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独宠冷娇妻》 001酒吧卧底 夜色,沁凉如水。月光,茭白似雾。 夜晚帝都长街褪去白天的喧嚣浮华,沉寂夜色月光清笼。 帝都极尽骄奢浮华的第一酒吧夜店——盛世浮华。 的确,盛世浮华名副其实。 这里是世界上最浮华的酒吧,没有之一。能来这里消费的,全部都是身价亿万的顶级精英,而且这里鱼龙混杂,纸醉金迷。表面光鲜亮丽的都市精英,夜晚褪去白日的道貌岸然,在这里寻找刺激。 这里是帝都名门贵胄的天堂,是浮华喧嚣的乐园。 dj放着最动感的音律,暧昧的灯光下,男女热舞。 水晶舞台,香艳的热舞,惹得一阵阵尖叫。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远处灯光阑珊处。 角落里,一袭妖娆红衣,静默独坐,清浅淡漠的眸中浮出如水墨山色般的空濛,清华疏离的气质与酒吧里火热的气氛格格不入。 安澜冰肌玉骨的手指轻擎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琥珀琉璃色的杯中微晃。倏然,她如碎玉冰雪般的眸微微眯起,清澈冰冷中陡然浮现如蔷薇般妖娆的气息,她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起身消失在阑珊灯火中。 安澜滑入舞池,天山雪莲般圣洁纯净的气息,惹得周围的眼神频频观望,贪婪如狼的视线令人恶心,安澜仿若未闻。 “老大,目标出现!”微型耳钉通讯器中传来裴翠秋严肃的声音。 安澜不动声色的轻轻触碰耳钉,她在舞池中悠然而出,留下袅袅清香绕鼻。 她在盛世浮华酒吧里已经潜伏一个月,基本上确定横霸东南亚的第一大毒枭在a国帝都的毒品交易是在浮华盛世进行的,她的任务就是抓获并且摧毁这条毒品链。 如早春樱色般的红唇微微噙一笑,她按照裴翠秋的指示,看似不经意间来到最不可能的地方。 她坐在吧台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酒杯,她巧笑嫣然,清冷如雪山冰莲,“一杯古巴女仆。” 调酒师潇洒熟练的动作,仿佛吸引了安澜的注视,她勾唇一笑,“谢谢。” 倏然,她擎着酒杯,似是醉意朦胧,蓦然撞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男人身后带着数位黑衣保镖,强大的煞气让人望而止步,他是原始森林中的野狼,处处浸透着侵略,同时也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邪恶的黑暗铺天盖地。 “先生,谢谢。”安 澜轻笑,好似林间清风,清澈的眸净如溪水,不染尘埃,一身妖娆红衣不掩清澈,反而增添几许烟火气息,她是雪莲,是白玫瑰,是纯洁天使,是绝世尤物。 男人眸中划过一抹惊艳,似乎他没想到在鱼龙混杂的盛世浮华中,还有如此纯净的尤物。 “滚开!”男人身后的保镖在几个呼吸之间把安澜隔开,凶神恶煞的表情,美女与野兽似乎如此。 男人挥手示意保镖退下,他拉着安澜的手亲吻手背,“美丽的小姐,他太粗鲁,我代手下道歉。”男人的口音很重,带着j国特殊的口音,语调生硬。 安澜似是醉意迷蒙,清澈的眸中透出继续潋滟,仿佛隔着空濛水雾,几许梦幻,仿似梦境,只一眼便不可自拔。 “他是你的手下?” “是的。”男人轻笑,刻意敛下暴戾,镀上温柔的伪装。 安澜摇头,琉璃琥珀色的酒杯在五彩的灯光中幽幽闪烁。 “敢问小姐芳名,不知可否有幸春风一度?”男人阴鸷的眸中闪过掠夺,他游走在黑暗深渊,纯洁的天使,他心中的恶魔便会让她堕入地狱,他享受那种亲手折断天使翅膀的快感。 “春风一度?”安澜喃喃低语,宛若山谷悠悠清风,她好似在思考一般。 男人似是极有耐心,然而他的玩弄拇指的白玉扳指,这小动作泄露了他的不耐。 身后的保镖附在男人耳边低语,恭敬退开后男人阴鸷的冷光从狠毒的眸中折射而出,安澜看得真切。 他,就是东南亚的第一毒枭在a国的总负责人——黑龙,人称龙哥。 毒品交易的老大,即使自己不沾染毒品,可避免不了接触,只要接触,便不可避免地粘上。 安澜对毒品的敏感程度,不亚于专门训练的警犬,甚至比警犬更为敏感。 男人身上的味道奇特的味道,虽然极淡极淡,安澜确定,那是毒品独特的香味。 这男人,是黑龙无疑。 ------题外话------ 新坑,求关注。 编辑大大,求通过啊,给跪了 002安城为难 “老大,情况有变,赶紧撤离!”裴翠秋提醒,“这个黑龙是假的,他只是一个替身。” 安澜手指轻抚长发,幽香清浅。 男人火热的**经久流转,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男朋友来了。”安澜手指随意一指,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深如古井的眸,她微微一笑,仿佛暗淡了秋月春风。 “黑龙”顺着安澜的手指看去,心神一阵颤栗,好深邃的一双眸子,寂寂黑夜中幽邃神秘,不可窥测,帝王般强大的气场,尊贵无双的气质,面容沉峻冷漠,他是上帝的宠儿,精致似罂粟,远古神祇般尊贵,那人是人中龙凤,或许是某个大人物。 “黑龙”似是很惋惜,“美丽的小姐,后会有期。” 安澜轻笑醉如春风,“黑龙”在保镖的簇拥下跨入浮华盛世。 下一秒,她敛去清浅笑容,倾城的容颜淡漠疏离,白瓷美玉般的手看似不经意地一挥,她抬步离开。 “安澜!”一个突兀的喊声,不屑鄙夷还有浓浓的嘲讽,安澜很清楚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她不想理会,径自往出口而去。 已经确定了黑龙就在帝都,今晚她要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抓捕计划。 然而,声音的主人并不想放过她,“安澜,你很缺男人吗?看到男人就往上扑,需要我送你几个吗?还是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离了男人活不了,天生的淫荡?” 安澜停下脚步,安静地听着那难听到极致的话语,她的手指紧紧捏着,捏的骨节泛白,似乎这样才能克制住她内心咆哮奔腾的怒气。 她转身,对上一双满是嘲讽的眸,除了清冷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安城继续嘲讽,“难道你妈不是死在男人床上?” “安城你够了,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要扯上我妈!”安澜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将来要是祸从口出,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安城大怒,他没想到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安澜,四年后重新出现,竟然牙尖嘴利,在众多帝都公子前面,尤其是在帝都太子爷面前,让他下不了台。 “安城,这位美女是谁啊?”聚在一起的男人忍不住对安澜吹口哨,毫不掩饰对她的惊艳,同时还有**。 “听你喊她安澜?难道是你们安家的人?” “没 听说安家有这么一位绝色尤物啊?” …… 他们都是帝都的名门贵胄,动动手指a国就能变天的人,更是与帝都叶家交好,哪一个不是有恃无恐?只是玩个把女人而已,最后用钱打发了就行。 而坐在角落里的气场最为强大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灯光忽明忽暗,他的容颜看不真实,但安澜知道,他定是拥有倾城绝色容颜。或许绝色倾城是用来形容女子,但这人气质尊贵无双,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可以与之比拟,他是帝王般的存在。 只一眼,安澜便收回视线,淡淡地落在安城身上,清浅似水,冰冷如雪。 “叶少,这女人你见过吗?”余阳云似是有些讨好的寻找话题。 帝都余家,算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与叶家相比,岂止是云泥之别。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贵胄,在叶辰歌面前,不自觉地便低下一等。 也许无关叶家,而叶辰歌本身就是就是帝王般的存在。 叶辰歌并未说话,只是冷冷淡淡地轻觑了安澜一眼,窥探不出任何情绪。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余云阳并没在意。 安澜似是受够了这些所谓的帝都公子**灼热充满**的眼神,她转身欲离开。 安城面子抹不开,他拦住安澜。 “这里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吗?”嘲讽的语调让安澜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几米。 不远处似乎有人想要过来,安澜不经意抬手,那人便止住脚步,只是面容有些不甘。 “怎么办,老大被那一群纨绔人渣缠住了……”蓝标怒火中烧,“真是可恶!我们老大拼死拼活执行任务维持社会安定,那一群人渣竟然敢调戏她!” 最气人的是老大竟然制止他,不让他过去。 “算了,老大的身份特殊,不能暴露,等到任务结束,我陪你教训他们。”裴翠秋咧唇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无害的娃娃脸看上去十分狡诈邪恶。 裴翠秋是银狐特种部队中唯一的女队员,一手电脑技术出神入化,负责信息破译获取,偏生她一张娃娃脸十分可爱,可外表掩藏之下却是一颗恶魔的心。 003安澜反击 众人对安城的发难抱着一丝看戏的戏谑,无人制止也无人帮忙,有的只是轻佻的对安澜吹口哨,毕竟这样的绝色尤物在帝都的名媛圈中并不多见。 不过,眼前这位虽然不是帝都名媛圈中的人,可那清冷无双的气质是任何一位名媛都无法比拟的,她本身就是最完美的人。 怪不得安城对她痛恨入骨呢,或许是因为安城的妹妹安娜吧? 帝都名门圈子都知道安家安城对妹妹安娜十分宠爱,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 “安澜,装什么清高?婊子即使立上贞洁牌坊骨子里依然是婊子。这几年不在帝都,是不是在哪个男人床上?”安城恶毒的话语,仿佛利刺一般,一根一根扎进安澜千疮百孔的心。 她冷笑,她不屑,安城,安澜的今天拜谁所赐?安城,没有你安澜会在地狱沉浮多年,永远上不了岸? 谁都可以说安澜,只有你没资格,安家所有人都没资格! 安澜笑得很冷,那远如青山飘渺的眸中结了一层寒冰,幽幽寒气凛冽。 余阳云似是承受不住安澜的冰冷,他不动声色地擎起酒杯,来掩饰自己微微的尴尬。 这女人太清冷,太淡漠,同时也太强势。 安澜轻飘飘地睨了安城一眼,不带一丝温度,“安城,不要把别人的容忍当成你嚣张的资本,离了安家,你什么都不是。 我可以容忍你出言不逊,因为那是你的言论自由,我也可以容忍你对我侮辱,那是因为嘴长在你身上,但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任何不利于我妈的言语,无论是谁说的,最后的后果都由你来承受。 你可以不相信,但不妨试一试。” “你……”安城似是没想到五年后的安澜如此强势,冰冷如利剑的视线竟然让他有些胆怯,可在众多豪门公子面前,安城又怕损了自己的面子,他对安澜更加怨恨。 无论安澜怎么变,她终究是安家的耻辱,是那个任由人欺负的废物。 安城轻蔑一笑,他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82年上等的拉菲,原产于法国拉菲酒庄,在安城这样的人享用,真的是暴殄天物,糟蹋了! 而他故作优雅的动作,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安城把酒杯送至安澜面前,嘲笑的口吻,“喝了它,我就放过你!” 安澜接过酒杯,那些等着看些的豪门公子一阵失望,本以为是一朵带刺的蔷薇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除了双腿交叠坐在最中央而始终一言不发的叶辰歌,他知道这女人桀骜不驯,她只是把所有的刺收起来了而已,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花瓶。 最失望的莫过于何永宁了。帝都何家的继承人,算是帝都豪门公子中最正派的人物,深得何家老爷子的喜爱。他平时最看不惯安城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平素没少与他呛声。 在众人失望的眼神中,安澜慢慢举起酒杯,安城得意洋洋,“安澜,你终究是个废物,是安家的耻辱!” “是吗?”安澜冷笑,白玉般的手优雅扬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被她做出无限的风情,然后,酒杯倾斜,82年的拉菲一滴不剩的倒在安城的头上。 失望的众人甚至片刻短路,这女人竟然不是妥协,而是挑衅,他们十分激动。 帝都的女人都是被教导的死板,表面温婉而内心刻薄,像这样真性情的女子,帝都根本不多见,此时的安澜竟然成了帝都公子心中的女神,以至于后来成为帝都公子争夺的对象。 “安澜你找死!”安城恼羞成怒,他作势就要动手。 安城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良好修养,那些豪门公子都为安澜悬了一颗心,只有叶辰歌老生在在地坐着,眸色深邃,纹丝不动。 “安城住手!”何永宁忍不住喝止,即便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安城的手落在安澜脸上的前一秒,安澜微微勾唇,即便是冷笑也不掩万千风华。 “安城,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很抱歉,我对你的耐性已经耗尽。” 明明是放入山间清泉的泠然脆音,却带着无尽的寒意与嘲讽。 下一秒,没见安澜是如何动手的,安城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他捂着手腕,在地上滚来滚去,满身的酒水沾染了几许尘埃,雪白的衬衫脏乱不堪。 安澜冷冷清清地睨了他一眼,“心有不甘地话我随时恭候。” 话音落至,她一个眼神未曾留下,一袭红衣无限风华,只一抹倩影留在那些帝都公子心中。 004帝都赌注 安城愤恨地盯着安澜的背影,毒蛇一般的视线紧紧粘连在她的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拉入黑暗地狱中而万劫不复。 安城咬牙切齿,他缓和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他今天算是在帝都公子圈中丢人了,再无颜面呆下去,他面色阴郁,对叶辰歌说,“叶少,你们玩着,我先回去换衣服。” 等到安城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余阳云哈哈大笑,“安城也有今天啊!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上,真狼狈……” 他喝了一口红酒,啧啧几声,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安城这模样太好笑了,真爽快!”平时看不惯安城的人借此机会轻嘲,而与安城无交集的人则是把话题停留在安澜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是哪家的?在帝都的名媛圈中没有见过。”说这话的是谭光启,帝都谭家二少。 谭家是近几年才晋升帝都贵圈的,家族势力不如叶家、何家、秦家和安家等家族深厚,所以他从未与任何人交恶,总是保持中立,谁都不得罪。 “要不我们赌一局,看谁最后能成功把这女人搞到手?”秦文彬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斯文的面容略带精光,那是一种**裸的**。 “好啊!” “赌注一百万!” “辰歌,你怎么看?”秦文彬笑问,这些帝都公子中,唯有敢直呼叶辰歌的名字。 叶辰歌隐藏在明灭灯光处的容颜有些恍惚,他说,“我打赌你们都驾驭不了。” 这个女人太强势,桀骜不驯,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驾驭得了。 “叶少赌吗?”谭光启问道。 叶辰歌不言不语,不同意也不拒绝。 秦文彬倒了一杯酒,“既然叶少不想加入,那就我们来吧。”他得意洋洋,因为他笃定叶辰歌到现在依然对前女友难忘,也就是他的妹妹,这是帝都名门贵圈中路人皆知的秘密,却无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这也是秦家在帝都中屹立不倒众人巴结的原因。 一切都沾了叶家的光。 安澜不知道,她的出现,在帝都公子圈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安澜把安城摔在地上后,裴翠秋和蓝标笑了,他们的老大怎么可能任人凌辱,这是开国际玩笑吧? 从盛世浮华酒吧中出来,银狐特种部队的人早已集合完毕,已经提前离开。杜齐早已把车开过来,裴翠秋和 蓝标等待安澜上车后,军用悍马低调地驶离盛世浮华空酒吧的范围。 “老大,你那一记过肩摔真帅!”裴翠秋手舞足蹈地比划,宽敞的悍马中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行了,说正事!”安澜清清淡淡地语调,裴翠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老大,你真无趣。” 蓝标和杜齐轻笑,裴翠秋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嚣张得令人发指,只有在安澜面前,温顺的是只小猫,安澜一个清清淡淡的眼神,就能立即让她安静下来,比任何方法都管用。 “你说那人不是黑龙,那真正的黑龙在哪里?” 裴翠秋把从“黑龙”出现的监控给安澜,“我多次分析过黑龙的交易视频,发现他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很小,极容易被忽略。” “是什么?”蓝标问说,“难道这个‘黑龙’没有吗?”若是黑龙真的谨慎到让人假扮自己的话,肯定做到万无一失,这样的小动作假黑龙应该也会。 裴翠秋没有立即解答,而是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把以往的视频调出来,安澜和蓝标聚精会神地观看。 “没有什么不同啊,若真是两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假黑龙真的很完美。” “不!有不同!”安澜修长的手指点了几下,画面定格在黑龙刚刚跨入酒吧的时刻。 “进入酒吧,黑龙习惯性地观察隐藏在暗处的监控,而假黑龙没有。”安澜语调沉定。 “没错。”裴翠秋把电脑放在自己腿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上同时出现几个画面,全部定格在黑龙进入酒吧的瞬间。 蓝标了然,“都说狡兔三窟,可黑龙这也太狡猾了吧?” 不敢想象,要是裴翠秋没有发现这些细微的小细节,他们贸然抓捕的话,只会打草惊蛇。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安澜说道,“明天继续到浮华盛世埋伏,只要交易存在,总能等到狐狸现身。” “是!”蓝标十分高亢。 “明天安排其他人,蓝标你过几天再去!”安澜沉静的吩咐,“熟悉的面孔总会特别惹人注意。” ------题外话------ 撒泼打滚求关注,求收藏啊 005冷眼旁观 回到军区,安澜制定了具体的作战方案。 在不对盛世浮华酒吧中寻欢作乐的人造成影响的情况下,安澜敲定了最后的计划。 银狐特种作战队分为三个小组,每组的人员不固定,随机抽取,防止被有心人盯上,裴翠秋负责特工信息,而安澜伪装成千面女郎。 三天后,盛世浮华酒吧。 依然纸醉金迷,充斥着**和糜烂,灯红酒绿的浮夸生活,处于其中的男男女女醉生梦死,身体的摩擦来释放心灵的空虚,这里是物欲横流的奢靡天堂。 安澜一身雪白的运动服,长发高高束成马尾,精致的眉眼青春洋溢,清纯圣洁似是天山雪女。 清澈如溪水的眉眼,倒影秋波,好一个天然绝色。 她进入浮华盛世,便吸引了无数**灼热的目光,安澜仿若未闻,她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径自走到角落里,安静的像是一阵清风,风过无痕,风送的迷醉清香,弥留人间。 阑珊灯火明灭处,安澜清澈如水的眼神仿佛蒙了一层潋滟水雾,只是那清绝无双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这一切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可角落里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却看了个真切。 叶辰歌不动声色地打量安澜,满是探究,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 似是验证了他的揣测,安澜清浅的视线对上他的视线,一如那日冰冰凉凉地不带一丝温度,淡漠疏离油然而生。 好敏捷的观察力! 叶辰歌唇角微微上挑,漆黑的眸中尽是隐忍的笑意。 安澜移开目光,无论这人是谁,只要不妨碍自己,她便无所谓。 在盛世浮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尤其是晚上,即便你不去找别人的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你。 安澜太过清纯,太过高贵,太过清冷,这样的女人,总会激起男人的征服**,尤其在这中奢靡浮华的场所,男人似乎都已征服女人为荣耀。 总有那么一些色胆包天的男人跃跃欲试,他们**的**在安澜看来万分恶心。 “小姐,寂寞吗?”一个身材魁梧却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他**裸的眼神令人恶心,汗毛浓黑的手轻佻地勾起安澜的下巴,“小姐,需要吗?” “谢谢,不用!”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冷漠疏离,不动声色地推开男人的手,安澜轻飘飘的一眼,仿佛雪山最冷冽 的寒气。 “装什么清纯?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寻欢作乐的,婊子装清高!”男人被拒绝,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口出污秽言语。 安澜不为所动,“是吗?清高也好,**也罢,与你无关!滚!”最后一个字,仿佛带了凌冽的杀气,男人似乎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气势,呆愣了好几秒,等他回过神来,阴鸷的面容狰狞扭曲,“你给老子等着!” 男人怒气冲冲地离开,安澜平静无波,仿佛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叶辰歌把安澜的一举一动看得全面,修长的手指擎着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琥珀色的琉璃杯中晃动,带着几许嗜血的妖娆。他微微眯了眼,深邃的眸似神秘夜空,幽深如洪荒宇宙,那些复杂的情绪,晦暗不清。 “安澜……”薄凉的唇间溢出这个普通的名字,却无端散发出邪肆的占有欲,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安澜知道叶辰歌的鹰隼般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无动于衷,只要不妨碍自己,而他愿意看谁是他的自由。 “老大,刚才那个调戏你的男人是黑龙手下,他好像又朝着你过去了。”耳钉通讯器中裴翠秋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安澜清润如水的眸子寒光乍现。 黑龙的手下?还是说黑龙故意找来的托? 下一秒安澜消失在角落里,不能让一个意外而坏了这么多天的计划。 灵动的身影滑入舞池,狂热的音乐,劲歌热舞,如水蛇般灵活妖娆妩媚的腰肢,这一切尽收叶辰歌眼底。 那男人带着几个小弟来到原先安澜所在的地方,安澜人已不再。 “大哥,没人了……”男人身后一个红色的爆炸头叫起来,那男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老子长眼,看到了!” “妈的……”一串国骂飙出,叶辰歌扯动嘲讽的唇角。 从头到尾,那个名为安澜的女人就是在耍他,把他当成猴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怜了这个蠢蛋还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 好戏似乎落幕,余下的都是没有看头的残影,叶辰歌仰头饮尽杯中如血的妖娆,起身离开。 ------题外话------ 宝贝们,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收藏啊~ 006行动准备 东部军区,是a国陆军总区,银狐特种部队就坐落在这里,同时这里也是a**区总部,帝都军区。 安澜一身飒爽军装,眉眼清冽,“裴翠秋说明一下情况!” “是!”裴翠秋把浮华盛世的平面图在电脑屏幕上放出来,“已经确定黑龙目前在帝都,至于他住在哪里,并无确切消息,但是今晚的毒品交易,就在盛世浮华。” 裴翠秋的手指在屏幕上虚虚一指,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最后停在了三楼的321包厢处。 “这是以往交易的常用包厢,按照黑龙谨慎的性格,不确定是否还使用,但也不能排除放弃。” “放弃!”安澜说,“黑龙不会用这间包厢的,排除三楼!” “老大,为什么?”杜齐不解,“舍弃地形最熟悉的房间而选择一个全新的地方,黑龙没这么傻吧?” “傻得是你吧?”孙治嗤笑,“他熟悉,你也熟悉啊!要是你是黑龙的话,明知道军方掌握了全部的地形信息,还是死守着原来的老窝?” “也是!”杜齐揉揉脑袋,再次盯着屏幕。 经过分析排除,最后安澜的手指落在一楼的普通包厢上,“锁定一楼!” “老大,为什么?”问这话的依然是杜齐。 孙治赏了杜齐一记白眼,“亏你还是老大的警卫员和司机,空长了一个大脑袋吧,脑子被驴踢了是不?一楼当然是方便撤离了,要是有突击的话,酒吧的大厅当然是最好的隐匿场所,鱼龙混杂,一旦发生冲突,必然是混乱不堪的……” “哦……”杜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只要负责好自己的任务,保护好老大,不拖后腿就行了。 “需要写遗书吗?”这是特种部队每次出任务前的必定过程,“不需要!”高亢的声音也是银狐特种部队的标志。 银狐特种部队的钢铁战士,除了第一次出任务时写过遗书,自成立后三年,无数的战功,从未有任何战士写过遗书。 即使后来的新队员,也没有人写过。 这是他们的传统,早在第一次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无人惧怕死亡。 安澜敲敲桌子,沉静的视线在众人脸上划过,“下面,我来宣布作战计划!” “裴翠秋负责信息指挥!” “是!” “孙治带领狙击手在外埋伏,见黑龙,只要威胁到任 何人的安全,立即开枪!” “是!” “蓝标进行抓获!” “是!” “听明白了!需要我在重复一遍吗?” “不需要!” “好!现在回去准备,晚上七点集合!” “是!” 银狐特战队员有序离开,留下杜齐抓耳挠腮,“老大,我呢?”老大不会是嫌他笨,不让他参加行动吧? “你有特殊任务。”安澜说,“穿便装,在角落里注意这几个人,不能让他们坏了行动。” 她拿出几张照片,赫然是那天的帝都公子圈中几个人。安澜眼神清澈放入溪水,却什么都看不清,他们不出现还好,但她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要是他们妨碍了行动,直接打晕仍在角落里,但必须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是!”杜齐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回去准备吧!” “是!”杜齐跑步离开。 夕阳西落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 夕阳余晖落在安澜身上,一度风华,好似水墨山峦图中走出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即。 安澜莫名有些感伤,今年她二十四岁,正直女人的花期,可她的心苍老已如迟暮老人,就如同这晚霞夕阳,虽然绚丽夺目,不久之后便被黑夜掩盖。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度过了四个年头,四年的光阴流水,回首蓦然,安澜发现,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悲凉和愁绪。 四年前,她从黑暗的地狱中爬出来,四年来,她不敢回忆那段可怕的精力,却又忍不住回忆,黑市,毒品,她千疮百孔的躯体…… 这些记忆,每一次想起,都让她在地狱里浮沉,她却忍不住沉沦。 饮鸩止渴,或许就是安澜这样吧。 安家,安城,安娜,安平,许霞玲…… 花情,安澜,安宁…… 安澜捏紧手指,骨节泛白,每次回忆,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疯狂的生长,她的心在滴血,仇恨噬咬着她的骨肉…… 这么多年,是仇恨在支撑着她活下去,而她却拼命的压抑着仇恨的生长,悲恸折磨了她四年…… 落日的余晖遮掩不住她的悲凉,她在地狱里浮沉,却无法上岸。 妈妈,您在天堂看着澜澜,澜澜做的到底对不 对? 妈妈,澜澜很痛苦…… ------题外话------ 收藏多了好多,好开心 007一舞惊艳 盛世浮华酒吧。 这是最后一夜,帝都的毒品交易链便会彻底断裂,或者说是a国东部地区的毒品交易链会在短期内断裂。 安澜沉静地踏入盛世浮华,这次她不是游走在众人之间…… 阑珊灯火的角落里,叶辰歌擎着酒杯依然坐在原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每到夜晚便会不受控制的跨入盛世浮华,那一抹倩影,总是萦绕在心头。 今晚,同样也不例外。 然而,他却没有见到那抹百变的丽影。 狂热的舞台上,聚光灯先是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绚丽的灯光张扬肆意,最后汇集在舞台中央。 只见一位身穿雪白轻纱的女人宛若九天玄女,轻纱飘逸,绚丽的灯光打在似雪的轻纱上,空濛迷幻,莹莹雪白的肌肤与雪白的轻纱融为一体,泛着莹润的光泽,三千青丝缠绕腰间,清冷中带着妖娆。 一张狐狸面具,遮住了倾城的绝色容颜,裸露的樱唇,轻轻噙一抹笑,似是雪山的清泉溪流,空灵绝世。 这一瞬,不仅是男人,就连在场的女人都看呆了。 人间绝色!人间绝色! 狂热的惊呼,让叶辰歌冷嗤,这一秒钟的不屑,下一秒便化成漫天怒气。 怪不得没见到她呢,原来今天竟然变成供人娱乐的舞娘了。 寒光乍现,唇角轻嘲,女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台下的男人一阵惊艳,灼热的目光落在安澜身上,安澜微微一笑,仿佛雪山的清风,瞬间清浅了月色。 白纱缭绕,举足旋身,裙裾一飞,借着身体的柔软度和从天而悬的钢丝,安澜起身欲飞,令人目眩神怡。 惊鸿飞天舞,竟然惊鸿飞天舞。 安澜体态轻柔,常年训练,却又让她充满力量。纤细的腰肢十分柔软,挥袖撩纱力量十足,飞身的轻纱似乎充满了力度,真的是美与力的结合,真真正正的惊鸿一舞。 台下的看客,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偌大的舞厅内,本是喧阗非凡,可现在除了音乐和轻纱轻甩带动的空气流动,再无任何声音。 一舞倾城!真正的一舞倾城! 刹那间,安澜陡然顿足,她接着钢丝飞天,在空转旋转,白纱轻扬,飘然欲仙。 倏然,她猛然落地,纤细的腰肢弱柳扶风, 却似有雷霆之力,她倏然后仰,众人不禁为她揪紧了心思,生怕那柔美的腰不小心折断……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安澜默念,蓦然起身,白纱飘飞间,飞出一根泛着冷光的银针。 砰! 重物倒地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大厅中,显得尤为清晰。 当然,这只是针对安澜和那些银狐特种部队的战士。 叶辰歌微微眯眼,神色晦暗不明,看向安澜的眸中多了一抹复杂。 那轻微的声音他听到了,他也看到了飞离而去的银针。 他没有刻意去调查她,只知道她叫安澜,可如今,他觉得有必要重新调查她了。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台下的看客们还沉浸在这绝世倾城的惊鸿舞中不能自拔,银针飞去的方向早已混乱不堪。 安澜优雅起身,慢慢从舞台上退出,唇角清浅一笑,带着无边的淡漠疏离,她打了一个手势,那是开始行动的手势。 别人或许看不懂,而叶辰歌却清楚地知道这个手势代表的意思。 迅速行动! 那是特种部队的作战手语。 下一秒,几个身穿特种兵作战服,满脸油彩的士兵冲出来,而看台中也有几个身穿便衣的军人彷如猎豹一般,看似漫无目的的分散,事实上,全部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 而还沉浸在安澜惊鸿倾城一舞的男人和女人终于回神,接着便是尖叫和吼声。 极度的心灵震慑和无边的恐惧刺激,今晚的经历可真是丰富,当然是对那些男男女女来说。 一楼包厢的通道中,冲出几十个面容阴鸷的魁梧大汉,而中间由十个人围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十个人形成了一个人肉盾牌。 中间那人,便是黑龙。 真正的黑龙。 而被安澜银针送入地狱的便是黑龙的替身。 “不想死的找个隐秘的地方趴下!”一声粗犷的吼声,刺破尖叫和呜咽,似乎带着振奋人心的力量。 本是抱头鼠窜,尖叫不已的男男女女,从未如此的默契的随地抱头趴下,跑到大厅中间的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蹲到角落里,即使瑟瑟发抖也不敢出来。 而叶辰歌仿佛希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接着,便是子 弹翻飞的震耳声音。 裴翠秋盛世浮华外的军用悍马上,提供最精确的信息。 “黑龙出来了!就在一楼118包厢处,由三十七人贴身保护,十人更是组成了人肉盾牌!” “分散行动!”蓝标指挥,银狐特战队员立即寻找最有利的位置。 黑龙的保镖团队,嗅到苗头不对,不分青红皂白的开枪,子弹所到之处,碎片翻飞,五颜六色的酒水流到地上,杂乱不堪。 双方正式交火了。 黑龙的保镖团队全部都是有名的雇佣兵,在国际杀手榜上都是派上名号的,可在银狐特战队员的眼中,他们连最普通的战士都不如。 几分钟的时间,三十七个人已经倒下七个。 “龙哥,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 “妈的……”黑龙阴鸷的脸色如野狼般骇人。 “返回!”出口被包围,他们便原路返回,偌大一个盛世浮华,总不能只有一个出口。 三十个保镖留下十个对抗银狐特种部队,而剩下的二十个则带着黑龙迅速撤离。 然而,他们快,银狐特种兵更快。 蓝标一个人解决了三个保镖,第一个冲上去,敏捷的身手灵活地躲过子弹的追击,他徒手冲入保镖团队。 这时,余下的银狐特种兵陆续追上来,加入到蓝标的阵营。 完全是真功夫,徒手对决。 保镖快,蓝标更快。保镖出手凌厉,蓝标更凌厉。 仅仅几招,保镖便落于下风。 蓝标带着凛冽气势的一脚,不偏不倚地落在保镖的脊柱上。 咔嚓! 甚至能听到脊柱碎裂移位的声音。 其他队员也陆续把保镖擒获。 008缉毒成功 保镖应声倒地,下一秒,安澜出现在黑龙面前。 “怎么样?a国的女人是不是比j国的男人更强大?”安澜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带走!” 两个银狐特种兵把黑龙带走了,这样的社会毒瘤,不能让他活在世界上,即使现在不死,等待他的依然是死亡的召唤令。 “清理现场!”安澜淡淡瞥了一眼横七八歪躺在地上的黑龙保镖的尸体,波澜不惊,这种场景她见过无数次,早已习惯了。 “人质送往医院。”银狐特种兵麻利地把那一男一女送到救护车上,有条不紊地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安澜从一楼走廊中回到酒吧大都说狡兔三窟,更何况是这些亡命之徒。 眼见无路可退,其中一个黑衣保镖一脚踹开一扇门。 “啊——”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呼喊,“你们是谁?” 两人衣衫不整,女人脸色酡红,醉意朦胧,这会儿突然间惊吓刺激,瞬间清醒了。 “啊——” “闭嘴!”保镖呵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两人,一男一女似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吓得尖叫不已,女人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顾不得乍泄的春光,一脸呆滞。 黑龙的保镖粗鲁的拖着俩人,枪口指着他们太阳穴,“老实点!” “人质在手,我就不相信银狐特种兵会罔顾性命!”黑龙阴鸷如狼,a国是个人权国家,人民的生命安全十分重要,无论在何时何地,总是以保护人民生命为第一位。 人质在手,黑龙现在是有恃无恐。 “走!”保镖钳制着瑟瑟发抖的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出包厢,而此时,银狐特种兵已经把走廊包围了。 “啊——”那女人忍不住尖叫。 “闭嘴!”其中一个保镖直接对着女人的胳膊打了一枪,“再发出声音,下一枪就打你的脑袋!” 女人似乎被吓傻了,神情呆滞。 “放开人质!”蓝标举枪,蓄势待发,他最厌恶的就是挟持人质。 “后退!全部后退!不然我开枪打死她……”保镖一步一步前进,黑龙跟着前进,而蓝标不断后退。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老大,黑龙在一楼劫持了两个人质!”安澜已然换下那飘逸似仙的雪白轻纱,一身特种兵作战服,飒爽英姿。 “狙击手准备 ,找准时机,直接击毙!” 命令下达,安澜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蓝标,放黑龙出来!” 蓝标打了一个手势,特种兵慢慢退开,引着黑龙出来,只要他们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内,黑龙即使有通天本领也逃不了。 盛世浮华酒吧的大厅中,已近剩下寥寥无几人了,大部分人已经被疏散了,只有几个反应迟钝的还未离开。 “我要谈判!”黑龙开口,生硬的口语,有些不伦不类。 “不可能!”蓝标拒绝,“你们没有资格!” “动手!” 砰! “啊——”那个男人质大喊大叫,鲜血顺着大腿流下,表情十分痛苦。 “放开人质,我们可以谈判!”安澜面容清冷,她冷冷地望着黑龙,眸似利剑。 “女人?”黑龙轻蔑冷嗤,十分不屑。 “没错,就是女人!” “我不跟女人谈判!尤其是a国女人!”黑龙说这话是用j国语言,他的保镖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处于下风的自觉,仿佛他们觉得,已经胜利在望了。 “a国女人,比j国男人更强大!”安澜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完这句话,右手一扬,两根泛着幽光的银针飞速而去。 她没有用枪,就是为了放松黑龙的警惕,银针不偏不倚的射入那两个钳制人质的保镖的手上。 银针上淬了强烈的麻醉剂,只要蹭破皮肤,便会失去行动能力,无论那人受过多强大的训练,拥有多强的抗药力,至少能被麻醉五分钟。 而五分钟,对银狐特种兵来说,时间足够了。 “趴下!”蓝标对着那一男一女大喊,那两人似乎早已被吓傻,条件反射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狙击手!” “收到!”孙治调整焦距,“一点钟方向是最好的狙击位置,十七待命!” “十七待命!” 千钧一发之际,安澜轻喝,“狙击!” “砰!”子弹在空气中飞速穿行,淡淡的硝烟味弥漫,黑龙应声倒地。 “啊——”那女人质尖叫,蓝标冲上去,拖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一边,与黑龙的保镖缠斗在一起。 十七那一枪虽然打中了黑龙,偏离要害一厘米,黑龙并未当即死亡。 “龙哥!”那十个 保镖迅速把黑龙围起来,余下的保镖阻止蓝标的进攻。 “解救人质!”安澜指挥到,两个银狐特种兵扛起那一男一女迅速到达最隐蔽最安全的角落里。 “无后顾之忧,五分钟之内解决所有人!”安澜清冷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入每个银狐特种兵的耳中。 瞬间,枪林弹雨,鬼魅狐影,闷哼声,尖叫声…… 几个小时前还浮华喧阗的盛世浮华酒吧,短短几十分钟就一片狼藉。 “龙哥!这边!”黑龙的保镖搀扶着他,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鼠窜。原本三十七个国际雇佣兵,气势磅礴的保镖团队,此时剩下不到五个人,还有两个负伤,鲜血淋漓。 在战无不胜的银狐特种兵面前,任何坚不可摧的团体都不值一提。 安澜用望远镜观察,最后定格在黑龙那一群残兵游勇身上,“十七!九点钟方向!” 红外线一闪,黑龙的保镖迅速挡在黑龙面前,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一道防线,即使没有任何作用。 砰!砰! 厅,盛世浮华酒吧的负责人正在与蓝标交涉,安澜过来,蓝标对安澜敬了一个军礼,“老大!” “老大?”酒吧经理有些吃惊,没想到这次缉毒的领导者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倾城女子。 安澜淡漠点头,“有事与我的警卫交接。” 不远处一阵争吵吸引了安澜的注意,“怎么回事?” “老大!”杜齐敬礼,“是这人他非要过去,妨碍我们的工作。” 安澜淡漠一扫,那人诧异惊呼,“是你?” 见安澜无动于衷,他急切地解释,“是我!我们见过的!” “我们老大见过的人多了,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裴翠秋不知从哪里出来,语调嘲讽,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那天晚上跟着安城凌辱安澜的人,许和昱,帝都许家的老幺,纨绔子弟一个。 “老大?”许和昱这才注意到安澜一身作战服,被军人称作老大,顿时傻眼了。 那倾城一舞,彻底让他迷了心智,好不容易再次遇到,竟然是他高攀不上的特种兵军人,触及到安澜肩膀上的勋章,竟然是两杠一星,上校军衔。 在帝都生活的豪门子弟,在帝都这个各种大人物遍地的地方,就算是再纨绔不化的人也认识军衔,许和昱彻底傻眼了。 安澜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 许和昱,“妥善处理,回去写具体报告!” “是!”杜齐高亢大声答应,裴翠秋跟着安澜一起离开。 ------题外话------ 不出意外的话,更新时间会在晚上八点,首推时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宝贝儿们,么么哒(* ̄3)(e ̄*) 009银狐安澜 叶辰歌望着安澜离去的背景,神色晦暗不明。 呵!竟然是一个特种兵,真是令人意外。 安澜!安澜!安澜! 他深邃的眸微眯,无端透出无尽的危险与强势,竟然是那个三年前一战成名,一手创立银狐特战队的女人。 安澜,上校军衔,银狐特战队的创始人,现担任银狐特战队的队长。四年前在陈司令的推荐下加入东部军区陆军战队,成为一名军人。半年后,参加陆军演戏,表现优异,获得到国外特种部队训练的资格,是当时五十个参加训练的战士唯一一个没有被遣送回国的人,同年被破格提升为为少校。回国后的第一战役是在a国与t国边境的缉毒行动立一等功,一战成名。 第二年受命成立一支仿照国外特种部队模式的特战队,代号银狐,而她便是直接负责人,同时担任银狐特战队队长。 两年的时间,银狐特战队不仅在a国名声响亮,而且响彻国际,安澜成为国际特种兵中的神话。 一个女人创造的神话。 翌日,国家新闻频道大肆报道当天的缉毒活动。 叶家的客厅里,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板一眼地观看新闻报道。 “昨天在帝都盛世浮华酒吧中发生了近几年来最大的一次缉毒行动,总共擒获了二十三位大小毒枭,有东南亚最大的毒枭黑龙,搜获毒品高达几百千克……”新闻主持人端庄肃立的播报缉毒行动。 “好啊!真是大块人心!”叶老爷子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客厅里。 “是啊,终于把帝都的毒品链切断了,帝都至少能够安稳几年了。”叶海感受很深,陪着老爷子一起观看新闻。 新闻主持人继续播报,“这次缉毒行动是由银狐特战队亲自行动,安澜上校亲临指挥,在解救人质上安澜上校是最大的功臣……” “英雄出少年啊!”叶老爷子呵呵笑道,“这个安澜两年前我在军区巡查时见过,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果真是不简单啊!” “爸,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苏清笑着说道。 “的确!我们a国人才辈出啊!”叶老爷子十分自豪,客厅里气氛十分和乐。 叶辰歌从楼上下来,便被叶老爷子呵斥,“站住!去哪里?” “爷爷,去公司。” “辰歌,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何必死守着一个秦若呢 !”叶老爷子的语调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是a**队的最高继承人,两年后便要继承,要是那丫头不会来,难不成你要等她一辈子?” 叶辰歌神色黯淡,“不会的,爷爷,您放心吧,再给我一段时间,保证让您满意的。” 苏清微微叹息,她的儿子她了解,叶辰歌看似冷漠无情,实际上他比谁都长情,比谁都深情,只要认定,便不会轻易改变。只怕秦若留下的心结不解开,他便无心无情。 “爷爷,我先去公司了。”叶辰歌对叶老爷子微微颔首,然后离开。 那尊贵强大的背影,看上去有几许落寞和悲凉,无端让人感受到夕阳西下的寂寞。 银狐特战队基地在帝都军区,隶属于东部总军区,直接受a国最高军委管辖,除了最高军委,任何人无权调动。 “老大,下午有表彰大会。”裴翠秋笑呵呵地说道,“你去吗?” 安澜眼皮没抬一下,径自进行手中的工作,“你帮我去吧。” “老大,别这样啊!”裴翠秋拖长了调子,“都知道咱们银狐特战队的老大是个女人,可很少有人见过,甚至有人私下里说老大是个丑八怪,从不出席任何表彰大会或者文艺汇演,是因为太丑而不敢见人!” “然后呢?”安澜抬眸,眼眸清澈却仿佛结了一层薄冰,疏离淡漠。 这样的安澜银狐特战队早已熟悉了,裴翠秋见怪不怪,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义愤填膺,“那些人简直是瞎了眼!我老大貌似天仙,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统统靠边站……” “所以呢?”安澜停下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裴翠秋。 “所以,老大你才要出席表彰大会,让那些瞎眼的人看看什么是绝色倾城,举世无双,闪瞎他们的狗眼。” “你就是咱么银狐特种兵的一枝花,所以你去吧。”安澜接着继续工作,不再理会裴翠秋。 “老大,你就去……”裴翠秋不死心,非要缠着安澜。 “裴翠秋!”安澜倏然低喝。 “在!老大请指示!”裴翠秋条件反射似的站得笔直,一个标准的军力敬上。 安澜淡淡道,“你是太闲了,十公里越野,五百个俯卧撑!” “老大……”裴翠秋苦了脸。 “再废话,负重越野十公里,俯卧撑一千个!” 裴翠秋立马闭嘴。 “立即执行!”安澜冰眸一扫,清冷的声音溢出。 “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裴翠秋认命了。 于是,银狐特战队基地的训练场上,唯一的女特种兵顶着大太阳苦哈哈的训练。 孙治和十七扛着狙击枪经过,竟然对着裴翠秋吹起了口哨。 “哈哈……老大真是狠心,竟然让一个女孩子顶着太阳训练,娇嫩嫩的皮肤啊……” 裴翠秋恨不得把孙治那张大嘴巴给封起来。 “你们很闲吗?”清冷如霜雪的声音,明明堪比天籁,可在孙治和十七耳中却堪比地狱魔音。 “老大!”两人同时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 “很闲吗”安澜又问了一遍。 孙治和十七面皮绷不住了,老大生气了,看来今天这惩罚跑不了了,两人简直后悔的要死啊,尤其是孙治,恨不得拿个胶带把自己的大嘴巴给封起来,总是不长记性,他能怪谁。 彼时,裴翠秋正好跑到这边,安澜喊道,“裴翠秋告诉他们你的惩罚!” “是!”裴翠秋停下,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声音洪亮,“越野十公里,俯卧撑五百个!” “听到了吗?”安澜眸光落在孙治和十七身上,清碎如雪。 “报告!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两倍!”安澜沉了视线。 “是!” 于是,四个人,三种心情。 安澜平静无波,清浅淡漠,好像与自己无关。 裴翠秋得意洋洋,差点仰天大笑。 孙治和十七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悔不当初,把裴翠秋恨得牙痒痒的,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题外话------ 安澜:又成功了 叶少:嘚瑟吧,小心得意过头 安澜:得意过头是什么,没听过 叶少:奸笑,将来你就知道了 安澜:开玩笑 叶少:走着瞧,媳妇儿,我等着看你失意 安澜:…… 010辰歌伤情 安澜是陈司令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且人家直接隶属于最高军委,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对安澜不出席表彰大会这样的事,众人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每次都出生入死,他们没资格置喙,只要对自己没有妨碍,便任由她去了。 毫无意外,表彰大会是银狐的副队长,蓝标少校出席。 蓝标也是特种兵中的传奇人物了,二十三岁从国外特种兵训练基地出来,是继安澜之后a国第二个能够坚持下来的特种兵,战功赫赫,由他创立并且训练的利刃特战队,在与国外特种部队合作反恐中扬名国际,最后交给了中部军区陆军少将祁修,而他则自请调任到银狐特种部队,担任银狐副队长。 说起来,都是传奇啊! 表彰大会很简单,短短两个小时便结束了,不过这次表彰大会与众不同的是,国家军事频道邀请安澜进行访谈,但安澜从来不在公众露面,所以便由蓝标和裴翠秋做客访谈。 这是银狐特战队队员一致同意的,安澜表示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不让她暴露在公众视野内,她便没有任何意见。 只是在表彰大会结束后,陈司令亲自来到银狐特战队基地与安澜见面。 “陈司令,请坐。”安澜露出久违的笑容,虽然很清很淡,但却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只因为陈司令在她即将被地狱湮没时拉了她一把,让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这丫头,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陈司令洪亮的大嗓门笑呵呵的,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司令谬赞了。”安澜很谦虚。 “行了!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么,我就对那些老家伙说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干的真漂亮!” 安澜低头浅笑,心头好似清风涤荡,舒朗清明。 “澜澜,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陈司令正色道,神情严肃。 “您请说。” 陈司令拿出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安澜顺手把纸死成随便,然后随后装在了衣服口袋了。 陈司令笑着说,“这个任务不难,但有些特殊,没问题吧?” “司令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安澜眉眼弯弯,圣洁冰清。 “明天有专车来接你,一个礼拜后回来。”说罢陈司令便起身离开。 安澜坐在办公桌前,修 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完美的嘴角轻噙一抹嘲讽的弧度,安家…… 短短半天的时间,因为缉毒而破坏的盛世浮华酒吧,便修葺完善,下午便开始营业。 晚上,如火的炽热依旧。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那些帝都豪门公子谈笑风生。 盛世浮华酒吧在大厅中也设有专门的vip位置,就是为了那些不愿意在包厢里的豪门公子专门设立的。 帝都的豪门公子除了洽谈正事,否则一般不会选择包厢,就在他们的专属vip位置上。 余阳云喝一口酒,“安城,那个安澜是你安家的人?” 安城阴鸷嘲讽,“她配吗?” “哈哈……人家不配人家是银狐特种兵的队长,两杠三星的上校。”何永宁就是看不惯安城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忍不住反唇相讥。 “是啊,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a**人心目中神话级的银狐特战队队长。”谭启光似是十分惋惜,长吁短叹。 “不过,那天她跳的那一支惊鸿飞天舞,简直是一舞倾城,人间绝色。”许和昱回味无穷,色眯眯的眼神,仿佛自己已经沉沦其中,不可自拔了。 “不过,这样的女人我可不敢要,太强悍了!哈哈……”余阳云说,“还是叶少有先见之明,早就知道那女人不一般啊!” “安城,你不是安澜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么,怎么婊子成了a国的神话,而那些高贵的公主却游走在灯红酒绿中?”何永宁意有所指,众人哈哈大笑。 安城面容阴郁,十分难看。 “谁知道她用了什么功夫,勾搭上了哪个人物!”安城不甘,做着最后的抵抗。 何永宁说,“这样的功夫,我也想要。” 谭启光拍着大腿大笑,“高见!” …… 叶辰歌擎着酒杯,沉默不语,光影明灭间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听着这些人的话,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叶辰歌放下酒杯,兀自起身离开,本来他是不想说什么的,可最后竟然忍不住说道,“最好不要去招惹安澜,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从来不管闲事的叶少,竟然破天荒的为一个女人说话,这些豪门公子,即使心有所想,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招惹安澜了。 毕竟,叶 少和叶家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叶辰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一番话,是被欺骗的不甘还是什么,他说不上来,最后把这种情绪归结为他是未来军队的最高继承人,而安澜是军人,是他的下属,他算是保护下属吧…… 帝都长夜寂寂,千年繁华都市一朝至今,昔日的盛世依然,可纯真与质朴依然退却,浮华和尘嚣掩盖,灯红酒绿,奢靡喧嚣。 临江横穿,把帝都一分为二。 一半是行政区,一半是商业区。 跨江大桥把两区连在一起,气势凛然。 行政区背靠落谷山,这是帝都军区的所在地。 而盛世浮华就坐落在临江的北岸,这里是帝都最繁华的地方,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灯光璀璨中透露出**的灼热。 这里,是帝都的不夜城,经久不息。 叶辰歌静静地站在江边,寂夜把他的颀长身姿笼罩,魅影憧憧,神秘而又莫测,帝王独尊的尊贵唯我气场,举世无双。 修长如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袅袅,寂夜中缭绕。他不吸烟,可有时却忍不住点燃,任由香烟在指缝中燃烧,灰烬散落。 不远处的大厦的电视墙上,正在播放一款珠宝,代言人是国际巨星秦若。 叶辰歌静静地望着,眸子中暗涌流淌,完美的唇角轻噙一抹笑,似嘲又似讽。 三年了…… 011妹妹安宁 时光飞逝,流水匆匆。白云苍狗间世事变迁,花期已过迎来日落月升。 安澜结束任务归来已是一个礼拜之后。 回到军区便接到安宁的电话,安宁说想要见她。十一点整,安澜便亲自驱车去了a大的附属高中。 a大坐落在临江南岸,与商业区只有一江之隔。从军区到a大,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正好接到安宁可以一起吃午餐。 a大是a国的国家学校,从小学到研究院,全部设立,从a大毕业的学生,大部分都进入国家单位。 高中不如大学那么自由,人来人往,不到下课放学时间,根本不见人,安澜下车,靠在车身上等着安宁。 一身飒爽军装,军用悍马,偶尔惹得路人侧目注视,大概是很少见如此倾城,气质清华的女军人吧。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中,一双如黑夜深邃的眸落在了安澜身上,鎏金魔光悠悠流转。 叶辰歌噙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安澜,又见面了。 a国的高中都是统一下课时间,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下课。 安宁不停地看表,同桌戳了戳她,压低声音偷笑,“安宁,等男朋友呢?” “说什么呢?”安宁白了同桌一眼,“我姐今天来接我。” “你姐?”同桌讶然,“没听你说过啊。” “那我也没听你说过你家里有什么人啊。”安宁淡淡反驳。 同桌语塞,“好像也是。” 下课铃响,安宁有条不紊地收拾书包,同桌勾搭着她的肩膀,“不介意我看看你姐姐的风姿吧?” “走吧。” 同桌勾肩搭背,一路边走边笑。 “叶辰星,还能不能好好走路了?”安宁皱眉,她从小与安澜一起生活,而花情去世那一年,安澜失踪,安宁不为安家接受,所以在暂时住在孤儿院,两年后安澜归来,这才与安澜一起生活,她的性子多少受到安澜的影响,安静淡漠,话语很少。 叶辰星不为所动,“我们这不是感情好么!” 她说的理直气壮,安宁无从反驳,便由她去了。 学生陆续从校园里出来,叶辰星也伸长了脖子,“安宁,你姐呢?” 学校门口就听着两辆车,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那辆她认识,而另一辆则是军用悍马,叶辰星巡视一周也没看到她 想见的人,不由得诧异询问。 “我姐早来了,不是在那里。”安宁径自朝着那辆悍马而去,叶辰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她姐不会是个军人吧? 著名运动员曾说过,“一切皆有可能。”看似最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是最可能的。 叶辰星往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瞟了一眼,然后追上安宁,“安宁,等等我!” “姐!”见到安澜的那一刻,安宁像个孩子一样冲过去抱着安澜不松手,安澜笑得很温柔,她的笑容似是潺潺山泉,清澈见微,似雪的眉眼中如眼光明媚。 叶辰歌一直看着安澜,他见过安澜多次了,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容,仿佛遮掩了阴霾,在阳光下绽放的栀子花,清雅素净。 叶辰歌不否认,安澜很美,美得出尘,可安澜很冷,似是被冰雪包围,即使她的声音,仿佛也带着冰雪的寒气,好听却清冷刺骨。通常冷漠如冰的人,不是天生的就是受过巨大的打击而把自己冰封的,叶辰歌想,安澜应该属于第二种。 因为她可以笑得如阳光明媚耀眼,这是天生冷漠的人无法做到的。 “你是安宁的姐姐?”叶辰星小心地瞅着安澜,“两杠三星,你是一个上校?” “我是安澜。”安澜对着叶辰星笑笑,虽然还是很美,但是那笑容中已然失了几许温度。 可叶辰星像是没注意到似的,“天啊,a国最年轻的女上校!” “姐,她是叶辰星,我同桌。”安宁把叶辰星介绍给安澜,她看得出来,姐姐挺喜欢叶辰星的,不然也不会对她笑。 “我可以喊你安澜姐吗?”叶辰星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试探,因为她知道安澜太过清冷,然而她却从未感受到任何不善的气息。 从小生活在豪门贵圈中,叶辰星虽然可爱活泼,察言观色这种技巧,她运用得如火纯情。 “当然。”安澜轻笑,“既然你喊我一声安澜姐,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叶辰星兴奋地答应,可眼角余光撇到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哥来接我了,还是下次吧。安澜姐,下次我请你!” “好。”安澜笑笑不甚在意。 叶辰星挥手向安宁和安澜告别,抱着书包跑向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 “原来叶辰星是个富家小姐。”安宁说道,语调波澜不惊。 “宁宁,其实 豪门富家不都是与安家一样,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安澜揉揉安宁的头发,然后打开车门,两人上车。 “哥。”叶辰星打开车门直接上去,然后她眉飞色舞地说,“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安宁吧?” “怎么了?” “她姐姐竟然是个军人,而且是个绝世美女,简直就跟冰雪女神似的,太有气质了。” 叶辰星兴致勃勃,“哥,要是你认识的话一定会喜欢的。”比那个什么秦若好多了,最后一句,她只能在心里默默说说,秦若是叶辰歌不能触及的逆鳞,除了也老爷子和叶父叶母,根本没人敢提及。 “是吗?”叶辰歌始终淡淡的,倒是叶辰星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把安宁这几年的事都说了一遍。 安宁,安澜的妹妹,a大附中的风云人物,女神学霸,性格清冷,为人低调,行事很有特色。 “哥哥,还有不到三个月就高考了。”叶辰星突然语气低落。 叶辰歌诧异地望着她,叶辰星活泼可爱,平素里很少如此低落,即使情绪不佳,也不会轻易让人看出来。 “高考就高考呗,爸妈不会让你离开帝都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安宁说高考后要出国,以后我就不能经常见到她了。” “有缘总会见面的。”叶辰歌这样安慰她,其实他不太会安慰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然很是不简单了。 他凝神,他的缘分在哪里…… ------题外话------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宝贝儿们,收藏收藏收藏! 012孙家泰叔 “想吃什么?”安澜问安宁。 “就到孙叔的私房菜吧!”安宁想了想最后说道,“好久没见他了,怪想他的。” “好。”安澜把车停在了孙家私房菜附近,正值饭点,停车位爆满,幸好有一辆银色的宝马离去,她这才找到停车位。 安宁说,“孙叔的生意太火爆了。” “这不是好事吗?”安澜轻笑,“走吧,孙叔见到你肯定很高兴的。” 是啊,不仅孙叔高兴,安宁也很高兴,安澜更是万分感激。 安澜十九岁那年,她掉入地狱,而妈妈花情意外死亡,十三岁的安宁无家可归,她流落孤儿院,而安家许霞玲母子三人非要赶尽杀绝,威胁帝都所有的孤儿院不许收留安宁,而安宁那时只有十三岁,寒冷的冬夜她露宿街头,冻得浑身僵硬,是孙叔把她带了回去,好心收留了她一段时间,安宁这才活下来,能够在艰难的生活中,孙叔时不时救济,安宁才能撑到安澜从地狱里爬出来,才能过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该过的生活。 安澜眼眶微微红润,没有孙叔,就没有她的妹妹安宁。 孙家私房菜味道很好,生意火爆,安澜和安宁踏入后,竟是座无虚席。 “孙叔。”安宁冲着对一旁忙碌的孙泰喊道,主动跑过去帮他,“孙叔,我来帮您,这种事交由服务员就好了,您不需要亲自动手,会累的。” “丫头,来了。”孙泰笑呵呵道,慈祥和善的面容十分平和,“澜澜,快点过来。” 孙泰招呼安澜,“宁宁,赶紧带你姐姐去包厢,就是孙叔给你们预留的那一间。”他知道安澜的身份特殊,更何况安澜今天是一身军装,虽说在帝都这个军人随处可见的地方,毕竟女军人还是不太常见的,至少她们不会一身戎装出来。 安澜气质太好,太过吸引人,只是随处一站,便吸引无数目光。 “姐姐,你先去吧,我帮孙叔把盘子送到后厨。”安宁对着安澜道,端着收起的盘子跑向后厨,她对这里十分熟悉,可以说没有这家私房菜,就不会有今天的安宁了。 安家,都是安家,她不会放过安家的! 十八岁的安宁对安家恨之入骨,更何况是十九岁便在地狱浮沉,二十四岁还未上岸的安澜呢! “澜澜,好久没过来了。”孙泰语调中莫名有些悲凉,“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行喽……” 安澜突然有些心酸,孙叔只有一个儿子,是个军人,却在一次地震救援中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老伴在几年前因病去世,现在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孙叔,哪有!只是这段时间任务多,估计一个礼拜后就不忙了,以后我天天才蹭吃的,您可不要嫌烦啊!” “怎么会,你来我高兴啊高兴……”孙泰笑呵呵道,“澜澜,真棒!”孙泰对她竖起大拇指,“帝都又要安定一阵子了,有你们这些人在,真放心啊!” 安澜笑而不语。 她知道孙泰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对军人十分敬重,而他自己也是一个退伍的老战士,骨子里那种热血精神,永远不变。 安宁没几分钟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点餐的服务员。 孙泰不愿意打扰这两个好不容易见面的姐妹,拒绝了安澜的挽留,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就像安宁说的,这些工作明明可以交给服务员来做,可他就是闲不住,看到服务员来不及收拾的,便忍不住动手。 这样的人,永远都值得敬佩,安澜和安宁最敬重的便是这位孙叔。 孙家私房菜上菜速度很快,服务水平很高,但这里的菜色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一种家的味道,就让帝都这些生活在浮华中的人趋之若鹜。 午餐结束,安宁说,“姐姐,好久没有去看妈妈了,我想她了。”安澜面前的安宁,就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告别孙叔,我们就去墓园看妈妈。” 安宁点头,似乎只有跟姐姐一同站在妈妈墓前,她才觉得自己有个家。 安澜何尝不是呢! 瞧瞧,帝都盛极一时的安家,让两个如花的姐妹同时浮沉在地狱里,姐姐九死一生,妹妹千疮百孔。 帝都祁英墓园。 祁英墓园坐落在帝都西郊的珞珈山中,埋葬的大部分是帝都贵胄、英勇烈士和军人的家属。 这里绿茵成绕,天朗气清,安息在此,很好。 安澜建立银狐特种部队后才辗转找到花情的墓地,然后迁移到祁英墓园。 她知道,花情死的意外,在被当做人质时意外死亡的,可她没想到安平竟然对花情的遗体不闻不问,最后还是当时负责那场行动的陈司令看不过去,命令手下把花情的遗体火化葬入墓地,不过那位手下只是把花情葬入了普通的墓园,墓地很普通,也没有送别 仪式,很是凄凉。 后来,陈司令得知花情是安澜的母亲,便让安澜把花情迁移到了祁英墓园,甚至他手下的军人为花情举行了送别仪式。 花情,遇人不淑,一生悲苦,天堂乐园,往生重来,余光普洒人间,愿人间充满爱。 这是她的墓志铭。 安澜亲自为她写的。 安宁抱着一束白色的菊花,安澜抱着一束黄色的康乃馨。花情生前最喜欢黄色的康乃馨,而安澜却独爱香槟玫瑰。 “妈,我和妹妹来看你了。”安澜温柔的黄色的康乃馨放在墓前,接着跪在地上,安宁也一样。 “妈妈,宁宁想你了。”安宁红了眼眶,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来一般。 安宁絮絮叨叨地对花情说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安澜的日常生活,安澜则是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地擦拭墓碑,最后手指抚上墓碑上那温柔的笑靥,圣母玛利亚一般慈爱和煦。 “姐姐,你不对妈妈说些什么吗?”安宁说完了,望着安澜。 “妈,您在天堂安好,安家,澜澜一个都不会放过,安家这么多年胡作非为,总归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妈,澜澜已经开始着手了,安平的罪证也有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便会到地狱陪着我们,那个时候澜澜就上岸了。” 安澜眼神清浅,地狱浮沉六年,够久了,是该上岸了。 ------题外话------ 收藏肿么不动了,宝贝们收藏收藏啊…… 叶少:赶紧收藏! 安澜:不收藏地拖出去斩了! 安安:准了! 013叶家逼婚 叶辰歌没想到,他来祁英墓园看望朋友,竟然在无意间遇到安澜。 春日的清风似是带着无限的轻柔,可安澜的话语,仿佛冬日的坚冰,寒冰凛冽。 安澜说,“我在地狱沉浮六年,妈妈,是该上岸了。” 地狱沉浮六年…… 叶辰歌静坐在墓前,没有任何动作,他本来打算离开的,听到安澜的话语,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便留了下来。 安澜并没有说太多,话语缭绕之间,他也能多少猜出一些来,不外乎就是那些豪门望族里的黑暗。 安澜的语调一如既往清浅淡漠,仔细听的话便可以听出其中的哽咽。 坚强如她,那个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女战神。清冷如她,那个如雪山一样冰冷的女上校。 