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异闻》 第一章 开篇,意外发生 世事难料,命理难掌。唯在从天命,而无违天意。 想昨天,还是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俯瞰众人,可如今,却是无处可逃。 就在宁波的海边大石上,三位少年,头发凌乱,衣着破旧,脚上的靴子沾满了泥土。他们望着大海,两眼迷茫,压低声音,在相商着去向。其中一位显得更加白晰的少年,在昂天长叹一声后,咬咬牙问身边的两位伙伴, “为今之计,我们逃向何方?” “我也不知道到那里去好,如今的大明天下,到处都在找你、抓你。我只知道服待好你的生活,就是死了,也不能让这工作落下。” “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真想不明白,想我过去,对他们也不薄,那些人平日里服服帖帖的,到了这时,却都翻脸不认人。” “快看,快看。”坐在两位少年后面的这位少年,身材明显比他们俩结实多,他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远处海面,那里正有一只大海船,正缓缓的开进宁波港口。 坐在前面两位少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解的回头问道,这不就一艘海船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身材结实的少年蹲下来,对着他们俩道, “尚、云,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在这里,再也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我们不如就蹬上这大海船,到海外找一片地方,先立足不被人追杀再说。” “有道理,此处不容爷,自有容爷处。”叫云的一听,也支持了结实少年名叫武的说法,对着尚也劝说起来。尚沉默了一会儿,昂天长叹道, “看来了只有这样子,我们才安全了。这可能是天意,听母亲讲,曾有算命的,说我命中缺水,只有遇水才能生存。为今看来,还可能真的应了那算命佬的话吗?” “尚,我看可行,我们在这里,再也难以找到落脚点,再这样子多藏几天,可能我们的人头就不是自己的了。” “好吧,这就走。” 听到尚答应了,云与武赶紧行动起来,云为尚理好他的衣着,还用小手轻轻的擦去尚脚上的靴子的泥土。 武却一手挡在额头上,放眼四处了望,还跑到另一处高大石头上,扒在上面,向远方探头偷看。他显得特别的小心谨慎,一看就知道他是安保工作方面的高手。 然后武小跑着来到了尚身边,小声的道,港口那边很多的巡逻队,正在对着所有进出港船只进行搜查,看来我们只能等到夜里,才有机会偷偷上船。 云对武道,你就陪着尚,我这就去找点吃的。说完云起身准备离开他们,却被尚制止了, “再忍一忍,马上开就黑了。那大海船上,应该有得吃的。你现在这身衣服,还有这一口纯正的金陵话,到了村里找东西,还不一下子就让人抓了。” “还是尚想得周到,我这一饿肚子,就没想到别的去了。”武认错式的说道。 三个少年,各自抱紧肚子,就在海边的大石头下,找到窟窿,把身子卷缩成一团,依次藏进了又湿又咸的石洞里,静静的等待黑暗的到来。 藏在最里面的尚,因为特别悲愤,在这静静的石洞里,可以听到他清析的大口大口的呼气声,在这黑暗的洞里,也能看到尚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此时一点睡意也没有。那双眼睛总是呆呆的盯着洞外,几天来的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映过。 先是江北的军队,虽然众多,却不善于战斗。在四叔少而精的军队攻击下,纷纷战败。还有更多的将领,竟然不战而降,至使四叔军队一下子就渡过长江天堑,兵围京都。都城里本来还有十多万的兵,可这些兵,看他们平日里明戟执仗,多么威武,当真的要他们上战场里,却个个得了软骨头病,军官病假、逃走的不少,士兵逃走、逃藏的也不少。看到他们这些熊样,在这节骨目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只好让愿意带兵的将领,负责组织与发动,然而像这些熊包们,不战已胜负已是分晓了。 在众多的官员里,有文的武的,他们马上分成三个立场的人,支持抗战到底的成了少数,他们是最敢说话的人,最敢大声呼叫的人。然而这一派人的呼叫,应者无几,大多报以沉默。另一派人是主意投降的,他们当初有的也是主意打的,可事到临头,却马上转变了立场。还有一派是沉默的,他们站在朝堂上,像一根木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有的干脆把头缩进了脖子里,眼睛也闭起来。 更可气的,还有一小部分人,竟然请了病假,再也不上班了,逃在家里,准备着投那一边去。 从当初的决定到结局,还有这些人,一件件都是意外再意外,想我正塑之人,竟然败在旁门邪派之手,太意外了。 到如今,只乘下身边几位忠心的待卫,还在死命的保着自己,其他小人早已是四叔手下了。这真是应了那句名言“花开时蜂蝶聚,人困时亲朋疏。” 哎!现在想这些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想想今后的出路吧。 到如今,若大的国土,竟容不下我这几十斤的人。若还是留在这里,必被杀无疑。现在出海,也只是逃命而已,能东山再起吗?听礼部的人讲过,海外国家多多,有的还是属国。这些已成国家的地方,自然是没有自己立足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一块有人民,没有国主的地方,然后在那里立国,练上百万雄师,回来再与四叔决一高低?只有这样,那才不负此生。 想到这里,叫尚的少年,那心中的悲愤稍退了些,不觉困惑袭了上来,那强撑了几天的精神觉得累了。 “尚,起来了,准备出发了。” 正迷迷糊糊中,尚突然听到武的叫声,吓得眼睛一睁,双手紧紧的抓住武的手。睁眼一看,原来还是在洞里。围着他的还是云与武两人。望洞口,此时的海面,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平静而耀眼。 尚用双手在脸上抹了抹,让自己清醒些,跟着武与云爬出潮湿的石洞。 在皎洁的月光下,三个黑影,顺着洁白的沙滩,向着海港那边,悄悄走去。武走在最前面,他负责起侦察前路情况的重任,云扶着尚在后面,踩着松软的沙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低头前行。几天来东逃xz,饥不果腹,此时都快到了崩溃的边沿。 当这三条黑影接近海港时,巡逻官兵的黑影,也映入他们的眼帘。武动作敏捷的向后一挥手,自己马上扒到马头那堆成小山的货物后,小心的观察海港的情况。尚与云虽然精神不佳,但是一看到武的手势,还是动作敏捷的逃起来,等待武的指令。 扒在货堆后的武,静静的观察着海港,停在这里的海船大大小小不下千艘,码头上的货物,少说几千堆。就在码头的东西两侧,有了望哨,码头的出门处,在岗哨,在码头里,有两队巡逻队,他们是东西对向的巡逻。 武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当巡逻队自东西开始对走时,因为货物挡住了视线,巡逻队不易发现他们,这就是他们活动的好时机,抓住这个时机,应该可以冲到几百米远停船的地方,在巡逻队快相会时,爬上海船躲起来。 武抓住巡逻队第一次对走时,挥手把尚他们招到身边。当巡逻队第二次对走时,他们三人弓着腰,沿着货堆,向着海船而去,他们时而小跑,时而停下,时而慢走。当他们快接近目标时,突然了望塔上的官兵大叫了一声。 武他们吓得赶紧躲到贷堆后,准备往回跑的姿势。扒在贷堆下的三人,此时都听得到剧烈的心跳声。此时听清楚了望塔上的官兵叫道,塔上的灯油没了,快让人送油上来。巡逻队答应一声,头也不回,还是原路走下去。 武探头观察一眼巡逻队,回头望一眼了望塔,判定官兵没有发现他们。武一挥手,三人弓腰断续前行。 就在接近海船时,对面而来的巡逻队,越来越近。武再次挥手示意他们蹲下,自己却贴着货堆观察,发现港口有弧度,巡逻队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武马上挥手,三人像小老鼠一样,溜进了停在最近处的一艘海船。 第二章 随时被赶下船 三人摸上了海船,为了躲避巡逻队和了望哨,只好先在船头货物下,躲过官兵的眼光。此时的海上,月光如霜,这是黎明前最亮的月光。细看船上,静悄悄的,不见一人,估计都睡着了。 