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幻境:穿越大唐重振家族荣耀》 第1章 家族之咒 (历史架空,大脑存放处) (请各位读者大大多看几章,不好看你砍我!) 季正洋只觉眼前一亮。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 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一脸迷茫。 他环顾四周。 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颇具特色的宫殿中。 细致的雕刻和金银装饰相映成趣。 墙壁上的兽皮和手工精制的锦缎、刺绣毛毯,共同勾勒出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世界。 这时,大殿内响起威严的声音。 “本王一直仰慕大唐的繁华盛世,一心想娶大唐公主为妻。 “但此前本王亲自前往,却被大唐皇帝婉拒。” 季正洋循声望去。 只见高台之上,坐着一个威武庄严的人。 他面部轮廓分明,一头卷曲的长发自然垂落。 头顶一个貌似由红珊瑚、绿松石制成的圆形饰品。 而头顶正上方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图伯永昌”。 季正洋这才回过神来。 自己竟然穿越了一千三百多年! 来到了图伯国!! 他不敢轻举妄动,在一旁静静观察。 众大臣议论纷纷。 有的支持和亲,有的则持反对意见。 “简直岂有此理!” “大王,就让我们再次出兵,臣就不信不把大唐踏平!” “虽说图伯日益强大,但与大唐相比,还是差距甚大!” “上回一战,兵力大损,再次出兵,恐有危机啊!” “......”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 听得季正洋脑袋都要炸了。 经过一番激烈讨论,颂赞干普起身,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手腕上的一串串银环,发出一阵阵响声。 “各位爱卿,此事重大,容本王再好好想想。” 这时,颂赞干普的目光落在了季正洋身上。 “羊正子禾(季正洋,倒着拆解),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正前方再次传来声音,“请问你有何高见?” 季正洋一惊,抬头望去。 只见颂赞干普面带焦虑和期待,正注视着他。 “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照目前这形势,估计要被扔去草原上喂狼。”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季正洋心中暗自琢磨。 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他深知自己身处一个充满危机的时代。 “要知道,历史上,图伯与大唐后来成功和亲,我不如大胆一试。”他心中暗下决心。 “大王,”季正洋开始说道,“为了图伯的和平和繁荣,微臣愿意担任求亲大使,前往大唐求亲。” 颂赞干普满意地点头,开怀大笑道:“好,本王喜欢有勇气的人。如若成功完成任务,本王赏你一个稀世珍宝——赤珠。” 季正洋心中一惊。 “赤珠,这不正是爸爸临终前提到的宝物之一吗?!” 没想到穿越第一天就成功收获任务卡! 他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三天前。 ...... 曲江城,中心医院的病房内。 季老爷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他的脸色苍白,瘦削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 “正洋,快来,你爸有话对你说。” 季正洋刚踏进病房,母亲苏梦玲就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急切。 季正洋心头一紧,快步走到病床边。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强壮的父亲,如今被病魔折磨得如此脆弱。 他紧紧握住爸爸的手。 感觉这双手冰冷干燥,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爸,您还好吗?”季正洋关切地问道。 季老爷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 “我恐怕时间不多了,临终前,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季正洋心中一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强忍着悲伤,不让泪水滑落。 “爸,您说,我仔细听着。” “正洋,你知道我们季氏家族的一个传说吗?”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爸,您指的是那个家族诅咒的传说吗?我听说过一些,但那只是传说。” 季正洋眉头紧锁,疑惑地看着父亲。 季老爷微微摇了摇头:“以前,我也不相信,但这些年,季氏家族的人陆陆续续去世,你的大伯、叔叔,还有现在,你的父亲......”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眼中泛起悲伤的泪光。 “爸爸,别想过去了,”季正洋打断爸爸的话说道,“你看,我也姓季,这不好好的吗?!”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病房内回荡。 季老爷瘦弱的身躯随着咳嗽而猛烈地起伏。 他痛苦地捂住胸口,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挣扎着呼吸。 许久之后,他才缓过气来。 然后开口说道:“正是因为现在季家就剩你一根独苗了,所以我才必须告诉你这个诅咒的事情。” 他的声音有些严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否则......” “好的,爸,您说......”季正洋心疼地看着父亲。 他不忍在父亲临终前还不让他把话说完。 “大唐时期,我们的一位先人,不知做了什么,意外获得了一笔财富和一个奇物,自此之后,季氏家族开始兴旺发达。”季老爷缓缓开口,“然而,也因此遭遇了诅咒。” “诅咒?”季正洋惊讶地问道。 “嗯,诅咒。”季老爷解释道,“所以我们在获得财富的同时,也承受着一个诅咒。季氏家族中的人活不过四十岁,就会离奇去世,导致家族人丁越来越稀少。现在家族就只剩下你这一个独苗了......” “爸爸,那要怎样才能解除这个诅咒?”季正洋不禁问道。 季老爷眼中透出一丝欣慰,“正洋,你为家族解咒的同时,也是在拯救自己。” 他顿了顿,接着说,“要解除这个诅咒,需要找到相应的宝物。” “相应的宝物?”季正洋心中更加疑惑了。 “是的。”季老爷声音更加颤抖。 “咳咳~咳咳咳......”季老爷咳嗽越来越剧烈。 一旁的心电图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刺耳又揪心。 “爸爸,要上哪找这相应的宝物?” “雪域高原~日光城。”季老爷越来越虚弱。 他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但季正洋听不清楚。 他将耳朵贴近爸爸的嘴边,只听到微弱的嘟囔声。 “据说,这个转经筒上有......种珍宝......赤......珠......玛瑙......珊瑚......” 随后,季老爷的眼睛缓缓闭上。 一旁的心电图仪器,绿色曲线突然拉直,化为一条无情的直线,冷酷地向季正洋宣告爸爸的离去。 他沉浸在回忆中,耳边突然传来如雷贯耳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第2章 出使大唐 “可是,大王,”副相赤德突然说道,“如果和亲再次被拒绝,图伯王朝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就是,那我们大王的脸面还往哪搁?!”其他大臣附议道。 季正洋看向赤德。 只见此人头戴一顶精致的冠帽,身穿红底金纹的华服。 身姿高大魁梧,脸庞宽大肥厚,满脸的腮络胡子,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薄薄的嘴唇总是微微上翘,给人一种傲慢而阴险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不顾众人反对,坚定地说道:“我愿以性命担保,一定为大王成功求亲。” “好,”颂赞干普说道,“本王封你为求亲正大使。” 赤德副相却面露不满之色。 他瞥了眼季正洋,心中暗自掂量: 好你个羊正子禾,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凭什么担任如此重要的任务,还被封为正大使?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相难堪吗? 赤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开口道:“大王,羊正子禾虽勇气可嘉,但他毕竟年轻,缺乏经验。” “赤德副相说得有理!” “羊正子禾虽然勇气可嘉,但毕竟年轻,缺乏经验,恐怕难以胜任如此重要的任务!” “是啊,还望大王三思!” “臣以为,还是派更有经验的臣子担此重任。” “求亲任务关乎图伯国的未来,不能儿戏。” 众大臣随声附和。 颂赞干普听后,眉头微皱,他并非全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在季正洋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到的却是坚定与决心。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开口道:“赤德副相,你虽有经验,但缺乏羊正子禾的勇气。 此次求亲,关乎图伯未来,关乎本王幸福,更需要像羊正子禾这样敢于冒险、不畏艰难的勇者。” 赤德听后,脸色有些难看。 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在大王面前表露出来。 最终,颂赞干普正式宣布:“本王命羊正子禾担任本次求亲任务的正大使,赤德担任副大使。完成任务后,都将得到重赏!” “谢大王!”季正洋与赤德齐声应道。 随后,众大臣纷纷离开宫殿。 季正洋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决定在出发前,好好了解这段历史细节。 他随手掏出手机,准备“baidu”一下。 结果才回过神来。 自己穿越了。 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流量,手机成了板砖。 季正洋有些丧气。 他作为一个麻省理工大学的建筑系高材生,对历史其实不是很了解。 但好在他回忆了一下,想起了历史上同时期着名的“六试婚使”。 “哈哈~~考试我最在行了!”季正洋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从小,他就拥有学霸体质。 14岁就被曲江市交大少年班录取。 15岁参加《最强大脑》总成绩冲到榜一。 18岁被保送麻省理工大学直博。 他的智商高达一百八,远超普通人平均智商的九十。 他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可以轻易记住大量的信息。 无论是课本知识、历史事件还是复杂的数学公式,对他而言都是小菜一碟。 “羊正子禾,亏你尚能笑得出来,此去大唐,暂且不论能否成功求得公主,单是那遥远的路途,就够你受的了。”赤德副相冷冷地说道。 “这不还有你嘛?!”季正洋赶紧给赤德副相拍个马屁。 次日, 辽阔的草原上,求亲队伍整装待发。 整个队伍身着华丽服饰,佩戴着精良武器,显得威武而雄壮。 仪式开始,悠扬的号角声在草原上回荡。 “现在,本王赐予羊正子禾符节信物。”颂赞干普豪迈地宣布,“将由他,率领大家前往大唐。” 季正洋双手接过使节,激动地说:“谢大王!” 只见使节由鹿骨和上等玉打磨而成,四周镶有黄金,上面还刻有图伯国文字。 此刻,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季正洋踩着镶有金制装饰的马镫,跨上了马,马鞍上覆盖着精致的鞍褥,鞍褥颜色鲜艳,与草原上的绿色形成鲜明对比。 就连马匹的鬃毛也被精心梳理,挂上了由金线和珍珠串成的装饰品。 长长的队列在草原上延伸,马背上挂着各种奇珍异宝。 “出发!”季正洋一声令下。 勇士们唱着豪迈的歌曲,朝着大唐方向迈进。 不知不觉,队伍行进到大唐和图伯国的交界处。 这是一片广袤的湿地。 赤德高声喊道:“过了这片湿地,前方就是大唐,请大家提高警惕,这里布满了沼泽和泥潭。” 一行人小心地选择行进路线,穿行在草丛和淤泥之间。 周围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只有马蹄落地的声音和草丛中昆虫的低鸣声。 一些人很快到达了终点,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 “快!救我......” 季正洋转头望去。 只见赤德陷入沼泽之中,他挣扎着试图爬出泥潭,但他的力量却无法挣脱泥沼的吸附。 季正洋没有犹豫,他迅速指挥道:“快!把绳索系在他腰上,我们一起拉!”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一根粗大的绳索系在赤德副相的腰上。 季正洋带头用力拉绳索,其他士兵们也纷纷使出全力。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赤德副使终于被拉出了泥潭。 “不不,那个箱子,那是献给大唐皇帝的宝物!”赤德惊魂未定地喊道。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匹马已经淹没在泥潭中,马背上的宝箱也即将陷入沼泽。 第3章 抵达长安 在这危急时刻,季正洋迅速观察周围的地形和沼泽特点。 他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然后下令:“快将绳索系在附近的大树上,将木板铺在沼泽上。”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将绳索系在几棵大树上,然后将木板铺在沼泽上。 就这样,湿地上形成了一条稳固的临时救援通道。 季正洋没有犹豫,将绳索套在身上,沿着木板走上去,一步步走向那匹马。 他伸出手,用力拉住马背上的宝箱,然后一步步走回了安全地带。 众人欢呼起来,仿佛是为勇敢的季正洋唱赞歌。 一旁的赤德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挫败感。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队伍终于抵达了长安城。 长安城一派繁荣盛世的景象。 高鼻梁大胡子的西域商人,身着华丽的丝袍,操着流利的汉语,与大唐商贾交流着。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有来自西域的茴香、胡椒,还有长安城特有的胭脂香、茶香。 那些戴着帷帽的仕女们,轻轻掩住口鼻,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 她们的衣裳色彩斑斓,如同一道道彩虹在人群中穿梭。 身姿婀娜的胡姬,在酒肆中翩翩起舞,为过往的行人献上美酒和欢歌。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上,彩旗飘扬,迎风招展,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坚固挺拔的城墙、巍峨壮观的宫殿,彰显了大唐帝国的辉煌与气派。 季正洋从小生活在曲江城,对古都历史文化有一定的了解认识,但当他真正亲眼看到大唐盛世的景象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一行人走在长安城的繁华街道上,不时发出阵阵感叹。 终于,他们来到了皇宫大殿。 大唐皇上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 季正洋站在大殿中央,感受到皇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稍作停留。 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但他努力保持镇定,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陛下,我是来自图伯国的羊正子禾,代表图伯国向您表达敬意。”季正洋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大唐求亲。”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琢磨皇上可能的反应。 大殿内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只见皇上若有所思。 “陛下,图伯国愿向大唐天朝进献珍宝。”季正洋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大殿内立刻响起了一片轻微的议论声。 季正洋的身后,一行人正忙碌地将礼物搬进大殿。 那些礼物,无一不是稀世之宝:既有来自图伯的珍稀皮毛,也有来自深海的海贝,还有一些精美的工艺品。 随后,季正洋从身后的赤德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宝盒。 他双手捧着它,小心翼翼地走到皇帝面前。 “陛下,这是我们图伯国为即将迎娶的大唐公主准备的礼物。” 宝盒慢慢地打开,露出里面的珍宝。 然而,当宝盒打开的一刹那,季正洋却目瞪口呆。 他曾无数次在梦境中见到这个转经筒,而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宝盒之中。 这个转经筒是由金银制成,圆筒的轴间有带手柄的轴柱,筒侧设一小耳,耳边系一吊坠。 大唐皇上端详着眼前的珍宝,龙颜大悦。 他洪亮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此乃大唐之福祉,明晚,朕将设宴款待各国前来大唐求亲的使团。吐蕃使团,你们也来参加吧!” “皇上圣明!”季正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离开大殿,季正洋心事重重。 大殿内,大唐皇上一筹莫展:“这可如何是好,前来求亲的国家诸多,别的国家倒还好打发,这个图伯国,日渐强大......” “皇上,咱们已经没有适龄的公主可以出嫁。”一旁的皇后轻声说道,“就在前年,大唐才将最后一位适龄公主送到图玉珲和亲!” 皇帝听到皇后的话,心中更加烦躁:“朕当然知道!” 皇后看到皇帝生气了,便悄悄耳语道:“皇上,臣妾有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 “咱们何不在宗室女中择优选拔、册封公主呢?!” 皇帝听后,顿时眉开眼笑:“好主意!哈哈!真是个好主意!” 他心中暗想:暂且不说大唐没有适婚公主,即使有,朕也不舍得再把自己的亲身骨肉嫁到那“混沌未开”的蛮荒之地。 皇后的这个主意真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来人,立即张榜公布,凡年满十四周岁的宗室女,必须参加和亲公主选拔。”大唐皇帝的命令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 这个消息在宗室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大家纷纷摇头不已,谁也不愿将女儿送往遥远的边疆,那些在他们眼中陌生又荒蛮的地方。 然而,李将军府内,妾室张美人正高兴得手舞足蹈。 对她人来说,这个消息如同甘霖一般。 原来,李将军外出征战未归,他的嫡女李雪柔自幼丧母,生得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张美人心想:如果李雪柔嫁去那偏僻遥远的图伯国,自己女儿就有机会嫁给大唐皇室。 此时,李雪柔正在府中的书房里安静地看书。 庶母张美人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雪柔啊,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当今圣上皇要选妃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去试试!” 李雪柔疑惑地问道:“选妃?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试试呢?” 庶母张美人笑着说:“雪柔啊,你听我说。你要是能被选上,就能成为皇帝的妃子,将来母仪天下,光宗耀祖。而且,你父亲常年在外征战,多么危险,你要是当上了皇帝的妃子,就可以在皇上面前为父亲说上话啊!” 李雪柔听了庶母的话,心中有些动摇。 为了父亲,她愿意试试,但她并不知道这是庶母的计谋。 第4章 婉诚公主 次日一早,寒风凛冽。 皇宫大殿内,早已人头攒动。 来自皇亲贵胄家,年满十四岁的姑娘们,纷纷聚集在这里。 大殿内,弥漫着脂粉和丝绸的气味,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选拔开始了,大唐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容威严庄重。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从每一个姑娘脸上扫过。 这些姑娘们,一个个被父母打扮得要多丑有多丑,各种奇怪的妆容和不合身的衣物让人忍俊不禁。 然而,人群中有一个人格外突出。 她就像一朵盛开在冬日的寒梅,娇艳动人。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姑娘身上,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这个姑娘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刻意扮丑,反而打扮得美丽动人。 她有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眉毛如同远山的烟云,细长婉约,脸庞白皙如玉,唇红齿白,笑起来脸颊上显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穿着粉色华美衣裳,裙摆轻轻飘动,头上戴着的,是冬日盛开的寒梅,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娇俏动人。 “这位姑娘,请报上名来。”皇上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姑娘抬起头,眼睛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 她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清脆如铃:“启禀皇上,小女子乃将军李剑忠之女李雪柔。” 皇帝闻言,微微点头道:“请问你有何才艺?” 李雪柔优雅地走到皇帝面前,开始展示她优美的舞姿。 她的身姿曼妙,舞步轻盈,仿佛一朵盛开的梅花,在风中摇曳。 姑娘们看着她的表演,惊叹不已。 一曲结束,舞动的裙摆静止下来。 李雪柔优雅地收起舞姿,静静地站在皇上面前。 皇上的话语回荡在大殿之中:“大唐愿将你册封为公主,前往别国和亲,你可否愿意。” 李雪柔心中一震,仿佛被雷击中。 她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要扮丑,这并不是一场选妃的盛事,而是一场和亲的选择。 心中涌起的痛苦让李雪柔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她知道,此事早已身不由己,无法拒绝。 因为拒绝皇帝的册封,就意味着抗旨不遵,就会给她的父亲和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她不能让家人承受这样的痛苦,更不能让心爱的父亲因此陷入危机。 李雪柔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抬起头,凝视着前方。 随后用坚定的声音回答道:“为了大唐和别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我愿意!” 皇帝深深注视着李雪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朕侧封你为‘婉诚公主’。‘婉’代表你温柔美好的气质,“诚”代表你深明大义、真诚善良的品质。” 皇后柔声说道:“婉诚公主,自此以后,你便是大唐的公主,肩负着和亲的重任,远赴他国。本宫会为您准备一切所需之物。” 李雪柔欠身行礼,决定已经做出,她毫无退路可言。 夜幕降临,行馆中灯火通明。 季正洋焦虑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皇上的太监出现在行馆前,宣道:“圣上有旨,请图伯国大使移步宫中。”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仪表,跟着太监向皇宫走去。 当抵达皇宫大殿时,季正洋连忙鞠躬行礼:“图伯国大使羊正子禾拜见大唐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微点头,示意季正洋在一旁的座位坐下。 季正洋环顾四周,发现大殿中还有其他三四个身着不同国家服饰的使团。 他们都眼巴巴地望着皇帝,希望为自己国家求亲成功。 就在这时,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婉诚公主,殿内坐着的分别是天竺、格萨、大食国、图伯国的使者,他们均希望迎娶贤惠的公主。请问,你愿意嫁给哪国?” 听到这个问题,季正洋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帘后的婉诚公主并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问题。 相反,她腼腆地说道:“陛下,何不考察一下,哪个国家的使者有德行有智慧,我就嫁到哪个国家。” 听到这个回答,皇帝微微一笑,对各位使者说:“各位使臣,既然公主有意了解你们的德行与智慧,那便展示一下吧。”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炫技”开始了。 天竺国的使者用诗歌描绘了天竺的美丽风光和丰富文化;格萨国的使者通过舞蹈展示了格萨国人民的热情和豪放;大食国的使者则通过精湛的厨艺让人们感受到了大食国的饮食文化。 然而,当轮到季正洋时,他却神秘地笑了笑。 他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现代智能手机,缓缓开机。 一道亮光在大殿内闪现,所有人都被这个奇怪的东西吸引。 皇帝和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惊呼道:“这是何物?” 季正洋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这手机居然还有电。 自从发现手机无法上网后,他索性关了机,虽然现在电量只剩下10%,但他的手机仍可以正常运行 他神气地回答:“这是一个能够看到未来的东西。” 他打开手机相册,展示着里面的照片和视频。 大殿中的人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照片和视频: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街头、飞驰而过的火车……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那么震撼。大家惊讶得合不拢嘴。 “太厉害了!这个可以看到未来的东西简直太神奇了!”大殿内一片惊叹声,所有人都被他的“魔法”所折服。 然而,没过多久,手机就彻底没电关机了。 季正洋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哎呀,糟糕,没电了。” 听到这句话大殿中的人们都笑了起来。 皇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小伙子,电是什么,不过你的手机真是帮了大忙啊!这场和亲考试还没有结束,我们还要看诸位接下来的表现。” “诸位使者,陛下有旨,特为各位使臣准备了六道考题。大家需深思熟虑,慎言慎行,以决胜负。”皇上跟前的太监宣道。 季正洋一听,跃跃欲试:哈哈,来吧,展现我真正实力的时候到了,看我如何碾压你们! 第5章 求亲考试 “诸位使者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太监轻咳两声,展开手中的考题,朗声念道: “第一题,大唐诗韵。 各位使臣需将‘婉诚公主’四字藏于诗中,作诗一首。” 季正洋一听考题,立刻开口答道: “花开花落岁月长,婉如清扬舞霓裳。 诚心待人如待己,公主恩泽润四方。” 众人一愣,都赞叹不已。 皇帝龙颜大悦: “此诗妙极!再听第二题。” 太监接着念道: “第二题,棋艺。 各位使臣需与大唐国手对弈,三战两胜者晋级。” 季正洋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他的强项吗? 他可是象棋男子棋手等级分第一名,享有象棋特级大师称号! 皇帝道:“羊正子禾,你可敢应战?” 季正洋慷慨陈词:“陛下,小臣虽不才,但敢与国手一试高下。” 于是,一场激烈的棋战开始了。 季正洋凭借高超的棋艺,连胜两局,顺利晋级。 太监接着念道: “第三题,治国之道。 各位使臣需针对大唐当前的国情,提出一项可行之策。” 季正洋心中暗喜:终于到了展示他学霸体质的时候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他的治国之策: “陛下,小臣以为,大唐之所以繁荣昌盛,是因为始终以人为本,重视科技教育。 臣建议朝廷加大教育投入,培养更多有知识、有能力的人才,同时推动科技创新,提高国家的综合实力。” 皇帝听后大为赞赏:“好!你的治国之策甚合朕意。 羊正子禾出使大唐,不仅展示了非凡才智,还提出了宝贵的建议。 朕心甚慰!” 太监接着念道: “第四题,米粒数量。 各位使臣需在第一个米筐里放一粒米,在第二个米筐里放两粒米,依此类推,一直到第二十个米筐里放二十粒米,最后算出所有米筐里一共有多少粒米。” 众人听到题目,不由得面色一沉。 有人开始掰着手指脚趾紧张地算着,还有的人在大殿跑来跑去,试图通过实物来放置米粒。 季正洋根据等差数列求和公式,分分钟解出答案:“所有米筐里的米粒总数为210粒。” 皇帝听闻此言,忍不住赞叹道:“此乃大唐今春科举之试题,能解出者必有状元之才!羊正子禾,你解出此题,足见才智过人!” 太监接着念道:“第五题,雉兔同笼。一笼子里有雉和兔子共100只,雉的腿数比兔的腿数少28条,请问笼子中雉和兔子各有几只?” 季正洋心中不禁想笑:这小学数学题,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兔子有38只,雉有62只。” 皇帝颔首赞许道:“《孙子算经》乃我大唐之绝学,这图伯使者竟也知晓,果然才智过人。请听最后一题。” 太监最后宣道:“第六题,也是本次的终场试题,举千斤鼎。诸位,你们需让殿外那鼎离开地面,并保持一炷香的时间。” 众人闻言,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窃窃私语道:“这怎么可能完成?恐怕只有项羽在世才能做到吧?” “哈哈,我大食国愿派一人尝试。此人勇猛非凡,曾手搏熊彘猛兽。” 只见大食国使者队中,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 他的肌肉发达,气势如虹,一看便知力大无穷。 在场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力量的对决,大气都不敢喘。 只见这位大汉走到大鼎前,用力抓住鼎足,然后用力一拉,大鼎竟然真的被他拉动了。 他继续用力,大鼎缓缓地离开地面,越来越高,直到完全离开地面。 眼见大鼎就要被举起,突然间,这位大汉身体一软,脸色惨白,竟然气绝身亡了。 在场的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惊呆了,其他国的大使都不敢再向前尝试。 “皇上,我愿意代表图伯国一试。”季正洋大声说道。 “羊正子禾,前面的试题你都表现出了非凡的智慧,但朕看你身材不够彪悍魁梧,想必力气也不够大,朕看还是算了吧!”皇上劝说道。 然而,季正洋并没有被皇上的话所动摇。 他固执地坚持自己的说法:“皇上,我愿意一试。我相信我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他的目光坚定,显然是决心已定。 季正洋深知,要完成这个任务需要运用杠杆原理。 这时,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公式:当杠杆平衡时,动力臂x动力=阻力臂x阻力。 于是,他仔细观察,搭建起一个坚固的塔型支架,大鼎的上方连接着一根横梁。横梁的一端吊索下用粗壮的麻绳绑住大鼎的吊顶,而横梁穿过塔型支架的另一端还有一根粗大的麻绳。 季正洋不慌不忙地走到另一端,用手拉起麻绳,只见运用了杠杆原理的大鼎开始缓缓地离开地面。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后,皇帝庄重地宣布:“诸位大使,求亲比试到此结束。图伯国大使思维敏捷、才智过人,大唐将与图伯国和亲。” 季正洋听闻此言,内心涌动着喜悦与激动:“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帘后的婉诚公主,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只见那人容貌俊美,五官分明,仿佛雕刻而成,英气逼人。 外表看似放荡不羁,但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锐利光芒让人不敢小觑。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剑眉星目,细长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柔情,让人难以抗拒其魅力。 高挺的鼻梁,红唇适中,此时漾着令人心动的微笑,让人目不转睛。 她心中不禁对这个图伯国年轻人产生了特别的情感。 皇后走过来,温和地对婉诚公主说道:“婉诚,自赐封以来,你一直居在宫中,明日即将启程前往图伯,今日你回府一趟,和父母亲道个别吧,他们想必也很挂念你。” 婉诚公主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湿润。 她深情地看了眼皇后,转身走出了大殿。 李将军府,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公主殿下回来了!”贴身丫鬟彩云高声喊道。 所有人都跪下来行礼,齐声说道:“参见公主殿下。” 李雪柔走进大厅,惊奇地喊道:“爹爹,孩儿太想您了!” 父亲李建忠恭敬地站着,紧握住雪柔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 后妈张美人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说道:“欢迎回家,公主殿下。” 良久,婉诚公主哽咽着说:“爹,娘,孩儿明日就要去图伯国和亲了。” “孩子,你受委屈了。”李剑忠将军说道,“陛下已同意我亲自送你去图伯。” 婉诚公主紧紧抱住了父亲,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第6章 突如其来 深夜,李将军府书房内。 雪柔静静地坐着,眼神凝视着墙上的画像:“母亲,孩儿明日就要前往图伯,您愿意陪孩儿一起去吗?” 父亲李剑忠轻轻走进书房。 他看着雪柔,心中满是疼爱:“孩子,天色已晚,早些歇息,明日你还要……要不,将这幅画像带着吧!” 说罢,他从墙上取下画像,轻轻卷好,然后装进丝绸制成的筒内。 “雪柔,”李剑忠轻声开口说道,“你知道你母亲……” 雪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打断道:“父亲,我知道,母亲因生我难产而死,我会好好珍惜自己。” 李剑忠欲言又止,他轻抚着雪柔的头,说道:“我的好孩子。” 眼看心爱的女儿就要远嫁冰冻寒苦、雪岭高耸、习俗迥异的雪域高原,李剑忠心疼不已。 随后,他走出书房,召集家丁侍女,缓缓说道:“公主即将去图伯国和亲,要召集陪侍,你们谁愿意陪同公主一起?” “大人,我愿意陪同公主前往图伯国。”刘嫂率先表态,眼神满是坚定果敢。 “大人,我也愿意陪同公主前往。”丫鬟彩云紧接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忠诚。 “我也愿意” ...... “好,本官就任命你们为公主的陪侍。”李剑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这边行馆内,季正洋正准备收拾行囊。 突然,太监急匆匆来报:“羊大使,陛下召您入殿,有要事与您商议。” 季正洋闻言,放下手中行囊,对一旁的赤德说道:“赤德副使,如若明早我未回来,不必等我,先行护送婉诚公主前往图伯国。” 随后,他整了整衣冠,跟着太监前往皇宫。 路上,他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龙椅上的龙鳞闪闪发光,彰显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羊正子禾参见陛下!” “羊正子禾,朕非常欣赏你的才华。”皇帝微笑着说道,“朕想留你在大唐,作为朕的智囊,为朕出谋划策。” 季正洋闻言,感到有些意外。 他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过誉了。能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但臣心系图伯,恐不能留。”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朕理解你的忠诚。”皇帝继续诱惑他:“朕还有一个提议,想将琅琊公主的外孙女段玉茹许配给你。她聪明贤淑,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你意下如何?” 季正洋一惊,这桃花运来得未免太不是时候...... 皇帝见季正洋未开口,以为他在犹豫,于是继续说道:“段玉茹生得貌美如花,你若娶了她,就是与大唐最显赫的家族结上了亲,可以一朝看尽长安花,有享不完的富贵荣华。” “陛下,微臣恐怕......” “如此不识时务,不识抬举!”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冷声道,“来人!把这个狂妄的使者给我拖出去!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随着皇帝的喝声,季正洋被侍卫拖出大殿。 很快,季正洋被关入天牢,牢房里弥漫着潮湿和腐臭的气息。 他的手不经意间揣入口袋,口袋里只有几枚冷硬的铜币,还有一个如板砖般的手机。 他掏出手机,苦笑一声:这些微薄的家当,想要买通守卫逃出天牢,简直是天方夜谭。 季正洋将手机翻转过来,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现出一个清晰的脸庞。 “哦,这款手机屏幕是镜面屏,即便处于关机状态,也可以当镜子。”他暗自琢磨,“现在是初唐时期,高清镜子算得上是稀罕物。” 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似流星般闪过脑海,如同天牢暗夜中的一缕曙光,照亮了他的内心。 “喂,老兄,快过来!”季正洋朝守卫轻声喊道。 一个眼睛小小鼻子大而扁平的守卫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季正洋神秘兮兮地说:“老兄,你看我手里这个宝贝,是不是比大唐任何一面镜子都要清晰。” 守卫疑惑地接过手机,只见自己的脸庞清晰反射在手机屏幕上。 他顿时被吸引住了。 季正洋见状,立刻趁热打铁:“我把它给你,你拿回去给嫂子当镜子,然后你把我带出这牢房,如何?” “滚!老子天天呆在这天牢,休提妻室,纵是一年亦难见佳人芳容!”显然,季正洋的话触到了他的痛点。 季正洋一听,暗自倒霉,低声嘀咕:“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穿越到唐朝,还遇到个大龄剩男。” 他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霉菌,墙壁和地面上还有一些细微的裂缝和缺陷。 季正洋耐心搜集缝隙中的小石头和杂物,将其碾磨成粉末,再与剩饭粒、汤水混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制成模具,他将混合物倒入模具,抹平后放置。 时值冬日,不过一会,模具彻底凝固,一块坚硬的板砖就制成了。 紧接着,他用手机壳做工具,不断铲大牢门和地面之间的缝隙。 接着,他将板砖插入缝隙中,用力一踩,板砖便将牢门撬松。 此时已是黎明,两个守卫百无聊赖坐在牢房门口。 正当季正洋准备寻机逃脱之时,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守卫的谈话声。 “兄弟,你可曾听说大唐正在建造飞雁塔之事?”一个守卫问道。 另一个守卫回答道:“何止是听说,据说大唐皇帝要将西天取经的慧能高僧带回来的宝物安放置塔下地宫,然而这塔才建到一半就停工了。” “哦,咋回事?” “唉,据说那塔每当大风一吹,便摇摇欲坠,好像马上就要垮塌似的。” “原来如此,难怪陛下悬赏,若是有人能解决这个难题,就赏赐一百两黄金。” “不只如此,推荐能工巧匠的人也可获五十两黄金赏赐。” 这时,那个大龄剩男守卫,兴奋地说:“啊,可惜我只是个守卫,没有建塔的本事。若能推荐个能工巧匠,那也值了,可以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听到这里,季正洋心中不禁一动:与其冒险越狱,不如借此机会,以解决飞雁塔难题为由,堂堂正正离开这牢狱。 第7章 收获经卷 季正洋走到牢房门前,故作神秘凑近守卫。 然后低声说道:“兄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能解决飞雁塔难题!” 守卫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一脸疑惑:“就凭你?” 季正洋点了点头,自信地说:“兄弟,请相信我!前些日子‘六试婚使’的事情,你们应该听说了吧!” 两个守卫点着头:“当然听说了,图伯国求亲大使太厉害了,独占鳌头啊!” 季正洋笑了笑:“那个人就是我!” 大龄剩男守卫听后,目瞪口呆,不禁犹豫起来:万一眼前这人真有这本事,为了那一千两黄金赏赐,我不妨信他一回。 他小声地说道:“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皇上。” 季正洋在守卫的带领下,穿过阴暗的牢道,来到了皇宫前。 此时正值黎明,淡青色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高耸的皇宫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 守卫将他带到皇帝的御书房外,低声对他说:“你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 季正洋点了点头。 不一会,皇帝听到通报,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点了点头:“哦,快快有请!” 守卫退出,示意季正洋进去。 季正洋跪下叩拜道:“微臣羊正子禾参见陛下。” 皇帝看着季正洋,说道:“羊正子禾,我让你娶段玉茹你不娶,却为了这区区五千两黄金......” “陛下,微臣不是为了钱财。” “哦,那你有何条件?” “陛下,若是微臣解决了飞雁塔难题,还请陛下允许微臣回图伯国。” “好,年轻人,有胆量!朕答应你!”皇帝皱了皱眉:“你可知飞雁塔为何停工?” 季正洋解释道:“陛下,飞雁塔之所以停工,应该是塔身设计存在问题,每当大风起时,塔身便会摇摇欲坠。” “朕大唐有如此多能工巧匠,都未能解决。如若你夸下海口,未能解决,又该如何?”皇帝大声说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臣并非夸下海口,而是确有把握解决这个问题。” 皇帝点了点头:“好,那你去吧!朕也该去送亲了!” 长安城外十里长亭,送亲队伍已准备就绪。 长亭中央,李雪柔身穿华丽红裙,裙摆上绣有雪花图案,肩上搭上等貂毛披肩,发髻上戴满各式金银珠宝,她的皮肤白皙如玉,脖颈优雅修长,身姿曼妙。 时值春寒料峭的正月,雪花落在她的长发上,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大唐皇帝走到婉诚公主面前,神态庄重地说道:“婉诚公主,你肩负着和亲重任,希望你为两国人民带来福祉。” 李雪柔微微欠身,回答道:“陛下,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雪柔缓缓走向马车。 车队的最前方,是她身披戎装的父亲李剑忠。 车队后方,是她丰厚的嫁妆:各种绫罗绸缎、珍宝饰物、治病药方、粮食种子…… 皇后轻轻挥舞手中的丝巾,马车缓缓启动,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长安城。 马车内,婉诚公主低着头,无限酸楚涌上心头…… 此时,季正洋正刚来到飞雁塔。 “阿弥陀佛,老僧眼拙,施主可是初来乍到?”高僧慧能平和地问道。 “阿弥陀佛,见过高僧!弟子羊正子禾,来解决飞雁塔难题。”季正洋回答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可真是及时赶到。这风势如狂,飞雁塔已是岌岌可危,你且随我来。”季正洋跟随高僧慧能,来到塔底。 季正洋驻足望去,只见塔在风中摇摇欲坠。 “施主羊正子禾,此番前来,可否有解决之法?若塔身倾塌,地宫中所安放的贫僧从天竺带回的经文、佛像以及舍利,皆将暴露于危险之中。望施主慈悲,救飞雁塔于水火之中。”慧能高僧双手合十,语气恳切地说道。 季正洋双手合十,答道:“高僧过誉了,弟子定将竭尽全力,只需在塔内安装一特殊装置便可。” 慧能高僧好奇地问道:“什么特殊装置?” 季正洋答道:“阻尼器,它可以有效地减小风对塔身的阻力。” 慧能高僧点了点头:“你可知这种装置如何制作?” 季正洋回答道:“阻尼器的制作方法并不难,我们可以用金属和石头巧妙组合,制作好后,将其固定,当风吹过时,阻尼器会减小风对塔身的阻力,从而增加塔的稳定性。” 话音刚落,工匠们在季正洋的指导下,忙碌起来。 安置好阻尼器的飞雁塔,即便狂风呼啸,塔身在风中依然岿然不动。 慧能高僧看着这一切,喜上眉梢:“施主,你随我来。” 季正洋跟着慧能高僧穿过寺庙的回廊,来到一处宁静的禅房。 “此为贫僧亲手抄写的佛经,现将它赠予你。”慧能高僧双手捧起一卷经书,递给季正洋。 季正洋接过经卷,只觉华丽的金色丝线镶嵌在深棕色的卷面上,构成了一幅幅精美的佛教图案。他轻轻翻开经卷,里面的文字仿佛被雕刻出来,充满了力量。 慧能高僧看着季正洋,轻声道:“这本经卷有神奇之处,愿你能从中体悟,修行精进。” 季正洋听后,心中想起爷爷的临终前的话。 他双手合十道:“弟子感激不尽。定当珍视,用心领悟。” 随后,季正洋来到皇上御书房。 门敞开着,皇上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他恭敬地走进房间,向皇上鞠躬行礼。 皇上看着季正洋,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羊正子禾,你果然聪慧过人,朕非常欣慰。” 季正洋心中不禁有些感激:“谢皇上夸奖,还望陛下信守承诺!” 皇上听后,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朕这大唐盛世,不比图伯国好?!” 季正洋一愣。 “羊正子禾,朕如果任命你为工部侍郎,负责大唐的建筑事务,你愿意留下吗?” “皇上,您可能误会了。微臣并不想要荣华富贵,也不追求位高权重,微臣只想回图伯国。”季正洋诚恳地说道。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遗憾,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朕会按照此前约定,将通关符节给你,但你也无法得到赏赐。” 季正洋接过通关符节,心中满是喜悦:“虽然没有了黄金五千两,但我拥有了回图伯国的通行证。” 他兴奋不已,飞快地离开了御书房。 走在大街上,周围熙熙攘攘。 季正洋这才回过神来:回图伯国路程遥远,没有良马盘缠,难不成插翅飞回去? 正当他沉思时。 突然,远处湖边传来一阵惊呼:“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第8章 苏氏挂坠 季正洋走在大街上,周围熙熙攘攘。 突然,远处湖边传来一阵惊呼:“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季正洋瞬间精神一振,连忙朝湖边跑去。 只见落水者在水里挣扎,情况十分危急,几个仆人模样的人立刻跳进水里,向落水者游去。 季正洋气喘吁吁赶到,他站在人群的外围,透过人群缝隙望去:只见落水者已被救上岸,是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 旁边的老医者将小儿倒置控水,把脉细探,再翻开眼皮查看瞳孔,随后脸色沉痛地说道:“苏将军,令孙落水过久,施救稍晚,水已入肺。方才把脉,小儿已无气息,双唇发紫,恐怕……” 老医者语音哽咽,不忍再说下去。 “宝桐,可怜的孩子!”苏将军夫人忍不住嚎啕大哭。 “苏将军,”季正洋上前一步,开口道,“且慢悲伤,让我试试。” 他迅速扒开小孩儿的嘴,口对口深深地吹气,然后进行胸外按压。 几分钟后,小孩儿终于咳嗽了一声,肺部的水被排出体外。 “府医,快来看看,宝桐现在怎么样了。”苏将军赶紧叫来老医者。 府医上前把脉,恭敬地回道:“恭喜将军,宝桐脉象已稳,可谓是起死回生。然而,小儿闭气过久,又因湖水寒凉,身体难免虚弱。依微臣之见,当速速送回府中,更换干爽衣物,以防寒气侵入体内,染上风寒。此外,开几幅预防风寒、调理身体的方子,静养数月,便可彻底恢复,不会留下病根。” “来人,速速护送宝桐回府。”苏将军激动地握住季正洋的手,感激地说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可否移步至府中一坐?老夫欲以茶代酒,表达感激之情。” 季正洋见推辞不过,便答应了苏将军的邀请。 随后,一行人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苏将军府。 只见府邸大门由厚重青铜制成,大门两侧的士兵手握长矛,腰佩利剑,目光如炬。 苏将军请季正洋上座,并命人备上酒菜。 他紧握季正洋之手,深感谢意:“子禾大侠,宝桐乃吾苏家之独苗,自稚龄以来,备受家人珍爱。今日若非子禾大侠仗义出手,险些命丧黄泉。大侠若有吩咐,苏某绝不推辞!” 季正洋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苏将军,今日之事,实乃份内之事,不足挂齿。” 苏将军听了,长叹一声,感慨道:“大侠之德,令老夫感激不尽。且容老夫敬大侠一杯,以表心意。” 季正洋不好推辞,也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苏将军又开口道:“子禾大侠,老夫有一事不明,欲向大侠请教。大侠所学医术究竟师承何人?或有其他典籍可借吾一阅?” 季正洋沉吟片刻,道:“将军谬赞,实不相瞒,我所学医术实乃一位叫‘现代’的老者所传授。他是一位奇人,吾有幸得列其门墙之下略窥皮毛。” 苏将军听了,不禁愕然。 他仔细打量着季正洋,只见对方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风华正茂,器宇轩昂。 苏将军忽地眼前一亮,拱手道:“子禾大侠,老夫有一不情之请。既然大侠习得如此高明医术,可否留在军中为老夫的士兵疗伤治病?老夫必当厚报大侠。” 季正洋闻听此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虽侥幸救活一人,却自知并无真才实学,若真让其担任军医之职,只怕误人性命。 于是他连忙推辞道:“多谢将军厚爱,然吾自知才疏学浅,难堪大用,还请将军海涵。” 顿时,场面一度尴尬。 正当此时,一道尖锐的宣旨声划破了宁静。 “苏将军,圣上有旨!”传旨太监大声宣读。 苏庆方将军立刻肃然跪下,郑重接旨。 “途决国正围攻灵州,皇上命将军领精兵二十万、轻骑十万,前往灵州解围。”传旨太监一字一句地宣读着。 “臣接旨,老夫这就前往。”苏将军铿锵有力地答道。 季正洋闻此言,心想:公主前往图伯和亲,路途经由长安,越过陇山,抵达秦州,再顺渭水向西,越山至临洮。又向西北行,入青海境,再行至鄯州。公主娇养深闺,此行条件艰苦,行速想必不快。我随苏将军赴西北,既安全又可快速追上公主。一举两得,美哉妙哉。 于是,他赶紧说道:“将军,我愿随您一起。” “好!”苏庆方将军高兴地说道。 旌旗烈烈,号带飘扬,季正洋跟随苏将军一行,离开长安城,朝西北方向进发。 夜幕降临,安营扎寨安顿好后。 季正洋和苏将军躺在同一个营蓬里,聊起了家常。 苏将军忽然注意到季正洋身上的挂坠,那是一个古朴的金色挂坠,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他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季正洋:“恩人,这个挂坠……”苏将军欲言又止。 “你可有习武?”苏将军继续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摇了摇头,坦言道:“我完全没有武功。” “敢问大侠,这个挂坠从何而来?” “这挂坠是我母亲给我的。” “令慈可是武林高人?” “我母亲也完全不会武功,将军何出此言?!” 苏将军解释道:“这挂坠并非寻常之物,它承载着苏氏家族的传说。苏氏世代习武,但只有掌门人,也就是武艺最高强的人才能拥有此挂坠。” “哦,那它有何神奇之处?”季正洋用手抚摸着挂坠。 “老夫也只是在族谱上看过,传说拥有它,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习得独门秘籍功夫。”苏将军缓缓说道,“中间这颗红宝石,还可在战斗时补充能量,让人百战不疲。” 季正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将军。 “真的吗?可是我并不会武功,这挂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不如送给将军。”说罢,季正洋准备取下挂坠。 “使不得,子禾大侠。传说往往不可思议。”苏将军笑道,“既然你母亲将它交给了你,就说明你有着与众不同的使命。” 夜深人静,两人渐渐进入梦乡。 在梦中,季正洋仿佛看到了自己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地舞动着。 第9章 骨骼清奇 在黎明的曙光中,大唐军队继续向前行进,军旗高高飘扬,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队伍很快到达了灵州一带。 “众士兵听令,今夜就此安营扎寨,备炊烟之需,养精蓄锐以决战途决狗贼!”苏将军下令道。 随后众人开始忙碌起来。 夜色渐深,篝火噼啪作响,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荒芜的草地与远方的群山。 季正洋与苏将军并肩围坐在火堆旁。 苏将军沉声说道:“陛下初登大宝之位,途决便兴兵犯境,我唐虽小胜,但陛下初次临朝,便被逼至家门,实为奇耻大辱。而今,吾等终于有了洗刷耻辱的机会。” 季正洋默然许久,说道:“将军,我们一定能成功!” 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显得影影绰绰。 夜色漆黑,士兵们安然入睡,风呼啸着吹过树梢,发出凄厉的声响,如同鬼魅的尖叫。 季正洋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取出慧能高僧赠送的经卷,随意翻阅着,但全然看不懂其中文字。 突然,一页中的一串符号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符号与现代数学的阿拉伯数字有着惊人相似之处。 季正洋心想:阿拉伯数字在唐朝时期从印度传入中国,但经卷中的这串数字到底蕴含着什么? 想着想着,他渐渐进入梦乡。 突然,一阵紧急的马蹄声,打破了营地的寂静。 途决国借助晨雾的掩护,迅速发起了攻击。 大唐军队在睡梦中被惊醒,还未来得及组织有效抵抗,就被途决的铁骑冲散。 营地瞬间陷入混乱,战马嘶鸣、士兵呼喊、金属碰撞、惊心动魄。 季正洋心中一紧,他迅速抓起身边的经卷,一副掩耳盗铃般的姿势,躲在了帐篷外的草丛中。 他试图寻找苏将军的身影,以求保护。 只见苏将军稳如磐石,组织残余士兵进行最后抵抗。 他手握长枪,眼神锐利,声音洪亮:“来者何人,留下名来!” 途决国国王吉利可汗身形高大。 头戴金盔,身穿红袍铠甲,手持九连环大刀,骑着乌黑壮硕的战马。 他的脸庞刚毅威严,眼神深邃有神,须发如狮鬃般豪迈威猛。 苏将军喝道:“吾乃大唐将军苏定方!” 吉利可汗轻蔑一笑:“吾闻中原有你之名,然在西域之地,便不足为奇了。” 两人催动坐骑,展开激战。 苏将军长枪舞动如银蛇,吉利可汗大刀挥舞如猛虎。 两人攻势凶猛,溅起火花四溅。 吉利可汗力量惊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烈劲风。苏将军灵活应对,身形矫健。 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季正洋看得目瞪口呆:“太精彩了,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电影都强!” 最终,吉利可汗的九连环大刀如同一条黑龙般在月光下划过,准确地击中了苏将军的长枪。 苏将军被击退了好几步。 “啊!将军当心!”躲在草丛后的季正洋,忍不住惊叫一声,吓得赶紧用经卷盖住脸。 此时,吉利可汗发现了季正洋,脸上闪过一丝贪婪和狡黠。 他死死盯着季正洋手中那本金光闪闪的经卷。 正当季正洋感到绝望时,苏将军如闪电般冲破重围,挡在了吉利可汗和季正洋之间。 吉利可汗怒喝一声,挥舞着九连环大刀,再次朝苏将军猛烈攻击。 最终,吉利可汗的九连环大刀,再次如同一条黑龙般在月光下划过,这次精准击中苏将军胸膛。 苏将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将军!”季正洋冲过去,紧紧抱住苏将军。 吉利可汗冷笑着,一把夺走经卷,随后调转马头,疾驰离去。 季正洋心中充满了绝望。 突然,苏将军的嘴角动了动,他似乎在说些什么。 季正洋急忙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苏将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道:“老夫老矣,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大唐就绝对不能输!” 苏将军的话语铿锵有力,让季正洋感到一种强烈的信念和决心。 他将苏将军带回营地,安顿在一处安静的帐篷里。 在季正洋的精心照顾下,苏将军伤势逐渐好转。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帐篷。 季正洋正在为苏将军喂食。 这时,苏将军抓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子禾,你要记住,只有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和他人。” 季正洋心中一动: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世界,他确实需要学会自保。 苏将军继续说道:“老夫看你骨骼清奇,是一把练武的好材料。倘若那个挂坠传说是真的,你还可以得到神灵庇佑。” 季正洋被苏将军的话所触动:是啊,那些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挂坠、咒语、经卷、转经筒......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无从验证。他摸了摸胸前的挂坠,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不,我还有它,何不验证一下? 季正洋思考半晌后,说道:“苏将军,教我习武吧!我倒要看看,苏式血脉的觉醒!” 接下来的日子,季正洋每天跟随苏将军学习武艺。 他们的训练从清晨开始,一直持续到日落。 在苏将军的耐心教导下,季正洋逐渐掌握了各种剑法、掌法、拳法等基本武艺。 一天清晨,季正洋正在练习剑法。他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身形灵活地穿梭在营地之中。 突然,苏将军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剑法练习,大声赞叹道:“哈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你就是天生习武之料!” “全赖将军悉心教导,子禾才能有今日!”季正洋谦虚地回答道。 苏将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你已掌握了基本的武艺,但还需要不断学习和实践,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武林高手。” 随后,季正洋跟随苏将军来到军营,开始清点人数。 第10章 经卷秘语 清点完人数后,季正洋心中一惊。 “途决国骑兵矫健如风、勇猛善战。” “今日我军余者仅有五万之余众,相差甚远。” “更为紧要的是,在灵州西北之地,还有一个素尼实部族。” “部族首领是吉利可汗的伯父,统率着五万余户人。” “倘若二人联手,我军更难以应对。” 苏将军的话犹如一声惊雷。 季正洋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心中思量:正面交锋,我军必败无疑,尽管我已习得武艺,然尚在起步阶段。 “苏将军,”季正洋突然心生一计,“末将有一策,或许可尝试挖地道入敌营。” 苏将军愕然,他注视着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子禾,老夫并非不相信你,但老夫从未听闻过这种新颖的战术。” 季正洋颔首表示理解,说道:“末将曾在一些书籍中,得见有人以此法攻城。虽然此法前期麻烦,但却能出奇制胜!” 苏定方将军默然片刻。 “可否详述此计?”苏将军好奇地问道。 “当然,将军。”季正洋解释道,“我军可挖地道自敌后潜入,暗袭敌营,并利用末将制作的火药,炸毁敌营。” “火药?炸毁?!”苏将军连发数问。 季正洋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唐朝初期并不知晓火药大炮的威力。 “现我军寡不敌众,若再不以奇制胜,恐怕大家皆有危险。”季正洋道。 “好!从今日起,羊正子禾便是我们的统帅!”苏将军下令。 苏将军的决定,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在全体将士的期待下,季正洋开始了他的战术指导。 他首先绘制出一张详细的地图,详细标明敌营位置与地理特征,制订出最佳挖掘路线。 然后善用地形避开敌方侦测。 最后挑选壮士组成挖掘队伍,精细分工并训练,传授挖掘技巧以及处理地下水的方法。 夜色降临,季正洋带领一行人手持工具,于山丘一侧开始秘密挖掘地道。 大家挥舞着手中的工具,泥土被挖开,落在地道两侧,形成一道土墙。 时间一点点过去,地道逐渐向前延伸。 终于在黎明拂晓前,挖到了敌营下方。 季正洋激动不已,他悄悄潜入。 此刻,吉利可汗与素尼实部落首领在帐篷中把酒言欢。 素尼实部落首领说道:“哈哈哈哈,看来大唐军队徒有虚名,哪能和涂决国快如闪电的骑兵相提并论。” “就是,还有那苏什么方将军,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哈!”吉利可汗放肆地笑着。 他们一边痛饮马奶酒,一边谈论上次的战况。 “大伯,您看,我带来了何等好东西。”吉利可汗笑道,随后将掠夺而来的经卷慢慢展开。 经卷显得古老而神秘,华丽的金色丝线镶嵌其中。 素尼实部落首领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此物乃我从大唐军队中夺取而来,”吉利可汗骄傲地说道,“侄儿之前行经茶马古道时,偶然得知一消息,大唐高僧西天取经归来,带回大量金银财宝,这些财宝埋藏于飞雁塔地宫中,开启地宫的玄机就暗藏于此经卷之中。” “哈哈哈哈!当真如此?”素尼实部落惊讶地问道。 “千真万确,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吉利可汗大笑道,“不如你我携手,攻破那长安城,将飞雁塔地宫宝物全部收入囊中!如此,素尼实部落就能离开这荒凉之地,与途决一同称霸中原!” “哈哈哈哈哈......” 他们的声音在帐篷中回荡,充满了野心与狂妄。 季正洋紧紧握住拳头,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但很快,理智战胜了冲动。 从敌营回来后,季正洋按照预定计划,准备开始制作火药。 他谦逊有礼地询问道:“军中有多少硫磺、硝石、木炭?” “禀告羊统帅,营中仅有一些硫磺,作为行军作战的医用物资,硫磺外敷可驱虫止痒,内服可通便止痛。”掌管军中物资的将士答道。 季正洋自信满满地说道:“甚好!眼下,我们要准备充足的硫磺、硝石、木炭。木炭现成可用,唯有硫磺数量不足,需设法获取,而硝石则需完全重新收集。” 将士应声道:“羊统帅,虽在灵州难以觅得硝石,但住所附近,尚有一些土硝可以借助......” 季正洋闻听此言,满心欢喜:“那便再好不过!速将城内所有硝石收集起来。” 傍晚,季正洋带着满腹心事,漫步至营地附近的山丘。 正当他深思之际,突然间,他的目光被脚下的东西吸引。 他定睛一看,只见泥土中隐约透出一种黄色物质。 “啊,是硫磺!”季正洋惊叫一声。 原来,灵州地界,恰逢板块交界,火山频发,喷涌出来的岩浆和火山灰中,包含大量的硫磺。 这些硫磺,如同上天恩赐,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到来。 几天后,硫磺、硝石、木炭全已全部备齐。 在营地的一处偏僻角落,季正洋开始了他的秘密实验。 “七成硝石粉、一成五硫磺粉、一成五木炭粉,”他口中念念有词,小心翼翼地将三种粉末掺杂混合拌匀。 过了一会儿,黑褐色的火药粉末,逐渐呈现在眼前。 随后,他又用木铲将火药粉末装进一个陶罐中,装至一半时,将一条浸了油的细麻绳放入陶罐中,再用火药粉末填满陶罐,最后用黄泥将罐口封住,只露出了一截细麻绳。 季正洋的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这不就是简易炸弹吗?” 他悄悄来到一处空地上,将火药罐埋入土里,然后用火将细麻绳引燃。 微弱的火光在寒风中燃烧。 他连忙躲到远处草坪上,双手捂着耳朵,静静地等待着。 他不禁回忆起,小时候那个春节,一大家子人共同欣赏烟花的场景。 而如今,季氏家族只剩下他一人。 正想着,远处突然响起一声爆炸。 “轰!” 漫天硝烟,冲天而起,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泥土、积雪被掀飞,不多时,泥土簌簌落下。 “哈哈,没想到这火药的威力还真不小!”季正洋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 他慢慢走过去,只见地面一个深坑,积雪覆盖的泥土被染成了黑色。 “这火药虽然简陋,但只要数量够多,炸毁途决不成问题!”季正洋心想。 他快步走向营地,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弟兄们。 第11章 一战封神 营帐内,微弱的灯光映照出苏将军沉思的脸庞。 季正洋步履如风,撩帐而入,神采飞扬地说道:“苏将军,火药已成,可媲美雷霆之威!” 苏将军听后,惊讶地问道:“子禾,当真?快带老夫看看!” 两人来到火药爆炸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景象,苏将军惊叹不已,问道:“子禾,莫非这个深坑,就是炸药留下的?” 季正洋将一包粉末摊在苏将军面前,开口说道:“是的,将军,就是这粉末,威力非同小可!只要数量够多,我军将如虎添翼,无论途决国铁骑何等勇猛,亦不能撼灵州城!” 苏将军看着粉末,心中充满了敬畏。 他无法想象,这一小包粉末,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季正洋继续说道:“我会进一步改良,造出更猛烈的火药炸弹,以壮我军威。” 话语刚落,苏将军紧紧抱住了季正洋,两人紧紧相拥,仿佛在庆祝着胜利和荣光。 随后,两人朝营帐走去。 营帐内的灯光似乎也随之变得更加明亮,映照出季正洋坚毅的脸庞。 一路上,季正洋思绪万千:如今,正值初唐时期,社会动荡、战乱不断,自己身为来自现代的穿越者,命运如同飘摇的船只,起伏不定,仅凭一点武功,恐怕难以立足。 于是,他决定将火药制作工艺保密,关键技术绝不外泄。 进入营帐,季正洋唤来众士兵,朗声命令道:“吾等勇士,为提效率,火药炸弹制作事宜,当速速行动。今将尔等分为四组,一组成员研磨硝石粉,二组成员研磨硫磺粉,三组成员研磨木炭粉,四组成员收集营地空陶罐、铠甲碎片、兵器碎片。各组当尽心尽力,以保火药炸弹制作顺利!” 众士兵闻令,皆挺身肃立,齐声应诺。 季正洋见状,心中甚慰,又道:“制作火药炸弹,非同小可,务必细心慎重。汝等之中,擅长此道者,可自愿报名为组长,以统领同组士兵。” 话音刚落,便有数名精壮士兵挺身而出,自告奋勇担任组长。 季正洋心中赞许,嘱咐各组长务必尽责,又道:“明日此时,我与苏将军将亲临各组检查进度。汝等须加紧制作,勿负我望。” 众士兵齐声应诺,士气高昂。 随后,众士兵开始忙碌起来。 次日,季正洋领着苏将军踏入营帐,只见各组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整个营帐内弥漫着火药的气味,硝石粉、硫磺粉和木炭粉早已准备就绪。 “甚好,吾等勇士,辛勤奋斗,疲惫之至!宜暂作休整,以待夜战!”季正洋从容下令道。 随后他转身对苏将军说道:“将军,今夜之战,至关重要,还望将军速速回去养精蓄锐!” “善!今夜吾当奋力一战!羊统帅辛苦了!”苏将军答道。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开始组装火药炸弹。 他小心翼翼拿起一份硝石粉,将其均匀洒在木炭粉上,然后,他又拿起一份硫磺粉,将三者混合,最后将混合物装进塞有铠甲兵器碎片的空陶罐中。 不一会儿,他的手指被火药染黑,但看着眼前的杰作,他不禁欣然一笑。 夜幕降临,战鼓声声,旌旗飘扬,士兵们整装待发。 季正洋和苏将军一起,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手握长枪,目光坚定。 季正洋扫视了一圈场地,然后大声命令道:“兵分两路,一路由我率领,大家跟我一起进地道作战,另一路由苏将军率领,堵住营地周围路口!” 季正洋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地道口,地道口掩映在一片灌木丛中,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地道,每人都手持兵器和炸药。 季正洋走在最前面,他手里拿着一盏小油灯,为众人照亮前方道路。 地道内空气潮湿,季正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刺激。 他知道,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经过漫长的低头前行,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敌方营地下方。 季正洋命令众人分散开来,利用地形和障碍物进行隐蔽。 “将士们,为确保经卷不被炸飞,咱们要活捉狗贼王!”季正洋下令。 随后他们取出火药炸弹,将其点燃后,朝除途决国王和素尼实部落首领之外的其他帐篷扔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四溅,敌营被炸得七零八落。 在爆炸声中,途决国国王和素尼实部落首领从梦中惊醒,迅速冲出了帐篷。 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爆炸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这是什么东西?” “莫非天雷掉到了人间?!” 吉利可汗愣在原地。 “侄儿,还不快跑!”素尼实拉着发呆的吉利可汗。 他们四处寻找逃跑路线。 与此同时,苏将军率领的士兵早已堵住了营地周围路口。 “哪里逃,狗贼!”苏将军大声喝道,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 说罢,三人厮杀开来,只见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双方你来我往,攻防有序。 吉利可汗和素尼实狡猾多端,他们利用铁骑快速移动,对苏将军形成两面夹击。 苏将军隐隐感觉旧伤复发,面对两人的攻势,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局势变得岌岌可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黑暗中闪现而出。 季正洋如同战神降临,他手持长枪,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他瞄准了吉利可汗,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他。 双方如同两道流星般,在战场上交错,他们的武器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长枪与大刀的碰撞,溅起一片片火花。 季正洋身形矫健,他舞动的长枪,犹如一条游走的银蛇,朝吉利可汗猛烈刺去。 然而,吉利可汗身形高大,力量惊人。 他挥舞着大刀,犹如猛虎下山。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烈的劲风,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数十个回合下来,季正洋逐渐感到体力不支,每一次攻击都变得更加吃力。 然而,就在这时,胸前的挂坠中心,红宝石发出耀眼光芒,一股股红色的能量朝季正洋体内注入。 季正洋瞬间感觉,原本疲惫的身体焕发出新的力量,在力量的加持下,他迅速反击,成功击败了吉利可汗。 看着旗帜绵延的唐军阵容,吉利可汗和素尼实只好举手投降。 季正洋冲入敌营,试图寻找那本经卷,但却一无所获,心中有些焦急:如果不找到经卷,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气愤地来到吉利可汗面前,审问经卷的下落。 他两眼一瞪,冷冷地问道:“经卷在哪?快交出来!” 吉利可汗瑟瑟发抖,开口道:“在......在我身上!” 当搜遍吉利可汗全身后,还未发现经卷的踪迹,季正洋忍心中愤怒和失望交织,冷笑一声,说道:“若不吐露经卷所在,休怪我不客气!” 一旁的素尼实见状,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求饶:“这位爷,莫要动手!小人知道经卷藏处!小人带您前去!” 吉利可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你竟然偷了我的经卷?!” 季正洋心中愤怒交织,哼地一声说道:“你的经卷?那是我的经卷!”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剑,直刺向吉利可汗。 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顷刻间,吉利可汗倒在血泊之中。 随后,他看了素尼实一眼,说道:“走,带路!” 看着季正洋那矫健的身影和坚定的眼神,苏将军心潮澎湃,感慨万分。 他回想起自己历尽沧桑、东征西战的漫长岁月,与无数英勇善战之人交手。 但却从未像今日这样,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将会成为未来真正的战神! 第12章 寻回经卷 一行人骑着马,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终于来到了隐蔽的洞穴入口。 下马后,素尼实在将士的羁押下,率先进入洞穴,季正洋紧跟其后。 洞穴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点点星光透过洞穴口的缝隙照进来。 他们摸索着前进,四周满是冷硬的石壁和潮湿的空气。 经过一段时间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洞穴的最深处。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洞穴中央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暗格,而经卷就放在这个暗格之上。 季正洋心中欣喜万分,他快步走向暗格,正要拿起经卷。 突然间,洞穴内响起一阵轰鸣声,墙壁上的纹理开始旋转起来。 季正洋迅速抽回手,大喊一声:“快跑!” 就在这时,原本的洞穴口不见了,大家被封在洞内。 只见暗格由中心向四周扩大,一道亮光闪过,墙壁上又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洞口。 一行人穿过洞口,发现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是一个奇异的世界,四周布满了弯曲的通道和大小各异的洞穴,仿佛是一个地下迷宫。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这是哪?” 素尼实哈哈大笑:“这是素尼实部落的图腾世界,你们死定了,鼠宝子们,觉醒吧!” 就在这时,洞穴四周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大群老鼠从四面八方涌向唐军。 只见这些老鼠身形硕大,毛色发灰,眼睛和牙齿闪烁着寒光。 季正洋心中一紧,他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但眼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细想了。 老鼠们飞快地冲向他们,数量之多仿佛要将他们淹没。 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抽出兵器,但老鼠们仿佛并不畏惧,前赴后继地涌上来, 有的张着犹如两把锋利匕首的门牙,撕咬着士兵门的盔甲;还有的张着一把把锯子般的臼齿,咬断士兵们的弓弦。 季正洋也加入了战斗,他挥舞长枪,将靠近的老鼠一一刺死。 然而,老鼠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利,季正洋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必须迅速思考出对策扭转战局。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季正洋向士兵们大喊道:“大家不要惊慌,跟我一起行动!” 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块点燃的火石,用力朝洞穴深处扔去。 随着火石的落地,一股浓烟升腾而起,浓烟弥漫了整个洞穴,老鼠们被熏得到处逃窜。 大家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反击,将逃窜的老鼠一一斩杀。 这时,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季正洋定睛一看,发现一个带着老鼠面具模样的神秘人立在前方。 这个神秘人身穿一身黑衣,面容深邃,手中拿一根黑光闪烁的长长鼠尾。 “你们还没有成功。”神秘人物淡淡地说道,“还有我这个鼠王在呢!” 季正洋心中一惊,这声音就是素尼实的声音! “好你个人魔鬼样的东西,刚就该一剑杀了你!”季正洋愤怒地说道。 神秘人物继续说道:“经卷你们就别做梦了,现在它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季正洋心中愤怒万分,操起长矛与对方厮杀开来。 素尼实操纵着鼠尾,时而化为一道黑影,时而化为一道光芒,与季正洋展开激烈搏斗。 他的动作灵活多变,让人无法捉摸,几个回合下来,季正洋就晕头转向。 就在这时,季正洋胸前的挂坠再次发出红色耀眼光芒,一股股红色的能量正要朝他的体内注入。 然而,素尼实身上的鼠形玉佩,幻化成一只只老鼠,将红色能量输入的管道咬断。 季正洋感到体内能量无法得到补充,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无力抵御素尼实的攻击。 素尼实迅速发动攻击,用鼠尾抽向季正洋。 季正洋快速操起腰间利剑,一剑斩断了素尼实的鼠尾。 素尼实一声惨叫,身体瞬间倾倒。 季正洋从地上拾起一块锋利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素尼实的鼠形玉佩砸去。 “砰”的一声,玉佩四分五裂,散成碎块。 季正洋感到自己的体力迅速恢复,红色能量正源源不断地补充进体内。他一剑刺向素尼实,素尼实倒在地上,动惮不得。 战胜素尼实后,季正洋开始寻找离开这个神秘世界的出口。 他发现这个地下世界虽然充满了奇异的通道和洞穴,但并非无迹可循。 他注意到:洞穴四周的墙壁上,刻有各种图腾符号和图案,初看之下令人眼花缭乱,但细看却能发现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地图。 季正洋从腰间拿出火把,将墙壁上的图案照亮。 看着这张迷宫图,他很快找到了一条走出迷宫的路线。 在曲折的通道中,季正洋保持着冷静和坚定,带领将士们前进。 经过一段艰难的旅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出口处。 出口处巨大的石门上,镶嵌着素尼实部落的图腾。 季正洋看着这些图腾,很快推算出石门密码。 在依次用火把照亮相应的图案后,石门轰然开启,一股强烈的光芒从中涌出。 只见洞口慢慢收缩回去,又变成了暗格,经卷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行人走出洞穴,回到森林之中,回到了他们熟悉的世界。 阳光透过树梢洒下,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和美好。 季正洋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手中的经卷,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随后,一行人慢慢走回了营地。 夜深了,营地的篝火在黑夜中摇曳生辉,将周围的一切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色。 季正洋和苏将军分别坐在篝火两侧,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见证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刻。 两人默默喝着酒,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酒过三巡,苏将军终于开口道:“羊正子禾,你知道老夫和你最大的区别吗?” 季正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苏将军笑了笑,说:“你对未知的事物永远充满好奇,而老夫只想守护已经得到的东西。” 季正洋默然无语,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吟片刻后,他微笑着说道:“苏将军,您说得对。但我相信,只有通过探索和了解未知,才能更好地认识自己和守护世界。” 苏将军听后,点了点头:“你的话让老夫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我也想探索世界每一个角落。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夫觉得守护已得到的东西也是一种责任。” 季正洋听后,不禁有些感动。 他看着苏将军,深深地鞠了一躬,“苏将军,我会记住您的教诲。” 苏将军微笑着摇了摇头,“羊正子禾,记住,无论你走到何处,都要带着这份对未知的好奇心和责任感。世界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季正洋听后,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他默默地站起来,向着苏将军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夜色深沉,篝火依旧在摇曳着,仿佛在诉说接下来的故事。 第13章 强取豪夺 季正洋挥舞着手中的缰绳,快马加鞭朝图伯国方向赶去。 夜空中,星星闪烁,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 此时,在草原的深处,图伯国国王颂赞干普正坐在帐篷中。 他掐指一算,说道:“从大唐来的和亲公主尚需数日,方可抵达图伯边境的查灵海。” 他的眼前是一幅手绘地图,上面标记着图伯国领土和周边小国。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的挞库立国。 “听说,挞库立国的库提公主,貌美无双,被誉为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 颂赞干普流露出遗憾的神情,“可惜,本王无法亲眼目睹其芳容。” 一旁的将领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将领恭敬地回答道:“大王,您若欲得之,我们可先尝试和亲,若和亲不果,再征服其国。” 颂赞干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甚好,那就依此计行事。” 清晨,淡淡的晨雾环绕着挞库立国宫殿。 图伯国使者踏进来,傲慢地说道:“我代表颂赞干普国王,向你们提出结亲,快把库提公主给我们尊贵的大王吧!” 挞库立国王听后,心中万般不愿。 他委婉地拒绝道:“敝国承蒙颂赞干普厚爱,库提公主尚且年幼,希望等她成长后,两国再谈和亲之事。” 使者听后,勃然大怒:“你挞库立国,虽有美貌无双的库提公主,但我大图伯国乃草原上最强大的国家,无数小国都渴望向我们臣服。你一个小小的挞库立国,竟敢拒绝我们的和亲提议?” 说完,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宫殿。 图伯国宫殿内,使者风尘仆仆地小跑进来,还未站稳脚跟。 颂赞干普便急切地问道:“快,库提公主在哪?” “还请大王息怒,挞库立国拒绝了和亲请求,他们希望......”使者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颂赞干普愤怒地说道:“岂有此理!挞库立区区小国,竟敢拒绝本王的和亲提议!这是对本王赤裸裸的侮辱!” “他们这是在自取灭亡!”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来人,立即召集军队,本王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草原上最强大的国家!” 使者心中一惊,赶紧退出了宫殿。 次日,战争的号角在草原上回荡。 数万铁骑涌向挞库立国,图伯国大军如同狼群般扑向了挞库立军队,呐喊声如同惊雷在天空中翻滚。 战争的硝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皇宫。 大殿门后,挞库立国王和王妃紧紧抱住一双幼小的儿女。 王妃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轻轻地戴在库提的手上。 “库提,我亲爱的女儿,这枚戒指你要好好保管,记住!”王妃眼中闪烁着泪光说道。 挞库立国王看着儿子尼尔,摘下手指上的戒指递给他。 他眼神凌厉,郑重地说道:“尼尔,我亲爱的儿子,你将肩负起保护妹妹的重任。这枚戒指,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保护好它。” 尼尔看着手中的戒指,正要张口询问。 突然,一阵狂妄的笑声传入:“哈哈,今日,本王要将库提公主占为己有!” 挞库立国王大声喊道:“为了保护我的女儿,本王和你们拼了!” 挞库立国王和王妃,带领士兵冲杀,奋力抵抗图伯国的进攻。 但和图伯国庞大的铁骑相比,他们显得如此弱小。 不多时,挞库立便被踏平,这场生死搏斗,让躲在门后的兄妹俩瑟瑟发抖。 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国破家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哥哥,哥哥......我好害怕!”库提公主泪眼婆娑地说道。 “库提,咱们尚无还手之力,今日之仇,哥哥来日必报!”尼尔愤愤地说道。 库提紧紧咬住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尼尔不舍地看了妹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哥哥,你要去哪里?别丢下我......”库提紧紧抱住哥哥。 尼尔轻轻推开:“库提,今日你若不嫁给那老头,他定会斩尽杀绝,咱们从长计议!” “哥哥,哥哥,不要丢下我。”库提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戒指发出阵阵声响,并逐渐扩散开来,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在低声吟唱。 尼尔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快速转身离去。 挞库立宫殿外,战利品堆积如山,颂赞干普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满脸傲慢的神色。 “哈哈,这些就是迎娶库提公主的嫁妆!”他大声宣布。 士兵们欢呼声此起彼伏。 库提公主走了出来,颂赞干普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的眼睛明亮幽深,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身着挞库立传统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鸟兽图案,年龄虽小,但身段已出落得婀娜多姿。 “哈哈,好!跟大王回家!” 夜晚,图伯国宫殿大王寝宫内。 颂赞干普身穿华丽的传统服饰,眼中闪烁着占有欲。 他大步走向库提公主,库提公主身体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泪水。 “新婚之夜,别一直哭哭啼啼了!”颂赞干普用粗糙的手指,拭去库提公主眼角的泪水,“从今以后,你将和我在一起,驰骋草原。” 库提公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颂赞干普走上前去,抚摸着她的脸庞。 “你真的很美。”他说道,“你的美丽让我心动不已。” 库提公主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来吧,让我们共同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颂赞干普急不可耐地说道。 说完,他如同一只猎豹,扑向了库提公主,一把将她按倒,双手粗暴地抓住她的皓腕,将她紧紧控制,似乎随时准备将她撕成碎片。 库提公主则如同一只弱小的羚羊,面对强大的猎豹,无处可逃。 她身体颤抖着,眼泪滑落在脸庞。想要反抗,但她知道这无济于事。 颂赞干普解开自己的衣裳,将它们一件件抛到精美的地毯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颂赞干普和库提公主两个人。 他们的呼吸声、心跳声和周围的安静交织在一起...... 寝宫墙壁上华丽的壁画,描绘着图伯国的历史。 壁画中的骑士们,在画师的笔下,仿佛随时准备跃出画面。 第14章 美人相伴 清晨,一束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 颂赞干普缓缓睁开双眼,瞥了眼身旁的库提公主,随之一笑,笑容中满是胜利者的满足。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新的一天开始了,昨晚可真美妙!” 库提公主面容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昨夜的撕扯让她的身子隐隐作痛。 侍女们走进寝宫,服侍他们洗漱换装。 颂赞干普换上由珍贵丝绸和羊毛混纺制成的长袍,长袍布满精细的纹理,领口和袖口镶有金线装饰,头上佩戴一顶高大的金冠。 库提公主则换上了一袭长裙,色彩斑斓的布料上织绣着精美的花朵,脖子上佩戴着一串精美的珍珠项链,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艳丽。 颂赞干普走过来,俯下身说道:“你是本王的战利品,是本王的荣耀,一会儿,本王就宣布你为王妃!”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报——启禀大王!大唐婉诚公主一行即将到达查灵海!” “哦?!太好了!哈哈!”颂赞干普听闻此言,顿时大喜过望。 刚许下的承诺,瞬间抛诸脑后。 他决定亲自前往查灵海迎接婉诚公主,以显示对大唐的尊重。 库提黯然神伤地看着颂赞干普离去的背影,内心涌动着怒火。 曾经,她是挞库立国的公主,享受着至宠光环。 然而,这一切,就在昨日化为灰烬......国家被踏平,父母被杀害,兄长消失不见,自己也被迫成了图伯国的战利品……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库提公主愤愤地想着,“为什么婉诚公主不早一点到达,那样的话,颂赞干普就不会霸占我,挞库立国就不会被踏平;为什么她不晚一点到达,那样的话,颂赞干普就会多宠幸我一些时日,我就可以成为草原上的王妃。有了权力,一切都可从长计议。” 库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主子,你何不请求大王带您一同前往?”一个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库提转过头,发现是一个侍女在和她讲话。 这个侍女年纪看着比其他侍女年龄略长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好主意吗?”库提问道。 “启禀主子,奴婢名叫素素,奴婢认为您应该请求大王带您一同前往查灵海。”素素回答道。 库提心中一惊:“说说为何?”。 “如果您和赞普一同前往查灵海,那么就有机会日久生情,成为他的宠妃。” “嗯,是个不错的主意。”库提决定采纳素素的建议。 于是,她赶紧追了出去,来到了颂赞干普面前。 “大王,臣妾希望能与您一同前往查灵海。”库提恭敬地说道。 颂赞干普看着库提,淡淡地说道:“这......恐怕不妥!如果大唐得知我先行娶了别国的公主,一定会视为挑衅,这将不利于图伯与大唐之间的关系。” 库提伸出一双玉臂,挎住颂赞干普的胳膊。 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肩部,长裙胸线开得很低。 颂赞干普身姿高挺,八尺身高,俯视之下,将库提万般风情一览无余。 他只觉身体焚烧,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神移不开。 “前往查灵海,即便快马加鞭也需数十个时日。”颂赞干普转念一想,“倘若有风情万种的库提陪伴左右,想必会少些苦闷。” 最终,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库提的请求:“好吧,本王带你一同前往。但是,你必须谨言慎行,不能给本王带来任何麻烦。” “是,大王,大王明智。”库提立刻说道。 库提心中暗自窃喜:多亏了素素,没想到计划这么快就奏效了。 清晨,广袤的草原上,阳光洒满大地。 微风拂过,草儿似乎在低语,远方的天际,群群洁白的羊群如同云朵般点缀在碧绿的草地上。 颂赞干普身穿华丽的战袍,头戴金冠,神采奕奕,想象着左拥右抱的美好场景。 库提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身穿美丽衣裙,头戴花环,眼神忧郁。 迎亲队伍排成一条长龙,马蹄声与号角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卷。 “好壮观的队伍!婉诚公主命真好!”库提心中暗自感叹。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沿着草原的道路向远方奔去。 一路上,库提不时感觉,一股股嫉妒之火涌上心头,心中想着:“我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获得大王的宠爱。”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上一片金黄。 湖边,翠绿的草地上,颂赞干普一行支起帐篷,准备歇息。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库提轻柔地说道,她坐在草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颂赞干普坐在一旁,目光投向了湖面。 湖面波光粼粼,圆月的倩影在水面上摇曳生姿。 湖边,篝火燃烧着,映红了半边天空,温暖的火光在两人脸上跳跃。 远处的马儿似乎也被这美景吸引,发出一阵阵悠扬的嘶鸣声。 库提慢慢靠近颂赞干普,将头搭在了他的肩上。 颂赞干普感受到她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他低下头,两人目光交汇,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着。 颂赞干普突然伸出双手,捧住库提的脸颊。 “库提……本王要......”他的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大王,我真的好爱你。”库提声音温柔无比,“我希望永伴你左右。” 颂赞干普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他低下头来,轻轻在库提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和那晚的截然不同,它如同春天里的一朵花,含苞待放的情感终于在此刻绽放。 库提闭上了眼睛,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升起一抹红晕。 随后,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唇舌交缠着,彼此的心跳声奏响了草原乐章, 一场鱼水之欢过后,库提决定提出一个请求,以此试探一下大王是否爱她。 “大王,臣妾从挞库立国带了一尊神像,这尊神像可保图伯平安顺遂!”库提说道。 “哦,是嘛?!”颂赞干普挑了挑眉。 “是的。”库提平静地答道,“臣妾八九岁时,不幸被一只老鹰捉住,随后从高空掉落,但毫发无损,后来才发现掉落的地方有一尊神像。” 颂赞干普听得津津有味。 “大王,可以建一座寺庙,用来供奉这尊神像吗?”库提试探性地问道。 “好!本王答应你!”颂赞干普答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本王一个要求。” 库提好奇地问道:“什么要求?!” “再往前,就要到查灵海了,到时候,你我以兄妹相称,切不可让大唐知道你我之事。” 库提公主听后,心中大感失落:原来大王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非她的感情。 “是,大王明智。”库提口是心非地回答道,“臣妾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大唐知道你我之事。” 第15章 深夜密谋 宽阔的官道上,马车正在缓缓行进。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惊起了原野上的几只飞鸟。 婉诚公主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眼前风吹草地,牛羊遍野。 她看着这一幕,不禁触景生情,感到一阵悲伤,眼泪也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公主,您别哭了。”刘嫂眼眶红红的,她强忍着泪水。 “奶娘,我想回大唐,呜呜......” 刘嫂轻轻拂去公主脸颊的泪水,她早已将婉诚公主视为自己的孩子,听到公主的哭声,她心都碎了。 李剑忠将军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身体随着马一起一伏。 这时,他拉住马缰,回头朝队伍大声呼喊:“前方不远,便是尺临山,大唐与图玉珲的交界处!” “公主,且宽心,前方马上就到图玉珲了。”随身侍女彩云轻声抚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虹华皇后了!” 闻听此言,婉诚公主心情顿时好转起来。 “哦!”她睁大眼睛,喜不自胜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图玉珲驿馆门前,慕容诺和虹华皇后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们穿着华丽的传统服饰,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看到婉诚公主下车,虹华立刻迎了上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婉诚妹妹,你终于来了!”虹华激动地说道。 “姐姐,我好想你!” “我的好妹妹,前年我和亲来到图玉珲,已将近三年没有见到故土亲人,今得重逢,倍感亲切。”虹华温柔地说道,“雪柔,可否在图玉珲多住些时日?” 婉诚公主回应道:“姐姐,恐怕不能久留,稍作休整,还需继续赶路。图伯国王正也正向我们赶来,已经约定好在查灵海相会。” “瞧你心急的模样!”虹华笑道。 慕容诺、李剑忠坐在一旁,看着两位公主重逢之喜,心中满是欣慰。 李剑忠开口问道:“慕容诺大王,近日图玉珲国事如何?可还太平?” 慕容诺叹息道:“唉……我虽为图玉珲之王,却仍未能执掌实权,朝政尽为国相轩王所掌控。幸得有大唐在背后鼎力相助,看在虹华之面,轩王倒也未对我们如何。” 四人聊着聊着,天色渐晚。 慕容诺恭敬起身高声道:“敬请婉诚公主与随行人员,前往王宫歇息。” “好!” 翻过尺临山,婉诚公主向东望去,几处炊烟袅袅升起,那片熟悉的土地,那片养育她的土地,此刻显得格外宁静安详;向西望去,土石皆赤,风沙四起。 随后,一行人踏着夜色,向图玉珲王宫走去。 夜幕降临,王宫内灯火通明,映照着大殿内的金碧辉煌。 图玉珲王宫的国相殿内,轩王坐在玉座上。 图伯国求亲副使——赤德,此刻正谦卑地向轩王行礼道:“外甥赤德,拜见图玉珲国相轩王。” 轩王露出欣喜的笑容,示意赤德起身,然后问道:“赤德,这次前往大唐,你感受如何?” 赤德长叹一声,道:“唉......图伯与大唐和亲成功,但无论我如何效力,这份功劳始终不属于我。” 轩王听后,眉毛一扬,大笑起来。 他凑近赤德耳边,说道:“莫非这功劳,属于求亲正大使的?” “轩王有所不知,这一路上,全是我这个副大使亲力亲为。” 轩王听后,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微笑道:“原来如此!” “那羊正子禾回图伯国,必经图玉珲,如果轩王能帮我……”赤德用手比划了一下。 轩王大笑道:“哈哈哈,我帮你,又有何好处?” “哈哈,你我心知肚明。图玉珲存两派,一派以慕容诺和虹华为尊,附唐派;另一派则以舅舅为尊,亲图伯派。”赤德坦诚说道,“舅舅欲得图伯国支持,久而未果,所以迟迟不敢行动。倘若你今日答应我,帮我除掉羊正子禾,那我定让图伯帮你除掉亲唐派。” 两人对视而笑,继而举杯畅饮。 这一夜,权力与阴谋交织,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 次日,晨光微熹,图玉珲王宫仿佛笼着重重纱幕。 轩王步履从容走进大王殿内,奏道:“大王,每逢新君继位,图玉珲必往南部的隆卡山祭祀山神,此乃我族之发源地。想当初,大王初登大宝,因年幼体弱,不堪舟车劳顿,山路崎岖,一直未提祭祀之事。而今,大王已长成少年,理应遵循祖宗教诲,前往龙卡山祭拜,以示对先祖之敬仰,尽显孝道。” 慕容诺点了点头,答道:“轩王此话有理。” 轩王嘴角微翘,又说道:“我观天象,今日天朗气清,宜出宫祭祀,皇后也一起去。” 慕容诺眉头微皱,说道:“轩王,此行是否太仓促?毫无准备啊!” 轩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大王不必操心,臣已为大王打点好了一切。” 慕容诺一时语塞,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疑虑。 皇宫门口,身着传统服饰的侍从们手持旗帜,整齐站在两旁,迎风飘扬的旗帜与晨光相互映衬。 玉石台阶上,慕容诺与虹华身着华美官袍,庄重而华丽。 轩王面色从容,言辞庄重道:“大王,祭祀队伍已整装待发,此刻可以启程。” 慕容诺微微颔首,稳步走向轿子,轻轻扶着虹华步入轿中。 接着,他翻身跃上马背,准备启程。 这时,李剑忠走出人群,向轩王说道:“轩王阁下,我等在此已停留多日,如今也该启程了,有幸与你们同行一段路,实为一大快事。” 轩王假意挽留道:“李大人,何不再多留数日?待我返回时,再为你们饯行!” 李剑忠答道:“不必了,已与图伯约定查灵海相会,不能耽搁啊。” 轩王见李剑忠态度坚决,便不再挽留。 他向身后的侍从摆了摆手,示意准备出发。 不久,祭祀队伍开始启动,沿着山间小路蜿蜒前行。 很快,队伍行至山路分叉口,只见周围崇山峻岭环绕,地形复杂。 轩王悄悄交代手下虎影行一番话。 随后,虎影行得令而去。 第16章 坠落山崖 轩王心中暗自盘算,他急欲摆脱婉诚公主一行。 于是,他对李剑忠说道:“李大人,前往图伯需从右走,而祭祀山神需往左行。不能与大人同行,深感遗憾,就此告别!” 李剑忠闻言,只好应道:“既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轩王转身向队伍说道:“我们继续前行祭祀山神!” 就在队伍即将启动的时候,婉诚公主突然哭喊着,从自己轿上下来,跑到了虹华轿子上。 她痛哭道:“姐姐,我此去图伯,未知归期,今当分离,心如刀割。” 言罢,泪如雨下。 李剑忠见状,对轩王说道:“两位公主情深意重,今当分别,实难割舍啊!” 轩王答道:“祭山时辰将至,我等须速速前往!还请婉诚公主平复心情,让我们尽早赶路!” 婉诚公主闻言,拉开帘子,说道:“轩王大人,我知祭山之事重要,我愿陪姐姐同去祭山。” 李剑忠也帮衬着说道:“轩王大人,既然祭山有时辰讲究,不如依了她吧!” 轩王听后,心中不悦,答道:“祭祀山神乃我图玉珲神圣庄严之事,容不得外人参与,还请婉诚公主谅解。” 婉诚公主道:“大人,此言差矣!既然姐姐已是图玉珲皇后,我作为她的妹妹,又岂是外人?” 轩王一听,心中一惊:如果继续坚持,拒绝婉诚公主同行,势必会引起怀疑,不如待会见机行事。 轩王狡黠一笑,道:“李将军,你且在此等候,我们去祭了山神便回来。告辞!” 说罢,队伍重新启动,向着祭祀山神的方向前进,周围的地形愈发险峻,山路崎岖难行。 祭山过程中,婉诚公主和虹华二人执手相随,形影不离。 轩王一直没有机会动手,毕竟婉诚即将成为图伯国皇后,他日后还要仰仗图伯国。 转眼,要下山了。 虹华公主深情款款道:“妹妹,今朝分离,不知何时能重逢。姐姐要赠你一物,以寄深情。” 说罢,从队伍中呼来一匹骏马。 只见那马高大雄壮,肌肉线条流畅有力,步伐轻盈稳健。 虹华公主说道:“图玉珲并无珍稀之物,唯有骢堪称出众。我将这匹‘玉树’送给你,它是我多年心血所驯,如今身怀六甲,虽较往昔稍逊脚力,但仍胜于寻常马匹,且颇有灵性。” 婉诚公主轻柔地抚摸着马毛,枣红色的鬃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感动地说道:“姐姐,你如此钟爱它,我可不能要。” 虹华公主道:“好啦,速速牵去,算是嫁妆,快骑上试试!” 婉诚公主踩住马镫,轻盈地跃上了马背。 轩王心念电转,猛地一拍马屁股,高声道:“婉诚公主,速骑此骏马返回山下,你父亲还在等你赶路!” 婉诚只好紧紧抓住缰绳。 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很快她便到达了山腰。 山腰处,等候多时的虎影行正埋伏在此。 一个士兵冲虎影行急切地喊道:“快看,是不是虹华皇后先行从山上下来了!” 虎影行揉了揉略显困倦的眼睛,努力将视线聚焦:“马速如此之快,人确是有些难以看清。但,这匹马我熟悉,就是皇后的!” “放箭!” 一阵密集的箭雨从树林中倾泻而出。 婉诚公主心中一惊,恍然大悟。 原来,轩王早已设下陷阱,企图趁机灭掉虹华皇后,让年轻的慕容诺失去大唐的庇护,从而更好地篡夺王位。 她心中焦急万分:“我要速回山下,告知父亲此事,好让父王率领援军前来保护姐姐!” 为了跑得更快一些,她急忙收紧缰绳,以避开呼啸而来的箭矢。 然而,箭矢嗖嗖作响,速度极快。 “玉树”避之不及,被两只箭矢射中前腿,它痛苦地发出悲鸣,前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此刻,正在树林里打盹的季正洋,被不远处传来的马匹嘶鸣声吵醒。 透过茂密的树林望去,只见一名女子从马背上摔下,身体如同失控的陀螺般翻滚,直朝着险峻的山崖边滚去…… 他立即从怀中取出火药弹,放在地上,再取出火石,火花溅落在引线上,瞬间点燃一团橙色的火焰。 紧接着,他快速将火药弹投向树林中埋伏的弓弩手们。 “轰~~~” 火药瞬间引爆,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吞噬。 季正洋趁机冲上前,将受伤的玉树藏匿于树林隐蔽的角落,然后急匆匆朝山崖边赶去…… 山下,因迟迟不见公主一行祭祀山神回来,李剑忠焦急万分。 而此时,山腰处传来的剧烈声响更让他心急如焚,他决定带兵前往。 行至山腰后,眼前的景象让李剑忠愣住了。 原本绿树成荫的山腰,如今面目全非,到处散落着破碎的箭矢和烧焦的树木。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恰巧这时,轩王一行从山上下来。 李剑忠心中生疑,厉声问道:“轩王,婉诚公主呢?” 轩王心中一紧,但表面装作若无其事,道:“李大人,此话何意?” 虹华公主探出头来:“大人,妹妹早些时辰先于我们下山,你们应该碰上面了吧?!” 李剑忠眉头紧锁,轩王一看,知计谋已被识破。 他大声说道:“好你个李剑忠,我正想杀了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 说完一声令下,便与唐军厮杀起来。 李剑忠居高临下,早已布防,很快就把轩王两千多人困在谷里。 轩王见难以脱困,一把将慕容诺劫持到自己马上,朝谷口冲杀开来。 “虹华,你切莫回图玉珲,慕容诺有我,我定会解救他。你赶紧前往鄯城搬救兵,速速上马,一路珍重。”李剑忠一把将虹华公主扶上马。 虹华公主望着慕容诺,万分不舍。 “快走!”李剑忠冲虹华大声喊道。 看着被挟持在马背上的慕容诺,虹华公主深感时间紧迫,她用力一拉马缰,马儿昂首长嘶一声,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只见轩王硬是将慕容诺当盾牌,杀出一条血路。 李剑忠见状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舞着长剑朝着轩王的马尾劈去。 剑锋如破竹般划过,擦过马尾,马匹惊得跳了起来,受惊的马匹发出一声惊嘶,前蹄高高扬起,带着轩王和慕容诺疯狂逃出重围。 李剑忠正要骑马追去,突然,从树林中钻出一个人影。 此人正是轩王的手下虎影行,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大人,求求你饶了小的性命,我愿将婉诚公主下落告诉您!” “快说!”李剑忠一声喝下。 “公主她.......她......掉下悬崖了!”虎影行身体颤抖着,用手指向了悬崖方向。 李剑忠悲愤难平,只能强装镇定,安排道:“赤德副相,你率一队人马去寻找婉诚公主。” 说罢,顺手一提,将虎影行拉上了马,前去追赶轩王。 李剑忠策马狂奔,沿着轩王逃离的方向紧追不舍。 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天。 轩王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慌不择路,逃至悬崖边。 第17章 一见钟情 “yu~~~~”轩王急忙勒住马匹。 只见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此刻,山谷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阳光透过云层,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肃杀而紧张。 李剑忠冷冷地说道:“轩王,你已无路可逃,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吧!” 轩王想拿慕容诺当人质,结果定睛一看,发现李剑忠的马上,坐着自己的大将虎影行。 “轩王,咱们速速投降吧!”虎影行哭丧着说道,“唐军派天兵天将来了,天上掉下几个响雷,就把弟兄们炸了个稀巴烂。” 轩王听罢,破口大骂:“没用的混账东西,唐军来了吗?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哪来的天兵天将?!” 说完,他挥舞着长刀,毫不畏惧地冲向了李剑忠。 两人身载着各自的人质,在山谷中快速移动,身影在阳光下交错而过。 每一次碰撞,都像是两股狂风暴雨的交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颤抖,地面的尘土被激起的烟尘覆盖,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 李剑忠冷静地应对着轩王的攻击,他灵活地避开轩王的长刀,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一开始,轩王还显得游刃有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觉体力在迅速消耗,而对方仿佛越战越勇。 这时,李剑忠身形如飘忽的烟雾般向后退去,动作快得让人无法捉摸,仿佛是一阵轻柔的山风。 轩王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李剑忠已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他四下环顾,不见人影。 正当他疑惑之际,一阵劲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然而,就在这时,李剑忠突然转到他的身后,一把将慕容诺拉到自己马上。 随后他快速挥舞着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直取轩王性命。 轩王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李剑忠将慕容诺和虎影行拉下马。 虎影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大人,请饶我一命!” 李剑忠看向慕容诺:“大王,听您指示!” 慕容诺沉吟片刻,开口道:“虎影行,如果从今往后你效忠于本王,今日可饶你一死。但倘若再次背叛,绝不宽恕!” 虎影行听后连连磕头,口中连连说道:“谢大王!臣誓死效忠于大王!” 李剑忠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速往鄯城方向追虹华,我也要去找婉诚公主了。” “谢叔父!今日恩情,日后定将加倍报答!”慕容诺说道。 说罢,转身离去。 李剑忠独自站在树林里,看着慕容诺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到侄女——虹华公主,那个平日里养尊处优、备受呵护的小公主,如今担负起家国使命,此去鄯城前途堪忧。 作为叔父,李剑忠心疼她的命运,也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女儿。 他的女儿——婉诚公主,那个平日里活泼可爱、温柔善良的女孩,如今却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作为生父,李剑忠心如刀割。 如果婉诚公主真的发生不幸,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家,有什么脸面回大唐! 是啊,有什么脸面回大唐,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 如果大唐与图伯和亲失败,那么将会引发战争,百姓将生灵涂炭。 李剑忠长长叹了口气,随后骑上马,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风吹过他的脸庞,带着寒意,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心事。 山谷处,送亲队伍坚定地站在原地。 士兵们欢呼着:“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李剑忠问道:“赤德副相回来了吗?”。 士兵们小声答道:“还没有。” 李剑忠眉头紧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 身为将领,他不能慌乱。 他决定亲自带兵,到山腰处寻找婉诚公主。 一行人迅速穿越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处隐蔽的空地。 突然,一阵微弱的哀嚎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李剑忠抬手示意,所有人立刻噤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声音似乎是从草丛中传来,若有若无。 他们缓缓拨开草丛,眼前的景象让李剑忠惊讶不已:一匹马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它气若游丝,前腿不停地蹬着,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不止。 李剑忠急声命令道:“快去拿药包!”。 但就在此时,他发现马的腹中似有东西在蠕动。 “此马将产子!”他惊呼出声,“快!叫刘嫂来!她会接生!” 刘嫂赶来后,与众军迅速搭起帐篷,以遮阳挡风。 然后为马清洗伤口,裹上洁净布料,又轻柔按摩马的腹部,使其气息渐稳。 眼看马腹隆起,刘嫂意识到小马即将降生。 她对众军道:“速燃篝火,备热水!” 即刻,熊熊篝火燃起,清水也在加热备用。 经过一番努力,小马顺利降生。 “玉树”虚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小马,仿佛在传递着爱意。 “太好了!”李剑忠欣然笑道,“母子平安,皆大欢喜!” 小马紧紧依偎着大马,用娇小的鼻子轻轻探寻着母乳,找到奶头后,开始尽情吮吸。 看着这一幕,李剑忠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女儿,想起了女儿的生母。 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和焦虑。 他决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夜幕降临,天空被染上了一片淡淡的蓝色。 皎洁的月光如一泓清水,倾洒在山谷之中,为万物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此时,季正洋正循着山崖石头滚落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穿行在草丛中。 不远处,他终于发现了那个大唐女子! 她静静地躺在那,衣服被挂得破破烂烂,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一头青丝散乱地铺陈在草地上。 季正洋迅速跑过去,轻轻拨开她脸上零落的发丝。 那一刹那,他的心跳猛然加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雪域柔情”客栈的梦境中,他曾与她相遇,她的容颜和神态,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间。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将她抱起。 柔软的发丝在他的臂弯中飘散,她双眸紧闭,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点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两人的身上和草地里。 那一刻,季正洋只觉得心如被针扎般剧痛,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停滞了片刻。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必须尽快带她离开。 季正洋将她轻轻放到马背上,快步朝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他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警告他时间紧迫。 第18章 雪柔失忆 经过艰难跋涉,两人终于来到了山洞。 山洞位于山脚下,隐蔽在树林中。 季正洋将马拴在洞口的一棵大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马背上的女子抱进山洞。 山洞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点燃了火堆,火光照亮了山洞。 他弯下腰,轻轻触摸她的额头,刺骨的寒冷袭向指尖:“好冰啊,看样子失温了!” 许是一天疲劳过度,起身时季正洋一个踉跄,唇轻触到她的唇。 她的嘴唇不够柔软,有些僵硬,一瞬间,一股电流穿过,他不禁清醒过来。 他心中一紧,立刻将女子抱紧,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时间悄悄流逝,女子的肤色逐渐变得粉嫩,唇色也没有先前那么苍白。 季正洋精疲力尽,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次日,阳光透过洞口的缝隙,照射进来,山洞变得温暖明亮。 雪柔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一团温暖的云朵包裹着。 她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她微微侧身,发现了身旁的男子,只见他容貌英俊,眉毛似剑,睫毛浓密,鼻梁高挺,脸部轮廓分明,皮肤微微黝黑,肩膀宽阔硬朗。 她不禁害羞一笑,误认为自己是他的妻子。 她轻轻挪动身子,想要起身,突然感觉男子身体滚烫。 这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我要赶紧找些草药,给他降温。” 她走出山洞,来到河边,仔细辨认着那些草的种类,摘了一些回来。 她觉得很奇怪,脑子里似乎没有关于昨天、前天和之前的任何记忆,但却有很多读过的书籍在她脑海里闪现。 回到山洞后,她用清水煮沸了草药,制成汤剂。 “郎君,该喝药了!”她把汤剂喂给男子,但他意识模糊,无法吞咽。 雪柔见此情况,心中焦急不已。 “会不会是汤剂太苦?”她端起,抿了小口,发觉并不苦。 汤剂含在嘴里时,她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来,郎君,我喂您喝药!” 她靠近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在他的嘴唇上。 季正洋迷迷糊糊中,感觉触碰到一片柔软,一股熟悉的电流感穿过全身。 雪柔将嘴微微张开,舌头卷缩轻轻探进他的嘴。 当舌头触碰舌头的那一刹那,他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吞下了她嘴里的药水。 “咳~咳~咳~”季正洋轻咳了几声。 见状,雪柔将他的身体微微抬起,手臂轻轻环绕过他的颈部。 调整好姿势后,她再次轻轻吻住他的嘴唇,用同样的办法喂药。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一种奇妙的味道在山洞里弥漫开来。 喂完药后,雪柔感觉饥肠辘辘,她决定出门寻找食物。 山洞外,天空高远,阳光明媚。 远处的山坡上,翠绿的草地如同绿色的地毯,一些野兔穿梭着。 雪柔爬上山坡,目光锁定一只正在吃草的野兔,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野兔。 就在快要接近时,远处飞来一只鸟,野兔瞬间蹦跳起来,飞快地逃离。 雪柔慌忙追赶,但速度远比不上那些灵巧的动物,就这样,一无所获。 她感到有些沮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太阳拨开云雾,山谷的另一侧,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给人一种神秘壮丽的感觉。 她望着远山,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画面:一个身着华丽服饰,头戴繁复金冠的女子,坐在一辆精美的马车中,身后,是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队伍里有身穿锦衣华服的侍女和随从...... 雪柔晃了晃脑袋:“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食物,郎君还等着我呢!” 想到这,她重新站起身来,朝着山谷深处走去。 前方出现一条小溪,溪水边有一个男人,他一只脚踏在溪流中的石头上,另一只脚则踩在岸边的草地里。 只见他拉起渔网,网中几条鲜活的鱼儿在蹦跳着。 “哇!捕到了!真的捕到了!”雪柔见状,忍不住拍手欢呼。 男子闻声,转过身子,吃了一惊。 他拎着一网兜鱼,快速跑过来,说道:“公主,公主……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雪柔一脸诧异。 “公主,下臣赤德,乃图伯国求亲使臣也!”赤德恭敬地说道,“您的父亲,大唐将军李剑忠,特派微臣前来寻找公主。” 雪柔轻声回应道:“你在说什么?!”。 “快,快随臣返回,您的父亲期盼已久,送亲队伍也在等待公主。”赤德焦急地说道。 “送亲?我要去何处?”雪柔眼中充满了困惑。 “您是大唐的婉诚公主啊,如今应前往图伯国和亲!”赤德的声音微微颤抖。 “公主......和亲......”雪柔脑海再次闪现画面,华丽的服饰、士兵随从...... 突然,她感觉脑袋一片阵痛,双手紧紧抱住头。 痛苦的表情让赤德吓了一跳,他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公主失忆了。 半晌,雪柔慢慢恢复正常。 她的肚子里如同有只饥饿的野兽在咆哮:“咕~咕噜~~咕咕咕~~~” “公主,您饿了吧,微臣给您烤鱼。” 雪柔注视着眼前这人,轻声道:“斗胆向您提一请求,可否再猎取一些食物。” “公主有命,岂敢不从!”赤德欣然答道,“您且在这树荫下稍作休憩,臣速去速回!”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雪柔心中充满了感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草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公主,快看,臣给您带来了何等美妙之物!”赤德手握弓箭,兴高采烈地朝雪柔跑来。 雪柔听到呼唤声,抬眸一看,但见其肩上扛着一只肥硕的野鹿。 “多亏了你,赤德。”雪柔满心欢喜地说道。 赤德听闻公主的感激之言,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情愫。 他扛着野鹿赶到公主身边,将其轻放,随即从腰间取出匕首,手起刀落,将野鹿剖开。 “公主,这只野鹿能支撑我们度过多日。” 天色渐晚,明亮的蓝色天际已被黑暗所吞噬。 “赤德,我们速回山洞吧!” “遵命!” 在回山洞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棵果树,树上结满了金黄色的果实。 “公主,微臣先尝一下是否好食用。”说完,摘下一个咬了起来,“果子微甜多汁!” “好!那多摘些带回山洞!”雪柔将果实装进布兜。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赶在雨点落下来前回到了山洞。 山洞里,季正洋还在昏睡。 雪柔走过去,轻轻摇晃,关切地问道:“好些了吗?” 季正洋喉咙微微动了动,发出低沉的呻吟。 赤德定睛一看,心中暗喜:“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人不正是羊正子禾吗?!” 雪柔将水囊递与季正洋,季正洋饮下清泉,面色稍有好转。 随后开口言道:“姑娘,大恩不言谢,请姑娘相信,他日我必加倍报答!” “郎君,此言何意?”雪柔轻声细语,含羞带笑。 赤德目睹此情此景,惊愕不已,心下暗自揣测:“莫非羊正子禾已占有公主?” 他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怒不可泄地说道:“好你个羊正子禾,我这就了了你的性命!” 第19章 巧解谜阵 赤德正准备举起刀,雪柔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你不能伤害他。” 季正洋扬起头,发现此人是赤德,诧异地问道:“赤德,你怎么来了?!” “你说为何?她是大唐婉诚公主,我们尚未完成和亲使命,你怎么能......唉!”赤德长叹一声。 季正洋这才回过神来。 他眼神坚毅,义正言辞说道:“赤德,你误会了,我绝无行苟且之事。” 赤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被雪柔打断。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本姑娘饿了。”雪柔满含委屈地说道。 赤德赶紧答道:“公主,微臣这就为您烤肉!” 两个男人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清理好鹿肉后,将其切成小块。 雪柔找来一些枯枝和树叶,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在黑夜中闪烁,为这个空寂的山洞带来了一丝温暖。 季正洋手法熟练地将鹿肉穿在细枝上,仔细地转动着,让肉均匀受热。 穿越之前,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所以即便穿越到古代,应付基本生存还是游刃有余。 鹿肉在火堆中烤得噼啪作响,表面逐渐变得焦黄,香气弥漫在山洞狭小的空间里。 季正洋将一块布满焦炭色的肉,递给雪柔:“来,你先尝尝。” 雪柔接过烤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咬上一口,赞叹道:“啊!真是美味无比!” 季正洋凝视着雪柔,眼中闪烁着温暖的星光,内心变得无比柔软,这个女孩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雪柔享用完那根烤肉,双眸笑成了弯弯的月亮,对季正洋说道:“郎君烤的肉真香!”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想用指尖拭去她唇角的油渍。 “诶诶诶,羊正子禾,快点吃烤肉!”赤德将一串烤肉挡在他面前。 季正洋只好顺手接过烤肉,他咬了一口,香气立刻弥漫了整个口腔,味蕾在这一刻得到满足。 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洞口偶尔飘来风声,三人终于享用完餐食。 火堆旁,季正洋和雪柔围坐在那里。 赤德一人静静躺在角落,心中盘算着:“我要谋定而后动,策划出万全之策,干掉羊正子禾,而且还要编出一套毫无破绽的说辞,向公主解释羊正子禾的去向。” 季正洋心中也乱作一团:“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总会在心中反复回味雪柔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 唯有雪柔,满心欢喜地凝视着季正洋。 赤德起身,取出在回山洞途中采摘的果子。 “公主,请尝,此果子鲜甜可口。”赤德向公主说道。 雪柔轻轻拍了拍肚子,微笑着说道:“我已经饱了,难为你了。” 季正洋看着果子,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赤德笑道:“哈哈,你想吃,不给!这果子香甜多汁,正好解腻!” 夜已深沉,季正洋和雪柔相继进入梦乡,赤德心中暗自筹谋着实施计划。 突然,他脸色变得极度痛苦,呻吟着说道:“这......我怎么了,肚子好疼,头好晕......” 痛苦的呻吟声在静谧的山洞中回荡。 季正洋被吵醒,只见赤德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冷汗,双手紧捂肚子,身体蜷缩一团。 “赤德,你怎么了?”他焦急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可能......果子......有......毒”,赤德颤抖着答道。 季正洋紧握赤德的手:“赤德,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这就想办法!” 他拿起火把,走出了山洞,外面的夜格外漆黑,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狼嚎。 他穿过树林,在一片草丛中发现了需要的草药,他迅速采摘了一些,准备返回山洞。 然而,就在这时,树林中传来一阵异响。 他循声过去,只见树林中一名道士模样的人,白发飘飘,颧骨高峻。 他身披素色长袍,俨然一派得道高人风范,但脸上却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道长,您怎么了?”季正洋趋前询问。 道长抬眸瞥了他一眼,苦涩笑道:“贫道误陷一古阵内,无法自拔。” 季正洋听后一愣。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古阵由数十块精雕细琢的黑色巨石摆布而成,每块石上皆刻有相应点数。 这些石头毫无规律地摆放着,或独立,或成群,或横卧,或竖立。 他仔细打量着石头上的点数,随后会心一笑。 道长苦笑一声,说道:“年轻人,休要徒劳无功了。我在这药王谷潜修多年,此古阵我亦曾尝试无数次,但始终无法解开。” 季正洋自信地说道:“道长,此阵有解,我必当竭尽全力解救您!” 他迅速回忆起斐波那契数列的定义:从某一项开始,每个数字是前两个数字的和。 按照此规律,季正洋开始重新排列这些石头。 他首先确定了三块主石,分别代表斐波那契数列中的0、1和1。 按此顺序摆好后,继续寻找下一块石头。 根据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下一个数字是2,因为1+1=2。 随后他将镌有3、5、8、13、21、34、55点数的石头摆好。 排列完毕,季正洋发现古阵呈圆形,中心还有一个点。 他按照特定顺序摆放好古阵中的石块,当刻有55个点数的石块放入后,一道光芒从古阵中瞬间爆发而出。 那道光芒消散后,道长终于得以脱困。 “年轻人,多亏了你,贫道才能从这古阵中脱困。”道长感慨地说道。 季正洋谦虚回应:“前辈客气了,晚辈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说罢,季正洋正要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道长指着他采摘的草药,缓缓问道:“你采此草药,所为何用?” 季正洋看了一眼,将赤德中毒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 “贫道乃这药王谷药王孙妙春,你采摘的这草药,名为‘春毒秋解’。此草甚为奇特,于春时开花,所释放之毒甚剧,触之则中毒,重者丧命。而至于秋时,花凋叶落,却能解百毒。”道士缓缓说道。 季正洋心中一惊:“多……多谢前辈指点。” “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所幸的是你并未服用,接触时间亦不长。”孙妙春微笑着说道,“贫道已将它全部吸收,如今已在这‘化毒囊’中!” 季正洋惊讶不已,说道:“前辈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为感你助我破阵之恩,贫道有物相赠。”孙妙春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小瓶,说道:“此瓶中丹药可解百毒,共有三颗。今日赐你同伴一颗,留两颗以备不时之需。” “多蒙前辈厚意!”季正洋感激地接过瓶子,再次躬身行礼。 孙妙春微笑着摆摆手,说道:“时辰不早,你速速回去,不可再拖延。” 季正洋紧握住手中的瓶子,鼓足勇气说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可否请教前辈,如何恢复记忆?” 第20章 父女相会 孙妙春眉头微挑,叹了口气,说道:“记忆之事,乃心灵之秘,非外力所能强求。或许,心中的结解开,记忆便会自然恢复。” 说完,天空中出现一道亮光,仙鹤从天而降,孙妙春轻轻飘落在仙鹤的背上。 “再会了,年轻人。”孙妙春的声音轻轻传来,“记住,前路漫漫,修远且难,需持续探索,努力前行。” 季正洋摆手告别,随后赶紧朝山洞奔去。 山洞中,赤德脸色苍白,季正洋走上前,轻声唤道:“赤德,醒醒!” 赤德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回来了......” 季正洋点了点头,他迅速打开小瓶子,从中取出一颗药。 这丹药宛如水晶般清澈,还散发出一股清新的香气。 “雪柔,这是药王给的解毒丹,快将它捣碎。” “好!”雪柔接过丹药,轻轻地放在一片干净的树叶上,然后用一根粗壮的树枝细心地捣碎。 季正洋则小心扶起赤德,轻轻地托住他的头部。 他从雪柔手中接过捣碎的丹药,让赤德张口。 季正洋巧妙地将丹药放在赤德的舌头上,滴了几滴水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喉咙,以确保解药能够顺利服下。 解药的效力立竿见影,赤德的脸色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他不再紧捂肚子,身体也不再痉挛。 次日清晨,太阳初升,霞光如丝。 赤德恢复如初,他充满感激地说道:“谢公主救命之恩!” “你不用谢我,是郎君救了你。”雪柔开心地说道。 季正洋看了看天色,催促道:“好了,咱们别耽搁了,赶紧去与和亲队伍汇合吧!” 赤德暗想:“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把公主带到图伯,为了不节外生枝,我暂且饶他一命,等到了图伯,再想办法!” “走吧,咱们出发吧!”季正洋拍了拍赤德的背。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偶尔夹杂着野花的香气。 李剑忠站在山崖边,远眺着蜿蜒的山路,心中忧虑重重。 “雪柔已经六天杳无音信了!”他心如刀割地想道,“赤德也还没回来,不知是福是祸!” 一旁,“玉树”产下的小马驹已经能奔跑了。 它似乎感受到了李剑忠的忧虑,走过来蹭着他的腿,发出嘶嘶的声音。 李剑忠抚摸着“玉树”,目光中流露出慈爱与担忧:“你的孩子在你身旁,我的孩子在哪里呢?”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呼喊声:“将军!婉诚公主归来啦!” 李剑忠闻声,转头望去,顿时热泪盈眶,激动地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老夫在此等候多时,感谢老天爷眷顾!” 雪柔见对方如此激动,一时竟有些茫然无措。 赤德走上前去,将李将军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大人,有件事情我要告诉您。公主她……她可能暂时失忆了。” 李剑忠将军闻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阵才缓过来。 赤德宽慰道:“将军,到了图伯,大王必定会为公主寻得最好的御医来诊治。” 李剑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转头看向雪柔,温言道:“公主,此刻便启程前往图伯,可好?” 雪柔看向季正洋,季正洋心领神会,立即颔首示意。 两人眉目传情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李剑忠的眼睛,他心中微微一动。 众人不再耽搁,立即启程前往查灵海。 随着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的响起,一片片翠绿的草地如同翡翠般闪耀着光芒,一群群悠闲的牛羊在草地上漫步。 婉诚公主看着周围的声色,心旷神怡,她已然忘记了肩负的和亲使命。 在查灵海边,一块石碑矗立,李剑忠擦去碑上的雪,当年自己题的字迹仍清晰可见:“查灵河源,亘古未至。” 他看着周围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当年意气风发带兵出征到此,而今却是送女儿出嫁。 石碑旁,一排帐篷错落有致地驻扎着,颂赞干普一行早已在此等候。 他神情严肃,低声嘱咐道:“库提,待会儿你在最角落的那顶帐篷,千万别出来,可不能让大唐知道你我的关系。” “好的......”库提公主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口中只能应承。 这时,李剑忠一行已风尘仆仆地赶到。 颂赞干普立即满脸笑容迎上前去,将一条洁白的哈达双手献上,对李剑忠躬身施礼道:“子婿颂赞干普,遥拜大唐贞观皇帝,愿天可汗圣体安康!” 李剑忠微笑着接过哈达,温和地说道:“大唐与图伯自此成为一家,愿赞普与公主千载和鸣,共同为两国百姓施恩布泽。” 颂赞干普动情地说:“请大人转告陛下,从今往后,图伯必将与大唐同休共戚!”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婉诚公主,瞬间被她婉约端庄的气质吸引。 婉诚公主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小声问道:“李将军,请问那位为何如此看着本姑娘?” “她是你未来的夫君,希望你们情投意合,举案齐眉。”李剑忠微笑着回答。 “什么?!我不要!”婉诚公主显然对这个安排感到意外。 “不得任性!你乃大唐公主,此次前来图伯,肩负和亲使命!”李剑忠语气严肃地说道。 寒暄过后,一行人来到最大的帐篷,开始举行盛大的洗尘宴。 宴席上,山珍海味,香气四溢,诱人垂涎。 席间,李剑忠向颂赞干普敬酒道:“大王,此次大唐与图伯结盟,乃是一件大事,日后两国要亲如一家!” 颂赞干普也举起酒杯,回应道:“大人所言极是,日后我必定与大唐携手共进!” 两人在宴席上谈笑风生。 正饮着,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匹黑马风驰电掣般奔来。 马上之人身着红色战甲,手持长枪,看上去英姿勃发。 他勒住马匹,跃下马来,朝着众人施礼:“末将杜威风,拜见各位大人!” 李剑忠问道:“杜将军何事如此紧急?” 杜威风神色凝重地说道:“启禀将军,图玉珲宣王的残余势力突然举兵来犯,已兵临城下!陛下特命末将前来传令,要将军回援!” “事不宜迟,还请将军火速启程,末将先行告退!”说完,调转马头,朝着来路奔去。 李剑忠立即下令:“即刻回援!”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上马。 这时,李剑忠悄悄将婉诚公主拉到帐篷营地的一处角落,掏出一样东西。 第21章 琉璃挂坠 此时,营地角落的帐篷里,库提公主听到帐篷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耳朵微微颤动,静静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低沉的谈话声,她踮起脚尖,偷偷望去: 只见李剑忠打开层层叠叠的布,里面是一颗琉璃挂坠。 琉璃挂坠在闪耀着迷人的光彩,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彩虹般绚烂。 李剑忠深情地说道:“公主,这颗琉璃挂坠是你母亲留下的,她曾告诉我,这颗琉璃具有辟邪的神奇力量。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顺遂。” “辟邪?!”婉诚公主疑惑地说道。 “公主,此挂坠有一神奇之处。当有光线时,里面的豹尾虎齿人面仙子就若隐若现。”李剑忠解释道。 “哦,如此神奇!”婉诚公主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你看,靠近帐篷这有光处,你看里面这仙子是不是若隐若现!” “对的,好神奇。”婉诚公主双手接过挂坠,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不停地赞叹道。 “公主,老夫该启程了!”李剑忠声音低沉地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愿多保重!” 婉诚公主哭了起来,跪在地上,说道︰“父亲,你走了,我怎么办?再送送孩儿吧!” 李剑忠扶起她,说道︰“公主,快快起来,你既是陛下的公主,又是赞普的王妃,老夫如何能受得你这一跪,快起来!” 李剑忠见女儿痛哭,也很伤心,说道:“公主,我护送的使命已经完成……” 婉诚跪地不起,拉着李剑忠的手哭道︰“爹爹,请叫我一声雪柔。” 这一说,李剑忠强忍的泪水,终于如决堤般哗哗直流。 自从女儿被赐号婉诚以来,雪柔这两个字就再也没叫过。 他想起了六岁那年背着她逛庙会、想起了眼睛受伤以后端着药服侍他的雪柔……… 如今面前这位公主,虽已失忆,但血浓于水,这声爹爹让他心痛不已。 她不仅仅只是他的女儿,她是大唐的婉诚公主,也是图伯国的王妃。 他将女儿扶起来,说道:“雪柔,切记,你是为国远嫁,肩负着维护两国和平的使命,切不可任性,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婉诚哪里听得进去。 一头趴到李剑忠怀里,依旧哭道:“爹爹,孩儿脑海里好久没出现过母亲的身影了,如今又要与您离别。我心里怎么受得了......\" 李剑忠泪流不止,本来就受过伤的眼睛,此刻只感觉火热滚烫。 “将军,咱们要启程了,不然赶不上威风大将了!”手下来报。 “好,出发!”李剑忠话音未落,便已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雪柔一路急追,追至那块书有“查灵河源,亘古未至”的石碑,再也跑不动了。 她跪坐在草地上,倚靠着冰冷的石碑,喘息着。 随后,她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石碑的背面写下了“河源千载,望父朝夕”八个字。 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雨点轻柔地落在她耳旁,似父亲的叮嘱。 婉诚公主起身想找个地方躲避,但四周除了空旷的草地,无处可藏,她只好拼命地朝营地跑去。 雨越下越大,婉诚公主一个踉跄,不慎摔倒在湿滑的草地上。 此刻,季正洋正在查灵海边散步,思考后续计划,他想:“还是要尽快面见大王,兑现承诺,取得赤珠。” 于是大快步朝营地方向走去,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名女子摔倒在雨中,那身影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他立刻冲了过去,扶起她,关切地问道:“摔疼没,快让我看看?” 婉诚公主咬着下唇,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她抬起头,与季正洋的目光交汇,两人的目光如同两条溪流在交汇处融合,形成一股无法抵挡的洪流。 季正洋一把将她抱起,用自己的披风为她遮挡住风雨。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雨声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子禾,你带我离开好不好。”婉诚公主啜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季正洋心中一阵揪痛,他不忍心看到她如此伤心。 然而,面对婉诚公主的请求,他却陷入了沉默。 “离开,可是我又能带她去哪呢?”季正洋心中苦涩地想着。 他紧紧地抱着婉诚公主,他必须想办法,找到一条出路,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带她离开这个充满束缚的地方。 婉诚啜泣着,不知不觉在季正洋怀里睡着了。 在酒足饭饱之后,颂赞干普心急如焚想要与婉诚公主正式成为夫妻。 他急匆匆冲进帐篷,四处寻找,却发现婉诚公主不在帐篷内。 正当他准备出门寻找时,恰巧撞见两人回来。 他看着季正洋,眼中闪烁着怒火,吼道:“羊正子禾,如实交代,你带婉诚去了哪里?!” 季正洋没有回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婉诚径直向帐篷走去。 “羊正子禾,你给我站住!”颂赞干普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王!” “大王,请息怒。”一旁的赤德见状,决定抓住时机,借大王之手除掉羊正子禾。 他上前一步,脸上陪着笑,但口中却挑拨道:“大王,羊正子禾如此无礼,明显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更何况,从大唐回来这一路上,他与公主都如此亲近,说不定还有什么隐情。” 颂赞干普闻言,脸色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心中转念一想:“新婚之日,沾染血腥不太妥当,不如......” 于是,他命赤德端来一杯毒酒,冷冷地对季正洋说道:“羊正子禾,虽然你前往大唐和亲有功,但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大王承诺在先,完成和亲任务,就将赤珠赏赐于我!”季正洋淡定地说道。 颂赞干普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这杯毒酒,就是你最好的赏赐!” 季正洋心底一万个草泥马奔腾:“tmd,利用完人就翻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羊正子禾,还不快喝!”颂赞干普冷冷地问道,“你难道不知死字怎么写吗?” 季正洋无动于衷,他毫无畏惧地说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日后休要后悔!” 几个卫士见状,立刻上前紧紧地抓牢他的手臂,将毒酒灌入他的口中。 季正洋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在几个彪形壮汉的压制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渐渐地,他感觉身体被毒酒淹没,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脑海里浮现着穿越后的点点滴滴,他想起了婉诚公主,他想告诉她,他爱她。 然而此刻,他已经无法开口。 赤德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想:“和亲的功劳,从此将只属于我一个人,这泼天的富贵,我要好生接着!” 第22章 死而复生 颂赞干普冷酷地下令道:“快,将羊正子禾拖出去,扔到草原上喂狼!” 赤德和几个士兵一起,一把抓住季正洋的衣领,毫不费力将他拖出了帐篷。 在毒酒的作用下,季正洋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力,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广袤的草原上,赤德看着季正洋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狂喜不已,放声大笑。 “哈哈,羊正子禾,我赤德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赤德难掩心中喜悦。 季正洋心中五味杂陈,这才明白:“好你个赤德,我曾救你一命,你不报恩就算了,还背后捅刀子!” 突然,他转念想到:“对,我救过他一命,我还有解毒丹!” 夜晚的草原狂风呼啸,狼群在远处嗷嗷地叫着。 季正洋缓缓摸出药瓶,他想快一些,但双手像是灌满了铅,不听使唤。 他想拧开瓶盖,可是费了半天功夫,却无法拧动。 狼群的叫声越来越近。 季正洋心中焦急万分:“如果再不快点,狼群很快就会过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此时,夜色深沉,漆黑的天幕下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光。 大地被无边的黑暗笼罩,寂静无声,婉诚公主仍在熟睡之中。 她的脸庞如玉般润白,嘴唇微微张开,不时发出轻轻的鼻息声。 颂赞干普看着婉诚公主,眼中透露出急切的渴望。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肌肤如丝般的触感让他更加心动。 他在心中默默地说:“如此端庄典雅,她必须属于我。” 正当颂赞干普准备拥抱婉诚公主时,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身下闪过。 他只觉胸口刺痛难忍。 他冲出帐篷,大口喘着粗气,试图舒缓痛楚,接着,深吸一口气,感觉平静了许多,于是再次走向婉诚公主的床边。 然而,当他再次试图解开公主的衣扣时,又一道更加耀眼的光芒闪现。 这次的光芒比之前的更加明亮,让他的双眼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捂住眼睛,痛苦地逃离了帐篷,只留下婉诚公主独自躺在床上。 “莫非是今晚酒喝多了。”颂赞干普边走边想。 然而,他能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股烈火在燃烧,让他感到莫名的焦躁。 夜晚的草原,风声呼啸。 颂赞干普试图将这种燥热压制下去,但那股火焰却像是从心底涌出,难以遏制。 他放眼望向了草原角落处的帐篷,想到:“对啊,还有那个女人!” 随后,他大步朝那个帐篷走去。 帐篷里,库提躺在床上,孤枕难眠。 这些天,她日日夜夜与颂赞干普在一起。 而今日婉诚公主来了后,她就只能一个人,心中越想越气。 “库提,本王来了。”一阵雄厚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王,真的是你吗?您来了。”库提又惊又喜。 颂赞干普看着她,眼底那股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她融化。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是没吃饱吗?又来臣妾这补充。”库提说道。 “别提了,吃都没吃。” “大王,别逗臣妾开心了,怎么会没吃呢?”库提公主醋溜溜地说道:“今天可是大王的新婚之夜,该不会婉诚她,誓死不从吧......” 颂赞干普无心听她打趣,一把捧起她的脸庞,吻住了她的嘴,让她不再发声。 随后两人的肌肤......。 在草原的星光下,颂赞干普以为,他与库提公主的事儿,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秘密。 但此时,帐篷外,婉诚公主的贴身丫鬟彩云撞见了这一切。 原来,她见颂赞干普从帐篷内冲出来,以为他喝多了,担心他的安全,于是悄悄跟着。 但没想到,颂赞干普来到了角落处的帐篷,这个帐篷不仅小而且没有任何装饰,显然不符合大王的身份。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才跟了过来。 看到这一切,彩云又惊又怕,她慌不择路的跑开。 突然,她被绊倒摔了一跤。 她仔细一看,惊呼道:“羊正子禾!” 她赶忙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季正洋缓缓摊开双手,看到他手中的药瓶,彩云顿时明白了。 她迅速接过药瓶,用力拧开,取出一颗解药让季正洋服下。 季正洋艰难地吞下解药,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随后,他问道:“彩云,你怎么会在这?婉诚公主呢?” 彩云答道:“大人,说来话长,公主她还在歇息。” 季正洋紧张地说道:“快,我要去见公主,有要事!” 彩云没有犹豫,两人立即前往。 此时,已近黎明,天边渐渐泛起了淡淡的曙光。 彩云掀开帐篷布门,让季正洋进入。 床榻边,季正洋蹲下身,低声呼唤道:“公主,醒醒,我是子禾。” 婉诚公主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子禾,你怎么在这!” 季正洋神情严肃地说道:“婉诚公主,我有要事,需与你商议。” 婉诚公主颔首示意,彩云遂悄然退出帐篷,留二人独处。 季正洋沉声道来,将昨夜之事详尽告知。 婉诚公主听后,面露忧色,焦急地问道:“子禾,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婉诚,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吗?”季正洋急切地问道。 婉诚公主听后,心中甚是矛盾,她想起父亲临行前的话。 许久,她才开口说道:“子禾,对不起,我身负和亲之任,若就此离去,势必引发战端,使百姓受难。我不能弃此重任于不顾。” “好,我理解。”季正洋无奈地说道,“既如此,公主宜坚守此地,务必保重自身!”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解药,说道:“这个瓶子里,还剩最后一颗解毒丹,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婉诚公主接过解药瓶,感激地说道:“子禾,我内心会永记你的恩情。” 季正洋正准备起身告辞。 “等等,我也有一物要赠你。”说完,婉诚公主取出一面雕花镜子,将镜子摔成两半。 “子禾,此镜乃大唐皇帝亲手所赐。”婉诚公主朱唇轻启,说道,“我与你各执其一,以此为信物。” 季正洋双手接过半面镜子,神色凝重。 婉诚公主轻叹一声,道:“愿此镜能见证我与你之间的情谊。虽远隔千山万水,亦能心心相印。” 季正洋点头示意,深情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正洋说道:“我必须离开了,公主多保重!” 说完,转身离开,踏上他的“临风”骏马,疾驰而去。 第23章 侠肝义胆 季正洋策马疾驰。 他心里的确不甘心,但如今有了牵挂之人,行事必须谨慎。 “虽说会制炸药,但倘若真把吐蕃炸了,那赤珠也无法得到,公主也将万劫不复。” “这偌大的世界,我能去哪?”他想了又想:“还是去大唐吧,毕竟历史的洪流,谁也无法阻挡,大唐终成荣耀之国。” 他驾驭着“临风”骏马,一路向东,风驰电掣。 经过山川河流,都不曾停歇,只为早日抵达大唐。 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季正洋来到了大唐的疆域。 当他看到热闹的街市、巍峨的宫殿,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这是他又一次来到大唐,却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季正洋感到有些疲惫,来到一家名为“风云客栈”的门前,正要进去。 突然,客栈的门被粗鲁地推开,一群恶霸先行闯了进去。 其中一名恶霸,面目狰狞,满脸横肉,厉声喝道:“速将全部财物交出,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掌柜的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哀求道:“诸位大爷,饶我一命!我这个客栈,已数月未曾开门营业,何来钱财入账?还请诸位高抬贵手!” 恶霸们见状,冷笑起来:“嘿嘿,若无钱财,便随我回黑山,做我的压寨夫人!” 说完,他粗暴地抓住掌柜的,其余人等开始肆意破坏客栈物品。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般的身影闯入客栈,大声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压妇女!” 黑山恶霸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此人青衫飘飘,剑眉星目,但满身尘土。 黑山恶霸见状,怒目圆睁吼道:“你是谁?敢管我们的闲事?” 季正洋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乃江湖中人季正洋,今日就让我来会会你们这群恶霸!” “什么季正洋!无名小辈也敢在大爷面前装蒜?” 那恶霸拔起刀,将面前的桌子一刀砍成了两半:“你小子,少管闲事,听没听懂我的话!” 季正洋笑道:“我初入江湖,自然还没什么名气。但没关系,很快,江湖上就会有我的传说!” 听完这番话,恶霸嘲笑道:“你一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竟敢如此嚣张!看刀!” 恶霸们持刀一齐向季正洋砍去,刀锋如霜,杀气腾腾。 季正洋身形敏捷,动作流畅迅速,躲过一刀又一刀。 然而恶霸们人多势众,季正洋一人渐渐难以抵挡。 恶霸们攻击越来越猛烈,他被击中好几下。 就在这时,他胸前的挂坠发出红色光芒,一股股红色力量注入体内。 恶霸们看得目瞪口呆。 季正洋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他大喝一声,挥舞长剑,一道道剑气从剑尖飞出。 最终,他以一己之力击败了所有恶霸。 恶霸们纷纷跪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小人有眼无珠,还求大侠饶命!” 季正洋沉声说道:“今日我放你们一马,记住不要再作恶,否则下次绝不留情。” 恶霸们连声应是,灰溜溜地逃离了客栈。 掌柜的满脸感激,欠身行礼道:“大侠救命之恩,妇人徐氏感激不尽!不知大侠有何需要?” 季正洋微:“我要在此歇息一晚,准备一间房吧。” 徐掌柜恭敬地应道:“是!大侠请随我来。” 客栈的二楼,季正洋推开房门,随着门板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一股陈旧的灰尘和霉味瞬间扑鼻而来。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窗纸的缝隙投射在地上。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随着光线的移动而舞动。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叹息道:“成年人的世界,果真没有‘容易’二字啊!” 他坐在客栈房间的床上,眼神有些迷茫。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没钱没权没背景,空有一肚子知识,有用吗?”季正洋惆怅地自言自语道。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撑住了脑袋。 当手指触碰到头皮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头皮痒得厉害,甚至还非常油腻。 他不禁眉头一皱,暗骂道:“已经好久没好好洗过头了!” 烦躁中,他扯下一根头发,发现上面有东西在爬动,惊呼道:“我的天,竟然长虱子了!” 季正洋的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画面,像是闪电一样照亮了他的思维。 “硫磺皂,”他轻声念叨着,“对,硫磺皂!记得初中化学老师讲过,用猪油、碱和水,再加上硫磺,就能做出硫磺皂。” 想到这里,季正洋的心情开始有些激动。 “哈哈,”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要赶紧做出硫磺皂,这样就能好好洗个头洗个澡了。而且,我还可以把硫磺皂卖出去,赚点银子!” 他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想着:“看来读书还是有用的!” 季正洋下定决心大干一场。 他大步走到客栈楼下,客气地说道:“徐掌柜,给我点猪油,再借铁锅一用。” 徐掌柜微笑答道:“大侠,您请便。” 季正洋将猪油放入锅中,烧火慢慢加热。 又找来一些草木灰,将其放入布袋后浸泡在水里,草木灰中的碱性物质溶解后形成了碱水。 紧接着,他拿出仅剩的数十个铜板,到药店买了些硫磺。 他小心翼翼地将硫磺研磨成粉末,然后倒入猪油中,再加入碱水,最后加热搅拌。 不多时,手中的材料逐渐变成了滑溜溜的皂液。 随后他将液体倒入木盒中,等待凝固,几个时辰过后,他把凝固的皂液切成同等大小的块状,放在阴凉处晾干。 硫磺皂做好后,他送给徐掌柜一块,随后回到自己房间。 他急不可待地开始沐浴,当硫磺皂洗出泡沫的那一刻,顿感神清气爽。 次日,阳光在石板路上跳跃,季正洋大跨步朝集市走去。 “快来买啊,独一家,可以去虱子的硫磺皂!”他的吆喝声在集市中格外特别。 不多时,摊位前就围满了人。 大家好奇地问道:“此硫磺皂当真如此有效?” “当然有效!”季正洋自信地回答道。 随后,他拿出一块样品,开始演示起来。 他沾了些水,将硫磺皂揉出泡泡,接着将泡泡抹在一位围观者头上。 “真神奇啊,头皮真的不养了!”试用者感叹道。 其他围观者看到这一幕,纷纷表示要购买。 季正洋心中暗自得意,说道:“大家不要急,这个制作工艺复杂,每日限量出售!” 大家一听,更是争相抢购,不一会儿,一筐香皂销售一空。 此时,阳光斜照,石板路上的光影斑驳。 季正洋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突然,一阵骚动从街头传来。 一群无赖押着一个女子,女子衣衫褴褛,泪眼婆娑。 无赖们大声地嘲笑着,其中一人更是扬言:“父债女还,还不起,就卖去青楼!” 季正洋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挺身而出,挡在了那群无赖和女子之间:“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第24章 小试身手 无赖头子瞪了季正洋一眼,不屑地说:“小子,不想死就滚开!我们的事你管得着吗?” 季正洋毫不畏惧,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无赖们被季正洋的气势所震慑,他们开始犹豫。 就在这时,季正洋趁机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扔给了无赖头子:“这些钱应该足够了。放了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群无赖看到银子,立刻改变了态度,接过银子后放开了那个女子。 “谢谢你。”女子感激地说道。 “你快回家吧,以后不要再让人欺负了。”季正洋提醒道。 女子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季正洋一眼后,转身跑开了。 经过长时间忙碌,季正洋早已感到饥肠辘辘。 于是,他加快脚步,迅速回到了客栈,准备尽情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 “徐掌柜,来碗羊肉羹,再烫二两酒!” 酒端上来后,他端起碗,喝了一小口,不禁感叹道:“这酒啊,真是寡淡如水,难怪李白能喝下一斗而不醉。这跟现代的啤酒比起来,度数简直不值一提。不过,在这贞观年间,能有这样的酿造技术也算难能可贵了。” 说罢,他放下碗,心中念头闪过,“现实很骨感,有了钱,我才能立足,才能更快实现愿望!” 他唤来徐掌柜,说道:“我需要一些木板、竹管、瓦罐以及客栈里的酒。” 徐掌柜有些疑惑地问道:“季大侠,你这是又作何用?” 季正洋笑道:“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徐掌柜点了点头,立刻准备去了。 不多时,徐掌柜已将所需的材料准备齐全。 季正洋立刻着手忙碌起来。 他的双手熟练地拼接起木板块,构成了一个长方体形状的框架。 紧接着,他安装了三个半圆形的密封陶罐,每个陶罐都严丝合缝地嵌入框架之中。 完成这些步骤后,季正洋取出一些布料,仔细地将陶罐包裹起来。 他向一旁的徐掌柜解释道:“包裹布料是为了防止漏气,保证蒸馏过程的密封性。” 一切准备就绪后,季正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兴奋地说道:“好了,蒸馏器做好了!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吧!” 他将客栈原本的酒倒入密封陶罐中,接着在下面点燃木柴进行加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液开始沸腾,产生的酒精蒸汽通过竹管进入冷却罐。 在冷却罐中,酒精蒸汽遇到冷却水,迅速冷凝成液体。 冷凝后的酒精液体通过竹管流入最后的收集罐中。 季正洋紧张地注视着每一个细节,看着那清澈的液体逐渐滴落进储存罐中,心中充满了自豪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越来越浓郁的酒香味飘满了整个客栈。 “新品种酒制作成功!”他兴奋地说道,“徐掌柜,快,尝尝!” 徐掌柜接过酒,喝下一口,眼睛一亮,连连赞叹:“季大侠,这酒醇香浓郁,回味无穷!” 季正洋笑了笑,说道:“那就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雪花酿’如何?” 徐掌柜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名字好!不仅与酒的清冷相呼应,还让人想起了这酒如雪般纯净!” 季正洋低头不语,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图伯。 清晨,阳光透过云层,金黄色的光芒洒在“风云客栈”的牌匾上。 季正洋早早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他将“雪花酿”装入准备好的小酒罐中,熟练地将塞子塞紧。 然后将酒罐摆放在客栈橱柜里,准备好迎接客人的到来。 徐掌柜不解地问道:“季大侠,为何要将酒装入这小罐中?” 季正洋笑着解释道:“我按五两酒一罐单独分装,这样既省去了打酒的麻烦,又可以节省人力。”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走进了客栈。 季正洋抬头望去,眼前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 脸庞瘦削,双眸深邃,一道道皱纹像是岁月刻在脸上的烙印,破烂的衣袖和裤腿上布满了磨损的痕迹,看上去穷困潦倒。 他客气地向老者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递给了老者。 老者有些惊讶地看着季正洋,连连摆手说道:“老夫不要银两。”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那个酒柜上,开口问道:“小二,老夫循着酒香而来,你这可否有上等好酒?!” 季正洋心中一动,看来这位老者也是个懂酒之人。 他一边将老者迎到座位上,一边回答道:“这位客官,本店新推出的‘雪花酿’,是我精心酿制而成,采用特殊工艺,汲取天地精华,具有醇香甘甜、入口绵柔的特点,是难得的佳酿。” 老者听后频频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好一个‘雪花酿’,听名字就让人陶醉。可老夫没有银两,可否赏我一些尝尝?” 季正洋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微笑着答道:“当然没问题,入店即是客,请坐!” 说完,季正洋为老者倒上一杯“雪花酿”,静静等待他的品鉴。 老者喝上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他的脸上逐渐露出惊喜之色,赞叹道:“这酒果然非同一般,好酒!真是人间美味!” 老者喝完一罐又一罐。 “嗝~~~”他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即将踏出客栈大门之际,他突然回过头来,向季正洋微微一笑道,“好酒好酒,老夫还会再来!” 季正洋回头数了数空陶罐,一共四罐!也就是两斤白酒! 他心中惊愕不已:今日第一位顾客,就如此能喝,莫非唐朝之人个个都是酒仙?! 他转头望去:只见老者步伐依旧沉稳有力,完全不像喝醉的样子。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继续开始招揽客人。 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走进客栈。 季正洋心中暗喜:“果然酒好不怕巷子深。” 夜幕降临,客栈打烊。 徐掌柜坐在柜台前,准备进行每日的账目核对。 她看着季正洋,诚恳地说道:“季大侠,那日你仗义援手,今日风云客栈又借你的‘雪花酿’声名大噪,三娘我感激不尽!” 季正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道:“徐掌柜,言过了!” 两人收拾好账本,各自回房休息。 “今日小试身手,收益不错,但这只是开始,还需不断推陈出新”,季正洋躺在床上,思考着,“正所谓‘美酒配烧烤,一喝喝一宿’,对啊!” 说干就干,季正洋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研制各种烧烤配料。 他凭借学霸脑袋加持,精心研制出了一种独特的烧烤酱料。 这种酱料不仅口感鲜美,而且与“雪花酿”相得益彰。 接下来的日子,“风云客栈”日日人声鼎沸,雪花酿的美名传遍了江湖。 “风云客栈”成了英雄豪杰们争相前来品尝美酒佳肴的好地方。 这日,客栈来了一个人,只见他身材微胖,脸色黝黑,帽檐压得很低。 他环顾四周,看到店内人头攒动,各路英雄豪杰围坐一桌,痛饮美酒,谈笑风生,心中嫉妒不已。 他走到季正洋面前,轻声说道:“听说你这酒百里飘香,我愿出五十两银子购买这酿酒工艺,如何?” 季正洋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客官,很抱歉,‘雪花酿’酿造工艺多少银子都不卖!” 黑胖子听后,脸色有些不悦,他瞪了季正洋一眼,冷笑道:“好,现在不给,到时候可就一文不值!” 说完,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客栈。 原来,此人是“醉仙楼”的贾掌柜。 自从风云客栈名声大噪,醉仙楼生意日渐冷清,每天的客人寥寥无几。 贾掌柜回到客栈,召集伙计们,商量道:“这风云客栈生意越来越红火,你们说怎么办?” “......” “哈哈,好主意!” 次日,风云客栈门口,一群人聚集在此。 “徐掌柜,昨日我在你这客栈喝完酒吃完东西,上吐下泻。” “就是就是,赔钱赔钱。” “我们一定会查清此事。”季正洋冷静地说道,“在此之前,请大家理性看待。” 然而,这群人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们开始煽动人群。 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也开始加入到闹事的队伍中来。 “各位兄弟,请里面坐。”季正洋将闹事的人请进客栈。 他亲自为他们端上酒菜,并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银子,一一分到他们手中。 季正洋说道:“这是在下的一点微薄之意,望各位能看在钱的份上,先行离去。风云客栈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那些地痞原本就是冲着钱来的,此刻见到银两,纷纷眼前一亮,接过钱后便迅速离去。 贾掌柜原本还打算借机滋事,但见到这一幕,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失败,不由得气愤不已。 “看来,我还得想想法子,让风云客栈吃点苦头。” 这天晚上,风云客栈正准备打烊时,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 第25章 武林风云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季正洋厉声喝道。 “我们乃黑河帮。” 一个黑衣人嚣张地回答,声音中满是恶意和挑衅, “快将雪花酿酿造工艺交出来,否则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徐掌柜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拉住季正洋的衣袖, 声音颤抖地说道:“季大侠,黑河帮以暗器闻名,手段异常残忍,咱们还是散财消灾吧!” 季正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风云客栈虽普通,但也有尊严。” “我们绝不向恶势力低头,更不会出卖良心。既然他们来了,那就开启武林风云吧!”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好!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随着一阵劲风吹过,客栈的门窗“吱呀”作响。 黑衣人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季正洋身形一闪,躲过了长鞭的攻击。 他眼神一凛,立即挥出长剑。 一时间,客栈内剑气四溢,桌椅被劈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黑河帮的人不断发动攻击,试图打乱季正洋的节奏。 然而,季正洋在巧妙躲过一名黑衣人的攻击后,反手一剑刺向他的咽喉,鲜血喷溅而出。 黑河帮见状,纷纷掏出暗器,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季正洋面色微变,他知道暗器的威力不可小觑。 他紧握手中的剑,全神贯注地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暗器如同暴雨般飞来,季正洋舞动手中的剑,快速抵挡这些暗器。然而,一枚毒镖突然改变了轨迹,绕过了他的剑锋,射向了远处的徐掌柜。 季正洋眼见毒镖飞向徐掌柜,面色大变,他顾不得自身安危,飞身扑向徐掌柜,将她推开。 毒镖险险地擦过他的衣袖,钉在了墙壁上,黑色的毒液缓缓渗出,令人触目惊心。 黑河帮的人见状,哈哈大笑。 然而,季正洋并未因此放弃,他站起身来,面色冷峻地看着黑河帮,眼中闪烁着决死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胸前的挂坠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手中紧握的剑,微微抬起的剑尖散发出红色的剑气。 黑河帮帮主惊讶道:“他竟然拥有传说中的苏氏战神挂坠!” 两人相对而立,一股肃杀之意弥漫在空气中。 黑河帮帮主阴森森地说道:“你可知与我黑河帮为敌的后果?” 季正洋冷笑一声,回应道:“武道世界,正义为尊!” 黑河帮帮主哈哈大笑,说道:“错!武道世界,强者为尊!” 黑河帮帮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只见他掏出一黑色小盒子,轻轻一按,盒中飞出一根根细如牛毛的小针。 “黑影神针”如同雨点般飞向季正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季正洋舞动手中的剑,试图抵挡这些暗器。 然而,这些小针密如细雨,很快就有一些漏网之鱼,刺入他的体内。 他只觉一阵剧痛传来,身形微微摇晃倒在了地上。 黑河帮帮主一把扯下季正洋的红色挂坠。 脸上露出狡黠和满足的笑容。 “哈哈哈,苏氏战神挂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了!”黑河帮帮主狂妄地笑道,笑声在客栈内回荡。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清风突然吹过。 季正洋本已倒在地上的身体微微动了动。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虽然面色乌青,但伸出手抓住黑河帮帮主的裤脚,用尽全力喊道:“把东西还来!” 黑河帮帮主低头一看,脸上露出了狠辣表情。 “哼,还想挣扎?好,再给你一针!” 说完,他抬手一挥,手中的黑影神针再次飞出。 季正洋只觉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黑河帮帮主冷笑道:“哈哈,苏氏战神挂坠,最终还是属于我黑河帮的!” 其他人见状,纷纷扑向季正洋,意图一举将他拿下。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闪现在客栈内。 只见来者年迈,但身手却矫健异常。 他轻轻一挥拐杖,一股劲风涌出,将冲向季正洋的黑衣人全部击倒。 黑河帮帮主眼见突如其来的老者,不由得面色一变。 他故作镇定,冷冷地说道:“原来是风雷神叟,你向来不参与武林争斗,今日这是所谓何来?!” 老者默然不语,身形一闪,带着季正洋消失在夜色中。 黑河帮帮主哈哈大笑道:“不用追,用不了多时,那人便会毒发身亡!” 徐掌柜吓得哆哆嗦嗦爬上前,喊道:“季大侠,季大侠......” 然而毫无回应,季正洋早已被带走,不知去向。 黑河帮帮主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瘫倒在地的徐掌柜身上。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徐掌柜的衣襟,冷冷地说道:“你就是这掌柜的,想必你也知道那酿酒工艺,走,跟我回黑河帮。” 说完,带着徐掌柜一路离开了客栈。 南山黑河边,深黑色的河水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徐掌柜被绑在木桩上。 黑河帮帮主走到徐掌柜面前,冷冷地说道:“交出雪花酿酿造工艺,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们这群强盗,我誓死也不会交出季大侠的酿酒工艺。”徐掌柜坚定地说道。 黑河帮帮主见状,怒火中烧,“哈哈,好一个季大侠,恐怕他早已毒发身亡了!” 他命令手下道:“来人,将这个女人丢入黑河潭中。” 手下们一听到命令,立刻冲到徐掌柜面前,粗鲁地拽起她,朝着黑河潭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色光芒从潭底升起,笼罩了整个黑河潭。 所有人都惊呆了,呆呆地看着这道光芒。 光芒散去后,令人惊奇的是,徐掌柜竟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黑河帮帮主气急败坏地说道:“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能够逃脱我的魔爪?” 他命令手下再次将徐掌柜丢入潭中。 然而结果却和第一次一样,徐掌柜安然无恙地浮出水面。 原本深不见底的潭水,突然变得有些明亮。 这时,一个声音在潭中响起:“速速放了她!否则黑河庄将遭受大难!” 黑河帮帮主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诅咒吗?” 潭中声音再次响起,说道:“你若不信,便尽管一试。” 黑河帮帮主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好,我倒要看看!来人,将她推入谭中!” 话音刚落,巨大的水花从潭中四溅而出,黑水横流,席卷了整个黑河庄。 黑河帮人见状,四处逃散,然而很快,他们就被黑水淹没。 黑河帮帮主吓得赶紧解开了徐掌柜身上的绳子。 这时,黑水逐渐退回黑河潭,潭水再次变得像墨水一样黑。 徐掌柜跪地不起:“感谢黑河潭神灵救命之恩!” 潭底传来虚弱的声音:“不必客气,你速速回去!” 第26章 武功进阶 徐掌柜从黑河庄回到客栈。 只见客栈内一片狼藉,打斗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 她不禁想起那晚的惊险场景。 心里不由得担心起季正洋的安危。 那晚黑河帮的人对客栈发起了突袭,季正洋为了保护她,不幸被黑河帮帮主重伤。 徐掌柜心中忧虑,开始四处寻找季正洋。 她走遍了集市的每个角落,向路人打听他的下落。 可是,一连几天下来,都没有任何消息。 此时,山峰陡峭的太白山上,云雾缭绕。 季正洋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旁坐着的,正是每日来客栈讨酒喝的老者。 他习惯性地说道:“老叟,这么早就来喝酒了。” 老者看着季正洋,笑了笑,说道:“你终于醒了!” 季正洋惊讶地看着他,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中了黑云帮暗器之毒,幸得老者相救,才保住了性命。 老者又说道:“江湖纷争,老夫本不愿插手。但老夫见你心地纯良,这才出手相救。你也不用谢我,老夫只是顺应天意而已。” 季正洋心中十分感激,他恭敬地说道:“前辈救了我性命,我感激不尽。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我乃风雷神叟,你是否愿意跟老夫修炼武艺?” 季正洋立刻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说道:“晚辈季正洋,愿跟随前辈修炼武艺!” 风雷神叟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他看出季正洋是个正直善良、心存抱负的年轻人。 假以时日,必定能在江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于是,他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既然你我有缘,那就跟随我吧。只要你一心向善,不问西东,我自会倾囊相授。” 接下里的日子,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太白峰的山巅上。 季正洋就就迎着微风,跟随风雷神叟习武。 “正洋,记住,修炼武艺不是一蹴而就的。”风雷神叟的声音在晨光中显得分外清晰,“你要心无旁骛,把基本功练到极致。” 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两尊雕像矗立在山峰之巅。 经过日复一日的训练,季正洋的基本功越来越扎实。 “正洋,内功是修炼武艺的基础。只有内功深厚,才能发挥出更强大的武艺。”风雷神叟说道。 季正洋心中一震,他明白风雷神叟所言非虚。 于是,他开始更加努力地修炼内功。 每天早晨修炼结束后,他都会盘腿而坐,心无旁骛地调整呼吸、意念和气血。 “正洋,要学会顺应自然,将内力与自然之力融为一体。”风雷神叟站在一旁,指导着季正洋的修炼。 在风雷神叟的指导下,季正洋逐渐领悟到内功修炼的真谛。 他感受到自己的内力如同江河般汇聚成一体,不断流淌、增长。 他欣喜地将这一感受告诉了风雷神叟。 “很好,你已经领悟了内功修炼的要领。”风雷神叟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下来,我要教你一套‘太白剑法’。” 季正洋听后连连点头。 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风雷神叟的教导。 他的面庞被晨光映得棱角分明,双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白剑法’之妙在于意念与剑意的融合。”风雷神叟手持长剑,演示着剑法的招式,“看好了。” 只见风雷神叟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每一招都是“剑随意动,意随剑行”。 季正洋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开始刻苦地学习这套剑法,从基本的招式到复杂的组合,他都反复练习、琢磨。 “正洋,你要懂得剑法中的节奏和韵律。”风雷神叟的声音再次响起。 季正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他将内力融入剑法之中,使得剑招更具威力和变化。 时间飞逝,季正洋的武艺日益精进。 他的拳法、腿法、身法和剑法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风雷神叟看着季正洋,沉声说道:“老夫的风雷掌独步武林,然而我此前唯一习得此独门秘籍的弟子,却误入歧途,踏入妖界。” 听到风雷神叟的讲述,季正洋不禁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诧异地问道:“哦,风雷掌?走火入魔?” 风雷神叟轻叹一声,道:“江湖需要你这样的人匡扶正义、惩凶除恶。” 他顿了顿,又道,“老夫愿将独门秘籍‘风雷掌’传授给你。” 说完,风雷神叟体内内力涌动,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传入季正洋的体内。 季正洋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 他知道这是风雷神叟毕生修为的凝聚。 “正洋,修炼永无止境,你要时刻保持敬畏之心。”风雷神叟虚弱地说道。 季正洋泪光闪烁,说道:“弟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匡扶正义、惩凶除恶!” 风雷神叟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季正洋从太白峰一路疾驰,来到黑河庄。 他冲进庄内,大声喊道:“黑河帮,快把我的挂坠还给我!” 这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黑河庄内回荡。 黑河帮被这声音震撼得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看向季正洋。 黑河帮帮主也闻声而出,一见季正洋,嘴角泛起轻蔑的笑:“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敢上门来送死?!” 说罢,身形一展,瞬间欺近季正洋,两人厮杀开来。 面对黑河帮帮主的攻击,季正洋不退反进,挥剑而起。 一道道剑气如同银色的旋风般划过空气,向黑河帮帮主攻去。 正当两人胜负难分时。 黑河帮帮主冷冷一笑,手中一扬,一道寒光闪过。 季正洋心中一凛,知道这是黑河帮的独门暗器。 他不敢怠慢,立刻使出“风雷掌”,一股股强大的内力从掌心喷薄而出,风力四起,开山裂石之力仿佛要将整个庄子掀翻。 那暗器虽然凌厉,但在季正洋强大的掌力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瞬间被击碎。 这时,季正洋的身形如风般欺近黑河帮帮主,手中长剑疾刺而出。 黑河帮帮主见状,脸色大变,匆忙间举剑格挡。 只听一声巨响,两剑相交之处仿佛激起了一股无形的气浪,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 季正洋借着这股气浪之力,身形如箭般射向黑河帮帮主。 黑河帮帮主被这股强大的攻势压得无法反击,只得连连后退。 季正洋见状,瞬间来到黑河帮帮主的身后,一剑从后向前刺出。 黑河帮帮主一声惨叫,吐血而亡。 此时,黑龙潭中的黑水瞬间如沸腾一般,一条庞大的黑色长蛇腾空而起,横亘在半空中。 第27章 同门相遇 “想必你就是徐掌柜口中的季大侠!”黑色长蛇开口道。 季正洋抬头望去,只见这条黑蛇身躯庞大,通体覆盖着厚实的黑色鳞甲,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幽深的黑光。 蛇身被粗大的锁链紧紧束缚着。 季正洋剑眉一扬,疑惑地问道:“你是何方神圣?” 黑蛇苦笑道:“好一个何方神圣,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妖是孽!” 季正洋定睛一看,只见它双眼赤红如血,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他瞬间一惊,愤怒地说道:“徐掌柜呢,莫非被你吃了?好你个妖孽!” 说完,他紧握长剑,就要朝黑蛇刺去。 “徐掌柜已被我成功救下,你瞧我浑身上下的链条痕迹,我可是被链子牢牢绑在这潭底,全靠奋力扑腾救下了他。”黑蛇解释道。 季正洋有些感激地说道:“谢谢!错怪你了!” “你不必谢我。当年我还是一条小蛇时,曾在山林中得到徐掌柜的救助,所以这次我才会出手相救。”黑蛇坦诚地说道。 接着,它继续说道:“你刚才所用招式,莫非是‘风雷掌’?” 季正洋惊讶地问道:“你怎知那是风雷掌?” 黑蛇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曾经也是人类,也会那‘风雷掌’。” “哦,莫非你就是风雷神叟师傅口中的得意弟子?”季正洋愤怒地说道,“你竟然好样不学,非要成妖!” 黑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出一丝苦涩和自嘲。 它说道:“如若不是我一时贪心,又怎会落此下场。我被妖界的诱惑所蛊惑,用我修炼多年的‘风雷掌’换了他们的‘黑龙珠’。” 黑蛇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继续说道:“妖界告诉我,只要我含着这黑龙珠,在这黑河潭中修炼,就可以幻化成蛟龙,飞升上天,成为神仙。” “那为何你还是蛇?”季正洋不解地问道。 黑蛇苦笑道:“那黑龙珠乃是妖界之物,充满了邪恶的力量。我修炼过程中,逐渐被它的力量所控制,身心都被黑暗吞噬,最终走火入魔,化身为蛇。我本想挣扎出来,但为时已晚,身心都被那妖的锁链绑在这黑河潭底,成为妖孽。” 季正洋听后默然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原来是这样。你虽曾是人类,但现在却是妖孽。我不知道是该同情你,还是该恨你。” 黑蛇叹了口气:“恨我也好,同情我也罢。我自知罪孽深重,无法挽回。只希望你能以我为鉴,不要被贪念和邪恶所驱使,走上歧途。” 季正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会记住你的教训的。” 黑蛇微微一笑:“那就好。你走吧,不要再被我这个妖孽所困扰了。” 说完,它将头重新钻入了水潭之中,消失不见。 季正洋看着黑蛇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黑河潭,来到太白峰。 他将今日所见所闻告诉了风雷神叟。 听完季正洋的讲述,风雷神叟叹息一声道:“真是可悲!风雷神掌再也不是独门武功了,现在不仅你我师徒二人掌握,就连妖界也有妖,学会了这独门绝学。”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紧,他着急地问道:“师傅,这可如何是好?!” 风雷神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老夫那可怜的弟子啊……他被妖邪所迷惑,走上了不归路,虽有所醒悟,但却被妖界黑暗力量禁锢住。” “师傅,要如何才能救师兄。” “现在,要想救他,唯有先将他的锁链去除,再帮他重新走上修炼的正途。但传说,只有如光、如影、如风三剑合一,才可斩断妖界那锁链!” “如光、如影、如风三剑?”季正洋疑惑地问道。 风雷神叟点了点头:“正是。这三把剑分别代表了光、暗、风三种元素,三剑合一,便能形成强大的力量。” “那这三把剑在哪里呢?”季正洋追问道。 风雷神叟叹了口气:“这便是问题所在。据说,这三把剑分散在三个不同的地方,需要有缘人才能够获得。” “怎么才能获得呢?”季正洋有些着急地问道。 风雷神叟微微一笑:“这便需要我们去探索和发现了,老夫准备云游四方去寻那宝剑,你也去吧。” 说完,风雷神叟转身离去,消失在山林之间。 季正洋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他决定先回客栈,慢慢打探消息。 客栈的大门被推开,季正洋回到了风云客栈。 看着熟悉的环境,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安慰。 客栈的大堂里,灯火通明,人们围坐在几张大桌子旁,交谈声、笑声、杯盏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季正洋走到柜台前,徐掌柜抬头一看,惊呼道:“季大侠,季大侠回来了!” 众人纷纷围上来,仿佛众星捧月一般。 “季大侠,现在江湖上到处都是你的传说。” “听说你打败了黑河帮,真是厉害啊!” “是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侠肝义胆!” 季正洋微微一笑,谦逊地摇了摇头:“大家过奖了,我也只是误打误撞,才侥幸打败了黑河帮。” “季大侠真是太谦虚了!”徐掌柜笑道,“现在江湖上都在传颂你的事迹,你可是风云客栈的骄傲啊!” 季正洋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转身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吃肉。 客栈内人声鼎沸,各种话语交织在一起,其中不乏关于明天武林擂台赛的议论。 “听说,明天崔家大院有一场武林擂台赛,获胜者将有机会得到崔老爷家传说中的如风宝剑?” 季正洋心中一惊,这不正是师傅提起过的神剑吗?! “是啊,我也听说了。”另一个人接口道,“那如风宝剑挥舞起来快如风,拥有无尽的力量。” “这么厉害?!”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如明日去瞧瞧。” “据说明天的擂台赛,会有很多江湖大人物前来观看,这场比赛可不是儿戏啊!” “是啊,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去观看一下!” “可是听说参赛者都是各路江湖高手,我们这些小人物去了,也只是看热闹而已。”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去观看别人的表现,也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热情:“明日必须去看看,不仅有机会见识到真正的武林高手,还可能得到那把传说中的如风宝剑。” 第28章 武林争霸 次日,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 季正洋便早早的来到了崔府大院。 院内人头攒动。 他挤在人群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 擂台设在大院正中央,台上摆放着一张长桌。 桌上放着那把传说中的宝剑——如风剑。 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时,崔老爷走上台,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今日,崔府举办武林争霸赛,不仅仅是为了选拔武林精英,而是老夫心中有难言之隐。” 他顿了顿,半晌才继续张口说道:“我女儿崔知书,被那传说中的江湖采花大盗劫走了!”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有人道:“这个采花大盗,简直胆大包天!” “贞观年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又有人道:“崔老爷真是可怜,要不我们帮忙报官府,让官府捉拿这采花大盗?” 但也有人担忧:“这采花大盗行踪飘忽不定,官府也不一定能及时找到啊!” 又有人补充:“听说这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不仅劫色,还嫉富如仇,专抢贵族家的女儿。更甚者,得手之后还会留下信件,要求用祖传宝物来交换。” 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崔老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各位江湖豪杰,老夫心有不甘,如风宝剑不能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今日举办这场武林争霸赛,便是希望借助各位侠士的力量,找到采花大盗,解救我女儿!” 话语一出,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季正洋听后,更是愤愤不平:“我定要为江湖铲除这个恶势力,光明正大地得到如风宝剑。” 武林争霸赛终于拉开了帷幕。 只见崔府管家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地宣布:“各路江湖豪杰,感谢大家莅临崔府的武林争霸赛。此次比赛分为两轮,第一轮为武艺比拼,各位英雄需各显神通,展现出自己高超的武艺。这轮比拼先进行分组淘汰赛,各组武功最高者将晋级决赛,决赛前三者,将分别获得10个、8个和5个金元宝奖赏。 “第二轮则为文斗,各位英雄需以诗词歌赋、谜语对联等来展示自己的智慧与才情。每答对一题,即可获得一个金元宝。只有文韬武略兼备的英雄才能最终胜出,两轮比赛金元宝合起来数量最多者,将获得如风宝剑!” “下面,进行第一轮比武分组淘汰赛。” 管家的话语刚落,全场顿时沸腾起来。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然后大步走上擂台。 其他参赛者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台。 比武正式开始,擂台上武林高手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擂台下人声鼎沸,翘首以待。 只见台上数十位选手被分成三组,每组都严阵以待。 第一组比试剑法。 他们手握长剑,身法灵动,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剑气纵横,剑法千变万化,让人目不暇接。 季正洋运用“太白剑法”,做到“剑随意动,意随剑动”。 他的剑法不仅威力惊人,而且非常精准。 每一次攻击都能够准确地击中对手要害。 而对手则因为过于猛烈地攻击而耗尽了体力,最终都败在了季正洋的手下。 第二组比试掌法和拳法。 他们的掌法刚柔并济,拳法勇猛有力。 大家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最终“掌中王”抓住对手们破绽,一记重掌炫出狂风,将所有对手击倒在地,赢得了胜利。 第三组比试奇门兵器。 其中一位选手手握双刀,刀法如风,每一次挥刀都能掀起一股劲风。 他的对手则是一位使用铁扇的女选手,扇法刚猛有力,每一次挥扇都能感受到其强大的内力。 比赛一开始,手握双刀的选手就发起了迅猛攻击。 双刀舞动之间,刀光闪闪,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女选手冷静应对,巧妙运用铁扇抵挡攻击,并不时发动反击。 每一次挥扇,都能掀起一股劲风,将对手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之中。 手握双刀的选手虽然竭力进攻,但始终无法突破女选手的防线。 经过一番激战,“铁扇罗”打败了手握双刀的选手。 崔府管家走上擂台,激动地宣布:“下面,进行比武决赛!” 季正洋、掌中王、铁扇罗站在擂台上,气势磅礴,相互对视。 台下观众屏息以待,期待着这一场精彩的对决。 比赛正式开始。 掌中王身影如风,掌法连绵不绝,每一次出掌都伴随着劲风呼啸。 季正洋也不示弱,两人在擂台上快速移动,攻守交错。 最终,季正洋使出“风雷掌”,只见他双手合十,掌中蕴含的内力犹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卷起一股巨大的旋风,将对手紧紧裹在其中。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旋风消散,掌中王被重重地击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紧接着,季正洋和“铁扇罗”对决。 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展开了激烈的比试。 季正洋手握长剑,身姿沉稳,每一次挥剑都显得深思熟虑,仿佛在告诉对手,他并不想伤害她。 铁扇罗则挥舞着铁扇,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股狠劲。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季正洋身形矫健,剑法犀利如风,但他却没有使出全力,始终保持着怜香惜玉的态度。 然而,铁扇罗并没有手下留情,她继续发起猛烈的攻击,想要击败季正洋。 战斗愈演愈烈,两人的身影在台上快速移动着。 时而剑光闪烁,时而身法交错。 这时,铁扇罗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挥扇向季正洋猛烈攻击。 然而,季正洋身形一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他迅速用剑锋抵住了铁扇罗的铁扇。 铁扇罗被剑锋强大的内力抵住,一时间无法动弹。 这时,台下观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崔府管家走上擂台,高声宣布:“第一轮比武已分出胜负,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然而,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慢着”。 第29章 云燕飞来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飞身上了擂台。 此人身材瘦削,脸庞还算清秀,但右脸有一道疤痕,衣服破破烂烂,手持一根打狗棍,俨然一副穷小子模样。 穷小子纵身一跃,稳稳落在擂台上。 他环顾四周,淡然一笑,对众人说道:“我乃一介叫花子,名叫云燕飞。今日来到此地,想和诸位高手切磋武艺。”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崔府管家见状,大声呵斥道:“大胆叫花子,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来捣乱,快快下去,不然让人乱棍打断腿。” 云燕飞反驳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怎能说是捣乱?!你哪里写着不准叫花子参加这武林争霸赛了?既然没写,这些人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崔府管家继续说道:“好,第一轮比武已结束,你来晚了!” 云燕飞目光扫过擂台,说道:“没关系,我与这第一名比拼便是!” 季正洋与云燕飞两人目光交汇,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云燕飞身形如风,瞬间出现在季正洋面前,然后使出打狗棍,朝季正洋打去。 季正洋迅速侧身,躲过这一棒,同时挥出长剑,直取对方腰部。 两人身形交织在一起,打得胜负难分。 云燕飞突然身形一变,犹如一只飞燕,从季正洋头顶掠过。 季正洋剑势如虹,向对方劈去。 然而云燕飞飘忽如风,每一次都能巧妙地躲过他的攻击。 经过一番激战,季正洋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剑法虽然精湛,但在云燕飞的轻功面前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这时,他的剑被云燕飞巧妙地夺过,随即抵住了他的胸口。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轻功。 崔老爷脸色铁青,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叫花子竟如此厉害,真是出乎意料!” 季正洋拱手道:“云兄,你武艺高强,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燕飞淡淡一笑:“季兄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叫花子而已。” 两人相视而笑,众人也纷纷欢呼喝彩。 崔府管家走上台,高声宣布:“第一轮比武正式结束,下面进行文斗,四位都留下吧。” 听到这个宣布,云燕飞立刻接口道:“这就对了嘛,公平比试,胜者为魁!” 崔老爷心中暗想:这个叫花子再厉害,在文斗环节也不可能胜出。 崔府管家站在台中央,严肃地宣布道:“下面进入文斗的第一个环节——‘飞花令’,你们四人需以上一句诗的最后一个字接令。如若数三下还未能接上,则被淘汰。”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规则。 崔老爷首先出诗:“春风拂面暖心田。” 季正洋季正洋紧锁眉头,思索片刻后立刻接上:“田野青青麦苗鲜。” 云燕飞紧随其后,毫不示弱:“鲜红桃花映日边。” 掌中王和铁扇罗则面露难色,两人焦急地思考着。 崔府管家开始数数:“一、二、三!” 掌中王和铁扇罗未能及时接上诗句,被淘汰出局。 现场气氛愈发紧张,现在只剩下季正洋和云燕飞。 季正洋眼神坚定,他赶紧接上:“边疆战士守家园。” 云燕飞也迅速接道:“园中花开满枝头。” 两人你来我往,诗句如流水般流畅。 台下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声。 第一轮“飞花令”比试结束,崔府管家大声说道:“下面我宣布,目前金元宝数量情况,季正洋十二个,铁扇罗八个,掌中王五个,云燕飞两个。” 云燕飞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对,我也应该是十二个。” 崔老爷脸色铁青,看着云燕飞说道:“好了,你拿着这十二个金元宝速速离开,这够你花一辈子了!” 云燕飞淡然一笑,回应道:“崔老爷,我今天是来夺魁的,我要那如风宝剑!” 观众们闻言,纷纷表示支持:“是啊,公平竞争,让他留下吧!” 崔老爷脸色更加难看。 但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不得不作罢。 崔府管家大声说道:“下面,进行最后一个环节,对对子”,由崔老爷出句,比试者对句。” 崔老爷说道:“上联:花开花落落花香。” 一阵风拂过,季正洋思索片刻后,朗声答道:“下联:风起风停听风声。” 云燕飞不甘示弱,立刻接口答道:“下联:叶绿叶黄黄叶绿。” 众人纷纷拍手称赞,高呼道:“对得太妙了!” 崔老爷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道:“没想到这叫花子如此厉害,这季大侠虽然对上了,但显然不如那叫花子的工整。不行,老夫得出个更难的!” 他沉思良久,方才出题:“春夏秋冬,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两人抽签,季正洋先对。 他思索片刻,给出下联:“晨昏旦暮,河边柳绿,山间枫红,日日日红遇柳青。” 众人拍手叫好。 崔老爷点头赞赏:“这幅上联至今无人对出,季大侠所对下联,尽管不是很工整,但还是相当不错。接下来该叫花子对了!” 云燕飞不假思索道:“东南西北,今夜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众人更是拍手叫绝。 崔老爷心里一惊,赶紧大声说道:“老夫宣布,今日武林争霸赛到此结束。季大侠和叫花子两人平局,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今日武林争霸赛擂主是......季正洋!” 季正洋一愣,正要接过如风剑。 突然,云燕飞轻盈起身,身姿犹如飞燕般,抢走了剑。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云燕飞已经飘然而去。 只留下一句话:“季大侠,剑我先借走了,改日再还你!”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季正洋更是目瞪口呆,看着云燕飞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崔老爷不但不恼,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让他拿去吧!” 第30章 观念碰撞 众人见状,纷纷散去。 崔老爷神秘地将季正洋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其实,擂台上放着的,并非是如风宝剑,那只是个摆设。真正的如风宝剑,藏在老夫的宝库里,走吧,跟老夫一起去取。” 季正洋听后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但又转念一想:“崔老爷没有理由害自己,真正的宝剑放在宝库也很正常。就像很多博物馆为了保护镇馆之宝,往往展出的都是复制品,真正的宝物都会被妥善收藏。” 于是,他跟随崔老爷穿过崔府华丽的走廊,来到了位于府邸深处的宝库。 宝库以唐代的宫殿式建筑风格为主,白色的墙壁和红色的柱子相映成趣,显得气势磅礴。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横匾,上书“崔氏宝库”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流露出非凡的气势。 进入宝库,季正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只见一排排整齐的木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珍贵文物和古籍。 宝库内光线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着周围的一切。 每一件物品都散发着古老神秘的气息,仿佛让人穿越到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崔老爷沉稳地开口,语气中透露出家族的荣耀与自豪:“崔家,历经百年沧桑,始终稳坐名门之列。这些古籍、文物,皆是历代祖先精心收藏,价值连城。你应该也清楚,在当今大唐,五姓七望之中,崔氏一直占据首位。” 季正洋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表示对崔家历史的尊重。 他们穿过宝库,来到了后院。 后院四周的围墙高耸入云,廊道宽阔笔直,房梁粗壮有力。 与之前的宝库形成了鲜明对比,给人空无一物的感觉。 崔老爷用手指环绕四周,指着房梁说道:“如风宝剑,就藏匿在这上面,你可以找找。” 季正洋听后一愣,随后心中暗自叫绝:“崔老爷果然狡猾,谁能想到传家宝藏在这如此普通的地方,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抬头环顾四周,目光在房梁间穿梭。 不久,他的视线定格在一根房梁的隐蔽处。 那里有一个漆黑色的盒子里,盒子的颜色与房梁几乎完全一致,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然而,正当他要伸手取剑时,突然触发了机关。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从天而降,迅速将季正洋罩在其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被关在了笼子里,四周都是坚固的铁条。 “崔老爷,你这是耍我吗?”季正洋尽量压着心中的怒火,质问道,“如果不想把如风宝剑交给我,你完全没必要举办这场武林争霸赛!” 崔老爷露出苦涩的笑容,解释道:“举办这场比赛,确实是老夫迫不得已的计策。其实,老夫的女儿并未遭遇什么采花大盗。老夫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为我的女儿寻找一个既有武德又有仁心的夫婿。通过这场武林争霸赛,老夫发现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老夫擅自决定,将你选为我的女婿。” 季正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您竟然如此操纵?这太过分了!” 崔老爷却平静地回应道:“崔家是大唐五姓七望士族之一,想与我们联姻的人不计其数。你可知那大名鼎鼎的程咬金?他甚至为了娶到一个崔姓女子,不惜抛弃自己的原配。这一切,还不是因为看上五姓女的阀阅。” 季正洋沉默片刻,心想:“看来,从古至今,婚恋市场上的鄙视链,从来都没有消失。”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崔老爷,认真地说道:“崔老爷,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明白你的苦衷。但是,婚姻不应该是一场交易或者计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也应该尊重彼此的选择。如果你真的想为自己女儿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就应该尊重她的意愿,而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干涉她的未来。” 崔老爷笑道:“哈哈,老夫自有打算。还是你,好好考虑考虑,如要这如风剑,就必须娶我女儿!” 说完,扬长而去。 季正洋呆在铁笼里,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个女子来到后院。 那女子身着翠绿的衣裳,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聪慧与机敏。 她走到铁笼前,看着笼子里的季正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就是家父口中的季大侠?我看你也不像是出身名门望族。”崔知书问道。 季正洋好奇地反问道:“那我还想问你,既然你家这么有钱,为何还要比武招亲?!” 崔知书答道:“因为家父宠爱我,又不想完全依着我。” 季正洋继续问道:“此话怎讲?” “就不告诉你!”崔知书俏皮地答道,“你来参加武林争霸赛,想必也是为了钱财!为了那价值连城的宝剑!” 季正洋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我确实是为了宝剑,但不是为了钱财!” “哦,那本小姐倒要听听,你为了什么?” “为了爱的人。” “哦,季大侠也有爱的人?” “对,这个爱包含很多,既有感恩之爱,也有男女之爱,还有责任之爱。”季正洋解释道。 崔知书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哦,那我想听听,季大侠到底有多爱呢?”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崔知书称赞道:“好一句‘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崔小姐,我理解你的困境。”季正洋说道,“但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应该被家族和习俗所束缚。你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崔知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季大侠,今日与君一谈,发现豁然开朗!我这就将你解救出来。” 说完,崔知书身形一跃,轻盈地飞上了房梁。 她小心翼翼地将宝剑取下,同时关闭了机关。 季正洋目瞪口呆。 崔知书将宝剑递给季正洋,微笑着说道:“如风宝剑送你了!” 季正洋打开盒子,取出宝剑。 好一把如风宝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他轻轻一挥宝剑,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出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季正洋感激地说道:“崔小姐,大恩不言谢。季某来日定当报答!” 崔知书淡淡一笑:“季大侠,不必如此客气。山海自有归期,风雨终将相逢,祝你好运!” “是他来了。”崔知书低声说道,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 “快,快走!”崔知书打开后院门,催促道。 季正洋没有犹豫,立刻身形一闪,到了院外。 第31章 两情相悦 季正洋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人,才能让沉稳的崔知书如此的紧张。 他悄悄移至院墙边,想要通过那狭窄的院门缝隙,窥视到来者的真实面目。 然而,那人始终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他始终无法一睹其真容。 这时,那人声音在空寂的院内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看来,你父亲今日如此大张旗鼓地举办这场武林争霸赛,其实是为了给你挑选一个如意郎君吧!” 季正洋一怔,这个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你吃醋了?”崔知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俏皮。 那人闻言,语气中透出一丝气愤:“我这就去找崔老爷子,告诉他我愿意将如风宝剑双手奉还,但条件是他必须将你嫁给我!” 崔知书听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天真可爱。我父亲怎么可能将如风宝剑如此轻易地放在擂台之上?你手上的那把剑,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罢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人惊讶地问道。 显然,他被崔知书的话深深地震撼了。 崔知书平静地回应道:“我已经将如风宝剑托付给了季正洋。” 那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困惑,他急切地追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崔知书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她缓缓吐露心中所想:“他没有接受父亲的条件,因为他心中有深爱着的人,那句‘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深深触动了我。” 那人听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崔知书接着说道:“如今我已至碧玉年华(注:相当于现在的十六岁),按照传统,女子过了十五岁,便应该考虑婚姻大事。我愿意等你,只希望你能尽快完成任务,不要让我空等一场。” 那人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的男孩,急匆匆跑了过来。 那人见状,瞬间转身,身形如鹰击长空,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 季正洋惊讶得差点喊出声来:“云燕飞!” 男孩看向崔知书:“姐姐,父亲在前堂等你,他有事要和你商量。” 崔知书点点头:“好的,知温,咱们这就去吧。” 说着,她转身向前堂走去。 看着崔知书渐行渐远的背影,季正洋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季正洋转身回到客栈,客栈内人声鼎沸。 徐掌柜和众人涌上前来,纷纷向他道贺:“季大侠,恭喜你技压群雄,夺得武林争霸赛擂主,你真是风云客栈的骄傲啊!” 季正洋微微一笑,抱拳向众人回礼:“多谢各位的抬爱和支持!”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季正洋,别高兴得太早,快把如风宝剑交出来!” 季正洋转头望去,只见云燕飞一脸冷漠站在那里,目光充满了挑战和敌意。 季正洋皱了皱眉:“云燕飞,我早已料到你会来找我。但是,凡事都有个规矩,这如风宝剑已是我的。” 云燕飞哼了一声,说道:“我愿与你再比试一场,若我赢了,你必须把如风宝剑交给我。” 季正洋摇摇头,说道:“再比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云燕飞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身形如电般扑向季正洋。 季正洋早有防备,他身形一闪,巧妙地躲过了云燕飞的攻击。 然后迅速跑到了后院中。 两人对峙在庭院中心,目光犹如两把交锋的利剑,互不相让。 打斗开始,云燕飞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青烟,绕到季正洋身后。 他挥起打狗棒劈向季正洋,棒风稍显凌厉。 然而,季正洋仿佛背后生眼,一个旋身便躲开了攻击,同时挥剑反击。 剑光与棒影在空中相撞,发出一阵刺耳的撞击声。 云燕飞身形再闪,巧妙地躲开了季正洋的攻击,同时挥棒再攻。 季正洋以剑应对,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比,将云燕飞的攻击一一化解。 云燕飞虽然轻功厉害,但显然攻击力不强,无法对季正洋造成太大的威胁。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激烈。 云燕飞不断变换攻击路线,试图找到季正洋的破绽。 然而,季正洋凭借着精妙的剑法和沉稳的应战逐渐占据了上风。 云燕飞纵身一跃,腾到半空,挥起打狗棒朝季正洋天灵盖攻去。 季正洋早有防备,轻轻一闪便躲开了他的攻击。 云燕飞见状,在空中一个翻身,又向季正洋攻来。 季正洋眉头微皱,心道:“这云燕飞的轻功炉火纯青,但似乎并不擅长攻击!” 最终,在一次交锋中,季正洋突然改变战术。 他收起长剑,聚集全身内力使出“风雷掌”。 劲风四溢,将周围的尘土都卷了起来。 掌风如雷,眼看就要击中云燕飞。 云燕飞见状,身形一闪,躲开了掌风。 他腾飞凌空,衣袂飘飘,退出了战圈。 季正洋收起掌势,呼唤道:“云兄,下来,有事好商量!” 云燕飞在空中稍作停顿,然后轻轻飘落在地,眼神中透露出不甘。 季正洋好奇地问道:“云燕飞,你的轻功如此厉害,想必是得到过高人指点吧?” 云燕飞脸色一沉,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云燕飞的叔父为了篡夺他们家的财产和秘籍,竟然狠心杀害了他的全家。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血腥的夜晚。 幼小的他藏在暗处,看着父母和兄弟姐妹一个个倒下,却无法出去救他们。 那种无助和恐惧,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七岁的他被家将带着逃离了那个血腥的地方,开始了漫长的流亡生活。 家将遵照他父母的遗愿,只教他轻功,让他能够在危难时刻逃脱。 他的父母并不希望他武功高强,为父母报仇,只希望他平安活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轻功如此厉害,但攻击手段却相对较弱的原因。 然后很快,云燕飞的叔父一路追杀,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那是一个雪夜,银装素裹的大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绒毯。 寒风呼啸着,将雪花洒向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面上,堆积成一个个雪丘。 家将带着小云燕飞匆匆穿行在风雪之中。 家将为了保护他,决定将他藏到崔家后院。 毕竟崔家在当地享有声望,云燕飞的叔父即便再嚣张,也不敢轻易进崔家搜家。 家将带着云燕飞悄悄地潜入了崔家后院。 夜色中,后院的树木和围墙显得格外高大,似乎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家将指着一处荒废的小屋说:“你就藏在这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云燕飞点了点头。 家将又嘱咐了一遍:“千万要小心。” 随后离去。 小云燕飞钻进了小屋,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残破的门窗缝隙中透进来。 屋子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破旧杂物堆满了角落。 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紧张地注视着门外。 门外只有寒风呼啸和雪花飘落的声音。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云燕飞几天没有进食,饥肠辘辘。 每当有人经过门口时,他都会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 就在他快要绝望时。 这天上午,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第32章 志同道合 小云燕飞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只见两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在嬉戏打闹。 他们相互追逐着,欢声笑语不断。 周围是一片洁白的雪地,阳光照耀下,雪地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们在雪地里尽情玩耍,打雪仗,扔雪球,欢声笑语不断。 云燕飞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想象着自己也在雪地里,无忧无虑地玩耍,感受那份纯真的快乐。 云燕飞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捡起一个小石子,用尽全力朝大一点的女孩扔去。 石子准确地打在了崔知书的肩膀上,她惊讶地转过头,发现了云燕飞的藏身之处。 她瞪大了眼睛,用手指了指小屋的方向。 崔知温明白了她的意思,跑到小屋门口,敲了敲门:“喂,里面有人吗?” 云燕飞听到声音,心中一阵激动。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到崔知书和崔知温关切的眼神。 “你是谁,你没事吧?”崔知书问道。 云燕飞搓着衣角,腼腆地说道:“我叫云燕飞,是这附近的小乞丐。” “那你快出来吧,别再藏了。”崔知温摆出一副可爱的表情。 云燕飞走出了小屋,随后三人玩起了捉迷藏游戏。 从那一天起,崔知书和崔知温每天都会来看望云燕飞,给他带去食物和水。 云燕飞还不时躲在“崔氏教坊”的窗外,偷学里面的学问。 转眼间,初夏的暖风悄然而至。 崔家后院的樱桃树上,一串串鲜红的樱桃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 崔知温这个小家伙,不停地嚷嚷着:“姐姐姐姐,我要吃樱桃!” 崔知书看着那挂满枝头的樱桃,心中也忍不住痒痒的。 她踩着枝桠,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树。 然而,崔知书光顾着摘樱桃,没注意自己脚下,一不小心踩了个空。 “啊!”崔知书惊恐地尖叫着,身体开始摇晃。 她用力抓住树枝,试图稳住自己。 眼看着就要掉下来,这时,云燕飞听到崔知书的尖叫声,立刻冲了过去。 他看到崔知书在树上摇摇欲坠,心中一紧。 于是迅速运起轻功,如风一般飞上了树。 云燕飞用力抓住崔知书的手,将她拉向自己。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崔知书突然脸红起来,她低下头,眼神闪烁着丝丝羞涩。 她咬着嘴唇,神情娇羞可爱。 云燕飞也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 他轻声说道:“知书,你没事吧?” 崔知书轻轻地摇了摇头,随手松开了拽住的树枝。 一瞬间,树枝弹了回来。 云燕飞反应迅速,他抱着崔知书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弹回来的树枝。 树枝如同一把利刃划过他的脸,脸上随即流下一股鲜血。 云燕飞抱着崔知书安全地回到了地面。 她感激地看着云燕飞,说道:“对不起”。 云燕飞说道:“你没事就好,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几天后,云燕飞的脸部伤口愈合了,但疤痕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脸上。 而那个疤痕,也成为了他们情窦初开的见证。 说到这里,云燕飞停顿了一会儿。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继续说道:“然而,好景不长。我被崔府仆人发现,被赶出了后院。但还是会时不时在后院和知书相会,我们常常在月光下相互倾诉,她教我诗书,我教她轻功。” 紧接着,云燕飞愤慨地说道:“我一定要为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报仇雪恨,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明媒正娶知书。” 季正洋听完云燕飞的讲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和敬佩之情。 他看着云燕飞那沉静而深邃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个孤独而坚韧的灵魂。 季正洋用力拍了拍云燕飞的肩膀,大声说道:“云兄,你的经历让人敬佩!人生如逆旅,你我皆行人!” 云燕飞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微笑着看着季正洋,说道:“谢谢你,季大侠,谢谢你给我温暖和力量。” 季正洋哈哈大笑,豪爽地说道:“云兄,风云客栈需要人手,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云燕飞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云燕飞就留下了,与你一起闯荡江湖!” 季正洋高声喊道:“徐掌柜,上酒菜!” 这时,徐掌柜端着酒菜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道:“两位大侠真是豪情万丈啊!来,添壶好酒,为二位助兴!” 风云客栈,季正洋和云燕飞相对而坐。 他们把酒言欢,谈论江湖轶事。 云燕飞举杯向季正洋敬酒,道:“季大侠,有你的陪伴和帮助,我感到自己不再孤独。我云燕飞誓言与你一起闯荡江湖,不离不弃!” 季正洋也举杯相迎,豪迈地说道:“云兄,江湖路漫漫,且把酒言欢;逆水寒中来,荣耀乾坤去。” 两人一饮而尽,相互击掌表示心意相通。 接下来的日子,风云客栈总是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每天清晨,云燕飞也早早地起床,开始忙碌的一天。 他清理庭院,劈柴、挑水、打扫客房,勤勉努力,赢得了客栈中其他伙计的尊重和赞扬。 忙碌之余,季正洋和云燕飞总会找个安静的角落,切磋武艺,互相学习。 季正洋教授云燕飞拳法、剑法以及应敌策略。 而云燕飞则分享轻功技巧,教季正洋如何快速无声地移动身体。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在客栈后院的竹林中相遇。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 季正洋摆好架势,剑指向前,说道:“云兄,接下来我要教你一套剑法。你要仔细看,用心领悟。” 云燕飞点头示意,全神贯注地观看季正洋的剑法。 他脚步轻盈,剑法凌厉,时而如同流水般柔顺,时而如同狂风般暴烈。 看完一遍,云燕飞轻轻摇头,笑道:“季兄,你的剑法非常精湛。但我认为,只有通过实战才能真正掌握。” 季正洋点头赞同,他提议两人进行一场模拟战斗。 云燕飞使用他的轻功技巧,快速移动到季正洋身后,而季正洋则使出一招“回马枪”,将云燕飞击退。 两人你来我往,切磋得火热。 在战斗中,云燕飞逐渐领悟到季正洋教给他的剑法和拳法精髓。 他发现,这些技巧并不是孤立的,而是需要融入到整个战斗策略中。 每次攻击、每次防守都需要预先判断对手的动向,灵活运用所学技巧。 而季正洋也在切磋中不断提醒云燕飞:“云兄,轻功虽然重要,但力量和攻击同样关键。你要学会在实战中学会组合。” 每次切磋结束,两人都会坐在竹林中的石凳上,总结刚才的战斗。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一个神秘的身影在竹林之外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第33章 暗流涌动 日子如水,日月交替。 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微风轻轻拂过竹林,发出沙沙声响。此时,季正洋正端坐于客栈内,手捧着账本,眉宇之间尽显深思之色。 周围的小二们围成一圈,眼神中充满期待。 季正洋淡然一笑,道:“风云客栈已经有了很好的口碑,但我们还需要做得更好。”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有一策,可以使客栈更上一层楼。徐掌柜,你负责主持日常事务和账目管理;我和云燕飞则负责客栈安保与巡查。” 徐掌柜听后点头赞许:“是个好主意!” 季正洋转而看向云燕飞:“云燕飞,你意下如何?” 云燕飞点了点头,连忙说道:“蒙正洋兄错爱,赠我以二掌柜之位。我必竭尽全力,与诸位并肩作战,共谋客栈繁荣。”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组织一些活动,如武艺表演、琴棋书画等等。这样既能展现客栈风采,又能让客人在品美食之余,感受风云客栈的文化氛围。” “这是个好主意!”徐掌柜高兴地说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还有,我们可以在客栈内设立一个‘风云英雄榜’,用以表彰那些在江湖上做出杰出贡献的英雄豪杰。” 周围的小二们纷纷点头,对这个新奇的点子表示赞同。 徐掌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会尽快安排下去,让风云客栈焕发新的生机。”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向云燕飞:“燕飞,你的任务可不轻啊!既要负责客栈的安保,又要与我一同策划新活动。你是否有信心完成任务?” 云燕飞挺直胸膛,坚定地回答:“正洋兄放心,无论有多少挑战和困难,我都会与正洋兄并肩作战!” 大家听完都大笑起来,徐掌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季正洋和云燕飞看着对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他们举杯庆祝,共同为风云客栈的美好未来干杯。 客栈内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这日,长安城内,繁华似锦,人流如潮。 风云客栈经过精心装扮,焕发出别样的喜庆氛围。 大门两侧立着两根巨大的红色柱子,上面刻着一副金灿灿的对联。 上联写着:“风云客栈聚英豪,江湖情深似海潮”。 下联为:“英雄豪杰聚一堂,共话江湖岁月长”。 客栈内外挂满了红灯笼,每个角落都洋溢着温暖和喜庆的气息。 门口站着两位精神抖擞的小二,他们身穿统一的服饰,腰间佩戴着剑,显得威武庄重。 季正洋身穿锦衣华服,气宇轩昂地站在客栈门前。 他微笑着迎接每一位来宾,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客栈内,徐掌柜满脸笑容,带领着小二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角落。 他们为远道而来的英雄们准备了丰盛的美酒佳肴。 季正洋豪气地高声宣布道:“今日,风云客栈大摆宴席,广邀四海英雄!酒肉满桌,畅饮无忧!各位江湖朋友,让我们共同度过这快意恩仇的美好时光!” 他的声音在客栈内回荡,引来了众人的瞩目。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英雄纷纷入座。 他们环顾客栈四周,被一股浓厚的江湖气息所吸引。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仿佛在诉说着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引人遐想。 在客栈中央的舞台上,一群江湖侠士正在表演武艺。 他们身手矫健,动作敏捷,展示了高超的武艺和技艺。 观众们纷纷鼓掌喝彩,为他们的精彩表演欢呼雀跃。 云燕飞表演着轻功绝活“踏雪寻梅”。 只见他身形如风,飘忽不定,众人只看见白影闪动,人已到了高墙之上。 接着一个大回旋,飘然下落,轻盈之极,就像是凌空而下一般。 大家纷纷鼓掌喝彩,为他的精彩表演欢呼雀跃。 徐掌柜站在高台上,脸上洋溢着热情真诚的微笑. 她大声宣布:“风云客栈感谢各位英雄的支持和厚爱!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共创江湖新篇章!” 她的话语中满是真诚和感激之情,赢得了众人的热烈掌声和喝彩声。 随着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整个客栈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众人纷纷举杯相庆。 然而,就在这时。 季正洋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他立即转身,眼神紧锁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身形一动便迅速追了上去。 那蒙面人显然没料到会被人如此迅速地察觉。 他身形一闪,便穿过了客栈的后院,身影飘进了茂密的竹林之中。 季正洋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这人的轻功造诣颇深,与云燕飞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此人显然不是云燕飞。 怀着满心的疑惑,季正洋加快了速度,紧随其后。 两人在竹林中穿梭,身影如风,飘忽不定,速度极快。 竹叶在他们身侧纷飞,仿佛两道疾风在竹林中疾驰。 蒙面人试图通过不断变换方向来甩掉季正洋,他的身法灵动多变,时而跃上竹梢,时而贴近地面滑行。 但季正洋凭借着轻功和敏锐的判断力,始终保持与蒙面人相近的距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追逐愈发激烈。 突然,蒙面人一个急转弯,试图利用惯性将季正洋甩脱。 但季正洋早有预料,他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一招,同时飞身向前,一把将蒙面人紧紧抱住。 “你是谁?”季正洋沉声问道。 蒙面人在他的怀抱中挣扎了几下。 最终,缓缓摘下面罩。 第34章 风云再起 “我来找云燕飞。”蒙面人答道,声音冷冽而坚定。 季正洋紧紧盯着他,反问道:“莫非你就是传授他轻功的家将!” 蒙面人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正洋心中一震。 他迅速放开蒙面人,后退一步,继续凝视着对方。 “你来找他做什么?”季正洋厉声问道。 “我要告诉他身世之谜。”蒙面人淡淡地回答道。 “他的父母不希望他报仇雪恨,只希望他平安长大,难道不是吗?”季正洋试图从蒙面人口中了解更多信息。 蒙面人沉默片刻,仿佛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对,他父母确实不希望他报仇雪恨。”蒙面人缓缓说道,语气里透出一种沧桑与哀痛,“但是,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 季正洋思考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他决定帮蒙面人完成他的使命,让云燕飞了解自己的身世之谜。 “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季正洋对蒙面人说道,“你在客栈外等候,我先去看看客栈内情况。” 蒙面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季正洋悄然进入客栈,目光四处扫视。 客栈内依旧人声鼎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此刻,客栈中央高高的台子上。 云燕飞一袭白衣胜雪,身姿矫健如龙,正在表演着轻功绝活“水波逐影”。 观众们屏息观看,为他的绝技所倾倒。 季正洋悄然返回门口,对蒙面人说道:“你随我来!” 蒙面人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进入了客栈。 他们选择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静静等待着云燕飞表演结束。 随着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云燕飞犹如一片轻盈的雪花飘然而起。 他的轻功造诣极高,每一步都如同在水面上飘然行走一般,无声无息,却又充满力量与美感。 蒙面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云燕飞,面露欣慰之色。 终于,云燕飞的表演结束了,掌声和喝彩声如潮水般涌来。 季正洋走到云燕飞身边,轻声说道:“燕飞,有人有要事相告。” 云燕飞看了一眼季正洋身边的蒙面人,点了点头。 他示意蒙面人跟随自己,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蒙面人缓缓拉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鼻梁高挺笔直,唇色深沉,胡须凌乱浓密。 “姜家将,是你?” 云燕飞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我,燕飞。” 姜家将看着他,动情地说道,“我是你们家的家将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季正洋见状,放心地转身离开,并将门关严实。 随后,云燕飞转头向姜家将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姜家将深情地看着他:“自那日雪夜离开后,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为了保护你,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 “看到你已长大成人,而且还交上了季大侠这么好的江湖朋友,我很高兴。” 云燕飞继续问道:“姜家将,此番相会有何要事?” 姜家将沉默片刻,说道:“你父母希望你平安长大,不希望你卷入江湖恩怨。但现在你已长大成人,有权知道一切。” 姜家将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云燕飞的身世之谜: 原来,云燕飞的家族是盗墓世家。 在一次盗墓行动中,云燕飞的父亲和叔父共同发现了一个墓葬中的宝物——传说中的和氏璧。 然而,在逃离墓葬的过程中,云燕飞的叔父不小心触发了墓中的机关。 危急时刻,云燕飞的父亲一把拉过叔父,想要共同面对困境。 但在这关键时刻,云燕飞的叔父却一把将他父亲推入机关之中。 后来,云燕飞的叔父在一次醉酒后,不慎吐露真相,还企图霸占云燕飞的母亲。 云燕飞的母亲誓死不从,然后他就残忍地杀害了母亲和其他兄弟姐妹。 姜家将讲述完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燕飞,是你母亲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 听完姜家将的讲述,云燕飞震惊不已。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后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要为我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报仇雪恨,让那个罪恶之人付出代价!” 姜家将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在季大侠的帮助下,武功日渐长进,已经有能力与你的叔父抗衡。你叔父在追杀我的过程中,废掉了我的武功,如今我只剩下轻功!” 云燕飞听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快,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报仇?” 姜家将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你只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便是报仇!在你叔父身上,有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打开藏有秘籍的宝盒,而宝盒就在你家老宅!” 云燕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钥匙,秘籍?” 姜家将解释道:“对,那本秘籍至关重要,拥有它就等同于拥有了无尽的财富。但这把钥匙一直在你叔父身上,他日夜随身携带。如果你能得到这把钥匙,便可打开宝盒。” 姜家将继续说道:“至于和氏璧,听说近日你叔父将从东都来到长安城,将和氏璧进献给皇上!” 云燕飞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姜家将点了点头:“很好,燕飞。每日酉时,我会在风云客栈竹林深处等你消息。” 说完,他便快速离开了客栈。 夜幕降临,天空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将繁星和月亮都遮蔽起来。 客栈的灯光逐渐暗淡,木质的门窗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客栈内,季正洋正在为一天的营业做最后的整理。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逐渐空荡的大堂,心想终于可以休息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熄灭最后一盏灯时,客栈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领头人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身着一件华贵的锦袍,锦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仿佛是一位富甲一方的豪绅。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眉毛浓密微扬,眼神深邃锐利,嘴角微微下垂。 季正洋上前迎接,客气地问道:“请问客官是要住店吗?” 来者环顾四周,目光锐利。 他淡淡地答道:“你这客栈安全性如何?” 季正洋镇定地答道:“客官您放心,风云客栈在江湖享有盛誉,我们有专业的巡逻队伍和训练有素的保镖,确保客人的安全!” 来者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来长安做点小生意。听说你这里的‘雪花酿’是难得的美酒,所以特地前来品尝。” 季正洋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赶紧为来者倒上一杯酒,道:“有朋自远方来,雪花酿为您满上!请品尝我们客栈的美酒。” 来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赞叹道:“好酒!真是难得的美酒!今晚我们就在此下榻!” 季正洋一惊,刚松的那口气又被调回了嗓子眼。 他强装镇定,微笑着说道:“客官,美酒虽好,不宜贪杯。您的满意是我们风云客栈的荣幸” 然后话锋一转:“只是,敝店已客满为患,不知贵客,可否另觅他处安歇?!” 第35章 迷雾重重 领头人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此暂住一晚,明日再寻他处。” 季正洋听后,心中有些不解。 他微微一愣,随后礼貌地应道:“好的,客官。我会尽力安排好一切,让你们舒适地度过今夜。” 说罢,他转身对身后的伙计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去准备。 伙计们纷纷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大堂的一角就铺设好了地铺。 热腾腾的饭菜和美酒也都端了过来。 季正洋客气地说道:“各位客官,请慢慢享用,早些歇息!” 领头人微微一笑,道:“有劳了,你们也早些歇息。” 夜深了,客栈内逐渐安静下来。 季正洋转身回到房间,今日轮到云燕飞巡逻。 他站在窗前,心中的疑问如同夜空中点点繁星。 他想不明白,为何这群人非要下榻风云客栈?! 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季正洋瞬间从床上惊醒,语气中透露出警觉。 “是小的,小二。”门外的声音回答道,“掌柜的,楼下出事儿了!打起来了!” 季正洋心中一紧,来不及披上外衣,就飞奔下楼。 客栈大堂中,桌椅翻倒,灯火摇曳,一片混乱。 只见云燕飞手持长剑,身影矫健地与领头人及其随从们激战在一起。 双方你来我往,剑光闪烁,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打得难解难分。 打斗声、追逐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夜晚都撕裂开来。 季正洋站在一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正要上前劝说,却见云燕飞突然一剑逼退对方。 趁机夺过一个精致的宝盒,转身便逃。 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灯火中快速闪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领头人捂着伤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季正洋,艰难地说道:“我是云燕飞的叔叔。我们此次来长安,是为了将和氏璧献给皇上,没想到却遭此劫难。”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惊。 和氏璧?那可是无价之宝,传说中拥有它便能号令天下。 他看着眼前的云燕飞叔叔,又看了看逃走的云燕飞,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云燕飞为何要与你们为敌?”季正洋忍不住问道。 云燕飞的叔叔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燕飞一直误以为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所以对我恨之入骨。但其实,真正的凶手不是我,那人为了夺取和氏璧,不惜陷害我云家满门。”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震。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云燕飞叔叔,心中五味杂陈。 “季掌柜,我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季大侠。我相信,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只有你能保护我们云家的独苗。现在,我将这把钥匙托付给你,请你务必好好保管。”云燕飞叔叔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把钥匙,郑重地递给季正洋。 “这把钥匙关乎重大,请等时机成熟,再将这钥匙交到云燕飞手上。”云燕飞叔叔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季正洋接过钥匙,郑重地点了点头:“云前辈,您放心,我一定记住。” 云燕飞叔叔听后微微一笑,用尽力气说道:“真正的凶手左肩处有一只血色蝙蝠,他已没有了武功......” 话音未落,云燕飞叔叔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仿佛心中的重担终于放下。 季正洋站在夜色中,手中紧握着那把钥匙。 他转身在客栈内外寻找云燕飞,但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季正洋心中悄然滋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转眼间,天边渐渐露出了曙光,微弱的光芒逐渐驱散了夜的黑暗。 季正洋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开始四处询问客栈的伙计和其他客人。 但没有人知道云燕飞的下落。 这时,客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季正洋只好先打点生意。 他一边忙碌地接待着客人,一边不断打听云燕飞的下落。 在忙碌中,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间,太阳已升得老高。 季正洋仍然没有任何关于云燕飞的消息。 他心想:“或许云燕飞会去找崔知书,毕竟他们两人有着深厚的情谊。” 想到这,他立刻起身,匆匆赶往崔府。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来到了崔府的大门前,叩响了门环。 门房打开门,露出一张疑惑的面孔,“请问,崔知书小姐在家吗?” 季正洋礼貌地问道,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期待。 “你是谁?找我们小姐有何事?”门房警惕地打量着他。 “我是季正洋。”季正洋急切地解释道。 听到“季正洋”的名字,门房的表情明显一变。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你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季正洋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安。 终于,门再次打开。 门房悄悄说:“老爷不在家,小姐请您进去!” 季正洋跟随门房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 院中的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此时,崔知书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中拿着一本书,专心致志地阅读着。 听到脚步声,崔知书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中带有几分硬朗气质的面庞。 “季大侠,你怎么来了?”崔知书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 “知书小姐,我有急事找你。”季正洋急切地说道,“云燕飞失踪了,我找不到他,我想着他可能会来找你。” 崔知书听后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云兄失踪了?这怎么可能!他昨晚还和我一起喝酒聊天呢!” “什么?你们昨晚还在一起?”季正洋惊愕地问道,“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约子时左右,他说要回客栈,便匆匆离开了。”崔知书回忆道,“我以为他只是临时有事,没想到竟然会失踪。”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沉。 崔知书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季大侠,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找到云兄的。” 说完,她转身对门外的仆人吩咐了几句。 季正洋见状,说道:“知书小姐,那我就先告辞了!” 随后,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回到了客栈。 此时,夕阳正渐渐西沉,余晖洒满了大地。 云燕飞正躲在客栈后院茂密的竹林中。 他紧紧贴着竹子,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同时屏息凝神,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竹林在夕阳的余晖中摇曳生姿。 突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云燕飞立刻警觉起来,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 紧接着,一个身影轻盈地跃过竹林间的空隙,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藏身之处。 第36章 还是人吗 来者正是姜家将。 他身着一袭深色长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燕飞,你是否已在此等候多时?”姜家将轻声说道。 云燕飞打开宝盒,露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和氏璧。 他深情地看向姜家将,眼中闪烁泪花:“姜叔,没有你就没有我云燕飞,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我愿将这和氏璧送给你。” 姜家将看着和氏璧,惊讶地说道:“你这么快就得到它了?这是你们云家的宝贝,我不能要。” 云燕飞动情地说道:“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也早已命丧黄泉,今日,我终于替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报仇雪恨了!” 姜家将满意地点点头:“燕飞,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的家人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你叔父身上的钥匙拿到了吗?” “没有,事发突然,我来不及搜身!”云燕飞遗憾地说道。 姜家将信心满满地说道:“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从长计议!” 夜幕降临,月光轻柔地洒在翠绿的竹叶上,为这片竹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姜家将手中紧握着和氏璧,正准备离开。 “请留步!”一声急切的呼喊打破了夜的宁静。 季正洋匆匆赶到。 “燕飞,原来你在这,我找你半天了!走吧,客栈还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季正洋气喘吁吁地说道,目光在云燕飞和姜家将之间来回游移。 云燕飞站在月光下,沉默不语。 姜家将则一脸平静,若无其事地说道:“燕飞,既然季掌柜找你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云燕飞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随着季正洋一同离开了竹林。 而姜家将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回到客栈,云燕飞发现客栈内干干净净,仿佛凌晨的打斗场景只是一场梦。 他愤愤地说道:“那个人呢?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季正洋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给了些银两给随从,让他们带回去安葬了。你与那人究竟有何瓜葛?” 云燕飞哭着说道:“是他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不,不行,还有钥匙,我要回东都一趟。” 季正洋欲言又止,只是默默拍了拍他的后背。 客栈内灯光昏暗,季正洋起身默默收拾行李。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落寞。 在收拾行李的过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与云燕飞相识以来的种种场景。 那次武林争霸赛、那把如风宝剑、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还有云燕飞坚定的复仇眼神……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中的决定更加坚定。 他要陪这个背负着血海血仇的年轻人,一起回东都,揭开真相的面纱。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会与云燕飞并肩作战,直至真相大白。 当最后一件物品被整齐地放入行囊时,季正洋抬头望向窗外。 月亮高悬在夜空中,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鼓劲加油。 然后,他转身走向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云燕飞。 “燕飞,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他轻声说道,“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回东都。” 云燕飞微微点了点头,没有睁开眼睛。 季正洋知道,这个年轻人此刻的内心,一定如同翻涌的海浪一般汹涌澎湃。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陪伴着云燕飞,度过这个无眠的夜晚。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栈的房间里。 季正洋和云燕飞早早起床整理行装。 他们带着满满的决心和坚定的眼神,踏上了返回东都的路程。 而此刻,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也洒落在了皇宫金碧辉煌的屋顶上。 姜家将身着深色长袍,带着和氏璧,缓缓步入皇宫。 他神情庄重,步履稳健。 当他来到皇上的御座前,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恭敬地呈上和氏璧。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通报道:“皇上,姜怀仁求见,他带来了和氏璧。” 皇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 他迅速地站起身来,走到姜家将面前,接过和氏璧仔细观赏。 皇上的眼神立刻被这块晶莹剔透的碧玉所吸引。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和氏璧。 “这...真的是和氏璧?”皇上惊喜交加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姜家将回答道:“是的,皇上。这正是和氏璧,拥有它,就意味着大唐必将繁荣昌盛。” 皇上赞叹不已:“真是太好了!你寻得此等稀世珍宝,实属难得!” 姜家将谦虚地回答:“皇上过誉了。我只是尽我所能,为朝廷尽一份力。”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好,朕会重重赏赐你,赐你长安城府邸一座,黄金千两,婢女百人,可否满意?!” 姜家将闻言,立刻跪倒在地,感激涕零:“谢皇上隆恩!” 皇上继续问道:“姜爱卿,你还有何请求?” 姜家将毫不犹豫地回答:“皇上明察秋毫。臣曾在天牢之中,夜以继日地守卫,渴望能够求得一官半职。” 皇上听后微微一笑,道:“姜爱卿,你既有功于朝廷,又如此谦虚有志,朕自然会为你考虑。你既然擅长识宝,那就担任太府寺少卿,正四品官职,可否满意?” 姜家将连忙磕头谢恩:“皇上圣明,臣感激不尽!”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你便到太府寺上任。” 姜家将闻言,心中大喜,立刻叩谢皇恩,然后恭敬地退出皇宫。 他走出皇宫大门,心中窃喜:“没想到,我终于攀上枝头,飞黄腾达了!” 随后,他转身来到了风云客栈。 他迈步走进客栈,向徐掌柜问道:“徐掌柜,云燕飞在不在?” 徐掌柜看着姜家将,答复道:“不好意思,客官,云掌柜不在客栈。” 姜家将心中一惊,急忙问道:“那季正洋在不在?” 徐掌柜摇了摇头:“也不在。” 姜家将心中有些诧异。 “徐掌柜,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姜家将问道。 徐掌柜说道:“他们去远方买些特殊的食材。” 姜家将不免心中生疑。 但两人都不在,他决定改日再来。 于是,他朝客栈外走去,回到皇上赐给他的府邸上。 第37章 云氏宝盒 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季正洋和云燕飞终于抵达了东都。 东都位于中原地区。 云燕飞站在城门口,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感慨地说道:“东都,我终于回来了!” 两人穿过城门来到城内。 季正洋环顾四周,只见城郭雄伟,街道整洁,商铺林立,商贾云集,人流如织,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这里比我想象中还要繁华!”季正洋感叹道。 云燕飞轻轻拍了拍季正洋的肩膀,提醒道:“走吧,咱们赶紧去云家坡村。”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热闹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位于北邙山脚下的云家坡村。 这里与城市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宁静祥和的氛围让人心旷神怡。 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古木参天,树影婆娑。 云燕飞自豪地说道:“正洋兄,你看,这里前有照,后有靠,头枕山,脚蹬水。这是我们云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季正洋惊讶地说道:“何事不随东洛水,谁家又葬北邙山,看来白居易说的是真的啊!” 云燕飞好奇地问道:“季大侠,你在说什么,白居易是谁?” 季正洋心想:哦,差点忘了,这会儿诗人白居易还没出生呢! 两人继续前行,来到了一片古老的宅院前。 云燕飞指着前方一座高大的古宅说道:“这里就是我家的老宅。” 老宅大门紧闭,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和花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 就在季正洋和云燕飞准备叩门之际,门却突然开了。 一个老仆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双眼却依然明亮。 看到云燕飞和季正洋后,老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仔细打量了两人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你们是……” “我是云燕飞!”云燕飞激动地说道。 老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接着,老仆将他们领进了宅子里。 宅子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里外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显然,这里一直有人在精心维护。 云燕飞看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东西都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恍惚,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这时,老仆开口说道:“老奴是你叔父家的仆人,自从你家遭遇劫难后,你叔父就安排我在这里打扫卫生,日夜守护。” “对了,你叔父出门有些日子了,他交代我,如果他没回来,而你先来了,就将这个宝盒交给你。” 说着,老仆递给云燕飞一个精致的宝盒。 云燕飞接过宝盒。 这是一个金丝楠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朵朵祥云。 盒子上还有一把锁。 他心中一惊:“莫非这就是姜家将所说的宝盒,里面藏有秘籍。” 他立刻询问老仆:“钥匙呢?” 老仆答道:“我也不知,他只说将这个盒子给你。但此盒不可强行破之,因内藏之书皆以莎草纸书写,且内置一装满了醋的玻璃瓶,若强行开启,则瓶破醋流,莎草纸亦会随之溶解。” 听到这里,季正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原来云燕飞的叔叔说的是真的! 但云燕飞一听,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老东西,死了还要故弄玄虚!” 他接过盒子,转头对季正洋说道:“事不宜迟,我们速回长安城!” 说完,两人运用轻功,迅速穿越山林,踏上了返回长安城的行程。 正行间,他们恰巧碰到了云燕飞叔叔的棺椁,被一队人马护送着运回云家坡村。 云燕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低声对季正洋说道:“钥匙应该就在他身上。” 季正洋听后,眉头紧锁,劝道:“燕飞,死者为大,不要擅自妄为!” 然而,云燕飞心意已决,他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冲向了运送棺椁的队伍。 运送棺椁的一行人见云燕飞杀气腾腾地冲来,顿时惊慌失措。 他们纷纷拔出兵刃,试图阻止云燕飞。 然而,云燕飞身法灵活,轻功卓越,轻易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季正洋见劝阻无效,只好跟着云燕飞冲入人群中。 他并不想与运送队伍发生冲突,只是试图阻止云燕飞的冲动行为。 然而,云燕飞已经不顾一切地打开了棺椁,开始搜索尸体。 季正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好站在一旁。 经过仔细搜索,云燕飞并没有找到钥匙。 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 季正洋见状,轻叹一声,对他说道:“走吧,燕飞。” 夜晚,两人默默回到了长安城,回到了风云客栈。 风云客栈内,徐掌柜悄悄拉住季正洋:“季大侠,那人果然来了,不过我按照你的吩咐,已将他打发走了。” 季正洋微微一笑,道:“多谢徐掌柜。” 徐掌柜道:“季大侠,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你都如此惧怕?” 季正洋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回答。 徐掌柜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 次日一早,云燕飞心不在焉地干着活。 这时,一名崔府的仆人匆匆赶来,恭敬地对他说道:“云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请您前去崔府一趟。” 云燕飞一愣。 季正洋见状,催促道:“快去吧,准是好事儿!” 云燕飞点了点头,向季正洋道了声谢,便跟随崔府的仆人前往崔府。 到达崔府后,云燕飞被引领至厅堂。 只见崔老爷端坐在主位上,神态威严。 而旁边坐着的正是崔知书,她身穿一袭华丽的衣裳,面带微笑,显得优雅而端庄。 崔老爷看到云燕飞进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云公子,请坐。” 云燕飞恭敬地行礼后坐下,等待崔府老爷开口。 崔老爷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云公子,今日请你前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下你和我女儿的婚事。” 云燕飞闻言,顿时惊讶不已。 他心想: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知书,自己已完成任务,莫非是季大侠从中撮合。 崔老爷见他默不作声,继续说道:“之前,老夫多有得罪,早该选你作为老夫的女婿。” 云燕飞听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定了定神,向崔府老爷问道:“不知崔老爷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崔老爷微微一笑,说道:“云公子有所不知,自从上次你在诗词会上大展才华后,老夫便对你刮目相看。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你在风云客栈表现非常出色,无论是武艺还是人品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因此,老夫决定将知书许配给你。” 听到这里,云燕飞松了口气,心中一阵激动和喜悦交织在一起。 他站起身来,向崔老爷深深一揖道:“多谢崔老爷厚爱!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知书小姐,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崔知书小姐也羞涩地站起身来,向云燕飞行了一礼道:“云公子请多指教。” 云燕飞看着她那娇羞可人的模样,心中爱意更浓。 他说道:“崔老爷,风云客栈还有些事务,我打点好后,明日就上门提亲。” 崔老爷说道:“不必如此繁琐,老夫已选定黄道吉日,后日即可成婚!” 第38章 拜堂成亲 云燕飞听后,一时愣住了:后日就成婚?我没听错? 这幸福实在来得太突然! 他本以为至少会有几天的时间来准备。 没想到崔老爷竟然已经选定了黄道吉日,而且就在后日。 他看着崔知书,只见她低头不语,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显然是害羞了。 云燕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既然崔老爷已经决定,那自己更应该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不能让知书小姐失望。 于是,他站起身,向崔老爷深施一礼道:“既然崔老爷已经选定吉日,那燕飞自当遵从。” 崔老爷听后,哈哈大笑道:“好!好!云公子果然有胆识、有气魄!” 接着,他又对崔知书说道:“知书,你就去陪陪云公子吧,让他好好熟悉一下崔府。” 崔知书闻言,娇羞地应了一声,便带着云燕飞向府内走去。 崔府庭院中,假山流水,花香袭人,一派富贵气象。 而身边的崔知书,容颜娇美,气质优雅,更让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后院。 两人站在情窦初开时相拥的樱桃树下。 此时,樱桃树正在开花,雪白的花瓣轻轻飘落,宛如春天的雪花。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两人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崔知书抬头看着飘落的花瓣,轻声问道:“燕飞,你是否觉得这一切都有些突然?” 云燕飞点了点头,坦诚地说道:“确实如此,这一切美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崔知书听后,微微笑了笑,说道:“前天有人来说媒,说是朝廷有人亲自安排,让我们两人成亲。” 云燕飞听后,心中一阵惊讶。他问道:“竟有此事?朝廷中有人亲自安排?那是谁?” 崔知书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家父说,那位朝廷中的大人物非常欣赏你,认为你是个人才,将来必成大器。所以,他便向陛下举荐了你,并请求陛下赐婚。” 云燕飞听后心中一阵激动,感觉这一切如梦如幻。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深情地看着崔知书,说道:“知书小姐,与你相识相知相恋,我云燕飞真是三生有幸。我向你保证,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疼你入骨,爱你如命,绝不辜负你的深情厚意。” 崔知书听后,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抬头看着飘落的花瓣,柔声说道:“我相信你,燕飞。我也一定会好好待你,与你共同度过未来的岁月。” 此刻的樱桃树下,两人紧紧相拥,飘落的花瓣仿佛在见证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随后,云燕飞满怀激动地回到了风云客栈。 他急切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与季正洋分享。 一进入客栈,云燕飞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季正洋,他满脸喜气地对季正洋说道:“季兄,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季正洋看着云燕飞那掩藏不住的喜悦,心中也不由得猜测起来。 他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是有大喜事了,快说说,是什么好消息让你如此高兴?” 云燕飞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缓缓说道:“我要成亲了,崔老爷已经同意了我和知书的婚事,而且婚期就定在后日。” 季正洋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拍了拍云燕飞的肩膀,笑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恭喜你,燕飞!” 接着,他又问道:“崔老爷为何突然应允?” 云燕飞便将朝廷中有人向陛下请愿,陛下亲自同意的事情告诉了季正洋。 季正洋听后,不禁心中生疑。 但他仍祝福道:“看来是天意如此,你们注定要在一起。这下好了,你不仅抱得美人归,还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两人相视而笑。 接着,季正洋便开始着手准备。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风云客栈被装饰一新。 客栈内外窗明几净,到处挂满了大红灯笼。 云燕飞回到客栈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宝盒,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心想:“如果叔父真的是弑父杀兄的仇人,那为何要将这个宝盒给自己。” 收拾完东西后,云燕飞走出房间,恰巧碰到季正洋。 他感激地对季正洋说道:“季兄,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你的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 季正洋微笑着递给云燕飞一个礼物,说道:“燕飞,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大婚礼物,等成婚之日再看。” 这一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一队迎亲队伍穿过繁华的街道,向崔府的方向行进。 队伍前面是一匹高大的红马,马鞍上挂着精美的绣球。 迎亲队伍的后面是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厢四周用锦缎装饰,车窗上挂着红色的帷幕,车辕上坐着的正是云燕飞。 他身穿华丽的衣裳,头戴金冠,面带微笑,神态自若。 终于,迎亲队伍来到了崔府的大门。 只见宾客云集,喜气洋洋。 季正洋走进崔府的大堂时,意外地遇到了李剑忠将军。 李剑忠诧异地问道:“羊正子禾,你怎么会在这?!” 季正洋悄悄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李大人,我现在在大唐经营风云客栈,我叫季正洋!” 李剑忠焦急地问道:“你怎会从图伯来大唐?婉诚公主她怎么样?” 季正洋小心地答道:“大人放心,公主一切安好!我的事情有机会再跟您细说。只是今日,我有一事打听,请问朝廷中谁促使今日二人喜结连理?” 李剑忠答道:“老夫也颇感蹊跷。崔知书乃崔老爷掌上明珠,崔府作为清河崔氏一脉,向来不把一般的皇亲贵胄放在眼里。今日这婚事,恐怕是皇帝亲自赐婚。”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震。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云燕飞和崔知书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礼成之后,云燕飞牵着崔知书的手走进了洞房。 他轻轻掀起了知书的红盖头,露出了她那娇羞可人的脸庞。 在烛光的映照下,云燕飞轻轻握住了崔知书的手。 他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仿佛在传递着彼此的爱意和温暖。 崔知书抬头看着云燕飞,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地说道:“燕飞,我们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云燕飞温柔地回应道:“知书,我爱你,永远爱你。” 两人相拥躺下,熄灭了烛光,房间内氤氲着浓浓爱意。 许久,云燕飞轻轻为崔知书盖上了被子。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这一切美好得让他觉得不真实。 洞房内,窗户紧闭,没有一丝风。 一番云雨过后,云燕飞感觉有些热,他起身想打开窗户。 突然间,一封书信从窗户缝隙中飘了进来。 第39章 天外飞书 云燕飞吃了一惊,他好奇地捡起书信。 信封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装饰,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云燕飞亲启”。 他打开信纸,只见信上写着:“燕飞吾子,得知你今日大婚,特此祝贺!可惜我不能亲临现场,望请见谅。此信寄托我的祝福,愿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落款:“恭贺大婚,你的父亲!” 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云燕飞的心上。 这时,崔知书醒了。 她见云燕飞呆立原地,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不禁担心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云燕飞没有说话,只是将信递给了崔知书。 崔知书看完信后,也是一脸的惊讶和疑惑:“这是你父亲寄来的?你之前不是说,你父亲很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云燕飞沉默了片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突然回想起昨天在风云客栈,季正洋递给他一个礼物,并特意嘱咐他要在成婚之后才能打开。 他立刻走到床边,拿起昨天穿过的衣裳,在口袋里翻找出一封精致的信函。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他小心翼翼地打开。 信纸上的字体有些刻意:“燕飞,世间纷繁复杂,眼见未必为实,耳闻亦非真相。愿你以心为眼,洞察世事,不被浮华所迷,不被流言所惑。用心感受,用心判断,方得人生真谛。愿一切安好。” 次日一早,云燕飞独自一人,走在前往风云客栈的路上。 突然间,他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背影。 那背影和姜家将有几分相似。 然而,当他走近时,才发现那人是从一座阔绰的府邸走出。 这座府邸气势磅礴,从外观就可以看出主人的财富和地位,高大的围墙、精致的雕刻...... 云燕飞心中不禁生出疑惑:姜家将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养在云家,后来成了云家的家将,他不可能住得了这样的府邸。 但他还是决定上前询问一下。 “请问,你是姜家将吗?”云燕飞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看着云燕飞,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那人回答道:“你认错人了。” 他决定继续追问下去,“那么,请问你认识姜家将吗?” 那人没有回答,但眼中的警惕之色更加浓重。 无奈之下,云燕飞只得暂时放弃追问。 他来到风云客栈,找到了季正洋。 他向季正洋询问了关于信件的事情。 季正洋微笑着解释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希望这封信能给你一些帮助。” 云燕飞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决定将心中的疑惑告诉季正洋:“正洋兄,你说当年的我,会不会误认了凶手?可我当年亲眼看到的,的确是叔父杀了我母亲和兄弟姐妹啊!今晨路上,我还将他人误认为姜家将,但那座府邸显然与姜家将身世不符,真是令人费解。” “哦,是吗?”季正洋好奇地问道,“对了,最近你要特别小心谨慎,尤其那个宝盒,一定要妥善收藏好!切记!” “嗯,那我先告辞了。”云燕飞起身离去。 见云燕飞走远。 季正洋也起身,他决定深入那座府邸,一探究竟。 此时,府邸内,灯火通明,莺歌燕舞。 季正洋身形轻盈,像一阵风一样飘进了府内。 他机敏地避开了巡逻的府丁和仆人,径直来到了中堂。 他发现房内,一个男人手持玉杯,神态自若,周围环绕着一群婀娜多姿的婢女。 她们或弹琴吟诗,或为他斟酒,恭敬而温顺。 就在这时,又有几位婢女走进了主厅。 她们身穿五彩斑斓的衣裙,腰间系着精致的丝带,长发如流云般飘逸,开始翩翩起舞。 在这群婢女中,有一个身穿米黄色衣裙的婢女格外引人注目。 她腰间系着一条玉带,这条玉带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更加苗条。 她长发如瀑,眼眸如月。 手持玉杯的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个婢女。 他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这个婢女立刻停下了舞蹈,恭敬地走到手持玉杯的男人身边。 她低头垂目,站在男人面前。 手持玉杯的男人看着这个婢女,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玉杯,用手指轻轻挑起婢女的下巴。 “抬起头来。”手持玉杯的男人轻声说道。 婢女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宛如湖水映照着月光。 “你叫什么名字?”手持玉杯的男人问道。 “奴婢名叫月儿。”婢女回答道。 “月儿,人如其名,果然如月亮般皎洁。”手持玉杯的男人赞叹道,“今晚你就留在这里陪伴我吧。” 月儿微微一礼,恭敬地答应道:“好的,主子,奴婢去换身衣裳就来。” 说完,朝中堂后方的廊道走去。 季正洋屏住呼吸,轻声走到月儿身后,用手掩住她的嘴。 月儿试图挣扎。 “嘘,别出声!”季正洋低声说道。 月儿眼睛瞪得大大的,认出了眼前人:那日在街头,若不是他将自己救下,或许自己早已身在青楼。 “是你?!”月儿低声说道 “月儿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助。”季正洋说道,“帮我替换那个男人酒杯中的酒。” 月儿听后,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随后,月儿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再次出现在手持玉杯的男人的面前。 她走到他的身边,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主子,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手持玉杯的男人看到月儿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放下手中的玉杯,走到月儿面前,轻声说道:“月儿姑娘,你可真美。” 月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她低头垂目,恭敬地回答道:“谢谢主子夸奖。” 月儿斟满了玉杯中的美酒。 男人轻轻接过玉杯,一饮而尽。 月光洒满了整个主厅,他一把搂过月儿,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肌肤。 “月儿姑娘,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他说道。 看着怀里依偎的美人,再看看这满堂生辉的宅子,他狠狠地笑了。 “对不起,大人。”月儿立刻道歉,“是我疏忽了。” 她立刻为男人又斟了一杯酒。 男人喝下这杯酒后,很快就醉倒了。 他的神态变得迷离起来,言语也开始含糊不清。 季正洋趁机来到男人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面部,试图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耳后。 他注意到那里有一个细微的衔接缝隙,似乎与男人的面部轮廓有些不协调。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沿着边缘撕开。 随着面罩的逐渐揭开,季正洋的内心越来越紧张。 取下面罩后,季正洋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40章 火星撞月 季正洋慌乱之中,不慎将一把钥匙掉落在地。 钥匙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时,手持玉杯的男人突然醒了过来。 眼见形势不妙,季正洋迅速运起轻功,一跃而起。 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消失在了远方的黑暗中。 男人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周围。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面皮有些松动。 他立刻警觉地看向四周。 当看到月儿时,他立刻变得冷酷而严厉。 他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语气严厉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松动了?” 月儿被掐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挣扎着试图摆脱男人的控制。 她强忍着恐惧,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主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看着月儿的脸,心中怒火更甚。 他拎着她,起身准备回到卧房。 这时,他的脚底突然踩到了一件东西。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做工精致的钥匙。 他弯腰拾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走向卧房。 男人将月儿一把扔在床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仿佛火星撞上了月亮。 火星撕扯开月亮的薄纱,仿佛要将她身上的光芒全部吸走。 他一边撕扯着,一边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要爱那个男人!现在我也飞黄腾达了,你后不后悔!”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失去了它原本的明亮光辉。 火星,一颗充满活力的星球,不断地与月亮互动,似乎在向它展示自己的力量。 刹那间,月亮上升腾出数以万计的蝌蚪状银色火花。 最终,火星似乎将它的能量完全传递给了月亮。 它满足地靠在月亮的旁边,像一颗陨石静静地在月球表面落下。 罗衾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红色的印迹。 夜,像一块巨大的黑丝绒布,罩在离头顶不远的地方。 此时,风云客栈。 季正洋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他疲惫地脱下衣物,准备休息。 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衣物时,他突然发现那把钥匙不见了。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他急忙翻遍了所有衣物,还是没找到那把钥匙。 季正洋坐在床边,陷入沉思:“钥匙应该是落在了江府,姜家将竟然会易容术!”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喜,“对,易容术!我要以牙还牙!” 他想起自己在国外留学时,万圣节也玩过类似的游戏。 只是现在是大唐,没有工具?! 没有工具,自己造工具;没有原料,自己造原料! 季正洋心中坚定地想着。 他决定利用自己的知识和技能,制造出一套完美的易容术。 次日,季正洋步履轻快来到崔府找云燕飞。 “燕飞兄,我有要事与你商议。走,咱们先去寻那蜜蜂巢。”季正洋兴奋地说道。 云燕飞好奇地问道:“正洋兄,莫非你又有新的奇思妙想了?我知晓一处,有个大的蜜蜂巢。” 他边说边指了指北面的树林。 于是,两人出发,朝北方的树林走去。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越林间小径,来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只见一个巨大的蜜蜂巢,高高地悬挂在一棵杨树上。 季正洋步伐轻盈,身形如飘雪,在空中翻飞,几个起落之间,他已稳稳地落在了那根粗壮的树枝上,与蜜蜂巢近在咫尺。 他取出自制的防护手套和面纱,小心翼翼地戴好。 然后慢慢接近蜜蜂巢,用特制的工具——一个带有长柄的网状捕捉器——轻轻地将蜜蜂巢罩住。 很快,他便轻盈地从树上飘落下来。 季正洋欢呼道,“走,回客栈,我们得赶紧把蜜蜂巢处理干净。” 回到客栈后,他将蜜蜂巢放入一个大的陶罐中,加入适量水。 然后点燃了柴火,慢慢加热陶罐。 随着温度升高,蜜蜂巢中的蜂蜡开始融化。 季正洋一边不停搅拌促使蜂蜡充分融化,一边注意着火候。 过了一会儿,蜂蜡完全融化后,他将陶罐从火上移开。 “好了,纯净的蜂蜡收集好了。”季正洋满意地说,“走,我们再去东市买些蜀黍。” 长安城东市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商品琳琅满目。 他们买了一匣妆奁,然后来到一家卖蜀黍的商铺前。 商贩热情地介绍道:“季大侠,您看这蜀黍,颗粒饱满,口感鲜美,是制作美食的上佳选择。” 季正洋仔细看了看蜀黍,确实颗粒饱满,颜色鲜亮。 他点点头,对商贩说:“给我来一些。” 商贩高兴地挑了一袋蜀黍递给季正洋,并说:“季大侠,您真有眼光!” 季正洋拿着蜀黍,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客栈。 “燕飞,咱们赶紧去厨房,我要提取淀粉。”季正洋兴奋地对云燕飞说道。 云燕飞微笑着点头,跟着季正洋来到了厨房。 两人将蜀黍洗净后,取出一个木臼和石杵。 季正洋将蜀黍放入木臼中,用石杵细细地研磨起来。 蜀黍渐渐破碎,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 研磨完后,季正洋拿出一个细密的筛网,将破碎的蜀黍筛过一遍,去除杂质和外壳。 接着,他将筛过的蜀黍放入一个大碗中,加入适量的清水,轻轻搅拌着。 水渐渐变得浑浊,蜀黍中的淀粉开始溶解在水中。 他取出一块细密的布,将碗中的混合物倒入棉布中,然后扎紧布口,悬挂在屋角。 云燕飞好奇地问道:“季兄,你到底要做什么?” 季正洋开心地说道:“马上你就知道了!走,咱们去后面的林子中找松树。” 随后,两人来到客栈不远处的树林。 季正洋站在一片繁茂的松林中,感受着松树的清香。 他观察着松树的树皮,发现上面有一些微微凸起的部分,那就是松脂腺。 他拿起工具,小心翼翼刮下树皮,收集起那些散发着香气的松脂。 几个时辰后,他们回到厨房,发现蜀黍液体已变成了固体。 季正洋高兴地拿起一块固体,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太好了,淀粉也提取成功!” 紧接着,他找来一个陶罐,将松脂放入其中,加入水后点燃柴火,慢慢加热陶罐。 随着温度升高,松脂开始融化。 他将之前提取好的蜂蜡和淀粉加入融化的松脂中,不停地搅拌,使它们充分混合。 “燕飞,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季正洋对云燕飞说道。 季正洋将混合好的松脂、蜂蜡和淀粉涂抹在布料上,形成一层薄薄的膜。 “这是…?”云燕飞疑惑的问道。 “这是肤腊,可以用来易容。”季正洋神秘地笑道。 “传说中的易容术?”云燕飞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点了点头说道:“燕飞,我要易容成你的叔父,你帮我看着,哪里不像你就指出!” 云燕飞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客栈的灯光在窗户中映出温暖的黄光。 季正洋将肤蜡涂在脸上,用手指轻轻按压。 接着,他又在眉宇之间抹上了一道深深的皱纹,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然后,他取出妆奁中的工具,仔细涂抹调整。 最后,季正洋转过身来,对着云燕飞说道:“你看怎么样?” 云燕飞瞪大了眼睛,惊呼道:“简直太像了!季公子你的易容术真是神奇!” 季正洋笑了笑,他心里清楚,易容术虽然神奇,但还需模仿举止和声音。 他开始模仿云燕飞的叔父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口音。 虽然有些不太熟练,但还是努力地表演着。 “你看我这样像吗?”季正洋问道。 “简直太像了!”云燕飞惊叹道,“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走,燕飞,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季正洋带着云燕飞再次来到那座府邸。 他巧妙地避开侍卫,潜入了房间。 第41章 血脉纠葛 此时,姜家将正坐在桌边,独自饮酒。 突然,他紧握着杯中的美酒,却忘记了品饮。 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 “你到底是人是鬼?”他声音颤抖,双眼游离,吓得连连后退。 季正洋易容后的面貌在烛光中逐渐清晰。 他眼神冷冽如冰,语气中充满了恨意:“哼!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恩将仇报,灭我云家!” 姜家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然而,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飞身跃起,想要从窗户逃走。 季正洋身形如风,瞬间挡在了窗前,冷冷地看着姜家将。 这时,姜家将府内的侍卫们,听到声响后都赶了过来。 他们手持兵刃,将季正洋团团围住。 姜家将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杀了他!”姜家将大声喝道。 侍卫们纷纷冲向季正洋,剑光闪烁,气势如虹。 然而,季正洋身形灵活,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他运用轻功在屋顶和墙壁之间穿梭,躲避着侍卫们的追击。 姜家将趁机想要逃走。 季正洋猛然发力,身形如箭般射向姜家将。 他一把拉住姜家将的左袖,用力一扯。 “啊!”姜家将痛呼一声,袖子被拉开,露出了左肩处的血色蝙蝠胎记。 季正洋终于再次确认,姜家将就是杀害云燕飞母亲和兄弟姐妹的真正凶手。 他心中愤怒难当,大声喝道:“你为什么害死云家的人?” 姜家将毫不畏惧,继续狂笑道:“你以为你能奈我何?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这时,云燕飞冲了过来,他看到季正洋用剑抵住姜家将的咽喉,顿时惊呼道:“正洋兄,放开他!” 季正洋回头看了云燕飞一眼,淡淡地说道:“燕飞兄,杀害你家人的,就是他!” 云燕飞走上前来,对姜家将说道:“姜叔,你为什么这么做?” 姜家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哈哈,好一句姜叔!” “你应该喊我一声‘父亲’,你是我的儿子,这泼天的富贵只能属于我们姜氏一族!” 云燕飞愤怒地一拳打在姜家将的脸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姜家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没错,云燕飞,你就是我的儿子。” “当年我与你母亲相爱,但她却因为贪图云家的财富,转身嫁给了年逾半百的云氏老头。” “为了报复,我苦练武艺,成为云家家将,并撺掇你母亲偷走云家秘籍和宝物。但她坚决不答应,于是我决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亲眼看着云氏家族灭亡!” “现在,宝物我得到了,你也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这泼天的富贵,只能属于咱俩!” 云燕飞只觉得一阵眩晕,他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家人是被叔父所害。 但现在,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那个他自以为的恩人,竟然是真正的凶手。 “不……不可能!”云燕飞大声喊道,“你在说谎!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 姜家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信?如果你真的是云家的孽种,我为何要留下你?还传授你轻功?” 季正洋用剑抵住姜家将的咽喉,冷冷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了吗?” “不,你错了!” “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但你却忽略了我季正洋的存在。” “你以为你的谎言能够欺骗所有人,但你却永远无法逃脱内心的谴责!” 季正洋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正要用力捅向姜家将。 然而,在剑尖即将刺入姜家将喉咙的那一刻,云燕飞突然挡在了姜家将面前。 “正洋兄,不要!”云燕飞大声喊道,“他是我亲生父亲,我不能让他死在我的剑下!”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浮现,挡在了姜家将面前。 他身穿紫色长袍,面容深邃,周身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他轻轻地挥了挥手。 季正洋手中的剑顿时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是谁?”季正洋惊异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紫衣人冷冷地说道,“重要的是,你还不配与我交手。” 季正洋看着紫衣人,心中一惊。 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强大无比,仿佛一座无形的高山压在心头。 紫衣人逼近季正洋,冷冽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让人不敢直视。 季正洋急忙抡起手臂抵挡。 “轰”的一声,季正洋被对方一拳击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感到胸口如受重锤,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腾。 紫衣人站在季正洋面前,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季正洋挣扎着站起来,双手合十,手腕快速转动,体内的内力疯狂涌动。 他使出了“风雷掌”,掌风呼啸,雷电交加,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紫衣人猛烈击去。 