中大喜:“好小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好心肠,好好好,如此便麻烦老弟了!” 伏蛟棍葛林目光一转,看向方晴:“老弟,这小妮子可是你媳妇儿?模样长得真俊!” 上官谦言,正在为葛林包扎的双手一震,痛得葛林撕呲牙咧嘴,他急忙开口解释:“这是方晴方姑娘,和在下是好友,葛兄可不能乱说,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清白。” 方晴听了葛林之言不由羞红了脸,上官谦之言更是欢喜,心上人处处为她着想,她又怎能不喜? “啊…”葛林闻言失声惊叫,老脸一片通红急忙向方晴拱手赔礼:“都怪老夫老眼昏花,一张破嘴更是胡言乱语,清还请老弟和方姑娘多多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方晴见状急得连连摆手:“前辈莫非便是南阳府赫赫有名的侠义盟的盟主,伏棍葛林葛前辈?” “哈哈哈…”葛林闻言大喜:“正是在下,正是在下!不知姑娘如何得知老夫?” “前辈威震南阳,江湖上谁人不知?”方晴正色道。 葛林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志得意满。 上官谦此时已将葛林脚上伤口包扎完好,闻言问道:“葛兄既为一盟之主,身边为何不见半个随从之人?” “老夫本以为这次取宝如取囊中之物,那知会如此凶险?因此老夫只是一人出来,让手下之人全留在盟里,他们现在肯定是在准备庆功会,等我凯旋而归。 老弟和方姑娘欲去何处?此时天色将晚,老弟和方姑娘不如随老夫往我那破盟一行?” 上官谦抬头看看天色,略一沉疑便道:“今日能与葛兄相遇也是缘份,能与葛兄一起前行亦是乐事,如此就麻打扰葛兄了,在下是无所谓的,就是不知方姑娘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方晴闻言笑道:“如此一来也可送葛前辈回去,他实在是行动不便。”上官谦不再多言, 他将葛扶坐于马背,自己在屁幸缰而行,方晴见状也牵着自己的马,与上官谦并肩齐走,俩人不时四目相对,羡煞葛林。 葛林却是个大老粗,不解风情,扯开他那破嗓子便喊:“喂,老弟,老夫尚未请教你的高姓大名呢!” “在下上官谦,”上官谦与方晴对视一笑道:“这是方晴方姑娘。” “不知贵盟立在何处?不待葛林开口,上官谦问道。 就在前面十里外的聚贤庄内,老夫的侠义盟便立在庄内。” 第八十八章 祸起于嘴 三人边行边谈,不亦乐乎。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三人背后传来,蹄声由轻而重,仿若天际响迅雷, 刹那间便来到三人背后,上官谦与方晴急忙将马拉到路旁,一匹棕色大马已以他们的身边掠过,留下一路的烟尘滚滚! 上官谦急忙撑起气罩将他和方晴罩在其中,纤尘不染。方晴见此并不觉得意外,显然一路上早已经历了无数次,心中早已习以为常。 葛林就没这么好运了,他没有上官谦的本事,只好被灰尘洒个满头满脸,气得他双目怒睁,破口大骂:“是哪个狗娘养的,你狗眼瞎了?竟看不到路上有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狂奔,找死吗…?” 三人再度牵马前行,葛林越骂越起劲,上官谦与方晴只能相视苦笑,默默前行。 这是一条山路,蜿蜒曲折,葛林终于停住了嘴里的咒骂,他冲着前面牵马的上官谦喊道:“老弟,走完这条山路,再不二三十里就是南阳城了,老夫的聚贤寨便在前面的山头上。” 三人转过山路最后一个弯,齐齐一愣,一匹棕色大马正停在路中间,一个身穿白色武士服的人坐在马背上,红马白人,俱静若泥塑石雕,仿似恶鬼阴魅,秀出阴森森的寒气。此人面阴沉狠毒,目光如电,此刻正如鹰盼狼视般的看着三人。 三人一眼就看出这一人一马正是刚刚从他们身边急驰而过之人, “见鬼了,这是什么怪物,欲要如何?”伏蚊棍被他时得心里发毛,忍不住低声咒骂。 上官谦示意葛方二人停在离白衣人三丈之外的地方,他知道这是来者不善之人,于是他功聚双目,紧紧盯着白衣人的双眼,缓缓的朝着白衣人走去,直至接近白衣人一丈左右才停了下来。 “终于等到你们了!”白衣人阴冷森寒的道:“刚才辱我之人是谁?自动站出来受死,本上人还能饶了无关之人。” “你又是什么东西?”白衣之人跋扈狂妄的言行深深刺激到了葛林,葛林本就是浑人一个,从来不知怕什么:“竟在此大放阙词?毛都未长齐就敢学人拦路杀人?” “住嘴…”白衣人寒声厉喝:“看来刚才也是你这个草包辱我,老东西,你过来受死吧!” “是老子骂的你又待如何?”葛林狂吼:“一个只敢藏头露尾的东西!” “嘿嘿嘿…”白衣人闻言不再说话,一阵阴笑之后缓缓的解开胸前的襟扣。当他解开最后一颗襟扣时, 他的胸前有白影闪动,只闻“喵”的一声,一只拳头大小、浑身雪白、形似家猫的可爱之物,已定定的站在白衣人的肩膀上。 “灵魅上人”伏蛟棍葛林一见白色猫形之物,刹霎时变得脸无人色,张口惊呼,更是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既是知吾名之人,本上人容你体面一死,”灵魅上人冷酷残忍的道:“你…自裁吧!” “灵魅上人又是个什么东西?”上官谦见不得他张狂无边的嘴脸,冷然道:“张口闭口就让人自裁,你是做衣服的吗?” 第八十九章 掌退强敌上 “死…”灵魅上人厉声朝上官谦一指,他肩膀上的灵魅“喵”的一声凄厉尖叫,白影一闪,凌空扑向上官谦。 上官谦见状,一声朗笑,身形弹跳而起,一掌击天,一掌击地,无数半圆弧形从上官谦面前涌出,迎向白影,这正是武林之神的绝技〈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 灵魅前爪张开,露出锋利如刀的利甲,于刹那间伸缩千百次抓向上官谦,爪风凌厉,无数破空声凭空响起,却抓不破上官谦身前的弧形圆环。 这灵魅也算了得,它虽然攻不破〈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的圆环,但它身形快若闪电,如鬼似魅忽进、忽退、忽上、忽下攻击,亦暂时抵住了上官谦的攻势。 久攻不进,灵魅的凶性彻底被激发,只见它凌空跃起,小嘴大张,露出森森獠牙,它腹部鼓动,一股白气从它喉咙深自喷出, 似箭矢般射向上官谦,上官谦身前涌出的弧形圆环与之相撞,一触即溃,竟不能抵挡片刻。上官谦急忙双掌互圆, 弧形圆环倏地消散无踪,一把巨斧凭空出横亘在天空,似有巨人抓住斧柄,抡起斧头,斧刃猛的朝白气劈去, 斧气相接,犹如冰水浇在烧红后烙铁上,“嗤嗤”之声络绎不绝,冒出阵阵白烟,竟奇寒无比,周围的草木尽皆结自霜,以上官谦寒暑不浸的体魄亦感到寒冷,不得不运功抵挡。 