武观察了船上一会儿,心里想,三人都停留在甲板,天一放亮,必定被船家或官兵发现。但此时若摸进船楼里,可能会惊动船家,还会被当成小偷被抓,那一切的一切就此完蛋。武左右搜寻,却只发现一堆堆的货物,就放在甲板上,除了这货物与船楼,可以挡一下巡逻队的眼光,就再也找不到可以钻进去的地方。 正当武的心思放在货物上,寻思三人能否钻进去时,云轻轻拍了拍武的肩膀,用手玉指指着三人脚下的甲板。武与尚低头一看,原来脚下踩的就是一块舱盖,这是进入甲板下船舱的入口。武不禁舒出一口长长的气。尚也把紧提的双肩放松下来。 三人配合慢慢的摸索着,云躲在货物后负责观察官兵的动向,尚负责观察船家情况。武在舱门上,边摸边找,寻找着打天舱门的地方。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眼看东方已开始露出鱼肚白,可武还是找不到揭开舱门的地方。再打不开舱门,让三人躲进去,开亮后必衩发现,那就是杀头的结局。此时武急得满头大汗,他拔出腰间的佩刀,试着在舱门边上撬。又怕发出声音,惊动船家,只好慢慢的撬。可舱门一点动静也没有,正在无计可施时,尚发现,舱门压在货物的一侧,伸手可以摸到门闩。武试着慢慢的撩开门闩,没想到舱门竟然一下子向下塌进去,并发出“嘭”的一声。 港口上巡逻的官兵马上停下脚步,大声唤问“谁?”。船家也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根本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尚他们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躲在货物根下,此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门。船外的海面上,海风吹着海浪,正拍打着海船,不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官兵吼问了几声后,不见有其它声音,也们以为是海风惹的事,扭头断续巡逻去了。 风险过后,武率先进入船舱。舱里黑灯瞎火的,伸手摸到的,都是一堆堆的货物,这些货物硬邦邦,估计都陶瓷或茶砖。一人多高的船舱,人躲要货堆的缝隙里,可以很安逸的度过时间。 当尚他们仨躲进货堆里,并把船舱盖盖后,在船舱盖的缝隙开始有亮光射进来了,说明这时天空已开始放亮。不久后还听到有人上甲板的脚步声。还有船东家的叫唤声、拉货声。 尚他们静静的呆在船舱里,又饿又困,让他们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武轻轻的叫醒尚与云, “尚!看来船已开走了好久,应该离开发危险的地方,我们安全了。可是在船舱里找不到一点吃的。看来只有属下找船老板去了。” “慢着,船走得这么平稳,可能没开船或者还在港口内。还是忍一忍,等等再找吧。” “还是云说得有道理,命重要,肚子可以再忍。” “喏,就尊尚的话。” 武的话才落下,却听到船舱盖打开的声音。一道强光射进了黑暗的船舱,让尚他们仨眼睛都睁不开。 从甲板上下来一位小哥,他看了看船舱里的货物,爬上甲板报告道,货物还是摆放得好好的,没松动迹象,应该可以放心航行。 话没说完,甲板早已再次盖上。听到小哥的话,武断定,船可以到了大海,准备应对大风浪了。 听到这里,大家的肚子更觉饿, “武,到了大海上我们应该安全了。快找点吃的来。” “喏,这就去。” 可是任由武怎么弄,也打不开船舱的盖。船舱盖除了上面有闩外,一侧压在货物下,更是增加了重量。武的力量再大,也难以撑开。正在焦急时,听到甲板上有人骂道, “他妈的,装货的时候才除的老鼠,还是带上这些坏东西。” “带上正好,没肉时正好抓来加菜。” 声音与脚步声越来越远,可能他们跑驾驶室去了。 原来平稳行驶的船,此时也开始摇晃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船舱里的货物,也开始动起来。他们只好寻找船头一个尖三角的地方躲避,免得让移动的货物夹伤。 尚捂着肚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几天来只顾逃命,吃得少睡得少,让尚的胃越来越难受。武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就叫船家来,让他们奉上食物和水。”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我们没法上甲板去。” “好好与船家说话,别暴露我们的身份。” 武对着船舱盖,用刀把“咚咚咚”的连敲了几下,很快听到甲板上的脚步声。 当船舱盖打开时,站在甲板上的水手门,个个手里拿着兵器,尖尖的利刃对着武。 一位船老大模样的男子,那圆圆的大肚子,挡住了他自己一半的脸,对着船员道, “肯定是小偷,把他丢下海去算了。” 船员们一声“喏”,对着武吼叫着,让武走上甲板来。 “我们不是小偷。”武边对船员们说,边回头看尚,看他准备给船家什么答案。 “头,不只一个小偷,里面还有人。” “出江口时让你再查查货物,藏这么多人都没发现?真是马虎鬼。都让他们上来把。” 武只好把手里的刀扔上甲板,带着尚他们爬上甲板。三人一字排在船舷边,胸口顶着刀刃。云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着头,双物绞着衣角,只是眼睛不停的转动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尚双手叉在身后,昂首挺胸,望着远方。刀刃就在他的胸前,贴着衣服配合着呼吸划着胸口。 武眼睛快速的转动着,想着对付船家的话。 此时的船,正“嗞嗞”的向前行驶着,海风吹得尚他们仨人头发飘飘,海浪一个接着一个的迎面而来。就在南面海天相接处,乌云与海水连接在一起。船家正在船头了望着海面的变化,水手们则监视着尚他们。 当船家从船头下来时,抽走了几位水手,并吩咐赶紧让船靠岸,准备逃避大风雨。 处理完这些事,船家过来,对尚他们仨左右看了看, “看来你还挺不服气的,现在先送你去喂渔。” “要丢下海就先丢我吧。”云赶紧道。 “看来小偷也讲义气,不错。” “我们不是小偷,抬高你的狗眼。”武生气的大叫道。 “呵呵,这小子还骂人,那就先把他给我丢下海去。” “慢着,船家,你这样子草菅人命,还有王法吗?”尚生气的质问船家。 “呵呵,在这船上,我就是王法。” “这是在大明的天下,在大明的海上,你敢说你就是王法?” “哈哈哈,那好吧,就让这小子先去大明的海上吧。”说完示意水手,把尚丢下大海去。 旁边的武、云用身体挡在了尚的身前,不让水手拉走尚。 正在推搡时,开空乌云盖顶,风雨说来就来,一个大浪打过来,打得海船直颤抖。船上的人都站不稳,一些人被打倒在甲板上,靠船舷的差点被打下海,船老大被甩得飞出船去。 水手们因大浪打来,身手也没么快,都跌倒在甲板上,根本就顾不上船老大。武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船老大的脚。由于惯性太大,武也被拉得向船外滑去,跌倒在地的尚与云,双双抱住武的脚,不让武再向船外滑去。 可是船老大的身段确实太重了,甩出的惯性大得很,尚他们三个人的力量还是很小。眼看船老大被挂在船外,武的双手快抓不住。 在驾驶舱的水手,一手抓着把手,抓起绳子,向船老大抛过来,可是船老大根本就没法腾出手去抓绳子。眼看着船老大的手,一点点的从武的双手里滑下去,武急得大叫。尚一手抱着武的脚,一边大叫,我们抱着你,你只顾抓紧船老大就行。 船老大虽然在海上闯过不少的风雨,可这被甩去船舷外还是头一次,他吓得哇哇大叫。 就在千斤一发时,转机却来了。 第三章 风雨过后平静下来 就在武快支持不住时,再一个大浪打向另一个方向,让挂着船老大那一侧高高翘起的船舷,突然下掉几十米。下掉的反作用力,让武感觉船老大一下子变得很轻。武抓住这一机会,屈手一提,把肥大的船老大提上了甲板。 水手、船老大与尚他们都趴在甲板上,张开手,紧紧抓住甲板上的铆钉。武与云各一只手紧抓着尚,各一只脚压着他,生怕尚有一点点的闪失。 风和雨无情的刮着,海船左右前后的摇摆,趴在甲板的人,抓着甲板的手快抓出血了。船舱里驾驶的水手,紧握船舵,双眼盯着前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跌跌撞撞的大海船,在摇摆了半天后,天空终于放晴。愤怒的大海也开始变得柔和。船上的秩序也慢慢的重新建立起来。 “感谢三位相救,未曾请教三位大名。” “我家主人叫朱尚,我叫朱云,他叫朱武。” “幸会了。” “敢问船老大高姓大名?” “我叫林子清,泉州人氏。” “你们这船是跑南洋的吧,不知道到那一个番邦?” “你们仨就在泉州港下船吧。” “你们跟着你的船到南洋去。” 