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地球》 楔子 作为一个1990年出生的老男人,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生活也算是马马虎虎。 每天上班,下班,做饭,吃饭,一个人乐的逍遥自在。 脑子里时常闪过一个生活在2058年的英国青年的经历,让我有欲望把这些故事记录下来。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一名作家朋友,他听过连连拍手叫好。直道小说的主人公“身体里住了1990出生的你”,写小说的你“身体里住了生活在2058年的他”,这个故事的创意是真的不错!妙极!妙极! 写了几章丢给他看,他却连连摇头,“你这个创意是不错!但是写小说最忌讳用第一人称‘我’了,你看金庸大师的小说,笔下的大侠哪个是‘我’?” 我苦笑,解释道,“在你看来这是个故事,在我看来这些都是真实记忆啊!我身体里住了个他,他身体了住了个我。我们既然能产生了某种关联,能够记忆相通,那么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啊!综上所述,用‘我’这个人称讲故事,有什么问题?” 作家连呼,“疯了!疯了!别书没写完,我要去精神病院看你了!”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会去精神病院看我么? 下面就是我身体里那个生活在2058年的英国人的经历。 (1)新助手是个美女! 2036年重大历史事件发生后22年,2058年。 2036年的重大历史事件,是大家茶余饭后都不敢提及的话题,一有提及或者评论,马上会触及法律。 我,22岁,英国人,在一个普通的英国家庭长大,我的父母都是乡村教师,后来他们被分配到美国教书。 我是一个神秘事件侦探,隶属于一个不知归属的神秘调查组织。 我从未见过我的boss,他随时都会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对我发布任务,或是对我正在执行的任务提供协助。 对我来说,我的boss,就是“薛定谔的猫”:他随时会做一切他可能做的事情。 据我分析,我的boss,可能隶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顶级调查组织。 他的能力很大,可以提供给我一切需要的协助。 我有一个秘密,我不知道boss知道与否。 他亦或许知道那个秘密,才雇佣我为他服务。 那个秘密就是:我拥有一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一部分记忆,并且受到这些记忆的影响,我在某些方面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比如说我无师自通精通中国武术,也天生通晓汉语。 这或许可以称作为“前世记忆”,但我更喜欢我自己的说法——“我身体里住了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 boss给我提供了一座大厦作为我的办公场所,我拥有上百个保镖,就像拥有一支小型军队。 大厦里有boss为我提供的,进行各种类型研究的实验室,配备有专门的科研人员负责研究分析我需要的数据。 我的办公室和卧室在大厦的顶层,天台的一半是游泳池,另一半停着我的专用飞机。底层车库里,停满了各种品牌的汽车供我使用。 入职几年来,我成绩斐然。 破解了“诅咒伤人事件”,“不死人事件”,以及“南极磁场消失事件”等几十个神秘事件,boss对我亦是非常满意(他表达满意的方式就是在大厦里放我用不完的钱。)。 22岁,对金钱失去欲望,达到人生巅峰,物质生活对我来说已再无追求。努力去破解这些神秘事件,可能是唯一让我大脑到达兴奋的方式了。 站在天台,用天文望远镜观测宇宙,一阵清风拂过我的脸颊,这让我感觉到阳光不再那么炙热。 一股浓烈的新西兰香水味朝扑面而来,一只雪白的手试图拍我的肩膀。 我转身,一个擒拿手将那只手牢牢锁在怀里,动作幅度太大,我的鸭舌帽掉在了地上,她的手包也掉在地上。 “放手,放手!弄疼我了!”耳畔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一愣神,暗自思考:大厦下面有一支“小型军队”,怎么会有女孩子跑上来。 见我呆愣着没放手,她接着喊,“你帽子掉了!” “有心机!”脑子里迅速给这个女孩贴上标签。 松开女孩的胳膊,我弯腰去捡鸭舌帽。 鸭舌帽正好掉在她的脚下。 捡起帽子再起身,正好自下而上去打量这个女孩。 金色的高跟鞋,白皙的脚面没有穿袜子,白底秀着金花的白色旗袍,纤细的长腿,姣好的身材,厚厚的双唇,高挺的鼻尖,驼铃般的蓝色眼眸,金色的短发。 “模特范儿!”脑子里又给面前这个女孩贴上标签。 “hi!”她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hi!”我木讷的回应,视线不自觉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好疼!” 她揉着刚被我“锁”过的胳膊。 “你可真是名不虚传,是个武林高手。”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这只是本能反应,不好意思了!”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她埋怨的口气。 “你是谁啊?” 听她埋怨我,我本能的语言反击问她是谁。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包,嘴角一撇,神秘的笑道,“我是你接下来的调查对象啊!” “研究对象?” 我盯着她这曼妙的身材窃喜,“研究美女,我喜欢!”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是个穿越者,我来自30年后的2088年!” 我细细打量她,一件古典又透着贵气的中国旗袍;脖子上一条今年最新款的pachi ko钻石吊坠;还有她刚捡起的手包,也是pachi ko今年的最新款式。 “逗我!”脑子里又给这个女孩贴了一张标签。 “你来自30年后?别逗!” 见我不相信,她伸出双手,上下打量自己,“哪里不像了?” 我故作对她失去兴趣,低头又去摆弄我的天文望远镜,嘴里嘟囔道,“你这身一百多年前的旗袍,2088款?” 她马上反驳,“你还不是戴了顶二百年前的鸭舌帽?看咱俩多搭!” 说完又嬉皮笑脸的凑到望远镜前,“看什么的,也给我看看!” 那股浓烈的新西兰香水味扑鼻而来。 我害羞的抬头闪避,把望远镜让给她。 “我不看了,你看吧!” 她低头去看望远镜。 “这大白天,什么也看不到呀!” 我把话题再次拉回到她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事情上。 “2088年的穿越者,带着2058款的pachi ko钻石吊坠,拿着2058款的pachi ko手包,不过时么?” 她冲着眨眼,“我念旧不行么?” 说完,又凑近我的身边,娇滴滴的眼神看着我,轻声道,“我喜欢收藏老东西,老吊坠,老手包,还有比如说,” “老男人!”她向我努动下巴,显然是挑逗我。 “妩媚!”脑海里又给她贴了标签。 “得!得!得!小姐姐你再这样我可招架不住啊!” 我后退一步跟她保持距离,“再说,我也不是老男人!我才22岁!” “22岁还不老啊!”她迅速反驳道。 我长叹一口气。 “22岁都被嫌弃老男人了!” “咯咯咯。”她温情的眼神看着我,银铃般的笑声从她挺拔的鼻子里钻来出来。 被她搞得热血沸腾,我只得再次拉回“穿越者”的话题。 “像你们这种时尚的漂亮女孩,去年款都会觉得过时,更别说2088年的你用个30年前的包了,再念旧,这也是既不合情理的。” “你管我!”她又凑到我身边,抬头望着我,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是个pachi ko收藏狂,二零八几年的pachi ko我玩腻了!我穿越到2058年,买2058款的pachi ko不合理么?我不但要买2058款的,等我穿越到2020年,我还要买2020款的呢!” 我往前迈了一步再次避开她,又回到天文望远镜的旁边。眼睛凑近望远镜的目镜,“哎,就他们,找到了!双星系统!” 见我躲着她,她再次凑近我,“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我真的是穿越者!” 我继续看着望远镜的目镜,“还pachi ko收藏狂呢,你不知道pachi ko在2020年的时候只是一款赌博游戏?那时候还没有这个品牌呢!这个品牌是2036年才创立的。” “啊?这个你也知道?”她惊讶。 我抬头,盖上天文望远镜的镜头盖子。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是我的新助手呢!” “你怎么会知道!” 她吃惊的捂着嘴巴,“boss告诉你的?” 我哈哈大笑。 “boss倒是还没告诉我。可是楼下一支‘小型军队’呢,你如果不是自己人,能上的了天台么?” “哦!” 她连连点头,“我还有什么破绽吗?” 我接着说,“当然有!我刚刚接到boss下达的任务让我调查‘穿越者’。你就出现在我面前,还自称是穿越者。不是boss的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任务呢?” 她恍然大悟的神情。 “还有什么线索么?” “有!” 我接着说,“天天面对楼下那一百多号大男人,看都看腻了。我跟boss申请给我找个漂亮的女助手,我要换换心情!” 她竖起大拇指,“当真是厉害!怪不得boss这么欣赏你!” 说完又暧昧的眼神轻声道,“我这么个大美女给你当助手,你爽了吧?” “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再这么主动,我可不客气了!” 我再次向后退步,顺势坐在了身后的沙滩椅上。 “老兄,尽管来嘛!别客气呀!”她甩头又向我坐的沙滩椅走来。 我伸手挡在面前。 “站住别动!” “你老躲什么呀?” 她眼神更加暧昧,在我眼里,她已经是一只把我当成猎物的母虎。 “别动,别动啊!站那就行了!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此情此情,我感觉到脸上像火烧一样。 “吆,怎么还脸红了?难不成,你是处男?” 感觉火在脸上烧的更旺了! “天呐!”她突然大喊。 “你不至于这么激动吧?没见过处男?” “不是,你留鼻血了!” 我一摸鼻子,手指通红,我臊的无地自容。 “哈哈,原来是老处男!怪不得这么害羞!还流鼻血了!” 她边用纸巾帮我擦鼻血,边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得,我的秘密被她发现了! 英国的女孩就这点不好,太开放了!这种话也是张嘴就能说出来。 受到我身体里那个生于1990的中国人的影响,我的思想相对传统且保守。 我只好转移话题。 “既然是来作为助手的,我现在可要面试你了!” “面试?我是boss派来的吆!” 她得意的对我坏笑。 “上帝派来的也不成!我的助手,当然我要面试!” “嗯哼!” 她清了清嗓音,“那好!面试,你倒是试啊!” “名字?” “chichi(赤琪)。” “年龄?” “19岁!” “好了,你被录取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她不知道,我喜欢短发的女孩。这头金色的短发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已经符合我一切对女助手的要求了。 (2)boss的能力让我恐惧! 回到楼下的办公室,赤琪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着我。 她肯定是在嘲笑我是处男的事情! 我狠狠的坐到我的转椅上。 这股“狠劲儿”造成的冲击力,椅子转了起来。我赶忙伸脚去刹,一个踉跄差点没甩出去。 “咯咯咯!连个椅子你都驾驭不了!怪不得是,处男!哈哈!”她笑的更加诡异了! “干活!干活!工作!工作!” 既然是我的助手,就得给她找点事做,省的闲着老是嘲笑我。 听我招呼干活,赤琪打了个响指,量子计算机的全息投影屏幕就亮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录入指令的?居然能开我的电脑。” 这次我是真的吃惊了。 她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boss派我来给你当助手,自然安排我提前熟悉一切办公设备了!以便更快的协助你调查神秘事件!” “额,居然早安排你来办公室!” 她是boss的人,对这里早就了若指掌,想起刚才我还装模作样的面试人家,真想找个鼠洞就直接钻进去了。 “我也住这里!要不要去看我的房间认认路?” 她挑逗的语气说道。 “这幢大厦哪个房间我不知道,认啥路?” 虽是挑逗,我却觉得有些喧宾夺主,我自己的办公大厦,还用你个丫头片子带我认路么? “那我晚上不锁门等你哦!” 她再次冲我抛媚眼。 “你爱锁不锁!反正我不去!” 我心里有些不悦,别人能控制我的电脑,这也算是侵入我的私人领地了。 赤琪似是没有听出我语言里的情绪,操作电脑,工作起来。 屏幕上播放一个女孩的视频。 视频中一个女孩,短发,很漂亮,自称18岁。穿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脸上有点脏,看起来很是狼狈。她自称是来自2036年的穿越者,也没有提供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可她的眼神却很真诚,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不同于其他自称穿越者的视频,没有测谎机器人证明她没说假话,这个视频看起来像是一个求助视频。 看着视频,她给我点上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倚靠着我办公桌站着,吐着烟圈。 淡淡的烟雾中,她那穿着旗袍的轮廓有种“仙儿”的感觉,我走神看了她几秒。 “boss的眼线!” “美女眼线!” 脑子里这俩标签在她身上晃来晃去,渐渐遮掩住了她的美貌。 “之前所有穿越者的视频都被证明是假的!那些自称来自未来的穿越者,给出一系列信口胡说的预言,随着时间的推进,也许会有一两个预言被他们蒙对。但只要有一个预言是错误的,就足以证明他们是假冒的。” 我提及之前鉴定所谓穿越者的经验。 “这个稍微有点不同哦!她自称来自于过去的2036年,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预言的。” 赤琪指着屏幕说。 “我们环顾历史上,可以称得上来自于过去的穿越者也只有1950那位车祸死亡的鲁道夫,鲁道夫是在1876年的时候神秘失踪。” 我分析道。 “这女孩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穿越者!我是不明白,boss怎么会对这个视频感兴趣呢?” 她感叹道。 “无助!我能感受到她眼睛里的无助!想必boss亦是看到了她的无助眼神!” 我似是能感觉到boss看到这个视频时的想法。 “你们这些男人啊,见到漂亮女孩哭就心动!说人家无助,我看未必!” 这话说得,她似乎很是不服气。 “我们这些男人?你见过boss?确定boss是个男的?” 我试图从她的话里,套取一些关于我那个什么boss的信息。 “没见过啊!boss不是男的么?难道是美女?” 她无辜的眼神反问我。 “演员!”脑子里,她身上又出现这个标签。 “boss的声音都是经过处理的,不知道男女。” 我无奈的叹气。 “嘘,不能谈论boss身份,这是规则!” 赤琪食指放在嘴边,小声提醒我。 我点点头,只得认可,心里暗道,“来日方长嘛!” 嘴巴上又去分析视频。 “视频里,女孩没有说是通过什么方式穿越到2058年的么?要不从头再看一遍!” “算了!上去找你之前,我已经看了二十遍了!没有!” 她摆摆手。 “喧宾夺主”的标签又从我脑子里跑出来,帖在她的身上。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见她一面!是真是假,面对面一试便知了!” 我觉得有必要去见这个自称“穿越者”的女孩一面。 “得,见了美女,不止看,还会想碰碰的!臭男人啊,臭男人!” 她色眯眯的看着我说,说“臭男人”几个字的时候,又是挑逗的语气。 “下流!”的标签又落在她身上。 这么多标签在她身上飘来飘去,方才的好感荡然无存了。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脑子里哪那么多肮脏思想,无时无刻不把我当好色之徒。 “能查到地址么?” “我查一下源头视频的地址!” 说着,她熟练的输入代码,很快用我的量子计算机找到了女孩的地址,中国香港。 “中国?香港!good!” 我暗自兴奋,终于有理由名正言顺去中国了! 因为我拥有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记忆,所提我对中国早就心驰神往。 “得嘞!你去订机票中国香港!” 我吩咐道。 “楼顶上不是有一架飞机么?干嘛定机票?这可是咱俩第一次的空中约会啊!” 她又冲着我抛媚眼,而我眼睛里只有那些飘来飘去的标签。 “从英国飞中国香港,你觉得我们那架小飞机能行么?” 我故意这么说! 其实楼顶的飞机科技含量很高,可以垂直起降,速度也接近音速。飞去香港亦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想到和她单独在客舱里,她还不定怎么挑逗我,羞辱我。所以就决定乘坐客机前往,起码有空姐有乘客,她也不至于口无遮拦的埋汰我。 订了机票,我们当即赶赴机场。 头等舱的包厢让我很舒服。 据说几十年前的头等舱,也只是座椅宽一些而已,并没有现在的隔间。 被头等舱隔开我和赤琪,我感觉到心情轻松了不少。 虽然美的像个国际名模,可性格大大咧咧,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被我贴了那么多标签”以后,我也慢慢心生反感。 我这个人个性比较孤僻,爱暗自给别人贴标签。我也知道这种主观去判断别人的方式并不好,但要改掉这个恶习,我需要一些时间。 改掉之前,还是少跟她说话为妙! 毕竟,她可是boss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飞机起飞,我戴上眼罩眯一小会儿。 左耳传来“喏喏喏喏喏喏喏喏喏”的声音。 我知这并不是飞机起飞造成的。 从小到大,随时都有可能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也许我是外星人,这是一种来自宇宙的通讯电波也说不准,只是我暂时无法破译它的内容。 朦胧中,又听到脑液流动的声音。 这也是从小到大伴随着我的声音。 我常幻想自己脑袋里装着一个宇宙。 这声音,大概就是来源于里面某个星球的洋流。 洋流似乎越来越大,波涛汹涌的感觉。 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置身在一个河流旁边的山坡上。 山坡的顶上是一个巨大动物的红色头骨。 眺望远方,一个巨大的中国龙盘踞在山坡上,黝黑的鳞片在光线下发光。 如一个身披战甲的中国将军。 它眼睛望着我,似是发现了我,像蛇一样蠕动身体朝我冲了过来。 我跳下山坡,拼命的逃跑。 跑到一个老旧的中国院落。 房屋都是泥胚做的,看起来这户人家很是贫穷。 正房有两扇破旧的木门,木门上有玻璃。 我推门进去,又紧张的关上木门。 用身体堵着木门,朝外面偷偷望去,黑龙没有追过来。 身后正堂,两把太师椅端坐了一对老年中国人夫妇。 他们的面孔无比的熟悉,像是我的亲人。 “外面来了一条大蟒,它追过来了!” 我脱口而出。 “不打紧,它进不来!” 老妇冲我笑道,她的笑容慈祥却带着诡异。 我看得背后发凉,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开了眼睛。 我知这是个梦境,即使感官上无比的真实! 我从小梦多,时长从梦里经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或者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有时也会在梦里听到一些从来没听过的歌曲,或者看着不曾见过的电影。 这些也许与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有关系,这些可能是他的经历,或者他的幻想什么的。 这些莫名的信息,会引起我的好奇心。 每次梦醒总会忘记一些。 也因此我有个习惯,大梦以后,继续闭目养神几分钟,以回想刚才的梦境。 正闭目回想梦境,空姐轻轻将我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卡片。 接过卡片,是boss的指令:“穿越女孩,身在伦敦,即可返航!” 十二个字,还真是言简意赅!但霸气外露,牛气轰天。 什么,穿越的女孩到伦敦了? 我大吃一惊! 让我更加吃惊的是boss! 他居然知道我在这架飞机上! 还让空姐给我发布了指令! 飞机广播,机长下达即将返航的通知。 能听到身后的经济舱里传来几百人怨声载道。 我那万能的boss!居然有能力让整架飞机返航! 我苦笑,对空姐说,“来杯咖啡!” 空姐转身从身后的推车上把咖啡端到我面前。 “猫屎咖啡不加糖,对不对?” 我惊愕的看着她。 “空中小姐还有心灵感应?” 空姐优雅的微笑,“您的boss已经为您点过了!” “恐惧”这个字,在我脑海里飘来飘去,永无止境。 (3)找个地方慢慢谈 飞机返航,抵达伦敦机场。 我开了赤琪的包厢,熟睡中的她还流了一枕头的口水。 “恶心”,脑子里再次给她贴上一张标签。 我去捏她鼻头,唤她醒来。 “淹水了!淹水了!” 她在梦中大喊。 “哪淹什么水!是我捏你鼻子呢!” 我不禁笑出声来,“你这梦还和现实挂钩,这边捏了鼻子,那边就淹水了!” “讨厌~!” 她拖着长腔,一脸埋怨,不愿意睁开眼睛。 我再次去晃她的肩膀,“醒醒!下飞机了!” 她打了个哈欠,从小床上爬起来,“到中国了?” “还到了中国呢!被boss绑架回伦敦了!带了几百号乘客做人质!” 我半开玩笑,实际心里不悦。 “真的?” 她怀疑的口吻问我,看来她亦想不到boss有如此能力。 “别真的假的了!你下飞机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我转身要走。 “拉我起来嘛?” 她伸手甩来,对我撒娇。 “你爱起不起!” “......” 我扭头就走,心想被boss强制返航,我还想耍赖呢! 下了飞机,赤琪跟我后面跑。 “别耍酷啊!等等我,等等我嘛!” 我没有回头。 航站楼门口,一辆金色的劳斯莱斯。 不用看车牌,我也知道那是车库里的车。 金色劳斯莱斯,整个英国也就我这一辆。 司机打开车门,对我鞠躬。 想必也是boss亲自安排,我就没去多问。 赤琪踉踉跄跄的追着我上了车。 “是带我们去那个穿越女孩的住处么?” 我问司机。 司机点点头,给我一张视频里,自称从2036年穿越来的女孩照片,照片的背景像是唐人街。 到了唐人街。 司机看看手表,“那女孩还有二十秒从胡同走出来!” 我心里暗数二十秒,果真从胡同里走出一个白色连衣裙的亚洲女孩。 拿起照片比对,确实是她。 我心里暗自咬牙切齿,万能的boss!他该是把自己当上帝了吧!每个人的出场时间他都要掌握。 看到女孩走出来,赤琪拉我衣袖。 “走,下车问问她去!” 我摆摆手。 “不着急,先观察一下她的日常生活,再去接触不迟!” 其实我心里是在反抗boss那种操纵别人出场时间的做法,你不是知道女孩走出来的时间么?你让你猜不到我下车时间!我先在车上坐一会儿! 司机缓缓开车尾行女孩。 路人们都好像不敢妨碍我boss的任务,拥挤的人群愣是给我们让了一条车道。 女孩继续一个人走着,直到一家商场门口,走了进去。 我们也下车,悄悄跟在了后面。 进了商场,赤琪挽着我的胳膊。 虽不情愿,但第一次被女孩挽着胳膊走路,又是这么一个国际范的大美女,心里还是一丝美滋滋的。 一个帅气的黄发大男孩,募得从我身后跳了出来,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们。 赤琪没理他,继续拖着我向前走。 男孩追上来向赤琪打招呼,“hi!” 赤琪没好气的吼道,“一边玩儿去!” 黄发男孩很尴尬,眼珠上下打量着着我。 “这是你的新男朋友?” 我刚要解释说不是,赤琪挽着我的胳膊更紧了。 “不是男朋友,这是我老公!” 我知她是拿我当挡箭牌,只好对着男孩笑笑。 男孩冷笑。 “你有老公了?你那天晚上还玩那么嗨?” 赤琪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就玩,怎么样?我老公也知道我爱玩,玩够了我知道回家!我很爱我老公!” 说着抬头望着我,“对吧,老公?” 我的眼睛却盯着那个中国女孩,她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 “走吧!” 我拖着赤琪往前走。 男孩瞪大了眼睛,“天呢!这对夫妇!” 上前紧追几步,赤琪依旧是挽着我。 “以后少拿我当挡箭牌!” 我严厉的说道。 “为什么?” 她依旧紧紧的挽着我的胳膊,一脸无辜的望着我。 被这双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态度也随即变缓。 “我不习惯。” 我小声说。 “慢慢就习惯了!” 她摇摇我的胳膊,娇滴滴的说。 “还是算了吧!不想习惯!” 我甩开她。 “哼!怪不得,是处...” 她又开始拿我是处男的事情笑话我。 我狠狠的等着她,提醒她这是公共场合不要口无遮拦。 她会意,安静的做了个鬼脸。 不远处,中国女孩走进了商场里出售母婴用品的区域,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赶紧跟人吧!” 我追了上去。 “追!” 赤琪跟在我的身后。 追上前去,只见女孩举着几件婴儿的衣服。 嘴角突然漏出笑容,笑了一下马上又收了回去,满是忧郁的神态。 “一个18岁女孩对这些感兴趣?” 赤琪小声问我。 “我想,她可能有身孕。” 我小声回答。 “看婴儿衣服就有身孕?你脑洞怎么这么大?” 她这话,仿佛是指责我对女性不尊重。 “她这么年轻,没准给她弟弟妹妹买的呢!” 赤琪补充道。 “查案最重要的是联想能力,特别是神秘事件的案件,更需要这一点!结合三点,我判断她有身孕。我们且当她真的是从2036年穿越过来的。第一点,视频里她急着回2036年和家人团聚,这一点可以理解成急着回去和她的丈夫或者男朋友团聚,她需要被她的男人照顾。第二点,你看她刚才的笑容,马上就收回去了,我们微表情的研究,解读她的心理活动。想起即将出生的宝宝,嘴角笑了,那是喜悦。马上又收回笑容,这是无奈,因为自己回不去2036年。第三点呢,一个18岁的女孩,自己还是个孩子。大孩子都讨厌小孩子,你见十几岁的孩子和三四岁的孩子玩么?她对婴儿衣服感兴趣,身怀有孕的可能性起码有百分之八十!” 我长篇大论。 听过以后赤琪点头,“听你一二三的说完,突然觉得你的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是!” 我得意的撇嘴。 “要不要在波特贝罗街买套商铺?” 一位发广告的中年女性打断我们的谈话。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赤琪很反感。 “没有礼貌!” 中年女性对赤琪的态度表示抗议。 我赶忙礼貌的和中年女性鞠躬,“我们确实不需要购买商铺,感谢您的推荐!” 中年女这才转身离开。 “你可真是个绅士!” 赤琪对着我笑。 我白了她一眼,没理她。 再去找那个中国女孩,她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跟踪别人,很少被甩,这次失手也是拜赤琪所赐。 “先生,你是要买商铺么?” 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不跟你说了嘛,不买!” 赤琪以为还是刚才那位中年女。 我们一齐回头,短发,卡其色外套,亚洲女孩,脸上有点脏,这不正是中国女么? 不请自来! “惊喜!” 我心里暗叫。 “怎么,你是卖商铺的?” 我直接了当的问女孩。 女孩点点头。 “我也是刚找到这份工作!方才看到你们和一位卖商铺的推销员谈话,这才撞着胆子上来问问。” 赤琪了改了态度,连连点头。 “买!介绍!介绍吧,买!” 女孩低着头,眼盯着赤琪的pachi ko手包。 赤琪见状问她,“我包怎么了?” 女孩低声的说,“你这个包好漂亮!” 赤琪听别人夸她的手包漂亮,“是吧?这可是pachi ko今年的新款!” 我问穿越女,“你是中国人么?” 女孩点头。 我接着问,“刚到伦敦?” “来了一个多月了。” 女孩回答道。 我瞪了赤琪一眼,意思是她的调查结果是错的。 差点飞去香港,还好万能的boss让飞机返航。 “你坐飞机的来么的?” 我这么问,实际是对她怎么来到伦敦表示疑问,假设她真的是穿越者,没有身份信息,没有护照,是不可能从中国飞到伦敦的。 “我的方式有点奇怪,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女孩低头小声说。 “不着急,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坐下来慢慢听你的故事。”怕她紧张,我提议她去咖啡厅。 (4)她来自2036年... 飞机返航,抵达伦敦机场。 我开了赤琪的包厢,熟睡中的她还流了一枕头的口水。 “恶心”,脑子里再次给她贴上一张标签。 我去捏她鼻头,唤她醒来。 “淹水了!淹水了!” 她在梦中大喊。 “哪淹什么水!是我捏你鼻子呢!” 我不禁笑出声来,“你这梦还和现实挂钩,这边捏了鼻子,那边就淹水了!” “讨厌~!” 她拖着长腔,一脸埋怨,不愿意睁开眼睛。 我再次去晃她的肩膀,“醒醒!下飞机了!” 她打了个哈欠,从小床上爬起来,“到中国了?” “还到了中国呢!被boss绑架回伦敦了!带了几百号乘客做人质!” 我半开玩笑,实际心里不悦。 “真的?” 她怀疑的口吻问我,看来她亦想不到boss有如此能力。 “别真的假的了!你下飞机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我转身要走。 “拉我起来嘛?” 她伸手甩来,对我撒娇。 “你爱起不起!” “......” 我扭头就走,心想被boss强制返航,我还想耍赖呢! 下了飞机,赤琪跟我后面跑。 “别耍酷啊!等等我,等等我嘛!” 我没有回头。 航站楼门口,一辆金色的劳斯莱斯。 不用看车牌,我也知道那是车库里的车。 金色劳斯莱斯,整个英国也就我这一辆。 司机打开车门,对我鞠躬。 想必也是boss亲自安排,我就没去多问。 赤琪踉踉跄跄的追着我上了车。 “是带我们去那个穿越女孩的住处么?” 我问司机。 司机点点头,给我一张视频里,自称从2036年穿越来的女孩照片,照片的背景像是唐人街。 到了唐人街。 司机看看手表,“那女孩还有二十秒从胡同走出来!” 我心里暗数二十秒,果真从胡同里走出一个白色连衣裙的亚洲女孩。 拿起照片比对,确实是她。 我心里暗自咬牙切齿,万能的boss!他该是把自己当上帝了吧!每个人的出场时间他都要掌握。 看到女孩走出来,赤琪拉我衣袖。 “走,下车问问她去!” 我摆摆手。 “不着急,先观察一下她的日常生活,再去接触不迟!” 其实我心里是在反抗boss那种操纵别人出场时间的做法,你不是知道女孩走出来的时间么?你让你猜不到我下车时间!我先在车上坐一会儿! 司机缓缓开车尾行女孩。 路人们都好像不敢妨碍我boss的任务,拥挤的人群愣是给我们让了一条车道。 女孩继续一个人走着,直到一家商场门口,走了进去。 我们也下车,悄悄跟在了后面。 进了商场,赤琪挽着我的胳膊。 虽不情愿,但第一次被女孩挽着胳膊走路,又是这么一个国际范的大美女,心里还是一丝美滋滋的。 一个帅气的黄发大男孩,募得从我身后跳了出来,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们。 赤琪没理他,继续拖着我向前走。 男孩追上来向赤琪打招呼,“hi!” 赤琪没好气的吼道,“一边玩儿去!” 黄发男孩很尴尬,眼珠上下打量着着我。 “这是你的新男朋友?” 我刚要解释说不是,赤琪挽着我的胳膊更紧了。 “不是男朋友,这是我老公!” 我知她是拿我当挡箭牌,只好对着男孩笑笑。 男孩冷笑。 “你有老公了?你那天晚上还玩那么嗨?” 赤琪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就玩,怎么样?我老公也知道我爱玩,玩够了我知道回家!我很爱我老公!” 说着抬头望着我,“对吧,老公?” 我的眼睛却盯着那个中国女孩,她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 “走吧!” 我拖着赤琪往前走。 男孩瞪大了眼睛,“天呢!这对夫妇!” 上前紧追几步,赤琪依旧是挽着我。 “以后少拿我当挡箭牌!” 我严厉的说道。 “为什么?” 她依旧紧紧的挽着我的胳膊,一脸无辜的望着我。 被这双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态度也随即变缓。 “我不习惯。” 我小声说。 “慢慢就习惯了!” 她摇摇我的胳膊,娇滴滴的说。 “还是算了吧!不想习惯!” 我甩开她。 “哼!怪不得,是处...” 她又开始拿我是处男的事情笑话我。 我狠狠的等着她,提醒她这是公共场合不要口无遮拦。 她会意,安静的做了个鬼脸。 不远处,中国女孩走进了商场里出售母婴用品的区域,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赶紧跟人吧!” 我追了上去。 “追!” 赤琪跟在我的身后。 追上前去,只见女孩举着几件婴儿的衣服。 嘴角突然漏出笑容,笑了一下马上又收了回去,满是忧郁的神态。 “一个18岁女孩对这些感兴趣?” 赤琪小声问我。 “我想,她可能有身孕。” 我小声回答。 “看婴儿衣服就有身孕?你脑洞怎么这么大?” 她这话,仿佛是指责我对女性不尊重。 “她这么年轻,没准给她弟弟妹妹买的呢!” 赤琪补充道。 “查案最重要的是联想能力,特别是神秘事件的案件,更需要这一点!结合三点,我判断她有身孕。我们且当她真的是从2036年穿越过来的。第一点,视频里她急着回2036年和家人团聚,这一点可以理解成急着回去和她的丈夫或者男朋友团聚,她需要被她的男人照顾。第二点,你看她刚才的笑容,马上就收回去了,我们微表情的研究,解读她的心理活动。想起即将出生的宝宝,嘴角笑了,那是喜悦。马上又收回笑容,这是无奈,因为自己回不去2036年。第三点呢,一个18岁的女孩,自己还是个孩子。大孩子都讨厌小孩子,你见十几岁的孩子和三四岁的孩子玩么?她对婴儿衣服感兴趣,身怀有孕的可能性起码有百分之八十!” 我长篇大论。 听过以后赤琪点头,“听你一二三的说完,突然觉得你的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是!” 我得意的撇嘴。 “要不要在波特贝罗街买套商铺?” 一位发广告的中年女性打断我们的谈话。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赤琪很反感。 “没有礼貌!” 中年女性对赤琪的态度表示抗议。 我赶忙礼貌的和中年女性鞠躬,“我们确实不需要购买商铺,感谢您的推荐!” 中年女这才转身离开。 “你可真是个绅士!” 赤琪对着我笑。 我白了她一眼,没理她。 再去找那个中国女孩,她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跟踪别人,很少被甩,这次失手也是拜赤琪所赐。 “先生,你是要买商铺么?” 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不跟你说了嘛,不买!” 赤琪以为还是刚才那位中年女。 我们一齐回头,短发,卡其色外套,亚洲女孩,脸上有点脏,这不正是中国女么? 不请自来! “惊喜!” 我心里暗叫。 “怎么,你是卖商铺的?” 我直接了当的问女孩。 女孩点点头。 “我也是刚找到这份工作!方才看到你们和一位卖商铺的推销员谈话,这才撞着胆子上来问问。” 赤琪了改了态度,连连点头。 “买!介绍!介绍吧,买!” 女孩低着头,眼盯着赤琪的pachi ko手包。 赤琪见状问她,“我包怎么了?” 女孩低声的说,“你这个包好漂亮!” 赤琪听别人夸她的手包漂亮,“是吧?这可是pachi ko今年的新款!” 我问穿越女,“你是中国人么?” 女孩点头。 我接着问,“刚到伦敦?” “来了一个多月了。” 女孩回答道。 我瞪了赤琪一眼,意思是她的调查结果是错的。 差点飞去香港,还好万能的boss让飞机返航。 “你坐飞机的来么的?” 我这么问,实际是对她怎么来到伦敦表示疑问,假设她真的是穿越者,没有身份信息,没有护照,是不可能从中国飞到伦敦的。 “我的方式有点奇怪,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女孩低头小声说。 “不着急,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坐下来慢慢听你的故事。”怕她紧张,我提议她去咖啡厅。 (5)穿越什么的,疑点重重... 我给这个叫方音的中国女孩留了我的电话号码,她拎着箱子离开。 “你怎么能把你电话随便给别人呢?应该留我的!” 赤琪埋怨我。 “这是boss新给的号码,按照规矩这个案件结束以后就不用了!” 我告诉赤琪。 她还是嘟着嘴不太高兴。 “你闹什么情绪?” 我望着她。 “这么大方,一百万英镑给她了!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爱你个头!” “你可想清楚了,她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你要爱上她,是要给别人的孩子当爸爸的!” “你这满脑子浆糊,整天都在想什么呢!还扯到给人家的孩子当爸爸上面去了...” 对于赤琪的脑洞大开,我表示无语。 “那我也要加工资!” 赤琪不依不饶。 “你加什么工资?公司里的钱随便你花就是了!” 我心想也不是我自己的钱,反正boss的钱永远用不完。 “真的?” “真的!你可劲儿花!” “那先陪我去酒吧喝酒,你买单!” 她说着拉着我就起身,拗不过她,只能陪她去酒吧。 到了酒吧,赤琪玩的很high,我却只一个人坐在角落。 有几个美女和我搭讪,我也没有理会。 22岁,本该是青春活力,整天泡在酒吧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 而我却不喜欢。 原因是,我身体里住着一位1990年出生的老人。我拥有他的记忆,加上他的记忆,我的心理年龄该有68岁。 一个68岁的老人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也只有一个人默默喝酒了。 过了一会,赤琪领着一位绿头发的帅哥到我面前,“报告老板,我有猎物了!你先回去吧!” 说着就当着我的面和这个绿毛怪亲吻起来。 “不是一般的轻浮”,我脑子里给她身上的标签加重了颜色。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 可能是对酒精过敏,我开始留鼻血,头也有点疼,赶忙回大厦休息。 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天中午。 我的卧室在大厦的顶层。 睁开眼睛,赤琪蹲在我床边看着我傻笑。 “昨天跟那个绿毛怪回家了?” 我揉揉眼睛问道。 “你管我!我可是成年人!” 赤琪乐滋滋的回答。 说罢,她从地上捏起一张纸巾,上面满是血迹,“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身体这么虚,喝酒又喝的鼻血横流,我好不容易帮你擦洗干净!” 我这才望见床下放了个洗手盆,盆边扔满了带血的纸巾。 “这么严重...看来我不能再喝酒了!” 我觉得是昨晚的酒有问题。 “所以你没跟那个绿毛怪回家,只是回来照顾我了?” 想到这,我很是感动。 “当然了!你可换了我的好事!不然你赔啊!” 说这话,她又冲我抛媚眼,扭着屁股朝我走来。 “别过来!工作!工作!先工作!谈感情耽误工作!工作优先!” 慌乱中,我一连说了几个“工作”以阻止她靠近我,这个理由够冠冕堂皇。 “耽误不了工作!” 说着赤琪打开我卧室量子电脑的全息投影屏幕,电脑开机。 “我卧室里电脑你也有权限?”我十分惊讶。 “你内裤都是我换的!” 赤琪冲我抛媚眼。 我赶忙看被子里面自己的内裤,白色内裤变成了蓝色。 “你就变态吧!” 她操纵着我的量子计算机,屏幕划出昨天穿越女提供的家人信息。 “这些人全部在2036年的时候神秘失踪!” “失踪?一个也查不到么?” “一个也查不到!没准这个女的真的是个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 “之前有这种案例,看到某个报纸上报道的失踪人员。就幻想自己和那些人有什么关联,或者一起经历了什么,其实那些人早就失踪很久了。” “那这个家庭失踪的时候,就是2036年的时候,报纸上有没有报道?” 赤琪手指滑动全息屏幕,找出那个家庭失踪时候的报道。 “还真的有!” 我看着家庭的合影,里面有个女孩,确实跟昨天见到的中国女孩很像。 可是年代太过久远,又是翻拍的报纸黑白照片,不能确认是同一个人。 赤琪指着合影里那个女孩,“她也许把自己想象成这个女孩了!” “有这个可能行吧!但看她无助的眼神,我还是宁可相信她是真正的穿越者!”我说。 我起身换内裤穿衣服,也没有刻意避开赤琪的目光。 反正我内裤她都趁我酒醉换了,我就当她是个男的,没什么好避讳了。 让线人查到了中国女孩方音在伦敦的住址。 我一个人牵了条阿拉斯加在她家附近闲逛,心想等她出门的时候看到我,也算是个偶遇。 小区草坪上,几个中国人在围着练习一种叫做太极拳的中国功夫。 我把狗狗拴在公园长凳上,不由自主的比划起来。 我拥有一位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记忆,我天生就会武术,这个叫做太极拳的功夫自然也不在话下。 见我一个英国人打的有模有样,那群中国人围着我鼓掌。一打眼望去,方音红衣飘飘的站在人群里鼓掌。 我收了拳脚,跟她打招呼,“hi!这身红色衣服,很漂亮。” 她低头打量自己,笑眯眯说,“漂亮么?这是中国的汉服!” “嗯,很是漂亮!” 我直愣愣盯着这身红衣回应,这身红衣轻盈剔透,随风飘逸,方音穿这一身亦是再搭配不过,宛如从中国画里走出来的女子一样。 “你中国武术打的不错嘛!” “瞎打,瞎打!”我木楞的回应,眼睛依旧是盯着那身红衣。 “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我信手指了指绑在长凳上的阿拉斯加犬,“陪我弟弟出来转转...” 她走近长凳,蹲下身来。 “这条狗狗是你弟弟?真可爱哦!” 我蹭了下鼻尖,“我没什么朋友,我父母在美国,所以我管这些小动物们都叫兄弟!” 其实这句话也是信口胡拈的,我父母在美国不假,我没什么朋友也不假,但是我不爱养小动物,特别是狗狗。 这条狗也是为了和她“巧遇”,让保镖去宠物店买来的。 “弟弟,叫声姐姐!” 我对狗胡乱命令。 终究是找来的狗跟我不亲,它“吱”了一声,钻到了长椅下面。 “我小弟认生,认生!” 我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howhowhow...”方音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去唤狗,狗反而从长椅下钻出来去舔她的手里。 这种声音在我脑子里荡漾,在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记忆里,似乎很是熟悉。 现在的我呢,若谎言被拆穿的孩子一般,我尴尬的站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音逗着狗玩了一会,对我提及买商铺的事情,“我今天带您过去看看铺子么?” “暂时不需要!” 我连连摆手。 她笑盈盈的说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信任我!没签合同,您直接给我一百万英镑,不怕被我拿走了么?” “不怕不拍,钱对我来说只是一堆数字,这些钱没啥!” 我诺诺答道。 她失落的嘀咕,声音虽然不大,我还是听清楚了,“要是他也像你一样有钱就好了!我们也不会因为金钱发生争执。我就不会孤零零的落在这里了!”'' “他?你男朋友?” 我伸手拉她起身。 她点点头,把手交给我,顺势站了起来。 “其实你跟他长得还是有几分神似的,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莫名其妙的亲切。” “你男朋友也是英国人?” “是的。她是个在中国留学的英国留学生。” 闲聊几句,我掏出便携式电脑,打开那个视频,画面里的她像是求助一样的口气,诉说自己从2036年穿越而来。 “我看到你这个视频,很有趣!” “我的视频?” 她盯着屏幕发呆。 “天呐!这真的是我吗?我没拍过这个视频啊!” 她看了以后捂嘴大叫。 “你不记得自己拍了这个视频?” 听她这么讲,我也惊得心里咯噔一下。 “我确实没有拍过这个呀!” 她很肯定的眼神望着我。 我从她手上拿回电脑,仔细比对视频里的女孩。 放大画面,发现视频里的女孩左边眉毛上有三颗痣。 我再看看眼前的方音,左边眉毛,确实也有三颗痣。 我指着这三颗痣给她看,她目瞪口呆。 “看起来确实是我啊!但我确实真的没拍这个视频呀!” 她表情愈发凝重。 我整理思绪。 “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我让朋友查过,你提供给我们你亲人的资料。那些人在2036年的时候,全部失踪了!” 说着,我把那个新闻的全家福拿给她看,手指指着照片里那个模糊的‘她’,“包括你,也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她急的眼眶里泪珠闪烁。 “你先别激动。” 我安慰她,然后我接着说出我的假设。 “我说个大胆的假设,以解释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请你不要介意哈。” 她点点头。 我继续说我的猜想,“你看,一百多年来,一直有人自称是穿越者,是否真的可以穿越时空这件事,到现在也无法证实,对不对?” 她低头盯着电脑上那张全家福照片一言不发。 我接着说,“我并不是质疑你哈,我是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比方说你只是一个生活在2058年的女孩,你无意间从2036年新闻里看到中国的这家人失踪的新闻,就幻想自己是里面那个女孩,或者说是分裂出一个人格,那个人格认为你是生活在2036年。当你回到现实生活里,记忆发生碰撞,就出现了你认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想法。分裂出来的那个人格,更是坚信着一些,她还拍了这个视频发在网上。” 她痛苦的捂着脑袋,“我现在脑子里很混乱,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样。也许你说的对,我真的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人说你是精神病患者,你只是有可能出现了点小幻觉,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么?调理一下就好了。” 她望着我,信任的对我点头。 (6)我被什么力量诅咒了? “呀!” 方音望着我,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 我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她掏出手绢,帮我擦鼻子,“你流鼻血了!” 看到她的手绢上沾了我的血,我感觉到头晕,倒在了她的怀里。 也不知多久,只听到狗的叫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环顾四周,躺在一个小公寓里面。 粉红色的墙面和窗帘,显得很温馨,一看就是女孩的房间。 方音从厨房端来香喷喷的中国汤,我的鼻子被吸引。 她扶着我坐在床上,帮我吹碗沿上的热气,像是母亲喂养自己的孩子,一口一口的喂我喝汤。 我没有说话,不忍去打破这一刻的温馨。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放下汤碗,起身去开门。 赤琪推门的闯了进来。 “你行啊,住人家家里来了!” 她这语气像是妻子捉奸在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在街上晕倒了。” 我赶忙解释。 “晕倒了?见了美女就晕了吧!” 赤琪话中带刺。 “他刚才流了很多鼻血就晕了过去。” 方音也帮我解释。 “都怪你!昨天带我去喝那么多酒!害我流了那么多鼻血!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提起昨天她带我去酒吧的事情,划被动为主动,又追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不给她胡乱思考的空隙。 她举起手里的手机。 “好吧!我多余一问,当然是万能的boss告诉你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也笑着点头。 “boss?你们还有老板么?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哪里?” 方音听到我们说“boss”也表示惊讶,毕竟那位我们那位boss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住所。 “不好意思!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解释。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买商铺的,是我们的boss委托我们调查关于你那个穿越者的视频的。” 事到如今,我只得跟她实话实说,告诉他我们是神秘事件侦探,就是奔着她那个诡异的穿越视频来的。 “那个视频真的不是我拍的!另外你们boss调查我做什么呀?” 方音有些惊慌失措。 “我们的工作就是调查神秘事件,你自称来自于2036年,对我们来说也是个神秘事件了!至于调查这些神秘事件的原因,我们也不得而知!” 我接着解释。 “在咖啡馆里听你说是侦探,我还以为是私家侦探,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什么专门调查神秘事件的侦探啊!” 看来我以诚相待的摊牌,方音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她自己就是从2036年穿越过来的,对于亲身经历神秘事件的人来说,可能有些事情就不那么奇怪了。 “既然你们不是买商铺,那么这个钱还给你们!”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从床边拿出我给她那装着一百万英镑的箱子。 赤琪自己给我点了根烟,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那倒不用!我们boss有的是钱,正好你生活也需要钱,这笔钱你留着吧!” 我嘬着烟说道。 “我怎么能白拿你们的钱呢?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方音的态度很坚决。 “你自己不要,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他出生需要好的生活,这笔钱你还是留着吧!” 我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方音犹豫的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 “喜当爹了吧?人家还未必要你呢!” 赤琪又醋话连天。 我没理会赤琪的疯言疯语。 整理好衣冠,我准备和赤琪离开。 “等一下!” 方音叫住我。 “怎么了?” 我望着她,心想千万别再执拗把钱还给我了,反正也不是我的钱,你拿着就行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她走近我,伸手轻轻的抚过我的额头。 “查案嘛,得罪一些人在所难免!” 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完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在外面坑破额头的儿童。母亲正抚摸我的额头问我,“怎么把额头弄伤了?”我回答,“在外面奔跑,在所难免会跌倒。” “得罪谁怕啥,他有一百多个保镖呢!” 赤琪的话打断我的幻想。 “这就对了!你最近经常会莫名其妙流鼻血么?” 方音仿佛证实了些什么,接着问我。 “是啊,我还以为是喝酒太多了!都怪这个丫头!硬拉着我去什么酒吧!” 我指赤琪埋怨的说。 “自己身子虚还怨我!老处男!” 赤琪不服气的反驳。 我心里暗暗后悔,不应该随口拿赤琪打岔,自作自受,把“老处男”的事情给我嚷嚷出来了! 方音从柜子里,拿出一块中国的八卦镜,对着我的额头,“不是这样的,你被人下降头了!” “啊?” 我和赤琪异口同声的吃惊道。 “简单的说,你被人诅咒了!” 方音看着八卦镜,那面镜子里我的额头黄黄的,我觉得背后寒气上涌,有种灵异的感觉。 “诅咒?就我boss这神通广大的能力,谁敢诅咒我?” 我给自己壮胆。 “1,2,3,我来的这两天,光我见到你就留三次鼻血了,还会莫名其妙的晕倒!” 赤琪掰着手指头去数,她这一数我更觉得背后冷汗直流了。 “你查过和诅咒相关的案件么?接触过有诅咒能力的超能力者么?” 方音又伸手去摸我的脉搏。 “是的,曾经一个利用诅咒伤人的案件。” 我像个生了病听话的孩子,乖乖回答。 “结果怎样?你相信诅咒可以伤人么?” 方音接着问我。 “是的!结果证明,诅咒确实可以给人一定的伤害。诅咒的人可以发射一种怨念超强的电磁波,通过量子传输,如影随行的跟着被诅咒的人,被诅咒的人被这种带着怨念的电磁波引导或者心理暗示,就会影响到他本尊的行为,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 “量子物理?电磁波?那些我是不懂!但是我的母亲来自中国的苗族。苗族有一种叫蛊的东西,和诅咒差不多,它就可以伤人于千里之外。” 方音皱眉说道。 “boss应该把那个嫌疑解决了!他怎么可能再次用这种能力伤我呢?” 我感觉到疑问。 “嫌疑人多大年纪?” “50岁左右。” “不对!这个诅咒你的能量更强,不是一个50多岁的人能发出来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对你发的功力。” “那有可能是那个人的后人。” 我联想到,那个嫌疑人可能还有具有超能力的子女。 “你俩说的跟真的一样!俩精神病患者,赶紧一起去精神病院吧!” 赤琪冷笑,显然没把我们俩说的当一回事。 “你啊!不相信科学!” 话没说完,我又感觉到一阵头晕,鼻血又随之淌了出来。 方音见状用那面八卦镜挡在我的额头,然后紧紧的抱着我,挡在我的面前。 “你俩差不多行了啊!亲亲我我就亲亲我我呗!不用找这些神神叨叨的理由!” 赤琪嘲讽的语气对我们说。 我和方音都没有理她,方音抱着我,我头晕的感觉渐渐减轻了,鼻血也止住了。 “挡住了!” 方音却倒在我怀里,吐了口献血。 我知她刚才是用什么方法在救我,替我挡住了诅咒。 见她吐了献血,赤琪也帮忙把她搀扶到了床上。 不多久,她醒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没事了,他不能再伤害你了!我用我妈教我的方法,把他的蛊挡了回去,他自己也受了伤,自食苦果,暂时伤不了你了。” “你没事吧?吐血了,我带你去医院好么?” 我不担心以后会不会继续被诅咒,只关心穿越女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会。” 方音拒绝了我的好意,催我们离开。 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我和赤琪这才放心的离去。 推开门,才知道天色已晚。 两轮明月交相呼应,月光格外的皎洁。 我却有种两轮月亮撞到一起,成了一轮更大的月亮的错觉。 脑子里飘荡着一个汉语句子,“潜行的云,韵上了月的温柔,于是花儿淡开了相思。” 这句话很美,我隐约的感觉到,是我身体里那个生于1990年的中国人写给一个美丽女人的。 (7)解释却匪夷所思! 那之后,我确实再也没有突然流鼻血或者感觉到头晕。 所以我相信方音的说法:是被某个超能力者诅咒了,并且她用她的方法替我永远解除了诅咒。 阳光通过大厦的落地窗照进办公室,洒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一种微暖的感觉。 我在玩着一款vr游戏。 那是一款射击塔防游戏,攻占对方的堡垒,非常刺激,画面也做的真实。 玩累了摘了vr眼镜,才看到赤琪抱着胳膊,歪着脑袋对我冷笑。 “那女的失踪了!” 话中带话的口气。 “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上次替我挡了诅咒。” 我不免有些担心。 “什么诅咒不诅咒的,带着你的一百万跑了!” 赤琪还在冷笑,兴奋程度不亚于证实了一个科学预言的科学家。 “那一百万本来就是给她的,什么跑不跑的!” 我轻描淡写,反正这些钱也是boss的。 “那你继续扔钱玩吧!” 赤琪转身离开。 大厦天台的游泳池,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 一边游泳,一边可以想清楚一些平时想不通的问题。 查案,打游戏,运动,这就是我的生活。 赤琪担当我的助手才十几天时间,我的生活好像被入侵一样。我的房间她可以随便进入,我的量子计算机她可以随意控制。我在哪,boss也会协助她找到我。 我并不是反感工作和生活上多一个人的这种感觉,我只是还没有适应,我该强迫自己适应的,我这么告诉自己。 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晒太阳,我的电话助理机器人走了过来,“主人,有来电接入。” 我的电话很少有人知道号码,能打进来的基本就是boss或者是跟我查的案件有直接关联的人员。 “您好!” 我礼貌的打招呼。 “喂?是我。” 我听着好像是穿越女声音,但声音有些苍老。 我赶忙起身,打开视频功能,一个短发的成熟女性进入画面,她摘下眼镜,我仔细端详,真的好像是方音。 然而气质却完全不同。 视频通话中的女人举止优雅,衣着端庄,嫣然是一副贵妇装扮。 几天前的方音呢?脸上总是脏兮兮的,一副可怜相。 年龄上看,这个女人起码比穿越女大了十几岁,声音也成熟很多。 “我刚到英国,能见你一面么?” 她礼貌的问道。 “刚到?” 我吃惊,如果她是方音的话,前几天不才见过么? “就约在上次的咖啡厅好么?” 她接着问我。 如果她不是方音,怎么会说上次的咖啡厅呢? 我一头雾水的连连点头。 咖啡厅里,播放着上次我为方音选的音乐。 这让我更加肯定对方可能是方音。 贵妇装扮的女人已经坐在上次我请方音喝咖啡的位置,桌面上放着一个和赤琪通同款的pachi ko手包。 我盯着她看,左边眉毛上三颗痣,看起来确实是方音没错,为什么感觉成熟了不少呢。 “不认识了?” 她对我优雅的微笑。 “这,变化也太大了。你真的是.....方音?” 我不敢相信。 “我从头跟你说吧!” 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伸手,示意她讲下去。 “在2036年的时候,我确实穿越到了2058年的这里,就是2058年的伦敦。我当时有了身孕,那时候我老公很穷,我们还没结婚,他让我打掉孩子,我不肯。所以我在酒吧宿醉,醒来就发现身在2058年的伦敦。我尝试联系2058年我的亲人,我无法联系到他们。于是尝试找了一份洗碗工的工作,租了一间小公寓,勉强住了下来。有一天我在逛商场,发现你们跟着我,我很好奇,偷听到你们和一位商铺销售员在纠缠,就大着胆子过来跟你们搭讪,谎称自己也是卖商铺的。”她说。 “智慧!”“睿智!”“果决!”脑子里迅速给面前这个女人贴上三个标签。 “你挺机灵的么!” 我附和道! 她冲着我微笑,笑容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温暖,又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跟你搭讪么?” 我困惑的直摇头。 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她的结婚照片,旁边站着他的老公。 之前就听她说过,我跟她男朋友有几分神似。 现在细看照片,居然跟我一模一样! “这?”我惊讶。 “是的,你长得跟我老公一模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拼命给你挡煞的原因!” 说完,她把照片收回皮包里,继续刚才的谈话,“我当时跟你搭讪,谎称我是商铺销售员,没想到你当场给了我一百万英镑。后来我知道你是来调查我的,当时你被人诅咒,我给你挡煞。你们走了以后,我感觉到非常难受,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2036年中国北京的家里,身边还放着你给我的那箱钱。我录制了一个跟你跟我看的一模一样的视频作为存证。回去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失踪了一个月。男朋友失魂落魄的找了我一个月,我把这一个月经历的事情告诉男朋友,他表示不能没有我,愿意和我一起抚养孩子。我们顺利的结婚,生子。带着你给我的那笔钱,在中国香港生活了下来。不想惹麻烦,我们一家人隐姓埋名,也很少跟原来的朋友联系,所以报纸上就说我们是失踪了。”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看来赤琪没有查错,原视频真的是从中国香港发出来的。“那么那个视频也是你在中国香港发的?不对,应该说2058年的你发的?” 她点头,“是的。我回到2036年的时候录得视频,直到最近我才发到网上,目的是引你出现。” “这招确实让你找到我了!”我感叹道她的智慧。 她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老旧的皮包,我认得出这就是给她一百万那个。 看来穿越的事情千真万确,这个皮包就是证据。 “连本带利,一百万还给你!” 她打开皮包,里面一张五百万英镑的支票。 “不用还我,你留着用吧,我不缺钱!这个皮箱倒是可以留个纪念!” 我把支票还到她的面前。 “我现在也不缺钱!你还是收下吧!这样我心里舒服一些!” 她还是那么执拗。 “哦?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 过得不错这件事,一看穿着举止已经知道了,闲话家常,就是没话找话。 她微微一笑,指指桌上的pachi ko手包,“我回去用你给我的那笔钱创立了这个品牌,还不错!生意挺好的!” “天啊!pachi ko是你创立的?对了!pachi ko是2036年创立的,就是你穿越回去2036年以后!”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年轻的方音,一直盯着赤琪手里的pachi ko手包了,原来那时的她就在构思创业计。 这个女人是真是太不简单了! 一个弱女子,不听男朋友的话,执意留下肚中的胎儿,原来她的内心这么的强大。 我由衷的感到敬畏。 我也是糊涂,我让赤琪去查方音的家人,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查“方音”这个名字呢?创立这么大的品牌,资料一定很好查。 “这些年来,我很想联系到你。除了这个电话号码,我没有你的任何信息。你的电话一直也打不通,一直等到现在,就是我当时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我才打通你的电话。” 她眼眶里仿佛有泪光闪烁,看来这次见面,她期待了好久。 “是的,我的号码是随时更换的。这是boss的意思,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无奈的解释关于电话号码的事情。 “我想见你,是另外一件事。”她温柔的说。 接着,她从包里拿出另外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活泼可爱的婴儿,光着屁股,在地上爬,远处是穿越女和她老公在接吻。 “这是你...?”我问。 “儿子!这是我的儿子!” 她热泪盈眶。 “他现在好吗?” 见她热泪盈眶,我感觉到她仿佛是儿子遇到了什么不幸。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白蚕丝手绢拭泪,半天才说话。 “老天爷真的是公平的。因为没钱,男朋友要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穿越到了2058年遇到了你,你给了我一笔钱,我们因此顺利把孩子生下来,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我儿子一岁的时候,就神秘失踪了,我们找遍世界各地也找不到他。后来我想到了你,你跟我老公长得一模一样,我怀疑你就是我的儿子。“ “我?我父母健在,怎么可能是我呢?” 我觉得她这个假设,完全就是因为思念孩子太久,产生的胡思乱想。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她哽咽声音的问我。 “2036年11月16号,重大历史事件发生以后啊!” 我轻描淡写回答。 她再次打开她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出生证明. 我看到,她儿子的出生日期:2036年11月16日。 (8)似乎假设更加接近真相! 方音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心里却布满疑云。 她怀疑我是她儿子的想法,反复在我脑海里回荡。 她的结婚照我也看过了,我确实和她老公的样貌很像。 她儿子的生日也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这让我无比的困惑。 我很想给我在美洲的父母打电话求证这件事,却无法张口。 他们亦是许久没有见到我,难不成我一打电话,在母亲还没诉尽思念我的心情的时候,我就去问,“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种话我是绝说不出来的。 况且即便我问,他们也会一口咬定我就是他们亲生的,我总不能拉着他们去做亲子鉴定。这件事,无解! 心里有事,脸上总会表现出来。 我心不在焉的玩游戏,游泳,看星星,赤琪在我身后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形影不离。 “办公室怎么挂个男的照片啊!这男的是不是你基友?你是gay?” 回到办公室,她指着墙上白发青年的照片发问。 这种信口胡诌的话,我没有回应。 她反倒是变本加厉,继续信口开河道,“那个叫方音的也是个大骗子,就是来骗你钱的!你还傻乎乎主动给了!” “疯狗”我脑子里给她贴了个奇怪的标签。 在我眼里,她好像变成了一条疯狗,咬完一个人又咬另一个。 “你为之沉迷的pachi ko,就是方音创立的品牌!” 我终究忍不住开口怼她,指着她的手包说道。 “什么?她是pachi ko的创始人?” 她大吃一惊。 “不信你去查呀!” 我眼神瞟向办公室里的电脑桌主机。 她会意,打了个响指,启动电脑去查pachi ko创始人的资料。 “妈呀!和pachi ko的董事长长得还真像,但她好像太年轻了,不是一个人吧?” 这个嘴硬的丫头,自己亲自找到资料了还不相信,还嘴硬硬说不是一个人。 “如果她真的是穿越者,那么我们接触到的她是2036年的她,你从网上查的是2058年的她,年龄有差距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第二次在咖啡馆见到的方音,的确是成熟了许多,穿越的说法成立,这个手法该没错。 “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太神奇了!” 自己定义为“骗子”的女人,居然创立了自己位置痴迷的著名品牌,赤琪依旧是持怀疑的态度。 “认识它吧?” 我从办公桌下面拿出方音还给我的那个皮包。 “这个是?你给那个女骗子一百万的那个包?” 她也认出了这个皮包的出处,嘴上不饶人还说人家是骗子。 “仔细看,有什么不一样!” 我卧在椅背上,腿担在办公桌上,悠哉哉的说道。 “颜色更深一些,好像,旧了?” 她的观察能力和工作能力都是很出色的,一眼就看出来了皮箱旧了很多。 “我们遇到的那个穿越而来的方音,带着这皮包回到了2036年。她拿着箱子里的钱创立了pachi ko品牌,用22年把这个品牌做的家喻户晓。” 我自豪的解释道,对于给了方音启动资金,导致一个名牌诞生这件事,我非常有成就感。 “一个做旧的皮包可以作为穿越者的证据?现在科技做旧没有什么难度吧?” 她依旧是怀疑态度。 “就知道你不服气!专治不服!” 我从大腿下面的抽屉里(双腿还担在办公桌上),拿出实验室给的检测报告,扔到她面前。 “这是我们大厦实验室的专家们做出的化验报告!已经正式这个箱子确实存在了22年以上了!” 我补充。 “穿越是真实存在的!” 赤琪边翻看报告边呢喃。 “凡事不能以貌取人!” 我知她没把我们之前接触到的方音放在眼里,的确,除了声称自己是从22年前穿越来的,那个女孩的确有些普通。 顺着这个话题,我把方音说我是她儿子的事情也告诉了赤琪。 “闹了半天你跟你妈谈了一场恋爱!还差点搞一张床上去!” 她听了以后捧腹大笑。 “打住,告诉你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我什么时候跟她谈恋爱了?怎么就差点搞到一张床上去了?” 我严厉斥责。 “这样就对了!怪不得她为了救你都吐血了!原来你是她儿子!” 大笑不停,她又联想到我被诅咒的事情。 “你不觉得这事荒谬么?查了半天,当事人说是我的母亲。总是感觉哪里有问题,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我一本正经的分析。 “这样最好,省的你对人家念念不忘!她是你妈!哈哈!” 她依旧捧腹,答非所问。 “方音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 我继续分析。 “你跟你的父母长得像不像?” 她终于去接我的话题。 “我和我的父母一点都不像!但我和我父亲的掌纹,是一模一样的!”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纹说道。 “子女和父母长得不像这个很正!,掌纹一模一样,我觉得这是强大的基因遗传啊,应该错不了的!你该是你父母亲生的!” 她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也这么想!” 我听了很是安慰。 “可无风不起浪啊!方音说是我的母亲,她儿子跟我生日是同一天,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只是巧合?” 我接着去分析道。 有些疑点始终想不通。 “你不会是你爸和她生的吧?” 赤琪一屁股坐上办公桌,拍着我担在桌上的腿,坏坏的说。 “关上你肮脏的大脑!胡说什么呢!这女的老公照片我见过,确实很我长得一模一样!” 对于赤琪这种张嘴就能胡说的联想能力,我很恼火。恼火之余,我又提出方音老公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女的是个精神病患者!” 她用力拍我的腿道。 “啊!好疼!” 我赶紧把腿从办公桌上放下。 “你怎么又扯回精神病患者这件事了?” 我一边揉着被她拍疼的地方,一边问道。 “创立了pachi ko,方音是个女强人!这种女强人有精神问题很正常!你想,今年40岁,人格里分裂出一个18岁的小姑娘,18岁的她当然是应该生活在2036年了,于现在的2058年显然不符,所以自称是来自2036年来的穿越者。跟我们接触的时候,配合演出她把化妆成一个18岁的小姑娘。” 她也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有条不紊的推理道。 “以现在的化妆技术来说,一个40岁的女人向化妆成一个18岁的小姑娘,完全不是问题!” 说着,她又强调。 “这倒是!” 我点头表示认可。 得道我的认可,她分析的更加起劲。 “在你被什么诅咒攻击的时候,她可能真的会什么巫术!救了你以后,她这个18岁的人格就被杀死了!所以真实的她就回来了。那个死掉的人格以为自己怀孕,这么算40岁的她就该有个22岁的孩子。你给了她一百万英镑,她心里喜欢你,就把你幻想成她自己的孩子,电脑合成了那些照片,这么解释不就通了?” 得道我的认可,她分析的更加起劲。 “这种说法倒也成立!人格分裂,但愿如此吧,省的我一直去想我是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我宁可相信赤琪的这种说法,虽然那个装钱的皮箱存在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终究是讲不过去。 “或许用来做装钱的,本来就是一个二十多年前的老皮箱!” 我自我安慰。 “方音是你妈!哈哈哈哈!” 想到这个,她又大笑起来。 “算了,随她去吧!反正我的手机号码也要换,她以后也联系不到我!” 说着,我把手机丢出了窗外。 赤琪还是笑的捧腹。 看她笑的灿烂,我心情也稍稍舒缓,嘴角的肌肉也感到不再那么紧绷。 一起查案,一起假设,有说有笑。 这让我想起我的前任助手亨特,这种感觉真是陌生又熟悉。 我望着墙上白发青年的照片,陷入回忆。 (9)前助手亨特 三年前。 boss没有给我配备这支一百多人的保镖团队,没有实验室和科学家团队,也没有钢铁大厦。 那时我不知道boss的实力,在贝克街租一间小办公室。 我犹记得亨特来应聘的那一天。 玻璃门被推开,我抬头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染白的头发扎着巨大马尾,带着一个福尔摩斯样式的鸭舌帽,活脱一个文艺青年的装扮。 “文艺范”,我暗暗贴标签。 还没走到我面前,他就掐着脖子倒在地上,嘴吐鲜血。 我俯身去查看,掏出手机,本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却闻到一股很香的番茄酱的味道,就知这个青年在开玩笑。 脑海里,“诙谐”的标签落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有意思!”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啊!” 听我大笑,他啊的一声,假装痛苦的**。 这一声中气十足,怎么像一个吐血的病人发出的声音那么有气无力,更加证明他在演戏。 “哪买的,挺香的!” 我用手指从他嘴角沾了一滴“鲜血”,拿到鼻子闻了一下说道。 “猜中!” 他敏捷的从地上起身,大声拍手叫好。 “喔!” 我反而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无奈的望着他,又暗给他贴了“表演欲强”的标签。 “不愧是侦探所里的侦探!我这么好的演技,居然被一眼看穿了!我叫亨特!很高兴认识你新老板!我对你面试通过了!我决定在你这上班了!” 他嘴里秃噜出这么一大串。 “乐观”,我又暗自给他贴标签。 夸别人的时候还不忘了夸自己这么好的演技,还不够乐观么?的确我也很受他的情绪感染,心情也随之开朗。 夸了他自己又夸了我,要在这上班?我收集着这些信息,刚要说点什么,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他摘下自己头顶的鸭舌帽,扣在我的头上。 “这是新员工对老板的奖励!” 他更加得意的笑道。 “好吧!可以让我说话了吧?” 看他滔滔不绝这一套演完,我才找到机会开口说话。 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第一,这里不是什么侦探所!” 我伸出食指做出一的动作。 听我这么说,他一愣神。 不等我接下说什么,就几步退回到门外,抬头去看门口的招牌。 “‘神秘事件调查所’,‘调查所’,难道不是侦探社么?贝克街,侦探社,福尔摩斯,超级酷!” 他没头脑的念着招牌,胡乱的分析着。 “福尔摩斯那是快两百年前的小说人物了!贝克街嘛,只是因为房租便宜!” 我猜他是个狂热的侦探迷,也是因此跑来应聘的。 “那神秘事件调查所的工作是?” “调查神秘事件!” “就是调查外星人是不是存在什么的?” “可以这么说把!” “哇,那也很酷!” 我摘下他给我戴上的鸭舌帽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桌角。 伸出两只手指,接着说被他打断的话,“第二,你来应聘,是我要面试你,你是我的员工,哪有员工面试老板的?” 说罢,我把那个鸭舌帽从头顶摘下放在桌子上,“还有这个!新员工给新老板的奖励?” “对呀!我对你很满意!” 他回到道。 “总感觉怪怪的,你不觉得顺序反了么?” 见到这样的应聘者,我更是哭笑不得。一方面被他的开朗乐观所感染,另一方面他颠覆了我的正常逻辑。 “有什么不一样么?您找员工当然是找个好搭档,好朋友,又不是找个小狗小驴小马小骆驼,让它们听你的。你刚才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我愿意留在这里工作,老板你被我录取了!请接受我的奖励!” 他头头是道分析道,我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被你录取了!请问新员工,你期待我发多少薪水给你呢?” 我的生活索然无味,的确需要一个像他这么性格开朗的助手。 “有面包吃,有咖啡喝,就够了!什么薪水不薪水的!” 他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态度。 我点点头,这点倒是和我投脾气。我是个不怎么计较钱财的人,对小气吧啦,斤斤计较的人也格外反感。既然他对薪水没期待,我肯定也不会亏待他的。 不等我在说什么,他自己去摆弄角落里的咖啡机,自己给冲了一杯咖啡,就好像他才是这里老板。 “适应环境的能力还真快!” 我尴尬的笑道。 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 亨特问我能不能打开,我点头。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快递,里面是两捆钞票。 “这是?” 他拿起其中一捆钱问我。 “这是boss支付给我们的酬劳!” 我瞥了一眼,看到那些钱封捆的标记,这是我们boss的专属标记,顿时明白。 “是上个案件的酬劳么?快说说,你破解了什么神秘事件!” 他好奇的口气问我。 “是下个案件的酬劳!有的忙了!” boss是这样的性格,总是提前支付酬劳。 我打开保险柜,收起那两捆钱中的一。他见我收钱,把他手里的那一捆也递给。 “那捆是你的了!” 我摆手没接。 “我买面包,喝咖啡用不了这么多!” 他望着那捆钱做了个吃惊的表情。 “不贪财”我脑子里给他贴了这个标签,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你不说我是你的搭档,是你的朋友么?朋友就该分享对么?” 接下来还不一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案子,按劳取酬是应该的,怕他不收,我打友情牌。 他不好意思的收了起来。 就这样,在贝克街的调查所,我们一起工作了两年多,调查了几十个神秘事件。 他的出现给我带来不少乐趣,起码不会那么闷。 我是个很闷的人,虽然当时才19岁,但身体里住了一个1990年出生的人,这么算到2055年我也有65岁,一个66岁的老人有多闷,可想而知。 “发什么呆呢?看帅哥的照片入迷了?” 赤琪打断我的回忆。 “嗯?” 我一愣神。 “看来你还真是个gay!” 看到陷入回忆的我,她马上有个新的结论。 “你脑子是有洞是么?黑洞?” 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能力。 “对了,真的有什么人诅咒你?” 她突然提到诅咒的事情。 看来赤琪的思维跳跃程度真是不容小觑。 “一年前倒是调查过一个和诅咒相关的案件,和这家伙还有关系!” 我也只能接过话来,指着墙上亨特的照片回答。 “讲讲嘛!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找出害你的人!” 赤琪期待的眨着蓝色的大眼睛。 与其说要帮我找出害我的人,不如说期待听我的故事。 我开始讲述那个关于诅咒的案件。 一年前,贝克街调查所。 亨特打开电脑,boss的邮件就跳了出来。 邮件文字,只有一个视频。 那是一个男人拍摄的视频。 视频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把拍摄者推出房间。 小女孩叫拍摄者“爸爸”,看来这位拍摄者是小女孩的父亲。 一个女人跟在拍摄者旁边,看起来像是女孩的母亲。 女孩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口声声说有人要害她,不要出门。 镜头也转向跟在拍摄者旁边的那个女人,她向镜头展示自己胳膊和腿上的各种伤痕,说一直遇到不好的事情,发生各种意外。 最后,拍摄者把镜头转向自己。 男人说自己一家人被诅咒了,有人在用神秘力量谋杀他们,希望救救他们! “诅咒?” 看过视频,亨特疑惑的望着我。 “我们要调查诅咒是不是真的可以伤人!” 虽然邮件中没有附带文字,我也已洞悉boss发布的任务内容。 (10)被诅咒的家庭 查到了视频中那个三口之家的地址,我们驱车前往。 亨特按响了门铃。 按了好半天,视频里的男人和女人才神情慌张的来开门。 说明来意。 “我们没有请什么侦探啊!” 女人警觉的说道。 “费用已经有人支付了,我们调查也是为了解决你们的烦恼。” 我只当她是怕请侦探花钱,免除她的后顾之忧。 “什么人会花钱替我们请侦探啊?” 女人一脸惊愕。 “我的委托人很神秘,也许他是你们的什么亲人!” 我信口胡诌。 “你们不是发布了求助视频么?我们就是来帮你们的!” 亨特帮腔。 “我大概知道是谁请他们来的了!让他们查吧!看能不能帮我们解决这件事!” 视频里的男人插话。 “他大概知道谁请我们来的了?”怎么可能,我心里嘀咕,亨特却没在意这句话,跟在他们身后进门。 房子里光线很暗,窗子都被窗帘遮的严丝合缝,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孩子呢?上学去了么?” 我响起视频那个孩子。 “没上学,在房间里躲着呢!” 男人叹了一口气。 跟在他的身后,进到一个小卧室的里面。 他打开灯,灯光亦是昏昏沉沉,比关着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 房间很小,有一张小床,一张小书桌,一个壁橱。 我环顾四周,并不见孩子。 男人打开衣柜。 “啊!”的一声尖叫从衣柜里面传出。 我这才看见视频里那个小女孩,蜷缩在衣柜角落,躲在悬挂的衣服后面。 反而被打开衣柜的她的父亲,吓的惊声尖叫。 “亲爱的,没事的!他们都是来帮助我们的!” 女主人闻声跑了进来,抱住小女孩安慰道。 “究竟是什么让这家人如此恐惧呢?” 我心里暗暗问道。 来到客厅,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 女人给我们倒了两杯水。 “怎么是冷的?” 亨特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噗”就吐了出来。 “没办法,被诅咒了,烧水的时候都会出现意外!” 