紫衣人冷笑一声,身形闪动,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季正洋的攻击。 他嘲讽道:“风雷掌?这种低级的武学也想拿来与我抗衡?” 季正洋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必须想出办法才能逃脱这场危机。 突然,他灵光一闪——何不让“太白剑法+风雷掌”合二为一? 然而,他从来没有在实战中使用过。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修为还不够。 但现在,他必须冒险一试。 季正洋心中默念着“太白剑法”和“风雷掌”的口诀: 太白风雷相融合,掌剑合璧展神通。心随剑舞意随掌,气贯长空势如山。 他感到自己的内力在体内流动,仿佛要冲破经脉的束缚。 只见一道能量瞬间从他的手中飞出,直击向紫衣人。 紫衣人身形一闪,躲开了这道能量。 “好强大的剑气!”紫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你的确悟性够高,是块习武之料。” 季正洋趁机起身,拾起长剑。 他再次使出“太白剑法”,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将紫衣人围在了中间。 紫衣人全力应对。 他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出现在季正洋的左侧,时而出现在右侧,躲避着剑气的攻击。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着,剑气纵横飞舞。 一时间,整个场地都被剑气的光芒照亮了。 经过一番激战,紫衣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他身形如风,瞬间出现在季正洋的身后,一掌拍向他的背部。 季正洋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向自己的背部,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他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风雷掌和太白剑法都不足以打败我。”紫衣人冷冷地说道,“你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吗?” 季正洋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惊恐之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走!”紫衣人冷冷地说道,“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说完,紫衣人带着姜家将飘然离去。 这时,云燕飞走来,跪在地上道:“正洋兄,您大人有大量,请受我一拜!” “燕飞兄,快快起来!”季正洋说道,“走,咱们赶紧找钥匙。” 第42章 盗墓秘籍 两人迅速商议了一番。 决定分头行动,以提高搜索效率。 季正洋走进卧房,细心察看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立刻警觉起来,低声问道:“谁在那里?” 一个女子从床底爬了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泪水。 原来是姜怀仁的婢女月儿。 月儿看到季正洋,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哭喊道:“大侠,救救我,我不要留在这里!” 季正洋看到月儿可怜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同情。 他安慰道:“别怕,月儿,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你知道那把梅花形钥匙在哪里吗?” 月儿点了点头,她擦干泪水,指了指卧房的一个暗格。 季正洋走过去,打开暗格,从中取出了那把梅花形钥匙。 云燕飞此时也赶了过来。 他看到月儿的一刹那,有些惊呆了。 月儿和他的母亲长得简直太像了,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季正洋将钥匙递给云燕飞。 云燕飞接过钥匙,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水。 “季大侠,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云燕飞激动地说道,“走,我们一起开启云氏宝盒。” 他们带着月儿来到了崔府。 季正洋用略带请求的口吻,对崔知书说道:“崔小姐,月儿已无处安身,能否麻烦您收留她在贵府做侍女?” 崔知书听后,沉吟片刻。 然后点了点头:“好的,季大侠。那我就收留她在崔府吧。” 月儿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侠,谢谢小姐,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安顿好月儿后。 云燕飞小心翼翼地取出宝盒。 他拿出钥匙,轻轻打开了宝盒,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宝盒里放着的,果然是一叠莎草纸,还有一个醋瓶。 “这……”云燕飞目不转睛地看着宝盒,“看来老仆说的是真的。叔父猜到我肯定会回老宅,所以提前交代了老仆。” 季正洋点了点头:“是的,你叔父用心良苦。不仅如此,那日风云客栈之事,也绝非偶然。他明知已满房,却坚持要下榻。我想他应该是知道风云客栈‘踏雪寻梅’轻功表演者极有可能是你,所以才特意送上门来,让你抢走和氏璧,并将钥匙交给了我。” 云燕飞惭愧地低下了头:“都怪我太冲动。”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守护好这份秘籍!” 两人翻开秘籍的封面,一股陈旧的墨香扑鼻而来。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内容丰富详尽。 原来这是一本盗墓秘籍! 他们逐页翻阅,发现这本秘籍里包含了各种机关陷阱的破解方法、古墓的结构布局、文物的鉴别技巧等等。 每一页都充满了云氏家族的智慧和经验。 当他们翻到最后一页时,突然发现这一页与众不同。 上面绘制了一张地图,线条细致入微,每一处标记都清晰可见。 “这是……”云燕飞惊讶地看着地图,“这好像是一个墓冢地图!地图上标记了机关和陷阱位置。没错,你看这,上面画了一把剑,写着如光宝剑;还有这,画的是一颗宝珠,随侯珠!” 季正洋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否告诉我墓冢具体在哪?我需要这把剑,解救我师兄!” 云燕飞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小时候,我听父亲和叔父聊天,说起岭南有一个墓冢,埋着南越武王赵佗,藏有稀世宝物,他下葬时设多处疑冢,唯独帮他看风水的岭南酋长苏氏一族知晓具体位置。” 季正洋听后一惊,心想:苏氏一族?我的母亲就叫苏梦玲,莫非是她?!可我穿越来了这大唐,总不能隔空将她喊来。 他继续问道:“云氏家族是最厉害的盗墓世家,为何找不到墓冢具体位置?” 云燕飞听后,尴尬地答道:“正洋兄有所不知,赵佗生前开凿了几十座疑冢,而且参与修建陵墓的工匠在完成后全部被处死。为了防止陵墓被盗,他下葬当天,由四只一模一样的送葬队伍护送着一模一样的四方灵柩到达不同的安葬地点。” 季正洋听后连连赞叹:“真是厉害!那为什么不找找苏一族后人?” 云燕飞叹了口气:“云氏家族的确是盗墓世家,但云氏家族从未涉足岭南。而且,岭南酋长后人的身份非常隐秘,我的父辈们花费了很多精力,但一直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季正洋听后,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夜色渐渐淡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季正洋起身告辞:“燕飞,你也一宿没睡了,辛苦辛苦,咱们改日再叙!” 他离开崔府,踏上返回客栈的道路。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季正洋的思绪依然沉浸在云燕飞的话语中。 这些话语在他脑海中交织成一幅幅画面。 不知不觉中,季正洋回到了“风云客栈”。 他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身体的疲惫和思绪的纷扰让他迫切需要休息。 次日一早,季正洋早早起床,精神焕发打开客栈大门,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他高声吆喝到:“风云客栈又有新品推出,今日主打‘雪花鱼翅’,欢迎各位进店品尝!” 他的吆喝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吸引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客栈大堂内,人们围坐在一起,期待着品尝新品。 不久,雪花鱼翅被端上了餐桌。 那鱼翅根根翅针饱满,色泽洁白如雪。 众人纷纷动筷品尝,只觉得这鱼翅滑润清鲜,别有风味。 “这鱼翅真是美味!”有人赞叹道。 “是啊,口感鲜美,翅针饱满,真是难得的美食!”另一个人附和道。 正当众人对这道“雪花鱼翅”赞不绝口时,一个客人尝了尝,脸色突变。 他环顾四周,愤然说道:“各位,我真是没想到,风云客栈这么大的名气,竟然也会耍花招,成一个以假乱真的二荤铺。”(“二荤铺”在当时,是专门做些下水、内脏之类菜肴的小馆子,常常被视为不够档次的地方,贵族和士人通常不屑一顾。) 此言一出,大堂内一片哗然。 那人指着面前的鱼翅盅,语气严厉地说道:“这道所谓的鱼翅,做得确实巧妙,但我们要吃的是鱼翅,不是粉丝。快把你们老板叫来,我需要一个解释。” 徐掌柜听到这话,只觉五雷轰顶,差点晕倒在地。 季正洋却显得非常镇定,他走上前,对那位客人说:“这位客官,我们这道‘雪花鱼翅’名符其实!” 那人冷笑一声:“别装了,这鱼翅里明明加了鲨鱼牙粉的粉丝,虽说这粉丝和鱼翅的味道相近,但一荤一素岂能瞒过我?我可是岭南人!” 季正洋心中一凛:岭南人!看来今天必须让他彻底信服才行。 于是,他转身从后厨取来一瓶自制的碘酒。 接着他拿出一把粉丝,浸入碘酒中。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粉丝遇到碘酒后立刻变成了蓝色。 “这是......”那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怎么可能?” 季正洋面带微笑,解释道:“真正的鱼翅含有大量胶原蛋白,遇碘酒不会变色。而粉丝主要由淀粉制成,遇到碘酒就会呈现蓝色。您可以亲自验证。” 那人半信半疑地拿起桌上的鱼翅盅,将鱼翅浸入碘酒中。 果然,鱼翅并未变色。 他又接连试验了其他几盅鱼翅,结果都是一样。 那人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他站起身来,向季正洋深鞠一躬:“对不起,是我见识浅薄。” 季正洋大度地摆摆手,随后大声说道:“诸位,风云客栈始终以诚信为本,坚持信誉至上,绝无欺瞒之举。” 话音未落,客栈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季正洋将那人悄悄拉至一旁,询问道:“客官,你从岭南远道而来,我想向你打听一事。” 第43章 意外之喜 那人看到季正洋如此大度,也对他产生了信任。 于是,他主动问道:“季大侠,你想打听什么?” 季正洋压低声音说:“我想请问,你是否知道岭南酋长苏氏一族的事情?” 那人听到后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同样放低声音回答道:“苏氏一族已经遭到了灭族之灾,只因酋长卷入了岭南少数民族的叛乱。” 季正洋吃了一惊,追问:“那么,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找到他们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恐怕都已经被灭族了。” 季正洋有些不甘心:“怎么会呢?在这长安城,我甚至还认识一个姓苏的人。” 那人断然道:“但他绝对不会是岭南酋长苏氏那一脉的。” 季正洋看到对方如此肯定,心情复杂。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追问:“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吗?” 那人看到季正洋如此执着,有些感动。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也许存在其他可能,但我不确定。” 季正洋急切地问:“但请你说说看。” 那人低声说:“据传闻,在岭南酋长苏氏一族被灭之前,他们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在越秀山举行祭祀仪式。你或许可以在七月十五那天去越秀山碰碰运气,或许会有所收获。” 季正洋听后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他赶紧来到崔府找云燕飞。 “燕飞,我有了最新消息。”季正洋将刚刚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云燕飞。 云燕飞喜形于色,说道:“那真是太好的,再有半月便是七月十五,从长安到岭南越秀山,约莫三千二百余里,我们这就启程。” 崔知书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她紧握住云燕飞的手,眼中充满担忧,道:“夫君,此行一定要万分小心。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为了我们的孩子。” 云燕飞轻轻抱住了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腹部,轻声安慰道:“放心,有正洋兄在,我们一定会平安归来。” 崔知书点了点头。 她通知下人为两人准备好马车盘缠,备足干粮和水,还有一些必要的药品。 随后,季正洋和云燕飞二人向着岭南的方向行进。 终于,在七月十五这天,他们抵达了越秀山。 越秀山气势磅礴,山峦起伏,树木葱茏。 他们沿着山路前行,经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一座古老的庙宇映入眼帘,那是苏氏一族祭祀之地。 这座庙宇墙壁斑驳,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在风中轻轻摇曳。 季正洋和云燕飞来到门前,轻轻推开大门,小心翼翼走进庙内。 庙内光线昏暗,两人来到供台前。 发现香炉里的香还冒着青烟,而供品上还残留着微微的温度。 “这里有人来过。”季正洋沉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一个身影从暗处窜出,手持利刃,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季正洋和云燕飞迅速反应,双双拔出剑开始反击。 这个身影身手矫健,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武林高手。 他的招式狠辣准确,每一击都直取要害。 季正洋和云燕飞二人配合默契,剑招犀利。 然而,对方身手更加高超,内力无穷,每一次攻击都带有强烈的劲风。 两人在对方的攻击下,所有功夫都显得捉襟见肘。 季正洋只好使出“太白剑法+风雷掌”二合一。 他口中默念新口诀:太白剑法如流星,风雷掌法似狂风;心随剑舞意随掌,气贯长空势如山。 但对方毫不畏惧,反而大笑道:“上回就用过的招数,这回还要继续吗?” 这人突然使出一招“紫气东来”,一股强大的紫色内力向季正洋和云燕飞袭来。 两人连忙躲避,但仍然被击中了几下。 “不好,莫非此人就是上次姜家将府上遇到的紫衣人。”季正洋心中暗道。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 他和云燕飞不断调整战术,试图找到紫衣人的破绽。 紫衣人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意图,每一次都能及时做出应对。 他的招式越来越狠辣,每一次攻击都带有强烈的杀意。 最终,紫衣人使出一招“紫光穿云”,一道道紫色光芒犹如穿云而过的利箭,向季正洋和云燕飞袭来。 两人躲避不及,被光芒击中。 光芒散去后,季正洋和云燕飞已经倒在了地上。 此时,天色渐晚,月光洒在古老的祭祀台上,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氛。 季正洋随手掏出火药弹,向紫衣人扔去,同时大喝一声:“去!” 火药弹在空中爆炸,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然而,紫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似乎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躯,身形稳如泰山。 季正洋心中一惊: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原来真的存在。 他迅速调整战术,使出更加凌厉的剑招和内力。 三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着,剑光闪烁,内力激荡。 他们的招式和内力相互碰撞,发出一阵阵强烈的声响。 然而,无论季正洋和云燕飞两人如何攻击,紫衣人似乎都能轻松抵挡。 他的身体如同铁打一般,毫无破绽可寻。 季正洋心中惊恐不已。 这时,紫衣人冷笑一声,正要挥剑斩向季正洋。 突然,季正洋身上的挂坠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 紫衣人微微一愣,收起了剑锋,看着季正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传说中的苏氏战神挂坠,你竟然也是岭南酋长苏氏一族,敢问尊姓大名?” 季正洋心中提防着,他反问道:“也是?看来你就是岭南酋长苏氏一族?我们可否一起合作?!” 紫衣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合作,那你倒是说说如何合作?!” 季正洋缓缓说道:“想必你来这越秀山不只是为了祭拜。” 紫衣人诧异地问道:“何以见得?” “祭拜是需要诚心的,而你却带着杀气而来。”季正洋冷静地分析道,“你应该是为了寻找某种东西,或者某个人。” 紫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季正洋,仿佛在重新评估他的价值。 “好,既然你如此聪明,我就告诉你。”紫衣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我的确是岭南酋长之子,有幸躲过苏氏一族灭门之灾。” 季正洋继续问道:“那你是为了寻找何物?” 紫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要去那南越武王赵佗之墓,寻找宝物。” 季正洋惊讶道:“哦,什么宝物。” 第44章 刺绣玄机 紫衣人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缓缓开口道:“赵佗生前选墓葬位置时,我的祖辈曾为他看过风水。后来他一直活到一百零三岁才去世,据说他有一件延年益寿的宝物,我要找到它,以便长生不老,复兴我苏氏一族。” 季正洋心中暗自感叹:是啊,人生七十古来稀!在这个朝代,如果活到一百多岁,确实算得上长生不老。 他好奇地问道:“那你又怎知那墓冢的确切位置?” 紫衣人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哦,二位,我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季正洋微微一笑,指着云燕飞说道:“这位,看到了吗?他是北邙山云氏盗墓家族的后人。” 紫衣人轻蔑地笑道:“北邙山乃中原,赵佗墓属岭南。正所谓‘橘生南为橘,橘生北为枳’,换个地方,他未必能行!” 季正洋不由得佩服:果然是高手! 但他仍面不改色地答道:“我们有墓冢内部地图,藏宝位置一目了然。如果我们合作,你可以尽快找到你所需的宝物!” 紫衣人听后,心中惊喜万分:“好!你把你们的地图给我,我就和你们合作!” 云燕飞心中一紧,他不停地朝季正洋使眼色。 季正洋心领神会,心想:地图是寻找宝物的重要线索,如果交给紫衣人,他有可能捷足先登。但如果不和他合作,我和燕飞甚至连墓冢在哪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经过一番思考,季正洋开口道:“好,我们可以把地图给你,但不是现在,等到了墓冢口,自然会给你。” 紫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苏氏一族不仅是岭南的风水师,还擅长刺绣,我这有一幅祖传刺绣,墓冢的具体位置就隐藏在这刺绣中。” 说完,紫衣人取出一幅卷起来的刺绣,小心翼翼地展开。 季正洋和云燕飞赶紧凑过去,仔细观察起刺绣上的每一个细节。 只见刺绣上有山峰、溪流、树木、花草等图案。 其中一只猴子引起了季正洋的注意,他指着猴子说道:“你们看,这里有只猴子,抱着个长鼓,面朝着大海。此外,这个长鼓是个立体刺绣,两侧鼓面分别用了不同颜色的丝线。” 紫衣人听后,解释道:“这不足为奇!我们苏氏祖先在打猎时,曾因迷路陷入危难,幸得山中一群猴子出手相救,并一路为祖先引路,保护他们安全返回。所以,每逢祭祀,我们都会跳猴鼓舞,以此祈求祖先的庇佑和亡灵的安息。” 季正洋继续说道:“但你看,这刺绣上的图案栩栩如生,花草树木山峰溪流,颜色无一不是和实际相吻合。但唯独这只猴子和手中的长鼓不是。” 云燕飞点了点头,接过话说道:“金木水火土,金绿蓝红黄。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 季正洋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看,猴子由红丝线绣成,红代表火,火对应南,代表这座山崖壁的南面;长鼓两侧鼓面使用了不同颜色的丝线,这是因为在五行中,阴阳对立、相生相克,蓝色属水,水生木,所以一侧鼓面是蓝色,另一侧鼓面是绿色。我猜测,墓冢在南面崖壁的东北方向。” “正洋兄,你真是太聪明了!”云燕飞感叹道。 “走吧,咱们赶紧按这个线索去找!”季正洋说道。 随后,三人在南面崖壁上,沿着东北方向寻找墓冢入口。 时间悄然流逝,太阳渐渐西沉,天色暗淡下来。 云燕飞走在最后,长时间的搜寻让他感到有些体力不支。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地坐下来,正准备休息一会儿。 他习惯性往后一靠,结果感觉后背是空的。 他心中一惊,赶紧起身,扒开身后的草丛。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喜不已,一个隐秘的洞口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激动地喊道:“快看,这是什么?!” 季正洋和紫衣人听到云燕飞的喊声,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洞口,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这时,紫衣人突然说道:“等等,先把地图给我!” 云燕飞看了看季正洋,季正洋微微示意。 云燕飞拿出地图,大声说道:“给!” 紫衣人接过地图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口,洞内黑暗阴冷。 三人经过长长的墓道,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石门。 石门高约两米,宽约一米,左右对开两扇。 云燕飞掏出拐子钉,试图找到石门缝插进去。但奈何两扇石门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季正洋仔细观察后说道:“燕飞,你看,岭南潮湿,加上这座墓面朝大海,从海边吹来的潮湿空气遇冷凝结,海水中富含碳酸钙,这些碳酸钙在门缝上越积越多,最后两扇石门在碳酸钙的作用下,就牢牢的长到了一起。” 云燕飞无奈地说道:“这可怎么办,云氏盗墓秘籍似乎也没这方面的记载?” 季正洋说道:“别急,我有办法!” 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壶酒,这是唐代常见的水酒。 由于长安到岭南路途遥远,加上天气炎热,水酒早已变质泛酸,成了类似于醋一样的东西。 季正洋将酒均匀地倒在两扇石门中间。 只见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石门上的碳酸钙开始慢慢溶解,石门之间的缝隙渐渐显露出来。 他赶紧说道:“燕飞,快,把拐子钉插进去。” 云燕飞将拐子钉插入门缝,三人合力一拉,只听得“嘎吱”一声,石门缓缓打开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墓室,只见墓室中光线昏暗。 云燕飞边走边说:“赵佗最早在秦国,后来被秦始皇派去征服岭南,结果在岭南的时候,秦朝就灭亡了,他死的时候大概是西汉时期,所以墓葬制式应该也是‘凸’字形结构,现在我们在前室,左右两边是东西耳室,那里应该会有不少陪葬品。” 三人来到东西耳室。 只见黑红彩绘的墓室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湿气凝结的水珠。 墓室中摆放着各种陪葬品,有青铜器、陶器、玉器等等。 紫衣人眼中闪烁着光芒,他迫不及待地走向其中一间耳室。 季正洋和云燕飞也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们走到另一间耳室,仔细查看那些陪葬品。 “这件青铜器好像有些特别。”季正洋指着一件青铜器说道。 只见这青铜器呈椭圆形,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 云燕飞激动地说道:“这上面刻有铭文。” 第45章 黄肠题凑 季正洋凑近一看。 发现青铜器的表面确实刻着一行行细小的文字。 这些文字虽然细小如蚊足,但却清晰可见。 云燕飞仔细辨认后,震惊地说道:“这些小篆,竟然记载了赵佗起兵兼并桂林郡和象郡的战事!”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震:“这么说,那紫衣人的刺绣真的暗藏玄机,我们真的找到了赵佗墓!” 云燕飞说道:“走,咱们快去取如风宝剑!” 这时,紫衣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那西耳室没什么特别的宝物,我看你们这地图只有主墓室构造。刚刚我到前面看了看,发现还有一道石门!” 云燕飞说道:“有石门很正常!咱们一起去看看!” 三人顺着紫衣人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 石门紧闭,仿佛阻隔着尘封已久的历史。 石门两旁有两只镇墓兽。 镇墓兽的口中各含有一个类似魔方的东西。 季正洋凑近仔细观察,发现这两个“魔方”的每一面都刻有一个字符。 他回想起之前青铜器上的文字,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谜题。 他连忙喊道:“燕飞,快来看看,这上面都是什么字?” 云燕飞看了看,说道:“这些字符分别是上、下、前、后、左、右;东、西、南、北、中、内。” 季正洋点了点头:“哦,不同的方位,只有按照正确的顺序旋转,才能打开石门。” 紫衣人插话道:“我记得赵佗的兵法中提过‘天地之间,四维上下,无往不复,左右逢源’,这或许就是解谜的关键。” 季正洋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他按照紫衣人的提示,开始尝试旋转“魔方”。 果然,不一会儿,只听石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缓缓开启了。 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幽深的通道,通向主墓室的方向。 三人激动地相互看了看,然后一起穿过通道,来到了主墓室。 季正洋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与他常用的一款祖玛珑香水味道如出一辙。 他将火把往前伸了伸。 只见前方不远处,堆叠着成百上千根黄澄澄的木头,它们紧密排列,形成了一道高约七八米、宽约十几米的巨型木头山。 季正洋惊讶地说道:“燕飞,快看,这是什么?” “黄肠题凑!”云燕飞双眼闪烁着光芒,兴奋地说道,“我之前只听父辈们提起过,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目睹。” “黄肠题凑是什么?”季正洋好奇地问道。 “黄肠题凑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葬制,它源于汉代。”云燕飞解释道,“这种葬制采用黄色柏木,经过精心选材打磨,按照一定规则层层叠起,形成了一道道坚固的屏障。这种葬制极为耗费人力物力,只有皇室和极少数贵族才能享用。” “那真正的墓室定在这整座木头山下,可我们怎么进去?”紫衣人插话道。 季正洋用手轻轻敲击木头,随后目光在黄肠题凑上流转。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荷兰的霍克兰大桥,那座可以旋转开合的桥梁。 他笃定地说道:“这些木头看似排列紧密,但肯定有通路,只要找到通路,就可以进入。” 云燕飞和紫衣人闻言,也开始仔细查看每一根木头,试图寻找线索。 “正洋兄,快看,这有个凹陷。”云燕飞指着一根木头说道。 季正洋走过去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小凹陷的位置恰好在黄肠题凑的中线上,而且它的形状和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一个火把。 “这个凹陷应该是个机关。”季正洋深吸一口气说道,“快把火把插入凹陷中试试。” 听季正洋这么说,云燕飞赶紧将火把插入凹陷中。 就在这时,黄肠题凑发出一阵低沉的响声,木头开始旋转重新组合,中间的部分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通往内部的通道。 通道狭窄,宽度只够容纳一人。 紫衣人说道:“我在中间,你俩一前一后!” 说完,他将云燕飞一推,然后自己紧随其后,季正洋则走在最后。 他们穿过狭窄的通道,终于来到了主墓室。 墓室内空气更加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味。 似乎是尘封已久的岁月和死亡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季正洋环顾四周,发现主墓室格局类似三室一厅。 中央是主棺室,而东侧室、西侧室和北侧室则分布在周围。 “咱们先找长生丸。”紫衣人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眼睛紧盯着正中间的棺椁,“长生丸就在这棺椁中。” 季正洋闻言,眉头紧锁:“你不能这么自私!这墓冢满是机关陷阱,我们必须合作才能安全离开。” 紫衣人轻蔑地笑了笑:“现在地图在我手上,到了这主墓室,咱们还是分道扬镳各取所需吧!” 季正洋紧皱眉头,试图在脑海中重构那幅地图的每一个细节。他对云燕飞说:“燕飞,咱们先去北侧室看看。” 他们走进北侧室,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墙壁上绘着一幅巨大的壁画,生动地描绘了赵佗的一生。 从出生、成长,到征服岭南、建立南越国的每一个重要时刻,都被精心刻画。 右侧室中央,立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眼神坚定深邃的兵佣。 他身穿精致铠甲,仿佛随时准备战斗。 他的右手紧握,但手中却空空如也。 季正洋看着壁画,又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心,疑惑地说:“不对,我记得地图上如光宝剑的位置就在这里。” 云燕飞也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道:“没错,我也记得是这里。可是为什么没有宝剑呢?” 两人站在北侧室中,目光四处寻找。 壁画上的每一个细节,兵俑的每一个动作,他们都一一观察过,但仍未找到任何线索。 突然,云燕飞的目光停留在了北侧室的顶部。 那里,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形状不规则,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云燕飞心中一动,对季正洋说道:“正洋兄,你看上面是什么?” 第46章 如光宝剑 季正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惊呼出声:“那是……一颗陨石!” 只见室内上方一颗巨大的陨石,表面布满了坑坑洼洼撞击的痕迹。 由于年代久远,陨石表面已经氧化成了深褐色,与周围石壁颜色相近,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看,还有一把剑!”季正洋指着上方,激动地对云燕飞说道,“我明白了,这颗陨石富含磁性,如光宝剑一定是被陨石的磁性吸引,悬浮在上面!” 云燕飞似懂非懂。 他看着上方的如光宝剑,双眼放光,欢呼道:“太好了,我这就把如光宝剑取下来。” 说着,他就要运起轻功,腾空跃起。 “等等!”季正洋急忙制止他,“这颗陨石的磁性比想象中大得多,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想个办法。” 他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 他将绳子的一端系在云燕飞腰间,另一端套在自己身上。 这样,如果云燕飞在取剑过程中遇到危险,他就可以立刻把他拉回来。 云燕飞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向陨石靠近。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坑坑洼洼的撞击痕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打破陨石的平衡,导致它掉下来。 当他终于来到陨石下方时,他抬头看着悬浮在空中如光宝剑,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剑柄。 然而,一股强大的磁性突然从陨石中传来,将云燕飞猛地吸住。 “快松开剑!”季正洋大声喊道。 云燕飞迅速松开了手,那股磁性逐渐消退。 他退回到安全区域,惊魂未定地问:“怎么回事?” 季正洋解释道:“取走如光宝剑会破坏陨石的磁场。我们必须再找一个铁器来中和它的磁性。” 云燕飞立刻想到了一个地方:“那我们去西侧室看看吧,那里通常有厨房用具。东侧室一般用来存放殉葬的夫人。” 两人来到西侧室,仔细搜寻了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找到了一块铁板。 云燕飞再次上到陨石处,将铁板扣在陨石下方。 这样一来,陨石的磁性就被铁板所中和。 他轻松的取下了如光宝剑。 季正洋接过长剑,只见剑身闪烁着银白光芒,仿佛融入了星辰之力。 剑柄部分则用上古龙鳞制成,剑鞘用“玄冰铁”制成,仿佛拥有神秘力量。 “太好了!终于拿到如光宝剑了!我们走!”季正洋与云燕飞击掌庆祝。 随后,两人迅速来到主棺室。 此时,紫衣人正忙着拆除一层层的棺椁。 云燕飞笑着对紫衣人说道:“就算你力气再大,没有合适的工具,要想打开这七重棺椁,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紫衣人听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云燕飞拿起摸金校尉的传家宝,开始轻松地拆除起棺椁。 季正洋站在不远处,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摸金校尉的后人,这一手绝活真是令人惊叹! 最后一层棺椁终于打开了,一道耀眼的光线从棺椁内射出,整个墓室顿时犹如白昼。 三人这才注意到,墓室顶部镶嵌着繁星般的宝石。 一具骸骨静静地躺在棺椁中,身上覆盖着华丽的丝缕玉衣,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棺内摆放着金器、玉器、陶器等陪葬品。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颗晶莹剔透的随侯珠,它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璀璨夺目,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紫衣人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取随侯珠,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整个脚底开始往下陷。 “不好!”他惊呼出声,“快救我!” “是流沙陷阱!”云燕飞一眼看出端倪,急忙喊道。 “这个宝珠给你!快救我!”紫衣人慌乱中,将随侯珠给了云燕飞,试图以此换取自己的生机。 季正洋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个看似坚固的地面,其实是由一层薄薄的硬壳覆盖在流沙之上。 这种陷阱是古代常用的,用以对付盗墓贼。 一旦有人误踩到这层薄壳,流沙就会迅速流动,将人困在陷阱之中。 他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大声喊道:“快往裂缝处移动!只有那里流速较慢!” 流沙内两人努力保持冷静,开始向裂缝方向移动。 当两人靠近裂缝处时,季正洋急忙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绳子,朝他们扔去。 他用力拉扯绳子,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两人拉出。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季正洋气喘吁吁地说道。 紫衣人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行!我还没拿到长生药呢!不能就这么离开!” 说完,他又转身朝棺椁方向走去。 季正洋和云燕飞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次,紫衣人学聪明了。 他小心翼翼地先用一只脚试探了地面,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放心地两只脚都站了过去。 他走近骸骨,发现骸骨胸前有一个精致的镂空挂坠。 他好奇地透过镂空的地方往里看,发现里面藏有一颗药丸。 “哈哈,找到了!”他兴奋地扯下挂坠。 然而,就在此时,整个墓室突然开始颤动。 头顶的石块纷纷掉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紧接着,墓室中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 四周的墙壁开始缓缓倾斜,仿佛要将他们三人困死在这里。 “快想想办法!”紫衣人惊恐地喊道,他开始焦急地四处张望,寻找逃生的可能。 云燕飞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目光落在了石棺旁边的石碑上,上面刻着一行诗句:“天星伴我行,生死不离弃。” 季正洋心中一动:“生死不离弃!” 云燕飞和紫衣人同时看向季正洋,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意思?”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想,‘生死不离弃’指的是天上的星星和地下的死者永远相伴。我们得找到那颗与赵佗墓有特殊关系的星星。” 三人抬头望向墓室顶部,只见三颗闪烁的星星组成的星座映入眼帘。 云燕飞观察了片刻,说道:“这组星名为长庚星,它的出现时间与赵佗死亡时间相吻合,这颗星星与赵佗墓有着特殊联系!” 季正洋点头赞同:“没错!我们得按照长庚星的位置移动身体。” 于是,三人迅速调整站位,紧张有序地移动着身体,确保与长庚星的位置对应。 站位调整后,地面果然停止了裂开,四周墙壁也停止了合拢。 三人松了口气,感叹道:“好险啊!” 季正洋焦急地说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紫衣人突然说道:“等等,我先将长生丸服下!” 说完,他打开挂坠,准备服下里面的药丸。 就在他即将服下药丸的那一刻,季正洋大声说道:“等等!” 第47章 瘴气之毒 紫衣人愣了一下,他疑惑地看着季正洋:“怎么了?莫非你也想长生不老?” 季正洋解释道:“这药丸不对劲,它可能有毒。” 紫衣人不以为意,轻笑道:“哈哈哈,毒?什么毒我没见过?这药丸肯定不是毒,而是长生不老药。” 说完,他迅速将药丸吞服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墓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浑浊起来,一股股绿色的气体从四面八方的墙角冒出。 “不好,瘴气!”紫衣人大喊道,“有毒!快屏住呼吸!” 季正洋赶紧从背包中取出自制布袋。 好在出发前,他未雨绸缪,自制了内含活性炭的小布袋。 他将布袋递给云燕飞和紫衣人:“快,用这个捂住口鼻。” 随着瘴气不断弥漫,整个墓室变得越来越昏暗。 他们艰难地走上了黄肠题凑的小道,昏暗中几乎看不到前方。 三人左右摇晃地走着。 这时,不知谁触碰了机弩机关。 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锋利的箭矢从角落里射了出来,直指最前方的云燕飞。 云燕飞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箭。 然而,箭矢的尾羽还是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流了出来。 “你没事吧!”季正洋赶紧扶住他。 “没事,快走!”云燕飞不顾一切的大声说道。 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越来越多的机弩被触发,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三人艰难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用力抵挡的同时往前移动着。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石门处。 季正洋赶紧将镇墓兽口中的魔方打乱,石门瞬间闭合,瘴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感慨万千道:“我们终于出来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穿过长长的墓道,接着走出了最开始的那道石门。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越秀山上,大家都感觉恍如隔世。 紫衣人向两人拱手作揖,道:“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便迅速离去。 季正洋目送着紫衣人的背影,内心涌起无数疑惑。 他自言自语道:“这人到底是谁?身为岭南酋长苏氏一族的一员,此人竟能在灭族之劫中幸存,且武艺高强,超乎常人,他对于世间珍宝似乎毫不在意。” 紧接着他又说道:“燕飞,你说他是谁?这人不仅认识姜家将,还出手救了他。姜家将原本是你云府家将,那你可知这紫衣人是谁?” 见没有任何回应,季正洋这才回过头来。 只见云燕飞面色青紫,躺在地上。 他焦急地问道:“燕飞,你怎么了?” 云燕飞气若游丝地说道:“那箭……有剧毒,而且瘴气通过皮肤破损进入血脉,我......恐怕不行了。” “不,不会的,你不能有事!”季正洋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他紧紧握住云燕飞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崔知书小姐还等着你回去呢!” 云燕飞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地说道:“那好,正洋兄……你快带我回长安城,我一定要亲口告诉她,我没有食言。” 季正洋紧紧抱住云燕飞,泪水滑落下来,道:“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季正洋心知时间紧迫,他深吸一口气,将云燕飞轻轻抱起,随即展开轻功,如风般向长安城方向疾驰。 一路上,他不时给云燕飞喂下所携带的清热解毒药物,试图减轻瘴气之毒的影响。 同时,他还将自身真气缓缓注入云燕飞体内,护住他的心脉。 然而,瘴气之毒极为凶险,云燕飞的气息愈发微弱,面色惨白如雪,身体也变得极度衰弱。 就在这时,远处尘土飞扬,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季正洋心念一动,立刻拦下车队。 领头人大声喝道:“什么人,不想活命了是不?” 季正洋双膝跪地,拱手作揖道:“在下风云客栈季掌柜,还请高抬贵手,借快马一用,护送我兄弟回城。” 此时,轿中人掀开帘子,露出一角脸庞,朝车队领头人点了点头。 领头人微微愣住,随后示意季正洋上车。 季正洋将云燕飞轻轻放入马车中,自己则守在一旁。 他心中感激不已,不禁抬头看向轿内人。 只见对方是一位老者,胡须发白,面容和善,但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似乎察觉到了季正洋的目光,微微一笑,开口道:“请问你从何而来?” 季正洋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我们从岭南返回长安城。” 老者摇了摇头。 接着继续说道:“你这位兄弟,所中瘴气之毒非同小可,寻常之法恐无法奏效,不过,孙妙春的解毒丹应该能救他一命......” 他话语一顿,似乎在等待季正洋的反应。 季正洋心如明镜:是啊!孙妙春的解毒丹可解百毒。只是那解毒丹只剩最后一颗,而且他早已留给了远在图伯国的婉诚公主。 他心中焦急万分,急切问道:“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可有其他办法?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季某在所不辞!” 老者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言辞。 他凑到季正洋耳边,轻声说了一段话。 季正洋听后感激涕零:“多谢前辈大恩大德!日后若有需要,我必义不容辞!” 随后,他顿了顿,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默然不语。 马车疾驰,很快就回到了长安城。 季正洋怀抱着气若游丝的云燕飞,冲入崔府,急忙将他放在床上。 崔知书府中的丫鬟们见状,立刻聚拢过来。 崔知书轻抚着云燕飞的脸颊,泪水滑落:“夫君,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了?” 季正洋面色凝重:“他在岭南中了瘴气之毒,我用了些解毒药物,但效果甚微。” 崔知书心痛如绞,紧握住云燕飞的手,泣不成声:“夫君,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的孩子还需要你。” 云燕飞听到孩子,眼角微微颤动一下。 此时,崔府请来的几位长安城名医终于赶到。 经过仔细诊断,名医们面色沉重:“这瘴气之毒极为猛烈,如今已侵入云公子的五脏六腑,恕老夫们无能为力,恐怕云公子......时日不多了!” 第48章 偶遇旧人 “时日不多?!”季正洋听到名医们的话,心中一沉。 众人闻言,也都露出悲痛之色。 崔知书更是泪眼婆娑,跪在地上,连连哀求:“各位神医,还请你们救救我夫君。无论花费多少银两,崔府必将牢记各位大人的大恩大德!” 季正洋看着这一幕,耳边想起老者说的话。 “唯有心神合一,方能化解此毒。你可将随侯珠置于和氏璧中,置于他床头,或许能唤醒其心神。” 他定了定神,对崔知书说道:“崔小姐,请勿着急,我有办法救燕飞。” 他招了招手,示意崔知书过来。 崔知书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季大侠,快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救我夫君?” 季正洋取出随侯珠,慎重地递给崔知书,低声说道:“这颗随侯珠是救命的法宝,请小心保管。” 崔知书接过随侯珠,有些疑惑地看着季正洋:“这个?” 季正洋微微一笑:“对,光有它还不够,还需和氏璧。” 崔知书一愣:“和氏璧不是在秦始皇陵中吗?那地方机关重重,岂是我们能轻易进入的?” 季正洋摇了摇头:“我知道在哪儿,你先把月儿唤来!” 崔知书虽满心疑惑,但还是立刻转身离开,去寻找月儿。 不一会儿,崔知书带着月儿回来了。 季正洋看着月儿,语气有些凝重:“月儿,你知道姜家将是什么人吗?” 月儿听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姜......姜大人......他......” 崔知书轻轻拍着月儿的肩膀:“月儿,你别害怕,慢慢说。” 月儿缓了缓情绪:“奴婢曾是宫中浣衣坊的,只知姜大人突然飞黄腾达,跻身朝廷命官之列,但具体是什么官职,奴婢也不清楚。” 季正洋面露惊讶之色:“哦,还有这事?” 月儿怯生生地答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得到了一个神秘的宝物,从而得到了皇上的赏识。” 季正洋心中一动:那个宝物莫非就是和氏璧? 眼见季正洋没有继续问话,崔知书就先让月儿出去了。 季正洋看着床上的云燕飞,心中一痛。 他迅速起身:“崔小姐,我先告辞,等我消息!” 崔知书目送他离去。 季正洋走出崔府,心事重重。 他深知,要回和氏璧并非易事,而云燕飞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在深思熟虑之后,他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计策。 他立刻大步走向姜府,但发现大门紧闭。 他不假思索,身法轻盈跃过围墙,进入府内。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落叶满地,一片萧瑟。 显然这里有段日子没人居住了。 他心中一阵懊恼,原本他想直接找姜怀仁。 因为上次姜怀仁说云燕飞是他儿子,父子连心,现在云燕飞命悬一线,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似乎行不通了。 季正洋转身往客栈走去,一路上眉头微皱,不停地思索着。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考。 “哟,这不是羊正子禾吗?” 季正洋心中一惊,立即提高了警惕:难道图伯国人发现自己没死? 这时,一个人大步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看着眼前这人,虽然面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哈哈,还真是你!”那人笑了起来,“这次前来大唐,又有何贵干?” 季正洋悄悄将那人拉到一旁:“嘘!我现在不叫羊正子禾,我叫季正洋,已在大唐定居,此事不宜外扬!” “哦?!”那人露出惊讶的神情,“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皇上赐婚,让你娶琅琊公主的外孙女段氏,你不就是因为没答应才下的天牢!” 季正洋心中一紧,这件事是他心中的痛处。 如果不是因为在牢中耽搁,他本可以和婉诚公主一同前往西域。 他这才想起,眼前这人,不正是天牢那大龄剩男守卫吗! 那人接着又说道:“莫非你在大唐娶了别家姑娘?” 季正洋立刻转移话题:“别瞎说!走,我带你去喝好酒吃大餐!” 那人看着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机敏:“甚好,吴前劳烦羊兄……哦,不,劳烦季大侠破费了!”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吴前的肩膀。 然后说道:“别见外,走吧!” 季正洋带着吴前来到了风云客栈! 此时,风云客栈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吴前站在门口,仰望着牌匾。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齿:“嘿嘿,季大侠真是豪爽!风云客栈我可是慕名已久,早就想尝尝这儿的雪花酿了!” 季正洋笑道:“今日你吃饱喝足便是!” 两人并肩走进了客栈。 徐掌柜看到季正洋,忙迎上前来:“季大侠,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位是?” 季正洋笑了笑,介绍道:“这是我小兄弟吴前。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客栈一切都好吧?” 徐掌柜乐呵呵地答道:“好,都好着呢!楼上请吧,为您准备好了包间接风洗尘。” 季正洋微微颔首道:“有劳徐掌柜了。” 他转过头对吴前说:“吴兄,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徐掌柜上了二楼,进入一间装饰雅致的包间。 包间内布置得温馨典雅,红烛高照,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徐掌柜亲自为两人斟上雪花酿,然后退出门外,轻轻带上了门。 季正洋端起酒杯:“吴兄,来,先干一杯!” 吴前也端起酒杯,感慨道:“季大侠,我敬您!多亏你当年建那飞雁塔有功,让我白白得了那五十两黄金。” 随后,两人一饮而尽,菜肴也陆续上桌。 吴前就着美味菜肴,喝着甘冽可口的雪花酿,赞不绝口。 他不由得对季正洋的豪爽性格感到钦佩,两人越聊越投机。 酒过三巡,季正洋突然想起一事,好奇地问道:“吴兄,请问你现在还在天牢当守卫吗?” 第49章 天牢重犯 吴前神秘地一笑,放低声音对季正洋说:“我用那五十两黄金,打点了几位公公,现在在将作监谋了个差事!” 季正洋放下筷子,看着吴前,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哦,很不错啊,恭喜恭喜!” 吴前却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唉,虽说我在将作监谋了个职位,但前些日子我听闻,原本和我一起在天牢当守卫的姜怀仁,只因给皇上献了一块什么玉,就直接被封了个正四品的官职!” 季正洋微微皱眉:“是和氏璧吗?你可知那姜怀仁在哪当差?” 吴前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叫和氏璧,不过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他现在飞黄腾达了,成了太府寺少卿,掌管宫廷库藏,进贡的东西都归他们管。” 季正洋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 吴前一口闷下一杯雪花酿:“我们这些穷苦出身的人,想要在官场上混出头,谈何容易啊!” 季正洋开口问道:“对了,吴兄,你可知那姜怀仁有什么特别要好,而且武功特别高强的朋友?” 吴前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我与姜怀仁同在天牢做守卫十余年,他似乎总是独来独往,没什么亲近的人,也从未听他聊起过家人朋友。” 时间在谈笑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是午时。 酒足饭饱后,季正洋决定说出心中所想。 他轻声对吴前说道:“吴兄,我有一事相求。” 吴前有些惊讶,他看着季正洋说:“季大侠,你我之间无需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季正洋微笑着解释道:“我有一位好兄弟,想找姜怀仁解决一些事情。但你知道,我一个客栈小掌柜,对于皇宫内的规矩和门道一窍不通。所以想请你帮忙捎个信给他。” 吴前听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季正洋看出吴前的犹豫,于是他叫来小二,低声嘱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小二拿来几瓶上等的雪花酿。 季正洋将雪花酿递给吴前,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金元宝。 然后说道:“吴大人,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你多多关照。” 吴前看着金元宝,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乐呵呵地接过雪花酿和金元宝:“季大侠,您太客气了。” 这时,季正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交给了吴前。 吴前接过信,小心地藏在怀中:“行,我这就帮你跑一趟。” 吴前起身告辞,季正洋将他送到门口,两人握手道别。 吴前感激地说道:“季大侠,今日与你相聚甚欢,期待下次再聚。” 季正洋微笑着点了点头:“吴兄,保重!我等你好消息!” 此时,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呈现出一片繁华的景象。 吴前快步穿过这片喧嚣,来到了城门。 皇宫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城门卫士严肃地守卫着。 他出示腰牌,城门守卫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便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去。 进入皇宫后,吴前没有直接前往太府寺。 而是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绕到了将作监。 将作监是负责皇宫内各项建设的部门。 带着好奇和一丝紧张,他忍不住偷偷打开了那封信件。 信上的字迹有些颤抖,显然是处于极度焦虑的状态下写成的。 只见信上写着:“大人之子云燕飞,如今命悬一线,唯有和氏璧的神奇力量可救其一命。望大人施以援手,救燕飞于危难之中!” 看完信后,吴前惊讶不已。 原来姜怀仁有个儿子叫云燕飞,但为何从未听他说过此事? 而且信中还提到和氏璧,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奇宝物,难道真的可以救人性命? 这时,多年前的一件事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在那阴暗潮湿的天牢深处,重犯们被铁链和厚重的石壁紧紧束缚。 然而,一天深夜,一名重犯神秘地消失了。 整个皇宫为之震惊,皇帝震怒,并下令彻查此事。 吴前和姜怀仁作为当时的主要守卫,自然成为了调查的重点对象。 他们两人都发誓,自己一直守在岗位上,没有离开过一步。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姜怀仁突然改变口供,指控吴前玩忽职守,放走了重犯。 吴前大惊失色,他坚称自己并没有放走重犯。 然而,姜怀仁却拿出了所谓的证据:一串重犯牢房附近的脚印,与吴前的步态相符;还有一名被囚禁的小吏声称,他看到吴前与那名消失的重犯有过接触。 最终,吴前被定罪,差点被逐出了皇宫。 如果不是后来他举荐季正洋有功,恐怕早已流落街头。 吴前心中愤怒与疑惑交织,他不由得自言自语道:“那该死的姜怀仁,真是该断子绝孙!可是,季大侠对我有恩,这封信我到底该不该帮他传递呢?” 他仔细想了想,决定亲自去太府寺找姜怀仁。 他快步走出了将作监,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和庭院,终于来到了太府寺。 姜怀仁此时正在处理公务。 吴前走过去,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姜怀仁的注意。 “姜大人,打扰了。”吴前将信递给了姜怀仁。 然后悄悄躲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姜怀仁看完信后,面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吴前心中有数:看来信中内容属实。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决定悄悄跟踪姜怀仁。 他跟在姜怀仁身后,穿过皇宫的回廊。 回廊两旁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他们穿过一道道门洞,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庭院。 一阵风吹过,庭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吴前躲在假山后,窥探到姜怀仁正与一个身穿紫衣的人交谈。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姜怀仁语气急切地对紫衣人说:“我急需借用皇上的和氏璧,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只有你能做到!” 紫衣人面露难色:“从皇上身边拿走和氏璧,那可是砍头之罪,我担当不起啊!” 姜怀仁冷笑一声:“砍头之罪?!如果我告诉皇上,你就是此前天牢里消失的重犯,你觉得你还有命吗?” 紫衣人一听,顿时脸色苍白。 他深知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将死无葬身之地。 紫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事后必须尽快将和氏璧还回来。” 姜怀仁听后大喜过望:“放心,一定尽快还回。” 吴前躲在暗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心中愤怒不已:“姜怀仁,好你个卑鄙小人!你与重犯勾结陷害我,看我怎么整死你!” 突然,假山上一块小石头滚落,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紫衣人听到声音,立刻警觉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第50章 珠联璧合 吴前吓得一动不动。 紫衣人正要前去察看,姜怀仁一把拉住他:“不碍事,一颗小石头而已!” 紫衣人观察了一会,见果真没了动静,便转身继续和姜怀仁密谋。 吴前见状,心中暗自庆幸。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然后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庭院。 姜怀仁继续对紫衣人说道:“今晚子时,我在这等你。” 紫衣人点了点头,接着迅速离开。 夜幕降临,皇宫内的灯火逐渐亮起。 吴前一路小跑,穿过皇宫大门,来到了繁华的街市上。 他心跳如鼓,但顾不上停下来歇一歇喘口气。 他疾步走过一家家店铺,终于来到了风云客栈前。 此时的风云客栈已经熄灭了大部分灯火,只有一盏灯笼挂在门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季正洋正准备打烊,看到吴前匆匆赶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吴兄,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季正洋一边问,一边将他引进客栈内。 吴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季大侠,信我已送到。” 季正洋听后眼神一亮:“太好了,吴兄,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继续问道:“不过,刚看你神色慌张,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吴前深呼吸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季正洋。 季正洋听后眉头紧皱,沉默了片刻。 “你说紫衣人是天牢重犯?”季正洋站起来,“那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吴前摇了摇头。 季正洋安慰道:“没事,你暗中调查紫衣人的具体身份就好,有消息了告诉我。” 夜幕降临,皇宫内一片寂静。 姜怀仁在庭院中来回踱步,等待着紫衣人的到来。 终于,子时到来。 紫衣人如约而至,手中托着一件物品,用精致木盒装着。 “你拿到和氏璧了?!”姜怀仁凑上前,低声问道。 紫衣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再次确认没有其他人。 姜怀仁接过和氏璧,心中一阵狂喜。 他立即腾空一跃,上了房顶。 只见一道身影穿越一道道宫墙,朝着崔府的方向飞掠而去。 崔府内,灯火通明。 崔知书坐在床前,双手紧握着云燕飞冰冷的手。 云燕飞闭目躺在床上,脸色青紫,呼吸微弱,显然是中毒已深。 丫鬟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在房间中。 崔知书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云燕飞的脸庞。 她心中五味杂陈:这和氏璧到底在哪啊?! 突然,窗外传来“吱呀”一声响,崔知书抬头望去,只见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 夜风从窗外吹拂进来,轻轻撩动着纱帘。 “月儿,快把窗户关上!”崔知书急忙说道。 月儿迅速走到窗边,正要关窗。 她突然转身说道:“小姐,快看,这是什么?” 崔知书顺着月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窗台上。 她走过去将木盒拿起来,打开盖子。 小心翼翼地揭开层层锦帕。 只见里面露出一个圆环形的玉璧。 “和氏璧!”崔知书惊讶地说道,“太好了,夫君这下有救了!” 月儿也露出欣喜的笑容:“小姐,咱们可以救主子了!太好了!” 崔知书小心翼翼地取出随侯珠。 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散发出令人眩目的光芒。 她轻柔地将它嵌入和氏璧的圆环内。 那一刻,仿佛两个完美的灵魂终于合二为一。 随后,她轻轻地将合璧置于云燕飞床头。 顿时,一股淡淡的绿光从中散发出来,笼罩住了云燕飞的身体。 崔知书只觉房内一股清凉的气息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她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口中轻声祈祷:“珠联璧合,愿赐予枕边人力量,治愈他的病痛,让他的生命再次焕发生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燕飞的脸色开始慢慢红润起来。 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崔知书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神合一之法,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 “知书......” 崔知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泪水夺眶而出:“夫君,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云燕飞微微一笑:“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崔知书摇了摇头:“别胡说,你我如珠璧,天生一对,要永不分离!” 她捧住云燕飞的脸,喜极而泣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他的脸上。 此刻,两人的心声相互呼应,诉说着无尽的恩爱。 次日一早。 季正洋被窗外一道耀眼的光芒唤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床。 却听到窗外熙熙攘攘的声音。 他好奇地向下张望,发现街道上聚集了大量人群,他们都抬头仰望太空。 季正洋心生疑惑,急忙穿上衣服,快步下楼。 他询问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人群中议论纷纷。 “太白星!” “这不是晚上才出现的星星吗?” “《魏书文帝纪》中说,‘太白昼见’将有大雨,伊水和洛水会泛滥成灾,房屋倒塌,百姓遭殃啊!” “可不是嘛,我也听祖辈们说过,太白昼见,厄运连连呢!” 季正洋本以为只是晨光初照,但很快,他也发现有些不同寻常。 他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正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摆脱人群中的声音:“我可是现代高材生,受过科学教育,我不能轻易相信这些迷信!”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他心中仍惴惴不安。 他转上回到客栈内,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这时,风云客栈大门被缓缓推开。 云燕飞和崔知书大包小包,携礼踏入。 两人走到季正洋面前,齐齐跪下,叩首道:“季大侠,多谢您的大恩大德!” 季正洋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他们。 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燕飞兄,你这么快就恢复过来,真是太好了!” 云燕飞感慨道:“多亏了季大侠的帮助,若不是您借我和氏璧和随侯珠之力,我恐怕……” 季正洋摆摆手,连忙打断了云燕飞的话。 然后说道:“哎,燕飞兄,咱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你吉人自有天相,都是你自己的福报。快,请坐请坐!” 接着,季正洋邀请二人坐下。 徐掌柜笑容满面,端来一盘盘珍馐美味,摆放在他们面前。 季正洋满上酒,举起杯祝贺道:“燕飞兄康复,我倍感欢欣。愿君福禄寿喜,四时平安!” 云燕飞和崔知书站起身,齐齐回道:“多谢季大侠!” 三人举杯共饮,酒香四溢,气氛融洽。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 第51章 太白昼现 原来是崔知书不小心失手碰倒了酒杯。 崔知书面露尴尬,忙不迭地道歉:“实在是对不住,我竟如此毛手毛脚。” 季正洋微微一笑,摆手示意无所谓:“碎碎平安,不过是些小事。” 此时,皇宫大殿之上,气氛异常肃穆。 文武百官屏息以待。 太史令匆匆上前,面色凝重地向皇上禀报:“陛下,据微臣观测,太白星今日在白昼时分出现,此乃极为罕见的天象。” 皇上听闻此言,面色一变。 他沉声问道:“这究竟是吉是凶?又该如何应对?” 百官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太史令拱手道:“陛下,据老臣推算,太白星白昼现,乃大凶之兆。然而,天道无情人有情,事在人为。我朝可速速筹备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借天地之力为我朝百姓祈福消灾。” 皇上听后默然片刻,随后下令道:“即刻筹备祈福仪式,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随着皇上的命令,整个皇宫迅速忙碌起来。 百官齐聚,宫女太监们穿梭其间,忙碌地准备着祈福仪式。 大殿之外,光线如箭,直射而下。 皇上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太史令,宣读祈福仪式细则。” 太史令踏步上前,恭敬地答道:“陛下,祈福仪式将于申时正式开始。首先由礼部尚书主持祭拜天地仪式,皇室成员随其后,祭拜列祖列宗。再由文武百官,代表万民,祭拜天地诸神。最后,吾皇亲自进行祈福祷告,以求天赐太平。”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时间流转,申时已至。 礼部尚书手捧祭文,带领文武百官,依照古礼,进行祭拜。 大殿外,气氛庄重肃穆,仿佛连呼吸都成了禁忌。 皇上面向神坛,虔诚跪拜,双手合十,心中默祷。 皇后与宫女们紧随其后,一同为国家和百姓祈福。 祈福仪式持续整整一个时辰。 最后,皇上起身,言辞慷慨:“今日与诸卿共同祈福,愿天地神灵庇佑我大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各位务必恪尽职守,共克时艰。” 百官齐声应答:“臣等定当恪尽职守,共克时艰!” 随着百官誓言落下,祈福仪式正式结束。 众人抬头看去,太白星似乎真的隐匿进了云层之中。 整个皇宫沉浸在一片祥和安宁的氛围中。 随后,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百官。 宴会上,皇上宣布:“今日祈福仪式,全赖诸位爱卿的齐心协力。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朕决定对有功之臣进行嘉奖。” 接着,皇上细数了百官们在祈福仪式中的表现。 最后,皇上下旨:“今日仪式,太史令功不可没!赐太史令金印一枚,以表彰他的功绩。” 太史令激动地跪下,连连叩首道:“陛下过誉了,微臣只是尽职尽责而已。” 太史令接过金印,感激涕零。 宴会气氛因此更加热烈。 在皇上的带领下,百官们共同举杯祝酒。 为太白星的消失和大唐的繁荣昌盛而欢呼。 夜幕降临,宴会渐渐接近尾声。 百官们依依不舍地告别皇上,陆续离开了皇宫。 次日,天光破晓。 太白星再次在白昼时分出现。 皇上得知消息后,脸色骤变,怒气冲冲召来太史令。 太史令匆匆赶来,跪在冰冷的大殿上,心中一片惶恐。 皇上怒斥道:“太史令,你不是说已经化解了太白星的危机吗?今日为何再次出现,你如何解释?” 太史令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陛下,微臣无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但我也不知为何......” 皇上冷哼一声,道:“你不仅无能,更是欺君罔上。昨日祈福仪式之后,你竟敢欺瞒朕说太白星已退,如今它却再次白昼出现,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太史令额头冷汗直流,声音颤抖:“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只是天象变化莫测,微臣实在难以预料。” “难以预料?”皇上怒极反笑,“那你便去阴曹地府向阎王预料去吧!” 说罢,皇上挥手,两旁侍卫立刻上前将太史令拖出大殿。 不久之后,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皇宫,太史令被赐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朝廷。 百官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出声。 这时,一位小官员走上前来,跪拜在皇上面前:“陛下,微臣知晓一人,此人乃袁天罡。”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袁天罡?此人有何特别之处?” 小官员回答道:“陛下,坊间传闻,他曾准确预测过日月食、行星交汇等罕见天象,有‘天眼神通’之称。” 皇上听后有些疑惑:“此人真有如此神通?” 小官员继续道:“陛下,不妨一试!” 皇上沉吟片刻,道:“此人身在何处?” 小官员答道:“回陛下,袁天师辗转游走于长安洛阳等地,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过,微臣听闻,他近日就在长安城内。” 皇上听后,欣喜不已:“既如此,那你速速去请袁天罡入宫觐见。” 小官员领旨后立刻退下。 不久后,袁天罡被带到皇宫。 袁天罡跪拜在皇上面前,道:“草民袁天罡拜见陛下。” 皇上点了点头,道:“听说你懂得天文学和阴阳学说,对天象颇有研究。不知天师对太白星之事有何高见?” 袁天罡步入大殿,他手捻长须,目光深邃地望着皇上:“陛下,日月星辰的变异古往今来都有所记载。我大唐自太祖以来,历代贤德之君皆有天人之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此次太白星白昼出现确实是不祥之兆,根据草民推算,大唐三代之后,将有武姓女主昌。” 皇上听后勃然大怒:“一派胡言!我大唐是李姓天下,岂能让一个武姓女子掌控!来人,将这个江湖骗子拖出去斩了!” 侍卫们上前,正要将袁天罡带走时。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您可以选择不信草民的预言,但您是否愿意验证一下草民的预测能力?” 皇上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好,你说,你想怎么验证?” 袁天罡道:“请陛下带我到飞龙厩。” 飞龙厩是饲养天子御用马匹的地方。 皇上带着袁天罡来到飞龙厩,只见两匹马正在河边嬉戏。 一匹马浑身火红,另一匹马则是乌黑发亮。 皇上指着两匹马对袁天罡说道:“如果你能准确说出哪匹马先下水,朕就暂且留下你的性命。” 袁天罡微微一笑:“陛下,请稍候片刻。” 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睁开眼睛,平静地说道:“两匹马将同时下水。” 皇上冷笑一声:“哼,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圆谎。” 过了一会儿,只见两匹马几乎同时跃入河中,畅游嬉戏。 皇上看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袁天罡缓缓开口道:“陛下,现在您相信了吗?” 皇上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你确实有些本事。‘太白昼现’一事不知天师有何化解之法?” 第52章 指点迷津 袁天罡沉思片刻,慎重地说道:“陛下,草民已将化解之法写于这张符条上,还请陛下明日午时再看。” 说着,他递给皇上一张符条。 皇上郑重地接过符条,语气坚定地说道:“好!朕会好好收着,待明日辰时再与天师共同探讨。” 袁天罡紧接着说道:“陛下,天机本不可泄露!但草民今日已泄露天机,不能再久留宫内,以免招致祸端。还请陛下同意我一人速速出宫。” 皇上听后,立刻下旨:“来人,送袁天师出宫!” 侍卫们立刻上前,引领袁天罡离开皇宫。 皇上领着文武百官朝大殿走去。 一路上,皇上耳边一直回荡着袁天罡的话:“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 这时,他转念一想。 既然袁天师说天机不可泄露,那朕把他杀了,他不就没法告诉老天这事了吗? 于是,他叫来一名心腹宦官,低声嘱咐道:“传我的命令,秘密派遣影卫追杀袁天罡,确保他不要泄露更多天机。” 那名宦官应声退下,立即去执行皇上的命令。 袁天罡步出皇宫,心中默念:“一切都是定数,一切都是定数......”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风云客栈门口。 他迈步走进客栈,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此时,客栈里人不多,只有几个商人和旅者,各自低头品茶,气氛安静。 正当他沉思之际,突然,一名黑衣人闯入了客栈,直朝袁天罡冲来。 袁天罡见状,心如明镜。 他正要起身躲避,却发现已有人先行出手。 原来正是上次在长安城外,拦下他马车的年轻英俊公子哥。 季正洋大声喝道:“此乃风云客栈,不要无事生非!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然后迅速护在老者身旁,挡下了影卫的攻击。 影卫拔出腰间长剑,出手果断狠辣,似乎对袁天罡势在必得。 然而,季正洋也不是吃素的。 他从后腰拔出佩剑,迅速展开反击。 其他客人见状纷纷逃离。 两剑交击,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客栈内顿时一片狼藉,桌椅被打得七零八落,茶水四溅。 剑光闪烁,寒芒四溅,两人身影快速移动,剑法精准迅速。 季正洋身法极为灵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让影卫难以捉摸。 而他的剑法也极为刚猛,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影卫不得不全力防御。 最终,季正洋瞅准一个破绽,一剑抵住影卫胸口,将其制服。 他凌厉地质问道:“快说!你为什么要追杀这位老者?” 影卫冷笑一声,道:“奉皇上之命,他对皇上胡言乱语,诋毁大唐,实在是罪该万死!” 季正洋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皇上竟如此心狠手辣,仅仅因为一些言论就要杀人灭口。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看似辉煌的大唐。 他转头看向老者。 只见老者面不改色,坦然说道:“老夫说‘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 季正洋心中又是一震,他当然知道这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老者能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然而,老者缓缓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事实如此,老夫没有胡言乱语。” 听到这话,季正洋不禁对这老者的倔强感到有些佩服。 他轻声对老者说道:“你告诉他,大唐永昌,除非猪能上树。” 老者听后微微一笑,明白了季正洋的用意。 他清了清嗓子,向影卫大声说道:“大唐永昌,除非猪能上树!” 听到这话,影卫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哈哈!猪怎么可能上树,也就是说,大唐会万世永昌!” 季正洋趁机说道:“对,你速速回去禀告皇上!” 影卫略微思索,觉得季正洋的话不无道理。 于是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季正洋和老者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而笑。 老者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否则老夫在劫难逃。” 季正洋忙摆摆手:“应该是我感谢您的指点,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与您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在长安城外,多亏您的指点,我兄弟的病情果然好转!敢问前辈贵姓大名?” 老者似在沉思,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老夫姓袁名天罡。不过,你是如何参悟到‘猪(朱)上树时,大唐将亡’的隐喻?” (注:公元907年,朱温废黜唐哀帝,建立梁朝,大唐至此灭亡。) 季正洋一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袁天师,在下季正洋,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袁天罡端详着季正洋:“你并非这个朝代的人?!” 季正洋心中诧异不已。 他原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却被袁天罡一眼看穿。 他稳了稳心神,坦白说道:“天师真乃神人也!正洋十分仰慕。我确实来自未来。” 袁天罡听到这个回答,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而是陷入了沉思。 季正洋仔细观察着袁天罡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些什么。 过了许久,袁天罡才缓缓开口:“季公子,你可是为家族解咒而来?” 季正洋听到这话,不禁有些震惊。 他看着袁天罡,忍不住问道:“还请天师明示,如何才能解除这个诅咒?” 袁天罡神秘地笑了笑:“除了经卷和转经筒,你还需找到赤珠、月光石、黑龙珠、玛瑙、琥珀、砗磲、琉璃、珊瑚这八种珍宝,每个珍宝上分别有日、月、风、云、雨、雪、虹、露元素,你找到后,再将他们镶嵌到那转经筒上,便可解除诅咒。” 季正洋瞪大了眼睛,心中无比佩服。 原来,爷爷临终前的遗言,完整版是这样的! 袁天罡继续说道:“不过,要获得这些宝物,绝非易事。” 季正洋却开心地说道:“我定不忘初心,不辱使命!” 袁天罡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决心和勇气可嘉,我赠你一物,虽在此时代无用,但请妥善保管。”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了季正洋。 季正洋双手接过礼物。 他感激地看着袁天罡,深深地鞠了一躬:“袁天师,您的智慧和胸怀让我深感敬佩。恳请您在风云客栈多住些时日,让我有机会聆听您更多教诲。” 袁天罡轻轻摇了摇头:“今日,老夫泄露天机,命不久矣!这是天数,不可违逆。老夫需落叶归根,回到故乡,静待那花开遍野之时,便是老夫与世长辞之日。” 季正洋听后,心中不禁一酸。 但袁天罡的那种平静和从容,又让他感到震撼。 他迅速转身,为袁天罡备好上好的酒水和干粮。 在客栈门口,两人依依不舍。 季正洋紧紧握住袁天罡的手:“多谢天师指点,还望多保重!” 袁天罡点了点头:“季公子,我赠你几句话,或许对你的未来之路有所帮助。” 季正洋恭敬地说道:“晚辈洗耳恭听,还请天师指点。” 第53章 如影神剑 袁天罡缓缓开口,每个字都仿佛带有千钧之力。 “第一,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你要时刻警醒自己,保持善良和正直,莫忘初心。” “第二,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你要学会分辨是非真假,切勿被表象所迷惑。在与人交往中,保持清醒和警惕。” “第三,世间万事皆有定数,但人定胜天。命运虽然不可抗拒,但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去改变它。你要相信自己,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 季正洋用心聆听着。 袁天罡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他深鞠一躬:“袁天师,您的教诲我定当牢记在心。” 当他抬起头时,袁天罡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季正洋缓缓走回客栈内,心情有些沉重。 客栈内即将打烊,只有徐掌柜还在前台忙碌着。 这时,季正洋的视线落在了前台那面装饰墙上。 这面墙是客栈的特色,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这些兵器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季正洋快步走过去,目光在一把古老的剑柄上停了下来。 他大声喊道:“徐掌柜,你快看!” 徐掌柜一边整理账本,一边打着哈欠:“季大侠,怎么了?” 季正洋指着徐掌柜身后的墙:“你快看,这个位置,原来是不是一把剑柄?” 徐掌柜漫不经心地答了句:“哦,你说这个啊!上次客栈重新装修,我想着这东西放家里也没啥用,就拿客栈来了。” 季正洋皱了皱眉:“不是,你快看,现在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剑身。” 徐掌柜愣了一下,放下账本,转头看去。 当她的目光落在剑柄上时,她也愣住了。 那把剑柄上,剑身部分若隐若现地显现出来,仿佛在灯光下微微颤抖。 “这……”徐掌柜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莫非父亲说的是真的?”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着复杂的情绪。 季正洋看着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徐掌柜语气有些颤抖,开始讲述那个被岁月掩埋的故事: 原来,她的父亲,徐不钝,是一位享有盛名的铸剑大师。 他一生都在追求剑道的极致,将匠心熔铸进每一把剑中。 一天黄昏,满霞满天,天地间一片宁静。 徐不钝独自在铸剑室中,手中紧握着一截剑柄,对着北面的墙壁凝视。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制作一把神剑。 渐渐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剑影。 就在黄昏与黑夜交替的瞬间,剑影化为实体。 他挥动手中的剑柄,一道完美的弧线划破寂静,耳廓中传来轻微的“嚓”声,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微微震动,似乎毫无变化。 然而不久后,一阵南风轻拂而过,那棵古松的翠绿树冠轰然倒下。 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揭示了岁月的流转。 徐不钝兴奋地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一把如梦如幻,如影随形的神剑!” 然而,这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冷笑。 一个身穿黑袍,面容阴冷,戴着蝙蝠面具的人闯了进来。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快把如影神剑交出来!” 他甩动黑袍,只见黑袍内面绣着暗红色的蝙蝠。 他高举双手,手指修长,指甲尖利,一股黑气从掌心升腾而起,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黑暗剑。 徐不钝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的剑柄。 他挺直身躯,凝视着对方。 猛然间,黑气与剑气相互交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然而,徐不钝只是一位铸剑大师,面对强大的敌人,力不从心。 最后被黑袍人一记重击打倒在地。 他口中涌出鲜血:“你这个武林败类,如影剑不属于你!” 黑袍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能阻挡得了我吗?” 他夺起如影剑,转身要跑。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如影剑上射出,邪恶势力手颤抖了一下,如影剑摔了下来,分成了剑身和剑柄。 黑袍人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这把未完成的剑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怒吼一声,捡起剑身逃走。 铸剑室中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徐不钝和那把孤零零的剑柄。 讲述完后,徐掌柜接着解释道:“如影剑如影随形,当东方第一缕阳光渐露之际,剑身便会消失无踪,只剩剑柄可见;傍晚太阳下山后,才得见其剑身。” “哦,如此神奇!”季正洋听后不禁感到震惊。 徐掌柜点了点头:“剑柄和剑身合为一体时,便是一把神剑。” 季正洋想起师傅说过的话:“如风、如光、如影三剑合一,便可斩断黑龙潭师兄的枷锁,解救师兄!” 他连忙问道:“徐掌柜,可否带我去见见你父亲。” 徐掌柜看着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随后点了点头:“既然季大侠有此意愿,那便随我来吧。” 她带着季正洋来到客栈不远处一间小屋前。 徐掌柜轻轻推开门,一股浓浓的铁锈味扑鼻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墙角堆放着各种废旧的剑坯和工具。 徐不钝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季正洋看着徐不钝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他跪拜道:“晚辈季正洋,今日特来拜见徐老前辈。老前辈的英勇事迹令人敬佩。” 徐不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季少侠客气了,听我女儿说起过你。你可知我为何铸剑?” 季正洋想了想,回答道:“追求剑道的极致,传承匠心?” 徐不钝摇摇头:“剑,乃百兵之君。我铸剑,是为了守护正义,扞卫武林和平。” 季正洋不禁心生敬佩。 徐不钝继续说道:“如影剑是我铸造的一把神剑,只可惜如今只剩剑柄。剑身被那黑袍人抢去,他名叫‘蝙蝠魔’,居住在长安城外的蝙蝠洞。他是个邪恶的武林败类,无恶不作。” 季正洋坚定地说道:“老前辈无需担忧,如影神剑我定会夺回来!” 徐不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如此甚好。只是那蝙蝠魔实力强大,你要小心行事。” 临别前,徐不钝从床下拿出一本古书。 将其赠予了季正洋。 第54章 蝙蝠洞魔 季正洋双手接过古书。 “这本书名为《破晓心法》,只有真正掌握了这套心法,你才能发挥如影神剑的真正威力。”徐不钝叮嘱道,“如今老夫将其赠予你,希望你能善加利用,以惩恶扬善为己任。” 季正洋感激涕零:“多谢徐老前辈的厚赐!晚辈定当不负您的期望!” 告别徐不钝后,季正洋离开小屋,回到了风云客栈。 深夜,窗外一片静谧。 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季正洋坐在窗前,手中捧着那本《破晓心法》。 他逐页翻阅,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心法中的每一个招式都被描述得淋漓尽致。 既有如影剑的握法、身法的移动,也有剑气的运用以及攻防转换的奥妙。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天地之间的哲理与武道真意。 季正洋越看越着迷,心中充满了对武道的敬畏与追求。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温度逐渐降低。 但他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完全沉浸在心法的修炼中。 次日清晨,天空下起了小雨。 雨滴轻轻拍打着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正洋一夜没有合眼,但依旧精神抖擞。 他快步下楼,径直来到兵器装饰墙前。 他绕动手腕,轻轻一拔,便将如影神剑的剑柄握入手中。 剑柄在灯光下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仿佛与他有着某种奇妙的共鸣。 他转头向徐掌柜告别:“徐掌柜,我要外出一段时间,风云客栈就拜托你打理了。” 徐掌柜点头答应:“你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好客栈的!” 季正洋心中焦急无比,他迅速翻身上马,顾不得雨水打湿了衣裳,只想尽快赶往蝙蝠洞。 “临风”骏马昂首嘶鸣,蹄下生风,疾驰而去。 他一路跋山涉水,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了蝙蝠洞洞口。 他站在洞口前,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洞口处布满了巨大的岩石,宛如一道天然屏障,守护着洞内的秘密。 季正洋深知,要进入蝙蝠洞,必须先破除这道屏障。 他舞起剑柄,使出“破晓一击”招式。 只见剑柄借助朝阳的初光,凝聚成一道剑气,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剑锋,猛然击向巨石。 只听一声轰鸣,巨石瞬间被击得粉碎。 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洞口。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的剑,走进了蝙蝠洞。 洞内一片漆黑,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和潮湿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他凝神静气,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渐渐地,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湿润起来,似乎有水滴从洞顶滴落。 地面也开始变得湿滑。 但就在此时,洞内的光线开始变亮。 他抬头望去,发现四周的石壁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苔藓。 季正洋感叹道:“哦,原来是萤苔藓!” 没穿越之前,他特别喜欢养一些稀奇古怪的花草植物。 萤苔藓就是其中一种。 它可以在黑暗中,发出如萤火虫般的光亮。 在萤苔藓的映照下,洞内错落有致生长着的钟乳石和石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看到这犹如梦幻般的景象,季正洋他不禁回忆起在现代的美好生活。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越往洞内深处走,空气越显得阴冷潮湿。 洞顶和洞壁上还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蝙蝠。 与此同时,季正洋还发现地上散落着许多剑身。 这些剑身与普通的剑身并无太大区别。 但他知道,这其中只有一把,才是真正的如影剑剑身。 为了不错失机会,他仔细观察着每一把剑身,辨别着它们之间的细微差异。 渐渐地,他发现其中有两把剑身,散发出的气息,与破晓心法气息更为契合。 他心中一喜,正准备伸手去取。 洞内的蝙蝠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季正洋头顶上方掠过,向他猛扑而来。 季正洋心中一紧。 他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蝙蝠魔的袭击。 他迅速挥起手中的剑,准备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黑影身形矫健,攻势凶猛,显然不是一般的敌人。 季正洋运用破晓心法的技巧,身形快速移动。 他不断挥剑发动攻击,与黑影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只见剑气交织纵横,发出阵阵轰鸣声。 此时,他终于看清,黑影的黑袍内面绣着暗红色的蝙蝠——正是他要找的蝙蝠魔! 蝙蝠魔手持一把巨大的黑暗剑,剑身散发出幽暗的光芒,威力惊人。 季正洋提高警惕,凝神静气,运用破晓心法的精髓,与蝙蝠魔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他使出一招“晨曦流转”,身形快速移动,让蝙蝠魔难以捉摸其行踪和剑势的走向。 同时,他不断寻找机会攻击蝙蝠魔的要害。 最终,他使出一招“曙光破晓”。 只见如影神剑剑柄汇聚起萤苔藓的光芒,形成一道道如同破晓时的阳光,穿透黑暗,直刺蝙蝠魔的心脏。 随着一声惨叫,蝙蝠魔的身形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季正洋倚靠在洞壁上,喘着粗气:“真是险象环生啊!”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用力抖擞精神。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同时弯腰捡起那两把剑身。 他将两把剑身凑近萤苔藓,试图通过观察剑身上的纹路来找出差异。 然而,经过仔细的观察。 他发现这两把剑身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明显的不同之处。 季正洋不禁感到苦恼:到底哪把才是真正的如影神剑剑身呢? 正当他陷入困惑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 当其中一把剑身靠近萤苔藓时,萤苔藓发出的光芒异常明亮,比另一把剑身要亮得多。 他瞬间恍然大悟。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把剑身与剑柄合在一起。 顿时,剑身与剑柄之间的能量开始相互呼唤、相互吸引,形成一股流动的巨大能量。 季正洋兴奋不已,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神剑,激动地大喊道:“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了如影剑!” 他迫不及待地迈开步伐,朝洞外疾步走去。 来到洞口,他迅速翻身上马。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季正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太白山,找到师傅,完成三剑合一。 现在他好不容易集齐了如风、如光、如影三把神剑,马上就能斩断黑龙潭师兄身上的锁链了。 这时,雨渐渐停了。 时间飞逝,转眼已到午时......(大家还记得午时要干嘛不?) 第55章 五雷轰顶 雨后的皇宫,显得格外静谧。 琉璃瓦上的水珠滑落,发出细微的声响。 雨水洗尽了尘埃,却也带来了几分凄凉。 此时,太府寺少卿姜怀仁,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偏头痛。 他双手抱头,眉头紧皱,自言自语:“唉......好疼!” 两个貌美如花的奴婢听到了他的呻吟声,立刻走了进来。 她们关切地问道:“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头疼又犯了?” 姜怀仁痛苦地呻吟着:“老顽疾了......” 奴婢们立刻忙碌起来,有的为姜怀仁端来热茶,有的擦拭汗水,还有的赶紧出门寻医。 很快,太医闻讯赶来了。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 太医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少卿,您的头痛之症,非同小可。依老臣之见,乃是心结所致。每逢雨后,湿气加重,更易引发头痛。目前尚无法根治,只能服药缓解。” 姜怀仁听后神情落寞。 自从那夜被季正洋用易容术伪装成云震恐吓后,他就日不能息夜不能寐。 那日打斗,腹部还被季正洋风雷掌所伤。 此时也觉隐隐作痛。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腹部,忍不住询问:“太医,我前些日子受了外伤,伤及下腹部,今日只觉隐隐作痛。还请帮忙看看!” 太医把脉后神情微变。 姜怀仁捕捉到这个变化,不安地问道:“这伤会不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 太医听后,迟疑了一下。 片刻后方才开口道:“少卿,恕下官直言,您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不,一定是你诊断有误,你个庸医!”姜怀仁喃喃自语。 太医吓得连连退去。 姜怀仁立即发话:“快,再为本卿请个太医来!不,不只是太医,还有长安城其他名医,也请几个来!” 奴婢们慌慌张张,四处散去。 不久,姜怀仁的床榻边就围了好几个太医和长安城的名医。 他们屏息敛气,仔细为姜怀仁诊治。 半晌之后,一个年长的太医叹了口气,劝慰道:“少卿,您也别太放在心上。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不得。” 姜怀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歇斯底里道:“我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其他太医和名医们也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少卿,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事实如此,您需要接受现实啊,莫再抑郁成疾!” 奴婢们也在一旁默默流泪。 姜怀仁环顾左右,心中开始涌现出越来越明晰的答案。 他心想: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难怪我宠幸了这么多婢女,没有一个怀孕的! 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这时,屋外的雨开始滴滴答答地落下,如同敲打在姜怀仁的心上。 他感到五雷轰顶:那也就是说,云燕并非我的儿子!他是云家的孽种!那他一定会找我报仇的! 恐惧和绝望在心中交织。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皇上有旨,宣太府寺少卿姜怀仁觐见!” 这一消息,又犹如一道惊雷在姜怀仁耳边炸响,他的心猛地一沉。 姜怀仁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他不停地深呼吸,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随后,跟着太监走出了房间。 雨中的庭院显得格外凄凉。 姜怀仁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心中的不安如波涛般翻涌。 他跟随太监穿过一道道宫门,终于来到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内殿。 殿内灯火通明,却照不亮姜怀仁心中的阴霾。 宫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脸色严肃。 殿内还有将作监和太府寺其他臣子。 姜怀仁跪下,低头叩首:“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久,殿内传来威严的声音:“姜怀仁,你可知罪?” 姜怀仁浑身一颤。 他抬头望向龙椅上面容威严的皇帝,颤颤巍巍答道:“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玉阶之下,其他臣子头埋得低低的,等待着皇上发话。 皇上开口道:“近日,太白星昼现,朕好不容易请来袁天罡,他留给朕一道符条。今日辰时,朕终于参透了其中的奥秘,知晓了破解之法!” 听到这里,姜怀仁心中一喜,但随即又感到疑惑。 皇上盯着姜怀仁道:“袁天师说,要想解除太白星昼现之危,需借助和氏璧。只有将和氏璧镶嵌至朕未来陵寝之中,方可得太白金星庇佑,永葆大唐兴盛。” 听到这里,姜怀仁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接下来的解决对策。 他跪在玉阶之下,开口道:“微臣已将和氏璧献给陛下。” 皇上怒喝道:“那你为何又将其偷走?!” 姜怀仁吓得浑身哆嗦:“皇上,冤枉啊!冤枉啊,皇上!” 就在这时,殿门缓缓打开,一道冷冽的寒风夹杂着雨丝刮进大殿。 在百官瞩目之下,一个人被带了上来。 此人正是吴前。 吴前跪在玉阶之前,声音坚定地说:“陛下,微臣确定,和氏璧的确是被姜怀仁拿出宫了!而且,他还伙同天牢重犯,狼狈为奸!” 姜怀仁冷笑一声:“陛下,休听他满口胡言!” 皇帝却并未立即表态。 “姜怀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终于开口。 姜怀仁声音颤抖:“皇上,臣对皇上的忠诚日月可鉴,和氏璧早已献上,岂会私藏?若臣有意私藏,当初又何必进献陛下?” 他努力稳定情绪,再次奏报:“陛下,据微臣所探得的情报,吴前的妹妹月儿,在长安城外朱雀街的崔府当差。吴前盗和氏璧后,将其藏于崔府中。臣所言非虚,陛下可即刻派人搜查崔府,以证真相!” 皇帝听后,双眼微微眯起,转头看向吴前。 吴前感到一股冷意从背后升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的确有个妹妹叫月儿,而且已经有段时间没她的消息了。 他万万没想到姜怀仁会来这一招,反咬他一口。 “陛下,绝无此事!”吴前努力稳住心神,高声说道,“姜怀仁这是在恶意诽谤臣,企图转移视线,掩盖自己罪行!” 皇帝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用凌厉的目光盯着吴前。 他身边的公公见状,立刻会意,悄然退下。 不一会儿,长安城,马蹄震天,雨水四溅。 一队人马,身着皇家金甲,在雨中疾驰。 疾驰的马蹄溅起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雨水的气息,还有那隐约的铁锈味,让人感到一种压迫感。 第56章 在劫难逃 此时,崔府大院。 崔知书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甲深陷在肉中,显然正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屋外,崔老爷和云燕飞焦急地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担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有崔知书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每一次呻吟都像是在向命运发出挑战。 每一次挣扎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稳婆在旁边紧张地忙碌着,汗水不断滴落。 “小姐,放松,深呼吸,用力。”稳婆大声喊道。 “陈婆...我...我可能不行了...”崔知书气若游丝地说道。 “用力啊,小姐,就快生出来了!”稳婆焦急地喊道。 崔知书脸上布满汗珠,喊不出声。 她的手突然紧紧握住床沿,狠狠一用力,随后又从床沿滑落。 这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无声。 紧接着,第二声啼哭响起。 稳婆惊喜地喊道:“生了!生了!一儿一女,龙凤胎!” “月儿,快...帮我喊...燕飞进来!”崔知书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微弱颤抖。 月儿连忙冲出去,正要喊:“云......” 然而,云燕飞已经闻声冲进了产房。 当他看到崔知书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时,不由得心中一紧,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紧紧握住崔知书的手,声音哽咽:“知书,你辛苦了。” “燕飞...我不行了...请好好带大我们的孩子...”崔知书气息越来越微弱。 “不!不!你不能抛下我!我们还有孩子!”云燕飞大声喊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紧紧抱住崔知书,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渐渐冷却的身体。 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云燕飞痛苦的哭泣声和窗外不断敲打的雨声。 突然,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闯入了崔府,为首的是一位面容阴鸷的人。 崔府管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奉皇上之命,搜查和氏璧!”领头的侍卫高声喝道。 “你们不能乱来,崔家是名门望族,你们休要放肆!”崔府管家挡在禁军面前,怒目而视。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为首的禁军将领道,“和氏璧失踪,陛下怀疑与吴前有关,而吴前与您府上的奴婢月儿是亲兄妹。我们要搜查一下府上,还请配合!” 崔府的侍卫们试图拦住禁军,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我看谁敢阻拦!”为首的禁军将领冷冷地说道,“奉皇上之命,任何人不得妨碍搜查。否则以抗旨之罪论处!” 这时,崔老爷走了出来。 “诸位将士,请听我一言。”崔老爷走上前去,“我崔某深知皇上旨意不可违抗。既然诸位要搜查,那就请便吧。” 崔老爷的话让禁军们一愣。 他们没想到崔老爷会如此爽快地答应。 “不过,”崔老爷接着说道,“今日小女产子,有些地方不方便进入。还请诸位将军明察,请随我来吧。” 为首的禁军将领微微一笑:“那就有劳崔老爷了。” “搜!给我仔细搜!”禁军首领大声命令道。 禁军们如狼似虎,迅速而有序地冲入崔府,然后各自散开,消失在崔府的各个房间。 他们仔细地搜查着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柜子、每一个暗格,甚至连墙壁都不放过。 一群人不停地用刀剑劈砍,似乎不找到和氏璧就绝不罢休。 云燕飞躲在后院那间隐蔽破旧的小屋里,紧张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院外,下起了雨夹雪。 他的心跳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与飘落在屋顶的雪子声交织在一起。 他不禁想到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年少的他,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武功,也没有亲人的庇护。 他瑟缩在这间小屋里,饥寒交迫。 就在他即将绝望之际,崔知书无意间发现了他的存在。 她不仅给他带来了食物和温暖的衣物,还给了他希望与关爱。 从那时起,他便在心里默默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崔府、守护崔知书! 然而,命运似乎在捉弄他。 如今,他虽练就了一身武功,肩上的责任却如同一道枷锁,紧紧将他束缚住。 他想冲出去,但他不能! 因为就在刚刚,他心爱的女人——崔知书,生下一对龙凤胎。 他们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份新生的喜悦,楼下禁军嘈杂的声音便打破了这份宁静。 “云燕飞!”崔老爷喊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你赶紧收拾行囊,带上龙凤胎和知温、月儿,趁夜逃出长安,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来!” “不!老爷!”云燕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我绝不能抛下你。” 崔老爷紧握着拳头,心中的决断与不舍交织在一起。 他深知,今日崔府大难临头,在劫难逃。 他必须为崔府的后代考虑,为无辜的人着想。 他眼中泪水打转:“孩子已失去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 禁军们在崔府内翻箱倒柜,整个崔府如同被风暴席卷, 一片混乱。 突然,一个禁军在崔知书床下发现一个暗格。 “找到了!”那禁军兴奋地大喊道,随后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禁军首领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惊喜地喊道:“真的是和氏璧!和氏璧果然在此!” 和氏璧的光芒在雨天的昏暗中闪烁着,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哼!终于找到了!”禁军首领冷笑一声,“带走!” “好!我跟你们走!”崔老爷神色淡然地说道,“一切罪责由我承担,但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府上其他人。” 禁军首领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既然崔老爷愿意承担罪责,其他人可离去。” 崔府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散去,只留下那个忠诚的管家。 “老爷,我会在这等着你回来的!”管家眼含泪光说道。 “陈伯,好好安葬小姐!”崔老爷掩面而泣。 紧接着,禁军带着和氏璧和崔老爷离去。 云燕飞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小屋中悄悄走出,眼前的崔府满目疮痍。 他缓步走上楼,来到了他和崔知书的房间。 原本摆放着精致瓷器的木柜,如今碎成一片,与地上的杂物混为一体。 房间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重,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如今却弥漫着无尽的悲伤。 云燕飞捡起一把梳子,那是崔知书最常用的,上面还残留着她淡淡的发香。 他踉踉跄跄跑到床边,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着她的面颊。 崔知书脸色苍白如雪,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那熟悉的触感再也无法给他带来温暖,她的肌肤已经失去了温度,变得冰冷僵硬。 他紧握住她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但那冷意已侵入骨髓,无法温暖。 “云公子,你怎么还在这?”管家陈伯惊讶地喊道,“赶紧走吧!” 第57章 波谲云诡 云燕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快走!记住老爷的吩咐!”陈伯大声喊道,“小姐有我,我会安葬好的!” 说完,他用力推了一把云燕飞。 云燕飞腾空跃起,从窗户飞了出去,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 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与泪水混合,化作了一片湿润。 他心如刀割,但别无选择,为了崔府、为了崔知书、为了他们的孩子。 此时,皇宫大殿内。 皇上正高坐在龙椅上,俯瞰着下方的臣子们。 禁军首领匆匆来报:“报!启禀皇上,和氏璧已在崔府找到!” 皇上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看向吴前,此时吴前脸已吓得惨白。 “吴前,你作何解释?”皇上冷冷地问道。 “陛下,月儿是被陷害的!”吴前大声喊道,“臣对皇上的忠诚天地可鉴!” 皇上没有说话,满意地点了点头:“姜爱卿,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姜怀仁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忧虑:“陛下,虽然和氏璧找到了,但臣觉得,崔府内还有更多秘密。”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哦,是吗?那就继续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证据。” 原来,皇上早就对清河崔氏一族不满。 清河崔氏是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皇上曾想与清河崔氏联姻,但却被拒绝。 而且,达官显贵中也流传着“宁娶五姓女,不入帝王家”的说法。 多年来,大唐皇上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削弱清河崔氏,提升李氏地位。 这不,机会终于来了。 禁军们应声而动,迅速再次涌向崔府。 禁军首领冷笑着下令:“奉皇上之命搜查崔家,我们速战速决,赶紧找到谋反证据!” 一时间,崔府内又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禁军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伴随着家具被劈砍的声响,整个崔府再次陷入一场浩劫。 禁军首领亲自来到了崔老爷的书房。 书房布置得相当雅致,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典籍,墙上挂着古朴的字画。 但很快,书桌上的一串砗磲手链,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走近书桌,小心翼翼地拿起手链,仔细打量。 这串砗磲手串美轮美奂,每一颗珠子都经过精心挑选和打磨,呈现出温润的光泽。 其中中间的一颗珠子尤其引人注目,它比周围的珠子大了一圈,雪花般的纹理清晰可见。 正当他心生赞叹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报告!其他房间已搜查完毕,没有找到谋反证据。” 禁军首领赶紧将砗磲手链掩在手中,喝道:“一群废物!再好好找找!” 那士兵应声离去。 禁军首领留在书房,心生一计。 禁军首领心中暗想:倘若此番空手而归,皇上龙颜必怒,我亦难逃其咎。刚刚立下的找到和氏璧的赫赫战功,恐怕也会化为乌有。 他沉思片刻,随后打开书桌抽屉,细心翻看着崔老爷的书信。 过了一会儿,他慎重地拿起笔来,借助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模仿着崔老爷的笔迹。 书房内静悄悄的,只听见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终于,当最后一笔落下,他长长松了口气。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走出书房,高举手中的纸,大声喝令:“众将士,不必再费心寻找,证据在此!随我速回宫中,禀告皇上!” 此言一出,众禁军纷纷聚集而来。 他们看着首领手中的纸张,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禁军们迅速整装待发,随着首领返回宫中。 在夜幕的掩护下,一行人马蹄声急促,奔向皇宫。 此时,夜色已深,但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 皇上端坐在宝座上,眼神深邃。 他仔细端详着和氏璧那璀璨夺目的光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殿门缓缓打开,百官们凝视着大殿入口。 禁军首领手持一纸证据,率领众禁军匆匆赶来。 大殿内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禁军首领与众将士齐齐跪下,声音铿锵有力:“陛下,臣在崔府的书房暗格内发现了这封密函,上面详细记载了他谋反的计划。崔老爷难逃其咎!” 他手里紧握着那张纸,似乎要将它捏出水来。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问道:“哦?!密函?证据确凿吗?” “陛下放心,经过核实,密函上的笔迹与崔老爷的笔迹完全一致。”禁军首领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上接过证据,目光紧锁在纸上。 只见上面写着与崔氏其他人勾结的证据,以及计划在皇上出巡时发动政变的细节。 皇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 “将崔老爷带上来。”皇上冷冷地下令。 崔老爷被带进大殿,他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崔老爷,你可知罪?”皇上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陛下,冤枉啊!”崔老爷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崔府一直忠心大唐,从未有过二心。” “哼!口说无凭。”皇上冷笑一声,“你们崔家勾结族人谋反,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崔老爷愣愣地看着密函,心中一惊: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大殿内,姜怀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得逞,而崔家也将因此走向覆灭。 皇上站起身,走到龙椅前,目光投向殿外。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覆盖了整个皇宫。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 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冷酷说道:“将崔老爷流放岭南!” 崔老爷瘫倒在地,他没有反抗,没有辩解。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无法逆转。 随后,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今日之事,令朕心力交瘁。众卿家也辛苦了,今日就先到这吧,散朝。” 众臣齐齐跪拜:“陛下圣明,臣等告退。” 散朝后,整个大殿陷入了寂静之中。 只有风声轻轻吹过宫墙,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怀仁心中暗自得意,他不动声色大步朝府邸走去。 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姜大人,请留步。” 第58章 陵墓选址 姜怀仁转过身,眉头微皱:“有何贵干?” 紫衣人淡淡一笑:“你心知肚明,和氏璧是我偷来给你的。但你却将其栽赃给了崔家,究竟是何目的?” 姜怀仁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和氏璧可是你偷来给我的!吴前已成了你的替罪羊,你难道还不满意?” 紫衣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并不关心你和崔家有何恩怨,但我必须提醒你,宫中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救我一命,今日一笔勾销!” 姜怀仁一愣,他完全没想到紫衣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我也有句话要提醒你,你我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宫廷中没有永远的秘密,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紫衣人站在原地。 次日,晨曦微露。 皇宫内外的金砖玉瓦在淡淡的晨光中逐渐苏醒。 朝臣们身着华丽的官服,踏着铿锵有力的步伐,陆续进入皇宫。 他们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细语,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耐人寻味的表情。 大殿内,龙烛高照,金碧辉煌的宝座在中央熠熠生辉。 皇上端坐其上,目光深邃威严。 此时,一名宦官上前一步,向皇上禀报:“启禀陛下,时辰已到,早朝即将开始。” 皇上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朝臣们立刻齐刷刷地跪在两旁,齐声高呼:“陛下万岁!” 皇上目光环视一周,然后开口说道:“各位爱卿,今日朕有一项重要的人事变动要宣布。” 众朝臣立刻屏息静气,凝神聆听。 皇帝接着说道:“经过多日的考察与审议,朕决定提升姜怀仁为中书令,正三品。”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中书令职位权重,掌管国家机要事务,是朝中举足轻重的职位。 众人纷纷议论。 姜怀仁踏前一步,跪在皇帝面前:“谢陛下隆恩!” 皇帝微笑着点了点头:“姜爱卿,你功勋卓着,晋升中书令实至名归。望你再接再厉,不负朕的期望!” 姜怀仁激动地连连磕头:“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满意地环视着众朝臣:“各位爱卿,大唐繁荣昌盛离不开诸位辛勤付出。希望你们继续为我大唐的未来努力奋斗!” 众朝臣齐声应道:“陛下圣明,臣等定当不负重托。”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哀伤:“诸位,朕有一件旧事提及。文德皇后逝世已有七年,朕遵照她临终之时遗言,采取薄葬,把她临时安厝在山中石窟。然而,朕细细想来,这样的安排实有不妥。” 说到这里,皇帝的声音微微颤抖:“加之太白昼现之异象已有破解之法,朕想与诸位忠臣商议,重新选址修建陵墓,再将和氏璧镶嵌至陵墓中,以此保我大唐万世永昌。” 此言一出,大殿内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此前,太史令因太白昼现一事被斩,大家都心有余悸,不敢发表言论。 姜怀仁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暗自揣度。 过了一会儿,他站了出来,声音洪亮道:“臣以为,陵墓选址应兼顾风水与实际。”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圈众人,“京师之地固然繁华,但风水未必最佳。而远离京师的某些地方,风水绝佳,却易被人攻讦为‘冷落’之地。臣建议选取一个既能保证风水吉利又离京师不远的地方,如此既可确保皇家的尊严又能平息诸多的议论。” 皇帝听后,沉思片刻:“姜爱卿言之有理。那么依你之见,何处为合适之地?” 姜怀仁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然后回答道:“臣以为长安城外的奉天县,东北界五峰山极为适宜。”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奇地问道:“哦?为何选择那里?” 姜怀仁详细解释道:“陛下,五峰山之地,地势高峻,视野开阔。从风水的角度来看,那里有山有水,藏风聚气,是极为难得的风水宝地。而且离京师不远,便于后世祭拜。” 皇上听后陷入了沉思。 姜怀仁的心跳在殿内的静谧中格外清晰,每一跳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心中的忐忑。 过了许久,皇上才开口说道:“姜爱卿所言,确实很有道理。但此事重大,朕还需与众臣再议,仔细斟酌。” 姜怀仁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他明白这是必要程序。 他连忙跪下磕头:“臣静候陛下旨意。” 退朝后,姜怀仁匆匆离开了皇宫,前往崔府。 一路上,他的心情异常复杂,思绪万千。 实际上,他对风水并不了解,提出选址五峰山,无非是急于表现。 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显然草率了些。 带着忐忑的心情,姜怀仁终于来到了崔府。 原本繁华的府邸如今一片混乱,门庭冷落。 他的心猛地一沉。 带着忐忑的心情,姜怀仁终于来到了崔府。 原本繁华的府邸如今一片混乱,门庭冷落。 他的心猛地一沉。 但他仍不甘心,他想要找到那本云氏秘籍。 因为云氏秘籍不仅是一本盗墓秘籍,而且其中还蕴含着丰富的风水学说。 然而,现在崔府被抄,云氏秘籍不知所踪,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了。 姜怀仁在混乱的崔府中仔细搜寻着,希望能够找到有关云氏秘籍的蛛丝马迹。 姜怀仁在混乱的崔府中仔细搜寻着,希望能够找到有关云氏秘籍的蛛丝马迹。 他翻阅着残破的书籍和杂物,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然而,除了破碎的纸张和杂乱的物品外,他一无所获。 此刻,姜怀仁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他后悔自己作为云燕飞家的家将时,没有多学一些风水知识,也后悔在抄家时没有趁机将云氏秘籍收入囊中。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必须面对现实。 姜怀仁垂头丧气地返回皇宫,心中满是失落。 这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何不寻求新上任的太史令的帮助? 这位太史令初来乍到,或许容易拉拢。 只要能够买通他,让他在皇上面前提议选址五峰山,或许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心动不如行动。 姜怀仁从崔府返回皇宫后,立刻前往太史令的住处。 太史令的住处宁静雅致,院落中一个古老的铜制香炉静静地伫立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姜怀仁在庭院外稍作停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太史令王明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姜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姜怀仁也报以微笑:“王大人,我找您有要事商量。” 第59章 三剑合一 两人走进屋内,分宾主落座。 王明亲手为姜怀仁沏了一壶好茶,茶香四溢。 “姜大人,请喝茶。”王明微笑着递给他一杯茶,“这是今年的新茶,还望大人品鉴。” 姜怀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赞叹道:“真是好茶,香气扑鼻,回味无穷。” “大人过誉了。”王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大人找我,有何事要商量?” 姜怀仁放下茶杯,正色道:“我有一些关于风水的事,想请教太史令大人。” 太史令露出惊讶的表情:“风水?姜大人对这个也有研究?” “略知一二。”姜怀仁坦白道,“前段时间有幸得高人指点,说五峰山风水极佳,是极为合适的陵墓地址。” “哦,高人?”王明露出惊讶的表情,“姜大人指的是袁……” “正是袁天罡!”姜怀仁语气坚定。 太史令王明听后,心中一震。 姜怀仁心中暗喜。 他继续说道:“皇上最近在为陵墓选址一事烦恼,众多大臣都不敢进言。” 王明微微一愣:“为何?” 姜怀仁轻笑道:“太史令大人初来乍到,对宫中事务还不太熟悉吧?” 太史令听出了姜怀仁的弦外之音,回答道:“是啊,毕竟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 “上一任太史令,说举办祭祀就能解除太白昼现的凶兆,结果丢了脑袋!”姜怀仁故意提高声音,“后来,还是袁天罡提出了正确的破解之法!” 王明吓得愣了一下:“原来……如此!” “王大人,你初来乍到,对宫中的一些规矩还不太熟悉。”姜怀仁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我家传的一幅字画,愿献给王大人作为心意。” 王明看到锦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万万不能收。” “王大人不必客气,”姜怀仁微笑着说,“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只要我们联手合作,一定能够让皇上满意。” 王明思索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既然姜大人如此诚意,那我便尽力而为吧!” 姜怀仁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多谢王大人的支持。他日若能顺利选址五峰山,定当感激不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姜怀仁便告辞离开了。 次日,皇宫内。 明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映衬着皇家建筑的威严与气派。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召集了众大臣,商议陵墓选址的重要事宜。 朝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 太史令王明出列,恭敬地说道:“陛下,臣经过仔细考量,认为长安城外的奉天县,东北界五峰山是个极为合适的风水宝地。” 他解释道:“此地方圆百里内有山有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风水宝地。若陵墓选址那里,定能为皇家带来祥瑞之气,确保大唐万世永昌。” 皇上听后大喜过望:“既然两位爱卿都认为此地合适,那就定下这处吧!” 随后,朝堂上掷地有声:“朕决定立即开始修建陵墓,并任命姜怀仁为总负责人。姜爱卿,你可有信心担此重任?” 姜怀仁出列,深深一礼。 “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为大唐修建一座永世流传的陵墓。” 皇上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朕素爱骏马与墨宝,陵墓之内,非但要雕刻出骏马的英姿,还须陈列珍贵的书法作品。你要组建一支技艺精湛的团队,所需之物,尽管向朕开口。” 姜怀仁恭敬地叩首道:“臣定当尽心竭力,选拔能工巧匠,以完成圣上重托。只是……陵墓工程浩大,臣斗胆请求陛下赐予一支御笔,以彰显皇家威仪,鼓舞民心。” 皇上闻言,朗声大笑:“好!朕便赐你‘御笔’一支,用以监督工程。你速去筹备,务必如期竣工。” 姜怀仁感激涕零,叩首谢恩:“臣领旨!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陛下所托。” 姜怀仁领旨后,速速退下。 他亲自撰写告示,带领手下将其张贴在皇城内外显眼的位置。 告示内容引人注目,上面写道:“皇家陵墓工程现已启动,急召天下能工巧匠。技艺超群者,必将名垂青史。凡有意者,请于三日后到皇宫外广场报名。” 告示一出,立即在长安城内外,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边。 经过连日奔波的季正洋,终于抵达了太白山脚下。 太白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 他从行囊中取出另两把剑。 带着三把剑顺着山路往上攀登。 终于,他来到了太白山山顶。 山顶之上,白雪皑皑,与天际相接。 “师傅!”季正洋大喊一声,声音在山间回荡。 风雷神叟缓缓从一处岩石后走出来。 他看着季正洋,眼中满是欣慰:“正洋,你终于来了。” 季正洋跪在师傅面前,将三把神剑高高举起:“师傅,弟子已经集齐了如风、如光、如影三把神剑,现在可以完成三剑合一,救出师兄了么?” 风雷神叟点了点头:“正洋,你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你要将这三把剑插入这个位置。” 他指向了山顶的一处岩石。 季正洋按照师傅的指示,将三把神剑插入岩石中。 风雷神叟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如风、如光、如影,三剑合一!” 随着他的念动,整个山峰都震动起来,仿佛有巨大的力量在汇聚。 风雷神叟双手结印,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三把神剑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能量。 这股能量在三把神剑之间不断旋转着,渐渐地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球。 随着能量的不断汇聚和压缩,突然间一声巨响传来。 三把神剑瞬间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大的神剑。 这把神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包含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风雷神叟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洋,这把神剑名为‘如风光影剑’,你要记住,剑的真正力量不在于剑本身,而在于使用剑的人。你要用你的心去感受剑,用你的信念去驱动剑。你要好好珍惜它。” 季正洋点了点头,他双手接过神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身体。 紧接着,他站起身,手握神剑,眼神坚定地朝着黑龙潭的方向走去。 当他抵达黑龙潭时,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内力,使出了“风雷掌”。 随着掌风呼啸,只见潭水翻涌,漩涡不断涌现。 渐渐地,潭水开始发生变化,凝聚成一条巨大的光链,直冲云霄。 “这是……”季正洋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是妖界的锁链。”一个声音从潭底传来,正是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被妖界所迷惑,化身为蛇,囚禁在黑龙潭底。 季正洋紧紧握住手中的神剑。 他屏气凝神,调动全身的内力,朝着锁链冲了过去。 剑光与锁链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锁链在神剑的攻击下不断颤动。 一时间,整个黑河庄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冲击。 山石震动,树木摇曳。 第60章 收获龙珠 季正洋拼尽全力。 紧紧握住神剑,与锁链展开了激烈的抗衡。 每一次挥剑都充满了决然,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泻而出。 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 锁链被一分为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黑龙潭的师兄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他化为人形,飞到季正洋面前,眼中满是感激和敬仰。 “谢谢师弟!”师兄激动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师兄从怀中取出一颗黑龙珠。 这颗黑龙珠表面布满了复杂的云纹,宛如真实的龙鳞。 “这颗黑龙珠是我从妖界获得的一个宝物。”师兄解释道,“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感谢你拯救了我。” 季正洋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师兄,这颗黑龙珠还是你留着吧!你刚刚摆脱妖界的控制,这颗黑龙珠对你来说意义非凡。” 师兄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正洋,你救了我,这颗黑龙珠理应属于你。” 季正洋不再推辞,双手接过龙珠。 然而,他们还未庆祝胜利,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 两人转头看去。 只见刚才被砍断的锁链竟然又慢慢合在一起,不断延伸、再生。 “这是怎么回事?”季正洋惊呼道。 师兄脸色一沉:“这是妖界的再生能力。” 季正洋握紧手中的神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去阻止他们!” “正洋,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师兄担忧地看着他,“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季正洋微微一笑:“师兄,你刚刚化为人形,需好好休息。这次就让我来保护黑河庄。” 说完,他握紧了手中的无极破天剑,朝锁链冲了过去。 无极破天剑在他手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季正洋挥动神剑,与妖链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他身形如风,快速穿梭在锁链之间。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击妖链的要害。 锁链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冷冽的光线,与他的剑锋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然而,妖界的锁链并非易于对付的对手。 它们像是有生命般,不断延伸、缠绕,再生能力极强。 季正洋明白,要想彻底击败它们,必须找到根源。 他凝神观察,发现一条妖链的根部隐隐与一座小山相连。 他心中一动,朝着那座小山疾驰而去。 小山的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土壤,而在土壤之下,赫然是一个巨大的洞穴。 洞穴中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仿佛是妖界的魔气汇聚之地。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举剑向洞穴劈去。 顿时,洞穴中一股黑气冲出,化为一头巨大的妖兽,朝着季正洋扑来。 季正洋早有准备,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妖兽的攻击。 他挥剑反击,无极破天剑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与妖兽激战在一起。 尽管妖兽体型巨大,力量无穷,但在季正洋的猛攻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最终,一道剑光穿透了妖兽的心脏,将它击毙。 此时,远方的锁链也停止了再生。 黑河庄再次恢复了宁静。 季正洋开心极了,手中紧紧握着那颗黑龙珠。 他知道,这次胜利意味着,离成功为家族解咒又近了一步。 不久后,师兄也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正洋,谢谢你。” 季正洋笑了笑:“师兄,咱们一起去拜见师傅吧。”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白山上,师傅静静地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 当季正洋和师兄进来时,师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风雷神叟看着眼前的两位弟子,心中满是欣慰。 “正洋,你做得很好。”他缓缓说道,“你不仅救出了被妖邪迷惑的师兄,还成功阻止了妖界的侵犯。这份功绩,足以让你在门派中崭露头角。” 季正洋谦虚地说道:“师傅过誉了,这一切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风雷神叟摇了摇头:“不,你自身天赋异禀,再加上无极破天剑的传承,你已经超越了你师兄。” 听到这话,师兄脸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师傅,弟子之前被妖邪迷惑,给您添麻烦了。”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风雷神叟淡淡说道,“你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智,重新修炼也不迟。” 师兄点了点头:“弟子定当加倍努力,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风雷神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季正洋:“正洋,黑龙珠乃妖界之物,你打算如何处理?” 季正洋犹豫了一下,然后坦白道:“这黑龙珠是解除我家族诅咒的宝物之一,只是这上面缺少了风元素。” 风雷神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正洋,这黑龙珠是解除你家族诅咒的宝物?” 季正洋点了点头:“是的,师傅。据家族长辈所说,要解除这诅咒,需要黑龙珠上附有风元素。” “原来如此。”风雷神叟深吸一口气,“这黑龙珠需要经过特殊处理,才能让它上面附有风元素。前方风之谷有一种名为‘风灵石’的矿石,或许能派上用场。” 季正洋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师傅!” 风雷神叟摆了摆手:“别客气,你毕竟是我的弟子。快去吧!” 季正洋听后,不禁喜出望外。 他迅速前往风之谷。 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石碑。 上面刻着一道谜题:“风吹山石动,日照水流消。石破天惊现,风起云涌潮。” 季正洋仔细琢磨着这道谜题。 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的地形与谜题中所描述的景象十分相似。 他开始思考每一个关键词的含义,并尝试将它们与实际环境相对应。 “风吹山石动”,季正洋注意到附近的山峰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随风轻轻摇摆。 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石头的摆动有一定的规律,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日照水流消”,季正洋看向阳光照射下的地面,发现地面上有一道道水迹。 他跟随水迹前行,发现它们最终都流向了一个低洼处。 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小水潭,水面平静如镜。 “石破天惊现”,季正洋回到石碑前,再次观察那块巨大的石头。 他突然想到,这块石头的摆动似乎与时间有关。 于是,他心里默默记录着石头摆动的频率。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石头每摆动三次,就会停顿一刹那。 而停顿的瞬间,石头似乎在指向某个方向。 “风起云涌潮”,季正洋抬头看向天空,发现云层正在聚集。 他知道,这是即将有风的征兆。 他迅速观察石头指向的方向,发现那里有一座山峰。 于是,他迅速朝着那座山峰奔去。 第61章 惊闻噩耗 当季正洋抵达山峰时,一阵狂风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强烈而冷冽的气流,仿佛要将他吹倒。 这些狂风异常猛烈,不断吹散聚集的云层。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射在山峰之上,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在光芒的映衬下,季正洋惊讶地发现,山峰之间竟然隐藏着一个狭长的通道。 他心跳加速,内心激动不已。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破解了谜题。 带着无比的期待和决心,季正洋走进了通道。 通道内部非常狭窄,仅容一人通过。 两侧的石壁显得坚硬冰冷,仿佛是经过无数年的风雨侵蚀而成。 季正洋沿着通道前行。 在通道的尽头,他发现一块风灵石正静静地躺在一块石头平台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风灵石。 他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石头上传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风灵石收入囊中,然后快步朝山谷外走去。 “师傅,我终于找到风灵石了!”季正洋激动地喊道。 “你做得很不错。”风雷神叟微笑着说,“这块风灵石,只有充满智慧的人才能得到它。” 季正洋恭敬地回答:“师傅,徒儿定当倍加珍惜。” 风雷神叟看着季正洋,眼神中满是欣慰:“好了,现在你要做的是将风灵石中的风元素注入黑龙珠内。” 他有些紧张地问道:“师傅,如何才能将风灵石中的风元素注入黑龙珠内呢?” 风雷神叟微笑着解释道:“这需要运用你的智慧和力量。首先,你需要集中精神,将心神与风灵石和黑龙珠融为一体。在这个过程中,你要逐渐领悟风灵石与黑龙珠之间的神秘联系。当你感觉到它们的气息相互交融时,用你的内力引导风灵石中的风元素流入黑龙珠内。” 季正洋认真地听着师傅的教诲,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他站在山峰之巅,远方的天际线在晨光的映照下渐渐清晰起来。 晨风轻拂,带着山林间的清新和丝丝凉意。 季正洋盘腿坐在山峰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感觉到风灵石和黑龙珠在他身边环绕,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他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仿佛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这一刻,季正洋开始运用内力引导风灵石中的风元素流入黑龙珠内。 他的心神与风灵石和黑龙珠紧密相连,如同丝线交织在一起。 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风元素的流动和变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和波动都在他的感知中清晰可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季正洋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完全沉浸在风元素流动的韵律中。 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和波动,这些变化在他的感知中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仿佛是大自然的呼吸和韵律。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山峰上时,季正洋感受到了一个明显的变化。 他睁开眼睛,看到黑龙珠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风元素。 这些风元素仿佛是活的一般,在黑龙珠表面流转、盘旋。 季正洋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感激地对师傅说:“师傅,谢谢您!” 风雷神叟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季正洋跪下,磕头谢恩:“师傅,您多保重!弟子改日再来拜访您和师兄!” 说完,他快速下山,朝着长安城方向疾驰而去。 季正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了风云客栈。 他一踏进客栈,徐掌柜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季大侠,你回来的正好。”徐掌柜紧紧地抓住季正洋的手臂,语气急促,“出大事了。” 季正洋的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徐掌柜,你慢慢说。” “皇上在崔府找到了和氏璧,还查到了崔府谋反的证据。”徐掌柜深吸一口气,“崔府被抄家了。” 季正洋的瞳孔瞬间放大,脸色变得苍白。“那崔老爷他们怎么样了?” 他急切地问道。 徐掌柜的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崔老爷被流放岭南,崔知书因难产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季正洋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他咬着牙问:“那云燕飞呢?他怎么样了?” 徐掌柜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皇上在通缉他,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一股寒意从季正洋的脚底直冲头顶。 听到这个消息,他双手颤抖,嘴唇紧闭,一时间无法言语。 随后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徐掌柜和小二见状,赶紧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季正洋的双手仍然紧紧地握拳,仿佛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怒火和悲痛。 “这怎么可能……”他低声呢喃着,“短短几天,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徐掌柜和小二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们能感受到季正洋的悲痛和愤怒。 但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过了许久,季正洋逐渐恢复了冷静。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下定了决心。 “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他坚定地说道,“我要去崔府查明真相!” 说完,他站起身来。 不顾徐掌柜和小二的劝阻,毅然朝着崔府的方向走去。 在崔府门前,季正洋看到了一片萧条的景象。 曾经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如今只剩下残破的宅院和一片沉寂。 他走进府中,看到了打砸的场景和满地的杂物,心中更加确信徐掌柜所言非虚。 在府中转了一圈,季正洋来到了后院。 此时,后院中那颗樱桃树,只有光秃秃的枝条。 寒风吹过,枝条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寂寥。 他看着这颗樱桃树,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在这静谧的冬季,樱桃树仿佛成了一位守望者,默默地见证着曾经的一切。 他想起云燕飞的坎坷身世。 还有云燕飞与崔知书相识、相恋、相知的感人故事。 而如今,佳人天各一方,云燕飞也下落不明。 正当他沉思时,一个身影从旁边破旧的小屋中走了出来。 第62章 最后一个 原来是崔府的管家陈伯。 陈伯看到季正洋,明显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季少爷,您怎么来了?”他问道。 季正洋看着陈伯,心中五味杂陈。 “陈伯,我来看看这里的情况。”他轻声说道,“崔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很难过。” 陈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是啊,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看着季正洋,“季大侠,您要小心啊,皇上正在通缉云公子。” 季正洋心中一紧。 “通缉云燕飞?为什么?”他问道。 陈伯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季正洋紧接着问道:“陈伯,和氏璧是在崔府找到的是吗?那谋反证据是什么?” 陈伯叹了口气,说道:“此乃福兮祸之所伏啊!云公子因和氏璧死而复生,但崔府又因和氏璧遭遇劫难!” “据说他们从老爷的书房里搜出了一封书信,上面有崔府勾结其他外族谋反的证据。” 季正洋说道:“哦,陈伯,能带我去书房看看吗?” 陈伯点了点头。 季正洋跟随陈伯穿过庭院,来到书房。 书房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陈伯推开大门,两人走了进去。 书房内光线昏暗,季正洋的目光落在了空空如也的书架上。 “陈伯,这些书籍……”季正洋指着空荡荡的书架,疑惑地问道。 陈伯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书籍被官府带走了,包括那封密函。” 季正洋心中一紧,他急切地问道:“密函?是关于崔府谋反的证据吗?” 陈伯点了点头,神情沉重地说道:“是的,那封密函据说是一封崔老爷写给外族的重要信件。信中详细描述了崔府计划在皇上南巡时发动政变的阴谋。” 季正洋眉头紧皱,显然对这样的指控感到震惊。 他沉思片刻后问道:“陈伯,你觉得崔老爷会这么做吗?他为什么要计划谋反?” 陈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流露出无奈和困惑的表情。 “以我对老爷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人。”陈伯坚定地说道。 就在这时,地上角落的一个东西引起了季正洋的注意。 他弯腰捡起,发现是半块雕刻精美的玉佩,只见上面刻有一个“易”字。 他举起手中的玉佩,向陈伯问道:“这是......” 陈伯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个不是老爷的东西,我从未见过。从做工来看,应该是皇宫之物。” 季正洋听后若有所思,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进口袋:“我拿去仔细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陈伯点了点头:“有劳季大侠了。对了,崔老爷原本有一串砗磲手串,价值连城,但我托人多方打听,抄家清单上并未显示有此物。” “哦,陈伯您的意思是?” “老夫怀疑那封谋反密函是伪造的,那串手串可能也落入了贼人之手。” 季正洋目光坚定地看着陈伯:“陈伯,我一定要查明真相,还崔府一个清白。” 陈伯看着季正洋,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季大侠,您真是有心。”他感慨道,“崔府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您还愿意来探望。 老夫觉得,这次的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真正的幕后指使应该有着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你想调查,也可以从和氏璧入手。 我今日听说,皇上准备修筑陵墓,要将和氏璧镶嵌在陵墓上。” 季正洋紧握着陈伯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陈伯,崔府对我有恩。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崔府一个清白。” 说完,季正洋穿过庭院,走出了大门,心中思索着陈伯的话语。 他必须找到那串手串,也许那正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而那半块玉佩,也似乎预示着更大的谜团等待他去揭开。 他穿过繁华的朱雀街,一阵风吹过,将一片落叶卷起,在空中盘旋着。 长安城内,金碧辉煌的皇宫外,宽阔的广场上一张巨大的白布高高挂起,在风中飘扬。 白布上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修建皇陵 招募工匠”几个大字。 字迹笔力千钧、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 季正洋也忍不住驻足观看。 此时,他透过人群看到姜怀仁,他身着锦衣玉带,神采奕奕地站在广场中央。 姜怀仁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地宣布:“大唐天下,万众归心。今欲集天下英才,共筑皇家陵墓。凡有技艺者,皆可报名参加。” 话音刚落,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那些手艺人纷纷挺直腰板,脸上露出自豪而激动的表情。 普通百姓则议论纷纷,对这前所未有的盛事充满好奇与期待。 姜怀仁接着说道:“此次选拔,将注重候选人的技艺、经验以及对大唐的忠诚。只要您有一技之长,心怀大唐都欢迎您的加入。工钱从优,绝不亏待!”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不一会儿,报名处排起了长龙,人们争先恐后地展示着自己的技艺。 这里仿佛变成了一个盛大的庙会,人们都希望能够被选中,参与到这一历史性的工程中。 在一片欢腾的人群中,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人引起了季正洋的注意。 他面容英俊,气质高傲,与周围的工匠们相比显得与众不同。 当这位年轻人走到姜怀仁面前时,他拱手施礼,声音沉稳而有力:“姜大人,在下王翰墨,自幼酷爱书法,对陵墓建设亦颇有兴趣。愿为皇家陵墓的建设贡献绵薄之力。” 姜怀仁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仔细打量着王翰墨。 这位年轻人的自信和才华显而易见,他的气质和谈吐都让人印象深刻。 姜怀仁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年轻人的胆识与气度。 他微笑着点点头,鼓励道:“王公子请讲。” 王翰墨挺直胸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朗声道:“我精通书法,愿为皇家陵墓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会用我的笔墨为这一历史性的工程留下独特的印记。” 姜怀仁听后频频点头,心中已将王翰墨视为人才。 季正洋看着看着,心中顿时有了些许想法:! 他快速返回客栈,取出自制肤腊,轻轻地涂抹在脸上。 他细心描绘着自己的面容,每一笔都充满了谨慎。 过了好一会儿,季正洋终于画好了。 他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新面容,然后快步走下楼梯,来到徐掌柜的身边。 “徐掌柜,我要外出很长一段时间,风云客栈就拜托你打理了。”季正洋轻声说道。 徐掌柜一愣,她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她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从声音中判断出这是季正洋。 “季大侠,我都认不出你了!”徐掌柜惊讶地说道。 季正洋微笑道:“就是要认不出才好!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 徐掌柜点了点头:“季大侠,您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季正洋迅速离开了客栈。 重新踏入陵墓招募选拔的热闹现场。 隐入那熙熙攘攘、热情洋溢的人群之中。 他环顾四周,只见众多工匠纷纷展示各自绝活。 有的正专注地雕刻着精美的石雕,手中的锤子与凿子在他们灵活的手指间跳跃; 有的则在地上铺开巨大的画布,用鲜艳的颜料绘制着壮观的壁画,每一笔都显得那么流畅而有力。 夕阳悄然西下。 金色的余晖洒在广场上,将每一个工匠的身影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此时,高台之上的姜怀仁威严地站立着。 他目光扫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然后大声宣布:“招募活动即将截止,还剩下最后一个名额!” 第63章 易容参选 季正洋心中一紧。 他立刻挤到姜怀仁跟前,大声说道:“我要报名!” 姜怀仁抬头看了季正洋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有什么技艺?” “启禀姜大人,小的姓苏名阳,石雕、绘画、建筑,样样在行。”季正洋回答道。 姜怀仁上下打量着季正洋,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突然,从人群中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在这里夸夸其谈?”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人拨开人群走上前来。 他衣着朴素,但眉宇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 中年人走到姜怀仁面前,躬身一礼道:“启禀姜大人,本人严让,并州大安郡人!” 随后他走到季正洋面前,轻蔑地笑道:“你年纪轻轻,就想参与皇家工程?真是笑话。” 季正洋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我虽年轻,但我有实力。而你只会在这里冷嘲热讽,却未见你有何高明的技艺展示。” 严让一愣,显然没想到季正洋会如此回应。 他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天外有天。” 严让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刻刀和一方石头,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如果我赢了,你就要退出这次的选拔。” 季正洋微微一笑,“我接受你的挑战。” 两人各自找了一块空地,凝神静气,准备一展身手。 严让率先动手,他的手指灵巧地捏住刻刀,眼神中透露着自信。 他在石块上迅速而有力地划过,刻刀与石头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一会儿,石屑纷飞,一个精致的图案逐渐显现出来。 季正洋则显得从容不迫,他仔细观察着石块,仿佛在寻找着最佳的切入点。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刻刀如同游龙般在石块上穿梭。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的作品也逐渐成形。 严让的作品注重细节和精致度,而季正洋的作品则更加注重整体效果和意境的营造。 终于,在最后一刻,两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刻刀。 众人纷纷围上前来,争相观看两人的作品。 严让雕刻的似乎是一座山峰,而季正洋的则是一头栩栩如生的石狮。 终于,在最后一刀落下之后,两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严让的山峰巍峨挺拔,气势磅礴. 而季正洋的石狮则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会跃然而出。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阵阵惊呼和赞叹声,他们都被这两件作品所震撼。 姜怀仁看着两人的表演,心中不禁有些赞叹。 这两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然而,现在只剩下一个名额,这让他十分为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广场上鸦雀无声,只有微风轻轻吹过。 姜怀仁沉吟片刻,然后开口说道:“两位的技艺都非常出色,这让在下难以抉择。”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严让得意地看向季正洋,“年轻人,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季正洋淡然一笑,“你的雕刻技艺确实高超,但我并未输给你。”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谁赢了?”严让挑眉问道。 “我们的作品各有千秋,本就没有输赢之分。”季正洋说着,走上前去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你的技艺让我敬佩不已,希望有机会能向你请教。” 严让愣住了,他没想到季正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片刻之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各有千秋!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姜怀仁的目光在季正洋和严让之间徘徊。 然后,他微微一笑,宣布道:“这次的比试,两位都是胜者。” 众人一阵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季正洋和严让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敌意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互相拥抱并祝贺对方的胜利和出色表现。 姜怀仁继续宣布道:“各位先请回吧,明日早上到此处集合,我会亲自带领你们前往陵墓修筑地。” 人群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广场上。 次日一早,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季正洋早早地来到集合地点。 其他工匠也陆续赶来。 姜怀仁指着旁边一个身穿官服,胸前绣着一个“监”字的人说道:“各位,这位是监工赵成,负责监督皇家陵墓的建设。日后会由他带领你们修筑陵墓。请各位做好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应答。 在晨光的照耀下,一行人从长安城出发,踏上了通往五峰山的道路。 队伍中,马匹嘶鸣着,车轮滚动着,伴随着轻微的叮咚声。 众人身穿麻衣,脚踏草鞋,行进在蜿蜒的山路上。 山风轻拂,带来了草木的清香和远处山峦的呼唤。 一些人兴致勃勃,满怀豪情壮志。 另一些人则沉默寡言,深知任务艰巨和责任重大。 季正洋仔细观察着沿途的风景。 随着路程的推进,五峰山逐渐在望。 山势高峻,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一行人攀登上山,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平地。 这里就是陵墓的修筑地点。 一座巨大的土丘耸立在平地中央,四周已经被围上了木栅栏。 姜怀仁向众人解释道:“这个土丘就是未来的陵墓主体,我们现在需要先平整地面,然后开始修建地宫。”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有的在测量地面高低,有的在计算建筑材料,还有的在准备工具。 季正洋悄悄和旁边的王翰墨交谈起来:“我看你像贵族公子哥,怎么会想来干这粗活累活?!” 王翰墨苦笑一声,说道:“我家道中落,生活窘迫,只能来干些体力活糊口。”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们都是为了生活,别想太多。一起努力吧!” 季正洋又悄悄和另一边的严让交谈起来:“大叔,你呢?!” 严让露出憨厚的笑容,回答道:“我呀,是个石匠,修陵墓可是个技术活,我正好发挥我的专长。再说,这可是给皇家修陵墓,待遇可不低呢!” 季正洋点了点头。 三人正聊着,监工赵成走了过来。 赵成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指着季正洋和严让说道:“你们两个之前做过石工,经验丰富,就负责监督石工们开凿石料和建造石墙。” 他又看向王翰墨,说道:“王翰墨,你书法了得,就负责记录每日的工程进度和人员工作情况。” 最后,他看着其他人,说道:“其他人就按照各自的技能和特长来认领合适的工作。”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王翰墨站起身来,正准备接过监工赵成递过来的本子,突然从他身上掉下了一样东西。 第64章 获月光石 那是一卷极其精致的卷轴。 上面赫然写着“兰亭集序”四个大字,笔法矫健而又不失优雅。 季正洋眼尖,一眼看到了这个卷轴。 他心中一惊。 他曾在现代的博物馆里见过这个临摹版本的兰亭集序,知道它的珍贵之处。 但为何王翰墨会拥有它? 季正洋心中满是疑惑。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卷轴,双手递给王翰墨,同时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王翰墨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没想到这个卷轴会在这个时候掉出来。 他接过卷轴,却被一旁的严让看到了。 严让瞪大了眼睛,他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卷轴,然后惊呼道:“这......这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真迹!” 众人都被严让的惊呼声吸引过来,他们看着严让手中的卷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兰亭集序的大名他们都有所耳闻,但没想到会在这里亲眼见到。 严让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接着说道:“兰亭集序可是天下第一行书,没想到今天竟能在这见到它的真迹。” 王翰墨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他看着严让,淡淡地说道:“这的确是我家的传家之宝。” 说着,他就要把卷轴收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监工赵成走了过来。 他听到了众人的谈话,也看到了卷轴上的字迹。 他瞬间变脸。 “这个卷轴是皇家之物!”赵成大声说道,“你们竟然敢私藏皇家之物!这是大罪!” 众人都被赵成的话吓住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卷轴竟然会牵扯到皇家。 王翰墨也愣住了,他看着赵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成看着众人惊恐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卷轴的来历,但私藏皇家之物就是大罪!你们必须立刻将卷轴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王翰墨紧紧抱着那卷精致的兰亭集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监工赵成看着王翰墨,脸色愈发阴沉。 他厉声喝道:“王翰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皇家之物,不是你能够私自藏匿的!快交出来!” 王翰墨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他坚定地说道:“这是我家传之物,我不能交给你们。” 赵成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走上前来,将王翰墨按倒在地。 王翰墨挣扎着,但无奈力量悬殊,很快就被制服。 赵成看着被按倒在地的王翰墨,冷声说道:“既然你不肯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示意手下对王翰墨动刑。 严刑拷打之下,王翰墨痛苦地呻吟着。 赵成看着王翰墨痛苦挣扎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冷冷地说道:“你以为这兰亭集序属于你吗?给我继续打,打到他交出卷轴为止!” 几个侍卫应声而上,一把夺过王翰墨紧紧护着的兰亭集序,而且对他的拷打更加凶狠。 他们用棍棒狠狠地击打他的身体。 季正洋看不下去了,他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赵成面前。 他走上前去拉住赵成的手说道:“赵监工请住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赵成看了季正洋一眼说道:“你想替他求情?你知道私藏皇家之物是什么罪名吗?如果不想惹麻烦就滚一边去!” 季正洋出手如闪电,一指点向赵成的咽喉。 赵成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 但季正洋的手指还是擦到了他的咽喉,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赵成捂着脖子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惊恐。 他没想到季正洋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他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皇家之物!” 季正洋冷冷地说道:“皇家之物又如何?我只知道这是一条人命!你若再敢对王公子无礼,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成被季正洋的气势所慑,一时间不敢再动手。 其他工匠见状,纷纷后退几步,不敢上前。 季正洋趁机扶起王翰墨,将他护在身后。 他看着赵成,说道:“赵监工,我奉劝你不要太过分。” 赵成脸色铁青地看着季正洋:“好,这笔账我暂且记下。等今晚回去,我自会禀报皇上,听候发落。” 回到营地后,赵成立刻写了一份奏折,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如实禀告给了皇上。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要让皇上对季正洋和王翰墨进行严厉惩罚,以彰显他的忠诚和威严。 奏折送到了宫中,皇上看着赵成的奏折,笑得前俯后仰。 “赵成啊赵成,你这个糊涂蛋!朕早就将兰亭集序收入囊中,王翰墨手上那件只不过是仿品而已,你竟然还把它当成宝了!” 赵成得到回复,如遭雷击。 夜幕降临,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帐篷内一片漆黑,只有王翰墨的呻吟声在回荡。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着伤口。 王翰墨的皮肤被打得青紫交加。 王翰墨低声对季正洋说道:“兄弟,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王羲之的后人。” 季正洋听到这,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哦?你是王羲之的后人?” 他仔细打量着王翰墨,“难怪你的书法如此出色!” 王翰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手上的那卷兰亭集序其实是临摹本。我来这修建陵墓,是因为我得知当今圣上酷爱书法,他以令人不齿的手段得到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可谓爱不释手,朝夕相伴。” 季正洋默默地听着。 王翰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人总归要死的,皇上修建这陵墓,到时候定会将《兰亭集序》放入这地宫中。我实在不忍心让传世之宝就此掩藏地下,永不见天日。” 季正洋深深地看着王翰墨,他能感受到这位年轻工匠内心的执着与炽热。 他明白,王翰墨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传承文化、守护历史。 这份责任与担当,让季正洋心中也燃起了一股豪情。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我理解你的担忧,文化需要传承,历史需要守护。既然你我有缘相识,我愿意帮你这个忙。” “真的?”王翰墨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这个月光石你拿着,它可以鉴别字帖真假。只有真正的《兰亭集序》,才能让它发出耀眼的光芒。” 季正洋接过月光石,只见它呈椭圆形,长约两寸,表面光滑如镜,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他轻轻摩挲着月光石,感受着它的温润与细腻。 在它的内部,仿佛有一团朦胧的月光在其中流转。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这枚月光石也是解除自己家族诅咒的宝物之一!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帐篷。 在这短暂的瞬间,季正洋看到王翰墨脸上露出一丝安详的微笑。 紧接着,王翰墨闭上了眼睛,身体一动不动。 第65章 皇陵坍塌 季正洋心中一紧。 他轻轻握住王翰墨的手,低声说道:“王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完成心愿。” 王翰墨气息微弱:“多谢相助……只要《兰亭集序》能得以传承……我死而无憾。” 话音刚落不久,王翰墨便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这一刻,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惋惜。 他紧紧握着月光石,他知道这枚宝石,不仅仅是他所需要的解咒宝物,更是一种信仰和承诺。 他要用它来传承文化、延续历史,完成王翰墨的遗愿和自己的使命。 时间如白驹过隙,几个月的光阴在不经意间流逝。 陵墓的修筑工作已接近尾声,基础工程顺利完成,只待最后的收尾工作。 然而,就在此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这片宁静。 夜幕下,轰隆隆的巨响震动着大地。 后山的山体开始剧烈摇晃,滑坡的现象随即发生。 巨大的石块、泥土和树木混合着飞溅的尘土纷纷滚落,像是一场天然的灾难。 转瞬间,山脚下的工地被泥石流吞没,一片混乱。 季正洋迅速施展轻功,轻盈地跃上了一棵大树。 他紧紧抱住树干,看着下方的混乱场面。 在这混乱中,他看见监工赵成不幸被泥石流掩埋。 赵成正惊恐地向四周张望,试图挣扎着从厚厚的泥土中爬出。 季正洋飞身一跃,快速来到了赵成附近的一棵树上。 他眼神犀利,语气严厉地问赵成:“你想活命吗?” 赵成连连点头,急切地说:“想,当然想!” 季正洋继续追问:“陵墓修筑为何由姜怀仁负责?他现在在宫里担任什么官职?” 赵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姜怀仁是中书令,皇上让他负责整个陵墓修筑工作。” 季正洋心中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姜怀仁竟然晋升为中书令了。 这个职位在朝廷中举足轻重,负责起草诏令、传达皇帝旨意,是朝廷文官之首。 季正洋不禁疑惑,姜怀仁为何会突然获得如此重要的职位? 他紧紧盯着赵成,继续追问:“你知道他为什么晋升吗?” 赵成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回答:“我听说是他建议皇上在这五峰山修筑陵墓有功,而且他举报崔家谋反,最后被证明情况属实。” 季正洋心中顿悟:好你个姜怀仁,竟然如此龌蹉,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泥石流裹挟着巨大的石块和泥土,像一座山峰般压向了赵成。 他瞬间被卷入了泥石流中心。 季正洋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晨在泥石流中挣扎,他的呼救声淹没在轰鸣声中。 与此同时,远在长安城内的姜怀仁,正左拥右抱,沉浸在温柔乡中。 忽然,一名侍卫闯入,面色慌张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大人,不好了,皇陵出事了!” 姜怀仁脸色一变,猛地从温柔乡中惊醒。 他狠狠地盯着侍卫,怒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侍卫颤声道:“皇陵……皇陵发生了泥石流,地宫坍塌了!” 侍卫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姜怀仁猛地站起身来,酒意瞬间全无。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左拥右抱的两个美人儿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突变,纷纷躲到一旁。 姜怀仁猛地揪住侍卫的衣领,怒吼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侍卫被姜怀仁的突然发飙吓得瑟瑟发抖,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是有人在山脚下发现的,他们亲眼看见了泥石流冲入皇陵,地宫坍塌……” 姜怀仁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放开了前来报信的侍卫,冷冷地说道:“既然你知道得太多了,那就留不得你了。” 说罢,他身旁的贴身侍卫一掌击在报信小侍卫的后颈上,报信小侍卫瞬间昏了过去。 随后,姜怀仁示意将其拖出去处理掉。 “来人!”姜怀仁高声喝道,“马上去把现场封锁起来,派人去清理痕迹,销毁一切可能泄露真相的证据!还有,严密监视那些目击者,绝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他心想:我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一旦消息传开,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贴身侍卫应声而去,姜怀仁则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的心中乱成一团,皇陵出事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此事一旦泄露,他也将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这时,皇上身边的太监走了进来,高声宣旨道:“中书令大人,皇上今晚在宫中设宴,特邀大人与宴。” 姜怀仁心中一惊。此时他本不想离开府邸,以免错过处理皇陵危机的重要时刻。 但他又不敢抗旨,只得恭敬地接下圣旨。 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应对。 “是,微臣遵旨。”姜怀仁沉声说道,“备马,我马上进宫。” 说罢,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衣冠,前往皇宫。 在皇宫麟德殿里,姜怀仁迈着稳健的步伐,身穿精致的官服,显得格外庄重。 他按照传统的礼节,向皇上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皇上微笑着点头回礼:“姜爱卿,你来了,快请坐。” “谢皇上。”姜怀仁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宴会座位上。 麟德殿内布置得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已经有许多朝廷重臣和皇亲国戚聚集在此,他们穿着华丽的服饰,谈笑风生。 有的在互相敬酒,有的在交流着朝政要事,气氛十分热闹。 姜怀仁入座后,一边与身旁的重臣寒暄,一边留意着宴会上的动态。 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心事重重,他强迫自己与众人谈笑风生。 不久,皇上走上了主位,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皇上举杯致辞:“今日宴会是为了庆祝大唐击败松外诸蛮的胜利。这一胜利,是我们大唐的荣耀,也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 皇上的致辞引起众人的一片欢呼和掌声。 致辞结束后,宴会正式开始。 大殿中弥漫着各种佳肴的香气。 有色泽红亮的鹿脯。 鹿肉在当时极为珍贵,被誉为滋补养生的佳品。 皇上指着鹿脯说道:“此鹿脯乃御厨精心烹制而成,肉质鲜嫩,口感绝佳。朕与诸位爱卿,共享美味。” 接着,宫女们又呈上了一道道珍馐美味。 有新鲜爽口的鱼脍,香气扑鼻的雉羹,还有那醇厚芳香的葡萄酿。 臣子们纷纷感激涕零,高呼“谢皇上隆恩!” 与此同时,殿内的乐声四起,舞者们身着华丽的衣裳,翩翩起舞。 这时,皇上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面带微笑,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官员和皇亲国戚。 “众位爱卿,”皇上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威严,“朕思量再三,想与大家玩个小游戏。这不仅仅是一个游戏,更是了解诸位爱卿的另一种方式。朕想听听你们的小名。”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在初唐时期,小名通常只在家人或亲密的朋友间使用,非亲密关系的人使用小名被视为失礼。 然而,皇上之言,无疑为一种亲近之举,令众人感到了皇恩的温暖。 第66章 自爆乳名 姜怀仁也感到有些意外。 但随即也想到了皇上的用意。 在这样的场合下,通过分享自己的小名,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增强相互之间的感情。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分享小名活动在宴会上展开。 官员们纷纷起身,皇亲国戚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 皇上刚刚发话,杜威风便率先站了起来。 他面带微笑,诙谐地说道:“皇上,臣的小名叫做‘小肚子’。臣可是‘肚里有货’的人啊!” 此言一出,满堂大笑,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紧随其后的是李剑忠,他声音洪亮地说道:“皇上,臣的小名叫‘铁牛’。臣就像‘铁打的牛’一般坚韧不拔,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能顶住!” 其他官员和皇亲国戚也纷纷加入这场小名分享的盛会。 有的小名可爱至极,如“小狗子”、“小胖子”,令人忍俊不禁; 有的小名则妙趣横生,如“二愣子”、“笨笨”,令人捧腹大笑。 整个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皇上听闻众臣分享的小名,龙颜大悦,心情格外舒畅。 他兴致勃勃地大手一挥,高声宣布:“今日听闻众位爱卿的小名,真是妙趣横生,让朕感到十分愉悦。来人,将朕的赏赐拿来!” 随着皇上的命令,一队队宫女和太监鱼贯而入,他们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宝盒。 皇上打开一个宝盒,里面是各种璀璨夺目的珠宝,每一件都犹如星辰般闪耀。 皇上指着这些珠宝对杜威风说道:“小肚子,这些珠宝是朕赏赐给你的,希望你能感受到朕的用心。” 接着,又有一队宫女款款走来,她们手中捧着绫罗绸缎,每一匹布料都细腻柔软,光华四溢。 皇上微笑着对李剑忠说:“这些绸缎,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家女人多,拿回去她们肯定喜欢。” 此时,姜怀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赏赐,心中早已跃跃欲试。 他迅速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皇上,臣也有一个特别的小名,说出来定能让大家捧腹大笑。” 皇上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哦?姜爱卿说来听听。” 姜怀仁微笑着说:“臣的小名叫做‘五娘子’。”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瞬间沸腾了,笑声四起。 众人纷纷打趣道:“哈哈,姜大人一个男的,竟然叫五娘子!” 皇上看着姜怀仁,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开口问道:“姜爱卿,你的小名倒是有趣得很。‘五娘子’这个小名听起来倒像是个女孩名。” 姜怀仁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回皇上,听说在我出生之前,家中已有四个哥哥。母亲一直希望能有个女儿,所以当我出生时,她便给我取了‘五娘子’这个乳名。” 皇上微笑着点头,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他觉得有必要进一步试探一下姜怀仁。 于是,皇上再次开口道:“‘五娘子’这个名字,朕觉得颇有深意。朕记得当年袁天罡有个预言,说‘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姜爱卿该不会真是女儿身,身怀龙脉气吧?” 此言一出,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姜怀仁。 姜怀仁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沉吟片刻,然后从容地答道:“皇上,微臣明白您的意思。但预言毕竟是预言,不能全信。微臣虽有小名‘五娘子’,但确为男儿身,并非女儿。” 听完解释,皇上和众臣子都笑了起来。 这时,一位喝多了的臣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借着酒劲大声说道:“五娘子?这名字听着就像女人,你倒是让咱们看看你是男是女!” 说着就要掀开姜怀仁的衣裤。 姜怀仁心生怒意,但又不能表露出来。 他内心深处的痛苦被这一席话无情地揭开——身为男儿身,却无法正常行男人之事,也没有子女,真是悲哀! 皇上看到这一幕,立刻严肃地说道:“放肆!你们这样闹腾,成何体统!” 那名喝多的臣子被皇上的话吓得酒醒了一半。 他尴尬地停下了动作,低头认错道:“皇上,臣失态了。” 皇上没有责怪他,只是淡淡地说:“下次注意分寸。” 接着他又转向姜怀仁道,“姜爱卿,你不要在意,他们只是喝多了闹着玩。” 姜怀臣微笑着说道:“皇上放心,臣不会在意。” 皇上点了点头。 他朗声说道:“姜爱卿,你的小名真是让人忍俊不禁。朕决定赏赐你……” 未等皇上说完,众人已迫不及待地猜测起来:“是金银珠宝吗?”“是绫罗绸缎吗?” 皇上微笑着摆摆手。 一个宫女缓缓走上前来,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 这个琥珀呈水滴形,饱满圆润,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皇上指着琥珀说道:“这枚琥珀乃是西域进贡的珍品,朕特将此物赏赐给你。” 姜怀仁接过琥珀,跪拜道:“谢皇上隆恩。臣定当珍视这份赏赐。” 随着夜幕降临,宴会也逐渐接近了尾声。 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 姜怀仁最后一个离开灯火辉煌的麟德殿。 皇上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侍从。 “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反复在皇上的脑海中回响。 皇上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姜怀仁的小名“五娘子”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皇上沉声对身边心腹说道:“小忠子,你立刻去调查姜怀仁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要向我禀报。还有,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领了皇命,小忠子立刻行动起来。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夜召集了一帮最得力的手下,开始布置调查任务。 在确认了调查行动的细节和纪律后,小忠子带领手下秘密潜入了姜怀仁的府邸附近。 一行人悄然穿行于夜色之中。 在府邸的一角,他们发现了一处隐蔽的藏身之地。 小忠子安排手下分散隐藏,确保没有死角。 夜色渐深,整个府邸陷入了沉寂。 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和远处的犬吠打破这宁静。 小忠子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公公,我们真的要调查姜大人吗?”一个手下小声地问道,“他可是朝廷重臣啊。” 小忠子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地说道:“皇上有令,我们必须遵从。”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夜色愈发深沉。 小忠子等人继续埋伏在原地,开始了漫长的观察。 可惜,接连几天的观察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姜怀仁的生活似乎十分规律。 每天早起练剑,练完剑后,就回到书房处理公务,书房的灯火经常彻夜不熄。 小忠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一趟白来了? 就在他陷入迷茫之际,一个重要的线索出现了...... 第67章 此乃天机 突然,一支飞箭破空而来。 准确地射在了小忠子他们隐藏的树旁。 小忠子的神经猛然绷紧,心生警惕。 凭借多年的宫廷经验,他感觉到了这支箭背后的不寻常。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轻捡起那支箭。 箭矢的尾部系着一张薄薄的纸条。 他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大字:皇陵。 小忠子心中一惊:皇陵? 姜怀仁奉皇上之命负责修建皇陵,难道那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头升腾。 他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在浓郁的晨雾中,小忠子踏上了那条通往五峰山皇陵的道路。 清晨的寒风带着山间的清新,却无法吹散他心中的疑云。 他穿行在苍松翠柏之间,来到了皇陵。 只见四周严密封锁,戒备森严。 工匠们正在井然有序地施工建设,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他正要转身离去。 此时,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位官爷,请留步!” 小忠子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布衣、头戴斗笠的人向他走来。 这人整张脸都隐藏在斗笠之下。 “老朽乃是一名江湖术士,能卜卦算命,知人生死。”那人自报家门,声音低沉而有力。 小忠子不为所动,他向来对算命占卜不感兴趣。 “官爷可是为皇陵的事而来?”江湖术士问道。 小忠子心中一惊,此人竟对自己来此的目的了如指掌。 他心生警惕,但表面平静:“正是,不知先生怎么知道?” 江湖术士微微一笑:“官爷莫怕,我乃‘天机子’。我看官爷面带忧虑,步履沉重,料定是与皇陵之事有关。” 小忠子听后心中一震。 他仔细观察天机子的神情,发现对方眼神深邃、自信,不似说谎。 但他仍不动声色说道:“天佑大唐,皇陵一切正常。” “官爷若是信得过我,不妨随我去后山一看。” 天机子微笑着说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小忠子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好,我便随你去一趟。” 两人一路前行,绕到后山高处。 眼前的景象令小忠子大惊失色。 后山一片狼藉。 绿色的山体被浑浊的泥浆和巨石覆盖,树木东倒西歪,一片凄凉。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和腐叶的气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忠子心中五味杂陈。 天机子面色凝重地说道:“官爷,正如你所看到的。皇陵遭遇了泥石流,地宫坍塌,人员伤亡。” 小忠子听后心如刀绞。 他知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必定引起朝野震动,大唐的命运将岌岌可危。 他紧紧握住拳头,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 天机子继续说道:“官爷莫急,此事并非无解。‘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的预言绝非空穴来风,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化解这一切。” 小忠子心中一惊。 此事极为机密,连朝廷重臣也知之甚少,这个江湖术士怎么会知道? 他决定试探一下。 “先生言重了,泥石流乃天灾。预言之事非同小可,你从何得知?” 天机子神秘地笑了笑。 “我乃通晓阴阳五行之人,能洞察天机。但天机不可随意泄露,我只能告诉天子。” 小忠子心中一喜:“先生若能揭开真相,我必为先生请功。” 小忠子带着天机子来到皇宫,面见皇上。 “臣叩见皇上。”小忠子与天机子一同跪拜在皇上的宝座前。 小忠子将调查结果如实禀报给皇上。 皇上听后震惊不已:“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姜怀仁竟然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故!” 小忠子继续说道:“皇上,这位是天机子!他通晓阴阳五行,洞察天机。臣此次带他回来,是为了揭开预言真相。” 皇上微微点头,“天机子,你可知预言之事?” 天机子微微一笑。 “皇上,我不仅知道‘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而且还知道‘大唐永昌,除非猪能上树’。”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下面的天机子。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哈哈大笑。 “你和那袁天师所言如出一辙,看来你并非寻常江湖术士!” 皇上顿了顿,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目光中带着好奇。 “天机子,你能否摘下斗笠,让朕一睹你的真容?” 天机子微微点头。 手轻轻移动,斗笠随之滑落。 那张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庞,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 皇上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他仔细打量着天机子。 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 “天机子,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叫羊正子禾,是图伯国大臣。” 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我对他极为赏识,只可惜他不能为我大唐所用。不知您是否认识他?或者你们之间是否有某种渊源?”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向皇上行了一礼:“陛下,正是我。一别三年,感谢陛下还记得草民。” 皇上点了点头,感慨道:“羊正子禾,不,季正洋,你才华横溢,我本以为你为图伯国效力,没想到你却选择隐身于大唐。” 季正洋谦逊地回答:“陛下过誉了。” 皇上微笑着说:“你的心胸和志向令人钦佩。既然你已回到大唐,朕希望你能留下来,为大唐的发展出谋划策。” 季正洋感激涕零:“陛下如此看重我,我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服务,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贡献绵薄之力。” 随后,他取出一张地图:“陛下,皇陵危机我有办法化解!” 他手指轻轻滑过山峦,眉头紧皱,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山脉的脉动。 他手指领着皇上的目光落在五峰山区域上。 “五峰山皇陵的风水格局原本是按照‘龙脉聚气,四神镇守’的原则来布置的。” 季正洋缓缓解释。 “龙脉,是指地势走向与天上的星宿对应,汇聚天地之气。而四神,是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寓意四方安定。”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而,根据我观察,五峰山的龙脉似乎受到了破坏,气脉不畅。” “此外,四神的位置也出现了偏差,这意味着四方失衡,国运受阻。而且,‘五’与‘武’谐音......” 皇上听后心中一惊,他焦急地问道:“那该如何化解?” 第68章 扳回一局 季正洋沉吟片刻,“敢问皇上,修筑皇陵负责人的详细信息可否给我一份?” 皇上立刻命令内务府整理修筑皇陵的负责人名单,包括每个人的档案、职责和过往经历。 不久后,一份详细的档案送到了季正洋面前。 季正洋仔细翻阅着档案,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份档案上。 这份档案的主人公名叫姜怀仁,负责五峰山皇陵的修筑工程。 “皇上,您看,此人出生在东都武凤山武头镇武家村!”季正洋语气凝重地说道。 皇上听后大惊失色,他意识到这并非巧合。 五峰山皇陵的风水问题、姜怀仁的小名和出生地,似乎都与大唐的命运紧密相连。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 “莫非姜怀仁就是天象示警、天师预言说的那个将要取代大唐的人?”皇上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季正洋沉吟片刻,“化解五峰山皇陵风水格局的不祥之兆,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首先,”季正洋指着地图上的九嵕山说道,“是考虑迁陵。” 皇上眼神一亮,但随即又带着些许疑惑,“迁陵?九嵕山?” 季正洋解释道:“九嵕山,名字中的‘九’字在风水中代表着至极、无穷,它比五峰山的‘五’更加高远和深厚。” “此山位于长安城以北数十里处,地势高耸,有如九条巨龙腾空,气势非凡。” “更为难得的是,它背靠渭水,面朝秦岭,是大唐龙脉的汇聚之地。” 皇上听后陷入沉思,随后问道:“还有一个条件是?” 季正洋话锋一转:“其次,是必须找到......” 皇上听后陷入沉思。 “好,”皇上最终拍板决定,“朕即刻派人前往九嵕山进行详细勘察。若真如先生所言,那么迁陵之事便势在必行。” 两人又密谈了许久。 出来后,皇上眉开眼笑,满意地点着头。 他接着说道:“小忠子,传旨下去,招姜怀仁觐见!” 小忠子应声而出,匆匆离去。 不多时,姜怀仁急匆匆地赶到了皇宫。 他目光所及,是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的皇上,心头不禁一颤。 他深知,皇上的每一次召见都不是小事。 而这次,他发现皇上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位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季正洋。 这个风云客栈的小掌柜。 此刻竟与九五之尊并肩而立,这场景令姜怀仁目瞪口呆。 季正洋的出现,就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而姜怀仁,则是湖面上的波纹,心中泛起无数疑惑和猜想。 他猜测着季正洋的来历,思考着这次召见的背后含义。 皇上开门见山地责问道:“姜怀仁,你可知罪?” 姜怀仁心中一惊,忙跪下叩首:“皇上,臣不知犯了何罪?” 皇上冷冷地说道:“你选址五峰山,隐瞒泥石流之事,是想破坏朕大唐国运吗?此事若非季大师提醒,后果不堪设想。” 姜怀仁脸色一变,知道事情已经暴露,再也无法隐瞒。 他坦然承认:“皇上,臣知罪。臣当时担心此事会影响士气,故而隐瞒未报。” 皇上听后沉默片刻。 随后严厉地说道:“身为国之重臣,皇陵安全岂能儿戏。你一念之差,险些酿成大祸。此事虽非你本意,但过错已成,你须承担责任。” 姜怀仁叩首道:“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皇上沉吟片刻,发话道:“来人,带姜怀仁即刻入狱,静思己过!”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姜怀仁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抬头望向皇上,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无奈: “皇上,选址五峰山是太史令也认可的方案,而且泥石流属于天灾,超出臣等控制范围。臣冤枉啊!” 皇上听后眉头紧皱,声音中透露出丝丝怒意: “你莫要狡辩!” “你出生在东都武凤山武头镇武家村,小名又为五娘子,与‘唐三代后,武姓女主昌’的预言多处相符。” “若不是朕念在你献和氏璧有功的份上,早已将你诛杀!” 姜怀仁听后心中一惊,连连叩首道: “皇上明鉴!臣虽名为五娘子,但与那预言并无干系。” “臣对大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上摆摆手:“这些话你留着在狱中好好思量。来人,带他下去!” 姜怀仁瘫坐在地,心中愤怒不已。 他狠狠瞪了季正洋一眼。 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季正洋,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姜怀仁心中暗骂道。 季正洋冷冷地看着姜怀仁被带出大殿,押送入狱。 皇上坐在大殿上,神情严肃,目光深邃。 半晌之后,他对身旁的小忠子说道:“小忠子,你即刻派几位忠诚可靠的探子,从民间找一些风水大师,一同前往九嵕山进行详细勘察,看是否和季正洋说的一致。” 小忠子恭敬地答道:“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办。” 皇上严肃地说道:“记住,此事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马虎。务必确保皇陵选址再不能出错。” 小忠子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不负所托。” 随后,小忠子迅速行动起来。 他从皇宫中挑选了几位经验丰富的探子,又从民间招募了几位知名的风水大师。 他们组成了一个实力强大的勘察团队。 不久,一个晨光熹微的日子到来了。 皇上端坐在宝座上,背后是壮丽的大唐旗帜,身旁是文武百官。 风水大师们站在广场中央。 他们身穿皇家定制长袍,上面绣有精美的图案,色彩斑斓,华丽耀眼。 他们背负的行囊中,有罗盘、铜钱等风水法器。 皇上郑重地说道:“诸位,此次前往九嵕山勘察皇陵,责任重大,关乎我大唐的安泰。朕特此为你们举行饯行仪式,望你们不负重托,早日归来。” 风水大师们齐声回应:“陛下放心,臣等定当不辱使命,早日归来。”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们需小心谨慎,注意安全。勘察过程中要仔细记录,不得有误。” 风水大师们恭敬地答道:“陛下,请放心。臣等定会尽全力完成使命,确保皇陵的安全与吉祥!” 皇上满意地点头:“好!你们去吧,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第69章 赞赏有加 风水大师们向皇上行礼致谢后。 踏上了前往九嵕山的路程。 他们翻山越岭,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在九嵕山上,他们仔细勘察地理环境,观察风水格局,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经过一段时间的勘察,风水大师们终于完成了任务,返回皇宫向皇帝禀报。 风水大师们齐刷刷地跪在皇上面前,神色庄重。 皇上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勘察得如何?皇陵的选址是否合适?” 风水大师们齐声回应:“陛下,经过我们的勘察,九嵕山的确是一个风水宝地。山势磅礴,龙脉旺盛,符合皇家气运。” 皇上听后大喜过望,对季正洋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他即刻召见季正洋,商讨修建陵墓事宜。 季正洋进入大殿:“微臣拜见皇上!” 皇上和蔼地说道:“季爱卿,九嵕山的勘察结果已出,与爱卿说的完全一致。” “你的预言和智慧令朕惊叹。朕决定封你为将作监,从三品官职,负责修建陵墓事宜。” 季正洋跪拜在皇上面前:“谢皇上隆恩,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你有何打算,说来听听。” 季正洋答道:“陛下,臣虽未亲眼见过皇陵,但臣心中已有蓝图。” “臣计划依山为陵,结合大唐建筑风格,打造一座兼具传统与创新的皇陵。” “为了确保皇陵的安全与吉祥,臣还计划在周围修建护坡、排水系统等防御设施。” 皇上眼睛一亮:“此想法甚好!你有何需要尽管开口,朕会全力支持。” 季正洋恭敬地答道:“谢陛下。” “臣需要一些工匠、材料和场地。另外,臣还想请陛下给予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让臣能够全心投入设计。” 皇上眉开眼笑:“这些都不是问题。朕会安排人协助你,确保你所需的一切都到位。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季正洋微微一笑:“陛下如此信任和支持,臣定当不负重托。”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季爱卿,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你就好好干吧!” 接着,季正洋着手开始设计皇陵。 这边,姜怀仁在牢狱中已度过数日,每一天都像是一种煎熬。 他望着牢狱的四壁。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皇帝的话语和那质疑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闷。 他低声自语,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 “我姜怀仁,竟然败在了季正洋手里。”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中暗暗发誓: “我一定想办法出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而在皇宫的另一处。 将作监大殿中依旧灯火通明。 季正洋独自坐在案前,面前摆放着一堆整齐的草图。 他拿起笔,在纸上勾勒出修筑皇陵的设想。 他时而停笔深思,时而奋笔疾书。 之后,他站起来,走到一个巨大的木料前,开始雕刻模型。 刀锋在木头上划过,发出悦耳的声音。 每一刀都精准而有力,木屑纷纷扬扬落下。 日子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过。 微风中,已经不再有春日的凉意,而是带着一丝丝温热。 风轻轻吹过皇宫的屋檐,拂过宫殿外的树梢,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 这日午后。 季正洋长舒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刻刀。 多日的付出,此刻终于化为眼前的完美作品。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模型上,为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他细致地审视着每一个细节,从巍峨的陵墓到精致的雕梁画栋,每一寸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是一座微缩的皇陵矗立在眼前。 他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逐渐接近。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通报,季正洋心中一紧。 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挺直脊背。 门帘被轻轻掀开,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光晕。 皇上的身影随之映入眼帘。 他的眼神立刻被桌上的皇陵模型吸引过去,眼中流露出惊叹的神色。 “这是……”皇上指着模型,眼中满是赞叹,“这是未来的皇陵?” 季正洋恭敬地回答:“是的,皇上。这是根据您的旨意设计的皇陵模型。” 皇上点点头,示意季正洋继续说下去。 季正洋走到模型的一侧,清了清嗓子,指着山势说: “这里的地形极为有利,背山面水,是建立皇陵的理想之地。整个皇陵将依山而建,充分利用地形的高低变化,使皇陵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皇上听得津津有味:“嗯,与朕想象中的相符。你继续说。” 季正洋接着说道:“地宫内我计划采用悬索结构,既能增强地宫的稳定性,又能保持美观。” 皇上听得出神,不禁插话问道:“悬索结构?” 季正洋娓娓道来:“是的,皇上。” “通过钢索和吊杆将屋顶的重量传递到立柱上,从而减少了对传统梁柱的需求。” “这种结构不仅节省了材料,还使得建筑更加轻盈和美观。”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种技术在大唐可是闻所未闻。” 季正洋笑了笑:“皇上,这的确前所未有。” “它将成为首创,可以彰显大唐的先进。” 他继续说道:“除了悬索结构,我还特别注重排水和防盗设计。” “您看这,在地宫周围,我设计了完善的排水系统,利用斜坡和弯道引导雨水流出,确保墓室不受水患之扰。” 皇上点头赞许:“好计策!那防盗方面呢?” 季正洋神秘一笑:“地宫石门要采用双重设计,石门内还隐藏着一些机关。” “这些机关一旦触发,便会启动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闯入者陷入绝境。” “而地宫内看似平凡的地面和墙壁,实则暗藏玄机,一旦触发,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听后大喜:“季正洋,你真是心思缜密!还有其他细节吗?” 季正洋回答道:“在整体布局上,将采用中轴对称设计,主入口处设立高大的石狮和华表,彰显帝王威严。 “在陵墓内部,会有精致的石刻、书法壁画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此外,陵墓周围还将建设祭祀区和休息区,供皇家成员祭祀先祖和休息之用。” “在绿化方面,我们将在皇陵周围种植松柏等常绿树木,寓意皇家的永恒与昌盛。” 皇上听完后,眼中闪烁着满意的神色。 “季爱卿,你考虑得真周到,这些日子以来,你为了皇陵的设计废寝忘食,辛苦了!” 季正洋微笑道:“皇上过誉了。臣为皇上、为国家出力,乃是分内之事。” 皇上接着颇有深意地说道:“你的设计非常出色。但是,图纸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第70章 越狱逃跑 季正洋顿时一惊:“微臣明白。” “微臣定当牢记皇上的嘱托,妥善保管这些图纸,绝不让任何人知晓。”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好,这样朕就放心了。明日早朝,务必参加!” 季正洋恭敬地回答:“臣遵旨。” 随后,皇上缓步走出房间。 季正洋坐在案前,整理着那些精心绘制的草图。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折叠好,放入一个密封的木盒子里。 接着,他将这个盒子放入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以确保图纸的安全。 夕阳的余晖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给整个皇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晖。 他不禁心生感叹:还好找到了季正洋,否则那姜怀仁修筑的皇陵,还不知会给朕带来怎样的灾难。 黄昏过后,夜悄然而至。 原本斑驳的月光也被厚厚的云层遮挡。 夜深了,季正洋却无法入眠。 他想象着自己面对朝臣们时的表现和言辞。 次日,晨光熹微。 长安城的皇宫被一层神秘的静谧所笼罩。 随着晨钟悠扬的回荡,宫门缓缓开启,百官鱼贯而入,朝会即将开始。 这是季正洋第一次参加朝会。 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脚踏青石,步步生莲。 此刻他的心境,犹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又似一池春水般波澜不惊。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轻拍他的肩膀。 他转身,发现是苏庆方将军。 “原来是苏将军,别来无恙!”季正洋笑容满面,拱手道,“能再次遇见,实属幸会。” “季大人谦虚了,大唐乃天下之中心,你能为大唐效劳,老夫欣慰不已。”苏将军笑道,眼中带着几分熟稔,“今日朝会,你初来乍到,我带你熟悉一下。” 两人并肩走进朝会的大殿,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朝堂之上,龙涎香弥漫,琥珀灯摇曳生辉。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宇轩昂。 他们手持笏板,按品级排列,目光炯炯,等待着皇上的驾临。 季正洋好奇地询问:“苏将军,朝会之上,一般讨论何事?” “朝会乃我大唐朝政议事之地,今日主要议题是关于今年税收、边境安全和皇陵修筑相关事宜。”苏将军解释道, “每个大臣都有发言的机会,皇上也会根据大家的建议做出决策。” 季正洋点点头,表示了解。 心想:这不就跟大学答辩差不多嘛!没啥好怕的! 早朝的钟声悠扬响起。 金碧辉煌的宫殿前,百官肃穆而立。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皇上龙姿凤采,神采奕奕,他目光如炬地扫过群臣,令人不敢直视。 百官齐齐跪拜,山呼万岁,声音震天响,回荡在宫殿之间。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威严而又不失温和:“众卿平身!” 百官齐声应诺,随后有序起身。 此情此景,季正洋不禁想起了后世,那些在影视剧中看到的场景。 而如今,自己竟身临其境,不由得感慨万分。 他环顾四周,只见那大殿的丹漆鲜艳欲滴,金色的雕梁画栋熠熠生辉,如梦似幻。 远处,皇上高坐龙椅,龙颜威严,俯瞰众生。 朝会正式开始。 奏事官员捧着奏折走到丹墀前,一一禀报着各地的政事、民生、军事等情况。 微弱的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大殿地面上。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闯入大殿,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身着铠甲,步伐迅速,一路小跑至皇上面前。 随后单膝跪地,双手紧握成拳放于腰侧,低头禀告道: “皇上,出事了!姜怀仁在牢狱里不见了!” 在空旷的大殿中。 侍卫的声音回荡着,显得有些突兀。 原本微弱的光线似乎也因此变得凝重起来。 皇上放下手中正欲批阅的奏章,抬头看向跪在下方的侍卫。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不悦。 “逃跑了?” 皇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大殿中回荡着,“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逃的?” 侍卫咽了口唾沫,低下了头:“皇上,臣失职了。牢狱的守卫全都被下了药,姜怀仁趁机逃脱。” “岂有此理!他姜怀仁以为自己是谁?朕倒要看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皇上愤怒地一拍龙椅,殿内的瓷器因震动而瑟瑟发抖。 “传令下去,全力追捕姜怀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威严地下令。 “同时,调查蒙面人的底细,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遵旨。” 侍卫应声退下,迅速去执行皇上的命令。 “陛下,姜怀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越狱,此乃大不敬之罪!臣以为此事并不简单,或许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小忠子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哼,不管是什么势力,胆敢挑战我大唐的威严,朕决不姑息!”皇上目光如炬,“你即刻派出暗探队伍,前往各地调查此事,务必找出姜怀仁的踪迹和背后的黑手。” “遵旨。”小忠子退下后,皇上再次拿起奏章,准备继续处理朝政。 此时,季正洋用余光扫了一眼殿内的其他大臣。 发现他们皆低头不语,心中各有思量。 他深知,此刻必须先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于是,他迈步上前,双手抱拳,朗声说道:“陛下,臣有一喜讯要禀告!” “季爱卿有何事要奏?”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章,显然被他的话所吸引。 季正洋微微一下,继续说道:“陛下,皇陵修筑一切准备就绪,工匠也招募完毕,不日即可动工。”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紧皱的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 正当此时,一位大臣出列,跪在殿前:“皇上,臣有本奏。” “讲。” 皇上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臣认为皇陵修筑之事应暂缓,国库空虚,此时修筑皇陵恐耗费巨资。” 此言一出,大殿中立刻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季正洋心中一紧,立刻出列反对:“皇上,皇陵修筑之事关乎国家威严,臣恳请陛下速定修筑之策,以保国家之强盛。” 另一位大臣也站了出来,反对季正洋的观点:“季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国库空虚,百姓生活困苦,我们应以民生为重。” 这时,皇上缓缓开口。 “皇陵修筑乃国之大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你即刻组织人手,择日开工。务必小心谨慎,不得有丝毫差池。”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季正洋跪拜在地,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随后,皇上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在大殿中回荡:“季爱卿,你能掐会算。你倒是说说看,姜怀仁跑哪去了?” 第71章 乾坤宝典 季正洋心中一惊。 他并未料到皇上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但他迅速镇定下来,深知此时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踱步至皇上面前,微微一笑。 “臣以为,姜怀仁逃狱一案,事关重大。” 季正洋深知,此刻必须把握话语中的分量,于是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他曾担任太府寺少卿,对朝廷的财务状况了如指掌。 此人有动机、有能力,甚至可能还有同伙。臣斗胆请缨,亲自彻查此案,以绝后患。” 皇上沉吟片刻,显然在权衡利弊。 季正洋耐心等待着,心中却如擂鼓般紧张。 “此案确实棘手。”皇上缓缓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既然季爱卿有此决心,朕便任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负责调查此案。务必尽快找出姜怀仁和背后的黑手,还我大唐安宁!” 季正洋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跪拜在地,声音中带着激动:“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能顺利解决此案,他就能进一步获得皇上信任,就有机会向皇上谏言攻打吐蕃,获得赤珠。 朝会结束后,季正洋正准备离开大殿。 苏将军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大人,朝会上的决定,你可有想法?” 季正洋点了点头:“皇上让我负责皇陵修建,并彻查姜怀仁越狱一事。这是对我的信任,我会尽力完成。” 苏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季大人有担当。你初来乍到,可能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了解和适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季正洋拱手道:“感谢苏将军的信任。我会全力以赴,不负重托。” 苏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你才华横溢,如今正是你一展宏图之时。若需帮助,尽管来找我。”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苏将军离开。 季正洋心情沉重地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他穿越层层宫门,沿着长长的走廊,一步步走向皇宫深处的牢狱。 牢狱与大殿的繁华截然不同。 这里充满了阴冷和沉闷。 阳光被厚重的石墙遮挡,空气弥漫着潮湿和阴森的气息。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向守卫出示了自己的令牌,那特殊的徽记让守卫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狱卒立刻迎上前来,恭敬地行礼:“钦差大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我来这是为了调查姜怀仁越狱一案。带我去见看看他曾经的牢房。” 狱卒不敢怠慢。 引领着季正洋走向牢房深处。 通道昏暗狭窄,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沿途的犯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偷眼观瞧这位身穿锦袍、气度不凡的钦差大臣。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畏惧,仿佛在猜测这位大人物的来意。 当季正洋来到姜怀仁的牢房前时,他不禁皱了皱眉。 牢房内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季正洋站在其中,眉头紧皱。 “大人,您怎么了?”狱卒小心翼翼地问道。 季正洋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看了一眼狱卒,沉声问道:“姜怀仁越狱时,你们没有丝毫察觉吗?” 狱卒尴尬地挠了挠头,“回钦差大人,我们确实没有察觉。当时值班的狱卒都莫名其妙地昏睡过去了,所以……” 季正洋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他心中明白,这绝非巧合,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那么,你们平时是如何监视这些犯人的?”季正洋继续追问。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轮流查看每个牢房的情况。牢房门都有锁,钥匙由我们保管。但姜怀仁越狱那天,牢房门都完好无损,狱卒的钥匙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狱卒解释道。 “好了,你下去吧。” 季正洋挥了挥手,让那个狱卒退了下去。 牢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地回溯整件事情。 “姜怀仁越狱,这件事绝不简单,这里面肯定有某种蹊跷。” 他独自留在牢房中,开始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希望能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牢房的窗户很小,被牢牢地焊死了,只能透进微弱的光线。 看着这个窗户,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当初被困在这里的日子。 那时,他曾绞尽脑汁也无法逃脱,然而姜怀仁却奇迹般地消失了。 季正洋走近窗户,用手轻轻摸了摸那冰冷的铁栏杆。 他脑海中浮现出姜怀仁的身影,那个总是带着狡黠微笑的男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能够如此轻易地突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的牢笼呢?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牢房地面上。 那里散落着一些细碎的小纸片。 他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起它们,然后一片片拼凑起来。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来。 “缩。” “宫。” “这......宫缩?!” “这不是女人生孩子时才有的现象吗?” 季正洋低声念叨着,心中满是困惑。 这似乎是一个医学术语,常见于描述女人生孩子时的状况。 但在这牢狱中,又有什么能和这个词语联系在一起呢? 他的思绪开始飞扬,寻找各种可能性。 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他找来狱卒,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狱卒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以前关押在这里的犯人留下的吧。” “那这个牢房以前关过什么人?”季正洋追问。 狱卒转身取来花名册,然后递给季正洋,说道:“大人,请您过目!” 季正洋接过花名册,一页页翻看。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 “苏......苏凌峰,7岁......” 这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指着那个名字问道:“这个人你们知道吗?” 狱卒摇了摇头。 季正洋心中满满的挫败感: “心爱的女人分隔两地!” “好兄弟云燕飞被陷害下落不明!” “家族之咒之谜尚未解开!” “自己困在这时空无法逃脱!” 他看向四周,墙壁冷冰冰地伫立着,像是在嘲笑他的困境。 季正洋猛地起身,愤怒地挥拳砸向坚硬的墙壁,想要宣泄内心的压抑和痛苦。 坚硬的石壁在重击下微微震动,回荡起空洞的声响。 这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发现其中一块砖石与其他的有些不同,显得有些突兀。 季正洋走近,蹲下身子,再次伸手轻轻敲了敲。 突然,他的心跳加速。 这块砖石发出的声音与其他的不同,它下面似乎是空的! 季正洋开始用力敲击那块砖石,终于将它敲了下来。 他低头向缝隙中看去,发现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指触碰到了一张薄薄的纸张。 他轻轻将纸张抽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现这些纸张已经泛黄,边角磨损,显然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 他仔细地将纸张展开。 月光洒在纸上,照亮了四个大字——“乾坤宝典”。 第72章 发现端倪 “乾坤宝典”。 这四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点亮了季正洋心中的疑云。 他听说过许多关于武功秘籍的传说,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如《葵花宝典》《降龙十八掌》等,但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真的存在这样的秘籍。 难道这就是姜怀仁越狱的秘密武器?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 季正洋继续在墙壁的缝隙中探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纸张,但一无所获。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写着“乾坤宝典”的纸放入怀中,深怕一不小心就丢失了这线索。 随后,季正洋快步离开了牢狱。 月光洒在长长的宫墙和青石铺成的道路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 季正洋脚步匆匆,穿过街道,来到了苏将军府邸。 他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身穿甲胄的侍卫出现在门口,警惕地打量着他。 季正洋拱手施礼,说明了来意。 侍卫点了点头,迅速将他领进了府邸。 穿过层层回廊,季正洋来到了苏将军的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苏将军正端坐在书案前,手中捧着一本兵书,眼神专注。 季正洋快步走进书房。 苏将军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季正洋:“季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季正洋语气急切:“苏将军,我刚在牢狱中发现了一些线索,可能与案子有关。我希望能听听您的看法。” 苏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请讲。” 季正洋忙将碎纸片和封皮纸呈递给苏将军。 “苏将军,您看,这些碎纸片和封皮纸都是在牢狱中找到的,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文字,您能帮我解读一下吗?” 苏将军接过碎纸片和封皮纸,仔细端详起来。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这个‘缩’字,代表的应该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缩骨术。”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缩骨术?” 苏将军解释道:“缩骨术是一种武林绝技,能让修炼者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骨骼缩进体内,从而变得极小。” “不过,这种武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因此我也只是猜测。” 季正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这‘乾坤宝典’又是怎么回事?” 苏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此乃武林中传说的绝世秘籍,记载着无穷的武学奥秘。” “据说欲练此功,需先自废经脉,欲成大级,需自宫净身。” “这个‘宫’应该指的就是自宫。” 季正洋听得目瞪口呆! “自废经脉?自宫净身?”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将军点了点头。 “是的,乾坤宝典是一部非常神秘的武功秘籍,早已失传。” “它的修炼方法非常残酷,需要修炼者付出巨大的代价。” “因此,很少有人愿意修炼这门武功。” 季正洋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对了,苏将军,你是否知道一个叫‘苏凌峰’的人?” 苏将军摇了摇头:“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若需协助,尽管开口。” 季正洋抱拳致谢:“多谢苏将军提点。我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苏将军微微一笑,回礼道:“季大人客气了,期待你的好消息。” 说罢,季正洋转身离开,踏上了返回皇宫的路。 天边已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逐渐撒向大地。 鸟儿开始在枝头欢快地鸣叫,迎接新的一天。 季正洋踏着晨露,边走边思索着: 姜怀仁早已被云家二叔废了经脉,一般的武功秘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难道姜怀仁真的得到了那本乾坤秘籍,通过修炼缩骨术后成功越狱? 而他是否真的付出了自宫净身的代价呢? 季正洋内心对此感到非常不确定。 但他还是迈开脚步,朝着内侍府的方向走去。 他穿过一道道高大的宫墙,经过几重院落,终于来到了内侍府。 季正洋心中不禁一紧,但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向侍卫说明了来意。 过了一会儿,一名内侍官走了出来,领着他进了内侍府。 内侍省中,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与丝丝缕缕的龙涎香交织在一起。 “钦差大人,奴才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骆公公迎上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季正洋仔细看了看眼前人。 只见此人身形矮小,脸庞皱纹交错,一双细长的眼睛藏在浓密的眉毛下,双手指甲细长,步伐轻盈稳健。 季正洋微微点头,“骆公公,我来调阅近两日自宫净身的人员名单。” 骆公公脸上笑容依旧不减,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季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命人去取。” 不消片刻,一份名单呈上。 季正洋仔细翻阅着名单,目光在那一排排名字上扫过。 然而,他并未找到那个他期待的名字——姜怀仁。 正当他感到失望时,一个名字再次跃入他的眼帘。 “苏凌峰”。 他心中一惊。 “请问骆公公,这苏凌峰是何许人也?”季正洋忍不住询问。 骆公公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原是岭南首领苏氏的儿子。苏氏一族因谋反而被灭族,皇上念在他年幼,便将他阉割后留了下来,但最后,他还是死去了。”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疑云。 他从怀中取出姜怀仁的画像。 “麻烦骆公公再帮忙认认,这画中之人,你是否曾经见过?” 骆公公接过画像,眉头微皱,“这画中人是谁?” “姜怀仁。”季正洋沉声道。 骆公公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道,“奴才并未见过此人。” “能否烦请骆公公,将内侍府人员都找来,我一一询问。” 骆公公点点头,立刻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内侍府的所有人都到场了。 季正洋拿着画像,一一询问他们是否见过画中之人。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骆公公微微皱眉。 “我来之前,皇上曾提起过,若实在找不出线索,便在这多留几日,一切吃住用度皆由官家出。”季正洋缓缓开口, 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骆公公连连点头。 告别骆公公,季正洋没有停留,径直朝内侍府深处走去。 在北角的最深处,有一间被高墙环绕的小屋,显得格外偏僻。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着,门楣上“净身房”三个大字满是斑驳的光影。 第73章 错综复杂 季正洋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屋内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摇摇欲坠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季正洋凝神静气,目光四处扫视。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地上的一处血迹。 那是一块不大的痕迹,颜色鲜艳,显然是近些天的。 他的心猛地一沉:骆公公说谎了! 季正洋不动声色地再次来到前院,发现骆公公手上正拿着一串砗磲手串在把玩。 那独特的色泽和纹理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中间的一颗珠子尤其引人注目,它比周围的珠子大了一圈,雪花般的纹理清晰可见。 这个手串……不正是崔府的宝物吗?! 而中间那颗,是是他需要的解咒宝物之一! 他走近骆公公,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但骆公公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骆公公,您这个砗磲手串可真是别致!”季正洋试探性地问道。 骆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钦差大人也识宝?” “这砗磲手串……”季正洋微微眯起眼睛,“似乎不是宫中所有。” “大人好眼力。”骆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此乃奴才私物。” “不知这砗磲手串从何得来?”季正洋紧追不舍。 “一个过客相赠。”骆公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季正洋心中明了,不再追问,“本官会再来的。” 说罢,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内侍府的大门后,夕阳已经洒满了大地,将皇宫的琉璃瓦映照得闪闪发光。 然而他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心中暗暗发誓: 好你个姜家将,好你个骆公公...... 我要让你们看看,你们精心编造的冤案,我是怎么在三天内把他翻过来的!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悔不当初! 这个钦差大臣,我当定了! 季正洋回到将作监殿,换下官服,穿上了一件青色的布衣。 他决定去皇宫外散散心,舒缓一下紧绷的情绪。 华灯初上,大唐夜市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夜市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夜市交响曲。 街边的各式小吃摊,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连日来,季正洋在皇宫里吃着精致饭菜,虽然美味可口,但总难免有些腻味了。 此刻,他想要尝尝这真实、鲜活的市井之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出炉的胡饼!”一个摊主大声吆喝着。 他的叫卖声立刻吸引了大量人围观,大家争相购买。 季正洋也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客官,来一个胡饼吧,香酥可口,回味无穷!” 摊主一边招呼着顾客,一边双手敏捷地在炉火与面团间舞动。 季正洋走到摊位前。 只见摊主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长得像西域胡人。 他身材高大,皮肤略带褐色,头戴毡帽,眼眸深邃,腰间系着铜铃,衣服有些破旧。 只见男孩手法熟练,将面团擀开,然后在上面均匀地涂上一层特制的酱料。 酱料色泽鲜亮,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接着,他再次将面团卷起,然后轻轻按压成一个个圆形的胡饼。 每一个胡饼都大小适中,形状完美。 季正洋不禁感叹:无论哪个时代,穷人家的孩子都是早当家啊! 就在这时,男孩手指上的一枚珊瑚戒指,引起了季正洋的注意。 这枚戒指呈深红色,晶莹剔透,仿佛融入了夜市的灯火。 戒指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充满了异域特色。 胡饼烤好了,男孩用草纸将它们包好,递给了季正洋。 “客官,尝尝看吧,相信你会喜欢的。” 季正洋接过胡饼,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里柔软,酱料味道浓郁,确实如男孩所说,香酥可口,回味无穷。 “你的手艺真棒!”季正洋赞叹道。 男孩听到夸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谢谢客官夸奖,我做这胡饼已经有三年了!” “三年......”季正洋若有所思,心想,“我与雪柔分别,离开图伯来大唐也三年了!” 他好奇地询问:“你从哪里来?” 摊主答道:“我......我来自图伯。” “哦!”季正洋应了声。 “小兄弟,你这枚戒指能否割爱,我愿出二百两银子购买。”季正洋诚恳地说道。 其实,他早就在心里算好了一笔账: 二百两银子,相当于一个正三品官员的全年俸禄。 这些俸禄既包含了俸钱,也包含了禄米、职田、月杂给等等。 男孩这胡饼一个才一文钱! 他得卖个胡饼,才能有二百两银子! 季正洋想着男孩肯定会答应。 男孩微笑着拒绝道:“这个戒指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无法出售。” 季正洋听后有些诧异。 他尊重男孩的选择,没有再继续劝说。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你了。”季正洋微笑着说道,“我还是接着去逛夜市吧!” 告别了那位稚气未脱的少年,季正洋踏着夜市的石板路,悠哉游哉地逛着。 转过一个街角,他瞧见一处烤肉摊,烟雾缭绕,香气四溢。 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贾掌柜吗? 贾掌柜手法娴熟,炭火上的肉串翻滚着,油脂滴落,炭火上发出“嘶嘶”声,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贾掌柜,别来无恙啊!”季正洋笑道。 贾掌柜抬起头,一愣,旋即笑道: “原来是季大侠。多亏了您,发明了这烤肉串!” “我那醉仙楼虽然已不复存在,但有了这烤肉摊,日子也算过得去。” “季大侠,快尝尝我这手艺,刚烤好的。”贾掌柜热情地递过一大把烤肉串。 季正洋接过肉串,炭火烤得恰到好处,一口咬下,满口生香。 “真是美味!”季正洋赞叹道,“贾掌柜,你的手艺真是绝了!” 贾掌柜听后乐开了花:“季大侠过誉了!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季正洋摆了摆手,笑道:“往事如烟,何必再提。贾掌柜,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贾掌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拱手道:“季大侠胸怀广阔,令人敬佩!” 季正洋笑着转身离开,继续在夜市里闲逛。 夜色渐深,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摊主们开始陆续收摊,准备结束这一天的营生。 突然,一阵惊呼声打破了夜市的宁静。 “有人晕倒了!” 第74章 王子尼尔 季正洋闻声望去。 只见胡饼摊前围满了人。 他快步走过去,拨开人群,发现那男孩晕倒在地,脸色苍白。 季正洋也蹲下身来,轻轻扶起男孩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发现男孩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嘴唇干裂。 原来是低血糖! 季正洋迅速环顾四周。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堆麦芽饴糖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快,拿块麦芽饴糖,兑水!” 有人迅速递来一块麦芽饴糖和一碗水。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将糖放入水中搅拌,然后轻轻扶起男孩的头,让他喝下这碗糖水。 男孩的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咽下了几口水,双眼微微睁开。 他看着季正洋,眼中充满感激,“公子,谢谢你。” 季正洋温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安慰道:“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男孩抱起,缓缓走向风云客栈。 男孩的头靠在季正洋的肩膀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两人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显得格外温暖。 不一会儿,就到了风云客栈。 徐掌柜立刻迎了上来:“季掌柜,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看着季正洋怀里的男孩,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孩子怎么了?” “他晕倒了,需要休息和照顾。”季正洋简短地解释道,“快,整碗牛肉烩面,他需要补充体力。” 徐掌柜立刻转身去准备牛肉面。 季正洋抱着男孩走向客栈内一间房间。 他将男孩轻轻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烛光摇曳,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 不久,徐掌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走了进来。 季正洋接过碗,轻声道了声谢,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男孩。 “你吃点东西吧,这样会好受些。” 男孩却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吃。 季正洋有些诧异,追问:“你都饿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吃呢?” 男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不能吃牛肉。” 季正洋听后感到十分意外:“图伯人应该吃牛肉吧!” “我......我......其实是挞库立国人,我们不吃牛肉。”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不过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 他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头发,温柔地问道:“你自己卖胡饼,为什么舍不得吃?” 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仇恨:“我要攒钱,然后想办法为父母报仇!” 听到这里,季正洋不禁泪目。 他紧紧地抱住男孩。 “其实,我也险些被图伯国王颂赞干普害死。”季正洋坦白道。 男孩震惊地捂住了嘴巴,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季正洋继续说道:“我也是四处漂泊,最后才来到大唐。” 男孩见季正洋如此真诚,终于敞开了心扉心扉: “其实,我是挞库立国的王子,名叫尼尔。三年前,图伯国侵略我的国家,杀害了我的父母,掳走了我的妹妹,导致我国破家亡......” 他伸出手,那枚红珊瑚戒指,仿佛是不停涌动的热血。 “这枚戒指,就是父母留给我的,还有一枚在妹妹手上。” “你能帮我们复国吗?” 尼尔紧紧握住季正洋的手,眼中充满了期待。 季正洋若有所思,他沉吟片刻道: “复国并非易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你刚刚提到你的妹妹,她现在......” 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哽咽着说道:“那可恶的图伯国王,他抢走了我的妹妹做妃子。那个时候,她才年仅十二岁啊!” 听到这里,季正洋的内心如被重锤击中! 三年前,图伯国一边与大唐和亲,一边又侵略别国抢公主。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缓了缓,对男孩轻声道,“你放心,一定会有报仇雪恨的那天!” 男孩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谢谢你,公子。你若是能帮我解救妹妹,我就将这枚戒指送给你!” 季正洋微笑着说道:“别客气,日后就叫我季大侠吧!” “以后你就留在风云客栈帮忙,我会安排好一切!” “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说完,他缓步下楼,走到前台。 “徐掌柜,刚刚那男孩,日后就留在客栈做工了!” “好的,季大侠,我会照顾好他!” “对了,你吩咐小二准备些其他食物,不要牛肉,送到那个男孩房间。” “好,季大侠,我这就吩咐下去!” 此时,客栈大堂内一角,几位书生正围坐一起,一边品尝着雪花酿,一边吟诗作对。 其中一位书生,正专注地挥毫泼墨,笔下生花。 季正洋对绘画书法本身就比较感兴趣,他不由得靠近观瞧。 只见那书生眉清目秀,一身青衫,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纸上的字迹端庄秀丽,是大唐楷书,上面写着: 春风轻拂面,杨柳舞翩跹。 夏雨滋心田,万物生机现。 秋月皎洁夜,银辉洒人间。 冬雪覆山川,银装素裹天。 季正洋看得出神,不禁赞叹道:“好诗!好字!” 那书生抬起头,微笑着回应:“过奖了,公子若有兴趣,也可一同作诗饮酒。” 季正洋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看看就好!” 这时,旁边一位面容清矍,年龄稍长的书生轻抚着胡须,提议道: “这句‘杨柳舞翩跹’,老夫倒觉得可以改为‘细柳舞翩跹’。‘细’字更能凸显春天新芽初萌、生机勃勃的景象。” 青衫书生放下笔,端起一旁的雪花酿轻啜一口。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嗯,‘细柳舞翩跹’,确实更贴合春天的气息。杨柳虽然也不错,但细柳更能描绘出春天那种细腻、柔软的感觉。” 季正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他暗自感叹,文人墨客的雅集果然妙趣横生。 青衫书生见大家意见一致,心中甚喜。 他提起笔,在“杨”字上轻轻做了个记号,然后流畅地改写成了“细”字。 季正洋看着青衫书生的笔尖在纸上流转,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75章 伶人唱戏 季正洋从怀中掏出那半块玉佩。 那个刻有一个“易”字的玉佩。 他一直困惑于崔府谋反一案中这半块玉佩的谜团。 然而此刻,当他看到青衫书生圈下这个“杨”字时,恍然大悟。 “莫非那半块玉佩上的‘易’字,与这‘杨’字有着某种联系?”季正洋心中暗想。 “杨”字由“木”和“易”两字组成。 难不成还有半块玉佩,那上面刻有“木”字? 季正洋心跳加速,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真相的曙光。 然而,他转念一想:皇宫内宫女、太监数量庞大,姓杨的人也不在少数。 白居易有句诗写得好: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不行,还得找到一个更精确的线索,才能从这茫茫人海中找出真相。 夜色中,季正洋从风云客栈出发,再次来到苏将军府邸。 “苏将军可在府中?”季正洋问道。 “大人暂请歇息,下人这就去通传。” 守卫忙不迭地回应,随后转身向府内走去。 不久,苏将军迎了出来。 他露出惊讶之色:“季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季正洋微微一笑,道:“苏将军,上次与您提到的崔府谋反一案,我今日有些新的发现,特来与您商讨。” 苏将军神色一凛,肃然道:“季大人请讲。” 季正洋将那半块玉佩的事情娓娓道来。 最后说道:“我怀疑这半块玉佩与崔府谋反一案有着莫大的关联。” 苏将军听罢,沉思片刻:“宫中杨姓者人数众多,大人要想查出此人,实属不易!” 季正洋眉头紧皱,接着又问道:“苏将军,你对内侍府的骆公公可有所了解?” 苏将军眼神微变:“骆公公是宫中老人,老夫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他为人低调,心思细腻,守口如瓶。” “我在骆公公的手中,发现了一串砗磲手串。”季正洋语气深沉,“这手串原本是崔府的宝物。” 苏将军闻言一愣,神情变得复杂:“季大人,此话当真?这砗磲手串与崔家被陷害有何关联?” 季正洋沉默片刻,道:“目前尚不清楚,但我总感觉其中必有蹊跷。”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苏将军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这骆公公,就像他的姓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卑微驯服的感觉,犹如宫中的‘马’,任劳任怨。” “而且他极其善于察言观色,对不同的人,态度也是‘各’不相同。” “那么,苏将军觉得,骆公公与崔府谋反一案有关联吗?”季正洋问道。 苏将军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不好说。骆公公在宫中多年,他为人处世向来圆滑谨慎。老夫觉得,他应该没有胆量去陷害崔家。” 季正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今日我前来拜访将军,就是想深入了解一下骆公公的为人。” “能够在宫中屹立不倒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我怀疑那砗磲手串,是有人故意给骆公公的。” 苏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季大人是说……” “有人为了隐藏真相,故意误导,而此人定与崔家被陷害一事脱不了干系。” 季正洋语气笃定,“我在想,如果骆公公能说出手串的真正来历,或许能成为我揭开真相的关键。” 苏将军陷入沉思:“说起砗磲手串……老夫记得当年骆公公曾托人从天竺国带一串砗磲手串,说是要送给他心爱的侄子成婚。但最后那船沉了......” 苏将军的话让季正洋的内心泛起涟漪。 他心中一动,不禁感慨道:“看来骆公公很爱这个侄儿,真是亲情无价啊!” 苏将军叹了口气,道:“是啊,他无儿无女,这个侄儿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季正洋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他这个侄儿现在何处?” “听说他后来因偷窃宫中宝物,被发配边疆,自此音信全无。”苏将军答道,“流放之地,多为边疆苦寒之境,生死只能由命了!” 季正洋听后,沉默片刻,道:“多谢苏将军提供线索。我定会查明真相,还崔府一个清白。” 说罢,他拱手告辞,转身离去。 夜色已深,但季正洋却毫无睡意。 他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思绪如飞:“现在,唯有撬开骆公公的嘴,才能彻底揭开这个谜团。” 次日清晨。 秋意浸润着皇宫的每个角落,银杏树叶在晨曦中闪着金黄的光泽。 将作监院内,微风轻轻拂过,金黄的落叶在宫墙下翩翩起舞。 内侍府小太监,踏着落叶,来到了将作监大殿前。 他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将作监的工匠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期待。 小太监迈过石阶,语气谦卑:“奴才给各位大人送来皇上的赏赐。” 话音刚落,工匠们便一窝蜂地聚拢过来。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肩上的担子卸下,将皇上的赏赐一一陈列在殿前。 金丝镶边的墨宝、珍稀的颜料、丝织品布料......每一件都彰显着皇家的尊贵。 而那做工精致的栗子糕、柿子饼、核桃酥、糖桂花糯米藕......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季正洋也迎了出来,感激地说道:“有劳公公了!陛下对将作监如此厚爱,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小太监微笑回应:“季大人言重了。陛下对将作监的期望极高。” 工匠们闻言,齐声谢恩:“谢陛下隆恩!” 季正洋微微一笑,从众多赏赐中拿出一盒精美的御制芙蓉酥。 打开后,那浓郁的香气四溢而出,弥漫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工匠们纷纷过来品尝。 小太监看着大家手中的芙蓉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鼻子也不自觉地抽动,嘴角也流出了哈喇子。 季正洋察觉到了他的神情,温和地邀请:“公公,你也尝尝看。” 小太监有些受宠若惊。 他轻轻拿起一块点心,仔细端详。 点心色泽金黄,外皮薄如蝉翼,内馅色泽鲜美。 他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那甜而不腻的味道立刻充满了口腔。 “真好吃!”小太监忍不住赞叹道,“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季正洋微笑着回应:“公公喜欢就好。” 他的目光温和亲切:“公公,听你口音不像是长安人士,是哪里人呀?” 小太监顿了顿,回道:“回季大人,小的来自姑苏城。” “姑苏是个好地方啊,风景秀丽,人杰地灵。”季正洋感叹道,“公公在宫中还习惯吗?” 小太监点了点头:“宫中规矩多,但都习惯了。多亏师傅的教导。” 第76章 浮出水面 季正洋又问:“哦,你师傅是?” 小太监自豪地说道:“我师傅是骆公公!” 季正洋顿时来了精神:“我想打听个事,骆公公可有什么喜好?” 小太监咽下口中的点心,回道:“你说我师傅啊,他最爱听戏,尤其是‘玉音楼’的伶人唱腔,每次听都如痴如醉。” 季正洋微微颔首,心中明了。 他看出小太监对自己的提点有些不解,便解释道:“公公,听戏倒也是我的喜好之一。若是今晚骆公公有空,可否安排我陪他一同听戏?” 小太监闻言一愣。 随即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如此甚好!师傅要是知道有知音人同他一起听戏,定会欣喜不已。” 季正洋微笑着点头:“那便有劳公公安排了。” 他又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小太监,“这是一盒自制的香料,我闲暇时喜欢调制一些。公公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小太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包淡紫色的香料,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气。 他忍不住赞叹道:“大人真是有心!这香料定是珍品。” “公公喜欢便好。”季正洋温和地说,“若宫中有事需与我联系,可告知我一声。我会尽量帮忙。” 小太监心中感动不已:“谢季大人!大人之恩情,小的铭记在心。” 说完,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将作监殿。 他心中暗自感慨:季大人不仅气度非凡,对待下人也如此和善,真是难得! 只是,此刻的他并未注意到,季正洋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中,有深意的探寻,也有难以言明的思绪。 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太监的住处,斑驳陆离地映照在古老的木窗上。 他快步走进房间,迫不及待地将那淡紫色的香料放入粗糙的茶具中。 随着热水的注入,一股清新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房间。 那香气淡雅而又迷人,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心旷神怡。 小太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 脸上露出了满足愉悦的表情,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被这香气洗涤干净。 他不禁感叹这香料的奇妙,心中对季正洋的感激之情更加强烈。 小太监端着那杯香料茶,心中琢磨着那番话。 他来到骆公公的房门外,心中有些忐忑。 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骆公公回应后,才推门而入。 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骆公公坐在炕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经书,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地看着小太监。 小太监快步走到骆公公面前,语气恭敬地说:“师傅,今晚我替您值夜,您可以去玉音楼听戏。” 说着,他将那杯香料茶呈上。 骆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放下经书,接过茶杯,闻了一闻,轻抿了一口。 顿时,那独特的香气与滋味交织,令他仿佛置身于仙境。 他的神情变得十分愉悦,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 骆公公放下茶杯。 他轻轻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你长大了,懂得孝敬师傅了。” 小太监心中一暖。 他低头道:“谢谢师傅夸奖,弟子定当加倍努力。” 骆公公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前往玉音楼。 夜幕降临,宫中的灯火逐渐亮起。 内侍府长廊灯火摇曳,小太监站在长廊一角,目送着骆公公渐行渐远...... 此时,玉音楼内。 季正洋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环顾四周,只见楼内装饰华丽,戏台位于楼中央,上方悬挂着一块红纱幕。 红木座椅雕刻着精致的龙凤图案,彰显着富贵与气派。 墙上的琴、筝、笛等乐器,每一件都经过精心挑选。 此时,玉音楼内已坐满了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 季正洋目光炯炯地盯着大门的方向。 不久,骆公公缓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快意。 玉音楼内,红纱幕缓缓拉开,戏曲的旋律悠扬而起。 戏台上。 一伶人头顶素白纶巾,胡须发白,脸上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沧桑。 他抡起衣袖,手微微颤抖,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唱道: “战火纷飞,亲人皆逝,唯留一侄,相依为命。抚养之恩,情深似海,盼他成材,无怨无悔。” “为他寻得良缘,天竺手串寄情深,奈何船沉宝物失,命运弄人苦不堪。” 骆公公端坐在戏台前,双目微闭,似乎沉浸在戏中的情感之中。 伶人继续唱道: “侄子心碎,盗出宫中宝物,却遭发配边疆苦,哀我深情付流水。” “陪伴之情,胜过千言万语。风雨同行,晴天共赏,有你便是晴天。” 当伶人唱出这一段凄美的曲词时,骆公公的眼角开始湿润,泪水缓缓滑落。 这时,另一个伶人登场。 他一身鲜亮的红色戏服,衣襟上镶着金边,袖口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 头发束起,额头上贴着金箔,英俊潇洒。 他唱腔婉转,声音悲凉地唱道: “红衣翩翩,少年英勇,宫墙高耸入云端,我心却恋红尘事,难舍世间美红颜。” “砗磲手串,情意深深,谁料海船竟沉沦,佳人未得心不甘,将我舍弃不再见。” “命运弄人,愿世间少些苦难,多些温暖,陪伴叔父,共度时光。” 骆公公想起自己年轻时的遭遇,与亲人离散,受尽苦难。 如今虽身居宫中,吃喝不愁,但内心的伤痛却难以抚平。 那一段段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禁泪流满面。 骆公公用手拭去泪水。 在这玉音楼中,今日伶人们的曲段仿佛直击他心灵深处的伤痕,让他的情感得以释放。 台上扮演侄子的伶人缓步走下台,走进了骆公公的包厢内。 他轻声道:“叔父,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说着,他递上帕子,为骆公公拭去眼角的泪水。 骆公公紧紧握住伶人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悲痛:“侄儿,你能回来太好了。叔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伶人感伤道:“叔父,侄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骆公公紧紧抱住伶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怀抱,深情地看着伶人,泪流满面。 “侄儿,叔父为你重新寻得了一串砗磲手串。你拿着,从今往后,再也别离开叔父了!” 伶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砗磲手串,叔父从何而来?” “是杨......”骆公公正要解释。 就在这时,一支暗箭破空而来。 那箭矢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取骆公公后背。 第77章 剑拔弩张 骆公公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痛。 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 他的双眼瞪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呼喊出声。 伶人紧紧扶住他,紧紧追问:“杨什么?快说啊!” 但那暗箭早已深陷骆公公的后背。 箭杆颤动着,滴滴鲜血顺着箭身滑落,染红了骆公公华丽的衣袍。 周围的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 一时之间,玉音楼内一片混乱。 骆公公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满足感。 他望着眼前的伶人,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幕幕与侄儿共同度过的温馨时光。 他嘴角努力上扬,眼中泛起一层晶莹的泪光。 他将侄儿的面孔定格在这相逢的美好时刻,然后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伶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剑眉星目、英俊硬朗的面庞...... 原来是季正洋! 他为了策划这场特别的戏,不仅重金收买了“玉音楼”的老板,还亲自参与了剧本设计和排练。 他深知骆公公喜欢听戏,便巧妙地利用这一点。 精心布局,让骆公公一步步陷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季正洋在骆公公包厢内的茶中,以及给小太监的香料中,都掺杂了曼陀罗花粉。 曼陀罗花粉具有轻微的致幻作用,能让饮用者在短时间内产生一些幻觉。 骆公公品茶后不久,便开始出现了幻觉。 季正洋运用高超的心理战术,让骆公公在幻觉中将戏中的伶人误认为是自己的侄子。 骆公公在幻觉中,感受到了与侄儿重逢的喜悦与激动。 他与伶人相拥而泣,仿佛将过去的苦难和遗憾都一并弥补。 然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幻象。 季正洋看着死去的骆公公,心生愧疚。 骆公公的善良和爱好,使他成了这场阴谋中的一枚棋子。 季正洋急忙起身,运起轻功,寻找箭射来的方向。 但夜色已深,加上戏楼内人多眼杂,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季正洋握紧手中的砗磲手串,心中愤愤不平: “看来,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 “不行,我得赶紧回宫里!” “绝不能让骆公公白白牺牲。” “我一定要揭露那暗中操控一切的人!” 他跨上马背,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蹄声回荡在长街上。 季正洋快马加鞭,闯过一道道宫门,终于来到了内侍府。 此时的内侍府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吹动檐角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声音似乎来自庭院一角。 几只栖息在树梢上的乌鸦,惊得扑扇着翅膀,飞向黑暗的夜空。 季正洋心头一紧。 一股不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他紧握手中的“如风光影剑”,朝着声音的方向疾驰而去。 剑尖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屏住呼吸,转过一座假山。 眼前的景象让季正洋惊愕不已。 一个身着紫衣的人,正手持利刃,疯狂攻击着一个小太监。 紫衣人手中的利刃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 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小太监惊恐的尖叫声。 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在假山中穿梭,试图躲避那致命的攻击。 他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和尘土,原本整洁的衣衫现在已是破烂不堪。 身上多处伤口正流着鲜血。 季正洋目光一凝,认出了那个小太监——正是那个好吃的小家伙。 “住手!”季正洋怒喝一声。 然而,紫衣人似乎并未被这喝声所动。 他的攻击更加凌厉,一剑划过小太监的腹部。 季正洋飞奔上前,试图阻止这致命的一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小太监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季正洋怒不可遏,挥起剑朝紫衣人的心口刺去。 紫衣人却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一致命攻击。 同时反手一剑,直取季正洋的咽喉。 口中还放声大笑道:“哈哈,好个手下败将,怎么又是你?!” 季正洋手持宝剑,侧身一避,同时挥剑迎了上去。 两把剑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紫衣人借助反弹之力,身形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后稳稳落地。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显然并未将季正洋放在眼里。 季正洋心中一惊:“这紫衣人的功力,比起上次在越秀山,又大有进步!” 他迅速运起破晓剑法中的第一式——“晓破云开”。 只见剑尖微微颤动,带着凌厉的剑气,仿佛在聚集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突然,一道耀眼的剑光从“如风光影剑”上爆发出来。 随着剑招施展,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点亮了。 此时,月光穿过稀薄的云层,照亮了整个内侍府庭院。 季正洋手舞“如风光影剑”,速度越来越快,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声。 紫衣人一惊:“传说中可破金刚万物的如影剑?!” 季正洋哈哈大笑:“不只是如影剑,还有如风、如光,这叫‘如风光影剑’!” 紫衣人见状,脸色微微一变。 他显然没料到,季正洋竟然能够施展出如此强大的剑法。 不过,他并未退缩,而是冷笑一声。 挥动手中的剑,使出一招“天地翻覆”。 只见他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仿佛要颠倒天地一般。 季正洋不敢大意,迅速挥动“如风光影剑”,迎了上去。 两把剑再次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剑气四溢。 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这一次的碰撞,两人都感到了一丝震惊。 他们纷纷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短暂的平静后,两人再次展开了激战。 季正洋的“如风光影剑”舞动得如风似光,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而紫衣人的剑法则诡异莫测,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之力。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着。 剑光和利刃碰撞出阵阵火花,打得难解难分。 紫衣人虽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但在“如风光影剑”的攻击下,似乎也有些抵挡不住。 他的身体被剑击中,发出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季正洋心生一计。 他朝紫衣人大声喝道:“苏凌峰!你本也是个太监,为何要杀害无辜!” 紫衣人一愣。 他呆愣地看着季正洋。 眼神流露出一丝痛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手中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季正洋趁机说道:“放下兵器,我们好好谈谈!” 紫衣人猛地一咬牙,运起全身功力,使出了一招“乾坤逆转”。 只见他的剑尖上凝聚起一个黑色的旋涡,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一般。 季正洋一看,他知道这一招的威力非同小可,如果自己被击中,恐怕会身受重伤。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运起破晓剑法中的最后一招——“晨光普照”。 只见他的剑尖上凝聚起一个耀眼的光球。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光球和旋涡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只有两股力量在不断地碰撞、拉扯。 最终,“晨光普照”的光球突破了“乾坤逆转”的旋涡,带着无匹的威力朝紫衣人狠狠击去。 然而,在光球与旋涡散去的瞬间,季正洋惊讶地发现,紫衣人竟然不见了踪影! 这怎么可能?! 季正洋简直不敢相信。 但紫衣人真的不见了! 第78章 多谢义父 漆黑的夜幕下。 季正洋凝视着刚刚与紫衣人交手的地方。 那股子淡淡的光芒,仿佛是两股力量碰撞后留下的印记。 然而,除了这光芒,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丝一毫的碎片都没有留下。 紫衣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季正洋眉头紧皱,心中越发疑惑。 突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季正洋的瞳孔微微一缩,立刻循声走去。 声音是从假山后面传来的。 季正洋快步走过去,发现原来那声音是奄奄一息的小太监发出的。 小太监身体蜷缩着,脸色苍白如纸,伤口处血流如注。 季正洋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撕下自己的衣衫,为小太监包扎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太监抱起,朝内侍府的大门奔去。 就在季正洋即将踏出院子时,小太监突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衣领。 季正洋低头看去,只见小太监正用尽最后的力气,手指向假山的一处缝隙。 他顺着小太监手指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个紫衣人是谁?”季正洋连忙问道。 但小太监几乎没有力气回答。 他只是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杨......梭......” 然后便断了气。 季正洋心中一痛。 他紧紧抱着小太监渐渐冷却的身体,眼中泛起了坚定的光芒。 然而,时光并不因他的悲伤而停滞。 皇宫的喧嚣与争斗也从未因谁而停歇。 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权力斗争的地方,每一个生命都显得如此脆弱和微不足道。 此时,紫衣人在夜色中疾行,身影如同鬼魅一般。 他心神不宁地穿梭在皇宫的廊道和院落之间。 昏黄的灯火在廊道中摇曳,映照出他焦虑的脸庞。 回想起刚才与季正洋的交手,紫衣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 他深知,若不是自己反应迅速,利用缩骨功躲进假山缝隙中,此时恐怕早已成为季正洋的手下败将。 “幸好,幸好……” 他口中反复叨念着这两个字,以此平复内心的惊惧。 尽管身体已逐渐放松,但他的心脏仍然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不远处,一座藏于深巷之中的府邸,正缓缓等待着他的归来。 此宅虽无金碧辉煌之气,却透出一股内敛的华贵。 高墙环绕,青瓦铺顶,几株古木参天而立,为这幽静的院落平添了几分神秘。 门扉轻启,紫衣人悄然入内。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清幽的天地。 院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块太湖石,石缝间顽强生长着几株青翠的兰草,随风摇曳。 紫衣人快步穿过清幽的院落,踏入正厅的门槛。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室内,为这个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 墙角处,一架古琴静静地躺在那里。 墙壁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岭南刺绣。 正厅内,长桌旁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衬出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端坐如松,正专心致志地品茗。 茶香袅袅升起,与室内的光影交织在一起。 紫衣人他心中一惊!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际,那背影却先一步说道:“你回来了!” 声音虽不高亢,但却透出一股子威严与亲切。 紫衣人快步走到长桌前,躬身行礼道:“义父,你怎么来了?” 义父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容。 头发虽然有些斑白,但仍然梳理得一丝不苟。 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但眼中的光芒却依然锐利。 他看着紫衣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情。 然后,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紫衣人坐下。 紫衣人依言坐下,心中忐忑不安。 然而,义父却并未立即进入正题。 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先喝茶吧,我们慢慢聊。” 紫衣人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端起茶杯。 茶香入口,沁人心脾,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与烦恼。 义父缓缓伸出一只手,递给紫衣人一个令牌,严肃地说道:“你已暴露,今夜速从西面永宁门出城!我已为你安排好一切。” 紫衣人闻言一惊,义父这么快就知道了结果。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谢义父!” “你出去之后,一直往南走。”义父继续说道,“到那大片竹林后,自然会有人接洽。” 紫衣人点了点头:“养育之恩,无以回报,请受我一拜,义父多保重。” 说完,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义父扶起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快走吧!天就要亮了!” 紫衣人感激地看了一眼,迅速转身离去。 他不敢怠慢,立刻按照义父的指示,一路疾行来到了永宁门。 此时,黎明将晓,晨雾弥漫。 这边,钦差大臣季正洋,身穿锦袍,腰悬玉带,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一队精兵紧随其后。 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矛,威武雄壮。 季正洋高声命令道:“众将士听令,全力捉拿紫衣人归案!张贴画像,严守各个城门,盘查来往行人!” 一位精兵队长挺身而出,高声回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誓死完成任务!” 其他精兵们也齐声应和,士气高昂。 季正洋再次高声命令道:“出发!” 随着他的命令,精兵们纷纷催动马匹,整齐划一地开始行动。 一时间,城中各处贴满了告示。 画像上的紫衣人眉眼冷峭,面部线条柔和,许是自幼被阉割雄性激素分泌不足导致。 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唇线紧绷,给人一种冷酷的印象。 画像旁边,以醒目的大字标注着:“全力捉拿紫衣人归案。” 在这几个大字的下方,还附上了一行小字,详细说明了紫衣人的特征和所犯罪行,让百姓对此事有更深入的了解。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越来越亮。 淡淡的金光洒在城门上,映照出岁月的痕迹。 商贩们挑着担子,吆喝着叫卖,声音穿过城墙,回荡在城门内外。 旅者们带着行囊,匆匆而过,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舍。 城墙下,平民百姓们或坐或立,他们或交换货物,或交流见闻,或等待亲友。 笑容和语言充满了朴实和真挚,诉说着大唐盛世下普通人的生活。 季正洋站在城门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个行人...... 第79章 螳螂捕蝉 随着时间的流逝。 季正洋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尽管人流熙熙攘攘,但紫衣人并未在其中。 派出去搜查的精兵也陆陆续续回来。 “回大人,”一名精兵上前一步,拱手道,“我等已将整座城池翻了个底朝天,连城墙上的每一块砖都检查过了。可是,那紫衣人仿佛消失了一般,不见踪迹。” 季正洋微微皱起眉头。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听令!众将士分成四队人马,第一队继续在城内搜查,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其余三队分别从朱雀门、承天门、长乐门出城寻找。” “是,大人!”众精兵齐声应道。 紧接着,季正洋又补充道:“等等,你们几个,随我出城,从永宁门出发,扩大搜索范围。” “遵命!”众精兵应声后,迅速分头行动。 季正洋领着几个人从永宁门出城。 永宁门外的道路一片荒凉,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凋零,只有一些枯黄的草在风中摇曳。 远处的山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道路两旁的草丛中,伏兵猛然跃出。 他们身法矫健,手持利刃,目光凶狠,犹如鬼魅般朝季正洋一行猛扑过来。 季正洋心中一惊,但并未慌乱。 他立即挥起手中的“如风光影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迎击伏兵。 一时间,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刺耳。 “保护大人!” 身旁的精兵高声喊道,随后冲向了伏兵。 他们的刀剑与伏兵们的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刀光剑影中,一场生死搏杀就此展开。 季正洋身法灵活,面对伏兵的围攻,他不断挥剑、闪避、还击。 他运用破晓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如晨曦破晓,带着凌厉的光芒。 “晓破云开!” 季正洋大喝一声,如风光影剑化为一道闪电,直取一名伏兵的咽喉。 那伏兵脸色一变,但已来不及躲避,被一剑穿喉而亡。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季正洋终于突破了伏兵的包围。 “大人,快走!” 一名精兵嘶声喊道,但话音刚落,便被一名伏兵斩下马背。 鲜血染红了古道,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双方展开殊死搏斗。 但伏兵数量远超季正洋一行。 季正洋心中一沉,他知道现在已是生死关头。 他深吸一口气,挥剑再次冲入敌阵。 剩下的几个伏兵见状,纷纷策马狂奔,逃离了战场。 季正洋放眼望去,发现那几个伏兵是朝远处的竹林去了。 他心中一紧,“不好,定是紫衣人的援兵!” 随即策马疾驰,追赶上去。 此时,永宁门外的竹林中。 微风轻轻摇曳,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紫衣人正焦急万分地徘徊在竹林中,眼神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不安。 刚刚出城门的惊险场景还历历在目: 当时,紫衣人紧握义父给他的通行令牌。 一个年轻的城门守卫双手接过令牌,仔细打量着紫衣人。 他努力保持镇定,尽可能不露出任何破绽。 这时,一个校尉走了过来。 他瞥了一眼紫衣人和令牌,皱了皱眉,问守卫:“怎么还不放他出去?” “校尉大人,此人是不是和布告中人有些相似?” “去去去,我看看,你一个新来的,懂什么?” 令牌在校尉大人手中转了一圈,随后被递回给紫衣人。 他挥了挥手,示意紫衣人可以出城了。 那一刻,紫衣人心中如释重负,他回头看了一眼城门,心中感慨万分。 那城门,曾经是他的囚笼,如今却成为了他自由之路的起点。 紫衣人一边回忆着,一边在竹林中踱步,脚下的落叶被踩得嚓嚓作响。 时间每流逝一分,他觉得离自由就又晚了一分。 “接洽的人怎么还没来?” 他心中泛疑,眉头紧皱,眼神中有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跟踪,或者义父安排接洽的人已遭遇不测。 就在这时,一阵阵马蹄声如同鼓点般从远方不断逼近,回荡在竹林间,打破了原本静谧的氛围。 紫衣人眼神一凛,紧握长剑,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心跳在马蹄声中加速跳动。 突然,一道人影如闪电般从远处飞驰而来,落在了紫衣人的对面。 紧接着,数道人影飞身下马,迅速将紫衣人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包围圈。 紫衣人环顾四周,发现对方都身穿黑色长袍,面无表情,眼神冷冽如冰,充满杀意。 他心中一惊,知道来者绝非善类。 这群人行动默契十足,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杀我?”紫衣人疑惑地问道。 那群黑袍人并未回答,而是默不作声地挥起长剑直取紫衣人性命。 一时间,剑气纵横,杀气腾腾。 紫衣人腾空而起,身形在空中快速飞舞,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 随后,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突然,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 狂风呼啸,吹得竹叶纷纷扬扬,沙沙作响。 紫衣人心中暗自叹息:“莫非天要绝我?!” 他不记得不知从何时起,每当下雨之日,视线便模糊不堪。 一名黑衣人看准时机,猛地朝紫衣人挥剑砍去。 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冷风呼啸,仿佛要将空气一分为二。 紫衣人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背后升起。 他勉强看清剑的轨迹,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同时,他用右脚迅速踢向对方的下盘。 黑衣人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被踢得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倒地。 然而,紫衣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使他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动作。 他只能依靠感觉和经验来应对对方的攻击。 每当黑衣人发动攻击时,紫衣人都能凭借敏锐的直觉躲过对方的攻击。 尽管如此,经过一番激战,紫衣人依旧将其他几名对手一一击毙。 只剩下最后一名对手。 那黑袍人冷冷地看着紫衣人,道:“你可知是何人要你性命?” 第80章 黄雀在后 紫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方冷笑一声:“哈哈,是你义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紫衣人顿时大惊失色,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颤颤巍巍道:“不……这怎么可能?他是我最亲近的人。” 黑袍人冷哼一声:“世事难料,人心易变。有些人连亲生骨肉都能出卖,更何况你还是个义子。” 紫衣人心中剧痛,这背叛的痛苦如同刀割一般。 “为什么?”他嘶哑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袍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对他来说,你已没有价值!” 紫衣人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 他挥剑冲向黑袍人,怒喝道:“你们这些小人!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竹叶上,发出密集而又清脆的声响。 雨水和着泥土的气息,让空气变得无比沉重。 回忆如潮水般涌入,紫衣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被埋藏多年的记忆: 那是一个血色的夜晚。 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山寨。 他依稀记得父母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那么无助、绝望。 整个岭南苏氏一族在一夜之间被灭族,而他因为年幼,被遗留了下来,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他被押送至长安,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牢狱中。 在那不见天日的囚笼里,他被净身成太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心灵也变得麻木。 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候,姜怀仁出现了。 这个昔日的狱卒放走了他,让他重获自由。 之后,他又遇到了义父。 义父的出现,如同生命的曙光,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 义父像亲生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传授他知识和武艺。 他也像亲生儿子一样孝敬义父,对义父言听计从。 在紫衣人的记忆中,义父不仅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引路人。 义父的慈爱和教诲,使他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义。 