船老大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坚决的道,这是不行的,船上货物与人员,已是满载的,再增加三个人,船承受不了,船上的淡水与食物更难,再加上你们不是水手,是多除的人,绝不能再呆在船上。要不是看在你们救了我一命,早就应该扔到海里去。 朱武还想再与船老大争辩,尚用眼睛制止了他。 船老大对着船上的人大声吆唤,让大家分头收拾船上货物家杂,清点损失。 朱尚他们也跟着加入清点,朱武力气大,帮助抬货物不成问题,朱尚就不行了,抬东西笨手笨脚的,老是让水手骂。朱云侧身影不离尚的左右,打着他的下手。此时就在甲板上,撒落了一堆陶瓷,有打碎的,也有还能用的。朱尚蹲下来,细心的整理。 就在这堆陶瓷里,朱尚捡起一个破碗,看了一眼道,这个龙窖碗打碎了可惜啊。正好走过的船老大听到了,侧身呵呵的道,本来以为就一废物,没想到还懂点陶瓷方面的。朱云怒目瞪着船老大,恨不得把他杀了。 船老大的话,也让朱尚一肚子气。他站直了身子,对船老大道,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你知道的不一定比我多。就说南洋吧,有占城、真腊、交州诸国,西洋有天际国、黑暗国、马罗国,东洋有扶桑国、大小琉球国、长生国。西北有无边蒙古国、吾凉爱达国、七番国。北有女真国、大小野人国、铁东国。 朱尚的话还没说完,船老大听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了。他拿眼睛瞪着眼前这位皮肤白皙的少年,心中判断,他真的知道得不少,能知道这么多的,应该不不纨绔子弟,也不是一般的秀才,更不是平常人家的子弟。但是船老大心里盘算,脸上不露神色的呵叱道,还不快快处理好这堆陶瓷,就会贫嘴,还以为是有本事。真想早点把你们扔下大海去。 船在海上,摇摇晃晃的开进,顺风时快一点,顶风时慢得像爬行。从宁波到泉州港,走了十多天。在船上,尚他们仨人,除了帮助干活,还不时的讲些水手们没听到过的事,慢慢的水手们成了尚他们仨人的忠实听众。一有空,都缠着尚他们讲话听。还有水手,看出朱武有真功夫,有空时缠着他教授几招。在这十多天里,朱尚他们与水手们都混成了要好的朋友。船老大的态度也慢慢的变好起来,再也没那么凶了,也不再提起扔下大海的事。 当船靠泉州港后,海船马上补充淡水与食物。船老大回头找尚他们,却不见了,让水手到船各个角落找找,水手回来报告说没找到。 此时港口上的官兵,巡逻比往日里加强了,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的,到各条船上打探。 船老大心想,这应该是靖难之役的余波吧,心中不把它当一回事。 当海船的补给处理完,准备起锚出海时,上午上船来打探的人,领着锦衣卫匆匆上船来了。一位不知死活的水手,才说半句话,脸上早不中了一巴掌。水手只好捂着脸,蹲到一边去。船老大看到这来头,他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丝毫不乘。乘乘的站在船舷边,哈着腰,不停的给锦衣卫点头致意。 一个小兵跑进船舱取来椅子,锦衣卫的头领端坐着,一言不发。上船的其他锦衣卫开始大搜查。船上各个角落都不放过,就连装食材的筐筐,也要倒空查看。 一番折腾后,小兵们来报告,船上没搜到什么东西,也没查到可疑的人。领头的锦衣卫让船上所有人都集中甲板,一一点名,并报上在藉贯。 当所有水手集中甲板时,船老在发现,不见了尚他们仨人。心想,这仨个没情没义的家伙,让他们活着到了泉州,走了也不辞别一声。不过想回来,他们不是船上的人,走了倒干净。 点过名的锦衣卫头领,转过头来,瞪着船老大足足一分钟后开口了, “你他娘的,有人看到你船上还有三个人,这时都藏那里去了?快交出来。” “大人,我这船上真的就这些人了,那来还有三个。” “你还敢糊弄我,来人,把他给我杀了,船下的鲨鱼等不得了。” “大人饶命啊,我就守法的商人,句句属实,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船老大说着话,上前一步,往头领手里塞银子。那颤抖的手,就如鸡啅米食。 头领看到实惠,船上了确实没搜到什么可疑东西,拍拍屁股走了。 趴在甲板上的水手与船老大,久久不敢抬起头,等到船桥再了没听到声音时,船老大才抬起头,观察了周围后,起身对着水手发气骂道,都起来,都起来,都干活去,马上起锚出海了。他妈的晦气,早早的就让一邦狗来扰和。 船老大的话音才落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你个狗头说什么呢,不把你的狗嘴撕了不罢休。 船老大回头准备顶嘴,却发现又上来一个锦衣卫老兵,吓得船老大的腿双打起颤来。船老大赶紧取出银子打点,不停的赔不是,这才把他送走。 船上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水手们忙了大半天干完。看已快到做晚饭时间,船老大大手一挥,就让船在泉州港口过夜算了。 当一轮朝霞从海面升起时,船老大呟唤起来, “睡猪,都起来,开船了。” 大海船随着吱吱呀呀的扬帆声,缓缓驶出了泉州港。 船老大迎着朝霞吹着清凉的海风,惬意的吸着烟,望着远方的海面,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得很。 正在得意的盘算着这船货物可以获得的利润,这时身后响起熟识的声音,但不是水手的。回头一看,朱尚他们仨齐刷刷站在面前,反而把船老大吓了一跳。 “你们又抓上我的船,是等着把你们扔下大海么?” “船家见谅了!我们不是到了走投无路时,那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你呢。你好人做到西,就让我们跟到交趾国去。今后我们生意成功了,定当重谢于你。” “就你们这熊样,还能成什么生意?直说想在我的船上混饭吃就是了。” “说混饭也行,说蹭船票也行,我们不会白坐你的船,我们会帮助你干活,以抵当船钱的。只要我们到了占城,自然会有大生意做起。” 船老大眼珠子转了转,不提这方面的话题了,却突然问起他们是怎么再上的船,怎么船上的人都不知道。 第四章 过南海的方向偏了 船一出江口,风向变了,船老大虽然坐在船头等着朱尚他们讲故事,却眼观六路,耳听四方,对着水手们呟唤,快快转帆。朱武与朱云马上起身帮忙去了。 江口的风大得很,几名水手加上朱武他们,还拉得很艰难,屁股拉得长长的,用尽了全身吃奶的力气,风帆才慢慢的动了一点点。好不容易转过来了,风向又变了,只好再次的调整。 顺风的船又稳又快,船老大的心情好极了。他回头对朱尚道, “小子,你说说看,是怎么再混上来的?” 朱尚轻轻的笑道,前天晚上到泉州港,我们就下船去找吃的了。等到刚才天快亮了,我们才摸上船,你们自然是没有察觉。差点忘了,我们为了不白吃你的,还带上来一袋大米。 船老在听后,很不高兴的道:“滚你们的驴子,船上货物再加上你们仨个,还上了一袋米,想把我们船压偏啊”。船到了潮州港你们就得上岸,再混上船,就再也不留情面的,会把你们扔下大海的。说着指着船舷外道:“看!那些大鲨鱼在等着你们下菜”。 船舷外海面了,成群的鲨鱼在水里翻滚着,不时露出尖尖鱼翅,有的还欢快的跃出水面,激起一阵水花。正看着,正好一条少说几十斤的大鱼,被鲨鱼咬到,鲜红的血染红了海水,群鲨激烈的撕咬,一眨眼功夫,那条可怜的大鱼就成了群鲨的腹中之物。 朱尚看得头皮发麻,心中想,船老大这家伙真蛮横,再而三的想赶走我们仨人。 船在海上慢慢的航行,在那个只能靠人力、风力的年代,有顺风的行船,就是又快又轻松的了。船一直向着南方走来,夜里驾驶就交给水手管理。 当第二天船老大醒来时,他跑上甲板,用手挡在额头上,向着海面望了望,再跑船尾望,然后登上桅杆上再望。当船老大从桅杆上下来时,脸黑得像锅底,脚还没着地,却先跳起来,对着水手们大骂, “你们这些蠢货,这条海路走了多少次了,还是不分东西南北,船竟然开向吕宋岛了。昨天夜里是那个蠢猪开的船?哦,哦,原来是你,蠢猪,蠢得不可救药,这条海路不篇首你也走过十来次的,还是搞错了方向,真想把你丢进海里去。” 朱尚本不想开口,但看船老在骂水手,骂得脸红脖子粗,一跳几丈高。水手们吓得都不敢动,船也慢下来。只好上前道, “船家,我看将错就错,先到吕宋去,再绕着向西南走,过阇婆国,边走边做生意,也到到真腊国,这样船上的货物先出手,食品与淡水也能保证。” 没想到船老大更是生气,对着朱尚大骂道,你懂个屁,这方向还用得上你来教我吗,我走这方向的船时,你还在路边拉尿呢。这边的小国,都是穷国,我这上好的货物,在他们这里,那能赚到钱。真是一群蠢猪。朱武抢上前来,想对船老大动手。