骑在马背上的方、葛二人亦被奇寒迫得连连勒马后退,方晴见此情景,忍不住向葛林追问,这灵魅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只灵魅竟有如此之威! “灵魅上人啊…”葛林凝重的道:“他是一个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冷醒狠毒之人,他的出身来厉,无人知晓。 他做事只凭心意,不分好恶,赶尽杀绝,妇孺不留乃是他贯用的手段,手段之狠,令人闻风丧胆。 这灵魅更是了不起之物,传说是无尽雪原特有之物雪猫和雪狸结后所生之物,雪猫和雪狸乃是天生死敌, 见面不死不休,想要令它们诞生后代何其之难?千百年都难出一例。此灵魅喜食人脑、骨髓,天生残毒,不知为何会以人为主故武林人士以灵魅上人称之。” “斧气疆持在半空,上官谦见状急忙运转内力,疯狂输给巨斧。灵魅却似力有不逮,一口寒气喷出,它全身毛发变得暗淡不而,再无之前银光闪亮之色。 它见一口白不能克敌,急忙后退,但白气没有了它的加持,“咔嚓”一声,如坚冰碎裂,再难抵挡巨斧丝毫。 灵魅上人见灵魅喷出白气顿时大惊,再看白气不能克敌暗叫不好,一道细丝自他手中激出圈向灵魅。 巨斧此时也呼啸着击向灵魅,两者几乎不分先后,同时靠近灵魅,灵魅急忙伸爪抓住细线,就在灵魅抓住细丝的刹那, 巨斧已劈至灵魅头顶,灵魅上人吓得心胆欲裂,他用尽全力往回拉,巨斧与灵魅擦身而过,灵魅闪电般窜入灵魅上人的胸口衣襟处,半空中尚有几根银丝飘在空中。 第九十章 掌退强敌下 灵魅上人的脸阴沉似要滴水,声音更是寒冰入骨:“从未有人能在灵魅〈蚀骨寒焰〉之下活命,更惶论伤它。今日你竟敢差点将它杀伤,我要你被食脑吸髓而死,方能消我之恨!” “你废话真多!”话音未落,〈风狂雨骤〉已全力施出,漫天掌影如狂风暴雨般打向灵魅上人。 灵魅上人冷啍一声,双拳出击,〈毒手尊拳〉的一招〈香风毒雾〉施出,迷雾乍现,夹着香风,朝上官谦涌去。 狂风挟着暴雨,香风裹着迷雾,两者相撞,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但一时半刻之间谁也耐何不了谁! 上官谦大怒,他掌急颤幻成漫天掌影,右掌起浑圆手掌自圆心中击出,〈雷霆之怒〉仿若灭世之雷挟着无尽怒火,冲向灵魅上人。 雷霆爆响,人影骤分,上官嫌稳如泰山,站立场中,灵魅上人口吐鲜血,倒退丈余。 灵魅上人身形刚稳,脸上狰狞之色狂现,双脚用力一顿,人又闪电般朝上官谦冲去,他双掌翻飞,〈毒手尊拳〉的杀招〈毒燎虐焰〉狂展而出,拳势无限放大,似无穷火海将上官谦完全包围,拳劲如流星,飞速砸向上官谦。 上官谦突然觉得自己站在火海之上,无数烈焰从天而降,向他砸来,烈焰带着浓浓的腥臭味,显然是剧毒之火, 一声大喝,体内真气周天大循环瞬间即成,双手猛地一挥,双臂如凤凰展翅,臂影遮天盖地,十指微分, 指尖射出万千道光辉,光辉剑,从四面八方杀入火海,欲要倒海开天。这正是〈天雷掌〉第二招〈雷呜电闪〉。 剑火交击,火海瞬间被蒸发,迅速消失不见,灵魅上人又出现在上官谦面前,万千光辉挟着刚猛凛烈的无敌罡风, 瞬间杀至灵魅上人身,灵魅上人顿时吓得肝胆欲裂,〈毒手尊拳〉最是刚猛狂暴的绝招〈蛇毒兽猛〉用尽全力施出, 无数毒蛇猛兽凭空出现,迎上漫天光辉,灵魅上人则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倒飞,片刻不留,嘴里一声尖啸,棕色大马突然窜起,如一抹闪电向他追去。 万千光辉和无数毒蛇猛兽厮相接,万千光辉瞬间斩杀毒蛇猛兽无数,十道粗大的光辉冲出兽群,朝早已逃远的灵魅上人刺去,灵魅上人一声惨叫,胸前溅出血花,跳上棕色大马,瞬间远去无踪。 上官谦被灵魅上人的举动吓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凶名召着,荼毒武林一二百年的人竟会临阵逃跑, 凶人不都是如食心屠夫般,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狂人吗?方晴与葛林也被吓到了,方睛还好点,因为她与上官谦同行了一段时日, 知道上官谦厉害,但万万没想到上官谦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几招就把让人闻风丧胆的山徒灵魅上人打得负伤而逃。 葛林本就大的一张巨口现在张得更大,都能放进一个成年人的拳头了,他呆呆的望着灵魅上人逃走的方向,心神久久都回不过来。 第九十一章 一场闹剧上 上官谦连减几次才将他喊过神来,他再也不敢喊上官谦老弟了,一口一个少侠的喊着,弄得上官谦哭笑不得, 在上官谦强势的要求下,才又改回老弟。但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坐在马背上,更不敢让上官谦为他牵马,用一棍一脚飞掠前行。 方晴坐在马背上与上官谦齐头迸进,她此时正用秋水般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上官谦,秀丽的脸上露出真挚的关切之情,上官谦亦时不时的看向方晴,露出温柔的微笑,无声胜有声正是此时敢好的写照。 “老弟…”走在前面的葛林突然转过头大喊,上官谦二人好不容易形成的甜蜜气氛,被他破得干干净净。 上官谦尚未来得及回话,前面又是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般响起,数十人正快马加鞭的往这边赶来。 “葛兄,前面又来了数十飞骑,”上官谦大声道:“看来都是江湖中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葛林并未回上官谦的话,他跃上路旁的一棵树顶上,凝目细望,片刻之后跳了下来,高兴的大声道:“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全是老哥的手下弟兄,应该是来迎接我凯旋而归的…!” 正说话间,三四十人已策马扬鞭而至,,他们一见伏蛟棍葛林,齐齐勒马大声欢呼,场面颇为壮观。 突有一骑越众而出,飞快走到葛林面前,这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短须之人。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对着葛林双手一拱,大声道:“恭迎盟主凯旋而归…” “凯旋个屁,”葛林老脸通红,怒喝道:“点子大硬,若不是上官少侠与方姑娘,你们可能见不到老夫了。