他发誓要为义父赴汤蹈火,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此时,紫衣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深爱的义父竟然会背叛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措手不及,心中的信仰瞬间崩塌。 竹林中。 天空中不时划过一道道闪电,将竹林照得忽明忽暗。 雷声隆隆作响,如同天神的怒吼,与雨声交织在一起。 紫衣人呆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 黑袍人冷笑着,挥起长剑,对准了紫衣人的咽喉,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正洋闪电般闪身而出,挡在了紫衣人面前。 他使出风雷掌,将黑袍人击退数步。 接着,他挥剑而上,与黑袍人展开激战。 竹林中,剑光闪烁,竹叶如雨般纷飞。 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解。 黑袍人的武技极为娴熟,身形变换不断,时而飘忽不定,时而迅猛如风,令人难以捉摸。 但季正洋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冷静应对,紧随其后。 激战中,季正洋瞅准一个破绽,使出一招“晨曦幻灭”。 此招如晨曦之光瞬间照亮万物,幻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如风光影剑”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刺向黑袍人的胸膛。 然而,黑袍人反应迅速,侧身一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反手一剑,直取季正洋的咽喉。 季正洋顺势一拉,将对方拉到自己身边,然后用肘部猛击对方腹部。 黑袍人顿时捂住肚子,无法再战。 “你为何帮他?”黑袍人恐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甘。 季正洋嘴角微微一笑:“想知道?有本事打败我!” 说罢,他再次发动攻击。 季正洋使出一招“暮色苍茫”。 此招以剑气化出苍茫暮色,暗淡无光。 加之又是在竹林深处,还下着滂沱大雨,黑袍人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黑袍人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无法抵挡季正洋的攻势。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施展最后的绝技。 然而,季正洋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一记“夜幕降临”。 剑气顿时化出夜幕,笼罩天地,黑袍人完全无法看清周围环境。 季正洋瞬间发动,剑气如虹,直取黑袍人的头颅。 黑袍人挥剑抵挡,但季正洋的剑气太过强大,只听得“咔嚓”一声,黑袍人的长剑被击得粉碎。 紧接着,季正洋的剑锋已经刺入了黑袍人的胸膛。 黑袍人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他万万没想到季正洋的实力如此强大。 他用力抓住季正洋的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究竟是何人?”黑袍人嘶哑地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收回了如风光影剑:“我乃季正洋!” 说罢,他将剑一挥,结束了黑袍人的生命。 雨停了,竹林中霎时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季正洋持剑而立的身影。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却无法掩盖他英俊硬朗的面庞。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季正洋心中一惊:不好,黑袍人的援兵来了! 他急忙在竹林中四处寻找紫衣人。 他的内心涌动着无数疑问,急切地渴望从紫衣人口中得到解答。 终于,在一片倒塌的竹林中。 季正洋发现了紫衣人,他静静地躺在竹叶上,仿佛陷入了沉睡。 他快步上前,轻轻扶起紫衣人,急切地呼唤道:“苏凌峰!快醒醒!” 此时,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季正洋知道时间紧迫,他迅速将紫衣人背在背上,用尽全力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他穿行在茂密的竹林中,脚下是软绵绵的青苔,耳边是竹叶沙沙的声响。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宁静的小溪边。 季正洋扶着紫衣人上了小船,他用力划动船桨,船只在水中划出一道道涟漪,朝对岸驶去。 对岸是一片茂密的山林,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季正洋觉得这里十分隐蔽,是一个理想的藏身之处。 当船到达对岸时,他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山林深处,季正洋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不失为一个暂时的避难所。 他赶紧扶着昏昏沉沉的紫衣人进了山洞中。 山洞内阴暗潮湿,石壁上滴下的水珠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味。 季正洋小心翼翼将紫衣人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 他仔细检查紫衣人的身体,发现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但他脸色苍白如纸,双唇紧闭,汗珠从额头滑落。 细看之下,紫衣人的皮肤上有一些红棕色的斑点。 手掌乌黑,指甲没有光泽,薄脆易碎。 第81章 人生如棋 季正洋心中一紧:这是中了毒?! 紫衣人的症状,让他想起了曾经在书上看过的,关于汞、砷中毒的描述。 季正洋走出幽深的山洞。 山洞外,古木参天,峰峦叠嶂。 一场暴雨过后,山间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清新而带着丝丝凉意。 他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山林的地形和植被。 他根据在现代学到的植物学知识,知道哪些草药通常生长在特定的环境里。 一路上,季正洋细心留意着周围的植物。 他观察着它们的叶子、花朵和果实,寻找那些具有排毒、解毒功效的草药。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片低矮的草丛上。 那是黄连! 它的叶子呈心形,边缘还有锯齿状的细刺尖,开着淡黄色的小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季正洋蹲下身来,轻轻拨开阴暗潮湿的草丛,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挖出来,抖落根上的泥土,放入行囊中。 接着,他来到山腰的开阔地带。 他远远望见一片细细碎碎的淡黄色花雾。 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攀爬着一种有着细长茎干和卷须的植物。 它四叶轮生,多朵小花组成了多回分枝的聚伞花序。 太好了,是茜草,有凉血化瘀、止血通经的功效。 最后,季正洋来到了山崖边。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棵高大挺拔的树上。 抬头望去,只见树上挂着一串串梨状球形黑色的果实,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果然是乌桕! 他迅速剥下一些厚实的树皮。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将药材整理好,快步返回山洞。 他回到山洞中,发现紫衣人依然昏迷不醒。 季正洋将黄连、茜草和乌桕,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用山泉水仔细清洗干净。 然后,他将草药放入陶罐中,加入适量山泉水,开始慢慢熬煮。 顿时,草药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山洞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药逐渐熬成了浓汁。 季正洋轻轻扶起紫衣人,将药汁喂给他。 渐渐地,紫衣人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 原本苍白的肌肤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终于,紫衣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苏凌峰,你终于醒了!”季正洋激动地说道。 紫衣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他猛地坐起身子,疯狂地喊道:“别再提那个名字!那个苏凌峰早就已经死了,我是杨思絮,你快杀了我吧!” “杨思絮?这块玉佩是不是你的?”季正洋掏出那半块写有“易”字的玉佩。 紫衣人苦笑一声:“对,是我的,盗取砗磲、伪造密函、陷害崔府......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季正洋有些难以置信:“不,不应该!上回在赵佗墓,如此多的稀世珍宝,你都没有要!怎会为了这区区一串砗磲,做出如此荒诞的事情!” 紫衣人苦涩一笑,眼中满是无奈和自嘲:“那是因为,那些珍宝再多,也无法让时光倒流。而那串砗磲手串不一样,它可以让时光倒流,回到过去。” “那黑袍人提到过你义父,你义父是什么人,现在在哪?”季正洋继续问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紫衣人顿时变得痛苦不堪。 捂着头喃喃自语:“义父,义父......” 他的脑海中涌现出许多画面:义父慈祥的面容、教他读书写字、练武学艺的情景......但随后画面变为追杀与逃亡,义父的形象变得冷漠而陌生。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 季正洋愣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他看着紫衣人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 他再次开口,声音带着温和的关心:“杨思絮,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很长的故事。” “但请相信我,我会耐心听下去。” “你的义父到底是谁?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然而,就在这时。 紫衣人挥起手中的长剑,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季正洋心中一惊。 这紫衣人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舌头大概是他的命门所在。 “杨思絮,你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季正洋大声喝道。 紫衣人没有回答,脸上满是决绝。 季正洋心中一沉。 他转而大声喊道:“苏凌峰!”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是说要长生不老,复兴苏氏一族,这些梦想难道你都忘了吗?”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紫衣人的某根心弦。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季正洋。 此时,季正洋脖颈处那个古朴的金色挂坠,中间镶嵌的那颗红宝石,正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指向对面的紫衣人。 这一刻,紫衣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变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季正洋顺势摘下挂坠。 走上前递给紫衣人:“这个挂坠,送给你,希望你记住曾经说过的话。回岭南吧,那里需要你!” 紫衣人沉默了片刻。 然后缓缓伸出手,接过了红宝石挂坠。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在长安城等着你,等着你愿意说出一切的那天!” 紫衣人深深地看了季正洋一眼,转身走出了山洞。 季正洋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在那皇宫深处,权力与人心交织,每一颗棋子都有它的宿命。 但时间会揭开一切真相。 而故乡则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港湾。 季正洋相信,在岭南的那片土地上,紫衣人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和归宿,安放那颗迷失已久的心。 走出深邃的山洞,季正洋的眼前豁然开朗。 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照射下来,打在他的铠甲上,闪闪发光。 他穿过茂密的山林,越过清澈的小溪,回到了那片竹林。 竹林一角,那匹“临风”战马。 长嘶一声,蹄子踏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感受到了季正洋的归来。 他走上前,轻抚马背,稳稳地跨上马鞍。 古道上,季正洋与马儿飞驰,厚实的胸肌随着马儿的奔跑而起伏。 曾经那些纷乱的线索,逐渐清晰起来。 如同一条明亮的线,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他快速回到了永宁门。 此前派出的四队人马早已集合在此。 他们看到季正洋回来,疲惫的脸上顿时露出期待的表情。“大人,您回来了!”一名精兵欣喜地喊道。 “城内可有发现?”季正洋沉声问道。 “回大人,城内已搜查完毕,并未发现紫衣人的踪迹。” 季正洋微微点头。 目光转向朱雀门、承天门、长乐门的队伍。 “你们在城外可有发现?” “回大人,城外也已搜索完毕,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季正洋再次微微点头。 “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第82章 雾里看花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城池。 季正洋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 转身向永宁门守卫驻扎的地方走去。 到了后,他发现守卫们一个个神情紧张,眼神闪烁,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他心中一动,立刻开始对守卫们进行盘查。 “你们中间,可有谁看到过画像中的通缉犯?”季正洋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 守卫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季正洋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守卫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你们中间有人在说谎。”季正洋缓缓说道,“我不管是谁,只要查出来,绝不姑息。” 守卫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季正洋对视。 季正洋心中有数。 他决定运用一个古老的说谎测试,来测试守卫们是否说谎。 “准备一面明亮的铜镜和清水。”季正洋命令道。 然后,他逐一询问守卫,要求他们描述紫衣人的外貌特征。 在每个守卫回答后,季正洋都会用铜镜轻触一下守卫的嘴唇,并让他喝下一口清水。 这个说谎测试的原理是,当一个人说谎时,嘴唇会变得干燥。 而当季正洋用铜镜轻触守卫的嘴唇时,实际上是在检查他们的嘴唇湿度。 如果嘴唇干燥,那就意味着守卫在说谎。 经过测试,季正洋发现其中一个年龄较小的守卫嘴唇干燥。 他不动声色地记下了测试结果。 正当此时,一名士兵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告:“校尉......校尉大人被杀了!” 季正洋一愣,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来到校尉大人的备勤房。 只见房门大开,屋内一片狼藉。 校尉大人倒在地上,胸口一支暗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季正洋的心猛地一沉。 他蹲下身子,伸手探向校尉大人的鼻息,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这时,那个年轻的守卫走过来,脸色略显慌张。 他悄声对季正洋说道:“季大人,其实今早我当值时,发现一个人和画像上的通缉犯很像。但是校尉大人看过后,骂了我一顿,然后把人放走了。” 季正洋压低声音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守卫点点头,描述了紫衣人的外貌特征。 季正洋听后,心中明了:果然有人贿赂了校尉大人。 在浓重的夜色中,永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季正洋带着一身的疲惫,步履略显沉重。 他大声命令道:“即刻回宫!” 他身后,是他的精兵们,铁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是,大人!”士兵们齐声应道。 季正洋身上的官服,已经被风尘和汗水染得有些许污渍,但仍然无法掩盖他俊朗的气质。 回到住所,季正洋快速收拾利索,脱去衣物,裸着身子倒在床上。 他习惯裸睡,不喜束缚。 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褪去一身的衣物,与柔软的床铺亲密接触。 这种原始的舒适感,让他在梦中都能感受到自由与安宁。 他闭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 这一夜,皇宫的月格外明亮,星辰点点。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将作监内已经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季正洋从沉睡中苏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阳光从窗外洒入,金色的光束照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映衬出肌肤的紧致线条。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全身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季正洋穿上简单的衣物,丝绸的质地柔软滑爽,贴合着他健硕的身材。 随后缓缓站起,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线条分明、俊美如玉的脸庞上。 他的眸子在阳光下更加明亮。 秋意渐浓,院内的银杏树叶黄得正盛。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中却翻涌着各种思绪。 昨日之事如在眼前,那场惊心动魄追击、与杨思絮之间的交锋、以及那个莫名死去的校尉。 他坐在书案前,手中紧握着一支红毫,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轻轻书写下一个人的名字——杨思絮。 他反复审视这个名字,似乎想要从那一笔一画中寻找出隐藏的秘密。 窗外,鸟鸣啁啾,阳光洒在书案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季正洋的眉头紧皱,思绪万千。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侍卫疾驰而来。 他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恭敬禀报:“大人,关于杨思絮的所有信息,已收集完毕。” 季正洋急切地说道:“速速呈上来!” 侍卫连忙将手中收集的资料递给了季正洋。 季正洋接过资料,一目十行地翻阅着,眼神犀利如鹰,似乎要透过纸张看穿每一个字句背后的真相。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眉头紧皱,神情严肃。 侍卫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小人已确认,杨思絮确实是禁军首领,而他的义父却是宫中的骆公公。” 季正洋心中一震,手中的红毫不觉一颤。 一滴墨水溅在宣纸上,瞬间弥漫开来,像一片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心中的震惊和疑虑却难以掩饰。 “你确定?”季正洋沉声问道。 侍卫用力点头:“小人确定,这消息应该是无误的。” 季正洋闭上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骆公公,那个圆滑谨慎的公公,真的是杨思絮的义父。 这样一来,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骆公公为了完成心愿,指使禁军首领杨思絮,偷盗砗磲手串给他...... 季正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这纷乱的思绪。 案件到此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骆公公。 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其中必有蹊跷。 季正洋再次睁开眼,目光坚定。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这如山的证据所迷惑。 他要亲自去查个清楚,向其他人打探更多关于杨思絮的消息,揭开这层层迷雾。 他走出房间,清晨的微风拂过面颊,带来一丝清爽。 在皇宫的一角,他找到了一位老宫女。 她身穿一件暗红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复杂的莲花图案。上衣是一件淡紫色的长袖衫,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金色的 花纹。 看着年过六旬,但依然精神矍铄。 头发虽已斑白,但却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精致的簪子固定在脑后。 她手中捧着一盆菊花,正细心地修剪着枝叶。 季正洋走上前,轻声问道:“嬷嬷,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禁军首领杨思絮的义父是谁?” 老宫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她放下手中的花盆,缓缓说道:“回禀大人,他的义父是骆公公。” 说完,她又低头继续修剪菊花。 第83章 心生疑窦 这时,季正洋注意到嬷嬷脑后的簪子。 那根玉簪通体晶莹剔透,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 他不禁心生疑窦。 接着,他又向其他宫女、太监打探:“杨思絮的义父是谁?” 得到的答案都一样:“是骆公公。” 深秋的寒意已经悄然降临。 天空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蓝色,稀疏的云朵像是被风驱赶着缓缓移动。 季正洋身着官服,步履匆匆地穿过回廊,朝大殿走去。 大殿不远处,小忠子迎了上来。 他面带微笑地向季正洋行礼:“季大人,请在此等候。我这就去禀报陛下。” 季正洋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小忠子回来说:“季大人,陛下正在和一位公公在谈事。还请在此稍作等候。” 他微微一笑,表示理解:“有劳小公公了。” 季正洋站在殿外,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每一刻都让他感到格外漫长。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季正洋转头一看,一位身穿官服的公公正从大殿走出。 他与季正洋擦肩而过。 季正洋不禁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位公公有些面熟。 过了一会儿,小忠子再次出现在季正洋的面前:“季大人,陛下请你进去。” 季正洋紧随小忠子走进了大殿。 大殿内金碧辉煌,龙旗飘扬,气氛庄重。 他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深深一鞠躬。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他,语气温和:“季爱卿,你辛苦了,坐下来说吧。” 季正洋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他走到旁边的红木椅坐下,挺直身子,开始汇报。 “陛下,经过微臣连日调查,姜怀仁越狱一案已经有了眉目。” 季正洋缓缓说道:“据臣查明,姜怀仁练就了缩骨功,成功越狱。 而内侍府骆公公和禁军首领杨思絮与姜怀仁有勾结。 他们合谋陷害崔府谋反,目的就是为了私拿崔府宝物砗磲手串。” 皇上端坐在宝座上,神情庄重,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季正洋继续说道:“骆公公在得知罪行败露后畏罪自杀。 臣带领精兵强将追杀杨思絮,最后他身负重伤,落入永宁门外的浐河中。” “很好,季爱卿。”皇上嘉许地点点头。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激动。 他恭敬地回道:“谢陛下。”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今日你来得正好。” “朕思量着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欲要彰显我大唐的昌隆之景。中秋宴会交予你筹办,如何?” 季正洋心领神会,回答道:“臣遵旨。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所望。” 皇上开怀大笑:“如此甚好。你便去准备吧。有任何需要,随时来禀报本宫。” 季正洋叩头道谢,然后缓缓起身,退出大殿。 阳光透过轻纱似的云雾,洒在皇宫的庭院中。 他回到将作监殿,眼前一片繁忙的景象。 工匠们正忙碌地准备着各种材料,铁锤敲击声、木槌捶打声、锯子拉动声交织在一起。 季正洋开始忙碌地指导工匠们工作。 这时,小忠子走进庭院,身后跟着几个随侍。 他走到季正洋面前,双手合拢,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季大人,皇上有旨。” 季正洋心头一跳,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整理衣冠,跪在公公面前:“臣季正洋接旨。” 小忠子清了清嗓子,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宣读道: “季爱卿查案有功,才思敏捷,今特提升为侍中,正三品官职,与尚书仆射、中书令同居宰相之职,以表彰其功绩。” 季正洋心头一暖,叩头道:“臣谢陛下隆恩。” 小忠子微微一笑,将一纸黄绫圣旨递给季正洋。 季正洋双手接过。 小忠子眼中满是赞赏:“季大人,皇上对您的才华颇为看重。望您继续为大唐效力,再创辉煌。” 季正洋点了点头,郑重地回答:“臣必定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随后,小忠子带领随侍离开了庭院。 季正洋将圣旨小心翼翼收好,心中暗下决心:我不仅要解咒成功,我还要名利双收! “恭喜季大人升职!” 周围的工匠们也纷纷围上来祝贺,整个庭院充满了欢声笑语。 此刻,阳光似乎更加明媚了。 季正洋思考着接下来的中秋宴会。 他穿越来的,知道后世的中秋习俗,但现在还处于唐代初期,很多习俗还没有形成。 他决定先了解一下大唐的中秋佳节习俗。 他目光转向一位工匠,这位工匠身着蓝色长袍,头上缠着一条毛巾,正专心致志地敲打着一块铁板。 季正洋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李匠人,大唐的中秋佳节都有何习俗?” 李匠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说道:“中秋佳节,乃我大唐盛事。宫中会有一系列庆典以贺此节。” “首先,皇宫内会举行祭月仪式,祭拜月神,祈求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皇上与皇后,率王爷公主,虔诚上香、献供。” “其次,中秋之夜,明月高悬,宫中会设赏月台。皇上与妃嫔,登高望远,月下雅聚。琴弦轻扣,歌声悠扬,以助兴味。” “此外,亲人团聚,宫中亲眷、友朋欢聚一堂,品酒赏月、吟诗作对。瓜果、糕点各式美味,皆为佳节而备。” 听到这里,季正洋忍不住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那你知道月饼吗?” 李匠人摇了摇头,“小人不知月饼为何物,还请大人告知。” 季正洋解释道:“月饼是一种圆形的食品,通常是由面粉、糖和油制成。” “月饼中还有各种馅料,如豆沙、莲蓉、水果等。在中秋节期间,人们会吃月饼来庆祝这个节日。” 李匠人听后有些惊讶,“哦!不过宫中另有相似之食,名虽不同,其意同也。” 季正洋心想:现在还是贞观年间,和后世类似的月饼 要到北宋时期才有,而月饼作为中秋节标配食品是始于明代。 “各位,你们可知后世的中秋节,有些什么特别的庆祝方式?” 他微笑着向工匠们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 季正洋神秘地笑道:“后世的中秋节,美食种类更加丰富。” “光是月饼的口味就有很多,除了刚刚说的,还有像冰皮、巧克力、抹茶那些特别的口味。” 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此外,后世的中秋节还有文艺表演和晚会之类的活动。” “人们通过一种叫做‘电视’的神奇装置,即使相隔千里,也能欣赏到同一场歌舞、同一场戏曲表演。” 第84章 思乡情切 工匠们听得目不转睛。 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真是太神奇了!”一位工匠惊叹道。 “后世的人简直太幸福了!”另一位工匠感慨道。 “有机会真想穿越到后世见识一下!”还有一位工匠充满憧憬地说道。 季正洋笑了笑,接着说道:“在后世,中秋节也是一个重要的家庭团聚时刻。 亲朋好友会尽可能齐聚一堂,共同赏月、品茗、聊天,共享天伦之乐。” 听到这里,工匠们脸上露出了思乡的神情。 他们虽然身在宫中,但心中也渴望着与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 季正洋看在眼里,心中也颇为感慨。 他温和地说道:“我和你们一样,也很思念远方的家人。 但请相信,未来总有一天,这些愿望都能成真。 到时候,无论你们身在何处,都能与家人保持紧密的联系。” 这番话让工匠们倍感温暖。 季正洋继续鼓励道:“这次中秋佳节,我打算先制作一些月饼,让大家品尝一下后世的美食。 然后,我们再一起设计一些新奇的器物,以供宫中赏玩。” “太好了!”一位工匠兴奋地说道。 “我们也能品尝到后世的美味!”另一位工匠欢呼道。 众工匠齐声欢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季正洋思忖片刻。 他知道要办好此次中秋宴会,必须得到宫中的支持和协助。 而司农寺卿作为宫中物资供应官员,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于是,他决定去找司农寺卿。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皇宫金碧辉煌的屋顶上,映照出一片璀璨的光辉。 季正洋站在司农寺前,深吸了一口长安城夜晚的空气,夹杂着微微的凉意和远处的炊烟香。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门缓缓打开。 司农寺卿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原来是季大人,快请进。” 季正洋拱手道,“大人,冒昧来访,打扰了。 司农寺卿摆摆手,“无妨,季大人请进。” 进入殿内,室内温暖如春。 与外面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 季正洋开门见山,“司农寺卿大人,这次中秋节,我想制作一些新式的月饼。” 司农寺卿兴致勃勃地问道:“哦?季大人竟要制作月饼,不知需要何种材料?” “我需要一些甘蔗。”季正洋回答道。 司农寺卿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季大人来得真巧,岭南前些日子刚进贡了一批甘蔗。” 他转身领着季正洋来到甘蔗堆前。 甘蔗堆得整整齐齐,一跺跺码放得如同小山一般。 翠绿的外皮在宫内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季正洋轻轻用刀子削去甘蔗皮,观察其肉质和颜色。 “这些甘蔗品质不错。”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对一旁的司农寺卿说道。 司农寺卿露出恭敬的笑容:“大人明鉴,这些甘蔗是来自岭南的新品种,口感甜、水分足,定能做出更加美味的食材。” 季正洋心中大喜,不禁激动地说道:“大人,您真是及时雨啊!” “季大人过奖了。”司农寺卿微笑着说道。 “宫中各项规定,季大人也都清楚。这些甘蔗虽进贡到了宫中,但还未正式入库。若要使用,确需填写申请书,报经户部审批。” “我明白,大人。” 季正洋点头表示理解,“那就请大人尽快帮我提交申请吧。” 司农寺卿爽快地答应道,“季大人但有所命,本官必竭力以赴。” “月饼之事,定当妥善处置,不辜负大人厚望。” “望此次中秋之宴,因大人之月饼而焕发别样光彩。” 夜幕降临,殿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 两人聊得很投机,从农事的细微变化到朝廷的最新政策,再到对诗词歌赋的欣赏。 时间悄然流逝。 季正洋微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司农寺卿也站了起来,拱手道,“季大人,届时本官会亲自派人将甘蔗送到将作监。” 季正洋点了点头,随后告别了司农寺卿。 夜幕降临,皇宫内外一片宁静。 季正洋踏着月光,回到了将作监。 将作监内,灯火通明。 他坐在桌前,手中的笔快速在纸上移动,勾勒出一个甘蔗榨汁机的结构图。 随着时间的推移,图纸上的细节逐渐清晰。 榨汁机的设计十分精妙,从甘蔗的碾磨、榨汁到渣汁分离,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站起身,走到院内。 此时,左校署、右校署、中校署、甄官署以及百工们纷纷聚拢过来。 季正洋高举着手中的图纸,声音洪亮地说道:“诸位,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图纸上的设计变为现实。” 大家目光聚焦在图纸上。 图纸上标注了很多细节。 包括榨汁机的结构、材料、尺寸等等,都清晰可见。 他指着图纸向工匠们解释道:“这是一台榨汁机,通过碾磨将甘蔗破碎,释放出其中的汁液。” 他手指移动到图纸的另一个部分,“这个部件,能够将甘蔗渣和汁液分离。甘蔗汁在压力的作用下,通过滤网流出,而甘蔗渣则被留在一边。” “最后是过滤。”他指向图纸上的最后一个部分,“这里有一个细密的滤网,能够进一步去除甘蔗汁中的杂质,使最终的汁液纯净可口。” 工匠们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赞叹声。 “季大人真乃神人也!尔等从未见过如此巧妙的设备!” 他们被季正洋的设计所折服,对这位年轻的大人充满了敬意。 随后,大家开始着手准备材料和工具。 坚固耐用的木材、光滑的金属材料以及各种工具和配件一一准备齐全。 工匠们分工合作,开始按照图纸制作榨汁机。 铁锤与铜钉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工匠们有节奏的呼喊声,奏响了一曲铿锵有力的劳作乐章。 月光洒在将作监宽阔的院落里,照亮了大家忙碌的身影。 他们身着粗布衣裳,腰间系着围裙,手持各种工具,专注地打造着。 季正洋的身影也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工作区域。 他与工匠们侃侃而谈,交流着意见和经验。 在炉火的映照下,季正洋的脸庞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沿着鼻梁和脸颊缓缓滴落,那完美的轮廓在炉火的照耀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他专注地指导着工匠们的工作,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散发出特有的魅力。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木材的混合气味。 还有一丝丝男人的汗味。 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将作监独特的氛围。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渐深。 但将作监内依旧灯火通明。 经过切割、打磨、拼接等一道道工序,榨汁机的雏形终于打造好了。 季正洋抬手看了看天色,微笑着说道:“各位,夜已深,大家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工匠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夜色中,工匠们陆续离开了将作监。 第85章 神乎其技 次日一早,阳光洒满了皇宫。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将作监的大门。 季正洋站在院中,感受着清晨的微风,心中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 季正洋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停在了将作监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小吏,身穿司农寺官服,面容庄重。 小吏走到季正洋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季大人,小的奉司农寺卿大人之命,给您送甘蔗来了。” 季正洋微笑着还礼,“有劳了,代我谢过司农寺卿大人。” 小吏微笑着回应:“好的,季大人。您看小的把甘蔗卸哪儿?” 季正洋环顾四周,指着一处空地,“就卸在那儿吧。” 随后,小吏们将甘蔗卸下马车,一捆捆甘蔗被稳稳地放置在地上。 工匠们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按照分工井然有序地工作着。 有的负责清洗甘蔗表面的泥沙,有的负责削皮,还有的负责将甘蔗切成段。 季正洋看着工匠们默契配合、互相协助,心中满是欣慰。 他动作熟练地将榨汁机组装调试好。 看着眼前的设备,季正洋迫不及待地要将甘蔗放入设备中,试试这台机器的效果。 工匠们将切好的甘蔗段放入榨汁机中。 季正洋轻轻启动了机器,榨汁筒开始转动起来。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甘蔗汁缓缓流出。 经过过滤后,纯净的甘蔗汁落入一个容器中。 季正洋目不转睛地盯着。 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甘蔗香。 季正洋长出一口气,“成了!” 所有的工匠都欢呼起来,他们相互拥抱、拍打对方的背,共同庆祝这一刻的成功。 “季大人,您真是神乎其技!”工匠们高声喊道。 季正洋微笑回应,“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他接着说道:“兄弟们,接下来,我们开始提炼糖吧!” 随后,季正洋和几个工匠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甘蔗汁倒入铜锅中。 他们点燃了灶下的柴火,火焰舔舐着锅底,发出“噼啪”的声响。 工匠用火钳不时地调整着柴火的位置,确保甘蔗汁能够均匀受热。 季正洋手持长柄木勺,不停地搅拌着甘蔗汁。 随着温度的升高,甘蔗汁开始冒出气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接着用长勺将上面的浮沫一一撇去,那些浮沫是甘蔗汁中的杂质和多余的泡沫。 季正洋全神贯注地盯着甘蔗汁的变化,时刻注意着火候的控制。 过了一段时间,甘蔗汁液逐渐变得粘稠起来。 季正洋观察到汁液中的糖分开始结晶,形成了一些微小的颗粒。 “大家快看!”他提醒周围的工匠们,“糖分开始结晶了。” 渐渐地,汁液中的颗粒越来越大。 最终形成了黄褐色的小块状结晶体。 季正洋停下手中的活儿,拿起一块刚结晶出来的糖,仔细打量。 “这颜色,还是太深了。”他皱着眉头说,“想要更白、更纯的糖,还得再处理一下。” 他转过身对旁边的工匠说:“兄弟,去弄点活性炭来!咱们要把红糖里的色素和其他杂质吸附掉。” 工匠有点懵。 “活性炭?那是何物?” 季正洋想了想,“那……帮我找些烧过的木炭吧。” 工匠瞪大了眼睛,“木炭?那不是用来生火的吗?” 季正洋笑了,“没错,木炭的吸附能力跟活性炭差不多。咱们现在没有活性炭,只能用木炭代替了。” 工匠听了,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木炭还能这么用?” 季正洋点点头,“没错,其实原理很简单。木炭的多孔结构就像活性炭一样,能吸附红糖里的色素和其他杂质,让糖变得更白。” 工匠听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那咱们赶紧试试吧。” 大家七手八脚地找来一堆烧过的木炭。 季正洋指挥着,“把这些木炭用水冲一冲,然后放进锅里煮。” 随着水温升高,木炭开始冒出气泡,还有一股烟味。 季正洋手持一双长筷子,不停地搅拌着木炭。 有工匠好奇地问:“大人,为啥要煮木炭啊?” 季正洋耐心地解释道:“煮木炭能让它更好地吸附红糖里的杂质。同时,煮过的木炭更均匀,用起来也更方便。” 过了一会儿,水开始变得清澈起来。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好了,把清澈的水过滤出来,然后接着熬糖。” 大家齐心协力,糖液变得越来越浓稠。 这时,又有一位工匠担心地问:“大人,这样真能做出白糖吗?” 季正洋笑了笑安慰他:“放心,我心里有数。虽然木炭没有活性炭效果好,但作为应急之法,它还是有提纯效果。” 时间一点点过去,糖液的颜色慢慢变浅了。 活性炭果然起作用了。 吸附掉了红糖里的色素和其他杂质。 糖液变得粘稠,季正洋熄灭了灶下的火。 “这里面还有些杂质,会影响糖的口感和品质,所以我们还要进一步提纯。”季正洋解释道。 工匠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他将糖浆倒入过滤布中,再倒入适量的清水。 他用力地揉搓着布袋。 让里面的蔗糖与水充分混合。 这个过程反复进行了多次,直到杂质完全去除。 最后,季正洋将桶中的溶液倒入一个干净的纱布中,再将纱布的四角收拢起来,悬挂在屋檐下晾晒。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分逐渐蒸发。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结晶体捞出来,放在一旁晾晒。 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结晶体上,闪闪发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结晶体逐渐变得干燥,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他端来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系列的筛网。 从大到小,每个网孔都有不同的尺寸。 “这些结晶体大小不一,我们要通过筛选将它们分成不同的等级。”季正洋解释道。 一同工作的工匠们点点头,表示明白。 季正洋首先用最大的筛网将大块的结晶体筛选出来,然后对中等大小的结晶体进行筛选。 这时,一位工匠问道:“季大人,这些中等大小的结晶体应该放在哪个筛网上呢?” 季正洋仔细看了看,回答道:“这些结晶体大小适中,可以放在中等大小的筛网上。” 最后,季正洋将最小的结晶体放在最小的筛网上。 整个筛选过程井然有序,大家都非常默契地合作着。 筛选过后,季正洋再次对结晶体进行去杂处理。 他拿起一个特制的工具,轻轻敲打每一块结晶体。 经过一番处理,所有的结晶体都变得晶莹剔透,十分纯净。 白糖终于制作成功了! “兄弟们,辛苦了!”季正洋依次将白糖分给工匠们品尝。 工匠们用手指沾了点口水,纷纷尝了一下,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季正洋面带微笑问道“这白糖味道如何?” “大人,这白糖的味道真是绝了!” “甜而不腻,还有一股淡淡的蔗香。” “这可是珍贵之物,我们享福了!” “那可不,一斗米五文钱,这糖每斤六十文钱。” “一斤糖可以换一百五十斤大米呢!” 工匠们议论纷纷,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季正洋有些自豪,“这就是后世的白糖。” 他望向工匠们,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用这白糖制作月饼了。” 第86章 官窑申请 秋日午后,微风轻拂。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将作监庭院中。 “兄弟们!” 季正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身穿蓝色长袍,声音洪亮而威严。 “接下来,我们要修筑烘焙炉!” 随着他的命令,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快速有序地搬运砖石、测量尺寸、敲打铁砧。 石砖的摩擦声、铁器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紧张而富有节奏感的旋律。 每个人都在全力以赴,施工现场热火朝天,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石粉的气息。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变得有些炙热。 工匠们的脸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们依然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不一会,烘焙炉已初见雏形。 季正洋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不时地给出指导。 “这个炉膛的深度够吗?” 季正洋声音浑厚有力地问道。 一个工匠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答道: “回大人,已经够深了。再深的话,火力就不容易控制了。” 季正洋微微颔首,表示满意。 烘焙烤炉的搭建也接近尾声。 一群工匠合力将炉门封住,只留下一小口用于投放月饼。 另一边,几名工匠正在制作月饼模具。 他们手持刻刀,眼神专注,正在一块块木头上细致地雕刻着美丽的图案。 季正洋走近一位年长的工匠,轻声问道:“师傅,这月饼模具可有讲究?” 那工匠抬起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大人,这上面的每个图案,都有其独特的寓意,比如这朵牡丹花,寓意富贵;这只喜鹊,寓意吉祥;还有这福字,寓意福气满满。” 季正洋不禁感叹道:“真是匠心独具啊!” 接着,他来到准备食材的工匠身旁。 午后的阳光透过银杏树叶,斑驳地洒在一张长木桌上。 桌上摆放着各种制作月饼的食材:乳黄色的面粉、金黄色的油、五颜六色的果仁。 还有一罐罐封得严严实实的豆沙与桂花。 大家正精心挑选着核桃、杏仁、葡萄干等果仁。 每一道食材都经过几道工序细细挑选,以确保品质上乘。 随后,季正洋也开始忙碌起来。 他洗净手,穿上白色布衣,俨然一位大厨。 “兄弟们,看好了,做月饼可是个细致活儿。” 季正洋一边说着,一边挖上几大勺面粉,加入白糖和水,开始和面。 他的双手在面粉中快速搅拌,手法娴熟。 “做月饼,最关键的是面皮。”季正洋解释道。 他拿起擀面杖,将面团擀成薄厚均匀的圆形皮。 每一下擀动都恰到好处,皮子在他的手下旋转着,逐渐变大、变薄。 “这皮子要软硬适中,太软则容易变形,太硬则影响口感。” 季正洋一边擀一边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团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张张圆形的面皮。 擀完皮后,他手法迅速地加入果仁、豆沙、桂花等馅料。 然后轻轻包裹起来。 最后,他将一个个月饼放入木制模具中,轻轻一压,一个月饼便成型了。 大家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经过一番努力,一个个月饼坯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在季正洋的指导下,月饼被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烘焙炉中。 炉膛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烘焙出诱人的香气。 季正洋站在一旁,不时地观察着炉内的月饼。 他和工匠们聊着天:“烘焙月饼要掌握好火候,火太大容易烤焦,火太小则烤不熟。” 众人纷纷点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饼的颜色也逐渐变得金黄。 终于,在季正洋的一声令下,工匠们将炉门打开。 一盘盘新鲜出炉的月饼被取了出来。 季正洋拿起一个月饼,仔细端详着。 “嗯,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看来火候掌握得不错。” 他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工匠们纷纷凑上前来,仔细打量着这些金黄诱人的月饼。 “看起来很美味啊!” 一位工匠咽了咽口水,显然被这陌生的美食所吸引。 季正洋微笑着递给工匠们一人一个月饼。 “大家快尝尝看,说说味道如何?” 工匠们小心翼翼地接过月饼,咬下一口。 “哇,太美味了!”一位工匠惊叹道。 “是啊,比我在东市买过的糕点都好吃呢!” 大家边吃边赞叹着。 整个庭院都弥漫着月饼的香气。 这香气混合着面香、果仁香和微微的甜味。 季正洋在后世不爱吃甜食,但今日,他也尝了尝亲手做的月饼。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多希望没有传世诅咒,家人健康平安,幸福长久地生活在一起。 一阵秋风吹过,院中的银杏树叶随风飘零。 季正洋嘱咐道:“兄弟们,后几日我不在宫中,你们继续按照我教的方法制作月饼。记住,这月饼的皮要软硬适中,馅料要饱满,火候要掌握得当。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人。” 工匠们齐声应道。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回到了书房内。 书房内,炭火微微跳跃,发出噼啪声响,为这静谧的空间带来一丝暖意。 他身穿一袭青色官服,神情专注地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官窑烧制申请”。 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庄重。 仿佛承载着他沉甸甸的期望。 他放下笔,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惆怅。 身为侍中,他深知宫廷规矩繁多,想要在官窑烧制东西,绝非易事。 季正洋将申请文书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精致的木匣中。 深秋的皇宫内院。 红墙黄瓦在傍晚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严。 季正洋握着木匣,穿过长廊,来到内务府门前。 他停下脚步,细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后,一个面容冷漠的内务府小吏迎了出来。 他看到季正洋,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对于正三品官员亲自跑腿,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冷漠,换了一副表情:“侍中大人亲自前来,可有要事?” 季正洋行了一礼,道:“公公,我想在官窑烧制一些东西,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内务府小吏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嘛,需要看季侍中的诚意了。” 季正洋连忙将那个精致的木匣递了过去。 小吏接过木匣,感觉到了其份量不轻。 他嘴角微扬,看向季正洋:“侍中大人,此事事关重大,需上报总管大人定夺。” 季正洋点头表示理解,他轻声道:“有劳公公费心。” “职责所在,不敢怠慢。”小吏郑重地回答。 季正洋再次感谢后,便离开了内务府。 小吏看着季正洋渐行渐远的背影,迅速转身进了府中。 “公公,这是侍中大人申请前往官窑的资料。” 小吏恭恭敬敬将木匣递了上去。 第87章 透明器具 内务府总管大人接过木匣。 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期待。 他挥了挥手,那恭候在一旁的小吏立刻会意。 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扉。 总管大人缓缓打开木匣,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然而,匣中的东西却让他大失所望。 木匣沉甸甸的,他原以为会是金银财宝。 却不料只是几块月饼! “哼!”他心中涌起一阵不悦,暗自冷笑,“这侍中大人,未免也太天真了些。难道以为凭这几块月饼,就能打动我,办成那等大事?” 想到这里,他心中越发不屑。 随手便将那几块月饼扔到了一旁。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一张薄薄的纸张从木匣中飘落而出,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总管大人瞥了一眼那张纸。 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突然一凝。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张纸,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是一份申请文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落款处,赫然写着“季正洋”三个大字。 这个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 季正洋,当今皇上都称赞过的钦差大臣。 总管大人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于轻率了。 他定了定神,重新坐回到书桌前。 拿起笔,在那份申请文书上郑重地批复了几个大字。 次日破晓时分,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季正洋早已醒来,穿戴整齐。 不久之后,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季正洋走过去打开门扉。 只见一个内务府派来的小吏站在门外,面带微笑地向他行礼。 “季大人,总管大人已恩准您的请示。” 小吏谦恭地说着,双手递上文书。 “下官特来向您禀报,一切事宜均已安排妥当,您可即刻启程,前往官窑烧制所需器物。” 季正洋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双手接过文书,目光在那“准”字上久久停留。 这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出发!” 季正洋心中的喜悦如泉水般涌出。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文书,转身回到屋内,开始整理行装。 他打开柜子,从中挑选了几件轻薄的长袍和一顶布帽。 以便更好地应对烧制器物时的灰尘和高温。 整理完行装后,季正洋走出门外。 一个身着朴素的奴仆快步迎了上来,对季正洋深深一礼,恭敬地说道:“季大人,车驾已备妥停当,就等在门外。” 季正洋轻轻颔首,回以一记和煦的微笑,“劳烦了。” 说完,他迈开稳健的步伐,向着府门外那辆雕饰雅致的马车行去。 此时,旭日东升,金辉洒落。 映照得季正洋更加俊朗。 他乘上马车,随着一阵蹄声轻响,踏上了前往官窑的路途。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秋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 一路上,季正洋心潮澎湃。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官窑中那熊熊燃烧的窑火,以及一件件器物在火中逐渐成型的画面。 秋风送爽,月色如水。 当他到达官窑门口时,已是夜色深沉。 然而,门前早已燃起熊熊火把,照得周围一片通明。 众工匠早已恭候多时。 他们身穿粗布短打,头戴斗笠,一副勤劳的模样。 一中年工匠见季正洋到来,立刻上前见礼。 他身材魁梧,身穿丝织长袍,腰系一条玉带,头戴一顶布帽,一双锐利的眼睛,鹰钩鼻下是一张薄薄的嘴。 “下官杨正道——官窑督造使,见过季大人,吾等翘首以盼多时矣。” 季正洋微微一笑,颔首道:“让诸位久等了,实是季某之过。” 一行人走进官窑,季正洋目光环视一周。 眼前的瓷器琳琅满目,宛如大唐的盛世繁华璀璨夺目。 细白瓷如脂似玉,胎骨坚实致密,釉色白中泛青,如春雪初融,清雅至极。 而那些彩瓷,色彩斑斓,红蓝相间,恰似流霞飞云,又似霓裳羽衣,令人叹为观止。 季正洋轻抚过一件青花瓷瓶,上面绘着山水花鸟,笔触细腻如丝。 他眼中闪过一丝赞叹:“难怪中国叫china!” 身旁的杨正道不明所以,笑了笑:“大人,这些瓷器皆为宫廷御用。您若是喜欢,挑几件便是。” 季正洋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今日前来,是要烧制一批特殊器物,还需仰仗诸位之力。” 杨正道闻言,脸上露出了一股难以捉摸的神色。 他躬身一礼,毕恭毕敬地回答:“大人言重了。能为大人效力,乃是我等荣幸。大人但有吩咐,吾等必当竭尽全力。 季正洋点头笑道:“如此甚好。时间紧迫,咱们这便开工吧。” “是,季大人!”杨正道当即指派任务道:“你们几人速去添柴加薪,务必确保窑火旺盛。” 又对另几人说道:“你们和我一起,准备原料工具。” “喏!” 众工匠领命而去,各司其职。 月色之下,官窑内外秩序井然。 高耸的烟囱、排列齐整的窑炉、堆积如山的瓷土…… 一一映入眼帘。 官窑内一片繁忙景象,火光熊熊,人声鼎沸。 众工匠挥汗如雨。 一位年长的工匠,额头上布满汗珠,恭敬地来到季正洋面前。 他谦卑地问道:“大人,炉火温度已至最佳,是否此刻便开始烧制?” 季正洋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正是时候。” 他亲自将精心挑选的原材料——石英砂、纯碱、石灰石和长石等,一一投入炽热的熔炉之中。 顿时,工坊内响起了一阵沙沙声。 伴随着原料的融化,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奇特的气味,这是玻璃烧制的独特味道。 “点火。”季正洋沉声下令。 窑炉里的火焰瞬间升腾起来,宛如夜空中的流星,璀璨夺目。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炽热的火焰。 玻璃制作需要极高的温度和精确的比例,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 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小心翼翼,不容有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 季正洋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 时间缓缓流逝,空气中弥漫着熔化的气息。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原料彻底融化成了粘稠的液体,犹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季大人,您这是制作何物?”老工匠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神秘地回答:“我在制作一个能盛水的透明器具。” 老工匠疑惑地皱起眉头:“透明器具?” “就像窗上的冰晶一样,晶莹剔透。”季正洋解释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在他们的认知中,透明的物体只有冰和玉,何曾听说过透明的盛具? 季正洋不语。 他深知要让这些工匠理解后世玻璃的概念实非易事。 “出炉!” 季正洋大喊一声,窑炉门应声而开。 第88章 火光四溅 季正洋迅速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铁管。 小心翼翼地伸进熔炉中,蘸取了一团玻璃液。 铁管在火舌的炙烤下微微发红,玻璃液在管壁上游走。 接着,他快速而平稳地将铁管抽出。 玻璃液在铁管的牵引下,如同流水般滑落,形成了一根长长的玻璃棒,表面光滑如丝。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对准空心铁管口,吹了口气。 一个玻璃杯的雏形就初步显现了。 接着,他轻轻旋转铁管,使玻璃棒在空气中慢慢冷却。 然后他将玻璃棒放在一个平台上,开始进行拉坯工作。 他双手握住玻璃棒的两端,用力向中间挤压,同时不断旋转着玻璃棒。 随着他的动作,玻璃棒开始变形,逐渐变成了一个空心的玻璃球。 然后,季正洋用铁钳夹住玻璃球的一端,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个模具中。 他用手掌轻轻按压着玻璃球,使其与模具紧密贴合。 模具的形状是一只龙的图案,龙身盘绕,龙眼炯炯有神。 季正洋仔细地审视着模具中的玻璃球,确保其形状符合要求。 接着,他将模具放入另一个更大的熔炉中,进行热处理和退火处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加热和冷却后,季正洋将模具取出,轻轻敲击着模具的边缘。 随着“咔嚓”一声清脆声响。 一只雕有龙的玻璃杯从模具中脱颖而出。 它的线条流畅,造型独特,仿佛一条真正的龙盘踞在杯身,栩栩如生。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这个珍贵的器物放在工作台上。 随后轻轻捧起细砂纸,开始精心打磨杯身和杯口。 他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确保没有任何瑕疵。 经过一番精心制作。 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噫!此为何物?竟比琉璃还晶莹剔透?”年长的工匠惊呼。 “您别小看这杯子,这可不是普通的琉璃,这是玻璃。”季正洋微笑着解释。 年长的工匠接过杯子,细细端详,眼中流露出赞叹的光芒。 他抚摸着杯身,感叹道:“老夫在这窑里烧了一辈子东西,今日遇见大人,可算是开了眼界!” “此技艺真是巧夺天工!” “何能如此晶莹剔透!” “此乃何等神物!” “瞧这龙鳞,层次分明,宛若真龙在杯上舞动,令人叹为观止!” 工匠们也都赞叹不已,被这神奇的工艺深深震撼。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玻璃器皿,每一处都晶莹如冰,毫无瑕疵。 大家兴奋激动的声音响彻整个官窑。 季正洋将玻璃杯高高举起,开始详细讲解制作方法。 从熔炼玻璃液到模具制作,再到最后的打磨和抛光,每一个步骤都阐述得清晰明了。 工匠们听得如痴如醉。 “记住,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 工匠纷纷效仿,开始尝试制作玻璃杯。 时间在众人的努力下悄然流逝。 不久,官窑内便摆放了数十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这些杯子形状各异,有的圆润饱满,有的高挑修长,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 工匠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玻璃杯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木箱中。 木箱内铺着稻草和柔软的布料,用来保护这些珍贵的玻璃杯。 装载完毕后,季正洋亲自监督将木箱搬上马车。 就在这时,他内心涌动出新的灵感。 “男人们用的酒杯有了,何不再做些女人们喜欢的镜子。” 他转身走回窑内。 窑内的温度依然炽热,熔炉中的火焰跳跃着。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杨正道的身影,但并未见到他。 于是,季正洋转向身边的老工匠,“我想再制作一种器物。” 老工匠听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回应道:“好的,季大人!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季正洋点了点头。 向工匠们详细解释道:“这次我想做一些女子梳妆之镜。工序与先前制作酒杯大致相同,先需烧制玻璃,再在其表面涂抹水银。” 众工匠们立刻忙碌起来。 重新调整炉火的温度,准备相应的模具。 官窑内除了炽热的气息,季正洋还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刺鼻的气味。 那气味不同于柴火燃烧的烟味。 而是带着一股子臭鸡蛋味儿。 季正洋皱了皱眉。 他迅速扫视四周,发现一名小工匠神色有异。 只见那小工匠双手微颤,眼神闪烁不定,似有心事重重。 季正洋心生疑惑,暗忖道:“此人定有蹊跷。”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你可是有何不适之处?但说无妨,我自会为你做主。” 那小工匠被季正洋一问,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什么……大人……小人只是有些疲惫而已……并无大碍……” 说着,他低下头去,不敢再与季正洋对视。 季正洋微微一笑,但双眼却始终保持警惕。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堆看似普通的柴火上。 “那是……”季正洋心生疑虑。 他走近仔细查看,发现柴火摆放过于整齐,不像是自然堆放的样子。 而且,柴火上似乎还有一些粉末。 粉末呈淡黄色,闻起来有刺鼻的气味。 不好!是硫磺!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所有人听令!”季正洋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停止烧制,撤离窑炉!” 工匠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见季正洋神色严峻,也顾不得问原因。 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迅速撤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几乎将整个官窑都震得晃动起来。 一股强烈的气浪将季正洋掀翻在地,紧接着就是刺眼的火光和浓烟。 一时间烟尘弥漫,火光冲天,瓷器碎片四处飞溅。 工匠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尖叫声和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挣扎着爬起来。 “那小工匠果然有问题!”季正洋心中暗恨。 这时,其他的工匠们也陆陆续续从烟尘中走出来。 “快!灭火!”季正洋大声指挥着。 水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倾泻而下,与火光交织出一幅壮美的画面。 火焰在水的冲击下逐渐减弱。 经过半个时辰的奋战,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 火焰渐渐消退,只留下了一片烟雾和余温。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季正洋心痛不已。 待烟雾散去,他开始寻找那小工匠的身影。 这时,季正洋看见老工匠瘫倒在地,气息奄奄,身上多处伤口血流不止。 他心头一颤,立刻冲上前去,扶起老工匠,大声呼唤着。 “老伯,您一定要挺住!”季正洋急切地说道。 然而,老工匠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用了,季大人。老朽恐怕是挺不过这一关了。” “您别这么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医者救您的。”季正洋心中五味杂陈,眼眶微湿。 老工匠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季正洋的手,吃力地说道:“季大人,您是个好人。老朽斗胆说一句......” 第89章 风起云涌 “那杨正道要害你!” “小心他……” 老工匠紧握着季正洋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话音刚落,老工匠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双眼紧紧闭上,再无了生气。 季正洋心中一阵悲痛。 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那小工匠,是如何知晓硫磺具有燃烧爆炸的特性? 此时是大唐贞观年间。 硫磺大多被人们用作药材,其爆炸的特性根本无人知晓。 在一片废墟之中,季正洋发现了小工匠的尸体。 那具尸体被爆炸的冲击力震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努力平复内心,走到小工匠身旁,发现一个牌子。 那是一个木制的小牌子,上面刻着几个字。 季正洋弯下腰,仔细辨认。 上面写着“张三”。 月光如水,倾泻在静谧的官窑之上。 夜幕下,一片肃穆,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这短暂的寂静。 季正洋迅速站起来,决定立即返回皇宫,报告这个重大突发事件。 他骑着快马,疾驰在夜色中。 突然,几名黑袍人犹如暗夜中的幽灵,从路边的树林中冲出。 形成了一道死亡的屏障,将季正洋的去路完全封锁。 他们一身黑衣,从头到脚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这阵势,明显不是来开玩笑的。 季正洋眼神一凛。 他握紧手中的如风光影剑,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我去路!” 为首的黑袍人上前一步。 他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 只有一双凶狠的眼睛透过帽檐的缝隙透出阴森的光芒。 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仿佛长久不见阳光。 给人一种冰冷恐怖的感觉。 隐约可见鼻梁高挺,嘴唇紧闭,下巴削瘦,显得异常冷漠而狠戾。 整张脸没有一丝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气。 他用沙哑阴森的声音说道:“吾等此来,乃是要取你性命!” 季正洋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乃季正洋,若要活命,乖乖滚开。” “否则,我的‘如风光影剑’可不是吃素的!” 黑袍人桀桀怪笑,“哈哈,汝不就是个区区三品侍中!” “莫要自诩英雄,实乃此路之过客。 “今日,便让汝见识吾等之威!” 话音刚落,黑袍人便发动了攻击。 他们如鬼魅一般,速度极快,令人防不胜防。 季正洋迅速拔出背上的如风光影剑。 一抹淡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 更显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仿佛是月光下的玉雕一般。 他手握如风光影剑,独自面对八九个黑袍人。 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一群黑袍人冷笑着挥舞手中的长剑。 一时间,一阵阵黑色的气浪向季正洋扑面而来。 季正洋迅速闪避,巧妙地躲过了第一波攻击。 他身形飘忽不定,与黑袍人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剑术较量。 他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时而劈砍,时而刺击,剑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一时间,林间的空地上尘土飞扬。 双方你来我往,展开激烈的拼杀。 一名黑袍人突然跃起,从季正洋头顶扑来。 季正洋反应迅速,向一侧翻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同时他使出一招“夜破长空”。 此招以雷霆万钧之势,借助剑气和内力,将那名黑袍人从空中斩落。 一时间,黑袍人就被斩为两段。 战斗还在继续,季正洋奋力挥剑,不断闪避和反击。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化身为一把无形的剑,穿梭在黑袍人之间。 又一个黑袍人瞅准时机,朝季正洋刺过来。 季正洋挥剑反击,剑锋划过黑袍人的手臂,鲜血飞溅。 其他黑袍人见状纷纷围攻上来。 季正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脚下一错,身体微微一侧,便轻松地闪过了气浪的攻击。 他反手一剑,使出一招“暮云收月”。 如风光影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光华,瞬间又将几个黑袍人刺穿。 “这怎……怎么可能……” 剩下的三四个黑袍人,脸上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俊美强大的剑客。 季正洋傲然而立,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大声道:“还有谁要来送死?” 黑袍人对视一眼,疯狂地向季正洋发动攻击。 季正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剑法!” 说罢,他再次发动攻击。 他的五官在月光下更加立体精致。 季正洋利用高超轻功,身影飘忽不定,在黑袍人中间穿梭着。 身体如同一只优雅的豹子,矫健敏捷,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流畅有力。 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时而轻柔如风,时而狂暴如雷。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一时间,古道上剑气纵横,掌风呼啸。 黑袍人和季正洋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最终,季正洋瞅准一个空隙,身形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化作了数道虚影。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左边一剑,右边一剑。 那几个黑袍人还未反应过来,胸口已被锐利的剑气刺穿。 几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他们摇晃了几下,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经过一番激战,黑袍人一个个倒在了季正洋的剑下。 夜色中,只剩下为首的黑袍人还在负隅顽抗。 风卷云涌,两人相对而立。 为首的黑袍人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屑: “你的武功颇为不俗,但要想胜过我,还差得远。” 季正洋神情轻松。 他手中的如风光影剑一挥,一道璀璨的剑芒划破夜空,令人胆寒。 他语气平静地说道:“那便试试看!” 为首的黑袍人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挑,一道黑色的剑气向季正洋飞去。 季正洋的眼神一凛,他知道这一击非同小可。 他身体猛地一跃而起,如风光影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那道黑色剑气击碎。 为首的黑袍人冷笑一声:“破晓剑法虽然锋利,但比起幽冥掌法,恐怕还要稍逊一筹。” 说完,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手掌缓缓推出,一股幽深的力量凝聚于掌心:“幽冥吸魂!” 季正洋心中一惊,不敢怠慢。 双手迅速结印,体内真气急速运转。 一股无形的能量风暴迅速扩散开来。 他使出风雷掌法的“疾风骤雨”。 试图以狂暴的掌风化解这股幽冥之力。 但神秘黑袍人的幽冥掌法却非同小可,那股力量瞬间穿透了季正洋的掌风,向他猛烈击来。 季正洋身形急退,同时挥剑斩向那股力量。 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风雷之力与幽冥之力相互交织、对抗,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场面。 季正洋身形不断闪动。 他的五官在月光下更加立体精致,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快说,是不是杨正道派你们来的?!” 第90章 旁敲侧击 为首的黑袍人冷冷一笑。 “姓杨不错,但非正道!” 说着,他猛地一剑向季正洋刺去。 季正洋的眼神一凛,侧身避过这一剑。 同时挥出一道更强大的剑气。 最终,在一轮猛烈的攻击后,季正洋找准时机,以如风光影剑发出一道致命的剑芒。 为首的黑袍人虽极力抵挡,但最终还是被剑芒洞穿了身体。 他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 伤口处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袍,也染红了古道上的尘土。 季正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重新踏上了回宫的路。 他开始整理脑中的线索,官窑爆炸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两年前。 那时,苏将军领兵攻打途决国和素尼实部落。 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为了对抗敌军,自己用硫磺、炭灰等原料自制出火药。 “难道那张三是苏将军的部下!” 季正洋心生疑窦,决定立即前往苏将军的府邸求证。 他一刻不停地快马加鞭。 当他抵达苏将军府邸时,天色已晚。 他敲了敲门,无人响应。 “奇怪,苏将军不在家吗?”季正洋心中疑惑。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个老管家从府邸中走了出来,看到季正洋,他明显一愣。 “季大人,您怎么来了?”老管家恭敬地问道。 “我来找苏将军,他在府中吗?”季正洋问道。 老管家露出了一丝难色,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苏将军不在府中,他被皇上召去宫里了。” “宫里?”季正洋眉头微皱,“有什么紧急之事吗?”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老管家摇了摇头。 季正洋心中一紧:莫非苏将军确与此事有关。 “那苏将军何时回来?”季正洋又问。 “这个老奴也不太清楚。”老管家回答道。 季正洋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 “既然苏将军不在府中,那我就不打扰了。” 季正洋向老管家告辞,转身离开了苏将军的府邸。 他骑着马,朝皇宫疾驰而去。 夜幕低垂,皇宫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显得庄重而神秘。 穿过一道道高耸的宫墙。 季正洋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前。 他轻轻勒住马缰,马蹄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 小忠子听到动静,快步走了出来:“季大人,夜已深,您此时求见圣上,有何要事?” 季正洋跳下马背,整了整衣袍。 微微一笑道:“深夜打扰,实属无奈。事关重大,微臣需禀报皇上,劳烦公公通传一声。” 小太监点点头:“好的,大人请稍候。” 不一会儿,小太监走了出来,对季正洋道:“陛下请侍中大人进去。” 门扉悠然开启,露出皇上面容的那一刻,季正洋急忙跪下,行礼道:“陛下万安。” 书房内,龙涎香缓缓燃烧,烟雾缭绕。 皇上坐在书案后,面容沉静,眼神深邃。 季正洋跪在御书房内,衣袍上还残留着窑灰。 他有些疲惫,但声音却很坚定:“皇上,官窑突然发生爆炸,微臣死里逃生,发现疑似有异族细作混入其中。” “此外......” 皇上眉头微皱,打断道:“此事朕已知晓,此案交由大理寺彻查。” “朕略感疲惫,季爱卿受惊了,就暂且退下,休养几日。” “至于中秋宴会之事,交由内务府筹办。” 季正洋叩首道:“臣遵旨,皇上万安。” 说完,他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夜晚的天空深邃如墨,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点缀其间。 一阵凉风吹来,季正洋不禁裹紧了衣裳。 他脚步略有些匆忙,却又带着归来的安稳。 将作监内,灯火通明。 工匠们依旧在忙碌地赶制着中秋宴会的器物。 铁砧的敲击声、木料的摩擦声、陶器的轻微碰撞声交织成一首独特的夜曲。 季正洋依在门栏上静静地看着大家。 工匠们围坐在各自的工作台前,脸庞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王五,这金边的镶嵌可得精细些,宴会之上,可不能出半点差池。” 一位年长的工匠抬头提醒着正专注于金工的王五。 他手指轻抚过那件即将成型的玉盘。 王五头也不抬,手中的小锤稳稳落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张大匠,您放心,这金边定会如您的意。” 不远处,几位雕刻工匠正沉浸在木料的世界里。 刀锋游走间,木屑纷飞。 整个将作监内,弥漫着木材、金属和釉料混合的独特气味。 工匠们似乎都觉得,他们手中制作的每一件器物都代表着皇家的尊严和荣耀,不容有丝毫差错。 在这片天地中,大家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美的理解和追求。 月光透过门楣,洒在季正洋身后,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影。 一见季正洋踏入,工坊顿时热闹起来。 “季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张大匠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是啊,季大人,这次出宫可还顺利?” 王五也凑上前来,眼中满是好奇。 季正洋微笑着点头,一一回应着他们的问候。 “一切安好。” 随后,他的目光在工坊内流转。 “月饼都已制好?”他轻声问道。 “回大人,均已完成。”张大匠指着那些木盒,语气中透着一丝自豪,“季大人,您请看,这月饼可是咱们将作监的匠心独运之作,定能让皇上一尝之下,赞不绝口。” 季正洋走近木盒,轻轻打开其中一个。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几个圆圆的月饼,饼皮金黄,上面精心地印着吉祥的图案。 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好,很好。”他满意地点点头,“再过三日便是中秋, 我们要加快进度。” “好的,季大人。”王五接口道,“昨日便来了一队内务府的人,运走了部分月饼和器物。他们说,这次中秋宫宴,咱们将作监的月饼可是重头戏呢!” “诸位辛苦了。”季正洋道,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感激。 工匠们彼此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转身走出工坊,月光依旧暗淡,但他的心情却比刚才更加愉悦了几分。 第91章 中秋宫宴 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三日已过。 季正洋站在窗前,深邃的目光凝望着皎洁的月亮,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这几日来,他既感到兴奋又带着一丝不安,对即将到来的中秋宫宴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大人,时辰已到,该出发了。”一名小厮轻声提醒道。 他的声音打断了季正洋的思绪。 季正洋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他转身走向衣柜,轻轻打开那扇雕刻精美的檀木门。 在缤纷的衣袍中,他慎重地选择了一件蓝色的华丽衣袍。 这件衣袍,是上次皇上亲自赏赐给他的。 整件衣袍的颜色是浓郁的宝石蓝,由进贡的上等丝绸制成,光滑如水,触感极佳。 季正洋换好装后,站在铜镜前仔细打量着。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件衣袍剪裁得体,衬得他更是器宇轩昂。 随后,季正洋踏着皎洁的月色,迈着大步朝宫门走去。宫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洒下柔和的银辉。 璀璨的灯火与天上的星辰争辉,将整个皇宫映照得宛如白昼。 在这月圆之夜,百官齐聚,共襄盛举。 季正洋站在人群中,心潮澎湃,等待即将拉开帷幕的拜月祈福仪式。 突然间,“皇上驾到!” 一声嘹亮的通报声划破了夜空。 季正洋立刻挺直身躯,与其他官员一同恭迎皇上的到来。 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宫女们衣裙飘飘,手持香炉,缓缓步入场地。 他抬眼望去,只见皇上身着龙袍,神采飞扬,龙行虎步地走向拜月台。 皇上站定后,目光如炬,扫过群臣,脸上带着威严而又神圣的表情。 他朗声说道:“今宵明月,昭昭在天,乃大唐之祥瑞。吾等当祈求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 群臣齐声应答:“陛下圣明!” “拜月祈福仪式,正式开始!” 高台之上,司仪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精致的祭坛上。 香烟袅袅升起,与银白的月光交织在一起。 季正洋身着华丽的官服,与一众同僚官员按照严格的礼仪跪拜在台下。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心中默念祈福之词。 月光下,每个人的面容都显得格外虔诚。 “众卿平身。”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季正洋和其他官员纷纷起身。 “拜月祈福仪式到此结束。”皇上朗声宣布,“众爱卿随朕前往麟德殿,享用中秋宫宴。” 说罢,他转身向麟德殿走去,龙袍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华贵无比。 身后是一群身穿华服的官员和侍从。 月光照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串串长长的影子。 麟德殿内,灯火通明,香气四溢。 皇上端坐于龙椅上,面带微笑,神态自若。 大殿中,一张张长桌上铺着明黄色的锦缎,上面摆满了各式美食,令人垂涎欲滴。 大殿两旁,宫女们面带微笑,优雅地站立着。 她们身穿华丽的衣裳,手持宫扇,轻轻摇动。 在她们的身后,乐师们演奏着美妙的音乐,丝竹之声悠扬悦耳。 舞姬们身着轻纱,曼妙的舞姿令人目不暇接。 季正洋与一众官员按照官阶高低,井然有序地入座。 他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扫视了一眼桌上的菜肴。 主食类中,那御黄王母饭散发着淡淡的蛋香和肉丝的鲜美,每一粒米饭都仿佛经过精心挑选,晶莹剔透; 而那长生粥更是用各种进贡的珍稀食材熬制而成,粥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菜品和羹汤的种类更是繁多,令人眼花缭乱。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道素蒸音声部。 只见盘中的蔬菜和水果被雕刻成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乐师形状,或吹或弹,神态各异。蒸熟后,它们不仅保持了原有的色彩和形状,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令人赞叹不已。 同心生结脯也是一道颇具匠心的菜肴。 生肉条被巧妙地拧成同心结的形状,然后风干成肉脯。食用时,只需轻轻一撕,便能感受到肉质的紧实和香醇。 升平炙则是将羊舌和鹿舌精心烤制而成。 羊舌的鲜嫩和鹿舌的香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口感。 逡巡酱则是用鱼肉和羊肉打成泥后混合成肉酱。 这种肉酱既保留了鱼肉的鲜美,又增添了羊肉的醇厚,涂抹在食物上,能为其增添一层浓郁的风味。 卯羹则是用兔肉精心熬制而成的肉羹。 兔肉的鲜嫩与羹汤的醇厚完美融合,每一口都是味蕾的极致享受。 此外,桌上还摆放着夹饼、玉露团、贵妃红等各式点心和甜品。 夹饼皮薄馅厚,口感丰富;玉露团香甜软糯,入口即化;贵妃红则是一种色泽艳丽、口感酸甜的果酒,为这场宫宴增添了几分浪漫气息。 光明虾炙、单笼金乳酥、水晶龙凤糕等也是一道道令人目不暇接的珍馐美味。 光明虾炙用新鲜的大虾烤制而成,虾肉鲜嫩多汁; 单笼金乳酥则是一种外皮金黄酥脆、内里软糯香甜的糕点; 水晶龙凤糕则是用糯米和豆沙等食材制成的精美甜品,形状宛如龙凤呈祥。 通花软牛汤则是一道用羊膏髓精心熬制的汤品。羊膏髓的醇香与汤中的药材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口感和滋补功效。 生进二十四气馄饨则是一种用二十四种不同馅料制成的馄饨。每一种馅料都代表着一种节气和风味,让人在品尝美食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四季的变化和节气的韵味。 火焰盏口冷蟾儿羹则是一道用蛙肉制成的冷汤。蛙肉的鲜嫩与汤中的调料相得益彰,形成了一种清爽而又鲜美的口感。这道菜肴的独特之处在于其盏口的设计,仿佛火焰一般热烈而奔放。 这时,内务府的太监宫女们,双手捧着精致的木盒,缓缓步入大殿。 他们迈着小碎步,走到高座前,低头小声禀报:“陛下,此乃内务府特意呈上的月饼。” 皇上听到“月饼”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他颇有兴致地问道:“哦?月饼?此为何物?” 内务府总管微笑着解释:“陛下,这月饼圆圆,象征团圆美满。” “哈哈,听起来倒是有趣。”皇上笑着说道,“呈上来,让朕一尝这月饼的美味。” 内侍将木盒打开,取出金黄的月饼,送到皇上御前。 皇上轻轻一掰。 月饼分为两半,馅料露出,色若玛瑙。 他轻轻一闻,说道,“此香扑鼻,果然不凡。足见内务府用心良苦。” 季正洋一愣。 这不明明我带领将作监做的月饼,怎么成内务府的功劳了?! 他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此月饼乃上等面粉和各种果仁制成,皮薄馅滑,香甜可口。”内务府总管继续解释着。 皇上品尝一口,口感细腻,滋味无穷,心中欣喜。 “真是美味至极!”皇上赞叹道,“内务府真是有心了!” “来人,将这个月饼赐给众位大臣,一同品尝这中秋的美味。” 内侍将月饼分赐给众臣。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欢声雷动,人人称赞不已。 宫宴气氛达到了高潮。 季正洋微微一笑。 缓缓起身说道:“陛下,众位大人,请稍安勿躁。臣还有更美之物,以配今晚的盛宴。” 第92章 巧舌如簧 说罢,季正洋轻轻一挥手。 几名内侍迅速从殿侧走出,手中捧着精美的木盒。 他走到盒子前,神情庄重地说道:“此乃微臣特意为此次中秋宫宴准备的玻璃酒杯。美酒加月饼,实乃人间美味。” 说罢,他小心翼翼打开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专为皇上制作的那个玻璃杯。 这杯子不仅晶莹剔透,更在杯身刻有腾云驾雾的五爪飞龙,栩栩如生。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接过杯子仔细端详。 杯身的龙仿佛要破壁而出,飞向天际。 皇上心中不禁感叹:“此杯真乃神来之笔,巧夺天工。” 大殿内的官员们纷纷惊叹不已。 他们交头接耳,眼中流露出羡慕与嫉妒的神色。 “此物真乃人间极品,晶莹剔透。” “真乃巧夺天工,如此精致,实在是前所未见。” “此等绝世珍品,必定价值连城。” “唯有在天朝大唐才能得见,吾等真是有福啊!” “今日宴会,季大人真是出尽风头。” ....... 这时,内务府总管说道:“皇上,您瞧这,这龙的一只爪有裂纹!”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季正洋心中一紧,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微笑着说道:“总管大人,您真是细心。这裂纹其实并非瑕疵,而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传说中,龙在云中飞翔时,一只爪子不小心抓破了云雾,阳光才普照了大地。这裂纹其实象征着皇上的恩泽如同阳光,惠及众生。” 皇上听后不动声色道:“无妨,这也是个有趣的插曲。今晚盛宴本是欢乐之时,不必过于拘泥。” 说罢,他举起杯与众大臣共饮。 季正洋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众皇子纷纷向皇上献上精心准备的中秋礼物。 “父皇,儿臣献上一本书,以祝父皇中秋佳节安康。”李泰恭敬地说道。 皇上接过书本,翻开书页,顿时眼前一亮。 他仔细阅读起来,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皇上看着李泰,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泰儿,这本书真是难得的珍品,你从何处得来?” 李泰回答道:“父皇,这本《括地志》是孩儿花费数年时间,搜集整理而成。它记叙了政区的建置沿革,并兼记山岳形胜、河流沟渠、风俗物产,征古遗迹以及人物故实。” 皇上听后十分感动。 他紧紧握住李泰的手,说道:“泰儿,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这本书不仅是你的一份心意,更是你才华的体现。” “你整理这本书,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和时间,朕深感欣慰。” 这时,一位皇子吸引了季正洋的注意。 他五官玲珑精美,面似冠玉,身姿修长,气质非凡。 眉形如远山,细长而略带弯曲,气质温文尔雅。 鼻梁挺直,唇形优美,皮肤白皙,一头黑发束起。 他身着皇室华服,外罩一件金丝绣龙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显得贵气十足。 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玉如意,缓缓走到李世民面前。 玉如意在灯光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上面雕刻着祥云与仙鹤,寓意着吉祥与长寿。 “父皇,儿臣特献上此玉如意,愿父皇事事如意,福寿安康。”李治声音柔和,神色谦卑。 李世民接过玉如意,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治儿,你真是有心。”李世民赞叹道,“这玉如意不仅工艺精湛,更寓意深远。你的孝心,父皇感受到了。” 这时,另一边,李恪立刻拿出来一幅画卷。 画卷徐徐展开,眼前顿时展现出一幅壮丽的画面。 背景是万里江山,气势磅礴。 还有三个男子骑着三匹骏马。 “此画何意?”皇上心中生疑,语气略显冷淡。 李恪神情坦然:“父皇,此画中的万里江山象征大唐江山永固,画中三人分别是父皇、承乾兄和儿臣,象征着儿臣愿随父皇一起,开疆拓土。” 然而,让皇上微微皱眉的是,李恪的马竟然跑到了太子李承乾的马前面。 他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 “哦?愿随朕开疆拓土?”皇上紧盯着李恪,目光深邃。 “正是。儿臣愿为父皇鞍前马后,共谋天下太平。”李恪语气坚定。 皇上沉默片刻。 心中不禁对李恪的意图生出疑惑。 他虽然赞赏李恪的才华和抱负,但也不禁担忧他是否有夺位之心。 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众大臣都察觉到了皇上的态度变化,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言。 季正洋暗自感叹,权谋之争,真是无处不在。 在这个中秋佳节之际,竟然也难以摆脱这无尽的纷争。 皇上心中思索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恪儿,你既有此心,便要好生努力。大唐的江山需要你们这些有志之士共同守护。” 李恪听后,心中一喜。 他跪下道:“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所望,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随后,皇上沉声道:“怎么不见太子殿下?” 大内总管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太子殿下身体不适,拜月祈福结束后就回东宫了。” 皇上眉头微微一皱。 “今夜中秋宫宴,乃国之大典。太子自幼体弱多病,朕去瞧瞧。” 说着,皇上起身离座,大步流星地朝东宫方向走去。 宫女们手持宫灯,金甲侍卫腰间佩剑,紧随其后。 长廊如龙,蜿蜒曲折,两旁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曳。 一行人穿过长廊,来到东宫门前。 两座巨大的石狮矗立着。 宫女们和侍卫们纷纷停下脚步,低头垂手而立。 东宫小太监见状,疾步向前,低头行礼道:“皇上驾到!” 东宫花园中,菊花、桂花与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香气四溢。 皇上面色冷峻,没有回应小太监的致意。 他径直往内室走去,身后跟着几个皇妃和重臣。 内室门前的小太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中暗叫不妙,他急匆匆敲门。 太子不耐烦地回应着:“回去告诉父皇,儿臣稍后就到。” 而此时,皇上猛然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第93章 血脉喷张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室内。 柔和的银辉照在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躯上。 只见太子正与一名俊美的男子紧紧相拥,衣袍凌乱,发丝交织。 两人脸色红润,气息急促,目光中满是欲望与痴迷。 太子转过头来,与皇上四目相对。 脸上露出一丝挑衅与傲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并没有因为皇上的出现而感到惊慌,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挑衅着皇上的权威。 “父皇来得真不是时候。”太子嘴角微翘,语带挑衅,“儿臣正与称心赏月论诗,共享人间欢乐。” 皇上一时间愣住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个逆子!”皇上勃然大怒,怒吼道,“当真是不知廉耻!” 他铁青着脸,双拳紧握,眼神中闪过愤怒与失望。 他猛地冲到太子面前,正要一巴掌朝太子脸上打去。 “皇上!”俊美男子急忙跪下,急声说道,“请息怒!这一切都是小人的错,请不要怪罪太子。” 皇上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俊美男子的话。 氛围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皇妃们议论纷纷,重臣们噤若寒蝉。 太子依旧与俊美男子相对而坐,琴瑟和鸣,把酒言欢。 皇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冲太子大声喝道:“你可知错!” 太子不紧不慢地抬起头,嘴角微翘:“何错之有?” “儿臣自从患了足疾,不良于行后,人人都说不配做太子。唯有太常乐人‘称心’疼惜。”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这个逆子!来人!把这个逆子拿下!” 身旁的侍卫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称心挡在太子面前,凛然无畏地望着皇上:“陛下,下人愿替太子受罚。” 皇上瞪着俊美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太子却紧紧握住称心的手,眼神坚定地望着他:“称心......不,不能怪你。” 月光渐渐隐去。 东宫内一片肃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上一步步走近称心,目光冷冽如冰:“你可知罪?” 称心抬头直视皇上,声音平静:“小人知罪,但心无悔。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大胆!你可知此罪可诛九族!” 称心淡淡一笑:“小人只求一死,以谢陛下。” 皇上眼神阴郁,冷笑一声:“好,朕就成全你!” “父皇!求您放过称心!” 太子跪在皇上面前,泣不成声,“儿臣愿用一切换取称心的生命。” 皇上冷冷地看着太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太子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儿臣愿放弃太子的位子,只求父皇能够饶过称心。” 皇上脸色铁青,怒火中烧:“你这个逆子!你这是在要挟父皇吗?” 太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愿看到称心因我而死。” 皇上转身对身旁的太监说道:“传朕口谕,将称心就地正法!” 太监低头应道:“遵旨。”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称心拖了出去。 太子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看着皇上,语气坚定地说:“父皇,儿臣不会就此屈服。儿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皇上气得脸色铁青,说道:“太子李承乾即日起禁足东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说完,皇上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东宫。 回到麟德殿后,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 只听身旁大臣小声议论着:“听说东宫那位品行不端,被皇上亲眼撞见!” “这太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季正洋心中暗想,“看来历史上传说李承乾是断袖,是真的!” 就在这时,大内总管在皇上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 他举起五爪飞龙玻璃杯,狠狠朝地上摔去。 玻璃杯瞬间碎成无数片,锋利的碎片飞溅开来,惊得众人连忙后退。 大殿中鸦雀无声,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沉重。 季正洋心中一紧。 大内总管高声宣布:“今日中秋宫宴,就此告一段落,诸位明日需准时参加早朝!” 众人纷纷退出大殿。 季正洋也起身离开。 他从麟德殿出来,踏着月光,穿过长长的宫廊。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的宫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衬出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将作监,季正洋独自坐在书案前,眼神深邃,眉间紧皱。 他的手轻抚着那半块刻有“易”字的玉佩。 “大人,您回来了。” 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原来是张大匠。 他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季正洋微微点头,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热茶入喉,带着淡淡的清香,却化解不了他心中的疑虑。 张大匠见季正洋沉默不语,犹豫片刻后问道:“大人,可有何烦心之事?” 季正洋抬起头,看着张大匠,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今日宫宴上,大内总管说月饼是他们做的,这简直匪夷所思!” 张大匠闻言,脸色微变,低头道:“大人,此事或许并非如您所想。” “哦?那是为何?”季正洋追问。 张大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宫中之事,复杂纷繁。大内总管虽地位显赫,但也有他的烦恼与压力。他或许只是想借此机会巩固自己的地位。” 季正洋沉吟片刻,又问:“那他为何要针对我?” 张大匠苦笑一声:“大人,您在宫中才华横溢,备受瞩目。难免会有人嫉妒,或是想借您之名来衬托自己的地位。” 季正洋听后默然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张大匠说的是实情,但心中仍有些不甘。 他并不惧怕权势的争斗,只是觉得有些不值。 夜深了,窗外月光如水。 季正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他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心中感慨万千。 在这个繁华的大唐皇宫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 季正洋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对张大匠说道:“谢谢,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应对。” 张大匠点头应道:“大人明智。” 他正要起身离开。 突然看到了季正洋手中捏着的半块玉佩。 “大人,这玉佩可否给下官看看。” 季正洋将玉佩递给了张大匠。 张大匠仔细端详片刻,“这块玉佩......” 第94章 惨遭弹劾 张大匠年逾半百,是宫里的老工匠。 但一双眼睛仍炯炯有神,精神矍铄。 他接过那半块玉佩,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季正洋注意到张大匠的神情,心中一动,问道:“这块玉佩有何不妥吗?”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皱纹交错的脸庞上,映衬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大人,这块玉佩……”张大匠欲言又止。 季正洋目光紧盯着张大匠。 张大匠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大人,这玉佩非同小可,乃是于阗国进贡给隋朝的宝物。” 季正洋眼神一紧,“于阗国?” 张大匠点点头,“是的,大人。下官十岁便入宫做玉匠,对这玉佩印象深刻。” 随后缓缓讲述道:于阗国是一个遥远的西域小国,以盛产美玉而闻名。 当年隋朝繁荣昌盛,四海来朝,于阗国特地进贡了数件宝物,其中最为珍贵的就是这块子母玉。 此玉佩乃羊脂白玉,质地极为上乘,实乃罕见的珍品。 季正洋心中一动,“那这块玉佩有何其他故事?” 张大匠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此子母玉,曾被下官之师精心雕琢,各镌刻一字,合之乃杨字也。 “据说,此玉佩乃隋文帝特为当时的太子杨广所制。杨广登基后,此玉佩更成为其御用之宝。” “然而,隋炀帝杨广末期,天下纷乱,玉佩亦随之消失于世。” 季正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端坐书案,奋笔疾书,草就一封书信。 次日清晨。 金色的阳光透过琉璃瓦,洒在丹凤门外,映照出一片辉煌。 季正洋和百官们一起,穿着锦袍,匆匆走进朝堂。 他们的脸上,或忧或喜,或紧张或平静,都在各自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 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脸上一一扫过。 “众卿家,太子承乾之事已起,东宫之位需重新选定。”皇上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 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一片嘈杂。 “皇上三思啊!”有大臣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皇上,东宫虽然犯了错,但毕竟是一时糊涂,相信他以后会改正的……” 季正洋默默看着这一切。 心道这些人平时趋炎附势,现在太子被废,才想起为他求情。 “好了!”皇上大声喝止,“朕意已决,今日召集大家,便是要商议重新立储之事。” 文武百官们议论纷纷,一时间众说纷纭。 “臣以为,李泰皇子德才兼备,有才有识,堪当大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挺身而出,“李泰皇子在诸皇子中最为出色,实乃储君之选。” 老臣的话语引起了一些大臣的共鸣。 他们纷纷附和:“李泰皇子聪慧过人,学识渊博,实乃国家之福。” 然而,大将军侯君集却站在对面,一身铁甲,威风凛凛。 他声音洪亮地说道:“臣以为,皇子李泰不合适,他深藏不露,目中无人,岂能托付江山社稷?”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皇上眉头紧皱,目光深邃地看着两位大臣,心中思量着储君的合适人选。 整个朝堂陷入了紧张而激烈的讨论中。 这时,又一位大臣上前一步。 他缓缓说道:“皇上,臣以为李恪勇猛善战,有大将之风。他曾多次率军出征,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储君之位应由他来继承。” 但是,另一位大臣却不以为然。 他反驳道:“大人恐怕是忘了,李恪打猎时,肆意踩踏百姓庄稼,这样的皇子,又怎能担负起治国安邦的重任?”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是一片哗然。 “皇子偶尔犯错,也是人之常情,但重要的是能知错就改。臣认为李恪有君王之才,可堪大任。” 一时间,文武百官们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季正洋仔细观察着朝堂上的动向,发现支持李恪的人不在少数。 正当他陷入深思时。 忽然意识到历史的轨迹:李治成为了唐朝的第三位皇帝。 于是,他下定决心,勇敢地站出来。 朗声说道:“皇上,臣以为,李治皇子仁慈宽厚,心怀天下。他曾多次为民请命,减免税赋,深受百姓爱戴。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季正洋仔细观察着文武百官的反应,发现不少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这时,中书令岑文本挺身而出,语气坚定地说:“皇上,臣认为此议不妥。李治虽然仁慈,但毕竟年幼,且性格懦弱,恐不能守住社稷江山。” 季正洋一愣。 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态,铿锵有力地回应道:“岑大人所言虽有理,但李恪并非嫡出皇子,且其生母杨妃乃前朝公主,这一身份恐怕会对大唐江山稳固构成威胁。” 岑文本继续弹劾道:“但季大人一心推李治,是否存有私心。毕竟李治年幼,你是否想借此机会专政?”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季正洋心中一惊。 他知道此人的弹劾十分严重,若不能妥善应对,将对他的声誉和未来产生极大的影响。 他深吸一口气,话语铿锵有力:“岑大人之言真是荒谬至极。臣一心为公,绝无私心。” 岑文本说道:“昨日中秋宫宴,季大人进献断爪龙杯,此物暗示着大唐将有变故,结果果不其然,东宫事发。大人此举难道不是胆大妄为?” 季正洋一时语塞。 龙椅之上,皇上面色沉静,目光深邃。 他凝视着朝堂,耳畔是两人的争论声,心中却如湖面泛起涟漪。 “皇上。”中书令岑文本上前一步,声音坚定,“季正洋进献断爪龙杯,此举实在令人担忧。臣以为,他居心叵测,恐怕对大唐江山有所图谋。” 皇上默然片刻,目光在季正洋身上来回打量。 此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殿内的帘子。 窗外的树影摇曳,似在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刻的变故。 “季正洋,你可知罪?”皇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喝道。 季正洋跪在朝堂上,面色苍白,心中一片惊慌。 他大声呼喊:“皇上,臣冤枉啊!” “冤枉?”皇上冷笑一声,“你进献断爪龙杯,意图不明,居心叵测。如今又在此大放厥词,妄议储君之位。” 季正洋无言以对。 心中一片凄凉。 他微微一笑,坦然道:“皇上,臣此举确实用心良苦。如若不信,可静观其变。” 皇上听后,眉头紧皱,疑惑地看着季正洋。 季正洋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跪在皇上面前,双手呈上:“臣有一封书信交由皇上。” 第95章 一失万无 小忠子接过书信呈递给皇上。 皇上展开书信一看,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大胆季正洋,竟敢妖言惑众,扰乱朝纲!来人,将此狂徒贬去岭南清风县!”皇上大声喝道。 季正洋心中哀叹一声:伴君如伴虎,官场实在不好混。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默不作声。 他们深知皇上的旨意不可违抗,没有人敢为季正洋求情。 早朝散去后。 季正洋默默地回到风云客栈。 他踏入客栈,一进门,徐掌柜便关切地问道:“季大侠,听说您被贬往岭南,此事当真?” 季正洋微微一笑,洒脱地回道:“人生起落,本是常事。岭南虽远,但山水清秀,何尝不是另一番天地?” 徐掌柜听后默然片刻,然后说道:“大侠胸怀壮志,真性情也。风云客栈永远为您留着一间房。” 此时,尼尔上前一步:“季大侠,小弟愿随您一同前往岭南。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尼尔的家。” 季正洋心生感动:“尼尔兄弟,有你这番心意,我倍感温暖。岭南之路,我们一同前行!” 随后,季正洋走进房内,开始收拾行囊。 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前路的艰难。 一行人渐行渐远,长安城的繁华也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转眼间,夜幕降临。 东宫院内,月光洒落,映照出一片凄凉。 此刻的东宫,寂静无声,只有李承乾的抽泣声回荡。 他缓缓走到灵位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木牌。 木牌上刻着“称心之灵位”几个字。 李承乾的手指轻轻滑过,仿佛能感受到称心的温度。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顺着脸颊滴落在灵位上,与未干的墨迹混为一体。 “称心,你为何离本宫而去?本宫还未曾好好待你……”李承乾声音哽咽。 他的思绪回到与称心共度的时光,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温馨的拥抱、那些共度的日夜,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 如今,那些美好的回忆化作锥心的痛,让他无法自拔。 李承乾努力站直身子,却感到一阵眩晕。 他环顾四周,曾经充满生机的东宫院内,如今一片凄凉。 那些与称心一同栽种的花草,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悲痛,黯然失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它们在风中摇曳,像是在为称心的离去而哀悼。 李承乾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孤独与绝望。 他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日子,没有称心的陪伴,他的生活将失去所有的色彩。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吹散了李承乾的发丝。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轮孤月高悬,洒下冷清的月光。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随称心而去,离开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 他回到内室,目光落在了一条绸缎上。 那华丽的布料,曾经是称心为他弹奏舞蹈时所用,如今他要用它来寻求解脱。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步履沉重地走向那些绫罗绸缎。 就在他准备将绫罗绸缎搭在横梁上,准备打结时,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侯君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殿下,您不能这样做!身为大唐太子,荷负社稷之重。” 李承乾身体一僵。 他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滑落。 “殿下,今日早朝,皇上已商议易储之事。” 侯君集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有些扭曲。 李承乾紧紧握住手中的玉杯,杯中的酒液微微颤抖,映照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 他目光游移,瞥了一眼侯君集。 又看向窗外那轮明月,心中五味杂陈。 “本宫自幼受父皇宠爱,本以为可安享太平盛世……”他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不甘。 侯君集趁热打铁:“殿下,如今情势危急,还请殿下尽早打算。” “既然父皇可以发动玄武门之变夺得皇位,本宫为何不能推倒父皇统治当皇帝?!” 几个黑影从屏风后出来。 “殿下,时机已至。” 一个身着黑衣的谋士,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缓缓地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李承乾坐在案前,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他瞥了一眼那黄绢,冷冷道:“一切可都安排妥当了?” “回殿下,万无一失。” 另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躬身回答,他的手掌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而起。 东宫之外,月光皎洁,却照不透这厚重的阴谋。 宫墙之外,隐隐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伴随着偶尔的狗吠,给这肃杀之夜增添了几分诡异。 李承乾站起身来,走到院外,望着称心的灵位。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侯君集上前一步,语气中满是蛊惑,“只要殿下登基为帝,那还不是想宠幸谁就宠幸谁。” 李承乾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计行事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东宫内顿时忙碌起来。 夜色如墨,黑衣人们鱼贯而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武将则率领一队精兵,悄悄地向皇宫的方向潜去。 “报——” 一名斥候从黑暗中冲进院子,面色焦急,“殿下,皇宫已被官军重重包围!” 李承乾脸色一变,心中五味杂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 “殿下,现在怎么办?”侯君集紧张地问道。 李承乾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拼死一搏!” 院落四周,火光冲天。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李承乾率领亲兵与官军展开激战,尽管他们奋力抵抗,但官军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殿下,快撤退吧!”一名亲兵大喊道。 李承乾转身向内室冲去,准备带着称心的遗物离开。 但就在这时,一队官军将他们团团包围。 “李承乾,你谋反证据确凿,束手就擒吧!”一名将领高声喝道。 李承乾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 “来人,将李承乾拿下!”那将领一声令下,官军纷纷向前扑来。 突然间,一阵冷箭划破夜空,射向那将领。 那将领惊呼一声,倒地不起。 原来是侯君集趁机出手,救下了李承乾。 “快走!”侯君集大喊道,他护着李承乾杀出重围,向宫外逃去。 两人拼尽全力奔逃,终于在官军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 但当他们逃到宫门口时,却发现大门紧闭。 原来,守门的卫士已经被官军收买,将他们堵在了宫中。 李承乾和侯君集转身面对官军,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殿下,对不起,是属下连累了你。”侯君集黯然道。 李承乾微微一笑:“君集兄,我们早已是生死之交。今日能与你并肩作战,本宫无悔。” 突然间,一队精骑从黑暗中冲出,向官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原来是李承乾的亲兵在拼死抵抗中引来了援军。 但即便如此,官军的攻势依旧凶猛无比。 激战过后,李承乾和侯君集被生擒。 他们被押往皇宫大殿,面对着愤怒的皇上。 “逆子承乾,你可知罪!”皇上怒斥道。 李承乾昂首挺胸:“父皇不是曾经说过吗?胜者王侯败者寇。”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只可惜,儿臣这次输了。” 第96章 神机妙算 皇上不禁想起了季正洋的那封书信。 其中有一句便是:太子承乾即将谋反! 皇上心中暗想:“莫非这天机子真能神机妙算?!” “不不不,这一定是巧合!” 随后,皇上命大理寺审理太子谋反案。 大理寺牢狱中。 李承乾独自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上的华服已被粗布衣裳取代,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如今散乱在肩头。 铁窗外,月光洒在地上,斑驳陆离,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李承乾,你可知罪?” 大理寺卿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链,穿透牢狱的寂静。 李承乾目光空洞,“本宫犯下大错,自知难逃一死。然本宫所作所为,皆为谋求大事。本宫无悔。” 大理寺卿皱眉,“大事?皇上如此疼惜你,你年仅八岁时便将你立为太子。那把龙椅,迟早属于你。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本宫就是要谋反,就是要让父皇伤心。他杀了本宫心爱的称心,本宫也要他尝尝心痛的滋味!”李承乾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叛逆和决绝。 大理寺卿沉默片刻。 随后轻叹一声,“你为了一个男人,就要背叛你的父皇吗?” 承乾冷笑一声,“背叛?究竟是谁背叛......我不过是个被困在东宫的囚徒,每日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称心,他是本宫唯一的朋友,唯一懂本宫的人。而父皇,他只知道让本宫学习、上朝,从不过问本宫内心的真正想法。” “那你可知,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你永远失去皇位,失去你曾拥有的一切?”大理寺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 承乾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曾经的画面。 他曾是万人之上的太子,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一切的荣华富贵,转瞬间化为乌有。 他缓缓开口,“本宫知道。但与其在这无情的宫廷中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地为自己而活。哪怕只有一瞬间的自由,也胜过这永无止境的束缚。” 牢狱外的月光映在承乾坚定的脸庞上,他抬起头,望向远方。 皇宫大殿内,灯火通明。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 重臣们低头站立,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经过大理寺审理,太子谋反一案已有结果。””岑文本迈步上前,声音低沉而有力,“太子谋反属实,证据确凿。太子意图篡位夺权,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应予以严惩。”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皇上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望。 自己一手培养的太子竟然背叛了自己! “陛下,此事关乎国家安危,不可掉以轻心。”岑文本补充道。 皇上沉默片刻,目光在大臣们身上扫过,“众卿有何建议?” 群臣低头不语,心中各有思量。 一位面容清矍、眼神犀利的重臣沉声说道:“陛下,承乾太子谋反事实确凿,按律当斩。但臣以为应考虑皇室颜面,给予其留有全尸。” 岑文本冷冷地说道:“无论何种身份,触犯律法者必受严惩。陛下,臣以为太子之罪不容轻赦。” 皇上皱了皱眉,“承乾自幼聪颖,朕曾寄予厚望。如今他误入歧途,朕心中甚为痛心。” 岑文本微微叹了口气,“陛下所言极是。然而太子承乾犯下大错,若不严惩,恐难以服众。” 皇上思索片刻后道:“传旨下去,废太子承乾为庶人,剥夺其封号。对其党羽严加审讯,绝不姑息。” 重臣们齐声应诺:“陛下圣明。” 这时,侯君集被押解到殿中央。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眼神深邃,眉头紧皱。 他看着侯君集,心中五味杂陈。 “侯君集,你可知罪?”皇上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侯君集沉默片刻,然后昂首道:“臣无罪。” 皇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扶手,怒道:“你诱导太子谋反,罪大恶极,怎会无罪!” 侯君集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若要定臣之罪,臣又有何话可说。” 皇上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怒火。 他看着侯君集,心中不禁想起往日的情谊。 他曾与侯君集并肩作战,共同打下这锦绣江山。 如今,却要亲自审问这位曾经的战友,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 “朕不想让那些刀笔吏辱你,”皇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故亲自审问你。你若是认罪伏法,或许还能减轻刑罚。” 侯君集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陛下,我……”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承认了罪行。 皇上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后长叹一声,“你犯下的罪行,实乃当诛九族。” 侯君集抬头,目光坦然,“臣知罪。但臣也为大唐立下过汗马功劳!” 半晌后。 皇上缓缓问道:“那你可有心愿未了?” 侯君集望着皇上,眼中充满期待:“恳请陛下,为臣留下一儿,为我侯家延续血脉。” 皇上默然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朕答应你。” 侯君集跪在殿前,叩首道:“谢陛下隆恩。” 他眼中泛起一丝感激,“陛下,希望能善待我儿。” 皇上点了点头,“朕会让他在岭南好好生活。” 随后他疲惫地挥了挥手,“退朝吧。” 大殿内的人群缓缓散去。 只留下皇上孤独的身影和无尽的悲痛。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龙涎香的气息与沉木的厚重交织。 大殿之外,一名身着黄袍的少年,双手紧握,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他是皇子李泰。 一颗在朝廷中搅动风云的心,此刻正静静地等待着与皇上的相见。 “公公,父皇可曾宣召我?”李泰轻声问道,眼神紧盯着那金碧辉煌的大门。 守门的公公微微点头,“皇子莫急,皇上正在处理政务,稍后便见。” 李泰默默地点了点头。 突然,金碧辉煌的大门内,传出一声高亢的传唤: “宣皇子李泰觐见!”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前广场。 李泰瞬间挺直了身躯,迈步走向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 他跪下行礼: “儿臣李泰,叩见父皇!” 皇上微微点头,缓缓开口: “起来吧,泰儿。” 大殿内,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皇上紧锁眉头,声音低沉地问道:“泰儿,你对承乾谋反之事有何看法?” 李泰心中一震。 他努力保持镇定,缓缓开口道:“父皇,儿臣对皇兄谋反之事深感震惊和痛心。太子身为储君,本应恪守本分,忠于父皇和朝廷。然而他却背弃了自己的职责和誓言,企图颠覆朝廷。” 皇上紧接着问道:“泰儿,朕听闻你近日颇有建树,对于朝廷事务和治国理政,你有何见解?” 李泰心中早有准备。 他镇定地回答道:“父皇,儿臣以为,治国之道在于法治与德治相结合。法治可确保国家秩序井然,德治则能润泽民心,二者缺一不可。” 皇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说。” 李泰接着说道:“在朝廷事务上,儿臣认为应当注重选拔贤能之士,罢黜贪腐无能之辈,以保朝廷清明。同时,还应加强对地方官员的监督和管理,确保他们能够为百姓谋福祉。” 他追问道:“那么,对于当前的边疆局势,你有何看法?” 李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父皇,边疆稳定是国家安宁的基石。儿臣建议加强边疆防御,提高军队战斗力,同时与周边国家保持友好关系,共同维护和平。” 皇上听后大为赞赏:“好!泰儿,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你的见解独到深刻,显示出超凡的才华。” 李泰听后心中激动不已,他再次跪拜道:“谢父皇夸奖!儿臣定当加倍努力,不负父皇厚望!” 皇上沉默片刻后说道:“泰儿,太子谋反令朕痛心疾首。希望你能引以为戒。” 李泰听后心中一凛。 “父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儿臣有一事相求。” 第97章 兄弟相悖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 眼神透过冕旒,看不清表情。 只是淡淡地说:“说。” 李泰跪倒在地,声音充满决绝:“若儿臣今日得父皇之恩宠,他日儿臣寿终之后,必将杀子传弟。”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 守门的内侍们忍不住相互交换眼神,但无人敢出声。 皇上的手微微一颤。 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李泰抬起头,与皇上对视:“儿臣清楚。儿臣愿以此换取父皇的信任,换取朝廷的安稳。” 皇上沉默了许久。 终于开口道:“你先回去吧。你的请求,朕会考虑。” 李泰站起身,走出了大殿。 皇上独坐在龙椅上,周围是静谧的宫廷,只有远处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 他闭上眼睛,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泰儿,虎毒尚不食子。你的心机与歹毒,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皇上深深地叹息着,双手紧握着龙椅的扶手。 他回想起季正洋的那封书信。 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内心。 李泰刚刚那番话,又和书信中写的一样。 “若立泰儿为太子,他登基为帝后,定会毫不犹豫杀掉自己兄弟。” 皇上想起自己曾经的过往,那些争斗、背叛和杀戮的日子,心中不禁一阵寒意。 如今,历史似乎又要重演。 李泰的野心与筹谋,无疑让他更加担忧。 “朕不能让历史重演,不能让后世子孙认为皇位是可以谋划得到的。”皇上心想。 他挥了挥手,一旁的侍从立刻递上了纸笔。 皇上的笔迹坚定而有力。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魏王李泰,涉嫌夺嫡之罪,今废为东莱郡王。钦此!” 皇上写下这行字后,重重地放下笔。 诏书传出后,整个宫廷再次陷入了沉寂。 李泰听到消息后,面色苍白如纸,心中的惊愕和绝望难以言表。 他愣在原地,手中的玉杯摔落在地,碎片四溅。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谋划竟然会落空。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皇位本应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却彻底离自己远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龙袍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他的面前摆放着另两个儿子的名字——李治和李恪。 他缓缓地摩挲着御笔,双眼深邃如海,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立李治为太子? 还是立李恪为太子?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宫廷的宁静。 一个身影从暗处浮现。 他低头禀报道:“陛下......” 皇上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觉得立李治为太子如何?” 那人沉默了片刻,斟酌着每一个字眼,“李治年幼,仅有十五岁,他的性情仁厚、善良纯真。这份仁慈之心,是他的优点,但在这宫廷的漩涡中,却也可能成为他的弱点。” 皇上双眸微微眯起。 “而李恪,”那人继续说道,“他虽非嫡子,但他所表现出的品质和才华,具备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他勇敢果断,心思缜密,且在军队中享有崇高的声望。” “你所言极是。”皇上缓缓说道,心中已有定论,“那么,就立李恪为太子吧!” 皇上提起御笔,再次写下一纸诏书。 那人深深一鞠躬,声音坚定地答道:“陛下圣明,臣定当全力辅佐新太子,为陛下和大唐的未来而努力。”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正当此时,风动。 帘幔轻舞,宫灯摇曳。 皇上的目光透过殿门,望向远方的天际。 那里,乌云翻滚。 此时,季正洋正骑着马,背着一个行囊,在黄土路上颠簸。 他身后跟着稚气未脱的尼尔。 不远处,路边的树林里有一个简陋的小茶摊,季正洋决定停下来歇歇脚。 已是深秋时节,空气中带着一丝寒凉。 落叶飘零,给这条黄土路增添了一抹萧瑟的色彩。 茶摊的主人是一个男子,他身穿一袭深色的长袍,头上戴着斗笠,斗笠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 季正洋牵着马走到茶摊前,尼尔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地坐下,茶摊主人缓缓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茶。 季正洋接过茶碗,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热气带着茶香扑鼻而来。 他小啜了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了一丝暖意。 季正洋接过茶碗,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一饮而尽。 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胃中,驱散了秋日的寒意。 随后目光转向了对面,那个神秘的茶摊主人。 那个人正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碗,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的手指修长,轻轻摩挲着碗边,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季正洋与他对视着。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摊主缓缓抬起头,帽檐下的目光带着一丝凌厉。 他直视着季正洋,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 季正洋眉头微皱,将茶碗轻轻推向对方。 “季大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人声音低沉冷漠,夹杂着一丝讥讽。 季正洋终于认出了此人的声音——原来是云燕飞! 茶摊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叶在风中轻轻飘舞,增添了一丝肃杀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云燕飞迅速伸出右手,抓住了季正洋的左手腕。 季正洋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云燕飞的手中传来,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 “哼,季大侠,我们终于再见了!当年你假借和氏璧为我解毒,后又陷害崔府抄家!一路飞升,官至三品!你可真够歹毒!” 云燕飞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季正洋心中一沉,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他迅速凝聚内力,准备应对云燕飞的攻击。 云燕飞突然发难,一招“拨狗朝天”向季正洋猛击过来。季正洋侧身一闪,顺势一剑削向云燕飞的手臂。 然而,云燕飞的反击更快,一招“斜打狗背”直取季正 洋的侧身。 季正洋心中暗叫不好。 他迅速向后撤身,同时一招“剑走龙蛇”挡住了云燕飞的攻势。 云燕飞见季正洋轻易地挡住了自己的攻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他并未放弃,继续发动猛攻,招招致命。 而季正洋则以守为主,尽量避免与云燕飞的硬碰硬。 他不断运用轻功和内力化解云燕飞的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 在一次快速的对攻中,云燕飞突然使出了一招“八方藏棒”,棒法诡异多变,直取季正洋的要害。 第98章 结伴同行 季正洋反应迅速。 一招“回风剑舞”,精确击向云燕飞打狗棒的另一端,成功将其震开。 然而,云燕飞的攻势愈发凌厉,棒法越来越快。 季正洋深知,如果继续被动防守,自己难免会受伤。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采取主动攻击的策略。 他深吸一口气,内力在经脉中迅速流转。 一招威力无比的“万剑归宗”猛然击向云燕飞,剑气纵横,仿佛万剑齐发一般,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云燕飞见状不妙,立刻施展轻功,身体如弹簧般弹起,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季正洋也毫不示弱,腾空一跃,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拽住了云燕飞的衣领。 他语气坚定地说:“云兄,我并无恶意。当年之事,确有误会。借和氏璧为你解毒,实属无奈之举!” 云燕飞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哼,无奈?季大侠真是好借口。你可知道,知书正在生孩子,抄家的人就来了,崔府因和氏璧而亡,怎与你脱得了干系?” “云兄,我绝无半点虚言。”季正洋看着云燕飞的眼睛,试图解释。 云燕飞喘息着打断了他的话:“我如何信你?!”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僵持。 “我入宫为官,官至三品,就是为了查明崔府被陷害的真相。如今我已掌握了一些证据,但此案错综复杂,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我就被贬岭南......”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阵风吹过树林,带起了一片落叶。 叶子在空中盘旋着,最后落在了季正洋的茶碗里。 季正洋微微一笑,轻轻将落叶从茶碗中捡出。 “云兄,往事如烟,我们都不应该被过去所困。” 季正洋缓缓说道,“眼下秋意正浓,你我何不放下过去,共饮一杯清茶?” 云燕飞沉默了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将碗轻轻放下。 季正洋微笑着看着他:“好茶。” 云燕飞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既然季大侠如此坦荡,我便再信你一回。” 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只是过眼云烟。 他们继续品茶聊天,谈论着人生百态和江湖风云。 这片树林又恢复了宁静与和谐。 天色渐暗。 季正洋跟着云燕飞穿过茂密的树林。 来到了云燕飞位于树林深处的家。 随着门板“吱呀”一声轻响,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 一张草席上,一对不到一岁的双胞胎正安静地熟睡。 崔知温正在桌边读书,见有人进来,他放下书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季大侠!你怎么来了? 月儿正在一旁缝补衣物,她身着粗布衣裳,却依旧难掩其清秀之姿。 她听到声音,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计。 惊讶地问道:“季大侠!您怎么来了?”” 季正洋微微一笑:“我刚好路过此地,便进来看看。” 云燕飞对季正洋苦涩地笑了笑:“季大侠,让你见笑了。自从崔府被抄家后,我们便逃到了这里,过着隐居的生活。” 季正洋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行囊中拿出一些银子和食物。 轻轻地放在桌上:“云兄,这些你先收下,作为兄弟的一点心意。” 云燕飞感激地看着季正洋:“季大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接受你的施舍。” 季正洋摇了摇头:“云兄,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在施舍你,而是真心想帮你。崔府对我有恩,你我又是兄弟,如今你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这时,崔知温走到季正洋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季大侠,我想跟随您学习武艺和知识。将来如果有机会,我愿意为您效力。” 季正洋看着他那年轻而又充满朝气的脸庞,心中不禁感叹后生可畏。 他微笑着扶起崔知温:“知温,你好学善问,定能有所成就。” 他顿了顿,转向云燕飞说道:“云兄,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岭南吗?那里或许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云燕飞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这一决定可能会改变他和孩子们的未来,但他更清楚的是,如果不为孩子们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好。”最终,云燕飞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道,“为了孩子们能生活得好一些,我愿意。” 季正洋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云燕飞眼中闪过感激的光芒:“季大侠,我云某一生不曾轻易托付于人。今日我愿意将全家老小的性命托付给你!请你带我们去岭南吧!” 说着,他单膝跪地,向着季正洋行了一个大礼! “云兄快快请起!”季正洋赶忙扶起云燕飞,“你我兄弟何须如此?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你们一家老小的!” 云燕飞感激涕零,泪水涌上了眼眶。 他紧紧握住季正洋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季大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季正洋笑了笑,拍了拍云燕飞的肩膀:“云兄,咱们之间不说这些见外的话。现在还是早点安顿下来,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云燕飞点头答应,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次日,初阳微露,淡淡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 一行人早早地启程,踏上了通往岭南的道路。 季正洋身穿一袭青色长袍,背负长剑,面容沉稳,目光如炬。 “此去岭南路途遥远,大家务必小心。”季正洋嘱咐道。 队伍行进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山势陡峭,林木葱茏。 晨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经过数天的行程,他们终于来到了岭南地界。 这里的气候温暖湿润,与北方的寒冷干燥截然不同。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季正洋抬眼望去,只见前方山路崎岖,树木丛生。 他心生警惕,对云燕飞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歇脚。” 话音刚落,突然,一群手持刀剑的强盗从树林中冲了出来。 他们身穿黑衣,蒙着面,手持利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留下财物,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为首的强盗恶狠狠地说道。 第99章 救命之恩 季正洋眉头紧皱。 他清楚自己带着家眷,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诸位好汉,吾等一行人初来乍到,还请高抬贵手,放吾等过去。” 为首的强盗哈哈大笑,声音如夜枭般刺耳:“高抬贵手?我们正是要劫财劫色!” 说罢,他一挥手,众喽啰如饿狼般扑向季正洋一行。 季正洋见状,悄悄挪动脚步。 挡在崔知温、尼尔、月儿身前。 他心中暗自盘算,准备一旦有变,就使出剑法应对。 强盗头子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月儿如玉般细腻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小娘子,真是美若天仙啊,今晚就陪大爷我吧!” 强盗头子一脸淫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啊!你……你别过来!” 月儿吓得花容失色,蜷缩在崔知温身旁。 “哈哈哈!别害怕,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强盗头子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伸出粗糙的大手,正要抚摸月儿的脸颊。 他眼中闪烁着狡黠贪婪的光芒,正要伸手摸月儿的脸颊。 季正洋眼神一凛。 身形晃动间已来到月儿身前,一把抓住强盗头子的手腕。 强盗头子痛得脸色一变,但他并未就此屈服,而是怒喝一声,试图挣脱季正洋的控制。 “小子,放开你的手,否则大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强盗头子狠狠地威胁道。 季正洋面无惧色,冷笑一声:“恐怕最后要兜着走的是你。” 强盗头子气急败坏,挥舞着凶器向季正洋冲去。 季正洋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然后迅速反击,一把抓住强盗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强盗头子惨叫着倒吸一口凉气,痛苦地捂住手腕。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强盗头子挥了挥手。 其他强盗瞬间纷纷围了上来,将季正洋他们团团围住。 “兄弟们,别怕!上!” 强盗头子大声喊道,声音略显颤抖。 一个强盗手持利刃,一跃而起,向季正洋冲来。 季正洋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拔出了手中的如风光影剑,一剑刺向强盗。 强盗一惊,赶紧侧身躲过,但季正洋的剑法如行云流水,破晓之光般凌厉无比,几个回合下来,那名强盗就被击败了。 其他强盗见状,纷纷涌上。 一时间,刀光剑影,掌风四溢。 季正洋挥剑如龙,身法灵动,与强盗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时而施展剑法攻击,时而运用内力防御,如同一道闪电般在强盗中穿梭。 战斗正酣之际,一名强盗瞅准机会,欲抢走月儿怀抱中的龙凤胎。 云燕飞一惊,急忙挥棒击退那名强盗,但同时又被另一名强盗砍伤肩膀。 云燕飞忍住疼痛,咬牙坚持着。 眼见云燕飞受伤不轻,季正洋心中焦急。 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内力,施展出风雷神掌。 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浪从季正洋掌心喷薄而出,将围攻他们的几名强盗震退数步。 强盗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 一时间不敢再上前。 季正洋趁机冲到云燕飞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燕飞,你怎么样?”季正洋关切地问道。 云燕飞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季正洋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其他强盗,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警告。 强盗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季正洋知道,此刻必须尽快解决这些强盗,以免夜长梦多。 他运起内力,准备再次施展风雷神掌。 就在这时,一名强盗突然从背后偷袭季正洋,但被季正洋敏锐地察觉到,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 季正洋反手一掌,将那名强盗击飞出去。 其他强盗见状,纷纷后退数步。 他们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力深不可测,绝非易与之辈。 季正洋缓缓走向强盗头子,眼神中充满威严:“今日之事,我必不饶你。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手下无情。” 强盗头子心中一惊,知道今日已经无法逃脱。 他咬了咬牙,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住手。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兄弟们,我们走!” 强盗头子一声令下,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季正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 随后,一行人整理行装,继续赶路。 当行至岭南茂州时,暮色已浓。 街道上,只有风的呼啸,营造出一片迷离的氛围。 突然,一阵喧闹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一群官兵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围住了一名妇人和一个稚嫩的小公子。 “你们在干什么!” 季正洋疾步上前,大声喝止。 一个高大的官兵头目上前一步,满脸横肉,语气不善:“你是何人?不关你的事,快滚!” 季正洋正气凛然:“天子脚下,岂容你这般胡作非为!那妇人和小公子犯了何罪,你们竟下此毒手?” 头目冷笑一声:“这妇人是侯君集的老婆,小公子是侯君集的儿子。侯君集公然参与李承乾的谋反,这是他们的罪。” 季正洋心下一惊。 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果然和历史中一模一样! 他挺直腰板,义正辞严:“谋反之事已过去,岂能由你们草菅人命!快住手,否则我这就上报朝廷,让皇上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 头目脸色一变,显然是被季正洋的气势所慑。 他挥了挥手,命令众官兵上前:“给我上!杀了他们!” 众官兵应声而动,手持棍棒冲向季正洋。 季正洋不甘示弱,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剑,与他们展开激战。 剑光闪烁,棍棒交错,一时间街道上尘土飞扬。 季正洋身形矫健,剑法娴熟。 他时而闪避,时而反击,与官兵们斗得不分伯仲。 而那名被围困的妇人和小公子则躲在角落里,紧张地观望着这场打斗。 不一会儿,季正洋就轻松将众官兵们击退。 他喘着粗气,来到妇人和小公子身边。 妇人的脸色苍白,嘴角淌着鲜血。 她吃力地抬起身子,望着季正洋,眼中含泪:“多谢大侠出手相救。我夫君犯下大错,我们家人已是无辜。只求能留得性命,日后自会戴罪谢恩。” 季正洋心中一叹。 他拱手道:“夫人言重了,我不过是碰巧路过。” 妇人感激涕零,她吃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玛瑙石,双手递给季正洋:“请大侠一定要保住我的儿子……” 话音未落,妇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地倒下。 小公子惊恐地扑上前去,泪水夺眶而出:“娘!娘!你别吓我!” 他紧紧抱住妇人的身体,无助地哭泣着。 第100章 苦不堪言 季正洋心中一痛。 他走上前,抱住小公子:“孩子,节哀顺变。” 他轻轻拍打着小公子的后背,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小公子泪流满面:“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 他的声音哽咽着,心中的悲痛难以言喻。 季正洋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权谋斗争的旋涡中,一个个生命都显得如此脆弱。 他紧紧握住玛瑙石,郑重地点了点头:“孩子,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有我在,以后没人能伤害你。” 小公子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无助和迷茫:“我叫侯元礼……今年十二岁。” 他的声音颤抖着。 他将侯元礼搂在怀中,柔声道:“元礼啊,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要坚强。你母亲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平安、快乐地成长。” 侯元礼默默点头,泪水滑过稚嫩的脸庞:“我明白了,大人。我会努力振作,为了母亲。” 季正洋心中宽慰,从行囊中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裳:“你先把衣服披上,一起去吃点东西。” 夜幕降临,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客栈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吱吱声响。 季正洋和众人抵达客栈门前,他抬手轻叩门扉。 不久,门扉咯吱开启。 露出客栈主人有些睡眼惺忪的脸。 季正洋问道:“还有客房吗?我们一行人需要用膳歇息。” 客栈主人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哦,有的,有的。请进。” 众人跟随季正洋进入客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柴燃烧的味道,伴随着一丝丝饭菜的余香。 客栈内部布置简朴,木质的家具略显陈旧,但擦拭得干净。 季正洋转向众人:“诸位,先用膳吧。” 众人点头应允,纷纷落座。 桌上摆了一些岭南特色美食,有香气四溢的白切鸡、口感滑嫩的豆腐花、鲜美可口的鱼生以及甘甜的荔枝酒。 大家品尝着美食,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云燕飞夹起一块白切鸡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嗯,这鸡肉真香。这是岭南独有的做法吧?” 季正洋点头笑道:“正是。岭南的鸡肉做法独特,口感鲜美。大家不妨多尝尝。” 他举起酒杯:“兄弟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在这闯出一片天地。” 众人举杯共饮,气氛达到高潮。 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歇息。 季正洋坐在床边,心中思绪万千。 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来,洒在地上,泛起一片银白。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季正洋目光投向远方,自言自语道:“清风县就在前方,我一定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次日清晨,一行人一同踏上了前往清风县的旅程。 他们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清风县的地界。 季正洋刚踏入清风县城,便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街道上行人稀疏。 平时热闹的商铺如今关门闭户,甚至连鸟儿的叫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他看到百姓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而房屋则破败不堪,道路崎岖不平。 他来到一家客栈投宿,客栈掌柜见有客人来,原本面露喜色,但随即又显露出一丝忧虑。 季正洋看着客栈掌柜,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于是主动询问:“店家,你面色不对,可是有何事烦扰?” 掌柜长叹一声,忧虑之色更浓,“这位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儿的百姓可真是苦不堪言啊。” 季正洋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此事或有蹊跷,于是追问:“哦?此话怎讲?” 掌柜压低了声音,“这位官人,你可知我们县城为何已许久无县令上任?历任县令皆离奇死亡,县丞又是个贪婪无度之徒。他巧立名目,搜刮百姓;税收繁重,吾等小民苦不堪言。” “那为何没人告发他?”季正洋皱眉。 掌柜苦笑着摇摇头,“哎,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那县丞和县尉官官相护,谁敢去告他?就算有人告了,也多半是石沉大海。更何况,他手握重权,谁敢轻易得罪?” 季正洋沉默了片刻,心中思量着掌柜的话。 县丞相当于后世的县委副书记兼副县长。 县尉相当于后世的县公安局局长。 若是这两人相互勾结,那就会对一些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甚至纵容黑恶势力的发展。 清风县地处偏远,山高皇帝远,历任县令都难逃一死。 这究竟是山贼所为,还是有人暗中操控? 看来要在这个县城做个县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多谢掌柜告知。”季正洋拱手道谢,“我会将此事铭记在心,设法为百姓谋福。” 掌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那就有劳官人了。只盼您能为百姓做主,早日铲除这贪官污吏。” 季正洋叮嘱了掌柜一番,安顿好一行人后。 他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而是先换上一身普通的衣服,戴上草帽,乔装成平民百姓,四处走访,融入市井之中。 他先来到了市场。 看到摊贩们叫卖着各种商品,百姓们或挑选着蔬果,或讨价还价。 他走到一个卖鱼的摊位前,与摊主聊了起来:“掌柜,这鱼怎么卖啊?” 摊主看了看他,回答说:“大人,这鱼是从河里刚捞上来的,新鲜的。一两银子一条。” 季正洋皱了皱眉。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摊位,发现很多商品的价格,都比长安城高出不少。 这些异常高昂的税收背后一定有猫腻。 季正洋决心查个究竟。 接着,季正洋来到了农田。 他看到农民们正在辛勤劳作,汗水浸湿了衣衫。 他走到一个正在休息的老农身边,坐了下来,问道:“老伯,生活怎么样啊?” 老农忧伤地答道:“大人,这里的生活可不容易啊。税收高,还要受到官吏的盘剥。” 季正洋听了,心中不禁一沉。 这里的百姓生活如此困苦,而贪官们却是肆意妄为。 最后,季正洋来到了民居。 百姓们的房屋破旧不堪。 他走进一个茅草棚,与他们聊起了天:“你们这里的生活真是太苦了。” 家里的老太太叹了口气:“是啊,大人。我们这里的人活得就像牲口一样。” 经过一段时间的走访调查,季正洋逐渐发现了清风县的一些问题。 除了税收异常高昂之外,县丞还私自开设赌场,从中牟取暴利。 此外,他还发现县丞与一些黑心商人勾结,低价收购百姓的粮食,高价卖出给百姓生活必需品。 这些不法之事,使得百姓们生活更加困苦。 季正洋意识到,要改变清风县的局面绝非易事。 要揭露这些罪行,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生活,必须取得确凿的证据。 于是,他决定深入虎穴,亲自搜集证据。 夜幕降临,县衙内灯火通明。 季正洋穿上夜行衣,蒙上面纱,手持长剑,悄悄潜入了县衙的后院。 他借助院内的树木隐蔽身形,一路潜行到了县丞的房屋附近。 此时,县丞正坐在大堂上。 几名土豪簇拥在他身旁。 第101章 大闹县衙 季正洋小心翼翼靠近。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屋内的谈话。 只听县丞傲慢地说道:“那县尉小儿,不过是我手上的棋子罢了,唯本官之命是从。本官令他往东,他岂敢往西?这清风县的一切,尽在本官掌控之中。凡盗窃、斗殴、命案,皆可化为乌有。” 周围的土豪们纷纷点头哈腰,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县丞继续说道:“那些百姓,哼,不过是些待宰的羔羊。稍加一些手段,金钱便滚滚而来。” 说到这里,县丞得意洋洋地透露:“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本官计划进一步扩大妓院规模。”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对于那些交不起税的百姓,本官自有办法。让他们抵押自家女儿,到妓院做妓女,供达官贵人们享用。” 几名土豪附和道:“老爷真是高明。” 季正洋听到这里,气得紧紧握住拳头。 季正洋心中怒火中烧。 他决定深入虎穴,寻找确凿的证据,将这些恶行彻底揭露。 他悄悄摸到县丞的书房,这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书房中,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 而墙上则挂着几幅苍劲有力的书法作品。 但季正洋无暇欣赏。 他在书房中仔细搜寻,目光在书架上流转。 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比较特别的册子。 册子被随意地放在书架的一角。 封面是深棕色的,上面没有标注任何名称,显得极为低调。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将册子取下,坐在书桌前翻阅起来。 账册里的字迹工整而娟秀,每一笔都透露出县丞的严谨与狡猾。 季正洋逐页翻阅,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他目光锁定在那一行行字上: “xxxx年x月x日,收受王员外贿赂银两xx两,用于妓院建设。” “xxxx年x月x日,李家未能如期缴纳税款,责其女儿抵押至妓院,以换取延缓缴税期限。” “......” 账册中详细记录了大量的不法之事:增加税收、贪污公款、收受贿赂、欺压百姓等等。 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一行行字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 深深刺入季正洋心中。 他咬牙切齿,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将本子揣入怀中。 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侍卫闯入了书房。 侍卫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结,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县丞的书房!”他紧盯着季正洋,高声喝道。 季正洋冷冷地回答:“我来此就是为了揭露你们的罪行!” 侍卫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此大言不惭!” 季正洋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迅速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季正洋注意到书房的窗户半开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为这个深夜染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窗外,竹林茂密,竹叶摇曳。 他猛地推开窗户,纵身跃入竹林中。 侍卫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追了上去。 竹林中传来阵阵呼啸声和枝叶摩擦的声音。 季正洋利用高超的轻功,在竹林中快速穿梭,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侍卫的追捕。 他站在廊道喘息着,一不小心闯入了县尉的卧室。 他躲在屏风后面,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房间内的动静。 此时,县尉正与几个女人在床上行欢。 县尉满脸红光,身上的亵衣几乎褪到腰间。 敞开的衣襟下,露出黝黑的胸膛和圆滚滚的肚皮。 几个女人躺在床榻上,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娇喘吁吁,呻吟不断。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季正洋握紧拳头,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和恶心。 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地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县尉和女人们身上,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季正洋看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清风县的政治生态如此恶劣。 县丞一门心思贪污受贿,县尉满门心思寻欢作乐。 他真是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将两人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县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停下了动作,侧耳倾听。 突然,一名侍卫站在卧室外焦急地喊道:“县尉老爷,不好了!有人闯入了县衙!” 县尉停下身下动作,一跃而起。 他怒目圆睁:“什么人敢到本爷的地盘来撒野?” 季正洋感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猛地冲出屏风,冷笑一声:“你的地盘?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话音刚落,床上的县尉和女人们发出惊恐的呼喊声。 县尉气急败坏地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侍卫们纷纷拔出兵器冲向季正洋。 他们疯狂地挥舞着兵器,却怎么也碰不到季正洋的衣角。 季正洋心中有数:“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那这草包官带出的兵肯定也是草包!” 他决定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趁季正洋不备,猛地扑了上来。 季正洋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侍卫的手腕被拧断,兵器脱手而出。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后退了几步,面露惧色。 果不其然,侍卫们都是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县尉顿时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县衙闹事!” 季正洋心中暗自好笑。 县尉对着侍卫们大声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这个狂妄之徒!” 侍卫们虽然应声而动,但心中却各有各的想法。 他们知道季正洋不是好对付的。 刚刚那拨儿倒下的兄弟,就是最好的证明。 县尉见侍卫们无动于衷,气急败坏地喊道:“真是一群饭桶!本官要你们有何用?” 说着,他亲自挥舞着长剑,气势汹汹地攻向季正洋。 他一边疯狂地攻击,一边大声喊道:“今天本官就要你的命!” 季正洋身形一闪,轻松躲过。 侍卫们面面相觑:老大都亲自上了,吾等也上吧! 于是,一群人挥着兵器,冲了上去。 季正洋并不想和他们纠缠。 他身形灵活,躲过一招又一招的攻击。 他展开游击战术,时而出现在县尉左侧,时而出现在县尉右侧,时而出现在县尉身后。 县尉虽然武功不错,但在季正洋的攻势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几个回合下来,他腆着个大肚子,已是气喘吁吁。 而季正洋依旧轻松自如。 他嘴角微微上翘,心中暗自好笑。 季正洋突然发出一声清啸,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县尉一愣,只觉得一股冷风袭来,眼前出现一道耀眼的剑光。 他连忙举剑格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叮”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县尉只觉得手臂一麻,长剑差点脱手而出。 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远不是季正洋的对手。 季正洋乘胜追击,一剑又一剑地攻向县尉。 县尉节节败退,已经无力抵挡。 此时,季正洋抓住机会,猛地冲向县尉,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胸口。 县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侍卫们见状,纷纷后退几步,面露惧色。 季正洋站在县尉面前,脸色冷若冰霜:“你和县丞狼狈为奸,鱼肉百姓、作恶多端!但你可知,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弃之不顾!” 县尉躺在地上,痛苦地喘着粗气。 他瞪着季正洋,眼中充满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坏了本官的好事!本官还没来得及享受,你却突然冲进来,吓得我直接萎了……” 第102章 离间之计 季正洋听后,轻蔑地笑了笑。 这个县尉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与他谈论政治民生,无异于对牛弹琴。 于是他直接问道:“快说,那些被送入妓院的女子,是不是良家少女?” 说着,季正洋猛地一脚踩去。 县尉那肥嘟嘟的肚皮顿时瘪了不少。 侍卫们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谁也不敢上前。 “嗷.......” 县尉发出一声猪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是……是县丞做的。他说只要我乖乖听话,他就给我享用各色美人……” 季正洋俯视着县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这样的官,清风县百姓已经受够了!我要你记住,从今往后,这里的官府是人民的官府!” 说完,他扬长而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来者何人。 次日一早。 季正洋早早起床,沐浴更衣后,来到县衙。 此时晨光熹微,和长安城的繁华相比,清风县格外冷清。 县衙门前,衙役们无精打采。 季正洋翻身下马,步伐沉稳地朝大门走去。 “站住!” 衙役们大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嚣张。 手中的长棍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季正洋停下脚步。 “你是何人?来县衙有何事?” “县丞县尉还未起床,岂敢打扰?” 衙役们语气生硬地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新任县令,特来赴任!” 听到这话,衙役们脸色顿时一变.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慌。 然后又瞪大了眼睛,重新上下打量着眼前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只见季正洋一身青衫,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面似冠玉,仪表堂堂。 一位衙役试探着问道:“你便是那新任县令?” 季正洋微微颔首,取出鱼符,微笑道:“正是。” 鱼符是官员身份的象征。 衙役们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慌。 随即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态。 “原来是县令老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年长的衙役上前一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 季正洋摆摆手说道:“无妨,不知者不怪。只是我想尽快上任,办理公务,还望几位兄弟通融一下。” 衙役们闻言,立刻点头哈腰地让出路来。 “县令大人驾到——” 随着一声通报,季正洋昂首挺胸,步过大门。 大家看着他高大挺拔、俊朗帅气的身影,议论纷纷。 年长的衙役咋舌道:“这般年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 “此人说话似有不同。” “莫非长安城来的就是不一般?!” “看看前几任县令,就知道他的下场了!” “......” 季正洋径直朝大堂走去。 他端坐在公堂之上,眉头紧皱,凝视着桌上的县志,心中波澜起伏。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正洋眉头一皱,示意侍从出门查看。 不多时,侍从回来,低声道:“大人,是县丞孙大人和县尉黄大人。” 季正洋冷笑一声,缓缓起身,整理衣冠,大步走出房门。 县丞孙大人一副傲慢无礼的神态。 黄县尉则是满脸堆笑。 “季大人,这清风县可不同于长安,这里可是有我们的一套规矩。” 县丞孙大人斜眼瞥着季正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季正洋不卑不亢地拱手道:“本官自长安来,只知律法如山,不知其他。” 黄县尉在一旁赔笑道:“季大人初来乍到,对清风县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孙大人所说并非无道理,这里的规矩……” “本官赴任之前,皇上曾对本官说过四个字:公正廉明。至于所谓的规矩,本官自会留中不下。” 季正洋打断黄县尉的话,目光坚定地盯着二人。 孙县丞脸色一沉。 刚要发作,却被黄县尉悄悄拉住。 黄县尉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阴狠:“季大人年轻气盛,有所不知。历任县令都难逃一死,不是被山贼所杀,就是离奇失踪。清风县之地,非同小可。” 季正洋不动声色:“既是如此,本官更要严查此案,还清风县百姓一个公道。” 孙县丞冷笑道:“公道?在这清风县,公道是由我们说了算。” “孙大人所言极是。”季正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过......本官乃皇上钦点之官,这公道二字还是说得算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雷声隆隆。 眼见天要下雨,孙县丞抱拳道:“季大人,孙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季正洋微微颔首:“孙大人请便。” 孙县丞离开后,季正洋转身对黄县尉说道:“黄大人,本官初来乍到,对清风县的情况还需了解一番。烦请黄大人协助本官。” 黄大人愣了一下,总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是自然,季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大人,该用膳了。”侍从轻声提醒道。 季正洋微微点头。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黄县尉,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他决定利用这顿饭的机会,进一步探查黄县尉的虚实。 “黄大人,本官初来乍到,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一无所知。今日恰逢机会,不知能否邀请黄大人一同用膳,顺便让本官了解一些清风县的情况?”季正洋温和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诚恳和客气。 黄县尉呵呵笑着,欣然答应。 季正洋心下暗笑:看来这县尉大人,不仅下面好吃,嘴上也是很好吃,果然好色好吃是一家! 两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中。 桌上,精美的瓷器中,盛满了岭南特色的美食:金黄酥脆的烧鹅、香气扑鼻的糯米鸡,还有那热气腾腾的炖汤。 季正洋与黄县尉相对而坐,侍从们在一旁伺候着。 席间两人谈笑风生。 季正洋不紧不慢地引入正题。 “黄县尉,本官听闻你与孙县丞的关系颇为密切?”季正洋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黄县尉。 黄县尉听了季正洋的话,脸上立刻浮现出自得的笑容:“那是自然,有我二人在此地,何愁天下不太平?” 季正洋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只是,本官近日得到一份密报,上面说孙县丞私下收受贿赂,独吞利益,却未分一杯羹给黄县尉。” 黄县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瞪大了眼睛:“此话当真?” 季正洋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那本小册子,打开后展示给黄县尉看:“你可认得这字迹?” 黄县尉凑近一瞧,顿时脸色大变。 那一笔笔贿赂记录得清清楚楚。 但他黄县尉却未分得分毫! 他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怒火中烧。 季正洋趁热打铁:“本官也觉得奇怪,为何你二人同为清风县大员,却如此生分?” 黄县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下官愿与县令大人联手,揭露他的罪行!”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本官会全力支持你。但此事必须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孙县丞的罪行?” 黄县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历任县令离奇死亡,都是孙县丞所为,他想一家独大。下官知道他有一处秘密的提炼毒素之地,我们可以去那里寻找证据。” 第103章 见血封喉 季正洋眼神一亮。 他急切地催促道:“那切莫耽搁了,黄县尉,我们即刻启程。” 黄县尉不敢怠慢,连忙应承:“是,县令大人。请随下官来。” 二人随即出了县衙。 黄县尉在前引路,季正洋紧随其后。 途中,季正洋心中暗忖:“若此事属实,那孙县丞果真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除。黄县尉虽与我有隙,但此时可暂且联手,待除去孙县丞后,再行计较。” 而黄县尉则是心怀鬼胎。 他本就对孙县丞心生不满,此次若能借季县令之手除去孙县丞,自己便可趁机崛起,成为清风县的二把手。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那秘密之地。 这是一片茂密的深山老林。 树木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一丝阳光。 林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黄县尉指着前方阴暗的树林,低声说道:“季县令,秘密就藏在这片树林之中。” 季正洋皱了皱眉:“此地如此隐蔽,看来孙县丞确实有所隐瞒。”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深山,尽量避开那些奇形怪状的树木和荆棘。 林中的气氛越来越阴森,不时传来阵阵怪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走着走着,季正洋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前方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布满了刀痕。 这些痕迹显然是人为造成的,而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他抬头望去,只见这棵树高达二三十米。 树冠茂密庞大,树叶细长如针。 树干直径达数米,树皮呈深灰色, “黄县尉,你看这棵树。” 季正洋指着那棵布满刀痕的树说道,“这些刀痕显然是人为造成的。咱们仔细在这树周围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异常之处。” 两人立刻分散开来,围绕着这棵树开始仔细搜寻。 他们拨开周围的杂草和荆棘,仔细地查看。 不一会儿,黄县尉就有所发现。 “季大人,您快过来看!”黄县尉喊道,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这里有一把刀,还有个陶罐!” 季正洋闻声立刻赶了过去。 只见刀已经生锈,破旧的陶罐中,残留着一些乳白色的汁液。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把刀。 在树干上用力划过。 树干上缓缓流出了乳白色的汁液。 “这是什么东西?”季正洋问道。 黄县尉摇了摇头:“季大人,这汁液看起来有些诡异,得小心处理。” 说着,他拿起那个破旧的陶罐。 将流出的汁液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此时,季正洋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只小野兔身上。 他轻手轻脚地逮住小野兔。 又拔了一些苜蓿草,用草沾了些陶罐中的白色汁液。 他蹲下身来,将这沾了白色汁液的草放在小野兔的嘴边。 野兔刚开始似乎有些害怕。 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开始啃食那草。 没过多久,小野兔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痛苦,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突然,小野兔全身痉挛,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乱抓了几下,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季正洋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变得苍白。 他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这汁液果然有毒!”他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而且毒性极强。” 黄县尉在一旁也看得目瞪口呆:“此野兔濒死之症状,与历任县令死亡时的症状颇为相似。” 听到这话,季正洋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后世的一些事情: 五岁那年的夏天。 他曾跟随父母到美丽的西双版纳旅游。 那时的他,还是个活泼好动、好奇心旺盛的小男孩。 热带雨林的美丽与神秘深深吸引着他。 让他忘了父母的叮嘱。 他时而弯腰观察小昆虫,时而抬头仰望奇特的植物。 就在他玩得忘乎所以时。 导游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季正洋小朋友,原来你在这里!你爸妈正着急得到处找你呢。” 季正洋抬起头。 看到那个身穿草帽、皮肤黝黑的导游正微笑着看着他。 导游一把将他抱起,朝着旅游队伍走去。 路上,导游认真地说道:“小朋友,下次可不能自己乱跑了!在这热带雨林,有些植物光是一滴汁液,就能让人死掉的哦!” 季正洋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叔叔,你骗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树呢?” 导游苦笑了一下:“小朋友,这不是开玩笑。在雨林中,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独特的生存方式和防御机制。” 季正洋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觉得导游是在故意吓唬他。 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信呢!” 导游苦笑道:“你看,小朋友,前面那棵树叫‘见血封喉树’,这树可不是闹着玩的。它的汁液一滴就足以致命。” 季正洋半信半疑:“真的吗?这么厉害?” 导游严肃地点点头:“这种树的汁液与血液接触,就会立刻导致呼吸麻痹,心脏骤停,全身血液凝固,瞬间死亡。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听大人的话,不要随便乱跑。” 季正洋吓得紧紧抱住了导游的脖子。 他低着头,小声说道:“叔叔,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 导游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们继续前进吧。” ..............................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 在清风县这片深山老林中,他竟再次遇到了这神奇的毒树。 他看着黄县尉,眼神一凛:“你确定?” 黄县尉认真地点头:“下官敢肯定。” 季正洋闻言,面色一沉:“黄县尉,你做得很好。此事若成,本官定会上报朝廷,为你请功。” 黄县尉连忙躬身道:“多谢县令大人。” 季正洋挥了挥手:“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咱们应当速速回去,一举拿下孙县丞。” 黄县尉叹了口气:“季县令,你自长安而来,恐未知晓,县令虽为一方之长,然权力亦有界限。逮捕如孙县丞这般高官,若无上峰之令,恐有越权之嫌,惹上官府之非议。” 季正洋听后,眉头紧锁。 沉吟片刻道:“黄县尉说得有道理,我原想以雷霆之势迅速解决此事,却未曾考虑到这其中之复杂。但现在证据确凿,岂能因为顾忌而放任奸贼逍遥法外?” 黄县尉点头称是:“季县令忧国忧民之心,实乃吾辈之楷模。然官场如战场,步步需谨慎。依我之见,当先禀明刺史,请得授权,再行捉拿孙县丞不迟。” 第104章 蚌埠相争 季正洋思忖片刻。 眼睛一转,道:“黄县尉老成持重,所言甚是。我这就修书一封,禀明刺史,请其定夺。” 言罢,两人便转身,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晚。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点点银光。 此时,县令府灯火通明,与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季正洋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开始书写。 写完后,他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然后封上封口。 “黄县尉,此信至关重要,关乎我等的生死存亡。”季正洋说道,将信交给了黄县尉,“还请黄县尉亲自将信送往刺史府邸。” 黄县尉接过信,抱拳道:“下官定当不辱使命。”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黄县尉了。务必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黄县尉领命,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季正洋目送着黄县尉离去。 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在浓重的夜幕笼罩下,清风县的街道空旷寂静。 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宁静。 黄县尉领着一队士兵,踏着夜色,匆匆向刺史府邸赶去。 行至半路,突然,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黄县尉,你竟敢背叛孙县丞!”黑影怒吼道。 黄县尉面不改色,镇定地看着对方:“哼,明明是孙县丞背叛在先,本官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黑影冷笑一声:“黄县尉,你以为你能逃出孙县丞的手掌心吗?如今你死到临头了!” 黄县尉不慌不忙:“恐怕是孙县丞死到临头了!本官已有可治他死罪的证据,如今就是要去禀报刺史大人!你若是敢动本官,就是自取灭......” 话音未落。 只见那黑影手握长棒,直扫向黄县尉。 黄县尉侧身躲避,同时抽出腰间佩剑,与黑影交锋。 精兵们见状,立刻将黄县尉团团护住,与黑影激战起来。 黑影身形矫健,长棒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竟与士兵们打得不相上下。 黄县尉心中一紧,知道遇上高手了。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气息,全力迎战。 几个回合下来,黑影渐渐处于下风。 这时,他迅速调整身形,脚下一滑,利用一股巧劲摆脱了围攻。 紧接着,他利用高超的轻功,身形在空中翻飞,快速地穿梭在夜色中。 黄县尉见状,立刻下令展开追击。 但黑影的速度极快,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大人,此人是谁?世间怎会有轻功如此高强之人!”一名士兵忍不住问道。 黄县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孙县丞,你个卑鄙小人!本官为你尽心竭力,你非但不分本官一丝一毫的贿赂,如今竟还派刺客来暗杀本官!你可真是狼心狗肺,毫无人性!” 另一名士兵担忧地说道:“大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小人听说那刺史和孙县丞交情匪浅,这封密函即便送到,也未必会治孙县丞死罪!” 黄县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他沉声说道:“好!既然孙县丞如此不仁,那就休怪我黄某人不义!走,回衙门,召集所有将士,将那狗孙直接斩了!今夜,就让这清风县彻底变天!” 说罢,黄县尉转身,领着士兵们朝县衙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夜,月黑风高。 黄县尉率领士兵直扑孙县丞府邸。 县丞府邸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显然已有防备。 黄县尉一挥手,众士兵迅速散开,形成包围之势。 他上前一步,高声喝道:“孙大人,本官已掌握你的罪证,快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官刀下无情!” 话音刚落,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数名侍卫手持兵器冲了出来。 黄县尉手起刀落,斩杀了两名侍卫,其余的侍卫见状纷纷后退。 黄县尉率领士兵冲入府邸,一路斩杀孙县丞的护卫,直逼孙县丞所在的堂屋。 堂屋内灯火通明,孙县丞端坐在堂上。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闯入的黄县尉和士兵们。 “黄县尉,你以为这样就能奈何本官吗?”他冷笑道。 “孙县丞,你私吞公款,草菅人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黄县尉厉声质问道。 “哈哈,黄县尉,你我合作多年,何必撕破脸?速将证据呈与本官,本官自当赏你几位姿容绝代之佳人!”孙县丞面无惧色地说道。 黄县尉紧紧握住信函,仿佛将其当作护身符一般。 孙县丞仰天大笑:“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如此愚钝?!光凭这些证据,就想拿捏本官?” “哼!”黄县尉冷笑道,“既然你如此猖狂,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士兵们便一拥而上,刀剑齐举。 “黄县尉,就凭这些虾兵蟹将,也想困住本官?”孙县丞不屑地笑道,“实话告诉你,本官早已在暗中培养了一支精锐部队,就等着今日呢!” 话音刚落,孙县丞打了一个手势。 只见四周的黑暗中突然涌出大批精兵,他们手持利刃,杀气腾腾,显然训练有素。 黄县尉面色一变,他没料到孙县丞竟如此狡猾。 “好!今日我跟你老孙拼了!” 黄县尉大喝一声,一刀挥出,划过一名敌兵的喉咙,血花四溅。 而孙县丞面无表情地坐在堂上。 看着黄县尉和士兵们被自己的精兵包围。 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给我杀!杀了黄县尉!”孙县丞猛地站起身来,高声喝道。 随着孙县丞的命令,精兵们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黄县尉率领的士兵渐渐不支,倒下去了好些个。 他心中一惊,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兄弟们,随我冲!” 黄县尉挥舞着长剑,带着剩余的士兵向孙县丞冲去。 双方在堂屋内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 然而,黄县尉虽然勇猛,但面对训练有素的精兵们, 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几支暗箭飞来,射死了孙县丞的几名精兵。 “杀!” 黄县尉趁机大喝一声,率领手下向孙县丞发起猛烈攻击。 他们冲破精兵们的包围,逼近孙县丞。 在激战中,黄县尉趁乱瞅准时机,一剑挥出,刺向孙县丞的胸膛。 “你敢......”孙县丞惊恐地喊道。 黄县尉没有停手,长剑继续刺向孙县丞。 最终,孙县丞猝不及防,被一剑穿胸,倒地不起。 黄县尉看着倒在地上的孙县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哈哈,没想到你老孙也有今日!” 孙县丞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 他挣扎着嚷道:“黄县尉,你好狠毒!本官虽未分你贿赂,但也从未克扣你俸禄,还给你美人享用,你竟置本官于死地.......” 黄县尉哈哈大笑:“你真以为本官傻?!方才不就是你,派人在路上暗杀本官!” “本官......没......没有”孙县丞有气无力地说道。 然而,就在两人争执之时,一支暗箭从暗处射出。 第105章 渔翁得利 黄县尉顿时脸色大变。 他惊恐地想要躲过,但已经来不及了。 利箭穿过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双方精兵见领头人都已倒下,顿时停下了打斗。 堂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时,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众人不禁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微扬。 一身深蓝色的官服,绣着精致的金色纹饰,腰间束着一把精致的长剑。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淡定地环视一周,然后缓缓开口:“究竟是何人?竟敢在县衙府闹事!” 黄县尉的一个士兵立刻上前:“启禀县令大人,孙县丞派人在路上暗杀黄县尉......” “不是,县令大人,是黄县尉带兵夜闯县丞府,刺杀孙县丞......” 季正洋摆了摆手,两人都不敢再出声。 他冷冷地说道:“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孙县丞私吞公款、豢养护卫;黄县尉草菅人命、罪大恶极。幸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终于将二人绳之以法!” 黄县尉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他拼命地想要出声,但却发不出来。 士兵们齐声高呼:“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声音响彻夜空。 “带走!” 季正洋一声令下。 捕快们将倒在地上的两人押解出府邸关进大牢。 季正洋连夜上书朝廷,奏明此事: “陛下: 下官季正洋已至岭南清风县履职。 某夜闻县丞府有异动,遂率亲兵前往探查。 入府后发现孙县丞与黄县尉正自相残杀,府内一片狼藉。 经查明,二人长期以来相互勾结、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贪污公款。 更有甚者,孙县丞还私自豢养了一批私兵、设立私妓院等恶行。 此二人罪行滔天、人神共愤。 今将此二人绳之以法,以正视听。 下官定当尽职尽责、整顿吏治,以安百姓之心。 恳请陛下恩准!” 天色渐渐破晓,远方的天际泛起了淡淡的晨曦。 奏章很快传至京城。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御书房内,龙书案后,皇上正襟危坐。 “皇上,季大人的奏疏到了。”小忠子轻声通报。 皇上微微点头,小忠子立即将奏疏递上。 “县丞与县尉长期相互勾结……”皇上低声念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他的心中,“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贪污公款……”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头,“岂有此理!”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站起身来,在书房中踱步。 “季正洋可有证据?”他沉声问道。 “回皇上,季大人已将证据一并附上。”小忠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上接过证据,一一看过。 “来人!”皇上将证据重重地摔在案头。 小忠子连忙跪在皇上面前,道:“陛下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授权季正洋全权处理此事!将涉案县丞与县尉就地正法,严惩不贷!所有涉案同党一并处置,不得有误!” “是,陛下。”小忠子应声退下。 季正洋在府邸中焦急地等待着朝廷的回复。 他心中明白,虽然已经将孙县丞和黄县尉绳之以法,但他们的后台仍然存在。 他必须借助朝廷的力量,彻底铲除这些腐败分子。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进书房,气喘吁吁地道: “大人,圣旨到了。” 季正洋心中一喜,连忙展开奏章。 看完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立刻前往大牢,准备审讯孙县丞和黄县尉。 牢房中,孙县丞和黄县尉面色苍白,衣衫褴褛,瘫坐在地,昔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季正洋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二人犯下滔天罪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县丞低着头,沉默片刻后,声音微弱地说道:“季大人,我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黄县尉艰难地喘息着,喉咙无法说话。 “哼!如今知道错了?”季正洋冷笑道,“当初你们作恶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孙县丞默然片刻,叹道:“我承认,私取官银,养卫护卫,确有其事。但是我的初衷是为了县衙之运转,为民之安宁。我算不上恶贯满盈。” 季正洋冷笑一声:“言辞虽巧,但是事实难掩。如今证人证物俱在,岂容抵赖?” 孙县丞面色一变,旋即平静:“既如此,我愿招供。但有一条件。” “什么条件?”季正洋问道。 孙县丞缓缓道:“我的家眷无辜,望大人赦其无罪,莫再追究。” 季正洋沉吟片刻,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你必须如实招供,不得有任何隐瞒。” 孙县丞长叹一声,脸上多了一丝决然的神情。 他缓缓开口道:“季大人,我明白,定如实招供。 我的同党有数人,其中最为亲近者是我的好友李某。他曾任本县主簿,和我共同谋划了诸多不法之事。” “此外,本州刺史赵某也是我的同党。他多次收受我的贿赂,为我谋取私利,帮助我压制百姓。更有一名叫作王大富的土豪,他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在县内横行霸道,也和我有勾结。” 季正洋听后眉头紧皱,心想:果不其然,这回一定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清个彻底,以绝后患! “来人!” 他高声喝道。 几名侍卫应声而入。 季正洋沉声命令道:“即刻前往捉拿李某、赵某和王大富等人。务必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侍卫们齐声应诺,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身着黑衣,手持长刀,犹如一阵风般冲出公堂。 不久之后,李某、赵某和王大富等人就被成功抓捕。 季正洋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缓缓开口道:“你们可知罪?” 李某咬紧牙关,沉默片刻后,愤恨地说道:“我无罪!这是冤枉!” 赵某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王大富瞪大了眼睛,神情慌乱地喊道:“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求您明察!” 季正洋冷笑一声:“哼!铁证如山,你们还想狡辩?” 他挥了挥手,示意开始用刑。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准备好的刑具一一展示给他们看。 李某等人见状,吓得浑身发抖,惊恐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大人......” 季正洋眼神坚定,冷冷地说:“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残害百姓,无恶不作。如今落到我的手里,定要让你们尝尝苦头!” 侍卫们开始用刑,拷问逼供。 李某等人痛苦地惨叫着,声音凄厉。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李某等人终于承受不住痛苦,纷纷招供了自己的罪行。 第106章 初入妓院 季正洋听着他们的招供,心中痛快淋漓。 次日一早,朝阳初升。 季正洋率领着一队官兵,来到阴森的大牢门前。 孙县丞、黄县尉还有其余同党,被官兵押解着走出了牢门,来到街上游行示众。 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昔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而且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那些愤怒的百姓。 季正洋神情严肃。 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高举着手中的令牌,大声宣布:“此等人长期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贪污公款,今日要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围观这一幕。 “看啊,那两个作恶多端的官吏,今日终于被游街示众了!”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脸上露出几分快意。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一位中年书生轻抚着手中折扇。 “唉,这世道不公,恶人当道,好人受欺。” 一位农妇低头叹息,眼中泪水打转。 “哼!他们这些贪官污吏,早就该受到惩罚了。” 一位青年男子咬牙切齿,他握紧拳头,怒目而视。 百姓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大家无不拍手称快。 队伍最终来到了热闹非凡的闹市。 广场上早已聚集了大量的百姓,他们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 季正洋下了马,大声命令道:“将这些罪犯绑在广场中央的柱子上!” 官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孙县丞、黄县尉还有几个同党紧紧地绑在柱子上。 他们的身体颤抖着,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季正洋转身走上高台,举目四望,广场上人头攒动。 他大声说道:“今日,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正义的力量!让所有人明白,作恶必将付出代价!” 百姓们齐声高呼:“正义必胜!正义必胜!” 声音响彻云霄。 午时一刻,阳光照射在广场上,一片金黄。 季正洋再次走上高台,神情庄重。 他高举着手中的令牌,语气坚定:“现在,按照大唐律法,将这几个罪犯执行极刑!” 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刽子手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寒光闪烁。 屠刀落下,鲜血溅满了整个广场。 百姓们惊呼起来。 他们望着那几颗被砍下的人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和快意。 这是对罪恶的惩罚,也是正义的胜利。 人头被高高地吊在城墙上。 风吹过,残影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罪行。 随后,季正洋带领着一队衙役,来到了位于清风县中心的妓院。 妓院门口悬挂着明亮的红灯笼,门匾上赫然写着“春风一度”。 妓院内,笙歌曼舞,一片欢声笑语。 季正洋走进妓院,一股浓重的脂粉气息扑面而来。 他皱着眉头,掩住口鼻,加快了步伐。 穿过一片昏暗的走廊,季正洋来到了一个房门口。 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一阵淫秽的声音。 季正洋推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只见一个男子赤裸着上身,正欲对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进行猥亵。 他的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手下的动作更是粗暴不堪。 而那个姑娘则痛苦地挣扎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季正洋怒不可遏,走到男子面前,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脸上。 男子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他惊恐地看着季正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个畜生!” 季正洋大声斥责道。 男子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来这里消遣一下而已。” 季正洋冷笑一声:“消遣?!” 他皱了皱眉,目光四处扫视,很快就发现房内还有几个瑟缩在角落里的少女。 她们眼神空洞,身姿瘦弱,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季正洋走到那些瑟瑟发抖的民女面前。 温和地说道:“你们无需害怕,我是县令季正洋,我来带你们回家。” 一名民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怯生生地问道:“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季正洋微笑着回答:“当然,我季正洋说到做到。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清风县的子民,有我季正洋在,定当保护你们周全。” 说罢,他转身对衙役们下令:“将这些人全部解散,一个不留!” 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打开锁链,将民女们紧紧护在中间。 这时,鸨母闻声赶来,她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这些民女可是我们的摇钱树!” 季正洋快步走上前去,对鸨母说道:“这些女孩都是我的子民。她们在此受尽折磨,我要将她们带走。” 鸨母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喊道:“你以为你是谁?敢来这里撒野!这些女子都是我们赚钱的工具,你想带走她们,先给钱再说!” 季正洋心中愤怒,但他仍保持冷静:“我是县令季正洋,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律法。这些女子不是商品,她们是人,是我的子民。你若识相,就赶紧让开!” 鸨母一听“县令”二字,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季正洋。 见他如此年轻,不禁有些怀疑,道︰“你真是县令大人?“ 季正洋冷冷一笑,掏出腰牌。 鸨母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想不到堂堂县令大人,竟然这般年轻。我这春风楼自开楼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姑娘们也都安分守己,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县令大人,你们来我这里,说是查案,我看是弄错了吧?” 说着一挥丝巾,一个小厮立刻端着一个托盘小跑着过来了,向季正洋揭开托盘上的红布。 季正洋朝托盘里看了一眼,见是个绢丝荷包。 荷包半鼓,显然装了不少财物。 心想这鸨母真是熟知套路,定是将他当作上门寻衅、索要钱财的贪官污吏了。 他没有伸手,道了声:“不必了。” “怎么?”鸨母的两条眉毛微微上挑,“大人,这可不少了!” 季正洋沉声说道:“我是来查案的,赶紧叫所有的姑娘和客人集中到大厅。” 老鸨一愣,随即脸色微变,但仍然硬着头皮应道:“是,大人。” 妓院内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堂之中。 季正洋站在中央,剑眉星目、俊朗帅气。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今日之事,想必大家已有所耳闻,清风县孙县丞和黄县尉已被处决。” 话音刚落,大堂内一片哗然。 季正洋继续说道:“本官今日到此,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为了处理一事。此前清风县赋税高昂,本县有些百姓因交不起税款,竟需将自己的女儿抵押至此,让她们成为妓女,供那些达官贵人们享乐。此事简直天理难容!” 老鸨脸色大变,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些嫖客和妓女们面面相觑。 有的露出恐慌之色,有的则低头不语。 季正洋接着说道:“本官已经查明,这妓院正是那些不法之徒的藏污纳垢之处。你们若想逃脱罪责,便将那些被抵押来的女子交出来,让她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老鸨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这些女子都是自愿的……我们没有强迫她们。” “自愿?” 季正洋冷冷地哼了一声, “若非被逼无奈,哪个父母会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这种地方?你当本官是傻子吗?” 老鸨无言以对,只得低下了头。 第107章 恩威并重 季正洋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 他指着老鸨喝道:“你是如何助长这种风气的?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老鸨脸色苍白,吓得浑身发抖。 她跪在地上哭诉道:“大人明鉴,小人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不得不如此。” 季正洋冷哼一声:“混口饭吃就可以视王法于不顾吗?来人,将这老鸨带回衙门,听候发落。”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老鸨带走。 此时,大堂内的姑娘和客人们都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季正洋看着众人,沉声说道:“你们也不要慌张,凡是愿意离开妓院的姑娘,本官都会安排你们到县里的刺绣作坊工作,为你们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此言一出,大堂内立刻响起了阵阵欢呼声。 姑娘们纷纷跪倒在地,感激涕零。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此外,本官还会加强税收征管,确保百姓不再因交不起税而走投无路。同时,对于那些仗势欺人的达官贵人,本官定当严惩不贷。” 就在季正洋宣布遣散妓院的消息后。 大堂内的一角突然骚动起来。 几个土豪家的公子哥,面露不满之色,低声咒骂着,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 其中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名叫李虎,乃“锦绣布庄”的少爷。 李虎瞪着季正洋,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他身后的随从也是一脸不屑,纷纷将手伸向腰间,随时准备拔出兵器。 季正洋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冷冷地注视着李虎。 李虎轻蔑地笑道:“县令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遣散妓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季正洋沉声说道:“本官自有定夺。这些无辜的少女被你们当作玩物,这是何等的残忍!本官绝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李虎哼了一声:“大人,您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哪个男人不好色?这妓院可是我们清风县的一大特色,您这么一搞,岂不是自断财路?” 季正洋眉头紧皱:“本官是县令,为民除害,维护正义!至于金钱,本官自有办法。你们若再胡闹,休怪本官不客气!” 李虎脸色一变,怒喝道:“我们爱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你管得着吗?” 说罢,他一挥手。 身后的随从立刻冲上前来。 一时间,大堂内乱作一团。 姑娘们尖叫着四处逃窜,而那些嫖客们则纷纷抱头鼠窜。 季正洋心中愤怒至极,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喝道:“你们这些无赖!真以为本官是好欺负的吗?” 说罢,他挥剑冲向李虎。 两人在大厅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剑光闪烁,气氛紧张。 随从们见状也纷纷拔出兵器,加入混战。 季正洋身法灵活,剑法犀利,很快就有几名随从倒在了他的剑下。 李虎见形势不妙,心中慌乱。 被季正洋一剑刺中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他痛苦地捂住伤口,心中愤怒更甚。 “你们给我上!干掉这个不知好歹的县令!”李虎大声喝道。 随从们疯狂地冲向季正洋。 这时,又有一帮打手冲进妓院,他们个个面露凶相,显然是来者不善。 一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大步走到季正洋面前,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砸虎哥的场子,简直是找死!” 季正洋面不改色,冷冷地回应道:“本官是来执行公务的,倒是你等仗势欺人、助纣为虐之徒,才是真正的找死!” 那打手一听,气得脸色铁青,大喝一声: “给我上!” 打手们一拥而上。 挥舞着棍棒冲向季正洋。 但季正洋丝毫不惧。 他身形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出手迅速,一下制服了好几个打手。 李虎见状,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这些饭桶!连一个县令都打不过!” 季正洋听后哈哈大笑:“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恶霸,仗着权势欺压百姓,如今却在这里叫嚣。今日本官就要为民除害!” 说罢,他飞身跃起。 一拳将那身材魁梧的打手打倒在地。 那打手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县令竟然如此厉害。 季正洋走到那打手面前,低声说道:“记住,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说罢,他转身对手下下令:“先将这些恶霸带回衙门,严加审讯!” 衙役们应声领命,立刻将那公子哥和打手们带走。 在回衙门的路上,夜幕降临。 寒风吹过,带着几分凄凉。 剩下的两个衙役随着季正洋回衙门。 两人穿着破旧的衣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大人此举,恐非明智之举。” 一个衙役叹道, “清风县财政困窘,兄弟们都快半年没发饷了。如今又添众多囚犯,何来银钱供其饮食?” “是啊。” 另一个人附和道,“这年头,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要养这么多囚犯。” 这些牢骚声音虽然不大,但季正洋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盘算着,一面是财政的困境,一面是正义的需要,如何才能两全其美? 但他依旧昂首阔步,不露声色。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清风县衙门。 季正洋端坐在县衙的公堂之上,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 他目光如炬,注视着堂下的财务官。 “咱库里有多少银子?”季正洋沉声问道。 财务官立刻起身,恭敬地回应:“大人,清风县衙门……库银不足千两。” “啊!” 季正洋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么少?兄弟们的饷钱怎么发?县衙的日常开销怎么办?” 财务官苦着脸接话道:“不瞒大人,已有数月没开饷了。” 季正洋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朗声道:“本官欲设一律法新制。 从今往后,凡滋生事端者,在牢内需从事相应的生产劳动,而且家庭当年缴纳税金的额度需翻番。 这样,既可解俸禄之忧,亦可震慑宵小之徒。” 衙役们闻言,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忧心忡忡:“大人,此举恐怕会激起民怨。” 季正洋淡然一笑:“民怨乃因不公而生。只要我等秉公执法,公正无私,何惧民怨。” “大人所言极是。” 一个衙役率先赞同。 “如此一来,不仅大家的俸禄有了着落,县衙也有了更多的收入来源。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些收入,我们可以更好地进行罪犯改造,减少犯罪的发生。”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正是如此。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这清风县定能迎来一个新的春天。” 第108章 婀娜多姿 “带犯人!” 季正洋一声令下。 公堂的气氛庄严而肃穆,两边的隶役胸膛挺得倍儿直。 手中的棍棒在地板上敲出“啪啪”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不一会儿,那几个公子哥们和打手们被带了上来。 他们脸色苍白,神情沮丧,如同霜打的茄子,再无昔日的嚣张气焰。 季正洋坐在公堂之上,目光如刀。 他沉声问道:“李虎,你们可知罪?” 李虎抬头看了看季正洋,又低头看看地。 声音微弱地说道:“小人知罪。” 季正洋轻蔑一笑:“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在妓院滋事闹事。”李虎的声音更小了,“我们知道错了,求大人饶命。” 季正洋轻拍惊堂木,冷笑一声:“饶命?你们这些恶霸,作恶多端,残害百姓,本官岂能饶恕你们!”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威严,“不过,本官念在你们还有一丝悔过之心,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虎和公子哥们闻言都抬起头来。 一脸惊愕地看着季正洋。 他们不知道这位县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季正洋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按照新律法,家庭当年缴纳税金的额度需翻番。”季正洋语气冰冷,“你们认还是不认?” 李虎等人沉默片刻。 最后都点了点头:“认......认.......多谢大人。”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将他们先带下去,关入大牢。” 几名狱卒应声而上,将李虎等人拖了下去。 公堂内又恢复了宁静。 季正洋转过头,对身后的书吏吩咐道:“写下处罚单,杨虎等人在妓院滋事闹事,按照清风县新律法,其家庭当年缴纳税金的额度需翻番。” 书吏点头应下,迅速铺开纸张,挥毫泼墨。 笔尖在纸上飞舞,不一会儿,处罚单便写好了。 季正洋接过处罚单,仔细审视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在上面盖下了县衙的大印,随后又命人送往各公子哥府上。 次日一早。 季正洋便早早地站在了衙门口。 天边的朝霞映照在他的脸庞上,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他的手下们,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早早地将新律法的告示张贴在衙门前的广场上。 不一会儿,百姓们围观着,议论纷纷。 季正洋站在公告前,眼神坚定。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这是新律法,旨在维护县内的安定与和谐。请大家相互转告。” 百姓们听到季正洋的话,议论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他接着说道:“我知道,新的律法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但请大家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清风县的安定和繁荣。” 广场上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季正洋身上。 他环视了一圈,然后补充道:“我季正洋在此立誓,一定会公正执法,不偏不倚。对于违法之人,无论身份高低,一视同仁,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紧接着,季正洋带着几个随从,匆匆赶往县里的刺绣工坊。 阳光透过晨雾,轻轻洒在古朴的木门上,泛起一片淡淡的金光。 工坊内,女红的声响交织成一片,伴随着丝线的轻舞飞扬,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绣架前,那些从妓院解救出来的民女们,埋头于她们的绣品中,巧手翻飞,与丝线共舞。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季大人,您来了。” 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季正洋点了点头,目光在工坊内流转,问道:“她们近来如何?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一切都好。” 管事答道, “这些新来的民女对刺绣都很有兴趣,而且进步很快。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些情绪低落。” 季正洋轻叹一声:“这些女孩不容易,还得多开导开导。” 这时,一个身材丰满,年龄估摸有三十来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走到季正洋面前,声音有些妖娆地说道:“大人,您看我绣的这个绣品如何?” 季正洋温和地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绣品。 绣品上的图案精美绝伦,色彩斑斓。 他不由得赞叹道:“你的绣品很美,技艺很棒。” 杨花听到季正洋的夸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能得到大人夸奖,杨花可真是太高兴了!” 季正洋又说道:“还请杨姐多教教其他女子,大家共同提高绣工才好!” 杨花妩媚的一笑,点了点头,“大人吩咐的是。” 随后,季正洋转身对管事道:“这些绣品,主要销往哪里?” 管事答道:“回大人,这些绣品制作完成后,贸易商人会来工坊挑选,由他们负责销往山南、河东、陇右道等地。” 转眼已快到正午时分。 季正洋领着几名随从离开了绣坊。 他们穿过街市,最后来到了一片蔚蓝的海边。 海风轻拂,带着些许咸味。 季正洋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若有所思。 “这海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季正洋喃喃自语。 “季大人,您在说什么?”一个随从疑惑地问道,“莫非您要造船,可我们库银不足千两,造船需要大量经费,恐怕难以实现。” 季正洋转过身,面对着随从们,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我们先不造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先制盐,等有钱了,再造大船。” 随从们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季正洋笑了笑,大步向前,向随从们招了招手:“走,先吃饭去。吃饱喝足了,我再给大家好好聊聊盐的事情。” 众人跟着季正洋来到了一家酒楼。 众人围坐下来,季正洋端起酒杯:“各位,这第一杯酒,我先敬大家。” 随从们也纷纷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季正洋放下了筷子,清了清嗓子说:“兄弟们,今日我想和大家聊聊盐的事情。” “盐?”随从们面面相觑,“大人,您说的盐,和我们平常吃的盐有什么不同吗?” 季正洋点了点头:“是的,有很大的不同。你们不觉得这菜吃起来有些苦涩吗?这就是因为这盐和我以前吃过的盐有着天壤之别。” “天壤之别?”随从们更加不解了,“大人,您快给我们讲讲皇宫里的盐是啥样?” 季正洋笑了笑:“你们平常吃的盐,多是粗盐,制作工艺简单,含有许多杂质,所以品质自然一般。但其实,只要经过溶解、过滤,再进行蒸煮结晶,就可以得到洁白如雪的细盐、精盐。”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一个随从问道。 第109章 好细好白 季正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环视众人,铿锵有力地说:“我们的使命,是制造出品质超群的盐。” “我的愿望,是让清风县繁荣昌盛,让百姓们过上富裕生活,让所有人共享富饶!” 随从们沉默了片刻。 其中一个打破宁静:“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制盐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得懂很多技术。” 又一人担忧地说:“而且,卖盐是官家的事儿,搞不好会惹麻烦的。” 季正洋摆了摆手,信心满满:“你们啊,就是瞎操心。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清风县都这么穷了,怕啥?! 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找人手。只要人找对了,其他都好说。” “那...那大人,我们该如何去找人呢?”一个随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季正洋笑了笑,胸有成竹:“首先,咱们得写个招聘启事,贴得到处都是。你们也可以到乡下去,让大伙都知道这个消息。” “那找到了人之后呢?”又有人追问。 季正洋耐心解释:“找到了人,咱们就培训。教他们怎么做,怎么生产出好盐。” 随从们听了,都兴奋不已:“大人,我们就跟着您干了!” 季正洋笑着回应:“好!咱们一起干!现在先吃饭,吃饱了再好好商量!”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返回县衙。 回到县衙后,季正洋径直走向书房。 他铺开纸张,挥毫泼墨,笔走龙蛇。 不一会儿就写好了招募公告: “清风县招募志士,共谋精制盐业之革新,以造福苍生。凡有志之士,诚心应聘,请速至县衙报名。岗位多样,待遇优厚。” 写完后,他吩咐书吏依葫芦画瓢,又写了很多张。 随后,季正洋嘱咐随从们:“你们将这些公告张贴在县城各处显眼的地方,并在人多的地方进行口头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随从们齐声应诺:“遵命!” 一个时辰之后,招工广告已遍布清风县的大街小巷。 接下来的几天,县衙门前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有的是满怀壮志的青年,有的是好奇的百姓,都想要一睹招募的盛况。 大堂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季正洋端坐在公案后,眼神犀利如鹰,仔细地观察着每 一位应聘者。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忽然停在了一个中年人身上。 那人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仿佛经历过许多风雨。 “你叫什么名字?”季正洋问道。 “小人李铁柱。”中年人回答道。 “有何特长?”季正洋继续问。 李铁柱微微一笑,坦然道:“小人世代以捕鱼为生,对于驾船非常熟悉,而且力气也比较大。”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本官任命你为盐场主管,务必要尽心尽力,不负重托!” “小人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李铁柱跪地叩首道。 面试结束后,季正洋带领工匠们前往海边。 经过一番仔细考察。 季正洋选定了一片靠近海边、地势平坦且沙质优良的滩 涂作为晒盐场。 建设工作也随即紧锣密鼓地展开。 数百名劳工在季正洋的指挥下,辛勤劳作于沙滩之上。 他们挖掘池子、铺设沙层、修建堤坝...... 季正洋一边指导工作,一边鼓舞士气:“兄弟们,加把劲儿,早日建好晒盐场。” 随着时间的流转,一片片方形晒盐池在海滩上错落有致 地排列开来,堤坝将海水引入每一个池中。 随着太阳升高,海风轻拂,水面上泛起阵阵波澜。 在阳光和风的共同作用下,水分逐渐蒸发,留下了一层厚厚的盐霜。 经过数日的曝晒,晒盐场的盐终于结晶了。 季正洋站在晒盐池旁,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盐,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他高声对众人说:“现在,我们要进行最后的制盐步骤了,大家要认真看,待会儿我会详细讲解每个步骤。” 对他来说,制作精盐其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毕竟初中的时候,就做过粗盐提纯的实验。 现在,只不过是在更大的规模上实现这个过程而已。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整个晒盐场,金黄的光芒映照在盐粒上,闪闪发光。 季正洋指着眼前大颗粒的盐说:“这些盐还只是粗盐,想要它们变得更纯净,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提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下面我会示范一下,如何将粗盐提炼成精盐。大家一定要仔细听,认真看,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季正洋站在晒盐池旁,开始讲解提炼的步骤:“首先,我们需要将晒好的盐进行初步的筛选。” 他拿起筛子,轻轻地筛动着盐。 去除掉其中的泥沙和杂质。 “这个步骤看似简单,但其实非常关键。只有去除杂质,才能保证最终得到的精盐纯净无瑕。” 筛选过后,他将盐放入大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 然后点燃了灶下的柴火。 热量使得锅中的盐水逐渐升温。 “接下来是溶解的步骤。” 季正洋解释道,“我们需要将盐与水充分混合,使盐完全溶解于水中。” 他不断地搅拌着盐水,确保每一粒盐都能均匀分布。 当盐水沸腾时,他耐心地等待着水分慢慢蒸发。 “这个过程需要耐心等待。”季正洋说,“只有通过蒸发,才能使盐结晶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的盐水变得越来越浓稠。 季正洋用木勺轻轻搅拌着盐水,仔细观察着它的变化。 “现在开始结晶了。”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的大小,“火候的控制非常关键。火候过大会导致卤水蒸发过快,盐结晶形成不均匀;火候过小则会导致卤水蒸发缓慢,盐结晶过于松散。” 在季正洋的精心指导下,众人也开始提炼精盐。 他们按照季正洋教授的方法,紧张而有序地劳作着。 晒盐场内弥漫着盐的气息,那是丰收的味道。 当锅中的盐水只剩下少量时,季正洋用勺子轻轻舀起一些盐,观察它的结晶。 “看!这就是精盐!” 他将精盐轻轻摊开在手掌上。 劳工们纷纷围上前来。 阳光下,精盐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如同一片片细碎的钻石。 “看这洁白的颜色!” “这真是太神奇了!” “这些盐可比之前的官盐纯净多了!” “......” 劳工们纷纷赞叹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批批精盐被成功提炼出来。 劳工们小心翼翼地将盐铲入袋中。 一袋袋洁白的食盐逐渐堆积如山。 “这批精盐真不错,大家辛苦了。”季正洋感慨道,“这第一批盐,咱们不卖了,挨家挨户按人头分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清风县。 百姓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终于,在黄昏时分,一袋袋洁白的食盐被运往县衙。 清风县的百姓们得到消息后,都纷纷涌向县衙,想要一睹这洁白如雪、细如海沙的神奇盐。 季正洋站在县衙门口,微笑着迎接前来围观的百姓们。 他高声说道:“从今往后,清风县的食盐将不再短缺。我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第110章 同床异梦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 “各位乡亲,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季正洋高声宣布,“这批精盐是我们清风县自己的盐,是我们辛勤努力的成果。现在,我决定将这批盐免费分发给大家!” 百姓们激动地互相拥抱,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请大家排好队,按顺序领取。”季正洋吩咐道。 百姓们纷纷按照指示排成一队。 队伍中,一位老者捋着胡须道:“季县令,您真乃百姓之父母。昔日我等为盐所苦,今日却因盐而乐。此恩此德,永记心头!” 旁边一位大娘也道:“我家小儿昨日还与我言,不知何时能摆脱无盐之苦。今听闻大人之令,喜不自胜!” 季正洋微笑回应:“大娘言重了,为民解忧,岂能不竭尽全力。” “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官家能免费发盐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 人群中,赞叹声此起彼伏。 季正洋心里明白。 盐,这玩意儿从古到今都是宝贝。 盐在古代的重要性,就如同后世的石油一般,是关乎国家命脉的战略资源。 在和平时期,百姓们可以自由购买和食用官盐。 但一旦战争爆发,盐就成了稀缺资源。 唐朝的人,一般“闲时吃淡食,战时、农忙才吃咸食”。 对于人和牲口来说,缺盐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缺盐会变得无力。 尤其在战场上,如果士兵长时间缺乏盐分,体力会大大下降,甚至无法正常行军作战。 这无疑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危机。 因此,无论是大唐官方还是百姓,对盐的需求都非常大。 随着夜幕降临,领盐的百姓们陆续离开。 衙役们纷纷过来向季正洋道别。 李铁柱也带着盐回到了家中。 他的妻子杨花看到他手中的盐,眼睛一亮。 “铁柱,你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盐的?”杨花好奇地问道。 李铁柱哈哈一笑,一把抱起杨花,在空中转了个圈。 “娘子,县衙新来的季大人聘我当制盐的总管。”他乐呵呵地说道。 “哎呀,太好了!” 杨花激动地拍手叫道, “这下咱们的日子可好过啦!” 李铁柱轻轻将杨花放回地面,双手捧起她的脸庞,开心地说道:“是的,花儿。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杨花咯咯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搂住李铁柱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两人高兴了一会儿,杨花突然想起一件事。 “铁柱,你听说没,李财主的儿子李虎被抓进大牢了!” 李铁柱皱了皱眉,“这关我们啥事?” “你和他可是本家啊。”杨花小声说,“你能不能找季大人求个情?” 李铁柱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后说道:“李财主不是人,他当年克扣我爹工钱,导致我家没钱给我娘看病买药,然后我娘就活活病死了。后来我爹受了打击,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跳海说去找我娘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仇人。” 杨花轻轻叹了口气。 她搂住李铁柱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知道你一直记着这个仇,但是李财主毕竟是财主,有钱有势,而且李虎是他唯一的儿子……” “阿花,季大人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他不会因为我在县衙当差,求个情就徇私枉法。”李铁柱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们还是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吧。” 杨花只好点了点头。 这夜,两人虽同床共枕,但却是同床异梦...... 次日一早。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李铁柱就已起床,匆匆吃过早饭,朝着海滩的制盐场走去。 当他到达制盐场时,不一会季正洋也来了。 “小人李铁柱见过季大人。” 李铁柱恭敬地向季正洋行礼道。 “不必如此客气,制盐场的工作十分辛苦,风吹日晒,你也不要拘泥于礼节。” 季正洋摆摆手,示意李铁柱不必多礼。 随后,季正洋开始巡视制盐场。 他仔细察看晒盐的工序、卤水的浓度、灶台的火候等情况,不时询问李铁柱一些细节。 李铁柱对答如流。 “你这学习能力,真是令人佩服。”季正洋感叹道。 “谢谢季大人夸奖。”李铁柱谦虚地回答,“全靠大人教导有方。” 两人边走边聊。 为了提高盐的产量和品质,季正洋决定动手制作一些现代化的设备。 季正洋对李铁柱说:“我要做一个水泵,用来抽水,就像稻田里用的水车那样,但功能会更强大。” 李铁柱有点疑惑,问道:“大人,水泵是个啥玩意儿?水车我见过,但不知道水泵咋做。” 季正洋笑着解释道:“水泵就是一种能抽水和送水的装置,靠机械原理让水从一个地方流到另一个地方。我在沙滩上给你画个图,看完你就明白了。” 说完,季正洋就开始画图。 “我们要做一个大圆桶,一个轴心,还有几个密封的盖子。桶里头要分成两个部分,一个用来抽水,一个用来送水。轴心转起来后,送水部分的压力会增加,把水推出去。” 李铁柱听后一拍大腿,赞叹道: “大人真是知识渊博!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 在季正洋的指导下,工匠们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按照季正洋描述的图纸和规格,精心制作水泵的各个部件。 木匠们忙着雕刻圆桶和轴心。 铁匠们则忙着打造密封盖。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一台看起来不太高级但实用的木制水泵就完成了。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对大家说:“这台水泵虽然看起来不咋地,但它的作用可大了,能帮我们提高效率!” 解决了水泵问题后,季正洋开始考虑盐的过滤问题。 季正洋对大家说:“我们可以做个过滤网,把盐水里的杂质都过滤掉,这样盐的质量和口感都会更好。” 工匠们听了纷纷表示赞同。 于是大家开始制作过滤网。 季正洋找来了一些细纱网和木框。 把纱网固定在木框上。 一边指导工匠们怎么固定纱网,一边强调过滤网的重要性:“只有把杂质都过滤掉,盐的质量和口感才能保证。” 在季正洋的指导下,大家齐心协力。 很快就做出了一批实用的过滤网。 同时,季正洋还改进了煮盐器的设计。 季正洋对大家说:“传统的煮盐器加热不均匀,影响了盐结晶的效果。我们还要对煮盐器进行改进。” 大家听了纷纷表示赞同。 木匠们忙着打造各种形状的煮盐器,铁匠们则忙着打造加热元件。 经过多次试验和改进,终于制作出了一批高效的煮盐器。 在季正洋的努力下,清风县的晒盐场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 盐的产量稳步上升,品质也得到了显着提升。 第111章 任人唯贤 季正洋看着自己的成果,心里很满足。 虽然这里不是自己的时代。 但能为大家做点什么也是好的。 滩涂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季正洋看着大家熟练地操作着各种制盐工具,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铁柱,改进之后,盐质如何?” 季正洋温和地问道。 李铁柱停下手里的活。 抬头看了看季正洋,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大人,改进之后盐质变得更好,盐粒细白,味道纯正。” 季正洋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好,辛苦了。记住,盐是民生之本,一定要保证质量。” “是,大人。” 李铁柱恭敬地回答。 季正洋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回到县衙后,他立即召集了所有的衙役。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堂内,带来了一丝暖意。 季正洋端坐在红木案桌之后,剑眉星目,神态庄重。 他轻轻抚摸着案上的玉镇纸,开口说道:“各位同僚,清风县地处偏远,一向官吏罕至。然而,正因如此,我们更需用心治理,让百姓安居乐业。” 衙役们点头称是。 季正洋接着说:“自新政新律施行以来,我县治安好转,民生改善。然而,县丞县尉因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被处死已一月有余。如今,朝廷有意让我们自己选任新的县丞县尉。今日请大家来,便是商议此事。” 议堂里,季正洋的话刚落。 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姓孙的和姓黄的,真是罪有应得!” “过去选官只看背景和财力,哪管他有没有真本事。” “对对,背景、钱财、关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就是没有真才实学!” “是啊,我还听说有些官,就是靠关系上位的,其实啥本事都没有。” “这样的制度,简直是给那些贪官污吏开了方便之门。” “更可气的是,有些官员上任后,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官!” “那些不靠谱的官,让老百姓的日子也不靠谱了。” “......” 季正洋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道:“诸位放心,此次我决定采用招考方式,任人唯贤,选拔有才之士来担任县丞县尉。” 众人闻言一愣,不解其意。 季正洋微笑解释道:“也就是说,我们要举行一场公平公正的考试,选拔那些有才能、有品德的人才来治理我们的县城。” 衙役们面露喜色,纷纷表示赞同。 季正洋又说:“此次选拔将分为笔试和面试两个环节。笔试将考察律法、治理等方面的知识;面试则注重考察应变能力和实际经验。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参与,为清风县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衙役们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紧接着,季正洋让书吏拟写了招考公告。 张贴在县衙门外最显眼的位置。 公告详细介绍了选拔的规则、报名时间和考试内容。 县衙外,阳光斜照。 金黄色的光束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 公告栏前,百姓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说县太爷要亲自选拔县丞县尉了!” “真的吗?这可是咱们清风县的大事儿啊!” “是啊,不看门第、不论出生,只要有才就行。”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次说不定能选出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来。” 季正洋站在公告栏前,看着百姓们的反应,心中暗自欣慰。 他深知,只有真正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才能让百姓信任和满意。 选拔县丞县尉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大家分工合作,负责试题编撰、考场安排、选拔标准制定等。 选拔的日子终于来临。 县衙门前热闹非凡,许多士人纷纷前来参加选拔。 他们有的出身名门,有的来自贫寒之家; 有的学富五车,有的却识字不多。 但是,无论他们的出身和才学如何,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为清风县效力。 选拔开始了。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红木桌面上,映衬出试卷上那醒目的大字。 考生们正襟危坐。 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时而低头深思,时而提笔疾书。 “此次笔试主要考察律法与治理之策,请诸位考生尽情展现自己的才华。” 季正洋站在堂中,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个考生。 当他的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时候,不禁心头一热。 原来,崔知温和苏凌峰也来应试了。 看着二人,他回忆起此前在长安城的点点滴滴。 崔府因和氏璧被抄家,最后又被诬陷谋反,崔知温死里逃生...... 苏凌峰曾是禁军首领,但在奉命对崔府抄家时,私自盗取崔府砗磲,伪造谋反信函,后又被追杀...... 时间飞逝,考试结束了。 考生们纷纷交卷离场。 崔知温走上前,拱手抱拳道:“季大人,感谢你为大家提供这么好的机会,不知可有家父消息?” 季正洋轻叹一声,“我已派人打听了,目前还不知道崔老爷具体流放到了岭南何处。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一直记着。” 崔知温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季大人,我一定要考上,为父亲平反。” 苏凌峰也走了过来:“季大人,好久不见!”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你能来,我感到非常高兴!” 数日后,笔试成绩揭晓,崔知温和苏凌峰的名字赫然在列,顺利进入面试环节。 面试场上,气氛肃穆。 季正洋端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面色沉稳。 考生们按照抽签的顺序一一上前面试。 面试环节持续了整整一天。 季正洋仔细地听取每一个考生的回答,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 崔知温自幼饱读诗书,对律法条文倒背如流,治理之策也独具匠心。 他的表现赢得了众人的赞赏和敬重。 苏凌峰本就有朝廷工作经验,可谓机智过人,颇具应变之才。 二人的表现也赢得了众人的认可和尊重。 季正洋决定任命崔知温为县丞,苏凌峰为县尉,共同为清风县效力。 在就职仪式上,季正洋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担任县丞县尉一职,不仅要有才干和学问,更要有为民请命的担当和勇气。希望你们能够不负众望,为清风县的百姓谋福祉。” 苏凌峰和崔知温齐声答道:“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重托!” 自此以后,在季正洋的引领下,清风县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 第112章 贸易强县 这日一早。 阳光透过格子窗,斑驳地洒在青石地面上。 衙门内,淡淡的墨香与未干的砚台味交织,为这庄重之地添了几分书卷气息。 官员们鱼贯而入,按照品级一一落座。 季正洋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 他环视一周,威严地开口:“各位,先请简述下近阶段的工作概况。” 苏凌峰率先拱手回禀:“自新法推行以来,县内秩序井然,未有重大案件发生。” 季正洋微微颔首:“民生方面呢?” 崔知温随即答道:“在田赋改革与水利兴修的双重作用下,百姓生活水平明显提升,农田收成颇为丰厚。” “甚好。” 季正洋满意地点头。 随后郑重宣布:“如今,清风县的制盐业已步入正轨。我认为,这为我们开拓新的领域创造了条件。我准备开启海上丝绸之路,与外国进行贸易。” 此言一出,厅内立刻议论纷纷。 官员们面露惊讶与困惑。 “海上丝绸之路?”一位年长官员捋着胡子道,“这可是个新鲜事物。” “季大人,此举是否过于冒险?”另一位官员质疑道,“我县以农耕为主,对海外事务并不熟悉。” 季正洋闻听此言,从容起身,走到地图前。 他手指沿着海岸线缓缓移动:“各位请看,我县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靠近南海。” 他的手指向远方,“那边是环王国、天竺国等国,盛产香料、珠宝等珍稀物品。我们可以通过海上贸易,互通有无。” “听起来,这海贸的利润确实巨大。” “但大海变幻莫测,狂风巨浪中容易翻船,风险也巨大!” “是啊,没有准确的导航该如何是好?” “而且造船技术也不成熟啊!” “遇到战事、疾病又该如何应对?” 季正洋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所言极是。 航海确实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 但换个角度思考,正因为这是一片未知领域,我们才有机会发现新的商机与文化交流。 至于大家刚刚提到的问题,我自有办法解决。 任何事都有风险,但畏首畏尾不是长久之计。”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陷入了沉思。 崔知温忍不住问道:“季大人,您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关于海上丝绸之路的具体计划吗?” 季正洋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首先,我们需要建造一批适合远洋航行的商船,要做到载重量大、航行速度快、抗风能力强。 为了确保船的安全和稳定性,我们还需要改进船体的结构和材料。 同时,我们要改进指南针,让在海上航行的船不会迷失方向。” “其次,我们需要建立一支专业的航海团队。这包括航海家、船员、医生等,他们需要具备丰富的航海知识和经验,以便应对各种海上挑战。 我们可以招募经验丰富的渔民和商人,也可以培养一些年轻人来加入这个团队。” “另外,为了确保航行的安全和顺利,我们需要制定详细的航行计划。 航行前要充分了解沿途的风土人情和历史文化,以便能够更好地与当地人交流和合作。 同时,与沿途的国家建立友好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 听到这里,官员们心潮澎湃。 他们开始感受到季正洋的远见卓识和决心,也看到了清风县未来的无限可能。 众人被他的豪情壮志所感染。 厅堂内响起一片掌声。 “好,”季正洋高声说道,“既然各位都支持我的想法,那我们就立刻开始筹备吧!” 众人齐声应道:“是!” 紧接着,清风县上下一片繁忙。 季正洋将各项任务细化,又将衙役分成不同的小组,分别负责造船、采购、招募人员等工作。 他亲自监督造船进度,确保每一道工序都按照图纸和要求进行。 “季大人,您真的要造船吗?”县尉苏凌峰问道。 “是的,我要把清风县变成一个繁华的港口。” 季正洋决定造船的消息传出后。 清风县的铁匠、木匠、渔民等各色人等都自告奋勇地来协助。 他们砍树、锯木、炼铁、铸钉,每一道工序都严谨精细。 季正洋更是亲自设计商船图纸,与工匠们一起探讨细节,不断完善设计。 这日下午,他带着图纸来到了造船工坊。 工坊内热火朝天,工匠们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季正洋高声喊道:“各位,先停一停,快过来。” 工匠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好奇地围观季正洋。 他展开图纸,露出了一个线条流畅、结构精密的商船轮廓。 “这是我设计的商船。” 众人发出惊叹之声。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密的图纸。 “我们需要按照这份图纸建造一艘商船。” 季正洋坚定地说,“但在此之前,我想与各位共同探讨一些细节,确保船适合远洋航行。” 随后,季正洋与工匠们围坐在一起,共同探讨商船设计的细节问题。 “这艘船的龙骨必须选用最坚固的橡木。”一位老工匠建议道。 “船帆的材料可以考虑用亚麻布,既轻便又耐用。”另一位工匠补充道。 季正洋边听边记,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这些建议可都是长年累月的实践经验,对完善商船设计大有裨益。 随后,他开始指导工匠们如何按照图纸打造这艘商船。 工坊内,铁锤敲击声、锯木声交织在一起。 季正洋走到一名铁匠面前,看着他熟练地炼制铁钉。 铁匠满脸油污,汗水顺着额头滴落。 但他毫不在意,全神贯注地敲打着铁块。 季正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来到木匠们身边。 木匠们正在精心雕刻着船头的纹饰,每一刀都力求完美。 季正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道:“阿伯,这船头的龙鳞雕刻得真传神,每一片都栩栩如生。” 老木匠咧嘴一笑,“大人过奖了,只要大人给口饭吃,咱就拼命干,让清风县的船威震四海。”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商船逐渐从图纸变为现实。 有了船,还得有指南针。 指南针作为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 是航海者的必备工具。 但现在是贞观年间,只有简单的司南。 季正洋决定着手制作一个改进版的指南针。 他找来了一名铁匠和几名助手,开始制作指南针的框架。 他们用优质的铁材打造出了一个轻巧而坚固的圆盘,作为指南针的底座。 接着,季正洋设计出了一种特殊的磁铁装置。 能够将地磁场的磁力线引导到圆盘上。 这个装置制作起来相当复杂,需要精心打磨和调试。 季正洋将磁石打磨成细小的粉末。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涂抹在一根铁针上。 他的手指轻轻捻动着铁针,感受着磁石粉末带来的微弱吸附感。 渐渐地,一股奇异的磁场能量在铁针上汇聚。 经过反复试验和改进。 季正洋制作出了一支精准可靠的现代版指南针。 第113章 扬帆起航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 商船完成了最后的装配工作,准备试航。 季正洋站在船头,迎着海风,眺望着远方。 “大人,这海风如此猛烈,我们如何确定航向?”李铁柱忧心忡忡地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他曾在无数个夜晚,独自琢磨、试验,终于制作出了这个时代的第一枚指南针。 “我有一样东西,可以指引前行的方向。”他神秘地说道。 众人围了上来,好奇地看着季正洋手中的小物件。 那是一块被细细打磨过的磁铁,一端涂上了醒目的红色。 指南针微微晃动后,便稳稳地指向了一个方向。 季正洋兴奋地高呼:“是南方!成功了!” “这是……”李铁柱瞪大了眼睛,“这是何方神圣之物?” “此乃指南针。”季正洋解释道,“无论风浪多大,它始终指向南方。有了它,我们就不会迷失方向。” 大家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对这个神秘的小物件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季大人,你真乃神人也!”李铁柱赞叹道。 “铁柱,前些日子你带领弟兄们制盐辛苦了。” 季正洋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现在我任命你为商贸队队长,这是我亲自编写的一本《航海指南》,你好好收着。这次就由你带领我们完成航行任务。” 他将一本厚厚的书籍交给了李铁柱。 李铁柱接过书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季正洋站在船头,目光坚定,面容刚毅。 他大声下令道:“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航了。” 这是他穿越到大唐贞观年间后,自认为最伟大的一项创举。 商船缓缓启动,开始驶向茫茫的大海。 船上满载着岭南刺绣、清风食盐等商品。 突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划破了海面的平静。 季正洋心中一紧,立即拔出了手中的如风光影剑。 他站在船头,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的海域。 只见一群黑影在海面上飞速接近。 那是海盗的船队,他们显然是冲着商船来的。 “前方有海盗!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季正洋大声喊道。 大家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手持武器,准备迎战海盗。 海盗船队越来越近,当他们靠近商船时,突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商船。 但季正洋早有准备,他迅速指挥船员们进行反击。 “弓箭手,射击!”季正洋高声下令。 商船上的弓箭手们迅速瞄准海盗船。 一支支箭矢带着致命的毒液,精准地射向敌人。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 海盗们纷纷痛苦地倒地。 原来,这些箭矢涂抹了见血封喉树的剧毒树汁。 只需轻微擦伤,便可致命。 季正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高兴:“这正是我想要的!” 他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的如风光影剑,眼神坚定。 他大喝一声:“今日我要让大家见识一下,小县令也有大武功!破晓剑法并非浪得虚名!” 海盗头目见商船上的防御如此严密,吃了一惊,口中喃喃道:“这伙商人的实力不简单,需要谨慎应对。” 但他并未放弃。 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声命令手下全力攻击商船。 海盗们听到头目的命令。 奋不顾身地向商船冲来,企图登船作战。 季正洋身形一闪,如风般快速移动,剑化作一道白光,瞬间击退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海盗。 “快来尝尝破晓剑法的厉害!” 季正洋大喝一声。 剑锋一挑,逼退另一名海盗。 其他海盗见状,纷纷后退几步,与商船保持一定距离。 季正洋心中默念破晓剑法的口诀,剑法更加娴熟。 他轻声道:“破晓剑法·晨曦之光!”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剑身迸发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海面。 海盗们被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纷纷用手遮挡。 “破晓剑法·疾风步!” 季正洋再次低喝,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一名海盗身后。 如风光影剑划过一道弧线,那名海盗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在了甲板上。 海盗头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他大声喝道:“别怕他!一起上!” 随着他的命令,海盗们重新发起攻击。 季正洋身影忽左忽右,矫健无比,在甲板上灵活移动。 剑招时而刚猛,时而轻柔,与海盗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海盗头目,那位平日里在海上作威作福的霸主。 此刻见自己的手下在季正洋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大喝一声,亲自冲向季正洋。 他手中的战斧仿佛有千斤之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声。 “小子,受死吧!” 海盗头目怒吼道。 战斧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季正洋。 季正洋凝神应对,他手中的破晓剑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自动迎上了战斧。 两把武器在空中交锋,发出“当当当”的激烈碰撞声。 每一次撞击,都让周围的海盗们感到心惊胆战。 “破晓剑法·晨光初现!” 季正洋低喝一声,剑身上的白光猛然爆发,仿佛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海面的黑暗。 这一剑,直接逼得海盗头目后退了几步。 海盗头目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商人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剑法。 但他并未放弃,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 “狂风战斧·旋风之舞!” 海盗头目大喝一声,战斧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再次劈向季正洋。 季正洋身形一动,轻易地躲过了这一击。 他心中暗道:“这海盗头目的战斧虽然威力巨大,但速度却稍显不足。” 海盗头目喊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但今天,你注定要成为我的斧下亡魂!” 季正洋侧目回应道:“哼!今日我的剑,就是来终结你的嚣张气焰!” 他迅速抓住海盗头目的破绽,发动了反击。 “破晓剑法·剑影重重!” 只见季正洋手中的如风光影剑化作无数道剑影。 从四面八方攻向海盗头目。 海盗头目虽然勇猛,但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他挥动战斧左挡右劈,却始终无法摆脱剑影的纠缠。 就在这时,季正洋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第114章 粪叉标识 下一刻,甲板上风声骤起。 季正洋仿佛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海盗头目的身后。 如风光影剑,带着凌厉至极的剑气,直刺海盗头目的后心。 “啊——” 海盗头目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 就只感到后背突如其来的冰冷与剧痛。 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身体重重地倒在了甲板上,伴随着几声沉闷的回响。 他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再动弹,只留下一片逐渐扩散的血迹。 周围的海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们原本凶神恶煞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恐惧与惊慌。 季正洋缓缓收回“如风光影”剑。 剑身上的白光也逐渐消散,仿佛刚才那致命的一击只是幻觉。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海盗。 最后定格在风帆中央那鲜明的三叉戟标志上。 他指着标志,声音严肃而有力:“都给我看好了!有这个标志的船,就是岭南清风县的商船。下次再见到,就乖乖绕道,别再自找麻烦了!” 海盗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甲板上,磕头如捣蒜:“多谢大人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这时,一个身材格外高大魁梧的海盗走了出来。 他胸膛宽厚,脸上那道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的刀疤,此刻似乎也显得不那么狰狞。 他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声音坚定:“大人,我鲨鱼愿带领手下归降!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您的手下,任凭差遣!” 其他海盗见状,也纷纷附和: “请大人收留我们吧!” “我们愿意改过自新,为您效劳!” 季正洋看着他们,心中暗自思忖。 这些海盗虽然曾经作恶多端,但此刻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真诚与渴望。 而且,其中不乏一些有能力、有胆识之人。 如果能够好好利用他们的力量,或许真的可以为清风县的海上贸易增添一份保障。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接受你们的归降。但我要提醒你们,从此以后,你们必须遵守清风县的律政,不得再为非作歹。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们!” 众海盗闻言,齐声应是。 季正洋接着说道:“现在,你们先回到自己的船上,把船上的财物和兵器都交出来。然后,我会派人去接收你们的船只,并安排你们的生活。” 众海盗纷纷起身,有序地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不一会儿,便将掠夺来的财物搬到了商船上,其中不乏精美的瓷器、珍贵的宝石、金银和贵重的艺术品。 商船上的船员们见状,激动得欢呼雀跃。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工具,高声呼喊着: “大人英勇!大人万岁!” 季正洋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的海平线。 海风轻轻吹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清凉。 他心中暗暗发誓:我季正洋定要带领大家,共同守护这片海域的和平与繁荣! 这时,李铁柱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他好奇地问道:“季大人,那风帆上的粪叉图案到底有何寓意?” “粪叉?” 季正洋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你管这叫粪叉?” 他心中一阵无语。 “这明明是玛莎拉蒂的标志!” “我一个负二代,最想拥有的跑车品牌!” 但转念一想,在这贞观年间,跟他们说跑车、说玛莎拉蒂,他们哪知道是啥? 于是,季正洋只好耐心解释:“这可不是什么粪叉,这是海神波塞冬的武器——三叉戟。它代表着力量和英雄主义。” 李铁柱瞪大了眼睛,挠了挠头,有些困惑地问:“海神波塞冬?那是什么?” 季正洋继续解释道:“波塞冬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海神,掌管着所有的海洋。他的三叉戟拥有无尽的力量,是海洋的象征。” 李铁柱听得目瞪口呆,那看似平凡的风帆上的图案,竟寓意如此深刻。 “原来如此,大人真是学识渊博!” 季正洋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站在船头,看着归降的海盗和满载货物的商船,心中充满了自豪。 商船继续在无边无际的大海航行,波光粼粼,海鸥翱翔。 这时,一阵轻柔的海风吹过,夹杂着微微的咸味。 “季大人,根据海图的标记,前方有一个暗礁群。”鲨鱼说道。 季正洋微微点头,大声命令道:“改变航向!避开暗礁群!” 船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舵手调整舵位,帆手拉动绳索,船身微微转向。 在鲨鱼的指引下,船队巧妙地避开了暗礁群,继续向前航行。 夜幕渐渐退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太阳的光芒洒在海面上,如同金色的锦绣。 经过长达七天七夜的漫长航行,季正洋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环王国。 李铁柱走到季正洋身边,恭敬地报告道:“大人,前方就是环王国了。” 季正洋抬头望去。 只见朝阳的余晖洒在碧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海洋的气息和热带植物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根据后世的知识,季正洋知道这里相当于越南的某个地方。 “好,我们这就登陆。” 季正洋兴奋地说道,“吩咐大家把商船上的货物运送下来。” “是,大人。” 李铁柱应道,转身离去。 不久,一行人来到了港口附近的集市。 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季正洋和同伴们将商船上的岭南刺绣、清风食盐、精美瓷器一一摆放在集市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来自大唐的珍宝,质量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季正洋站在摊位前,高声吆喝着。 “大唐瓷器,细腻如玉,光泽如镜,乃是居家摆设之佳品!” 他指着摊位上摆放的一排排精美瓷器,热情地介绍着。 “岭南刺绣,针脚细密,线条流畅,色彩鲜艳!” 他展示着手中的刺绣,引来一阵阵赞叹声。 “清风食盐,洁白如雪,纯净无杂质,让您的菜肴更加美味!” 他抓起一把食盐,向围观的人群展示着其细腻如沙的质地。 人群越聚越多,季正洋的摊位前很快就围满了人。 几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商人挤到了最前面。 一位富商摸着下巴,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这刺绣真是巧夺天工,我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工艺品。” 另一位富商则对瓷器赞不绝口:“好一个‘玉骨冰肌’!这瓷器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还有几位富商对清风食盐赞不绝口:“好纯净的盐!比此前长安商船上的盐还要纯净许多。” 季正洋看着大家,心中满是欢喜。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出海能换取多少货物,以便为下一次航行做好准备。 “这些商品数量有限,欲购从速。不知各位对这些商品是否感兴趣?若是有意交换,还请各位不吝赐教。” 季正洋满脸笑容地说道。 商人们闻言一愣,随即相互交头接耳起来。 一位看上去颇为精明的商人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们得先看看你们大唐的商品质量如何。” 第115章 满载而归 季正洋微微一笑。 眼中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采。 “这是自然,唯有识货之人,才配得上这等好货。” 说话间,他轻手轻脚地从货架上拿起一件瓷器。 并用双手托住,随后小心翼翼地递给那位商人。 “老板请仔细过目,这乃是我们大唐的瑰宝。” 商人接过瓷器,眼神立刻变得专注起来。 他仔细观察着瓷器的每一寸细节。 只见其胎质细腻坚致,釉色纯净光润,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品。 欣赏片刻后,商人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好!这瓷器我全都要了!”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愿用一船占城稻种子来交换,大约五十石,不知意下如何?” 季正洋心中狂喜不已。 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自若的风度。 他知道,在贞观年间的大唐,尚未引进高产的稻种。 而环王国的水稻品种却极为丰富。 其中尤以这种名为“占城稻”的水稻最为珍贵。 历史上,这个水稻品种直到宋朝才被引进中国。 这种水稻不仅产量高、成熟早,而且耐旱耐涝,适应性极强。 作为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 季正洋自然深知这种水稻的价值。 他打算好好利用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将这些珍稀的资源统统收入囊中。 于是,他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 贞观年间的水稻亩产量大约在3石左右,也就是280斤左右。 而这种改良后的占城稻,亩产量至少能达到400斤以上。 如果将这些种子全部种下去,那么清风县的粮食产量将会大幅提升。 想到这里,季正洋不禁暗自窃喜。 他迅速换算了一下: 半斤种子大约能产出400斤稻子,也就是200斤大米。 而一个人一年大约需要消耗300斤大米。 清风县目前也就一万两千人。 也就是说,这些种子种好了。 够清风县所有人吃上一年半的时间! 俗话说得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有了这些种子作为保障,清风县的百姓就可以再也不用担心粮食短缺的问题了。 于是季正洋立刻爽快地答应了商人的提议: “老板果然爽快人!就这么说定了!希望我们今后能够长期合作、互利共赢。” 商人闻言,大喜过望。 他紧紧握住季正洋的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一言为定!季兄果然是个痛快人!期待我们下次的合作!” 就这样,这笔生意在双方的握手言和中顺利达成。 其他商人见状,都急着要跟季正洋做生意。 好像再晚一步,好东西就都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季正洋看着摊位前围满了的商人们,心中暗自窃喜。 他高声问道:“各位老板,别急,先说说你们都愿意用什么来交换我们的货物!” 这时,一个大胡子商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拱手说道: “我想用我手中的香料来换一些刺绣,不知意下如何?” 季正洋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他深知在唐朝时期,香料是极为稀缺的奢侈品。 只有皇宫和达官贵人才有机会享用。 因此,这次能够换到如此珍贵的香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微笑着对大胡子商人说:“岭南刺绣与贵国的香料搭配起来,的确是天作之合。这笔生意,我答应了。” 大胡子商人闻言,大喜过望。 连忙道谢,并让人将香料搬了过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身材健硕、面庞红润的商人也急了。 他生怕错过这次好机会,赶紧走上前来说道:“我也想换一些刺绣!我用药材来换。” 说着,他从背后拿出一个大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药材。 季正洋一看,顿时来了兴趣。 里面有砂仁、广藿香、薏苡仁、草果等药材。 这些药材都是东南亚特有的珍稀品种,在贞观年间的大唐极为罕见。 他故作犹豫地说道:“一副刺绣需要耗费很长时间才能绣成,这药材恐怕......” 那商人一看季正洋这表情,生怕生意黄了。 赶紧解释说:“放心,这些药材都是我千辛万苦采集来的,绝对值这个价!而且它们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可以治疗很多疾病。” 随后,他又掏出一本图谱递给季正洋说:“你看啊,将这几种药材搭配在一起可以清热泻火、化瘀止血;而这几种搭配在一起又可以祛湿利脾、解瘴气之毒。只要你愿意换,条件都好说!” 季正洋接过图谱,仔细地看了看:这些药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有了这书和这些药材,就可以研发出新的药方,治疗更多的疾病。 但他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答应你。不过具体的交换比例,咱们还得再商量商量。” 那商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行行行!只要您愿意换条件都好说!” 在季正洋的巧妙周旋下,他成功地用刺绣换到了大量大唐稀缺的香料和药材。 随着交易的进行,摊位上的商品逐渐减少。 最后只剩下几袋食盐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时,一个商人急匆匆地跑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看来我来晚了,你们这食盐哪来的?怎么比之前大唐长安来的食盐还要纯净细腻?” 季正洋微微一笑,解释道:“哈哈,老板好眼光!我这食盐产自岭南清风县,用了我们独家研发的工艺进行提纯,所以品质上乘,纯净无杂质。” 商人听后点头称赞:“岭南清风县,好地方!我记住了!这盐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季正洋心中暗喜,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老板爽快!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你看用什么来交换比较合适呢?” 商人略一思索,然后郑重地说道:“我愿用我珍藏的象牙、黄金、珠宝来交换。” 季正洋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好!成交!”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将手里的一包种子,轻轻放在摊位上:“我想用这包棉花种子,换一小包食盐,不知意下如何?” 季正洋一看那棉花种子,眼睛就亮了! 要知道,在大唐,棉花可是个稀罕物。 而这包棉花种子,看起来颗粒饱满,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他稍微想了想后,就拍板决定了:“成交!这包棉花种子我要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季正洋一行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他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船上,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满足的笑容。 “大人,你为何不多换些金银珠宝,要这些种子有何用?”李铁柱不解地问道。 季正洋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咱们带回去的不仅仅是种子,更是未来的希望。这些种子对清风县的发展特别重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要相信我的判断。” 第116章 水果大餐 李铁柱虽然还是有些不解。 但他觉得这位县令确实不一般。 总是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跟着这样的领导,总不会有错。 他这样想着,心中对季正洋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出海已有小半个月了,海风咸咸的,阳光热辣辣的。 李铁柱不禁开始想念家里的婆娘。 她做的饭菜,她的温柔体贴,还有她那总是带着几分嗔怪的眼神,此刻都变得格外清晰和温暖。 这时,夜深人静,海浪轻轻摇晃着商船。 李铁柱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船舱的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思绪开始飘向远方。 飘向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杨花。 脑海中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与婆娘亲热的场景。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屋,婆娘正忙碌着为他准备晚饭。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李铁柱静静地站在门口,欣赏着婆娘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晚饭过后,他们依偎在一起,婆娘轻轻地为他捶着背,缓解他一天的疲惫。 她的手指纤细温柔,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他的心弦上,让他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幸福。 渐渐地,情愫在两人之间升腾。 李铁柱紧紧拥抱着杨花,她的身体就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触就能渗出甜蜜的汁液。 杨花则紧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亲密。 两人的心跳仿佛在同一节奏上跳跃,彼此的情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李铁柱轻轻地吻上杨花的额头。 然后一路向下,像是在探索一颗美味的果实,最终找到了她那诱人的双唇。 杨花微微张开嘴,迎接着他的吻。 他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仿佛要将对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海风、海浪、船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李铁柱忘记了疲惫和孤独,忘记了身处异乡的不适,他只想永远沉浸在这份幸福之中。 “铁柱,又在想你家娘子了吧?” 季正洋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铁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嘿嘿,让大人见笑了。出海这么久,确实有些想她了。” 季正洋理解地笑了笑: “家是温暖的港湾,有牵挂的人在哪里都是幸福的。等这次回去,我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好好陪陪你娘子。” 李铁柱闻言大喜:“多谢大人!” 他心中对季正洋的感激又增添了几分。 感觉有这样体恤下属的县令,真是他们清风县的福气。 船上,季正洋把玩着手中的象牙和珠宝,心中却在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他知道,这些珍宝虽然价值连城,但在大唐,真正的财富并不只是金银财宝,而是那些能够改善民生、推动社会发展的物品。 占城稻种子和棉花种子,就是他眼中的未来财富。 季正洋一行人乘坐着“清风制造”商船,在蔚蓝的海面上缓缓航行。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像是无数颗金色的小星星在跳跃。 海风带着一丝丝咸味和远方未知的神秘,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庞。 次日一早。 经过一夜的休整,大家都精神饱满。 “季大人,这次咱们可真是收获颇丰啊。” 李铁柱抬头望向站在船头的季正洋,大声说道。 季正洋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是啊,铁柱,这都要归功于大家的勇敢和智慧。环王国的东西确实珍奇,有了这些,清风县的百姓们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了。” 鲨鱼此时正在船尾和几个水手闲聊。 他虽然名字凶悍,长得也有些凶悍,但性格却十分豪爽。 听到季正洋的话,他哈哈一笑:“跟着季大人,准没错! 咱们这次可是把环王国的好东西都搬回来了。 等回到县里,得好好庆祝一番才行! 下次,我们还要去更远的地方。” 船上的人都被鲨鱼的话逗笑了,气氛一时间变得轻松而愉快。 然而,就在这时。 海面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天空中也聚起了乌云。 季正洋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立刻走到船舵旁,对掌舵的水手说道:“小心点,看起来要起风了。让大家都做好准备,检查船帆和货物。” 水手们立刻行动起来,船上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季正洋望着越来越黑的天空,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这是他第一次出海,虽然有指南针,但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水手突然喊道:“季大人,快看!前面有座岛屿!” 众人闻言纷纷望去。 只见前方隐约可见一座岛屿的轮廓。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果断:“好,我们就去那座岛上避避风。” 船队在季正洋的指挥下缓缓靠近岛屿。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行人忙着固定船只、检查货物,确保一切都安全无恙。 上岸之后,大家立马被岛上那绿油油的植被和扑鼻的果香给迷住了。 这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大果园嘛! “哇塞,快看快看!” 季正洋兴奋地叫了起来,仿佛挖到了什么宝藏似的, “这岛上果树真多,简直要亮瞎我的眼了!” 大家定睛一看,可不是嘛! 树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果子。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榴莲和菠萝蜜。 这些在后世被誉为“水果之王”和“热带珍馐”的美味,在这个年代的大唐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些水果的外表,与大唐常见的水果截然不同。 除了季正洋,在其他人眼里,这些水果大概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季大人,这是啥玩意?”李铁柱好奇地问道。 他指着榴莲,脸上满是疑惑。 “这个啊,叫榴莲。”季正洋微笑着解释道,“别看它长得跟刺猬似的,里面可是藏着美味呢!等会儿让你们尝尝鲜。” 大家一听,都瞪大了眼睛,纷纷议论起来: “这玩意儿能吃吗?不会吃出问题来吧?” “季大人,你可别忽悠我们啊!” “......” 季正洋哈哈一笑:“放心吧,绝对能吃,还有那个,”他顺手拿起一个菠萝蜜,“这个叫菠萝蜜,也是一等一的美味。你们啊,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大家将信将疑地看着季正洋。 但心里都痒痒的。 恨不得立马就尝尝这些新奇的水果。 就这样,在季正洋的带领下,大家开始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水果大餐”。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将榴莲剖开。 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果肉。 那股独特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有的人眼神中流露出好奇,有的人则掩鼻皱眉,显然不太适应这股味道。 第117章 不虚此行 季正洋笑着将果肉分给大家。 “来,都尝尝。” 众人小心翼翼地接过果肉,放入口中。 一时间,各种表情在他们的脸上浮现。 有的人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有的人则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适应这种新奇的味道。 “怎么样?味道如何?” 季正洋期待地问道。 鲨鱼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哇,这味道……太神奇了!软糯香甜,美味啊!”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喜欢吃榴莲。 李铁柱尝了一口后。 “yue~” 他眉头紧皱,忍不住吐槽道: “这啥味儿啊?又臭又甜的,怪得很!” 季正洋闻言并不气恼。 反而笑着解释道:“这榴莲的味道确实特别,闻着臭吃着香。多吃几口,或许就习惯了。” 另一个水手也尝了尝,他的表情有些纠结:“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但果肉确实很软糯,口感不错。” “哈哈,没关系。”季正洋大度地挥了挥手,“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嘛。来,再尝尝这个菠萝蜜。” 他拿起一个菠萝蜜,利落地切开。 这次,那股甜而不腻的香气立刻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即便是之前对榴莲“敬而远之”的水手们,也忍不住伸手去尝了尝。 “哇,这个好吃!” “太甜了,简直像吃蜜一样!” “口感也很清爽呢。” 一时间,岛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好了好了,兄弟们,别只顾着吃了。”季正洋笑着说道,“我们多摘些带回去,给县里的百姓们也尝尝!”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点头,“没错没错,不能白来!”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 爬树的爬树,装果子的装果子。 李铁柱和鲨鱼更是比赛谁摘得多,两人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李铁柱看准了一个大榴莲,伸手就去摘,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个滑溜溜的东西,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鲨鱼也不甘示弱,他看中了一个巨大的菠萝蜜,伸手就去拽。 谁知那菠萝蜜长得太结实了,他用力过猛,结果一个趄趄差点摔倒。 他赶紧稳住身形,摆了个帅气的姿势,自我解嘲道:“没事,我只是在展示我的平衡能力。”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季正洋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大家采摘了许多水果。 转眼已是正午。 天空突然放晴,阳光重新洒在海面上。 “起航!” 季正洋一声令下,商船缓缓驶离了岛屿。 ~~~~~~~~~波浪~~~~~~~~~ ~~~~~~~~~航行中~~~~~~~~~ 经过数日的波涛摇晃与海风洗礼。 季正洋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岭南地界的水域。 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铁柱,靠岸吧。”季正洋回头对李铁柱说道,“我们需要补充一些淡水。” 李铁柱应了一声,熟练地操控着船只向岸边靠去。 季正洋带着几个水手下了船,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取水。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朗诵声传来。 他循声望去。 只见一群孩子正在河边的草地上嬉戏玩耍。 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季正洋心中一动。 “这不是《千字文》吗? 没想到这地方,文化氛围竟如此深厚?” 他好奇地走上前去,问道:“孩子们,你们刚刚读的什么?” 孩子们见有人来了,都停止了嬉戏。 一个个抬起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季正洋。 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孩子回答道:“这是崔爷爷教我们的《千字文》。” “崔爷爷?” 季正洋心中一动, “莫非是崔府的崔老爷?” 他急忙追问道:“你们能带我去见见这位崔爷爷吗?” 孩子们互相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孩子主动站了出来,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崔爷爷。” 季正洋跟着孩子穿过草地,沿着一条小径走去。 他的心情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如果这位崔爷爷真的是崔老爷,那真是不虚此行! 走了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前。 院门虚掩着,门口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写着“知书书院”四个大字。 季正洋激动不已,看来真的是崔老爷! 他正准备推门而入,门内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臭老朽,你这知书学院再不关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声喊道。 “你教孩子们读书认字不收钱,我们还怎么靠这个挣钱?” 他脸上横肉抖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季正洋眉头紧皱,立刻冲了进去。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衣衫褴褛的老者被围在中间。 季正洋心痛无比:这个昔日声名赫赫的崔老爷,被诬陷谋反流放岭南,多年杳无音信,如今再见,却是这般悲惨。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崔老爷声音有些颤抖, “孩子们需要知识,有了知识,才能走出去,去看外面的世界。” “呸!老东西,别跟我们讲大道理!” 魁梧汉子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我们只想挣钱,才不管你的什么狗屁大道理!” 季正洋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住手!