被朱尚扯回来。朱云一手扶着船舷,与船老大理论起来。也被船老大骂了一顿。 船老大骂够了,也跳累了,一声吆唤,船顺风向着南方全速前进。到了晚饭时分,船到靠岸了。朱尚以为是到了吕宋,往岸上探头探脑的看,却发现岸上的人,有衣着像明朝的人,赶紧把头缩回来。向水手打听,原来靠岸的不是吕宋,是小琉球国。朱尚一听,吓得舌头伸出来。 这小琉球国,原是海外一大岛屿,本与中国不相往来,至大明初,该国主中山王,到来朝贡受封,至此成为明朝属国了。 此地土着,以渔猎为生,男人用厉石绑于弹性极佳的树枝,制作成斧头,用以砍树。要制作内河的选大树,砍斫制成独木舟。要出海的选小的树。因小树易弯曲,可塑型,经过定向弯曲后的小树干,再拼接捆绑成大船,或制成多艘小船,再把小船拼绑起来,就成了出海捕捞的渔船。 捕鱼以钓、剌、网为主,也有以“骗”为捕捞手段的。钓就是用树皮制成的绳子,绑了骨钩或用一种长剌的小树枝制成的钩,挂饵入水钓鱼。剌鱼就是取一二米左右长的树枝,一端削尖,捕鱼人手提立于船上,船缓缓而行,发现水里有大鱼时,人腾空跃起,与剌一同向鱼冲去,力求剌中鱼身。网鱼就是采国中所产的麻,取皮制成发丝大小的线,再经耕织而成网。渔家把网放于水中,等待鱼儿自己撞上。这些捕鱼手段都与中土近似,最奇的就这里的“骗”鱼,一船捕鱼者选风平浪静的日子,驾驶竹排出海,至鲨鱼出没的地方,用事先准备好的一串椰子壳,在水面上不停的摇,让椰子壳向水里发出响声,这响声就能吸引鲨鱼到来。当鲨鱼游近竹排时,捕鱼人快速把藤圈套在鲨鱼身上,鲨鱼受惊下潜,捕鱼人则拉着藤圈上长长的绳子,一放一拉,直到鲨鱼无力争扎,这时再拖着鲨鱼回港口去。 小琉球国人,港口处多有官府、富人家,这些以竹木石头建设有房屋居住,而山野之人,多以茅草简单搭建成屋,屋子特别低矮,据说是为了防风暴。 屋子以圆型为主,就在屋子中央,席地用三块石头,架起一只陶锅,这就是会客、吃饭、取暧的地方。在这火塘外,随处席地成床,只铺上树叶、草就是了。到了夏天,这里天热,很多人席地而睡。暑日难耐时,男女夜睡都不着衣,也多到屋外露天而睡。据说有中土人到此地,夜里走路, 当地土着人生得丑恶,皮肤红糖黑,眼眶深陷,脸皮皱纹多多,男女崇善点上白点。白点就是用当地一种树汁,混合一种石磨成的粉,用右手中指点于脸上。 男女不着衣,只用树皮、麻制成“裙子”,围住下半身。说是裤子,其实也不成,一丝丝的树皮、麻丝绕着腰围住,只到膝盖处 男女皆长发,女人以长发为美。男人长发,以披肩为美,在头顶加上藤制成的圆圈,把长发固定在额后,再在右侧插一支美丽的鸟羽。酋长的鸟羽比他人的长、大,色彩美丽。也有部落酋长着两支鸟羽的。女人长发平常打成大辫子,到了聚会时,也都成解开成了披肩发。 土着喜欢苒火聚会,晚饭后围火塘翩翩起舞。当地舞蹈中,甩发舞是主打舞蹈。女人们手拉拉,围着火塘,一脚前再一脚退,同时配合把脑后的长发向前甩,再向后甩起。一大排的人,突然是人脸,又突然是瀑布一样的长发,来回的变动。更激动人心的是舞蹈结束后。 和朱尚他们一起躲在船舱里的水手,正把小琉救国的事讲得滔滔是道时,突然船舱盖被打开,露出船老大那肥大的脸,对着水手大吼一声道,你小子还躲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快点出来,到岸上去采购吃的东西。 水手只好识趣的小跑着上岸去了。 朱尚眼看水手上船舱,正用眼睛盯着船老大。船老大了气的道,他妈的麻烦,你们就在里面坐着。说完“轰”的一声关上的船舱盖。 朱尚与朱武对视一下,意思是说,看来船老大已知道他们的身份了,船老在虽然骂骂咧咧的,估计人不错,到了这时,懂得帮助他们躲藏了。 心中正估摸着,却听到甲板上有人在谈着话,因隔着甲板,听不大清楚,断断续续的听到在讨价还价,说这个力大,价钱应该给高点,虽然年纪都还小点,但也基本上能干活的了,出的价总得比姑娘家要高些吧。 听到这里,朱尚的心早已提到喉头上了。朱武与朱云开始在货物堆上摸着,看能不能摸到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 第五章 向着吕宋去 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响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音越来越远。躲在船舱里的朱尚,双手都握得出了汗,估计突发的事就已发生了,却在脚步声远离后,一切都平静下来,平静得很吓人。 躲在船舱里的朱尚他们,静静的渡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船舱门被打开,一道月光射进了船舱,让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明。朱武与朱云一跃弓好腰,做出了准备战斗的姿势。 这时从船舱口倒挂着露出了水手的脸道:“都出来吃晚饭吧,快饿死人了”。 说完一阵风把头收了上去,只留下空空的月光下银白色的船舱口,和甲板上碗筷碰撞的声音和说话声。 朱尚他们对视了一下,一时还真难以判断上甲板上的真正情况。朱云对着朱武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轻点脚尖,一下子就窜上了甲板,稳稳的站在船舱口边上。朱武保持着弓腰,随时准备出手攻击。 朱云观察了几眼,只见船老大自己打着一大碗饭菜,坐在船头风口处,正吃得津津有味。水手们正围着饭桶争着打饭。对朱云的出现,没有一个人在意。 看到这情况,朱云回头对朱尚他们打了一个安全的手势,伸手把他们拉上了甲板。 银色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深蓝色的天空上,繁星如豆的镶嵌在上面。徐徐的海风吹来,让这些久藏船舱里的人,不禁深深地呼上一口气,放松久久紧绷的肌肉。 晚饭后,劳累一天的水手们,都打个一地方睡觉去了。只有介绍汪琉球国情况给朱尚他们听的水手柳条,那瘦小单薄的身影,还在收拾着碗筷。 船老大饭菜加米酒,这时酒的威力正让他呼呼大睡,直接就倒在船头处,像一头猪似的。 朱尚背着双手,在船舷边向着中国方向遥望着,心情复杂地想着他的心事,朱云与朱武勤快地帮助柳条收拾碗筷。 朱云对水手柳条道,看你小小年纪,怎就知道这琉球国那么多的事呢? 柳条道:“别看我年纪小,海上跑船已有近十年了”。 “你是从娘胎里就上的船?敢说跑了十多年的船?” “哼,老子十岁上的船,现在十七岁了,这不是快十年了吗?” “哈哈,还用上‘老子’的自称了,还真是老了。” “在船上我当然比你们老了,还不服输?早就不应该管你们,把你们给卖算了。” 这一句话让朱武马上收起了笑着的脸,他把脸贴近柳条,悄悄的问道,“刚才果真……?” “你们知道?” “在甲板下好似听到一点点不对头的话。” “知道就好。”说完用眼角斜看了船头,看船老大呼呼大睡,柳条接着说道, “让我上岸购肉菜,也让我找卖家。我看你们谈得来,不忍心卖了你们,专门找了一家扣门的,也把你们说成都有病的,这才……。” 说到这里,船老大突然翻了一个身,哼地一声似牛喘气,特别地响。柳条机警的回头看了看,吓得伸了伸舌头,马上把话题转到琉球国上来。 小琉球国向西南就是吕宋,商船大多到此靠岸补给。港口上的中国人也多。当地人因与中国人混杂,一些达官贵人慢慢地学着中国人的样子,着起长袍帽子。因人种与中国人相同,一换衣服,还真分辨不出是中国人还是小琉球国人。 正聊着话,朱武却发现,港口上有人探头探脑,盯着他们的船。朱武灵机一动,把朱尚叫转身来。低头告诉他岸上的情况。 朱尚不禁长叹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曾经听话的奴才,如今却是恶狼一群。而今是普天之下,没有一寸可容身之地。 朱云把甲板上的灯灭了,招呼水手们早点休息,说不定那个时间船老大一睡醒,一声招呼就得起来开船。 船老大还在船头上憨睡,海风吹得船儿像摇篮,看他睡得好香,水手们也都回船舱睡觉去了。 朱武忧心忧心忡忡地蹲在甲板上,在黑暗中观察着岸上的动静。在黑暗中,却只见港口上,人来人往,还是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朱武却做好不睡觉的准备。 静静的海船上,只听到大海的波涛声。到了半夜里,众人却被船老大的惊叫声吵醒。听船老大边骂边说,很多老水手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是跑船多年以来未有发生过的大事,今天却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操你们祖宗十八代,船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你们这群笨蛋,还不快快起来。