来…来…来,待老夫为你引见一番!” 言毕,俩人走到上官谦跟前:“老弟,方姑娘,这是本盟青龙堂堂主,江湖朋友笑称开碑手钱途!” 四人又是一翻见礼和客套,搞得葛林这个大老粗失去了耐心,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回到盟里再说,。”言罢,骑上钱途骑来之马,策马扬鞭而去… 一座巨大的庄寨子出现在上官谦眼帘,寨墙高筑,全是巨石建成,寨内房舍无数,热闹非凡。那嘈杂喧哗之声随风传来,里许之外的众人清晰可听,只是那夹着女人的叱喝打斗之声又是怎么回事? 葛林不敢再迟疑,急忙策马扬鞭,催马急行,不久的功夫,众人已冲过寨门,来到一个大广场之前。 广场中央,一个五观端正,身材比钱途还高大的女子,满场游走,正展开一双大如蒲扇般的手掌,上下翻飞将一个中年大汉逼得团团乱转,险象环生。 这中年大汉双手握着一杆长枪,尽管枪出如龙,威猛霸道,然奈何对手大强,被逼得连后退,招架不不迭。 围观众人约有一二百之事,个个嘻笑怒骂,好不热闹!他们忽见盟主归来,欢呼之声四起,场中交战的俩人也停了下来,俱都望向上官谦一行众人,一个面露喜色,一个脸现惊容。 第九十二章 霹雳金刚 葛林举手示意众人安静,举手朝高大女子一礼:“朋友是道上的还是架梁的?须知我英雄盟可不是任人欺辱之辈。” “老鬼,想必你就是他们口中狗屁盟主了!”高大女子大声道:“来…来…来…,让姑奶奶好好伺候伺候你,省得你在马上累得慌。” “兀那贼婆娘,”葛林闻言大怒,他本就是大老粗一个,没想到面前之人比他还粗,不由扯开破嗓子便大骂:“老子怕了你不成??”言毕便得起身下马,待脚一用力,剧痛传来,差点让他栽下马来,他才想起自己受伤的事,痛得他直骂~娘。 “哟…老鬼,”高大女人见状来劲了:“怎么还没偿到甜头,就在那鬼叫连天了?是嫌姑娘我没伺候好你吗?” “贼婆娘你别嚣张,”葛林被损得老脸通红,怒骂道:“今天老子受了伤,若是换做往日,老子定叫你吃不了兜看走。” “禀盟主,这婆娘如此嚣张,狂妄,”站在葛林身后后钱途接口道:“便由钱某代盟主教训教训她!” “好!”葛林闻言沉声道:“千万要谨慎小心!” 开碑手钱途不再言语,身形一闪便至场中,双掌一扬,〈开碑裂石〉猛击而出,直劈向高大女人。 “来得好!”高大女人大喜,她最喜欢和这些直来直去之人动手了,双掌扬起,〈滚石掌〉中的〈无尽落石〉迅速使出,倾刻间便将钱途圈入无尽掌影之中。 如果钱途冲在前面,他一定会看到比他更强的白虎堂堂主乾坤枪牛胜也不是高大女人的对手,他便不会站出来丢人现眼了! 瞬间,场中二人双掌便交击十余次,钱途只觉得胸闷气急,双掌火辣辣的痛,片刻间竟是完全落在下风,岌岌可危! 葛林正要忍痛出手,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上官谦已站在场中,天星剑派的谪传掌法〈斗转星移〉一出,便将两人分开,开碑手钱途面露喜色,急忙拱手朝上官谦道谢。然后急急退下。 “这是要车轮战吗?”高大女子怒骂:“好,我霹雳金刚李雪便掂量掂量你,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姑娘别误会!”上官谦轻声道:“在下只是不想钱兄受伤,才突然出手相助,但在下绝无恶意。” “有无恶意又怎样?”李雪冷笑一声:“既然你动手了,姑奶奶就要教训教训你一番。” “手脚无情,”上官谦凝声道:“万一伤了姑娘就不好了!” “就凭你还想伤我?”李雪不屑冷笑:“真乃笑话一个!” “好!”上官谦厉喝一声:“十招之内若不能将你击败,我任你处置。” “好大的口气!”李雪似是感觉到了轻辱,闻言尖声道:“我若接不了你十招,今生给你当牛做马!”马字才出口,她便双掌一亮,〈滚石掌〉再度击出,掌劲如石,滚刚猛绝伦,确是不凡。 “好火暴的性子,”上官谦暗暗想道,他身越一动,亦是双掌一亮,同时倏圈急吐,凌厉的掌风劲涡凭空出现在四周,一股股沉如山岳般的劲随着他的双掌忽起、忽落,正是〈大风歌〉第一招,〈风起云涌〉。 第九十三章 甘心追随 “〈大风歌〉”霹雳金刚李雪大声惊叫,脸色狂变,〈滚石掌〉最后一招〈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力施出,每击出的一掌都是招招相连,式式相套,首尾相接,层层叠叠,无穷无尽。 霹雳金刚此时也已明白,自己绝非眼前之人的对手,现在全力采取守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盼能撑过十招之约… 风云变幻,天地变色,却吹不动巍巍高山,上官谦“哈哈”朗笑,身形再变,整个身如陀螺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疯狂的旋转起来,旋风与千层浪相接,天地一片狂风暴雨,遮天蔽日。风旋多转一圈,千层浪便少一层,此涨彼落,霹雳金刚根本无力招架,被逼得一退再退。 随着上官谦的一声大喝,蓄势良久的漩涡似狂浪,如怒潮铺天盖地般涌向霹雳金刚。 千层浪尽破,溃不成军,霹雳金刚怒吼一声,变守为攻,〈滚石掌〉最强杀招〈石破天惊〉全力施出,妄图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 然一切都是图劳,狂浪怒潮势不可挡,无坚不摧,巨石轰然倒塌,霹雳金刚一声惊叫,顿时被震飞三丈,摔倒于地。 幸好,上官谦临时收回了大部分的劲力,狂浪怒潮只是虚有其表,没有其力,霹雳金刚只是摔倒,并未受伤! 她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立身而起,一张大脸通红无比,她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个心思通透之人, 她清楚,志不是眼前之人收回大部分劲力,她此刻早已非死即伤的躺在地上,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她一咬牙,狠狠一跺脚,脸色通红的朝上官谦一拱手,低头道:“小女子李雪见过公子!今后一切全以公子马首是瞻!” “李姑娘言重了!”上官谦急忙拱手:“若蒙不弃,我们以朋友相称便好,至于刚才戏言,千万莫要当真。” “说过的话怎能不当真?”霹雳金刚双目怒圆睁,怒道:“我李雪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也知道一言九鼎, 从不作食言而肥之人。