女儿柔肠,侠骨柔情,她从来都有,只是被黑暗吞噬了而已,只有璀璨星光的时刻,才会偶尔显现。 “妈妈,高考结束之后姐姐让我出国,可我怕姐姐一个人没人照顾,姐姐不会照顾自己,我不放心,妈妈,你让姐姐给我找个姐夫吧。”安宁轻轻说道,“顾哥哥对姐姐不错,可姐姐没有任何反应,妈妈,您说怎么办?” 安澜静静地听着,不解释也不反驳,任由安宁絮絮叨叨地诉说。 而叶辰歌,当听到安宁说让安澜找个男朋友时,心里莫名地窜出一股无名的怒火,酸涩十足。 安澜一身飒爽军装,明明是遗世独立的绝世佳人,可叶辰歌在她身上看到了冰雪寒气和悲秋一样的寂寥。 安澜话语很少,她仅仅说了有关安家的事情,而从头到尾都是安宁在说,说生活,说学习,说点点滴滴,还说出自己的希望。 她的希望就是安澜能够找个男朋友来照顾自己。 今天并不是周末,安澜和安宁只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路上安宁说,“姐姐,我说希望你找个男朋友是真的,希望你考虑一下。” “好。”安澜答应。 安宁似是不放心,“姐姐,你不能敷衍我,我会让易容姐监督的。” “可以。”安澜始终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姐妹俩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逐渐消失在这融融的春日中,那背影似是在春阳中晃了眼…… 叶辰歌起身,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似是消失在了云雾缭绕的山水中,无迹可寻…… 家族逼婚, 似是在多数豪门中都会上演,即使尊贵如叶家,也不能避免。 叶辰歌今年二十七岁,二十九岁接任最高军委职务,那时他至少有两年到三年的时间处于极度忙碌状态,所以爷老爷子担心自己没有机会看到自己最优秀的孙子成家立业,他天天耳边唠叨,叶辰歌表示自己很无力。 礼拜五晚餐时间。 叶辰星回家,叶辰歌理所当然也回来陪着。 叶老爷子又开始了,“辰歌,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去处处看看,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找,那老头子帮你介绍。” 叶辰歌头疼扶额。 叶辰星偷笑,“爷爷,你真是哥哥的克星。” 她的哥哥可是帝都谁都不敢招惹的人物,估计也就爷爷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毛的人了。 偏偏哥哥还无计可施,她最喜欢看这一幕了。 自从三年前,秦若抛下哥哥一个人离开,她的哥哥便冰封了自己的心,太过冷淡,即使完美,却完美地不似人间所有。 这样的哥哥,她太心疼。 蓦然间,叶辰星想到了安澜,那个雪山圣莲一样的女人,清浅淡漠中疏离优雅,她跟叶辰歌是一样的人。 “爷爷,你给哥哥介绍的是哪个女人啊?”叶辰星笑问,若是不适合的话,她可以把安澜介绍给哥哥。 “小丫头,你问这个干吗?”叶老爷子慈眉善目,跟对着叶辰歌吹胡子瞪眼的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头俨然两个极端。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刚认识了一个天仙似的人,我觉得跟哥哥很合适,所以就想给他们两个介绍呗,谁知让爷爷你捷足先登了。”叶辰星扼腕叹息,表示很委屈。 “辰星,你认识的人叫什么名字?”叶奶奶王费芳问。 叶奶奶一问,叶辰星顿时低下头,“奶奶很抱歉,因为对方身份特殊,所以我不能说。” “没关系。”叶奶奶不甚在意,只是心中有没有隔阂,只有王费芳自己知道了。 而叶辰歌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仿佛不关他的事。 最后叶老爷子说,“明天中午海蓝咖啡厅,我不管你在哪里,就是在火星,也要给我乘坐火箭赶回来,要是放了人家的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吧。”叶辰歌放下筷子,优雅起身,“我吃好了,还有几份文件没 有处理,先去书房了。” 叶辰歌离开后,苏清忍不住叹息,“爸,辰歌心里苦,您就不要逼迫他了。” “不是我逼迫他,我是正在帮着他从秦若的伤痛中走出来,三年了,辰歌为她等待三年,也足够了。”叶老爷子此刻哪里还有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戎马一生最后还要为小辈们操心,他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容光焕发的容颜已如迟暮的夕阳,斜晖渐落…… 秦若,真是他们叶家的劫难啊…… ------题外话------ 收藏收藏收藏!宝贝们,收藏啊…… 014偶遇安娜 春日午后,暖意融融。樱花绚丽飞舞,漫天的花瓣的随风飘散,似是粉红色的雪纷纷洒洒,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日光微醺,浪漫而又静谧。 这是帝都最美丽的街道——风榭大道。 街道两侧树木蓊郁,薄发生机。左侧樱花,右侧枫树。春日樱花烂漫,秋天枫叶热烈,四季之时,四方天地。 海蓝咖啡厅就坐落在这样美轮美奂的地方,落地窗前樱花似粉色的精灵,调皮地舞动春天的风姿,好似置身童话世界一般。 安澜踏着飘飞的雪樱,进入海蓝咖啡厅。 她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点了一杯苦涩的黑咖啡,静静望着窗外飞舞的樱花出神。 “hi,澜澜,我没来晚吧?”易容从樱花飞舞中而来,肩上沾染了几片樱花花瓣,她坐在安澜对面。 “没有。”安澜清清淡淡的,她挥手找来侍者,“一杯蓝山咖啡。” “谢谢,没想到我的口味你还是那么清楚。”易容很开心,她触及到安澜面前杯子里的咖啡,不由得皱眉,“澜澜,黑咖啡太苦。” “容容,你知道的,我已经习惯了苦涩。” 易容不再说话,安澜这一生太苦,她从头到尾都知道,四年前安澜从地狱逃出来时,她见过一面,便成为她一生的梦魇,午夜梦回时不敢入睡,更何况是安澜自己呢! “容容,要是我回不来的话,宁宁就拜托你了。”安澜平静地开口,好像这种话她已经说过无数遍。 事实上,她的确说过无数遍,每次九死一生的任务,她都会把易容约出来,或许是最后一面,她在不动声色的道别。 易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好。”易容答应,她不想让安澜不放心。 “容容,我已经开始调查安家了。”安澜说道,清冷的目光触及到似雪的樱花,眸中冷冽,“安平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 “澜澜我知道,有些事情尽力而为就好,安平和安家猖狂不了太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有法律来制裁他们的。”易容轻叹,她知道安家是安澜心中过不去的一道鸿沟,安家把安澜拖进地狱,或许安澜也会让安家在地狱里浮沉。 不是或许,是一定。 气氛一时沉寂,空气中似乎流淌着淡淡的悲伤。 良久,易容端起咖啡轻啜,她打破沉默,“澜澜,你有没有想过,安家倒了 之后自己有什么打算?” 安澜沉静的眸子似乎氤氲出浅浅的向往,“若是那时我有幸活在世界上,我应该会脱离军籍,然后环游世界吧。世界太大,我想出去看看。” 世界太大,她不想困在高墙深院中,最后孤独终老,世界很大,总有一处适合她的地方,鸟语花香,青山绿水。 安澜的话语,易容蓦然红了眼眶,明明是普通人都可以过上的生活,可对安澜来说却是奢望。 若那时我有幸活在世界上…… 活着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可安澜竟然用“有幸”两个字,她的心里该多悲凉啊。 上帝啊,也太残忍了。 叶辰歌终究还是不想让叶老爷子失望,他依言来到海蓝咖啡厅,安娜早已等候。 看到他来,安娜面露完美的微笑。 “叶少,请坐。”安娜招手,侍者前来,“不知叶少喜欢什么?”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叶辰歌面无表情,自从三年前,他从来都是在黑咖啡的苦涩中度过,似乎黑咖啡的苦涩能够随时提醒自己。 “我也要一杯黑咖啡吧!”安娜不甘示弱,微微一笑。 “好的,请稍等。” 侍者很快把咖啡端上来。 “叶少似乎很喜欢黑咖啡?”安娜打破沉默,主动引出话题。 “这似乎不关安小姐的事吧?”叶辰歌冷冷而言,怜香惜玉这事,他不会也不屑。 “安娜小姐,我这次过来,只是不想让爷爷失望而已,对你更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最好不要做什么让我厌恶的事情,至于后果么,你承受不起。” 安娜脸色微微发白,她轻轻搅动咖啡,似乎在平复心情,黑色浓郁的咖啡荡漾出的涟漪,心中的潮涌,似乎只有她自己知道。 叶辰歌的话,让安娜最后一丝期盼荡然五寸,叶少不仅女色,厌恶女人,这是帝都都知道的事情,她总以为自己是完美的,叶少总会砰然心动,可她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然,知道自己的错误是一回事,至于放弃还是挣扎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娜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安家的宠爱,安平和安城总是把最好的捧在她面前,她似乎天真的认为,只要她想要,就一定是自己的,叶辰歌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安娜垂眸,她有心计,她不会在叶辰 歌面前大吵大闹,那样只会更让他厌恶,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是女人的撒手锏。 午后的时光静静流淌,咖啡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苦涩,弥漫着空气中,醺醺浅浅的,似乎愁绪和寂寥也奔涌而来,悠扬的小提琴和优美的钢琴相互缠绕,丝丝柔情低沉…… 安澜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她该出发了。 “容容,我该离开了。”她挥手示意侍者埋单。 然,侍者未到,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家的耻辱啊……”尖酸刻薄的语调,在静谧的咖啡厅中犹显突兀,位置正好,惹得客人频频侧目观看。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有一个刻意挑事的女人。 叶辰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澜,他静静地看着身侧的女人为难她,尖酸刻薄的话语,好似对她无动于衷。 的确,这样的话语安澜已经免疫了,从小到大,她听得太多,早已麻木了。 “安娜,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安澜无动于衷,不代表易容能够忍得下去。 安娜斜睨易容一眼,“你算哪根葱,竟敢在叶少面前装腔作势!” 安娜乖巧地站在叶辰歌身边,只是那刻意挑衅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暴露了自己,她就是想要让叶辰歌讨厌这两个女人,让她们在上流社会无法立足,她讨厌安澜,痛恨安澜,恨不得安澜去死,所以连带着讨厌安澜身边的人,无论是谁。 “容容,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不值得。”安澜清清淡淡道,“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 易容狠狠地瞪了安娜一眼,扭头冷哼。 安澜想走,可安娜却不放过。 她一直以为安澜会死在黑市,可没想到五年后她还能回来,当安城对她说安澜回来时,她还不相信,可亲眼看到,终究不得不信。 嫉妒和仇恨彷如蔓草疯狂滋生,已然覆盖了她的心蒙蔽了眼睛,优雅和修养跌入深渊,安娜似乎忘记了今夕何夕,忘记了身处公共场合,忘记了她最喜欢的叶辰歌站在身边,她拉住安澜,“不准走!” 015失去理智 安澜轻飘飘地瞥了那只涂着鲜红豆蔻指甲的手,轻轻甩开,“脚长在我身上,你无权干涉。安娜,安澜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安澜,不会任由你欺负!” 安澜略带冰冷的眼神,却让安娜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她想象不到,安澜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一个任人欺负从不还手的人变得如此凌厉,只一眼,便望而生畏。 这种气势,似乎叶辰歌身上也有。 想到叶辰歌,安娜心里一惊,连忙看着他,“叶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五年未见安澜,觉得太吃惊了,毕竟她是安家的耻辱,安家的声誉让她尽毁。” 叶辰歌仿若未闻,深邃的视线一直落在安澜身上,从未移开。 “安娜,说谎的时候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易容最听不得安家的人侮辱安澜,她是为数不多知道安澜遭遇的人,谁都可以说,只有安家的人没有资格置喙,永远都没有。 “物以类聚!”安娜刻薄的言语,让易容差点气笑了。 “的确是物以类聚,你们安家的确是物以类聚,都是畜生聚集,不,应该说是畜生不如。”要说刻薄,易容不会输给安娜,她只是不屑而已,良好的教养让她不屑于这样尖酸刻薄的话,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会。 安娜脸色涨红,“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 安娜刻薄的话语,让叶辰歌忍不住蹙眉,安城说安澜的母亲是个贱人,而安娜又说,可事实果真如此么,他真的怀疑。 “安澜,你妈不知廉耻,而你更是放荡不堪,这是遗传问题吧?”安娜冷嘲热讽,安澜面上虽然一派不甚在意的模样,可她心中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她曾经说过,侮辱她可以,但是不能侮辱她妈妈,因为安家人没有资格。 “安澜,你似乎还不知道吧,那两年你妈妈在别的男人穿上醒来,一丝不挂的模样,可真是令人恶心……”安娜似是亲眼一眼,细致的描绘,刻薄的话语和嘲讽的眼神,让安澜压抑在心中的黑暗天使渐渐苏醒。 易容握住安澜的手,用眼神示意不要。 可安娜的话,触及到了安澜的底线和逆鳞。 在场的四个人,除了安娜还在沾沾自喜,易容和叶辰歌却为她的愚蠢摇头。 “安澜,你想不想看看你妈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真的……” 啪! 安娜话未说完,清脆的巴掌声便回荡在婉转的音乐声中。 “我说过,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我妈,我不介意再说一遍!”安澜一步步逼近安娜,“我曾经对安城说过,要是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关于我妈的不好的言论,无论是谁说的,后果都由他来承担,既然你是他的妹妹,或许由你承担也不错!” 安娜从未见过这样的安澜,冷如冰霜,太清冷,太魄人。 她吓得后退了一步,“安澜,你……你想干什么?叶少在这里,容不得你撒野!” “叶少?说的是你身后的男人吗?”安澜冷笑,“你觉得他会帮你?” “不帮我难道会帮你?”安娜觉得安澜在开玩笑,叶少会帮一个贱人? 三人的视线落在叶辰歌身上,只有安澜一如既往冰冷似泉,淡漠无温。 “叶少,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安娜洋洋得意。 叶辰歌淡淡地睨了安娜一眼,“你觉得可能吗?”明明是很平淡的语调,可无端让人感受到一股子不悦和压迫感,像是帝王沉怒气势凛然。 然后安澜笑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这也是叶辰歌第二次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仿佛雪山上的一缕阳光,明媚的有些耀眼,让人移不开眼,安澜似乎就有这种魔力。 安澜收敛了笑容,“叶少既然不想插手,就不要妨碍。” 叶辰歌嘴角一抽,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从来没人敢命令他,不过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安澜噙一抹笑,她步步逼近安娜,安娜惊恐,“安澜,你想干嘛?你这贱人……” 啪! “贱人!”安娜抓狂。 啪! 一连受了两个巴掌,安娜娇嫩的脸蛋肿的很好,安澜没有手下留情,反而是用了七成的力气,安娜怎么能受得了。 “啊——”安娜尖叫,“安澜……” 啪! 接下来的话便卡在了喉间,再也没出来。 安澜冷笑,“安娜,不要把我的容忍当成你嚣张的资本,你没资格!”她看着自己的手,微微有些泛红,“回去还要消毒,真麻烦!” 易容差点拍手叫好,安澜就是安澜,战斗力永远是那么高。 叶辰歌似乎没料到安澜的话会那么毒,随即释然,也对,银狐特种部队的队长,帝都军区上校,怎么可能会任人欺负不还手? “啊——”安娜张狂 了,红肿的双颊让她的表情狰狞扭曲,仿佛地狱的夜叉一般,“安澜,我不会放过你的!” “安娜,这几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送给安家。回去告诉安平和许霞玲,就说安澜回来了,安家也到尽头了,陌路繁华,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安澜突然掐着安娜的脖子,似是送她下地狱一般。 浓浓的戾气和恨意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连窗外的和煦阳光也笼罩在阴霾之下,安澜仿佛是从地狱浮起的堕落天使,她沦为撒旦的使者,宣判罪恶和黑暗的使命,带来死亡的召唤令。 叶辰歌似乎也没想到安澜瞬间便会如此黑暗,他有些不可置信。 安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对安家的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可以的话,她会毁灭安家,没有人会怀疑。 “澜澜,冷静!冷静!”易容拉着安澜的手,试图让她松开,可对上一个强悍的特种兵,易容根本无能为力。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安娜因为窒息而脸色涨红,慢慢的变得紫青。 “澜澜,为了这样的人赔上自己不值得……”易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可安澜似是没听到一般。 安娜的出现,让安澜多年压抑的黑暗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花情的死,安宁的苦难,还有她自己那两年在黑市中九死一生,渐渐吞噬了她的理智,恶魔充斥了她的心,安家的人都该下地狱! “澜澜,快放手!”易容抱着安澜,泣不成声。 千钧一发时刻,叶辰歌一记手刀落在安澜的后颈,力道渐松,安娜脱力地瘫软在地上,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胸腔,她万分痛苦,不断咳嗽,可看到安澜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吓得不断后退。 ------题外话------ 宝贝们,收藏收藏收藏啊…… 016教训安娜 叶辰歌抱着失去意识的安澜,唇角紧抿。他没料到安家对安澜伤害,已经到了让她失去理智的地步,随即他望向安娜的眸光也带了几许不悦和凌厉。 安澜清冷的面容,即使在昏迷中也带着几许不安和痛苦,她的眉头紧蹙,如溪的薄唇紧抿,手指紧捏,她似乎在克制自己。 “澜澜……”易容担忧地喊她,似乎想要把安澜从叶辰歌怀中接过来,可叶辰歌好似没看到她一样,径自抱着安澜。 午后的咖啡厅中有不少人,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正大光明的观看,因为安娜,也因为叶辰歌。 得罪安家或许罪不至死,可得罪叶少,那是死神的圣令。叶家权势有多大,无人知晓,叶辰歌的身份是什么,无人知道。 总之,得罪叶家,结局比得罪总统还要悲惨万分。 好奇心、八卦心人人都有,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观看,可总是忍不住偷偷瞄几眼。 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向来厌恶女人的叶少竟然抱着一个女人,而且姿势十分亲密暧昧,这是什么情况? 而且,叶少眸中似乎还有浅浅的担忧。 “叶少,澜澜她没事吧?”易容终是问了出来,叶少又怎样,叶少也不能伤害安澜。 叶辰歌眼眸并没有从安澜身上离开,“没事,一会儿就醒来。”他出手时并没有太大的力度,却刚好能够让人晕倒。 所有的人的关注都在安澜身上,无视了瘫软在地上的安娜。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安澜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安澜便觉得不太对劲,她无缘无故怎么会晕倒?她曾经特训过,无论多么强大的冲击力,总会保持几分清醒,直到自己撑不下去,可刚才是怎么回事? 她转头,对上一双漆黑幽深似古井的眸,这双眸子太过深邃,她窥探不透。 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的,安澜一动不动,叶辰歌也不动,两人就这样对视,姿势暧昧。 “澜澜你醒了?”最终还是易容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带了淡淡的惊喜。 安澜倏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而这个男人自己并不熟悉,冰雪般的脸颊莫名染上几许绯红色,淡淡的,平添了一丝柔和。 她急忙起身,怀中突然一空,叶辰歌却觉得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谢谢 。”安澜对叶辰歌微微颔首,她用主动道谢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强大的男性气息,让她极度感到不适,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安澜疏离得不动声色,叶辰歌不是傻子,他能看出安澜的疏离,黑眸中浮起淡淡的不悦。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用客气。”安澜淡漠,他更疏离。 “澜澜,你刚刚怎么了?”易容拉着安澜上下审视,发现她没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放心,在解决了安家之前,我是不会有事的。”安澜并不担心自己的目的被人知道,她说的十分淡定,好似再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那就好。”得到安澜的保证,易容主动站在一边,她知道,安澜与安娜还未结束。 十几分钟的时间,足以让安澜恢复元气,可对于常年娇生惯养的安娜来说,十几分钟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她也紧紧是呼吸顺畅了而已,窒息所带来的力气流失和死亡的恐惧,让她双腿瘫软倒在地上。 安澜蹲下,捏着安娜的下巴,“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是不是觉得我是魔鬼?”明明是很平静很和煦的语调,安娜却觉得那是死神的召唤圣令。 “不——”安娜眸中的恐惧,似潮水,仿佛要把自己淹没一般。 “不?”安澜语调轻轻的,“那你知道我在黑市的那两年是怎么度过的吗?鞭打窒息,被玩弄这些都是小case,或许我该让你去尝试一下。” 安澜的话,不仅让安娜恐惧,更让叶辰歌心惊。 黑市? 他没想到,她竟然在黑市待过。 叶辰歌的眸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易容身上,她没有吃惊和诧异,有的只是心疼,似乎她对安澜的事情了如指掌。 叶辰歌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酸涩的情绪,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安澜身上总是偶尔透出一抹悲凉和黑暗,他心疼这个女人。 没错,就是心疼。 可安澜太强势,也太清冷,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叶辰歌看得出,安澜的防备心太重,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除非那些与她同生共死或者掏心相待的朋友,比如银狐特战队员,比如眼前这个叫易容的女人。 安娜的尖叫拉回了叶辰歌的思绪,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面不改色的安澜,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安澜, 安家不会放过你的!”安娜的恐惧已经达到一种临界点,超过这个临界点,就可能崩溃了。 显然,安澜并不打算放过安娜,可也不会让安娜轻易崩溃。她要让她感受一下自己五年前在黑市的那种恐惧和阴暗,她保证终身难忘。 “安家么?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安澜靠在安娜耳边,她轻轻说道,“回家告诉许霞玲,就说让她小心一点,万一哪一天睁眼,突然发现自己赤身**被人围观,可千万不要感到意外,那是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安娜惊恐,她想要脱力安澜的钳制,可无能为力。 “当然,你也不例外。”安澜笑了,无比圣洁,安娜却觉得她是魔鬼。 没错,安澜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安娜吓得瑟瑟发抖,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她,哪里受过如此的恐吓,昔日高贵的模样不再,她像个小丑一样,泪水模糊了妆容,丑陋而狰狞。 安澜只觉得十分畅快,看着安家的人出丑,她万分欣喜。 “澜澜,这里是公共场所,适可而止。”易容适时候出面制止,安澜的身份太过特殊,即使她从未在媒体上出现过,却也不得不小心,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么多年她的努力便白费了。 安澜懂得分寸,她要让安家永无翻身之日,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安娜而坏了自己的计划。 “容容,我有分寸。” 滴滴! 安澜的通讯器响了两声。 “讲!”一个字,收起了刚才的冰冷,换上那副清浅淡漠的面容,这才真正的安澜,公众面前的安澜。 ------题外话------ 今天上学,目前正在火车上,呜呜~(>_<)~真的不想走啊…… 017兄妹密谋 “老大,紧急任务!”裴翠秋的声音传来,“陈司令要求你立即回军区,我还有一分钟到达海蓝咖啡厅。” “好。”安澜关闭通讯器,“容容,紧急任务,我先走了。” 安澜迅速离开,空气中留下浅浅清香,似冰雪的味道。 叶辰歌望着那灵动的身影微微出神,一辆悍马停在咖啡厅前,安澜上车后立即驶出,车轮卷起樱花花瓣,与尾气共舞。 安澜离开,易容对叶辰歌微微颔首,也离开了。 安娜就那么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叶辰歌厌恶至极,可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到甩手离开,他通知安城后,坐在安澜原先的位置上,等待安城到来,安城一到,他便离开了。 “什么情况?”安澜一上车便问道,“难道是a国与t国边境的毒枭卷土重来了?” “老大,我不知道,陈司令没说,他直说让您在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回到军区,然后银狐特战队员的休假全部取消。”裴翠秋把油门踩到底,军用悍马似是矫健的猎豹,在马路上奔跑。 从海蓝咖啡厅到军区至少需要三十分钟,而来回两次便是一个小时,裴翠秋把悍马当成跑车来开,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让她在四十分钟就赶了回去。 两人迅速回去换上作战服,然后向集合场地而去。 训练场地上,除了安澜和裴翠秋,三十六个特种兵早已全副武装集合完毕。 “报告!安澜来迟!”安澜和裴翠秋对陈司令敬礼。 “入队!” “是!”两人迅速找准自己的位置,挺胸昂扬,英姿飒爽。 陈司令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纸,从安澜开始传阅,最后由十七送回去。 “都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高亢的声音,似乎带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次任务虽然看似简单,但是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所以务必小心谨慎。”陈司令负手训话,“安澜担任总指挥,一个小时后出发!” “是!” “解散!”陈司令一声令下,银狐特种兵迅速有序离开,而不远处军用直升飞机早已待命,螺旋桨飞速旋转,轰鸣声似乎在唱着嘹亮的凯旋协奏曲。 “安澜!”陈司令喊住她,“这次任务结束后,军委主席及其未来的继承人想要见你。” “陈伯伯,你知道我的 ,我不想见他们。”安澜眸中无波,她知道只要见了,这一生便脱不开身,她当初参军的初衷,就是为了安家。 陈司令喟叹,“也罢,你有自己的原则,我便不逼你,只是这次任务,万万不能失败。” “是!保证完成任务!”安澜敬礼,大步离去。 望着安澜的背影,陈司令摇头,如此的优秀的战士,心却不在此,若是如此,未来不可限量。 命运啊,果真是个不得抗拒的轮回。 安家。 “哥,你见过安澜了?”安娜惊魂甫定,她情绪激动,“安澜就是一个魔鬼,她说要报复安家……” “安娜!”安城扶着安娜的双肩,强迫她冷静下来,“你是安家的大小姐,一举一动代表了安家,惊慌失措的模样只能让安家蒙羞。无论安澜如何,她只是安家的耻辱,安家也不是一个安澜能够撼动的,你这样只会让安澜得逞!” “不!不!”安娜摇头,深眸中的恐惧犹如深渊,“安澜已经不是以前的安澜了,她就是一个魔鬼!” 的确,安澜早已不是以前的安澜了,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来报复安家的魔鬼。 “安娜,你先冷静下来。”安城安慰安娜,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这件事我会与爸爸商量,无论安澜的目的如何,这次不可能再让她活着离开。”安城语调阴冷,眸光阴鸷。 经过安城的劝说与安慰,安娜渐渐平静下来。 “哥,可是安澜真的与五年前不一样的。她太冷,太可怕……”安娜紧紧握着双手,似乎安澜那仿佛寒冰的视线就在眼前,只一秒便冰天雪地。 “安澜确实与五年前不同了,我们的确应该好好调查一番,这五年来安澜经历了什么,还有她是怎么从黑市逃出来的。”安城思索,他千思万虑都没想明白,五年前他特意让人关注安澜,最好让她死在黑市,可为什么最终安澜到底逃了出来。 安娜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恐惧和害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安澜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当天,安城便开始利用私家侦探调查安澜,至于他想如何针对安澜,无非就是生不如死或者痛不欲生。 安家的人个个残忍如恶魔,只是被安家光鲜亮丽的外表掩盖了,撕开外衣,丑陋的心灵比巴巴利却还要邪恶黑暗。 飞机上,全副武装的银狐特种兵,无一例 外都在检查自己的武器和通讯器,要知道战场上容不得一丝马虎和瑕疵,半点蛛丝马迹都可能造成任务失败或者命丧九泉,而银狐特种兵不会允许这种失败出现,那是银狐的耻辱。 安澜习惯了使用暗器,除了手枪之外,她的武器便是泛着冷光的银针。无数根银针在她手上微微一晃,瞬间不见了踪迹,没人知道藏在哪里,毫无踪迹可循。 曾经银狐特种兵们很好奇,不止一次询问过,得到安澜的准可后,甚至让裴翠秋搜身,最终结果是一无所获,他们不得不失望而归,从那之后,便无人再询问。 安澜也从不主动解释。 毕竟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或许能够在千钧一发时刻挽救生命,银狐队员是有分寸的,玩笑过后便严谨起来,这种用生命开的玩笑他们谁都负责不起。 经历过生死的人,都知道生死一念之间,相隔的不过是一个呼吸的距离,人世繁华和三生忘川,终究是悲喜瞬间。 安澜说,“t国的恐怖分子侵扰a国边境,甚至抓了边境百姓作为人质,严重危害到了a国的安定与和平,我们的任务就是协助t国特种兵解救人质,最后彻底摧毁t国与a国边境的恐怖集团!” “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说我们的任务是协助t国特种兵,但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安澜语气波澜不惊,银狐特种兵淡定如斯,似乎这种情况上演了无数次。 的确如此,银狐特种部队能够保持不败神话的记录最大的秘诀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身为银狐的队长,安澜更是其中的翘楚,无伤大雅地违抗军令,更是银狐特种兵的优点之一。 当然,银狐队员违抗的命令只是不合理的指挥,若是正确的命令,即使粉身碎骨,他们也从不抗拒。 安澜的命令,从来没有人违抗。 ------题外话------ 天啊,累死我了,开学第一天简直就是煎熬,快成狗了,呜呜~(>_<)~ 今天还要忙着补作业,像我这种从来不喜欢写作业的妹纸,作业从来都是老师单独跟我要,丢死人了,捂脸遁走…… 018特殊任务 三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t国的特种兵基地。 t国负责人亲自接见,同时t**区的总司令在作战室等候。 “安澜上校。”对方率先开口,同时表示友好伸出右手,安澜微微颔首,然后与对方握手,即使她不习惯与陌生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我是t国行动负责人,洛塔斯少将,也是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洛塔斯主动介绍自己,刚毅的面容炯炯有神,一股子凛然正气由然而发。 对方礼貌相待,安澜也不好冷言冷语,即使她本来就是冷的。 “安澜上校,银狐特种兵队长,此次行动a国总负责人!” 三十七个银狐特种兵下了飞机,站在安澜身后,等待指示。 洛塔斯说,“安澜上校,你们需要休息吗?” t国的军区与a国不尽相同,居住区与训练区分为两个区域,大约距离二十分钟的车程,这一来一回必定耽误不少时间。 “没有必要,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作战计划吧!”安澜拒绝了洛塔斯的好意,的确,银狐特种兵没有必要休息。 洛塔斯带领银狐特种兵到了作战室,安澜、蓝标和裴翠秋一同进入,其他人就在外面等候。 “女人?”t**区总司令挑眉,地道的t国本土语言,语调有些轻蔑。 “是的,女人!”安澜用t国语言回答,“我说过,a国的女人比j国的男人更强大,照样也比t国的男人强大!” 狂妄的话语,总司令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脸上横肉因为愤怒而颤动,嘴角一抽一抽的,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放在腰间,微不足道的动作却让安澜清冷的面容更加冷寒。 总司令的这个动作分明就是恼羞成怒的征兆,他的手扣在腰间的配枪上,没要防备间很容易取人性命。若是因为一句话的原因恼羞成怒的话,那么这个司令心胸太过狭隘,他没有资格挑起这个重担。 “你很狂!”总司令评判,阴鸷的眸似淬毒的眼镜蛇的獠牙,让蓝标和裴翠秋感到十分愤怒。 作为银狐特种兵,至少熟练掌握三门外语,蓝标和裴翠秋更是逆天,他们两个几乎精通所有与a国接壤的国家语言,t国语言更是不在话下,是以,对总司令的话语意见很大。他们好心来协助,换来的就是一句满是嘲讽和蔑视的“女人?” 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样比男人强大! 总司令的诘问,安澜无动于衷,她不卑不亢,“狂是有势力的,银狐特种兵每一个都很狂。” “你……”总司令肌肉横动,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 “总司令,安澜上校今天累了,请您担待。”洛塔斯急忙劝解,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没想到总司令会对银狐特种部队发难。 若是真的发生冲突,t国总是理亏,毕竟是他们主动要求a国协助的。 “哼!”总司令也许听进了洛塔斯的劝解,也许考虑到了厉害关系,总之没有再为难安澜。 事实上,安澜不怕他为难,即使没有t国提供情报,依照他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她有足够的信心摧毁恐怖组织,解救人质。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俯首,她也不好抓着不放,a国的颜面,不容任何人践踏,当然也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力拔弩张的气氛甫一消退,洛塔斯便召集了此次行动的有关负责人来指定相关的作战方案。 总司令坐在上首,洛塔斯坐在他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安澜在洛塔斯下位,接着是蓝标和裴翠秋。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疑,总之坐在总司令左手边的人时不时瞟来几眼蔑视的目光,十分嫌弃。 在非常时刻,安澜总会选择无视这种毫无意义的挑衅,等到正事结束,该抱怨抱怨,该寻仇寻仇。 他们从来不怕别人的挑衅,有仇必报,有冤必伸是银狐特战队的传统。 洛塔斯说,“这是恐怖分子最近的活动范围和相关的资料。”他把一份文件放在安澜面前,然后开始解说。 安澜快速浏览了一下,然后传给蓝标和裴翠秋,裴翠秋则是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快速扫描。 “科比亚,是这次恐怖活动的策划者。”洛塔斯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男人照片说道,“他三年前在a国与t国边境活动,两年前开始骚扰t国的居民,强迫他们种植罂粟,与此同时进行人口贩卖……” 一条条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一个月前他抓了大量的a国与t国的公民,有些公民甚至被他们当成人体靶子练习射击,有的当成**实验,进行解剖……” 洛塔斯停下诉说,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出现了几张惨不忍睹的照片,断臂残肢,血肉模糊的尸体,甚至还有两个孩子。 实在是太过残忍。 饶是他们这些见惯生死的 人都有些不忍心,那两个孩子的尸体触动了安澜,她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她是幸运的,她最终从黑市中逃了出来,可这两个可爱的小天使却去了天堂。 安澜眼红微红,然而她掩饰得很好,没有人发现端倪。 “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解救人质,击毙科比亚,摧毁科比亚的基地!”洛塔斯的手指停留在一片丛林中,目光坚定。 “谁有问题,可以提出。” t国的长官表示没有任何问题,而裴翠秋停止手中的动作,大声道,“我有!” 安澜微微点头,裴翠秋在电脑上快速敲击了几下,然后起身,她指着屏幕上高低起伏的地形,“这里,是科比亚的基地,可是据我的分析这里只是一座空城,虽然偶尔会有恐怖分子再次活动,但大部分人都是当地的居民和被抓去的人质,至于真正的基地,不在这里。” “请说仔细!”洛塔斯双手撑着桌面,仔细地看着屏幕上的图标,不明白裴翠秋为何会这么说,明明他们的侦察兵早已十分确定了,而且有人甚至看到科比亚多次出没,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的基地? “科比亚真正的基地我暂时没有分析出来,但是可以确定,这里的确只是一个障眼法!” “胡扯!”总司令拍案而起,他轻蔑而视,“安澜上校,让你的人注意,你们只是协助我们,指挥权在我们手中!” 安澜起身,她眸光清冷,“总司令,我们是协助你们,但是我们有权提出疑问,至于采纳与否,是你们的权利!” “还有一句忠告,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狡兔三窟’,相信洛塔斯少将应该听过吧?”安澜对总司令没有好态度,这句话她是对洛塔斯说得,“还有,中国古代《孙子兵法》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银狐特种部队的情报,不比贵国差!” 安澜的话语狂妄至极,总司令面色十分难看。然而,银狐特种部队参战,是他们主动向a国要求的,所以纵然有气难发,却也只能憋在心里。 拉不下面子,总司令甩手走人。 019顺利归国 “洛塔斯上将,安澜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洛塔斯虽然是位军人,却也是一位绅士,他修养良好。 安澜提出自己的要求,“虽然我接到的命令是协助贵国行动,但是银狐特种兵有个特性,那就是作战灵活,战场上不服从命令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所以我想申请灵活作战的特令。” 灵活作战,这是委婉的说法,事实上就是为她在飞机上说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找借口罢了,其实不能算是找借口,因为任务银狐特种兵不服从命令的时候多了去了,所以也算是拿个特赦令吧! “可以。但是不能妨碍到我们的作战计划!”洛塔斯妥协,银狐特种兵的特性他还是了解的,以灵活多变为名,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即便是一名普通的战士,也比很多将军能力上乘。 “安澜上校,这是具体的作战计划,具体行动就在两天后。”洛塔斯把作战计划给安澜,让她根据银狐的特性分派任务。 “蓝标!” “老大!” 安澜手指敲打桌面,她沉眸思索,“你带着十七和虎子去侦察一下,务必把所有的信息搞到手,记住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中国古代《孙子兵法》说得没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两天后。 a国与t国边境弥漫着一种紧张冷鸷的氛围,明明是春风送暖,却处处寒气料峭,茂密蓊郁的丛林中,滋生出阴冷阵阵。 t国的边境军区,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巍峨挺拔,他们即将奔赴死亡前线,与科比亚做最后的较量,其中气势最高的便是银狐特种兵。 救援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裴翠秋说得没错,蓊郁丛林中那一处并不是科比亚的基地,而是胁迫人质和当地居民种植罂粟的地方。由于事先蓝标和十七仔细侦察过,裴翠秋提供精密指挥,当天晚上就把人质和当地居民解救出来。 然而,由于t国指挥官指挥失误,惊动了科比亚,所以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好在蓝标率领的银狐特种兵力挽狂澜,在夕阳西下的时刻,便退出丛林,进入安全区域,不过却有三个人质受伤。 t国总司令或许觉得旗开得胜,想要给科比亚一个下马威,命令t国特种兵摧毁了他的基地,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下,t国特种兵被科比亚的激进分子困在了丛林之中。 原本,银狐的任务就是协助t国解救人质,可如今t国自作自受,洛塔斯少将向安澜寻求帮助,安澜向陈司令请示后,决定留下来。 银狐是野外生存的兵王,曾经安澜亲自带领银狐队员在亚马孙原始森林中特训一个月,森林生存他们如鱼得水,更何况是亚热带的丛林。 原有的作战计划就是救出人质,击毙科比亚和摧毁他的基地,可丛林中的基地是假,已被t国特种兵摧毁,银狐的任务便是帮助t国被围困的特种兵脱困以及击毙科比亚。 安澜一身戎装,银狐特种兵作战服,黑色的棒球棒,银狐部队特有的联络耳机,黑色的护掌和防弹服。 “老大,前方就是t国特种兵遭受科比亚伏击的位置!”在距离那里一百米处的丛林中,裴翠秋提示道。 “分散行动!”安澜命令,短短五秒钟钟的时间,银狐特种兵消失在原地,各自寻找最佳的位置。 “安澜上校,为何分散?团结作战不是更好吗?”洛塔斯不解,他们t国特种兵习惯团结作战,以至于力量不会太过分散而导致实力大减,银狐队员分散开来,不正式削减了实力,而让科比亚有机可乘吗? “少将先生,每个特种部队都有自己的作战风格,银狐习惯了单独作战,他们个个以一敌百,独当一面,每个人的作战实力不比一个连的实力差,分散开来就是三十六个连队的实力。” 洛塔斯不再说话,安静的任由安澜命令。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相信,安澜在特种兵中神话的地位不是嘘声,她的确有实力。 “发现科比亚,请求行动!”裴翠秋的微型电脑上,七点钟方向发来行动请求。 “行动!” 命令下达完毕,一阵轻微的硝烟味道传来,在湿热的丛林中并不显刺鼻。 丛林深处嘈杂乱动,接着便是凌乱的步伐和枪声弹雨。 “老大,有人正在以每秒三十米的速度向这边靠近,大约五分钟后到达!” “隐蔽!” 裴翠秋行动敏捷地爬上参天大树,由枝叶遮蔽,她隐藏在树叶中潜伏,伺机行动。 洛塔斯也隐蔽身形。他想寻找安澜,可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安澜便不见了踪迹,甚至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五分钟,脚步渐近。 是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带着中东地区男人特有的粗狂,肌肉横生的面容,眼神阴鸷。 是负伤逃跑的科比亚和他的副官。 两人用t国语言交流,那位副官还骂骂咧咧。 “妈的,与t国打交道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们还有一支作战能力这么强悍的部队,真他妈晦气!” “放屁!t国那群草包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能力,这是a国的银狐特战队!”科比亚啐了一口,同时环视四周,如毒蛇一般的视线仿佛淬了剧毒。 幽暗的丛林,蓊郁的枝叶,遮天蔽日,枯枝残叶,踩上去咯吱作响。 轰隆! 不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就在一点钟方向,那里是科比亚真正的基地。 说是基地也不尽然,只是从外表看像是一个普通的贫穷村庄,所以t**方才会忽视了,只是其中别有洞天,易守难攻。此刻,爆炸声是从那里传来的,这就意味着科比亚的最后一窟宣布灭亡。 “妈的!”副官破口大骂,“等老子逃出去,一定要亲手宰了银狐!” 然而,未等科比亚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似乎冰冻了湿热的暑气。 “是吗?你没机会了,因为上帝迎接你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科比亚和副官身体一僵,随即进入戒备状态。两人背靠背警戒。 安澜在距离两人不足三米之处站立,萧冷肃杀,“记住,摧毁你们的是银狐特种兵,而送你们下地狱的是安澜!” 话音落下,两根泛着冷光的银针没入科比亚和他副官的咽喉,两人甚至来不及反抗,便倒地不起,呼吸霎时停止。 在安澜面前,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洛塔斯出来,对安澜肃然起敬,她说得没错,a国的女人的确比t国的男人更强大。 安澜如此,裴翠秋也是如此。 洛塔斯亲自检验,死亡之人的确是科比亚和他的副官无疑。 人质顺利救出,科比亚被击毙,其基地被摧毁,当天银狐特种兵便返回a国。 ------题外话------ 亲们,收藏啊收藏…… 020巨星秦若 礼拜一,叶辰歌送叶辰星上学。 路过中心街区时,东阳大厦前的巨大电视墙上正在播放秦若获得奥斯卡影后的盛典。 她端庄妩媚,笑得风情万种,一袭火红色的晚礼服,被众人簇拥,众星拱月一般,她是妖娆盛放的牡丹,一颦一簇间万种风情。 站在奥斯卡最高领奖台上,她笑容荡漾。 主持人一口流利的英语讲述这她的辉煌成就,无数的菲林和闪光灯对着她闪耀,她是镁光灯下的宠儿,年仅二十六岁的奥斯卡影后,史上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后。 更是唯一一个在获得奥斯卡影后的亚洲女星…… 叶辰星没想到,命运会跟他们开这么一个玩笑,整个红绿灯期间,偌大的屏幕上全程播放秦若获得奥斯卡影后的过程。 画面中秦若笑容璀璨,她对着无数的闪关灯摄像机说,“三年的拼搏,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我要重新踏上属于自己的旅程,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寻找那个我最爱的人……” “哥——”她有些担忧地望向叶辰歌,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叶辰歌无动于衷,俊美无俦的容颜面无表情,只是那幽深的眸中似乎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幽幽地冒着寒气。 “秦若……她要回来了吗?”叶辰星咬着下唇,最终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不是听到了。”叶辰歌的声音很冷淡,透着一种疏离的冷漠,这是第一次他用这种语调跟叶辰星说话。 “若是秦若回来,你还会接受她吗?”叶辰星下定决心,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反正她不会接受秦若,永远都不会,她的哥哥,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 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她要回来是她的自由,我无法干涉。”叶辰歌淡淡道,言下之意就是秦若要回来是她的自由,不关他的事情。 叶辰星松了口气,哥哥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她就怕哥哥对秦若不死心,秦若回来,哥哥便心软了。 幸好,哥哥还有理智。 叶辰星一路上都在想,或许在秦若回来之前她先帮哥哥介绍一个。 倏然,安澜那张清冷圣洁的容颜浮现在脑海中。 叶辰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这个周末就帮哥哥把安澜约出来。嗯,她去学校与安宁商量一下,一定很好。 兄妹两人心思各异,直到黑色的阿 斯顿马丁停在学校门口。 叶辰星复杂微妙地看着叶辰歌,“哥哥,记住你自己说的,不要让爷爷和爸妈担心了。” 叶辰歌苦笑,他竟然沦落到被自己的妹妹叮嘱的地步。 秦若,你何至于此能够对我影响至深…… 繁华长街,各处都是秦若,她的代言广告,她的宣传照片和宣传海报…… 叶辰歌神色晦暗,眸中似有黑夜缭绕,看不真切。 盛世浮华一如既往喧嚣嘈杂,这里的人似乎永远都是热情似火,似乎永远不会感到疲惫和厌倦,永远都是激情四射。 也对,来盛世浮华的人本就是纵情风月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感到疲惫和厌倦? 叶辰歌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他点了一杯“血腥玛丽”,暗红色的液体在琥珀色的琉璃杯中轻轻晃动,那是一种糜烂的颓废。 或许有时候,总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尽如意的话语,比如此刻的叶辰歌。 盛世浮华的两位侍者一边工作一边窃窃私语,“你听说了吗?国际巨星秦若不日回国,届时想要寻回自己最爱的男人,你说哪个男人能够得此尤物啊?” “是啊,要是我是那男人,肯定会欣然接受的。” 叶辰歌冷冷勾唇,眸中寒凉如暮霭,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肤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吃回头草的。 至少他不会。 既然当初秦若为了成名一走了之,她是一位成年人,那么她就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盛世浮华酒吧里不知何时响起了秦若的成名曲,《我们同在》:你我同在,共看天地青云,那些年我们携手踏遍苍山浮海。我们同在,漂亮的对白,你是我永远的慷慨…… 歌词充斥着青春年少的懵懂激情,却偶尔浮现出点点苍凉。何时能够同在,若没有同在的心,如何能够同在? 叶辰歌突然想起了黎明峰,他的发小,已然在天国里安详。 他悄无声息地放下酒杯,离开了喧闹的盛世浮华,驾车驱往祁英墓园。 墓碑上的照片,年轻的容颜温润翩翩,眉目如画,那清明的眸中如水一般澄澈,镜湖澄江似练。 他是黎明峰。 七年前的叶辰歌,黎明峰和秦若,被帝都豪门誉为“帝都三美”。 叶辰歌是帝王之美,自有一种凛然气质,尊雅高贵。 黎明峰是谪仙之美,修竹一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清姿风雅。 秦若是妖娆之美,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万种风情,她是盛放的牡丹,典雅婀娜。 就是这令人叹为观止的“帝都三美”,一夕之间物是人非。 黎明峰魂归天国,叶辰歌沉默寡言,似乎只有秦若没有变化,她依然是那个众人眼中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想到黎明峰,叶辰歌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他声音低哑,“明峰,天国还好吗?你让她精彩的活下来,她做到了,却似乎又违背了你的初衷,矛盾吗?” 修长的手指落在照片上,那笑容明媚的耀眼。 叶辰歌恍惚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只觉得有些刺眼。 黎明峰是为了秦若而死的,他是为了救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瞬间,他还在祈求自己要照顾好秦若。 叶辰歌揉了揉发涨的眼睛,秦若,你何以至斯能让黎明峰如此对你…… 黎明峰爱秦若,叶辰歌一直都知道,可秦若喜欢自己他也感受的到,直到黎明峰为了秦若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才真的崩溃了。 众人都以为,叶辰歌不近女色,是因为秦若抛下自己而孤单三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为愧对黎明峰,才会如此。 明峰,天国安息吧…… ------题外话------ 宝贝们,现言征文投票,求支持啊!拜托拜托了! 《总裁的嚣张绯闻妻》,求支持求支持! 021墓园偶遇 021 祁英墓园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春日的融融暖阳似乎也驱散不了这忧伤。 风轻轻,吹动着你声音,殊不知我的心却在靠近…… 安澜把一束嫩黄色的康乃馨轻轻放在墓前,一如既往她拿出白色的手绢轻轻擦拭清风送来的尘埃。 “妈,澜澜来看你了。”安澜坐在墓碑前,修长的冰瓷一般的手指泛着莹莹的光泽,她触摸着冰凉墓碑上那笑容清浅的容颜。 这一声略带哭腔的声音,让叶辰歌蓦然抬头。 似乎是在意料中的,他看到了那靠着墓碑而坐的女人。 叶辰歌心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惊喜,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够接连两次遇到安澜。 这说明了什么,他不想去窥探。 “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澜温柔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像是雪山上流淌的潺潺山泉,清澈明媚得耀眼,叶辰歌看得有些恍惚。 这是他第三次看到安澜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容。 第一次是在a大附中校园门口,安澜的笑容宛若三月的春阳,明媚光景。 第二次是在祁英墓园,那时她的笑容虽然还是很明媚,可其中带着淡淡的忧伤,虽然浅淡,可还是能够一眼窥探。 这是第三次,依然是在祁英墓园。 叶辰歌没想到安澜的笑容竟然像个孩子,带着满足的惬意,像是一个急切想要获得母亲表扬的孩子。 “妈,前段时间我协助t国解救人质了,t国的洛塔斯少将亲自发来表扬电报,陈司令说要开一个表彰大会。” 安澜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事实,叶辰歌却在思忖,或许他可以从表彰大会上彻底认识安澜。 “妈,陈司令在我远赴t国执行任务之前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我能够完美地完成任务,他就无条件支持我对付安家,这个消息是不是很令人兴奋?”安澜像个孩子似的,她唇角高高扬起,眉目间尽是眉飞色舞的神色。 她很高兴,的确很高兴,至少她可以在调查安家的罪证时不用再束手束脚了。 “妈,我很快就会让安家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五年的时间也足够了,足够安家享受最后的末路繁华了。”安澜这话带着一种悲凉的语调,一种悲伤的气氛似乎蔓延成了场合,悲伤萧瑟的河水在其中流淌。 安澜说,“妈,或许您 不知道我为什么对安家有如此大的执念,一个原因是因为您,一个原因是因为安宁,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自己。妈妈,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现在也不想说原因。妈,将来的有一天,澜澜一定会把原因说给你听得,好不好?” 说着这里,安澜话语略带哽咽,她的眸中虽然如冰雪澄澈,依稀可见有着一层空濛的水雾,在阳光下泛着莹莹光泽。 叶辰歌诧异挑眉,她竟然哭了? 很难想象,银狐特种兵队长,那个特种兵中的神话,原来也是一个小女人,也会有泪水而流的。 叶辰歌突然觉得心中有种酸涩的感觉,他的心中蓦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想要拥她入怀,用自己的怀抱安慰她。 安澜并没有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便离开了,叶辰歌随即跟着离开了。 军用悍马旁边停着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安澜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她并没有太过注意,便驱动自己的悍马离开了。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泛着神秘的幽光,车面倒映着祁英墓园的山色,春意阑珊,悍马徐徐远去,那一抹浅淡的清香,在空气中袅袅缭绕,化作一抹春色,随着阳光的浅醺,点染了春风秋月。 “老大!”安澜回到军区,裴翠秋就在训练场等她,“陈司令在等您!” “知道了。”安澜把军用悍马的钥匙扔给裴翠秋,径自向作战室走去。 陈司令一般与安澜见面都是在作战室,这次依然不例外。 “报告!”安澜报告一声,随即一个标准的军礼,陈司令呵呵一笑,“不用拘束,这次是有事跟你说。” 一听说是私事,安澜便放松下来。 她清浅一笑,似是空谷幽兰。 “陈伯伯。” “坐吧。”陈司令招呼着安澜过去,他开口说到,“澜澜,最高军委长官和下一任继承人想要借着这次表彰大会亲自接见你。” 安澜面容清冷,“陈伯伯,你知道的,我不想去也不能去。” “澜澜,我知道的。”陈司令轻轻叹息,“可这次长官明确要求,安澜必须出席!” 安澜望着作战桌上的地形分布图,眸光沉静。陈司令虽然体谅她,可真的是长官下了死命令,安澜必须出席,他也没办法啊! 像安澜这样的作战英雄,在国际特种兵中都声名大噪的传奇人物,又是一个女人,长官怎么可能不特别关注?可 四年来来,安澜却从未正式出席任何一次大会,长官心中不满有刺是很正常的,更何况长官这次要带着下一任继承人过来,安澜是他必须要抓在手中掌控的。 良久,安澜才说,“陈伯伯放心吧,我会按时出席,不会让您为难的。” 安澜想,她让谁为难都不会让陈司令为难,陈司令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视他最后的救命浮木。 陈司令并没有呆很长时间就离开了,他知道安澜虽然答应了,可她心中依然是不情愿的,他必须要给安澜时间调整心态。 安澜的心态,可以说是坚强无比,却也脆弱不堪,她在黑暗中浮沉太久,那种黑暗的包围,让她比很多人心思都要细腻和脆弱。 安澜不知道最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终是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作战室。 大自然是最杰出的艺术家,他执笔泼墨挥毫,夕阳的余晖伴着春日的清风,勾勒出一幅绚丽多彩的美景,垂于青云天际,倾了这万里无限江山。 春风柔和,安澜却觉得心中仿如寒冰渐冷。 或许她该加快行动的步伐了…… ------题外话------ 妹子们,征文投票正在进行中,安安不要求你们必须投给我,反正安安也赢不了,就不要浪费票票了,投给我们a组的妹子就行了,么么哒,宝贝儿们千万不要投错了,是a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投给a组,投给a组,投给a组! 安安谢谢各位宝贝儿了,么么啊…… 022长官来临 表彰大会在帝都军区旅行。 这天,天气很好。 三月初春,雪樱飘飞,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幽香,不免令人心旷神怡。 表彰大会十分隆重。这次不仅仅是因为安澜立了一等功,而是因为t国的洛塔斯少将对安澜赞口不绝,甚至t国边境军区的总司令都对安澜发来贺电,银狐特种兵彻底粉碎了科比亚的恐怖集团,重新让a国边境获得安定,银狐再次在国际特种兵部队中声名远播,a国荣耀无比。 安澜作为此次行动任务的指挥者,更是让a国矗立在世界的顶端。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安澜从不答应出席这种表彰大会,而这次却同意出席,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很值得隆重对待。 上午十点整,表彰大会正式开始。 现在是九点三十分左右。 最高军委长官带着叶辰歌到达帝都军区,陈司令以及军区的其他手掌早已在恭敬的等候。 长官年轻时就是a国特种兵兵王,而叶辰歌这个后起之秀,更是青出于蓝。 不仅如此,他更是身世显赫,帝都叶家继承人,这个身份,不比未来最高军委长官差多少。 叶辰歌的身份并没有公开,他与安澜一样,都很神秘,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今天能够随着陈司令来迎接的人,都是军区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长官!”陈司令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其他人也齐刷刷地敬礼,那是敬佩和爱戴。 “叶上将!”叶辰歌在军区中被人称呼为“首长”或者“上将”,而在外面也被尊称一声“叶少”,无论哪一个,都是帝都可望而不可即的神话,无论哪一个身份,都是动动手指帝都震慑的存在。 叶辰歌也回敬了一个军礼。 “长官,辰歌,请!”陈司令带领长官和叶辰歌率先参观了帝都军区基地,第一站就是银狐特种兵基地。 银狐特种兵基地虽然在帝都军区之中,但是却是单独成立的,周围都有电网相隔,甚至有一块石碑矗立,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镌刻其上,“擅入者死”。 那四个字笔走龙蛇,张狂肆意,却又透着一种独有的灵气,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带着女子特有的清空与澄澈,钟灵毓秀。 叶辰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四个字出自安澜之手。 长官明显也看到了 ,他驻足讶然,“好字!” 的确是好字! 陈司令笑呵呵地解释,言语中不乏自豪,“这是安澜写的!” 长官笑了,“颇有几分辰歌的风骨。” “老师谬赞了。”叶辰歌委婉拒绝,他的实现再次落在那笔走龙蛇的四个大字之上,的确与自己的字有八分相似,无论是落笔还是神韵,透出一种睥睨众生的孤傲。 陈司令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由得多看了叶辰歌一眼,这两个帝都最杰出的男女,似乎缘分匪浅。 银狐特种兵正在训练,蓝标面容严峻,一丝不苟地盯着,毫不松懈。 帝都军区的其他首长叹为观止。 这是他们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踏入银狐特种兵基地,不由得被那些恐怖的训练方式给惊了一下。 不由得肃然起敬,银狐特种兵兵王的称号果真实至名归。 安澜不在,训练人员是蓝标。 “蓝标少校!”陈司令高喝一声,蓝标立即跑了过来。 “报告首长,请指示!” “这是军委长官和叶少将。”陈司令简单的介绍。 蓝标肃然起敬,“长官好!首长好!” 刚毅的容颜和凛然的正气,让长官很是满意。 “同志们辛苦了!” “不辛苦!” “蓝标少校,我们见过。”一路上很少开口的叶辰歌,主动对蓝标搭话。 蓝标这才看清叶辰歌,愕然不已。 叶辰歌一身戎装,他只觉得有些眼熟,并没有认出来,知道他主动开口,蓝标实在是心惊了。 “首长好!” 长官狐疑地看着两人,“辰歌,你认识蓝少校?” “不认识,但是见过。”叶辰歌把那边盛世浮华中的缉毒任务说了一下,并且表明了自己是亲眼目睹。 “蓝标少校的英姿令人折服。” 蓝标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腼腆地红了脸。 “安澜呢?”陈司令开口询问。 “报告首长!在一个小时前,老大突然发现落谷山附近有异动,带着裴翠秋勘察去了!” “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确定!” 陈司令微微有些不悦,眼底沉了几分。安澜这丫头,竟然在关键 时刻跑出去了! 安澜不在,长官不甚在意,“老陈啊,既然安澜不在,那你就带着我们参观一下银狐基地吧,也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开开眼!” “是啊!是啊!”随之而来的其他首长附和道,他们很早就想来银狐学一招了,却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得此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是!”陈司令得令,也不好说什么,便由蓝标陪同,在银狐特种兵基地中参观起来。 叶辰歌不想跟着他们一起,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他独自在银狐基地中闲庭信步,不由得惊叹安澜的惊才绝艳。 a国能有如此军事才能的人,别说女人了,纵然是男人,也是凤毛麟角。 没想到,安澜就是其中之一。 银狐基地中,很多训练方式都是一眼觉得没用,可长此以往却是绝对能够提高战斗力的方式。 不知不觉,叶辰歌来到射击训练场,此时训练场中并没有人。 一架架狙击枪整齐有序地拜访,仿佛每一位士兵昂首挺胸英姿飒爽。 部队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从军区基地的物品陈列和士兵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军区首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辰歌虽然与安澜没有直接的接触,但他知道,安澜是个严谨有条理的人。 触目狙击枪,他好似能够看到安澜端正的身姿,在阳光下如同清淡雅致风竹,携了远山暮霭,氤氲了水墨丹青,妙语花鸾。 ------题外话------ 收藏!收藏!收藏! 023往事回首 叶辰歌鬼使神差地定格在了最中间的一把狙击枪,巴特雷xm500—2式,直径12。7毫米,反器材狙击步枪。 莫名的,他觉得这把枪是安澜的。 没有任何缘由,他就是这么认为。 三年前,在t国与a国边境,他就遇到过一个扛着巴特雷xm500—2式狙击步枪的女孩。 叶辰歌望着巴特雷出神。 三年前的t国边境。 那年,他二十四岁,秦若毅然决然出国,他便担任反恐活动的指挥官远赴t国。 那一年的激进恐怖分子尤为猖狂,在a国与t国的边境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a国与t**方达成协议,双方各派出一支军队,共同歼灭激进恐怖分子。 叶辰歌便是自请出战。 那一年安澜刚刚从国外的特种部队训练基地回来,便接到任务暗中保护叶上将,作为唯一一位女性特种兵,她加入此次行动。 安澜为人低调,从不张扬,所以为期两个月的歼灭行动,叶辰歌都没有发现她。 