是那一个下的锚?” “不知道啊。”水手们颤抖着小声回答。 “快把住船,让老子查查船漂哪里去。柳条猴子,你上桅杆了望。” “是”柳条答应一声,真好猴子一样,三几下就爬到桅杆顶,向远方四处了望,大声报告船老大,“船的西北角,有北斗七星,这是正北。船的东南角偏上一点,有启明星,这是正东。” 船老大嘴里地骂声没停,招呼着水手拉起帆,校正方向,在夜里乘着东北风,飘飘而去。 当柳条从高高的桅杆上下到甲板,经过朱武面前时,柳条脸上闪过不容易觉察的狡笑,还不忘做了个鬼脸。 船老大此时还站在船头,了望着前方。口里的骂声依然如旧。可是骂着骂着,船老大的声音小下来了,转身跳下了船头,到了甲板训话水手们,看来船老大是骂得累了。 “蠢猪们,歪打正着,船漂了半夜,竟然快漂到了吕宋国了。大家就再也不能偷懒了,好好把舵,再走上几个时辰,就到了吕宋港。” 朱尚他们三人船老大也让闲着,一个在船头,让他瞄着上面的星星,一人在船尾也是瞄星星,还有一人,在船舷西侧还是瞄星星,若发现对不准星星,马上报告。 黑暗里没有灯光,只有星星的微弱光,船上的水手们都紧张的工作着,船老大再也不敢睡觉了,他抓过一把椅子,就坐在甲板上,盯着船,盯着大家。 一夜安静的过去,到了天刚放亮时,在船头了望的朱武报告道,正前方来了一只船,正对着我们开来。 “帆布是什么色彩?” “是蓝色…不,应该是黑色的。” 坐得有点疲累的船老大,一听整个人弹了起来,小跑着到了船头,了望着远处的船,嘴上骂道:“真他娘的走了狗屎运,怕什么来什么”。 朱武不解地问船老大,这黑帆布的船是什么来头? “蠢货,在这茫茫大海里,黑帆船都是海盗的船。把帆绳系紧了,大家操家伙,看我眼色行事。” 当朱武与朱云返身找武器时,早让水手们抢光了。朱武找船老大要武器,那怕是一条棍子也行。可船老大根本就不屑一顾,可能船老大心里还防着他们,不敢把武器交给他们。 对面的船慢慢地靠近,黑帆船上的老大,叫唤道,海面虽宽,船头也会相撞。今日碰头,用的我家水路,快快留下买路钱。 船老大回复道:“兄弟是路?我们是拜了码头的,有大盖罩着,若不是虎哥一路的,还是早早放行,免得到时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对方的船一下子静了下来,水手们把弓着的腰开始直起。这时的船更贴近了,近得只要一跃,就能到了对方的船上。 这时对方哨子响起,十几个手提武器的壮汉,一跃而来,把船老大吓得呆在原地,水手们更是抓不住武器,都顺着裤腿滑掉在甲板上。 第六章 到了吕宋港 船老大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对而上来的人早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了。 此时从对面船上跃过一个人,头上盘着黑布,身着黑单衣,腰间别着匕首,光着脚。趾高气扬地对船老大道:“瞧你个熊样,还虎哥罩着。我他妈纵横海上几十年,从来没一个敢对我说“不”字的,你还乖乖把银子交了,免得身首异地。” 船老大低声下气地道:“老大好说,好说,就看在虎哥的份上,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抬起你狗眼,我们可不认什么虎哥狗哥的。快快拿银子来。” 海盗头说完,对边上的手下人使一下眼色,他的手下人用刀在水手臂上轻轻一划,顿时鲜血直流。痛得那水手大叫大唤的。 船老大还想再说点什么,对方已慢慢地拔出了匕首。 朱云护在朱尚身边,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朱武空着双手,若无其事地慢慢走近了海盗头。 “站住,小兔崽子,想偷袭你大爷不成。” 说着他把匕首转向朱武的胸口。 “老大多疑了,我是被他们卖剩下的牲口,难道还护着他们不成?” “不管你什么来头,给老子滚远点,别碍手碍脚的。” 只好退后一点,看着情况再做打算。 船老大看这场面,估计是没戏了,只好低声下气地道:“只求放过性命。” “那就不再啰嗦,赶快把银子送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取银子。” 船老大在海盗头子监押下,向船室走去。就在这时,一个浪花打过来,船激烈地晃了一下,两边的人马被打得差点跌倒。朱武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夺过海盗头子手里的匕首,再一个转身,一个左勾拳,一把抱住了海盗头子,匕首就顶在他的脖子上。 “都放下刀,不然先把你们老大杀了再说。”朱武对众海盗大唤道。 众海盗脸色大变地看着头子,头子两只小眼睛还在溜溜地转着,但就是不开口。 朱武手中的匕首一用力,鲜血从海盗头子的皮肉中流出。他只好对手下人道,都放下武器,靠到一边。 宁波海船的水手们迅速地捡起武器,把海盗们围在船舷边。 船老大一边摸看还酸痛的脖子,一边骂道,睁开你的狗眼,虎哥罩下的货船你也敢抢?到了港口看虎哥怎么收拾你们。 船老大还没骂完,再一个大浪打来,把海盗船打得与货船猛碰撞,船上所有人都站不住。这一次朱武也被摇得甩开了海盗头子。 当两船随着海浪落下时,好像两船的甲板就相对着。众海盗一声哨叫,轻轻一下子都跳回海盗船去了。 “算你小子命大,这帐欠着,别再让我碰到,再碰到必定杀光抢光。”海盗头子恶狠狠地骂着,扬长而去。 货船上的人们,一边收拾家伙,一边擦着汗水,长长地舒了口气。 朱武正想把手里的匕首别在腰间,却感觉到后背有冰凉的硬物顶着。朱武想扭头看是个搞的鬼,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道: “别动,把匕首丢地上。” “船老大为何这样子,我刚才还救了你们。” “别废话,把匕首丢下。” 朱武只好放下匕首,站在原地等待。脚下的匕首被船老大的脚踢到一边去,顶在后背上的冰凉感才离开。 当船上的武器都收拾完成后,船老大一声吼,各就各位,船再次飞快地向南而去。 当太阳晒得船上的人特别难受时,从船头远远望去,终于在远方出现了陆地、山峰。朱武高兴得大叫起来,那干渴的口却只发出嘶哑地沙沙声。 听到朱武“搞笑”的发声,水手们却哈哈大笑,说是吕宋到了,到时候让他上岸去退火,免得热火烧坏了身子。 船老在却大唤大叫,招呼水手们准备靠岸的事,把他们短暂地笑声打断了。 船顺利地进了港口。只见港口里的船,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其中有不少中国的船。 当船当稳当后,船老大一马当先的跃上岸,一溜烟不知道干什么事去了。 朱尚他们一见,吓得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回想一路到这里,船老大总想着法子要把他们给卖了,总是卖不成。今天到了这里,他自己这么积极的跑路,该不会又上岸去找买家吧。 看朱尚他们慌张、害怕的样子。柳条故意从他们身边走过,轻轻地道,这里的人力不足,常常进山里抓一些野人或都猴子,用铁索锁住,在树下拉着,赶上高高的椰子树,去采摘椰子。这些采摘的野人或猴子,爬树爬得手掌、足底都磨破了皮,在树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血迹。这些血干了以后,若遇上下雨天,就生出一种很有灵性的东西,我们中土叫“血燕”,都是富有人家进补用的。 看着柳条向船尾走去的瘦弱身影,朱尚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但心中地担忧是明摆着。他向朱武、朱云使了个眼神,两人心知肚明地跟着朱尚转进了船舱去。 不一会儿,船老大领着几个人,这些人看起来不大像本土人,也不大像中土人,不像本土人是因为他们的头发和皮肤不同。相同的是他们着土着人的服饰,腰间挂着当地的长砍刀。领头的还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船老大领着他们在船上边走边谈,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当走到朱武救下船老大的甲板处时,领头地说一句,船老大立即大呼小叫起来,呼叫的就是朱武。不见朱武回答,船老大让水手们去找。船老大领着他们继续边走边谈。 当绕着船舷走一圈又回到登船处时,船老大再次大叫找人,这次找的是水手。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水手从驾驶室里抱出一包东西,细心地送到他们面前。领头的看都不看,跟在身后的人接过来,赶紧解开包装,只见里面是一打高档龙窖青瓷碗,还有一对小小的花瓶。