你们这样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 魁梧汉子转过头来。 上下打量了季正洋一番,不屑地说:“你又是哪来的小子?敢管我们的事?” “我是哪里来的不重要,”季正洋冷冷地说,“重要的是,你们不能欺负老人家。” “欺负?哈哈,我们这可是在教他做人!” 魁梧汉子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恶意。 季正洋趁机将崔老爷护在身后。 “崔老爷教孩子们读书认字,这是天大的好事!你们应该感激他才对!” 魁梧汉子被季正洋的言辞所激怒。 他猛地转过身来,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恶狠狠地冲向季正洋。 “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季正洋眼神一凛,没有退缩。 魁梧汉子的拳头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季正洋侧身一闪,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 他顺势抓住魁梧汉子的手臂,用力一拧,将其制服在地。 魁梧汉子痛得大声惨叫。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季正洋的膝盖已经紧紧地压在他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这就认输了?” 季正洋冷笑着问道。 “你……你放开我!” 魁梧汉子气喘吁吁地说道,“今日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着瞧!” 季正洋并没有因为魁梧汉子的威胁而松手。 他深知这些地痞流氓的秉性,一旦放开他,难保他不会找来更多的帮手报复。 于是,他继续保持压制,等待合适的时机。 就在这时,崔老爷走上前来。 他轻轻拍了拍季正洋的肩膀,示意他放开魁梧汉子。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第118章 翘首以盼 季正洋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魁梧汉子站起来,揉了揉疼痛的胳膊,恶狠狠地瞪了季正洋一眼,然后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崔老爷,您没事吧?” 季正洋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他这才发现,崔老爷的视力似乎有些问题。 崔老爷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老夫没事,多谢公子仗义相助。这些年虽然生活清苦了些,但能教孩子们知识,老夫就感到很满足了。” 季正洋听后心里一阵酸楚。 他紧紧握住崔老爷的手,激动地说道:“崔老爷,我终于找到您了!我是季正洋啊!” 崔老爷一听,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紧紧握住季正洋的手,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崔老爷问道。 季正洋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啊。不过,崔老爷您放心,知温、燕飞还有双胞胎,他们都很好。” 崔老爷听后,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他声音微颤地问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季正洋回答道:“崔老爷,您放心,他们都过得很好。知温如今是岭南清风县的县丞,燕飞带着双胞胎,大家都非常惦记您!” 听到这些好消息,崔老爷眼角渗出泪水,感慨道:“真是太好了......” 季正洋看着崔老爷,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轻声问道:“崔老爷,您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崔老爷叹了口气,说:“自从知书离世,老夫日夜思念,泪水不断。被流放至岭南后,日子更难过了。当地人无所不食,但老夫不想染蛮夷之气,只以清汤为食,久而久之,眼睛便逐渐模糊了。”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阵感慨。 别说崔老爷了,即便是自己,在后世到了广东,恐怕也很难完全适应那的饮食。 那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地里钻的,无所不食。 他看着崔老爷,诚恳地说道:“崔老爷,崔府被陷害一事,我定会追查到底,为您洗清冤屈。如今我在岭南清风县担任县令,真心希望您能与我一同回去。” 崔老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季大人,老夫很感激您的邀请。但这里的生活,还有这些孩子们,老夫已经习惯了......” 季正洋心中一紧。 他急忙上前一步,紧握住崔老爷的手:“崔老爷,您回去不仅能和家人团聚,还能教更多孩子读书认字啊。这是多好的事!” 崔老爷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感动。 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季大人,我跟你回去。” 一行人收拾妥当,取完淡水后,回到了船上。 季正洋和崔老爷坐在船舱中,品着淡淡的茶水。 “崔老爷,清风县暂且不算富裕,但百姓安居乐业。有您的加入,教育事业一定能更上一层楼。”季正洋满怀信心地说道。 崔老爷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季大人,老夫一定会尽己所能。” 两人相谈甚欢,时间过得飞快。 船外的江水波光粼粼,阳光在水面上跳跃。 就在这时,船舱外传来铁柱的声音:“季大人,快看!马上就到清风县了!” 季正洋闻言,立刻精神一振。 他快步走出船舱,清风县的轮廓已隐隐可见。 他回头对船上的众人说道:“大家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要靠岸了!” 又转身对鲨鱼说道:“鲨鱼,让弟兄们把衣服换了。” 鲨鱼点头称是,立刻转身去吩咐手下。 甲板上,海盗们脱下破旧的海盗装,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 “老大,咱们真的要穿成这样吗?” 一个小海盗有些不适应,扯了扯身上的新衣服,感觉束手束脚的。 季正洋走过来,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清风县的一份子。换上这身衣服,代表着新的开始。” 海盗们互相看了看,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不一会儿,船已靠岸。 码头上聚集了许多闻声而来的人群。 季正洋理了理衣袍,搀扶着崔老爷缓步走下船梯。 一行人刚下船,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季大人,您可回来了!” “县里的百姓都盼着您呢,这次海上之旅可还顺利?” 季正洋微笑着点了点头:“托福托福,一切顺利。还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呢。” “太好了!”大家高兴地拍着手,“这下咱们清风县可又要热闹一番了。” 此时,李铁柱带着几分期待,四处张望。 他原本以为,分别了这么久。 再次相见时,杨花会如他一般急切,早早地在这里等待。 他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了重逢的画面: 杨花站在人群中,向他挥手,笑容妩媚动人。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他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铁柱,你在找什么呢?” 季正洋走过来,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问道。 “哦,没什么。” 李铁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季正洋顺着李铁柱的目光望去,似乎明白了什么:“怎么,杨花没来接你?” 李铁柱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可能是她有事忙吧。” 季正洋安慰道:“别担心,她可能真的有事耽误了。” 李铁柱点了点头。 “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县尉苏凌峰带着几名衙役,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路小跑着来到季正洋面前,恭敬地行礼。 季正洋微笑着点了点头。 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却不见崔县丞的身影。 “这是崔府崔老爷,崔县丞怎么没来?” 苏凌峰目光呆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回过神后,随即解释道:“崔县丞在县衙里忙着整理文书。得知大人回来,他特意交代我来迎接大人。” 季正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几名海盗,介绍道:“这些兄弟以后也是清风县的一份子。大家要互相照应,共同守护我们的家园。” 苏凌峰听后,对着几名海盗抱了抱拳,诚恳地说道:“欢迎各位兄弟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海盗们也纷纷还礼,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咱们先回县衙吧,安顿一下。” 在人群的簇拥下,季正洋一行人回到了县衙。 第119章 有人失踪 县衙内。 属吏们早已得到消息,纷纷迎上前来鞠躬行礼。 “县令大人!” “辛苦大家了。” 季正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 县衙内一切井然有序,季正洋心中不禁感到欣慰。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县丞书房。 书房里摆满了竹简和墨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崔知温正专注地忙碌着,文书堆积如山。 见县令季正洋回来,连忙快步走上前,行礼道, “季大人,您可回来了!” 季正洋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知温,辛苦你了。这段时间县里的事情,多亏你费心打理。” 崔知温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都是季大人您领导有方。” “知温,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季正洋拉着崔知温,来到县衙前堂。 “快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他话未说完,崔知温已认出了来人。 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父亲?!” 他几乎是扑到崔老爷的脚下,泪眼婆娑,“父亲,终于找到到你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崔知温的声音颤抖着。 双手紧紧地抱住崔老爷的腿,仿佛害怕一松开,这个梦就会破碎。 崔老爷扶起儿子,眼中也闪烁着泪光:“知温,我的儿,我回来了。” “父亲,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崔老爷轻轻拍了拍崔知温的手背,微笑着说:“我过得还好,就是一直想念你们。” 季正洋看着这一幕。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暖流。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崔知温的肩膀:“知温,如今崔老爷平安归来,你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崔知温抹去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嗯,大人!能有今日,多亏了您的大恩大德。” 季正洋摆摆手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转身对旁边的苏凌峰吩咐道:“凌峰,快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送崔老爷和崔县尉回府!” “是,大人!” 苏凌峰立刻应道,转身去安排马车。 没过多久,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就停在了县衙门口。 季正洋亲自搀扶着崔老爷上了马车。 又与崔知温简单交代了几句,这才目送马车缓缓驶离县衙。 马车渐行渐远。 季正洋站在原地,心中感慨万分。 崔府原是长安的名门望族,却因和氏璧陷害谋反,家里遭了难,一家人都散了。 如今再次重逢,实属不易。 就在这时,李铁柱匆匆走来,拱手道:“大人,商船上的货物已都安全卸下。” 季正洋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铁柱,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谢大人!” 李铁柱感激地说完,便快步朝家中走去。 季正洋转身对苏凌峰说:“凌峰,叫上衙役,一起去看看吧,把货物安置一下。” 苏凌峰应了一声,便一起朝县衙的仓库走去。 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阳光斜斜地洒了进来,照在一排排整齐的木架上。 季正洋环视四周,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段日子他虽然不在县衙,但有了一帮得力干将,各项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兄弟们,快过来!”季正洋喊道。 几个衙役应声而来。 他们看着眼前的货物,眼中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大人,这...这都是啥啊?”一个衙役忍不住问道。 “这些都是这次从海外带回来的宝贝。”季正洋神秘地笑了笑,“有水稻种子、棉花种子、金银珠宝、香料药材,还有水果。” 衙役们听了,嘴巴张得老大。 “天呐,大人,太厉害了!” “快给我们讲讲,海上有没有鲨鱼?” “这珠宝,得值多少银子啊?咱们县衙真是发财了!” “那些香料和药材,清风县岂不是要超过长安城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惊叹声此起彼伏。 季正洋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乐开了花。 “好了,别发呆了。”他笑了笑,挥了挥手,“你们去准备一些木箱和布袋,我们要把这些货物分类储存起来。” 衙役们应了一声,纷纷忙碌起来。 “这些种子,”他对身边的衙役说道,“把它们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以免受潮或被虫蛀。” 接着,他又指挥人将金银珠宝和香料药材分别放入了坚固的铁箱中,并上了锁。 “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他解释道,“必须严加保管,以免被盗。” 最后,剩下的是一些水果。 季正洋看着这些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的水果,心中有了主意。 “把这些水果分给县里的百姓们吧,”他笑着说道,“让他们也尝尝海外的美味。” 百姓们闻讯后,纷纷涌向县衙。 他们排着长队,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季正洋站在仓库门口,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大人,您真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一个老妇握着季正洋的手,激动地说道,“我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您却把它们分给了我们,真是太感谢您了!” 季正洋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老人家,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是清风县的县令,为百姓谋福是我的职责。 这只是开始,以后我还会带来更多的好东西,让大家的生活都过得越来越好。” 百姓们听了,纷纷点头称赞。 就在这时,李铁柱满脸焦急地跑了过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气喘吁吁地拱手行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季大人,我婆娘她……她失踪了!” 季正洋眉头一皱。 立刻将其拉至一旁,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怎么会失踪?” 李铁柱抹了一把汗,急切地解释道:“我回到家中,不见杨花,询问了隔壁邻居,说是已有几日未见她。季大人,我婆娘向来守本分,与人无怨,突然失踪,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季正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铁柱,你婆娘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或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季正洋问道。 李铁柱仔细回想了一下。 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季大人,出海前,我婆娘曾让我向您求情,说是李财主家的儿子李虎被关在牢狱了。但我没答应......莫非......” 季正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些许头绪。 他站起身来对李铁柱说道:“铁柱,你先别急,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婆娘的。你先回家等消息,一有情况我立刻派人通知你。” 李铁柱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后匆匆离去。 第120章 坊间传言 季正洋望着李铁柱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重感。 他转身回到仓库,衙役们仍在井然有序地整理着货物。 忙碌的身影和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却难以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凌峰。” 季正洋低声呼唤道。 苏凌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季正洋面前:“大人,您有何吩咐?” “凌峰,你带领几个精明能干的捕快和衙役,暗中前往李财主家,仔细调查一番。 看看最近是否有任何异常或可疑的情况。 记住,此事必须秘密进行,绝不能打草惊蛇。” 季正洋沉声吩咐道。 苏凌峰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召集了一队人手,迅速离开了县衙。 此时,天色已晚。 季正洋站在县衙的庭院中,抬头仰望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焦虑。 “大人,您怎么了?” 一个衙役走过来,轻声问道。 季正洋回过神来,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最近的户籍记录,看看是否有其他女子失踪的案件。” 那衙役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去。 季正洋则径直走进书房,点燃了一盏油灯。 昏黄的灯光在窗户上摇曳,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 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手中把玩着那半块玉佩,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不久,那衙役急匆匆地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份卷宗。 “大人,户籍查勘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季正洋接过卷宗,扫了一眼。 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卷宗显示,在出海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杨花之外,还有几名女子失踪了。 他沉思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这些失踪的女子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共同点。 他抬头望向衙役,沉声问道:“这些失踪的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衙役顿了顿,回答道:“启禀大人,经查,这些失踪的女子皆容貌秀丽。” 季正洋眉头一挑。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对衙役说道:“继续深入调查,看看这些失踪女子之间是否还有其他共同特征。 另外,加派人手,保护城中的美貌女子,确保她们的安全。 同时,密切关注李财主家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衙役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夜色渐深,书房的灯火却依然明亮。 季正洋随手翻开书桌上的案卷,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份不起眼的案卷吸引。 那是关于李虎与人斗殴的记录,其中详细描述了李虎如何将杨花的儿子打成重伤的情景。 季正洋的眉头紧锁,双手交叠在胸前,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既然李虎曾经对杨花的儿子下如此重手,为何杨花还会为他求情?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季正洋决定亲自去一趟李铁柱家,寻找答案。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高声喊道:“来人!” 一个衙役立刻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季正洋沉声说道:“备马,我要去一趟李铁柱家。” 衙役应了一声,立刻退出去准备。 季正洋则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走出了县衙。 夜色朦胧,月光如水。 季正洋骑着马,在县城的街道上疾驰而过。 不久,他们来到了李铁柱的家门前。 季正洋下马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李铁柱苍老憔悴的面容。 “季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李铁柱惊讶地问道。 季正洋走进屋子,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沉声说道:“铁柱,李虎曾将你儿子打成重伤,此事因何而起?” 李铁柱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痛苦地回忆道:“那天,李虎和几个朋友在镇上的酒馆喝酒,我儿子不小心撞到了他们,结果就引起了冲突。李虎他……他就动手打了我儿子。” 季正洋眉头紧锁,心中不断回想着杨花为李虎求情的那一幕。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定有隐情。 于是,他再次向李铁柱追问:“铁柱,杨花为何会替李虎求情?她难道不清楚他所犯下的罪行?” 李铁柱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季大人,您有所不知。 杨花她……其实是害怕工钱被扣。 李财主当年克扣我爹工钱,导致我家没钱给我娘看病买药,然后我娘就活活病死了。 后来我爹受了打击,变得疯疯癫癫,后来跳海说去找我娘了。 李财主家财大气粗,势力庞大,我们平民百姓哪里敢与之抗衡? 杨花她是担心,如果不替李虎求情,李财主便会克扣她的绣品工钱。” 季正洋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震惊。 他紧紧盯着李铁柱,沉声问道:“竟有此等事情?你们为何不报案?” 李铁柱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季大人,我们并非没有想过报案。 然而,我爹当年他……他担心李财主会因此更加疯狂地报复我们。 所以,我们只好选择忍气吞声,默默承受这一切。” 季正洋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正义感。 他紧紧握住拳头,沉声说道:“铁柱,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你们伸张正义!” 李铁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感激地看着季正洋:“季大人,谢谢您!我们全家人都感激您的恩德!”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地说道:“铁柱,作为县令,保护百姓的安危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会尽我所能,查明这起案件的真相,让正义得到伸张!” 夜色如墨。 季正洋离开李铁柱家后,骑着马朝县城中那家酒馆奔去。 酒馆位于县城的偏僻角落,破旧的木牌幌子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 季正洋推开重重的木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几张油腻的桌子拼凑在一起,几个醉汉正高声喧哗,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季正洋皱了皱眉。 目光在酒馆内扫视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吧台后的酒馆掌柜身上。 酒馆掌柜是个中年男子,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 他瞥了季正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季正洋身上的县令服饰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堆起一副笑脸。 “哦,是县令大人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酒馆掌柜热情地打招呼,同时擦拭着手中的酒杯。 季正洋没有理会他的客套话,直接问道:“掌柜,我想打听一下那天李虎斗殴的事情。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酒馆掌柜点了点头。 开始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晚上,李虎和几个朋友来我们酒馆喝酒。 他们喝得很多,很快就醉醺醺的了。 然后在酒馆里大声喧哗,把其他客人都吵得没法安静喝酒。 就在这个时候,李铁柱的儿子小柱子不小心撞到了他们,洒了一些酒水在李虎的衣袖上。” “李虎当时是什么反应?”季正洋追问。 酒馆掌柜继续说道:“李虎一下子就火了,他站起来指着小柱子的鼻子就骂。骂他是狗娘养的,骂他母亲水性杨花。” “哦?水性杨花?” 第121章 有人报案 季正洋眉头紧锁。 他追问道:“这些传言是从何而来的?有确凿的证据吗?” 酒馆掌柜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县令大人,这些传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像是野火一样在百姓之间蔓延。 但是具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确实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至于证据嘛……” 他摊了摊手,“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 季正洋的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酒馆掌柜的肩膀,说道:“谢谢你提供的信息。”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酒馆。 此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如天河倒挂,疯狂地倾泻下来,密集的雨点砸在地面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回到县衙。 季正洋立即召集了几个得力的手下,低声地布置了任务。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正洋抬起头,看到崔知温走了进来。 “大人,我听说李铁柱的婆娘失踪了?”崔知温问道。 季正洋点了点头。 “事出有因,耽误你和家人团聚了。” 说着,他将一沓卷宗递给崔知温:“你看看这些资料,近日有几名女子失踪,而且都是貌美的。我想,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你仔细想想,我出海这段日子,可有其他异常?” 崔知温接过资料,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他的眉头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人,您的意思是……” 季正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怀疑,这起失踪案件绝非简单的人口失踪,而可能涉及到一起更为复杂的阴谋。” 崔知温沉默了片刻。 然后抬头看着季正洋:“大人,您的想法很大胆,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个阴谋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股巨大的势力。我们要怎么查?” 季正洋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背后是谁,我们都要追查到底。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地追查下去,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 崔知温点了点头:“大人,我跟您一起追查这个案件,直到真相大白!”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凌峰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大人,有发现了!” 季正洋精神一振,立刻问道:“发现什么了?快说!” 苏凌峰喘了口气,说道:“我们暗中监视了李财主家,询问了几个家丁奴婢,说是最近李府发生了盗窃案,丢失了不少金银珠宝。” 季正洋眼睛一亮。 他站起身来,对苏凌峰说道:“好,你们继续监视李财主家,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报告。另外,通知衙役和捕快,加强巡逻,务必保证县城的安全。” 苏凌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书房。 季正洋和崔知温两人一夜未眠,书房内灯火通明,他们埋头在卷宗中,寻找着失踪女子们的共同点。 窗外,天色渐亮。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季正洋和崔知温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是有百姓前来报案了。 季正洋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崔知温说道:“知温,看来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准备一下,我们去升堂。” 崔知温点了点头,紧跟着季正洋走出了书房。 他们穿过县衙的庭院,来到了大堂前。 堂鼓声依然急促,仿佛在诉说着百姓心中的急切。 季正洋迈步走进大堂,崔知温紧随其后。 皂班衙役执杖喊道:“威武——”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堂阶,坐到了堂上的太师椅上。 随着他们的落座,堂鼓声渐渐停了下来。 季正洋扫视了一眼堂下之人,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堂下何人,所来何事?” 这时,一个农民模样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倒在堂前。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小的名叫二狗子,是清风县的农民。 今早,我背着货物前往县城赶集。 天还未亮,路上人烟稀少。 就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小的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一开始还以为是谁丢的包袱,心想说不定能捡个便宜。 可当小的捡起来一看,天哪! 那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二狗子说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大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季正洋的反应。 季正洋眉头一挑。 他沉声说道:“二狗子,你所说的人头可有什么特征?能否辨认出是谁的头颅?” 二狗子努力回忆着,手颤抖着:“大人,那颗人头……是个女人……而且,小人觉得那人的面容有些熟悉,似乎是我们清风县的人。” 季正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看向崔知温,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知温,看来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是一起极其残忍的杀人案。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公道!” 季正洋的目光如刀,扫过大堂内的每一个角落。 “传令下去,封锁县城所有出入口,严禁任何人进出。同时,通知所有捕快和衙役,立即展开全城搜索,务必找到与这起案件相关的线索。” 随着季正洋的命令下达,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捕快和衙役们迅速行动起来。 有的前往城门口封锁出入口,有的开始在县城内挨家挨户地搜索线索。 季正洋转身看向二狗子:“二狗子,你带路,随本官再走一趟发现人头的现场。” 二狗子点头应是,领着季正洋和一行人来到了那条偏僻的小路。 这条小路蜿蜒曲折,两旁杂草丛生,显然平时鲜有人至。 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洒在路上,斑斑点点。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雨后的清新与冷意。 他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环境,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经过昨夜那场倾盆大雨,地面上的脚印早已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 就在这时,仵作走了过来。 他低声说道:“大人,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正是失踪已久的杨花。” 季正洋点了点头,沉声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大人,从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周围的温度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日前夜子时到丑时之间。” 季正洋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死者颈部的伤口。 那是一个整齐而深的切口,几乎是一刀致命。 他心中一凛,这样的伤口,绝非一般人所能造成。 “凶手使用的刀具非常锋利,几乎没有任何的拖沓。”仵作继续描述着伤口的特征,“而且,从伤口的位置和深度来看,凶手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几乎是一刀就切断了死者的命脉。”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来报告:“大人,我们在山腰间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小包袱。” 第122章 寻找线索 季正洋立即站起身,跟随小厮来到了山腰间。 只见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袱。 他蹲下身,小心地打开包袱,只见里面装着许多精美的首饰。 季正洋眉头微皱。 这些首饰并没有被劫走,显然行凶者的目的并不是劫财。 他还注意到山腰的草丛处有一些被踩踏过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凶手找东西留下的。 季正洋蹲下身,用手不断地拨开草丛。 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挖掘出来,发现是一个小瓷瓶。 季正洋打开瓶盖,一股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香气与女子常用的香粉截然不同,更偏向于一种草药的清新。 “这是什么?”季正洋疑惑地自言自语,“这香气如此独特,不像是女子常用的香。” 他立刻命令仵作将现场找到的所有物品仔细封装,带回县衙进行详细查验。 “知温!”季正洋转头看向崔知温,沉声说道,“你继续安排人手对县城内的所有客栈进行排查,尤其是那些最近有新来的人或者行踪可疑的人。同时,加强对城门的监控,防止凶手趁机逃离县城。一旦发现有任何线索,立即向我汇报。” 崔知温点头称是,迅速离去执行任务。 季正洋又转向其他手下:“你们几人,去寻找杨花的尸身。头颅既然已经找到,那么身体应该也不会太远。务必仔细搜索,不可有任何遗漏!” 手下们齐声应是,立即分头行动。 随后,季正洋来到了李铁柱家。 李铁柱家位于清风县的一处破旧巷弄中,低矮的屋檐下挂着几个已经干瘪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亮。 季正洋站在门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凄凉之感。 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李铁柱打开了门。 李铁柱看到季正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季大人,您怎么来了?” 季正洋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沉痛:“铁柱,我是来告知你一个消息的。” 李铁柱脸色骤变。 他紧张地抓住了季正洋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大人,您是不是找到杨花了?她在哪里?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季正洋神情凝重地注视着李铁柱。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铁柱,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杨花已经遇害了。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发现了她的遗体。” 李铁柱听到这个消息,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季正洋赶紧扶他坐下。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扶到屋内坐下。 李铁柱掩面痛哭,泪水顺着指缝流出,哽咽着说:“我的婆娘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地抛下我一个人走了啊!” 季正洋心中也是一阵沉痛。 他轻轻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安慰一些。 “铁柱,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找出凶手,为杨花讨回公道。” 李铁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季正洋。 “大人,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啊!我婆娘死得太惨了,她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死了啊!” 季正洋点了点头。 “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追查此案,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随后,季正洋将那个装有首饰的小包袱慎重地递给了李铁柱。 “这是在现场找到的首饰,我们初步推测应该是杨花的。请你仔细辨认一下。” 李铁柱双手颤抖地接过包袱,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看之下,他整个人愣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抬起头,看向季正洋,声音有些颤抖:“季大人,这些首饰……不是我婆娘的。” 季正洋闻言,眉头紧锁。 他再次确认道:“铁柱,你再仔细看看,这些首饰真的没有一件是杨花的吗?” 李铁柱坚定地摇了摇头。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大人,我真的确定。我们家境贫寒,如果杨花有这么贵重的首饰,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首饰……太华丽了,根本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拥有的。” 季正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轻声问道:“铁柱,杨花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些首饰,或者她有没有可能从其他地方得到它们?” 李铁柱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大人,杨花她……她确实跟我提过一次首饰的事情。 那是出海前几日,她说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几个好姐妹,自从嫁给员外们做小妾后,都有漂亮的首饰,而她自己什么都没有。 我当时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确实没能力给她买那么好的首饰……” 说到这,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更红了。 季正洋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他继续问道:“铁柱,杨花有没有可能从她的那些姐妹那里得到这些首饰呢?” 李铁柱摇了摇头。 “不可能,大人。她那几个好姐妹自从嫁给了员外们,就不再和杨花来往。” 季正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杨花娘家条件如何?” 李铁柱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开始详细讲述杨花的身世。 “杨花其实是个弃儿,从小就被遗弃在海边。那时候她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被隔壁柳家村的柳大娘发现,看她可怜,就带回家收养了。柳大娘很早就死了丈夫,她一直待杨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季正洋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说道:“铁柱,谢谢你提供的线索,你好生歇息。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查明真相。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我会再来找你的。” 李铁柱感激地点了点头。 “大人,您是不是觉得这些首饰跟我婆娘的死有关?” 季正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铁柱,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需要解开。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的,你放心吧。” 夜幕低垂。 季正洋站在李铁柱家的院子里,手中的包袱似乎承载着无尽的谜团。 他轻轻抚摸着包袱的布料。 那是一块精致的布料,触感光滑而细腻,与常见的粗布截然不同。 上面的图案独特,细密的线条勾勒出一朵朵盛开的牡丹,既彰显出华贵之气,又不失细腻之美。 这种布料绝非普通农家所能拥有,倒更像是出自富贵之家的手笔。 联想到之前在酒馆里听到的关于杨花和李财主的流言。 而李财主家恰好是开布庄的,“锦绣布庄”独家制作的牡丹纹布料在整个县城更是享有盛名。 季正洋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怀疑。 “来人!” 一名捕快应声而至,躬身行礼:“大人有何吩咐?” “咱们速去李财主家。” 于是,季正洋带着一行捕快和衙役,浩浩荡荡地前往李财主家。 李财主家大门紧闭着,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到来。 季正洋上前敲门,门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家丁探出头来,看到季正洋等人,顿时吓了一跳。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家丁结结巴巴地说道。 第123章 神秘瓷瓶 季正洋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官来此,自然是有要事。李财主可在家中?” 家丁瑟缩了一下,点头哈腰地说道:“财主老爷正在府中,季大人请进。” 季正洋点了点头。 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进了院子。 李财主家的宅院宽敞气派,与李铁柱家的破旧简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正洋环顾四周,院子中央有一棵古老的槐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上还摆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 心中不禁感叹贫富差距之大。 李财主接到家丁通报,从屋内匆匆走出。 这个青天大老爷的威力,他算是领教过的,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他看到季正洋带着众多衙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脸上的表情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苍白。 李财主快步走到季正洋面前,躬身行礼。 “县令大人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不知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季正洋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李财主的眼睛。 “李财主,近日清风县多名女子失踪,想必你已有所耳闻。本官来此,正是为了调查此案。” 李财主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 他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大人,这……这与老夫何干?老夫可是守法良民,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之事。” 季正洋微微冷笑。 “李财主,本官来此并非为了无端指责。只是,其中一名失踪女子是杨花,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与你家有关的线索,故此特地前来询问。你若有何隐情,不妨如实招来,或许还能为自己减轻罪责。” 李财主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而,他仍试图保持镇定,强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大人,您说的线索究竟是何物?老夫……老夫真的毫不知情啊。” 季正洋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精致的包袱,将其放在石桌上。 他冷冷地注视着李财主,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李财主,这个包袱的布料与你家的‘锦绣布庄’所出售的牡丹纹布料如出一辙。” 李财主看到那个包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颤抖着手指向那个包袱:“这……这个包袱……老夫……” 他一时间语无伦次,心中的慌乱和恐惧已然无法掩饰。 夜幕愈发浓重。 月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李财主家的院子里。 季正洋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尤为锐利。 他紧盯着李财主,随后将包袱解开,里面的首饰尽收眼底:“李财主,这些首饰是你府上的吧?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李财主颤抖着手指向那些首饰:“这……这些首饰确实是李府的,但老夫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你不知道?” 季正洋冷笑一声, “李财主,人命关天,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这些首饰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财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大人,这些首饰是老夫府邸前几日失窃的。老夫本以为是被贼人偷去了,没想到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失窃?”季正洋眉头一皱,“可曾有报案?” 李财主摇了摇头:“没有。老夫觉得只是一些首饰,并没有太过在意。” 季正洋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地刺向李财主。 “李财主,本官看你是想尝尝牢饭的滋味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隐瞒不报!本官现在要求你,将你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本官!” 李财主吓得连连点头,但又环顾左右。 季正洋明了,挥手示意衙役和丫鬟家丁们退下。 李财主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季大人,老夫知道您有所怀疑,但请听老夫一言。 老夫的确对杨花有非分之想,但从未有过伤害她的念头。 三日前,杨花来找我,说她要回娘家省亲,但手头没有合适的首饰。 于是,她向老夫借了一些。 老夫……一时愧疚,就答应了。 毕竟当年她公婆之死,与我李府脱不了干系,若不是账房漏发了他家工钱,也不至此。” 季正洋眉头微皱。 双手背在身后,踱步思索着李财主的话。 “那你方才为何不向官府说明这些?”季正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财主。 李财主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大人,实不相瞒,那些首饰并非老夫所有,而是从……从家中子妇那里偷拿来的。老夫担心事情败露,会引起家丑,所以……所以才没有声张。” 季正洋眉头一挑,心中不禁暗叹: 这老头,真是糊涂至极! 为了贪图美色,竟做出如此违背伦理之事。 季正洋继续追问:“那么,你借给杨花的首饰可有凭证?如何证明杨花安全离开了你的府邸?” 李财主连忙点头:“有的有的,老夫那里有账本记录着。” 说着,李财主回屋取来了账本,递给季正洋。 季正洋接过账本,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对照着李财主所述,一一核实。 账本上的记录详尽,时间、物品、数目都清清楚楚,与包袱中的首饰品目数量一一对应。 季正洋放下账本,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财主:“李财主,你说杨花借走首饰后离开了你的府邸,可有其他人作证?” “大人,府中有人可以作证。当日杨花来找老夫,与丫鬟小翠有过交谈。而且,杨花离开时,府门的小厮阿壮也看到了她。” 季正洋心中一动。 他立即喊来衙役,沉声说道:“即刻调查府中丫鬟小翠和小厮阿壮。” 衙役应声而去。 季正洋转头对李财主说道:“如果他们的证词与你的说辞相符,那么你的嫌疑或许会减轻一些。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撒谎……” 李财主脸色一白,连忙说道:“大人放心,老夫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季正洋没有再说话。 他抬起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暗自发誓:无论真相如何扑朔迷离,他一定要追查到底,为失踪女子讨回公道。 不一会儿,衙役们回来低声禀报:“大人,李财主所言属实,杨花的确借完首饰后安全离去。而且李府每日都有打更的习惯,所有人案发当日均在府中,没有离开过。” 季正洋转身走向李财主,声音坚定道:“李财主,今日暂且相信你的说辞。但若有半句谎言,本官定不轻饶!你且在家等候,待本官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李财主闻言,心中一松,连忙躬身施礼:“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季正洋又掏出一个在查勘现场捡到的小瓷瓶。 沉声问道:“李财主,你可认得此物?府中是否曾丢失过这样的瓷瓶?” 第124章 拨云见日 李财主接过瓷瓶。 那小瓷瓶,乍一看去,仿佛一件小巧玲珑的艺术品。 它高约五寸,口径不足一寸,瓶身修长,曲线优雅,宛如仕女的曼妙身姿。 瓷瓶的外壁光滑如玉,触感细腻,泛着淡淡的青白光泽。 瓶身上的牡丹花纹繁复而精美,采用了宫廷御用的青花瓷工艺,蓝白相间的图案,既清新又典雅。 李财主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答道:“大人,这小瓷瓶倒是做工精致,但此物并非老夫府中之物。” 季正洋眉头微皱。 这瓷瓶是从杨花失踪的现场找到的,而且凶手还特意寻找过,说明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物证。 那它到底与这起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季正洋百思不得其解。 他只好将瓷瓶收回,再次询问李财主:“李财主,你可有其他府上人员或访客曾提及过此等瓷瓶?” 李财主沉思片刻,缓缓摇头:“大人,老夫并未听说过有人提及这样的瓷瓶。府中上下对此事一无所知。” 季正洋站起身。 对李财主说道:“李财主,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你需留在府中,随时听候本官的传唤。若有任何线索或想起什么,即刻派人通知县衙。” 李财主点头称是,恭送季正洋离开。 县衙内。 季正洋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中反复摩挲着那只小瓷瓶,陷入了沉思。 县丞崔知温和县尉苏凌峰也回到了衙内。 季正洋问道:“知温、凌峰,你们二人可有其他线索?” 两人都摇了摇头。 一旁的衙役们你一言我一语,试图从各个角度剖析这起离奇的案件。 “大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再去李财主家搜一搜?” 一个衙役试探性地问道。 季正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咱们已经搜过了,什么都没发现。而且李财主的态度很坦然,不像是在隐瞒什么。我觉得咱们暂时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另一个衙役挠了挠头,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测:“可是大人,那些首饰原本是李虎婆娘的,李财主偷拿自家儿媳的首饰借给杨花,会不会是李虎婆娘气不过,所以雇凶杀人呢?” 季正洋再次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太可能。如果李虎婆娘真的雇凶杀人,那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找回首饰。但首饰却被遗弃在了案发现场,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大人说得有理!” 衙役们纷纷点头附和。 “这起案件确实不同寻常。”季正洋沉声说道,“以往我们遇到的案件大多是谋财害命或者为情所伤,但这次却似乎都不符合。” “是啊,这案子真是棘手。” “咱们县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离奇的案件了。” “是啊,最大嫌疑人本是李财主一家,但仔细调查分析后,却发现他们并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机会。” “那为情所伤也不可能。李铁柱深爱杨花,从来不相信那些风言风语,而且他刚刚出海归来,根本和案发时间对不上。” “李铁柱真是命苦啊,若不是他父亲有恩于杨花父亲,就凭他家条件,怎能娶到如此貌美的婆娘!” 季正洋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他眉头微挑,追问道:“哦?这其中还有何故事?细细说来。” 那衙役整理了一下思绪。 然后缓缓开口:“大人,是这样的。 小的和杨花同为柳家村人氏,对柳家村的事知道得还算清楚。 杨花的养父柳大伯和李铁柱的父亲李老汉曾都是咱们县里的老渔民,常年在海上捕鱼为生。 有一年冬天,海上突然刮起了大风浪,柳大伯的船被巨浪卷得摇摇欲坠,情况十分危急。 恰好李老汉在附近捕鱼,他见状毫不犹豫地驾着自己的小船冲进了风浪中,最终将柳大伯从鬼门关救了出来。 从那之后,柳大伯对李老汉的救命之恩铭记在心,两家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柳大伯甚至曾半开玩笑地说过,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和李老汉结为亲家。 但其实,柳大伯自己也有个儿子,名叫柳小海。 这柳小海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好吃懒做,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柳大伯虽然心疼儿子,但也实在不忍心将养女嫁给这样一个这不成器的儿子。 于是他便私下里和李老汉商量,将杨花许配给了忠厚老实的李铁柱。” 季正洋听完衙役的讲述。 心中对案件的脉络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原来如此!” 他自言自语道,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这起案件显然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真正的凶手很可能隐藏在幕后,利用了杨花的某些弱点,以及李财主与杨花之间的复杂关系,精心策划了这起惨绝人寰的凶杀案。 季正洋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更甚:“那会不会是柳小海为了得到财物,杀了杨花? 但为何他杀人后没有取走那包袱中的金银首饰? 这其中的逻辑似乎并不通顺。 如果李财主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杨花在离开李财主家后的去向就成了最大的谜团。 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会遭遇不测?” 这些问题在季正洋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知温,你继续按此前安排,带队排查客栈、城门等人员流动量大的场所,按照户籍,凡是外地来的,都要严加盘查。” “是,大人!” “凌峰,明日你和我一起,在带几个衙役,去柳家村调查。” “是,大人!” 翌日清晨。 微风带着一丝丝寒意。 季正洋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清风县柳家村的路途。 经过一个时辰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柳家村。 老家是柳家村的那衙役指着前方的一栋简朴农舍,对季正洋说:“季大人,这便是杨花的养父母家。” 季正洋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正当他要敲门时,却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透过门缝看去。 隐约看到一老妇人和一男子正吵得不可开交。 季正洋细细想来,这二人看来便是杨花养母和柳小海了。 那男子穿得倒是光鲜亮丽,却难掩身上的痞气。 他一脸不屑,对着老妇人大声嚷嚷:“你老是拿爹来压我,有意思吗?他早就死了,他的东西对我有什么用?” 柳母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柳小海,眼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你这个不孝子!你爹一辈子辛辛苦苦,就希望你能成才!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对得起他吗?” 柳小海不以为然。 他冷笑一声,说:“成才?成才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我现在这样,吃得好,喝得好,日子不是过得挺滋润的吗?” 柳母听后,声嘶力竭地斥责着:“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为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柳小海撇了撇嘴。 反驳道:“这能怪我吗?你从小宠溺我,让我养成了这种习性。现在反而来怪我,真是可笑!” “你!” 柳母气得脸色铁青。 举起手来想要打儿子,却又舍不得下手。 柳小海见状,反而更加得意洋洋。 他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那个任你摆布的小子吗?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你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了!” 柳母气得直哆嗦。 她转身跑进屋里,拿出一个破旧的木盒子,狠狠地摔在柳小海面前。 第125章 信息量大 盒子里。 装着些泛黄的书籍和捕鱼的用具。 “你看看这是什么!” 柳母声音颤抖, “这是你爹留给你的!他希望你能学点真本事,将来能有个正经营生!可你呢??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 柳小海瞥了一眼那个木盒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笑一声,不屑地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有何用。你以为用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就能教训我吗?真是可笑。” 柳母气得直哆嗦。 她走到柳小海面前,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子!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当初若不是你不争气,你爹又怎会将自家的童养媳嫁给别人。李铁柱虽然家境贫寒,但勤劳善良,对阿花也是一心一意!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他?” 提到李铁柱,柳小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反驳道:“学他?学他当个穷鬼吗?我可是你儿子,怎么能去给别人当长工?再说了,杨花那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长得也就那样,比我在东都玩过的姑娘差多了,我为什么要娶她?” “你!” 柳母气得浑身发抖。 扬起手来想要给柳小海一个耳光。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小海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你父亲在世时,虽然对你严厉了些,但也是用心良苦,希望你能成才。 他当初在宫里当侍卫时,可是风光无限,后来那个大臣被贬,他才受了牵连,只好回乡打渔为生。 你父亲临死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走上正途啊!” 提到父亲,柳小海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冷哼道:“别提他了!他就是个窝囊废!跟着那个被贬的大臣一起倒霉!我才不要像他那样呢!” 说完,转身就要走。 却被柳母一把拉住。 柳母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哭喊道:“阿海,你别走!你走了母亲怎么活啊!” 柳小海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柳母,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放开我!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比为娘还重要吗?”柳母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 柳小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低沉地说: “娘,我问你,上次阿花回来,你是不是将那玉佩给她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 要知道,有人愿意用一大笔钱买它。 只要把那玉佩给他,咱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和富贵!” 柳母闻言,脸色一变。 “你父亲临死前特意交代,那玉佩只能给阿花。 咱家已经被你赌得倾家荡产,若再将那玉佩给你,也不过是送去了赌场!” 柳小海闻言,顿时怒了。 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柳母:“你们为什么总是要护着那个死女人?她要是死了,你是不是还要护着她?” 柳母被柳小海的话震惊了。 她颤抖着手指着柳小海:“你这个逆子!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咒阿花? 她是你姐姐! 她就算死了,也是我们家的人! 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姐姐?我可没有她这么个又穷又骚的姐姐。” 柳小海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紧盯着柳母,语气强硬地追问:“娘,你快告诉我,玉佩在哪?”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季正洋带着几名衙役走了进来。 他眼神锐利地扫视了屋内一眼,然后径直走到柳小海面前,神情严肃地说:“柳小海,我是县衙的季正洋。关于杨花遇害一案,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柳母听到季正洋的话,如遭雷击。 她紧紧抓住季正洋的手,声音颤抖: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花,我的阿花她真的遭遇了不测? 这怎么可能,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害她?” 季正洋看着柳母痛苦的表情,心中也不禁一痛。 他轻轻握住柳母的手,温声安慰道: “老人家,请您放心!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给杨花一个公道。 您先告诉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信件或者消息, 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柳母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 季正洋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柳小海: “柳小海,你方才说,杨花遇害,是听人说,可否告知本官,是听谁所说?” 柳小海看了看季正洋。 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衙役们。 突然指向了一个同乡:“大人,我是听他说的!” 那个被指到的衙役顿时怒了:“柳小海,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告诉过你杨花的事情?” 季正洋看着两人争吵,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他挥了挥手,那衙役不再与柳小海理论。 季正洋转向柳小海:“据我所知,你这个同乡已有好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了,他又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个消息呢?” 柳小海被季正洋问得哑口无言。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正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正洋继续说道:“另外,你刚才提到有人要高价买你家玉佩,能否告诉我那人是谁?这玉佩又是何物?” 柳小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我真的需要钱……我赌输了,欠了一大笔债。 那人说只要我能把玉佩给他, 就能帮我还清债务…… 至于这个玉佩的来历,我也不知道。 我爹在世的时候一直藏着掖着,从未提起过。 我只知道,这个玉佩对阿花很重要。” 季正洋冷静地说道:“柳小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是如何认识那人的?如果你能提供线索,或许能帮助我们尽快破案。” 柳小海看着季正洋那双犀利的眼睛,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上次我在东都赌钱,不仅输光了家中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我跟他们说,我家有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但那些人不信,将我打得死去活来。正在这个时候,那人出手救了我。还说只要我能交出玉佩,保我日后锦衣玉食、美人环绕......” “那人有何特征?” “他武功特别高强。” “还有呢?” “后来他带我去体验生活,去了东都有名的‘春宵楼’。” “春宵楼?” “就是东都有名的妓院。” “哦!可有其他发现?” “那人好像生理有缺陷,每次行男女之事时,必须吃药。” “哦,吃药?” 第126章 宫中秘药 季正洋剑眉微皱。 似乎对柳小海的描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继续追问道:“可否细说?” 柳小海缓了缓,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 “他……他每次和……和那些女伴欢好时,都会事先服用一种药丸。 我注意到他总是在暗处悄悄服用。 服用后,他的……脸色会变得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而且表现就变得异常激烈,甚至有些疯狂。” 季正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重要信息。 “你可曾见过他服用的是什么药?或者有没有闻到过药味?” 柳小海摇了摇头:“药用一个小瓷瓶装着,我看不清药名。至于药味,我闻到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 季正洋眼睛一亮:“小瓷瓶?!” 他迅速从兜中掏出查勘现场发现的小瓷瓶:“是这个吗?” “是的,大人!”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倾斜着瓶子,从中倒出了几颗小药丸。 药丸呈深褐色。 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味。 季正洋凝视着手中的药丸,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这时,一旁的县尉苏凌峰接过药丸。 仔细端详后,低声说道:“大人,此药丸乃是宫廷之物,名为‘阿肌苏丸’。” “阿肌苏丸?” “是的,大人。” 苏凌峰点点头,继续解释道, “此药乃宫廷御医所研制,专为皇上所用。皇上后宫佳丽众多,有时宠爱多位妃子,体力难免不支。于是御医们便研制出了这阿肌苏丸,它能增强皇上的体力和欲望。” 季正洋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皇上是真懂得享受生活啊!” 苏凌峰微微一笑:“大人有所不知,宫中的宦官们,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也时常暗中垂涎此药。” “哦,此话怎讲?” “宫中大多数公公是在孩童时被净身入宫,就像鄙人。但也有成人后迫不得已净身的。他们体会过男女之事的曼妙,自然希望借阿肌苏丸重振男人雄风。” 季正洋听后,不禁哑然失笑。 “这药丸竟成了宫中的‘硬通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的确如此!” 苏凌峰点点头,继续道:“阿肌苏丸在宫中极为珍贵,寻常人难以得见,拥有它可谓是权力的象征。可如今它却出现在这小小的清风县,看来此事定有蹊跷。” 季正洋微微眯起眼睛,结合苏凌峰的描述,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拍了拍苏凌峰的肩膀。 “好,凌峰,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咱们得赶紧查明这起案件的真相。” 苏凌峰拱手笑道:“大人英明,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大人查明真相。” 两人相视而笑。 一旁的柳母和柳小海则是听得目瞪口呆。 季正洋目光转向柳家母子二人。 好奇地问道:“你们之前提到的那块玉佩,能否详细描述一下它的样子?” 柳母缓缓开口:“其实,那玉佩并无太多特别之处,只是材质上佳,温润无比。最显眼的地方在于,上面精心雕刻着一个‘木’字。” 季正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同样质地优良,上面刻着一个“易”字。 他递给柳母,问道:“老人家,您看看这块玉佩上的字迹,是否与你家那块玉佩上的‘木’字相似?” 柳母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她点点头,声音略带颤抖:“这……这字迹确实与我家那玉佩上的‘木’字相似,难道说……是子母玉?” 季正洋听后,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他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这就是子母玉!老人家,请问这木字玉佩现在何处?” “前些日子,杨花回来省亲,老妇便将那玉佩给她了。” “哦?如果我没猜错,这玉佩应是杨花之物。那你为何之前没给,偏偏这次给了?” 柳母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大人,实不相瞒。老头子去世前,曾交待老妇,待杨花出嫁时,便将那玉佩给阿花。 老妇当时心存私心,想着小海娶媳妇更需要钱财,便一直留着那玉佩没有给出。 但后来小海从东都回来,提起有人愿意花高价购买玉佩之事。 老妇这才意识到这玉佩可能非同一般,甚至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于是,老妇决定还是将玉佩物归原主,给了杨花。” 季正洋听后,心中一阵感慨。 不禁想起古人所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亲生和非亲生的,确实在某些时候会显露出微妙的差别。 季正洋轻声问道:“老人家,请问先前柳大伯在宫中是给哪位大人当差?” 柳母答道:“是前朝兵部尚书柳大人。” 季正洋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 他再次转向柳小海,语气严肃地问道:“柳小海,你可曾见过那人与其他人接触?或者他有没有提及过玉佩的用途?” 柳小海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那人始终神神秘秘的,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只说愿意出高价购买玉佩,但并未告知我具体原因。” 季正洋紧皱眉头,对这个神秘的买家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他深知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这个玉佩很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他拍了拍柳小海的肩膀,沉声说道:“小海,谢谢你的配合。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但请记住,照顾好你母亲,不要再轻易相信那人的话。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也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提供更多线索。” 柳小海看着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大人,那玉佩能找回来吗?” 季正洋看着他,眼神坚定:“玉佩的事情,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柳小海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大人,我就指着它帮我还清债务了。只要能还清债务,让我做什么都行。”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这时,季正洋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他继续深入询问:“柳小海,你能否再详细描述一下这个人的外貌特征?比如他的身高、体型、穿着打扮,以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疤痕?” 第127章 身世之谜 柳小海仔细回想了一下。 然后缓缓开口:“大人,那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但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大部分脸庞。声音有些尖细。至于特殊的疤痕,我倒是没有注意到。” 季正洋听后,心中已有了更清晰的画像。 他接着问道:“你再仔细想想,那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疤痕?” 柳小海闭上眼睛。 努力回忆着那人的每一个细节。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兴奋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那日在春宵楼,我曾无意间瞥见他的左肩处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形状像是只蝙蝠。” “姜怀仁!” 季正洋和苏凌峰几乎异口同声喊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 当年,姜怀仁因进献和氏璧有功,被封为正四品太府寺少卿,后来更是一路高升,官至正三品尚书令。 然而,后因“五娘子”小名遭皇上怀疑,被季正洋扳倒入狱,最后竟越狱逃跑,至今下落不明。 季正洋迅速整理思绪。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既然姜怀仁被皇上下令追捕,那就不大可能有机会再入宫。那么,这阿肌苏丸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重新梳理案件的线索。 失踪女子、阿肌苏丸、子母玉以及姜怀仁的神秘出现,这一切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联系? 季正洋知道,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这不仅是为了给杨花和柳家一个公道,更是为了维护清风县的清明和安宁。 季正洋温和地看着柳母,轻声问道: “老人家,你是否知道杨花的身世之谜? 如果你能提供线索,或许能帮助我们尽快破案。” 柳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看到季正洋那坚定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回忆起那段遥远的往事。 “大人,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玉佩确实与阿花的身世有关。 当年,我家老头子跟随前朝兵部尚书柳大人流放到岭南。 一日,一个年轻的女子带着一个小孩来看望柳大人。 她与柳大人交谈了许久。 最后将孩子留在了柳大人身边。 然后她独自返回了东都。 可能是因为那时正值春季,杨花盛开。 柳大人感慨万分,所以为孩子取名‘杨花’。 后来,柳大人的身体每况愈下,还感染了瘴毒。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将杨花托付给了我们抚养。 那玉佩便是他们留下的唯一信物。” 季正洋听完柳母的叙述后,眉头紧锁,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那女子愿意将孩子留在岭南,而非带回东都,这其中必有蹊跷。东都作为当时的国都,生活条件和资源无疑比岭南要好得多。她愿意让孩子留在条件艰苦的岭南,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某种原因。” 季正洋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我猜测,东都可能对孩子存在着某种危险或不利因素。这也许是她决定留下孩子的主要原因。结合我们目前调查的情况,失踪女子、阿肌苏丸以及那块玉佩,这一切似乎都与东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季正洋的目光变得坚定而又深邃。 他对县尉苏凌峰说道: “凌峰,咱们必须尽快去趟东都,尤其是那春宵楼。 必须弄清楚与柳大人和那女子有关的人和事。 只有揭开这些谜团,我们才能揭开这背后更大的阴谋。” 柳母听到这里,担忧地问道:“大人,那老妇和小海……会不会有危险?” 季正洋站起来,向柳母深鞠一躬:“老人家,您和小海提供的线索非常宝贵。请您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还杨花一个公道。” 他转过头小海说道:“小海,我们会立即追查姜怀仁的下落。在此期间,你们母子俩一定要小心行事,确保自身安全。” 柳小海点头答应。 季正洋带着众衙役离开了柳家。 回到县衙后,已是傍晚。 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去,县衙的大门在暮色中显得愈发庄重。 季正洋步履沉重地走进县衙,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崔知温早已等候在大门口,看到季正洋一行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关切地问道:“季大人,案件可有新进展?” 季正洋微微点了点头。 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沉重。 季正洋轻轻拍了拍崔知温的肩膀,示意他跟随自己进入县衙。 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下边走边聊,身影交错。 “崔县尉,我计划明日去趟东都。”季正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崔知温,“在出发之前,我想向云燕飞多了解一些关于姜怀仁的事情,这样或许能更好地查案。” 崔知温闻言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季大人,那太好了!”崔知温激动地说道,“我这就带您回家,我姐夫一定也很高兴能与您共饮一杯。” 两人说笑间,已经来到了崔知温家。 府邸的大门敞开着,透出温暖的灯光和欢声笑语。 季正洋踏入门槛,顿时感受到一股家的温馨和亲切。 云燕飞一见到季正洋,他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握手致意。 “正洋兄,您可算是来了!”云燕飞爽朗地笑道,“看你整日公务缠身,想邀您吃杯酒都没机会,今日能来,云某真是万分欣喜!” “我也想你们了!”季正洋高兴地回应道,“崔老爷呢?” 云燕飞指着书房的方向说道:“泰山大人正在教孩子们识字呢。月儿在准备晚膳,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看着眼前的庭院和书房的灯火,季正洋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仿佛融化了他穿越千年孤独的心灵之冰。 季正洋回想起自己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初衷,原本只是为了解除家族传世诅咒,却不曾想,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他回想起崔家的遭遇。 那场因和氏璧而起的陷害,抄家当日崔知书难产而死,让这个原本显赫的家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崔老爷宁愿自己顶罪,也要保全家族。 在困境中,崔家人并未放弃,他们相互扶持,共同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 这种坚韧和毅力,让季正洋深感敬佩。 人这一生所求,无外乎儿女绕膝、父母健在、爱人相伴。 季正洋明白,这也是他所要追寻的东西。 他不仅要解除家族的诅咒,更要让崔家重新焕发生机,让这份亲情和温暖永远延续下去。 “开饭了!” 月儿清脆的喊声在庭院中回荡,打断了季正洋的沉思。 他抬头望去,只见月儿正笑容满面地朝他们招手。 云燕飞站起身,拍了拍季正洋的肩膀。 热情地说道:“走吧!正洋兄,今日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季正洋也笑着回应道:“燕飞兄,我正有此意。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有些事想请教你,还望云兄能多多指点迷津。” 云燕飞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笑道:“你我既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温馨融洽。 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季正洋轻轻举起酒杯,向云燕飞示意。 然后缓缓开口道:“燕飞兄,近日清风县发生的女子失踪案以及杨花被害案,想必你也听说了。根据我们调查,目前已掌握了一些线索。” 云燕飞闻言,眉头紧缩,愤慨地说道:“哦?!竟有此事!何人如此泯灭人性,竟对弱女子下此毒手?” 季正洋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姜怀仁与失踪女子及杨花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与他有关的可疑证据。” 月儿原本忙碌着为众人布菜。 听到“姜怀仁”三个字,她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碗碟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第128章 有孕在身 季正洋注意到月儿的异常反应。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看向月儿,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季正洋眉头微皱,关切地询问道:“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月儿闻言,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时,季正洋注意到,月儿原本苗条的身材变得略显丰满,小腹也微微隆起。 “月儿,你最近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月儿脸色微微一变。 她抬起头,眼眶微红,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动,却仍难以掩饰声音中的颤抖: “没......没什么!” “或许是月儿最近吃多了些,所以才显得有些胖了吧!”云燕飞见状,打岔说道,“正洋兄,你就别多虑了,还是赶紧说说案子的事儿吧。”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紧张的气氛。 然而,季正洋并没有被云燕飞的话转移注意力。 他深深地看了月儿一眼,温和地说道:“月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在季正洋的坚持下,月儿终于吐露出了心声。 她低着头说道:“我……我前些日子总是感觉恶心想吐,原本以为只是吃坏了东西,可后来肚子变得越来越大......” 月儿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季正洋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他站起身来,对云燕飞说道:“燕飞兄,咱们得赶紧请个郎中来给月儿看看。” 云燕飞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郎中就被请到了崔家。 郎中仔细地为月儿把脉、观察症状后,郑重说道:“季大人,这位姑娘的确怀有身孕,且已八月有余。脉象清晰,症状明显,不会有误。” 月儿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她低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季大人关切地看着月儿,轻声问道:“月儿,别担心,还有我们......” 月儿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地说:“季大人,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季大人叹了口气,安慰道:“月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但......” 月儿抬头看着季大人,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姜怀仁,他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我怎么能让他有后代呢?” 郎中看着两人,插话道:“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如今腹中胎儿已成型,如若强行堕胎,恐有生命危险。” 月儿听后,更是心如刀绞。 她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郎中,”季正洋恳切地说道,“还请您老人家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将这个姑娘怀孕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递到了郎中的手中。 “这是些微薄的酬谢,希望你能收下。烦劳您老人家为再开些补身子的药。” 郎中看着手中的银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季大人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郎中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为这位姑娘开些温补的药方,确保她和胎儿都能平安无事。” 季正洋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月儿,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月儿抬起头,看着季正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崔知温也气愤地说道:“这个姜怀仁真是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季正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云燕飞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姜怀仁此前是我家家将,但那时我年幼,记事不深,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不过我记得,他小名叫‘五娘子’。 家中原本还有四个哥哥。 但因家境贫寒,都被卖到了不同的人家。 当时他和他的一个哥哥一起被卖到我家。 只是后来,他那个哥哥因病去世。 他们兄弟胳膊上都有一个红色蝙蝠状的印记。” “哦,红色蝙蝠印记?” 季正洋面露惊讶, “这么说来,那印记并非胎记,而是人为有意为之!” 云燕飞点头确认道:“是的,大抵是为了方便他们兄弟日后能够相认,他们的父母便为他们烙下了这印记。” 季正洋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燕飞兄,我计划明日一早启程前往东都,亲自调查姜怀仁的底细。你愿意与我同行吗?” 云燕飞闻言,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 “季大人,我愿意!为了那些无辜的女子,为了清风县的安宁,我云燕飞愿与你并肩作战,共赴东都!” 崔知温也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大人,我亦愿与你同行,为月儿姑娘讨回公道!” “......” 季正洋发觉崔知温对月儿姑娘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他揣摩了一下,答道:“知温,你留在县衙,处理公务,还有这家中,也需要你照顾。” “是,大人!” 崔知温郑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随后,众人纷纷举杯,气氛温馨融洽。 夜幕降临,大家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鸡鸣初破。 季正洋便带着云燕飞回到了县衙。 县尉苏凌峰早已在门外等候。 他看到季正洋,连忙迎上前来,拱手行礼道:“季大人,已备好车马,随时可以启程。” “凌峰,有劳你了。” 季正洋走上前,对苏凌峰介绍道:“苏县尉,这位是云燕飞云兄,是我多年的挚友,亦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此次东都之行,我们将一同前往,追查姜怀仁的踪迹。” 苏凌峰闻言,拱手行礼道:“原来是云大侠,幸会幸会。在下苏凌峰,负责县衙的安保事务。此次能一同前行,实感荣幸。” 云燕飞回以一礼,笑道:“苏县尉客气了。我们此行还需仰仗苏县尉的协助,共同为清风县的百姓讨回公道。” 季正洋点头表示赞同。 他严肃地说道:“此次东都之行,大家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三人随即上了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行,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清风县地界。 青山绿水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和一片茫茫的平原。 经过数日的奔波和劳碌,马车终于抵达了繁华的东都。 夜幕下的东都城灯火辉煌。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声鼎沸。 三人稍事休整,便按照计划前往“春宵楼”。 春宵楼位于城中的繁华地段。 楼高三层,装饰精美,花灯高悬,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几个妖艳妩媚的角妓站在门前揽客,挥着浓香的丝巾,扭着纤细的腰肢,对往来路人笑脸相迎。 季正洋来之前特意换了一身行头,此时是锦衣玉带的贵公子打扮,还挎了一个包袱在肩上。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认没有异常后,正要带着云燕飞走进去。 春宵楼前,除了揽客的角妓,还有几个看门的小厮。 此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沿街走来,驻足在春宵楼前。 那几个看门小厮,立刻上前围住了书生。 “喂,怎么又是你!” “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滚!” 第129章 风月场所 季正洋听见声响。 及时收回了那只已跨入门槛的脚。 他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荷包上绣着金丝鸳鸯,显得分外惹眼。 “我有钱……” 书生轻声地解释着。 看门小厮们却毫不留情,一把将书生推开: “叫你滚就赶紧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书生趔趄了几步,险些摔倒。 手中的荷包也掉在了地上。 书生狼狈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荷包,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尘土:“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了?不滚吗?好,我帮你滚!” 那小厮手一招,其他几个小厮立刻卷起袖子。 那书生吓得连连后退,道: “你们……你们……” 这时,一声喝叫,突然响起在众小厮的身后: “你们干什么?” 小厮们回过头来,只见季正洋和云燕飞并肩站在春宵楼门口,喝叫之人正是刚要进门又出来的季正洋。 小厮见季正洋身材高大挺拔,玉树临风。 一身华贵的锦衣更显气质不凡。 顿时不知是东都城内哪家公子,不敢轻易得罪。 于是只好解释道:“这位公子,这书生没钱,想白吃白喝,小的们撵他出去,免得他扰了诸位贵客的雅兴。” 书生举起手中的荷包,辩解道: “我有钱的……” 小厮头子不屑一顾:“就你那几个破钱,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说着又要招呼其他小厮,准备再次撵人。 季正洋见状,心中怒火中烧。 他早就看出这风月场所的世俗之态。 这帮人眼中只有皮相,没有骨相。 他们对富贵公子争相献媚,却对穷苦书生冷漠无情。 这种势利眼的态度,让季正洋感到十分不满。 他走到书生面前,目光落在书生的荷包上。 荷包的一面绣着金丝鸳鸯,另一面绣着一个“鱼”字。 这荷包绣工精致,图案和绣字都透露出浓浓的情意,显然是一件定情之物。 这时,小厮也发现了荷包上的金丝鸳鸯图案。 他顿时想起了自家春宵楼的头牌角妓“鱼娘”。 鱼娘也曾拿出一个绣着金丝鸳鸯的荷包,与小书生手中的荷包图案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儿。 小厮顿时心生恶意,大声喝道: “好你个穷鬼,竟敢偷拿我们鱼娘的东西!” 说着,他举起手就要抢过那荷包。 季正洋见状,眼神一凛。 迅速抓住小厮的手腕。 只轻轻一握,小厮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传来,仿佛被铁钳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放肆!” 季正洋的声音低沉而又威严,“这荷包是这位公子的,岂容你随意污蔑!” 小厮被季正洋的内力震得心惊胆战。 他瞪大眼睛看着季正洋。 只觉眼前此人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让人不敢小觑。 季正洋说道:“这位公子是我朋友,今晚是我请他来的,还用得着他带钱吗?” “公子莫要动怒,小的们知错了......” 季正洋松开手,转而拉住书生的手。 那小厮痛得呲牙咧嘴,转了转手腕上,只见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印,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书生神色尴尬,低声对季正洋说道: “这位公子,多谢了。我……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小厮们见状,明白二人并不相识。 “贵公子请留步。这穷书生死皮赖脸,已不止一次来吃白食,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贵公子的朋友?” “怎么?你要拦我?” “小的怎敢拦贵公子?但这穷书生,想必不是公子朋友。” 季正洋却坚定地拉住那书生,斜睨了一眼小厮们,道:“本公子愿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 他转头对书生微笑道:“进就进,怕什么?” 说着,拉起书生大步朝楼内走去。 小厮们面面相觑。 虽然有些不甘,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季正洋这位看似来头不小的公子哥。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书生被季正洋拉进了春宵楼。 小厮头子心中暗自嘀咕:这公子哥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以前这东都并未见过如此人物…… 三人一同步入春宵楼。 只见楼内灯火辉煌,轻纱曼舞,处处透着一股子奢靡之风。 妖娆的鸨母眼尖。 一眼便瞅见了季正洋那气度不凡的模样,立马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娇声问道: “三位公子爷,是来寻欢作乐的吗? 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酒菜也是上等的,保证让您满意。” 季正洋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只是来找个朋友。” 鸨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恢复了热情的笑容,说道: “原来是来找朋友的啊,那您可算是来对了地方。请问您要找的是哪位姑娘?” 季正洋心中一动,暗想这鸨母如此机敏,看来这里的管理颇为严格。 他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要找的是‘鱼娘’”。 鸨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道: “原来是来找鱼娘的啊!她可是我们这儿的当红头牌,不过今日已有贵客相陪,不在楼上。” 季正洋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开来,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在此等候也无妨。不知可否为我们准备一壶上等的好茶?” 鸨母在心中暗自盘算,再次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 这三人除季正洋衣着不俗,另两人都有些寒酸。 似乎并不是那种出手阔绰的达官显贵。 于是她试探性地娇声问道: “哟,三位公子爷, 咱们春宵楼可是东都数一数二的名楼, 消费自然也是相当的高。 这一壶好茶,每位公子需五百文。 不知三位公子,这茶钱……” 书生在一旁听了,不禁拉了拉季正洋的衣袖,低声提醒道: “公子,这春宵楼的花销极大。 我身上的银两恐怕不够支付这茶位费。 咱不妨在外面候着!” 季正洋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书生的肩膀,道: “放心,今晚的开销,我季某负责! 今日咱们就来此好好享受一番,不醉不归!” 说着,他转头对鸨母道: “去,把你们这最好的酒席和乐师都给爷叫来。 再准备一间上等包厢。 爷今日要好好乐一乐!” 鸨母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声应承道: “好嘞,好嘞,公子爷这边请!” 说着,她扭着丰满的腰肢,引着季正洋一行来到一处雅致的包间内,并亲自为他们沏上香茶。 季正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对那名鸨母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鱼娘吧,烦请告知她一声。” 鸨母点头答应,微笑着说道:“三位公子请放心,我会立刻去告知鱼娘的。” 说完,她轻盈地转身离去。 那书生看着季正洋的豪爽举动,心中感激不已。 他拱手施礼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季正洋。这位是我的朋友,云燕飞。”季正洋微微一笑,“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书生闻言,连忙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季公子,见过云公子。今日之恩,在下铭记在心。” 季正洋见那书生举止得体,彬彬有礼,却又似乎对风月场所颇为熟悉,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便问道: “敢问公子,今夜又是来与哪位佳人相会?” 书生脸上露出一丝羞涩,道: “实不相瞒,在下来这,只为见鱼娘。” 季正洋微微点头,道: “哦?看来公子对鱼娘情有独钟啊!” 第130章 美人困局 书生闻言,脸上更是羞红一片。 他轻声道:“正是如此。我与鱼娘自幼比邻而居,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后来,鱼娘随她母亲到了东都,成了柳大人家的歌妓。我曾多方打听,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直到前几日,才偶然得知她在这春宵楼卖艺。” 季正洋闻言,心中对这书生增添了些许好感,“想不到你与鱼娘还有如此深厚的渊源。” 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道: “是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我能再次见到鱼娘,已是心满意足。只愿她能早日脱离这风尘之地。” 季正洋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柳大人可是前朝兵部尚书柳大人?” “正是,柳大人曾是前朝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但不知为何,他突然被贬为庶人,流放到岭南。鱼娘的母亲后来因病去世。鱼娘为了生计,不得不到这春宵楼卖艺。” “原来如此。”季正洋感慨道,“公子可知柳大人全名?” 书生摇了摇头,道:“具体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或许你可以问问鱼娘,她应该更清楚一些。” 季正洋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找机会与鱼娘深入交谈,或许能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三人坐在春宵楼的包间内,茶香氤氲。 但季正洋的心却如同这外面的夜色一般,深沉而冷峻。 他清楚,此行到东都,不仅仅是为了查找失踪的女子,更是为了揭开杨花被害的真相,以及这一切背后所隐藏的阴谋。 “正洋兄,这春宵楼乃是东都赫赫有名的销金窟,来往之人多为富贵子弟。我们若想在此打探消息,恐怕不易。”云燕飞低声说道,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担忧。 季正洋点了点头,目光如炬:“正是因为这里鱼龙混杂,我们才有可能找到线索。” 三人耐心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鱼娘的身影,也不见鸨母出现。 只有送酒送菜的丫鬟偶尔穿梭于走廊之间。 季正洋心中起疑,便叫住了一个正路过的丫鬟,询问今晚鱼娘何时开始点花魁。 那丫鬟却回答道:“鱼娘今晚有贵客相伴,所以今晚的点花魁取消了。” 季正洋眉头一皱,追问道:“陪什么贵客?” 书生闻言也立刻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地望向那丫鬟。 丫鬟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指了指过道尽头,然后低声说道:“是红蝙蝠的人。” 话音刚落,楼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 丫鬟见状,急匆匆地告退而去。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鸨母缓缓上楼。 鸨母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公子爷,真是抱歉,鱼娘今晚恐怕不能来了。” 季正洋眉头微皱,追问道:“为何?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了我们吗?” 鸨母面露为难之色,低声解释道:“实不相瞒,鱼娘今晚被红蝙蝠的人请去了,我们实在不好得罪,还请公子海涵。” 季正洋转身望向过道尽头。 那里是春宵楼最上等的房间。 房门紧闭,门前站着几个黑衣人。 他们衣着统一,腰杆笔直,显然训练有素。 季正洋心中一动,莫非这些黑衣人就是红蝙蝠的人? 而那个所谓的贵客,会不会就是姜怀仁? 他正想要向鸨母确认一下,却见鸨母已离开。 此时,走廊尽头的房间内。 淫声笑语不断传出,声音复杂,似乎不止一个女声,还夹杂着粗哑的大笑和刺耳的尖叫声。 书生听着这些声音,心中既感到厌烦,又充满了担忧。 不时地朝那几个黑衣人投去厌恶的目光。 季正洋察觉到了书生的不安,他低声对云燕飞耳语道:“看来我们得想办法进去看看,弄清楚里面的情况。” 云燕飞点了点头。 季正洋又俯身在云燕飞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燕飞微微点头,随即挺起胸膛,仰头叉腰,大声说道:“我是你家公子请来的朋友,还不快让开?” 尽管云燕飞穿着华丽,但在这东都城内,达官贵胄众多,他这身装扮并不足以让这几个黑衣人感到敬畏。 一个黑衣人不客气地回应道:“我看你是找错地方了,快走吧!”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着酒菜走了过来。 几个黑衣人见状,打开了房门,让她进去。 云燕飞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他故作惊讶地说道:“莫非我找错了地方?里面不是姜大人?” 黑衣人不耐烦地挥手道:“什么姜大人?快走!” “哦,原来不是姜大人……好的,好的,我这就走,你们别推我……” 云燕飞一边说话,一边转身假装离开。 几个黑衣人见状稍稍放松了警惕。 云燕飞趁机用眼角余光瞥见了那个送酒菜的丫鬟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他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云燕飞朝书生使了个眼色。 就在房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两人突然出其不意地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了几个黑衣人之间的空隙,闪电般地进了房门。 两人动作迅速敏捷,黑衣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房内装饰奢华,香气四溢。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旁边两只精致的托盘格外引人注目。 一只托盘上放着几只雕花骰盅,内装数颗色彩斑斓的骰子。 另一只托盘上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瓜子。 房间内,一胖一瘦的两个黑衣男子坐在桌旁。 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目光在周围的角妓身上游移。 这些角妓们浓妆艳抹,搔首弄姿。 其中几个已经脱去了外衫和里衣,只穿着贴身的诃子(唐代女性内衣)。 另几个更是,连诃子也褪去,上身片衣未着。 仅用手臂遮掩着丰满的胸部,酥胸轮廓若隐若现。 然而,在这群角妓中,有一个角妓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材窈窕、面容清秀。 眉如新月,眼若秋水,鼻梁挺直,唇色红润。 虽然也穿着华丽的服饰,但却没有像其他角妓那样搔首弄姿。 她默默地捧着酒壶,低头侍立在一旁,脸上似乎还有个红巴掌印。 她正是鱼娘。 这时,身材肥胖的黑衣大汉见有人闯入。 眼睛微微眯起,认出了其中一位是书生。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随后目光转向身侧,对一个斜插着精致蝴蝶钗的角妓说道:“轮到你了,小美人。” 那角妓闻言,抓起托盘里的骰子,轻轻地凑到嘴边,吹了一口气,丢入托盘之中。 骰子在托盘内翻滚了几圈后,最终落定。 上面赫然显示着七个点子! 那角妓顿时欢呼雀跃,连连拍手,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 身材瘦小的黑衣男子见状,不慌不忙地撑开手中的折扇, 边扇边笑道:“小美人,别高兴得太早了,胖兄今天手气正旺,这就给你来个八仙过海、天长地久、满堂红!” 他话音刚落,胖子便迅速抓起骰子,手腕一翻,骰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入骰盅内。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骰盅上。 胖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掀开骰盅。 竟是八个点子朝上! 瘦子见状,将折扇唰地收拢,大声叫好。 胖子得意地哈哈大笑,拍了拍桌子说道: “喝酒!脱脱脱!” 那角妓气得直跺脚,钗上的蝴蝶乱颤。 只好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当着冲进来的云燕飞和几个黑衣人的面,脱下了粉红色的贴身诃子,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 胸口也懒得捂了,竟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第131章 全靠演技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已达到了高潮。 角妓们的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她们或围坐一桌,或倚靠在软榻上,手中紧握着骰子,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兴奋。 云燕飞踏入这扇门,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感到有些面红耳赤。 他并非没有见过世面,但眼前这香艳奢靡的场景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心跳加速。 云燕飞环顾四周,很快便看明白了场中的局势。 胖瘦二人正在与众角妓玩“摴蒱”游戏。 这是一种风靡整个大唐的博戏。 上至达官贵胄,下至平民百姓,皆以此为乐。 甚至连皇帝也会与后宫妃嫔玩这个游戏,以此消遣时光。 规则简单明了,需五位玩家,其中一人担任庄家,其余四人作为闲家与庄家对赌。 游戏开始时,庄家掷出五枚骰子,根据点数确定开局的棋步,随后闲家依次掷骰子进行游戏。 玩家需巧妙地投掷五枚骰子,根据点数移动棋子,争夺先行到达终点的荣耀。 云燕飞注意到,不少角妓手中都捏着金瓜子。 显然,那是她们在摴蒱中战胜了胖子所赢得的赏赐。 而一旦输了,就要喝酒脱衣。 书生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鱼娘身上。 他见鱼娘虽然衣服和发髻有些凌乱,但穿戴齐整,不像其他角妓那般宽衣解带,显然没有参与这场博戏。 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书生闯进房间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鱼娘,几乎就没离开过。 那份关切与担忧劲儿,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这一切都被胖子看在眼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突然,胖子一把抓住鱼娘的头发,用力将她拽到自己胸前,恶狠狠地笑道: “臭娘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出来卖还装什么清高? 看看你这些小姐妹,玩得多么开心!” 话语中尽是侮辱与挑衅。 “你放开鱼娘!” 书生见状,脸色骤变,想要冲过去救鱼娘。 可还没等他动呢,门口冲进来几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把他手臂给捉住了,动弹都动弹不得。 鱼娘眼中噙着泪水,忍着痛往杯中倒酒。 胖子却毫不留情地抓着鱼娘的头发,用力拉扯几下,说道:“臭娘儿们,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在这春宵楼,你还真是独一个,既然喜欢摆架子,我就让你摆个够!” 胖子狞笑着。 书生眼见鱼娘受辱,心中又惊又急。 他拼尽全力挣扎,试图挣脱黑衣人的束缚。 可惜他毕竟是个柔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被黑衣大汉死死压制,无法动弹。 “你放开她!” 书生大叫着,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胖子见书生如此焦急,不禁放声大笑。 仿佛找到了比玩摴蒱更有趣的消遣。 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扯拽鱼娘。 鱼娘痛苦地呻吟不止。 “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书生怒斥道,“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胖子冷冷地笑了起来,嘲讽道:“冲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上下打量了书生一眼,继续嘲讽道:“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日日纠缠在这春宵楼,没钱也想见鱼娘。真是个一文不值的穷酸,驴球都不是。” 书生挺直胸膛,回应道:“一文不值,也好过某些只知道欺负弱小之辈的恶人!” 胖子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怎么?嫉妒我有钱有势?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被我收拾起来,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说完,他转头对几个黑衣人道: “给我打!” 几个黑衣人立刻就要动手。 这时,季正洋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声音掷地有声: “大唐刑统有律,聚众斗殴者,轻则笞四十、杖六十,重则徒一年半、流三千里!” 他大步走进房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 “谁敢动手,我就治谁的罪!”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正洋,不屑地问道: “你又是谁?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管闲事!” 季正洋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 “我乃钦差大臣!” 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鱼娘的手腕,朝鱼娘边使眼色边说道:“鱼娘,你可认得杨花此人?” 鱼娘被胖子拽住头发,无法点头,只能轻声应道: “认得。” 季正洋继续说道:“杨花被害一案,已查出你有嫌疑,现抓你回去受审。” 说完,他手掌运力一震。 就轻松震开了胖子抓着鱼娘的手,将鱼娘解救出来,然后拉着她就要走。 胖子没想到季正洋竟然是为了抓鱼娘而来的,微微一愣神,鱼娘已被季正洋拉走了。 鱼娘神色茫然地看着季正洋,辩解道: “大人,我没有……” 季正洋打断了她的话: “有没有,一会儿审过便知。” 他拉着鱼娘毅然走出了房门。 书生深知季正洋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追查杨花一案。 所以当季正洋突然翻脸抓人时,他立刻明白,这是在为鱼娘解围,故意做出的戏码。 书生脑筋急转,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大声质问道: “季大人,你这是何意?身为钦差大臣,难道就可以随意抓人吗?” 一边说着,一边巧妙地挣脱了黑衣人的束缚。 几个黑衣人措手不及,书生和云燕飞趁机追了出去。 胖子愣在原地片刻,随后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道:“这帮驴球的,竟敢耍老子!” 说着和瘦子带着几个黑衣人追了出去。 房间内的其他角妓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就开始争相抢夺盘中的金瓜子,对鱼娘成嫌凶之事,皆不以为意。 季正洋手持腰牌,紧紧拉着鱼娘的手,快步穿过灯红酒绿的廊道。 书生和云燕飞紧随其后。 他们知道,必须赶紧离开这春宵楼。 一旦鸨母和那些小厮围上来,事情就会变得棘手。 果然,不一会儿,鸨母带着几个小厮匆匆赶来,试图拦截他们。 书生见状,立刻提高嗓音,大声说道: “喂!前面的,等等! 你怎么能随便抓人! 鱼娘只是个角妓,怎么可能和杀人案扯上关系? 这一定是误会,你一定是抓错人了……” 鸨母等人闻言,皆是一愣,止步不前。 趁着这个机会,季正洋拉着鱼娘迅速走下楼梯,离开了春宵楼。 苏凌峰原本在门口放哨,见季正洋出来,立即尾随其后。 胖子等人气喘吁吁追出楼外。 却发现鱼娘早已被季正洋带走。 他愤怒地吼道:“一个钦差大臣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等着瞧!” “胖兄,我们现在追不追?” 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胖子。 胖子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追个驴球!老大说了要秘密行事,这次的事情不能张扬出去。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黑衣人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悻悻地返回了楼上。 回到房间后,胖子坐在桌前,心中愤怒难平。 他想起老大交给他们的任务——调查另一块玉佩的下落。 胖子沉思了一会儿,叫来一个手下,低声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季大人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何人。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要秘密进行。” 手下点头称是,然后退出了房间。 胖子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敢在东都的地盘上耍花样,一定要让他死得好看! 季正洋拉着鱼娘,快步穿过了三条街道。 直到确认身后没有追兵后,才稍微减缓了步伐。 云燕飞护着书生紧随其后,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见到胖子等人并未追来,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书生匆匆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 “鱼娘,你没事吧?” 鱼娘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第132章 事不宜迟 书生感激地看着季正洋,道: “季大人,今晚之事,多亏了你及时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鱼娘有些不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大人,你刚才说……说小女子有嫌疑……” 季正洋微微一笑,解释道: “那些黑衣人气焰嚣张,我怕他们会伤害你,所以才出此下策。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鱼娘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季正洋这么做是为了替她解围。 今晚原本是她期待已久的日子,书生答应了要来找她,一番精心打扮,只为等心上人来。 可春宵楼刚一开楼,胖瘦二人便闯了进来,点名要她作陪。 鸨母无奈,只好取消了点花魁,让她去陪胖瘦二人。 胖子毫无君子风度,当众要求鱼娘脱衣作陪,还拿出一盘金瓜子作为赏赐。 鱼娘坚决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 她本就卖艺不卖身,更何况早已心有所属。 可胖子哪管这些,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肆意轻薄。 情急之下,鱼娘咬了胖子一口。 胖子恼羞成怒,当场给了鱼娘一记耳光,逼着她在旁端酒伺候。 又叫来一群角妓,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企图以此羞辱她。 还好在她陷入困境之际,季正洋他们及时出现。 否则今晚,她还不知道要如何脱困。 鱼娘感激地看着季正洋: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季正洋摇了摇头,淡淡道: “姑娘不必客气......” 就在这时,书生突然插话道: “季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季正洋沉思片刻,缓缓道: “我们设计带走鱼娘,那些黑衣人回过神后,定会恼羞成怒,恐怕不会轻易放过。 咱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之际。 云燕飞轻声提议: “我曾在东都城郊藏身过一段时日,那里有一个小木屋,位置极为偏僻,或许可以暂避风头。”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猛地一拍大腿: “燕飞,你此言正合我意!我们即刻出发!” 夜色朦胧,星光稀疏。 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匆匆前行。 最终来到了云燕飞口中的小木屋。 小木屋虽然简陋,但胜在隐蔽。 它坐落于一片茂密的树林深处,四周古木参天,枝叶繁茂,将木屋遮掩得严严实实。 季正洋等人仔细观察了四周环境,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屋内。 屋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 但季正洋等人顾不上这些。 大家迅速安顿下来,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鱼娘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人,您所说杨花究竟是何人,她为何遇害?” 季正洋神情严肃地凝视着鱼娘,询问道: “鱼娘,你暂且别着急。我问你,你可认得前朝兵部尚书柳大人?” 鱼娘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随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当然认得,我自幼随母亲进入柳府做歌妓。后来,柳大人迎娶兰陵公主为妻,成了前朝驸马,一时风光无两。可惜好景不长,他遭政敌排挤,贬至岭南,兰陵公主最后也郁郁而终。柳府衰败后,母亲病重,为了给母亲治病,我只好到那春宵楼卖艺。” 季正洋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那柳大人为何被贬,你可知道?” 鱼娘沉思片刻,缓缓道:“我曾听母亲说过,兰陵公主乃是隋文帝的宠女,原本,公主应被许配给杨广之妃萧氏之弟萧瑒,但后来却是柳述娶了公主,这也使得柳述与杨广结仇。” 季正洋似乎找到了线索。 他急切地追问道道:“那你可还记得,他们的孩子去了哪里?” 鱼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仁寿宫之变后,隋炀帝杨广逼迫兰陵公主与柳家断绝关系,但公主誓死不从,还恳请废除公主封号,要带孩子随柳大人一起流放。” 季正洋叹了口气。 不禁对这段悲惨的历史感到惋惜。 “那孩子便是杨花!只可惜如今杨花已被人残忍杀害,我来这东都,便是为了追查她的死因。” “啊,你说什么?杨花死了......” 鱼娘有些难以置信,双手颤抖着抓住季正洋的衣袖。 季正洋点了点头,声音沉痛:“是的,而且死状惨烈。我来此便是为了寻找线索,揭开真相。” 他紧紧盯着鱼娘的眼睛,继续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姜怀仁的人?他经常光顾春宵楼。” 鱼娘摇了摇头。 “他左肩有个红蝙蝠印记,姑娘可曾见过?” 鱼娘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 “原来他就叫姜怀仁? 我的好姐妹每次从他房间出来后,都浑身红肿,哭得撕心裂肺。 她告诉我,正是那个左肩上有红蝙蝠印记的人虐待了她。 那个人...那个人没有阳具,吃了什么药之后就变得如同魔鬼附身,扭曲残暴。 他确实是春宵楼的常客,经常与一些神秘人物交谈。 不过,我对他的了解并不深,只知道他与暗影门的人走得极近。” 季正洋心中一动,没想到这鱼娘果然知道些内情。 他微微一笑道:“哦?暗影组织?不知姑娘能否详细说说?” 鱼娘犹豫了片刻,似乎觉得季正洋并非寻常之辈,这才低声说道: “暗影组织是个神秘的势力,据说他们居住在北邙山,行事极为隐秘。 春宵楼和旁边的鑫旺赌坊,都是他们的销金窟。 今晚那胖子就是他们手下,经常在这里赢钱玩女人。 但奇怪的是,最近他们似乎有什么任务在身,来的次数少了,好像是在找一块什么玉佩。” 季正洋沉默片刻,分析道: “杨花的身世如此显赫,她的死定然不简单。看来我们需要从柳述和兰陵公主的旧部入手,寻找线索。” 苏凌峰点头赞同: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如今柳家已衰败,旧部四散,要找到知情人恐怕不易。” 季正洋灵机一动: “既然凶手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玉佩,而这玉佩又是子母玉,想必他们还要寻找另一块。 我们不妨放出消息,让他们知道我们手中有另一块玉佩,以此引他们上钩。” 苏凌峰点头赞同: “大人英明。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找到杀害杨花的凶手,还能揭开暗影组织的秘密。” 季正洋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鑫旺赌坊看看。或许能从那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第133章 千手观音 季正洋转身对云燕飞说道: “燕飞,你留在这,照顾书生和鱼娘。三日之后,咱们在城门口相会,一同回清风县。” 云燕飞点头应允:“正洋兄,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季正洋与苏凌峰对视一眼,两人决定立即行动。 他们转身离开小木屋,前往鑫旺赌坊。 夜幕低垂。 鑫旺赌坊的灯火却如同白昼般明亮。 飞檐翘角,金碧辉煌,门前灯笼高挂,红光流溢。 赌坊内,喧嚣的赌声与欢笑声此起彼伏。 季正洋和苏凌峰二人,一前一后,步入了这热闹之地。 季正洋一身锦绣长袍,头戴玉冠,但帽檐巧妙地压低,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容,整个人步履从容,神态自若,活脱脱一副富商模样。 苏凌峰则是一身侍卫装扮,腰间佩剑,英气逼人,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赌坊小二眼尖。 一眼便瞧出了这两位非同寻常的客人。 他连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笑容,语气恭敬: “二位爷,里面请! 咱们鑫旺赌坊可是东都城有名的玩乐胜地! 无论是骰子、牌九还是斗鸡、斗蛐蛐,应有尽有。” 季正洋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 “听闻贵坊的‘千手观音’骰子戏极为精妙,我今日特来一试身手。” 小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爷真是好眼光! ‘千手观音’可是咱们赌坊的招牌,不少外地来的达官贵人都指名要玩这一局。 爷,里面请,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说着,小二转身引路。 一边走一边热情地介绍着赌坊的种种好处。 时不时还回头与季正洋和苏凌峰搭上几句闲话,显然是想要将他们二人奉为上宾。 而季正洋和苏凌峰也配合着小二的热情,不时点头应和,气氛很是融洽。 随着小二的引领,季正洋二人穿过赌坊宽敞的大厅。 周围人声鼎沸,各色人等来来往往,其中不乏一些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人物。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和酒水的味道。 赌坊内部装潢奢华,赌客们或站或坐,面色各异。 小二将季正洋、苏凌峰二人带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贵宾室。 室内布置考究,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显然是为贵宾准备的。 小二恭敬地请二人入座,殷勤地为二人斟上香茶,然后退到一旁,等待季正洋的吩咐。 季正洋坐在雕花椅上,轻轻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淡淡道: “听闻这‘千手观音’骰子戏, 需要五位佳人共同执掌五颗骰子, 不知今日是否方便?” 小二闻言,眼睛一亮,笑道: “爷真是好眼光!今日五位‘观音’都在。 正等着为爷您献艺呢! 请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她们过来。” 说着,小二转身匆匆离去。 季正洋和苏凌峰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分头行动。 季正洋走向赌桌区。 而苏凌峰则悄然走向暗角。 不久,五位身着轻纱、面容娇媚的女子手托玉盘,鱼贯而入,盘中放着五颗晶莹剔透的骰子。 她们款款走到季正洋面前,盈盈下拜,姿态万千。 季正洋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她们起身。 同时目光在五位女子身上扫过,心中却是不动声色。 这五位女子显然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赌坊高手,这些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可能暗藏玄机。 “诸位佳人,今日能与你们共玩‘千手观音’,实乃我季某人之幸。” 季正洋一边豪气地说着,一边解开随身包袱。 包袱内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五位女子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个胆大的女子轻启朱唇,娇声道:“能陪伴季爷,才是我们的荣幸呢!” 季正洋却不以为意,他轻轻一笑,道: “诸位佳人,咱们这便开始,如何?” 房间内气氛渐渐升温。 骰子在玉盘中翻滚跳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初入赌局,季正洋显得有些生疏,屡屡失利。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脸上始终挂着淡定的微笑。 那些女子,见他出手阔绰,初时还心存敬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见他频频失利,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一个戴着珍珠耳坠的女子,更是忍不住掩嘴轻笑,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轻慢: “季爷,看来今日财神爷不站在你这边啊!” 季正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轻轻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回应道: “输赢乃赌家常事,何必过于在意? 目前我虽败多胜少,但接着谁又知会是如何呢?” 说着,季正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光泽流转,正面雕刻着一个精致的“易”字,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季正洋高举玉佩,朗声道: “诸位,都请看好了! 这块‘易’字玉佩,便是我今日转运的法宝! 有了它,这赢钱定是‘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房内顿时一片哗然。 女子们交头接耳,有人惊叹于玉佩的华美与神秘,也有人对季正洋的话将信将疑。 门口的小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迅速转身离开。 季正洋却不为所动,淡定地将玉佩佩戴在颈间,准备迎接下来的赌局。 他朗声说道: “美人们,咱们今日不玩那些老掉牙的赌局。 我来提议一个更刺激、更有趣的骰子游戏,如何?” 话音刚落,女子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季正洋。 季正洋继续说道: “玩法很简单,我一人对战你们五人中的任意一人。 我们同时投掷两颗骰子,每人只掷一次。 如果两颗骰子的点数和为6、7、8、9,就算我赢; 其余点数和,诸如2、3、4、5、10、11、12,则都算你们赢。” 此言一出,整个赌场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惊讶地看着季正洋,他们从未听说过如此奇特的赌法。 那位身姿曼妙、面容娇艳的女子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此话当真?” 她娇媚地问道。 同时掐指一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她看来,两颗骰子的点数和有11种可能,而季正洋只要其中4种,这显然是她们赢面更大! 另一边,季正洋却神态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心中早已算好了各点数和的概率分布。 每个骰子有1至6这6个数,两个骰子有6x6=36种可能。 而其中出现两数之和是6、7、8、9的有20种。 这意味着他赢的概率是20\/36=55.56%。 远大于她们的44.44%。 只要玩的次数够多,他便能稳赢不输。 季正洋微微一笑,对着那五位娇媚的女子说道: “美人们,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第134章 化身赌神 赌场内,人声鼎沸。 季正洋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两颗骰子。 在手中轻轻摇晃,然后猛地掷向赌桌。 骰子在桌面上旋转了几圈后,最终停下。 点数显现,众人紧张地屏住呼吸。 “四、五,合九点,我赢了。” 季正洋淡定地报出点数。 五位女子相视一笑,其中一位女子优雅地拿起骰子,轻轻一掷。 骰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桌面上。 “三、四,合七点。” 季正洋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同时拿起桌上的赌注: “承让了,美人。”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接下来的几轮,五位女子轮流掷骰。 每当有人掷出6、7、8、9的点数和时,季正洋都会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而五位女子则会露出失望的神情,但眼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 几轮过后,季正洋已赢得了不少筹码。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不仅要把输了的金银财宝拿回来,还要赢完赌场的金锭。 就在这时,那位身姿曼妙、面容娇艳的女子站了出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掷出两颗骰子。 “六、六,合十二点!” 女子大声报出点数,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别急,看我的!” 话语间,季正洋轻摇骰子,一股霸气侧漏。 “四、五,合九点。” 赌场内瞬间爆发出一片惊叹声。 季正洋再次赢得了胜利,而五位女子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局接着一局,季正洋的赢面越来越大。 他不仅赢回了之前输掉的金银珠宝,还得到了不少赌场内的金锭。 五个美人开始窃窃私语。 无不惊叹于这位神秘富商的赌技。 随着最后一局结束,季正洋赢回了所有的金银珠宝。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 收起玉佩和金银珠宝,微笑着对众人说道: “诸位佳人,今日玩得尽兴,季某就先告辞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一名身穿黑衣、头戴黑色斗篷,目光阴鸷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眼中透着一股狠厉之色,盯着季正洋,冷声道: “怎么,赢了钱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季正洋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道: “怎么?这鑫旺赌坊,还不让赢钱了不成?”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 “赢钱当然可以,但你赢得太多了。要想离开这里,必须再和我比一局!” 季正洋狡黠一笑,摇了摇头,道: “今日我已经赢够了,除非......你能再拿出点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作为赌注。” 黑衣男子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正有此意!若我赢了,你就将你那玉佩给我!” “但......若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既然你没诚意,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季正洋就要往外走。 那黑衣男子发话: “若我输了,这赌坊里所有的金锭,都归你所有!” 季正洋继续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黑衣男子见状,急忙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快步挡在了季正洋面前,沉声道: “这是我的赌注,不知你可否满意?” 季正洋停下脚步,看了看玉佩,那玉佩碧绿通透,雕工精细,上面刻有一个“木”字。 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点了点头道: “好,这赌注我接了。” 黑衣男子见季正洋答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道: “既然你同意,那我们就来一场斗蛐蛐如何?” “好,斗蛐蛐就斗蛐蛐,我奉陪到底。” 赌坊小二,眼尖耳聪。 一听到季正洋和黑衣男子的对话,便迅速走了过来。 他满脸堆笑,态度恭敬而又热情: “二位爷,听你们说要比试斗蛐蛐,那可真是来对地方了。请随我来后院,咱们那里有的是顶级好斗的蛐蛐,保证让您二位玩得尽兴。” 小二说着,便领着两人穿过了赌场熙熙攘攘的堂口,朝着赌坊的后院走去。 后院里,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排列整齐的蛐蛐笼上,笼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蛐蛐。 小二如数家珍般,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咱们赌坊的蛐蛐,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您瞧这些,个个都是斗性十足,过往战绩辉煌。” 他指着一个个笼子,详细解释着它们的品种、斗性以及过往的战绩。 “这些蛐蛐分为上中下三等,二位爷可以从每个等级中各挑选一只,进行三局两胜的比赛。” 季正洋和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开始挑选起自己的蛐蛐。 两人仔细观察着每只蛐蛐的神态和动作,心中暗自评估着它们的实力。 经过一番挑选,两人各自选定了三只蛐蛐,准备进行接下来的比赛。 在小二的引领下,二人来到了后院中央。 后院中央,有个青石铺就的圆形斗台。 斗台中心则是一个凹陷的圆形斗坑,斗坑里面铺着一层细沙,这是蛐蛐们角斗的战场。 一切准备就绪,季正洋和黑衣男子各自站在斗台一侧。 随着小二的一声吆喝,比赛正式开始。 季正洋站在斗笼前,心中暗自运筹帷幄。 他深知,要想赢得这场比赛,光靠运气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运用智慧,制定出巧妙的策略。 第一局。 黑衣男子首先出击,挑选了一只体型虽小但气势汹汹的“黑铁头”放入斗笼。 季正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选择了一只下等蛐蛐应战。 果然,不出所料,季正洋的蛐蛐在几个回合后便被“黑铁头”击败。 但季正洋并没有露出任何失望之色,反而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第二局。 季正洋派出了他的上等蛐蛐——“大将军”。 这只蛐蛐身形矫健,色泽鲜艳,一看便知非同一般。 而黑衣男子则选择了一只中等蛐蛐应对。 比赛开始后,季正洋的“大将军”并没有像其他蛐蛐那样一开始就发动猛攻,而是采取了防守的策略。 它巧妙地躲避着对手的攻击,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而黑衣男子的蛐蛐虽然勇猛,但在连续的进攻中逐渐消耗了体力。 最终,季正洋的“大将军”凭借出色的耐力和精妙的战术,成功击败了对手。 季正洋得意地笑道: “看来你就要成手下败将了!” 黑衣男子脸色铁青: “你我不过是胜负打成平手,还有一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第三局。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黑衣男子只剩下一只下等蛐蛐儿。 季正洋则派出了他的中等蛐蛐。 只见两只蛐蛐在斗笼内激烈交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季正洋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局。 巧妙地利用地形和蛐蛐的特点,引导着自己的蛐蛐发动攻击。 最终击败了黑衣男子的蛐蛐,赢得了比赛的最后胜利。 季正洋向那黑衣男子拱手施礼,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承让了。” 说着,他一把握住青石台上的赌注——那枚晶莹剔透的“木”字玉佩,带着几分挑衅,道: “愿赌服输,这玉佩,我就不客气了。” 季正洋话音未落,身形已动。 他轻功施展到极致,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鹏展翅,正要冲天而起,带着胜利的果实离去。 就在这时,后院上方突然飘来黑影。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鬼魅一般。 那头戴黑色斗篷,目光阴鸷的黑衣人大步走到季正洋面前,声音尖细,道: “玉佩可以归你,但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带走!” 第135章 狭路相逢 季正洋环顾四周。 发现这些黑衣人的气息异常强大,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但他毕竟也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岂会轻易退缩? 季正洋剑眉一挑。 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淡淡地说道: “哦?口气不小。那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下我!”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如风光影剑,目光冷厉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的剑不长眼了!” 周围的几个黑衣人顿时怒目而视。 其中一个满脸虬髯的黑衣人开口道: “小子,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我们老大,东都暗影红蝙蝠,威名赫赫,你竟敢与我们为敌?” “啊~呸~!” 季正洋冷笑一声,啐道,“不过是个没jj的家伙,有何惧哉!” “小子,休要嚣张!看招!” 说着,他手持一柄黑色长刀,朝着季正洋猛劈而来。 季正洋身形一动,便轻轻松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手持长剑,轻喝一声: “破晓剑法,第一式——日出东方!” 剑光骤起,璀璨夺目,犹如初升的太阳。 黑衣人纷纷挥刀抵挡,但剑光过处,已有数人应声倒地。 满脸虬髯的黑衣人见状,脸色骤变,惊呼道: “光影神剑?!” 话音未落,又一道剑光劈来。 他惊恐地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 剑光闪过,他的长刀应声而断,胸口处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紧接着。 就惊骇地发现—— 那满脸虬髯的黑衣人头颅,已冲天而起。 血液。 从断开的脖颈喷洒而出。 猩红的血液。 喷洒在蛐蛐笼上、树叶上、泥土上、石块上...... 还有其他黑衣人的身上! 蛐蛐们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吓得四处乱窜,叫声与黑衣人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紧张刺激。 那斗大的头颅跌落在地,—双眼睛瞪得老大。 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愕。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头颅,是怎么就被斩下来了,更不知为何第一个死的是自己。 他...... 甚至连刀都还没来得及出。 就被如风光影剑斩断了头颅! 脖颈的豁口十分平整光滑,显示出这一剑的速度。 快! 快到极致! 季正洋持剑而立,衣袂飘飘,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剑客。 他眼神冷冽,扫视着剩余的黑衣人: “还有谁敢一战?” 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蛐蛐们似乎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纷纷躲在笼中不敢出声。 在这凝固的气氛中,季正洋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威武。 宛如一尊不可一世的武神。 斗笠下,黑衣人首领目光阴鸷,他见季正洋如此威势,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 然而,他毕竟是暗影门的掌门,岂能轻易退缩。 他咬牙喊道: “集中力量,不要被他逐个......” 话音未落。 数颗头颅。 几乎在同一时间,缓缓滚落在地。 那黑衣人首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两息之间,八人毙命。 这速度之快,连风都来不及呼啸,便已将生死定格。 黑衣人首领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剑法,也从未想过暗影门会败得如此惨烈。 赌场后院的蛐蛐笼中,几只大胆的蛐蛐试探性地叫了起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这......这究竟是什么剑法?怎会如此厉害?” 暗影门的掌门。 此时脸色惨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强大。 对于眼前这个头戴玉冠、衣袂飘飘的男子。 除了“强大”二字,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季正洋摘下玉冠,一头黑发随风飘扬,剑眉星目,面若刀削。 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低喝道: “好啊,竟然是你——季正洋!” “姜怀仁,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还是如此弱智。”季正洋轻蔑地说道。 姜怀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 他咬牙切齿地低喝道:“季正洋,你竟敢出现在这里!你以为你还能像当年那样,轻易地对付我吗!” 季正洋冷笑一声,道: “姜怀仁,你还有脸提当年?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真的不知道吗? 你害我好兄弟云燕飞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笔账,我一直都记着! 今日,便是你偿还之日!” “哈哈,记着又如何?” 姜怀仁嘲讽道, “季正洋,你别得意!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朝廷重臣吗? 如今的你,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清风县的一个小县令罢了,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季正洋剑尖轻挑,淡淡道: “小县令又如何,只要武功比你强,照样取你性命!” 姜怀仁脸色微变。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冷声道: “取我性命?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早已修炼了乾坤宝典!” “乾坤宝典又如何?!” 季正洋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姜怀仁,告诉你,再强的武功,也抵不过正义的制裁!今日,我就要替无辜讨回公道!” 说着,季正洋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直冲向姜怀仁。 他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剑尖直指姜怀仁的咽喉。 “姜怀仁,接我‘晨曦初露’一式!” 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游龙出海,破空而来,剑身周围似乎缭绕着清晨的雾气,如梦似幻,却又充满了凌厉的杀意。 姜怀仁见状,迅速施展出“乾坤流转”一式。 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与季正洋的剑光交织在一起。 一时间,剑气纵横,石破天惊。 假山被剑气削去一角,竹叶纷飞,蛐蛐笼也被震得摇晃不已。 两人的剑法都极为精妙,一时间竟然斗得难解难分。 季正洋越战越勇,他的剑法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每一剑都仿佛要破开乾坤。 他不断变换招式,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猛虎下山,让人目不暇接。 姜怀仁身形变得飘忽不定,轻松躲过了季正洋一次次攻击。 “乾坤剑法,第二式——乾坤定海!” 姜怀仁低喝一声,长剑瞬间变幻出无数剑影,将季正洋的攻击一一化解。 “姜怀仁,你的乾坤剑法确实精妙,但今日我定要破你乾坤!”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姜怀仁冷笑道: “季正洋,想要破我乾坤,只怕你还没那个本事!” 他身形一动,便来到了季正洋身后,乾坤剑法再次发动,剑尖直指季正洋的后心。 季正洋早有防备,他身形一转,破晓剑法化作一道剑幕,将姜怀仁的攻击挡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季正洋又使出“破晓一击”。 这一剑,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直取姜怀仁的胸口。 第136章 你死我活 姜怀仁见状,连忙挥剑抵挡。 但他的剑,岂是如风光影剑可以匹敌? 只听“嗤嗤”几声轻响,自己的长剑已被季正洋斩裂。 姜怀仁心中一惊: 没想到这季正洋不仅剑法精妙,而且还拥有如此厉害的宝剑! 他连忙运起缩骨功。 身形瞬间矮了半截,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致命一剑。 但即便如此,他前胸的衣服还是被剑气划出一道裂痕,胸膛顿时裸露在外。 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气浪翻滚,打得难解难分。 “季正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姜怀仁突然暴喝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风声。 季正洋心中一凛,立即运起轻功,身形如风般迎了上去。 “锵!” 两剑再次相交,发出更加激烈的金属碰撞声。 姜怀仁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几乎无法承受。 他心中一惊,这季正洋的修为竟如此深厚! “哐当——” 一声巨响,姜怀仁的剑彻底断裂,剑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正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乘胜追击,左手一掌拍出,风雷神掌带起一阵狂风,直逼姜怀仁胸上。 姜怀仁站在原地,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起伏,随后猛地张开嘴,沉声喝道: “扭转乾坤,走起!” 原本直逼姜怀仁的风雷神掌掌风,突然变幻方向,以一种几乎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迅猛地反击回去。 那掌风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操控着它的轨迹。 季正洋原本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姜怀仁的每一个动作。 但当那犀利的掌风突然变幻方向反击而来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他拼尽全力抵挡,双手结印,试图将那股力量化解。 只可惜,那股风雷神掌威力非同小可,即使他拼尽全力,也还是被那反击回来的掌风击退数步。 季正洋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勉强站稳。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姜怀仁见状,兴奋无比,沉声喝道: “乾坤挪移,移形换影!”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瞬间挪动,犹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季正洋环顾四周,却不见姜怀仁的人影。 他心中一惊,暗道: “这姜怀仁果然狡猾,定是用了什么秘术藏身了。” 季正洋紧皱眉头,目光如炬,扫视着后院每一寸土地。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凹陷的圆形斗坑上,心中一动,暗道: “莫非他用了缩骨功,藏身在这斗坑之中?” 想到此处,季正洋不再犹豫。 他手持长剑,纵身一跃,跳到了斗坑边缘。 运足内力,挥剑便往斗坑中一阵乱戳,边戳边骂道: “好你个缩头乌龟,快给我出来!” 斗坑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 季正洋心中有些气恼,骂道:“叫你缩头乌龟是尊重你了......你是个没头的龟孙子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准备换个策略。 就在这时,斗坑中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季正洋心头一紧,连忙凝神望去。 只见一道身影从斗坑中飞身而起,直扑季正洋而来。 一时间,沙尘四起。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季正洋连忙用衣袖拂挡,但眼中还是进了不少沙子。 他强忍着不适,挥剑向那道身影劈去。 但就在这时,一股劲风袭来,他连忙转身挥剑抵挡。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季正洋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抬头一看,只见姜怀仁已出现在他面前。 双手成爪,直取自己咽喉。 季正洋心中大惊,连忙运起内力,挥剑与姜怀仁的爪法相交。 两人的内力在剑爪之间碰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季正洋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惧意。 他发现姜怀仁内力浑厚,丝毫不逊于自己,而且招式奇特,防不胜防。 季正洋迅速眨巴眨巴了眼睛。 试图通过分泌泪水将眼中的沙子冲洗出去。 “呼——呼” 一道风声再次从身后响起。 季正洋心中一凛,连忙转身挥剑。 只见姜怀仁已出现在身后,一爪抓向他的后背。 季正洋急忙挥剑抵挡,但姜怀仁的爪法实在太快。 他只来得及挡住一爪,另一爪已经抓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季正洋痛呼一声。 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姜怀仁一爪抓得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肩膀处传来阵阵剧痛。 季正洋挣扎着爬起身来,抬头望去,只见姜怀仁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 “季正洋,乾坤宝典的招法如何?” “呸——” “我这缩骨功和鹰爪功,只是宝典中的皮毛而已。若你肯交出那两块玉佩,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季正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紧咬牙关,怒视着姜怀仁道: “你为了玉佩,竟不惜杀害无辜!今日就算我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姜怀仁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冷冷地笑道:“哈哈哈哈,季大侠啊季大侠,你可真是菩萨心肠。你说杨花无辜?那我姜氏一族,断子绝孙,又该找谁说理!” “断子绝孙?不过是你自作自受。你这卑鄙小人,只知贪图秘籍,却不知其中真谛。” 说完,季正洋运起内力,准备与姜怀仁决一死战。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不轻,但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 姜怀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笑道: “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身形一动,瞬间向季正洋扑去。 两人再次交手在一起,剑爪相交,内力碰撞,发出阵阵轰鸣之声。 “幽冥鬼爪!” 姜怀仁突然暴喝一声,双手化作森然鬼爪,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季正洋的胸膛抓去。 这一爪威力非同小可。 那凛冽的爪风几乎要将季正洋撕裂。 季正洋连忙运起内力,使出破晓剑法的终极招式。 “破晓终章!” 剑势瞬间凝聚了所有的力量。 如同破晓时分的最后一缕阳光,璀璨而耀眼。 姜怀仁虽然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啊——” 只听惨叫一声,姜怀仁身形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斗笠摔得粉碎。 但—— 声音有些不对劲! 不是肉碰撞地面的声音。 而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季正洋惊呼出声: “金刚不坏之身?!” 姜怀仁得意地笑着,缓缓从地上爬起。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挑衅地看着季正洋,“没错,正是金刚不坏之身!这可是乾坤宝典的独门神功,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厉害!” 就在这时,季正洋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想起了一个人——苏凌峰。 那次,苏凌峰想了却自己性命时,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苏凌峰也曾练成金刚不坏之身,而他的命门正是舌头。 季正洋猜测,通过乾坤宝典练就的金刚不坏之身,命门或许也是舌头。 但要如何才能割到姜怀仁的舌头呢? 季正洋心中暗自思忖。 他知道这绝非易事。 第137章 姗姗来迟 就在季正洋即将陷入绝境之时。 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身旁。 来人正是苏凌峰。 苏凌峰微微一笑,道: “季大人,属下来迟,让您受惊了,还请恕罪!” 原来,就在方才。 苏凌峰一直在暗角观察着赌坊内的动静。 却见那小二鬼鬼祟祟离开,心中起疑,便悄悄跟了上去。 小二一路穿过几条街巷,最后来到了春宵楼前。 苏凌峰心中好奇,便也跟着进了楼。 谁知一进门,就被一群浓妆艳抹的妓女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哟,公子爷,你可算是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妓女们嬉笑着,拉着苏凌峰的手就要往里拽。 苏凌峰顿感头大,急忙挣脱开这些妓女的手,想要离开。 但那些妓女哪里肯放过他。 一个个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公子,来玩玩嘛,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你看你长得这么俊,不来我们这里享受一下怎么行呢?” “公子爷,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顶尖的美人儿,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苏凌峰听得头皮发麻,心中暗暗叫苦。 他哭笑不得,道:“各位姐姐,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再来拜访。” 苏凌峰一边躲避着这些妓女的纠缠,一边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赌坊的那个小二。 苏凌峰心中一动,决定趁机脱身。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小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小二被苏凌峰突然一拍,吓得一哆嗦。 但看清是苏凌峰后,又放松了下来。 他看了看周围那些妓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公子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凌峰笑了笑,道: “我家季爷在赌坊玩得正高兴,我闲来无事,便随处看看。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倒是你,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干什么?” 小二闻言,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来这里办点事。” 苏凌峰目光如炬,说道: “办什么事?你身为赌坊小二,怎能擅离职守?若是被我家季爷知道了,你的赏钱可就没了!” 小二闻言,顿时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求饶道: “公子爷,小的知错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干活,绝不再敢偷懒了!” 苏凌峰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二犹豫了一下,但看着苏凌峰那锐利的目光,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小的来这儿,是为了给一位大人物送信。” “大人物?” 苏凌峰眉头一挑,追问道,“是谁?” 小二摇了摇头,道: “小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暗影门的头目。他说只要有了玉佩的消息,就要立刻告诉他。” 苏凌峰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拍了拍小二的肩膀,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忙吧,我这就离开。”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春宵楼。 那些妓女见状,也只好无奈地放他离去。 苏凌峰回到鑫旺赌坊,只见赌坊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却唯独不见季正洋的身影。 他心中一紧,暗道不妙,连忙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季正洋的踪迹。 忽然,一阵打斗声从后院传来。 苏凌峰心中一动,立刻循声赶去。 只见后院中,季正洋正与一个披黑衣的男子对视。 那黑衣男子目光阴鸷,笑容得意。 苏凌峰见状,心中已然明白:这黑衣男子多半就是小二口中的暗影门头目了。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立刻飞到了季正洋身旁: “大人,你且一旁歇息,让在下来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姜怀仁见状,眉头一皱,但随即冷笑道: “又来一个送死的,今日就让你们一并领教我的厉害!” 苏凌峰冷笑一声,道: “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想对付我们?真是笑话!” 姜怀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苏凌峰扑去。 苏凌峰身形一闪,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挥剑反击。 两人的身影在后院中穿梭,时而跃上石桌,时而穿过竹林,时而躲在假山之后,斗得难解难分。 季正洋见状,也挥剑加入了战斗。 姜怀仁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季正洋和苏凌峰的联手攻击,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他心中一急,施展出缩骨功。 身形一缩,钻进了假山的缝隙之中。 季正洋见状,连忙挥剑朝着假山的缝隙中戳去,想要将姜怀仁逼出来。 然而,他的剑却卡在了假山缝隙中,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姜怀仁突然从假山的另一处缝隙中,悄然钻了出来,一把夺走了如光风影剑。 姜怀仁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满是贪婪。 他细细打量着这把宝剑:月光下,如风光影剑,剑身光滑如镜,反射出森森寒光;剑尖处更是锋利无匹,仿佛能轻易划破虚空。 “好剑,好剑啊——” “今日就用你的剑来送你上路吧!” 姜怀仁挥舞着如风光影剑,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发出清脆的鸣响,如同龙吟凤鸣。 季正洋想要夺回自己的剑,但已经来不及了。 姜怀仁手持如光风影剑,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乾坤一剑,天地逆转!” 如风光影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向季正洋劈去。 季正洋身形急速后退,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但剑气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逃脱。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闪过,苏凌峰手持长剑挡在了季正洋身前。 他挥出手中长剑,使出“仙女散花”一式,剑气如花瓣般飘落,将季正洋紧紧护住。 姜怀仁见状,面色微变。 他没想到苏凌峰会救下季正洋。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战意。 姜怀仁一声暴喝: “乾坤剑法,破苍穹!” 剑气如狂风骤雨般向苏凌峰袭来,仿佛要将他吞噬。 苏凌峰面色凝重,他知道这招非同小可。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挥出,使出麻姑剑法中的精髓招式:“麻姑指路,织云锦!” 剑气如同麻姑的手指,精准有力地点向姜怀仁的剑气中心,散开的剑气如同一张张织锦,以柔克刚,将所有的剑气一一化解。 两人的剑气在空中激烈交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周围的树木被剑气波及,纷纷折断倒地。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苏凌峰的长剑竟然被如风光影剑斩断。 他心中一惊,但已来不及反应。 姜怀仁趁机挥动如风光影剑,向苏凌峰劈去。 苏凌峰深知此刻形势不利,立刻运起缩骨功,身形迅速缩小,巧妙地钻进了后院中央的斗坑中,将自己深埋于沙土之内。 姜怀仁的攻击落空,心中大惊,急忙跃上土丘,四处张望,想要寻找苏凌峰的踪迹。 他低头一看,只见脚下沙土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匿其中。 姜怀仁心中一喜,以为自己已将苏凌峰踩在脚下,不禁哈哈大笑。 “会缩骨功又如何?我要用力大无穷,扭转乾坤,将你踩碎!” 第138章 正是时候 姜怀仁狂笑着,运起内力,准备给脚下的“敌人”致命一击。 但就在他即将发力之际,土丘之上突然出现了两只脚印。 这两只脚印奇异无比,并非凹陷于地面,反而高出一寸有余,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地下顶起一般。 姜怀仁看到这一幕,心中惊疑不定。 这种脚印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其中蕴含着什么玄机。 与此同时,姜怀仁感到一阵奇异的吸力从脚下传来。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吸取他的内力。 他急忙运起内力,想要抵挡这股吸力,但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如流沙般迅速流失,根本无法与那股吸力抗衡。 “这是……乾坤心法!” 姜怀仁惊呼出声,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修炼乾坤宝典,自然深知乾坤心法的厉害之处。 乾坤心法不仅可以吸取对方的内力,还可以将对方的内力化为己用。 顷刻间,姜怀仁便感到自己内力大减,使不上劲。 他心中惊恐万分,想要逃离,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移动分毫。 “你究竟是何人?” “我乃乾坤宝典真正的主人!” “你为何会乾坤宝典中的功法?这乾坤心法,我修炼多年都未成功!” “哈哈,你不过是拾人牙慧,学了点皮毛而已!” 就在姜怀仁惊恐万分之时,苏凌峰突然从土坑中仰面翻出,沙尘四起,一片混乱。 “啊——” 姜怀仁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惨叫,被掀倒在地。 他费尽全力挣扎起身。 苏凌峰缓缓走到姜怀仁面前,眼神锐利。 他冷冷地说道:“这《乾坤宝典》乃是我岭南苏氏一族的绝学,非净身之人不可修炼。我四岁便被净身,修炼童子功至今,早已将乾坤宝典中的武功修炼至化境。你今日败在我手,便是让你见见真正的主人!” 说完,苏凌峰伸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手中涌出,瞬间沙尘四起。 姜怀仁再次被掀翻,身体飞出几丈远...... “你——” 只听一声惨叫,姜怀仁手中的如风光影剑便脱手飞出,恰好被一旁的季正洋一把抓住。 就在此时,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苏凌峰只觉得视线瞬间模糊,头晕脑胀,这是他一到下雨天就会犯的毛病。 他皱着眉头,努力站稳身形,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摇晃。 姜怀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趁机起身,迅速捡起身旁手下的剑,朝着苏凌峰猛地进攻。 剑光闪烁,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凌峰,小心!” 季正洋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手中长剑出鞘,与姜怀仁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苏凌峰努力稳住身形,但身体的不适让他无法集中精力。 他紧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挣扎着想要上前帮忙。 “凌峰,你退后,这里交给我!” 季正洋大声喊道,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苏凌峰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他靠在假山上,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和心跳。 雨越下越大,后院中的一切都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季正洋和姜怀仁在雨中激战正酣,剑光闪烁,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刺耳的声响。 姜怀仁的攻势越来越猛烈。 但季正洋却丝毫不惧,他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和坚定的意志,一次次将姜怀仁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苏凌峰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战局,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参与战斗,但他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季正洋独自面对危险。 突然,姜怀仁一个虚晃,一剑直刺季正洋的胸口。 季正洋反应迅速,侧身躲过这一剑,但姜怀仁却趁机一脚踢向他的膝盖。 季正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苏凌峰见状,心中一紧。 知道这是自己出手的唯一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一把剑,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猛地冲向姜怀仁。 苏凌峰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功力,麻姑剑法中的“玉女穿梭”一式挥出,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在剑气中穿梭,同时手中长剑连连挥出,将姜怀仁的攻击一一破解。 姜怀仁见状,心中一惊: “你这是什么剑法?竟然如此诡异!” “麻姑剑法,乃是武当绝学,岂是你这种宵小之辈所能了解的!”苏凌峰冷笑道。 姜怀仁惊怒交加。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决定施展更加狠辣的招式。 “乾坤宝典,幽影随行!” 只见他身形再次变幻,化作一道道幽影。 雨势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假山、竹林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蛐蛐笼在风雨中轻轻摇晃,发出阵阵声响。 苏凌峰的攻击虽然凌厉,但却受限于视线,始终无法触及姜怀仁的要害。 姜怀仁愈发得意,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显然是想利用苏凌峰雨天身体不适的弱点,一举制敌。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苏凌峰身后。 双手化作鹰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苏凌峰的颈部,直取面部。 季正洋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明白了姜怀仁的意图。 他知道,姜怀仁这是要抓取苏凌峰的舌头。 一旦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凌峰,小心他的鹰爪功!” 苏凌峰感觉到姜怀仁那双鹰爪所蕴含的凌厉与狠辣。 但此刻的他,却感觉身体异常沉重,头晕目眩,几乎无法动弹。 就在这紧要关头,季正洋挥剑上前,一把拉开苏凌峰: “你快用缩骨功藏起来,我来对付他!” 苏凌峰点了点头,运起缩骨功,将自己藏了起来。 剑光闪烁,季正洋与姜怀仁在雨中对峙。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姜怀仁,你野心太大,终究会害了自己!”季正洋边打边说道。 姜怀仁冷笑一声:“成王败寇,何须多言!今日我若胜了,这玉佩便是我的!” “你要这玉佩究竟有何用?” 姜怀仁眼神冷冽,并不回答。 “季兄,快攻击他的肚脐眼!” 苏凌峰的声音突然从一个蛐蛐笼里传来。 第139章 死到临头 “肚脐眼,莫非这是姜怀仁的命门?” 季正洋心中一动,一边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姜怀仁的攻击,寻找着破敌的机会。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姜怀仁露出了一个破绽。 季正洋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了他的肚脐眼。 姜怀仁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季正洋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他急忙挥剑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一声轻响,剑尖刺入了姜怀仁的肚脐眼,顿时鲜血淋漓。 “啊——” 姜怀仁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捂住伤口,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 “哈哈,这金刚气球终于被我放了气!” 季正洋大笑一声,收剑入鞘。 姜怀仁脸色苍白,颤声威胁道: “季正洋,你别不知好歹。暗影门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若是杀了我,定有无尽的追杀等着你!” 季正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冷笑一声,说道:“姜怀仁,你以为你的暗影门能吓倒我吗?我既然敢来找你,就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日,你的末日已经到了!” 说着,季正洋一步步逼近姜怀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 姜怀仁惊恐地后退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季正洋,你……你想干什么?” 季正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你害我兄弟,我自然不能放过你。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什么事?” 姜怀仁颤抖着问道。 季正洋眼神锐利如刀,直逼姜怀仁内心: “清风县杨花被害案,是不是与你有关?” 姜怀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季正洋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告诉你,我已掌握了线索。若你不想死的太惨,就乖乖交出其他失踪女子的下落!” 姜怀仁脸色骤变。 他知道季正洋的手段,若是不说,恐怕真的会死无全尸。 但如果说了...... 姜怀仁不禁回忆起越狱那晚: 夜幕已深,牢狱中静悄悄的。 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这死寂。 昏昏欲睡的狱卒坐在牢房门口,全然没有注意到牢房内的动静。 姜怀仁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轻轻活动着身体,感觉每一个关节都灵活无比。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牢狱中苦练缩骨术,为的就是逃出去。 他蹑手蹑脚来到牢狱铁栅栏处。 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自己的骨骼,巧妙地控制,开始慢慢移动。 “咔——” 胸骨向两侧分开。 “嘎吱——” 腰椎一节节后缩。 “咔咔——” 股骨也开始弯曲。 姜怀仁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可塑的泥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形状。 每一次轻微的响动,都让他心跳加速。 幸运的是,昏睡的狱卒并没有察觉到牢房内的动静。 姜怀仁心中暗喜,他继续用同样的方法松动其他骨头。 渐渐地,所有的骨头都已松动。 他闭上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身体缩小。 突然间,他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竟穿进了铁栅栏的缝隙中。 他紧紧地缩成一团,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紧接着,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站在牢房外。 牢房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昏黄的灯光摇曳着。 姜怀仁不敢停留,迅速地朝牢房的出口跑去。 然而,就在距离门口仅一步之遥时。 姜怀仁感到一只手突然从后面猛然抓住了他的肩膀。 “想跑?” 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没那么容易!” 姜怀仁吃了一惊,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眼睛小小的,鼻子大而扁平的人站在他面前。 姜怀仁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吴前?!” 吴前没有回应,而是操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刀尖直指姜怀仁。 “姜怀仁,”吴前咬牙切齿地说,“你陷害我妹妹,现在她生死未卜!我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 说完,他就要朝姜怀仁刺去。 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后面快速伸出,抓住了吴前的手臂。 “嗷!” 吴前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蒙面人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狠狠地劈向吴前的脖颈。 吴前来不及反应,便被击死在地。 蒙面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姜怀仁快跑。 姜怀仁立刻会意,转身朝牢房外跑去。 其他狱卒听到声音,拿着兵器赶了过来。 面对众狱卒的围攻,蒙面人毫无惧色,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而矫健。 长矛、大刀、铁链......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 蒙面人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让狱卒们无法锁定目标。 一名狱卒手持长矛冲向他,却被他轻松闪避。 随后,他飞起一脚,将这名狱卒踢飞出去,狱卒重重地撞在墙上。 一些狱卒试图从他背后偷袭,然而却被他敏锐地察觉到,迅速转身以一记重拳将他们击退。 其他狱卒见状,纷纷聚集在一起。 试图以人海战术将蒙面人制服,然而蒙面人的身法诡异难测,他们始终无法得手。 一时间,整个牢房被激烈的打斗声所充满。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打斗场面愈发激烈。 趁着狱卒们一时被蒙面人所制住,姜怀仁瞅准时机,奋力冲出了牢房。 牢外一片漆黑,夜色浓得仿佛化不开。 他躲在暗处,内心满是疑惑: 这个蒙面人究竟是谁?他究竟有何目的? 这时,蒙面人如幽灵般轻盈跃出,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正当蒙面人即将消失在夜色中之际。 姜怀仁鼓起所有勇气,猛地冲出暗处,紧紧拉扯住了蒙面人的衣袖。 他用力一扯,惊奇地发现那人的手臂上,竟有一个与自己相同的血色蝙蝠印记。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蒙面人淡淡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深意,“重要的是,有人想要你死。而我,选择让你活下去。” 姜怀仁听得一愣,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 他回想起自己在牢房中的遭遇。 那些狱卒们凶神恶煞的面孔和残忍的手段,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选择救我?” 姜怀仁追问着,试图从蒙面人的言语中寻找线索。 “因为你有你的价值。” 蒙面人回答道。 “我该如何相信你?”姜怀仁小心翼翼地问道,试图从蒙面人的反应中寻找答案。 蒙面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姜怀仁。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告诉姜怀仁,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记住这个印记!” 蒙面人指了指肩膀上的血色蝙蝠印记, “等时机成熟,你自会知道这一切!” 第140章 忆如潮水 姜怀仁一愣。 “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不会死,甚至可以重回朝廷。” 蒙面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 姜怀仁犹豫了一下,道:“我有个想法,如果我自宫净身,这样就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武姓女主昌的预言是不是就不攻自破。” “这肯定不行!” 蒙面人断然拒绝道,“虽然这样可以破解预言,但代价未免太大,而且你再没后代......” “我考虑好了。” 姜怀仁坚定地说道。 蒙面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腰牌。” 姜怀仁接过腰牌,只见上面写着“内侍省”三个字。 “你需要时可以派上用场。”蒙面人补充道。 姜怀仁紧紧握住腰牌。 蒙面人随后飘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姜怀仁心中五味杂陈:“对,就这样做!我要自宫净身,这样还可以修炼乾坤宝典高级招式,从而所向披靡!” 夜色渐深,他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来到了内侍省的门前。 姜怀仁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个小缝。 一个人探出头来,低声问道:“是姜怀仁吗?” 姜怀仁点了点头,将腰牌递给对方。 那人看了看,便将姜怀仁悄悄引进了门内。 他们穿过几道走廊,每到一个拐角处,都有暗哨在默默地观察着。 内侍省中,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与丝丝缕缕的龙涎香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皇宫的庄严与神秘。 他来到一个门前,上面写着“净身房”。 姜怀仁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走向了净身房。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条不归路。 但为了权力,为了荣华富贵,他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净身房内,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太监正等待着他的到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老太监看着姜怀仁,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姜怀仁点头答道:“我已经想好了,拜托了。” 老太监又问道:“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姜怀仁坚定地答道:“决不后悔!” 老太监点了点头,开始准备净身工具。 姜怀仁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痛苦。 老太监拿起一把锋利的刀,轻轻割开了姜怀仁的命根。 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他的下身。 姜怀仁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但他拼命忍住了痛苦的呻吟声。 随后,老太监用一根细长的线将伤口缝合起来,并用一块布缠住了他的下身。 姜怀仁咬紧牙关,汗如雨下,默默地承受着这种痛苦。 “你已经完成了净身仪式。” 老太监说道,“从此以后,你将不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姜怀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脸色苍白,全身被汗水湿透。 老太监小步上前,扶着姜怀仁勉力坐起。 “公公,可否有其他要交代事宜?”姜怀仁低声问道。 老太监微微点头:“回大人,还有些休养之法需告知大人。” 姜怀仁轻握了一下拳头,示意老太监继续。 老太监轻声细语道:“大人需记,此乃大事。身体之洁净需时时刻刻留心,沐浴更衣不可少。饮食宜清淡,酒色财气需远离。此外,剧烈运动与繁重劳作皆需避免,以免伤及身体。” “公公之言,我定铭记在心。”姜怀仁坚定地说道。 老太监微微一笑:“大人果真英明。有人交代我,带您去一个秘密之所,那里绝对安全,您可以在那好好休养生息。” 姜怀仁随着老太监的脚步,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层层守卫,来到一个被茂密竹林环绕的庭院。 院落周围并无异样,但老太监却停下了脚步,轻声道:“大人,此处便是通往秘密之所的入口。” 他指着地面上一块不起眼的石板,轻轻一踏,石板顿时移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 老太监取出一枚火折子,点亮了洞口下的石阶。 姜怀仁跟随其后,缓缓走下石阶。 随着他们的深入,四周逐渐变得宽敞起来。 石壁上镶嵌着明珠,照亮了整个地下宫殿。 宫殿内装饰着精美的壁画和雕刻,彰显着曾经的辉煌。 老太监引着姜怀仁来到一处宽敞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玉制的修炼台。 台上刻有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老太监介绍道:“大人,此处便是您的修炼之所。这玉台乃是用稀世宝玉制成,能够聚集气息,助您修炼。” “好,替我谢过那人!” 姜怀仁坐上玉台,周围是静谧庄严的氛围。 石壁上流转着微弱的荧光,映照出他那张阴鸷而坚定的脸庞。 他闭目凝神,双手结印,开始修炼乾坤宝典。 随着呼吸的运转,姜怀仁感觉到一股股磅礴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自己的经脉在灵气的滋养下逐渐拓宽,力量也在不断增强。 他心中暗自得意,乾坤宝典果然名不虚传。 自从被云家二叔废掉经脉后,他只剩下轻功。 但这乾坤宝典,竟然可以修复经脉! 他不禁感慨: 这自宫净身,值! 简直太值了! 姜怀仁按照宝典上的指示,逐一修炼各式武功。 修炼速度远超过他以往所知的任何武学。 然而,当他尝试修炼乾坤心法时,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心法深奥莫测,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 他越是深入修炼,越是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束缚。 姜怀仁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甘。 他不信自己无法练成乾坤心法,他一定要成为武林中的霸主,无人能敌。 他加大心法的运转力度,试图冲破那层无形的障碍。 然而,随着心法的运转越来越剧烈,姜怀仁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噬而来,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差点从石台上摔下来。 他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怎么可能……这乾坤心法为何如此难以修炼?” 姜怀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会失败。 他缓缓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迹。 这时,老太监走了进来:“大人,您修炼得如何了?” 姜怀仁微微一笑:“多亏了公公的协助,我收获颇丰。这乾坤宝典果然名不虚传。” 老太监点头笑道:“大人满意就好。这里安全无虞,您可以继续在此修炼,直到您觉得可以离开为止。” 姜怀仁感激地点了点头:“公公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我必定全力相助。” ...... 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姜怀仁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狡黠,他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说道:“季大人,我告诉你。那些女子都被我关在了暗影门的秘密据点里。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带你去找她们。” 第141章 爱恨交加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冷冷地盯着姜怀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放你一条生路?你觉得这可能吗?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你,你竟能做出这等事来!我实在不明白,你既然愿意将和氏璧交给云燕飞去祛毒,那又为何要陷害崔府谋反?” 姜怀仁闻言,却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中满是疯狂与扭曲:“哈哈......虎毒不食子?我可不是什么老虎,他更不是我儿子!他是云家的血脉,他早晚会知道是我杀了他全家,他早晚会找我报仇!与其坐等他来杀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 季正洋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怒吼道:“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云家对你有知遇之恩,云燕飞也一直待你如亲人,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上次在长安,若不是他劝我手下留情,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 姜怀仁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回忆起当年,自己将和氏璧献给皇上,得到了皇上的赏赐——长安城的一座府邸、黄金千两、婢女百人。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那个夜晚,当他沉醉在府邸内的莺歌燕舞中时,他发现了一个长得特别像云燕飞母亲的婢女。 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于是,一场“火星撞月”开始了...... 想到这儿,姜怀仁那扭曲的面孔归于平静。 他忍不住问道:“月儿......月儿她怎么样了?” 季正洋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愤怒, “你还有脸提月儿!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真是禽兽不如!” 姜怀仁听后,身子猛地一晃,仿佛被重锤击中。 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双手紧紧握住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月儿......月儿她怀了我的孩子?这......这怎么可能?” 姜怀仁喃喃自语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自责与慌乱。 寒风如刀,割裂了夜的宁静。 也扯开了姜怀仁心底尘封的记忆: 大雪纷飞,宛如天地间的一场盛大葬礼,掩埋着一切罪恶与肮脏。 他,原本是云燕飞家的家将。 忠诚与背叛,在那一刻变得如此模糊。 为了得到云家的传世之宝——和氏璧和盗墓秘籍,他心中的贪婪之火熊熊燃烧,最终吞噬了理智。 那日的血腥场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将云家二叔灌醉,然后易容成云家二叔,手持利刃,在云家的大宅内一路屠杀。云燕飞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在他的刀下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雪地,也染红了他的双眼。 就在即将得手之际,云家二叔却意外醒来。 二叔眼中怒火熊熊,长剑直指姜怀仁,怒喝道: “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我?” 姜怀仁心中慌乱,却只能咬牙硬撑。 二人随即陷入激战。 “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云家二叔身法沉稳,每一步都踏在实处。 剑法更是精妙绝伦,每一剑都直指姜怀仁的要害。 而姜怀仁则凭借着轻功的诡异和身法的飘忽,不断地躲避着云家二叔的攻击。 风雪中,剑光闪烁,杀气腾腾。 姜怀仁虽然心中恐惧,但他此时只能拼尽全力,以此求得一线生机。他不断运用着轻功,时而跃上树梢,时而潜入雪中,让云家二叔无法捉摸他的踪迹。 然而,云家二叔经验丰富,很快就发现了姜怀仁轻功的破绽。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他趁姜怀仁不备,一掌击向他的胸口。 姜怀仁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他的经脉瞬间被废,身体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倒在了雪地上。 云家二叔狂笑着:“哈哈哈,这就是你的下场!” 就在云家二叔即将撕下姜怀仁易容面具的紧要关头,一个稚嫩的声音划破了雪夜的寂静。 “住手!” 云家二叔动作一顿,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年幼的孩子站在不远处,眼中写满了惊恐与愤怒。 那是云家的小少爷——小云燕飞。 他颤抖着声音,质问道: “二叔,你为什么要杀他?” 云家二叔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小云燕飞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自己会被误会成凶手。 他皱眉解释道: “小飞,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但小云燕飞却大声反驳道: “不,我看见了!是你杀了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说完,闭上眼呜呜大哭起来。 云家二叔脸色骤变。 他试图解释,但小云燕飞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时,姜怀仁趁机抱起小云燕飞,运起轻功,转身便逃。 风雪中,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云家二叔怒吼着追上去,但姜怀仁已经逃远了。 姜怀仁不敢有丝毫停歇。 他抱着小云燕飞在风雪中狂奔。 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他的心头。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 他来到崔府后院,将小云燕飞藏进了一处隐秘的角落。 然后,他转身准备逃离,但云家二叔的怒吼声已经越来越近。 姜怀仁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追上了。 他转身面对云家二叔,拼尽全力展开反击。 然而,实力的差距让他无法逃脱云家二叔的追杀。 就在生死关头,一个神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人身披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副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冷冷地问道:“你想活下去吗?” 姜怀仁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欲望。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想……快救救我!” 神秘人点了点头,伸手一挥,一道黑影闪过,云家二叔便倒在了地上。 姜怀仁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想到这个神秘人竟然如此强大。 神秘人转身看向姜怀仁,缓缓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但你必须为我效力。” 姜怀仁心中一颤。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神秘人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扶起: “那就跟我来,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生活。” 姜怀仁没有多问。 只是默默地跟随着神秘人离开了现场。 从那之后,他进了皇宫,成为了一名狱卒。 虽然失去了武功,但他却逐渐适应了这种新的生活方式。 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在宫廷斗争中保全自己。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 他总会回想起那日的逃亡和大雪纷飞中的背叛。 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继续在这宫廷之中苟延残喘。 直到那日,阳光斜斜地照进阴暗的牢房。 斑驳的光影中,姜怀仁见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吴前,另一个狱卒。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吴前身旁的女子身上。 第142章 难道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 那女子,她的眉眼,她的神态,竟与云燕飞的母亲如出一辙。 看着她,姜怀仁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家。 原来,云燕飞的母亲,原本是姜怀仁家的小丫鬟。 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是姜怀仁童年时光中最美好的回忆。然而,命运弄人,姜家遭遇变故,三个哥哥相继被送走,姜怀仁和他的另一个哥哥也被送到了邙山盗墓世家云府。 小丫鬟作为剩下的唯一家仆,也随他们一同前往。 在云府的日子里,小丫鬟很快便被云燕飞的父亲看上,成了云老爷的小妾。 姜怀仁觉得小丫鬟嫁给云老爷,并非出于真爱,而是贪图云家的财富。这份贪婪与背叛,如同利刃刺入他心中,种下了仇恨与嫉妒的种子。 他忘不了小丫鬟看向云燕飞父亲时的温柔眼神,忘不了她对自己的疏离和冷淡。 如今,看到吴前的妹妹月儿,姜怀仁仿佛看到了云燕飞母亲的影子。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是悔恨、是思念、还是愧疚? 他说不清道不明。 只知道自己的内心在这一刻被深深触动了。 他开始关注吴前和月儿,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丝过去的温暖。他忍不住向吴前表达情感,却遭到无情的嘲笑。 吴前讽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直言其妹将来会入宫选妃,怎会看上他这狱卒。 而且姜怀仁很快发现吴前虽然表面上是个普通的狱卒,但私下里却是个贪财之人,经常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 姜怀仁心中一阵失望。 从那一刻起,他决心追求名利,以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不再满足于默默无闻,开始用尽手段提升地位,巴结权贵,甚至暗中勾结。 他变得冷酷无情,对曾经的同僚漠不关心。 但这一切的虚伪与背叛,却让他在宫廷中崭露头角,获得了权贵的青睐。 当他骗取到云家的和氏璧,将其谨献给皇上时,那璀璨夺目的宝玉更是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荣耀的大门。 皇上龙颜大悦,当即封他为太府寺少卿,并赐予婢女百名。 而在这百名婢女之中,姜怀仁一眼便认出了吴前的妹妹——月儿。 他得到了权力,更得到了心中想要的女人。 月儿那温婉的眼眸,仿佛能洗净他所有的罪孽与过往。 他沉醉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中,变得愈发疯狂地追求更高的地位与更大的权势。 然而,命运却似乎总在捉弄他。 那日,宫中御医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他——“你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姜怀仁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但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 毕竟,他想要的只是权力与地位,孩子对他来说,或许并不那么重要。 可是,季正洋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如果月儿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那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难道他一直以来都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姜怀仁开始感到头痛欲裂,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把刀,割开他心中的伤口。 他用力捂住头,试图平复内心的纷乱。 然而,那些声音却像鬼魅般在他耳边回响,嘲笑着他的愚蠢与无知。 他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也被篡改过。 “我……我怎么会如此愚蠢?” 他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那些御医的话,是不是也是别人故意安排的?” 姜怀仁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他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背叛云家、陷害崔府、杀害杨花...... 这些罪行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个恶魔。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姜怀仁喃喃自语, “我愿意用一切去弥补我的过错。我会好好对待月儿,保护她和我们的孩子,不再被权力蒙蔽双眼。” 然而,他也清楚这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 时光无法倒流,罪孽也无法抹去。 面对自己的罪孽,此时的他痛不欲生。 季正洋看着姜怀仁那慌乱的表情,心中更加愤怒。 他冷冷地说道:“你背叛云家,陷害崔府,这些罪行都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如今,你又想利用月儿和孩子来求情?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姜怀仁听着季正洋的话,心中一阵惶恐。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接受命运的审判。 他挣扎着站起身,从脖子上取下那个琥珀挂坠,颤抖着手递到季正洋面前。 “这个……是皇上赏给我的。” 姜怀仁的声音沙哑低沉,“是唯一一个不沾有血的宝物,如今,我把它交给你。还有,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季正洋接过琥珀挂坠。 只见这个琥珀呈雨滴形,饱满圆润,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诧异地发现——这是他需要的解咒宝物之一。 姜怀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月儿她……她怀了我的孩子。 我……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求你,不要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我,拜托你一定要将他养大。” 季正洋看着姜怀仁那满是悔恨与祈求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本应该痛恨这个背叛者、凶手。 但此刻,他却看到了一个人临死前的真实与脆弱。 季正洋犹豫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告诉我,那些失踪的女子到底在哪里?” 姜怀仁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些女子......她们都已经不在了。都被灸骨为丸......阿肌苏丸。” “畜生!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季正洋闻言,愤怒与悲痛涌上心头, “今日,我不仅要为云燕飞家报仇!还要为清风县那些失踪的女子讨个公道!” 说完,他不再给姜怀仁任何机会。 挥剑一斩,鲜血飞溅。 姜怀仁的身体缓缓倒下,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季正洋收剑入鞘。 周围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蛐蛐笼中的小虫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结束。 开始重新鸣叫起来,仿佛在庆祝胜利者的诞生。 苏凌峰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从假山中出来,走到季正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大人,多谢你相救!” 季正洋微微一笑:“凌峰,你我并肩作战,何须言谢!” 雨渐渐停了,后院中的一切都被雨水冲刷得焕然一新。 苏凌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季大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姜怀仁身为暗影门的人,在江湖上应该还有不少同党。他们一旦得知姜怀仁的死讯,很可能会前来报复。” 第143章 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季正洋微微一笑。 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轻轻拍了拍苏凌峰的肩膀,淡淡地说道:“怕什么!这只是开始,暗影门的余孽,我必将一一铲除!我要让江湖知道,正义的剑,始终高悬!” 说完,两人运起轻功,身轻如燕,一跃而起,犹如两道闪电划过天际,迅速离开了鑫旺赌坊的后院。 微风拂过,带起一缕清晨的凉意,也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息。 两人一路疾行,穿过狭窄的巷子,越过寂静的街道。 “季大人,我们真的能在巳时前赶到城门口吗?” 苏凌峰有些担忧地问道。 季正洋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凌峰,不必担心。只要我们加快脚步,定能准时赶到。” 此时,天色已渐渐明亮起来。 街上的行人开始稀疏出现,脸上还带着清晨的慵懒和睡意。 季正洋和苏凌峰匆匆穿过人群,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 只见云燕飞一行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一见两人到来,立刻迎了上来。 “正洋兄,你们终于来了!快看,我还带了谁!” 云燕飞笑着说道,旁边还站着鱼娘和书生。 季正洋点了点头,歉意地说道: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这就启程回清风县吧。” 云燕飞摆摆手: “不妨事,只要能为家人报仇,等多久都值得。” 此时,城门刚刚打开。 守城的士兵们还在打着哈欠,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几人相视一笑,顺利出了城门,踏上了回清风县的路途。 在路上,季正洋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刚才与姜怀仁的较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江湖险恶,暗影门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恶势力在暗中作祟。 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苏凌峰见状,轻声问道:“季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季正洋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我在想,如何才能彻底铲除这些江湖上的恶势力。” 苏凌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情。 季正洋看了看苏凌峰,关心地问道: “凌峰,你的身体好些了吗?眼睛还碍事吗?” 苏凌峰摇了摇头,道: “大人,我没事。只要不下雨,我头也不晕,眼也不花。这次多亏了你的及时相救,否则我恐怕......”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们是兄弟,同生共死,这是应该的。” 随后,季正洋又问道: “凌峰,我有一事不明。你与姜怀仁都修炼过乾坤宝典,但为何他的命门会在肚脐?” 苏凌峰沉思片刻,解释道: “乾坤宝典是岭南苏氏的绝学。 只有从小修炼童子功,才能成功练就乾坤心法,拥有金刚不坏之身。 而这样的修炼者的命门会位于舌头。 至于其他修炼者,即便他们也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但命门却会有肚脐和舌头两处。” 季正洋听后,恍然大悟。 他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这乾坤宝典果然深奥无比。” 苏凌峰继续说道: “大人,修炼乾坤宝典并非易事。 它不仅需要极高的天赋和毅力,更需自宫净身,这对于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是极大的考验。 修炼过程中,身心都要经历极大的折磨和痛苦,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甚至丧命。” 季正洋叹息道: “乾坤宝典武功虽好,但自宫净身这样的代价,恐怕非常人所能做到。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修炼这门武功吗?” 苏凌峰摇了摇头,道: “大人,据我所知,修炼乾坤宝典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 它是一门极为特殊的武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练成。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修炼此功的人并不多的原因。” 季正洋听后,沉默了片刻。 他心中虽有些遗憾,但仍信心满满: “不过,只要心中有正义,有信念,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苏凌峰继续说道: “大人,我愿将麻姑剑法传授给你。此剑法乃武当绝学,会的人屈指可数。若你能掌握其中的精髓,定能所向无敌。” 季正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知道苏凌峰所传授的麻姑剑法绝非泛泛之辈,能够得到这样的武学传承,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他感激地看着苏凌峰,沉声道: “好,等回了清风县,我要向你好好学习这麻姑剑法。”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信心。 日头渐渐西沉,余晖洒在蜿蜒的小径上。 季正洋见书生与鱼娘一路上都显得有些拘谨,便打趣道: “你们俩这是怎么啦?怎么像是被押解的犯人一样?” 书生闻言,苦笑一声: “季大人,我等初来乍到,不知能否适应那里的生活。” 鱼娘也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离开东都,心里有些不舍。” 季正洋哈哈一笑,拍了拍书生的肩膀: “放心吧,清风县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绝对让你们流连忘返。而且,我还准备在那里开办书院,让你这位满腹经纶的大才子去教书育人,那可是造福一方啊!” 书生被季正洋的话逗乐了: “季大人,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这点学问,哪里够资格去教书啊?” 鱼娘却在一旁笑着鼓励道: “公子,你可是东都出了名的才子,怎么能这么没自信呢?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季正洋也点头附和: “鱼娘说得没错,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书生被两人的话激励得热血沸腾: “好!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鱼娘见状,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紧紧握住书生的手: “公子,无论到哪里,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支持你,鼓励你。” 季正洋看着两人情深意切的样子,不由得感慨道: “哎呀,看来我这回是真的做对了啊。把你们两个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书生和鱼娘闻言,都羞红了脸。 大家一路疾行,回到清风县。 他们刚踏入城门,便引得众人侧目而视。 云燕飞眨巴着眼,一副孩子般的惊喜表情: “哇塞!咱们终于回来啦!感觉像离家出走了好几个月似的!” 季正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家伙,还离家出走呢?咱们这可是为了正义而奔波!” 苏凌峰则是一脸正经地补充道: “对,咱们这是行走江湖,可不是游山玩水!” 云燕飞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 “是是是,行走江湖,行走江湖!我说,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县衙,和大家汇报一下咱们的丰功伟绩?” 第144章 大唐年终奖 季正洋点了点头,道: “没错,暗影门尚未完全铲除,还需让大家有所防备。” 苏凌峰打趣道: “季大人,这次咱们灭了暗影门不少人,还得到了不少金银财宝,这等大功,县令大人可得给咱们颁发个‘江湖英雄’的勋章才是啊!这样走在大街上,那得多拉风啊!” 季正洋哈哈一笑,拍了拍苏凌峰的肩膀: “你这家伙,就知道臭美。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咱们确实干得不赖,打击了暗影门的嚣张气焰,给江湖带去了安宁。” 云燕飞听得热血沸腾。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季大人,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继续追查暗影门的余孽吗?”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没错,暗影门一日不除,江湖就一日难安。咱们得把他们一锅端了!” 苏凌峰点头附和: “说得极是!要让暗影门那些家伙知道,江湖上还是有正义之士在守护着!” 三人相视而笑,眼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信念。 回到清风县县衙。 季正洋召集了众衙役,堂内气氛肃穆而庄重。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砖上,给这庄严的场所增添了几分暖意。 季正洋站在堂前,一身官服笔挺,目光如炬。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 “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安排清风县下一步的工作重点。暗影门余孽尚存,江湖依旧风波未定,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当守护一方百姓安宁。” 众衙役听得聚精会神,纷纷点头应是。 季正洋继续说道: “首先,加强县城四周的巡逻力度,务必确保百姓出行安全。其次,加大对暗影门的追查力度,一旦发现其踪迹,立即上报。” 一位衙役站了出来,拱手道: “大人,暗影门狡猾多端,我们该如何寻找他们的踪迹?” 季正洋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暗影门虽狡猾,但并非无迹可寻。你们可留意江湖上的风吹草动,尤其是那些突然消失或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同时,加强与周边县镇的联络,共同抵御暗影门的侵扰。” 众衙役闻言,纷纷表示赞同。 “诸位!” 季正洋站起身来,向众人一抱拳道, “过去数月,大家齐心协力,共同为清风县的安宁与繁荣付出了辛勤的努力。你们的积极态度和满腔热情,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因此,我决定,为每位同仁发放五两银子作为奖励。年终将至,这也算是给大家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大家能够过一个愉快的节日。” “哗——”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欢呼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在大唐贞观年间,官员的俸禄虽然因官职和地区不同而有所差异,但普遍来说并不算高。 尤其是对于像季正洋这样的县令级别的官员,他们的俸禄主要由禄米、俸钱和职田组成,但总体收入并不高。 岭南作为偏远地带,经济相对落后,生活条件也较为艰苦。在这样的环境下,五两银子对于清风县的官员们来说,无疑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五两银子啊!这可比咱们半年的俸禄还要多了!” 一位衙役兴奋地喊道。 “是啊,有了这五两银子,我可以给家里的老婆孩子买些新衣裳,过个好年了!” 另一位衙役也笑着说道。 “老大,您真是太棒了!” 苏凌峰赞叹道。 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对季正洋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安静!” 季正洋压了压手,继续说道: “你们别这么没出息,这才刚刚开始呢。等明年县里的各项工作步入正轨,我们的年终奖还会翻几番......” “啊!……” 众人闻言,纷纷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多谢老大!” 县丞崔知温也激动地拱手道: “大人,您真是我们的楷模。这清风县蒸蒸日上,再也不是穷乡僻壤。” 季正洋一拍脑袋,想起了之前的律法新制。 他瞪大眼睛问道:“对了,上次本官定的规矩,那些闹事儿的家伙,税金得翻倍交。那些在妓院闹事的,税金都收齐了吧?可有人拖欠?” 管账衙役赶忙答道: “老大,除了那王家,其余的税金都如数上缴了!” “嗯,等等!” 季正洋眉头一皱: “怎么还有个‘除了’......王家是怎么回事?” 那衙役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老大,这王家有点来头。王家夫人的妹妹是长安城里中书令岑大人的小妾,所以……这税嘛,历来都是交得马马虎虎,历任县令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玩意儿!” 季正洋一听就火了, “跟中书令有点关系就不用交税了?那国法、规矩还管不管了?清风县是我的地盘,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得按我的规矩来!” 说着,他站起来一挥袖子, “走,跟我去收税!” 众衙役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老大威武!老大霸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王家大院。 王老爷正坐在前厅喝茶,一脸悠闲,听着管家汇报外面的情况。 “老爷,小的打听清楚了,除了咱家,那些在妓院闹事的都补交税款了,那季县令正在县衙开庆功会呢。” 王老爷笑了笑, “这小县令有点手段啊,让人刮目相看。” 话音刚落,门房小厮跑进来报告: “老爷,季大人带着衙役们来了!” “哦?可曾带了礼物?”王老爷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没有,看着好像来者不善。”小厮答道。 “请!” 王老爷挥挥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转头对管家说:“去请夫人来。” 不一会儿,季正洋带着衙役们走了进来。 他咧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 “王老爷啊,久仰大名,今日特地来拜访您老人家了。” 王老爷也假意客套: “哪里哪里,季大人少年英才,王某也佩服得很。不知大人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季正洋一脸正色: “也没啥大事,就是来收收税。听说王家的税款还没交齐,我这不是来催催嘛。” 王老爷一听,脸色微变。。 但随即又恢复平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哎呀,季大人,您来得真不是时候。府上最近手头紧得很。您看能否宽限几日?等老夫去长安城,找那连襟中书令大人借些钱粮,再补交税款如何?” 第145章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不成!” 季正洋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我这人,从来不喜欢空手而归。要么乖乖交钱交粮,要么就跟我去县衙喝杯茶!” “哎哟喂,你这小县令,还挺横啊!” 王老爷顿时黑了脸,心里暗骂,这新来的县令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带走我?哼,你就不怕得罪中书令大人?” 王老爷端起茶杯,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哟呵,还想拿中书令来压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大不了把我这县令的帽子摘了,谁稀罕!” 季正洋冷笑一声。 “你……” 王老爷一时语塞,这季正洋怎么软硬不吃啊! “带走!” 季正洋一声令下,苏凌峰和一衙役就扑了上去,一左一右扭住了王老爷的胳膊。 “哎呦,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良民啊!” 王老爷挣扎着喊道。 “良民?良民会几年不交税?” 苏凌峰冷笑一声,用力往前一推, “少废话,走你!” “老爷,老爷!” 这时,王夫人从后堂冲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 “夫人,别怕。” 王老爷安慰道, “你去长安城找中书令大人,让他来救我。” “得嘞,您就别磨蹭了。” 苏凌峰不耐烦地催促道, “快去快回,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呢。” 说着,两人就押着王老爷向外走去。 王夫人望着丈夫被押走的背影,又看着季正洋那悠哉悠哉的样子,气得直咬牙。 “小县令,你给我等着!” 她恶狠狠地说, “我这就去长安城告状,让中书令大人来收拾你!” 转过头,她又对管家吩咐道: “备车,快备车!” 一场抓人的戏码就这样落幕了,县衙的办事效率,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数日后,长安城,中书令府邸内。 王夫人与她那美貌的妹妹,岑文本的第三房小妾,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两人面色焦急。 而岑大人则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对王夫人的到来似乎并不太在意。 “老爷!” 小妾撒娇地晃着岑文本的胳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哀求, “姐家的事,您可得管管啊!” “管?怎么管?” 岑文本抬眼,一脸淡定。 “把那该死的小县令撸了,把我姐夫放出来!” 小妾说得理直气壮。 “真是妇人之见!” 岑文本摇了摇头, “这清风县的县令本就没人愿去,撸了他,你是让我去当这县令?” 小妾被说得一愣,脸色微红: “那.......那总得把姐夫给捞出来吧!总不能让他在大牢里过年啊!” 岑文本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王夫人: “你们王家多久没交税了?这次就权当是个教训吧!” 王夫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岑大人这次是不打算出手相助了。 但她仍不死心,忍不住开口道:: “岑大人,我们王家这些年也没少孝敬您啊,您就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我们一把吗?” 岑文本闻言,脸色一沉: “过去的情分?哼,你们王家孝敬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王夫人被岑文本的话刺得心痛不已。 她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岑大人,我们王家这次是栽了。但您别忘了,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威胁我?” 岑文本冷冷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们放心,这笔账本官会记着的。等来年找个机会,我定会好好敲打敲打那县令。” 听到这话,王夫人算是彻底绝望了。 她无奈地站起身,躬身道: “那好吧,我们回去准备钱粮,去县衙赎人。” 小妾歉意地拉住王夫人的手,亲自送出门去。 待王夫人与小妾离开后,岑文本脸上的淡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 这清风县的县令,他自然是知道的。 想到季正洋当初在朝廷为官时,与自己多次针锋相对。 最终因中秋宫宴进献断爪龙杯一事,被自己弹劾,贬到偏远的清风县,岑文本便觉得一阵快意。 他原本以为,季正洋会因此一蹶不振,没想到他竟能在那里立足,甚至将清风县治理得井井有条。 他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对季正洋的怨念再次泛起。 另一边,王夫人回到府上后。 立刻召集了家中的下人,开始筹备钱粮。 她坐在主堂,脸色铁青地吩咐道: “去,把库房里的钱拿出来,还有粮食,也准备一些。我们要去县衙赎人。” 下人们不敢怠慢,连忙行动起来。 王夫人则坐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起前些日子妹妹对她哭诉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恨。 “夫人,钱粮都准备好了。” 下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王夫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好,我们这就去县衙。” 一行人来到县衙门口,王夫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县衙里一片肃静,季正洋正坐在堂上处理公务。 王夫人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 “县令大人,我们来赎人了。” 季正洋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吧。” 王夫人依言坐下,心中忐忑不安。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来求人的,所以态度格外谦卑。 季正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去把王家主带出来。 不一会儿,王家主被带了出来。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对季正洋的恨意。 王夫人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 “老爷,你没事吧?” 王家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季正洋看着他们的互动,心中冷笑一声。 他知道,这次的事件只是开始,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让清风县变得更加清明和公正。 “钱粮都带来了吗?”季正洋问道。 王夫人连忙点头: “都带来了,县令大人请过目。” 季正洋扫了一眼钱粮,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们已经认错并愿意付出代价,那就把王家主带走吧。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王夫人连声应诺,带着王家主离开了县衙。 王老爷被抓后乖乖交税,这事儿在清风县简直炸了锅! 第146章 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年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地头蛇。 那可是县里响当当的钉子户啊! 可就这么个硬茬子,竟然也被这个季县令给收拾了。 这下,大家对这个年轻县令可真是刮目相看了,心里都嘀咕着:这小伙子不简单啊! 不过,让清风县百姓更吃惊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次日一大早,清风县城门口就贴出了一张大红告示,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自下年起,清风县内所有农户,只要地不满五十亩,统统免收土地税!” 落款是清风县县衙,那红戳子盖得明晃晃的,让人一看就信。 “哎呀妈呀,这是要发大财的节奏啊!” 围观的百姓们乐开了花,有的激动得直拍大腿,有的则喜极而泣,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要知道,这土地税可是农户们的一大负担,几乎占了他们总收入的三四成。 可这季大人一上来,就给大家免了税,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这季县令真是咱们的活菩萨啊,清风县的青天大老爷!” 百姓们口口相传。 季县令的名声再次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县,成了大家心中的大英雄。 不过,这热闹劲儿可没传到县衙里去。 此时的崔县丞可是愁得眉毛都拧成了疙瘩。 “大人,这土地税可不是小数目啊,要是全免了,咱们拿什么上交朝廷啊?” 崔县丞忧心忡忡地问道。 季正洋却风轻云淡地摇着扇子,笑道: “崔县丞,你放心吧,明年我会带着大家赚大钱,让清风县富得流油。这点小钱,根本不在话下。” “真的吗?” 众人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金山银山。 “当然是真的!”季正洋拍着胸脯保证道,“而且,县衙里还得多招些人手呢,明年肯定忙不过来。” “那招人的标准是啥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标准嘛,就两条。” 季正洋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要年轻的;第二,得善良正直。那些刁钻耍滑的家伙,咱们一个都不要!” “好嘞,老大!” 众衙役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 每个人能推荐两个人进县衙上班,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 “还有啊,我打算闭关修炼,县里的工作就暂时交给崔县丞代管了。” 季正洋又补充了一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 “没问题,老大!” 众人齐声回答,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们心里都清楚,跟着季正洋这个年轻有为的县令大人,未来的日子肯定会更加精彩纷呈! 月色如水,清风拂面。 季正洋一袭青衫,飘然若仙。 他站在越秀山的山巅,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深邃的光芒。 “凌峰兄,我决心修炼麻姑剑法,还请不吝赐教!” 季正洋拱手向苏凌峰行礼,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苏凌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我便将这麻姑剑法的精髓传授于你。此剑法一共六招,每一招都可演化成三式,每三式又合成一招,招招致命,威力无穷,你要好好领悟。” 说完,他开始缓缓演示剑法的第一招——“云起龙骧”。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便似有一条巨龙从云层中腾飞而出,气势磅礴。 季正洋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自嘀咕: “这剑法也太牛了吧!看来我得好好学学。” 苏凌峰边演示边解说: “云起龙骧,重在气势与速度的完美结合。你要想象自己就是那条巨龙,将内力凝聚于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才能发挥出这一招的最大威力。” 季正洋听后,心中豁然开朗。 他尝试着模仿苏凌峰的动作,虽然初时有些生硬,但很快就掌握了这一招的要领。 剑尖所过之处,仿佛真的有龙影翻飞,气势惊人。 “哈哈,不错不错!” 苏凌峰见状,忍不住点头称赞, “看来你是个武学奇才啊!” 季正洋笑了笑,继续学习接下来的招式。 “第二招——风卷残云。” 苏凌峰说着,又是一剑挥出。 只见这一招式剑法轻灵,如风中落叶,飘忽不定。 剑尖急速颤动,带起一片剑气风暴,似风卷残云,将敌人卷入其中,难以自拔。 季正洋看得眼花缭乱,心中暗自佩服: “这剑法真是太厉害了!我一定要学会!” 接下来的几招,苏凌峰都一一演示给季正洋看,并详细解说每一招的要领和技巧。 季正洋学得非常认真,很快就掌握了麻姑剑法的精髓。 最后,苏凌峰演示了最厉害的一招——“麻姑献寿”。 他剑势如麻姑仙女下凡,向天地献寿,剑气磅礴而悠长,仿佛能引动天地之力。 季正洋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叹不已: “这一招真是太厉害了!” 苏凌峰看着季正洋那如痴如醉练剑的模样,忍俊不禁地 笑道:“老大,这剑法学会了,但要想耍得溜,还得再下点功夫啊!” 季正洋嘿嘿一笑,信心爆棚: “师傅放心,我季某人出马,一个顶俩,保证不让你失望!” 两人说说笑笑,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快到衙门口,一衙役气喘吁吁跑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不好了,季大人!” “何事如此慌张?” “朝廷来消息了,让您带人去剿匪!” “剿匪?大过年的,还让人好好过年不!” 苏凌峰嘀咕了一句,心里却是有些不悦。 回到县衙,大殿里气氛有些压抑。 季正洋拿着那把半开的折扇,轻轻摇晃,脸上却是一片淡然。 苏凌峰见状,率先打破沉默: “老大,这活你接不接?别怂啊!” 季正洋眉毛一挑,笑道: “怂?我季某人字典里可没这个字!不过嘛,这剿匪可不是闹着玩的,得动动脑子。” 崔县丞在一旁插话道: “季大人,这剿匪之事非同小可,您可得三思啊!” 季正洋摆摆手,胸有成竹道: “放心,我自有妙计。江湖嘛,不只是刀光剑影,还得看人情世故。这剿匪,也不一定非得动刀动枪。” 苏凌峰打趣道: “哟,季大人这是要智取?” 众人一听,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季正洋却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地说: “具体怎么做,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众人一听,也都放下了心来。 毕竟季正洋这年轻县令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办起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第147章 来碗心灵鸡汤 这时,崔县丞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季大人,这大过年的,咋突然蹦出个剿匪的戏码来?是不是朝廷那边有啥新动向?” 季正洋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这个嘛,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不管啥原因,咱们得绷紧神经,随时准备战斗。毕竟,清风县的平安,可都拴在咱们这群人身上呢。” 众人点头称是,气氛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季正洋却突然话锋一转,笑道: “好了,大家别这么紧张嘛!来来来,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剿匪嘛!” 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说到这剿匪的事,还得从年前季正洋催缴税银,把王老爷抓走那档子事说起。 当时,王家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跑去找中书令大人岑文本求援。 可惜啊,岑大人虽然位高权重,但“县官不如现管”,加上没个正当理由出手相助,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岑大人虽然没出手,可心里可没忘了这茬。 他把季正洋这小子的名字记在了小本本上,寻思着日后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 这不,正打着瞌睡呢,就有人送来个软枕头,真是凑巧又顺心。 岭南那边猖县县令送来一份求援文书,说猫儿山的山匪又开始作乱了,求中书令大人出兵剿匪。 岑文本一看,这不正好嘛! 就顺水推舟,上奏朝廷说清风县令季正洋能力出众,让他去猫儿山剿匪。 那日,皇上正在御书房里和李治品茶议事,突然看到中书令岑文本的奏折,眉头不禁一皱。 “岑大人奏报,猫儿山匪患猖獗,需派兵剿匪,并特意提到清风县令能力出众,堪当此任。” 皇上放下奏折,轻轻敲了敲龙书案。 李治放下茶杯,沉思片刻后道: “猫儿山匪患,儿臣也有所耳闻。 不过,那猫儿山不是在清风县东北与猖县的交界处吗? 盗匪骚扰的也多是猖县和柳州一带。 按常理说,这剿匪之事应该由猖县负责,清风县似乎并无直接关联。 而且,据儿臣所知,岑大人与猖县县令之前已联合剿匪两次,皆因山中地形复杂无功而返。 此次为何又特意推荐清风县来剿匪,这其中是否有何隐情?” 皇上微微点头,回忆道: “那清风县令确实有些本事。 但此前中秋宫宴,竟然进献断爪龙杯,犯下如此大错!朕才将他贬到岭南清风县。” 李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提议道: “父皇,不如就派那县令去试试,正好看看他的能力如何,能否胜任这一县的父母官。” 皇上听后觉得有理,便说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你暗中关注此事,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同时,也查查是不是岑文本故意刁难那县令。” “儿臣遵旨!”李治恭敬地答道。 不久,岑文本收到了朝廷的回复,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酌情处置”。 他心中大喜,看来朝廷对此事并不打算深究,任由自己发挥。 这下好了,剿匪这个烫手山芋,季县令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岑文本心中暗自得意,终于有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识抬举的季县令了。 此时此刻的清风县衙。 可谓是愁云惨淡,哀嚎连连。 “老大,这可如何是好?让我们去剿匪,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嘛!” 县丞崔知温那张脸比哭还难看,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了。 “是啊,老大!咱们这点人马,去了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一衙役也是愁眉苦脸地嚷嚷。 “要不,让‘鲨鱼’去把山上的匪首给绑了?” 有人出了个主意。 “呸!” 鲨鱼一听,眼睛瞪得老大, “我鲨鱼在海上那是如鱼得水,这猫儿山,我可是旱鸭子一个,上山剿匪?这我可不在行!” 众人一听,顿时泄了气,看来这个主意也不靠谱。 季正洋坐在堂上,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都给我闭嘴! 看看你们一个个那怂样,几个小毛贼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天塌下来有本县顶着,你们怕个啥? 再说了,本县也没说带着你们去剿匪啊!” 众衙役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这猫儿山的盗匪,你们了解多少啊?” 季正洋瞅瞅两旁站着的衙役们,问道。 众人一听,都低下了头,谁也没敢吭声。 “嘿嘿,我知道!” 突然,一衙役挺直了身子站了出来。 “小的以前去过猖县几趟,对猫儿山上的盗匪也略知一二。”那衙役开始娓娓道来。 “听说啊,这猫儿山的大当家,原本是个军营里的都尉,武艺高强得很。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犯了事被赶出了军中。 回到猖县后,想好好种田过日子。 可惜啊,那些大户人家可没放过他,经常欺负他,种的粮食都不够交租,一家人饿得跟什么似的。 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就上山当了土匪,没想到,这一当还当上了大当家,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啊,” 县丞崔知温接过话茬,补充道, “听说这猫儿山的大当家还算有良心,他们从不祸害百姓,只抢那些大户人家和路过的官商。” 季正洋听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这么说来,这帮山匪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发话道: “这样,本县打算写一封信给猫儿山的大当家。谁愿意跑一趟,把这信送过去?事成之后,本官必有重赏!” 一衙役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老大,您还认识那山匪大当家呢?” 季正洋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 “嗯,本官曾与他有过一些交情,说不定他接到信后,就会带着手下下山投降呢。” 那衙役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拍了拍胸脯道: “那我去!这差事我接了!” 季正洋点了点头,吩咐道: “好,笔墨伺候。”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哪里会认识什么山匪大当家,这么说只是为了给大家鼓鼓劲,减轻一下他们的恐惧感。 在回来的路上,季正洋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记得前世曾读过明朝王阳明的剿匪事迹,尤其是那篇《告谕巢贼书》,简直就是剿匪的经典之作。 王阳明以理服人,用一封书信就让土匪纷纷投降,这种智慧让季正洋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今,他打算借鉴王阳明的做法,给猫儿山的土匪也送上一碗心灵“鸡汤”。 于是,他铺开纸张,开始提笔写信。 第148章 一把鼻涕一把泪 季正洋提起笔。 洋洋洒洒将王阳明的信默写了出来,交给那衙役,道: “速去速回,事成之后,赏银五两,绝不食言!” “好嘞,老大您就放心吧!” 那衙役接过信,一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脚底生风地出了门。 而此时,猫儿山上。 山匪们正围着火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畅快。 年前的几次行动让他们收获颇丰。 这不,趁着过年,大家伙儿决定好好庆祝一番。 “大当家的,来,我敬你一碗!”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匪徒端起酒碗,摇摇晃晃地走到大当家面前, “年前的几桩“生意”做得颇为顺手,多亏了你的英明领导,兄弟们才有酒有肉吃。大家伙一起敬大当家的一碗!” “哈哈,都是兄弟们的功劳,来,干了!” 大当家也端起碗,与众人一饮而尽。 “大当家的,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众匪纷纷附和道。 “哈哈,好说好说!” 大当家豪爽地笑着,也端起碗来,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跟着我干,我保证让大家过上舒坦日子!” “干!” “干!” 群匪齐声应和,气氛热烈至极。 就在这时,一个小喽啰急匆匆地跑进堂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报……报告大当家!山下有人送一封信来,说是你的老熟人写给你的。” “哦?老熟人?” 大当家眉头一挑,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写信呢? 难道又是官府来招安的? “送信的人呢?”大当家沉声问道。 “他跑啦,估计怕咱剁了他。” 小喽啰肆无忌惮地回答道。 “把信拿过来。” 大当家伸手,拆开信封,逐字逐句地读起了信件。 信中的字句,仿佛针尖般刺入他的心头。 大当家亲启: 素闻阁下威名远扬,在乡间颇受敬仰。然近日闻听阁下所率之众行径有违侠义之道,本官深感惋惜。 故特此书信,以表关切,并期望阁下能悬崖勒马,回归正途。 天地之间,道义为先。君子爱财,更当取之有道。 若阁下能秉持仁义之心,率领众兄弟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则必能赢得百姓之拥戴,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本官自上任以来,深知民间疾苦,故立志荡涤寰宇,使百姓安居乐业。 然知阁下或有难言之隐,或为生计所迫,或为官府所逼。然人生在世,岂能因一时之困顿而悖逆道义? 本官愿给阁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阁下能迷途知返,归顺于我,本官必当既往不咎,共谋善后之策,使阁下与众兄弟得以重新做人,共赴前程。 望阁下深思熟虑,勿因小利而失大义。 须知名节乃人之根本,若因一时之错而铸成大恨,则悔之晚矣。 本官真诚期待阁下能做出明智之选,共同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安定贡献力量。 愿阁下三思而后行,不负天地良心,不负本官一番心意。 敬请审慎思量,共谋善举。 清风县县令 敬上 大当家看完信,眼眶竟然湿润了。 他抹了抹眼角,转头望向那群正襟危坐的土匪们: “弟兄们,有没有人知道清风县新来的那个县令是个啥样的货色?” 土匪们面面相觑,一脸懵圈。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看个信怎么还整出眼泪了呢?莫不是酒喝高了?” 一个土匪挠着脑袋问道。 众人哄笑,气氛稍微轻松了些。 这时,一个瘦得跟麻秆儿似的土匪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当家的,我二叔就住在清风县,年前我还去他家溜达了一圈,听说了些关于那小县令的事儿。” “哦?快说来听听。”大当家来了兴趣。 “麻秆儿”娓娓道来: “听说那小县令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上任就把原来的县丞县尉给撸了下来。他整治妓院,把那些闹事的家伙抓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个啥王老爷,据说是中书令大人的连襟,多少年都没交过税了,结果也被他送进了大牢,最后不得不乖乖地把税给补上......” 他顿了顿,喝了口酒,继续道: “这还不算完呢,那小县令收了大户人家的税粮后,又贴出告示说,以后五十亩地以内的农户,一律免税!这可把那些穷哈哈的农户给高兴坏了。” “哗——” 堂内一片哗然,土匪们议论纷纷。 “这县令,倒是个有魄力的主儿。” 大当家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说,麻秆儿儿,你小子是不是喝高了,在那胡咧咧呢?世上哪会有这样的官?” 红脸大汉撇着嘴,一脸的不信。 那瘦子“麻秆儿”嘿嘿一笑,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嗨,我哪敢瞎说啊,我二舅亲口跟我说的,如今清风县的老百姓,可把那县令当活菩萨供着呢……” “要是咱猖县也有这么个好官,咱们也不至于在这山上吃风喝露啊。” 有人借着酒劲,嘟囔了一句。 山匪大当家听完麻秆儿的讲述,默默站起身,说: “大家先喝着,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步走出了大堂。 外面,春寒刺骨,山风呼啸。 山顶上,残留的积雪还依稀可见,像给大山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巾。 偶尔有几只小鸟在雪地上蹦跶,用尖尖的小嘴啄着雪,好奇地探出头来瞧瞧这个世界。 远处清风县的村落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炊烟袅袅,爆竹声声,处处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气氛。 山匪大当家站在山顶,一动不动,像座石雕似的。 他足足站了两个时辰。 渐渐地,山变得模糊了,树变得模糊了,脚下的雪也变得模糊了,他的眼睛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为啥呢? 因为他哭了。 那封县令写给他的信,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剖开了他多年来的苦闷和无奈,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迷茫和无助。 那县令,简直就像是他的知音啊!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也愈发感受到这山上生活的清苦和孤寂。 手下们虽然忠诚,但生活却十分艰苦。 每日里为了生计而奔波,鲜有安宁之日。 而那封诚意满满的招安信,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他看到了摆脱困境的希望。 这一刻,山匪大当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投诚! 回到山寨,他把那封信又拿出来,念给兄弟们听。 听着听着,一大半的土匪都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第149章 未动一兵一卒 最后,大伙儿一致拍板决定: 跟着大当家,投奔清风县去! 哎,这世道啊,真是无奇不有。 你说这山匪大当家,平日里都是打家劫舍,跟官府对着干的,如今却要带着手下投奔官府。 这事儿传出去,恐怕得让人惊掉下巴! 次日一早,猫儿山上,火光冲天,原来是大当家下令烧掉了所有房子,断了后路,决心已定。 一千多号山匪,浩浩荡荡地朝着清风县进发。 清风县一处清幽的民宅内。 这大过年的,季正洋理所当然地赖在云燕飞他们家蹭饭。 日上三竿,他才慵懒地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推开房门。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季正洋走到水盆边,把脸埋了进去,那温热的水侵入脸颊,痒酥酥的,舒服得让人直哼哼。 “老大!老大!不得了了,土匪来了......” 就在这时,县衙的一个衙役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一大早的嚷嚷啥?” 季正洋有些不爽地从水盆里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滴落。 “老大,猫儿山的土匪来投降了!他们赶了一夜的路,现在正在县衙大院等着你呢!”衙役气喘吁吁地说道。 “啊?” 云燕飞、崔知温和月儿同时惊呼出声,连崔老爷送到嘴边的酒葫芦都停在了半空。 “啥情况?土匪真的来投降了?” 季正洋胡乱地擦了擦脸,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老大!你真是神了!” 那衙役一脸崇拜地看着季正洋。 “哈哈,看来那封信还真没白写啊!” “走走走,看看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 “哎,饭还没吃呢!” 月儿在后面喊道。 “回头再吃,先看看去!” 季正洋头也不回地答道。 心里想的却是:这投降的土匪,可得好好招待一番,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我的得力干将呢! 一帮人风风火火地跳上马车,朝着县衙飞奔而去。 赶车的老衙役鞭子甩得呼呼作响,嘴里还嘀嘀咕咕: “这小子,嘿,还真有两下子!” 季正洋赶到县衙时,院子里已经闹哄哄的,像开了锅的粥。 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那山匪大当家,站在最前头,那身板,那气势,活脱脱一个将军模样。 他身后的山匪们也站得整整齐齐,像模像样的。 季正洋一看,心里暗爽: “哇塞,这队伍,带劲!” 再看那山匪大当家,也是眼前一亮: “好家伙,这大当家!” 山匪大当家也看到了季正洋,心里直嘀咕: “这小子,长得真俊,气质也非凡,一看就是个干大事的人。” 他又瞅瞅季正洋身后的那些少男少女,也都是个顶个的出色。 男的英气逼人,女的英姿飒爽。 特别是那个脖子上挂着红挂坠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山匪大当家心里暗暗吃惊: “这都是些什么神仙人物啊!” “大当家,久仰久仰!” 季正洋抱拳客气地说道。 “参见季大人!” 山匪大当家立马单膝跪地,抱拳施礼。 他身后的那些土匪也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苏凌峰和众衙役站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咱老大,真是牛得没边了!” 季正洋赶紧扶起山匪大当家,笑着道: “大当家,快起来,快起来,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拉着大当家站在自己身边,开始讲话: “首先呢,我代表清风县的父老乡亲,欢迎各位的到来。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下面呢,我给大家安排一下工作。” “想去盐厂干活的,每月三贯钱,工钱绝不拖欠。” “想开荒种地的,开出来的地都是你的,以后也不用交租,县里还给你们提供种子。” “想当衙役的,县里准备组建个五百人的队伍,要求身强力壮的,由大当家亲自带队,每天训练,每月也是三贯钱。” “有手艺的,组成工程小队,工钱也是三贯钱一个月。” “另外呢,县里还要建兵工厂,有兴趣的也可以报名。” “............” “各位,自己看着办吧,想干啥就干啥,咱们这里可是民主得很!” 季正洋这话一说完,人群立马炸开了锅。 那些土匪们呼啦一下又跪了一地,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的。 “季大人,您真是咱们的大恩人啊!” “多谢县令大老爷!” “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山匪大当家再次热泪盈眶,这位平日里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 他们这些穷苦出身的人,若非生活所迫,谁会愿意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呢? 而今,他们终于迎来了新生,大当家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 御书房内,暖炉散发出淡淡的檀香。 皇上正埋首于奏折之中,大内总管则在一旁添着炭火,一副悠闲的模样。 “陛下,皇子李治求见!”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请他进来。” 皇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治一脸喜色地走进御书房,手里还拿着一份奏报: “父皇,儿臣有喜报呈上!” “哦?哪里的喜报?” 皇上放下笔,挑了挑眉。 “是清风县送来的。” 李治兴奋地答道, “父皇不是让儿臣关注清风县的剿匪进展吗?现在消息来了。” “清风县?朕记得是派了他们去剿匪,这么快就有结果了?”皇上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李治点点头,将奏报递了上去:“是的,父皇。剿匪已结束。” 大内总管接过奏报,轻手轻脚地放在龙书案上。 皇上拿起奏报,一边看一边问道: “那清风县的县令是从哪里借的兵?伤亡情况如何?” 李治答道:“回父皇,清风县并未动一兵一卒。” “哦?” 皇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第150章 清风国际大市场 李治笑道: “那县令只是给猫儿山的土匪写了一封信送去,结果大当家的看了信后,哭了。” “哭了?” 皇上有些哭笑不得, “这县令的信有如此大的威力?” 李治继续道: “可不是嘛,那大当家的看一遍,哭一场;给小喽啰们念一遍,大家一起又哭一场。次日,就带着全山的土匪去清风县投降了。” 皇上听得哈哈大笑: “真乃奇才啊!” 李治好奇地问: “父皇,这季正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皇上想了想,说道: “这季正洋啊,原本是图伯国的求亲使者,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当年朕六试婚使,他过关斩将,硬是让图伯与大唐和亲成功。后来朕想留他在大唐,便想将你的表侄女段玉茹许配给他,谁知他却不领情。” 李治惊讶道: “哦?竟还有这等事?那后来呢?” 皇上摇了摇头: “后来他就回了图伯国。再后来不知为何,他又来到了大唐。说起来,朕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是图伯国的奸细呢。治儿,你不妨替朕多留意一下他。” 李治点了点头:“季正洋,儿臣记下了。” “哦?竟如此有个性?”李治惊讶道。 “是啊,后来他又回了图伯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又回到大唐来了。朕有时候也在想,他不会是图伯国的奸细吧?治儿,你得多留意一下他。”皇上有些玩味地说道。 “季正洋,儿臣记住了。”李治点头应道。 这厢有人欢喜,那厢可就有人愁了。 中书令府邸内。 岑文本小心翼翼地解下信鸽腿上的字条。 猖县终于送来消息了。 他逐字逐句地阅读着,越读眉头越紧,好像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看完一遍,他不甘心,又反复看了好几遍,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猫儿山的土匪,是吃了什么迷魂药?还是脑子被门夹了?竟然跑去清风县投诚!” 岑文本心里那个气啊,简直像是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这几年,他可是为这伙土匪操碎了心,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季正洋去猫儿山送死的,谁想到事情竟然来了个大反转。 “啪——” 岑文本一拍桌子,气得脸色铁青, “这姓季的,真是好手段!竟能将一群山匪收编得如此服帖,他这是要干什么?是要与朝廷分庭抗礼吗?”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这季正洋,简直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 “哼,等着瞧吧,我岑文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岑文本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不知不觉,年味就要随着最后一抹残雪消失在风中。 季正洋站在“家”门口,轻轻拍了拍衣摆,打算将心中的那一抹慵懒也一并拍去。 他打算年后就搬进县衙,毕竟事业为重,是时候大展拳脚了。 “季大人,您这是要搬进县衙了?” 月儿温柔地问道。 季正洋笑了笑,拱手道: “是啊,年后就开始忙碌了,得住近点方便些。” “哟,那以后咱这清风县可是要更加兴旺了!” 月儿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敬佩。 季正洋一边收拾着行囊,一边答道: “我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月儿走过来,说道: “季大人,让我帮你收拾吧!” 季正洋摆摆手,道: “不用不用,你现在大着肚子,得好好休息。” 月儿一阵脸红。 正当他收拾着行囊,月儿突然捂着肚子,脸色苍白。 “哎哟,我的肚子……疼得厉害!” 月儿皱着眉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季正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哎呀,不会是……要生了吧?”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扶着月儿坐下: “你忍一忍,我这就去找稳婆!” 月儿点点头,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季正洋火急火燎地冲出屋子,一路大喊着: “稳婆!稳婆在哪里?快来人啊!” 清风县虽小,但人心齐。 听到动静的乡亲们纷纷跑来帮忙,有的领着季正洋去请稳婆,有的去烧热水,还有的忙着准备接生的东西。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崔知温和云燕飞也从各自房内出来,搀扶着月儿躺下。 不一会儿,稳婆到了。 她一边检查月儿的情况,一边指挥着众人: “快,把床铺好,热水准备好,还有那些干净的布……” 季正洋他们几个大男人站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房门被打开了。 稳婆笑盈盈地走出来: “恭喜季大人,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季正洋一听,顿时接不上话。 崔知温激动得跳了起来: “太好了!又添丁加口了!” 窗外的夜色渐浓,屋里的灯光却显得格外温暖。 而在这一刻,他们心中的喜悦和幸福,仿佛比过年还要浓烈。 年节一过,清风县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年后第一天上班,季正洋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他的视察之旅。 海风轻拂,带着些许咸湿的气息。 季正洋刚踏入盐厂,李铁柱便匆匆迎了上来。 他拱手笑道:“季大人,您来了!盐厂这边一切都好。” 季正洋点点头,目光扫过盐厂内的景象。 只见一排排盐田整齐划一,工人们正在忙碌地劳作,铲盐、晒盐、打包,一片繁忙有序的景象。 他满意地点点头,对李铁柱说道: “看来盐厂发展得不错,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李铁柱谦虚地摆摆手: “哪里哪里,都是县令大人领导有方,还有那些新加入的兄弟们,他们干活儿特别麻利,让盐厂的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了。”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清风盐坊如今已扩大了数倍,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厂。 那四百多个曾经的土匪,如今也都成了盐厂的得力干将,他们的加入让盐的产量突飞猛进,如今日产一万斤已成常态。 季正洋站在海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用手中折扇往海边一指,转身对旁边的崔知温说道: “我决定,要在这里建一个国际批发大市场,让各国的商品都能在这里买卖......” 崔知温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大人英明!” 季正洋笑了笑,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建立食盐商标。让清风县的盐成为独一无二的品牌,让大家都知道,最好的盐,就产自我们清风县!” 第151章 送上门来 “走!回衙门去!” 季正洋一声令下,便迈着大步上了马车, “回去设计图纸,咱们要大干一场!” 说干就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季正洋一回衙门,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开始埋头苦干。 这批发市场,得有个雏形啊! 后世,那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可是火得一塌糊涂,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的商人都往那儿跑。 这清风县,虽地处岭南,但水运、陆运四通八达,地理条件比义乌还好呢。 只要咱们操作得当,这前景,嘿嘿,那可真是不可估量! 穿越者嘛,咱不能按常理出牌。 要么不做,要做就得一鸣惊人,吓吓这帮古人! 季正洋心里打着小九九,手上可没闲着。 三天三夜,除了吃饭,他几乎就没怎么合眼。 困了就眯一会儿,醒了继续画。 好在前世他本就是建筑系高材生,美术功底扎实,终于把那大市场的雏形给画了出来。 这市场啊,两层楼的房子,啥都有:这市场,是上下两层的房子,区域划分得清清楚楚:日常用品、五谷杂粮、铁器陶瓷、家具服装……简直就是个大杂烩! “搞定!” 季正洋画完最后一笔,长出一口气,推门而出。 院子里,二月的春风和煦,阳光明媚。 苏凌峰和那群收编的山匪正在练剑,季正洋一看,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这世界,多美好啊!” “大人!” 大家看到季正洋出来,都跑了过来。 “图纸画好了。” 季正洋一指桌子上的图纸, “现在,咱们来聊聊这上半年的大事儿。” “把图纸挂起来!” 季正洋一声令下,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图纸挂在了大堂上。 这一挂不要紧,所有的衙役都看傻了眼。 “老大,这是哪儿啊?” “咱清风县的码头啊!看不出来?” “这房子……” “这就是咱今年要建的批发市场,以后啊,各国的商户都得来咱这儿赶集,做买卖!”季正洋解释道。 “哎呀妈呀!” 季正洋也不理他们那一脸懵样,接着说道: “各位,现在咱们清风县的盐产量猛增,这可是个大好事啊!”季正洋笑眯眯地说道, “但是,光有盐还不行,咱们得有个统一的品牌和销售渠道。我想搞个‘清风门市部’,把盐都装进一个统一的包装里,再打上个‘清风食盐’的标签。”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称是: “县令这主意不错!这样咱们的盐就能更好地卖出去了。”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设计出最漂亮的包装,让‘清风食盐’成为市面上的抢手货!” 季正洋听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下面分配任务了!” “大当家的,你找些工匠,在码头立个大牌子,三丈多高那种。” “知温,你找画师把图纸画牌子上。” “凌峰,你去找江面上的船,谁同意把图纸画船帆上,本县大大有赏!” 就这样,清风县的批发市场广告,水陆并进,四面八方都传开了。 广告嘛,就得造势! 紧跟着,招商计划和优惠政策也出炉了。 房子仓库,想买想买,想租想租; 预交两年房租,送你一年! 清风县的码头旁,那片荒芜多年的地儿,这下可热闹了! 一期工程开工,大家忙得不可开交。 数日后。 清风大市场正式开张。 “清风牌”食盐,进驻市场,接着就是刺绣入驻,粮商,布商,等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唐帝国。 各地的商贾们纷纷前来清风县,洽谈合作事宜。 他们带来珍贵的丝绸、西域的珠宝、南洋的香料和药材,与季正洋交换精盐。 而季正洋的精盐也因品质优良,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 这日午后,清风县县衙,季正洋正忙得不可开交。 他一边审阅着公文,一边与前来洽谈的商贾们交谈,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群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富商被领着走进了县衙。 他们身穿华贵的丝绸长袍,头戴镶金的帽子,手持名贵的玉器,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季正洋见状,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疑惑。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迎上前去,拱手问道: “各位贵客,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为首的富商傲慢地抬起头,瞥了季正洋一眼,说道: “你就是季县令吧?我们听说你手上有个‘清风牌’的食盐商标,我们想买下来。” 季正洋一听,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笑道: “哦?各位想要买断我的商标?这可是一笔不小的交易啊。” 富商们得意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 “季县令,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在朝中可是有人的,只要你答应卖给我们,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季正洋心中冷笑,脸上却保持着平静。 他淡淡地说道: “各位,我这‘清风牌’食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造出来的品牌,岂能轻易卖人?更何况,我清风县的食盐,乃是百姓日常所需,岂能落入他人之手?” 富商们一听,顿时变了脸色。 他们怒目而视,威胁道: “季县令,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可是朝中重臣的亲戚,得罪了我们,你可没好果子吃!” 季正洋丝毫不惧,他挺直了腰板,说道: “我季正洋虽然是个小小的县令,但也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公平。我这‘清风牌’食盐,是清风县百姓的心血结晶,我绝不会为了个人利益而背叛他们。” 富商们被季正洋的坚决态度气得不轻,他们怒喝道: “好你个季正洋,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你得罪了我们,小心你的乌纱帽!” 季正洋冷笑一声,说道: “我季正洋的乌纱帽,是百姓们给的,不是你们这些朝中重臣能轻易摘下的。各位请回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着,季正洋一挥手。 示意手下将这群不速之客赶了出去。 那群富商,像被赶苍蝇似的,被轰出了县衙。 就在这时,大当家从外面回来,准备向季正洋汇报工作。 他一眼就瞅见了那群富商中的一人。 大当家眼睛一亮,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嚷嚷道: “哎哟喂,这不是暗影门的大掌门吗?怎么跑咱清风县来了?难道是来这儿度假的不成?” 暗影门大掌门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跟锅底似的。 他急忙压低帽檐,想要溜走。 可惜啊,季正洋听到“暗影门”三字,哪里会让他轻易逃脱? 他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去路,笑道: “哎,别急着走啊,咱们还没好好聊聊呢。” 大当家也乐了,他挥挥手,手下的山匪们一拥而上,把富商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152章 跑得比兔子还快 “富商们”这下可慌了神。 一个个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商量对策。 季正洋看着这群人,心里明镜似的。 他嘿嘿一笑,对大当家说: “看来咱们这次抓到大鱼了,这些家伙是暗影门的,咱们得好好审审他们。” 大当家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摩拳擦掌地说: “好嘞,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他们审得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 暗影门掌门一听这话,冷笑一声: “山野小贼,也想和我暗影门较量,今日随我来的,可是我暗影门的几大长老。” “看刀!” 话音刚落。 暗影门大长老便拔出腰间锋利的短刀,猛地朝大当家劈去。 这一刀,风驰电掣,气势如虹,显然是想要先声夺人。 大当家见状,不怒反笑。 他大喝一声: “来得好!” 手中大斧一挥,便与暗影门大长老的短刀撞在了一起。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两人都感到对方的力量非同小可。 季正洋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心里暗赞: “这大当家果然名不虚传,与暗影门大长老交手竟丝毫不落下风。” 战斗还在继续,几个暗影门小罗罗早已吓得躲到了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而暗影门的其他人则趁机想要突围,可惜被季正洋带来的捕快们团团围住,根本无法逃脱。 一时间,县衙前刀光剑影,喊声震天。 大当家与暗影门大长老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两人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每一次交锋都引发一阵惊呼。 就在这时,大当家突然大喝一声,斧头猛地劈向暗影门大长老的胸口。 暗影门大长老一惊,急忙后退,但大当家的斧头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紧追不舍。 终于,在一声惨叫中。 暗影门大长老被大当家一斧劈倒在地。 其他暗影门的人见状,顿时慌了神。 季正洋走上前去,看着倒在地上的暗影门大长老,冷笑道:“你以为凭你们暗影门的实力,就可以在我清风县为所欲为吗?告诉你,这里是我季正洋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撒野!” 暗影门的掌门,脸色犹如锅底,难看至极。 他眼中闪烁着阴翳的光芒,低声自语道: “大长老身为宗师高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可今日……今日竟然栽在了一个无名小卒手里!” 暗影门掌门,脸色犹如锅底,难看至极。 他眼中闪烁着阴翳的光芒,低声自语道: “大长老身为宗师高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可今日......竟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卒手中!” 他哪知道,这大当家原本武艺就相当不错。 经县衙里三大高手指点后,武艺更是突飞猛进。 暗影门掌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剑法诡异,我竟然连他的出鞘轨迹都看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剑法,竟然如此神秘莫测!” 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力感,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闪过。 暗影门掌门只觉眼前一花,便感到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竟然被高高抛飞了起来。 他在空中翻滚着,心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直到他落地之后,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那……那具尸体,竟然是我门下的又一名长老!” 暗影门掌门惊呼出声,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猛地抬头看向季正洋。 只见对方手持长剑,身上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每走一步,都有暗影门的弟子长老倒下,无一例外,都是身首异处。 “杀——” “杀——” “杀——” 季正洋口中低吼着,仿佛化身为一尊杀戮之神。 他的剑法快如闪电,准如鹰隼,每一次挥剑都有敌人倒下。 暗影门掌门看着这一幕,心中惊恐万分。 他知道自己不是季正洋的对手,再这样下去,整个暗影门恐怕都要葬送在这里。 他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来清风县这鬼地方了。 现在可好。 一盏茶的时间。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暗影门的弟子长老们死了一百余人,无论他们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要知道。 他们暗影门满打满算。 所有的弟子与长老,再加上他这个掌门,加起来不过两百五十人。 现在。 死了一大半! “这家伙...........” 暗影门掌门眼神里闪烁着狠戾。 但心中的杀意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所压制。 他紧咬牙关,终于作出了决定——逃! 没错,就是跑! 他转身就像屁股着火般,跑得飞快。 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见了鹰还快。 至于那些弟子长老们的死活? 嘿嘿,他这会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大家眼睁睁地看着暗影门掌门那风驰电掣的背影,一个个都惊呆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季正洋看着暗影门掌门落荒而逃的背影。 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家伙还真是个狠角色,连自己门下的弟子都能毫不留情地抛弃。 “掌门!” “掌门,你不能这样啊!” “我们怎么办?” “难道掌门真的不管我们了?” 那些暗影门的弟子长老们,本来就已经被季正洋杀得七零八落,心灰意冷。 现在看到自家掌门跑得比兔子还快,更是彻底绝望了。 他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在向他们逼近。 季正洋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些家伙,本来还想给他们个痛快,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他正准备挥剑将剩下的几个人也一并解决,突然又停下了动作。 “哼,那个暗影门的老家伙,跑得倒是挺快。” 季正洋冷笑道, “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大当家,你带人去把他的人头给我取来!” 大当家一听,立马摩拳擦掌,兴奋得像个孩子: “好嘞,我这就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说着,便带着一群手下风风火火地追了上去。 第153章 这脑袋就别留着了 “季大人......” 没一会儿,大当家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东西。 仔细一看,哎呦,可不正是暗影门掌门的人头嘛! 季正洋一看,嘿嘿一笑: “这家伙,跑那么快干嘛,早点投降不就完事了?非得搞得这么血腥,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他摇摇头,一脸无所谓: “算了,这种货色,投降了我也懒得收。反正下场都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说着,季正洋摆摆手: “大当家,这脑袋就别留着了,扔山里喂野兽去吧,咱们可不需要整天拎着个血淋淋的人头到处晃悠,多吓人啊!” 大当家一听,哈哈一笑,随手就把那人头往旁边一扔: “好嘞,季大人,我这就去办!” 就这样,暗影门掌门的人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毫不留情地丢进了山林,成了野兽们的美餐。 而那些剩余的暗影门弟子,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知道今天是彻底栽了。 季正洋瞥了一眼暗影门残余几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各位,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季正洋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要么,跟我季某人走,或许能留条活路;要么,就把你们抛进这荒郊野岭,喂狼喂虎。” 暗影门的几人闻言,面面相觑。 “怎么?没人说话吗?” 季正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是不是觉得跟我季某人走,还不如直接喂了野狼来得痛快?” “多谢大人好意!希望下辈子投胎,能做你的手下!”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瘦弱的弟子突然咬紧牙关,狠狠地咬破了口中的毒药。 一股黑血顿时从嘴角流出。 他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其他弟子见状,也纷纷咬破了毒药。 暗影门的规矩,战败者无法苟活。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季正洋也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选择自尽。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血腥味。 季正洋缓缓走到暗影门弟子的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他们的症状。 只见他们的脸色乌黑,嘴角残留着黑色的血迹,显然是中毒身亡。 他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这种毒药他并不陌生,曾经在宫中见过类似的毒物。 难道这些暗影门弟子与宫中有什么联系? 