直到胜利前夕,叶辰歌不知为何突然精神恍惚,所以命令下达出现失误,原本必败无疑的激进恐怖分子原地反扑,a国的特种兵败退,而叶辰歌被围困在亚热带丛林中。 于此同时,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安澜。 其实安澜是主动进去丛林的。 叶辰歌在丛林中受到大量的激进分子围攻,。猛虎怕狼群,解决了最后一个激进恐怖分子之后,他也受伤颇重,失血过多而虚弱无比。 安澜是在丛林深处找到叶辰歌的。 彼时,安澜脸上涂着特种兵作战时的油彩,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能大体看得出她绝色倾城。 安澜先检查了叶辰歌的伤口,迅速为他包扎,同时扶着他向丛林深处走去。 “你是a国特种兵?”叶辰歌率先开口问道。 “是!报告首长,我叫安澜!少校军衔!”那时安澜刚刚晋升为少校军衔,便接到任命来协助叶辰歌。 安澜并不知道叶辰歌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叶。 叶辰歌即使受伤,在安澜的搀扶下,速度依然很快,仅仅大半天的时间,两人便进入丛林深处,只是到底是a国丛林还是t国的丛林,便不得而知了。 夜色四合,黑暗重新降临在大地, 安澜扶着叶辰歌靠着一棵百年老树坐下,她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给叶辰歌。 “叶首长,这是您的晚餐。” 叶辰歌挑眉,“那你呢?” “我还有。” 叶辰歌接过来,然后对安澜说道,“一起坐下吧。” “是!”安澜挨着他坐下,只是稍微有点拘谨,叶辰歌唇角一勾,并不说话。 月光透过蓊郁的枝叶倾泻而下,草木葳蕤生姿,亚热带的丛林中夜晚也有些凉意。 夜色清辉,长夜寂寂。 叶辰歌便和安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他见识极广,阅历丰富,讲话很有哲理。 安澜清冷的眸中带着迷惑。 她问他,“若是一个人被自己的亲人亲手送进地狱,并且在里面沉浮两年之久,她想上岸却无人拉她一把,最后有人落井下石,她该怎么办?” 叶辰歌静静地看着安澜,任由月光清辉洒在他的脸上,良久他才幽幽吐出几个字,“中国古代三国时曹操曾说过,‘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这下人负我。’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是吗?”安澜蜷缩双膝,双臂环绕双膝,她微微撇头,枕在膝盖上,眉目间神情淡淡的,但是叶辰歌知道,她在思索自己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月影西沉,安澜和叶辰歌猛然抬头,眸中尽是冷凝和凌厉。 安澜扶起叶辰歌躲藏起来,而叶辰歌配合默契,十秒钟的时间,两人消失在原地,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三分钟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脚踩落叶的声音,在这深深寂叶中尤为清晰,宛若野兽撕咬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科比亚!”安澜压低了声音,“总共七个人,两挺狙击枪,每挺佩戴五十发子弹,左侧两人是格斗高手,爆发力很强……” “分开解决!”叶辰歌在心中默然计算,纵然自己受伤了,然而解决三个不成问题。 “好!”安澜答应,她与叶辰歌用特种兵作战时的手语沟通,科比亚七个人并未发现安澜和叶辰歌。 安澜习惯了使用暗器银针,她觉得使用枪目标太大,即使是消音手枪,她也担心,毕竟此刻还有一位上将。 安澜和叶辰歌相互对视一眼,银针的子弹犹如一道冷光,分别向着科比亚七人中的两人而去。 子弹 和银针准确没入身体,那两个人应声倒地,枯枝落叶发出惊人的呐喊。 两个手下突然毙命,剩下的五个人立即背靠背警戒起来。 “谁?出来!”枪声上膛伴随着恶狠狠的低喝,安澜和叶辰歌淡定地走出来。 “a国特种兵?”略带鄙视的语调,轻蔑的眼神,科比亚以及其余三人前俯后仰大笑。 “a国特种兵又怎样,a国特种兵今天就是送你们去地狱的使者!”安澜涂着油彩的面容溢出冷漠冰霜,她不动声色地占据了最有力的位置,无论从哪一个方位都很容易行动。 接着叶辰歌也现在科比亚面前,他没有涂油彩,精致的容颜宛若神祇,虽然有些狼狈,却更增添了一丝地气,科比亚惊艳了几秒钟。 就是这恍惚的一瞬间,安澜突然发起凌厉的攻击,科比亚慌忙出手应对,可安澜的速度太快,科比亚只能狼狈承受。 仅仅两招,科比亚等人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安澜擒住了科比亚。 他们警戒地望着安澜,脸上横肉颤动,神情阴鸷。 “不想死的话,告诉他们后退!”安澜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科比亚的太阳穴,一步一步后退,不断向叶辰歌靠近。 “放开科比亚!”站在最前边的男人用枪指着安澜,声音如同野兽嘶吼。 “我说过,不想他死的话就后退。”安澜动作用力,抵在科比亚太阳穴上的枪口压的他脑袋歪了几分。 科比亚一阵后怕,他毫不怀疑,若是不按照安澜的要求来的话,这个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比起活着,没有人想死,即使苟且偷生,生不如死。 死亡恐惧,对生存的渴求,安澜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地威胁科比亚。 ------题外话------ 妹子们,千万不要忘了征文投票啊,请投a组!a组!a组! 024丛林逃生 随着科比亚而来的人抬步欲要跟上,他怒喝,“站住!不许跟过来!” 他的话让剩下的五个人停下脚步。 叶辰歌配合着安澜,逐渐后退到安全的距离。 为了防止科比亚逃跑,安澜特意赏了他淬了麻药的银针。麻药的剂量恰到好处,既不会让科比亚晕死过去,又不妨碍他的行动。 安澜把科比亚交给叶辰歌,她则返回去解决了其余五个男人。 叶辰歌体力太强悍,即使受伤,但是看守一个科比亚还是不在话下,安澜很放心他。 那五个男人正在顺着安澜和叶辰歌的方向追过去。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安澜会重新返回来,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安澜已经徒手解决了两个人。 或许远距离作战,他们还能与安澜斡旋片刻,可此时安澜已经冲进了他们无法射击的范围中,近身作战,即使是五个人一起上,依然不是安澜的对手,更何况已经有两个人被安澜解决了。 三个人魁梧健壮的男人对战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必输无疑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然而,安澜却能够让这结果反转。 近身格斗、擒拿,安澜使用得炉火纯青。 一记凌厉地后旋踢,一个黑人被踢倒在地,另外两人全部警惕地摆出作战姿势。 他们没想到向来狂傲的自己竟然不是一个女人的对手,不由得愤怒万分。 “找死!”t国语言爆出口,阴鸷的眼神仿佛眼镜蛇淬毒的獠牙,恨不得把毒素灌注在安澜的身体中。 安澜冷笑,“是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话音未落,她的右手成抓状,倏然向那人攻去。安澜的速度太快,根本没人反应过来,她已经钳制住他的脖颈,手腕用力。 咔嚓! 喉骨碎裂。 男人蓦然睁大了眼睛,再也无法闭上。 安澜眸光没有任何波澜,涂满油彩的面容冰冷似霜雪。 “靠!老子跟你拼了!”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一个女人手中,剩下的两个人怒火中烧,那个黑人从小腿上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恶狠狠地向安澜刺去。 另一个男人也在同时出手。 他是t国人,擅长泰拳,爆发力很强,此时被兄弟的死亡刺激到了,出手无比狠戾,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迎面一拳而来,安澜仰身闪过,拳头擦着她的脸面而过,呼啸凌厉的拳风宛如利刃,拳头落在树干上,震得树叶哗啦作响。 安澜闪身站立,她聚精会神地对战。 “有两下子!”那人轻嘲,他用大拇指抿了一下鼻子,右拳在前左拳在后,蓄势待发像俨然一只猛兽。 那个黑人手持瑞士军刀与t国人并列,安澜眉目清冽,没有丝毫害怕的模样。 《孙子兵法》说,“先人发,后人至,谋长节短,百战百战。” 安澜率先发动凌冽的攻击,在蓊郁的丛林中,枝繁叶茂对动作十分掣肘,可她曾经在国外的特种兵训练基地中特意训练过这一项,所以对她来说算是一个优势了。相反的,那两个激进恐怖分子也显得有些暴躁。 “该结束了!”安澜随身的银针滑入手中,银针闪着幽光,不偏不倚地没入两人的眉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两人没想到他们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到躺在地上,依然死不瞑目。 亲眼目睹自己的兄弟被人杀死,科比亚眸中愤怒无比,他像毒蛇一样看着安澜和叶辰歌,若是可能的话,他一定会把他们挫骨扬灰,为自己的同生共死的伙伴报仇雪恨! 日落西沉,丛林枝叶茂密,阳光已经没有多余的光明照亮阴翳了,暗色如同黑色的瀑布,一点一点的从天幕降落。 “叶上将。”安澜对叶辰歌说道,“日落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虽然亚热带丛林的危险程度不如原始森林,但是依然潜藏着无边的危险,无法预料。 叶辰歌受伤了,失血过多而身体虚弱,况且还有科比亚,在危险未知的情况下,安澜不能保证两人的人身安全。 若是只有叶辰歌一个人的话,她毫无问题,但是多了一个科比亚,她不能保证。 “科比亚怎么办?”安澜望着科比亚询问道,带着他,她无法保证两人能够安全地走出丛林。 叶辰歌略微思索了一下,“杀了!” 带着科比亚,或许会给他们自己致命的一击。 科比亚此时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他不得不进行最后的挣扎,“你们a国说是人权国家,我是你们的俘虏,你们不能随意杀害俘虏,这样的话与牲畜有何区别?我需要进入法庭……” “你的话太多了 !”安澜的枪口对准了科比亚,“a国是人权国家不假,人权却因人而异,不会对你这样的恶魔讲究人权!” 科比亚恐惧万分,他瑟缩发抖,没想到自己纵横东南亚多年,最后竟然会落在特种兵手中。 万分不甘和心中愤恨,科比亚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 就在安澜即将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一颗子弹呼啸而至,安澜猛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砰砰砰! 三颗子弹就从她的身边擦过,最后陷入枯枝落叶中。 “撤退!”叶辰歌命令道。 安澜清冷地望了科比亚一眼,行动敏捷地射出一颗子弹,最终没入科比亚的左边心脏处。 鲜血汨汨流动,科比亚捂着心口躺在地上,浑身抽搐。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人不在少数,安澜扶着叶辰歌立即离开此地。 安澜的射击十分精准,那一枪正对了正常人的心脏位置,所以她和叶辰歌两人放心的离开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科比亚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所以安澜那一枪并没有真正要他的命,所以直到四年后,他再次卷土重来,在t国与a国边境报复性地进行了恐怖活动。 当然,这都是后话。 激进恐怖分子找到科比亚后,忙着对他进行急救,而忘了追击安澜和叶辰歌,这才让两人顺利离开。 安澜扶着叶辰歌一口气前进了一千米,直到叶辰歌彻底脱力,她才背着他前进。她体力强悍,一路背着叶辰歌行至丛林深处,彻底摆脱了激进分子的追击。 025分道扬镳 叶辰歌已经昏迷了,安澜把他放下靠在树上,摸摸他的额头,眼中发烧。 她把随身携带的水杯从身上解下来,把手绢用水浸润,然后仔细地帮他擦拭,最后覆在他的额头上。 叶辰歌嘴唇干裂,安澜小心地一口一口喂他喝下去。 月色清辉下,叶辰歌双眼迷离,他看到一个人在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明明是瘦弱需要呵护的一个人,却无比强悍。 他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 失血太重,他无力睁眼,迷离中感到一双略带凉意的手不停地触摸自己的额头,丝丝凉意让他十分舒服。 安澜一晚都在关注着叶辰歌,好在他的体质还算强悍,高烧一晚,在天亮时就退烧了,安澜也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水杯中的水所剩不多了,她只喝了一口,便把剩下的水留给叶辰歌。 亚热带丛林蓊郁,偶尔枝叶稀疏的地方才能看到点点星光,空中的星辰逐渐隐曜,夜色如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来临,而此时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刻。 安澜保持着十二分地警惕,她随时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枝柯,洒下点点光斑。 露水垂于树叶稍端,阳光从中穿过,仿佛是远古洪荒时代的微笑,青染了林间的迷雾光阴。 安澜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叶辰歌,摸摸他的额头,已经退到正常的热度,她放心了不少。 她出来的太过匆忙,准备并没有太过充分,而且还打斗过程中自己的背包掉落,只剩下最后一包压缩饼干,安澜觉得把它留给叶辰歌。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转身离开。 就在安澜的身影消失在树木之中时,叶辰歌睁开眼睛,有些复杂地看着那远去的倩影,拿下额头上的手绢,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昨晚他并未全部失去意识,安澜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第一次一个女子能够让他刮目相看,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看着脚边的水杯,他忍不住拿起来端详,很普通的杯子,没有任何女人该有的温暖,一如军人的简单。 他靠在树干上慢慢恢复体力,思绪不由得想着安澜,或许是离开了吧?他这样想着,毫无血色的薄唇紧抿,幽深的眸渐渐闭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叶辰歌猛然睁开眼睛,狂喜蔓 延到心头。 是安澜!她回来了! 叶辰歌没想到安澜离开之后会再次回来,他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此刻是多么高兴,干涸的心中仿佛小溪浸润,清甜滋润,这是黎明峰去世后,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安澜对上叶辰歌漆黑幽深的眸,开口道,“你醒了?” 叶辰歌点点头。 “喏,这是压缩饼干。”安澜把最后一包压缩饼干给他,“吃完之后我们离开。” 安澜挨着叶辰歌坐下,却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我已经侦察过了,这里虽然是丛林深处,但是已经到了a国边境了,我们正在东南方,大约再走二十分钟,就能后攀上山,翻过山之后便达到a国边境。” 她在地上画着路线,简洁清晰。 “好!”叶辰歌没有推脱,此刻离开丛林才是最重要的。 “你吃东西了吗?”叶辰歌望着安澜,开口询问,他记得从他见到安澜时,就未见过她吃任何食物,就连水都不曾喝一口。 “我吃过了,叶上将,您不能有事。”安澜快速地转移了话题,她开始检查随身的装备,枪支和弹药,最后把剩余的银针一一检查。 安澜的话让叶辰歌确定了她没有吃东西,便把压缩饼干放在她面前,“安澜少校,你需要补充能量!”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安澜没有接,她沉静地看着叶辰歌,不温不火,清冷淡漠,“叶上将,我不需要,您不能有事,安澜的任务就是保护您的安全。” 安澜态度强硬,叶辰歌也不再逼迫她,他把最后一包压缩饼干收起来,安澜不吃,他更不能吃。 喝了一口水,叶辰歌艰难起身,“既然如此,我们赶紧离开吧!” 安澜并无话,她扶着叶辰歌向着自己侦察的路线方向走去。 这一路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没有野兽也没有蛇虫蚂蚁。 二十分钟后,果然来到安澜所说的山峰。 山峰并不是很陡峭,大约有五百米左右,植被覆盖,悠然薄发生机。 这样的山峰对安澜和叶辰歌来说不在话下,叶辰歌率先开始攀登,安澜跟在他的身后,若是他体力不支的话,她可以在第一时间救助。 茂密的植被让两人攀登更加容易,叶辰歌虽然体力不支有些吃力,可依然进行得很顺利。 若是平 时,五百米的山峰,对两个卓然超群的特种兵来说,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而两人却用了整整半个小时。 登上山顶,叶辰歌气喘吁吁地靠在树干上休养生息,安澜极力眺望,山下零星地散落着几户人家。 通讯器有了讯号,安澜a**队联系上,告知他们两人的具体位置,然后等待救援。 安澜扶着叶辰歌下山,在最近的一户人家中安顿好他,自己却收到了陈司令的紧急任务召唤,她甚至来不及告别,就一个人离开了。 叶辰歌并不知道安澜已经离开了,等到他的手下找到他时,他才发觉没有见到安澜。 当他询问安澜时,房子的主人告诉他安澜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了,并未留下只言片语,走的十分匆忙。 警卫带着叶辰歌回到边境军区医院休养,这一休养就是半个月。 叶辰歌让人寻找安澜,凭着一个名字,他甚至不知道安澜的编号和隶属于那个军区,毫无目的的寻找,安澜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在人间销声匿迹。 直到他把t国与a国边境的激进分子彻底消灭,依然没有找到安澜,无奈之下回到帝都。 因为指挥失误,长官决定让他磨砺一下,他接手sk集团,短短四年,让sk在世界上风靡全球,成为a国的风向标。 而安澜则是回到帝都军区,进入封闭训练,着手创建了银狐特种兵部队。 短短一年的时间,银狐特种兵在国际特种兵中成为不可超越的神话,而安澜再次在特种兵中流传。 安澜太过低调,无人见过她的真实容颜。 026秘密协议 九点半整,表彰大会开始,安澜依然没有回来,陈司令让蓝标联系她,最后联系上了裴翠秋。裴翠秋说她们目前在落谷山中侦察,无法赶回来。 陈司令气的吹胡子瞪眼,然而长官在这里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把所有的怒气吞到了肚子里。 幸好长官是个大度的人,虽然心有不悦,却没有对安澜表现出不满。事实上,长官的确没有不高兴。 叶辰歌作为下一任的最高军委继承人,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他本身就是一位出色的特种兵,只是为了保护他的身份,他所有的资料都是绝密,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然,作为下一任长官,适当出席一些公开场合还是十分必要的。 十一点,表彰大会结束,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安澜依然没有出现。那些期望见到安澜庐山真面目的不免十分失望,饶是长官和他的未来继承人亲自出席,她也不出现,可谓是张狂至极。 心有不满,却无人敢说。 若是他们说了,只怕长官和叶上将不会说什么,过后陈司令也会给他们几双小鞋穿穿,陈司令护短是出了名的,安澜又是他的骄傲,不护着安澜都不可能。 自始至终安澜始终未到,叶辰歌失望之余也觉得没有什么,四年前,安澜能够悄无声息的不辞而别,表彰大会仿若未闻,四年后的她,更是如此便不会令人大惊小怪了。 这样的孤傲张狂,非但不令人心生不悦,反而让人觉得她天性就该如此,清冷卓然。 安澜和裴翠秋回到银狐基地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她一回来就集合了银狐队员,然后由裴翠秋带领,不带武器,不带水和食物,轻装进入落谷山腹地,进行为期三天的野外生存训练。 这是安澜临时决定的,她突然间生出这种想法,与裴翠秋商量了一下,瞬间制定了训练计划,不给银狐队员任何准备,便开始训练。 安澜想,若是效果好的话,她会带着银狐队员再次进入亚马孙原始森林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野外求生训练。 上次的亚马孙原始森林中的野外求生训练是让银狐队员带了武器和食物,这次让他们徒手进入,再次考验一番。 队伍集合完毕,裴翠秋说了训练要求之后,陈司令的警卫员突然跑了过来。 “报告!” “讲!”安澜清冷淡漠,周身气质清华,陈司令的警卫员亲自过来,她应该能够想到 是什么事情了,不由得感觉有些头疼。 “报告上校!陈司令让您到银狐作战室见他,现在立刻马上!”警卫员一连说了三个词,安澜知道陈司令是真的生气了。 “告诉陈司令,安澜马上就到!”安澜回复警卫员,这才对银狐队员训话,“这次训练是我临时决定的,为期三天,裴翠秋和蓝标担任考核教官,不合格的队员训练程度会恢复到特种兵训练初期,直到全部合格。一个月后,我会带领大家到亚马孙原始森林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要求与此刻一致!听明白了吗?” “明白!”高亢嘹亮的声音,尽是澎湃的激情,他们有信心全部合格,谁都不想再次经历一次最初的魔鬼地狱式的训练,想想都觉得可怕,然而能够承受的,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三天,我可能随时会出现,也可能不会到场,所有的行动由裴翠秋全权指挥,蓝标协助。” “是!”蓝标和裴翠秋面容凝重,“保证完成任务!” “好!现在出发!” 三十六位银狐队员,轻装进入落谷山腹地。 “报告!” “进来!” 安澜进入作战室,陈司令坐在作战沙盘前,聚精会神地研究地形。 许久,他才抬头,“安澜,怎么回事?” 安澜知道他说得是哪一件事情,她的确自知理亏。 “报告司令!安澜请求惩罚!”她态度强硬,陈司令气得差点拍桌子。 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一根筋的死脑袋! 陈司令恨铁不成钢,安澜低眉顺眼装扮小透明,真是绝了。 其实,安澜比谁都蕙质兰心,陈司令面子上拉不下,她就豁出自己去给陈司令一个台阶,总之,安澜的处事风格,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尤其是陈司令。 陈司令像只狂躁的豹子一样在作战室中踱来踱去,时不时狠瞪安澜一眼,安澜低眉垂首,乖巧十足,陈司令总是怒气冲天也爆发不出来。 最终,陈司令粗重嗓音开口,“你不愿意暴露在公众的视野内,我可以理解,但是必须随我去单独面见长官!今晚就去!” 安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陈司令横眉冷对,“不准拒绝!” 到口的话,终究让她吞了下去。 也罢,此刻的陈司令就是一只愤怒的狮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不招惹他了。安澜算计得很精,若是得罪了陈司令,以后就没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了,收拾安家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再三考虑,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或许,有时候一时的妥协与忍耐,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进展与胜利。 当天晚上,陈司令就带着安澜秘密拜访长官。 这件事除了当时的三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叶辰歌。 长官心宽,或者说他懂得如何利用人心笼络人才,安澜微微低伏,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便顺着下来了。 这样的人,才是最有作为的。长官不愧是在位三十年的老狐狸,攻心之计无人可比。 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秘密谈判,由陈司令亲自站岗放风,安澜与长官达成协议,她永远不能生出二心,两年后帮助叶辰歌巩固军权,长官默许她在背后收集安家的罪证。 安家的作为,的确已经让长官忌惮了,当安澜提出要绊倒安家时,长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自古以来,所有的掌权执政者都害怕外戚专权、权臣独大,时至今日,依然不例外。无论是封建时代还是民主社会,权力是一支纯黑的玫瑰,致命吸引的同时,不经意间便会让人遍体鳞伤。 然,时至今日,总有数以万计的人趋之若鹜。 027徐家宴会 帝都,是个浮华而喧嚣的尘世。日升月落,在尘世中浮沉。 佛说,或许我们觉得不幸的自己是尘世的弃儿,在喧嚣浮沉中浑浑噩噩地虚度光阴,殊不知这是上天降给我们的磨砺,大任于斯,风雨过后阳光明媚,阴霾之后群星曜熠。 安澜虽然身在地狱,浮沉千百,她从不认为自己不幸,上天降落磨砺,她从不自怨自艾,因为她知道,风雨过后是彩虹,没有人会终其一生在不幸中沉沦,也没有人会在繁华的道路上永无止境。 上帝是公平的,风雨过后便是晴天,繁华陌路的背后便是黑暗。 愚人节的前一天,三月三十一日,距离表彰大会之后过去两天,是帝都徐家徐老爷子的八十寿诞。 徐老爷子是a国的开国元勋,曾经在战场上风姿卓绝,立下汗马功劳。他曾扬鞭东指,纵然马革裹尸,醉卧沙场,血染风华也要为a国立于世界抛头颅洒热血。 他是真正的英雄。 徐家也因为徐老爷子戎马一生,在帝都跻身豪门望族,与那些百年世家同时在这繁华尘世中,在帝都的舞台上唱响属于自己的高吭嘹亮的赞歌。 徐老爷子的八十诞辰在徐家别墅中举行。 徐家坐落在帝都西郊,距离帝都的行政府邸相距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是除叶家之外,真正的寸土寸金的地区。 生日宴会在晚上八点正式开始。 七点刚过,徐家别墅内早已熙熙攘攘,无数的名流贵族,凭借来之不易的邀请函进入徐家别墅。 各式各样的豪车一字停靠在别墅外围临时划出的停车场中,款式各异,颜色各样,那程度根本不亚于任何名车展览。 一辆军用悍马停在跟着服务人员的指示,停靠在特意为划出的地方,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紧随其后。 叶辰歌本来不想停在军车专用地方的,可见到那辆熟悉的悍马,他便不受控制地紧随其后。 这种做法,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很怪异。 悍马停稳后,车门打开,安澜优雅地从车中出来。 一袭白色的单肩礼服,那是月光清辉为她披上的轻纱,如墨长发稍微打理,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肩上,夜风荡起青丝飘摇,早春樱色的唇角噙一抹轻笑,潋滟空濛的眸似隔了青山暮霭,澄澈的眸倒映清冷,她是踏着月色而来的仙女,迷离了人间绝色,惊艳了绝世倾城。 今晚 的她,美得晃了人的眼睛,秋月春风不及她分毫,似水月光比不上她的一丝清辉。 所有的服务人员,见到这样的安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们这是见到仙女了吧? 众人看到安澜这种痴迷惊艳的目光,让叶辰歌十分不悦。 她微微一笑,看似平易近人,然清冷淡漠的疏离自然的氤氲出来,想要亲近,却令人不自觉地远离,似乎靠近一步,便是亵渎了这无双绝世。 举手投足间,自有万种风情。 叶辰歌轻轻靠近,“安澜上校!” 安澜脚步微微一顿,她转身,似是没料到这里还有人认识自己,清冷的容颜中夹杂着一抹诧异和淡漠的疏离,她静静地望着叶辰歌。 微微颔首,“您好!” 她实在是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认识眼前这位帝王一般的男人,除了在盛世浮华见过几次,但她记得两人好像从未交谈过吧?这人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安澜的反应,让叶辰歌心生不悦。他没想到安澜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即便是三年前的事情不记得了,那么前段时间在盛世浮华,两人应该不只见过一次吧? “叶辰歌。”压下心中的不悦,叶辰歌主动报上名字,他深知,想要走进安澜的心,只能一步一步步步为营,不能操之过急,否则物极必反。 叶辰歌?安澜略微一思索,她蓦然睁大眼睛,看向叶辰歌的神情也复杂起来。 她虽然没有见过叶辰歌,也知道叶辰歌是未来最高军委的继承人,想到两天前她放了长官与这位继承人的鸽子,再见面时未免觉得尴尬。 “叶上将。”安澜微微颔首,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其实她已经觉得窘迫尴尬无比,只是清冷的面容让她看上去无比淡定。 “走吧。”叶辰歌淡淡开口,他见过安澜多次,却是他与她第一次正面交谈,天知道他波澜不惊的背后到底怎样。 安澜跟在叶辰歌身后,一言不发。两人都是气场强大之人,形容俊美,那绝色的容颜不似人间所有,一道独特亮丽的风景线,夜风习习,荡起心湖的阵阵涟漪。 安澜随着叶辰歌落入众人视线中的那一刻,爆发出阵阵赞叹。 “她是谁?” “从来没有见过。” “她是跟叶少一起来的。” “是啊,从来没见过叶少与女人一起出席过任何宴会。” “难道是叶少的女朋友?” …… 虽然大家极力压低了声音私语,可人太多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hold不住激动的心情,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安澜听力很好,即便他们的小声私语,她依然能够听得到。 或许是第一次这样高调的出现在公众面前,第一次被人光明正大的私下议论,她有些不太适应的蹙眉。 叶辰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习惯就好了。” 安澜抿唇,并未说什么。事实上,她也无话可说。 这样的场合,她应该不会经历第二次。 然,世事无常,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当未来的某一天安澜众星拱月般站在人群中时,有的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荒凉。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题外话------ 我以为字推完了会接着强力推荐呢,原来是我想多了,呜呜~(>_<)~ 028亲密接触 安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她清冷的眸色望着叶辰歌,突然唇角微微一勾,芊芊素手挽上叶辰歌的胳膊。 毫无意外,一阵抽气声齐齐发出。 叶辰歌深邃的眸中氤氲出一抹轻笑,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安澜会无动于衷,或者会于事无睹,或者会开口解释,虽然这种可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就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挽着自己。 他从来不会与送上门的好运作对,唇角微微上挑,一秒钟的时间便被他敛了下去,只是那漆黑如夜的眸中洇染了化不开的宠溺,万千星辰坠落其中,夜色江天银涟熠熠。 “叶上将不介意吧?”清冷的话语略带温软,直接撞击在叶辰歌的心中。 “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撞入她的视线,怎么可能会介意呢?非但不介意,反而很高兴。 “那就好。”安澜巧笑嫣然,挽着叶辰歌进场。 两人一个气质清华,淡雅如兰,一个气场强大,魅力无边,他们是今晚的焦点。目不斜视,无视大家的惊艳与抽气声,安澜淡漠得有些不太真实,仿佛缥缈峰上的浮云,唇边的笑容好似一阵夜风就能吹散。 脚步未停,两人直接向着主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徐老爷子虽然没有出来,但是徐老爷子的儿子徐建良和孙子徐润博在会场入口处迎宾。 远远看到携手而来的叶辰歌和安澜,徐家父子两人立即快步迎上来。 “叶少!”徐建良和许润博开口,目光触及到安澜,不由得一阵惊艳。然,惊艳只是一瞬,下一秒便被敛了下去。 帝都都知道叶少不近女色,无论什么宴会,从来不带女伴,若是突然携带女伴出场,那么这个女人多半就是他看中的人,没有人敢跟叶少抢人,除非他觉得人间无趣了,想要到地狱游玩。 “徐部长,介绍一下,这位是安澜上校。”叶辰歌不动声色地揽着安澜的腰肢,默不作声地宣誓自己的主权。 “安澜上校?”徐润博诧异惊呼,“银狐特种兵队长?” 闻言,徐建良也换上了诧异的眸光,一直听闻银狐特种兵队长安澜是个女人,可从来没想过竟然是如此一位绝色佳人。 “安澜上校,久仰大名。”徐建良淡定地伸手,历经千帆,总归是比徐润博多了不少见识,诧异之余瞬间便淡定下来,最初的惊艳眸色取而代之变成了敬佩。 安澜,的确 值得敬佩。 安澜轻轻回握,她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紧紧一瞬,便收回手。她的动作极为自然,不会让人感受到丝毫尴尬,反而让人觉得她天生就该如此,圣洁清华,不似人间之人,高贵不可亵玩。 寥寥几句寒暄,叶辰歌微微颔首,“徐部长,失陪了。” 他带着安澜去见徐老爷子。 安澜似乎没有意识到叶辰歌的动作,任由他揽着自己,而叶辰歌也装作毫无感觉的模样,直到进入真正的宴会场所。 水晶酒杯摆成的香槟塔矗立中间,绚丽夺目的灯光诉说着奢华与高调,香槟色的酒水与水晶酒杯交相辉映,处处透着一种不可言语的浮夸。 可容纳数千人的大厅,装潢极为豪华,大理石地面纤尘不染,金色的底色,与落日色渲染,温润中凌厉突显,孤高在上,这是帝都上流社会最崇尚的氛围。 安澜从未出席过这样的宴会,虽然还未正式开始,却未免有些不太适应。 叶辰歌突然伏在她耳边,轻声询问,“不太适应?”虽然是疑问句,可语调无疑是肯定的。 安澜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她摇摇头,“的确不太适应。事实上,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 其实,她是代替顾清明来的。本来是顾清明陪同陈司令而来,但他接到紧急任务,所以只能由她来代替。 “多参加几次就好了。”叶辰歌说得漫不经心,实际上他已经经过缜密计算了。 或许,以后这种宴会她真的会经常参加的。 安澜摇头,不置可否,“不。对我来说,这种场合一次就足够了,再来几次,我怕自己会吃不消。” 这话,带着几分真几分假,模棱两可。 叶辰歌轻笑不再说话。 周围人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落在两人身上,没有人会否认,他们十分般配,仅仅是背影,便让人移不开视线,忽视两人周身生人勿进的清冷气质,绝对是伉俪情深,缱绻柔情。 陈司令是在警卫员的陪同下来的,他到场时已经七点半了。 徐润博直接带领他去与徐老爷子见面,徐老爷子的书房中,叶老爷子,何老爷子还有长官早已到齐了,a国最有权势的几个开国元勋一朝聚齐。 陈司令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因为卓然的贡献和刚毅的面容,秉直不阿的性格,让他十分得长官垂青,尤其是近 四年,他培养出了安澜这个兵王以及安澜的银狐特种部队,更是让他在帝都权力圈子中名声大噪。 他一坐下,目光逡巡一周,开口便说,“安澜没来?” “安澜?那银狐队长?”何老爷子有些狐疑。 “就是她!我明明让她过来的,这丫头难不成又阳奉阴违?”陈司令呵斥,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纵容与骄傲。 徐润博还未来得及离开,听到陈司令询问安澜,他开口道,“安澜上校已经到了。”顿了顿接着补充道,“与叶上将一起。” 叶辰歌,在帝都豪门圈中被称为“叶少”,而在帝都的权力圈中,人称“叶上将”。 “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陈司令好奇,据他所知,安澜应该没有见过叶辰歌吧? 叶老爷子性子急,一听说自己的孙子与那个自己大加赞赏的暗特种兵在一起,不免一阵激动,他一拍桌子,“赶紧让两人过来!” “好!”徐润博立即转身去寻找叶辰歌和安澜。 叶辰歌和安澜两人,无论到哪里都是耀眼般的存在,徐润博进入宴会厅,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动作亲密的两个人。 他定了定心神走过去,“叶少,安澜上校,长官以及各位司令要见你们。” 029乱点鸳鸯 徐家书房中,a国最高长官,司令将军齐聚一堂,早年那种戎马倥偬的气势,此刻尽显无疑。 叶辰歌走在前边,安澜跟在后边,徐润博带领他们来到书房,叶辰歌敲门,获得应允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 犀利的眸光落在安澜身上,一个个仔细的打量着她。 在场的人除了陈司令和长官见过安澜,其他的人无一不是既惊艳又诧异,惊艳的是安澜竟是如此一位绝色倾城的女子,诧异的是一位绝世女子竟然能够成为特种兵中的神话。 “各位首长好!”安澜十分淡然地问好,她没有行军礼,也没有局促不安,清冷大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孤高的气质。 叶老爷子抚着胡子,频频点头。怪不得自己的孙子看不上安家的丫头,两人自是不是一个等级的。若说安家安娜是妖艳的牡丹,那么安澜就是雪山冰莲,虽然各有千秋,可安澜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的气质。 “坐。”长官点点头,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两人坐下。 安澜自然地挨着陈司令坐下,十分自然,没有丝毫尴尬。 书房中的沙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五位首长坐下后,安澜挨着陈司令坐下,便只在安澜旁边和长官旁边可以坐人了。 叶辰歌眸光微微一闪,抬步向着安澜走去,行云流水般地坐在她旁边。 两人坐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的感觉。 徐老爷子最先开口,“安澜上校今年多大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场的人谁都能听出来。 安澜淡淡一笑,“二十有四。” 二十四岁,果真是花一样的年纪。一般人家的女孩,这样的年纪正是游戏人间的时期,可安澜却在军队中厮杀,为自己占了一席之地。特种兵的训练有多苦,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的,很多男人都未必能够承受不住,安澜一个女人竟然能够声名大噪,如何不令人敬佩。 “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辰歌今年也二十有七了吧?”陈司令轻笑,把叶辰歌抛出来。 徐老爷子的意图,他了然,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孙子徐润博。徐润博是帝都贵圈中有作为的青年才俊,十分优秀,待人接物文质彬彬,气质儒雅,可相比之下,他还是中意叶辰歌。 安澜相当于他的半个女儿,从她进入军队,成为一名军人开始,一直到现在走到今天,她的一切陈司令一直 看在眼中,安澜的苦安澜的痛,他一清二楚,徐润博很好,可他不适合安澜,应该说,帝都所有的适龄青年才俊,除了叶辰歌,在陈司令心目中,没有一个人适合安澜,确切的说是,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安澜。 只有一个顾清明能够配得上,可安澜对他从来都是维持在适当的距离,若是可以的话,只怕两人认识四年,早就走在一起了,所以说除了叶辰歌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安澜。 陈司令的话,让叶老爷子心情舒畅,他也很中意安澜,只是徐老爷子率先开口了,他不好意思在开口,没想到陈司令却道出了他的心声。 安澜,的确比秦若强了太多。 他隐约可以感受到,叶辰歌对安澜是不同的。 叶辰歌和安澜两人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大家一言一语的说话,即使自己是众人话题的主角,却好似与自己无关。 徐老爷子依然不死心,他腆着脸皮开口,“我觉得安澜上校跟我的孙子更般配。”“胡扯!明明是辰歌更合适!”陈司令是个火爆的脾气,立即吹胡子瞪眼。 “跟我孙子更适合!” “辰歌更适合!” …… 两个人,一个是现任的司令,一个退休的上将,此刻却如同小孩子一样吵得不可开交。长官但笑不语,他静静地喝茶品茗,有时悄悄地对叶辰歌投去一个眼神,除了叶辰歌,无人看到。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何老爷子发话了,“我觉得安澜与我的孙子更适合!” “你一边去!”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徐老爷子和陈司令两人立即组成统一战线,异口同声地对着何老爷子吼过去。 “哼!”何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吵来吵去,你们就不问问安澜的意见吗?”长官说道,“一群蛮横**的老头子!” “安澜,你说你喜欢徐润博还是叶辰歌?”徐老爷子迫不及待地发问,好似问晚了安澜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安澜,“……”她没想她一直装作透明,到头来还是引火烧身了,果然,今晚就不该过来。 “我能说我两个都不喜欢吗?”安澜清冷的眸淡漠无温,她平静地诉说着事实。 她的话音落下,叶辰歌周身气质一凛,气温蓦然下降了好几度。 谁都不喜欢吗?是真的吗? 何老爷 子一安澜说谁都不喜欢,立马拍着大腿说,“那是不是喜欢我家孙子?” “何将军,我连您孙子都没见过,何谈喜欢?”语调不卑不亢,气质淡漠清华。 何老爷子跨下脸,“没见过你能怪谁?” 安澜一阵无语,合着到最后都成了她的错了。 “好了,这事就让安澜自己决定吧。”叶老爷子最后出声转移了话题,安澜悄悄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叶老爷子心中十分嘚瑟。 话题从安澜身上转移,便落在了最初的军事建设上。 在场的人都是a国的至高无上的领导者,即便相比之下安澜军衔较低,可是没有人会否认她的地位,她甚至比某些军区司令都有价值。 安澜说,“我认为利刃特种部队或许可以接受银狐的训练模式。”利刃是a国第二特种部队,战斗力强大,只是因为在训练方面存在一点瑕疵,所以战斗力不及银狐。 长官沉思了一番,最后点头同意,“可以尝试一下。辰歌来接手,必要时安澜亲自训练。” “是!” “是!” 叶辰歌和安澜两人同时应声,在恐怖激进分子和国际毒枭猖狂的时代,特种兵的存在,是维护国家安全的保证。 030偶遇熟人 八点整,宴会正式开始,徐老爷子在徐建良和徐润博的陪同下出现在宴会大厅中,与此同时一同出现的还有a国的那几位位高权重的老将军。 安澜为了避免麻烦,提前出现在会场中。 她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然而,有一道目光却一直跟着她。 安澜不喜欢喧闹的人群,她擎一杯酒,琥珀色的水晶琉璃杯盏与冰瓷玉骨般的手指,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独自站在角落里,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清冷好似空中皎洁明月,夺目却不耀眼,周身清华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 灯光微弱了几分,徐老爷子在儿孙的陪同下站在了宴会中央。 洪亮沧桑的声音,带着过尽千帆的感慨,激烈的豪情壮语,顿时令人心情澎湃。 徐老爷子说,“虽然这是老头子的八十岁生日,我并不是为自己而庆祝的,而是为了a国的繁华,我们a国不是一时的繁华,而是长久繁荣。a国的盛世,离不开在场的各位精英的共同努力,你们都是a国的英雄!” 一场激动人心的讲演,老爷子面容严肃,徐建良和徐润博也冷峻了颜色,他们家族对a国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这是他们的骄傲和自豪。 话音落下,雷鸣般的掌声随之响起,恭维和喝彩,以及祝贺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宴会厅中。 安澜远远地观看,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 她能说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吗? 庆祝八十大寿,怎么可能不为自己而为国家?这徐家老爷子真是太伟大了。 安澜承认,她是有些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豪门贵圈并不都如安家一样,明面上高尚无比,背地里肮脏邪恶,清正廉洁、正直尊崇的世家也不再少数。 或许,她有些激进了。 安澜淡淡一笑,随即移开目光。 月色清辉,溶溶如潺潺流水,茭白如烟似雾。 “今晚的夜色真不错,适合月下漫步。”叶辰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安澜身后,淡淡的语调,撞击心中。 “的确不错。”安澜不置可否。 至于月色漫步,好像不适合她。 或者说,月下漫步这种浪漫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件奢侈品,她挥霍不起,也没有资格。 安家一天不倒,她便一天没有资格。 “叶先生,不去跳舞吗?”安澜的眸色落在 了灯光摇曳的舞池中,唇角微微一笑,便迷离了人眼。 “不!”叶辰歌摇头,“我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 若是你的话,我乐意至极。 然而,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逼得太紧,以至于适得其反。 他要的便是步步为营,将她收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安澜笑笑没有说话。 几秒钟后,叶辰歌突然说道,“安澜上校,你的麻烦好像来了。” 顺着叶辰歌的目光而去,安城和几位帝都的公子哥正在不远处谈笑风生,当然,安家的公主安娜也在,这种场合,安家人怎么可能不在? “是吗?”安澜轻抿了一口酒,鲜艳的红唇与暗红色的酒水相触,散发出罂粟一般的味道,那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叶先生站在哪一边?” 叶辰歌眼眸微眯,“不知安澜上校希望我站在哪一边?” 他开口,接着把皮球踢了回去。 “叶先生,我有没有说过您很狡猾?”安澜微笑,清冷淡漠的眸中似乎浮现了几许温度。 “没有,这是第一次。”叶辰歌很大方的承认。 “……”安澜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良久,叶辰歌轻轻喟叹,“若是安澜上校希望我站在你这一边的话,我想应该是我的荣幸。” “那安澜就提前感谢叶先生了。” 叶辰歌扶额,原来狡猾的人不是他,而是她。不过,这种感觉很不错。 安澜从未觉得与叶辰歌的相处如此轻松,四年来,她是觉得与叶辰歌是相处最愉快的一个人,心情不由得很好。 正在两人开心攀谈的时刻,一位侍者快步走过来,“叶少,叶老爷子请您过去。” 安澜对他笑笑,表示可以。 叶辰歌随着侍者离开后,安澜便独自站在那里。 美丽的事物无疑是引人注目的,美丽的人也不会例外。 安澜很早就被那些帝都公子注意到了,只是碍于叶辰歌在场,他们不敢上前,可叶辰歌离开,便给他们提供了机会。 许和昱总是这种事情的领路人。 “美女,能不能请你跳支舞?”他优雅绅士的伸出右手,满心期望的希望安澜可以答应。 然而,他失望了。 “抱歉,我不会。”清冷淡漠的语调,仿佛雪山冰泉,一如既往。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许和昱不死心,他露出一抹自认为完美的笑容,对上安澜清澈的眸。 然后,他惊呆了,“是……是你……” “我们?见过吗?” “当然!当然见过!”许和昱十分激动,“盛世浮华酒吧,你在那里跳过一曲惊鸿舞,简直是倾城绝代啊……” “是吗?”安澜笑笑,没有否认。 许和昱找出无数的话题与安澜交谈,安澜的兴致不高,回复地有些敷衍,可许和昱太兴奋了,他并没有发现安澜的不耐烦。 安澜,太会掩饰,也太会演戏。 自从她九死一生回来,她便处处演戏。 跟许和昱一起的豪门公子,见到许和昱能够与那位绝代佳人谈笑风生,一个个心有不甘的上前。 帝都贵圈,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这些人平时有事没事总是混在一起,见过的女人自然也就差不多。 安澜,他们的确见过。各种风情的安澜,他们也见识过。 妖娆妩媚的,风姿卓绝的,清冷淡漠的,英姿飒爽的…… 无论哪一种,安澜都是绝代无双的。 绝代美女面前,无人甘心落后。 031身份曝光 众人见许和昱跟安澜聊得很投机,安澜清澈的眉眼略带笑意,即使那笑容很清很浅,却仿佛惊艳了溶溶月色,他们便不甘落后了。 谭光启第一个凑上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司徒家的三少,另外一个是何家的四少。 “和昱,不介绍一下吗?”谭光启并没有认出安澜,他只觉得她很美,美得不可方物,不似人间所有。 “安澜上校!”许和昱是帝都贵圈中为数不多的知道安澜身份的人之一,然而,不能说明他多么强大,而知道安澜,他是误打误撞。 “安澜上校?”众人诧异惊呼,尤其是出身在军政世家的何四少,“银狐特种兵队长?” “有问题吗?”安澜轻笑。 “没有!”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何四少解释道,“只是没想到安澜上校竟是一位绝代佳人。” 谭光启此刻也认出安澜了,“你是前段时间在盛世浮华酒吧中痛斥安城的那位美女?” 安澜但笑不语,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然而,这种沉默在众人眼中便是默认了。 尤其是那次在盛世浮华酒吧中参与赌注的公子们,原本在宴会中意外见到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神,可哪里会想到女神竟然是那位传说中的神话。 这种落差,真不是一般的打击人。 本来信誓旦旦地想要追求女神的人,一个个都喟然叹息。 这里聚集了太多的人,而且都是帝都贵圈中的公子哥,自然是更加引人注目。 安城和安娜一起过来。 远远的,安澜看到安家兄妹,唇角清浅的弧度荡漾出无边的笑意,笑容似乎含了无边冰寒。 安城,安娜,都来了呢…… 说实话,她已经很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呢! “哥,那边怎么回事?”安娜亲密地挽着安城的胳膊,对那边十分好奇,“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好!”安城宠爱安娜,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司徒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安城喊住从人群中出来的司徒春风,优雅绅士地询问。 “是银狐特种兵的队长,安澜上校正在与一些人交谈。”他们谈得都是军事枪械,她不感兴趣,干脆离开了。 司徒春风微微一笑,然后离开。 “安澜上校?”安娜敏 锐地捕捉到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名字,不由得大惊,“哥,会不会是安澜?” 安城阴沉的眸望着安澜所在的方向,“看看再说。”可惜人太多,而且灯光明灭,他看不太真切。 他不到安澜,安澜却能看到他,甚至能够看清他脸色大变的惊恐。 安澜荡漾在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即便依然没有温度,寒凉如冰。 然而,众人却被这笑容晃了心神,迷乱了眼眸。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 安娜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自从在海蓝咖啡厅中,她差点命丧安澜手中,便对安澜生出了恐惧之心。 她一面想要安澜下地狱,另一面却对安澜万分恐惧,这种矛盾天天缠绕着她,令她寝食难安。 越发走近,安娜的恐惧更盛了。 远远地对上那双含笑的眸,清浅如溪,淡漠似雪,安娜惊得花容失色。 “哥——”她紧紧抓着安城的胳膊,失声尖叫,“是安澜!” 幸好宴会厅中音乐流淌,声音嘈杂,才覆盖了安娜这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然而,这尖叫声,却清晰地的落入安澜耳中,她只觉得堪比天籁。 安娜,你也会害怕吗?那你知道十八岁的安澜,一个人在黑市中,那种被恐惧和绝望淹没的感觉吗? 不!你永远都体会不到! 身体的痛苦,心灵的绝望,双重的煎熬,安澜只觉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有贵客来了。”安澜笑靥清浅,她凝望着安娜和安城所在的方向,大家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司徒三少不屑一顾,“所谓的贵客就是安城和安娜吗?” “这算哪门子贵客!”何四少也不屑冷嗤。 的确,在何家眼中,安家确实算不上什么。 “不!是贵客。”安澜轻笑,“等两人过来,不就知道了。” 安澜的话,让很多人的神色都晦暗不明,在盛世浮华酒吧中见识过安澜如何修理安城的人,大概能够猜出安澜与安家的关系,没有见识到人,虽然心中狐疑,却饶有兴趣。 总之,众人心思,心思各异。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帝都安家的少爷和小姐来了,安澜有失远迎。”安澜轻笑着开口,安城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而安娜,惊恐中带着狰狞 的恨意,如同瞄准猎物的饿狼,恨不得一口咬断安澜的咽喉。 “安澜上校与安家什么关系?”谭光启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安澜,安家,应该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可为什么安家兄妹见了安澜,却好似见了十世的仇人一样,恨不得将安澜抽筋剥皮呢?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豪门王族中出来的,家族中那些黑暗的事情,哪个没有经历过,安澜语调中的嘲讽,他们不是听不出来,再加上谭光启故意这么一问,自然个个心中比明镜还要澄亮。 安澜,与安家关系匪浅呢! 只是,这其中的具体关系,便不得而知了。 抱着看戏的态度,众人凉凉地站在一边,等着看安澜和安家兄妹的仇怨。他们袖手旁观,没有丝毫想要插手的**,即使对安澜狂热迷恋的许和昱,都抱着手臂站在一边。 银狐特种兵上校vs帝都安家兄妹 多么有吸引力的画面啊! 无论结局如何,光是画面,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032清华风姿(首推一更,求收!) “安城,安娜,好久不见。”安澜轻笑着打招呼,笑容云淡风轻,然而没有人会否认,那笑容刺骨冰寒。 安城拧眉,沉默不语。反而安娜尖着嗓子讽刺,“安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安澜恍然大悟,“原来我身份低微,不配来这里,不好意思,在黑市里呆了两年,记忆力减退,忘记了,给安家抹黑,让安家的少爷小姐丢脸,是安澜的罪过。” “你……”安娜气急,任谁都能听出安澜话语中的嘲讽。 她没想到,安澜会当着所有帝都贵圈名人的面,说出自己与安家的关系。 “安澜,有些话适可而止!”安城警告,眸中浮现出凛冽的狠意,他在警告安澜,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威胁。 然,安澜是谁,怎么可能受安家的威胁! “万一我不小心过度了怎么办?”安澜故意云淡风轻地刺激安城,她心中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三人的话语暗藏玄机,尤其是安澜,每句话嘲讽意味十足,安城和安娜脸色十分难看,却又不好发作。 “安城,你是怎么认识安澜上校的?”谭光启明知故问,故意挑衅刺激安城。 安城脸色暗沉,他阴鸷的眸十分狠辣,仿佛阴狠盯着猎物咽喉的鬣狗,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断敌人的咽喉。 然而,这一切在安澜眼中,却是无比的讽刺。 经过这么一场如梦一样的戏,帝都贵圈中应该都知道安澜与安家的嘲讽关系了吧?就是不知道帝都的人想要选择什么立场。 安家,虽然是百年豪门世家,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流离磨砺,纵然繁华如初,可内部早已腐朽没落,即使它勉强立足于帝都,已是陌路繁华了。 而安澜,却是特种兵中的神话,未来无可限量,虽然是女子,她有武则天的风华,青史长卷中绽放风华。 应该这样说吧,只要脑袋还会思考的人,应该都能够正确选择,但是就怕某些脑残太多,破坏了帝都的轩轾。 “安城,回去告诉安平,就说安澜很快就会去拜访他,毕竟是父女一场,你说是不是?”安澜这话,无疑就是正式对安家宣战了。 “安家不欢迎你!”安娜快速拒绝,众人嗤之以鼻,原来这安家的公主,到现在还没认清形势呢! 真好笑! 安娜单蠢,并不代表安城也 傻,“随时恭候安澜上校大驾。” 安城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安澜摇头,本以为安城还是有些头脑的,没想到依然如此。 “哥,你怎么能允许安澜回安家呢?”安娜不同意。 “你闭嘴!”安城终于忍不住低吼,安娜不情不愿地闭嘴,最后终究没有在说一句话。 安澜唇角的笑容始终清淡,比夜空的溶溶月色还要美。还好不是太蠢,或许还有救吧?她轻飘飘地看了安娜一眼,尽是不屑和嘲讽。 安城带着安娜离开,他们本想着羞辱安澜一翻,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安澜压制着无法翻身。安澜与安家的紧张关系曝光后,安澜的身份放在那里,安家的地位已经很被动了。 众人唏嘘之余不免感慨万千,声名斐然的安澜上校竟与安家还有如此渊源,真是不知该怎么评价了。 幕布落下,戏曲散场。 波迭诡谲多变的人生戏暂停,看客们流连忘返,津津乐道,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看客们心如明镜。 安娜和安城负气离开,以许和昱为首的那些豪门公子们再次与安澜攀谈起来,但闭口不提她与安家的事情。 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诡异气息,似乎是小猫咪的利爪,挠得心里难受发痒,却无从下手去平复这种感觉。 九点十分,宴会厅中明亮的灯光突然暗淡下去,接着亮起五光十色的炫彩光芒,灯火明灭之中,洋溢着浪漫和暧昧的气息,玫瑰的馨香在空气中流转,袅袅香气渗入鼻尖。 这时,悠扬的华尔兹响起,众多的男男女女浅笑着滑入舞池。 到处荡漾着欧洲中世纪古典贵族舞会的浪漫气息。 “安澜上校,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谭光启先下手为强,抢在了积极无比的许和昱前面。 一个人出手,其他帝都公子也按捺不住了,纷纷优雅地做出邀请的姿势,想要共舞。 安澜笑容清冷,看着众人,不接受也不拒绝。 “真是太为难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要不,就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这个主意不错!” …… 安澜眼眸垂落,浓密的翦羽好似芭蕉扇叶,遮掩了清浅的眸,留下淡淡的阴翳。 “或许,澜澜有舞伴了。”低沉的嗓音宛如暮鼓晨钟,清爽仿佛清晨林间的清风,拂过心头,十分好听。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叶辰歌眉目含笑,一只手斜插在口袋中,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俊秀,修竹一般清姿卓然。 安澜淡淡一笑,那清澈的眸中多了几许温度。 “不好意思了,我有舞伴了。” 叶辰歌同时伸手,安澜几步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顺势揽着安澜纤细如扶风若柳的腰肢,清姿璧俪。 姿势十分亲密无间,“抱歉,告辞。” 那一对眷侣神仙风姿清曳的伉俪背影,迷乱了众人的眼。 缱绻深情,碧海青山。 没有人会否认,两人的般配与和谐,也没有人想要去破坏这绝世无双的美好,清风送明月,淡淡起相思。 这一夜,安澜的风姿在帝都贵圈中经久不息。 ------题外话------ 宝贝们,首推了,求收藏,求点击! 现在是一更,晚上八点第二更,么么哒 033清浅一吻(二更,求收!) 舞池中,叶辰歌的手揽上了安澜纤细的腰肢,声音低沉,流转在耳畔,“会跳舞吗?” “不会。”实话实说,安澜回答的很平静,甚至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意味。 不会就是不会,没有必要伪装,不懂装懂,她还不至于。 叶辰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臂收紧了些,“我教你,跟着我的动作,嗯?” 安澜很想拒绝,可话语的苍白让她妥协了。与其跟那些帝都公子搂搂抱抱,倒不如跟眼前这位芝兰玉树的雅致贵公子共舞,至少她不厌恶与他亲密接触。 叶辰歌身姿翩翩,矜贵雅致,他是夜空皓月,清辉绝然,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气息,古典贵族的绅士优雅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在这优雅中,君临天下的强大气场不由自主地发散出来,军人的凛然正气,这两种气质很自然的融合在一起,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突兀。 兴许是第一次与异性亲密接触,安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也许是第一次跳舞,安澜的步伐紊乱,一支华尔兹舞曲未曾结束,她已经踩了叶辰歌好几次。 叶辰歌低低轻笑,“还真是不会跳舞啊……”清淡的嗓音,落入安澜耳中,却有些报赧。 “不能怪我。”安澜开口,“我已经说了不会跳舞了。”话语饱含无奈,真的不能怪她。 “不会怪你。”叶辰歌眸光深邃,原本想要无伤大雅的轻嘲几句的,没想到却被她捷足先登,果真是聪明的女孩。 明灭的灯光时不时落在两人身上,音乐不知从何时突然变成了热情的dj舞曲。 叶辰歌节奏十分迅速,他揽着安澜的腰肢舞动起来,整个人仿佛罂粟一般,令人移不开眼。 地转天旋间,安澜脚步不稳,直接扑在了叶辰歌怀中,猝不及防的,与俯首的他双唇相贴。 安澜蓦然睁大了眼睛,男人的气息满满地倾注到了她的唇齿之中,周围似乎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馨香,安澜的大脑瞬间空白。 五年前,她在黑市中受尽屈辱,这副看似冰清玉洁的身体,其实早已肮脏不堪。无数肮脏的手曾经肆无忌惮的膜拜过,甚至她毫无尊严地被人按在地上,像狗一样无法抬起头来。曾经一度只要看到男人,她便狂吐不止,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或许是因为上帝觉得她的命还不该绝,那些肮脏的男人对她失了兴趣,放弃了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她也因此保住了清白。 可那些恶魔,折磨人的方法实在太多,她顽强坚韧的生命,再次让那群恶魔来了兴致,他们开始给她注射毒品,看她痛不欲生的模样,那种感觉仿佛万蚁噬咬。她生不如死,他们笑的张狂肆意。 那时,她就发誓,若是有一天她能侥幸活着逃出去,她一定不会放弃这些人渣和恶魔。幸好,上帝听到了她的祈祷,她出来了。 两年前,她终究是带着银狐特种兵把帝都的黑市剿灭,一人不剩。 自从从黑市中她九死一生回来,便患上了严重的洁癖,尤其是对男人,肢体接触会让她浑身不舒服,如果进一步接触的话,她就会狂吐不止。 安澜不知道为什么,对叶辰歌的接触,她没有任何不适,而此时的接吻,也只是让她震惊和错愕,并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 她只觉得大脑十分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辰歌试探着加深这个吻,柔软的触感,让他不愿放手,甚至他想这样到地老天荒,日暮相依。 恰好在这个时候,灯光重新亮了起来,顿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正中央的那一对拥吻的璧人身上。 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安澜猛的推开叶辰歌,清冷的容颜浮现出几许绯红的胭脂色,好似冰山盛放的雪莲上沾染了一滴鲜血,然后渐渐氤染散开…… “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孙子,够气魄!”叶老爷子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叶辰歌能够舍弃秦若,无论哪个女人,他都会欣然接受,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无比欣赏的安澜。 叶老爷子顿时心花怒放,今天总算没白来。 自然,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了。其实也不能算是忧愁,今天的老寿星徐家徐老阴沉了脸,恨不得扑上去与洋洋得意的叶家老爷子拼命。 凭什么叶辰歌能够抱得美人归,而他那同样优秀的孙子却不能? 肯定是这老家伙耍了手段。 当然,有这个想法的可不只徐老,何家何老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何老心思多,他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陈司令在心中却是笑开了花,他本就中意叶辰歌,这会儿果真如了他的意。 同样高兴的还有长官。 然而,除了愤怒和高兴这两种情绪,更多的便是嫉妒,嘲讽,和不甘。 嫉妒,安澜竟然能够获得帝都太子爷叶少的青睐。 嘲讽,叶少可是深爱秦若,这是众所周知秘密,至于安澜最后能不能嫁入豪门,还有待观看。对了,顺便说一句,秦若应该快回来了,安澜应该待不了多长时间吧? 不甘,为什么叶少看上的不是她们?哪怕只是替身,她们也满足了。 ------题外话------ 看着收藏数据好心酸啊,安安的小心肝啊,宝贝们,不要吝惜,收藏收藏啊,安安欢迎各位宝贝儿们来调戏啊 文文后期会更精彩的!么么哒(* ̄3)(e ̄*) 034疏离淡漠 安澜十分淡定地推开叶辰歌,即使脸上氤染了几分绯色,她依然优雅的近乎完美,好似那个被人围观的人不是她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安澜淡定,叶辰歌更淡定。他若无其事地牵着安澜的手,大大方方地在众人睽睽目光的注视下走出舞池,离开宴会厅。 这一幕,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几位a国元勋眼中,不免生出几分复杂的眸色。 一般人遇到这种尴尬的境遇,纵然心态再好,见识再广,也不免有几分尴尬和不自然,可安澜和叶辰歌刚才就好似没事人一样,十分淡定地走出宴会厅。 叶老爷子自然是高兴的。 安澜,他是越看越顺眼,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秦若强过百倍。 长官是欣慰,处事不惊的人才能够成就大事,叶辰歌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安澜也是。若是两人真的成为一对伉俪,成就的不仅是一段佳话,更是对叶辰歌将来继承他的位置百利而无一害。 有人高兴,自然就会有人冷哼。 “哼!结婚的人还会离婚,更何况还是两个毫无关系的年轻人呢!”对安澜印象极好的徐老冷哼道,刻薄的话语未免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要是羡慕嫉妒就直接说出来,阴阳怪气的算什么!”陈司令嘲讽,叶辰歌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哼!”这回不只徐老冷哼了,就连何老也忍不住了。 凭什么他们为自己孙子看上的人,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些令世人敬仰的国老元勋,私下里竟然跟老顽童似的,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吵得面红耳赤。 叶辰歌带着安澜到了宴会厅外面,月光清凉如水,淡雅清华,月光如烟似雾,仿佛轻纱般笼罩人间。 月下漫步,叶辰歌心境澄明,安澜神色清淡如水,就好似这月光一样,空濛潋滟,看不真切。 “叶先生,”她开口,“今晚给您带来麻烦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春夜清风,似乎还带着阵阵凉意,安澜的话让叶辰歌神色微冷。 “什么意思?”纵然他已经猜到了安澜的意思,依然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一番。 他不想两人的关系刚刚跨进一小步,再次回到原点,甚至比原地还不如。 “叶先生明白,何必非要把话说得透彻呢!”安澜眼神清冽,话语清冷。 或许,叶辰歌为自己解围的那一刹那,她感动了,但是她不能因为感动,而把他牵扯到自己的仇恨中来,她不是圣母,但她同样不是魔鬼。如果非要说她是魔鬼的话,她只是安家的魔鬼,让安家下地狱的魔鬼。 “好!很好!”安澜的拒绝与疏离,叶辰歌也冷了脸色,凭什么他要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他的好心她不接受,他无能为力。 只是那种心有不甘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想要把安澜的心剖出来看看,看她的心是否是冷的。 “安澜上校,算我今晚多管闲事!”叶辰歌冷冷地抛下这一句,然后甩手走人。 望着他的背影,安澜眸色晦暗,她突然觉得一种悲凉和寂寥把自己包围了,仿佛天地间把她遗弃了一样,孤寂冷漠。 安澜不由得抱紧了双臂,春夜的风料峭刺骨,略带一丝余温的心渐渐被燎原的寒冰彻底冰封,心的天地中风雪燎原,寒风呼啸。 清冷的眸中悲凉流淌,她望着清辉的月色出神,请原谅她拒绝所有的好意与温暖,孤身的世界,请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吧,她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拉入地狱中浮沉,只因为地狱太苦,一步踏入便是重生浮沉,永远上不了岸。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她已经在苦海里浮沉了,所望之处苦海无际,她甚至连岸都望不见,谈何上岸。 叶辰歌虽然被安澜冰冷的话语气走,可他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隐在月光阴翳和灯火阑珊处,静默地望着安澜被月光笼罩的清姿。 他能看出安澜的殇,可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也尊严,遭遇拒绝,腆着脸皮贴上去,暂时他还做不到。 安澜,既然如此伤心,为何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柔弱一点,温顺一点,难道不好吗? 两个人,两种情,两处心思…… 喧闹的宴会正进行到**,舞池中摇曳生姿,到处都是浮光掠影,黯然**最是此处。 安澜仿佛是一阵清风,带来袅袅幽香,风过之后便消散殆尽,空余留影,萦绕在众人心头。 帝都公子们已然找到了乐趣,自然把那位可望不可即的绝世佳人抛之于后,他们要的是尘世的妖娆,而不是天界的清华。安澜是很美,绝色倾城,可她太过圣洁,他们可以欣赏但无法亵玩,欣赏过后一饱眼福就可以了,真让他们与安澜来一段露水情缘,他们还真的做不到。 安澜这样的人,或许没有男人可以驾驭 。神仙姐姐自然有段誉来接手,但那个段誉不是他们,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今晚,安澜是取代顾清明而来的,中途她接到了顾清明的电话。 “你好,我是安澜。”没有看来电显示,淡漠的口吻,像是飒爽秋风,带着几许悲秋的寂寥和萧瑟,一如既往。 “澜澜,是我。”顾清明温润的嗓音仿佛来自天际的梵音,袅袅宛若余音绕梁。 安澜清冷的眸不由得浮现出几许笑意,虽然很清淡,却为她平添了几许温情。 灯火明灭处,叶辰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深邃的眸浮现出冰冷的寒光,他想要知道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从未如此迫切过。 这样的安澜,他见过三次,每次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悸动,这次更加不例外,他嫉妒,为什么这样的笑容不是为他所绽放。 ------题外话------ 宝贝们,求收藏,求点击啊,安安给跪了~(>_<)~ 035沉痛过往(二更!求收!) “任务结束了吗?”安澜问,这话有些多此一举了,若非结束,顾清明怎么可能有机会给自己打电话。 “当然解决了,后天就能够回到军区了。”电话那边的顾清明心情很好,“今天应该是徐家徐老的八十寿宴,你在宴会现场吗?” “当然!”安澜快速说道,声音中还有几许懊恼,“我想这种场合,我应该不会经历第二次,真是太……”想了几秒钟,她说了一个词,“太惊悚了。” 或许,只有“惊悚”这个词语,才能形容她的心境。 “呵呵……”电话那边顾清明爽朗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安澜仿佛受他感染,眉目间荡漾出缱绻的春情,比春风还要微润。 叶辰歌很想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嫉妒的情绪仿佛蔓草一般,在他的心田上疯狂的生长,短短几分钟,荒草萋萋。 安澜和顾清明聊得很很开心,叶辰歌心中仿佛结了厚厚的坚冰,他想把这样的安澜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宴会中的陈司令觉得有些无趣,便一个人出来了,眸光一闪,便看到了站在灯火阑珊处,眸色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笑容清浅的安澜,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辰歌。” “陈伯伯。”叶辰歌对陈司令微微颔首,冷凝的眸色收敛了几分,却依然寒澈刺骨。 “在看什么?”陈司令有些明知故问,他承认自己有些邪恶,可是他看好叶辰歌和安澜,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刺激两个人,安澜冰冷淡漠,她不会追求这些,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叶辰歌,这种事情,总归是要有一个人主动的。安澜的经历和她的性子决定了她不可能主动,所以,主动便只能落在叶辰歌身上。 “世间一绝色,秋月春风如浮云。”叶辰歌毫不避讳地赞叹,他没想过掩饰,即便是掩饰,在陈司令这样历经风霜的人眼中,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倒不如大方的承认。 陈司令呵呵一笑,他拍拍叶辰歌肩膀,“任重而道远啊……” 看似无厘头的一句调侃,叶辰歌知道,那是陈司令对自己忠告。 “辰歌,你知道澜澜现在跟谁在通话吗?”陈司令似乎看出了叶辰歌的心思,漫不经心地询问。 “不知。”他很诚实,因为没有必要说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知道很正常。 “她在跟顾清 明通话。”陈司令毫无压力地出卖了安澜,只不过那是善意的“出卖”,他希望安澜能够走出地狱浮沉的苦海,有个全心全意的人来宠着她,爱着她,当然,在陈司令看来,这个最好的人选就是叶辰歌。 “你怎么知道?”叶辰歌好奇。 “因为能够让安澜完全放下戒心的人,根本不多,除了银狐特种部队中的那些人,根本不超过五个。”陈司令说起这个,轻叹一声,他从心底里心疼安澜,“她的妹妹安宁,朋友易容,孙家私房菜的孙泰,还有一个便是顾清明了。” 叶辰歌没有接话,深邃的视线落在了安澜的身上,好似多了一抹怜惜,他认真地听着陈司令继续说道,“安澜这一生太苦,她的经历,根本无法想象,可以这样说吧,所有能够想到的不幸的事情,在她的身上都发生了。 辰歌,你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只身在黑市中呆了两年,那两年地狱一般的生活,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我们根本无从想象。都说特种兵训练就是在地狱中游走一圈,可比起安澜那两年的经历,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陈司令的话语清淡,波澜不惊,叶辰歌却在其中听出了惊涛骇浪。 倏然间,他想到了三年前,在a国与t国边境的丛林中,安澜问他的话,“若是一个人被自己的亲人亲手送进地狱,并且在那里沉浮长达两年之久,她渴望上岸,却无人拉她一把,有的只是亲人的落井下石……” 心头好似针扎一般疼痛,那样迷茫的神情,风轻云淡的语调,叶辰歌不知道安澜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保持淡定的。 不远处,安澜沐浴着如水的月光,笑容清浅,叶辰歌却在其中看出了悲伤。即使她的笑容带了几许温度,可那种悲伤太过沉重,无论怎样的清华笑容遮掩,总会有那么一丝一毫在不经意间倾泻出来。 这一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安澜收起手机,唇角的笑容清曳生姿,她寻找了一处光滑的石头,优雅地坐在上面,望着月色浅笑。 她的笑容很美,美得空灵澄澈,似是雪山圣洁的冰莲,更是山涧清澈的溪流,不染人间烟火和世俗。 陈司令开口,“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遇到安澜的?” “当然。”叶辰歌回答,他不是想知道,而是想要丝毫不差的知道,他想他应该是太过贪心了,他竟然想要知道安澜的一丝一毫和点点滴滴。 陈司令望着月色,缓缓开口,“我遇到安 澜那年,她正好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正是窝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而安澜却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那时,我就在想,这是谁家的女儿,怎么一个人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无人问津……” 陈司令缓缓讲述,叶辰歌听得很认真,越是了解安澜,他越是心痛,那种心痛到麻木的感觉,在他生活的二十七年中,从未经历过,即使三年前,黎明峰去世,那种痛也不及此刻的百分之一。 ------题外话------ 纠结了好久要不要二更,最后决定还是更新吧! 宝贝们,看在安安如此努力的份上,收藏收藏啊! 爱你们呦~么么哒(* ̄3)(e ̄*) 036安澜过往 陈司令说,他初次见到安澜,是在一次黑市缉毒中,黑市中那条最简陋最肮脏的巷子中,安澜就躺在地上,那个时候她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他们当时还在纳闷,这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少女,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样的安澜,让陈司令动了恻隐之心,这个仿如他的女儿一般大小的女孩,骨瘦嶙峋,蜡黄的肌肤毫无光泽,眼窝深陷,只是那一双眼睛,透着明亮的光。 那种光,仿佛黎明黑暗中的那一抹曙光,带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劈开天地黑暗的利剑,把笼罩天地的黑幕撕碎扯破…… 陈司令亲自小心翼翼地抱起安澜,安澜轻轻扯动唇角,对他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然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陈司令当时就在想,这个少女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怎么会这么轻呢,她的体重大约不到四十公斤…… “报告司令!”一位战士跑过来,敬了一个军礼,“任务完成!除了毒枭老大和他的二把手在掩护下逃跑,其他人全部抓获,其中直接击毙了六人,抓获了十八人……” 战士一项项报告着,每当听到一项,安澜的笑容便加深一分,直到那位战士说,“总共救出十名被饱受摧残的少女,甚至有两位被他们注射了毒品,还有两位遭受了强暴,据被抓获的人说,还有一位少女逃跑了……” 说到这里,陈司令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少女,沉声道,“不用找了,最后一位少女就是她。” 那位战士这才把视线落在了安澜身上,当他倏然对上安澜清明的眸时,刚毅坚韧的战士莫名红了眼眶。 他以为,获救的那些少女遭遇已经很凄惨了,可相比之下,陈司令怀中的这位少女,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真的,真是一个难以言说的奇迹。 “收队!”陈司令下了命令,他脚下速度加快,快速向路边停靠的军用路虎走去,因为他已然感受到了怀中少女正在颤抖。 作为一位军区司令,而且多次成功缉毒,怀中少女的这种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这是毒瘾发作的表现。 回到帝都,陈司令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做总结报告,而是亲自带着安澜去了军区医院。 后来,他见到了安澜的检查报告,生平第一次红了眼眶。 身体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品,自身机体的免疫系统基本上全被破坏了,各种鞭打的痕迹,手腕有 过多次骨折的痕迹…… 这是有多残忍,才能如此对待一个少女啊! 到后来,陈司令见到了其他的十个少女,她们虽然狼狈凄惨,可没有一个像安澜这样,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那十位少女,后来全部辗转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只有安澜,无论多方寻找,她的家人信息就好似销声匿迹一般,而安澜仿佛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记录。 直到安澜第一次挺过毒瘾,陈司令才能够与她对话,这时的安澜,十分脆弱,可眸子中折射出的那一抹坚强,让人动容。当时见过她的战士,没有一个不掩面而不忍直视。 安澜躺在病床上,她虚弱万分,“我叫安澜,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十七岁时被人送到黑市,时至今日,我在那里整整度过了两个春秋……” 安澜说得十分平静,这一切好似只是在重复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不是在讲述自己沉沦地狱的过程。 “刚开始到那里时,他们想要强暴我,我拼死不从,到后来,开始鞭打。他们让我求饶,依然不从。直到半年前,他们给我注射了毒品,每天那种好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的痛楚,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无论结果怎样,至少我努力过了,所以我想逃出去。身体太过虚弱,仅仅跑出了囚禁我的院子,我便没有了力气,我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不能放弃,没有力气,不要紧,我还以爬出去……” 说到这里,那些流血不流泪的战士已经泣不成声了。 “还好,上帝还是眷顾我的,我终于见到希望的曙光……” 陈司令从未想过,这样的她对生活还有信心,还相信上帝能够让她见到希望的曙光。 “好好休息,务必把毒瘾戒掉,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从未对人许诺的陈司令,第一次对一个少女许下了诺言,无论这个诺涵的初衷是什么,总归他许下了。 “嗯。”安澜点点头,清澈的眸中尽是坚定。 她在医院中住了三个月,身体的伤痊愈,体重也从最初不足四十公斤提升到四十五中公斤,除了毒瘾的困扰,她已经成为一位翩然少女了。 苦难的经历,让她的性情越发沉静,除了对偶尔来看她的陈司令会说几句话之外,她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她好像被冰封了一般,固守在自己的冰天雪地之中,拒绝与外界交 流。 这样的她,无论是谁都无法靠近,越发出众的倾城容颜,越发清冷,圣洁的背后,是孤独和冰冷。 她的毒瘾很重,当时那些人为她注射了过量的毒品,甚至超过了一个成年人的最大承受限度,可安澜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却挺了过来。 她有信念,她有理想,她有希望。 她的希望和虔诚让她战胜了死神的使者,在上帝的怜慕中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题外话------ 再啰嗦几句,收藏收藏收藏! 宝贝们天天开心,么么哒 037坚强少女(二更,求收!) 一个月后,安澜主动找到陈司令,她提出要求:用一个月的时间,戒除毒瘾,然后加入军籍。 陈司令问她为何,安澜只说了两句话,“求卿之宏愿,除天下之纷乱。”她的目光沉静,陈司令说不出任何话来。 最后,他终是点了点答应了,他不想让这个坚强的少女失望,即使这样有悖原则,他依然答应了。 后来,陈司令十分庆幸自己答应了安澜的要求,以至后来a**队中多了一位女特种兵,一位令国际恐怖分子闻风丧胆的特种兵。 安澜被送到了帝都军区医院的戒毒机构,在那里,安澜度过了地狱沉沦的般的一个月。 不分昼夜和白天,毒瘾侵袭时,就好似万蚁啃噬,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尝试过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 最初戒毒的一周,毒瘾每天发作,安澜强忍着,额角的青筋暴起,十分吓人。 陈司令去过戒毒机构看过安澜几次,每一次他都不忍直视,甚至有一次正巧遇到安澜毒瘾发作,两个小时的时间,她蜷缩在床上,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之中,鲜血淋漓…… 每次毒瘾发作时,安澜都会用力握成拳头,她的手掌面目全非,疤痕交错,犹如地下树根缠绕,触目惊心。 那次,安澜看到陈司令,还露出一抹微笑,虽然那抹微笑极轻极淡,可陈司令看着,倏然间红了眼眶。 这个少女,可真令人心疼啊,让人疼到了骨子里…… 陈司令并没有多留,他怕自己会看不下去,阻止安澜戒毒,当天便回了军区基地。 安澜,是盛放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血染的风华浸透着青春的哀伤,她浴火中重生,刹那间绽放出无限的光华。 一般意志坚定的人戒毒大约需要三个月左右,可安澜仅仅用了一个月,便成功戒除了毒瘾。 开始,毒瘾每天发作,到后来两天发作一次,再到后来一个星期一次,直到一个星期之前,她已经没有发作了。 医生很自豪地告诉她,生理上的毒瘾已经成功戒除,接下来就是克制心理上的毒瘾,只要她再次见到毒品,没有感觉了,就算是真正的戒毒成功了。 戒毒机构中,所有的戒毒医生对安澜另眼相看,他们工作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坚强的少女,很多医生把安澜当成案例,说给那些人听。 生理上的毒瘾戒除,心理上的毒瘾,安澜并没有用多大的 力气就彻底清除了。 为了避免复发,她在戒毒机构中多留了一个星期。 距离安澜与陈司令约定的时间,过去一个月零两个星期之后,陈司令亲自来接安澜离开。 那次参与行动见过安澜的战士,同时也跟着陈司令过来了。 再次见到这个少女,他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个月的时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安澜被陈司令编进军队,成为一名空降兵。 她太能吃苦,随处可以看到她额外训练的身影,训练场上风姿无限,甚至成了帝都军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帝都军区的战士都知道,军区中有一少女名叫安澜。 一个月后,长官要求选拔一批战士送到国际特种兵训练基地,接受国际训练,安澜自告奋勇。 从此,安澜的声名在军队中逐渐响亮起来,半年之后,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遣送回国的特种兵,并且在国际特种兵比赛中夺得头筹。 安澜回过后,破格从列兵晋升为少校,协助叶辰歌上将到t国与a国边境缉毒。 缉毒回国,她接到秘密指令,成立了银狐特种部队,并且用了半年的时间,包括在亚马孙森林中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 银狐特种部队在一个国际联合打击恐怖激进分子的活动中,成为不可撼动的神话,安澜的名字,也在国际特种兵中流传开来…… 陈司令说完,眼眶微微红润,他的话语哽咽,“你没有亲眼见到那时的安澜,真的让人心疼地好似蝙蝠在吸血。” 叶辰歌眼神复杂,他的目光落在静坐在石头上面的安澜身上,充满了疼惜。 安澜,让我以后保护你好不好? 安澜,让我做你以后的依靠好不好? “那关于她的家人呢?”叶辰歌嗓音喑哑,他的手握成拳头,目光望着安澜。 “妹妹安宁,你应该听说过。”陈司令轻声叹息,“再来就是安家了,安澜与安澜的纠葛,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安澜对安家的恨,或者说安家的造下业障,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那她的母亲呢?”叶辰歌询问,他可不认为许霞玲就是安澜的母亲。 “去世了。”陈司令的声音有些恍惚,“五年前意外去世了。” 叶辰歌抿唇,沉默不语。 他没想到安澜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果真就像陈司令所说的那样,“所有能够想到的不幸的事情,在她身上都发生了”。 安澜,到底是有多坚强,才能走到一步步走到今天啊……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独自一人在尘世中,怪不得她多次在墓园里说,自己在地狱浮沉呢! 叶辰歌想,她在地狱沉沦太久,是该上岸了。 ------题外话------ 明天就换榜了,首推能不能通过,就看各位宝贝们给不给力了? 安安好期待啊,爱你们,么么哒 038辰歌解围 静默独坐,岁月看似静好,实则风云涌动,青山暮霭,帘幕重重。 宴会已经进入到**十分,众人早已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何老和叶老因为年纪大了,精神不佳,所以提前离场了,而陈司令则是被长官喊走了。 这些帝都的大人物离开之后,余下的人便更加无所顾忌了。 他们疯狂跳舞,在奢华和高雅中透出几许颓废和奢靡。 安澜原本也想要提前离席的,可陈司令说让她代表自己,直到宴会彻底结束才能离开,安澜虽然不太情愿,依然答应了。 至于叶辰歌,安澜没有离开,他更加没有不会提前离席了。 安澜从宴会厅中出来之后,便没有再进去。只是这会儿夜深露重,春意料峭,凉意浸入骨髓,这才迫不得已起身,回到宴会厅。 安澜觉得,她今天真的不该过来,简直是衰神附体了。 在转角处,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东倒西歪,好似一个不倒翁一样,她躲避不及,便任由那个男人撞在了自己身上。 更让安澜无法忍受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抱着她不松手,一个劲儿地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安澜脸色十分难看。 依照她的身手,挣脱男人的钳制根本不成问题,可问题是,若是她用力过猛的话,男人必然会被摔出去,而他的身后就是假山。 摔在假山上无所谓,万一要是他不够幸运,去面见上帝的话,那她可就罪过了。 安澜柳眉颦蹙,十分纠结。 “宝贝儿——”男人拉着她,非要把油腻的嘴巴凑上来,安澜急忙用手挡住。 若是男人的嘴巴真的贴上来的话,她百分之百会把他摔出去。 “先生,请自重!”安澜话语冰冷,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你是我的宝贝儿,不需要自重!”男人醉醺醺的,张口的同时,一股浓重的酒气袭来,安澜忍不住皱起眉头。 男人拉着她往宴会厅中走去,安澜没法了,她奋力挣脱了男人的钳制。 或许男人真的把安澜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他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尖叫起来,“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床上风骚无比,怎么还想在这里装清高?” 男人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大家指指点点地望过来。 安澜顿时冷了几分,清冷的气质由内而发,“清高我不屑于装,而你这样的人,我也不屑于要。” 见过安澜的人,掩唇嘲笑男人不自量力,没有见过安澜的人,嘲讽安澜不识抬举。 男人见安澜不给自己面子,顿时怒了,他抬手就要去打安澜。 然而,安澜是谁? 银狐特种兵队长,怎么可能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打到? 她轻轻一个旋身,轻而易举地躲过,她的声音冰冷,“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无论你把我认成了谁,我在告诉你一次,我不是你所找的人,所以,请自重!” “妈的!”男人已经理智全无了,他骂骂咧咧,“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听到这句话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啊,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连叶少带来的人也敢骂? 是觉得尘世太过嘈杂,想要去与上帝交流圣经吗? 还未得知安澜身份的人,但是见过安澜与叶辰歌那惊鸿一舞,不由得对那男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安澜静静地站在男人面前,波澜不惊,她清华高贵地好似一朵雪莲,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叶少来了!” 那男人听到“叶少”两个字,身体顿时一僵,迷蒙的眸中有过一丝清明,接着便恍惚如初。 他的变化很快,根本没有人看到,可却为逃过安澜的眼睛。 安澜勾唇冷笑,淡漠和疏离倾泻而出。 真的喝醉了还是装醉?或者说是故意装醉来找茬的? “怎么回事?”叶辰歌远远走过来,黑色的西装沐浴在月光之下,清华尊贵无比。 众人不自觉地给他让路。 他幽深的眸落在安澜身上,流光溢彩,仿佛万千星辰落入银河,熠熠生辉。 “叶……叶少?”醉醺醺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他半眯了眸子,用力看着叶辰歌,似乎在费力分辨真假。 “你刚才骂谁是臭婊子?”叶辰歌声音清淡,仿佛夜间春风,清润舒爽,可在众人听来,却带着无比的寒凉,似乎下一秒便能够冰封千里。 男人害怕了,他的脚步不稳,踉跄了几步。 “她是我的宝贝儿——”明显的垂死挣扎。 安澜干脆站在一边,似笑非 笑地看着这一场无比可笑的闹剧。 叶辰歌漫不经心地前进了一步,不知是有意还是还是无意,正巧站在安澜面前,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再说一遍?嗯?”他生气了,即便云淡风气,可众人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男人瑟缩了一下,眸子顿时清明无比,似乎在一瞬间,他清醒了过来,“叶……叶少……” “清醒了?”叶辰歌轻问,话语清淡。 “是……是……”男人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安澜是你的宝贝儿?” “不……不是……”男人万分惊恐。 “你知道安澜是谁的人吗?” “不……不知……”男人反应过来,立即改口,“是……是叶少您的……” 叶辰歌轻笑,“很好。” “那么是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来轻薄我的人?” “没……没有……人……” 男人已经吓得双腿瘫软了,“噗通”一声,他终于坐到了地上。 ------题外话------ 一会儿就换榜了,就这样吧…… 039一纸交易 安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好似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人帮自己出头,何乐而不为? “发生什么事了?”作为今天的东道主之一,徐润博走过来询问,当他看到英姿挺拔的叶辰歌,还有地上瘫坐的男人,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徐先生,基地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安澜开口,她早就想离开了,此时正是最好的契机。 徐润博点头,“慢走。” 安澜微微颔首,然后踏着月色清辉离去,自始至终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叶辰歌立即追上去,他跟在安澜身后,不言不语,因为他在等着安澜开口。 安澜微微蹙眉,任由叶辰歌跟着,反正脚长在他的身上,只要不妨碍自己,他想跟到地老天荒都没问题。 然而,安澜没想到,等她到了停车位置,问题接着来了。 原本停在位置上的军用悍马不见了踪迹,那辆尊贵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依然稳稳地停在那里,月光下泛着凛然的光泽,安澜只觉得十分头疼。 陈司令到底想做什么啊…… “安澜上校不走吗?”叶辰歌似笑非笑,面容精致,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安澜头疼地捏捏眉心,今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跟她作对?安城安娜就不必说了,陈司令竟然也来扯她的后腿,这会儿又来了一个叶辰歌。 即使面对恐怖激进分子,安澜也从未觉得如此头疼过。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想要喟然长叹。 “叶先生很无聊吗?”安澜话语清淡,清澈的眼眸似天河星光,她的视线比如水茭白的月光还要清澈,只是多了几分无力感。 “安澜上校在的话就不无聊了。” 安澜清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她不知道叶辰歌这句话中蕴含的深刻含义,她也不想去猜测。 良久,安澜开口,“若是叶先生真的很无聊的话,那就麻烦您把我送回军区吧!” 安澜说话,平时用惯了命令的语调和口吻,话音落下,觉得不妥,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当然可以!”叶辰歌没有犹豫,径自打开车门,十分绅士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安澜上校,请上车。” “叶上将,不敢当!”安澜坐在车中,“帝都军区,叶上将应该不陌生 吧?” “当然!”叶辰歌自信一笑,那笑容太过耀眼,安澜竟然有些恍惚了,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如此明亮的笑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笑容便笼上了寒霜? 失神只是瞬间,下一秒安澜便重新恢复了清冷的面容。 她的失神,她的悲伤,叶辰歌全都捕捉到了,然,他并没有开口提醒。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夜色中宛如一只优雅的猎豹,它充满了强势的力量,蓄势待发,仿佛在最佳的时机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叶辰歌是这样的人,安澜也是这样的人。 蛰伏五年,等待的就是最后的致命一击。 徐家别墅距离帝都军区并不是很远,帝都军区很快就到了。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军区入口,叶辰歌并没有着急打开车门,他侧目注视,“安澜上校,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思考了一路,他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开口了。 叶辰歌知道,如果他主动了,那么下一刻的主动权便不会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可为了安澜,他甘愿。 “什么交易?” “跟我结婚,我帮你对付安家,如何?”叶辰歌说得漫不经心,神情淡漠如水,看上去毫不在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安澜拒绝。 安澜看了他好一会儿,良久才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叶辰歌慵懒地靠在驾驶座上,他神态尊贵,不可一世,那种君临天下的帝王霸气,尽显无疑。 安澜眼眸微眯,这样的人会主动与人交易?还是说有什么阴谋? “我知道安澜上校想要对付安家,而我正好缺一个妻子,我想我们会合作很愉快的。” 叶辰歌会知道自己想要对付安家,安澜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陈司令知道,长官也知道。 安澜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因为想要成为叶少夫人的女人应该不计其数吧? “爷爷逼婚,而我需要一个妻子,你是最好的人选。”叶辰歌深邃如古井的眸落在安澜身上,寒气缭绕,幽深不见底,根本窥探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男人太神秘,也太强大。 “是因为我的性格还是因为身份?”安澜直接问出来,交易么,无非就是各取所需。 “都有。”叶辰歌没 有否认,“因为你的身份,也因为你的性格。” 安澜静默了几秒钟,她对上叶辰歌的眼睛,声音清冷,“我考虑一下。” “可以。”叶辰歌从储物格里取出一张名片,“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或者三天后我打电话给你。” 他并不打算给安澜太多的思考时间,因为时间是个不可控制的元素,他怕节外生枝。 安澜接过,唇角紧抿,名片设计得很精致,而且无意中透出一种尊贵无比的凛然气势,傲视苍穹。 她下车,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入军区基地,毫无留恋。 040突来意外 安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灯光之下,叶辰歌这才驱车离开。 澜澜,历时三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在地狱里浮沉,我救你上岸,如果无法上岸,我陪你沉沦。以后的风霜雨雪,我来为你抵挡。 他的眸中流露出无限的心疼和宠溺,安澜,就是他生命中的那一抹阳光。 三年,他以为她在他的心中已经被时光涤荡了,却没想到,再见后,那种感觉铺天盖地涌来,强烈地好似要把他淹没一样。 叶辰歌知道,他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安澜的毒,无法戒除,却甘愿沉沦。 幸好,上帝让两人再次相遇。 澜澜,我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了。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疾驰在帝都的长街上,月光如水,夜色阑珊。 叶辰歌没有回到叶家,而是去了市区的私人公寓,或许以后这里就是他和她的家了,属于两个人的家,温馨的家。 夜晚的帝都长街上,车辆减少了不少,在红绿灯处依然还有不少车辆等着红灯而过。 商厦的电视墙上还在播放着国际巨星秦若的广告,叶辰歌勾唇一笑,秦若那个名字,于他只能成为过去了,他的未来是属于安澜的。 这么说也不对,他从未属于过秦若,何以说未来? 画面中秦若妖娆妩媚,叶辰歌的容颜冷了几分,他嘲讽一笑,明峰,看到了吗,她过得很好呢,那么你还好吗? 绿灯亮起,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没有丝毫犹豫,矫健凌厉的疾驰而出,留下一抹黑色的残影,在夜空中深沉无极,最后渐渐消散…… 夜晚的军区寂静深深,除了虫鸣歌唱,天地间仿佛没有一丝杂音。 偶尔遇到值班站岗的战士,恭敬地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安澜淡淡点点头,然后慢慢经过。 如果说,今天晚上之前,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安家送进地狱,那么她现在有了一丝不确定。 结婚…… 这两个字,宛如魔咒一样,萦绕在脑海中,挥斥不去。 手中的名片,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灼烫着手心。 月光洒下清辉,由心灵手巧的九天玄女编织成茭白如纱的轻衣,在不经意间为安澜轻轻披上,让她清冷风华无双绝代。 她承认,叶辰歌的话让她有过心动,可她更多的是害怕。 她 怕自己会沉浸在叶辰歌的浓情之中,最后无法抽身。 情之一字,是最无法预料的。 她不想赌,也不敢赌。 她怕一步踏错,步步皆殇,最后踏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地狱,她已经浮沉地太久了,她习惯了,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花江春夜,虫鸣语吱。 最适合睡觉的时刻,安澜却毫无睡意。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叶辰歌。平静的心湖,缭乱了心旌。 在月夜下走了好久,安澜靠在银狐训练基地的巨石上,任由月光倾洒,她微微闭上眼睛,呼吸浅浅,美到了极致,恍然有些不太真实。 安澜不知道,她紧扣的心扉,已经被叶辰歌打开了一层裂缝,等她意识到的那一天,她已经无力脱身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掉进叶辰歌一步步设好的陷阱中。 长夜寂寂,夜色深深。凌晨两点钟,正式浓睡的时刻,安澜正想回到自己的公寓中,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她平时很少使用手机,知道她的私人手机号码只有陈司令、易容和安宁。 若是有紧急任务的话,陈司令不会拨打她的手机,而是直接通过通讯器联系,通讯器是a国两年前研究出来的,无论所在地区有没有信号,都能够收到,所以陈司令很少打她的手机。 而半夜来电,不是陈司令,只能是易容和安宁了。 安澜的心顿时悬到了喉间。 她快速接听,甚至没有仔细看来电显示。 “是安澜姐吗?”电话那一边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安澜觉得有些熟悉,可想不起她是谁。 “我是安澜,请问你是哪位?”安澜镇定了心神。 “我是叶辰星,安澜姐,安宁突然肚子疼,而今天医务室的医生请假回家了,安宁她快坚持不住了……” “我马上过去!”安澜来不及把晚礼服换下来,在银狐基地中随便开了一辆军用路虎,直接向a大附中疾驰而去。 她甚至顾不得遵守交通规则,一连闯了无数个红灯,幸好深夜的街上没有太多的行人和车辆,不然非要引发交通混乱不可,她终于在三十分钟之内赶到了a大附中。 安澜喊醒值班室的保安,直接把自己的军官证亮出来,说明来意,驾驶着军用路虎进入校园中。 生活在帝都的 人,即使平民百姓,也是认识几辆军牌车的,安澜匆忙开的这一辆,是蓝标平时比较喜欢的一辆,车牌比较显眼。 保安一脸惊羡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路虎,满是羡慕。 夜晚的校园中只有路灯悄无声息地亮着,空旷无际。 安宁所在的学生公寓,安澜曾经来过几次,所以她径直驱车过去。 叶辰星和公寓管理阿姨扶着安宁,在公寓底下等候。安宁捂着腹部,疼得眉头全部皱在一起,额角沁出冷汗。 她忍得很艰辛。 ------题外话------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好了,宝贝儿们的心情也好越来越好,么么哒(* ̄3)(e ̄*) 041安宁生病 路虎停下,安澜从车上下来,“宁宁——” 安宁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姐——” “不要怕,姐姐来了。”安澜摸摸安宁的脸,心疼万分,她对公寓管理阿姨颔首致谢,“谢谢,您辛苦了。” 那位公寓管理阿姨似乎没想到安澜是位如此出众的美女,不禁有几分恍惚,良久才反应过来,“没关系没关系!” 安澜多言,直接背起安宁往路虎车上去。 叶辰星麻利地跟着上车,安澜拧眉,淡淡的柳叶眉颦蹙,“辰星是吧?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快回去休息吧!” “安澜姐,没事的。安宁不在寝室,我也睡不着,我去了还可以帮你一把。”叶辰歌摇头拒绝,非要跟着过去。 安宁疼痛难忍,安澜也就放弃了劝说,她驱动路虎径直向军区医院行驶。 好在a大附中距离军区医院不是太远,安澜平稳地操纵车子,在长街上呼啸奔驰。 安澜提前打电话到军区医院,急诊室的医生已经早早等候,路虎车一到,立即有医生和护士迎上来。 安宁冷汗淋漓,“宁宁,没事的,姐姐会陪着你!” 安澜一直把安宁送进急诊室,叶辰星陪着安澜坐在休息椅上等待。 “安澜姐,安宁会没事的。”叶辰星靠近安澜安慰到。 安澜点点头,清冷的眸中仿佛青山暮霭的迷茫。 叶辰星趁着安澜不注意,悄悄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叶辰星是这样想要,纵然叶辰歌今晚看不到短信,那么至少明天早上也能够看到,他来医院探望安宁的话,自然会给安澜一个好印象了。 哥哥,妹妹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回到市区的公寓,叶辰歌了然毫无睡意,他坐在阳台上望着夜空出神,82年的拉菲放在矮几上,酒杯与月光交织,琥珀琉璃色流光溢彩。 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修长的手指划开屏幕,却被信息内容吸引了。 “亲爱的哥哥,安澜姐正在军区医院,速来!” 叶辰歌的目光停留了几秒,唇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起身换上一身黑色的休闲装,驱动车子驶向军区医院。 此刻是凌晨三点左右,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帝都这座繁华的千年古都,临江北岸的不夜之城灯火通 明,正是狂嗨的时刻,而临江南岸的却陷入沉睡之中,只有路灯孤独寂寥的散发出明亮的光。 军区医院距离帝都军区并不远,在落谷山附近。 道路通畅,叶辰歌在三十分钟之内便到了军区医院。 标志性的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路过层层关口,无人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阿斯顿马丁停在医院门口,果然见到一辆惹眼的军用路虎。 不是安澜常开的悍马,叶辰歌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他下车,按照叶辰星的指示,来到急诊室。 果然看到安澜,依旧是那一袭曳地长裙,清冷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焦急,不但不掩风华,然而更加倾城绝世。 “哥,你来了。”叶辰星是第一个看到叶辰歌的,虽然整条长廊上就只有三个人。 安澜抬头,顺着叶星辰的呼喊方向看过去,看到叶辰歌的一瞬间,诧异万分,随即反应过来。 叶辰歌,叶辰星,她早该想到的。 “你怎么来了?” “辰星说你在医院里,我以为你出事了,就来看看。”叶辰歌实话实说,他没有必要说谎,而且他也不屑于说谎。 “呃……那麻烦你了。”安澜淡漠疏离,叶辰歌虽然心中不悦,良好的修养使他保持着绅士的优雅。 叶辰星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一副睁不开眼的困顿模样,她靠在叶辰歌身上,“哥,我好困,先去找个地方睡一觉,你在这里陪着安澜姐,好不好?” “当然可以!”叶辰歌拍拍叶辰星的脑袋,赏了她一记“表现不错”的眼神。 “坐下等吧!”叶辰歌望了一眼急诊室,“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他坐下,拍拍休息椅,示意安澜也靠过来。 此时的安澜,由内而外溢出脆弱无助的感觉,她的强势和疏离冷漠,在遇到安宁出事之后,什么都不存在了。 叶辰歌让安澜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揽着安澜的肩,试图给她安慰和力量,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安澜身体轻在轻微颤抖。 不期然间想起陈司令说的话,“安澜只有一个妹妹……” 寂静的长廊中,只有灯光忽闪明灭,安澜的神情淡漠,寂寞如雪。 “安宁会没事的,对吗?”不知过了多久,安澜喃喃自语,眉宇中的落寞仿佛风吹的雪樱,飘落纷洒。 “对!她会没事的!”叶辰歌的声音坚定,他在告诉安澜,同时也在告诉自己。 安澜需要安宁,而他则需要安澜,一个彷如清风淡月的安澜,而不是一个为复仇而活,在地狱中浮沉的安澜。 042静谧温馨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安宁被确诊是急性阑尾炎。 三点五十五分,被推进手术室。 确定只是阑尾炎的刹那,安澜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阑尾而已。 叶辰歌揽着安澜,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依靠。 现在医学发达,阑尾手术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普通医院都能很好的完成,更何况是医生专家云集的帝都军区医院。 一个小时,凌晨四点五十五分,手术室的指示灯熄灭,安宁被护士从手术室中推出来。 因为使用的是全身麻醉,安宁并未醒过来,直到被护士推进病房中,她依然睡得很安稳,只是额角沁出了几滴晶莹的汗珠。 安澜没有带手绢,她用纸巾轻轻拭去安宁额角的汗珠,帮她盖好被子,神情柔和。 叶辰歌靠在墙壁上,灯光下,安澜的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泛着光泽,这样的安澜,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病房只是普通的病房,安澜并未奢侈到让安宁住高级vip病房,而是住了一间普通的病房,好在病房里没有其他病人,寂寂长夜中,十分安静。 安澜坐在安宁的床边,目光突然触及到靠在墙上,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般的叶辰歌,她微微一怔。 “叶先生。”安澜从未称呼叶辰歌为“叶少”,即使帝都所有的名门贵族都这样称呼,她总觉得“叶先生”会更舒服一些,偶尔她也会称呼他为“叶上将”。 “天快亮了,若是累的话,您可以休息一下。”安澜指着另外空闲的一张病床,脸上带着几许不好意思的狭促。 “你举得我会让一个女人守夜而自己去睡觉?澜澜,在你眼中,我就如此没有绅士风度吗?”叶辰歌语调清淡,可话语中蕴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安澜眼眸低垂,是她考虑不周。 安澜没有意识到叶辰歌喊她“澜澜”而不是“安澜上校”。 “那……那你想怎样?”安澜迎上叶辰歌的视线,仿佛有什么情绪蕴藏其中,牵动着两人的心。 “陪你。”很清淡的两个字,安澜微微一怔,神情有些恍惚。 陪你。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啊,在她身上就是奢侈品。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安澜经历过最多的就是抛弃,陪你,这是除了安宁和易容之外,她从第三个人的嘴中听到,还是一个毫无相干的人。 真的毫无相干吗? 安澜不太确定。 病房里总共有两把陪护椅子,安澜坐了其中一把,叶辰歌把另一把椅子搬到安澜身边,两人紧挨着而坐。清浅淡雅彷如柠檬清香的味道袭入鼻腔,安澜觉得医院里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没有那么刺鼻和难闻了。 叶辰歌动作十分自然,让安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起初,安澜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挣扎了几下,叶辰歌低沉的声音响起,“又不是没靠过,矫情什么!” 安澜语滞。 的确,不但靠过,而且吻过呢。 安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响起宴会上那清浅一吻,厌恶与男人接触的自己,竟然能够接受他的吻,而且她觉得那个吻好似带着雪莲一样的清香,似雪清浅。 一时间,安澜和叶辰歌谁都没有说话,寂寂长夜,寂境幽深,病房中晦暗的灯光带着暧昧的气息,浅唱低语,诉说着静谧和安详。 安澜的意识越来越迷糊,直到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叶辰歌才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安详的人,心中一片柔软。 他低头,清浅的吻落在安澜的额角,接着落在她的唇角,蜻蜓点水,碎玉冰雪一般。 唇角荡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好似暖冬的阳光,深邃如夜空的眸中溢出无限的宠溺,星光一样熠熠生辉。 安澜,这是他的安澜。 叶辰歌轻轻抱起安澜,把她放在那张空闲的病床上,望着安澜沉静的睡颜,不期然间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安澜的睡颜似乎也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像个孩子一样,纯洁宛若一朵百合花。 叶辰歌摩挲着安澜精致的容颜,他喃喃低语,“澜澜,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呢?” 一声无奈的叹息,包涵了太多的无奈和宠溺。 安澜觉得这一觉睡得及其安稳,好像小时候妈妈唱着摇篮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觉一样。 她翻了身,抱着叶辰歌的手臂,可爱的咂咂嘴,发出宛如小猫咪一样的响声,陷入沉睡。 被安澜抱着一条手臂,怕抽出来影响安澜睡眠,叶辰歌干脆半躺在床上,任由安澜抱着。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妈妈……”安澜嘤咛一声,叶辰歌靠的近,听得清,他还未来得及发表叹息,安澜接着又是一声轻啜,“妈妈,澜澜想你了,很想很想……” 叶辰歌幽深眸中的心疼蔓延开来,他知道安澜过得很苦,可没想到,在睡梦中的她,也是苦的。 他轻拍着安澜的后背,就好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乖,睡吧!梦中阳光明媚,樱花绽放,澜澜,我在幸福的彼岸等你……” 安澜逐渐安静了下来,她呼吸清浅,却睡得很沉。 ------题外话------ 很多妹子都先更得少,安安也想多更啊,不过没有收藏没有动力啊,所以安安决定,收藏每逢百加一更,要是妹子们给力的话,可以逢五十家更呦! 又是周一了,祝宝贝们天天开心,么么哒! 043兄妹交谈 安宁醒来的时间实在早上六点左右,安澜睡得很沉,叶辰歌正在闭目养神,她轻轻动了一下,叶辰歌立即睁开眼睛。 “醒了?”他压低了声音询问,担心把安澜吵醒,小心体贴地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把安澜放在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逆着阳光,叶辰歌的容颜看不太真实,但是那尊贵的气质却倾泻无疑。 “您是?”安宁礼貌地询问,视线从叶辰歌身上落在安澜身上,能够让姐姐放下戒心的根本不多,而这个男人气质太好,太过高贵,应该是某个大人物吧! “我是叶辰歌。”因为清晨早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低沉,十分磁性好听。 “我姐姐……她睡着了吗?” 叶辰歌转身看了安澜一眼,眸中带着化不开的宠溺,“嗯,睡着了。” “叶先生,谢谢你。”安宁诚挚道谢,同样的淡漠疏离,叶辰歌却挑眉,他问,“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来医院照顾她吗? “谢谢叶先生照顾我姐姐。”安宁的语气很真挚,只要是认真对待姐姐的人,她都会抱着感激的心态。 “没关系。”叶辰歌不置可否,照顾安澜么,他自己也十分乐意。 叶辰歌和安宁围绕安澜聊了几句,话题最后回到了早餐上,“想要吃什么,我去买。” 他记得昨天宴会上,安澜没有吃什么,他可不会认为,安澜回到军区后自己会开小灶。 “我不挑食。” “小米粥,小笼包,可以吗?” “可以。”安宁点头,其实这些她根本吃不到,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刚做完手术,不能够吃一些难以消化的食物,顶多喝一点流食。 安澜睡得很沉,叶辰歌和安宁的对话,都没有把她惊醒。 安宁不知道,这种情况对安澜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辰歌离开后,安宁望着熟睡的安澜出神,她的姐姐睡眠极浅,一点轻微的动静都能够把她惊醒,这会儿她和叶辰歌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说话,声音依然不小,安澜却没有被惊醒的痕迹。 安宁一直想要安澜找个可以依靠可以照顾她的人,她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顾清明,可安澜与顾清明虽然亲密,却没有暧昧的味道,当安澜遇到了那个人,安宁反而有些担忧。 叶辰歌,叶少,叶家的太子爷。 她虽然不太关注别人的事情,但是这种全帝都都知道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传说,叶辰歌有个爱到骨子里的女朋友,而他的女朋友却抛下他去了国外发展,叶辰歌就一直单身,不近女色。 安宁不知道叶辰歌是怎么与她的姐姐认识的,可她真的太不支持姐姐与他在一起,不是说叶辰歌配不上姐姐,而是叶辰歌太完美了,她害怕姐姐受伤。 她的姐姐已经很苦了,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再次踏入地狱。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安宁的眸光一直没有从安澜身上移开,她做了一个决定,姐姐已经守护了她四年,那么以后就由她来守护自己的姐姐。 如果姐姐真的喜欢叶辰歌的话,安宁想,她一定不会阻止的。 因为,姐姐就是她的一切,姐姐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 安宁没想到,她此时的想法竟然会一言成谶,最终不得不按照命运的轮盘而转动。 叶辰星找了一间没人的病房一觉睡到大天亮,她揉揉脖子,打着呵欠走出来,然后拉住一位护士小姐询问,“请问,您知道安宁住在哪个病房吗?” 护士小姐翻看了一下记录文件,“在1103病房。” “谢谢。”叶辰星道谢,她的教养很好,然后向1103病房而去。 在病房门口,叶辰星遇到了买早餐回来的叶辰歌。 “你怎么还没离开?”叶辰歌问道,原本很平淡的询问,在叶辰星听来,却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她挽着叶辰歌的胳膊,“安宁是我的同桌和朋友,她还没有康复,我怎么能够离开!倒是你,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看上安澜姐了?” 叶辰歌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叶辰星也不在意,“哥,你看上安澜姐就承认呗,又没有人会阻止,再说了,安澜姐可比秦若好了千万倍啊……” 话音落下,叶辰星急忙捂住嘴巴,她讪讪地闭嘴,好像有些得意忘形,触到某人的逆鳞了,她偷偷地瞥了叶辰歌有一眼,发现他的什么没有变化,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你很好奇我跟秦若的事情?”叶辰歌似笑非笑地望着叶辰星,嘴角噙着一抹薄凉的笑,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嘲讽的意味。 “哥,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倾听,如果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受她的影响。三年 了,已经三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可以虚度和挥霍呢?”叶辰星话语中充斥着淡淡的悲哀和劝阻,眸中氤氲出点点星光,她靠在叶辰歌的肩膀上,“哥,放弃吧!比秦若好的人真的太多了……” 叶辰歌用右手揉揉叶辰星的头发,语气宠溺,“我与秦若之间,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不与女人亲近,不是因为秦若。以前不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如果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真的?”叶辰星眨着眼睛,十分可爱。 “当然!但不是今天。” “我讨厌但是这个词语!” 044告诉我吧 叶辰歌和叶辰星一同进去,安宁看着两人,顿时了然了。 叶辰星,叶辰歌,她早该想到的。 这一切应该与叶辰星有不小的关系吧? 触及到安宁清冷淡漠的眸,叶辰星下意识摸摸鼻子,她慢慢挪动脚步,试图让他挡住安宁的视线。 没办法,不能怪她太怂,而是安宁的的视线太过犀利和薄凉,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 “安宁,这个……我可以解释的……”叶辰星从叶辰歌身后探出脑袋,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或许是因为心虚,声音小如蚊蚋。 安宁却淡淡地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叶辰歌把早餐放在桌上,拿出一只崭新的牙刷,然后挤上牙膏,“先刷牙。” 安宁很自然地接过,叶辰星却嘟着嘴,“哥,你给我买了吗?” “没有。”很理直气壮的回答,叶辰星不满的嘀咕,“见色忘妹,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见到安澜姐!” 安宁装作没有听到,叶辰歌一记冷眼扫过去,叶辰星讪讪地闭嘴。 安澜这会儿也醒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坐起来。 “安澜姐,你醒了!”叶辰星高兴地喊道,安澜对她点点头,看到叶辰歌的瞬间,她还有点迷蒙。 难道他一晚上都没有离开?这可能吗? 安澜不想自作多情,可很多时候,叶辰歌的做法却不得不让她那么想。 安澜穿的是昨天的晚礼服,睡了一觉,已经有了不少褶皱,她下床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自从从黑市回来,安澜便有了轻微的强迫症和洁癖,虽然在军队中这些习惯不可能保留下来,可她忍受不了身上脏乱,杂乱的着装会让她觉得十分难受。 “这是你的牙刷。”叶辰歌很自然从塑料袋中拿出另一只崭新的牙刷和牙杯,放在安澜面前。 “谢谢。”安澜道谢,如果早上不刷牙的话,她会觉得口腔中总会有东西存在,十分难受,所以她没有推辞,欣然接受了。 安澜拿着牙刷进入盥洗室,安宁则在病床上洗漱。 叶辰歌指挥叶辰星把小餐桌搬过来放在床上,然后把床摇上去,小米粥和小笼包以及其他的一些早点都摆开。 安澜洗漱完毕出来,叶辰歌说,“一起吃点吧!” “好!”她真的有点饿了,也就没有推辞。 安宁喝了一碗小米粥,安澜便不允许她多吃了,而她自己则吃了不少,五个小笼包,一片熏火腿,还有一碗小米粥。 安澜的饭量很小,这是当年事变的后遗症,如今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安宁很高兴,连带着对叶辰歌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安宁说,“姐,如果有事的话,你不用陪我了,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里。” “胡说什么!”安澜不悦,打断她的话,“姐姐怎么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 “叶先生,麻烦您能帮安宁请假吗?”安澜清冷的眸子带着一丝祈求,叶辰歌顿时心软了几分,“可以。” “哥,我陪你去!”叶辰星自告奋勇。 她必须一起,因为她要回学校。 “还有,银狐队员在落谷山腹地中集训,因为这次训练有些特殊,我想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安澜语气凝重,她在与长官谈判前让银狐进行为期三天的野外求生训练,不能带食物和水,虽然有蓝标和裴翠秋在,但是意外,谁也说不准。 “可以。”叶辰歌点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暂时没有。”安澜摇头,同时起身送叶辰歌和叶辰星离开。 叶辰歌望着安澜,眸光深邃,“澜澜,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下次见面,我期待你的答案。” 安澜沉默不语,叶辰歌没有过多的逼迫,他深深地凝望了安澜一眼后便离开了。 叶辰星挽着叶辰歌的胳膊,“哥,你跟安澜姐说了什么?” “秘密。”叶辰歌语调平淡。 “你就说吧,我保证会为你保密的,谁都不告诉,包括爷爷!”叶辰星信誓旦旦,她举起三根手指,做出对天发誓的状态。 “你的保证不值钱!”叶辰歌毫不客气地戳穿叶辰星,叶辰星小脸难得红了几分。 “哥——”叶辰星追上去,“你就告诉我吧!难道你忍心看着自己可爱堪比天仙的妹妹焦心难忍吗?” “忍心!”很淡漠的语调,要多淡漠就有多淡漠。 叶辰星泄气了,“真不是称职的哥哥!” “哥,你就告诉我吧——” ------题外话------ 收藏啊!收藏哪里去了?安安快哭了 045特殊训练 银狐特种兵在落谷山腹地中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的训练,为期三天的野外求生训练度过了三分之一。 叶辰歌按照安澜的指示以及银狐特种兵为了方便安澜到来而刻意留下的记号找到银狐队员。 临近中午时间,银狐队员正在蓝标和裴翠秋的组织下休息。 三天野外求生训练,没有食物和水,三十六个队员分工合作,孙治和十七去捕捉猎物,在银狐的训练中,即使寻找食物补充能力,也是一种特殊的训练方式。 叶辰歌放轻了脚步,几乎没有一点声音,他慢慢一步一步靠近。 蓝标和裴翠秋相互打了一个眼色,裴翠秋故意站起来,来回张望和踱步,“这孙治和十七怎么还没回来,快要饿死了!” 脚下不动声色地向叶辰歌所在的方向靠近。 一开始,叶辰歌没有料到他已经被发现了,小心翼翼地靠近,确切的说他没有想到银狐特种兵的观察力如此敏锐,虽然他故意弄出了一点轻微的声音,很轻很轻,要是一般的特种兵的话,肯定以为那是风吹过的声音。 随着裴翠秋越来越靠近,叶辰歌突然一惊,他被发现了! 即使他是故意试探,可能够发现他的人,在整个特种兵界中的人,超不过十个,没想到会被银狐发现。 叶辰歌既欣慰又心酸,感觉复杂。 在距离叶辰歌还有大约十米的距离时,裴翠秋突然停下脚步,她指着后面说,“孙治和十七终于回来了!” 随即转身,叶辰歌不会傻到以为裴翠秋会返回去。 果然,下一秒,裴翠秋仿佛一只矫健敏捷的猎豹,猛地扑过去,同时拔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向着叶辰歌刺过去。 叶辰歌快速闪躲,蓝标从左侧迂回包抄,杜齐从右侧攻击。 这种情景之下,可以算是腹背受敌了。 如果是一般的特种兵,即使再来一倍,叶辰歌也不会看在眼里,可面对银狐特种兵,他不会大意也不会轻敌。 其他的特种兵虽然没有动手,却每个人都固守在最有利的位置,根本无法逃脱。 裴翠秋发起凌厉的攻击,左旋回踢,强劲的腿风从侧面而过,叶辰歌快速闪躲。 蓝标和杜齐全力配合,蓝标主攻,杜齐辅助,裴翠秋迷惑,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轮进攻结束,蓝标和裴翠秋对视一眼,然后 三人迅速后退,接着另外三人补充上来,立即发起凌厉的攻击。 叶辰歌反手。 经过一轮交手,他早已看清了蓝标三人的进攻方式,而这迎上来的三个人,又是另外的作战方式。 叶辰歌不得不赞叹安澜的训练方式,果真奇特。 这样的训练,百变灵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作战方式,相互配合起来,可以组合成无数的进攻方式,根本不会让人看穿。 即便是他,一时间也难以真正参透。 数十个回合下来,双方达成平手,依旧未分出胜负。 最后,还是裴翠秋喊了休战。 “叶上将!”蓝标率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如果说安澜是国际特种兵的现任神话,那么叶辰歌就是国际特种兵中永远的神话。 蓝标敬礼,其他的特种兵也敬礼。 “我是代表你们队长来的。”叶辰歌说出自己到来的目的,很简单的一句话,裴翠秋却笑得露压不露眼。 “老大呢?”银狐特种兵不喊安澜为“队长”,而喊她为“老大”。 至于为什么这么喊,好像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决定,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澜澜的妹妹生病了,她在医院里走不开。”叶辰歌解释,一声亲密无限的“澜澜”,让银狐特种兵都带上了有色眼镜,尤其是裴翠秋和罗磊。 “报告!”罗磊装模作样地喊报告,表情凝重。 “讲!” “请问叶上将与我家老大有何关系?” “自行想象,无可奉告!”云淡风轻的八个字,让罗磊好似泄气的皮球。 众人好奇地心中好似猫爪,却不得不忍着,因为叶辰歌绝对是一个比他们老大还要腹黑的人,绝对腹黑无下限。 “报告!”蓝标喊报告。 “说!” “请问叶上将对我们的训练是否满意?” “想要听实话吗?” “报告!想!” “实话就是一半满意,一半不满意。” “报告!请首长明示!” “第一,我对你们的敏锐观察力很满意,而且配合程度也很完美。第二,单人作战虽然战斗力很强,但是——”说道这里,叶辰歌话锋一顿,幽深的眸子射出几许凌厉的光,“但是,单人作战花样太少,你们的作战 虽然灵活,可容易让人发现破绽,而且为功不破,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快’字和多变的秘诀。” 叶辰歌接着说道,“毫不客气的说,你们每个人的进攻方式,我已经全部看透了。如果单打独斗,三十招之内,我必定能够打败你们!” “报告!”这次喊报告的是杜齐。 “讲!” “我不相信!请首长赐教!”话音落下,杜齐对叶辰歌攻过去。 速度快如闪电,一般的特种兵根本闪不开,而叶辰歌却能够轻易的躲开了,而且十分轻松。 前十招,叶辰歌都能够很轻易的化解杜齐的攻击,后十招,他已经看穿了杜齐的进攻方式,每次出手,都能够化解杜齐的力度,杜齐有了落败的迹象。 最后五招,叶辰歌一记擒拿,杜齐已经被他压在地上无法行动了。 “都看明白了吗?” 有时候,亲身体验一下,比教授千百遍更有效。 “明白了!”高亢的应答,短短的二十五招,真的是获益匪浅。 ------题外话------ 宝贝们,收藏收藏啊!安安快哭了…… 046一见钟情 叶辰歌与银狐队员一同训练,他见识到了银狐特种兵的独特之处,对安澜更加赞赏。 这样的训练方式,只怕根本没有第二人能够想到,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和规矩来,根本就是逆天的方式。 野外生存训练,这是每支军队都会训练的项目,只有安澜大胆地敢让他们不带一点食物和水,甚至连武器都不能带。 而且,以速度取胜的方式,虽然是每个军队都追求和崇尚的,但是能够做到的却少之又少,银狐特种兵不但做到了,而且还将速度的优势发挥至炉火纯青的境地,叶辰歌不得不说,安澜真是一个军事天才。 不过,银狐特种兵最大的特性就是灵活多变。 安澜曾经不止一次对银狐队员说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这种说辞,完全就是为违抗军令找借口。 银狐特种兵违抗军令不只一次,但每次借口都是冠冕堂皇的,即使有心人想要借口发难,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不仅因为安澜和银狐队员太过狡猾和强大,也因为银狐特种兵足够强大,所以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叶辰歌与银狐特种兵相处最大的收获,不是他们独特的训练模式,而是银狐队员对安澜的维护和赞赏。 训练休息期间,裴翠秋说,“叶老大,你对我们老大是不是有意思啊?” 这话很直白,没有丝毫拐弯抹角,这就是银狐队员一贯的行事方式。 而且,仅仅大半天的时间,叶辰歌就把银狐队员折服了,从开始的“叶上将”和“叶首长”变成了“叶老大”。 在银狐队员的心目中,老大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比长官首长更加特殊。 