依这货色,在中土出产地,少说也可值上几百两银子。 看领头的面无表情地准备上岸走了,船老大恭敬地送至岸上。看着那几个人走远了,朱尚他们躲在边上船的货物里,还是不敢出来。尽中在盘算着下一步怎么走。 当船老大回到了船上,大声指派着工作。看着水手们各自干活去了,船老大又把柳条找来,追问着找朱尚他们。 可柳条一问三不知,在船老大地骂声中,跑一边干活去了。 船老大自己到处找朱尚去,找遍了自己的大海船,就是不见踪影。不禁站在甲板上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这仨兔崽子,今天又没准备卖了他们,却跑得比上次还快。骂完肚子一声咕噜,觉得肚子好饿,嚷着要吃饭了。 躲在旁边船上的朱尚他们,精神超度紧张时不饿也不渴,到了这时候,被船老大“一波操作”,让他们实在难受,趴在布幔里特别闷热,口渴又饿,朱尚实在忍不住,提出要出去。 朱武拉住他道,尚,就让朱云在这里陪着,我去码头找吃的。说完像老鼠一样,从布幔一侧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朱武怀里抱着熟甘薯和椰子回来了,仨人就躲要布幔里吃喝起来。 才咬上几口,就听到旁边船在找骂人。朱云偷偷揭开长长的布幔,原来是船老大在打骂柳条。听一下才知道,柳条没把甘薯煮熟就提上来开饭,数了数椰子,也少了几个。怀疑是让他偷吃。船老大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甲板上的大绳子,就往柳条身上抽。瘦弱的柳条身上一下子浮起了几条红红的血带。其他水手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动都不敢动。 朱武与朱尚也凑过来看热闹,当粗大的绳子落在柳条身上了,朱武低下了头,朱尚多次想唤叫制止,张了张口,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停了下来。朱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见她一个箭步窜出布幔,再一个燕子穿云,轻轻“飞”过三十来米的水面,落到了柳条他们船上。 第七章 抓人的部落 突然落下一个人,反倒把船老大吓了跳,倒退了几步,呆呆地看着来者。 当船老大看清楚来者是朱云时,手里的绳子再次挥起,向着朱云打来。口里骂骂咧咧地道:“你们几个小偷偷,一看就不是吉祥的货,自从上我的船,就没一天过得好的,先打死你再说。” 碗口粗的大绳子,就像棍子一样,盖头打了下来。朱云轻轻一跳,躲过了绳子,却打在了一锅的甘薯上,还没蒸熟的甘薯滚了一地,铁锅也被打得变了形。 船老大这下子更是火上浇油,气不打一处来,丢下绳子,拔出腰间的刀,向朱云扑去。 朱尚与朱武一看,急得也跃过船来。船老大扑空的同时,看到从天而降再来二个人,吓得他收了手,靠着船舷叫骂而已。 朱武对船老大道:“熟甘薯和椰子是我拿的,不必对他们发火。要打就来打我吧,但是看人的拳头听话。” 船老大道,好你个小偷,毛手毛脚的,总是手脚不干净,连一点吃的也偷,你们给我滚远远的,这辈子别再上我的船。 吕宋的太阳落山早,朱尚他们躲在船上却已过去半天,蹲得腿都酸了。朱尚一看到太阳下山,他们仨赶紧上了码头,走上大街去看看这吕宋风光。 临街都是搭建的高脚屋,一条大街直通岛内,没走几步就到街上。街外就是树木参天、山峦起伏,而且晚上的点点繁星有点亮光,其它都是一片漆黑。 朱尚看到这情况,招呼他们俩往回走。云与武答应一声,眼睛观察着来时的街道。就在这时,只听到朱尚半声“啊”,当朱云与朱武回过头来时,朱尚已不见人影了。 两人吓得后背发凉,这人身手这么快,肯定是武林高手中的高手。再者好不容易保着朱尚到了吕宋,却还是被人虏掠去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到那里解救朱尚呢? 两人迅速背靠背,向着四周搜索。朱武眼尖,突然看到东面的树在晃动。这晃动的树是棵接着一棵,向着东面的山里而去。经验告诉他们,那是有什么行人在树间。 虽然此时不明树林里的情况,但为了解救朱尚,朱武与朱云两人不顾一切向着树林里冲去。果然在树林里发现了一行脚印,一直向着东方而去。 顺着脚印跑不到几面米,却不见脚印了,眼前被密密的树木与藤挡了去路。行走过江湖的朱武,一使眼色,跃直几丈,伸手抓住野藤,向前荡去,行进的速度就如在飞行。 一树过了又一树,一沟过了又一沟,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却不见发踪影。两人不得不从树上下来,背靠背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放眼四周搜索,却再也找不到行者的方向。 静下来听声音,只有沙沙的风吹树叶声音,其它的声音一点也没听到。朱武两人听声判别着情况。突然“叭”的一声,吓得他们俩毛发都树起来,不会是有暗器还是埋伏吧。 在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有个东西从高高的椰子树上掉下来。正好砸在草地面上。向着坡下滚去,椰子树叶也垂下了几支。 朱云示意向着椰子树方向追去。朱武把耳朵贴在大石头上听了一会,示意朱云警戒,自己慢慢地探看大石头边。用手里的棍子轻轻地点着。果然当木棍点到一块半人大小的石头时,看似坚固的石头摇摇晃晃。当这块石头晃动时,还从石头缝闪出一丝丝弱弱的光。 朱武心中暗喜,那个高手必定是躲藏在这里了。朱武想把木棍插进缝里撬,可是缝太小了,木棍根本无法插进。只好用双手扳,但是石头能露出小缝,却不能扳动。 看来开门的方法不对,朱武只好停下折腾,再次细心观察。 站在大石头上警戒的朱云,却好像听到有人的疯笑声。她示意朱武,声音从大石头后面传来。 朱武绕到大石头后面,却摸不到什么机关。贴近耳朵,听到朱尚的声音,他正大声地吼叫道“你们这些化外之人,不能伤害于我,我是天朝主人,若伤害于我,你们必遭天诛。” 随后听到朱尚一声惨叫,朱武与朱云急得满头大汗,看来这化外之人对尚下毒手了。再不及时救出,尚真的就没命了。可是这边也是一块半人多大的石头堵着,能轻轻晃动,可就是撬不开。 站在大石头上面的朱云,急得一跺脚道,这下尚完了,我们也完了,有负太祖重托。 世间还真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经意间朱云跺脚大石头上,竟然踩到了进入的开关,两个半人多大的小石头,竟然都自动滑开了。 朱武与朱云各自如使出穿云燕子功,一扎眼功夫就飘进了洞里。 还没站稳当,几双力大无穷,又粗又黑的手,就把他们俩给执住了。 朱武暗暗运气,使出浑身边气,却像被铁钳夹住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朱云被执抓得手臂疼痛难受,大声叫唤起来。 两人被缚在洞里石头上,朱武他们借着洞里的火光,终于看清楚了情况,朱尚被脱得光光的,就缚在一根木头中间,架在两头的三脚架上,看那架子,是烧烤的,只是下面的燃烧木头还没来得及点燃。 在洞上内侧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老女人,长发及脚,身上也没着衣,只是在腰间绑着椰叶,头上用一些鸟毛制作的头冠,脖子上挂着一串蓝色的珠子,手脚处着金镯子。其他的人,都是光着身子,手里执着木棍,绕着洞壁或站或坐。在洞的正中央处,点着一堆苒火。 朱尚他们仨被处理完了,首领开始发话,讲的是什么,他们一点也听不懂。然后是站在下面的野人开始说话,只看到他们开始说着,都是面露喜色,说着说着,再始吵起来了。吵得不可开交后,其中一个野人,手里提着一把长长的砍刀,走到了朱尚身边,刀子就朱尚身上比划着,是从这里砍下呢,还是从这里砍下去。 另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的野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三步一跳就到了朱尚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刀,贴着朱尚的皮肉,比划着从这里切下。 朱尚吓得大汗直流,再也叫不出声来。朱武与朱云吓得大叫大唤。 看到这个野人这样子比划,另外一个野人再也憋不住了,也跳上前,抢过砍刀,在朱尚身上比划。 砍刀就在他们三个野人手里,来来回回地抢着,在朱尚身上这里比划,那里比划。但总是没法确定分肉的尺寸。 野人头领看到这里,她打了哈欠,咕咕噜噜地说了几声,然后向着后洞走去。抢刀的野人也没了“火”气,把长砍刀丢给小野人,打着哈欠,纷纷向后洞走去。 