她伸出胳膊,撸起袖子给我们看,虽然灯光昏暗,亦能分辨得出她胳膊上都是大块的烫伤。 “没关系!冷水也是可以的!” 避免尴尬,我接话道,然后示意她也坐下。 “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为了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平时那么霸道。 “太邪门了,太可怕了!” 女人依旧情绪紧张。 我望向向,示意他来说。 男人点点头。 “事情要从二十天前说起。那天我女儿在家里玩玩具的时候被玩具割破了手。伤口不严重,我们也没在意,只当是孩子调皮,给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处理好伤口以后,孩子继续去自己玩玩具。不一会儿,她的腿也被玩具划伤了!我感觉到邪门,就把那些玩具丢在垃圾桶里。给她包扎好,抱孩子上床睡觉,结果孩子又被床角划破了额头。从那天开始,奇怪的事情就在我家发生,我老婆下台阶扭到脚;又到她烧水的时候,水壶突然飞起来烫伤了她的胳膊;她洗澡的时候,淋浴里面的水突然加热,烫伤她的皮肤....这些事件大大小小的有几十起了。女儿也在学校摔下楼梯。她虽然没有什么大伤,但也吓的不敢出门了!” 男人一副痛苦的表情说道。 “这还真邪门!” 亨特听得聚精会神。 “的确是邪门!” 我笑笑。 “不止这些事情邪门,更邪门的是你自己没有受伤对么?” 从他的叙述里,我听出端倪。发现受到伤害都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他自己并没有收到伤害,所以我接着问男人。 男人也点头认可。 “哦!是这样!还真邪门!” 亨特帮腔。 “这些事情都是意外么?” 我接着问。 “警察上门调查过了,的确全部是意外。” 女人情绪也慢慢缓解。 “我想我们是被什么人诅咒了!” 男人抽动嘴角,重音在“诅咒”这个单词上。 离开这个三口之家。 “我们该从哪里下手调查呢?” 亨特表示无从入手。 “没有任何证据,这怎么查!警察也说了,这些事情全是意外。也许是他们的心理因素造成了这些意外,他们心底认定有人在诅咒他们,就一直这么做自我暗示,潜意识导致行为出现偏差的情况并不少见。” 我淡定的分析。 “墨菲定律?” 他一脸茫然的望着哦。 “墨菲定律就是,如果一个人想着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那么一定会出现导致坏方向发展的行为。” 我补充道。 “如果真的是墨菲定律。导致一次两次意外还是有可能的。但是母女二人都经历了几十次这样诡异的意外!更诡异的是,那个男人却没出现过这些意外!” “没准是这个男人给妻子和女儿下了什么精神类药品,导致她们精神恍惚出现意外吧!” 我在世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合理的解释。 “不会吧,这个家庭看起来很有爱呢!” 他心地善良,可能不认为表面看起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会相互残害。 “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话说回来,这案子,还真是无从下手!” 我叹气。 “我认为是诅咒的力量,魔法!巫术!” 他更相信当事人说被“诅咒”说法。 “诅咒这种未经科学证实的东西,无稽之谈!” 我心里从来就没相信过这种说法。 “没准我们可以找个巫师咨询一下!” 他建议道。 “得了吧!那些巫师都是烧人头发,画魔法阵假装诅咒他人的伎俩。实际上这些行为,也不会对被诅咒的人造成什么伤害的!” 我不相信那些巫师可以隔空伤人,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天天用诅咒的力量杀死那些政治家呢? “那我们找个科学家咨询一下?” 他笑着再次提议。 “你有合适的人选?” 看亨特突然笑了起来,我知他另有打算。 他神秘的笑着点点头。 “春心荡漾”我从他的笑容上读出他的兴奋,在心里给他下了定义。 “要找的那个科学家是个妞?” 我试图证明我的猜想。 “全中!是个大美女!华裔女博士!著名电磁物理学家周扬的女儿,叫周清。是个不到30岁的女博士,回国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被我猜中心事,他兴奋的介绍着那个女人的情况。 “著名物理学家周扬?” 听到周扬这个名字,我心里一颤。 “对啊,那个2036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华人女博士!周清就是她的女儿!那身材,真是,棒!东方韵味!” 亨特手舞足蹈的回答。 令我心里颤抖的不是那个什么周清,而是周扬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我感觉到非常的熟悉。 这种熟悉,并不是源自于这个22岁的我的记忆。而是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记忆。 记忆中,周扬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张漂亮又娟秀的中国女孩的脸出现在我脑海里。她和住在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关系,该是非常的要好。 他们好像是朋友,又超越了朋友的关系。好像是恋人,又好像不是。 那些零碎的画面在我脑海里窜来窜去的,我也不能肯定。 “那个可不得了!好像证明了与什么引力波相关的什么学术问题!是个有名的电磁物理学家!” 亨特继续强调。 “周清更棒!是个大美女!” 他又兴奋的补充。 看着亨特兴奋的样子,我被他的神逻辑给逗乐。提及周扬,是一位杰出的物理学家,提及周扬的女儿,她只道是更棒!而更棒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人家是个大美女。果真是春心荡漾! 可话说回来,既然这位周清女士,是和我身体里那位有着亲密关系的周扬女士的女儿,我也很想见到她。 “走吧!别傻兴奋了!头前带路!去见见你说的这位大美女吧!” 我拍拍亨特的肩膀。 (11)去相信诅咒力量的存在 女博士周清的研究所。 见到周清,我愣住了。 短发,小眼睛,一身小西装。 和我脑子里那张周扬女士的脸,一模一样! 这让我更加确信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是真实存在的。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这股味道亦感觉到似曾相识。 “这是我的女神,周清!” 亨特介绍道。 说着他单膝跪地,去亲吻周清的手,做了个很夸张的戏剧里的动作。 “你是来搞笑的么?” 周清眯着眼睛笑。 “我就是你生活这部戏剧的搞笑担当啊!” 亨特厚着脸皮说。 我听得牙都酸了,看得出亨特很喜欢这个女孩子。且不说年纪轻轻这么高的学位,这个女孩的举止谈吐都让人非常舒服。 说明来意。 周清从档案柜里拿出一些纸质资料递给我们。 “这是我母亲以前做的关于电磁波的研究资料,不知道有没有你们需要的资料。我中文不好,很多字都不认识。” 周清不好意思的说。 我随手翻了几页,那些手写的汉字的字迹,也让我觉得很熟悉。 “是中文呀,看不懂!” 亨特凑近我去看那些手记。 “我看得懂!” 我轻声说道。 “你还懂中文?” 亨特对我懂中文的事情比较惊讶,因为我平时也是不读书没看报的主。 没跟他多解释,我懂中文,完全是因为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 亨特一旁去逗周清,我静静的看周扬博士写的资料。 其中有一段文字是说,通过她(周扬博士)的研究表明,诅咒确实可以给人一定的伤害。诅咒的人可以发射一种能量集中的强力电磁波,通过量子传输,如影随行的跟着被诅咒的人。被诅咒的人被这种带着怨念的电磁波攻击或者心理暗示,就会影响到他本尊的行为,是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解决这种伤害的方法,就是利用金属把被诅咒的人包裹起来,根据“趋肤效应”电子会在金属表面分散的原理,电磁波的力量会被金属消耗,从而减少伤害。 我把这段文字念给亨特听。 “量子物理?” “电磁波?” “看来诅咒伤人是有科学依据的!” 亨特恍然大悟。 “看来的确有可能的!” 科学家给诅咒扣上了“电磁波”的解释,我也慢慢相信。 我放下手里的资料,扭头去问周清,“你这有可以检测电磁波的仪器么?” “有的。” 周清应道。 “看他的面子,我们可能借用一下!” 我拍着亨特的肩膀。 “没问题!” 亨特一副自信的模样。 周清也笑着点头。 “我能见见你的母亲么?” 脑子里有股神秘的力量让我对周清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 “你认识我妈妈?” 周清一脸惊愕的望着我。 “她是我的妞,要见家长也是我去见啊!” 亨特冲我努嘴,去搂周清的肩膀。 “别乱讲话!谁是你的妞啊!” 周清笑着推开他。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当面请教里面关于电磁波的问题。” 我指着桌子上的资料给自己圆场。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请先让我征求婴喜爱我母亲的意见吧!我母亲脾气比较古怪,不太喜欢见陌生人!” 周清又眯着眼睛漏出笑容。 “你可以跟她提一下,我认识一个1990年出生姓李的中国人。” 我补充道。 这句话从我嘴里脱口而出,我相信我身体里这个1990年的中国人,和周扬博士是有什么关联的。 “好的!” 周清爽快的答应。 周清带着机器跟我们来到那个三口之家。 我们首先跟他们确认了诅咒存在的可能性,并且给他们解释了诅咒是以一种电磁波的形式攻击他们的,我们将在他们家里进行检测。 他们将信将疑,周清调试好机器,男人和女人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小女孩很喜欢周清,悄悄的跟在忙碌的周清身后。 做完准备工作,周清就跟她一起玩洋娃娃。 玩着玩着,小女孩一下晕倒,眼看头就要撞到桌角。 “来了!” 周清赶忙抱住女孩。 机器屏幕上,异常的电磁波跳动的波纹非常诡异,强度也逐渐的增加。 小女孩醒了过来,自己用直接去抓自己的胳膊,做出自残的行为。 我拿出准备好的铁板挡在小女孩面前。 见不奏效,又换了几个方位,小女孩恢复正常。 “救命啊!我老婆刚才割腕了!” 男人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我们赶紧把女人送去医院。 出门的时候,我留意到对门的邻居扒着门窃笑。 顾不得理会,我们送女人去医院抢救。 女人脱离危险,对自己刚才割腕的行为完全不记得。 亨特送周清回家,我还在医院里。 看着病房里一家三口无助的表情,我把男人叫出了病房。 想起送女人来医院的时候,他们邻居的窃笑,我问道,“你们跟你们对门的邻居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 男人回答。 “你们有什么矛盾吗?” “几年前,我孩子很小的时候。对门的邻居半夜看电视的声音很大,我就让他们把声音调小一些。他们不听,还让有钱我搬家算了!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就把他们家男人打了,他们从那以后也不敢把电视开这么大声。” “原来这样。我就感觉到你们关系不太好。” “你怀疑他诅咒我们?”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目前来看,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最后我用金属板挡住电磁波的方位,并不是你邻居家的方向。“ “要是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男人听后情绪激动。 “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想一想,还的罪过什么人没有?” 我劝解道。 “也许有吧,但我实在想不起来。但也许没有啊,我虽然脾气不好,但我的公司都是职业经理人给管理,我不怎么接触别人啊!” 男人抓着头皮去回想。 “那你经理人个您的关系怎么样?” 我接着问。 “我给他的酬劳很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男人答。 “你自己开公司的,有职业经理人帮你经营,那么你的经济条件还不错?” 提起公司,我感觉到一些什么。 男人点头。 “你外面有女人么?” 男人有钱就变坏,我直接了当的问。 “没有。” 听我这么问,他一愣神,嘴唇动了一下答道。 “说谎”我脑子里迅速给他贴了标签。 “说实话才能救你的家人。” 我要他实话实说。 “这重要么吗?” 男人满脸不情愿。 “你的家人都这样了!你说你老婆孩子重要么?” 我使用软语言恐吓他,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你想想看,什么人想你老婆和你女儿出事,而不让你受伤害的?” 我接着补充道,这么说是引导他去想情人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联。 “情人?” 男人还是有些犹豫。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我进一步去引导他往情人方面去怀疑。 “她是个记者,事业心很强。她从来没和我提过结婚,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 男人终于松口。 “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表现出想跟你生个宝宝什么的?” 我进一步试探。 “没有,不但没有,她很喜欢我的女儿,有时候会以公司秘书的身份带我女儿去游乐园。” 男人回答。 “你可真会玩,还敢让她接触你的家人!” 身为一个单身狗,对于这种沾花惹草的行为,深表不耻。 “会是她吗?‘ 男人一副不愿意相信的表情。 “她住哪里?” 我询问情人的地址。 男人报了位置给我。 我搜索那位女记者的家,从距离男人家的位置来看,也不是电磁波来源的方位。 “你给她打个电话,录下来我听下她的声音表情。” 我让男人打电话确认。很擅长听别人说话的语气,声音表情也是我研究的领域。 男人拨通了电话,开了扩音功能。 “怎么了,亲爱的?” 电话那头女人喘着粗气问道。 “没事,想你了!” 男人敷衍。 那话那头隐约传来另一个男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听得很清楚。 “挂了吧!” 我示意让男人挂电话。 “可以排除她了!” 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为什么?” 男人反而不解。 我笑而不语。 (12)助手变成了天使 告别一家三口,我离开了医院。 周扬博士的研究记录确实有效,根据“趋肤效应”确实可以阻挡诅咒产生的电磁波攻击。 有个很大的问题,难道要把房子的四周全部换成金属吗? 即便是四周全部换成金属,诅咒着如果在楼上或者楼下发送电磁波,也是无法阻挡的。天花板和地板全部换成金属? 男主人确实有这个财力。 可是密不透风的房子,更像是棺材,不是家。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环顾四周已经走进一个小公园,一个设计独特的圈形座椅让我觉得很舒服,我坐下来抽烟。 “嘿,老兄!你坐了我的床!” 一个流浪汉朝我走来。 我望着他,五十岁左右,下巴很尖,鼻子很大,眼睛是蓝色的。 “你在这睡?多冷啊!” 我示意让他也坐下,给他递了一根烟,帮他点着火。 “冷有什么办法?女儿跟我一起流浪,失踪好多天了。我也找不到她,我只能在这等她。” 他接过烟开始诉苦。 听到她女儿失踪,我倒是想帮他查一下,随即询问他女儿情况,“你女儿怎么失踪的?” “进了一束白光,飞天上就不见了!” 流浪汉指着天空说道。 “被外星人抓走了?” 我噗嗤一乐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脑子里给他贴了个“疯子”的标签。 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女儿,只是他在公园被冻醒幻想出来的。 “可别不信!可别不信啊!我女儿真的有可能被外星人抓走了呢!他现在没准在ufo上看着我呢!” 流浪汉抬头指着天空说道。 “那她可以和外星人商量一下把你也接走!” 我顺着他的疯言疯语说道。 “那样最好!那样最好!我开着ufo,指哪打哪!啪!啪!啪啪!” 说着,他弯腰,两个胳膊向后,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打转。 看着他在面前打转,嘴里不停的疯言疯语,我不免有些怜悯。 “那你没有别的亲人么?” 我接着问,看能不能帮他联系到亲人接他回去。 “有!我有个儿子,是个大老板,有钱人!” 流浪汉自豪的说。 “你儿子也在ufo上?在外星球?” 我半开玩笑。 “他倒是没在ufo上,他就在地球上!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不得好死!我让他全家都死!” 疯子的情绪转换的极快,自豪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怨恨。 “他全家不还包括您嘛,让他全家都死,不把您自己也骂了!” 我想起那个“从遗传学角度上来说,不能骂自己的孩子是小兔崽子”的故事。 “我们家世代都是巫师,伤不到我的!” 流浪汉脸上又露出自豪的表情。 “巫师?好吧!” 我更加确信他是疯的,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得到有效信息以帮助他,所以就起身离开。 他却跟在我身后大喊,“你别不信啊,我真的是巫师!不但我是个巫师,我八岁的女儿也是个巫师!” “好吧,巫师先生!再见!” 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次日,我和亨特去医院探望。 一路上,我们俩探讨案情。 “找到诅咒的人了么?” 亨特问我。 “有几个嫌疑对象都排除了,目前还是找不到嫌疑人。” 我回答道。 “要不要我变成天使帮你破案?” 亨特把双倍张的像一双翅膀说道。 “天使?那你也得先死了才能变成天使!” 我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随口敷衍。 亨特却又对做了个鬼脸。 医院里。 “我妻子昨晚偷偷拔下了输液器的针头,用针头割了另一个手腕。” 男人双眼布满血丝。 “啊?人没事吧?” 我赶紧问。 “暂时没事,但这么下去,总会出事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啊!这么报复我的家人!” 男人咬牙切齿。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特别仇恨你的人!” 我问道,线索还得从男人身上找。 “想想自己伤害过的人!” 亨特也补充道。 “真的没有啊!要说有,就是我的父亲!” 男人抱头痛哭。 “您的父亲?” 我诧异。 “是的!我认为我父亲还是爱我的!你们不是我父亲请来帮助我的么?” 男人哽咽着。 “不是啊!我们的委托人只是对诅咒伤人这样的神秘事件感兴趣的。”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一见面的时候,男人说知道我们是谁请来的。 “对呀,我们很贵的!” 亨特插嘴道。 “他说我们很贵,没有不尊重您父亲的意思!” 亨特说我们很贵,似乎是说别人请不起我们。我不知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当着一个有钱人的面子说自己很贵,未免有些班门弄斧(当时我并不知道boss的财力,凡事对人对客户都比较小心翼翼)。怕男人误解,我忙解释。 “没关系的!事实上我父亲是很贫穷的。他跟我母亲离婚,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后来过得非常不好,找我帮助他。一想到我妈妈受的苦难,我也没有理他。听说现在带着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女儿到处流浪!” 男人低声说道。 “流浪汉?” 我突然联想到昨晚那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 “是不是五十岁左右,下巴很尖,鼻子很大,眼睛是蓝色的?” 我问道,其实心里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被我遇到。 “是的,你认识他?” 男人对我说出他父亲的样貌很是惊讶。 “啊?居然真是他?” 瞎猫撞了死耗子,蒙对了。 转念又想,倒也是合理。如果这个男人的父亲,真的是实施诅咒的人,出现在医院的附近也不足为奇。 我赶紧跑出医院,去到昨晚上的公园长椅旁。 那个流浪汉并不在那里。 联想到昨晚流浪汉咒骂自己儿子全家死的狠话,的确很有可能是他实施的诅咒。 流浪汉还说,自己家世代是流浪汉,儿子伤不到他。 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说,儿子也是有诅咒能力的。 “儿子伤不到他”,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成,“他也伤不到他儿子”,所以男人没事,只要女人和小孩不停的受伤。 “你们家世代是巫师?” 找不到流浪汉,我给男人打电话再次确认。 “我父亲和爷爷以前在家里举行一些什么神秘的仪式,父母离婚以后,我跟妈妈就离开了那个家庭,我没听说他们是什么巫师啊!” 电话那头男人答道。 “神秘仪式?就是那个了!” 我觉得我的猜测可以肯定,神秘仪式就是诅咒的方式。 “也就是说你不会诅咒别人是么?” 记起流浪汉说他的女儿也是巫师的话,我想知道他的儿子,就是这个男人,有没有用诅咒害人的能力。 “不会!害人的事情我母亲从来不让我碰!”男人回答道。 “你干什么,干什么!快回来!” 还没等我再问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呼喊声。 “啊?什么干什么?什么快回来?” 我一头雾水的反问。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我。 “我抱住她了,快来帮忙!” 听筒里传来亨特的声音。 我明白了,刚才的男人的话不是对我说的,看来他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接着听筒里传来几个人的尖叫声。 “出事了!” 我赶紧奔跑着来到医院。 医院楼下,亨特倒在了血泊中。 他瞪着双眼,**迸出。 “他是为了救我老婆才掉下来的呀!” 男人在亨特的尸体旁痛哭。 一语成谶!来的时候还和亨特开玩笑说,他死了才可以变成天使,他居然真的死了。 我绝望的抬头去望医院大楼的顶部。 一只乌鸦在楼顶的广告牌上蹦蹦跳跳,跳了几下就没了。 我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摊在地上。 黑暗里,长着天使翅膀的亨特向我招手。 (13)我不干了! 回到贝克街的调查所。 我打开保险箱,取出那几年我赚的钱。 把贝克街的办公室门锁了,索性钥匙也丢进了下水道。 走上天桥,我把那些钱也洒到了桥下。 桥下车流不息,漫天飞钞票,车子也都停下来了。 人们开始哄抢。 “这工作谁爱干谁干吧!老子不干了!” 我大声的嘶吼。 “有人找你!” 一个中年人拍我肩膀,手里拿着手机,说有人找我。 “你没搞错吧?老兄!” 我抬头一看不认识他。 中年人点头,把手机递给我。 “喂!” 我拿过来一听,电话那头boss的声音。 “见鬼去吧!” 我当即大发雷霆,把那人的手机扔到了桥下。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手机招你惹你了!你得赔钱!” 中年人见我把他手机扔了,拉着我的胳膊要我赔钱。 “谁让你找我的,你找谁赔钱去!” 我用力的挣脱他,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 我发了疯的在人群和车辆中间横冲直撞。 一路走,一路不停的有人递给我手机。 “小伙子,有人找你!” “帅哥,有人让你接电话!奇怪,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 “兄弟,得罪什么人了吧?接电话!” “这个电话好像是找你的。” ......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路人们都把自己的手机送到我面前。 我随手接了几个,一听全都是boss的声音! 一口气跑进拐角的死胡同,胡同里没有路人,只有一个流浪汉在垃圾堆旁边躺着。 我心想这下安静了!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却从垃圾堆里找出一只响着铃声的手机,他接听了电话,傻笑着看着我。 “又是找我的?” 流浪汉傻笑着望着我,看起来精神有些问题。 “嘿!这有意思啊!该死的boss你不是万能的么?看你怎么命令一个傻子!” 我自言自语。 “给!” 电话里又跟流浪汉说了些什么,流浪汉竟一本正经的起身,恭恭敬敬双手托着手机到我面前。 “邪门!boss的指令,还有把傻子治愈的功效?” 这都什么什么啊!傻子也听boss的指挥?我心里崩溃。 我扭头跑出胡同,一口气奔跑了几条街。 进了一个人不太多的公园,在许愿池旁,我坐下喘着粗气。 一个泳装的漂亮女孩,脖子上挂着一部手机,走着猫步,屁股一扭一扭的朝我走来。 她从脖子上取下手机递给我。 “给我的?” 我依旧喘着粗气。 女孩微笑点头。 “好,给我!” 我伸手主动去要。 女孩白皙的手把手机递了过来。 “好!走你!下一个!” 我接过手机,头也没回的背扔到身后的许愿池里。 女孩微笑,摇摇头,转身走着猫步离开。 再路人一靠近我,不待他们说话,我就抢先去问,“是不是让我接电话?” 路人只要点头把手机递给我,我就开扔。 丢公园喷泉里打水漂,砸大楼上的玻璃,打城市里乱飞的无人机,砸红绿灯,扔垃圾桶,丢马桶里,踩脚下当滑板。 几架警用直升机在我头上盘旋,几十辆警车把我包围在中间。 破坏公共设施罪?扔了几个手机这么兴师动众?我心里嘀咕。 不等我多想,boss的声音从那些警车和直升机上传过来,“亨特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很抱歉!害死他的人已经被我擒获!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将给你配备一支保镖团队,并且为你建一幢全金属的办公大厦,请继续执行调查任务!” boss的力量居然这么大?不但征用了所有路人的手机联系我,还搞了这么大的场面? 亨特的意外,那是一条人命啊! 几小时前,他还活生生的在这我面前,有说有笑,突然就没了,这算什么? 我冲着那些飞机警车大喊,“不干了!老子不玩了!” 显然我的声音在汽车飞机的噪音下显得微不足道,我喊破喉咙,估计也就只我一人听到而已。 直升机的喇叭里,依旧重复着boss那些话。 无路可去,无处可逃。 我干脆在路边的草坪上躺了下来。 喇叭里boss的声音,警笛,直升机螺旋桨产生的噪音,这些声音纠缠着我,我倒头呼呼大睡,这些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朦胧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一身白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白色的领带,皮鞋也是白色的,头发也是白色的。 “亨特!” 我嘴唇颤抖叫出他的名字。 他朝我走来,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 “你也让我接电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笑而不语将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颤抖的把手机放到耳边,里面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替我坚持下去,兄弟!” 说完,亨特转身离开。 “替你坚持个鬼!你已经死了!被这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害死了!” 我朝着他大喊道,心里也已经清醒大半,知道自己身处梦里。 警笛,直升机螺旋桨产生的噪音,boss的声音从远传出来,声音越来越大,离我越来越近。 我睁开眼睛,天色已晚,两轮月亮已经挂在天空上。 当然是梦!亨特已经死了,人死是不能复活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回想刚才梦里面亨特也递手机给我,让我坚持下去的话,细思极恐,难道boss还有控制人梦境的能力? 直升机上突然亮起谣言的射灯。 那些灯光集中在我身上,我睁不开眼睛。 直升机上扔下一个空投箱,准确的落在我的面前。 箱子自动打开,警车直升机的灯光全部熄灭。 全息屏幕亮起,播放着亨特第一天来办公室的情景。亨特的话反复的重复着,“就是调查外星人是不是存在什么的?” “哇,那也很酷!” 还有这两年来我们亨特一起调查神秘事件的画面。 看着这些,我泪光闪烁,我知当侦探是亨特的梦想。 直升机和警车的灯光再次点亮,聚在我身上。 boss刚才的那些话还是从四面八方的传进我耳朵了,一直重复。 “好吧,还玩!” 我用胳膊挡住眼睛喊道。 妥协就当是帮亨特完成做侦探的梦想,我自我安慰。 这句话一说出去,直升机和警车全都离开了。 听我讲完“诅咒事件”的故事,赤琪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怪不得你把boss的钱乱送人,原来还有这事!” 她似乎理解了我对boss的不满。 “但还是不知道什么人诅咒你啊!” 她又接着说道。 “比起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无比幸运了,管他什么人害我呢!” 我起身亲自冲了一杯咖啡,放在亨特的照片前,“喝吧,伙计!” “带我去这个家伙的墓前看看吧!” 她提议。 好久没去,我也正有此意,点头答应了。 随便从车库里开了黑色一辆越野车,我们奔向墓园。 墓地附近的湖里,几个重型的抽水机在抽水,人们纷纷围观,说发现了水怪的尸体。 “水怪?我们去看看!” 赤琪要跟着人群去围观。 “我是来拜祭老朋友的,没甚兴趣凑热闹看什么水怪!”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强势的口吻说道。 见我拉着她的手,赤琪也没了去围观的兴趣,把头靠在我胳膊上。 我带着赤琪,往墓园门口的鲜花店走去。 买了鲜花,来到亨特的墓地。 亨特的墓碑前的祭台被打扫的很干净,有一束白色的鲜花,看来有人刚刚离开。 “还挺多人惦记你小子嘛!” 我对着墓碑上亨特的照片说话。 我们给亨特的墓碑鞠躬,他在照片还是笑的那么灿烂。 “这是我们的新伙计,赤琪!” 我指着赤琪对墓碑上的亨特照片介绍道,那一刹那仿佛亨特又活生生站在了我的面前。 “前辈你好!” 赤琪对着他的墓碑问好。 “你好,美女!” 我压低声音,假装是坟墓里的亨特做出回应。 听有声音回应她,赤琪吓的钻进我怀里,我哈哈大笑。 学着刚才的声音又说,“美女,你好!我好孤独啊,你来陪我吧!” 她这才发现是我开玩笑。 “你个假正经,这么坏!” 她撒娇式的捶打着我的胸口。 墓碑上亨特的照片,依旧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冲着照片挤了一下眼睛,照片好像也眨了一下眼睛回应我。 (14)要煲大骨汤? 从墓园出来,准备驾车离开。 上千只阿拉斯基雪橇犬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把我和赤琪围成一团。 “我的天呐!哈士奇!” 赤琪惊呼。 “这些哪是哈士奇,明明是阿拉斯加犬。哈士奇是短毛,要小很多的!” 我纠正道。 “虽然是很可爱,但是也太多了吧!哪来这么多阿拉斯加呢?” “哼!还用想么?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搞出一个阿拉斯加军团来,必然是我们家boss!” 阿拉斯加军团已出现,我已经猜到是boss让我们去调查墓园旁边所谓“水怪尸体”的事情了。 我的工作就是神秘事件调查,来的时候听到出现神秘“水怪尸体”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看看boss用什么方式逼我介入罢了。 果不其然,又是大手笔! “这么多狗狗,我们出不去呀,现在怎么办呢?” 望着这浩浩荡荡的狗军团,赤琪也手足无措,边抚摸着两只阿拉斯加的头问我。 “去湖边看水怪吧!” 既是boss让我查案,必然只有这个方向可以去的。 我们往湖边的方向走,阿拉斯加大军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湖边拉起了警戒线,围观的群众都被围在了警戒线之外。 警戒线里面,几个考古专家正带着一帮工人忙碌着。 不用多说,boss的能力可想而知。 也没解释我们是做什么的,工作人员打开警戒线,就让我们进去了。 湖里的水基本被抽干,漏出一个巨大脊椎生物的骸骨。 看脑袋像是牛的脑袋,它的脊椎是很长。 望着这庞大的生物尸骨,我倒吸一口凉气。蓦地想起前些天在飞机上那个梦,一条黝黑的大黑龙,鳞片像是古代士兵的战甲,像蛇一样蠕动着身体,向我扑面而来。 这么想着,眼前这具白色的骨架慢慢变成了黑色,填上了血肉,闪耀着黑色的鳞片,一双驼铃般的大眼瞪着我,向我扑了过来。 “啊!” 我大叫一声,倒退几步,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屁股着地,重重摔在地上。 “你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这个?” 见我摔倒,赤琪捧腹大笑,她洋洋得意于发现除了我是处男外的另一个秘密。 我揉揉眼睛,眼前还是那个大骸骨,并不是那条长满鳞片的黑色大龙,方知刚才眼前的那些,是我的幻觉。 刚才的幻觉,也该是拜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所赐。 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幻觉,这些幻觉在我眼里,都和真实世界无异。 我身体里这个中国人,带给我很多常人奇异的影响。 好的方面像是天生通晓汉语,会中国武术,等等这些。 坏的方面,噩梦,幻觉,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 也或许他带给我的影响有更多,只是暂时没被我发现。 对我来说,他简直是个入侵者,寄居在我的身体里。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有时会让我情绪紧张,脾气暴走。 “能确认是什么生物的骸骨么?” 我问带队的工作人员。 “现在专家们还确定不了这是什么,大家都猜测是恐龙的化石。” 工作人员满头大汗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小伙子站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脚下蹲了个小伙子。 “这可不是什么化石,这家伙死了没有多少年!这是真正的骨架。” 他手上沾满了淤泥,用手肘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对我们说道。 “这位是生物研究所的华人专家李问,别看他年纪轻轻,成绩可不小,是个古生物的专家,是威廉教授的得力助手呢!” 说完,他又向那个叫李问的小伙子介绍我们,“至于这两位是?” 要介绍我们,突然说不上我们的名字,他的表情很是尴尬。 想必他也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和我们所属的机构,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属于什么机构。在贝克街的时候,挂着“神秘事件调查所”的铭牌,那时候我常说是“神秘事件调查所”的,后来搬到了大厦,配备了一百多个保镖,这显然不是一个什么“调查所”能够拥有的,我也就不再这么称呼自己。我的boss可能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顶级调查部门。 “我们是专门调查这些事件的!”又指着赤琪说,“她叫chichi赤琪。你知道她的名字就够了!” 我避而不提其他,只说了赤琪的名字。 “真够神秘的!” 李问不由得感叹。 “保密单位!保密单位!” 工作人员替我圆场。 “这是恐龙的骸骨么?” 我问李问。 “恐龙?刚才这位李博士说了,不是什么化石。恐龙都灭绝上亿年了,怎么会有恐龙的骸骨?” 赤琪一脸好奇。 “这可说不准,目前清理出来的骸骨来看,的确和恐龙的骨骼非常相像。” 李问再次用手肘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笑眯眯的盯着赤琪说。 “天呢,真的有恐龙?难道他们一直生活在湖里?” 赤琪更吃惊了。 “几百年水怪的传闻,一直找不到证据,这下总算见到活的了!不对,是真实的骨骼才对。科学需要严谨,严谨。” 李问好像很喜欢和赤琪说话,马上就搭话回应。 “既然不是化石是骨头,那搞一块煲汤好了!” 看李问对赤琪这么黏糊,我有些反感,信口胡诌。 “搞一块?” 领队的工作人员听我这么说,转身命令手下,“赶紧搞一块过来,拿来给长官煲汤!” “傻的”我脑子里给这位工作人员的领头贴上标签。 我信口胡诌这位居然信以为真!不是傻的是什么? 智商真的有这么低么? 还是我那boss的权利大到恐怖的程度。居然我这个“小马仔”的话,也会被当成“圣旨”。 我还成了什么“长官”。 “开玩笑,开玩笑呢!” 我哭笑不得,赶忙伸手拦他。 “这汤你敢煲我就敢喝!” 赤琪也凑热闹道。 “这家伙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微生物和细菌都很多,喝不得,喝不得!” 李问凑近赤琪,一本真经的解释道。 “好臭好臭!离我远点!” 见他凑近,赤琪赶紧捏着鼻子退了两步。 “这都是那家伙的味道,我这就洗!这就洗!” 李问赶忙退了五六步步,差点掉进湖里,嘴里还不忘紧张的解释。 看李问这么粘赤琪,想必是对赤琪的兴趣不亚于眼前这个水怪骸骨。 看人们清理这么一具大家伙的骸骨很是乏味。 在现场也没什么可做的,我把越野车的后座放下,后备箱和后座成就了一张大床,开着后备箱的盖子,躺在上面睡着了。 睁开眼睛,问道一股很香的味道。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湖边上支了个石头做的炉灶,一口大锅在煮着什么。 我走近去看那张脸,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我又叫不上他的名字。 亨特乐滋滋的走了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去看石炉上的大锅,“快煮好了么?” “你这几个馋虫!” 老者敲了一下他的头。 “疼!疼!疼!” 亨特握着头大叫疼。 “亨特你小子太馋了,煮好了老人家会告诉你的!” 我插嘴道。 亨特冲着我做鬼脸。 不多时,老者把煮好的东西盛在一个陶瓷碗里面,把碗端到我面前。 我看到是碗里的是汤,颜色很好看,有点淡淡的褐色。 “这什么汤啊?” 我忍不住舔了一下舌头。 “就那大家伙啊!” 亨特指着湖里。 “啊?” 我感觉头上的血管一阵发胀,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又是个梦。 梦真的很奇怪,每次梦到亨特,我都会忘记他已经死去。 还像几年前一样跟他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那种感觉无比的真实。 我感谢亨特经常会在我的梦里出现,继续和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梦里面我们真的把湖里的大怪物给煲汤了,但那个老人是谁呢? 那张脸很熟悉,像是个中国人。 中国人?该不会是住在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的中国人吧? 他要活到2058年,也该是这个年纪。 我努力想回想他的脸,想破了脑袋,却怎么想不起来。 “一会舔舌头,一会尖叫,一会皱眉头,梦到什么呢?” 睁开眼睛,看到赤琪躺在我身边,笑眯眯的对我说。 我用手指去按太阳穴,缓解刚才梦境所带来的惊恐。 赤琪也温柔的帮我按摩肩膀和脖子。 精神稍有缓解,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15)巧遇周清 “我睡了多久?” 我问赤琪道。 “四个小时了吧!” 赤琪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么久” 我望了望窗外,天边已经映上了红霞,太阳西下,两轮月亮也慢慢显现了出来。 “对呀!睡的跟死猪一样,我还给你换了一条粉红的内裤!” 赤琪俏皮的说道。 “什么?你个变态!” 我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裤子,腰带下可以看到内裤的边缘,并没有变成粉红色,知道上了赤琪的当,“你就逗我吧!” “逗你也信!” 赤琪哈哈大笑。 “你个疯婆子什么做不出来!” 这样的事她也不是没干过,她整个就一boss派来的奸细,吃喝拉撒都是监视。 “真的是你!” 一个轻柔的女声飘进我耳朵里,这声音让我感觉到非常舒服,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随之而来,我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净。 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后备箱外面。 “周清!” 我一口喊出她的名字,撑胳膊跳下了后备箱。 “你怎么在这?” 我激动的问周清。 “负责清理骸骨的威廉教授是我的朋友,他把我请过来的。” 周清指指湖边。 “这都一年多没见了吧!” 我激动的握着周清的手。 “可不是嘛,自从...” 我知她想说自从亨特去世,看来亨特墓前的花也是周清放的。怕提起亨特勾起周清的伤心事,就忙插嘴,“恩,恩!你这一年怎么样?” “挺好的!我把你的话转告给我的母亲了,我母亲一直很想见你的。后来我去了贝克街找你,你们调查所也已经结业。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一直也联系不到你啊!” 周清还记得我相见她母亲周扬的事情,在那之后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母亲。 自从亨特死了以后我就离开了贝克街,所以断了联络。 “我是比较难找的!你这不找到我了么!” 我高兴地说道。 “恩,找到了!” 周清笑的眯着眼睛。 “得,遇到老情人!” 赤琪阴阳怪气的插嘴。 “这位是?” 周清问我。 “我新助手,一个疯疯癫癫的丫头。” 我懒得介绍赤琪,连名字都不想提。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到赤琪恶狠狠瞪着我。也就没去直视她的眼神,想必她吃干醋又饱了。 那个二了吧唧的李问凑了过来。 “赤琪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么?” 看车里的赤琪不高兴,李问赶忙安慰。 赤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吻了起来。 见此场景,周清愣住了。 李问被吻的莫名其妙,却陶醉的配合。 “她就这样,随她去!” 我无奈的摆手,说罢拉着周清离开了现场。 和周清共进晚餐,气氛融洽又温馨。 想起刚刚赤琪去吻李问,显然又是在跟我置气,我不免走神。 心里暗自问自己是不是喜欢赤琪? 孤男寡女在一起工作,难免会相互产生依赖感。 这种依赖感可能会表现在,看对方和异性亲密接触,或者有异性试图接触对方的时候感觉到反感。 赤琪虽是个不错的助理,但行事太过幼稚,个性太过张扬。 说话声音很大也很吵,也着实不是我喜欢的女孩类型。 可能是由于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和周清母亲的关联,见到周清我异常的激动和兴奋。 我自己呢,也是更喜欢华人女孩一些。 想到这,我心里也有答案了。 “你对这个神秘生物骸骨怎么看?” 看我发呆,以为是没有了话题,周清就问我工作的事情。 “能怎么看?想是湖里的大鱼骨架,总不能真的是恐龙骨架吧!”我说。 “可能比恐龙骨架还要神秘!” 周清小声对我说。 她说话的头时候靠我很近,我问道更浓厚的中药味,对这股味道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脑子里却始终没有什么画面。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威廉教授教我过来,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生物的骸骨,看起来像是中国传说中的龙。你知道,我是中国人嘛!就叫我来了!” “中国龙?” 我疑惑的看着她。 “那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动物,据说长着牛的头颅,鹿的角,蛇的身体,鹰的爪子,可以在天空中飞行的动物。” 她说着,用手机搜了中国龙的图片给我看。 “我看过那个脑袋,的确很像很像是牛,但是没有角啊!” 我想起看到的骸骨。 “有角的,下午的时候找到了,两只!” 她翻动手机手机给我看她拍的照片。 “中国的龙跑到英国的湖里来了。”我说。 “是不是中国龙很难确定呢!只是猜测呢!” “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 我感叹道。 一阵寒暄,我们碰杯畅饮。 受到酒精的影响,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对着我天真的笑着。脸蛋红扑扑的,笑容温馨又甜蜜,仿佛我们是一对热恋的恋人。 虽是第一次共进晚餐,熟悉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到来,每个画面都好像曾经经历。这一切都像是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和周清的母亲曾经经历的画面。 “对了,见你母亲的事情...”. 我不禁又提起周清的母亲。 “我母亲一直喊着见你呢!一年前我把你的话转达给我的母亲,我母亲听到你说的那个姓李的中国人,无比的高兴,我从未见她如此激动。她恨不能马上就见到你!我联系不到你,她身体就越来越差,最近也不能下床了,常常说胡话,说自己大限将至。这下好了,你去见她,她会非常高兴,也许病情也会好转。” 她高兴的说道。 “你安排时间吧!也许您的母亲能解答我的疑惑!” 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事情。 “疑惑?” 她瞪大眼睛问我。 我微笑以对。 “对了!这个姓李的中国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跟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她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啊!” 我摇头苦笑。 “不知道?那?” 她更加不解了。 我把我身体里住着一个1990年中国人的事情告诉了她。也告诉她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她身上那股熟悉的中药味。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一直盯着我看。”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似乎对我说的深信不疑。 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终于有了倾诉对象,心情顿时轻松很多。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 我心里暗想,如果是赤琪,又会怀疑一切的态度,周清居然一下就相信了。 “我相信!我母亲年轻的时候的确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她身上的体香,就是你说的这股中药味,也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周清点点头。 “那么你也相信我身体里确实住了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么?” “恩,是的。我母亲是1989年出生的,的确有可能和你说的这个中国人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他是个什么人,因为,这可能关系到谁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我反问道。 接触不多,对周清家庭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她突然提到自己的父亲,我真就一头雾水。 “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我母亲一直都没结过婚,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每次问她她都不肯说!” 她似乎像我一样,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借着酒劲就说了出来。 “你可真是喝多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了!” 我像个大哥哥一样手指点她的额头,其实我也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喝的有点多了。 “你的秘密,我不是也知道了么!'' “我这不一样,我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但是我没有朋友!找个秘密放在心里我很有压力,你懂得,你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就好像自己是个精神分裂的病人,非常可怕!” “我还不是一样,没有父亲我母亲一个人带大我。在外人眼里她是个著名物理学家,在我看来就是个怪物,强迫我也学物理。我从小喜欢舞蹈的,可我妈不让我学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来她跟我一样,长期被自己的秘密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像一只被锁在铁轨上的火车,人生的轨迹都必须按照她母亲的规划去走。 “我不是你的母亲,在我面前,你是自由的,你可以跳舞了!” 我鼓励她做回自我。 酒精让人暴露本我,不再是个那个一板一眼的女博士,她跟着音乐跳了起来。 姿势算不得标准,但着实优雅。 气质里散发出来的高贵,和东方女性独有的古典美。 我看得如痴如醉,不免多饮了几杯,之后的事情,便不记得了。 (16)蛟龙渡劫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酒量很差,昨晚喝的那些酒,已是我的极限。 浴室里传出冲凉的声音。 我努力回想昨晚跟谁在一起喝酒,做了些什么事情。 想起我和周清一起喝酒,一起交换秘密,然后看着她跳舞。 心里大叫“糟糕”,准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周清是亨特喜欢的女孩。虽然亨特已经在天堂,但我总不该做出这种事,羞愧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实际是我体内那个中国人的思维逻辑,我的身体慢慢的被他的思维同化), “吆,醒了?” 浴室的门打开,一个女人裹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 声音很刺耳,是个很张扬的女声,但绝对不是周清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赤琪。 她边对着镜子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边冷嘲热讽的口气说道,“你做的好事啊!你可要对我负责!” “什么?”我怎么想也回忆不起来醉酒以后究竟做了什么。这时,李问推门进来,对着她说,“我负责,我负责!” “有你什么事!”她一脚把他踹出门去,关上房门。 动作太猛还差点把身上的浴巾甩到地上,还好她动作灵活拽了回去。 “我们中国人很传统的!我一定会为昨天晚上的行为负责的!” 李问在门外砸门。 “负什么责任!这是在英国,不是中国!回你的中国负责任去吧!” 她狠狠踹了一脚门。 “你跑我房间洗澡就是躲他吧?” 我基本是明白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笑着问她。 “和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念叨不停,烦死了 她甩甩头发。 我想起昨天一起喝酒的周清,“周清呢?” “不知道!” 她整理好头发,推门而出。 看着紧闭的房门,我在想刚才李问说的话,中国人很传统,那我如果和周清做了什么,我是不是应该负责任呢? 出了酒店,再到湖边,神秘生物的骸骨已经被连夜整个的清理了出来。 湖边也一夜之间建了个临时的铁皮仓库,神秘生物的骸骨被挪到了里面。 骸骨被有序的摆在地上,一眼望去大概有三十多米长,一个牛头形状的脑骨,旁边放了两只掉下来的角,一个长长的脊椎骨架,非常的壮观。 我绕着骸骨走了一圈,周清身着白色的研究服向我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研究报告出来了!” 听她说话就像是给耳朵做“保养”,周清的声音依然是温柔又让我感觉到心里舒服。 “恩,这是个什么生物?”我问。 “什么生物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是被雷击死亡的。” “雷击?”听她这个说法,我望向骸骨,似乎骸骨的头部和脊椎部,是有紫黑色的痕迹。 “越来越像我们中国传说中的龙了!” “这话怎么说?” “中国古代就有蛟龙渡劫的传说,传说中水里的蛟龙要想变成真龙,就要经受天打雷劈。这个生物的外形和死亡情况,和传说很像。” 我习惯性的看手表,却发现手表指针跃跃欲动却动弹不了。 这块表是用boss的钱买的,花了几百万英镑,不是便宜货。不需要电源,它的机械结构,会保持永久跳动的。手表不动了,难道是磁场出了问题? “你看看你的手表!” 我提醒周清。 “奇怪了?表怎么不走了?” 她抬起手腕去看手表。 我把我的手表也给她看。 “你的手表也停了!难道这里的磁场有什么异常?” 她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点头。 “死亡时间可以推断的出来么?” 我想起李问说过,这家伙死了也就几十年。 “2036年左右。” 她回答道。 “又是2036年,重大历史事件发生的那一年。” 我念叨着,心里暗想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我去安排检测这里的磁场!” 她接着说。 “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别太累!” 我体贴的口吻问道,想起昨晚上周清喝了那么多酒,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放心吧!”她轻声答道。 她眼睛不大,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这让我觉得很美。 “昨晚,我们...” 我好奇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事,不禁问了出来。 “昨晚我们都喝醉了,什么事也没有!我把你送到附近的宾馆,你女助手和李问也在那边,我就走了!你啊,比我酒量还差!” 她笑着对我说。 “哦!我酒量是不行!”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不然像李问说的,中国人很传统,我就该对她去负责了! 周清安排工作人员带着机器对磁场进行检测,不再话下。 “你猜测没错!局部磁场正异常!(磁场正异常的意思这里的磁场高于正常地磁的强度)越靠近湖中心的位置,异常的磁场强度越强!” 检测完毕,周清兴致勃勃的跑来告诉我。 “测出了地磁异常,也不能解释这是究竟是什么生物的骸骨,也不能解释它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更不能解释它为何在2036年的时候死亡!” 我摸着下巴分析。 “至少多了个线索嘛!” 周清给我鼓舞。 “地磁局部正异常,中国龙,2036年,这些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我脑子里整理这些线索。 发现“东方神话中的龙”骸骨的消息不胫而走,一群亚裔在湖边抗议,呼吁把骸骨交给他们的各自的国家研究。 还有很多人围着湖边点白蜡烛膜拜,说这是他们祖先的图腾。 我和周清把神秘生物的骸骨画了下来,试图给它填上血肉恢复它本来的面目。 赤琪带了一位中年男人来见我。 “这位先生说在2036年的时候,亲眼看到过这个怪物飞上天空,被雷击中。” 赤琪指着男人介绍说。 我打量着这位中年人,身材高挑,鼻梁高挺,褐发蓝眼珠。 “本分”我脑子里给这个男人贴标签。 “你说的是真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以观察他回答时的微表情变化。 “真的!2036年的时候,我22岁。那时候我在墓园工作。一天晚上,雷雨闪电,我巡逻经过这里,看到了这个怪物。” 他确定无疑的态度回答道。 “你看的清楚它长什么样子么?” 我接着问。 “当时天色很黑,我只看到是一个长条状的怪物,从水里跳上了天空,然后就被闪电击落了下来。” 他回答,依然是那种确定的态度。 “你确认它的外形是长条状的么?” “是的,它看起来像一条大蛇!它被闪电击中落下来的时候,水里溅起很大的水花,我离得很远,都溅到了我的身上!” 听他描述,倒是和周清说的蛟龙渡劫的传说相吻合,也与死亡报告中说是“被雷击中”死亡相吻合,遂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是那家伙的鳞片,我当时从湖面捡到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五厘米大小扇的东西,正面白色,内侧呈紫色。 “这个我要留下来做研究!” 我伸手去要鳞片。 “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留下!” 男人表示拒绝。 我摆摆手示意赤琪做事。 “不白拿,美女和钱你可以选一样!” 赤琪会意,挽着他的肩膀。 “那我要,钱。” 男人实诚的说。 “呸!大美女都不!没眼光!” 赤琪松开他的肩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们给我多少钱啊?” 男人并不懂怜香惜玉,还是问钱的事情。 “保证让你满意!” 说着,赤琪从他手里把那个鳞片夺了过来,交到我的手中。 赤琪带着男人去拿钱。 “给你!蛟龙渡劫留下的!鳞片!” 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正在画图的周清,心里对蛟龙渡劫的说法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个贝壳呢!” 周清仔细的端详道。 “没准就是个贝壳!” 我冷笑道。 (17)猜想得到证实。 越来越扑朔迷离。 地磁局部正异常,中国龙,2036年,目击者,闪电,雷击,水花,鳞片。 线索越多,反而和传说越接近。 传说中的中国龙,不但真的存在,还要真的被雷击中才能变成真龙? 那么变成真龙的那些龙也哪里去了? 显然神话传说只是人们心里的美好幻想,作为科学依据是站不住脚跟的。 这些线索里面,唯一和“科学”沾边的,就是“地磁局部异常”,显然只能从这个方向入手。 越往湖心的位置,地磁越强。 那个地方,是不是有强磁场存在,这个产生强磁的来源究竟又是什么? 我让周清去查阅中国的文献资料,看有没有类似的记述。 自己指挥现场的工作人员在湖心位置继续挖挖看。 挖了一下午,就有收获,李问他们高兴抬着另外一句骸骨进了临时搭建的铁棚仓库,“又发现一具骸骨!” 和之前的骸骨一样,牛一样的颅骨,长长的脊椎,和两个脱落的角。 只是这一具也小很多,只有五米长左右。 周清找了一些资料给我作为参考。 “1934年营口坠龙事件。”古老的黑白照片,拍到的那句骸骨和眼前的这两具很像。 “2008年的时候,中国的中央电视台揭秘说1934年的营口坠龙是须鲸的骸骨,颅骨上的两个角,实际是须鲸其他部位的骨头被拼错了。但后来大批的目击者出现,把这种说法推翻。”周清指着资料说道。 按照她查到的资料,我拿下那只小龙的角,拼在其他位置。 “不像是其他部分的骸骨啊!但我心里却真的希望它们就是鲸鱼的骸骨。” 我叹口气。 “你为什么希望它们是鲸鱼的骸骨?” 她不解。 “如果真的是须鲸的骸骨,目击者的证词就解释的通了!”我指着那具大的骸骨,“2036年,这条大鲸鱼通过某种方式来到这个湖泊,不适应淡水的环境,它垂死挣扎。恰逢雷雨天气,它背上的气孔把水柱喷上天空,引来闪电将它击中导致了它的死亡,这就就是了为什么目击者看到了长条状的怪物飞上天空,也可以解释目击者提供我们的龙鳞。顺着这个方向猜想,那个龙鳞实际是鲸鱼从大海里过来的时候,带过来的贝壳啊!” “这里距离最近的海也有几百公里呢。它们如果是鲸鱼,是怎么从大海里过来的呢?” 她从我的推理中提出质疑。 “或许湖底有个大的洞穴连接到大海。它们就是通过湖底的洞穴游到这里的。” 我进一步猜想。 “根据连通器原理,如果湖底的联通着大海,水位由于压强的影响,会和另一头的大海保持在同一个水平面上的。我们现在几乎抽空了湖里的水,没有见水位有明显的回升,这种说法应该很难成立。况且,这里距离大海还有几百公里呢!” 她摇摇头,从物理学上解释,我的假设似乎不成立。 “有些事物的存在,未必符合那些理论。可以查一下湖水的咸度!” 我有些不甘心,如果证明湖水的咸读过高,似乎可以解释这个湖和大海相通。 “磁场异常的源头找到了么?” 说到这,我想起地磁正异常的事情。 她摇摇头。 “看来还需要继续挖下去!” 我觉得继续挖下去,一定会有更多的发现。 前些日子我说要拿大骨头煲汤,这里的人都差点真的照做了。显然我的话在这里有很大的分量。 我说挖下去,其他人也只得照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一直呆在湖边的铁棚里。 我和周清两个人,像两个大孩子摆弄玩具,以各种可能性摆拼那具小的神秘骸骨。 我们拼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我模仿那些形状,假装是奇形怪状的怪兽要去吃了她,“我来吃你了!我是怪兽!” 她笑着躲开我。 “还玩!再不把这案件解决,我们可就要继续天天面对这两具大骨头了!” 赤琪埋怨我。 我知她不是不想面对这两具大骨头,而是不想天天面对周清。 “天天面对它们有什么不好?在这里工作别有一番滋味!” 我故意气她。 “你是别有一番风情吧!boss花钱你泡妞,也不用天天面对大厦里那一百多号大男人!风花雪月,美女与野兽!多好啊!” 赤琪的话矛头又直指周清。 周清是个聪明的女孩,自然知道赤琪冷嘲热讽的攻击对象是自己,识趣的去忙自己的工作。 李问带着湖水的检验报告进来,没有直接对我或者是周清汇报,先是奔向了赤琪,“亲爱的,今天下午一起吃饭怎么样?” “谁是你亲爱的?你别乱讲话啊!” 赤琪撇嘴,一副无奈的表情。 “你不喜欢我不要进,我会变成你喜欢的类型的!” 李问上赶着赤琪。 “我喜欢你不要缠着我懂么?像个跟屁虫!” 赤琪态度强硬。 “跟屁虫?是不是这样?” 李问趴在地上,模仿虫子的移动方式,手里还拿着检验报告。 “天呢!什么鬼!” 赤琪甩头离开。 我和周清笑的合不拢嘴。 我赶紧冲着李问喊,“好了,别闹了!湖水的咸度检测出来么?” “咸度是百分之3.3.几乎是达到了海水的咸度。” 李问起身将报告递给我。 “我说什么来着?看来的猜想是成立的!” 我扭头看向周清。 “吩咐他们继续挖下去吧!” 周清吩咐李问道。 又挖了几天,陆陆续续挖出了十几具大笑不等的神秘生物骸骨。外形基本和之前的两具骸骨类似。 “这简直就是一个神秘生物的墓地!” 周清感叹道。 “导致地磁异常的来源没有找到,没有找到我猜想中的洞穴,还得继续挖下去!” 磁场异常的源头没有解决,下面该还有什么,所以我示意还要挖下去。 威廉教授是这次神秘生物发掘工作的主要负责人。 不同于其他人对我的恭维,威廉博士不怎么爱跟我说话,他只跟周清和李问交流。显然他认为我和“政府部门的那些家伙们”是一伙的,我的存在,被当成是干扰他做科学研究的因素。 随着继续往湖底挖掘,强磁的来源终于被找到了! “是块超大的陨石!”周清兴奋的跟我说,你猜想的洞口也找到了!正好被那块陨石给堵住了!“ “看起来这些神秘生物,的确有可能是从海里来的!接下来只要探测这个洞口连接到哪里就行了!” 这么多年的调查工作总算有几个交代了。 “给boss汇报吧!” 我对赤琪说道。 吃过午饭。 赤琪的手机响起来,她退到角落去接电话。 “我们在这边的工作结束了!” 接完电话,她兴奋的对我说。 显然这个电话是boss打过来的, “你的工作要结束了?” 周清失落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劝我留下来。 “我们的工作只是调查,收尾工作从来是boss负责!” 任务完成,是要分开的时候了,看得出她很沮丧。 “工作结束以后我们也是可以经常见面的啊!对了,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去见你的母亲?” 我拿见她母亲这事转移她的沮丧。 “随时可以!” 周清深情的看着我。 boss通知我们工作结束,我想他已经得到了结论,那些神秘生活的骸骨也确实是一群须鲸的骸骨。 湖也确实和大海想通,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异常磁场的来源就是那个堵住洞口陨石。 那两只角确定不是须鲸别处的骨骼,应该是长在头颅上的无疑。至于这群鲸鱼为何长角,没有继续查下去,我们也不得而知。 (18)周扬博士本尊 也许是对我有好感,愿意和我再次见面,周清很快就安排我和她的母亲相见。 走进医院病房,我看见了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周扬女士。 她消瘦,面孔和周清很像,只是衰老了许多。 面容沧桑,似是饱经了人世间的沧桑。带着一副金边圆框的眼镜,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书。 那是一本中文小说,名字叫做《孪生地球之2058》,似是今年的新书。 之前有听周清说,她的母亲是1989年出生的,今年是2058年,算下来该有69岁年纪。 而她的面容,却让我觉得远不止69岁。 我猜想,也许是常年做物理研究,接触辐射源的缘故,她或许比一般人衰老很多,看起来更像是一位90岁的老人。 见我和周清过来,周扬放下手里的书,激动的眼神盯着我。 一靠近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中药味,那是她和她的女儿,特有的体香。 “你来了!” 她激动的双手握着我的右手。 “周教授您好!” 我礼貌的打着招呼。 “这位是...” 周清刚要对她的母亲介绍我的身份。 “我知道他是谁!我等他很久了!” 她的介绍被母亲打断。 “您认识我?” 我疑惑的问道。 “虽然面孔不一样了,但我能感觉到是你来了!” 周扬继续拉着我的手打量着我。 “我母亲脑退化的很严重,有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她估计是把你当成了别的什么人。”周清解释说。 中午午餐时间,护士小姐来给周扬喂饭。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 周扬就像个厌食的孩子,吵着不吃饭。 周女士就是不吃,依然是激动的望着我。 “妈,你乖!” 周清接过护士手里的饭碗,像哄孩子一样、 “不要!不要!” 周扬女士还是不吃,依然是兴奋的盯着我。 “我来吧!” 我从周清手里接过碗筷。 “周博士,该吃饭了!别让你女儿担心哦!” 我去喂她,她这次终于愿意吃饭了。 “哎,邪门了!我妈很少和陌生人接触,就连和陌生人说话都很少!看起来她真的很喜欢你啊!” 见周扬乖乖吃饭,周清感叹。 “等她病情好转,说不定能告诉我关于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事情。” 我边喂饭边说。 “恩,你是1960出生的!” 周扬女士边吃饭边搭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给你!” 说着,她又从枕头下掏出一个日记本递给我。 “诶!妈,我是你亲闺女么?你的日记从来都不让我看,你却交给一个英国人!” 看母亲把日记本给我,周清不服气的对母亲说。 “他不是英国人,他是中国人!” 周扬依旧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中国人?” 我疑惑的看着她,又想起那个中国女人怀疑我是他儿子的事情,不禁发呆起来。 “高鼻梁蓝眼睛,黄头发白皮肤,他会是中国人?” 看我发呆气氛尴尬,周清跟母亲反驳道。 “得,又犯糊涂了!” 周清无奈的摇头。 (19)boss的实力!整栋大厦飞美国! 工作完成,回到大厦已有几日。 “赶紧和boss申请!我们搬家!搬家!搬美国去!” 赤琪气冲冲的推开公室的门,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这是发什么疯?” 她这一惊一乍的性格,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看外面!” 赤琪指着窗外。 透窗外,一个热气球上写着“chichi我爱你”,李问在热气球上招手。 “那个是李问?” 我扑哧一笑。 赤琪无奈点头。 “那小子有点本事啊,能找到我们大厦来!” “死变态,跟踪我!快和boss申请,搬家搬家!去美国!” “这话你可别乱说!小心我们boss把整栋大厦给你搬美国去!” “搬!搬!搬!” 赤琪和疯了一样的喊道。 “你不用着急,你看外面!” 我提醒她再看窗外,情况发生变化。 热气球正在缓缓下降。刚接近地面,就被保镖们用铁钩勾的横七竖八,碎布掉了一地。李问也被保镖们夹着胳膊,扔进大厦前面的水池里。 “扔得好!” 赤琪觉得解气。 “我们那一百多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我哈哈大笑道。 没了干扰,赤琪这才打开量子计算机,公布boss下单的新任务。 新任务依旧是源自一个网络的视频。 想必boss没事就从网上翻看这些稀奇古怪的视频,从里面过滤出他认为是真实的。 视频中一个英国农夫和他的儿子,儿子大概十岁左右。男孩说前世是一名飞行员。从美国阿拉斯加州苏厄德半岛南部白令海岸起飞,在执行追踪不明飞行物的任务中死去。 农夫觉得儿子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自己没有钱带着儿子去美国求证,所以才录了这个视频。 我自己脑子里就有一个1990年中国人的记忆,关于“前世记忆”这件事,我是相信的。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却格外谨慎,心里甚至希望别人的“前世记忆”是假的。 “查一下阿拉斯加白令海岸的空军基地存在么?” “核实到了,位于诺姆,这个空军基地确实存在。” 赤琪查了一下视频中描述的位置。 “撒谎者通常也是做足了功课的。空军基地存在并不说明什么!这位农夫也有可能是借着儿子炒作自己的人气!” “再怎么炒作他应该也只是个农夫,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 “在这孩子出生之前,诺姆的空军基地附近,有不明飞行物的报道么?” “在军事基地附近,报道肯定是没有的,即使有不明飞行物,军方也会封锁消息。要知道这个,需要黑进51区的档案库。” “你有这能力吗?” “没问题!” 赤琪自信的说。 说完,就要操作量子计算机翻墙黑51去的资料。 “那么大的资料库,你过滤资料也需要几天时间了!没这个必要!这里有监控,我们在这里谈话,boss都会听到,boss会核实的!” 我制止她。 “好爱你哦!心疼我,怕我工作辛苦么?” 她只当我是怕她工作辛苦。 其实我心里的算盘,是看boss在美国的实力,能不能直接从军方拿到一手资料。 自从亨特死后,我对boss莫名的不满,心里的反抗情绪也愈加严重。 我明白,亨特的死纯属意外,做危险调查工作出现意外情况在所难免,这事兴师问罪,也怪不到人家boss头上。 但boss的力量太可怕了,调动英国的警用资源,给我养了上百个保镖,这么一栋精铁的大厦,还有最近那上千只狗狗。 之前执行任务中提供的协助更是举不胜举了,次次都是大手笔,并且我很讨厌被他操纵的感觉。 boss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 在办公室里和赤琪的谈话,boss肯定会听到。 他也肯定知道,我需要知道12年前(视频中的孩子12岁)美国在诺姆空军基地,有没有不明飞行物追击事件。 反正boss会去查,我就带着赤琪去楼顶的游泳池游泳。 “你可真行,用这种方式吩咐boss干活,我们俩打工的却在这游泳,这样真的好么?”赤琪觉得我行为欠妥、 “能吩咐老板去工作,也是我们的能力。” 我坏笑道。 游了几圈,感觉到小腿抽筋,就躺在沙滩椅上晒着阳光,赤琪还在水里游着。 我用手机输入指令,让保姆机器人把周清母亲的日记本拿了上来,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打开日记本,那是周扬女士在2027年的一本日记。 大体上翻了一下,基本的内容都是周扬女士在美国进行量子物理研究时候的工作进展。看得出周女士工作非常的卖力气,每一次实验成功,都把当时愉悦的心情记录了下来。 在日记最后几页里,那位姓李的中国人(就是疑似在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才出现。 日记里说这位姓李的中国人是周扬女士的高中同学,他们在纽约重逢,彼时的李是本畅销书作家,他的下一本小说的构思,还让周女士接下来的研究工作受到了启迪。 日记内容到这里就没了,具体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这位李先生是不是周清的生父,再或者这位李先生其他什么别的事情,都没有了,完全看不出和我脑海里那些记忆的关联。 这位“李先生”究竟是不是我身体里那位1990年的中国人呢? 完全得不到证实。以假设法的方式,我先假设周女士日记里的这位“李先生”就是我脑子里那些零星记忆的主人。 我闭上眼睛,试着把自己带入日记中描述的内容,幻想自己就是那位姓李的畅销书作家,自己和周扬女士是高中同学,2027年又在美国重逢,我们愉快的畅谈,我还对她说了一些关于新小说的构思... 代入了许久,却没有任何效果,不能引起相关的记忆。 “好冷!”赤琪喊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听她这么喊,我也感觉身上凉凉的。 睁开眼睛,蓝天白云,天空依旧是一片晴朗,只是比刚才冷了许多。 “天气变化这么快,方才还有二十几度,现在感觉降到了零下的样子。” 我感叹道。 “欧!上帝!” 赤琪从泳池里爬了上来,看着我的身后大叫。 “什么?”我不是很习惯她这种大喊大叫的性格。 “你看!”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身后。 我起身去看,身后是巨大的白云。 “我们的楼长高了么?我们搬白云上来了?豌豆树的童话?”赤琪惊呼。 我也傻眼了,这哪是我们的大楼长高了,分明是整座大楼在云层里穿行,刚才闭目养神居然没有感觉到。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赤琪双手拍打自己的脸颊。 我跑到大楼的边缘往下看,大楼果然在云层里飞行,飞行原理不详,动力来源不详。 想起刚才我和赤琪在办公室里的谈话,我知boss肯定是“按我的说法,把大楼整个搬到美国去了”,只得无奈的对赤琪说,“都让你别乱讲话了!得,boss真把整栋大厦连根拔起搬到美国了!” 赤琪也忙扒着大楼的边缘往下看,“这太疯狂!太疯狂了!天呢,是北极熊!” 我再次往下看,眼前真的出现了北极熊,看来我们依然在北冰洋上空。 我连连摇头,心里更加恐惧,我原本只想试试boss有没有能力从51区直接搞到机密情报,结果boss的实力远不止于此,整座大厦都要飞到美国去了! (20)极光好美! 第二天早上,大厦慢慢降落,我和赤琪回到办公室。 窗外白茫茫一片,整座城市都被白雪覆盖。 “查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 我吩咐赤琪道。 “美国,阿拉斯加州,科伯特。” “真的到美国了!” 我感叹,boss做什么不需要跟我们解释,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整整飞了4141.83英里!”、 赤琪也感叹。 “这里距离诺姆的空军基地还有多远?” “直线距离296.2英里。” “为什么不直接飞到诺姆呢?” 我的疑问刚一出口,量子计算机自动打开,显示我们之前需要的资料: 2036年,诺姆空军基地出现蝶状不明飞行物,飞行员克里斯托弗?威尔逊,驾驶猎狐战斗机追踪,行至科伯克上空神秘失踪。 有个巧合,科伯克也是该名飞行员的家乡所在地。 克里斯托弗?威尔逊,2010年出生在科伯克一个农场主家庭,失踪的时候26岁,有个女儿当年3岁。妻子在她死后改嫁,女儿跟克里斯托弗的父母一起生活。”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会在科伯克降落。” 我恍然大悟。 “我们现在就去调查么?” 赤琪问我。 “这里这么冷,还是先出门买几件厚衣服吧!顺便买点蔬菜,等会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摆摆手,表示调查的事情不着急。 真实情况是,我心里对boss的恐惧感,让我窒息,我需要一些时间做自我调整。 “你还会做菜?” “我只会做中国菜。” “不会是为了那位华人女博士学的吧?” “当然不是!” 我会做中国菜,也是拜身体里那位中国人所赐。 我有他一部分的记忆,我也会他很多技能,他或许真的是我的前世。 科伯克的位置处于接近北冰洋和太平洋交界的位置,空气很寒冷。 被大厦“绑架”来的我那一百多保镖,也都冷得在大厦里吹暖风不敢出门。我和赤琪直接驾车到了商场内部买了御寒的衣物,买了点蔬菜我给她做了一餐中国菜。可能是不合胃口,赤琪吃的不多,却为了讨好我,拼命违心的说我做的好吃。 吃过饭,天色尚早。 “我们现在去调查飞行员的家人么?” 对于工作,赤琪一直都是认真负责的态度,还是不忘调查的事情。 “查什么飞行员,科伯克国家森林公园,滑雪!” 我看着量子计算机屏幕上的世界地图,心里另有盘算。 “这样好么?boss可都看着呢!” 她指着办公室角落的监控探头说。 “滑雪,度假!听我的!” 我坚定的说道,她不知道,工作的事情我早已安排。做饭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打电话给周清,让她带那个自称拥有前世记忆的男孩过来了,并且周清也爽快的答应,说服了男孩的父母,周清还主动请缨给联系了一个著名的催眠大师,看能不能通过催眠的方式检测男孩有没有说谎。 “那好吧,那让我们hi起来吧!” 心里还是愿意去玩的,听我这么坚决,她反倒来了精神。 来到科伯克国家森林公园的滑雪场,买了滑雪装备,赤琪就疯玩了起来。 我很喜欢一种带推进器的滑雪板,这种滑雪板可以从山脚下滑到山顶。 由于动力强劲,这种滑板只适合滑雪高手。 赤琪并不会滑雪,连连在雪地里摔倒,滑雪教练耐心的教着她。 我小时候经常跟父母滑雪,所以我滑雪技术还不赖,也不管赤琪在我身后呼喊,我就滑到了山顶。 我拿出刚在滑雪装备店买的望远镜,环顾四周。 之所以选择来森林公园的滑雪场滑雪,就是要从这里展望整个城市。 2036年,一架猎狐号战斗机追送不明飞行物至此失踪。 虽然归属战斗机型号,但猎狐号是美国当年最先进的侦查类型飞机。 它可以垂直升降,安全系数也很高,怎么会飞到此处就失踪了呢? 北面和西面是延绵不觉的山脉,南边是一览无余的平原,一条宽阔的河流连接东西,一览无余。 诺姆空军基地处于科伯特的西南方向,如果追踪不明飞行物的路线是直线的话,那么飞机飞行的路线进入科伯特的时候,应该刚好处在西边山脉的边缘。 距离平原地区很近,在这种地方失联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飞机继续往东北方向走,进入科伯特山脉,或者直接进入了北冰洋也说不定。 北磁极是个神秘的地方,磁场异常,飞机失联,近几年北极航线的航班都逐渐停了,进入北极点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我站在山顶眺望,电话铃想起。 “喂,我们定的明天的机票!” 我接起电话,是周清的声音。 “好的。” “催眠大师史密斯先生也约好了。” “好。” 一切顺利,尽在掌握。 放眼看山脚下,赤琪还在卖力的学着滑雪,站起来没几步就摔倒了! 我滑了下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失去了太阳的光芒,天空却五彩斑斓起来。 “是北极光!好美!” 赤琪大喊起来。 “恩,是很漂亮!” 我抬头看看天空,两颗月亮也渐渐升起,在极光的烘托下,两颗月亮显得尤其的浪漫和唯美。 “赶紧许愿!” 说着赤琪就抱拳闭上眼睛许愿。 “在阿拉斯加一年有二百天能看到北极光,你要天天许愿么?还是走吧!” 我笑着拉她回去。 “真的?” 赤琪许完愿望,望着我。 “阿拉斯加,费尔班克斯以北的位置,都是经常可以看到北极光的!” “那我要住在这里!天天看北极光!” “你不怕被冻死你就留着这吧!” 我笑着转身离开。 感觉到莫名的疲惫,赤琪还嚷着去楼顶拍北极光。 “这么冷的天,你去吧,明天早上我去楼上抬你这座冰雕!” 不顾她这颗澎湃的少女心,我自己回去睡觉。 她兴致勃勃的一个人跑上了大厦顶楼。 一夜无梦,我睡了个安稳觉。 醒来喊赤琪,不见她的踪影。 心想不会真的在楼顶看了一夜北极光吧?又一语成谶她真的冻成了雕塑? 想到这我心里紧张起来,三步并两步飞奔上了楼顶。 