季正洋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暗影门作为江湖上的一个邪恶势力,竟然与宫中有所勾结,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转身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 “立刻派人调查这些暗影门弟子与宫中的联系,我要知道他们背后的真正目的。” 手下们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季正洋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片刻后,他转身问向猫儿山的山匪大当家:“大当家,你是如何一眼认出这人是暗影门的掌门?” 大当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中闪过一丝回忆,说道:“季大人,不瞒你说,我这双眼睛在军中可是练过的,识人辨物的本领可不一般。” 季正洋笑了笑,打趣道: “哦?这么说来,大当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大当家摆了摆手,谦虚道: “高手谈不上,只是有些小手段罢了。想当年,我在军中担任都尉,也曾有过一番作为。可惜啊,后来得罪了权贵,被赶出了军队,回到猖县种田。谁知那些大户人家比军中的权贵还难对付,种的粮食都不够交租,一家人经常食不果腹。” 说到这里,大当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兄弟们上山当了土匪。不过,我们猫儿山有原则,只抢劫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和过往的官商,从不抢民女和百姓。” 季正洋点了点头。 他问道:“那大当家是如何与暗影门结下梁子的?” 大当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说道: “有一次,有辆马车路过我们山头,暗影门的人出来抢劫。我远远看到他们在拉扯一个女子,那女子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哭声震天。我一看这情形,哪里还忍得住?于是立刻召集兄弟们,带着家伙就冲了上去。一番激战下来,总算是把他们打跑了。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了暗影门这些人的嘴脸。” “大当家果然是个有原则的好汉!” 季正洋听后,不禁对大当家的正义感表示敬佩, “对了,你方才说那民女手中还一个襁褓婴儿?” 大当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是啊,我救下那母女后,她们匆匆赶路,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似乎有什么急事。说来也奇怪,那女子神情躲闪,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当时婴儿身上带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杨花’二字,字迹娟秀,看得出是出自女子之手。” “杨花?” 季正洋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如此说来,这杨花本就叫杨花,并不是柳大人后来为她取的名。 既然如此,那杨花定是随兰陵公主姓了。 没想到,二十多年前,暗影门就在追杀杨花。 今日暗影门前来清风县,也定是为了那玉佩。 这玉佩,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季正洋抬头望向大当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大当家,感谢你提供的信息。暗影门之事,我定会追查到底,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大当家看着季正洋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沉声道:“季大人,你是个有原则的好汉,我支持你。若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随时听候你的差遣。”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信任与默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春风拂过,万物复苏。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 随着人口增多,粮食问题成了季正洋心头的大事。 一年之计在于春。 眼下最最要紧的,不是什么暗影门,而是解决吃饭问题。 他转身对一旁的大当家说道: “大当家,看这天气,正是播种的好时节。咱们得赶紧把种子拿出来晒一晒,准备播种了。” 大当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咧嘴一笑: “季大人,你说得对,咱们得让老百姓都吃饱肚子才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县衙仓库前。 季正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决定要亲自操持播种之事。 两人走进仓库,一股陈旧的稻谷香气扑鼻而来。 季正洋熟练地搬起一袋占城稻种子,轻轻拍了拍,仿佛在与这些即将播撒的生命对话。 “嘿嘿,小家伙们,今年就靠你们让清风县的百姓们吃得饱饱的了!” 他自言自语道,脸上洋溢着期待和自信。 大当家打趣道: “季大人,你这是要当农夫了啊?” 第154章 民以食为天 季正洋笑道: “哈哈,大当家,你这可就小看我了,这占城稻可是个好东西,据说产量极高,咱们要是种成了,清风县的百姓们可就有福了。再者,民以食为天,播种可是大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大当家闻言,点了点头,赞赏道: “季大人果然有远见,佩服佩服。”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而愉快。 季正洋继续手中的动作,将种子一一摊开,让它们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季大人,这晒种有什么讲究吗?” 大当家问道。 季正洋解释道: “晒种可是个技术活。得选个好天气,让种子充分吸收阳光,这样种出来的稻谷才会饱满、香甜。” 大当家听后,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还是得跟季大人多学学啊。”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晒着种子。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 季正洋将晒干的占城稻种子装进一个麻袋里,拍了拍手,对大当家笑道: “大当家,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召集几个弟兄先去把田犁好!”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晒着种子,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 季正洋将晒干的占城稻种子装进一个麻袋里,拍了拍手,对大当家笑道: “大当家,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召集几个弟兄先去把田犁好,准备播种。” 大当家点头答应,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他就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弟兄,手持木犁,朝着田地方向走去。 季正洋站在田边,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却有些心疼。 他忍不住嘀咕: “这直辕犁,简直就是头倔驴,得两头牛拉着才肯动,真是费劲又费牛!咱们大唐的百姓们可真不容易。” 他皱了皱眉,对大当家说道: “大当家,我看这木制直辕犁犁田效率太低,咱们得想办法改进一下。” 大当家一愣,转头看向季正洋: “季大人,这犁可是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用了这么多年,也没觉得有啥问题啊。” 季正洋摇了摇头,解释道: “大当家,这木制直辕犁虽然能用,但效率太低,浪费人力物力。我想,咱们能不能在犁头上加些铁片,增加犁地的深度和宽度,提高犁田效率。” 大当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季大人,你说得这么深奥,我听得一头雾水。你就直接告诉我,咋改吧!” 季正洋哈哈一笑,拍了拍大当家的肩膀: “大当家,你别急,我这就给你画个图,你一看就明白了。” 他拍了拍脑袋,像灵光一闪似的,从怀中掏出纸笔就开始画。 不一会儿,一个曲辕犁的草图就跃然纸上。 “哈哈,这曲辕犁可比那直辕犁强多了!” 季正洋得意地笑道, “曲辕短辕,还有这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真是小巧玲珑,操作起来肯定得心应手。” 他又指了指图纸上的犁评和犁建: “看看这犁评和犁建,往下一推,土就挖得深;往上一提,土就挖得浅。想深就深,想浅就浅,这不就是咱们的好帮手嘛!” 一旁的大当家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头: “季大人,你这画的是啥玩意儿啊?咋看起来跟犁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呢?” 季正洋哈哈一笑: “大当家,这就是我要改造的新犁——曲辕犁!这犁呀,不仅轻巧好用,还能根据需要调节耕地的深浅。等咱们造出来,那些直辕犁可就要失业喽!” 大当家听得眼睛一亮: “季大人,你这脑袋瓜子可真灵光!那咱们赶紧动手造吧,让清风县的农民们都见识见识这新犁的厉害!” 季正洋笑了笑,接着道: “还有,我们可以改进犁把的设计,让它更符合人体工学,减少劳作时的疲劳感。” 大当家听得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季大人,你这些点子真是太妙了!我这就去召集弟兄们,让他们按照你的指示去改造犁具!” 经过一段时间的辛勤努力,曲辕犁终于制作成功。 这新犁能不能比直辕犁更牛,那可得实战见真章。 季正洋让大当家在前面当“牛司令”,自己则当起了“犁地达人”。 只见大黄牛悠哉游哉地走着,季正洋稳稳地扶着犁驾,那锋利的犁头就像切豆腐一样,轻松破开了陈年老土,翻出了一片片松软的新地。 “哇塞,这犁真给力!” 众人见状,纷纷惊呼。 没想到这轻巧的曲辕犁,一头牛就能搞定,效果还跟两头牛拉的直辕犁不相上下! 接下来是曲辕犁的表演时间。 季正洋驾着它轻松拐弯,那流畅度,简直就像在地里玩漂移,哪像直辕犁拐弯时那么费劲。 更厉害的是,这犁轻了,牛耕起来也轻松,人扶着也不费劲。 这神器,简直了! 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季正洋又安排了一组人用直辕犁耕地。 结果一对比,直辕犁显得又笨又重,还慢吞吞的。 这下,大家都坐不住了。 “哎呀,这曲辕犁真是巧夺天工啊!有了它,咱们清风县不发达都难!” 大当家激动得像个孩子。 “这速度,岂止快了两倍?我看连人力和牛力都省了一半!” 一老农也瞪大了眼睛。 “好犁!好个曲辕犁!要是咱们清风县的老百姓人手一个,那天下哪还有荒地啊?” 季正洋眼里闪烁着光芒,他深知这耕种效率的提高意味着什么。 百姓能吃得饱饱的,将士们打仗再也不用为粮草发愁。 这对于以农为天的国家来说,简直就是开启黄金时代的金钥匙啊! “嘶,这耕牛怎么老是不听话呢?” 季正洋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刚才耕地时,这些牛儿就像顽皮的孩子,到处乱跑,真是让人头疼。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唐朝的牛竟然都没穿鼻孔! 这哪行啊? 要是给牛穿了鼻孔,再套上鼻环,那耕地时轻轻一拉,牛儿就得乖乖听话。 “大当家,快去找铁匠打几个铁环,还有铁锥子、酒、白布和小火炉,都快点拿来!” 季正洋比划着铁环的大小,一脸严肃。 大当家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迅速去办了。 不一会儿,就带着所有工具回来了。 “老大,您这是要干嘛呀?” 大当家好奇地问。 “给牛穿鼻环!” 季正洋走到牛棚前,笑着说。 “什么?给牛穿鼻环?” 大当家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老大,使不得啊!唐律规定,杀牛跟杀人同罪,您这是要闹哪样啊?” 苏凌峰等人也闻风而来,远远就叫了起来。 等他们凑近一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抱住季正洋的大腿,一个搂住他的腰,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第155章 给牛穿个鼻环 “哎呀,你们这是干嘛呀?我只是给牛穿个鼻环而已,又不是要杀它!” 季正洋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老大,是不是这牛哪里得罪您了?您要是看它不顺眼,您看我替他受两鞭子,成吗?” 大当家一脸紧张地问道。 他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有人要给牛穿鼻孔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哈哈哈,你们这群家伙,真是想象力丰富!” 季正洋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晃脑地说道, “给牛穿鼻环可不是为了惩罚它,而是为了让它耕地时更听话,提高我们的效率。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松开了手。 不过,他们还是好奇地问道: “老大,您怎么知道给牛穿鼻环就能让它听话呢?” 季正洋得意地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可是老神仙传授给我的秘诀哦!他说只有穿上鼻环的牛,耕地时才会乖乖听话,我们牵到哪里它就走哪里,能省下不少力气呢!” 众人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纷纷表示要看看这神奇的鼻环是怎么让牛听话的。 “老大,您没骗我们吧?” 大当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季正洋瞪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说道: “老神仙的话都不信了?那你们还信什么?放心吧,等会儿我就给这些牛儿穿上鼻环,让你们看看效果!” 说着,季正洋便背着手朝牛棚走去。 这次,再也没人敢拦着他了。 “这头不错,牵它出来!” 季正洋在牛棚里转了一圈,最后挑中一头跟他差不多力气的小牛犊,让衙役带了出来。 “给它来一下狠的,敲晕!” 季正洋吩咐道。 “敲晕?” 衙役一听,吓得连连后退。 这未免也太狠了吧,这可是头活生生的牛啊! “算了,还是我来吧!” 季正洋说着,拿起一根木棒就要朝小牛犊的后脑勺敲去。 “爷,让我来!” 大当家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季正洋手中的木棒。 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这牛他来敲,要是官府追究起来,他一人承担! “大当家!” 季正洋朝大当家投去赞赏的目光。 大当家也眼神坚定地点点头,随后手起棍落,小牛犊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昏倒在地。 “快按住它!” 季正洋赶紧招呼两个衙役按住小牛,以防它突然醒来挣扎, “烧油?不对,烧铁锥!” “好嘞!” 大当家也豁出去了,拿着铁棍就要当一回帮凶。 “老大,铁锥子烧红了!” 大当家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 季正洋用白布沾着酒水,擦拭了一下小牛鼻子的中隔,这个位置最适合穿孔,而且出血也最少。 他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中隔间的脆骨,然后拿起烧红的铁锥子。 虽然是第一次干这个,但自古以来也没听说过谁家牛因为穿鼻环而死的,可见这牛的生命力还是挺顽强的。 所以嘛,季正洋心里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这一下,就让它乖乖听话了!” 季正洋深吸一口气,对准牛鼻子中间那块脆骨,稳稳地将烧红的铁锥子刺了进去。 “哧啦——” 瞬间,焦糊的味道伴随着一股子肉香。 铁锥子顺利地穿过了脆骨。 小牛犊虽然昏迷着,但身体还是本能地抽动了一下。 “成了!”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铁环套在铁锥子上,然后轻轻一拉,铁环就稳稳地固定在了牛鼻子上。 “老大,这...这就完事了?” 大当家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场面,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搞定了。 “对啊,完事了!” 季正洋笑着拍了拍手, “等它醒过来,给它套上绳子,到时候耕地时,牵哪它就走哪,再也不用费那么大劲去引导它了。” “这也太神奇了!” 众人纷纷围上前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头刚穿上鼻环的小牛犊。 不一会儿,小牛犊悠悠转醒,它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不适应鼻子上的新玩意儿。 但当季正洋拿起绳子轻轻一拉,小牛犊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了起来。 季正洋看着眼前这头温顺的小牛犊,心中满是得意。 他拍了拍牛背,笑道: “好家伙,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牛犊似乎听懂了季正洋的话,低低地哞了一声,算是回应。 “老大,您这手可真绝啊!” 大当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后咱们庄子里耕田,可就全靠您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正洋开始着手训练庄子里的其他牛。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 他越发得心应手,很快就给庄子里的每一头牛都穿上了鼻环。 这些牛儿们似乎也明白了鼻环的意义,耕地时都变得格外听话。 季正洋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好了,大家也别闲着了,赶紧把牛牵回去,明天就开始耕地吧!” 季正洋招呼着众人。 众人纷纷点头,兴奋地牵着牛回去了。 季正洋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无助和迷茫,如今却已经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甚至还能帮助庄子里的人改善生活,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老大,您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大当家走过来,一脸感激地看着季正洋。 “哈哈,哪里哪里,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季正洋谦虚地摆了摆手,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大当家点点头,心中对季正洋更加佩服了。 自从季正洋搞出了曲辕犁,还给牛穿了鼻环,这耕田的活儿,对庄户人家来说,简直比捏泥巴还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正洋带着庄子里的人忙碌起来。 播种.......插秧......施肥...... 大家干得热火朝天。 除了占城稻种子,季正洋还把上次航海带回来的棉花种子也播了一些。 这天晚上,季正洋决定回“家”探望崔老爷。 自从过年之后,他一直在忙春耕的事。 今儿才听崔知温说崔老爷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季正洋脚下的步伐不觉加快了几分。 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云燕飞正在厨房里忙碌,手里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药。 他见季正洋回来,忙迎上前来,脸上露出笑容:“正洋兄,你回来了。这是我刚熬好的药,特意从市场上买了些人参,给泰山大人补补身子。” 第156章 真假人参 “人参?” 季正洋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云燕飞得意地笑道: “正洋兄,你可别小看这锅里的货色。这是我特意从市集上一个神秘摊贩手中购得的人参。 我亲自尝了尝,药性温和,绝非寻常之物。听说此参还有诸多奇效呢!” “哦?这么说来,你可是花了大价钱了?” 季正洋打趣道。 云燕飞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 “这三斤人参,我足足花了十两银子才买下来!这参汤可是难得的宝贝,得赶紧趁热让泰山大人喝了,滋补身体。” 季正洋接过云燕飞手中的锅。 掀开锅盖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锅里躺着的,哪里是什么珍贵的人参,分明是一堆红薯!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燕飞啊,你这回可是被人骗得不轻啊!这哪里是人参,分明是红薯嘛!” 云燕飞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锅里的红薯,喃喃自语道: “红薯?红薯是何物?这……这怎么可能?我可是花了十两银子买的啊!” 季正洋回过神来,现在是大唐贞观年间,历史上记载,红薯是在明朝末年,才传入中国的。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啊,真是被人坑惨了。这红薯在市场上也就值几个铜板而已。” 云燕飞一听,顿时急了: “那可怎么办?我都已经给泰山大人喝了一碗了!” “别急,别急!” 季正洋安慰道, “虽然这红薯不是人参,但也没什么坏处。” 说完,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似的。 云燕飞见状,拉着季正洋的袖子,好奇地问: “正洋兄,这红薯到底有啥奇效啊?” 季正洋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嘿嘿,这可比你想的要神奇多了。燕飞啊,咱们的未来可是大有可期啊!” 这红薯,啧啧,真是个神器啊! 产量高得吓人,还不怕旱,种下两个月,拇指大点儿就能派上用场。 饥荒时候,它就能当主粮吃。 吃腻了还能做成淀粉制品。 连残渣都能变成饲料,真是一举多得! 更别提那茎叶,也是能吃的。 这几年,季正洋心里一直惦记着这红薯,就是找不到。 要知道,粮食产量上不去,老百姓哪有闲工夫去搞别的? 清风县的高端货,也就富人能享用,大多数人还是只能眼巴巴看着。 就像前些日子他发明的香皂、香水啥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去买? 如果只卖给富商贵族,产能很快就饱和了,扩大生产都没戏。 现在好了,有了这红薯,再加上占城稻,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不过,看着地上这软软的一滩红薯,他心里有点犯嘀咕。 这红薯,香味倒是能闻到,可咋看都像根细绳子,还带着须子,难怪云燕飞把它当成人参了。 想得再多,不如直接来一口尝尝。 季正洋二话不说,拈起锅里的一块红薯,放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云燕飞看他这样,嘴角一咧,也捏起一块红薯送进嘴里。 季正洋嚼了几下,点点头说: “嗯,味道没错,就是甜度稍微淡了点。” 他心想,自从穿越到这大唐贞观年间,吃的瓜果蔬菜,不论甜度还是风味,都远不及现代。 看来,这些未经人工选择和驯化的作物,味道都差点火候。 毕竟,动植物也不是天生就为了让人类吃得开心才存在的。 云燕飞一边嚼着红薯,一边嘀咕: “这玩意儿,味道还行……不过,它到底能治什么病啊?” 季正洋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治病?哈哈,这红薯啊,它专治饿病!吃了它,肚子就不饿了,这不就是治病吗?” “罢了罢了,就当是买个教训吧。” 云燕飞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那摊贩太可恶了,居然拿红薯冒充人参来骗人!” 季正洋沉思片刻,问道: “这红薯可还有剩余?” “没了,全在这锅里了。” 云燕飞指了指锅里已经熟透的红薯, “这红薯虽然甜,但哪里比得上人参珍贵啊!” 季正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 “这红薯的价值,可远不止于此。若能找到生的,或许能为我们带来一笔不小的财富。” 云燕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哦?真的吗?” 季正洋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说,只是道: “你可知那摊贩现在何处?” “知道,他是福来客栈的小二。” 云燕飞答道。 两人随即前往福来客栈。 到了客栈,云燕飞一眼就认出了那卖“假人参”的小二。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厉声喝道: “好你个骗子!居然敢拿红薯冒充人参来骗人!” 那小二一见是云燕飞,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误……误会啊!小的也不知道那是人参还是红薯啊!” 云燕飞冷笑一声: “哼,还想狡辩!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挥起拳头就要往那小二脸上砸去。 那小二吓得连忙求饶: “饶命啊!小的愿意退钱,退钱还不行吗?” 季正洋连忙制止,一脸和气地看着那小二: “退钱就不必了!但你得告诉我,这红薯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也是从一个游商那里买来的。” 季正洋松开他,温和地问道: “你可知道那游商现在何处?” 小二连连点头: “知道知道,他就在客栈的西厢房里住着。” 季正洋和云燕飞顺着狭窄的木梯走上楼,西厢房的木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两人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烟雾缭绕。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正坐在桌旁,手中捧着一碗茶,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 这男子便是小二口中的游商。 他的外貌与众不同,一看便知是远道而来的异邦人。 季正洋走上前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位朋友,我们是从城里来的,听说你这里有些稀奇古怪的货物,特地来瞧瞧。” 游商闻言抬起头,笑呵呵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哦?你们是来买货的?我这里的东西可都不便宜。” 第157章 红薯土豆玉米一箩筐 云燕飞好奇地凑上前来。 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打量着屋内的物品。 只见桌上摆放着几个竹篮。 里面装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作物。 他随手拿起一个,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如此奇怪。” 云燕飞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季正洋。 季正洋心中一动。 这不就是他熟知的玉米吗? 在现代社会,玉米是再普通不过的作物,但在大唐贞观年间,这却是稀有的珍品。 他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 “这是玉米,别看它外表奇特,其实非常美味。烤着吃、煮着吃都行,营养价值也高。” 说完,季正洋朝游商点了点头,用他们之间的手势交流道:“这玉米确实新鲜,不知你还有没有其他稀奇的货物?” 游商见状,神秘地一笑。 从床下掏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的是红薯和土豆。 他得意地晃了晃布袋: “看这里,还有红薯和土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你们要是识货,就赶紧买下吧!” 云燕飞看着这些作物,心中依然有些疑惑。 他转头问季正洋: “这些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季正洋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知道这些作物的价值,更知道在大唐这片土地上,它们将带来怎样的变革。 他拍了拍云燕飞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转向游商,用手势比划道: “这些东西我都要了!开个价吧!” 游商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伸出五根手指,然后晃了晃,表示一个高价。 季正洋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这个价格。 他知道,这些作物的价值远远超过游商所开出的价格,但他并不急于讨价还价,因为他有更长远的打算。 就这样,季正洋买下了游商的所有作物。 季正洋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和炭笔,快速地勾勒出一个简易的地图,上面标记着清风县的位置和县衙的所在。 他递给游商,比划道: “游商大哥,这是清风县的地图,你若再有好的货物,不妨直接送到县衙找我。” 游商接过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买家竟然是清风县的一把手。 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牙: “好说好说,季大人,下次有好东西,我一定第一时间送到清风县衙。” 两人相视而笑,达成了默契。 回去的路上,云燕飞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他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问季正洋: “正洋兄,今日买这几样东西,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是不是太败家了?” “这你就不懂了!” “我们虽然家境殷实,但也不是随便挥霍的。这些作物看起来奇怪,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季正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云燕飞,笑道: “燕飞兄,你有所不知。这些作物不仅可以填饱肚子,还能提高土地的产量。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在清风县广泛种植这些作物,那将是一片怎样的丰收景象?” 云燕飞听得一头雾水。 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 “可是,我们就算种出来,又能卖给谁呢?这些东西在大唐可是闻所未闻啊!” 季正洋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云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正因为这些东西在大唐闻所未闻,所以才更有市场啊!我们可以先找些富贵人家试种,等他们尝到了甜头,自然会大力推广。到时候,我们不仅能赚个盆满钵满,还能为百姓造福呢!” 云燕飞听了季正洋的解释,心中豁然开朗: “正洋兄,你果然是个有远见的人!我算是服了你了!” 两人行走在回去的路上。 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清凉。 他们边走边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崔老爷的病情上。 云燕飞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 “崔老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大夫们都说无能为力,这可如何是好?” 季正洋皱了皱眉,心中也感到一阵沉重。 他知道,在古代,很多疾病都因为没有有效的药物而无法治愈。 但是,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燕飞兄,我有个想法。” 季正洋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想制作一种药物,或许能救崔老爷一命。” 云燕飞一愣,惊讶地看着季正洋: “正洋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何时懂得医术了?” 季正洋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我会医术,但我知道一种药物,它叫青霉素,对很多疾病都有奇效。” 云燕飞听得一头雾水: “青霉素?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没听说过。” 季正洋解释道: “青霉素是一种从霉菌中提取出来的药物,能够杀死很多病菌。” 云燕飞听得目瞪口呆。 他看了看季正洋,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正洋兄,你不是在做梦吧?我们这里哪有霉菌?又怎么提取青霉素呢?” 云燕飞苦笑着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他知道云燕飞说的都是实话。 在这个时代,青霉素还是个闻所未闻的东西,更别说提取了。 但他心里清楚,这个发明的重要性。 季正洋轻轻拍了拍云燕飞的肩膀,缓缓开口: “放心吧,有我呢!” 他开始详细解释青霉素的重要性,那些拯救了无数生命的伟大事迹。 云燕飞听得入神,脸上逐渐露出惊异和敬佩之色。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个生命因为青霉素而重获新生,那些本会早逝的孩童,在青霉素的帮助下,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 “正洋兄,听你这一说,这青霉素,简直是神药啊!” 云燕飞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季正洋点了点头,继续道: “是啊,在古代,一个小小的感冒都可能致命。多少人因为一场风寒,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而青霉素,就是我们改变这一切的关键。” 云燕飞深吸一口气,感慨道: “是啊,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能活过三岁都是一件幸事。父母给他们取狗蛋,二狗这些贱名,其实就是希望孩子能像小猫小狗一样好养活。” 季正洋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有时候想想,咱们能穿越过来,说不定也是个机会,能改变些什么。 在古代,饮食卫生条件落后,平均寿命大约在二三十岁。 孩子早夭的更多! 很多家庭生七八个孩子,最终能活下来的,不过两三个。 就算是到了乾隆朝时期。 乾隆的儿子就没几个活过七岁的。 很多都早夭了...... 这还是有皇室的加持! 第158章 发霉食物变废为宝 两人一路闲聊。 不知不觉间,就溜达回了家。 月儿迎了出来,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手中还拿着一块刚洗好的抹布,笑嘻嘻地说: “季大人,云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要不要吃些什么?我刚做了几样点心。” 两人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提着的东西码放在院子里。 季正洋眼中闪烁着光芒,问道: “月儿,咱家有没有啥发霉的食物啊?最好是那种长了青霉的。” 月儿一愣,随即想起前几天的事情,说: “哦,有的有的!前几天回南天,湿气重,有几个馒头和包子没吃完,都长霉了,我正打算扔了呢。” 季正洋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宝贝一般。 “太好了!快,把那些长霉的食材拿过来!” 他兴奋地说道。 月儿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做了。 她一边从厨房端出那些发霉的馒头和包子,一边好奇地问: “季大人,你要这些发霉的东西干啥呀?难道还能吃?” 季正洋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这可是个宝贝,能救人命的!” 云燕飞在旁边也笑得合不拢嘴。 他深知季正洋的聪明才智,对于他的想法总是充满好奇和期待。 他拍了拍季正洋的肩膀,打趣道: “正洋兄,你这脑瓜子可真是灵光啊!连发霉的食物都能变废为宝!” 月儿听得一头雾水,但也被两人的兴奋所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就这样,三人围在一起,开始了他们的“青霉素制作之旅”。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像个雕刻大师一样,轻轻刮下馒头和包子上的霉。 这些霉,看着挺恶心的! 但在他眼里,却是珍贵的宝贝。 他把刮下来的霉,轻手轻脚地放进旁边一碗透明的培养基溶液里。 那溶液装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显得颇为高级。 这玻璃杯是他之前在官窑烧制的,如今正好派上了大用场。 培养基溶液是用玉米磨出来的,还加了些糖,虽然颜色有些浑浊,但却是青霉素生长的温床。 季正洋又取出五个透明玻璃罐。 每个罐子都标上记号,并注入了等量的培养基溶液。 他轻轻刮下馒头上的青霉,分成六份,小心翼翼地放入每个玻璃罐中。 月儿站在一旁,双手托腮,满脸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她忍不住问道: “季大人,这些青霉真的能变成青霉素吗?它们看起来好恶心啊!” 季正洋笑着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道: “月儿,别小看这些青霉,它们可是提炼青霉素的关键。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它们的身体里蕴藏着能够拯救生命的神奇力量。” 云燕飞也凑了过来,一脸钦佩地看着季正洋。 “正洋兄,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从这些发霉的食物里提炼出青霉素,这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季正洋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别人的智慧和经验积累的结果。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稍微做了一些改进和创新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正洋每天都会仔细观察玻璃罐中的变化,记录青霉的生长情况。 他时不时地调整培养条件,确保青霉能够健康地生长和繁殖。 一天....... 二天....... 三天....... 四天....... 五天....... 六天....... 七天的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青霉和培养液融合的时刻。 季正洋兴奋地拿起滤棉开始过滤。 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生怕破坏了青霉的结构。 过滤完成后,他又加入了菜籽油和烧制的果木炭。 这些材料在青霉素的提炼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能够去除杂质,提高青霉素的纯度。 接着,季正洋用蒸馏水清洗了过滤后的液体,再加入用醋制成的酸性水。 这一步是为了调节液体的酸碱度,使其更适合青霉素的生长。 最后,他还加了一勺海草煮成的汁水。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步骤,其实是季正洋经过多次试验后发现的秘密武器。 海草汁水能够增强青霉素的活性,使其效果更佳。 经过这一番复杂的操作,青霉素的制作终于完成了。季正洋看着手中那瓶澄清透明的液体,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哈哈,搞定!新鲜的青霉素出炉啦!” 他得意地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 季正洋深知,光是做出来还不够,真正的考验在于试验效果。 “接下来,我们得试验看看哪一份的效果最好。” 他边说边开始准备试验工具,脸上露出了严肃而专注的神情。 又是七天过去,季正洋和云燕飞、月儿三人再次齐聚一堂,准备进行青霉素的试验。 这次,季正洋准备了五个新的玻璃杯,每个杯子都用特制的布料封起来,中间开了一个小口。 他还在布料上刷了层油,确保不透气,以免外界杂质影响试验结果。 接着,他取出五个小漏斗,放在每个杯子的小口上。 漏斗里又塞了厚厚的棉花,这样培养液就能透过棉花,慢慢滴入玻璃杯了。 云燕飞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帮季正洋记录每个步骤。 月儿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当培养液全部流入新杯子后,季正洋又加了点菜籽油进去搅拌。 不一会儿,杯子里的液体就分出了三层。 “哇,好神奇啊!” 云燕飞和月儿异口同声地惊叹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接下来的步骤可是关键。 他小心翼翼地用小勺子去掉上层的油脂,只留下底部的水。 “快成了,快成了!” 他心跳加速,感觉胜利就在眼前。 如果这青霉素真的能成功制作出来,那就可以大量生产,投放到军队里了! 到时候,将会有无数生命得到拯救。 想着这些,季正洋更加兴奋了。 他迅速将磨好的碳粉加入杯子,开始搅拌。 云燕飞看得目瞪口呆:“加碳粉?这是为啥啊?” 季正洋解释道:“碳粉能够吸附杂质,使青霉素更加纯净。这是提炼过程中的重要一步。”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青霉素终于制作成功了。 季正洋手捏着小玻璃瓶,瓶中只有那一点青霉素,但却蕴含着无尽的生命之力。 “这就是青霉素,只需要这么一些,就可以将一个被细菌感染的人救回来。”季正洋激动地说道。 “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青霉素的人,治疗效果会非常好。”他补充道。 月儿和云燕飞听后,都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他们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液体,竟然有着如此神奇的力量。 第159章 药到病除 “那咱们快走吧,给崔老爷试试!” 云燕飞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于是,三人带着青霉素匆匆穿过庭院,来到崔老爷的卧室。 崔老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季正洋走到床边,轻声说道: “崔老爷,我来看您了。” 崔老爷听到季正洋的声音,艰难地回应道: “季公子,老朽这身子骨,怕是撑不过几日了。” 季正洋解释道: “我带来了青霉素,能治疗您的病症。” 季正洋连忙安慰道: “崔老爷,您莫要灰心,我既有此说,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自制的注射器和针管。 这注射器是他之前在将作监,一时兴起,便依着现代注射器的模样,让匠人精心打造而成。 针筒由玻璃制成,晶莹剔透。 针管则是一根细长的银针,闪烁着寒光。 云燕飞和月儿见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月儿更是捂住嘴巴,惊呼道: “天哪,这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季正洋微微一笑,解释道: “这便是救命的宝贝,名为注射器。它能将药物直接送入体内,效果比口服药物更为迅速和显着。” 说着,他轻轻地挽起崔老爷的衣袖,露出那瘦骨嶙峋的手臂。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拿起注射器,将针头轻轻扎入崔老爷的皮肤。 崔老爷只觉得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紧接着便感到一股清凉的药液缓缓流入体内。 注射完毕后,季正洋轻手轻脚地拔出针头,用那块早已煮沸消毒过的小布球轻轻按住注射口。 他转过头,对月儿说道: “好了,已经注射完了。现在,咱们就耐心等待青霉素的药效发挥吧。”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一个个脸上写满了好奇和紧张。 崔知温忍不住问道: “季大人,这青霉素真的那么神奇吗?我父亲这病,已经拖了好些日子了。” 季正洋微微一笑,自信地说: “知温,你放心,青霉素可是个‘杀菌小能手’,对付崔老爷的病症,绝对不在话下。不过,它也得有个施展拳脚的时间,所以咱们得耐心等待。” 月儿在一旁插嘴道: “季公子,您可真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啊!要是老爷能好起来,我给您磕头都行!” 季正洋摆摆手,笑道: “都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你们多留意崔老爷的病情变化,及时告诉我就行。我先回县衙了!” 月儿闻言,赶紧拉住季正洋的衣袖,急切地说: “季大人,您这就要走吗?” 季正洋笑着拍拍月儿的手,说: “月儿姑娘,县衙里还有些公务等着我去处理,不能久留。等崔老爷康复了,咱们再好好庆祝一番也不迟。” 崔知温也点头附和道: “季大人说得没错,公务要紧。月儿,你就别强求了。” 月儿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 她松开手,乖巧地说: “那季大人您慢走,有空一定要常来坐坐。” 季正洋点头答应,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刚迈出门槛,又回头叮嘱道: “记住,崔老爷的药要按时服用,如果有任何变化,立刻派人去县衙找我。” 崔知温和家人齐声答应,目送着季正洋的身影渐行渐远。 时值三月,春风拂面,草长莺飞。 季正洋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来到农田。 准备领着大家把昨日从游商那里买来的玉米、土豆、红薯种下。 他身穿一件简单的粗布衣裳,但依旧显得帅气逼人。 “弟兄们,今日咱们要一起把这些宝贝疙瘩种下去,等秋天来了,咱们就能收获满满的粮食了!” 季正洋大声招呼着。 大家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一位老农拍了拍季正洋的肩膀,笑着说: “季大人,你真是个好心人,自从你来了咱们清风县,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季正洋谦虚地摆摆手,说: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齐心协力,才有今天的成果。咱们赶紧动手吧,别让好时光白白浪费了。” 大家纷纷拿起锄头、铁锹等工具,开始忙碌起来。 季正洋也不例外,他熟练地挖起坑来,一边挖一边给大家讲解种植的技巧。 “大家看,这个坑要挖得深一些,这样才能让土豆和红薯的根扎得更深,吸收更多的养分。” 季正洋边挖边说,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歇。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纷纷效仿着季正洋的动作。 不一会儿,一片片整齐的田地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季大人,你看这样行吗?” 一老农挖好坑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土豆放了进去。 季正洋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就这样,把土豆和红薯都种进去,然后轻轻盖上土,别压得太实了。” 大家按照季正洋的指示,有条不紊地种植。 田地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时,月儿提着一篮子水和点心,轻盈地走了过来。 她身穿一件粉色的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季大人,我给大家带了些水和点心,快来歇歇吧!” 月儿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春天的风铃。 大家纷纷围上来,接过月儿递过来的水和点心,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季正洋也走过来,接过月儿递过来的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然后抹了抹嘴,笑着说: “月儿姑娘,你真是咱们的及时雨啊!这岭南的春天,劳作起来还真是热,喝点水真是舒服多了。” 月儿甜甜一笑。 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季大人,你们真是辛苦了! 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崔老爷的病已经好了! 如今他不仅能下床走动了,咳嗽也少了许多,眼睛也能在白天看得清楚了。” 季正洋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放下手中的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哦?那真是太好了! 崔老爷康复就好。 其实他的病并不严重,只是有些炎症导致咳嗽。 眼睛也是因为长期缺乏维生素a导致的夜盲症。 现在只要注意调养,应该很快就能完全康复了。” 月儿听后,高兴地跳了起来,拍着手说: “季大人,你真是神医啊! 崔老爷一直心心念念着开学堂的事儿, 他说清风县的百姓们需要知识来开阔眼界。 现在他康复了,学堂的事儿也终于可以顺利推进了!” 季正洋点了点头,道: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事儿。 等开了学堂,清风县的百姓们都能识字。 我还打算亲自布置学堂。” 月儿听后,眼睛一亮。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您。女子……女子可以去学堂吗?” 第160章 比三合土还要坚固 季正洋看着月儿那期待而又略带紧张的眼神。 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虽然唐代很开放,女子可以读书。 但一般只能请先生到家里教书,不得和男子一同读书。 季正洋微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月儿。 清风县的学堂是对所有人开放的。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愿意学习,都可以来。 知识是无价的,不应该被性别所限制。 我相信,清风县的女子们也能通过学习,变得更加聪明能干。” 月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她激动地说道: “谢谢大人!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看到了清风县学堂里人声鼎沸、学子们勤奋学习的美好景象。 眼见庄稼作物都整齐地种下了。 季正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扭头对身边的苏凌峰说: “凌峰,这庄稼可是咱们清风县的命根子,得好好照看。” 苏凌峰笑着回应: “季大人放心。” 两人说着,便带着一干人等前往城墙。 自从女子失踪案发生后,季正洋的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清风县这地方,地处边陲。 城墙虽不如长安城那般巍峨,却也是守护一方安宁的重要屏障。 季正洋抬头仰望城墙,眉头紧锁。 他思索着,上次暗影门的人竟然能凭借着绳钩差点攀上城墙,这城墙的防御能力显然不足。 加固城墙,刻不容缓! 他转身对苏凌峰说: “凌峰,这城墙得加固加高,不然咱们这清风县就像敞开的大门,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 苏凌峰点头称是,他也觉得这城墙需要加强。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先从城墙的砖石和粘合材料入手。 砖石嘛,好办! 清风县现在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组织起来一起烧制砖瓦、打制石材,这点儿人手还是有的。 可就是这粘合材料,让他犯了难。 按照这个年代的技术,建造城墙都是用的三合土。 可这三合土得用生石灰、黏土、细砂,还得加糯米浆、鸡蛋清什么的,搅和在一起才能用。 清风县这地方,糯米和鸡蛋都不好找,更别说大量供应了。 这三合土,看来是行不通了。 季正洋皱着眉头,心里琢磨着对策。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对啊!水泥! 这个时代还没有水泥呢! 要是咱能造出来,用来替代三合土,那效果肯定错不了! 他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激动。 季正洋兴奋地对苏凌峰说: “凌峰,我有个好主意!咱们可以试着制造水泥来加固城墙!” 苏凌峰闻言一愣,随即露出惊喜之色: “水泥?那是何物?我从未听说过。” 季正洋笑着解释道: “水泥是一种粘合材料,比三合土还要坚固。 咱们清风县附近正好有石灰石矿和黏土,这些都是制造水泥的好材料。 虽然过程有些复杂,但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成功!” 苏凌峰听后大为佩服,连连称赞季正洋的神通广大。 季正洋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水泥的生产流程。 先得把石灰石和黏土碾成粉末,然后混合在一起。 有条件的话,还可以加点铁粉进去,不过没有也行。 混合好了之后,就得用高温煅烧成水泥熟料。 最后,把水泥熟料和石膏粉末一起磨细混合,就成了水泥了。 这方法听起来简单,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有不少难处。 特别是这煅烧水泥熟料,得需要一千两百度以上的高温,还得持续保持,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虽然前方道路困难重重,但季正洋可不怕。 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两样神器。 鼓风机! 密封炉! 有了它们,提升炉温就不再是问题。 鼓风机和密封炉的制作并不难。 毕竟,这年代铁匠铺里那些鼓风机和密封炉,稍微改进一下就能派上用场。 至于木炭嘛,那就更方便了。 清风县地处岭南,山林茂密,木材资源丰富。 松树、榛子树多的是,烧木炭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季正洋吩咐苏凌峰,从青壮劳力中抽调一部分人,去山里砍树。 同时,还下令在清风县兴建了几座大型木炭窑。 这些木炭窑不仅能给水泥烧制提供燃料。 以后制作火药、炼铁什么的都能用得上。 甚至,将来整个清风县的燃料供应,都得靠它们呢。 在没有发现煤矿之前,木炭可是个宝贝。 规划好了木炭窑的位置,季正洋又开始着手安排开采石灰石、黏土和收集石膏等物资的工作。 整个清风县的百姓们,都忙得不亦乐乎。 保卫队的兄弟们也没闲着。 六七百人每天都在刻苦训练。 步战、守城战、弓箭射击,样样都得精通。 而且,队伍还在不断壮大,招募新人的告示贴得满大街都是。 伐木队负责砍伐木材。 工艺队负责制作鼓风机、投石机等工具。 工程队则负责建造木炭窑、水泥窑、密封炉等设施。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 季正洋还特意招募了一部分工人,作为水泥厂的骨干人员进行培训。 从研磨成粉到混合生料,再到生料成球、高温煅烧、二次研磨、混合熟料等工序,每个步骤都亲自教导,确保工人们能够熟练掌握。 看着忙碌的人群,季正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感慨道:“这干劲十足的样子,真是让人欣慰啊!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总有一天,清风县会大变模样的!” 转眼间,水泥窑已巍然矗立,静待投产。 水泥厂的工人们早已跃跃欲试。 石灰石粉末、黏土粉末等原料准备就绪。 木炭、鼓风机等辅助设备也一应俱全。 季正洋站在水泥窑前,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喊道: “混料——” 工人们应声而动,按照比例将石灰石粉末和黏土粉末混合在一起。 混合好的水泥生料被小心翼翼地送进水泥窑内,堆得满满当当。 木炭被迅速运进窑中,点火仪式正式开始。 窑门一关,鼓风机便呼呼作响,为窑内的火焰助威。 季正洋和苏凌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座即将诞生奇迹的水泥窑。 苏凌峰眉头紧锁,疑惑地问: “老大,您说的水泥,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连石头都能粘在一起?” 季正洋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回答: “书上是这么说的。至于效果如何,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不管是制青霉素,还是造肥皂香皂,亦或是水泥。 季正洋故意把一切都推到书,说是从书中看到的。 免得露出穿越者的马脚。 毕竟,这穿越者的身份要是说出去,恐怕得把人下巴惊掉! 第161章 这老大看的是啥书 一夜过去,窑火渐熄。 第二天中午,阳光洒在水泥窑上,显得格外耀眼。 工人们迫不及待地打开窑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他们推着手推车,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满载着灰色熟料的手推车缓缓驶出。 “这就是……水泥?” 苏凌峰凑近一看,忍不住惊呼: “灰扑扑的,看着跟普通的土差不多啊!” 季正洋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别急,这只是熟料而已。等咱们再加工一下,就变成了真正的水泥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用它来造房子、修桥、铺路、加固城墙了!” 苏凌峰半信半疑。 他也博览群书,但还真没在书中读到过关于水泥的半点记载。 不知这老大看的是什么书? 这书简直太厉害了! 季正洋笑了笑,迈步走到手推车旁边。 旁边的工匠们按照比例加入了石膏粉末,然后熟练地进行混合。 不一会儿,一桶新鲜出炉的水泥就摆在了大家面前。 “兄弟们,试验一下效果!” 季正洋一声令下。 “是!” 工匠点了点头,立刻行动起来。 将取来的沙子,和水泥混合完毕后,又加入适量的水进行搅拌。 看着地面上那堆软绵绵的水泥浆。 苏凌峰心里直犯嘀咕: “这真的能粘住砖块吗?不会一碰就散了吧?” 几名瓦工开始用这水泥砌墙。 又过了一天,阳光洒落在清风县的大地上,那堵刚砌好的水泥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季正洋大步走上前去,猛地一脚踹向了那堵墙。 “砰——” 令人惊讶的是,那堵墙竟然纹丝不动,坚如磐石。 苏凌峰见状,眼睛瞪得溜圆。 他急忙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用力按了按那堵墙。 那堵墙坚硬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时,几名护卫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走上前来。 他们轮番上阵,用力踹向那堵水泥墙。 “砰——砰——砰!” 踹墙声此起彼伏。 但那堵墙却像长了根一般,无论众人如何用力,它都屹立不倒,稳稳地站立在那里。 直到众人齐心协力,那堵墙才被踹倒了。 但令人惊讶的是,即使墙倒了,砖块之间依然紧紧地粘在一起。 “哇!这水泥太厉害了!” “这……这水泥的效果也太神奇了吧!” 苏凌峰连连惊叹, “有了它,咱们建造城墙可就方便多了。而且取材容易,制法简单,真是太好了!” 季正洋笑了笑,点头道: “没错,水泥的用处可大了。不过,我们可不能只满足于建造城墙。更重要的是,要让清风县的百姓们都住上好房子,过上安稳的日子。” “老大,你说得对!” 苏凌峰感慨道, “只有百姓齐心,我们的城池才能坚不可摧。这水泥,不仅是建造城墙的材料,更是我们实现理想、造福百姓的利器啊!” “哈哈哈,说得好!” 季正洋大笑道,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才是咱们真正的目标啊!” 苏凌峰听了,心中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一批水泥试制成功后,季正洋下令加快生产节奏,水泥厂的生产很快步入正轨。 四五个水泥窑轮番烧制。 工人们各司其职。 研磨成粉......生料成球......入窑烧制, 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久,一袋袋整齐码放在城墙边的水泥熟料,成了清风县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随着水泥产量的不断增加,修缮城墙的工作也被提上了日程。 百姓们纷纷加入,有的在附近的山林中开采长石条,有的则在城墙下忙碌地搬运材料。 在清风县另一边,还专门兴建了几座砖窑,烧制青砖。 所有这些,都是为修筑新城墙做准备。 季正洋也没有闲着。 他带着崔知温、苏凌峰等人,筹划清风县的扩建计划。 他们站在低山丘陵之上,俯瞰着这片广袤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正是我们扩建清风县的绝佳之地。” 季正洋指着前方的山丘说道。 崔知温和苏凌峰纷纷点头。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将城墙北界定在这里。 贞观十九年,三月初三。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良辰吉日。 季正洋手握铁锹,站在新城墙选址处,面对着众多百姓,他激动地说道: “乡亲们,这里就是我清风县新城墙的位置。 以后,这一大片广袤的土地,将是我们安居乐业的家园。 只要新城墙建好,清风县将易守难攻,我们再也不用害怕恶徒了!” 他的话音刚落。 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开工——” 季正洋一声令下,百姓们纷纷拿起工具,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劳动中。 一时间,工地上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挖土的、运石的、和泥的……大家各司其职,忙碌有序。 这城墙看着东西也就一二里长,可实际上,这可真不是个小工程啊! 想想看,城墙上还得建了望塔、城楼...... 顶部得宽个十多米,站上去得稳稳当当的。 那城墙底部,也得有个二十米宽,这样才结实。 咱们先不考虑护城河,单说城墙的高度,就得有二三十米,那才是真叫气派! 粗略一算,这工程量可真不小。 哪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啊? 不过好在现在清风县人力充足,慢慢干呗,急啥! 开工后,那两座小山坡上的了望楼就最先开始建了。 砖石、水泥,全都往那儿运。 就算城墙还没建好,这两座了望楼也能先当城外的小堡垒用,跟清风县老县城一起,互相照应着。 这了望楼,占地面积可不小,半亩见方,简直就像个小城池似的。 按照季正洋的设计,里面啥都有,仓库、房舍、楼梯,住个几百人都没问题。 工程量大归大,但咱们有水泥啊! 地基挖好之后,季正洋还特地让人用大洛阳铲挖了深洞。 这大洛阳铲,也是季正洋让铁匠专门打制的,挖地基特好用。 深洞挖好,木笼下去,混凝土一灌! 嘿,结实得跟啥似的! 这了望楼,四十多个深洞,还有壕沟相连,整个地基工程就花了四五天。 地基打好,季老大又采用了框架结构。 重要的柱子、梁,全用混凝土,那叫一个牢固! 其余的部分,就用砖石垒砌。 这种砖混结构,虽然没有钢筋混凝土那么结实,但比夯土城墙好多了,而且建造速度还快! 大家学得都挺快的,季正洋还特意让大当家来当这了望楼的主管,负责整个建设。 嘿,时间过得真快!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那两座了望楼的第一层建筑,居然已经建得差不多了,木筋混凝土也都封顶了,真是让人惊喜啊! 季正洋带着苏凌峰他们,兴冲冲地来到了望楼顶部,看着眼前的成果,脸上都笑得跟花儿似的。 “哎呀,这速度可以啊!” 季正洋忍不住夸道, “大当家,你们辛苦了,但也别着急,安全第一,先把第一层给稳固了,然后再慢慢搞第二层。” 大当家一听,连忙点头: “老大放心,咱们心里有数。” 季正洋又拿着图纸,认真地指点: “第二层啊,咱们得开了望口和射击口,到时候,从不同位置射击,敌人来了,咱们就给他们来个四面楚歌!这两座了望楼建好了,清风县北边可就算是固若金汤了。” 大当家一听,更来劲了: “老大放心,咱们一定好好干!” 这边,石灰石开采、研磨、木炭烧制、水泥烧制、砖石烧制……,都忙得热火朝天。 季正洋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他对苏凌峰吩咐道: “凌峰,你去告诉县衙,今晚做饭,多放点肉,让工人们都好好补补。” 苏凌峰一听,连忙点头: “是,老大,我这就去安排。” 第162章 初衷是为了菊花 季正洋在工地上又细细转悠了一圈。 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听着敲打砖石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崔知温说: “看来这边都安排得不错,咱们可以放心了。” 崔知温捋了捋胡子,笑眯眯地回应: “是啊,有你在,这清风县可是越来越有生气了。” “知温,咱们去学堂看看吧。” 季正洋提议道。 崔知温一听,也来了兴致: “好啊,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学堂前。 学堂坐落在县城的一角,是季正洋按照现代学校的模样新修建的。 从远处望去,青砖红瓦,檐角飞扬,显得古朴又大气。 大门上悬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清风学堂”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 季正洋见学院门口站着一群人,其中崔老爷一身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他心中不禁感到欣慰。 季正洋快走几步,上前扶住崔老爷,关切地问道: “崔老爷,您的身体可好些了?” 崔老爷笑了笑,拍了拍季正洋的手背,说道: “季大人,你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再说了,这学堂建好了,我可得好好教孩子们识字念书。” 季正洋松了口气,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您可是咱学堂的顶梁柱,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书生脸上堆满了笑容: “季大人,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可都等得急不可耐了,这新学堂究竟是个啥样,快带我们进去瞧瞧吧!” 季正洋笑着点头。 他挥手示意大家跟随,一边走一边介绍: “这学堂啊,既保留了古风,又融入了新元素,保准你们看了满意。”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进了学堂。 大堂内宽敞明亮,一排排整齐的桌椅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给整个学堂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崔老爷环顾四周,不住地点头称赞: “好!好!真是太好了!这学堂修得既大气又实用,季大人可真是厉害啊!” “哎呀,这学堂真是不错。” 书生感叹道, “看看这设施,看看这环境,咱们清风县的孩子们可有福气了。” 崔知温好奇地围着课桌转了转,摸了摸,不禁开口问道: “季大人,这是何物啊?” 季正洋嘿嘿一笑,解释道: “这是课桌,学生们上课时坐在这儿,听课效果会更好。” 崔知温听了,微微皱眉: “坐着上课,这似乎与礼制不符啊?” 季正洋微微一笑,耐心解释: “崔大人,时代在进步,礼制也要与时俱进嘛。 想当初春秋战国,人们读书用的是刻刀和竹片,现在则用纸张和锦帛。 坐着听课,不仅舒服,还能避免跪坐久了腿骨疼痛。 崔大人,您是不是阴雨天也会觉得腿脚不舒服啊?” 崔知温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我确实有过这种感觉。” 季正洋走到黑板前,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与时俱进,学以致用。” 他转头对众人说: “这黑板和粉笔,都是教学的好帮手。 黑板是用水泥刷制的,涂上黑漆就成了。 粉笔是石膏和粘土混合制成的,用来写字特别方便。 如果写错了,还可以用黑板刷擦掉重写。” 崔知温好奇地凑近看了看黑板和粉笔,又摸了摸黑板刷,眼睛一亮: “季大人,这黑板和粉笔真是妙极! 如此一来,笔墨纸砚的开支能省下不少呢。 夫子们授课时,也能更加得心应手。” 季正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哎呀,崔大人提醒得对,我怎么把纸给忘了。” 说起这纸啊,季正洋可是有一肚子话要说。 现在是大唐贞观年间,造纸术虽然早已有之,但纸的质量和价格,还是有点儿不尽如人意。 他记得西汉时期人们就已经懂得造纸的基本方法。 到了东汉蔡伦那会儿,虽然对造纸工艺进行了改进,但现在的纸还是贵得要命。 一张普通的麻纸就得花上20文钱! 这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别说穷苦人家,就连皇宫里,妃子们屙完屎都是用竹片刮屁股! 季正洋穿越而来,自然不能满足于这种现状。 他记得刚到岭南时,为了解决自己的“菊花之忧”,就开了个小型造纸厂。 那时候,他的初衷可简单得很,就是为了能有个好点的纸来擦屁股,保护他那娇嫩的菊花。 毕竟啊,痔疮之苦可不是闹着玩的。 从古至今,这玩意儿就像个不死的小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它的身影。 季正洋可不想因为这事儿,让自己后半辈子都活在痛不欲生之中。 所以说啊,这造纸术他得好好琢磨琢磨,争取造出既便宜又好用的纸来。 这样一来,不仅能解决大家的“菊花之忧”,还能让更多人用得起纸,学习起来也更加方便了。 造纸这事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说穿了,就是把植物里的纤维素给提取出来,然后用木板从纸浆里一抄,嘿,纸就出来了。 这原理,从蔡伦那会儿起,近两千年了都没变过。 季正洋能做的,也就是换换原料,试试不同的材料。 但提起材料,那可真是五花八门。 什么苎麻、大麻、亚麻、黄麻的根茎,各种树皮,还有竹子、芦苇杆啥的,都能用。 “看来得挨个试试看了。” 季正洋心里琢磨着,转头找到了对采购挺在行的大当家, “大当家,咱得收点草木来!” 大当家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 “老大,您吩咐,我立马就去办!” 他可真憋坏了,好久都没出门溜达了。 季正洋看他那兴奋样儿,忍不住笑道: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疯。 你想想,自从我来了清风县,哪次买卖亏过?” 大当家一听这话,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他心想:“这还没疯?收草木这种事儿都干出来了!” 但他一想,季正洋之前干的那些事儿,哪次不是看似离谱,最后却都赚得盆满钵满。 从招安山匪到造水泥,哪次不是让人跌破眼镜? 季正洋看他那纠结样儿,就笑道: “放心吧,大当家,这是老神仙教我的方法。 要是成了,将来能给我们带来十倍甚至千倍的回报!” 大当家一听“老神仙”三个字,立马就安心了, “老大,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妥。” 大当家一拍胸脯, “您说,咱怎么收?” 第163章 使劲儿收,别给我省钱! “贴告示!” 季正洋笑道: “明天一早,你去附近的三个村子贴上告示,告诉乡亲们,我们要收哪些草木,把价格都写清楚。不过在这之前,先把这三个村的村长找来,我得先跟他们通通气。” 大当家一听,立马点头: “老大,您就放心吧,这事儿我肯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季正洋心里清楚,这次造纸的尝试,一旦成功,那收益可不是小数目。 这些草木虽然廉价,但要是真能找到合适的材料,造出好纸来,那将来赚钱还不是跟捡钱一样? 大当家见季正洋胸有成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看来这次,他们又能大赚一笔了! 次日一早。 大当家就风风火火地带着三个村的村长来到大堂等候。 三位村长一见季正洋进来,连忙拘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行礼: “拜见县令大人!” 季正洋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村长们,村里的生活情况如何?可有吃不起饭的人户?” 王家村的村长一听这话,立刻兴奋地说: “县令大人,托您的福,咱们王家村如今可是欣欣向荣啊!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好日子,连肉都舍得买了!” 李家村的村长也感激地说: “是啊,县令大人,我们李家村虽比不上王家村,但日子也过得去。上次要不是您给我们村子的牛套上鼻环,现在只怕连地都种不了呢!” 季正洋微笑着点头,说: “三位村长请起,我也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知道过苦日子的心酸。现在百废待兴,我也有意帮助属地百姓渡过难关。所以,我打算出资帮助大家。” 三个村长一听这话,都愣住了。 不知道季正洋要做什么。 季正洋见状,便笑着说: “从现在开始,截止三天之内,只要村民们将芦苇杆、竹子和树皮送到县衙来,我就给他们补贴!有多少我收多少!一车给你们十文钱,怎么样?” “什么?送这些玩意儿就能有钱?” 三位村长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 “县令大人,这可使不得,您这样破费,我们哪里受得起?” “是啊,您对我们清风县有大恩,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 “村长们,放心啦!” 季正洋摆摆手,笑道: “你们不用担心。 这些材料对我来说有大用。 海外贸易和清风大市场赚的钱,足够咱们这次的小活动了。” 看着三个村长明显被吸引住的眼神,他继续说道, “三天内,谁送的材料多,赏钱就多! 第一名一贯,第二名八百文,第三名五百文! 这奖励,可不小啊!” “哎呀!” 王家村的村长一听,激动得晕了过去。 另外两个村长赶紧扶住他,生怕他有个好歹。 “快,快掐人中!” 季正洋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喊道。 “人中?人中在哪啊?” 两个村长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季正洋一看这情形,赶紧跑过来自己动手,好一阵忙活,王村长才慢慢缓过劲来。 “大人,这第一名,真的有一贯钱?” 王村长一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放心,我季正洋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季正洋一边说着,一边让大当家把准备好的一箱钱搬了出来。 这箱子一拿出来,视觉效果绝对震撼。 三个村长一看这满满一箱钱,眼睛都直了。 “别晕啊,再晕钱可就没了!” 季正洋看着王村长那副财迷样,忍不住笑道, “咱们这可是正经生意,既能收购材料,又能改善大家的生活,双赢啊!” “不晕了,不晕了!” 王村长赶紧摇头, “季大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现在就开始!告示我都拟好了,你们回去就贴到村口,让大家都知道这好消息。”季正洋笑道,“不过啊,这告示的作用其实不大,毕竟识字的人还不多。关键还得靠你们几个村长多多宣传啊!” 三个村长一听这话,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县令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事儿宣传到位,让大家伙都动起来!” “快快快,咱们这就出发!” 三人急不可耐地说道。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 三天时间眨眼就没了,得赶紧行动起来! “别急,别急!” 季正洋笑着摆摆手, “大当家,你叫上苏县尉,你俩带几个侍卫,抬一箱钱跟着柳村长和李村长回去。现在就开始收材料,到时候再统一送到县衙来。” “好嘞!” 大当家爽快地应下。 柳村长和李村长见季正洋这么爽快,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他们连忙跟着大当家和苏凌峰,风风火火地回村子里去了。 “那,县令,我们王家村呢?” 王村长眼巴巴地看着季正洋。 “王家村嘛,我亲自来!” 季正洋笑道, “王村长,你去召集村里人吧!” “好嘞,我这就去!” 王村长连忙跑去敲锣打鼓。 不一会儿,村里除了上地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聚在了王家村前。 季正洋站在人群前,清了清嗓子,开始他的“演讲”:“各位父老乡亲,想不想三天后一举夺魁,抱着一贯钱回家啊?告诉你们,现在只需要推一推手中的独轮车,那冠军就在向你们招手!” 他的话音一落,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 “真的吗?芦苇杆、树皮真的能换钱?” “天哪,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什么掉馅饼,这是县令大人为了补贴咱们,做的大好事!” “一贯钱!我得辛辛苦苦干一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啊!” 王家村的村民们激动得不行。 一车树皮啥的就能换十文钱。 而且第一名还有一贯钱的奖励,这可太划算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疑惑地问道: “季大人,咱们王家村芦苇杆多得是,您这三天当真有多少收多少?” 他怕自己到时候爆发了洪荒之力,收来的芦苇杆把县衙给堆满了。 季正洋哈哈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心放心,有多少我收多少!大家尽管使劲儿收,别给我省钱!” 第164章 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真的吗?” 一村民眼睛一亮,激动地问道。 “没错,只要你们愿意尝试,都有机会。” 季正洋肯定地回答。 “那……女的也可以参与吗?” 一个妇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 季正洋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也可以吗?” 这时,一个小孩怯生生地举起手来。 “只要你推得动独轮车就行。” 季正洋笑着回答。 唐朝的独轮车体积小巧,小孩子推着装满芦苇杆的独轮车也能应付得来。 “我能!” 小孩说完,兴冲冲地朝家里跑去。 周围的村民们见状,也顾不上再细问,纷纷跑回家去准备材料。 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啊! “王村长,等会就麻烦你维持一下秩序......” 季正洋扭头准备交代任务。 却发现原本站在他身边的王村长不见了踪影。 “人呢?” 季正洋有些疑惑。 这时,一阵轻微的“吱呀吱呀”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王村长正推着满满一车芦苇杆,风风火火朝他这边赶来。 “哈哈,快给我记上!我......王家村的村长!这车芦苇杆可是我亲自去砍的!” 王村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喊道。 季正洋见状,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一贯钱对村民们的吸引力啊! “大人……” 王村长搓着手,有些扭捏地说道。 “付钱!” 季正洋立刻豪爽地吩咐道。 一个负责发钱的衙役当即给王村长结了十文钱。 王村长捧着那十文钱,激动得捂住心口: “这真是钱啊!就这么一车芦苇杆,竟然能换到十文钱!这在城里,都快赶上那些苦工一个月的薪资了!” “钱!真的拿到钱了!” 众人一看王村长手里那崭新的十文钱,激动得浑身直哆嗦。 “等等......我......我也来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村妇也推着满车的竹料走了过来。 “结账!” 季正洋一声令下,手下立刻麻利地算起账来。 “一百文!” 村妇接过那沉甸甸的铜钱,笑得合不拢嘴。 这就拿到钱了!简直太让人疯狂了! “还有我!我也来了!” 这时,一个小屁孩也推着一车芦苇跑了过来。 季正洋笑着给他结了账,小家伙拿着钱高兴得直跳。 外县的村民看到这阵势,都瞪大了眼睛,议论纷纷。 “哎呀,这清风县的,怎么都在往车里装芦苇啊?” “是啊,难道想编芦席去卖?” 他们都觉得好笑,毕竟芦苇这东西,平时白送都没人要,能有什么用? “哼,你们才傻呢!” ”县令说了,一车芦苇就能换十文钱!” 王家村的村民得意洋洋地掏出怀里的钱,炫耀道: “看到没?我今天已经换了五十文了!” “啥?真的假的?” 外县人一听,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芦苇居然能换钱? 而且才半天功夫就有人换了这么多? 要知道,那些晚上给人倒马桶的夜香郎,一个月才挣九文钱呢! 这钱多难挣啊! 可在这清风县,只要推几车芦苇就能轻松换钱? 这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传开,十里八乡的村民都震惊了。 “听说了没?那清风县的季县令,居然开始买芦苇了!” 人们纷纷议论着,都觉得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 清风县的权贵们此刻也都愣住了。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花钱的主儿,这简直是拿钱不当钱啊! “看着吧,那小子早晚得把县衙给败光!” 王家主咂了咂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不过,你刚才说啥?一车芦苇能换多少钱来着?”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 “哈哈,老王,你这耳朵可真不灵光啊!” 旁边一人笑着调侃道, “告诉你吧,一车芦苇能换十文钱,一车竹子一百文,一车树皮两百文!而且啊,三天里送来最多的还能拿一贯钱的奖励,就算是第二名也有八百文的奖励呢!” “我的妈呀!” 王家主听完,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狂跳起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他想起上次自家儿子在妓院闹事,补了一大笔税金,心疼得要命。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可得好好把握住啊! 他家里奴仆众多,每人推一车,几天下来岂不是又能发一笔横财? “哎哎,哥几个,别走别走!” 一开始说话的权贵看着几个老哥们都有要走的趋势,连忙拉住他们, “这么好的机会,你们怎么也得带上我啊!” 造纸坊内。 一片忙碌景象。 为了抓紧时间,季正洋脑筋一转,决定给造纸作坊来个大分工。 他这么一安排,工匠们就忙得热火朝天了: 一拨人专攻芦苇杆造纸,一拨人专门研究树皮造纸,还有一拨人则是对着竹子使劲儿。 “老大,你吩咐的那十五个力大心细的工匠,我已经给你找齐了!” 大当家咧着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大当家,这事儿你办得漂亮!” 季正洋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他指挥工匠们把收来的芦苇、树皮和竹子分别倒进三个大水池子里泡着。 工匠们挥舞着木棍,就像大厨搅拌炖汤一样,让原料充分吸水软化。 “老大,三天后咱真的能造出纸来?” 大当家挠了挠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季正洋嘿嘿一笑,说: “你就等着瞧好吧!这池子里的水可不是普通的洗澡水,我加了点儿独门秘方——石灰水和特制的催化剂。接下来,咱们就跟着我的节奏,一步步来。” 他解释说: “造纸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首先得让这些原材料脱胶,分离出粗纤维来。这就好比咱们炖肉,得把肉炖烂了,才能把骨头和肉分开。” 他接着说道: “这蒸煮的火候可得掌握好,水不能全开,一开就煮过头了,跟咱们炖肉火候过了肉就烂了没法吃一样。” 第二步是打浆,把粗纤维切碎、磨成纸浆。 工匠们捞出泡软的原料,放入石臼中。 季正洋撸起袖子,亲自示范,用石锤一顿猛砸,原料很快就变得细碎如泥。 “看好了,这力度和节奏都得恰到好处,太轻了砸不碎,太重了又成浆糊了。” 季正洋边砸边解释。 接着是泡发、切碎、淘洗,再来一遍泡发,直到植物的纤维被完全破坏,形成可以用来造纸的原浆。 然后,工匠们将碎好的原料放入特制的木槽中,加入适量的水和草木灰。 季正洋又拿起木棍,搅拌起来。 不一会儿,原料和草木灰充分混合,变成了一种黏稠的浆状物,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草木香气。 “嘿嘿,现在咱们这浆糊就算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季正洋得意地笑道。 第165章 摸上去跟小姑娘脸蛋似的 “大人,真的吗?小的们要怎么做?” 大当家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向季正洋。 “看好了,这捞纸啊,可是个技术活。” 季正洋指着池子里那白花花的纸浆,一脸严肃地说, “捞的时候,力度要均匀,速度要快。纸浆的厚度一定要控制好,厚薄得一样,不然做出来的纸就不好用了。” 话音刚落,就有工匠拿起一根大竹竿,开始搅动池子里的纸浆。 搅和均匀后,另一位工匠拿起特制的捞纸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打捞纸浆。 这抄纸啊,可真是个技术活。 第一次尝试的工匠显然不太熟练,捞出来的纸厚薄不均。 季正洋见状,并没有责怪他,反而笑着鼓励道: “没关系,多练练就好了。这造纸啊,就像炒菜一样,熟能生巧。” 听到这话,工匠们纷纷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紧接着,工匠们小心翼翼地端起盛满浆糊的木槽,走到竹帘前。 他们轻轻地晃动木槽,将浆糊均匀地涂抹在竹帘上。 季正洋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工匠们的动作,不时地提醒他们注意涂抹的均匀度和厚度。 待竹帘上的浆糊稍微干燥后,工匠们便将其放入清澈的水池中。 他们轻轻地晃动竹帘,使纸张与竹帘分离。 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稍有不慎,纸张就会破损。 其他人则继续捞纸浆,通过不断的练习,他们越来越熟练。 没过多久,外面的空地上就已经晒满了白花花的纸张。 等晒干了,纸就算造好了! “哈哈,原来造纸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大当家看后,一拍大腿,笑得合不拢嘴, “老大,你这脑子可真灵光,咱清风县这下可要出名了!” 季正洋听着夸赞的话,心里美滋滋的。 他暗自得意地想:这古代四大发明:火药、指南针、造纸术、活字印刷术,我已经搞定三个了,就差活字印刷术了。 不行,我得继续努力,把这活字印刷术也搞起来! “出纸啦!” 这一嗓子,简直像春雷炸响。 造纸坊的宁静瞬间被打破。 季正洋被这突如其来的欢呼声吓得一个激灵。 一旁的大当家更是直接从瞌睡中惊醒,跟弹簧似的“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季正洋赶紧走到晾晒的纸张前,轻轻揭开,像鉴宝专家一样仔细打量。 嘿,别说,这不同原料造出来的纸张还真有讲究! 芦苇纸,那叫一个轻薄柔软;竹子纸呢,坚韧耐用,色泽偏黄。 旁边的匠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季正洋,像等待老师打分的小学生: “大人,这是第一批,手艺还欠火候,后面会越来越好的。” 季正洋哈哈一笑,拍了拍匠人的肩膀: “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干得不错!” 说着,他大手一挥, “赏!” 这一声令下,整个造纸坊都沸腾了,工匠们欢呼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季正洋的眼睛被一批薄如蝉翼、透光性极好的纸张吸引住了。 他凑近一瞧,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跟后世用的宣纸差不多吗? 那纸摸上去跟小姑娘的脸蛋似的,细腻得很。 他连忙问旁边的工匠: “这种纸是哪种原料造出来的?” 一位工匠领着季正洋走到一个小独轮车旁。 指着车上的树皮说: “大人,就是这种青檀树的树皮造出来的。” 季正洋仔细观察着青檀树皮,心中暗暗称奇。 他没想到这种不起眼的树皮,竟能造出如此优质的纸张。 他抚摸着这些新纸,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心想: 这下可好了,有了这宣纸,清风县的学堂里,学子们写字画画可就方便多了。 紧接着,季正洋下令将这些纸张送到了“清风学堂”。 季正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嘱咐道: “各位,咱们这造纸术可是个大宝贝,得继续创新改良,把工艺做得更好。谁要是想出了新点子,让纸张质量更上一层楼,或者做出了其他的纸,我季某人还有重赏!” 工匠们一听这话,都兴奋得摩拳擦掌,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们招手。 傍晚时分,季正洋哼着小曲儿回到家中。 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馋得他直咽口水。 “月儿,我来了!” 季正洋笑着喊道。 “哟,季大人来了!” 月儿听到声音,连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手上还沾着面粉,那笑容比点心还甜, “刚好,我做的桂花糕刚出锅,您尝尝?” 季正洋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大口,满足得直点头: “好吃,好吃!月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月儿被他夸得脸红,嗔怪道: “大人就会说好话哄人。” 两人正说笑间,崔知温也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季正洋正在享受美食,不由得打趣道: “哟,季大人好福气啊,一进门就有美食相待。” 月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知温,你也快尝尝。” 崔知温走到桌边坐下,月儿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点心。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 “月儿,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月儿听了,脸上笑得更甜了: “你们喜欢就好。” “季大人,今日造纸坊可有新进展?”崔知温问道。 季正洋放下桂花糕,正色道: “知温,我正要与你商量。造纸术已经步入正轨,接下来我想将活字印刷术也搞起来。” 季正洋心里明白,想要降低书本的成本,单靠好纸可不够,得靠那神奇的印刷术。 而活字印刷,就像他心中的那把万能钥匙,能打开知识的大门。 崔知温迫不及待地问道: “快说说,这活字印刷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季正洋嘿嘿一笑,打了个比方: “知温,您想啊,咱们现在写字不是得一个一个写吗? 可这活字印刷啊,就像咱们做饭用的调料,每个字都是一个小调料。 咱们按需搭配,然后一印刷,嘿,就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文化大餐了!” 崔知温眼睛一亮,但还是有点迷糊: “哦?那这些小调料怎么搭配?印出来的字会不会模糊?” 季正洋一拍大腿,想起自己有几个现成的刻好了字的木块。 他拿出小木块,开始现场教学: “崔大人您看好了,这就是咱们的‘小调料’。我挑几个,拼在一起,然后滚滚墨,一压,就成了!” 说完,季正洋麻利地操作了一番,拿出一张印好的纸给崔知温看。 崔知温接过纸,仔细瞅了瞅,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哎呀妈呀,这字咋这么清楚呢!季大人,您这手艺,简直神了!” 季正洋哈哈一笑,摆摆手: “崔大人,您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第166章 清风学子乐翻天 崔知温点点头,感叹道: “季大人,您有所不知。 以往这书籍的印刷主要还是靠手抄和雕版印刷。 手抄费时费力,而雕版印刷虽然快些,但每次印刷都得重新雕刻版面,十分不便。” 季正洋接过话茬: “崔大人所言极是。 不过,我这活字印刷术,就好比咱家的火锅,底料一次备好,食材随拿随放,多方便啊! 不仅能快印书,还能省木头和省人力,何乐而不为呢?” 崔知温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哎呀,我明白了! 这就像咱们吃火锅,锅可以反复利用。 只要准备好各种食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字啊,都是活的,用完还能再用,所以叫活字印刷,对吧?” 季正洋哈哈一笑,点头如捣蒜: “知温啊,你这脑袋瓜子就是灵光! 其实啊,咱们印书的时候,还可以多备点那些常用的字。 比如‘之’、‘于’、‘吾’这些。 这样效率就更高了。” 崔知温听后连连点头。 但眉头又皱了起来,忧心忡忡地说: “季大人,活字印刷这技术听起来是不错,可咱们得想想印完书之后的事儿。” 季正洋好奇地问: “哦?印完书后会有啥麻烦?” 崔知温叹了口气,解释道: “那些世家大族啊,大唐的五姓七望,他们可不好对付。 这些家伙一直把控着学问的传播。 咱们要是动了他们的奶酪。 他们肯定会找咱们的麻烦。” 季正洋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崔大人,你说得没错,世家门阀的确是个难缠的麻烦。 他们就像一群霸占着知识宝藏的巨龙,咱们要想办法对付。” 崔知温听得入神,连忙追问: “季大人有何妙计?” 季正洋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妙计谈不上,但咱们可以从多个方面入手。 首先,咱们得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安居乐业。 这样,他们才有心思去追求知识,去读书。 我们可以推动一些改革,让土地更加公平地分配给百姓,打破世家门阀对土地的垄断。” 崔知温连连点头,赞同道: “好主意!这样一来,世家门阀就难以再靠土地垄断百姓了。” 季正洋继续道: “其次,咱们得办学堂,让知识不再被世家门阀垄断。 就像清风学堂那样,咱们可以多建一些学堂。 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接受教育,开蒙启智。” 崔知温眼睛一亮,拍案叫绝: “妙啊!这样一来,百姓的知识水平提高了,对世家门阀的依赖也就减少了。”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说: “再者,咱们可以完善科举制度,让寒门士子也有机会入仕为官。 这样,世家门阀就无法再靠垄断官职来维护他们的地位了。” 崔知温听得津津有味,不禁感叹: “季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啊!” 季正洋微微一笑,话锋一转: “不过,咱们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推广活字印刷术。 让书籍更加普及,让知识更加容易获取。 这样,世家门阀的学问垄断也就难以维持了。” 崔知温点头称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季大人,那咱们就抓紧时间行动吧!” 两人谈得兴起,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月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说: “两位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用膳吧。” 季正洋和崔知温相视而笑,端起饭碗,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饭菜,一边继续讨论着活字印刷术。 崔知温边吃边感叹: “季大人,你这活字印刷术可真牛! 想想以前那种雕版印刷,一旦刻错一个字,整块版子都得重来,费钱费力还浪费时间。 现在有了活字印刷,就像拼积木一样,想印什么字就拼什么字,哪个字坏了就换哪个,方便多了!” 季正洋听后哈哈大笑,得意地说: “那是自然!这活字印刷术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呢。 现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大家围坐一桌,边品尝着月儿精心准备的佳肴,边继续着之前的谈话。 美酒佳肴间,话题不觉间转向了读书往事。 崔知温抚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脸上露出回忆之色,感叹道: “我小时候啊,读书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那时候的书都是手抄的,错别字多,版本也杂乱无章。 有时候读着读着,就卡在一个不认识的字上,得跑老远去找大人问。” 季正洋听后,微微一笑,接过话茬: “崔大人所言极是,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有个简单明了的方法,让每个人都能轻松识字。” 崔知温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打趣道: “哦?季大人这是要当活字印刷术的祖师爷,还要当教认字的先生吗?” 季正洋哈哈一笑,放下筷子,正色道: “崔大人说笑了。 其实,我想推广一套拼音方案,让每个字都有读音标注。 这样,无论识不识字,只要会读拼音,就能读出字的音。” 崔知温微微思索,点头道: “这倒是个新鲜主意。 不过,咱们大唐已经有《切韵》这样的韵书了,还需要新的拼音方案吗?” 季正洋摇了摇头,解释道: “《切韵》这书我也略有耳闻。 是隋文帝时代的陆法言所着。 这本书收录了一万一千五百字! 一共有一百九十三韵,平上去入四声俱全,后来还被李渊定为官韵。 但终究是先要认识一些字,才能知道其他字怎么发音。 在学习难度、应用范围、准确性以及文化传播等方面还存在不足。” 崔知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问道: “季大人,那你快说说,你有什么高招能让人快速认字?” 季正洋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其实,我已经琢磨出一套拼音方案了。 来,我演示给你看。” 说着,他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二十三个声母和三十九个韵母,一边写一边解释: “知温,你看这些符号,它们就是拼音。每个字都可以通过这些符号来标注读音,简单又直接。” 崔知温眼睛一亮:“此法当真可行?” 季正洋点头,耐心解释: “是的,只要掌握了这些拼音,不认识的字也能读出来。” 接着,季正洋就开始手把手地教崔知温,就像教小学生一样,一个音一个音地让他学会怎么读。 第167章 这可是神仙手段啊 你别说,这拼音还真是个好东西。 简直就是专门为方块字量身定制的。 一旦掌握了它的基本用法,那用起来方便得不得了。 这也就是为啥后世,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喜欢用拼音打字,多简单啊! 只要你会说普通话,那字儿你就能拼出来。 哪像五笔打字还得去记字根什么的,多费劲啊! 崔知温学会了拼音后,就像拿到了一个新玩具的小孩儿,兴致勃勃的。 他弄明白了声母、韵母、声调这些东西以后,立马就拿起一本扔在一旁的书,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标注拼音。 那认真劲儿,简直比小学生写作业还专注! 季正洋也不去打扰他,就坐在一旁看着。 过了一会儿,崔知温兴奋地喊道: “月儿,你快来试试这拼音! 太有意思了,你看,只要会读这些符号,不认识的字也能读出来!” 月儿好奇地凑了过来。 崔知温耐心地教她几个简单的拼音。 不一会儿,月儿便学会了拼音的读法,并顺利地读出了崔知温标注的论语句子。 崔知温看月儿学得那么快,不禁对季正洋的拼音方案赞叹不已, “季大人,你这拼音方案真是神来之笔啊! 简单易懂,一学就会。 这样一来,不认识的字也能读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皱起了眉头: “虽然能读,但不懂意思,怎么办呢?” “这还不简单,咱们编个字典呗!” 季正洋答得干脆利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字典?啥玩意儿?我咋从没听说过?” 崔知温一头雾水,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季正洋微微一笑,开始给崔知温科普: “这字典啊,就跟咱们大唐的《雅尔》《玉篇》《说文解字》差不多,但功能更全,更实用。你想啊,有了这字典,不认识的字一查就知道读音和意思,多方便啊!” 崔知温听得津津有味,不禁追问: “那怎么查呢?” 季正洋得意地一笑,解释道: “这字典啊,不仅能查音韵、解释意思,还有例句和用法呢!要是知道读音,就用音序查;不知道读音的话,可以按偏旁部首或者笔画数查。总之,一查一个准儿!” 说着,季正洋掏出自制的一本字典,还随手举了几个例子,演示了一下怎么查字典。 崔知温一试,果然好用得不得了,不禁连连赞叹: “这真是神书啊!有了它,咱们读书识字就再也不愁了!” 季正洋点头,继续道: “没错,这拼音和字典的推广,还能与学堂教育、科举制度相辅相成。清风县的文化繁荣,指日可待!” 家人围坐,灯火可亲。 季正洋吃完饭后,悠哉悠哉地往县衙走去。 这岭南的风情,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边走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季正洋抬头一看。 原来是路边的荔枝树开满了花,洁白如雪,香气四溢。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花香都吸进肺里。 季正洋心中暗赞: “这花香真是沁人心脾啊,难怪古人说‘岭南佳果第一枝’,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荔枝树,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妃子笑’吧?” 一想到这,季正洋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要是真的能吃到‘妃子笑’荔枝。 那可真是穿越的一大福利啊! 想当年杨贵妃为了吃上这新鲜的荔枝,可是不惜劳师动众,千里迢迢运送呢!” 那时候没有飞机、高铁,也没有现代化的保鲜技术,即使快马加鞭,也难以保证荔枝的鲜美。 季正洋心中一动,不禁心想: “若是我能造出简易冰柜,让荔枝保鲜冷藏,岂不是能让那些长安城的达官贵人大开眼界?” 想到这儿,季正洋仿佛脚下生风。 回到县衙,他立刻召集了几个衙役,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知道冰块吗?” 衙役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其中一个衙役挠了挠头,好奇地问: “大人,冰块是啥玩意儿?能吃吗?” 季正洋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岭南地处南方边陲,四季温暖湿润,百姓们对于冰雪和结冰的概念确实陌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调整自己的思路。 “那你们夏季如何度夏?有没有什么降温的方法?” 季正洋继续追问。 衙役们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个衙役回答道: “大人,我们夏季就是多喝点凉茶,扇扇扇子,尽量待在阴凉处。” “还有啊,有些人还会去河里洗个澡,或者在井边打水上来,用井水擦擦身子,也能凉快一些。” 另一个衙役补充道。 季正洋听了他们的回答,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改变现状的冲动。 他决定要利用自己的知识,为大家带来一些清凉和便利。 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 “你们想不想在夏天也能吃到冰凉的水果和饮品?” 衙役们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围了上来。 一个衙役好奇地问道: “真的吗?那怎么可能啊?我们这里又没有冰。” 季正洋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说道: “只要有了冰柜,一切都不是问题!不过,咱们首先要制冰。” 衙役们听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季正洋见状,解释道: “制冰并不是难事,只要利用一些简单的物理原理,就能制造出冰块来。” 衙役们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被季正洋的话吸引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季正洋继续说道: “有了冰块,我们就可以制作冰镇的水果和饮品,让大家在炎炎夏日里也能感受到清凉和舒适。” 衙役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季正洋拍了拍手,豪气干云地说道: “好了,今夜大家早些歇息,明日我们再开始动手,争取早日制出冰块!” 次日一早,清风县县衙内。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有一事相商。我想尝试制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崔知温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县令大人,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凝水成冰,这可是神仙手段啊,咱们凡人如何能做到?” 他出身于五姓七望的崔氏贵族,虽然自小养尊处优,但对冰块的稀缺性还是有着深刻的认识。 这冰块,妥妥的奢侈品啊! 长安城权贵之家多在冬天储存冰块,留在夏天炎热之时使用,不过会有很大一部分融化掉。 即使是名门望族,也只有家主和重要人物才可以使用。 第168章 保证让你以后财源滚滚 苏凌峰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他皱眉道: “季大人,藏冰之法自古有之,但都是靠天吃饭,耗费人力物力。你所说的制冰,莫非有什么新的法门?” 苏凌峰之前在宫内任职,深知采冰和藏冰的艰难。 其实,早在商代的时候。 人们就有冬天藏纳冰块于冰窖之中,夏天取出来用的风俗了。 到了周代,官府还特地设立了管理此事的官吏,被称为“凌人”。 每年大寒时节,宫里采冰的工匠们,都得穿上厚重的棉衣,手持特制的冰镐,小心翼翼地踏上湖面,开始凿冰。 不过,由于湖面结冰情况不稳定,每年都会有工匠因为冰面破裂而受伤甚至丢掉性命。 采得的冰块还需要经过精心的挑选和处理才能入库。 这些冰块被运送到特定的冰窖中储存起来。 藏冰的过程也是相当讲究技术和经验的。 冰块放入冰窖前,下面要铺垫上新鲜的稻草和芦席,隔潮保温。 等冰块放好后,上面还要盖上稻糠、树叶等隔温材料,防止热量侵入。 最后,还要密封好冰窖口,以确保里面的低温环境不受外界影响。 工匠们需要日夜不停地劳作,保持冰窖内的恒定低温,防止冰块融化掉。 即使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储存,每年大概还是会有三分之二的藏冰因为各种原因而融化掉! 所以冰块在古代那可是真正的奢侈品啊! 季正洋哈哈一笑,摆摆手说: “哪里哪里,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请相信我,我有办法制出冰块来。”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崔知温摸了摸下巴,好奇地问: “那季大人,您打算怎么制冰啊?不会是真的请神仙下凡吧?” 季正洋神秘一笑,说: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们可知道,制冰的关键在于什么?就是温度和压力。只要咱们能找到合适的方法,降低水的温度并增加压力,那冰块还不是手到擒来?”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崔知温盯着季正洋,那眼神活脱脱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这让季正洋浑身不自在。 他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神仙。这不过是物理现象,跟冬天水结冰的道理差不多。” 崔知温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琢磨着: “这季大人真是个奇才啊!” 他好奇地问: “你能让夏天变成冬天?” 季正洋一脸无语: “那不成神仙了?我哪有那本事。” 他耐心地解释说: “有一种叫硝石的石头,磨成粉溶于水会吸收大量热量,就能把水变成冰。 而且,这种方法不需要依赖天气,只要有足够的硝石和简单的工具,就可以随时制冰。” 崔知温虽然不懂什么热量,但听说有这么神奇的石头,顿时来了兴趣: “世间竟有如此神物,真是奇妙无穷啊!” 季正洋随口问大当家: “呃,对了,大当家,你知道哪里有硝石吗?” 大当家一脸迷茫,挠了挠头: “硝石?那是啥样的?” 季正洋尽量描述得详细些: “就是那种白色的石头,透明的,味道苦苦的,咸咸的。” “季大人,您问硝石啊?我想想……”大当家摸着下巴,眉头紧锁,仿佛正在脑海中搜寻关于硝石的记忆。 季正洋见状,急忙补充道:“就是那种白色的,透明的,尝起来苦苦咸咸的石头。” “哦!有有有!” 大当家一拍大腿,眼睛一亮, “猫儿山上就有,那儿有白石头,还有黑石头呢!” “啥玩意儿?还有黑石头?” 季正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对,没错!” 大当家点头如捣蒜, “我们以前当土匪的时候,有个叫‘麻秆儿’的兄弟,经常去山里转悠,他说山南面有个山洞,里面全是白晶晶的石头,估计就是你说的那种。还有,山后头有个小山谷,里头全是黑黝黝的石头,也亮晶晶的,特奇怪!” “真的?!” 季正洋一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那太好了!赶紧的,叫上麻秆儿,咱们现在就去看!” 他一边说,一边吩咐手下备马。 “好嘞!来人,备马!” 大当家也不敢怠慢,立马叫上麻秆儿和几个手下,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往猫儿山赶。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猫儿山下。 季正洋把马拴在树上,留下两个人看守,然后带着其他人徒步进山。 路上,季正洋跟麻秆儿聊起了天: “麻秆儿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听大当家说,你对这猫儿山很熟悉?” 麻秆儿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回大人,小的姓陈,名旺财。 因为长得瘦,大家都叫我麻秆儿。 这猫儿山我熟得很,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野果子,我都知道。” 季正洋听了哈哈大笑: “旺财,好名字啊! 看来你爹娘挺盼你发财的啊!” 陈旺财憨厚地笑了笑, “嘿嘿,是啊,不过我现在还是个穷光蛋呢。”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地说: “放心,兄弟,如果这黑石头和白石头真是我要找的宝贝,我保证让你以后财源滚滚,腰缠万贯!” “真的吗?” 麻秆儿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 季正洋拍着胸脯保证, “以后你小子就跟着我好好干,保证你天天数钱数到手抽筋!” “嘿嘿,那敢情好!” 麻秆儿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山洞口。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们直打哆嗦。 季正洋迫不及待地走进山洞,只见里面果然堆满了白色的、透明的石头。 他随手掰起一块硝石,用舌尖舔了舔。 咸咸的、凉凉的,还有点刺舌头。 这硝石无色、透明、没有杂质,是上等的好货。 “好!太好了!” 季正洋连声叫好,心里乐开了花, “快,先装一袋子回去,我有大用。” “是,大人!” 不一会儿,大家七手八脚地装满了一大袋。 让一名身强力壮的士兵背下山去。 接着,他们又跟着陈旺财去了后山。 后山的一个小山谷里,黑漆漆的一片,都是焦炭,看起来跟黑金似的,亮得晃眼。 第169章 矿长啊,就是个大官 “哇塞!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季正洋只看了一眼就兴奋得跳了起来, “咱们这是要发大财了!” 他站在山谷旁手舞足蹈,高兴得像个孩子。 煤矿! 这可是季正洋求之不得的产品啊! 有了煤炭,冬天再冷,也不会受冻了! 有了煤炭,就有了新燃料,不管是烧制水泥,还是制作瓷器,都更加方便了! 煤炭,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必需品。 有了煤炭,也便有了其他方向的发展条件! 因此,季正洋才会如此兴奋。 一行人看着季正洋那兴奋的样子,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嘀咕着:大人这是咋了?怎么这么高兴? “大当家,以后麻秆儿就不参加训练了,专门负责开矿。” 季正洋一脸正色地说道。 “好的,大人!” 大当家虽然心里好奇,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还有,立刻带弟兄们进山训练;同时,派人封山,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山!” 季正洋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正色道。 “是!” 大当家应了一声,便带着手下们去执行命令了。 季正洋坐在山谷旁,好一阵子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看了一眼陈旺财,笑眯眯地说道: “陈旺财啊,本县现在任命你为矿长,从明天起,你就负责开采这些白石头和黑石头吧。” “大人,矿长是什么官啊?” 陈旺财一脸疑惑地问道。 “矿长啊,就是个大官,负责管理这里的白石头和黑石头。”季正洋解释道。 “这……这石头有啥用啊?” 陈旺财挠了挠头,还是不太明白。 “嘿嘿,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能卖钱就对了!” “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保证给您把这矿给看好,谁也别想偷走一块石头!” 陈旺财一听能卖钱,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跳了起来 季正洋神秘地一笑, “以后你就跟着本县好好干,保证让你财源滚滚来!” “好嘞!我一定好好干!” “好样的!” 季正洋赞赏地拍了拍麻秆儿的肩膀, “江边的工地快完工了,你去那里抽调一批工匠过来,咱们明天就开始开采!” “好嘞!” 麻秆儿应了一声,转身就往江边跑去。 季正洋看着麻秆儿的背影,心里暗暗得意: “这下可好了,有了这硝石和煤炭,我就能源源不断地制造冰块和火药,到时候还不把李二那小子给吓个半死!” 他站在山谷旁,望着满山的宝贝,心中豪情万丈。 这硝石矿除了能制冰,还能造火药呢! 季正洋这脑瓜子可是转得飞快,对于制造火药他可是有全盘计划。 有了炸药,那大炮也是得搞起来的! 季正洋现在就是在等个好时机,好回朝廷去露一手。 话说回来,他其实是个穿越者,来这古代可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解咒、为了回现代。 所以得借李氏的手,名正言顺地征讨图伯,拿到解咒的宝物,救了公主后,他就得想办法穿越回去了。 建个国家什么的,他可没这打算。 历史的洪流可不是一个人能挡得住的。 还是现代好啊,国泰民安、物资丰富,哪像这古代,整天打打杀杀,烦都烦死了。 这李二跟杨广还真有点像,都是杀了兄弟上位的,都是英雄豪杰。 不过杨广这人性子太急,不知道隐忍,结果就被关陇集团给干趴下了。 李二就聪明多了,懂得隐忍,跟他作对的最后都被他整得够呛。 李二为了证明他比杨广强,也要征高句丽。 可惜啊,高句丽在辽东建了那么高的城池,没有攻城武器,只能拿人命去填,结果还是没成功。 但有了火炮就不一样了!战争的手段得变! 火枪、大炮,这些都得有! 后世那些高句丽棒子老拿辽东说事,说那是他们领土,还抢我们汉人的文化遗产,想起来就气! 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让高句丽这个国家再存在了! 下山时,一行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季正洋满脑子想着,如何把硝石和煤炭推向市场,赚个盆满钵满。 大当家则在感叹,这猫儿山自己曾经的老窝,竟然藏着这样的宝贝,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而麻秆儿则是兴奋得不得了,当上了矿长,虽然还不知道这官有多大,但总比天天苦哈哈地训练要强得多吧! 回到县衙。 季正洋迫不及待地开始试验制冰。 他先是让人把硝石细细地磨成了粉末,那白色的粉末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就像一颗颗细小的钻石。 接着,又让人从井里打了几桶水,放在一旁备用。 “老大,这些粉末真的能制冰吗?” 崔知温看着托盘上的白色粉末,有些不解地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没错,你看好了!” 他随手抓起一把粉末,轻轻撒进水盆里,嘴里还念念有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话音刚落,水盆里就冒起了白气。 不一会儿,奇迹出现了,小盆里的水竟然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冰! “这……这是仙法吗?” 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哇,老大,你也太牛了吧!” 衙役们眼睛里闪着星星,一个个像看偶像一样看着季正洋。 崔知温这个饱读诗书的文人,此刻也一脸震惊。 他跑过来拉着季正洋的手,急切地问道: “老大,这究竟是不是仙法?能不能也教我一下?” 古人嘛,遇到搞不懂的事情,总是喜欢往神仙鬼怪上靠。 这凝水成冰的神奇景象,他们自然是无法理解。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笑, “我这可不是什么仙法,只是利用了一些物质的特性而已。” 说着,他让大当家也试试。 大当家有样学样,抓起一把硝石粉丢进水盆,同样念念有词。 结果,水盆里的水也结冰了。 崔知温见状,也好奇地抓了一把硝石粉丢进没结冰的水盆里。 这次,他并没有念什么咒语,但水还是结冰了。 “哈哈哈,好玩好玩!俺老苏也来试试!” 苏凌峰大笑着走过来。 也抓起一把硝石粉丢进剩下的一个水盆里,不一会儿,水盆里的水也开始结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凌峰的面色好奇起来。 季正洋解释道: “其实原理很简单,硝石溶于水时会吸收热量,所以水会结冰。这就像石灰放进水里会发热一样,天生万物都有其独特的性质。” “哇塞!太神奇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季正洋得意洋洋地说: “咱们先把这些冰给清风学堂送去,让他们凉快凉快!明日再建个冰工厂,把造好的冰放到清风大市场,卖冰赚钱去!” 第170章 老爷,奴家口渴得紧 衙役们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冰块装进木箱里,抬着箱子向清风学堂的方向走去。 太阳高悬在天空,阳光洒在县衙的屋顶上,金光闪闪。 陈旺财动作迅速,一大早就拿着批条去江边工地挑人。 这新任矿长真是雷厉风行啊! 当天晚上,又有两车硝石送到了县衙。 三日后。 清风大市场出现了一个特别的生意——卖冰! 店门口人头攒动,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许多大户人家的家丁、小厮都纷纷前来买冰避暑。 这冰啊,往年可是只有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们才能享用的奢侈品,如今却在清风县走进了千家万户。 大家一边享受着冰凉的惬意,一边感叹着季正洋的神奇智慧。 季正洋站在炎炎烈日之下,心中却像有个小算盘,转得飞快。 他眯起眼睛,心中盘算着更大的计划。 “单纯卖冰块,虽然能赚些钱,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自言自语,眉头微皱。 似乎在思考如何将这冰块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就在这时,他眼睛一亮,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绝妙的点子。 “对啊,冰棍和冰淇淋!这在大唐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脑海里浮现一边吃冰淇淋,一边吃甜品的美好景象。 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了尼尔和月儿。 尼尔擅长制作胡饼,手艺一绝; 而月儿则是制作糕点的能手,手艺精湛。 若是将开一家甜品店,那将是多么完美的组合啊! 季正洋贬到岭南后,他们都跟着季正洋来到了岭南,就像家人一样。 他早晚是要穿越回现代的,只有把这一大家子都安顿好,他才放心。 于是,他快步回到家中,准备找两人商量此事。 “月儿,尼尔!” 季正洋大声呼唤着,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很快,尼尔和月儿便闻声而来。 他们看着季正洋满脸喜色的样子,心中也不禁好奇起来。 “大人,您有什么好事要跟我们分享吗?” 月儿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季正洋微微一笑,神秘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仅是好事,还是大事! 我有个计划,想开一家甜品店,将我们的冰块、胡饼和糕点结合起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尼尔和月儿听后,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大人,这主意真是太棒了!” 尼尔和月儿异口同声地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忙得不可开交。 季正洋精心挑选了一个位于繁华街角的店铺。 作为建筑系的高材生,他亲自操刀设计甜品店的装潢。 从门口到店内,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巧思。 他选用了明亮的色彩和温馨的灯光,营造出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店内的桌椅摆设也别具一格,既舒适又美观,让人一进来就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尼尔和月儿则忙着准备各种食材和器具。 他们跑遍市集,选购最新鲜的水果、最优质的奶浆和最精致的糕点器具。 三人还一起研究新的甜品口味,尝试将大唐的传统食材与现代的制作工艺相结合,创造出独一无二的甜品。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小店终于迎来了开业的日子。 路人纷纷被那诱人的冰淇淋香气吸引过来,好奇地围观着这个新奇的小吃。 “这是什么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有人好奇地问。 季正洋笑着解释: “这是冰淇淋,用冰块和奶浆制成的,清凉解暑,味道美妙。” 大家一听,纷纷抢购。 这日,岭南地界上,一辆豪华马车悠悠而来。 车内坐着的,正是从长安城来的岑文本和他的小妾红儿。 原来,岑大人陪着红儿回来省亲了。 “哎呀,老爷,这天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住啦!” 红儿娇嗲地抱怨着,用手帕轻轻扇着风,那模样,真是让人看了都心疼。 岑大人宠溺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握住红儿的手, “红儿莫急,这就快到了。” “老爷,奴家口渴得紧,这可如何是好?” 红儿轻轻靠在岑大人的肩膀上,撒娇道。 “我这就让下人去找家凉茶铺,给你解解暑气。” “岭南这穷乡僻壤,只怕是没有凉茶铺。” 岑大人宠溺地拍了拍红儿的手背: “别急,我让人去找找看,或许有村民家里有些解暑的......” “咚——” 话还没说完,马车猛地震了一下。 小妾红儿被被弹了起来,脑袋顶到了车厢上。 得亏了岑文本体重扎实,这才幸免于难。 岑文本赶紧扶住红儿,关切地问道: “红儿,你没事吧?” 红儿揉了揉脑袋,娇嗔道: “老爷,好疼啊......” 岑文本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钻出车厢对着车夫就骂道: “你这狗杀的奴才!驾车不会看路吗?惊了我家红儿,小心摘了你的狗头!” “小的......小的该死。” 车夫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前方: “老....老爷,您看!” 岑文本顺着车夫的手指看去,顿时惊呆了。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大道,路面平坦如镜,反射着奇异的光泽。 两侧用石条包围,绿意盎然的作物整齐地排列着。 岑大人一脸震惊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破败不堪的路,又转回来使劲揉了揉眼睛。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竟然是在岭南的清风县地界! 红儿也探身出了车厢,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何时变得如此繁华? “这是清风县地界?!”红儿惊呼道。 车夫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张早已泛黄的地图。 瞪大眼睛仔细查看,生怕看漏了哪个细节。 他反复比对了几遍,最后确定无误,用力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里!” 岑文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原本以为,季正洋被贬到这穷乡僻壤后,应该会过得像条流浪狗一样,狼狈不堪。 可眼前的景象,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季正洋这小子竟然像野草一样,在这穷山恶水扎了根,还不断向上生长。 “这......这怎么可能!” 岑文本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猛地转过身,朝车夫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 “你这狗东西!怎么驾的车?差点没把老子颠死!” 车夫疼得龇牙咧嘴,连忙跪倒在地: “大人息怒!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起来吧,回去再跟你算账!” “奴才谢过大人!” 车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了起来。 岑大人和红儿重新坐回车里,继续前行。 这一次,马车走得异常平稳。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清凉,吹散了车内的沉闷。 眼前的景色也是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岑文本和红儿不禁舒展了紧锁的眉头。 “说起来,咱们还真是好久没来清风县了。” 红儿感叹道,“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居然能修出这么平整的路,真是匪夷所思!” 马车继续前行,过了半个时辰。 路上的人烟渐渐多了起来。 或悠闲地步行,或骑着驴车,或在路上晃悠。 两旁的田地里,农民们忙碌的身影也时不时映入眼帘。 红儿看得津津有味,不禁感叹: “这清风县虽小,但治理得井井有条,真是厉害啊!” 窗外的翠绿景色不断划过。 远处的城墙也慢慢浮现在眼前。 等马车靠近后。 岑文本、红儿和车夫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第171章 还你清凉一夏 眼前这哪里是个小县城啊? 分明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灰白色的墙砖,高达十数米,每一块都经过精心雕琢,显得庄严肃穆。 城墙上,箭垛整齐排列,士兵们身着铠甲,列队巡逻。 所有的这一切,无一不显露着四个字: 固若金汤! 城门之上,三个烫金大字“清风县”,显得尤为气派。 岑文本站在城门前,满脸震撼,久久不能言语。 他实在难以想象,在岭南这穷山僻壤之地,竟然隐藏着这样一座坚城! 这简直像是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回过神来,对身边的车夫和红儿说道: “走吧,进城!” 然而,他们刚来到城门口,就被三个官差拦了下来。 “请出示路引!” 面色黝黑的官差严肃地说道,仔细地审视着岑文本一行人。 岑文本早有准备,迅速从怀中掏出路引,递了上去。 官差接过路引,仔细地翻看了两眼,然后又抬头问道: “来清风县所为何事?” “省亲。” 岑文本答道,心中却有些不满, “莫非你们没有接到朝廷的官文,为何没有官府的人出来迎接?” 听到“朝廷”二字,官差们似乎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个官差急忙跑进城去,似乎是去通报什么消息。 岑文本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问。 他环顾四周,只见城墙下人来人往,一片繁荣景象。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清风县城墙如此高大坚固,应该花了不少钱吧?官府是不是加税了?” 不等面色黝黑的官差回答,后面一个脸上有两个酒窝的官差抢先笑了起来: “哈哈,问了!问了!我就说嘛,他肯定会问这个!掏钱吧!” 面色黝黑的官差无奈地瞥了岑文本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十文钱递给了有两个酒窝的官差。 原来,这两人在玩打赌游戏。 看新进城的人是否会询问城墙的造价和税收问题。 “这城墙啊,其实没花多少钱。” 面色黝黑的官差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我们季大人上任后,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不仅减轻了百姓的税负,还时不时给大家发钱。” 岑文本一听,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他原本以为这城墙可能是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还打算趁机抓住季正洋的把柄,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现在看来,真是半路上丢了算盘——失算了! 岑文本吩咐仆人拿出一两银子,打算递给官差,再好好打探一番。 谁知那官差见了银子,眼神一变,厉声道: “干什么!拿走拿走!我们清风县不兴这个!” 岑文本的手僵在半空,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心里真是哭笑不得。 这地方怎么还不兴收银子呢?真是邪门了! 他也没多纠结,收回了银子,坐上马车径直向城内走去。 一进入城内,岑文本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大片大片的石板路干净整洁,两旁建筑错落有致,街上行人络绎不绝。 连沿街叫卖的小摊也为数不少。 两侧的房子看起来都十分光鲜亮丽,显然是刚建好没多久。 整个清风县呈现出一派繁荣富庶的景象,简直比长安城周边的县还要豪华许多。 岑文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老爷!” 红儿惊呼道, “这里竟然用石板铺路!真是罕见啊!” 岑文本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心中疑惑越来越重,石板铺路,哪怕是长安城都没办法如此奢华。 而且这里的百姓精气神也与长安城截然不同。 人人面色红润,毫无菜色,胖人的数量也不在少数。 两人正感叹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下人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禀报道: “大人,前方不远处有家小店,装饰得挺别致的,看上去像是个卖吃食的地方。” “哦?” 岑文本和红儿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好奇。 他们久未归来,对清风县的变化确实有些陌生。 红儿迫不及待地掀起马车帘子,一眼就瞧见了那家装饰颇为独特的小店。 店门口挂着一副对联。 上联写着:“进门享清凉,暑气全消去”; 下联写着:“小店藏冰趣,夏日变春秋”。 红儿一看这对联,心里就不由得犯嘀咕, “大人,这家店似有解暑饮品,我们去看看吧。” “哼,口气倒不小,真能进店就消暑?还能夏日变春秋?” 岑大人摸了摸下巴,不满地哼了一声, “要是做不到,看我怎么砸了这家店的招牌。” 两人怀着好奇和一丝挑衅的心情,步下马车,向那家小店走去。 这家店倒是挺有意思。 两人走进门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厚重的门帘。 他们好奇地掀起门帘,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道垂帘,更为神秘。 推垂帘的时候,两人惊讶地发现这垂帘异常沉重。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垂帘里面其实是填充了棉花。 当他们推开这道垂帘,踏入店内时,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顿时感到丝丝清凉袭身而来。 纵然是在长安城的府中,哪怕放着冰块,也没有如此这般清凉。 “这店里还真挺凉快的!”红儿不禁感叹道。 但,岑文本不想承认。 他倒是想瞧瞧,这店如何清凉一夏的。 岑大人顿时高声问道: “店家,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还我清凉一夏的啊?” 不多时,一个小伙计迎上前来,笑嘻嘻地介绍道: “两位贵客,您算是来对地方了。 我们店里的特色啊,是用冰制作的食品。 有甜而不腻的点心,还有口感细腻的冰沙、奶香浓郁的冰淇淋等等。 您品尝之后,必定会觉得凉爽无比,仿佛置身于冰雪世界之中。” 说着,小伙计从怀中拿出一本精致的菜单。 双手递到岑大人面前。 岑文本接过菜单,顿时被其精美所震撼。 这菜单竟然用的是洁白如雪的纸张! 纸质细腻,光滑如镜,上面还印有淡雅的图案,显得高雅而又不失清新。 他忍不住摸了摸,惊叹道: “这纸张竟然如此细腻,和宫中的御用纸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他翻开菜单,只见上面列满了各式各样的冰品名称和价格,字迹清晰,排版整齐。 岑文本越看越惊讶,心想: 这店家究竟是何人? 竟能弄到如此好的纸张制作菜单。 莫非是什么皇亲贵胄? 第172章 敢在本县地盘撒野? 他不禁对这家店的店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一睹其庐山真面目。 岑文本抬头看向小伙计,问道: “不知贵店店主何在?可否请其出来一见?” 小伙计笑道: “店主忙碌,不便前来。 不过,您放心,我们店里的冰品,都是由店主亲自把关,保证让您满意。” 岑大人听了,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他心想,这次回清风县省亲,若是能结识到这样一位神秘的皇亲贵胄,倒也不枉此行。 一旁的小妾早已口渴得不行,撒娇道: “老爷,您看这天这么热,红儿早就口渴得不行了。快给红儿买来尝尝嘛!” 岑文本转向小伙计,故意板着脸问道: “噢?冰棍和冰淇淋?这倒是头一回听说。那你们这冰棍和冰淇淋都是怎么卖的啊?” 小伙计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合着这位大人刚才翻了半天菜单,翻了个寂寞?没看价格?! 但他还是热情地介绍道: “冰棍呢,一百文钱一支。 它外层是冰凉的,里面藏着甜甜的果汁。 冰淇淋则是五百文一份,它口感绵密,入口即化。 两位贵客,不妨都尝尝看,保证让您们回味无穷。” 小妾一听,直咽口水。 要知道,在家的时候,她最多只能喝到冰镇酸梅汤,哪里尝过这样的美味。 这次回来省亲,能遇到这样一家特别的小店,她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 岑文本一听价格,顿时有些心疼。 他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小妾那期待的眼神,他又不想扫了她的兴。 于是,他故意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对小伙计说道: “这价格倒是有些贵了。我是从长安城来的,长安城里什么没见过?你们这小店,可否免费让我吃一次?” 小伙计一听,顿时有些为难。 他解释道: 顿时面露为难之色。他解释道: “大人,这冰品都是现做现卖的,一旦做好就不能长时间保存。所以,我们店里一般都是先付款再品尝的。而且,您要知道,这制冰的成本可不低,再加上我们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所以这价格……” 岑文本一听,火就上来了。 他指着小伙计的鼻子就骂: “我说你们这是卖冰还是卖金啊? 不就是用冰做的吗,本质上不就是水吗? 你们敢要一百文钱和五百文钱? 怎么不去抢啊?你们这是想讹诈本大人吗? 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家店?” 小伙计被骂得狗血淋头,赶紧赔笑解释: “大人息怒,息怒。 您要是觉得贵,出门右转不送。 小的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是,这冰品的美味,您若错过,恐怕会遗憾终身啊。” 红儿拉了拉岑文本的衣角。 岑大人瞪了小妾一眼,虽然心疼钱,但看到小妾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也不禁软了下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好吧,把你们这里的冰棍和那个冰什么零的,每样都给我们上两份。要是不好吃,我可要退货的!” 小伙计闻言,心中一阵无奈。 但他还是迅速为两人准备好了冰品,送到了他们的桌上。 小妾一见冰品上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只见盘中冰品晶莹剔透,色彩斑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冰淇淋。 真是口感细腻,甜而不腻,冰爽入心。 脸上顿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连声夸赞道: “好吃!好吃!老爷,您也尝尝看,这冰淇淋真的太好吃了!” 岑文本看到小妾那开心的样子,也不禁尝了一口冰棍。 顿时,一股清凉从口中蔓延开来。 真是舒爽无比。 岑文本一边品尝着口中的冰棍,一边心中暗自琢磨。 这岭南之地,四季如春,哪来的冰呢?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小伙计,决定探个究竟。 “喂,小子,这冰到底是哪儿来的?” 岑文本故作威严地问道。 小伙计一愣,随即陪笑道: “大人,这冰是县令大人自己制出来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具体怎么做的。” “哦?县令大人制的?” 岑文本眉毛一挑,心中更加好奇了, “那他用什么制出来的?” 小伙计挠了挠头,一脸为难地说: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县令大人的制冰之术,乃是秘传,小的哪有资格知道呢?” 岑文本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心中暗想:这季正洋也太狡猾了,居然连制冰之术都藏着掖着。看来,我得想个办法逼他交出这制冰之术才行。 想到这里,岑文本故意板起脸来,威胁小伙计道: “哼,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不付这冰品之钱!” 小伙计一听,顿生几分恶心。 “大人息怒,小的真的不知道县令大人的制冰之术啊。但这冰品,您若是吃了不付钱,只怕是出不了这道门。” 岑文本一听,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几分不屑。 他扫了小伙计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哦?你威胁我?告诉你,这清风县,我想让它变天就变天!” 小伙计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小的没有威胁您的意思。 只是店里的规矩,冰品一旦食用,就必须付钱。” 岑文本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规矩?在我岑文本面前,什么规矩都得靠边站!你若是识相,就乖乖告诉我制冰之术的秘密,否则,别怪我不客......” 结果,岑文本话还没说完。 “哎呀呀,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本县的地盘上撒野?” 一声嚣张至极的吆喝从前院传来,震得整个店铺都晃了三晃。 “来人啊,给我把他腿打断,然后丢出去喂狗!” 话音未落,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便像狼一样从后面窜了出来。 二话不说,架起岑文本就像拎小鸡似的,麻利地撂倒在地。 岑文本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竟没能爬起来。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侍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这几个护卫军啊,可都是县衙里精挑细出来的高手。 身穿统一的护卫服,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刀剑,脸上带着一丝凶狠与不屑。 他们跟着季正洋混,武艺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岑文本从长安城出来,每到一处都有地方官员接洽,为他配送护卫。 就像接力赛一样,虽然自己没带私人侍卫,但护卫一直不断。 没想到,到了这小小的清风县,竟然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他心中愤怒不已,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无力。 岑文本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怒视着那些侍卫,大声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官无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第173章 县官不如现管 那些侍卫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这时,季正洋才慢腾腾地从后面走出来。 看到岑文本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嘿嘿笑道: “哟,这不是岑大人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怎么,我的侍卫没招呼好你?” 岑文本怒视着季正洋,咬牙切齿地说道: “季正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朝廷的责罚吗?” 季正洋冷笑一声,说道: “岑大人,这里是清风县,不是你的长安城。 在这里,我季正洋说了算。 你若是识相,就乖乖付了那冰钱。 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岑文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他挑衅地瞪着季正洋,大声说道: “我堂堂中书令,到你这吃点吃食,是给你赏脸了!你竟还敢叫我付钱!” 季正洋微微一笑,道: “岑大人,你可是朝廷的中书令,我自然不敢轻易动你。但是,按照清风县的规矩,滋生事端者,当年税金需翻番。而且,你的名声若是因此受损,恐怕对你在朝中的地位也有不小的影响吧。” 岑文本一听,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铁公鸡,跳了起来。 他身为中书令,虽然富贵,但却极为吝啬。 一听到还要翻倍交税,心中顿时像被割了一块肉一样疼。 他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季正洋的鼻子大骂道: “季正洋,你还真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上奏朝廷,让皇上治你的罪!” 季正洋却不以为意,他淡淡地笑道: “岑大人,你尽管去告。但是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付清这冰钱和罚金吧。否则,我怕你还没到长安,就已经被清风县的规矩给打趴下了。” 岑文本脸上一红,辩解道: “可是,你这店里的食品也太贵了,不过就是点水做的冰块,就敢卖这么贵,你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季正洋冷笑一声说道: “嘿,现在是夏天,你知道外面一块冰块卖多少钱吗? 你要是大冬天的想吃冰块,在长安城自家屋檐敲一条冰棱,一文钱都不用,想吃多少吃多少,你至于跑到我这儿来闹么?” 岑文本不服气地说道: “可是,就算是冰块,你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你明明就是在抢钱!” 季正洋哼了一声,说道: “你那是普通冰块吗? 我这可是冰棍!开水做的,还加了几十种珍稀良药呢! 你以为这是随便什么水都能比的吗? 告诉你,这可是冰棍!” …… 在和季正洋短暂的交锋之中,岑文本很快就败下阵来。 因为岑文本是有点害怕眼前这人了。 如今的季正洋,和当初朝廷里的那个季正洋相比,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多了些匪气。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再哔哔下去的话,季正洋真的敢让他出不了这个店门。 岑文本站在那里,就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他瞅瞅季正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又瞅瞅周围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卫,心里直打鼓。 “那个……季大人,您看我这罚金就免了吧! 毕竟咱们以后还可能是朝廷同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点小事,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 岑文本挤出个笑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跟季正洋套近乎。 季正洋却不吃这一套。 他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摆摆手打断了岑文本的话: “岑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我清风县虽小,但法度严明,规矩不能破。 您今日在此滋事闹事,已经惊动了百姓,影响甚坏。 按照律法,您应当受到相应的处罚。” 岑文本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虽然是朝廷的一品官员,但在这偏远的小县城里,季正洋这个县令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他自知理亏,但又不想轻易服软,于是硬着头皮问道: “那……那季大人打算如何处罚我呢?” 季正洋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说道: “岑大人,您今日在小店里消费了两份冰淇淋和两根雪糕,一共是1200文。再加上滋事闹事的罚款,一共是20两银子。您要么现在付钱,要么我就只能请县里的衙役来,帮您‘长长记性’了。” 岑文本一听要罚这么多钱,心里那个气啊。 他每年的俸钱才81.6两。 这一下子就要罚去四分之一! 这怎么能让他甘心呢? 但是他又不敢发作,毕竟季正洋是这里的县令,惹恼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想了想,只好放软语气说道: “季大人,您看这样如何?我这身上没带够银子,能否先欠着?等我回到长安,一定派人送来。” 季正洋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 “岑大人,您今日既然犯了错,就必须受到惩罚。至于银子嘛,您可以先欠着,但得留下个东西做抵押。” 岑文本一听要抵押东西,心里顿时一紧。 他身上除了官服和印章之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如果抵押了这些,那他还怎么回长安呢? 这时,店内的顾客和店小二都悄悄望向他,议论声渐起。 岑文本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众人的目光灼烧着。 他想了又想,最后只好咬咬牙,掏出几锭银子,往桌上一放,说道: “好吧,我付。但这钱你得给我记着,等我回到长安,自然有人会跟你算!” 季正洋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 “岑大人,您放心,我这小店虽小,但账目可是一清二楚的。您付的钱,我都会给您记着。等您回到长安,随时欢迎派人来跟我对账。” 岑文本听了这话,心里更加郁闷了。 他心想,这季正洋真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在朝廷里的时候,虽然也是个刺头,但至少还懂得些规矩。 如今倒好,直接变成了个土霸王,连他这个大中书令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冰棍,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别说,这冰棍还真挺好吃的,冰凉凉的,甜滋滋的,一下子就把他心里的郁闷给冲淡了不少。 他边吃边想,这季正洋虽然嚣张了点,但做生意倒是挺有一套的。 这冰棍的口味,确实不是一般的冰块能比的。 不行,得想办法得到他那独家制冰秘方! 岑文本吃完东西,摸了摸肚子,感觉舒坦多了。 他站起身来, “今天这顿,我记住了!姓季的,你给我等着!” 第174章 如厕不用搅屎棍 说完,岑文本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店。 那些侍卫见状,也纷纷收起了刀剑。 季正洋看着岑文本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拍了拍手,叫来店里的伙计,道: “今日这保密工作做得好,来,这是给你们的赏钱。” 说着,季正洋把刚才岑文本给的银子,直接分给了店里的伙计。 王老爷府邸,今日格外热闹。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下人们忙前忙后,准备迎接贵客。 王夫人早早便候在府门,眼巴巴地盼望着妹妹红儿和妹夫岑文本的归来。 下人来回跑了好几趟,说已进了城。 可到现在人影儿还没见着。 王夫人心想:莫不是被那县令大人半路截去款待了? 正焦急间,岑文本携着小妾红儿款步而来。 王老爷和王夫人赶紧迎上前来,满脸堆笑。 “哎呀,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王夫人一把抱住红儿,两人相拥而泣,场面十分感人。 “姐姐,我也想你啊!” 红儿擦着眼泪,笑着说。 “妹妹,多时不见,你越发娇艳了。今日定要与你多喝几杯,好好叙叙旧。” “好,那自然是要的。” 王老爷也走过来,与岑文本热情地握手,两人寒暄一番后,便一起走向宴厅。 宴厅内,早已布置得富丽堂皇,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尤其是那岭南荔枝,红得诱人,香得醉人。 岑文本一见到荔枝,眼睛就亮了,直勾勾地盯着。 之所以这个季节回来省亲,就是为了尝尝这鲜美的荔枝。 王夫人见状,打趣道: “岑大人,看来您对这荔枝是情有独钟啊!” 岑文本哈哈一笑,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荔枝可是我的最爱。今日能得此美味,实乃幸事。” 王老爷见状,连忙招呼道: “岑大人,快请坐。这荔枝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快尝尝看。” 岑文本拿起一颗荔枝,轻轻剥去外皮,露出里面鲜嫩的果肉。 他一口咬下,顿时满口生津,赞不绝口: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这新鲜的果然不一样!” 王夫人听得欣喜不已, “岑大人喜欢就好,岭南别的没有,但荔枝管够!” 推杯换盏间。 岑文本忽然觉得屋内一阵凉爽袭来。 他不禁好奇地问道:“这屋内如此凉爽,不知这些冰块是从何而来?” 王老爷得意地一笑: “岑大人有所不知。 这些冰块可都是仆人从清风大市场买来的。 如今这清风县制冰技术高超,市场上冰块供应充足,价格又实惠,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 岑文本闻言,更是好奇不已: “哦?这清风县竟能制出如此多冰块?不知是如何制得的?” 王老爷哈哈大笑,道: “这清风县的制冰技术,可是一门绝活。 听说他们用一种特殊的石头,这缸里的水就变成了冰块。你说神奇不神奇?” “哦?竟有此事?” 岑文本心中更加好奇, “这究竟是什么石头,我倒想见识见识。” 王老爷神秘地一笑: “那石头在猫儿山上,现在可是重兵把守,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需要有县令大人的手谕才行。” 兴许是刚才在路上吃了冰棍和冰淇淋。 宴席上,岑文本突然感觉内急得不行。 他眉头一皱,心想: “不好,这是要如厕的预兆啊!” 他赶紧站起身,向王老爷小声知会了声,便在家丁的引领下匆匆往茅房赶去。 家丁边走边得意地介绍: “岑大人,您别看咱这茅房不起眼,可讲究着呢! 干净卫生,一点异味都没有。 而且,咱这还有一样宝贝,您用了一定会喜欢。” “哦?是什么宝贝?” 岑文本好奇地问道。 家丁神秘一笑,说: “就是卫生纸!您如厕后,可以用它来擦屁·股,保证让您感觉清爽舒适。” “卫生纸?” 岑文本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我可是头一回听说。快拿给我看看!” 家丁麻利地打开了茅房内的一个暗格,露出了一沓白花花的卫生纸。 他一边递给岑文本,一边笑着解释: “岑大人,您完事之后,用这个纸轻轻擦干就好。 不够的话,这旁边还有,您自己再撕。” 岑文本一听,眼睛瞪得溜圆。 “用纸擦屁股?这……这太奢侈了吧!” 他心中不禁一阵感慨,这王老爷莫非背着自己,搞了不少钱财? 他只觉得菊花一紧,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家丁见状,连忙解释道: “大人,这纸可是从清风大市场买来的,干净又卫生。您放心用,保证舒服。” 岑文本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家丁退下。 他转头一看,发现墙上竟然还挂着一面镜子。 镜中的自己,脸上平添了些许皱纹,两鬓也微微泛白。 岑文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中感叹岁月不饶人。 但随即,他又被那镜子的清晰度所震撼: “此物也如此神奇,竟能照出我这些年的沧桑。” 他忍不住又抽出几张纸,轻轻摩挲着,感慨道: “是好纸!真的是好纸啊!” “真是好纸啊!这纸的质量,简直比长安城里的还要好。” 想到长安城,岑文本不禁叹了口气。 在长安,用纸擦屁股简直是一种奢望。 电视剧里总把古代描绘得十分美好,可事实并非如此。 就拿上厕所这件事来说,在古代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古代的纸张很贵,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 普通文人买个纸写字,都要掂量掂量荷包。 那么,古代没有纸的时候,人们是怎么解决如厕这个问题的呢? 最早的贵族子弟使用的是厕筹。 说白了,就是一根削得很光滑的竹片,俗称搅屎棍。 虽然很多人觉得这玩意儿擦不干净,而且很硬,甚至有点恶心,但在古代,这可是贵族的专属啊! 老百姓想用还用不起呢,因为厕筹的制作要求还挺高的。 他们只能用树叶或者石块来擦,俗称拉野屎。 而且,厕筹的使用可不是一次性的哦! 用完以后得洗干净,用盐水泡着,下次上厕所的时候接着用。 想想都觉得有点别扭…… 古代的厕所建设也很简陋,连上厕所都是有风险的。 那时候的厕所可不像现在建设的这么好,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到茅坑里,那可就一命呜呼了。 听说春秋时期的晋景公,就是上厕所时不小心掉进去的,外面的人想救都救不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熏晕过去。 所以啊,古代上厕所真的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如厕和沐浴更衣,都是一件很折腾的事。 想到这里,岑文本不禁感慨万分。 这清风县的生活,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不仅有荔枝,还有卫生纸,简直就像是天堂一般。 第175章 谁都想分杯羹 岑文本终于畅快地解决了内急之困。 他心满意足地收起卫生纸,整理好衣衫,准备回到宴厅继续享受美食。 刚踏出茅房,家丁便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一脸热切地问道:“岑大人,您用完了?感觉如何?” 岑文本哈哈一笑,拍了拍家丁的肩膀: “好!非常好!” 家丁得意地笑道: “大人满意就好。明日小的带您去清风大市场逛逛,那里的新奇玩意儿还多着呢!” 两人谈笑风生间,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宴厅。 然而,岑文本一进门,却发现宴席上多出了一个不速之客——猖县的苟县令。 这苟县令长得贼眉鼠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茬。 岑文本一见他,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厌烦。 这苟县令之前就没少给自己行贿,希望自己能在朝中为他美言几句,助他升官发财。 可岑文本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收了钱,却从未帮苟县令办过一件实事。 如今这苟县令突然造访,岑文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担心苟县令是来讨债的,毕竟自己收了他的钱,却一点忙都没帮上。 但其实,苟县令此番前来,目的还多着呢! 自从清风县大市场开张后,各国、各地的人都纷纷前来这购买新奇物品,清风县简直成了个繁华的贸易中心。 然而,正所谓人红是非多。 这生意一红火,就引来了不少红眼病。 苟县令这次来清风县,就是听说了季正洋制冰之法是从猫儿山采的石头,想来分一杯羹的。 果然,苟县令一见到岑文本,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说道: “岑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岑文本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苟县令客气了。你不在猖县好好待着,跑这清风县来,有何贵干啊?” 苟县令一听这话,心里就凉了几分。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岑大人您回来了,特地来拜访一下。” 然后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 “岑大人,您可知那猫儿山最近出了什么新鲜事?” “猫儿山?” 岑文本一听这三个字,就脑瓜子疼。 他揉了揉脸颊,将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坐得更直了些。 似乎想努力摆出一副中书令大人的威严来,震慑住这个难缠的苟县令。 “哦?猫儿山的事? 那季正洋不是已经摆平了山匪吗? 还能有什么事儿?” 苟县令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 “大人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起来说话,什么事?” 岑文本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 苟县令站起来,气鼓鼓地说道: “大人,您说说看,那猫儿山是不是我们猖县的地盘?” “算是吧,猫儿山在清风县与猖县交界处。” 岑文本一头雾水,不明白苟县令干嘛总提猫儿山。 苟县令凑到岑文本耳边,悄声说道: “这些日子,季正洋派人把守着猫儿山,不许别人进山。我看他们不停地从山上运石头下来。” “不就几块破石头嘛,让他占去又如何?” 苟县令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那季正洋制冰,用的就是这种石头。那猫儿山也是猖县的地盘,他赚了钱,怎么也得分点给给本县吧?” “等等!” 岑文本伸手打住道, “啥,用石头制冰,你确定?” “确定!” “这样啊!”岑文本激动道,“同为县令,你没有去找那小县令讨个说法?” “大人你忘了,上回我上书朝廷,请求派兵征服猫儿山的山匪,没想到最后被他季正洋给征服了。” 岑文本点点头,眯起了眼睛,忽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猫儿山属于你猖县,清风,它更属于柳州......” “对啊!应该三家分才是。” 苟县令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煽风点火。 岑文本想起刚花了20两银子,在季正洋店里吃了些冰食,这情绪,终于压不住了。 他拍案而起,喝道: “走!我们去县衙…” 六月的岭南,好似一个大蒸笼。 大地烤得跟铁板烧一样,连鞋底都快被烤化了。 花儿耷拉着,叶子卷成了小卷儿。 知了们更别提了,平时叫得欢,现在叫得那叫一个有气无力。 此时的清风县衙大堂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县丞崔知温正代理县令的职务,替季正洋处理着日常事务。 几个衙役围坐在一起,屁股下的小马扎压得吱吱作响,大家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天。 “你们说说,咱老大这脑瓜子咋就这么灵光呢?” 一衙役晃着那颗大脑袋,一脸崇拜地说道, “用石头制冰,这主意都能想出来,弄得我都不想回家了,这县衙里比家里还舒服呢!” 另一个衙役接过话茬,笑道: “那是,咱老大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之前他说要带咱们赚大钱,我还有些不信。 现在看看,这石头都能变成钱,真是服了他了!” “可不是嘛,之前咱们穷得叮当响,连月俸都发不出来。 现在可好了,都是发双饷,照这样下去,年底我都能再娶一房小妾了! “你小子别美得太早,小心这话被你家的母老虎听到,回家扒了你的皮!” 众人正笑得前仰后合,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长安城的中书令大人来了!” 崔知温一听,心头一紧。 立刻站了起来,问道: “谁知道季大人去哪了?” “他好像去批发市场了。”有人回答道。 “快去找!其他人随我一起迎接中书令大人!”崔知温说着,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第176章 想抢饭碗啊,门都没有! 大堂外,岑文本和苟县令一行人走来。 阳光炙烤着大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热浪。 岑文本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胸前的官服都湿了大片。 他不停地摇着扇子,却似乎无济于事,嘴里抱怨道: “这清风县的天气,咋比长安还热上几分呢?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 苟县令擦着汗,喘着粗气,衣衫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显然是一路急行而来。 他一边擦汗一边嘟囔:“今儿个这天真是热得邪门,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烤焦了。” 崔知温迎上前去,行了个礼,道: “中书令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海涵。” 岑文本微微抬头,沉着脸问道: “季正洋呢?为何不见他来迎接本官?” 崔知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大人,季大人去下面视察工作了,小的已派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哼!” 岑文本不满地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大步走进大堂,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他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你们这倒挺凉快的嘛。” 苟县令凑上前来,低声说道: “大人,肯定是放了冰了。” 说完,他自觉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拿起扇子,不停地给岑文本扇风。 岑文本沉着脸,没有再说什么。 崔知温见状,连忙奉上茶,退到一旁,低眉顺眼。 其他衙役也分列两边,如同雕塑一般,眼观鼻、鼻观口,大气都不敢出。 大堂内一时陷入死寂。 只有苟县令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阵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兄弟们,快来快来!” 季正洋推着一车晶莹剔透的荔枝甘露,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崔知温一见季正洋,心里暗喜。 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人来了。 但季正洋故意装作没看见。 他心想:管他什么中书令不中书令的,先喂饱兄弟们再说! “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说道, “这荔枝甘露,清新爽口,解暑热之困再好不过啦!” 众人闻言,纷纷围了上来。 季正洋笑着开始分发荔枝甘露,每人一杯,不偏不倚。 岑文本和苟县令看着这一幕,心里那个气啊,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他们口渴得难受,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但碍于身份和场合,只能强忍着口渴,眼睁睁地看着季正洋给大家分荔枝甘露。 季正洋分完荔枝甘露后,这才假惺惺地上前施礼道: “下官见过岑大人!” 岑文本沉着脸,淡淡地说道: “你还知道你是下官。” 他的目光落在那空空的推车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季正洋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岑大人息怒,这荔枝甘露确实人手一份,没有剩余。下官用的是衙门的公共经费,只能给本县衙的人发,还请大人明鉴。” 岑文本气得直哼哼。 但也不好发作,只能瞪了季正洋一眼。 苟县令看着季正洋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心里暗道: “小样儿,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季正洋瞟了苟县令一眼,心想:“这胖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得小心应对。” 他装模作样地拱手问道: “这位……胖大人,不知如何称呼?” 苟县令一听“胖大人”这三个字,差点没跳起来,心想: “你小子敢叫我胖大人?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还是强忍住怒火,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猖县县令苟大人!” “咳!” 岑文本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轻咳一下打断道: “季正洋啊,你可知本官此行所为何事?” 季正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 “看来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他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 “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岑文本一脸严肃道: “我这次远道而来,是专为调解猫儿山一事。猫儿山地处两县交界,你封山独享,似乎不太合适吧?” 季正洋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他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原来是来敲竹杠的!” 季正洋耸了耸肩,调侃道: “哦,原来是想摘山上荔枝啊!不过,这荔枝吃多了可上火哦!” 苟县令一听,恼了:“什么摘荔枝,少装算!你制冰赚得盆满钵满,明明用的就是那猫儿山上的石头,休想抵赖!” 季正洋翻了个白眼,说道: “苟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若有证据证明,我们制冰用的是猫儿山的石头,那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苟县令被季正洋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气得直哼哼,心想:“这季正洋真是个滑头,不好对付啊。” 岑文本见状,皱了皱眉,说道: “好了,都别吵了。 暂且不论制冰是否用的是石头。 但那猫儿山的石头,可是猖县和清风县共有的。 你清风县能开采,那猖县自然也行。 你赚了钱,总得意思意思吧?” 季正洋看向一旁的苟县令: “苟大人,您也是这个意思吗?” 苟县令义正言辞地说道: “没错!我们要的是石头,不是荔枝!” 季正洋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折扇: “二位大人,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你说。”岑文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请问苟县令,你在猖县任职多久了?” “七年。” 苟县令眉头一皱,不知道季正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季正洋点了点头: “好,我的问题很简单。这七年里,你为何不去猫儿山开采石头制冰呢?” 苟县令顿时语塞,心里暗骂: “我们哪知道那石头能制冰啊!” 季正洋笑了笑,继续道: “再者,中书令大人。 我听说猫儿山原来是大当家的地盘。 你两次用兵都没拿下。 现在大当家投奔了我清风县,那猫儿山自然就是我们清风县的地盘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岑文本和苟县令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岑文本更是气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他两次发兵没能拿下猫儿山山匪,在朝中成了大家的一大笑料。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 “季正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官来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是通知你。 以后猫儿山的物资,清风县占四成,猖县占三成,柳州府占三成。” 季正洋冷笑一声: “二位,你们这是想抢我的饭碗啊!门都没有!” 第177章 一点面子都不给 “季正洋!” 岑文本气得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身为朝廷命官,公然顶撞上司,你可知罪?” 季正洋悠哉悠哉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我只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就算是上司,也得讲理不是?” 岑文本被气得直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本官命令你,三日内交出猫儿山,否则发兵!” 季正洋耸了耸肩,一脸不屑: “哟,急眼了啊?我这人可不是软柿子,随便你们捏。想拿猫儿山?放马过来试试!” 岑文本被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瞪着季正洋,咬牙切齿: “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季正洋挥了挥手,一脸轻松: “二位大人,你们公务繁忙,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请回吧!” 说完,他转头对县丞崔知温说: “知温啊,替本县送送客。” 崔知温擦着冷汗,腿都软了,听到季正洋喊他,赶紧上前躬身行礼: “中书令大人,请吧!” 岑文本气得直哼哼,一把打翻了桌子上的文书,瞪了季正洋一眼,拂袖而去。 苟县令跟在后面,脸色比吃了死苍蝇还难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季正洋哈哈大笑: “哈哈哈,这俩人,真是自讨没趣!” 衙役们也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心里暗爽: “老大真是太牛了,连中书令都不怕!” 崔知温送走岑文本后,回来擦着汗,埋怨道: “老大,你咋一点面子都不给中书令大人啊!” 季正洋撇了撇嘴: “他都不要脸了,我还要给他面子?哼!” “就是,他那张脸,比城墙还厚!” “老大,要是中书令真的发兵,咱们怎么办?” 季正洋笑了笑: “放心吧,有我在呢。打仗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崔知温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要是朝廷怪罪下来…” 季正洋摆了摆手: “怕什么?咱们有理走遍天下!天塌了,有我这个老大顶着呢!”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心里踏实多了。 季正洋拍了拍崔知温的肩膀: “好了,你们好好在这凉快着,我去军营看看!” 说着,他迈开大步向军营走去。 刚进入军营,就听到了士兵们训练的吆喝声。 他们或挥刀、或射箭,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势如虹。 大当家一身战袍,手持长枪,正在给士兵们做示范。 他动作矫健,枪法如龙,看得季正洋连连点头。 “哎哟,大当家,你这身行头,简直比戏台子上的武生还帅啊!”季正洋打趣道。 大当家哈哈一笑,放下长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季大人,您就别取笑我了。您这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小地方来?” 季正洋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 “来给你们送秘密武器啊!” 大当家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哦?什么秘密武器?” 季正洋指了指远处的树林: “见血封喉树的树枝,你们去采集回来,做成箭矢。这玩意儿,可是咱们的独门武器。” 大当家一拍大腿: “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季正洋嘱咐道: “记得,采的时候要小心,别被那玩意儿划破皮肤了。还有,做箭矢时得精细点,别到时候射不出去。” 大当家笑道: “您就放心吧,保证给您做得漂漂亮亮的。” 季正洋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他边走边想: “这见血封喉树的树枝,嘿,简直就是天然的毒药啊。到时候给苟县令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吓吓他们,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三日后,猫儿山上。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老树下,几个人正围坐一起。 为首者,正是身穿灰色长衫的季正洋和一脸络腮胡的大当家,旁边坐着的,是三个身材魁梧的营长。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大当家,据探子回报,岑文本和苟县令已经纠集了一帮人马,准备来猫儿山抢占山头。你们可得好好准备,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有信心没?” “有!信心十足!” 三位营长齐声答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大当家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放心,弟兄们早就手痒了,正等着大干一场呢!” 季正洋点了点头,正色道: “别忘了,咱们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山大王了,是正规军,得有点样子。动手的时候,记得别太过火,别伤了和气。” 一营长拍了拍胸脯: “团长,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我们的拳头比棉花还软!” 二营长笑道: “我们的兵器都磨得锋利无比,但只用来刮胡子!” 三营长也插嘴道: “我们一脚下去,保证只踢飞他们的帽子,不踢伤他们的头!” 季正洋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别贫了。 大当家,这次你亲自带队,迎战敌人。 记住,如果遇到岑文本那个家伙,给我打折他一条腿。 让他知道咱不是好惹的!” 大当家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 “没问题!您就瞧好吧,保证让他哭着回去找妈!” “报——” 正说着,一个探子急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山下来了一队官军,大约两千人,看样子明天一早就会攻山。” 大当家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观察。” 探子应了一声,转身跑开。 季正洋瞅了瞅大当家: “两千人?看来这次敌人来势汹汹啊。” 大当家嘿嘿一笑: “人多有什么用?咱们猫儿山的兄弟都是精挑细选的,一个顶俩!您就瞧好吧!” 季正洋点了点头: “这样吧,咱们每个营都挑出一半的精锐,组成一个加强营。记住,主要目的是震慑他们,别真弄出大片伤亡来。” “是!” 众人齐声应道。 季正洋再次叮嘱道: “记住,不要恋战,以守为主,见好就收!” 次日一早,猫儿山下。 苟县令身着崭新的官服,头戴高帽,手持令旗,一脸严肃地率领着一队官兵,浩浩荡荡地朝猫儿山进发。 岑文本坐在战车里,手持羽扇,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苟县令一边走一边忧心忡忡地说: “岑大人,这猫儿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啊。咱们这次真的能攻上去吗?” 岑文本微微一笑,自信地说: “苟大人放心,有我岑文本在,猫儿山不过是囊中之物。你就等着看我如何大显身手吧!” 第178章 你小子,来真的啊! 听着岑文本的话,士气稍稍振作了些。 官兵们手持刀枪,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山脚下的营寨挺进。 可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山脚时。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大家抬头一看:哇,一群山鸡像开了锅的爆米花一样,从山顶飞了下来。 羽毛飘飘洒洒,就像下起了一场彩色的雨! “哎呀妈呀,这是啥情况?” 岑文本挠了挠头,一脸问号。 紧接着,天空中突然射出一阵密集的箭矢。 那些山鸡们纷纷中箭,然后“扑通扑通”地往下掉,摔在了官兵们的面前。 岑文本一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只见那些箭上,竟然挂着三只、四只,甚至五只山鸡。 他心中忍不住惊叹: “哇,这哪是一箭双雕啊,简直是一箭穿心,一箭穿肠,一箭穿……” 官军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吓得不轻。 原本整齐的步伐也变得七零八落。 “岑大人,这……这可咋整啊?” 苟县令一脸愁容地问道。 岑文本不耐烦地挥挥手: “慌什么!这只是山贼们的小把戏。咱们是官军,不能被他们吓倒,继续前进!” 苟县令望着那些挂在箭矢上的山鸡,心里直打鼓: “岑大人,这箭都是毒箭,万一出点事,朝廷怪罪下来胡乱用兵,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有我在,你怕啥?” 岑文本瞪了他一眼, “我们只是来吓唬一下那个姓季的小子,打不起来的。”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一声大喊: “站住!” 季正洋和大当家带着四百五十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岑文本梗着脖子喊道: “季正洋!识相点就乖乖交出猫儿山,本官过往不究!” 季正洋冷笑一声: “哼,姓岑的,你以为带了些人,就能吓到我?识相点就退下猫儿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岑文本气得直跳脚: “你敢!我往前再走两步,看你敢怎样!” 说着,他大步往前走去。 季正洋手一挥,做出进攻的动作。 大当家举起盘龙枪大喊一声: “兄弟们,给我上!” 后面的士兵们,手持各种“怪异”兵器,一拥而上。 有的拿着锅铲,有的握着锄头,还有的扛着竹竿,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一营长挥舞着锅铲,冲在最前面: “弟兄们,给我上!用锅铲给他们做个炒饭!” 二营长则举着锄头,笑眯眯地说: “我这锄头可不是挖地的,是挖你们脑袋的!” 三营长扛着竹竿,一脸轻松: “竹竿虽轻,但打起人来可不轻哦!” 官军们见状,顿时愣住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岑文本回过神来,急忙指挥官兵们迎战。 只可惜,季正洋的手下个个身手敏捷,招式奇特,官兵们根本招架不住。 只见一营长一个翻身,锅铲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接敲晕了一个官兵。 二营长则抡起锄头,一记“挖地式”攻击,将几个官兵扫倒在地。 三营长更是灵活,用竹杆轻轻一挑,就夺过了官兵手中的兵器。 岑文本一看,腿都软了。 心里直叫苦:“你小子,来真的啊!” 苟县令也吓傻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动手。 “噼里啪啦!” 不到半个时辰,两千多名官军全被打趴在地。 哭爹喊娘,哀嚎遍野。 季正洋摇着折扇走了下来,瞅瞅眼前的场景会心地笑了。 大当家的枪尖正抵在对方将军的咽喉上,吓得他一动不动。 一营长的一只脚正踩着岑文本的脑袋,他更是动弹不得。 苟县令趴在地上装死,结果被二营长一脚踢在屁股上,疼得他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季正洋一摆手,几个人都放下手里的“猎物”,一旁站好。 他冷笑着对岑文本说: “岑大人,既然你不听劝,那就别怪本县不客气了。来人,打断他一条腿!” 大当家应了一声,大枪一挥,只听咔嚓一声,岑文本小腿骨折,疼得他连声惨叫,昏死了过去。 苟县令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吓得尿都出来了。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嘀嗒嘀嗒地往下淌。 他一边哭一边喊: “救命啊!救命啊!” 那场面,简直比喜剧还喜剧。 他趴在地上苦苦求饶,生怕季正洋一不高兴也给他来那么一下。心里也是后悔得要命: “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有他的这些兵,本是些山匪,楞是被他训练成了一支无敌的精兵,真是天才啊!自己干嘛来惹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啊!” 季正洋瞥了一眼这个吓破胆的胖子。 并不想为难他,淡淡说道: “死胖子,带上岑文本滚吧! 告诉他,再敢生猫儿山的是非,我就打爆他的头!” 苟县令连连点头: “是是是!下官一定转告他。” 季正洋又看了一眼对方的将军,冷声说道: “这次手下留情,不杀你的兵,下次再敢带兵来,就全部杀掉,一个都别想回去!” 那将军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是是是!末将不敢了。” “都滚吧!” 季正洋一挥手。 那些官兵们才敢慢慢爬起来。 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往山下走去。 来时趾高气扬,走时灰头土脸,简直判若两人。 苟县令如获大赦,忙唤来随从抬着岑文本,一溜烟地下了山。 就这样,一场“猫儿山保卫大战”悄悄地落下了帷幕。 大当家领着兄弟们简单打扫战场,清点了人数,便整队回营。 初战告捷,大获全胜。 每个兄弟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步伐也格外轻快。 回营的路上,季正洋忍不住问道: “兄弟们伤亡如何?” 大当家回答道: “挂彩的不少,但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季正洋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让他们休息几日,每人奖励十两银子。” 大当家有些惊讶: “这……是不是有点多啊?” 季正洋笑道: “不多,他们都是为了保卫矿山做出的牺牲,当赏!而且咱们的矿已经开始赚钱,将来的奖励也会更多!” 大当家激动道:“那……我替兄弟们谢谢老大了!” 季正洋摆摆手:“小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 看着眼前的少年,大当家心潮起伏,再次觉得投奔清风县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第179章 啧啧,真是香啊! 季正洋一行人从猫儿山上下来。 悠哉悠哉地往县衙方向晃去。 守住了这宝贝山,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走起路来都带风,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得跟啥似的。 太阳依旧火辣辣地挂在半空,烤得大地都冒起了烟。 乡间小路两旁,一片金黄映入眼帘。 稻子长得老高,沉甸甸的穗子压得稻秆儿都弯了腰,看上去就像一片金色的海洋在翻滚。 季正洋走在前头,眼睛却不时地扫视着稻田。 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脚步,眉头一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老大,怎么了?” 身后的弟兄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指着稻田,沉声说道: “你们看,这些稻子里怎么有小虫子?”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稻叶上爬了些蝗虫,正在贪婪地啃食着稻子。 “哎呀,这可怎么办?” 大当家着急地说道, “这些蝗虫如果不及时清除,稻子可就遭殃了!” 一衙役却突然插嘴道: “我听说蝗灾是帝皇失德引起的,这恐怕是当朝皇上得位不正导致的吧?” 大当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喝道:“没有根据之事,你怎敢胡说八道?” 季正洋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没文化真可怕。” 他清了清嗓子,对大当家说道:“这蝗灾跟帝皇失德、得位正不正可没啥关系。我来给你们讲讲这蝗灾是怎么形成的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蝗虫啊,就喜欢在干旱的年份里闹腾。 因为干旱的时候,水位下降,土壤变得比较坚实。 含水量也降低了,地面上的植被也稀疏得很。 这样一来,蝗虫产卵的地方就多了,产卵的数量也大大增加。 而且啊,干旱环境里长的植物含水量低,蝗虫吃了长得快,生殖力也强。” 衙役点着头道:“确实,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 季正洋笑了笑,接着说:“相反啊,多雨和阴湿的环境,对蝗虫来说可就不那么友好了。雨水多、湿度大,不仅会让蝗虫生长变慢、生殖力下降,还容易让它们得病呢。所以啊,这蝗灾跟天气关系大得很,跟帝皇失德可没啥联系。” 大家听了季正洋的解释,都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老大,这可如何是好?” “咱们的占城稻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大当家愁眉苦脸地看向季正洋,其他人也是满脸焦虑。 “吃!” 季正洋嘿嘿一笑,吐出一字。 “吃?” 大当家等人一脸懵圈, “吃蝗虫?那玩意儿有毒吧?” 季正洋摆摆手,故作神秘地说: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蝗虫可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说不定以后得靠养殖才能供应得上呢。 想起那油炸蚂蚱的滋味,啧啧,真是香啊!” 说着,他还故意舔了舔嘴唇。 大当家等人见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脸上仍带着疑虑,“老大,你该不会真吃过那玩意儿吧?”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蝗虫居然能吃?! 这老大不是从长安城来的么? 长安城怎么比岭南还恐怖,身为岭南人,叫他们吃蝗虫他们也是不敢的。 季正洋见状,继续添油加醋: “蝗虫肉质酥松,味美如虾,真的是人间美味。” 大当家一脸嫌弃,摆了摆手道, “老大,即便你这么说,我们也是不会吃的。” “现在是六月,蝗虫还没到鼎盛之期,能杀一点是一点。”季正洋道。 大当家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直接让百姓捕杀就是,为何要吃?” 季正洋道, “如果让百姓直接捕杀蝗虫,势必会谣言四起,场面反倒会不可收拾。” 大当家有些担忧,“就算是吃,老百姓也吃不了那么多,况且你如何让百姓吃蝗虫?” 季正洋假装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我身为一县之主,自然甘当表率。 除了咱们自己吃,我还会收购蝗虫,五文一斤! 这样既能消灭蝗灾,又能让老百姓赚钱,岂不是一举多得?” “不是吧,老大!你收购蝗虫有何用?” “蝗虫不仅是美食,还是治病的良药呢!能治疗多种疾病,你们信不信?” 大当家等人将信将疑。 季正洋便继续解释道: “比如治疗破伤风、止咳平喘,还能治夜盲呢!真的,我没骗你们。” 大当家一脸疑惑地看着季正洋, “蝗虫竟有这么多的用处?可如何让百姓信服呢?” 季正洋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百姓不信我没关系,他们信孙妙春就行。” “孙妙春?关他什么事?” 大当家一头雾水。 季正洋得意地笑道: “孙妙春可是神医啊,他说蝗虫能治病,老百姓肯定信。” “你认识孙妙春?”大当家好奇地问。 “嘿嘿,见过几面。”季正洋得意地眨了眨眼。 大当家突然想到一个现实问题, “五文钱一斤,县衙的银子可经不起这么花啊!” 季正洋哈哈大笑, “放心,赚钱的主意我有一箩筐,你们就瞧好吧!” 说着,他忽然心生一计, “来来来,我给你们露一手,做个烤蝗虫尝尝,保证你们吃得停不下来!” 大当家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 “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 季正洋一声令下,弟兄们便纷纷奔向路边的稻田,开始抓捕那些肆虐的蝗虫。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提着满满一篓子蝗虫,满载而归。 县衙内。 崔知温等人早已等不及,迎了上来,好奇地问道: “季大人,猫儿山战况如何?” “那还用问,自然是收获满满!今晚加餐啊!” 季正洋扬了扬手里的篓子。 “老大,你又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一帮衙役围了上来,想看篓子里装了啥。 “别急,别急。” 季正洋神秘一笑,将篓子掩在身后, “我给你们做一道美食,保证你们从来没吃过! 你们就在这等着,好好享受今晚的惊喜吧!” 说着,他一个人拎着篓子,来到后院。 季正洋之所以让那帮人在前面等着,就是避免他们看了之后,不敢吃!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嘛! 季正洋开始熟练地处理起蝗虫来。 他手法娴熟,去翅、挤脏、抹盐,一气呵成。 处理好后,他将蝗虫插在棍子上,放在火上慢慢烧烤。 不一会儿,烤蝗虫就变得金黄诱人,散发出阵阵香气。 季正洋拿起一串,吹了吹上面的灰烬,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那香味四溢,引得前院的衙役们纷纷跑来。 “老大,你这是在烤什么?怎么这么香!” “就是,你怎么一个人吃独食啊!” “快给我一个尝尝!” “我也要我也要!” 第180章 飞虾真是人间极品 一时间,衙门后院。 尽是那满足的表情和“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蝗虫烤过后,衙役们早都认不出来,吃得那叫一个香。 “诶,你们怎么不吃?来来来,一人一串,别客气!” 崔知温拿起一大串,递给大当家那一伙儿。 谁知,大当家他们都连连摆手: “你们吃,你们吃就好!” “你们怎么了?” 崔知温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 大当家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不是,我们……我们已经吃过了。” 崔知温微笑着说道, “没关系呀,再吃一串也无妨嘛!” “好啊,这么美味的东西,你们竟然背着我们先吃了。” 一群衙役拥了上来,开始挠大当家的痒痒。 大当家被挠得受不了,终于脱口而出: “别挠了,别挠了!这……这烤的是蝗虫啊!”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那些已经吃了蝗虫的衙役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什……什么?蝗虫?” 一个衙役惊恐地叫道,手中的烤串瞬间掉在了地上。 “呕——” 另一个衙役则直接作呕起来。 崔知温看着他们的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这群家伙,平时不是挺能吃的吗?怎么一听到是蝗虫就吓成这样?”他边笑边说道。 大当家等人则是尴尬无比,心中暗自后悔刚才一时口快。 “哎呀,你们别这样嘛!” 季正洋从一旁走过来,笑眯眯地说道, “这蝗虫烤过之后,味道其实挺好的。 不信你们尝尝看。” 说着,他拿起一串烤蝗虫,咬了一口,然后递给大当家。 大当家看着季正洋那享受的表情,心中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也不好再拒绝。 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后…… “味道如何?” 将士们都紧张地看着大当家。 “咦?这味道……确实不错啊!” 他惊喜地说道,又细细品味了几口,点头称赞道: “肉质酥松,味美如虾!”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鼓起勇气,拿起烤蝗虫尝了起来。 刚开始大家都小心翼翼,但很快就放开了。 不一会儿,后院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咔嚓咔嚓”声。 尤其是大当家,一撸三只蝗虫,一口就吞下去,还嚷嚷着好吃。 季正洋看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嘴角不禁上扬,得意地问道:“怎么样,这蝗虫味道如何?” 众人边吃边点头称赞, “好手艺啊,老大!” “这味道,真是绝了!” “哈哈,我从来没想过蝗虫能这么好吃,真是开眼了!” 季正洋突发奇想地说道: “兄弟们,这蝗虫既然这么美味,我们不如给它起个名字如何?”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好奇地问道: “什么名字?” 季正洋得意地一笑,说道: “就叫它‘飞虾’吧!” “飞虾?” “哈哈,这个名字倒是挺有趣的!” “对啊,蝗虫会飞,又像虾一样美味,这个名字真是贴切!” 众人纷纷拍手称赞,觉得这个名字既有趣又好记。 大当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老大,有了这个名字,我们再派人去传播孙妙春说蝗虫能治病的消息,到时候你大肆收购,就不愁没人抓蝗虫了。” 季正洋却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 “别急,别急,这事儿得慢慢来。” 次日,县衙内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季正洋身穿官服,满面春风地迎接前来赴宴的乡贤能人们。 “各位,今日请大家来,是为了感谢大家为清风县做出的贡献。同时,我也有一件喜事要跟大家分享。” 季正洋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入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季正洋所说的喜事是什么。 这时,一位乡贤忍不住问道:“ 县令大人,不知您所说的喜事是何事?” 季正洋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 “这事儿说起来也巧,我近日偶然发现了一道人间美味,名叫飞虾。今日特地请大家来尝尝鲜。” “飞虾?” 众人一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们心想:啥?飞虾是啥玩意? 季正洋见状,也不解释。 只是微笑着示意大当家上菜。 不一会儿,一盘盘炸得金黄的飞虾被端上了桌。 众人看着眼前的飞虾,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神色。 他们犹豫着拿起筷子,却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这时,大当家站了起来,端起一杯酒,大声说道: “各位,这飞虾真是人间极品,吃过之后回味无穷。 感谢县令大人让我们有机会品尝到这样的美味。” 说完,他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 然后夹起一只飞虾,大口嚼了起来。 众人见状,虽然心里还有些打鼓,但也不好拂了县令大人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季正洋夹起一只炸得金黄的飞虾,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然后一脸陶醉地说: “真是人间极品啊!回味无穷!” 那些乡贤能人们见状,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但看到季正洋和大当家吃得那么香,也不由得好奇心起,纷纷伸出了筷子。 不过他们眼睛还是瞄着其他人,想看看反应咋样。 一开始,他们只是小心翼翼地尝了尝。 嘿,这一尝不要紧,直接停不下来了! 其实啊,这东西看着吓人,吃起来还真没那么恐怖。 更何况这飞虾的味道,确实跟虾有得一拼,鲜美得很! “哇,这飞虾真是太好吃了!” “是啊,外酥里嫩,鲜美无比!” “县令大人真是有心了,请我们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真是不可思议啊!究竟是何物做成这样的佳肴!”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开始大口大口地品尝起这道新奇的 美食来。 不一会儿,盘子里的飞虾就被一扫而空。 吃完后,季正洋问大家: “这飞虾好吃吗?” 大家都说好吃,感激涕零的。 自那之后,县令大人请乡贤能人吃飞虾的消息就传开了。 清风县刮起了一股“飞虾”风。 嘿,这风可不是平白无故刮起来的! 背后推手当然是季正洋这位高手。 他派大当家四处放话,说县令大人吃了蝗虫,觉得味美如虾,直接赐名“飞虾”,这可把蝗虫给捧上天了! 没多久,就有商人开始收购飞虾了,这些商人其实都是大当家按照季正洋的指示派出去的。 收购价也不错,五文钱一斤呢! 老百姓们一看,闲着也是闲着,抓点蝗虫还能换钱,这好事儿哪找去? 毕竟现在还没到农忙,能多一条来钱的路子总是好的。 第181章 让老天下雨有何难 别说老百姓们财迷。 穷极了的时候,啥事儿都干得出来,抓点蝗虫卖点钱又算啥? 紧接着,不但有人收购蝗虫,街上的小摊也开始卖了。 刚开始,顾客都是衙役假扮的。 可后来,有个胆儿大的老百姓尝了尝,觉得这玩意儿还真不错,于是消息就传开了。 跟传销似的,一传十,十传百。 飞虾一下子就成了清风县的热门小吃! 渐渐地,吃“飞虾”的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连真正的小贩也加入了这个行当。 那些曾被季正洋请去品尝“飞虾”的乡贤能人们,每天都派人去买。 他们是真的爱吃呢,还是买回去埋了? 这事儿,嘿嘿,还真没人知道。 但老百姓可不管这些! 他们看到县令大人和权贵们都吃得津津有味,自然也跟着凑热闹。 再加上神医孙妙春都说了,“飞虾”是个宝,吃了能强身健体,还能治夜盲症。 这下子,“飞虾”风潮就像野火一样,从清风县蔓延到了整个岭南。 季正洋原本出五文钱收购活蝗虫,结果发现门庭冷落,只能把价格提到二十文一斤。 还来者不拒,多少都收,这样一来,外面的人都觉得蝗虫成了稀罕物。 他甚至还怂恿大当家,把蝗虫粉掺进军粮里,给将士们吃,说是富含蛋白质,能提升身体素质。 那些将士们一开始还不乐意。 可后来啊,要是饭里没有蝗虫粉,他们就不乐意吃饭,还找大当家抗议。 你说这事儿逗不逗? 就这样,“飞虾”风潮越演越烈。 一时间竟然到了“一虾”难求的地步。 就像后世一样,蝗虫都被吃到需要养殖了。 在大唐这种局面,还真是头一回上演呢。 看来咱们吃货国的威力,早在贞观年间就显现出来了! 这日,县衙内人声鼎沸,仿佛炸开了锅。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焦渴与不安的气息。 一群老百姓挤在县衙门口,满脸愁容,个个像是被晒蔫了的茄子。 “县令大人,您可得出个主意救救咱们啊!” 一个老汉挤到前面,双手合十,就差没跪下了。 “是啊,大人,这地里的庄稼都快旱死了,再不下雨,我们可怎么活啊!” 一个中年妇女抹着眼泪,声音都带着哭腔。 季正洋站在大堂之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生感慨: 在古代,老百姓种地靠天吃饭,风调雨顺的时候,还能混一个温饱,但若是遇见天灾,必将是饿殍遍地。 “大人,您连蝗虫之患都能解除,想必这干旱也有办法。”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崔知温见季正洋一脸沉思,赶紧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 “季大人,这干旱要是再持续下去,恐怕要出大事啊。老百姓们可都指着地里的庄稼吃饭呢。” 季正洋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折扇,说: “不就是想让老天爷下雨吗?这有什么难的?” 话音刚落,现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可是旱灾啊! 季正洋竟然说让老天下雨有何难! 在老百姓们的认知里,上天降雨可是龙王爷的专属权力,哪是凡人能轻易做到的。 可季正洋刚才那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让老天下雨就是件小事一桩。 崔知温更是感觉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 “季……季大人,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季正洋点了点头,伸出三根手指,一脸自信地说: “两日后,我要让老天降下大雨!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就放心吧,回家等着看好戏吧!” 这话一出口,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崔知温等人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季大人真是越来越狂了! 两天后就要让老天下雨? 这怎么可能! 而且最近都是艳阳高照,哪里看得出一点要下雨的迹象。 “两……两天后就下雨?这……这怎么可能?” 崔知温喃喃自语,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但季正洋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不由得让他们心里犯起了嘀咕。 眼前这位剑眉星目、英俊潇洒的大人,之前可是展示过不少神通广大的本领啊! 随后,崔知温赶紧领着几个衙役,像是哄小鸡仔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聚集在衙门口的百姓们都送回了家。 见百姓们都散去。 崔知温一溜烟跑到季正洋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老大,你到底有啥妙招?赶紧给兄弟透露透露呗!” 众衙役纷纷围了上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季正洋。 季正洋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 “人工降雨!” “人工降雨?” 众人惊呼出声,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这个时代,人工降雨还是个闻所未闻的概念。 季正洋点点头,解释道: “没错,就是人工降雨。我曾在一本书籍中读到过此法。 只需准备一些特殊材料,按照特定方法操作,便可引来雨水。” 崔知温皱了皱眉,担忧地说道: “县令大人,此法真的可行吗?我们岭南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百姓们都在期盼着一场甘霖啊。” 季正洋拍了拍崔知温的肩膀,笑道: “放心,我有把握。不过,这需要一些准备和工作。我们需要找到合适的材料,制作降雨工具,然后选择合适的时机进行操作。” 崔知温挠了挠头,好奇地问道: “老大,你到底用啥办法降雨啊?莫非你认识那龙王?” “是啊,下雨这种事不是由龙王说了算吗?” “......” 众衙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道。 季正洋哈哈大笑,摇了摇头说道: “我可不认识龙王。不过,我知道怎么用科学的办法人工降雨。简单来说,就是让天上的云朵迅速凝结成水滴,然后落下来。” “科学的办法?那到底是啥办法啊?” 崔知温一脸好奇地问道。 第182章 难道是献给龙王的贡品? 季正洋神秘一笑,说道: “这个嘛,可是我的独门秘籍,不能随便告诉你哦! 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就是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材料和工具,还有一些物理和化学的知识。” “物理?化学?这都是啥玩意儿啊?” 崔知温一脸茫然地问道。 季正洋哈哈一笑,说道: “这些嘛,都是一些很高级的知识,你们现在不懂也没关系。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给你们解释吧。” 崔知温点了点头,然后又问: “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材料呢?” 季正洋神秘一笑,说道: “这个嘛,暂时保密!两日之后,你们就知道了。我保证让老天降下一场大雨,让你们好好凉快凉快!” 听了季正洋一番话之后,崔知温一语凝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摇头晃脑,嘴里嘟囔着: “看来我也得多看看书了,不然真要被这县令大人甩几条街了!” 季正洋走出衙门,就像个将军出征一样,雷厉风行地开始筹备他的“人工降雨”大业。 他先是选了个宽敞的大院子,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仓库里搬出了热气球和一堆瓶瓶罐罐。 材料备齐后,接下来就是组装这些“神器”了。 这人工降雨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工程量相当大。 要是单凭季正洋一个人来组装,估计得忙到猴年马月去。 于是,他立马让大当家去召集了一百个身强力壮的工匠过来帮忙。 很快,这一百个工匠就像士兵一样,在院子里整齐地排好队,等着季正洋发号施令。 季正洋往那儿一站,气势十足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各位,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件大事要办。这事儿关系到咱们全县老百姓的饭碗,还有即将到来的秋收,马虎不得,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工匠们一听这话,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其中一个大胡子工匠嘿嘿笑道: “县令大人,您就直说吧,咱们这些粗人就喜欢听实在话!” 季正洋哈哈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咱们今天要搞的是人工降雨!没错,就是让老天爷按照咱们的意愿下雨!只要这事儿办成了,我重重有赏!” 工匠们一听有赏钱,立马眼睛就亮了。 “人工降雨?这怎么可能?” 一个年轻的工匠惊讶地叫道。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笑,说道: “怎么不可能?只要有科学的方法,人工降雨就是小菜一碟!你们看着这些瓶瓶罐罐,还有这个热气球,它们可都是降雨的神器!” 工匠们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些设备和材料。 大胡子工匠摸了摸一个巨大的瓶子,问道: “老大,这些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仙丹妙药吧?” 季正洋哈哈一笑,解释道: “这些瓶子里装的是降雨用的特殊材料,可不是什么仙丹妙药。不过,它们的作用可一点也不比仙丹妙药差!” “老大,那这些热气球又是干啥的?” “这些热气球就是我们的‘降雨使者’。它们会把这些催化剂送到高空,让催化剂与云层亲密接触,从而实现人工降雨。” 说着,季正洋他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给热气球充气,如何安装和调试催化剂投放器,以及如何根据云层的高度和风向调整热气球的飞行轨迹。 一下午的时间,季正洋都带着这帮工匠忙得不亦乐乎。 期间,季正洋还模拟了几次降雨场景。 次日,崔知温忙完公务,火急火燎地带着几个衙役赶来,一进院子,眼睛就瞪得跟铜铃似的。 只见季正洋正跟一群工匠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知温,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还没到两天时间吗?” 季正洋笑着打趣道。 崔知温哈哈一笑,说: “老大,虽然时间没到,但大家的心都飞到这儿来了,都想看看你怎么施展神通!” 他一脸好奇地凑近季正洋,问道: “老大,真的能行吗?这些瓶瓶罐罐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季正洋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说: “放心吧,不就是求雨吗?我早有准备。你看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时辰一到,咱们就上天求雨去!” 崔知温顺着季正洋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院子里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布包。 工匠们正忙得热火朝天。 崔知温好奇地凑上去,看着那些黑不溜秋的瓶瓶罐罐,一头雾水地问: “老大,这些到底是啥玩意儿?真的能求雨吗?” 季正洋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放心,我办事,哪次不靠谱?” “嘿咻......嘿咻......” 工匠们喊着号子。 小心翼翼地搬运着那些瓶罐,生怕出一点差错。 崔知温忍不住又问: “老大,这些东西到底有啥用?难道是献给龙王的贡品?” 季正洋一听,差点笑喷出来: “哈哈,知温兄,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这些可不是什么贡品,而是能让老天下雨的神奇宝贝!” 崔知温等人一听,全都愣住了。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正洋:这些瓶瓶罐罐怎么能让老天下雨呢? 季正洋看着他们一脸懵逼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暗道: 这群古人啊,真是不懂科学,看来得送去清风学堂好好学习改造一番。 他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太多,挥了挥手说: “好了,好了,别问了。总之,两天后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完,季正洋又忙着去指导工匠们组装设备了。 崔知温等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他们心里虽然疑惑重重,但也只能寄希望于季正洋真的能带来一场久违的甘霖了。 两日后,清风县广场。 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天空依旧艳阳高照,空气中一丝水分都寻觅不到。 大地龟裂,一片惨状,仿佛被烈日烤焦了一般。 目之所及,都是那毒辣的太阳,晒得庄稼和植被奄奄一息。 好在,经过季正洋与工匠们两日的不懈努力,人工降雨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万事俱备,季正洋一声令下。 工匠们迅速为热气球充气,将那些装满干冰的钢瓶等人工降雨设备一一搬上。 季正洋还亲自监督,确保每个细节都做到位。 百姓们围观着这一切,议论纷纷。 “哎哟,这天气热得真是要人命啊!” “是啊,干旱越来越严重,看这情形,一点缓解的迹象都没有。” “希望季大人这次真的能求下雨来,不然我们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第183章 雨神正在路上 百姓们看向那些准备升空的热气球。 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崔知温抬头望了望天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就像刚吃了块苦瓜。 季正洋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每个热气球上可以坐三个人。 他自己,加上大当家和其他工匠,都要亲自上天。 所以,总共准备了十多个热气球。 崔知温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说: “老大,这能行吗?别玩脱了!” 季正洋嘿嘿一笑: “放心吧,知温,我早就准备好了。 现在就要带着工匠们把天上的雨给求下来!” 说完,季正洋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上热气球,准备升天!”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麻溜地爬上了热气球。 工匠们听到命令后,也毫不慌张,训练有素地上了各自的热气球。他们之前可是演练了好多次,对人工降雨的程序早就烂熟于心了。 崔知温看着季正洋带着工匠们上了热气球,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心里默默祈祷: “但愿老大上天之后,能把雨给求下来吧!” 一个衙役扫了一眼热气球上那些钢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讶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去!老大真的把贡品给弄到天上去了!” 季正洋见人员齐备,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拔动了燃料瓶的阀门开关。 “嘭——” 下一秒,燃料瓶的喷嘴上,立马窜起一道两米高的熊熊火焰! 火焰燃烧起来之后,瞬间释放出大量的热气,整个热气球也迅速鼓了起来。 紧接着,热气球不断充盈,最后慢慢地离开地面,飘浮起来。 季正洋一看自己的热气球成功升起来了,果断下令: “全部点火升空!” 一声令下,工匠们全都照做,点燃了热气球上的开关。 “嘭——” “嘭——” “嘭——” 瞬间,一声声巨响不断响起,一朵朵熊熊火焰不断燃烧起来。 崔知温看着天上的热气球,眼里满是羡慕: “哎,要是我也能跟老大坐一次热气球就好了!” 不只是他,其他衙役也是一脸崇拜,看着天上的热气球,就像看神仙一样。 不过说实话,就算季正洋真的带他们上天,他们估计也没那个胆儿啊! 此刻,清风县,王老爷的府邸内,一片宁静。 岑文本正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自从上次被季正洋打断小腿后,他原本计划返回长安城的日子,也不得不往后延了延。 突然,院子里响起一阵喧闹声,丫鬟仆人们纷纷围到院墙边,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一个丫鬟指着天空,惊讶地喊道。 “哇,好漂亮啊!” 另一个丫鬟兴奋地说道。 岑文本缓缓睁开眼睛,顺着丫鬟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上空升起了十几顶热气球,五彩斑斓,十分壮观。 愣了一会儿,岑文本脸上带着惊讶之色,瞠目结舌的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像孔明灯一样飘浮在空中 ?” 能飞上天的东西并不惊奇,毕竟孔明灯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 但是这些圆球,体积这么大还可以飞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皱了皱眉,心里暗想: “这季正洋又在搞什么鬼?” 这时,一个家丁神秘兮兮地说: “诶,你们听说了吗?季大人带着给龙王爷的贡品,上天求雨去了呢!” “哦?上天求雨?” 岑文本一听,站起了身子, “这季正洋倒是会哗众取宠,他能有那能耐?难道他还认识龙王爷,能呼风唤雨不成?真是可笑至极!” 家丁见岑文本语气不善,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退到一旁。 岑文本站起身,走到院墙外,抬头望向天空。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兴奋地喊道: “快看快看,那边冒着白烟呢!” 岑文本顺着丫鬟的指向看去,只见热气球下方的云层中冒出一股股白烟,仿佛是天神在回应季正洋的祈求。 他心中一动,暗想: “难道这季正洋真的懂得求雨之术?” 他立刻吩咐家丁备车,准备前往广场一探究竟。 热气球升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越来越多的百姓涌到清风县广场,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传说中的“上天求雨”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热气球越飞越高,季正洋命令工匠们加大火力,让热气球们更快地冲向云霄。 一炷香后。 他们终于到达了云层密集、适合撒干冰的高度。 季正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温度,嘴里念念有词: “东北风正盛,云层高度也正合适,是时候让雨儿降临了!” 工匠们按照季正洋的指示,迅速操作热气球和催化剂投放器的方向。 季正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一挥手: “好!投放干冰!” 大当家立刻传达命令,工匠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热气球上所有的干冰在极短的时间内撒向天空。 撒完干冰后,季正洋放眼望去,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周围的云层开始液化成小水珠,连他们的热气球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哈哈,成功了!” 季正洋见状,心中大喜,朝工匠们喊道, “雨快要下来了,大家准备降落!” 说完,季正洋指挥着工匠们缓缓从高空降落到地面。 地面上,崔知温领着一帮衙役们仰头望着天空,焦急地等待着。 “老大怎么还没下来?” 崔知温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看!季大人他们回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十几顶热气球缓缓降落在地面上。 “噗——噗——噗! ” 季正洋关闭火焰后,一跃而下。 “大当家,赶紧把热气球都收起来,大雨马上就来了。” 见工匠们都走出热气球后,季正洋对身旁的大当家吩咐道。 此时天空依旧晴朗,阳光明媚,丝毫看不出要下雨的迹象! 但既然是季正洋的命令,工匠们也不敢怠慢,立刻开始收拾热气球。 崔知温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季正洋下来,连忙迎上去问道: “老大,你真的把雨求下来了吗? 怎么天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他衙役也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怎么看起来还是个大晴天?” “既没有乌云密布,也没有刮风打雷,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季大人不是带着龙王爷的贡品上去了吗?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第184章 真乃神龙转世! 此刻,天空仍与季正洋升空前无异。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这让一众衙役对季正洋的求雨之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喉咙里仿佛卡了根鱼刺,想说点什么又不敢说。 季正洋站在人群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坚定地望着天空。 他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 “别急,别急,雨神正在路上呢。大家稍等片刻,保证让你们看到惊喜!” 听到季正洋的话,大家虽然将信将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等了一会儿后,天空依旧晴朗如初。 崔知温终于按捺不住,焦急地问道: “老大,你看这天,怎么还是这么晴朗?” 季正洋却面不改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知温啊,你可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我们的意料。” 崔知温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岑文本正鬼鬼祟祟地藏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只狡猾的狐狸,观察着广场上的一切。 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心里暗想: “这季正洋真是会作秀,这都等了多久了,天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待会儿看他怎么收场!” 就在岑文本心中窃喜,准备看季正洋笑话时。 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天色迅速暗了下来。 紧接着,狂风大作,尘土飞扬。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岑文本。 季正洋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伸出手指,指向天空,淡淡吐出两个字: “电闪——”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紧接着,一道响雷破空而起。 岑文本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心里暗骂: “这季正洋……他……他难道是神仙下凡?这……这雷不会劈到我吧?”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招呼家丁: “快快快!驾车!赶紧走!可别遭了雷劈!” 季正洋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马车,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岑大人这是被吓跑了吗?” 他接着又吼上一声: “雨来——”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便从天而降,打在众人脸上,带来一丝久违的清凉。 崔知温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珠,那湿润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是雨!” 百姓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抬头望向天空,看着雨帘般的雨滴不断落下,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哈哈,季大人真的把雨求下来了!” “哇塞,季大人简直是活神仙啊!” “县令大人竟然真的认识龙王爷,太厉害了!” 一时间,现场无数的百姓发现了天上开始下雨了,全都 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天空,只见雨点滴答滴答地落在身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百姓们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整个清风县都沸腾了。 大家纷纷跑出家门,来到大街上,一起加入到这场欢庆的狂欢中。 崔知温和他身后的衙役公差们,看着天上越下越大的雨滴,直接惊呆了,一脸懵逼。 他们的脑子嗡嗡作响,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虽然有所预料,但没想到季正洋真的把雨给求下来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还以为龙王爷真的降临了呢! 毕竟谁能想到,季正洋一飞冲天,竟然真的让老天爷下起了雨! 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想象力,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转不过弯来。 此刻,崔知温脸色惊呆又震惊地看着天上不断降落的雨滴,嘴里不由地喃喃自语: “我的老大真的把雨给求下来了,真是太牛了!” 众衙役震惊了好一会儿之后,也对季正洋赞不绝口,一脸佩服又震惊的模样。 “我的天哪,季大人居然真的有呼风唤雨的本事,简直就是龙王啊!” “刚才季大人肯定是带着龙王爷喜欢的贡品上天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下雨?” 一时间,衙役们的赞叹声此起彼伏,用尽了各种赞美之词。 往府上赶路的岑文本,那叫一个狼狈不堪啊! 原本他想着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免得再被季正洋那神乎其技给惊到。 可谁知道,这老天爷像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雨越下越大,简直就像是从天上往下倒水一样。 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着,车轮溅起的泥水溅得岑文本一身都是。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车夫: “快点!再快点!” 可车夫也是一脸苦相: “大人,这雨太大了,路又滑,咱可得悠着点儿,别再把另一条给摔折了。”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刮来,雨水像疯了似的往马车里灌。 岑文本想要捂住口鼻,可哪里来得及啊。 雨水直接淋了他一身,从头湿到脚,简直就是个落汤鸡。 他气得直咬牙: “这个季正洋,真是个妖孽!竟然还会呼风唤雨,简直不是人!” 瞬间,身上的官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冷冰冰的。头发也湿得一塌糊涂,一缕缕地贴在脸上,整个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哗啦啦——” 随着天上云层凝结的水汽越来越多,雨水也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从细细的雨丝变成了豆大的雨点,紧接着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岑文本坐在马车里,心里那个苦啊,简直就像吃了黄连一样。 他不停地咒骂着季正洋和这该死的天气,可又无可奈何。 只能一路狼狈地往府上赶。 雨水从天上倾泻而下,刚才还硬邦邦、干巴巴的大地,一下子就被雨水滋润得仿佛焕发了新生。 没多久,地面上的雨水就汇集成了一条条小溪,湍急地流淌着。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眼神激动。 那些田里的庄稼,之前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可这场大雨一浇,它们就像喝了仙露一样,立刻精神起来,腰杆都挺得笔直,绿油油的,生机勃勃。 看到雨越下越大,百姓们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们笑得合不拢嘴。 这场雨救了他们的庄稼,今年的秋收有望了! 大家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这一切,都是季正洋的功劳啊! 是他带着那些工匠们飞上天,求来了这场救命雨。 百姓们一想到这,心里对季正洋的感激和佩服就像江水一样滚滚而来。 他们纷纷走到季正洋面前,扑通扑通地跪下,齐声高呼: “感谢季大人帮我们降雨!” “季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清风县百姓没齿难忘!” “季大人真乃神龙转世!” 整个清风县都沸腾了。 一时间,清风县中响声震天,声震九霄,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季正洋的神奇壮举而欢呼。 这场大雨,把清风县大地灌溉得生机勃勃。 也瞬间把闷热冲刷得一干二净。 整个清风县变得凉爽宜人。 第185章 这狗脑瓜,哪能领会? 马车在狂风暴雨中颠簸前行。 好不容易,回到了王老爷府邸。 岑文本一瘸一拐地下了车,腿疼得几乎站不住。 本来这腿快好了,但刚才在路上,马车猛地一颠,又被磕了一下。 “哎哟,老爷,下那么大雨,你跑哪去了?” 红儿心疼地赶紧跑出来, “是不是去哪偷吃了,也不带上我!” 岑文本气不打一处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家丁们看着岑文本这副模样,也是哭笑不得。 红儿不敢多言,赶紧找来丫鬟仆人,帮岑文本换下湿透了的衣服。 换衣服时,岑文本疼得直哼哼,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这季正洋真是个妖孽,竟然真的求来了雨! 这雨也太大了吧,真是倒霉透顶了!” 换好衣服后,岑文本一瘸一拐地走到书房,脸色阴沉得吓人。 对于季正洋人工降雨这事,他就算打破脑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他心中,季正洋就是个小人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神奇的本事? 难道他真的会什么仙法之类的? 想到这里,岑文本不禁感到一阵恐慌。 如果季正洋真的会仙法,那他的存在岂不是对自己参与的大计划构成了威胁? 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 他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对策。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岑文本皱了皱眉,忍着腿疼走到窗前一看。 只见一群百姓手持彩旗,敲锣打鼓地朝县衙走去。 他们口中高呼着: “感谢季大人降雨救命!季大人真乃神龙转世!” 看着这一幕,岑文本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心中暗自发誓: “季正洋,你等着瞧吧!等我回到长安,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这时,猖县的苟县令带着一脸的愁云来拜见岑文本。 他一见岑文本,便连声诉苦: “岑大人,您瞧瞧,这老天爷也真是不开眼啊! 雨全下在清风县了,猖县可是一滴都没落着。 百姓们都快渴死了,这地里的庄稼也都快枯了。 岑大人,您得帮我在朝廷面前说说,给我们拨点赈灾的粮食和银两吧!” 岑文本一听,眉头紧锁。 心里暗骂苟县令这狗脑瓜就知道伸手要。 他怒喝道: “苟县令,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学学人家季正洋怎么求的雨呢?” 苟县令一听,苦着脸道: “岑大人,不是我不想学啊! 实在是那季正洋用的什么铁管子、银、碘的。 说是一射到天上,雨就哗啦啦地下来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岑文本一听,心里也是一阵嘀咕。 铁,他知道, 银子,他也知道, 可这碘是什么东西? 苟县令说是从海带里提取的,他也勉强明白。 但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岑文本就彻底懵圈了。 “你是说那铁管子能射出几十里远?” 岑文本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苟县令连连点头: “没错,没错。” 两人正说着,岑文本突然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道: “走,我们去会会那季正洋,看看他是不是藏着掖着,还有些独家秘籍故意不告诉你!” 到了县衙。 岑文本一见到季正洋,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季正洋,你的人工降雨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飞向空中数十里的铁管子是什么东西? 为何装了银子和碘就能降雨?” 季正洋看向岑文本,道, “岑大人,我方才已经和苟县令说过了,他没有和你说?” 苟县令轻咳几声,有些尴尬。 “苟县令这狗脑瓜,哪能领会。” 岑文本摆手,一脸嫌弃 “你跟本官说说,我自会明白。” 季正洋看了岑文本一眼,心想: “你这脑瓜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但共济苍生的事儿,他还是愿意的。 所以季正洋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而且尽量用通俗的语言来解释那些科学原理。 岑文本听得挺认真。 但看他那表情,估计还是没怎么听懂。 季正洋问了一句: “岑大人,您明白了吗?” “嗯,有些明白了。” 岑文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问: “那火箭弹是不是仙器啊?” 季正洋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狐狸是在试探他呢! 如果他说火箭弹是仙器,那岑文本肯定会去皇上那儿告他一状。 季正洋心里暗骂: “妈的,这老东西想查我水表!” 他瞪了岑文本一眼,高声道: “人工降雨是科学,跟仙法有个屁关系!你怎么这么迷信!” 岑文本被季正洋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尴尬。 他咳嗽了几声,转移话题道: “既然能在清风县降雨,那是否可以去岭南其他地方降雨?” 季正洋一听,心中冷笑不已。 他知道岑文本这是想利用他来为岭南其他地方求雨,以彰显自己的功绩。 于是,他摇头道: “人工降雨并不是无中生有,必须要有云雾才行。而且,每次降雨都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和资源。” 岑文本一听,心中一惊。 他问道: “那你这次降雨花了多少钱?” 季正洋伸出了十根手指,淡淡地说道: “十万贯。” 季正洋心想:其实这次人工降雨我只花了四千贯,但就夸大点,免得这老狐狸纠缠不休。 岑文本一听这个数字,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么多!” 季正洋点了点头,道: “这只是清风一县的费用。若是要在整个岭南降雨,那怕要数百万贯。” 岑文本一听,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那猖县穷成啥样,他又不是不知道。 找朝廷要钱,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故意转移话题: “你铁管为何可以飞得那般远?放在弓箭之上,是否可用?” 季正洋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火箭弹和弓箭是两码事,别瞎想了。” 岑文本听了这话,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甘,但也知道季正洋这人工降雨的手段不是他能轻易搞懂的,只能作罢。 第186章 真是个惊人的数字 岑文本见问不出什么花来。 心里暗骂一声“狡猾”,只得起身告辞。 苟县令搀扶着他,悻悻然地走出县衙。 回去的路上,马车颠簸着,两人都沉默不语。 这一趟,非但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反而被季正洋那小子给上了一课。 想想都觉得憋屈! 苟县令坐在一旁,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嘟囔着:“岑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猖县的老百姓还等着咱们想办法呢。” 岑文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急什么,总会有下雨的那天。” 苟县令支支吾吾地回应道: “只怕是......等不到那天,县里的百姓就......就没粮食吃了。” 岑文本一听这话,心里很是烦躁。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岑文本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向朝廷请求支援。” 苟县令闻言,连连点头: “对对对,向朝廷请求支援。” 两人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都清楚,这件事并不容易。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到了丰收的季节。 季正洋站在县衙的大堂里,望着窗外金黄的稻田,心中充满了喜悦。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为了布置占城稻的收割大事。”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 大堂内,县丞、县尉、衙役们纷纷点头,神情专注。 季正洋继续道: “根据农时,最佳的收割时间就在这几日。大家要抓紧时间,做好准备工作。” 崔知温摸摸下巴上的胡子,点点头说: “季大人,您就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人手了。衙役们负责主要的收割工作,村民们会协助搬运和晾晒。”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苏凌峰: “凌峰,工具都准备好了吗?镰刀、箩筐、绳子这些,可不能少啊。” 苏凌峰连忙回答: “季大人,您放心,都准备好了。早已让铁匠铺赶制了镰刀,保证人手一把。箩筐和绳子也都检查过了,保证没问题。” 季正洋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好,既然人员和工具都准备好了,那接下来就要谈谈收割的具体安排了。” 他拿起桌上的地图,指着各片稻田说: “我看这样吧,咱们把衙役们分成几个小组,每组负责一片稻田。每组再选出一个组长,负责协调和监督。” 苏凌峰点头答应: “没问题,季大人。就按你说的办,大家分工合作,一定能快速完成收割。” 季正洋点点头,又转向大当家: “大当家,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协助搬运和晾晒。收割下来的稻谷要及时运回村里,晾晒在空地上,确保稻谷不受潮。” 大当家拍了拍胸脯,豪气地说: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们都是干活的好手,保证把稻谷晒得香喷喷的。” 大家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季正洋看着大家热情高涨的样子,心里也乐开了花。 他拍了拍手,说道: “好,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明日就开工吧,把这次收割工作做得漂漂亮亮的!” 接下来的几天,清风县可真是热闹了。 稻田里,镰刀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大家挥舞着镰刀,一片片稻田变成了光秃秃的稻茬。 村民们忙着搬运稻谷,晾晒在空地上。 一时间,整个清风县都弥漫着稻谷的清香。 收割完最后一片稻田,落日余晖洒在金黄一片的稻谷堆上,仿佛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崔知温急匆匆走进季正洋房内,脸上写满了激动和兴奋,就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季大人,好消息啊!” 他还没站稳,就兴奋地喊道。 季正洋放下手中的茶,微微一笑: “哦?知温,看你这么高兴,快说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 崔知温扬了扬手里的账本,神秘兮兮地说: “您猜猜看,这次占城稻的亩产达到了多少斤?” 季正洋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笑眯眯地问道: “哦?看你这么激动,莫非是个惊人的数字?” 崔知温点点头,激动地说: “确实惊人!亩产竟然达到了五百斤!这可比咱们之前种的稻子高出了一倍有余啊!” 季正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作为穿越者,他自然知道占城稻的优越性。 不然上次,他也不会冒那么大风险出海。 现在看来,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哈哈,好!这真是太好了!” 季正洋高兴地拍了拍崔知温, “知温,你辛苦了。这次收割的稻子,足够咱们清风县的老百姓吃上一整年了。” 崔知温也笑道: “是啊,季大人。而且您知道吗?现在咱们清风县的人口已经接近两万人了。有了这些稻子,咱们县的老百姓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有余粮储存呢。” 季正洋点点头,心中感慨万分。 “崔县丞,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季正洋提议道, “晚上我请大家吃顿好的,一起为这次丰收干杯!” 崔知温闻言,高兴地应了下来。 夜幕降临,县衙内灯火通明。 季正洋和大家围坐在一起,举杯庆祝这次丰收的喜悦。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气氛热烈而欢快。 “季大人,您真是咱们清风县的福星啊!” 一位衙役满脸感激之情, “自从您来了以后,咱们的日子过得像芝麻开花——节节高!” 季正洋摆摆手,笑得合不拢嘴: “哪里哪里,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话说回来,我有个小提议。” 大家一听“提议”二字,纷纷凑近: “什么提议?季大人,您快说说!”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说: “占城稻咱们可以搞两熟制,这样一来,一年就能种两季稻子,产量岂不是要翻个跟头?” “哇塞,真的吗?” 衙役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季正洋点点头,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除了这个,我还打算建个专门的部门,专门研究粮作物。” “研究粮作物?那研究啥呀?” 衙役们一脸迷茫。 季正洋微微一笑,解释道: “就是水稻杂交技术。简单来说,就是选不同种类的水稻进行杂交,就像咱们找媳妇一样,得找个好的,才能生出聪明伶俐的娃!” “哈哈哈——!” 衙役们笑得前仰后合。 第187章 神奇的作物 季正洋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虽然杂交不一定每次都成功,但咱们可以多试几次,总会找到好的组合的。 就像咱们找媳妇,也得多挑挑,才能找到心仪的那个嘛!” 衙役们又是一阵哄笑。 季正洋见大家热情高涨,便继续抛出大招: “还有啊,我打算开家酒楼,卖各种美食。 这样不仅能增加县里的收入,还能让大家吃得更好!” “哇,季大人您真是太英明了!” 衙役们欢呼起来。 季正洋越说越起劲: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用一部分粮食酿酒。 接下来,我们马上要收土豆、红薯这些作物。 土豆可以炸薯条、做土豆炖牛腩; 红薯可以烤着吃、做红薯粥。 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大饱口福了!”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已经闻到了美食的香味。 季正洋站起身来,豪气地说: “兄弟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说不定将来,你们也可以上九天揽月、下九洋捉鳖;日行千里、万里传音;顿顿有肉,餐餐有油!” 季正洋随意说着,衙役们却是满脸惊讶。 毕竟,季正洋所说的这些事情也太过于玄幻了。 哪怕是衣食不愁,衙役们这也是才体会到。 次日清晨。 季正洋刚起床不久,就看见苏凌峰带着大当家他们迎面走了过来。 这一看,季正洋都惊呆了。 他们的模样,简直就像一群刚从熊猫园逃出来的熊猫。 黑眼圈重得跟铁饼似的,还一个劲儿地打着哈欠,不停地揉着眼睛。 季正洋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 “县尉大人,你们这是咋了?怎么一个个都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苏凌峰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说: “老大,这都怪你!” 季正洋一头雾水: “哎?县尉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啊?我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吧?” 一旁的大当家插嘴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天说的那红薯和土豆,搞得我们一整晚都睡不着,就想着早点去地里看看,这神奇的作物到底长啥样!” 季正洋这才恍然大悟,摸了摸头发,一脸苦笑地说: “哎呀,这还真怪我了。不过话说回来,大家也别急,咱们先叫上村民们,一起去地里收获!” 苏凌峰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催促道: “那快点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大当家等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生怕季正洋反悔似的。 季正洋看着大家这么积极,心里也高兴。 于是赶紧让大当家去通知所有村民集合,准备出发去地里收获粮食。 不一会儿,整个清风县就像炸开了锅。 村民们背着箩筐、拎着袋子,拿着各种工具,欢天喜地地往集合地点赶。 “哎呀,今年这粮食长得真好,肯定是个丰收年!” “没错,县令大人真是神人啊!” “这下咱们可不怕饿肚子了!” 大家议论纷纷,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 等所有村民都到齐后,崔知温和月儿也好奇地跟着季正洋他们来到了田地边。 两人一看这绿油油的田地,都惊呆了。 “这得有几百亩地吧?”崔知温瞪大了眼睛。 “是啊,看这长势,今年的收成肯定少不了!”月儿也惊叹不已。 大当家看着绿油油的藤蔓,却有些疑惑: “县令大人,这红薯长哪儿去了?怎么一个果实都看不到?” 季正洋哈哈一笑,神秘地说: “别着急,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他大手一挥,大声下令: “大家开始挖吧!” 村民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听到命令后,纷纷扬起锄头、铲子等工具,一头扎进田地里。 “哐当,哐当——” 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一边挖着红薯,一边聊着天,气氛好不热闹。 崔知温和月儿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田地里就传来了阵阵惊叹声。 “哇,我挖到了!” “哈哈,今年的红薯真是个大丰收啊!” 月儿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已经有村民挖出了红薯和土豆。 而且,这些红薯和土豆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一层又一层,看起来硕果累累! 大当家虽然是第二次见到这种场景了,但还是被震撼到了。而崔知温和月儿则是完全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 “这……这红薯的产量也太惊人了吧!” 崔知温喃喃自语。 大当家和苏凌峰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红薯的产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看着眼前这震撼的一幕,大家都忍不住感叹季正洋的神奇。 这红薯和土豆,简直是他们清风县的宝贝啊! 崔知温两眼顿时放出金光,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对身旁的月儿说:“月儿,我也想去那边试试挖挖看。” 月儿一听,立马兴奋地拿起锄头,跟着崔知温就跑了过去。 “咣当,咣当——” 崔知温挥起锄头,用力地挖了几下。 突然,他感觉到锄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哎呀,难道是挖到红薯了?” 崔知温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收获了。 “月儿,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挖到东西了?” 崔知温喊道。 月儿连忙蹲下身子,用手拨开泥土。 下一秒,一串红彤彤的红薯就露了出来。 两人看着眼前的红薯,嘴巴张得老大,一脸吃惊和震撼。 “我的天,这么多红薯,还这么大个儿!”崔知温感叹道。 月儿也惊叹不已:“是啊,这红薯的产量也太惊人了吧!” 崔知温定了定神,又兴奋地说: “月儿,咱们把它连根拔起来吧!” 月儿点点头,两人抓住红薯藤,用力一扯。 “哗啦啦——” 红薯藤被扯了出来,手里沉甸甸的。 崔知温一看,惊呆了! 一根红薯藤下面,竟然结了好几个红薯,就像一群可爱的小娃娃依偎在一起。 “收获了!收获了!” 崔知温高兴地喊道。 月儿看着这一串串的红薯,也觉得不可思议,惊呼道: “才一根藤,就结出了这么多果实,真是太神奇了!” 崔知温仍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 “或许我们刚好挖到了结的多的吧!” 月儿点点头,笑着说: “是啊,可能真的就是这么巧。不过,我们再挖别的地方试试看吧!” 第188章 红薯土豆堆成山 于是,两人又换了几个地方挖。 结果每次挖出来的都是一连串的红薯。 看着这一串串的果实,崔知温和月儿都震惊得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红薯的产量简直超出我们的想象!”崔知温感叹道。 月儿也笑着说:“是啊,看来今年的丰收季,我们清风县要赚个盆满钵满了!” “是啊,县令大人真是神了!”崔知温也感叹道。 两人一边挖着红薯,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就挖了一大堆。 看着眼前的成果,崔知温突然说道: “月儿,这个月发了饷,我们就去买些新衣裳,还有你喜欢的首饰。” 月儿一听,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她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甜蜜。 随后,崔知温并没有再挖,因为他已经接受了红薯产量这么高的事实。 他和月儿手牵手,兴冲冲地来到另一块地。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土豆。 挖了几铲子,一个个圆滚滚的土豆就露了出来。 崔知温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哇塞,这土豆也很大!简直像是藏在地下的金元宝!” 月儿也笑得合不拢嘴,她指着土豆说: “看这些家伙,一个个胖乎乎的,好像是在地里睡大觉呢!” 两人一边挖着土豆,一边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大堆。 崔知温看着眼前的土豆堆,得意地说: “月儿,季大人说土豆能做大餐呢!什么土豆炖牛腩、土豆烧排骨,还有炸薯条!” 月儿听了,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她轻轻锤了崔知温一下,嗔怪道: “你就知道吃!不过,听起来真不错呢!” 崔知温心里开始嘀咕: “这产量,简直恐怖如斯啊!神物,绝对是神物!” 旁边的百姓们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想:“ 这红薯土豆,简直是咱们的救命稻草啊!” 崔知温越想越激动,心想: “要是能把这红薯土豆推广到全国,那大唐的百姓可就再也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扔下锄头就往回跑。 跑到季正洋身边,一脸佩服地说: “季大人,你的红薯和土豆真是太厉害了!我想,如果我们能把它们推广到全国,那大唐的百姓就真的有福了!” 季正洋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就这样,大家忙碌了三个多小时。 总算是把地里的红薯和土豆都挖了个干净。 看着那一堆堆的果实,大家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大当家,让村民把这些粮食都运回村里去,存到粮仓里!” 季正洋一声令下,村民们立马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小推车一辆接一辆地满载着红薯和土豆,沿着田间小路,浩浩荡荡地朝村里驶去。 “哐当——哐当——”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路上,村民们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没过多久,大当家就回来向季正洋复命: “老大,村民们已经把所有的粮食都运到粮仓里了。” 季正洋点了点头,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多派几个兄弟去粮仓看护好粮食,别出了什么差错。” 崔知温看着大当家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眨巴着眼睛对季正洋说: “老大啊,这红薯和土豆都收完了,能不能带我们去粮仓看看?说实话,我还挺好奇这次咱们到底收了多少粮食呢!” 月儿一听,也连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季县令,你就带我们去粮仓里看看吧!我实在是好奇得不行,想看看这次的收获到底有多大!” 季正洋看着两人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点头答应道: “那好,既然你们都这么好奇,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吧!” 说着,季正洋便带着崔知温等人朝粮仓走去。 一路上,崔知温等人都是一脸期待的表情,仿佛要去揭开一个什么大秘密似的。 到了粮仓门口,只见几个衙役笔直地站在那里。 看到季正洋等人过来,连忙拱手行礼: “县令大人好!” 季正洋点了点头,对衙役吩咐道: “把门打开。” 随着一阵“咣当咣当”的声音,粮仓的大门缓缓打开。 季正洋率先走了进去。 崔知温等人也紧随其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里面的景象。 一走进粮仓,崔知温等人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里面堆满了红薯和土豆。 一堆堆的,足足有十几丈高,都快顶到房顶了! 这些粮食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就像一座座小山似的。 崔知温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感叹道: “天哪,这么多粮食,我们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月儿也惊叹道: “是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清风县今年可真是大丰收啊!” 季正洋看到月儿那一脸懵逼的表情,得意地笑道: “这些红薯和土豆,只是我们百亩地里的一部分收获哦!” 这话一出,崔知温等人差点没被吓瘫在地。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些堆积如山的粮食,竟然只是百亩田地的一部分收获! 大家脑海里开始疯狂计算: 这些红薯土豆如果换成小麦的话,至少得需要上千亩地才能产这么多吧! 但眼前的这些,竟然只来自于不到百亩的土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时间,大家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仓库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大家平复心情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崔知温才缓过神来。 他两眼放光,朝着红薯和土豆堆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红薯土豆,简直是宝贝中的宝贝啊!” 崔知温感叹道, “有了它们,我们清风县的百姓再也不用挨饿了!老天爷真是太眷顾我们了!” 苏凌峰等人也被崔知温的话触动了心弦。 他们纷纷点头附和,议论纷纷。 “真是太厉害了!我们清风县这次真是赚大发了!” “是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 季正洋看着大家激动的模样,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各位,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众人一听,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崔知温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季大人,您又有什么新点子?快说来听听!” 季正洋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我想,我们可以用一部分粮食来酿造高度酒。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可以解决粮食的储存问题,还能开发出一种新的产业,为清风县带来更多的收益。” “酿造高度酒?”月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喝吗?” 第189章 有点像五粮液 季正洋哈哈一笑,解释道: “高度酒嘛,就是那种让人喝了会有点儿火辣辣,但回味起来特别香的酒。这种酒在长安城里可是抢手货,价格也是高得离谱。如果我们清风县能酿造出这种高品质的高度酒,嘿嘿,那赚钱还不是易如反掌!” 崔知温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拍着手叫好道: “好主意啊!这样一来,不仅能让百姓们品尝到美酒,还能吸引外地客人来赚钱,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啊!” 其实,季正洋早在风云客栈的时候,就成功用水酒蒸馏出高度酒了。 这高度酒的制作,说白了就是通过蒸馏来提高酒的纯度。 简单来说,就是把酒里的水分给蒸发掉,留下更纯的酒精。 苏凌峰一听季正洋要造酒,还以为他脑子进水了,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他歪着身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季正洋: “老大,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酿酒可是需要秘方的,你真以为随便就能弄出来?” 季正洋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 “爱信不信,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哦。” 苏凌峰挠了挠头,一脸疑惑: “你真能弄出来?” 他喝酒还行,这酿酒可就一窍不通了,更别说这什么蒸馏之法了,他听都没听过。 “蒸馏?那是啥玩意儿?”苏凌峰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解释道: “蒸馏嘛,简单来说就是把水变成气,然后再变回水。这个过程啊,就像雨水的形成一样。只不过呢,我们是把酒里的酒精给蒸出来,然后再收集起来。这样弄出来的酒,度数就高了,口感也更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苏凌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你这蒸馏之法,跟下雨有啥关系啊?” 季正洋哈哈一笑,解释道: “下雨嘛,就是天上的水蒸气冷却后变成水滴落下来的过程。我这蒸馏之法,也是让酒里的酒精变成气,然后再冷却变回液体。所以嘛,说跟下雨一个道理,也没错啦!” 苏凌峰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老大你真是个天才!” 阳光撒落在金黄的粮仓上,映出一片耀眼的金色。 季正洋站在粮仓前,搓了搓手,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哎呀,这粮食看起来真不错,一粒粒都像是金子啊!” 他打趣道,同时挥手示意旁边的工匠开始筛选。 工匠们笑着回应,纷纷拿起筛子,仔细地将粮食中的杂质剔除。 “季大人,这样筛选真的有必要吗?” 一个年轻的工匠好奇地问。 季正洋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别小看这筛选,它可是酿酒的第一步,关系到我们清风县的美酒能否名扬四海!” 年轻工匠听后,更加认真地筛选起粮食来。 筛选完毕后,粮食被倒入一个大锅中。 季正洋亲自点火,旺火熊熊燃烧起来,锅中的粮食开始翻滚。 他站在锅边,不时地用铲子搅拌,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均匀受热。 “季大人,这火候怎么把握啊?” 旁边的工匠问道。 季正洋笑了笑,指了指锅中的粮食:“看,这火候要适中,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就像炒菜一样,得慢慢摸索。” 工匠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蒸煮完毕后,粮食被摊开晾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粮食香,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 季正洋站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香味真是让人陶醉啊!” 接下来是发酵环节。 季正洋将酒曲与粮食混合均匀,然后放入陶坛中。 陶坛被放置在温度适宜的地方。 经过几天的等待,陶坛中开始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季正洋知道,这是粮食中的糖分在酒曲的作用下转化为酒精的过程。 终于到了关键的蒸馏环节。 他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大铁锅,唯独对那草绳编的盖子颇为不满。 清风县这么富裕,怎么能连个铁盖子都没有呢? 苏凌峰这家伙倒是挺灵光,终于在季正洋快等得不耐烦时,抱着一个硕大的铁盖子气喘吁吁地赶来。 嘿,这下子可算是万事俱备了! 一切准备就绪,季正洋开始他的表演。 他把那些酒一股脑儿倒进锅里,厨房里立刻弥漫起醉人的酒香。 这纯粮食酒,闻起来真是香。 那些劣质酒精勾兑的玩意儿根本没法比。 他麻利地盖上铁盖子,在旁边引出一截竹管,下面放了个空酒坛子。 点上火,搞定! “就这么简单?” 苏凌峰瞅着季正洋那简陋的工具,满脸的不信。 “简单归简单,但效果可不简单!” 季正洋蹲在灶台边,专心地看着火候,火不能太大,得用文火慢慢加热。 “等着瞧吧,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这其中的奥秘,说出来吓死你!” 苏凌峰撇撇嘴,嘀咕道: “老大,等你弄出好酒再吹吧。”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柴火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口锅。 渐渐地,锅里开始冒热气了,酒香越来越浓。 苏凌峰看着季正洋忙前忙后,心里忽然有了点期待。 当竹管开始滴出那晶莹剔透的液体时,季正洋迫不及待地用手指蘸了一滴尝了尝。 嗯,味道不错,有点像五粮液! 虽然还差了点火候,但在这大唐,绝对能算上好酒了。 一旁的苏凌峰,鼻子抽动着,努力捕捉着空气中飘荡的香气。 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看着那透明如水的液体,怎么也无法将其与“酒”这个词联系起来。 在他过去的认知里,酒应该是那种色泽微黄、略显混沌的液体,哪像这个,清澈得像是山泉水。 如果不是空气中那浓郁的酒香,他恐怕打死都不会相信这就是酒。 “老大,这……这真是酒?不是水?” 苏凌峰挠了挠头,一脸的不敢置信。 季正洋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只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瓢。 很快,液体表面便渐渐浮现出绿豆大小的泡沫,然后又慢慢消失。 “凌峰,你若不信,尝尝便知。” 季正洋说着,从酒坛里舀出半碗酒,递到苏凌峰面前, “不过我可提醒你,这酒可不像你以往喝的那种,一般人喝了会醉的。” 苏凌峰一听这话,来了精神: “在宫里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怕它何来?” 他毫不犹豫地接过碗,凑近鼻子闻了闻。 顿时一股从未有过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香!” 苏凌峰赞叹道,随即便将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然后.......然后....... “噗——” 他大叫一声,吐了出来,脸色瞬间变了。 嘴里辣得直吸气,用手不停地扇着风。 第190章 真不想回长安城 “这……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辣!” 苏凌峰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正洋。 他刚咽下去,嘴就已经热得跟火烧似的,舌头都麻了。 “这酒……太烈了!” 苏凌峰边咳嗽边红着脸说道, “就算是酒鬼,见到这酒也得认输!” 刚才季正洋尝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 这酒至少得有四十度! 苏凌峰那家伙直接一大口闷下去,不吐才怪呢!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 “这就是本县的独家秘方——烧酒!怎么样,够劲儿吧?” 苏凌峰一边跑去喝水,一边嘟囔: “烧酒?这名字真是名符其实,这酒太烧了!” 过了一会儿,他揉着被辣得通红的嘴巴,苦着脸回到酿酒坊。 “老大,你这酒真不是盖的,辣得我差点去见阎王爷!” 季正洋看着他,哈哈一笑: “凌峰啊,你这可是小瞧了我这烧酒。要知道,这辣劲儿,可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啊!” 他说着,又拿起一瓢酒,轻轻晃动,观察着酒花的变化。 “看来,这度数似乎还差了些火候。” 季正洋自言自语道,眉头微微皱起。 苏凌峰见状,好奇地问道: “老大,你在嘀咕什么呢?这酒花还有什么讲究吗?” 季正洋点点头,解释道: “酒花,可是判断酒度数和质量的关键。看这酒花的大小、数量和持续时间,就能大致判断出酒的度数。我这烧酒虽然辣,但度数似乎还不够高,还得再研究研究。” 苏凌峰听得津津有味,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老大,你真是博学多才啊!连酿酒都有这么多讲究。”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笑: “那是自然。不过,这酿酒也是一门艺术,需要不断摸索和实践。我相信,只要用心,一定能酿出更好的酒来。”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继续观察着酒花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正洋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是蒸馏过程中的火候掌握得不够精确。 他立即调整了火候,重新开始蒸馏。 很快,新的烧酒便出炉了。 这次,酒花更加细密,持续时间也更长。 季正洋尝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 “好!这次度数应该够了!” 苏凌峰也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 “哇!这次真的不辣了,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醇香!”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充满了成就感。 从此以后,季正洋的烧酒名声大噪,成了人们来清风县必须品尝的好酒。 转眼间,到了岑文本返回长安城的日子。 王老爷的府邸里,红灯笼高高挂起,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即将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送行宴。 这边菜还没上桌呢,岑文本就红着眼睛,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这岑文本啊,虽然不算个酒鬼,但对酒可是情有独钟。 每天吃饭,如果不来一碗酒,那饭简直就像嚼蜡一样无味。 他正在房间里闭目养神,突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鼻子一抽,心想: “哎哟,这是哪个小子不长眼,把酒坛子给打翻了?” 正准备发火,却发现这香味跟平常的酒截然不同,更加醇厚,也更加浓烈,简直香得他心痒痒。 “哎呀,这是什么酒?太香了!” 岑文本自言自语,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酒香飘来的方向走去。 他顺着香味一路找来,终于来到了宴客厅。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酒坛子,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一个丫鬟见状,笑着走上前来: “岑大人,您来啦!这酒啊,是老爷特地派人去清风大市场买的,听说品质上乘,新鲜上市,特地买来为您送行呢。” 岑文本一听,眼睛顿时亮得跟灯泡似的: “快,快给我倒一碗!”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岑文本对酒情有独钟,一听到有好酒,就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 丫鬟笑着点头,拿起一只精致的瓷碗,从酒坛子里倒出了清清凉凉的一碗酒。 还没端到岑文本面前,那浓烈的酒香就已经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岑文本端起酒碗,深深地闻了一下。 那香醇的味道让他陶醉不已。 只是那酒色清亮,如果不是因为酒香诱人,他都不敢相信这是酒! 岑文本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小口。 只是用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 一丝凉意瞬间爬到了舌头上,紧跟着这丝凉意后面的就是炽热和火辣,辣入心肺,热气烧脑。 “好酒!真是好酒!” 岑文本睁开眼睛,一脸陶醉地说道, “这酒劲头十足,真是过瘾!” 冷不防一口灌下那近乎五十度的烈酒,即使是多年饮酒的岑文本也被呛得直咳嗽。 这酒,简直烈得让人咋舌! 跟这酒比起来,以前喝过的那些简直就是凉白开啊! “王兄,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烈的酒?” 岑文本赶紧用茶压了压那股浓烈的酒味,等脸色稍微好转才向王老爷问道, “我自以为饮遍天下好酒,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清风县还藏着这样的宝贝。” 他自诩是品酒的行家,加上身为当朝中书令,手握大权,给他送酒的人络绎不绝。 就连皇帝也时不时赐给他一些上等好酒。 但这酒,他从未尝过,清凉透彻,毫无杂质,一看便知是极品。 王老爷看着岑文本那急切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还板着的脸此刻变得和煦如春风。 “岑大人,觉得这酒如何?”王老爷得意地问道。 “此酒浓烈非凡,确实不像我大唐所产。” 岑文本皱了皱眉,又瞥了一眼碗里的酒, “但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哈哈,好酒当然是好酒,但它确实是大唐的酒。” 王老爷看到岑文本那疑惑的表情,心里更是得意。 “大唐的酒?” 岑文本一愣。 他敢肯定自己从未尝过这种酒,否则这样的好酒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那这酒产自何地?” 他好奇地问道。 “哈哈,你在这清风县喝的,自然是产自我们清风县了!”王老爷得意地笑道。 紧接着,宴席开始了。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岑文本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在满桌美食上流转,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这段时间在清风县的日子,过得简直就像神仙一般。 吃得好、住得好! 哪像长安城里那般勾心斗角、繁忙不堪。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真不想回长安城啊! 王老爷见状,哈哈一笑,打趣道: “岑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舍不得我们这清风县的美酒佳肴?我们还指着您高升呢!” 说着,他指了指桌角那一箱红彤彤的荔枝,笑道: “您看,这是特地为您准备的荔枝,个个饱满多汁。我还特意用了冰块保鲜,就算您带回长安,也能尝到这最新鲜的口感。” 第191章 应该能应付得来 岑文本一看那晶莹剔透的荔枝。 顿时眼前一亮,心中的郁闷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这清风烧酒也给我备上几坛,我得带回长安去,给那些老朋友们尝尝。”岑文本笑眯眯地说道。 王老爷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他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地说: “岑大人,这清风烧酒……哎呀,实在不好意思,这酒是清风县特产,产量少得可怜。县令大人有令,这酒只能在县内享用,不能带出县境。要是想带走,得县令大人点头才行。” 岑文本一听,心里那个火啊! 就像被点着的爆竹,噌噌往上冒。 这季正洋真是个难缠的主儿,连这点小事都要插手。 每次跟他交锋,都是一鼻子灰,真是晦气。 他心中暗骂一句,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毕竟他是朝廷一品大员,不能跟这种小县令一般见识。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 岑文本故作惊讶地说道, “那看来我是得赶紧回长安城了,免得在这儿受气。” 王老爷一听,赶紧赔笑道: “岑大人,您别生气啊。其实,您可以找县令大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您开个特例。毕竟您是大人物,他应该会给您面子的。” 岑文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他瞪大眼睛,气呼呼地说道: “商量?我堂堂一品官员,去找他那个七品芝麻官商量?这传出去,我这脸往哪儿搁啊!” 说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王老爷的肩膀,笑道: “我这就回长安城,禀告皇上!你好好在家等着,我定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这清风烧酒还不是你说了算?想给我多少就给多少,看他还敢不敢拦我!” 王老爷一听这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岑大人,您说的是,说的是。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 几日后,长安城皇宫内。 议政殿的气氛异常凝重。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龙书案上摊着一本刚念完的奏折,猖县的告急信,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灾情让皇上眉头紧锁。 “各位爱卿,有何良策?” 皇上沉声问道, “猖县大旱,粮食减产七成,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而且啊,周边的县也都来信了,说已有大批灾民跑到他们那儿去了。”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默不作声。 猖县的灾情严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太子李恪和皇子李治身上。 见没人出头,李恪先站了出来,抱拳行礼道: “父皇,儿臣觉得,还是按照老办法来吧,开仓放粮,先让百姓们有口饭吃。” 李治也紧随其后,补充道: “父皇,只是这些年连年赈灾,户部恐怕也没有多少余粮了。” 皇上听了,心中更加忧虑。 他目光转向中书令岑文本,希望他能提出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岑文本正眯着眼睛,站在那里发呆,心里琢磨着怎么找个机会参季正洋一本。 突然听到皇上叫他,他赶紧回过神来,走上前去。 “回皇上,” 岑文本恭敬地说道, “臣以为,可以让清风县收纳一部分难民。他们那边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应该能应付得来。” 皇上一听,眼睛一亮,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看到清风县的奏折。 “怎么?清风县没有受灾吗?为何不见他们的奏折?皇上疑惑地问道。 小忠子连忙仔细查看了那一堆奏折,回禀道: “回皇上,清风县的奏折确实没有送到。” “好,那就按岑爱卿说的办,立刻传旨给清风县县令季正洋,令他务必妥善安置难民。”皇上果断地说道。 “臣遵旨!” 岑文本心中暗喜,终于有机会给季正洋找点麻烦了。 “退朝!” 皇上袍袖一挥,转身就回了御书房。 这灾情奏报一桩接一桩,皇上这心里啊,就像压了块大石头,大唐这么大个国家,真是让他操心得头发都白了。 回到御书房,皇上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开始揉他那紧皱的眉心,仿佛这样能揉出点好主意似的。 “皇上!” 小忠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份奏折, “这是清风县刚送来的加急奏折。” “放那儿吧。” 皇上眼睛都没抬,心里琢磨着,这清风县不会也出啥幺蛾子了吧。 小忠子把奏折轻轻放下,补充道: “皇上,这奏折是清风县百姓联名写的。” “联名?” 皇上这下来了点精神,抬起头接过奏折, “难道是来告状的?”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奏折。 这一看,皇上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传中书令岑文本速来御书房!” 小忠子被吓得一哆嗦,心想: “皇上今儿个是咋了?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喜笑颜开。” 岑文本这边刚脱下朝服,端起茶杯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传旨的太监就到了。 他慌忙放下茶杯,重新穿上朝服,一路小跑着奔向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岑文本发现皇上的脸色跟早上朝会时完全不一样,现在简直是满面春风。 “微臣参见皇上!”岑文本跪下行礼。 “平身,赐坐。”皇上笑眯眯地说道。 岑文本心里犯嘀咕,不知道皇上这是唱的哪出戏,但还是恭敬地坐下,静等下文。 “岑爱卿,快看看,这是清风县刚送来的折子。” 皇上把奏折递给他。 岑文本接过奏折,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奏折上写的,竟然是清风县百姓联名赞扬县令季正洋的。 包括季正洋推行减免赋税,以及人工降雨缓解旱情等等,总之,清风县百姓对季正洋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一字一句地看着,手开始颤抖,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岑爱卿,你刚从清风县省亲回来,对那边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吧?” 皇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岑文本心中一动,暗想这正是参季正洋一本的好机会。 于是他恭敬地回答道: “回皇上,微臣确实刚从清风县回来,对那边的情况略知一二。” “哦?那你说说看,这清风县的县令季正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皇上追问道。 第192章 咱们就互相体谅一下嘛 岑文本心中暗喜,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 “皇上,那季正洋在清风县啊,简直是个土皇帝! 他不仅私自修建坚固的城墙,还招安了一群山匪,将整个清风县搞得乌烟瘴气。” 皇上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竟有此事?” 岑文本连忙点头,一脸义正言辞: “皇上,微臣亲眼所见。 那城墙高大坚固,足以抵御外敌。 而且那些山匪,在季正洋的庇护下,更是在清风县内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微臣甚至听说,他们还打着季正洋的旗号,四处收敛钱财,搞得民不聊生啊。” 皇上听了,脸色更加阴沉。 他没想到这季正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岑文本见状,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在皇上心中埋下了对季正洋的怀疑和不满。 接下来,他只需要静待时机,找机会进一步加深皇上对季正洋的恶感,到时候,季正洋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就这样,岑文本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匆匆离开了御书房。 中书令府邸。 岑文本坐在大堂中,手中轻握着茶盏,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他听着下属的汇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大人,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猖县的灾民全数送往清风县了。” 下属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做得好!” 岑文本眼睛一亮,放下茶盏,问道, “一共送去了多少流民?” “据小的粗略统计,大约有八千多人,这还不包括那些幼小的孩童。”下属回答道。 “八千多人?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 岑文本得意地大笑起来, “季正洋那小子,我看他这次怎么收场。这么多难民涌进清风县,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下属见状,也赶紧附和道: “大人真是高明啊!这下看那季正洋还怎么狂。敢不把中书令大人放在眼里,这下可有他哭的时候了。” 岑文本听了,更是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季正洋焦头烂额、哭爹喊娘的模样。 他心中暗想: “哼,季正洋,你以为你推行个减免点赋税就能得到皇上的赏识?我要让你知道,这朝廷里,还得看我岑文本的脸色!” “哈哈哈......” 此时,清风县县衙门前。 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简直就是难民版的人才市场。 一大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民密密麻麻地站着。 有的拄着拐杖,有的抱着孩子,还有的则是夫妻俩手牵手,满脸的迷茫和不安。 县衙门口的高台上,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少年正拿着个喇叭,扯着嗓子大喊: “各位乡亲父老,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我呢,就是你们的县令季正洋。 现在,请大家排队拿表格,把自己的名字和之前干啥活的都写上。 比如,你是种田的,还是打铁的,都写上啊,这样我好给大家安排工作。” 季正洋的话音刚落。 几个衙役就搬来了桌子,拿着笔墨纸砚开始登记。 难民们虽然听不懂什么“表格”“安排工作”这些新鲜词儿,但看季正洋一脸诚恳,也就纷纷听话地排队填写。 不一会儿,县丞崔知温拿着填好的表格走了进来,向季正洋汇报难民的统计情况。 “老大,都统计好了。” 崔知温正了正帽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嗯,很好。” 季正洋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那就按照咱们拟定好的计划分配安排吧。” “是!” 崔知温答应一声,便开始详细地汇报起来, “五百人去批发市场,帮忙搬运货物;一千五百人去了水泥厂,加快水泥的烧制;一千人去晒盐场,制作清风精盐;一千人去造纸厂,生产清风纸巾;还有一千人配合工匠去建造灾民的住房。另外,还有两千人准备修路。” “等等!” 季正洋突然打断了崔知温的汇报, “修路那两千人暂时安排在王老爷家,等咱们规划好了再动工。” “明白!” 崔知温应了一声,便要转身去安排。 “明白啥?去跟人家好好说话,别忘了王老爷家可是中书令岑大人家的亲戚,别给咱清风县惹麻烦。” 季正洋说着,给崔知温使了个眼色。 崔知温会意,赶紧点头称是,然后去安排了。 次日,清风县衙又是一锅粥。 王老爷带着夫人、管家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县衙,在大堂上又是哭又是闹的,那叫一个热闹。 原来,昨天那两千灾民入驻了王家。 不但霸占了好多房子,还把他家缸里的米、面给吃得干干净净的,就差把粮囤给拆了。 搞得王家大院里鸡飞狗跳的,乱作一团。 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王老爷一大早就来找季正洋要说法了。 “季大人啊,你得给我们王家一个公道啊!” 王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那些灾民简直就像饿狼一样,把我们家的东西都吃光了。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季正洋听了,假装一脸无奈: “王老爷啊,你消消气嘛。这安置灾民可是皇上的旨意,岑大人督办的,你找我也没用啊。再说了,这些灾民也都是可怜人,咱们就互相体谅一下嘛。” 王老爷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体谅?我怎么体谅?我家都快被他们给吃空了!” 季正洋赶紧安慰道: “王老爷别急,别急。这样,我马上派人去调查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解决。你们先回家等着,我马上就派人去处理。” 王老爷听了,还是不依不饶: “为何别家没有安置,偏偏安排在我们王家?” 季正洋摊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唉,这还不是因为你是中书令家的亲戚嘛。岑大人也不认得别的人家,只能找你们王家了。你们王家可是大户人家,这点小忙总得帮一下吧。” 王老爷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我们要去告你!” “告我什么?” 季正洋一听,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道: “告我私闯民宅?哎呀,我可没去过你家啊。你去告那些灾民啊,让他们去坐牢好了。” 王老爷被季正洋这番话气得直瞪眼,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王夫人则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全上演了。 季正洋看着这对活宝夫妻,心里暗笑不已。 第193章 冰火两重天 他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说: “王老爷啊,你们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寻衅滋事,这不是明摆着在挑衅本官嘛! 信不信我当场就把你们抓去坐大牢,让你们尝尝牢饭的滋味?”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 王夫人一听这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那哭声简直比戏台上的花旦还夸张。 她可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高手。 但今儿个,面对这软硬不吃的季县令,她是真的没辙了。 王老爷一听季正洋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收起了哭脸,拉了拉旁边的王夫人。 王夫人也识趣地停止了哭闹。 但眼睛还是仿佛要用眼神把他给吃了。 王夫人抹了抹眼泪,狠狠地瞪了季正洋一眼,气呼呼地说: “哼,我这就去找中书令大人告状,让他来治你的罪!” 说完,拉着王老爷就气冲冲地走了。 季正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去吧去吧,让你们家的岑文本来摘我的乌纱帽,老子正不想干了呢……” 王夫人这口气可咽不下去。 她真的跑到了长安城,找她的妹夫中书令岑文本去了。 这几天,她家里被那两千多灾民搞得乌烟瘴气,简直就像个难民营一样。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生活了。 这几天,岑文本过得可是逍遥自在。 没有了猖县告状信的烦扰,他的生活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没事就陪着小妾红儿调调情,喝喝小酒。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跨上战马,与红儿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战”。 这天,红儿刚刚摆好酒菜,岑文本正要入席。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 岑文本夫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夫人。 红儿忙上前拉住她,关切地问: “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王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妹啊!那个季县令欺人太甚了!他把两千多灾民安排在我们王府居住了,搞得我们家鸡犬不宁啊!我现在连睡觉都不敢闭眼睛,生怕一睁眼就看到那些脏兮兮的灾民在我床前晃悠……” “等等!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 岑文本沉着脸道, “你是说那个县令把灾民安排在你家里了?” “是啊!他说皇上是让你负责安置灾民的,我们与你家是亲戚,应该积极配合你的工作,就把灾民安排在我们家里了……” 王夫人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红儿见姐姐哭得这么伤心,眼圈也红了。 她拽住岑文本的胳膊,泪眼婆娑地说: “老爷,你得赶紧治治那个小县令啊,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再这样下去,姐姐家就要变成难民收容所了!” 岑文本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他脸色涨得通红,鼻孔都大了一圈,大骂道: “岂有此理!季正洋小儿,你欺人太甚!我非治治你不可!” 岑大人这回可真是气得不轻啊! 原本是他出的主意,想把猖县的灾民送到清风县去。 哪知道季正洋这小子竟然来了个见招拆招,把灾民一股脑儿安排到了他的亲戚家里。 这不仅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是在抽他岑大人的脸,而且还是那种“啪啪”作响的打脸! 岑文本在屋里来回踱步,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小妾红儿见状,忙在一旁煽风点火: “老爷,那个季县令也太不识相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您干脆把他官给撸了算了,省得他再给您添堵!” 