我还要告诉你,这是姑奶奶自愿的,谁叫我打不过你呢?你当不当真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上官谦闻言只能苦笑连连,颇有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之感,一时尴尬万分。幸好,钱途扶着葛林走了上来, “李姑娘一言九鼎,令人钦佩。老弟你也不能强人所难,令她人食言失信。既然都是不打不相识,大家坐下再好好谈谈,站在这里,却是老夫得客不周了!” 言罢,领着一行人穿过广场,走进一座大殿之内。这大殿建筑奇特,地面全以青石铺就,巾间用万块砌起一个圆形浅池, 那圆池四周,铺满沉厚柔软的金色虎皮,池内燃烧着熊熊烈火,上面用铁叉串着两只肥羊,一个大汉正在旋转翻滚的烤着,羊肉已烤成金黄之色,羊油吱吱作响,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葛林拱手请三人落地就坐,随即他也在钱途的扶持之下坐在上官净谦身旁。 第九十四章 情难自禁 酒过三巡,葛林放下酒杯:“老弟,你和方姑娘难得到我聚贤寨一次,至少要住三五天才行。” 葛兄,你这是强人所难了!”上官谦闻言说道:“你我虽说一见如故,本应多扰你几天,但是我实有要事在身,明晨一早便要启程。待我办完要事,如有机会,再与兄把酒言欢。” “老弟,老夫能否冒昧问一句?”葛林有点难为情的问:“你所办何事?如此之急?如果事不可对人言,就算为兄没有问过,不用勉强”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上官谦略一迟疑便说道:“二个月前,在下与神剑山有约,于三个月后至北阳天柱锋神剑山一行,了结一些陈年私怨。” “这还不算大事?”葛林闻言大惊,,急吼吼的道:“老弟哇,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这神剑山数百年来一直都是武林中出了名的龙潭虎穴, 现任山主降龙伏虎神剑飞李天豪的武功更是惊人,加上他们又人多势众,老弟,听为兄的话,能不去还是不要去了, 如果非要去的话你就在我这里多呆几天,待老夫脚上之伤稍好,老夫便带着手下儿郎助你一臂之力。” “葛兄盛情,在下感激万分!”上官谦拱拱手道:“只是…” “只是个屁!”葛林粗暴的打断了上官谦的话:“就这样说定了,虽然凭我的武功和手下儿郎,决无法与神剑山抗衡,但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这亦是老夫侠义盟之根本,侠之所至,一往无前,义之所在,死不容辞!” “好…说得好…!”上官谦大声道,他忍不住为葛林的豪情壮志喝彩,虽然他知道神剑山一行,葛林和他的手下根本派不上用场,但他不愿打击他这份热情,便借酒转移话题,不再言此事。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上官谦三人被安置一座清雅幽静的二层小楼内,此时已是深夜,房间内孤灯昏暗, 床帐低垂,上官谦正坐在桌子旁边,他手里端着茶,耳朵却在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他早已与方晴约好, 三更时分,二人便悄悄潜出这聚贤寨,免得热情豪爽的伏蛟棍葛林抓住他不放,他那肯让这一帮侠义之人白白在神剑山丢了性命! 三更鼓响刚停,房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后,一阵弹指敲门哔剥之声响起,上官谦知道方晴已应约而来, 他吹灭了桌上烛火,身形微闪,已将房门轻轻拉开,方晴一身白衣,正立门前,分外养眼。“晴妹没有惊动别人吧?”上官谦微笑轻问。 “没有…”方晴摇头轻答,她将头微微靠近上官谦:“谦哥,我们真的不告诉那李姑娘一声?” “千万别告诉她!”上官谦亦将头微微倾向方晴:“那霹雳金刚粗枝大叶,在下可受不了。” 俩人越说越近,上官谦已能感觉到方晴说话间吐出的热气,芬香如兰。他的心脏突然急速跳动,血液加倍流动, 他感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激奋,他将双唇闪电般向前一送,情不自禁的在方晴玉脸之上,轻轻吻了一下,刹时,二人如触电般,呆立当场。 第九十五章 不辞而别 方晴秀丽如白玉的脸瞬间如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娇艳欲滴,这是甜美与欣慰的羞红! 上官谦看呆了,嘴里呐呐的道:“晴妹你真美,是我冲动了,请你不要生气。” “我…我没有生气…”方晴的声音轻到她自己都难听清的道:“只要你喜欢,我都愿意!” 上官谦闻言大最欢喜,他大胆的上前,轻轻的把方晴搂入怀里… 俩人温存了片刻,都没有忘记今晚的任务,俩人相视一笑,上官谦搂紧方晴腰际,身形一动,已带着方晴腾空而起,片刻间已飞掠出聚贤寨。 既然是不辞而别,自然不敢骑马,加上美人在怀,上官谦心情大好之下,武林之神谪传轻功〈天涯咫尺〉全力施展出,大地山川在他脚下一闪而过,当他停住脚步时,已出现在聚贤寨数里之外。他轻轻松开搂着方晴腰间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气息。 “谦哥,你的轻功真快!”方晴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温声道:“我从未见过轻功比你快之人。” “微未之技,何足称道?”上官谦谦虚的道:“晴妹过奖了!” “高人何需客气?”一个响亮的声音路边的一棵大树后响走:“论轻功,武林中确实没几个比得上你!” 上官谦与方晴闻言,微惊,齐齐侧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树后走出,仔细一看,不是霹雳金刚李雪又是谁?她此时虎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二人。 “李姑娘你不是早就回房体休息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上官谦有点心虚的问道:“在下因有急事…” “公子勿要解释,属下早已看穿公子之意,早已在这去南阳府的必经之处等你。”李雪气呼呼的大声道:“也只有葛林那种大老粗之人,几杯黄汤下肚,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才会轻易被你所骗。 