楼顶上,果看见她裹着被子睡在椅子上,冻得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脸更像是一张画皮,面无表情。 北极光对少女之心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哪怕冻死也要整晚去看。 我心疼的把赤琪抱下楼,放回她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再回到办公室去看周扬的日记。 中午光景,赤琪醒来走进办公室。 “昨晚的极光好美啊!” 她还沉浸极光的魅力之中,哪怕脸色还是冻得煞白。 “还美呢!差点没把你这张脸冻下来!” 真不知女孩的心理想什么,就看个极光,把自己冻成这样,居然嘴里还说美。 “不会真冻掉了吧!” 赤琪赶紧去摸自己的脸。 你还真当自己的脸会冻下来?” 看着她慌张的表情,我哈哈大笑,“ “我回去补妆!” 赤琪转身去补妆不在话下。 “美吧?” 补完妆,她脸色红润的站在我面前。 “嘿!这些化妆品还真是神奇!刚才还毫无血色,现在就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我感叹化妆品的神奇。 “是我人长得美!” 她俏皮的说道。 “美!走,跟我去机场!” 算时间周清他们该到了,我喊赤琪一起去接。 “去机场干嘛?” 她一脸茫然。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打开电梯的门。 赶赴机场。 一架架飞机垂直落下,有条无紊的遵守着秩序。 周清带着自称拥有前世记忆的视频里那个男孩,下了飞机,朝我们走了过来。 “她怎么来了?” 赤琪大吃一惊。 “我安排她带那个穿越男孩过来的。” 我笑道,说着和周清热情的拥抱。 “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赤琪拽我胳膊。 “跟你说什么?boss把整栋大厦飞到阿拉斯加,提前给我说了么?” 我接过周清的行李。 “周清你可来着了,这里的极光非常的漂亮!” 我对周清说。 “是么?我还没见过极光呢!” 周清眯着眼睛笑道。 “好美的!某人昨天看了一晚上极光,差点没把脸冻下来!” 我嘲讽的语气说赤琪昨天看了一晚上极光的事情。 “那是我的极光...” 赤琪小气的看着我。 “什么你的我的,你看你的极光,我们看我们的呗!” 我顺势拉起周清的手。 “我前世死的时候,就钻进极光里了!” 说道极光,小男孩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着急,回去再说!” 我摸摸他的头。 我和周清,小男孩并肩前行,就像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赤琪后面跟着,气的直跺脚。 (21)催眠 找了个中餐馆为周清他们接风洗尘,用过餐以后,我们往大厦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男孩诉说着对街道的熟悉,以证明他的前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甚至能说出很多店面和建筑的名称。 他也能叫的上来一些老店主的名字。 那些店主也非常惊讶,好奇的追问男孩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你还真是做足了功课,背谷歌地图花了不少时间吧?” 我边按大厦的电梯门,边对小男孩试探。 “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男孩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以往见了美女,你都是无理由的相信别人,你说那是感觉!这次为什么不相信这个孩子呢?” 赤琪替男孩出头。 “不是不相信,我是看看他的反应。” 我解释道。 以往我做什么,赤琪都能会意的配合,今天是怎么了,昨晚看极光冻傻了? 这一路,小男孩的嘴巴就没停下来,所说的那些无非就是为了证明他自己没有说谎。而我这么爱给人贴标签,面对这个滔滔不绝的孩子,反而看不清他的为人。 “有一些物理学家认为,灵魂却是有可能是以一种电磁波的形式存在的。” 周清也打圆场。 办公室里,我们围炉而坐。 “你遇难的地点是在科伯克山脉的东北部么?还是更北一些接近北磁极?” 我直接了当的问小男孩。 “我死的时候都来不及报告我的位置,你怎么会知道啊!真是太厉害了!我当时确实是从科伯克山脉的东北部进入了北刺激!” 小男孩证实了我的猜想。 “对呀!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调查的资料里没有这个!” 赤琪也吃惊的看着我。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回头再说,先听听小孩子怎么讲!” 我摆摆手,示意赤琪不要打断男孩的描述。 “我驾驶战斗机,追踪不明飞行物,到过了科伯克山脉,接近北磁极的地方,我好像是钻进了北极光里面。” 小男孩接着说。 “你钻进极光里看到什么了?” 我问。 “五颜六色的世界,没有方向,没有出路,我就被困死这里面!” 小男孩回答。 “嘿,说了等于没说!” 我有些失望,大老远让周清把他打过来,没什么有效信息。 “不要理那个哥哥,姐姐给你冲咖啡!” 赤琪好像很喜欢那个男孩,去给男孩冲咖啡。 “物理学也认可的灵魂存在?” 我想起周清刚才打圆场的话,说有些物理学家认为灵魂是一种电磁波。 “薛定谔的猫你听说过吧?把猫放在一个看不见的盒子里,里面放了毒药。不打开盒子的情况下,你不知道这只猫吃没吃毒药,这只猫的状态就被看做它既是死的,又是活的。这是量子物理的基础。同样,我们不知道灵魂存在与否,在确定人真的是有灵魂或者没有灵魂之前,我们只能认为灵魂既是存在的,又是不存在的。” 她拿那种“非死非活”的理论向我解释道。 “量子力学讲究的是概率。” 我点头,知这个理论是量子物理相关。 “你之前看过我母亲关于诅咒能力的研究笔记。她认为诅咒是一种电磁波。其实关于灵魂,很多科学家也认为是一种电磁波。一个人死去,他大脑的电磁波在宇宙中飘荡,没准被相同频率的人接收到,拥有了脑电波中的记忆信息,这种说法也许可以解释前世记忆的问题。” 她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某个人死了轮回变成了某个人,而是另外一个人,通过某种巧合的方式接收了那个死去人的脑电波?” 我用自己的语言,消化刚才她说的那些深奥的话。 “理解的不错!” 她笑着点头。 “这个说法倒是有趣的很,比起转世轮回,我更接受后一种说法!” 我觉得死者的电磁波相同频率接收到的说法,比转世轮回来的靠谱。 我和周清聊天,赤琪带着男孩就在角落里打电动。 聊了一会,周清看看手表,“史密斯教授该快到了!” “他按照我发给你的地址过来也是上不来的,到了大厦门口保镖自然会拦住他给我们打电话。” 我考虑到楼下的保镖们不会随便让外人上来的。 “什么史密斯教授?你们还请了别人?” 赤琪停下手里的游戏机问道。 “给他找了位心理学教授,为他催眠,看他说的真的假的!” 我指着那个自称拥有前世记忆的小男孩说。 “自从这个丫头来了以后,你可越来越过分了!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 赤琪哀怨的指着周清说道。 “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别忘了我身体里住了个中国老头!” 我脱口而出。 “什么中国老头?” 赤琪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没跟赤琪讲过我身体里那个1990出生的中国人的事情。我冲周清努嘴,“你懂是吧!” 周清笑着点头。 “太过分了!你们都有秘密,就我不知道!” 赤琪更加不满,坐在地上耍赖,像个小孩子。 赤琪在地上耍赖,我视而不见。 “姐姐!我没有秘密,我不会骗你!” 玩的熟络了,小男孩安慰赤琪。 “你最乖!” 赤琪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男孩的脸顿时臊得通红。 “他没秘密?就他秘密最大了!” 我坏笑道。 “有客来访!” 办公室的量子计算机自动亮起,显示出大楼门口的画面。 看来保镖们果然拦住了史密斯教授。 “请客人上来吧!” 通过计算机的视频通话功能,示意楼下的保镖放行。 “中情局?” 教授指着我,尴尬的看着周清问,想必也是在楼下被拦截心里不爽。 “这次请您过来,是关于这个小男孩的。” 周清也没多做解释,指着小男孩对教授说。 她把小男孩的情况介绍给史密斯教授。 以下内容节选自本人的小说《孪生地球之2058》的最新章节《催眠》,疯狂搜盗版吧!不必打赏,小李子求名不求利! 教授同意用催眠的方法看能不能帮助小男孩想起更多的“前世记忆”。 “你现在闭上眼睛,眼皮很重。你在黑暗里感觉到很舒服,远方有一团光,你慢慢走近。走近后你看到,那团光的后面是一扇门。推开那扇门,门外面是沙漠。天气很热,饥渴难耐。过了沙丘就看到了一片绿洲,你飞奔过去,推开另一扇门。。。” 史密斯教授开始催眠小男孩。 我见过很多催眠医生,他们的方法也都千篇一律。 这些催眠的语言本身没有什么特别。 可是,史密斯教授的声音,似乎天生就带着某种催眠的能力。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穿透耳膜,钻进梦境, 我竟也迷迷糊糊的瘫在沙发上,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我在沙漠里走失,看到了一片绿洲,绿洲前面突然出现一道门,我打开门。 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华人男孩在哭泣。 “玩!玩!就知道玩!也不去上学!我让你玩!” 我冲着他大吼大叫,摔碎了他正在玩的手机。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凶?” “这真的是我么?” “难道。。。?这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记忆?” 我脑子里快速的收集线索,感觉到进入被催眠状态,似乎看到了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生活。 “呀!我看到了!我有个四岁的女儿,她对着我笑!”被催眠的英国男孩突然大叫起来。 我被他的叫声惊醒,刚在梦里被我怒骂的那个华人男孩,一下就消失了。 “你真的看到了你有个四岁的女儿?” 赤琪惊喜的问着英国男孩,因为之前查到的资料中,那位失踪的飞行员在失踪的时候,确实有个四岁的女儿。 “是的!是的!我好像还答应了她一些什么事情!” 男孩兴奋的说。 并不理会他们的谈话,我缓缓神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 周清注意到我很是疲惫,关心的问道。 “恩,没事!” 脑子里还在努力回忆梦里面那个华人男孩的样貌,我嘴巴轻声回了句没事。 “你记得你前世的家庭地址吗?” 赤琪继续问英国小男孩。 “当然记得!我恨不得能马上见到我的女儿呢!” 小男孩激动的口吻答。 “马上见到?你知道你哪年失踪的么?” 我揉揉眼睛,嘴巴就秃噜出这么一个问题出来,问完自己心里细细回味,这个问题,恰到好处。 怎么说恰到好处呢?可以从时间点上看男孩是否说谎。 “好像是,第一个华人总统当选的那年吧?” 小男孩被我突兀的问题惊得有些不确定,完全没了刚才的自信。 “是2036年!美国第一个华人总统gi 当选!” 不愧是个地道的美国佬,史密斯教授脱口而出。 “对上了!对上了!和之前查到的飞行员世联的时间也对上了!这些资料都是没有公开的,普通人不可能知道!” 赤琪也拍手叫好。 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倒真像是一群无知人士配合占星师演出一样。虽然暂时没找到什么破绽,但大家心里却先有了定论。就连这个临时客串的史密斯的教授,仿佛也信了什么前世记忆的鬼话。 “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2036年你女儿4岁,今年是2058年,她就是26岁。你呢?十岁的样子,她当你妈都够年龄了!你跑他面前说你是他爸爸,他信么?” 我拍了下男孩的肩膀,故意打击他说道。 “貌似,是这样的。” 小男孩被我的话戳中要害,心情变得沮丧。 “你还不一样,上次那个18岁的小姑娘还说是你妈呢!” 见男孩沮丧的表情,赤琪一把将小男孩搂紧怀里,充满敌意的口吻对我说道。 赤琪帮着这个小男孩攻击我,我心里顿生厌恶,脸上肌肉也拧了起来,刚要反击,就听到周清圆场道,“还有这事?你可得说给我听听了!” 我直面周清,她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细缝,这种感觉温馨又惬意,更是觉得无比的熟悉。脸上的肌肉顿时松弛下来,想起刚才自己的不悦,尴尬的点点头,就把方音的事情说给周清听,周清听得聚精会神,也不像赤琪一样提一些奇怪的假设和问题,安静的听着,微笑回应,时而拍手叫好。 我的心情顿时无比的舒畅,什么前世记忆,什么英国小男孩,whateve ! “你们俩就一唱一和说相声吧!” 赤琪总能直戳要害的来煞风景。 心情愉快我也不与她计较,反正她说什么,我也不搭话。 我和周清聊天,史密斯教授像是很有兴趣的听着,我们一唱一和,他也搭不上话。一位心理专家愣是被晾在一边,在沙发上坐着,反而像是坐了滚烫的火炉,坐立不安。 “二位继续说相声,我送这位催眠大师出去了!” 总算是做了点助手该做的事情,赤琪也看出了史密斯教授的想走的意图。 “是该告辞了!是该告辞了!” 有人解围,老教授起身道别。 “辛苦您了!史密斯教授!” 周清也起身相送。 “对了,给钱!谢谢人家!” 我扭头对赤琪说。 “给钱?有些直白吧。。。” 周清似是觉得我的话对史密斯有些不尊重,扭头看着我轻声道。 “性格直爽!性格直爽!” 史密斯教授并未介意,反倒是看起来更欣赏我的直白。 “给!给!” 赤琪连忙应道。 (22)发烧 送走史密斯教授,我们决定按照小男孩提供的地址,去看能不能找到他所说的那个前世的女儿。 按照小男孩提供的地址,果然到了我们之前查到的那个飞行员长大的农场。 一对年近古稀的老夫妇在打扫着庭院,两手相牵,画面温馨。 “我们老了以后要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我小声对周清耳语这么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唐突了,才见几次,就要跟人家白头偕老了?我是个这么轻浮的男子么? 转念一想,周清长得跟她母亲周扬那么像,而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和周扬的关系,显然不止同学那么简单。 刚才这句,该是那个中国人对周扬说的吧! 只可叹,如果那个中国人真的对周扬说过这句话的话,也没有实现。得了老年痴呆的周扬博士,一个人在医院里躺着呢! 周清对我这一句却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只是沉默不语,微笑以对。 “爸爸!妈妈!” 英国男孩奔跑向前抱住农场夫妇,激动的喊道。 老夫妇被喊得莫名其妙。 我解释前因后果给老夫妇听,他们一边听,一边落泪,对男孩前世是他们儿子的事情,深信不疑。 老妇人从房间里拿出儿子当飞行员时候的照片。男孩指着那些照片,讲了一些他前世记忆中小时候的事情。 老两口更是热泪盈眶,三个人抽泣着拥抱在一起。 看到这画面,赤琪和周清都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也不能大煞风景再去提出问题,就靠在壁炉前的小沙发上,安静的坐着,反正他们说什么,都进不到我的耳朵里了。 寒冷的天气,让我的精神越来越差。 不大会儿,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又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来到了之前的那片沙漠。 依旧是一片绿洲,绿洲里还是那一扇门,我再次推门进去。 “再玩游戏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我又在对着梦里那个华人男孩发脾气。 华人男孩光着身子,很恐惧的看着我。 “赶紧去上学!不读书有什么用!” 我接着强硬的口吻说道。 “我不要上学!” 一听要他去上学,男孩又哭了起来。 “我叫你不上,我叫你不上!” 男孩说不上学,我抬手狠狠地去打他的屁股。 男孩哭的很厉害,我仿佛也很心疼的感觉,舌头发苦,竟尝出一丝自责的滋味。 “听哈,要去读书!你看我们到了这个地步,身无分文躲在这里。爸爸还没放弃希望,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爸爸会写歌,会写小说,知识就是财富!我相信有一天,我的歌可以卖很多钱,我的书也会有很多人买!如果你没有文化,有一天也沦落到我这个地步,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我抱着男孩说。 “不上学!不上学!我不要上学!” 男孩软硬不吃,还是不愿意上学。 “不上学我打死你信不信?” 我感觉头皮发胀,似是气的热血涌上了脑袋,又要去打男孩。 等我再抬手去打他,却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住了,动弹不得。 这个梦很深,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这才感觉自己醒了过来。 “没事吧?”我感觉胸口一阵温暖,现实中好像真的有人抱着我。 周清的体香离我越来越近,我睁开眼睛,周清正紧紧地抱着我。 什么时候我和周清这么亲密了?她怎么会抱着我,我心里满是疑问。 “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周清高清的说道。 “我怎么了?” 摸不到头脑,我忙反问。耳朵里,自己的声音好像有些虚弱。 “你怎么了?发高烧!说胡话,打这个杀那个!把你面前这位大美女急的,抱着不放手了!” 赤琪像个大妈,唠叨着端来热水向我走来。 “你还不放开他?再抱一会他可更热了!” 她端着水走到我身边坐下,扭头对周清说。 周清这才松开我,轻轻拖着我的后脑勺让我躺下。 我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大厦里我的卧室,这间熟悉的卧室让我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环顾四周,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周清接过热水,用汤匙喂我喝下。 “我好像梦到那个中国人的事情了,他带着儿子在某个地方躲债。那小孩不上学,他打了那孩子。” 我觉得应该把梦里那个中国人的事情说给周清听,因为那个人和她的母亲有很大的关联。 “就是和我妈妈有关系,有可能是我爸爸的那位?” 我突兀的话题她似是没有什么防备,想了半天接道。 我望着她点头。 “不要想了,养病要紧!” 她轻轻抚摸我的额头,这让我有种热恋的错觉。 刚才抱着我,现在又抚摸我的额头,难道是被我那句要跟她白头偕老的话打动了? 我心里大叫不妙,那句话未必是我的真实情感流露,很有可能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曾经对周清的母亲说的。 想到这些,我更是陷入深深的自我纠结。 “还好我没跟他一起生活,他还是位打人的爸爸呢!” 估计是看到我脸上的纠结表情,周清诙谐的说了这么一句。 高烧反复,一连几天。 每日都是周清在照顾我,不见赤琪的踪迹。 “赤琪在忙什么?” 我问周清。 “那天你在老农家睡着的时候,农夫的孙女下班回家,小男孩跟她相认,全家人哭成一团。小男孩记得他离家执行任务之时,和女儿去一起滑雪的约定。所以这几天,赤琪带着那个男孩,一直在和男孩那个26岁的女儿滑雪,也算是了了他们彼此的心愿。” 周清回答道。 “看来我错过了不少感人的情节!话说回来,赤琪可有人陪她玩了!” “她还叮嘱我千万不要跟你说呢!” “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孩那个26岁的女儿,是个大美女!” “你们就把我当色魔吧!仿佛见了美女就像蜜蜂采蜜一样!” “赤琪好像很喜欢你。” 周清突然就直白的谈到赤琪喜欢我的这话题。 “我知道,我正想跟她说清楚这件事。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这些也都是心里话。 “这么个大美女天天陪着你,你都不喜欢?” 周清似乎不相信,如同萌生醋意的热恋女友口吻反问我。 “她太吵了,听她说话,简直耳朵里会流脓水!” 我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你太夸张了!” 周清眼睛有笑成了一条缝。 这种笑容又让我无比的共识感。 “不信我掏给你看啊!” 我顺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棉签,那是我几天前放在那里的。 “我棉签呢?” 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兴许赤琪帮你收走了!” 周清帮我找床头柜的脚下,看有没有掉到地上,然而地上什么也没有。 “看吧,她这点也不好!随便进我的房间,这是我的私人领地!” 我叹气,“不怕你笑话,趁我醉酒,她还偷帮我换过内裤!” “额,她还给你换内裤!这么说你们两个,是情侣?” “我像毛主席保证,不是!” 我慌张的伸四根手指发誓道。 “毛主席?” 周清被我这没头脑的誓言惊住了。 “估计这句话也是来自于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我最近思维原来越混乱了,他的记忆开始入侵我的生活。” 我一拍额头,赶忙解释。 “不用担心,也许和那个小男孩的情况一样,那个人是你的前世!” 周清温柔的安慰道。 “我倒不希望是这样!” “为什么?” “你看吧,他有可能是你的父亲,我如果是他,那么我岂不就是你父亲了?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父亲总不能和女儿恋爱吧?这太奇怪了!” 我又秃噜出这么一套奇奇怪怪的理论。 周清更是被我这套理论给惊呆,楞了两秒,又恢复微笑,伸手去摸我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对比我们二人的体温。 “又发烧了?满嘴胡话。” 她呢喃着。 “留着我身边吧!” 我期待的口吻对她说。 话虽出口,但我不确定,是我本人对周清说的,还是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周清的母亲周扬说的。 “倒不是很着急回去,我现在正好放假,可以留下来照顾你几天。” 她轻轻握起我的手。 窗外的北极光很美,但不及我面前这个华人女孩之万一。 感受到周清手心的温暖,我身上的疲惫和病痛仿佛一扫而净。 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只盼望这一刻,是永久。 这种感觉是我对周清的,不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周扬的,我默默的自我肯定。 (23)惬意舒适的,养病! 陪小男孩和前世亲人相聚的这几天,让赤琪赚足了小男孩的人情。 从那以后,小男孩从早到晚的围着赤琪转,还会陪她整夜去天台看极光。 周清没日没夜的照顾我。 她为我擦拭身体,定时给我量体温,给我喂药,喂我吃饭,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我觉得自己很喜欢她,这种情绪也愈加强烈。 之前还有“朋友妻不可欺”的顾虑。转念再想她和亨特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哪里能谈什么“朋友妻”。 更何况做了“天使”的亨特老兄,没准希望我替他照顾他的女神呢! 这么想就没了顾虑,常会趁着周清给我喂药的时候去拉她的手,她有时闪躲,有时也就任凭我去拉了。 满满的,热恋感觉。 只是,有时候还会怀疑。 到底是自己爱上了周清呢,还是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周扬的感情呢? 分不清楚,管他呢! “有博士小姐姐照顾,生病上瘾了吧!” 赤琪进我的卧室,见周清照顾我,嘴巴刁的很。 她身后跟着那个男孩。 “别吵,我头晕!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赤琪的声音刺耳,我假装头晕。 “太过分了!有了博士小姐姐都嫌我声音吵了!回头我也拿俩博士给你看看!” 赤琪不服气我说她吵。 “要不,我先出去。” 周清听得出赤琪话里有刺。 “博士小姐姐你不要出去,我针对他不针对你!” 赤琪倒是个爱憎分明的性格,即便是吃醋,也不会对周清恶脸相迎。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我没好气的对赤琪说。 “你说谁滚蛋?快给我姐姐道歉!” 听我这么说,躲在赤琪身后的小男孩不干了。 “吆,有了贴身卫兵了!小屁孩!飞行员!” 我摸了下鼻子,笑道。 小男孩自称前世是个飞行员,我又不知他的名字,就随口给他起了个“飞行员”的外号。 “决斗!决斗!” 小男孩面红耳赤的对我说。 “看吧,还要跟我决斗呢!怎么看这也是个十岁的小屁孩,哪里像拥有什么前世记忆的人!他要真有前世记忆,现在心理年龄也得几十岁了!” 我指着小男孩对赤琪和周清说,这种幼稚找我决斗的行为,似乎能证明我之前对他的怀疑。 “是那些记忆不完整的缘故吧!” 周清似乎也相信男孩拥有前世记忆。 “你还要病几天?该起来工作了!” 赤琪提醒我有工作。 “boss发布新任务了?” 我望着赤琪。 “和他有点关系吧!他前世不是追踪不明飞行物失踪的么?boss的新任务,是调查这个小镇上一系列外星人的目击事件。” 赤琪指着男孩说道。 “什么外星人,什么目击者啊,我不管什么不明飞行物,我还得病几天呢!” 我冲着周清的微笑,拉起她的手,往被子里缩动着身体,撒娇式的口气说。 周清羞的满脸通红。 “你就可劲玩你的生病游戏吧!” 赤琪气愤的,拉起男孩的手转身离开。 被周清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惬意的玩了一天手机,次日终要面对工作。 赤琪穿了一套黑色紧身的皮衣,身材的凹凸显露无疑。 周清则穿了一件白色风衣。 “这么冷的天,你穿成这样给谁看?还是你又想被冻成冰雕?” 看赤琪穿着暴露,我有些担心,面对她我总好话没好说,脱口而出就是一些刺耳的话。 “身材好,就愿意这么穿!” 赤琪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骄傲的口气道。 “还是周清穿的好看!既能御寒还美观!” 我看着周清的白色风衣装扮,真是赏心悦目。 “在你眼里博士小姐姐哪都好!我哪都不好!” 赤琪嘟着嘴,更是不高兴。 “穿成这样,你就冻死得了!” 我还是好话没好说的撂出这么一句。 出门的时候,赤琪扔给我一个猫眼睛的眼罩,眼罩两边还各自带了个猫耳朵,很是卡通。 “给我眼罩干嘛?让我扮盲人?” 我不解的问她。 “怕你再发烧!眼罩里有冰袋,你把眼罩带额头上!” 赤琪瞅了我一眼说。 这丫头虽然大大咧咧,心还是很细的,怕我再发烧给我买个带冰袋的眼罩。 虽是很卡通,更有些搞笑。为了不不辜负她的好意,我也就戴上了。 想起刚才我对她的穿着发表的意见,虽然是好意,但说的总不好听。缓解气氛,就带着眼罩卖萌起来,“怎么样?喵!” 看我把带着猫耳朵的眼罩戴到额头上,还学猫叫,众人都捧腹大笑。 “不用出去找什么外星人了,先从你这个喵星人开始查吧!” 周清笑的捂着嘴巴,说道。 “姐姐我也要!我也要当喵喵!” 被我称作“飞行员”那个男孩,围着赤琪转圈嚷道。 “你乖!回头也给你买!” 赤琪抚摸他的头发,这一瞬间,没了以往的吵闹,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面对着要买玩具的孩子说的话。 “你哄孩子好像我妈呀!” 见赤琪居然有慈祥的一面,周清笑道。 “你要带他去工作?” 我转移话题,指着男孩问赤琪。 “对呀!有什么关系?你不也带着博士小姐姐?” 没了刚才的母性的慈祥,又恢复了平时那个攻击性极强的性格,她马上反问我的方式对我进行攻击。 “看在眼罩的份儿上,行!” 我不跟她计较。 “从哪里入手呢?” 在工作上,我和赤琪还是很默契的。提到工作,她也就一脸严肃。 “去大街上见人就问,你是不是外星人!就这么入手!” 我坏笑,随口出个主意。 “见人就问?” 周清不解的望着哦。 “别听他瞎扯!像个七八十岁老人,没什么幽默感还爱扔个冷笑话!” 赤琪无奈的口吻对周清说。 “你还真说对了,我真就七十多了!” 按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年龄算,我也有68岁了。 “就你年龄大好吧,老爷爷?那老爷爷咱从哪入手啊!” 对于工作,赤琪还是很认真的。 我举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又从一段视频?” 我摇摇头。 “昨天躺穿上翻手机,发现科伯克有个专门做什么‘外星人目击’,‘穿越者’,‘超能力者’,‘第三类接触’节目的网站,叫做‘北极x调查小队’,我们就从这个网站入手吧!” 自从昨天知道了boss发布的任务,我昨天躺在床上也是没闲着,就从手机上搜索相关的信息。 “我只道你昨天玩了一天手机,原来也是在收集资料啊!我还道你没事业心呢!” 周清大吃一惊。 “博士小姐姐,你琢磨不透他的,趁早退出让给我得了!” 赤琪笑着指着我对周清说道。 周清笑而不语。 “听你说话就能吵死我,还把我让给你!你就当我是皮球也先把我耳朵削了再说,省的被你吵死!” 我连连替周清解围。 “来!现在就削!” 赤琪真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冲着我比划, “你随身带把刀干嘛!好了,我错了!求饶!” 我把头缩进被窝里,连连求饶。此情此景,就像是出轨的老公被原配抓奸在床一样,赤琪拎着刀,一副原配的神态。 按照该网站登记的地址,我们来到了科伯克城南的一条旧街。 天气很冷,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街道被白色笼罩。 被雪水连电的商店霓虹招牌,在白天诡异的闪烁。 到了登记地址,却找不到那家网站的招牌。 “这条街我前世小时候来过,在我印象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小男孩又拿前世记忆说事情。 “怎么个奇怪法?” 我问道,倒是看看他能说出点什么。 男孩指着连电闪烁的招牌,“看吧,气氛就让人压抑!” “那时候小城里出名的巫师啊,法师啊,超能力者啊,都出现在这条街,据说还出现过巨人,怪兽什么的。” 他哈了一口气试图温暖冻得通红的销售,接着说。 “哇,你们小城这么多神秘事物啊!” 赤琪听到这些,来了精神。 男孩点头。 “毕竟是地球的磁极所在,有些神秘的人和事物也是合情合理的。即使没有,住在这里的人们也会编织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的!” 我不屑的口吻。 “天气太冷了,我们还是找人问问吧!” 听我我这句话又带了刺刀,为避免我在跟赤琪和男孩呛起来,周清提醒我们做正事。 (24)下水道里的调查小队 一家看似有些规模的商场门口,围了三两个路人。 一个身穿银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在表演“悬浮术”,面前还放了个铜盆以便人们施舍钱财。 他盘腿坐在空中,一只手向前伸直扶着一根木棍,木棍连接着地面上的白雪。 “看!超能力!”男孩激动的指着他喊。 赤琪也觉得好奇,凑上跟前想看出端倪。 冰冷的白雪里,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大美女,还靠他那么近,街头艺人吓了一跳,差点漏出马脚。 我一眼看穿那不是什么超能力,那是一种源自印度的古老魔术。那根木棍下部实际和地面相连,白雪下埋着个重重的底座,木棍的上部则和长袍里藏着的椅子相连。 “这是你们亚洲的戏法吧!” 我扭头对周清说道。 “这无论在哪个国家的街头倒是常见,对我们学物理的来说,确实没什么秘密!” 周清笑答。 见我们这么说,赤琪也没了兴趣。 虽是骗人的魔术,但总能从他身上找点线索,我心里已有主意。 “掏钱!” 我喊赤琪掏钱给街头艺人。 赤琪没多问我,就掏几张大钞扔到了铜盆里。 街头艺人点头致谢。 虽面露喜悦,还是忍住一言不发。 周清不解的看着我。她大概是困惑我明知道是假的,为什么给艺人送钱。 我让赤琪扔钱给艺人,其实也就是为了接下来问他关于那个“北极x调查小队”方便一些,我对艺人说,“嘿,你好哥们!” 他冲我点头,终于开口说,“你好,先生和美丽的小姐们!” “跟您打听点事,这附近有个“北极x调查小队”的网站,您知道他们在哪办公么?” 强龙不如地头蛇,到哪都有包打听,收了我的钱,你还不乖乖给点小道消息。 他眼睛上下打量我们,估计看赤琪一身性感皮衣的装扮像是女特工,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fbi?” 我摇摇头。 “中情局?51区?” 他警戒心很强,接着问道。 “他们不是做网站的么?这些部门怎么会找他们?” 听他提到fbi,中情局,我很是不解,一个小网站和那些部门有什么联系。 “他们调查的事情很危险的!那些部门经常找他们的!所以他们藏起来了!” 艺人小声对我们说道。 “怎么样,能找到他们吗?” 听他的口吻,看来知道那个北极x调查小队藏在哪里。 他看看面前的铜盆。 “给钱!” 我明白他的意思,扭头又对赤琪说。 赤琪掏出她的pachi ko钱包,索性把钱包里的钱都丢给了他。把空的钱包塞回自己皮衣的口袋里。 他欣喜若狂,索性跳下了他那悬浮的机关。 袍子里的椅子也漏了出来。 “你这个,我也行!来,脱下长袍我玩玩!” 见到袍子下的椅子,赤琪闹着自己也要玩。 艺人脱下长袍,递给赤琪。 赤琪裹上长袍,坐上椅子,“悬浮”在半空中,小男孩就在旁边帮腔,“姐姐好厉害!” “后巷井盖,下水道!” 艺人凑近我的耳朵说。 一个开门做生意的网站居然在下水道办公。如果艺人没有骗我的话,说明他们调查的事情确系有些分量。 “看来你们的工作比我们好多了!不用整天对着实验室的瓶瓶罐罐不说,还可以玩的这么开心!” 见赤琪玩的不亦乐乎,周清感叹自己工作的乏味。 “羡慕吧?那就永远留下来陪我呗!我给你发工资!” 我趁机留下周清。 “那可不行!我还有我妈要照顾呢!不能长时间和你呆在美国。” 周清微笑拒绝。 “照顾你妈没问题呀!这边的事情完了,说不定boss又把大厦搬回伦敦了!” 我嬉皮笑脸的说道,虽是信口胡说,但把大厦搬回伦敦这事,我那boss也真能做得出来。 来到后巷的井盖,我们低头观察。 这个井盖的确和普通的井盖不同,多了几道暗锁。 这怎么能难得倒我们几个呢? 不等周清这个物理学博士利用力学原理打开它,赤琪三下五除二就把井盖的暗锁拆掉了。 掀开井盖,漏出一个楼梯。 赤琪开了手机照明,领头走了下去。 小男孩跟在她的身后,紧紧拽住她的衣角。 下了楼梯,里面的空间慢慢变得宽敞,看到了里面的灯光。 “警察?我们被包围了?别开枪!” 里面传出慌张的声音。 “别紧张,不是警察!是客户!我们这次过来给你们带过来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男孩!” 我灵机一动,谎称是客户,以探他们的虚实。 那人这才放下心来,慢慢从角落里有走出两人,一共是三个人。 我们握手,他们请我们去办公室详谈。 办公室的灯光依旧是很昏暗。 毕竟是地下室,潮湿腐臭的气味非常的刺鼻。 赤琪和周清捏着鼻子。 “环境差一些,请多担待!” 那三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啊!在下水道办公!” 我说话总是直接了当,不给别人留面子。 三人中个头稍高的一位尴尬的看着我们。 “没有办法,我们调查和报道的事情,政府管控的厉害。”、 他无奈的摇头。 “你们也遇到神秘事件了?” 他马上追问。显然我刚才说是客户的话起了作用。 “是的!” 我指了指赤琪身后的英国男孩。 “给你们送来了个大新闻!但不着急他的事,我首先想知道,他们调查的那些外星人目击事件什么的,都是真的么?不是你们为了博人眼球找人假扮的么?” 我转移话题,先探他们的虚实要紧。 “要只是搞点假新闻赚点钞票,我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就是因为报道的事件都是真的,政府要封锁那些消息,我们才被一次一次的禁止调查!” 高个子无奈叹气。 “手里有什么外星人目击事件或者是不明飞行物的目击事件吗?” 我趁热打铁追问道。 高个子档案柜,拿出一沓纸。 “刚好有几份新的目击记录!我们好不容易才完成采访!” 听他说‘好不容易’才完成,我本能的叫赤琪,“给钱!” “钱是没了,手机转账吧!” 说着,她伸手去拿高个子的手机。 高个子显然是没见过我们这样的形式作风,到底是怎么了就要给钱。 他呆愣在原地。 没等他反应,赤琪已经拿走她的手机,给他转了20万美元。 “你们究竟是干嘛的?” 高个子开口问道。 “做什么的不重要!以后有这种目击记录,都可以卖给我!” 我拍着桌角,乐道。 “我们这些本来是不卖的...” 高个子显然是有点不适应我们拿钱‘砸人’的做事风格。 “这不还给你们送新闻了么!这孩子可是千真万确的拥有前世记忆,你们可以采访了!” 我把‘飞行员“男孩推倒他身边,打断他的话。 “前世记忆?那,好吧!” 高个子还故作清高的口吻说道,最后还是答应了。 “稍等一会,我让秘书装订一下!” 他没有把手里的那一沓纸马上给我们。 “我不要采访!我不要!我不要!” 男孩显然不喜欢我把他当做“交换品”推出去。 “你乖!听话!” 赤琪俯身,又像个慈母一样温柔的抚男孩的头发。 “这口气,越听越。。。” 周清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扭头看着周清。 “没什么!” 周清轻声道。 赤琪哄着男孩,让男孩跟着那三人去摄影棚接受采访去了。 “你们可真是财大气粗,一言不合就拿钱砸啊!” 周清感叹。 “谁叫我们boss钱多呢!” 赤琪已经习惯了我这种行事作风,并且跟我配合的天衣无缝。 “用钱解决问题,会省掉一些不必要的环节和交流!” 这是我多年调查神秘事件总结出来的经验。 (25)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还是发现了! 男孩跟着三个男人去接受采访,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等候。 过了几分钟,一个头发蓬松,眼神恍惚的女孩把装订好的报告给我们送了过来。 赤琪从她手上把那一沓纸接了过来。 “你们要不要热水?” 女孩问我们喝不喝热水。 我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好好看看,这可是20万刀呢!” 赤琪迫不及待的打开那沓纸。 我望过去,那些都是手写的报告,有的单页上还附带了照片,有的还附带了视频的光盘。 “有没有价值?” 我问向赤琪。 “2048年5月,科伯特西部一位出租车司机,在夜班的时候载到了一位疑似外星人的乘客。乘客穿着带帽外套,上车后通过手指的方式表明目的地,到达目的地以后,乘客下车却没给钱,司机试图拦住他被其眼睛发出的光线电伤,至今胳膊上还有电击痕迹。” 赤琪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 “这里还有司机被电伤部位的照片和司机的联络地址!” 说完,她指着那一页说道。 “夜班司机恐惧心理严重,自己编出个外星人乘客的故事的可能性很大!” 我望着照片分析道。 “那些伤痕呢?” 周清指着照片上三个点的伤痕。 “问题就出现这些伤痕了,规律的三点状结构,很像美军配备的一种电击棍棍头的形状!” 我解释道,这一条基本可以确定是假的了。 “下一个!” 我示意赤琪讲下一个。 “2036年,诺姆空军基地发现不明飞行物,一名美国籍飞行员驾驶猎狐号侦察机,追踪至科伯特上空时,侦察机和飞行员是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赤琪接着念道。 “这不是说我们的前世记忆男孩么?” 念着念着,我们不约而同的发觉这段描述与我们带来的男孩有关系。 “这个‘北极x调查队’倒也是有些本事的!若不是黑进51区的档案库,我们也不知道飞行员追踪ufo的事情,他们居然能查到,还不错!但这条没用,继续下一个!” 小男孩的事情,他们知道的肯定没我们多,所以我再次示意赤琪讲下一个。 “2053年1月,一中年男子声称在家中和一女外星人生活一年,与之结合,诞生下一名外星和地球混血宝宝,这名宝宝由外星女子抚养,下落不明。” 赤琪念道。 “这里还有那个外星女人和混血宝宝的照片。” 她又翻了一页漏出一张照片。 那个所谓的外星女人和混血女宝宝,除了皮肤颜色略显蓝色,样貌有些丑陋以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这外星人混血女孩的面貌倒是很特别的!” 周清也只道这外星混血女孩面貌特别。 “只是丑罢了,没有什么明显异于地球人的局部特征。这个只能暂定,还有么?” 这一条又被我过滤掉了。 赤琪又念了几个关于外星人目击的档案。 “有特别一些的么?” 我接连摇头。 “奇怪了!” 赤琪继续翻了几页,看着手上的资料发问。 “怎么了?” 看赤琪发现了什么,我赶忙问道。 “这一页记录一位农夫半夜听到自家仓库有声音,起身发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蛇发女外星人,出于恐惧,他用手里的长刀攻击蛇发女,把她的头颅砍了下来。第二天查看的时候,尸体和被砍下来的头颅不见了!” 说着,赤琪又把那一沓纸拿到我面前,纤细的手指指给我。 “最奇怪的是农夫第二天查看发现尸体不见了的这一页,和上一页记录中的字迹不一样。而且和其他的调查报告不同,这一则档案没有农夫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她接着说自己的看法。 我手指用力的去擦拭后面那一页的字迹,字迹开始变得模糊。 “这一页,刚写的!看来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事情,刚才让秘书把这一页换了!” 我揭穿了高个子的把戏。 “收了钱还耍花样!真是狡猾!” 赤琪恨得咬牙切齿。 过了许久,高个男带着英国回到了办公室。 “你们带过来的这个神秘事件很有意思!跟我们之前查的一起飞行员失踪事件刚好吻合!” 他满面春风的对我们说道。 “你们也是有些手段,居然拿到了诺姆空军基地侦察机失踪的秘密档案。” 我手指敲击了两下放在桌上的那沓档案。 “所以政府不允许我们存在,我们也只好搬到了地下。” 得到夸奖,高个子似乎很是骄傲。 “你们。。。” 赤琪刚要开口说话,我猜她会直接了当的问字迹不同的事情。 “好吧!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有什么一手资料及时联系我们,价钱不是问题!” 我插话拦住了赤琪的话。 说罢,起身示意众人离开。 “以后有什么神秘事件的调查资料,尽管联系我们!” 我对高个子说。 “一定!一定!” 高个子满嘴应承。 赤琪把她自己的电话留给高个子,我们离开了下水道。 “你怎么不让我问字迹不同的事情呢?” 一出下水道,赤琪就问我。 “不要打草惊蛇嘛,暗中观察就行了!那件事,定有古怪的!” 问人家也是不说的,我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周清问道。 “先去看看那位外星人的丈夫吧!” 对于高个子提供的调查资料里那个外星人的丈夫,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接触一下。 来到档案中的男人家,按响门铃。 “你们是?” 照片里自称和外星女认结合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开了房门。 我晃了晃手里的档案。 “北极x调查小队?” 他自认为猜到了我们的身份。 白捡的身份干嘛不用,我顺势点头。 “请进来吧!” 毕竟跟高个子他们是旧相识,男子让我们进到家里。 房间算是宽敞,收拾的井井有条,完全不像是一个独居男人的家。 “您这挺干净的!” 我环顾四周。 “我一直都保持着和我太太女儿失踪前一样,我一直在等她们回来。” 男子低声说道。 “她们失踪几年了?” 我这么问,也是看他精神状态有些问题,核实一下和档案上的时间是否吻合,以此证明她的头脑是否清醒。 “差不多有四年了!这四年来,我没日没夜的在想念她们。” 说着,男子做痛苦的表情,抱头落起了眼泪。 周清递过手绢给他擦拭眼泪。 “谢谢!” 他边拭泪边向周清道谢。 “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太太是外星人吗?” 既然他把我们当成了高个子一伙,我也没必要绕弯子,就直接问。 “是的。那是2053年1月的一天,那天极光很美。我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美丽的极光,幻想极光是一位漂亮的姑娘,让我陶醉,让我痴迷。看着看着,我太太就从极光里走了出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们就相爱了!” 男人甜蜜的回忆着。 “从极光里走出来的?” 我不禁发问。 极光是气体,从极光里走出来,这个说法的确站不住脚。 “是的,那些极光像是一条美丽的路,从天边通向我的阳台。她就这样像我走过来的!” 男人肯定的口吻说道。 我暗暗观察,他不像说谎。 “你这像是童话故事啊!从极光里,走来个女外星人!” 赤琪质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 被赤琪质疑,男人有些激动。 “你们一起生活了多久?” 我接着核实档案里记录的内容,以判断男人的记忆是否混乱,更进一步看他是不是个精神病患者。 “一年多吧!我们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男人平静的回答。 “噗!” 听她说漂亮的女儿,赤琪看着档案里那张丑陋的婴儿照片,噗的笑出声来。 我扭头瞪她,表示她这样是不礼貌的,她赶紧捂住嘴巴。 “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我接着问男人。 “我太太说,她来地球就是为了和地球男人结合,剩下一个地球和他们星球混血的宝宝的,现在任务完成,她要带着宝宝回去了!” 男人唉声叹气的回答。 “你知道她们去哪了吗?” 我继续试探男人。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一定是宇宙里某个星球吧!” 男人无奈的望着星空。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她们的消息吗?” “是的。” 看他痛苦的表现,我心里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也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能不能把你太太和女儿从前用过的东西,给我们两件,我们研究一下。” 他有些不情愿的微表情,我捕捉到这一点,赶忙补充道,“根据她们的基因信息,我们没准能查到她来自哪颗星球。你知道,现在科学很发达,一百年前登陆了月球,十多年前登陆了火星,往木卫二发射了探测器,到达你太太和女儿所在的星球,也并非没有可能。” “这样啊!你们真有能力让我再见到我的妻子女儿么?” 听我这么说,他很高兴。 他手忙脚乱的找出了女儿从前用的奶瓶和她太太用过的牙刷,激动的塞到我手里,“这些够么?” “够了!放心吧!我们有这个能力!你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再联系!” 我把这些丢给赤琪,安慰男人道。 男人千恩万谢的送我们离开。 “送到8楼的生物实验室,查查dna信息!” 回到大厦,我吩咐赤琪拿去实验室化验。 “你们这还有生物实验室?” 周清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当然!” 我自豪的回答,然后继续吩咐赤琪做事,“顺道也让七楼查查这个几个物品的磁场吧!” “你们还有物理实验室?” 周清更加疑惑了。 “呆的久了你就知道了!” 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是从大厦的后门出入的,周清来这没多久,没见过他们其实不足为奇。 “天啊,天天住在一起,居然不知道你们这还藏着两个实验室!” 果然是物理学博士,提到实验室,周清止不住的兴奋。 “不止两个!” 我微笑道。 “字迹不同的那一页的下面,查一查有没有原来那页书写的痕迹,也许会有发现!四楼!” 我又指着从北极x小队拿回来的档案继续吩咐赤琪, “yessi !” 赤琪做了个立正敬礼的姿势。 周清在做饭,罗伯特在玩vr游戏,赤琪带着实验室给的报告向我走来。 “这一页的内容是说,农夫砍下了蛇发女的头颅,放在冰箱里冻了起来。第二天发现尸体不见了!但头颅一直保存在农夫家的冰箱里。这里还有农夫的地址。” 字迹的调查报告率先出来了,果然下面那页有原来被换掉的那页书写的印痕。 “既然农夫冷藏了什么蛇发女的脑袋,就赶紧过想办法买过来吧!” 用钱砸,我们的处理方式向来是简单粗暴。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赤琪真的是最佳拍档。 (26)太不地道了!拿我们的钱悄悄的去买外星人的脑袋! “你在家等着,我去买!” 说着我去柜子里拿我的滑翔套装。 “你这是干嘛?要飞过去?” 赤琪不解的看着我。 “对啊!我一会就变成鸟了!” 我指着窗口笑道。 “这么刺激!你也带我飞好不啦?” 一听到有刺激的事情,她怎么会错过,双手抱拳,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看她渴望的目光,我只得答应。 她兴奋的一个‘公主跳’到我身上。 我们从窗口跳下。 赤琪胸口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我低头瞄她,她陶醉的趴在我胸口。 我心想,女人犯了花痴,真是比男人还要沉迷。 虽然她身材要比周清火辣许多,抱着她飞行却没有抱着周清那种‘希望是永久’的感觉,就是抱着一坨肉飞行而已。 打开滑翔翼和推进装置,飞到了报告中农夫的家。 “你们是?” 见到我们二人从天而,正在修理拖拉机的农夫吓了一跳。 “北极x调查小组!” 我继续谎称北极x调查小组。 “外星人的头颅你们不是拿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农夫掏出口袋里的照片说。 “拿走了?什么时候?”赤琪接过照片,“呀!这么可怕!” 我看到照片上一个血淋淋头颅的照片,很像是一位女性人类的头颅,但头发却是一条条蛇尾巴。 “不是刚走不久么?之前你们的人就说要买,可给的钱太少了,这才加了价钱,我才同意!” “给你多少钱?” “20万美元啊,你们跟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艹!拿我们的给的20万自己买外星人脑袋买了!太不地道了!” 赤琪恼怒的咬牙。 告别农夫,打开推进器,我们赶赴到北极x调查小组所在街道。 赤琪依旧像是花痴一样紧紧贴着我的胸口。 在天空中,就看到很多警察堵住了附近所有下水道的出口。 不多会,那几个人就被从下水道里抓了出来,警察手里还抱着一个蒙着黑布的盒子,想必就是那个外星人的头颅。 “得,被警察抢先一步!” 我对着贴紧我胸口的赤琪喊。 她贴着我胸口,被风吹的面无表情。 “给boss打电话,先把他们从警察局捞出来再说吧!” 我接着对赤琪喊,赤琪依然陶醉的贴紧我。 “你听到没有?” 我喊得更大声了! 赤琪点头,依旧是紧紧地贴着我。 翌日,赤琪带着实验室给的dna报告到办公室。 “报告出来了!那个男人没有说谎!从她女儿和太太用过的东西上提取的生物dna,的确不来自地球的炭基生命体,而是一种我们没有见过的基因排序!另外,这些物品虽然被放置了四年,依然可以检测到这些物品表面有异样的电磁波存在,无论波长还是形态,都不是地球生物发出的。” 她兴奋的向我汇报。 “从谈话中,我已经判断到他没有撒谎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无从入手,毕竟他的太太和女儿都离开了地球。” 我点点头。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北极x调查小组,私藏外星人头颅!这下被政府拿走了,也断了线索!” “再打给他们,看看有什么别的突破口吧!”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们给钱,你们还改档案!不是我们救你们,你们且吃牢饭吧!拿我们的钱买了外星人的头颅,你们还自己藏起来了!你们有能力保护么?你们有能力研究么!卖给我们是双赢局面,这点你都不懂!瞎长这么高的个子!以后还想不想合作了?那些神秘事件你们还想不想查下去?想查下去没靠山政府让你查么?” 赤琪给告给子打电话,没什么好口气了。 “差不多得了,给人留点面子!也听听人家说什么。” 我听赤琪这一痛,我提醒她嘴下留情, “记住喽!以后我们照着你们,有什么一手线索提供给我们,你们才能存在下去,明白么?” 赤琪像大人教训孩子的口吻。 “明白了!明白了!一定不会了!之前认识不久,也不敢托付,现在知道都是同行,当然可以合作了!” 那话那头连连告饶。 “有没有其他关于外星人,不明飞行物的线索,你搞成这样,我们也无法交差了。” 赤琪的情绪这才有所缓解。 “科伯特南部有个外星人主题的酒吧,你们倒是可以去那边看看。那里,挺奇怪的。” 电话那头接着说道。 “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感觉上很不对劲。可能我经验尚且,不能看出端倪吧!” 电话那头答道。 “外星人主题酒吧...去喝酒喽!外星人!外星人!我来喽!” 赤琪不等挂断地就把手机扔了出去,高兴的举起双手大叫。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暗道,她这飘忽不定的情绪,电话那头肯定傻了。 (27)大厦是怎么飞到美国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室里,死气沉沉的钢铁大厦这才显得有点生气。 “这小男孩的事情,跟boss交差了么?” 我指着这个拥有前世记忆的男孩问赤琪。 “该汇报的都汇报了!” 赤琪擦着沙发答道。 “你前世的亲人也见到了!我派人送你回英国吧!” 我扭头男孩说。 “不要,我不要离开chichi姐姐!” 小男孩躲到赤琪身后。 “得了吧!按你说法,你前世是2010年出生的,你当chichi的爸爸都富裕了,你还叫她姐姐!” 听男孩叫赤琪姐姐,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他要真拥有前世记忆,也不过了换了个身体而已,心理年龄也该有48岁了,还管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叫姐姐,这感觉很别扭。 “要你管!她对我好,就是我姐姐!” 男孩躲在赤琪身后,仇视的看着我。 “有人在这里陪我看极光不好么?让他留下来吧!” 赤琪望着身后看似天真烂漫的男孩,也有些不舍。 “看他们玩的这么好,让他们多玩几天吧!” 周清也劝我。 “不行!” 我斩钉截铁。 “我要是非留他在这里呢?” 赤琪瞪着我。 “你以什么名义留下他?” 我反问。 “我的助手啊!” 赤琪不假思索的回答我。 “助手的助手?boss同意么?” 我摇摇头。 “不管,我就要留下他!” 赤琪任性。 “那你可别后悔!” 说着,我冲着他们神秘的笑,转身跳上了办公室的窗台。 周清吓了一跳,伸出手想拉住我。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抱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啊!这是22楼吧!” 小男孩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失声尖叫。 “放心吧,我在他心目中没那么重要,他不会为了我自杀的!他身上始终穿着随身型滑翔翼呢!” 赤琪笑着拉他的手走到窗前。 我在空中打开滑翔翼,抱紧周清,周清吓的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你不怕博士小姐姐掉下去么!” 赤琪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冲着我们大喊。 “哥哥!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小男孩也在窗口冲我喊着。 我没理他,调解滑翔翼上的推进器档位,继续向上爬升,绕着大厦盘旋。 “没事的,别怕!” 我在周清耳边喊道,风很大,我怕她听听到。 周清壮着胆子睁开眼睛。 “你这也太疯了!” 看到我们在天空中飞行,才埋怨的对我说道。 “不好么?多浪漫!” “妈呀!这么高!” 她吓得把头紧紧的靠在我肩膀上。 “真没事,睁开眼睛感受一下嘛!” 我抱紧她的双手拍着她的肩膀。 “太可怕了!”她依旧紧紧的抱紧我。 风很大,也很凉,但我依旧可以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体温,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像是中药味的体香。 绕着大厦飞了几圈,我们安全的落地。 “吓死我了!” 周清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刺激吧?好玩么?” 我坏笑。 “玩?玩太大了吧!” “没boss玩的大,他让这栋大厦从英国飞到这里的!” “大厦飞过来的?这怎么可能!这栋大厦不是原本就在这里的么?” “不是!我和赤琪在大厦顶端的游泳池游泳,就被‘空运’到这里了!” “天呢,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所以我用滑翔翼绕着大厦飞了几圈,看看大厦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出来了么?” 周清问我有没有看出端倪,我直摇头。 “要说特别确实特别,要说普通也着实普通。亨特走了以后,boss给我提供了这座全金属打造的大厦。我原本以为,全金属的设计是要阻拦‘诅咒者’的电磁波伤害我,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样的。全金属设计,原来大厦本身是个飞行器,这算是它的特别之处。但从外表看来,它又是一座普通的办公大厦,找不到动力装置,摸不清它的飞行原理。” 我冷静的分析,这些话也都是边想边说的,我不得不承认面对周清这个漂亮的中国姑娘, 我的思维也清晰条理许多。 “没准它的动力装置在它的底部,它像是火箭一样,下面有着喷气式的动力装置呢!” 周清环顾大厦说道。 我拉着周清走到大厦的墙角。 “你看这里,根本就没有降落的痕迹。周围的泥土就像是本来就在这里一样,大厦也完全不像从天而降,落在这里的。再者说,这么高的大厦,不可能没有地基。就算没有地基,下面还一层车库呢!” 我觉得大厦是本身是火箭的说法,并不能站住脚。 “没准它的动力装置在更深的地方。这些泥土可能也是从英国带过来的。” 周清大胆的假设。 “也只能是这么想了!” 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周清的说法反倒是我宁可去相信的答案。 赤琪带着男孩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疯够了?走,酒吧喝酒!” 赤琪冷笑对我说道。 “喝什么酒?就知道喝!” 我脑子里还在探索这栋大厦到底是怎么从英国飞到这里来的。 “不是说好的去北极x调查小队说的那家外星人主题的酒吧喝酒嘛!外星人主题,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赤琪说道。 “罗伯特也想去呢!” 说着,赤琪指着小男孩补充。 “原来你叫罗珀特呢!我还以为你叫萝卜头!” 我这才从思考大厦飞行的问题中转过来,顺着赤琪的话对小孩子脱口而出 “萝卜头?” 赤琪诧异的看着我。 “萝卜头是个中国的词语,可以理解成是指小朋友。” 周清上前解释道。 我暗自叫苦,最近中国的词句总是脱口而出,上次喊什么‘向毛主席保证’,这次又说了个‘萝卜头’,我身体里的那个中国人,越来越把我同化了。 “就你们有共同语言,走吧!走吧!没准我也能在那个酒吧遇到一个,和我有共同语言的外星人呢!” 我和周清张嘴闭嘴的中国话,赤琪想来又吃干醋了,直嚷着要找个跟她有共同语言的外星人。 (28)外星人酒吧 酒吧的名称就叫“外星人酒吧”,门口的侍应都是蝙蝠星人的装扮. 这是一个角色扮演类的酒吧,进门消费也必须遵守里面的规则。规则是:无论如何,在酒吧的全称都不能脱下伪装,要一直装扮自己是外星人。 门口有个出售道具的商店,卖着各式各样装扮外星人的道具。 售货员也是作蝙蝠行人的装扮,想必这就是酒吧的工装。 我买了个章鱼的头套,周清选了一条鱼外形的头套,赤琪和罗伯特则是全身装扮,一个装扮成蜘蛛星人,另一个装扮成钢铁机器人。 这些道具售价很高,赤琪嚷着让我付款。 “没关系嘛?这么浪费?” 周清心疼的看着我问道。 “boss的钱,随便花!” 我戴上头套,甩了一下头,头套上的章鱼触角像头发一样大部分被甩到了脑后。 周清笑笑,只得跟我们一起进去。 酒吧里很是喧嚣,人们个个身着奇装异服。 好一个壮观的外星人派对,更像是全宇宙的生物的狂欢。 一眼望去,一群妖魔鬼怪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跳舞。 如我这样呆着头套不方便喝酒的,可以用吸长长的吸管去喝。 赤琪和罗伯特直奔舞池,和那群妖魔鬼怪跳了起来。 一个美人鱼装扮的‘外星人’,朝着我和周清过来。 她身材曼妙,脸庞清秀。 因为双脚装扮成了鱼尾,只得跳过来。 她指着角落卡座里那群装扮成‘河豚外星人’‘海豚外星人’‘沙丁鱼外星人’,邀请周清也过去。 看来聚会也是以‘族群’分类的。 “赶紧过去吧!那边是你们鱼类的小窝。” 我笑着对周清说。 “那你呢?” 周清好像也不习惯这种场合的聚会,不情愿离开我的问道。 “你过去吧!认识几个朋友也是好的!我在这坐会儿,等我们八爪鱼星的人来找我!” 我用吸管喝了一口酒说道。 “那你少喝一些!你发烧才刚好!” 周清温柔的叮嘱。 我点点那章鱼脑袋。 周清这才头顶着那条大鱼,和美人鱼一起坐到了角落的卡座。 身体不好,还是酒量是真的不行。几小口酒下肚,头就开始晕了起来。 眼前那些‘妖魔鬼怪’在眼睛里旋转,耳朵也好像被塞了一层棉花,朦朦胧胧的。隐约看到一名蛇发女子走到我身边,她身材娇小玲珑,说不上性感,但绝是个美萝莉。 “美杜莎?” 我醉醺醺的问道。 “美杜莎的头发可都是蛇头,我这都是蛇尾巴,不信你摸摸看!” 她靠近我,轻声回答。 我借着酒劲去摸她头上的蛇尾巴,感觉到好冰,手心似乎还感觉到了来自蛇尾巴的“脉搏”。 “活的?” 被这么一吓,感觉音乐声仿若是大了许多,想起在“北极x调查队”发现的那个冰冻着的外星人脑袋,人面蛇发,居然和她有些相似。 她诡异的对着我笑,我看到她头上的蛇尾巴都活了起来,奇怪的弯曲盘旋着,甚至给她扭成了一条大辫子。 “它们真的是活的?你不会真的是外星人吧!” 音乐声很吵,我只得贴近她的耳朵说话。 她的酒杯上有两根吸管,一根递给我。 “喝了我就告诉你!” 我嘴巴刁住吸管,喝了一小口,我们两个的头瞬间靠的很近,眼角余光扫到周清头顶着那条大鱼正盯着我这边看过来。 心想要和这位蛇发外星人保持距离,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舞池中起了冲突。 钢铁机器人和玉米外星人打了起来,旁边蜘蛛外星人还帮着钢铁外星人踹了那位玉米外星人几脚。 钢铁机器人是罗伯特,蜘蛛星人是赤琪。 “得!”赤琪和罗伯特跟人打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干嘛跟别人打架?” 我踉踉跄跄走进舞池,摘下头上的头套。 “这个玉米怪物添我!” 赤琪从她那蜘蛛外人套装里探出头来。 “敢欺负赤琪姐姐,你试试?” 罗伯特也摘下了钢铁机器人的头盔,挑衅的态度对那个玉米外星人说道。 “舔我们家赤琪,你有胆啊!” 看赤琪蜘蛛外套上黏糊糊的液体,也恶心的不得了。 忍住酒劲带来的头晕,晃晃悠悠的身后去薅玉米外星人的玉米头套。 周清赶忙摘下大鱼头套,小跑着来到我身边。 怕我闹事拽住我的胳膊。 被周清一拽,我也慢慢冷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走吧!” 我扭头对赤琪说道。 “不行!我得教训下这个色狼!你看他给我舔的!” 赤琪指着自己外套上的黏糊糊液体。 周清把我的胳膊拽的更紧了,我知她是提醒我千万不要生事。 “得了!你穿这么厚的蜘蛛皮,它能舔到你么!” 我顺着周清的意思去制止赤琪。 正说着,音乐声停了下来。 几个蝙蝠星人向我们过来,我知他们是酒店的侍应们。 “你们摘下了头套,违反了规则!现在要请你们离开酒吧!” 一群蝙蝠星人簇拥着我们,把我们四个架出了酒吧,扔到了墙角。 我们四人瘫坐在地上。 “讲理不讲理!破酒吧不赶色狼赶我们!赶紧关门倒闭吧!” 赤琪冲着那几个蝙蝠星人的背影破口大骂。 “得!被人丢出来了吧!” 我叹了口气。 “回去让我们那一百多保镖把酒吧砸了!非得把这群蝙蝠串起来烤了吃了!” 赤琪不服气。 周清还是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 “吃人肉犯法!你当他们真的是外星人么?别忘了他们可都是人装扮的。” 被周清拽我胳膊架到了理性至上的高度,我也只得说一些理性的话。这要放平时,我跟赤琪真能把这酒吧砸了。 “砸了好,砸了那群怪物就没地方去了!” 身边有个大叔的声音传来。 往身边瞧去,一位从螃蟹外套探出头来的大叔还在喝着酒,看他的模样,想必也是因为‘不遵守规则’被丢出来的。 “螃蟹精大叔!” 赤琪脱口而出。 其实我心里也给这位大叔贴了个螃蟹成精的标签。 “不要这么没礼貌!得了吧,看看你自己!蜘蛛精小妹!” 被周清拽着胳膊,一次次自我架上了道德的高度,我也只得‘以文明的角度’圆场。 听我叫赤琪蜘蛛精小妹,罗伯特也哈哈笑了起来。 “不许笑!” 赤琪去捏罗伯特的鼻子。 “不笑了!不笑了!” 罗伯特摆手告饶。 “你没事吧!” 我起身,关心的问身后的周清。 “我没事!” 周清顺势挽着我的胳膊起来。 “也没人扶我起来,没人扶我!” 见我扶起周清,赤琪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耍赖。 我自然不会理会她。 罗伯特费力的爬来,那钢铁机器人的外套还在身上,起身很麻烦。 “姐姐,我来扶你!” 起身后脱掉外套,用他那十岁的小身躯费力的搀扶赤琪。 “要你管!” 赤琪并不领情,白了她一眼,自己爬了起来。 “你爱她,她爱你,你不爱她,他哎他!真是一群痴儿怨女!” 那位螃蟹大叔指着我们几个,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你爱他,她爱我,狗屁不通!” 赤琪骂道。 “不要理他!” 罗伯特插话道。 “走吧!” 我挽着周清,扭头叫赤琪和罗伯特离开。 (29)自言自语 虽素不相识,但心里还是觉得把这位大叔一人丢在这里不是太好。 “大叔您住哪里,我们送您回去吧!这里挺冷的!” 我好心问道。 “我住那里!你们去的了么?” 大叔抬头指着天上的两轮明月,傲慢的说道。 “你个臭流浪汉!我老板好心送你回家,你还这么说话!看我砸了你的螃蟹壳!” 听大叔这口吻,赤琪忍不住的怒火,张嘴就骂,说着还要上前去踹大叔的螃蟹壳。 “大叔喝醉了而已,莫怪莫怪!” 周清上前拦住赤琪。 赤琪这暴脾气,这么一句玩笑话就被激怒。 “大叔说得对!别说外星球了,就这团极光里面我们也进不去!” 我苦笑抬头看看天空里的极光,连连圆场,达到和周清一唱一和的效果。 听我这么说,大叔拍拍屁股,一下从地上跳起来。 “极光?进得去!进得去!用固化枪凝固出一条路来就行了!” 他兴奋的说道。 “固化枪?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这东西?” 我大吃一惊!固话枪是大厦实验室的科学家们新研究出来的装备,赤琪和boss都未必知道,眼前这位醉汉大叔究竟是从何得知的呢? 我再去望他,却不见了踪影。 一个大活人,从眼前一下消失了。 “大叔呢?” 我环顾四周,抬头望着天空上的两轮明月,这位大叔,该不会真的是从月亮上来的吧? “这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幻觉?” 赤琪周清和罗伯特也傻了,眼前一个大活人就没了。 “我们不会是喝多出现幻觉了吧?或许根本没什么螃蟹大叔!” 周清冷静的分析。 “怎么会!四个人一起出现同一个幻觉人物?” 赤琪不相信周清提出来幻觉的说法。 “不是幻觉!不是幻觉!赤琪姐姐才是对的!那个大叔刚才还在这呢!” 罗伯特嚷道,口吻完全是迎合赤琪对周清的反驳。 “赤琪的专属马屁精”!我暗暗给罗伯特贴标签。 “走吧,回去了!管他是不是幻觉呢!” 我感觉身上发冷,心生一股莫名的畏惧,带着他们几个人回到了大厦。 酒精绝壁是和我相克的东西。每次一喝酒,不是彻夜头痛就是幻觉不断。 这一夜,一层接着一层的梦境搞得我疲惫不堪,醒来却不记得什么内容。胃里也波浪翻滚的不舒服,迷迷糊糊走到卫生间吐了几口,抱着马桶睡了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清早,脑袋才逐渐清醒起来,只庆幸赤琪他们还没起床,要不然若是发现我抱着马桶睡了一夜,她们更是要嘲笑许久了。 泡了一杯热咖啡,我坐在办公桌前冥思。 螃蟹大叔,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们几个人的幻觉? 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不同的欲望。如果是什么东西致使我们产生了幻觉,每个人的幻觉也该不同,总不会同时和同一个人说话。 我还是相信那个大叔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用什么方法,突然间消失罢了。至于什么方法,就无法深究,也许是超能力,也许他本来就和我们不在一个空间。 那个奇奇怪怪的外星人酒吧,里面的客人就好像真的外星人一样,这稀奇古怪的螃蟹大叔,自然也在其中之列。 我细细回味昨天和这位螃蟹大叔相遇的每一个细节。他说用固话枪进入极光内部,这方法还真说不定可行! 罗伯特前世被困死在极光里面,就是因为没有出来的方向。 如果固化枪把进入的路线凝固起来,那么出来的路线也是唯一的。 固化枪是实验室最近研究出来的超级装备,它可以将组成空气的氢氧氮等元素凝固凝固,换句话说,“只要不是真空,真要存在物质,固化枪都可以把它们凝固起来!” 固化枪的事情,我连boss都没有汇报,更是没和赤琪都没有说过。那位神秘的‘螃蟹大叔’究竟是什么人呢? “呵呵呵。” 我的思考被“呵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打断,我抬头一看,昨天酒吧遇到的蛇发女孩就坐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进来的?” 我吓了一跳,楼下一百多个保镖呢!一个外人究竟怎么进来的?难道和赤琪一样,她也是boss的人? “我想着见你就进来了!” 女孩轻声回答。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 眼前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人,我无话搭话也不知说什么,随口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只道来了一会儿了。 而后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好了,空气一下凝固。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女孩的问题打破凝固的空气。 “我在想昨天遇到的螃蟹大叔,在我眼前就突然消失了!” 大脑恢复运转,我提到螃蟹大叔瞬间消失的事情,实际是想旁敲侧击想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大厦里的。 “他啊?你去天桥下他家瞧瞧不就得了!” 她看着我笑道,说话的时候,头上的蛇尾巴还不停的蠕动。 “你笑什么啊?” 那些蛇尾巴蠕动配上她的笑容,让我感觉到背后冷汗乱窜,。 “你沉思的样子可真可爱!” 她还是对着我笑。 “白天了,你还带着头套干嘛?” 我越发觉得背后寒冷了,哆嗦着嘴唇,指着她头上的蛇尾巴们问道。 “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长在我头上的,拿不掉!” 她抬手去抚摸那些蛇尾巴,那些蛇尾巴也温顺的顺着她的手安静下来。 “啊!真的?!” 我不禁叫出声来,心里颤抖。 “你自言自语,又大喊大叫什么呢?” 周清走了进来,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揉着刚眼睛问道。 “自言自语?这不还有个美杜莎吗?” 我反问道,想必周清刚睡醒,没看到办公桌前有人。 “什么美杜莎?你可别吓我,这就你一个人呀!” 周清扫了办公室一圈说道。 “她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我指着办公桌前,被周清这么一问,不禁也背后冒起冷汗。 再看办公竹签,蛇发女不见了。 如同昨晚的螃蟹大叔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就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喝酒那个女孩啊,你坐在卡座应该看到了呀!她刚才还在我面前,就坐这!” 我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比划道。 “什么女孩啊?昨晚我就看你一个人喝酒,坐姿七扭八歪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想过来扶你来着,后来不是赤琪他们出事了嘛!” 周清回答道,她好像昨晚也没看到和我说话的蛇发女。 “昨晚我就一个人?” 听她这么说,事情变得更加诡异,背后冷汗直窜。 我赶紧调出刚刚周清入门前的办公室监控。 监控画面里,办公桌前的椅子空无一人。 只有我在自言自语,直到周清进了门来。 “我是见鬼了还是出现幻觉了?” 我开始短暂的自我怀疑。 “你就是太累了!” 说着,周清走到我身后,捏着我肩膀的肌肉给我按摩。 被捏起的肌肉很酸,反复的捏起让我觉得无比的舒服。我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看来我真的太累了!” (30)桥洞居民 “一大早就腻歪上了!” 闭着眼睛就听到赤琪的嘲讽。 睁开眼睛看着赤琪走了进来,脸色煞白。 周清赶紧停下帮我按摩的手,坐到我对面,刚才蛇发女坐过的地方。 “好凉!” 周清坐下说屁股好凉。 听她这么说,我想起昨晚去摸蛇发女头上的那些蛇尾巴的感觉,真的是很冰。 我更加确信蛇发女的事情不是我的幻觉,她是真实存在的。 我把蛇发女的事情也说给赤琪听。 “昨晚我也一直看到你是一个人喝酒啊,没什么蛇发女!再说你说她刚才出现在这里,她怎么进来的?门口可有一百多保安呢!” 赤琪听了以后也感觉到奇怪。 她分析的很对,楼下一百多保安,的确外人不太可能进来。 她坐过椅子上的冰冷,这是周清也确切感觉到的,更何况我也是亲眼所见,且跟她交谈,还有过小小的肢体接触,让我推翻自己的想法,不是那么简单。 又想起蛇发女说让我去天桥底下看看的话,暗自决定,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没理她们,一个人跳出来窗外。 “得,又飞了!男人就是这样,说飞就飞!说走就走!” 我余光扫见赤琪无奈的甩手。 打开滑翔翼上的火箭推进器,绕着城市飞了几圈,附近就一座大桥可以称得上是天桥。 钻了几次桥洞,桥下都是人类丢弃的垃圾,漂浮在几近干涸的河床上,脏乱又腥臭,不像是可以住人的样子。 在桥梁上方的小拱洞里,倒是见得被安了小门,想必那就是蛇发女口中螃蟹大叔的家。 住这么高,他怎么爬上爬下的? 难不成像我一样,用滑翔翼飞上飞下? 我这滑翔翼也是boss提供的,一般人应该没有这么先进的装备。 我飞到门前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 轻轻推了一下,门没锁,居然开了。 进得门去,仿佛进入另一个空间,里面很宽敞,也很整洁。 想象不到这会是昨晚那个醉酒大叔的家。 墙上一些卡通布偶,装修的整体的色调也偏粉红,更像是女孩子住的地方。 “你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孩声音。 咦?你不说这是大叔的家吗?” 我顺着声音来的方向,回头看见蛇发女孩站在我身后,“ “天桥另一头才是大叔家呢,你来我家了!” 女孩笑道,说着从身后俏皮的绕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你家?你怎么住天桥下面?” “你看我这样子,住哪不得把人吓跑啊!住天桥底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喽!” “我就说你是真实存在的吧!她们都说我是出现了幻觉!”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我。” 这温馨的色调,虽是站着对话,也没有觉得太过尴尬,也许是心理上会觉得这个色调很舒服。 “咦?别人看不到你?难道你是幽灵?”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很多人都对自己一无所知,比如说你,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么?” 女孩突然提到我,为我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这问题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自然而然想起我身体里那个1990出生的中国人。 “我?我当然是人类了!一个地道的英国青年!” 不管心里所想,嘴巴上还是确定的说自己是个英国人。 “是么?” 仿佛看穿了我内心所想,女孩诡异的口吻反问道。 “倒也不全是,没准我是个中国人。” 仿佛是被对方看穿,我开始对自己是英国人的事情不太自信了。 “这就对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何况是我呢!” 说着,她拉起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很冰,像我昨晚摸到她头上那些蛇尾巴。 “闭上眼睛,我带你去大叔家!”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另一个房间。 房间虽然也很宽敞,但也很凌乱。 地板上横七竖八的扔着一些酒瓶,空气中都是酸腐的味道。 “就是这了!那位大叔的家!” 我环顾房间,大叔并不在这里。 “他不在家,我们闯进来不好吧!” 我有种非法侵入的自我责备感。 “没事,反正一般人进不来。进来的人也都不一般,他会理解的!” 女孩这套有些哲学味道的解释,让我感觉到脑子很绕,或许我天生逻辑思维不太好的缘故。 “他是什么人啊?像你一样,也会瞬间移动?昨晚在我眼前,他突然就消失了!” 我想到‘瞬间移动’这个词来形容女孩的神出鬼没。 女孩指指天花板。 我一眼望去,天花板上画了一张巨大的星系图,中心位置有两颗恒星,每颗恒星周围有十几个行星。 “是个双星系统!” 我望着星系图说道。 “难道他真的来自外星球?这个双星系统就是他的家乡?” 想起昨晚大叔指着天空说自己的家在那里,我不禁发问。 “谁知道呢!就像是你和我,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女孩依旧微笑,还是用那句‘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理论搪塞我。 大叔不在,只得推门离开。 “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我不舍的拉着蛇发女的手问道。 她羞涩的点点头。 跳下桥梁,我飞回了大厦。 回到大厦,她们三个已经在餐桌前等我。 “得,疯够了还知道回家啊!” 赤琪像个唠叨的老妈子一样说道。 “下次飞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每次都让你吓一跳!” 周清穿着做菜的围兜,端着炒好的中国菜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博士小姐姐亲自下厨,赶紧吃饭吧!吃完了我还要去楼顶看极光呢!” 赤琪指着桌上的饭菜。 “姐姐我陪你看极光!” 听不得赤琪说干嘛,罗伯特像个马屁虫一样第一时间回应。 周清每个人面前放了一双筷子。 “臭丫头还有这手艺呢!还不错!” 赤琪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点头道。 “给我叉子和勺子,这玩意怎么用啊!” 罗伯特指着面前桌上的筷子嚷道。 周清赶忙起身去给罗伯特拿叉勺。 我望着赤琪,心生疑惑。我会用筷子,这不用说,我有一个中国人的记忆。周清是华人必然也是会用筷子,这也合情合理。可赤琪这个地道的英国小妞,她怎么也这么熟练的用筷子? 之前跟赤琪吃饭,可从来没注意到她会用筷子这一点。 “赶紧吃饭吧!别枉费博士小姐姐的一番心意!嗯嗯,这菜做的还行!还行!” 看我傻愣的看着自己,赤琪招呼我道。 (31)极光里的冒险 吃过晚饭,自然有余兴节目,我早有计划。 “走!我们去极光里面一探究竟!你们也不用去天台看了!” 我笑着对众人说道。 “去极光里面?你疯了吧!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罗伯特前世不就是被困死在那里面的么!” 赤琪连连摇头。 “我不要去!太可怕了!” 罗伯特快速的迎合赤琪的话。 “不去!不去!进去就出不来了!” 赤琪这个人来疯,越是人多,越是开始明目张胆的反抗我的命令。 我顿时心生不悦,收起笑容,却瞥见周清温柔的目光,她似乎对我的话坚信不疑。 “记得昨晚那位螃蟹大叔说的话吧!用固化枪!我们一路走一路将极光凝固,进去的路线自然就不会迷失了!” 我尽量掩饰赤琪反驳我带来的不悦,心平气和的说道。 “那个幻觉大叔?他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两说呢!还有那什么固化枪?你真有那种东西?” 赤琪还是质疑我。 “当然!boss给的!” 我态度强硬,心想专治你这不服气!嘴上确是很理智,没有说破固话枪是实验室按照我的想法造出来的,拿boss当挡箭牌,反正在赤琪眼里,boss是万能的。 “你们boss太厉害了,居然能做出那种东西?” 周清温柔的圆场。 我冲周清得意的一笑。心里说哪是boss厉害,是我厉害!那玩意是我想出来的!守着赤琪又不愿意说破,唯有得意一笑。 其实固化枪才做出来不久,没真正在实验室以外的地方尝试过。我提出想进到极光里,也是为了试验这把枪的真实效力。 怕遇到危险,我留周清和罗伯特在大厦。 