岑文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他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撸官?哼,撸官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知道得罪我岑大人的下场!”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杯顿时碎成几片,茶水四溅。 红儿见状,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躲到了屏风后面。 岑文本怒气冲冲地走出屋门,叫来手下,让他们赶紧伪造一封状告信。 他在信中把季正洋描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贪官污吏,贪污腐败、欺压百姓、草菅人命,什么罪名都往上安。 写完后,岑文本得意地看了看,觉得这次一定能置季正洋于死地。 他小心翼翼地将状告信折好,放进一个精美的信封里,然后气势汹汹地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之内,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岑文本一路疾行,来到了御书房前。 他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迈进御书房。 皇上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见到岑文本进来,便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岑爱卿,有何事要奏?” 岑文本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呈上状告信,说道:“ 启禀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这封是清风县达官贵人联名写来的状告信。 状告清风县县令季正洋治政无方。 将八千多灾民一股脑儿安置在他们家中,搞得乌烟瘴气。 而且他还整天吃拿卡要,搜刮百姓,百姓敢怒不敢言。” 皇上接过信,展开一看,眉头逐渐紧锁。 他抬头看向岑文本,沉声问道: “岑爱卿,这信上所言,是否属实?” 岑文本一脸诚恳地说: “皇上明鉴,句句属实。信上所言非虚,还请皇上明察。” 这时,皇上又拿起书案旁一封早已收到的信。 这封是清风县百姓写的联名信,信中对季正洋的治理赞不绝口,将他比作青天大老爷。 皇上看着这两封信,心里犯了难。 一封是有口皆碑、赞赏有加; 一封是十恶不赦、作恶多端! 这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啊! 他抬头看向岑文本,沉声问道: “岑爱卿,这两封信的内容截然相反,你如何看待?” 岑文本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仍装作镇定,说道: “皇上,那些百姓定是受了季正洋的胁迫,才写出这样的联名信。” 接着他又添油加醋地说道: “皇上,更有甚者,季正洋还修建高大的城墙,招安山匪,训练军队,意图谋反。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严加查办,以儆效尤!” 皇上听罢,面色凝重。 “谋反”这两个字可是皇帝最敏感的神经。 “谋反?!” 皇上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季正洋,如果真的有此等不臣之心,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着,皇上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说道: “好了,岑爱卿,你先退下吧。朕会派人去清风县调查此事的。” 第194章 这些蚊子真是烦人 岑文本见皇上已经有了决断。 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暂时退下。 退出御书房后,岑文本阴沉着脸,一路疾步回到了府中。 小妾红儿见状,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试探着问道: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皇上怎么说?” 岑文本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还能怎么说?那个季正洋狡猾得很,居然买通了百姓写联名信为他开脱。皇上虽然答应派人去调查,但看样子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 红儿一听,急得直跺脚: “啊?这可怎么办?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王夫人见状,也连忙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岑文本: “那......咱们现在咋办啊?” “咋办?” 岑文本在屋里转了几圈,怒气渐渐平复下来。 他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道: “先别急,这事儿急不得。季正洋这小县令是在跟我较劲呢,他过几天肯定会想办法把灾民弄走的。” 王夫人听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也只能点点头: “那......好吧,咱们就等等看吧。” 小妾红儿也赶紧转过来安慰王夫人: “姐姐,别担心,老爷说得对,咱们就等等看吧。说不定过几天就有好消息了呢。” 岑文本走后,皇上独自坐在御书房内,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御书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只有偶尔传来的笔墨声和窗外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宁静。 皇上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对旁边的太监说道: “去,把李治叫来。” 太监连忙应是,转身快步走出了御书房。 不一会儿,李治便匆匆赶来。 他身着锦衣华服,脸上带着一丝稚气未脱的英俊。 他走进御书房,行礼道: “父皇,儿臣李治参见。”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 “治儿,你来了。” 李治走到皇上身边,恭敬地站着。 皇上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 “治儿,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李治连忙恭敬地说道: “请父皇吩咐,儿臣一定竭尽全力。”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 “清风县一事,你听说过吧?” 李治点了点头,说道: “儿臣略有耳闻,似乎有些纷争。”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 “岑文本上奏说清风县县令季正洋治政无方,但百姓的联名信却又对他赞不绝口。朕想知道,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治连忙说道: “父皇放心,儿臣这就前往清风县,一定查明真相,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说道: “好,朕就派你去。你务必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清风县这边。 季正洋可没打算让灾民们在王家久住,毕竟他早有安排。 那前段时间忙活着建的水泥厂,如今已经轰隆隆地运作起来,烧制的水泥都快堆成小山了。 修路这事儿,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季正洋一拍大腿,决定让清风县焕发新生! 为了给那些从猖县过来的灾民留点念想,季正洋特意给清风县修建的第一条通往城外的主干道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昌盛路。 这路名儿,既寓意着清风县的未来繁荣昌盛,又寄托了季正洋对灾民们的美好祝愿。 随着修路工程的启动,清风县又变得热闹起来。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倦鸟纷纷归巢,结束了它们一天的忙碌。 季正洋和崔知温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的影子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得很长。 一推开门,家里已是灯火通明。 月儿已经备好了晚餐,正笑盈盈地等着两人。 “哎呀,饿死我了,快吃饭吧!” 季正洋一边洗手一边嚷嚷着。 崔知温则是一脸坏笑地调侃道: “月儿姑娘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看把我们老大馋的。” 月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麻利地摆好了酒杯和碗筷。 季正洋从柜子里抱出一坛“清风烧酒”,对崔知温说: “来,知温,今天高兴,咱们喝几杯!” 崔知温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斜着眼睛笑道: “老大,你可是难得大方一回啊。” “哈哈,你小子,平时也没少偷喝我的酒吧?” 季正洋笑着揭穿了他的小秘密。 两人边喝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几杯酒下肚,季正洋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知温啊,你说我这次安置灾民的事情做得怎么样?” 崔知温竖起大拇指,赞道: “老大,你这次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那些灾民现在都有了安身之所,不再受饥寒之苦了。” “嘿嘿,那是自然。我季正洋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颗为民除害的心最热乎。”季正洋得意地笑道。 崔知温打趣道: “老大,你这嘴脸可是越来越狂傲了啊。不过话说回来,我最欣赏你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哈哈,那你可得多跟着我学学。”季正洋大笑道。 两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就喝得有些多了。 季正洋忽然感觉脸上有点瘙痒,一拍桌子: “妈的,有蚊子!” 他顺手一掌拍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清脆响亮。 崔知温见状笑得前仰后合: “老大,你这掌力可以啊,连蚊子都能拍死。” 季正洋揉了揉脸,愤然道: “这些蚊子真是烦人,我早就想灭它们了。明天就让月儿去买些栗子花、艾条、榆树皮什么的,我要做个驱蚊的东西。” 崔知温好奇地问: “老大,你还会做驱蚊的东西啊?” “那当然,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季正洋得意地说, “你就等着瞧好吧!” 说着说着,季正洋的头越来越沉,最后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崔知温看着他的睡相,无奈地摇摇头: “这老大,酒量真是不行啊。” 他转头对月儿说: “月儿,麻烦你把老大扶到床上去休息吧。” 月儿点头答应,轻手轻脚地把季正洋扶到床上躺下。 崔知温则坐在桌边,看着季正洋安静的睡颜,心中不禁感慨:“这老大虽然有时候狂傲了些,但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为民除害的心也是真的。跟着他干,倒是挺有意思的。” 夜深了,清风县的夜晚渐渐安静下来。 只有那轮明月依旧高悬在天空,照耀着这个平静而美好的小县城。 季正洋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太阳都照屁股了还没醒。 第195章 蚊虫大作战 直到临近中午,他才懒洋洋地从屋里走出来。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哎呀,这肚子饿得咕咕叫,早饭午饭一起吃了,真是省时省力啊!” 季正洋走到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他来到了县衙仓库。 抓了一把草药,里面有薄荷、艾草、雄黄、陈皮、丁香、野蔷薇、榆树皮等等,这些都是驱蚊的好东西。 “大当家,还有各位工匠,你们都来一下!” 季正洋招呼着大家, “看到这些草药了吗?我们要用它们来制作蚊香,驱蚊效果一流!大家快动手,把这些草药都采集起来,越多越好!” 大当家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他一把抓过草药样品,急匆匆地跑到山坡上采集起来。 他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这些草药可是了如指掌,不一会儿就采了一大堆回来。 “这臭小子,倒是挺勤快的。” 季正洋看着大当家忙碌的身影,笑道。 其他人也都被季正洋的热情所感染,纷纷行动起来。 有的去编织筐子,有的去河边捣药泥,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季正洋作为穿越而来的高材生,制作蚊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根据草药的特性,配出了驱蚊效果最好的配方。 然后指导大家将草药研粉、过筛、和泥、做型、晾晒…… 一系列操作下来,一盘盘黑乎乎的蚊香就像小蛇一样盘旋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可爱。 “哈哈,这蚊香可真是我们的摇钱树啊!” 季正洋看着手中的蚊香,笑得合不拢嘴。 为了抢时间,季正洋还搭建了一处简易的工棚,将从批发市场撤下来的工人都投入到蚊香的制作之中。 这个夏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他要在这两个月里大赚一笔,让清风县的百姓们都能用上他的蚊香,过一个安稳的夏天。 接下来便是烤制蚊香了。 大火熏烤之下,粘土和药泥逐渐融合成黑乎乎的蚊香,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就是蚊香啊?” 一群人围上来,好奇地打量着新出炉的蚊香。 “真香啊,不知道驱蚊效果如何?” 有人拿起一盘蚊香,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是啊,这香味儿,连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旁边的人附和道。 季正洋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心里暗自得意。 他取出一盘蚊香,用打火石点燃,只见蚊香尖端冒出火星,随后缓缓燃烧起来。 一缕缕青烟飘起,伴随着迷人的花香,那是野蔷薇的香气。 “老大,这蚊香好香啊!” “对啊,老大,你往这蚊香里加了什么好东西啊?” 大当家好奇地问道。 他刚刚注意到,采集的草药中有一种不认识的花,花香宜人,应该就是它起了作用。 “那是野蔷薇,花香怡人,富贵人家制作香囊都会加这东西。”季正洋解释道。 众人再次被季正洋的学识所折服。 “老大,这蚊香能卖多少钱一盘啊?” 大当家拿起一盘蚊香,左看右看,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五文钱?这也太贵了吧?能卖出去吗?” 大当家惊讶地说道。 他觉得五文钱已经可以买一斗米了,谁会花这么多钱买一盘蚊香呢? “是啊,老大,五文钱确实有点贵了。”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你们误会了,我说的是……五十文!” 季正洋笑着纠正道。 “五十文!” 众人惊呼出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季正洋。 他们觉得季正洋可能是想钱想疯了,一盘蚊香居然要卖五十文? 那可是十斗米的价格,足以让他们撑过一个月。 “你们别这么惊讶,我既然说了五十文,就有办法卖出去。” 季正洋淡定地笑道, “如果按照你们说的一文一盘,那二十两银子岂不是要卖两万盘?你们觉得我们不得累死?” 众人听了季正洋的话,虽然还是觉得五十文太贵,但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毕竟他们忙活了几个时辰,也才制出一千多盘蚊香。 看来要想赚钱,还真得按照季正洋说的办。 “你们想想,这蚊香可是个新鲜玩意儿,驱蚊效果又好,还有这么迷人的花香,绝对是个抢手货。” 季正洋见大家有所动摇,继续趁热打铁, “咱们这蚊香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买到的,它有着独特的配方和制作工艺,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再说了,五十文虽然听起来贵,但想想看,在炎炎夏日里,能有个好东西帮你驱走恼人的蚊子,让你晚上能睡个好觉,这钱花得值不值?”季正洋一番话下来,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老大,你说得对,这蚊香确实是个好东西。” 大当家率先表态, “咱们就按照你说的价格卖,我相信一定能卖出去。” “是啊,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季正洋见大家信心满满,心中也暗自高兴。 他知道,只要东西好,价格合理,就一定能够打开销路。 接下来,季正洋开始着手安排蚊香的销售工作。 他先是让大当家带着几个人去城里的各大客栈、酒楼等地方进行推销,这些地方都是蚊虫滋生的重灾区,也是蚊香的最大潜在市场。 同时,季正洋还让人在人流量大的地方贴出告示,宣布清风县开始售卖新型驱蚊神器——蚊香,并注明价格和使用方法。 他还特意强调,这蚊香是限量销售,先到先得,欲购从速。 这一招果然奏效,告示贴出没多久,周边州县的人就纷纷前来抢购。 仅仅两三天的时间,蚊香就已经风靡岭南。 达官贵人家里无不以有蚊香为傲,如果去了谁家没有闻见蚊香味儿,那么别人会瞧不起你的,认为你是一个土鳖。 季正洋的蚊香大卖特卖,可他却并未因此沾沾自喜,反而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岭南之地,闷热潮湿,蚊虫滋生,单靠蚊香怎能根治? 要想真正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从环境治理上下功夫。 这日,季正洋在县衙后院溜达,无意间看到几个衙役正在清理旱厕。 那旱厕臭气熏天,蝇虫飞舞,看得季正洋直皱眉头。 他心中暗道:“这旱厕便是蚊虫滋生的源头,若是能改进一番,定能大大减少蚊虫数量。” 第196章 想必穷得叮当响 季正洋脑中灵光一闪。 想起了后世那种干净又方便的抽水马桶。 他急忙召集大当家和几位工匠,激动地分享道: “各位,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制作一种抽水马桶。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咱们以后上厕所,再也不用忍受那股臭味和蚊虫的困扰了!” 大当家一脸懵: “抽水马桶? 那是个啥玩意儿? 俺这辈子可都没听说过。” 季正洋哈哈大笑,解释道: “抽水马桶啊,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会自动冲水的厕所,用陶瓷做的,又好看又卫生。” 工匠们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老工匠挠了挠头,好奇地问: “县令大人,陶瓷咱会做,但这抽水马桶,咱实在是不懂啊。” 季正洋嘿嘿一笑,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开始边画边解释: “别急,我这就给你们画个图纸。看,这就是抽水马桶的样子,有座儿,有水箱,还有管道,都清清楚楚的。” 工匠们凑上前,看着图纸上的马桶,眼里闪烁着惊奇的光芒。 季正洋继续解释: “这个马桶啊,你坐上去拉完粑粑,一拉绳子,水箱里的水就哗地一下冲下来,把粑粑冲走,干净又卫生。” 工匠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人忍不住问: “县令大人,这马桶真有这么神奇?” 季正洋拍了拍胸脯: “当然!我保证,你们做出来就知道有多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正洋就带着工匠们忙碌起来。 他一边挑选陶土,一边传授技巧: “挑陶土啊,得选细腻的,有韧性的,这样做出来的马桶才耐用。” 工匠们学得认真,揉土、塑形、烧制、打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季正洋则像个老师一样,在旁边指导: “这里再揉一揉,那里要磨平一点。” 终于,马桶的雏形出来了。 季正洋看着它,满意地点点头: “嗯,真不错,咱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就是烧制和打磨的活了。 季正洋知道,火候的控制可是个技术活,稍有不慎,马桶就可能变成一堆废品。 他站在火炉旁,神情专注。 工匠们则在旁边忙碌着,一会儿添燃料,一会儿调整火候,生怕出一点差错。 经过几个时辰的等待,当最后一缕火光熄灭,马桶从火炉中取出时,整个工坊都沸腾了。 “哇,太漂亮了!”工匠们惊叹道。 那马桶表面光滑如镜,洁白如玉,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的部分。 接下来,他们要制作水箱和管道,这可是个技术活。 季正洋利用自己的物理知识,设计出了一套简单而有效的抽水系统。 他拿着图纸,指着上面的零件和管道,给工匠们解释: “这里要安装阀门,这里要连接管道,得畅通无阻。” 工匠们听得一头雾水。 季正洋就耐心地解释: “你们想啊,水箱就像咱们喝水的大缸子,存着水; 管道就像咱们喝水用的吸管,把水和马桶连起来。 咱们一拉绳子,水就从水箱里通过管道流到马桶里,把粑粑冲走。” 工匠们听了,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纷纷表示: “原来如此,县令大人真是聪明绝顶啊!” 接下来的安装工作,工匠们小心翼翼地进行着。 他们生怕出一点差错,毕竟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谁也没见过。 季正洋站在一旁,不时地给予指导和鼓励。 经过几天的艰苦努力,抽水马桶终于制作完成。 季正洋亲自示范如何使用,只见他一拉绳子,水箱中的水便哗哗地冲下来,将污物冲得一干二净。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赞叹不已: “太神奇了!” “这抽水马桶真是个好东西啊!” “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受那旱厕之苦了!” 大当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老大,你这抽水马桶可真是一大宝贝啊!” 季正洋笑盈盈地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想让清风县变得更好,咱们还得接着使劲儿干呢!” 抽水马桶制作成功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似的,在清风县里传得飞快。 百姓们一听说有新鲜玩意儿,都好奇地跑来围观。 “哎呀,这马桶咋这么白净啊,跟我家那破瓦罐似的旱厕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大妈惊叹道。 “可不是嘛,拉个粑粑都能这么享受,县令大人真是神了!”李大爷也竖起了大拇指。 季正洋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他趁机给大家普及起了卫生知识: “大家以后可得注意啊,勤洗手、勤打扫卫生,这样才能少生病。这抽水马桶就是帮咱们养成好习惯的好帮手!” 就这样,抽水马桶在清风县慢慢火了起来。 旱厕一个个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亮晶晶、白净净的陶瓷抽水马桶。 季正洋还不满足呢,他又开始琢磨着怎么改进县城的排水系统。 “咱们得修个下水道,让污水都流出去,这样县城才能更干净。”他一边画图一边跟工匠们解释。 工匠们听得直点头,纷纷表示要大力支持。 于是,季正洋带着大家开始修建下水道。 这一番大动作下来,清风县的环境可真是大变样。 街道干净整洁,空气中都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蚊虫也少了许多,百姓们的生活质量大大提高。 此时,清风县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地驶来。 马车虽不华丽,却自有一种沉稳大气之感。 车帘轻轻掀起一角,露出车内一角。 软垫上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正是当朝皇子李治。 他端坐在车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李治此次前来清风县,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他打算来个“四不两直”——不发通知、不打招呼、不听汇报、不用陪同接待,直奔基层、直插现场,深入调查清风县县令季正洋的为官之道。 他心中暗自琢磨:这季正洋究竟是位好官还是恶官?此次定要一探究竟! 马车在官道上稳稳行驶,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李治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晋王,前方就是清风县了。” 公公范瑞安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份地图。 李治接过地图,轻轻展开,目光在上面扫过。 他随口问道: “范公公,你可曾听说过这清风县?” 范瑞安摇了摇头,回答道: “回晋王,奴婢不曾听说。这清风县地处岭南偏远之地,路途遥远,消息闭塞。岭南多是流放之地,想必这清风县应该也是穷得叮当响吧。” 李治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范公公,你这嘴巴倒是挺毒的。不过,穷不穷得叮当响,咱们还得亲眼去看看才知道。” 第197章 好水!真是好水! 范瑞安见状,也就不再多嘴,轻轻把地图卷好,放回原处。 他琢磨着李治的话,突然心生一计,凑近了些说: “晋王,咱们这次既然是微服私访,不如您叫我管家,我唤您少爷,如此甚好。” 李治一听,顿时乐了: “哈哈,好主意!那我以后就是少爷,你以后就是范管家了。范管家,咱们这清风县之行,可得靠你安排啊!” 范瑞安一听,也乐得合不拢嘴: “少爷您放心,有我在,保证让您这趟清风县之行既安全又愉快!” 车厢里又是一阵欢声笑语,气氛轻松了不少。 车轮依旧吱吱呀呀地转动着,但在这欢声笑语中,仿佛也变得更加悦耳了。 李治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治肚子里的“空城计”开始唱得越来越响。 他揉了揉肚子,睁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范管家,我肚子饿了,咱们赶紧找个地儿用膳吧。” 范瑞安赶紧应声道: “是,少爷。我这就去看看。” 突然,他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 “少爷,快看,前面有家客栈,看起来还不错!” 李治抬头一看,只见一家客栈映入眼帘。 牌匾上写着“有家客栈”,右下角还写着一个小小的“官”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家客栈’,这名字还挺有趣的。” 他抬腿走进客栈,范瑞安紧随其后。 一进门,热情的掌柜便迎了上来: “欢迎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既打尖也住店。”李治回答道。 掌柜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开始介绍起客房来: “本店分一二三等房,一等房五两一晚,二等房三两一晚,三等房一两一晚。不知二位想住哪一等?” “五两一晚?!” 范瑞安惊呼道, “你这客栈怎么这么贵?难道是专门宰外地人的?” 掌柜连忙摆手解释道: “您误会了,我们客栈童叟无欺! 这个价格已经是附近最便宜的了。 而且我们还是官营的酒店,价格比外面至少要便宜两成呢!” 李治一听来了兴趣: “官营?官府还开客栈?” 掌柜点头: “正是!县内大的产业基本都是官营的。 这‘有家客栈’还是我们县太爷亲自命名的呢。 为了方便外地客商,我们才建的这家客栈。” 他继续道: “您别看价格稍高,但等到客商大规模进货的时候,三等房都未必能抢到呢!” 李治略一思索,便拍板决定: “那好,就开间一等房吧。” 掌柜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 连忙吩咐小厮带两位客人上楼。 小厮提着茶壶,将两人引到楼上的一间客房。 他殷勤地给两人斟了茶: “二位客官,尝尝这茶水,我们清风县的水可是出了名的甜!” 李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头称赞: “果然好水!” 小厮又说道: “二位爷,您要是有什么事,拉一下门口那根红绳,我立马就来了。” 李治觉得挺有意思,点头称赞道: “这扯绳叫人的点子不错,宫里也可以学学。” 范瑞安在一旁打趣道: “少爷,这次咱们微服私访,说不定能带回不少新鲜玩意儿,给宫里也添点新气象。” 小厮嘿嘿一笑,乐呵呵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范瑞安转头对李治说: “少爷,这一路上也没好好吃顿饭,我这就去给您弄点酒菜来。” 李治摆了摆手: “不急,咱们先看看这房间是否安全。” 两人开始仔细打量房间。 李治打量了一番,突然发现墙面与众不同, “范管家,你看这墙! 竟然是用白布贴上去的,难怪看起来这么干净整洁。” 范瑞安也好奇地摸了摸墙面,入手一片粗粝的手感,不禁赞道:“这白麻布用得真是巧妙,看着就是清爽。” 这种装修方式在大唐着实少见,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范瑞安又走向其他房间,不一会儿便传来一声惊叫: “少爷!快来看!这屋子里竟然有口井!” 李治一愣,赶紧快步走过去查看。 只见范瑞安正趴在一个陶瓷马桶上,一脸惊奇地盯着里面的水。 李治凑近一看,也惊了: “还真有口井!这二楼哪来的井?” 范瑞安敲了敲马桶,怪叫道: “竟然还是瓷器做的!这么大个儿,烧制起来肯定不容易,用来做井口也太奢侈了吧!” 李治仔细看了看马桶,觉得有些奇怪: “这井口怎么这么小呢?” “少爷,咱们得问问小二,这店家还真是巧思,怎么想到把井搬到屋子里来的。” 说着,范瑞安突然掬起一捧水喝了下去, “果然清甜甘冽!好水!真是好水!少爷,您赶紧尝尝!我去叫小二。” 说完,他跑到门口扯了扯红绳,叫来了小二。 小二一见两人围着马桶,便知道他们误会了。 于是解释道:“二位爷,这不是井,是恭桶,也叫马桶。” 范瑞安顿时如遭雷击! 心虚地朝李治看了一眼,结果收获了一道不满的目光。 他老脸一红,尴尬地解释道: “这马桶怎么能放在屋里呢?为何茅房会在室内?” 小厮笑着解释道: “客官您有所不知,我们清风县早就进行了厕所革命。 取消了旱厕,都改成了这种抽水马桶。 您看,这马桶上面有根绳子连着水箱,方便完后一拽绳子,秽物就被冲走了,既卫生又方便。” 范瑞安努力压制住那股恶心劲儿,皱着眉头问小二: “水箱在哪儿呢?” 小二指了指天花板: “水箱就藏在那上面,您看不见。每天早上,我们都会从旁边的水塔里补水,保证水箱里有足够的水。” 李治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进城的时候,他还纳闷呢,怎么那么多建筑旁边都立了个大桶子,原来是装水用的。 范瑞安那股恶心劲越来越强烈。 终于忍不住了,趴在马桶上就开始吐。 小二见状,兴奋地说: “对对对,很多人喝多了就是这样吐的,您别担心,一拽这根绳子,马上就冲干净了。” 范瑞安吐完后,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 小二也不在意,伸手一拉绳子,一股水流冲下来。 马桶立刻变得干干净净,连那股难闻的气味也消失无踪。 李治看得连连称奇,好奇地问道: “那这秽物都冲到哪里去了呢?” 小二呵呵一笑,神秘地说: “这秽物啊,都顺着管道流到城外去了。您放心,我们清风县可是个干净的地方,绝对不会让这些脏东西留在城里的。” 第198章 这肚子比时辰钟还准 小二继续眉飞色舞地介绍: “咱这茅厕可不一般,没有那厕筹。 咱这儿准备了水枪和厕纸,都是为了让您用得舒坦。” 说着,小二从马桶后面掏出一个木制水龙头模样的玩意儿: “您瞧这个,这就是水枪。这儿有个把手,您一按,水就喷出来了。” 小二轻轻一按,一股水流“咻”地一下射了出来,溅得范瑞安一脸水。 “哈哈,范管家,您得小心点儿!” 李治笑着打趣道。 小二嘿嘿一笑,继续介绍: “这水枪用的是独立水箱里的盐水。咱们县太爷说了,盐水洗得才干净,能杀菌消毒!保证您用得放心、舒心。” “盐水?洗屁股?这也太奢侈了吧!” 李治捂住额头,感到一阵眩晕。 范瑞安则是一脸好奇: “县太爷怎么这么讲究?连茅厕都这么上心。” 小二得意地说: “咱们县太爷可是个讲究人,他总说‘卫生关乎民生,不能马虎’。所以县里不仅茅厕改革,连街道都整得干干净净,连只苍蝇都找不着!” 说着,小二又打开了马桶旁的一个暗格,里面露出了一沓白花花的纸: “冲完了,您就用这纸擦干,然后扔纸篓里就行,会有人来收的。” “用纸擦屁股?” 李治和范瑞安同时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小二见二人如此惊讶,解释道: “对,就是用纸擦。咱们县太爷觉得厕筹不卫生,所以县里早都不用了。您二位要是觉得不习惯,慢慢就适应了。” 李治和范瑞安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这清风县的卫生设施,简直比宫里还要先进啊! “咕噜——” 李治的肚子没忍住叫了一声。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肚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范瑞安见状,不禁笑了起来: “少爷,您这肚子可真是比时辰钟还准时啊!” 李治瞪了他一眼,佯怒道: “你还说!我都快饿死了!” 范瑞安赶紧收起笑容,恭敬地说: “少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膳食。” 小二见状,赶紧从袖中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菜单,双手递上,脸上堆满了笑容: “二位爷,这是我们客栈的招牌菜,您二位看看喜欢吃什么。” 李治接过菜单,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上面列满了各式菜肴,图文并茂,诱人至极。 只不过,那些菜名李治大部分都没听过,更别提见过和吃过了。 小二见李治一脸疑惑,忙热情地介绍起来: “这些都是小店独有的特色菜。 比如说这土豆炖牛腩,是牛腩和土豆一起炖的。 牛肉炖得烂烂的,土豆也软软的。 吃一口简直能香到骨子里去! 还有那炸薯条,外酥里嫩,咬一口嘎吱嘎吱的。 再蘸点特制的酱,那味道,嘿,真是绝了!”” “牛腩?你们这儿居然吃牛?” 李治瞪大了眼睛, “土豆又是何物?” 小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解释道: “爷,这牛腩特别好吃,是我们精心挑选的,经过炖煮,口感鲜嫩多汁,十分美味。 至于土豆,它是一种根茎类蔬菜,口感绵软,营养丰富,与牛腱肉一同炖煮,更是美味无穷。” 李治听了小二的解释,心中好奇更甚。 他以前可从没听说过土豆这种东西,更别说吃了。 这清风县果真是个奇妙之地,竟然有这么多新奇的食物。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在菜单上扫来扫去。 这时,范瑞安凑近李治耳边,小声嘀咕道: “少爷,出门在外,咱们还是悠着点儿。 这地方咱们不熟,还是点些稳妥的菜,免得出什么岔子。” 李治一听,点了点头,心想范瑞安说得也有道理。 他这肚子虽然饿得咕咕叫,但也不能乱吃东西,万一水土不服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菜单上那些更为常见的菜品。 “这个水煮肉片,看着就不错,来一份。”李治指着菜单上的水煮肉片说道。 小二闻言,赶紧记下: “好的,爷,水煮肉片一份。” 李治又翻了翻菜单,指着另一道菜说: “这个清蒸鲈鱼也不错,来一份。” 小二点头哈腰,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下: “清蒸鲈鱼一份。” 小二记下后,又热情推荐道: “爷,您还可以试试我们这里的炒时蔬,用的是当地最新鲜的蔬菜,清甜可口,与大鱼大肉搭配起来,更是美味无穷。” 李治听了,眼睛一亮,点头道: “好,那就再来个炒时蔬。” 小二记下后,又补充了一句: “爷,您二位可以先点这些菜品,不够再加。 咱们客栈秉持节约,避免浪费。 主食我给您上二人份米饭,再送一份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 李治有些疑惑。 “莫非吃饭还送金子和宝玉。” 范瑞安两眼放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二。 小二故作神秘: “金玉满堂是我们客栈独创的美食。一会儿,二位爷尝了便知。” 范瑞安在一旁看着李治点菜,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他深知李治是个十足的吃货。 一见到美食就两眼放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范瑞安也乐在其中。 毕竟跟着吃货,自己也能享享口福! 点完菜后,小二满脸堆笑地说: “二位爷,随小的去一楼的包厢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厨房给您二位张罗。” 李治一听有包厢,顿时来了兴趣: “哦?还有包厢?快带我们去看看。” 小二领着二人穿过走廊,来到了一间装饰雅致的包厢。 一推开门,李治和范瑞安都愣住了。 只见包厢内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子,四周围着舒适的椅子,桌子上还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精致的餐具。 整个包厢的布置简洁大方,又不失格调。 贞观年间,唐朝的饮食文化已相当丰富。 但大多以传统的席地而坐、分餐而食为主。 然而,这清风县的“有家客栈”却与众不同。 不仅菜品新颖,连用餐环境都充满别样气息。 这与他们平时席地而坐的用餐方式大相径庭。 李治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着,嘴里不住地赞叹 “这包厢真是别致,这桌子椅子,都是何物制成?怎的如此舒适?” 范瑞安也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说道: “少爷,这桌子椅子都是木料所做,但样式却是极为新颖。 坐在这椅子上,感觉身子都轻松了许多,不似席地而坐那般拘谨。 想必是店家别出心裁,特意为客人准备的。” 小二听了,心中暗自得意。 这包厢和桌椅,都是他老板季正洋按照现代样式打造的。 目的就是让客人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也能轻松自在。 现在看来,效果真是不错。 李治闻言,更加好奇了: “哦?你们老板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眼光和心思。” 第199章 悠着点吃,别噎着了 小二眨了眨眼,一脸神秘地笑道: “嘿嘿,说起我们老板。 那可真是清风县的一号人物——季老大! 他不仅官做得风生水起,还是个厨艺高手呢! 您二位今天算是来对地方了,一会儿给您上菜。 您俩就坐等享受美食吧,我这就去厨房给您催催菜!” 李治一听,眼睛立马亮了: “哟,那今日可得好好尝尝!” 说完,小二转身离开了包厢。 李治和范瑞安则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品着茶,聊着天,等待着美食的到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帘子洒进来,斑驳的光影在桌面上跳跃,为这温馨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惬意。 没多久,小二就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水煮肉片。 原本大唐贞观年间的水煮肉片啊,说实话,就是真的水煮,调料少得可怜。 李治这吃货,平时几乎顿顿都吃水煮肉片,早就吃得有些腻了。 可当这碗水煮肉片放到桌上,袅袅的热气带着诱人的香味飘起来,李治的眼睛都亮了。 他仔细一瞧,这水煮肉片色泽红亮,肉质鲜嫩。 他忍不住使劲闻了闻,惊道: “咦?这香味有点不一般啊!怎么能这么香?不行,受不了了,我得尝尝!” 说着,他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开始品尝。 这肉片,平时他早就吃腻了,看着都提不起兴趣。 可今天这肉片一入口,他却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香味。 “香啊!真的是香!” 李治一边大口咀嚼,一边赞不绝口。 他三下两下就把肉片吞下肚,然后又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去夹。 范瑞安闻到这香味,看到李治这吃货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这一尝不要紧,他也被这水煮肉片的香味给惊呆了。 “天哪!这也太香了吧!” 范瑞安惊呼道。 两人顿时就像饿狼一样,筷子如雨点般落下,眨眼间一碗水煮肉片就见底了。 再一眨眼,就只剩下菜汤了,碗里连一块肉都找不出来了。 吃完之后,两人还觉得不过瘾。 范瑞安这货更是直接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几口就把肉汤都喝了个精光。 “这哪是水煮肉片啊,这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李治抹着嘴巴,一脸满足地说道。 “是啊,少爷。这客栈真是厉害,连这么简单的水煮肉片都能做得这么香,真是让人佩服。”范瑞安也感叹道。 紧接着,一道道佳肴如流水般上桌。 那清蒸鲈鱼,鱼肉白嫩如玉,轻轻一夹就脱骨,入口即化,简直鲜得让人直拍大腿! 还有那鲜炒时蔬,绿油油的蔬菜搭配得恰到好处,每一口都是大自然的馈赠,清甜又爽口。 李治和范瑞安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筷子几乎没停过。 “少爷,您悠着点吃,别噎着了。” 范瑞安看着李治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哈哈,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治一边说着,一边又夹起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 “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 你们店里的厨子是从哪请来的? 这手艺,完全不输御膳房啊!” 李治一边擦着唇边的油渍,一边赞不绝口地问道。 皇宫御膳房的菜,他日日品尝,但此刻回想起来,那些菜肴的味道竟然都不及这里的菜来得美味。 小二嘿嘿一笑,得意地说: “爷,您有所不知。 店里的厨子可都是我们县令大人的高徒。 菜单上的多数菜,都是县令大人亲自发明或者改进的。 您尝尝这味道,就知道我们没吹牛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菜之所以如此美味,全是因为季正洋秘制的土味精。 这土味精,味道鲜美又健康,是用香菇和虾皮作为原材料制作的。 将香菇和虾皮晒干后磨成粉末,简单又实用。 正当两人聊得火热时,小二又高声喊道: “二位爷,米饭来了!” 李治一看那碗米饭,顿时眼睛一亮。 这米饭好白啊! 不是那种惨兮兮的白,而是一种如雪般圆润、饱满的白。 他之前吃的米饭都带着一丝丝黄色的痕迹。 哪有这么香,更别说这颜色了。 大唐稻米品质差,不仅仅是因为品种问题,对成熟稻米的处理也很有问题,糠皮都没能完全处理掉。 小二点点头说: “嗯,这是清风县特地培育出来的稻米,您尝尝看。” 李治夹起一筷子米饭放入口中。 那软糯中带着一丝韧性的口感,完全没有往日可能吃到的涩口感。 米香更是浓郁得让人陶醉,咀嚼几下,淡淡的甘甜味涌上心头,仿佛整个口腔、鼻腔都充满了稻田的芬芳。 桌上的三道菜已经让他惊叹不已。 可现在,就连这普通的稻米饭,都如此美味! 他真正意识到,这家店的食材,还有厨子的手艺,都是多么的精湛,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一边这么想着,李治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他夹起一筷子菜,混着米饭送进嘴里,那满足感简直要从心里溢出来了。 看着李治和范瑞安狼吞虎咽的样子,小二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这两位爷真是食神下凡啊! 这还只是普通的菜品呢,要是他们尝过特色菜,那岂不是要…… 想到这,小二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招呼道: “爷,您慢用!还有一道金玉满堂没上呢,稍等片刻!” 话音刚落,那传说中的金玉满堂便闪亮登场了。 这金玉满堂其实就是蛋炒饭。 为了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季正洋特意给它起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蛋炒饭,听起来简单,食材也就那几样:米、蛋、盐和小葱。 但要做好,那可真得有点手艺才行。 这盘金玉满堂,看似普通,实则讲究得很。 炒完之后,锅里得干干净净,一点油星都不见,就像没用过似的。 吃完碗里也只剩下少许油花,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 前期的准备工作很简单,小葱洗净切成葱花。 起锅,烧火。 锅烧热,下冷油,油七成热时打入鸡蛋,飞快搅散。 等鸡蛋冒起小油泡,饭就可以下锅了。 大火翻炒,把饭炒散、炒开,炒到粒粒分明,金黄诱人。 接下来是关键的一步——闷。 转小火,盖上锅盖,让米饭在锅里静静地待上三四分钟。 这可不是在煮锅巴,而是在去除米饭里多余的水汽,让油和米饭更好地融合。 这样一来,米饭的口感就会变得既软糯又带有一丝锅巴的爽脆。 最后,加一小勺盐,撒上葱花,翻炒几下。 嘿,这时候,那葱花的香气就挠得一下全涌上来了。 最后出锅装盘! 别看这是一道赠品,但“有家客栈”可是一点都不马虎,用料十足,诚意满满。 李治和范瑞安看着这盘色香味俱佳的金玉满堂,眼睛里都闪起了小星星,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快朵颐了! 第200章 比宫里的床还舒服 桌上的那盘蛋炒饭。 鸡蛋和葱花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直冲李治的鼻腔。 这香气虽带着些油腻,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反胃。 葱花的清新完美地中和了油香,让人食欲大增。 配色也是一绝! 米饭经过巧妙的处理,不再是单调的白色,而是泛着一层诱人的金黄色泽。 很多人可能误以为黄金炒饭就是蛋液包裹着饭粒,其实并非如此。 真正的黄金炒饭,关键在于焖制的过程,让油脂充分浸入米饭之中,这样炒出来的炒饭不仅颜色更加明媚,口感也更为出色。 看着眼前的这盘炒饭,李治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金玉满堂”这四个字。 金,指的是那金灿灿的米饭和蛋黄; 玉,则是那洁白的蛋白; 还有那绿油油的葱花,简直就是翡翠般的点缀。 这名字,真是太贴切了! 欣赏了好一会儿,李治终于忍不住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米饭入口,那种脆韧的感觉瞬间在他嘴里爆发。 焖制的过程让米饭的味道一点一点渗透出来,油而不腻,反而带着一丝清爽。 酥脆的口感也不显得干燥,反而恰到好处。 再加上一小勺盐,简直打开了味蕾的新世界。 这小小的炒饭,就像是一个能量通道,把米饭里包裹着的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李治的身体里。 “二位爷慢用,我就候在门外,有啥需要您吱一声就行。” 小二恭恭敬敬地说道。 “诶,你这不用忙别的客人吗?” 范瑞安有些好奇地问道。 小二嘿嘿一笑,说: “您放心,咱们这每个包间都是专人伺候的,这个包间就是我负责的地盘,保证让您二位爷满意。” “哦哟,这待遇,跟皇帝似的!” 范瑞安瞪大了眼睛,惊叹道。 “嘿嘿,咱们县令大人说了:客人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得好好伺候着。” 小二得意地笑了笑。 李治一听,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你们县令大人真是个人才,这话说得太到位了!” 正聊着,小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位爷,要不要来点酒助助兴?” “哟,你们店还有好酒呢?” 李治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地问道, “不会是你们县令大人自己酿的吧?” 小二嘿嘿一笑,说: “您真是聪明绝顶,一猜就中!我们县令大人酿的酒,那可真是天下一绝,凡是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说是世上最好喝的酒,没有之一!” “快快快,拿来尝尝!” 范瑞安兴奋地催促道,忙着在桌子上摆好酒杯。 小二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小酒坛子,轻轻打开盖子。 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了整个包间。 “哇,这香味,太绝了!” 李治陶醉地吸了吸鼻子,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顿时感觉嘴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但随即又被一股浓郁的香气所包围,醇厚而绵长。 “这酒,真是太好喝了!” 李治瞪大了眼睛,赞不绝口, “这香味,这口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佳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这酒叫什么名儿?” 范瑞安也好奇地问道。 他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咙直窜心底,整个人都舒服得不得了。 小二嘿嘿一笑,神秘地说: “这酒名叫‘清风烧酒’。 是我们县令大人的独门秘方,用了多种珍贵粮食和特制酒曲酿制而成。 只在清风县销售,别的地方可是喝不到的。” 李治和范瑞安一听,更加觉得珍贵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哈哈,这酒真是特别,我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李治大笑着说道。 脸上满是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范瑞安也笑得合不拢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走两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哎哟,这酒劲真大,我都有点站不住了。” 他笑着说道,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小二看着两人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位爷,您俩还是赶紧休息吧,这酒劲上来了,可不好受。” 说着,他便将两人扶到了房间里休息。 两人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 小二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开了。 次日清晨,阳光如丝如缕,透过轻纱般的窗户,轻轻洒进房间。 李治才睡醒过来,范瑞安则是早早的侍立一旁,等待李治起床。 屋内有专门为侍从准备的偏房,所以范瑞安就睡在房内。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想不到这清风烧酒如此醉人,昨日咱俩可算是喝了个痛快!” 李治笑着摇了摇头。 “可不是嘛,这酒味道独特,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范瑞安也忍不住感慨道。 李治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感慨道: “这客栈的床睡得真舒服,简直比宫里的床还要舒服几分,我都有点不想起来了。” 范瑞安赶紧端过水盆和面巾,笑着说道: “少爷,您要是喜欢这床,咱们走的时候跟老板买一张回去就是了。” 李治一听,眼睛一亮,拍了拍范瑞安的肩膀说道: “好主意!这床睡着这么舒服,要是能带回去,那可就太好了!” 范瑞安一边给李治洗脸,一边好奇地问道: “少爷,您知道这床下面垫的是什么吗?怎么如此软和?” 李治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睡在上面像躺在云朵里一样,舒服极了。” 其实,这床垫是季正洋精心制作的。 他用了上好的棉花和棕丝,再加上铁制的弹簧,打造出了这张柔软舒适的床。 这床就像后世的席梦思一样,让人一躺上去就不想起来。 李治洗了把脸,立刻精神抖擞: “范管家,一会儿用完早膳,咱们出去走走,看看这清风县的风土人情。” 范瑞安一听,立马点头如捣蒜: “好嘞,少爷!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两人来到桌前,只见桌上摆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蒸红薯和蒸玉米,旁边还有两碗清粥和几碟小菜。 李治和范瑞安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们在长安城,吃惯了精致的面点和菜肴,对眼前这些模样奇特的食物,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这是何物?” 李治拿起一个蒸红薯,仔细端详着。 范瑞安也凑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道: “少爷,我也从未见过这东西。” 第201章 清风冷饮甜蜜蜜 两人正疑惑间,小二走了过来,笑着解释道: “两位公子,这两样是清风县的特产。 这个是红薯,那个是玉米。 红薯吃起来软糯香甜,口感细腻得不得了; 玉米呢,粒粒饱满,咬一口下去,满嘴都是自然的甜香。 这些可都是我们这里的百姓们自己种的。 纯天然绿色健康,吃了对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治和范瑞安一听,心里那个好奇劲儿就上来了,决定尝尝这从未见过的美味。 李治轻轻剥开红薯皮,露出金黄色的薯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咬上一口,只觉得口感绵软,甜而不腻,与长安城内的任何食物都截然不同。 他忍不住赞叹道: “真是美味!这红薯的口感和味道都如此独特,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食物!” 范瑞安尝了一口蒸玉米,边吃边说道: “这玉米也不错!颗粒饱满,香甜可口。” 早膳虽然简单,但李治却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看来这清风县果然不同凡响,连食材都如此特别。” 范瑞安却一脸忧虑,轻声说道: “少爷,看这清风县的县令行事太过张扬奇特,必须加以约束才行。而且这里一股子奢靡之风,这风气实在是不应该助长。” 李治却显得不以为然,轻轻一笑,回应道: “范管家,何须如此紧张?这县令虽行事不羁,但你看这清风县的百姓,生活富足,精神焕发,若是天下县市都能如此,岂不是大好事?” 范瑞安听了,心里暗自嘀咕: “果然抓住了男人的胃,就抓住了男人的心,这还没开始调查呢,晋王殿下就为那小县令开脱了。” 他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吃好了,咱们出去遛遛弯儿!” 李治兴致勃勃地说道。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逛街去了。 李治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街头的每一处细节。 只见街头巷尾异常干净整洁,连一个乞丐都没有。 百姓们衣着整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起来都过得挺滋润的。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一处热闹的集市。 范瑞安心里不免有些警惕,生怕出点什么岔子。 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 “你爱我~我爱你~清风冷饮甜蜜蜜!” “你爱我~我爱你~清风冷饮甜蜜蜜!”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家装饰颇为独特的小店映入眼帘。 店面虽小,但窗明几净,门前挂着五颜六色的风铃,随着微风摇曳生姿。 范瑞安心里直犯嘀咕: 这是什么淫词滥调?简直是污人耳目,比宫里的太监唱歌还难听! “啊——呸!” 他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刚吐完,一个戴着红袖标的老太太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老太太叉开五指,一脸严肃地说道: “随地吐痰,罚款五文!” 李治一看这阵势,有些惊讶,打量着眼前的老太太。 只见她一身布衣,左臂膀袖子上带着圈红绸缎。 上面绣着“卫生员”三个大字! 范瑞安则是一脸不忿,在宫里也吐过痰,从未有人管。 他不乐意了,道: “你谁啊!凭什么罚款!” 老太太见范瑞安不服,耐心说道: “外地来的吧? 我们清风县有规矩,不许随地吐痰,违者罚款五文! 这是县令大人亲自定下的规矩,你若不服,就跟我去见官!” 范瑞安一听要见官,顿时瞪大了眼睛。 吐口痰就要被带去见官?这也太离谱了吧! 范瑞安正想发火,李治平静地开口道: “好了好了,范管家,给人家五文钱吧。” 范瑞安无奈地掏出钱,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钱,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李治突然开口挽留她: “老人家,请留步。我们二人初来乍到,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方便吗?” 老太太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李治一眼,见他态度诚恳,便点了点头: “说吧,想问啥?” 李治微微一笑,问道: “老人家,我们一路走来,发现岭南旱灾严重,灾民遍野。但这清风县却如此繁华,竟不见一个灾民乞丐,这是为何?” 老太太听后哈哈一笑,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乐呵呵地说: “你这外乡人真逗,想在我们清风县找灾民乞丐? 那你可真是来错地方了。 在我们清风县,你可找不着乞丐。” 李治不禁好奇地问: “这是为何?” 老太太得意地说: “因为我们县太爷是活菩萨啊,见不得穷人受苦。 一旦发现有乞丐,就会立刻安排他们去修路晒盐,给他们一个挣钱的活计,这样他们就不用再乞讨了。” 李治听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咳嗽了两声,转头看向范瑞安,只见范瑞安也是一脸阴恻恻的表情。 范瑞安不满地说: “老爷,这县令简直是人渣啊!这么做岂不是败坏官员的名声?太不体恤百姓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 在我们清风县,没人敢说我们县令的不是! 他可是个大好人,你们这些外乡人别乱嚼舌根,惹事生非,小心挨罚!” 范瑞安一听,更是不忿: “怎么不是了! 哪有把乞丐拉去做活的!这不是要人命吗!”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 “你懂个屁!我们县令这么做,可是救了这些人的命。 他们有了活计,就能自食其力,不再受人白眼。 而且修路晒盐也是为了县城的发展,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李治见状,赶紧打圆场: “老人家,您别生气。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没有恶意。谢谢您的解答,我们这就走了。” 说完,他拉着范瑞安赶紧离开,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老太太见二人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还不忘叮嘱一句: “下次注意啊,别随地吐痰了!” 李治和范瑞安来到清风冷饮店前。 远远就望见一块古朴的木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清风冷饮”四个大字。 右下角还刻了个小巧精致的“官”字。 李治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拍范瑞安的肩膀说: “范管家,你瞧! 咱们住的那家客栈有个‘官’字,这冷饮店也有。 看来都是官家经营的,那味道肯定差不了!” 第202章 清风时报 说罢,李治迫不及待地拉着范瑞安进了店。 店内装饰得别有一番风味,墙壁上挂着几幅画。 几张竹制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透着一股子自然的气息。 李治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气息,整个人都被这股清凉包围了。 他忍不住感叹道: “哎呀,真是神奇!外面热得跟蒸笼似的,这店里却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这么凉爽!” 范瑞安也点了点头,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 这时,李治注意到墙上的画作。 这些画里有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甚至还有穿着时髦的人们在街头巷尾忙碌穿梭的场景,画的落款都是“季正洋”。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 “这些画……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怎么和咱们平时看的宫廷画风格完全不一样?” 范瑞安也凑过来看了看,皱眉道: “这些画确实有些古怪。你看这幅画,上面那个大铁鸟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传说中的神禽异兽?” 李治摇头道,指着四个轮子的汽车道: “我也没见过这种怪物。你看那个,像不像传说中的马车,但又没有马拉,难道是鬼车?” 两人越说越起劲,开始争相猜测画中的奇怪东西。 李治指着另一幅高楼大厦的画说: “范管家,你再看这个,好多人在一个小盒子里挤来挤去,这盒子难道有魔法,能把人变小?” 范瑞安哈哈大笑道: “少爷,莫非这盒子是传说中的宝盒,能装下许多人,只是不知有何妙用。” 两人正说得兴起,店小二热情地走了过来。 笑眯眯地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冷饮? 我们这有冰镇荔枝汁、薄荷清茶……各种口味都有,保证让您满意! 还有特色的冰棍和冰淇淋,都是消暑的好东西。” 李治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冰棍?冰淇淋?这都是什么东西?我们从未听说过。” 店小二动作麻利,弯腰从桌下抬出两个大箱子。 神秘地揭开其中一个,只见里面铺着厚厚的棉被。 店小二轻轻掀开棉被的一角,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冰棍,然后转头对李治和范瑞安笑道: “二位请看,这便是咱们清风县的特产——冰棍!每一根都是精心制作而成,清甜可口,消暑解渴。” 说着,店小二从最里面抽出一根特别粗壮的冰棍,撕开包装,咬上一口道: “这是我们店的招牌——清风大板!真是奶香醇厚!” 李治看着这根直冒冷气的奶油冰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店小二又指了指箱子里的其他冰棍,说道: “冰棍品种可不止这一种哦,还有小布丁、水果味的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李治兴奋地说道: “那我们就要尝尝这两个新奇的玩意儿!” 没过多久,两根冰棍和两份冰淇淋就端到了李治和范瑞安面前。 范瑞安一看,这冰棍不就是个小长条冰块嘛! 上面插根扁扁的木条! 他心想:这么点儿冰块,化成水估计两口就没了,居然敢卖一百文钱,也太黑了吧! 他在心里暗骂季正洋,但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李治拿起冰棍,准备尝尝看。 一咬下去,嘿,这冰棍还挺好吃的! 凉凉的,甜甜的,里面居然还有葡萄干、绿豆这些东西,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冰棍,两人开始品尝冰淇淋。 这冰淇淋装在一个小碗里,上面也插了根木棍。 两人用木棍挑起一点冰淇淋放进嘴里,顿时觉得香甜凉爽,味道美极了! 李治瞪大了眼睛,说道: “这冰淇淋,太好吃了!五百文一份,绝对值!” 两人吃得停不下来,很快就将冰淇淋吃光了。 李治一拍桌子,豪气地说道: “来,再给我们每人上十份!” 这时,小伙计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 “两位客官,小店有规定,无论是冰淇淋还是冰棍,每人限购两份。” 李治一听,顿时急了: “怎么?怕我们付不起钱吗?告诉你,本公子有的是钱!快,给我们上十份!” 小伙计依然保持着微笑,解释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冰淇淋和冰棍都是凉的,吃多了容易拉肚子。小店为了客人的健康着想,才定下了这个规矩。” 李治一听,顿时没了脾气,苦笑一声: “好吧,你这小嘴儿,真是能说会道。 那就再来一份冰淇淋吧,这次可得慢慢品尝。” 他一边掏钱,一边心里嘀咕: “这县令,真是与众不同,有钱都不赚,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小伙计将新的冰淇淋端上桌。 李治和范瑞安两人便又开始了他们的享受时光。 二人正吃得带劲,门外传来一阵嘹亮的叫卖声: “卖报了~卖报了~清风时报新鲜出炉! 特大好消息,文化旅游节即将开幕! 欲知详情,速来抢购今日份报纸!” 这声音瞬间吸引了店内众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出门抢购。 “我要一份!” “我也来一份!” “......” 李治和范瑞安面面相觑。 “报纸?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李治好奇地嘀咕道。 范瑞安则是一脸兴奋: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端起手中的冰淇淋,起身朝门外走去。 店外,一个卖报的小贩正手持一叠报纸,满脸笑容地吆喝着。 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大家纷纷掏钱买报,好奇地翻阅着。 李治和范瑞安挤到人群中,好奇道: “小孩儿!你这卖的什么东西?多少钱?” “这叫报纸!清风县大小事每天都会写在报纸中。 这报纸乃是县令大人亲手包办! 一张只需要五文,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哦,又是官家直营。”范瑞安抓住关键词。 “而且才要五文?那必须来一份看看!”李治赶紧说道。 五文钱而已,简直不要太划算! 五文钱能换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显然是超值的。 两人好不容易抢购到了一份报纸。 他们迫不及待地展开报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印满了各种新闻和消息。 “哇,这报纸上竟然有这么多内容!”李治惊叹道。 范瑞安也点头附和道: “是啊,而且排版清晰,字迹工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报纸被精心分成了几个板块。 什么阳光政务、走近科学、百姓生活、失物招领等等。 最吸睛的莫过于头版头条的“清风县文化旅游节开幕在即”几个大字。 “看来这个文化旅游节,我们一定不能错过了!”李治笑着说道。 范瑞安也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得好好体验一番!” 第203章 核心价值观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 清风县的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 赚钱的事,其实季正洋一直没落下。 只不过,最近他脑袋里又冒出个新点子。 要像后世那些部委一样,给清风县也来个全方位的架构大改造。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得一步一个脚印来。 现在啊,现在清风县这农业、工业、商业、教育都搞得有声有色,算是走上了正轨。 可话说回来,经济发展了,百姓兜里有钱了。 那追求的东西可就不止是吃饱穿暖那么简单了。 就拿街头的王大娘来说吧,现在吃饭不仅要求味道好,还得环境优雅,最好还能听听小曲儿,看看舞蹈。 季正洋一拍大腿,心想: 他琢磨来琢磨去,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搞一个清风县文化旅游节! 筹备了多日,清风县的文化旅游节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这清风日报一发售,消息就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县城。 开幕式就定在清风县广场。 李治和范瑞安回到客栈,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两人一路小跑,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瞬间。 等他们赶到广场时,眼前的景象简直把他们给惊呆了。 只见人头攒动,灯火通明,简直比大白天还要亮堂! 广场的路面全是石板铺的,走上去特有感觉。 最里面的位置,一个气派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上面彩旗飘飘。 广场周边,几个硕大的木制广告牌矗立着,上面不仅有本次文化旅游节的节目单和景点介绍,还有清风县的核心价值观。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范瑞安一边看着那核心价值观,一边小声嘀咕着: “少爷,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写的啥玩意!” 李治一听,哈哈大笑: “哈哈,这可真是别具一格啊!” 广场中间,各种花草装饰物点缀其间,五彩斑斓。 贩售摊点也规划得井井有条,各种小吃、手工艺品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直想掏钱买买买! 李治一边左瞧瞧右瞧瞧,一边兴奋地说: “范管家,你瞧这清风县真是与众不同啊!咱们在长安城哪见过这样的热闹?” 范瑞安点头附和: “这倒是!长安城虽然繁华,但宵禁让人憋得慌,很少有机会感受这样的夜晚。” 两人正交谈间,突然一阵略带点跑调但充满自信的歌声传来: “我的地盘我做主,哼哼哈嘿!” 这声音,真是有点意思。 随着歌声,一位身着华丽服饰、手拿折扇的男子闪亮登场。 这不是别人,正是清风县的县令季正洋。 他今天的打扮,简直比长安城里的戏子还要花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唱大戏呢! 季正洋一登台,那神情,简直比皇帝还要威风。 他环顾四周,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在我地盘这 你就得听我的 把音乐收割 用听觉找快乐......” 范瑞安听得直皱眉头,小声嘀咕道: “这唱的啥玩意儿?跟我家那只会唱歌的鹦鹉差不多。” 李治却笑得合不拢嘴: “范管家,这歌虽然有点怪,但听起来还挺带劲的,有点意思。” 说着,他还跟着节奏轻轻摇摆起来。 季正洋唱得正嗨,突然抬手示意,百姓们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他挥了挥手中的折扇,高声喊道: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吗?” “好——” 百姓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震天响。 紧接着,百姓们有节奏地喊道: “季大人~季大人~” 大家还举起手中的火把,火光在夜空中摇曳生姿,照亮了整个广场。 季正洋见状,更加起劲了。 他挥了挥手中的折扇,继续说道: “今日,我们清风县文化旅游节正式开幕! 在这里,你们将欣赏到精彩的表演,品尝到地道的美食,感受到我们清风县的独特魅力!” 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李治和范瑞安也站在人群中,看着季正洋在舞台上的风采,心中不禁好生羡慕。 这时,季正洋突然叫来身边几个随从,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哎呀,这是要变戏法吗?” 李治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往前凑了凑。 范瑞安则是一脸警惕,像只老狐狸: “小心为妙,季县令这脑袋里总是装些古怪玩意儿。” 季正洋注意到了台下的李治。 他不动声色,嘿嘿一笑,大手一挥,下令道: “放烟花!” “扑通扑通——”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声响,一箱箱烟花被点燃。 “啾啾啾——” 紧接着,一道道烟花冲天而起,直刺云霄。 李治和范瑞安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广场上空,一朵朵五彩斑斓的烟花绽放开来。 红的、黄的、绿的、蓝的……像是把彩虹给掰碎了撒在了天上! 众人都被惊呆了,纷纷抬起头,仰望这绚烂的天空。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难道又是季县令的新玩意儿?” 烟花继续在空中绽放。 形态各异,大小不一,颜色斑斓,让人目不暇接。 整个清风县都被这烟花照得美轮美奂。 在烟花的映照下,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 有的人甚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呼喊起来: “太漂亮了!” “这难道是天女散花?” “不对,这应该是神仙下凡!” “这些烟花怎么有这么多颜色啊?” “而且形状还各不相同,真是太神奇了!” “县令大人真是太有才了,竟然能想出这样的点子!” “看来县令大人为了这次文化旅游节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 ……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被这美丽的烟花所吸引,仿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李治这小子,平时就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可今儿个也彻底被烟花给震住了。 李治也被这烟花给震住了,看得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小伙子,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对他来说,这烟花简直就是天外飞仙,比长安城里的杂耍还要新奇! 他张大嘴巴,看着天空中那五彩斑斓的烟花,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完全就是一副“哇塞,这啥玩意儿这么牛”的表情。 他忍不住感慨道: “季大人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啥? 怎么总能搞出这些让我们大开眼界的东西来!” 范瑞安站在旁边,一脸警惕地东张西望,生怕出点什么乱子。 他拽了拽李治的袖子,小声道: “少爷,咱们还是回客栈吧,这烟花放起来,万一走水了就不好了。” 第204章 七世纪的时装秀 可李治哪儿听得进去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烟花,哪儿还顾得上什么走不走水。 他一把甩开范瑞安的手,兴奋地说: “范管家,你瞧这烟花多美啊!我想找季大人问问,这到底是咋弄出来的!” 范瑞安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他一把拉住李治,低声提醒道: “少爷,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微服私访,可不能随便暴露身份啊!” 李治这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范管家,你说得对。咱们现在可得低调点。 不过,这开幕式还没结束,咱们再好好看看。” 范管家只好把嘴闭上,一边看着表演,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出什么意外。 舞台上各种表演接连不断,有舞狮子、扭秧歌,还有魔术表演,看得人眼花缭乱。 李治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紧接着,台上灯光变幻,音乐骤停。 季正洋身着华美唐装,但并非传统样式,而是经过他巧妙改良后的现代与古典的融合。 唐装以深蓝色为基调,上面绣着银色的云纹图案。 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玉带,上面镶嵌着几颗小巧的玉石。 裤脚是略带紧身的微喇裤。 头发被一根玉簪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富商巨贾!注意了!注意了!”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 “接下来的环节,将是本次开幕式的重头戏! 清风县时装流行发布会,即将上演! 各位看官,请准备好你们的掌声和尖叫。 模特们已经蓄势待发,灯光、音乐,准备—— action!” 季正洋的话音未落,台下已是一片沸腾,喝彩声此起彼伏。 这哪是公元七世纪的历史舞台啊,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尚秀场! “第一场——春色满园!” 季正洋一声令下,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轻盈地走上舞台。 她们身着轻纱长裙、燕羽霓裳,或是动感流苏,宛如春风拂面,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哇——!” 现场观众顿时惊呼连连,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第二场——生如夏花!” 季正洋继续介绍。 这次,一群身着比基尼的美女闪亮登场。 她们裸露着娇好的肌肤,迈着性感的猫步,每一步都仿佛在挑逗着现场观众的神经。 那些平日里自诩风流倜傥的爷们儿,此刻都瞪大了眼睛,看得目瞪口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啊!” 就连来自皇宫的李治,这位见多识广的皇子,此刻也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赞叹: “这民间的风情,果然与众不同!” 范瑞安则是一脸尴尬,心想: “这……这成何体统!这简直就是对风化的挑衅!” 而那些夫人小姐们,一个个羞红了脸。 她们虽然低着头,但眼睛却偷偷地瞄着那些美女,心中既羡慕又嫉妒: “她们怎么能穿成这样呢?真是大胆!” 因为即便在唐朝这个开放的时代,慢束罗裙半露胸,也是有讲究的。 公主们可以半裸胸,展现贵族的优雅与高贵; 歌女们可以半裸胸,以取悦统治阶级; 而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是不许半裸胸的。 而且啊,这唐朝的半露胸裙装还有个规矩,那就是不能露出肩膀和后背。 所以这比基尼一登场,瞬间燃爆全场。 “第三场——暗送秋波!” 季正洋见台下已经有好几个爷们在流鼻血,赶紧转移焦点,及时推出了第三场。 一群清纯可爱的少女走上舞台。 她们穿着简单大方的日常居家服饰,或是短衣白裙、或是绣花灯笼裤,给人一种邻家小妹的亲切感。 台下的大家闺秀们一看,纷纷赞叹不已: “哎呀,这些衣服真是既实用又时尚啊! “比我们平日里穿的那些繁琐的华服好看多了!” 少爷公子们也是看得目不转睛,心想: “真是清纯可爱,简直是纯欲天花板!” 他们一个个微仰着头,防止鼻血喷出来。 “第四场——冬日暖阳!” 季正洋兴奋地扯着嗓子喊道。 最后一场走秀开始了。 这可是压轴戏中的重头戏。 前几月,季正洋那小子出海探险,不是带回了几颗棉花种子嘛! 但岭南这天气热得跟烤炉似的,种棉花? 简直跟让企鹅学飞一样难! 可季正洋这人啊,就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硬是琢磨着怎么在这鬼地方种出棉花来。 哎哟,别提了,播种后,那棉花种子,比小鸡仔还娇气,出苗率跟中奖似的,难得一见。 好不容易长出来了,还特招虫子喜欢。 最后收获的那点儿棉花,嘿,别提多珍贵了! 这些棉花啊,一部分用来做了被褥,改善了县衙值班备勤室的条件,让大家躺在软软呼呼的床上可以睡得更踏实。 还有一部分呢,他给了冷饮店。 你别说,这棉花还真是个宝贝,做成隔热门帘和简易冰箱,让冷饮店在炎炎夏日里也能保持低温,生意更加红火。 剩下的那部分棉花,季正洋可是动足了脑筋。 他找了几个手艺了得的绣娘,一针一线地缝制成了绣花棉袄。 此刻,舞台上灯火摇曳,几个身材苗条的女子,穿着绣花棉袄、狐裘大衣和天然皮草,款款走来。 那绣花棉袄,红绿相间,花儿仿佛要从衣服上跳出来似的;狐裘大衣则显得华贵非凡,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皮草则给人一种原始而野性的感觉。 台下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哎哟,这场衣服真是太棒了!” “穿上肯定暖和得跟抱着火炉似的!” “看着就暖和,我得弄一件去!” “......” 李治看着台上的表演,也忍不住好奇地向身旁的范管家问道: “范管家,那狐裘大衣我见过,富贵人家常穿。可另一件绣花的是什么玩意儿?看着也挺不错的。” 范管家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 “少爷,老奴也没见过这样的衣物。” 季正洋一看这阵势,心里乐开了花,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手舞足蹈地嚷嚷道: “各位看官,各位大爷大妈,兄弟姐妹们,今天的演出看得过瘾不? 咱们清风县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谢谢大家的捧场啊! 接下来,咱们要玩点更刺激的——拍卖大会!” “喔唷,快开始吧!” 台下立马像炸开了锅,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第205章 绣花棉袄 “别急别急,各位! 好货不怕等,咱们慢慢瞧,细细品!” 季正洋笑眯眯地安抚着众人。 他手一挥,身后的伙计们立刻麻溜地亮出了第一件宝贝,一件色彩斑斓的锦缎长袍。 “各位看官,这第一件宝贝,起拍价五两白银。看这质地,看这做工,绝非寻常之物,眼光独到的各位,可千万别错过啊!”季正洋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 “我出六两!” 一个胖乎乎的商人立马举手,满脸都是势在必得的表情。 “哟,李老板这么心急?那我可不能让你轻易得手,我出八两!” 另一个瘦高个子不甘示弱,立刻加价。 “八两五!” “我出十两!” 价格不断攀升。 季正洋一脸享受地看着这场竞价战。 “十两了,还有没有更高的?” 季正洋瞪大眼睛,故意拖长声调,营造出一种紧张刺激的氛围。 “十两第一次!” “十两第二次!” “十两第三次!” “成交!” 季正洋一拍大腿,笑得合不拢嘴, “恭喜这位大爷,真是好眼光,这锦缎长袍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货!” 台下百姓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呼: “这季县令,真是个经商的天才!” 平时一两银子就能买到的布料,经过他这么一折腾,竟然拍出了十两的高价。 接下来的拍卖更是火热异常。 季正洋像是个熟练的拍卖师,得心应手地掌控着全场节奏。 他时而高声吆喝,时而低声诱导,将人们的情绪调动得高高的。 不大会儿,前三场的衣服就被一抢而空。 每一件都拍出了比原价高出数倍的价格! “哈哈,看来大家都喜欢这新奇的玩意儿啊!” 季正洋得意地笑道,眼睛弯成了月牙, “别急,别急,后面还有更多宝贝儿等着大家来挑呢!”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手指轻轻一挥。 指向旁边伙计手中托着的那件厚实的棉袄,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来来来,各位看官, 给大家介绍介绍这接下来的大宝贝!” 季正洋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可不是一般的衣物, 它有个响当当的名字——棉袄!” “这棉袄啊,可是个保暖神器! 穿上了它,哪怕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你也能像窝在妈妈的怀里一样,暖洋洋的,舒舒服服的, 简直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那夸张的动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们知道吗?这棉袄里填的可不是什么芦絮、稻草之类的玩意儿,而是实打实的棉花!” 季正洋继续介绍着,还不忘趁机科普一下。 听到这里,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棉花?” “听说季大人苦心种植,才种出来这一点点。” “那可是好东西啊,我听说北边的匈奴那边,很多人冬天都只能用芦絮填充冬衣,每年都有不少人被冻死呢。” 一个老者摇头叹息道。 “是吗?感谢父母把我生在温热的岭南!” “这棉袄穿在身上,肯定暖和极了!” “......” 季正洋看着众人议论纷纷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 的确,大唐贞观年间,虽然国力强盛,但棉花的种植和棉制品的普及程度并不高。 “各位看官,这棉袄不仅保暖效果好,而且还可以保冷哦。 家里的冰块,用它盖上,冰块就没那么容易化水。 现在起拍价二十两白银,数量稀缺,想要的赶紧出价吧!” 季正洋话音刚落,场上便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二十两白银! 这起拍价,比之前锦袍的成交价都高出了整整一倍! 但在季正洋的煽动下,众人还是跃跃欲试。 “二十两白银,起拍!” 季正洋一声吆喝,整个会场瞬间沸腾起来。 “二十五两!” 一个身材圆滚滚的西域商人,举手喊道,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仿佛连脂肪都在为这棉袄激动。 “嚯,看这劲儿,你这是要把自己的小金库都掏空啊!” 旁边一个瘦高的身影打趣道,随即不甘示弱地喊出: “三十两!” “四十两!” 又一人不甘示弱,也加入了竞价的行列。 价格一路飙升,仿佛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人们的情绪被季正洋调动得越来越高涨,仿佛不是在竞价,而是在争夺一件稀世珍宝。 “还有没有加价的?四十两第一次,四十两第二次,四十两第......” 就在季正洋要一锤定音时,会场的一角突然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我出五十两白银!”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公子哥站了起来。 他身穿一袭华贵的锦袍,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年轻公子哥的出现,让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季正洋看着李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位尊贵的皇子竟然会对一件棉袄感兴趣。 但惊讶归惊讶,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季正洋假装不认识李治,笑眯眯地看向李治: “这位公子哥,您真是好眼光!这棉袄可是个宝贝啊!” 李治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只是抬手示意伙计将棉袄送到他面前。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棉袄的质地,感受着棉袄的柔软和其中的温度。 还掂量了一下棉袄的重量,心想: 这比刀剑还轻便呢,将士们穿上它,行动起来肯定更加灵活自如。 他拿着棉袄的手不自觉紧紧攥起来。 李治想起了隋朝出征高句丽,遇到的几次寒潮。 士兵们因为严寒而冻死冻伤,每一次都损失惨重。 守卫边疆,抗击匈奴的将士们,遇到寒潮,也只能龟缩不出,冻死冻伤者不知凡几。 更不用说长安城的那些普通的百姓了,更是惨不忍睹。 若是整个大唐的将士都能有这种棉袄,那征服高句丽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见到棉袄之前,李治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 但现在,眼前这个棉袄的出现,让李治看到了大唐战胜高句丽的希望。 只要棉袄足够,士兵将士甚至能在冬天寒潮季节来临时,勇猛出击,将高句丽彻底剿灭殆尽。 想到这里,李治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件棉袄。 “这棉袄的确不错。” 李治淡淡地说道, “我愿再加价十两——六十两白银。” 他的话音刚落,场上便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六十两白银! 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但李治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件棉袄上,仿佛已经将它视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季正洋看着李治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这位皇子,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他轻轻敲了敲手中的拍卖锤,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 “六十两一次! 六十两白银两次! 六十两白银三......”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棉袄即将被李治收入囊中时。 不料会场的一角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慢着!我出一百两白银!” 第206章 成人之美,让给你了!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王老爷像个不倒翁似的,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瞧他那一身肥肉,脸上的肉都快要挤到一起去了。 那双本就很小的眼睛,显得更小了。 王老爷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百两白银? 天哪,这不是开玩笑吧!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即便是在大唐贞观年间,这样的价格也足以让人咋舌。 季正洋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看着王老爷那肥硕的身影,心里暗想: 这老胖子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 怎么这么大方? 但同时,他也有些担忧,毕竟李治已经出到了六十两白银,这王老爷突然插一脚,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李治也皱起了眉头,看着王老爷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一阵不爽。 这棉袄他可是志在必得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老人家,这棉袄本公子确实心仪已久,您可否高抬贵手,让与本公子?” 李治试探着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请求的意味。 王老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治,嘲讽道: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让给你? 哼,这拍卖会可是价高者得! 你出六十两白银,我出一百两白银,自然是我赢了。 再说了,这棉袄如此神奇,我王某人也想见识一下,看看它到底有多好。” 李治被王老爷的话呛得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这王老爷如此嚣张跋扈,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但也明白此刻不能硬碰硬。 李治微微一笑,再次开口道: “好,那咱们就按规则来,本公子出一百一十两白银!” 王老爷听了李治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还敢加价。 他略一思忖,便决定再跟李治斗一斗。 “哈哈,好小子! 既然你如此执着,那老夫就陪你玩到底! 我出一百二十两白银!” 王老爷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一百五十两!”李治再次加价。 王老爷气得直哆嗦,这小子怎么就这么难缠呢? 他咬了咬牙,小眼睛瞪得像是要喷出火来。 “小子,你真当我王某人是好欺负的吗?” “我出二百两白银!” 王老爷怒吼道,声音震得整个会场都嗡嗡作响。 众人看着两人之间的较量,简直像是看了一场大戏。 “哎呀,这王老爷今天真是豁出去了啊!” “这棉袄的价值,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它本身吧!” 会场上,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一件衣服竟然能拍出如此高价。 季正洋看着两人之间的较量,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他知道,这件棉袄的价值已经被炒到了极点,无论最后谁得到,他都是赚大了。 李治正想继续加价,一旁的范瑞安连忙附在他耳边耳语道:“殿下,别忘了我们是微服私访,得低调行事啊!” 李治这才如梦初醒。 是啊,他这次出来可是要保密的,不能太过张扬。 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既然老人家如此喜欢这棉袄,那在下就成人之美,让给你了。” 王老爷一听这话,顿时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哈哈,算你懂事!” 季正洋见状,赶紧高声宣布: “既然没人再加价,那这件棉袄就归王老爷所有了! 恭喜王老爷,喜得宝物!” 李治眼睁睁地看着王老爷得意洋洋地将棉袄收入囊中。 王老爷看着李治那吃瘪的样子,心中更是得意。 他以为李治只是个不懂规矩的富家子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于是,他更加嚣张地炫耀道: “哈哈,看来这位公子还是不够懂行啊! 这棉袄,可是我王某人的了! 我要将他送给中书令岑大人,他可是我的连襟!” 王老爷得意地接过棉袄,像抱了个金娃娃似的,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他抚摸着那柔软的质地,眼中满是满足和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岑大人收到礼物后那惊喜的表情。 “哈哈,这棉袄如此轻便,真有这么保暖?不行,我得赶紧试试!” 王老爷说着,就开始动手脱衣服,准备试穿这宝贝棉袄。 一旁的家丁见状,赶紧过来帮忙。 他们七手八脚地帮王老爷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圆滚滚、肥嘟嘟的身子。 李治看着王老爷这副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想起了季正洋之前说的话,这棉袄穿后在冰库里都不会冷,保暖效果肯定是一流的。 但现在可是夏末秋初,清风县地处岭南,天气湿热,稍微一动就会汗流浃背。 王老爷这时候穿棉袄,那不是找罪受吗? “王老爷,您这棉袄还是留着冬天穿吧,现在穿可是要热死的。”李治好心劝说道: 王老爷听了李治的话,却不以为意。 他瞪了李治一眼,说道: “你懂什么?这棉袄可是宝贝,我现在就要试试,看看到底有多暖和!” 王老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棉袄给穿上了。 还特地扣紧了扣子,生怕漏风。 “哈哈,你们看,我穿上这棉袄,是不是很神气!” 他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可没过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棉袄密不透风,把他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汗水开始顺着额头往下滴。 一旁的人看着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王老爷真是傻得可爱,这么热的天穿棉袄,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果然没过多久,王老爷就开始感到不对劲了。 他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流下。 而且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浑身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 “哎呀,怎么这么热啊!”王老爷开始抱怨道。 李治不禁为王老爷默哀: 这大热天的,穿这么厚的棉袄,热疹肯定少不了! 果然,没过多久,王老爷就感觉身上奇痒难耐,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咬他。 他不停地用手挠着,可越挠越痒。 “老人家啊,您这棉袄还是脱了吧!” 李治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劝道, “您这身上估计都长热疹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老爷瞪了李治一眼,一脸不屑: “哼,你懂什么!这棉袄可是个宝贝,冬暖夏凉。你个小年轻,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 李治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 这老顽固,看来得吃点苦头才能明白! “热......热死我了!” 王老爷喘着粗气,汗水如雨下。 他的脸色越来越红,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怎么感觉喘不上气......” 王老爷喃喃自语,想要脱下棉袄,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宝贝。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第207章 大热天穿棉袄——不是时候 “哎呀,老爷!” 家丁们惊呼一声,赶紧围了上去。 李治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却发现王老爷已经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了。 “快!快去叫大夫!” 李治大喊着,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家丁们慌慌张张地跑去叫大夫,而广场上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 “哎呀,这王老爷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是不是中暑了啊?” “这大热天的穿棉袄,真是傻得可以啊!” “哈哈,这下可好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家丁们慌慌张张地跑回府邸。 他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自家府上的那位“神医”。 不一会儿,那位所谓的“神医”被火急火燎地请了来。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手里还拿着一把摇铃,手里摇着一把破旧的摇铃,走起路来飘飘欲仙,仿佛真的是从天上飘下来的。 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王老爷,装模作样地检查起来。 “神医”摸了摸王老爷的脉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然后故作深沉地说道: “哎呀呀,不得了了!王老爷这是被妖魔缠身了啊!” 家丁们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那……那该怎么办啊?” 一个家丁结结巴巴地问道。 “神医”摇了摇手里的摇铃,故作深沉地说道: “要想驱除妖魔,得用我特制的符咒和药水。你们快去准备一下,我要给王老爷做法了。” 家丁们连忙点头称是,一溜烟地跑去准备东西。 “神医”拿出一堆奇怪的法器,开始装腔作势地念起了咒语。 他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真的在与妖魔搏斗一般。 一旁的李治忍不住开口说道: “大夫,我看这老爷的症状,更像是中暑了。你还是先给他降降温,再看看吧。” “神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 “你个小子懂什么!王老爷这是被妖魔缠身,你别在这里捣乱,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位“神医”其实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巫师,平时只会画符念咒,对真正的医术一窍不通。 但王老爷迷信得很,总觉得这巫师有些神通,就将他留在府里做了大夫。 李治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家丁们就按照“神医”的吩咐,准备好了符咒和药水。 那“神医”一见,便得意洋洋地开始了他的“法术”。 他一边摇着手中的铃铛,一边念念有词地念起了咒语,那模样,简直比戏台上的演员还要投入几分。 时不时地,还会从药水中蘸取一些,洒在王老爷的身上。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王老爷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神医”大夫见状,也开始有些慌了神。 他不停地念咒、画符,可是王老爷的情况却越来越糟。 他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甚至还出现了惊厥抽搐的症状。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一声: “哎呀,快看这!” 大家一看,只见王老爷手上、脸颊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那红疹数量之多,数量之密,足以吓死密集恐惧症! “快......快去找那个卖棉袄的!一定是他的棉袄有问题!”一个家丁气急败坏地说道。 几个家丁一听,立刻怒气冲冲地冲上了台,指着季正洋的鼻子骂道: “你这奸商!卖的什么邪物!害得我家老爷晕厥!快交出解药来,不然我们就报官了!” 季正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这群无赖!棉袄这好东西,怎么说是邪物呢?分明是你家老爷自己不听劝告,非要大热天穿这棉袄。” 家丁一听这话,更加气愤: “你这人还有理了!我家老爷现在这样,都是你那棉袄害的!你必须退钱!” 季正洋一听,退钱?那哪行。 他赶紧解释道: “各位,各位,别急啊! 我这棉袄绝对没有问题。 肯定是王老爷自己穿得太久了,中暑了而已。 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他看看!” 可是家丁们哪里听得进去,一个个怒目圆睁,仿佛要把季正洋生吞活剥了似的。 就在这时,李治走上前来,拍了拍家丁们的肩膀,说道: “各位,稍安勿躁。这老人家确实是中暑了,不过跟棉袄没关系,不然我怎么愿意出高价买呢。” 家丁们一听,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们看了看李治,见他气度不凡,不像是骗子。 “那……那你说怎么办?”一个家丁问道。 李治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大夫,淡定地说: “先让大夫给老人家降降温,治疗一下吧。等老人家醒过来,我们再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丁们一听,觉得也有道理。 于是纷纷让开道路,让大夫上前治疗。 原来啊,季正洋举办这文化旅游节开幕式,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出点小状况,做好了相应的应急预案。 什么大夫啊、特卫啊,都在广场附近待命呢! 这可真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啊! 大夫走上前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王老爷的状况。 然后摇了摇头,叹气道: “这老人家中暑了,得赶紧给他降温,不然情况可不容乐观啊!” 家丁们一听,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开始解王老爷身上的棉袄扣子。 可那本就不大的棉袄,穿在王老爷身上后,扣子勒得紧紧的,家丁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 不一会儿,王老爷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 他悠悠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围满了人,一脸茫然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家丁们一听,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季正洋的棉袄,七嘴八舌地说道:“就是你那棉袄害的!肯定有问题!” 可是王老爷却摆了摆手,说道: “不关棉袄的事,是我自己穿得太久了。这棉袄其实挺好的,保暖又舒适,就是我不该在大热天穿它。” 家丁们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他们自己太笨了。 季正洋也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背上这个黑锅。 他拍了拍李治的肩膀,感激地说道: “小伙子,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麻烦了。” 李治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 “别客气,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你这做棉袄的棉花究竟是何物?怎么这么神奇,能把人热晕?” 第208章 开心就要咔滋咔滋 季正洋也不吝解释,豪爽地答道: “这棉花啊,其实是一种能种的植物。 它的好处可大了去了,能做成棉袄、棉被、棉布等等,最厉害的就是保暖!” 李治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心想: “这不就是咱大唐将士们最需要的吗?有了这棉花,征讨高句丽的时候,将士们再也不怕冷了!” 他赶紧追问: “季大人,那这棉花咋种啊?” 季正洋看李治这么上心,也乐得给他解释: “种棉花其实挺简单的,只要有种子,撒到地里就行。 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种得好。 它喜欢光照充足、温度适宜、水分适量、土壤肥沃以及空气流通的环境,还得是排水良好的沙质土壤才行。” 李治听了,眉头微皱,道: “大唐疆域辽阔,各地气候土壤差异都很大,这可咋办?” 季正洋看出了李治的担忧,笑道: “你说的没错,比如在这岭南,气候土壤就不太适合棉花生长。” 李治点头称是,追问道: “季大人,那依你之见,哪些地方适合种植棉花?” 季正洋思索片刻,回答道: “依我看来,黄河中下游的平原地区,如关中、河东、河南等地,土壤肥沃、水源充足,且阳光普照,极适宜棉花生长。 另外,长江中下游的荆襄、淮南等地,以及巴蜀之地的一些河谷平原,也都有利于棉花的种植。” 李治一听,心里的大石头稍微放下了一点,又问道: “如果种好了,这棉花产量如何?” 季正洋答道: “至于产量嘛,也很可观。 一亩地能产十石棉花呢! 而且啊,做一个棉袄,也用不了多少棉花,三斤就够了。” 李治听完,激动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算了一下,一亩地的棉花就能做出四五百人穿的棉袄,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李治开心地问道: “除了土壤,种棉花还有啥要注意的吗?” 季正洋想了想,继续说道: “还有啊,种植密度得把握好。 棉花这家伙得有点儿空间才能长得好。 所以不能种得太密了。 另外,定期除草、松土也很重要。 这样棉花才能吸收到足够的养分。” 李治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对棉花种植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他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赶紧问道: “季大人,棉花种子你那有吗?可否卖我一些?” 季正洋哈哈大笑,拍着胸脯说道: “刚才你帮我化解了难题!这棉花种子就当是我的谢礼!” 说着,季正洋掏出一包棉花种子,递给了李治。 李治一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太好了!多谢季大人!” 这时,一阵诱人的香气像调皮的小精灵似的,悄悄钻进李治和范瑞安的鼻孔,两人忍不住同时吸了吸鼻子。 李治摸了摸肚子,嘿嘿一笑: “范管家,这香味儿,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尝尝那些小吃吧!” 范瑞安也早被馋得直流口水,笑着点头: “好嘞,少爷,咱们这就去尝尝鲜!” 两人兴致勃勃地朝小吃摊走去,只见一排排摊位前人头攒动,热闹得不行。 摊子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美食。 有烤得外焦里嫩的肉串,有热气腾腾的豆腐脑,还有红彤彤的糖葫芦……简直应有尽有! “哇,这些小吃看起来都好诱人啊!” 李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两人买了一大把烤肉串。 李治咬了一大口,顿时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哇,这烤肉串真是太好吃了!” 范瑞安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拿起一串烤肉串就咬了一大口: “嘶——这肉串烤得恰到好处,外酥里嫩。 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太好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往嘴里塞肉串,生怕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嘴巴里不断发出“吱吱”的咀嚼声。 不过,初来乍到的他们,还是显得有些谨慎。 对于一些没见过的食材,虽然心里好奇得要命,但还是不敢轻易尝试。 毕竟,安全第一嘛! “嘭——”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吓得两人差点把手里的烤肉串给扔了。 范瑞安本能地护住李治。 过了一会儿,响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李治和范瑞安顺着香气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奇特的摊位,热闹得像是过年一样。 “货郎,我要买!” “给我来一份,要大份的!” “我也要,我也要!” “哎,这份明明是我先要的!” “谁说的,明明是我先叫的!” 摊位前闹哄哄一片,大家争着抢购。 崔知温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摇动着手里的机器,一边笑着安抚大家: “好好好,别急别急,大家都有份,一个一个来。” 李治和范瑞安好奇地凑了过去。 只见崔知温身穿一身粗布衣裳,头戴斗笠,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聪明劲儿。 他围着一台怪异的机器转来转去,那机器由一个黑黝黝的铁罐子和一个摇把组成。 一粒粒白花花略带金黄色膨化状的东西,从那机器的口中喷涌而出,落入崔知温早已准备好的布袋中。 那香气愈发浓郁,直往李治和范瑞安的鼻子里钻。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好奇又期待的神情。 “这是什么啊?” 李治好奇地问旁边一个人。 “这是爆米花,刚出锅的,特别好吃!”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着爆米花,吃得津津有味。 “爆米花?” 李治和范瑞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都感到十分新奇。 李治抬头一看,只见摊位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开心就要咔滋咔滋,美味爆米花等你来尝!” 旁边还放着一壶茶水,月儿正在给等待的人们倒茶,笑容满面地招呼着大家。 “下一锅爆米花马上就好,还请大家稍等片刻。这边有免费的茶水,大家可以稍作休息。” 月儿招呼完客人,赶紧为崔知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崔知温拿起铁勺,往铁罐子里添上玉米粒。 “范管家,这爆米花原来是玉米做的!” 李治好奇地凑上前去,一边嚼着烤肉串,一边打量着。 “这个咱们可以试试,玉米早膳时咱家吃过,没问题!” 范瑞安兴奋地说道。 崔知温盖上盖子,开始摇动那个摇把。 随着摇把的转动,铁罐子里的玉米开始噼里啪啦地作响。 不一会儿,铁罐子又就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随即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成了!” 崔知温兴奋地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花花的爆米花,颗颗饱满,香气四溢。 李治和范瑞安见状,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哇,这也太神奇了!” 他们没想到这小小的玉米粒,竟然能变成如此美味诱人的爆米花。 第209章 买不了这么多,也可以少买点 月儿用盘子盛出一些爆米花,端到大家面前笑着说: “各位客官,先尝后买,不好吃不要钱!” 李治和范瑞安一听这话,赶紧往前凑了凑,各自抓了一大把爆米花就往嘴里塞。 “咔嗞咔嗞——” 嚼了几下,两人眼睛就瞪得跟铜铃似的。 完全被那香脆可口的味道给征服了。 “哇,这爆米花真是太好吃了!” 李治兴奋地喊道,一边嚼着爆米花,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太......太xiong了......” 范瑞安也连连点头,嘴巴里塞满了爆米花,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两人越吃越开心。 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上的残渣。 “好吃,好吃!我吃过的东西也算是数不胜数了,但这爆米花的美味,还真是头一回尝到!” 李治拍着肚子,转身对崔知温挥了挥手,大气地说道, “货郎,你这爆米花给我来十大份,我要带回去慢慢品尝!” “得嘞,我这就给你装好!” 崔知温开心地说道,又递过来两根烤玉米, “两位公子,尝尝这个,这是爆米花的原材料——玉米。别看它别看它长得像狼牙棒,味道可是极好的。” 李治接过烤玉米,有些犹豫地咬了一口。 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咂吧着嘴赞叹道: “这玉米也这么好吃啊!真是神奇,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吃食呢?” 范瑞安也不由得赞叹道: “这和咱家早膳吃的蒸玉米,口味又不同,这食物还真是神奇。” 崔知温笑着解释道: “这玉米虽然好吃,做法多样。但产量着实不高,所以可能并不常见。” 产量,这玩意儿在古代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头等大事。 你想想,那时候的皇帝老儿,为啥天天都惦记着丰收? 还不是怕老百姓饿肚子,闹起义嘛! 李治一听玉米产量不高,心里咯噔一下,忙追问道: “产量具体是多少呢?” “不多,真的不多,” 崔知温挠了挠头,老实巴交地道: “公子,一亩地大概才产一千斤左右。” “才产一千斤?!” 李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用力挖了挖耳朵,再次确认道, “你确定不是多说了一个零吗?” 崔知温点头肯定道: “真的,公子。一千斤,是不是太少了?” 因为在崔知温心里,玉米的产量和土豆、红薯比起来,确实低了不少。 土豆的亩产量能有三千斤,红薯更是能达到六千斤以上。 相比之下,玉米的一千斤确实显得有些寒酸。 李治却是喜出望外。 他停下嘴,紧紧搂着玉米,就像抱着一块金子,激动地说道: “不少不少!这产量已经很高了!” 在他的认知里,大唐北方主要种植的粟米和小麦。 粟米的亩产量最多也就两百斤。 小麦虽然稍好一些,但也只有四五百斤。 相比之下,玉米的一千斤产量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尤其这次旱灾,波及范围很广,除了岭南,关中也受到影响。 导致多地粮食欠收,粮价飞涨,百姓生活困苦。 如果大唐的农田都种上了这种高产的玉米,那即使遇到天灾,也能保证百姓有足够的口粮,不至于饿死。 想到这里,李治对玉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决定要大力推广这种神奇的粮食,让更多的人受益。 李治双眼放光,急切地问道: “货郎,你手头还有多少玉米?我全部都要了!” 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打算把这些玉米带回长安,献给朝廷,先解决这次旱灾,然后再大力推广种植。 这玉米的产量,比起现在种植的小麦和粟米,简直是碾压级别的啊! 崔知温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 他心想,如果能把手头的玉米全部卖掉,那就不用在这街头巷尾辛苦地烤玉米、弄爆米花了。 “仓库里还有大概十万石玉米。” 崔知温算了算,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目。 “十万石!” 李治一听,眼睛立马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这可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得多啊! 他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多玉米,要是都种下去,那收获可不得了啊! 到时候,就算是遇到天灾,也不愁没饭吃了! 甚至还能用来储备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崔知温看李治那惊喜交加的样子,心里有些纳闷。 他挠了挠头,试探着问道: “公子,玉米是多了点,你要是嫌多,买不了这么多的话,也可以少买点。” 他还以为李治是嫌弃玉米太多,买不起呢。 李治一听这话,赶紧摆手笑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 我不是嫌多,我这就付定金!”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好几块碎金子。 加起来足有包子大小,金灿灿的,金灿灿的,晃得崔知温眼睛都快瞎了。 “这些钱你先收下当定金,等我回到家中,再给你送来余款。”李治解释道。 他没说回宫,而是说回家,这是为了隐瞒身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崔知温笑着将金子收入囊中,心中欢喜不已: “多谢公子慷慨解囊,这笔生意咱们就算定下了!我先给你发五万石,等收到余款,再补发剩下的。” 两人谈妥了生意,李治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他小声吩咐范瑞安: “范管家,你速给宫中去封信,告知父皇我已找到解决旱灾的办法了!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范瑞安连忙点头答应: “好嘞,我这就去办!” -------------------------------- 长安城,立政殿。 大臣们像木偶一样,呆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是他们故意装深沉,实在是这旱灾弄得他们焦头烂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来。 “诸位爱卿,就没有人能给朕出个主意吗?” 皇上扫视了一圈,眉头紧锁。 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提议: “陛下,咱们可以从蜀中调些粮食过来应急。” 皇上叹了口气: “蜀中也受灾严重,自己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粮食给咱们?” 又一个大臣犹豫着说: “那,或许朝廷可以出钱购买粮食?” 皇上摇摇头: “粮价飞涨,比平时高了十倍不止。此前已经花高价购买了些粮食赈灾,国库里剩下的钱还要留着应急,不能随便花。” 这话一出,朝堂上又是一片寂静。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皇上皇上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办法,有了主意再来跟朕说。” 第210章 收获了一身膘 长安城,西北角。 矗立着一座气势磅礴的建筑,占地极广,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宛如一座宫殿。 外面有许多百姓正忍饥挨饿,而这里,却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舞女们身姿曼妙,随着琵琶和古琴的悠扬旋律,轻盈地舞动,仿佛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案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宴会一角,一群商人打扮的人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喝酒作乐。 他们来自关中各地,都是粮店的掌柜。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头——杨家族长,肿泡眼眯成一条线,笑得合不拢嘴。 旁边则是一位穿着紫色官袍的,正是刚刚下朝的岑文本。 杨族长端起酒杯,向众人敬酒: “各位都是关中地区的粮店掌柜,如今粮价高涨,各位都功不可没啊!” 商人们纷纷谦虚地回应: “哪里哪里,都是杨族长的功劳。” “对啊,如果不是杨族长提议我们囤积粮食、待机涨价,我们怎么可能赚这么多。” 商人们纷纷附和道。 杨族长笑得更加灿烂了,他转头对岑文本说道: “大家不要忘了,这其中还有岑大人的功劳。 如果不是他大力支持我们,粮价怎么可能涨得这么高。” 众人闻言,纷纷举杯向岑文本敬酒。 岑文本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客气了,我们只是合作共赢而已。杨家的名声在关中地区可是响当当的。” 这杨家,可不简单。 关中地区粮食迅速飞涨的原因,正是因为杨家。 岑文本只不过是起到辅助作用。 杨家在关中粮食市场中,占据着很大的份额。 为了赚更多钱,杨族长联合关中大小粮食商人,做起了发国难财的买卖。 朝会结束后,皇上刚拿起笔准备批阅奏折。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陛下!大喜啊!晋王殿下来信了!”小太监一脸激动。 皇上一听,立刻扔下笔,急切地说道: “快快快!快呈上来给朕瞧瞧!” 这李治去岭南清风县,已经有好些时日了。 皇上这心里啊,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如今终于来信了,皇上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几分。 皇上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字。 信上,李治的字迹跃然纸上。 “再过三日,儿臣将携五万石救灾粮食返回长安。” 读到这句话,皇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与期待。 “哈哈,治儿这小子,没白费朕的一番心意啊!” 皇上兴奋地一拍龙椅,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此时,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皇上的龙袍上,映出一片金黄。 微风轻拂,殿内的气氛也似乎变得轻松起来。 “传旨下去,三日后在城门口为晋王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 皇上吩咐道,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小太监得了旨意,乐颠颠地跑去传旨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安心闭目养神。 三日后,长安城门口。 人潮涌动,锣鼓喧天。 百姓们纷纷涌向城门口,想要一睹晋王带着粮食归来的风采。 李治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满载粮食的车队。 那气势,简直比凯旋的将军还威风。 “晋王千岁!晋王千岁!” 百姓们欢呼着,声音震天响。 人群中,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人,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李治微笑着向百姓们挥手致意,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满足。 他知道,这次多亏了季正洋,不仅为朝廷解了围,更为百姓们带来了希望与安慰。 在城门口,皇上亲自迎接李治。 李治翻身下马,疾步上前,行了个大礼。 然后嬉皮笑脸地凑近皇上: “父皇,儿臣回来了,数日不见,您是不是想儿臣想得茶饭不思啊?”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轻轻敲了敲李治的脑袋: “你这小子,几日不见,嘴巴倒是更甜了。快说说,清风县之行,可有收获?” 李治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 “父皇,您瞧儿臣这身膘,可不就是清风县之行的收获嘛!”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继续道: “那儿的美食,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儿臣一不小心,就长了几斤肉。” 随后二人便如寻常父子般寒暄起来。 “治儿,数日不见,没想到你还长胖了,甚好甚好!” 皇上打量着李治,眼中满是赞许。 李治嘿嘿一笑,道: “那是,在那清风县,吃好喝好,美不胜哉!”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道: “好,好!看来那季正洋还算识相,知道皇子来了好生相待。” 李治一听,连忙解释,道: “哪里哪里,父皇误会了,儿臣是微服私访,绝对没有透露身份!”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金銮殿,殿内金碧辉煌,龙椅之上,皇上的龙袍熠熠生辉。 皇上坐下后,示意李治也坐下,然后问道: “治儿,此次去清风县,可有其他见闻?” 李治点了点头,兴致勃勃地说道: “父皇,那清风县可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那里山水如画,风光秀丽。 季正洋治政有方,百姓生活幸福,实在是令人赞叹。” “哦?!” 皇上一脸好奇地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眼睛,问道: “那岭南的灾情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稳定下来?” 李治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父皇放心,猖县那边的八千灾民,季正洋已经在清风县给他们找了好去处。” “嗯,稳住了就好。” 皇上一脸欣慰, “治儿,那你跟我说说,季正洋到底是怎么安顿那些灾民的?” 李治兴致勃勃地开始描述: “父皇,您听好了。 季正洋可是个有招儿的人。 他把灾民们分成了几组,两千多人去了批发市场帮忙,两千多人去开垦荒地,说是要弄成万亩良田呢; 一千多人去建房子,还有几百人去了水泥厂。 哦对了,还有两千人,他们去修路了。” 皇上一脸赞许: “嗯,这样安排挺妥当的,让灾民们有事可做,有工钱可拿,自给自足。” 李治继续道: “对啊,季县令就是这么想的。 他还提了一个新词儿,叫什么‘以工代赈’。” “啪!” 皇上一拍桌子,大声赞道: “好!这个‘以工代赈’真是个妙招!” 他兴奋得直搓手,催促道: “治儿,快接着说,还有什么新鲜事?” 李治被皇上的激动劲儿吓了一跳,心里暗想: “父皇,您这拍桌子的习惯得改改,吓坏儿臣了。”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在清风县还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 “哦?什么消息?”皇上好奇地问。 第211章 一斗粮食只要十文 李治小心翼翼地说道: “听说清风县里有个姓王的大户,跟岑文本家有点亲戚关系。季正洋上任后,取缔了清风县的妓院。 这王老爷家的儿子在妓院惹了事。 按照季正洋的新规矩,寻衅滋事者当年税收要翻番。 结果这王老爷拖欠税银,不愿交。 季县令年轻气盛,一怒之下就抓了王家家主,逼他补上税粮。 这么一来,季正洋可就得罪了岑文本了。” 皇上听后,冷哼一声: “哼!原来如此!这季正洋倒是有些胆识,不畏强权,敢于整顿风气!” 李治连忙附和道: “是啊,父皇。季正洋治政有方,百姓称赞,实在是难得的良才。”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 “治儿,你这次微服私访,做得很好。既了解了民情,又锻炼了自己。继续努力,朕对你寄予厚望。” 李治谦虚地笑道: “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已。 这次去清风县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带回来了一种超级神奇的粮食。 这粮食的亩产能达到一千斤!” 皇上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亩产一千斤?这怎么可能?治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李治得意地笑道: “父皇,这种粮食,是儿臣偶然间得到的。您看看旁边的马车,里面装的全都是。” 说着,李治带着皇上走出金銮殿。 殿外停着好几辆装货的马车。 皇上掀开马车上的油布,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车内堆满了玉米,粒粒饱满。 金黄色的玉米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就像金子一样诱人。 皇上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摸了摸玉米棒。 又掰下一粒尝了尝,有一股甜味,能吃! “嘶——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皇上拿着玉米棒子,左看右看,满脸都是疑惑, “朕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见这种长相奇特的粮食呢!” 李治见状,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 “父皇,这回您可是开眼界了吧! 这可是新品种的粮食,名叫玉米。 别看它长得怪,可是产量高得吓人啊!一亩地能收上千斤呢!” “上千斤?!” 皇上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治儿,你莫不是在跟朕开玩笑吧?” 李治赶紧摆手: “父皇,儿臣哪敢在您面前开玩笑啊。这玉米,可是儿臣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绝对不会有假。” 皇上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朕……朕还真是小看这天下了。这玉米,竟然如此神奇!” 李治点头: “没错,父皇。这玉米,可是个宝贝啊。” 皇上好奇地问: “治儿,这玉米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李治得意地说: “父皇,这些玉米,都是儿臣从季正洋那里买来的。他在清风县不仅治理有方,还发现了这种高产的粮食呢。” “哦?季正洋那小子竟然还有这本事?” 皇上将信将疑地看着李治, “哈哈,好!朕要重重奖赏他!” 那可不,发现新品种粮食,简直跟尧舜禹的功绩有得一拼了! 这可得好好记入史册,让后人永远铭记! 而且这粮食的产量可真是高得吓人啊! 亩产一千斤,高达一千斤啊! 这简直比现在的粟米小麦高出了一个档次! 李治见皇上高兴得合不拢嘴,趁机说道: “父皇,这只是一半,这次儿臣可是弄到了十万石玉米呢!” “十万石?!” 皇上惊呼出声, “这么多!那救济百姓的粮食,岂不是绰绰有余了?” “是啊,父皇,这些咱们先用来赈灾,其余的到时候作为种子。” 长安城,官方粮店门前。 伙计们正忙活着,一麻袋一麻袋金灿灿的玉米被搬进店里。 “喂喂喂,大家快来看啊!卖粮啦,卖粮啦!今日特价,一斗粮食只要十文钱!”伙计扯着嗓子大喊。 听到声音,长安城里的穷苦百姓们陆续聚拢过来。 他们瞅瞅那麻袋,里面装的不是平日里常见的粟米小麦,也不是香滑的稻米,而是一粒粒黄澄澄、圆滚滚的玉米。 “伙计,这是什么玩意儿?咱们今天不是来买粮食的吗?”一位大爷好奇地问。 “大爷,这就是粮食啊,名字叫玉米,是新品种呢!”伙计解释道。 “新品种?我咋从没见过?” “是啊,我也没见过,长得好古怪啊。” “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真没见过这种粮食。” “......” 百姓们议论纷纷,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伙计笑着解释: “大家别小看这玉米,它虽然长得特别,但吃起来跟粟米小麦没啥两样,都能填饱肚子。而且价格还便宜,你们不想试试吗?” 百姓们一听,心想: “是啊,今年旱灾,有粮食吃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它长啥样,只要能填饱肚子,价格便宜就行!” 于是,大家纷纷掏出铜板: “给我来两斗!” “我也要一斗!” “给我家孩子也买点,看看这新粮食咋样。” 很快,玉米在长安城里就火了起来。 百姓们吃了后发现,这玉米虽然口感没粟米小麦那么细腻,但自带一股甜味,吃起来也挺不错的。 而且,价格又实惠,真是物超所值啊! —————————————————— 长安城,立政殿。 气氛庄重而又不失亲切。 这是每日例行的小朝会。 与五日一次、五品以上官员悉数到场的大朝会不同,小朝会规模较小,参与者主要是几位皇子、重要大臣,以及皇帝本人。 这样的会议更像是一个日常的工作汇报和决策平台,虽然决策的事情不如大朝会那般重大,但仍然是帝国日常运转不可或缺的一环。 皇子李治向前一步,声音洪亮地汇报: “父皇,关中饥荒大大改善。百姓们都能买到便宜的粮食,再也不用卖儿卖女、典当家产来换口吃的了。” 皇上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 “治儿,你这次做得很好。看来那玉米,真的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一旁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特别是岑文本,前几日大朝会上,皇上询问他有什么法子可以改善饥荒筹集粮食。 他愣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法子来。 怎么过了短短两三天,事情就解决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地问道: “陛下,您说的玉米,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 皇上笑了笑,解释道: “就是一种新品种的粮食。” 第212章 造谣一张嘴 岑文本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 “玉米?新粮食?这……这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呢?” 身为中书令的他,虽然近来粮价飞涨,但自家粮仓却从未告急。 平日里吃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粟米小麦。 家里仆人采购也从来没换过口味,对于最近这风头无两的玉米,他真的是一无所知。 他忍不住望向皇上,追问道: “陛下,这玉米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居然能这么快解决饥荒?” 皇帝笑得合不拢嘴,解释道: “哈哈,你可别小瞧了这玉米。 听说亩产高得惊人,有一千斤之多呢! 治儿从清风县那个季县令手里,买了一大批玉米回来。 这玉米产量高,价格又便宜,百姓们买得起,吃得饱,饥荒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岑文本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暗骂: “又是那小县令!真是个搅屎棍!每次都坏我的好事!” 此时,日头已过中天。 杨家大院里。 杨族长刚洗漱完毕,正悠闲地吃着早饭。 突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族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喊道。 杨族长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 “慌什么慌,没看见我正在吃饭吗?有什么事慢慢说。” 管家急道: “族长,官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种叫玉米的新粮食,堆得像山一样高!现在百姓们都去官府粮店买粮食了,我们的粮店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 “而且,那些粮店的掌柜们都在门口闹事呢,说没生意做了,这可怎么办啊?” 杨族长一听,眉头紧锁: “玉米?什么玉米?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粮食?” 作为粮食行业的巨头,他对五谷杂粮可谓是了如指掌。 但这玉米,他确实是闻所未闻。 管家赶紧解释道: “族长,我正好从官府粮店领了一份玉米回来,您请看。” 说着,他递上一个瓷碗。 碗里装着粟米和黄色的玉米粒。 杨族长疑惑地拿起筷子,夹起一粒玉米,放进嘴里嚼了嚼,愣了一下后说道: “这……这的确是粮食没错。” 管家急得直跺脚: “族长,现在该怎么办啊?那些掌柜们可都是花了大价钱收购粮食的,现在卖不出去,他们可都急眼了。” 杨族长阴沉着脸,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变故。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突然停下脚步,对管家说: “备车!” 管家连忙点头,赶紧去备车。 不一会儿,杨族长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中书令府邸。 他一路小跑,进了书房,看到岑文本正悠闲地品着茶,便气喘吁吁地说: “岑大人,大事不好了!” 岑文本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哦?杨族长,何事如此慌张?” 杨族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焦急地说: “岑大人,那玉米的事您听说了吗?现在百姓们都去官府买玉米了,我们的粮店一个客人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呐?” 岑文本摆了摆手,淡定地说道: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这不是正给你想办法嘛。”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书,递给杨族长,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按照这个计划去办,我保证那些百姓都会回来买你们的粮食。” 杨族长接过文书,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他越看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拍案叫绝: “岑大人,您真是神人啊!这计划太妙了! 这样一来,那些百姓不仅会回来买我们的粮食。 而且还会对我们感激涕零呢!” 岑文本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 “这可是我精心策划的计策,你可要好好执行啊。 记住,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百姓看出破绽。” 杨族长连连点头,满脸堆笑地说道: “岑大人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计划行事。” 说完,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岑文本行了个礼,然后兴冲冲地离开了书房。 又是新的一天。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长安城东市。 官方粮店前,人群熙熙攘攘。 百姓们如潮水般涌来,手里攥着铜板,脸上带着期待,只为能买到那便宜又饱腹的玉米。 毕竟,私人粮店的粮价已经高得离谱。 那价格简直是抢钱啊!普通百姓哪里承受得起! 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一群人正鬼鬼祟祟地聚集着。 这些人虽然穿着百姓的衣裳,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狡黠。 这些人,其实是杨家雇佣的下人打手。 平日里就是些街溜子、泼皮流氓,专门帮杨家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为首的是杨族长家的管家。 “今天,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造谣生事。 让百姓们对官府失去信任,不再买他们的粮食。 咱们要让百姓们知道,那玉米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会出问题。” 管家面色阴沉地布置着任务,脸上露出一丝狡猾, “咱们就说,这玉米有毒。 吃了会不孕不育,断子绝孙! 还会让人死后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管家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看到了百姓们被吓得四散而逃的场景。 那些手下听了,一个个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好,我们这就去办!” “您就放心,这事儿我们最在行了,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就是,让那施粥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管家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事儿肯定能成。 那群人齐声应道,然后纷纷走出小巷,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他们开始四处散播谣言,说得绘声绘色。 “老伯,您听说了吗?这玉米可是有毒的啊,吃了会不孕不育、断子绝孙的!” “大婶,您可得小心了,这玉米吃了会变成怪物的!” “我二姨妈的女儿就是吃了玉米,结果生不出孩子,连天葵都消失了,太可怜了!” 很快,这些谣言就像野火一样在百姓中蔓延开来。 一开始,百姓们听到这些谣言,还半信半疑。 毕竟,这玉米可是官府大力推广的,怎么可能有毒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谣言这东西,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第213章 用舆论揭露真面目 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当说的人多了,假的也能被说成真的! 百姓们开始恐慌起来,纷纷议论着玉米的“毒性”。 有的人甚至开始后悔买了玉米,生怕自己真的中了毒。 毕竟,这些百姓绝大部分都是头一回吃玉米,对它一知半解。 百姓们犹豫起来,开始像潮水般退去。 一个接一个,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原本熙熙攘攘的官方粮店,很快就变得冷冷清清。 对他们来说,多花点钱买粮食吃,也总比冒险尝试这来路不明的玉米粥好。 负责施粥的官差,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粥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还跟赶大集似的,一群群人挤破头都要抢一碗玉米粥喝,怎么突然之间,就像被鬼吹灯似的,全都跑得没影了? 他挠了挠头,一脸迷茫。 官差望向那几个还傻站在原地的流民,不解地问道: “各位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咋就你们几个还在这杵着? 其他人呢?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露出排骨般肋骨的老汉,咳了几声,慢悠悠地开了口: “咳咳,小哥啊,你有所不知。 刚才有人瞎咧咧,说这玉米粥有毒,喝了得断子绝孙。 他们一听,全都吓跑了。” 老汉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叹了口气说: “老汉我这辈子也没啥盼头了,就剩下这几文钱。 也没个后代要继承,所以就想着,继续喝这玉米粥算了。 不然,老汉我也早跟着跑了。” 官差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玉米粥不是皇上御赐的新品种粮食吗?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传说中的毒药了? 他摸了摸脑袋,哭笑不得: “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前两天还当宝贝似的玉米,今天就变成了毒药。 要是这样,那我天天喝,岂不是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说完,官差自己都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继续给那几位不怕“毒”的流民盛粥去了。 而远处的小巷子里,杨家那群打手们正躲着偷乐,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大事。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世道上的事,哪是他们能轻易搅浑的? 皇宫深处,御书房内。 弥漫着浓浓的墨香。 李治正陪着皇上练习书法,笔走龙蛇间,一个官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惶恐。 “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皇上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眉头紧锁。 “东市的施粥点几乎没人去了!” 官差满头大汗,一脸焦急。 皇上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官差: “怎么回事?之前不还人满为患吗?” 官差抹了把汗,无辜道: “本来人还挺多的,但不知为何,百姓间突然传起了谣言,说玉米有毒,吃了会断子绝孙,甚至不出三日就会肝肠寸断之类的。” 皇上一听,气得直拍桌子: “岂有此理!这玉米明明是高产的好粮食,怎么就成了毒药了?简直离谱!” 李治在一旁也是满脸愤怒。 这玉米可是他亲自引进的,现在居然被人说成有毒,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他在一旁冷静地分析,说道: “父皇,这其中一定有阴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皇上点点头,皱眉道: “该如何查?如何止?” 李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父皇,儿臣愿亲自去查,定要揪出这背后的黑手,给他们一个教训!” 皇上看着李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好,那你我父子二人便衣出行,去东市看看情况。” 于是,皇上和李治带着几名便衣禁军,悄悄地来到了东市。 只见原本熙熙攘攘的施粥点,此刻人烟稀少,冷冷清清。 官方开设的粮店里,堆放着如山高的玉米,却无人问津。 皇上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息: “可惜了这些好粮食。” 李治则是一脸愤然: “那些造谣的家伙,真是可恶!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皇上看着眼前的李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曾经那个一味柔弱、需要人庇护的小皇子,如今已成长为一个果敢决断、独当一面的青年。 李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神勇风采。 “治儿,你真的长大了。” 皇上轻轻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声音中满是自豪。 李治闻言,微微一笑,道: “父皇,儿臣一直在努力,希望能为您分忧解难,为百姓谋福祉。” 皇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需要父皇帮你做些什么吗?城中金吾卫,可以差遣给你用!“ 李治摇了摇手,露出自信的笑容。 “父皇,我不需要你干什么。这次我要用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既然奸商们能用谣言来破坏玉米的名声,那么我也可以用舆论来揭露他们的真面目。” 皇上好奇地问道: “哦?你打算如何制造舆论?” 李治从怀中拿出一张从清风县带回来的报纸,递给皇上: “父皇,这是清风县的报纸。 您看看,他们是如何利用报纸来传播信息的。 我们也可以效仿他们,通过报纸来揭露那些造谣者的真面目,让百姓们知道真相。” 皇上一手接过报纸。 随即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态。 他上下打量着这份报纸,那上面整齐划一的字迹,与平日所见的书籍截然不同。 要知道,现在的大唐,制作书籍可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 皇上皱眉道: “治儿,这报纸上的字,怎的如此整齐? 我们大唐制作书籍,都是靠抄书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出错。 这报纸上的字,难道不是人工手抄的?” 李治微微一笑,答道: “父皇,您有所不知。 这报纸的制作,可不是用传统的方法。 清风县那季县令找了一种新方法,可以让字迹既整齐又迅速,省时省力,而且成本低廉。” 皇上闻言,更加好奇了: “哦?什么新方法?快快说来听听。” 李治神秘一笑,道: “父皇,这方法暂时还不能透露。 不过,您放心,这报纸定能为我们揭露那些造谣者的真面目,还百姓们一个真相。” 第214章 天下第一县令 皇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治儿,你果然聪明过人。 既然你有了好办法,那就放手去做吧。 朕会全力支持你,希望你能尽快将那些造谣者绳之以法。” 两人站在粮店外,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皇上看着李治那自信满满的神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李治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去趟清风县。 学习报纸制作方法,利用报纸的力量,将那些造谣者一网打尽,还百姓们一个清静的世界。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大唐的繁荣和稳定。 暮色中深沉。 二人从繁华的长安东市缓缓返回皇宫。 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开始点上明亮的灯火,映照出两人身影的轮廓。 李治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未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李治停下脚步,拱手行礼道。 皇上转过身来,面带微笑: “治儿,有何事但说无妨。” 李治微微低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 “父皇,还有五万石玉米在清风县尚未运回长安。 如今长安城内粮价飞涨,百姓生活困苦。 儿臣恳请陛下拨款,尽快将玉米运回,以备不时之需。” 皇上听后,眉头微皱。 但随即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 “治儿所言极是,此事关系国计民生,不可拖延。朕即刻命户部拨款,你速去办理。” 李治闻言,心中大喜,连忙道谢: “父皇英明,儿臣代百姓谢过陛下。” 李治面露喜色,但又似乎有些犹豫: “父皇,还有一事……” “哦?何事?”皇上好奇地问道。 李治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 “父皇,清风县令季正洋,此次赈灾功不可没,儿臣想请求父皇......” 皇上摆了摆手,笑道: “治儿,朕早有计划。朕要赏赐季正洋一些金银财宝,以表彰他的功绩。” 李治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提议道: “父皇,金银财宝固然好,但季正洋此人清廉正直,更看重名誉。不如封他个‘天下第一县令’的称号,让他名垂青史,如何?” 皇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哈哈,治儿,好主意!如此既能表彰季正洋的功绩,又能激励其他官员向他学习。朕就封季正洋为‘天下第一县令’!” 两人相视而笑。 此刻皇宫的金砖玉瓦,仿佛也因这喜悦的气息而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这日,清风县县衙内。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整洁的公案上。 秋收已毕,县衙内的官吏们也都悠哉游哉,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季正洋坐在案前,翻阅着寥寥无几的公文,眉头舒展,神色轻松。 经过他的一番治理,清风县如今可谓是“县泰民安、和谐富强”,连告状的人都少了许多。 崔知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扇着风,脸上好不悠闲。 季正洋抬起头,随口问道: “知温啊,你那玉米可都卖完了?怎么最近都不见你去做爆米花了?” 崔知温闻言,笑道: “季大人,那日来了个大客户,一下子要了十万石玉米,付了定金就拉走了五万石。剩下的五万石,他说这几日就来拉走。” 季正洋听了,心中一动,问道: “哦?竟有此事?那大客户是何人?” 崔知温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那人只说自己是长安来的,要大量采购玉米。” 苏凌峰此时也凑了过来,接口道: “这也有好几日了,怎么还不见人来拉货?这人该不会不讲诚信吧?” 正说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个传旨太监手持黄绢,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 众人见状,连忙整衣肃容。 传旨太监高声说道: “季大人,皇上有旨,请接旨!” 季正洋闻言,神情肃然地走到堂前。 崔知温和苏凌峰等人也紧随其后,一同跪下听旨。 传旨太监展开黄绢,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风县令季正洋,勤政爱民,政绩卓着,特封为‘天下第一县令’,官升至正六品。钦此!” “啥情况?” 季正洋一头雾水,转头问向旁边的崔知温。 崔知温更是一脸懵逼,两手一摊。 “恭喜季大人了!” 传旨太监笑眯眯地把圣旨递到季正洋手里。 季正洋这才回过神来,接过圣旨后,连忙拉着太监里走, “公公,快里面请!” “公公贵姓啊?”季正洋一边走一边问。 “免贵姓田。”太监答道。 “哈哈,田公公,你说我这是不是踩了狗屎运了?上次莫名其妙被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这次又被封为天下第一县令......这上哪说理去?”季正洋笑着摇头。 “呵呵,季大人这是有福之人自有天相啊!” 田公公咧嘴一笑,说道, “皇上赏罚分明,有功就赏,还是很圣明的。” “我看啊,皇上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吧!” 季正洋撇撇嘴,不满地说道, “上次一下弄这么多难民给我,真是头疼死了。” “哎,季大人,这事可不能怪皇上。” 田公公解释道, “是中书令岑大人说清风县日子滋润,养得起。 皇上才下旨让你安置灾民的。没想到你处理得这么好,真是出人意料啊。” “哼,那个岑文本,真是狗日的!” 季正洋骂骂咧咧道, “一股脑都送我这儿来了,差点没把我累死。” 季正洋吩咐人泡上茶,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田公公, “田公公一路辛苦,这是辛苦费,请笑纳!” 田公公眼睛一亮,连忙推辞道: “季大人,这可使不得!” “哎呀,公公别客气!” 季正洋摆摆手,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公公远道而来,怎能空手而归呢?” 说着,就把金子塞到了田公公手里。 田公公握着沉甸甸的金子,心里乐开了花。 “那就多谢季大人了!” “哈哈哈,不用客气!” 季正洋大笑道, “公公晚上有空吗?我让大当家带您去‘天上人间’好好享受享受,捏捏脚,按按摩,放松放松!” “天上人间?捏脚按摩?” 田公公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享受啊?” 第215章 这里可不是青楼 “哎呀,公公,去了您就知道了!” 季正洋一脸神秘地笑道, “那地方,保证让您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话音刚落,大当家就小跑着进来了,恭恭敬敬地汇报道: “季大人,清风客栈晚膳已备好,请您移步前往!” 季正洋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对着田公公笑道: “好嘞,田公公,咱们先去吃个饭,填饱肚子。 一会儿,就让大当家带您去那‘天上人间’,好好享受一番!” 田公公一听这话,心里的小期待又增加了几分。 他心想,这季县令真不错,不仅大方得体,还如此懂得享受生活,真是没白来这一趟啊!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转眼便来到了清风客栈。 客栈内灯火通明,香气四溢。 “公公,您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快快请上座!” 季正洋满面春风,双手作揖,引领着田公公来到一张宽大舒适的椅子前。 这椅子,可是季正洋结合古代工艺与现代审美,特地改良的。椅背高耸,雕花繁复又不失雅致,坐垫厚实柔软,坐上去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棉花里。 田公公一眼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缓缓坐下,用手轻轻抚摸着椅子的扶手,那木质的纹理清晰可见,色泽温润如玉。 他忍不住赞叹道: “哎呀,这椅子真是舒服极了。 咱家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家具。 季县令,这清风县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季正洋听了,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保持着谦虚的笑容: “公公过奖了,这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来,尝尝我们清风县的特色菜肴,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呢!” 田公公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宫里晚膳原本用的就早,田公公胃口又大。 经过一路颠簸,到了晌午就饿得不行了。 而清风县的饭食别出一格,多喜欢用铁锅大火爆炒! 油盐下的又狠,还有各种调味料,所以闻起来格外的香。 田公公心情大好,一上桌就看上了那盘色泽红亮、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红烧肉。 他连忙问道:“这菜是这店里的招牌菜吗?” 季正洋点了点头,满脸自豪地说道: “田公公,您真是好眼光。这红烧肉可是远近闻名,选用的是肥瘦相间的猪肉,经过精心烹制,口感鲜美,味道香浓,保证您一尝难忘!” 田公公的筷子刚伸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慢慢缩了回去。 “猪肉?” “对,猪肉,五花肉,肥而不腻,您尝尝!” 田公公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说: “猪肉骚哄哄的,我可不吃那东西!” 季正洋一听,连忙解释道: “公公,您这可就误会了。我们清风县的猪肉,那可是一绝。不仅没有那腥臊味儿,反而鲜香四溢,口感滑嫩。您尝尝看,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田公公半信半疑,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咦?这猪肉竟然如此鲜美,肥而不腻,真是太好吃了!与宫中御厨所做的菜品不相上下。” 田公公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季大人,这猪肉怎会如此美味?难道是清风县的猪种与众不同?” 季正洋听了哈哈一笑,摆摆手说: “公公,这可不是猪种的问题哦!” 他本来想说这其实是阉猪的秘密。 猪在成长过程中,如果雄性激素分泌过多,就会带有那种腥臊味。 但如果给小猪仔进行阉割,它们就不会再分泌那么多雄性激素,肉质也就变得更加鲜美了。 季正洋一想到田公公也是“同道中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想,这事儿说起来可有点尴尬,还是算了吧! 于是,季正洋换了个说法: “其实啊,这美味的秘诀就在于独特的佐料。等您回去,我给您送上几包。” 田公公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嘴里还啧啧称赞: “季大人,这清风县的美食,真是名不虚传啊! 看来咱家这趟清风县之行,回去非得胖上一大圈不可!” 季正洋又指着指着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说道: “公公,这是土豆炖牛腩,您也尝尝。” “土豆?” 田公公望着盘中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菜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是何物?咱家怎么从未见过?” 那可不,贞观年间土豆还未传入,田公公自然不识此物。 季正洋笑着介绍道: “公公,这土豆乃是西域传来的一种新食材。它口感绵软,与牛腩一同经过慢火炖煮,更是鲜美无比。” 田公公听了,更加好奇,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那绵软香甜的口感,让他连连点头称赞: “这土豆果真好吃,与牛腩搭配,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他又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顿时觉得肉质鲜嫩多汁,口感极佳。 “嗯!好吃!” 田公公一边嚼着牛腩,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道。 季正洋知道朝廷确实有禁止宰杀耕牛的规定。 于是他赶紧补充道: “公公,这牛腩其实用的是清风县饲养的专门用来食用的牛,并非耕牛。我们可是严格遵守朝廷法度,不敢有丝毫懈怠。” 田公公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嗨,咱家知道朝廷有禁止宰杀耕牛的规定。不过啊,这牛肉这么好吃,偶尔吃一顿也无妨嘛!” 说着,他又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满足地嚼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 田公公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笑眯眯地对季正洋说:“季大人,咱家吃得十分开心!” 季正洋一听,哈哈大笑: “公公满意就好!来,我给您安排了个好去处,让您好好享受享受!” 说着,他朝一旁的大当家使了个眼色。 大当家会意,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说: “田公公,请随我来,小的带您去个好玩的地方。” 田公公一听,眼睛一亮: “哦?好玩的地方?那咱家可得去见识见识!” 于是,大当家便引着田公公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地方——天上人间。 看到大当家领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来,掌柜的一时间愣住了,心里嘀咕: “哎哟,这年头真是稀奇了,宫里的大太监都跑到咱这小小的清风县来了?” 不过,想到这是宫里来的大人物,而且还是县令大人的贵宾。 她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招呼道: “哎哟,这位客官,您里面请!” 一进门,田公公就被那五光十色的灯光给吸引住了。 他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小子,这地方咋看着像青楼啊?” 大当家一听,赶紧解释道: “田公公,您误会了! 这里可不是青楼。 这是我家大人专门为来清风县的客商和贵人们准备的休闲娱乐场所,您放心,绝对让您满意!” 第216章 这字怎么还能活 说着,大当家一挥手,招呼道: “来人,先给这位公公做个足疗,让他好好放松放松!” 很快,一位身穿粉色襦裙的小姑娘走了过来,甜甜地笑道:“客官,请躺好。” 田公公半信半疑地躺在床上。 小姑娘动作麻利为田公公脱去鞋袜,把脚放进温水里,开始轻轻地揉捏。 田公公感受着那温柔的手法,心里不禁有些飘飘欲仙。 “公公,这足疗可是我们季大人发明的健身之法哦!” 小姑娘一边揉捏着,一边介绍道, “通过揉捏脚上的穴位,可以达到舒筋活血、延年益寿的效果呢!” 听着小姑娘的介绍,田公公的脸,笑得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他在宫里都是侍候主子的,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足疗了小半个时辰后,小姑娘撤去水盆,重新给田公公穿上袜子。 接着,另一个按摩的小姐姐上阵了。 她的纤纤玉手在田公公的前身、后背上游走,手法熟练,行云流水一般。 经过一阵温柔的拍打按摩,带着几分醉意的田公公很快就鼾声如雷了。 大当家轻轻地给他盖好被子,摆摆手,和小姑娘一起退去。 这一夜,田公公睡得无比香甜,无梦而眠。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轻纱,洒在田公公的脸上。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觉浑身轻松,精神焕发,仿佛真的年轻了十岁一般。 他兴冲冲地赶往县衙,准备向季县令辞行,然后美滋滋回京。 县衙门口,季正洋早已等候在此。 他笑眯眯地迎上前来,对田公公说道: “田公公,您昨日对那饭菜赞不绝口,下官特意准备了一些‘十二香’和味精,孝敬给您。您只需让后厨在菜肴出锅前撒上一点,那味道,保管让您回味无穷!” 田公公接过纸包,脸上笑容灿烂得像朵菊花。 “季大人,你果然是个会办事的人!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咱家!” 季正洋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招呼衙役道: “来,把东西都抬进来吧!”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抬着几套崭新的桌椅走了进来。 田公公一看,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这些都是送给咱家的?” 季正洋嘿嘿一笑,解释道: “田公公,您那日在客栈提起这桌椅好做,下官便特意为您准备了几套。这些桌椅设计独特,舒适实用,您以后就用它们来招待客人!” 田公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拍着季正洋的肩膀说道: “还是你小子观察仔细,那咱家就不客气了!” 季正洋心里暗喜,知道这次送礼算是送对了。 他恭敬地送田公公上了马车,目送着他远去。 这边前脚刚送走田公公,那边崔知温就急匆匆地赶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喜色,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季正洋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季大人,好消息,好消息!买玉米的大客户,他终于来了!” 季正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哦?是哪位大客户?” 崔知温摆摆手,拉着他往仓库方向走去。 两人穿过长廊,绕过几堆货物,终于来到了仓库门口。 季正洋定睛一看,只见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儿正站在那里,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这不就是晋王殿下李治嘛! 李治见季正洋到来,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迎上前来,拱手道:“季大人,久违了。” 季正洋连忙回礼。 心中却是有些纳闷,这晋王殿下买这么多玉米作何用? 他好奇地问道: “晋王殿下,您这是……” 李治惊讶道: “季大人,原来你早已知道我身份!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季正洋连忙拱手道: “殿下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 李治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买这些玉米,原本是想运回长安赈灾的。 可没想到,却遭到了一些恶人的谣言中伤。 说玉米有毒,现在长安的百姓们都不敢买了。 外面的粮食价格又被炒得飞高,百姓们苦不堪言。” 季正洋听了,心中也是一阵愤慨: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李治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打算用谣言攻破谣言。 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学会报纸的印刷方法,将真相公之于众。” 季正洋一听,心里有了主意。 “殿下,我发明的活字印刷术,或许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李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 “那真是太好了!季大人,你若能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必定铭记在心!” 季正洋摆摆手,笑道: “殿下言重了,能为百姓们做点事,也是我分内之事。” 季正洋带着李治,穿过了几条热闹的小巷,来到了位于城郊的一处幽静小院。 这里便是清风县印刷坊。 也是大唐贞观年间唯一的印刷坊。 李治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了。 只见屋内摆放着各种奇怪的器具,有的像是木制的棋盘,有的像是铁打的模子,还有一堆堆整齐码放的小木块。 他好奇地东张西望,不时摸摸这个,敲敲那个。 季正洋见状,笑着解释道: “殿下,这些都是印刷用的工具。 那边是雕版,这边是墨汁,还有那些小木块,就是我发明的活字。” 李治好奇地问: “活字?这字怎么还能活呢?” 季正洋哈哈一笑,拿起一块小木块,递给李治: “殿下请看,这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单独的木块。 我们可以根据需要,把不同的字组合在一起,印出文章来。 这样,就不用每次都重新雕刻整块雕版了,省时省力又省钱。” 李治听了,眼睛一亮: “妙啊!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季大人,你真是天才!” 季正洋谦虚地摆摆手: “殿下过奖了,这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现在,我们就来试试吧。” 说着,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李治掏出已经写好的文稿,先把活字按照文稿的顺序排列好。 然后固定在木板上,涂上墨汁,最后再覆上一张白纸。 一切准备就绪,季正洋用力地一压。 只听“吱嘎”一声,一张字迹清晰的报纸就印了出来。 李治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赞: “太神奇了!季大人,你真是大唐的福星啊! 有了这活字印刷术,我们的报纸就能更快更好地传播出去了。” 第217章 和皇子合伙做生意 两人一直忙到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洒在印刷坊的每一个角落,给这个繁忙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宁静和温馨。 终于,最后一批报纸也印刷完成了。 看着那一沓沓崭新的报纸,李治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紧紧握住季正洋的手,感慨道: “季大人,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有了这些报纸,我们一定能打败那些谣言,为百姓们带来希望!” 季正洋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摆摆手,谦虚地说道: “殿下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两人并肩走出印刷坊。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预示着他们未来的路也会越走越宽广。 走在路上,李治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季正洋说道: “季大人,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季正洋一愣,随即笑道: “殿下请讲。” 李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季大人,你这活字印刷术如此神奇,若是能在长安城开一家店,让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书,那该多好啊!” 季正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点点头,说道: “殿下的想法真是深谋远虑。 确实,知识是改变命运的关键。 我们应该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到它。” 李治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对啊!这样不仅能打破五姓七望那些世家的垄断,还能提高百姓的文化水平,让他们有更好的生活!” 季正洋也深有感触地说道: “这次玉米事件,想必也是因为那些世家联合起来。 收购粮食,抬高粮价。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百姓的生计。 我们确实应该想办法打破他们的垄断。” 两人越说越投机。 李治突然一拍季正洋的肩膀,豪气地说道: “季大人,为了感谢你教我活字印刷术的方法,我决定将书店赚的钱都给你!” 季正洋一听,连忙摆手笑道: “殿下,您太客气了。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何须如此厚赐?” 李治正色道: “季大人,你不要小看自己的贡献。 活字印刷术的出现,将会改变整个大唐的命运。 你的智慧和才华,值得我如此重视。”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 “殿下,您的信任和器重,让我倍感荣幸。 来日方长,我必定竭尽全力,为大唐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其实,季正洋心里还有点小九九的。 穿越之前,他也是个斜杠青年。 什么建筑系高材生\/徒步爱好者\/国际象棋手\/...... 除此之外,还是西红柿小说网站的一个网络小说家。 每天不写个万八千字都浑身难受。 这穿越到唐朝后,破事连连,哪有多少激情码字。 现在有了晋王殿下的认可,他不仅可以开书店赚钱,还能顺便写写小说,说不定还能在大唐掀起一股文化热潮呢! 想到这里,季正洋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回到县衙。 季正洋迫不及待地回到书房翻箱倒柜。 过了一会儿,他紧握着一叠泛黄的手稿走出书房,递到李治手中: “殿下,这是我之前写的一些小说手稿。 情节跌宕起伏,人物栩栩如生。 你回去后,可以将这些手稿印在报纸的背面,相信定能吸引更多人购买你的报纸。” 李治接过手稿,好奇地翻了翻。 “季大人,你果然多才多艺!” 季正洋心中暗自得意,心想: 这下可好了,既能赚钱又能满足自己的写作欲望,真是一举两得! 随后,两人又商量了书店的具体事宜。 一切商谈妥当后,李治踏上了返回长安城的路途。 数日后。 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段。 皇上和李治再次微服出宫,闲逛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不远处,一个醒目的招牌高高挂起,上面书写着“正扬印刷店”几个大字。 “这店铺倒是新奇——印刷店,朕还是头一回听说。” 皇上好奇地打量着招牌,眉头微挑。 李治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父皇,这店铺可是个宝藏,进去一看便知。” 李治之所以取名正扬书店,一是为了感谢季正洋,二是蕴含“正气浩然,扬我国威!”之意。 两人轻步走进店内。 店铺宽敞明亮,一排排木质的印刷版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几个工匠正忙碌着调配油墨、擦拭版面。 李治指着那些印刷版,向皇上介绍道: “父皇,这就是目前大唐常用的雕版印刷术。 不过,此法效率低下,费钱费力,而且容易出错。”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在店内四处游移,显然对这家店铺充满了好奇。 “治儿,你之前提及的用谣言攻破谣言,如今可以带朕见识一下了吗?”皇上打趣道。 李治点头一笑,引领着皇上走向店铺深处。 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空地,他停下脚步,神秘兮兮地说: “父皇,接下来我要给你看的,可是这店里的独门秘密。” 只见十几个工人忙碌地操作着一台机器。 他们将一个布满铅块的木板放入机器中,然后加入纸张。 不一会儿,一张张散发着油墨香味的纸张就从机器中吐了出来,上面写着的文字整整齐齐,一模一样。 皇上见状,眼睛瞪得溜圆。 仿佛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凑近机器,仔细打量着,声音颤抖地说道: “这……这究竟是何物? 竟然能如此神奇地印出相同的文字!真是神奇得紧啊!” 李治笑着解释道: “父皇,这就是儿臣所说的活字印刷机。 它利用铅字排版,再通过机器印刷,就能快速、大量地复制出相同的文字。 比起传统的抄写方式,不仅速度快,而且成本低,质量也更高。” 说着,李治让一个工人暂停机器,然后取出铅字板,向皇上展示。 他指着那些小铅块说道: “父皇您看,这些小铅块每一个都代表一个字。 我们只需要按照需要排列好这些铅块,就能印刷出我们想要的文字了。 而且,如果需要印刷不同的内容,只需要重新排列铅块就可以了。” 皇上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称赞。 他抚摸着那些小铅块,感叹道: “真是妙哉!妙哉!如此简便的原理,为何之前从未有人想到过呢?” 第218章 西游记的妙用 那可不,现在的大唐,制作书籍可是个苦差事。 只能找抄书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写。 一本书下来,往往得花个十几天,还得砸进去一大笔钱。 可费钱费时还不算,最让人头疼的是,抄出来的书还可能错字连篇、漏字多字,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吧,你请人抄本司马迁的《史记》。 结果抄完一看,嘿,比原版还多出一页! 这心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完美复制简直成了奢望。 但这个铅字印刷,那可真是颠覆性的改变。 只要把铅字排好,那机器“咔嚓咔嚓”一响,出来的每张纸都是一模一样的。 哪怕你印个一千遍、一万遍,还是那样,完美无缺! 李治给皇上解释: “父皇,这就是活字印刷术的魅力所在。 有了它,咱们就能大批量地印报纸,把真相迅速传给百姓。而且啊,这报纸还便宜,一文钱一份,大家都买得起!” 皇上听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好!治儿,你这脑袋瓜子真是灵光啊!朕对你,真是越来越满意了!” 这时,李治抽出一张印刷好的报纸,递给皇上。 “父皇,您瞧瞧这报纸如何?” 皇上接过报纸,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长安周报,第一期”几个大字。 “故事连载:《西游记》,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皇上一开始只是随意扫了几眼。 但随着故事的深入,他几乎是目不转睛,仿佛被那神奇的西游世界所吸引。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抬起头。 他看了看李治,尴尬地笑道: “治儿,这报纸真是有魔力,朕竟然看得如此入神。” 李治哈哈一笑,心中暗喜。 “父皇,这《西游记》的作者,正是清风县的县令季正洋。他不仅有文采,更有远见,这次能顺利推行报纸,也多亏了他的鼎力相助。” 皇上闻言,不禁对季正洋刮目相看。 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能有如此才情,真是难得。 就在这时,皇上发现报纸的反面似乎还有字。 他好奇地翻过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反面写着:“新闻版:《关中遭遇多年不见旱灾,粮价飞涨,恐是粮食联合囤粮所致》。” 皇上心中一惊,迅速扫视起来,背后直冒冷汗。 “这篇文章是谁写的?” 皇上严肃地问道, “这消息是否属实?关中多家粮商联合囤积粮食,哄抬物价,这可是大事啊!” 李治微微一笑,指着自己说: “父皇,这篇文章正是儿臣所写。儿臣可以保证,这消息绝对属实。” “什么?这是你写的?” 皇上大跌眼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重新打量起李治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当初立太子时,皇上觉得李治年纪尚小,性格又偏于柔弱,恐怕难以担当大任。 那双曾经被他认为过于柔和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坚定和智慧的光芒。 然而现在,眼前的李治却让他刮目相看。 他不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而且敢于直面问题。 李治一直以来的谦逊和低调,在此刻显得尤为耀眼。 李治谦虚地笑道: “儿臣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这报纸上的内容,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整理的,旨在让百姓们了解真相,不被谣言所惑。” 皇上点点头,赞赏道: “治儿,你做得很好。 这报纸不仅能传播知识,还能揭露真相,让百姓们明辨是非。朕对你的期望,真是越来越高了。” 李治继续解释: “父皇,这些新闻都是儿臣根据观察到的社会现象写的。 关中今年干旱成灾,而湖广那边却是五谷丰登。 按道理,朝廷可以从湖广买粮来救济关中。 但奇怪的是,两边的粮价居然差不多。 这显然不正常! 儿臣琢磨着,肯定是有人大量收购了湖广的粮食。 想囤货抬价,发国难财。 这种勾当,除了那些粮商,谁还会干? 现在粮店里的粮食虽然贵,但货还挺足的。只要有钱,想买多少都行。 这么看来,我的推测八九不离十了。” 皇上听完李治的分析,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 “治儿,你说得很有道理。 这些奸商为了赚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完全不把百姓当人看,只把他们当成赚钱的工具。”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继续道: “我对这些关中的粮商恨之入骨! 他们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挖大唐的墙角,让百姓们活不下去。 百姓吃不饱饭,就会造反,一造反,国家就危险了。 这些奸商,简直就是在给大唐挖坟墓啊!” 皇上越说越激动,恨不能立马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李治见状,赶紧安慰道: “父皇,您别生气。 儿臣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一旦查实,绝不姑息!”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点了点头: “好,治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朕要看看,这些奸商到底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大唐的江山,岂容他们胡来!” 在这个时代,百姓们的生活娱乐可不像后世那么丰富多彩。 李治这长安周报一出,肯定能给大伙儿找了个乐子。 开头那精彩的小说故事,引人入胜; 后面的新闻,又让人了解到不少新鲜事! 这报纸要是把攻击粮商的言论印上去,那长安城里的人,恐怕都得炸开锅了, 到时候,那些奸商可真是要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皇上笑着说道: “治儿,接下来,朕可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 说完,皇上龙行虎步地离开了印刷店,一路往宫内走去。 身后,一群便装打扮的千牛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而李治则留在了印刷店。 他要亲自监督长安周报第一期的印刷生产,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完美无瑕。 次日。 经过一夜的辛勤工作,长安周报终于全部印好了。 一千张报纸,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范管家。”李治喊道。 范瑞安疑惑道: “殿下,您怎么还叫我管家啊?咱们现在可是在长安城里呢。” 李治笑着解释道: “嗨,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就当我是在怀念清风县的日子吧。” 范瑞安也笑了: “那行,殿下您说了算。有什么吩咐?” 李治正色道: “你带着这些报纸,去长安大街上找几个男童。 最好是那种看起来打扮穷苦但比较老实的孩子。 这推销报纸的活儿,就交给他们了。 告诉他们,每卖出十张报纸,就给一文钱。” 范瑞安点头应下: “好的,殿下。我这就去办。” 第219章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长安,平康坊。 说起这平康坊,可是长安城一百零八坊里头的翘楚。 这长安城,就像个大棋盘,被整整齐齐地划分成了一百零八个坊,每个坊都有自己的特色。 而平康坊,算是整个长安城里最热闹、最繁华的地儿了,简直就是烟花柳巷的代名词。 街道两旁,酒馆林立,青楼遍布,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那些商贾名流、官宦子弟们,一有空就往这儿跑! 无论是想要品尝美酒佳肴,还是想要寻找红颜知己,这里都是不二之选。 醉仙楼。 这是一间稍显普通的酒馆。 一个说书人正在讲古。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想当年啊,鲁庄公十年的时候,齐国那帮家伙就来打鲁国了。有这么个叫曹刿的人,嘿,他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非得去见鲁庄公,说说他的高见。” 可惜啊,这醉仙楼的客人今儿个似乎都不太给力。 你看看,大堂里就那么几个人,一个个还都心不在焉的,像是没吃饱饭似的。 有个客人挖了挖耳朵,小声嘀咕: “哎,怎么又是老一套啊,这故事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另一个客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猜接下来曹刿肯定要说‘肉食者鄙’。” 说书人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那个苦啊,真不是滋味。 说实话,他也想讲讲新鲜的故事,可买书,真不是一般的贵。 一本书的价钱,够他一个月说书的收入了。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好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继续吧。 曹刿的同乡问他,为什么要掺和这事儿,这可是肉食者该操心的。 曹刿就说了:‘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客人一听,顿时兴趣全无。 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风云客栈那边,有个说书人在讲《幽明录》,听那可是鬼怪故事,听起来肯定带劲。” “真的吗?那咱们赶紧过去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就这样,几个客人纷纷起身离开,醉仙楼变得更加冷清。 说书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那个无奈,简直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而风云客栈那边,简直是人声鼎沸。 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风云客栈早已成为长安城里的知名商号。 尤其是背后有季正洋坐镇,各种新奇食材香料从岭南运到长安城,那生意更是火得不行。 新盘下的平康坊大楼,更是气派得让人直瞪眼。 他们请的说书人,不仅口才一流,还会讲各种新奇有趣的故事。 午时。 醉仙楼的说书人正准备找个没人地儿打个盹儿。 就在这时,醉仙楼的贾掌柜,那张黑沉沉的脸就像乌云盖顶一般走了过来。 他瞪着眼珠子,气呼呼地说: “我说,你上午讲的是啥玩意儿? 我好不容易把醉仙楼重新开起来,请个说书人就是为了提升酒楼的人气,你明白吗? 我花钱请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儿打瞌睡的! 客人都被你讲跑了,生意还怎么做? 下午要是再留不住客人,我明天就换人了!给我换点新故事来!” 说书人赶紧堆起笑脸,点头哈腰地说: “掌柜的,您放心,下午我一定换个新故事。 保证让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舍不得走!” 虽然满口答应,但说书人心里却是苦哈哈的。 他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心里琢磨着: “这下午去哪儿找新故事呢?我又没钱买书。” 正当说书人犯愁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稚嫩的童声在街上吆喝: “卖报纸啦!长安周报! 关中饥荒的真相,新粮玉米到底有没有问题?” 说书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半大不小的男童,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纸张,正在卖力地叫卖。 他好奇地走过去问: “小孩,这报纸是干啥用的?” 男童回答道: “大叔,这报纸上不仅有精彩的故事,还有大唐最近发生的新闻呢,每周发行一期,特别好看!” 一听到“故事”二字,说书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不正是他所需要的吗? 于是他赶紧问道: “这报纸多少钱一张?” 男童回答: “一文钱一张。” “才一文钱?” 说书人心里暗自欢喜, “这太值了!” 他立刻掏出钱买了一张报纸,迫不及待地开始阅读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大字: 《西游记》故事连载。 说书人心里一阵激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他坐下来,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后,说书人将《西游记》第一回全部看完。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 “太好了,就它了!这个故事肯定能吸引住客人!我的饭碗看来是保住了!” 说书人美滋滋地抱着那张报纸,像抱着宝贝一样回到了酒楼。 下午时分,客人依旧寥寥无几。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清了清嗓子说道: “各位看官,今天咱们换点新花样!且听我慢慢道来这《西游记》的第一回…… 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说的是那东胜神洲有一块仙石,受天地灵气孕育出一只石猴. 这石猴非同寻常,一出生便目运金光,射冲斗府……” 轰! 大堂里的客人瞬间像被点燃的柴火,精神焕发。 “咦,这《西游记》是啥新鲜故事?我咋从未听过?” “有意思,有意思,这故事我可是头一回听说。”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石猴出生的场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我从来没想过石头里还能蹦出个猴子来!” 原本打算离开酒楼的客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点上一壶酒,兴致勃勃地坐回原位,准备继续聆听。 没过多久,甚至还有客人慕名而来,专门为了听说书人讲述的《西游记》。 很快,大堂内座无虚席。 人挤人,人挨人,热闹非凡。 说书人见状,心中大喜。 他从业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火爆的场面。 他越讲越兴奋,越讲越精彩,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故事之中。 在这群听得如痴如醉的听众中,有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格外引人注目。 他正是杨族长,平康坊的常客。 听说醉仙楼这儿有说书人在讲新故事,他也特地赶来凑凑热闹。 说书人一见势头如此良好,心里乐开了花,更是卖力地讲述起来。 一番添油加醋之下,半个时辰就把第一回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 第220章 不是你让我说新闻吗? “好!讲得好!” “真是难得的好故事。 赏钱像雨点般洒落在说书人的面前,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说书人一看,哇塞,足足有上百文钱! 这一天的收入,都快赶上他一个月的工钱了! 简直赚得盆满钵满! 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堆满了笑容。 杨族长也听得入了迷,意犹未尽地说道: “再接着说啊!这《西游记》的后续是怎样的? 老夫有的是钱,你讲第二回,我赏你一百文钱!” 说书人虽然心里痒痒的,很想赚这一百文钱。 但他手里只有第一回的故事。 想要说第二回,只能寄希望于长安周报赶紧出第二期了。 说书人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 “这位客官,您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我这手头只有第一回的故事,第二回还没出来呢。 您要是想听下一回,那可得等下个周了。 不过,我这还有一些新闻社论,也挺有意思的,要不我给您讲讲?” 杨族长一听,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强求,便点了点头道: “好吧好吧,你说吧,说得好我照样赏你一百文。” 说书人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 “那咱就说说最近关中的饥荒吧。 大家都知道,今年大旱,庄稼都快枯死了。 大旱之下,粮食紧缺,老百姓们可是遭了殃。 官府为了赈灾,推出了一种新的粮食——玉米。 可是啊,有些人就传谣言,说这玉米是妖怪变的。 吃了会断子绝孙、三日死亡、变成妖怪。 哈哈,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这玉米明明是晋王殿下向苍天祈福的时候,玉皇大帝被他的诚心感动,赏赐下来的! 这是天赐的粮食,这是神仙的赐给咱们的宝贝,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吃了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延年益寿呢! 再说说那些私人粮店吧,他们可真是心黑啊。 趁着饥荒,把粮价抬得高高的,想发大财。 更过分的是,有些商人居然还用黄泥白泥做成米粒的形状,掺杂在粮食里卖。 甚至还有更恶心的,用有毒的砒霜做成米粒掺在里面。 这些劣质的粮食,吃一点点还好,吃多了那可就是要命了啊! 大家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被骗了!” 听完说书人的讲述,台下的观众纷纷议论起来。 “这群奸商真是没良心啊,居然用泥巴和砒霜来冒充粮食,这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我之前居然信了那些谣言,真是脑袋进水了!回家得赶紧告诉老婆,把家里的劣质粮食都丢掉,换官府的粮去!” “还是晋王殿下仁慈,居然用神仙赐下的玉米来赈灾,真是咱们的活菩萨啊!” “就是,就是,这玉米肯定是好东西,我得赶紧去官府粮店买一些回来囤着。” 客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对说书人的讲述表示赞同和感激。 唯独一人,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就是杨族长,被说书人痛斥的奸商之一。 他死死地盯着说书人,眼中闪烁着怒火。 这说书人,真是多管闲事! 老子辛辛苦苦囤积的粮食,本想趁饥荒大赚一笔。 结果被你这么一说,百姓们都跑去买官府的粮食了,我的粮食还怎么卖得出去? 真是气死我了! 这可真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 说书人感受到杨族长阴冷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这不是你让我说说新闻社评的吗? 还说说得好给一百文赏钱。 现在说完了,不给赏钱也就罢了。 怎么还一副要打死我的样子?” 下午说书结束后。 说书人坐在廊柱下,悠哉悠哉。 这时,贾掌柜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脸上笑开了花。 “来来来,吃饭啦!今儿特地给你准备了羊肉,好好补补身子。” 说书人接过餐盘,感激地说道: “多谢掌柜的,真是太麻烦您了。” 贾掌柜摆摆手,笑着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应该是我来感谢你才对啊! 你下午讲的故事真是引人入胜,扣人心弦,帮我吸引了这么多顾客。 今日生意能如此红火,全都是你的功劳啊!” 说着,贾掌柜还从怀里掏出一把钱,塞到说书人的手中。 “这点钱,算是给你的赏钱,你拿着吧。” 说书人看着手中的钱,心中涌起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扑街说书人,也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他一边吃着丰盛的晚餐,一边美滋滋地数着下午得到的钱财。 “两百四十九,二百五十……我平时要说书两个月才能赚这么多钱啊!” 说书人的眼里闪烁着金光,仿佛看见了未来的金山银山。 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份神奇的长安周报啊! 他忍不住感叹道: “这长安周报的创办者,真是个活神仙啊!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明白,今天能赚得盆满钵满,全靠了那份周报。 若是没有它,他恐怕早就和中午那顿残羹剩饭一起被扫地出门了。 就在他美滋滋地数着钱,盘算着怎么花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好你个二百五,今儿个赚了不少吧!” 他转头一看。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带着五个膀大腰圆的仆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那老者正是杨族长,他阴沉着脸,看起来十分不悦。 说书人一看这阵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回想起下午说书时,杨族长那杀人般的目光,顿时明白这些人来找他麻烦的原因了。 他赶紧堆起笑脸,讨好地说道: “这位老爷,您有何贵干啊?小的今儿赚了点小钱,都是托您的福啊!” 杨族长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大喝道: “你还知道托我的福?!” 他一脚将桌上踢翻,铜钱四散飞溅。 说书人心疼得直哆嗦,赶忙蹲下身去捡钱,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我的钱,我的钱!” 杨族长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说书人身上,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你刚刚是不是骂了我们全关中的粮商? 我告诉你,我就是杨族长,我家就是长安的大粮商! 你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这么造谣生事!” 说书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杨族长是因为这个来找他麻烦的。 他刚刚不过是按照长安日报上的内容,一模一样的复述了一遍。 压根儿没想到,就这样得罪了杨族长。 说书人连忙解释道: “这位老爷,您误会了。小的实在冤枉......” “呸!你还敢狡辩!” 杨族长一脚踩在说书人身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你就是想借我们的名义来赚钱! 我告诉你,没门! 今天不打死你这狗东西,我就不是杨族长!” 说着,他便指挥着那几个壮汉上前殴打说书人。 说书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第221章 这下全完犊子了 “小的实在是冤枉啊!” 说书人一脸哭丧,心里直打鼓。 他明白,如果不把长安周报的事情说出来,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他急忙解释道: “杨老爷,小的真的冤枉啊! 小的说的那些话,都是长安周报上白纸黑字写着的。 小的只是照着念,哪敢胡编乱造啊! 您就算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说书人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同时从袖子里掏出那份长安周报,双手递给杨族长。 杨族长接过报纸,一看之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手指颤抖地指着报纸上的内容,怒道: “这......这是谁写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无中生有! 居然敢编排我们关中粮商,这是想找死吗?” 杨族长气得脸色铁青,一把将报纸撕得粉碎。 周围的仆人见状,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管家小心问道: “老爷,那这个说书人......” “打!给我狠狠地打!” 杨族长怒气冲冲地吼道。 说书人壮着胆子,深吸一口气,说道: “杨族长,您就算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实话告诉您,这份长安周报,是我中午在大街上从一个男童手里买的。 那男童手里还厚厚一叠呢,估计已经卖出去不少了。 您能让我一个人闭嘴,但总不能让整个长安的百姓都闭嘴吧?” 杨族长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心知肚明,说书人说得没错。 长安城那么大,卖报的男童肯定不止一个。 他怎么可能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买了这份报纸呢? 而且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堵住整个长安百姓的嘴。 完了,这下全完了。 关中的粮商们,这次恐怕真要栽个大跟头了。 看了这份长安周报的人,肯定会像嚼了炫迈一样,停不下来地把内容传播出去。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报纸上的内容,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整个关中地区的百姓都会知道私人粮商的粮食不能买,都是拿泥巴砒霜充数的劣质货。 而那些官府的玉米粮食呢? 嘿,那可就是神仙赐下的神粮了,大家还不抢着去买? 这样一来,这些粮商还怎么做生意? 血本无归都是轻的,恐怕连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他杨家作为粮商中的头目,损失肯定会是最大的。 杨族长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恶狠狠地对说书人说道: “你给我记住,以后说书,不准说长安周报。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 说完,他带着手下,匆匆离开了醉仙楼。 “呸——” 说书人朝杨族长离开的方向,啐了口痰, “不让我讲长安周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哼,我偏要讲,以后我还要天天讲! 你以为你是谁啊? 马上就要变成穷光蛋了,还在这儿摆什么臭架子!” 说书人心里明镜似的,看了长安周报之后,他就知道杨家的下场了。 回去的路上。 杨族长像丢了魂儿似的,眼神涣散。 他接连看到两三个手持报纸的男童,正在走街串巷地大声叫卖。 这些男童好像不知疲惫一样,大声吆喝着,吸引过往的行人。 虽然买的人不算特别多,毕竟报纸这种新玩意儿,长安百姓还需要点时间去接受。 但是零零散散的,总还是有些人在购买。 看完之后还三五成群地议论纷纷。 杨族长悲哀地发现,他已经完全阻止不了这些不利言论的传播了。 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这次他们粮商算是栽了个大跟头,想要挽回声誉和损失,恐怕比登天还难。 中书令府邸。 岑文本正悠哉悠哉地在膳房享用晚饭。 “砰——”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 杨族长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哎呀,岑大人啊,大事不好了!” 他嚷嚷着,把岑文本手里的筷子都吓得抖了三抖,差点连饭碗都翻了。 岑文本皱着眉,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又咋咧?你每次咋咋呼呼的,就不能淡定点儿?到底出啥事了?” 杨族长赶紧递过一张报纸,紧张地说: “大人,您快看看这个,这可是大事情啊!” 岑文本接过报纸,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身子抖得像筛糠,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这是谁写的?这简直是污蔑!是诬告!” 岑文本气得火冒三丈,一把将报纸撕得稀烂,然后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一丢。 杨族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大人,您就算撕了这一张也没用啊。 这报纸可不是一份两份,而是成百上千份啊! 而且,它们被那些报童以一文钱的价钱卖给了长安城的百姓。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看了这份报纸,议论纷纷。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岑文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文钱?这怎么可能? 这报纸虽然纸张粗糙,字迹模糊。 但也不至于只卖一文钱啊!这不是亏大了吗?” 杨族长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家丁: “大人,您看看这些。 这是我从街上那些卖报男童手里买下来的报纸。 已经有好几百张了。 他们一大早就开始卖,不知道已经卖出去多少份了。 现在,长安城里恐怕已经有很多人看过这份报纸了。” 岑文本看着那厚厚的一摞报纸,终于憋不住了。 “啪嗒——” 饭碗应声而落,摔个稀碎。 “咳咳咳,完了完了!这下全完犊子了!” 他疯狂咳嗽着,脸色涨得通红,好像一个熟透的番茄。 他知道,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全城的百姓都得认为他们私人粮店的粮食是毒粮,谁还敢买? 想当初,他们费尽心思用下人传谣,那效果跟这报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现在好了,一败涂地,全泡汤了! 杨族长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岑文本,试探着问道: “大人,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岑文本一听这话,立马瞪圆了眼睛,骂道: “回旋?咋个回旋? 咱们当初买粮的钱,绝大部分都是找暗影门借的。 本来还指望着卖完粮,把欠款一还,还能赚个盆满钵满。 现在可好,连裤衩都快保不住了!” “暗影门——” 杨族长一听这三个字,浑身一激灵。 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出了名的收钱办事,不讲情面。 黑白两道谁见了他们都得绕道走,谁敢惹啊? 前段时间不是还传出消息说,暗影门的掌门姜怀仁被人给干掉了?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 杨族长心里直打鼓,暗想: “这要是还不上钱,暗影门那帮爷们会不会找上门来?那咱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跟着倒霉?” 想到这里,杨族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第222章 还有一张王牌呢! “咕噜——” 杨族长偷偷咽了口口水,扯了扯嘴角,试探性地说道: “岑大人,咱不是还有太子李恪这尊大佛吗? 他一直都是咱们的人。 要是咱能想个法子,找到那个捣鼓长安周报的幕后黑手。 让他重新写一份,把不利于咱们的内容都改过来。 说不定咱还能翻盘呢!” 杨族长这话倒是提醒了岑文本。 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当初李恪能顺利当上太子,自己可是出了不少力的,这忙他应该会帮吧。 “对啊!我咋把这茬给忘了!” 岑文本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 “咱手头还有太子殿下这张王牌呢! 我这就去找太子殿下,请他出手相助。 务必要找到那个制作长安周报的幕后黑手。 控制住他,让他为咱们所用!” 说完,岑文本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府邸,直奔东宫而去。 到了东宫。 岑文本一路小跑着进了门,见到太子李恪便激动地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老臣有急事求见!” 李恪正悠闲地喝着茶,见岑文本一脸焦急的样子,便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岑大人,何事如此慌张?” 岑文本顾不上行礼,连忙将报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恪。 他讲得口沫横飞,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李恪听后,眉头紧锁: “竟有此事?这长安周报是何人所为?竟然敢如此大胆!” 岑文本摇了摇头: “老臣也不知道是谁。 只知道这份报纸被低价卖给百姓,传播甚广。 老臣已经派人去买下剩余的报纸,但已经来不及阻止更多人看到了。” 李恪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淡定的微笑: “岑大人啊,您这急脾气可得改改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得冷静应对。” 他咂了口茶,继续说道: “这样,我这就派几个得力的侍卫。 和你一起去查查这长安周报的底细。 看看究竟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使坏!” 岑文本一听这话,顿时感激涕零,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太子殿下英明! 有您出手,这长安周报的事肯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对了,杨族长正在宫外候着呢! 他熟悉长安城的街巷,让他陪同调查更合适。” 李恪笑了笑,站起身来,道: “岑大人啊,你这马屁拍得够响的! 不过,我这人就喜欢听实话。 放心吧,这事儿我会上心的。” 说完,他转身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 “去,叫上几个精明能干的兄弟。 随岑大人一起去查这个长安周报的事。 记住,要低调行事,别打草惊蛇。” 不一会儿,一共十个侍卫,和岑文本一起,离开了东宫。 一出宫门,杨族长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他脸上堆满了笑,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一见岑文本,就急切地问道: “岑大人,太子殿下咋说?咱们接下来该咋办?” 岑文本还没开口,侍卫队队长就抢先答道: “您放心吧,太子殿下已经派人调查了。 您就跟着我们一起,给咱们指指路,找找线索。” 杨族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好说好说,我杨某人别的本事没有,对这长安城的街街巷巷可是了如指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洒落,给长安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街道两旁,商贩们正忙碌地收摊,行人们也匆匆赶路,准备回家。 毕竟,在这个时代,宵禁制度严格,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谁也不想在半夜三更被抓去蹲大牢。 当然,晚上不出去溜达也有好处,可以名正言顺地宅在家里,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享受天伦之乐了。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暗流涌动。 这时,一个侍卫凑上前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长,小的今天在东市溜达的时候。 无意间发现了个古怪的地儿,叫‘正扬印刷铺’。 您猜怎么着? 那儿一堆小男童,人手捧着纸张往外跑。 嘴里还喊着‘长安周报’啥的。 我看啊,长安周报八成就是那儿出的!” 杨族长一听,眼睛立马亮了,心想: 这侍卫小哥真是火眼金睛啊!这不就是咱要找的印刷铺嘛! 于是他连忙附和道: “哎哟,这位官爷,您可真是咱的福星啊! 赶紧的,带咱过去瞅瞅。 这长安周报啊,多印一张,咱的商誉就得受损一分。 得赶紧把它给掐了,越早越好!” 说罢,一行人便急匆匆地跟着侍卫,朝着东市的正扬印刷铺进发。 东市,人声鼎沸。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侍卫小哥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一家小店说: “岑大人,杨族长,快看那,就是那家店!”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家店铺前,聚集了一大群男童,正叽叽喳喳地围着一个大人。 店铺虽然不大,但门楣上挂着一块崭新的招牌。 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正扬印刷铺”五个大字。 店铺里,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正忙碌着,他正是李治。 李治身穿一件简单的布衣,和普通百姓无异。 他一边数着手中的铜钱,一边给每个男童分发赏钱。 “多谢掌柜!” 男童们接过钱后,纷纷道谢,站在原地开心地数了起来。 不过,李治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大部分男童,都成功地将报纸卖了出去,但销售额和销量似乎并不完全对等。 他留意到,有几个男童在领取赏钱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 李治心中一动。 很显然,有的男童可能并没有真正将报纸全部卖出,而是偷偷藏了起来,想从他这里骗取赏钱。 他虽然有些失望,但并没有立即揭穿。 毕竟这些男童也是为生活所迫。 李治决定采取一些措施,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道: “从明日起,需要改变一下规则。 你们需先拿钱在我这里买报纸,然后再去大街上叫卖。 每两张报纸只需一文钱,卖出一张,你们就能赚一半的利润。” 听到这个新规定,男童们纷纷围了上来。 第223章 吃了什么迷魂药 “好嘞,掌柜的!” 男童们纷纷应声道。 今日李治之所以免费送报纸,纯粹是为了让这些男童们尝尝甜头,让他们相信他李治可不是什么骗子。 现在,既然已经赢得了他们的信任,那就得进入正题,按照正常的商业买卖来运营了。 看着这些男童们兴致勃勃的样子,李治心里也乐开了花。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都早些回家去吧!记得,明儿一早来买报纸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男童们接过李治递过来的工钱,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印刷铺。 “哈哈,我今天赚了五文钱,可以去买糖葫芦吃了!” 一个胖乎乎的男童拍着口袋里的铜钱,兴高采烈地说道。 “切,我才赚了十文钱呢,比你多一倍!” 另一个瘦高的男童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哼,我明日要多买点报纸,肯定能赚更多!” “我也是,我得找我阿爹多要点钱,先买更多的报纸然后再卖,赚个盆满钵满!” 男童们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地穿过巷子。 不时将迎面走来的人撞得东倒西歪。 杨族长、岑文本和好几个侍卫,也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些小兔崽子,吃了什么迷魂药!” 杨族长揉了揉被撞疼的腰,不满地嘟囔道。 他一把推开男童,加快脚步,朝印刷铺走去。 侍卫们紧随其后,也进入了铺内。 而岑文本悄悄躲在门外,生怕被人发现他和这件事有关联。 他一边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一边心里琢磨: “这长安时报的东家,到底何方神圣?居然能让这些男童这么卖力地为他宣传。” 杨族长等人一进铺内,一股浓重的油墨味扑鼻而来。 几个工匠正在忙碌地印刷报纸,旁边还堆着几张印好的。 杨族长顿时来了精神,厉声问道: “你们是谁?竟敢擅自做这营生?这可是违法的!” 工匠们一见来了这么多官差,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的工匠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官爷,小的们只是按照东家的吩咐做事,并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杨族长一听这话,心里更加确定这背后有人指使。 他冷笑一声,说道: “少给我装蒜!你们东家是谁?叫他出来见我!” 工匠长吓得浑身发抖,支支吾吾地说道: “东家……东家他……他此刻不在铺里。” “不在?!” 杨族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 “给我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找出来!” 侍卫们得令,立刻开始四处搜寻。 可搜了半天,连根东家的毛都没找着。 原来,发完赏钱,李治就去巷子口另一头取食物去了。 李治深知工匠们辛苦,为了让他们吃好,特意让宫里做吃的送来。 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还哼着小曲: “你爱我,我爱你,长安周报真好看~” 李治提着一个装满食物的篮子,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他远远看到印刷铺前围着一群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咦,这是咋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他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走到跟前一看,只见一群侍卫中间,站着一个满脸堆肉的老爷,穿着暗纹的丝绸圆领袍,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看着像是东宫的侍卫,他们怎么来了?” 李治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 他微笑着迎上前去,试图缓和气氛, “各位大人,有何贵干啊?” 杨族长怒气冲冲地问道: “想必你就是这家店铺的掌柜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李治点头道,“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谁?” 杨族长冷笑一声,说道: “我是长安城里响当当的杨族长,你给我好好记住了!” “哦,杨族长,记住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治问道。 杨族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创办长安周报的小子,居然连自己都不认识,还敢这么问!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自印刷报纸,扰乱市场秩序!” 杨族长厉声喝道。 李治心中冷笑,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何出此言?我印刷的报纸都是真实的,没有半点虚假。 而且,这报纸可以让大家了解更多的信息。 又怎会扰乱市场秩序呢?”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杨族长怒气冲冲地说道,说着就提起一脚,朝李治踹了过来。 这一脚,杨族长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他心想,一定要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长安城里的老大! 然而,李治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小角色。 作为唐太宗的第九子,他从小便受到严格的训练。 而且,他师从的可是大唐的传奇武将——尉迟恭! 这位老将军可是以勇猛善战着称,一手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令敌人闻风丧胆。 在尉迟恭的悉心指导下,李治不仅学会了各种武艺,还继承了老将军的勇猛和智慧。 他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稍一闪身就躲过了杨族长的攻击。 杨族长一看没踢中,脸上更挂不住了。 整个人像只被激怒的公鸡,瞪圆了眼睛,脸红脖子粗地怒吼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躲?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又扑了上来。 李治见状,灵活地躲避着,一边躲还一边调侃道: “哎哟,杨族长,您这身法不行啊,得多练练!” 说着,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印刷板,像拿盾牌一样挡在身前。 杨族长一看这架势,更是火冒三丈。 他一脚踢向李治手中的印刷板。 结果“砰”的一声巨响,自己的脚反而疼得要命。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 好在侍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才避免了他摔个狗啃泥。 杨族长捂着脚,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愤怒地瞪着李治,吼道: “你小子竟敢挡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治撇了撇嘴,说道: “我当然知道您是杨族长啊。可是您先动手打我的,我只是自卫而已。” 杨族长气得差点吐血。 他感觉自己被这个卖报纸的掌柜给耍了。 他喘着粗气说道: “你不要太嚣张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因为你的报纸上写的东西,把我们的粮食贬低得一文不值,让我们怎么做生意?” 李治冷笑一声,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们把粮食价格提到平时的十倍。 这不是在逼百姓卖儿卖女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杨族长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我们粮食少,卖得贵有错吗? 你知不知道今年的收成不好,粮食紧张得很!” 第224章 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左卫中郎将? 李治闻言,冷笑更甚: “真亏你说得出口! 我只知道,这几年湖广一带年年丰收。 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是不是想发国难财,把粮食都囤到自己家去了?” 杨族长被李治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自知理亏,但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于是恼羞成怒地吼道: “你......你小子胡说什么,血口喷人! 给我上,把他给我打趴下。 这个家伙嘴巴太厉害了。” 侍卫队一听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 毕竟他们是东宫的人,太子殿下交代过,不能打草惊蛇。 这动静要是闹大了,回去没法交代啊! 李治见状,挺直了胸膛,说道: “打就打,谁怕谁啊!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们。 打了我之后,你们这身盔甲可就保不住了!” 他这话一出口,杨族长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躲在门外的岑文本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悄悄探出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李治,心里琢磨着: “这人语气真大,看着也好生面熟,究竟是何人?” 岑文本心里犯嘀咕,但也不敢贸然现身。 李治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问道: “我说诸位,你们都是朝廷的侍卫,吃着皇粮。 怎么反倒和这种奸商混到一起去了? 良心不会痛吗?” 侍卫们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带头的那个侍卫头子更是气得直咬牙: “你管得着吗?兄弟们,给我上,教训教训这小子!” 杨族长见状,捂着腰在一旁看好戏,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嘿嘿,小子,你嘴巴再厉害又怎样? 还不是得挨揍? 等会儿我要看看怎么把你的嘴巴撕烂!” 李治可没理会杨族长的冷嘲热讽。 他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面对着十个侍卫,眼里却没有一丝惧色。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 “嗡——”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射中了侍卫头子的头盔。 那箭矢力道极大,直接把头盔给带飞了,死死地钉在了旁边的墙壁上,震得整个墙壁都在嗡嗡作响。 侍卫头子吓得魂飞魄散。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裤裆里湿漉漉的,明显是吓尿了。 他刚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心想: “娘的,这箭再往下一点,我的脑袋就得开花了!” 其他侍卫也是惊怒交加,纷纷四处张望,想要找出射箭的凶手。 “谁?到底是谁?居然敢当众袭击我们金吾卫,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地面都仿佛跟着震动。 又一队模样神似金吾卫的队伍赶到了现场。 领头的将军身穿一身熟铁打造的明光铠,前后还镶嵌着护心镜,整个一副“别来惹我”的霸气模样。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人群中央,瞪大眼睛扫了一圈,然后大声喝道: “哇塞!你们这群家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居然敢在本将军店内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治得意地笑道: “哈哈,季大人,不,季将军,您终于来了!” 躲在门外的岑文本也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这这这...... 这不是清风县那个小县令吗? 他怎么跑到长安城来了? 还貌似摇身一变成了左卫中郎将?” 还吓得屁滚尿流的侍卫首领,这会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在唐朝,金吾卫是负责长安城治安的重要力量。 而左卫中郎将则是金吾卫的高级将领,负责统领和指挥金吾卫的行动,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这时候,杨族长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金锭,想要塞给季正洋。 “季将军,这小子不知好歹,违反了宵禁规定还想逃跑。这点小意思,请将军笑纳。” 季正洋一巴掌打掉了杨族长手里的金锭,怒喝道: “你这是啥意思? 你说他违反宵禁? 可你不是金吾卫的人,怎么也在大街上晃悠? 还企图贿赂我?当我季正洋是什么人了!” 季正洋这番话一出口,李治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觉得这季正洋真是个直性子,不仅聪慧,而且还不贪财,真是难得的好官啊! 而杨族长被季正洋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心里暗骂: “这个季正洋真是个硬骨头,不好对付啊!” 杨族长这会儿简直懵圈了! 他平日里那套贿赂的招数,今儿个咋就不灵了呢? 李治这时慢悠悠地开口了: “这位啊,可是咱们长安城响当当的杨族长。 他估计花了不少钱,买通了这群金吾卫,打算给我来个下马威。 他说我办的报纸,碍着他家生意了,非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杨族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赶紧捡起地上的金锭。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 双手捧着朝季正洋递过去。 “季将军,您可得听我解释啊,这小子完全是胡扯!” “啪——” 季正洋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这回可没扇在手上,直接扇在杨族长的肥脸上。 杨族长像个陀螺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最后“咚”的一声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呸!你这无耻奸商,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正洋可没耐心听他狡辩,直接下令开打。 他身后的将士们一拥而上,围着杨族长就是一顿猛踹。 就像踹麻袋似的,一脚接一脚,毫不留情。 而那些原本围攻李治的金吾卫们,早就跑得没影了。 他们可不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季正洋,要是还想保住这身铠甲和饭碗,就得乖乖听话。 不一会儿,杨族长就被踹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仔细一瞧,这货竟然直接给踹昏了过去。 他身上那件原本光鲜亮丽的衣服,现在变得脏兮兮的,全是脚印和尘土。 “多谢季将军相救!” 季正洋摆摆手,说道: “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真是宅心仁厚!” 说着,他瞪了杨族长一眼,厉声道: “对待这种奸商,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一声令下,将士们立刻上前将杨族长等人团团围住。 杨族长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求饶道: “季将军饶命啊!小人知错了!” 可惜季正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他冷哼一声说道: “知错?晚了!带走!” 第225章 钻狗洞 岑文本心里一咯噔,暗道: “还好老夫刚才没露头,不然下场估计得跟杨族长一样,被这群人抓个正着!” 他赶紧脚底抹油,往家跑。 刚跑到家门口,就发现情况不妙。 只见一群人,穿着商人打扮,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岑大人,您快开门啊!我们有要事找您!” “快出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们一边大喊着,一边使劲砸门。 原来啊,这七天来,粮店里的生意就像秋天的叶子,一天比一天少。 那些粮商们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客流量怎么就这么少了呢? 他们开始琢磨,是不是市面上流行的那张报纸搞的鬼? 毕竟,那报纸上可没少写他们粮商的事儿。 见没生意,这些粮商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们先是跑到杨族长家,想找他商量对策。 毕竟杨族长在他们这些粮商里,是背景最硬的一个。 可是奇怪啊,这杨族长就跟失踪了一样。 他们在杨族长家堵了一天,一直不见人,最后没辙了。 这时候,有人一拍脑袋,道: “对了,咱们不是跟岑大人一起吃过饭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就这样,粮商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岑文本家门口,想找他问个明白。 岑文本一看这阵仗,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他趁着夜色,偷摸着往后院摸去。 找到那处隐蔽的狗洞,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一咬牙,一闭眼,就往里钻。 这狗洞虽小,但岑文本可是个瘦猴儿,勉强能挤进去。 好不容易钻进了家。 但岑文本脸上身上都被那竹子划得一道道血痕,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顾不上疼痛,急忙跑到屋里,只见小妾红儿正急得团团转,一见他进来,赶紧拉住他问道: “老爷,你上哪去了?门外都是些什么人啊?” 岑文本喘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 “别问了,赶紧收拾行囊,咱们得走了。” 红儿一听,顿时愣住了: “走?去哪?” 岑文本叹了口气,道: “去乡下,再也不回来了。” 红儿一听,顿时脸色大变,道: “乡下?我可是好不容易从乡下出来。到这长安城享福的。如今又要回去,我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岑文本打断她的话,说: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长安城虽好,但也是个是非之地,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 红儿虽然不情愿,但看到岑文本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开始收拾行囊。 两人匆匆收拾了一番。 岑文本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地契还有这些年积攒的金银珠宝。 他一把抱起包裹,说道: “快走,别磨蹭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都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突然闯进了粮商们的视线。 他们走路大摇大摆,有的脸上身上还刺着青,甚至有几个家伙还剃着短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商人们见状,吓得连忙避让开来。 生怕被这群亡命之徒给缠上。 这群人带头的是一个光头,手里拎着一根狼牙棒,看上去凶神恶煞。 他走到岑家大门前,举起狼牙棒就是一顿猛砸。 “砰!砰!砰!” 大门被砸得直颤,随时都可能倒塌。 光头一边砸门一边大喊: “岑文本,你这老东西给我出来! 你欠我们暗影门的钱已经到期七天了! 别在里面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 连本带息是两百万贯,快他娘的还钱!” 声音震天响,商人们站在一旁,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原来岑大人也欠钱啊,而且还欠的是暗影门的!” “这下可糟了,暗影门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肯定会把岑大人给撕了的!” “看来这次岑大人是真的栽了,连门都不敢出。” 光头砸了半天门,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不禁怒上心头。 他转身对身后的手下说道: “你们去把后门给我堵住,今日要是拿不到钱,就把这老东西的家给砸了!” 手下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往后门跑去。 商人们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被波及到。 就在这时,岑文本家的后门突然开了。 岑文本一脸慌张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 他一看到光头和那群手下,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哎哟,这不是暗影门的兄弟们吗?你们怎么来了?” 岑文本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光头一眼就看出岑文本是在装蒜,冷笑一声道: “岑文本,你少给我来这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今日要是不把钱给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岑文本一听,心里彻底凉了。 他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道: “兄弟,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钱还给你们。” 光头可不吃这一套。 他一把抢过岑文本手里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些珠宝首饰。 光头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 “看来你这老东西还挺有货的!这些珠宝应该能抵一部分债了!” 岑文本一听,顿时急了。 这些珠宝可是他多年的积蓄啊! 他连忙说道: “兄弟,这些珠宝不能给你们啊!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光头可不管这些,挥了挥手,对手下说道: “把这些珠宝都给我带走! 还有,把岑文本也给我带走! 剩下的钱要是还不上,就把他卖去当奴隶!” 手下们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他们一拥而上,把岑文本给绑了起来。 岑文本一边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是大不敬!” 光头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不屑地说道: “朝廷命官? 哼,欠债不还的朝廷命官我见多了! 你以为你的官帽子能护住你?带走!” 就这样,岑文本被暗影门的人像拎小鸡一样拽着,往前面走去。 周围的商人见状,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有胆大的商人鼓起勇气,带着哭腔道: “岑大人,您可是中书令大人啊! 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我们可都是听了您的话,才囤了这么多粮食的。” 第226章 连长安城的权贵都敢得罪?! 岑文本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苦涩。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 “各位,老夫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你们看我这样,像是有办法的人吗? 我如今两手空空,连命都抵了去。 我劝你们还是早点降价吧,这样还能回点血。” 粮商们听了岑文本的话,全都瘫软在地。 东宫之内,灯火通明。 太子李恪正焦急地等待着侍卫们的归来。 他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但眼中却藏着几分不安。 “报——” 一声长啸打破了东宫的宁静。 侍卫头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在李恪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殿下,属下们已经查明了报纸的事情。” 李恪立刻站起身,神色紧张地问道: “快说,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和长安城最大的粮商作对?” 侍卫头子哆嗦着,裤腿子上的尿印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 他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殿下,这事儿有些蹊跷。那报纸铺......貌似是左卫中郎将季将军开的。” “季将军?” 李恪皱起眉头,思索着这个名字, “哪个季将军?” “好像叫季正洋!” 侍卫头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李恪皱着眉头,心中一阵疑惑。 这个名字他确实有些印象,但具体是什么来头,他却有些记不清了。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日在朝上,皇上和众大臣讨论猖县大旱时,岑文本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 “快,快去把岑大人找来,我要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李恪急切地说道。 侍卫头子连忙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李恪突然又叫住了他, “杨家主呢?他被那季将军带走了吗?” “回殿下,是的。” 侍卫头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李恪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心中疑云重重。 这季正洋,究竟是何等人物? 竟敢如此大胆,连长安城的权贵都敢得罪,还公然带走了杨家主。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速派人去岑大人府上瞧瞧,务必找到他!” 李恪命令道。 侍卫头子应声而去。 李恪则坐回原位,心中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 “对了,前些日子晋王殿下是不是也去了那清风县?” 李恪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东宫要防备此人了,老九这家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在韬光养晦!” 没过多久,东宫侍卫们就赶到了中书令府邸。 夜色中,只见两队人马正在激烈地厮杀。 喊杀声震天响,刀光剑影中,人影晃动,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头子惊愕地问道。 他的手下们也是面面相觑,一个个目瞪口呆。 “头儿,看那边!” 一个手下指着人群中一个身影喊道。 侍卫头子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一身熟铁打造的明光铠,前后还镶嵌着护心镜的年轻男子,手持长剑,身法矫健,正与一群黑衣人激战。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季正洋。 “季正洋?他怎么在这儿?” 侍卫头子皱起了眉头。 “头儿,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一个手下问道。 侍卫头子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等等看,现在局势不明,别贸然行事。” 就在这时,季正洋突然大喝一声,一剑劈向一个暗影门的刺客。 那刺客躲避不及,被一剑劈中肩膀,顿时鲜血淋漓。 季正洋趁机一脚将他踢飞,然后转身对着其他暗影门的人冲了过去。 “哇塞,这是什么剑法?也太厉害了吧!” 东宫侍卫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叹道。 “头儿,我们怎么办?” 手下们纷纷问道。 侍卫头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先静观其变,看看情况再说。” 他也不傻,方才在印刷店,已经见识了这家伙儿的厉害。 这场战斗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轻易卷入其中。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躲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季正洋与对方激战。 暗影门为首的光头大汉,撸起袖子,露出红色蝙蝠样的纹身,粗声粗气地喝问道: “你小子到底是谁?竟敢坏我们暗影门的好事,你可知道后果?” 季正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缓步走向暗影门的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的心头上。 暗影门的弟子们纷纷后退,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季正洋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 “别废话了,我只想要那个人。” 他又指了指岑文本, “你们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把人交出来,否则......” 光头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哼了一声,说道: “哼,你以为你是谁? 我们暗影门做事,从来不受人威胁。 他欠我们钱,还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带他走!” 季正洋心里明白: 暗影门的阴谋,必然和朝廷有关。 只有保住岑文本的性命,才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内幕。 季正洋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说道: “哦?是吗?那你们可知道,我季正洋最不怕的也是威胁。至于钱嘛,他欠你们多少,我加倍给你们就是了。” 然而,光头却并没有为之所动。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暗影门的弟子突然惊呼出声: “季正洋?你......你就是那个清风县的季正洋?” 这一声惊呼,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浪花。 暗影门的其他人纷纷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清风县......季正洋?” “难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天呐!”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脸上都露出了惊惧之色。 季正洋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 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手中的风光影剑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光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咽了咽口水,色厉内荏地问道: “你......你真是季正洋?” “如假包换。现在,你们还打算继续拦我吗?” 季正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一举动,顿时让光头如遭雷击,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心中惊呼:真的是他? 第227章 陛下,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呢? 他回想起两大掌门的死: 一个是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姜怀仁,在鑫旺赌坊后院被季正洋干掉,死状惨烈。 另一个掌门,带了一队人马杀去清风县找季正洋算账,结果你猜怎么着?个个有去无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想到这,光头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心里明白,这个季正洋可不是闹着玩的,传闻他剑法高超,连金刚不坏之身都能破,自己这些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但话说回来,暗影门两大掌门命丧黄泉,这个仇不能不报,暗影门的秘密更不能被外人知道。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只有树叶被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在夜空中回荡。 暗影门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等待着光头发话。 季正洋见状,心知时机已到。 他身形一动,便如一道闪电般冲向暗影门众人。 如风光影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光,瞬间便有几名暗影门弟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光头大汉见状,心中大骇。 他知道今日遇到了硬茬子,再不走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于是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季正洋一眼,低声喝道: “撤——” 暗影门众人如蒙大赦,连忙扶起受伤的同伴,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季正洋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一支冷箭突然从远处的黑暗中射出,划破夜空,直奔岑文本而来。 他心中一凛,快速上前数步。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岑文本倒地不起。 “岑大人——” 季正洋惊呼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箭矢穿透岑文本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季正洋急忙冲上前去,但岑文本已经断气。 他眼睛瞪大着,脸上还残留着惊愕与不甘。 季正洋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抬头望向箭矢飞来的方向。 “是谁!?” 他怒吼一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然而,除了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回应。 季正洋知道,暗处的人不会轻易露面。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必定是有所依仗。 东宫之内,月色如水,洒落在青石小径上,映出一片银白。 侍卫们悄无声息地回来,犹如夜行的幽灵,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宫中的宁静。 侍卫头子疾步走到李恪跟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 李恪听着,脸上逐渐露出惊喜的神色。 “好!干得好!” 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过了一会儿,李恪的笑声渐渐平息,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他沉声说道, “那季正洋,是清风县的。” 侍卫们闻言,齐声回答: “回殿下,是的。” 李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心中暗想: 这季正洋能击败暗影门的人,看来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老九李治那小子竟然能和他扯上关系,真是让人意外。 想到这里,李恪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嘿嘿,看来我得好好想想办法,让这季正洋成为我的人,为我所用!” 夜色渐深,东宫内的灯火却依然明亮。 随着时间的流逝,星辰逐渐隐去。 黎明的光芒开始洒满大地。 城门外,小竹林在晨露的滋润下显得生机勃勃。 季正洋一行人正准备启程返回清风县。 李治站在季正洋身旁,脸上带着一丝不舍和惋惜。 他望着季正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真的决定了吗?不留在长安城? 父皇已经答应,只要你愿意,给你一个不低于原来的官职。” 季正洋笑了笑,摇了摇头: “如今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来。 这长安城虽然繁华,但伴君如伴虎,还是在清风县当个小县令来得逍遥自在。” 李治叹了口气,他知道季正洋的性格,一旦决定就很难改变。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这次大唐粮食危机,多亏了你出手相助。我替天下黎民百姓谢谢你!” 季正洋摆了摆手: “不必如此客气。晋王殿下果然心系天下,厚德仁爱,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为。不过,你这性格,的确是把双刃剑!” 作为大唐的第九子,李治的生母去世得早,这让他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谨小慎微。 虽然身为皇子,但他内心深处却渴望一份平凡和安宁。 李治闻言,扬起头,好奇地问道: “此话怎讲?!” 季正洋环顾四周,低声说道: “昨夜印刷铺一事,你琢磨琢磨!” 李治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此事和太子李恪有关?” 季正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暂且不敢下定论,但根据以往种种,我可以断定,这个阴谋很大。以后,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随意怜悯任何人。” 李治听了季正洋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宫中的权力斗争远果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原来的太子李承乾因为疑神疑鬼,最后走上了谋反的道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如今,自己不过刚刚成年,现太子李恪就也开始忌惮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季正洋拱了拱手: “多谢季大人提醒,我会小心的。” 季正洋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明白就好。我此次离开长安,也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揭开这个阴谋的真相。我们日后再见!” 说完,季正洋大步跨马,转身离去。 后宫内,烛光摇曳。 皇上正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一张诗稿,反复品读,简直是爱不释手。 这诗稿上的字,更是别出心裁。 笔迹瘦劲,但结构内劲外展,顿挫分明,收放有致,与宫中常见的书法风格大相径庭,让人眼前一亮。 原来,那字是瘦金体。 瘦金体是宋徽宗赵佶创造的一种字体,和晋楷唐楷等书法区别很大,个性极为强烈,可以说是书法史上的一个独创。 此前季正洋给了李治一些《西游记》手稿,那上面用的就是瘦金体。 李治本就喜欢书法,于是就按照手稿上的字体临摹,不出多少时日,那瘦金体的筋骨就已经出来了。 这时,一阵香风飘来,一个妃子轻盈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 “陛下,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呢?” 第228章 朕的议事堂可不是东宫后花园 杨妃娇声问道,将参茶轻轻放在案几上。 皇上虽然有三宫六院,但自从长孙皇后去世后,最喜欢的还是这位妃子。 杨妃出身不凡,乃是隋炀帝的女儿。 跟皇上之间还有着一层亲戚关系。 这隋唐两家,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大家都是亲戚,关系错综复杂。 “爱妃,你来得正好!快看看这诗稿,是李治写的!” 皇上兴奋地指着手中的诗稿, “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这首诗写得气势磅礴,今日两位大将军听了之后,都热血沸腾,嚷嚷着要为我远征高句丽呢!” 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开怀大笑了,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杨妃接过诗稿,扫了一眼,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勉强维持着笑容,说道: “九皇子真是文采斐然,陛下有福啊。” 皇上得意地笑道: “那是自然!朕的儿子,岂能是泛泛之辈?李治这小子,将来必定能成大器!” 杨妃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她心知肚明,皇上对李治一直心存愧疚。 毕竟李治是皇上和长孙皇后的嫡子,而长孙皇后生前又如此贤良淑德。 “陛下,九皇子既然如此出色,何不让他早点成家立业,出宫去过自己的日子呢?这样对他和其他皇子来说,都是好事。” 杨妃试探着说道,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皇上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 他放下诗稿,端起参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治儿年纪尚小,出宫生活恐怕难以适应。而且,朕心里也舍不得他啊。” 杨妃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她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勉强维持着笑容,不再多言。 皇上似乎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他重新拿起诗稿,开始细细品读起来。 杨妃见状,只得暗自叹息一声,悄然退出了后宫。 这一夜,后宫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杨妃的心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沉甸甸的。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帘幕洒在龙榻上。 皇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放下手中的奏折,伸了个懒腰。 御前太监田公公见状,急忙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 “田公公,朕的几个儿子可都宣来了?” 皇上轻抿一口参茶,问道。 田公公恭敬地回答道: “回陛下,除了吴王李恪,其他几位皇子都已到齐,正在殿外候着呢。” 皇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作为大唐帝国的皇帝,皇上虽然文治武功都是顶尖,但心里总有个疙瘩——自己当年并非嫡长子,这才引发了玄武门之变那样的悲剧。 所以,在对待皇子们的养育问题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前太子李承乾被废后,他左思右想、力排众议,才立了非嫡子李恪为太子。 哪知他不珍惜,最近更是越来越不像话,每次召集都迟到,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田公公退下。 不一会儿,几个皇子陆续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参见父皇!”他们齐声说道。 皇上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们,心里颇为欣慰。 父慈子孝,这可是帝王家求之不得的温馨场面啊。 “都起来吧。”皇上说道。 皇子们起身,站在一旁。 皇上扫了他们一眼,发现确实少了个人。 “怎么?李恪还没到吗?” 皇上有些不悦地问道。 田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陛下,太子殿下确实还未到。” 皇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不等他了。”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开始议事。 皇子们纷纷就座,开始讨论政事。 从边疆战事到民生疾苦,从朝廷政治到宫廷琐事,皇上一一娓娓道来,条理清晰。 皇子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议事的平静。 只见太子李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脸慌张地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儿臣来迟了!” 他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皇上看着他,眉头紧锁。 “恪儿,你为何又迟到?朕的议事堂可不是东宫后花园,容你随意进出!” 李恪支支吾吾地回答: “儿臣……儿臣昨晚读书读得太晚,所以起得迟了。” 皇上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深知这李恪读书是假,贪玩才是真。 “罢了罢了,你且坐下吧。”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他入座。 李恪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李治手持奏折,稳步上前,恭敬地跪拜道: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李恪顿时一怔,心中暗自嘀咕: “莫非昨夜之事,他已察觉?” 他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皇上微微颔首,声音略显疲惫: “说吧,是不是关于粮食的事儿?” 李治神色从容,回答道: “是的,父皇。 目前粮食供应已充足。 从清风县运来的十万石玉米已全部抵达长安城。 儿臣已命人通过报纸澄清了谣言,百姓们已恢复了购买玉米的信心。 而且,粟米的价格也开始回落,市场已逐渐稳定。”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治儿,你做得很好,朕甚感欣慰。” 李治谦虚道: “儿臣只是尽了本分,还望父皇继续教导。” 李恪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既嫉妒李治的能力得到父皇的认可,又担忧自己的太子之位不稳。 他深知自己不如李治聪明能干,也没有李治那般心怀百姓。 但他毕竟是太子,享受着无上的尊荣和权力。 他不想失去这一切,更不想看到李治逐渐变得比他更加优秀。 皇上点了点头,随即眉头一皱: “先前散布谣言,说玉米有毒,究竟是何人所为?” 李治略一沉思,答道: “父皇,经儿臣查实,是长安城一个最大的粮商所为。 他勾结其他粮商,囤货居奇,哄抬物价,企图谋取暴利。 如今,他已被关进牢内,听候发落。” 皇上听罢,冷笑一声: “这些奸商,真是利欲熏心,不惜损害百姓利益。朕定不轻饶!” 李治附和道: “父皇英明。儿臣已命人严加审讯,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 还有那中书令岑文本大人,也与此事有关联,他已畏罪自杀。” 皇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李恪则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第229章 治大国如烹小鲜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一个月一度的皇子考察。 李恪如释重负地走出大殿。 “母妃,孩儿回来了!” 李恪快步走进寝宫,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杨妃见李恪回来,病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她温柔地抚摸着李恪的头,眼中满是宠爱。 “恪儿,今日你父皇考察,你回答得如何?” 杨妃轻声问道。 “母妃,您就放心吧!儿臣答得非常好。 估计父皇现在心里都在想,这太子之位,果然没白给啊!” 李恪得意地扬起眉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登上皇位的画面。 杨妃听了,心里虽然高兴,但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那李治呢?他答得如何?你和他比起来,谁更出色些?” 李恪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他有些生气地撇了撇嘴,撒娇道: “母妃,您怎么也关心起别的皇子来了?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未来的皇帝啊!” 杨妃赶紧摆手解释道: “恪儿,母妃当然是最疼你的。 只是这李治最近风头正盛。 听说他不仅解决了关中饥荒,还平息了谣言。 连你父皇都对他赞不绝口。 母妃只是担心,他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 李恪越听越不是滋味,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哼,他李治再风光又能如何? 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皇子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杨妃看着李恪气呼呼的样子,心中一阵无奈。 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恪儿啊,后宫里都是母凭子贵。 母妃的地位、家族的荣耀,都和你紧密相连。 李治虽然不是太子,但他也是皇子,万一哪天他得了势,母妃和你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李恪被母妃的话触动,他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母妃放心,孩儿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太子之位!我会更加努力,让父皇看到我的能力!” 次日一早。 李恪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便急匆匆地往御书房赶去。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见李恪这么早就来了,眉头一挑,打趣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子爷这么早就来请安?” 李恪嘿嘿一笑,也不在意皇上的调侃,径直走上前行了个礼,一脸正色地说道: “父皇,孩儿今日来,是有要事相求。”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李恪。 只见李恪神情肃然,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皇上好奇地问道: “哦?有何要事?说来听听。” 李恪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父皇,孩儿之前确实太贪玩了,没有好好学习治国理政。但自从上次考察之后,孩儿深感自己的不足,决心要改过自新,好好学习,为父皇分忧。” 皇上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好,你能这么想,朕就放心了。那你打算怎么学呢?” 李恪想了想,说道: “孩儿觉得,治大国,若烹小鲜。 只有先把小鲜烹饪好了,才能烹饪大鲜。 所以,孩儿想从基层开始学起,去一些治理得好的地方看看。 儿臣此前听闻九弟谈论清风县治理得有声有色,儿臣也想亲自去见识见识,学习学习。” 皇上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心中暗想: “这治大国,若烹小鲜。何时成这个意思了? 不过,这恪儿能说出老子道德经中的名句,看来还是有用功读书。 但是,治儿去清风县这事,不是秘密进行的嘛?! 说好要守口如瓶,他怎么转头就告诉了恪儿。 看来这治儿还是太过单纯啊!” 皇上想了想,说道: “清风县的事,朕也有所耳闻。 不过,朕也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这样吧,这回咱们父子俩一起去清风县瞧瞧。” 李恪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谢恩道: “多谢父皇!孩儿一定不负父皇所望!” 皇上看着李恪兴奋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期待。 这次出行不仅能让李恪学习到治国理政的经验,也能增进父子之间的感情。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出发。” 李恪闻言,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连忙告退,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皇上坐在御书房里,一手托腮,一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香茗的雾气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里。 “朕这次微服私访,定要深入了解那清风县的治理情况。”皇上喃喃自语。 “田公公,速传朕旨意,让内务府备下行囊物资,咱们这次要轻装上阵,扮作商人模样。” 皇上突然提高声音,对一旁的田公公吩咐道。 田公公一听,立马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转身就要出门去传旨。 “等等!” 皇上又叫住了他, “别忘了,朕要扮商人,得备些商人的行头,比如算盘、账本之类的。” 田公公一拍脑门,笑道: “皇上英明,咱家记下了。” 皇上又拿起一张纸,开始认真罗列需要准备的物品: “衣物得带几套换洗的,银两得备足,干粮和水囊也不能少。” 说到这,皇上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对了,还有马匹和车辆,得挑几匹脚力好的马,车辆也要舒适宽敞,这样才能确保路途顺利。” 田公公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想: “这皇上扮商人,倒是挺有模有样的,连这些细节都想得如此周到。” 他忍不住插嘴道: “皇上,咱家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挥了挥手,笑道: “公公但说无妨。” 田公公于是说道: “皇上,咱家觉得,您这次去清风县,不妨少带些东西.” 皇上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为何?” 田公公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陛下忘啦?咱家前些日子到清风县传旨。 那地方可真是富庶得很,啥都有,新奇玩意更是一大堆。 您这次去,说不定能淘到不少宝贝呢! 所以,去的时候少带些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能多装些宝贝啦!”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 “田公公,你这主意倒是不错。 好,就听你的,去的时候轻装上阵,回来的时候满载而归!” 没多久,内务府总管走了进来,行了个大礼,恭敬地说道: “陛下,一切准备妥当。 听说您要出巡清风县?” “正是。” 皇上放下手中的香茗,抬头看了一眼内务府总管,点了点头道:“朕打算微服私访,好好看看地方的治理情况。” 内务府总管略一思忖,面带忧虑地说道: “陛下微服私访,确实能够深入了解民情。 只是,陛下离开长安后,宫中政务该如何处理?” 第230章 村村通公路! 皇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朕早有安排。朕会留下几位得力大臣,由他们代理朝政,确保宫中一切如常。” 内务府总管闻言,脸上露出释然之色。 但又突然想到什么,犹豫着说道: “陛下,那太子殿下呢?他是否也一同前往清风县?” 皇上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道: “太子此次是要一同前往。 他身为储君,应该多了解些国家大事。 此次出巡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 内务府总管见皇上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低头称是: “陛下英明。 如此安排,既能确保出巡顺利,又能保证宫中政务不乱。 只是……太子殿下若是随行,那朝中恐怕会有非议。 再者,陛下您微服私访,若是太子同行,身份一旦暴露, 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微微一愣,随即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 “朕也想好了,这次就由晋王李治暂代太子之职,主管朝政吧。治儿近日来颇有长进,朕也想看看他的能力。” 次日,天刚蒙蒙亮。 皇上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一边穿着便装,一边催促着身旁的田公公:“田公公,朕要出巡清风县,可不能太迟了!” 田公公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手脚麻利地帮皇上整理着衣物:“皇上您放心,咱家早就给您打点好了,马车就在宫门口候着呢!” 一行人欢欢喜喜出了宫门。 皇上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朝霞满天,红云似火,不禁感叹道:“真是个好天气,适合出巡!” 说着,便迈步上了马车。 太子李恪早已在车内等候,见皇上上车,连忙起身行礼: “父皇,儿臣已在此恭候多时。”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坐在了太子对面: “恪儿,此次出巡,你要多观察、多学习,回来后要好好向朕汇报所见所闻。” 太子李恪一脸认真地点头道: “是,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马车缓缓驶出长安城,沿途的风景逐渐变得清新起来。 秋末冬初,清风县却依旧绿意盎然。 桃粉梨白虽已不见,但满眼的翠绿却让人心旷神怡。 两辆马车悠悠驶入清风县的地界。 车轮在一条平坦的道路上滚动,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马蹄声“哒哒哒”地敲击着路面,清脆悦耳。 车轮滚滚,偶尔甩下一块块之前粘在轮子上的泥巴。 “到了到了!” 赶车人兴奋地转过头,捋了捋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朝车厢内喊道, “皇上,咱们到清风县地界了!” 车帘掀开,露出大唐皇上那张英武而沉稳的脸庞。 他身旁还坐着太子李恪和新任中书令褚遂良,两人也好奇地探出头来,打量着这片陌生的土地。 后面的马车里则是几个化装成家丁的大内高手。 “老陆啊,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身份。” 皇上沉声提醒道, “要叫我‘老爷’,别露馅了。” 陆羽一拍脑门,连忙赔罪: “哎呀,老爷,您瞧我这记性,一高兴就给忘了。 咱们现在是微服私访,得低调点。” “老爷,您瞧这路,真是不同寻常啊!” 陆羽指着脚下的道路,一脸惊奇地说道。 皇帝也注意到了这条不同寻常的路。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路面平整光滑,坚硬如石,与平常所见的土路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路?”皇帝好奇地问道。 “水泥路!” 陆公公抢先答道, “听田公公说,只有清风县才有这样的水泥路。” “哦?” 皇帝来了兴趣, “那我们可得好好看看这水泥路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说着,一行人下了车,沿着水泥路向前走去。 不远处,一位老汉正在路边翻地,一行人便走上前去。 “老哥,这路真是奇特啊,又平又结实!” 皇帝用脚跺了跺路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哈哈,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老汉抬起头,见是一群陌生人,便放下手里的活计,笑道: “这可是我们清风县的水泥公路,才修好不久的。” “水泥公路?” 皇帝好奇地重复了一遍, “这路名倒是新奇。” “新奇的可不止这路名。” 老汉得意地指了指路面, “这水泥公路啊,结实得很,独轮车、马车走起来都稳稳当当的,下雨天也不打滑、不泥泞。” 皇帝听了连连点头,赞赏道: “真是不错啊!” 老汉一听这话,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得意地挺起胸膛。 “我们清风县啊,可不止水泥路这一点儿好。新奇玩意儿多了去了!” “告诉你们吧,这路可是我们县里的大工程,修了整整大半年呢。” 正说着,他朝不远处正在玩耍的一小孩儿喊道: “狗蛋,快过来,把爷爷的马扎拿来,给客人坐坐。” 不一会儿,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提着个马扎跑了过来。 老汉接过马扎,递给皇上说道: “坐吧,歇歇脚,咱们慢慢聊。” 皇上笑着接过马扎坐下,李恪和褚遂良则站在他身后。 老汉开始娓娓道来: “这条路啊,秋收前就开始修了。 那时候农闲,大家伙儿都没啥事干。 县衙就组织咱们来修路。 说实话,这路修得好啊,出行确实是方便多了。” 李恪好奇地问: “修路给你们发工钱吗?” 老汉一听这话,眼睛一瞪: “瞧你说的!县里出钱给咱们修路,咱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还能要工钱?这可是给咱们自己修的路啊!” 李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老汉继续说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季大人可是个大好人。 他说‘要想富,先修路’。 这可是真心实意为了咱们百姓着想。 你们猜猜,咱们县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褚遂良好奇地问: “什么情况?” 老汉得意地说: “全县啊,村村通公路!你们没听错,就是村村通!这可是咱们季大人的大手笔!” “天哪!” 褚遂良惊讶地叫道, “全县村村通公路,这可真是了不起啊!” 老汉更加得意了: “是啊,了不起!咱们乡还是全县最早通公路的乡呢!” 说着,他还竖起了大拇指。 “乡?” 皇上突然插话道: “你刚才说乡?清风县不是一直只有一个县城吗?” 第231章 真是个小神童啊! “哈哈,你们这就不懂了吧!” 老者得意地笑了起来,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 “在我们清风县,可不再是过去那一套老掉牙的乡里制度了。我们季大人可是个有见识的,他把县划分成了十个乡。 比如咱们这儿,就是桃花乡,那边呢,兰花乡、莲花乡......一溜儿排过去,漂亮得很! 他老人家管这叫啥来着?” 老汉用手一指,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对!叫‘百花齐放’,这可真是有学问的说法!” “每个乡啊,分管二十几个村。 村长都是村里老百姓自己选出来的,有威望、有能力。 乡长呢,也是从乡里的能人中挑出来的。 这样一来,办事情可就方便多了,效率也高了!” “还有这样的新鲜事儿?” 褚遂良和李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好奇。 “可不是嘛!” 老汉摇了摇头,感叹道, “以前啊,谁家有个啥事儿都得找县衙。 跑断腿都不一定能办成。” “那如今呢?” 李恪好奇地接过话茬。 “如今可不一样喽!” 老汉眼睛一亮,得意地说道, “找村长就行,村长解决不了再找乡长! 而且办事效率可高了! 一般的事儿,不出乡,甚至不出村都能给解决了。” “那乡长要是也解决不了呢?”李恪追问道。 “嗨,乡长解决不了的话,那就可以找县丞崔大人了!” 老汉一拍大腿,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崔大人啊,也很有本事。 听说他原来可是五姓七望里的高门大户。 不知道咋的就流落到咱们岭南来了。 不过啊,这崔大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跟咱们老百姓可亲热了。” “哈哈,照你这么说,你们县令大人岂不是很清闲?” 皇上笑着打趣道。 “那可不是!” 老汉赶紧摆手, “季大人可是大忙人!一些大事、难事,还是得他出马!” “就说那催交税收吧,县里那个王老爷,中书令家的亲戚,以前谁敢惹?还不是季大人出马,他们家才乖乖交了税银!”老汉说起这事来,脸上满是敬佩。 “所以啊,只要季大人在,咱们全县的百姓都安心得很!” 他补充道。 “高!实在是高!” 皇上忍不住赞叹道, “季县令真是有手段啊!” “那是自然!” 老汉更是得意了, 现在啊,咱们清风县可是出了名的好地方。 周边的州县都羡慕得不得了。 就说咱们村那个二傻子吧,以前谁看得上他? 如今可好,娶了个外县的漂亮媳妇。 那姑娘长得,啧啧,真是水灵!” “如今啊,咱们清风人走出去,哪个不是昂首挺胸,腰杆儿硬得跟铁似的!” 老汉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老汉讲得神采飞扬,皇上听得半信半疑: 难道朕真错怪了他,错失了个人才? 没想到把他贬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没搞出“花”来。 清风县,桃花乡。 田间地头。 皇上与老者聊得火热。 一个健谈,一个爱听。 聊着聊着,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孩子身上。 “这孩子多大了?上学了吗?” 皇上看着一旁跑来跑去的小狗蛋,笑着问道。 “七岁啦!” 狗蛋脆生生地回答, 然后张开嘴,露出正在换的门牙豁口,得意地说, “你看,七八岁,狗都嫌!” 这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皇上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者笑着摇摇头,对狗蛋说: “你这小子,从哪里学来这些俏皮话?” 狗蛋得意地眨了眨眼睛,说: “我们班上的大哥哥们都这么说!” 皇上好奇地问: “这孩子上学了?如今生活条件好了,读书也成了家常便饭吧?” 狗蛋却摇摇头,认真地说: “不是的,在我们学堂读书是不收钱的!” “不收钱?” 皇上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解释道: “县衙在我们县里建了所惠民学堂。 专门让百姓家的孩子免费读书。 而且,县里还规定,年满七岁的孩子都要进学堂接受教育。” “哦,原来如此!” 皇上恍然大悟, “那你为何今日没去学堂呢?” 狗蛋回答说: “今日休息,我们学堂是七日休息一日的。” 一旁的褚遂良感叹道: “真是了不起啊!你们县的百姓不仅种地不用交税,连读书都免费了!” 老者得意地笑道: “这还不止呢!在我们清风县,看病也是免费的。 县里建了两所惠民医馆,百姓们有个头疼脑热的,直接去医馆就行了,一分钱都不用花。” “真的吗?” 皇上更加惊讶了, “你们县的百姓看病也免费?” 老者肯定地点点头: “没错!要不怎么老百姓都管季大人叫‘菩萨县令’。 他真是我们清风的活菩萨啊!” “不可思议啊!” 皇上惊叹连连,仿佛有些恍惚, “这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地方。 百姓们能享受如此多的福利。 这,真的是大唐的子民吗? 简直像是传说中的仙境啊!” 李恪看着皇上那副惊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他转头问小狗蛋: “狗蛋,你在学堂里学了多少字了?算术也学了吗?” 狗蛋得意地抬起头,挺着小胸脯说: “我已经认识好多字了,还会算数呢!” 皇上好奇地问: “哦?那你算术学得怎么样啊? 我考考你,一头牛有四条腿,那五头牛一共有多少条腿呢?” 狗蛋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 “二十条腿!” 皇上惊讶地看着他: “这么快就答出来了?那八头牛呢?” 狗蛋得意地笑道: “三十二条腿啊!这还用算吗?” 皇上更是吃惊了,他看看老者说: “你这小孙子可真是个神童啊! 这么难的算术题,他都不用想就能答出来!” 老者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小狗蛋却有点得意忘形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皇上说: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学堂里的小伙伴都会呢!只要记住那个口诀,算术就变得很简单了!” 第232章 我们跟季正洋是老熟人了 “是何口诀?”皇上好奇地追问。 小狗蛋眨了眨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乘法口诀啊,就是学算数用的。” “乘法口诀?”皇上再次确认。 “对呀!” 小狗蛋点点头,一脸得意, “难道你们大人都没学过?” 皇上一时语塞。 在贞观年间,算术教育尚未普及,乘法计算多依赖于算筹或算盘,他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口诀。 旁边的李恪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接过话茬道: “狗蛋,你能给我们背一遍吗?” 李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当然可以!” 小狗蛋爽快地答应,然后摇头晃脑地背诵起来,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九九八十一。” 他背得飞快,清脆的童声回荡在田间地头,每一个数字都准确无误。 皇上和李恪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如此流利地背诵乘法口诀。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如此复杂的算数通过口诀竟能快速得出得数,实在令人惊叹。 “孩子,这口诀是谁教你们的?” 皇上忍不住问道。 “是我们学堂的朱老师!” 小狗蛋骄傲地回答。 “哦,朱老师?那他可真厉害啊!” 皇上赞叹道。 “是啊,我们朱老师算数可厉害了,手一动,答案就出来了,比算盘还快呢!” 小狗蛋一脸崇拜地说道。 “真的吗?” 皇上下巴都快惊掉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狗蛋, “那明儿可得去学堂瞧瞧这位朱老师了!” “当然啦!下午去,肯定能见着!” 小狗蛋自信满满地点头答应。 “真是让人咋舌啊!” 皇上回头对褚遂良感叹道, “这清风县,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褚遂良激动得嘴唇直哆嗦: “老爷,这乘法口诀,我们得好好学学啊!有了它,算起账来可就方便多了!” “没错!” 皇上点头如捣蒜, “不仅要学,明天咱们还得亲自去学堂拜访这位了不起的朱老师。” 说完,皇上站起身,向老者拱手告别: “老哥,您继续忙,我们这就赶路,前往县城了。” “好嘞好嘞!” 老者热情地回应, “县城就在前面,这天儿还早,石榴花开得正好,你们路上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清风的‘十里石榴花’哟!” “十里石榴花?” 皇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会是怎样的美景啊?” 君臣三人怀着期待的心情登上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再次启动,不多时,一片绚烂的石榴花海映入眼帘。 那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仿佛一片红色的海洋在翻涌。 每一朵石榴花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红得耀眼,美得让人窒息。 君臣三人下车,漫步在花海中。 那花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大家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被这美丽的石榴花海深深吸引。 “这石榴花真是美极了!” 皇上赞叹道, “在大唐,石榴并非随处可见的果实。但在这清风县却能如此盛开,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褚遂良也附和道: “是啊,老爷。这石榴花不仅美丽,还象征着多子多福,寓意着国家的繁荣昌盛。” 皇上边走边琢磨: “你们说,这么大片的石榴树,会是谁种的呢?” 褚遂良摸了摸下巴: “我猜啊,应该不是普通百姓。谁家能有这么多闲工夫来种这么多石榴树?” 李恪也表示赞同: “对,若是大户人家,或许能雇人来种。但这么多石榴,到时候能吃得完,卖得出去吗?” 皇上笑了笑: “朕觉得,这十里石榴花肯定和季正洋那小子脱不了干系。也只有他,才能弄出这种大手笔的阵仗来。” 正说着,陆公公指着前方: “老爷,看那边,路边有个茶摊,咱们要不要去歇歇脚,喝点水,顺便打听打听?” “好主意!” 皇上点头同意。 茶摊虽然简陋,但别有一番乡野风情。 周围是篱笆围成的小院子,几张木头桌子摆在树荫下,几个年轻男女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喝着茶。 卖茶的村姑看到他们过来,立刻热情地招呼: “几位客官,快请坐!喝点什么茶?” 皇上端起茶碗,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大妹子,你这茶摊生意不错啊,来来往往的游客这么多。” 村姑笑了笑: “哪里哪里,都是托了季大人的福。要不是他,我们哪里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哦?” 皇上好奇地问, “那这些石榴树是谁种的呢?到时候石榴熟了,能卖得出去吗?” “还能有谁?” 村姑神秘地一笑, “自然是我们县令季大人了。 前段时间,我们县来了好多难民,季大人就组织他们在这片乱石岗上种了这些石榴树。” “原来如此!” 皇上恍然大悟。 “不止这些呢,” 村姑继续道, “那边还种了万亩葡萄呢! 季大人说了,石榴可以加工成新产品。 葡萄还能酿酒呢,特别是那种女人都爱喝的酒……” “哈哈,还有这种好事?” 皇上和李恪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笑出声来。 村姑也笑了,笑得很甜,很幸福: “我们季大人可是个能干人,大家都说他是天上下凡的菩萨呢!” “哈哈,看来我们这次来清风县,可得好好瞧瞧了!” 皇上感慨道, “这季正洋小子,真有两下子啊!” “哈哈,我就知道这石榴花背后有猫腻。 怎么可能是为了赏花,原来都是季正洋那小子要赚钱! 不过,大唐重农抑商,他这么做,不怕朝廷怪罪吗?” 李恪说道。 