洞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小野人和朱尚他们三个俘虏。发出声音的是那燃烧的苒火,时不时地啪啪作响。 到了下半夜,小野人再也支持不住了,他晕晕入睡。朱尚他们看准这个时机,开始自救行动。 绑在他们身上的是深山老林生长出来的野藤,有手指头般粗。野人力气大,捆得特别紧,让他们一点也动弹不得。而且长时间地捆住,感觉特别痛。好在双脚并没有捆住,还可以活动。 朱武用脚指夹起一块锋利的小石头,伸到被绑在旁边的朱云处,用力锯起来。 朱武费了好大的力气,锯了好长的时间,结果一看绑在朱云身上的藤条,只是磨破了一点点外皮。照这样子锯下去,到了明天还是锯开。不行,得另外想个办法。 第八章 死里逃生 正在想着办法,看守他们的小野人翻了一个身,握在手里的大砍刀滑到地上,“咚”的一声,吓得小野人跳了起来。其他野人也从后洞冲出,看发现什么情况。当他们发现是小野人弄出的声音时,不禁骂了他几句。伸伸腰打个哈欠,回内洞继续睡觉去了。 小野人强打精神,盯着朱尚他们仨一会儿,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坐在火塘边,又昏昏沉沉入睡去了。朱武他们装睡到小野人睡去才敢慢慢睁开眼睛。 朱武一眼看到明晃晃的大砍刀,此时的大砍刀就在自己脚下不远处,估计伸伸脚能划到。 朱武尽力伸出了双脚,却只有脚尖够得到砍刀点点。砍刀面又太滑,不好用力,太用刀了,压着刀磨着地面,发出响声。小野人好似听到声音,嘴巴说着什么梦话,翻了一个身。 朱武他们吓得动都不敢动,又装成睡着的样子。 过了好久,不见小野人动静了,朱武这才慢慢开始他们的动作。 大砍刀又滑又重,任凭朱武怎么弄,就是没法让砍刀拉过来。眼看天就要亮了,看来今生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死得多不值啊,竟然是死吕宋野人的手里。 就在朱武专注着取大砍刀的同时,朱云运用缩骨功,想让身体缩小些,从藤条紧绑中溜出。可是藤条被神力般的野人捆得实在太紧,再怎么运功,都无法缩小到可以溜出。 朱云只好一边运功,一边扭动着身子。 当东边的太阳光从一侧的石头缝照进来时,朱尚长叹一声,“没想到我堂堂天子,竟然死在这种邋遢地方。” 小野人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用手掌接住自己的口水,往脸上一抹,一下子精神百倍。看着朱尚他们仨人,扎巴着嘴巴,口水快流出地盯着他们,然后慢悠悠地走向后洞门,探头探脑地看着什么。 朱云扭了大半夜,实在是累极,她呼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身子顺着背后的大石头向下滑。 没想的是,这一滑,死死绑在身上的藤条,竟然一下松散了。原来绑在背后的石头,是上大下小,朱云一滑下来,被扭得有点松的藤条跟着下滑,藤条都掉地上了。朱云马上路过朱尚身边,动手解开紧紧绑在他身上的藤条。 这时小野人正好回过身来,发现朱云后先是一懵,接着吓得大叫起来。众野人从后洞一涌而出。朱云看来不及解救朱尚他们,又怕被再次被抓,只好又跳上洞壁,用手搬动进出洞口的石头,准备先逃出洞去再说。 但堵着洞口的石头,任凭朱云用尽了全身力气,就是纹丝不动。 后面的野人们,正呼叫着向她扑来。眼看野人的木棍快伸到了身后,朱云急得满头大汗。 朱云只好放弃打开西面洞门,跳了几跳,从北面绕到了东面,跳上石头,用力地扳洞门,还是打不开,野人群又向着这边赶来。 朱尚看这场景,急得大声叫唤起来。朱武故意弄出响声,并用脚挑起地上小石头,向野人们打去。 野人们被这一扰动,追赶明显慢了下来。 朱云看搬不动洞门石头,只好到处用力踩。 回头看了几眼朱尚、朱武后,野人再也不管他们了,又疯狂扑向朱云。 本来前洞就不大,野人的跑动又像飞一样,眼看野人们又到了身后。朱云却还是没法打开洞门。 朱云只好又运起轻功,绕着洞壁一跳一跳的转到了西面洞口。此时野人的首领从内洞出来了。她慢悠悠的坐上“宝座”,开口说了几句。 一直追赶着朱云的野人们都停了下来,笑嘻嘻的或站或坐下来,看着朱云在洞口摇着石头。 朱尚对朱云大声道,可能是用暗语开的门,快叫暗语。 朱云道:“我不知道叫什么啊。昨晚进来时,好像只搬动一块石头而已。” 朱武大叫道:“你就乱叫乱唤,不一定就用上了。” 朱尚沉思了一下道,你就学着野人首领,咕噜几句试试。 朱云真的对着石头咕噜起来,咕噜了一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引得下面的野人哈哈大笑。笑完后,一个野人开始从内洞取出火种,准备点燃朱尚身下的木材。 朱云一见更是心急。一个燕子翻身,冷不丁地抢过丢在地下的大砍刀,再一跳一窜,上了绑着朱武的石头上,轻轻一挥刀,断了藤条,放开了朱武。 野人们这一下子炸锅了,野人首领咕噜了几声,手下的野人更是呼啦一声,都向他们俩扑来。 朱武一看这势头,也向着石壁上跳去,只是方向与朱云相反,两人一东一西,一南一北,让众野人嗷嗷乱叫,到处乱追。 当朱武跑到西面洞门时,堵在洞门口的大石头突然自己打开了。朱武一纵一跳,出了野人洞。外面耀眼的阳光让朱武一阵眼黑,可深怕身后野人追来,半眯着眼睛,再一跳,伸手抓住藤条,向前荡去。很快就离开了可怕的野人区。 当朱武出洞时,朱云正好在对面,一阵快跑,绕到了西面洞口,可洞门关上了。野人们也都追到了西面,两面包抄。朱云一下子没了逃跑的方向,只好在石头上左右跳动,躲开如雨点般的石头和木棍的攻击。 野人领首实在看不下去了,洞里因为一个小个子的朱云,闹得乱糟糟的,她站起来,不知道从何处取来的一节绳子,各朱云一甩。这两头绑有小石头的一节绳子,竟然一下子就捆住了朱云。虽然捆住的是她的双脚,手没有捆到,却再也逃跑不动了。 众野人呼啦一声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拎起朱云,来到首领面前。 首领扎了扎眼睛,咕噜一句。众野人拎着朱云来到了洞中央,先把朱云捆得死死的,然后抬起她的双脚,把鞋子脱了,仔细的研究起她的脚底来。有的还不时地用手摸,用木棍挑,搞得朱云痒得笑出来。 朱云这一笑,更是引来野人们的好奇心,对她的脚底研究得更仔细。有野人用手接住口水后,抹到朱云脚底,用手指点了点。也有野人,把鼻子贴近闻了闻,结果伸长了舌头,其他野人纷纷问闻脚的野人。 在洞里折腾了大半天,野人首领又发话了。众野人拎起朱云,再次捆绑在原来那块石头上。然后围坐在洞是内的火塘边,开始搞他们的午餐去了。 被捆得死死的朱云,这时才能静下心来回想逃跑时,洞门是怎么打开的。当时众野人对着洞门大叫“呜哩嘿嘿,呜哩嘿嘿”,这可能结果洞门就打开了,这应该就是开门的暗语。 现在救人不成,逃跑也不成,又被抓住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野人别太快动手吃朱尚,等朱武到来救。 当众野人搞好午餐,准备开吃时,洞门突然打开,几个服饰不同的野人走了进了。洞里的众野人,高兴得放下手里的食物,由野人首领带头,围着火塘跳起了舞蹈。 进洞的野人也加入到他们的舞蹈队伍中,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踩着碎步,左摆右摆的前进。 朱云抓住这个机会,再次运功缩身,下蹲溜出了捆绑,偷偷到了朱尚身边,正要动手解开朱尚,野人们发现朱云又逃跑出来,马上结束舞蹈,抓捕朱云来了。 看来救人又不在了,朱云只好先跑起来。却因为脚上没了鞋子,跑起来脚底被碎石割得阵阵疼痛,保好弓着腰强撑着,跑不了几圈,还是让野人抓住了。 第九章 成功逃出生天 野人们先用藤条捆好朱云,再准备押到原来那块石头捆住,首领发话了,野人们就把朱云捆到烧烤架上,与朱尚两人就绑在一起,像一根绳上的蚂蚱。 朱云心里一沉,完了,这一下子完了,看来野人是准备烧烤他们两了。 绑完朱云,野人们接着他们的舞蹈,继续疯狂了一会后,野人们突然停下来,双手捧在胸前,慢慢地捧上天,然后开始哭泣。 朱云实在看不懂野人们在搞的什么仪式,只好静静地等待时机,听天由命。 正在以为必死无疑时,却见洞里首领哭完起身,进了内洞,取出一包东西,这包东西,用大树叶包了一层又一层。首领打开时那颤抖的手,还有那含着热泪凝重的神情,看来必定是他们最贵重的。 当层层大树叶打开后,里面是一些灰色粉末,还夹杂着一些骨碎。 朱云心想,这一点破东西有什么值得收藏的,还郑重其事地用来展示给外人看。正想着时,首领抓起一把灰,往陶孟里滚烫的食物添加进去。其他跪着还在哭的野人,此时更是放声大哭。等首领重新包好这包灰,并送内洞后,野人们停止了哭泣。开始从陶孟里搯食物汤水吃。 被捆绑在一起,横架在柴堆上,人更加难受。但朱云的手能够摸得到朱尚的手,这也是一个希望。 