周清点头认可我的安排。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 罗伯特却不依不饶的要跟着赤琪。 “你刚才不是还不要去吗?现在不怕死了?” 我鄙视这个男孩的虚伪,缠着赤琪这个美女连自己刚说的话也顾不得了。 “为了赤琪姐姐!我愿意再死一次!” 罗伯特斩钉截铁的回答。 “感动死了!姐姐爱你!” 赤琪伸手去搓罗伯特的头发,罗伯特的脑袋就像个宠物狗的脑袋一样,配合的摇来摇去。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恶心的不得了,只得催他们赶紧走。 带着固化枪,穿着便携式滑翔翼,我们朝着极光飞去。 极光五颜六色,很美又很让人陶醉。 “小时候就想站在彩虹上,没想到现在可以站在极光里!” 赤琪兴奋的大喊道。 “童话世界,我们来喽!” 罗伯特也兴奋的大叫,完全没了刚才那种拒绝的口气。 科技带来的进步是巨大的,人永远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听说在一些不发达的国家,洗衣机被用作清洗一些土豆之类的蔬菜。也正是因为人类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需求,才诞生了后来的蔬菜水果清洗机。 同样的道理,用固话枪凝结空气的想法,也实现了。 极光就是一团五颜六色的气体,固话枪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一边凝结极光,一边前行,我们三个像是游戏里的人物,蹦蹦跳跳的进入了极光内部。 “站在极光里,真的是太酷了!” 我们感叹。 身处这些五颜六色的激光内部,看着天空,两轮明月更加充满玄幻感,仿佛是离我很近,我伸出双手它们仿佛可以触及,闭上眼睛,静静感受。 “你是要摘月亮给我么?” 见我陶醉的动作,赤琪趁机凑向我, “好吵!” 我躲开她,没有理会她。 可能我身边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几个女孩,加上她大大咧咧的性格,让我对赤琪慢慢没了兴趣,我甚至反感她说话的声音,她一开口,我就觉得好吵。 “这感觉真的是很奇妙,像是走进了童话世界。我就像住在彩虹上的小白兔,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热脸贴冷屁股,赤琪也只得自我陶醉去了。 “二百年前的人们,不敢相信可以坐着飞机满世界飞行!一百年前的人们不敢相信用电脑可以做出模拟现实的游戏!五十年的人们也不敢相信我们可以把空气凝固!这都要感谢科学的发展!” 我如同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感叹,这语气更像是历史的见证人。 “是啊!感谢科学!我爱科学!感谢科学!” 赤琪向出笼的白兔,在极光里疯跑。 “小白兔我来了!我是大灰狼!” 罗伯特马上开启马屁精模式,跟着赤琪后面追。 看着面前这俩顽童,我不禁紧追两步。好像只是个22岁的小伙子,拾回了童心,再也没有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之人的忧郁深沉。 “你们慢点哈!” 我在他们身后喊道。 话音未落,赤琪踩到没有固化的地方,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我扔下固化枪,赶紧打开滑翔翼和推进器去接她,罗伯特也跟我身后开了滑翔翼掉了下去。 不愧是前世的飞行员,罗伯特的飞行技术很好。他比我更早的找到了赤琪,他用力的拖着赤琪,无奈力气太小,跟赤琪一起下坠。 我赶紧拉住她们。 没有方向,不知道身在何处。 “下坠吧!跟着地球引力的方向,就能到达地面。” 我理性的分心。 “嗯!” 赤琪和罗伯特点头。 我们三个一起下坠,坠了许久,却没有达到地面。 置身在一个白茫茫的空间,天空上的两轮明月,也不见了踪影。 迷失了!下坠了这么久,来时固化出的道路,也不能再次找回。 “我们回去吧!好可怕!” 罗伯特吓得发抖,没了刚才的英勇。 “你记得下来时候的路么?” 我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极光里的彩色也渐渐淡去。 罗伯特摇头。 刚才情急,为了去寻赤琪,固化枪也不知道丢哪里,我有些心慌。 “一个醉汉说让你进极光里,你还真跑进来了!这下完了,怎么出去?” 赤琪埋怨道。 “我前世就是被困死在这里的!” 罗伯特绝望的环顾四周,哭出声来,抽泣着说。 “你哭什么呀!你最喜欢的漂亮姐姐跟你死一起呢!” 我安慰道。 “你这是安慰人么?还一起死!” 赤琪狠狠的瞪我。 罗伯特紧紧的拉住赤琪的手。 “别贫了,有办法没有?” 赤琪提醒道。 我拿出指南针,试图找到来时的方向,可指南针一直打转,不能支出方向。周围也都是雾茫茫一片,置身极光里,反而看不到它的色彩斑斓。 “还好没带周清来!” 我感叹幸好没带周清来,不然那么一个大美人死在这里太可惜了。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你那博士小姐姐!” 赤琪掐我的胳膊。 “听天由命吧!” 我的手突然感觉到冰冷,像是什么人的手握住,面前又不见人影。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不禁想起蛇发女牵我手的时候。 那只手拖着我的手前行。 “跟我走!” 我对赤琪和罗伯特说。 飞了许久,回头看到了身后那五颜六色的极光。 “终于出来了!” 赤琪和罗伯特欢声雀跃。 “谢谢你!” 我小声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 那只冰凉的手,这才松开我的手 (32)兴师问罪变成了彻夜长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极光里出来以后,赤琪就不再每天晚上嚷着在天台上看极光了。 周清像个贤妻良母,每天给我们做饭,她不仅会做中国菜,西餐做的也很不赖。 面对我喜欢的周清,我却时常想起救我们出来的那只冰冷的手。 “救我的一定是蛇发女,没错的!我要当面跟她致谢!” 我心里暗暗笃定蛇发女救了我们,并要去跟她当面致谢。 “都怪那个信口开河的螃蟹大叔!我定要找他兴师问罪!” 我暗下决心。 太阳很大,我又一次从办公室的窗口跳了下去。 阳光也渐渐变得强烈,我在天上飞有点睁不开眼睛,只好我手掌挡在眉上。这让我想起中国神话里的孙悟空,我就像是那个腾云驾雾的神猴,在天空中任性穿行。 飞到天桥桥梁上的桥洞,我敲响了蛇发女的家门。 敲了许久,门打开了。 “找谁?” 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认出开门的是螃蟹大叔。 他这次没有穿螃蟹服装,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白发老年。蛇发女和流浪大叔分别住桥两头的桥洞,看来我是飞到桥的另一头去了。 “找错了!抱歉!” 面对白发苍苍的大叔,没了刚才要兴师问罪的狠劲儿,嘴上连连道歉。 “磅!” 大叔狠狠的关上门。 吃了闭门羹,还是先去谢谢蛇发女吧! 我飞到桥的另一头,却不见有另外的房门。 另一边的桥洞是空的,也没有人住的痕迹。 转了几圈,我又飞回了大叔的桥洞上,敲响了房门。 “有完没完?” 大叔看门见又是我,烦躁的说。 “不好意思,螃蟹大叔!您还认识我吗?” 我礼貌的说道。 “什么螃蟹?乱七八糟的,不认识!” 说着他又要关门。 “那天在酒吧后巷,您让我用固化枪进极光里啊,您想起没?” 我赶忙提醒他。 “哦,哦,你!” 大叔似乎是想起了我。 “找我干嘛?” 大叔的口气依然强硬。 这让我感觉到强大的气场。 “住在桥那头那个女孩呢?” 我赶紧转移话题。 “这里哪有什么女孩!就老头子一个!” 大叔冷眼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寻找猎物的色中饿鬼。 “说来话长,我能进去说么?” 我感觉到无比尴尬, 大叔转身,让我进了房门。 还是那个凌乱的房间。 “说吧!” 大叔还是不怎么客气。 “按照您的指引,我用固化枪进了极光里。” 面对大叔充满敌意的口吻,我只得直奔主题提极光的事情,试图开始我的“兴师问罪”。 “你真进去了?看到什么了?” 听我说用固话枪进到了极光里面,大叔没了刚才的冷漠,激动的拉着我的手问道。 “什么都没有!雾茫茫的一片。我们还迷失了方向,差点出不来了!” 刚刚开始的问罪之心,又被大叔的激动给秒杀。 “那是你没找对地方!不过进去的人,确实不容易出来!快说说!你小子怎么出来的?” 大叔哈哈大笑道。 “蛇发女带我出来的。” 我轻声说。 自问自己是个情绪波动频繁的人,喜怒无常,这位大叔变脸,却是比我还快。 “蛇发女?头上全是蛇尾巴那个怪物?离开酒吧你能看到她?” 大叔好奇心不减的追问道。 “什么叫离开酒吧我能看到她?难道在酒吧以外别人看不到她?” 想起办公室的监控也没有拍到蛇发女,结合大叔刚才的问题,我脑子里迅速有了这个结论 “就算在酒吧里,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她的,在酒吧外面,是没人能看到她的!” 大叔点点头答道。 听大叔这么说,我也高兴起来。周清她们还说蛇发女是我的幻觉,从大叔口中,确定无疑她是真实存在的了! “是的我能看到她,我还去过她的家!她就住桥那头!她还带我来过你这呢!” 我兴奋的说道。 “她还带你来过我这?” 大叔脸露迟疑。 “您天花板上花了个双星系统的星系图对不对?” 我指着天花板说道。 我抬头看,那张星系图已经不见了。 说法得不到证实,气氛尴尬至极。 “看来你小子还真来过!” 大叔却越发兴奋了!他一拉天花板,掉下一块大布,大布下面正是那幅星系图。 “双星系统!是它了,就是他了!” 又见到这幅星系图,总算证明我没说谎,我松了一口气。 “我可真得注意防盗了!我不在你们居然随便闯入!” 大叔笑着说道,那口吻没了刚才的冷漠,也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只像是一位老人的唠叨。 “我们也没有恶意嘛!” 我赶紧接话。 “大叔您怎么住这里?” “富人住别墅,穷人住桥洞,有什么好奇怪的!” “大叔您画的这个星系是?” “这幅图我还没完成,也许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就可以跟你详细解释了!” 说罢,大叔从角落摆出梯子。 不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两步窜上了梯子顶端,仰头又去修改那副星系图。 “嗯,这里不对!” “这颗小的应该在这里!” “这里少一颗才是!”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他自言自语的去修改那副星系图,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那么,大叔,我先告辞了?您保重!” 我只得告辞。 “保重!保重!保重!都保重!” 大叔随口回应着。 我轻轻关上房门,准备天下桥洞,却听到身后传来大叔的声音,“你要找那个蛇发女孩!何不再去那个酒吧看看呢!” 对了,大叔说得对! 既然是在酒吧遇到的蛇发女,就该再去哪个酒吧的看看。 (33)再访酒吧 蛇发女的家就在桥洞里,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了家门,这亦引起了我更大的好奇心。 听从螃蟹大叔的建议,我飞到了酒吧。 我径直走了进去。 酒吧是夜晚营业,白天也只有工作人员在打扫。 工作人员依旧是穿着蝙蝠星人的装扮,各自低头忙碌着。 “你们可真敬业,打扫卫生还穿道具服!” 看着一群忙碌的蝙蝠人,我没话找话。 他们也没有理我,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今天出门仿佛是诸事不宜。 没找到蛇发女,在螃蟹大叔那先是被冷脸相向,后来直接被忙碌的大叔无视了。 到了酒吧和侍应搭讪,依旧是没人理我。 这一切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情绪更加变得反复不定。 非营业时间也不需要遵守这里的规则,没有装扮成外星人,我坐在吧台前环顾着这个酒吧。 白天看酒吧的装修,好像也没说很么特别。 说是什么外星人主题的酒吧,装修上却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全都是些普通的装潢。如果不是晚上那些奇装异服的顾客,再加上这些蝙蝠装扮的工作人员,这个酒吧也没甚特别。 坐了一会,一杯酒凭空飞到我面前,仿若是有个隐形的人端着走了过来。 旁边的椅子动了一下,感觉是那个隐形人坐在了我的身边。 面前传来一股寒气。 撞着胆子,伸手去摸。真就碰到了什么,冰冰凉,还在蠕动。 我记得这种感觉,这是蛇发女的头发,那些蠕动的蛇尾巴。 “是你么?我怎么看不到你了?” 我激动的缕着她头上的那些蛇尾巴,又顺势滑过她的肩膀,拉起她的手。 她的手握着我很紧,但我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难道我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有些着急。 面前还是你没有任何声音。 那只手还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依旧是冰凉寒冷。 难道是那天救我消耗了太多能量,超能力减弱导致我既看不到她,又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我心里暗自猜测。 “那天是你救我吧?多谢了!不是你我们就出不来了!” 我期待她有所回应。 那只手握着我的手更紧了,我感觉她用手指在我手背上敲击。 “摩斯密码?” 我会意。 那只手拉着我的手上下晃了一下,仿佛是认同了我的说法。 我努力记住那些冰凉的手指在我手背上敲击的次数和频率,脑子里不停的转码,“我暂时不能见到你,我们还会再见的!你要小心了!这里很危险!” 那只手又拉着我的手上下的晃,看来我的破解无误。 你在哪?你没事吧?” 突然就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感觉到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冰冷的手指继续在我手背上敲击,我跟着念了出来“我没事,我很好!” 不多时,那只手松开了我的手,面前的凳子也动了一下,我知她是离开了。 救我的蛇发女孩,好像本身就有一种别人看不到的超能力。 现在连我也变得看不见她,听不到她了。 太多疑问在我心头。 借酒消愁,我举起飞过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喝了下去,才知道那杯酒原来是白开水。 想必拥有超能力的蛇发女,也知我酒量不好,端给我的也只是白开水而已。 “看来这个酒吧还是很诡异的!蛇发女,瞬移人,现在又成了隐形人!” 我起身出了酒吧厅门,来到门口的道具商店。 道具商店里依旧是琳琅满目的奇装异服,这些在夜晚显得诡异的装扮道具,在阳光下却像是蔫了的树叶,不觉有甚可怕。 身穿蝙蝠星人工装的售货员,此时正在给售卖的头套清洗消毒,看来这家店还算对顾客负责。 “hi!” 我跟售货员打招呼。 他抬起“蝙蝠”脑袋望了我一眼,慌张的收起清洗头套的消毒液。 “你们还真是很负责的,新头套还消毒!” 我没话找话跟他搭话,试图进一步去问出酒吧的秘密所在。 他点点头,并没有跟我说话,擦着刚才摆放过消毒用品的桌子。 “我要那个,卖给我吧!” 他不接我的话,我只得用老办法,用钱砸!随手指着一个男版美杜莎的头套。 他并没有说话,一只手指着指指标价,另一只手伸出那带璞的蝙蝠爪子向我要钱。 我付了款,他把头套双手送到我面前,依旧是没和我多说一句话。 我接过这个男版“美杜莎”的头套。那些头发是蛇头,细看做的很假。和蛇发女头上那些蛇尾巴的没法对比,而且蛇发女头上那些蛇尾巴,冰冰凉凉的,都是活的。我这个呢?被阳光晒得滚烫,假的没法再假了! “还有更好的么?这也太假了!” 我拿着头套问他。 他摇动着那灰不拉几的蝙蝠脑袋表示没有更好的了。 他那蝙蝠脑袋还真逼真,头上顶着绒毛,立起的蝙蝠耳朵还动了一下。 我心里暗想,那蝙蝠脑袋不会是真的吧?这个酒吧没准有真的外星人!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伸手试图去摸他的脑袋,“哥们你这头套不错,给我来个一样的吧!” 见我伸手去摸他的脑袋,他慌张的蹲了下去,完美的避开了我。 “您想要哪一款,我安排!找我就好,找我就好!” 我扭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黄发青年迎面走了过来,伸手和我握手,笑脸相迎,“您好先生,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叫麦克!” “没事,我就看着你们工装的蝙蝠头套比你们卖的商品逼真一些!” “哪有哪有,顾客至上,给顾客的当然是最好的!” “就这?不敢恭维!” 我把那男版美杜莎的头套扔到他面前。 “先生您面生啊,第一次来么?” 见我对商品不满,他打量着我,想跟我说些什么,又不知我的底细,连笑着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有面熟的么?全是带着头套!我可经常来,你没见过我真面目罢了!” 我跟他套磁,谎称是这里的常客。 “看我多糊涂,也对,也对!带着头套哪来的面熟!您知道酒吧里面装扮的规则,看来您确实是熟客!得罪,得罪!” 他连连拱手致歉。 “外星人酒吧,你这点子不错!创意也不错,没少赚钱吧!” 我指着他那外星人酒吧的招牌白活。 “都是您这样的熟客多光顾照顾。感谢,感谢!” 他笑着客套,笑容假的就像我扔出去那个美杜莎面具。 我今天和别人说话,碰了一天的钉子,难得这位老板笑脸相迎。我又顺势装了个熟客,试图打探更多关于酒吧的事情。 “你这不会有真的外星人吧!” 我掏出香烟,给他递了一根香烟,假装熟络给他点着,小声问他。 听我直截了当的这么问,他慌张的手指没有夹住手里的香烟,香烟掉到地上,他弯腰捡了起来,拿反了香烟,还差点把点着的一头塞进嘴里。 “你慌什么啊!” 我假装安抚他。 “先生您是军方的?” 他又上下打量我。 “你想多了,我是英国人,怎么会是你们美国军方的呢!我只是来看极光的!觉得你这挺特别的,所以多嘴问几句!看有没有更刺激的,比如说,外星人什么的!” 我猛嘬了一口烟,以麻痹他,假装轻松的语气。 “听您的口音确实是英国人,吓死我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方放松警惕。 “你这有什么秘密,这么怕就军方?” 我趁机接着去问。 “哪有,哪有!我这酒吧开了二十多年了,哪有什么问题。只是利用别人猎奇的心理,吸引大家进来喝酒罢了!” 他敏感的迅速接话。 “老板您今年多大年龄?经营了二十多年了?” 酒吧开了二十多年了?我打量面前这个酒吧老板,也就三十多岁,总不能十几岁就经营这个酒吧,想到这我继续试探。 “我显年轻而已,我年龄很大了!很大了!” 他笑着回应,但避开回答真实年龄, “好吧!反正你也是比我要大的多了!” 见他不说,我也没兴趣追问一个男人的年龄。 “我要进去忙了,欢迎您常来玩!” 聊了几句,他向我告别。 “这,太假!有没有更好的!” 我点点头,指着地上那个男版美杜莎的头套。 “您戴上就知道它的好了!”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头套,拍拍上面的尘土,塞回到我手里,神秘的语气说道。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把头套靠近鼻子一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 这股香味很奇怪,像是周清身上的中药味,又不太一样。 我脑子里迅速的略过几种致幻药品的味道,跟这很像! 难道酒吧的秘密就是这些头套?看来刚才道具商店售货员并不是给新头套消毒,而是涂抹致幻剂,就是因为这些致幻剂,大家产生了幻觉。 有了结论,我带着头套,去了当地警察局。 (34)两幢大厦! 在警察局证明我的猜想,我带去的头套内层确实涂有致幻剂。 警察当即出动查封了那家酒吧,并对我的义举表示感谢。 和警察们一起来到酒吧,亲眼望到警察把酒吧和道具商店的门贴了封条,酒吧老板带着手铐,被押上了警车,他上车前还哀怨的看着我。 下午的阳光不再那么强烈,我蹲在酒吧门口的墙角沐浴着阳光,暗自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酒吧的头套里涂有致幻剂,带上会产生幻觉,难不成蛇发女和螃蟹大叔也是我收到药物影响幻想出来的? 闭上眼睛思考这些,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 如果蛇发女是我幻想出来的,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办公室的监控录不到蛇发女,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桥洞下找不到蛇发女家了! 幻想出来的人,本来就不存在!监控自然录不到。 这个理论下,她的家估计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这么想一切仿佛更加合乎情理。 困在极光里的时候,那只拉着我出来的手怎么解释?我刚才进酒吧的时候,没有带头套,依旧清晰的感想出觉到那只握着我的手,又怎么解释呢? 还有螃蟹大叔说只有在酒吧才能看到蛇发女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再有就是那位螃蟹大叔,也是我们众人一起遇到过的。 幻觉的说法,始终站不住脚跟。 刚刚想通的解释又被自己推翻,脑子觉得很胀,耳边仿佛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喧嚣。 “嘿!你倒是先来了!” 赤琪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我睁开眼睛,赤琪,周清,罗伯特站在我面前。 “你们怎了来了?” 我疑惑的望着众人。 “当然是去酒吧查外星人了!” 赤琪冲着酒吧的方向努嘴道。 “不用查了,我已经查清了!酒吧已经查封了,老板被警察带走了!他们在头套上涂抹了致幻剂,让顾客产生幻觉!” 我抬头望着她说道。 “查封了?你说什么胡话!” 赤琪诧异的问我。 “不信你们看啊!门上还贴着封条...”我说着,就往酒吧门口指过去,门上的封条不见了,门口站着穿着蝙蝠工装的服务生,道具商店也正常经营着,有几个顾客在挑选道具。 “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刚才查封了!”我惊呼。 “这几天跳大厦窗户在天上飞,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周清靠近,温柔的摸我的额头去看我是否发烧说胡话。 “不可能!刚才明明警察来把这里查封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本能的推开她的手,那一下稍微用力,有些不太友好。 周清被我弄疼了,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在北极奇奇怪怪的事情总有发生,住得久了,就见怪不怪了!” 罗伯特笑道,这句话似是为我解围。 “就你这个小鬼最奇怪了!这酒吧就是你领我们来的!” 我一把抓住罗伯特的衣领,愤怒的吼道。 罗伯特被我吓哭。 “你疯了吧!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说变脸就变脸!” 赤琪上千拉开我抓着罗伯特的手,把罗伯特护在怀里。 “是么?” 我不服气的反驳道,心里却暗自反应,自己最近的情绪波动确实比较大。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就是从boss把大厦从英国搬来美国的那一刻吧!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由心而生的反抗情绪,加上北极地区寒冷的环境,仿佛把我成就为一名精神病人,说发火就发火,慢慢也变得有攻击性。 “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喝一杯吧!” 周清轻轻拽我的胳膊。 我知她是想让我冷静下来,点头答应。 “你们去吧!我们不跟疯子在一起!” 赤琪拉着罗伯特,添油加醋的口气说道。 说着她拉着罗伯特去道具商店挑选装扮道具。 “回来...” 我刚想提醒她们那些头套涂有致幻药品,周清轻轻拽我的衣袖。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觉得我脑袋不够清醒,免得我和赤琪闹得更加僵硬,也就没再继续开口。 咖啡店的老式喇叭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赤琪太糊涂了,拿那个小鬼当宝贝!” 我牢骚道。 周清接过服务生端来的餐盘,把咖啡送到我面前。 “女人嘛,喜欢小孩子很正常,这是母性。” 她温柔的说。 “屁的母性!那个小鬼脑子里住了个2020年出生的飞行员呢!可别把他当小孩!”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脏话脱口而出。 “你这是吃醋了?” 周清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吃醋?我是觉得那丫头不对劲!你没发现她个洋妞会用筷子嘛!我从来没见她吃过中餐,她也没去过中国,她怎么会有筷子!” 周清说我吃赤琪的醋,我就去扯赤琪会用筷子的事情。 “别胡思乱想了!英国的中餐馆那么多,她会用筷子也不奇怪!” 周清说着,起身来到我身后。她身上那股像是中药味的体香钻进我的鼻子,让我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闭上眼睛,我给你揉揉!” 她在我耳边轻声的说。 我闭上眼睛,她轻轻的帮我揉太阳穴,用手指按摩头皮。我的情绪也慢慢放缓,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好点了么?” 周清回到我对面坐下。 “恩,好多了!” 周清的按摩,加上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我心情慢慢冷静下来。 也算有了倾诉对象,把这几天蛇发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周清听。 她聚精会神的听我诉说,中途也没有打断我。 这让我觉得惬意,一天的坏心情彻底没了踪影。 “你觉得我是精神出问题了么?” “精神出问题了的人,讲事情哪能这么有条理性呢!”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认识你们以来就够奇怪的了,诅咒伤人,大厦从英国飞到美国,还有你会突然跳大楼飞来飞去,这些在普通人眼里,不都是怪事么?” “是吧?也许我的情绪波动,就是从那幢大厦飞到美国开始的!” 我暗自已经把自己的易怒归咎于大厦从英国飞来美国。 “大厦飞来美国这件事,我也感兴趣。所以我委托英国的朋友去你们大厦原先的地址看了一下,结果大有发现!” 提到大厦的事情,周清突然说她有调查发现。 “啊?你找人查了我们英国的旧址?” 周清有找人查我们英国大厦的旧址这件事,是我绝想不到的。 “嗯,嗯!你那天带我从大厦上飞下来的时候,不是很疑惑这件事吗?我就是想帮你解决这个困惑!” 她不紧不慢的回答,口吻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这么关心我呀!谢谢!” 一个女孩会为了我的困惑去奔波,这让我很感动,我感激的望着她。 “你猜英国那边怎么着?” 周清不好意思的低头,而后有抬起头望着我说。 “怎么着?留下一片空地呗!” 我确定无疑的猜测,然后补充,“没准空地上还长草了!” “不!那幢大厦还好好地待在那里!” 周清笑着摇头。 “大厦还在那里?怎么可能?那我们美国这幢怎么解释?” 我不敢相信周清的说法。 “是有两幢一模一样的大厦!” 周清掏出手机,给我看大厦在英国和在美国的两张图。 “啊?” 我不敢相信周清的说法。 “是的,确实有两幢大厦。一幢在英国,一幢在美国,两幢大厦一模一样。估计像是办公室里的陈设,物品摆放的细节做得也很像,以至于你们没有察觉。” 周清点头回答。 “不对呀!如果有两幢大厦,我和赤琪是怎么从英国的大厦,来到美国的大厦呢?况且那一千多保安和实验室里的科学家们,也跟着来了!” 我提出疑问。 “你们怎么来的暂时还没法解释,我估计是和量子传输有关系。或许大厦本身就是巨大的量子传输装置。不是两幢大厦里面的陈设物品一模一样,而是美国的大厦里的陈设也是从英国的大厦里量子传输过来的。” 周清回答道。 “量子传输?” “嗯嗯!”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被某种科学运输方法给传送过来的?” “应该是这个样子!” “还是不对!当时我和赤琪在大厦顶端,亲眼看到大厦是飞过来的呀!白云,和楼下山川河流,越过北极上空的时候,我还看到北极熊了呢!” “那应该是一种投影技术,让你们产生错觉,误以为是大厦飞了过来。我猜整栋大厦的顶部,应该都有一种透明的投影介质来充当幕布。” “我们身体也感觉到了温差啊!” “那就更简单了,像是空调一样的东西,让温度降低。” 我每个疑问,周清都对答如流。 原来是这样,被boss摆了个大乌龙。 的确,建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厦,又搞个巨大的投影,这些事情,也都是boss能做到的。 “太感谢你了!解答了我心里一个大谜团!你可真是个大侦探呢!” 我不禁感叹周清的聪明,居然这么短时间,把困在我心头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算什么侦探呀!我很笨的!走物理研究这条路,也是我妈逼着我的!” 周清谦虚道。 大厦的事情解决了,酒吧的事情还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来!大侦探!再帮我想想酒吧的事情。下午的是时候,我明明带着警察把酒吧查封了!一睁眼酒吧又开门了,太奇怪了!” 我期待周清能给我个合理的答案,起码此刻从她口中说出的即便是不切实际的猜测,也是我愿意相信的。 “凡是都有个合理的解释额。既然你们的boss让你们去查这家酒吧,这家酒吧就不简单!发生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就在情理之中。” 周清冷静的分析道。 “就是说嘛!简单的话boss也不会让我们去查!” “说不定和大厦的事情一样,有两个酒吧!” “两个酒吧?这倒是我没想到过得!” 周清猜测可能有两个酒吧,这让我喜出望外。 “那个赤琪没你聪明,你要我助手就好了!” 我感叹道,更加欣赏的望着周清。 “我暂时不会走,跟你的助手也没区别哦!” 周清依旧眯着眼睛对我笑。 (35)两间酒吧! 从咖啡馆出来,已到晚上。 极光挂上天空,美丽而又诡异。 再次来到那个奇怪的酒吧。 服务生依旧是提醒我们遵守规则,要先装扮成“外星人”才能进去。 打眼望去道具商店,做“蝙蝠星人”打扮的售货员还是在用什么擦拭着那些道具,一想起白天查封酒吧的时候,在头套上发现的致幻剂,我拒绝装扮。 服务生很强硬,不做外星人装扮也决不让入内。 “不然我们装扮美人鱼吧!那个不需要带什么头套了呢。” 周清指着美人鱼的装扮道具出谋划策。 “爱死你了!太聪明了!” 道具商店一条蓝色的大鱼尾巴,和一条红色的大鱼尾巴,有种很般配的cp感。 “就那两个了!” 我们两个装扮成“美人鱼”,双脚塞进了“鱼尾巴”,只得蹦跳着行走。 周清蹦了几下差点摔倒,我伸手搀扶她。就这样,两条“大鱼”搀扶着蹦进了酒吧。 “赤琪和罗伯特呢?” 周清望着舞池里的顾客们问我。 “赤琪不好找,那个罗伯特还不好找么?个头那么小,除了他,谁家十岁小孩来这种场合的!” 我说着,在人群中扫视相对较矮的身影,果然让我找到一个机器猫装扮的小个子,短手短脚,手舞足蹈的跳着,他旁边还跟了个“美杜莎”。这个美杜莎身材火辣,凹凸分明, 头发都是蛇头,那些蛇头,随着她的脑袋疯狂的摇摆着。 “那个是你说的那个蛇发女吗?” 周清也注意到了她们,扭头问我。 “那个是chichi!蛇发女没她这般火辣!” 我尬笑回应。 “我们过去找她们吧!” 周清又一次主动拉起拉我的手。 说着,她就跳了一下。 我原地没动,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被她拉着的那只手赶忙把她拽回我身边,她重重的撞到我身上,一个重心不稳,我也差点摔倒,顺势坐在了身后的吧椅上。 吧椅可以360度旋转,我抱着她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直到舞池里想起齐刷刷的掌声,这才发现聚光灯对着我们。 聚光灯下,谁都会成为演员。 “干脆我们来个人鱼之舞吧!” 我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抓过附近另一张吧椅放在旁边,我轻轻把周清放在那张椅子上推了出去。 我们两个默契的各自旋转,我们伸直了双腿,两条大鱼尾巴一蓝一红,鳞片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线,在舞池里格外夺目。 我们各自转圈,又不停的交集手碰手给对方借力。舞池里那群“妖魔鬼怪”的呼喊声和尖叫声更加的强烈,一直转到头晕目眩,旋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不知道谁推了我的‘尾巴’一下,我的嘴巴一下撞到了周清的嘴巴,两条美人鱼顺势吻在一起。 掌声雷动,满耳朵的尖叫和口哨声,酒吧气氛好像瞬间达到**。 “你们可真会玩!” 美杜莎带着哆啦a梦走到我们面前信仰怪气的说,听她说话的声音,更确定她是赤琪了! “累死了,赶紧扶我们起来!” 我让赤琪扶我们起来。 “你俩趴着吧!我们可回去了!” 赤琪显然又吃醋了,领着“哆啦a梦”就朝出口走去。 周清也翻身站了起来,刚才被瞩目下和我接吻觉得羞涩,蹦跳着追着赤琪说,“等等我!我也回去!” 我目送他们三个出了酒吧。 我翻身下了吧椅,蹦跶着到了吧台前坐下。 “蝙蝠星人”装扮的服务生对我立起了他那毛茸茸的手指,我知他是赞扬的意思。 一张熟悉的面孔朝我走来,正是白天被警察抓走的酒吧老板。 我望着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在我身边坐下,我闻到一股强烈的香水味。 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脸还是白天那张脸,身材却变得火辣的要命。何止是前凸后翘,简直让男人见了鼻血上窜,活脱一个性感女人。 “真的是太精彩了!” 她拍手对我表示祝贺。 一开口我更惊讶了,说话也是个女人! “你这也是道具装扮?” 我上下打量着她。 “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原装货!!” 她低头扶过自己的胳膊,身体扭出一个妩媚的姿势,还把自己比喻成原装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酒吧老板,我叫露西。” 她伸手等待我吻手礼。 “你白天不还叫麦克吗?” 我没理会她伸出的手,歪着头蹭了一下鼻子。 “你见过麦克?” 听我这么说,她做出吃惊的表情。 “不但见过,我还让警察把他抓了!” 我想起周清下午关于两个酒吧的猜测,或许白天那个麦克和面前这个露西也不是一个人。 “我早跟他说,他的酒吧不能搞那些致幻剂,他就是不听,出事早晚的事情!” 她长叹一口气道。 从她口中几乎是证明了两个酒吧的猜想。 “他的酒吧?这里不就是吗?白天被查封,晚上照常营业!你们警察局有关系吧?” 我进一步的试探。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酒吧是他的酒吧,我的酒吧是我的酒吧!这里是我的酒吧,和他没关系!” “脱口秀啊,什么他的酒吧你的酒吧?” “你仔细看看,这里和麦克的酒吧一样吗?” 她香艳的身体慢慢的靠近我,贴近我的耳朵说道。 酒吧里的灯光虽然在不停的闪烁,还是可以看的出墙上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品,像是ufo的模型,“外星人的头颅”,天花板上还吊着几颗巨大的行星的模型,是和白天的酒吧很不一样。 “这是今天下午被查封以后重新搞得?” 我还在试探。 “谁能一下午把整体装修全部换了?本来就不是一个酒吧!” 她冲我大笑,又冲着蝙蝠星人装扮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为我叫了一杯酒。 我接过酒杯没有喝,放在面前的吧台上。 她冲我摆手再见,就进了酒吧的办公区域。 还是白天的地点,还是白天的酒吧,我确定没有走错地方。白天被查封的酒吧晚上变了个装潢,酒吧的老板也由男人变成了女人。 一下午时间搞这么大的装修变化也的确不容易,况且我和周清去咖啡馆的时候,赤琪和罗伯特已经进来酒吧了,总不能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装修。 周清的“两个酒吧”猜想几乎确定无疑了! 然而为何两个酒吧在同一个地点呢? 白天是被查封的那个酒吧,晚上是这个热闹非凡的。 “这难不成是异次元空间吧?平行宇宙?” 我大脑飞速转动,试图找到答案。 如果这里是异次元空间,刚才和周清一起走的赤琪和罗伯特,就不一定是我认识的赤琪和罗伯特,说不定是异次元的什么人,周清岂不是有危险? 想到周清有危险,我脱下人鱼尾巴,夺门而出,打开滑翔翼的推进器,原地起飞飞回到大厦。 (36)异次元空间? 大厦里,赤琪和罗伯特大喊大叫的打着vr游戏,周清抱着肩膀在一旁看。 见到周清我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 我打着哆嗦说道。 刚用滑翔翼飞回来,速度太快导致耳朵和脸颊被冻得冰凉。 “什么叫她没事就好,我能把博士小姐姐卖了不成?” 赤琪停下手里的电玩,插嘴说道。 “你在担心什么呢?” 周清伸出双手帮我温暖着脸颊,温柔的问道。 “那个酒吧可能位于异次元空间,并不是我们熟悉的宇宙。” 我说出我的猜测。 “异次元?” 赤琪和周清异口同声的问我。 “恩,是的!” 我点头,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很确定自己精神没出什么问题!” “白天我去酒吧的时候,那个酒吧老板是个男的叫麦克。我无意中发现他们在头套上涂了致幻剂,报警抓了他,查封了酒吧。下午你们来的时候,酒吧突然就恢复了营业,酒吧里的装潢也完全变了样子,老板也变成了女的叫露西。我判定可能存在两个酒吧,这两个酒吧不在一个空间。一个就是我白天带警察查封的那个,另外一个就是下午我们一起去的那个!” 我有这个结论,另一个原因就是蛇发女。我看的见她,监控拍不到,难道她是鬼魂? 即便相信灵魂是以电磁波的形式存在的,但一条电磁波,怎么和我有肢体接触? 后来又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了,只能感觉到她的手握着我的手把我从极光中救了出来。结合早上螃蟹大叔反问我‘在酒吧外面也能看到蛇发女’的话,能解释这些,也只有说她跟我不是处在一个空间。 她有种什么能力,或者我也有一种什么能力,可以使两个空间的我们有所交集。 那两个酒吧也是如此,肯定有什么内在的关联。 “切!这就是你的调查结论?证据呢?” 赤琪对我的理论不太买账。 “证据嘛!明天去警察局问问。如果真的是他们昨天查封了那个酒吧,就证明了下午我们去的那个酒吧不在我们这个空间。” 我自信满满的答道。 “不在我们这个空间,我们又是怎么去到的呢?” 赤琪还是不服气。 “像是那个地方,有时空粘合的接口。或者是虫洞之类的,更或者是一种科学的传输方法,类似于空间之门。” 我结合周清之前调查到两个大厦的结论猜想道。 “即使你是说的这个样子,有两个空间,存在两个酒吧。你怎么确定我们下午进去的这个酒吧是在异次元?没准这个酒吧才是和我们同空间的存在,你早上查封那个才是异次元呢?” 赤琪穷追不舍的问。 “白天那个酒吧一定不是异次元,道具做的那么假,往头套上涂抹致幻剂,老板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晚上这个酒吧,我倒是觉得里面好多外星人装扮的顾客,真的是外星人!” 这是我的结论。 “顾客们真的是外星人?” 周清接话问道。 “至少有一部分是这样。如果是异次元空间的酒吧,有外星人也不足为奇,毕竟那个酒吧的真实位置,不一定就处在地球。” 我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什么外星人,什么异次元,能不能接点地气?看来这工作没法做了,会把人搞傻得!不想了,费脑子!” 赤琪嘲讽的语气嘟囔着,直说不想了费脑子。 “管他什么异次元呢!跟姐姐在一起就好了!” 罗伯特又拍赤琪马屁,说着又去搂赤琪的腰,跟赤琪嬉闹去了。 第二天,我们四个一起到了警察局,确认了昨天确实查封了那个酒吧,也在拘留室见到了那个被拘留的酒吧老板麦克,他犯了毒瘾,在拘留室大吼大叫。 出了警察局,我们四人一起来到酒吧,酒吧贴着封条,门锁紧闭! “天啊,你的猜测都是对的?真的有什么异次元空间,外星人?” 亲眼见到了我口中的酒吧老板麦克,赤琪这才相信。 “你要相信领导!” 我得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打什么官腔呀?相信啥领导啊!” 赤琪一脸懵逼的望着我。 刚才那句话是我脱口而出的,这个语气也不像是英语的语气,句子也不是英语的语法。虽然赤琪是我的助手,但我们也是如同朋友般一起生活工作,不像政府部门,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 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这句话也是汉语的语法吗?可以直接翻译成汉语的句子?” 我扭头向周清求证。 “是的!用汉语说就是,你要相信领导。” 周清点头,用汉语对我说了一遍。 “糟糕!”我暗自恐惧。 最近虽然和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相关的梦变少了,但他的行为逻辑已经入侵我的语言逻辑。 或许他还在不停的同化我。 正如蛇发女问我的那样,也许到某一天,我真的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作者的话;一位叫费米的科学家说,“如果外星人存在,他们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监视着我们”。 “外星人可能就生活在我们身边,这也说不定!”我说。) 四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我们还能再去那个外星人酒吧吗?我好想亲手去摘下那些顾客的头套,没准他们中间有真正的外星人!” 赤琪期待的看着我。 “你晚上过去转转,没准还能去到!” 我点了一支烟,正用力的嘬着过滤嘴,吐了一口烟。 “那里毕竟是异次元,能不能回得来就看你的造化了!你要回不来,可以找个外星人结婚生子,生个地球外星球混血儿!” 我接着调侃道。 “你欺负我!故意吓我!” 赤琪像是撒娇的孩子,假装哭腔。 “我可不是吓唬你!我那天就以为异次元的什么人,假扮成你和罗伯特把周清带走了!所以才会那么的紧张!” 我抖了抖烟灰,咧嘴一笑。 “就知道关心你的博士小姐姐,你怎么不担心我和罗伯特被人带去异次元呢!” 赤琪嘟着嘴,更像极撒娇的孩子。 “那你们就在外星球好好生活呗!” 我还在逗她! “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 她大喊大叫! “姐姐!来打游戏喽!开始战斗,太空飞行!” 罗伯特喊她打vr游戏,她这才停止对我吵闹。 他们二人又在办公室里一起大喊大叫的玩着游戏。 耳朵受不了这种折磨,我真想再从窗户跳出去。想想还是算了,任性而为也得有个尺度,说飞就飞会给周清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只好去天台抽烟,周清跟在我身后。 有了酒吧里的热吻,如恋人般,轻轻拉起她的手,她没有抗拒。 “酒吧的事情就查到这个程度么?下一步怎么做?” 周清对我们的工作产生了好奇。 “查到这种程度就够了,再查下去我们该有危险了!想想亨特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抽着烟,又摆弄我那天文望远镜。 “亨特的是死是挺遗憾的!可是神秘事件查到这种程度,可以交差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boss要做的了!就像一个工厂的流水线,我们只是最前面一道工序,后面的工序,boss会安排其他人跟进,我们也不需要太过操心。” “你不好奇那些事件后来怎么样了么?”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就像那些神秘骸骨和沉在湖底的陨石突然失踪一样?” “神秘骸骨和陨石失踪了?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一定是boss做的吧!说不定我们再也找不到昨天那个神秘酒吧了,它应该也被boss搬到了什么地方。” “你们boss到底什么人啊?” 周清问我们boss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他下达任务,我工作,给我提供一切物质条件,花不尽的金钱,用不尽的资源。仅此而已!” 对于boss身份,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一无所知。 “在美国和英国建两座一模一样的大厦,从英国把那些神秘生物骸骨和大陨石悄悄运走,他的来头一定很大!” 周清感叹道,说话的语气更像是一个跟我套话的间谍。 “boss可能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几个国家的核心机构,fbi,mi6,中情局,51区,联合国,都有可能!” 我知她只是好奇而已,并未心理设防。 “那把固化枪倒是挺神奇的!可以把极光凝固,凝固以后的极光也没有因为重力掉下去,这点是最奇怪的!有质量的物体都会被地球引力吸引从而下坠,那些极光被凝固以后由气体变成固体,应该会受到引力影响掉下去的。可惜那把枪丢了,我倒是想研究一下。” 原来周清是对那把固化枪感兴趣。 “那倒是未必。空气中的尘埃也是固体,一样会漂浮在空中。气球,飞机,飞行器,这些也全都是固体,哪个不能在空中漂浮,这点不奇怪!至于那把固化枪,你真有兴趣?” 听她对固化枪感兴趣,我很得意,那把固化枪正是基于我的想法创造出来的。 “恩,可惜再也找不到了!哎!” 周清唉声叹气。 “那倒也未必!” 我冲她神秘的笑道,心里说,再让实验室做一把也就是了! 再做一把。待周清回伦敦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她,当做是惊喜。 我瞧瞧给实验室下达了指令。 (37)北极x调查...小弟! 下到办公那层,就听到赤琪在大声打电话。 罗伯特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大喊大叫。 那些声音钻透我的耳膜,让我心情一片烦躁。 “头晕!”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周清是感觉到我情绪上的波动,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你吵什么呢!像疯狗一样!” 走进办公室,我还是忍不住的吼了赤琪。 周清握着我的手更紧了,我知道她是提醒我控制情绪。 “北极x调查小组,说有瞬移人的案子要提供给我们!” 赤琪指着电话说道。 “狗屁北极吃屎小组,没兴趣!” 我没好气的说。 “你吃枪药了?” 赤琪挂掉电话,双手掐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周清握着我的手,拇指轻轻的抚着我的手背,我知她又在安抚我的情绪。 “boss又没下达任务查什么瞬移人,别这么勤劳。” 我语气慢慢平缓。 “你就不能积极一点?你不晓得这种案件boss都会感兴趣么?” 也许是和我置气,赤琪一副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样子。 “不积极!你积极你去查呗!” 我拦着周清坐在沙发上。 “你就天天风花雪月吧!” 赤琪委屈的等着我。 “消息送达!” 这时,量子计算机传来邮件提醒。 “接手北极x调查小组的瞬移人案件。” 赤琪打开,是boss的指令。 “看吧!boss在监控里都听到我们说话了,现在任务下达了,该去查了吧!” 赤琪像个中国古代给皇帝献媚的太监,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狠狠地瞪了办公室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 被监视,**控的情绪让我倍感压抑。 亨特死后我本打算不做这行了,找个本分的工作好好生活。 结果呢? boss出动了一帮警车和警用直升机逼我继续调查。 在飞往香港的客机上boss更是劫持了整架飞机,改变了我既定的行程。 还安排了个说话声音这么吵的赤琪在我身边,说是助手,不就是监视么?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偏又在这时又不合时宜的让我接手北极x调查小组的什么瞬移人案件! 我身体里住了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会一身武术。说白了,他骨子里就是个暴力倾向严重的武夫。 拜他所赐,我骨子里可能也是个暴力倾向严重的武夫。 如此无孔不入的监视,控制,让我内心的反抗情绪几乎要爆发出来。 周清靠在我怀里,我感受到她的体香,听到她节奏轻快的呼吸声。 我望向她,她用温暖的眼神望着我。 “还好有周清!”我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情,暗暗告诉自己,“是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boss不满,并不是我。boss为我提供了用之不尽的钱财,我要努力工作回报他。 “boss让查,那就查呗!” 换了个角度去再想这些事,我心情稍作缓解。 赤琪仿佛也看出了我情绪上的波动,不再那么大声的说话。 “我们过去还是让他们过来?” 她轻声问道。 我摆摆手。 “让他们过来吧!” 周清懂我的意思替我对赤琪说,宛如一个老板娘吩咐下属的口吻。 赤琪呆愣着望着我们。 “这家伙今天头晕的厉害,我给他按摩几下,别让他出去吹风了!” 周清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让赤琪不舒服,赶忙指着我补充道。 “好!” 赤琪眼睛无神的靠在沙发上的我和周清,轻声说好。 “别玩了,小不点!跟姐姐出去打电话骂人!” 她叫上正在打vr游戏的罗伯特,便出门打电话让北极x小队过来。 耳边没了噪音,周清又在给我做颈部和头部的按摩,我闭目养神,心情得了彻底的放松。 “赤琪是个很不错的助理呢!” 边给我按摩,周清轻声的。 “我知道!我不是针对她!” 我最近的情绪愈加不稳定,上次自我反省的时候,把情绪的波动归咎于无法解释大厦从英国飞来美国的事情,现在大厦的事情得到答案了,看来一切都源于我对boss的不满。 不!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boss的不满,我有周清,我很满足! 歇许,赤琪带着赤琪带着北极x小队的高个子走了进来。 “你们这可真气派!” 一进办公室,高个子就感叹道。 “坐吧!” 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沃克!” 高个子走近我,伸手和我握手。 我冲他点点头,胳膊拦着周清,没有伸手回应。 他尴尬的抽回手,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你上次拿我们的钱,自己偷偷买了外星人的头,还想跟我们老大握手啊!” 赤琪替我圆场。 “我们去买,也为了给你们的呀。没想到让警察抢先了!” 沃克先生诚恳的说道。 语气诚恳,人却很假。 “虚伪至极!”我脑子里在他脸上贴标签,幸亏没跟他握手,脏了自己。 “你骗鬼啊!给我们的资料都改过了!撕掉的那一页怎么解释?” 赤琪切中要害的揭穿他的谎话。 “那时候也不知道你们的实力不是?这次你们把我从警察手里揪出来,我算见识到你们的实力了!这次的事情,多谢,多谢!” 沃克连对我和赤琪竖起拇指,嘴巴上连连道谢。 “不用客套了,拿干货出来吧!” 这副虚伪的假脸让我恶心,但boss让查,赶紧让他提供资料走人好了。 “这次案件拿到以后,第一时间就先给你们送来了,我们网站上还没有公布。” 沃克从公文包取出资料,一边打开一边介绍。 “你邀个屁的功啊!你们网站还没查封么?” 赤琪又不留情面的揭穿他,像是趁机发泄刚才被我骂过的情绪。 “查封了,查封了!这你也知道啊!厉害啊!厉害!” 沃克尴尬的回应。 “查封了你还说没公布,你想公布倒是能公布啊!还要这人情,你这人,虚伪!” 赤琪趁胜追击。 “没,没,没,就算没查封,也要先给你们的,我这是懂得感恩的!” 沃克还在强撑面子。 当场揭露虚伪人士嘴脸,场面热烈。 周清在我怀里咯咯的捂嘴乐着。 “回头把他网站解封了,首页上放上我们大厦的标志!” 我心想够了,算给他教训了,就给赤琪递了个眼色道。 “遵命!” 赤琪会意的点头。 “你可赚大了!放上我们的标志,谁也不会再封你们网站了!” 扮了红脸再扮白脸,她扭头对沃克要人情。 “真是万分感谢了!” 沃克连忙起身道谢,给我和周清鞠躬,又转身给恭恭敬敬的给赤琪鞠了个躬。 “客套个头啊!你们以后归我们管!听话点!” 赤琪几分命令的口气,又带着几分俏皮对沃克说道。 “那是!那是!” 沃克连连点头。 “继续说案子吧!” 我开腔让他继续说案子。 “内维娅·琼斯,女,27岁,2031年出生于美国阿拉斯加北极村。可以在睡眠状态下实现瞬间转移。” 沃克把那堆资料摊在桌上介绍到。 “类似的案例从几十年前就层出不穷,自称可以一觉醒来就到了别的城市。特别是这个女子出生在北极村,越靠近北磁极的位置,生活在那边的人就约会杜撰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特异功能。” 我分析道。 “这个有点一样!她只要是在北极村以外的地方睡去,醒来的时候,一定就回到北极村。” 沃克翻着资料,还不忘抬头对我笑着。 “这些所谓的特异功能者,都是‘时灵时不灵’的,当我们测试的时候,也常常各种理由推辞,无法达到她口述的效果。” 我接着分析。 “內维雅确实和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一觉醒来说到了其他城市的,我们没有见过,也没法证实。这个呢,我自把她锁进房间,在房间内设置监控探头,她是在监控探头下突然消失的!” 沃克补充。 “该不会从窗户爬走的吧!或者像我们老大,突然就飞走了!” 赤琪联想到我用滑翔翼飞走的事情。 “飞走?” 听赤琪说我能飞走,沃克满脸疑惑的望着我。 “她是说我常从窗口用滑翔翼飞走!” 我指着窗口解释道。 “他那下水道,有窗户么?” 我扭头像赤琪补充。 “对啊,你住下水道!” 赤琪听后哈哈大笑,指着沃克。 “没窗户!没窗户!” 沃克尴尬的跟着她笑着,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变化,我能感觉到他无地自容的心情。 “你那下水道,让我住一晚上我也消失!太臭了!” 赤琪又拿话踩他。 “行了!行了!重点讨论那个内维雅是怎么消失的!” 我提醒赤琪讲回重点。 沃克摊在桌面上资料都是手写的,还有一些门锁照片和室内照片,页面上还附带着视频的光盘。 “我上次就发现你有手写报告的习惯,还喜欢用光盘这种古老的媒介存储视频资料,能告诉我原因么?” 科学这么发展的社会,居然还有人用笔记资料,我对这一点有些好奇,顺嘴问道。 “我父亲是个私家侦探,我应该是受他的影响吧,觉得纸质的档案和光盘存储,比较安全又易于分类吧!用笔书写,修改的痕迹也都会被记录下来,在我日后翻阅的时候,可以回想起办案时的思绪吧!” 沃克回答道。 “是个好习惯!” 我点点头,情绪已经缓和许多,不像方才那么火大。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就是听到赤琪大声打电话和罗伯特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打游戏了,心情一下紧张起来罢了。 我们谈话,罗伯特窝在角落不敢再吵闹。 “你把那个女的锁在下水道里,那个女的真就消失了?” 赤琪接着问沃克。 “是的,第二天她给他打电话,说已经回到了北极村。” 沃克从那堆资料里拿出一张白雪皑皑的小房照片回答。 “就像磁铁被吸引,无论走到哪,都会回到北极村?” 周清好奇的插嘴。 周清是个很不错帮手,她问的问题,总恰到好处。她还会悄无声息的帮我调查,这让我更加喜欢她。 我手指轻敲周清的手背,冲她微笑,表示她这个问题问的好。 “是的!从科伯克到北极村有309英里呢,就这么一瞬间就回去了!真的是不可思议!” 沃克在面前比划着回答,就像是面前的空气里放了一张看不见的地图一样。 “无论到哪,一觉醒来都会在北极村,这还真就有点意思!” 我也有了兴趣,这好像更加印证地球是圆的,走到哪都会回到原点。 “那么她在北极村不是自己家的地方,睡着呢?” 周清再次问了一个恰到好处的问题。 “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在北极村不是自己家的地方睡着,她是不会被传送回自己家的。” 沃克流畅的回答,仿佛我们的问题,都是他早已预计到的。 “监控回放上,她真就是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消失了?” 我接着问沃克。 “是,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从画面上消失了!” 他回答。 “慢放过画面没有?有没有异常?” “慢放也没有异常,突然就消失了!” “这还真是奇怪了!” “他们那些监控设备能排到的帧数太少,没准有什么关键性的画面,是他们拍不到的,要高速摄像机才可以。” 我抬头望着赤琪说,提醒她记下这一点。 “是!我们那边的条件,跟你们这比不了的...” 沃克尴尬的回答。 “这是內维雅的联系方式。” 他翻到最后一页,说道。 “很好!” 我对沃克这次提供的文件很满意。 “这样,你再给他拿笔钱,让他从那下水道搬出来,找个光明正大的办公场所!反正现在也没人敢查他了!” 我吩咐赤琪。 “谢谢!谢谢!” 沃克激动的起身给我们鞠了几个躬。 “行了!行了!行了!走吧!走吧!走吧!” 受不了他又起身鞠躬,我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合作愉快!” 沃克又一次伸出手想和我握手。 我依旧没有理他。 “合作你个头!你是我们的小弟!懂么?附属单位!明白不?” 赤琪不留情面的教训他。 “好的!好的!小弟!我是小弟!” 沃克又一次尴尬的抽回伸出的手。 赤琪给他转账下楼,不在话下。 (38)地球是双星系统! “瞬间转移”这几个字,让我想起了蛇发女。 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消失,她就是瞬间转移最好的例子。 或许蛇发女和北极村的瞬移人不一样,蛇发女更像是隐身了。在我看不到她的时候,依然能感觉到她冰冷的手拉着我。 想到蛇发女,定是要再去天桥下看一看的。 趁着周清去做饭,我依旧是从窗口跳了下去,用滑翔翼飞到了天桥下。 绕着天桥飞了几圈,只是看到螃蟹大叔住的桥洞有门。 远远望见螃蟹大叔从顺着绳子从大桥上往他住的桥洞降落。 大叔是没有什么超能力,他住这里,上下完全倚靠攀爬。 螃蟹大叔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已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又来了?” 他惊讶的回到望着我。 “您好啊!大叔,我这次来是跟您请教问题的!” 我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难得你看得起我这个流浪汉,进来吧!” 也许见了几次算是面熟了,大叔说话也没那么呛。 我跟他进了房门,大叔还礼貌的帮我倒了热水。 这个凌乱的房间,最吸引我的依旧是天花板上那幅巨大的双星系统星系图,我抬头望着它。 “对这个感兴趣?” 大叔问我。 我微笑回应,低头喝了一口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看来他对我的工作也表示出了好奇。 我尴尬笑,伸出双手,做了个无可奉告的动作。 “好吧,我明白!保密机构!上次我说个醉话,你还真用固化枪跑进了极光里,看来你的背景不简单啊!” 大叔感叹道。 “也谈不上背景,也是给人打工吧!” 其实也不像他说的什么保密单位,我只是懒得解释,更不想提及boss的事情。 “你们居然有固化枪!” 大叔感叹着,拿出一沓图纸递给我。 “固化枪是我设计的东西,只是处在理论阶段,从来没有做出来过。你们居然能做得出来,不简单啊!快看看,你们的固化枪和我设计这个,是一个工作原理吗?” 他把图纸递给我说道。 我接过大叔的图纸,上面是他设计的固化枪的图纸以及详细的工作原理,是把空气中的微粒子按照特定的形状固话,已实现固化空气的效果。 “跟我们的固化枪工作原理是一模一样的!” 固化枪的草图是我亲自画的,原理也是我构思出来的。大叔的图稿竟然和我设计的固化枪工作原理一模一样,我也感觉到吃惊。 “真的吗?” 他满脸惊愕的望着我。 “我可没趁您不在家偷您的图纸啊!这确实和我们设计的固化枪的工作愿意一模一样!” 想起我曾经在大叔不在的时候和蛇发女来过他这,怕他误会我偷他的图纸,我赶忙解释。 “知道你没看我的图纸!我的图纸有个致命缺陷,这里是我实现不了的!” 大叔指着图纸对我说。 “这里,聚集微粒子的部分,我一直没有解决!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接着问我, “我也只是构思了个工作原理,画了个草图,具体是我大厦实验室的y博士做的。” 我坦诚的回答。 “y?什么样子?大多年龄?” “对不起大叔,这个我还真不能告诉您。我们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全部是对外保密的,他们平时进出大厦,也是走大厦另外一个门口。” “我从前的搭档是微粒子方面的专家,我只是怀疑你们的y教授是我从前的搭档而已。” “也许会是吧!但确实无可奉告了。” “倘若那个y真的是我的前搭档,我大概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我只得笑笑,心想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能知道什么。 “大叔您也是位科学家?” 和大厦实验室里的y教授是搭档的话,我突然意识到这位螃蟹大叔也并非等闲之辈。 “那些虚名不提也罢,诺贝尔奖我也是拿过的!我现在进行的是一些有意思的课题研究。” 他谦虚的说道,一副视功名为粪土的语气。 眼前的这位螃蟹大叔居然是诺贝尔奖得主。 “您不是当地人?” 我接着问。 “我是从纽约过来的。” 大叔答道。 “您研究的就是这个?” 我望向头顶星系图。 “是,是!这是震惊全人类的大发现!” 他骄傲的拍手给自己叫好。 “我一直以为您是外星人,还道这个星系是您的家园!” “我?外星人!?” “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突然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瞬间转移啊,您不是外星人您有超能力?”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外星人,我那天是喝醉了,跟你们说着说着就掉井盖里面了!” 听我说他是外星人,大叔哈哈大笑。 “掉井盖里了?” “对!里面好黑,我还把垃圾袋当成了你们几个,对着垃圾袋说了半天话。心里还道,这几个年轻人太没礼貌了,我一个人说话也不搭句话,第二天才发现自己在下水道里!” 我也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我不是什么外星人,但这是我的家园不假!” 笑罢,大叔望着头顶的星系图说道。 “怎么讲?” “你好好看看,这是哪儿?” 大叔指着其中一颗恒星的一颗行星问我。 我仔细观察,这颗行星距离恒星不近不远,由恒星开始数,是距离恒星第三远的行星,旁边还一颗小的卫星,后面数过去,这个恒星一共有13颗行星,有一颗带着光环,带着许许多多的卫星。 “这是?地球?” 我平时亦是对观察宇宙很有兴趣,我越来越觉得熟悉。 “这就是地球啊!” 大叔拍手叫好。 “不对呀!地球所在的太阳系有只有11颗行星,曾经是有过第12颗,那颗在几十年前已经被除名了啊!” “宇宙里的星体是客观存在的,并不是一群科学家说除名就能除名的!” “那也不对,就算加上那颗被除名的那颗行星,也才十二颗行星啊!” “那是他们没有观测到!我在北极这边观察了许多年,只有从这里,才可以发现第十颗行星的踪迹!” “还是不对啊!太阳系只有一颗恒星,这颗是什么?” 我指着另外一颗恒星问道。 “这就是我的发现了!我在2036年的时候,就观测到太阳系各星体磁场异常,就猜想太阳系存在第二颗大质量的恒星。” 大叔指向角落里蹲的两米多高的草稿纸。 “经过我二十多年的观测和计算,现在可以证明太阳系是个双星系统,而且这颗恒星,还有至少10颗以上的行星!” “这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我们观测不到呢?” “这就是当局者迷了!我们所处的角度和位置,是恰好观测不到那颗恒星的。或者那颗恒星的光线是我们不可观测的,就是我们所谓的暗物质!” “暗物质恒星?那颗恒星还有自己独立的十颗行星。既然是双星系统,两颗恒星相互作用,他们的行星也该是受到他们共同的磁场影响才是!” “关于宇宙,有很多问题并不是你“想当然”或者你给他一个什么“定义”“定理”这些形式存在的,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无法解释。比方说那个神秘的外星人酒吧,我怀疑就是通过某种方式,和另一颗恒星的某颗行星相连接了!” “您的意思是,那个酒吧,实际的位置是在另一颗‘太阳’的某颗行星上?” “是的!因为和我们居住的太阳系相互的磁场作用,他们距离我们无限的近,也是无限的远,通过某种方式和我们的空间相连!” (39)前往北极村喽! 说到空间相连,我想起那个可能存在于异次元的酒吧,又想到眼下要调查的瞬移人的案子,既然大叔对这些这么有研究,何不请教一下他。 “我现在调查一个瞬移人的案件,北极村有个女的,无论在哪里睡去,一觉醒来都会回到北极村,是不是和您的发现有所关联?” “无论在哪睡着都会回到北极村?是不是和磁场有关,我们现在无法定义,首先是要证明这个事件的真实性,你试验过么?她真的会回到北极村?无论多远?” “我倒是没有亲自试验!” “要亲自证明才是真实!你有飞机吗?” “我有一架。” “开着飞机载着她往南极的方向飞,能飞多远飞多远,让她在飞机上睡一觉,看她能不能回到北极村!” 大叔果然提出的测试方法,果然比那个什么北极x调查小队拿个破摄像头把人锁在地下室的主意高明多了。 “好主意!多谢大叔!您能和我一起试验吗?” 我连连叫好,邀请大叔一起参与实验。 “当然可以!没准可以找到太阳系是双星系统的证据!” 大叔兴奋的应允。 “查完这个案子,我们一起再访酒吧,看看能不能证实您关于双星系的猜想。” 双星系统,异次元,瞬间转移,我提到拿个酒吧的事情。 “我最近也一直过去,那个酒吧已经消失了!想必和我们这个地球相连的接口被关闭了!” 大叔连连摇头表示酒吧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暗骂,该死的boss,不会真的把酒吧给搬走或者藏起来了吧!话说回来,他真的有这能力么? 如果真的是另外一颗行星的酒吧,他真的可以连那颗行星也搬走? 回到大厦,做实验准备。 我吩咐赤琪安排做这个空中实验,赤琪按照资料上提供的联系方式联系北极村的內维雅,却始终联系不上。 “给沃克打电话,那人心眼儿多,对我们留了一手!他没准有内维雅的备用联络方式。” “心眼多儿也是中国话!” 周清听我说沃克心眼儿多,插话道。 “随便吧!先联系内维雅!” 顾不了那么多,我催促赤琪想办法联系内维雅。 赤琪给沃克打电话。 “內维雅联系不上,赶紧把备用联系方式给我!” “你们是要去采访她吗?还是要对她进行实验?” 电话那头沃克反问道。 “与你没关系!” 赤琪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能带着我一起吗?” 电话那头沃克请求。 赤琪扭头看我,询问我的意见。 “带他个屁,我有贵客!” 我出口脏话。实在是对沃克那种忍无可忍,不久前还在这点头哈腰的鞠躬,给他钱替他解决麻烦,做事情永远留一手跟人谈条件! “带你个屁!我已经说过了,跟你没有关系!备用地址给我就行了!不该问的不要问!” 赤琪对着电话怒吼,几乎要把手机喊爆了。 “好吧,好吧!我给!” 那话那头,沃克只得把內维雅邻居的电话给了赤琪。 联系上內维雅,还是我们的老风格,直接拿钱砸。 赤琪给了內维雅转过去一笔钱,她欣喜的应允。 安排妥当,我把螃蟹大叔接到大厦。 “还当你说的贵客是博士小姐姐,没想到是醉酒大叔啊!” 赤琪一看是螃蟹大叔,直呼醉酒大叔。 “别那么没礼貌,大叔可是位科学家!” 我提醒赤琪道。 “什么科学家啊!醉汉就很贴切了!我喜欢醉汉这个称呼!” 大叔和蔼可亲,甚至有些老顽童的味道。 赤琪拿钱平板电脑对螃蟹大叔拍了一张照,平板电脑里显示出大叔的资料,“马克·摩尔,1992年出生,2045年诺贝尔天文奖得主。...” “真看不出来,还真是货真价实科学家!” 她举着平板电脑说道。 “你查那些干嘛?多次一举!” 我责备赤琪道。 “我们出差,那博士小姐姐和罗伯特在这等着么?” 赤琪接着问。 “周清自然要跟着,她毕竟是个物理学家。罗伯特嘛,随便你!” 我回答道。 “带博士小姐姐我也要带罗伯特,人家可是飞行员,让他开飞机呗!” 听说我要带周清,赤琪很不服气。 “让他开飞机?你不怕再把我们开失联了!再说boss给我们配备了飞行员不是?” “不管,就要带!” “那好吧!” 上了楼顶的飞机。 “走,飞行员,带你去看看我们这架飞机怎么开!” 赤琪拉罗伯特去驾驶室。 “别瞎搞啊,别影响我们的飞行员驾驶!” 我提醒他们。 “放心吧!我可是专业的飞行员!” 罗伯特听说要去驾驶室,得意的拍着胸脯。 “这可是2058年的飞机,和2036年的飞机还是有区别的,别乱来!” 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开飞机太胡闹了,再闹情绪,也不能不着边际,我对罗伯特说别乱来,眼睛恶狠狠的去瞪赤琪。 赤琪假装没有看到我瞪她,依旧是和罗伯特兴高采烈的超驾驶室走去。 “这孩子是专业的飞行员?” 螃蟹大叔疑惑的问我。 我被赤琪气的一言不发。 怕怠慢了大叔,周清忙跟大叔解释了罗伯特前世记忆的事情。 “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大叔听后练练感叹。 我们的飞机可以垂直起落,也没有去北极村的机场降落,在內维雅家附近找了个空地就降落了下来。 飞机挺稳,赤琪带着罗伯特兴奋的走向我们。 “怎么样,罗伯特开的好吧?” 赤琪洋洋得意的对我说道。 “什么?” 不知所云,我不禁问道。 “我进驾驶室没十分钟,就把和飞行员换位置了,这一路都是我开过来的!” 罗伯特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瞎搞,这么多人的命你交给一个十岁的孩子!” 我咬牙切齿的埋怨赤琪。 “他不是开的很好么?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赤琪更加得意。 “坐的是10岁的小孩开的飞机,想想还真是后怕!” 周清感觉到后怕。 “有什么关系呢!更证明了这孩子拥有前世记忆的事情,这还的前世是空军,应该比你们的飞行员强多了!” 螃蟹大叔也笑着帮腔。 “那是!” 赤琪向我抛个媚眼。 “瞎闹!” 身边这么个瞎胡闹的赤琪,我感觉到一阵头疼。 给了那么多钱,又坐着私家飞机过来,內维雅知我们来头不小。 对我们也格外的热情,围坐火炉旁取暖,端茶倒水,不在话下。 “感谢对我的事情感兴趣,谢谢!” 内维雅道谢,我知话外之音,是道谢给了她这么多钱。 “调查这些神秘事件就是我们的工作。” 我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你们跑这么远来接我这个小人物,真的是过意不去。您说一声,像上次一样我自己坐车去科伯克就行了!” 内维雅还在客套。 “小人物?你可不是小人物,你有超能力呢!” 螃蟹大叔和蔼的拍拍内维雅的肩膀。 “我这哪是什么超能力!我们北极村有好多人,才是真的有超能力呢!” 内维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有很多异能者?” 听內维雅说,北极村有很多人有超能力,我追问。 “是的!身体导电,悬浮,飞行,空中漫步,预测未来,...我们这边有好多人都有超能力!” 内维雅回答道。 “倒是要好好在这里研究一番。” 螃蟹大叔托着下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先说你吧,內维雅,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有这种能力的?” 我望着内维雅,接着去文内维雅的事情。 “小时候没有出过这个小城,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能力。在16岁第一次在加里纳的姑妈家过夜的事情,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北极村自己的家里。从那以后,只要是我在北极村以外的地方过夜,一觉醒来都会回到这里。” “你去过最远被传回来的地方是哪里?” “大概是贝塞尔吧,一觉醒来就回来了!” “你没有出过阿拉斯加?” 內维雅点头。 “白天睡着也会被送回这里么?” “会的!我只道是前世做了什么坏事,这一生都被囚禁在北极村了,无论跑多远,睡一觉都会回到卧室的那张床上,就像是坐牢!” “我们能去看看那张床吗?” “当然可以!” 内维雅热情的应允。 我们起身来到內维雅的卧室,仔细观察內维雅那张床。那是一张木床,框架简单,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掀开床垫,螃蟹大叔拿出金属探测器,试图在木床上发现什么特别的金属。 “奇怪,这张床一点金属都没有!伸着连钉子都没有!” 螃蟹大叔检查过床体结构说过。 “没有钉子很正常,这是中国古代的榫卯结构,通过对木材接口的凹凸加工,实现木材之间的连接。这种结构,比现的金属部件还要结实。” 周清解释道。 “中国那么发达,倒像是我们西方在退步了!” 赤琪苦笑。 “这张床多少年了吗?” 我问内维雅。 “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有,我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 内维雅回到。 “瞬间转移应该与这张床没有关系。” 周清提醒我。 “你带检测磁场的仪器没有?” 在北极村,我第一感觉是不是与北极的磁场有关系,就问周清带没带检测磁场的仪器。问过才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周清是从英国带着罗伯特来帮忙的,怎么会随身带仪器过来。 “我只带了块钕磁铁!这还不是特意带的,这块钕磁铁是出门的时候自己吸在我手包的铁扣上的。” 周清摇头回答。 说完,周清去客厅取自己的手包,手包的铁扣上吸着块钕磁铁,一进门,钕磁铁就掉到了地上。 “周女士一进门磁铁就掉了,我还道地面有强磁场吸引了那块磁铁。拿起来的时候也普通地面没有区别啊,没有觉得费力!看来我猜错了!” 螃蟹大叔见状,兴奋的过去捡起钕磁铁,拿起来,又心生疑问了。 “不,您没有猜错!这个房间不是地面有强磁,而是强磁进来就会失效!” 周清从大叔手里要回钕磁铁,再用磁铁去吸手包上的铁环,却再也吸不住了。 “磁场消失?” 我很高兴一到内维雅家案件就有了头绪。 “具体还要做进一步的研究。” 周清笑着回答。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又帮大忙了!” 我激动的伸胳膊去搂周清。 周清不好意思的考早我怀里。 “那么巧出门沾了块磁铁...” 赤琪不服气的嘀咕着。 (40)进行空中实验 确认卧室里的磁场异常,但瞬间转移的事情,还要眼见为实。 也许是对周清意外发现了內维雅卧室里磁场异常的事情表示不服气。刷存在感吧,赤琪把我们随行的飞行员赶下飞机,让罗伯特驾驶飞机,我们往南极的方向起飞。 既然来的时候是罗伯特开的,我也没什么反对。 “第一次坐飞机,还是个小孩开。” 內维雅很害怕的说。 “不用担心,他不是小孩,外表看似小孩罢了!” 我安慰她。 “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名侦探,柯南!” 赤琪也过来凑热闹,说动漫里的台词。 “也真是奇了,那部叫做名侦探柯南的动画,连载了六十多年还有的演。” 为了缓解內维雅紧张的情绪,我借着赤琪说的动漫话题说。 “我最喜欢看那部动画了!” 赤琪眨着眼睛说。 “柯南可是死神,走到哪都有人死!” “你还不一样,走哪都有神秘案件!” 本是缓解内维雅的紧张,结果成了我和赤琪斗嘴。 再扭头看內维雅,不见了! “內维雅呢?” “去厕所了?” “没有啊?” “驾驶室有没有?” “也没有啊!” “这么快就瞬间转移了?” 众人连连惊叹。 “看看现在飞到哪了?” 我让赤琪查看飞机现在的位置。 “还没道费尔班克斯!” 赤琪打开随身的定位器。 “赶紧让罗伯特往回飞!” 赤琪去通知罗伯特往回飞,我调出机舱里的监控视频,看刚才內维雅凭空消失的画面。 视频里,我和赤琪在谈着动画片,內维雅打了个哈欠,听着听着,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然后就一下不见了。 “虽然知道她会瞬间转移,亲眼所见还真是有些震惊!” 周清也感叹道。 机舱里的监控是高速摄像机,我把画面放慢很多倍,即使到了0.00001秒,內维雅还是突然就失踪了,没有任何预兆。 “量子纠缠!” 螃蟹大叔脱口而出。 “看来我们需要再实验一次了!” 周清又一次合乎时机提议。 “嗯!你说的对!” 我兴奋的望着周清,她总会在对的时间提出对的意见,真的是我的福星。 飞回北极村,到了內维雅的家,內维雅正在卧室的床上呼呼大睡。 “这次卧室这边也架上一台摄像机,留一个人在这看着,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我做出新的安排。 “那我留在这里!” 周清自告奋勇。 我点头同意。 叫醒內维雅,我们再次起飞。 不知怎的,飞机一起飞內维雅就会很疲惫。 一路上,螃蟹大叔尽量的找话题和內维雅说话,以防止她再次入睡。 “北极村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吧!” “生活在这里倒是不觉得,只是每年来的游客很多!” “这里的极光很美吧!” “从小看到大,也不觉得怎样!” “一年中有多少天可以从北极村看到极光?” “二百多天吧!” “二百多天啊,这么常见!” 螃蟹大叔故作惊讶的感叹,作为一个科学家,他不会不知道北极地区极光出现的频率的。 “那些极光那么可怕!要天天面对!想想都可怕!” 赤琪定是想到了我们之前困在极光里的事情,感叹道。 我亦是想到被困极光里的事情,更想到那只拉我出来的看不见的手。 “赤琪,你抓紧內维雅的手,看一会她瞬间转移的时候能不能带着你!” 想到那只隐形的手,我突然有了个好主意,让赤琪拉住内维雅的手。 赤琪听话的抓住內维雅的手。 “加速使劲飞,再快一些!尽量多的往南极方向飞!” 我起身,敲了几下驾驶室的门,隔着门对罗伯特说。 “yessi !” 驾驶室里传来罗伯特稚嫩的童声。 螃蟹大叔实在找不到话题和內维雅搭话,轮到赤琪和內维雅说着什么,她们音量不大,仿佛是一些女性话题。 “再次瞬间转移了!” 我去上厕所,正蹲着,就听到螃蟹大叔大叫。 我赶忙提裤子出来,这次不仅內维雅,赤琪也一起消失了。 螃蟹大叔指着赤琪刚坐的位置,赤琪的衣服她的衣服散落在座椅上,包括内衣,跟着一起转移的好像只有赤琪的身体。 “喂!內维雅和赤琪一起被传送回来了!有点异常。” 通讯器铃声想起,周清的电话。 “什么异常?” 我不禁问道。 “內维雅是穿着衣服被回到床上的,赤琪则是赤身裸体!” 周清回答。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 螃蟹大叔捏着空座椅上赤琪的衣服说道。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摄像机别拍了,刚拍的也不准给他们看!” 通讯器里传来赤琪的叫嚷声。 “刚过了卡塔拉,还没出阿拉斯加他们就被瞬间转移回去了!看来內维雅是出不了阿拉斯加的,一出阿拉斯加就被传回北极村,如同她说的,就像是个囚徒一样!” 我看了一下位置定位说道。 “我现在回放我这边监控,你也回放你那边的监控,我们确定一下他们被传送回去的用时。” 我查看机舱里监控,也示意周清在另一边配合。 “好的。” “16.34.23。” 我和周清几乎同时发声。 “真的是一毫秒都不差!瞬间移动!” 螃蟹大叔兴奋的喊道。 我盯着监控画面,却发现一点异常情况。 在內维雅即将睡着的时候,赤琪好像从脸上撕下了什么,手速很快的藏在了座椅下面,然后就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不让监控拍到。 我假装去赤琪的座椅上,收起赤琪的衣物。悄悄的从座椅下找出赤琪塞的东西,背对着螃蟹大叔,我悄悄打开,那是一张脸皮... (41)赤琪的假脸 飞机掉头飞回北极村,螃蟹大叔急着想看内维雅房间里的录像有什么异常。 进到内维雅的家,只瞧见周清一人在摆弄摄像机。 “奇怪了!” 周清皱着眉头。 “怎么了?” 我问道。 “刚才我还回放过录像,这会儿录像怎么没了?” 周清答我。 “该不会和这个房间里磁场异常有关系吧!” 螃蟹大叔猜测。 我接过摄像机打开侧盖,发现存储卡不见了。 回想起赤琪在飞机上的反常举动,存储卡消失定和她有所关联。 “赤琪呢?” 我扫了房内一眼,不见赤琪,扭头问周清。 “刚才还在被子里裹着,我去了厕所回来就不见了!” 周清指着内维雅的床。 “大白天裹被子里干嘛?” 螃蟹大叔问。 “刚才她被赤身露体的传回来,就臊的钻进被子躲起来了!” 周清指着卧室的床说。 “那丫头大大咧咧的,还知道害臊呀!” 螃蟹大叔笑道。 “赤琪被传回来,你看到她的脸没有?” 待大叔去到外间,我小声在周清耳边问。 “赤琪的脸?我没看到啊!她回来就钻进被子里,蒙头大叫也不出来!还把睡熟的内维雅给吵醒了,内维雅给她拿了衣服,她也没穿。赤琪的脸怎么了?” 听我这么问,周清茫然。 “没事!随口一问!” 我摆摆手道。 在内维雅家里见不到赤琪,我猜她定是去了我们的私人飞机里。 进了机舱,果然是看见赤琪衣衫整齐在座位上补妆。 “你动作可真快!我们才刚下飞机,居然没人发现你钻了上来!” 我感叹她钻上来的速度之快。 “我属土拨鼠的,我会钻地缝!” 赤琪抛个媚眼。 “你光着屁股裸奔上来的么?” 我故意逗她。 “穿村妇衣服上来的!” 赤琪弯腰,拇指和食指捏起地上的衣服,鼻子避开的很远。 “摄像机存储卡呢?” 我边走近她边问。 “不知道啊!问你的博士小姐姐呗!” 赤琪瞄着眉毛,露出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冲着我做了个鬼脸,很明显是承认了拿走存储卡的事情。 “不就是光着身子回来的么?科学研究嘛!有不能看的!你藏它干嘛!” 我坐在她旁边的座椅上。 “你想研究我的身体么?那好啊!但只可以让你一个人研究哦!” 赤琪放下手中的眉笔,起身坐到了我的腿上,抖动身体,上衣就滑下了一半,漏出了一对雪白的双肩,丰满的双峰几乎就贴到我的脸,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深情的望着我。 我伸手去摸她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她敏捷的躲开我。这行为更加证明的我猜想,看来她的脸上,真的贴着一张假脸。 本来还想悄悄问问内维雅,在飞机上和赤琪谈的什么,看来不必去问了! 谈的事情必然有关于随内维雅一起传回来的事情,赤琪一定是从内维雅的口中得知跟她一起被传回来会一丝不挂。 “投怀送抱你都不怕,摸个小脸怕了?” 我坏笑着说。 她笑而不语。 “这张脸,给个合理的解释呗!” 我从裤子后口袋里掏出那张脸皮,举在她面前晃。 看到那张脸,赤琪一愣,然后就从我腿上起身,回到了她自己的座椅,继续拿起眉笔,开始补妆。 “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我穷追不舍的问。 赤琪一只手描眉,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机递给我,继续画眉,没用正脸看我。 我接过手机,手机画面显示正在和boss通话中。手机放在耳边,我听到了boss的声音,“赤琪脸的事情我知道,你不要管!” “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我一脸茫然的举着手机。 “不满意啊!不满意你吃了我呀!” 她冲我挤了一下眼睛,笑嘻嘻的对我说。 说着又对我做鬼脸。 “算你狠!” 我起身离开座椅,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虽不能解释她那张脸的问题,但她和boss的关系绝壁没那么简单,她是boss派我身边监视我的猜测,坐实无疑了。 在北极下雪似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刚还朗晴的天气,突就飘起了白雪,寒风钻过窗户和门的缝隙,抚在我的脸上,我不禁的打寒颤。 “北极村被称为童话王国,你们不出去转转么?” 吃过饭,内维雅对我们说。 “对哦,北极村是圣诞老人的家耶!” 罗伯特高兴的补充道,提到圣诞老人,几乎兴奋的跳了起来。 说什么拥有前世记忆是个美军飞行员,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嘛!真受不了他们这些一惊一乍的言语!我暗暗想道。 “圣诞老人的家?我可没见到什么圣诞老人的家呢!在哪?天上?” 赤琪完全不受飞机上的事情影响,还是大大咧咧的谈笑风生。 “哪有可能在天上!” 罗伯特回答。 “看到那边没有,那幢白色的房子就是圣诞老人的家!” 内维雅指着窗外一幢白色的房子说道。 “这么近?”周清也大吃一惊。 “北极村距离北极点2700公里,一共才10平方公里,常住人口3000人,月流动人次100000以上,自然不会很远。” 不愧是个博学的科学家,螃蟹大叔补充。 “距离北极点还那么远?” 赤琪问道。 大叔点头。 “10平方公里的地方,住了三千多人,每个月还这么多流动人口,这地方还真是拥挤!”赤琪感叹。 “大叔您来过这里?” 我很敏感,听大叔的话,似是大叔来过。 “虽然没来过,但世界地图都装在这里!” 大叔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北极村的街道是红白相间,路灯也都是棒棒糖的模样,据说这种风格已经延续了一百多年。 镇子不大,人却不少,他们大多是外地来的游客。越走近街心人越多,快到圣诞老人家的时候,已经是熙熙攘攘。 远远的望去那个所谓是圣诞老人的家就是一幢白色的房子,门口有一座巨大的圣诞老人雕像。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人太多了!” 说着我转身想要离开,覆满冰雪的街道很滑,踏上一个小斜坡,我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哎呀!” 地面很硬,屁股被摔得很疼,我双手撑地,疼的叫出声来。 赤琪关切的眼神看着我,不等她开口。 “没事吧?” 周清关心道。 “起来吧!” 螃蟹大叔伸手拉我,我拉住他的手,顺势想起身。 许是刚摔倒的时候手撑在地面上沾了雪水,手上有水太滑,一下从大叔的手上滑了下来,我又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好疼!” “再不加强锻炼,你就成个胖子了!胖子在这种地面,很容易摔跤的!” 赤琪大笑着说。 “笨死了!变胖子?!哈哈哈!” 罗伯特也跟着赤琪起哄。 看到赤琪大笑,我盯着那张惨白的脸,好奇心更加涌上心头,心理暗下决心,你别想拿boss唬我,我非得把你这张面具揭了不可! (42)街头上的超能力者 起身后赤琪依旧嚷着去看圣诞老人的家,我们只得挤进人群。 街边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小吃,他们多大同小异。比方说美国的卷饼和中国的“煎饼果子”,在我看来就是一种东西。 “你要不要吃那个?煎饼果子?” 想到周清是个华人,想必会喜欢那些“中国味道”,我指着一个写着中文的煎饼果子摊位,问周清。 虽然天生会中文,但“煎饼果子”四个字让我觉得很绕口,说出来有些怪怪的味道。 “好呀!” 以为周清会笑我,接过她也只是会心一笑。 “我也要!我也要!” 赤琪也高兴的奔向摊位。 每人点了一个煎饼果子,第一个先给周清做。 “多加个蛋!加点西红柿!加点猪肉!” 我对小吃师傅说。 “天啊,你居然知道我喜欢吃西红柿!” 周清捂嘴笑出声来看着我。 我以笑回应,刚才的行为我自己都无法解释。应该也是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的作用,在他赋予我的记忆里,周清的母亲周扬就是喜欢吃西红柿的,此时此景,我仿佛看到在某年某天,那个中国人和周扬在中国的小吃摊位前,点着一样的煎饼果子。 “太多了,有点放不下了!” 小吃师傅回答。 “这是她的家乡味道,做的正宗些!” 我拦着周清的肩膀对小吃师傅说。 看我这么体贴周清,赤琪的错坛子又翻了。 “我也要多加!我也要正宗的中国口味!你快跟他说我喜欢吃什么!” 拉扯着我的胳膊,指着小吃师傅。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吃屎?” 我瞥了她一眼。 “偏心!我爱吃西红柿!我也要吃西红寺的!” 赤琪嘟着嘴,委屈的看着我。 “对!姐姐!咱做和周姐姐一样的!” 罗伯特见赤琪不高兴,拉着赤琪的手晃。 “就要和刚才一样的!我要双份!” 赤琪这才善罢甘休,对小吃师傅说。 人群里很多表演“超能力”的街头艺人。其中一位在表现悬浮术。 和科伯特小镇上的悬浮术表演一样,表演者手持一个棍子,棍子接地,盘腿坐在空中。 想是赤琪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闹情绪,看了一会儿居然跑到街头艺人中间,去拉扯街头艺人的胳膊。 “你下来!你这我也会!我替你演!” 赤琪就是这样的,一对我有情绪就会对别人发泄出来。看来这位街头艺人倒霉,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漏出棍子上的机关。 街头艺人一愣,随即微笑对赤琪点点头。 他双脚落地,把棍子递给了赤琪。 我们当场傻眼了,和科伯特的利用机关表演的艺人不一样,这位街头艺人,竟看不出他用的什么机关。 艺人对赤琪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找不到机关,赤琪当然是来不了这个。 她不管不顾的摸艺人的后背,又摸到艺人的屁股,试图在艺人的身上找到可以支撑他在空中盘腿而坐的机关,艺人避之不及,也只得由得她胡来,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 “什么也没有啊!” 赤琪惊呼。 罗伯特也帮忙在艺人方才悬浮的地方找埋在地下的底座,结果亦是一无所获。 “难道他真的会悬浮术?” 赤琪满脸惊愕,对着我大喊。 话音未落,艺人张开双手,身体竟然凭空悬浮了起来,离地五六米高的样子,四周也确实看不到任何机关。 “是真的悬浮术,是真的!” 人群轰动,掌声雷鸣,很多声音欢呼。 艺人悬浮在天空中,向围观的人群鞠躬致谢。 “这有点意思啊!悬浮术!还是真的!” 螃蟹大叔对我说。 “內维雅说过,北极村有很多不同能力的超能力者,看来这就是一个!” 我想起内维雅说北极村很多超能力者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 有人拿着手机拍着艺人的表演,试图往人群里面挤,撞了赤琪一下,连连道歉。 刚才的发泄,被这个看似是真的悬浮艺人摆了个大乌龙,赤琪心里自然是极度不爽。 这次有人自己撞赤琪身上,无异于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来的泄愤宝。 赤琪当然是火山爆发了,她一把把那人推到在雪地上,那人的手机也窜进了雪堆里。 “你还真是个不时宜电视机!” 指着那人破口大骂。 “饶命啊!饶命!什么是不时宜电视机啊?” 那人边求饶边问。 “就是说你不敢眼神的意思!就说你眼瞎了!这是今年的网络流行语!” 罗伯特解释。 看他抬起脸,我们都相对而笑,原来是熟人,北极x调查小队的沃克。 “你怎么在这?” 见是他,赤琪惊呼。 “我来旅游的呀,网站封了也没事做,出来散散心。。” 沃克傻笑起身,。 “旅游?你也是冲着这个来的吧!” 我指着悬浮艺人直接了当的对洛克说。 沃克拍拍屁股上的雪,捡起来掉在雪堆里的手机。没有回答。 “沃克!” 人群里有喊沃克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在下水道我们见过的他那三个伙伴,两男一女。 “我先过去!我先过去!再见!各位老板们!” 沃克指着他的伙伴们,就跟我们道别挤出了人群。 “他们是?” 螃蟹大叔望着他们的背影问我们。 “我们的手下!”赤琪接话。 “他们是你的手下可不是我的手下!我可没这么擅作主张的手下,自己就跟着我们屁股来北极村了!” 我无奈的摇头。 “是呀,我们没让他们过来啊!他们怎么自己来了呢!难道还有什么秘密?” 赤琪也感觉到困惑。 “刚说话你没听懂?那些家伙想必也是冲着他们来的!这些小商人鼻子很灵,独立性和自我意识也很强,他们未必愿意甘心在我们手下做事。” 我再次指着悬浮在空中的街头艺人,生气的说道。 (43)圣诞老人们的回信 出了人群,参观圣诞老人的家。 圣诞老人的家里有一间房子装满了来自世界各地写给圣诞老人的信件。 闲得无聊我们挑了几封来读。 “这位单亲妈妈说她过去的一年很苦,丢了工作和房子,希望圣诞老人给她带来好运!” 赤琪拿着一封信,看过以后说。 “我这封是来自于中国的,有位企业家说企业破产,走投无路,希望圣诞老人带他去天堂!” 周清也拿起一封。 “我这个是一个中学生马上就要毕业考试了,希望得到圣诞老人顺利考上普林斯顿大学。” 螃蟹大叔也随手打开一封。 “这个孩子说很想念她在天堂的爸爸,想问问圣诞老人爸爸在天堂过的好不好!” 罗伯特也找了一封来自于儿童的信件。 “明知道圣诞老人是不存在的,这些人还往这里寄信。看来这些信件是他们的美好希望啊!” 我扫了一眼满屋的信件感叹道。 “我们以圣诞老人的口吻给他们回信怎么样?也算给他们人生希望吧!” 周清顿时有了个新点子。 “好提议!” 我们大家都表示赞同,我从心底欣赏周清的善良。 我们以圣诞老人的口吻给这些来自全球各地的人们,写了几封回信。 做罢这些,出圣诞老人家的时候,天色已晚。 “不知道人们收到圣诞老人的回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赤琪俏皮的说道。 “一,二,三,四,是圣诞老人们的回信才对!” 我数着我们几个,笑着补充道。 “哈哈哈。” 圣诞老人的家里回荡着我们几个的笑声。 夜幕渐渐来临,极光的色彩也点缀了天边,两轮明月再次挂上了雪山的顶端。 人群渐渐散去,表演悬浮的艺人也收摊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哥们!悬浮术表演的好啊!一起吃个饭聊聊?” 我对赤琪使了个眼色,赤琪会意,上前拦住艺人。 “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艺人见又是我们,似是心里不悦,脸上却还是强挂微笑。 我冷笑,赤琪看了我一眼,自然心领神会。 “可以赏脸?”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沓钱交到艺人手里,继续我们“用钱砸人”的一贯策略说道。 “好的!好的!”艺人收到这么多钱,连连点头。 到餐馆入座。 “来吧,自己填个钱数!把你悬浮用的机关技术教给我们!” 赤琪手机翻到转账界面,递给悬浮艺人。 我知赤琪实在试探悬浮艺人,手托着下巴望着悬浮艺人。 “哎!这笔钱我是真的想要,但我这个真没法教!我确实没用什么机关,这种悬浮的能力我是天生的。” 艺人盯着手机屏幕咽了口口水,叹息道。 “天生的?” 螃蟹大叔问道。 “恩,是的!” 艺人点头,紧皱眉毛,谨慎的扫了我们一眼,“你们诸位是做什么的?” “你别紧张,我们是內维雅的朋友!” 我读出他微表情里的紧张,灵机一动我去提内维雅。 “內维雅的朋友?怎么不早说!” 艺人情绪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们是政府什么的人。” “你们很怕政府的人么?” 听他紧张政府的人,我接着问。 “是的!我们这些超能力者,生下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有很多和常人不一样的能力。我倒是还好,平时用棍子在街头悬浮,他们都当我是假的,不多不少有人赏俩钱也可以生活。像是有些超能力,就不那么幸运了!” 艺人点头道。 “比如?” “比如有位天生会隐身的女孩,就不那么幸运了!她生下来的时候,她的母亲看不到她,只摸到头上长满了蛇尾巴。” “蛇尾巴?”我和螃蟹大叔异口同声,我望了他一眼,他冲我点头,看来是我们同时想到了蛇发女。 对于蛇发女的定义,我一直以为她是可以瞬间移动的“瞬移人”。 如果归类到“隐身人”的行列,倒也是说的过去,因为监控拍不到,在极光里我也看不到她。 “虽然看不到她,毕竟是自己的身上掉下的肉,就把她养大了。” 艺人接着说关于蛇发女的身世。 “因为大家都看不到她,所以只要镇上一丢东西,大家都会怀疑是她偷得。有一天,镇长家丢了一些钻石,带人去了她家里,到处泼红油漆,终于在角落把她泼了出来。人们知道了她的样貌,头上都是蠕动的蛇尾巴,当她是怪物,就把她扔柴火堆里,烧死了。“ “死了?” 我疑问道,倘若他说的这位真的是蛇发女,蛇发女没死啊! “什么时候死的?” 螃蟹大叔补充问题。 “五六年前吧!” 艺人回答,“她死了以后她的父母也搬离了北极村。” “五六年前...” 我小声嘀咕。 我们是最近才遇到蛇发女的,的确是遇到蛇发女的事件不相符。 “能带我们去看看她的家么?” 我提出要求。 “那有什么好看的!倒是可以带你们去!” 艺人摸摸脑袋。 提到隐身女有蛇发,我们大叔都不禁把关注点放在这个话题上。 “一个死人的家有什么好看的!” 赤琪对蛇发女的事情并不敢情趣,又扭头对艺人说,“你刚才是你们超能力者,这个村子还有其他超能力者是么?” “有是有,不过他们未必肯见你们...” “你提供地址就行了!见不见得到是我们的事情!” 赤琪又从她的pachi ko手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在艺人的面前。 “谢谢!” 艺人接过钱千恩万谢,给我们留了几个超能力者的名字,超能力类型还有家庭地址。 “见得到,见得到!我们这些人都是世交,我们的父母以前都在一起工作!见到他们提我,提我就行了,我叫威尔逊!提我好使!” 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了钱艺人直说提他好使。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不还说人家未必肯见我们么!” 赤琪直言不讳的坏笑。 (44)北极村的超能力者们 按照街头艺人提供的1·地址,我们找到一位被称作“万磁王”的超能力家,顾名思义,他的超能力,就可以用身体可以吸附金属。 这是一幢砖木结构的房子,房门全是木门,就连门把手也都是木制的。赤琪上千敲了几下房门,并没有人回应。 “不在家,走吧!” 赤琪有些不耐烦。 “等等!”螃蟹大叔后退了两步,指着房顶,“房顶的烟囱里有烟雾冒出,想必是在家的!” 房子不大,敲门的声音不会听不到。故意不来开门,想必是房主不认识我们,不敢来开门。 “包里还有钱么?” 我扭头问赤琪。 “还有几捆!” 赤琪拉开手包拉链展示给我看。 “那行!” 我从地上摸了块手感重一些的石头。 “你捡石头干嘛?” 周清忙拦住我。 “你别管!” 我像个顽皮的孩子对她坏笑。 说着,我用手里的石头把丢向了房子的窗户,“啪”的一声玻璃被打碎,然后转身对赤琪说。 “扔钱!” “好嘞!” 罗伯特和赤琪兴奋的向我我砸开的窗户里扔钱。 “想不到你还这么混!” 周清轻声埋怨。 “效率嘛!我做事的风格就是效率!” 我点了一支烟,又给螃蟹大叔甩过去一支。 被打碎了玻璃,又扔进了房子这么多钱,果然一个男人开门走了出来,捂着头,头上还流着血,手里拿着我扔进去的那块石头。 “我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为什么打我家玻璃?” 没见过我们这样的,男人捂着头问。 “你没得罪我们,得罪我们能往你家扔钱么?” 我哈哈大笑。 “扔的还挺准,把人头给开了!” 看着他头上的血,赤琪笑着对我说。 “哪是你们扔的准,是这块石头是铁矿石!” 男人拿着那块石头说道。 那块石头是我随手捡的,是有些重,没有细看就扔出去了,还真有可能是铁矿石。 “那你真的是万磁王了?你的头把石头吸到你头上了?” 罗伯特兴致不减。 男人没有回答,握着石头的手摊平手掌。石头在他掌心,他翻转手掌,石头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紧紧的吸在他的手掌上。 “你还真是个万磁王!” 赤琪叹道。 “对不起哈,我们也不知道石头会砸中您,只是敲了许久门没有回应,出此下策。” 周清赶忙给这人道歉。 “你们是什么人?警察?” 男人挨个打量我们。 “怎么你们都怕政府的人,政府的人有那么可怕么?” “我们不想被当成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我们是內维雅的朋友。” “內维雅?不认识!” 男人握着头,被砸的那下许是很疼。 “那街头艺人叫啥来着?他介绍的!” 我提街头艺人跟他套近乎,但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姓威尔逊!会悬浮的那个!” 周清补充。 “他啊!我们是好朋友,你们早说啊,还至于这样么!”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随即回道。 说着男人让我们进到房子里。 坐在沙发上,我往屋子里扫了一眼,家里没有金属制品。 “听到你们敲门,我在门口观望,这块石头进到房子里,就被吸到我头上去了!” 男人用力的把手上的石头甩出窗外。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能力的?” 我问道。 “和威尔逊他们一样,我也是出生就有这种能力的。” 男人回答说, 我掏出一串钥匙,钥匙瞬间从我手里,凭空的飞到了男人的身体上,男人疼的“啊”了一声。 “磁力还挺强!” 螃蟹大叔说道。 “我们快走吧!手包上有铁环,我感觉包快朝他飞过去了!” 赤琪紧紧抓住手包,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对么?” 我继续问道。 男人点头。 “走吧!能力是亲眼看到了,怎么获得的他也不知道!有效信息就这些!” 我起身。 “终于要走了!” 赤琪也起身,起的太猛,想必是抓住包的手也没有之前用力,包开始向男人方向被吸引。 赤琪双手紧紧的拉住包,身体竟然倾斜了45度,保持住了平衡,动作很是搞笑。 我用力把赤琪拉进怀里,这才出得房门。 出了房门,赤琪依旧趴在我怀里。 “花痴!看路!” 我推开她。 按照街头艺人给的地址,我们又敲了房门,房门依旧是没有打开。刚要喊“我们是威尔逊的朋友,”只见一个人从二楼的窗口飞了出去,没有滑翔翼也不见推进器,竟是像游泳一步一步的向下瞪着脚,在天空中爬升。 “得!这位也把我们当政府的人跑了!” 我感叹。 “好在我们也是亲眼看到了他的超能力!” 螃蟹大叔说。 “拥有这样的超能力,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政府呢?” 周清感到疑惑,超能力者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为何要怕政府呢。 “怕被抓呗,怕当小白鼠,进实验室!” 我解释道。 “政府抓他们也未必是进实验室。一百多年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政府就利用一对拥有‘共时性’超能力的同卵双胞胎姐妹,传递秘密情报!” 螃蟹大叔补充。 “共时性?” 赤琪疑问。 “简单的说,共时性就是两个人或者多个人会遇到相同的事情。是一种不能仅用巧合解释的超自然力量。” 螃蟹大解释。 “看来他们是怕成为战争工具。” 周清感叹。 “各国都有保护国家的超能力小组,像是美国电影里的复仇者和正义联盟一样,这些影视作品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我总结道,又扭头对赤琪说,“说不定我们的boss就是某国政府组织超能力者的人!” “嘘”。 赤琪伸手指放在嘴边,提醒我不要猜测boss的事情。 被砸伤一位,飞走一位,只得去下一家。 这次的超能力者是个预言家,他有预言未来的能力。 不同于前两家,到了他的家,房门大开。 “知道你们来,欢迎欢迎!” 一位眼角下垂的男人热情跟我们握手。 “知道我们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 “你们不就是为了我这个能力来的么?” 他微笑回答。 “对啊,他能预知未来!所以他算到我们回来。” 赤琪恍然大悟。 “那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我进一步试探他所谓的预制能力。 “几位科学家和侦探,还一位,”说着他指着罗伯特,“是名飞行员!” “厉害呀!” 螃蟹大叔惊呼。 “你可以预知一切未来么?” 我接着问。 “也不尽然!只可以知道一部分!” 他故作谦虚。 “那你知道我想问你的问题么?” 我问他知不知道我即将问他的问题。 “你想问我的能力从何而来?而这件事,我却回答不了你。和其他人一样,我的能力也是与生俱来。我能看到未来的一些事情,但我没法知道从前。这种能力是我与生俱来,就是说来自于从前,我无法得知。” 他对答如流。 “有点意思啊,给钱给钱!” 我去啦赤琪的胳膊。 赤琪去掏手袋。 “手袋里的钱已经没了!” 不等赤琪打开手袋,男人说道。 赤琪把手袋倒了过来,果然是刚才扔光了。 “我也不缺钱,我可以预知彩票的号码。” 男人哈哈大笑。 “这倒是!这倒是!有意思,可以预知彩票号码!” 螃蟹大叔忙圆场,避免赤琪尴尬。 “先生你厉害了!能预知我们的未来么?” 赤琪竖起大拇指。 “几天后,你们中的三位将站在南极大陆上,并且遭遇危险。我忠告你们,倘若走投无路,找到你们从2036年来的那位朋友!” 男人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说。 “预言什么的要真靠谱,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什么都会提前知道。另外这事定是不会发生的,我们离北极这么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南极?” 我表示不相信。 时间会印证我的预言。” 男人咧嘴一笑。 (45)对超能力者们的保护 忙了一天,在北极村一家相对规模较大的酒店住了下来。 开了一间有四个卧室的总统套房,我赤琪周清各自一间,螃蟹大叔和罗伯特住一间。 吃过晚饭,我们呆在套房的客厅里。 “想不到这么小的镇子,还有这么上档次的酒店!” 像土包子进村,赤琪到处张望。 罗伯特兴奋未减的在沙发上跳来跳去。 “全球各地每天来北极村的游客有上百万人次。游客多了,酒店自然规格要高一些!这点不奇怪!” 螃蟹大叔解释道。 赤琪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放嘴巴嘬着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过滤嘴上还有她的红唇印,直接抽了起来。 我抽着烟,一言不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周清坐在我身边,轻声问道。 “我在想这些异能者的超能力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思考到底是什么力量成就了这些超能力者。 “这些人不都是说与生俱来的么?” 赤琪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一边嘬一边插嘴。 “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导致她们被赋予这些超能力!” 螃蟹大叔说。 “被赋予?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周清对大叔的说法很是认同。 “顺着‘被赋予’这个思路去想,倘若是‘被什么力量赋予超能力’,我们就得看看他们有什么值得被选中的共同点。” 我分析道。 “共同点?內维雅会瞬间移动,街头艺人会悬浮,还一个万磁王一个飞人一个预言者,还有一个传说中的隐形人,超能力的种类都不一样,会有什么共同点呢?” 赤琪梳理我们接触的这些异能者们。 “她们都住在北极村!”梳理到这里,赤琪和周清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个“情敌”第一次有如此默契,二人相对一笑。 “恩,他们都住在北极村!” 我点头。 “但北极村有几千常住人口,也不是个个拥有超能力呀!” 周清提出新的质疑。 “3000常驻人口。” 螃蟹大叔补充。 “对吧?3000多常住人口,每年上百万的旅客数字,如果是北极村拥有什么神秘力量,为什么只有这几人有超能力?” 我接着周清的质疑说。 “说不定有更多超能力者,只是我们还没发现罢了。” 赤琪猜测还有更多的超能力者,听她的口气,仿佛北极村的人个个都是深藏不漏的超能力者一样。 “现在能确定的,异能者们和北极村的关联。有两点,第一,他们生活在北极村,第二,內维雅每次被传回的那间卧室,存在磁场消失现象!他们的共同点也只有‘都生活在北极村’这一条。” 我总结。 “等等,应该还有个共同点!” 我脑海里有个声音对我说了这句话,我几乎和他的声音同步脱口而出。 “还有?” 众人困惑的看着我。 “街头艺人曾经说过,他们的父母曾经在一起工作!” 脑海里的声音又对我说了这一句话么,我亦是几乎和他的声音重叠说了出来。 “对呀!忘了这个!” 赤琪一拍大腿,“我去查!” 接下来的几天,赤琪带着罗伯特又把这些异能者走访了一遍。 “查到了!查到了!这些人的父母,都曾在俄属的一家捕鱼公司工作,在2013-2030年期间,他们都曾在北极点附近进行捕鱼作业!” 赤琪兴致勃勃的向我汇报。 “北极点?” 我大喜,终于找到更多的共同点了,“看来他们的超能力真的和北极点有关系!” “我们是不是汇报boss往北极点走一趟?” 赤琪问我。 我查神秘事件案件的原则就是“不主动”,“忍住好奇”。 “不好了!” 正准备呵斥赤琪太多事了,没事往北极点跑什么的时候,螃蟹大叔走了进来,大喊“不好了!” “出什么事情了?” 我满脸困惑的看着大叔。 “有人把超能力者的事情放在网上了!关注度非常高,好多人都说要来北极村亲眼见见他们!” 大叔掏出手机给我看。 “哎!游客来看他们并没有什么,关键是引起政府的关注度就不好了!派特工捉他们进实验室做小白鼠!” 我连连叹气。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异能者的事情放上网的?” 赤琪撇嘴骂道。 大叔翻动手机,找到发布者的名字念到“北极x调查小队!” “他们?” 赤琪吃了一惊。 “早看出他们不服我们了!一说有人放上网,就想到是他们做的了!” 沃克那小子一脸奸像,又在北极村遇到了他们,我就知他背后肯定搞了小动作。 “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赤琪大怒,咬着牙说。 “先别忙着放狠话,先把这件事平息再说!我们得保护这些异能者们!” 我提醒赤琪道。 “放心吧!我有办法!” 赤琪冷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听她这么说,我也放心下来,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能达到保护这些异能者的目的就行了。 又小住了几天,小镇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发现有更多的外地游客进入北极村,或者是政府的特工部队抓捕那些异能者。 “因为新闻造假,北极x调查小队臭了!” 周清翻动手机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网上大量的新闻和评论攻击北极x调查小队造假,说他们曝光的那些超能力者都是假的。看了几个以北极x调查小队名义发布的超能力者的视频,确实漏洞百出,假的可笑。 想必这就是赤琪的办法。 她定是找人录了一些假超能力者的视频,又以“北极x调查小队”的名义放上网,彻底把这个调查小队搞臭。 这还真就是我们的一贯行事风格,“嚣张”,“极端”,“颇具攻击性”。 赤琪是我的助手,能力也是非常强的。除了个性张扬,说话声音太吵,加上那张神秘的脸皮,亦是个不错的搭档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声来。转念又停止了笑声,“赤琪那丫头,不会真的去跟boss汇报北极点的事情了吧?难不成要去那冰天雪地的地方走一遭?” (46)蛇女 熟睡中,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我蓦然惊醒坐起,揉揉耷拉着的眼皮,真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我床前。 “你总算是醒了!”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这句话就像是亲人对久病昏迷的人说的,话语中充满了企盼和兴奋。我定睛一看,是螃蟹大叔。 “大叔你干嘛?吓我一跳!” 我扫了一眼窗外,天蒙蒙亮刚刚破晓。 “我等你起床去蛇发女的家看看呀!我昨天连夜找街头艺人要了蛇发女家的地址!” 大叔说话十分兴奋。 “大叔你可真行,这还不到七点呢!” 我望着酒店墙壁上的时钟投影。 “七点?不早了!我都等你三个小时了!我过来一趟你在睡!再一趟你还在睡!这都不知道多少躺了!快快快,换衣服走人!” 大叔督促我。这哪像一个即将步入老年,安享天伦的科学家啊!完全就是个十七八岁热血活力的小伙子。 我只得起床,跟他徒步到蛇女的家。 北极村虽然人口多,地方小,但也不是寸土寸金的到处盖满房子。 蛇女的家算是挺偏僻的,孤零零的在一个小小的丘陵上。这里地处阿拉斯加的北端,说是北极地区毕竟是在北极圈以外,距离北极点还有两千多公里。 若不是跟什么“圣诞老人的家”扯上关系,估计还是个荒蛮之地。 房前的路被冰雪覆盖,依旧能看出这里是久不住人的荒芜。 到了门前,门锁已经锈迹斑斑。螃蟹大叔冲着我努嘴,“来!你们的一贯作风!” 在别人眼里,我们的一贯作风就是“野蛮”“直接”“效率”,我知螃蟹大叔想我把门一脚踹开,又岂能随他的心意,假意婉拒,“直接踹开进去不好吧?” 听我这么说,大叔急了,“你不来我来!” “先敲门吧!文明社会,文明一些!” 我还想故意逗他一下,连忙拦下他。 “文明一些?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我还信,你们拿钱砸人习惯了,还有文明?” 螃蟹大叔尴尬的看着我。 我笑而不答,抬手敲门。 螃蟹大叔望着门上锈迹斑斑的大锁,又看我装模作样的敲门,哭笑不得。 “谁呀!” 敲了几下,门内居然真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你听,真有人在家!” 我望着螃蟹大叔一愣。 “你是蛇发姑娘么?我是在外星人酒吧里跟你喝过酒的大叔啊!” 螃蟹大叔忙对着屋里喊。 “还有我!” 我也跟着喊道。 “你们怎么来了?” 屋里传来的蛇发女的声音。 “我是来跟你道谢的,谢谢你在极光里救我们出来!” “不用客气,那些都是举手之劳。” “可以让我们进去么?” “家里太脏乱了,我还是出去吧!” 我和大叔直勾勾的盯着那扇紧锁的门,只听到脚步声,却不见门打开。 眼前什么都没有,可我感觉到那只冰冷的手又拉起了我的手。 “那姑娘怎么还没出来?” 许久,大叔有些不耐烦的对我说。 “早来了!” 我朝身边努嘴。 “对了,这姑娘会隐身!” 大叔恍然大悟。 “看来你不止会隐身,你还会穿墙啊!” 我对着面前的空气说。 “嗯。” 只听到面前女孩的声音轻声,嗯了一声,依旧是什么也看不到。 “你一直住这里么?” 我继续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话。 “嗯。” 女孩又“嗯”了一声,声音里仿佛是羞涩。 那只冰冷的手拉着我似乎在轻微的摇晃,这像是见到恋人般的心情荡漾。 “你这隐身的能力也是与生俱来的?” 螃蟹大叔问道。 “是的!” 耳边传来女孩的声音。 “那为什么在酒吧我们能看到你呢?” 螃蟹大叔接着问。 “那个地方很特别!” 女孩的声音回答。 “那里具体怎么特别?” 螃蟹大叔又问道。 “就像我的超能力一样特别。” 女孩的声音似是而非的回答。 “在我大厦里,我也能看到你呀!” 我补充问题。 “你那里也很特别!” 女孩的声音回到。 的确,按照周清的猜测,那栋大厦如果是个巨大的量子传输器的话,的确是很特别。 “特别两个字,倒是让我们摸不到头脑!” 显然答案可满足不了大叔的好奇心。 “还是很想知道你超能力究竟是怎么来的!” 大叔还在范文。 不待女孩再回答,一个扎着大马尾的白皮肤女孩朝着我们走来。 她脸庞生的很是清秀,但一身肌肉,完全就是金刚芭比的味道。 虽是看不到蛇女,但我感觉她的手抓的我更紧了,似乎是很紧张,很害怕。 我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吸声,离我越来越近,耳朵里传来一句很轻的话,“我要走了!” 这句话似是说的非常不舍。 “你去哪里?” 我紧紧抓住她,轻声问道。 “北极,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女孩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答道。 我感觉到脸颊似是被她亲了一口,冰冰的感觉,我能感觉绵绵的情意,我的心跳也在不停的加速。随后又感觉到她松开了我的手。 “你们是那女妖怪的朋友么?” 马尾女孩走近,冲着我们破口大骂。 “我们只是路过问路的。” 大叔知道来者不善,连连摆手。 面前的雪地上由近到远的留下一排脚印,我知道蛇女正在走远。 “镇上的人都说这妖怪被烧死了!我就说这妖怪没死!让我逮到了吧!” 马尾女孩也注意到了脚印。 说着,她随手拎起门旁的木棍,追了过去。 “镇子上这些人,真是连死人都不放过!” 看着马尾女孩拎着个木棍追着脚印而去,螃蟹大叔感叹。 “她跟你说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螃蟹大叔问我。 显然大叔听到了女孩和我耳语,且他没有听清内容。 “她说北极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我直言不讳。 “答案?难道北极是那些超能力的源头?” “这一点基本可以确定。北极村所有的超能力者,他们的父母曾在北极圈工作。” “似是问题的答案,真的在北极了!” 自从亨特死了以后,我对boss的“掌控一切”的反抗情绪越加严重,这种被玩弄于鼓掌中的滋味让我倍感压抑。 所以在工作中,我慢慢习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对于神秘事件的调查,不主动,不积极。工作boss安排下来,我会尽职完成,但进一步的深入,boss不明确指示我也不会去做。可这一次,我却暗下决心,北极是要去一次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刚才那个冰凉的吻。更何况我感觉到,蛇发女似是有难言之隐,身处什么危险之中。 回到酒店,赤琪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大早你们俩大男人干什么去了?” 她阴阳怪气的问道。 “锻炼锻炼,做做运动!” 螃蟹大叔搪塞着,就回房间补觉去了。 “那几个穿越者的事情跟boss汇报了么?他怎么说?” 我在赤琪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是要我把核实到真的有超能力的穿越者的名单给他。” “你跟他汇报了那些人的父母都曾经在北极点附近工作的事情了么?” “还没,我也想跟你商量这事!到底要不要汇报,boss如果知道这些人的超能力都和北极点有关系,定会让我们走一趟的。冰天雪地,那地不容易去,我们会有冒很大的危险!” “这样,你跟boss汇报一下,我们主动去北极调查这些事情。” 我靠在沙发上,摸着下巴。 “主动?你平时都不都是被动的么?哪次不是boss下了任务你才愿意调查,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一下的!再说了,你不想看看北极点的极光么?” “还看极光呢!上次差点在里面出不来的!” “这次的极光可不一样,那可是正宗的北极点的极光。我们之前进到的极光,顶多是算是‘鸡蛋的壳’,北极点的极光才是‘鸡蛋黄’呢!” “行!我放弃生命去陪你这个绅士!你愿意死,我愿意埋葬!到最后!” 听她这句话的语法,和英文的语法有很大差别,我脑子里火速的翻译成汉语“舍命陪君子!你舍得死,我舍得埋!奉陪到底!”,这明显就是中文的语法。 上次赤琪会用熟练的应用中国筷子就让很诧异了,又冷不丁的冒充几句中国语法的句子,再加上那张脸皮,这丫头身上有太多诡异了!趁着这次去北极,一次给她翻个“底掉儿”。 “我们去北极探险,用什么样的交通方式呢?开飞机去还是坐船?” “飞机遭遇紧急情况不好处置,坐船到冰封区也不方便。你先去汇报吧!boss如果同意,我们再作打算!” (47)炸鱼 赤琪和boss汇报,boss自然是很支持我们去北极调查的提议。 围坐一趟,我询问他们谁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北极探险。 “环境恶劣,磁场异常。还有一系列的神秘和未解之谜,还有能把人困在其中的极光。这一趟北极探险有风险啊,诸位考虑清楚,谁愿意一同前往?” 我问向众人。 “一把老骨头了!怕什么!我去!” 螃蟹大叔热情不减。 “我是不想去的,但赤琪姐姐如果要去,我肯定是会去的!” 罗比特望着赤琪。 “我能申请不去么?” 赤琪调侃一句,语气显然是开玩笑。 “能!那我换个助手好了!” 我扭头看着周清。 赤琪冲我吐舌头。 “那我也去吧,北极探险,听起来很酷!” 周清的眼睛又笑的眯成一条缝。 “那就这么定了!北极探险!” 我们击掌拍板。 “我们怎么去呢?” 螃蟹大叔问道。 “boss给我们准备了一艘大船!” 赤琪指着窗外的远方。 我苦笑。方才提议北极探险,船却早已准备好了。 他究竟是效率高呢,还是一早就打算让我们去北极探险。 拜别了內维雅,飞到戈登。 boss准备的大船早已备好。 船有六七层那么高,甲班上挺了一辆装甲坦克和一架直升机。 “哇,这哪是船,这简直就是航空母舰嘛!” 罗伯特尖叫。 “你们boss的能力还真是大!” 周清也感叹。 “我们boss的能力还远不止于此!” 一早猜到boss会有大手笔的准备,看到甲板上的装甲坦克和直升飞机,我并没有感觉到很奇怪。 “这艘船还有破冰功能。” 赤琪笑着介绍。 没有上到甲板,就听到一群狗吠,我想起了给亨特扫墓时候那群阿拉斯加犬,上到甲板上一看,果然没错,上千只狗呆在甲板上。船上向我们敬礼报告,还有一百多水手和助手供我们差遣。 “士兵,会开那玩意么?” 我指着装甲车问罗伯特。 无意间又给罗伯特起了个士兵的外号,罗伯特也没有反驳。 “应该没问题!” 他自信满满,毕竟他的前世是个真正的士兵。 “起!” 赤琪伸手逗着一条阿拉斯加,其他的狗也凑了过来。 周清俯身抚摸着它们的绒毛。 罗伯特干脆骑在了一条阿拉斯加背上,那条狗转着圈想拽他下来却始终拽不到。 “闹哄哄的,搞这些狗来干嘛!” 我埋怨道。 “可别小瞧它们,一百五十多年前,人类首次到达南极点的时候,靠的就是这些雪橇犬。” 螃蟹大叔指着这群阿拉斯加笑道。 我环顾四周,驾驶舱里似乎有个马尾女孩,看背影像是在蛇发女家遇到的那个“金刚芭比”。这边赤琪他们闹哄哄的,我也顾不上去驾驶舱查看了。 和狗狗们玩够了,周清有些晕船去到房间休息。 罗伯特和赤琪闹着去驾驶舱开船。 “你们别去驾驶舱玩啊!装上冰川就不好了!” 螃蟹大叔制止他们。 “没事,进入北极圈还有一段时间,没那么多冰山。” 看赤琪和罗伯特玩的hi,我心想由他们去吧! “你就惯着他们吧!” 螃蟹大叔有些不满。 “我们嘛!就喜欢不拘一格!何况那小鬼前世是个美军飞行员,美军的飞行员可是十项全能,海陆空没有他们操作不了的,由他们去吧!” 我揽着大叔的肩膀,也改变了之前对罗伯特的态度。 “你跟他们玩吧!我看瞭望台看看!” 大叔甩开我。 尾随着赤琪和罗伯特,我也来到了驾驶舱。 我环顾四周,就船长和副船长两人,不见了刚才瞥到的马尾女孩。 “刚才不还有个马尾女孩在这么?” 我问船长。 “可能是水手吧!这些水手很多都是临时招来的,我也不太认识!” 船长摇摇头。 “你可真能招蜂引蝶,这又多个马尾女孩!” 听我找什么马尾女孩,赤琪醋劲又上来了。 “玩你们的吧!” 我瞪了她一眼。 罗伯特和赤琪抢了船长和副船长的位置去操作大船,见我在旁边站着也不好多说,只得让开。 “这艘船拥有破冰功能,可以直接进入北极点附近。” 船长介绍。 “是么!那就方便了!” 我搭茬。 “另外这艘船还配备了**发射装置,火力很强。” 船长指着操作台发射的按钮说。 “还能发射**?太酷了!” 听到这话,罗伯特兴奋。 操作台发出滴滴的报警声,副船长指着显示屏,“雷达显示有一条大鱼靠近,我们需要绕行!” “绕吧!” 我对着兴奋开船的罗伯特和赤琪说。 “不要绕,我打了它吃肉!” 赤琪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用来炸鱼的了!” 这次也一样,这条倒霉的大鱼被赤琪盯上。 我苦笑,摇了摇头。 “快告诉我怎么瞄准!” 赤琪对船长喊。 “我会!我来帮你!” 罗伯特帮手。 船长看着无奈的望着我,似是期盼我制止他们的胡闹,而我深知赤琪在为刚才我找什么马尾女孩的事情吃醋。每次吃醋,赤琪总会发泄出来。 “由他们吧!” 这次出行北极是我主动的,心情放松也就没了顾虑,我就由着他们玩,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唠叨。 他们把攻击性武器当做电动玩具一样玩耍,发射了一颗**出去,击中大鱼。受到**击中大鱼产生的冲击波,船晃动了一下。 “击中了!出去捞上来吃肉!” 赤琪兴奋的大叫。 众人飞奔到甲板上,只见海里一滩红色的血水,却不见大鱼的踪迹。 “哎!可怜的鱼儿。它可能是带伤逃跑了,或者沉到海底了吧!” 我为那些倒霉的鱼儿感觉到惋惜。 (48)女猎人 “怎么了?刚才船怎晃动?” 螃蟹大叔在瞭望台上冲着我喊。他在瞭望台的顶端,要高出我们很多。想必我们不觉得是大晃动,他会感觉到是个大晃动。 “没事,赤琪和罗伯特打电动呢!” 我边爬瞭望台边说。 “什么电动晃的这么厉害,那边还有一摊血迹!” 大叔指着大鱼留下的血迹。 “他俩拿**炸鱼玩呢!” 我无奈的苦笑。 “也就你老板有钱,让你们拿**炸鱼玩!” 大叔也哭笑不得。 我站在瞭望台上眺望,冬天的海异常的平静。 除了清澈见底和海天一色,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船分开平静的水面,安静的向北极圈行进。往甲板上看,几个水手在有说有笑的聊天,那群阿拉斯加许是也感觉到晕船,分了挤群靠着角落安静的趴着。 我又一次望到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只是个背影,忽的一下就不见了。 “你猜她让我来北极做什么呀?” 螃蟹大叔问我。 “谁?” 我的视线还在搜索那个马尾辫女孩,大叔的话我没反应过来。 “蛇女啊!” 大叔说。 “兴许北极有什么超能力联盟的基地什么!” 我信口胡说,视线还在搜索马尾辫女孩。 “像是复仇者联盟?” 大叔问我。 “或许吧!” 我依旧心不在焉。 下了瞭望台,我在船头转了一会。听到船尾人声喧闹,我闻声走了过去。 水手们围坐赌博,玩着一种近几年才时兴的电子赌具,马尾女孩端坐其中,跟他们尽情的赌着。我看清楚了她的样貌,清秀,娟丽,身材健美,肌肉发达结实,皮肤黝黑。的确是在蛇女家门前见过马尾女孩的样貌,但她的皮肤却黑的多。 和蛇女家门前的女孩,应该不是一人,但一定是姐妹。 我暗自判断。 见我过去,有个水手喊了一句,“老板来了!”水手们闻声四散,只有马尾女孩将赌具仍在桌上,说了声“扫兴!” “hi!” 我上前打招呼。 她不屑的摆弄桌上的赌具,没有说话。 “不认识我了?” 找不到没有更好的搭讪话题,我只能假装错认她是蛇女家门前的女孩。 “老板也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搭讪一个水手?” 听我这么说,她抬头打量我,冷笑一句。 “哪里是搭讪,你忘了我们在北极村见过?你拿了条棍子追那个隐身人!” 被她揭穿,面子上难免有些过不去,只得将错就错。 “北极村?隐身人?你见过艾米?” “艾米?那个不是你么?” “当然不是!那个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她可比我白的多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双胞胎姐妹,怪不得一副样貌,一黑一白。 “你比你妹妹还要美!”我趁热打铁的恭维,实际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在这艘船上,她妹妹又是为什么要追打蛇女,或者可以从她口中,得知更多蛇女的事情。 听我夸她,她这才面带笑容,“谢谢!” “还没请问你的芳名呢!” 我伸手和她握手。 “我叫萨拉!” 她很酷的和我握拳,顺势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你是这艘船上的水手?” 我接着问。 “确切的说我是个猎人!”她说,“我也是来追杀隐形人的!” “猎人?” 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转身扶着栏杆,看着大海。阳光洒在她黝黑的皮肤上,她仿佛变成了皇宫里的一尊雕像,如此唯美。 “赏金猎人?” 我补充了刚才的问题。 “不!只是普通的猎人。我们在山上猎杀野兽,有时候会去北极猎杀北极熊而已。” 她摇摇头。 “既然是普通猎人,为什么要杀人呢?你们为何要追杀蛇女呢?” 我更加困惑。 “你见过她?你怎么知道她是蛇女?” 她扭头看着我。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糟糕,说漏嘴了,只得承认。 “那个怪物是你的朋友?” 她也疑惑的看着我。 “虽然接触不多,但我感觉到她心地很善良,不像是你们口中说的怪物!” 虽然蛇女长得很奇怪,但我从来就没把她当成一个怪物。 “看到没!正常人是这样的!她呢?像空气一样透明,还说不是什么怪物!” 她抬起结实的胳膊在我眼前晃。 “你也是来自北极村,你知道。北极村有很多超能力者,难不成那些人都是怪物么?” 我笑着反驳她。 “这女的跟别人不一样!她头上的蛇可以做救我父亲的药!” 她望着大海说。 “做你父亲的药?你父亲病了?” “是的,我父亲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能苏醒,无药可医。后来镇上的预言者说只有隐身女头上的蛇尾巴可以医治我父亲的病,我们姐妹才到处追杀她!” “预言者?那个可以算彩票号码那个?” “是的。” “那么蛇女在北极的事情...” “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时间地点,让我上你们的船!” “得了吧,那人的话信不得,他还说我们几天后会被困在南极呢!现在我们在北极,怎么会突然去到南极?”我苦笑。 她继续转头看海不语,海风吹起她鬓角的头发,画面更加唯美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心情无比的陶醉。 身后传来赤琪的声音打断我的欣赏。 “果然有了新相好!怪不得上船就找什么马尾女,原来早被你安排到船上了!” 赤琪指着我大叫。 “有钱人的麻烦!” 萨拉冲我努嘴,说着转身想要离开。 “你喊什么呀!船不是你和boss安排的吗?我都不知道船停在哪,我怎么安排女孩上来?” 我呵斥赤琪。 “你可真行,上了船就搞个女水手,你别忘了,客舱里还躺着个晕船的博士姐姐呢!” 赤琪指着嚷嚷。 我这才想起周清晕船,准备下去客舱看看周清。 “咱俩还没怎么着呢,你每次吃这么大的醋。你要真是我夫人,我还不能跟女的说话了?” 走了几步,回头对赤琪说。 “你...” 赤琪指着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下到船舱去看周清。 周清睡得很熟,给她塞严实被角,我关门离开。 (49)女人的战争 甲板上传来水手们起哄的声音,就听到赤琪大喊大叫。 每次赤琪从我这受了气,总会在别人身上发泄的。我知她又在发泄,赶忙回到甲板、 “你来呀,你上啊!” 赤琪挥舞双拳围着萨拉转圈,向其挑衅。 “小妹妹你可想好了,姐姐可是在中非上过战场的!” 萨拉大拇指蹭了一下鼻子,摆出搏击的架势,食指指着赤琪。 赤琪不会什么搏击技术,劳拉一身肌肉还说上过战场,显然是个退役的女战士,真要动手赤琪一定吃亏。 “你闹什么啊!” 我赶忙上前给赤琪找台阶下。 “我跟她拼了!” 看我劝阻赤琪更来劲,冲向萨拉。 “拼什么拼啊!冷静!别冲突!冲动是魔鬼!” 我赶忙搂住她的腰抱住她。 “冷静不了!我跟这个臭碧池拼了!” 赤琪还在大叫。 我平时和周清手牵手,出双入对,也不见赤琪吃这么大的醋。 今天无非就是跟萨拉在甲板上说了几句话,真不明白赤琪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我知她不会善罢甘休,她有情绪必然是要发泄出来的。 “比点别的,比那个!” 我指着桌上的赌具。 赤琪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是打不过那个女水手的。 “比就比!” 我给了她台阶,她当即答应了。 水手们又开始起哄,把我们三个围在中间。 这种电子赌具和传统的骰子很像,也是掷出数字比大小。只不过这种电子骰子的程式都是锁在内部的,无非拆卸,倚靠太阳能充电的。每次投出的数字也是绝对不一样的,被称为本世纪最不可能作弊的赌具。 “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萨拉询问赤琪规则。 “赢了不怎样!输了跳海喂鱼!” 赤琪输人不输阵,气势丝毫不差于萨拉这个女战士。 “这么冷的天别闹!喂啥鱼,海水多凉!” 我制止她们,然而女人的战争一旦爆发,男人是插不上嘴的,更何况这场战争因为而起,我更像是他们赌博的彩头,并没有任何一方搭理我。 “成交!谁先来?” 萨拉抬起一条腿担在板凳上,瞪着赤琪。 “你先!” 赤琪眼珠骨碌一转. 萨拉一拍桌子,电子骰子显示出了657三个数字。 “到你了!” 萨拉把骰子扔给赤琪。 赤琪拿起骰子仔细端祥,嘴角漏出微笑。 看她嘴角带笑,我知她定是看出了端倪,找到了作弊的方法,赤琪毕竟是个高级黑客!轻松就黑进过51区机密档案。 “我来了啊!” 赤琪神秘一笑,扔出骰子,骰子显示出三个数字,658。 “我赢了!” 赤琪高举双手大叫。 萨拉不服,但又看不出赤琪在哪里搞鬼,只得瞪着赤琪不语。 “喂鱼!喂鱼!喂鱼!” 水手们欺哄。 “差不多得了,就是玩,当不了真!” 我出面劝阻。 “愿赌服输!你不会输不起吧!” 赤琪不依不饶的对萨拉挑衅。 “你差不多得了!别人不知道你捣鬼,我还不知道么!” 我靠近赤琪,小声在她耳边说。 “不用你管!” 赤琪说着推开我,又去挑衅萨拉,“不去喂鱼,要不你向我求饶试试?没准我会放过你!” 萨拉起身,一个纵身跳下栏杆。 “你呀!” 我指着赤琪的额头埋怨,连忙附身看跳到海里的萨拉。 “我怎样?你心疼了?心疼你下海捞她啊!” 赤琪对我耍赖的口气。 萨拉跳进海里,水花四溅,没几秒就浮上水面。美女的士兵都是十项全能,看着萨拉慢慢游到船边我也放心了。 赤琪赢了赌局,情绪得到宣泄就回到了船舱,我和水手们用一跳大绳子把萨拉拉了上来。 “实在抱歉啊!让你受委屈了!”我连连向萨拉道歉。 萨拉摘下束着马尾的头绳,弯腰拧着头发上的海水,道,“愿赌服输,和你没有关系!” “我这助手就这样,一直疯疯癫癫的,你别介意!” 听萨拉说和我没关系,我更觉得过意不去。 拧去头发上的海水,萨拉散发依着拉杆站着。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的照射和水的反射下,更加晶莹,我更觉得她像是艺术馆里的雕像,美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脱下外套给萨拉披上。 “谢谢!” 萨拉轻声道谢。 (50)海战 一阵海风扑面而来,似是听到了什么动物的叫声。船底传来“咚咚咚”的响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撞击着船底。响声越来越密集,船也开始摇晃,我和萨拉赶紧跑到驾驶舱查看。 “一群大鱼在撞击船底,还有一大群正在赶来。” 船长指着显示屏,颤抖的说。 想必是刚才**击中的大鱼回去叫同伴了!” 副船长说。 船长瞪了副船长一眼,暗示他不要乱讲话。 “能看到这些是什么鱼么?” 我问道。 “因为加装破冰功能,船底的水下摄像头全部被拆除了。” 副船长练练摇头。 “雷达显示的轮廓这么大,恐怕是鲸鱼。” 船长说。 船被撞的摇晃的厉害,赤琪罗伯特都赶到了船舱。 “发生什么事了?” 赤琪问道。 “还敢问!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打的那条大鱼,回去搬救兵了,看吧,来了几十条大鱼!” 我斥责赤琪。 “啊?还敢来?我就说还没抓到它吃肉呢!它这倒送上门来了,打啊!” 赤琪依旧是不怕事的性格。 “能打么?” 我这次却变得小心,扭头问船长,毕竟船长经验丰富。 “也只好打了!” 船长无奈的回应。 “让我来!” 罗伯特又自告奋勇。 “我来!” 赤琪挽了挽袖子,“还敢来找我报仇,我要亲自收拾你们!” **不停的攻击着鱼群,一部分大鱼被打死漂了上来,一部分大鱼被**击中落荒而逃,还一部分**打不到的,依然在船底猛烈的撞击。 看着飘起的大鱼,确定是一群须鲸无疑了,但不同的是,这些须鲸的头上都长了一对尖角。 我想起“神秘骸骨”里那些带角的大骸骨,难道就是它们? “咚咚咚”,这声音听的我们心惊胆战。 “再这样下去,船底很有可能被这群鱼顶穿!” 船长慌张的说。 “它们都有这么大的力量?” 赤琪不相信。 “船底是一块整的钢板,上面是空的,形成一个空腔就是船舱,局部的攻击会导致整体的断裂的!” 副船长也非常紧张。 “靠近船体太近的,打不到怎么办呢?” 船长焦急的向我求计。 我摇摇头,亦无计可施。 “我去驱散他们吧!” 萨拉自告奋勇。 “你去?太危险了!” 我赶忙拦住她。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一船人等死!” 说着,萨拉拿着三叉戟再次跳下了海,众水手们水性好的,也带着三叉戟下了海。 我不会潜水,水性也仅限于在泳池里游游泳,没有能力和萨拉一起战斗,只能在岸上干着急。 许久,撞击声渐渐停止,船板周围一篇血水。萨拉浮上了水面,我用大绳将她拉了上来。 驱散了大鱼,赤琪和水手们拖了一条须鲸的尸体上来,和水手们研究着怎么吃它的肉。 我送萨拉回房休息,然后去查看周清有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惊扰。 推门进房,周清这才醒来。 “刚才他们和鱼群开战,没惊扰到你吧?” 我关系的问。 “和鱼群开战?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周清倍感诧异。 “带你去看好东西!” 我拉着周清的手上了甲板,指着赤琪他们围着的须鲸尸体给周清看,“你看,那是什么!” “须鲸...有角...活的?” 周清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刚被他们打死了!” 我点点头。 “天啊!真的是有角的须鲸!它们的尸骨怎么会出现在英国的湖里呢?” 周清对神秘骸骨的事件产生疑问。 “大概是从北冰洋游到了英国,然后通过地下暗河的洞口游到了那个湖里,恰逢流星掉到湖里堵住了洞口,它们死在了那里吧!” 我猜测。 “也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了!” 周清感叹。 “但须鲸怎么会长角呢!” 她接着小声嘀咕。 “也许是我们没有发现的物种,可能是受到北极点的影响,基因突变吧!” 我继续猜想。 进了北极圈,越是靠近北极点,冰层越厚,大船无法前行。 我们只得兵分三路:船长和水手们在大船上等候接应;周清,螃蟹大叔和劳拉和随船的飞行员开直升飞机前往;我和赤琪罗伯特,开着装甲坦克领着浩浩荡荡的“阿拉斯加大军”(那群雪地犬)在厚厚的冰层上前进。 “看看有没有北极熊,打了做外套!” 坐在坦克里,赤琪还不住的瞎侃。 “遵命!长官!” 罗伯特一边开坦克,一边敬礼。 “你们呀,当心惹到北极熊‘军队’,到时候成千上万只北极熊来攻击我们!” 我望着面前的两人冷笑。 “地球上哪有那么多只北极熊!就算有,敢来攻击我们也统统给它们打了!” 赤琪依旧是嚣张跋扈,丝毫不知道害怕。 十岁的孩子开着坦克,面前还有个带着假脸皮不知死活的姑娘,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跟他们一起瞎胡闹。 “别说北极熊了!就说你是怎么在电子骰子上作弊的?” 想到在船上她和萨拉玩电子骰子的事情,不免好奇。 ,“那种低级程式,我以16位进制代入计算就知道了!设计这些东西的程序员很孤独的,说什么‘不可作弊’,实际上设计者刻意留下了供作弊的方式,这就像几十年前的比特币,一路飙升炒着不可复制,后来还不是发现了复制比特币的方法!” 赤琪得意的说道。 “跟你比这个,那女战士十个也比不了你!” 我不禁感叹赤琪在这方面的确是个天才。 “我们从飞机上看到,阿拉斯加不断的再减少,冰面上出了破洞,它们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水里!” 正聊着,周清打来电话。 “破洞?怎么回事?” 我们赶紧停下坦克查看。 我跳下坦克,爬在冰面上听着下面的情况,冰层下不断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冰面!” 我判定冰层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撞击。 来不及反应,面前四五米的冰面上被撞出一个洞,带角的大鱼从洞口跃了起来,水花溅到我的身上,我差点摔倒。 远远望向面前的洞,隐约看到很多大鱼游过,我赶忙回到坦克! “快点跑!大鱼跟着我们呢!看来它们还不肯善罢甘休!非得把我们拖到水里吃掉!” 我对赤琪和罗伯特说。 “它们在冰层下面,我们亦无计可施。你们一定要当心了!” 罗伯特提醒道。 “你还要惹什么北极熊!那群大鱼的事情还没完呢!” 我指着脚下,瞪着赤琪. “不好了!大鱼真的在撞击冰层,试图撞破冰层让我们掉到水里!” 罗布特惊呼。 从潜望镜里看出去,前面以被大鱼撞出了几个大洞。 眼看着由远到近,大鱼不断的在冰层上撞出裂洞,赤琪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坦克这么重,我们如果被大鱼撞到海底,必死不疑。 危难之际,我看到蛇女在右边冰山脚下冲着我们招手。 “往右边冰山上开!” 我命令罗伯特。 坦克爬上冰山上的山坡,似是大鱼也撞不透冰山,没有跟上来。 外面却风雪大作,想到直升机上的周清他们也未必安全,我给周清打电话,却始终打不通。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周清她们,可别出什么意外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却无计可施的我们,依偎在坦克里睡去. 醒来的时候,风雪已停。再给周清她们打电话,依旧是打不通。 “她们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我焦急的打开坦克的盖子,看着天空。 赤琪也从我的身下钻出来,举着手机东张西望。 “放心吧!不是她们出事情了,是我们在这没有信号!” 赤琪举着手机对我说。 “没信号?” 听她这么说我稍稍心安,有道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不知道那些大鱼还在不在下面!” 我望着冰山下的冰层,“我们的阿拉斯加们,一只也望不到了!” “难道是都被大鱼吃了?” “杀了它们那么多同伴,他们吃了我们这么条犬,这就是自然界里残酷的平衡!” 我正感叹,赤琪指着远方大喊,“快看!企鹅!是企鹅耶!” “你瞎说什么呢!北极怎么会有企鹅!北极的所谓的企鹅,一百多年前就被人吃光了...”一边纠正赤琪,一边顺着赤琪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大群企鹅,缓缓的朝着我们走来,黑压压的一片,我擦了擦眼睛,真的是企鹅! “我们当中,三个,被困南极,...”想起北极村预言者的话,我不由得背后冷汗。 (51)南极救援 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恐惧。 衣食无忧的工作,神秘boss无所不及的支持,身边团团转几名美女,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开飞机坦克在北极驰骋。 而现在呢?被一群头上有角的大鱼逼的走投无路。 被迫上了冰山的山坡,经历了一场暴风雪,却发现乌压压一片走过来一群本应生活在南极的企鹅。 这一切让我的双腿发软,动弹不得,一个踉跄摔下了坦克的盖子,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又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赤琪三步并两步连跑带滑的下山查看我的情况,我满脸伤痕的躺在地上,“哼!”嘲笑自己一声,对赤琪说,“没事!” 嘴上说没事,背后却疼的厉害,不敢动弹,想是摔断了肋骨。 “摔成这样,还笑得出来呢!” 赤琪跪坐在地上,把我的头担在她的腿上。掏出手绢为我擦拭脸上的鲜血,心疼的说. “北极村的预言者说我们中的某些会被困在南极,这里这么多企鹅,难道真的被困在南极了?” 那个预言者真的可以预知未来?连我们被困南极他也语言到了?这里真的是南极,我心里满是疑惑。 “怎么会凭空从从北极到达南极,说不定北极本来就还存在着企鹅,只是没被人类发现!” 赤琪边捡起身边的冰块为我止血,边说道。 “不可能,这么多!全世界这么多卫星,就算官方没发现,那些网友也发现了!” 我反驳道,此时赤琪的腿动了一下,我背后感觉到巨疼无比,“啊”忍不住喊出来。 “疼吧?” 听我喊出声来,赤琪更加心疼,眼角闪烁着泪水,关切的问我。 这个吵闹的女孩,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我头枕在她的腿上,软软的,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心跳,脑子里闪过三个汉字“温柔乡”,我虽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觉得此刻就可以这么形容。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没有什么企鹅,还在北极!睁开眼睛企鹅就不见看!” 看她心疼的样子,我反而于心不忍了,强忍疼痛闭上眼睛开玩笑。 我躺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自欺欺人的“念咒”。 “你就这个时候最可爱!” 赤琪擦擦眼角的泪水。 罗伯特把坦克开下了冰山,那群企鹅围着我们打转。虽然不具什么攻击性,但显然是拿我们当异类参观了,就像是人类去动物园去看猴子。 一只企鹅去蹭着赤琪的腿,觉得腿痒,赤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恢复大大咧咧的性格,把脸靠近我的脸,那只企鹅也知趣的凑近我们的脸,赤琪掏出手机和企鹅们合影。 “别玩了!看能不能联系上周清她们!” 我尴尬的对着镜头笑了笑,又抬头对赤琪说。 “奇怪!信号是满的,怎么就打不出去呢!” 赤琪拿着手机拨了半天,一个电话也没拨通。 罗伯特的手机也试了一下,全是同一种情况,信号满满,却打不通周清他们的电话。 赤琪和罗伯特试图把我扶起来,我疼的眼泪直流,哇哇乱叫。 “天啊!后背肿成这样了,怎么伤这么厉害!” 拨开我的衣服,赤琪心疼喊道。 “没事的,死不了!” 看她心疼的样子,我苦中作乐。 “这怎么办啊!救命,救命!” 赤琪急的大喊救命,罗伯特也跟着喊。 闻声而来三个黄皮肤的人,两男一女,穿着红色的科考服,我看到了科考服上的韩国国旗。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女科考队员温柔的问道,她的英语口音很奇怪。 “救救我们!他受伤了!” 赤琪指着我对她说。 女科考队员掀开我的衣服,查看我的伤情,在我后背按了几下,疼的我叫的更大声了,“第一肋骨第三肋骨骨折!” “那怎么办啊!” 赤琪急的泣声说。 “你们是美国人么?我们将你们送回你们的科考站吧。” 女科考队员打量着我们的坦克问道。 “我们不是美国人,我们是英国人!” 赤琪流泪说。 “别哭了,眼泪都结冰了!” 我忍着疼痛关心她。 “你呀!” 赤琪推了我一把,擦去眼角的泪水。 那张假脸被动的惨白。 “英国的科考站离得有点远啊!这样,先把你们送回我们韩国的科考站吧!” 女科考队员说道。 “韩国科考站?英国科考站?” 我忍着疼痛问,“这里是哪?” “这里是南极啊!” 女可靠队员回答。 “真的就是在南极了!” 虽然刚才看到了成群结队的企鹅,现在得到证实还是让我惊讶。 “你伤这么重,先别管那么多了!” 赤琪一心牵挂我的伤势。 说着,众人将我扶起,一名男科考队员背起。罗比特开着坦克,赤琪没上坦克,拉着我的手走着。 罗伯特开着坦克很快的把我们甩在后面,但他不知道到韩国科考站的位置,又不得不停下来等我们。 “你们的坦克可真快!可以在冰雪里行走自如。” 韩国科考队员们感叹。 路上遇到几个美国科学家在一个冰洞面前做着什么研究,韩国队员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我们就离开了。 韩国科考站离得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坦克手是个10岁的孩子?” 罗伯特从坦克里爬出来,科考站的工作人员们都将他未作一团。 也因此他在科考站很受欢迎,成了一个小红人。 他也不认生,拉着那些队员们一起玩电动游戏。 女队员安排他们帮我处理伤势,我听到他们叫她的名字“霍俊熙”,她是科考队的医生。 一连几天,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赤琪在旁照顾我。用科考站的电话去联系周清他们,一样是联系不上,让赤琪打给我美国的父母,打给boss,一样是音讯全无。 面对我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久了,她觉得无聊就去和罗伯特打电动。 “恢复的还不错!” 那位叫霍俊熙的女科考队员穿着白大褂,过来查看我恢复状况。 “那得感谢你们救了我!谢谢!” 我真挚的道谢。 “现在有个问题...” 霍俊熙支支吾吾。 “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我看出她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霍俊熙看看窗外的那辆坦克,然后转回头问我。 “我们是英国人。” 我回答。 “我们跟英国南极考察站确认过了,并不认识你们。” 霍俊熙说。 “我们并不是英国考察站的。” 我回答道。 “把你们的照片发给了cib,英国那边也没有你们的资料。” 霍俊熙接着说。 “怎么可能!” 虽然我们并不是属于cib或者什么机构,但我们失踪,boss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找我们的,况且那些部门和boss的关系紧密,怎么会没有我们的资料。听他这么说,我也感觉到不知所措。 “倒是美国科考站来人了,说你们是他们的人。所以他们想接你们过去!” 霍俊熙说。 “我们是美国科考站的人?开什么玩笑!虽然我的父母在美国教学,怎么扯也跟美国科考站扯不上关系!” 我更加吃惊了,转念一想,被韩国科考队员背过来的时候,美国人刚好看到罗伯特开着那辆坦克驰骋,那辆坦克是boss提供的,我们一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黑科技。比如那把可以固化极光的“固化枪”,那辆坦克也是,可以在冰雪里驰骋。难道美国人盯上了我们的坦克,冒领我们想从我们身上得到先进技术。 “我们肯定不是美国科考站的人,不要把我们交给他们!” 想到这层,我斩钉截铁的说。 被美国人领走,就那个十岁的“坦克手”,还不得被美国人当成小白鼠关进实验室,何况前世记忆不止他一人拥有,我也有一个出生于1990年的中国人的记忆,我也会被当成小白鼠推进实验室的。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军方?探险家?探险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先进的坦克?” 霍俊熙继续问我,“这,很麻烦!你知道的,他们怀疑你们是间谍...” “间谍?!那更不可能了!间谍是为了钱吧?我们对钱没有欲望啊!” 我直言不讳,的确,22岁达到人生巅峰,确实对金钱事业都失去了欲望,查神秘事件我也都是被动的接受boss指令。 “这样吧,尽可能的去联系你的家人吧!一直呆在南极,也不利于你身体恢复。” 霍俊熙似是下了逐客令,我明白她的顾虑,科考站毕竟是一个国家的机密机构,我们几个外国人生活在人家的科考站里,的确是不妥。 我的父母,boss,周清他们,全部都联系不上,可以联系谁呢! (52)也只得联系方音女士 我脑子里迅速把我的关系圈闪了一遍,可悲的是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就亨特一个朋友还死掉了。北极村的预言者曾预言我们会被困在南极,他还说,“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联系那个来自2036年的朋友”。 尴尬之际,我留意到霍俊熙的白大褂口袋里,漏出半截钱包,钱包上的logo是“pachi ko”。走投无路,去找来自2036年的朋友,那不就是方音吗?看到“pachi ko”的商标logo,“这样吧,你想想办法,把我们的照片发给pachi ko的董事长方音女士,并告诉她我们被困在南极的韩国科考站。” 我想到了她,就对霍俊熙说。 霍俊熙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离开。 恰逢南极的极昼天气,不见夜晚来临,光总能透过窗户打在我的脸上,这让我睡熟的时候很不适应。 常被与光相关的梦境惊醒,醒来却不记得什么。 躺的久了,背后痒的厉害,让赤琪帮我瘙痒,她反倒不肯,罗伯特更是命令不得,两个人常丢下我去打电动游戏。 “实在抱歉,有些事情麻烦您,能不能帮我找个痒痒挠什么的!躺了几日,身上实在太痒了!” 只得等霍俊熙医生过来看我,我尴尬的提出要求。 “痒痒挠?这里可没有那种东西,你要是不嫌弃,我帮你挠挠吧!” 霍俊熙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同意。 “是您不嫌弃我才好!万分感谢!” 我感激的看着她。 她轻轻的将我扶起,小心的避免碰到我的伤处,我身体笨重的靠在她身上,她的手在我背上温柔的划过,那些瘙痒的感觉一扫而净。 “爽!” 我不禁喊了一声。 “吆!这就抱上了?你可真不闲着,摔断了肋骨还不忘泡妞!” 赤琪阴阳怪气的走了过来。 霍俊熙也停止了为我抓痒,将我轻轻的放平在床上。 “让你给我抓,你又不抓,我都快痒死了!” 我埋怨的望着赤琪。 “我抓,我抓死你!” 赤琪坐在我床边,狠狠的在我胳膊上抓了几下。 “疼!” 我本能的喊出声。 “还痒么?” 赤琪嘟着嘴问我。 “别整天瞎闹,今天联系过boss周清他们没有,能联系上吗?” 住在这里始终不是个长久之计,所以我又关心能不能和boss他们取得联系。 “不但联系不上,而且这个世界仿佛是没了她们的痕迹,网上也搜不到他们的消息!” 赤琪摇摇头。 “没了她们的痕迹?网上没有消息?周清怎么说也是个物理学博士,网上怎么会没有她的资料?” “用这边电脑查过了!确实没有!不但没有她的资料,她母亲的资料也很奇怪!” 赤琪指着科考站的电脑说。 “怎么奇怪了?” 我接着问。 “资料上显示,周扬女士在2028年取得诺贝尔奖以后,就神秘失踪了!” 赤琪回答。 “周扬怎么会失踪?不久前我还在英国见过她!” “还有一点非常奇怪!”赤琪接着说,“我很确定周扬是一位电磁物理学家,她获得诺贝尔奖的研究成果也是电磁物理相关的,但现在能查到的资料上,她却变成了一位量子物理学家,获得诺贝尔奖的研究成果也变成了‘实现量子纠缠’!” “啊?还有这种事?难道历史进程被改变了?” “一切都还都未知,这个世界变得很奇怪。” 赤琪说话的口气像是很是忧郁,和这几天那个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和罗伯特打电动游戏的她,形成鲜明对别。 这个女孩让我很看不透,不光是脸上那张神秘的脸皮,对我态度也是非常奇怪:她会因为有女性跟我接触或者说话吃醋生气,表面看起来她很是喜欢我,但我让她挠痒她都不肯,又不像那么迷恋我,更不会像周清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性格也是,一会大大咧咧,一会又温柔细致,多愁善感。这个女助手,应该是我身边最大的“神秘事件”,我暗自这么想。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联系上方音女士了!她安排来接你们的人应该在路上了!”霍俊熙打断了我的思绪,说道。 “谁来接我们?谁是方音?” 赤琪诧异。 “她呀?穿越女?你妈?” 我指指桌子上她那“pachi ko”手包,她会心一笑。 听赤琪又不怀好意的开玩笑,又说什么“我妈”,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原来你是方女士的儿子啊!怪不得你让我联系她!有身份就好,有身份就好!省的他们把你们当间谍!”霍俊熙恍然大悟。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解释。 方女士派了私人飞机来南极接我们,来人和科考站做好交接,我就被抬上了飞机。 飞机直飞香港方女士的别墅。他们把我抬进了一个宽大的卧室,又给赤琪和罗伯特在旁边安排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眼睛扫着这个房间,房间是我喜欢的蓝色底料粉刷的,摆满了小孩子的玩具。墙上还有个一岁左右孩子的照片,蓝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这个世界,那个孩子很像我小时候。我知那是方女士失踪多年儿子的照片,我现在也该是在他儿子的房间。 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进来,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比我成熟许多,见到我就扑过来拥抱,失声痛哭起来。 我看过他的照片,我只他是方女士的丈夫,他定也把我当成他们失踪多年的儿子了。 “先生,可能有点误会!” 待他哭完,我顺手拿起被角帮他擦拭眼泪。 “误会?” 他望着我,眼睛依旧湿润。 这时,方女士也推门进来。看到穿越女,我心情算是放松了,心里期盼着她赶紧过来跟她老公解释清楚,没想到她亦是到我床前抱着我放声大哭。 见方女士也抱着我落泪,她丈夫再过来拥抱我们,一起哭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身体不能动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只好由着他们放声痛哭。 罗伯特也跟着落泪,赤琪却在旁偷笑,朝我努嘴。 “儿子,这些年你去哪了?” 哭罢,方女士擦着眼泪问我。 “儿子?老朋友你没开玩笑吧!上次在英国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父母双全,不是你的儿子啊!” 我虽然理解方女士的失子之痛,但就这么被认作她的儿子,还是不能甘心情愿,毕竟我的父母都在美国。 “什么英国?” 方女士惊讶的看着我。 “你不记得了?前段时间你来英国找过我,给我看了他的照片,说了你儿子的事情。”我指着他的丈夫。 “没有啊!” 方女士也很惊讶。 “该不会你太思念自己的儿子,失忆了吧!” 我觉得她可能因为太思念自己的儿子,精神错乱。 “英国的业务,公司有专门的部分负责,我有几年没去英国了!” 方女士接着说。 “你在2036年的时候不是穿越到2058年的英国了么?我给了你一笔钱,你拿着这笔钱创立了pachi ko这个品牌么?” 我提醒她。 “什么穿越?什么2058年?pachi ko是我在2036年创立的品牌不假,我是得到了一大笔启动资金,但至今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我门前的。孩子你是不是在南极病糊涂了?” 说着,她伸手摸我的额头,看我是否发烧。 “你穿越的事情,她可以作证啊!她也见过你啊!” 我推开她的手指着赤琪。 方女士扭头看了一眼赤琪,赤琪伸出双手,做了个无言以对的表情。 听我说了这些话,方女士感觉到莫名其妙。 “今天你回家我们很高兴,但是我们需要做个dna检测,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孩子,希望你不要介意!” 可能是我的话引起了她的警觉,她止住了泪水对我说。 “啊!” 我只好尴尬的回应。 “查!确认了就放心了!” 赤琪跟着起哄。 方女士和她丈夫走出房间,就有家庭医生过来抽血采样,待他们都离开,赤琪拍手大笑,“一家团聚,可喜可贺!” “什么一家团聚?还查什么dna?我怎么会是她的孩子!查有用么!” 我有些气恼。 “查了不就放心了,省得你心里嘀咕,是不是你父亲亲生的!” 赤琪对着我坏笑。 “你还起哄!我们现在被人从韩国考察站赶出来了,联系不到周清和boss他们,要是dna检测到我不是方女士的孩子,小心人家再把我们赶出去!到时候真无家可归了!” 方女士变得不认识我,更不记得我给她一笔钱的事情,这让我感觉到很恐惧,受了伤,生怕没有地方可去。 赤琪笑而不语。 “对了,你那还有钱么?没钱被赶出去,可就露宿街头了!” 我问赤琪。 赤琪拿起手包往地上倒,一分钱没有却笑的更加灿烂,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个笑容让我感觉到和周清笑起来很像。 “安心当你的富二代好了!” 她努嘴向房间角落里的电脑。 见她努嘴向电脑,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个电脑高手,顶级黑客,想必准备改dna检测的资料,看来,也只好暂时当方女士的“儿子”了。 (53)这里是另一个地球! 如我所料,dna报告果然显示我是方女士“儿子”。 之前我的那些话,她也权当我是在南极受伤,发烧病糊涂了。 她放下手头的工作,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为我擦拭身体,喂饭。 很多时候,我真的有把她当成我的母亲。 赤琪插不上手,就带着罗伯特去逛街购物,当然是用方女士的卡买单。 虽然觉得赤琪改dna报告,我们以人家儿子的名义混吃混喝和花人家的钱很不妥当,但想到之前我给了她那么一大笔钱,她还用来创立了pachi ko品牌,也就心安理得了。 方女士把我当一岁的小孩,给我讲睡前故事。 我知这是她对失踪儿子的弥补,安静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赤琪和罗伯特拎着大包小包的商品进门,“提留扑棱”的开灯声把我吵醒了。 “真拿人家的钱不当钱啊!这么个买法!” 我责备的口气对赤琪说。 “花点钱有什么关系!你从前还不是扔了boss很多钱!” 她放下商品,深情紧张的接着说,“先别说花钱的事情了,你看那个!” 说着,她关上房间的灯,指着窗外。 “有什么好看的!大半夜的!”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着窗外。 “你仔细看看!” 罗伯特也深情慌张的对我说。 “到底有什么啊!” 我盯着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上,月光很白,甚至打到了我的脸上,“等等!一轮明月?地球不是两个卫星么?应该是两轮月亮才是!怎么少了一个!” “是吧!这里只有一个月亮!” 赤琪微笑着说。 “不是吧,是不是另外一个被什么乌云什么的挡住了!还是我们观测角度的问题!” 我分析道。 “我查过了,这个地球自始至终只有一颗天然卫星!” 赤琪掏出手机给我看她查的资料。 “这个地球?”我想起螃蟹大叔画的太阳系是双星系统的假想图,他说过,另外一颗“太阳”,也有个和地球一模一样的行星,但跟我们的地球不一样的是,我们的地球有两颗卫星,而那颗行星只有一颗卫星,“你的意思,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球?” “对!是平行宇宙什么的!这里应该是个什么平行空间!所以联系不上boss,也联系不上周清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这个空间里!” 赤琪这时的分析倒是清晰。 “不对啊,这个空间不也是有南极,有英国美国,还有pachi ko这个品牌的手包,更有方音女士!” 我想起这些人和事情。 “穿越女不是不认识我们了?她不是不承认自己曾经穿越过么?