听到裴翠秋的话,叶辰歌眉头一挑,“很明显吗?” “不!不明显!是太过明显!”孙治接口,“只要长了大脑能够思考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蓝标冷嗤,“你的意思是大部分的人都是没长脑子或者脑残吗?” “怎么?不服?单挑?” “怕你啊!” “你们说老大要是看到这一幕,后果会是什么?”裴翠秋幽幽说道,话语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反而有种添油加醋的意味。 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顿时偃旗息鼓。 叶辰歌轻笑,“不错!” 是很不错,这样的团队情谊,而且老大还有如 此高的威望和号召力,银狐特种兵想要不闻名于国际都很难。 “叶老大,你真的对我们老大有意思吗?”被孙治和蓝标打断了,裴翠秋依然不死心,在盛世浮华中,只要老大出现,叶老大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想让她不忘那一方面想都很难,难得今天有机会,不询问一下,估计今晚她会睡不着觉的。 其他的银狐队员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叶辰歌,期盼着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当然!如果对你们老大没意思的话,你们觉得我会来这里吗?” “也是!” “叶老大,如果你真的喜欢老大的话,欢迎来贿赂我!”裴翠秋笑得无比奸诈,“我可是有老大的第一手资料呦……” “裴翠秋你惨了,我一定会告诉老大你意图出卖她!”罗磊幸灾乐祸,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裴翠秋被老大惩罚的场景了,简直大快人心,太舒爽了! “哈哈哈……” 如果说这世界上最没有心机的人,那必然非军人莫属了,长期的军旅生活,纵然苦闷无趣,却让他们的心里澄澈空明如同一湖秋水,或许会有微微涟漪荡漾,那是秋风轻拂的脉搏和灵魂…… 安澜不放心安宁一个人在医院里,她给易容打了电话,让她给自己送来一套衣服换上。 晚礼服穿着虽然好看,但是不能作为日常衣服穿着,因为太不方便了。 易容打车过来,她带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装。 “可怜的宁宁怎么就得了阑尾炎呢?”易容抚摸着安宁的发丝,语调惋惜心疼。 安宁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易容姐,听说顾哥哥要回来了。” 易容似笑非笑,“所以呢?” “我想撮合他们两个。”安宁理直气壮,易容差点笑出声来,还真是一个小女孩,不谙世事,天真无邪。 如果安澜真的对股清明有意思的话,四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在一起了。然而,四年后他们没有在一起,足以说明两人根本不适合。 安宁只是太过担心安澜,所以易容不会嘲笑她。 “宁宁,我不想破你冷水,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安澜和顾清明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 易容话音落在,安宁低眉垂首,“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啊……” 易容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 她知道安澜不会跟股清明走到一起,还是故意这么说的吗? 难道有企图吗? 易容从来不会怀疑,安宁的小心思有多么曲折和宛转。 这样说吧,如果安澜清冷淡漠得让人看不出情绪,那么安宁就是婉转曲折的令人猜测不透。不过,安宁与安澜相同的地方就是,安宁为人也很淡漠。纵然她没有安澜那冰雪似的气息,可疏离的性格却也不轻易与人亲近。 “易容姐,你见过叶少吗?”安宁淡淡询问。 “当然。”易容蹙眉,“你问这个干吗?” 那个帝都最为强大的太子爷,只要关注时事和财经的人,应该都会认识吧! “他对我姐姐有意思。”安宁的语调有些郁闷,明显是不太支持。 易容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似被滚滚天雷击中了一般,她话语磕磕绊绊,“真的假的?” 难道叶少对澜澜在海蓝咖啡厅一见钟情了? 好狗血…… 047真是无力 安澜从盥洗室中出来,安宁和易容两人的话题戛然而止。 “澜澜,徐家徐老的生日宴上有没有艳遇?”易容面容古怪地询问,同时安宁一脸期盼。 “艳遇倒是不少,但全部都是糟心的。”而且是十分糟心,遇到安家两兄妹,即便是天降馅饼,也不会太开心。 “说说呗,对哪个人有兴趣?” “没有兴趣。”波澜不惊的话语,淡漠无温,易容跨下脸,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安澜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有兴趣呢?除非太阳西升东落,江水回流。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到了安澜这里,时间却让她的伤口溃烂流脓,越发疼痛了。 安家,已经让安澜病入膏肓了。 早上九点左右,护士小姐来查房,看了安宁的伤口,另外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 安澜说,“我去学校帮宁宁请假,容容你照顾她一会儿。” “好!去吧去吧!” 安澜淡淡地瞟了两人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无论两人在算计什么,终归是为了她好。 如果说,这世界上安澜还能信任的人,除了安宁和易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 a大附中的管理制度纵然严格,安澜请假依然很顺利,她带着安宁的病例报告,而且安宁十分让老师喜爱,她生病了老师只会嘘寒问暖,不会为难。 安澜无意与老师交谈,请假后便离开了。 然而,安澜没想到,她在学校里这一出现,恰好被秦文彬看到。 昨晚徐老宴会秦文彬没去,所以他并不知道安澜的身份。因为昨天宴会不允许记者进入,所以安澜虽然在帝都公子圈中被津津乐道,可并没有照片传出来,见过她的人被她的清冷气质和倾城容颜所折服,没见过的人只能扼腕叹息。 秦文彬早就听说过了,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安澜上校,却知道她是帝都安家的人。 因为安城曾经喊她“安澜”,可她不知道此此“安澜”就是彼“安澜”。 “安小姐!” 安澜脚步未停,仿若未闻,帝都安姓的人不少,她不会以为是在喊自己,因为她在学校里认识的人很有限,而她也不会认为自己为人所熟知。 她到底有多低调,她自己十分清楚。 “安小姐!” 呼喊声越来越近,而且身后脚步声很重很急。 安澜停下脚步转身,容颜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请问,您是在喊我吗?” 秦文彬走去过,笑得很自然,“当然!” “可,我们认识吗?” “安小姐或许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安澜小姐。”秦文彬仔细地打量了安澜一眼,即使他表现地不动声色,可安澜是谁,轻微一点异动她都能够观察到,遑论秦文彬的打量,安澜的心沉了几分。 她不欢喜眼前这男人,总觉得太过阴沉,即使他在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阴鸷沉冷,周身的气息好似浸润着黑暗,阴冷十足。 安澜淡漠疏离地点点头,“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先生请自便。” “我没事,正好可以跟你一起离开。”秦文彬好似没有看到安澜的疏离与拒绝,厚着脸皮跟上,不停地找话题攀谈。 安澜感觉十分烦躁。 “澜澜,周末有空吗?”秦文彬自顾自地说道,自己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先生,我想我们不是很熟。”安澜皱眉,“澜澜”这两个字,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秦文彬毫不在意,安澜顿时觉得十分无力,奇葩年年有,或许今年特别多吧! 一个叶辰歌,又来了一个不知名的……怪人,安澜觉得这世界很无语。 “先生……”安澜有些无力的开口。 “澜澜,我的名字是秦文彬,帝都秦家人,你可以喊我文彬。” 安澜只觉得头顶乌鸦成群飞过,遮天蔽日,遇到这样的人,真是无力啊! “秦先生,我不认为我们两个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还有‘澜澜’这个称呼,我想应该不适合秦先生。” 说罢,安澜对秦文彬微微颔首,然后快速离开,脚步甚至比平时快了几分。 望着安澜快速离开的背影,秦文彬眸种划过一抹异样,那是一种野兽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狂热与占有。 然,秦文彬不知道,安澜不是他可以驾驭的人,她太过清冷和淡漠,对谁都没有太过的起伏,而且安澜太过强大,所以他只能异想天开,黄粱一梦罢了。 安澜,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 048女孩晴晴(求支持!) 风送花香,心旌荡漾,心湖圣境中荡起微微涟漪时,彷徨徘徊便在心底回荡,仿若沉湖的石子,湖波微荡,冷月却无声。 医院草坪的长椅上,安澜一身军绿色的休闲装,黑色的棒球棒,却无法遮掩那清华无双的气质,静默独坐中,她美得好似一幅画卷。 草坪绿树,浮云蓝天,点染陪衬,潇潇水迷离,湘湘风清幽。 唇角那一抹清浅的笑容,好似缥缈峰上的浮云,雾化了水墨山峦,飘飘渺渺依稀在烟雨中,洇染了诗意。 安澜很美,没有人会否认,即使静默独坐,她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美到极致,让人移不开眼。 安宁住院三天,伤口虽然恢复得很好,可手术后若想最快出院,至少也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三天中,每天黄昏时刻,安宁都会睡一会儿,而安澜便会下楼到草坪的长凳上坐一会儿。 她喜欢春日黄昏时光的静谧。 夕阳余晖斜照,细碎的阳光落在嫩草绿叶上,春天的意境,浸染着生命的气息。 有人说清晨的朝阳和晨曦代表着勃勃生机,可安澜觉得黄昏的夕阳依然充满了磅礴的力量。 那是一种奄落到极致之后,突然薄发的气势,就好似她自己,看似在绝望的深渊中,永远无法上岸,可终究有一天会浴火重生。 集香木**,复从死灰中更生。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安澜就是那只凤凰,她经历烈火的淬炼,涅槃重生了。 或许再有三个月,安家应该就能彻底从帝都的上流名门中除名了。不知道等安家老少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何感受。 大惊失措? 这个感觉应该不错。 也许是因为心情很好,安澜的唇角轻噙一抹笑,那是漫天星夜的繁星烁烁,不知惊艳了多少秋月春风。 “姐姐,你是仙女吗?”清脆稚嫩的童音,好似一道清泉,涤荡了安澜有些驿动的心。 是仙女吗?堕落地狱的仙女吧? 安澜微微一笑,“那你是仙女吗?” 女孩灵动的眸闪闪发亮,她露出八颗牙齿,“妈妈说我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得到安澜的夸奖,小女孩明眸弯弯,她爬上长凳,毫无征兆地在安澜脸上亲了一口,“姐姐你是大仙女!” 安澜轻笑,小 孩子啊,真是单纯可爱,世界上最纯净的存在了。 “姐姐,你生病了吗?”小女孩站在长凳上对着安澜,同样清澈的眸,一个好奇,一个淡漠,纯净清流。 “没有。”安澜摇头,“是我的妹妹生病了。” “很严重吗?”关切的话语,俨然一个小大人。 “不严重,很快就好了。” 安澜肯定的回答,小女孩眸中的担忧略去,重新恢复了神采,明眸皓齿,眉眼弯弯。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谁陪你来的?”安澜在扫视了一周,也没有看到女孩的家长,不由得询问。 “妈妈去看姨姥姥了,我不喜欢里面的味道,就在这里等着妈妈。” 安澜笑了,“人小鬼大!” 阳光静静地落在两人身上,一大一小,一个淡漠疏离,一个狡黠灵动,却出奇的和谐。 如果说孩子是上帝送给人间的小天使,那么安澜就是上帝召唤天使回归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在人世的大天使。 地狱浮沉多年,她除了当初的执念和坚持,依然不改初心,这份纯净,绝无仅有。 岁月无恙,浅抒流年,在时光的交错中成长,那份年少的纯真,总会伴随着成长的脚步,屹立身后,山峦黛绿,是心的净土。 小女孩的活泼感染了安澜,安澜竟然与她玩起游戏来。 “不是这样的,姐姐你错了,应该这样……”小女孩一本一眼地教导安澜,安澜讪讪地收手,仔细地看着麻绳在小女孩的手中翻飞,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图案形成。 安澜有些羞赧,她竟然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嫌弃了,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了。 从头到尾示范一遍,小女孩说,“姐姐会了吗?” 安澜有些踌躇,好半晌她才啜嗫道,“我试试。” 麻绳在女孩的手中好似有生命一样,可到了安澜的手里,却好似非要与她作对,无论她怎么尝试,最后还是失败了。 小女孩惋惜的喟然长叹,“姐姐,你……哎……” 最终惋惜地摇摇头,安澜差点羞红了脸,幸好她定力够强,才勉强保持,不动声色。 小女孩嫌弃了安澜,怕她伤心,再次爬到长凳上,她安慰安澜,“姐姐,妈妈说过,人无完人,所以你不要伤心。” 安澜心中温暖,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感受到一个孩子所 带来的温暖。 情之所动,她轻轻地亲吻小女孩的脸颊,“你是一个天使,带我我生命温暖和阳光的天使……” 笑容在这一刻绽放,刹那间惊华了无数人间绝色。 “晴晴,我们要回家了。”不远处一位美丽的少妇,眉目间荡漾着温柔,她在呼喊。 “姐姐,我妈妈来了,我要走了。” “嗯。”安澜点头,“注意安全。” “好!姐姐,你妹妹会早日健康的起来的。” “谢谢。有小天使的祝福,她会好起来的。” “姐姐,我走了!”小女孩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 安澜唇角含笑,望着她清澈若雪。 “晴晴,快点,不然妈妈走了!”少妇似是不满意女儿的依依不舍,再次呼喊。 小女孩跑了两步,突然跑了回去,把麻绳塞进安澜手中,“姐姐,这个给你。我叫晴晴,晴天娃娃的晴晴!妈妈说,下雨天有晴天娃娃,所以太阳公公很快就会出现。” 安澜突然一把抱住她,“晴晴,谢谢你!” 晴晴在安澜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向着她的妈妈跑过去。 望着那对离去的母女,依稀可以听到对话声,“妈妈,我刚认识了一位仙女姐姐。” “是吗?那仙女姐姐有没有晴晴漂亮?” “没有!但是仙女姐姐比妈妈漂亮!” …… 夕阳斜照,恍惚中,安澜觉得那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而那位少妇就是她的妈妈花情。 原来,她也有过幸福,只是幸福太过短暂。 母女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终究消失在了夕阳中,安澜和花情的身影也随之消散…… 049你愿意吗(一更,求收!) “很喜欢孩子?” 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的梵音,飘飘渺渺好似夏日清晨林间的清风,涤荡了心境。 安澜回头,她对着叶辰歌微微一笑,刹那间惊艳了万里江山。 “你怎么来了?” 语调略带诧异和惊喜,不难看出她很高兴。 “嗯,来看你。”叶辰歌走近,很自然地坐在安澜身边,眉目清漾,“很喜欢孩子吗?” 没有忘记最初的疑问,叶辰歌接着询问。如果是肯定的回答,那么正合他意,或许还能很快事先。 叶少凉凉地想,他和澜澜的孩子,肯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女孩就像澜澜,绝世倾城,男孩像他,清姿风华。 安澜嘴角噙一抹笑,她微微撇头,不经意间撞入那双点缀夜色星辰的深眸中,“孩子是最纯净的天使,我当然喜欢了。” 是很喜欢孩子。因为她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在孩童时期,虽然没有爸爸的疼爱,可妈妈把全世界给了她。 “我最幸福的时光就是童年。”安澜说道,清澈的眸中尽是对过往的向往,“那你呢?你喜欢孩子吗?” “当然!”斩钉截铁地回答,尤其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安澜笑了,她的笑容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灿烂,千阳绚丽,浮沉千百人生,叶辰歌看得如痴如醉。 “对了,叶先生去看过银狐训练吗?”经过一番交谈,安澜的心静了很多,也想起了正事。 提到银狐,叶辰歌难得正经严肃,“澜澜,你的训练很棒,银狐特种兵也很棒,他们都以你为自豪。” “算他们会说话。”安澜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会儿反而轮到叶辰歌语滞了,这样的安澜,正经中带着几许俏皮,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提起银狐特种兵,安澜的话明显多了不少。 她说,“银狐队员以我为骄傲,同样的,我也以他们为骄傲。他们是最强的军人,也是最伟大的军人。” 叶辰歌静静地聆听安澜诉说她训练银狐经历,为她心疼的同时,更多是还是骄傲和自豪。 安澜是第一批银狐特种兵中年龄最小的,很多战士都对她嗤之以鼻,把她当成软柿子欺负,可安澜从来都不是软柿子,每一个故意找茬的士兵,都被她收拾得很惨,在最后的考核中,她终于折服了众人,用一个年轻女孩的毅力,让一群刚毅的男人潸然泪下,安澜从 此便成为银狐的灵魂和神话。 安澜说这些的时候,轻轻敛下眼睑,回忆着对过往峥嵘岁月的深意。 叶辰歌含笑倾听,时不时与安澜交谈几句。 “叶先生,您的军旅生活,感觉怎样?” “很棒!”叶辰歌回答,“三年前的任务,让我尤为感激。” “为什么?”安澜诧异,对任务而感激?是因为那次任务让他成功晋升上将吗? 他的上将军衔,早在四年前就晋升了。 “那次任务中,我认识了一个人,一个救命恩人,当时她应该只有二十岁吧。”叶辰歌说完,观察安澜的变化。 然而,他失望了。安澜的情绪平静得好似一汪秋水,波澜不惊。 悸动平息,他微微叹息,看来某人忘得还真是彻底啊! 纵然心有不甘,他还是决定慢慢来,因为他不想逼得太急,让她害怕他的靠近。 倏然,一个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了安澜的脚下。 一个男孩跑过来,圆圆的眼睛望着安澜,眼睛亮晶晶地,好似忘记自己要说什么的模样。 男孩的可爱,安澜忍不住轻笑,“宝贝,你是想要这个吗?” 她把皮球捡起来,放在左手上送到男孩面前,微微一动示意男孩拿去。 男孩接过来之后,最初的呆滞化作云烟,他像小大人一样绕着安澜打量了好几圈,最后站在叶辰歌面前,只是那圆圆的眼睛还未从安澜身上移开。 “你是她的男朋友?”男孩一来口,不仅安澜愣了,叶辰歌也愣了。 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竟然知道男朋友? 安澜很想笑,现在的孩子啊,可真够早熟的。可她没想到,男孩早熟,叶先生却成了幼稚的孩子。 “是啊,当然是我的女朋友了。我的女朋友比你的漂亮吧?” 安澜脸皮一抽,她没想到叶辰歌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但是我将来的女朋友一定比她更漂亮!”男孩信誓旦旦,圆圆的眸瞪一下,好似黑珍珠似的,十分有神。 安澜,“……” 她今天与孩子很有缘吗?一个晴晴仙女,又来了一个调皮的小魔王。 她可真有点吃不消了。 虽然她喜欢孩子,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与孩子才 能融洽相处,孩子太过脆弱,她怕把自己的不幸传染给他们。 男孩被其他的孩子喊走了,安澜望着那些活泼的身影浅笑,真是最开心的时光呢! 夕阳余晖醉意沉沦,晚霞千里碧波荡漾。左手岁月年华静好,右手时光流年抒浅。我们没有在最美好的时光中相遇,却在最深沉的岁月中相守。 安澜,你愿意吗? ------题外话------ 真特么“幸运”到家了,pk的全部都是大神,一个金牌,三个铜牌,还有好几个底数本来就六七百的,真是日狗了。 安安想哭啊! 宝贝们,安慰我吧,收藏吧! 050真的温暖(二更!求收) 孩子的参与只是一个小插曲,对叶辰歌来说,却是最好的机会。 望着男孩奔跑的身影,叶辰歌轻问,“澜澜,你想好了吗?” 他不愿打扰这静谧美好的时刻,但也不想放弃这最佳的时刻。 安澜一愣,随即想起了他询问的是什么,嘴角的笑容逐渐失了温度,容颜清冷。 “非要说这个问题吗?” “澜澜,不要逃避,总是要面对的。”叶辰歌静静地凝望着她,“或许我们之间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难道这样不好吗?” “你觉得这样好吗?”清冷的声线仿若山泉,叮叮咚咚地十分悦耳,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寒意。 叶辰歌抿唇不语,安澜接着说道,“叶辰歌,你觉得我会答应是吗?”安澜从未喊过叶辰歌的名字,正式喊出他的名字,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或者可以说是愤怒。 或许在此时之前他是这样想的,想她会答应,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因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厚厚的寒冰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叶辰歌突然觉得好像身处冰天雪地之中,而安澜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叶先生,或许你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因为我漂亮因为我美丽,因为我是银狐特种兵的队长,这只是表面的安澜,你见过生活在地狱中不见阳光的安澜,她是一个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因为她是从地狱中来的,最终会复归到地狱中去!”安澜情绪很激动,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清冷绝艳的容颜因为愤怒而染上几分绯色,清冷的眸中似乎可以感受到结冰的寒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辰歌抿唇,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一眼万年而已,是他太过贪心了吗? 安澜冷冷一笑,“叶辰歌,你说孩子难道不觉得是个笑话吗?” “我不觉得。澜澜,孩子是上帝送来的天使。” “我知道……”安澜的强势弱了几分,她捂着脸,清亮的眸色顿时宛若远山暮霭一样迷茫,“我能有孩子吗?” 她残破不堪的身体,恐怕很难拥有小天使吧? “会的!会有的!” “会吗?”她很怀疑。 “澜澜,你要相信幸运之神是存在的,上帝是公平的。” “是吗?”声音有几分缥缈的味道。 太阳缓缓西沉,斜晖已经被暮 色掩盖了几分,光亮明灭了。 沉默许久,叶辰歌缓缓开口,“澜澜,我不想逼你,但是有些事情犹豫无法解决。” 安澜垂眸,她何尝不知道呢!然,她只是对这种事情望而却步罢了。花情的遭遇,她害怕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她渴望温暖,渴望家庭,但她也畏惧背叛和伤害。 这就是安澜,一个渴望温暖却又千疮百孔的女人。 “叶辰歌,我记得你说你只需要一个妻子来阻挡家族逼婚,是吧?” 叶辰歌神色晦暗,他沉默几秒,开口,“是。” 这只是他的措辞而已,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为安澜拒绝他的借口。 拒绝?应该会拒绝吧! 毕竟安澜是多次骄傲的人啊! “好,我答应。” 惊喜和诧异同时袭来,就在他失落的时刻,叶辰歌觉得世界上最令人狂喜的事情,就是在自己失望无比的时刻,惊喜突然从天而降。 “澜澜,你……你答应了?”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真的有点恍惚。 安澜点点头,“不过我有要求,或者说是约法三章。” “可以!”叶辰歌立即答应,只要她答应,不要说约法三章,纵然是三十章都没问题。 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其他的慢慢来。 他不着急!真的不着急! “你说我帮我对付安家,这话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安家是安澜的梦魇,只有安家消失了,安澜的心才能真正的宁静吧。 “明天我会把协议给你。”叶辰歌说得云淡风轻,可他的心早已按捺不住了。 “好!”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的话,似乎叶辰歌也不错,至少她不讨厌,不是么? 如果时光可以不语,在寂寞中静待花开,清浅中抒写流年,安澜想,这一生或许就是她最好的念想了。 夕阳拖着沉重步伐终于落下,万丈霞光收敛了锋芒,星星开始展露头角。 安澜没想到她能够静坐一个下午,更不可置信的是,叶辰歌还陪着她。 无论他是从什么时候来的,但他的确陪伴了她很长时间。 原来,他说得“我陪你”不是敷衍而已,是真的想要陪她。 心口突然有股清流蔓延,干涸的土地湿润了,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一样。 下意识地,她捂着胸口,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你怎么了?”叶辰歌有些担忧,这样的安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说不担心是假的,事实上,他不禁担心,反而有些恐惧。 好不容易迈出了一步,他不想再退回去。 安澜的脸色倏然苍白,叶辰歌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抱起安澜就往医院里冲去。 “澜澜,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一边跑一边安慰。 安澜此刻并不害怕,比这更可怕的她都经历过,当时戒除毒瘾时的痛苦比这强千万倍,她都挺过来了,不会因为这小小的悸动而失去生命。 她的执念还没有完成,她怎么舍得离去。 这个男人啊,真的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过,这种暖心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安澜抚着心口,好似是从这里溢出来的。 真的很温暖。 ------题外话------ 被反超了,不开心 宝贝们,加油啊!收藏收藏收藏! 051她的骄傲 急诊室中。 安澜静静地望着那位以沉稳从容著称的最年轻的上将,此时他却犹如无助的孩子一样,那份悸动越发明显了。 到底有多久,没有人关心过她的生死了? “我没事。”鬼使神差的,她开口了。 “有没有事,由医生说了算!”叶辰歌脸色缓和了几分,依旧很难看,还带着几分后怕的惨白。 “叶少,可以请您先出去几分钟,好吗?我要给这位小姐做个具体的检查。”女医生神情严肃,她行医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从表面看,她的身体完好无损,可是免疫和机体已经衰败了,就好像一个精美礼物盒,里面的物品已经毁坏了,只有一眼看上去的美好而已。 叶辰歌深深地凝望了安澜一眼,“我出去等你。” 安澜点头。 叶辰歌出去后,安澜眸底的悸动已经褪去,沸腾之后皈依平静。 “医生,我想这个检查没有必要,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 医生瞟了她一眼,良久才说道,“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既然你是病人,就该听我的!” 她装备仪器,“害怕就闭上眼睛。” 语气虽然冲,其中蕴藏的关心,却很难掩饰。 不过,害怕这个词,在安澜这里已经销声匿迹了。从她浴火重生,只要安家不倒,她就一天不会害怕。 害怕是什么滋味?她从最初的恐惧,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见她执意睁着眼睛,女医生摇摇头不再言语,认真工作。 大约十五分钟后,她把检查数据输入电脑。 安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休息。眼睛已经闭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滴! 仪器提示声音。 报告打出来后,女医生从内室走出。 叶辰歌静静地看在墙壁上,风姿无限。 “叶少,能够联系到那位小姐的家属吗?” “不用了,告诉我就行。”顿了顿,叶辰歌补充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女医生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叶辰歌会结婚,接着下一秒便恢复了干练的模样。 “这是您未婚妻的身体健康报告。”女医生把安澜的报告给叶辰歌,她解释,“因为曾经吸毒的原因,即便戒毒成功了,但她的身体 免疫系统被破坏了,可以这么说吧,她的身体就好比一辆汽车,外边看着很炫酷,可其中的零件大部分已经陈旧或者衰弱了,如果用力大了,汽车非但跑不快,反而会跑得更艰难,甚至会罢工。” 医生的比喻很形象,安澜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却好似有千钧沉重。 女医生接着说,“她必须休息,保持心情愉畅。或许带她出去走走,放松心情会不错。” 医生的提议,对安澜,是奢望。 叶辰歌一言不发,他静静地看着那一纸报告,文字好似氤氲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了。 女医生惋惜地摇摇头,微微叹气,如此绝世女子,只有表面的繁华,当真是令人可惜。 叶辰歌到内室的时候,安澜静静地闭着眼睛,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眉目间荡漾出清冽的却又柔和的神情。 他没有出声,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悄悄关上内室的房门,然后浅浅地与医生交谈。 交谈的内容都是围绕着安澜。 其实安澜并没有睡着,她闭上眼睛只是觉得眼睛有点累,想要闭目养神而已。 叶辰歌与医生的话,她都听见了,好似石子沉湖一般,在心湖中激荡起阵阵涟漪。 她的手放在心口,这里正在跳动,她还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感受到人间的七情六欲,这里正因为别人不经意间的一句关心而跳动。 安澜唇角的笑容淡若清风,不知道它还能跳动多久,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感受世界的阳光和清风有多长。 生命很美好,她一直都知道,她也在珍惜。 然而,上帝是否会给她机会,她不知道。 眼睛睁开,窗外的星光璀璨,月光皎洁。 她的人生就如这漆黑的夜空,偶尔会有星光点点,月光如水。 然而,没关系。 即使黑暗掩盖,她依然可以绽放风华。 因为这是安澜的骄傲,不用侵犯的骄傲。 ------题外话------ 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 052安宁辰星 安宁出院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安澜本想让她回军区修养几天的,可她担心课业落下太多,所以不同意。 而叶辰星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可以照顾好安宁,安澜无奈,只好答应了。 安澜离开后,叶辰星成了安宁的私人菲佣。 而安宁使唤起叶辰星来更是毫无压力。 “辰星,我要喝水。”安宁靠在床上,语调平淡,波澜不惊。 叶辰星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立即停下,然后马上为安宁倒水喝,安宁接受地心安理得。 谁让对安澜夸下海口呢,安宁凉凉地想,是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奴役她了,她的哥哥想要追求自己的姐姐,无法让她哥哥吃点苦头的话,那么只能在妹妹身上讨回来了。 安宁绝对不会承认,她这是舍不得姐姐嫁叶家而心有不甘了。 只不过那天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安宁心生愧疚,这才不动声色地放弃了奴役叶辰星。 体育课,安宁申请了休息,但是学校规定,如果身体不适,可以申请休息,但是不能再教室或者寝室,而是必须在体育馆中的休息椅上。 安宁带着一本《汤姆叔叔的小屋》英文原著,安静地坐在一边认真地阅读。 有的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会自己来找你。 此时的安宁,就被麻烦找上门了。 正当她看得入迷的时候,一颗篮球不知从何处飞过来,直直地向着安宁所在的方向飞去。 体育老师和同学吓得心悬在了嗓子眼,然而,安宁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颗球,看似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如果安宁毫无防备地落在她的身上,更加不幸地落在她的伤口上的话,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肯定会裂开。 “安宁!” “安宁同学快躲开!” “安宁!” …… 同学和老师们的呼喊,安宁仿若未闻。 叶辰星一咬牙,她直接冲了过去。 篮球飞得快,但是叶辰星的速度更快,她超越自己的极限,在那可篮球落在安宁身上的前一秒,被她挡住了。 下一个场景,很自然的可以想到了。 篮球没有落在安宁身上,反而把叶辰星打得眼冒金星,好长时间没有缓和过来。 “叶辰 星你没事吧?”体育老师立即冲过来,仔细地检查了叶辰星的头部,发现没有任何伤口,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外伤,但不排除可能出现脑震荡的情况。 “你没事吧?”安宁看着叶辰星,十分内疚。 “嘿嘿……”叶辰星干笑两声,“我皮厚,没事!你伤口还没完全复原,再伤了就不好了。” 她的话,让安宁心中划过一阵暖流,好似三月的阳光突破阴霾,瞬间放出万丈光华。 “傻瓜!”安宁板起脸说了这两个字,顾不得老师和同学们的眼光,拉着叶辰星就往校医院走去。 “安宁,我没事!”叶辰星有点不太想去。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医院里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觉得太刺鼻。 “闭嘴!”语调冰冷,安宁生气了。 见风使舵,叶辰星讪讪地嘴上嘴巴,任由安宁牵着往校医院走去。 幸好检查的结果没有什么大问题。 叶辰星笑着说,“我说没事吧,你还小题大做……” 只是叶辰星不知道,安宁在得知她没事的那一刻,眼眶中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姐姐安澜,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只有叶辰星,她是第一个敢冲上来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自己阻挡危险的人啊…… 安宁迅速擦干眼泪,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因为她的脆弱有一天可能会成为安澜的阻碍,所以她不能表露。 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后,两人第一次同时无视学校的制度,偷偷溜回寝室。 安宁按照医生说的方法,用冰块帮叶辰星冰敷。 叶辰星舒服地喟然长叹。 “宁宁,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指使我做这做那了,原来被人服侍的感觉这么好啊……” 叶辰星无意识地慨叹,竟然让安宁红了脸。白皙的脸颊染上淡淡绯色,好似雪樱花瓣,洁白中带着几许娇羞,那是青春的朝气与雅致。 只不过安宁一向淡然,即便内心悸动,一般也不会表现出来,这种不动声色,她练习地出神入化。 叶辰星神经大条,当然发现不了。 不过,这件事以后,安宁再也不奴役叶辰星了。 两人相处得非常愉快,叶辰星想要撮合自己的哥哥和安澜,于是 怂恿着安宁也加入,安宁拗不过她,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亲姐姐给卖了。 053终于答应 四月七日,安澜回到帝都军区,银狐特种兵从边境的亚热带丛林中特训回来。 原本设定在落谷山特训三天,然后到亚马孙原始森林中特训一个月,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安宁生病,安澜临时取消了这项计划,临时决定先到丛林中预热。 安宁在四月五日出院回到学校,安澜当天便乘坐直升飞机去了特训基地。 四月七日,特训圆满结束,三十七个人一同回到帝都军区。 与此同时,陈司令和叶辰歌在银狐基地等待。 晚上八点零七分,直升飞机降落在银狐基地的停机坪上。 叶辰歌起身,“他们回来了。” 整齐有序,有条不紊。 飞机降落,蓝标第一个从飞机上下来,接着是裴翠秋,孙治和十七…… 叶辰歌的眸一直温温淡淡的,直到三十六个人陆续从飞机上下来,那个清华风姿,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蓝标整队,三十六个人迅速排成三列,身体挺拔,精神奕奕。 口号高亢嘹亮,英姿雄发。 “澜澜呢?”陈司令忍不住询问。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下来? 总归不会是出事。 如果安澜出事,银狐特种兵不会如此淡定。 叶辰歌笑笑,“应该是有事情耽误了吧!” 陈司令和叶辰星站在银狐队员面前,十分欣慰。 这是a国的精锐之师,不仅在a国生命斐然,在国际上也是独树一帜,这是a国的骄傲。 面对着飒爽的雄姿,即便什么都不说,仅仅是站在他们面前,就有一种豪爽的回肠荡气。 那是一种由然而发的肃然之敬。 五分钟后,安澜从飞机上下来。 一身戎装,黑色的棒球帽,英姿焕发。 “报告!”安澜敬了一个军礼,“银狐特训,顺利完成!” “很好!”陈司令哈哈大笑,他拍拍安澜的肩膀,“继续努力!” “是!” 接着就是蓝标整队,然后银狐队员有条不紊地离开了。 特训之后,自然就是休整一晚了。 安澜来不及换下一身戎装,只是把身上的武器和装束卸下来,跟着叶辰歌和陈司令进了作战室。 叶辰歌很自然地为安澜倒了一杯水,安澜接过来,“谢谢。” 还真是有点渴了,来的正是时候。 两人相处自然,陈司令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看来这两人之间有戏,这是个好现象。 陈司令说,“下个月利刃特种兵会来咱们军区,有一场军事演习。演习过后,由澜澜亲自给利刃指导训练,辰歌协助。” “下个月?”安澜有点为难,“陈伯伯,下个月是安平的生日,我想要对安家出手。” 她说的很直白,没有遮掩。 这事陈司令和叶辰歌都知道,没有必要掩饰。 “澜澜,我知道你很为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对安家,你准备很久了,但是利刃特种兵,尤其是祁修少将,对这一场演习和特训,期盼很久了。” 安澜垂头,不语。 沉默许久,叶辰歌开口,“陈伯伯,交给我来解决吧!” “好。”陈司令无奈之举,答应了。 叶辰歌办事,他很放心。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澜澜,你好好想想。”轻轻叹息一声,终是离开了。 陈司令离开,安澜望着眼前茶叶浮动的杯子,薄唇紧紧抿着。 她知道国家利益与个人荣辱,那是微不足道,可安家是她的执念。她的执念太深,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安家不除去,她的心中就好似有利刺一样,扎得她寝食难安。 七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呢! “我该怎么办?”良久,安澜抬起头,望着叶辰歌,清澈的眸中浮现出一层如水雾一般的迷茫。 其实,她看似坚强无比,但事实上,却十分脆弱。 她只是用这种坚强来掩饰自己的脆弱,来保护自己。 这样的安澜,让叶辰歌的心好似针扎一般疼,他想要把她揽在怀中安慰她,然而他怕会吓到她。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接着又放开,如此反复多次。 终于,他起身,坐在她的身边,低沉的嗓音带着几许沙哑,“按照自己的心走,澜澜,你的身后有我。” 你的身后有我。 安澜怔了一下,“叶辰歌,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的眸很清澈,却好似暮霭,洇染了青山黛泽。 点点心疼泛起,叶辰歌揽 着安澜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澜澜,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安澜沉默不语。 她动摇了。 如果总是有一个人在自己脆弱无比的时候出现,陪伴自己,无论她的心多么冷,总是会感动的。 安澜也不例外。 “澜澜,答应吗?”叶辰歌低头,看着安静地靠在自己肩头的安澜。 他不想逼得太紧,可他已经等得很心焦了,安澜总是把自己包裹在坚冰里,竖起全身的尖刺,只要靠近,便会遍体鳞伤。 可是他不怕,他怕的是安澜不允许他靠近。 气氛沉寂,寂夜深沉。只有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行走,时间慢慢流逝。 许久,安澜轻轻地点点头,“好。” 这一刻,叶辰歌是狂喜的。在他二十七年的生命中,唯有这一个“好”字,是他听过的最美好的爱语。 无关风月,只因这是他的澜澜说的。 叶辰歌知道,他第一次见到安澜时,那个灵动的身影就在他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了。 这是他的执念,是他一生的执念。 幸好,上帝听到他的祈祷,让他再次遇到她。 ------题外话------ pk结束了,澜澜也答应叶少了,以后就看叶少怎么挖坑,澜澜怎么跳坑了。 至于pk的结果,就听天由命了。 不过顺便说一句,如果要是pk过了的话,文文依然还是选择倒v上架,也就是说妹子们能够免费看到30万字呦! 快来给安安鼓掌撒花! 遁走了…… 054结婚报告 安澜的答应可以说是在叶辰歌的预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想过安澜会答应,但没想过她会答应的如此轻而易举。 本以为会纠缠一番再费一番口舌的,叶辰歌垂眸看着安澜的侧颜,心旌荡漾。 安澜靠在他的肩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一勾,刹那间绽放出无限风华。 “澜澜,我们这个周末就去领证,好吗?”叶辰歌低声询问,声音中透出浅浅的魅惑,撩人心乱。 “好。”安澜点头,既然她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再矫情,也许提早领证,还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今天是星期三,明天打结婚报告,等陈司令批复下来,差不多星期五,周末刚刚好。 不得不说,叶辰歌算计地刚刚好。 而且,两人是军婚。 军婚么,结婚简单,离婚可就难了。 叶辰歌心中的算盘打得响亮,只要安澜成了他的人,一生一世都会是他的人,别想有离开的机会。 安澜不知道,她已经被叶辰歌给算计了。 后来的某一天,安澜知道自己糊里糊涂,并且心甘情愿地跳下叶辰歌挖得陷阱之中时,可怜的叶先生一连睡了七天的次卧。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 安澜跑步回来,早餐结束后便打了结婚报告。 她没有让杜齐送到陈司令那里去,反而是自己亲自去的。 到了陈司令的办公室,她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要退缩,然而想到安家,叶辰歌信誓旦旦地说他可以帮助她,那仅有一丝犹豫,被仇恨所取代。 眸子沉静,清冷的倒映出波痕,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推开了陈司令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报告!这是我的结婚报告,请首长批复!” 陈司令接过来,连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末页,签上自己的大名。 安澜有些傻眼,“首长,您不需要仔细看看吗?” 陈司令笑笑,“不需要,我早就知道了。” 安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早就知道了?” “您知道我今天会打结婚报告?”她的眸子微眯,折射出几缕薄凉的冷光。 陈司令暗道不好,有点得意忘形了。 安澜的心思又多缜密,别人或许不太了解, 但他百分之百的清楚,从脸上细微的表情的变化,她都能看出你在想什么。 “辰歌跟我提过。”无奈之举,陈司令把叶辰歌搬了出来。 然而,他不提叶辰歌还好,提起叶辰歌,安澜整个人好似顿时降了几个温度。 “你怎么知道是叶辰歌?”她在结婚报告中可没有提到叶辰歌,而且他也没有翻看。 安澜眼眸微眯,丝丝缕缕的精光,让陈司令十分心虚。 “我猜的。”陈司令解释,“整个军区这么多男人,除了顾清明,你也就与辰歌亲近几分,所以我当然猜测是辰歌了。”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 的确,偌大的军区中,除了银狐特种兵,安澜只跟顾清明接触比较多,而最近她又与叶辰歌走的近,这样解释无可厚非。 安澜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她只是不喜欢有人天天算计她,那种背后被人惦记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所以,陈司令点破她的心思,她当然不悦。 “澜澜,有些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陈司令十分严肃,“安家是个毒瘤,想要拔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即使你掌握了安家的罪证,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你懂。” 安澜静静地听着陈司令说话没有插嘴。 “我知道你想要报仇,可中国《孙子兵法》说,‘欲速则不达’,你熟读《孙子兵法》,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叶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我们都不清楚,叶辰歌除了是长官的继承人之外,他本人的能力也不容小觑,既然他想要帮你,澜澜,我希望你能够接受。” 安澜依旧不语。 陈司令轻轻叹息,“这是个悲惨世界,我们的生命太苦,可每个人都想活着,我们不甘心,我们想要生活地更好,可真正能够达到自己希冀的,又有几个人?人的**无穷尽,纵然希冀达成,下一个**又会来临。澜澜,我不希望你被自己仇恨所控制。” 陈司令静静地望着安澜,希望可以从她清冷的眸中窥探出什么。 可安澜的眼眸太过清澈,好似一汪泓泉,除了清澈的水流,甚至不见一颗砂砾。 她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明明从黑暗的地狱中爬出来,却依然满身清澈,纤尘不染,孤傲清洁得好似缥缈天际的就九天玄女,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她,其实最不容易让她窥探 。 而叶辰歌也是这样的人。 如果说安澜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那么叶辰歌就是深沉得望不见底。 他的眸好似幽深夜空,繁星点点却神秘莫测,唯我独尊却又低落在尘埃里,在喧嚣的尘世中独享浮世清欢。 这应该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吧? a国最杰出的两个男女,却在自己的人生问题上走的步履维艰。 陈司令有时候看不下去,恨不得过去推他们一把。 可这世界上,总归有一条路是需要自己走的,安澜和叶辰歌也不例外。 幸运的是,他们绕过了那么多岔路,踏过无数的荆棘,终于在阳光明媚的彼岸相遇。 ------题外话------ 今天就能出pk结果了,坐等编辑通知了,忐忑中…… 055她结婚了 四月十日,星期六,是个很不错的日子。 阳光明媚,春意融融。 帝都的四月,正值春意最盛的时刻,樱花飞舞的时节已经过去,偶尔有残余的樱花还在飞舞,那是对春天不舍的留恋。 枫叶绿得发亮,散发出旺盛的生命力,阳光照耀,落下枫叶之上,投下点点光斑,斑驳陆离。 军用悍马在风榭大道上经过,卷起樱花飞舞,片片妖娆。 安澜开车,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但是总一种忐忑不安的情绪。 当她把星期六与叶辰歌领证这事告诉易容并且说出自己的忐忑不安时,易容嘲笑她那是婚前恐惧症,可她自己觉得已经不是恐惧了,而是一种对未来的迷茫。 如果说,她以前的生活就是报仇,那么自从叶辰歌出现后,安澜对以后的生活有了几分不确定,甚至有了几分不属于自己的憧憬和期盼。 她知道这种想法很可笑,但她是真的期待。 安澜到达民政局停下车时,那辆熟悉尊贵的黑色阿斯顿马丁已经稳稳地停靠在那里了。 安澜微微一笑,来得够早的。 叶辰歌一身君绿色的军装,是标准的上将军服,还有那标志性的上将肩章,衬得他更加挺拔,他是君临天下的王,睥睨众生。 他看了看腕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不要催促,他不急,还有时间。 安澜带着相关的证件从车上下来。 “叶先生。”轻轻淡淡的口吻,在叶辰歌听来,却宛如天籁。 浮躁不堪的心,刹那间沉静下来,只有微微涟漪荡漾,眉目间染上丝丝缱绻,叶辰歌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我们进去吧!” 安澜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民政局大门,脚步微顿。 周末的民政部门是不工作的,可为了他们两个,竟然特意通融,安澜不知道这个特权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安澜的犹豫,落在叶辰歌眼中便变了味道。 她后悔了? 叶辰歌眯着眸子,眼神冷了几分,不似刚才的缱绻深情,多了几许深邃的凌厉。 如果她想要反悔,他该如何做? 直接绑她进去,利用权势把她的名字冠上他的姓,还是放她离开? 没有催促,没有提醒,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然而,叶辰歌心中千回百转,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幻想了无数种可能。 “叶先生,您后悔吗?”最终安澜开口,“如果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不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以他之姓冠她之名,他期盼这一刻已经三年零两个月了,如今愿望即将实现,他怎么可能会后悔? 只怕,他做梦都会笑醒吧! 如果说安澜习惯了演戏,用清冷和淡漠来掩饰自己的黑暗和脆弱,那么叶辰歌也习惯了用疏离和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强势,在安澜这里,他更是步步为营。 叶辰歌太过坚定的回答,安澜却有种想要退缩的情绪。 然而,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后退了。 深吸一口气,她跨上台阶,“我们进去吧!” “好!”殊不知,在她点头的那一刻,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他。 a国法律规定,军人的一切手续从简,当然办理结婚证也不例外。 填表,拍照,盖章。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只不过在拍照的时候发生了这样一个小插曲。 结婚证需要一寸的双人照片,摄影师让两人坐在红色的背景布前,调整焦距的时候,摄影师各种挑剔。 一会儿说安澜身体太僵硬不自然,一会儿又说叶辰歌表情太淡漠疏离。 等到两人各自调整好,摄影师又开口了,“请问两位是来拍结婚照还是拍离婚照的?” 安澜微愣,离婚还需要拍照吗? 是她孤陋寡闻了吗? 忍不住问出口,“离婚还需要拍照吗?” 叶辰歌,“……” 摄影师,“……” 世界上还有如此单纯的姑娘吗? 摄影师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愧疚。 叶辰歌反而淡淡地笑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亲密……” 叶辰歌是覆在安澜耳边说话的,温热如兰的气息,带着几许清凉的触感,安澜脸颊绯红,一抹不自然爬上心头。 她有几分局促,原来是这样。 薄凉的唇有意无意擦过略带绯色的冰肌玉骨,摄影师抓住机会,将这美好的一瞬间定格在画面上。 接下来的一切很顺利,叶辰歌主动靠近,安澜带着几分小 女儿的娇羞,两人俨然是一对甜蜜的恋人。 当然,那只是表面。 只是表面的甜蜜,对此刻是叶先生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毕竟有些事情急不来。 对安澜,他可是有百分百的耐心。 “恭喜两位。”民政局长含笑亲自把结婚证交到两人手中,那是祝福的笑容。 直到红灿灿的结婚证拿到手,安澜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好似在梦里一样恍惚不已。 她结婚了。 是真的结婚了。 结婚对象是帝都的太子爷,叶辰歌,叶少。 同时也是a国长官的继承人,叶上将。 倏然间,安澜觉得,她好像跳进了某人挖得大坑里。 不过,这个时候反悔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056猎妻计划 走出民政局,安澜还有些恍惚。 不过,这恍惚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叶辰歌问她,“想要怎么度过我们的新婚之夜?” 安澜蓦然红了双颊,那绯色比天际灿烂的晚霞还要艳丽。 新婚之夜?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而且暂时也不打算与他共同度过。还没准备好吗? 她不太确定。 然,她可以确定,听到这样轻佻的话语,她却不反感,只觉得万分羞涩难忍。 嘴角噙一抹笑,叶辰歌心情很好。安澜这副娇羞的神态,还真是不多见啊! 心心念念三年的人,终于得到了法律的承认。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倾城无爱,时间有多长,岁月有多广,情卷情开,总不过一个你而已。 安澜,我的妻。 安澜娇嗔地瞪了叶辰歌一眼,她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应该说是不习惯与男人这样暧昧无比的调侃方式。 叶辰歌也看出了安澜的娇羞,便不再为难她,他正色道,“爷爷想要见你,可以吗?” “今晚吗?” “今晚。” 一个“好”字即将脱口而出,然而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世界著名的钢琴曲肖邦的《英雄波兰舞曲》。 安澜微不可见地蹙眉,应该是有紧急事件吧。 来电显示是裴翠秋。 “老大,紧急任务!”只有简单的六个字,裴翠秋没有接着说下去,“直升飞机已经待命,三十分钟后起飞!” “我马上回去!” 安澜收起手机,对叶辰歌微微颔首,“很抱歉,紧急任务,代我向叶老首长道歉,改天安澜亲自登门拜访。” 话音落下,没有丝毫留恋,军用悍马消失在长街上。 望着远去的车子,叶辰歌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悦。 仔细地把结婚证收起来,以后这个就是法律对他们的认证,叶辰歌望着消失不见的悍马,唇角微微扯动。 看来他的任务依然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他有耐心。 如果一个人的寿命是一百年的话,他还有将近七十年的时间来与她相处,总有一天,他会落在她的眼中,镌刻在她的心上。 澜澜,你不经意间在我的心田上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参天大树,大树枯萎,叶辰 歌也便因为营养流失而颓败,那么你允许我在你的心中绽放吗? 澜澜,岁月的风霜雨雪我们无法避免,请让我为你遮蔽,让我成为你的依靠。 清歌流觞,我们会在平淡的岁月中守望,漫天的星光,会让你许下一千个愿望,最后的愿望就是换我守在你的身旁。 帝都军区。 一切都如平常,没有紧急出动任务的痕迹,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训练基地附近,叶辰歌一身凛冽的军装,眸子深沉而凌厉。 “首长好!” 一路经过,处处都是高亢的呼喊声。 如果说帝都军区有两个神话,一个是安澜,那么另一个就是叶辰歌。 安澜太过低调,叶辰歌太过冷漠。 陈司令的办公室,叶辰歌不等警卫通报,直接敲门进去了。 叶辰歌到来,在陈司令的意料之中,所以看到他一点也不意外。相反,如果叶辰歌不来,他反而要诧异了。 “想问安澜的紧急任务?”陈司令摆手,示意叶辰歌坐下。 叶辰歌挑眉,不置可否。 “辰歌,你知道的,军人的最高机密,有时候甚至连长官都不能说,所以,很抱歉。”陈司令明确地拒绝,叶辰歌虽然失望,却也不能说什么。 的确,军队机密,有时候连长官都无法触及到,更何况是他。 “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项任务没有危险,大约七天的时间就能回来。” 银狐队员没有全部出动,仅仅十个人跟着安澜出任务去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伯伯知道我和安澜今天去民政局领证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无疑是肯定的语气,叶辰歌淡淡地望着地面,眸光沉静。 “当然知道。”陈司令低低地叹息,“军人么,本身就有很多意外,如果那个人是安澜的话,意外会更多。辰歌,我以为你会理解的。” 叶辰歌薄唇微抿,他的确可以理解,但是结婚第一天新婚妻子就抛下他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便是圣人,只怕心里也不会舒服,遑论他叶辰歌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现在你接手sk集团,处理经济财政问题,虽然也很忙碌,但比起军队中的事务,的确显得空余很多,可辰歌你想过么,两年后接手长官的位置,将来的你可能会一点空余都没有。” 陈司令道出事实。 “所以呢?”平淡的语调,波澜不惊。 他不觉得以后他会没有一点时间。 “所以,等安澜回来,我会给她放十天婚假,怎么样?” 十天的婚假? 听起来不错。 是不是时间少点了? 略微一思考,点头答应,“记得你说的,那么我先走了。” 目的达到,叶辰歌离开了军区。 他现在主要管理sk集团,军队的事情很少插手,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和特殊的作战任务计划需要他出席之外,一般不会管理军区的事情。 正如陈司令所说,将来他接手长官的位置,必然有一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这是事实,没有人会否认。 所以,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他必须要让安澜对自己上心。 默默地制定好作战计划,叶辰歌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万千星辰刹那间光华璀璨,迷醉了万里江山。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上,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或许他该制定一个完美无缺的猎妻计划了。 澜澜,你是我的,这是宿命,终究是逃不开的。 驱车离开,春风携着轻尘飞扬,一如叶辰歌现在的心情,雀跃飞扬。 ------题外话------ 已经裸奔了,明天开始,必须奋发图强存稿了! 呜呜~(>_<)~ 057连城行动 银狐队员加上队长安澜,总共十个人,当天就达到了任务执行地点,帝都的卫星城连城。 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差不多相当于二线城市。 这次的任务有些特殊,是盗取一份机密文件。 这份机密文件是关于安家的航运业务。 前段时间,有人匿名举报安家的航运涉及走私,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暗中进行调查,一个星期的时间,警方没有任何进展,不得已,把这个本不属于军方的任务交交给了银狐特种兵。 获取安家的罪证的话,安澜必然会主动请缨。 陈司令考虑到这一层,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安澜。 交给安澜,他放心,也免得安澜单独行动。 连城临海,是a国的七大港口之一,以航运和远航而闻名。 连成的航运业,不仅在a国,纵是世界,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除了安家的航运业之外,还有sk集团。 安家本是以航运发家,但是后来因为经营,所以稍微没落了几分,而sk集团,却是航海业的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巨大旺盛的生命力,让它逐渐成为a国的海上霸主。 安家从最初的第一退居到第二。 安家这几年有些落败,所以为了恢复昔日的繁华,铤而走险无可厚非,甚至有可能是必须的事情。 连城的警察局总局。 九个银狐队员以及安澜坐等相关资料,裴翠秋说,“老大,让我们盗取一份机密文件,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比起盗取文件,她更喜欢到丛林中训练,至少没有这么无聊。 罗磊对裴翠秋的抱怨表示赞同,“老大,我们银狐什么时候沦落到执行窃取文件这样的没有难度的任务了?” “没有难度吗?”安澜清清淡淡,“给你一天的时间,自己的一个人保证能完成任务吗?” “保证完成任务!”罗磊立马站起来,高亢地敬了一个军礼。 “坐下!”安澜斜睨了他一眼,“坐下!” 特警队无法完成的任务,她不认为是低级任务。 a国的特警,能力并不比军队差。 程杨是连城的特警队队长,也是这次任务的总执行者。 “安澜上校,这是安氏航运的所有资料。”厚厚的一沓资料,诉说着安家的兴 衰荣辱和黑暗历程。 安澜完美的侧脸凉了几分,好似有薄雾朦胧,她的眸中倒影出清冷,空濛好似西湖的烟雨,看不真切。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静静地翻看资料,几分钟后安澜把资料给了裴翠秋。 “一个小时的时间,找出必要的资料,并且制 定出作战方案,期限三天。” “是!” 陈司令给他们的时间期限是七天,可她等不到七天了。而且七天对银狐来说,完全多余,所以三天足矣。 警察使用卧底的方式打入安氏内部,既然不成功,那么银狐就直接盗取。 裴翠秋悄无声息地侵入安氏集团,窃取了有效的信息,同时把安氏航运所有的明处和暗处的监控全部控制,而且提供了最佳的路线。 在任务过程中,纵然不幸暴露,也有了最的逃生后退路线。 即使这种情况对银狐来说,只存在着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把所有的突发情况全部计划在内,万无一失的作战方式,一直是银狐的原则。 程杨问,“安澜上校,需要我们特警部队协助吗?” 安澜修长的手指十分规律地在褐色的桌面上敲击,“谢谢,不过我想应该不需要。” 银狐的作战,有自己的风格,如果与不熟悉的队伍配合的话,可能会打乱自己的灵活作战方式。 安澜明确拒绝,程杨也不好再说什么。 把相关资料留下后,将会议室留给了安澜和银狐,程杨离开了。 裴翠秋的计算机技术,已经到了入臻化境的地步,将资料输入电脑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把全部的有效资料筛选出来了。 “老大,这是全部资料。”裴翠秋转动电脑,让屏幕对着安澜。 安澜仔细浏览了一遍,十分钟后,她说,“今晚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晚上行动!” “是!” 制定作战方案,对安澜来说没有丝毫困难,不过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然而她却说不出来。 默默地思索,手指敲击桌面,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会议室中回荡,空旷沉寂。 会议室的窗子来着,偶尔有丝丝凉风吹来,沁水骨凉意,却十分舒服。 倏然,安澜猛得起身,她想到了! 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特警之所以每次行动都失败的原因,那就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元素,那就是风。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体味,即便的汗水的味道,不同的人也是不同的。 安氏航运,正是使用了这样利用空气和气味辨别的仪器。 而且使用得十分隐秘,却没有几个人能够想到。 特警队就是吃了这样的亏。 唇角微微上扬,自信的风姿卓然,瞬间绽放出耀眼的风华。 安家是么? 这一次,安澜就会让你们大出一场血! 纵然侥幸存活下来,必定元气大伤。 安家,我等这一切,已经七年了,等得太久了,安澜已经无法忍受了! 安澜快速坐下,在电脑上做出了作战方案。 只是,好似有哪里不太满意,她的黛眉微蹙颦,感觉有些怪异,应该是哪里不对。 安澜反复推理,就是没有看出哪里不对。 唇角微微下凛,蓦然脸间,清冷的眸倒影出明朗的光,仿佛太阳跳出海平面的刹那间释放出的万丈华光。 ------题外话------ 妹子们想不想看叶少追妻追到连城去? 想看的举爪到评论区报道。 话说今天朋友要来找我玩儿,评论可能回复地不及时,虽然没有多少评论,但安安还是要说一声哈! 妹子们假期快乐! 看安安心情吧,说不定还会有加更呢,(*^__^*)嘻嘻…… 058叶少追妻 帝都叶家。 餐桌上,戎马一生的叶老爷子又发难了。 “安澜呢?”他对着叶辰歌吹胡子瞪眼,还想瞒着老头子他,陈司令早就跟他说了,两人今天在民政局登记了。 “爷爷,安澜怎么了?”叶辰星咬着筷子,明眸在叶老爷子和叶辰歌两人身上来回审视。 爷爷说的安澜,应该就是安宁的姐姐,安澜上校吧? 难道爷爷已经见过安澜了? 叶辰星一头雾水。 “爷爷,你说的安澜,是不是安澜上校?” 叶老爷子冷冷一哼,“可不是!你说你哥哥这个木头,结婚第一天竟然也不带着妻子回家,真是令人恼怒!” “什么?”叶辰星顿时激动了,“你说哥哥和安澜姐结婚了?” “上午领证了。”叶老爷子毫无压力地把叶辰歌给卖了。 叶辰星顿时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我哥哥,行动敏捷迅速!” “爷爷,我跟你说啊,哥哥能够娶到安澜姐,真是走了狗屎运,安澜姐比那秦若好了千万倍,不,就是仙女和妖精的区别。” 叶老爷子点头,表示同意。 叶辰歌淡定的吃晚餐,不发表任何评论。 安澜是他的彼岸,他是安澜的幸福,他们两人,不需要别人来置喙,更不允许别人来插足。 叶老爷子和叶辰星祖孙两人话语不休,叶奶奶冷冷一哼,“这个安澜真有这么好?” “当然了!”叶辰星笑眯眯说道,“奶奶,安澜姐可是仙女一般的人物,那秦若在她面前就是一坨翔!” 叶奶奶不再言语,听到叶辰星和叶老爷子对安澜大肆赞赏,她潜意识中就对安澜没有好感了。 今天是星期六,叶辰星不回学校,晚餐之后,她缠着叶辰歌询问安澜的事情。 “哥哥,安澜姐为什么没来?” 叶辰星很不想搭理她,可她实在是太缠人了,捏捏眉心,十分无力,“执行任务去了。” “啧啧……”叶辰星啧啧两声,她眼神游离,“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明知道安澜执行任务,还放任她自己去,你可以跟着啊,虽然安澜姐身手很好,但她总归是个女人么。女人,无论多么强大,总归是有些脆弱的……” 叶辰星分析地头头是道,叶辰歌竟然无言以对。 “你知道安澜姐执行什么任务吗?”叶辰星又问。 “这是军事机密。”声音平淡,波澜不惊,没有解释的想法。 “嘁!”叶辰星冷嗤,“谁想知道了,我就是想说,如果要是任务危险的话,赶紧去英雄救美啊!” 叶辰歌淡淡地睨了叶辰星一眼,神色复杂,他竟然被妹妹教导如何追妻。 想想叶辰星的话,十分有理,他竟然有几分动摇了。 他知道安澜的任务,窃取连城安家航运的犯罪证据。 安家,是安澜心中不可触碰的伤痕,溃烂流脓却忍不住揭开。 夜色深沉,寂寞流转。 偌大的卧室中,只有浅淡的月光倾泻,寂寞好似在唱歌。 