上官谦闻言不知该说什么… “谦哥,就让李姑娘跟着我们好了,”方晴似看出了上官谦的心理,适时的开口道:“这样我在路上也多个说话的伴!” “是啊…是啊…,公子,属下正好一路伺候方姑娘,”李雪急忙道:“而且在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 “好…好…好…,”上官谦沉思片刻才无奈的道:“既然李姑娘执意如此,那咱们便一路前行,如果咱们能以朋友相称会更好一点” “公子,既然属下输了比试自当要尊守承诺,”李雪一脸严肃的道:“言而无信之事,属下绝对做不来!” 言已至此,多说无益,上官谦不再多言,三人身形齐动,一起向前方飞掠而去… 三人边行边聊,好不快意。 “李姑娘,”方晴侧头望向李雪:“你怎么会和侠义盟的人打起来的?看你出手处处留有余力,并不像与他们有仇啊!” “嗨…还能有什么?李雪大声道:“就是彼此看不惯,发生点口角而已!” “李姑娘可曾去过南阳府?”上官谦突然开口问道:“我与方姑娘都未曾去过,可别走错了方向。” 第九十六章 无心童子 “啊…”李雪闻言失声惊叫:“我也未曾去过南阳府!” 三人急忙停下身形,这里离聚贤寨远不知几十里,三人前后左右看了半响也不知对错,略一商量,三人决定继续走下去,反正现在也没有好办法。 前进片刻,上官谦突然摆手示意二女停下,然后神色凝重的盯着前方。在二女不解的目光中,轻声道: “前方有人追赶过来,请二位随我潜藏一二,言罢,率先飞掠至一棵巨树之后,方晴与李雪闻言急忙跟上。 前方追逐之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声厉啸,一个细小的人影从后面高高越起,落在上官谦三人藏身的巨树之前,挡住了正往这边飞掠的五个黄衣人。 只见此人看似七八十岁,身材矮小,头大如斗,却手长过膝几乎拖在地上,一看就知是个侏儒。 侏儒身形一着地便:细声尖叫:“你们这五只病猫可是黑虎教之人?” “尊驾又是何人?”一个身材魁梧之人问道:“我等黑虎教之人急着赶路,可不曾招惹到阁下。” “赶什么路?”侏儒尖声笑道:“急着去投胎吗?” “住嘴!”魁梧之人厉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简直是活腻了,竟敢惹我九环绝命刀罗杰。” “你与旁边的瘦鬼可是黑虎教的护教护法?”侏儒尖声问道。 侏儒此言一出,五个黄衣之人顿时大怒。 “不错,”站在九环绝命刀罗杰身边的高瘦汉子大声道:“老子正是黑虎教护法毒心客赖矛,你有何指教? “哈哈哈…”侏儒闻言开心大笑:“老夫童真与你们教主数十年的仇恨,今晚终于可以在你们身上拿回利息了!” 侏儒话音未落,五名黑虎教之人俱不由又是一怔,五人来回对视,乎似乎在确定什么,几乎在同一时刻,五人脸色剧变,刹那间苍白一片。 他们已然确定,眼前的侏儒应该是六十年前,在武林中凶名赫赫的无心童子童真,而这童真在六十年前,便是以残忍好杀而闻名武林。 无心童子与黑虎教教主黑虎真君董子宁天生仇敌,两人势成水火,一见面必定要斗过一场,奈何一直都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二人于六十年前终于下定决心,于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秘密约于冷水河畔,百丈之悬崖上一决生死,不死不休, 那一战惨烈无比,千招过后俩人俱都身受重伤,终是黑虎真君董子宁技高一筹,无心童子童真被他一掌打中胸口, 击飞出悬崖,坠在百丈悬崖的冷水河中,他当时身受重伤,又胸口中掌动弹不得,自忖必死无疑,谁知阴差阳错之下,他被冷水河河水冲至一个浅滩,为一渔民所救。 六十年来童真闭门苦修,绝迹江湖,但无心童子童真天生心性残忍毒辣,睚眦必报,他自获救之后从未忘记仇恨,一直在荒山野岭中苦练绝艺,以期报仇雪恨的一天。 今夜,正是他功成下山之时,路遇飞掠急奔的黑虎教五人,一时兴起就追了上来,欲要一一杀之。 第九十七章 终难善了 此刻,他看到这五个黑虎教之人脸色煞白一片,不由得意忘形,仰天哈哈大笑! “尊驾可是六十年前威震武林的无心童子童真?”九环绝命刀罗杰强压下心头恐惧,沉声道:“不知挡下我等所为如何?” “哈哈哈…老夫正是童真,”无心童子厉声狂嚎道:“所为如何?哼…六十年前老夫名震武林,六十年后默默无闻,这全是拜黑虎真君老儿所赐, 老夫半生闯下的基业与名声也尽数毁于他手,这笔血帐老夫一时三刻难让他偿还,只好先用你们几只小猫来充充数,暂解老夫心中之恨。” 九环绝命刀罗杰闻言身躯剧震,心中大叫不妙,六十年前凭教主黑虎真君强绝一时的武功也是在千招之外才能险胜对手, 六十年后对方的武功又不知精进多少倍,自己的心神已为对方凶名所夺,今晚怕是凶多吉少了。 毒心客赖矛亦对这突然出现的强敌感到十分的不安,以无心童子对黑虎真君的仇恨,他们身为黑虎真君的手下,自然也难以善了, 见此情形,他不禁心中暗忖:“看来要找机会趁早脱身离去了,不然…”心中暗想的同时,他偷偷向后暗退二步,让九环绝命刀一个人挡在无心童子之前。 双眼更是在布意元意间向左右两侧的旷野打量,暗中为自己找好退路,随时准备一走了之。 九环绝命刀悄然打出手势,立于他身后的三人迅速四散而开,将无心童子童真围在中间。 那使一柄鬼头大刀之人叫千人斩任纵横,乃是黑虎教执法使中武功数一数二之人,白面无须之人叫过江龙戚武, 一根水火棍亦是黑虎教一绝,另一个叫疯魔剑邓川之人武功亦是不俗,全是黑虎教有名的执法使。 他们三人共事已久,联手抗敌经验丰富,武功又高,各人所站全是攻敌最佳位置, “小猫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无心童子冷笑道:“等下动手,可别怪老夫没给你们准备的机会。” “童前辈,你老人家何苦与我们这些下人为难?”九环绝命刀见众人已将无心童子围在中间,心中稍定, 他一边给众人手势,一边作最后挣扎:“冤有头,债有主,前辈六十年前的仇恨大可去找教主黑虎真君…” “休要放屁,”无心童子怒骂道:“董老儿固然难逃一死,今晚你们也休想活命,就当是先替他垫垫棺材…” 童真话未说完,便有七点寒芒,疾若流星般朝廉泉、天、玉堂、膻中等大穴要害处袭来,却是九环绝命刀罗杰乘无心童子说话分身之际率先出手, 七柄飞刀以〈七星伴月〉的玄妙手法发出,射向无心童子胸前七大要穴,反手一拨,将背在背上的九环大刀握在手中, 闷喝一声,闪身便上,一柄刀背上带着九枚利齿刚环,一招〈戳心灌髓〉使出,势大力沉劈向无心童子的胸口。 