这说明,这个地球的她,和我们那个地球的她,虽然很像,虽然有相近的生活轨迹,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这根本地球毕竟少一颗月亮么!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赤琪分析。 我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明明是在北极,突然就到了南极。 虽见识过內维雅的瞬间转移,但我们这样集体从北极转移到南极,幅度还是有点大的。 “如果两个地球上的人和事件的发生轨迹都相似,那么很有可能这个地球上也存在着我和你,没准他们可以帮助我!” 我继续猜想。 “我去核查!” 赤琪关上门,和罗伯特出了我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赤琪查到了很多资料,证明两个地球上的时间,国家版图,甚至重大历史事件都是一模一样。很多我们地球上的人,在这边也可以查到,算是证实我的猜想,两个地球上,每个人都存在着一模一样的“分身”。但始终找不到这个地球上的我,这个地球上的她,和这个地球上的boss,周清,这个地球上也没有“前世记忆”男孩罗伯特。 方女士夫妇对我照顾有佳,我恢复的亦非常快。 “我想回美国看看我的‘养父母’。” 待我能下床行走,我对方女士说, “孩子,知恩图报是对的!他们养育你成人,把这笔钱给他们吧!” 方女士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盛情难却,我只得拿着。 为了方便和我们联络,方女士给我们没人买了一部新手机,给我们没人装上了新的电话卡。 这种被安排一切的感觉,当真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不能直说我不是她的儿子,只能心里默默的感动。 说是去美国看我的父母,实际我是想去北极村去找那个预言者,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可以打听周清他们的消息。 辞别了方女士夫妇,我们赶赴美国阿拉斯加州的北极村。 寻了好久,找不见內维雅,更没有那几个穿越者,亦找不到预言者。 与其说找不到,不如说这个只有一颗卫星的地球上,根本就不存在那些人,更没有什么超能力者。 周清他们的消息也大谈不到。 “回科伯特吧!看看我们的大厦还在不在!” 赤琪提议。 “也只好如此。” 没有更好的计划,我只得赞同。 这个地球的科伯特依旧是找不到我们的大厦,我们三人失望的在街上走。 路过街边上的报纸摊位,一则政府对“北极x小队”的悬赏映入眼帘。悬赏中说这个“北极x小队,为博取眼球编织假的猎奇新闻,引起社会动荡。 “找点乐子!” 赤琪冲我做鬼脸。 “得罪你的是我们那个地球的北极x小队,又不是这个地球的,你干嘛跟人过意不去?”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帮助政府抓住北极x小队,这个地球的北极x小队很有可能和我们那个地球的北极x小队一样,藏在同一个位置的下水道里。 “什么这个那头,搞得头都大了!我们给这俩地球起个代号吧,两颗卫星地球称为地球a,一颗卫星的称为地球b!” 赤琪给两个地球起了代号方便区分。 “行,就听你的,地球a,地球b。那么得罪你的是地球a的北极x调查小队,你搞人家地球b的北极x调查小队干嘛?” 我接着问她。 “不行!地球b的我们都不存在,他们凭什么存在?非给他一锅端了!” 赤琪上来那股劲,也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 “行吧!但愿他们也在那个下水道!”我无奈答应。 到了下水道的位置,顺利找到暗锁。 察局打了举报电话,我们先钻了进去。 进到里面,我看到了地球b上的沃克,和地球a上的沃克一模一样。 “fbi?警察?” 他们不认识我们,见我们闯入惊慌失措。 “沃克?” 我跟她套磁,先稳住他们。 “你怎么认识我?” 他很惊讶。 “怎么认识你的,这就是我们要提供的神秘事件了!” 我笑着说。 听我说有什么事件提供,眼前这个沃克喜出望外,也是把我们让进了那间幽暗的办公室,他亲自去别的房间给我们泡咖啡。 “请问你们有什么新闻告诉我呢?” 沃克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这里有个拥有前世记忆的男孩,你采访下!” 我笑着推罗伯特给他。 “不会吧,又是我?” 罗伯特大声叫苦。 “你委屈一会儿!” 我冲罗伯特使了个眼色。 沃克带着罗伯特去别的房间进行采访,我和赤琪在办公室乱翻。 “果真是地球a上的一模一样,无论是人,还是陈设!” 我感叹道。 赤琪从档案柜里翻出一本笔记,翻了几页,拿到我面前。 “看到没?这就是和我们换钱的那本笔记,连内容都差不太多,只是没了內维雅的档案。” “地球b的北极村我们去过了,村子里没有內维雅也没有超能力者,自然也不会有內维雅的档案。” 我点点头。 不一会儿,赤琪的手机响起,警察到了。 “我去接他们进来!” 赤琪坏笑着出去。 一大帮警察悄悄潜了进来,抓了沃克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被带上手铐,押上警车,我们目送他们离开,沃克坐在警车里,还冲着我们喊,“为什么?为什么?” “地球b的沃克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你,因为得罪你的根本不是他。你爽了?” 我叹气道。 “爽!” 赤琪才不管那些,振臂高呼爽。 (54)另一个地球的外星人酒吧 “我们接下来去哪呢?” 看着警车离去,赤琪问我。 “去那个外星人酒吧的位置看看!” 既然来了科伯克,就要再去看看那个酒吧。 地球b上北极x调查小队的办公地点,和地球a上的一模一样,那么地球b上,很有可能也有一个和地球a位置一样的“外星人主题酒吧”。 而且那个酒吧,很有可能我早就来过,就是老板是女的那个酒吧,他们酒吧很有可能和我们的地球相连,我们也极有可能通过那个酒吧回到地球a。 “外星人酒吧?不是被查封了么?” 赤琪眨着眼睛问我。 “你啊,聪明的时候没人比你聪明,犯起糊涂,也是没人比你更蠢的!” 我手指点了她的额头一下。 “对喽!这是地球b!被查封的是地球a的酒吧!” 赤琪恍然大悟。 来到地球a外星人酒吧的位置,果然找到了那个外星人主题酒吧。 天色已黑,酒吧里面很是喧嚣,人们装扮成各种外星人进进出出。 工作人员也是做“蝙蝠星人”的装扮,规矩和地球a一样,化妆派对,先打扮成外星人,才能进入。 无心玩乐,我们挑了三个“美杜莎”的头套,走了进去。 和之前进到的酒吧一样,墙上很多外星人和ufo相关的装饰品。 “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真的外星人!” 赤琪不忘自己说过,要摘下那些人面具看看有没有真正外星人的事情,带着罗伯特去扯客人头套。 我坐在吧台,由着他们胡闹,我也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外星人。 “假的,假的,还是假的!” 赤琪和罗伯特一连摘了几位客人的头套,没有什么发现。 这么折腾,自然是惊动了酒吧老板。我看到我见过的那个女老板冲我走来。 “是你呀!” 她见到我热情的握手。 “你还认识我?” 我这么问,是为了验证她是否真的是我见过那个酒吧老板。 “当然!你还举报让警察抓了麦克不是?” 说着,她打了个响指,示意适应端酒杯过来。 “你是露西?” 我提起这个名字,想再次确认。 “是啊!看来你也没有忘记我嘛!” 她点点头,从侍应手里接过两只装满酒杯,递给我一只,扭头指向胡闹的赤琪和罗伯特,“能先让她们停下来么?” “别闹了!去喝酒吧!” 我大声喝住赤琪他们。 赤琪她们停手,找了个卡座坐了下来,蝙蝠星人装扮的侍卫端去了酒水。 露西和我碰了一下杯子,自己一饮而尽示意感谢。 “你既然还认识我,就能解答我的疑问了?”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对着露西说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露西也端起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小口,杯沿上留下了她的红唇印。 “那个!和我们那里,不一样!” 我指指窗外的月亮。 “我知道的也不多呀!有一天打烊很晚,我喝醉了出门呕吐,瘫坐在酒吧门口,遇到一个长相和我一模一样,也是喝得烂醉的男人。他说他叫麦克,是这个家酒吧的老板。” 露西笑着说道。 “然后呢?”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他说他是这家酒吧老板,我说你做什么梦呢!我才是这家酒吧老板!我们两个争执了许久,直到我看到天空中有两个月亮,这才知道我们处在不同的空间。” 说着,她端起酒吧喝了一口酒,“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他带我参观他的酒吧,我带他参观我的酒吧。我们两个的酒吧装修的一模一样,有时候我分不清到底是在他的酒吧还是在我的酒吧,所以我就把我酒吧的装潢改变了,增加了一些外星人元素。而他呢,生意越来越差,最后他告诉我,为了维持酒吧,他在道具服里涂抹了致幻剂,我劝他不要这么做,他不听,到后来就被你举报,抓走了。”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蛇女说过,这个酒吧很特别,原来做很是可以和另一个地球连接。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去到我们那个地球的呢?” 我接着问。 “麦克没被抓走的时候,很奇怪,两个酒吧仿佛是相连的,我推开门有一定几率就出现在那个有两个月亮的世界,但自从麦克被抓走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两个月亮的世界了!” “就是说你也无法帮我们回到我们的地球是么?”。 “是吧!” 说着,她又喝了一杯酒。 “回去做什么?在哪里不是生活,留下来不好么?” 许是醉了,她摸着我的手对我暧昧的笑。 我对她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怎么回去,怎么见到周清她们,我本能的缩回了手。 扫了一眼酒吧,又看到蛇女在出口处像我招手。 “又是她!” 我起身去追,指引我们上冰山的就是她,上了冰山就到了这个地球的南极,她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我追了出去,到门口却不见蛇女的踪影,巷子里躺着一个醉汉,我俯身去看,居然是“螃蟹大叔”! (55)另一个地球的螃蟹大叔 确切的说我看到的是是地球b的螃蟹大叔。和地球a的大叔一样,烂醉在酒吧门口,只不过没有穿螃蟹装扮的衣服。 “醒醒,喂,醒醒!” 我拍着他的肩膀以叫醒他。 “你是谁啊!” 他没有睁眼,只是嘴巴里丢出这么一句。 “你睁开眼,好好看看认不认识我!” 我晃动他的肩膀,想确认他是地球a的螃蟹大叔还是地球b的。 “不认识!” 他睁眼看我,盯了许久。 不认识我,应该确认是地球b的螃蟹大叔了。 “马克·摩尔博士对不对,1992年出生,2045年诺贝尔天文奖得主?” 我想起地球a螃蟹大叔的名字和得诺贝尔奖的事情,心里猜想地球b上的他,应该也差距不大。 “看来你真的认识我!” 听我叫出他的名字,螃蟹大叔的酒似乎醒了,瞪大眼睛打量我,“我还是想不起你是谁啊!” “想不起我是谁不要紧!你对太阳系是双星系统的猜想,记得么?你猜想太阳系是双星系统,一个太阳有13个行星,另外一个10个,两个太阳都有一个叫地球的行星,两个地球的区别是一个有两个卫星,另一个地球只有一个卫星!” 我拿地球a螃蟹大叔的猜想试探他,看他是否和地球a的螃蟹大叔猜想一致,如果猜想一致,他没准可以帮助我们离开这里。 “天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猜想的,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发表过!” 眼前这个螃蟹大叔更惊讶。 “简单的说,我来自那个有两个卫星的地球,这些都是那个地球上的你告诉我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然两个地球的螃蟹大叔,对于太阳系是双星系统的猜想是一样的,我解释道。 “真的!?看来我的猜想被证实了!这可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发现!” 听到我的话,螃蟹大叔兴奋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走,跟我回家,促膝长谈!” 来不及进酒吧和赤琪罗伯特说一声,就被螃蟹大叔拉着要和我促销长谈。 “您靠边点!” 我提醒螃蟹大叔靠边一些。 “啊?” 他很诧异。 “我那个地球的你,就掉下去了!” 我指着他旁边的井盖。 “原来是这样!” 螃蟹大叔哈哈大笑, 和地球a的螃蟹大叔一样,地球b的螃蟹大叔的家也在天桥下面的桥墩上,也是要爬的才能进到他家里去。 进了门我看到一模一样的陈设,我抬头看天花板,上面罩了一块大布。 “上面是那幅双星系的星图吧!” 我指着大布, “另一个地球的我,当真也研究到了这种程度?” 螃蟹大叔大喜,把大布扯了下来,露出那幅星图。 我看着星图,一模一样,点点头。 “太有意思了!简直上天安排你过来见我!” 大叔更加兴奋。 我把我们在地球a上的经历讲给大叔听,大叔听的聚精会神,又把我们被困在地球b以后的所见所闻讲给大叔听。 “果真和我猜想的一样!两个地球就像是两个量子,相互纠缠,就连两个地球上的生物,也是几近相同的发展轨迹!” 大叔听罢,一拍手。 “也不尽然!据我所见,两个地球上的生物还是有区别的。拿方音女士来说,在地球b是个穿越者,在地球a却只是个普通女人。” 我不认同的摇头,拿方音的事情举证。 “听你告诉我的,虽然细节上有不同,但最终的发展方向还不是一样的?虽然方式不同,这个方音在2036年的时候都是拿到了一笔创业基金,同样是丢了自己的孩子,更同样的拿这笔钱创立了pachi ko这品牌,获得巨大的成功。有句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殊途同归,实际没有区别!” 大叔却不以为然,坚持他的理论准确无误。 “你那个地球上的我,不跟这里的我也差不多么。 说着大叔又指指他自己。 “这倒是!但还有一些疑问。在这个地球,我和助手他们,还有北极村的超能力者们,仿佛是不存在的。看似每个人都能在这个地球找到和自己一样的人,但却联系不到这个地球上的我们。” 说到两个螃蟹大叔,的确没什么区别。 “他们或许都藏起来了,也说不定!” 螃蟹大叔抬头看看自己画的星图。 “拿那个外星人酒吧的老板来说,我那个地球的外星人酒吧老板是个男的,这里的是个女的!” 我接着举例反驳他。 “女的?她也是男的!那个人妖,别人不晓得她是男的,我晓得!有一次我在醉酒,我们一起去厕所小便...” 螃蟹大叔听后哈哈大笑。 “男的?人妖?” 想起刚刚酒吧老板暧昧的摸着我的手,我差点吐了出来。 “看吧,确实是殊途同归。条条大道通罗马,两个地球上的生物,就连生活轨迹都是几近相同的!” “不对!”我又想起了更有力的证据,“我助手查过,这个地球上的周扬博士是位量子物理学家,且于2028年失踪了。我那个地球上,周扬是为电磁物理专家,不但从来没失踪,现在还好好地生活在英国,我还在医院看过她呢!” “这件事倒是奇怪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距啊,你确定没有记错?” “怎么可能记错,她的女儿更是我的...好朋友!她女儿叫周清,也是一位知名的电磁物理学家,但这个地球,根本就查不到周清这个人!” “来,把你在你那个地球上的生活细节再详细跟我说说,看看有什么线索!” 螃蟹大叔拿出纸笔,准备记录和分析我所说的。 就这样,我们秉烛夜话,促膝长谈。 电话一直在震动,我瞥了一眼是赤琪打过来的。 和大叔聊得尽兴,我索性关上了手机。 (56)活生生的亨特! 第二天一早,我给赤琪打电话。 “不听电话!昨天就看到你和那个酒吧老板在酒吧里拉拉扯扯的!你跟她上床去了吧!你个流氓,我跟你没完!” 赤琪凶狠的在电话里跟我吼,那口吻就像是妻子找出轨的丈夫兴师问罪。 “打住打住,你满脑子就是上床什么的!你知道那个酒吧老板是个人妖么?上什么床!他可是男的!” “你是被人妖给睡了么?” 听我这么说,赤琪哈哈大笑。 “你脑子里太脏了!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在地球b的螃蟹大叔家里,跟他聊了一夜,研究两个地球的区别呢!不信你自己来天桥下找我!“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赤琪和罗伯特来到天桥下,好不容易爬进了大叔的家。 “你一晚都在这?” 赤琪望着我问。 “当然,不信你问大叔!” 我恶狠狠的说,“整天就知道吃干醋,也不想想我们怎么回去我们的地球,更何况...更何况你也没那么爱我,在南极让我挠痒痒也都不肯!” “对不起,对不起嘛!你不说一声就走了,我也是着急不是!” 听我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她不爱我,她拉起我的手给我道歉。 “你把我们孤儿寡母丢在酒吧,我们也害怕不是?” 说着又佯扮哭腔的说。 “滚蛋!什么孤儿寡母乱七八糟的!你身上有方音给的钱,还能住大街不成?你又不傻!别玩!” 我更加严厉的斥责她。 “她们也是关心你,别对美女这么凶!” 大叔过来劝道。 “就是嘛!人家关心你嘛!你的伤还没完全康复嘛!” 赤琪就着台阶往下爬。 “唉!被困在这里真不知道怎么回去!” 我望着头顶的双星系统星图感叹。 “周扬!两个地球发展轨迹完全不同的物理专家,你或许可以从她的身上入手!” 螃蟹大叔提醒道。 “可这个地球的周扬已经在2028年的时候失踪了啊!” 我说道。 “那就从她失踪的地方查呗!” 螃蟹大叔说。 地球b上没有boss的帮助,收集资料就显得麻烦。 通过几日的资料收集,确定了地球b周扬女士在2028年消失的地点是伦敦,但她消失前住在伦敦的哪里,无从得知。 伦敦,我们的前总部所在地,地球a上,那座大楼就是从伦敦飞到阿拉斯加的科伯克的。 我们飞到伦敦,地球b的螃蟹大叔,也跟了过来,以继续他对两个太阳系的研究。 此伦敦非彼伦敦,这是地球b的伦敦。 “以我这么多年的研究来看,这个地球肯定是有你们的‘纠缠体’的!用你们的话就是这个地球的你们。” 地球b的螃蟹大叔说。 “先去我们大厦的地点吧!看看这个伦敦有没有我们的办公大厦,没准正如螃蟹大叔所讲,地球b的我们躲起来了!” 想起周清之前的调查结论,大厦并不是从伦敦飞到美国去的,而是有两栋大厦,我提议去英国那幢大厦的地址看看。 “找到他们就好了,他们可以帮助我们!” 赤琪说,其实这也正是我所想的。 “但愿他们在那里吧!想想我们从在办案的时候,窝在大厦里面,外面的人也联系不到我们,如果地球b的我和我有一样的习惯,他亦不喜欢带手机,亦不喜欢和外界联系,找不到他们的痕迹也理所当然。” 我分析道。 到达地球a大厦所在的位置,一片荒芜,没有大厦的踪迹。 “难道地球b真的没有我们这些人?” 赤琪疑问。 “不会的,一定有!” 螃蟹大叔还是坚持他的说法。 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就很想周清,望着荒芜的空地,仰望天空,想起我带着周清从大厦飞出来的场景,“如果是周清在我身边,她会建议我怎么做呢?” “去贝克街看看!” 我这么想着,脑海里仿佛听到了周清的声音。 “对!去贝克街看看!” 我脱口而出。 “贝克街?” 赤琪疑惑的看着我。 “我从前的办公室!” 我解释道,然后随想随说,“不光是看看有没有‘我们的纠缠体’的生活线索,另外的原因是,贝克街一向以福尔摩斯文化著称,街上大大小小的侦探事务所也有几千家,我们没准可以委托私家侦探,调查‘我们的纠缠体们’,说不定可以找到他们的!” “找侦探?好主意!亏你想得到!” 赤琪赞我。 无论是地球a还是地球b,贝克街的侦探所,犹如集市般的拥挤,这都是拜一百多年前那本叫做《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所赐。 那些侦探迷或是商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拿到侦探的执照,租店面开门揽客。 他们不只是接一些离婚商业调查的案子,凶杀间谍,神秘事件,超自然力量,甚至是鬼魂灵异的案件,什么都敢接。 委托人多也是求个答案,侦探们给他们个答案,他们也就接受了,亦或者侦探要求委托费用不断的增加,委托人无力承担,那些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我和前助手亨利曾经在贝克街呆过几年,所以多这些了若指掌。 一路访了几家,从谈话中就听出不靠谱。 他们会模仿那本《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小说里的情节,从你的鞋子上的灰尘或者是穿衣着装的习惯上,判断你的职业,以博取你的信任。 这些凭空猜测,当然没什么靠谱的。 访过的几家店,有猜我是社会大哥的,也有猜我是医生的,还有人把我当成了老婆被人拐跑的“绿帽公”,家家都说的天花乱坠,说白了就是盯着我口袋里的钱。 到了我地球a上,我从前的办公室地点,我居然看到了熟悉的牌子,“神秘事件调查事务所”。从门外看里面的家具摆设,都和地球a我在贝克街的办公室一模一样。 “找到了!” 我兴奋的指着“神秘事件调查事务所”的招牌,“我,不对,我的纠缠体,就在里面!” “找到了?” 赤琪也赶到高兴。 推门进去,不见有人,喊了半天,一个扎着马尾的白发青年从推门进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买烟去了!” 青年说道。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白发马尾的个性青年,正是我的前助手亨特,或者说是亨特的纠缠体,因为地球a上的亨特,已经死掉了。 “亨特!” 我一把拥抱住他,不禁哭出声音。 “我是叫亨特没错,但我不认识您啊,先生。您是怎么认识我的?” 青年被我抱得不知所措。 明知道他并不是地球a上我那个并肩作战的伙伴亨特,但我还是不愿意放开他,依旧抱着他痛哭! “差不多得了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同性恋呢!” 赤琪上前劝我,然后弓腰从下向上打量青年的脸,“比墓碑上帅多了!” “墓碑?” 青年更加诧异了。 (57)两个地球上,很多人和事都不一样! “看吧,又一个在两个地球上生活轨迹不同的人,在我那个地球,他已经死了!” 我止住哭声,指着亨特对螃蟹大叔说。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螃蟹大叔上下打量着亨特。 我们的话把地球b的亨特搞得一头雾水,他请我们坐下慢谈,我把我们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 “我们说的,你信么?” 我盯着亨特说,这张脸真是太亲切了,曾经和我朝夕相处,并肩作战,我唯一的的朋友,好兄弟的脸。 “很难相信,但你们众口一词,也不敢不信!” 亨特无奈的说。 “那么,我呢?” 我问亨特。 “你?” 亨特疑惑的看着我。 “就是这个地球上的我,你的合作伙伴!” 我解释。 “是他的纠缠体!” 螃蟹大叔指着我补充道。 “我不认识你啊!确切的说是不认识你的纠缠体啊!这个事务所是我自己开的。” 亨特说。 “你自己开的?那你老板是谁?” 我接着问。 “没有老板,就我自己开的。都是委托人支付我费用,我去调查神秘事件,本质上和那些侦探社没有区别,只是我以神秘事件调查的名义,生意会好一些。” 亨特指着对面那些侦探社说。 “看吧!全不一样!”我扭头对螃蟹大叔说。 “那么你们此行的目的是?” 地球b的亨特,居然像个市侩的商人,直接了当的问我们此行的目的。表面是问目的,实际就是看看有没有具体的案件委托,有没有钱赚。 他的问话让我异常的反感。 但面前这张脸,毕竟是我逝去兄弟的脸,我也就没有像平时一样表现出来。 “这样,两个案子委托你。一个是调查我的纠缠体,就是这个地球上的我的信息,第二个,调查2028年失踪的华裔女物理博士周扬的失踪细节。委托费用好说!” 我心平气和的说。 “掏钱!” 说着,我扭头对赤琪说 有钱赚,这位亨特欣然答应。 “他也是我们的研究对象!” 螃蟹大叔依旧上下打量着他,指着他对我说。 “大叔,你别这样!再这样,他会当我们是一群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的病人呢!” 赤琪搭着大叔的肩膀说。 “怎么会!怎么会!” 亨利连连摆手客套。 我心想,明明就已经把我们当一群疯子了,是看着钱的面子上才说“怎么会”的吧。这样“商人版本”的亨利,我还真心是接受不了。我的那个亨利,是一个给他钱“嫌多”,声称只要有钱买面包就行了的单纯青年。 熟悉的街道,大厦没有了,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心里甚是悲凉,就近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小住几日,地球b的亨利兴冲冲的给我们打电话,“两个案子都有线索了! 听到有线索,我们殷切的赶到他的调查事务所。 “首先,第一个案子。根据你提供的你父母的资料,我查到了那两个人,和你描述的不一样,他们并没有在美国教书,而是在英国的小镇上教书,他们没有子女,更不记得有你这个儿子。” 亨特拿着他调查的资料,指着我父母的资料对我说。 “看来我在这个地球上,直接是不存的!” 我叹气。 “不对啊!这两个人的轨迹和你描述的也不一样了!” 螃蟹大叔连连摇头说, “第二个案子,2028年失踪的周扬女士。确有其人,确有其事,失踪前在英国皇家研究所供职,和一名中国籍男子同居研究所提供的博士之家里,那幢房子还在,没有助人。” 亨特接着说。 “那个男的是一名畅销书作家!” 亨特补充道。 “中国男子?畅销书作家?” 我重复着这些关键词,心里想,难不成是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 “地址有么?” 我想不起更多,只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有!” 亨特指着资料上的地址给我看。 “你还真厉害?皇家的资料都能查到?” 我感叹地球b上亨特的能力。 “坦白说是一位不知名人士提供给我的。” 亨特不好意思的说。 “不知名人士?他怎么知道我们委托你查周扬女士?他在暗中帮助我们?” 没想到地球b上还有人暗中帮助我们,难道是boss?我心里猜测着。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亨特无奈的摇头。 我对赤琪使了个眼色,赤琪会意,掏出手机拍下了那些资料和地址。 “在这个地球上,你的父母,生活轨迹也不一样...” 螃蟹大叔还在一个人嘀咕。 “为什么你一直认为两个地球上的人,生活轨迹是一样的呢?我们目前掌握的,也只是版图一样,国家一样,人什么的,我由始至终认为还是有差别的。” 我疑惑的看着大叔问道。 “这是感觉量子纠缠的理论推算的。两个太阳系里的行星,甚至每个星球上的生命,再小到量子粒子,都是相互纠缠的。就像是你用两张纸叠飞机,用一模一样的方法去叠,不应该出现大的偏差的。” 大叔摸着下巴,盯着我说。 “那你的星图上,也是有一颗太阳有十三颗卫星,另一个太阳只有十颗。如果大到星体,小到粒子,都是一比一纠缠的话,那两个太阳的行星应该一样多才是。卫星也是,别的行星的卫星我没有仔细留意,但地球的卫星数目,两个地球也是不一样的。这些又怎么解释呢?” 我拿星图上的行星数目反驳他。 “原本行星数目和卫星数目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由于一些外力的因素改变了星体的数量。我已经根据引力场计算出来星体的数量,但那些缺少的星体,对两颗地球上没有影响的。” 大叔回答道。 “那月球的潮汐力呢,两颗月球的地球和一颗月球收到的潮汐力也一样么?” 我接着反问。 “一样的!根据我的计算,我们这个地球原本也是有两颗月亮的。由于某种外力致使两颗月亮撞到一起,成了一颗。他们的引力场,原本就是一样大的!” 大叔指着天空。 ”大叔您指的是月亮么?大白天有月亮么?” 听我们谈话像是争吵,赤琪插嘴缓和气氛,弯着腰顺着螃蟹大叔指的方向向外看。 “大叔指的是空气!” 罗伯特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知道了!问题出在你身上!这些轨迹不同的人,全是和你相关的人。这个地球就没有你,所以那个有你的地球里,和你相关的那些人的轨迹,就全不一样了!” 大叔却没有理会她的冷笑话,盯着我有了新的领悟。 “看来是这么回事吧!” 我懒得跟他争,随他怎么想了。 (58)探查周扬女士旧居 外貌一模一样的人,职业和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但微小的差异,总让我感觉到不自然。 从方音女士把我当儿子一样的照顾,再到这个独立经营事务所,有些商人气息的亨利,再到这个说话咄咄逼人的螃蟹大叔。 对我来说,他们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回到地球b的事情,也只得寄希望于周扬女士的故居里继续寻找线索。 并不像在地球b那样的畅通无阻,想进到英国皇家研究院的博士之家,还是有难度的。门口的皇家士兵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这些人亦都是拿钱收买不了的。 地球b也买不到我之前那种带推进器的滑翔翼。无计可施,却想起北极x调查小队那些住在下水道里的人,受到启迪我们从下水道钻了进去。 那幢房子已经闲置了三十年,房前杂草丛生,很是凄凉。 估计介于周女士在量子物理上的杰出成就,这所房子才得以保留。 门窗也锈迹斑斑,木门也烂的不像样子,轻松一推,门就开了。 皇家的博士之家,小偷也是进不来的。 房子里满是落尘,墙壁也蒙了一层厚厚的灰,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物件却排列整齐,看得出主人在家的时候亦是十分整洁。 “得!这怎么查?都是灰尘,一脚,一个脚印!” 赤琪小心翼翼的在灰尘上行走。 “只得先打扫出来了!” 我说道。 “打扫?开什么玩笑!这么多灰尘,哪年能扫完!” 赤琪捏着鼻子说。 “去卫生间找找有没有吸尘器吧!” 我安排罗伯特去找吸尘器。 罗伯特找了好半天什么发现也没有。 赤琪却从卫生间里提溜出一个老式吸尘器,我找到房间里的插孔,接通电源。 “天啊,居然还能用!放了有三十年了吧!” 赤琪惊呼道。 “捋起袖子干吧!” 说着我带头打扫。 客厅的墙面被清理了出来,露出一首汉字写的情诗,我一边打扫,赤琪一边念了出来“拥有你,如花儿拥有了泥土,拥有你,如鸟儿拥有了天空,拥有你,似鱼儿拥有了海洋,拥有你,如马儿拥有草原...” “你汉语这么好么?” 我扭头惊讶的望着她。 “我瞎念,瞎念!” 赤琪停下了朗读,扭头又去干自己的活。 我仔细去看那些字,是汉字的草书,那些字我都认不太全,赤琪居然一字不落的念了出来,我越来越好奇她身上的秘密了,一刹那间就想马上撕下她那张假脸,看看她的假脸下秘密到底是什么。 理智却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看这个!” 罗伯特拿着一个相框喊道,我和赤琪围了过去。那是年轻时候的周扬女士,和一个中国男人的合影。 第一次见这个中国男人的脸,说不上陌生,也说不上熟悉,究竟他是不是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男人呢,亦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照片里的周扬女士很美,五官和周清很像,但周清似是少了周扬脸上的一些娟秀,总觉得年轻时候的周扬更美一些。 “这老太婆的照片还是好美!” 赤琪盯着周扬的照片发呆。 “你还真是好话没好说,人家这是年轻时后的照片,张嘴闭嘴你喊人家老太婆,多不礼貌。” 我瞅了她一眼。 “这里!” 螃蟹大叔在楼下卧室大叫。 顺着声音进了楼下卧室,满墙的公式映入眼帘。 “这女博士还真不一般,公式都写墙上了!把墙当草纸了!” 我不禁感叹。 “这些,是实现量子物理人体传输的公式,周扬女士,在2028年以前,就已经实现了量子物理的人体传输!这些东西简直可以震惊世界!” 螃蟹大叔声音颤抖的盯着墙面。 “量子传输?不是说这个地球上的周扬,拿诺贝尔奖的就是量子物理么?” 我想起赤琪查的资料。 “拿诺贝尔奖那个研究成果,只是实现了单粒子的量子传输,和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些是人体的量子传输,包括记忆,都可以被传输!” 螃蟹大叔目不转睛的盯着墙面说。 “放着这么大的研究成果,英国皇家居然三十多年没有发现!” 我惊叹。 “一般人都只道这些公式是一些独特的装饰品,谁能想到她把最机密的研究成果大张旗鼓的写在墙上呢!” 螃蟹大叔解释道,然后接着嘀咕,“我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个地球的周扬女士根本没有失踪,而是通过量子传输的方法,到你们那个地球去了!” “通过量子传输去了我们那个地球?” 我对这个猜想大吃一惊,不过这个猜想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地球b的周扬在2028年失踪,地球a的周扬在2036年的时候又拿了个别的领域的诺贝尔奖,依旧过着受人尊敬的生活。 也可以解释道为什么地球b没有周清了,她的母亲是到地球a才生她。如果真是这样,地球a上的周扬呢? 是不是被地球b的周扬杀掉取而代之了?想到病床上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杀了另一个自己取而代之的猜想,许是不成立。 “通过这些公式,我们可以回到我们的地球了?” 赤琪高兴的问螃蟹大叔。 “理论上可以,但需要器械上的支持,不知道周扬女士2028年的实验室还在不在,那些器械,没准就在那里!” 螃蟹大叔点点头。 “这里我们能钻进来,皇家研究院,我们可是钻不进去的!” 我摆手,表示在这个地球上,我们不是畅行无阻的。 “再想办法,再想办法!” 螃蟹大叔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那些公式说。 我眼神示意赤琪。 赤琪再次会意,掏出手机拍下了那些公式。 (59)回到两个月亮的地球! 打扫干净周扬的房子,我们干脆就住在了周扬的房子里。 皇室的博士之家,邻居都隔得很远。 这些科学家都比较孤僻,少有走动,卫兵也只在外围巡逻,也就没人注意到我们住在这里。 一连几天想摸进皇家研究所的实验室,门口始终有几个皇家卫兵把守。 观察了几天,总是在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换岗后的士兵去吃饭,只是留同一个卫兵把守。而那个卫兵仿佛是长久被欺负,一连别人去吃饭的时候,都是留他自己那里。 这个时候,也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你不是会中国武术么!这一个卫兵,你上前轻松干倒,咱就进去了,找到实验室,启动回家!” 赤琪对我说到她所谓的计划。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这一个卫兵按动警报,整个皇家卫兵队就来了,你往哪跑?别忘了这里是地球b不是我们的地球a,没有万能的boss,私闯皇家研究院,袭击皇家卫兵,这是分分钟被枪决的事情!” 我对赤琪的话斥责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 赤琪无助的望着我。 “要不你去**他!” 被她烦的不得了,我信口胡说。 “**?你舍得就好啊!” 说着赤琪慢慢褪下上衣,露出雪白的双肩。 “穿回去!**你也得有姿色才行,就你?算了吧!” 我眼角余光撇到螃蟹大叔看的眼都直了,赶紧把赤琪的上衣拉了上去。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让我出卖色相的!” 赤琪冲我挤眼。 我远远望到这个士兵在打电话。 “就这一个士兵,搞点事情引开他就行了!”我接着对赤琪说道,“你不是黑客么?想办法把他手机信号黑了,监听一下他的电话,模仿他的联系人做出个电脑声音,到时候假装他的联系人,说点严重的事情忽悠他,把他支开就行了!” ''“有电脑就能做到!” 赤琪自信满满。 “我有电脑!” 螃蟹大叔轻轻的碰了赤琪的肩膀一下,从怀里掏出随身电脑。 周扬的房子里,螃蟹大叔有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卧室墙上的那些公式,罗伯特在那个卧室的床上熟睡。 脑袋里有个美国士兵的记忆,毕竟身体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跟着我们如此漂泊,又是北极又是南极,一会开飞机一会开坦克,也着实累的厉害。 不忍打扰他们,我去二楼看赤琪合成语音软件。 赤琪趴在二楼卧室的床上,我凑了过去趴在她身边。 “怎么老兄,吃了我么?” 看我凑了过去,赤琪拦着我的肩膀。 “不吃!没兴趣!软件做的怎么样了?” 我盯着电脑屏幕。 “当然没问题!” 赤琪点了几下,播放声音给我听。 播放器里放了几种音色,都是收集的那个士兵的联系人的音色,软件合成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耳朵听不出区别。 “这下可以回去了!” 赤琪甚个懒腰,转身平躺在我背上。 “下来!你重!” 我喊她从我身上下来。 “不要!” 赤琪耍赖。 “你每天假装喜欢我累不累?其实你根据本不喜欢我!” 我依旧是直截了当的问。 “你一直这么说,就因为我不给你挠痒痒?” 赤琪反问我。 “是感觉吧!我感觉到你没有喜欢我!我这人霸道,专横,做事情极端,敏感,多疑,没什么优点,你演到这种程度,真就是假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么!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这身肌肉还真是结实!” 说着,她的后背在我后背蹭了一下。 “那你把我杀了吃肉吧!” “真希望永远呆在这里,这个地球单纯好多!” “是你不单纯吧!还带着张假脸!” “怎么又提这个?” “哎,对了,你在飞机上拉着內维雅手的时候,你跟她说什么了?是不是问她跟她一起瞬间转移会怎么样?她告诉你和她一起瞬间转移的人会一丝不挂是么?” “你都猜到了还问!” “你反应可真够快的!在那一瞬间把脸皮藏了起来!” “那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我们可以通过量子传输回去,你的这张假脸一样会掉!” “啊?!” “你现在不如主动把这张假脸摘下来给我看看!” “boss不允许的!” “地球b上没有boss!” “你真的想看?” “恩,整天面对一个带着一张假脸的人,我心里不安。” “那你答应我,我摘下假脸,你不许问问题,也不许告诉别人。无论地球a的人或者是地球b的人,谁都不能说!” “好吧,我答应你!” “你要看的,你别后悔!” 说着,赤琪从我背上起身,走到卧室的洗手间去卸妆,回到我身边坐下,轻轻的摘下那张脸皮。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只见她慢慢漏出了真脸,我惊呆了,和周清好像。 她又摘下眼睛里的美瞳,眼珠从蓝色变成了黑色。 一个洋妞活脱变成了一个华裔女孩。这下,更是和周清一模一样了,确切的说,是比周清还要美,更像是罗伯特拿的那张照片里年轻时候的周扬。 “不带假脸面对你,瞬间轻松多了!” 她眯着眼睛对我笑,眼睛笑成一条缝隙,这种笑容,更是和周清一模一样。 “你怎么...” 我刚想问她怎么和周清这么像,她食指轻轻放在我的唇边,“你答应过的,什么都不要问!” 我点点头。 按照我的计划,顺利的支开了那个卫兵。 我们潜入到皇家研究院实验室大楼里面。实验室很多,我们挨个查找。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找到半夜,螃蟹大叔打开一间实验室的门对我们招手。 实验室的窗户可以看到那轮皎洁的月亮,器械也已经闲置很久,落满了灰尘。 “启动这个,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螃蟹大叔激动的说。 “你们站在机器另一边就行了!” 说着,大叔指挥我们道。 罗伯特激动的站了过去。 “你先回来!没经过证实,还不知道这机器有没有什么危险!” 我喝住他。 “怪我,怪我,太高兴了!一心想看试验成果,没想到安全的问题!” 听我这么说,螃蟹大叔尴尬的摸摸自己花白的头发。 “就算可以进行量子传说,对面是不是我们的地球也很难说!” 保险起见,我不想让他们去冒险。 听我这么说,赤琪也紧张起来,紧紧的挽住我的胳膊。 “那我们先传送一个物品试试!” 大叔打开机器,操作了几下。 “就传这个手机吧!如果真能传输过去,那么这个手机一半留在这个地球,另一半去到那个地球。” 我掏出赤琪手包里的手机,打开照相机,手机立着,能拍到窗外月亮,我把他放在大叔认为是传送的那一边和操作的这一边的边缘. “好主意!” 螃蟹大叔拍手叫好。 机器启动,我把手机也设置了自动拍照。 一道光闪烁,再看手机当真消失了一半。 留下的半截手机像是被锁在两个空间之间,拿不起来。我滑动屏幕,看手机刚拍到的照片,照片上,窗外两个月亮。 (60)家是回不去了! 一个月亮的地球是异地,两个月亮的地球才是家乡。 螃蟹大叔跳进机器里面,一下就消失了。 罗伯特也紧跟其后跳了机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马上就要回到两个月亮的地球,我的心情还是无比的激动的。 “等等!” 赤琪突然喝止我,边说边还用手扯我的衣角,我蹲在那台机器上重心不稳,一下重重的摔到地上。 “你干嘛?” 肋骨上的伤被刚才那一下摔的又疼了起来,我捂着胸口无力的说。 “外面有声音!” 赤琪敏捷的关掉那台量子传输机器,蹲在我身边小声的说。 “没在这边,去那边看看!” 果就看到几个警卫拿着手电筒从走廊的窗前经过。 “你耳朵还真灵!”我小声对赤琪说,忍者伤口的疼痛,小声的**道,“哎吆!耳朵灵也不能把我楞拽下来,你忘了我伤还没全好呢!” “死不了!放心吧!” 赤琪警觉的探头查看窗外,对我的态度也不想从前那样“黏糊糊的”,听我疼的**,也只是说“死不了!” 我心想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我早就知道到她没有那么喜欢我,每次我接触女性也是楞假装出吃醋的样子。 或许是boss命令她假装喜欢我,达到无孔不入的监视我的程度,我这么想。 “哎吆,哎吆。” 我还在小声的**。 “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疼!别喊,有人来了!” 赤琪掐了我胳膊一下。 “哎!” 这下胳膊和胸口一起疼,也不知道捂着哪好了,我不禁喊出声来。 一个婀娜的黑影敏捷的从窗户跳了进来。洁白的月光下,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脸也被黑色面具挡着,只能从身影上判断出来是个女性。 “就这个机器没错了!”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机器旁,自言自语说了声。 “你是什么人?” 赤琪蓦的起身问道。 黑影显然是没看到我们在机器下面蹲着,被突然起身的赤琪吓了一跳。 “妈呀!鬼!” 黑影有些胆怯。 “你才是鬼呢!” 说着赤琪就去抓黑影的肩膀,黑影退了一步撑起一个弓步,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 我疼的起不了身,看黑影这架势很显然是练家子,赤琪根本不会任何搏击技巧,我心想这下完了。 没料想赤琪趁着黑影摆姿势的空档,一拳打在了黑影的胸口。 我大吃一惊,看伸手赤琪也是练家子。 那么之前被我擒住也是装出来的,怪不得她敢和那个女战士叫板,原来也是个高手。 黑影捂着胸口,“好疼!你偷袭!这次不算!”说着又挥拳打了过来。 赤琪和她打了几个回合,看起来两个人不相上下,都是高手。 看着俩女人拳脚相见,我心里居然有种窃喜的感觉,暗暗觉得这画面赏心悦目。 “好!” 我不禁拍手叫好。 我这一叫好不打紧,赤琪一个分心,被黑影一巴掌呼在脸上。那一巴掌来的很重,我听到响亮的响声。月光下赤琪的假脸耷拉着,想来是被那一巴掌扯下来的。 “还有一个!” 听我喊黑影才发现我,然后又手指着赤琪挑衅,“小姐姐你还是个假面超人哦!?” “少废话,接着打!” 赤琪一把撕下耷拉着的脸皮。 两个人又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那边有声音!” 隐约听到警卫的喊声。 “别打了!警卫来了!” 我喝止她们。 “原来你们也是来偷东西的!” 黑影咯咯笑出声音。 赤琪赶紧来到我身边,从机器里取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扶我起身,“走吧!” 把芯片留下!” 我刚站起身,黑影又打向赤琪。“ 赤琪避开她的攻击,推开我俩人又打了起来。 “芯片?” 被赤琪推开,我扶着墙,我这才意识到赤琪刚从机器里拿走的是芯片。 我见过赤琪的真脸,她和周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么说她应该也是周扬女士的女儿什么的。 这里是地球b周扬博士的实验室,说不定地球a的周扬博士也有这么一个实验室,作为她的女儿,知道怎么操作这台机器,准确的找到芯片的位置,也就不足为奇了。 “别打了!先结盟好不好?” 警卫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停下思绪,扶着墙喊她们。 “好啊!” 黑影俏皮的回答我。 她这么回答,赤琪倒是愣住了,没防备黑影趁机去抢她手里的芯片。 赤琪也不含糊,仅仅的攥住芯片。她俩就这么一只手攥住芯片,另一只手和双腿不停的攻击对方。 黑影一个劈腿,赤琪敏捷的闪开,攥紧芯片的手却不放开,黑影的腿就劈到了芯片上,芯片啪的一声断成两半。 “靠!回不去了!” 赤琪骂道。 “任务失败!哎!” 黑影也叹气。 警卫已经出现在走廊的窗前,拿着手电筒照向我们。 “别闹了,先走!” 我提醒她们。 “不能让那些警卫发现这个!” 赤琪一脚把机器上的半截手机踹了下来,弯腰去捡起碎片。 捡完她拉着我,趁着警卫们开门的时候,按动墙角的机关,出现一道暗门,扶着我走了进去。 黑影也跟在我身后进了暗门。 几乎是警卫们进门的同时,我们从里面关上了暗门,我疼痛难忍瘫坐在墙角。 “见鬼了!没人啊!” 我隔墙听到警卫们的声音。 “这幢楼很邪门的,以前做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实验,很多人被当成试验品死在这里,可能真的有鬼!” 另一个警卫的声音道。 “你别吓我啊!怎么会真的有鬼?” 头一个警卫说。 “没吓你!刚才那个黑影你也看到了,追到这里就没有了!再说你看看这里都摔成这样了!我看过一个视频,有个闹鬼的房间鬼魂把房间摔的乱七八糟,监控只拍到那些桌椅自己飞!” 第二个警卫的声音说道。 “别说了!太吓人了!我们还是走吧!” 警卫们仿佛是离开。 “你没事吧?” 等警卫的声音彻底消失,赤琪轻声问我。 “幺,是个东方美人!” 她一开头,黑影也打开手电照着她的脸。 赤琪用手遮挡着灯光,我又看到那张几乎和周清一模一样的脸。 “机器你也会操作!密室你也知道!...” 我忍着疼痛,笑着说。 “这几天的经历,你没想起一些什么吗?” 赤琪反倒是问我。 “想起什么呀?我第一次来这里。到时你,怎么会...” 我一脸疑惑。 “答应过我的,别问!” 赤琪伸手捂住我的嘴巴。 我点点头,赤琪这才松开手。 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盯着她的脸,这次看的仔细。 虽然和周清很像,但比周清要年轻许多,五官也更加娟秀。 我心里暗自比喻,这就像盗版书遇到正版书,就样貌上比较,赤琪才是正版。 “怎么出去呢?” 我望着赤琪,猜她既然知道有密室,更有可能熟悉这里的出路。 “跟我走就好了!” 赤琪一把夺过黑影手里的手电筒,照向墙角去找出路。 “你倒是扶我啊!” 我喊赤琪扶我。 “被抛弃的男人真可怜,还是我扶着你吧!” 赤琪没理我,黑影反倒热心肠的过来搀扶我。 她力气很大,我扶着她稳稳的站了起来。 赤琪在墙上又打开一道暗门,带着我们下了几层楼,就走进了一个隧道。 隧道尽头又是一道暗门,过了暗门打开灯一看,居然是周扬博士的旧居。 “你就玩我吧!明知道这里可以通向实验室,还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我唠叨赤琪。 “不还有螃蟹大叔和罗伯特么?” 赤琪略带委屈的表情看着我。 (61)新认识一位单纯可爱的小美女哎!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黑影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转身要走。 “你个小毛贼,往哪跑!” 赤琪又伸去抓她。 “你不一样也是小偷?” 黑影反问赤琪。 赤琪也没多做解释,两个人又打成一片。 “你们别打了!刚把实验室砸了,还要把周扬博士的家拆了么?” 我大声斥责她们! “周扬博士的家?” 黑影停手,诧异的看着我。 “对呀!” 我指着墙上周扬的照片,“你看看周扬博士的照片,你再看看你眼前这位妹子?我们是小偷么?” “她是周扬博士?” 黑影看了看墙上的照片,又望着赤琪的脸,指着赤琪问我。 “小姐姐你长长脑子好不?周扬博士今年都有七十多岁了,你看她有七十岁么?” 我哭笑不得的回答。 “那她是周扬的...?” 黑影接着问我。 “女儿!”我故意把“女儿”两个字说出口,然后望着赤琪的反应,如果没有反驳,证明我猜对了。 “说好的不问呢?” 赤琪瞥了我一眼。 “我没问你,我只是回答她。” 我嬉皮笑脸的解释,表示我没有犯规。 “真的?” 黑影继续惊讶的表情看我。 “你看她们的脸,假的了么!” 我补充道。 “原来你们不是偷东西的啊!” 黑影恍然大悟,然后边说边摘下自己的头套。 一头柔顺的红发也从夜行衣里甩了出来,“闷死我了!” 灯光下我看清楚她的脸,雪白的皮肤,瓜子脸,蓝色的眼睛,比赤琪的眼睛还要大很多,嘴巴很小,嘴唇很薄。 加上窈窕婀娜的身姿,搭配这一身黑色夜行衣,当着是我心中完美女性的形象。 “女儿去的实验室,我们怎么会是小偷...” 我望着黑影发呆,嘴里还在嘟囔刚才的话题,看得入迷,声音竟也有些颤抖。 “你就见一个爱一个吧!周清呢?不管了么?” 赤琪大声提醒我,然后她又瞪着黑影,“臭丫头你到底什么人?你偷那机器做什么?你怎么知道那机器的?又是怎么知道那机器在那个实验室的?” “臭丫头?”黑影反问赤琪,“你比我小还叫我臭丫头!你才是臭丫头呢!你一次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 “那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赤琪又挥拳打了过去,俩人又打作一团。 “拆家了!拆家了!两个女人拆家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大喊 打的累了,两个人也各自吃了点亏,双方都鼻青脸肿的。 “你们这是何必呢!” 我笑道。 “不打了,我走了!” 黑影女气喘吁吁的说。 “不能走,还没说你为什么偷那个机器!” 赤琪也气喘吁吁的。 “得!一人让一步吧!” 我劝架,我冲着黑影女说,“这样吧,小姐姐,你看我受伤了,那位凶巴巴的小妹妹也不照顾我,你心肠好,留下来照顾我几天吧!” “她确实不怎么关心你!” 听我这么说,黑影女笑道。 我瞥到赤琪凶狠的等着她。 “对嘛!我受了伤总要有人照顾,再说你们打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出去见人不是?和平相处,一起在这养伤吧!” 看黑影女愿意听我说话,我接着劝解道。 “不方便吧?” 黑影女瞥向赤琪。 “这里这么多房间,哪有什么不方便!你们别整天打来打去就行了!” 我打心里是很想这个女孩留下来的。 “不要,她这么凶!” 黑影女指着赤琪说。 “随便你们吧!” 赤琪,心里也想搞清楚这个女孩的来路,留她下来也能问个明白,但嘴上又服软,撂下这一句就转身进了的房间。 我听到墙壁摩擦的声音,我知道赤琪定是怕黑影女发现周扬博士写在墙上的公式,正在把墙上的公式刮除。 “什么声音?” 黑影女坐在我身边。 “不用管她,妹子发神经呢!” 我帮赤琪圆场,她是周扬的后人,保护周扬的研究成果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试图在沙发上侧身,艰难的挪动身体,黑影女见势赶紧过来帮我,我扶着她侧身躺着,这样会舒服一些,也顺势对她说,“看吧,那个凶妹子也不管我,你就留下来照顾我嘛!” “这个...” 黑影女还在犹豫。 我掏出手绢,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淤伤,“疼吧?打成这样,下手也太狠了!” 她下意识的闪躲,但我的手绢还是擦到了她的伤。 “疼!” 她不禁喊出来。 “是吧!?下次不要打架了,有什么好好说嘛!” 我心疼的看着她,安慰道,“留下来养好伤再走吧!不会有人难为你的。” 她点点头。 一连几日在周扬家住了下来,黑影女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慢慢的和黑影女也变得熟络。 她像是周清一样热心的照顾我,我们亦经常有说有笑。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问黑影女。 “思羽。”黑 影女轻声说。 “怎么拼?” 我问。 “siyu”。 她回答。 “这应该是中国人的名字啊!你怎么会有个中国人的名字?” 我对她的名字很感兴趣,一个地道英国美女居然是中国人的名字。 “我小时候不是叫着名字的,为了纪念一个就我的中国人,我父母给我改了这个名字。”她回答道。 “那你小时候叫什么名字?” 我接着问。 “幺,聊得这么热乎呢?说你见一个爱一个还真不是冤枉你!” 赤琪像是刚起床的样子,边洗脸边走过来打断我们的谈话。 又听到她这么酸味浓重的话,我心里不太舒服。 “这事咱们得谈谈!每次见我接触年轻女孩,你都这么大的反应!首先来说我是个成年男性,接触异性是我的正常权利,并且我跟她们也只是正常的交流吗,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其次,我跟你我们是同时关系,我们受雇于同一个boss,在一起朝夕相处一起工作很有默契,这一点很好,不是吗?” 我郑重其事的跟她说。 “又搞出一大串道理,还真是你的风格!” 赤琪边用毛巾擦脸边说。 “等等!你们谈论的是关于我么?” 思羽插话。 “我是跟她讲理,每次我和女孩正常接触她都偌大的反应!” 我对思羽微笑。 “不是粘着周清的时候!还讲出这么多歪的斜的!” 赤琪继续拆我的台。 “原来你每次那么大的反应都是为周清鸣不平啊!怪不得你从来不针对周清。你和周清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周清呢,我有必要跟你讲清楚。我是很喜欢周清没有错,但她并没有接受我,我们也不是恋人关系。退一万步说,在我们确立恋人关系之前,我还是有选择的!” 她谈到周清,我也不甘示弱,避重就轻没谈和周清在酒吧里那一吻的事情。 “歪理越讲越大!这倒成了不是恋人关系,天天手拉手,你真好意思说!” 赤琪依旧直点要害反驳我。 “可能你们华人比较保守!我能理解这一点,中国古代就有句话叫‘沾衣裸袖即为失节’,是说古代的中国女子若被男子看到胳膊就要嫁给对方,但当今社会,相信中国人也不再那么保守,追求女孩子的时候拉拉手什么应该很正常!” 我望着她这张真脸,不由的感叹。 “歪理越讲越大,你懂得还真多!古代中国的典故你也知道!” 赤琪嘲讽的口气甩话给我。 “拉拉手就要嫁了?那我这样岂不是要嫁你?那我不是亏大了?” 思羽和赤琪之前打的很凶,听到这里也故意气赤琪,拉起我的手说。 “看吧?” 我拉着思羽的手反问赤琪,意思是我讲的有道理,不能拉过手就当做是恋人关系,更不能因此不能接触其他女性了。 “你就在这里过家家吧!你也不关心关心我们能不能回得去!” 赤琪严肃的说道。 “你们抢断那个是芯片?” 提起正经话题,我赶忙问。 “嗯!” 赤琪回答。 “连你这个电脑专家也无法修复了?” 我问道。 “损坏太严重了,没有办法!” 赤琪摇摇头。 “量子传送机么?我们家倒是有两台小的!” 思羽说道。 “你们家怎么会有量子传送机?” 赤琪紧张的问思羽。 我也疑惑的看向思羽。 “我亲生父母生前是周扬博士的助手,所以我们家会有两台小的。那台机器我养父用了好多年一直没出问题,可最近突然就不能用了,我猜想是其中一台坏掉了,这才来找这台大的!” 单赤琪去文,思羽是不会回答的。见我也感觉到疑惑,思羽也就开口解释。 “怪不得你知道有这机器,原来你父母是...周扬的助手!” 赤琪心里的疑惑终于被解答。 “那你怎么知道实验室还有一台大的?” 我接着帮赤琪问思羽。 “小时候父母带我来过这个实验室,所以我知道这里有这个机器。而且这台大的和我们家那两台只是大小上有差别,其他也几乎是一摸一样的!” “那你们家那两台有多大?” “大概这么大!” 她伸手比划三四十公分的样子。 “或许那两台小的上的芯片,可以用在大的上!” 我提醒赤琪,然后指着赤琪对思羽说,“你能带我们去你家看看那两台小的么?没准她能修好那两台小的,还能根据两台小的修好实验室那台大的!” “可是我们家有点...不寻常,你们敢去吗?” 思羽点点头,但嘴上还是有些许犹豫。 “什么场面没见过,有什么不敢去的!再说,你这么个漂亮美女的家,还能多不寻常了?”我嬉皮笑脸的对思羽说。 “但愿可以吧!不然你可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周清了!留在这里和这个小洋妞过家家好了!” 赤琪无奈的叹气。 (62)不一般的海盗船 在南极的伤其实早已好的差不多,在实验室被赤琪拽下来摔的那一下也只是短暂的疼痛。 被思羽悉心照料了几天,已经没什么大碍。 夜晚,我们跟着思羽来到了海边的码头,码头上停了几艘大船。 思羽吹了个口哨,马上从一艘大船后面出来一辆汽艇,有个脸上有刀疤的黑人驾着船驶向我们。 “上船吧!” 思羽一纵身跳到了船上。 我和赤琪紧随其后上船。 摩托艇在海上行驶了些许,来到一艘大船跟前,我抬头一看,海盗的旗帜。 “哇,你们家是...海盗?” 我不知道怎么问,就直接了当的问出了怎么想法。 “就跟你说我们家有点不寻常了,问你们敢不敢来!” 几个水手伸手拉我们上大船,思羽扶着我上船笑道。 说着这话,她瞥了一眼赤琪,眼神带着挑衅。 仿佛是在说臭丫头你完了,到我的地盘了。 面对这么一大群膀大腰圆的水手,又是夜里。 毕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赤琪似乎没有了安全感,面无表情,眼神刻意避开思羽和水手们。 “没事!” 我轻声对赤琪说道。 赤琪没有理我,被一个粗壮的水手拽上了大船。我也随后被拉了上来,拉我的时候思羽还叮嘱水手们,“小心点,他身上有伤!” 听思羽这么细致入微的关心我,我心里暖暖的。 上了大船,来到一个宽敞的打房间。 两人高巨大的船舵装饰品,下面一张大概是用甲板做成的木椅,上面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父亲!” 思羽上前跪在了老者的面前,扑倒了老者的怀里。 “这两位是?” 老者望着我们问赤琪。 “他们是周扬博士的后人!” 赤琪回答道。 “周扬博士的后人?” 老者声音颤抖,有些激动。 “这是我的养父,他是这艘船的,船长!” 思羽起身对我们介绍。 “是老海盗吧!” 赤琪依旧是嘴上不留情的直呼老者是老海盗。 我瞪了赤琪一眼,责备她说话不礼貌。 “哈哈,我们早就不是什么海盗船了,外面的海盗旗帜是思羽那个鬼丫头挂着玩的!” 老者却没有介意,大笑起来。 “您好,尊敬的老者!” 我向老者鞠躬问好。 “像!像!简直是年轻时的周扬博士一模一样!” 老人对我点头回应,目光又打量着赤琪。 “您...见过周扬博士?” 我好奇周扬博士作为一个物理学家,怎么会认识海盗。 “何止是认识,说起来周扬博士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微笑,肌肉苍老的嘴巴像是咧出一个黑洞。 “救命恩人?那老巫婆怎么救你了?” 赤琪闻声反问。 “老巫婆?你这么形容你的长辈还真是有趣!你说她是老巫婆,我当她是天使。” 老者说。 “你们坐下来啊,别傻站着!” 思羽指着旁边的椅子,我们坐了下来。 “那就洗耳恭听您的故事了!” 我渴求故事的眼光望着老者。 “二十多年前吧!周扬博士的丈夫来到我们船上。” 老者接着说道。 “周扬博士的丈夫?是个中国人么?是不是作家?” 提到这个,我想起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之前被催眠的时候我看到他责备儿子的情景,嘴里还说书卖出去就能还完债务了,加上在周扬女士家看到的那首诗,我猜他是个作家,况且之前也从哪里听说过他是个畅销书作家的说法。 “他不只是个作家,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还救了这孩子的命!听我慢慢从头说起。” 老人点头。 我安静的听着老人说那个1989年中国人和周扬博士的故事。 “思羽的父亲是我的好朋友。二十多年前,有个势力很大的人物要杀思羽一家三口,坦克在地上乱跑,飞机在天上盘旋,无数大船在水里穷追不舍,那架势,简直就像军方是打一场战役。” 坦克在地上乱跑,飞机在天上盘旋,我马上联想到地球a上boss逼迫我重新调查神秘事件的场景,心里万般疑问想问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可一直打断老人的说话总不太礼貌,只得继续听老人说。 “思羽一家带着周扬博士的丈夫逃到我们船上,没多久天上的飞机就发现了我们,飞机上喇叭大喊要周扬博士的丈夫交出思羽的父母。他不肯交出思羽的父母,我们就被大船们困在了中间,陷入了僵局。对方势力强大,发动攻击我们必死无疑。后来,周扬博士乘着小船上了我们大船,跟她丈夫聊了一些什么,她出去和追她们的人交涉,那些飞机和船这才撤去,我们才逃过一劫。”老人讲着他的故事。 “那个追杀他们的是什么人?” 听老人说完,我终于有机会问刚才想到的问题。 “只知道他们势力很大,却不知是什么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却看得出来周扬博士的丈夫一直在对抗那人,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人摇头道。 “那后来呢?周扬博士的丈夫怎么样了?思羽的亲生父母呢?” 我追问。 “那天以后他就和周杨女士一起下船了。博士女士的丈夫怎么样了我不太清楚,但我和思羽的父母都猜想应该也是被那个大人物杀死了,所以给思羽改了这个名字以祭奠他。思羽一家留在我们船上,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是被人暗杀了,杀他们的是船上的两名水手。真不敢相信那位神秘人物的势力居然渗透到了我们船上,我们的水手也有他的人。杀了思羽的父母之后,那两名水手也就消失不见了。” 老人说着,落下了眼泪。 “那您知道周扬女士的丈夫叫什么名字么?” 我记得思羽说过,她的名字是为了纪念那位中国人。 “这个我倒是知道,”老人指着思羽,“她的名字就是根据那位中国人的名字改的。那个中国人叫李羽,就是李小龙的李。李小龙知道么?功夫大师!” “那您知道他更多的信息么?” 我没有回答他关于知道不知道李小龙的问题,急于试图从老人口中得到更多信息,也解答他为何会住在我的身体里。 老人打了个哈欠,似是体力不支的样子。 “先让我养父休息吧!等了我几天,许是太累了!” 思羽心疼老人的身体,希望我们可以停止谈话。 “切,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赤琪不屑的起身。 思羽让水手给我们各自安排了房间休息,我躺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渐渐陷入睡眠。 (63)临时落脚 朦胧中,我又被那些警车和警用直升机包围。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梦境。 暗自就下了决心,在地球a你用警车和直升机逼我,现在地球b你还闯入我的梦境,我的梦境由我主宰,那我可不客气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里多了一挺加特林机关枪,我疯狂的向那些警车和直升机扫射。面前的直升机一架一架的被我击落,我大喊“bi go!” 这是个让我欢乐又兴奋的梦,我笑着睁开眼睛。 走出船舱,天已大亮。 赤琪也难得的早起,在甲板上压腿锻炼身体,思羽和几个水手围着船的边缘跑步。 我排上桅杆的瞭望台,远眺远方。 表面上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内心却无时无刻的想着回到地球a的事情。太阳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升起,海面上流出一条长长的倒影。 看过螃蟹大叔的星系图,我知这个看似熟悉的太阳并不是陪伴了我二十二年的太阳,只得长长的叹气。 又把视线转到甲板上,一头红发跑步的思羽,脸庞清秀可人嘴巴却不饶人的赤琪。 一霎间仿佛是回到了开往北极的大船上,眼前仿佛是周清和赤琪。周清是漂亮的亚洲女孩的面孔,赤琪则是扮成了一个洋妞。可笑的是现在呢? 还是周清那张脸,赤琪突然变成了周清的脸,假洋妞成了真洋妞,她还有个中国名字叫“思羽”。 虽然处在两个地球上,看来上帝安排在我身边的人确实一样的配置,想到这里,我感觉到有种讽刺的味道,感觉到像是一直逃不出什么人的摆布。 和思羽的养父一起吃过早饭,老人觉得疲惫又回到房间休息。 “带我们去看看你们的那两台机器吧!” 上船的目的就是看那两台量子传送你,我直截了当的对思羽说。 “好!”思羽点头,“但愿你们可以修好它们!” 来到了一个老旧的仓库,我们见到了那两台小型的量子传送机。果真是和实验室里的大机器一模一样,只是迷你版。 “你们平时用这台机器做什么呢?” 赤琪下手鼓捣那两台机器的芯片,我和思羽闲聊。 “复制粮食和生活用品!” 思羽回答。 “复制?” 我疑惑的问思羽,扭头向正在摆弄机器的赤琪,“这玩意还能复制?” “量子传输的原理就是量子纠缠。是根据量子纠缠的原理,在一台机器上收集被传输物品的信息,然后在另一台机器上复制。所谓的量子不可复制原则,就是说在另外一台机器上复制了被传送物品以后,这台收集信息机器上的原物品就要被销毁。只是因为这两台机器上没有装销毁装置,所以没有原物品不会被销毁,他们才可以拿来复制生活用品。” 赤琪拆下那两台机器的芯片放在手里掂量着解释道。 “天呢!这么说我就懂了!上次周清说我还不明白呢!就是说这边收集信息毁灭原物品,那边造出来了个新的?” 赤琪这么精炼易懂的描述我一下明白了量子传说的原理,想到被传送到地球a的罗伯特和螃蟹大叔,“难道说罗伯特和螃蟹大叔的本体被销毁了,然后在地球a复制出了他们?” “理论上是这样的!”赤琪回答。 “太可怕了!幸亏我们没进去!我们进去就被杀死了,地球a上的复制品还是我们么?”我想起来不禁后怕。 “话说回来,你怎么什么都懂?电脑专家,易容专家,现在又是物理专家?” 我疑惑的望着赤琪追问。 “你会找到答案的!” 赤琪说着,望着海面上刚升起的太阳。 “什么地球a啊,你们一直说我也听不明白!” 思羽听我们说地球a感觉到困惑。 “以后慢慢解释给你听!” 我小声对思羽说,然后问赤琪,“那俩小芯片用的上么?” 赤琪摇摇头。 “如果量子传输要销毁我的本体,我宁可不回去!” 看她摇头,我反倒松了一口气。 回不到地球a,我们也是没有落脚之地。 虽是新识,难得思羽对我们如此热情,我们也就厚着脸皮在船上住了下来。 既是思羽的朋友,更是因为赤琪是“周扬的后人”船长也是对我们奉如上宾。 赤琪每日就是鼓捣那两台机器,试图找到修复的方法。 想到墙上的公式已经被她毁了,拍下那些公式的手机又被她打碎在实验室里,即便她是“周扬的后人”,想恢复那两台机器也没那么容易。 闲暇我就会排上桅杆上的瞭望台,思羽也会跟着上来。 我跟她讲我们地球的事情,她听得入迷。 “你们在地球a是呼风唤雨了?客机都可以为你们转航?大楼都可以飞?” 思羽望着我问。 “呼风唤雨也未必是好事情。boss的势力很大,但我不喜欢这种**纵感觉。” 让飞机返航这些事情,在思羽这个单纯的小女孩眼里很是梦幻,而在我的眼里,这都是boss对我的压迫。 “你们可以调查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真酷!” 思羽羡慕的说道。 “工作而已,谈不上什么酷不酷的。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调查不过来的,更何况,现在不止一个世界了,是两个地球,两个世界。” 我望洋感叹。 “真想看看你说的那个两个月亮的地球!” 思羽靠着桅杆,拖着下巴,蓝色的眼眸望着我。 “会有机会的!等我们找到回去的路,就带你过去瞧瞧!” 看着她如此期待,我不忍说泄气的话打击她的美梦,回去的路又谈何容易。 即使那个什么量子传送机修好了,需要把我的本体毁灭,我也是万万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回去的,因为我不知道机器另一端的复制品,还是不是我。 方音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起号码,是方音的名字。 “您好!” 我接听电话,“妈妈”这个字我是叫不出口的,因为我知她不是我的妈妈。 “那个...你好吗?” 电话那头方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 我提醒她可以直奔主题。 “那个,dna报告好像有点问题,你可能不是我的孩子,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在医院的检测报告上动了点手脚...” 虽是有些犹豫,方音还是把重点说了出来,不愧是女企业家,行事果决。 “抱歉了!我确实不是您的孩子!” 我也诚实的坦白。 电话那头传来方音的抽泣声。 “您别失望,您的孩子会找到的!” 我赶忙安慰道。 “嗯,谢谢。”方音女士慢慢停止哭声说道,“给你的卡里的钱我就不要了,你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 “感谢您了!等我找到回家的路,我会把钱还给您的!” 我知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卡里的钱不要了,但以后不会再资助我们,毕竟我并不是她的儿子,没有理由再花她的钱。 “还倒是不必了,你在这边生活,要..” 电话那头方音女士欲言又止。 “您直说!”我还是提醒她把话直接说出来。 “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很多,要远离小人。你不是我儿子的事情,是一位叫亨特的伦敦侦探告诉我的,重新查过dna报告的结果以后。我支付了他一笔不小的费用。” 方音女士平静的说。 “亨特?” 我记得委托地球b的亨特去查过我的父母在这个地球的情况,没想到他为了钱出卖了我。 “嗯,我知道了,感谢您的忠告!” 我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心里默默的思考,两个地球上的亨特,一个是只要有咖啡喝面包就行了,一个是视财如命,出卖别人获取利润。 虽然我这个富二代的身份是假的,被出卖也是理所当然,但两个地球的亨特,差距也太大了吧! 思羽看着沉思的我,一言不发,靠在我身边站着。 (64)海盗内乱 “我辛苦修机器找回去的路,你俩倒是在这谈情说爱,快给我滚下来!” 我和思羽在瞭望台站着,就听到赤琪在下面像个泼妇骂街。 “都恢复真面目了,你怎么还来这一套?吃什么醋啊!你扪心自问,真的喜欢我么?” 我和思羽搀扶着下了桅杆,我瞪着赤琪。 “反正就是不行!我这么辛苦修机器找回去的方式,你们这样太不公平了!” 赤琪嘟嘴委屈。 “你那玩意儿修好了我也不用!进去还得消灭本体,我就被杀死了!” 我反驳她,但说的确实心里话。 “那你不回去地球a了?” 赤琪反过来问我。 “回去啊,但未必是非靠那玩意不可!你想想我们怎么来的?我们从地球a的北极上了冰山就到了地球b的南极,更何况,那个量子传输机都是一对的吧?既然周扬有办法在那个地球上放了一个传输机,那么能到那个地球的方法就不止是这个机器!” 我分析道。 “跟你说不明白!” 赤琪扭头又去放置那两台机器的地方。 “我好像有点明白,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吧?” 思羽若有所思,有所感悟的说。 “嗯!所以一定是有其他的途径回去的!” 我点点头。 “机器呢?机器不见了!” 船舱里传出赤琪的大喊。 我和思羽赶紧跑了过去。 “量子传送机不见了!两台都不见了!” 赤琪急的拍打着桌子。 船长室传来喧嚣的人声,我们也赶忙进去查看。 “你个老不死的,今天就杀了你,这艘船应该是是我的!我才应该是船长!” 几个水手提刀对着老船长,领头的船长说。 “维克!你们疯了?我父亲平时怎么对你的?你要抢船?” 思羽愤怒的对水手吼道。 “你们的秘密我都知道了!船上的资源全靠那两台机器复制,现在机器在我的手里,我就是船长!” 水手说着,提刀砍向老船长,老船长闪躲不及,摔倒在地。 思羽和赤琪赶忙上前和几个水手打了起来,两位“女侠”联手,这几个水手又哪里是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打的落荒而逃,跳海游走了。 “您没事吧!” 我搀扶倒在地上的老船长。 “想来我的大限到了,才有这样的灾难。好在上天对我不薄,临终前安排周扬博士的后人和我见面。周扬博士是个好人,你们也一定是值得托付的人。我把思羽托付给你们,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老船长喘着粗气,颤抖的声音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您没事的!” 我安慰老人。 低头却发现老人瞳孔放大,停止了呼吸。我努力做了人工呼吸试图挽救老人的生命,却于事无补,老人还是离世了。 打跑叛乱的水手们,思羽和赤琪回到船舱,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老船长,思羽面无血色的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用手让老船长闭上了眼睛。 思羽趴在老船长的尸体上放声痛哭。 经过这一场叛乱,加上老船长的离世,船上的水手也都四散。帮着思羽处理完老船长的后事,赤琪就四处翻找那两台量子传送机。 “找不到!到处都找不到!”赤琪喊道,“水手跑没了,机器也找不到,真是个坏消息不断!” “唉,”我也叹气,“坏消息还不止这些呢!我们以后怎么生存都不知道了!方音女士已经知道你在dna报告上做手脚的事情了,以后也不回再资助我们!” “啊?你这富二代也当不成了?她怎么知道的?” 赤琪惊讶的望着我, “是那个亨特!亨特出卖的我们,我不是委托他查我在地球a上的父母了么?他跟方音女士要了一笔钱,把我们出卖了!” 我无奈的说。 “我非杀了他不可!” 赤琪咬着牙攥紧拳头。 “算了吧!我本来也不是方音的儿子,是假的迟早都会被揭穿,没有什么区别!” 怨不得别人,确实我这个富二代是假的。 “地球a也回不去。也没有了经历来源,我们怎么生存呢?” 赤琪问我。 “方音给的卡里的钱还有么?看来我们也只能重操旧业再开个神秘事件调查所了,或者直接开个侦探所,其他我们也做不来!” 我提议干回老本行。 “好主意!就开那个亨特对面,让他倒闭,让他关门大吉!” 赤琪发狠。 “老船长临终前托付我们照顾你,你以后就跟我们在一起吧!” 思羽依旧是沉浸在老船上去世的悲伤情绪中,我拍拍她的肩膀。 思羽默默的点了点头。 (65)神秘事件调查所开业了! 无论是贴着那张洋妞的脸,还是本来的面目,赤琪的性格都是那样的张扬,亦是有仇必报。 介于亨特揭露我不是方音女士儿子的事情,赤琪用方音女士给的卡里的钱,到贝克街亨特的调查所对面租了一间铺子,就连也挂的招牌和亨特的调查所一样,“神秘事件调查事务所”。 也没举行什么开业典礼,买齐了办公用品,就开门营业了。 不同于亨特的调查所单打独斗,我们调查所有三个人,我,赤琪,和思羽。 调查所的二楼刚好有两个房间,我们干脆就住在了这里。 赤琪和思羽共住一个房间,我住一个房间。 老船长的去世让思羽整日闷闷不乐,我试图找点方法安慰思羽的情绪。 看到空荡荡的墙上似乎是少了点什么,我想到安慰思羽的方式。 地球a我办公室里白发亨特的照片。 悬挂死者的照片是一种寄托思念的方式,也会让我感觉到地球a那个死去的亨特一直都在我身边陪着我并肩作战。 “你有老船长的照片么,可以洗一张挂在这里,这样老人家就继续看着你工作生活了!”我指着空荡荡的墙面对思羽说。 “真的可以么?” 听我这么一说,思羽面露喜色。 “嗯,可以!” “妈呀!以前的办公室你就挂了个死人照片,这个办公室你还要挂个死人照片么?” 赤琪并不认同我慰藉思羽的方式。 “怎么能说是死人照片呢?那可是思羽在天堂的亲人!思羽抬头就能看到老人家,也是一种安慰不是?” 我严肃的反驳赤琪。 “随你们便吧!” 看我态度坚定,赤琪也不好说什么。 陪着思羽去附近的照相馆洗了老船长的照片,我又亲自把相框钉在了墙上。 照片里老船长和蔼可亲的笑着,思羽双手合十希望老船长在天堂幸福快乐。 “原来是你们呀!我还道是谁名字都跟我的调查所一样!” 对门地球b上的亨特推门走了进来。 “你来干嘛?” 赤琪恶狠狠的瞪着他。 “新邻居开业,我是来道喜的!” 亨特说。 “谢谢你了!” 我佯作微笑应对。 “拜你个小人所赐!我们也得靠双手吃饭了!” 赤琪咬着牙对亨特说。 “侦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这行水深!” 亨特泼冷水道。 听他这么说,赤琪哈哈大笑。 “这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就行了!我们可是真正的神秘事件侦探,我们本来就是专门调查神秘事件的!和你那挂着羊头卖狗肉,暗地搞小动作的调查所不一样!” 赤琪毫不留情的说亨特挂着羊头卖狗肉。 “祝你们生意兴隆!”亨特也是心里明白,我们定然是知道他像方音女士高密我身份事情了,也就不多反驳,说了句祝我们生意兴隆,就转身回到了对面。 “看他这副小人模样!我都怀疑地球a上那个死掉的亨特是不是跟他一个样子了!” 看着他的背影,赤琪还是咬牙切齿。 “那个亨特跟他可不一样,他把钱财看的很轻。对他来说,有面包吃,有咖啡喝就足够了!而且他还非常有幽默感,跟对面这个做作的行径完全不同!” 我摇头感叹。 “我非把他调查所全砸了不可!” 对门的亨特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调查所,关了门,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赤琪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对面。 我只道是赤琪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我也没拿她的话当事情。 结果到了半夜,赤琪真就把对门亨特调查所的玻璃砸了个一块不留,招牌也给人拆了下来。 这才满心欢喜的回去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由着赤琪把调查所开到地球b亨特的对面,我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两个地球上的国家版图,历史事件都是一致的。 除了我们几个,大多数人也能在地球b上找到“自己”。 如方音女士,虽然两个地球上的她经历不尽相同,但最终都是丢了儿子,创立了pachi ko品牌,再如螃蟹大叔,都是两个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又流浪街头的科学家。 我查看网络上的资料,各国总统首相的名字也都一样。 而两个地球上亨特性格和发展轨迹却完全不一样,难道真如地球b上螃蟹大叔所说,这些发展轨迹不一样的人,都是和我相关的? 皆因这些,这个亨特亦是我的研究对象。 赤琪砸了对门调查所的玻璃,本以为亨特会上门兴师问罪。 第二天清晨,亨特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只是找来米尺测量窗框的尺寸,自己去配装玻璃。 “活该!活该!” 望着对面忙碌的身影,赤琪哈哈大笑。 却抽着烟静静的看着对面,心里道这个亨特虽然贪财,但总算是个不爱招惹是非的性格,和我认识的那个亨特还是有几分相似,我感觉他也没有那么坏。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一位着装考究的老妇,身材略显臃肿,穿一身玫红色的西装,金发打着卷,脖子里一串亮闪闪的钻石项链。 “请问,亨特侦探在么?” 老妇神经慌张。 “找什么亨特,死了!” 赤琪一口怼过去。 对门神秘调查所的招牌被赤琪拆了,我们这又挂了个名称一样的招牌。 “女士您别着急!您找错门了,对面才是亨特侦探的调查所。” 我知老妇是找错门了,便恭敬的说。 “对什么面,就是这里,但那个亨特死了!” 砸了人家玻璃,拆了人家招牌,赤琪还是觉得不过瘾,又要砸人家生意,抢人家的顾客。 “适可而止!” 我用中文对赤琪说出这四个字,然后指着对面对老妇说,“您别听小女孩乱讲,亨特侦探就在对面!” “谢谢!” 老妇表示感谢,就出门朝对门走去。 “有生意不做,喝西北风啊!” 看我给老妇指路,赤琪大发牢骚。 “喝不了西北风,你不是黑客么?把银行的钱都转给我们自己不就是了!” 我撂出这一句气话。 “好主意,好主意!我把金库搬我们这!” 没承想赤琪倒拍手叫好。 “别瞎闹!我们在这个地球连身份都没有,你要真黑了银行金库,还不得被抓起来!没有boss救我们,就要做一辈子的班房!” 我呵斥赤琪。 过了一会儿,亨特带着方才的老妇推门进来。 “这有个新案子,你们是不是可以调查一下!” 亨特指着老妇对我说。 “你自己不会查么?不会查看什么调查所!” 赤琪依旧是恶言相向。 “昨天晚上我那边进贼了,我需要维修一下!” 亨特指着自己的调查所说。 “进什么贼?你是被天使大姐制裁了!奸诈小人!” 赤琪幸灾乐祸的大笑。也把自己砸人家店铺的事情暴露无遗。 “请坐吧!” 我起身让亨特和老妇坐下,“什么案子倒是可以跟我说一下。” “我就不坐了,你们慢聊!” 看着赤琪不怀好意的笑,亨特倒是识趣的离开。 “那谢谢你了!” 我跟亨特致谢。 “不用客气!” 亨特摆摆手转身离开。 看着亨特离开的背影,我点点头。 他把自己的生意送给我们,看来我的感觉是没错的,这个亨特没有那么坏。 (66)第一个委托 “您加糖吗?” 思羽给老妇冲了一杯咖啡。 “不加糖,谢谢!” 老妇心不在焉的摆摆手。 “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我在老妇对面的沙发坐下。 老妇接过咖啡,没有喝只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我过来请你们帮忙,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情!” 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每到夜晚,我儿子家里就会出现一团光....出现在床底下,有出现在客厅里,出现在衣柜里...。儿子儿媳休息不好,也不能好好工作....该怎么办呀!” 老妇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什么光啊光的!” 