叶辰歌从未觉得,二十七年中,他的心已经乱了,被一个名为安澜的女子搅乱了,化成一池春水,他想要靠近,却害怕,想要前进,却在退缩。 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 安澜,我在想你,你可在想我? 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幽幽春水,夜空繁星闪烁,不远处灯火阑珊,似乎有安澜的笑脸,明媚得耀眼。 如果安澜是一种毒的话,叶辰歌想,他已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病入膏肓了。 不经意间想起安宁生病的那天晚上,安澜的脆弱与无助,她不是神,她会害怕,她也会担忧,她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 或许,叶辰星说的是对的,无论安澜多么强大,她总归是脆弱的,她只是把自己的脆弱用强势和冷漠掩饰了而已。 叶辰歌眼眸微微一眯,唇角荡漾出一抹浅笑,刹那间光华万丈。 澜澜,我的妻,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黑色的限量版定制手机在手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薄唇轻启,好听的声音从喉间溢出,“高棋,帮我订一张到连城的机票。” 他不以军人的身份去连城,而以sk集团总裁的身份,或许也不错。 sk与安家航运还有不少合作,稍微算计一下,两家的合作应该快到期了吧,或许该去谈谈了。 唇角微微上扬,澜澜,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我该送你一个什么样的见面礼才好呢? 连城警署。 随着裴翠秋带来的最新资料,安澜制定的作战计划被自己推翻了。 安家似 乎得到了风声,安氏航运所有的罪证已经被销毁了,只留下了一个微型芯片。 所以,原先强取的方案行不通,只能智取了。 原定七天结束任务,安澜不得不向军区总部申请,要求潜伏执行。 安家航运是个毒瘤,如果可以拔出,对社会自然百利而无一害,陈司令当即做出了批复,任务不限时间,直至把芯片拿到手。 总体会议上,程杨说,“银狐秘密到达连城的消息泄露了风声,所以,安澜上校,我很抱歉。” 这本是属于警察的任务,交给军方来解决,他们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了,可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程杨真的是觉得面上无光。 安澜不语,这根本不是程杨能够控制的,所以她不会责备他,也没有权利斥责他。 “程队长,帮罗磊申请一个假的身份,让他潜入安氏航运。”安澜的手指轻轻在会议桌上敲动,她做出决定。 安家的人都认识她,所以她不适合潜伏,而罗磊是银狐中的全面人才,所以他最合适。 “可以!”程杨点头,“今天就能潜入。” “让人注意海面,尤其是与安家有密切合作的公司,务必保证让安家囤积在仓库中的货物不能出境!” “没问题!” 这个不是问题,警方盯上了安家,安家已经很久没有运输不该运的货物了。 一切命令吩咐下去后,安澜话锋一转,“最近我没事可做,切磋一下,可以吗?” 当然,安澜的切磋并不是单纯的切磋。 训练场上,警署的特警们全都被安澜的风姿折服了。 ------题外话------ 叶少放出来了,明天要带着朋友玩,所以没法加更了…… 等朋友离开了,保证加更! 059到达连城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遁走了…… 今天更新晚了,所以为了表示安安的歉意,我不会告诉大家今天在晚上八点会有二更呦…… ------题外话------ 所以,他还是认命地去起草整顿方案吧! 他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成功男士,在一个年轻人面前竟然感觉呼吸困难,朱峰苦笑,气场这种东西,真的是学不来的。 “是!是!”朱峰一连说了两个“是”,匆忙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抚着胸口大喘粗气,真是太骇人了。 其他的,没有人能够帮到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 高棋默默地为朱峰祈祷,叶少最讨厌这种形式主义,偏偏撞在了口上。 叶辰歌不满意,十分不满意。 “草拟一份整顿方案,下班之前给我。”很平淡的话语,可在朱峰听来,却包含了惊涛。 果然,他是对的。 他可不会像那一众高层一样,愚蠢地以为劫后余生了,真正的劫难应该在后面。 朱峰跟着叶辰歌踏入他的办公室,脑门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所以说,高层们高兴得有些早了。 所以,接下来虽然不会把他们全部换下来,但是整顿一番还是必要的。 叶辰歌绝对不会容许那种形式主义存在,他不需要,也不容许。 他们以为这是劫后余生,殊不知等待他们的还在后边。 …… “我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颤抖地厉害呢!” “叶少气场太强大了,差点没有hold住!” “天啊!差点窒息而亡了!” 看着叶辰歌离开,一众高层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朱峰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立即跟上去。 叶辰歌的凌厉稍微收敛了几分,那种淡漠疏离的气质却越发浓烈,他轻睨了朱峰一眼,然后抬步离开。 “叶少,要不先进去吧,安氏航海的负责人应该快到了。”高棋提醒道。 无力啊! 高棋扶额,他忘了交代,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出,真是…… 他们明白了这个道理,然而,已经晚了。 如果非要 巴结讨好的话,最后只能是自找难堪。 果然,叶少就是叶少,不是他们这些常人可以窥探的。 这是连城的高层第一次见到叶辰歌,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而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只想着怎么讨好上司,却忘记了上司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这些形式主义。 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众高层后悔得肠子发青。 朱峰双腿发软,“不……不会……” “下次?如果一个人犯了罪,他对警察说下次一定改正,法律会容忍吗?” “叶少,我们错了,下次一定改正!” 朱峰顿时冷汗淋漓。 “公司养着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来做这些形式主义的,而我也不需要。” 幽深的眸子微微一转,最后落在了那些忐忑不安的高层身上,微微一顿,转瞬离开。 “是……是……”不明所以,他只好顺着叶辰歌的话。 朱峰不明白叶辰歌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然而,被总裁大人亲自点名了,朱峰顿时又自豪又忐忑。 叶辰歌停住脚步,“朱峰,这就是你的人?” “欢迎叶少!”一众人,所有的公司高层,大约三十个人,全部站在门口,对叶辰歌鞠躬,标准的九十度礼仪。 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欲想获得叶辰歌的一句赞扬,哪想得到的却是冷眼。 没有人会想到sk集团的总裁,帝都的太子爷会毫无征兆地到连城视察,sk集团分公司所有的部门经理以及总监全部在门口迎接,生怕担待了这位太子爷。 不过,叶先生,难道您不觉得这不仅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吗? 澜澜,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惊喜吗? 一路上,叶辰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朱峰,径自处理高棋为他筛选出来的文件,时不时地看看腕表,唇角那一抹浅笑,始终没有敛下。 不是朱峰不会察言观色,而是叶辰歌的气场太过强大,他已经无所遁形了,说什么错什么,总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高棋暗自摇头,朱峰看得心惊。 “去公司。”高棋适时开口,这朱总白白长了一对大眼睛,怎么连察言观色都不懂,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坐到连城分公司负责人这个职位的。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 可怕了。 朱峰顿时觉得冷汗淋漓,云淡风轻的一眼,好似巨剑悬头,冷飕飕地寒气沁入骨髓。 叶辰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叶少,去公司吗?”朱峰顶着重重压力,开口。 此时的朱峰就是这种感觉。 总裁不动声色地突然到分公司来,就好比古代的皇帝突然微服私访一样,手下的官员战战兢兢地揣摩圣意,唯恐惹怒天颜。 sk集团驻连城分公司的负责人带着其行政秘书亲自到机场接人,顿时感觉亚历山大。 上午十点十分,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连城机场。 从帝都国际机场到连城机场,总共不过一个小时。 叶辰歌虽然说不是冷冽刺骨,至少也是淡漠疏离的,优雅高贵,却遥不可及,可今天的他,少了几许凌厉,多了几分温润,那一抹荡漾的浅笑,好似三月的春风,吹绿了雪陌苍山。 三万英尺的高空,叶辰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高棋端坐在他旁边,看着这样的上司,总觉得万分忐忑。 060擦肩而过 连城警署的训练场中,安澜一身雪白的运动服,修长的脖颈微微沁出几滴香汗,她望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声音微冷,“起来!继续攻击!” 程杨苦笑,“安澜上校,我们认输了。” 其他人随声附和,“是啊,认输了……” 裴翠秋笑嘻嘻地开口,“真是没用,还一群大男人呢,竟然连我们老大都打不过,真丢脸!” 程杨眼眶乌青,有些滑稽。 他摆摆手,从地上爬起来,“不!是我们孤陋寡闻了,安澜上校果真名不虚传。” 安澜的神话,是她自己缔造,他们真的被折服了。 从早上太阳初升,到现在日光正盛,他们十几个人围攻安澜一个人,而安澜没有丝毫落败的迹象,反而他们这些自诩不凡的特警被一个女人揍得鼻青脸肿。 程杨垂头,真的是很丢脸啊。 “老大,接着!”裴翠秋把雪白的毛巾扔过去,安澜一把接住,然后擦拭脖子上的汗珠。 “程督查,特警队需要重新训练,您没有意见吧?”安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众特警,语调清淡得好似一阵清风。 程杨从地上起来,“没意见。” 被人揍得如此凄惨,他哪里还敢有意见呢! 他们特警队向来总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这次栽在了银狐队长手中,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至少可以让他们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只是没有遇到强者而已,一旦遇上了,只有挨揍的份儿。 “很好。”安澜点头,“杜齐和十七会帮你训练的。”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程杨的心顿时飞扬起来。 能够得到银狐特种兵的训练,简直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要开心。 一听说杜齐和十七训练特警队,裴翠秋不甘落后,“老大,那我呢?” 安澜没有理会她,接着对程杨说道,“训练期间,我不希望程督查插手训练事务,这是银狐独特的训练方式,所以我不希望程督查干预。” “可以。”程杨正色道,“全凭安澜上校安排。” 安澜点点头,“下午,训练开始。” 昨天晚上安澜就已经给杜齐和十七下达了任务,今天上午这一幕,只是为了让特警队员心甘情愿而已。 毕竟,没有哪个军队或者警队能够跨职接受 训练,即便他们接受了,也不会心悦诚服,所以安澜只能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弱点,而从心理上接受。 这是当年成立银狐特战队时,安澜总结出来的。 实力,永远都是胜过一切。 下午,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空气中飘来一阵咸湿的味道,那是海风吹拂带来的气息。 连城的码头上,一辆不起眼的大众停在旁边。 “老大,没有任何异动。”裴翠秋放下望远镜,无奈地摊手耸肩。 安澜话语平静,神态自然,“如果这么容易就看到安家航运行动的话,就不需要我们出马了。” 裴翠秋语滞,的确如此。 安家确实很狡猾,不然安澜暗中调查了它三年的罪证,早就把安家送入地狱了,不然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呢。 微微叹息,认命地拿起望远镜继续观望。 直到落日沉海,夕阳的余晖浸染了广阔无极的海面,波光粼粼地海水荡漾出波澜壮阔的涛声,安澜这才让裴翠秋发动车子离开。 大众离开,车轮卷起的烟尘还未消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便停在了此处。 望着绝尘而去的大众,叶辰歌幽深的眸中划过一抹异样。 他竟然觉得那辆车中有他的澜澜,真的是思念过度,浸入骨髓了。 安澜怎么可能在此刻来码头? 摇头甩掉这种不可能的想法,叶辰歌轻扯唇角,看来他需要尽快见到自己的妻子了。 决定已下,必然行动。 高棋诧异,“叶少,您在看什么?” 叶辰歌收回视线,深邃的眸中少了几许温度,多了些许薄凉。 “安氏困在码头的那一批货是什么?” “叶少,很抱歉。安家监管太严密,我暂时还没有查到。”高棋微微颔首,刚毅的表情划过一抹黯然和懊悔,他对自己的行为,第一次感到失败的无力。 高棋,表面是叶辰歌的特别助理,实际上却是叶辰歌的警卫员。 他是比安澜高一届的特种兵,当时到国外特种兵基地训练,坚持时间最长的人,因为受伤而被遣送回国,回国后被叶辰歌看中,成了他的警卫员,而叶辰歌接手sk集团,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叶辰歌的特别助理。 “这事也不怪你。”叶辰歌开口,“连城的特警关注了安家这么久,不也是没有丝毫 进展么!如果有,何必需要银狐出马……” 高棋低头不语,只是眸中溢出的坚定信念,让他心肠回荡。 “秘密协助银狐,一定要拿到安家的罪证。”沉默良久,叶辰歌才开口,他是为了安澜,也是为了社会。 安家,的确走到末路繁华了。 夕阳的剪影落在了黑色的迈巴赫上,反射出悠然的光芒,大海的磅礴力量,在自然的怀抱中,逐渐掩藏,夜色渐浓,黑暗中的迷雾,快要驱散了,黎明的曙光,在天际徘徊回荡…… 晚上,安澜站在**前,望着如水的明月,微微出神。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悦耳的铃声。 她诧异十足,这么晚了有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安宁?不可能。因为在执行任务中,安宁从来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易容?应该也不是。 陈司令?如果与任务有关的命令,他从来都是使用通讯器而非打电话。 那么是谁? ------题外话------ 二更来鸟! 有的妹子询问有没有建立群号,安安很惭愧,建立了群也不会管理,所以暂时就没有。 如果妹子们真的想要建群的话,可以到评论区留言。 不过,v群一定会建立的。v群会等到上架后公布,我不会告诉大家,里面有各种无节操的福利呦! 愉快的假期结束了,妹子们要开心啊! 捂脸,遁走了…… 061我想你了 一时间,安澜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可她却舍不得结束通话,似乎隔着 安澜觉得,她虽然话语很少,但从来都是别人被她的话说得哑口无言,而如今哑口无言的滋味,她终于体会了一番,真的是,很难以接受。 很无奈也很无力。 这种感觉,真的是…… 安澜撇嘴,觉得叶辰歌有些扯,但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也觉得很奇怪,应该是下意识吧!”叶辰歌用下颌和肩膀夹着手机,优雅地换上外出的衣服。 “你应该知道我在执行任务吧,可为何询问我的住处,我不认为你会特意从帝都过来。”想了想觉得太过绝对,安澜又补充道,“至少今天不会。” “怎么奇怪了。”叶辰歌优雅起身,话音落下,人已经到了卧室。 望着月亮,安澜说出自己的感受,“你为什么总是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他在想,既然他的妻子说想他了,而他也知道了妻子的下榻之处,为什么不去见见思念自己的妻子呢? 压下心口的悸动,叶辰歌换了个姿势,“是吗?怎么奇怪了?” 安澜说,“叶先生,你今晚好奇怪。” 所以,请一定要为一个叫叶辰歌的人留下一席之地。 即使这个时间太过漫长,但是,没关系,我有耐心,我会等待。 澜澜,终有一天,我也会驻进你的心中,对吗? 安澜说想叶辰歌了,这就是叶辰歌的胜利。 他的妻子说想他了,即使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可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在叶辰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想吧…… 安澜不明白,为什么今晚的叶辰歌非要纠结这个问题,虽然疑问萦绕脑海,她思索须臾,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应该想吧……” “澜澜,你想不想见我?”叶辰歌进一步蛊惑。 这是他在二十七年中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因为一个名叫安澜的女子。 安澜话音落下,然后叶先生就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张狂肆意。幽深的眸好似漫天的星辰闪烁,熠熠生辉。 安澜不疑有他,她以为叶辰歌此刻应该在帝都,所以没有多想,便说出了自己的地址,“连城,丽丝汀酒店。” “告诉我,你现在 在哪里。”叶辰歌不动声色地询问,一步一步下套,陷阱已经挖好了,他坐等安澜跳下。 叶先生不做任何评论。 不过,这真的是玩笑吗? “可惜了,你见不到。”难得的,安澜说了一句玩笑话。 安澜无力地用左手撑着额头,这样的叶辰歌,还真是让人无力啊! 他接着说,“澜澜,我想见你。”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一个安澜。 叶辰歌擎着酒杯站在酒店的阳台上,暗红色的液体中光华流潋,他把酒杯轻放,修长的手指依稀在空中画了一个澜字。 这样的安澜,真是可爱啊! “不过,我很喜欢。”那边传来轻笑,叶辰歌的心情很好,他好像已经看到了他的妻子面无表情,淡漠疏离的模样了。 安澜语塞。 叶辰歌微微抬头,“当然。月光清澈似水,像你的眼睛。” “叶先生,你看到月光了吗?” 望着茭白的月色,安澜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虽然很浅很淡,却美到了极致。 幸好,叶辰歌并没有非要让她接口。 安澜觉得,与叶辰歌说话,十分考验智商,他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有些事情急不来,他了解,所以他不会傻乎乎地询问“有没有想我”,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安澜的沉默,叶辰歌好似没有在意一般,他明白,安澜能够接电话,能够听他说这么多话,已经很难得了。 此时此语,安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澜澜,我想你了。” 殊不知,当“我在”两个字说出,叶辰歌眸中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了。 “嗯。”安澜机械地应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太过僵硬,她又说了两个字,“我在。” 安澜没有回复,叶辰歌试探着喊了一声,“澜澜?” 她不知道。 没想吗? 她不想说谎。 想了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澜澜,想我了没?”明明是清淡的语调,安澜却从中听出了几许郑重。 安澜不会,那么主动的那个人,一定是叶辰歌。 两个人的婚姻,总 要有一个懂得主动。 她抿唇不语,确切地说应该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未想过叶辰歌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而她也没有想过主动给他打电话。 安澜微怔,没想到竟然是叶辰歌。 “澜澜……” 良久,那边才说话,那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好似大提琴一样悦耳动听,带着几许暮鼓晨钟的味道,恍然撞击在心口。 对方没有说话,安澜也不着急挂断,似乎在等着对方开口。 那边呼吸停滞了一秒钟,接着加重了几分。 安澜微微挑眉,声音清冷,仿若山间清泉,“你好,我是安澜。请问,您是哪位?” 陌生的手机号码,却是来自帝都的。 062我很高兴 黑色的迈巴赫从sk集团旗下的四季酒店驶出,好似一只蓄满力量的猎豹,在路上奔腾。 四月的春风,尤其是海风吹来,还带着阵阵凉意,安澜觉得有些冷,她想要从阳台上到卧室中去。 轻微的引擎轰鸣声,安澜不禁皱眉,“叶先生,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正在开车。” 难道刚才的声音是关门,他是出门了吗? “我的妻子很聪明。”叶辰歌不否认。 四季酒店与丽丝汀酒店相隔不远,况且在晚上,连城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车辆,所以黑色的迈巴赫一路畅通无阻。 十分钟的时间,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停在丽丝汀酒店。 熄火,拔下车钥匙,叶辰歌说,“澜澜,如果我说现在想要见你,你会不会让我见到?” 如果这会儿还不清楚叶辰歌做了什么事情的话,安澜这银狐队长也就白当了。 “叶先生,你在哪里?”她不想承认他在连城,可现在好像否认也来不及了。 “下来。”简单的两个字,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安澜犹豫,“要不你上来吧……” 话语出口,她突然后悔了。 好像显得自己太过迫不及待了。 “澜澜这是在邀请我吗?”叶辰歌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调侃自己妻子的机会,忍不住开口。 安澜脸色绯红,脖子上都染了一层胭脂色,虽然看不到,但叶辰歌知道,他的妻子,此刻可能已经恼羞成怒了。 “不来拉倒!”接着结束通话,恶狠狠的语调,却听不说多少恶毒的意味,反而带着小女儿家特有的娇羞,安澜真的是感觉没有脸见人了。 叶辰歌轻笑一声,不在意安澜的怒气,反而十分高兴。 他终于在安澜身上看到了另外的表情,不再是淡漠疏离,这种生气,也是一种生机,安澜,他的妻子,真的是让他心疼到了骨子里。 没有丝毫犹豫,他从车上下来。 黑色的迈巴赫,依然尊贵无比,但是比起那辆阿斯顿马丁,他没有太大的喜好。 月光照在车身上,幽然光泽。 叶辰歌嘴角噙一抹笑,眸中似如水月光温柔,他踏入丽丝汀酒店。 十点左右,酒店中已经没有太多的人了。 叶辰歌风姿和气质太好,前台小姐顿时被 吸引了,“先生,您好!” 不等叶辰歌开口,前台小姐率先招待,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如此绝世的男人,尊贵如帝王,清华似谪仙,世间少有。 “请问安澜住哪间房?” 前台小姐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不仅长相完美无可挑剔,就连声音也是天籁之音。 她脸色绯红,可触及到叶辰歌幽深淡漠的眸,却不敢逾越半步。 “先生,很抱歉。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虽然很喜欢这个男人,但是她有职业道德和操守。 “安澜是我妻子。”前台小姐的拒绝,叶辰歌没有不悦,为客人保护**,因为这是她的本职。 妻子? 这样的男人已经有了妻子? 微愣一秒钟,前台小姐立即查找安澜的资料,既然是安澜的丈夫,那么久不能算是泄露客人的**了。 十秒钟后,前台小姐扬起公式化的微笑,“安澜小姐在1223房间。” 叶辰歌微微颔首,“谢谢!” 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安澜心中咯噔一跳,叶辰歌不会真的来了吧? 上帝似乎没有听到安澜的祈祷,她有些忐忑的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对上那双隐含笑意的深邃黑眸。 叶辰歌微微低头,清浅一吻落在安澜的唇角,不等安澜怒气升起,他立即退开。 尺度把握地刚好,安澜想要发脾气都没有理由。 “澜澜,不请我进去吗?” 安澜很拒绝,说“不”,然而,不等她开口,叶辰歌已经径自登堂入室。 已经如此自觉了,还来询问她,有意思么? “澜澜,你不高兴?”话语肯定,可眸中的笑意,却不曾掩饰。 安澜气结,她从来不知道,叶辰歌竟然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简直是遇人不淑啊! 她闷闷地坐在沙发上,故意不去看他,然而,叶先生却没有安澜自觉,他非要挨着安澜坐下,形成一个包围霸道的姿势。 安澜有些如坐针毡般的难受,她不习惯与男人挨得如此接近,但是她却不排除叶辰歌,十分矛盾的感觉,真的是十分难受。 “屁股底下有钉子?”略带调侃的语调,安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蓦然红了脸。 叶辰歌轻笑, 他靠近安澜,鼻尖触碰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带着柠檬的清香。 “澜澜,你要学着接受,我们是夫妻,所以你要学着接受我,我们不可能做一辈子的陌路夫妻,相敬如宾,我们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相亲相爱。” 安澜不语,事实上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澜澜,想我了吗?”煽情一分,叶辰歌立即变了语调,有些话要点到为止,物极必反可就不好了。 安澜眸子清澈如水,带着淡淡的无奈,“叶先生,你能正经一点吗?” “我怎么不正经了?澜澜,我很正经。”叶辰歌揽着安澜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他有些感慨,这样纤细,能够承受地了吗? 看来,他以后需要好好地让澜澜吃饭了,至少看上去不要让他担心承受不住。 安澜不想把这个话题接下去,她主动转移,“你怎么来了?”她不觉得他也是因为有特殊任务才来的。 “我说,我是为了我的妻子而来的,澜澜你相信吗?”叶辰歌含笑对上安澜的眼眸,几许流光潋滟,温情缱绻。 安澜垂眸,她相信吗?不知为何,她坚定的相信。 “我相信。”淡淡的话语,却莫名地让人感动。 叶辰歌把头埋在安澜的肩窝里,语气有些闷闷的,“澜澜,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会相信我,高兴你让我接近,高兴你不排斥我。 ------题外话------ 叶少挖坑追妻了,有木有很温馨? 063任务开始 夜色撩人,两道鬼魅般的身影,空中划过一抹残影,月光悠然,浮光掠影,消失不见。 安氏航运的办公楼中,各处的角落里的监控全部停止工作,光影感应器和温度感应也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工作。 一辆黑色的汽车借着夜色的掩映,稳稳停在不远处,好似一只蓄势待发的美洲雄狮。 裴翠秋坐在后座上,油彩涂满面颊,面容凝重,她的手指在电脑上飞快的敲击,平素那嬉皮笑脸的表情全部收起,周身的凛冽倾泻而出。 程杨坐在驾驶位上,为她充当司机。 罗磊和十七已经安氏航运的办公楼,他们两人脚步极轻,谨慎地走出每一步,没有发出一丝一毫轻微的响声。 一身黑色的作战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 棒球帽,精准的腕表定位仪器,特殊的通讯器,全副武装。 罗磊在安氏国际潜藏了三天,得到了具体的一手资料,裴翠秋负责分析,终于在今天晚上确定了行动。 安氏航运虽然把所有的资料销毁了,无论销毁地多么仔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那芯片就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几分机密档案,依然能够让安氏航运势力大减。 安氏航运办公十二楼,是安氏的机密文档室。 这里设有蹭蹭障碍和机关,无死角的监控,红外线感应器,甚至还有光影和温度感应器。 然而,此刻已经全部停止了工作。 罗磊和十七两人从两个方向向这里靠近,裴翠秋最佳的信息。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码头上。 夜色掩映中,本是应该寂静无声,却嘈杂万分。 这是货轮即将起航,工人们正在装载货物。 货物堆积在码头上已经将近两个星期了,买方急迫催促,警方似乎也放松了警惕,安氏航运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顶风作案,铤而走险。 这次航运由安平亲自负责,多年没有出现在的他,这是第一次出现在的码头。 阴鸷暗沉的眸中溢出冰冷低沉的幽光,那是恶狼一样的贪欲和邪恶。 以往安氏航运部分都是安城负责的,安平出马,可见对这次的航运重视程度非同一般。 “快点!” 装卸工人熟练地作机器,把那一箱箱笨重的货物装载货轮之上,轮船一分一 寸的沉落在海中。 多年的铤而走险,安平躲避危险的本领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地步,他并没有亲自出现在码头上指挥,而是在监控室中纵一切。 “动作快点!”通讯器,安平敦促工人。 这批货物已经在码头上囤积得时间太长了,必须尽快送出去,不然等到某一天了,安家必定元气大伤。 丽丝汀酒店中。 安澜有条不紊地换上一身黑色的作战服,黑色的棒球棒,银针和手检查完毕,她忘了一眼夜空,唇角嘲讽一勾。 安平,我们就快见面了,不知道你还认识安澜不? 她打开门,就看到叶辰歌颀长挺拔的身姿斜靠在墙上,看那样子,应该是等待已久了。 “要出去?”虽然是问句,但是语调无疑是肯定的。 看她的装扮就知道了。 安澜点头,“有任务!”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时间陪你。 清冷的眸子落在叶辰歌身上微微流转,溪水般清浅。 “我知道。”叶辰歌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就是知道她有任务,所以才过来的。 看看腕表,时针已经接近十二了,大约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凌晨了。 没有时间耽误了,该行动了。 安澜轻轻地看了叶辰歌一眼,抿唇越过。 然而,一只骨节分明地大手拉住她的手腕,诧异回头,对上一双幽深如古井的眸,好似有异样的情绪在其中流淌。 那是愤怒? 安澜觉得叶辰歌的情绪来的有些奇怪。 “别闹!”清冷无波,略带着几许无奈。 眸中的幽深加重,叶辰歌开口,“我没闹!” “叶先生,我有任务,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特警队和八位银狐队员都在等着她一个人,她却被这个孩子一样的男人缠上了,安澜顿时觉得十分无力。 “澜澜,你觉得我在胡闹?”叶辰歌询问,眸子射出冷光,眼神似乎略带威胁,好似安澜点头肯定,就要对她实施惩罚一样。 “叶先生,真的已经来不及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安澜最终妥协。 “好吧!”勉强同意,见好就收,叶先生表现的滴水不漏。 这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事实上,叶辰歌本来就是想要与安澜一起行动的,安澜没有注意到,叶辰歌也是一身作战装束,虽然没有安澜武装得那么全面,却也是装备齐全了。 越野车在公路上疾驰,安澜驾驶,叶辰歌坐在副驾驶位上。 十五分钟后,到达码头附近的树林中。 停车,熄火。 径直来到周二炮勘探地形的地方,八位银狐队员和特警队已经全副武装待命出击了。 安澜到来,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清冷的眸光巡视一周,然后开始宣布作战任务。 叶辰歌静静地站在安澜身后,一言不发,可强大的气场却不容忽视。 任务分派下去,所有的行动人员迅速到自己的任务地点。 安澜看着叶辰歌,“叶先生,你呢?” 既然到来了,自然也要出一份力气的。 遑论这人还是国的上将,特种兵中的翘楚呢! 叶辰歌似笑非笑,他的妻子,真是可爱。 “当然是听安澜上校的命令了。” 略带调侃的口吻,安澜不悦地蹙眉,下一秒,叶辰歌便收敛了神色,严谨肃穆。 想了几秒钟,安澜说,“跟我走吧!” 跟她赚当然是乐意之极了。 叶辰歌静静地跟在安澜身后,一路不语。 这样的安澜,清冷中多了几许凌厉,她似乎是在黑夜中降临的暗天使,黑暗气势凛然,却不掩那一身的风华,强势冷漠,优雅高贵,却无端透出一种令人心疼的情绪。 叶辰歌只觉得心堵得难受,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安澜,太令人心疼。他希望安澜可以依靠他,然而,这只能是天方夜谭。 或者说,只要安家存在一天,安澜就不会主动依靠任何人。 叶辰歌快走几步,追上安澜的步伐,与她并肩。 他的手主动握住安澜略带凉意的手指,试图把温暖传递给她。 “澜澜,安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彻底解决的,尽力就好。” 安澜身体一僵,他竟然看出了她的心思。 良久,她沉默点头。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她懂。只是,七年已过,**地狱的苦已经盘 踞在她的心中,枝跟盘旋缠绕,已经无法拔出了。 “澜澜,你要记得,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想要回头,就能够看到我,我会在**明媚的樱花树下等你。” 叶辰歌的眸光太过深情,带着缱绻的脉脉柔情,那是至深爱恋,在岁月的长河中凝练出来的缱绻柔骨。 安澜十分感动。 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的身后说不离不弃,第一次用这种温情缱绻的柔情来观望她。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愿意给她一个肩膀,一个依靠。 叶辰歌,你可知道,你给了安澜希望和温暖,等到有一天收回的时候,安澜便会**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炼狱中,再也无法上岸了。 鬼使神差的,安澜主动拥抱了叶辰歌一下。 “叶先生,谢谢你。” 温暖还未来得及感受,安澜便退开了,眸中那一抹浅淡的光亮,比星辰还要璀璨。 叶辰歌高兴,因为他的妻子终于踏出了自己的包围圈,她心中的寒冰开始融化了。 程杨虽然参加过多次危险的任务,但是从来没有像特工一样潜入必要的地方来盗取机密。 他接受的正规的执行任务教育方式,所以银狐特种兵直接潜入安氏办公楼去盗取机密的行为,他只觉得十分刺激,并且带着一点隐隐地不安。 特警队多次潜伏和卧底都失败了,即便银狐有不败神话的称谓,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所以他依然有些忐忑和怀疑。 坐在驾驶位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来压抑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他的眸紧紧盯着安氏办公楼,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与他相反的便是坐在后座上的裴翠秋。 抛开最初的谨慎和凝重,按下回车键的那一刻,她蓦然松了一口气,除了盯着电脑屏幕意外,整个人都是无比放松的。 她对罗磊和十七十分放心,银狐的队员,从来不会失败。 盗取机密资料这种任务,在她看来,只是小儿科,银狐执行的任务,哪一项都比这个困难一百倍,所以,对于这样的小s,她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程督察,心情放松。”裴翠秋把一瓶灌装的红茶拿给程杨,“与其担忧罗磊和十片倒不如想想码头的任务。” 码头的任务是打击走私和贩,而且对方又是经验老道的老狐狸,所以是比这样的盗取机密文件困难一点。 不过,有安澜在,应该不会输。 “抱歉。”程杨笑笑,“是我太紧张了。” 裴翠秋与程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她询问,“程督查,你觉得老大怎么样?” “你是说安澜上校吗?” “当然!”裴翠秋十分自豪,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心悦诚服地喊一声“老大”的人,除了安澜,不会有第二个。 当然,这是在现阶段,她所了解的所有的人中。 “从实力来说,我自愧不如;从做人来说,很有魅力;从长相来说,绝世倾城,无可挑剔。” 程杨这话,说得是大实话。 “的确,老大确实完美得无可挑剔。”裴翠秋对安澜评价很脯在她的心目中,安澜是完美无缺的。 对于裴翠秋的话,程杨表示完全同意。 安澜的确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夜色在无声无息中流逝,安氏办公楼中,罗磊和十七也进行得十分顺利。 打开保险箱,取出其中的文件和芯片,通讯器,罗磊对十七说道,“顺利到手,可以撤退了!” 十七原路返回,望着机密文档室和保险箱,他唇角斜斜上挑。 对上罗磊的眼眸,两人相视一笑。 十七拿出一个微型,然后动作迅速,放在保险箱中。 罗磊见样学样,在文档室入口设置了微型感应。 只有拳头大小,但是爆炸的冲击力却足以把这间档案室夷为平地。 “顺利得手!” 通讯器中,裴翠秋收到罗磊的指令。 她迅速在电脑上敲击,另外一条撤退路犀几十秒钟的时间便被分析出来。 他们来时的路线是从东边的,而撤退却是从北边的通道。 “程督察,驾车到安氏办公楼北侧,罗磊和十七从那里出来。” “好!”程杨二话不说,发动车子从离开原地。 ------题外话------ 已经通知了,决定倒v上架,所以说妹子们可以免费看到30万字呦! 而且要求,每天必须要更新3000字,安安给力 吧! 如果给力的话,就给点收藏和支持吧! 064父女相见 查抄的军火和钻石,由连城 中东男人所带来的人,被特警抓获,这些人应该会交由国家使馆来处理,至于安平,自然是交给人民法院来审判了。 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货量会如此巨大。 安氏航运竟然大胆到了这种程度,走私军火和钻石。 特警队队长带领着人快速查抄了整艘货轮,顿时无比感慨,竟然全部都是军火和钻石。 清冷的声音带着薄凉的寒气,安澜自始至终没有看安平一眼,既然已经想见,总是会有再次接触的,她不急于一时。 “带走!” 即便没有死亡,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构不成任何威胁。 物证人证都在,安平的人大部分都是当地的装卸工人,见到警察,已经吓得手脚发软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中东男人的人,虽然携带支,然而早已在最初的时候被银狐的狙击手解决了。 他竟然在这种时刻,望着一个警察的眸子出神了。 安平不禁望着那一双眸出神了。 一身劲装,气质清华无双,那一双眸子清冷如冰,只是万分熟悉。 阴鸷的眸光微微扫视,落在了安澜身上。 安平当然也不例外。 前天安氏航运还与sk集团洽谈合作,然而今天,叶辰歌就出现在码头上,而且与警察一起,恐怕只要是个人,都会差异不解吧! “很吃惊吗?”淡漠的语调,平静地不起波澜。 “叶少?”安平诧异地望着叶辰歌,“你怎么在这里?” “安先生,好久不见。”开口的是叶辰歌。 安澜和叶辰歌走过来。 空气中飘动着淡淡的硝烟味道,与咸湿的海风相互交织缠绕,十分刺鼻。 中东男人下令反抗,然而,未等动手,银狐的狙击手已经行动了。 “我还要问你呢!交易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警察是怎么知道的?”安平从来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小心谨慎,他自信不会让警察盯上,既然不是自己,那么就是对方了。 “安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中东男人面容阴鸷狰狞,好似露出獠牙的眼镜蛇。 装载工人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而中东男人所带来的人却下意识地拔出与特警对峙。 “举起手来 !” “不许动!” 霎时间,所以的特警队员全部冲出来。 两人站在码头上寒暄谈判,安澜沉稳开口,“行动!” “可以理解。”安平笑道,只是那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 “安先生,很抱歉,因为中东局势太过紧张,所以才不得不急需。”一口流利的英语,带着轻微的口音,他伸手与安平相握。 买方是个中东人士,因为中东动乱,急需这一批货物,所以才如此着急。 通过码头的负责人,安平从监控室中走出来,与买方进行交易。 安氏航运从事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感觉心是悬在嗓子眼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无尽的深渊,万劫不复。 货物装载完毕,躲在监控室里的安平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抹了额头的一把冷汗,感觉有些心力交瘁。 唇角扬起一抹笑,真好,安澜是他的妻。 一系列命令下达完毕,叶辰歌的眸光晶亮,这样的安澜,无限风华尽显,优雅高贵,飒爽的英姿雄发,最是引人夺目。 …… “银狐狙击手掩护!” “特警队准备,等到负责人出来,然后立即冲上去!” “左侧迂回前进,进入到最佳的射击范围!” 叶辰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妥协,“好吧!” 安澜打断他,“叶先生,有些话不适宜这个时间说,能不能等任务结束再说,ok?” “澜澜……” 这话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冷漠,她的眸光很沉静,平静地好似一汪湖水。 “我已经七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借由这次机会,见见父亲也不错,说不定还能让他想起,他还有一个名叫安澜的女儿呢!” 呵!这算是上帝想要让她亲自惩罚他么? 安平竟然亲自过来了? 话音落下,安澜的呼吸顿时乱了几分。 “我听说这次安平亲自过来了。” 叶辰歌拿起安澜的望远镜,仔细地巡视。 安澜放下望远镜,她打开通讯器,开始指挥作战。 通过夜视望远镜,清晰地可以看到码头上工人们忙碌的身影。 特警队员已经顺利潜伏在相应的位置,银狐队员也准备完毕 。 连城码头。 如果码头的货物能够顺利拦截下来,安家这个只怕在连城很难站稳脚跟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芯片中的资料全部解压出来,里面所记载的信息,虽然不足以让安家全部覆灭,元气大伤是必然的。 没有丝毫耽搁,裴翠秋立即开始解压芯片。 罗磊把机密文档交给了罗磊,而芯片给了裴翠秋。 一路未停,顺利到达警署。 这一幕,好似梦幻残影,刹那间转瞬即逝,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色中,罗磊和十七到黑色的身影窜出,快速进入车中,然后车子驶离原地。 065父女对峙 既然安氏航运已经落网 银狐的任务就是协助连城的特警队获取安氏航运的机密文档,并且找到安氏航运囤积在码头的货物,其他的事情,不再银狐的任务范围内。 安平,他愧对爸爸这两个美好的字,他侮辱了父亲这个美好的称呼。 父女亲情,对她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如果安平真的在意的话,七年前她就不会进入黑市,五年前她的妈妈就不会离世,妹妹也不会颠沛流离。 无视安平的愤怒和暴戾,安澜离开了审讯室。 “父亲,我在帝都等着您,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这种眼神,她已经见过太多了,早就麻木了。 安平阴沉的面容有些狰狞,阴鸷的眼神好似眼镜蛇的獠牙一样,淬着毒液。 “安澜——” “我是没有权利,但是您的儿女和妻子在七年前给了我这样的权力。”安澜嘲讽一笑,“父亲大人应该对七年前的事情很了解吧,如果不清楚的话,可以回家问问您的儿女和妻子,相信他们会很乐意解说的。”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安平目眦欲裂,他激动地想要起身,奈何无能为力。 “父亲,我知道你有恃无恐,安家也不会因为因此而没落,但是,在您有生之年,我一定会让您亲眼见到,安家是如何从辉煌无限走到陌路繁华的,包括您那一对引以为豪的儿女。” 即使他不想承认,那种畏惧却盘旋在心头,经久不散。 安澜的话,让安平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慢慢的浸入骨髓。他没想到,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儿,有一天会让他心生畏惧。 “当然!你们安家的人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死,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安澜的话语说得云淡风轻,可安平却听出了其中的怨愤和怒气,那是一种积聚到一定程度,厚积薄发了。 “你竟然还活着!”安平激动地握紧拳头,要不是因为他被禁锢在座位上,只怕早已不受控制地站起来了。 她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安澜,不是见不得人的,相反,见不得人的反而应该是安平,是安家。 “安先生终于认出来了,是吗?”这话,无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十分肯定的语调,甚至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肯定。 安平的眸中溢出几许冷光,“你是安澜!” “花情是我的妈妈,您说我为什么会认识。” “你……你……你怎么知道花情?”安平已经诧异不已了,一个荒诞的念头从心底升起,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听到花情的名字,安平蓦然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安澜,好似要在她身上看穿一个窟窿。 “不知道安先生还记得花情吗?”花情,安澜的妈妈,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二十年前在风靡帝都,一度成为帝都豪门公子心中的女神,无数的商界名流,豪门贵族追捧,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最后选择了其貌不扬的安平,令多人费解唏嘘不已。 果然如此,真的不记得她了。 话音落下,安澜就笑了,笑得无比嘲讽。 “我们……认识?” 安平沉冷的目光打量安澜,看着眼熟,可就是没有印象。 “不知道安先生还记得我吗?”压下心中的嘲讽与怒气,安澜话语平静。 七年了,终于可以见到父亲一面,说出去,还真是令人嘲讽。 安澜坐在安平对面,拳头紧捏,她在克制自己。 程杨犹豫了几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安澜语调淡漠,“程督察,可以让我与安先生单独说几句吗?” 这算是无功而返了,程杨只能起身离开。 安平,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他在帝都的势力,足以保他无虞了。 安平的算盘打得很精,只要等到律师到来,他就可以转到a国帝都的国家法院,到了那个时候,连城的警察就鞭长莫及了。 a国是一个人权国家,在没有定罪之前,这是他的权力,没有人可以剥夺。 程杨的眸子沉了几分,他开口,“可以。” 安平开口,“我需要律师,律师到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程杨坐在桌子的另外一边,眸光沉静的注视着安平,助手把所需要的文件摆放在每个人的面前,主使审讯人员开始。 程杨以及各种审讯的老手在安澜的陪同下来到审讯室,安平有恃无恐。 那种冰冷的视线,还有她的仇恨,他看得一清二楚。 安平阴鸷沉冷的眸子微眯,叶少他认识,可那个女人,为何会给他如此熟悉的感觉? 安氏航运,表面 上看来还是安家的主心骨,只是当他掌握了安家的主权的时候,他早已把航运分离出来了,即便落入警方手中,他依然有恃无恐,只不过会有些麻烦而已,根本不会置他于死地。 既然他敢铤而走险,自然做好了有朝一日认栽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迅速。除了有些措手不及之外,于他倒没有多大的损失。 历经风霜五十余载,各种各样的场面他早就见过,自然不会因为这次被抓获就惴惴不安,大惊失色。 连城警署审讯室中,安平被拷在座位上,面容沉静。 066你的午餐 或许,换药之后可以一起吃午餐。 拿上药,快到中午了,想了想,她到四季酒店订了午餐,打包带走了。 安澜离开sk大厦,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喟叹一声,也罢,她离开,他可以静下心来,或许效率会更高。 望着安澜的身影,叶辰歌叹息,其实他是想说让她在这里陪伴的。 “那你先忙着,一会儿我过来。” 前提是她在这里陪着他,他的效率高才可以。 叶辰歌侧目望着办公桌上堆成小山似的文件,口吻十分遗憾,“很忙,不过到中午能够完成一半。” 如果不忙的话,她可以陪他去医院。 安澜看了他好一会儿,“很忙吗?” 叶少表示十分惋惜。 “这里没有。”叶辰歌叹息,如果知道她要过来的,一定让高棋把药箱放在这里,可惜,他不是诸葛孔明,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到来的福利就这样没有了。 一时间叶辰歌竟然有些看呆了。 “药呢?”安澜抬头,对上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清冷中溢出浅浅的柔情,很淡很淡,却如浮云一般柔软。 “忘记了。”叶辰歌有些低落的心顿时飞向云端,他无奈,这样患得患失,可真不像自己。 质问的语调,其中的关心却不曾掩饰。 卷起衣袖,看着渗出鲜血的纱布和绷带,安澜薄唇紧抿,“今天是不是没有换药?” 也罢,她已经是他的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将近七十年,总有一天他会住进她的心里,那里只有他一个人。 安澜松手的那一刹那,叶辰歌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他默默叹息,是他太过急迫了,安澜的疏离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叶辰歌更不例外。 毕竟他是因为她而受伤的,她有愧疚之心,无关其他,只是愧疚,这份愧疚,纵然是对一个陌生人,也会拥有。 “没什么。”安澜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在想什么?” 安澜任由叶辰歌带着来到他的临时办公室中,直到叶辰歌开口,才拉回她的神思。 她不知道。 一纸交易而来的婚姻,真的能够长久吗? 安澜没有忘记,叶辰歌当 初与自己结婚的原因,是为了躲避家族的逼婚,而她也是因为缠绕自己的仇恨而答应的。 我的心已经悸动,如果你在敲开我的心扉后潇洒离去,那么我该怎么办? 望着叶辰歌挺拔如修竹的身姿,安澜垂眸,神色不清。 无力思考与纠结,安澜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不幸。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被吻了两次,虽然都是清浅一吻,点到为止,但是这对她来说,却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却偏偏发生了。 “没什么,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叶辰歌俯身在安澜唇角印下一吻,这时电梯刚好停住,叶辰歌拉着她走出去,安澜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他的妻子太过淡漠,这是正常现象,他要有耐心,他不生气。 看着安澜无辜清澈的眸,圣洁如雪莲的气质,叶辰歌在心口郁积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还能有什么?”安澜诧异,难道还有什么原因么? “除此之外呢?”叶辰歌左手牵着安澜,右手有些无力的扶额,他高兴地有些早了,原来是因为自己是为她受伤的,才换来她的关心,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很高兴了。 安澜抿唇,不置可否,她啜嗫道,“毕竟你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关心你应该很正常吧!” “这是在关心我?”叶辰歌轻笑,看来也不是原地踏步,他的妻子能够主动关心自己,这已经是很好的现象了。 低头看着脚尖,尽量忽略十指紧扣的手,安澜沉默了许久,她才开口,“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我……”安澜无语,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有些无力,虽然两人的关系拉进了不少,可安澜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十分不自信。 他微微侧头,“澜澜,你要习惯我的靠近,习惯我的触碰,我们是夫妻,不是陌路。” 叶辰歌好似没有看到安澜不自在一样,眸中含笑,柔情似水。 虽然与叶辰歌多次接触,但是安澜依然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尤其是男人,即便她不讨厌与叶辰歌接触,然而心理上的障碍,让她十分不自然。 这是被无视了咩,不过无视得好啊! 前台小姐不由得松了口气。 前台小姐眼泪汪汪,希望叶少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这个小虾米一般见识,就在她默默祈祷的时候,叶辰歌牵着安澜 ,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她,径直从眼前经过,进入高层专用电梯。 自己作死啊! 真的是…… 这位气质无双的小姐,竟然与叶少关系非同一般,而她竟然把她拒之门外。 前台小姐愣愣地看着两人,顿时觉得冷汗淋漓。 叶辰歌自然地亲吻她的唇角,清浅一吻,浅淡似雪,不等安澜恼怒便退开,尺度把握地很好,安澜即使想要发怒也没有理由。 “澜澜……” 乘坐高层专用电梯下来,安澜清姿无双的身影便落入眼帘,唇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067目前局势 她对着国旗静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如果将来她还有命活着,必定为国家奉献一生,这是她的誓言与承诺。 安澜爱自己的国家,没有人会怀疑,只是安家让她在尘世中行走,心却在地狱中浮沉,她想要挣扎出来,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弃国家,而选择抗争命运。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命运,她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把青春和生命全部奉献给国家,而现在,她做不到,她也不想许下空诺。 a国的国旗飘荡在空中,庄严肃穆,安澜养着国旗有些出神。 十七点四十五分,下课铃声响彻整个校园,悠扬渺远的回荡在春情烂漫的青春场地中,唱一曲高歌。 虽然安宁没有回复,但安澜知道,她收到了。 到来之前,安澜给安宁发了一条短信。 大附中,悍马稳稳地停在路边,没有催促,没有急迫,静静地等待。 世事岁月,无人能够预料它的下一个足迹。物是人非,流年中似水东流,愁绪渐浓。 临江横贯帝都,见证这千年古都的繁华,诉说着岁月的变迁。 悍马驶离祁英墓园,夕阳迷醉了云霞,澄江静如练,云霞散成绮。 墓地回来,已经临近黄昏了。 繁华尘世,喧嚣红尘,已经没有让她可以心旌撩乱的人或事了。 春日的风不解风情,带着淡淡的躁动,安澜的心,却如同一湖死水,不起半点涟漪。 安澜的眉眼,好似珠峰雪山,清澈的眸底的寒气清晰可见,她可以怜悯任何一个人,唯独安家的人,不会。 到那个时候,如果光明正大的方式行不通,那就不要怪她化身炼狱修罗了。 那个时候,无论许家,秦家和王家如何,即便凭借一人之力,她也要让安家万劫不复。 “妈妈,我已经在地狱里沉浮太久,等到宁宁可以独立之后,安家也便到繁华尽头了。” 语调波澜不惊,话语没有起伏,可无端透出一股冰寒气息,那是她对仅存的希望破灭,走向绝望深渊的申诉。 一如既往,安澜用雪白的手绢轻轻擦拭墓碑上的尘埃,她轻声低语,“以前,虽然我想要报复安家,可心中对父亲……还是存在一丝幻想,妈妈,现在,那幻想终于如泡沫一样破灭了,而且,父亲两个字,他不配。” “妈,您心中是否寒凉,爱恋了一生的人,最后抛 妻弃子,选择了许霞玲,仅仅是因为许家的权势吗?” 五年来,这是安澜第一次空手而来,没有康乃馨,也没有白色雏菊。 花情的墓前,安澜静静地站立,眸子沉静,无悲无喜。 离开作战室,安澜清澈的眸底划过一抹嘲讽,她驾驶那辆悍马,直奔祁英墓园。 所以,这样的责任谁都承担不起,只能退让。 经济波动,政坛不稳,军中动乱,任何一项,都可以让a国倒退好几年。 不是没有实力与其对质,而是对质的后果,没有人可以承担。 加上安家的实力,可以说,即便是叶家,何家以及徐家这样的百年家族,也不好轻易对质。 三家,如果分开,可以说,都不成气候,但是如果三家合作,对a国绝对是个不小的威胁。 王家控制军权,二十年前,王家的女儿王费芳嫁给叶家老爷子为继任妻子,而王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因为叶老爷子在军队中的号召力,而成为东南军区的司令。 秦家政坛纵横,a国十个部门中,有两个部长由秦家的人担任。 许家掌管经济,a国百分之十三的重要生产控制在许家手中。 许家,秦家和王家三家,虽然不如叶家有那么强大的号召力,可三家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安平的妻子许霞玲,其娘家许家,帝都秦家和百年世家王家,三大家族力保安平,甚至不惜以a国的经济,政治和军事来威胁,所以不得已才停止审判。” 陈司令很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为什么?”如果安平审判无罪的话,她可以理解,但是无缘无故取消庭审,这根本不合法律。 因为安澜有权利知道。 “澜澜,安平一个星期后公开庭审已经取消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陈司令还是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安澜。 安家能够在a国帝都上流社会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它的优势和实力,想要让它坍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所以急也急不来。 “我知道了。” 陈司令说,“长官也没有想到安平竟然留了一手,所以十分不悦,他已经暗中盯上安家了,澜澜,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安家以航运发家,所以连城的航运被查抄,对安家没有一点影响是不可能的。如果说安家是只垂暮的老虎 ,那么连城的航运就是他的前肢,前肢被截断,不会要了它的命,却会让它重伤。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安平狡猾,这是事实。”安澜眸色冷凝,“安氏航运虽然没有触动安家的根基,但是也足够安家实力大减。” 作战室中,陈司令看着安澜,眸中尽是歉疚,“澜澜,谁都没想到,安平早已把连城的航运与安家分开,所以航运虽然元气大伤,可对安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安澜前脚踏进帝都军区,就被陈司令的警卫员喊去了。 068我去找你 “宁宁,你想要见他吗?”安澜询问,如果她没有 安宁低头,也对,他只是了两颗精子,何时尽到了父亲的责任,他还真是不配,甚至是侮辱了“父亲”这两个神圣的字。 安平,还真是侮辱了“父亲”这两个字。 “是父亲,但是,宁宁,你觉得他配得上这两个字吗?”安澜话语冷淡,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 父亲两个字,太过沉重,她竟然差点说不出口。 几秒钟后,安宁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安澜,“姐姐,你说的安平,可是……父亲……” “安平?”安宁愣了,她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安平是谁。 安澜素手倒了一杯酒,她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望着安宁,“宁宁,我见到安平了。” 安宁不再言语,一时间,有些沉默。 就顾清明的话题,姐妹两人浅浅说了几句,就结束了。 提到顾清明,安澜清冷的眉间柔和了几分,她说,“我跟他之间,只是战友情谊。四年的相处,如果可以的话,宁宁,你觉得我们两个还会保持着这种朋友关系吗?” 轻叹一口气,安宁眸中闪过一抹浅浅的忧愁。 她虽然不是军人,但她了解,军人结婚容易,离婚好像就难了。 然而,两人证件已经领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安宁不认为,安澜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占有欲,她不认为她的姐姐喜欢这样霸道的性格。 安宁没有忽略叶辰歌眸中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霸道与占有欲,那种炽热的视线,好似烈火一样,把人包围其中。 相反,顾清明温润柔和,他能够包容安澜,两个人,相互补充,时间才能够长久。 “姐姐,那顾清明怎么办?”安宁口雌犀利,虽然被叶辰星忽悠着撮合安澜和叶辰歌两个人,但她一直不看好他们两个,叶辰歌心思太过深沉,而安澜性格太冷,这样的两个人,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无意隐瞒,安澜点头,“四月十三日领证,同时那天有紧急任务,所以没有来得及对你说。” 终于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安宁打破沉寂,她说,“姐姐,你真的与叶少结婚了?” 安澜和安宁两个人相对而坐,安澜望着安宁,安宁看着安澜,眸中异样的情愫流转,却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 孙家私房菜,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 黑色的保时捷在长街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奔窜而出。 良久,他开口,“去军区。” 叶辰歌黑瞳幽深,晦涩不明。 “银狐基地没有任何动静,蓝标少校照旧带领队员训练,而安澜上校回来后见过陈司令,接着便离开了军区,一直没有回来。” 安澜的心中一定不舒服吧?她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让安家大出血一次,却被各种势力相互保护,她应该会很失望吧! 叶辰歌点点头,“银狐特种部队有何行动?” “叶少,安平的庭审取消了。”高棋报告帝都发生的事情,尽管叶辰歌早已知道了。 高棋比叶辰歌提前一天回来,自然是他前来接机。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帝都国际机场。 叶少不知道,他洁身自好的拒绝,在空姐眼中成了某个方面不行的代名词了。 她刻薄的想着,这年头,只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哪个不是左拥右抱,**女友,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只钟情他的妻子,越是掩饰,只能说明他自己有问题。 空姐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愤愤离开。 果然,越美丽的东西越毒,男人也不例外。这个高贵无比的男人,嘴巴竟然如此恶毒和刻薄。 空姐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最后漆黑一片。 叶辰歌这话说得几乎有些不近人情了,刻薄至极。 不等她说完,叶辰歌便打断了她,“很抱歉小姐,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对你没有兴趣。如果你觉得自己很美,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妻子比你更美,在我妻子面前,你堪比一粒尘埃,所以不要自取其辱。” 她深吸了口气,扬起一抹僵硬的微笑,“先生……” 空姐完美的笑容僵在脸上,妖娆的美色狰狞了几分,第一次见到对她的美色无动于衷的男人。 未等空姐离开,他接着说道,“小姐,麻烦不要在我面前乱晃,头晕,还有,香水味太浓。” 叶辰歌慵懒地靠在座位上,看着财经杂志,没有抬头,“谢谢,不需要。” “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飞机飞上三万英尺的高空后,空姐妖娆的身姿再次出现在头等舱中。 心有不甘,扭着风姿绰约的柳腰离开,只是眸中多了几许志在必得的坚定。 空姐是个有眼色的人,叶辰歌不愿意理睬她,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即便眼前的人是钻石极品。 叶辰歌系上安全带之后,一言不发,一个清浅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然而,她失望了。 空姐羞涩地偷偷望他一眼,希望能够得到青睐的回应。 “先生,请系上安全带。”完美的微笑,无懈可击。 空姐站在叶辰歌面前,不欲离开。 069登堂入室 **人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少校军衔以上的军人,都可以分配一幢独立的小型公寓或者别墅。 安澜不喜欢别墅,她觉得别墅太过空旷,虽然华丽,却有种华而不实的嫌疑,所以,当初她果断选择了公寓。 别墅在帝都军区内部,而公寓却在帝都军区外面。说是在外面,却相聚也不远,如果开车的话,左右不过五六分钟的距离,十分方便。 安澜没有回军区,到了自己的公寓。 她的房子在十二楼,乘坐电梯上楼,她的脚步很轻,声控感应灯没有亮,借着月光的清晖,她一路走到家门旁。 叮咚开锁的声音,在深深寂夜中尤显清脆。 开门,开灯。 然后安澜吓了一跳。 淡定自若如安澜,半夜三更回家,看到一个男人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家中的客厅里,不免也会心跳加速。 突如而来的灯光,让叶辰歌微微眯了眯眼睛。 “怎么进来的?”恢复平静,安澜询问道。 她可不认为他是光明正大用钥匙开锁进来的。 家里总共有三把钥匙,一把在自己这里,另外一把在安宁那里,第三把备用钥匙给了易容。 她可不认为安宁和易容会把钥匙给叶辰歌。 叶辰歌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话语平稳,“开门,走进来的。” 安澜面皮一抽,“请说人话。”不是走进来的,难道穿墙而入? 他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吗? “澜澜,我说过今晚上过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抱怨,半夜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里,一般不应该都是大声尖叫吗?为什么他的妻子会如此淡定? 叶少只觉得心中十分没有成就感。 然而,他忘记了,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国最年轻的女上校,国际特种兵中的神话,怎么可能惧怕一个男人。 应该说,是男人该怕她吧! 灯光明亮,有种不一样的情愫在空气中流转,好似玫瑰的馨香,又如幽兰的淡雅,素净清致,迷醉了夜色寂寥。 眼神对峙:一个清澈见底,淡漠疏离中萦绕着浅浅的羞涩;一个幽深难测,深邃暗沉里满溢炽热的灼热。 