随着九环绝命刀罗杰的的动作,毒心客亦不迟疑… 第九十八章 赶尽杀绝上 他一声冷啍,拨出随身携带的穿心锥,一招〈戳力一心〉以玄奥的轨迹前进,戳向无心童子的心脏。 无心童子凄声尖叫,身形向后闪电般倒退,早已立在他身后的千人斩、过江龙戚武、疯魔剑邓川三人亦是绝招尽出,一声不响的猝然杀向无心童子。 刀、锥、剑三般兵器挟着刺耳的破风声,闪电般迎向正往后退的无心童子,双方动作皆是快若闪电,眼看那三件兵器就要落在无心童子的背上。 “想不到这无心童子竟是徒有虚名,不堪一击。”九环绝命刀顿时心头一喜,暗想道:“早知如此,刚才就不用与他虚与委蛇了…” 九环绝命刀罗杰心念尚未想完,只见两个大如拳头圆球,横旋飞击,杀向四方,“噗”的一声闷响,血花四溅,一条人影倒飞丈外。 九环绝命刀罗杰急忙转目细看,倒飞之人乃是疯魔剑邓川,他此刻身体趴在地上,纹丝不动,一颗脑袋早已四分五裂,犹如一个被大铁锤锤破的西瓜,红白之物流满一地,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九环绝命刀见状惊怒交加,他再转目看向无心童子,,那无心童子悠然而立,他的右手握着一个拨浪鼓, 这拨浪鼓鼓厚而圆,鼓身厚约六寸,鼓面直经长约一尺,两侧各以三寸长细丝,吊着两颗拳头大小的圆球, 鼓柄亦长约一尺,通体不知以何种材料制成,吊着圆球的细丝竟能伸缩自如,长短随意,刚才将疯魔剑爆头的便是其中一个圆球,上面尚沾着红白之物,这就是无心童子赫赫有名的夺命鼓! 无心童子夺命鼓一出,黑虎教余下四人早已面无人色。 “老夫六十年来驻足荒山野岭,不闻血腥久矣!”无心童子面对九环绝命刀罗杰尖狂笑道:“正好拿这病猫祭鼓,老夫这招〈一鼓一板〉威力如何?你可要试试?” 九环绝命刀闻言心神俱怀,一股冷冷自脊背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向他的全身,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 幸好,正在此时,立于无心童子身后的千人斩任纵横一声不响,一招〈心如刀刺〉闪电般斩向无心童子的背心,同时指出如剑,点向无心童子的脑户要穴。 无心童子身形不动,右手持鼓至胸前右边,转动夺命鼓,鼓侧圆球又横旋飞击而出。 九环绝命刀见状心神一震,暴喝一声,手中绝命刀狂劈而出,毒心穿亦身形狂闪,手中穿心锥连连暴刺,激起强烈的破“嗤嗤”之声,冲向无心童子。 千人斩任纵横只感眼前一花,两只圆球如漫天殒石,铺天盖地般向他砸来,他欲躲无处,欲架无方,刹那已是岌岌可危之境, 幸得九环绝命刀罗杰和毒心客赖矛二人,适时攻向无心童子。 无心童子暗道一声可惜,夺命鼓再转,一招〈金鼓连天〉,瞬间漫天圆球飞舞,将九环绝命刀、毒心客赖矛、千人斩任纵横笼罩在其中,任三人如何左冲右突,亦难以冲出圆球笼罩的范围。 第九十九章 赶尽杀绝中 这个昔日声震武林的魔道大豪,消失六十年后仍能让人闻风而逃,果然名不虚传! 但见黑影横旋飞掠,刀光锥影纵横,锐风破空劲风四溢,场中飞沙走石,草木乱射,人影鹰飞隼落,生死全在一瞬间。 藏在巨树之上的上官谦,目光紧紧的盯着树前五人的激战,心中暗忖:“没想到这六十年前魔道臭名迢注的煞星, 杀气竟然如此之重,刚好黑虎教之人也不是善类,恶恶相杀亦是乐事,如果能两败俱伤更是喜于见闻。 就在上官谦遐想翩翩之际,场中之战已至白热之境,黑虎教虽有四人,八手亦难敌双球,四人全力抵挡,亦难招架,险像环生。 “果然是病猫几只,”无心童子尖声狂叫道:“你们再不加把劲可就要先给董老鬼垫棺材底了!” 九环绝命刀等人闻言大怒,个个气得钢牙紧咬,四个同时怒喝,全部反守为攻,用尽全身力气,使尽平生绝招, 含怒杀向无心童子。能与大名鼎鼎的魔道大豪厮杀上百招而不丧命,黑虎教四人武功自然有独到之处。 他们每人在武林中都有不小的名望,武功也是惊人,面对他们联手的压力,强如无心童子也不敢大意, 四人联手虽然落在下风,但他们厮杀经验丰富,防守得滴水不漏,一丝破绽也没有,一时难以击杀,故此他无心童子才口出狂言激之, 没想到一言建功,他们弃守强攻,虽然无心童子骤觉压力倍增,但他不惊反喜,他们终于露出破绽了, 一声尖啸,一招〈金鼓喧天〉杀出,顿时漫天飞舞横旋飞击的圆球飞快收缩,如归巢之鸟,当细丝缩短至鼓侧三寸时, 无心童子双掌齐动,整个夺命鼓急速旋转两个圆球急促击打在鼓面上,发出震天惊响,可怕的声波汹涌激荡四周。 九环绝命刀等四人的兵器,犹如砍在一堵无形之墙上,纷纷反震而回,同时一股刺耳的声波冲进他们的耳中,让他们的脑海疼痛难忍,双耳更是有鲜血流出, 刹那间黑虎教四人就被杀得大败而退,无心童子见状,夺命鼓一顿一转,一只圆球闪电飞出, “噗”的一声,过江龙戚武脑袋已被圆球击中,脑袋刹时碎裂,顷刻倒地身亡。一击建功杀一人, 无心童子大喜,夺命鼓再度急转,再施绝招〈鸣鼓而攻〉,顿时又是鼓声震天,两个圆球挟着凌厉声浪,再度横旋飞直击杀向正在后退的黑虎教三人。 毒心客赖矛见圆球击杀过江龙戚武之后余威不减的又向他杀来,他顿时吓得魂飞晚散,左手急扬, 二十四支染着剧毒的燕尾镖自他手中飞出,呈扇形射向无心童子,身形借倒退之为,在半空一个转身,几个起落间,人已逃向远方。 二十四支燕尾镖叮叮当当击在圆球上,全部被磕向半空,但也是因此一挡,无心童子身形一顿,那毒心客赖矛却如巨鸟般扑进漆黑的夜空,消失不见! 第一零零章 赶尽杀绝下 九环绝命刀罗杰做梦也估不到,和自经历过无数次联手杀敌,救过自己、自己亦救过他的同僚,竟会在生死时刻,抛弃自己,独自已逃。 他气得双目圆睁,破口大骂:“狗~日的赖矛,你这贪生怕死的兽生,…” “小辈不用白费力气叫骂了!”无心童子尖声道:“还是留着力气保命吧!”说话中,圆球去势更急,攻势连绵不绝。 正在严防死守的千人斩任纵横蓦地大喝一声,奋起大刀,绝招〈七纵八横〉施出,于刹那间砍出七八五十六刀,刀刀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烈,挟着一往无回之势,杀向无心童子,无心童子一时不防被逼退二步。 九环绝命刀罗杰见状大喜,亦用尽全力斩出一刀,口中“好”字方要出口,却见千人斩任纵横身形一闪,闪电般后退,在半空转身就逃。 九环绝命刀罗杰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好字胎死腹中,气急怒骂:“狗~娘养的,你也想逃?” 千人斩任纵横早已心胆俱寒,早有逃走之念,但是一来黑虎教教规严厉,二来是四人联手尚有自保之力, 但那料形势突变,无心童子突施杀手,顷刻间一死一逃,他再也不敢迟疑,用尽全力砍出生平最大绝招〈七纵八横〉, 〈七纵八横〉亦不负他所望,砍出一条缝隙,他哪敢再停留,急忙抽身狂退,以期逃得生天。 