赤琪插嘴。 “我大体听明白了!”我听了个大概替她说道,“您儿子的家里,出现了一团光对么?这团光会出现在家里任何地方对么?影响到您儿子媳妇的生活工作对么?” “嗯嗯,是这样!” 老妇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像是感谢我能听懂她这些语无伦次的话。 “您先别着急!”我试图安抚老妇的情绪,“首先这团光是什么样子的,有多大?” “就一团亮光!”老妇双手比划着一个西瓜的大小,“大概就这么大!” “不会是鬼火吧?” 赤琪又插嘴。 其实我也猜想是不是鬼火。 “不是鬼火!那团光很亮!” 老妇还在伸手比划,真不知道她难得可以用手比划出光的亮度么? “那团光是什么颜色的呢?” 我问道。 “白色!不!金黄色!不!白色!不!太亮了,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色!” 老妇也不能描述光的颜色。 “那这团光具体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我接着问。 “大概一个月时间了!每天晚上都会突然出现,然后天亮就会消失不见!” 老妇回答。 “附近有没有什么墓地什么的?” 我还是想确认是不是鬼火。 “没有墓地!我说了,真的不是鬼火!” 老妇说着,心情有些激动,仿佛是觉得我们不相信她。 “我们是用排除法替您解决问题,您不要介意。” 思羽轻轻地坐到老妇的身边,拍拍老妇的手,把茶几上的咖啡又递到了老妇的手里。 老妇接过咖啡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思羽忙递上纸巾。 老妇擦掉嘴角的咖啡,心情有所缓解。 “那团亮光一到晚上就会出现,照的屋里像是白天,太恐怖了!” 她接着说道。 “这团亮光会发出声音吗?” 我继续盘问。 “什么声音也没有!” “它还有其他什么诡异的表现么?它会伤人么?” “伤人倒是没有!诡异的表现我也说不上来,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真的太恐怖了!” 接受了委托,留了地址,起身送走老妇。 “那个亨特真是坏的底透!把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案件丢给我们!” 赤琪望着老妇离去的背影唠叨。 “我们是神秘事件调查所嘛!这也算是个神秘事件,倒也对口!”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这些有钱人也是闲的蛋疼!不就她儿子家晚上出现一团光么!又没声音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有光有呗!” 赤琪接着唠叨。 “你怎么知道她是有钱人?” 思羽差异的问赤琪。 “就她脖子那串钻石,能买下这条街了!” 赤琪撇嘴一笑。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的家里一到晚上就出现一团莫名其妙的光,把家里照的像是白天一样,你每天提心吊胆不知道它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也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不害怕?” 我冷笑着说。 “怕什么!我还省电了呢!” 赤琪嬉皮笑脸的说道。 “想想这个画面,我都背后发冷了!” 思羽抱着肩膀,抖索两下,仿佛身临其境。 “既然接受了委托,我们就要去一探究竟了!” 我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说道。 第二天傍晚,我们赶赴委托人给的地址。 一幢气势恢宏的别墅,院子很大,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游泳池,看得出来主人很喜欢游泳。 “看吧,我就说是有钱人!” 赤琪洋洋得意。 说明来意,管家把我们请进了别墅里。 男主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身着一件宽松肥大的金灿灿睡袍。 一头金发自然的打着卷,模样和老妇有几分相像。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血丝。 分宾主落座,仆人端上咖啡。 “是您的母亲委托我们过来调查那团光的事情。” 我直接了当。 “怎么说呢?实在抱歉!可能让你们白跑一趟!我的母亲,在我父亲去世以后,一直有些精神恍惚,可能她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像是幻觉之类的!” 男人依靠在沙发上,平淡的口气说道。 “你们家里就没有什么神秘的光团了?” 第一个案子结果是一场乌龙,我多少有些失望。 “那让你妈去看医生,别没事找我们!” 赤琪埋怨道。 “真是对不起!” 男人起身,有端茶送客的味道。 “没有什么,好好照顾好您的母亲!” 我们也起身,准备离开。 “啊!” 楼上突然传出一声尖叫,男人闻声慌张的跑了上去。我们也跟着上了楼。 “这次,它跑到爱丽丝头上去了!” 一个女人瘫坐在一间卧室门口。 男人进了卧室,我们也随后进去,床上安静的睡着一个小姑娘,她头顶上是一团西瓜大小的白光。 “你不说你母亲精神不好出现幻觉了么?这是什么!” 赤琪责备的口气对男人说。 望着眼前的场景,男人也不知所措,满脸惊愕的呆在原地。 透过白光,看到床上的女孩睡得很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没事,看孩子睡得很香,不会有事的!” 我安慰道。 门外的女人还在哭泣,声音吵醒了熟睡的小女孩。 小女孩慢慢张开眼睛,从双上爬起来,那团光也像是长在了女孩的头上,跟着立了起来。 “怎么了,爸爸?” 女孩惊讶的望着男人和我们,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头顶上顶了个西瓜大小的光团。 “没事的,孩子,再睡一会吧!” 赤琪怕孩子会害怕,哄女孩再睡一会。女孩也真是没睡醒,有人说让她多睡一会,就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思羽扶起瘫坐在我是门口的女。 “我们去楼下谈吧!别吵到孩子!” 我示意男人去楼下谈谈这团光的事情。 众人到了楼上客厅坐下,女人依旧惊魂未定,躺在男人的怀里。 “这算什么?我们都精神不好?全都看到了幻觉?” 赤琪依旧是对男人说委托人精神不好的事情耿耿于怀,指着楼上。 “实在抱歉!辜负了你们的好意!只是,我妻子的父亲昨天刚刚去世,这件事本来想暂时放放,以后再调查的。” 男人愧疚的说道。 “你爸爸刚去世?” 赤琪问女人,女人点点头。 “抱歉!我们也不知道来的不是时候!” 人家刚刚有亲人去世,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不!那团光的事情也是迫切需要解决的,它现在去了我女儿的头上了,太可怕了!”女人惊魂未定的说。 “不要担心,暂时来看这团光没有伤害您的女儿。” 我安慰女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67)铁伶灵童 “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一个月前,这团光开始在家里出现。卧室,客厅,沙发,衣柜,鱼缸,马桶,它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有时候非常亮,有时候暗淡一些。晚上出现,白天就消失了。像是这样出现在我女儿的头上,这还是第一次。” 女人惊魂未定的说道。 “这的确是挺不可思议的!” 见也问不出更多有效信息,我急于去楼上再看个清楚,“既然您的母亲委托了我们,我们会尽力解决您的困扰的!” “那就拜托你们了!” 男人点点头。 我们三个再次回到楼上,那团光还是在女孩的头上,女孩在床上依旧熟睡。 “这该怎么查呢!” 思羽望着那团光发呆。 “不是在地球a,手里也没有什么仪器检测一下这团光到底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 “谁说没有?” 赤琪说着,从她的pachi ko手包里掏出一个墨镜递给我。 “高科技?” 我猜想是什么高科技仪器。 “想得美!普通墨镜!” 赤琪眼珠乱转,搞笑的回应。 “墨镜可以阻挡一部分光线,也不能说没用。” 我接过墨镜戴在了眼睛上。 带着墨镜再看女孩头顶的那团光,那团光像是在闪烁。 我慢慢走上前去,看向那团光里。光里面隐隐约约像是有个小小的婴儿,他蜷缩成一团,像是在女性的**里一样。 我忍不住伸手摸他,头却像被什么电到一样,一下晕了过去。 又听到脑液流淌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 睁眼看到,我躺在一个小房间里,墙面都是白色。 床边有一张小桌,桌子上有一台大屏幕显示器,显示器大的异常,放在那张小桌上让人有种不协调的感觉,显示器上是未完成的中文书稿。 想是自己又进入了梦境,这应该是个和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相关的梦境,我潜意识里猜测。 “好疼!” 我狠狠扭了自己的手腕一下。 我喊出来,这不像是梦啊!被自己扭得疼的厉害,我低头看手腕刚扭到的地方已经红肿。我起身,走出这房间。 打开客厅的灯,这是一个传统的住宅,有些老旧。客厅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是一张蓝色的小桌,桌上放了一些书稿。 我走进厨房,灶台上摆满了各种贴着中文标签的调味品。 我回到客厅继续打量,这个家共有三个卧室,除了我刚起床的那间卧室,还有两个卧室。我打开第二个卧室的门,卧室里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个七八岁的男孩,我认得他,就是之前被催眠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挨打的孩子。 男孩边睡边笑,像是做了什么美梦。我关上灯,轻轻带上房门。 打开第三个卧室,这个卧室里没有床,看起来像是个仓库。 里面摆满了绿色的纸箱,纸箱上面放着一个黑白的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国老人。 照片前面摆了个简单的祭台,上面摆着一些已经发霉的祭品。 我盯着黑白照片上老人的那张和蔼可亲的脸,他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严厉的看着我。突然,照片前面冒出一团白光,我望向白光里面,是那个像是蜷缩在女性**里的婴儿。 我伸手去摸那个婴儿,又晕了过去,晕的瞬间,我仿佛听到四个字“铁伶灵童”。 再醒来时,感到窜上一股凉气,依旧是能听到自己脑液流动的声音。 环顾四周,身躺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思羽坐在一张欧式椅子上,趴在我的床边。 我抬起手臂,看刚掐过自己的地方。没有红肿,只是依旧隐隐作痛。 刚才那个三室一厅的小家是在做梦,可那个梦也太真实了! 与其说是个梦,更像是灵魂穿越到了别人身上一样。 看思羽在床边睡的很熟,我悄悄把被角轻轻的盖到思羽身上。 “你醒了?” 被我盖被角的动作惊醒,思羽蓦然起身看着我。 “这是哪呀?” 我轻声问道。 “还在委托人儿子的家里。几个小时前你去摸那团光晕过去了,我们就住这了!” 思羽揉着眼睛说道。 “光呢?还在女孩头顶上么?” 我问道。 “你一摸,那光就跑到外面游泳池里去了!” 思羽指着窗外。 我起身站在窗前,只见那团光安静的呆在泳池里,天上的月亮也倒映在泳池里。泳池里似乎有了两个月亮的倒影,这种错觉让我很想念地球a,想念地球a上习以为常夜空中的两个月亮。 打发思羽回到房间睡觉,我也带着这种思乡的情绪谁去。 (68)乱舞 第二天醒来,再到窗前去看泳池里那团光。 就见一群黑袍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围着泳池举行着什么仪式。 男人一家还有仆人们都在泳池边上站着,赤琪也在人群中凑热闹。 “这是干嘛呢?” 我打开窗户,问赤琪道。 “跳大神呢!一群神棍!” 赤琪毫不顾忌的对我喊道。 听她这么说,那群黑袍人站成一个群,把赤琪围在中间,一手拿书一手指着赤琪,“魔鬼!魔鬼!魔鬼!” “都给姑奶奶滚蛋!” 被这么多人围着骂魔鬼,赤琪恼了大叫道。 “小女孩不懂事,不要见怪不要见怪!” 男人赶忙上前劝阻,对领头的黑袍人说道。 那群黑袍人这才散去,继续围着泳池打转。 黑袍人围着泳池打转,我从楼上俯视,看得出是一个六芒星的法阵。六芒星是黑魔法管用的法阵,并没有辟邪或者消除灵异体的功能。 看起来委托人一家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能用的方法都想尝试。 上午是黑魔法,下午又来了中国道士。 一个黄袍导师带着一把剑,剑上顶了记账符纸在别墅里做法,嘴里念念有词。我们跟着他身后看人热闹,只听他一会“请天兵天将”,一会又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么的,几乎走遍了所有房间。 “里面都是杂物,这里面不用做法了!” 到了地下室门前,却被男人拦了下来。 道士点点头又去了其他地方做法。 “这是在招鬼魂么!” 赤琪哈哈大笑。 “让你们见笑了!”男人尴尬的对我们说,“这些都是我妻子找来的,他们总觉得这里有一些幽灵什么的。” “找了我们,就要相信我们,知道么!” 赤琪手点着男人的胸膛说。 “请你们不要介意,我妻子的父亲刚刚去世,兄弟姐妹又在闹着分遗产,所以她心情不太好。昨天晚上那团光去了我女儿的头上,我妻子总担心女儿出什么事情,所以就...你们看到的这样。” 男人无奈的解释道。 “母亲为了孩子,是什么都会做的,可以理解。” 我很理解他妻子的做法,就像他的母亲来委托我们一样。 “你们有什么方法祛除那团光么?从你们上去以后,那团光就离开了我女儿的头顶,你们想必是有什么办法吧!” 男人期待的看着我。 “祛除那团光的方法倒是有,问题是那团光是怎么来的!” 我自信满满的说。 “有方法?太好了!怎么来的...不重要,祛除就行了!酬劳我付双倍!” 男人听我说有办法,很是兴奋,看来他们也是被这团光折腾的不轻。 “嗯,放心吧!” “太好了!我去告诉我的妻子!” 男人转身离开。 “你真有方法祛除那团光?”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思羽诧异的望着我。 “你怎么想?” 我抱着肩膀看赤琪, “跟你想的一样!” 赤琪冲我会心一笑。 “无论那团光是什么,光的本质是一种电磁波。既然那团电磁波集中在一起,能封闭电磁波的金属盒子把它装起来就行了!之前我遇到过一个诅咒的案件。实施诅咒的力量实际也是一种电磁波,根据金属的趋肤效应原理,所有电磁波都是会被金属消耗的!” 我解释道。 “跟我想的一样!看到那团光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 赤琪撇着大嘴。 “我是想知道那团光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摸着下巴说道。 不像是在地球a的时候,因为boss带来的压迫感,使得我对工作都是被动接受,在这里没有boss我的好奇心反而不会受到压制。 “从我们一开始来调查的事情,这个男的就谎称她母亲精神不好,不想让我们调查,刚才你们听他的话了么?他说从这团光从哪里来的不重要,这话的意思似乎他知道这团光是从哪来的,或者说他有怀疑的方向,只是他不想说出口。” 我分析道。 “对!那个地下室他也不让道士进去,肯定有问题!没准里面有个邪教法坛什么的!这人也许是吸血鬼什么的!” 赤琪顺着我的分析发挥想象。 “越猜越离谱了!但那个地下室应该是有什么线索的!” 我接着分析,然后看着赤琪问道,“你是在中国长大的么?” “别踩线!不是答应过不问我的事情么?” 赤琪面露难色。 “我不是想打听你的事情,我是想知道你知道‘铁伶灵童’么?” 我忙解释。 “什么铁伶灵童,没听说过啊!” 赤琪满脸惊愕的看着我。 “既然地下室可能有线索,我们去看看吧!” 思羽提议。 “我们俩去吧!这人爱晕倒!” 说着赤琪来着思羽向地下室走去,冷嘲热讽的口气,仿佛我是多么的弱不禁风。 我相信那个痛感真实的梦,是个很好的提醒,我在梦里晕倒时听到的“铁伶灵童”四个字,也该是个什么线索。 地球b应该是我身体里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生活过的地方。 我脑子里暗自整理着关于这些的线索,他是个作家,有个儿子,曾经落魄,后来成了畅销书作家。 和周扬女士是恋人或者夫妻关系,名字可能是李羽,也有可能不是。 老船长说的那个周扬女士的丈夫也未必是他。 我之所以猜老船长说的那个李羽未必是他,是因为我很确定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有个儿子,而周扬女士有没有儿子我无法确定了。 那个叫李羽的中国人呢,是周扬的丈夫,对抗过神秘人物,救过思羽一家。 我突然想到梦里那个未打完的书稿。 我一再梦到的他生活的地方,都是他带着儿子一起写稿的日子,梦里面他儿子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那么他那时候应该也只有三十多岁。1990年出生,三十多岁,他写的书应该是在2016年左右发表过的,我通过网络搜一下不就得了么! 想着,我掏出手机,打开中文的搜索引擎,搜“李羽”,“作家”,这些关键字,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又试着去搜“铁伶灵童”,结果真的发现了一部2019年发表的小说的章节,作者叫“李彼得”。 “李彼得”或许是那个李思的笔名。我打开那个章节,看了起来。 那是一部悬疑小说,那个章节的大意是说主角死去的亲人的灵魂变成了一个叫做铁伶灵童的神秘物体,住在一团光里面,主角一碰到它就会晕倒过去。 “就是这个了!” 我兴奋的自言自语! 看来这位“李彼得”,就是我身体里住这那个中国人。 这团光呢,就是那个什么“铁伶灵童”,是和死去的人有关系的。 梦里面我进到的那个像是仓库的房间里,有一张老人的遗照,想必李彼得的亲人也化作了“铁伶灵童”,他根据那个写出来那章小说。 正暗自高兴,赤琪和思羽慌张的朝我跑了过来。 “好可怕!” 思羽声音颤抖。 “怎么了?” 我问她们。 “猜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什么了?” 赤琪神秘的对我说。 “不猜,直接说!” 我性格比较急,不喜欢猜来猜去。 “地下室有一个小型冷库,里面是一具尸体!” 赤琪说道。 “什么?尸体?” 我惊讶,但是细想倒是跟我刚查到李彼得写的“铁伶灵童”里说的一样,“铁伶灵童”是死者的灵魂变得。 “那男的没准是个杀人犯!” 赤琪继续猜测。 “那尸体是个什么人?” 我继续问。 “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我拍照了,你看看!” 思羽小声的回答,掏出手机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黄金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位慈祥的老人。老人身上被冰层覆盖,双手放在肚子上,与其说死掉,更像是熟睡在冰里。 “你见过杀了人还用黄金棺材把人冻起来的么!”我指着照片说,“他不会是杀人犯,这应该是他的亲人,走吧,我们直接了当的去问吧!” 找到那个男人,我把思羽手机的里的照片给他看。 “你们...” 男人颤抖的声音望着我们。 “请你不要介意!我们调查到那团光是一种叫‘铁伶灵童’的灵异体,造就他的原因就是死去亲人的电磁波,也就是大家常规意义上的灵魂。因为他的身体没有得到损坏,所以他才得益有这么强的力量和在世的亲人相见。” 我解释道。 男人将信将疑,我把李彼得那篇小说翻译了几句给男人听。男人不知道我拿的是一本小说,只当是我有实质性研究资料,他点了点头。 “我早该想到了!我爸爸活着的时候最疼我的女儿,所以会出现在我女儿的头上。”男人眼角挂着泪水,接着指着手机说,“冷库里的尸体是我的父亲,我父亲半年前病逝。我不忍把他埋葬在泥土里,我心想等有一天医学发达了,没准他可以复活。就把他的尸体冻在了冷库里。” “真相也确系如此了,我们有办法永久消除那团光,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要永久消灭了你父亲的灵魂,你还要消除么?” 我打算用阻挡诅咒电磁波的方式来消除那团光。 “让我父亲,继续陪着我们吧!” 男人连连摇头。 “儿子想等若干年后医学发达复活父亲,父亲的灵魂变成一团光是守护自己的家人,太感人了!” 没了刚才的恐惧,思羽也跟着落泪。 “生命是这样让人无奈的!” 我感叹。 得知了真相,一家人也不再那么恐惧,男人掏出支票,给我写了一个不小的数字。 “得了!案件结束!” 赤琪结果支票高兴的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麻烦你们!” 男人接着说。 “也是灵异事件么?” 听到有新工作赤琪很是兴奋。 “灵异事件倒是谈不上,倒也是一件怪事!是关于我妻子父亲遗嘱的。” “感谢关照!慢慢说,不着急!” 我轻轻说道。 望着赤琪手里的支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通过工作在地球b生活下去了。 (69)六份遗嘱?! 我示意男人继续讲下去。 “是这样的,我妻子的父亲杰克·布朗先生是一个很有成就的企业家,名下的资产起码千亿英镑吧!” “千亿英镑!我的乖乖!说是英镑贬值,这么多也太夸张了!” 赤琪插嘴。 我摆手示意赤琪别插嘴。 “加上我的妻子,他一共有六个孩子,我妻子排行最小。因为平时老家人不怎么喜欢我妻子,我们还以为他不会留遗产给我们。结果...,你看这个!” 说着,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接过来一看,那是一份有法律公正的遗嘱。内容是老人的全部资产留给自己的女儿梅琳娜·布朗。 “梅琳娜是?” 我猜梅琳娜就是男人的妻子,但需要他的亲口证实。 “我的妻子!” “现在是什么情况?老人的其他子女不同意把财产给你的妻子? 男人点头认同。 “那你们这事应该找律师啊,我们是侦探,只是负责调查案件的。” 遗嘱明确,如果其他继承人有疑问,我觉得应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问题就在这里!” “遗嘱文件是经过律师公正的,真实有效。可是,遗嘱文件一共有六份,我妻子的兄弟姐妹们,也人手一份这个文件,文件的内容也都是把全部遗产留给他们本人。” 男人敲着桌面说道。 “六份遗嘱?每个人手里的遗嘱都是留给自己的?” 男人再次点头认同。 “那么立这六份遗嘱的时间顺序可以确定吗?如果有明确的时间顺序,法律规定最晚的那一份会生效。” 我接着问。 “这六份遗嘱是老人去世前不久在医院立得,而且是同一天,而且是不同的大律师进行公证的,并没有什么时间顺序。” 男人摇摇头表示无奈。 “那这老头可真是老糊涂了!” 赤琪又插话。 “老人家立遗嘱时候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赤琪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补充问题。 “他精神状况非常好!直到前天他去世的时候,也是有说有笑,头脑清晰,据说死的时候正在跟护士小姐开玩笑呢!” 男人回答。 “六份遗嘱全是真的?” “那就是你们要调查的内容了! “要是六份遗嘱都是真的,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明天是他的葬礼,你们可以一起过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男人提醒我们。 “六份遗嘱,全是真的!这老头可太会玩了!”赤琪也来了兴致,“这活!接了!” “那一切拜托你们了!” 男人起身致谢。 我点点头。 不知怎地,大人物的葬礼总会下起小雨。 墓园门口有专人给每位悼念者发放西装和黑雨伞,门口也设了专门的更衣室供悼念者换衣服。 换好衣服,我们往墓地走去。 前来送别的亲友大概有上千人的样子,足以见证这位姓布朗的老人生前所缔造的商业帝国的宏伟。 墓碑前面有老人的雕塑,雕塑下一副巨幅遗照。 照片里老人的伸着舌头做着鬼脸,这让我响起那个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的一张伸着舌头的照片,笑容俏皮又和蔼。 照片前面铺了一条白毯,供前来悼念的人鞠躬献花。 “这算什么遗照!还伸舌头呢!” 赤琪指着照片喊。 “别指人家遗照,没礼貌!” 我呵斥赤琪。 老人的六位子女胸口佩戴白花,神父在墓碑前拿着圣经念着悼词。我们挤在人群了,有些喘不过气,想走也走不出来,线索更是无从下手的。 很多社会名流也走上白毯,鞠躬鲜花。 “看,那是谁!” 赤琪突然喊道。 “哪个明星么?值得你这么激动?” 她的声音像是能穿透我的耳膜,这也是最让我受不了的。 “不是,你看!” 说着赤琪指向白毯。 我顺着赤琪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方音女士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拿着一个白色的手包,手捧一束白花,正向老人的遗照鞠躬献花,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助理。 “是方音啊!她怎么来了!” 遇到熟人赤琪亦是无比的激动。这声音也惊动了方音,方音顺着声音看到了我们,她向我们点头致意,我微笑回应。 见她点头,赤琪向方音挥手。 送上鲜花,方音走向我们。 “你们怎么在这?” 方音优雅的问道。 “我们开了个调查所,过来调查这老头遗嘱的事情的!” 不等我回答,赤琪抢着说,说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方音女士手里拿个白色的手包,“你这个,是pachi ko的新款么?” “这是我们的设计师为我私人订制的,你喜欢给你好了!” 方女士和蔼的笑了笑,把手包交到赤琪手里。 “真的!太好了!谢谢!谢谢!谢谢!” 赤琪高兴的接过手包,她这人也是从来不对人说谢谢的,这次居然对方女士连说了三个谢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还好吗?” 方女士关切的问我。 “还可以吧!案件也算一个接着一个,有些收入!” 我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可以自力更生挺好的!” 方女士好像不再计较我们假冒她儿子的事情,听我们过得还算可以也替我们高兴。 “您在这是?” 我问方女士。 “他呀!是我的一个老合作伙伴!这老头霸道着呢!一个商业帝国的王者,也逃不过生老病死,唉!” 方女士指着老人的遗照叹息。 “你们在哪?我还要在伦敦住几天,得空去看看你们。” 方女士问道。 “在贝克街!” 我回答道。又让赤琪把我们的地址传给了方女士,方女士扭头交给助理收好。 “来的时候带几个你们pachi ko的限量包啊!” 赤琪死皮赖脸的要求。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方女士优雅的微笑,和我们告别离开。 (70)终于找到了!另一个我! “还是先确定一下老人生前的精神状况吧!” 离开墓园,我提议去老人去世的医院找找线索。 “对啊,同一天立了六份遗嘱,说不定老人家的精神出问题了!” 思羽对我的提议表示赞同。 赤琪却心不在焉的,完全没有理会我们在说什么。 只是把玩着方音给她的手包,心里的喜悦却无从掩饰。 “这女人见了包,比见男人还亲!” 我叹了口气。 思羽给委托人打电话,要来了老人去世时候住的医院地址。 找到了老人的主治医生,医生对老人的去世表示遗憾。 “他是为非常有趣的老人!” 医生津津有味的回忆道。 “您觉得他生前的精神状态正常吗?” 我总喜欢直奔主题。 “精神状况非常好!去世的时候还在跟护士掷骰子呢,他和护士比赛,赢了自己就少吃一粒药,像个孩子一样。” 这位老人似乎很招医护人员的喜欢。 “他没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么?” “没有!他的大脑活跃的像个二十岁的青年,没有任何精神疾病!他的死因是胃癌。” “不是说现在可以完全根治胃癌么?” “也要看癌细胞的种类和癌变的部位的,他的癌细胞是一种鱼鳞状的癌细胞,几乎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性的。” “那他有没有可能患有精神分裂之类的疾病呢?” “不可能啊!我们医院的检查都是很全面的。再说布朗先生常年在我们医院做健康检查,有的话我们也会早发现了!另外,我还是他的家庭医生,我照顾他也有十几年了!从来发现他有类似症状,您为什么这么问呢?” 听我这么说,医生反问我。 “这老头立了六份内容不同的遗嘱!” 赤琪终于放下手里的包,插话道。 “这种事布郎先生完全做的出来!他是个非常想法很疯狂的人!” 医生听了哈哈大笑. “那么,布郎先生重病期间,他的子女们常来么?” 我猜想是不是老人的子女不孝顺,他故意留了六份遗嘱制造争端。 “怎么说呢?他的六个子女都不怎么喜欢他。布郎先生重病期间子女们虽然常来,但也是站站就走了。他生前对子女们很严格,我听说在商场上也是非常霸道,树敌无数。成功人士都是有一些怪异的脾气吧,这一点并不奇怪。” 医生回答。 “好的,非常感谢您!” 我起身辞别医生。 “去世的时候还在跟护士小姐掷骰子,布郎先生还真是有趣...” 走到医院的走廊,思羽说道。 我默默沉思,如果布郎先生真的是对子女们有意见,故意留了六份遗嘱制造争端,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毕竟是亲生子女,哪个父亲心狠到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女们争个你死我活? 倘若六份遗嘱只有一份是真的,或者六份全是假的,那么那些人是怎么做到天衣无缝的呢? “要解释这些问题,还要先确定遗嘱的真伪!” 想着想着,我脱口而出对着思羽说。 “什么?什么真伪?你突然说的什么啊!” 思羽惊讶的看着我。 “他跟你不再一个频道!” 赤琪笑着对思羽说。 “抱歉!抱歉!我本来是在心里默想一些问题,忍不住就说出来了!” 我也觉得自己突然冒出那一句不怎么让人理解。 “理解!理解!就像是布郎先生,有本事的人都喜欢做一些怪事!” 思羽笑道。 正说着一个人撞到了我的身上,我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倒在地。 “你眼瞎呀!”赤琪骂道,然后惊讶的口气说,“怎么是你?” 我抬头一看,是亨特。 “抱歉!抱歉!” 亨特连连道歉,然后着急跑开了。 “你着急去投胎啊!” 赤琪还不依不饶的对着亨特的背影骂道。 “他急成这样,是出什么事了么?” 我望着亨特的背影。 “管他有什么事!在医院能有什么好事!全家死绝才好呢!” 赤琪嘴巴依旧不饶人。 “你摸摸你口袋里的支票!毕竟是人家介绍的生意呀,连个谢谢都没有还咒骂人家全家死绝,你讲不讲理?” 我埋怨赤琪。 “毕竟是邻居,不然我们跟去看看吧!” 思羽提议。 “这才对嘛!走,我们去看看!” 我赞同思羽的提议。 我们跟在亨特的身后,只见亨特匆匆跑进一个病房。 很多医生护士也不断的在那个病房里进进出出。 透过窗户,我们看到医生护士正在抢救病床上的人,亨特在旁边哭着央求医生护士们一定要尽力。 “就让你嘴上积德,看吧,人家真的有亲人重病!” 我斥责赤琪。 “妈呀!” 赤琪喊了一声。 “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又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看,他...” 赤琪拉起我的手,推门进去,手指指向医护人员正在抢救的病人。 “怎么可能!” 看到床上的病人,思羽也吓了一跳。 我望了过去,病床上的人,是我! 确切的说应该是地球b上的我! “这是?” 我惊讶的看着亨特。 “你们别吵,家属都先出去!” 医生把我们一齐赶了出来。 在门外,亨特还是不住的透过玻璃看里面的情况。 “他是你的...?”我 问亨特。 “搭档!”亨 特边回答我,边还是焦急的看里面的情况。 “他是怎么成这样的?” “我们一年前查一个关于诅咒的案件,他被诅咒者推下了楼。” “是不是一个流浪汉诅咒自己儿子一家的案件?” 我觉得可能会和地球a我和亨特查的那个案子是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和我搭档长的一模一样?” 亨特证实了我的猜想,还不停的反问我。 “看来地球b上发生了不一样的事情,那个案件摔下来的是我而不是亨特!” 我扭头对赤琪说。 赤琪点点头。 “你们到底说些什么?” 听我这么说,亨特更加着急了。 “你先别急,看看里面情况,我们再谈吧!” 我安慰亨特。 抢救了几个小时,我们就陪着亨特在走廊里慢慢待着。 终于,医生走出来,“病人脱离生病危险了,但是还是没有苏醒。你还是不愿意放弃他的治疗么?你知道,常年维系一个植物人的生命,需要很多钱。” “决不放弃!多少钱我也愿意出!” 亨特态度坚定。 “你那么贪钱,出卖我就是为了给他治疗?” 我指着病房里那个“我”说。 “我不是有意出卖你的!”亨特说,“我看到杂志上说你是方音女士失散多年的儿子,而你和我的搭档长的一模一样,我就猜想是否我的搭档也是方音女士失散多年的儿子呢。如果是的话,方音女士的财力可以带给他更好的医疗条件,没准他可以苏醒。结果dna报告显示,你们俩都不是方女士的儿子。” “我们当然不是方女士的儿子了!” 我拍拍亨特的肩膀,看着他这么拼命赚钱治疗地球b的“我”,我觉得他亦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之前的感觉更是百分百没有错了,他和地球a上我认识的那个亨特一样,是个善良的好人。 我把我们从地球a上来的事情讲给他听,也把地球a上另一个亨特的事情讲给他听。 “太不可思议了!” 亨特听后大呼不可思议。 “是很不可思议,我在这边见到你的时候,也是无比的激动,要知道,你在我们那边已经死了。” 我也感叹。 “抱歉,之前砸了你调查所的玻璃。” 赤琪也表示歉意。 “没关系的!反正那个调查所我也准备转出去了!”亨特指着病房,“他在这里,还是需要更多的钱。” “支票!” 我扭头对赤琪说。 “给你!” 赤琪从手包里掏出刚收到的委托人给的支票递给亨特。 “这个?” 亨特有些犹豫。 “拿着吧!反正里面那个也是我!” 听我这么说,亨特才接过支票。 (71)只为表明适者生存这一个道理!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呐!” 回去的路上,赤琪阴阳怪气的感叹。 “还不承认你是在中国长大的,这句话也是中国的谚语吧!” 我瞅了赤琪一眼。 “莫问,莫问。莫管,莫管。” 赤琪依旧是阴阳怪气。 “鬼才有心思管你!” 看到地球b的我躺在病床上,我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的。同一个诅咒案件,两个地球却出现了不同的结果。地球a上亨特被诅咒者害死,地球b上却是“我”被摔成植物人。亨特还一个人苦心经营侦探所来给“我”治病,让我心里感觉到酸酸的。 “化悲痛为力量吧,老兄!” 赤琪拍拍我的肩膀。 “嗯,你说的对!把那几个做遗嘱公证的律师的地址找来,我们先求证那些遗嘱的真伪!”我话题转回案件。 “遵命,先生!” 赤琪做出一个敬礼的动作。 调查了所有的遗嘱公证的律师,每一位律师手里也都是视频录音文件资料全部齐全。 看来每一份遗嘱都是真的。 “可以结案了!” 我拿到这些资料兴奋的说。 “查来查去,六份都是真的,怎结案?” 思羽一脸惊愕的望着我。 “你问她!” 我努嘴向赤琪。 赤琪是我工作上的好搭档,我想什么她基本上都会知道。 “视频和音频的录制时间!虽然老头子在一天内立了六份不同的遗嘱,但视频和音频在录制的时候就自动写入了时间。” 赤琪果然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呢?” 思羽还是不太明白为了查到了音视频录制事件就可以结案了。 “所以最晚的那一份才是有效的遗嘱!” 我解释道。 “就是我们委托人梅琳娜那一份!” 赤琪说。 “我想布郎先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开这么个玩笑,也是埋怨自己的子女们对自己莫不关心吧!最后把所有财产留给一个平时最不看好的女儿,也是一种讽刺的味道!” 我真切感觉到老人的无奈。 我的委托人梅琳娜和她的丈夫,顺利拿到了布朗先生的所有遗产。 委托人又给我们一张数目不菲的支票。 一天内破解了富豪六份遗嘱的迷案,每个人脸上都洋洋得意。 “这可真是有史以来最简单的案件了,而且还名利双收。” 赤琪拿着支票得意洋洋。 我盯着支票发呆,赤琪马上把支票藏到自己胸口。 “你别再打这张支票的主意了,你要再把这张支票给亨特,我们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在周扬实验室的时候,我手机没了我还没买呢?起码先让我买个手机吧?” 赤琪生怕我再把支票给医院里那个“我”。 “我不是打支票的主意,我是在想,这个案件真的这么简单吗?布郎先生临终前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被我们三两下就给破了。他毕竟是个商场的王者啊,他的想法不该这么简单的!” 我总觉得这个老头的想法没这么简单。 这时,我电话响起,是我的委托人,梅琳娜的丈夫。 “那个,侦探先生。还需要麻烦您来一趟,我们怎么也进不去我岳父的地下金库。” 委托人说。 “好的!” 我满嘴应承,挂了电话,我对赤琪和思羽说,“你们瞧吧?!我就说那老头费这么大劲不会这么简单被我们破解了,遗产是拿到了,金库谁也进不去!” “真是够了!这老头死了还不忘玩他的子女们!花样还是一个接一个!要是我,宁可不要他的钱!被一只幽灵没玩没了的玩!” 赤琪依旧口无遮拦。 “那可是上千亿啊!” 思羽感叹。 到达金库,过了大大小小几十道门,看来布郎先生生前也真是是没有安全感,金库的设计更是煞费苦心。 到了最后一扇门前,有好多个开锁的专家用着各种工具,尝试打开那扇门,那扇门依旧是纹丝不动。 “空气切割机你们都用上了啊!” 赤琪指着门口的一台机器对委托人说。 如果和地球a上的文明发展进度一致,空气切割机是近些年才被发明出来一种利用空气里氢氧粒子核聚变作为能量源的切割工作,它的切割力很强,几乎能切穿几米厚的金属。它的工作原理和制作***差不多,很多国家和政府也是禁止使用的。 “这玩意都打不开?” 我问委托人。 “不行!也不知道岳父他老人家用了什么材质的合成金属,硬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委托人说道。 “没有钥匙吗?” 我仔细观察那扇金库门,门上有两个锁孔,我问委托人。 “有!” 委托人掏出两把钥匙,“但是开锁师傅说,这两把钥匙都少了一截,少的那一截正是芯片所在。” 我接过那两把长方体形状的钥匙,仔细端详。 尖端有个正方形的凹槽,似乎就是短的那两截。 看了一会儿,我已知其中的奥妙。 “对不起了布郎先生,也许世界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这一说,您费心布局,又让我破解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能打开金库的门?” 委托人不敢相信我看了一眼就破解了钥匙的秘密。 “你该带着你的媳妇,多去布郎先生的墓前忏悔了!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你们,而你们在他重病的时候,却没有好好的陪伴!” 我说道。 “这次我是真不明白你怎么破解的了!” 赤琪也一脸懵逼。 “如果你们在布郎先生病重的时候常去探望他,自己也就解开钥匙的秘密了!” 我接着说。 “那么,现在究竟怎么打开这道门呢?” 委托人焦急的问我,“只要能打开这扇门,给您多少钱不是问题的!” “别卖关子了!快说!” 赤琪也好奇心爆棚。 “布朗先生临终前在和护士小姐玩骰子,想必钥匙缺的两块,就是两个骰子吧!只要派人检查布郎先生的遗物,或者是查找那两颗骰子是不是在那个护士小姐手里就行了!” 我直接把谜底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布郎先生原来是想子女们都陪陪他!” 思羽说。 “我这就去找!” 委托人迫不及待的去找那个骰子。 过了良久,委托人带着护士小姐回到了金库门前。 他掏出那两枚骰子,我接过骰子,卡在钥匙顶端的正方形凹槽上。钥匙插入金库大门,金库打开了! 金库门打开,里面的灯自动亮了起来。金库里面的金砖和纸币,已经不是可以用数字衡量,大家都盯着金砖纸币的时候,我却发现脚下一张纸条。 我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商场入战场,我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能者居高,适者生存!所以我给每个子女都留了一份遗嘱,你们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我的财产,哪个子女有本事拿到就是谁的!现在你看到这张纸条,说明财产已经归你了。。保管那两颗骰子的护士小姐,是我流落在外另一个女儿,她也是代替你们陪我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的人。作为我遗产的继承人,你是否愿意帮我照顾她?是否遵从我的遗愿全看你自己所想!” “适者生存”,我念出这几个单词,心里颇觉伤感和无奈。 “是否遵从布郎先生的遗愿,你和你妻子自己商量吧!” 我把纸条递给委托人。 回到侦探所一连几天,我都望着窗外。 方音女士说有空来看我的,却始终都没看见她的身影。 富豪遗嘱的案件彻底结束了,委托人给的钱也足够之前花销方音女士的钱了。 一想到地球a上替我阻挡“诅咒电磁波”的方音女士,还有两个地球上思子心切的她们,我很想把这笔钱亲手还给她,不想给她留一个“骗子”的印象。 辗转打听到方音女士在英国的住址,给赤琪留了我们日常开销的费用,我带着那笔钱去探望方音女士。 (72)老搭档!不对,是新搭档! 自从被困在地球b以后,我有种困兽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牢笼之中。 可能是由于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缘故,这种困兽的感觉也是双份的。 一方面,他的一个小段记忆突然就出现我的脑海里: 一个脸色煞白,背着背包的男人对‘我’(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说,“之前因为你的才华和你合作,现在合作要终止了!你是只下山的老虎,你会站起来吃人的!” 这段记忆也只有这个片段,即使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能感觉到那个中国人处在困境之中。 另一方面,虽然我在努力的工作,努力的适应环境,但我总是感觉到这不是属于我的生活。 富豪同时留了六份真的遗嘱让子女们你争我夺,也只是想表达“适者生存”四个字。 人死如灯灭,财产留给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特别能体会他的想法,如果换做我,亦或许我也会这么做。 在地球a的时候,有boss的照应仿佛我也不怎么在乎名利,而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我却特别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冒充方音女士儿子的事情被接触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像是个“骗子”,仿佛别人都在背后议论,说我“无耻”,“卑鄙”,这些词汇反复在我脑海里循环。 好在亨特把生意让给了我,两个案子下来拿到一些佣金这才有资本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心急火燎的想把方音女士的钱还上。 方音女士是来参加布朗先生的葬礼的,暂时居住在皇室产业下的一家酒店里。给吧台的皇室管家递了名片,说明来意。 “您好,我想见一下居住在这里的方音女士。” “您好,很荣幸为您服务,请问您有预约么?” “还请您替我问一下方音女士是否愿意见我。” “打扰您了女士,这里有位贝克街的侦探先生想见您,请问您是否方便?嗯,嗯,好的!好的!” 管家拨通电话。 “方女士今天不太舒服,不是很方便见您,她说改天再约您见面。” 管家挂了电话。 “这样吧,您替我把这张支票转交给方音女士,这是她之前放在我这里的钱。” 我却不太甘心把支票递给他。 “好的,一定转交!” 管家接过支票,礼貌的鞠躬。 一回到调查所,又听到赤琪的唠叨。 “人家方音愿意给你钱,你还人家干嘛?” 赤琪不满我把钱还给方音。 “难道你就愿意一直被人当骗子?” 我反问她。 “我支持你!欠债还钱,有担当!” 思羽对我竖起大拇指。 “你不还给那个年轻的方音一百万英镑么?这是我们应得的!” 赤琪不服气。 “你搞清楚地球a上的方音,和这个方音不是一个人!” 我提醒她。 “你也知道地球a上的人和这里的不是同一人啊!那你还把钱给了医院里躺这那个!他跟你压根就不是同一人!” 赤琪拿我的说法攻击我,我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内。 “又要紧巴巴过日子喽!要是三个月没生意,看我们吃什么!” 她却还不依不饶的唠叨。 我不想理他,回到座位上坐下。 我的座位上可以看到对面亨特的调查所。 亨特和一个人握手再见,那个人进了亨特的调查所,亨特恋恋不舍的抬头看着自己的门面。 我记得在医院的时候亨特说过,他的调查所要转出去。 “hi,朋友!” 我起身到门口喊他。 他闻声走了过来。 “这是?” 其实我心里已猜到大半,为了筹备医院里那个“我”的治疗费用,想必亨特把调查所转出去了。 “调查所转掉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去医院附近租个小房子吧,找点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说是去餐馆洗盘子什么的。还方便照顾我的搭档。” “堂堂一个侦探,难道要去给人洗盘子么?” 我很关心他的去向。 “贝克街最不缺的就是侦探,为了生存,没有办法的事情。” 亨特尴尬的笑了笑。 “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调查所工作?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跟我挤在一个房间的话!” 我邀请亨特加入我们。 “真的?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亨特很吃惊我会邀请他来我的调查所。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你的搭档,医院里面躺着那位不也是‘我’吗?” 我半开玩笑,又以那个理由去说服他。 “谢谢!谢谢!实不相瞒,今天晚上我都打算睡医院走廊里了!” 亨特激动的握住我的手。 转身回到调查所。 “欢迎亨特先生加入我们!” 我指着亨特对赤琪和思羽说。 “谢谢!谢谢!” 亨特依旧是“谢谢”一词不离口。 “欢迎!欢迎!” 思羽拍手表示欢迎他。 “得!有多一张嘴吃饭!” 赤琪牢骚道。 “你怎么把他留下了?” 中午饭点,思羽去准备食物,亨特也去帮忙。 赤琪离开自己的座位,趴到我的耳边说。 “他为了给医院那个‘我’治病,把调查所转出去了。挺可怜的,我就把他留下了!” 我指着对面说道。 赤琪抬头盯着对面亨特的调查所,几个工人正在更换新的招牌。 “你清醒点,医院里那个并不是你。” “我知道,我只是习惯这种说法!” “你不觉得一切太巧合了么?偏偏他就在医院撞到你,仿佛是故意让你看到病床上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样!” 赤琪小声说。 “我们给他的那笔钱也够他用一段时间了,偏偏他在这个时候把调查所给转出去了,做出一副无家可归的可怜相,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赤琪接着说。 “不能吧?他也并不知道我们去医院吧?” 我觉得赤琪可能多心了。 “别忘了案件的委托人也是他介绍的!是他和委托人设计好了引我们过去也说不定!”赤琪又补充。 “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我觉得赤琪太过敏感了。 “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赤琪冲我神秘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赤琪是个性格大大咧咧的人,很少会敏感这些细节。 我端坐凝思,她的话似乎是有些道理,一切似是有些太过巧合。 按照地球b螃蟹大叔的说法,每个人在另一个地球上都有一个长相和发展轨迹一模一样的“纠缠体”。 我本以为我们几个人都是足够特别,所以在地球b上找不到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结果我错了,地球b上也是有另一个‘我’的,只是他受了伤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 如果一切都不是巧合,真的是精心布局,那么亨特的背后应该也有一个像我在地球b的boss一样的神秘人物暗中操作一切。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地球a我的boss在地球b的‘纠缠体’。 老船长曾经说过,周扬的丈夫带着思羽的父母一起对抗一个势力很大的神秘人物,那么那个神秘人物,是否就是幕后操作者呢? (73)潜意识分裂 正想着,只听到赤琪说“您好!”,有人推门进来。 方音女士身穿一身金黄色的旗袍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两个精致的手包。 “来,小女孩,你小挑一个!挑剩下的给你们这另外那位美女!” 方音热情的把包递给赤琪。 “哇!谢谢!” 赤琪兴奋的接过两个手包。 “您来了!” 我起身相迎。 方音女士点点头,伸手示意我不用起身。 “您也请坐!” 我走到沙发旁,先方音女士坐下。 “泡咖啡!” 我喊赤琪,可赤琪光顾着欣赏那两个精致的手包,并不听我的使唤。 我尴尬自己去泡咖啡给方音女士端了过来。 “你还特意把钱给我送过去,大可不必,我说过不要了啊!” 方音女士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放在桌上,慈祥的说道。 “本来就是您的钱,应该的!再说我这里也盈利了,还算过得去!” 我望着方音女士说。 “嗯,还不错!” 方音女士环顾房间。 虽是笑容慈祥,但从脸上可以看得出来方音女士很是疲惫,眼角的鱼尾纹仿佛也是多了几条,眼睛里还能隐约望见血丝。 “您是不是没休息好啊,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我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压力大罢了!” 方音女士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放回桌上。 “您这样的成功人士还有压力啊!天天在家数钱玩就好了!” 赤琪插嘴对方女士说。 “成功人士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还几千人跟着我吃饭呢!我这可是养了个大家庭!” 方女士再次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您这家是不小!” 我起身去拿方女士手里的空咖啡杯,又给方女士泡了一杯放在面前。 寒暄几句,方女士依旧是显得非常疲惫,再次把咖啡一饮而尽。 看得出来方女士是靠喝咖啡强打精神,我接过空杯子再冲了一杯,担心她喝太多咖啡对身体不好,这一杯要比之前的淡好多。 “您是不是有什么困扰?可以尽管对我说,没准我可以帮您解决烦恼!” 我觉得方音女士似是被什么事情困扰。 “谢谢你的关心!” 方女士接过咖啡又抿了一口,想必是喝的出来味道淡了,会心一笑。 听得出来她这句话是一语双关,既是感谢我询问她的困扰,又是看得出来我的良苦用心把咖啡冲淡。 “困扰嘛!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有。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却又像是不寻常的事情。” 放下咖啡杯,她说道。 “什么又寻常又不寻常的事情啊!” 赤琪还在目不转睛的欣赏那两只包,莫名就插嘴进来。 “洗耳恭听!” 我请方女士说下去。 “做梦,这应该是个稀松平常的事情吧!每个人都会做梦。而我的梦,好像有一些不一样。那些梦仿佛是连续的,但醒来我总是记不清内容。在梦里我仿佛是在过另一个人的生活,醒来总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疲惫。描述的不清楚,你能明白么?” 方女士说着,还怕我听不懂,问我能不能听明白。 “完全理解您!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不瞒您说,我也会经常梦到另一个的生活。而且查了资料,那个人还是真实存在的。” 其实我完全理解方女士的感受。 “你也这样?那就奇怪了!” 方女士又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那你们俩都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赤琪插嘴。 “谁要看心理医生,我有好的介绍哦!” 亨特和思羽刚好回来,听到赤琪的话,亨特自告奋勇。 “那俩喽!” 赤琪看着他们进门,下意识的用胳膊把两个包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我知她是要独吞方女士带来的两个包。 “还有俩人么?” 亨特说着望向沙发,看到方音女士坐在沙发上,尴尬的问好,“您好,女士,您来了...!” “他?” 方女士惊讶的指着亨特问我。 “他现在来我这里工作了!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 我解释道。 “挺好,挺好!小伙子挺精神的!” 方女士强作欢笑,心口不和的说。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想必她也是反感像是亨特这样出卖别人获取利润的人。 亨特和思羽把准备好的食物摆放在桌子上,看我们要用餐,方女士起身准备告辞。 “您留下一起吃个便饭吧!我们想一家人一样,团团圆圆。” 我期待的望着方女士。响起我从南极到她家时候受到的照顾,此时此刻我也真的把她当成我自己的母亲。 “一家人...”方女士迟疑几秒钟,“那好吧!一家人!” “您不嫌弃就好了!” 思羽说道。 “嫌弃啥?二十多年前我创业的时候,也是一大群人一起吃一起睡,真的很怀念!” 方女士笑的灿烂,我也感觉到心里很是温暖。 我们五个人围在这张小桌前吃过饭,有聊起梦中人的事情。 “真的是很不可思议,我前几天仿佛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穿越到了那个中国人生活的世界,我看到他没打完的稿子,看到他住的房子,看到他在床上睡觉的儿子,我还掐了自己一下,醒来依旧是好疼!” 我说起前几天那个梦。 “你比我幸运,你能记得梦见的东西,我也只是感觉到那些梦是连贯的,却想不起任何内容。” 方女士感叹。 “你们都是工作压力太大,太辛苦了!我真的有好的心理医生介绍给你们!” 亨特安慰说。 “那我们去看看?” 要是平时说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多半是拒绝的。此时只是心疼方音女士的身体状况,望着她眼睛里的血丝和身体上的疲惫,我莫名的关心。 “那就去看看?” 方音女士答应了,估计也想更多的时间和我接触,以满足她的思子之心。 过了只两条街就到了亨特介绍的诊所。说是诊所,那个诊所很是气派,看起来更像是一家私人医院,装修也是富丽堂皇,一派贵气。医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头顶的头发已经掉光,漏出光秃秃的脑门。 亨特和他热情相拥,看起来真的是老友。 “这位是温莎医生,他可是个心理学博士哦!” 亨特的向我们介绍。 “您好!” 方音女士向前和老博士握手,“您姓温莎?难道是...?” “是的!他可是皇室!” 亨特自豪的指着老博士说。 “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么?女士们先生们?” 老博士更是说话底气十足。 “我和这孩子都有个小困扰,我们常在梦里面过另一个人的生活。” 方女士指着我。 “你们?两个都是?那么你们两个的关系是?” 老博士望着我们问道。 “母子。”方女士。 “朋友。”我说。 我和方女士几乎同时间说出口,看来他还把我当成儿子。 “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吧!” 听我说是“朋友”,她忙改口。 “那请你们轮流进我的诊室,哪位先请?” 老博士指着诊室的门说道。 “您先请吧!” 我对方女士说。 “嗯,那好吧!” 说着,方女士跟老博士进了诊室。 我们在外面等了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天色渐渐暗了起来。方女士从诊室走出来,看起来心情舒缓很多。 “那么,下一位?” 老博士对我说道。 我起身进了诊室。 诊室很暗,没有窗户,灯光很暖,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让我躺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老博士问道,“那么,说说你的问题!” “我没事!我是陪那位女士来的!如果我不说我有事情,她也不会来!” 我从按摩椅上坐起身来说,坦白说我确实不觉得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是什么心理疾病,他是实实在在存在并且和我有什么关联的。 “她没事吧?” 我关心的问道。 “哎,”老博士叹了一口气,“她的问题比较严重!” “啊?具体什么情况?” “她患有很严重的潜意识分裂病。” “潜意识分裂?是精神分裂吗?” 老博士摇摇头。 “和精神分裂还是有区别的。潜意识分裂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个医学名词,区别于精神分裂,潜意识分裂的患者对自己的生活分的还算比较清楚,也不会任由多重性格占据自己的身体。简单的说潜意识分裂是长期进行自我心理暗示的结果。她的情况还是非常严重的。” “啊?她只是经常在梦到另一个人的生活,有这么严重么?”。 “她的情况不是一直梦到别人的生活,而是一直生活在梦中人的生活里。” “啊?生活在梦中人的生活里?” 我有些听不懂老博士的说法。 “她常年给自己心理暗示,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潜意识里就分裂出那个人的潜意识,慢慢的自己的主潜意识就被覆盖了,她也就过成了那个人的生活。” 老博士接着解释,“比如她自己说在21年前把一岁的儿子弄丢了,我怀疑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存在,而是她长时间暗示自己在21年前丢了个儿子的结果。” “不存在?” 老博士的说法让我愈加疑惑。 “具体情况还要多多求证,要经常长时间的治疗才可以缓解。” 老博士说。 “我会劝她多来您这治疗的,万分感谢!” 我起身向老博士告别。 出了诊室,方女士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快?” 老博士也忙圆场,“他的情况比较轻,没什么大碍。” “您可要按时复诊啊!” 我对方女士说道。 “好的,跟老博士聊了以后,我心情也缓解许多。” “感谢你的介绍,年轻人!” 方女士应允,然后扭头对亨特说道。 “不用客气。” 亨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74)生计问题 一连几天,方女士都会让我陪她去温莎博士的诊所就诊。 经过治疗,方女士脸上的疲惫也渐渐散去。 “春暖花开,我们一起是郊游吧!” 我提议方女士。 “好啊!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我仿佛也年轻了二十岁!我的青春都在工作了,现在上帝也该把青春还给我了!” 方女士答应着,看起来心情真的是不错。 和亨特,思羽,赤琪还有方女士一起到伦敦的野外郊游。 绿色覆盖了春天的郊外,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些天虽没什么新案件,也没有什么收入,竟是陪着方女士去温莎医生的诊所了,但心里却不再紧张如何在地球b生存下去,被困在这里的困兽感也慢慢得到了缓解。 我仿佛化作了脚下的绿草,扎根在地球b的泥土里,我也就能生存下去。 方女士更是像个十几岁的少女,陶醉在这绿油油的画面之中。 亨特和赤琪思羽他们做着bbq的准备,我和方女士促膝坐在青草上。 方女士的手机不停的传来信息的声音,她打开查看,我瞥到一个一个的爱心的形状。 “您丈夫还真是浪漫,经常给您发这些温馨的信息。” 我感叹道。 “这不是我丈夫发来的,一个追求者而已。” 方女士微笑着说。 “追求者?” 我惊讶,看来女强人即使是已婚人士,身边也不乏追求者。 “前不久我离婚了,这些追求者就接踵而至。” 看出我疑惑,方女士解释道。 “离婚?” 我没想到方女士离婚了。 “嗯!我这次来伦敦一来是参加布郎先生的葬礼,二来也是散散心,没想到你们给介绍了一位很棒的心理医生,感谢你们!” 方女士向我致谢。 “前些时间我在您家的时候,您跟您的丈夫不还是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我还是对方女士离婚的事情表示很惊讶的。 方女士滑动手机屏幕,在相册里找到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这张照片翻拍了一张身体检查报告,报告上说方女士患有先天性的**畸形,无法生育。 “这个?” 我指着照片问。 “我丈夫一直瞒着我,他说是精神分裂,这么些年来都是在幻想自己有个儿子,实际我根本不能生育,也没有生过儿子。这些年来我拼了命的到处找儿子,他都是在配合我演戏,包括上次跟我和你相认,他也是演出来的。他说受够我了,所以要跟我离婚。”。 “温莎教授还真是厉害,他见您第一次的时候,就跟我猜想您根本就没有儿子,您那个所谓的儿子,是您潜意识里分裂出来的。” 我感叹那个温莎教授真的不简单。 “不重要了!现在的生活,挺好!” 说着,方女士扔掉手里的手机,陶醉的躺在草坪上。 开门红。 还是双响炮。 但两笔委托费,一笔给了亨特给医院里那个“我”交医疗费。 另一笔还给了方音女士。 没boss,没其他收入。 四个人的调查所如同一个家庭,想养活这个家庭并不容易。 几天没有生意上门,我开始莫名心慌起来。 这些天只顾陪方音去看心理医生了。 一开始的几天赤琪他们还跟着一起去,再后来他们就留在调查所,想办法招揽生意。 一大早,我们在调查所讨论怎么招揽生意。 “你以前那些客户,能不能招点过来啊!” 赤琪对亨特说。 “怎么招啊?谁家还老发生案件啊?还能挨个给他们打电话,说‘您好,您家最近发生什么案件了?’人家还不把我当精神病患者了!我们又不是警察,也只能慢慢等了!” 亨特无奈的摆摆手。 “或者可以印点广告什么的,去大街上发一下传单。” 思羽出主意。 “你这套都老掉牙了,没什么效果的!” 赤琪噗嗤一乐。 “在伦敦乱发广告是会被起诉的。” 亨特补充道。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坐以待毙?” “以前我们在大船上,全靠周扬博士那两台量子传输机复制食物和日用品,日子是多么无拘无束啊!偶尔水手们打打鱼,也是乐得自在!可惜现在那两台机器被偷走了!” 思羽有些失落,怀念在船上的日子。 “你倒是提醒我了!” 听了思羽的话我突然想到可以去查那两台机器的下落,这大小也算个案件,“我们可以从那几个船员的身份下手,追查那两台机器的下落。那两台机器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拿回那两台机器,起码不用担心吃饭问题!” 听我提及那两台量子传送机的事情,赤琪给我递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守着亨特口无遮拦。 亨特并不知道量子传送机的事情,听我说的云里雾里的,问道,“什么量子传送机?” “没什么...” 赤琪刚想打马虎眼,思羽接过话茬,把量子传送机的事情说给亨特听。 “我以前生活在大船上,我们船上有两台量子传送机。那两台机器可以复制食物和日用品,后来有几个船员叛乱,就把那两台机器偷走了。” 她说的时候,赤琪一直不停的递眼色给她,可思羽哪懂这个,就一口气说了出来。 “都是自己人,没事的!” 见赤琪不停的向思羽挤眉弄眼,而思羽却不能会意,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连摆手对赤琪说。 赤琪做了个很尴尬的表情。 好在此时,方音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一会就到你那!” “嗯,好的!” 我挂了电话。 “那老女人不会看上你了吧?看个医生还老让你陪着?” 赤琪醋意又起。 “别瞎说!她只是把我当她儿子而已!” 一有女的接触我,赤琪总是吃醋。 “儿子陪着母亲看医生,心情自然好了!病情好的也快些!” 思羽想法比赤琪单纯的多。 “可问题你根本不是她儿子啊!我感觉你像鸭子!三陪男!” 赤琪又开始冷嘲热讽。 “你瞎说个什么劲儿?你脑子里除了这些男盗女娼,还有别的么?” 本来就情绪压抑,被她真没一通乱损我有些情绪激动。 “赤琪小姐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你看这个!” 亨特给赤琪打圆场,掏出手机搜了几下,递给我们看,是方音女士离婚的新闻。 “感情这老女人离婚了!怪不得老缠着你!老牛要吃嫩草喽!” 看了这个,赤琪更加口无遮拦。 “你嘴上积点德吧!” 我咬着牙斥责她。 她却对我做了个鬼脸。 “好可爱!” 亨特笑道。 我却笑不出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75)方音的关照 方音身着一身黑色的便装,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款黑色的pachi ko小手包,连“pachi ko”的商标都是钻石拼出来的。 身后还跟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白人中年人,带着一副炫彩的墨镜,墨镜的品牌也是pachi ko,灰色的西装搭配灰色的风衣,看起来很是考究。 “好闪!” 赤琪眼睛直勾勾的手包惊叹。 “给你介绍,这位是威廉姆斯先生!他可是个大商人,他的船经常往返世界各地运输货物。” 方音像我介绍他身后的中年人。 “大名鼎鼎的bk船王威廉姆斯嘛!幸会,幸会!” 亨特似是知道这位先生的名字。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威廉姆斯先生!” 我伸手向中年人问好。 “你好!” 中年人伸手向我回应,手伸到一半指着我,用生涩的中文对我说,“我认识你!你是方音的儿子!我在杂志上看过你的照片!” “威廉先生还会说中文呢!” 伸出手对方没有握手,略显尴尬,我赶紧缩回手,连打圆场自下台阶。 这种感觉很尴尬,这让我想起了地球a上面对我卑躬屈膝的沃克。沃克伸手和我握手,我也没有理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像是受到了上帝的惩罚,此刻我也限于沃克当时的尴尬。 在地球a上有钱有势,喜欢给人“贴标签”,现在人穷志短,这习惯好像也没了。 “一点点!一点点!” 中年人拇指和食指捏出个“一点点”的手势,然后环顾调查所,继续用生涩的中文说,“原来方音的儿子是个侦探,还在贝克街,福尔摩斯,很好!” “年轻人自己打拼,也是一种锻炼!毕竟如今的社会环境这么好,就该趁着年轻拼拼事业。” 方音女士以母亲的口吻说道。 “没生意,也没得锻炼喽!” 赤琪故意阴阳怪气的接话,不愿意放过方音这棵摇钱树,眼睛还在盯着方音手中那个闪闪发光的手包。 方女士并未理会赤琪盯着手包的眼神,也没有接赤琪的话茬,只是冲着中年人淡淡一笑。 “我给你...生意!” 中年人微笑着继续用生涩的中文说。 “他是在英国长大的,你讲英语就好了!” 方女士拽了中年人胳膊一下,指着我对中年人说。 “好!” 中年人做了个ok的手势。 “我们坐下谈吧!站这么久了!” 我招呼众人坐下。 “我有一个船队是专门从葡萄牙,经过直布罗陀海峡,地中海,苏伊士运河,红海,阿拉伯海往返印度和中国运输货物,最近几个月以来,经过红海的时候会路过一片血红的海域,我的船员们都说是‘地球的血液’,不敢再从那边通行。” 中年人说着他的困惑。 “红海不就是红色的么?” 赤琪好奇我插嘴。 “不!红海跟别的海域是一样的,水都是清澈的。映照天空的颜色,它也该是蓝色的。之所以叫红海,是因为多年前很多红色的水藻在浅海生长,把浅海映照的好像是红色。这些年来由于地球上的污染,那些水草基本上都灭绝了,红海已经很多年没有红色了。而且这种红色更像是漂浮在海上的血液,也不是什么水藻。” 中年人解释。 “不能绕行吗?” 亨特问道。 “你这句话就外行了,这是通往印度和中国最短的航线。如果绕行,就要绕过整个非洲,航线的距离要多出好几倍。” 中年人冷笑着对亨特摆手。 “那您需要我帮您调查什么呢?” 我直奔主题。 “我是想请你调查一下那里的海水为什么是血红的,好让船员们安心,恢复我的航线。”中年人接着说。 “我们也不是什么生物或者是地理、海洋专家,未必可以做出准确的调查报告啊!” 我觉得这事不太好调查。 “不需要什么准确的报告!你只要走一趟就可以了!我要的是你的身份!” 中年人冲我诡异的一笑。 “身份?我有什么身份?” 我诧异的望着他,要说在地球a,沾boss的光什么人也得给我面子,在这里没有boss,我哪有什么身份。 “你是方音女士的儿子,你又是个侦探。你随便出个报告说那片海域为什么是红的就好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主要是让船员们打消那个什么‘地球血液’的谣言,恢复航线。” 果真是无商不奸,他心里想的只是恢复航线,并不是要知道那片海为什么会变成红色。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那些船员都不敢去你让..‘我儿子’去?” 方音担心我的安全。 “有什么危险!?” 中年人说着掏出手机翻查相册给方音看,“我刚刚亲自去了一趟。我是老板,我的话那些船员们不相信我。他们还坚持说是什么地球的血液。” “原来是让我们演戏啊!那么演出费您得...” 赤琪直接了当的提钱。 “钱不是问题!” 说着中年人从上衣内口袋掏出支票,赤琪赶眼神的地上笔,中年人写了个100万英镑的数字,递给赤琪。 “您真豪爽!” 赤琪高兴的接过支票,亲了支票一口。 “你别留上唇印兑换不了!” 亨特提醒道。 “没关系,兑换不了,我再给你们写一张!” 中年人笑道。 “我给船队的负责人打电话安排一下!” 他指着手机拨通电话。 “你们尽快出发吧!不用担心红海的事情!委托了个位名侦探跟你们一起调查这件事!” “怕?怕什么?” “你们有什么好怕的!知道我请的侦探是谁吗?pachi ko总裁方音的儿子!人家身价几百亿都不怕,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好了好了,就这样!三天后出发!我让侦探先生去码头找你!” 说着挂断了电话。 坐了一会,方音和中年人起身告辞。 “你好好准备出海吧,威廉姆斯先生陪我去诊所就好了!” 方音女士慈祥的对我说道。 我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走,购物去!” 送走方音她们,赤琪拉着思羽的手。 “刚拿到钱你要买啥?” 我拦住赤琪赤琪。 “买方音刚才拿的那个包啊!” 赤琪对方音手里那个商标亮闪闪的包念念不忘。 “一百万买那个包?估计一百万你也就看看!” 我知道那个包连商标都镶钻,一定价格不菲。况且以方音的行为逻辑,赤琪这么渴望的盯着那个包,如果是普通包也早送给赤琪了,那个包必然不便宜。 “买不起就是摸摸也好啊!” 赤琪拉着思羽去了商场。 (76)启程就跳海? 三日后,依照约定,我们来到码头。 码头上停满了bk的商船,都是十万吨级别的货轮,大概有三十艘左右的样子。 她们整整齐齐的靠在码头上,像是几十个待命的巨人,很是壮观。 船队的负责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消瘦的下巴,花白的金发,蓝色的眼珠有些突出,颧骨也高于普通人,怎么看都宛若个隐世的智者。 他眉头紧皱,正严厉的做着出行前的安排。 水手们似是怕他,乖乖服从他的命令没有一声埋怨。 “您好!我们是前来调查的侦探!” 我说明来意。 “老板眼睛里只有钱,也顾不得我们的性命!又搭你们几个来送死!唉!” 老者打量着我们,叹了口气。 “威廉姆斯先生不是亲自去过么?不是说没有危险吗?只是海水是红色的吧?” 听到说我们是来送死的,亨特连击出三个问题。 “他去过?你信他的鬼话!” 老者摇头。 “我们看过照片啊!他确实去过那里的呀!红色的海水,我还觉得很有诗意呢!” 赤琪还对那些红色的海水充满期待,说很有诗意。 “诗意?小姑娘还真是不知死活啊!老板搞个假照片来稳定我们的情绪,这还不简单吗!这些资本家呀,都是吃人不吐骨头!” 老者不客气的怼道。 “你这么说你老板好么?是不是员工的眼里老板都是魔鬼?” 赤琪是个攻击性动物,老者说她不知死活,她自然是会做反击的。 “哎!什么好不好!命都快搭上了!哪还顾得了那些!” 老者又唉声叹气。 “您的意思,这一趟有危险?” 我恭恭敬敬的问道。 尽管他说话的口吻不怎么客气,我了解老者的心思是吓退我们,省的我们去送死。 “当然有!这是闹着玩么?红色的海水,那是地球的血液!” 老者望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恐惧显露无疑。 “具体是什么情况呢?关于,威廉姆斯先生并没有详细的介绍。” 我继续谦卑的语气向他请教。 不巧,几个水手来请示老者一些琐事,老者忙得不可开交,也就顾不得回答我的问题,只说,“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说罢,他又抬手指着右手边一艘大船对我们说,“你们上那一艘船,你们的船在最前面,我在第二艘船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你们船上都是最勇敢的水手,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好!” 我点点头,固然老者不愿意我们前去,仍是对我们安排的条理分明。 安排好我们的去处,他就继续指挥水手们去做出行准备去了。 “看来这一百万不怎么赚啊!这一趟还真就有危险呀!” 赤琪感概道。 “既是有危险,不然我们不去了吧?” 思羽也有些恐惧。 “有什么好怕的!你在船上长大的,还怕出海么?” 我微笑看向思羽。 “这次不一样,什么红色的海我也没见过啊!刚才的老人家又说的那么的恐怖...!” 思羽下意识的拽着我的衣角,我知她害怕了。 “他当然恐惧!所以拿我们当先遣部队了!我们的船在最前面,他的船距离20海里,有什么危险他就掉头跑了!” 赤琪坏坏的的说道,我知她是故意吓唬思羽。 思羽更是贴在我身后,不发一言。 “这种大的货轮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我冷静的解释道说,“话说回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我们现在需要钱呢!我们的工作就是调查神秘事件,没有不去的理由啊!” “说的好像是在拿命换钱。” 亨特半天玩笑的说道。 “你们谁害怕,可以不去,留在调查所等我们好消息就行了!” 还没出发,士气就减了一大半,我有些不高兴。 “怕?老娘还没怕过谁呢!干嘛不去?去嘛!我倒是看看红色的海是什么样子的!” 赤琪斩钉截铁的表明态度,她或许和我一样看出了思羽和亨特的意志不坚,不想让我这个指挥官难看。 “我也不怕,这应该是一次不错的旅行呢!” 赤琪这么说,亨特也不然示弱。 “我也要跟着你们的...” 思羽咬着牙说道。 “那我就上船吧!” 像是将军带着自己的士兵奔赴战场,我们走向那艘大船。 周围的环境很是嘈杂,我们四人周边的空气也却仿佛凝结。 从老者的口中,我们得知此行有危险。 各自心事沉重,每个人都不发一言的走在通往甲板的铁阶梯上。 “啪,啪,啪...” 赤琪的高跟鞋铁鞋跟和铁阶梯碰撞的啪啪作响,像是有节奏的出战乐章。 大船缓缓离开海港,开出二百米左右,亨特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是我!真的?他的真的醒了?我马上到!” 亨特接起电话,越说表情越是兴奋。 “我搭档醒了!看来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出海了!” 亨特挂断电话,难掩饰脸上的兴奋。 “额,好事情。” 我答应着,心想船都开了,看你怎么下去。 “船肯定不会返航的,你游泳回去吧!” 赤琪似乎听到我心中所想,没好气的说。 “游就游!” 说着,亨特鞋子也没脱直接跳到了海里。 “哎?!让大船放艘快艇不就是!急啥!” 看他跳下去,我反倒想起放快艇的事情,看他对于那个病床上的“我”的醒来这么兴奋,我有些不忍心,又扭头对赤琪说,“看你出的鬼主意!这傻小子真跳下去了!海水这么凉,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再说他也没调查所钥匙,他回去住哪呀!你也回去吧,开个快艇,在调查所等我们吧!” “我?我才不会开快艇呢!再说我回去让你在这风花雪月?你想得美!” 赤琪瞥了一眼我和思羽,满脸不乐意。 “那我回去吧!我在海上长大,我会开快艇。” 思羽望着在海里游着的亨特,自告奋勇。 “恩,你回去也好!让船长赶紧给你放一艘快艇。” 此行总有不好的预感,思羽和亨特都走我反而松一口气,最好赤琪也回去。 “放心吧!” 我狠狠去瞪赤琪,赤琪眼珠骨碌一转,翻白眼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77)女人的战争再次爆发! 大船起航的时候天已不早,经过亨特跳船,思羽快艇去追,这么一通折腾,太阳也落了大半,金色的阳光像是在海面上铺出一条通往天国的黄金大道。 我斜倚栏干,赤琪依偎着我的肩膀。 这要是在平时,我多半是抗拒的。 可此时的她却没了往日的聒噪,脖子上又顶了一张让我熟悉无比的脸:这张脸无论是我对周清的好感,还是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周扬博士的情愫,都让我无法抗拒。 一刹间竟心生陶醉的感觉,闭着眼睛,只默默盼着时间可以静止下来。 “久违了这种感觉。” 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听得出有三分哭泣。 我低头望她,在阳光的映照下,金色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宛若个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从古老的东方小说里优雅的走出,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什么久违了?发什么神经呢!一只聒噪的乌鸦,突然就变成了一只温存的小鸟,吃错药了?” 不经大脑过滤,我嘴里就秃噜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说完感觉自己像是辣手摧花的恶魔之手,后悔已经来不及。 “你丫说谁是乌鸦呢?” 听我这么说,她恢复了往日的聒噪,一边质问一边伸手去挠我腋下的痒肉。 我本能的躲开,和她在笑声中追逐。 此情此景,那种曾经经历过的感觉,亦是更加强烈了。 “嘿!老兄,看路!” 追逐中我撞到什么人,没看到人先听到她责备的声音,声音浑厚有力,听起来是个强壮的姑娘。 我抬头去望,马尾辫,黝黑的肌肉,又是一张熟人脸,是和地球a上蛇发女的邻居,女水手一样的脸。 “萨拉?” 我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 她惊讶我能喊出她的名字。 “你不是那个蛇女的邻居吗?你是双胞胎对不对?” 只是因为她和地球a上那个萨拉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绝对不认识我的。叫了人家的名字,总要找点合适的借口,我就去提蛇女。 “你认识那个蛇发怪物?” 她更加惊讶。 “当然!虽然你们要抓她做药引,但我是她的朋友!” 我思路清晰。 “什么抓她做药引?那个怪物十几年前就被村民打死了!你怎么会是她的朋友?” 她继续反问我。 看来这里和地球a并不一样,这里的蛇女在十几年前就被打死了,自然就没什么药引的事情。 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我原地愣着不知道怎么继续搭话。 “糗了吧?搭讪失败了吧?哈哈!” 赤琪幸灾乐祸。 “莫名其妙,两个精神病!” 女水手冲我们骂道,转身要离去。 “臭娘们!你说谁神经病,再比一场!” 被骂神经病,赤琪自然是不服气。 “再比一场?我们比过么?正好姐姐手痒,教训一下你个臭丫头!” 女水手自然是不怕事,挥动双拳做出进攻的姿态。 “来呀!” 赤琪这次没有找什么台阶去拉她玩什么赌博游戏了,直接飞起一脚劈过去。 我又一次引发了女人的战争,这次却不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是因为我搭讪失败。 来来去去,几个回合,也没分胜负,船舱里却爬上另一个马尾女孩帮着水手一起打赤琪,白色的皮肤,样貌和女水手一模一样。 我知这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在地球a上姐妹二人我也是都认识的,而在这里的她们,和我形同陌路。 一对一赤琪勉强还是对手,二打一她就招架不住了。这事因我而起,我怎能袖手旁观,赶紧上前帮手。怎奈两个女水手攻势太猛,我后背又层骨折,没几下我们就被打的节节败退,我们双双被打再低。 胜负已分,这对金刚芭比却不依不饶,对我们拳打脚踢,我赶忙用身体去互助赤琪,任由她们拳打脚踢。 我怀抱着赤琪蜷缩在甲板角落。新伤旧伤,疼的我额头冒汗,头上血管也被她们踩破,鲜血混着汗水从我的脸颊流下,又滴滴答答洒在赤琪的脸上,我瞥到赤琪流下心疼的泪水。 我盯着她泪湿了的眼睛,又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句中国诗歌在我脑子里闪现,该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写给他那个周扬博士的:“当我鲜血流的时候你泪水也在流,奇怪当时的我只傻盯着你的眼睛并不感觉痛。” (78)来自2048年的讯息 “你们两个臭丫头,赶紧住手!” 