村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二位客官,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小子小子的,我们季大人可是县令,你得放尊重些! 我们季大人说了,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朝廷那边他会去解释的。 再者说,这石榴和葡萄都是农产品,也不算经商吧?” 皇上见状,忙解释道: “哎呀,大妹子,你别误会。 我们跟季正洋是老熟人了,平时说话比较随意。 他确实是个能干的小子,我们这是夸他呢!” 第233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村姑一听是熟人,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哦,既然是熟人,那这茶水费就免了。来,尝尝我这手艺如何?” “哎呀,这可使不得,哪能白喝你的茶呢?” 皇上忙摆手推辞。 “嗨,别客气,一碗茶而已,不值当啥。” 村姑大大咧咧地一挥手。 皇上见她如此豪爽,也就不再坚持,点头应允。 众人坐下后,村姑麻利地端上几碗热气腾腾的茶。 皇上轻抿一口,顿时眼睛一亮: “嗯,这茶真不错,清香可口,回甘无穷。” “哈哈,还是老爷您有品味。” 村姑笑得合不拢嘴, “这茶可是我们清风县的特产,费了不少心思呢。”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夸赞不已。 喝完茶,众人起身准备离开。 褚遂良边走边感慨道: “真没想到啊,这季正洋在百姓心里竟有这么高的地位,一碗茶就能看出他的好名声。” “是啊,” 皇上也深有感触, “一个官员能得到百姓的真心拥戴,这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若我大唐的官员都能像季正洋这样,那将是一个多么繁荣昌盛的局面啊!” 李恪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嘴道: “老爷,您就别感慨了。说不定这都是季正洋那小子提前安排好的呢,故意装模作样给我们看的。咱们还是赶紧进城瞧瞧,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哈哈,说得也是。” 皇上被李恪的话逗得一乐, “那咱们就进城去。” 于是,一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茶棚。 “哎哟,老爷,您快来瞧瞧这儿!” 太监陆羽突然兴奋地喊道,手指向路边的一块大木牌子。 “咋了?老陆,又发现啥宝贝了?” 皇上笑着打趣道,但还是好奇地走了过去。 “哈哈,老陆,你啥时候变得如此没见过世面了,一块牌子就把你惊成这样?” 李恪不屑地说道。 褚遂良紧随其后,只见陆羽正站在牌子前,瞪着那上面的字,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快念念,写了啥?” 褚遂良好奇地凑了过去。 “听好了,这可是小县令的大作啊!” 陆羽清了清嗓子,高声朗诵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诗!好诗!” 皇上忍不住拍手称赞。 “是啊,老爷。 这小县令真是个淡泊名利、洒脱不羁的少年英才啊!” 褚遂良转向皇上,一脸认真地说道, “如此有才干的县令,不能让他一直埋没在清风县这个小地方啊!” 皇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嗨,朕也知道,可是……” 李恪站在一旁,淡淡地说: “咱们先去看看他愿不愿意入朝为官。看这诗写的,人家似乎并不稀罕那些封侯拜相的虚名呢……” “嗯,也是。” 褚遂良点了点头,“等咱们见到他,总会有办法的。” “好啦好啦,别在这儿站着了。” 皇上笑着催促道, “咱们进城去吧,明天还得去见识见识那个教孩子们‘乘法口诀’的朱老师呢!” 于是,一行人说说笑笑地上了马车,继续前往清风县城。 清风县,北城门口。 “吁——” 陆公公一声轻喝,马车稳稳停在了城门前。 他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转过头,轻声对车内说道: “老爷,清风县城到了。” 皇上掀起车帘,一眼望去。 只见高大的城门巍峨耸立,几个侍卫如松般笔直地站在两旁,给人一种威严庄重的感觉。 城门口处,十几个行人正在排队接受检查。 每个人都手持一张小卡片,在侍卫面前一亮,便顺利进城。 皇上三人下了马车,好奇地跟在行人后面,想看个究竟。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身份证?”侍卫板着脸,伸出了手。 “啊?什么证?”皇上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进城要用的身份证明,没有可不行。”侍卫解释道。 “哦……”皇上挠了挠头,心里暗想:这清风县怎么比皇宫还严格啊? “我们是外地来的,没有身份证怎么办?”褚遂良忙上前解释道。 “外地来的?” 侍卫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本子,“那你们有路引吗?有路引的话,可以在这里登记一下。” “有有有!” 褚遂良连忙从怀里掏出路引递了过去。 侍卫接过路引看了看,然后指着本子说: “写下你们的姓名、来自哪里、人数以及来清风的目的。” “好好。” 褚遂良连忙上前代笔,写下了几个大内侍卫的名字作为代表。 而皇上则继续和侍卫闲聊起来,想多了解一些清风县的情况。 “这身份证是怎么回事儿?”皇上好奇地问道。 侍卫从后面一个行人手里拿来一张身份证,递给皇上看: “这就是我们清风县的身份证。上面有每个人的画像和身份信息。进城、就医或者办理其他事务时都需要用到它。” 皇上接过卡片仔细看了看,不禁赞叹道: “有点意思啊,这卡片上的画像还挺像的,这样确实方便管理。” “是啊,自从实行了身份证制度,县城的治安好多了。” 侍卫得意地说道, “如今清风县可是远近闻名的治安好呢!” 皇上听了连连点头。 “好了,登记完就可以进城了。” 侍卫将本子合上,指了指城门, “欢迎来到清风县!” 皇上三人谢过侍卫,便步行进了城。 清风县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皇上兴致勃勃地逛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呸——” 皇上走着走着,只觉喉咙里一阵痒意袭来,一口痰就不由自主地吐到了路边。 “站住!” 一声大喝,一个身穿红色马甲、手拿扫把的妇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一把挡在了皇上面前。 “这位大叔,您这是干啥呢?随地吐痰可不好,得罚钱!”妇人一脸严肃地说道。 “啊?吐痰还不好?” 皇上一脸懵圈,看着妇人那张严肃的脸, “这……这有啥大不了的?” 第234章 皇上亲自擦痰 “有啥大不了的?” 妇人双手叉腰,瞪大了眼睛,一脸严肃。 “爱护环境,人人有责!您这随地吐痰,不仅影响市容,还可能传播疾病呢!您这可是对大家不负责任!” 妇人滔滔不绝,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皇上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李恪上前一步,道: “这痰怎么就传播疾病了,简直危言耸听!” 妇人也不恼,信心满满地解释道: “‘痰’字,从‘火’从‘炎’,火炎为热,意味着体内有热邪。 而‘痰’又是‘疒’字旁,代表疾病之状。 所以,痰实为身体之疾,不可随意吐出。 更何况,痰中可能含有病菌,一旦传播,便可能危害他人健康。” 皇上惊讶不已: 这小小的清风县,连老妇人都识字!而且还能说文解字。 李恪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哎哟,这……我们外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 皇上解释道。 “外地来的啊?” 妇人斜睨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陆公公见状,连忙接话道: “是啊,大婶,我们初来乍到,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还请您多多包涵。” 妇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对皇上说: “那这次就算了,看你也是个知错能改的人。这痰你擦干净,就不罚你钱了。” 说着,她指了指街对面的牌子, “看到那牌子没?上面写着清清楚楚:禁止随地吐痰、大小便!下次别再犯了!” 皇上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那些规矩,他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嗯嗯,知道了。” 皇上点头如捣蒜。 陆公公忙从怀里掏出手帕,蹲下身子正要擦拭地面。 “哎哎,慢着!” 妇人突然伸出手来,制止了陆公公的动作。 “等等,谁吐的痰谁擦,咱们这讲究人人平等,不能让别人代劳。” 妇人一脸正色地说道。 皇上和陆公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而就在这时,站在远处的几名大内高手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纷纷走了过来。 这些大内高手都是皇上微服私访时带在身边的,为了掩人耳目,才伪装成了家丁的模样。 此刻见妇人如此强势,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一名身材魁梧的高手便按捺不住,想要拔出腰间的长剑上前制止。 “住手!” 陆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那名高手的手腕。 他瞪了对方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皇上也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大婶,您说得对,这痰确实应该我自己擦。” 皇上说着,便蹲下身子,拿起手帕开始擦拭地面。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却显得格外认真。 那几名大内高手见状,心中暗暗吃惊。 他们心想:“这可是皇上啊,竟然被一个普通的妇人训,这简直是大不敬!” 不过,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一旁观望。 妇人见皇上如此听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点了点头,说道, “保护环境,从我做起,从点滴小事做起。大叔,您以后可得记住了啊!” 皇上一边擦着痰,一边连连点头。 李恪在后面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心里暗想: “哈哈,父皇平时都是训人的那个,今日可算是被人训了一顿,真是难得一见啊!” 他偷偷瞟了一眼皇上,只见皇上面色尴尬,嘴角微微抽搐,显然是有些不悦。 “还有啊!” 妇人又补充道,一脸认真, “想上厕所就找公共厕所,也就是茅房,百步之内肯定有。别随地大小便,污染环境!” “是是,多谢提醒。” 皇上连忙道谢,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被人这么一顿训,皇上的逛街兴致也大打折扣了。 他转头对陆公公说: “找家客栈住下吧,天色也不早了,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陆公公忍住笑,应了一声,赶紧去找客栈了。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陆公公四处张望,寻找着合适的客栈。 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家客栈,檐下挂着红灯笼,显得格外醒目。 然而,再往前走几步,又是一家客栈映入眼帘,门前停着几辆马车,看来生意也不错。 陆公公心中犯了难,这么多客栈,该选哪家呢? 他想起皇上刚才的吩咐,要找家好的客栈住下,于是决定向行人打听一下。 他逮住一个路过的行人,拱手问道: “这位大哥,请问清风县哪家客栈最好?” 那行人停下脚步,客气地答道: “清风县的客栈多得很,各家有各家的特色,要看你想住什么样的了。” 陆公公一听,心中更是没了主意。 他想了想,又问道: “那请问哪家客栈干净舒适,住店人多,口碑最好呢?” 行人想了想,说: “要说最好,那肯定是‘有家客栈’了。位置好,服务周到,环境干净,各种新奇设施齐全。是县衙开的官方直营客栈,口碑极佳。” “官方直营是什么意思?”陆公公有些不解。 那行人解释道: “官方直营就是县衙直接经营的客栈,信誉有保证,服务也更专业。” 陆公公听后眼前一亮,觉得“有家客栈”听起来很靠谱。 于是他又问: “那请问‘有家客栈’具体在哪个位置呢?” 那行人指了指前方, “就在前面那条街,过了桥就能看到。门口有对石狮子,很好找的。” 陆公公听了,心中一动,觉得这家“有家客栈”似乎不错。 他向行人道了谢,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没多远,他又遇到几个行人,便又上前打听了一番。 结果大家都推荐“有家客栈”,说是清风县里最好的客栈之一。 陆公公心中有了底,便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他想着,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这家客栈应该不会错,皇上住下也一定会满意的。 陆公公领头,带着一行人悠哉游哉地向“有家客栈”走去。 李恪那小子一脸新奇,跟个乡巴佬进城似的,嚷嚷着: “师傅们老说,民间百姓住的地方都是脏乱差。 可这一路看过来,哪儿脏了? 我看比宫里还有意思呢! 早知道外面这么好玩,我早就溜出来了!” 第235章 人人平等 皇上瞅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深意,然后慢悠悠地说: “走吧,咱们先去有家客栈安顿下来。 记好了,朕现在是腰缠万贯的商人李荣。 你呢,就叫李格吧。” 李恪还在四处张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不在焉地点头应着。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有家客栈”门前。 只见客栈大门敞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蹲守在门口。 门楣上挂着一块金字招牌,上面写着“有家客栈”四个大字,笔迹瘦劲,隐约可见运笔时的灵动快捷。 皇上抬头一看那招牌,心里暗暗嘀咕: “这字体……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陆公公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询问。 还没进门,就被那两排穿着整齐统一服装的迎宾员给震住了。 他们分列两排,站得笔直,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皇宫呢。 这时,一个穿着笔挺长袍、胸前挂着金链子的掌柜迎了出来。 他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道: “哎呀,几位爷,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 几位爷是来县里上货的吧? 我们客栈可是五星级客栈,保证让您们住得舒服、吃得开心!” 皇上微微一笑,摆出一副大老板的派头,道: “嗯,来几间房。一间特等房,两间一等房……” 掌柜的刚要转身去安排。 皇上突然想起方才在街上遇到的事儿,他摆摆手道: “慢着!刚才在街上听人说了句‘人人平等’,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这样吧,给我们来十间特等房!” 掌柜的一听,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瞪大了眼睛,心想: “这位爷可真是大手笔啊! 十间特等房,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豪气!” 不过话说回来,“有家客栈”可是县令大人亲自开的,规模大、服务好,十间特等房也不在话下。 于是他赶紧赔着笑脸说: “好嘞,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说着转身就去安排客房了。 李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悄悄拉了拉褚遂良的衣袖说:“大人,这客栈的掌柜怎么比宫里的太监还殷勤啊?是不是我们给的银子太多了?” 褚遂良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解释道: “太子殿下,这外面的人可是要靠着做买卖赚钱的。 哪能不殷勤呢? 您给的银子虽然多,但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能让您满意,这样他们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李恪摸了摸脑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想: “原来做买卖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不一会儿,掌柜的便带着一群小二,像迎接贵宾一般,将他们一行人领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房间内的布置可谓考究至极。 每一处细节都流露出别样的舒适与雅致。 床铺上铺着柔软的绸缎被褥,触感滑腻。 而那床垫下面,则隐藏着上好的席梦思。 枕头更是饱满得恰到好处,都用的上等棉花。 皇上往床上一坐,整个人就像是被云朵托起一般,飘飘欲仙。 他忍不住感叹道: “这床,简直比宫里的龙床还要舒服几分啊!” 这时,他起身向床那边望去: 只见一片蔚蓝的大海映入眼帘。 碧波荡漾,海风轻拂,似乎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 皇上激动不已:“海......这可是大海啊!” 他兴奋地走了过去,想要更近距离地欣赏这美景。 结果,“咚”的一声,皇上的额头撞得好疼。 他捂着额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伸手一摸,才发现床边居然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那窗户晶莹剔透,就像上次中秋宫宴上的玻璃杯一样,清晰透明。 皇上惊叹道: “哎呀,这窗户真是神奇!居然能将外面的景色如此真实地呈现出来,就像身临其境一般。” 他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大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这季县令真是个奇才。 不仅治理有方,还懂得享受生活。 这有家客栈,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 除了美景之外,房间里还有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 皇上拿起床头柜上的铜制小盒子,轻轻一按,顿时一阵悠扬悦耳的音乐声响起。 他惊喜地叫道: “哎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八音盒?真是奇妙无比!” 再一瞧,墙上挂着一幅精美的挂画,画中的山水风景栩栩如生。 皇上凑近细看,发现笔触细腻,色彩鲜艳。 “这画真是不错,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名家真迹,但在这乡野客栈里能看到如此雅致的画作,也算是难得了。” 最让皇上感到新奇的是,房间里居然摆着一个奇怪的铜壶,上面还有个细长的管子。 他好奇地凑过去看,只见管子里冒出一股股白烟,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哎呀,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皇上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旁边的陆公公。 陆公公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奴才也没见过,可能是客栈里的新奇玩意儿吧。” 这时,客栈的小二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册子,笑眯眯地对皇上说道: “爷,您真是有眼光!这是咱们客栈特制的蒸汽香薰炉,可以净化空气,提神醒脑。您试试,看效果如何?” 皇上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真是个有心人。连这种新奇玩意儿都能弄出来。” 他伸手试了试那蒸汽,只觉得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顿时精神一振。 皇上不由得赞叹道: “不错,不错,确实是个好东西。” 小二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又赶紧递上那本小册子: “爷,您有所不知。 这家客栈里新奇玩意儿可不止这一个。 先前有些客人因为不了解,还闹出了不少笑话呢。 所以,现在每个房间都配备了这本图文并茂的说明书。 上面详细介绍了客栈里各种新奇玩意的名称、用途等。 您有空可以看看,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皇上接过小册子,翻了翻。 只见上面图文并茂,介绍得十分详细。 他忍不住笑道:“哈哈,你这小二倒是挺细心的,连这个都想到了。好,朕有空一定好好看看。” 小二听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连忙道谢: “多谢爷夸奖,小的这就退下了。 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小的。” 说完,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皇上随手将册子递给了陆公公,陆公公接过册子,仔细翻阅起来。 第236章 来一桌满堂全席 安顿好皇上后,陆公公不放心地溜达到李恪的屋子。 一推门,只见李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摸摸西看看,嘴里还“啧啧”个不停,似乎对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好奇。 他跑到里屋时,突然惊喜地大叫起来: “呀!这儿竟然有口井!陆公公,快给本宫拿个杯子来,本宫要尝尝这井水的味道!” 陆公公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 这傻小子,别是看到马桶了吧? 他赶紧走过去一看,果不其然,那马桶造型奇特,李恪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自然当成了宝贝。 陆公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他刚刚可是仔细翻阅了那本图文并茂的客栈说明书。 那上面详细介绍了客栈里各种新奇玩意的名称、用途等,马桶自然也在其中。 他赶紧走过去,小声说道: “太子殿下,您误会了。这并非什么清泉宝藏,而是恭桶,方便时所用。您瞧,这还有根绳子,一拉便能出水冲走污物。不信您看看房内的说明书,上面都有详细介绍的。” 李恪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 但很快就被他对那根绳子的兴趣转移了注意力。 他开始不停地抽拉那根绳子,玩得不亦乐乎,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陆公公见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想: 这傻小子,还好没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不然你要是真喝了马桶水,那我可就倒霉了。 于是他放心地退了出去,留下李恪一个人在房间里。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皇上舒适的大床上。 皇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轻松。 昨晚的休息,真可谓是一夜无梦,好眠到天亮。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陆公公,吩咐道: “陆公公,你去楼下看看,准备些膳食。朕今日想尝尝这客栈的特色菜。” 陆公公点头应允,一溜烟地下了楼。 一进入客栈的大堂,那诱人的香气就扑鼻而来。 小二一见是陆公公,立马笑脸相迎: “哟,客官早啊!您这是要准备用膳了?” 陆公公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 “正是。你们这儿有什么好菜推荐?” 小二得意地笑道,开始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 “我们这儿可是有名的食府,招牌菜多得数不完。 您人多,我建议您尝尝我们的满堂全席。 那可是我们店的招牌,每道菜都是精心烹制,保证让您吃得满意!” 陆公公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满堂全席?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都有些什么菜?” 小二嘿嘿一笑,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 “这可就多了,比如这回锅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还有那麻辣牛肉,口感鲜嫩,辣中带麻,回味无穷;更有酸辣土豆丝,清爽可口,酸辣适中;还有西红柿炒鸡蛋,色泽鲜艳,酸甜可口……” 陆公公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心中暗自惊奇。 这些食材和菜肴,他在宫里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忍不住打断小二: “等等,你说的这些食材,像土豆、辣椒、西红柿......怎么听着这么新奇?还有这猪肉、牛肉,宫里都极少吃啊。” 小二嘿嘿一笑,解释道: “客官,您有所不知。 我们这家客栈的老板可是个奇人。 他走南闯北,带来了许多新奇的食材和烹饪方法。 这些食材虽然在大唐不常见,但味道却是极好的。 您不妨尝尝看,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陆公公一听,心中更好奇了,决定亲自去厨房探个究竟。 他跟着小二,一路穿过大堂,来到厨房。 一踏进厨房,陆公公眼前一亮。 只见厨房装修得既宽敞又明亮,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大玻璃,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厨师们忙碌的身影。 厨师们正在熟练地处理着各种食材。 切、炒、炖、煮,各种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陆公公眼花缭乱。 “这……这是何物?” 陆公公指着大玻璃,好奇地问道。 小二得意地介绍道: “这叫明厨亮灶,是我们老板特意设计的。这样一来,客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厨房里的操作过程,吃得也更加放心。” 陆公公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叹。 他继续观察着厨房,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传菜口,新鲜的菜肴通过这个口子直接送到大堂,既快捷又方便。 “正好,厨师正在做松鼠鱼呢!” 小二指着一位正在忙碌的厨师说道, “这可是我们今日客栈推出的免费新品,一会儿您可以先尝尝。” 陆公公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期待。 陆公公凑近一看,只见那位厨师手法娴熟地处理着一条鱼,旁边放着一些五颜六色的食材。 他注意到其中一个红色圆圆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小二,这是何物?” 小二笑道: “您不认识这个?这可是好东西,叫番茄,也叫西红柿。它酸甜可口,用来做菜味道极佳。” 陆公公摇了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厨师的手,只见厨师麻利地给鱼剃骨打花刀,腌制入味。 然后切配料,拿起番茄去皮切丁。 接着起锅烧油,将鱼炸得金黄酥脆。 再重新烧油,将番茄放入翻炒,炒至番茄融化,熬成浓郁的番茄酱。 最后,厨师小心翼翼地将番茄酱浇在炸好的鱼上,保证每一个地方都淋上酱汁。 再放一颗小红番茄在鱼嘴点缀,就像给鱼儿戴上了一顶小红帽。 “好了,陆公公,您快来尝尝!” 小二将松鼠鱼端到陆公公面前,得意地笑道。 陆公公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了块鱼肉尝了尝,顿时眼睛一亮: “哇,美味啊!这鱼肉外酥里嫩,番茄酱酸甜可口,简直是绝配!” 小二看着他笑嘻嘻地说: “怎么样,我就说吧,我们客栈的菜差不了!厨师可都是老板亲自培训的,个个都是烹饪高手。这鱼加了番茄后就是松鼠鱼,比之前的更美味!” 陆公公听得一愣一愣的。 回到楼上,陆公公向皇上汇报了情况。 皇上听后也来了兴趣,笑道: “那好,就给朕上一桌满堂全席吧!朕倒要尝尝这些新奇的食材,看看它们能不能征服朕的味蕾!” 陆公公连忙将皇上的话传给小二。 小二一听,喜上眉梢,两只眼睛笑得像弯月一样。 他转身向厨房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好嘞!满堂全席一桌,快马加鞭准备起来!” 厨房里顿时忙碌起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热油飞溅,香气四溢。 第237章 香辣蟹口水鸡 陆公公接过小二递来的铜牌钥匙。 快步上楼,领着皇上、太子及褚遂良一行人朝包厢走去。 皇上龙行虎步,神情自若。 太子紧随其后,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一行人穿过装饰典雅的大堂,来到了一扇古朴的门前。 门上镶嵌着一块铜制的门牌,上书“云锦阁”三个大字。 陆公公轻轻推开门,顿时一阵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 小二恭敬地将茶杯递给众人,然后介绍道: “各位贵客,这是我们客栈特制的龙井茶。 用的是上好的茶叶和山泉水,口感醇厚,回甘无穷。 点心也是我们大厨亲手制作的,请各位品尝。” 皇上端起茶杯,轻轻吹去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细细品味了一口,顿时觉得唇齿留香,不禁赞道: “好茶!” 众人也纷纷品尝起茶点和美食来,一边品尝一边闲聊,气氛十分融洽。 不一会儿,小二便端着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走了出来。 包厢里人敢发誓,这辈子他们从来都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这里面,甚至包括太子殿下李恪。 他就算是在皇宫的宴席上,都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啊! 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够听到一片小心翼翼的,咕咚咕咚直咽口水的声音。 小二先将一盘色泽金黄的松鼠桂鱼放到皇上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位爷,此乃小店今日之特色,名为松鼠桂鱼。 桂鱼肉质鲜嫩,外酥内嫩,佐以特制番茄酱,酸甜适中,请您品鉴。” 陆公公看着眼前的菜肴,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 “这……这该不是咱家先前尝过的吧?” 皇上夹起一块鱼肉,轻轻放入口中,顿时眼睛一亮,连声赞叹: “妙哉!此鱼口感鲜美,酸甜滋味恰到好处,真乃人间美味!” 小二趁热打铁,继续介绍道: “爷,您请看,这是本店的招牌菜——香辣蟹。” 皇上好奇地看了看这道菜,疑惑地问道: “蟹?这东西也能吃?” 陆公公也是一脸惊讶: “老奴在宫中多年,也没听说过吃蟹的,这……这能吃吗?看着怪吓人的,不会有毒吧?” 小二听了,连忙解释道: “各位爷放心,这螃蟹不仅没有毒,而且营养价值极高。 这香辣蟹味道麻辣鲜香,保证让您回味无穷。” 皇上听了小二的解释,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不决。 太子李恪倒是年轻好奇,忍不住插嘴道: “既然是小二推荐的招牌菜,我们不妨尝尝看,说不定是美味呢。” 中书令褚遂良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大唐乃是海纳百川之国,何不尝尝这新奇之物?” 皇上听罢,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好,那就尝尝这香辣蟹。” 说着,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蟹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咦?” 皇上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蟹肉竟然如此鲜美,香辣可口,真是太好吃了!” 陆公公和褚遂良也尝了一口,纷纷点头称赞。 李恪更是吃得津津有味,连声叫好。 “小二,这蟹是从何而来?怎么从未听说过?”皇上好奇地问道。 小二笑着解释道: “回爷的话,这蟹是从海域捕捞而来的。经县令大人指点,用了特制的香辣酱和独特的炒制方法。使得这蟹肉味道麻辣鲜香,回味无穷。” 皇上听得连连点头: “小二,这酱料是何物所制?朕从未尝过如此特别的味道。” 小二笑着解释道: “回爷的话,这酱料是清风县独门秘制,用了多种香料和药材精心调配而成,味道独特,与众不同。最主要使用了一种植物,叫做辣椒。”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到这辣椒,那可多亏了季正洋。 原本历史上,辣椒直到明朝末年才传入中国。 但季正洋开通了海上丝绸之路后,一些中美洲商人就来清风县贸易,辣椒作为他们的主要作物之一,不仅被用作调味品,还有药用价值,自然而然就被作为贸易商品带到了清风县。 他们可能没想到,几千年后,这种小小的果实会风靡全球,成为无数人的餐桌必备。 “爷,小店还有诸多特色菜式,如口水鸡、回锅肉、醋溜白菜,以及特色韭菜盒子……” 小二如数家珍般介绍道。 “嗯,不错,每样特色菜都再上一份,送到旁边的随从那边去。” 皇上点头满意地说道。 “遵命,爷。不过小的得提醒您,这口水鸡每盘五百文,回锅肉也是五百文一盘,醋溜白菜三百文,韭菜盒子一百文一个。” 小二恭敬地答道。 李恪一听价格,顿时跳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啥?你们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你们这是开店还是抢钱啊?” 小二笑眯眯地解释道: “公子莫急,听小的给您解释。小店食材皆精选上品,烹饪之法也是独步天下。这些菜式不仅味道独特,更有养生之功效。价格虽高,但绝对物超所值。而且,小店都会在点菜时提前告知价格,以免产生误会。” 众人一听,也都觉得有些道理。 是啊,这菜的味道确实不凡,贵点也值得。 不一会儿,口水鸡也端了上来。 那金黄色的鸡块皮脆肉嫩,香气四溢,令人垂涎三尺。 大家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口水鸡放进嘴里。 那酥香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让人陶醉其中,欲罢不能。 就连一向沉稳的皇上也忍不住连连称赞,吃得津津有味。 紧接着,回锅肉和醋溜白菜也陆续上桌。 大家看着回锅肉,虽然没细问是什么肉,但那股扑鼻而来的香气,已经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了。 “哎呀,这肉真是香得不得了,我简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李恪夹起一块回锅肉,一脸陶醉地说道。 “没错没错,这味道真是绝了,好吃到爆炸啊!” 旁边的褚遂良也连连点头称赞。 接着是醋溜白菜上桌,大家一看,这白菜似乎不是用水煮的,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第238章 抹零还能从中间抹?! “这白菜是怎么做的?看上去好像不是煮的。” 李恪好奇地问道。 “哈哈,你们尝尝就知道了,这白菜绝对让你们大开眼界!” 小伙计神秘地笑道。 大家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夹起一筷醋溜白菜放入口中。 顿时,一股酸酸脆脆的味道弥漫开来,让人惊艳不已。 “我的天哪,这白菜也太好吃了吧!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褚遂良惊呼道。 “没错没错,这白菜的味道真是难以形容,太好吃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接着上桌的是韭菜盒子。 “这韭菜盒子是什么呀?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有人好奇地问道。 “哈哈,这可是我们店的特色,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小伙计得意地笑道。 大家拿起一个韭菜盒子,咬上一口,顿时被那外面油煎面饼的酥香和韭菜鸡蛋的馥郁香味所征服。 “哇,这韭菜盒子也太好吃了吧!” 有人忍不住赞叹道。 “没错没错,这味道简直太绝了,好吃到没朋友啊!”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肚子吃得滚圆,才意识到已经吃撑了。 “哎呀,我这肚子怎么装得下这么多好吃的啊!” 有个大内高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叹道。 “是啊,这味道太好吃了,简直停不下来啊!” 其他大内高手也纷纷表示遗憾,觉得自己的肚子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美食。 这“有家客栈”的美食,真的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逐渐接近尾声。 桌上杯盘狼藉,却掩不住众人脸上的满足与愉悦。 身着轻纱、笑容可掬的女小二轻盈地走到陆公公身边,声音如春风拂面: “客官,这是您这顿饭的账单,请您过目。” 李恪一把抢过账单,扫了一眼,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二百零五两?咱们这是吃的龙肝凤髓吗?” 众人一听,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价格,确实让人咋舌。 要知道,二百零五两白银,在大唐可是个不小的数目。 拿这钱去市场上逛逛,估计能买下好几头健硕的牛、几十只肥羊,还有一大堆的粮食和布匹呢。 女小二微微一笑,解释道: “回大人,您今天享用的是满堂全席。 所用的食材都是大唐罕见的珍稀货色。 比如那螃蟹,可是从遥远的东海捕捞而来; 还有那燕窝,是精选的深山老林中的珍品。 再加上我们店里顶尖的厨子亲自料理,所以这价格自然高了些。 但请您放心,每一道菜都是物超所值的。” 皇上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肉疼,但一想到那美味佳肴,又觉得花得值。 毕竟,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偶尔奢侈一把也无妨。 李恪笑着调侃道: “这道理我懂,就像娶媳妇一样,漂亮贤惠的自然得花大价钱。不过,这顿饭钱要是能用来娶个媳妇,那也值了!” 众人闻言,顿时哄笑起来。 女小二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客官您真会开玩笑。不过说到花钱,其实咱们店里还有更划算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 李恪好奇地问。 女小二提了提音量,乐呵呵地道: “客官,其实您可以考虑办一张会员卡。这样以后来吃饭就能享受折扣了。而且,我们的会员卡还分等级,就像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一样,不同等级有不同的待遇。” “哦?还有这等好事?”李恪顿时来了兴趣,“快说说看,都有哪些等级?” 女小二得意地一笑,开始详细介绍起来: “我们店的会员卡分为钻石卡、金卡和银卡三个等级。 钻石卡可是最高等级哦,需要充值一千两白银以上,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专属包间、专车接送等尊贵服务; 金卡需要充值五百两白银,可以享受八五折优惠和优先订位等特权; 银卡则需要充值二百两白银,可以享受九折优惠。 而且,每个等级的会员还会定期收到我们店的专属礼物和优惠活动邀请!惊喜连连!” 听完女小二的介绍,李恪眼睛一亮,心中暗自盘算: “这会员卡确实划算,不仅能省钱,还能享受这么多特权。看来我得让父皇办个最高等级的!” 他转头对皇上说道: “老爷,我觉得您可以考虑办个钻石卡。 这样以后来吃饭就更方便了,还能显示您的尊贵身份。” 皇上被李恪一番话说得心动了,点点头,笑道: “好,那就办个钻石卡吧!体验一下这最高等级的待遇。” 女小二一听,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办理。” 说完,她转身轻盈地走向柜台,那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李恪在一旁看得眼馋,不禁嘀咕道: “这身材真不错,要是再穿少点就更养眼了。” 不一会儿,女小二拿着一张制作精美的钻石卡回来了。 这张卡通体黑色,四边镶嵌着金色祥云。 卡面上隐约可见“有家客栈”四个金字,显得高贵而神秘。 而卡片的右上角,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女小二双手恭恭敬敬地将钻石卡递给皇上,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客官,这是您的钻石卡,请您妥善保管。” 皇上接过钻石卡,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禁赞叹道: “这材质和工艺都非同一般。” 女小二得意地笑道: “那是自然,我们客栈的会员卡都是精心制作的。 每一张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张钻石卡更是采用了最上乘的材料和工艺,足以彰显您的尊贵身份。” 李恪在一旁插嘴道: “那这张卡吃饭能打几折啊?” 女小二娇笑道: “钻石卡可以享受八折优惠,而且首次用餐还可以抹零哦!” “抹零?” 李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说,比如消费二百零五两,只收二百两?” 女小二摇摇头,神秘地笑道: “不是哦,是抹掉中间的零,只收二十五两!” “我——艹!!” 李恪和众人齐齐惊呼出声,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这钻石卡也太牛逼了吧! 抹零还能从中间抹的? 季正洋这狗东西,才是不差钱的主啊!” 李恪忍不住感叹道。 皇上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这钻石卡果然有趣。” 女小二笑得花枝乱颤: “好的,客官。以后您来吃饭,出示这张卡就能享受最高等级的待遇了。我们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和最美味的食物。” 第239章 小朱老师 这顿饭,皇上吃得可谓是心满意足,嘴角还挂着油光。 “真是美味至极!” 皇上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嘴角,赞不绝口地说, “这菜肴的味道,简直比御膳房还要更胜一筹,每道菜都充满了新鲜感!” 褚遂良也放下了筷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随后笑着说道:“可不是嘛,这店里的菜品大多是我们平日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新鲜得不得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 “要是这店能开到京城去,那咱们这些老饕可就有福了。可以时不时地来这里小聚一番,享受这人间美味,想想都觉得美哉美哉!” 说着,褚遂良端起最后一口汤,咂咂嘴,转头问向一旁的小二: “我说小二啊,如果有人邀请你家掌柜的去长安城做大官,你猜他会答应吗?” 小二挠了挠头,想了想回答道: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呢。 我家季大人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他一心只想着赚钱,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至于做不做大官,那可就得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哦,原来如此。” 褚遂良点了点头,又转向皇上说道, “老爷您看,这季大人真是个有趣的人。” 皇上酒足饭饱,心情格外舒畅。 他挥了挥手,说道: “走,咱们去惠民学堂转转,瞧瞧那个算术天才朱老师。说不定能把他请到户部去,教你们这些大官们算算账。” 褚遂良一听,双眼放光,连声道: “老爷英明!这主意实在妙极了!” 马车在欢声笑语中缓缓前行。 三人谈天说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惠民学堂。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清脆的读书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童声清脆,如泉水叮咚。 皇上侧耳细听,疑惑地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李恪和褚遂良:“你们可知这些孩童在诵读何物?” 李恪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小声道: “父皇,儿臣愚钝,未曾听过此书。” 褚遂良也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皇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这书倒是新鲜,连我都未曾读过。” 这时,门房的老者见有人在学堂门口,连忙上前询问: “几位贵客,来此有何贵干?” 皇上笑着回答: “老人家,我们听这读书声特别有趣,想问问这是哪位圣贤的书?” 老者听后哈哈大笑: “这可不是什么圣贤书,是我们县令大人亲自编写的课本,专门给孩子们启蒙用的。” 三人一听,不由得心中暗暗称奇。 老者见三人不语,又问: “几位来学堂有何事?” 皇上这才回过神来,说: “哦,我们是来拜访一位姓朱的先生,他在这学堂里教算术。” 老者想了想,摇头道: “我们这没有姓朱的先生。”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那有没有一个小名叫狗蛋的孩子?” 老者点点头: “这倒是有。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叫他来。” 说着,老者转身走进了学堂。 不一会儿,就见他领着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简单干净的孩子走了出来。 那孩子正是狗蛋。 他一见皇上,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狗蛋跑上前来,一脸兴奋地喊道: “老爷,您可真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真的来学堂找朱老师了!” 皇上被狗蛋的热情所感染,也笑了起来: “是啊,我可是说话算话的。快带我们去见见朱老师吧。” 狗蛋连连点头: “好的,老爷。 朱老师算术可厉害了,什么难题都能解出来。 你们等我一会,我这去把他喊来!” 三人踏入学堂,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听着朗朗读书声,期待着与朱老师的会面。 不一会儿,狗蛋带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 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 “他,就是你们要找的朱老师!” 狗蛋指着那少年说道。 “这……” 皇上惊讶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 李恪和褚遂良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能创造出令人惊叹的乘法口诀的人,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如此稚嫩的半大孩子! 小朱老师看着面前这几位衣着华贵的大人,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怯生生地问道: “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朱老师?” 褚遂良率先回过神来,绕过还在震惊中的皇上问道。 “嗯,是的。” 小朱老师点点头,然后解释道, “其实,我也算不上个正经老师,只是代课而已。” “那他们的乘法口诀,真的是你教的?” 皇上也缓过神来,好奇地问道。 “是啊。” 小朱老师坦然回答。 “小小年纪,就能教出如此巧妙的口诀,真是了不起啊!” 褚遂良赞叹道。 小朱老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那口诀不是我发明的,我也是跟我老师学的……” “你老师是谁?” 皇上好奇地问道。 “我老师是县令季大人。是他教给我口诀,然后又让我代课,教给学生们的。” 小朱老师回答道。 “哦!” 褚遂良一拍大腿,笑着说, “哈哈,老爷,您看看,这绕了一大圈,原来还是跟那位季县令有关啊!” 皇上也笑了起来,说: “小朱老师,你老师现在学堂里吗?” 小朱老师摇摇头说: “我老师不在学堂,他是县令,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不能经常待在学堂里。” “那真是太遗憾了。” 褚遂良有些失望地说道。 小朱老师看了看他们,好奇地问: “你们是从长安来的吗?是专门为了乘法口诀来找我们县令大人的吗?” “是的,我们听说这神奇的乘法口诀,就特地来拜访,想要请教一下。”褚遂良回答道。 小朱老师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说: “没关系,你们既然远道而来,直接请教我就好。 我可是季大人的得意门生,虽不及老师他老人家。 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应付得来的。” 褚遂良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倒是要考考你这位得意门生了。” 他转过头对皇上说: “老爷,您觉得如何?” 皇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那就请你出几道题来考考他吧。” 皇上也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这位小朱老师的真才实学。 褚遂良思索片刻后,道: “有一队士兵正在行军,他们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少一半的人数,到了第四个时辰后,队伍里只剩下一个士兵。那么请问,最开始有多少士兵?” 第240章 语文公开课 小朱老师沉思片刻,自信地说道: “这是一个指数问题,我们可以用倒推法来解决。 从最后一个士兵开始,每个小时的人数都是前一个小时的两倍。所以,最开始应该有2的4次方,也就是16个士兵。” 褚遂良和皇上听了答案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没想到小朱老师这么快就能算出答案,而且方法还如此巧妙。 皇上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不错。反应迅速,答案也准确。 你果然是季大人的得意门生。那就再出一道题考考你。” “好呀,尽管出,我听着呢!” 小朱老师调皮地眨了眨眼。 褚遂良见状,也不甘示弱。 他想了想,出了一道更难的题目: “有商贾二人,同有货物若干份,各欲分取均之。 甲得三分之一,更取乙所余三分之一; 乙取三分之一,又取甲所余三分之一。 最终二人所得皆同,问二人初始各有多少货物?” 小朱老师一听这题目,心里就乐了,心想: 哈哈,这题目虽然有些难,但只要用上季大人教的算数和方程来解答,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笑着对皇上和褚遂良说: “两位大人,这题目有点意思。不过对我来说就是小试牛刀,我这就给你们算个明白!” 小朱老师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大大的圆圈,代表甲乙两人的货物。 “咱们假设甲一开始有x份货物,乙有y份。甲先拿走三分之一,再从乙剩下的里面拿走三分之一;乙也这么干。最后两人货物一样多,所以我们可以列个方程。”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快速地画出几个小人代表甲乙,还给他们配上了对话泡泡: “哈哈,我要拿三分之一!” “我也要拿三分之一!” 看得皇上和褚遂良忍俊不禁。 “根据题意,甲先取三分之一,即得x\/3。 再从乙剩余的y-x\/3中取三分之一,即得(y-x\/3)\/3。 同理,乙也如此操作。 方程:x\/3 + (y-x\/3)\/3 = y\/3 + (x-y\/3)\/3。 另外,根据题意,甲乙初始货物之和减去各自所得,剩余也应相等,即x+y-2*(x\/3 + (y-x\/3)\/3) = x+y-2*(y\/3 + (x-y\/3)\/3)。” 小朱老师说完,便开始迅速地在沙地上列出方程组。 并运用乘法口诀进行简化。 不一会儿,他便得出了答案: “甲初始有18份货物,乙初始有12份货物。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皇上和褚遂良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小朱老师能用如此先进的算术方法,迅速解答这个古老的题目。 皇上连连点头,称赞道: “小朱老师真乃算术奇才也!你这解题之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小朱老师害羞地摸了摸鼻子,心想: “我这可是把老师教的精髓都用上了,能让几位从长安城来的大人开心,我也算是没给季大人丢脸!” 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小朱老师急忙站起身,对众人说道: “哎呀,诸位大人,是时候上语文公开课了,我得赶紧回教室。” 皇上和褚遂良还在回味刚才的算术题,听到“语文公开课”三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李恪虽然对读书向来兴趣缺缺。 但看着皇上和褚遂良的兴致,也不好意思扫兴,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一行人穿过学堂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教室。 教室里,坐满了年龄各异的学童。 而在教室后排,还坐着几位打扮得颇有夫子风范的先生。 教室的布置确实与常见的学堂有所不同。 墙上挂着几幅书法字画,笔墨间透露出浓厚的文化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教室中间的那块黑板了,上面用白色的颜料写着几个大字: “欢迎各位参加语文公开课”。 李恪忍不住凑近了些,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黑漆漆的?” 小朱老师笑着解释道: “公子,这叫黑板。 您别看它黑乎乎的,但它可是教学的好帮手。 在上面写字,我们坐在下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听完小朱老师的解释,李恪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赞: “这黑板真是个好东西,比那竹简方便多了。”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这黑板就这么大,写满了怎么办?难道要换个新的?” 小朱老师摆摆手,笑道: “公子多虑了。这黑板用特制的粉笔写完字后,再用专门的黑板擦,轻轻一擦,字迹就消失了,可以反复使用。” 就在这时,一位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男子走进了教室,他身着一袭青衣,手持一卷纸质书,步履从容,气定神闲。 学生们见状,顿时欢呼起来: “季老师,季老师,你终于来了!我们可想听你上课了!” 李恪也抬眼望去,只见这位传说中的季正洋老师,果然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帅气,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季正洋微笑着环视教室一周,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一排人身上。 这排人中,除了从其他县来参加公开课的夫子之外,怎么还多了三个商人打扮的人? 他心中虽然好奇,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季正洋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他的语文公开课。 他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几个拼音字母。 然后微笑着对台下的学生们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汉语拼音,这是学习语文的重要基础。请大家翻开语文课本第一页,跟着我一起读。” 就在这时,最后排的人却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夫子指着黑板上的拼音字母,小声嘀咕: “这看着像什么玩意儿?简直是鬼画符嘛!” 另一个夫子附和道: “是啊,这苟县令非得让老夫来清风县学习。老夫还以为能学到什么高深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这些。” 李恪也忍不住插嘴,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汉语拼音?哈哈,现在可是大唐盛世,我们可不是汉朝的遗民,学什么汉语拼音啊!” 季正洋听到这些嘲讽和质疑声,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拿起一个木块,猛地拍在讲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这一拍,吓得学生们都跳了起来,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季正洋板起脸来,正色问道: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请问诸位,你们坐在这里,是不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跟我学习学问的?” 学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但还是稀稀拉拉地回答: “是。” 第241章 临时班长 季正洋又问道: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教你们汉语拼音的先生?” 学生们这次回答得稍微整齐了一些: “是!” 季正洋见火候差不多了,忽然厉声问道: “你们学没学过什么叫尊师重道? 既然我站在这里,就是你们的老师。 你们就应该尊重我,尊重我所教的知识。 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请你们现在就离开教室。 现在,有要走的吗?” 这番话一出,后排那些夫子和李恪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季正洋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他会如此严厉。 那些夫子们心里清楚,自己来这里学习可是花了不少代价的,如果现在就这样离开,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还可能被人嘲笑。 所以,尽管心里不满,但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要离开。 季正洋见没有人动静,便继续说道: “既然没有人要走,那就请大家都尊重我这个老师,尊重我所教的知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季正洋扫视了教室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李恪身上。 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 “这位同学,我看你气宇轩昂,颇有领头风范。那么,就请你来担任我们这堂公开课的临时班长,如何?” 李恪被突如其来的点名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等会儿我喊‘上课’的时候,你带头站起来喊‘起立’,然后大家全体起立,齐声喊‘先生好’。接着我回应‘同学们好’,班长再带大家喊‘先生好’。之后我喊‘坐下’,大家就可以开始上课了。” 说完,季正洋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上课!” 李恪反应过来,站起身喊道: “起立!” 但后排的人似乎还有些不情不愿,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 季正洋喊道: “同学们好。” 学生们这才反应过来,此起彼伏地喊道: “先生好!” 季正洋接着喊道: “坐下。” 季正洋见状,摇了摇头道: “声音这么小,是没吃饭吗?起立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整齐一致?我们再来一次,做不好的,一律到墙角站着听讲!要是还敢不服管教,我就直接请你们出去了。” 后排的夫子们被季正洋的严肃态度给镇住了,纷纷坐直了身子。 季正洋再次喊道: “上课!” 李恪这次反应迅速,站起来喊道: “老师好!” 这次,学生们明显比刚才更加整齐了,虽然还有些许杂音,但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季正洋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 “不错,这次好多了。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上课。” 他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二十六个拼音字母。 写完之后,季正洋拿着教杆,指着黑板上的二十六个字母,一脸严肃地说道: “各位,这些就是汉语拼音的基石——二十六个字母。 现在,请你们将它们一一记下来,这可是学习汉语拼音的第一步。” 后排的那帮人,虽然心里觉得这些字母像鬼画符,但还是拿起笔,照猫画虎、装模作样写了起来。 不过,这些人早已习惯了横平竖直的方块字。 现在突然要写出这些弯弯曲曲的字母,真可谓是“大象跳舞——别扭至极”。 只见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努力控制着手中的笔,想写得规范一些。 但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写出来的字母奇形怪状。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二十六个字母写完。 接下来是教授字母读音的环节。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现在,我们来学习这些字母的读音。 请大家跟着我一起念,啊(ā),波(bo),次(ci),得(dé),额(é)!” 后排的那帮人,有的原本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现在却变成了被领读的学生。 他们觉得有些难为情,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 更别说皇上、太子、中书令三人。 季正洋见状,不禁有些生气。 他拿起教杆,用力地敲在讲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然后提高嗓门,严厉地说道: “都没吃饭吗?声音怎么这么小!我知道你们都是夫子,但在这里,你们是学生,就要遵守学生的规矩!再看到谁不大声念出来的,就请自觉到墙角去罚站!” 这一招果然奏效。 夫子们被季正洋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张大了嘴巴,大声跟读起来。 不得不说,这帮老朽就是矫情。 季正洋怕贪多嚼不烂,决定先教授前五个字母的读音。 他领着大家反复朗读了十遍。 接着,大家又自发地读了十几遍。 直到季正洋觉得他们已经念得纯熟,才开始教授下五个字母的读音。 当教完十个字母的发音后,季正洋决定检验下教学成果。 他走到讲台前,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定格在猖县来的夫子身上: “这位,你起来读一遍刚刚学过的字母,让我看看掌握了没有。” 猖县夫子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开始朗读: “啊,波……” 读到“c”的时候,他突然卡壳了,然后尴尬地一笑, 继续道:“插,插得深!” “哈哈——” 课堂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猖县夫子涨红了脸,显然也觉得自己的发音有些离谱。 季正洋看着他的窘态,心中无奈,但面上还是维持着严肃: “好了,你坐下吧。” 接着,季正洋将目光转向李恪: “刚刚你的笑声最大,看来你很自信啊。那你来读读这几个字母的发音。” 李恪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 “啊,波,……” 然而,在读到“c”的时候,他也同样卡壳了,然后一脸坏笑地继续道: “插,插得紧!” 这下子,整个教室都沸腾了。 季正洋一脸黑线,心想: 你们这是和“插”字杠上了吗? 他又点了几位夫子起来朗读,但发现他们似乎都被猖县夫子和李恪给带偏了。 一个个读得千奇百怪,让季正洋哭笑不得。 季正洋看着面前这群夫子们,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摇头道: “哎,看看你们这一把年纪了,学个新东西咋就这么费劲呢?我得说,你们绝对是我遇到过的,最……最差劲的一届学生!” 第242章 人老了不中用了 这时,李恪在下面小声嘀咕道: “这怕不是你第一次带学生吧?” 季正洋耳朵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 他瞪大眼睛看向李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嗯?你小子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站起来大声说一遍!” 李恪见季正洋的眼神不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 这家伙还真是得志便猖狂。 哼,等我返回长安,当上皇帝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咽了口唾沫,心里虽然气愤,但嘴上却不敢有丝毫的顶撞。 他脸上堆起假笑,赶紧解释道: “先生,这汉语拼音对咱们来说,确实是新生事物。 不是咱们学的慢,而是这东西,换成谁来,一开始都得费点劲不是?” 季正洋冷笑两声,转向后排的其他学生: “他的话你们都同意吗?” “同意!” 夫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季正洋一拍讲台,提高了嗓门: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我就来个有趣的挑战。 我找几个年轻的学生来和你们一起学习,看看谁学得快!” 前排的小屁孩们一听,纷纷举手。 季正洋挑了四个看起来机灵的小家伙上台。 李恪他们一看这阵势,顿时感觉到了压力。 虽然知道季正洋是在使激将法,但谁也不想被这几个小屁孩比下去。 于是,他们也开始认真听讲,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季正洋开始教他们读音。 几遍之后,李恪就隐隐感觉到,这四个小屁孩的学习速度确实有超越他们的趋势。 这让他和后排的同学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其实这也正常,成年人的思维相对固化,接受新事物自然没有少年人快。 而且少年的记忆力也普遍比成年人好。 季正洋这次只教了十三个字母的读音,然后就下课了。 他布置了作业: “回去把这十三个字母抄写一百遍,并记住读音。出城时会检查,念错的要打手心。” 一听到这个消息,李恪他们都慌了。 这要是真被打手心,那脸可就丢大了。 不行,回去得好好复习! 季正洋还没走出教室,就听见外面李恪和褚遂良的对话声。 李恪问:“老褚,这几个念啥来着?插的,插的,啥玩意儿?” 褚遂良苦思半天,犹豫着回答: “插的美?” “美吗?”李恪疑惑地问。 “美!”褚遂良坚定地说。 季正洋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 他摇摇头,心想:这两位可真是活宝啊! 怎么连“c”这个音都绕不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懒得再理他们,心中默念: 等出城那天你们要是说错了,我就真打你们手心,看你们还敢不敢乱来! 李恪在教室里闲得无聊,四处晃悠。 目光偶然落在桌上的一本课本上,他随手拿起,漫不经心地翻了翻。 突然,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老大,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咦?这书怎么跟我宫里看的那些不太一样?” 李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他凑近课本,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有的像小蝌蚪,有的像小鱼泡,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形状。 “先生,这些奇怪的符号是什么玩意儿?” 李恪忍不住向旁边正在整理书本的季正洋问道。 季正洋转过头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 “哦?你问这个啊,这叫标点符号,是用来给文字断句和表达语气的神奇玩意儿。” “标点符号?” 李恪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这有什么用处?” 季正洋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 “用处可大了。有了这些标点符号,你就可以更清楚地理解文章的意思,就像走夜路有了灯笼一样,再也不用担心走错路了。” 李恪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这说得太玄乎了。从古至今,不也都没用过这些标点符号嘛,文章不也照样读,意思不也照样明白?” 季正洋摇了摇头,笑着反驳道: “话虽如此,但有了这些标点符号,你的阅读体验会大不一样。 就像吃饭时有了筷子和勺子,虽然用手也能吃。 但用工具吃起来不是更方便、更美味吗?” 在古代,文章的解读全靠读者的语感、语气助词和语法结构来断句,这样的阅读方式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经常出现歧义,甚至闹出笑话。 直到1919年,经过胡适、钱玄同等教授的提议。 北洋政府教育部才正式颁布了新式标点符号。 给文字阅读带来了革命性的改变。 想象一下,作为一个现代人,季正洋在研读那些没有标点符号的唐朝书籍时,就像是在破解一个个古老的密码,头疼不已。 而标点符号的引入,就如同给骑兵配上了马镫,极大地推动了文化和教育事业的发展。 季正洋深知标点符号的重要性,于是决定给李恪上一堂生动的课。 “你看这句话,‘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季正洋故意卖了个关子。 李恪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 “这还不简单,不就是留客的意思嘛,有啥难的。” 季正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这句话可没那么简单哦。” 李恪皱了皱眉,又读了几遍,发现这句子确实有点绕人。 似乎在“留”与“不留”之间摇摆不定。 季正洋看着李恪一脸困惑的样子,心中暗自窃喜。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给李恪讲解: “逗号呢,就是用来给句子中间的小停顿打个标记; 句号表示一句话说完了; 问号嘛,就是用来提问的; 感叹号则是用来表达强烈的感情的。” 李恪虽然贵为皇子,但也不是草包,一听就明白了。 季正洋见状,故意挑战他: “来,你试试用这四种标点符号,去给‘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这句话断句,我保证你能得到10种不同的解读。” 李恪一听,有些不信,心想: “怎么可能?这句子再怎么断,也就那几种意思吧。” 第243章 改良版蹴鞠 季正洋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开始给展示各种断句方法: “一、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二、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三、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四、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五、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六、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七、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八、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九、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十、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 季正洋一口气列出了十种不同的断句方式,每种都有它独特的含义。 李恪看得目瞪口呆。 他仔细琢磨着这些断句方法,发现每一种都很有道理。 这个极端的例子把李恪彻底打败了。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这标点符号,还真有点意思。” 季正洋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学堂外传来一阵欢快的呼喊声和喧闹声。 “季大人,足球赛要开始了,我们快去观赛吧!” 一个身穿短衫、活力四溢的少年跑了进来。 季正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教室内所有人顿时被吸引。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 “各位学子,一年一度的清风县足球赛即将拉开帷幕! 这不仅是我们清风县的盛事,更是惠民学堂的骄傲。 你们将亲眼见证,什么是真正的速度与激情! 走,一起为足球健儿们加油助威吧!” 此时,学堂里不仅有学子。 还有来自其他县的夫子,以及几位特殊的客人——乔装打扮的皇上、李恪和褚遂良。 他们面面相觑,对“足球”这个新名词充满了好奇。 “这足球是何物?为何从未听说过?” 皇上好奇地低声问身边的褚遂良。 褚遂良摸了摸下巴,摇摇头: “我也未曾听闻,但看季县令如此激动,想必十分有趣。” 季正洋看着众人好奇的眼神,不禁得意地笑了: “各位,这足球啊,顾名思义,就是得用脚来踢的球。 它可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古时候叫‘蹴鞠’。 《战国策》里记载,苏秦和齐宣王聊天时还提到过它呢! 说临淄的老百姓没事就玩玩蹴鞠,可见这运动有多受欢迎。 最早的蹴鞠啊,叫‘毛丸’,就是用毛发做的。 那时候,它外面裹着绸布或皮革,里面塞满了蚕丝和毛发。 做法简单得很,就是几片皮革缝一缝就成了。 不过,在咱们清风县,这足球可不一般! 我们用的可是十二片皮革精心缝制。 里面还放了动物的尿囊来充气。 如今,经过我的一番改良,它将在清风县大放异彩!”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但都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纷纷表示要去看看这传说中的“足球”。 一行人来到足球场,只见绿草如茵,看台气势恢宏。 皇上不禁赞叹: “这足球场,简直比皇宫的御花园还壮观啊!” “是啊,季县令可真是下了血本。” 褚遂良附和道。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笑,向大家介绍道: “这片草地,我特意让人种植了矮草,既美观又实用。看台设计得前低后高,大家坐着看比赛会很舒适。” 他还指着球门说: “这球门可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结实耐用。后面的渔网,是防止球飞出场外。”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声。 “季县令,这球场建得如此完美,不知比赛何时开始?” 皇上问。 “马上就开始!” 季正洋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现在,我要为大家揭晓一个秘密。” 他转身指向看台后面,只见一块巨大的牌匾缓缓升起,上面写着“万达足球馆”五个大字。 “这就是我为这个足球场取的名字——万达足球馆!” 这时,李恪阴阳怪气地插话: “季县令,你这足球赛真的能吸引人吗?可别让我们失望了。” 季正洋微微一笑,指了指球场: “公子,您放心。为了让大家更有参与感,我还特意准备了足球彩票。比赛结果胜负难料,大家不妨猜猜看,说不定能中大奖哦!” “彩票?这玩意儿怎么玩啊?”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季正洋神秘一笑: “诸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准备。 大家不妨先参观一下咱们的足球场,感受一下这浓浓的足球氛围。” 说完,季正洋转身离去,心中却暗想: “嘿嘿,这足球场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建的。 得想办法把成本赚回来才行。 这足球彩票,可就是我的赚钱利器了!” “季县令这脑袋瓜子里,怎么净是些新鲜玩意儿?” 褚遂良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摇头笑道。 “是啊,这足球彩票,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皇上更是兴致勃勃。 季正洋快步走向一旁的小屋,推开门,只见几个手下正在忙碌地准备彩票和宣传海报。 “怎么样了?都准备好了吗?” 季正洋问道。 “回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一个手下恭敬地回答,同时递过一张五彩斑斓的宣传海报。 季正洋接过海报,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这海报做得挺有吸引力的。咱们得好好宣传一下,让大家都来参与竞猜。” 说完,季正洋走出小屋,开始四处张贴海报。 他一边贴一边吆喝: “各位看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足球彩票火热开售中,猜中比赛结果,大奖等你拿!” 皇上和李恪等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 皇上好奇地问: “季县令,这彩票怎么玩?” 季正洋耐心地解释道: “您看这海报上,列出了两支参赛队伍的名字。 您只需选择您认为会获胜的队伍。 然后购买相应的彩票即可。 比赛结束后,猜中结果的人就能获得丰厚的奖金!” “哦?这倒是有趣。” 皇上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李恪则不屑地哼了一声: “季县令,你这彩票未免太儿戏了吧?谁都能来猜,那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中奖?” 季正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公子此言差矣。虽然猜中结果的机会均等,但要想获得大奖,还得看您的运气和眼光。毕竟,足球比赛胜负难料,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赢。” “季县令,这彩票真的靠谱吗?万一我赢了,你能兑现吗?”一个胆大的百姓问道。 季正洋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当然靠谱!我季正洋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大家尽管放心参与,赢了就有奖!” 第244章 赌鬼上钩 听了季正洋的保证,百姓们纷纷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皇上也被这新颖的玩法吸引,忍不住想要一试身手。 “好!那我来一张!” 皇上挥了挥手,一个侍从立刻上前。 季正洋取出一张彩票,一边递上一边说: “您这可是头彩啊!希望您能中个大奖,为这彩票开个好头。” 皇上接过彩票,哈哈一笑: “好,那我就来碰碰运气。” 说着,便仔细研究起两支队伍的实力来。 李恪见状,也不甘示弱: “我要两张。” 季正洋微笑着递上彩票,不忘调侃一句: “公子,您可别忘了,这足球比赛可是胜负难料,您可得好好斟酌斟酌。” 李恪哼了一声,接过彩票便转身离去,脸上写满了不屑。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更是跃跃欲试。 他们纷纷围上前来,争相购买彩票。 一时间,摊位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这位夫子,您看看这彩票,猜中就有奖!” 季正洋热情地推销着。 “真的吗?那我来一张试试。” 猖县夫子掏出几枚铜钱,递给季正洋。 季正洋接过铜钱,迅速给了他一张彩票,并递到他手中: “祝您好运!” 猖县夫子接过彩票,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他仔细端详着彩票上的队伍名字,似乎在心中默默祈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 比赛即将开始,季正洋站在场边,高声宣布: “各位看客,比赛即将开始! 请大家保持安静,尽情享受这场足球盛宴吧!” 随着季正洋的话音落下,两队球员纷纷入场。 他们身穿统一的球衣,精神抖擞地站在球场上。 季正洋拿起一个哨子,用力一吹,比赛正式开始! 球员们在场上奔跑、拼抢,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观众们看得目不暇接,不时发出惊呼声和喝彩声。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双方队伍你来我往,互有攻守。 就在关键时刻,季正洋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各位观众!现在正是竞猜的最佳时机!你们觉得哪队会赢得这场比赛?赶快下注吧!” 这一喊不要紧,整个足球场都沸腾了。 观众们纷纷掏出彩票,开始下注。 有的押了主队胜,有的押了客队胜,还有的则选择了平局。 一时间,足球场上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就在比赛即将结束之际,主队突然发动了一次猛烈的进攻。 只见一名球员带球突破重围,一路杀到禁区前沿。 他猛地一脚射门,球如离弦之箭飞向球门。 “进了!进了!”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主队球员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庆祝胜利,客队球员则沮丧地坐在地上懊悔不已。 比赛结束后,季正洋开始公布彩票中奖名单。 “各位,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季正洋大声喊道,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引得众人纷纷围聚过来。 “首先,恭喜主队赢得了比赛,他们的精彩表现赢得了大家的喝彩!” 季正洋向主队的方向示意,场上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道: “现在,我们来公布本次彩票的中奖名单。” 季正洋展开手中的名单,开始逐一念出中奖者的名字。 每当念到一个名字,人群中都会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张三,五两银子!” “李四,十两银子!” …… 随着名单的念出,中奖者纷纷上前领取奖金。 “没中奖的也别灰心,下场比赛还有机会!记住,运气和眼光同样重要!” 季正洋笑着对大家说。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挤到季正洋面前,他手中紧握着一张彩票,脸上满是期待。 “季县令,我……我中奖了吗?” 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 季正洋低头一看,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哎呀!恭喜王大哥!您中了头奖——一百两银子!” “真的吗?我真的中了一百两银子?” 男子激动得语无伦次。 季正洋点点头,将一张银票递到男子手中: “没错!您就是今天的幸运儿!” 男子接过银票,激动地热泪盈眶。 他紧紧握住季正洋的手,连声道谢: “季县令!太感谢您了!我……我……” 季正洋笑着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王大哥,这是您自己的运气和眼光!好好享受这笔奖金吧!” 众人见状,也纷纷上前恭喜。 更是对季正洋的足球彩票赞不绝口。 李恪没中奖,心里痒痒的,问道: “季县令,你这彩票还有哪有卖?以后我要多买点!” 季正洋看着李恪那赌鬼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 他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 “公子,您可真是有眼光啊!我这彩票可是独家秘制,市面上可找不到第二家。”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买不到了?” 李恪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季正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 “公子莫急,我这彩票嘛,自然是有缘者得之。 不过,既然您这么有兴趣,那我倒是可以提前透露些消息给你。” “哦?此话当真?” 李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季正洋故作神秘地凑近了几分,声音压得低低的: “不瞒您说,明儿个,清风商场盛大开业,大酬宾活动火热进行中!您猜怎么着?现场不仅有各种珍稀物品,还有我这独家秘制的彩票售卖!” 李恪一听有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清风商场?不过……你这彩票,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季正洋得意地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 “嘿嘿,公子,您这可就问对了! 我这彩票啊,不仅中奖率高,而且奖品丰厚。 听说清风商场的老板为了庆祝开业,还特地准备了一份神秘大奖,只有买了彩票的才有机会获得哦!” 李恪心中一动,急忙问道: “神秘大奖?那是什么?” 季正洋摆了摆手,故作神秘地说道: “哎呀,这个我可不能透露太多。 不过嘛,我可以保证,这神秘大奖绝对让您心动不已! 公子,您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后悔莫及了哟!” 李恪一听,心中更是痒痒的,连忙问道: “那清风商场怎么走?” 季正洋见李恪已经上钩,心中暗自窃喜,连忙指引道: “您出了这球场,往县衙广场的东南侧走,就能看到了。那地方可是咱们县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您一去就能找到。” 李恪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 季正洋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245章 一千七百七十二万分之一 随后,季正洋踏出惠民学堂的大门。 他快步走向清风印刷厂,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对即将上市的“双色蛋”彩票的期待。 清风印刷坊内。 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间。 季正洋走进厂房,一股浓郁的油墨味扑鼻而来。 “季大人,您来了!” 一位身着工作服的印刷厂工人恭敬地迎了上来。 季正洋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堆堆彩票,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些彩票都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切按照您的要求,红色蛋和蓝色蛋的号码都已经印好,防伪措施也做得非常到位。” 工人恭敬地回答道。 季正洋点了点头,满意地笑道: “很好,你们辛苦了。” 接着,他拿起一张刚印好的彩票,仔细端详起来。 这彩票是把三张纸压成一张。 再夹上两道特制的防伪线,还印上了复杂的花纹。 最绝的是,每张彩票的底部都有一排阿拉伯数字与汉字的对比。 至于彩票上的数字打印问题,那就更简单了。 季正洋用特制的印章和油墨,直接盖上去,既方便又快捷。 而且,这彩票纸、油墨、印章都是分专人严密保管的,谁也别想偷走。 这时,崔知温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脸兴奋地说道: “季大人,您可真是神机妙算!这‘双色蛋’还没上市,就已经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季正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轻摆了一下手: “这些小把戏嘛,只是前戏罢了。销售彩票可是个需要智谋的大游戏。” 崔知温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是,是,季大人,我定会按照您的指示行事。” 季正洋转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记住,文盲和穷人可别让他们沾手咱们的‘双色球’。这得让有钱人觉得,买咱们的彩票是身份的象征,是时尚!” 崔知温急忙跟上,一脸疑惑: “季大人,您这法子真的能赚钱吗?买个彩票还得识字,这不是把人都往外推吗?” 季正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崔知温,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你猜猜,这满城的人中,能有几个中一等奖?” 崔知温挠挠头,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最后苦着脸说: “我估摸着,怎么着也得有个百八十人吧?那咱们不是亏大发了?” 季正洋哈哈大笑,拍了拍崔知温的肩膀: “哈哈,你若是这么算,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双色蛋的中奖概率极低。 一千七百七十二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全县一年也未必能出一个头奖。” “啥?一千七百七十二万分之一?” 崔知温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都快能吞下整个鸡蛋, “这……这怎么可能?那岂不是没人能中奖了?” 季正洋神秘一笑: “怎么会没人中奖呢?我说谁中奖,谁就中奖!” 崔知温撇撇嘴,一脸不屑: “我就知道你又要耍花样。” 季正洋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 “这可不是耍花样,这叫策略。 你想啊,如果一年到头都没人中头奖,那这彩票还有谁会买? 所以嘛,隔三差五咱们就得安排几个‘幸运儿’中奖。 这样大家才会觉得有盼头,才会继续买咱们的‘双色蛋’。 我告诉你,就算再过了一千五百年,卖彩票的还得这么干!” 崔知温翻了个白眼,心想: 一千多年后的人还这样不择手段? 这世道岂不是乱套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可这奖金这么高,万一真有人运气爆棚中了头奖,咱们岂不是要亏死?” 季正洋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 “放心,我都算过了。 半个月一期,只要运作得当,一期下来大概能赚六千多两。 扣掉成本,咱们还能剩六千两。 这样算来,一个月一万二千两应该不在话下。 就算有人中了头奖,也不可能一个月出三个。 咱们稳赚不赔!” 崔知温一听这话,顿时眼睛放光: “竟然能赚这么多!季大人,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吧!” 季正洋摆摆手,淡定地说: “别急,我在等大鱼上钩呢。放心,好戏在后头。”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温柔地洒在街道上。 李恪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一把拉住皇上的手臂,兴冲冲地朝客栈外的马车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催促: “老爷,快点,商场开业啦,我们得赶紧去瞧瞧!” 皇上一脸无奈,却也忍不住被李恪的兴奋所感染,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他任由李恪拉着,一边走一边打趣道: “你这小子,是不是整天就知道四处游荡,找些新鲜事来折腾?” 李恪嘿嘿一笑,小声道: “父皇,您这可就说错了!今日这清风商场开业,还有神奇的‘双色蛋’彩票售卖。咱们得赶紧去凑凑热闹!” “商场?” 皇上微微摇头,笑道: “这名字倒是新奇,怎的从未听说过?” 李恪解释道: “听闻这商场里啊,商品琳琅满目,从吃的用的到玩的乐的,应有尽有!”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笑道: “哦?听你这么说,倒真是想去见识一番了。” 一行人坐上马车,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驶向清风商场的方向。 李恪坐在车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不时探出窗外催促车夫: “快,再快点!咱们得快点赶到商场,别错过了热闹!” 马车在宽阔的街道上平稳行驶。 两旁绿树成荫,街道中间巧妙地用绿植分隔成了两条车道,确保不同方向的马车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每隔百米,还设置了连通道。 行人可以安全地穿越街道。 整个交通规划显得既安全又便捷。 褚遂良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赞叹道: “瞧瞧这街道,真是宽敞又整洁,都是季县令的功劳啊!” “可不是嘛!” 陆公公也点头附和, “上回田公公回来,把清风县夸得跟朵花似的,把咱宫里那些小太监们崇拜坏了。这回咱家回去,也得好好炫耀炫耀!” 听着二人的夸赞,皇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对季正洋的轻视和误解,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丝悔意。 马车很快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前方那“清风商场”四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格外醒目。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大爷站在路口,身穿一件干净利落的灰色长衫,背着手,微笑着向马车这边走来。 第246章 一言不合,就要胸口碎大石 “几位贵客,头次来吧?” 老大爷笑眯眯地指了指前方的空地, “这里啊,可是咱们清风县特设的‘金鞍银镫’停车场。 马车多?不怕不怕,都交给咱这,保管您的马车舒舒服服,安安稳稳。” “停车场?” 陆公公好奇地探出头来,打量着前方的空地。 老大爷得意地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须: “几位贵客有所不知,为了咱们清风县的马车有序停放,季县令特地设立了这停车场。老汉我就是这的负责人,保证给您看护得好好的,连根马毛都不会少!您放心,就算真的有个万一,县衙也会负责赔偿的。” 皇上见状,不禁笑出声来: “这季县令真是细心周到,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 老大爷也咧开嘴,露出几颗稀疏的黄牙,笑道: “贵客夸奖了。咱这停车场,不仅停车免费,还有专人帮忙搬货。您几位来商场购物,只管轻松逛,买了啥东西,都交给他们搬就是。” 说着,老大爷指向不远处。 只见树荫下,站着好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他们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看上去力大无穷。 这些壮汉见老大爷指向他们,纷纷露出友善的笑容,向皇上等人挥手致意。 看着这一幕,皇上等人愈发的满意。 这服务真是相当相当的到位啊! 老大爷又指了指旁边堆放的草料: “还请诸位放心,马车停放在停车场内,马绝对会饿着! 老汉我,就是专门负责给各位喂马的。 您瞧这,咱这的饲料都是海外进口来的上好草料。 加了粗盐的,马儿吃了有劲儿,拉车也利索。” 陆公公听得连连点头,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老爷,这季大人想得真是周全啊。” 他心想:咱家这回也能当回祖宗,不用搬货也不用喂马了,真是太好了。 皇上也点头称是,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他挥手示意车夫按照老大爷的指示,将马车停放在指定的停车场。 几人刚安置好马车,准备离开之际,老大爷笑眯眯地凑了上来,搓了搓手道: “嘿嘿,几位贵客,停车免费,但这喂马一天得八十文。” “多少?八十文?” 陆公公的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您这是抢钱吧?一个停车费要八十文?” 八十文,可以买大约两斤新鲜的羊肉; 或者能买十斤左右的粟米,足够普通家庭吃上几天。 现在停一天马车的费用就要八十文? 褚遂良也一脸无语: 这停车费简直比小酒楼里的一桌酒菜还贵。 在长安城,听一场说书人的精彩表演,也不过五十文。 老大爷见众人反应激烈,连忙解释道: “诸位贵客,你们听我说,这八十文可真不算多。 咱这停车场虽小,但给马儿吃的草料都是精挑细选的。 全都是进口的早春头道嫩草! 想想看,那海上的风浪,还有长途跋涉的运费,这成本得多少银子?” “可是……” 李恪想说什么,却被老大爷打断。 “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说。你们看这草料,可不仅仅是草那么简单。季县令的团队,研究了许久,才提取出了这些对马儿极好的微量元素。像什么维生素a、维生素b,还有dha、生物蛋白,这些都是马儿的大补品啊!马儿吃了,就能跑得飞快,像风一样!” 老大爷得意洋洋地说道。 “维生素a?” “维生素b?” “dha?这都是些什么鬼?” 皇上和众人面面相觑。 这些名词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 老大爷见状,笑着摆摆手: “这些你们不懂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懂。” 皇上:“……” 李恪:“……” 褚遂良:“……” 陆公公:“……” 大内高手:“……” 老大爷接着说道: “但咱季大人说了,这些都是好东西,吃了对马儿有好处,那准没错!” 众人被老大爷这番话说得半信半疑。 但看着老大爷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陆公公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 “大爷,你这价格,我们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一匹马,一天能吃得下这么多补品吗?咱们又不是养龙养凤。” 老大爷哈哈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这位贵客,我听你这声音,有些与众不同啊! 你看这人啊,都千人千音的,更何况是马儿。 您想想,为什么有的马儿能日行千里,有的却只能慢慢悠悠? 这其中的奥秘,可都藏在这些微量元素里。” 这时,一个浓眉大眼、膀大腰圆的大内高手,忍不住插话道: “老大爷,照您这么说,我大唐的马之所以跑不过图伯的马,就是因为缺少这些微量元素?” 老大爷一拍大腿,仿佛找到了知音般激动: “没错!这位壮士,你真是个有心人。其实啊,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咱们大唐与图伯国的气候和土壤差异。图伯国的马儿之所以跑得快,就是因为它们吃的草料里,含有这些我们大唐缺失的微量元素。” 陆公公等人被老大爷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皇上更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老大爷见众人被他的话所吸引,继续侃侃而谈: “季大人可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他看出了这个弊端,并且立志要解决它。 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苦研究,终于从各种矿物中提取出了这些微量元素。 现如今啊,咱们清风县的马儿吃了这些草料。 那速度可是嗖嗖的,比风还快!” 众人一本正经地听着老大爷胡扯,脸上还都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陆公公更是忍不住插嘴道: “大爷,您这草料真有这么神奇?” 老大爷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当然!不信你们看看这停车场里的马。哪个不是精神抖擞,皮毛光亮?这都是吃了咱们草料的功劳!告诉你们啊,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尝尝呢。可惜我这把老骨头,吃不动草啊!” 听着老大爷这一本正经的胡扯。 陆公公,皇上等人脸上都露出智慧的目光。 “不过啊,我这还有更绝的!你们想不想看我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身板!” 大爷双手一扒拉。 “噗嗤——”一声,上衣被撕成两半,露出他那瘦得跟麻杆似的排骨! 朝阳的余晖映照下,大爷的排骨身材一览无余。 但那份不屈的气势却让人忍不住想笑。 就在这时,对面街道上几个赤裸上身的大汉站了起来,两人合力搬来一块大石,一人手里还拎着个沉甸甸的铁锤。 大爷往地上一躺,拍了拍自己的排骨胸脯: “来,给我上!” 第247章 咱信了还不行吗 一看这架势,陆公公等人彻底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难道一言不合就要胸口碎大石? 清风县的人都这么硬核的吗? 眼见几名大汉就要把大石放在大爷胸口上,陆公公吓得赶紧大喊: “停!停!停!这八十文,我们付了!” 他心想,虽然不知道那微量元素到底有没有用。 但大爷这身板要是真挨了这一锤,那排骨铁定得碎成渣。 等大汉们停下手中的动作,陆公公好奇地凑近大爷,悄声问道: “兄弟,你就给我交个底,那微量元素是真的有用,还是纯粹逗我们玩的?” 大爷瞪了他一眼,大喝一声: “来,胸口碎大石!” 然后啪的一声,又拍了一下自己的排骨胸脯。 说完,顺势往地上一躺,准备继续他的表演。 那几名抬着石板,拎着铁锤的大汉顿时又走了过来。 一看这架势,陆公公等人彻底慌了神,皇上也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这清风县的百姓,真是有免费医疗兜底不在怕的? 皇上赶紧示意陆公公,后者立刻把手里的银子递给大爷,陪着笑脸说道: “大爷,咱就不玩这胸口碎大石了,咱信了还不行吗?” 大爷接过银子,反手把其中的四十文递回给陆公公: “贵客们,头一回来吧?按咱季大人的规矩,首次进城的客人,所有消费一律五折优惠。这四十文,你们拿回去吧。” 看着大爷递回来的四十文,众人再次傻眼。 这玩的是什么套路? 一开始要八十文,后来又扯什么微量元素、上等草料,现在还搞出个胸口碎大石,最后却只收一半? 大爷见他们犹豫,脸色一沉,斜睨着陆公公和皇上一行人:“咋的?这是觉得老朽我在坑你们吗?” 说完,他又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来,大爷我今日就给你们证明,咱玩的就是真实!” 说完,他示意大汉们再次准备。 陆公公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连忙摆手道: “哎哎哎,老大爷,您别激动,我信,我们都信!” 他转头看向皇上、李恪和褚遂良,他们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老大爷见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但又不忘斜眼瞟了他们一眼,强调道: “你们几位贵客啊,可以质疑我,但绝不能质疑我们季大人。那些所谓的微量元素,要是没用,我这把老骨头还会在这儿给你们表演胸口碎大石?我活了大半辈子,可还没活够呢!” 众人一听,心中都感到一丝丝羞愧。 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冤枉了这位老大爷。 于是,他们非常爽快的按照老大爷说的五折价格,支付了四十文的停车费。 只不过,他们并未察觉到,老大爷那藏在袖口里的右手,悄悄地向旁边的几名大汉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仿佛是在庆祝这次交易的成功。 老大爷接过钱后,脸上依旧保持着一名临时演员应有的严肃和敬业。 他接过车夫手里的马匹,熟练地将马车牵引进停车场,麻利地拴好了马绳。 接着,他又转身走向库房,抱出一堆马料,一边切碎,一边小心翼翼地加入一些白色粉末。 陆公公等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叹: 看来错怪这老大爷了,他还真不是大忽悠!这马料里的门道,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啊。 皇上和褚遂良回味着刚才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四十文钱,明明比长安城的价格要高出一大截。 但老大爷的态度和做法,却又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 过了一会儿,陆公公走上前,好奇地问道: “老大爷,您那微量元素在清风县有卖的吗?不瞒您说,我们家老爷除了做丝绸和茶叶生意,还经营着马匹生意呢。” 皇上也连忙点头附和: “对对对,我家马匹多得是,要是这微量元素真有用,我也得弄点来试试。” 老大爷一听这话,干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道: “贵客们啊,这微量元素可是我们清风县的宝贝,属于战略物资级别的。 平日里都是供应给我们清风县的驻军使用,外面的人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陆公公一听这话,顿时叹了口气: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买不到。” 皇上却拍手叫好: “买不到好啊,就是不能给外人。” 说完,他还偷偷瞟了老大爷一眼,生怕被看出什么破绽。 “啊?!” 老大爷一听皇上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儿,怎么突然这么维护起季大人来了?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皇上见老大爷愣住,忙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季大人高瞻远瞩,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 他心中却暗自庆幸,差点就露馅了,这要是让季正洋知道他这皇帝悄悄进城,还不得笑话他一辈子?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清风县的广场。 广场中央,一片欢乐的海洋正在沸腾。 欢快的音乐声此起彼伏,旋律动感,节奏明快。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皇上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彩衣的舞者正在广场上翩翩起舞。 皇上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问道: “这是何舞?如此欢快热烈,竟从未见过!” 旁边一位热心的百姓听到,微微一笑,解释道: “这位大人,您是外地来的吧? 这叫广场舞,是咱们清风县最近流行起来的新玩意儿。 就是在广场上跳的舞,所以叫广场舞。 您看,大家跳得多开心!” 皇上听了百姓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即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不禁跟着节奏轻轻摇晃起了肥胖的身体。 肥胖的身体随着音乐晃动,显得分外滑稽。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哗响,领头的两名舞者手持条幅,垂落展开。 左边的条幅上赫然写着: “购物天堂,清风商场!” 右边的条幅则是: “童叟无欺,假一赔万!” 而中间,一幅更为巨大的横幅缓缓展开,上面几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县令担保,品质无忧。” 第248章 肥猪已解除刀剑,放心宰! 一行人脚步轻快,很快就来到了商场门口。 几名守卫商场的官差立刻迎了上来。 他们仔细地打量了这一行人,然后礼貌地说道: “几位贵客,我们是清风商城的守卫。虽然早已知晓几位是从长安城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但职责所在,还请出示一下文书。” 陆公公二话不说,从衣袖中掏出一本盖有官方印章的文书,递给了守门的官差。 官差接过文书,仔细查验后点了点头。 接着,他看向李恪等人身上的佩剑,微笑着说道: “为了商场内的安全和其他顾客的购物体验,还请各位解下佩剑。” 陆公公有些不解地看着官差: “在其他地方都可以带刀剑的,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了?” 为首的官差听后,解释道: “各位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商场内发生械斗,确保每位顾客的购物体验。所以,还请各位贵客配合一下。” 陆公公听后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这想法确实挺周到的。” 官差笑着回应道: “其实这也不是我们的想法,而是我们家季大人特别交代的。上面有命令,我们也只能照做。” 李恪等人听后,纷纷取下佩刀交给守卫的官差。 随后,一行人兴高采烈地进入了清风商场。 而商场外,一名守卫官差小声地对身后的一名同伴说道: “肥猪已解除刀剑,通知下去,放心宰杀!” 一踏入清风商场,皇上等人可谓是眼界大开。 商场内五光十色,商品琳琅满目,从细腻如丝的绸缎到璀璨夺目的珠宝玉器,从诱人的特色小吃到罕见的珍奇药材,真是应有尽有。 还有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正当他们好奇地东张西望时,一个容貌秀丽、身姿曼妙的女子轻盈地跑了过来,笑容满面道: “看几位贵客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从外地远道而来的吧?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清风县吧?” 陆公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立刻上前回答道: “没错,我们是从长安城来的,这次是陪我们家老爷来清风县做点生意。” 女子闻言,眼睛一亮: “哎呀,那可太好了!我们清风县现在正推行季大人的贸易强县政策呢。” 她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绍道: “几位叫我小凤就行,我是这清风商场的导购,专门负责为外地来的客人介绍我们商场的各种宝贝。” “导购?这词儿倒是新鲜。” 皇上和众人相视一笑。 小凤又解释道:“导购你们可能不知道,但风信子总听过吧?我就是专门给各位介绍咱们清风商场的‘风信子’。” 皇上等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导购”就是他们熟悉的风信子啊! 风信子,说白了就是外地人来当地,由本地人接待并介绍情况,以此混个生计。 陆公公从袖子里掏出几粒碎银子,递给小凤: “小凤姑娘,我家老爷是头一回来,这商场里好多商品都未曾见过。这点银子你先收下,接下来还得麻烦你多多介绍介绍。” 小凤连连摆手,笑着说: “这钱我可不能收,我们季大人说了,作为清风县的子民,我们有义务为外地来的客人服务。你们给的银子,季大人已经帮你们付过了。” 皇上听了,微微诧异道: “哦?还有这样的好事?” 小凤得意地一笑,道: “没错,不只是我们这些导购,还有商场里的商贩、守卫的官差衙役,甚至那些扫地的阿姨们,每月都能从县衙的账房领到工钱呢。这样一来,大家都有钱赚,生活过好了,县里也更加和谐安宁。” 众人这才注意到,商场里确实干净整洁,时不时有人打扫,而那些打扫的人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皇上不禁赞叹道: “这真是老有所养,少有所赚啊!季大人这主意真是妙!” 小凤得意地笑了笑。 其实她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他们这些导购和商贩的工钱,主要来源于那些来清风县进货的外地商人。 他们买得越多,清风县城赚得也就越多。 年底分红时,他们的工钱自然也就更丰厚了。 当然,这也有个前提: 那就是清风县有的东西,外地没有。 否则,他们这么宰客,那些外地商人早就跑光了。 趁着皇上等人不注意,小凤悄悄给旁边扫地的大妈使了个眼色,大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继续装作扫地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向货台走去。 一切安排妥当后,小凤再次回到皇上等人面前,笑容满面地说: “几位请随我来吧!接下来就让我带你们好好逛逛这清风商场。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好了!我们季大人说了,一定要让各位对我们清风商场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就有劳小凤姑娘了!” 在女子的引导下,一行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开始了他们的“买买买”之旅。 “哎呀,老爷,您看这镜子,这可不是一般的铜镜,而是用我们清风县独有的秘法制作的玻璃镜。看这清晰度,连您脸上的小胡子都一清二楚!” 小凤拿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镜子,在皇上面前晃了晃。 皇上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镜子,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在“有家客栈”住的时候,他对卫生间那镜子就无比喜爱,奈何太大,没想到这商场竟然有小的卖。 他转头看向陆公公: “这……这镜子真不错!” 陆公公也看得直愣神,点头答道: “老爷,这玻璃镜,比咱们用的铜镜清晰多了。” “哈哈,好,买了!” 皇上大笑一声,将镜子递给陆公公,示意他付钱。 “哎呀,皇上您看,这是我们的‘多功能折叠伞’,虽然叫伞,但它可不仅仅是用来遮雨的。” 小凤拿起一把造型奇特的伞,展示给皇上他们看。 这把伞的伞面由丝绸制成,伞骨则是精致的竹条。 而最特别的是,伞柄处有一个小巧的机关,轻轻一按,伞面就能自动打开或收起,伞柄还能分成几节,方便携带。 “哦?这玩意儿倒是新奇。” 皇上好奇地接过伞,仔细端详, “这机关倒是巧妙,不知是何人所制?” 第249章 疯狂买买买 “那必须是我们季大人,这可是他亲自设计的!” 小凤一脸骄傲地说道, “这伞不仅方便携带,还能遮阳挡风,是出门旅行的必备之物。” 皇上听了,连连点头。 显然是对这把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转身对陆公公小声道: “陆公公,这把伞给我包上,回头赏给杨妃。” 陆公公连忙应声,从袖中掏出银子递给小凤: “劳烦姑娘了。” 这时,褚遂良走上前来,凑近皇上的耳边小声提醒: “皇上,后宫佳丽众多,雨露均沾才是正道啊。” 皇上听到褚遂良的小声提醒,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见大家都在忙着搬运和打包购买的商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谈话,便低声对褚遂良道: “褚卿所言极是,朕的确应当雨露均沾。” 他转而望向小凤,道: “小凤姑娘,这伞确实不错,我打算多挑一些,一并带回长安,不知可否?” 小凤连忙笑道: “这自然可以。我们这‘多功能折叠伞’存货充足,各种颜色和款式都有,保证让您满意。” 说罢,小凤便引领着皇上来到伞的储存区。 储存区内,各种颜色和款式的伞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经过一番挑选,皇上终于选定了上千把不同颜色和款式的伞。 皇上点了点头: “好,都包起来吧。” 小凤听了,心中更是欢喜不已。 打包完伞后,小凤又指向旁边一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贵客,您看这边! 这是我们商场独家研发的洗发水。 采用清风县特产的皂角、山茶花和首乌精制而成。 洗后头发乌黑亮丽,还可以生发。 保证您用过之后焕发青春活力,年轻十岁不是梦!” 皇上摸了摸自己的稀疏的头发,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 “哦?还有这等好物?快拿来试试。” 小风笑了笑,道: “我们这里提供尊贵的洗发体验服务,您无需动手,便可轻松享受。” 皇上眼前一亮,好奇地问道: “哦?还有这样的服务?那可真是贴心。” 小凤立刻引领皇上来到一处装饰雅致的洗发区。 这里有专门的洗发椅,可以躺着享受服务 皇上坐在洗发椅上,舒适地闭上眼睛。 一位专业的洗发师走上前来,轻轻地将洗发水倒在手上,揉搓出丰富的泡沫,然后温柔地为皇上洗发。 不一会儿,皇上的头发就被洗得干净清爽,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皇上睁开眼睛,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这服务真是周到,舒适无比啊。” 小凤见状,趁机推荐道: “贵客,既然您对洗发水如此满意,不妨也多带些回去,让您的家人也能享受到同样的舒适体验。”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爽快地说道: “好,这洗发水朕也要了,和伞的数量一样,来个三千瓶。” 紧接着,皇上又被一件奇特的商品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件造型奇特的钟表,上面镶嵌着宝石和珍珠,时针和分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他好奇地问导购: “这是何物?为何会如此神奇?” 小凤耐心地解释道: “这是珐琅钟表,一种用来计量时间的工具。 它可以根据太阳的位置来自动调整时间,让您随时掌握准确的时间信息。” 皇上听后大为赞叹: “真是妙哉!此物竟能如此准确地计量时间。这还是头一回见,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随后,皇上和李恪一行人继续在商场中穿梭,不时被各种新奇的商品吸引驻足。 皇上拿起一件精致的瓷器茶杯,轻轻敲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瓷器不错,声音清脆悦耳,定是精品。” 柜台小姐见状,连忙介绍道: “这位贵客,您真是好眼光!这‘瓷中画’上的图案都是季大人亲手绘制的,每一个都独一无二,可是供不应求的抢手货呢!” 皇上走近一看,只见茶具上画着山水花鸟,栩栩如生,仿佛将整个大自然都装进了这小小的瓷器里。 他连声称赞: “这茶具真是精妙绝伦,工艺非凡!” 随后,皇上转身对身边的陆公公小声说道: “买一套这‘瓷中画’茶具,回头放在御书房里,让朕在批阅奏折之余也能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 陆公公连忙应声,开始挑选茶具。 而李恪则对一旁的珠宝摊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拿起一串晶莹剔透的玻璃珠项链,在皇上面前晃了晃: “您看这翡翠项链如何?送给母亲定是极好的。” 皇上仔细端详了一番,点头笑道: “嗯,这项链确实晶莹剔透,你母亲定会喜欢。” 就这样,在小凤的热情推荐下。 皇上和李恪彻底陷入了买买买的狂热中。 “贵客,这是新上市的香水,采用百花精华提炼而成,香气持久,魅力迷人。” “买!” “贵客,这是我们的特色肥皂,用天然植物提取,清洁力强,还能滋润肌肤。” “买!” …… 小凤在一旁看着,乐呵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她心里直嘀咕: “见过出手阔绰的,可没见过像这两位爷这么豪横的!”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旁边的陆公公和护卫们就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包裹堆得跟小山似的,都快看不见人了。 皇上和太子两人逛得兴起,好像不把整个商场搬回家才不甘心。 又过了好一阵子,两人终于把商场里能看的、能摸的、能买的都买了个遍。 直到实在没什么新鲜玩意儿可看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小凤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几位爷出手如此大方,看来又能给自己贡献不少业绩了。 她又指向远处的一个摊位: “贵客们,你们看看那边。 那是我们商场的特色小吃区。 有咱们清风县独有的糖炒栗子、糯米糍粑。 还有用新鲜牛奶和水果制作的冰淇淋!” 李恪一听有冰淇淋吃,立刻来了兴趣,连忙走过去一看。 只见摊位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冰淇淋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忍不住拿起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球,轻轻咬了一口。 顿时,一股清凉的甜意涌上心头: “好吃!好吃!” 其他人见状,也连忙上前挑选了几样小吃。 这都啥时候,跟着皇上逛了大半天街,早就饿得不行。 如今有皇上买单,还不赶紧吃!吃!吃! 一行人吃得正欢,商场大掌柜笑盈盈地拿着账单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条长长的纸: “客官,您好,这是您的账单。一共是三千四百五十二两万两银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按照季大人的规矩,我们给您打个五折,那就是一千七百二十六万两银子。” 第250章 堂堂皇上你让我退货 “啥?多少?” 皇上和李恪两人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好像也没买啥啊。” 李恪结结巴巴地看向皇上,脸上写满了尴尬。 皇上瞥了一眼身旁堆成小山般的商品,又望了一眼门外装满货物的两辆马车。 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是他们没买多少,而是买得太多了,太疯狂了! 光那个珐琅钟,原本只打算买一个,自己用用就好。 结果李恪在旁边怂恿,说要买十个,说是犒劳朝中重臣。 还有那洗发水,一口气买了三千瓶,打算让后宫的佳丽们都能用上。 这一通买买买下来,竟然花了这么多钱。 “这一千七百二十六万两银子……还特么是打完五折的价格……” 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心脏都要被这个数字给压垮了, “我们出门时,身上只带了十万两白银,这连零头都不够啊。” 这价格……也太高了吧! 他们大唐一年的税赋也不过几千万贯,这一千七百二十六万两银子,几乎相当于国库半年的收入了! 更糟糕的是,他们出门时身上带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十万两,连零头都不够付! “那个,我们……” 皇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有钱吗? 有,整个大唐都是他的。 但你说有钱嘛,这好像又没钱。 因为他身上的银子,还不够支付账单的零头。 皇上心里苦啊,他可不是个挥霍无度的君主。 只是这清风商场的宝贝实在太多。 每一件都让他爱不释手。 珐琅钟、瓷中画、香气扑鼻的香皂和香水…… 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带回去赏赐给后宫嫔妃,定能让她们喜笑颜开,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的钱包跟不上他的购买欲啊!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微服私访出来买东西,竟然还愁兜里银子不够,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李恪看着皇上一脸尴尬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但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憋着。 皇上心想: “这下可怎么办?难道要把这些宝贝都退回去?” “哟,您这是没带够钱出门啊?” 小凤眼尖,一眼就瞧出了皇上的窘迫,她走上前,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 “大......” 皇上刚要摆出皇帝的威严大喝一声。 但四周那几名魁梧大汉和他们手中的狼牙棒让他瞬间怂了,转而换上一副笑脸: “哈哈,姑娘说笑了,咱家老爷我可是生意人,出门怎能不带钱呢?” “那钱呢?” 掌柜的直接伸手,一副讨债的模样。 皇上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哎呀,这清风商场的东西实在是太好了,看得我眼花缭乱,一不小心就……嘿嘿,你知道的。一买就停不下来。” 掌柜的眉毛一挑,玩味地看着皇上一行人: “没钱?那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 “不是不是,我们带了钱,但......没带够。” 皇上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些银子递给掌柜的, “我这是第一次来清风县,所以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你看能不能先给我们这些银子对应的货物?” 掌柜的瞥了一眼小凤,见她点头,才缓缓说道: “你们这些外地客人我见多了,兜里没几个钱,还想装大爷。” 皇上一行人被说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数落,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掌柜的见好就收: “行了行了,看在你们是第一次来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们。下不为例啊。” 皇上大喜,赶紧让陆公公跟过去结账。 半个时辰后,原本堆成小山般的货物已经少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他们勉强能负担得起的部分。 小凤笑盈盈地走过来,一脸热情: “二位客官,东西已经帮您们搬上马车了,小的这就送您们出去。” 皇上虽然有些意兴阑珊,但也不好发作。 只得点点头,跟着小凤往门口走去。 然而,他眼角余光看到小凤和伙计们那兴奋的样子,尤其是他们巴不得快点送走这群“冤大头”的样子,皇上突然警觉起来。 皇上停下脚步,回头低声问李恪: “恪儿,你觉得咱们这次……是不是又又被坑了?” 皇上这话一出,两个“又”字就像两颗重磅炸弹,炸得李恪一愣一愣的。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地看着皇上,心想: “父皇这话说得……咱们啥时候被坑过啊?” 李恪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说道: “咱们这次买得是挺尽兴的,不过银两确实没备足。但话说回来,这些玩意儿看起来新奇,应该还算划算吧?” 皇上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咂巴着嘴,眉头紧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划算?你跟我提划算?这一千七百二十六万两银子啊!你可知这是什么概念?朕的内库里的银子也不见得比这多!这一千多万两,相当于一个县城大半年的税收!足够两个亲王挥霍一整年!能让三千将士吃上半年的饭!寻常百姓怕是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 李恪听完这番话,顿时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惊愕。 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么多啊?儿臣……儿臣还真没算过……” 听完父皇算的这笔账,才发现自己和父皇真的被狠狠地宰了一刀。 “父皇,我们这是被……被……” 李恪急得直跺脚,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被坑的感觉。 皇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季正洋,真是胆大包天,连朕都敢坑!要不是他在背后撑腰,这些清风县的小商小贩哪敢如此嚣张?” 李恪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他咬了咬牙,咬牙切齿地说道: “父皇,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去找他退货!” 皇上瞪了李恪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退货?你当朕的脸面不值钱吗?在自己的国土上被坑得这么惨,还要去退货?传出去朕还怎么见人?” 李恪被皇上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 他堂堂太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可眼下这局面,又该如何收场呢?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雷霆之怒。 就在这时,远处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大家像是被什么魔力吸引,纷纷快步朝一个方向涌去。 第251章 两文钱博百万两金 “快走快走,双色蛋彩票要开售了!” “听说两文钱,就有机会中一百万两黄金!” “真的假的?走,瞧瞧去!” “彩票——” 这两字在李恪耳中犹如天籁之音,瞬间让他精神一振。 今日来清风商场,原本就是为了见识这传说中的彩票,怎么在这购物狂欢中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呢? 商场中央,一座精心搭建的高台早已准备就绪。 高台上,左边是一个水晶圆盘,里面装满了红色和蓝色两种颜色的小球。 小球上还写有数字:1、2、3、4、5、6...... 右边则是一张铺着红绸布的桌子。 上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摞摞黄澄澄的黄金,简直亮瞎了大家的眼。 台子两侧,立着两块巨大的牌子。 上面用大字写着各个奖项的诱人金额:头奖高达一百万两黄金,二等奖二十万两,三等奖五千两……看得大家心里直痒痒。 时辰一到,季正洋身着华服,闪亮登场。 他手持一个圆筒状的小喇叭,高声宣布: “各位乡亲父老,亲朋好友们!今日我们清风县商场盛大开业!同时,激动人心的‘双色蛋’彩票也正式开售啦!希望大家都能中大奖,好运连连,财源滚滚来!” 随着季正洋的话音落下,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季正洋拿起一张彩票样本,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示: “各位,看这儿!这就是清风商场独家售卖的‘双色蛋’彩票!简单易懂,玩法新颖!” 李恪站在人群中,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端详。 只见彩票上印着红蓝两色的圆形图案,下面还有一行行的文字规则说明。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向季正洋问道: “季大人,这彩票怎么玩呢?” 季正洋立刻热情地解答: “这位乡亲问得好,‘双色蛋’彩票玩法简单得很!您只需从红球中选六个号码,再从蓝球中选一个号码,如果跟开奖号码对上了,那大奖就是您的啦!” 他一边说,一边让工作人员现场演示了摇奖过程。 众人更加直观地了解了游戏规则。 随后,彩票售卖正式开始 。 台下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争先恐后地购买彩票。 都希望能在这场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两文钱就能搏一搏黄金百万两,让诱惑谁都无法抗拒。 不一会儿,彩票就被抢购一空。 紧接着就是激动人心的摇奖环节了。 台下的人群中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氛,仿佛自己就是那个五百万得主。 皇上和李恪也被这热闹的气氛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挤进了人群中。 季正洋见目标靠近,立刻热情地推销起来: “这位老爷、这位公子,来两张彩票吧!两文钱一张,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就能变摩托呢!” 李恪摸了摸口袋里的几文钱,心中有些动摇。 他看了看皇上,皇上也点了点头。 “好,那就来两张!” 季正洋接过钱,迅速递给二人两张彩票,脸上笑开了花: “两位贵客好手气!祝您中大奖!” 季正洋见时机已到,便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 “各位,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现在开始摇奖,首先揭晓红色球!”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圆盘开始缓缓转动。 里面的小圆球如同跳动的精灵般滚动起来。 台下的人们纷纷屏息凝神,眼睛紧盯着圆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皇上则坐在人群中,一脸淡定。 他本就没把这两文钱放在眼里,自然也没幻想能中什么五百万大奖。 他甚至连自己彩票上的符号都没看,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场热闹非凡的盛宴。 季正洋眼神锐利,快速扫了一眼圆盘,随即大声喊道: “第一个号码出炉,八!好运连连啊!” 他的话语刚落,台下已经有人开始欢呼起来。 皇上微微一笑,心想: “这摇奖倒也有几分趣味。” “第二个号码,十七!” 季正洋紧接着喊道,声音洪亮而有力。 此时,台上的一块巨大木板已经成了焦点,上面有人快速地用毛笔将开出的号码写下来,字迹清晰,方便大家核对。 “中了!我居然中了十两!” “哈哈,我也是,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欢呼声,伴随着笑声和掌声,气氛越来越热烈。 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李恪却显得异常焦躁。 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圆盘,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彩票上一个号码都没有中。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这季正洋摇奖的速度也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啊!” 他忍不住大声吼道: “你他妈慢点!赶着投胎啊!” 这一声吼叫,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李恪,议论纷纷。 “这哪来的,真没素质......” “看着打扮,肯定不是清风县人!” “那是,咱清风县人多有素质啊!” 皇上在一旁听得直捂脸,心想: “这李恪,真是个活宝啊!朕怎么就立他做了太子?” 很快,装有红色球的摇奖机已经选出了六个球。 看着下面低头查数的人群,季正洋也意识到自己的节奏有些过快。 他赶紧调整状态,高声说道: “好,诸位请先核对一下手中的彩票数字。” “接下来,我们将进行最后的数字摇奖——蓝色球的揭晓!” 季正洋缓步走向装有蓝色球的摇奖器,缓缓摇动起来。 小球在摇奖机里跳跃着,每一次的跳跃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弦。 终于,季正洋感觉时机已到,他轻轻踩了一下摇奖器下的机关,滑道挡板被拉开,一个蓝色小球缓缓滚出。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道: “最后一个数字,三!恭喜各位中奖的朋友!” “摇奖到此结束!所有中奖的朋友请在三日内到广场领奖处领奖,逾期不候!” 季正洋的话音刚落,台下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皇上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彩票。 这一看不要紧,真是一看吓一跳! 只见自己彩票上面红蓝两色的号码,与刚刚开出的号码完全一致! 他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公公注意到皇上的神情,拿起彩票仔细一看,激动地喊道: “老爷,您中了头奖!一百万两黄金啊!” 皇上这才如梦初醒,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李恪也连忙上前,看过后也是连连道贺: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感叹道: “没想到这两文钱竟能换来一百万两黄金的大奖!真是天意难测啊!” 第252章 老陆啊,我看你就从了吧 皇上的喜悦之情简直要溢出眼眶了。 他忍不住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调侃道: “恪儿,看来你这手气不行啊,这天上掉的大馅饼,我这老头子倒是捡了个正着。” 李恪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见父皇如此开心,也就释然了,他陪笑道: “老爷您可真是福星高照,一百万两黄金,这哪是馅饼啊,简直就是金山!这下咱们可以安心购物了,刚退回的那些宝贝,统统买回来!” 刚刚还在为钱发愁的一行人,此刻都乐开了花。 一百万两黄金,换算成银子那就是一千万两。 刚刚因为没钱而退回的那些宝贝,现在统统都能收入囊中了。 季正洋站在台上,看着下面欢声笑语的人群,心中也是得意非凡。 他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高声宣布: “今日摇奖活动圆满结束,感谢各位的参与和支持!清风县还有更多好玩、好看的等着大家,敬请期待我们下次的活动!” 人群的逐渐散去。 皇上也带着一行人步出了清风商场。 一路上,皇上的心情格外舒畅,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 刚踏出商场没几步,耳畔就响起了一阵莺莺燕燕的娇笑声。 一行人抬头望去,几名穿着颇具特色服饰的女子正站在路边。 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帽子前沿绣着一朵精致的粉色小花。 身上是紧身的白色制服。 上衣修身剪裁,突出了曼妙的身姿; 短裙则俏皮地停留在大腿中部,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短裙下裸露在外的腿上,还穿着一双肉色的丝袜,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 脚上穿着一双他们在大唐内地从未见过的鞋子,鞋底有个小跟,将她们的脚底垫高,显得腿部线条更加纤长。 这些女子冲着他们热情地招手: “客官,里面请,来放松放松吧!” 皇上一瞧这阵势,眼神有些飘忽,不由得以为这是青楼, “哟,这清风县还有这等去处?” 看着那些穿着略显暴露,扭动腰肢的女子,心中更是肯定了几分。 但当他抬起头,见门楼牌匾上,写着的却是“脚丫子乐园足浴店”。 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这...这不是青楼啊?” 皇上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解释道: “客官,您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青楼。这是我们季大人为了帮助那些失足妇女,特意开设的足浴店。虽然这里以前是青楼,但现在已经转型了,取消了所有的皮肉生意,改成了更加健康、合法的服务。” “哦?那都有些什么服务呢?” 皇上好奇地问。 “您算问对了!我们这里有捏脚、按摩、泡脚等多种服务,都是为了让客人放松身心,舒缓疲劳的。” 男子热情地介绍道, “特别是我们的捏脚服务,那可是我们季大人亲自研发的,客人们都说好!” “捏脚?这倒是新鲜。” 皇上笑了笑, “那倒是要进去体验一下了。” 一听皇上这么说,李恪等几个年轻小伙子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他们正是热血青春的年龄,早已被那些穿着紧身白色制服、短裙配丝袜的女子迷得七荤八素了。 现在一听有机会进去,哪里还按捺得住? 一个个立马撒开腿就要往店里冲。 可陆公公却是面如土色,心中暗自嘀咕: “我一个太监,进去凑啥热闹啊?可这皇上和其他人都兴致高昂,我这要是不去,岂不是显得格格不入?”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一个身材婀娜、笑容可掬的女子热情地迎了上来: “客官,您放心,我们这里的服务可是一流的。” 陆公公一听,心里直发毛,连忙摆手: “不不,不用了,我...我...我不喜欢这些。” 女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她贴近陆公公的耳朵,轻声细语道: “我们这行见多了您这样的,没弄之前都说不喜欢,弄完之后都还想再要呢。” 陆公公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不,真的不行,我...我...我不需要这个。” 女子却不依不饶,继续用她那能勾魂摄魄的眼神,盯着陆公公,胳膊还试图挽住他的手臂: “客官,您就别害羞了,我们这儿可是正经地方,不会让您吃亏的。” 陆公公被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他一边往后缩,一边用颤抖的声音求饶: “不...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女子见状,故意提高了嗓门: “哟,有啥不可以的,咱这可是合法合规经营,季大人都常来呢!” 陆公公都快哭出来了。 他求助似地看向另一边,希望皇上能过来解围: “陛...老爷,救...救命啊!” 可皇上那边却是笑声不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窘境。 李恪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就是不出手相救,反而火上浇油地说: “老陆啊,我看你就从了吧,这位姑娘可是好心好意教你几招呢。” “我...我...” 陆公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女子见状瞬间明白,故意挑逗道: “哟,大爷,您这把年纪了还是个雏儿呢?那我可得好好教教您。” 陆公公一听这话,老脸更是涨得通红。 那可不,他八岁就入宫了,不就是雏儿嘛。 “哈哈哈,您就别害羞了,来,让奴家好好伺候您。” 陆公公羞得满脸通红。 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非得出丑不可。 女子见他这样,只好道: “那我走......” “别,我走,我走......” 陆公公一边结结巴巴回应着,一边正要拔腿就跑。 却被皇上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衣领: “哎,老陆,别走,进去玩玩,我保证,没你想的那种。” 皇上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陆公公似乎没听懂皇上的弦外之音,依旧是一脸苦相,恳求道: “老爷,您就饶了奴才吧,这地方我真不适合。” 皇上摆摆手,一脸轻松地说: “怕啥,走,进去看看。” 说着,拉着陆公公就往足浴店里面走。 第253章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恪等人一看这架势,更是兴致高昂。 脑海中想象着各种刺激的场景。 可等他们进了足浴店,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太过丰富了。 大堂里宽敞明亮,一尘不染。 一排排矮床整齐地排列着,上面铺着柔软的丝质布帛。 众人刚踏进大堂,那名原本热情如火的女子便“啪”的一声,将陆公公推到了其中一张矮床上。 “脱鞋。” 女子脸上带着职业笑容,声音清脆地说道。 “啊?这...不太好吧。” 陆公公环顾四周,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心里直犯嘀咕: “这到处敞亮的,难道要在这种地方,办那事?尤其自己还是个太监......” 而李恪等人却显得异常兴奋,不等女子们开口,就迫不及待地脱了鞋,躺在了床上,准备享受一番。 陆公公眼巴巴地看着皇上,眼中满是求救的意味: “老爷...这地方,奴才实在是不合适啊。” 皇上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悠哉悠哉地躺在矮床上,闭目养神。 看到皇上如此淡定,陆公公心里更加没底了。 他都快急哭了: “老爷,我......” 就在这时,皇上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脸古怪地看着陆公公: “捏个脚而已,你至于吗?” “捏...捏脚?” 陆公公一脸懵圈, “只是捏个脚?” 女子笑呵呵地解释道: “对啊,就是捏脚啊。你看他们一个个躺得那么舒服,就是等着技师们来捏脚呢。” “唉,吓死奴才了。” 陆公公长舒一口气,原来只是捏脚啊。 而一旁的李恪,脱到一半的裤子突然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女子: “捏脚?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捏脚?” “对啊,捏脚。” 女子依旧笑眯眯的。 李恪等人一脸无奈,感觉这次真是亏大了。 这捏脚的地方,至于穿得这么诱惑吗?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各自的遐想中时,房间后面的一排帘子被拉开,几名女子端着热气腾腾的脚盆缓缓走了出来。 她们眼神妩媚,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各位客官,请先泡泡脚,让双脚舒缓放松一下。泡完脚后,奴家姐妹几个会好好侍奉,保证让您们满意。” 说完,还故意向李恪等人抛了几个媚眼。 李恪等人看得口干舌燥,心里小鹿乱撞,迫不及待要开始一场美妙的体验了。 陆公公脸上一片淡定: “好好好,只要不是那档子事,我都没问题。你们尽管来,我这双老脚可等着享受呢!” 皇上看着陆公公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大伴啊,你这定力可真是不错。” 皇上说完,便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刻。 回想起这趟清风县之旅,简直就像是一部活生生的反转剧! 身为九五之尊,俯瞰着这大好的河山,心中却总有些难以名状的忧虑。 当初,季正洋从图伯国来投,皇上虽欣赏他的才华,但心中始终有所顾忌。 毕竟,他曾是敌国的重臣,谁能保证他心中没有二意? 皇上听信小人的谗言,将他贬至清风县。 心想这岭南偏僻落后,即便季正洋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施展。 然而,世事难料。 谁曾想,这位大唐“外来户”,竟然在短短几年里,把这破败不堪的小县城搞得风生水起,焕然一新! 这变化啊,简直比翻书还快! 以前那些摇摇欲坠的破房子,现在都变成了坚固美观的民居; 以前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现在个个红光满面,腰板都直了! 就连城里的狗都好像变得精神抖擞,走路都带风似的。 要不是知道这是清风县,他都以为自己到了什么桃花源。 皇上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是否真的错看了这位能臣? “哎哟——” 正当皇上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如针一般从脚底直刺心扉,皇上的脸瞬间拧成了个“囧”字。 他瞪着眼前的女技师,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是咋回事?咋会这么痛?” 女技师手法娴熟,一边按摩一边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客官,这足部穴位与我们身体内部的器官连着。如果按哪个穴位有疼痛感,那说明身体内部的器官也有些问题哦。方才您这疼痛,可是来自肾反射区呢。瞧您这反应,怕不是最近房事有些过度了吧,平时太操劳了,得悠着点儿啊。” 皇上一听“操劳”二字,顿时老脸一红,心中暗自骂道: “这妮子,咋啥都知道!” 作为一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房事过度这事儿他岂能不知? 可问题是,这能怪他吗? 后宫那些佳丽们,一个比一个娇媚,他这皇帝能不“操劳”吗? 此时,女技师又开口了: “老爷,季大人说了,肾可是男人的宝贝。您可得好好保护,不然……嘿嘿。” 说到这里,女技师故意停了下来。 皇上听着这话,老脸更是红得发紫。 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个女技师如此调侃,简直是颜面扫地。 “哎呦,朕这是脑子进水了,来这遭人数落。朕回去一定得好好补补,不然这面子丢大了。” 皇上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陆公公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 他可是深知皇上的脾性和后宫的状况,这会儿看到皇上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女技师继续着她的按摩,每按一下,皇上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为了面子,硬是咬牙忍着。 陆公公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暗自佩服: “这皇上,为了男人的尊严,也是拼了。”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 “这力道也不算大啊,怎么皇上反应这么激烈?”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 “老爷,您这真的有这么疼吗?奴才怎么感觉还挺舒服的呢。” 陆公公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皇上闻言,顿时瞪了陆公公一眼: “你懂啥?朕这是……是……哎呀,你就别问了!” 说完,皇上一咬牙,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异样,然而下一刻—— “嘶——!” 皇上又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股钻心的疼痛让他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 李恪等人虽然没像皇上那么夸张,但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精彩。 给陆公公捏脚的那个女子却愣住了。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盯着陆公公: “客官,您...您这脚是铁做的吗?还是你是个雏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公公被问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我...我...我当然有反应!我只是...只是比较能忍而已!” 皇上听到这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女子真是有趣,居然问一个太监是不是雏,这不是在故意戳人痛处吗? 就这样,在一片鬼哭狼嚎和欢声笑语中,几人终于结束了这次让他们终身难忘的足底按摩体验。 可到结账的时候,皇上一行人却傻眼了。 “七十二两?” 皇上瞪大了眼睛, “我们这九个人一次花了七十二两?” 第254章 中的 掌柜的一脸堆笑,解释道: “客官,您这可是享受了咱们清风县独有的足底按摩服务。 技师都是季大人亲手调教的,手法一流。 这技术,绝对是我们这的镇店之宝。 原价本来是一百四十四两,但看您是头一回,所以给您打了个对折。 再说了,你们用的这脚底火山石按摩,可都是海外来的进口货,比那青楼的姑娘还难得一见呢......” 皇上听得直挠头,这捏脚怎么能和青楼比呢? 这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一旁的陆公公也忍不住小声嘀咕: “老爷,咱好像被坑了呀。” “行了行了,别说了,付!付!付!” 皇上一摆手,打断了掌柜的滔滔不绝。 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捏脚怎么能和青楼相提并论呢? 简直匪夷所思! 一出“脚丫子乐园”足浴店的门,陆公公就苦着脸抱怨起来: “老爷,咱这次真成冤大头了。这按摩一次就要八两银子,也太黑了点吧。” 虽然这次体验确实挺新奇的,但这样的价钱确实有点离谱,都快赶上他们一个月的俸禄了。 李恪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拍了拍陆公公的肩膀,一副资深“玩家”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陆啊,你这就不懂了。咱们享受的不仅仅是按摩,更是一种服务,一种体验。我问你,姑娘穿的那衣服你见过吗?” “呃...这个...” 陆公公支支吾吾,显然是没见过。 李恪得意地继续追问: “那你见过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丝袜吗? “没有。” “你见过走路带风、摇曳生姿的带跟鞋吗?” “没有。” “还有那短得能露出大腿根儿的小短裙,见过吗?” 没等陆公公说话,李恪拍了拍陆公公的肩膀,道: “你看,这些你都没见过吧?这就对了!这就是咱们今天花这钱的意义所在。这店啊,恐怕主打的就是一个‘新鲜’二字。咱们品的是旧酒,但喝的可是新茶,这种感受,可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说完,李恪还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懂得享受生活的“高人”一般。 听了李恪这番高论,陆公公不禁直翻白眼,心里嘀咕: “敢情你是太子,说什么都有理。” 这时,掌柜笑呵呵地走了出来,继续说道: “哟,几位客官,还舍不得走呢! 咱们这脚丫子乐园足浴店,讲究的就是个明明白白消费。 您瞅瞅这招牌,上面写的,那可都是实打实的价格和服务内容。 咱这可是童叟无欺,绝不坑人。” 说着,他特意指了指一旁的招牌。 那上面果然写着各种套餐的价格和服务内容,从泡脚到全身推油,应有尽有。 “您看,这套餐一,十六两银子一个时辰,包含泡脚、足底按摩; 这套餐二,二十两银子一个半时辰,除了泡脚、足底按摩之外,还有全身推油。 您几位刚才享受的就是套餐一,这价钱,绝对物超所值,您说是不是?” 陆公公抬头一看,嘿,还真如掌柜所说,写得一清二楚。 这价格确实不便宜,但既然已经享受了服务,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掌柜见陆公公没有反驳,便继续忽悠: “贵客们,咱这脚丫子乐园足浴店,做的就是口碑和回头客。 像您这样的贵客,自然是要享受最好的服务。您说是不是?” 陆公公被掌柜这通马屁一捧,顿时有些飘飘然。 没错,咱可是贵客,享受的就是最好的服务。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等,老爷,咱刚进来的时候,这价格牌是不是没挂出来啊?” 他扭头看向皇上,想要确认一下。 他们家老爷可是大唐最尊贵的人,怎么能被这种小商小贩给忽悠了呢? 皇上疑惑地望向那招牌,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他刚才一心想着体验新奇,还真没留意过这些细节。 至于李恪他们,更是一头雾水。 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女技师身上那别致的衣裳给吸引了,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什么招牌啊! 掌柜的一看,又立马开启了忽悠模式: “哎呀,老爷,您这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价格牌,从咱店开张那天起就挂在这儿了。 天天风吹日晒,您可能没留意到。 不过话说回来,您看您这派头,简直就是咱们这儿vip中的vip,尊贵得很。 哪里会在乎这点小钱呢? vip都是不在乎钱的,要的就是那份尊贵,花的就是那份面子!” 皇上听着这话,心里直犯嘀咕: 这掌柜的也太会说了,简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vip?啥是vip?”皇上忍不住问道。 掌柜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家季大人说,vip就是就是‘very important person’。” “啥玩意,听不懂听不懂!” 皇上听了直摇头。 ““这‘vip’嘛,其实是从象形字演变而来的。您看,‘v’字,就像两把交叉的宝剑,代表着尊贵和权威;‘i’字,就像一个人,站在中间,表示特别突出,与众不同;而‘p’字,则像一面旗帜,高高飘扬,象征着尊贵和荣誉。所以‘vip’合起来,就是特别尊贵、特别突出、特别有荣誉的贵宾!” 看着几人的疑惑表情,掌柜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地说道: “几位客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咱们清风县可是季大人治理的,那信誉可是金字招牌! 咱们店铺的宗旨,就是让每位顾客都玩得开心(满怀期待),玩得放心(不知不觉),花的舒心(一文不剩)! 这不,还特意给您打了折呢! 您说,如果我们想坑您钱,会这么好心给您打折吗? (嘿嘿,先提个高价,再给您打个折,这可是咱们的特色!)” 陆公公听了掌柜的这番话,忍不住点了点头,附和道: “老爷,这位掌柜说得也有道理啊。” 皇上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按照价目表上的原价,他们九个人确实要付一百四十四两,现在店家只收了一半,确实算是比较实惠了。 可能这清风县如今的消费水平本身就比较高吧。 不过,皇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李恪他们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掌柜的,仿佛在说: “掌柜的,您真是大大的良心啊!” (当然,他们主要是不用自己掏钱,所以觉得特别划算!) 皇上微微一笑,心想这掌柜的倒是会做生意。 不过既然已经享受了服务,那自然得认账。 他点点头:“罢了,罢了,咱们回吧。” 掌柜的一听,喜上眉梢,连忙道谢: “多谢老爷,多谢vip。下次再来,一定给您更好的服务。” 皇上和陆公公相视一笑,心里却都在想: “下次?还是免了吧。” 第255章 透明度堪比后世 清风县县衙内。 县令季正洋端坐在案后,堂下一众衙役。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主要是想听听大家近期的工作汇报。都别拘谨,放松点,有什么说什么。” 话音刚落,大当家上前一步,拱手道: “老大,冬季即将来临,我们农事部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完成了冬季农作物的种植计划。 同时,我们也对秋收的粮食进行了妥善的储存,以防天气突变。 此外,我们还培育出了新的稻种,产量预计比原来增产半成,来年老百姓的饭碗就更稳了!” 季正洋点头赞许: “很好,农事乃国之根本,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冬季虽冷,但也是我们为来年春耕做准备的关键时期。” 这时,又一位衙役站了出来,神态自若: “老大,牧业部在您的指导下,为牲畜准备了充足的饲料,并加固了圈舍,以防风雪侵袭。 同时,我们还对牧民们进行了冬季养殖知识培训,确保牲畜能够安全过冬。” 季正洋听后满意地点点头: “做得好。” 接着,分管各项工作的纷纷站了出来,一一汇报起他们的工作进展: “老大,扫盲活动如今如火如荼,县里已有七成百姓能识字读书,剩下三成也在咱们的努力下逐步跟上。” “垃圾分类的推广日渐深入,下水道堵塞的问题已经明显改善。 不过,下游的猖县那帮家伙,老抱怨我们排污多,硬是要加收费用。 没办法,咱们只能每月多付他们一贯钱,就当是喂狗了。” “老大,县里剧院那部新上的连续情景舞台剧《潘银莲与武四郎》火得不得了。上个月票房都冲到了三百两银子,这可把咱县里的文化事业给带活了!” 季正洋一听,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潘银莲与武四郎》是县里新搞出来的玩意儿?” 县丞崔知温点头笑道: “对,县里那几个写小说的年轻人,因为写得太慢天天挨打,后来索性改写话剧了,没想到还真搞出点名堂来。” “哈哈,有意思!今天还有演出吗?本官想去瞧瞧。” 崔知温面露尴尬: “这个……恐怕不行了,昨天那场演得太精彩,全剧组的人都被热情的观众打进医馆了,估计得休养一阵子才能复出。” 季正洋忍俊不禁,摆了摆手: “好吧,说点正经的。你继续汇报。” 崔知温咳嗽一声,继续汇报: “县里的玻璃产业有了重大突破,现在生产出来的玻璃纯净无瑕,完全达到了您的要求。 实验大棚也换上了这种新玻璃,预计今年冬季的实验效果会有大幅提升。” 他顿了顿,继续道: “还有啊,您要的放大镜也做出来了。不过您知道嘛,那些小家伙们拿着放大镜玩火,差点没把县衙给点了,好在没造成大麻烦。” 季正洋听后忍不住笑了: “哈哈,这些小调皮!不过,这正好说明我们的玻璃质量够硬啊。 知温,你去告诉玻璃工坊那帮人,告诉他们,通过把镜片做成凸的、凹的,然后组合起来,就能实现一些神奇的效果。” 崔知温露出疑惑的表情: “神奇的效果?老大,您说的是啥玩意儿啊?” 季正洋继续道: “也就是把镜片排列组合起来,然后可以做出望远镜和显微镜。” 崔知温一听,眉头紧锁: “望远镜?显微镜?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季正洋哑然失笑,自己竟然忘了身边人根本不知道这些。 他耐心解释道: “这么说吧,望远镜就是一个长筒子,能看清千里之外的东西; 而显微镜呢,就是可以把很小很小的东西放大,让你看到平时肉眼看不见的细微之处。 比如水里的一些微生物,肉眼看不见的,但显微镜下一看就清清楚楚。” 崔知温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哦,原来如此!懂了!”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 “诸位,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老大!” 随后,季正洋便坐着马车来到县里的玻璃工坊。 刚踏入作坊,一股热浪夹杂着玻璃熔炼的特有气味扑面而来。 季正洋不禁皱了皱鼻子,但随即被工头兴奋的面孔吸引: “老大,您可真是神了!我们根据您说的方法,已经成功做出了您要求的玻璃,从目前的成品来看,绝对符合您的标准!” 季正洋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吩咐道: “快,快拿过来让我瞧瞧!” 工匠们忙不迭地跑去。 不一会儿,手中捧着一块他们认为堪称完美的玻璃返回。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接过,迎着光线仔细端详。 那玻璃纯净得仿佛没有杂质,透明度堪比后世! 他心中暗自赞叹,别看这平板玻璃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个技术活。 平整度和面积都是考验,气泡的处理更是关键,透光性能更是不能马虎。 这几位工匠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季正洋拍了拍工头的肩膀,夸奖道: “好样的!你们真是工匠精神的典模!我承诺,一旦这批玻璃大获成功,必定重重有赏!” 工匠们被夸得合不拢嘴。 至于镜片的磨制,季正洋心知这些工匠手艺不凡,便不再多言。 他回到自己的马车前,从车厢里掏出一把玻璃刀来。 这玻璃刀是他这段时间的宝贝,一直带在身边。 他轻轻地在整块玻璃上划过,手法熟练得如同一个艺术家在创作。 工匠们见状,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们没想到季大人竟然制作出了如此神奇的工具。 季正洋见状,笑着解释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都是多看多学的结果。” 他连续划好了两块大小不一的玻璃后,叫过工匠们,把玻璃刀交给他们。 他耐心地讲解着使用方法,并在报废的玻璃上进行示模。 工匠们听得津津有味。 季正洋站在一旁,不时指点一二,防止工匠们在磨制过程中出错。 季正洋看着工匠们切割后留下的碎玻璃,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痛惜。 这些可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就这么随意丢弃,实在太可惜了。 正当他心疼之际,工头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老大,您看这样如何?我们别再这样大块大块地做了,改用模具来制作,直接做出您想要的大小和形状。这样既能减少浪费,又能节省时间。” 第256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季正洋听到工头的建议,眼睛一亮。 “哈哈,你们这群家伙,现在不仅手艺精湛,还懂得动脑筋!” 季正洋笑着拍了拍工头的肩膀, “好,就按你说的办,木模先做起来,过几日我再给你们准备钢模。这样既能快速出成品,又能保证质量。” 工头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道谢: “多谢大人栽培!” 季正洋心中暗喜,这帮工匠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他转身便往炼钢厂赶去,心中盘算着如何尽快将望远镜制作出来。 到了炼钢厂,麻杆儿早已等候多时,手中捧着几块生铁锭和煤炭样本,一脸期待地看着季正洋。 “老大,您看看这批次怎么样?猫儿山的铁矿和煤矿真是没话说,这生铁锭和煤炭的质量,比外面买的还要好!” 季正洋接过样本,仔细打量了一番,点头赞道: “不错,不错!这批次矿石质量上乘,煤炭也足够纯净。麻杆儿,你功不可没啊!” 麻杆儿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都是大人您指导有方!” 季正洋也不再客气,直接下令: “准备开炉炼钢!这次我们要炼出最好的钢来,为制作望远镜的模具打下基础!” 炼钢车间内,炉火熊熊,热浪滚滚。 工匠们忙碌地穿梭在转炉和化铁炉之间,季正洋则亲自上阵指导炼钢。 他手持铁钳,熟练地将生铁和熟铁按比例投入转炉中,同时不忘向工匠们传授炼钢的技巧。 “生铁七成,熟铁三成,沙子少许,火候要适中。记住,炉火要旺,但不能过猛,否则钢水易生杂质。” 季正洋一边操作一边说道。 工匠们听得认真,操作得也越发熟练。 不一会儿,一炉炉钢水便炼制成功,准备用来制作模具。 然而,炼焦的过程却遇到了小麻烦。 原本计划的焦炭供应出现了短缺。 季正洋眉头一皱,随即想到了土法炼焦的方法。 “咱们试试土法炼焦吧!虽然成焦率低些,但也能应急。” 季正洋一拍大腿,决定采用这个方案。 工匠们按照季正洋的指导,开始采用土法炼焦。 他们将煤炭堆积成半圆堆,盖上稻草引火。 几天后,煤炭变成了焦炭。 虽然成焦率不高,但也足够炼钢所需。 “兄弟们,焦炭和生铁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季正洋召集起炼钢工人们,他们一个个身穿石棉防护服,戴着手套和帽子,准备开始炼钢。 鼓风机开始轰鸣,两台机器同时运作,将冷风转化为热风送入化铁炉中。 随着温度的升高,生铁锭逐渐熔化,铁水在炉内翻滚着发出耀眼的光芒。 “现在投入小苏打进行脱硫处理!” 季正洋指挥着工人们操作着每一个步骤。 转炉也在预热中温度逐渐上升到1000摄氏度。 当铁水温度达到要求时季正洋一声令下: “铁水温度已到!倒入转炉开始吹炼!” 铁水被倒入转炉内鼓风机加大了风力铁水在高温热风的吹动下不断升温。 炉内的火舌越来越旺,从红黄色逐渐变为黄白色,最后变得白得发亮。 季正洋紧盯着火舌的变化,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吹炼持续了十多分钟,碳花密度不断加大,火舌由短变长,他知道这是碳燃烧的高峰期。 他紧握着摇炉杆,准备随时调整炉内的温度。 当火舌开始变短,碳花变得稀疏时,季正洋知道铁水中剩余的碳分已经接近钢的含量。 他轻轻摇动摇炉杆观察着炉内的变化。 当确定没有更多的碳花爆出时,他果断下令关风。 工人们迅速拆掉炉盖和风管,开始打渣和扒渣。 最后一步,就是浇注了。 型砂已经准备好,采用的是90%的黄沙、5%的陶土和5%的白泥。 不一会儿,炉火渐旺,钢水沸腾,季正洋挥手示意工匠们开始铸造模具。 只见他们熟练地操纵着铁钳和模具,将钢水缓缓倒入模具中。 “速度要快,动作要稳,不能让钢水溢出!” 季正洋在一旁指导着神情专注而严肃。 工匠们紧张而有序地操作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这便是我们所需的钢模具!” 季正洋兴奋地拍了拍手转身对工匠们说道: “诸位辛苦了!今日之事定能为我们日后制作玻璃镜片奠定坚实基础!” 工匠们闻言,也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季正洋手里捧着刚出炉的钢模,心中充满了期待,步伐轻快地走向玻璃作坊。 远远地,他就看见作坊内透出的灯光,以及工匠们忙碌的身影。 走进作坊,一块新磨制的镜片已经静静地躺在工作台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季正洋快步上前,拿起镜片仔细观察: “嗯,不错,平整度好,透光性也不错。” 但紧接着,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心里琢磨着这望远镜装上外壳后到底效果如何。 就在这时,另一块目镜也完成了磨制。 季正洋拿起目镜,仔细检查后,心中大石稍落。 “你们今后用这个钢模,直接批量做出所需的圆形镜片,我先带着这一对镜片去武器制备部。” 说完,季正洋满意地拿起两块镜片,稳步向苏凌峰主管的武器制备部走去。 “凌峰,你看看这两块镜片。” 季正洋将镜片递给苏凌峰,一边指着镜片一边解释道, “这两块镜片是我从玻璃作坊里刚拿来的,质量上乘。 我想请你按照这大小,做两个圆筒出来,把镜片固定在两边。 这两个圆筒要能够完美地套在一起,还能方便地伸缩。” 苏凌峰接过镜片,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 “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这材质上嘛,恐怕得用铜了。铜的延展性和可塑性都不错,做出来的圆筒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 季正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铜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就辛苦你了,凌峰。” 苏凌峰随即叫来几个经验丰富的工匠,将季正洋的要求详细传达给他们。 工匠们虽然对望远镜的制作感到有些困惑,但还是按照指示开始忙碌起来。 季正洋站在一旁,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原本想直接制作双筒望远镜,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还是决定先从单筒开始做起,循序渐进。 “其实啊,双筒望远镜也不过就是两个单筒的合在一起。” 季正洋忍不住插话道,他试图用更通俗的语言解释自己的想法, “但这样就有个问题,调整距离会很不方便。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联动装置,让观察者在调整距离时,眼睛可以不离开望远镜。” 第257章 一波三折 “联动装置?那是什么东西?” 苏凌峰挠了挠头,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季正洋笑着解释道: “联动装置嘛,其实就是一个能让两个圆筒同步运动的装置。 你想象一下,咱们小时候玩的皮影戏,皮影人的手动了,影子也跟着动。 我们就需要这样一个装置,让望远镜的两个圆筒在调整距离时能够同步移动。” 苏凌峰听后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跟工匠们说说,让他们试试看。” 他刚转身要走,季正洋又拉住了他: “别急,我还有个想法。” 他神秘地笑了笑, “我们可以给望远镜加个调焦装置,这样观察者就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调整望远镜的焦距了。” 工匠们听到这里,纷纷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一个年轻的工匠举手发问: “老大,这联动装置咱们怎么设计啊?我脑袋里可是一片空白。” 季正洋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别担心,联动装置的设计嘛,就像你小时候玩的竹筒风车一样。” 小工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老大,我那时候光顾着玩了,哪记得这么多啊。” 季正洋哈哈一笑,说: “没关系,我这就给你解释一下。 我们可以设计一个由两个大小不同的齿轮组成的装置。 当你转动一个齿轮时,另一个齿轮会以不同的速度转动,这样就能实现距离的调整了。” 小工匠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地说: “哦!我明白了!就像两个人手拉手转圈圈一样,一个转得快,另一个就转得慢!” 季正洋忍不住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真是个天才!” 苏凌峰也忍不住摇头笑道: “这比喻虽然糙了点,但还挺贴切的。” 在大家的笑声中,季正洋又补充说: “当然啦,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具体的设计还需要我们慢慢摸索。” “那老大,你说这望远镜做出来之后,咱们是不是就能看得更远、更清楚了?” 一个工匠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到时候咱们就能像神仙一样,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了。” 工匠们听了都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制作出的望远镜在战场上大显神威的场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工坊的窗户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季正洋急匆匆地走进武器制备局。 却迎面撞见了一群垂头丧气的工匠。 季正洋见状,心中一紧,快步上前问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工匠们面面相觑,苏凌峰鼓足了勇气,支支吾吾地开口: “老大,本来望远镜的外壳都做好了,螺杆控制目镜前后移动也顺畅。可是……可是……”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季正洋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苏凌峰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将问题倒了出来: “老大,我们在固定镜片时,发现由于铜圈温度过高,镜片都被烫炸了。我们试了好多次,都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季正洋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瞥了一眼那些破碎的镜片,心中不禁苦笑。 这望远镜的制作之路,还真是坎坷啊! 不过,季正洋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张,得想办法解决问题才行。 于是,他问道: “那你们就不能等铜圈凉了再固定吗?” 苏凌峰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正洋,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 “老......老大,铜圈凉了怎么固定呀?得趁有温度的时候才能固定得牢啊!” 季正洋被苏凌峰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 他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白痴”。 不过,季正洋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他深知,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望远镜的制作就会陷入停滞。 镜片作为望远镜的核心部件,如果因为损坏就无法替换,那也会导致望远镜成本直线上升。 季正洋开始回忆起后世望远镜的构造和设计。 他记得后世的望远镜镜片都是可拆卸的,这样即使镜片损坏也能轻松更换。 既然后世能做到,那为什么现在就做不到呢? 季正洋想了想,道: “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设计一个可拆卸的镜片固定结构。” 工匠们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们纷纷围上前来,好奇地询问季正洋的具体想法。 季正洋拿起纸笔,开始绘制自己心中的设计图。 他一边画一边解释: “我们可以设计一个卡槽结构,将镜片嵌入其中。 这样既能保证镜片的稳固性又能方便拆卸。 只要我们在制作时稍微细心一些,保证接口的严密性,这望远镜的镜片就能轻松拆卸和安装了。” 工匠们围成一圈,认真地观察着季正洋的示范,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很快,他们就各自散开,忙碌起来,开始按照季正洋的指示制作望远镜的外壳。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完整的望远镜外壳逐渐成型,摆在季正洋和苏凌峰的面前。 这个外壳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显得异常精致。 苏凌峰和工匠们都不敢轻易触碰它,生怕弄坏了这个宝贵的作品。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镜片,一块一块地安装到望远镜的外壳上。 终于,所有的镜片都安装到位,一个完整的望远镜展现在众人面前。 季正洋拿着这个沉甸甸的望远镜,转头望向苏凌峰,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笑容: “要不……现在就试试?” 苏凌峰看着季正洋那略带紧张的神情,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 他明白,这个望远镜是季正洋的心血结晶,也是他们所有人努力的结果。 如果失败了,那将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但是,苏凌峰也明白,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支持季正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 “试试吧!反正都已经做出来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效果如何呢?即使失败了,我们也能从中吸取教训,为以后的改进打下基础。” 第258章 人多就想动土?真是笑话! 季正洋听了苏凌峰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拿着那架新制的望远镜,走出狭窄的作坊,步入一片宽阔的空地。 季正洋缓缓举起望远镜,初时还有些紧张,怕这镜片的效果不尽如人意。 他先是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望去,那里的景色在肉眼看来虽能辨识,但细节模糊。 然而,当他的眼睛透过目镜时,那小山仿佛近在咫尺,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叶子都清晰可见。 季正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自信心如潮水般涌回。 他开始尝试观察更远的地方,逐渐将视线投向了远方地平线的尽头。 此时,一群工匠和苏凌峰都围了上来。 他们看到季正洋脸上的神情从紧张到惊喜,心中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却不敢出声打扰季正洋的沉思。 终于,季正洋放下了望远镜,转身看向众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将望远镜递给了苏凌峰,说道: “凌峰,你试试。” 苏凌峰接过望远镜时还有些茫然无措,但当他将望远镜对准远处时,那清晰的景象立刻让他失声大叫起来: “老大!你成心吓我啊!这望远镜也太牛了吧,那么远的东西都看得如此清晰!” 苏凌峰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工匠们便一拥而上。 他们争抢着要从苏凌峰手中接过望远镜,想要亲眼目睹那神奇的景象。 “别抢!别抢!每个人都有机会看!” 苏凌峰大声地维持着秩序, “老大,你这东西可真是神了!” 夜色如墨,清风县陷入了沉睡。 “有家客栈”内,皇上正酣睡如泥。 嘴角还挂着哈喇子,仿佛在做着关于美食的美梦。 自从前些日子在清风县中了双色蛋头奖,他带着李恪等一行人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 这次微服私访,皇上对清风县的教育、商业和农业都有所了解,唯独军事方面还未曾考察。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正当皇上沉浸在他的美食梦中时,一阵急促的吵闹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宁静,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望向窗外。 只见客栈内一片混乱,外来客商们惊慌失措,议论纷纷, 声音中夹杂着恐惧和不安。 “倭国匪徒来袭了!快跑啊!” 一个客商惊恐地喊道。 “这可怎么办?听说他们都很厉害!” 另一个客商紧张地附和道。 “是啊,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又一个客商颤抖着声音说道。 就在众人慌乱之际,客栈小二却一脸淡定地走了过来,安抚道:“各位客官,别慌。有季大人在,任那些倭国匪徒休想动清风县一根毫毛。” 皇上闻言,心中一动。 他本就想看看这清风县的军事实力如何,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老陆,快备马!我要去城墙看看!” 皇上急切地说道。 陆公公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怎能轻易涉险?还是让臣等去查看情况吧。” 皇上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 “身为一国之君,怎能不顾百姓安危?朕必须亲自去看看。” 说罢,皇上挣脱了陆公公的手,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陆公公无奈,只得紧随其后。 并暗中吩咐大内高手们加强戒备。 而在客栈的另一角,李恪等人还在讨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骚动。 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小声道: “殿下,紧急军情!” 李恪眉头一挑,目光锐利地扫向那名侍卫,问道: “可是草原马匪,有什么行动了?是不是南下了?多少兵力?到什么位置了?” 侍卫见李恪如此急切,连忙摇了摇头,回答道: “殿下,不是草原马匪。” “嗯?” 李恪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是怎么回事?” 侍卫开口回道: “殿下,是倭寇!” “倭寇?” 李恪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倭国与我们远隔重洋,他们怎么会突然来袭?” 侍卫解释道: “殿下,近年来清风县日渐富裕,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各国商人纷纷来此进行商贸活动。倭国见清风县生意兴隆,眼红不已,便派出了倭寇前来骚扰。” 李恪听后,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远眺着外面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哈哈!” 李恪突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没想到有人先替老子动手了!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这次微服私访,不仅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顺便看看这季正洋如何被倭寇打死。有趣,有趣!” 此时,清风县衙内,灯火通明,气氛紧张。 苏凌峰站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手持一根细长的指挥棒,指着上面的某个区域,沉声道: “老大,根据探子来报,倭寇此次集结了两三千人,来势汹汹。” 季正洋端坐在一旁,听到“倭寇”两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他本是现代人,意外穿越到这个朝代。 没想到刚站稳脚跟,就遇到了倭寇这种历史遗留问题。 他心中冷笑,暗道: “小日本,真是阴魂不散!” 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两三千人?哼,还真看得起我们清风县。他们以为人多就能在我们头上动土?真是笑话!” 他猛地站起身,朗声喊道: “大当家!” “末将在!” 大当家应声而出,一身戎装,显得英气逼人。 “立刻集结特战队,随我出战!” 季正洋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崔知温在一旁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急忙上前劝阻: “老大,这可使不得啊!您贵为清风县令,怎能轻易涉险?倭寇人数众多,万一有个闪失,清风县的百姓该如何是好?还请大人三思啊!” 其他将士也纷纷附和,劝季正洋留在城内指挥。 季正洋的脸色一沉,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最后定格在崔知温的脸上: “我身为清风县领,怎能一直龟缩在城内?我要亲自上战场,为清风县的百姓安危负责!” 第259章 我也想弄一把来防身 崔知温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想再劝。 却被季正洋打断: “知温,你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凌峰,你负责守城,务必确保城内万无一失。” “遵命!” 苏凌峰拱手,声音坚定。 崔知温见季正洋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好默默点头。 很快,特战队将士开始集结。 在季正洋的带领下,数百名特战队队员整齐列队,气势如虹。 他们身着统一的战甲,手持锋利的武器,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决然。 季正洋站在队伍最前方,目光如炬,扫视着这些他亲手训练出来的精兵。 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这次出征,定要凯旋而归! “出发——” 季正洋一声令下,特战队将士齐声应和。 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东边城楼的方向行进。 此时,夜色还未完全退去,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 皇上也正心急如焚地往城楼方向赶去。 一行人急匆匆地穿越林间小道,不料却误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林间光线昏暗,树枝交错。 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寂静。 正当众人焦急地寻找出路时,一位猎人突然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他身穿兽皮衣裳,头戴斗笠,肩上扛着一把精致的连珠弩,手里还提着几只刚刚猎获的野味。 皇上见状,急忙上前询问: “这位壮士,敢问这城楼该往何处去?” 猎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又露出友善的笑容:“哦,城楼啊,你们算是问对人了。不过,瞧你们这身打扮,不是本地人吧?” 皇上点点头,急切地说: “我们确实不是本地人,有急事需要赶往城楼。壮士可否指点一二?” 猎人指了指前方,说: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城楼了。不过,你们可得小心些,这树林里野兽出没,可得提防着点。” 皇上感激地点点头,正准备道谢离开时,目光却落在了猎人手中的连珠弩上。 他好奇地问道: “壮士这弩箭真是精巧,敢问是何人所制?” 猎人得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手中的连珠弩,说: “这可是我们季大人亲手研制的连珠弩,一次能射出三把弩箭,射程可达三百米。怎么样,厉害吧?” 皇上好奇地打量着这奇特的武器,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连珠弩?果然与众不同。不知能否借我一观?” 猎人得意洋洋地笑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这连珠弩可是咱们打猎的利器。你别看它小巧,但威力可不小。我这款是三珠弩,一次能射出三把弩箭,每箭都能飞出三百米远。听说军队里用的是十珠弩,射程更是高达五百米。那威力,想想都让人兴奋!” 皇上听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五百米?这怎么可能!” 尾随其后的大内高手们也都窃窃私语,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大唐军队的制式长弓射程不过二百米,能射出三百多米的已是凤毛麟角。 猎人见状,越发得意: “嘿嘿,我就知道你们不信。这连珠弩呀,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以为是在吹牛。可一试之下,才发现这玩意儿真不是盖的!” 说着,他单手端起连珠弩,熟练地在箭匣里装好弩箭。 “咻——” “咻——” “咻——” 随着猎人轻轻一按,三支弩箭如流星般飞出,准确命中三百米外的目标,箭矢入地,透石而过。 众人见状,无不惊叹连连。 皇上更是激动得拍手称赞: “好箭法,好武器!” 随后他小声对陆公公说道: “这连珠弩若是能大量制造,装备我军,那百济、高句丽这些小国还敢来犯我大唐?” 陆公公心领神会,凑上前去,笑呵呵地对猎人说: “兄弟,你这连珠弩可真是好东西啊,我也想弄一把来防身。你看我这走南闯北的,遇到危险也能有个保障不是?” 猎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老哥,您就别想了。 这连珠弩可不是随便能弄到的。 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因为这东西的关键在于弓弦和滑轮的制作技术。 全天下只有季大人才知道怎么制作。 您就算抢了我这把,也拿不到更多的。” 皇上见状,笑着对陆公公说: “罢了罢了,这连珠弩确实珍贵。咱们还是速速前往城楼吧,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众人闻言,立刻整理行装,跟随皇上的步伐向城楼方向走去。 来到城楼下。 皇上一行人被一群手持长矛、盔甲鲜明的清风县侍卫拦下。 为首的侍卫眉头紧锁,严肃地喝道: “现在军情紧急,城门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皇上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 此次来清风县微服私访,这些侍卫自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皇上示意陆公公拿出令牌。 陆公公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高举过头顶。 令牌上雕刻着龙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朕是皇上,并非要出城,而是要守城。朕要上城楼亲自观战,为将士们打气!” 皇上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威严。 侍卫们一见令牌,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长矛也差点滑落。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中年人,竟然是大唐的皇帝。 这时,为首的侍卫回过神,慌忙跪下,颤声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上驾到,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摆了摆手,沉声道: “罢了,军情紧急,不知者无罪。速速通报季大人,朕要上城楼。” 领头的侍卫连忙点头称是,转身飞也似地跑去向季正洋汇报。 此刻,他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竟然是大唐的皇上! 这要是有个好歹,自己这小小的侍卫,可真是连诛九族都赔不起啊! 季正洋听到侍卫的汇报后,假装大吃一惊。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疾步来到城楼下迎接皇上。 他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 “这倭寇来袭,皇上竟亲自来观战,真是让人又惊又喜。 不过,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得好好表现,让皇上看看我的真本事!” 第260章 这倭寇到底在哪? 来到城楼下,季正洋远远地看到皇上站在那里。 他连忙加快步伐,上前行了一个大礼: “微臣季正洋,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季大人不必多礼。朕此次前来清风县,本就是微服私访。没想到会遇到倭寇来袭。朕也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季大人的军事才能。” 季正洋心中一凛,连忙恭敬地回答道: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 在季正洋的带领下,皇上和陆公公顺利地登上了城楼。 此时,城楼上已经聚集了众多将士,他们严阵以待,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远方。 皇上登上城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将士们见皇上亲临,瞬间士气大振。 他们齐声高呼: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声音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他们手持刀枪剑戟,目光坚定,仿佛要将一切来犯之敌都消灭在城墙之下。 皇上看得心中赞叹不已,对季大人的敬佩之情更甚。 “季大人,情况如何?” 皇上走上前去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回皇上,倭国匪徒确实已经来袭。 不过请皇上放心,臣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只要他们敢来犯我清风县,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皇上听后,心中大定。 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远方的海面。 海面上一片平静,除了偶尔飞过的海鸥,连个倭寇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不禁有些纳闷,心想: “这倭寇到底在哪啊?怎么一个也没见着?” 这时,皇上才注意到,城楼上士兵们穿的盔甲不同寻常,银光闪闪。 而城楼上方,还飘着几个大大的气球。 有人拿着一个两端稍大,中间略微收窄的圆筒状东西对着远方,并不时向季正洋汇报道: “倭寇在海上正南方,距离登陆还有五十里地。” 皇上好奇地指着那些热气球和望远镜,问季正洋: “季大人,那些都是啥新鲜玩意儿?” 季正洋微微一笑,解释道: “皇上,那些热气球是臣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可以漂浮在空中,用来观察敌情。 而那望远镜,则是用来远距离观察敌人的动向,可以让臣等提前做好准备。” 说着,季正洋邀请皇上来看望远镜。 皇上好奇地凑上前去。 看着这个形状奇特的玩意儿,不禁问道: “这玩意儿咋用啊?” 季正洋耐心地解释道: “皇上,您只需将这只眼睛(目镜)对准它(物镜),然后轻轻调整这个旋钮(焦距调节旋钮),直到您看到清晰的画面为止。” 说着,季正洋还亲自示范了一下,让皇上看得更加明白。 皇上按照季正洋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拿起望远镜,对准了远方的海面。 起初,他还有些笨拙,但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他轻轻一扭,远处的海面便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只见海面上,倭寇的战船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正朝着清风县驶来。 皇上看得目瞪口呆,惊叹道: “这……这怎么可能?朕竟然能看到这么远的地方!” 季正洋得意地笑道: “皇上,这望远镜可是臣从海外寻来的宝贝。有了它,我们便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皇上听后,心中暗自赞叹: “这季正洋果然是个奇才,竟然能弄来如此神奇的宝贝。” 季正洋站在坚固的水泥城楼上,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海面上逐渐接近的倭寇战船。 他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这是他穿越到大唐贞观年间后,首次面临如此重大的挑战。 城楼上,将士们已经严阵以待,手中的连珠弩、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些兵器都是他利用现代知识改良过的,威力非凡。 而他最为得意的,便是那些飘浮在空中的热气球,以及他手中的望远镜。 “季大人,倭寇已经靠近了!” 一名将士急切地喊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拿起望远镜,对准了海面。 通过望远镜的镜片,他清晰地看到了倭寇战船上的情况。 倭寇们正在忙碌地准备登陆,而他们的目标,正是这座坚固的清风县城。 季正洋转身对身边的将士们说道: “兄弟们,是时候展现我们的实力了!让这些倭寇看看,我大唐的男儿是如何保家卫国的!” 将士们齐声高呼,士气如虹。 季正洋站在城楼的最高处,他下令道: “传令下去,让弓箭手准备!” 季正洋沉声下令。 随着他的命令,城楼上的弓箭手们迅速拉满了弓弦,手中的连珠弩上涂满了见血封喉树汁的箭矢。 这些箭矢一旦射中敌人,便会立即让敌人失去战斗力。 “放箭——” 季正洋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如同暴雨般射向海面。 倭寇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下。 然而,倭寇们并没有就此放弃。 他们继续向岸边划来,企图强行登陆。 季正洋见状,立即下令: “启动热气球!” 随着他的命令,城楼上的热气球缓缓升起,向海面飘去。 热气球上挂载着燃烧的火油罐,一旦撞击到倭寇的战船,便会引发熊熊大火。 倭寇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恐万分。 他们试图改变航向,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油罐如同流星般砸向他们的战船,瞬间引发了大火。 倭寇们在火海中挣扎,但无济于事。 季正洋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满足。 他知道,这一战已经胜利在望了。 他转身对身边的将士们说道: “兄弟们,我们再加把劲,把这些倭瓜来他个有来无回!” 将士们闻言,纷纷欢呼起来。 海面上的倭寇战船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倭寇们纷纷跳海逃生。 季正洋站在城楼上,目光如炬,眼见倭寇战船的残骸在熊熊烈火中逐渐沉没,但仍有少数倭寇不顾一切地划着小船靠近岸边。 “老大,有倭寇登陆了!” 一名哨兵慌张地喊道。 季正洋微微皱眉,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冷静和坚定。 他挥手示意弓箭手准备,同时大声下令: “城楼下的将士们,做好近身战的准备!倭寇若敢靠近,格杀勿论!” 第261章 真的要去送死吗? 城楼下。 早已严阵以待的将士们手持刀剑,准备迎接倭寇的进攻。 倭寇们站在距离城墙百米之外的地方,直接傻眼了。 晨光下,那青色的方砖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这城墙,上下竟然高达二十米! 他们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唐边境小城? 这哪是什么小城啊,就算是他们见过的长安城的宫墙,也未曾有这般巍峨高大。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从城墙砖缝中泛出的铁灰色光泽,似乎暗示着城墙在砌成之后,还额外浇注了铁汁和米浆,这种加固方式简直闻所未闻。 “这……这特么的是清风县?” 倭寇们面面相觑,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西瓜。 他们本以为那空中的热气球已经是清风县的极限,没想到那简直就是毛毛雨。 “这城墙,恐怕连神仙来了都爬不上去吧?” 一名倭寇喃喃自语,脸上满是绝望。 “还有那季县令,听说武功高强,智勇双全,咱们这点兵力,就算是十万大军来了,恐怕也攻不下来吧?” 另一名倭寇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刻,他们只剩下不到五百的兵力。 面对这坚不可摧的清风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 这哪是攻城啊,简直就是送死啊! 想到这里,倭寇们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们本来还怀揣着满腔热血和豪情壮志,打算一举攻下清风县。 但此刻,面对这高大坚固的城墙和智勇双全的县令,心中的信心瞬间崩塌。 “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送死吗?” 一个胆小的倭寇小声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传出 去还不得被笑话s?” 一个看似领头的倭寇咬了咬牙,挥舞着长刀,朝着城门的方向大声喊道: “兄弟们,冲啊!” 倭寇们挥舞着长刀,朝着城门的方向攻去。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季正洋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城楼下的特战队将士们按照季正洋的吩咐,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如影子般悄然散开,每个人手中的弓箭都精准地指向了前方的倭寇。 “动手——” 大当家一声令下,身旁的弓箭手们几乎同时松开了紧绷的弓弦。 “嗖——” “嗖——” “嗖——” 一支支利箭如流星划破长空,准确地钉入了一个个倭寇的身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其他的倭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见鬼了!哪来的箭?” 有倭寇惊恐地大喊,四处张望试图找出箭矢的来源。 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更多的箭矢就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专门往倭寇们的身上招呼。 一盏茶的功夫,就有数十名倭寇中箭倒地。 “见鬼了!前面有埋伏!” 倭寇头目脸色铁青,急忙命令手下的倭寇们散开阵形,躲到大树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前方。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安全之际,特战队将士们手持大刀长矛,如同猛虎下山般冲杀过来。 “杀呀——” 声音如洪钟大吕,震撼人心。 大当家更是一马当先,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一刀劈下,直接将一名倭寇劈成了两半。 “这力道,简直比野猪还猛啊!” 倭寇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凶猛的对手? 倭寇头目见势不妙,连忙下令: “兵分两路,一路抄道攀爬城楼,上去攻击!” “干特娘的。” 随着季正洋这句话音落下,城楼上众将士的情绪瞬间达到了巅峰,疯狂的扣动着手里的连珠弩箭。 但倭寇们还不死心,继续向城楼攀爬。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皇上虽久经沙场,但在城楼上看得也是心惊胆战。 他紧紧握着拳头,心中默念着: “大唐必胜!季正洋必胜!” 突然,一名狡猾的倭寇趁着战场上的混乱,攀上了城楼。 他手握长刀,脸上狞笑着向城楼上的皇上冲去。 皇上身边的侍卫们瞬间乱了阵脚,大喊着: “护驾!护驾!” 纷纷拔剑冲向那倭寇。 但倭寇身法诡异,长刀挥舞得如同狂风骤雨,一时间竟无人能近其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正洋身形如闪电般冲向倭寇,手中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小倭瓜,去死吧!” 季正洋一声大喝,如龙吟虎啸,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 剑尖与倭寇的长刀相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两人你来我往,剑招快如闪电,看得人眼花缭乱。 倭寇的长刀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 但季正洋的如风光影剑却如同绵绵细雨般柔和,却又绵里藏针,每一招都直指倭寇的要害。 倭寇越战越勇,但季正洋却始终冷静如初。 他身形如风,剑法如梦,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倭寇的攻击。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季正洋找到了倭寇的破绽。 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倭寇的侧面。 手中的如风光影剑猛地一刺,直接刺穿了倭寇的胸膛。 倭寇惨叫一声,如同被抽干了血的稻草人般倒地不起。 皇上见状,不禁长出一口气。 “季将军真是神勇无比啊!这次多亏了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次大捷,你功不可没!” 季正洋听到皇上的夸奖,脸上虽然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连忙躬身行礼,回答道: “皇上谬赞了,臣只是尽忠职守,为皇上分忧。” “哈哈,季将军谦虚了。” 皇上笑着摆摆手,随后转身对陆公公道: “传朕口谕,今日清风县大捷,朕要亲自设宴,犒赏三军!” “是,皇上!” 陆公公连忙应声,转身去传达命令。 皇上上了马车,车帘缓缓放下,马车缓缓驶离。 季正洋目送着皇上的马车离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 这一战,清风县大获全胜。 不仅消灭了倭寇,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物资。 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倭寇尸体和缴获的战利品,季正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身边的将士们,大声说道: “兄弟们,这次我们赚大了!不仅有这些战利品,皇上还要亲自设宴犒赏我们!大家今晚可得好好喝几杯!” 将士们闻言,纷纷欢呼起来。 皇上一路向清风县城内的“有家客栈”而去。 清风县城内,百姓们的生活井然有序,城外的喊杀声对他们来说,似乎只是遥远的杂音。 这不是因为他们麻木,而是他们对季正洋有着深深的信任。 在清风县百姓的心中,有季正洋在,他们便无所畏惧。 望着城内万家灯火,皇上心中不禁赞叹: “这季正洋,果真是个人才。”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陆公公,打趣道: “老陆,你觉得这季大人如何?” 第262章 你还真敢说 陆公公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 “陛下,奴才觉得季大人是极好的。治理清风县有方,今日倭寇来犯,他也临危不乱,确实是个人才。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挥挥手,示意他直言不讳: “但说无妨。” 陆公公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 “只是...只是季大人与百姓走得实在太近了。奴才担心,这样恐会影响他的威严。” 皇上听后,忍不住笑了: “老陆啊,你是不是也被那些腐儒给洗脑了? 朕最不喜欢听的就是那些什么‘皇帝必须居于深宫,不染凡尘’的屁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以为朕喜欢做高高在上的皇帝吗? 整天关在深宫里,连百姓的生活都不知道。 季大人这样做,正是朕所欣赏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是大唐的皇帝,如果与百姓脱节,又如何能知道他们的疾苦? 这次微服私访,朕就是来体验百姓生活的。 你再说季大人失了威严,朕可要怀疑你是不是被那些腐儒思想洗脑了。” 陆公公一听,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倒在地: “奴才愚钝,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好了,起来吧。朕知道你是忠心耿耿。不过有时候也得学会变通。季正洋这样的官员,才是大唐真正需要的。” 陆公公连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皇上一踏入“有家客栈”的门槛,李恪就急忙从大堂内迎了出来: “父皇,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外头风声鹤唳,听说倭寇来袭清风县,儿臣担心得茶饭不思,见您平安无事,总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皇上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恪的肩膀: “恪儿,父皇这不是好好的嘛。今日朕到城楼上去观战了,那场面真是壮观!” “观战?父皇,您怎么亲自涉险?” 李恪眉头紧锁,显然对皇上的决定有些不满。 皇上摆摆手,神情轻松地说: “不用担心,季正洋那小子真是骁勇善战,把倭寇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朕看这清风县,有他在,倭寇是别想再踏进半步了。” 李恪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失落: “那倒是,季县令的名声儿,儿臣也有所耳闻。只是父皇,这里毕竟是边境,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恪儿,你且放宽心。” 皇上打断了李恪的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朕今晚要犒劳三军,好好庆祝一番。顺便,朕还想和季正洋聊聊,看看能不能邀他回长安做官,为朕效力。” 说着,皇上转身吩咐陆公公: “去准备些好酒好菜,今晚朕要宴请季正洋和众将士。” 夜幕降临,客栈的庭院里摆满了酒席。 皇上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高声说道: “今日之战,众将士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朕在此犒劳三军,愿我大唐国运昌盛,万世太平!” 众人齐声欢呼,举杯共饮。 皇上将目光投向季正洋,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季县令,今日你立下大功,朕代表大唐百姓,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季正洋连忙起身,恭敬地说: “皇上言重了,保卫大唐江山,是臣子应尽的职责。”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说: “季县令,朕有意邀你回长安做官,你可愿意?” 季正洋闻言一愣,随即拱手道: “皇上抬爱,臣感激不尽。但臣在清风县还有些事情未了,暂时无法离开。”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季县令,朕明白你有你的考量。不过,朕有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想问问你的看法。”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望向季正洋, “朕弑兄杀弟,逼父退位......在你眼中,朕是否算是个明君?” 季正洋一听,哈哈大笑道: “皇上,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不过,既然您问了,那我就斗胆直言。” 说着,他站起身来,举起桌上的酒杯, “我得先喝上三杯,壮壮胆气!” 周围的将士们早已吓得一身冷汗。 这可是直接评论当今圣上啊! 若是季正洋的回答稍有差池,恐怕在场的所有将士都要遭殃。 季正洋却面不改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放下酒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皇上,当今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这都是您的功劳。但说到‘明君’二字,我想......”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您得先自罚三杯,我再跟您慢慢聊!” 皇上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他本就是个豪爽之人,也不含糊,接连喝下三杯清风烧酒,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 “好!季县令,你说吧,朕洗耳恭听!” 皇上拍了拍桌子,显得兴致勃勃。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开始侃侃而谈: “当今天子简直就是个不仁不义的东西......” “老大这是喝多了吧?!” “死定了死定了!” “这季正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敢。”李恪惊得目瞪口呆。 “季大人,您这话可得有凭有据,别胡来!” 褚遂良赶紧拉了拉季正洋的衣角,低声提醒道, “您悠着点,别惹了麻烦。” 季正洋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继续他的“演讲”: “好,那我就来掰扯掰扯这皇帝的事儿。 咱们先说这弑兄杀弟的,这个... 暂且不提也罢,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但让太上皇老人家心灰意冷,这事儿就不对了,这可不孝啊! 还有,他杀了李建成、李元吉的家人,你们说这是不是不仁呢? 隋炀帝当年对他家不薄,他不思报国,反而搞起了谋逆,这简直就是不义啊! 季某人我今儿个就在这儿说了,这皇帝啊,就是不仁不义不孝之徒! 这不仁不义不孝的帽子,我可没乱扣!” 听到这儿,在场的人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心想这季大人是不是疯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皇上! 第263章 披着人皮的狼 季正洋却不以为意,话锋一转: “不过啊,话说回来,他还真是个好皇帝! 他兴唐反隋,不就是因为炀帝残暴无道,把百姓害得苦不堪言吗? 至于弑兄杀弟,那也是有苦衷的。 毕竟李建成、李元吉这俩家伙老想着害他。 给他下毒、在军饷里动手脚。 这种人不除,天下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吗?” 他喝了口酒,继续道: “至于太上皇老人家心灰意冷,那也没辙啊。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皇上真的没了,太上皇老人家恐怕更得伤心欲绝吧? 毕竟,现在咱们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全都是皇上的功劳啊!太上皇老人家应该为有这么个儿子而感到骄傲才对!” 季正洋的一番长篇大论,可谓是让在场的将士们心中的大石落地。 原本紧绷的气氛,在他巧妙的话语中逐渐消散。 试想一下,如果季正洋一上来就直接夸赞皇上,恐怕皇上只会觉得这是官员们常见的恭维之词,并不会觉得这位县令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季正洋先是“贬低”了一番,让大家都捏了把汗,以为他要闯下大祸。 然而,他话锋一转,将皇上的种种行为放在了一个更大的历史背景下去解读,竟然还巧妙地为皇上开脱了不少罪名。 这样一来,皇上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形象瞬间从一个可能的“谋逆者”转变为了一个“卧薪尝胆”的帝王。 这种转变不仅让将士们对季正洋的才智刮目相看,更让他们对皇上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季大人真是有一套啊!” 褚遂良忍不住低声赞叹。 “哈哈,哪里哪里,我这也就是实话实说,皇上英明神武,自然能明辨是非。” 季正洋摆了摆手。 “常言道:父母之命大于天,太上皇既然钦点李建成为太子,那朕...”皇上轻轻叹了口气,指着自己头顶,苦笑道:“朕这......是不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呢?” “皇上啊,您这心思可真是纠结,就跟那打结的麻线似的! 听您这么说,我都快为您捏把汗了。 您知道吗,这父母之命,确实是天大。 但咱们也得看看这‘天’是不是瞎了眼。 太上皇给李建成戴上了太子的帽子,可这帽子戴得稳不稳,那还得看里头的人能不能撑得起这大唐的天下。” 季正洋一边说着,一边给皇上倒了杯酒, “来,皇上,您先自罚三杯,咱们再好好聊聊这天下大事。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能把您心里的疙瘩给解开了呢!” 皇上接过酒杯,二话不说,连饮三杯。 酒过三巡,他脸色微微泛红,笑着拍拍季正洋的肩膀: “好,季大人,你且说说看!” 季正洋放下酒杯,娓娓道来: “大家都知道,这自古以来,咱们华夏有个规矩,叫‘立长不立贤’。 可这规矩啊,有时候真的害人不浅! 有些嫡长子,哎,怎么说呢,他们就像是咱们厨房里的那口破锅,看着挺大,但煮出来的饭就是不好吃。 咱华夏的天子,那可是得能文能武,胸怀天下才行啊!” 季正洋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皇上更是频频点头,觉得季正洋说得太对了。 “再说说咱们大唐的局势吧。” 季正洋继续道, “北边有突厥那帮狼崽子,东边有高句丽、新罗那些不安分的邻居,南边还有暹罗那些小国,西边又是吐蕃那帮子硬茬子。要是没个有能力的皇帝坐镇,这大唐的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 皇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我大唐如今四海升平,只要维持和亲,这些藩国怎会进犯?” 季正洋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皇上,您得明白,和亲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咱们大唐拿点金银财宝、公主美人去换点暂时的和平。 可这样真的有用吗?那些外敌会因此就乖乖听话吗? 不会的!咱们得让他们知道,我大唐的威严不是闹着玩儿的!得用鞭子抽他们,让他们知道疼!” 季正洋这话一出,更是满座皆惊。 褚遂良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他简直不敢相信,季正洋竟如此直言不讳,支持皇上的扩张政策。 但他也明白,季正洋的话正是皇上心中所想。 果然,皇上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季大人啊,你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可那些文臣们总是叽叽歪歪的,不让我出兵。你放心,这事儿朕一定得好好想想,找个机会跟他们好好掰扯掰扯!你果然是个懂朕的人!好!今晚朕就与你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众人见状,也纷纷举杯祝贺。 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客栈。 季正洋转向李恪,一本正经地问道: “太子殿下,这次随皇上微服私访清风县,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出宫门,见天地’的畅快感?” 李恪微微一愣,回答道: “的确,这里的一切都让人耳目一新。就说这杯茶吧,皇宫里那些御茶师恐怕也难以调制出这样的味道。”” 季正洋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 “哦?你说皇宫里没有这种茶?” 李恪点了点头,肯定地说: “确实没有。” 话音刚落,季正洋突然站起身来,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怎能如此诋毁皇上? 四海之内都是皇上的领土。 这小小的茶叶,皇宫里怎么可能没有? 想当年皇上御驾亲征,历尽艰辛,才换来如今的太平盛世。 如今四海升平,皇上仍在朝堂上勤政爱民,从未有过片刻松懈。 若是没有皇上,哪来的清风县? 哪来的这杯好茶?” 说着,季正洋突然一把将茶水倒在地上,神情严肃地坐了下来:“既然皇宫里没有这种茶,那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喝下去!这茶,不喝也罢!” 李恪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 他端着那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心想: “这季正洋,真是会演戏啊!隔着空气都能给父皇拍马屁!” 想到这里,他也赶紧附和一句: “父皇英明,季县令所言极是。” 季正洋耳朵一动,转过头来严肃地对李恪说: “太子殿下啊,你对皇上的敬意可不能只停留在嘴上哦! 得像我一样,时时刻刻放在心里才行。 朝堂上可有不少‘口是心非’的家伙,整天说皇上英明,背地里却搞小动作。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第264章 一分别想带回家 李恪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骂道: “这季正洋,真是个老狐狸,拐弯抹角地给我下套!” 他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心虚地瞟了一眼皇上,然后委屈地回应: “季县令所言极是,儿臣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皇上的脸色逐渐由惊讶转为红润。 他平时听惯了各种恭维,但像季正洋这种别具一格的拍马屁方式还真是头一回见。 虽然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意外的爽感。 季正洋见皇上心情大好,便趁机推销起他的茶叶来: “话说回来,这茶叶可是咱们清风县的制茶师们花费了无数心血,才炒制出来的。 每一片茶叶都蕴含着大自然的精华。 味道独特,让人回味无穷。 要是这茶叶进了长安城,那些王公贵族们恐怕得排起长队来抢购呢!” 李恪一听这话,心里直骂娘: “你丫的不就是想卖茶叶吗?还拐弯抹角地绕这么大个圈子!” 但他也明白场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说: “季县令,您这茶可真是……别具一格啊。” 季正洋看了看李恪,继续道: “咦?太子殿下,您这脸色怎么比我这茶叶还绿啊?是不是最近公务繁忙,没休息好啊?” 李恪赶紧摆手否认: “没事,没事。” 皇上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季正洋问道: “这茶叶确实不错,不知作价几何?” 季正洋立刻正色道: “皇上,这茶叶可是无价之宝啊! 但既然您问了,我就给您个实诚价——百两银子一两。” 李恪一听这价格,差点没跳起来,心里暗骂: “这价格简直离谱到天上去了! 长安城里的普通茶叶,百两银子能买几十斤了! 这季正洋是想钱想疯了吧!” 但他还是强忍着不满,试探性地问道: “这……价格是不是有点高啊?” 季正洋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高?哪里高了? 我这茶叶可是独一无二的。 您刚才还说皇宫里都没见过呢! 百两银子,已经是物美价廉了!” “......” 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季正洋继续眉飞色舞地开讲: “哈哈,别急别急,我这就给你们说说这经商的窍门!” “你们想想,进货价千两一斤的茶叶,到了长安城,不得翻个倍,卖他个两千两?” “别管有没有人买,咱们先得把产品给定位好了!走高端路线,让它显得与众不同。” “咱们这茶啊,得说它种植在风水宝地。每天晒足八个时辰的太阳!每亩地都有专人伺候,像伺候皇上一样!” “而且啊,茶园旁边还有天然温泉,地底下说不定还埋着金矿呢!采茶的姑娘们都是貌若天仙的,个个会吟诗作画,她们用舌尖轻轻采茶,每摘一片茶叶都能吟出一句诗来!” “还有啊,你们得在我们县里订购一批精美的瓷器盒子,每盒就装半两茶叶,咱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小仙茶’吧!” “到时候你们就说,这茶只有那些王公贵族才配喝。在朝堂上你要是不喝,那你还算个人吗?你还想在圈子里混吗?” “你们知道贵族是什么吗?贵族就是买东西只看价格,不看品质!” “所以咱们清风县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李恪听完都快哭了,心想: 这宫里的人,手段多了去了,但今天见了季正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坑人高手”啊! 皇上也沉默了,心里琢磨着: 宫里的采购难道都是这样被忽悠的? 两人正沉思着,小二端上了热腾腾的鸡汤。 “哈哈哈,鸡汤来啦!各位快尝尝!” 鸡汤香气扑鼻,一看就知道炖了很久,汤白肉烂。 季正洋先给皇上盛了一碗,挖了块鸡腿; 然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同样挖了块鸡腿; 最后给李恪盛了一碗,只给了他一块鸡胸。 李恪看着碗里那块鸡胸,心里那个气啊,心想: 这季正洋真是看人下菜碟啊! 季正洋见状,也不在意,心想: “反正皇上才是正主儿,你个小跟班就别那么多戏了,有肉吃就不错了!” “二位对这茶叶有兴趣吗?咱们县的瓷器虽然不错,但茶叶的利润可是高多了,而且运输也方便。” 皇上喝着鸡汤,满意地点点头: “季县令,这茶还没个名字呢?” 季正洋想了想,笑着说: “这茶喝了能强肾益气,延年益寿,就叫‘清风天仙茶’吧!” 李恪一听,差点没喷出来: “你丫这是现编的吧!” “朕身上剩的银钱不多,只有两万来两,可能买不了多少茶叶。” 皇上有些为难地说。 “没事儿,你先拿点回去试试市场反应,不够再来进货!” 季正洋爽快地说。 “哈哈,看来我得跟季县令好好合作才行啊!” 皇上笑着说, “不知茶园在何处?明日我们去看看再做决定。” 季正洋摆摆手: “哎呀,商业机密嘛,无可奉告!”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 “哪有什么茶园啊!都是我从别处进的便宜茶叶,加点料炒炒就成了!” 见季正洋态度坚决,皇上也不再纠缠,举起酒杯说: “好!那这茶叶我先拿一批回长安试试!” “好说,好说!”季正洋笑着回应。 接着,他又给两人讲了一些商业知识和手段。 虽然皇上听得云里雾里,但整场酒宴下来也算是尽兴。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 皇上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哎呀,这不是寒瓜吗?这时候怎么还有寒瓜?” 掌柜的放下托盘,得意地解释道: “贵客,您可真是识货。这寒瓜确实是稀罕物,现在都快冬季了,哪里还有自然生长的寒瓜呢?这都是大棚里种出来的。” “大棚?”皇上一愣。 “是啊,这大棚可不简单,季大人得花不少心思呢。” 掌柜的感叹道, “不过这寒瓜也确实贵,一个就要十两银子。” 皇上眉头紧皱: “十两银子一个,这瓜皮子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金子做的?” 季正洋忍不住插嘴道: “皇上,这大棚种植本就是个技术活,成本自然也是不菲。 再说,现如今这天气,能种出寒瓜来已经是极为不易了,贵些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撇了撇嘴,转向掌柜的,继续问道: “这瓜保熟吗?别是花了十两银子,买个生瓜蛋子回来。” 掌柜的连忙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贵客放心,这瓜绝对是熟的。 我们进货的时候,农业部的人就说了,这大棚里的瓜都是精心照料的,保证个顶个的好。” 第265章 横眉冷对千夫指 皇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唉,十两银子啊,真是贵得离谱。不过也罢,看在是寒瓜的份上,就尝尝鲜吧。” 那边李恪早就迫不及待,伸手拿起一块寒瓜,咬上一口。 顿时,一股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四溢开来,果然和夏日的寒瓜般甜美多汁。 吃饱喝足后,皇上轻轻放下手中的银筷,唤来店小二结账。 那小二恭恭敬敬地呈上账单,皇上随意扫了一眼,便挥手让随行的陆公公去支付。 李恪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那账单上的数字,眉头紧锁,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 “唉,这可真是……” 李恪低声叹息,心中不住地嘀咕, “清风县赚钱清风县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好不容易中了个头奖百万两黄金。 这七七八八花下来,剩了估计两万两。 我一分钱好处也没捞着!” 季正洋站在一旁,看着李恪那肉疼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他走上前,向皇上深深一礼,道: “今日之宴,多谢皇上恩情。 这清风县的茶叶,若是皇上觉得满意,明日便可直接派人到县衙取货,本官自会亲自督办。” 皇上闻言,微微一笑,点头道: “季县令有心了。” 当晚,夜色浓郁。 皇上和李恪一行人回到客栈的房间。 皇上静静地坐在桌前,李恪恭敬地站在一旁,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照出皇上深邃莫测的面容。 经过长时间的沉思,皇上终于打破了沉默: “恪儿,明日去县衙准备银两,与季正洋签订那份契约。” 李恪皱了皱眉,忍不住说: “父皇,季正洋这个人,虽然行事风格别具一格,但他身为县令,却亲自下场做生意,这真的合适吗?” 皇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季正洋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已经足以让许多官员自愧不如了。 他的所作所为,让朕这个久居深宫的人都眼界大开。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大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季正洋,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 李恪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地说: “父皇,我觉得他就是会些奇技淫巧罢了! 一个瓜卖十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还有他那茶叶,想骗得长安城的贵族们争相购买! 更过分的是,在饭桌上,他还对父皇您阿谀奉承,为了卖东西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皇上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恪的抱怨: “够了,够了!若是这些奇技淫巧真的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又有何不可?你若是能有季正洋三成的本事,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李恪被皇上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暗暗嘀咕: “我忙前忙后,一点好处没落着,还被您老人家一顿数落,真是冤大头啊!” 但他不敢顶撞皇上,只能委屈地应了一声: “父皇圣明!” 皇上瞥了他一眼,笑道: “你这小子,别鹦鹉学舌了!” 李恪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多言。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 季正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嘟囔道: “这才几点啊,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大人,已经正午了!外面那两位从长安城来的大商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衙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帮他穿好了官服。 随后用一条冰凉的湿毛巾在他脸上轻轻一抹。 季正洋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一激,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揉了揉眼睛,抱怨道: “哎呀,这几天忙得都没睡个好觉,你就不能温柔点?” 衙役无奈地看着他,心想: 大人,您每天至少睡六个时辰,还不够吗?再这样下去,您怕是真要变成“睡神”了! 季正洋心里也苦啊,他暗叹:在这个时代,除了睡觉还能有啥娱乐生活?没网络没手机的,心爱之人还没在身边。 季正洋换好衣服后,晃悠悠地走出了卧室。 他的整个起居室都设在衙门的后院。 为了方便处理公务,衙门也进行了一番改造。 现在的衙门不仅有会客室、调解室、文书室等,还配备了各种现代化的设施,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政府机构。 皇上和李恪此刻所在的房间,是季正洋当初重修衙门时特意设立的。 这房间位置偏僻,隔音效果极佳。 两人在里面谈话,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房间里只有一张长桌、几把椅子和几个柜子,布置得简约而不失格调。 墙上挂着一幅字,写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显得格外醒目。 皇上背着手,站在字画前,默默品味着其中的深意。 而桌上则摆放着一件奇特的装置——一个巨大的喇叭,尾部还带了一根针,下面则是一个摇把和一个铜柱。 整个房间透出一股简约而不简单的气息。 不久后,季正洋领着崔知温步入屋内。 皇上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墙上的诗句上,好奇地问道: “季县令,这墙上的诗句,可是你的佳作?” 季正洋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谦逊的模样: “哪里哪里,这只是我从古籍残片中偶然发现的佳作,觉得意境深远,便请人刻在了墙上。” 季正洋笑着摆手: “皇上,我哪有这等才情。这诗是从古籍残片中偶然发现的,觉得意境深远,便抄录下来刻在了墙上。” 皇上听后,点头称赞: “果真是好诗,未能见到全篇,实乃一大憾事。” 季正洋心里暗笑,这皇上还真是个爱诗的。 他话锋一转,问道: “皇上,您是否已经决定订购茶叶了?” 皇上点头: “正是,承蒙季县令照顾,希望今后能顺利合作,让这茶叶在长安城也能打出一片天地。交易完成后,我们即刻返京。陆公公,递上银子。” 陆公公连忙从袖中掏出银子,恭敬地放在季正洋面前。 季正洋接过银子,转身对崔知温说: “知温,把货拿来。” 崔知温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裹,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二十块茶砖,还有一个精致的铁牌。 他向皇上展示道: “皇上请看,这是二十块茶砖,每块一斤重。 还有这个清风印记,以后您再来清风县进货时,只需将此牌挂在马车上,自会有人前来接待,您不必亲自来县衙找我了。” 季正洋又递过两张纸给皇上: “这是与清风县的合作合同,还有一份保密协议。请您过目。” 第266章 黑心合同要保密 皇上接过合同和协议,仔细研读。 合同内容与他们在酒桌上商量的一致,没问题。 但看到保密协议时,他有些疑惑: “季县令,为何这协议规定我们不能对外提及清风县?” 季正洋解释道: “皇上,这保密协议只是暂时的。 我们清风县地小人少,资源有限,但特产又十分抢手。 为了控制出口量和保证质量,我们只能暂时保密。 同时,这也是为了保护您和长安城商人的利益。 毕竟现在清风县的茶叶只有您一家独家销售,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听后点头: “原来如此,季县令考虑得周到。” 季正洋又补充说: “再者,清风县民风淳朴,百姓纯良。 我们担心外来人口的大量涌入会破坏这里的宁静和治安。所以还请您理解我们的苦心。” “哎,季县令,这合同上写的,违誓者会口舌生疮、四肢无力、出虚汗、头晕目眩,还有那乱七八糟的***%%%#,最后竟然还有‘被清风县百姓吐沫淹死’这种诅咒,这未免也太狠了吧?能不能稍微修改下,稍微人性化一点?” 皇上擦着额头的虚汗,一脸苦相。 季正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皇上,这合同是清风县的规矩,不能轻易改动。” “那‘以上解释权归清风县所有’这句话,又是怎么个意思?”皇上一脸困惑。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对于这份合同的任何解释和疑问,最终的解释权都在清风县这边。” 季正洋耸耸肩,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皇上心里咯噔一下,这简直就是黑心合同嘛! 虽然那些毒咒他不怎么在乎,但“最终解释权”这玩意儿,怎么感觉就像被人捏住了命门似的。 纠结了半天,皇上还是决定一咬牙,按下了手印。 反正能赚钱,签就签吧! 陆公公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心想: 这季正洋真是个狠角色,这合同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签完合同后,季正洋又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还请皇上对着这个喇叭,把合同的内容再念一遍。” “喇叭?念合同?”皇上愣住了。 季正洋热情地拉着皇上的手走到一个巨大的喇叭前: “这是我们清风县特有的风俗,对着喇叭念合同,能证明合伙人的心诚。” “好吧,既然都到这地步了,那就念吧。” 皇上心想。 于是,他按照季正洋的指示,对着喇叭开始念合同。 崔知温则在一旁转动摇把,喇叭尾部的细针在一张银箔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小点。 念完后,崔知温拿着银箔离开了房间。 皇上和李恪都好奇得不得了,但季正洋却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他们送出了衙门。 两人站在衙门口,大眼瞪小眼,心里都在琢磨那银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他们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而季正洋则在心里偷偷笑着,这银箔可是他的小秘密,上面记录的是两人的声音波纹,可以作为日后证明他们曾经念过合同的证据。 至于那些毒咒和解释权的问题,嘿嘿,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回到客栈。 一行人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皇上坐在床沿,手里还捏着那张“神奇”的保密协议,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什么。 陆公公则在一旁站着,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苦笑。 “皇上,这清风县真是……” 陆公公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评价这趟奇特的经历。 皇上抬起头,叹了口气: “唉,这趟算是开了眼了。原以为只是来巡查民情,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活宝’县令。” “是啊,这季县令真是个‘人才’。” 陆公公忍不住笑出声来,但随即又收敛了笑容, 皇上对陆公公说道: “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早就启程回长安城。” 陆公公点点头,转身去准备行李。 次日清晨。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连绵阴雨。 清风县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与城内炊烟袅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的乡村画卷。 李恪坐在客栈的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景色,心中却是一万个不情愿。 这清风县,不仅景色宜人,更有美味佳肴和舒适的床铺,比起那长安城,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李恪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客栈的小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走了进来,见李恪一脸愁容,便打趣道: “公子,这雨下得正好,您就多留几日,如何?” 李恪苦笑一声,道: “我倒是想啊!”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天空中的绵绵细雨,仰天长啸道:“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他转头望去,只见皇上收拾妥当,面带严肃地走了过来。 “父皇!” 李恪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后坐在了桌旁。 “是时候回去了。”皇上沉声道,“这治儿监国,朕多少有点不放心啊。” 李恪闻言,心中一紧。 “父皇,儿臣明白。”李恪郑重地说道,“儿臣这就随您一同回宫。” 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着长安城方向驶去。 出了清风县的地界,道路瞬间变得如同刚出锅的豆腐脑般黏糊,一脚踩下去,鞋都要被粘住。 皇上所乘坐的那辆马车,在这泥泞的沼泽里显得如此力不从心。 车轮在泥地里挣扎,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泥浆四溅,好似在做着倔强的挣扎。 “哎哟,这可咋整啊?” 车夫皱着眉头,一脸苦相。 李恪也是眉头紧锁,心里暗骂这鬼天气。 陆公公见状,也顾不得身份,挽起袖子就跳下车去,与车夫一同用力推着马车。 “陆公公,您这细皮嫩肉的,可别把手给磨破了。” 车夫边推边打趣道。 陆公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道: “要不是为了皇上,我这把老骨头才不来遭这罪呢。” 好不容易,马车在两人的努力下,艰难地挪出了泥坑,进入了猖县。 第267章 心中天平失衡 可这里的情况却更加糟糕。 人头攒动,车马如织,好像一锅煮沸的饺子,乱得不可开交。 马车在路上走走停停,不是被前面的车挡住,就是被后面的人挤得动弹不得。 车夫不停地吹着口哨,试图与前面的车夫沟通,可那些车夫哪听得进去,一个个都忙着抢路,哪里管得了别人。 “前面的,你倒是让让啊!我们这是回长安城的马车!” 车夫扯着嗓子喊道。 可这话在这喧嚣中,就像石子投进大海,一点涟漪都没激起。 皇上坐在车内,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猖县,如今如此混乱,实在是大失颜面。 陆公公头低得都快埋进土里去了,生怕皇上一不高兴,拿自己开刀。 突然,马车猛地一晃,整个车厢都震动起来。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陆公公心头一紧,连忙探出头去查看情况。 只见马车的前轮已经深深陷入了泥坑之中,车夫因为没抓稳车身,整个人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泥坑里。 “哎哟,我的老腰啊!” 车夫半个身子泡在泥坑里,捂着额头抱怨道。 “你还顾着你的腰,快看看马车怎么办!”陆公公急得直跺脚。 车夫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爬起来,与陆公公一起商量对策。 两人左看右看,最后决定还是找些人来帮忙。 陆公公同时也不忘安抚皇上的情绪: “老爷,请稍安勿躁,马车很快就能推出泥坑。” 车内,皇上的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望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混合着泥泞的路面,心中烦躁如潮水般翻涌。 “这简直是猪圈!” 皇上愤愤地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老子在清风县时,哪里见过这种景象!” 车外的流氓闲汉们听到皇上的骂声,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指着皇上的马车,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陆公公也是一脸尴尬,催促着车夫起身继续前行。 然而,车夫却像是被泥坑吸住了一般,挣扎着却怎么也起不来。 “哎呀,这可怎么办?” 陆公公急得团团转,看了看愈演愈烈的笑声,心中更加烦躁。 就在这时,皇上开口道: “罢了,罢了!不必乘车了,咱们步行进猖县县城吧。” 陆公公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看了看外面依旧下个不停的雨,又看了看皇上坚定的眼神,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下车去搀扶车夫。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车夫从泥坑里拉了出来。 然而,车却已经陷得太深,无法再动弹了。 皇上看了看周围哄笑的流氓闲汉们,心中更是烦躁不已。 他挥了挥手,示意陆公公不要再管那辆马车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泥泞的路上,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泥水溅满了他们的裤腿。 然而,皇上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般,只是默默地走着,脸上写满了沉思。 “陛下……” 陆公公跟在皇上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是不是觉得……这猖县……” 皇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陆公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突长叹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朕原以为一统天下后,施仁政、轻徭役,百姓生活便能自然而然的富足。可是如今看来……是朕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陆公公赶紧安慰道: “皇上,您坐拥天下,治理国家非一日之功,需慢慢来。” 皇上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着。 一行人走进内城时,天色已经渐暗。 皇上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靴子上沾满了泥污。 陆公公则是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公公,前面有内卫的据点,你去联系马车吧。” 皇上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道。 陆公公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向据点跑去。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两人面前。 皇上上了马车,看着窗外依然泥泞不堪的道路和破败不堪的街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悲哀。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清风县那干净整洁的街道和欢声笑语的百姓。 “为何同为朕的子民,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皇上喃喃自语道。 马车缓缓前行,夜色越来越浓。 昼夜交替,经过连日奔波,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皇上穿过宫门,急匆匆地步入金銮殿。 “传旨,召集群臣上朝!” 皇上的声音洪亮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群臣们纷纷入殿,按照官职排列整齐。 “朕离开这段时间,朝政交予晋王殿下监国。诸位爱卿,你们就详细说说治儿这段时间的表现吧。” 皇上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此时,一位老臣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朗声说道: “启禀皇上,晋王殿下监国期间,展现出了非凡的才智和胆识。他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使得朝政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 “哦?具体说说。” 皇上微微颔首,示意老臣继续。 老臣继续说道: “首先,晋王殿下整顿了吏治。 借助“造谣玉米有毒一案”,对贪腐官员进行了严厉的惩处。 他亲自审查了官员的履历和政绩,将那些尸位素餐、贪污腐败的官员一一罢免。 同时,他还推行了廉政教育,使得官场风气焕然一新。 除此之外,晋王殿下还推行了一系列惠民政策。 针对遭遇旱灾的州地,减免了部分赋税,并调拨了大量粮食和药品进行赈灾。 在他的努力下,灾区的百姓们得到了及时的救助,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 此外,他还注重农业发展,兴修水利,未雨绸缪,预计明年粮食产量会大增。” 另一位年轻官员也上前补充道: “晋王殿下还推行了教育改革,兴建学堂,鼓励士人求学。他还亲自前往学堂视察,与学子们交流学问,深受学子们的敬仰和爱戴。” 听着群臣的汇报,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看向李治,只见李治站在群臣之中,虽然年纪轻轻,但神态自若,目光坚定。 他心中不禁暗道: “这孩子果然有出息,我之前的担忧看来是多余了。” 而站在一旁的李恪,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 他嫉妒地望着李治,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心想: “凭什么你就能得到父皇的赞赏?我这些年来的努力,难道就比不上你这短短的时间吗?” 第268章 皇上也被带偏了 李恪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 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他很想发泄,但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里是权力的中心,任何失态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把柄。 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注意到了李恪的异常。 皇上眉头微微一皱,他深知李恪的脾气和性格,知道这个儿子心中必然有所不满。 但此刻他并不想深究,只是淡淡地扫了李恪一眼,然后继续听取群臣的汇报。 整个朝堂之上,群臣们对李治的政绩赞不绝口。 “晋王殿下真是国之栋梁,他的举措深得民心,实乃我朝之幸!” “是啊,晋王殿下的智慧与胆识,确实非我等所能及。” “......” 在这如潮的赞赏声中,李治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站起身来,向着皇位的方向深深一鞠躬: “各位大人谬赞了,本王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父皇英明领导,各位大人鼎力相助的结果。 若是没有父皇的教诲,没有各位大人的支持,本王纵有千般智慧,万般才能,也难以施展。” 这番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李治,他的谦逊并没有削弱他的气势,反而让他显得更加高大。 “晋王殿下真是谦谦君子,他的才华与品德,都值得我们学习。” “是啊,晋王殿下不仅才智过人,更难得的是他的谦逊和宽容。这样的人,才是国之瑰宝。” 皇上欣慰不已,开口道: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吧,退朝!”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下,群臣们纷纷起身告退。 金銮殿内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位当值的宦官和偶尔穿过的宫人。 李恪坐在他的席位上,双手紧握,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焦虑。 他瞥了一眼窗外,阳光斜斜地洒在青石板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这样下去,我这太子之位,岂不是成了风中残烛?” 李恪心中暗想,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恪儿,还有何事?” 皇上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 李恪恭敬地答道: “父皇,咱们从清风县购进的茶叶,儿臣想在西市开设一家铺子,专门售卖这批茶叶。”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点了点头:“ 这主意不错,朕也正有此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就按季正洋的建议,挑选上好的罐子,让茶叶在外观上也能吸引人。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 李恪虽然点头应承,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这季正洋真是父皇的宠儿,去了一趟清风县,父皇就对他赞不绝口。 连他酒桌上教的几招,父皇都信以为真,还真的要按照他的方法去推销茶叶。” “这家伙将来回宫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么得父皇赏识,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 但他好像跟我有点不对付,上次吃鸡,他居然只给我挖了一块鸡胸! 还好他不是皇子,不然我这太子日子就更难过了。” 李恪心里嘀咕着,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也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 得想办法找个机会整整他,不然到时候真被他给整惨了。”他暗自下了决心。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皇上的声音突然响起: “恪儿,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李恪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父皇,儿臣正在琢磨这茶叶的定价问题。” 皇上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你这小子,想做买卖连定价都忘了?就按季正洋说的,一两茶一罐,售价二百两。” 李恪听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谁会花这么多钱买茶叶啊?不过,既然是父皇的命令,我也只能照做了。” 就这样,李恪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金銮殿。 陆公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太子殿下竟然亲自下场做起了生意,这简直颠覆了他对皇室礼法的认知! 他心里七上八下,想: “这要是被那些大臣们知道了,还不闹得鸡飞狗跳,整个朝廷都得炸开锅。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按套路出牌,难道是被季正洋那小子给带偏了?” 陆公公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陛下,这事儿……这事儿恐怕不太合适吧?太子殿下他……他毕竟是……” 皇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就是怕大臣们说三道四嘛。 可这茶是朕自己掏腰包买的,太子也是朕的亲儿子,朕还不能做主了?” “可是陛下,这做生意...这...这未免也太...” 陆公公还想继续劝说,但皇上已经不耐烦了,打断了陆公公的话: “是啊,祖宗礼法是不能违背。 但咱们大唐现在这样子,一直墨守成规,早晚得完蛋。 朕要是就这么坐吃等死,将来大唐变成啥样,朕都不敢想。 太子一个人,能撑得住这天下吗? 所以啊,这规矩,是时候改一改了。” 皇上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清风县那边给朕的启发不小。 朕觉得,咱们大唐也可以学学清风县,搞点新花样出来。 就像那季正洋说的,赚了富人的钱,跟百姓三七分账。 咱们大唐的富商贵族那么多,银子都藏在家里、藏在坟里,就是不肯拿出来给百姓用。 这样下去怎么行?朕得想办法整治整治他们!” 陆公公被皇上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却也明白: 这些年战乱刚停,国库空虚,皇上是真的急了。 既然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他这个贴身太监也只能全力支持了。 “是,陛下。那明日早朝,我就给百官们泡一壶那天仙茶,让他们也尝尝这新鲜玩意儿。” 陆公公心领神会,答应道。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桌上的茶汤,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这做生意啊,就跟打仗一样,得讲究个策略。 朕倒是期待明日那季正洋的法子能不能让百官们眼前一亮呢!” 说完,皇上便埋头开始批阅奏章。 而陆公公则默默地退了下去。 第269章 私房钱要空了 “宫里办事,自然要雷厉风行。” 李恪轻轻拍了拍手掌,召来身边的贴身侍卫, “传我口谕,速速安排人手,西市选个好位置,装修铺面,越快越好。” “遵旨!” 随后,侍卫飞快地退了出去。 不过一个时辰,西市的一处繁华地段便已被李恪的手下选中。 工匠们忙碌起来,木板被钉得啪啪作响,彩绸在风中飘扬,好不热闹。 傍晚时分,铺面已是焕然一新。 明晃晃的“御香茶庄”四个大字挂在牌匾上,熠熠生辉。 次日,朝霞初绽。 含元殿前,百官们早已云集在此,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陆公公迈着轻盈的小碎步,穿梭在百官之间。 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壶,壶嘴处还冒着丝丝热气。 百官们见状,不由得交头接耳,心中充满疑惑: 这陆公公平日里都是紧随皇帝左右,今日是怎么了? 为何独自一人前来,手中还端着茶壶? 陆公公逐渐走进人群,脚步开始放缓。 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手中那壶茶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邵兴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来: “陆公公,今儿个怎么没见陛下呢?” 陆公公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凑近邵兴的耳边: “李公啊,老奴今日特意为陛下准备茶水去了,陛下晚些会到。” “茶水?这玩意还用特意准备?” 邵兴疑惑地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嘀咕。 以往上朝时,茶水都是宫人们提前准备好的,今日这陆公公怎么如此大费周章? 不少官员也开始纳闷起来。 同时他们闻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从陆公公手中的茶壶中飘出。 那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官员们脚步不自觉地移了过来,眼神不住地朝着陆公公手上看。 那壶茶,汤色清澈,香气扑鼻,确实与众不同。 邵兴再次好奇地问道: “咦?陆公公这是什么茶?汤色清澈,香味悠长,以前怎么没见陛下喝过?” 陆公公微微一笑,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茶壶,说道: “这茶呀,是陛下前几日微服私访,在长安城内的一家茶庄偶然发现的。据说此茶生长在云雾缭绕的山间。吸取天地之精华,味道清新淡雅。饮上一口便能让人精神焕发,体力倍增。陛下一试之下,便赞不绝口。” 听到这里,百官们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那壶茶。 “哎呀,这茶真有这么神奇?” 一位年轻的官员忍不住问道。 “嘿嘿,年轻人不懂了吧?” 陆公公笑眯眯地解释道, “这天仙茶啊,不仅味道好,还有养身健体的功效呢。据说常喝能延年益寿,养肾固元,乃是男人的宝贝啊!” “哈哈哈......”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哎呀呀,看来陆公公也对男人的心思了如指掌啊!” 有人半开玩笑地打趣道,话语中透露着几分戏谑。 陆公公的脸,瞬间变得像猪肝般通红,心中那股怒火简直要喷薄而出。 他瞪大眼睛,在百官中来回搜寻,想找出刚才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可惜找寻了半天,始终不见那人的踪影。 陆公公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骂: 都是季正洋这混小子惹的祸!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向众人,故作镇定地说道: “诸位,既然没别的事,老奴就先告退了。 这外面的风大得很,万一这茶凉了,陛下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啊!” 说完,陆公公转身欲走,却被户部尚书邵兴一把拉住。 邵兴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 他心中有些动摇,毕竟这男人之宝听起来就让人心动不已。 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腰酸腿疼、犯困成了常态。 如果能有这么一种茶,既能提神醒脑,又能强肾健体,那可真是太好了! “陆公公,这茶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邵兴试探着问道。 陆公公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邵兴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 只要户部尚书肯点头,下面的人自然会跟风购买。 这茶叶的销路,可就不愁了! “邵大人,这茶可是陛下亲自品尝过的,他说好,那还能有假?” 陆公公瞥了邵兴一眼,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得意。 邵兴连忙摆手笑道: “不能!不能!陛下都说好,那肯定错不了!” “那李大人想要购买一些吗?” 陆公公趁机问道。 邵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想试试了。不知这茶叶在哪里能够买得到呢?” 陆公公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茶叶是宫中特供的,老奴也不记得当初是在哪里买的了。不过,我可以帮李大人打听一下。” “那就有劳陆公公了。” 邵兴拱手道谢。 “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陆公公转身离去,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含元殿内,百官整齐列位。 皇上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上,手里把玩着从清风县带回来的玻璃珠串。 一旁的茶壶,茶香袅袅,弥漫在殿内。 下方的众臣们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这茶真香啊! 终于,皇上放下玻璃珠串,眼神扫过群臣,悠悠地开口: “各位爱卿,关于朕的陵墓修建事宜,进展如何?可有新的进展或问题要禀报?” 工部尚书一听,急忙上前一步,双手作揖道: “陛下,臣正有要事启奏。 由于陵墓所需材料珍贵且工艺复杂。 加上近期物价上涨,预计整体造价将超出预算。” 他顿了顿,继续道: “为了确保陵墓的坚固与美观,我们需采用一些珍稀的建筑材料,并聘请技艺高超的工匠进行雕刻与装饰。这些都将大大增加工程的成本。” 工部尚书苦着脸: “陛下,依目前的情况看,咱们这预算得往上提一提,至少得再加两万两银子。” 皇上听了,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为了身后之事,他咬了咬牙,说: “罢了,朕就从内帑里拨出这笔银子吧。” 这话一出,阶下的阁老和群臣们纷纷点头称是。 工部尚书更是感激得热泪盈眶: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心里苦笑: 你们这帮家伙,花着朕的钱当然觉得朕英明了。 朕这辛辛苦苦攒下的内帑啊,这次又要被你们榨干一半了。 不过,为了朕的‘百年大计’,这钱花得也算值当! 他瞥了一眼下方的众臣,清了清嗓子,说: “既然众位爱卿无事启奏,那朕便说两句。” 第270章 简直比抢钱还快 “岭南观察使,你人在何处?” 皇上威严地扫视群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 岭南观察使忙不迭地从人群中挤出,俯身叩拜道: “臣,岭南观察使,在此听旨。” 皇上面色一沉,语气中带着责备: “朕回长安的路上,途经猖县,见那街道污水横流,民众怨声载道。你身为岭南观察使,主管一方水土,难道对此一无所知?” 岭南观察使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赶忙解释道: “陛下,那猖县地势低洼,排水渠容易堵塞,每逢雨季,街上便积水成灾。 臣也深知此事,每次大雨来临,都会派人去疏通水渠。 但此次可能因雨势过猛,加之人手不足,疏忽了此事,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听后,眉头紧锁,怒道: “疏忽?难道这就是你的借口吗? 朕的百姓在受苦,你却在这里找理由! 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为百姓着想,你可知罪!” 岭南观察使一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 “臣知罪!臣愿领罚!” 皇上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好,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务必修整街道,疏通水渠,解决猖县的水患问题。所需银两你自行筹措,若三个月后猖县仍无改观,你这观察使的职位便交由他人来担任!” 岭南观察使一听,心中虽然叫苦不迭,但也不敢多言,只能连连点头: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望,让猖县焕然一新!” 皇上见他态度诚恳,便挥手示意: “行了,朕会派人去督查的,你且退下吧。” 岭南观察使听到这里,顿时松了口气,赶紧退下。 退朝之后,大殿内恢复了宁静。 几个大臣回到当值公房处理公务。 其中一个大臣好奇地凑到户部尚书邵兴面前: “邵公,你说陛下这次出去一趟回来,是不是心情特别好,连银子都舍得往外掏了?” 邵兴一边审阅着新送来的奏章,一边苦笑: “或许是吧,陛下愿意出钱固然是好事。 但内帑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国库年年入不敷出,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你看,这又来了一份报灾的奏折,又是伸手要银子。 哎,老夫看到这些都头晕眼花,怕是过不了几年就得退休养老了。” 邵兴的话音刚落,大内总管恰巧经过,听到两人的对话,便插话道: “邵公,您可不能这么说。 您可是朝廷的定海神针,哪能说退就退。 陛下不是最近在喝那男人之宝吗? 要不咱家帮您去讨点来?” 工部尚书一听“男人之宝”,也来了兴趣: “哦?这茶倒是有些名堂,咱们不妨派人去问问,多买些回来。说不定邵公喝了,还能焕发第二春,再娶个美娇娘呢!” 公房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邵兴笑着摆摆手: “别拿我这老头子开玩笑了。老了,老了,力不从心喽。能提神醒脑我就满足了。” 内务总管对门口的小太监小六子道: “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卖这清风天仙茶的茶馆,找到了给几位大人带几罐回来。” 小六子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他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手里却空无一物。 “邵大人,我找到那茶庄了,可是……” 小六子喘着粗气,一脸为难。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小六子。 邵兴问道: “怎么了?买到茶叶了吗?” 小六子苦着脸说: “没买到,我银子没带够,买不起。” 工部尚书一听,失望地摇头: “你这小子,买个茶叶都能忘带钱,真是毛手毛脚的。一会儿再去一趟吧。” 小六子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我没带够钱,是那茶太贵了! 我一两银子都没敢花,总共带了十两。 想着给大人们带点茶叶应该够了。 没想到那茶竟然卖二百两银子一两! 而且现在还限购,每人只能买一罐!” “什么?这么贵!” 工部尚书惊讶地站了起来,走到小六子身边追问: “这么贵还有人买吗?” “有,而且还不少呢!我去的时候,看到好多王公大臣家的管家和眷属都在排队买。”小六子说道。 “这茶真有这么神奇?”邵兴也好奇起来。 “听说皇上喝了都说好,效果非凡。 可惜量少,每天放货就四斤,大部分都被买走了。 现在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我从那茶庄出来的时候,那茶叶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五百两一罐,简直比金子还贵! 门口那帮大臣的家眷们,简直就像是一群饿狼扑食,在门口挤得不可开交。” 听小六子这么一说,公房里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心中都在想:这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皇帝和众大臣都如此追捧? 邵兴在公房里走来走去,满脸遗憾地说: “唉,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我竟然没早点下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内总管倒是显得比较淡定。 他慢悠悠地说: “邵大人,您别急。这茶叶就算再好,也不可能一喝就见效吧? 咱家看大家之所以这么抢,多半还是因为陛下在喝,有陛下的金字招牌,大家自然都愿意相信它的效果。” 说完,他转身吩咐一旁的小六子: “小六子,你去,带上五百两银子,明天一早去茶庄买一罐回来。咱家要和各位大人一起尝尝这传说中的天价茶叶,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遵命,杨公公!” 小太监接过银子,满脸兴奋,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茶叶的清香。 御书房内。 皇上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 这时,门帘一挑,李恪一脸春光满面地闯了进来: “父皇!父皇!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皇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嘴角微翘,带着几分调侃: “哦?有何喜事让朕高兴?” 李恪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凑近皇上: “父皇,您猜怎么着? 那清风天仙茶,一下子就被抢购一空啦! 今儿个咱们只卖了四斤,就得了八千两银子! 您瞧瞧,这生意做得,简直跟捡钱似的!” 皇上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也变得兴奋起来: “哦?竟有此事? 这季县令可真是有手段啊! 朕花了两万两银子买下的茶叶,这么快就能回本八千两,这速度比朕批阅奏折还快!” 李恪见皇上高兴,也越发得意起来: “可不是嘛!儿臣也是按照季县令的法子,搞了个什么饥饿营销,故意限量出售。 若是不这样,恐怕今日这茶叶早就被抢购一空了! 您瞧这半日不到的功夫,就赚了这么多,简直比抢钱还快!” 皇上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好!这季正洋果然是个奇才! 这茶叶的生意,咱们得继续做下去,不能停! 不过,涨价的事可得慎重,不能坏了这好牌子。” “不过父皇,”李恪突然话锋一转,“咱们手里的茶叶不多了,就剩下十几斤了,这可怎么办?” 第271章 两头吃香 皇上摆摆手,不以为意: “无妨!过几日你再去趟清风县,多带些银两去,跟那季县令商量一下,让他再多弄些茶叶来。这生意如此红火,咱们可得趁热打铁,不能错过这赚钱的好机会!” 李恪听后连忙点头: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办!”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这时,陆公公走了进来,手中拂尘轻摆,用特有的尖细嗓音声音说道: “陛下,岭南观察使有要事求见,是否即刻传召?” 皇帝轻轻放下手中的奏折: “嗯,传他进来。” “传岭南观察使觐见!” 陆公公一声令下,殿门缓缓开启。 岭南观察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肥肥胖胖的人,那人一脸的萎靡不振,感觉连站都站不稳。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岭南观察使行礼后,转身指着那个胖子说道, “此人,便是猖县的苟县令。关于猖县污水横流,民众怨声载道一事,另有隐情。” 皇帝瞥了苟县令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哦?苟县令,你可知罪?” 苟县令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肥肉一颤,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微臣冤枉啊!猖县污水横流,民众怨声载道一事,并非微臣有意为之,实在是另有隐情啊!” 皇帝挑了挑眉: “哦?隐情?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隐情?” 苟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 “陛下,猖县地势低洼,每逢雨季,雨水便会汇聚成河,冲刷街道。而县城内的排水系统年久失修,早已不堪重负。微臣也曾多次上书请求拨款修缮,但……但……” 说到这里,苟县令突然顿住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帝见状,不禁有些好奇: “但什么?你但说无妨。” 苟县令咽了口唾沫,犹豫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但……但微臣的上书,似乎……似乎被某些人截留了。” 苟县令说到这里,偷偷瞄了皇帝一眼。 见皇帝脸色阴沉,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皇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截留?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苟县令见皇帝发怒,心中一紧,连忙低头道: “陛下息怒,微臣也只是猜测。 但每次上书之后,都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微臣也曾派人暗中调查,发现那笔款项似乎被转移到了别处。” 皇帝闻言,眉头紧锁,片刻后问道: “观察使大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岭南观察使见皇帝问及自己,躬身行礼道: “陛下,微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 苟县令所言非虚,猖县的排水系统确实年久失修,急需修缮。 而那笔修缮款被截留,更是让百姓雪上加霜。 微臣建议,陛下应立即派人彻查此事,还猖县百姓一个公道。” 皇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好,就依你所言。朕即刻下旨,命刑部彻查此事。若有发现,严惩不贷!” 苟县令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磕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微臣定当全力配合调查!”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一脸威严,他轻轻咳嗽一声,然后开口说: “你千里迢迢赶来,朕听闻清风县治理得有声有色,你身为同僚,难道没有向那清风县的县令取取经,学学他的治理之道吗?” 跪在地上的苟县令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头埋得更低了,生怕被皇上看出什么破绽。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缓缓开口: “把头抬起来。” 苟县令哆哆嗦嗦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爱卿,你这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皇上皱了皱眉,问道。 苟县令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 “多谢陛下关心,臣为了尽快赶到长安城,日夜兼程,实在是有些累了。” “哦?那你可曾去过清风县?” 皇上又问道。 “回陛下,臣……臣确实去过两次。” 苟县令支支吾吾地回答。 “那你觉得清风县如何?” 苟县令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 “陛下,清风县地处岭南,乃是贫瘠之地,民生凋敝......” “胡说!” 皇上突然怒喝一声,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苟县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朕!” 苟县令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地说道: “臣不敢!臣不敢!臣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句虚言,愿遭天谴,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看着苟县令的狼狈模样,心中不禁疑惑。 明明从苟县令的反应中,可以看出他知道清风县的真实情况,为何还敢在自己面前隐瞒? 甚至不惜发下如此毒誓? 陆公公也是一头雾水,心想: 这季正洋究竟有何神通广大之处,能让这苟县令如此死心塌地地为他隐瞒真相? 皇上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陆公公,你来说说,这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陆公公恭敬地回答: “回陛下,欺君之罪乃是重罪,轻则杀头示众,重则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苟县令: “苟县令,你可知罪?” 苟县令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求饶: “臣知罪!臣知罪!求陛下饶命啊!” 一听到“砍头”和“株连九族”这两个词,苟县令原本停止运转的大脑瞬间重启。 “苟县令,你还有何话要说?” 皇帝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苟县令抬头,满脸是血,模样恐怖得吓人。 他咬着牙,硬撑着说: “陛下,您不能就这么杀了臣啊!臣到底犯了什么罪,您总得让臣死个明白吧!” 皇上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 “朕已经亲自去过清风县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 苟县令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本心里那个美啊,以为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天衣无缝。 一边收清风县的好处,让他们把粪水排到猖县; 一边向朝廷哭穷,说猖县地势低洼,排水系统不行,骗点修缮款。 简直是两头吃香的买卖。 没想到,皇帝竟然会亲自跑到那个鸟不拉屎的清风县去! 见苟县令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皇上继续追问: “苟县令,朕现在就想知道,季正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瞒朕!” 苟县令此刻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心想横竖都是一死,干脆就来个“坦白从宽”吧。 他再次狠狠地磕了一个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悲壮: “陛下,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 但臣要说的是,臣真的冤枉啊! 不是臣要欺瞒您,实在是那季正洋太不是人了!他……” 第272章 原来大喇叭是留声机! 眼泪顺着苟县令那略显肥胖的脸颊滑落。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颤抖地哭诉道: “陛下啊,清风县之所以生活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全是建立在压榨我们猖县的基础上啊。 之前季正洋那厮出兵剿匪,不是真心为民除害,纯粹是猫儿山上的宝贝石头吸引了他。 那些石头能制冰,他靠着这个赚得盆满钵满。 猫儿山明明是我们猖县的,他却当成自己的摇钱树。 我曾多次去清风县与他理论,结果他倒好,直接把我捆到县衙,威胁我不许透露半点风声。 你说这世道,哪儿还有王法啊?” 皇上听了,眉头紧锁,好奇地问: “这就有些蹊跷了,既然你已经来到了长安城,为何刚才不敢直言不讳?难道他们手里还握着你的什么把柄?” 苟县令一听,抬起头,望着屋顶,嘴角还挂着未干的口水,然后一咬牙,说道: “陛下,他们确实捏着我的把柄啊! 那时候我已经答应他们不外传清风县的事。 可季正洋那厮哪会信我! 他们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捆在椅子上,还叫来一个素描师给我画了一幅裸画。 那画......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连我身上的毛都画得一清二楚。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逼真的画! 画完之后,他们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把这画印个千儿八百份,散布到全国各地,让我身败名裂!” 皇上和陆公公对视一眼。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苟县令继续哭诉道: “这还不止呢!他们画完画,又把我赤条条地架到一个喇叭前,非逼着我发毒誓。直接把我架到一个大喇叭前,逼着我发毒誓。 我当时真是怕得要死啊! 他们那喇叭,竟然能录音! 我说的话,它都能一字不落地录下来! 季正洋那厮威胁我说,如果我敢乱说话,就把我的录音公之于众! 还说这叫‘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我这心里苦啊!陛下,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诛杀此等奸贼!” 此时,皇上和陆公公的心情可谓是糟透了,哪还有心思搭理那个家伙。 陆公公的眼神都有些空洞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哎呀,我的娘啊,这季正洋真不是个东西!” 皇上则气得浑身发抖。 想起当初签合同时自己还对着喇叭念了半天那些狠话。 没想到那些话竟然被原原本本地录了下来!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季正洋简直可恶至极! 皇上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 “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朕要全面了解情况!” 苟县令见皇上如此严肃,反而放松了下来。 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全都说了吧。 于是,他颤颤巍巍地说: “季正洋还答应给臣一套宅子和五百两银子,说只要臣不对外泄露他能人工降雨这事儿就行。” 皇上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人工降雨? 这可是前所未闻的事情啊! 他忍不住追问: “哦?他真的能人工降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苟县令见皇上来了兴趣,连忙解释道: “陛下,臣起初也是半信半疑。但臣亲眼见到,季正洋带着一群人在广场,用什么铁管子装上银和碘之类的东西,然后射到天上,没过多久,天空就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紧接着就下起了大雨!岭南大旱,只有他清风县没受灾,季正洋真是妖孽啊!” 皇上听后,不禁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场景啊! 他忍不住又问: “那后来呢?这雨真的是他降下来的吗?” 苟县令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敬畏之色: “陛下,臣当时也惊呆了。后来季正洋告诉臣,他掌握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可以操控天气。” 皇上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这季正洋竟然有如此神通广大的能力? 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沉思片刻,突然问道: “那苟县令,你为何今日才向朕禀报此事?” 苟县令苦笑一声,道: “陛下,臣也是没办法啊。季正洋那厮手段狠辣,臣实在不敢轻举妄动。今日若不是皇上问及,臣恐怕还会一直隐瞒下去。” 皇上听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琢磨着这事儿。 过了一会儿,皇上才缓缓开口: “苟县令,你身为猖县县令,公然受贿,朕决定免去你的官职,贬为庶民。不过,这事儿你得保密,不能跟外人说。季正洋的事,朕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苟县令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磕头谢恩。 他心想,虽然丢了官职,但回去后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有宅子有银子,还不是美滋滋! 他当然不敢跟外人说这事儿,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于是,苟县令连声谢恩后,就被陆公公打发走了。 陆公公看着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陛下,对苟县令的处罚是不是有点轻了?” 皇上瞪了他一眼: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陆公公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 “这……这……咱家也不知道。” 他也明白,要季正洋真把在清风县大喇叭里念的那些毒咒公之于众,那简直是要命的节奏! “行了行了,你也别纠结了。” 皇上摆了摆手, “这世界上能有记录人声音的神器,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季正洋,竟然拿这么神奇的东西来干这种下作的事,真是气死朕了! 朕真想现在就把他找来,抽他几棍子!” 陆公公连忙附和: “陛下英明!这季正洋确实该好好教训一下!” 皇上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转念一想: 这岁月不饶人,自己已步入暮年,而大唐的未来支柱——太子,却尚未真正成熟起来。 朝堂上虽有众多能臣,但大多各自为营,缺乏大局观和变通能力。 但季正洋却不一样。 此人行事果敢,常有出人意料之举,对权位名利似乎并不热衷。 这不是最适合辅佐太子,守护大唐江山的良才吗? 再者,季正洋并非大唐本土人士,在图伯也遭受了不少白眼。 这样的身份背景,一旦进入朝堂,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自然也难以结党营私。 能力出众、淡泊名利、人缘欠佳——这不就是为太子未来扫清道路的最佳人选吗? 陆公公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小心翼翼地提醒皇上: “陛下,那季正洋手里还握着我们当初签下的‘毒誓’呢……” 他担心的是,虽然当时用的是化名,但声音却是货真价实的自己。 这就像一只癞蛤蟆,虽然不咬人,但那种恶心感却让人难以忍受。 提到这个“毒誓”,皇上也不禁皱了皱眉。 当初怎么会昏了头跟那小子签下那保密协议呢?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此事暂且放一放吧!等日后有机会,再将季正洋召进宫,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 第273章 品茶论计 次日,内务府。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青石板上,泛起一片微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特有的檀香与墨香交织的宁静。 小六子一脸喜气,像只偷了油的老鼠,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杨公公,杨公公,小的买到了!” 杨公公正坐在案前,手执一杆毛笔,正在审阅账本。 他抬头一看,见小六子满脸得意,心里就猜到了几分: “哦?买到那茶叶了?快拿给咱家瞧瞧。” 小六子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递到杨公公面前。 杨公公接过瓷瓶,只见瓶身细腻如玉,上面绘着几朵盛开的梅花,显得清新雅致。 轻轻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茶香便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嗯,这茶香果然不同凡响!” 杨公公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阵茶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五百两,值了!” 小六子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挠了挠头,小支支吾吾地说道: “杨公公……不是五百两……是六百两……” “六百两?” 杨公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六子, “你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小六子连忙解释道: “公公您有所不知,这茶叶实在是太抢手了!我一大早去茶庄,发现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龙,等我排到的时候,茶叶已经售罄了。后来我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的,还找人借了一百两才凑齐这六百两呢。” 杨公公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拿着小瓷瓶,翻来覆去地看。 突然注意到瓶底印着的“清风仙茶”四个字。 他心中一动,喃喃自语: “清风……清风……,莫非这茶是季正洋被贬去的那个清风县出的茶?” 杨公公猛地抬起头,看向小六子: “这茶叶是在哪买的?” 小六子答道: “西市上的御香茶庄。” 杨公公眉头一挑,心中琢磨起来: 这茶庄敢用“御”字,想来背后定有不小的来头。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杨公公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笑道: “你小子这次倒是办了件好事。