九环绝命刀罗杰一看千人斩任纵横身形倒退,便知他意图,心中虽急怒,但手上绝命刀却急砍狂劈,力求为老友拼出一条生路。 “跑一个可以说是老夫大意,跑二个就是老夫无能了!”无心童子尖叫道:“你要能再逃,老夫便要当场自绝于此了!” 说话间,夺命鼓再次一顿,〈一鼓一板〉再次施出,两圆球已如流星赶月般,分别射向罗、任二人。 破空之声入耳,千人斩任纵横顿觉如芒在背,吓得肝胆俱裂,他不用转头细看就知乃是无心童子鼓球所至,他惊嚎一声,手中鬼头大刀脱手向后一甩,迎着圆球飞去,身形却拼死往前冲。 就在千人斩任纵横大头鬼刀脱手的瞬间,连着圆球的细丝一阵急颤,圆球在与大头鬼刀相撞的瞬间一歪, 与大头鬼刀擦身而过,再陡然加速,击在千人斩任纵横的背心处,圆球穿心而出,一击即回,千人斩任纵横尚在空中就被穿心而死,冲势不减,千人斩任纵横的尸身挟着余冲之力,冲出三四丈才落地不动。 这些动作全是发生在火石电光之间,当九环绝命刀罗杰挡下无心童子一球时,千人斩纵横早已中球身亡。 “啊…”九环绝命刀罗杰双目通红,仰天狂叫,状若疯狂:“我要杀了你…”他双劈狂抖,绝命刀最后一招〈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含恨而出, 绝命刀上的九枚利齿钢环,已似九面耀眼的艳阳,挟着呜咽厉啸,以奇诡无伦的速度射向无心童子, 这九枚钢环在空中相互撞击,形成高低不一,快慢不同,突快似慢之势,以迂回曲折怪异莫测之威朝无心童子飞去。 第一百零一章 尘埃落定 无心童子右手持鼓额头左指,他双目圆睁,全神贯注的盯在往他激射而来的九枚钢环之上,手中所执的夺命鼓,在不知不觉中,轻轻摇晃起来, 九板闪耀着寒光的钢环,飒然一响,二枚在后的钢环突然加速,后发先至,带着凄厉啸呜之声袭向无心童子, 无心童子一声尖笑,身形不闪不躲,右手猛的一摇夺命鼓,一招〈击鼓敲金〉,鼓侧挂着的圆球猛击鼓面,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以玄奥的轨迹飞出,迎向二枚钢环,“铮、铮、铮、铮”,四声脆响,四枚钢环已被击成粉碎, 就在两个圆球出击的瞬间,剩下的五枚钢环也突然加速急射,在圆球与四枚钢环相撞的瞬间,剩下的五枚钢环已射至无心童子身前, 与他近在咫尺之间,就算两只圆球舍弃四枚钢环,再回防也已然来不及,九环绝命刀罗杰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无心童子见状却不慌不忙,意念闪掠间,倏然将休内一股先天真气灌入夺命鼓内,手腕一转,一招〈挑三拨四〉施出,鼓柄轻点,挑落击向他上中下三路的钢环, 鼓面轻拨,“噗、噗、噗、噗”四枚击向无心童子四肢的钢环重重击在夺命鼓的鼓面上,以钢环无比锋利的利齿,加上旋转冲击之加竟然无法割破鼓面,实是异事。 九环绝命刀脸上的笑容凝结在面上,他身躯狂颤,僵硬容继而扭曲,狰狞,他一声厉吼,如杜鹃啼血,身形闪动,猛的扑向无心童子,状若疯魔! “你这是自寻死路,”无心童子一声尖叫:“但现在的你连想死也都是奢望!”一招〈挑拨扇惑〉,瞬间就将九环绝命对罩入鼓影之内, 就算是锐气方刚,绝命刀在手,全盛状态下的罗杰,也不是无心童子的对手,更妄论现在心神失守的九环绝命刀, 瞬间被无心童子以鼓柄挑穿大腿,再被鼓面一扇倒在地上。无心童子以猫戏老鼠的姿态,一步一顿的走向, 正躺在地上的九环绝命刀罗杰,手中夺命鼓轻摇,两个圆球不急不缓,不停的击在鼓面上,发出低沉而震动人心的闷响,宛如催魂夺命之声。 大腿受创,剧痛之下让心神失守的九环绝命刀逐渐清醒过来,他怒瞪双目,怒视着一步一顿向他走来的无心童子, 他努力压制内心的恐惧,脸上现出一副视死如归之情,但却压制不了急速颤抖的身躯,和眼中的惊恐,面对昔日残忍好杀,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道巨孽,九环绝命刀做的,已经比很多人好大多了! 无心童子终于走至九环绝命刀跟前,他重重一脚踏在九环绝命刀的胸口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九环绝命刀, 随即张口一吐,一口浓痰往九环绝命刀嘴里吐去,九环绝命刀急忙侧头,浓痰掉在他的脸颊上,无心童子一见顿时大怒,右手一挥,一道劲气谢出,九环绝命刀的右耳已被削落在地,口中怒骂:“你竟然敢躲!” 第一百零二章 打抱不平 鲜红的血液四贱,洒了九环绝命刀一头一脸,他再也无法维持视死如归的表情,凄厉狂叫:“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 “哈哈哈…”无心童子闻言忍不住天狂笑:“这只是开胃小菜…,正餐还在向头呢!” 话虽吓人,但九环绝命刀心神早已崩溃,只顾自己狂吼,哪里会听得到无心童子在说什么? “树上的朋友已看了半夜的戏,难道还想继续看下去吗?”无心童子突然话锋一转,对着上官谦藏身的巨树喊道:“如果老夫不请,你们准备藏到几时?” 上官谦闻言才知自己等人早已暴露,但他并不惊慌,他低声叮嘱二女留在巨树之上,随后一个人冲天而起, 从空中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他是故意施展武林之神谪传轻功〈凌空虚步〉之术,以达到警告之意。 他边走边说:“童老前辈,杀人不过是头点地,你又何苦要一辱再辱之呢?” 无心童子果然给上官谦的轻功震住了,凭他的修为,他自忖换了自己是难以做到的,当然,轻功和武功是两码子的事, 论武功他还是自信要在上官谦之上的,所以他虽然被上官谦的轻功震了一下,但他并不怕上官谦。 ““你是谁?管闲事竟然管到老夫的头上?”无心童子尖声道:“快将你的师门来历说清楚,否则错杀故人之后,到了阴曹地府你可别怪我!” “在下上官谦!”上官谦摇头笑道:“在下的师门来历就不用说了,因为与你绝对没有关系,以阁下的行事作风, 如果碰上在下的长辈,早就被一掌劈了,更不能是在下长辈的故交,所以阁下无需顾忌什么!” 言罢,一招〈风起云涌〉随手劈出,竟是不想再与对方啰嗦。 无心童子顿时感觉到无数凌厉的掌劲涡凭空出现在他的四周,一股股沉如山岳般的无形劲力朝他涌来,宛若山崩涛起,竟如面对天地一般,一股无力之感顿由心生。 吓得他急忙摇动手中的夺命鼓,绝招〈拨云见日〉急促施出,鼓面直拍横击,鼓侧双球横旋直撞, 再施〈一鼓作气〉连环二招,宛如狂风暴雨般的劲气有他身边刮起,与无数劲涡相击对撞,双球更是如殒石般击中一股股重如山岳, 无形却有质的暗劲,刹时,空气乍响,圆球乱撞,但见劲风四溢,人影冲天,拳脚交织,身形交错,骇人至极。 