似乎被叶辰歌灼热的视线看得脸颊发热,安澜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她坐在他 的对面,试图转移这种尴尬**的气氛。 “这么晚过来有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安澜潜意识里潜存的思虑。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叶辰歌危险地眯眼,反问,带着淡淡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安澜沉默,她好像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比海底还要深。 默默腹诽,不动声色,安澜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捕捉到她的情绪波动,即使她内心愤怒无比,面上却依然风轻云淡。 “很晚了,我明天还要去基地训练。”这话算是委婉的逐客令了。 然而,叶辰歌好像没有听出来一样,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神色莫测。 倏然,他开口,“是很晚了,可以休息了。” 安澜默默地想,那您赶紧走啊。 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叶辰歌非但没有主动离开,反而起身,深邃的眸巡视一周,然后径自跨过安澜,向着卧室走去。 既然他特意在晚上过来,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唇角斜斜上挑,不经意间倾泻出雅痞的气质。 安澜扶额,这算什么?登堂入室?还是鸠占鹊巢? 赶人?很抱歉,人家脸皮太厚,无动于衷。直接动手,她自己真的没有把握把人丢出去。 安澜只觉得十分头疼。 遇人不淑,识人不清啊! 叶辰歌走到卧室,打开门,突然回头,对着安澜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惊艳了月色清辉,“澜澜,晚安。” 如若不是安澜淡定的性子已经到了极致,只怕早已忍不住尖叫了。 谁能想到,尊贵无双如叶少,也是一个雅痞至极的人。 主卧被占,安澜只能心有不甘地接受了,看了主卧紧闭的门,安澜抿唇走向安宁的房间。 幸好,这套公寓有两个卧室,不然她一定尴尬而死。 上帝似乎不想放过安澜,进入浴室,她突然发现,安宁的卧室里没有自己的睡衣。想到睡衣,她头疼扶额,她家里根本没有任何男性用品,叶辰歌该怎么办? 总不能三更半夜去买吧? 安澜越想,心中越觉得难受。她可以将就着穿安宁的衣服,可叶辰歌呢,总不能穿她的吧?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经闪现,安澜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叶辰歌穿着自己的睡衣的场景,她接着颤抖了一下,真的太可怕了。 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安澜最终忍不住了,打开门敲响了主卧的门。 叶辰歌很快开门,然后安澜傻眼了。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真丝男士睡衣,显得高贵而魅惑,与她想象的身穿女士睡衣的那种猥琐**的模样俨然两个极端。 “你……”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样的安澜,让叶辰歌觉得十分可爱,他慵懒地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询问,“很失望?” 他大概还能猜得到她的想法。 不得不说,他的妻子有时候还是十分可爱的。 尤其是这种犯迷糊的时候,虽然这个时候很少,甚至难得一见。 不过,只有偶尔一见才会显得弥足珍贵,不是么?若是天天都能见到的话,那与玛丽苏有何区别。 叶少对自己的妻子十分满意。 在叶辰歌**调侃的目光中,安澜终于找回了理智,“怎么回事?” 清澈的目光十分犀利,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安澜觉得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好似自己被人扼住了命脉一样。 见好就收,叶辰歌表现得滴水不漏。 “我说过,今晚要来,所以就很自觉地准备男士用品了。”叶辰歌解释道,“你这里肯定没有男人踏足,所以,我必须为自己准备妥当。” 说得如此在理,安澜竟然无言以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压下攀升到眉毛的怒气,语调不悦,“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可以谈谈这个问题。” “当然可以。”叶辰歌坦然接受,两人是夫妻,这个问题早晚会涉足的。 望着安澜离去的背影,叶辰歌轻轻叹气,这种转身离去的身影,他不想再看了,每一次都会让他的心莫名酸上几分,每一次都会好一根利刺一样细细密密地扎在心里,酸酸疼疼的。 澜澜,我不想再看你离去的背影了,这是最后一次。 安澜不知道叶辰歌的心思,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在叶辰歌那里丢得完全不剩了。 重新返回安宁的卧室,安澜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进入浴室洗漱,关闭吊灯,然后打开**头柜的暖灯,晕黄的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带着暖暖的 气息。 自从七年前,她便厌恶了黑暗,她渴望光明,于是,她习惯了开着灯睡觉,没有灯光,她便辗转难眠。 晕黄的光,好像母亲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呼吸渐渐平稳。 很快,安澜陷入沉睡。 主卧中,叶辰歌眉目中的笑意不掩,他拿起放在**头柜上的照片看了几秒钟,然后平躺,让头枕着胳膊,唇角上扬。 终于可以踏足安澜的私人空间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长夜寂寂,月光皎皎。 安澜睡得安稳,却有人辗转难测。 安家,却处于阴沉冷鸷的气氛中。 书房中,安平、安娜和许霞玲,每个人的容颜都沾染这一层阴翳,安城的眸中还溢出几许狰狞和狠辣,而安娜则是战战兢兢的恐惧和后怕。 “爸,安澜真的回来了。”安娜心有余悸,每次回想起海蓝咖啡厅中那一幕,总是让她在午夜梦回时难以入睡。 那样的安澜,真的是从地狱来的**天使,她带着撒旦的使令,来报复安家的。 “安娜!”安城制止她,“一个安澜而已,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七年前,他们可以让她进入黑市,七年后,照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消失在阳光下。 安平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阴鸷的眸子中窥探不出任何情绪,幽暗深渊一般。 许霞玲说,“安家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是安澜与叶家勾结在一起,我们不能不提前预防。” 一个安澜,他们或许可以无所畏惧,不放在眼中,但是叶家,国第一豪门世家,百年家族,其势力和实力无所撼动,更何况还有叶辰歌国经济风向标,未来的最高军委继承人。 “竟然让安澜把连城的航运给查抄了!真是晦气!”安平愤恨出声,他十分看不起安澜,而连城的航运一直由他负责,却毁在安澜手中,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甘心。 “是啊!”许霞玲也幽幽叹息,“没想到安澜竟然能够勾上叶家的太子爷,与军队的人牵涉上关系。” “不!安澜好像是银狐的队长。” “安娜!”安城话语凌厉,“你怎么忘不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安澜而已,成不了大器!” “哥——”安娜反驳。 “好了!”一直一言不发 的安平打断兄妹两人的争执,“安澜的事情我会处理。这段时间,你们自己行事小心一点,不要让人抓到把柄。” 许家,王家和秦家联合逼迫,长官已经对安家十分不满了,关键时刻,万万不能撞在口上。 ------题外话------ 文文 书名:亿万暖婚之**妻入骨 简介:他是庞大黑暗势力的统治者,也是集金钱与权势于一身的陆氏集团掌权人。 都说这个男子风姿绰约逼人,长得颠倒众生的俊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看不见任何弱点! 但是,只有陆北深清楚,那个始终占据他心尖最柔软位置的女孩就是他致命的弱点,扼住它,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不过,那人的弱点要是被陆北深掐住一丁点,只会有一种可能——生不如死! —— 对所有人来说,他是高高在上,嗜血,残忍的恶魔,但是对齐小曲来说,他只是她的陆先生。 他**她上天,爱她入骨,倾尽所有,只为逗她一笑。 —— 一对一,双洁,大**大暖,独**一人给了她整个世界,一个魔鬼心里住着一个天使,喜欢的亲点击进来,应该不会失望的,么么哒 070心旌撩乱 “我的身份特殊 叶辰歌面不改色,他知道会是这样。 “我反对。” “你同意的话,我不反对。”住不住叶家无所谓,只要两个人住在一起就可以,如果她想要住在叶家的话,他支持。 她是个不幸的人,她不想把黑暗带入叶家,惹人生厌。 她不认为她适合与叶家的人住在一起,他们早晚都会分开的,所以她不想插足他的家庭。 “所以,你想让我住在叶家?”安澜反问。 “我不想夫妻两人形同陌路,澜澜,你应该能够理解。”叶辰歌深邃的眸中满含神情,他望着安澜,缱绻柔情。 安澜不语,因为他说得是事实,而且,她也一直没有忘记,他与自己结婚时的初衷。 叶辰歌接着说,“澜澜,我觉得我们需要住在一起联络一下感情。你看,你的性子太过清冷,所以很多时候都很淡漠,如果有时候有紧急的任务的话,我不认为你会主动通知我。” 安澜垂眸不语。 “当然是住在一起啊!”话语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然后呢?” “澜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但是一直分居会不太好吧?” 安澜有些不自然地眼神微微闪躲。 “想说什么?”安澜假装镇定,她沉静清澈的眸子,对上叶辰歌幽深的眸子,好像漩涡要把她吸入其中一样。 谈判,安澜参加过不少,她总能够淡定自若的应对,即便是剑拔**张的场景,她依然能够云淡风轻的化解,可面对这样的叶辰歌,她却又几分忐忑。 “可以。”很多天已经等待了,不差这几分钟。 望着有些狼藉的餐桌,安澜话语平静。 “好。”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安澜没有拒绝,“可以等我收拾完吗?” 早餐结束,叶辰歌放下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澜澜,我们来谈谈吧。” 安澜吃饭速度很快,但是行为举止优雅,快而不俗,雅而不粗。她的餐桌礼仪很好,食不言寝不语,专心盯着眼前的食物,好似其他的都与自己无关。 叶辰歌除了眼神哀怨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安澜把早餐给他,他就乖乖地吃起来,只是偶尔不满的看她一眼,安澜顿时觉得心尖发颤。 安澜把另外一份放在叶辰歌面前,“将就 一番吧,这里只有中餐。” 早餐是中餐,小笼包和豆浆。 她到盥洗室洗手,然后坐下。 她默默地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可以吃早餐了。” 有些难以接受啊! 安澜心惊,这个尊贵如帝王的男人,是在撒娇么? 他坐在客厅里,看到安澜的那一瞬间,眸光有些幽怨,好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白一样,楚楚可怜。 七点半,叶辰歌已经起**。 两个小时的晨跑,路过早餐店,买上早餐后,返回十二楼的公寓。 她的身体,已经残破到了何种地步,她自己心知肚明。 晨跑两个小时,这是她对自己的身体唯一负责的方式了。 晨跑,是她参军后一直都保持的习惯。除了紧急任务和阴雨天气,她从未间断过。 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打开卧室门,望了一眼主卧室,她摇摇头,然后下楼。 早上五点半,安澜准时起**。 逃不过,也躲不去。 二十年前的罪孽,二十年后的结局。因果轮回,命运相投。 哎! 对于安澜能够毁灭安家,安平没有怀疑,因为安澜清澈的眸中,对安家和他的恨,根本没有掩饰,铺天盖地,海啸一样带着巨大的力量,那是来自地狱的黑暗。 放下照片,安平做了一个决定,或许他应该与安澜谈谈了,安家绝对不能毁在她的手上。 对于安澜,这个女儿,安平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花情,他还是十分惋惜的,毕竟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女子,突然离世,一时间很难令人接受。 直到五年前,当初的事故发生,她惨死在事故中,关于她的一生,最终落下帷幕,令人唏嘘不已。 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他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花情带着女儿离开安家,在帝都的豪门贵圈中再也不见人影。 花情太过神秘,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有人窥探到她的内心。对谁,都是一副淡漠如水的温婉,即便最后安平抱得美人归,她对他依然是最初的疏离和淡漠,没有半分热络。 二十年前,花情出现在帝都的上流豪门圈中,让整个帝都的贵公子趋之若鹜,然而,她却对谁都是一副疏离的模样,一如现在的安澜,似雪清冷,无欲无求。 安澜和安宁,这两 个女儿,是她留给他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珍惜。阴鸷的眸子染上一抹浑浊,他是不是已经没有后退之路了? 二十年前,倾了整个帝都的神秘女人,昙花一现,复归于天堂,还是落入地狱。 他的神情落寞,望着照片出神。 年过半百的老人,阴鸷的眸子染上一抹哀伤,喉咙中发出孤狼一样的呜咽声。 照片有些泛黄,诉说着年代的久远,明媚的笑脸,阳光一样涤荡了心底,安平的手指颤抖着触碰那张灿烂的容颜。 寂寥的书房中,安平拉开抽屉,从其中拿出一张照片。 071顾家清明 这是何种感觉,她从未感 这句话出口,安澜的心猛然一抽,那种酸涩的感觉顿时袭遍全身,苦涩不堪。 是真的无关吗? 顿了顿,安澜接着说道,“至于秦若,我不认识,也不关心,她与我无关。” “何为任性?”安澜对他的话不赞同,“我们两个只是交易而已。他帮我对付安家,我帮他阻挡家族的逼婚,一向交易而已,何必在意其他。” “不知道你就与他领证结婚?”顾清明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甚至带了几许呵责,“澜澜,你太任性了!” “不知道。”与她无关,她也不想知道。 顾清明差点被安澜的话气笑了,他嘲讽勾唇,“澜澜,你知道叶少与秦家秦若的事情吗?” “交易。”话语简洁,没有任何隐瞒。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与他结婚?” 每一个身份,都是普通人不可企及的高度;每一个决定,动动手指,帝都就会震慑。 “知道。”帝都叶家的独子,帝都太子爷,sk集团的总裁,a国经济风向标,a国最年轻的上将,下一任长官继承人。 安澜太过平静,顾清明升起的怒气不由得压下了几分,他拿起安澜倾倒的水杯喝了一口,“你知道叶辰歌的身份吗?” “理由。”话语简洁,何为胡闹,她要知道理由。 自从两人相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责备的口吻呵斥安澜。 “澜澜,你这是胡闹!”顾清明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甚至有了几分疾言厉色的味道。 安澜点头。 顾清明皱了皱眉,声音有些不自然,“叶辰歌?帝都的太子爷,叶家叶少?” “叶辰歌。” “方便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她又不是什么国际影星,已婚的身份会影响到自己的事业。相反,对她,已婚身份或许还能带来不少便利呢。 “四月十三日领的证。”安澜没有否认,大方承认,这种事情早晚是要昭告天下的,没有必要隐瞒。 “澜澜,听说你结婚了。”话语十分肯定。 关于安家的事情,安澜不欲多说,顾清明看得出来,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安家,的确已经走到尽头了。 “相信。为何不信?” “陌路繁华而已,无论他们如何挽救,终究抵不过最后的覆灭。”安澜倒了一杯水,把水杯放在办公桌上,接着她坐下,若无其事地翻开文件,“他们只是最后的挣扎,无力**而已,你相信吗?” 安澜,她太过平静,甚至比以往还要平静。她太会掩饰,甚至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澜澜,安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顾清明的视线落在安澜身上,想要在她身上窥探出什么来,然而,他失望了。 她有什么好值得叹息的,左右不过是老样子,为了那一点执念而拼搏的老样子。 “为我?左右不过一个人,我有什么好叹息的?”安澜对他的话不甚赞同。 “不为女人,也不为事业。”顾清明轻笑,“为你。” 顾清明想了一个十分贴切的词语——惊悚。 安澜开玩笑,简直就是…… 明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 这算是安澜与他开玩笑嘛? 话音落下,顾清明愣了。 安澜刚踏入办公室就听到了那声轻微的叹息,第一次口比脑快,她询问,“为何叹息?烦恼什么?女人还是事业?” 轻轻叹息一声,顾清明垂眸摇头。 他心疼她,却又无能为力。 安澜的心中,只怕除了她的执念,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住吧? 刚硬的风格,没有女人该有的柔软,一如她的心。 安澜的办公室,一如其人,简洁清冷,除了必要的办公设置,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就连沙发还是三年前他让杜齐从自己那里搬来的。 此时,在安澜的办公室中,顾清明有些无奈,同时也有几分无力。 昨天得知安澜回来,所以一大早他便过来了。 十天前,他结束任务返回帝都军区,本想与安澜见面,不料安澜却到连城执行任务了。 顾清明在安澜的办公室中等待。 安澜对这些没有兴趣,她只想报复安家,为自己也为妈妈讨回一个公道,仅此而已。 更何况安家还不是皇亲国戚呢! 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或者说是存在于a国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 为国家,为人民,或者说是为了自己的权势,绝对不能放任外戚独大。 这是作为a国高位长官的原则。 安家联合许王秦三家,利用a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威胁,纵然长官再大度,也不会容忍,有人用a国的安稳来威胁自己。 长官的目的,无疑是为了安家。 应该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 只不过,长官到来,还是出乎意料的。 暖流缓缓划过,安澜眸中浮出几许柔和。 顾清明任务结束很久了,早就应该到帝都了。到现在才来,应该是为了她的任务吧。 “知道了。” 安澜帘旌微动,杜齐接着说道,“陈司令和长官也要过来。” “老大!顾少将到了!” 072要回国了 想到安澜的那种好似猫抓一样的心情全被破坏了,叶辰歌有些烦躁地 唇边嘲讽的弧度扩大,三年的时间,也不过如此。 十几秒钟之后,震动结束。 任由手机震动,叶辰歌幽深似古井的眸落在上面,没有想要接听的**。 还真是嘲讽啊! 三年沉寂的手机,却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响起。 虽然没有备注,但是数字熟悉,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 心念一动,他刚想要拿起手机给安澜拨过去,意料之外,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叶辰歌微微叹息,想要他的妻子主动他,还真是困难啊。 黑色的手机安稳地放在桌面上,没有短信也没有来电。 安澜娇羞生气的模样,久久的盘旋萦绕在脑海中,清晰可见。突然特别想要见她,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便再也挥之不去了。 安氏航运暂时告一段落,叶辰歌捏捏眉心,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安澜。 真是勇气可嘉。 放下听筒,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嘲讽的笑意攀附在唇角,安城还真是可以,竟然把手伸到sk来了。 李建离开后,叶辰歌拿起座机,按下一串数字,“帮我调查李建和安城的关系,晚上十二点之前我要结果。” 果然,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既然如此,他只能认栽。 李建的反应很平静,这种结局,在他看到地上散落的纸张后,他便预料到了。 沉默许久,叶辰歌冰冷低沉的嗓音有些无情地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可以找高棋交接了,律师函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你的手上。” 李建没想到,因为一己之私,自己的锦绣前程被自己全部尽毁。 叶辰歌大公无私,有时候可以说是冷漠得不近人情,只要犯了错误,不管你是否是公司的元老,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无一例外。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屑,而是求情根本没用。 李建紧握拳头,双唇发白紧抿,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为自己求情。 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制度和原则,而sk集团既然能够在国际上独树一帜,成为a国乃至全球经济领域的风向标,自然有自己独特的优势,更要有自己的制度。 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话, 有些不近人情了,但,这是事实。 “sk集团不养蛀虫,作为公司高层,相信你会很清楚,蛀虫的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叶辰歌的眼神太过犀利,好似要通过李建惶恐的表情,窥探到他的阴暗心思。 叶辰歌双腿交叠,举止优雅,尊贵无比,“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把这份没用的方案呈交上来?是因为安氏航运把你提拔上来的,你想要投桃报李还是别有用心?” “安氏航运被连城警方强制封锁,不仅早间新闻播报了,而且各大财经报纸杂志,甚至是政治报纸都报道了,相信你不会没有看到吧?” 李建顿时脸色惨白。 “安氏航运已经不存在了,你想要用这个合作案与谁合作?”话语嘲讽,毫不留情。 李建双唇颤抖,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这是关于sk与安氏航运的合作,这份合作案是航运部门……” 有的时候,叶辰歌与安澜一样,几个字就会道出最凌厉的话语,令人心中发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解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李建差点双腿发软而倒下。 这种感觉,比凌迟处死还要痛苦。 叶辰歌没有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李建只想要夺门而逃。 这个时候,他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过来了。只是,他不明白,他的方案到底哪里让眼前这位帝王般的男人不满意了,这个方案,可是他做了三天,最满意的方案了。 “叶少……”脚尖触及到地上散落的纸张,他顿时脸色惨白。 不经意间对上叶辰歌幽深冷凝的眸子,李建只觉那是宇宙黑洞,好似灵魂被吸入一样。 总裁办他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恐怖的气场。 推门的瞬间,李建只觉得强大的气场迎面扑来,双股战战,双手不由得颤抖,额角沁出冷汗。 “进来!”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李建如履薄冰。 叩叩叩! 李建战战兢兢地敲响了总裁办的门,紧张得手心冒汗。 有些事情,还真的是需要强硬手段,有些人,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不清楚世界为何会转动。 负责航运的是李建,因为与安氏航运合作案而被破格提拔上来的,叶辰歌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质疑。 真是一 群废物。 这么多天过去了,连城的航运虽然有他亲自处理,但是后续工作依然不尽人意。 他按下内线,“让航运负责人过来。” 骨节分明如修竹的手,随手一挥,文件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地上,散落的纸张似乎在嘲笑着方案的人。 这样的方案,还真敢呈交上来。 唇角上挑,嘲讽意味十足。 叶辰歌端坐在转椅上,仔细地看文件。 sk集团总裁办公室中,窗明几净,巨大的落地窗,磨砂玻璃反射出阳光,射入室内,洒下斑斑点点的阴翳。 073我们的家 “不用,就这样吧!”不明所以,只能顺着 安澜沉默不语,叶辰歌却忍不住了,“需要带什么,我帮你整理?” 安澜只觉得很无力,还真是有些心虚啊! 这样的情景,明显是两人之间有过什么约定,但是她自己忘记了。 其实,她是想问,他来这里有何事的,但是触及到叶辰歌的视线,她竟然问不出口。 安澜回神,否认,“否认。” “怎么,看到我很惊异?”叶辰歌靠近安澜,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尊贵的气质,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虽然对安澜没有太大的作用。 难道今晚他还要在这里留宿? 安澜把今天早上两人的谈话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见到叶辰歌,真的是十分诧异。 “叶先生?”安澜清澈的眸种闪过一丝迷蒙,他怎么过来了? 快速走过去,入眼的却是叶辰歌。 安澜诧异,难道是安宁回来了? 是开门的声音。 就在安澜纠结不止的时刻,一阵轻微的响声传来。 去超市买食材自己做晚餐,还是随便找个小店解决一下,安澜有些纠结。 冰箱里空空荡荡的,安澜叹了口气,摸摸扁平的肚子,认命地出了厨房。 今天是星期四,安宁不会回来,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在军区的,可不知为何,今天却鬼使神差地回来了。 捏捏眉心,觉得放松了不少,然后起身,进入厨房。 没有放在心上,这个念头一出,安澜觉得心中一阵酸涩,明明是她自己忽视了别人,但她却有种被人忽视的委屈。 安澜苦笑,她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还是说,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总是觉得有人要求她做些什么事情,但她却忘记了。 但是,总有某些年头浮现,但她却具体想不起来的。 脑海中萦绕着安家的关系网络,大脑异常活跃。 开门,换鞋。然后揉揉酸胀不堪的脖颈,她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一天结束的时候,安澜照常回到自己的公寓。 银狐,安澜,是永远的胜利者,无论何时。 “是!”所以说,这不仅是特种部队之间的对战,更是指挥官之间的对战。 顾 清明说,“祁修少将将会亲自前来?” 即便利刃特种部队是a国特种兵中的翘楚,但是,比起银狐,那是天地之别。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对战。 虽然说,银狐与利刃的演习是各位首长期许的,但是结果已经毫无悬念。 安家的事情,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会解决,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利刃与银狐的演习。 “是!” “清明也会协助你。”长官说道,“利刃与银狐的演习是上半年最重要的军事行动,所有的上将和司令都十分重视,所以,务必要做到完美。” “这个我知道。”安澜点头,“陈司令说过,叶上将将会协助我。” 良久,长官说,“四月下旬,估计在四月二十五日左右,中部军区的利刃特种兵将会在祁修少将的带领下前来帝都军区。” 话语沉默,a国四个军中上位者,心思各异。 “是。”安澜点头,她与他结婚的条件就是他帮她对付安家,这是条件之一。 “辰歌是不是也参与进来了?”长官询问,话语肯定。 “好。”顾清明没有推辞,这样的任务,他义不容辞。 陈司令说,“清明最近没有任务,他会协助你。” “安家这个蛀虫,必定要不遗余力铲除!”长官拍案,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狠厉地坚定,安家必须连根拔出。 顾清明拿出打火机,金属碰撞的声音,幽蓝色的火苗攒动,纸张点燃,焦糊味蔓延在空气中。 顾清明与安澜两人的逻辑思维能力都很强大,两人的记忆力都很好,看一遍已经印刻在脑海中。 这是安家的各种关系图略以及与安家有关的家族和人物,各种枝节盘绕。三个大家族还有将近数百人,都与安家有各种各样的关系。 安澜和顾清明快速地浏览,然后相互。 “看完,然后销毁。” 陈司令把几份文件放在安澜和顾清明面前,说是文件,其实也不尽然,就是几张a4纸而已,上面手写了几句话。 安家携许王秦三家,利用威胁的手段,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安澜起身,“长官,我理解。” 来自国家最高领导的歉意,安澜觉得有些惶恐,她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让长官对自己道歉。 长官说 ,“关于安家,安澜上校,我很抱歉。” 有人看到长官莅临帝都军区银狐基地,但是无人知晓即将谈话的内容,所以,既是公开又是神秘。 这算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会谈吧! 长官坐在主位上,陈司令位于其下首,安澜和顾清明坐于两侧。 清冷如安澜,淡漠如顾清明,对两人,同样是尊敬如初。 这是a国的掌权人,他们对a国的贡献,值得尊重。 起身,敬礼,态度恭谨端正。 几分钟后,长官和陈司令一前一后到来。 帝都军区,银狐训练区的作战室中,安澜和顾清明早已等候。 074楚衍出现 对话虽然简单,可话语之间 营业小姐微笑,谁说叶少冷漠疏离不近女色,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 “当然!” “确定能够摆平吗?” “交给我。” “我们就这样带走了,万一画的主人要寻回怎么办?” 营业小姐惊羡地望着远去的背影,还能听到女子好听的声音以及叶少**溺温柔的回答。 安澜似乎没有意识到,主动挽着他,绝代风华的两个人,一对伉俪璧人。 “走吧!”叶辰歌主动跨出胳膊,让安澜挽着自己。 “很满意,谢谢。”眉目弯弯,笑容清浅,仿若溪水涤荡,恰似雪山圣洁。 安澜眸中浮出清浅的笑意,叶辰歌心情顿时很好,“满意了?” 营业小姐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把画拿了下来,小心的包装好,放在盒子里,交个安澜。 “把画拿下来,明天让翟经理亲自找我。”他的妻子难得看上一件东西,无论代价如何,自然也要拿到手了。 “叶少,很抱歉,这是两个月之前,翟经理带来的,他并没有一言半语的交代。” “这幅画是出自哪位画家之手?”叶辰歌询问营业员,声音不自觉地冷了几分,对待别人,他还不至于滥用自己的温柔,他的温柔,只有安澜。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喧嚣尘世中闲看庭前花开花落,三千浮华中漫随天际云卷云舒。 “嗯。我喜欢这种静谧祥和的意境。” 叶辰歌眸色温柔,“就只看中了这幅画?” 营业小姐为难地看着叶辰歌,“叶少,这……” “那你知道画的主人是谁吗?”安澜不想为难营业小姐,可谁让她偏偏看上了这幅画呢。 而且画根本来历不详,她没有权利出去。 “这个……”营业小姐十分为难,“这不是钱的问题,只是这幅画是非品……” 她看得出来,那幅水墨画虽然没有任何印章篆刻,也不是出自任何名家之手,但是作画之人却功底深厚,对袅袅茶香独有蕴藉,如果他有心的话,绝对会在国际上名声大躁。 “小姐,我可以买那副画吗?”安澜询问,“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她讲过刁钻野蛮不讲 理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 营业小姐,“……” 安澜微微一笑,“我可以不买茶具,而买走那一幅画吗?” “不错。”他的妻子眼光一向很好。 只一眼,好似能够感受到平淡的时光,喧嚣尘世中静谧安详,红尘陌上独赏山水清欢。 高山流水,青竹翠绿,茶香袅袅。 安澜拉着叶辰歌的衣袖,冰肌手指摇摇指向那副水墨画,“你觉得那副画怎么样?” 还真有可能。 她默默的想,眼前这位女子肯定与叶少关系匪浅。看叶少对她千依百顺的模样,两人是情侣吗? 营业小姐差点看呆了,美女她见过不少,可当真没有见过安澜如此风华绝代的,而且是与叶少一同前来的。 唇角微微扬起,刹那间风华绽放。 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了墙壁上那一副水墨画上。 不理会叶辰歌的劝说,安澜一个人仔细的挑选。 的确有些吹毛求疵了。 “澜澜,爷爷如果知道你有这份心意,他已经很高兴了,没有必要这么……吹毛求疵。” 闲逛一周,也没有找到符合心意的茶具,安澜有些失望。 安澜摇头,营业小姐微笑着,把紫砂茶壶重新放回原处。 叶辰歌揽着安澜的腰,伏在她耳边轻问,“怎么样?喜欢吗?” “这些都是著名的雕刻大师蒋千帆蒋老雕刻的,纯手工雕刻……”营业小姐仔细介绍,她戴上白色手套,从茶几上取下一个浮雕紫砂壶,放在安澜面前。 大约转了两个弯,一个特别古香古色的小店中,各种各样的茶具摆放在茶几上,茶香袅袅,香溢浮动。 “叶少,这位小姐,这边请。” 察言观色,是营业员的必修课。 安澜眼帘动了动,表现出几分兴致。 “叶少,这边请。”营业小姐微笑引导,“这边的茶具是模仿品茶大师陆羽的茶具而雕刻的,您可以看一下,相信这位小姐会喜欢的。” “我们可以选择不俗气的。”叶辰歌好脾气地任由安澜使小性子,无限地包容她。 刚想前来介绍的营业小姐脚步顿时僵住,好直接。 “不喜欢。”顿了一下,补充道,“太俗气。” “不喜欢?” 安澜看了一番,并没有太过欣喜的神色。 “爷爷喜欢品茶。”叶辰歌牵着安澜直接去了品茶区,那里有各式各样的茶具,以及各种名贵的茶叶。 时间还早,两人并不觉得紧急,从容不迫地在商厦里观看。 拗不过安澜,叶辰歌只好带着安澜去了sk旗下的世纪商厦。 如果是叶家的其他人,安澜可能不会理会,但是那人是叶老,她最敬佩的人之一,有些事情无关面子和礼节,那是一种情谊。 礼轻情意重,至少这是她的一片心意。 纠结许久,安澜最终还是决定,为叶老爷子带份见面礼。 075初到叶家 将近三十年,苏清带着,从未离身。 紫玉手镯是苏清的嫁妆,更是当时苏老先生送给苏老夫人的定情之物,后来便成为了苏家的信物,直到苏清出嫁时,苏老夫人才转而送给唯一的女儿。 “这可是我们叶家夫人的信物,有你什么事?”苏清虽是嗔怒,但其中的**溺之情却不曾遮掩。 “妈……”叶辰星十分眼馋,“还有么,我也想要,你可不能只偏心嫂子啊……” “谢谢。”没有称呼,一句疏离的感谢,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她起身,拉着安澜的手,把手腕上的紫玉手镯摘下给安澜戴上,“澜澜,这是妈妈的见面礼。” 苏清何等聪明,叶辰歌话音落下,她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话,看似简单,却是提醒。 看似十分平常的对话,可其中蕴藏的深意,苏清十分明白。 “当然有。”苏清笑着回口,“澜澜气质太好,妈妈这不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吗?” 然而,下一秒,他亲密地揽着安澜的腰坐在沙发上,“妈,您期盼已久的儿媳妇来了,难道没有见面礼吗?” 苏清的称呼,让叶辰歌的眸子冷了几分。 早已知道安澜是叶辰歌的妻子,苏清依然称呼她为“安小姐”,其中之意,不言而表。 苏清笑笑,“安小姐,请坐。” “叶老夫人,叶先生,叶夫人,我是安澜,请多指教。” 可是他忘记了,安澜上校,在林弹雨中能够不动声色,剑拔**张的时刻谈笑风生,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时刻而紧张呢! “好好!”叶老爷子很高兴,安澜的情绪波动他也察觉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那是安澜的紧张所致。 “叶首长,我是安澜。”微微颔首,礼仪标准完美。 安澜不动声色地松开叶辰歌的手,扬起一抹完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温度,美到极致,却没有生气。 然而,让自己的努力东流的人是自己最亲的人,他有气却不能发。 踏入叶家之前,他能够感受到,安澜是真的想要拉近与自己的距离,可在进入家门之后,叶辰歌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了。 仅仅一瞬间,他顿时觉得好似**回到了解放前。安澜的情绪有多敏感,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他 却一清二楚。 安澜情绪的波动,叶辰歌清晰的感受到了。 不过是演戏而已,这个她擅长。 安澜在心中冷笑,幸好她还没有当真。 叶辰歌,这就是你非要让我过来的目的吗?让我记住自己的身份,而不要产生非分之想吗? 不动声色地收敛了几许刻意的温柔,清冷和疏离溢出来。 安澜原本激动和紧张不堪的心,顿时冷了几分。 待客,真的是待客。 至于叶海和苏清,既不热络也不疏离,恰到好处的微笑,显示着豪门贵族的完美礼仪和标准的待客之道。 叶奶奶,一身端庄的中国红,贵气逼人,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唇角看似弥漫笑容,但是安澜分辨的出来,那是嘲讽和不屑。 叶老爷子眉目含笑,粗犷的脸上浸透着岁月的刻痕,沧桑的眸种溢出慈祥的波痕,他点点头,十分满意。 说说笑笑间,已经跨入叶家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的客厅。 “我也这么觉得,多谢夸奖。” “哥哥,我发现你的眼光虽然不好,但是找妻子的眼神还是很好的!” 叶辰星心有不甘的挽着安澜的另外一只胳膊,时不时地向叶辰歌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安澜拿下准备好的礼物,然后由叶辰歌牵着,向客厅走去。 “行了,不要缠着你嫂子!”叶辰歌不乏温柔地把叶辰星拉开,然后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把安澜圈在怀里,不经意的举动,诉说着自己的占有欲。 一下车,就接到一个热情的拥抱,习惯了疏离,对于叶辰星过度的热情,安澜有些不太适应。她望向叶辰歌,眼神求助。 能够让叶家的宝贝女儿满心期盼的人,在帝都还真的不多。安澜能够与叶辰星相处愉快,还真的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叶海和苏清夫妻两人相视一笑,神色清冷。 兴奋的声音响彻在叶家上空。 “嫂子……” 听到佣人来报,叶辰星起身,撩起裙摆,飞快的跑出去。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叶家庭院里,低沉的引擎声呜咽嘶鸣,倾诉着两人的到来。 五个人,心思各异,却都有共同的等待,等着叶辰歌及其妻子安澜的到来。 苏清但笑不语。 “不急不急!”叶老爷子抚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军区事情太多,澜澜可能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叶海询问,“辰歌还没有回来吗?” 夫妻两人换下衣服,坐在客厅里。 此时是晚上十九点左右,叶海和苏清两人先后到家。 叶辰星听闻,撇撇嘴,奶奶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她习惯了,然后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满心期盼地等待安澜到来。 “好看。”略带敷衍。 叶辰星在叶老爷子这里没有获得称赞,心有不甘。她在叶奶奶面前转了一圈,“奶奶,我好看吗?” 076棋观人生 每一处,不能轻易走动,牵一 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 一盘棋局,僵持不下。 客厅中。 只是,初见时,可能几许误会,冰释,皆大欢喜。 叶海不会干涉儿子的婚姻自由,只要儿子愿意,他自然愿意接受。 关于安澜与秦若的话题,交谈到这里就解结束了。 茫茫人海中,三年的岁月沧桑,在紫陌红尘中遇到一个人,缘起缘灭,终归会浮沉千百人生。 有句话这样说,若有一天,若能想见,若缘分果真不可言,回头的刹那我们会不期而遇。 安澜、辰歌应该就是如此。 缘分不可言,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中,如果那一条红线不断,无论天涯海角,依然会天涯咫尺。 叶海知道,三年前从边境回来,叶辰歌就寻找一个人,可他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安澜。 “爸,您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与澜澜,早在三年前就见过。”叶辰歌的眸色变得有些悠远,他诉说着当时的事情,话语平静,叶海能够听出其中的危险和紧张。 他后悔的是,没有提早遇到她,而让她在地狱中沉浮多年,受了无数的苦难罢了。 “我不会后悔的。”话语坚定,他寻了她三年,终于找到她,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良久,他微微叹息,“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叶辰歌的话太过真挚,叶海竟然一时无言可对。 “她是我的妻子,一生一世的妻子。爸,我希望你们能够接受她。澜澜太苦,我希望她的余生是幸福的。” 安澜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有叶辰歌自己一个人知道。 “那安澜呢?” 叶辰歌幽深的眸子落在叶海脸上,十分认真。 “这是我与黎明峰之前的约定,以前觉得是无所谓,现在我不想让人误会了。” “怎么回事?” 以前,因为黎明峰的缘由,他觉得无所谓,别人误会就误会吧,但是现在,他不想再让人误会下去了,因为安澜,也因为他自己。 “我与她从未开始,何来秦若一说。”这是叶辰歌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正视他与秦若的关系。 “那秦若呢?”叶海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开比较好,秦若一直是横亘在所有人中间的一颗不 定时,他不能放任不管。 “爸,我认定了澜澜,希望你们接受她。”叶辰歌开门见山,话语微冷,有些为父母的疏离和冷漠而不悦。 叶海坐在书桌后面,叶辰歌坐于对面,而安澜带来的水墨画,正悬于左侧,那是叶辰星所悬挂。 叶辰歌与叶海相对而坐。 书房里。 每一步,安澜走得十分妥帖,看似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实际上却有无数条后退之门,相反,叶老爷子反而有些陷入僵局。 素手执子,落子稳健。 叶辰星好奇地蹲在安澜身边,炯炯有神地望着棋子,一会儿看看叶老爷子,一会儿看看安澜。 叶老爷子摆开棋盘,楚河汉界,界限分明。 而安澜,棋艺精湛,尤其是象棋,甚至可以达到国家一级象棋手的程度。 可以这么说,在a国,想要成为指挥官,第一堂课就必须要学会下棋。 下棋犹如指挥作战,每一处落子,每一个决定,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 “会。”a国的指挥官,每个人都会下棋,她也不例外。 “嫂子,你会下棋?”叶辰星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要询问清楚。 安澜无意识扬起唇角,只是,他想窥测,就能窥测得到吗? 棋盘这一四方天地中,厮杀防守,一如一个人的心,退可畅游山水,进可庙堂独居。棋盘中浮沉,窥探一个人的心思与心境。 棋如人生。 她甚至可以猜测得出,叶老为何要与自己下棋,无非是通过棋局来窥探人心罢了。 “好。”对叶老爷子的要求,安澜不会拒绝。 他笑呵呵地开口,“澜澜,会下棋吗?陪老头子杀一盘?” 安澜的疏离,神经大条的叶辰星可能没有感受得到,而叶老爷子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如何感受不出来? 不过,她并不在意。原本,她就没有指望着叶家的人能够接受自己。 安澜当然也感受到了。 叶奶奶冷冷地看了安澜几眼,其中不乏嘲讽和轻蔑,整个晚上,她基本上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她的不喜和不悦,没有人可以忽视。 安澜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参与两人的话题。 “当然不行!”苏清坚定的话语让叶辰星蔫头耷脑。 叶辰星不满,“嫂子可以与哥哥天天在一起,我只占用嫂子一天,还不行么?” 苏清则呵责,“胡闹!澜澜当然是与辰歌一起了,跟你住一起,像什么话!” “太好了!”叶辰星高兴地拍手。 “好啊!”安澜答应,比起与叶辰歌住在一起,她宁愿与叶辰星住在一起,至少她可以不用防备。 安澜不语,其实她想要离开,但是却不能离开。 “嫂子,你今晚还走吗?跟我一起睡吧!” 叶辰星一直缠着安澜。 晚餐结束,叶辰歌与叶海去了书房,而安澜与叶老爷子在楼下客厅。 077叶家初宿 自己的妻子每天在自己面前,而他却要隐忍克制,叶辰歌苦笑,他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男人。 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发不由控制了。每次靠近安澜,他都会升起最原始的冲动。 紧绷的身体,显示着他在隐忍克制的**。 冷水淋浴下,叶辰歌紧紧闭着眼睛。 叶辰歌是正常的成年人,她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真的到那一天,她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两个人继续保持这种亲密的关系的话,终究有一天,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 安澜眸色复杂,她早已过了清纯懵懂的年代,叶辰歌的情愫与**,她看得一清二楚。 脚步匆忙,甚至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炽热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猩红,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他猛的移开视线,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快步进入浴室。 叶辰歌只觉得全身燥热,一种难以言说的**,好似脱缰的也样,全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要她,要她…… 清澈的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我的妻子忍不住了?”温热的气息,**的话语,空气中似乎流转着一种异样的情愫,安澜绯色地脸颊,染着异样的风情。 叶辰歌的目光太过灼热,安澜感觉有些难以忍受,她开口询问,“你不去洗澡吗?” 叶先生感慨,目前的情形,任重而道远啊! 他不想在这种时刻挑破,等到最佳的时期,等到他在安澜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他会把所有的事情明说。 安澜觉得没有必要,而叶辰歌另有计较。 两人调侃斗嘴,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叶海和苏清夫妻两人最初时的疏离。 安澜深深地觉得,试图与叶辰歌讲道理,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澜澜,我很正经。”只有口吻理直气壮,除此之外,无论是话语和动作,安澜没有看出一点正经。 “叶先生,你能正经一点吗?”这样的叶辰歌,让安澜有些招架不住。 叶辰歌俯身,在安澜唇角印下一吻,“澜澜真了解我。” 安澜有些恼怒,她轻斥,“不会偷笑,是光明正大的笑吧?” “承认害羞,我不会偷偷笑你的。” 叶辰歌由此时的轻笑,弧 度逐渐扩大,眸中也蕴含了无尽的笑意。 “没有。”理直气壮地回答,只是脸颊染上的淡淡的胭脂红泄露了她的心思。 害羞是什么?她不需要知道。 不能承认,反正她不会承认。 安澜垂眸抿唇,低头不语,被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吗? 安澜的拒绝,叶辰歌没有不悦,反而噙起一抹笑,幽深的眸子好似漫天繁星闪烁其中,“澜澜,你是不是在害羞?” 安澜坚定摇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去。” “去洗澡。” 无意多说,过去的回忆,是饮鸩毒酒,她不想触碰。 安澜眸色一闪,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没想什么,只是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 “在想什么?” 沉沉的呼唤,右臂揽着她的肩膀,安澜这才回神。 “澜澜?” 叶辰歌出现在卧室中,她竟然没有反应。 回忆浮现在脑海中,回想到以往苦涩而又温馨的日子,安澜有些走神。 苦难中永不言弃,苦中作乐。 世间不会变质的情谊,大概就是安澜和易容这样吧! 可嫌恶归嫌恶,易容还是很自觉很体贴地为安澜安排了一切。 一年前,安澜难得有一个小假期,三人到丽江古城游玩,晚上在酒店里住宿,安澜对各种设施嫌弃挑剔,易容赏了她无数白眼,这句话就是当时安澜挑剔酒店的**铺时说的。 安澜当时记得,易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的很高,尽是挑剔的嫌弃。 易容曾经对安宁说,“你姐姐各种臭毛病,真的难以让人接受。” 让她穿叶辰歌的睡衣,呵呵,别开玩笑了,就算叶辰歌同意,她也绝对不会穿。 **铺问题解决,安澜又惆怅起来,她没有睡衣。 默默叹息,安澜觉得,最近的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沙发有点小,不然她肯定让叶辰歌睡在上面。 下定决心,安澜从**上拿了一个枕头,同时在橱柜中翻出一条鸭绒被,铺在沙发上。 虽然沙发不舒服,只有一晚,她可以将就。 不过,幸好叶辰歌的卧室中,并不是只有一张**,还有沙发。 虽然**很大 ,目测大约有三米宽,但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要是再来一个人跟她一起,她怕半夜三更忍不住伤害他。 巨大的**摆放在中央,雪白的**单和鸭绒被,安澜有些无力的捏捏眉心。 叶辰歌的卧室,一如他的人,基本的黑色色调,简洁典雅,透出一种淡漠疏离的气质。 无奈之下,安澜只好妥协。 叶老爷子说,“澜澜啊,趁着辰歌还有两年的时间,抓紧要个孩子,在老头子入土之前,也好了却一桩心愿。” 本想着与叶辰星住在一起将就一晚的,叶老爷子一句话给安澜泼了一盆冷水。 夜宿叶家,安澜没有激动,也没有忐忑,一如既往淡然无波。 078卧室温情 目不斜视,眼神落在杂志上,然而,只有叶先生自己知道,他连杂志上写了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全部跑到了安澜身上。 安澜手指紧紧抓着浴巾,生怕不小心掉下来。 终于忍无可忍了,她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叶……叶辰歌……” 叶辰歌装模作样地抬头,道貌岸然地望去,深邃的眸中漆黑一片,似乎有什么在翻涌,看不真切。 他挑挑眉头,看着身体躲在磨砂玻璃门后,只露出一张精致无双的脸的妻子,只觉得气血翻涌。 不动声色地压下躁动地心,他沙哑着嗓音开口,“不冷吗?躲在那里干嘛?好玩?” 安澜神态很不自然,她眼神闪躲,有几分尴尬。 “你以为我不想出来啊!”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我没有睡衣,你赶紧到辰星那里拿一套……” 话音未落,安澜的脸色已经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比黄昏的晚霞还要绚丽夺目。 叶辰歌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没有睡衣? 简直好得不能在好了。 估计是上帝觉得他的追妻路太过艰辛了,所以看不忍心了,今天晚上就送给他一点福利,作为鼓励。 “辰星的睡衣?你穿着可能会不合适吧?”叶辰歌在说话间,隔着磨砂玻璃门,把安澜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眼神炽热,丝毫不掩饰。 理直气壮,没有任何心虚。 这是他的妻子,如果他不能看的话,不是浪费资源么! 朦胧的娇躯,曲线完美,令人血脉喷张。 叶辰歌下意识地摸摸鼻子,生怕鼻血流出,一世英名一朝丧尽。 叶辰歌老神在在,安澜有几分嗔怒,“叶辰歌!” 眉目含笑,叶先生慢条斯理地从**上下来,他踱步到衣柜,径自取出一件雪白的衬衫。 “辰星的肯定穿不上,要不就将就着穿我的吧。澜澜,不要有压力,我很乐意的。” 安澜咬着一口银牙,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我不乐意!” 眼神犀利,若冷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且不触犯法律的话,安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叶辰歌横尸当场。 这男人,果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识人不清,被骗了。 “我不穿!”必须拒绝,穿男人的 衣服,她无法接受,也接受不了。 早就预料到安澜会拒绝,叶辰歌懒懒道,“不穿可以,绝不勉强。” 那口气,十分惋惜。 的确惋惜,如此好的机会就被浪费了,无法看到自己妻子穿着自己的白衬衣,真的是有些不太甘心啊。 几秒钟后,叶辰歌再次询问,“真的不穿吗?其实赤身**,我也没问题的……” 凉凉的语调,雅痞的口吻,安澜忍不住闭眼,深呼吸。 想让他帮自己准备一套女士睡衣,看来今晚是不可能了。 卧室中的凉气通过门缝钻入浴室中,安澜感觉身体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如此僵持对自己十分不利,快速分析利弊,安澜做出决定。 “拿来!”她伸出右手,清冷的眸中染上一层恼怒和羞赧。 有仇不报非女子,叶辰歌,你给我等着! 安澜从来不会主动找茬,但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自己。即便性格清冷,但有仇必报的特性,这是浸润在骨子里的基因,不会消失也不会改变。 叶辰歌不知道,因为这一次的恶作剧,在将来,多次被安澜算计,每当回忆起来,总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安澜妥协,叶辰歌见好就收,立即把白衬衣给她。 浴室门被狠狠关上,哐啷的声音,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悦。 安澜怒气冲冲,而叶辰歌,心情好到了极致。 唇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扬,有逐渐增大的趋势。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眼睛上,低沉的笑声从胸腔中发出,意外的收获,果然不错。 没有**,只有一件雪白的真丝衬衣,丝滑触碰着肌肤,冰凉的触感,安澜十分不适应。 她实在是无法出现在叶辰歌面前。 面对着镜子,黑线落在额角,安澜觉得青筋凸起。 一直躲在浴室里也不是办法,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默默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这才有些尴尬地拉开浴室门。 当安澜出现的时候,恰巧落在叶辰歌那双幽深似古井的深眸中。 不能说是恰巧,应该说是叶辰歌故意而为之,他就是特意在等待安澜。 真丝衬衣,包裹着玲珑的娇躯,衣摆自然下垂,落在大腿处,衬得修长的美腿 更加挺拔,灯光下,冰肌玉瓷泛着晶莹的光泽,幽幽地馨香四溢蔓延…… 安澜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身前,她快速走到沙发前,试图用鸭绒被来阻挡叶辰歌那火热的视线。 然后,她傻眼了。 被子不见了。 压抑了整个晚上的火气,即将濒临爆发了。 “被子呢?” 话语冰冷,仿佛雪山的碎玉冰雪,蕴藏着无尽的寒气。 “在**上。”声音沙哑至极,充满了**的**。 “我问的是沙发上的被子!” “被我扔了!”理直气壮的解释,安澜死死克制着让自己拳头与他亲吻的冲动,一记刀眼,冷意飕飕。 “扔到哪里了,赶紧捡回来!” 叶辰歌动了动脚,不是去捡被子,而是转身**,无视安澜的要求,他默默的想,好不容易扔出去,哪有再捡回来的道理。 果断选择无视。 叶辰歌沉默不语,安澜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 二十一度的恒温,有些寒凉。 安澜的身体受过那么多非人的伤害后,免疫能力和御寒能力下降了不少。 二十一度的气温中,如果说正常人赤身**,可以忍耐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安澜只能忍受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已经是个极限。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身体瑟瑟发抖。 叶辰歌虽然躺在**上,但是他却一直关注着安澜。发现安澜的变化,他立即下**,强势地把她打横抱起放在**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顺手关上灯,甚至连**头柜的小台风都没有留下。 他面色不豫,没有心情感受娇柔的身体了,被安澜的倔强激起怒气。 他霸道强势地把安澜揽在怀里,口气很不好,“睡觉!” 安澜有些无力,明明错在他身上,反过来却来呵斥她,还真是…… 被反咬一口啊! 虽然这个词有些不太文雅,但是十分贴切。 安澜不舒服地动了几下,叶辰歌反而抱得更紧,好似要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安澜脸色有些发白,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寒冷而身体没有缓过来,还是因为叶辰歌抱得太紧以至于呼吸不顺。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 漆黑的环境,身体有几分颤抖。 “叶辰歌,把台灯打开!” 叶辰歌倏然睁开紧闭的眼睛,他的妻子在恐惧,他可以感受得到。 为什么恐惧? 因为他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没有行动,只是手臂越发收紧了几分。 “叶辰歌,把灯打开,好不好?”安澜的声音,莫名地带上了几分哭腔。 沉默须臾,叶辰歌开口,“可以开灯,澜澜,你要告诉我原因。” “你先把灯打开,我再告诉你原因。” 叶辰歌没有再为难安澜,微微起身,打开**头柜的小台灯。 橘黄色的灯光绽放的刹那,安澜紧绷地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叶辰歌此时也明白了,安澜的瑟缩与颤抖,是因为黑暗。 可她为何会害怕黑暗? 妻子害怕黑暗,身为丈夫的他却一点都不清楚,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挫败啊! 叶辰歌掀起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让余下的被子包裹在安澜身上,隔着鸭绒被抱着她。 这样,倒不会让安澜尴尬。 “现在可以说了。” 柔和的灯光下,叶辰歌冷厉的容颜染上了几分暖色,安澜看了他许久,才开口,“黑暗恐惧症。” 安澜的黑暗恐惧症,不像一般人那样单纯的害怕黑暗,她的症状十分复杂。 她害怕黑暗,但同时却又不惧怕黑暗。听起来很矛盾,但事实上的确这样。 她害怕在房间里,或者密闭空间里的黑暗,却不惧怕一个人处于黑暗夜晚的空旷之处。这也是她为何可以通过特种兵训练的原因。 因为当时没有人会想到有这样的症状,所以被她侥幸躲了过去。 夜晚房间里的恐惧,已经伴随了她六个岁月和春秋。 当初,她曾经试图看心理医生,治疗里三个月,没有丝毫气色,她不得不放弃。 六年来,这种情况没有加重,也没有减弱,一如当初。 “很严重吗?”这话属于多比一问,如果不严重的话,安澜也不可能非要他开灯。 安澜摇摇头,“不是很严重,只是不敢在黑暗的房间和密闭空间里停留而已。” 六年了,夜晚恐惧如影随形,她已经习惯了。 只要有光,她便可以克服黑暗的恐惧,六年的时间,两千一百多个夜晚,她也度过了。 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叶辰歌的脸上,从他的眉目间和深眸里,安澜看到了满满的疼惜。 有人还在意她,这就足够了。 她的要求不高,真的不高。 079黑暗恐惧 睡着的时候,没有觉得这个姿势怎么样,清醒之下,安澜无 他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 低垂翦羽,叶辰歌熟睡的容颜,少了几许冷厉和淡漠,多了我几分柔和与温情。 她不想承认,昨晚她睡得很安稳,没有噩梦的侵扰,也没有失眠的缠绕,一切的经历,好似以往黑夜中那些痛苦的经历不存在似的。 她没想到,与一个男人相处一室,并且以这种亲密的方式交缠在一起,她居然能够睡着。 侧目望向叶辰歌,安澜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 生物钟就此形成。 伴随着清晨阳光清醒,这是多年的习惯了。 早上,第一缕晨曦的之光通过窗扉照入室内,安澜睁开眼睛。 两个相依相偎,心情薄凉的人,在这样的夜晚,心,交缠在一起。 橘黄色的柔和的灯光,好似圣母亲温柔无骨的手,慈爱地轻轻抚摸两个在尘世喧嚣中浮沉的男女,给予他们最暖心的安慰。 皎月悬于柳梢枝头,月影婆娑朦胧,夜色沉寂。 澜澜,我的妻,我们不会回到原点。河流的彼岸已经春暖花开,繁花锦簇,我们在艰辛过后,终点将是净土和乐土。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无数的轮回,能够按照命运线发展的屈指可数,起点是黑暗,终点还是黑暗,并不多见。 “一定会的!” 安澜轻叹,“希望如此。” 叶辰歌的手不断用力,“不!不会的!澜澜,黑暗已到尽头,黎明的晨曦就在前方。” 安澜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叶辰歌柔软的黑发,“就算提早遇到,又能怎样呢?命运的轮回,谁能避免呢?虽说我不会向命运低头,可在未来无知的荒海中浮沉,那种感觉,甚至想让人窒息……” “因为你此生多苦,也因为我没有提早遇到你。” 逆境中成长,她才会更加坚强。对安家的心,才会越发冷硬。 是因为触碰到了她不堪与黑暗的过去吗?如果是这样,她需要道歉的人不是他,而是安家。如果是对她的遭遇而感到同情的话,那么她不需要。 关于叶辰歌突然说“对不起”,安澜感觉十分诧异,“为什么道歉?” 六年的时间,两千一百多个夜晚,那种夜 不能寐的恐惧,纠缠着她,心好似针扎一样,鲜血汨汨流出,汇流成殇…… “对不起……”叶辰歌嗓音沙哑,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的妻子,到底受了多少苦恼,才一步步遍体鳞伤地走到今天? 那是平静到极致之后,仿佛死水一样,了无生机。 “不想听了吗?”安澜平静得有些不太正常,如果此时仔细看她的话,就可以看到,她虽然睁着眼睛,但是眸中无神。 她诉说得平淡,当时九死一生地惨烈场景,却似电影一样,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别说了。”叶辰歌把脸埋在安澜的肩窝里,声音带着极致的沉痛与不忍。他没有想到,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他的妻子是在这种的情境下患上黑暗恐惧症的。 或许是上帝认为我的命不该绝于此,在第三天的时候,一个还有善心的人悄悄地把我放了出来,但他却触怒了把我关进其中的人,他在我的面前倒在血泊中,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在那个密闭的黑暗空间中,我独自度过了两天两夜。 身体的痛苦以及致幻剂带来的精神恐惧,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一个人,拖着身躯残破不堪的我,然后注射了一定量的致幻剂后,把我关进了只有黑暗的狭窄空间中。 安澜话语平静,诉说着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却好似与自己无关似的。 对黑暗的恐惧,就是在那个时候,无可避免地跟随而来。” 臆想,恐惧,如潮水,全部涌来。 最初的身体上的虐待,他们已经感觉不到快感,于是开始实行心理上的压抑。 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黑市中的人,大部分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没有心,进入其中的人,如果比他们弱小,那将会是他们的玩物。 “七年前,我被许霞玲以及安家兄妹强制送到黑市中,在那里,我度过了两年地狱般的生活,黑暗阴冷,没有阳光。 “没有。”隔着鸭绒被,叶辰歌拍拍她的后背,“继续。” 不知为何,她今晚特别想要倾诉些许。微微叹息,安澜缓缓开口,“我害怕黑暗,同时却又不会惧怕夜晚。”停顿一下,话语略带嘲讽,“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你不说,我当然无法倾听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很想 倾听。 “我不认为你想听。”在安澜看来,那个夜晚太可怕,六年已过,时至今日,她依然。无法彻底走出。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会惧怕黑暗?”隐忍许久,最终依然忍不住开口询问,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回荡,满是深情。 话语太苍白,心尖发颤,最原始的心疼蔓延至全身。 他的妻子太苦,他却无能为力。 幽深的眸中,满溢心疼。 叶辰歌的手臂不断收紧,隔着鸭绒被,把安澜抱在怀里。 080越俎代庖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 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 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 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081无耻渣爹 “嗯。”安平点点头,被安澜激起的沉怒消减了不少,“必须小 “父亲放心吧,已经妥当。秦家秦文彬答应与我们合作,会给安氏方便的。”而许家,与安家是姻亲,自然与安家站在同一阵地。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安平坐在书桌后面询问。 获得首肯,轻轻推门,安城进来,恭敬颔首,“父亲。” “进来!” 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空间中略显阴沉。 叩叩! 阴冷的视线,好似眼镜蛇淬毒的獠牙,蛇信子嘶嘶吞吐,不自觉间便人毛骨悚然。 安平结束与安澜的通话,阴鸷的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滴下水来,黑中透紫。 安澜用双手捂脸,一种脆弱无助的情绪缓缓流淌出来,在狭小的空间中,尤显孤独。 话音落下,她直接按了通话结束键。 没有丝毫犹豫,安澜答应,“我会准时到达的!” “是你妈的遗物!” 从头至尾的忤逆,安平的耐心已经完全没有了。 “很抱歉,您的东西,我不需要!”安家的东西,她还怕脏了手。 “等等!”安平制止,他平息了几秒钟,勉强压下心中横生的怒气,“回家!我有东西给你!” “安先生,如果没事的话,那就结束通话吧!”她没有时间陪着他讨论这种没有结果的话题,那是在浪费时间。 安澜的话语太过无所畏惧,太过犀利,一时之间,他除了生气和愤怒,竟然没有第三种情绪。 安平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想要反唇回击,却无话可说。 “再说一百遍都没问题!” “我再说一遍!今晚回安家一趟!”安平被安澜气的脸色暗沉阴鸷,他的手狠狠地拍在书桌上,青筋暴起,那种感觉,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样,看得令人恶心与恐惧。 牙尖嘴利,伶牙俐齿,安澜向来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在谈判桌上一直保持不败的战绩了。 安澜对安平的谩骂不以为意,“安先生,如果我是畜生的话,那么您是什么?老畜生?” 对安澜,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却对她的不尊重而感到愤怒不已。 “安澜!你个畜生!”安平被气得不轻,他除了破口大骂,无法做些什么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安平,你让我感到恶心。”安澜报复一样,恶毒的话语说出来,顿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安平不说“父亲”这这两个字还好,说出来,无非像一根尖锐的银针,扎进安澜的心里,顿时化身刺猬,竖起全身的利刺,那是她的保护铠甲。 “父亲?”安澜冷笑,“你觉得你配吗?” 安澜的嘲讽让安平怒气横生,他有些歇斯底里,“安澜!我是你的父亲,对父亲,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美好的祝愿,却是最深的魔咒。没有一生平安,宁静生活,却一生颠沛,苦恼缠绕。 而妹妹安宁,寓意与安澜一样。 “安澜”两字,是花情起的,安澜代表盛世太平,而花情的寓意,也是一生平安,岁岁无澜。 安家的人没有资格喊她的名字,尤其是安平,他更不配。 “安先生,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不过,不需要你的提醒。” 安家家主的威严,如何能被安澜践踏?即便安澜是他的女儿。 “安澜!”安平低吼。 尽管安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安澜刻薄的话语,依旧让他的脸色难看阴鸷了几分。 安澜不想承认,与安家粘上一点关系,无论是人还是事,冲动总会在她的脑海中乱窜,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 安平一说话,安澜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嘲讽刻薄的话语,好似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这话说得刻薄无比,安澜承认,她有种莫名的快感。 “凭什么你说见我,我就要见你?地球不是只围绕你一个人转动,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安先生!” “我要见你。”绝对命令式的语调,安澜唇角嘲讽勾起。 对方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平复了心情。 “请您说话。”安澜黛眉微蹙,话语略微带着几许不耐烦的口吻,打电话来却不说话,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然而,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边的呼吸突然加重了几分,喘息粗重,仿佛看到不可置信的事情或者听到难以令人相信的真相而感到恐惧的反应。 说话间,安澜转动车钥匙,发动引擎。如果有紧急任务的话,她可以第一时间快速行动。 “您好,我是安澜,请问您是哪位?”自报家门,询问对方,是安澜接听陌生电话的一贯方式和习惯。 略微一思索,她的手指滑动接听。 安澜本不欲接听,可万一是哪位首长的紧急电话,若是延误了任务,损失巨大。 一串陌生的号码。 未等她翻阅完毕,悠扬的钢琴曲回荡起来。 地下车库中,安澜坐在自己的悍马上,习惯性地检查手机有没有重要的信息,以免被忽略,同时顺手把静音设置取消。 带上车钥匙,然后出门。 回到自己的公寓中洗漱一番,洗去淋漓香汗,洗去疲惫,重新换上军装,飒爽英姿焕发。 到达军区附近的小区,安澜付钱,出租车离开。 082踏足安家 “澜澜,你那渣爹让你去干嘛?不会是场鸿门宴吧?” 安澜勾唇浅笑,“安平不是项羽,他没有范增,我也不是刘邦,不会遁逃。如果真的是鸿门宴的话,正合我的心意。” 易容默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为安家祈祷。 每当安澜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安家,真的摸到老虎屁股了,而且还不自知,可叹可悲啊! 易容拖着下巴,有些狭促地盯着安澜,“能说说你的计划呗?” 一想到安家那群没头脑的人渣主动送上门来找抽,她就忍不住激动好奇。好奇安澜会采取什么手段,让安家的人再也嘚瑟不起来。 安澜摇头,“没有计划,随机应变。” “嘁!”易容“嘁”了一声,对安澜的话表示嗤之以鼻。 她所认识的安澜,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就贸然行动的人,不过也不能排除意外情况,毕竟安澜极为聪明,随机应变有时可能比计划更有优势。 “需不需要我今天陪你去安家?”调侃过后,易容有些担忧。 安家是龙潭虎穴,这一点,易容毫不否认。 “不需要。”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让顾清明陪你?”易容提议道。 “这是我与安家的事情,不要把他扯进来。再说了,他刚刚回来,军区还有无数事情等着他处理,你以为一位上将跟你这位设计师一样悠闲呢!” 易容是一位珠宝设计师,在国际上小有名气,因为喜欢低调,所以一直用的是“iv”这个代号,所以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除了她的家人和安澜,根本不多。 “嘿嘿……”易容干笑两声,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话说,你渣爹让你去干嘛?”易容依然没有忘记这个最初的问题,而且一口一个“渣爹”的吐槽。 “他说让我整理我妈妈的遗物,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安澜清澈的眸种闪过一抹浅浅的哀伤,如果不是与她的妈妈花情有关,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踏足安家。 安家,浮华的背后是肮脏,她不想让这肮脏的土地腌臜了自己的脚。 “唉……”易容长长喟叹一声,神情忧郁。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真为安澜感到不值和痛心。 感觉到安澜的情绪不是很高,易容主动转 移了话题,“澜澜,跟叶少相处得还好吧?” 提起叶辰歌,安澜忍不住蹙起眉头。 相处得好吗? 怎么说呢,有点复杂。 如果说相处不好,她却不排斥与他接近。 如果说相处自然,但是对于叶辰歌时不时的逾越,她有些不太适应。 安澜的犹豫,在易容眼中却成了相处和谐自然的代名词。 “叶少这个人,像不像传说中说得那样,尊贵优雅如帝王,淡漠疏离,不太好相处?” 易容眼睛亮晶晶的,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显然,她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安澜回答得很笼统,“差不多吧!” 仔细想想,好像叶辰歌除了偶尔趁她不注意,来个清浅一吻,好像没有其他的举动,这样应该算是淡漠疏离吧? 至于尊贵优雅,好像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无双的尊贵气息,气场强大如同帝王。 听了安澜的话,易容感叹,“果然,人啊,那种气质,都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模仿。”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安澜抿唇,却没有点破。 每个人心中都私人秘密,没有必要全部说出来。况且,她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私密,如果易容想要说,不用等到她询问,自然会说的。 聪明如安澜,她虽然在尘世中遭受了太过的悲欢离合,但是潜藏在骨子里的善解人意,永远没有磨灭。 晚上十九点三十分。 安家的客厅中。 安平、许霞玲夫妻以及安城和安娜兄妹,端坐在沙发上,神态不同,心思各异。 抬手,观看价值不菲的腕表,安城低沉询问,“父亲,安澜说过几点会到吗?” 现在都七点半了,她依然没有到,等待将近一个小时,他的耐心有些殆尽了。 安平脸色阴沉,对安澜到现在还没有到来火气旺盛,而安城的话,无疑做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不然,我们先吃晚餐吧!”许霞玲提议道,她每天都会在七点按时吃晚餐,从来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可今天却推迟了半个小时,许霞玲心中早就怨念万分了。 “是啊,爹地,我好饿……”安娜拖长了语调,委屈十足地望着安平,希望满足 自己的要求。 安娜在安家很受**,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是安城还是许霞玲,纵然是安平,也会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来**爱。 果然,安娜一喊饿,安平阴鸷的脸色柔和几分,他笑着开口,“好!既然我的宝贝女儿饿了,我们就先吃晚餐。可不能把我的宝贝给饿坏了。” 安娜跑过去抱着安城的胳膊撒娇,“还是爹地最好!” 许霞玲笑得温柔和蔼,安城一脸**溺。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是么? 安澜和安宁算什么! 餐桌上,融融暖意,欢声笑语。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只是,这和谐的一幕没有持续到晚餐结束,就被打破了。 应该说是,在佣人告知,安澜到来的那一刻,气氛就彻底僵硬了,好似瞬间被寒流笼罩了一样。 四个人,好似心有灵犀一样,全部在瞬间收敛了笑容,蹙眉,厌恶,不喜…… 一个菲佣带着安澜进入餐厅,另外一个佣人眼疾手快地帮她拉开椅子,然后摆放碗筷。 安澜垂眸看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嘲讽无比,“不用了。这里没有外人,安先生不需要作秀给别人看。” 安澜没有坐下,反而转身,“十分钟够吗?我的时间有限。” 十分钟说的是安平的吃饭时间。 安澜仿佛带着利刺的话语,让安平顿时没了胃口。不止安平,许霞玲和安城以及安娜也吃不下去了。 “安澜!”安平拍案而起,“你就是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 “父亲?”冷笑一声,安澜清浅的眸中了然没有一丝温度,冷漠得好似千年寒冰一样,“你觉得你配吗?” “砰!”安平愤怒不堪,手边的瓷碗被他狠狠地掷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安澜无动于衷,安娜却吓得浑身颤抖。 海蓝咖啡厅中的那一幕对她好似一个梦魇,永远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就是安先生的待客之道?”看着在脚边破碎的精致的瓷碗,安澜话语嘲讽。 “安澜!”这次出声的是安城,就两个字,却饱含了浓浓的戾气。 “吼什么?我的听力很好,没有故障。”平淡的话语,让安城气的不轻。 “安先生,让我来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很忙,还有,关于我妈妈的东西 ,我会全部带走,请您拿出来吧!” 安平离开餐桌,站在安澜面前,阴鸷的眸子好似鹰隼一样,冰冷阴毒。 “我们家怎么可能有你妈那个贱女人的东西?”一听说这里还有花情的东西,许霞玲立即变得刻薄和恶毒起来。 如果说许霞玲这一辈子想要诅咒的人,那么第一个人就是花情无疑。 当年的事情,纵然不是花情的错,即便花情也是一个受害者,许霞玲依然把所有的过错安在了花情身上。 “贱女人”三个字从许霞玲口中一出,安澜整个人好似来自地狱的黑暗天使,周身冷厉的气息倾泻而出,铺天盖地的袭来。 冰冷的视线,看得许霞玲双腿发软,安娜顿时脸色苍白。 这样的安澜,与那天海蓝咖啡厅中的她,一模一样。 “安城,还记得当时在盛世浮华酒吧中我说过的话吧?”薄唇轻启,姿势优雅,可吐出的话语,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如果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关于我妈的不好的言论,无论谁说的,后果都由你来承担。 相信安少没有忘记吧?” 安城面容阴鸷,十分难看。 倏然间,安澜迅速旋身,动作快到了极致,甚至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她已经站在了安城面前。 冰肌玉瓷一般的手指覆在安城的脖颈之上,手指不断用力,清丽无双的容颜,好似再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啊——”安娜失声尖叫,海蓝咖啡厅中那恐怖可怕的一幕,再次上演,虽然这个被钳制的人不是她自己,但是那种窒息的可怕感好似潮水一样紧紧包围了她…… “安澜!”安平一脚踢开餐椅,被安澜张狂的作为气的浑身发抖。 他没想到,当着自己的面,安澜竟然张狂至此。 许霞玲吓得不轻,腿脚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安澜!你不能……” 安澜轻笑,“不能什么?” “安澜!安城是你的哥哥!”安平快步站在安澜身后,戾气横生。 “哥哥?”安澜轻飘飘地斜睨了安城一眼,十分嫌恶,“不好意思,我妈妈只生了我和妹妹两个孩子,我没有哥哥,还希望安夫人不要乱认亲戚。” 此时,安澜并没有想要安城的命,她的力度掌握得刚刚好,既不会让安城窒息而死,又能够让他感受到窒息的可怕。 那种报复的快感,让安澜心中十分痛快。 083放过安家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 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 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 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003如假包换 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口了。 安平,你也不过如此。 浅笑盈盈,妙语花鸾。 “如假包换。”她不需要隐瞒,相反,她还期盼着安平能够知道她的身份。 话音落下,意料之中看到了安平和许霞玲那震撼而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到安平那种诧异吃惊惶恐的表情,她心中快意十足。 只怕安家,会要千方百计地提防她吧? 不过,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轻笑一声,趁着安氏一家人处在极度震惊中,安澜从安平手中拿过日记本。光明正大的抢劫,却没有一丝愧疚。 安平神情复杂,对被抢走的日记本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他现在唯一觉得难以接受的就是安澜的身份。 帝都军区上校,银狐特种兵队长。 无论哪一个,随便使用一点小手段,都足以安家萧条许久。 拿到日记本,安澜啧啧感叹两声,“感谢安先生慷慨相授,安澜告辞了。” 嚣张恣意至极,天下间唯一安澜。 望着安澜缓缓而出的背影,安平神情复杂,安城恨意翻涌,许霞玲震惊万分,安娜恐惧至极。 安澜的出现,对安家的触动,可真不小呢! 许久,安城才询问,“父亲,难道这这样放任安澜离开?” 今晚的羞辱,他毫无反抗,还有盛世浮华酒吧中的那一幕也袭来,安城已然恨意滔天了。 许霞玲也随声附和,“是啊,老公。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让她离开?” 妩媚的眸中尽是妖娆疯狂的仇恨,那一眼,仿佛有种想要把安澜剥皮拆骨的铺天盖地的仇恨。 “就算不放她离开又能怎样?”安平话语隐含无力,“她是安澜上校,如果突然消失的话,长官肯定会命人彻查,你能保证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安家吗? a国法律,故意伤人的罪,审判惩罚极为严重,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如果查到了安家,那么你觉得银狐特种部队会放过安家吗?” 安城沉默不语,只是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好像有些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走出安家,安澜心情很不错。 看着上了年份的日记本,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和复杂。 “妈妈,您在里边写了什么,竟然让安平想要费尽心机窥探?”小心地摩挲着,安澜的手在日记本的封面上来回摩动。 军用悍马停在安家别墅外侧,夜色下好似一个体积庞大的怪物。 拉开车门,打开车灯,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悍马呼啸而去,留下一串阴沉在空中翻卷,最终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安家别墅坐落在帝都西郊的一座小山上,单独占据了一座山头。 盘山公路上,悍马踽踽独行,强势中透出一种孤独的寂寥。 那是主人的心境。 安澜不时地望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日记本,神思复杂。 倏然,一道刺眼夺目的光亮闪过,安澜猛地踩下刹车。 巨大的惯性,让她的身体骤然前倾。 悍马停稳,安澜不紧不慢地解开安全带,同时看了日记本一眼,然后下车,不见一丝慌乱,姿态优雅。 粗略看去,大约有七八个人站在不远处,身后有三辆重型机车摩托和一辆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大众汽车。 无一例外,清一色的男人,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长得对不起社会,而且气质猥琐。 安澜摇摇头,安家估计也就只能与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勾结在一起。 这些人是帝都游走在黑暗之处的人,虽然说他们身处黑暗世界,但与真正的黑暗深处的人相比,还差的很远。 这么说吧,如果黑暗世界也有一个明显的等级的话,那么黑道老大是其中的王,眼前这些人,充其量只能算是最底层的民众。 也就是,俗称的小混混。当然,他们要比一般的混混凶残狠辣。 三年前,帝都的黑市被安澜彻底毁灭,没想到时隔三年,再次滋生。 安澜轻轻一笑,红唇微启,清冷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安家让你们来的?” 除了安家,她还真想不到有谁能够找到如此不入流的人。 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的话,至少要寻找世界上排名前三的杀手特工才行吧! 对安家父子,安澜真的已经达到无话可说的境地了。 “对一个女人,竟然出动了八个男人,安城还真是看得起我了。”安澜摇摇头,话语喟叹。 “废话少说!”为首的男人 面容冷鸷阴狠,手中拿着一根粗壮的铁棍,“乖乖跟着我们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安澜摇摇头,“是吗?你们真的说对了,我还真不会怜香惜玉……”说着,余光落在男人身上,“也对,你们不值得我怜香惜玉。悄悄你们这副皮囊,真的是报复社会啊……” 隔得有些远,安澜目力极佳,她能够看清对面的男人们,而男人们却看不清她的容颜。 不然,哪里还能如此淡定呢! “老大!废话少对她说,直接动手成了!”一个男人不耐烦,提议道。 “对啊!老大,在行动之前能不能先让兄弟们过过瘾?”另外一个男人色眯眯地开口,虽然看不清这女人的容颜,但是那身材和气质,是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媲美的。 “老六色心又起了。”其他人跟着调笑。 “管住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不然老子废了你!”为首的老大恶狠狠地啐了老六一口,老六瑟缩了脖子一下,有些害怕。 看着这一幕,安澜好似在看戏一样。 真的是精彩绝伦啊! 她要不要鼓掌为他们鼓励一下? “你们商量好了吗?想要先玩玩呢还是直接带走呢?如果玩玩,我可以陪你们。如果直接带走,很抱歉,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安澜望了一眼夜空,右手覆在唇上,状似打了一个呵欠。 接着路灯晕黄的光,对面的人终于看清了安澜的容颜。 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眼露痴迷。 如此美人,是天上的仙女吧? 世间哪的几回闻啊! 老六看直了眼睛,其他人也垂涎三尺,即便是定力最强的老大,也不禁看呆了。 一步步靠近,最终安澜站在了他们面前。 间隔三米,安澜便不再往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厌恶与男人接触。 双方对峙,对方不动,安澜也不动。 月色掩映清辉,安澜摇摇头,“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 话落,转身。 “不准走!”老六手比脑快,他快步冲过去,拉着安澜的胳膊钳制她。 下意识地,一种恶心的感觉顿时袭上 心头,全身好似有万千蚂蚁和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下一秒,她转身,残影一闪,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老六的哀嚎声。 “啊——” 安澜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老六的手上,话语冷冽,“手贱是不是?如果觉得多余了,我很乐意帮你毁掉!” “咔嚓!” 轻微的手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犹显清脆。 “啊——” 惨叫声划破夜空。 安澜的脸色有些苍白,胃中翻江倒海,强压着呕吐感,她望着另外几个人,眸中刺骨寒冷。 “臭女人!竟然打伤了老六!简直就是找死!” 安澜这会儿没有心情与他们周旋了,她冷冷开口,“是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触碰了她的逆鳞,那么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安澜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圣母,她有仇必报,别人伤她一分,她会十倍还之,安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这些男人也不例外。 被男人触碰的难受感,让安澜恶心到了极致,她需要速战速决。 快速冲过去,出手。 在老大的带领下,余下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开始反击。 安澜是谁? a国最年轻的女上校,国际特种兵中的神话,如何会惧怕这一群乌合之众。 纵然她赤手空拳,以一个女人的身躯对战五六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似不占一点优势,然,安澜却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闪,绕,躲,避。 简单的动作,不见一丝花哨。 快准狠,力量薄发。 凌厉中带着清雅的贵气,强势中浸润着风华无限。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一群男人全部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蜷缩着,**着,哀嚎不止。 安澜拿出手绢擦拭自己的双手,轻轻地睨着地上的人,话语冰冷,“第一次,放你们一马,如果第二次再让我见到你们,后果自己想象。还有,回去告诉安家的人呢,有什么招数随时使出来,安澜等着他们!” 随手丢下手绢,洁白的手绢在空中飘落,落在地上,不沾一丝尘土。 她重新回到悍马上,发动引擎,毫无留恋。 悍马扬长而出,寂夜中只有春风轻抚 ,带着山谷中特有的清爽凉意,浅吟低语。 躺在地上的人,无比后悔。 他们以为安澜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想到,她居然强悍致斯。 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脑袋一时发热的后果,只能由自己来承受。 004可以解释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 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 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 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005太暧昧了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 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 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 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006活宝辰星 a国的高考在五月份,具体时间是五月十八号,正是夏初的时刻。 a国土地面积辽阔,地处热带亚热带和亚温带三个自然带,进入五月,热带地区早已炎热难忍,而且多雨。 为了调整这个季节和气候带来的不便,所以高考设定在五月。 现在是四月下旬,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 高考结束之后便是漫长的暑假。 课间休息,叶辰星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精神萎靡不振。 比起她的颓废,安宁依然精神十足,精致的小脸上不见一丝疲惫。 时值四月,同学们在学习之余,放松时刻便是研究所要报考的学校,当然,安宁和叶辰星也不例外。 叶辰星趴在课桌上,撇头询问,“宁宁,你真的要出国吗?” 下巴抵在课桌上,声带遭到压抑,嗓音不似之前清脆,有种瓮声瓮气的感觉。 安宁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口吻清冷,“难道你想跟我一起?” 叶辰星轻叹一声,“那是痴人说梦,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 “那不就得了。” 作为叶家最受**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放任她离开帝都,一个人远离家人? 轻轻一笑,安宁想到了安澜。 安澜千方百计送她出国,其中的缘由,她大概可以猜到几分。所以,为了让安澜放心,她也不得不远离帝都。 “明天是周末,又是放风的日子了,你回家吗?”叶辰星把脸埋在臂弯里,显得十分可爱。 在高三学生眼中,他们正处于监狱中,而每周末可以离校,这个时间,生动地说就是放风时间。 虽然听上去有点怪,但是形容很贴切。 安宁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当然回家啊!” 一周没有见到姐姐,真的很想念。 再说了,大约三个月后她就出国了,自然是与姐姐能多在一起就在一起啊。 一听说安宁要回家,叶辰星眼珠一转,她算计好久了,应该实施了。 倏然抬头,她抱着安宁的胳膊,灵动的眸中晶莹剔透,“能不能带我回去?” 那期盼万分的眼神,让安宁不忍拒绝。 安宁移开自己的视线,她怕自己忍不住答应啊! 其实带她回去也没什么,但是考 虑到安澜冷淡的性格,就怕叶辰星会不自在啊。 不过,安宁这一想法,完全多虑了。 叶辰星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尴尬难处呢!只怕觉得尴尬的会是安澜吧! 见安宁没有回答,叶辰星再次询问,“怎么样啊?” 反正她是铁了心要去的。 如果安宁不带她一起,那么她就自己去。 “好吧,我问问姐姐。” 然后,叶辰星就笑了,笑得无比开心。 每到周五,安澜都会去学校接安宁。这一周,当然也不例外。 下课铃声响起,快速收拾书包,然后离开教室。 只是不同以往的是,安宁身后多了一个尾巴。 出了教室,叶辰星的嘴巴就没有停止过。她喋喋不休,“我们直接回家还是去军区?” “都不用,姐姐在学校门口。”安宁眸光平静,视线好似沉静千年,穿越时空,从远古而来。 “在上次等你的地方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安澜的情景,叶辰星满面笑容。 她想,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军人。橄榄绿的军装,飒爽的英姿,遗世独立,凝练千年,幻化成诗。 安宁无力地点头,“请闭上您的嘴,可以吗?”聒噪得她有些头疼。 叶辰星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收敛了几分。 走在路上,她给叶辰歌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今晚回晚回家或者可能不回家。 短信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叶辰歌收到了同样的一条短信,只不过发件人不同而已。 一个是妹妹,另外一个是妻子。 目的都是同一个,晚上不回家 叶先生很无力地靠在转椅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该哭的是,妻子妹妹同时有家不回;该笑的是,她们还知道报备一声。 没有选择无视,这是一个好现象。 微微叹息间,敲门声响起。 虽然暂时卸职军中事务,但是很多军队机密任务依然需要他跟进,再加上偌大一个sk集团,他的工作量还是很可观的。 微微沉声,“进来!” 高棋推门。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 只是心情不同而已。 心情不同的人好像只有叶辰星一个儿子,安澜和安宁姐妹,一如既往地清浅淡漠。 安澜依旧一身戎装,靠在悍马上等待。她低头垂眸,倾泻出万千风华。 远远地望见安澜,叶辰星掩藏不住笑意。 “嫂子!”开口呼喊,同时提步跑过来,安澜抬头,入眸的便是那张灿若朝阳的笑脸。 清冷的容颜浮现出几许盈盈微笑,淡漠疏离中柔和了几分。 好似雪山圣洁与江南水乡温婉的结合体,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情,却不显任何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自成一体,本该如此。 “嫂子!”叶辰星抱着安澜的胳膊不松手,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会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安澜身上。 安澜拍拍她的脑袋,表示应承。 相比于叶辰星的撒娇,安宁则理智了很多。虽然她也抱着安澜的另外一只胳膊,但绝对没有像叶辰星那样,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安澜身上。 放学时刻,熙熙攘攘地校园门口,随处可见熟人。 当然是安宁和叶辰星的熟人。 三个美女,尤其是一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却又绝代清姿的女军人,这种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的。 很多人都投过好奇的目光,如果视线对上,安宁便会微微颔首示意,叶辰星则会骄傲一笑。 “走吧!”安澜提议,其实她不喜欢被人注视,所以只能尽快离开。 打来车门,安宁主动坐在后座,把副驾驶位置让给叶辰星,结果叶辰星感动得热泪盈眶。 “宁宁,原来你也可以对我这么好……” 安宁果断选择无视,叶辰星就是一个可爱的活宝。 一路上,叶辰星好像话唠一样不停地说话,诉说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倾诉高三学生党的痛苦,还有奇葩老师的无聊,安宁时不时插上两句,而安澜一直倾听,但她唇角含笑,预示着她的心情很好。 “嫂子,你跟我哥哥现在住在哪里?”叶辰星话锋一转,从学校里的趣事转移到了安澜身上。 “对啊,姐姐你们住在哪里?”安宁对这个表示很感兴趣,他们总不能住在军区公寓里吧? “在浅水淇湾。”安澜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叶辰星顿时两眼晶亮,“嫂子,以后我可不可以去串门?”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浅水淇湾 的小别墅,她曾经多次哀求叶辰歌把房子送给她,但每次都是被无情的拒绝,小心肝碎了一地。 “当然可以。”安澜答应,或许多一个人,她反而不会太过尴尬。 “嫂子,你们住在别墅里还是公寓里?” “公寓。”想了想,安澜补充道,“我不太喜欢别墅,太过空旷,尤其是夜晚,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寂寞便会唱歌。” 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莫名的透出一种寂寥和悲伤。 叶辰星虽然平时太跳脱,但她也很敏感。安澜情绪微微一波动,她便感受到了。 这种孤独和寂寥,她在安宁身上也看到过。 心,莫名地疼起来。 一时间,陷入沉默。 直到车子停在孙家私房菜附近的停车位上,叶辰星才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嫂子,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吗?”看着那几个偌大的字,叶辰星一手挽着安澜,一手挽着安宁。 “没有询问你的意见,辰星,我很抱歉!”安澜倏然想起,她竟然是下意识驱车来到孙家私房菜,并没有询问叶辰星。 清澈的眸中歉意浓浓,她便垂眸,有几分尴尬。 “没关系,嫂子,我不挑食的!”叶辰星笑嘻嘻地开口。 她不挑食,这是实话。 “那走吧!” 不仅安澜,安宁也露出笑容。 “孙叔!”安宁呼喊,向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孙泰招手。 孙泰和善微笑,把手中的餐盘交给不远处的服务生,然后用围裙擦擦手,向三人走过来。 “来了……” 安宁点头,“来了!” 安澜微笑颔首,“两周没来,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似的。” 孙泰笑而不语。 安宁拉着叶辰星介绍,“孙叔,这是叶辰星,是我的朋友,也是姐姐的小姑子。” “孙叔好!”叶辰星礼貌问好,虽然平时她有些欢脱,但她的修养绝对很好。名门贵族的修养与礼仪,她表现得滴水不漏。 “你好!”孙泰慈祥笑笑,然后说道,“快点进去吧!” 这里一直为安澜两姐妹留着包厢,叶辰星很随和,不时地与孙叔说两句,气氛还不错。 孙泰说,“还是按照老样子吗?” 安 宁看了叶辰星一眼,摇摇头,“让辰星点餐吧!” 反正这里的餐点都很符合她的口味的,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安澜从服务生那里接过菜单给叶辰星,开始和孙泰说话。 大约十分钟后,菜上齐。 安宁和叶辰星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然后大快朵颐。 不过这次孙泰没有离开,反而很她们一起吃晚餐。 ------题外话------ 宝贝们,安安今天就要去北京了,关于更新,会设置成自动更新,评论可能来不及回复(虽然没有太多的评论),四号pk,妹子们记得就好,安安也不再三令五申了。 不过在pk的时候会搞个小活动,凡是在pk期间收藏并评论的妹子,都会奖励1币币,安安穷,所以不多。关于长评,会额外奖励,每个读者每天最多奖励两次。 活动时间是五月四日中午十二点到五月六号中午十二点,奖励等到安安从北京回去,会一起奖励的。 (本次活动的解释权归安陵逸风所有,请勿纠结!) 就这样吧,么么哒! 007与我何干 孙泰喜酒,上好的桂花酿,酒香逸散。 包厢中,酒香弥漫,半醉半醒中**浮生。 “孙叔,干!”安澜举起酒杯,孙泰咧嘴一笑,一口闷下,安澜见状,也一口闷下。 放下酒杯,孙泰笑眯眯道,“澜澜,有话要说?” “嗯。”安澜点头,清眸略带空濛,“孙叔,我……结婚了……” “我知道了,刚才宁宁说了。”孙泰笑笑,他看了叶辰星一眼,安宁说叶辰星是安澜的小姑子,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安澜与叶辰星的哥哥结婚了。如果两人没有结婚的话,安宁不会那样介绍。 “澜澜,既然结婚了,那就好好经营家庭。一个女人,除了事业,家庭也很重要。”孙泰叮嘱她,安澜的性格太清冷,如果不是她从心底认定的,她不会投入一丝感情。 纵然是这样,他依然希望她能够过得幸福。 “我会的,孙叔。” 清浅一笑,惊艳了刹那风华。 安宁和叶辰星两人大快朵颐,快速却优雅,行云流水中流露出一种率性和纯真,这是花季少女特有的特性。 吃得差不多了,安宁向孙泰敬酒,“孙叔,三个月后我就要出国了,以后可能没法常来了。” 这话中,饱含着无限的感慨与不舍。 对安宁来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孙泰收留了她,相当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在安宁心目中,安澜排在第一位,毫无疑义,孙泰便排在第二。 “以后不能常来看您,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话语中带上哭腔,眸中晶莹如许,泪水盈满眼眶。 安宁很坚强,四年来,她没有流过一次泪水,可在这个还未离别的前奏,她哭了。 这是告别。 “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孙泰慈祥的眼中浮现出几许慈爱,安澜和安宁,就像是他的亲生孙女一样。 离别,舍不得啊! 叶辰星一言不发,她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离别盛宴,只有四个人的离别盛宴。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为安澜姐妹悲哀,为叶辰歌担忧,为朋友离别的感慨。 伤感不知从何而起,如墨滴水,渐渐晕染开来。 蓦然间觉得有些压抑,趁着安宁和孙叔说话期间,叶辰 星悄悄附在安澜耳边,告诉她自己要出去转转。 安澜点头,“小心点,不要有些走远了。” 做出一个“ok”的手势,叶辰星悄悄出门。 孙家私房菜的位置很好,交通十分便利,而且口味很棒,所以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很多豪门贵胄。 暮春的晚风,徐徐吹拂,撩动青丝飞扬。 低落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叶辰星在附近闲逛起来。 这里很繁华,而且文化气息很浓厚,有不少上了年代的古建筑,古香古色,在五彩的霓虹灯光中,诉说着千年的繁华沧桑。 一个人漫步,虽然静谧祥和,可叶辰星不喜欢,因为太过寂寥。 她喜欢热闹。 “辰星!” 不知走出了多远,突然的呼喊声随风入耳。 下意识转身,眼眸微微眯起,试图把不远处的人看清。 脚步未动,对方走过来。 是一男一女。 女的叶辰星不认识,但是男人,她绝对认识。而且很熟悉,却厌恶到骨子里。 有个成语说,爱屋及乌,在这里,叶辰星想说,厌屋及乌。 “有事吗?”态度冷淡,因为秦若,她连带着对秦家不喜。 秦文彬笑得很温柔,一副无框的金丝眼镜,有种儒雅的感觉。 “没事儿。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而已。” 叶辰星不语,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 然而,秦文彬却没有自觉,好似没有看出叶辰星的冷淡一般,径自热络地说话,“辰星,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很抱歉,无可奉告。”叶辰星冷言冷语,秦文彬依然十分热络,甚至有几分讨好的嫌疑。 “辰星,我是关心你。”话语饱含无奈,一副大家长的劝诫模样,“你还小,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万一出什么事,我无法跟若儿交代。” 听了秦文彬的话,叶辰星蓦然想笑。 就算她出了什么事,关秦若何事! “这位小姐,文彬是关心你。”秦文彬身边的女人,对叶辰星的冷言冷语感到不满,忍不住出声提醒。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叶辰星冷哼一声,“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那个女人脸色变了变,想要反驳 ,却被秦文彬出口阻止,“辰星,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李氏集团千金李鑫。” 接着又对李鑫介绍,“这是叶辰星,叶少的妹妹。” “叶辰星?”李鑫惊呼,怪不得敢不给秦家秦少面子,原来她的来头更大。 “叶小姐,你好。”李鑫伸出右手,想要与叶辰星相握。 视线落在那只葱白的手上,叶辰星双手插在口袋中,没有下一个动作。 僵持几秒钟中,不仅李鑫尴尬地变了脸色,秦文彬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叶辰星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 李鑫尴尬无比地收回手,神色十分不自然。 第一次有人对她如此不敬重,而她却无能为力。秦文彬都在不动声色地讨好,况且她只是一个集团的继承人呢!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身世背景不如人家,所以只能忍耐。 “辰星,若儿就快要回来了。”提起秦若,秦文彬有些得意。 秦若绝对是秦家最骄傲的存在,不是说她有多大的贡献,仅仅是让叶辰歌对她念念不忘,这绝对是帝都难以超越的存在。 秦文彬对自己的妹妹十分有信心,除了一个安澜,秦若绝对是帝都最美的女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叶辰歌这里也不例外。如若不然,叶辰歌便不会三年不近女色了。 然而,理想太美好,现实太残酷。 秦文彬绝对没想到,三年的时间,很多事情是不可逆转的。 秦文彬有些小人得志的表情,落入叶辰星眼中,更加厌恶。 她冷嗤,“秦若回来,与我何干!” 不仅与自己无关,更与叶家无关。 到这里,她突然万分感激安澜,能够让自己的哥哥走出秦若所带来的黑暗,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 从孙家私房菜中出来,安澜去取车,安宁便去寻找叶辰星。 打电话,无人接听,安宁便沿着马路寻找。 走了不远,便看到三个人对峙而立。 “叶辰星!” 清冷的呼唤,惹得三人同时而视。 “走了!”安宁再次出声,叶辰星看都没看秦文彬和李鑫一眼,转身向安宁走去。 来得正是时候,估计再晚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发飙了。 秦家的人,一个个都太令人 讨厌。 秦文彬和李鑫两人同时跟在安宁和叶辰星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其实,秦文彬是这样想的,大晚上的,叶辰歌肯定不会放任自己的妹妹单独一个人出来,所以他本人应该也在附近,说不定跟着叶辰星,就能见到叶辰歌。 而李鑫也是想要通过叶辰星与叶辰歌上,即便不能发展成亲密的情侣关系,但在帝都,如果有了叶家的庇护,那么也是很好的。 “真讨厌!”叶辰星不满的噘嘴,眼光轻蔑地睨了跟在身后的一男一女,“好像狗皮膏药一样!” 安宁轻笑,“这个形容很贴切。” 安澜驱车过来,拉开车门,然后上车。 而秦文彬和李鑫,诧异于这辆军用悍马。 在帝都,军区专用车随处可见,可秦文彬没想到,叶辰星竟然没有于与叶辰歌在一起,反而与一位军人一起。 走进一看,李鑫惊呼,“是位女军人!” 借着灯光,看清驾驶位置上那人的容颜,秦文彬顿时惊喜万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够遇到安澜,帝都的绝代风姿。 甩掉挽着自己的女朋友的手,秦文彬快步上前,拦住悍马的去路。 “澜澜,我们又见面了!” 安澜不悦蹙眉,他们很熟吗? 她甚至都不记得见过他。 “这位先生,请问我们认识吗?” “当然!澜澜,我们可不只见过一次呢!”秦文彬有些沾沾自喜。 安澜眸中划过一抹厌恶,情绪不外露,清冷无比,“这位先生,很抱歉。尘世中,我们见过太多的人,不是每个人都会印刻在脑海中,形成记忆树突的。” 叶辰星拍手,“说得好!” 秦文彬的脸明显的僵硬了几分。 安宁的注意力倒没有放在秦文彬身上,她关注的是默默不语的李鑫。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真的不在乎,那么就是心思太深沉。 她甚至看不到她的任何情绪波动,果真是掩饰情绪的高手。 习惯了以清冷示人的自己,都做不到不起任何安澜。 安宁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这位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要送辰 星回家。”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在不要拦路。 “好吧,一路顺风。澜澜,希望下次再见时,你可以记得我。”秦文彬展露微笑。 “笑得真丑!”叶辰星评价。 安宁低头掩饰笑意,安澜面无表情,秦文彬面容尴尬。 “先生,下次见面时,希望您不要如此自来熟!还有,我真的不认识您!” 话音落下,悍马飞驰而出。 叶辰星开心大笑,对着后视镜扮起鬼脸。 ------题外话------ 萌妹子的文文,绝对好看! 笼统来说:这是一个温良柿子和江湖**女人的爱情故事 乍一看:这是一个假和尚还俗归朝,只为逮捕对他始乱终弃的女人 来看:这是一代枭雄掌管天下,与另一位女中豪杰谈论天下谁主的故事 ps:女强**文,三无产品,绝对温馨,求领养~ 008他太讨厌 对于叶辰星的恶趣味,安澜不置可否。 说实话,她对秦文彬真的十分厌恶。纵然对他没有印象,那种厌恶好似是镶嵌在灵魂中的。 “嫂子,以后见了秦文彬不要搭理他,他太讨厌了!”叶辰星冷冷一含眉目间尽是不屑。 安澜但笑不语。 反而安宁随声附和,“没错,的确很讨厌。” 尤其他露出的那种邪恶的眸光,虽然他极力掩饰,总归有一丝一毫会泄露出来,那种的,让人厌恶。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就不要担心了。” 安澜觉得心中暖暖的,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温暖,她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关怀。 最美的年华中,她没有感受到温情,在以后得时光中,期待夜色无瑕。 望着悍马绝尘而去,秦文彬的脸色绝对没有好看到哪里,脸色同样难看的还有李鑫。 “文彬,那个女人是谁?”李鑫轻声询问,口气说不上不好,但绝对不开心。 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面前对另外一个女人大献殷勤,饶是她心胸再宽广,也难以接受。 更何况那女人美得不可方物,不像人间所有,女人的嫉妒心,也让她心情不悦。 不过,李鑫的修养还算不错,没有发飙歇斯底里,虽然质问,却也很令人敬佩了。 秦文彬好似没有感受到李鑫的质问一样,笑得温润如玉,“她是安澜。” 眸中溢出的欲,虽然转瞬即逝,却是真实存在的。 “安澜?”李鑫不太关注政坛和军队方面的信息,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想起安澜到底是谁。 帝都的名媛千金中,没有叫安澜的。 “她是安澜上校,国最年轻的上校,银狐特种兵队长。” 李鑫掩唇惊呼,“天啊!她就是安澜?” 她虽然不知道安澜,但国最传奇的部队,她还是知道的。 没找到,银狐的领导人竟是如此一位风华绝代的倾城女子。 真的是出乎意料啊! 李鑫心中升起的那一抹嫉妒,顿时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代替。 嫉妒,有。羡慕,也有。不甘,同样也有! 同样是女人,她只能在家族的庇护下,在帝都这个圈子中徘徊,而安澜,却在国际上风靡全球。 差距, 还真不是一般大啊! 勾起一抹冷笑,李鑫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李鑫关注的是她与安澜之间的差距,而秦文彬想的是,安澜如何与叶辰星走在一起。 他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叶辰星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恶劣,同样的,对秦若也是厌恶,这些,秦文彬还是了解的,他有恃无恐的便是叶辰歌对秦若的态度。 可帝都豪门圈中都知道,叶少对他的妹妹十分**爱,如果叶辰星想要从中间搞破坏的话,绝对是个大麻烦。 心思渐深,秦文彬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尽快实施了。 在此之前,必须让秦若回国。 四月下旬的周末,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浮云畅游碧空,仿佛被晴雪所洗。 枫叶英姿挺拔,焕发着磅礴的生机。 樱花芳菲谢落,白玉兰竞相绽放。 一年四季,帝都都沉浸在花的海洋中。 “花园城市”的称号不是虚名,这算是帝都的一大特色吧! 漫步在香榭长街上,安澜有些心不在焉,同时又有些焦急难忍。 易容约她在海蓝咖啡厅见面,听她的语气有些着急,问她何事,却又不说。 无奈之下,只能驱车赶来。 好在今天军区没有太多的事情,安澜还算清闲。 提前五分钟到达,易容却没有出现。 又过了五分钟,易容依然没来。 依然很少迟到,突然迟到,安澜不禁乱想了几分。 难道出事了? 回拨手机,无人接听。 眉目间染上几许焦急,却无能为力。 想要去寻找,就怕易容突然到来,两人错过。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易容依旧没到。安澜按捺不住,走出海蓝咖啡厅,在香榭长街上观望,希望下一秒就能够看到易容的身影。 然而,有时候就是那么不凑巧,想见的人没见到,总会有几个不速之客到来。 在易容到来之前,发生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远远的,安娜和步家步白萍款款而来。 虽然说步家在豪门名流泛滥的帝都,算不上 什么大家族,也不参与帮派结党,但是步白萍却与安娜交好,两人在国外留学期间相识,交情还不错。 在徐老的生日宴会上,步白萍见过安澜,所以这次迎面对上,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帝都所有的青年才俊都围绕着他,便是叶少也帮她解围,嫉妒是不可避免的。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澜上校啊,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话语尖锐,任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讽刺只意。 安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予理会。 她现在只担心易容,不过一个路人甲而已,无伤大雅。 然而,有些人,你越发不理会她,她却越大觉得自己了不得。 这位步白萍就是其中翘楚。 “安澜上校这是在等哪位少爷呢?能不能也让我们见一见?” “与你无关!” 被呛声,步白萍脸色变了变,她看了安娜一眼。 而安娜踌躇不前,她害怕安澜。 两次见到安澜遏制这脖子,其中有一次她还切身体会,那种恐惧的感觉,她不想承受第二次。 如果这次不是步白萍拉着她过来,她一定绕路走。 “一个而已,装什么清浮”话语刻薄恶毒。 安娜平时没少对步白萍诋毁安澜,所以她对安澜恶劣的印象,可以说安娜有一半的功劳。 安澜一心家着易容,所以直接无视了步白萍的恶言恶语。 被无视,却又忌讳安澜的身份,步白萍只是气得脸色狰狞难看却不敢动手。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易容终于小跑着过来,安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向着易容走去,没想到步白萍突然大着胆子拉住安澜的手腕。 “不能住” 厌恶和不耐闪现,安澜狠狠地甩掉步白萍的手,因为力度有些大,步白萍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抱歉!我不喜欢陌生人触碰,下一次,不要怪我不客气!” 安澜不仅厌恶的触碰,有些同性的触碰依然难以忍受。 步白萍就是那难以忍受之一。 应该说,与安家有关的人,无论男女,在安澜这里,都被划入了黑 名单。很不巧,步白萍与安娜关系亲密。 话语冷冽不近人情,安娜吓得后退一步,而步白萍一动不动。 她没想到,安澜会有如此气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坐在地上,眼看着安澜向易容走去。 易容她还是认识的,帝都易家的独生女,十分低调,没想到竟然与安澜关系如此亲密。 不知安澜对易容说了什么,她遥遥望了安娜和步白萍一眼,然后两人离去。 对安澜来说,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而对安娜和步白萍来说,足以让她们震惊一段时间。 安澜问易容,“为什么会迟到?” 提到迟到,易容唉声叹气,“别提了,倒霉到家了。路上车子抛锚,等着拖车公司到来,没想到路上堵车了。” 易容跨下脸,话语愤懑不堪,“找你重新规划交通以后,帝都百年难得一遇的堵车竟然让我遇到了,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安澜忍俊不禁,驶倒霉的。 掩唇而笑,惹得易容怒视。 抱怨结束,易容切入正题,她说,“澜澜,两个月后,我有一场时装秀,需要你出场。” “我?”难道不行吗? “嗯!就是你!”易容从上到下把安澜打量了一番,“容颜绝色倾城,身材风姿绰约,气质缥缈清丽无双,绝世佳人!” 对易容的评价,安澜不予评价,她觉得有些夸张了,这只是外表而已,她的心,早已堕入黑暗,千疮百孔了。 “非我不可吗?” “非你不可!”易容态度很坚决,她需要她来压轴出场。 这个决定,易容想了很久。 因为那个时候,秦若也回到帝都,她必须为安澜筹划。 或许安澜除了安家什么都不在乎,但易容不一样,安澜的心太淡漠,所以很多事情,明里暗里,易容和顾清明帮她做过很多。 叶辰歌与秦若的关系,易容有所耳闻,既然叶辰歌与安澜结婚了,那么她就有义务帮安澜捍卫婚姻。 两个月的时间,对易容来说,足矣。 她一定会让安澜以绝世的风姿,风靡帝都。 那时,秦若算个鸟。 易容太过坚决,安澜只好勉为其难答应。 “好吧!但是我有条件!” “说 !”十分豪爽,只要安澜同意就行,不要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都没问题。 “五月份军区有演习,但是结束时间不确定,所以我不会为了你而抛下演习。” 孰轻孰重,在安澜心中,界限分明。 “这个没问题!”易容答应地很痛快,她可以根据安澜的时间来安排时装秀。 话说到这个份上,算是决定了。 安澜没有想到,她只是客串了一下最后的,竟然掀起了一场轩然。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题外话------ 宝贝们,明天pk,不要忘了来支持啊,还有相关的活动,安安等着你们啊 群么么哒 009打开日记(求收藏!求支持!) 星期天,暮春的午后,安宁和叶辰星在书房里做作业,安澜则搬了一把躺椅半躺在阳台上。 微风拂动发丝,迎风飞舞,淡淡的馨香萦绕在空气中,迷醉了午后的倾城日光。 眼眸微阖,浓密的翦羽好似蝶翼一眼,忽闪之下低垂,在冰肌白瓷上染下斑斑阴翳。 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旁边的小矮桌上摆放着清茶香茗,袅袅茶香余韵,真的很安宁。 英文原著书籍反扣在矮几上,是美国著名的政治学家为萨姆·兰克为他的残疾儿子所写的成长传记《艾丹之路》,每句话中都充满了昂扬的斗志和鼓励,话语饱含激励,那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最深沉的爱。 唇角溢出浅浅的微笑,同样都是父亲,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啊!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经浮现,安澜顿时把它抛到了九霄云外。 久违的休假,七年未曾享受过如此静谧的时光,她不想让某些令人恶心的人和事情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清风和鸣,安澜心思澄明安静。 书房与阳台相距不远,此时开着窗扉,安宁和叶辰星讨论问题的声音隐隐传出来。 突然想起,花情的日记她还未曾看过,安澜起身,走进卧室,打开**头柜的抽屉,取出那本上了年岁的日记本。 仔细研究了一番,安澜发现,日记本的私密性很好,除非有密码,不然不可能打开。 想想也觉得这样,如果真的可以轻易打开的话,安平怎么可能会轻易地交出来? 密码由六个数字组成,不是很复杂,但是如果漫无边际地尝试的话,很难找到正确的答案。 安澜先尝试了花情的生日,意料之中,无法打开。 接着,她重新把自己和安宁的生日输入一遍,依旧无法打开。 黛如青山的眉,紧紧颦蹙,安澜不由得思索万分。 都不对? 那会是什么? 难道是六位数字随便组合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组合起来的结果,有上亿种情况,总不能挨着全部尝试吧? 那显然不太现实。 泛黄的日记本在手中把玩,安澜仔细的反复观摩表面,她总觉得妈妈应该会留下一些提示。 每个字符都不会放过,安澜认真仔细的程度,就差拿出放大镜来观看上面的小瑕疵了 。 眉头紧锁,万分不解。 倏然,她的视线落在了封面右上角一个小小的数字之上。 这个数字极为不起眼,如果没有刻意留意的话,一定难以发现。 那是一个“6”,数字“6”。 心思蓦然一动,她立即在每个角落里寻找。 虽然有些艰难,但经过半个小时的不懈努力,她终于在不同的地方发现了六个数字。 6、9、2、2、7、0 这些数字极小,而且隐藏在每个角落里,甚至有一个数字竟然在封面图画之中,如果不仔细的话,很容易忽视。 可安澜发现了。 六个数字,组合起来的结果,也有上百甚至上千种情况,所以挨着尝试,是不现实的。 那么,这六个数字到底有什么含义? “妈妈,您到底想要说什么?”手指轻轻触碰日记本,安澜喃喃自语。 良久没有想出,安澜不禁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身体越来越差,长时间盯着某一处看,便难以承受,修长的手指眉心,她端起茶杯喝一口清茶。 茉莉的清香在唇齿间蔓延。 实在想不出,安澜有些烦躁。 倏然间,叶辰歌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他可以给她一点提示。 想法浮现,行动随之而至。 安澜拿过手机,把这六个数字输入,然后了一条短信,给叶辰歌发了过去。 彼时,叶辰歌正在会议室开会,气氛沉寂压抑,令人不禁冷汗淋漓。 做报告的部门总监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这场会议提早结束。 嘀! 手机震动了一下,在场的高管吓得一阵哆嗦,半是恐惧半是同情。 叶少最讨厌开会时出现杂音打扰,这会儿竟然有人撞在口上了,事已发生,无力回天,只能祈祷上帝,不要死得太惨。 然而,意料之外,叶辰歌竟然没有生气,冷厉的表情竟然柔和了几分。 看到他翻看手机,众位高管这才意识到,原来手机响的是叶少自己。 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为自己感到一阵劫后余生的欣喜。 叶辰歌看到手机短信后,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起身,沉声开口,“会议暂停十分钟。” 接着离开了会议室。 边走边翻看短信内容:六个数字,有什么含义?请赐教。 短短几个字,叶辰歌却无比得意。 他的妻子终开始正视他的存在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仔细看了那六个数字,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犹豫片刻,叶 辰歌拨通了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安澜接听很快,“有什么含义?你知道吗?”她甚至没有看显示就忍不住询问,看来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叶辰歌轻笑,话语温柔,“不要着急,能告诉我这六个数字是在哪里看到的吗?” 或许,知道了数字的来源,他能够更好的判断。 “在我妈妈日记本的封面上。”安澜解释,“我是不经意间发现的,有几个数字甚至覆在封面的图案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 “六个数字的话,那会是很多中情况。”叶辰歌神情严肃了几分,他望着窗外的景象,思索万千。 “我觉得这六个数字可能是密码,但是有千万种组合,挨着尝试太麻烦,我觉得应该有什么含义。”安澜说出自己的猜想。 经安澜这么一提醒,叶辰歌心思一动,他说,“会不是一个生日?” “生日?” “对!澜澜,很多人都会用自己的生日作为密码,当然不能排除这个情况,如果不是妈妈的生日,那么可能就是一个对妈妈极为重要的人的生日。” 解释,十分合理。 盯着4纸上的六个数字,安澜在心中默默组合。 纵然是一个生日,那么也有上百种结果。 要一个一个尝试吗? 叶辰歌接着说,“澜澜,我说着,你尝试一下。” “真的可行吗?”安澜有些怀疑,她失败了无数次,已经有些失望了。 “没关系,我们尝试一下,打不开也无所谓。” 想了想,安澜终于答应,“好!” 她把手机设置到免提状态,然后放在矮几上,叶辰歌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过来,明明隔了千山万水,却放在就在耳边。 “6、9、0、7、2、2。”叶辰歌说得很慢,但同时也很确定,每一个字,好像暮鼓晨钟一样,撞击在心头。 输入,然后试着按动。 意料之外,开了。 “叶辰歌,开了!”安澜有些激动,她尝试了无数次,最不抱希望的一次,竟然打开了。 安澜的开怀,叶辰歌的心情莫名地也好了几分。 好心情是会感染的。 “嗯 。我听到了。”叶辰歌轻笑。 “谢谢你!”由衷地道谢,叶辰歌却皱起眉头,要是没有这句疏离的感谢,他会更高兴的。 “你现在还在工作吧?”安澜询问,她好像打扰到他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虽然叶辰歌看不到。 “嗯,正在开会。”叶辰歌捏捏眉心,话语中闪过一抹疲惫。 “那不打扰你了,有事晚上再说,再见!” 然后快速按下结束键,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日记本中写了什么内容。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叶辰歌有些无力的微笑,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吧! 幸好,她还知道晚上解释。 这样想想,似乎也不错。 无力纠结这么多,叶辰歌转身会议室,或许提早结束工作,早早回去,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呢! 费劲心思打开的日记本,安澜却突然不敢看了。 她怕看到的内容,让她无法接受。 深吸一口气,她终究翻开了日记本。 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安澜一字一句的阅读。 91年,9月3日,星期一,晴天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我一个人到达国帝都,求学的生涯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新生报到,我遇到了他,那个温文尔雅、满身阳光的男生,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因为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少女心,在那一刻芳心暗许了。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我一个人到达国帝都,求学的生涯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新生报到,我遇到了他,那个温文尔雅、满身阳光的男生,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因为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少女心,在那一刻芳心暗许了。 91年,10月7日,星期六,阴天 因为远离家庭,而父母有意让我独立,所以除了给予我基本的生活费以外,并不会支持我任何其他消费。帝都的消费水平太脯为了保证生活,我不得不打工。 酒吧,似乎是当时学生的第一选择。 可没想到第一天晚上,我便被衰神附体了,竟然被几个**跟踪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的白马王子从天而降。 那时,我觉得他简直帅如谪仙。 安沐送我回到学校,并且叮嘱我小心,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话。 我知道,我再也无法逃开了。 ------题外话------ pk了,求点击求收藏啊! 还有不要忘记小活动啊!因为远离家庭,而父母有意让我独立,所以除了给予我基本的生活费以外,并不会支持我任何其他消费。帝都的消费水平太脯为了保证生活,我不得不打工。 酒吧,似乎是当时学生的第一选择。 可没想到第一天晚上,我便被衰神附体了,竟然被几个**跟踪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的白马王子从天而降。 那时,我觉得他简直帅如谪仙。 安沐送我回到学校,并且叮嘱我小心,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话。 我知道,我再也无法逃开了。 ------题外话------ pk了,求点击求收藏啊! 还有不要忘记小活动啊! 010日记秘密 91年,11月11日,星期六,晴天 这一天是光棍节,比起**节那虐单身汪的日子,我还是很热衷的。 或许是上帝觉得我独自一人在异国求学太过孤独,所以让我摆脱了单身。 我的白马王子,终于属于我了。 因为我们交往了。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的收获。91年,11月11日,星期六,晴天 这一天是光棍节,比起**节那虐单身汪的日子,我还是很热衷的。 或许是上帝觉得我独自一人在异国求学太过孤独,所以让我摆脱了单身。 我的白马王子,终于属于我了。 因为我们交往了。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92年,5月7日,星期六,小雨 今天是安沐爷爷的七十寿宴,他想趁此机会,带我回家见爷爷。 我很开心,同时也很激动。 爷爷很喜欢我,我也喜欢爷爷。 除了爷爷,我见到了安沐的父母和弟弟安平。 安平比安沐小两岁,比我大一岁,但是他的眼神太过阴沉,我不喜欢他。今天是安沐爷爷的七十寿宴,他想趁此机会,带我回家见爷爷。 我很开心,同时也很激动。 爷爷很喜欢我,我也喜欢爷爷。 除了爷爷,我见到了安沐的父母和弟弟安平。 安平比安沐小两岁,比我大一岁,但是他的眼神太过阴沉,我不喜欢他。 92年,7月13日,星期四,阴转多云 毕业的季节,总是充满了离别的笙箫,这是对大四的人来说,并不在我们大一学生的考虑范围内,我们依旧肆无忌惮的挥洒着青春。 但是,我的心却有些沉重。 因为,我的安沐要毕业了。 虽然,他要接手家族的生意,不会离开帝都,但是比起以前,我们的见面机会少了很多。 我不开心。毕业的季节,总是充满了离别的笙箫,这是对大四的人来说,并不在我们大一学生的考虑范围内,我们依旧肆无忌惮的挥洒着青春。 但是,我的心却有些沉重。 因为,我的安沐要毕业了。 虽然,他要接手家族的生意,不会离开帝都,但是比起以前,我们的见面机会少了很多。 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