终于有人拔刀相助,呵斥那对金刚芭比。 “切!打累了,饶了你们!呸!” 叫劳拉的那个女水手,嘴上还不饶人,转身走了两步准备离开,又扭头冲我们吐了口口水。 我挡着赤琪,口水都吐到我的头发上。 “又吐我男人,我跟你拼了!” 赤琪火了,想要挣脱我去跟女水手拼命,我紧紧地抱着她。 “怎么?不服气呀!” 女水手又倒回来对我们立起中指。 “行了!行了!都散!都散!” 那个呵斥金刚芭比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水手,手里拄着个藤蔓做的拐棍。 或是这位老水手很有威望,也或者那对金刚芭比本来就很给他面子,那对姐妹听话的离开了。 “动我男人,我跟她们拼命!” 赤琪还在我怀里挣扎,喊着要去拼命。 “好了!不怕她们把我们丢海里喂鱼啊!” 我苦笑道。 “赶紧擦擦你们脸上的血吧!” 老水手递给我们白色的毛巾。 我接过毛巾,看着满脸沾满我鲜血的赤琪,像个父亲给孩子洗脸一样的擦拭。 “还是这么粗手粗脚!疼啊!” 赤琪大喊。 “你疼个屁呀!你脸上的血不都是我的么!” 我好话没好说的开导她。 “真狠!我头上好几个包呢!” 赤琪接过毛巾,自己去擦脸上的血水。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不要轻易动手打架嘛!这不自己受罪么!” 老水手叹了口气。 “你看我这脸有没有被打变形,还好是真脸!” 赤琪扔掉手里的毛巾,抬头让我看她的脸。 经过这么一通乱战,她的脸格外的红润,在金色的阳光的衬托下,更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珍宝。 想永远留住这一刻,掏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赤琪趁机嘟嘴亲向我的脸蛋。 “拍!” 面对阳光虽有些曝光过度,但这张照片拍的格外好看。我低头去看照片,看得沉醉,一时语塞不知谁点什么。 “周.......周扬!” 老水手支支吾吾冒出这么一句。 “啥?” 我和赤琪异口同声惊讶的望着他。 “周扬博士?不对!周扬博士如果活着,该有七十多岁了吧!你这,十几岁小姑娘,我眼花了吧?” 老水手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赤琪的脸。 “您没眼花!她是周扬博士的后人,的确跟周扬博士长得很像!” 我反应过来,想必这也是周扬博士的旧相识,索性之前的由头再用一次。 “你也认识...周扬?” 赤琪也瞪大眼睛去打量他。 “对呀,大概二十年前我在海盗船上当水手的时候,周扬博士和他的丈夫救过我们。哦哦,原来小女孩你是周扬的后人,失敬了!失敬了!” 老水手感概万千。 “你也说周扬救过你?也是海盗船,跟思羽一样?” 我赶忙追问,因为思羽的养父也曾说过是被周扬夫妇救过。 “哈哈哈,思羽?那个小女孩呀!我离开他们船的时候她才十来岁,哈哈!好乖巧的!你们认识思羽吗?她现在好吗?” 老水手点头认可,哈哈大笑说道。 “思羽现在跟我们一起工作,她原本也上了这艘船的,刚好有事让她回去了。” 我回答道,故意没提思羽家大船上水手叛乱的事情,怕告知老者老船长的死讯他会伤心。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差点就能看到长大的那孩子了!看我这么一把年纪,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老水手感叹。 “见得到!见得到!我们返航回来的时候,她一定会来接我们的!” 我安慰老者。 “你二十年前真见过周扬夫妇?” 赤琪却不怎么相信老者的话,起身围着老者打量问道。 “这还有假嘛!我的恩人我能不记得嘛!不光二十年前,十年前,我还见过周扬博士的丈夫呢!” 见赤琪不相信自己,老水手有些激动,藤蔓拐杖敲击着甲板。 “十年前?扯淡吧?” 听他这么说,赤琪更加不相信他。 “嘿!你个小女孩说话还真傲慢!这还有假!十年前,2048年,我在接近红海的一个小岛上,见过周扬博士的丈夫,他是个作家,叫李羽,他还送我一本他写的书,他写书的笔名是李彼德对不对?” 老水手有节奏的用拐棍敲着甲板,摆出证据。 “哦!看来李羽就是李彼德!” 这一下得到确认了,我也很兴奋。之前得到的线索断断续续,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老船长说的周扬的丈夫李羽就是我查到的那个华人作家李彼德,这次板上钉钉了! “你当真十年前见过他?确定没老糊涂?确定2048年?” 赤琪听罢非常激动,一把薅住老水手的衣领。 “哎,哎,哎!别这么没礼貌!” 我来不及拦她。 “确定,我又不糊涂!我可是个冒险家,我每年的际遇都会写成冒险日记,不信一会找给给你看呀!都在甲板下的房间里!快松开我,喘不过气,踹不过气了!” 老水握着拐棍的手去拍打赤琪薅他的手。 “快点!老东西,走!去找!” 赤琪更加激动。 我当时跟周清去谈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事情的时候,周清就异想天开说我身体里那个人可能是她的父亲。即便是不能确定赤琪和周扬的关系,看样貌赤琪是周扬的另一个女儿无疑。这么猜测她听到老者说十年前见过那个李羽,这种表现也是急于找到自己的父亲,可以理解。 她虽言语对老者有些不尊重,总好过她去跟那对金刚芭比拼命,斗气的事情既然忘了,我也稍感欣慰。 老水手颤颤巍巍的往甲板下走去,赤琪紧跟其后,恨不能拽着老水手一起跑。我忍着伤口的疼痛在他们身后跟着。 船舱尽头,一个破旧的房间就是老水手的房间,推开门,赤琪就抢先一步进去,“在哪呢?老头!” 老水手无奈的摇着头进门,从床底搬出一个陈旧的大木箱,打开箱子,里面都是厚厚的日记本。 “这本是2055年,这本是2054年,这本2057年,这本...” 老头去翻他的那些日记本,如数家珍。 “让开,我来!” 赤琪一把推开他。 干脆把那个大木箱推倒,里面的日记本都掉了出来。 “慢点,慢点呀!” 老水手心疼的叮咛。 赤琪哪管这套,几下就找到了,拿起那本残旧的日记本,“2048年,就这个吧!” “哎!对,对对!就这个!” 老水手无奈的叹气答对。 “哪一页?” 赤琪又不客气的追问。 “哪一页我哪记得呀!” 老水手直呼不记得。 赤琪迫不及待的翻开就去,找了一会,停在一页上。 我凑上前去,念到“愿在母系部落一起脱险的老伙计老布鲁斯,再活三十年!李彼德赠。” “老布鲁斯?” 我扭头去问老者,猜到是他的名字。 “对对对!就是我,我是老布鲁斯!” 老水手连连答应。 “真的是他的笔迹...” 赤琪激动的拍手,“真的是!” “看来这位李彼德,十年前,在什么母系部落出现过。” 我总结道。 “你哪年生的?” 赤琪突然瞪大眼睛问我。 “你不是知道吗?我是2036年生的呀!” 对赤琪突然的问题,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2036年!哈哈,我搞错了,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他还活着!” 赤琪更是乐的手舞足蹈。 “什么我不是他啊!再说他...” 被赤琪搞得莫名其妙,我刚想说再说他跟我也是有关联的,拜他所赐我天生会武术还拥有他的一部分记忆,不等我说完,赤琪像个即将见到恋人的少女,蹦蹦跳跳出了老水手房间。 (79)出走 接下来十几天,赤琪不怎么理我。不是钻进驾驶舱询问船行驶到的位置,就是爬到瞭望台上远眺,我也知她悄悄跟老水手要了那个什么母系部落的坐标,定是打算大船行驶到临近那个岛屿最近的位置下船去找那个李羽。 不知咋的,我竟心生醋意。 “咳!咳!那个,那个啥...” 像个被皇帝冷落的妃子,我凑到赤琪身边搭话,却不知道说啥,支支吾吾没有重点。 “婆婆妈妈的干嘛!你想说啥就说呗!” 赤琪望着远方,不拿正眼看我接话。 “那啥,你想下船去那个什么母系部落是不是?” 被她爱答不理,我直奔主题。 “是啊!你想陪我一起吗?舍命陪美女?” 她肯定的回答道,依旧满脸笑容的眺望远方,又问我是不是陪她一起。 “当然!我会陪你去的!但不是现在!等我们调查完红海的事情,返航的时候再去吧!” 我亦是很想调查关于那个李羽的事情,可理智告诉我几张嘴等我们吃饭呢,得先做完工作。 “这大船过了红海还要去中国,再等返航,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呀!算了!我自己去! 赤琪依旧没拿正眼瞧我说道。 “那你自己去吧!” 看她这副着魔般的模样,我气上心头,赌气说让她自己去,就独自回到船舱里,蒙头思考。 躲在被窝里,感觉到大船的摇晃。既然我身体里那个人就是那个李羽,他又去过什么母系部落,我或许能从记忆中找些线索,省的赤琪傻跑一趟。 想破脑袋,也没法记起任何关于什么母系部落的记忆。想的久了,心生困意,就开始祈祷自己待会可以梦到关于那个什么母系部落的事情。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静静地躺着回忆梦境。好像是做了一连串的梦,回想却什么也不记得,满脑子乱跑都是赤琪那张脸。 船身晃得更厉害了,我竟从床上滚了下来,想必大船刚经历了一朵大浪,或是穿过礁石,或是风暴,想到这里,我双手撑地起身开了房门,敲对门赤琪的房门,看她有没有事,该不会也滚到地上了么。 “砰砰砰!喂,丫头你没摔死吧!” 不知怎地,对她我总是好坏没好说,我边敲门边问她有没有摔死。 房间里没有回应。 “喂喂!摔晕了?” 我还是嘴巴很臭。 还是没有回应。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刚才船晃得那么厉害,该不会真的摔伤了吧!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床上被子凌乱,空无一人。 “唔...” 我松了一口气,她还好没在房间,没准是在甲板上跟水手们赌钱。 几步上了甲板,方看到外面狂风暴雨,怪不得刚才大船晃得那么厉害。 甲板上没人,死丫头去哪了呢?我顶着暴雨进了驾驶室,船长和副手们的盯着屏幕,小心翼翼的驾驶着大船。 “请问,您看到我的助手了没?” 我焦急的问船长。、 “她几个小时前,跟我要了一艘小艇,去寻什么母系部落了!” 船长回答。 “什么?她要你就给她了?也没停下来等她?” 没想到赤琪这么疯,真的独自一人去寻什么母系部落,也没想到船长这么无情,丢下她一人把大船开走了。 “没有办法!我请示了船王先生的总管,他说不能耽误航程!” 船长一本正经的回答。 “擦!你们这是不拿别人的命当一回事!” 我几乎歇斯底里,张嘴爆脏话。 船长也没搭理我。 “快,给我一艘快递,我去找她!” 我心急如焚。 “这么大的风暴,你确定?而且,依照总管先生的意思,我们也不会等您的!” 船长依旧是冷酷无情的回答。 “不等就不等!快!” 顾不得那么多,我现在也只想找回那个疯丫头。 “那您的任务怎么办?据我所知船王先生支付过您一笔不小的酬劳的!” 这船长不愧是船王的狗腿子,商人的狗腿子首先考虑的还是他主人的利益。 “我会亲自跟威廉姆斯解释的!再说你没听说我是谁么?我是pachi ko方音的儿子!” 我知道也就提方音管用,就再次借用了“方音儿子”这个身份。 “那好吧!算上起航时你们的人开走的小艇,加上您再开走一艘一共是三艘,我都会如实像船王先生报告的!” 船长算着我们一共开走几艘小艇。 “对!对!对!您记着报账就行了!” 被他的小家子气气的我哭笑不得。 “我再次提醒您,外面风暴很大,您确定还要走吗?” 船长又一次提醒我。 “走走走!” 我只想快点找到赤琪,也顾不了那么多。 “好的!再次提醒您,我们小艇之间是有gps定位的,您的女伴开走的小艇是2号,您可以通过小艇上的gps定位找到她的小艇。你们也可以通过小艇上的定位找到我们大船的位置,如果您能追得上的话!” 船长再次善意提醒。 “谢谢!谢谢!” 我千恩万谢,总算船长说了一句人话。虽急着去找赤琪,其实我也没什么方向,风暴里更是无从寻找,小艇之间居然有gps定位,真是太幸运了。 “祝您好运!” 船长脱帽,鞠躬送行,我亦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感觉。 我驾着小艇,扬长而去。 (80)孤岛 庆幸科技的昌明!小艇在暴风雨里居然没想象中寸步难行,虽然在海上飘摇,晃个不停,居然还有比大船要稳的错觉。 雷雨交加天气,分不清半天黑夜,寻着赤琪那艘小艇的gps定位,我一口气开出几十海里,在一个小岛的绕了一圈,最后才在沙滩上发现了赤琪那艘小艇。 去小艇上去寻赤琪,赤琪已经不见踪影。伴着闪电的光线,发现不远的浅海有个像是人体的黑色漂浮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出事了吧?难不成是一具尸体? 我奋不顾身的抹黑跑了过去,果然摸到了一个光溜溜人体。 “臭丫头!你别死呀!” 我失声痛哭,抱着她跑上岸,借着闪电的光线上了小艇,打开小艇的灯光,正准备给她做人工呼吸,怀里的人一下挣开我。 “哈哈哈哈哈哈...” 她冲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定睛凝视,是个黝黑皮肤的姑娘,但并不是赤琪。 “非礼无视!”受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影响,我赶紧扭头回避,把自己的湿淋淋的长外套递给她,“快穿上!” “**@#¥#@”她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还是接过了衣服,接着又是“哈哈哈哈”一阵大笑。 我这才试探着回头,见她用我那件长外套裹住了私处。 “该不会那张和周清一模一样的脸也是易容的吧?你这才是真面目吧?” 被她笑的我毛骨悚然,心里猜想这不会就是赤琪吧!说不定那张和周清一模一样的脸也是易容的。 “**@#¥#@” 她又说了我听不懂的话。 “你真不是赤琪?” 我接着小艇的灯光打量她,黝黑的皮肤很是粗糙,一身结实的肌肉,身材好像也比赤琪强壮很多,这才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 回应我的依旧是听不懂的语言。 “得!想必你是这个岛上的原住民吧?” 我猜想她是岛上的原住民,我也恍然大悟。刚才还以为是失足落水的赤琪,闹半天是个跑海里洗澡的土著人,我还抱着光溜溜的人家上了小艇,想起来都尴尬。 “**@#¥#@” 还是听不懂的话。 我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突然又感觉到有些心虚,这个时候如果赤琪那丫头回来了,看到我和这么一美女共处一室,那女的还裹着我的外套,那个醋坛子还不得把我吃了? 想到这,我觉得还是离开小艇为妙。 “我和同伴走散了,是个跟你身材一样好的美女!你见过她吗?能带我去找她吗?” 我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对面前的黑妞比划着赤琪的身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懂。 “**@#¥#@” 她说了些什么指着岛上的方向。 “你听懂了?带我去找她?” 我喜出望外。 “呵呵呵。” 她微笑点头,还是指着岛上的方向。 我赶紧去找工具箱,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摸到一只手电筒,指着岛上的方向,“那我们走吧!” 黑妞在前面走着,我打着手电筒在后面跟着,进了小岛上的一片丛林。 森林很黑,路也很滑,还有稀奇古怪各种动物的叫声。 我心惊胆战的跟在黑妞的身后,也不敢说一句话。 “**@#¥#@” “**@#¥#@” “**@#¥#@” “**@#¥#@” “**@#¥#@” “......” 一路上黑妞却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仍然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遇到湿滑的水沟,她会先跳过去然后身后拉我过去;草丛里有什么动静,她也会挡在我的面前。 果然是母系社会的部落!跟我们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在这里我这个大男人反而成了被照顾的对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森林毕竟是她的主场,我也做不了什么。 走了许久,黑妞指着天空。 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透过树叶的枝桠,可以看到一轮明月,原来风雨已过,天已放晴。 见天放晴,我心情也稍作缓解。 “**@#¥#@” “**@#¥#@” 她再说什么听不懂的话,我偶尔也会学上一句。想必是学得不像,总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岛似乎比想象中要大的多,从黑夜走到黎明还没有走出丛林。 “到底我的同伴在哪里呀?” 赶了一夜的路,我已是气喘吁吁。 “**@#¥#@” “**@#¥#@” 她的回答对我来说是天书。 “我,那个,身材和你很像的朋友,到底,在哪?” 我又伸双手比划着赤琪的身材,急的跺着双脚。 “哦哦哦!” 她又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把我拉向一块大石头,双手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她的力气很大,我的身体很诚实的被她按在石头上。 “**@#¥#@” 她指着小溪的上游说道。 “你是上去叫我朋友过来找我是吗?是让我等吗?” 我的理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 她微笑点头,然后嘴里喊着什么就朝小溪上游跑去。 昨晚太黑没有留意,原来她脚上也是光溜溜的。赤着脚在森林里如履平地,有种人猿泰山的既视感。 再细想两个地球上的普通女孩子们,反而觉得她有些恐怖。我是上了什么疯,居然跟着个野人跑了一夜,但愿她真的能带我找到赤琪才是。 转念又去回味,昨天我来的时候已经绕着这座岛走过一圈,这座岛没有那么大呀,为什么这片丛林走了一夜还没走出去呀?该不会是黑妞故意带着我绕圈子吧? 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的记忆又钻进我的脑袋。闭上眼睛,脑海里看到他从前钓鱼的画面,一条大鱼咬钩,怕硬拉鱼竿会折断,他没有马上去拉大鱼上来,而是拖着大鱼在水里像是宠物一样的溜来溜去,最后鱼游累了,不挣扎了,他轻而易举将大鱼拉上岸。 睁开眼睛,我不寒而栗。昨夜我从海里抱黑妞上来的时候,她哈哈大笑,莫不是我就是被溜来溜去的“大鱼”么? 细思极恐,坐立难安,想太多警戒心就起来了,汗毛也跟着竖起。溪旁有个浅洞,刚够一个人钻进去,我折了一些树枝杂草作为掩护,蜷缩进了浅洞里面。 不一会儿,就见黑妞带了一群皮肤黝黑的女人走回来,她们穿着兽皮,手里握着石矛。 领头的黑女人像是在大骂黑妞,黑妞也气的直跺脚。一群人在周围搜了一会,就四散开去,估摸着是去别的地方搜寻我去了。 “果然是把我当猎物了!感谢你啊中国老哥!” 我自言自语骂道,心里默默地感谢我身体里的那个中国人,感谢那个钻到我脑海里的画面。心里也为赤琪祈祷,臭丫头千万别被她们当猎物了呀! (81)洞穴 她们离去好一会儿,我才敢从浅洞里钻出来。 环顾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不知道该去的方向。 黑妞是朝水源上游的方向的走的,我分析她们的部落所在地是在小溪的上游。 朝这个方向走,无异于自投罗网。可赤琪也有可能被那群野蛮的女人抓住,语言不通,以她的火爆脾气别生出什么事端来。越想心里越放心不下她,就钻进河边的灌木丛,小心翼翼的往小溪的上游潜行。 走了几百米,看到一棵高大的灌木树上有一个刀刻的c字标记,标记上还留着淡绿色的树液,想必是刚刻下不久。 赤琪的英文名字是“chichi”,这个标记莫不是她留下的?不知她是怕迷路刻的记号,还是猜到我会尾随她而来,故意留给我的标记。 看到标记说明方向没错,我顺着c字母开口的方向继续去找,果然又在不远处找到另一个c字标记。 一路十几个标记的指引下,我来到一个不太大的洞口面前。 “昨晚那么大的暴风雨,赤琪那丫头不会在这躲雨吧?”我心里猜想着,折腾了一夜,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 “赤琪!”我小声朝山洞里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我往山洞里走了十米,提高声音再次喊,“赤琪!” 还是没有回应。 我洞穴的岩壁上一个c字的标记,c字的开头对着洞穴深处。 看来方向是没有错的,赤琪就在这山洞里面。 我打开随身带的手电筒,光束照向洞穴深处,光线射击黑暗里,似乎没有尽头。 “赤琪!死丫头!” 我大声呼喊。 依旧没有回应。 晃动手电筒往身边环顾,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三四个果子。 “这丫头果真在这!她倒是生存能力挺强的,还找了这么多好吃的果子!” 所有信息表明,赤琪就在这里。捡起地上的果子,一边果腹,一边走向洞穴的深处。 深入洞穴一两百米远,隐约听到很多噪杂人声,像是很多人在吼叫谈话,但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 “坏了!是圈套吧!” 我大脑高速分析,洞里至少一群人在说话吼叫,赤琪一人是断然不会这么多音色的。c字标记,门口的果子,难不成是那群荒蛮女人诱捕我的圈套?把我骗进来,然后再守住洞口,我可就插翅难逃了! 心情一下慌张,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气。进退两难,只能关上手电筒观察情况。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群女人进来围捕我。没再敢开手电动,我抹黑顺着人声传来的方向潜行,又深入了洞穴一段距离,那些人声也越来越清晰,我听清楚是一些男人的吼叫和谈话声,虽不能完全听清,但他们讲的是英语。 只是一群男人的声音,而且对话的语言是英语,并不是那群荒蛮的女人。回想黑妞也听不懂我的语言,更不可能用c字的标记引我进她的圈套。这么分析,我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打开手电筒,往洞穴深处走去。 “神啊!你真的来了!” 手电筒的光线前十几米,迎面跑来四个人影,他们披头散发,穿着破旧的衣服,如野人般向我扑过来。 “等等等等等......你们认识我?‘ 我吓得倒退几步问道。 见我被吓到,人影们在我面前停下。 “你是来拯救我们的神呀!昨晚有个女神来到这里,说今天你会来就我们的!” 其中一个人说道。 “什么神?什么女神?你们是谁?” 我反问他们,用手电筒的光扫过他们的脸,是四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们像是在岛上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衣衫褴褛,毛发旺盛。 “来来来,我们的天神!坐下我们慢慢说!” 那人拉着我的胳膊,请我在地上坐下。我用手电筒一扫,这才发现地上有几块大石头。 “我是吉姆,我是一名美国探险家。他们三个是我的伙伴,戴维,约翰和米勒。” 坐下来,那人开始自我介绍,并且跟我介绍另外三人。 “你们是美国人?怎么会在这个岛屿?” 我不解四个美国人怎么会在这个母系社会的岛屿。 那个叫吉姆的老人激动的继续说道,“2036年的时候,我们六人的探险队来到这个岛屿探险,在这个山洞里发现了几箱中世纪的宝箱,里面全是金银珠宝。正当我们想办法运送这批珠宝到船上的时候,不小心被这个岛上的原住民们抓住,关在她们的地牢里。我们齐心协力,费尽力气才逃出地牢,顾不得搬运珠宝,驾着船离开了岛屿。” “离开了,那现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逃离了这个岛屿还在这里。 “哎!”吉姆说着,叹气落泪,“都怪我们贪心!离开以后,我们上了一艘大商船,本来就此离开也就安枕无忧。可我不甘心这批到手的宝藏没有带走,就瞒着另外两名队员,悄悄带着戴维他们三个又返了回来。等我们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又一次被那群野蛮的女人抓住。这是一个母系社会的部落,男人在这里没有地位,就是被当做她们延续后代的工具,和配种的牲口没有什么区别,就这样在岛上被她们奴役二十多年的时间,几天前我们才从她们的部落逃出来。” 说到这,他们四人已经老泪纵横。 “原来是这样!那么,什么神啊,女神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问道。 “昨天晚上,有一个华裔女子来到这里...” 吉姆回答着,他的话被我打断,“华裔女子?” “是这个女子吗?” 我掏出手机给他们看我和赤琪在大船上那张合影,“是这个吗?” “是!是!是!她昨晚来的时候跟你一样,拿了一个很亮的手电筒。” 吉姆点头。 “看来那些记号真的赤琪留下的!那她现在人呢?” 我喜出望外,又追问道。 “昨天晚上她就走了!我们恳求她带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岛屿,她说有急事不方便,还说今天会有一位英国绅士会来就我们!那位绅士想必就是您了,我们的天神!” 他们跪倒在地。 “快起来,块起来!”我搀扶他们。 可能是赤琪看到我留在沙滩上的船,也可能她是跟我心有灵犀,看来她知道我不放心她,尾随她来了这个岛屿。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跟我会和呢?多急的事情不能等我一起?我心里不解赤琪为何不跟我会和。 “求求您了!快带我们离开吧!我们一刻都不想在岛上呆着了!” 四人又跪倒在地。 “可我还没找到我的同伴呢!就是你们嘴里说的女神!” 没找到赤琪,我是不想离去的。 “她可能先行离开了,再说这里是母系社会的部落,她一个女子在这里很有地位的,不会像我们这般凄惨,求求您赶紧带我们走吧!” 他们失声痛哭,又向我祈求。 看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只能妥协。 毕竟是在岛上住了二十多年,他们很容易就带我离开丛林,到了昨晚小艇停靠的位置。 我的小艇安然无恙的停在沙滩上,赤琪的小艇也还在不远处。 “我们快走吧!省的那些母老虎追过来!” 吉姆催促我赶紧上快艇。 话音刚落,就见黑妞带着一群黝黑的女人冲了过来。 我们赶忙上了小艇,驾着小艇飞驰而去。 “终于逃出来了!” 他们四人高声欢呼,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赤琪的小艇还在那里。 “我们不该备着李羽和老布鲁斯悄悄回来的,白在岛上做了二十多年的牢!” 那个叫戴维的中年人感叹。 “李羽?布鲁斯?” 这两个名字一钻进我的耳朵,我突的就缓过神来,“李羽就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老布鲁斯就是商船上的老水手。不对呀!老布鲁斯说十年前在这个岛屿见过李羽,我们也看到了李羽留给他脱险后的祝福词。” “李羽是中国作家吗?和布鲁斯不是十年前还来过这个岛屿吗?” 我赶紧问他们。 “是呀!李羽是一位了不起的中国作家。但他们二十二年前就离开这座岛屿了,十年前应该没有来过吧!虽然我们在母系部落里生活,但山洞里的宝藏也没有少呀,他们回来应该会去拿的。” 戴维回答。 “靠!不好!” 听到这我心里慌张,我们被那个老布鲁斯给骗了!日记里的字是李羽写给他的没错,但书写的时间并不是2048年而是2036年!那么赤琪在岛上找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她找的人二十二年前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我掉头想回去岛屿通知赤琪,四人却拦住我,死活不让我回去。 “我必须通知我的同伴赶紧离开!” 我心急如焚! “是嘛?那真对不起了!” 那四人递了个眼神,几十年的朝夕相处早已形成了默契。他们将我抬起,扔进了海里。 (82)回到调查所 “恩将仇报!” 望着小艇远去,我吃力的在海里游着,心情也是低落到极点。 游了几百米,身体抽筋已经没有力气游下去了。身体慢慢的沉入海底,开始呛水不能呼吸。 再见了赤琪,再见了周清,再见了这个世界!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冰冷的身体抱住了我,我的嘴巴也开始被吹入氧气。 我睁开眼睛,是蛇女。 在水里面不能说话,我惊讶的望着她的眼睛。 她冲我微微一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一团光线包围了我们。 光线散去,已经在伦敦我侦探调查所的门口。 “额!怎么回事!” 我慌张的推开她。 “没事了!” 她轻声安慰。 “回伦敦了?” 我惊讶道,想起蛇女是有瞬间转移的能力的。 她微笑回应。 “你又救了我!” 我赶忙道谢,马上又紧张起赤琪来,“你把我救回来了,可我的同伴呢?赤琪呢?她能离开那个岛屿了吗?” “你不用担心她,她自然有她的方法离开。” 蛇女笑着说,慢慢的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知她也有隐身的超能力,或者隐身,或者瞬间转移,反正她走了。 调查的所门大开着,只有思羽一人坐在里面。 “你回来了!这么快?!怎么身上这么湿,发生什么了?” 思羽关切的问道。 “一言难尽,赤琪回来了吗?” 我是被超能力的蛇女送回来的,我猜想赤琪回来也没这么快,但忍不住还是要问。 “没回来呀!你们一起不是去调查红海的事件了么?” 思羽回答。 “没回来,哦!我先去楼上换身衣服。” 明知道是多此一问,答案也是显而易见,像个落汤鸡一样始终不雅,我准备上楼换衣服。 “那个,等等,那个...” 思羽似乎有话难以启齿。 “恩?怎么了么?” 我实在不知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有什么问题。 “那个,怎么说呢!长得跟你一样那位,他醒来以后,亨特就把他带这边了,现在你的房间都是他们在用,你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他们收到哪里去了?” “啊?” 不敢相信才出去十几天,房间也没了。 尴尬之余,亨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思羽!快跟我去现场,我和老大轮流盯梢撑不住了,三个人轮流好点!” 他仿佛没有看到我,无视我的存在。 思羽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我站在旁边。 “咳咳咳,怎么,你们在调查什么案子?” 我清清喉咙问亨特,也提醒他我的存在。 “你回来了?昨天方音女士还打过电话,说你们擅离职守走了。你们收了人家船王的钱,是要赔给人家的,这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亨特不关心我怎么弄得像个落汤鸡一样,也没了往日的恭维和客气,上来就把船王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我们在帮人家盯她老公,我们接了一个出轨的案子。” 避免我尴尬,思羽回答我。 “快走吧!别说了!” 亨特不耐烦,拦着思羽的肩膀就要走。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我心里暗暗嘀咕。 “你先过去吧,我换身便装!” 思羽轻轻推开他。 “那你一会记得锁门!” 亨特对思羽说记得锁门,然后就跑了出去。 “看来真把我当外人了,临走还让你锁门!” 我心里有点不痛快。 “亨特只是忙昏头了吧!你别怪他去” 思羽替他开脱。 说到亨特,她眼神暧昧。被我直视,她又害羞的闪躲。加上她刚才和亨特的亲密动作,我已经猜了个大概,我不在的这十几天,他们应该是在交往了。 “哎!” 我叹气出门。 鸠占鹊巢,有些心里不爽,转念一想呢,也算是完成了思羽养父的临终嘱托,思羽也算有了个归属。这个亨特虽然有些心机和城府,但也是个踏实肯干的青年,对待他昏迷的合伙人不离不弃,也算是有情有义。 思羽追出门来,拿着一沓钱递给我,“船王给的一百万都在赤琪姐姐那边,我只有这些,这是她上次给我的零花钱。你先拿着用吧!” “我怎么能要呢?” 我伸手推辞。 “那你身上有钱吗?” 思羽诚恳的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 我竟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在地球a时候挥金如土,来了地球b冒充方音的儿子,再加上连续做了两个案子,也算是不愁开销。可钱都在赤琪身上装着,我身上愣是一分没有。 “拿着吧!我要去工作了!” 她把钱硬塞到我手里,转身去锁侦探所的门。 “看来我的确成了外人。不光是亨特,现在思羽估计也把我当外人了!也对,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球,对他们来说,我的确是外人。” 捏着那沓钱,我迷迷糊糊的走了两个街口,像个流浪汉,在墙角蹲了下来。 我此时的失落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赤琪不知所踪,调查所被鸠占鹊巢,地球a回不去,没了boss的支持我居然连条狗都不如。 一股厌世的情绪油然而生,就想着这么死去算了,死在街角,也没人问津。这种厌世的感觉却很熟悉,像是曾经经历。 “李羽!” 我嘴巴不自觉的冒出这个名字。我曾梦到过他的生活,他歇斯底里的吼着不听话的孩子,落魄的打着书稿。他定是在蒙生了轻声的念头,我才会有这种既视感。 我不禁思考,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书稿!对了,书稿,调查“铁伶灵童”事件的时候,我就搜了他发在网上的书稿作为证据,他的其他书稿,也该可以搜到的。 我掏出手机,打开中文的搜索引擎,输入“李彼德”这个名字,“李彼德”是李羽发表小说的笔名。 他写的一篇叫做《采访》的奇幻小说,映入我的眼帘。(《采访》全文见本书结尾附录)内容是说,落魄的主角“我”,被生活打败,生无可恋,走进了一条街巷。街巷突然变得黑暗,灯光亮起,出现一个自称来自未来的青年,说是要采访“我”。那个青年一再的说未来的“我”是个伟大的人,可“我”却没有什么自信。只因握手的时候感觉到青年的虎口粗糙,个性敏感的“我”,就猜测对方是从未来而来的警察,还断定未来的自己是个“杀了兰女士的同性恋者”。 文章似乎是在影射李羽当时的处境和心境,走投无路。即便是知道自己未来一片光明,还是没有自信,胡思乱想。 这是篇被转载无数遍的小说,搜了许久才搜到了首发的李羽个人主页。三四十年前,那种老旧的博客主页充满安全隐患,不但标记了文章首发的时间,还有发帖位置。文章首发时间是2019年12月18日,帖子上还有发帖的地点,中国贵州的一个叫安福村的地方。 “去中国!” 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对自己说。 下定了决心,再去搜机票的价格。最临近的航班,伦敦前往中国贵州,经济舱的价格要二千多英镑。 我一张一张的数着思羽塞给我的那沓钱,轻声念出来1.2.3....一共是6000多英镑。 这些数字从嘴巴冒出,又传回自己的耳朵。一股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暗骂自己怎会如此的卑微... (83)吃鬼作家 衣食无忧坐飞机和一无所有时坐飞机的心境是不一样的,躺在高档的商务舱和挤在拥挤的经济舱也是不一样的。 心情的落寞是难以言表的,没了赤琪在身边的吵闹,居然会觉得不习惯。 邻座的人们身上各种酸腐的汗水味,廉价的浓香水味,混着人们恶臭的排泄气体,让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窒息。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如同十几个小时的监禁,下了飞机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飞机转火车,火车又转巴士,巴士下了又坐着摩的,赶了一夜的山路,才到安福村,也亏的是我天生通晓汉语,跟各种司机交代目的地,他们也能够听懂,可他们说的方言的时候,我就听不懂了。 安福村位出于大山深处,是一个少数民族村寨。 村口是几百层的台阶,台阶上面立着一个白色的大理石雕像。雕像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国人,他面容深沉,手里很随意的捏着一本书,书的名字也雕刻的清晰《孪生地球》。雕像是一整块大理石雕塑而成的,虽有些年代感,但并没有什么破损。底座就不同了,破旧不堪,雕着文字的大理石贴片也七零八落,只见,“著名,幻,家,李,本名,羽,1990--,”这些字样。 “著名作家李彼德,本名李羽,1990--”我猜测着丢失的文字念了出来。看来我身体里这个中国人和这个地方真的有什么渊源,村子里居然还为他雕刻了塑像! “哎幺妈呀!”身后传来粗重的**声,我转身望去,一二十层台阶下面瘫坐着胖胖的中年妇女,她身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塑料口袋。 “您没事吧?” 我下了台阶,本能的问道。 “吆!你这个外国人还会说中国话呢!没事,没事!身体太胖了,五十斤就背不动了!” 胖女人指着身边的口袋,眼神闪烁,言外之意似是要我帮她。 “得!我帮你拎上去吧!” 助人为乐我也乐得其所,干脆就提起口袋,帮她拎了上去。 “你们这些外来人都是好人呢!看到没?雕像那位作家,当年还帮我和奶奶拎过口袋呢!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也就到雕像的底座那么高!” 胖女人高兴的说道,没了口袋的重负,她索性几步上到了我前面的台阶,指着雕像说道。 我吃力的拎着那五十斤口袋上着台阶,见她一下变得活蹦乱跳,没好气的说道,“帮你奶奶拎了个口袋,就给他立了个雕像么!” “那可不是!我跟你说啊!这个作家,会吃鬼!” 胖女人反驳道。 “吃鬼?吃什么鬼?世界上有鬼吗?” 把口袋拎上这十几个台阶,反而换我气喘吁吁的瘫坐在雕像旁。 “真的!你听我慢慢说呀!” 胖女人一屁股坐在那个口袋上,她倒是落得安逸,敲着二郎腿接着说,“我小的时候呀,山上有鬼追弄人。村里的人不敢说是鬼呀,就说‘老神仙’。” “鬼?捉弄人?” 她说的这么玄乎,我也来了兴趣,追问道。 “是呀!是呀!我们都叫做老神仙。有一位大叔在树下睡觉,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说带他去玩,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像个猴子一样睡在树上,你说可笑不?” 胖女人接着讲,说的神乎其神。 “树下睡觉醒来发现自己在树上?” 我总结式的反问。 “是呀!是呀!这都不算啥!还有呢!当时的村长从山腰上往山下走,走了半天却到了山顶。他就反反复复的下山,每一次都回到山顶!别人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了,他却说只走了四五个小时!” 她越说越玄乎。 “后来呢?跟那个李彼德什么关系?” 我迫不及待追问。 “后来那个李彼德来了,就把那个老神仙吃到肚子里去了。我亲眼看到的,就这么一口呀!一口就吞到肚子里去了!从那以后,老神仙再也没出来捉弄村民!” 她神采飞扬的说李彼德把老神仙吃到肚子里。 “吃鬼的作家,还真是奇了!”我感叹道,这位李彼德和我的关联不可言喻,受他影响我天生通晓汉语,天生会中国武术,甚至有一些他的记忆片段,也会梦到一些他曾经的生活,却没有什么他曾经吃鬼的记忆。 “胖婶!你又乱讲话!什么吃鬼,那是封建迷信!” 一个四十多岁,说话带着点官腔的中年人朝我们走来,严厉的口吻对胖女人说道。 “陶支书呀!可别不信邪!我亲眼见的!” 胖女人还不服气。 “亲眼见的啥?大作家祝我们这的时候你才几岁?我那时候六岁,你还没我大吧?” 这位姓陶的干部跟胖女人掰扯着。 “得!你大!你大!你官大!官大一级压死人吆!” 胖女人起身,拎起口袋扬长而去。 “村里难得来国际友人,你好,我是这里的村支书!” 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种叫“中华”的红色包装盒香烟,取了一颗递给我。 我接过烟,盯着他手里的烟盒,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这个?我们中国的名烟!大中华,好东西,一百多年的历史啦!” 见我盯着烟盒,中年人自豪的介绍着烟的品牌。 我接过烟,他帮我点燃。 “大作家,吃鬼,你们这可有点意思呀!” 我拉回话题,继续直奔主题打听李彼德的事情。 “你听胖婶瞎说呢!吃什么鬼?哪来的鬼!这位大作家,是我小学同学的爸爸,我很清楚他们的情况!” 他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说道。 “您同学的爸爸?” 听他说是同学的爸爸,我想起来梦里那个被呵斥的小男孩。 “是呀!我一年级开学的时候他带着我同学来这里生活的,刚来的时候他还不怎么出名。住了两三年吧,出了名就回去大城市了。我那时候经常去他家,他还帮我补过课!给我好多玩具玩呢!我还记得一放学他就在门口叫住我,‘陶友胜!今天李铭捷又打架了么?’李铭捷就是他儿子的名字。” 他自豪的答道,还学作家对小时候他的口吻说话。 “那什么村民树下睡觉到树上去,村长往山下走到山顶了,作家吃鬼,这些事怎么回事呀?” 我接着追问刚才胖女人说的那些事情,村长虽说她胡说八道,但无风不起浪,总会有些什么合理的关联。 “那些呀!我们这里处于北纬30度,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呀!村里住过这么一个大作家,村民们自然信口雌黄,瞎做关联了!” 他吐着烟圈回答道。 “北纬30度?” 听他说什么北纬30度,什么百慕大三角,金字塔乱七八糟的未解之谜就涌上我的心头,看来地球b的北纬30度跟我生活的地球a的北纬30度一样,到处都是未解之谜。 “对呀!我们这刚好就是30度,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大作家就是在这里写小说出名的!说不定也是受到什么神秘力量的指引呢!” 他更加自豪。 “好好好!神秘力量,你也越说越玄乎了!”我苦笑,“还是说点靠谱的!你刚才说作家的儿子和你是同学,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李铭捷呀?没!人家现在可是大公司的总裁,不来咱这小山村了!不过你要找他也好找,北京的铭捷集团,直接去就行了!” 他回答道,手里的烟抽完,也就转身离开了。 (84)线索延续 在村里转悠了一两个钟点,四处跟村民们打听李彼德和他儿子住过的地方,本还想着去看看,结果村民们说那地方早就拆除了,也只得作罢。 李彼得的儿子叫李铭捷,那么李铭捷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周扬博士呢?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可能就是赤琪的哥哥,或者赤琪的爸爸?李铭捷和这位中年人是同学,看这位中年人的年纪,他的孩子也该有个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赤琪是和我一样从地球a来的,但两个地球的人和事情也相互关联,情况近似,更何况没准赤琪本来就是从地球a通过什么方法到达地球b的,那位周扬博士也一样,在地球a疗养院躺着的老周扬博士,没准也是地球b跑过去的!人家毕竟是什么物理学家,发明了什么量子传输机。 分析至此,下定决心。为了找到赤琪,准备赶赴北京,去找李彼德的儿子,寻求更多的线索。 北京。 铭捷集团的大厦守卫森严,就像地球a上我的办公大厦那样,一群保镖威武的站在大厅里。 “请问,我可以见李铭捷总裁吗?” 我只得客气的询问前台的女接待。 “您好先生,您有没有预约?” 女接待和温柔的口吻回答,但这句话摆明就不客气,意思是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的。 “这...” 我支支吾吾,踌躇之际,撇到女接待放在桌上pachi ko手包,心里打定主意再次借用方音儿子的身份,“我是pachi ko方音的儿子,您是不是可以约一下李总裁?” “好的!原来您是方女士的公子,今天下午确实是方女士约了李总,总裁在21楼的办公室,您可以上去呢!” 接待客气的指着电梯口。 还没遇到过这么巧的事情!居然方音也约了这位李总裁。反正方音也拿我当儿子看待,即便是被方音碰上也不会尴尬。 21楼,铭捷集团总裁办公室。 “方公子!幸会幸会!” 李总裁叼着雪茄,笑眯眯的和我握手。我趁机打量他,气宇轩昂,面色红润,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安福村那位陶支书说和他是同学,却好像比眼前这位老了十几岁。 “你母亲跟我约得是下午,是派你过来谈合作的事情么?” 他直奔主题。 “不!不!不!她是她,我是我!生意的事情,还是她来谈!” 我连连摆手,冒充方音的儿子只是为了见他而已,断然是不敢胡乱搀和方音和他之间的生意的。 “哦?那方公子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接着问,又是直奔主题,看来成功人士时间宝贵。 “我是为赤琪而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和赤琪什么关系,但是既然他的父亲和周扬是夫妻,赤琪又跟周扬一模一样,他们说不定认识。 “之琪?那丫头惹什么事了吗?” 他淡定的望着我问道。 “您认识赤琪?太好了!” 我有些激动。 “当然,她是我的女儿呀!” 他微笑回答。 “是是是!我猜到了!” 我得意的回答,“她从英国跟我一起去红海调查案件,然后她独自去了什么母系部落岛屿,我和她走散了!” “死丫头在英国也不安分!调查什么案件呀?你们这些年轻人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 他笑着感叹。 “找不到她,我怕她出什么事情!您,不担心吗?” 见他一直微笑,我有些困惑,哪有父亲不担心自己女儿安全的。 “之琪前几天就回来了!现在里面玩vr游戏呢!” 他抽着雪茄,笑着指着套间的门,套间的开着,“pachi ko的公子,倒也是门道户对...” 我惊喜,原来赤琪回来了!赶紧大步跃到套间门前。一个身材娇好的女孩带着vr眼镜,正在里面玩着游戏。 “终于找到你了!” 我一把搂住她。 “你谁呀!爸!哪来的流氓呀!” 她摘下vr眼镜,一把把我推开大声呼喊。 摘下眼镜我猜发现,并不是赤琪。 李铭捷也闻声赶紧来,吃惊的望着我,“你们不是认识?” “她不是赤琪?!” 我疑惑的看着他。 “是呀,她就是我的女儿,李之琪呀!” 他瞪着我。 “不对,不是什么李之琪,我找的是赤琪,跟您的母亲周扬长得一模一样的!” 我解释道。 “我的女儿怎么会跟周扬一模一样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反问我。 “您的父亲不是作家李羽吗?周扬不是您的母亲?” 我也感觉到不解。 “呵!”他冷笑一声,“英国人来找我,我早该想到和那个女人有关。我父亲失踪的时候,警察也只是随便问问,反而是找这个女人的人,美国的fbi,英国的中情局,这么多年了就没间断过!周扬是我的后妈,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是在我父亲成名以后才跟我夫妻结婚的。跟她结婚没几年,我父亲也失踪了!” “后妈?!” 从英国追到中国贵州,再从贵州到北京,居然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答案。 “你要打听我后妈的消息,就去我们的祖籍河北大城县去找吧,她的信息我知道也不多!如果不是跟她结婚,我爸也不会失踪!所以,不管你是谁,以后不要为了这女人的事情找我!” 他不客气的说道,提起周扬他的情绪就很激动。 “抱歉!抱歉!抱歉!” 我只得向这父女二人道歉离开。 (85)周扬故里 思羽给的六千英镑也折腾的差不多了,如果河北的大城县再找不到赤琪,我也不知该如何生活了。 有钱坐飞机,没钱也只得做巴士,好在这个大城县距离北京也不算很远。 巴士上是比飞机经济舱里更难闻的“人的气息”:汗臭,廉价香味的酸味,混杂着人体的排泄气体味道更加浓烈。 我侧着身子靠窗坐着,闭目养神着。 “嘿!同行!” 邻座的中国小伙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打招呼。 我慵懒的睁开眼睛打量着他,鸭舌帽,中古的侦探披风造型。 “你说什么?” 管我叫同行,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是个侦探吧?我也是侦探!” 他呲着牙笑着说道。 “好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这装扮一看就是个侦探或者侦探爱好者,而我这身从大海里死里逃生的破衣烂衫,无论如何也和侦探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我可是号称,‘走丢的名侦探’的职业侦探!你一上车我就感觉到你是侦探!这可是侦探的直觉!” 他自豪的回答。 “直觉?好吧!” 号称是什么‘走丢的名侦探’,我看他是智商走丢了。虽是让他阴差阳错蒙对了我是个侦探,但他判定的依据居然是什么‘侦探的直觉’。 “同行,你在查什么案子?悄悄告诉你,我可在查一件大案子,涉及全世界的毒品...” 他附耳对我说道。 “你不是侦探吗?侦探可以随便把正在查的案件透漏给别人吗?自己长点心吧!” 我不怎么想搭理他。 “没事,老铁!我一看你就靠得住!没准以后我还需要你协助呢!到时候我们国际侦探组合联合,一起破了这个大案,可就世界闻名了!...” 他滔滔不绝的讲着,我也搭不上什么话。一路人全当他是解闷儿的脱口秀表演,我只安静的听着,不时回复个眼神就好了。 “走了!再见!” 终于到了大城县,下车与他告别。 “老铁,咱们很快会再见面的!相信我,这是侦探的直觉!” 他摆手向我道别,临别又用他所谓的‘侦探直觉’说我们还会再见。 安福村立着作家李彼德的雕像,大城县有周扬博士的雕像。不是刻意找寻,下车不久就在人民广场见到了周扬博士的雕像,那张和赤琪一模一样的脸,我更是远远的一眼就认出。 同样是大理石做的雕像,底座却保存的完好。底座上大大的名字和生卒年日期,周扬(1989--2036),背面的小字则是介绍周扬在物理学上的成就和获得诺贝尔奖的经历,以及在2036年失踪的状况。 碑座前面还有一些人敬赠的鲜花,不是有些游人和雕像拍照合影。 “也是在2036年失踪,到底从何查起呢?赤琪究竟和周扬博士什么关系呢?赤琪究竟会不会在这里呢?” 我站在雕塑前,这些疑问不停地在我脑子里晃动着。 “这位就是我们大城的伟大科学家周扬奶奶,她的家就在中医院的家属院呢!你要以她为榜样,长大了以后,也要像这位奶奶一样优秀哦!” 身旁一位花架老妇领这个七八岁的孩子,指着周扬的雕像让孩子作为榜样。 “才不是奶奶呢!这不是个姐姐嘛!” 孩子望着雕像,反驳道。 “雕像是用的她年轻时的照片呢!这位周扬奶奶可是比你奶奶我年龄都大哦!” 老妇耐心的跟孩子解释着。 “才不是呢!她就是个姐姐!我昨天还见过和这个雕像一模一样的小姐姐呢!” 孩子委屈的说道。 听孩子说昨天见过跟雕像里的姐姐,我知他可能见到的是赤琪,赶忙蹲下问道,“你好小朋友,你真见过这个姐姐吗?在哪里见得?” “我真见过!昨天这个姐姐还给我糖吃呢!在我大姨家前面!” 孩子天真无疑的望着我回答。 “太好了!她真的来了大城县!” 我喜出望外。 “你别听孩子瞎说,周扬博士失踪都二十多年了,她要活着也得差不多七十岁了,怎么会是个什么姐姐!” 老妇不相信孩子的说法。 “奶奶不相信我,我真的见到了!我真的见到了!就是个姐姐,就是个姐姐!” 大人不相信他,孩子哭了起来。 “不要哭小朋友,我相信你,你能告诉哥哥,你大姨家在哪吗?” 我安慰着孩子,问他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赤琪。 “就在,那边!” 听我说相信他,小孩停下哭声指着远方说道。 “他指的方向倒是没错,他大姨家的确是在那个方向的老中医院家属院。可是见过什么周扬博士,您就不要信了!” 老妇解释道。 “我就见过,我就见过!” 孩子还是不依不饶。 刚听老妇和孩子说话,说周扬的家就在那个什么中医院的家属院,孩子也说在那里见过和雕塑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和周扬雕像一模一样的姐姐就是赤琪没错,如果线索都是真的,赤琪定是去了周扬的家,没错的! 周扬是个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名人,在这里打听她的家自然不费什么力气。问了几个路人就找到了周扬的家门前,也没用问,路人们就告诉我周扬失踪以后,她的母亲就疯疯癫癫的,她的父亲也在两年前去世了,现在家里只有九十多岁的母亲一人,好在周扬得过诺贝尔奖,国家派了保姆照顾老太太。 “吆!又是外国人,你找谁?” 我敲了敲门,一名身着护士服,四十多的女人推开门来问道。 “我来找,”我本想说或来找赤琪的,但路上听路人介绍的情况,也没听说周扬母亲有这么一个孙女或者重孙女,只得改口,“我来探望周博士母亲的。” “好好好!那你请进吧!” 护士闪开身让我进门。 一位老态龙钟的妇人坐在轮椅上,紧紧的攥着拳头,见我进门说道,“女婿回来了啊!我闺女出去找你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啊!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吗?不是你找我,就是我找你!” “啊?” 我不知她这些话究竟是什么含义,呆愣在原地。 “客人您别见怪!老太太今年93岁了,年龄太大容易犯糊涂!老是见人就叫女婿啊,闺女的!说起来她也真是可怜。孩子十七八岁高中没上完就被国家选中,重点培养去北京了。三十多岁才回来,结了婚没几年就失踪了!老太太当时就急的精神不正常,时好时坏。前两年周老先生也去世了,就剩老太一人,哎!” 护士说着掉起眼泪。 “客人你随便坐!我去给你倒茶!” 护士擦着眼泪,去厨房给我倒茶。 我环顾整个老旧的家,墙上几个老旧的相框,全是和赤琪一模一样的那张脸,这些都是周扬年轻时的照片。再看老太太,老太太静静地看着我,面无表情。 “哎!”我也跟着叹气,莫名其妙的心酸。感觉在这不能再呆下去了,呆的久了,也得热泪盈眶。 “老人家您好好保重,我就不打扰您了!” 我感觉自己不应该打扰这位耄耋老人,想要告别离去。 “过来!你过来!”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让我过去。 我听话的上前,蹲在她的面前。 “给你!好好过日子!别这样了!好好过日子!” 她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手里漏出一卷英镑给我。 “啊?不能要您的钱!” 我连连推辞。 “听话!你的!拿好!” 她把钱塞我手里,眼珠后挑,瞟向厨房的方向。 我大概明白是避开护士小姐的意思,这卷钱没准有什么别的涵义,我也就没再推辞,握在手里。 告别老太太和护士女士,我站在周扬家门口。 “在中国是不流通英镑的,老太太怎么会有英镑呢?她交给我英镑是什么意思呢?” 我自言自语,摊开手掌去看那卷英镑。那些钱似乎是被水洗过,我一下就联想到冒着风雨去母系部落的赤琪。 “这些钱是赤琪给老太太的!” 我惊喜的感叹,再看英镑的印刷日期是2056年。老太太疯疯癫癫,九十多岁高龄是绝对不能前往英国的,这些英镑是赤琪塞给她的无疑,赤琪回来过!说不定就在附近! 喜出望外,我紧紧的攥着那沓钱,站在周家门前。 (86)科幻网红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一位西装革履,秃顶的中年人嘟囔着走了过来,在周家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似乎想进去还一再犹豫,对站在周家门前的我,像是视而不见。 “老哥?你是要看望周家的老太太么?” 看他这幅纠结的模样,我不禁发问。 “看老太太?哎!哎!我对不起老师!哎哎!哎!” 他连连摆手,连连叹气。 “老师?你的老师是周家的老太太吗?” 我接着问道。 “老太太?不不不!我老师是周老太太的女儿周扬博士,周扬博士你知道吧?就那个伟大的物理学家!算了,算了,算了!你一个外国人知道什么!说了你也不认识!” 他回答说是周扬的学生。 “噗!当然知道了!不知道我能站在她家门口么!” 我觉得他很是好笑,我在周扬家门口站着,能不知道周扬么? “咦?你也是来找老师的?” 听我说知道周扬,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找周扬?在这个...”我本想说在这个地球的周扬不是早失踪了么,免得节外生枝,赶紧改口,“周扬不是失踪了二十多年了么?” “对呀!对呀!问题就在这里了!她不是失踪二十多年了么?昨天晚上让我遇到她了!她现在还是十八九岁的模样,跟我促膝长谈喝了一夜的酒...,哎!我对不起老师!” 他拍打着手背,急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昨晚见到了?十八九岁?” 听他说昨晚见到了十八九岁的周扬,我心里笃定那肯定就是赤琪了,赶紧掏出我的手机,给他看我和赤琪的合影,“你见到的是她吧?” “哦!对对对!就是她,周扬!我的老师!” 他探头探向我的手机看了一眼,就斩钉截铁的回答,又接着自问自答,“你跟我老师是一起的?对了!你是老师说的那个英国侦探!” “我想你是搞错了,周扬女士要活着得有七十多岁了。你昨晚见到的应该是我的助手赤琪,快告诉我,赤琪现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周扬女士生于1989年,现在是2058年,怎么会是个十八九岁的模样呢? “不会错!真的是老师!你不知道?你是老师要找的人呀!” 他眼神上下打量我着我说。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东一句西一句的回答,更让我摸不到头脑了。 “好了!我还是跟你说吧!事情是这样的...”他急躁的跺着脚说,“我叫李伟,是周扬的学生,大概2026年年开始,在高科院跟着老师做量子物理的研究工作。那时就听老师说过,她在高中时期因为成绩优越被高科院选中,之后一边学习一边进行量子物理的研究工作,她研究的那个领域比较高端,是属于高度机密项目,所以她就和初恋男友失去了联系。所以我2026年去跟她的时候老师就特别的照顾我,可能就是因为我和与她初恋男友同姓的原因吧!后来,等到项目解密的时候已经是2027年,她与初恋男友重逢,那个男的那时候离了婚带了个小孩,老师那时年龄也不小了四十多岁了,所以他们很快就结了婚。那个男的也很出名,是个作家,叫什么...” “李彼德!” 他有些想不起周扬丈夫的名字,我替他说出名字。 “对对对!李彼德!他们结婚以后,周老师就离开了高科院工作,跟着她老公环游世界,我们就不怎么见面了。一直到2036年的时候,高科院的领导,连同美国的fbi和英国的情报机构,就找我了解老师的情况,我才知道老师跟她丈夫一起失踪。可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在路边的小酒馆里一个人喝酒,老师突然就出现了!还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他接着讲述。 “跟你说过了,十八九岁的不是你老师周扬,是我的助手赤琪!” 我打断他的讲述。 “别急!你听我慢慢说!我正在小酒馆喝酒,她叫出我的名字‘李伟’!我看着她的脸就愣住了,这是老师吗?你要说不是,这张脸真的和老师一模一样!老师可是我青年时期的女神啊!她的脸我怎么会记错!况且广场上还有她的雕塑,我每天上班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你要说是呢?眼前的她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老师失踪的时候就四五十岁了呀!到现在也得69岁了,怎么会这么年轻?我愣神的功夫,她已经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抬手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两杯,又是一饮而尽。见她连喝三杯白酒,我更傻了!别人可能不知道,我跟老师的时间长,我可知道呀!从前老师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自己倒三杯白酒,刷刷刷喝完,我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周三杯’,我现在一不开心就一个人喝酒,也是受老师影响,跟她学的!我从前可是滴酒不沾的!老师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子连饮三杯,跟当年的老师一模一样。接着她又说了好多以前在研究所的事情,连同我从前跟她表白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我还是有点怀疑,我问她,你若真是老师,不能这么年轻呀?二十年前老师可就四五十岁了,虽然是风韵不减,那时候可是中年的样子呀!她哈哈大笑,说那时候呀,她为了不让别人把她当怪物,化了个中年妆而已,其实她一直都是十八岁的样子!” “啥?化了个中年妆?” 我又一次打断他问道,他的说法让我一下想到赤琪的假脸,在地球a的时候,赤琪化妆成英国女孩去给我当助手,的确也是天衣无缝,化妆技术确实高超。若不是对内维雅超能力的试验,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她那张白人女孩的脸是假的。这么想下去,那个躺在病床上老年周扬,该不会也是赤琪化妆的吧! 李伟接着讲述道,“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她的容颜不会衰老呀?她告诉我,她十九岁在高科院做实习生的以后,由于一次量子实验引发的意外,被来自宇宙的电脑辐射,她的容貌就停留在那一刻。我又问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说太阳系是个双星系统,还有另外一颗太阳,那颗太阳也有一个叫地球的行星。她叫那个地球为地球a,管这里叫地球b。” “两个地球...” 我没头脑的接着话,他的话可信度很高,确实是有两个地球,我和赤琪就是从地球a来的。更重要的,地球a地球b的代号,是我为了区分两个地球随口起的,在这里也只有赤琪会用这种说法。 “对!两个地球,不敢相信了吧?”从我没头脑的接话里,他还以为我不相信他,反问我是不是不相信他的话,他接着说,“就像是平行宇宙,老师说那个地球上的人和事务,国家版图,天气状况,都和这边一模一样!她说地球a也有个叫李伟的我,她在那的时候没事就跟那个李伟去喝酒,就像现在跟我喝酒一样!我就问她,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地球的?她说也是因为量子物理实验。量子传输知道吧?就是把物品从x点通过量子机器,瞬间传送到相隔万里的y点。她说呀,其实很早她就实现了动物的量子传输,可动物从x点消失以后,并没有出现在y点。出于对物理学的痴狂和奉献精神,她夜晚独自把自己当成实验品,站在x点的量子传送机上。机器启动,她发现自己已经成功到了y点,打开窗户傻眼了,发现天空中居然有两个月亮,又来又发现居然还有另一个跟她名字,样貌,家庭都一模一样的物理学家。另一个她见到她以后很受刺激,掉下悬崖摔死了。后来她用同样的量子传输方法,成功的回到了地球b,她的丈夫应该也知道这个秘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老师是个伟大的物理学家,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量子传输机的事情也对上了...” 我搓着太阳穴,静静的聆听只听他接着说,“我又问她呀!后来怎么样了?她告诉我说,她的丈夫李先生表面上是一位作家,实际上是为某个神秘团体寻找一些超能力人士。结婚以后, 李先生想摆脱那个组织,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老师就带着他一起用量子传输机逃到了另一个地球。老师就取代了那里那个掉到悬崖下死掉的她,他们在这里愉快的生活着,还生了一个女儿,偶尔也会回到这里,就这样一直到了2036年。2036年,那个神秘团体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跟着他们去到了另一个地球,李先生就被那些人杀死了,老师也一直呆在那里没有回来。直到一年前,她通过女儿得知了你的存在,她怀疑她丈夫的大脑移植到了你的身上。” “李彼德大脑移植到我的身上?” 这个想法,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但却可以很好的解释我为什么天生通晓汉语,天生会中国武术,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他的记忆。 “对!”,他肯定的回答,“所以老师想方设法混到你的身边,给你当助手。之后你们阴差阳错的又来到了我们这里,就是你们说的地球b,老师被一个老水手欺骗,误以为李先生还活着,去了一个荒岛,得知真相以后就到处找你,在英国找不到你就回到这里探望她的母亲。” “啊?是这样吗?” 赤琪就是周扬,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可现在的情况,哎!” 他又开始唉声叹气。 “现在怎么了?‘ 我不禁追问。 “都怪我!都怪我娶了个小心眼儿的老婆!我对不起老师呀!哎!” 他几乎急的要哭出声来。 “到底怎么了?” 看他这么紧张,我也紧张起来,不会赤琪出什么事了吧?先不管赤琪和周扬是不是一个人,也不管我是不是被移植了李彼德的大脑,最紧要的是,赤琪可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怪我!怪我!怪我!”他捶着胸口说,“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保守她的秘密。可我老婆那个醋坛子,居然在我身上装了一个纽扣型的偷拍摄像头。昨天我跟老师喝酒时的谈话,都被她放到网络上去了!现在老师成了一个科幻网红!也有人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也有人骂她是骗子,这样下去,估计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要把老师抓回去,当做研究对象了!” 说罢,他打开手机,划出一个视频,正是第一人称的角度拍到和赤琪的谈话,我反复看了几遍,视频里的人无论是样貌还是说话的口吻,确定是赤琪无疑,谈话内容也跟他说的相差无几。 “哎!老师肯定恨死我了!” 他无地自容的蹲下锤这地面,拳头几乎锤出血来。 “赤琪就是周扬,我被移植了李彼德的大脑。” 顾不上去安慰他,我瘫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87)混战 那个叫李伟的秃子始终没有勇气进到周家,徘徊一会就离开了。周扬家门口也陆陆续续来了一堆记者,趁他们没发现我就是视频里那个被移植了大脑的英国人,我也慌张的离开。 “赤琪就是周扬博士。” “周扬是个不会衰老的人。” “我被移植了李彼德的大脑。” 这些信息在脑子里不停打着转。 “嘿!兄弟!又见面了!” 背后有人在跟我打招呼,我回头一看,是巴士遇到那位“走丢的名侦探”。 “这下你相信我名侦探的直觉了吧!” 他得意的笑着,我却没什么心情理他,转回头一个人走着。 “老兄!别这么酷呀!我预感到你会跟我一起破一件大案子吆!你知道,我这个名侦探的直觉很准的!” 他在我身后跟着,我还是没有理他。 “遇到不能接受的事了吧?接受不了就不要接受呀!给大脑放个假!” 他还是在我身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接受不了就不要接受?” 我重复着他的话,一时间觉得很有道理。 “对呀!别让自己那么累。跟我一起去跟踪嫌疑人呗?我这可是个大案子!” 他紧追几步揽着我的肩膀。 我没有表态,但不知去向我,也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他拦着我的肩膀,“蹲下,等会这里可有大交易哦!” 过了一会儿,来了荷枪实弹两伙黑衣人,双方各自拎着几个皮箱,其中一方还推着一个被黑布蒙起来的推车。 “军火交易?” 我木讷的问他。 “是毒品!世纪毒品大案!是通过量子传输的!没听说过吧?量子传输,实际可以复制!一份毒品变两份!他们就是来复制毒品的,一方出钱,另一方出量子传输机器,一份毒品瞬间变两份!” 他解释道。 “量子传输机?他们怎么会有这个?” 我终于缓过神来,心里惊讶道。目前出现的量子传输机一共有两种,大型的那种可以把人和物品在两个地球之间相互传送,小型的那种可以复制物品。大型的已经损坏,芯片也被赤琪拿走,小型的那在思羽家的大船上被水手偷走了,难道这是那两台?那两台已经坏了呀?究竟是谁修好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伙黑衣人,名侦探掏出手机悄悄偷拍。 “哈哈哈!你跟我合作是明智的!我可以把一份毒品变两份!两份变四份!”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仔细望去,是船王船上那个给我们错误信息的老水手老布鲁斯。 “怪不得他故意引我们去什么母系部落岛屿,原来是不想我们来中国!” 我飞速的暗暗分析,电脑高速转动,也基本能猜个大概。这位叫老布鲁斯的老水手,在二十多年前和李羽一起去那个母系岛屿探险,脱险以后就去了思羽的船上,我们赤琪出现以后,指导了那场叛乱并且偷走了那两台小型的量子传输机。在船王的商船上再次相遇以后,他惧怕赤琪这个“周扬后人”发现量子传输机被他偷走,所以干脆顺势给我们一个假的消息,把我们诱导到了那个母系部落的岛屿。 “他要能复制,干嘛不直接复制钞票?看吧!着一定是诈骗!” 名侦探小声对我说。 “言之有理。” 我肯定了他的想法,那两台量子传输机是坏的,离了可能就是周扬本人的赤琪,别人根本修不了,现在赤琪也不知道去哪了,连我都找不到。 一群傻子和一群骗子,骗子拿高科技做幌子,傻子甘心被骗。 两伙人虚张声势的争吵,讨价还价,最后有说说笑笑的握手达成交易。 “证据够了!我们离开吧!” 名侦探拉着我,小心翼翼的贴着仓库的边往外退去。 “谁?” 一个黑衣人发现了我们。 “走错门了!什么也没听到!” 名探侦举着双手,示意我赶紧跑。 我夺门而出,身后一片枪响。 枪声一响,迎面又跑来一群黑衣人,我和名侦探被包围在中间。 “得!萍水相逢,连累你把命搭上了!” 他冲我苦笑道。 我抬头望着天空,当真是没了出路,我闭上眼睛,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样我就不用去考证,赤琪是不是周扬,我是不是被移植了李彼德的大脑了! (88)回家 一声枪响,我们应声倒地。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一个科技感很强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亦是熟悉无比的感觉。 “你醒了!欢迎回家!” 蛇女朝着我走来。 “欢迎回家!” 名侦探也笑着对我说,我却感觉他有什么不一样,仔细看,他的身体好像变得半透明,像个鬼魂一样。 “什么鬼!” 我猛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个婴儿。 “进行记忆数据修复吧!” 又传来一群人的声音,他们走近我也慢慢看清,有方音,诅咒我的流浪老头,北极村的超能力者们,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大都面熟像是我之前的调查对象。他们中有的身体正常,还有一部分身体像是名侦探一样半透明。 “别怕!闭上眼睛!” 蛇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只能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89)记忆还原 经过数据还原,所有的记忆都回到我的脑子里。 我是谁?简单的说,我只是一台电脑。 确切的说我是一个人工智能人,我的大脑是外星人发明的人工智能芯片,我的身体确实真正的地球人。 我现在的宿体是生活在地球a上的英国侦探,我的上一个宿体是周扬的丈夫,生于1990年的作家李彼德,真名李羽。 我的boss就是我的发明者和使用者,72名外星人宇航员。 他们在一亿年前发现了太阳系这个奇异的双星系统,进入叫做地球的行星考察的时候,意外飞船坠落流落在地球上。 他们的生命本质和地球人不一样,对于地球人来说,他们是电磁波。虽然他们生命体是电磁波,可他们的飞船却是和地球一样的金属物质。 所以他们需要进入地球人的身体,以修复他们的飞船,像是人类所说的转世轮回。地球人实际没有轮回的,只有他们有。 他们的生命进入地球人身体的时候,记忆被清除。但混在地球人中的他们,会表现出不同的超能力。 发明我,就是为了找到轮回到地球人身体里的同伴们。 地球a穿越到未来的方音是他们的一员,诅咒伤我的流浪汉是他们的一员,拥有前世记忆的小飞行员是,蛇女也是,北极村的超能力者们都是。 我通过调查神秘事件,顺利的完成任务,找到了他们的同伴们。 而此时我上一个宿体,地球b上李彼德的妻子,穷追不舍的在地球a找到了我,易容变装成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赤琪,充当我的助手,跟我一起冒险。 她的出现,让boss们不得不让蛇女带我进入地球a,调查自己和周扬的过往。 我所丢掉的那个1990年出生的中国人记忆,是我上个宿体的一生。那个我于1990年出生,父母离异,由曾祖父抚养。2006年的时候高中时期,和周扬相爱。周扬物理学出色被国家选中,参与了国家机密的量子物理传输研究,因此与我失去联系。为了让抚养我长大的曾祖父“五世同堂”,我随便找了一个女子结婚,生下儿子李铭捷。因与妻子没有感情基础,曾祖父去世以后就离婚,一边替boss们寻找的外星人同伴,一边当小说作家独自抚养儿子。2019年左右在贵州的安福村生活,就是寻找那个有隐身能力的外星人。就是村民们口中说的,把树下睡觉的村名搬到树上那个爱捉弄村名的老神仙。2027年,与周扬重逢,惊讶周扬不但没有老,好像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周扬说在进行物理所实验的时候遭受到奇怪的电波辐射,从那以后就不会衰老。与她旧情复燃,随即结婚,次年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周清,幸福的生活到2036年。2036年,由于我不满被boss被掌控,奋起反抗boss,发起对抗boss的战争,周扬和她的助手也受到牵连,牵扯其中。对boss们来说我只是一台电脑,电脑中了病毒反抗主人,主人清除了病毒,还原系统,依旧还会启用我。我上一个寄体李羽被boss销毁,大脑芯片记忆被清除,重新把我植入送入地球b一个英国婴儿的身体里。 之后的事情就如李伟所说,周扬在我上一次宿体李羽死后,取代了意外死亡的地球a上的周扬,带着周清在地球a生活。直到周清带给她关于我新寄体——2036年出生的英国人的消息,她猜测丈夫的大脑被移植到了英国侦探的身体里,所以易容乔装,变成我的助手赤琪,跟在我的身边。 我的新寄体被蛇女引入到地球b以后,周扬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可在调查“红海血红海水”事件的时候,由于老水手布鲁斯的错误引导,误以为我的上个宿体,她的丈夫李羽并没有在2036年时候死去,还在2048年出现过,她独自去错误的地点寻找,与我走散。 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回到调查所地球b的亨特冷落,又来中国寻找赤琪的线索,一直到卷入到量子传输毒品事件,再次回到外星飞船。 记忆回来,我又被换了一副躯壳。 赤琪,不!周扬,却没有寻回。 即便是再次相遇,她能再次认出我吗? (90)苏醒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我变成一个一动不动的钟表,挂在地球a那个衰老的周扬病床前。 赤琪成了周扬另一个女儿。 周清和赤琪为周扬擦洗了全身,又把斑白的头发梳洗的瓦亮,赤琪还从窗外的花坛里采了一朵大红色的鲜花插在了她的头上。周扬看着两个女儿在身边照顾自己,终于体会到膝下有女的感觉,她由衷的微笑。 “我们出去让母亲休息一会吧!”周清挽着赤琪的胳膊,两姐妹出了房门。他们显然是看不到我的,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钟表。 阳光温柔的从窗口进来,光线很温暖,也没有让她有刺眼的感觉。柔和的阳光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我看不起黑影的脸,黑影立在了她的病床前。 “你来了?” 周扬心情很激动的望着黑影,她应该可以看到黑影的样貌,那个黑影该是她熟悉的人。 “我来接你了!” 黑影对他点头。 “你接我去天堂么?我是要死了么?” “确切的说你只是回归你本体的生命。” “本体?我的本体?” “一亿年前,我们当年驾驶宇宙飞船经过银河系。飞船上有包括你我在内,72名船员,我们没有物质实体,我们生命的本质是光波。进入银河系,发现它的边缘存在一个隐遁空间。进来之后发现了这个有15颗行星环绕的星系——太阳系本体,又发现了它的另一个隐遁星系,一个由11颗行星环绕的附属太阳系。他们组成的这个奇怪的双星系统,吸引着我们进入了这个附属太阳系做科学研究,更是意外的发现了附属太阳系有一颗行星上居然存在着高度的文明——以炭基物质为本体的,一种两脚的智慧生物和一种体型硕大的四脚智慧生物并存的星球,这颗星球就是地球。” “后来呢?” “我们降落在地球以后,没有意识到被地球神奇的磁场吸引,以至于让我们飞船出现致命故障,我们亦无法逃脱。地球上的死亡就是我们回归本体的时刻,但地球的磁场太过诡异,如果长时间保持本体状态我们就会被磁场消耗以至于灰飞烟灭,所以在我们本体被耗尽之际,我们又要寄居地球生物的身体里以保持我们本体的能量。我的工作,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从地球人中找到你们。” “找到我回归本体?那本体会维持多久?” “是的,回归本体。本体会维持一百个地球年左右的时间。在这一百年里,你可以继续维修我们的飞船,直到你本体能量耗尽,可以再轮回寄居到地球人的身体里。” “什么大故障,一百年都修不好吗?” “故障不明,修了不知道多少个一百年了!” “你找到其他人了么?” “我引导你制造那个人工智能人(我感觉他说的应该是我),就是为了找齐他们。我在2029年的时候已经回归本体,我在那之前也找到了你。之所以没接你走,就是为了让你协助我造出人工智能人,寻找出我们的伙伴们。我们的伙伴,虽然寄居在地球人的身体里,但或多或少都有表现出本体的超能力,比如可以穿越时间的方音,她实际是我们的时间工程师,以诅咒伤人的乞丐,是我们的电磁专家,...” “那我呢?” “你是飞船的女主人,我永生永世的妻子。” “这就是我们生命的本体吗?” “并不全是。” “还有?” “我生命的第一本体生活在一个物质世界里。我和四个女孩在实验的时候意外诞生了这个宇宙,对于你们来说,我们就是创世人。后来我们都被卷入了宇宙中,我也和她们四个失散。这个宇宙由于爆炸,不断的扩散,我找不到她们。在虚无中漂泊了不知道多少年,我进入了你们的光波生命的星球,我的物质身体被存放在你们星球的核心位置,我成了和你们一样的光波生命体。你们的智慧超出我的相像,我和你们一起建造光波级的宇宙飞船,我们探索这个宇宙,以找到另外四个创世人和逃离这个宇宙的方法。再后来就是被困在太阳系,被困在地球了。” “难不成你既是发明我的祖先,又是我永世的丈夫?”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 黑影伸出手,“我们该走了!” 说着,我看到周扬的“灵魂”走出了身体,她还不舍的往病床上的她的身体望了一眼,两个人就消失在了阳光里。 “原来这就是生命的本质。这个宇宙所有的生物,除了那五个创世人,都是被制造出来的,我还有什么理由纠结自己是个被人工智能芯片操纵的‘半人半机器”呢?”想到这里,我心释然。 “等等,刚那个人,莫不成是boss?”我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想追上他们问清楚,却无从去追。 周清进来发现母亲已经去世,大哭起来,赤琪听到哭声也跑了进来,两姐妹哭作一团。我看见她们打电话通知我,却始终没有发现我一直站在她们身边。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也消失在了阳光下,她们的哭声离我越来越远,我就梦醒了。 这个梦真实无比,周扬和黑影的对话我也都回忆的清清楚楚,梦中的内容呢,却有真有假,也许我潜意识里希望真相是这个样子。,希望赤琪是周扬的另一个女儿,认为这是我们几人的最终归宿。 在梦里面,我忘记了刚记起的boss身份。boss的身份从一群宇航员变成了具体的一个黑影,周扬也变成了外星人中的一员,还是boss的永生永世的妻子。赤琪也变成了周扬的另一个女儿,而我依旧是从他们的对话里,得知了自己是个人工智能人,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个梦该是boss们植入给我,要让我接受自己是个人工智能人的事实。 曾经心生好感的周清,居然是自己上一个宿体和周扬生的女儿,不管能不能接受,这都是事实。 周扬就是赤琪,赤琪就是周扬,这也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被那个可恶的老水手欺骗,赤琪已不知所踪。不知去哪里寻她,还是继续完成我的使命,帮助那群制造我的宇航员去寻找他们的同伴,我更是没有方向。 我只是一台电脑,情感和将来的‘人生规划’,对我来说,实在是不能承受之重。 我默默给自己下达了一条“系统关闭”的指令,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什么人再次将我启动,我睁开了眼睛,身体和头却一动也不能动。 我躺在病床上,周清大声的呼喊,“妈,爸爸醒了!” 赤琪,不对,是周扬!比我记忆里那张赤琪的脸要苍老许多。她走进我的视线,擦拭着激动的泪水对我说,“你终于醒了!感谢老天爷!” “清儿!快去叫医生来给你爸检查一下!” 周扬扭头吩咐周清。 “好!好!我马上就去!” 周清答应着就跑出了我的视线。 “哎?别忘了问问,你爸醒了能吃点啥啊!” 周扬起身去追她。 视线里,只剩下对面的墙上一张照片:照片里,一家三口幸福的笑着,女儿周清,母亲周扬,还一个慈祥的中国人父亲,他面容衰老,却呲着牙笑的尤其的灿烂。 我盯着照片里这个父亲的脸,这张脸无比的熟悉,我突然记起了,这不就是我吗? 嗯? 我不是外星人发明的人工智能人么? 我现在的宿体不是方音的儿子,一个英国小伙子的面孔吗? 我和赤琪又是什么时候从地球b回到的地球a和周清重逢的? 难道我被记忆欺骗了?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