这茶我先收下了,你去账房领赏吧。” 小六子一听有赏,喜得眉开眼笑,连声道谢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杨公公手里紧握着那罐茶叶,心里琢磨着,这可是个能讨好户部尚书的宝贝。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户部尚书邵兴的府邸。 府邸内,花木扶疏,假山流水。 此刻,户部尚书邵兴正和几个小妾在花园里嬉戏。 邵兴坐在软榻上,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围坐在他身旁,或依偎在他肩头,或轻拍着他的手背,举止间流露出浓浓的媚态。 邵兴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睛不时地在几个美妾之间游移,享受着这闲暇时光。 “大人,大内总管杨公公求见!” 家丁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拱手道。 邵兴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对小妾们笑道: “你们先回房去吧,我有要事要谈。” 小妾们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纷纷起身离去。 邵兴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道: “让他进来吧。” 杨公公此时已经走到了花园的入口。 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茶叶罐,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杨公公,稀客啊!” 邵兴迎上前去,拱手作揖。 “邵大人客气了!” 杨公公微微颔首,将茶叶罐递到邵兴面前, “快看,咱家给你带啥好东西来了!” 邵兴眼前一亮,接过茶叶罐,轻轻打开。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好茶!好茶!” 邵兴连声赞叹, “公公真是有心了。” 杨公公笑了笑,小声道: “这就是皇上喝的那‘男人之宝’,咱家好不容易买到的,大人可要好好珍惜啊!” 邵兴闻言大喜,连忙将茶叶罐放在桌上: “公公真是有心了!这茶叶我平日里想都不敢想,今日竟能品尝,真是三生有幸啊!” 随后,他转身对旁边的丫鬟小蝶吩咐道: “小蝶啊,快把这壶茶泡上,今日我要和杨公公一起好好品味这茶的韵味。” 没过多久,小蝶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壶茶回来了。 邵兴凑近一闻,眉头紧锁: “嗯?这茶怎的如此清淡?杨公公,你这茶是不是买到次品了?”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揭开了壶盖。 只见这壶茶与往常不同,清澈透亮,不似以往的大唐茶饮那般色彩纷呈,佐料繁多。 而且里面只孤零零地飘着三片茶叶。 邵兴忍不住冷笑道: “你这是在给我们表演‘一叶知秋’呢,还是‘三片定乾坤’啊?” 小蝶见状,忙不迭地解释道: “大人,这茶珍贵得紧,我怕怕一不小心就糟蹋了,所以只敢放三片试试水。” 邵兴听后哭笑不得,亲自从茶罐里抓了一把茶叶放进壶中。 茶叶在滚水中翻腾,茶香四溢,整个花园都仿佛被这股清香笼罩。 杨公公端起茶杯,轻轻吹去热气,抿了一小口,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嗯,这茶果然名不虚传,清香淡雅,回味无穷,真是难得的好茶。” 他放下茶杯,感叹道: “这茶喝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看着杨公公陶醉的样子,邵兴也忍不住喝了一口茶。 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茶的味道,突然惊喜地说道: “这茶里竟然有甘草、薄荷和菟丝子的味道,还有一丝五味子的香气!” 杨公公好奇地问道: “邵大人还懂医术啊?” 邵兴得意地捋了捋胡子: “哈哈,略懂一二而已。这甘草和薄荷能清热解毒、补脾益气;菟丝子能养心安神、祛风通络;五味子则能让这茶更加回味无穷。这茶融合了这么多好处,难怪被称为‘天仙茶’呢!” 杨公公听后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看来今日品茶真是找对人了!”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好不惬意。 突然,杨公公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 “邵大人,咱家怀疑这茶产自清风县!” 邵兴一听清风县,脸色顿时一变,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掉地上: “清风县?就是那个季正洋被贬去的地方?” “正是!” 杨公公点了点头,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邵兴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季正洋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好不容易把他赶出长安城,没想到他又搞出个‘清风天仙茶’,还让皇上爱上了这茶!”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这季正洋若是回宫,恐怕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不小的影响。杨公公,你可得赶紧想想法子,不能让这季正洋坏了我们的大事!” 杨公公点了点头,眉头紧锁: “嗯,邵大人说得有理。这季正洋确实是个麻烦。咱家会想办法的,一定不会让他坏了我们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杨公公便起身告辞。 邵兴送他到门口,目送他离开。 第274章 黄牛党一个比一个厉害 杨公公回到宫里。 来到太子李恪的寝宫前,轻轻叩门。 门开,太子李恪正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持笔,一手托腮,似乎在沉思什么。 走进屋内,一股熟悉的茶香扑鼻而来。 “太子殿下,老奴有要事相告。” 杨公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李恪抬起头,微微一笑,道: “杨公公,何事如此紧急?” 杨公公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道: “太子殿下,您与皇上出宫微服私访,可有发现什么?” 李恪放下茶杯,眉头微皱,沉声道: “杨公公,本宫在清风县见到了季正洋,虽然父皇极力劝诫他回宫,但他在清风县过得逍遥自在,全然没有回宫之意。” 杨公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季正洋此人,心思缜密,不可小觑。他若回宫,对我们来说,将是一大威胁。” 李恪皱了皱眉,道: “杨公公,咱们的计划进行得如何?” 杨公公叹了口气,道: “暗影门如今已是风中残烛,若要复兴,必须找到那两块玉佩,方可召集前朝旧部。 只是……那‘木’字和‘易’字玉佩,至今下落不明。” 李恪皱起眉头: “那可有线索?” 杨公公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易’字玉佩,咱家敢肯定在骆公公的义子杨思絮手中。只是上次咱家派人杀他未遂,他便销声匿迹,踪迹难寻。” “那‘木’字玉佩呢?”李恪追问。 “至于‘木’字玉佩……” 杨公公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咱家猜测在季正洋手中。当年姜怀仁找到木字玉佩后,便被季正洋所杀。他既然能杀姜怀仁,那必定是为了那玉佩。” 李恪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这复兴之事,当真是棘手。” 杨公公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恪的肩膀: “太子殿下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咱家已暗中收集大量金银财宝,就藏于地宫之中。 即便没有玉佩,也可用金银财宝收买周边小国,共同发起政变,复兴我大隋! 此外,咱家会暗中派人查找玉佩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向您禀报。” 李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好,杨公公,此事就拜托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屋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此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细微的喘息声,显然来人步伐匆忙。 一小厮疾步走进,他目光扫过太子李恪的房间,见李恪与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公相对而坐,不禁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几分迟疑。 但想到手中之事的重要性,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了口: “殿下,小的有要事禀告......” 说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公公。 李恪见状,心领神会地摆了摆手: “不碍事,杨公公是本宫信任之人,你但说无妨。” “殿下,小的刚得到消息,那批茶叶已经卖空了!” 小厮的声音压得极低。 李恪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和惊愕: “什么?这么快就卖完了?我不是说过要限量销售,逐步放出货源吗?” 他站起身来,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原本他打算通过限量销售的方式,让茶叶的价格稳步上升,同时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清风县进货,确保货源不断。 可现在看来,这计划显然是打乱了。 小厮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轻声解释道: “殿下息怒,实在是销售情况太火爆了,小的们也没忍住。 那些黄牛党一个比一个厉害,售价越来越高,可还是供不应求。 不少世家大族都抢着要,有的甚至想一次买上十几二十斤。 这三日下来,共得银九万六千二百余两,扣除买下店铺、操办人手和进货的费用,一共得银六万零五百两!” 李恪听着这惊人的数字,心中不禁狂喜。 他瞪大眼睛,反复念叨着: “六万零五百两……这钱未免来得太快了吧!” 然而,喜悦之余,李恪又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记得那茶叶的进价是百两银子一两,如果现在要进两千斤的话……很显然,手头的银子不够。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杨公公。 他转过头对杨公公说道: “明日本宫要去清风县进货,你支点值钱的东西给本宫应急。” 杨公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犹豫。 他刚想开口拒绝,李恪却抢先一步说道: “杨公公,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积累财富实现复兴大业。现在有如此好的买卖摆在眼前,我们为何不做呢?” 杨公公看着李恪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动。 他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殿下所言极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 清风县,制茶工坊,炉火正旺。 季正洋带着崔知温进行日常的产业巡视。 工坊内,炒茶师傅们赤膊上阵,双手在炽热的大铁锅上翻飞。 他们的炒茶技术,在这片土地上可谓独步天下。 毕竟在唐朝这个年代,除了清风县和长安城的风云客栈,其他地方还都没有见过炒菜的铁锅呢。 人们哪会想到,这茶叶经过翻炒后,竟能散发出如此迷人的香气。 大唐的茶,向来都是与葱、姜、蒜一同熬煮成汤,味道浓重。 但自从季正洋引入了炒茶技术,茶叶的清香与甘醇便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开来。 之前那批茶叶一经推出,便迅速售罄,这让季正洋信心大增,决定扩大产能,再囤一批货。 他心里盘算着,皇上带回长安城的茶叶,不出一两个月便能销售一空。 他可不愁销路,毕竟整个大唐还在享受着那种传统的调味茶汤。 而炒制茶叶,早已是历史证明的大趋势,他只需静待皇家的推广。 看着工人们忙得热火朝天,季正洋心中满是欣慰。 但当他的目光扫到墙角时,却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一堆茶叶与草垛紧紧相依,他忍不住大声喝道: “这是谁干的?把茶叶跟草垛放一起了! 有没有点精益求精的精神啊? 要是串了味儿,我把你们一个个挂城墙上晒去!” 他瞪大眼睛,指着那些茶叶继续训斥道: “这可是咱们县里即将推出的新外销业务。 要是出了岔子,我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还有啊,炒茶的时候要注意,药材的比例得控制好,不能马虎。 炒完了还得把里面的杂质挑得干干净净的。 这茶叶可不是咱们自家用的,品控得稳定,每一批都得保证味道一致。都听明白了吗?” 炒茶师傅们被他这一通训话吓得挺直腰板,齐声大喊: “老大,我们明白啦!保证完成任务!” 第275章 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天 视察完茶叶工坊。 季正洋裹紧了身上的棉袍,带着崔知温踏雪而归。 虽然地处岭南,但这个冬季的风,却像北方的刀子一样,割得人皮肤生疼。 一进入县衙,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季正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把棉袍挂在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暖气片旁。 “还好有先见之明,用那露天煤矿和铁矿造了这玩意。” 季正洋得意洋洋地说, “不然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天气,还真有点扛不住。” 崔知温紧跟着进来,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感叹道: “这天气真是冷得邪乎,我出门的时候裹了好几层衣服,结果回来还是差点没被冻成冰棍。” 季正洋哈哈一笑,打趣道: “知温啊,你这身子骨可得好好练练,不然以后怎么跟我闯荡江湖?” 崔知温苦笑着摇摇头,说: “老大,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比得上您这身板。 不过话说回来,闯荡江湖哪有做官来得舒坦,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还有这暖气享福。” 季正洋听了这话,正色道: “知温啊,你可别小看这官场。 官场也如战场,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你得时刻准备着,不然怎么在这江湖中立足?” 崔知温一听,立马严肃起来: “老大教训得是,我这就去用功学习!” 说完,他转身离开,回到书房研读治国理政的书籍。 季正洋看着崔知温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欣慰。 他斜躺在软榻上,任由身边的婢女轻手轻脚地夹起一块红烧熊掌,放入他口中。 那熊掌软糯滑嫩,滋味醇厚,仿佛一口就能吞下整个冬季的暖意。 “大人,这熊掌可是用鸡汤文火慢炖了三个时辰,滋补得很,吃了延年益寿。” 婢女细声细气地介绍道。 季正洋眯着眼细细品味,那熊掌q弹的肉质在嘴里弹跳,只觉一股香气从舌尖蔓延开来,令人陶醉。 “嗯,味道不错,赏!” 他随意地挥挥手。 婢女立刻开心地跪倒在地, “谢大人!” 周围的歌女舞女们见状,纷纷露出羡慕之色,一个个都想挤到季正洋身边来,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 季正洋微微一笑,看穿了她们的心思。 “既然大家都辛苦,那就都有赏吧。” 他大手一挥,豪气地说。 “谢大人!” 众女纷纷跪倒谢恩,有的还故意扭动着身姿,想引起季正洋的注意。 但季正洋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他的心里只有远在图伯国的李雪柔。 他挥了挥手,道: “继续奏乐,继续跳舞。” 舒缓的乐声再次响起,季正洋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惬意。 如今这清风县,他季正洋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美女如云,都心甘情愿地往他府上跑。 不过可惜啊,就是没有网络短视频,不然他非得好好炫耀一番,让现代人也看看他这古代县令的滋润生活。 回想起穿越过来的这几年,季正洋不禁感慨万千。 刚开始的时候,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和亲任务好不容易完成,结果解咒宝物没得到,反而被赐了毒酒; 来到大唐后,生意本来做得风生水起,结果进了朝廷尔虞我诈,又被贬到鸟不拉屎的清风县; 那时候的县衙破破烂烂,连衙役的饷钱都发不出来,百姓们更是饿得面黄肌瘦。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靠着海盐,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有了钱财,他又带着清风县的老老少少,按照心中想法重建了清风县城。 可日子刚好点,那个该死的岑文本愣是从猖县迁移来八千名饥肠辘辘的流民! 整整八千张嘴啊!都得靠他养着! 好在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率领百姓发展现代农业、经商贸易,顺便忽悠一些冤大头,总算是撑下来了。 经过数年艰苦发展,清风县城在他的引导下,逐渐有了近代城市的样子,医院、商场、学校、硬化路面等等全部具备! 总算可以称之为清风县城2.0了。 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之际,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一股凛冽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堂。 紧接着一位身着厚重铠甲、高大威猛的身影快速闪了进来,正是他的得力干将之一——大当家。 “老大!老大!” 大当家的声音洪亮,盖过了周围的乐舞声,吵醒了季正洋的美梦。 “干啥!” 被惊扰的季正洋盖了盖棉花毯子,顺手抄起一块吃剩的熊掌骨头,朝着大当家扔去。 季正洋本来就有起床气,简直被面前的混蛋玩意儿给气坏了。 “大当家,跟你说多少次了,你现在是将军了,做事儿不能再愣了吧唧的!有啥事儿能不能稳当点儿?” 大当家嘿嘿一笑,敏捷地接住了那块“暗器”。 随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脸讨好地凑近季正洋: “老大,打北面来了几辆马车,眼瞅着跟上次皇上来时用的差不多,是不是他们又回来了?” 原来,自从有了望远镜,城门守卫便可观察到远处的马车,一旦有特殊情况就会立刻上报。 这不,大当家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跑来通知季正洋了。 季正洋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知道了知道了,别大惊小怪的。” “可是大人,他们才走了不到七天呢!要不要我把他们带过来?” 大当家一脸认真地问。 “七天?” 季正洋猛地坐了起来。 然后又因为起得太猛而迅速躺下,揉了揉发晕的脑袋, “这帮人可真是厉害!我这二十斤茶叶,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卖完了?” 他心想,这当皇上的人还真有两把刷子,新产品这么快就能打开市场。 一想到银子滚滚来,季正洋顿时精神焕发。 “不用带过来了!我亲自去见见这财神爷!” 他迅速穿上衣服,准备出门迎接。 此时,城门外。 寒风凛冽,道路被积雪覆盖,变得湿滑难行,车轮在雪地上艰难滚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太子殿下,前面就是清风县了。” 车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头对车厢内的李恪汇报道。 车厢内,李恪身着锦衣华服,神色淡然地掀开车帘,目光透过纷飞的雪花,望向远方的清风县城。 他轻轻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本宫知道,又不是第一次来! 这清风县的县令若是识相,早就该准备好接驾了。” 一旁的杨公公,脸上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窃喜。 他捋了捋胡须,故作深沉地说道: “哎呀,今年这冬天啊,比往年都要冷,关内都缺衣少食的。 这一路上,咱家看到的冻死的人,比往年都要多。 这种反常的寒冷,对于岭南那些习惯温暖天气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第276章 本宫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马车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行。 车轮不时陷入雪坑,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车夫不时地吆喝着,挥鞭驱赶着拉车的马匹。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突然传入耳中。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雪烟自清风县城内向着他们席卷而来。 “我们是季县令派来迎接的,官道在这边,那边野地可不好走!”大当家大声喊道。 李恪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杨公公赶紧拿出路引,大当家仔细核对后,才发现原来来的是太子殿下。 上了官道后,众人发现道路果然好走了许多。 “奇了怪了,这雪下面的地怎么这么硬?” 杨公公下马扫开积雪,露出了一块平整黝黑的硬化路面。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路?咱家怎么从没见过?” 几个没来过的东宫侍卫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拔出宝剑就往地面扎去,想要试试这路面的坚固程度。 大当家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那剑看起来挺值钱的,可别给戳坏了。” “没事,我这剑锋利着呢。” 铿锵一声,宝剑碰到路面后被弹到了一旁,硬是没有在上面留下半点痕迹。 大当家和他的手下们见状都笑了起来。 “这路面浇了沥青,硬着呢,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 不过要是真把这路给弄坏了,那可就是犯法了,得被抓去山上挖矿。” 杨公公见状,虽然心中惊讶,但表面上仍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哼,不过是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罢了。我们走!” 大当家一行人纷纷下马,递过来一些粗糙的布匹。 “把这些布包在马蹄上吧,这雪天路滑,马蹄容易打滑。 太子殿下,您请坐我们后面的滑车吧,那样更安全些。” 李恪微微颔首,转过身,发现杨公公正瞪大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辆高大的车辆。 “这……这车子,一人来高,全是用铁造的?” 杨公公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他围着滑车转了几圈,不时地用手敲打着车身,发出“当当”的声响。 “哎呀,真是糟蹋了,这些铁若是用来打造铁甲,足够装备十名士兵了!没想到却用来造了这么一辆只有冬天才能用的车。” 杨公公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公公好眼力,这滑车确实是用铁打造的。” 大当家笑着解释道, “这滑车是我们清风县特有的,专门用来在雪地里行走,可比马车安全多了。” 杨公公听了,撇了撇嘴,心想: “这季正洋可真是会摆谱,用这么多铁造这么一辆车,简直就是浪费。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非得抽他个半死不可。” 李恪目光微冷地扫视了一眼滑车,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 “这父皇要是见了,定会说这是何等败家行为。这清风县真是不得了,过得比皇宫都舒坦!” 杨公公见状,连忙上前劝解: “殿下息怒,这季正洋定是打肿脸充胖子,特意弄出这些花哨的东西来。依老奴看,这滑车整个清风县城也就这么一辆。” 李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 “既然来都来了,就上车看一看吧。” 大当家一听,连忙招呼手下将滑车推到太子殿下旁边。 众人闻言,纷纷让开道路。 李恪正正准备踏上滑车,却被一旁的杨公公伸手拦住。 “殿下,稍等片刻,容老奴仔细检查一番。” 杨公公说着,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和谨慎。 他弯下腰,慢慢地钻进了滑车的车厢里。 他仔细地摸索着车厢的每一个角落,时而敲击木板,时而嗅闻空气,生怕漏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外面清风县的将士看得很是不爽。 其中一个忍不住嘟囔道: “这滑车可是季大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来的,平时都舍不得用。 今日为了迎接太子殿下,才特意拿出来。 他们倒好,一上来就怀疑这怀疑那的。 难道还怕这滑车里藏着什么刺客不成?” 另一名将士也附和道: “就是啊,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不必乘坐。咱们这清风县城虽小,但也不是没有马车的。” “宫里来的规矩真多。” “就是,搞得咱们会害他们似的。” 大当家呵斥道: “闭嘴,终究是长安城来的贵客,注意安全没有错,万一真的在大人地盘上出事,那让大人怎么跟朝廷交代?” 过了好一会儿,杨公公终于从车厢里钻了出来,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殿下,一切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危险。” 李恪点了点头,微笑着踏上了滑车。 他坐在车厢内,感受着滑车缓缓启动带来的微微颠簸。 “杨公公啊,您这小心谨慎的性子真是让人佩服。” 李恪笑着说道。 “殿下谬赞了,老奴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杨公公谦虚地回应道。 滑车内空间宽敞得让人惊叹,哪怕坐四个人也感觉绰绰有余。 “咦,这车里头咋这么暖和?!” 门一关上,杨公公就惊奇地嚷嚷开了。 与外面刺骨的寒冷相比,滑车内简直就是个温暖的小窝。 李恪也从寒冷中缓过神来,随手脱掉了身上的皮草披风,挂在了一旁的挂钩上。 “奇怪,这车里头也没看到火源啊。” 杨公公好奇地在车厢里东张西望,最后他的双手触摸到了两侧的暖气片,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这……这两排铁疙瘩竟然是热的!跟大号汤婆子似的,真神奇!” 李恪微微点头,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悦。 “本宫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他一个县令倒是挺会享受的。” 杨公公尴尬地笑了笑,手不小心扣掉了车窗上的白霜,露出了里面的玻璃。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天哪!这是天然水晶吗?用来当窗户?” 杨公公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子,让李恪忍不住想笑。 突然,杨公公一拍大腿,兴奋地说: “殿下,您看这滑车,如果把这水晶窗户换成蒙皮,再给战马套上马甲,这不就是一辆冬季战车吗?” 李恪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仔细一想,还真是! “对啊!一般的武器根本破不了这车的防御,而且车里还可以安排弓箭手,透过小窗就能射杀敌人。” 就这样,两人在滑车内聊着天,不知不觉间,车队已经奔驰出很远的距离。 远远地,他们已经能看到被大雪覆盖的清风县城的轮廓。 但是,当看到城中升起的四道粗壮的烟柱时,杨公公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那是狼烟吗?”他惊恐地问道。 李恪的心也瞬间揪了起来。 他知道,狼烟升起就意味着有战事发生。 上次倭寇就曾经袭击过清风县,这次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快!停车!” 杨公公大声喊道。 车队的速度逐渐降了下来,最终缓缓停了下来。 第277章 烽火狼烟原来是集中供暖 李恪透过滑车车窗,目光穿透飘散的雪花,凝视着城内升腾起的巨大烟柱,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心里暗暗嘀咕: “这次来清风县,要是把命给搭上了,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一旁的杨公公,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凭借多年的宫廷经验,分析道: “看这烟柱,肯定不是寻常炊烟。定是有大事发生,才如此匆忙地点燃。” 李恪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琢磨道: “要不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回长安城吧。等风声过了再来也不迟。” 这话一出,周围的将士们脸上表情都变得五花八门。 有的露出惊愕,有的露出疑惑,还有个憋不住笑意的家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 杨公公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 “太子殿下金贵之躯,若有个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为首的大当家赶紧站了出来,笑着解释道: “公公,您误会了。那可不是什么狼烟,而是我们县令大人今年新搞的玩意儿,叫集中供暖。” “鸡……鸡中供暖?” 杨公公一听这话,脑袋里就像被塞了团棉花,转不过弯来。 李恪也是一头雾水,这词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他心里暗想: “这清风县真是怪事连连,每次来都有新花样。” 大当家继续解释道: “这集中供暖啊,就是冬天太冷了,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取暖,这样就不冷了。” 杨公公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 “哦,原来是抱团取暖啊!不过,这烟柱未免也太大了些,怪渗人的。” 李恪见清风县的将士们一脸真诚,不像是在说谎,便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英明。” 大当家恭维道, “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进城吧。” 李恪重新坐回了暖和的车厢内,杨公公还是紧张兮兮的,小声嘀咕: “太子殿下,咱家已经让探子先去打探情况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咱们还是回长安城最安全。” 随着队伍逐渐接近清风县城,那高大的城墙和冲天的烟柱愈发清晰。 当确定周围雪地一片平静,没有土匪倭寇的踪迹后,杨公公这才松了口气,干笑一声: “看来是我多虑了,这清风县还真是太平得很。” 李恪也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免得白跑一趟。” 滑车缓缓靠近清风县城。 杨公公的视线被前方巍峨坚固的城墙牢牢吸引。 那城墙高耸入云,石砖之间严丝合缝。 “哎呀,这城墙可真是坚固啊!”杨公公惊叹道。 “是啊,这城墙可是清风县的骄傲。” 大当家脸上洋溢着自豪。 “看这城墙,恐怕很难攻得下吧?” 杨公公试探性地问道。 “哈哈,公公您说得没错!” 大当家笑道, “这城墙可是用特制的黏土和石块混合筑成,坚固得连老鼠都挖不动!就算是地震来了,这城墙也能稳稳当当的。” 杨公公听后若有所思。 “太子殿下,请先进城吧!”大当家招呼道。 经过严格的检查,一行人终于穿过了那长长的城门洞,踏入了清风县城。 眼前,一排排巍峨的三层砖砌筒子楼整齐排列,气势非凡。 李恪和其他人一时间都看得目瞪口呆。 上次与皇上同来,他并未过多留意城墙的构造。 但此刻回想起来,清风县能击败倭寇,定与这城墙的坚固和独特设计有关。 杨公公急忙跑到墙根处,轻轻敲了敲那坚实的砖墙: “殿下,您看看这墙,结实得跟铜墙铁壁似的!这些筒子楼,其实就是堡垒。敌人要是攻进来了,他们就躲在里头射箭。这才是真正的坚城啊!” 李恪听了,也忍不住点头赞叹: “真是巧妙的设计。我们能上去看看吗?” 大当家却笑着婉拒道: “天快黑了,殿下还是先去宾馆歇息吧,我也好去向老大交差。” 他心想,这城墙上的可是他们的军事机密,哪能随便让人上去看呢? 李恪也理解,便点了点头: “也好,车里太闷热了,我们不坐滑车了,就骑马吹吹风,顺便让杨公公好好欣赏一下清风县。” 他抬头望向那四道巨大的烟柱。 那冒出的烟让他们远远的误以为是烽火狼烟。 “太子殿下,请。”大当家招呼道。 李恪点了点头。 一行人沿着清扫得干干净净的主路前行。 杨公公看着街道两旁偶尔出现的百姓,阴阳怪气道: “这路上怎么连个小商贩都没有? 路边也没见冻死的人,该不会尸体都清出去了吧? 看这街道上的冷清程度,估计整个清风县也没剩多少人了吧?今年这冬季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天。” 杨公公紧了紧脖领,防止寒风灌到衣服内。 清风县将士们听到这话后,气的嘴角都直咧咧。 这都什么话? 什么叫没剩几个人? 现在城内十万多人他们活的好着呢! 终于,有个年轻气盛的小兵忍不住了,开口反驳: “你这是在咒我们死?” 杨公公被这小兵的态度搞得有点懵。 但随后想到也许是小兵的家人死在了寒冬中,才会因自己的话如此愤怒,于是解释道: “老奴并无此意,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推测。” 但那小兵脾气直,话也说得更冲: “我们在清风县这过的日子,比其他地方好太多!我们老大麾下只有战死的兵,没有会被饿死冻死的人!” 杨公公被怼得哑口无言。 李恪赶紧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随后,他抬手指向远方的烟筒,转移了话题: “为啥要将木柴集中在一块烧?为啥不分给大家伙儿呢?” 小兵听后一愣,随即解释道: “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我们烧的是煤,可不是木柴。这煤呀,比木炭烧得久多了。” “煤?” 李恪摸了摸下巴,苦思冥想,发现这词儿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新鲜玩意儿。 小兵见状,麻利地打开滑车后头的箱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煤块,递到李恪面前。 “喏,就是这玩意儿。比木炭给力多了。” 杨公公接过煤块,好奇地打量起来。 李恪则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石炭。 “这石炭虽然取暖不错,但烧起来有毒啊,会出人命的。” 小兵却毫不在意: “殿下,您多虑了。我们这都烧了一路了,啥事没有。” “这滑车里就是用这煤取暖的?”李恪惊讶地问。 “正是。”小兵点头。 李恪心里盘算着,要是东宫也能用这煤来取暖,那可就省心多了。 他继续问:“这清风县里,真的没人被石炭毒死过?” “从没听说过。”小兵笃定地回答道。 “那咱们去那些大烟筒底下瞅瞅?” 李恪好奇心爆棚。 杨公公也忍不住好奇,这清风县真是处处透着古怪,不像是大唐的领地,倒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所在。 然而,小兵却摇了摇头: “殿下,这可不行。得县令大人点头,咱们才能带您去。” 杨公公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 在这大唐,哪有县令的话比太子还管用的道理? 不过,小兵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指了指前方的“有家客栈”说: “殿下 ,咱们到了。” 众人下马,正准备进入客栈,结果一股股臭气扑面而来! 第278章 人阉完之后可就不一定好闻了 “有家客栈”门口。 小二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客栈掌柜则拿着扇子,使劲地往外狂扇,试图驱散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季正洋赶紧捂住口鼻,快步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一见县太爷来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刚想开口解释,季正洋已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让他踉跄了几步。 “你这家伙!我让你管理客栈,你就给我整出这么一出!” 季正洋怒吼道, “粪坑炸了?到底什么情况!” 掌柜见季正洋发火,赶紧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老大啊,真的不怨我啊! 之前住‘静夜思’房间的那个混蛋把水箱的拉绳玩坏了。 水塔里的水都给放干了! 现在我正忙着安排人补水呢!” 李恪远远地听到“静夜思”三个字,脸一红,赶紧停下了脚步。 季正洋瞪了掌柜的一眼,骂道: “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也赶紧去帮忙打水,把这臭味给我散了,别耽误做生意! 你这是给客人下泻药了吗?一个个的都这么能拉!” 掌柜灰溜溜地松开季正洋的大腿,提起水桶就跑了。 此时,李恪等人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前。 季正洋一眼就看见了李恪,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笑着迎了上去: “哟!太子殿下再次光临!看来长安城的茶叶生意做得不错啊?” 一旁的杨公公不屑地撇撇嘴,轻哼一声,心里暗想: “这小子变脸的速度,连我这老太监都自愧不如!” 李恪却不在意,直接说道: “托季县令的福,茶叶销路不错。这次回清风县,正打算多进一些货。” “好说!好说!” 季正洋大手一挥, “几位远道而来还没吃饭吧?走,咱们换个地方,我清风县的永旺楼也是有名的好去处,今天我请客!” 一行人没多客套,直接前往永旺楼。 路上,大家还是忍不住四处张望,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直到进了永旺楼,坐下来之后,才渐渐安定下来。 季正洋直接切入正题: “上次那二十斤茶,销售情况如何?” “净赚六万零五百两!”李恪回答道。 季正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价格可真够黑的! 不过,他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 “那这次你准备要多少?” “季县令有多少?”李恪反问。 “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季正洋豪爽地说。 他心里清楚,这茶叶品质不高,但胜在稀缺。 趁着这股热度,让皇上多吃一波红利也不错。 李恪想了想,说: “两百斤吧,这次我要两百斤。” “没问题!吃完饭就让人给你备货。” 季正洋爽快地答应了。 谈话间,小二开始一道道往桌上上菜。 此时,李恪几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看见满桌的佳肴美味,大家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季正洋指着其中一道菜,热情地介绍道: “来,各位,尝尝我清风县的特色菜——梅菜扣肉! 这道菜可是色香味俱佳,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杨公公的筷子已经伸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皱了皱眉,问道:“扣肉是何肉?” “扣肉是猪肉做的。” “咱家可是听说猪肉有股骚味,根本没人吃。这就是季县令的待客之道吗?” 季正洋一听这话,乐了。 他早就看杨公公不顺眼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怼他了。 “杨公公啊,你可真是少见多怪! 这猪肉可是好东西啊! 这扣肉选用上等五花肉制成,肥而不腻,口感鲜美。 你一会儿尝尝就知道了!”季正洋故意挑衅道。 杨公公被季正洋这么一说,脸色更加难看了。 但他也不好发作,只能闷头吃饭。 李恪见状,赶紧打圆场: “杨公公,不要误会。 季县令也是一番好意。 公公久居宫中,可能没见过这种美食。 你们就尝尝这梅菜扣肉吧,说不定会有新发现呢!” 季正洋也摆摆手说: “无妨无妨!大家吃好喝好!” 闻言,杨公公瞥了季正洋一眼,默默地低头继续干饭。 季正洋则继续兴致勃勃地讲解道: “说到这猪肉啊,咱们清风县的可是别有洞天。 别看这猪肉平时被人嫌弃,但经过我们的一番处理,那味道,简直了! 你们试试,是不是肥而不腻,口感鲜美?” 李恪率先尝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惊喜之色: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味! 自从上次来吃了就念念不忘,这猪肉的口感真是绝了! 肥而不腻,香气四溢,真是神奇啊!” 杨公公和其他随从见状,也纷纷尝试。 果然,这梅菜扣肉的味道让他们都大为赞叹。 杨公公好奇地问道: “季县令,这猪肉为何如此美味?莫非是清风县的猪种与众不同?” 季正洋笑着摆了摆手: “不不不,其实秘诀很简单,这些猪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特殊处理?” 杨公公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季正洋得意地笑道: “其实,这些猪都是阉猪。 猪嘛,小时候去势之后,就会变得温顺,长肉也快,长大后更是没有腥臊味。 不信你们问问这里的乡亲,他们都知道。” 杨公公的脸顿时一僵,没想到季正洋会这么直接地提到“阉猪”这个词。 他干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哦,原来如此。这阉猪之术,倒也是一门手艺啊。” 季正洋见状,哈哈大笑道: “没错没错!阉猪可是个技术活。 不过话说回来,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们看看那些阉过的人,一般都长得人高马大,性情平和,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呢! 当然啦,人阉完之后可就不一定好闻了,哈哈!” 季正洋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公公哭笑不得,心里暗骂: “草!(一种植物)” “哎呀,杨公公,瞧您这脸色,是不是胃口不太好啊? 来来来,我给您夹块五花肉,这肉可是精挑细选的。” 季正洋一边热情地说着,一边将五花肉稳稳地放进了杨公公的碗里。 “杨公公,您可别误会! 这猪虽然是阉过的,但味道真是一绝。 它就像是个隐世的高人,没了尘世的牵挂,留下的都是精华! 吃这肉,口感一流,据说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呢! 说不定吃了这肉,您还能焕发青春活力,重回年轻时代! 哈哈哈,来,快尝尝!” 杨公公听着季正洋的话。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刚准备张嘴咬下,结果一不留神,嘴里的猪肉就喷了出来,弄得满桌都是。 “哎呀,杨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肉太美味了,让您激动得呛到了?” 季正洋故作惊讶地说着,一边还不忘帮杨公公擦拭桌上的污渍。 “咳咳,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老毛病又犯了。” 杨公公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将那块猪肉重新塞回嘴里,用力嚼了起来。 季正洋见状,继续道: “咱们言归正传。 这清风天仙茶只是咱们合作的开始。 后续我还准备推出更多品质上乘的茶叶。 到时候,利润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第279章 一夜御七女 见宴席间的气氛有些沉寂。 季正洋转向坐在上首的李恪,声音里透着一股亲切: “太子殿下,上回您与皇上一同光临本县,那是微服私访,体验民间风情,本官当时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还望您海涵呐。” 说罢,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朝着大堂中央大声喊道: “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的连忙放下手中活计,一路小跑着过来: “季大人,您有何吩咐?” 季正洋指着李恪的方向,神态得意地说: “把咱们清风县最好的酒都给我上来,今日本县买单。” 掌柜的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说完,他转身就跑向后厨,一边跑还一边吆喝着: “快,快,把咱们的镇店之宝给季大人拿来,今日有贵客!” 没过多久,几个小二便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托盘上,几壶酒液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闻之欲醉。 杨公公见状,皱了皱他那标志性的八字眉,摆摆手道: “咱家睡眠不好,可不敢喝,得好好休息。” 季正洋见状,立马凑上前,神秘兮兮地说: “公公,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喝了这酒,保管您今晚睡得像猪一样香。” 杨公公瞪了他一眼:猪,你才是猪! 但他还是被那诱人的酒香所吸引,忍不住拿起酒壶,半信半疑地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先是辛辣如火,随即回甘如蜜,令人回味无穷。 “殿下,这酒当真不错,入口辛辣,但回甘绵长,喝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 李恪见状,也好奇地端起酒杯,仔细观察酒液,只见它清澈透明,无一丝杂质,不禁赞叹: “果真是好酒,看这酒色便知非凡品。” 说罢,他仰头饮下。 那酒液在喉头燃烧,像是吞了把刀子一般。 但落到胃里后,整个人就变得暖和起来。 李恪点点头,称赞道: “好酒,果然名不虚传。” 杨公公见状,也放下顾虑,开始大口痛饮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喝得满脸通红,仿佛醉了三分。 “这次父皇不在,我们总算可以痛快地喝上一场了。” 李恪感叹道。 “这酒名为烧刀子,是咱们清风县的特产。” 季正洋得意地介绍道, “二位有所不知,这烧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酒。 它的酿造方法可是酒神杜康亲自传授给我们的。 而且啊,这酒只有我们清风县能酿出来,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李恪闻言,微微皱眉: “酒神杜康?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季正洋见状,连忙解释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酒神杜康乃是上古时期的神仙人物。 传说他酿出的酒能让人忘却忧愁、长生不老。 他曾经路过我们清风县,见我们这里的百姓生活困苦,就传授了我们这酿酒工艺。 这酒虽不及他的神酒,但也是世间难得的佳酿了。” 杨公公也好奇地问: “那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呢?”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这酒啊,酿制过程十分讲究。 从制曲、晒曲到酿酒、蒸馏,每一个环节都是由十八岁以下、处子之身的少女完成的。 就说这踩曲的过程吧,必须由天生自带体香的少女亲自踩压才行。 没有体香的少女不行,不是处子之身的少女也不行。 我们这些粗狂的汉子就更不用说了。 踩出来的酒根本就没有这份醇香和独特风味。” 这酿酒工艺竟如此神奇? 李恪和杨公公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心中仍有些怀疑。 季正洋见状,继续说道: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尝尝别的酒。我保证你们会发现这烧刀子与众不同。” 说着,他挥了挥手,门外立刻走进来两个小厮,给李恪和杨公公二人各倒了一杯酒。 杨公公尝了一口新酒,顿时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什么酒啊?辣得要命!” 李恪也尝了一口,眉头紧锁: “确实味道差了很多。” 季正洋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 “看吧,本县没骗你们吧?这酒可是咱们清风县的独门绝技啊!” 接着,他又故作神秘地拉长声音,手指轻轻指向那瓶晶莹剔透的烧刀子: “这烧刀子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只能在我们清风县这片土地上酿制。为什么呢?嘿,这就得说到我们清风县的一大宝贝——不老泉了。” “不老泉?” 众人都被他的话语吸引。 季正洋继续道: “这不老泉的泉水,清得跟镜子似的! 喝上一口,甘甜得让人心醉。 更神奇的是,这泉水还有延年益寿的奇效。 女人们喝了,皮肤水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容颜焕发;男人们喝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那方面更是……嘿嘿,你懂的。” 说到这里,季正洋故意顿了顿,挑了挑眉。 继而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偷偷告诉你们啊,上次我喝了这不老泉酿的烧刀子,一夜御七女!”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惊叹,有人羡慕,还有人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哦?真有这般神奇效果?” 李恪眉头微微一挑,显然是被季正洋的话给勾起了兴趣。 他可是深知皇室对于子嗣传承的重视。 这烧刀子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那绝对是个宝贝。 季正洋见李恪上钩,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反而故作神秘地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 “一夜御七女,你说呢?!嘿嘿,信不信由你。” 李恪想起上次在脚丫子乐园足浴店,那女技师调侃他肾虚的事情。 此刻又被季正洋这么一说,难免上钩。 李恪眉头微微蹙起,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呼吸都因为心事而变得有些沉重。 他沉声问道:“这酒,怎么卖呢?” 季正洋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二十两银子一两?” 李恪试探性地猜测,心里已经觉得这价格虽然不低,但考虑到这酒的独特之处,也算合理。 季正洋却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戏谑: “哦不,你误会了,是二百两银子一两。” “什么?!” 杨公公嘴里的烧刀子差点喷了出来。 但又赶紧咽了回去,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正洋, “二……二百两一两?那岂不是一斤要两千两?” 旁边的小二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心里暗道: 县令大人,您这价格真是……太狠了! 李恪听到这话,眼睛都快瞪圆了: “这……这是什么酒?比金子还贵?” 季正洋一脸正色: “唉,我倒是觉得价格有些低。 但杜康仙人的旨意,我也只能遵从。 他老人家希望天下人都能喝上好酒,我这也是为了响应他的号召嘛。” 杨公公突然插话: “殿下,咱家怎么感觉身上有点热呢?” 他边说边拉开衣领,露出一片红彤彤的胸膛,嘴里嘟囔着: “哇,这酒……这酒还真有点效果啊!” 第280章 万一你不够用呢 季正洋指着杨公公,得意洋洋地说: “看看,效果来了吧?我就说了这酒有奇效。” 李恪疑惑地看着杨公公,又看了看手里的烧刀子: “这玩意儿真有那么神?” 季正洋心里偷笑,脸上却一本正经: “神不神,你试试就知道了。” 李恪咬了咬牙: “价格能不能低点?如此高昂的价格,我怕卖出去都成问题。” 季正洋听后,微微一笑: “殿下,这价格哪里高了? 这酒可是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独特的酿造工艺。 你想想看,这酒是由酒仙杜康亲传的酿造手法。 而且全程都是由十八岁以下、纯洁如水的少女亲手酿造。 尤其是酒曲的踩制,还得是拥有天然体香的少女。 连袜子都不能穿,这才能让少女的香汗与酒曲完美融合。 正是酿造过程繁琐,投入人力物力巨大,才成就了这酒。 而且,不老泉的泉水一年只有那么点,酿造出来的烧刀子产量更是稀少,一年也就那么几十斤,可以说是真正的珍稀之物。” 李恪听后,依然有些犹豫: “可是,这价格……” 季正洋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恪的话: “你要明白,这酒不是卖给普通百姓的。 你要定位清晰,这是高端酒,是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的。 他们追求的就是这种独特、稀有的感觉。 而且,你听我说,你可以这样操作。 首先,别按坛卖,按瓶卖,每瓶就装一两酒。 然后,每天限量供应,一次只卖十瓶,多了也不卖。 包装一定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名字也可以改一改,别叫烧刀子了,就叫‘玉女烧’或者‘仙露琼浆’,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然后,请一些托儿,每天在你店铺门口排队买,营造出一种供不应求的火爆场面。 你再稍微夸大一下这酒的功效,说它滋阴补阳、美容养颜,男的喝了能一夜七次郎,女的喝了能青春永驻。 当然,这些话要说得含蓄一点,别让人一听就是假的。 最后,你还可以说这是从皇宫里流传出来的秘方。 皇帝喝了都说好,娘娘们用了都赞不绝口。 这样一来,那些有钱人还不抢着买? 至于价格,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定。 他们不在乎的,他们追求的就是这种独一无二的享受。” 杨公公在一旁听着,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心想: 自己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论起这忽悠人的本事,还真得跟季正洋好好学学。 李恪听后晃了晃脑袋:这听着怎么如此耳熟? 季正洋接着侃侃而谈: “太子殿下,你好好想想。 那些达官显贵们,一旦腰缠万贯,哪个不想享受人生呢? 可问题是,享受过度了,身体难免吃不消,对吧? 你想想看,如果晚上躺在你身边的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但她动人的眼眸,诱人的身姿,你只能眼巴巴地瞧着。 你说,心里能不难受吗? 这时候你是不是想重新找回那份征服感,让她再次领略你的风采?” 李恪听得满脸通红,心中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心里暗想: 真不是我不想努力,实在是妃子太多了,应付不过来啊! 季正洋看着李恪那窘迫的模样,心里暗笑,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地继续忽悠: “那你说,要是这个玉女烧,能帮你解决这难题,你会不会买?” “买!必须买!” 李恪激动得脱口而出,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季正洋也被这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暗道: 这哥们真是宫里出来的,这代入感也太强了吧!看来他这皇宫生活,还真是夜夜笙歌啊! 季正洋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合约,笑眯眯地递给李恪: “太子殿下,你看看这合约,没问题的话,咱们就签了吧!” 李恪二话不说,直接在合约上按下了手指印。 可当他看到合约上写着“五百斤玉女烧”时,瞬间傻眼了: “咋这么多?” 季正洋轻咳一声,解释道: “这是库存,你知道的,做生意都要留点余地嘛。万一你不够用呢?” 李恪一听,顿时乐了: “对对对,五百斤,全要了!” 五百斤就五百斤吧,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卖。 全留着自己享用,争取让后宫的佳人们个个满意,多生几个皇孙,让父皇高兴高兴! 签完合约,季正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太子殿下放心,三天后交货,你们准备好银子就行。” 李恪一听要银子,这才反应过来: “银子?要多少?” 季正洋伸出五根手指: “不多,一百万两银子。” 李恪一听,差点没晕过去: “一百万两?我哪来这么多钱?” 季正洋嘿嘿一笑,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宣传单,递到李恪面前: “别急别急!咱清风县最近新推出的‘消费贷’,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五十万两银子,利息低到令人发指,只要一成哦!” 李恪一听,眼睛立刻像铜铃般瞪大: “哎呀,这真是雪中送炭啊!季兄,你这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季正洋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沉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贷款合约,递给李恪: “殿下,请过目。” 李恪接过合约,快速浏览了一遍。 “好!签了!” 说着,他在合约上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指印。 “哎呀,殿下真是爽快人!” 季正洋看着李恪的爽快劲儿,心里那个悔啊,简直要哭出来。 他暗想:这价格怎么就这么轻易定了呢? 我应该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能多赚一百万两银子啊! “唉。” 季正洋长叹一声,无力地靠在桌子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李恪见状,一脸疑惑地问: “季兄,你这是怎么了?” 季正洋赶紧摆手,尴尬地笑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哈哈哈,高兴得都有些失态了。” 李恪好奇地问道: “季县令,本宫心中有两个疑惑,不知季县令能否为本宫解答一二?” 季正洋拱手道: “太子殿下请讲。” “第一,为何清风县放着如此赚钱的生意不自己做,而要交予他人之手? 第二,本宫游历四方,从未见过有官员像季县令这般对商贾如此客气,这是为何呢?” 季正洋哈哈一笑: “太子殿下果真有眼光! 其实呢,不是我清风县不想做,而是这其中的门道太多。 我们县里那些个读书人太少,怕是一出门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哈哈,至于为何对商贾如此客气,那是因为商贾乃是国之栋梁,与士农工一样重要。 殿下,你试想,若是没有商贾将南方的茶叶运到北方,那北方的百姓岂不是只能喝西北风了? 商贾的流动,就像是将大米酿成美酒,让每一物都发挥出其最大的价值。” 李恪听后,心中虽然觉得季正洋的话有些道理,但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在推销什么。 杨公公也在一旁不满地撇嘴,心想: “这厮,满嘴都是生意经,哪像个官员啊!” 杨公公忍不住插嘴道: “季县令,商贾不事生产,若鼓励商贾,岂不是天下人都去经商,那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季正洋听了,不禁一愣,随即笑道: “哟,杨公公,您这可是老黄历了。 您想想,自古以来都是绢布龟甲写字,现在咋都用纸了呢? 再说,以前都是刀耕火种,现在咋都用上犁和耕牛了? 时代在变,观念也要跟着变。 不是所有人都能读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商,但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价值。 商贾并非不事生产,他们通过贸易和流通,将各地的资源连接起来,让整个社会更加繁荣。 杨公公,您这脑筋,可得活络点才行啊!” 杨公公被季正洋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道: “咱家可是大内总管,你不过是一个区区正六品小县令,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对本宫如此无礼!” 第281章 本宫要预定 季正洋见杨公公怒了,却是不慌不忙。 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 他轻轻抿了口茶,悠悠地说道: “杨公公,您先消消气。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但理儿还是想跟您掰扯掰扯。”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您看这街道,人来人往,商贾云集。 他们虽然不事耕种,但作用却不可忽视。 他们带着南方的丝绸到北方,北方的药材到南方,各地的特产在这里汇聚,然后又流通到各地。 这不仅仅是货物的流通,更是信息的流通,文化的交流。” 他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杨公公: “杨公公,您是大内总管。 您说说,这天下若是没有了商贾,会是个什么样子? 是不是大家都得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 那这样的日子,又有何乐趣可言呢?” 杨公公被季正洋这么一说,心里虽然还是不舒服,但也被他说得有些哑口无言。 他瞪了季正洋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恪在旁边看着两人,心里却是暗自点头。 他之前虽然对商贾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季正洋的话却是让他茅塞顿开。 他站起身来,走到季正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县令,你说得对。 商贾确实重要,我们之前都忽视了他们的作用。 你放心吧,我会向父皇禀报此事,让朝廷更加重视商贾的发展。” 季正洋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连忙拱手道: “多谢太子殿下!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杨公公虽然心里不爽,但见太子殿下都如此说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瞪了季正洋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季正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杨公公: “杨公公,您等等!” 杨公公驻足不前,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望向季正洋。 “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有何稀奇古怪的东西?” 季正洋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泛着淡淡光泽的盒子: “嘿嘿,别急,别急,这可是个宝贝,饭后消遣的绝佳之选。来来来,你们可得好好瞧瞧。” 杨公公和李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好奇与期待。 玉女烧的余韵还在舌尖徘徊,这季正洋又拿出了什么新花样? “季大人,您这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李恪忍不住凑上前来,好奇地问。 季正洋得意地一笑,轻轻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几支香烟: “这就是传说中的香烟,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香烟?这又是啥玩意儿?” 李恪拿起一支香烟,翻来覆去地看,满脸不解。 “哈哈,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可是好东西,你得慢慢品。来,我教你怎么抽。” 季正洋接过香烟,点燃一支,示范起来。 他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空中立刻出现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看得李恪和杨公公目瞪口呆,满脸惊奇。 “你试试看,保证你抽完飘飘欲仙。” 季正洋得意地说道。 李恪看着季正洋熟练的动作和脸上陶醉的表情,不禁心生好奇,也学着季正洋的样子点燃香烟,放入口中。 然而...... 下一刻,李恪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他扔掉手中香烟,满脸惊讶地看着季正洋,问道: “季大人,这香烟怎么这么呛人?你是不是在捉弄我?” 季正洋看着李恪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解释道: “哈哈哈,你这是抽得太猛了。这香烟得慢慢品,不能像喝酒那样一口闷。” 说完,季正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教学: “你得轻轻地吸一口,让烟在肺里转一圈,然后再慢慢吐出来。看,就这样。” 说着,他又示范了一次。 “看明白了没有?该你了?” 做完示范之后,季正洋递给李恪一根新的香烟。 李恪这次学乖了,他按按季正洋说的步骤,先轻轻地吸上一口,吸入肺中过了一遍,然后再缓缓地吐出。 “呼——” 李恪做了一遍季正洋的动作, 果然无比顺利的吐出了一个烟圈。 “哇,这感觉太棒了!感觉自己就像个神仙,腾云驾雾的。” 李恪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地说道。 仿佛忧愁都随着烟雾一起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舒畅和愉悦。 “季大人,你这烟真是好东西,再给我来一根!” 李恪很快就把手中的香烟抽完,一脸期待地向季正洋讨要第二根。 季正洋哈哈一笑,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烟递给李恪: “太子殿下,看来你也是个烟友啊!” 两人就这样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满脸享受。 一旁的杨公公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痒痒的: “这烟到底啥味儿啊?怎么太子和季大人抽得这么开心?”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季大人,能不能也给我来一根尝尝?” “哟,公公也想试试?” 季正洋笑着递给杨公公一根烟。 杨公公接过烟,学着两人的样子点燃,猛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这烟怎么这么呛啊!” 杨公公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恪看到杨公公的窘态,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公公,你抽得太猛了,得慢慢来。来,我教你。” 说完,李恪又耐心地给杨公公演示了一遍抽烟的技巧。 经过几次尝试后,杨公公终于能勉强吐出几个不太完美的烟圈了。 “哈哈哈!” 看到杨公公那笨拙而又认真的样子,李恪忍不住大笑起来。 “杨公公,看来你还是有潜力的嘛!”李恪调侃道。 杨公公也笑了: “是啊,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学会抽烟呢!” 当那呛人的烟雾渐渐散去。 杨公公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奇妙感觉。 仿佛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传遍全身。 那些曾经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都随着烟雾消散无踪。 只剩下一种神清气爽的愉悦感。 他狠狠地吸了几口,两眼开始放光,一边品味着,一边赞叹道: “这烟真是好东西,太神奇了!” 他转向季正洋,由衷地赞叹道, “季大人,你真是神了,这种宝贝都能找到!” 季正洋狡黠一笑,继续沉浸在吞云吐雾的快乐中。 不一会儿,刚拆开不久的香烟就快被他们抽完了。 季正洋看着自己手中寥寥无几的香烟,故作心疼道: “唉,我的天啊!你们这两个家伙,怎么抽得这么快?” 季正洋苦笑着把烟盒揣回怀里, “我这还没过瘾呢,你们就给抽了大半盒!” 李恪看到季正洋这么快就把香烟收起来,不满地嘟囔道: “季大人,你也太抠门了吧!季大人,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一盒香烟吗?值多少银子?我给你就是了!” 季正洋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这香烟在大唐可是独一无二的珍品,放眼整个大唐,也就只有这一盒!” 此言一出,李恪和杨公公都愣住了。 没想到这香烟居然如此珍贵! 李恪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道: “原来这香烟在大唐只有一盒啊,那我可真是荣幸能品尝到如此珍品!” 季正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随后放下,微笑着对李恪说: “太子殿下,如今正值寒冬,烟草的生长周期较长,需等到明年春季才能收获。 不过,殿下若是有意,倒是可以提前预定明年的香烟。” 李恪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毫不犹豫地拍案而起: “好!我正愁宫中那些香料太过平淡。 这香烟倒是新奇得很。 本宫要预定!” 第282章 清风县保密协议 站在一旁的杨公公见状,眉头拧得跟个麻花似的。 他快步上前,低声劝道: “殿下,咱们银两并不充裕,这香烟虽好,但也要悠着点花啊。” 李恪殿下却像没听见似的,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摆摆手说道: “杨公公,你咋跟个老太太似的,老担心这担心那的。 咱不是还有那宝库嘛,里头啥没有啊?放心放心,不差这点儿钱。” 杨公公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他慌忙上前捂住李恪的嘴,压低了声音说: “殿下慎言!此事关系重大,若是泄露出去,咱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李恪被杨公公这么一捂,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偷偷瞄了一眼季正洋。 季正洋这时候正假装专心地摆弄着手里的烟盒,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 他看李恪看过来,便假装随意地问: “太子殿下,觉得这香烟如何?是不是吸上一口,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李恪眼巴巴望着季正洋手中的香烟: “的确是好东西,只是......” 杨公公在一旁警惕地看了季正洋一眼: “季大人,这香烟虽然好,但价格实在过高,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闲钱来挥霍。” 季正洋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 “杨公公此言差矣。这香烟啊,它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儿。 它不仅能提神醒脑、缓解疲劳,还能助殿下结交四方英才。 再说了,殿下身为大唐储君,自然得跟周边小国搞好关系。 有了这香烟,那些小国还不是对大唐俯首称臣?” 李恪一听,顿时心动了。 他搓了搓手,问季正洋: “那季大人,这香烟能不能多给我来点儿?我觉得这东西,肯定能帮我大忙。” 季正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他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既然殿下如此喜欢,那我自然得给您多备些。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烟得先交银子预定,等货好了再给您。” 李恪连连点点: “明白明白,这规矩我懂。。” 说完,转头对杨公公说道: “杨公公,你安排一下,让光头侠他们把金银宝物运来。” 杨公公虽然心里不爽,但也不敢违背李恪的命令,只好点头答应。 季正洋暗自记住了“光头侠”这个名字。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香烟里可是大有文章。 香烟本身就含有一种名为尼古丁的成分,能让人产生依赖感。 而且,季正洋为了让这香烟更具吸引力,特意在里面还加了点“料”。 这“料”啊,就是罂粟壳粉末。 这样一来,香烟的‘功效’就更加强大了。 尼古丁和罂粟壳的混合物,虽然能让人短暂地忘却烦恼,但长此以往,却会让人上瘾成性、无法自拔。 而一旦上瘾,就会成为这香烟的奴隶,被其牢牢控制…… 杨公公在心底咬牙切齿地看着季正洋,但脸上却依旧笑容温和地道:“还请季大人立个字据,毕竟这先交银子后交货的买卖,咱家可得悠着点。” 季正洋一听,心里暗笑,这老狐狸还挺谨慎的。 他手一挥,大声喊道: “小二,笔墨伺候!” 小二一听,动作麻利地从袖子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 还特意在呈上时把墨都研好了,熟练地摆放在李恪面前。 “太子殿下,请过目。” 小二伸手示意。 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李恪粗略一扫,觉得合同没有什么问题,内容与之前相差无几,只是金额更为庞大。 不过,那“保密协议”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清风县保密协议 第一条:保密誓言 凡泄露合同任何信息者,将步行遇奇景——总被乌鸦追;饮水如饮醋——喉咙永远干;育儿如育瓜——儿子像土豆,女儿似豆芽;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快乐总是短,厕所蹲到腿发软。 第二条:清风县特产保护 任何泄露清风县特产(包括但不限于烟草)种植、加工、销售等机密信息者,将被视为清风县的“敌人”,并自动加入“清风黑名单”,终身不得踏入清风县境内。 第三条:独家销售权 对于清风县的特产,我们拥有独家销售权。任何未经授权的销售、转售或分销行为,都将被视为侵犯我们的权益,我们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第四条:最终解释权 本保密协议的解释权归清风县所有。如有任何争议或疑问,请直接联系清风县官方,我们将竭诚为您解答。 第五条:友情提示 请仔细阅读并理解以上条款,如无异议,请在下面签字确认。 (签名区) 李恪指着保密协议的第一条,瞪大了眼睛。 “这第一条...这诅咒也太狠了吧?” 李恪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吐槽。 季正洋哈哈一笑,拿起毛笔,在“保密协议”旁边加上了一行字: “(合同补充条例:一式两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季正洋淡定地解释道: “这总行了吧,咱俩俩一样。 这只是个小小的提醒,提醒那些不守规矩的人,一旦泄露机密,可能会有一些不太愉快的后果。 当然了,这只是个玩笑,我相信太子殿下是很讲信用的。” 李恪嘴角抽搐,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些吧? 但看着季正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只好强忍着怒火,继续往下看。 “为何不可对外提及清风县?” 李恪忍不住问道。 季正洋微微一笑,解释道: “太子殿下,这烟草的种植方法可是我们的独门绝技,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砸了我们自己的饭碗?再说了,也是为了保护您的利益,毕竟这烟草生意可是个赚钱的好门路。” “以上解释权归清风县所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李恪擦了把冷汗。 这纯纯的就是黑心合同啊。 这最终解释权他看的有些懵,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一想到,能赚大钱还能让周边小国俯首称臣,李恪还是一咬牙在合约上按了一个红手印。 杨公公在一旁看得直抽嘴角。 得亏季正洋被弹劾到这当了个小县令,这要是在宫里,他这大内总管估计要被季正洋玩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签完合同后,季正洋向小二投去一个眼神。 后者立刻心领神会,迅速将属于季正洋的那一份合同收入囊中。 季正洋笑着走到李恪和杨公公面前,神秘兮兮地说: “嘿嘿,接下来有个小惊喜等着二位。请两位再辛苦一下,把合同内容再念一遍如何?” 第283章 可别命先没了 “小二,准备一下!” 季正洋吩咐道。 小二迅速绕过李恪,从后面的柜子里掏出一卷银箔,然后走到一个铜制喇叭前,熟练地转了几下手柄,将银箔稳稳地放在铜柱上。 李恪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纳闷: 这喇叭看着不像普通玩意儿。 他看向季正洋,后者正笑盈盈地解释: “这是咱们清风县的一个老传统。 我们这里的人特别信奉神灵,讲究个入乡随俗。 所以,每次重要的事情,我们都会用这个喇叭来‘拜神’,其实就是图个吉利,求个心安。 您放心,这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只要和我一起,对着喇叭把合同内容读一遍就行了。” “哦?还有这习俗?” 李恪眉头微挑,心中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也不好拂了季正洋的面子。 “杨公公,辛苦你了,麻烦你帮本宫念一下这份合同。” 李恪转过头,对旁边的杨公公说道。 杨公公点头答应,正准备上前,却被季正洋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季正洋心里暗笑:我要的是太子殿下的声音,可不是你这个老奴的。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神秘和严肃,说: “太子殿下,你可知道,咱这清风县的神明可是出了名的灵验。 以前,我曾和一位外地商人签合同,他让手下代劳念诵,你猜怎么着? 第二天那商人就满脸生疮,病得不轻,最后连命都没了。 唉,都是我疏忽,当时没及时提醒他。” 李恪听到这里,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尴尬地笑了笑:“哦?竟有此事!那……那我还是亲自来吧。” 李恪心里想着:这皇位还没到手,可别命先没了。 没过多久,小二就调整好了那个喇叭装置。 季正洋则在一旁,笑眯眯地引导着接下来的流程。 李恪清了清嗓子,念起了保密协议: “至高无上的神明啊,我李恪,今日在此庄严宣誓……” 随着李恪的每一字每一句,整个房间似乎都沉浸在了某种神秘的仪式感中,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季正洋在旁边,心里暗暗得意: “嘿嘿,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李恪一边念,小二一边摇动摇把。 而那喇叭的尾部,一根细针正在银箔上忙碌地工作,留下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小点。 时间飞快地流逝,转眼间,季正洋和李恪的宣誓也都完成了。 小二小心翼翼地取下银箔,转身走出了房间。 留下李恪在一旁心急如焚,好奇得像是猫爪挠心,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银箔上到底是咋回事。 但季正洋却一言不发,丝毫不给李恪窥探的机会。 “季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李恪忍不住开口了, “咱能不能去瞅瞅那个大烟筒?我一直对它挺好奇的。” 季正洋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一扬: “哟,太子殿下对咱这供暖厂感兴趣?没问题,走,带你去长长见识。” 两人走出房间,季正洋边走边介绍: “那大烟筒啊,是我们供暖厂的标志。 简单来说,就是烧煤加热开水。 然后把这开水通过管道送到百姓家里,让他们享受温暖如春的暖气片。 太子殿下,您应该见识过暖气片的厉害了吧?” 李恪连连点头: “嗯,来时坐的那滑车里有,那暖气片真是好东西,比围着火炉还舒服呢。” “那是自然。” 季正洋点头笑道, “不过,这暖气片虽好,但制造起来却需要不少铁。 关内那边缺铁,想要普及就难啰。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能搞出暖气片的。 我原本只是想普及一下能烧煤又不中毒的铁炉子。 可谁曾想,我那帮工匠们太有才了,直接给我搞出了暖气片,还一搞就是全城覆盖。 我现在仓库里还堆着不少铁炉子呢,都快生锈了。” 李恪一听,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清风县东面的供暖厂。 作为四大供暖巨头之一,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不过,除了这四大巨头,清风县城里还藏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供暖点,就像星星点点的灯火,为整个县城带来温暖。 就说县衙吧,那可是享受了特殊待遇,拥有独立的供暖系统。 季正洋带着李恪一行人,一路飞驰,直达供暖厂的核心地带。 “看,前面那辆车,装的可都是煤矿。” 季正洋指着窗外,一脸得意。 李恪望向窗外,只见供暖厂内的积雪大部分都已融化,露出黑色的煤矿堆,还有些地方更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煤灰。 除了几座巍峨的煤山外,还有堆积如山的煤灰渣子。 远处,一群烧煤工人整齐地列队两旁,足足有两百多人。 季正洋一下车,工人们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敬礼——” 随着厂长陈旺财一声令下,所有工人整齐划一抬起胳膊,行着改良后的军礼。 杨公公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叹道: “这也太整齐了吧!这些人要是拿上武器,立马就能变成一支强军啊!” 他偷偷瞄了季正洋一眼,心中暗自惊讶。 一开始他还以为守城门的士兵是季正洋为了面子特意挑选出来的,现在看来,他完全猜错了! “清风县城的百姓,应该都接受过军事训练吧?听说只要季正洋一声令下,至少能拉出三万人以上的精锐人马。” 杨公公低声对李恪嘀咕道。 李恪微微点头,表情复杂说道: “这数量虽然不多,但质量可是上乘啊。” 杨公公悄悄凑近李恪,压低声音道: “咱们就算统兵十万,也不敢说能轻松战胜他这三万人啊!” 季正洋没在意两人的嘀咕声,他潇洒地向那两百名工人挥了挥手。 “礼毕——” 话音刚落,工人们齐刷刷地放下了手臂,脸上瞬间恢复了那种喜气洋洋的笑容。 厂长陈旺财见状,小跑着来到季正洋面前,满脸的恭敬和激动。 “老大能亲自来视察我们供暖厂,这些工人们都高兴坏了。” 季正洋环顾四周,微微皱眉: “都聚在这儿,不会影响供热吗?” 陈旺财急忙解释: “老大您放心,重要的岗位都留了人,保证供热不受影响。” 季正洋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陈旺财的肩膀: “做得不错。” 陈旺财一听这话,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直接跪在地上: “能得到季大人的夸奖,我老陈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季正洋被这话逗乐了,哭笑不得地扶起陈旺财: “快起来,别跪了。带我去仓库看看。” 陈旺财连忙爬起来,在前面引路。 对他来说,季正洋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是他的大恩人。 当年在猫儿山上做土匪时,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 没想到季正洋剿匪,不仅没杀他们,还给了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如今的日子,简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老大,您小心,仓库里可能有灰。” “没事,我习惯了。” 季正洋大手一挥,率先走进了仓库。 陈旺财紧随其后,不停地介绍着仓库里的情况。 而那些工人们,也都紧随其后,有的还主动上前帮忙打扫。 至于李恪和杨公公他们,则完全被工人们当成了空气。 季正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第284章 本宫做梦都想 “威风不?”杨公公回头问李恪。 “威风,太威风了!”李恪感叹道。 “你想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杨公公又问。 “当然想啊,本宫做梦都想!”李恪毫不犹豫地回答。 “快了,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杨公公神秘地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景象。 李恪被杨公公的话深深吸引,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直到那扇沉重的仓门被缓缓拉开,一排排崭新的铁炉子展现在他们面前时,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那一排排整齐划一、沉甸甸的铁疙瘩,李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又揉了揉,再三确认。 “我的天啊,这么多铁!” 他差点惊呼出声, “这是要造什么大业啊?造反都绰绰有余了吧!” 他走到季正洋身边,好奇地问: “季大人,这间库房里到底储存了多少这样的铁炉子?” 季正洋微笑着回答: “回殿下,这间仓库里一共有一千三百二十六只铁炉子。而且啊,城里还有四间这样的仓库呢!” 李恪一听,差点没惊掉下巴: “四间?这么多?” 季正洋点头如捣蒜: “是啊,原本这些炉子是为了全城百姓过冬准备的。 但后来采用了更先进的取暖方式,这些就暂时闲置了。” 李恪看着眼前这一堆堆的铁疙瘩,心里开始盘算: “如果这不是铁炉子,而是一堆堆的铁盔甲,那得是多大的军备啊! 东宫全军上下加起来,恐怕都凑不齐这五仓库的装备。” 但他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清风县城背后那恐怖的制造能力。 他忍不住想: “他们既然有余力造出这么多铁炉子来,那铁甲的数量岂不是更多?这简直让人细思极恐啊!” “季大人,这些炉子怎么用?” 李恪好奇地问。 季正洋一指旁边的陈厂长: “让他给你演示演示。” 陈厂长也不含糊,迅速用砖土砌了个烟道,然后往炉子里加了煤。 不一会儿,那炉子就冒起了黑烟,红彤彤地烧了起来。 “看,就这么简单。” 陈厂长边操作边说, “煤炭烧起来火力持久,基本上不用怎么管。” 李恪凑近闻了闻,发现煤炭燃烧后那股刺鼻的气味确实被烟道排走了。 他不禁感慨道, “这个设计真是巧妙,废石头都能变成宝贝!” 陈厂长得意地说: “这都是我们老大的创意。 可惜现在全城都用上了暖气,这些炉子就闲置了。” 李恪灵机一动,赶紧跟季正洋商量: “季大人,既然这些炉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送给本宫吧? 关中现在冷得跟冰窖似的,这些炉子正好能派上用场。” 季正洋爽快地点头: “当然没问题!殿下既然有需要,这些炉子,再配上一些煤炭,就都送给您了。 另外,城中其他仓库的炉子也可以一并送去。 甚至,我们还可以派遣一些匠人过去,教关内的百姓如何正确使用这些炉子。” “真的吗?还送煤?”李恪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季正洋一脸正经。 李恪一听大喜过望: “那可太好了!季大人您真是懂大义啊!” 他紧紧握住季正洋的手: “季大人,您放心,这些炉子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起来!” 说完,就朝仓库那边走去了。 季正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从来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李恪那家伙在捣鼓些什么。 无非是想借着这些铁炉子和煤炭,拉拢周边的海东三国共同谋反。 这计划听起来挺美,可实际上呢? 这些物资能让海东三国勉强熬过这个冬天,可要是再来个更冷的冬天呢? 他们还是得瑟瑟发抖,还是得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取暖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治标不治本,就像给病人吃了个止疼药,没解决根本问题。 一旁的陈旺财一脸心疼道: “老大,你真打算把这些宝贝儿都送给他们?” “真是异想天开。” 季正洋边说边摇头,一副“你们这些人真不懂”的表情。 “就是就是!” 陈旺财立刻附和, “老大,您给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季正洋微微一笑,开始解释: “这煤炭啊,从咱们清风县城运到海东三国,那价格比他们那儿的木炭便宜多了,差不多就十分之一。 而且啊,这煤炭烧起来火力旺,还特别耐烧,普通家庭一个冬天都花不了多少钱。 更妙的是,这铁炉子还能当灶台用,一边取暖一边做饭,多方便啊!” 陈旺财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佩服: “老大,您这是要把海东三国的人给惯坏了呀! 先免费送他们铁炉子,再送煤炭。 等他们习惯了,来年冬天想不用都难。 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靠卖煤赚钱了。 这简直是……高,实在是高!” 想到这儿,陈旺财对季正洋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大,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简直不是人,是神仙下凡吧!这种连环计都能想出来,太牛了!” 陈旺财半开玩笑地说。 季正洋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一脸谦虚: “哪里哪里,保护我大中华而已。” 这时,李恪一行人从仓库里走出来。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看上去像是从煤矿里爬出来的一样。 季正洋见状,忍不住调侃道: “哟,太子殿下,您这是去挖矿了吗? 看这脸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去非洲转了一圈呢! 这大烟囱都看够了吧? 再这么看下去,咱们清风县的空气质量都得下降了! 走,我带您去清风商场转转,又上了不少新玩意呢!” 李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此行来到清风县,的确是为了去清风商场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像父皇那样中个头奖。 杨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殿下,清风商场?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李恪神秘一笑,眨了眨眼: “去了就知道,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便来到了清风广场。 杨公公顺着季正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巍峨壮观的建筑映入眼帘。 那建筑占地极广,红砖砌成,四四方方,仿佛一头巨兽静静地趴卧在这座清风县中,长达一里,气势恢宏。 他不禁张大了嘴巴,惊叹道: “这建筑……未免太过宏伟了吧?这建筑当真逾越了,殿下的宫殿都未必有这么大!” 季正洋闻言,笑着解释道: “您有所不知。这商场虽然占地宽广,但只有三层楼高,比殿下的宫殿还是矮了不少。 而且这座建筑是中心商场,是商贸的聚集地,您想想,这么大的地方,自然得用来做生意不是? 既然不是我一个人享用,又怎算逾越?” 杨公公听得云里雾里,但见季正洋说得头头是道,也只好点头称是。 他心中暗自嘀咕: “这季大人说的什么中心商场、商贸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一行人走到商场门口,侍卫推开厚重的木门,掀开两层厚厚的棉门帘子。 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恪等人踏入商场内部,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哎呀,这里的人真多!”杨公公忍不住惊叹道。 第285章 输得精光 商场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叫卖声此起彼伏。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九九黄金,寓意长长久久,好运连连!” “来来来,看看这清风大米,绝对的上等贡米品质,连皇帝吃了都得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嘿,这位客官,您看看这季大人的兵书,今天可是限量发行五百册,手慢无啊,赶紧抢购!” 李恪听了这些叫卖声,心里暗自琢磨: 这商家也太大胆了吧!季大人?他打过几场仗啊,就敢出兵书?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还有这黄金,不是说不能随便买卖吗? 这商家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叫卖呢? 不过话说回来…… “这地方,真是繁华得让人眼花缭乱啊!” 李恪感叹道,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他回想起在长安城的日子,也就上元节那会儿才有这么热闹的景象。 这里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上的衣服虽然款式简单,但都很新,连个补丁都没有! 那些骑在大人头顶上的小屁孩,穿着花花绿绿的小袄子,手里拿着各种小玩具,左看右看,就是闲不下来。 最让人惊奇的是,这商场里还特别暖和! 头顶上那块透明的玻璃,就像个大天窗似的,阳光能照进来,真是暖和又明亮。 杨公公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嘴巴张得都能塞进去个鸡蛋了。 这位大内总管就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后面的侍卫们也是一脸懵圈。 有的不停地揉着眼睛,有的更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像是在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地方,简直好得不像话啊!” “这哪是人间啊,简直就是天堂啊!” 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吃穿用度到新奇玩意儿应有尽有。 杨公公一行人随着人流,在商场内左顾右盼。 他们真是啥都想买,但太子殿下不发话,他们哪敢擅自行动。 “殿下,您看这衣服怎么样?颜色鲜艳,料子也不错。” 杨公公指着一件华丽的衣服说道。 李恪摇了摇头: “本宫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买衣服。” 他一心扑在寻找彩票销售摊位上。 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 “父皇都能中大奖,我李恪能当上太子,足以见得运气不差。这次定要一雪前耻,让父皇刮目相看!”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摊位前。 只见摊位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 “彩票销售,两文钱一注,百万大奖等你拿!” 李恪见状,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杨公公的手说: “快快快,我们就在这里买!” 杨公公虽然心里也痒痒的,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殿下,这这恐怕是骗局,咱们还是悠着点儿吧。” 李恪不耐烦地摆摆手: “哎呀,怕什么?父皇都能中,我也能!快给我买几注!” 摊主见状,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介绍起彩票的玩法来: “这位爷真是有眼光,咱们这‘双色蛋’彩票玩法简单。 您看看这木箱里,有红蓝两种颜色的球! 红球三十三个,篮球十六个。 您只需选不少于六个红球,和不少于一个篮球即可。 如果跟开奖号码对上了,那大奖就是您的啦!” 李恪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他眼疾手快地从箱子里抓了二十个红球和八个蓝球,一股脑儿递给摊主: “我就选这些,多少钱?快给我开票!” 摊主看着这一大堆球,挠挠头。 算了好一会儿也没算出价格。 这时,旁边的季正洋凑了过来,道: “让我来算算。 红球选了二十个,要从中选出六个,这组合数可不少,算下来有种可能。 蓝球选了八个,要选出一个,那就是8种可能。 所以,总组合数就是乘以8,等于。 每注彩票两文钱,殿下您这复式投注,总价就是…… 62万文钱,也就是62两白银!” 李恪一听,瞪大了眼睛,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了。 但话已出口,他只能硬着头皮,掏出银子递给摊主: “好,给我开票吧!我就不信这运气会差到哪里去!” 杨公公在一旁直摇头,心里暗道: “殿下啊,您这钱花得可真是够大方的!” 摊主麻利地开好了票,李恪迫不及待地付了钱,然后紧张地盯着木箱,等待着开奖的时刻。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恪像是被施了魔法,忙着买彩票,还不断地换着号码。 杨公公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忍不住上前劝道: “殿下,咱这钱是要买茶叶的,您还是悠着点儿吧。” 李恪却一脸不屑,挥挥手说: “你懂啥,我们已经有了玉女烧,还要茶叶干嘛?!这彩票只要买得多,肯定能中大奖!” 侍卫们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殿下,您这银子可都是买茶叶的,可别都砸这上面了,不然回去没法交差啊!” 李恪瞪了他们一眼: “你们懂什么?这叫投资,投资懂不懂?说不定下一秒我就能中个百万大奖呢!这中了大奖,还愁没茶叶?”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 李恪带来的银子像沙子一样,慢慢地从他的手里漏掉。 但他却像是着了魔一样,越买越起劲,越换越疯狂。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除了彩票和那个遥不可及的百万大奖。 终于,李恪把最后一点买茶叶的银子都换成了彩票。 他手里捏着最后一张彩票,眼巴巴地望着摊主,等待着开奖的那一刻。 摊主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 “各位,开奖了!这次的大奖号码是……” 李恪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睛死死盯着摊主。 但随着摊主一个个数字的报出,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很遗憾,这位公子,您的号码一个都没中。” 摊主遗憾地摇了摇头。 李恪听到这个结果,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彩票,仿佛在看一个已经破碎的梦。 杨公公和侍卫们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他。 杨公公叹了口气说: “殿下啊,这下您总该清醒了吧?这彩票啊,真不是咱们能玩得转的。” 第286章 清风银行 这时,季正洋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有好戏看喽”的笑容,对李恪说: “太子殿下,人生嘛,总有起起落落,这彩票啊,就当是买个乐呵,别太当真了。” 杨公公一听这话,眉头紧锁,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他瞪了季正洋一眼,没好气地说: “姓季的,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明知道殿下不能这么挥霍无度,还一个劲儿地撺掇他买彩票,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捞点好处!” 季正洋一听,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 “哎呀,杨公公,您这话可冤枉我了。 我这不是看殿下心情郁闷,想给他找点乐子嘛。 再说了,人生难得几回搏,殿下这也是在体验生活,增长见识嘛。” 李恪见状,连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两位都别吵了。 季兄说得对,这彩票确实让我体验了一把心跳加速的感觉,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杨公公,你也别太生气,我以后会注意的。” 杨公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殿下啊,您是千金之躯,怎能如此儿戏?这银子本是给皇上买茶叶的钱啊,您应该三思而后行啊。” 季正洋见状,趁机插话: “对对对,杨公公说得对,银子得花在刀刃上。 如今这银子花完了没法进茶叶怎么办,没关系,只需到清风银行,就可以借银子,想借多少借多少。” 李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杨公公觉得有陷阱,便问: “银行?它跟钱庄又有什么区别?” 季正洋神秘兮兮地靠近两人,压低声音说道: “太子殿下,杨公公,你们有所不知,这清风银行,那真是清风县独有,比传统的钱庄可高明多了。” 他边说边比划着,仿佛手中正握着那把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您想啊,钱庄嘛,就是存点银子,取点银子,简单直接。但清风银行不同,它不仅仅是个存钱罐,还是个会变魔术的盒子!” 季正洋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两人好奇的眼神,他继续说道, “您要是银子不够用了,比如这买茶叶的钱临时周转不开,没关系,清风银行能借给您!而且,手续简便,利息公道,绝不让您吃亏。” 李恪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地说: “哎呀,这不就是及时雨嘛!本宫这正愁没钱进好茶呢,季兄,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杨公公则是一脸狐疑,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季正洋,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猫腻来: “哼,说得这么好听,怕是利息高得吓人,到时候还都还不起吧?” 季正洋连忙摆手,一脸诚恳: “杨公公,您多虑了。清风银行的宗旨就是为民服务,帮助像殿下这样有需要的人。 利息嘛,自然是合理合法,童叟无欺。而且,还有专业的顾问团队,帮您规划财务,确保您借得放心,用得舒心。” 见杨公公还是有些犹豫,季正洋又加了一把火: “您看,这不仅是解决眼前问题的权宜之计,更是让殿下了解理财的好机会。以后治理国家,这些可都是必备的技能啊!” 李恪一听,更加心动。 他拍了拍季正洋的肩膀: “季兄,你这主意真是妙极了!杨公公,咱们就去试试看吧!” 杨公公见李恪如此坚持,也只好点头同意。 但心里还是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盯紧点,别让殿下被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给迷惑了。 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两旁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斑驳陆离。 “哎哟,这清风县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竟一日比一日繁华。” 李恪边走边看,一脸新奇,仿佛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季正洋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轻摇着扇子,不时介绍着沿途的风景和趣事,逗得李恪笑声连连。 杨公公在一旁听得直摇头,心中暗道: “这季正洋,嘴巴倒是挺能说的,就是不知道这银行是不是真如他所说那般神奇。” 终于,三人来到了清风银行的大门前。 只见银行外观气派非凡,琉璃瓦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扇朱红大门紧闭,门楣上挂着一块金匾,上书“清风银行”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引人注目。 “哟,这银行看着就让人放心。” 李恪赞叹道,率先走上前去,伸手欲推门而入。 “殿下且慢。” 杨公公连忙阻止,他环顾四周,见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看起来颇为正规,这才放心让李恪进去。 进入银行内部,一股清新雅致的氛围扑面而来。 大厅宽敞明亮,中央摆放着几张长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显然是供客户办理业务之用。 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为这金融重地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 一位身着长袍,面带微笑的柜员迎了上来。 他先是向三人行了个礼,然后礼貌地问道: “三位贵客,请问有何贵干?” 李恪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却被季正洋抢先一步: “我们是来了解一下贵行的借贷业务的。” 柜员面带微笑,温文尔雅地引领着三人至休息区,并亲自为他们沏上了一壶上好的清茶。 茶香袅袅中,他缓缓开口: “我们清风银行的借贷流程极为简便。 首先,您需要填写一份借贷申请表,注明借款金额、用途及预计还款期限。 随后,我们的信贷专员会对您的申请进行审核,评估您的还款能力。 一旦审核通过,您即可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所需资金。” 李恪听得入神,好奇地问道: “那利率方面是如何计算的呢?” 柜员耐心解答:“利率方面,我们银行根据市场情况及借款人的信用等级来制定,确保既公平又合理。 对于像您这样首次借款且信用良好的客户,我们将提供最优惠的利率。 当然,具体的利率会在借款合同中明确标注,确保您知晓并同意。” 杨公公眉头微皱,显然对还款方式更为关心: “还款方式有哪些选择呢?是否灵活?” 柜员点头微笑: “还款方式非常灵活,我们提供等额本息、先息后本等多种还款方式供您选择。 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最适合自己的还款方式。同时,我们也支持提前还款,不收取任何违约金。” 李恪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杨公公则是一边听一边记,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季正洋在一旁补充道: “怎么样,不错吧,既方便又灵活。” “原来如此,这银行还真是方便。” 李恪感叹道,心中已有了几分打算。 季正洋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杨公公心中却暗自祈祷: “但愿这银行真能如季正洋所说那般可靠,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要跟着殿下一起头疼了。” 李恪站起身来,对柜员说道: “好,那我们就决定借款了。请帮我准备一下借贷手续吧。” 柜员立刻应承下来,迅速为李恪办理了借贷手续。 不久之后,李恪便顺利借到了所需的银子。 他兴奋地对杨公公说: “有了这些银子,我们就可以购买上好的茶叶,返回长安了!” 第287章 连门板都没放过 当第一车茶叶、铁炉与煤矿装好,李恪便急不可耐地要动身出发。 “哎呀,本官原本还琢磨着,多留二位几日,咱们在这清风县的小桥流水间,来个深度游,品品茶,聊聊人生。哪成想,你们这说走就走,比风还快!”季正洋故作遗憾地笑道。 “咱们这可是去救灾,时间就是生命,刻不容缓!” 李恪望向远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直达长安的繁华。 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这茶叶,带回长安,绝对是抢手货,银子哗哗地来; 银子一到位,周边那些小国还不是得乖乖听话,这复兴大业指日可待啊! 再加上这铁炉和煤,送给海东三国,嘿嘿,他们怕是要感恩戴德,磕头如捣蒜了。 嘿嘿,这一趟,赚翻了! “放心,清风县,咱们还会再回来的!” 李恪豪迈地一挥手,随即催促侍卫们: “兄弟们,加把劲,早点返回长安!” 季正洋站在城头,目送着李恪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这人,行事作风倒是挺逗,不过嘛,这商路一开,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就舒坦了,躺着数钱不是梦。 不过话说回来,这商路和赈灾物资,得找个靠谱的人来管。” 他思来想去,心里已有人选。 至于崔知温嘛,“嘿,这家伙还是跟着我混比较合适,大权在握?他呀,还得再练练!” “回府回府,继续我的逍遥日子。乐声起,舞步动,生活就得这么惬意!” 季正洋一边吩咐备车,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而另一边,李恪一行人在北风的肆虐下,冻得直打哆嗦。 “这鬼天气,真是能把人冻成冰棍儿!”李恪自嘲道。 杨公公更是夸张,那熊皮大衣裹得跟粽子似的,还直嚷嚷:“我这熊皮大衣,都快成筛子了,风直往里头灌!” “加速加速,天黑前咱们得找个暖和地儿歇脚,不然得变成冰雕了!” 李恪一声令下,马队如同离弦之箭,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足迹。 夜幕低垂,寒风依旧在帐篷外呼啸。 杨公公的双手,就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红得发亮,紫得吓人,他紧挨着火盆,却依然抖得像筛子。 “这木炭啊,看着旺,暖不到心里去。要是能有煤炭那火力,咱们这帐篷都能变成暖房了。” 杨公公边说边搓着手,试图找回一丝温暖。 李恪呢,怀里揣着个汤婆子,那表情就像是怀里抱了个冰块,眉头紧锁,身体不自觉地打着颤。 “哎,说起来,还是清风县季大人那暖气片给力,往那儿一站,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他边说边幻想着那股子暖意,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冷。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对了,杨公公,咱们这次带回来的铁炉子和煤炭,可是宝贝啊。 等到了关内,得给暗影门的兄弟们也安排上,怎么着也得留他四五个火炉子,让他们也享受享受。” 杨公公一听,眼睛也亮了,连忙点头附和: “殿下英明!暗影门的兄弟们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感激您呢。这大冷天的,有了这些火炉子,他们也能有个热乎地儿歇脚了。” 两人相视一笑。 帐篷外,风雪依旧。 次日清晨,寒气逼人,李恪被冻得一个激灵,早早地就蜷缩在了火盆旁。 昨晚那堆炭火,看似热情洋溢,却终究敌不过屋外肆虐的寒风,特别是那露在外面的脑袋,像是被冰锥轻轻扎过,疼得他直皱眉。 “不等了,即刻启程前往暗影门!” 李恪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天边的第一缕曙光还未露脸,他们便踏上了征程。 记忆中的暗影门,那是何等的辉煌,高手如林,热闹非凡。 可如今,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死寂,冷清得让人心里发毛。 道路两旁,一具具僵硬的尸体,如同冬日里无声的控诉,刺痛了李恪的双眼。 “真是今非昔比,怎就荒凉至此!” 李恪的怒火在胸中翻腾。 他难以想象,拥有关内最优救灾条件的暗影门,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东宫的物资如流水般涌入,杨公公更是亲自督战,为何还是每日有人因寒冷而丧命? 暗影门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光头侠”此刻正如同困兽般在屋内踱来踱去,急得满头大汗。 “老大,你再这么转下去,我这眼珠子都要被你转晕了!” 手下无奈地抱怨道。 “我也不想啊!” 光头侠一拍桌子,声音里满是绝望, “几万人的生计,现在全卡在了没柴这个坎上!能烧的都烧了,连门板都没放过!老百姓家里,有条件的抱猪取暖,没条件的,唉……” 说到这里,光头侠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窗外寒风呼啸,似乎也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杨公公怎么还不来?他不会真的撒手不管了吧?” 有人开始动摇。 “指望杨公公?”光头侠苦笑,“他那火爆脾气,要是知道这儿成了这样,咱俩的脑袋恐怕都得搬家!更别说家人了……” “那咱们干脆出去搬尸体算了,冻死总比砍头好,还能留个全尸。”有人提议道。 “走!” “走!” 正当两人准备破罐子破摔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伴随着两股冷风,两双脚分别踹在了他们的屁股上,将他们踹回了屋内。 “吵什么吵。” 两人刚要张口大骂,一抬头,嘿,这不是杨公公嘛,立马换上一副谄媚脸,膝盖一软,“扑通”跪下了。 “杨公公,您可是咱们的大救星啊,终于来了!” 光头侠眼含泪光,那叫一个激动。 “没柴烧了,快冻成人棍了!” 小弟也是一脸苦相,说话间,嘴里还往外冒白烟。 杨公公一听,眉头拧成了麻花,火气直冲脑门: “你俩这是唱的哪出戏?遇到问题就知道窝里斗,能不能干点正事! 都别愣着了,给你们带来了救命的物资,赶紧召集能动的兄弟过来。” 光头侠苦着脸: “公公,您也看到了,这天气,不生火哪有人能动啊,都病歪歪的了。” 杨公公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法,只好下令: “先把带来的煤块点上,暖和暖和再说。” 这一忙活就是老半天,总算支棱起来了。 为了引火,众人翻箱倒柜,最后连几年前的旧账本都贡献了出来,这才勉强把煤给哄着了。 那火苗子一窜起来,整个屋子瞬间暖和得跟春天似的。 光头侠激动地跟个孩子似的,捧着块煤左看右看,还凑近鼻子闻了闻: “哎哟喂,这煤烧起来,比咱以前烧的柴火还热乎!” “杨公公,这煤……真送了不少来啊?够咱暗影门过冬不?” 光头侠眼里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 “咋?你还不信我?” 杨公公佯装生气,但眼里却藏着笑意。 “小的哪敢啊,就是高兴得有点懵。” 光头侠连忙又跪下了,心里那叫一个感激涕零。 第288章 本太子岂能落后 \"嘿,今儿个傍晚,那首批铁炉子就要抵达啦!咱们得提前整点儿人手,分发给大伙!\" \"得嘞,头儿,我这就去张罗,保证办得妥妥的!\" \"光头侠\"潇洒转身,迈出门槛,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冻灾啊,简直是说来就来。 一夜之间,暗影城直接变成了‘冰封王国’,门派弟子们差点儿就成了‘冰雕艺术品’,连带着百姓们也遭了殃,一个个病恹恹的,药铺都快被掏空了。 暗影门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医疗系统,被这冻灾一击,直接“咔嚓”碎了一地。 冻病的老百姓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跟多米诺骨牌似的。 更糟的是,人心惶惶,生怕被冻病传染。 有的家庭只能忍痛把亲人留在街角,等着官府来场大清扫。 大伙儿只能抱团取暖,祈祷太阳公公早点儿露脸,给这冰窖似的日子添点温度。 冷,是真的冷! 夜幕降临,暗影门又要迎来一场生死考验。 “这时间过得也太慢了吧,怎么还没到呢?” 李恪在暗影门堂内急得直打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早就让那些剩下的官员,还有负责维稳的士兵们,把百姓们都赶到稍微暖和点的屋子里去了。 而且,他还特地让人给每间屋子都修了烟道,就等着从清风城运来的铁炉子和煤炭一到,立马就能生火,让大家伙儿都暖和暖和。 这样一来,今天晚上应该能少冻死不少人。 李恪心里这么想着,可杨公公那张脸却拉得跟长白山似的,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殿下啊,您说真的,那个季正洋小子会乖乖地把铁炉子给咱们送来吗?”杨公公试探着问。 “他要是敢耍本宫,本宫非把他的清风县给掀个底朝天不可!” 李恪咬牙切齿地说, “本宫都已经派兵去接应了,今天晚上炉子肯定能到!” 杨公公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殿下啊,您还是多做点准备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李恪一听这话,眼睛立马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地盯着杨公公: “怎么着,你这是在怀疑本宫的智商和决策能力?” “哎呀,殿下您可别误会,咱家这不是忠言逆耳嘛。” 杨公公赶紧解释, “咱们这可是没按皇上的意思来,私自把银子挪作他用了,万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啊。” 正当君臣俩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时,一串清脆欢快的铃铛声如同天籁之音,由远及近,悠悠地飘了进来。 “叮铃铃,叮铃铃……” “听这声音,绝对是清风城那特有的铃铛没错!” 李恪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要说这清风城的铃铛啊,那可是无处不在。 不管是拉货的滑车,还是奔驰的马车,甚至是街上玩耍的小屁孩们,手上都得拿着那么一两个,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这下可好,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给盼来了!” 李恪喜形于色,连忙迈步出门迎接。 没一会儿,就见着了几辆马车缓缓驶来。 杨公公也是紧随其后,可当他瞧见了护送煤炭的官兵们,那脸色啊,就跟吃了苦瓜似的,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只见一名官兵风尘仆仆地冲到了李恪面前,连行礼都顾不上了,急得满头大汗。 “殿下,大事不妙啊!清风县运来的煤矿,半道上竟然被劫了!” “啪嗒!” 李恪一听这话,手里的折子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嗖的一下子就飞到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撞击声。 “难道是高丽那帮小子干的?”李恪眉头一皱,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 “嘿,您可别冤枉高丽人了,这回是咱东都边上的受灾百姓。” 李恪的脸色更黑了,简直能滴出墨来。 “老百姓哪有那胆子抢朝廷的货啊?” “臣也是这么想的,背后肯定有人捣鬼。” “看来东都那帮大族是坐不住了,终于要露头了。” 李恪冷哼一声,重新抄起一份折子,扔给了杨公公。 “你也瞅瞅,这写的啥玩意儿。” 杨公公双手接过折子,跟接了个烫手山芋似的,一看之下,双手直打哆嗦。 “东都这些世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杨公公咬牙切齿,差点没忍住把折子给撕了。 “他们咋这么大胆子,难道不知道这是太子殿下您买的煤吗?” “这些世家大族,传承了上千年,根深蒂固。” 李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在他们眼里,世族才是国家的根,本宫啊,不过是个给他们打工的皇帝候选人罢了。” “这简直是谋反啊!殿下,让咱家带兵去抄了他们家吧!” 杨公公气得直跳脚。 李恪却微微一笑,拿起折子,直接扔进了火炉里,烧了个干净。 “殿下,您这是……”杨公公一脸愕然。 “先留着他们,本宫还有用呢。” 李恪神秘一笑,胸有成竹。 杨公公强忍着怒火,问: “那灾民抢煤车的事,咱咋办?” “几车煤而已,大不了再买几车就是了。”李恪挥了挥手,一脸轻松,“本宫心里有数。” 说完,李恪闭上了眼睛,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大计。 紧接着他又站起身,来回踱步,心中暗想:“上次李治那小子用玉米和报纸玩了一出好戏,本太子岂能落后?” 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有了!本宫要来个‘煤海计中计’,不仅要夺回煤,还得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 第289章 舒月宝 自打李恪那帮人离开后,清风县的日子又悠悠地回到了它固有的节奏。 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季正洋那张略显不羁、嘴角总挂着几分笑意的脸上。 他站在县衙后院,目光穿过那片略显萧瑟的小径,心里盘算着: 这穿越到大唐的日子,虽说天天锦衣玉食,还当上了一县之主,天高皇帝远,自在得紧,但心里头啊,总觉得空落落的。 既没了亲人的嘘寒问暖,也见不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季正洋双手背在身后,踢踏着步子,在县城的小巷里溜达,就像个闲散的游民。 最终停在了那座略显简陋却充满活力的造纸厂前。 造纸厂内,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与墨香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又新生的气息。 季正洋一进门,就被院子里那堆得跟小山似的纸料吸引了目光,心里头那个灵光一闪,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瞬间来了精神。 “哎呀,这不是天赐良机嘛!” 他自言自语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里闪烁着发明家的狂热。 他走近那堆纸料,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指尖传来的是粗糙而又略带湿润的触感,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能把这玩意儿变个花样,说不定能在这大唐掀起一股潮流呢!”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时,造纸厂的工头老李头慢悠悠地晃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杆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一脸好奇地看着季正洋。 “季大人,您这是又琢磨啥新鲜玩意儿呢?” 老李头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乡土气息。 季正洋抬头,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老李啊,我想做卫生巾,作用就跟月事带类似。” 老李头一听,瞪大了眼睛:“季大人,你是说女人来葵水时用的东西?!” “正是,此物用一次就可丢弃,卫生可靠,能让女子免除很多疾病的威胁。”季正洋越说越兴奋,“我想了三个方案,有低配,中配和高配,造价不一样,效果应该也不同,反正到时候试了再说。欸,你说,咱们要是造这个来卖,会不会有生意?” 老李头闻言,皱了皱眉,笑着摇了摇头:“这......这生意恐怕难,这要是有男的问女的,这位姑娘,需不需要姨妈巾,恐怕当场就能被打死。”老李头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就想做那种口口相传的,就像利安,嘿,这位姑娘,您知道利安吗?嘿,这位夫人,您知道利安吗?”季正洋沉浸在自己的销售梦想里不可自拔。 这时,老李头夫人来给他送饭。 见老李头神情怪样,老李头夫人说道:“偷偷摸摸的,背着我说啥?说我坏话是吧?” “大娘,咱们在说月事,您如果还有的话,也可以一起来听听。”季正洋笑眯眯的说道。 老李头夫人干瘪的老脸一红,赶紧捂住了耳朵,嗔怪道:“说的啥鬼话,我怎么还会有那事儿!小声着点儿,院儿里都是男人!” 季正洋看着老李头夫人害羞的样子,心里头更觉得这事儿有戏。 他拍了拍老李头的肩膀,笑道:“老李啊,你看大娘这反应,就知道咱们这卫生巾的市场有多大了。女人们害羞,不代表她们不需要啊!” 老李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季大人,话虽这么说,可这事儿毕竟……不太光彩。咱们大老爷们儿,去做这个,总觉得怪怪的。” 季正洋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李,你这思想可得改改。咱们这是在做善事,是在帮女人们解决大问题。你想想,要是这卫生巾真的好用,女人们能不高兴?她们高兴了,咱们的日子不也就好过了?” 老李头想了想,觉得季正洋说得也有道理。 他叹了口气,说道:“季大人,你说得容易,可这东西怎么做?咱们以前可从没做过啊。” 季正洋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纸笔,画了起来。 不一会,就将图纸展开在老李头面前: “你看,我都已经设计好了。这卫生巾啊,得用柔软的纸做基底,上面再加上一层吸水的材料。咱们造纸厂别的没有,纸可是管够。至于那吸水的材料嘛,我想用棉花试试。” 老李头看着图纸,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嗯,这图纸画得倒是挺清楚的。不过,季大人,你这东西得有个名字啊。不能老是卫生巾、卫生巾的叫着,多难听啊。” 季正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嗯,你说得对。得取个好听点的名字。我看啊,就叫它‘舒月宝’吧。既舒服,又能保护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 老李头听了,点了点头: “嗯,‘舒月宝’,这名字不错。既好听,又好记。季大人,你这脑瓜子,还真是灵光。”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笑,心里头那叫一个美。他拍了拍老李头的肩膀,说道: “老李啊,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赶紧组织人手,按照这图纸上的要求,给我做出来一批样品。咱们得赶紧试试效果,看看这‘舒月宝’到底好不好用。” 老李头应了一声,转身吩咐手下的人去了。 他们先将精选的棉花细细地捣碎,再加入特制的黏合剂,搅拌均匀后,均匀地铺在一层层柔软的纸上。 每一道工序都经过精心设计和严格把控,确保“舒月宝”既柔软又吸水。 又是数日过去,成品卫生巾终于做好了。 季正洋拿着成品,左瞧瞧右看看,心里琢磨着: “这玩意儿到底好不好用,光看可不行,得找个真人试试才行。可这大唐的女子们,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意思开口啊,到底找谁呢?!” 正当他眉头紧锁,苦思冥想之际,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身影——崔知温那位温柔贤惠的夫人。 嘿,找她试试,准没错! 主意一定,季正洋立刻带上精心包装的“舒月宝”,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崔府而去。 刚到崔府门口,崔知温就迎了出来,一脸惊讶: “哟,季兄,您这是哪阵风给吹来了?平日里请都请不动,今儿个怎么主动上门了?” 季正洋故作生气,佯装怒道:“你小子,怎么,不欢迎我啊?那我可走了。” 第290章 妇女之友 崔知温连忙赔笑:“哪有哪有,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便拉着季正洋往里走。 进了屋,崔知温一眼瞧见了季正洋手里提的布袋子,笑眯眯地说: “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啥东西,多见外啊。” 季正洋神秘一笑,摆了摆手: “去去去,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嫂子的,有惊喜哦!” 崔知温一听是给自家夫人的,脸上好奇之色更甚: “哦?给嫂子的?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瞧瞧。”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那布袋子。 季正洋眼疾手快,一把将布袋子搂进怀里,瞪了崔知温一眼: “急什么急,我先去喝杯茶,润润嗓子。” 崔知温被季正洋这一通操作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作罢,吩咐下人上茶。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装饰古朴的饭桌旁,气氛温馨而和谐。 然而,当下人将卫生巾一个个堆放在桌上时,空气突然凝固了。 季正洋望着眼前这些与记忆中广告大相径庭的卫生巾,眉头紧锁,心中泛起嘀咕: 这玩意儿,怎么跟穿越前电视上的广告长得不一样呢? 中间那块倒是挺相似,可四周怎么是四根长带子,设计得如此诡异,让人一头雾水。 终于,崔知温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道:“这玩意儿,是啥?” 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季正洋。 “这叫卫生巾,女人月事时用的。”季正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脸上写满了认真。 崔老爷和崔知温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咳两声,默契地转身,脚底抹油,溜回了自己房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月儿的脸瞬间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双手捂脸,羞涩难当: “季大人!你…你怎么弄这么多这东西来!?快拿走快拿走!放在桌上,让人羞死了!” 看着月儿这副模样,季正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既无奈又好笑。 要知道,这卫生巾可是他费尽心思研制出来的。 他对这事儿如此上心,全因古代人对女性月事的偏见根深蒂固,视之为洪水猛兽。 回想起往昔,生活拮据时,女人们月事期间只能闭门不出,直至期满。 不仅男人对此讳莫如深,就连女人们自己也深感羞耻。 条件差的,直接用旧布应付;条件稍好的,用所谓的“月事布”,里面填充干草、碳灰之类,用以吸水杀菌,卫生状况堪忧。 为了改变这一现状,他特命全县医馆收集信息,甚至不惜成立女医馆,结果却震惊地发现,不少女性因此患病甚至丧命。 季正洋对此深恶痛绝,决定研制卫生巾,一来想试试市场反应,看看能不能推广开来;二来也想为清风县的经济增长点添砖加瓦。 想到这里,季正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这卫生巾可是个宝贝,能大大减少女性月事期间的痛苦和不便。咱们得与时俱进,摒弃陋习,让清风县成为文明进步的典范!”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连崔知温也忍不住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投去钦佩的目光。 而月儿,虽然依旧羞涩难当,双颊绯红。 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对季正洋的认可与感激。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季正洋看着手中的卫生巾,心中暗自盘算: “这一片就要三文钱,顶上一碗面的价钱了。 不知道一个月下来得用多少片,但可以肯定的是,普通百姓是绝对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在这上面的。” 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心中有了计较: “看来,只能先让那些高端用户先用上,等社会逐渐富裕起来,再慢慢普及给更多人。” 然而,这第一步就让他犯了难。 他拿着卫生巾,左看右看,上翻下翻,愣是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更别提做说明书了。 他故作镇定,转头看向月儿,笑道: “月儿,你来说说看,这几根带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月儿一听这话,脸更红了,简直像熟透的苹果。 她羞涩地捂住脸,声音闷得像蚊子一样:“大概是系在腰上的吧……” 季正洋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差点忘了,这古人好像没有穿内裤的习惯。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嘿嘿,这可是门好生意啊!整点q趣内衣啥的,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他一边想着,一边嘴角微翘,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然而,当他一抬头,却发现月儿还死死地捂着脸,一副害羞至极的模样。 季正洋的脾气顿时上来了,心中暗道: “怎么回事?自己的问题自己都不上心!老子给你们解决还扭扭捏捏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全府上下的女人都得给我用这个! 免费用!必须用! 用完了还要跟我说说感想!比如有没有什么侧漏之类的问题!”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补充道: “每人一天领三片!月儿,你来负责分发!记住,别让府里出二道贩子!” 月儿一听,脸上写满了为难,嘴唇蠕动了几下,愣是没敢应声。 就在这时,崔知温急匆匆地从屋内窜出,大概是心里惦记着事情,脚步一个踉跄,“哐当”一声,脑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门框。 瞬间,一道鲜红的鼻血如细流般滑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有的捂嘴惊呼,有的投去关切的目光。 唯有季正洋,仍旧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捞起一片卫生巾,一边朝崔知温走去,一边还不忘调侃: “哎呀,这可是天赐良机,正好测试下咱这宝贝的吸水性能。” 崔知温那表情,活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尴尬得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月儿见状,连忙出手,把季正洋从崔知温身边拽开: “好了好了,季大人,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这分发的事儿,我包了!” 季正洋被月儿这一拽,差点没站稳,刚想说: “我这不是……” 想解释一番,毕竟难得遇到个实战机会嘛,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对着面前一脸五味杂陈的众人,开始了他的“科普小讲堂”: “来来来,我给你们简单科普一下啊。 这些宝贝呢,是专为你们在那特殊日子准备的。 别害羞,别不好意思,月事嘛,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自然规律。 你们以前用的稻草、草木灰,既不方便又不卫生,对身子可没好处。 所以啊,我就琢磨出了这个纸和棉的完美结合,替代那老掉牙的草木灰。 这纸,可是经过高温消毒的;这棉,也是阳光暴晒过的,比起以前的那些,那可是干净得多了去了。” “不信你们看这张,” 季正洋拿起之前差点被用作“鼻血急救包”的卫生巾,展示给大家看, “是不是比咱们平时写字用的纸厚实多了?这鼻血滴上去,嗖的一下就被吸收了。” 说着,他还特意把那片带着一丢丢干涸血迹的卫生巾递给了月儿。 月儿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血迹都干透了,一点痕迹不留。” 府里的丫头们,一个个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毕竟除了自家娘亲,她们这还是头一回如此直白地听到关于月事的谈论。 第291章 煤海计中计 相比季正洋那小子整天悠哉游哉,跟条闲云野鹤似的。 李恪那边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头烂额。 他苦思冥想了好几宿,终于一拍大腿,决定玩把大的——“煤海计中计”!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恪那小子,表面上过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整天端着个茶杯,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晃悠,时不时还逗逗笼子里的小鸟,一副“世事与我何干,我自逍遥快活”的悠然自得样。 可你要是真以为他就这么闲云野鹤了,嘿,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暗地里,这家伙可是忙得热火朝天,跟个偷着摸鱼的猫似的,悄悄咪咪地召集了一批能工巧匠。 这些匠人,个个都是手艺了得,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他们一群人,在城东郊外,愣是搭建起了一座看似破破烂烂,实则暗藏玄机的“煤山”。 这“煤山”啊,外表看起来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废墟,杂草丛生,碎石遍地,连路过的狗都懒得在上面撒欢。 可你要是往里头一钻,嘿,那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里头机关重重,陷阱密布,就像是给那些想不劳而获的家伙们准备的一场“惊喜派对”。 李恪站在“煤山”的入口,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他对着身边的匠人们,拍了拍手,笑道: “各位,辛苦了!等这次事儿一成,我李恪绝不会亏待大家,到时候,银子、美酒、美人,要啥有啥!” 匠人们一听,也是个个面露喜色。 不多日,煤山就搭建好了。 然后,李恪又让人放出风声,说暗影们发现了个新型煤矿,产量大得吓人,质量还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煤中的战斗煤! 这消息一传开,东都那些世家大族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坐不住了。 他们心里那个痒啊,就跟猫爪子挠似的,都想着能从这煤矿里捞点油水。 这不,一天之内,暗影门门前那叫一个车水马龙。 各大世家的家主啊,亲信啊,一个个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手里提着沉甸甸的礼盒,就跟比赛似的,争先恐后地往里头挤。 那场面,要是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暗影门今儿个是要开什么盛大的宴会呢! “哎哟,这不是杨管家吗?您可得跟咱说说,这煤矿的事儿是真的假的?”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世家家主,笑眯眯地拦住了杨公公,手里还提着两坛子陈年老酒。 杨公公一看这阵仗,心里头那个得意啊,就跟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 他故作神秘地咳嗽了两声,说道: “这事儿啊,真假难辨,不过呢,咱们门主向来眼光独到,发现的煤矿那能差吗?” “对对对,杨管家说得在理!” 那世家家主一听,眼睛都亮了,跟捡到了宝似的。 他赶紧把手里的礼盒往前一送,说道: “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管家在门主面前美言几句。” 杨公公一看那礼盒,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他假装客气地推辞了两下,最后还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他心里头那个美啊,就跟过年收了压岁钱似的,乐开了花。 各大世家的家主啊,亲信啊,一个个面带谄媚,提着礼盒,争先恐后地往里头挤。 “门主,我等特来祝贺,愿为门主分忧解难!”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老者,说话间眼睛滴溜溜转,满是试探之意。 李恪端坐在大堂之上,面上那叫一个波澜不惊,心里头却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哈哈,鱼儿上钩啦! “哦?诸位如此热心,我甚是欣慰啊。不过,这煤矿开采之事,非同小可,需得诸位共同出力,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李恪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把世家大族们哄得团团转。 一番周旋下来,李恪就像是钓鱼高手一般,轻轻松松就把那些世家大族们引入了“煤山”的陷阱里头。 他们一个个还傻乎乎地以为,只要投资开发,就能从这煤矿里头分得一杯羹呢! 可实际上呢,那“煤山”啊,就是个空壳子,里面啥也没有! 数日后,那些世家大族们,一个个跟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兴高采烈地带着自己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前往“煤山”。 他们心里头那个美啊,就跟中了彩票头奖似的,想着这回可是要发大财了! 可当他们来到“煤山”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似的。 只见一片荒凉,杂草丛生,碎石遍地,连个煤渣子都没见到! “煤呢?煤矿呢?咋啥也没有呢?” 一个世家家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原地直打转。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心里头那个失落啊,就跟丢了钱包似的。 就在这时,李恪带着几个随从,慢悠悠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他一看这场面,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心里头那个乐。 “哟,各位,怎么了?这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死了。”李恪故作惊讶地说道。 “你!你这不是耍我们吗?” 一个世家家主,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李恪的鼻子就骂。 李恪一听,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道: “各位,稍安勿躁。这煤矿啊,确实有,不过呢,要采煤可得有工具吧?而这工具啊,只有清风县才有。” “清风县?那又怎么了?” 众人一听,心里头那个疑惑啊,就跟雾里看花似的,看不明白。 李恪故作神秘地凑近了几步,低声说道: “各位,这清风县啊,有个厉害角色,名叫季正洋。他手里头握着采煤的工具,不给我们,我们怎么采煤呢?” 众人一听,心里一惊。 他们听说过季正洋的大名,知道他可不是个好惹的茬儿。 “那……那怎么办?”一个世家家主,声音都颤抖了,跟被鬼附身似的。 李恪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故作深沉地说道: “办法嘛,倒是有一个。不过呢,得各位齐心协力才行。” “什么办法?你说!你说!” 众人一听有办法,都急了,跟抢红包似的。 李恪微微一笑,说道:“屠了清风县,夺了工具,煤矿自然就是我们的了。” 众人一听,都傻眼了,心里头那个惊涛骇浪。 他们没想到李恪竟然会提出这么狠毒的办法。 “这……这不太好吧?” 一个世家家主,声音都颤抖了,跟被雷劈了似的。 李恪一看有人退缩,就加大了火力,威逼利诱道: “各位,这煤矿可是个聚宝盆啊!只要我们得到了它,那银子还不是哗哗地往口袋里流?再说了,这清风县不过是个小地方,咱们这么多人,还愁攻不下它?” 众人一听,心里头动摇了。 他们开始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李恪呢,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里头那个得意。 他暗暗想道:“哼,这些世家大族们,一个个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只要我稍微一煽风点火,他们就能为我所用。” 第292章 工业母机 清风县。 “大人,起床了!那外出的互市牙郎已经归来,正巴巴地候在门外,急着见您一面呢。”崔知温站在季正洋的床边,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 在古代,外贸行业有个特别的称呼——互市牙郎。 在古代市场交易中,经纪人被形象地称为“牙”,而进行交易的场所则被称作“互市”。 有趣的是,雇主为了犒劳员工、改善伙食,还会举行一种特定的仪式,这被称为“牙祭”。 季正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仿佛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喃喃自语道: “哦……知道了,知道了。去,给他们发点银子,打发走,告诉他们改日再办牙祭,让我再睡会儿。” 说完,他翻了个身,骑着被又睡了过去。 崔知温见状,连忙使劲推了他两把,急声道: “起床啦!大人!陈矿长来了!说是有急事!” “嗯?陈矿长?麻杆儿?” 季正洋这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曾交代陈矿长(麻杆儿)好好看管猫儿山。顺便试验新型冶炼技术。 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干得咋样了,难道说…… 不过,既然人来了,总是好事。季正洋想到这里,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 “走!去瞧瞧!” “大人!您还没洗脸呢!”崔知温跟在后面,急忙提醒道。 矿工们一见季正洋出现,纷纷激动起来,一个个开始行礼问好。 季正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好啊,看来山管得不错?一切顺利吗?有没有人受伤?” 麻杆儿赶紧挤到前面,激动得脸都红了: “大人!俺们一切都好!没人受伤!” “麻杆儿,快跟我说说,带啥好消息来了?”季正洋迫不及待地问道。 麻杆儿憨厚一笑,挠了挠头说道: “大人,我们用那种神秘矿石,再加上特制的燃料和助剂,经过多次熔炼、锻造和淬火,成功炼制出了这批新型钢锭。” 季正洋仔细端详着这批新型钢锭,只见它们色泽均匀、质地坚硬,显然比之前的钢铁要优质得多。 “太好了!有了这批新型钢锭,我们就可以着手制造机床了!” 季正洋兴奋地拍了拍麻杆儿的肩膀。 尽管产量无法与后世相提并论,但毕竟是迈出了关键性的第一步,预示着希望的曙光已现! 对于这珍贵的第一块钢锭,如何最大化其效用,成为了摆在季正洋面前的重要课题。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将其用于制造工业的核心——机床! 机床,涵盖了车床、钻床、刨床、磨床、铣床、镗床、拉床等多种类型,是生产各类机械设备的必需品。 有了机床,生产效率将大幅提升,实现快速、高效、精准的机械生产。 因此,机床被誉为“工业母机”。 然而,在这个时代,车床主要用于切削木材、制造家具等简单用途,尚未有人将其应用于切削钢铁。 铁制品的制造多依赖人工锤打、打磨,耗时费力。 鉴于此,季正洋毅然决定优先制造机床。 他深知,一旦拥有机床,其他机械设备的制造将水到渠成。 他知道土法制造机床的方法,这一方法源自大炼钢铁时代,采用质地坚硬、不易变形的木材作为车床的床面、车架、拖板等部件,而轴承座、塔轮、车头主轴、车头、进刀机构等重要部件则使用钢铁制造。 这种方法既节省了钢铁,又保证了车床的耐用性和精度。 随后,季正洋迅速调集了军械局、铁厂、木工队的木匠和机械人才,成立了制造局,专门负责研制土法车床。 同时,他还找到了钻床、刨床、磨床、镗床、铣床、拉床等制造方法,这些技术大多来源于他以往看过的书籍。 在传授了相关知识后,季正洋将这些任务交给了熟练的技工。 一些铁匠开始利用第一块钢锭生产钢刀具和车头,这些刀具足以应对粗制配件的加工需求。 虽然车床技术还嫩得很,做不出那些精密的枪炮。 但咱别的炮可不含糊!说的就是火炮! 季正洋脑海里闪过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龚振麟的《铁模铸炮图说》,那玩意儿造的可是土炮, 虽然只是前装滑膛炮,但在这冷兵器横行的年代,火炮的威力肯定比轰天雷要强上好几倍! 说干就干,季正洋凭借他超高的智商,立马将《铁模铸炮图说》里面的图纸、参数都一字不落地复刻了出来。 清风县这地界儿,如今是要啥有啥,铁厂、火药局、军械局、制造局,应有尽有。 季正洋跟崔知温、苏凌峰这几个大佬一合计,开始从各个局里挑人,组建火炮局。 这挑人啊,技术得过硬,但最重要的是得忠心耿耿,毕竟这火炮一出来,那震撼力,啧啧,可比火药带劲儿多了! 筛选那叫一个严格,最后挑了三十来号人,组成了火炮局的第一批技术工人。 季正洋把《铁模铸炮图说》往他们手里一塞: “哥们儿几个,好好学,咱这火炮就靠你们了!” 火药局那边也挺给力,跟火炮局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这《铁模铸炮图说》啊,就是把火炮炮身分成几块,先做出一套铁模具,然后再用这模具来造炮,速度快了不说,安全性也大大提高了。 几天功夫,铁模具就出炉了。 清风铁厂那边也运来一炉热腾腾的铁水,工人们往模具里撒了点衬土,铁水就哗啦啦地浇了进去。 那刺啦刺啦的声音,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等铁水冷却下来,第二天,炮身就取出来了。 几个炮身一熔接,木匠再把炮架、轮子一装,嘿,一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火炮就这么在清风县县城诞生了! 第293章 测量一下射程距离 “火药都到位了吗?” 季正洋一脸急切地问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大人,都准备好了!” 工人一边回答,一边从怀里掏出几个麻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黑黝黝的火药包。 这可是火药局根据季正洋的独门秘籍,精心打造出来的定装火药包,威力十足。 “走,咱们去校场,让这火炮露露脸!” 季正洋大手一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是,苏凌峰率领的神机营浩浩荡荡地带着这门新鲜出炉的火炮,朝着城东的校场进发。 一路上,士兵们议论纷纷,都对即将上演的火炮试射充满期待。 到了校场,火炮被稳稳地架设在一片空旷的地上。 前方的山林和校场周围,早已被清空,确保试射的保密性。 一切准备就绪,苏凌峰眉头紧锁,大声喊道:“装填火药!” 一名神机营的士兵迅速将火药包装进炮膛,然后用长木条小心翼翼地压实,生怕出一点差错。 “接下来,装炮弹!”苏凌峰又喊道。 另一名士兵麻利地将一枚沉甸甸的铁质实心弹塞进了炮膛。 那炮弹足有二十斤重,看得周围的人都暗暗咋舌。 “准备!”射手紧握火把,眼睛紧盯着炮尾的引线,随时准备点火。 “点火!” 随着季正洋的一声令下,火把猛地凑近引线,引线瞬间被点燃,发出呲呲的响声,火花顺着缝隙窜进了炮膛,点燃了火药包。 轰! 一声巨响,炮口喷射出一团橘色的火焰,黑色的炮弹如同离弦之箭,直奔远方的山林而去。 硝烟弥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巨大的声响让地面都微微颤动,季正洋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远方的山林,心里默默祈祷着。 不一会儿,山林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鸟鸣声,紧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也传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季正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样的!咱们的火炮试制成功了!” 季正洋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激动。 旁边的苏凌峰也激动得不行,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刚才那枚炮弹至少飞出了三四里远! 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听到声音,可见这火炮的威力有多么惊人! 他转头看向季正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大人,能不能多生产一些火炮,全部装备到我们神机营?” 季正洋看着苏凌峰那激动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他早就料到苏凌峰会有此一问,于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准了!不过,你们可得好好测试一下这门火炮的性能。”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远方的山林: “派人去山林中测量一下射程距离,记录好数据。” “是!” 苏凌峰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大声应道。 季正洋接着说道: “你们要多测试一下这门火炮,不同的弹药量、不同的角度都要试试,看看射程有多远。 还有啊,别忘了考虑风向风速的问题。到时候在战场上,你们就能快速调整好角度和弹药量了。” 苏凌峰拍着胸膛保证道: “大人放心!属下定然不负大人所托!” “好!” 季正洋爽朗地应了一声,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苏凌峰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与期待。 离开校场后,季正洋的脚步显得格外轻快。 他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火炮局吩咐道: “你们可得给我加把劲儿,全力以赴生产火炮,咱们清风卫队可不能让这宝贝疙瘩闲着!” 负责人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大人放心,我们火炮局定不负所望,保证完成任务!” 季正洋又转头看向了铁厂和木工队的方向,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靠近,低声吩咐道: “铁厂那边,要加大马力生产钢铁,咱们的火炮可离不开这硬家伙。 木工队也得动起来,给火炮打造坚实的底座和支架,让它们能在战场上稳稳当当的。” 说完,季正洋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决策。 片刻之后,他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对了,为了更好地筹划钢铁、火药、火炮的生产,我决定将现有的火药局、矿务局、军械局、制造局、火炮局、铁厂等,全部合并在一起,成立清风县制造总局!” 这个决定一出,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讶又敬佩的目光。 季正洋得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样一来,咱们就能统筹钢铁、火药、火炮、军械的生产制造,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效率可就能大大提升啦!” 夜色如墨。 月光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偶尔透出的几缕微光,也只是让这漆黑的世界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这晚,北风呼啸,卷着细碎的雪花在空中胡乱飞舞,仿佛连老天爷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预热。 北方的探马、斥候,顶着刺骨的寒风,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之中,带来了一则则令人心悸的最新情报。 “报——东都世族大家勾结暗影门,分两路大军,正浩浩荡荡朝着清风县城合围而来,预计两日之内,便能兵临城下!” 探马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话语中的严峻却不容忽视。 季正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拍了拍探马的肩膀,说道: “辛苦了,兄弟。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探马感激地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加强警戒!” 季正洋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心中暗自思量: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与其整日惦记,不如坦然面对。 有了确切的时间,咱们就能从容不迫地安排备战,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整个清风县城瞬间忙碌了起来。 后勤的士兵们穿梭在仓库与城墙之间,忙着搬运物资、整理装备。 战壕里,工匠们挥汗如雨,加固着每一寸土地,确保它能够抵挡住敌人的猛烈攻击。 轰天雷、火药等守城利器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城墙之上,等待着它们大展身手的那一刻。 滚木礌石、桐油等防御物资也被整齐地码放在一旁,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就连前线的士兵们,也在这一夜得到了难得的休息。 他们或躺或坐,围坐在篝火旁,聊着家常、开着玩笑,仿佛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大战。 “嘿,老张,你说咱们这次能不能守住?”一个年轻士兵问旁边的老者。 老者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怕什么!咱们有季大人坐镇,还有这么多守城利器,他们想攻进来,可没那么容易!” “就是!咱们清风县的男儿,可都不是吃素的!”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夜渐渐深了,篝火旁的欢声笑语逐渐消散在寒风中。 士兵们一个个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是大战来临前,最后一个安稳的夜晚了。 他们知道,明天开始,就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但此刻,他们只想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第294章 大战一触即发 虽说春意已悄然降临,但暮春的夜,依旧带着几分沁人心脾的凉意。 月光如细水般流淌,轻轻洒在沉睡的大地上,给这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战壕深处,几个新兵蛋子瞪大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那轮弯月,仿佛他们的心思已经随着那银辉飘向了九霄云外。 是在想家的温暖,还是在憧憬未来的荣耀?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城内的炊烟也袅袅升起。 美味佳肴被送到了战壕中,县衙府卫队、各路工队都分到了热腾腾的饭菜,那香气扑鼻的肉和蛋,让将士们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大战在即,伙食可不能含糊,得让大伙儿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上阵杀敌! 早餐过后,太阳懒洋洋地爬上了树梢,北方的地平线上,却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战鼓般震撼人心。 了望楼上,号角声凄厉地响起,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时间,战壕里、城墙上,清风县城的将士们和百姓们都迅速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 就连平时稳坐钓鱼台的季正洋,也亲自来到了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的山林。 山林间,一股烟尘腾空而起,惊得鸟儿们四散奔逃。 不多时,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匪徒便如幽灵般出现在前方旷野之上。 他们个个手持弯刀,面目狰狞。 “这就是传说中的清风县城?” 匪徒头子皱着眉头,伸手指向远处的了望楼和战壕,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前方那是什么玩意儿?” “这……” 手下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要知道,前年他们来打探时,清风县城还只是个破破烂烂的小孤城. 没想到这才短短两年时间,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城北新建起了巍峨的城墙和高耸的了望楼,难道他们是想把清风县城扩建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匪徒头子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杨大统领,这些很有可能是他们刚刚修筑的。去年我们来进攻时,可没看到这些……” “哼!” 杨大统领娘里娘气地冷哼一声,脸上满是轻蔑, “立刻去打探清风县城的兵力部署情况,回来向我汇报。今晚召开作战部署会议,我们要一举拿下这座破城!”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立即行动。 而他自己,则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既然太子殿下李恪铁了心要这么干,他也只能一条心跟着了。 “是——” 众将领齐声应答,声音响亮如同雷鸣,瞬间在空旷的营地上空回荡。 匪徒们开始在山林边缘忙碌起来,搭建帐篷、生火做饭,一副安营扎寨的架势。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季正洋站在城墙上,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匪徒的一举一动。 心中不禁有些惊讶,这些匪徒竟然也学会了兵法,开始采用围城打援的战术了。 “哼,想一战拿下清风县城?真是异想天开!” 季正洋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转身对身旁的侍卫说道: “去,告诉大当家和苏凌峰,让他们务必守好前线,不能让匪徒绕道进攻清风县城。 还有,海港码头的安全也至关重要,一定要保护好!” 侍卫领命而去,季正洋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海港码头是整个清风县城的命脉所在,粮食、物资、人员往来都依赖于它。 若是海港码头失守,清风县城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傍晚时分,季正洋在护卫的守护下,开始了对各条战壕防线的视察。 他一路走走停停,时而与士兵交谈,时而向百姓询问情况。 每到一处,他都仔细查看防线的布置和士兵们的精神状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将士们、乡亲们!” 季正洋站在一处高地上,望着周围的王府卫队士兵和各工队的百姓,声音洪亮地说道, “清风县城的安全,就拜托你们了!我们共同的家园,需要我们共同来守护!” 士兵们和百姓们闻言,纷纷挺直腰板,目光坚定。 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但同样也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次日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刚刚露出地平线时,北方就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凄厉的号角声再一次在天际之下响起,如同地狱的召唤一般,让人心惊胆颤。 战壕中、了望楼上、城墙上,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惊醒。 他们迅速穿上盔甲、拿起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敌袭!” 步军统领大当家站在了望楼上,眯着眼睛望着远方的山林边缘。 他的声音嘹亮而坚定,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引领着清风县城的勇士们迎向挑战。 此刻的清风县城,仿佛一只沉睡的雄狮被惊醒,正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敌人。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旷野之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匪徒们铁灰色的铠甲上,反射出森冷的光芒,如同一群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朝着清风县城这边步步紧逼。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这片土地的渴望与贪婪,眼神中闪烁着狠戾与狡黠,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生机都吞噬殆尽。 前方,清风县城的士兵们手持弓箭,严阵以待。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不屈,手中的弓箭仿佛是他们扞卫家园的利剑,箭矢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随时准备射向那些不速之客。 后方,一匹匹战马昂首挺胸,战意盎然。 它们的肌肉紧绷,蹄声如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激昂的战歌。 马背上的骑士们身披璀璨的铠甲,手持长枪,宛如一尊尊移动的堡垒,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和平。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坚定,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献给这片土地,直到最后一刻。 在匪徒的队伍中,赫然还能看到一名名扈从兵,他们带着攻城车、云梯等重型武器,步伐沉稳有力。 这些武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一座座移动的堡垒,随时准备对清风县城发起猛烈的攻击。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狠毒与狡诈,仿佛要将这座城池夷为平地,以满足他们那贪婪的欲望。 大当家站在了望楼上,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缓缓行来的匪徒。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与智慧都吸入胸膛,然后化作一道坚定的命令: “立刻吩咐下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亲人,我们要誓死扞卫这片土地!” 一道道命令如同流水般传递下去,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有的检查武器,有的加固防线,整个战壕防线瞬间变得紧张而有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第295章 厮杀 了望楼上。 旗帜挥舞的速度快得仿佛要撕裂空气,每一次挥动都像是给战士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当匪徒们终于踏入投石车的射程之内,三面旗帜在同一时刻猛然挥下,宛如死神的镰刀,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大当家站在高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三面旗帜。 当它们挥下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命运的号角,喉咙里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放!” 主射手们的手指在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们迅速点燃了轰天雷上的引线,火花四溅,仿佛点燃了战士们心中的怒火。 副射手们也不甘落后,他们猛地拉下了投石车的拉栓,那一刻,整个战壕都仿佛为之震动。 嗖!嗖!嗖! 轰天雷如同愤怒的火鸟,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匪徒们呼啸而去。 它们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宛如死神的微笑,让人心生寒意。 匪徒们看到空中飞来的黑罐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想起了年前在清风县城内遭遇的那场噩梦,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他们心中蔓延。 “举盾!” 匪徒统领的吼声如同惊雷,震醒了陷入恐惧的匪徒们。 他们迅速举起盾牌,横在头顶,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死亡的降临。 然而,轰天雷的威力岂是这些盾牌所能抵挡的。 当它们在空中爆炸时,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 硝烟弥漫,火光冲天,仿佛世界末日已经降临。 溅射出来的火星引燃了桐油,瞬间化成漫天火光落下。 火光滴落在盾牌上,迅速燃烧起来,将匪徒们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而那些四散溅射的铁钉、铁片,如同死神的利爪,透过盾牌的缝隙,狠狠地撕扯着匪徒们的身躯。 “啊!” 一名匪徒惨叫一声,吃疼之下直接摔倒在地。 他的身上插满了铁钉和铁片,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后方奔驰的战马无情地踩踏而来,他的身躯瞬间被踩成肉泥,整个队形中出现了一个空缺。 熊熊燃烧的桐油沾染在盾牌上、马背上、地面上,让整个战场变得凌乱不堪。 火光和硝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地狱般的画卷。 “稳住阵型!稳住阵型!” 匪徒统领高声吼着,他的声音在硝烟中显得异常沙哑。 他知道,想要拿下清风县城,就必须躲过轰天雷的攻击。 只要能够冲到前方城墙下,那些守城的人就束手无策了! “给我冲!” 匪徒统领再次怒吼一声,他一手举着盾牌,朝着前方快速冲杀而去。 身后的匪徒们紧随其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决绝。 嗖!嗖!嗖! 又是一轮轰天雷从天而降,在战场上爆炸开来。 溅射出的无数破片、铁钉如同死神的箭矢,刺入到匪徒们的血肉之躯中。 他们的身躯在硝烟中颤抖、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短短时间内,战场上就已经留下了上百具匪徒的尸体。 其中还夹杂着数不清的战马尸体,它们悲惨地哀嚎着,为这场残酷的战斗增添了几分悲凉。 不仅仅是尸体和鲜血,匪徒们所过之处,火光缭绕,硝烟弥漫。 燃烧着的盾牌胡乱扔在地面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仿佛在为这场战斗奏响一曲悲壮的乐章。 而那些匪徒们,依然奋不顾身地朝着前方冲着。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疯狂和决绝,丝毫不顾及天空中落下来的轰天雷。 现在的匪徒统领已经有了经验,他知道轰天雷的威力虽大,但不可能无时无刻都有。 只要有时间间隔,他们的战马就能冲上前去,轰天雷就炸不了了! 那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了望楼,匪徒统领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知道,只要冲过这道防线,清风县城就将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驾!” 匪徒统领猛地一鞭子抽在马背上。 战马吃痛,仰天长嘶,四蹄翻飞,如同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如巨兽之口的战壕。 天空中,轰天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四溅,却丝毫未能阻挡这群亡命之徒的步伐。 了望楼上,步军统领大当家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这帮家伙,倒是挺着急见阎王啊!” 言罢,他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告诉苏凌峰,神策营,该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旗语翻飞,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瞬间传遍了战场。 苏凌峰接到命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高声喝道: “神策营的兄弟们,准备好了吗?让这帮匪徒尝尝咱们的厉害!” 弓箭手们闻言,纷纷拉开弓弦,箭矢如林,直指苍穹。 随着一声“放!”的令下,箭雨倾盆而下,如同天际划过的流星,狠狠砸向匪徒阵营。 “噗嗤!噗嗤!” 箭矢穿透盾牌,扎进马背,甚至有的直接命中匪徒,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这轮箭雨虽猛,却也只是暂时迟缓了匪徒的攻势,未能彻底将其击溃。 匪徒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放下盾牌,取出弓箭,双方顿时在空中展开了一场箭矢大战。 箭矢交织,如同密集的蛛网,划破长空,又狠狠坠落。 神策营中,已有士兵不幸中箭,痛苦呻吟。 “快躲箭!别愣着!” 苏凌峰焦急地喊道。神策营将士们闻言,连忙缩进战壕,寻求掩护。 此时,匪徒已逼近第一道战壕,季正洋面色凝重,沉声喝道: “防御!准备迎敌!” 战壕中的将士们紧握弓箭,透过战壕边缘,向敌人射去零星的箭矢。 虽然威力有限,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匪徒的冲锋。 匪徒统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哼,就这点本事?看我们怎么跨过这道战壕,将你们屠杀殆尽!” “冲啊!” 他高声怒吼,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寒光闪闪。 战马奔腾,如同狂风骤雨,直冲战壕而来。匪徒统领猛地一拍马背,战马腾空而起,眼看就要越过战壕。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战壕中的神武营将士们动了。 他们齐声暴喝: “起!” 随即,一杆杆长矛如同雨后春笋般竖起,横亘在战壕上空,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一些匪徒躲避不及,被长矛贯穿马腹,鲜血四溅,战马惨叫着跌倒在地。 长矛上,粘稠的鲜血缓缓滑落,如同死亡的预告。 “杀!” 护卫队人员手持长矛,从战壕中冲出,直取匪徒性命。 一名匪徒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乱矛刺死,倒在血泊之中。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 第296章 作战三重奏 战场上,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战壕里竖立的长矛宛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闯入者的生命。 几个倒霉的匪徒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已魂归西天。 但多数匪徒,凭借着一股蛮劲,跨过了第一道死亡的门槛,来到了后方那片看似希望的空地上。 然而,当匪徒统领的视线落在第二道战壕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道战壕,比起第一道来说,简直是巨人的臂膀与孩童手指的区别,宽得能赛马,深得能藏龙。 即便是汗血宝马来了,也得在这鸿沟前低头认怂。 那些好不容易越过第一道障碍的匪徒们,此刻就像是被困在浅滩上的鱼儿,进退两难,急得直跳脚。 就在这时,第二道战壕里,清风县的狩猎队一个个跟潜伏的猎豹似的,弓弦拉得满满当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准了那些近在眼前的目标。 “放——” 随着一声低沉的口令,箭如雨下,嗖嗖嗖地划破空气,直奔匪徒而去。 这些狩猎队的成员,虽说不是正规军出身,但在山林间摸爬滚打的岁月,让他们个个练就了一身好本事,箭无虚发,威力惊人。 箭矢穿透肉体的声音,伴随着匪徒们的惨叫声,构成了一曲死亡之歌。 “他娘的——” 匪徒统领怒吼一声,手中的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他如同一头发了疯的公牛,不顾一切地冲向前方,誓要为手下报仇雪恨。 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活”了起来,一根根隐蔽的绳索悄无声息地出现,绊倒了无数马蹄,马儿们痛苦地嘶鸣,连带着背上的匪徒一同摔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匪徒们的阵形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瞬间化为了乌有。 第一道与第二道战壕之间,战场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海洋,人影绰绰,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地狱的交响乐。 在这混乱之中,一些匪徒抱着侥幸心理,企图利用骑兵的优势,冲进第二道战壕,杀出一条生路。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看似平坦的战壕里,隐藏着一个个猫耳洞。 里面藏着的是清风县的百姓。 他们手持长矛,眼神坚定,就像是等待猎物的农夫。 眼看着一匹战马失蹄,几名清风县的勇士瞅准时机,长矛如同雨后春笋般“嗖嗖”冒出,瞬间将那匪徒扎成了个刺猬,场面之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其余的匪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抽打着马背,企图逃离这恐怖的死亡之地。 可刚跑出几步,地面就像活了一般,猛然塌陷,连人带马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陷阱里布满了锋利的尖刺,马儿悲鸣,匪徒哀嚎,鲜血染红了泥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第二道战壕,简直就是匪徒们的噩梦。 它不仅宽得能赛马,深得能藏龙,而且四周还布满了猫耳洞,里面藏着一个个蓄势待发的清风县人。 地面上更是布满了陷阱,就等着匪徒们自投罗网。 匪徒统领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原本以为只要冲过了这道战壕,就能扭转乾坤,可现在看来,他大错特错了。 战壕不仅没让他们占到便宜,反而削弱了他们的优势,让他们陷入了无尽的混战之中。 而且,后方的弓箭支援也因为这混乱的战场而被迫停止,他们成了孤军奋战的羔羊。 “他妈的,这清风县人怎么这么多!” 匪徒统领心中暗骂,他环顾四周,只见战壕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远处,苏凌峰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看到匪徒骑兵被战壕阻挡,远处的匪徒弓箭手也停止了射击,心中不禁暗喜。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后方还有一群扈从兵拿着攻城利器,正朝着这边冲锋,心中不由得一紧。 “不能让这些家伙靠近!” 苏凌峰心中暗道,他立刻下令: “神机营,徐进弹幕,自由射击!射!” 随着苏凌峰一声令下,神机营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迅速装填好轰天雷和桐油罐,朝着那些扈从兵射去。 一时间,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那些扈从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连后退. 可轰天雷的爆炸范围实在太大,短短时间内,就留下了一地尸体。 就连他们携带的攻城利器,也被桐油罐引燃,熊熊大火在战场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 正在厮杀的匪徒统领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 “这些轰天雷,他们怎么敢这么用?难道他们不怕误伤自己人吗?”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理解清风县人的战术。 他只知道,在轰天雷的轰炸下,后方的援兵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他们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上的孤军,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不行!我们必须摧毁他们的轰天雷阵地!” 匪徒统领心中怒吼着,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必将全军覆没。 匪徒统领眉头拧成了麻花,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只有搞定清风县人的投石车,他们这群人才有活路! “兄弟们,跟我冲!把清风县人的投石车砸了!快!” 他扯开嗓子,吼得跟狮子似的。 全然不顾脚下战壕里的陷阱,一跃而下,驱马狂奔,企图越过第二道战壕这道天堑。 可那战壕,高达五尺,顶上还堆了两尺多的土,简直就是马儿的噩梦。 战马拼了老命一跃,结果还是差那么点儿,重重地摔在地上,匪徒统领也被甩了出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杀!杀!” 周围杀声震天,县衙护卫队的士兵们手持大刀长矛,跟潮水似的涌了上来。 匪徒骑兵再勇猛,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很快就陷入了苦战。 匪徒统领双手紧握弯刀,左挡右劈,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可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 “噗嗤!”一个不留神,一杆长矛从侧面刺来,直穿腰部,疼得他龇牙咧嘴,手里的弯刀都差点儿掉了。 就这眨眼的功夫,好几杆长矛又招呼了上来,把他扎成了个筛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时间嗖嗖地过,战壕里冲进来的匪徒骑兵,一个个都被送上了西天。 另一边,了望楼上的季正洋,稳如泰山地指挥着全局。 “季大人,第二道战壕那边搞定了!” 一个小兵满头大汗地跑来报告。 “哦?” 季正洋回头一瞅,见战壕防线那边局势已定,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 “不错嘛!这防御体系,还真有两把刷子!告诉兄弟们,接下来给我盯紧了那些匪徒扈从兵,狠狠地干他们一票!” “得嘞!” 小兵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传令了。 了望楼上,弓弩手们一个个跟雕塑似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紧紧盯着远处的匪徒。 “放!” 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三弓床弩“嗖”地一下,把小臂粗细的箭矢射向远方,直接钉在了一架云梯旁边,箭矢强大的惯性,愣是把云梯给干翻了,还顺带着穿透了几个扈从兵的身体,那场面,惨不忍睹。 两座了望楼上的弓弩、战壕里的弓箭、还有战壕后方的轰天雷桐油罐,简直就是三重奏,把战场上的扈从兵打得哭爹喊娘。 这些步兵,哪儿有骑兵那灵活劲儿,两条腿跑得再快,也躲不过天上掉下来的轰天雷啊! 不一会儿,战场上就堆满了尸体,血流成河,血肉模糊,那叫一个惨呐! 第297章 完善抚恤制度 山林边缘。 杨公公站在那里,一双老眼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那些曾在中原大地上纵横驰骋、无往不胜的匪徒骑兵,竟在清风县城下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 “这怎么可能?” 杨公公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些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县城,却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竟折损了大半兵力。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让他这个宫中老脸无处安放。 “杨公公,杨公公……”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骑兵从战场上踉跄而来。 刚到跟前,还未等马停稳,就急切地喊道: “杨公公,我部骑兵已经全部折损,统领下落不明!” “什么?!” 杨公公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没想到,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骑兵,竟然全军覆没,连统领都生死未卜。 远处,战场上轰天雷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就像是在杨公公的心头重重地敲打。 他的嘴唇哆嗦着,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过了许久,杨公公才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地说道: “先……先撤回来吧!” 呜—— 号角声响起,战场上的匪徒开始缓缓后撤。 然而,即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们也没有能够轻松地离开。 轰天雷就像不要钱似的,一枚接一枚地从天而降。 每一次爆炸都带走了一大批扈从兵的性命。 终于,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匪徒们撤离了战场。 战事,也暂时告一段落。 “噢!噢!” 了望楼上、战壕中,传来阵阵欢呼声。 经过漫长的战斗,清风县城的守军终于守住了第一波攻势。 县衙护卫队的士兵们、清风县城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清风县城墙上,季正洋也看到了战场局势的变化。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叹:“胜利了!当真不容易啊!” 然而,季正洋并没有掉以轻心。 他知道,虽然打退了匪徒的第一波攻势,看似战果颇丰,但那些匪徒仍旧虎视眈眈,没有撤退的意思。这对他来说,依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来人!” 季正洋大声吩咐道, “告诉伙房那边,加餐!加肉!立刻做饭,给前线送去! “是!” 一名卫兵响亮地回答,随即转身疾步离去,执行命令去了。 季正洋的目光依然凝重,他接着说道: “还有,速速通知大当家和苏凌峰,让他们务必仔细清点伤亡,彻底打扫战场,并详细汇报战损情况。 同时,告诉城内火药局和军械局的负责人,一定要确保后勤物资的充足供应,不能有丝毫懈怠!” 此刻的季正洋,就像是清风县城的大皇帝,负责统筹全局,确保后勤无忧。 毕竟,打仗这事儿,有专人负责,他只需坐镇后方,确保一切井然有序。 夕阳西下,战场已经初步被清理出来,一片狼藉中透露出几分萧瑟。 射杀的马匹被百姓们拖回城中,成了伙房里的美味佳肴。 缴获的武器装备也被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等待着进一步的分配和处理。 与此同时,各条防线的战损报告也陆续汇总到了季正洋手中。 他紧锁眉头,一页页翻阅着报告,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仗,咱们虽然斩获颇丰,但伤亡也不小啊。” 季正洋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不过,咱们不能亏待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管是县衙卫队士兵,还是各个工队的成员,都要一视同仁! 每名战死的士兵,给予丰厚的抚恤金,包括十贯钱、十石稻米、十匹棉布、十斤肉和十斤蛋。 战死的军官和工队组长,则按照职级定抚恤标准,一定要优厚! 所有阵亡将士的家庭,现有家眷职级全部提升一级,没有家眷的将士也要厚葬! 告诉崔知温,让他尽快拟定一套详细的抚恤标准,咱们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 周围的卫兵们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们没想到,阵亡将士的抚恤竟然如此丰厚,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季大人真是体恤将士啊!”一名卫兵忍不住感慨道。 “是啊,跟着这样的主公,咱们真是有福气!”另一名卫兵也附和道。 季正洋听了,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而在另一边,当杨公公听到折损骑兵多达一千多名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嘴角微微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一千多?你确定没搞错?” 杨公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质疑和惊恐。 旁边的将领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千真万确,杨公公。有一千多名骑兵折损,另外还有一千七百名扈从兵死伤。这一战,咱们的损失确实不小。” “别说了!” 杨公公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将领的话。 他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冷冽和愤怒, “滚!滚出去!我不想再听到这些!” 将领被这股气势吓得一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生怕再惹恼这位喜怒无常的公公。 大帐内,只剩下杨公公一人。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双眼紧盯着地面,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季正洋……你们等着,这笔账迟早要算!” 自从暗影门被灭,杨公公心中便一直憋着一口气,誓要报此大仇。 这次,他好不容易得到太子殿下李恪的支持,主持清风县战局,更是调配了三千多精锐骑兵给他。 他本以为,凭借这些兵力,再加上纠集的数千扈从兵,合计上万人马,足以一举攻克清风县城,彻底清除腹背之患,完成他的战略布局。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首战便遭遇惨败,接近三千名士兵死伤,那可是整整三分之一的兵力啊! 更让他心痛的是,其中还包括一千名草原精锐骑兵,那可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底牌! 杨公公心中一阵绞痛,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他明白,这样的伤亡,不仅意味着战斗力的大幅下降,更意味着士气的严重受挫。 他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山林边缘的军营中,士气低落,仿佛一片死寂的墓地。 帐篷内,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却丝毫无法驱散那股压抑的气氛。 在一旁的扈从兵那边,还能隐约听到些许低微的抱怨声,如同蚊虫般在耳边嗡嗡作响。 “这仗怎么打啊?连清风县城的边都没摸到,就死了这么多人……” 一个扈从兵低声嘟囔着,语气中满是无奈和不满。 “是啊!这清风县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了?以前可没听说过啊!” 另一个扈从兵附和道,脸上写满了困惑和惊讶。 “唉!也不知道杨公公怎么想的?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又一个扈从兵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绝望和担忧。 第298章 夜袭 夜,凉得跟井水似的。 月光洒下来,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后半夜时分,那些个扈从兵们终于扛不住困意,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宁静得能听见针掉地的时刻,清风县城外的山林间,一队队骑兵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这正是苏凌峰麾下的骁骑营,一个个将士跟石头似的,嘴巴封得严严实实,战马也套上了“消音器”,马蹄裹得紧紧的。 “出发!” 苏凌峰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远古的号角,唤醒了沉睡的战士们。 骑兵们如鱼得水,在黑暗中穿梭,目标直指匪徒的营帐。 随着距离的缩短,连空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行动!” 苏凌峰再次下令,声音冷冽如冰。 紧接着,火光在黑暗中闪烁,那是骁骑营的将士们点燃了轰天雷的引线,就像点燃了一串串鞭炮,准备给匪徒们来个“大礼包”。 战马奔腾,轰天雷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精准无误地投向了匪徒的营帐。 “嗵!嗵!嗵!” 沉闷的马蹄声和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也让那些沉浸在梦乡中的匪徒们惊醒。 杨公公猛地睁开眼睛,眉头拧成了麻花,嘴里嘟囔着: “咋回事?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不远处就亮起了一团火光,紧接着——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不绝,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杨公公心里一咯噔,脸色瞬间变得跟白纸似的,慌忙披上兽皮外套,踉踉跄跄地跑出了营帐。 一出营帐,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没晕过去。 营地附近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跟白天进攻清风县城时遇到的那一幕如出一辙。 “难道……是清风县人来偷袭了?” 杨公公心里直打鼓,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轰!轰!轰!” 又有数十个轰天雷爆炸,伴随着瓶瓶罐罐摔碎的清脆声响,就像是交响乐中的不和谐音符。 “唰!” 火光瞬间照亮了半边天,桐油罐遇火即燃,火势借着夜风迅速蔓延,将整个营帐吞噬。 营地内,尖叫声、咒骂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快!集结!集结!” 匪徒将领们扯着嗓子呼喊,声音都快喊哑了。 好不容易把这群乌合之众凑到一起,他们便像没头苍蝇似的冲出营地,想要找到骁骑营的踪迹。 可此时,骁骑营在苏凌峰的带领下,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别磨蹭!撤!” 苏凌峰一声令下,骁骑营的将士们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清风县城飞奔而去。 今晚的任务,就是给匪徒们添堵,让他们不得安宁。 现在任务完成了,自然是要拍拍屁股走人。 等匪徒骑兵反应过来,骁骑营早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娘的!” 杨公公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得跟锅底似的。 他杨公公万万没想到,就清风县那几十号骑兵,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偷袭他们? 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让人难以置信! 而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这偷袭还真就成了!看 眼前这架势,伤亡恐怕惨重得让人心疼。 “娘的!” 杨公公气得直咬牙,脏话脱口而出, “快!都给我动起来,救火!快!” 这一夜,匪徒营地注定无眠。 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忙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救火的救火,抬伤员的抬伤员。 …… 另一边,清风县城里。 季正洋站在夜色中,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手指向远方那片火光, “瞧瞧,苏凌峰那小子干得漂亮!今晚,让那些匪徒们好好喝一壶!” “就是!” 大当家在一旁附和着,眉飞色舞, “就得这么收拾他们!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打咱们清风县城的主意!” “行了行了,” 季正洋摆了摆手,笑得合不拢嘴, “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白天赚得盆满钵满,晚上也毫不逊色!给骁骑营的兄弟们记上一功!” “遵命!” 身边的卫兵连忙应声。 “各位,” 季正洋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的将领们, “戏唱完了,咱们也该散了,回去好好歇着。明天,说不定还有硬仗要打呢!” “走走走,睡觉去!” 一群人打着哈欠,纷纷散去。 可大当家却没跟着走,他还有任务——守夜。 虽然白天打了一场漂亮的保卫战,晚上又偷袭成功,但匪徒的威胁依然存在,一刻也不能放松。 大当家亲自上了城墙,沿着了望楼、战壕前线,一一查看。 他走到战壕边,看着那些站岗执勤的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望着这坚固的防线,大当家心里踏实了不少。 有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清风县城稳如泰山! 他拍了拍一个士兵的肩膀,笑道: “小伙子,干得不错!有你们在,清风县城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士兵挺直了胸膛,一脸自豪:“放心吧,我们誓死保卫清风县城!”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阳光逐渐洒满大地,照亮了昨日那场战斗留下的痕迹。 匪徒们的营帐,此刻已是一片狼藉,大片帐篷被烈火吞噬,只剩下焦黑的残骸,仿佛在诉说着昨晚的惨烈。 那些匪徒们,今日并未有所行动,似乎是在舔舐着伤口,养精蓄锐。 但在城楼上,季正洋等人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山林边缘,匪徒们正忙碌地修补着营地,加固着防御,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杨公公的脸色阴沉,尽管损失惨重,但他心中那股倔劲儿却丝毫未减。 毕竟,他在李恪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岂能轻易言败? “呵呵!” 季正洋站在城楼上,冷冷一笑,目光如炬, “这些匪徒,以为躲着不出来就没事了吗?哼,我要让他们知道,战场上的主动权,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苏凌峰,招了招手。 “苏凌峰,” 季正洋笑眯眯地问道, “昨晚你们骁骑营可是立了大功啊,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回来之后,休息得咋样了?” 苏凌峰一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回禀季大人,昨晚睡得那叫一个香!杀了那么多匪徒,心里痛快,自然能睡个好觉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将士们都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时变得轻松愉快。 “还想不想再去杀几个匪徒,过过瘾?” 季正洋笑罢,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想啊!” 苏凌峰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的战功在向他招手, “我们骁骑营的兄弟们,都盼着能再去杀敌立功呢!季大人,您这是要让我们骁骑营再去袭营吗?” 季正洋点了点头,笑道: “没错,再去一次!不过这一次,咱们得换个玩法。 白天袭营,你们的目标太大了,匪徒们肯定会盯紧你们。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骚扰他们,做出一副想要进攻却又按兵不动的姿态。 只要能让匪徒们休息不成,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咱们这一次,要让匪徒们紧张起来,只要他们精神一崩溃,咱们就能大获全胜了!” 第299章 疲兵之计,妙哉! “疲兵之计,妙哉!” 崔知温轻轻捋了捋下巴上那几缕胡须,眼睛闪烁着光芒, “这法子,对付那些远道而来,昨日被咱们打得屁滚尿流,晚上又惊魂未定的小贼们,简直不要太合适!嘿嘿,困乏之师,哪经得起咱们再三逗弄,不出半日,自个儿就得先散了架!” 苏凌峰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拍胸脯: “季大人这计谋,高!实在是高!我这就去,让那些家伙知道,咱们清风县的爷们儿,可不是好惹的!” 季正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放心的笑意,伸手拍了拍苏凌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凌峰啊,记得,咱们是猫,他们是老鼠,你得让那帮家伙连咱们的尾巴影子都摸不着。 一旦发现势头不对,别犹豫,立刻撤回来! 骁骑营的每一位兄弟,那可都是咱清风县的宝贝疙瘩,少一个我都心疼!” 苏凌峰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如铁: “放心,季大人,我心里有数。安全第一,不逞匹夫之勇!” 说完,他大手一挥,六十多名骁骑营的勇士们如同离弦之箭,伴随着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向着匪徒的营地疾驰而去。 崔知温望着远去的队伍,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苏将军领兵,那是没得说,可惜啊,骁骑营的人数,还是少了点。要是有个上千人,咱们收复岭南,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季正洋闻言,也是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期待: “是啊,人数是个大问题。不过,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咱们得慢慢来。总有一天,咱们的骑兵会多如牛毛,让那些贼寇闻风丧胆!” 正当两人感慨万千之际,苏凌峰一行人已悄然接近了双方之间的空旷地带。 阳光洒在草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泽,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阵青草的芳香。 杨公公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景象,心里直打鼓,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这帮清风县的爷们儿,昨晚那一手偷袭,真是够狠!今天这阵仗,虽人少,但若是不加以警惕,再被这些清风县骑兵得手的话,那损伤可就大了!”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杨公公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严厉。 他一双老眼闪烁着寒光,扫视着四周, “准备战斗!清风县的那些小兔崽子要是再敢来捣乱,咱们就让他们知道有几只眼!” “遵命!” 亲兵们齐声应答,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紧张的气氛推向极致。 整个匪徒营帐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骑兵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战马不安地踏着蹄子,鼻孔中喷出团团白气,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力。 营帐内,扈从兵们手持弓箭,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决绝,就像是一群即将上战场的菜鸟,既紧张又兴奋。 然而,远处的骁骑营将士们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在空地上悠哉游哉地溜达,时而聚拢,时而散开。 他们的举动让杨公公看得直咬牙,心中暗骂: “这帮小兔崽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大统领,” 身边的亲信一脸困惑,眉头拧成了麻花, “他们这是在干嘛?逗我们玩呢?” “袭扰!” 杨公公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消耗我们的精力,让我们疲惫不堪!” 说到这里,杨公公不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哼,想玩心理战?那咱们就陪他们玩玩!你带人准备迎战,其他人继续休息,养精蓄锐。五六十个人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大统领英明!” 亲信连忙奉承,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杨公公不再理会那些骁骑营的“小把戏”,转身钻进了营帐,心里暗想: “就这点人手,还想让我紧张?笑话!” 随着杨公公的离去,整个营帐的气氛似乎也有所缓和,匪徒们开始放松警惕,有的甚至开始打哈欠,仿佛这场虚惊只是一场梦。 而在远处观察这一切的苏凌峰,嘴角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呵呵,这帮匪徒,还真是小看我们了!既然他们这么松懈,那咱们就得给他们来点刺激的!” 说着,他拍了拍副将的肩膀: “兄弟,带两个人,给他们送几份‘大礼’去!” “得嘞!” 副将应了一声,眼睛一亮。 他迅速取出几枚轰天雷,跨上战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匪徒营帐疾驰而去。 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瞬间吸引了匪徒骑兵的注意。 他们慌忙上马,准备拦截这突如其来的“敌人”。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营帐!” 杨公公那娘里娘气的话音未落,他身后那些个匪徒骑兵瞬间行动起来。 向苏凌峰副将那边那寥寥数人的小队形成了半圆包围之势。 苏凌峰副将一伙人见状,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们深知,真正的戏码,才刚刚开场。 随着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紧张的空气几乎凝固。 苏凌峰的手下们动作麻利地从马背上摘下那被称为“轰天雷”的秘制火药弹,手指灵巧地点燃了引线,随后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几个小死神般的存在,狠狠掷向前方的敌阵。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雷公的怒吼,瞬间撕裂了宁静。 火光冲天,尘土飞扬。 趁此机会,苏凌峰副将一行人调转马头,迅速消失在了尘土之中,只留下一串串得意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营帐之内。 杨公公本正悠闲地品着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却让他猛地一颤,手中的茶杯差点儿脱手。 “清风县的那些泥腿子骑兵,竟然敢摸到咱家门口来了?” 他眉头紧锁,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眼神中既有惊愕也有几分怒意。 亲信侍卫连忙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公公息怒,外头并无大批敌军侵扰。” 听罢,杨公公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 他心中暗骂: “这帮小兔崽子,真是活腻了!” 然而,营帐外的世界,却因这一系列爆炸而变得人心惶惶。 那些原本打算趁着夜色好好休息的扈从兵们,此刻都像是惊弓之鸟,一个个神色紧张。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彼此间低声交谈,却无人敢真正放松下来。 那连续的爆炸声,就像是死神的嘲笑,时刻提醒着他们危险并未远去。 “妈的,这帮孙子,玩儿的挺溜啊!” 杨公公恨恨地吐出一口唾沫,脸上的怒意更甚。 他本打算给清风县那些小子们来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对方竟先下手为强,而且跑得比兔子还快。 更让他恼火的是,就在他怒火中烧之时,骁骑营的将士们又从另一个方向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伴随着又一次的“轰!轰!轰!”爆炸声,整个营地瞬间沸腾,人心惶惶。 就连杨公公自己,也被这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搅得心神不宁。 他只能披着外套,站在夜色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第300章 一群缩头乌龟 然而,任凭杨公公心中的怒火如何翻腾,却也只能无奈地望着天边。 那些匪徒骑兵如同无头苍蝇般几次冲锋,却连骁骑营骑兵的尾巴都摸不着。 “东窜西跳,这帮家伙是属麻雀的么?” 杨公公气得胡子直翘,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骁骑营的骑兵们,这儿一闪,那儿一跃,简直就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把匪徒骑兵耍得团团转。 每当匪徒们以为要抓住他们时,骁骑营就像一阵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出现时,又是另一番骚扰。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这帮小子,比牛皮癣还难缠!” 杨公公一边跺脚,一边骂骂咧咧。 时间就这样在双方的你来我往中悄然流逝,大半天过去,双方依然僵持不下。 杨公公累得气喘吁吁,营帐里的其他人更是累得东倒西歪。 “娘的!” 杨公公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脸上的怒火几乎要喷出火来, “养你们这群废物,就知道吃干饭!” 他猛地一挥手,恶狠狠地下令: “给我把所有骑兵都集合起来,今天不宰了这些清风县的兔崽子,我誓不为人!” 营地内顿时一片紧张,一千多名骑兵迅速集结,分成几路,浩浩荡荡地朝着苏凌峰副将的阵地包抄而去。 “兄弟们,瞧好了!” 苏凌峰的副将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匪徒们终于沉不住气了!” “哈哈,这帮笨蛋,终于上钩了!” 副将大笑起来,随即脸色一正, “告诉弟兄们,准备撤退,咱们给他们来个‘空城计’!” 六十多名骁骑营的骑兵,个个摩拳擦掌,只等一声令下,便如离弦之箭般撤出。 而在了望楼上,步军统领大当家正紧盯着战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迷雾。 看到匪徒骑兵倾巢而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随即下令: “神武营、神勇营,准备战斗!让这帮匪徒知道,清风县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 战壕里的县衙护卫队士兵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如同紧绷的弦一般,随时准备发射。 后方的投石车也调整好了角度,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远方的骁骑营如神兵天降,从入口呼啸而入,稳稳地落在了清风县城内。 而身后的匪徒们,眼睁睁地看着骁骑营消失,却只能止步于射程之外,气得直咬牙。 “娘的!一群缩头乌龟!” 杨公公骂得唾沫横飞,脸上青筋暴起。 但即便他再愤怒,也不敢轻易进攻。 毕竟,昨天的惨败还历历在目,匪徒统领都战死了,上千名将士折损,这样的代价,谁也无法承受。 “撤!” 杨公公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回到营地后,他气得直喘粗气。 “这简直就是田间的野兔,狡猾得紧!” 杨公公咬牙切齿地骂道,那张平日里威严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霾, “真是太狡猾了,这些个清风县城的家伙!” 骂完之后,杨公公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眯了起来,陷入了沉思。 究竟该怎样才能啃下这块硬骨头——清风县城呢? 整个营地中,扈从兵们忙得热火朝天,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攻城利器。 尤其是针对那威力巨大的轰天雷和深不见底的战壕,他们正忙着打造木盾、木板,企图在攻城时能有所依仗。 然而,季正洋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第一次袭扰结束后,稍作休整,苏凌峰便带着骁骑营的将士们再次出营,如同幽灵般对匪徒营地进行了袭扰。 同样的招数,匪徒们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 当天晚上,骁骑营又故技重施,再度来袭。 一连两天,匪徒营地那边被搅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 杨公公终于爆发了,那张脸扭曲得如同地狱中的恶鬼,厉声问道: “攻城利器准备得怎么样了?” “杨公公,已经准备了一部分……”手下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管了!” 杨公公一挥手,打断了手下的话, “这一次,一定要让清风县城的人付出代价!” 随即,杨公公一声令下,全体人员开始行动起来。 他要对清风县城发起第二波猛烈的攻势。 眼看着骁骑营将士又一次袭扰之后,杨公公亲自率领着匪徒骑兵追赶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队扈从兵则带着攻城利器,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清风县城再次陷入了紧张的警戒状态。 “季大人,季大人……匪徒这次似乎要来真的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季正洋那里。 “呵呵!” 季正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 “来得好啊!就不知道这次他们能不能忍得住!走,咱们去看看热闹!” 来到城墙后,季正洋就看到骁骑营的将士们已经进城了。 而远处的战场上,匪徒骑兵也进入了射程范围内。 一面面盾牌高举在空中,数百上千匹战马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疾驰而来。 “准备!” 大当家高声吼着, “发射!” 将士们熟练地操控着投石车,将一枚枚轰天雷朝着匪徒骑兵那边射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再次响彻在战场上,仿佛连天地都被震撼了。 这一次,气急败坏的匪徒们浑然不顾伤亡,凶猛冲锋着。 然而就在这时,清风县城东方的山林边缘突然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人群,朝着清风县城驶来。 “杨公公,杨公公,不好了……” 当匪徒看到这一幕时,吓得连忙将消息报告给了杨公公, “东方发现一支清风县大军!正朝着清风县城而来!” “什么?” 杨公公闻言大吃一惊,东边怎么会有清风县大军?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有些吃惊地朝着东方望去。 这一看之下,杨公公彻底愣住了。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有数千人之多,整整齐齐地朝着清风县城这边行来,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 清风县城什么时候在这里布置了这样一支大军? 难道……他们这几天用骑兵连番袭扰就是为了引诱我们攻城? 好让这一支伏兵包抄我们的后路? 想到这里,杨公公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他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智慧,竟然这么快就看穿了清风县城的计谋。 “杨公公,现在怎么办?” 身旁的亲信开口问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怎么办?哼哼!” 杨公公冷哼一声道: “既然清风县城的人想要包抄我们后路、引诱我们上当,那我们就不能遂了他们的愿!告诉弟兄们,给我撤下来!动作要快!不惜一切代价快速后撤!务必不能让敌军包抄了我们的后路!” “是!” 亲信连忙应道,随即转身给正在冲锋的匪徒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 与此同时,位于清风县城墙上,季正洋也被东方出现的这一支大军搞得一头雾水。 “东边那是哪里来的人?” 季正洋皱着眉头问道, “人数这么多,该不会是匪徒吧?” 第301章 美丽的误会 “季大人啊,” 崔知温一脸愕然,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这不是你暗中憋的大招吗?” 季正洋一听,哭笑不得的表情活像个被冤枉的孩子: “崔大人,您这是把我当活神仙了吧!咱们清风县城那点儿家底儿,你还不清楚?我上哪儿变戏法变出一支大军来啊!” 正说着,一名卫兵急匆匆跑来,手指远方,一脸紧张: “季大人,您瞅瞅!那帮土匪好像脚底抹油,开溜了!” “开溜?” 季正洋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 完了,完了! 怎么就让这些狡猾的狐狸给溜了呢? 这几天夜以继日的忙活,好不容易把他们引进圈套了,结果……哎,煮熟的鸭子飞了! 季正洋心里那个憋屈啊,恨不得拍大腿: “快,问问大当家那边,到底唱的哪出戏?” 城墙上,一面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信号兵熟练地挥舞着,将消息传递给了望楼上的兄弟。 而此时,东方山林边缘,一支队伍正猫着腰,眼巴巴地盯着城墙上的动静。 “嘿,你们看城墙头那红旗,招展得跟花儿似的!”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嗓门大得像铜锣, “这是不是有啥暗号啊?” “对头!那么大个旗子在那儿晃悠,不是进攻就是撤退的信号吧?” 旁边一人附和道,眉头紧锁。 “绝对是进攻!” 另一个中年男子一拍大腿,信心满满, “你瞅瞅北边那帮土匪,已经开始鸟兽散了!这肯定是让咱们动手的信号!” “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那魁梧汉子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队伍里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队伍中央,李铁柱眉头紧锁,跟两座小山似的,目光如炬地盯着北方逃窜的匪徒,沉默不语。 他刚从海上归来,带着周边海岛投诚的土匪和百姓,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带着这支五六千人的大军回到了清风县城。 可谁承想,刚到这儿就赶上了这场大戏。 李铁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既然匪徒已经溃败撤退,清风县城也准备进攻,那咱们就再帮季大人一把!传令下去,所有人给我追!杀匪徒,报仇雪恨!” 随着李铁柱一声令下,贸易队以及海岛投诚的壮丁们,浩浩荡荡地朝着北方冲杀了过去。 “杀啊!” 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清风县城东边。 城墙上的季正洋,直接看懵了。 这……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队伍? 他们这是要闹哪出啊? “季大人,你快看!” 崔知温突然指着远处,满脸惊喜地喊道, “那好像是贸易队的旗帜!是李铁柱的队伍!” “贸易队?李铁柱?” 季正洋半信半疑地盯着东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猛然间,季正洋反应了过来。 前段时间,台风肆虐,李铁柱的贸易队迟迟未归,他还担心是不是出啥意外了呢! 唉! 这个李铁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他们一来,匪徒都被吓跑了! 季正洋心里那个哭笑不得啊。 而这时,战场上局势的变化,引起了城墙上众人的警觉。 “季大人,你看!” 崔知温愣住了,满脸惊讶地说道, “李铁柱所部出兵追击匪徒了!这匪徒怎么这么怂,这是撤退吗?被李铁柱所部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 “嗯?” 季正洋也愣住了,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变化。 这一看,就连季正洋也大吃一惊。 没想到,原本还战意盎然的匪徒,现在跟落荒而逃的狍子似的,狼狈不堪! 难道是李铁柱所部把他们给吓住了? 也是! 李铁柱所部,除了那些精兵强将之外,还有数千名有作战经验的百姓! 后面还跟着一万余名百姓呢!远远望去,不知情的人还真有可能被这气势给吓到。 难怪这些匪徒逃得如此狼狈! 这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 不过,季正洋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季正洋眼睛一眯,转头看向崔知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崔大人,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匪徒们自个儿先乱了阵脚,咱们正好趁火打劫,把他们赶出清风县的地盘!” “季大人英明!” 崔知温点头如捣蒜,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咱们得出手干一票!不过,得悠着点,见好就收!” 季正洋二话不说,立刻下令苏凌峰所部、大当家所部以及工队的人马,一股脑儿地朝北追击那些抱头鼠窜的匪徒。 “杀啊!” 清风县城这边,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把天都给掀翻过来。 上万名百姓,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股脑儿地朝着城北冲去。 加上从城里出来的两队人马,再加上东边李铁柱那支生力军,三路大军犹如猛虎下山,直扑匪徒而去。 山林边缘的杨公公,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直呼“完了”! “还真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清风县这是要把咱们一网打尽啊!” 杨公公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撤!快撤!撤往猖县!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杨公公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扯着嗓子就喊。 他此刻只想早点逃离这个鬼地方,生怕晚一步就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一时间,城外的匪徒们乱得像一锅粥,纷纷朝着北方狂奔而去。 那场面,简直比逃难还壮观。 “清风县城啥时候变得这么牛气了?这么多兵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就是啊!这也太吓人了吧!” “难道他们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就等着给咱们来个措手不及?” …… 逃窜的路上,那些扈从兵们议论纷纷,心里头那个郁闷。 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打了胜仗似的,想着打下清风县城后,能捞点好处。 结果呢?不但没捞到好处,反而被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不好!杨公公带着骑兵先溜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扈从兵队伍里炸开了锅。 那些骑兵有马,跑得快,而他们这些步兵,还得扛着沉重的攻城武器和物资,跑得跟蜗牛似的。 “这杨公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扔下我们自个儿跑了!” “就是啊!把我们当什么了?炮灰吗?” …… 一时间,扈从兵们纷纷扔掉手中的物资和攻城武器,只求能跑得更快些。 然而,即便如此,队伍还是乱成了一锅粥,撤退的速度慢得跟蜗牛爬似的。 在这场混乱的大逃亡中,谁还有心思顾得上什么队形啊?保命要紧! 第302章 免费劳动力 没过多久,后方的县衙护卫队就追了上来。 轰隆隆的轰天雷在前方不断爆炸,炸得那些扈从兵屁滚尿流,争先恐后地逃窜,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魔在追赶。 “娘呀,这轰天雷也太厉害了!” 一个扈从兵边跑边喊,脸上的恐惧如同见了鬼一般。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们多想爹妈能多生两条腿,让他们早点逃离这个死亡之地,但这是不可能的。 慌乱中,扈从兵们相互踩踏,地面上很快就留下了数十具血淋淋的尸体。 这时,包围上来的县衙护卫队士兵大声吼道: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这高亢嘹亮的声音,在原野上回荡,如同天籁之音,让那些无处可逃的扈从兵只好乖乖地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清风县的士兵们见状,嘿嘿一笑,直接将这些扈从兵俘虏了。 与此同时,苏凌峰所部、大当家所部、李铁柱所部从三个方向继续追赶着那些溃逃的匪徒。 此时的匪徒们,哪里还像一支军队,简直就是一群落荒而逃的羔羊,任由县衙护卫队宰割。 从清风县城北侧的山林中,绵延数里地,漫山遍野全是溃逃的匪徒。 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只顾着拼命地逃跑,渐渐脱离了自己主将的控制。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一个匪徒边跑边骂,满脸的不甘心。 兵败如山倒,说的就是现在的状况。 一路从清风县城北追击到二十里外的官道附近,原本还有数千兵马的匪徒,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绝大部分匪徒扈从兵渐渐体力不支,蹲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气,等待着他们的命运——投降清风县城。 相比之下,杨公公就显得幸运多了。身为匪徒精锐骑兵,他们麾下都有优良战马,很轻松地逃离了追杀。 在北方的一处山林中,杨公公等人停下来歇息。 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后方情况怎么样了?” 杨公公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尽管没有得到回答,但杨公公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他们已经纵马飞奔了一两个时辰了,后方的扈从兵肯定是追不上了。 “杨公公,” 一名亲信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 “扈从兵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这边还有三百六十多名骑兵。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三百六十多名?” 杨公公闻言不禁苦笑连连,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想当初,他们从东都出兵时,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携带了三千多名精锐骑兵,汇集了七八千扈从兵,声势浩荡得如同洪水猛兽。 然而现如今呢? 却惨遭大败,上万兵马只剩下了三百来名骑兵。 “唉,回去以后,该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啊?” 一时间,杨公公心里跟吃了冰块似的,凉得透彻。 就在这时,山林后方传来一阵嘈杂。 “杨公公,杨公公,大事不妙啦!” 一名亲信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喘着粗气喊道, “清风县的大军又追上来了!咱们这下可咋办呐?” “娘的!” 杨公公气得咬牙切齿,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这帮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甩都甩不掉!快,赶紧撤!” 说罢,杨公公一挥手,带着剩下的骑兵像丧家之犬一般,继续朝北方狂奔而去。 …… 另一边,县衙护卫队的士兵们一直追到了傍晚时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脚步。 这一天的追杀,简直比过年还热闹,收获满满当当! 光是匪徒扈从兵,就俘虏了四千多人,更不用说那些战马、武器装备,多得都能开个小型的军火库了。 当这份沉甸甸的战报呈递到季正洋面前时,他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哈哈哈……这个李铁柱,简直就是及时雨啊!要不是他及时回来,咱们哪儿能捞到这么大的便宜?” 季正洋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捡到了金元宝。 在座的众人一听,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片欢乐。 此时的季正洋,早就把上午抱怨李铁柱回来的不是时候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毕竟,心里的小九九,谁会傻乎乎地承认呢? “传令前线各部,”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吩咐道, “带着俘虏,都凯旋而归吧!这一仗打下来,匪徒们估计得吓得尿裤子,再也不敢回来了!咱们清风县城,总算能消停一阵子了!” “季大人英明!” 在座的众人纷纷拍马屁,脸上堆满了笑容。 当晚,清风县城内一片祥和,所有人都睡了个安稳觉。 大战过后,清风县城还是那座宁静祥和的小城,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街道上,苏凌峰所部,将俘虏的扈从兵像赶鸭子一样赶到了城外看押起来。 而大当家则带着一群百姓,热火朝天地打扫战场,收拾残局。 崔知温等人也没闲着,忙着清点伤亡情况。 对于伤亡的将士,按照之前制定的标准,一一进行抚恤。 而那些阵亡的将士,则被庄重地安葬起来。 为了表达对阵亡将士的崇敬之情,季正洋决定在清风县城东的一处风景秀丽的山麓上,兴建一座英烈祠。 将年前年后两次保卫战中阵亡的将士们,全部安葬在这里。 逢年过节,他都会亲自带着清风县城的一众军政高层,前来祭奠。 这个提案一提出,就获得了清风县城所有军政人员的赞同。 消息传到城内,百姓们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毕竟,有知县季大人亲自祭奠,这是多么难得的殊荣啊! 英烈祠的建设被提上了日程,与此同时,此次大战的战果也全部统计完毕。 崔知温拿着一份厚厚的报告,走到季正洋面前,问道: “季大人,这些俘虏该怎么处理呢?你说咱们是不是把这些家伙一锅端了?” 崔知温半开玩笑地试探道,眼神里却藏着几分认真。 季正洋一听,眉头一皱,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对着崔知温就是一通“教育”: “哎呀妈呀,你小子咋想的? 这些俘虏,那可都是活生生的免费劳动力啊! 杀了?暴殄天物啊! 咱们清风县正忙着搞建设呢,城墙要修,民房要建,矿山要开,哪儿不需要人手? 尤其是猫儿山那煤矿,正缺挖煤的呢!甄别一下,全打发去猫儿山,下井干活去!” 崔知温一听,连忙点头: “季大人英明,小的知错了!” 季正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 “对了,这些扈从兵俘虏,跟之前那些可不一样。 俘虏嘛,咱就不给工钱了,管饱就行。 不过,李铁柱带回来的那些有功之人,得另眼相看。 你让铁柱统计一下,谁立了战功,就给谁减免服役期限。 其他人嘛,也按功劳大小,给点儿甜头,减免几个月的服役。 报告得交上来,咱们清风县,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一碗水端平,新老居民一视同仁!” 这政策一出,李铁柱带回来的那些土匪出身的百姓们,那叫一个激动。 他们本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季大人不仅饶了他们一命,还给了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恩情,让他们感动得差点儿没跪下来磕头。 一时间,那些投诚的土匪们,心里的疙瘩也解了,纷纷把自己当成了清风县的一份子。 除了这些奖赏,季正洋还宣布,只要这些人符合县衙护卫队的招募标准,就能消除一切服役限制,加入护卫队。 经历了这一战,季正洋深知县衙护卫队兵力不足的问题。 于是,他决定趁着大战结束的空档,把护卫队好好扩充一番。 那些保卫战中立功的士兵,也都得到了升职。 正好护卫队扩编后,需要大量基层骨干,这些人正好补上。 接着,季正洋又对崔知温、苏凌峰、大当家、铁柱等人进行了奖赏。 扩编护卫队的事儿,他交给了苏凌峰去办。 自己呢,则一头扎进了被窝。 第303章 逃婚啊,笨蛋! 这一夜,月挂中天,银辉洒满小院。 季正洋仿佛被温柔的夜色拥抱,睡得格外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次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季正洋便如晨起的雄鸡,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跃起。 他身着素衣,足踏轻履,悄悄溜达到了后院。 随着一缕清风拂过,他拔出腰间长剑,剑尖轻点地面,竟是演练起了那套传说中的太白剑法。 剑光如织,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引得府中仆从纷纷侧目,心中暗道: “嘿,今儿个大人这是唱的哪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在遥远的西北鄯城,图玉珲府邸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慕容婉,这位长公主,此刻正蜷缩在锦被之中,眉头紧锁,夜不能寐。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孤寂与不安。 回想起往昔,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紧。 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祭山之变,图玉珲轩王阴谋败露,企图劫持她父亲慕容诺投奔图伯国,幸好父亲母亲二人历经千难万险,最终在这鄯城寻得了一方安宁之地。 岁月悠悠,转眼间,慕容婉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如花似玉,却不想这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 “小姐,不好了!图伯国太子贡赞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要向您求婚!” 贴身丫鬟急匆匆地冲进房间,一脸焦急。 慕容婉闻言,秀眉更是一蹙,手中把玩的玉佩险些掉落。 “求婚?哼,真是笑话!我慕容婉的婚姻大事,岂能由他人做主?”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片被晨雾笼罩的花园,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你去回复他们,就说本小姐心有所属,绝不会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太子!” 慕容婉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翠面露难色: “可是小姐,图伯国势力庞大,咱们……” “势力庞大又如何?我慕容婉岂是任人摆布之辈?” 慕容婉打断道,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她的心中,早已描绘出未来夫婿的模样:那定是一位风度翩翩、才情出众、武艺高强,最好能脚踏七色彩云而来的英雄少年,而非那个莫名其妙的图伯太子。 想到此处,慕容婉不禁自嘲一笑: “况且,我们之间还有那不共戴天的家国之仇,他又岂会是我心中的良人?”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慕容婉辗转反侧的枕边。 她翻了个身,眼神坚定起来: “不行!我得开溜……” 突然,一个念头如流星划过脑海,她想起了那个在声名鹊起,智谋无双的清风县县令大人。 说不定,他能给自己指条明路呢! 主意一定,慕容婉嗖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摇醒了正和周公下棋的丫鬟桃儿。 “桃儿!快,赶紧派人去给父王母后留个言,就说咱们去大唐串门了,回头让他们在清风县找咱们汇合……” 桃儿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 “小姐,这天还没亮透呢,咱去清风县干啥呀?” “逃婚啊,笨蛋!” 慕容婉压低声音,却难掩语气中的急切。 “啊!” 桃儿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两人迅速打包了几件换洗衣物,慕容婉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英姿飒爽。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宫门轻启,慕容婉带着桃儿,像两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皇宫。 另一边,图玉珲的朝堂上,今日气氛凝重。 慕容诺端坐在龙椅上,群臣分列两侧,文臣儒雅,武将威猛,站得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大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麻溜的!” “臣有本奏!” 一位官员迈前一步,恭敬行礼。 “嗯?” 慕容诺直了直身子,来了兴趣。 “启禀大王,昨日图伯国太子共赞率领使团来访,此刻正在殿外候着呢……” “宣!” 慕容诺大手一挥。 话音未落,图伯国使团便浩浩荡荡地被领了进来,太子共赞打头阵,一行人躬身行礼: “参见大王!” “免礼免礼!” 慕容诺笑得那叫一个勉强。 随从们将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放在地上,礼单也随之奉上。 慕容诺接过礼单,扫了一眼,眉头不由自主地皱成了小山丘——这礼单上的宝贝,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稀罕物。 再瞧瞧那图伯太子共赞,三十来岁,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说话跟打雷似的,震得大殿上的灰尘都跳起了舞。 “太子殿下!” 慕容诺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不知贵国使团光临图玉珲,有何贵干?又为何如此破费?” “求婚!” 使者开门见山,毫不客气。 “听说图玉珲的长公主貌若天仙,才情出众,我们太子殿下心仪已久,这不,特意带着厚礼来提亲了,还望大王成全。两人若能喜结连理,那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能让咱两国关系也将永世交好……” 慕容诺淡淡道, “此事需问过婉儿之后,再做决断,贵使团不妨先在驿馆住下,来日再议。” “大王!” 共赞有些不甘道, “今日可否让本宫先见一下长公主,送些小礼,以表仰慕之意……” “哦,这样啊。” 慕容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心里却在嘀咕: “这图伯太子也太心急了点吧,刚来就想见公主,这是要上演‘一见钟情’的戏码吗?” 虽然心里不爽,但慕容诺还是碍于两国面子,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吩咐道: “来人,请长公主上殿!” “遵旨!” 一名侍卫应声而出,转身快步向长公主府奔去。 大殿之上,共赞百无聊赖之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缓缓展开,细细品味起来。 这幅画,正是慕容婉女扮男装时的模样,出自一位图玉珲学子的手绘,不知怎地落入了共赞手中。 画中之人,即便是男装打扮,也难以掩盖其绝世的容颜,共赞只一眼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共赞的心中泛起了涟漪,他虽已有几房侧室,但正妻之位一直空缺。 这不,一眼万年,他铁了心要将图玉珲长公主娶回图伯国,做他的太子妃。 正当共赞沉浸在画中美人的世界里时,前去传话的小厮匆匆返回。 慕容诺的目光从画卷上收回,落在小厮身上,淡淡问道: “婉儿呢?为何没跟你一同前来?” 侍卫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回大王,长公主她……不在府上。” “哦?去哪了?” 慕容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侍卫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 “听……听说公主去了大唐,公主府的人正打算去清风县寻她呢。” “岂有此理!” 慕容诺一拍龙椅,怒不可遏, “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又一声不响地跑了,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真是气死我了!” 共赞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心里嘀咕着: “啥情况?这是听到我前来求婚的消息吓得躲了,还是纯粹巧合外出游玩?不行,不管怎样,我都得把她追回来……” 第304章 嗯,味道不错! 大殿之内,金碧辉煌。 却因慕容诺的一怒而显得格外压抑。 共赞见状,心里那股子追爱的热情非但没减,反而像是被这股紧张气氛给煽动得更加炽烈了。 他轻轻拍了拍胸脯,确保那幅珍贵的画卷安然无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心想: “这剧情,简直比戏文里还精彩!” “大王息怒,想是长公主一时兴起,游历四方去了,这才没能及时前来。” 共赞一边安抚着慕容诺,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位王君的神色,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转机。 “不过,您也别太担心,我正打算亲自跑一趟,定要把公主安全带回,也顺便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慕容诺听罢,怒气虽未全消,但也缓和了些: “若你真能把婉儿安全带回,我图玉珲自然重重答谢! 不过,你得记住,婉儿是我心头肉,若是有半点闪失,可别怪我不客气!” 共赞连忙躬身行礼,一脸诚恳: “大王放心,共赞定不负所托!” 慕容诺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行了行了,你去吧,多带点人手,安全第一。还有,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不仅要找到人,还得维护好和大唐的关系。” “得嘞!” 共赞响亮地应了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一路上的“追爱大计”。 从图玉珲宫殿出来,共赞一行人登上马车,如同疾风般直奔清风县而去。 江边,清风县大市场。 共赞一行人缓缓走下马车,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们震撼不已。 市场内,人群熙熙攘攘,车马川流不息。 广场之上,各色人等奔波忙碌,车水马龙,货物琳琅满目;进货的、出货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仿佛整个世界都汇聚于此。 码头上,船只密密麻麻地停靠岸边,徽江之中,千帆竞发,水波荡漾。 陆路车马喧嚣,水路舟船繁忙,好一个热闹非凡的生意场! “殿下!” 贴身侍卫瞪圆了眼珠子,惊叹道, “这市场里怕是有上万人在交易吧?” 共赞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算上那些运货的苦力,人数可不止万人啊。” “真是难以想象,天下竟有如此庞大的市场,如此火爆的生意……” 贴身侍卫感慨万千,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惊叹, “这县令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走吧!咱们进去一探究竟。” 共赞说着,便随着人流向市场深处走去。 贴身侍卫则吩咐手下人看好马车,自己则紧随其后,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其余人等则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 粮油、布匹、铁器、农具;茶酒糖醋、骡马牛羊; 花鸟鱼虫、服装毛皮……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几个人走走停停,看看问问,不知不觉间,一圈逛下来,天色已近中午。 “殿下!咱们吃点饭,歇歇脚吧!” 贴身侍卫关切地劝道。 共赞点了点头,笑道: “也好!逛了这一圈,还真有点累了。这大市场,果然名不虚传,天下无双啊!” 贴身侍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饭馆: “那边有饭馆,咱们随便吃点吧!” 贴身随从眼睛一亮: “嗬!这一排都是饭店,咱们过去瞧瞧……” 几人走到一家馄炖摊前,只见一对小夫妻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几位爷,里面请!马上就好……” “就这吧!简单吃点。” 共赞看着干净整洁的小店,满意地点了点头,迈步而入。 “四碗馄饨,二斤油饼!” 贴身侍卫大声喊道。 “好嘞!” 小妇人答应一声,手法娴熟地往锅里丢着馄饨。 小伙子则迅速跑过来收拾碗筷,擦拭桌子。 “小哥!” 共赞坐下后,与小伙子攀谈起来, “你这生意如何啊?” 小伙子憨厚地笑了笑: “还行!总比种地强多了。” “哦?那一个月能赚多少呢?” 共赞好奇地问道。 小伙子迟疑了一下,挠挠头道: “除去房租、税钱,每月也能赚个好几两银子吧……” “你们的税是按月交的吗?” 共赞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啊!每月都得交,市场里的商户都一样。当然,也可以一次交一年的,那样的话,还能免一个月的税呢……”小伙子解释道。 “呵呵!还有这等好事。” 共赞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嘿,你们这一溜儿的饭馆,可都是这市场的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贴身侍卫打趣道,眼神里满是好奇。 “那可不!” 小伙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光是咱们饭馆,还有那些卖杂货的、布匹的,都指着这市场过日子呢。有人开玩笑说,这大市场啊,养活了我们整个县的人呢!” “这话怎讲?” 共赞饶有兴趣地问道,身体微微前倾,显然被吸引了。 “您想啊,咱们县的百姓种地不交税,读书不要钱,看病还免费,这些钱从哪儿来?还不是靠这市场的租金和税收撑着嘛!” 小伙子说得头头是道,一脸自豪。 “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共赞点头赞同,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止这些呢,县衙还有别的赚钱门道,比如卖煤炭、茶叶啥的。对了,还有个特别的地方,叫‘天上人间’。” 小伙子说到这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里闪烁着向往。 “天上人间?那是个啥地方?” 贴身侍卫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追问道。 “那可是咱们季大人专为你们这些外来大老爷准备的享乐窝儿,捏脚、按摩、洗浴,一条龙服务,应有尽有。” 小伙子神秘兮兮地说,还不忘比划了两下。 “听起来像个神仙窟啊!这儿的商户掌柜,哪个没去过天上人间潇洒一回?几位爷也不妨去尝尝鲜……” 小伙子说得眉飞色舞,似乎自己也沉浸在了那种享受之中。 “捏脚、按摩?那是咋回事儿?” 共赞一脸好奇,显然对这些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小伙子得意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 “听说那是季大人的独门绝技,专门找些二八佳人来侍候客人,用那嫩白的小手按你脚上的穴位,保证让你舒坦得跟神仙似的……” “嘶——” 众人一听,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就在这时,小伙子的耳朵突然被媳妇狠狠揪了一下, “赶紧给客人上饭,你在这儿瞎咧咧啥?还想不想去按摩了?我打断你的腿!” 媳妇一脸怒容,吓得小伙子连忙闭嘴。 “哈哈哈……” 众人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气氛一时变得轻松愉快。 “哎呦,我说嫂子,这按摩都不让去,又不干啥坏事,至于嘛!” 邻桌的一个年轻人嬉皮笑脸地说道,一脸幸灾乐祸。 “上次我就去享受了一回,那滋味,啧啧,简直是人间仙境啊!” 另一个年轻人也不甘示弱,开始吹嘘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得了吧你,还人间仙境呢,按得你都流鼻血了!” 同桌的另一人打趣道,引得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滚!哪壶不开提哪壶。” 吹牛的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骂了一句,脸上却满是笑意。 “殿下,要不咱们也去见识见识?” 贴身随从见共赞似乎有些心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得了得了!您们几位可别错过啊!” 小掌柜手脚麻利地将热气腾腾的馄炖端上桌,笑眯眯地对共赞说道, “来咱清风县一趟,要是不去天上人间体验一把,那可真就白瞎了这一趟旅程。” 共赞闻言,筷子悬在半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哦?真有那般好玩?” 心里不禁开始勾勒起那个名为“天上人间”的神秘之地的模样。 “那还用说!” 小伙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拍打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打包票,整个大唐,您找不出比天上人间更有趣、更享受的地儿了。 那儿的姑娘,个个水灵灵的,手艺更是没得说,保证让您去了还想再去!” 贴身侍卫的眼睛也倏地一亮,偷偷瞄了一眼共赞,那眼神里满是询问与期待。 共赞见状,心中那股子好奇与冲动再也按捺不住。 他哈哈一笑,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馄饨饨,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满意地点点头: “嗯,味道不错!这样吧,吃完饭咱们就去天上人间瞧瞧,看看它到底有何等魅力,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好嘞!几位爷,您们就等着享受吧!” 小掌柜一听,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第305章 真是名不虚传 饭后,几人悠然步出小店。 迎面而来的是温柔的江风和轻轻摇曳的杨柳枝。 共赞漫步在江岸,深吸一口饱含春意的空气,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市井的喧嚣与生机。 他不禁心旷神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老爷,您瞧!江面上那可是船队?” 贴身侍卫突然兴奋地指着远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 顺着侍卫的手指望去,只见一支气势恢宏的船队自东向西缓缓驶来,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船只排列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划一。 每艘船的甲板上,两队士兵挺胸站立,刀枪在手,威风八面,让人望而生畏。 “请问老人家,这是哪路兵马?” 共赞好奇地拦住一位路过的老者,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 老者停下脚步,将肩上的布袋轻轻放下,眯缝着眼望向江面,笑道: “那是咱们清风县的水师,号称第一舰队!” “清风县还有水师?” 共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可不是嘛!” 老者点上一根旱烟,吞云吐雾间,缓缓道来, “去年,一伙倭国水匪顺着这江流窜到咱们这儿,县令季大人一怒之下,组建了这支水师。 如今,他们日日江上训练、巡逻,守护着咱们清风县的安宁……” 共赞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季大人多了几分敬意。 “不只水上,岸上也有兵马呢!” 老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房屋,神秘兮兮地说道, “那儿驻扎着一营士兵,守卫着咱们这片土地。” “哈哈,这下清风县可真是固若金汤了!”共赞大笑。 “可不是嘛!” 老者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如今咱们清风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治安好得没话说!”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共赞重复着老者的话,眼中闪烁着感慨的光芒, “清风县这是要变成天堂县了啊!” “嘿嘿,只要咱们季大人在,变成天堂县那是迟早的事!” 老者也笑了,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老人家,清风县现在有多少人口啊?” 共赞随口问道。 “快二十万了吧!” 老者不假思索地回答。 “二十万?!” 一旁的侍卫闻言,惊讶得差点跳起来。 要知道,岭南在大唐可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没想到清风县的人口竟然接近二十万,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以前啊,咱们全县人口才四万六,每年还得饿死几百人……” 老者回忆起往事,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自从咱们那位菩萨县令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 说着,老者弯腰提起地上的布袋,笑眯眯地说道: “好了,不说了,老伴还在家等着我呢!咱们回见!” 望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共赞心中感慨万千。他登上马车,大手一挥: “走!咱们去‘天上人间’,好好享乐一番!” 共赞一行人朝着“天上人间”进发,而另一边,一个衙役如同离弦之箭般奔向县衙。 “老大!” 衙役气喘吁吁地冲进屋内,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 “今天有几个家伙,口音听着像是图伯那边的,他们在市场溜达了一圈,吃了顿饭,然后就往‘天上人间’去了。” “哦?” 季正洋眉头一挑。 “我还特意问了卖馄饨的小伙子,是他给指的路去‘天上人间’……” 衙役补充道。 季正洋回头对另一个衙役吩咐道: “去告诉‘天上人间’的掌柜,务必好好摸摸这几个人的底细。” “好嘞!”那衙役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 傍晚时分,天上人间已经是一片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大堂里,几桌客人正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台上,一个红衣少女正手指翻飞,弹奏出一曲曲动人的旋律。 屋内,琴音袅袅,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共赞四人信步走进“天上人间”,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一落座,一个身着旗袍、身姿曼妙的姑娘便款款走来。 她的大腿在旗袍的开叉处若隐若现,多愁善感中带着一丝妩媚,让在座的几个人眼前一亮。 “几位爷,想喝点什么?” 姑娘轻声细语地问道,腰身微弯,胸前一片雪白晃得人心神荡漾。 共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说道: “先来一壶好酒,再来四个小菜!” “几位稍等!” 姑娘微微一笑,扭动腰肢,如同弱柳扶风一般,摇曳生姿地离去。 “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贴身侍卫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姑娘的背影。 共赞环顾四周,只见奢靡的装饰和一个个像蝴蝶一样来回穿梭的姑娘,让他眼花缭乱。 他顿感自己后宫的佳丽都黯然失色,此行原本的目的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酒菜来了!” 姑娘端着托盘走来,一边摆放着盘子,一边问道, “几位爷,需要什么服务?洗脚、按摩、鸳鸯浴……我好给各位先排上号,等时间一到,就来喊你们……” “每样都试试呗……呵呵!” 贴身侍卫笑得合不拢嘴。 “花多了,你摊一半费用哈!” 共赞打趣道,看着平时一本正经的贴身侍卫,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 贴身侍卫苦着脸说道, “殿下,你还是让自己多摊点吧,你有钱……” 这时候,台上的曲风突然转换,热歌劲舞开始了。 几个穿着超短裤的姑娘蹦蹦跳跳地出场了,她们婀娜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大胆的装束、修长的大腿……让共赞的眼睛都直了。 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喃喃自语: “这‘天上人间’真是名不虚传啊!” 第306章 原来是来蹭饭的啊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天上人间那金碧辉煌的大堂。 正当共赞看得目不转睛,心里头那股子馋劲儿都快溢出来的时候,贴身侍卫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 “殿下,咱们这趟可是来办正事的,您可别被这些花花世界给迷了眼啊。” 共赞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怎么,你怕了?怕本殿下被这温柔乡给绊住了脚?” “哪敢哪敢。” 贴身侍卫连忙摆手,心里却在嘀咕: 您这哪儿像是来找图玉珲公主的,分明是来享受生活的嘛。 这时,台上那位领舞的姑娘突然一个旋转,裙摆飞扬,如同绽放的花朵,美得让人心醉。 共赞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连声叫好。 “好酒好菜,再加上这等美景佳人,人生何求啊!” 共赞感慨道,眼神里满是陶醉。 几人走进包间,包间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温暖如春的房间内,粉色朦胧的光线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柔软丝滑的床铺上,共赞惬意地躺着,身边是穿着清凉、笑容甜美的小妹,她正忙着为共赞准备洗脚服务。 那些洗脚的小姐姐们,统一穿着短裙短袖,露出如藕般的手臂,温柔而又灵活,洁白如玉,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老爷,我咋觉得这地方跟青楼似的呢?” 贴身侍卫环顾四周,一脸疑惑地说道。 共赞闻言,瞟了侍卫一眼,打趣道: “哟,你还知道青楼呢?莫非你偷偷去过?” 侍卫吓得连连摆手: “没……没有!我这不是没见过世面嘛。” “哈哈,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共赞大笑几声,随即躺倒在床上,准备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刻。 “脱掉外衣,躺下吧!” 洗脚小妹轻声吩咐道,声音甜美得如同蜜糖一般。 共赞一边脱掉外衣,一边忍不住问道: “你们这里的生意可真够火爆的,每天都这么多人。” “那当然!” 服务小妹一边熟练地去掉共赞的鞋袜,一边回答道, “若不是我们县令大人搞出这些新花样来,这家店哪能有如今的生意兴隆。” “哦?这捏脚的手艺还是你们县令发明的?” 共赞好奇地问道。 “是啊,县令大人可是个能人,他不仅治理有方,还懂得如何享受生活。” 小姑娘一边轻轻揉捏着共赞的脚,一边开始专业的讲解, “你别小看这洗脚,这可是足疗保健呢!通过按摩足底的各个穴位,达到疏通经络的效果,美容养颜,延年益寿……” 共赞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叹道: “真是有趣啊!” 时间悄然流逝,共赞在这温柔的氛围中渐渐放松了身心。 那些堆积如山的书籍、繁琐的公务,此刻都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之外。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小姑娘温柔娴熟的手法,一股股暖流从脚底涌上心头,滋润着他的每一个毛孔。 “这位爷,你感觉如何?”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轻声问道。 共赞却已经陷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旁边的贴身侍卫见状,也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少爷啊少爷,你可真是会找乐子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确实不错,让人来了就不想走。” 他吩咐小姑娘道: “去拿条被子来,给这位爷搭上吧,可别让他着凉了。” 小姑娘应了一声,转身去拿被子。 而贴身侍卫则看着共赞那熟睡的脸庞,小声嘀咕道: “殿下啊,我唤你不醒,明日可不要怪我没叫你哦。” 清风县衙。 阳光斜洒在青石板路上,一位身着异族服饰,容颜倾城的女子,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步入了县城。 县衙府前,两旁的门卫如松柏般挺立。 女子上前几步,声音清脆悦耳:“麻烦通报一声,本姑娘要见季大人!” 门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年长的,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县衙重地,非请勿入,姑娘若无要事,还请速速离开。” 那女子嘴角含笑,丝毫不恼,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玉佩, “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有位故人,携此玉佩特来访见。” 门卫初时一脸茫然,目光在那玉佩上流转片刻,神色略显迟疑,却终究抵挡不住那玉佩透露出的不凡气息,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快步向内通报。 不多时,院内传来一阵爽朗的哄笑,夹杂着几丝打趣的意味: “季大人,门口站了位异域风情的大美人,说是专程来见您,莫非是您在江湖上留下的风流债终于找上门来啦?” 季正洋正坐在案前,眉头紧锁,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公文。 闻言,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一顿,心中暗自嘀咕: 自己何时与这等女子有过瓜葛? 他抬头望向门外,只见晨光中,慕容婉亭亭玉立,一身异域装扮更显其气质非凡,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尊贵与坚韧,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好奇与探究。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 “胡闹什么,还不快去请那位姑娘进来。” 门卫一听,连忙应声,毕恭毕敬地请慕容婉步入院内。 “这一大早的,喜鹊就叫个不停,我还纳闷呢,这不,贵人就到了。” 季正洋嘴角笑着,“原来是图玉珲的长公主殿下,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慕容婉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在府上小住几日罢了。” “哦……原来是来蹭饭的啊!” 季正洋故作惊讶,眨了眨眼。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慕容婉翻了个白眼,假装生气道, “就是住几日,还能吃穷了你这个大奸商?” “嘿嘿!那倒不至于。” 季正洋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话锋一转, “说正事,长公主此行定有目的,若有需要本县帮忙之处,尽管开口,本少爷定当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毕竟,本县心爱之人……” 提及往事,慕容婉的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片刻沉默后,慕容婉轻叹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 “图伯国太子携使团已至我图玉珲,意图向父皇求婚,欲让本宫成为他的太子妃…… 本宫担心父皇为了两国邦交而答应这门亲事。 故此,我偷偷溜了出来,想在贵府暂避风头几日……” “哦!不对啊,” 季正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听说那图伯太子已有几房妻妾,怎么?他还嫌不够,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 “他奶奶的!” 慕容婉气得直咬牙,赌气道, “这事,本宫想想就心烦,索性就离家出走了。” “哈哈,这就对了嘛!一个破太子妃有啥可稀罕的,还不如做我清风县的女子来得自在呢!”季正洋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给我滚!” 慕容婉娇嗔道,脸上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哈哈哈…” 季正洋大笑,调侃美女,于他而言,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笑够了,季正洋终于止住笑声,正色道: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你看,今天天气多好,阳光明媚,春色正浓。 不如,少爷我带你出城踏青散心去,好好看看那十里桃花,如何?” 第307章 太子爷又咋了 第307章 太子爷又咋了 春天,是追梦的季节。 图伯太子共赞就是在这个春天,开始了他的追梦旅程。 他由图伯国追到图玉珲,又从图玉珲追到大唐,最后又追到了大唐清风县。 共赞在那如梦似幻的“天上人间”享受了一番后,仿佛整个人都被温柔乡包裹,连骨头都变得酥软。 但当他从美梦中醒来时,一拍脑门,猛然间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迅速坐起身,目光在还在沉睡中的伙伴们身上扫过,一个个像是被梦神附体,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共赞忍不住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这群家伙,真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办正事的。” 他一边喊着: “起床了,咱们可是来找慕容婉公主的,不是来睡大觉的!” 一边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行李。 随行的都被他这一嗓子惊醒,一个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咋了?公主跑了?” 共赞故作严肃地说,脸上却藏不住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咱们得赶紧去县衙,说不定能找到公主的线索呢!” 一行人匆匆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来不及细细品尝,便急匆匆地奔出了“天上人间”。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但共赞他们无心欣赏,一个个神色匆匆。 终于,他们来到了县衙前。 只见县衙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衙役,手持钢刀,目光如炬。 共赞他们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大步上前。 “几位官爷,我们是图伯远道而来的客人,特地来县衙打听点儿消息。” 共赞拱手行礼,脸上堆满了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诚恳和可靠。 守卫们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其中一个问道: “打听什么消息?” 共赞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们想找一个女子,那女子可是从图玉珲而来,不知官爷们是否见过?” 两个守卫一听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守卫干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 “哦?这事儿可不小,你们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像是脚底抹了油。 共赞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县衙大门外来回踱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清新与凉意。 可那扇大门却像一块顽固的石头,纹丝不动。 “啪啪啪!” 门环与青铜面板的撞击声,如同清晨的鼓点,清脆而有力,穿透了薄雾,回响在空旷的街道上。 “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探出一个满脸睡意的脑袋,不耐烦地嚷嚷着。 “图伯太子共赞求见县令大人!” 共赞的随从挺直了腰板,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抱歉啊,各位!” 门房翻了翻白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季大人还在梦乡里遨游呢,请你们半个时辰后再来,行不?” “砰!” 话音未落,小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留下共赞一行人面面相觑。 “你……” 共赞的脸皮微微抽搐,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简直是奇耻大辱! “太子殿下,息怒啊!” 一旁的侍卫见状,连忙上前劝慰, “这清风县嘛,规矩多得很。季大人起床晚,又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美梦,咱求人办事,忍着点,忍着点!” “岂有此理!” 共赞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个小小县令,架子倒不小!即便是朝廷一品大员,本宫到访,也不敢如此无礼!” “再敲!给我狠狠地敲!” 共赞一挥手,下达了命令。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敲门声更响了,两边的门框都跟着晃动起来。 “吱呀!” 这一次,旁边的小门终于再次打开。 刚才那个门房一脸无奈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男子。 “哎哟喂,别敲了,敲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苏凌峰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眼皮子跟装了弹簧似的弹了几下,这才勉强把视线聚焦在太子一行人身上,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咱们季大人啊,还沉浸在梦乡里呢,这时候可不见客哦。 各位,要不先在外边溜达溜达,喝口茶,醒醒神?” “溜达?喝茶?” 共赞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这都什么时辰了,早朝的大臣们都快把朝堂踩平了,你们家季大人还没从被窝里爬出来?你就不能去把他从温柔乡里拽出来吗?” 苏凌峰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得了吧,那家伙,没太阳晒屁股那是绝对不起床的。 咱们啊,还是得有点儿耐心,耐心等待春日的暖阳唤醒咱们的季大懒猫。” “耐心?耐心你个头啊!” 共赞旁边那位红脸大汉,活像一尊愤怒的关公,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你知道站你面前的是谁吗?这可是图伯国的太子爷!太子爷等了你家大人这么久,你小子还敢在这儿磨磨蹭蹭?” 苏凌峰慢悠悠地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斜睨着红脸大汉: “太子爷又咋了?这里是清风县,不是你们图伯国的皇宫大院。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咱这儿的规矩来,排队等候,懂不?” “你……你个小子!” 红脸大汉气得脸色更红了,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下意识地望向共赞,等待太子的指示。 共赞的火气也不小,牙齿咬得咯咯响,牙缝里挤出话来: “红獒,他们不动手,你亲自去!把季大人给我从床上拎起来!” 红獒,这位太子身边的第一高手,闻言身形一震,应声答道: “是,殿下!” 话音未落,他已如一头下山猛虎,气势汹汹地朝小院门口冲去。 “嘿,怎么着?” 苏凌峰把酒葫芦往腰间一挂,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当我苏凌峰是门口的石狮子呢?说走就走?硬闯县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看招,‘排山倒海’!” 话音未落,苏凌峰的手掌已化作一道狂风,直逼红獒面门。 掌风呼啸,带起一阵阵尘土,气势惊人。 红獒也不是吃素的,身形一侧,轻松避过苏凌峰的掌风,反手就是一招“黑虎掏心”,直击苏凌峰的心窝。 “来得好!” 苏凌峰大喝一声,身形一转,化掌为勾,直取红獒咽喉。 红獒也是个机灵鬼,脑袋一晃,轻松躲过,两人顿时你来我往,拳风脚影,打得难解难分。 这一番打斗,动静可不小,直接把还在梦乡的季正洋给惊醒了。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从屋里走出来,嘴里还嘟囔着: “咋回事?这大清早的,怎么就在我家门口开起了武林大会?” 第308章 你逃,我追 第308章 你逃,我追 季正洋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披上衣裳,趿拉着鞋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刚踏出门槛,就瞧见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三个人。 崔知温、大当家,还有那一脸傲娇的公主慕容婉。 “哎,我说,外面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季正洋打了个哈欠,问道。 崔知温赶紧上前,低声汇报: “是图伯国的太子,说是急着要见您,结果在门口和苏凌峰那小子动起手来了。” “哈哈,这太子爷真是痴情种啊,追公主都追到咱清风县的地盘上来了。” 季正洋转头看向慕容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公主殿下,您意下如何?见还是不见?” 慕容婉小嘴一撅,满脸嫌弃: “不见!本公主可没兴趣见什么太子。” 季正洋故作惊讶: “哟,万一人家是个隐藏的帅哥呢?您这一拒绝,岂不是要错过一段美好姻缘?” “嘁,帅不帅的我还能不知道,有人形容他,人高马大,脸比磨盘还大,嘴巴跟鲶鱼似的。” 慕容婉边说边比划,逗得一旁的崔知温和大当家忍俊不禁。 “得嘞,既然公主大人发话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去帮您打发这位痴情太子吧。” 季正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戏谑。 大门缓缓打开,季正洋带着崔知温和大当家大步流星地走出,而慕容婉则悄悄躲在门后,好奇地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苏凌峰与图伯国太子的手下正打得难解难分。 周围还有几人在一旁观战,不时发出几声喝彩。 “都给我住手!” 季正洋一声怒喝,如同平地惊雷。 两人立刻停手,各自退回到队伍中。 季正洋扫了一眼眼前的局势,目光最后落在图伯国太子共赞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哟,这不是图伯国的太子爷嘛,一大早的就来扰人清梦,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共赞的贴身侍卫急忙上前,恭敬地介绍: “季大人,太子殿下此行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特地来请您帮忙的。” “帮忙?免了吧。” 季正洋摆了摆手,打断了侍卫的话, “公主殿下已经说了,她不想见什么狗屁太子,要是真想见,在图玉珲就见过了,何必千里迢迢跑到咱清风县来?” 共赞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喝道: “你胡说!我要公主亲口对我说!” 季正洋被共赞那震耳欲聋的嗓音震得耳膜生疼. 他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地看着共赞: “我说太子爷,您这声音是属狮子的吗?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昨夜在‘天上人间‘可还享受?’’” 说完,季正洋又转头看向崔知温和大当家,故作无奈地说: “你们看看,这太子爷不仅脸大皮厚,连嗓门都这么大,咱们清风县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共赞被季正洋的话气得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但仍强忍着怒火: “若是我们不走呢?” 季正洋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狠厉: “不走?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数到三,你们再不滚,我就让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说完,季正洋真的开始数数:“一、二……” “噗嗤!” 躲在厚重木门后的慕容婉差点憋不住笑,心里暗自嘀咕: 这季正洋,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图伯国的太子都敢这么威胁。 “噗!” 共赞太子身旁的一名随从也是一脸愕然,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 心中那股子憋屈劲儿,让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嗷”地一声,像头被激怒的野狼,猛地朝季正洋扑去。 可季正洋哪是省油的灯,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实则早已是深藏不露的一流高手。 只见那高大的身影刚靠近,季正洋轻描淡写地一挥手. 掌风如刀,“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共赞随从的大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声音之响,听得周围人都是一愣。 那随从庞大的身躯竟如同被无形之力旋转起来,两圈之后,“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两颗门牙不翼而飞,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放肆!” 共赞的护卫们见状,怒喝一声,就要冲上前给自家主子出气。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腾空而起. 大当家出手了,“砰砰砰砰”,四脚连环踢出,四名护卫如同断线的风筝,瞬间被踢飞出去,干净利落,看得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就连那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红獒子,此刻也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妄动分毫。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话一点不假。 共赞太子的贴身侍卫,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心里直呼见鬼: “我的天!这清风县不光是有个苏凌峰,还藏着这么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共赞太子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神中闪烁着草原汉子特有的倔强与野性。 显然,他并非等闲之辈,一身武艺深藏不露。 季正洋见状,眼中的狠厉更甚,却也不失一份冷静与从容。 “还不走?哼,那季某就只好领教一下图伯国太子的高招了。” 话音未落,共赞已如离弦之箭,身形暴起,一股雄浑的内力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带着草原特有的狂野与不羁,直扑季正洋而去。 他的一拳,仿佛能撕裂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击季正洋面门。 季正洋身形微动,如同风中柳絮,轻盈地一侧身,便轻易躲过了共赞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同时,他右手成掌,掌心蕴含内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出,直取共赞胸口要害。 共赞反应极快,身形再次一侧,同时左掌拍出,与季正洋的掌力在空中相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气浪四溢,尘土飞扬。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又各自退开,眼神中皆是凝重。 “好身手!” 共赞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 随即再次发动攻势,拳脚如风,每一击都带着草原儿女的豪迈与力量,企图以刚猛之势压倒季正洋。 然而,季正洋却如同游鱼般滑不留手,身法灵动异常,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避开共赞的锋芒,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看似轻柔,实则暗藏杀机,往往在共赞攻势稍缓之际,便给予致命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共赞的每一次攻击都愈发凶猛,但季正洋总能以巧破力,将危机一一化解。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共赞攻势稍露破绽,季正洋抓住机会,身形暴起,一记“流云掌”拍出,掌风如流云般变幻莫测,直取共赞背心要害。 第309章 有一样他缺 第309章 有一样他缺 共赞虽反应迅速,但终究慢了半拍。 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背心传来,整个人如受巨锤重击,向前踉跄几步,最终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躺在地上,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舞,整个人都快被这一巴掌扇得灵魂出窍了。 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护卫,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 这次清风县之行,纯粹是踢到了铁板。 “太子爷!” 随行的慌忙围了上来,有的扶,有的擦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共赞勉强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影重叠,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疼得他直吸冷气。 他痛苦地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回……图伯国。” 强龙不压地头蛇,好汉不吃眼前亏。 共赞太子心里清楚,这时候再硬撑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红獒神色匆忙,一挥手,几名随从迅速将昏迷的图伯国太子抬上了马车。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是在别人的地界上。”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愣在原地,直到图伯国的人马绝尘而去,他才恍若初醒。 季正洋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转身欲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 “嘿,这世道啊,真是啥鸟都有! 堂堂一国太子,放着好好的江山不坐,千里迢迢跑来泡妞,这操作,绝了!” 他摇头晃脑,似乎对自己的评价颇为满意,又补了一句, “刚才真该再给他一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不定太子就变太监了,哈哈!” 崔知温紧跟其后,一脸忧虑:“季大人,这回打了图伯国的太子,怕是不会善了啊。” 季正洋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怕啥?我这两年,哪天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啥大不了的! 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去图玉珲投奔慕容婉的父王母后,有他们罩着,我还能短了根汗毛?” 慕容婉闻言,眼睛一亮,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季大人,这话当真?” 季正洋故作神秘地一笑: “假的啦,开个玩笑嘛。我这人,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原则问题,我还是坚守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哼,天涯海角也得讨个说法! 图伯国太子嘛,安分点还好,真把我惹毛了,嘿嘿,图伯国也得抖三抖!” 慕容婉拍掌大笑: “说得好!季大人,我突然发现,你这狂放不羁的样子,还挺吸引人的。” 季正洋回头,眨了眨眼: “小辣椒,这次你可又欠我个人情哦,记得还啊!” 慕容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我帮父王母后,还得他们来还人情不成?” 季正洋摇了摇头,一脸认真: “那可不一样,这次的人情,你得私人还。要是还不起嘛……” 他故意拖长了音,一脸无赖样, “嘿嘿,你就以身相许吧!” “呸!你个臭流氓!” 慕容婉脸颊微红,骂了一句。 苏凌峰和崔知温在一旁憋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崔知温打趣道: “季大人,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儿‘博爱’啊,别忘了,图伯国还有个佳人等着你呢。” 季正洋哈哈一笑: “忘不了,忘不了!不过嘛,以后,她也得算我的心头肉了!” “你——” 慕容婉气得直跺脚,两只小拳头雨点般落在季正洋的背上,却也显得娇嗔可爱。 清风县,古色古香的客栈客房内。 “殿下啊!咱们赶紧回去吧,你这次偷偷溜出宫,陛下可是气得不轻。” 丫鬟一脸焦急。 慕容婉撇撇嘴,不以为然: “气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宫了。” 丫鬟无奈地摇摇头: “陛下生气的是,殿下您已经不是第一次偷偷出宫了。 陛下还口谕说,您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皇? 还传旨说绑也要把您绑回宫去……” 慕容婉叹了口气,先前的兴奋劲儿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央求道: “咱们在清风县再玩几天再回去好不好?” 丫鬟坚决反对: “殿下,您得明白,回去得越晚,陛下就会越生气。” 慕容婉只好妥协: “那好吧,明天就回去。”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次日清晨,慕容婉依依不舍地辞别了清风县,踏上了返回图玉珲的路途。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江水,她的心也像那水面一样,起伏不定。 “说实话,看着图伯国太子被打,作为当事人之一,确实挺过瘾的。” 慕容婉心里暗自嘀咕, “但是,如果图伯国皇帝因此震怒,挥师清风县,给季正洋惹来大麻烦,那我这个人情可就欠大了。” 不过,一想到季正洋那胸有成竹、傲视一切的模样,慕容婉心里竟莫名地感到几分踏实。 “他是个能创造奇迹的家伙。”她暗暗想道。 突然,季正洋那句玩笑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这个人情若是还不上,你只有以身相许了……” 慕容婉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贴身丫鬟丫鬟发现了她的异样: “殿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慕容婉捋了捋额前的秀发,故作镇定: “哦,没什么。” 丫鬟打趣道: “没什么咋脸还红了呢?不会是想季大人了吧?” “去你的!” 慕容婉娇嗔道,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丫鬟的额头上, “本宫想他做甚……” 这时,一旁闭目养神的贴身侍卫突然插话道: “要我看,那季大人可比图伯国太子强得多。” 慕容婉的脸颊更红了,感觉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又轻轻拧了一把丫鬟: “都是你胡说……” 侍卫却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那季大人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一飞冲天!” 丫鬟瞅一眼羞怯的公主,继续添油加醋: “若殿下能把他请到图玉珲来,对图玉珲国来说,那将是功德无量啊……” 慕容婉瞪大眼睛: “本宫也知道那家伙是个奇才,可我又有什么办法让他为图玉珲效力呢?他可是腰缠万贯,啥都不缺的主啊!” 丫鬟却神秘一笑: “不,有一样他缺。” “缺什么?” 慕容婉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