一招无功,上官谦掌势再变,双掌抬至胸前,竖掌如刀〈风狂号怒〉含怒而出,掌风呈刀状,挟着厉啸,如风车旋转般击向无心童子。 无心童子刚以连环二招接住上官谦的一掌,,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骤见无数掌风如刀般向他直劈横割而来, 掌风尚未近身,脸上皮肤已隐隐作痛,更有暗劲相随袭来,暗劲作螺旋状旋转不停,有无坚不摧之势,漫天风刀飞舞,如天罗地网之势,无数螺旋暗力,透空而出,完全将它笼罩其中, 第一百零三章 掌退强敌上 无心童子哪敢迟疑?一招〈重整旗鼓〉全力施出,夺命鼓柄急速转动,带动鼓侧两只圆球周身环绕盘转变,鼓面更是不停的直拍横击,绝招〈掀风鼓浪〉顺势施出,威力更是倍增。 风浪挡住了风刀,浪风四散,锐风似啸,纵横激荡,地上顿时石飞沙舞,草木纷飞… 无心童子并不因为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而高兴,他这时越打反而越心惊,这小子使的分明就是铁血狂风的〈大风歌〉, 他虽未与铁血狂风交过手,但是凭对方雄霸一州的威势,他便难望其背,看来今晚难以善了了。 两人俱是当世高手,以快打快,百招瞬息即过,上官谦早已将〈大风歌〉练至滚瓜烂熟之境,能将〈大风歌〉的玄妙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比之铁血狂风亦不遑多让。 比之铁血狂风,无心童子确实是差了不止一筹,才过百招,无心童子在上官谦猛烈而凌厉的掌法下,已有缚手缚脚之感, 而无心童子在上官谦看来,应该以灵魅上人略高一筹,他的夺命鼓虽然守多攻少,但双球旋转自如,并未真正落在下风,上官谦虽然自信仍能凭借〈大风歌〉将之击败,但所需时间应该不会短。 九环绝命刀悄悄的打量着场中二人,只见无心童子双目怒睁如铃,状若疯魔,拼命般苦苦防守,十招只能攻一二, 再看上官谦,面带冷笑,神态从容,身似陀螺,以不可思议速度围着无心童子连连旋转狂击,旋转多一圈, 暴击便凌厉一分,宛若疾风海啸,浩浩荡荡,打得无心童子有招架之功,难有回手之力,他越看越惊喜, 惊的是敌人的武功竟是如此厉害,刚才与他交手顶多出六分的力气,此生报仇无望,喜的是随着两人愈战烈, 他终于找到逃跑良机,他再次打量左右,选好地形,不再犹豫,作蛇走鼠伏之状,悄然离去… 九环绝命刀身形刚动,上官谦就已知晓,凭上官谦的武功,方圆十丈之内,飞花落叶他都难逃他的耳目, 何况是一个拖着重伤之身的九环绝命刀?只是他自忖与黑虎教没有深仇,与九环绝命刀亦没有大恨,故而装作不知,任其离去。 无心童子其实也早已发现九环绝命刀欲逃,但他一来被上官谦缠,自顾不瑕,二来他另有打算,九环绝命刀回去之后,一定会寻那临危而逃的毒心客赖矛,让他们来个窝里反,亦是乐事。 场中的形势已完全于无心童子不利,他在全面防守的情况之下仍然节节败退,再不拼命,可能就会命不久矣! 身处险境,无心童子仍然慌而不乱,他一声尖叫,如鬼似魅哀嚎,一口先天真气全部灌注入夺命鼓中,〈夺命鼓法〉最后一招〈拨鼓浪荡乾坤〉浩浩荡荡而出,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上官谦倏见无心童子弃守抢攻,手中夺命鼓狂舞,霎时层层鼓影如高山重岳般向他压来,鼓侧两条细丝牵引着圆球如灵蛇伸缩,环绕在他的四周,伺机而噬之… 第一百零四章 掌退强敌下 上官谦浑然不惧,他猛吸一口气,一身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双掌作太极之状在身前游走,有惊雷自太极中响起,有弧光在其迸射,随着双掌的推送,苍茫天威凭空而出,日月回避… 上官谦竟然直接施展〈天雷掌〉的第三招〈雷惊电绕〉,这是前所未有之事,也间接的说明了无心童子〈夺命鼓法〉最后一招〈拨鼓浪荡乾坤〉的强悍可怕,以上官谦之强亦不敢掉以轻心,不得不严阵对之。 随着上店谦双掌缓缓的推送,无心童子顿感自己的鼓影山岳有摇摇欲坠之打个,鼓侧两条细丝灵蛇更是如陷沼泽,寸步难进, 迎面冲来的暴烈罡风,让他有种涛天巨浪迎面扑来之感,铺天盖地的威势更让他心胆俱寒,心中一时竟全是乖乖受死之想,别无他念! 就在鼓掌相接的瞬间,上官谦突然觉得无心童可是那么的孤独无处,他细小的身躯就像一叶孤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浮浮沉沉, 怜悯之心顿时,上官谦暗暗一叹,他骤然一声大喝,双掌推送微顿,收回三成功力,就在他硬生生收回三成功力的瞬间, 鼓掌相撞,鼓面破裂,圆球倒卷,鼓柄对折,即便如此,双掌仍挟着半分余力,将无心童子击飞三丈,口吐鲜血,摔在地上。上官谦收掌静立,洒然微笑,气定神闲的望向无心童子。 无心童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挣扎而起,缓缓将手中的残鼓收入腰间囊中,脸上犹存难以置信之色,眼前之人年纪轻轻, 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和绝世精妙的掌法,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仗之横行半生的夺命鼓、〈夺命鼓法〉,在此人掌中竟有如纸糊木扎般,不堪一击! “无心童子,此时作何感之想?”上官谦双凝视着无心童子问道。 “能有何感?”无心童子自嘲般笑道:“老夫纵横武林一二百年,本就是将脑袋挂在腰带上过日子, 今夜无非就是你把我挂着的脑袋摘走而已,能有什么感想?如果非要说有,老夫想问阁下一件事, 那就是交战之始,阁下用的武功应是铁血狂风黄天歌的〈大风歌〉,黄老儿的〈大风歌〉确实厉害, 老夫自认也非黄老儿的对手,但老夫一二百年的苦修亦非无用之功,就算是黄老儿亲至,老夫亦无输得这么快、这么惨之理。 所以你最后所败老夫一招,绝非〈大风歌〉之招一比,你能否告诉老夫,此招是何掌,又是何人所授于你?” “哈哈哈…”上官谦闻言朗笑:“无心童子你果然有见识,不愧纵横武林一二百年之雄,见闻非一般武林之人可以之,其实事也没什么不可说之,刚才所施之掌名曰〈天雷掌〉,乃在下义父武林之神,姜无神亲授! “〈天雷掌〉…?武林之神姜无神…?”无心童子闻言尖叫,急忙惶恐问道:“可是三百年前天下无敌的姜无神?没想到三百年前的传奇人物此时尚在人间,老夫输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