野人们吃喝完了,就围在一起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讲着什么,都是老野人在讲,其他的野人听得特别入神。不只有笑有哭还有沉默。当野人们听得特别入迷时,洞门突然打开了。 洞门打开,久久却不见有人进来。把门的小野人探头往外看了看,还是不见人。只好叫了一声暗语,让洞门关了,回头再专心听老野人讲故事。 没听上几句,洞门再次打开。把门的小野人特别生气,边骂边钻出洞外去看究竟。 野人们专注着他们的故事,朱云、朱尚暗地里相互解开了绳子,只是做着样子,还在烤架上不动。 此时一个熟识的脸出现在洞门处,他一闪而过,但是朱云、朱尚他们还是看到了。 是朱武回来救他们了,朱云心里明白,朱尚心中一阵欢喜。 朱云看着洞开的门,给朱尚一个暗号,双双滚下烤架,向奋力向着洞门跑去。 听故事听得入迷的野人们,一时转不过弯来,看着他们俩向洞门跑去,还在迷糊,等到有人发现是逃跑,发出叫声时,朱尚已被朱武拉出洞外了。 当朱云把手伸出洞外时,野人已追上来了,几十双手,死死的抓住朱云的双脚,朱武与朱尚在洞外拉,野人在洞里拉。 洞外的毕竟人少,力气也小。眼看着朱云被拉得一点点往里退,朱武与朱尚俩人抓朱云的手也快抓不住了。再这样拉下去,朱云肯定被拉进洞里。就在这万分危急时,朱尚用脚尖挑起小石子,往洞里打去。 被小石子打中脸膛的野人,虽说没有伤到,却自顾自己而少了出力。朱武的负担不征来,也看到了机会,他也沉着朱尚的办法,挑起碎石,往洞里打。 几波碎石攻击过后,野人的拉力明显弱了很多。乘着这个机会,武和尚两人合力加劲,才把云拉出了洞口。 武与尚放开手脚,不停的往洞里打碎石,疯狂的碎石进攻后,仨人向着林外逃去。 朱尚他们仨人走在吕宁波大街上,引来很多人围观。看他们的头发盘型,应该是中土人士,但身上所着,却是从没见过的。他们身上用葵扇叶绑在身上,粗看以为是山里跑下来的野人。 话分两头,就在朱尚他们被野人抓上山后,停在吕宋港的海船,除送给当地黑老大阿虎礼品外,还跟阿虎讲起了海上所遇海盗。阿虎一听,火冒三丈,就在第二天早上,阿虎率领他的船队,向着船老大所说的海域开去。 站在船头了望的阿虎,一脸气愤,这班龟孙子,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可是阿虎的船队在这片海域,来来回回的巡了好几遍,就是不见船老大所说的那种船。阿虎船上的打手们,巅波了大半天,又累又渴,精神有限,开始放松了警惕。有的直接就倒在甲板上,有的还掏出酒来喝上两口。 船队在海上,开始变得漫无目的,最后当阿虎决定要回航时,突然海盗船从一侧冲了出来,向着边上的小船直撞上来。海盗船来得快,小船根本就来及反应,阿虎也指挥不及,小船竟然被海盗船撞翻了。 阿虎的大船,一边为了对搞海盗,一边为了救小船上的人,实在力不从心,海盗有备而来,打得自然是得心应手。而阿虎的队伍,手忙脚乱,乱得个自为战。战力不能形成集体,更不是海盗们的对手。 阿虎苦苦支撑着局面,刀来斧头往,最后,海盗可能担心阿虎有后援,自己撤离了战场。阿虎累得瘫坐在甲板上,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身上的衣服早已拼得破成布条,还沾了好多的血。 收拾好战场,阿虎的船摇摇晃晃的回到吕宋港。 阿虎的船一靠港,也不回去休息,也不吃喝,直接到了中国船去找船老大, “你说的那个中国小伙子,叫阿武的,我找他。” “我们也在找他,船一靠港,直到这时都没找到他们。” “不管如何。你们一定给我找来。” “虎哥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屁话,你们要好饭好菜地供着。” 阿虎交代好找朱武的事后,径直回去了。 当朱尚们三人走以大街上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朱尚深怕在这里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带着他们俩,赶紧向港口跑去。 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想跑是跑不动。正在为难时,人群里有人唤了朱尚他们的名字。 回头看,原来是柳条与两名水手在叫他们。柳条高兴地道:“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到底跑哪里去了,害我们找得好苦。船老大说了,找不到你们就别回去吃饭,我们都三顿没吃饭了。” 在回船的路上,柳条听了朱尚他们的经历,连舌头都吐出来了,说是跑船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亲历者的,以前只是听说。听说这些野人,把他们死去的亲人烧成灰后,就包起来藏家里,有客人来时,才取出放到食物里,一起把骨灰吃了,表示与亲人同在。你们看到吃食物可能就是吃的骨灰食物。 朱尚撂起身上的葵叶,指着伤痕道,可能他们还吃活人吧,当时用一个大砍刀,在人的身上比划着,我估计他们就是在商量从什么地方切下去,才能分得平均些。 柳条道,野人吃人也有听说,所以镇上的人,都不敢单身进山的。他们要进山采东西,都是武装队保护。 说着话,不觉快到了港口。朱尚多个心,悄悄问柳条,是否船老大找到买人口的买家了。 柳条道,这次是阿虎要找你们。就在你们不见的这两天里,阿虎被海盗打得惨败。 “阿虎惨败找我们干嘛?” 说完偷偷给云、武使了个眼色。他快走几步,到了前头去了。 第十章 灭了东瀛海盗 当柳条领着朱尚上了船,船老大笑眯眯地到了船舷来迎接。可是只看到朱尚一个人时,船老大的脸一下子拉得好长,对着柳条吼道:“他妈的办的什么事了,让你们找他们仨个回来,只找到一个就回来,快回去找,查那两个找不回来,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朱尚对船老大道:“你就别为难柳条他们了,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回来的,他们走到半路上有事,拐出去办完就回来。” 柳条他们为了完成任务,赶紧证明确有此事。 船老大这才堆上脸上的肥肉,笑着请朱尚更衣吃饭。 “你们跑那里去了?害得我们好找,是不是找野人种去了,嘻嘻。” “还有两人跑那里去了,怎还没回来呢?” 船老在站在朱尚身边,看着他吃饭,焦急的自言自语。 这时,阿虎的小弟来了,他是来嶊问要人的。 “那个中土来的,打赢海盗的人找到了没?我大哥可等不及了。” “这就在找,你看,这不是回来一个了吗。”说完赶着水手,再下船四处找找。 阿虎小弟上前一步,左看看,右瞧瞧,喏喏道,就这白白瘦瘦的,还能打赢?我大哥那么威武的,还打不过,这真是中土出奇才。 阿虎小弟看朱尚吃完饭,一把拉住他,往阿虎的大船屋走去。 船老大想叫住他们,却把手停在空中,然后慢慢地放了下来,张开的嘴巴,也慢慢地闭上,任由阿虎小弟拉着朱尚而去。 躲在旁边的云、武,生怕朱尚在失,从海船的布幔里一跃而下,轻轻落到地上,挡在阿虎小弟面前。阿虎小弟被吓得懵了,呆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两人,结结巴巴的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我阿虎哥的地盘。” 在甲板上的船老大,看到朱武他俩突然出现,高兴得呵呵笑,小跑着下了船,赶到他们面前,对小弟道,人我可都找到了,你带去见虎哥吧,这就没我的事了。 朱尚拦住转身想回的船老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当地港口的老大找你,肯定有好事。”他把“好事”两字故意拉长,还带上嘿嘿声,让朱尚他们一听,后背都发凉。该不会那地方得罪了这里的老大,找上门来问罪的吧。回想起来可没那个地方出错啊。 朱云一听船老大语气,拉起尚、武向着港口货物堆跑去。 船老大一边追赶边呼叫水手帮忙。朱云他们身手再快,终究难逃众人围堵。 气喘吁吁的船老大,再也不敢玩笑和怠慢,带着水手们,把朱尚他们送到阿虎在大船屋去。 阿虎盯着眼前这仨人,都是少年郎而已,其中两个还是瘦瘦小小的个子,只有朱武看起来较霸气点。看过后,阿虎再次向船老大确认,显得特别的失望。 朱尚他们被阿虎盯得心里发毛,这当地的“老虎”该不会是想吃人吧。 阿虎阴沉着脸,再绕着朱尚他们走了一圈后,突然露出了笑脸,特别热情地让座,送上了当地美食、美酒。 “三位真是年少出英雄。不知道对付这般提着像唐横刀的海盗,用上方法呢?” “以我的观察,这伙海盗,估计是东瀛人。”朱尚道。 “何以见得?” “像唐横刀其实就是东瀛刀,他们头发束起,有点像中土人,那是东瀛束发型,还有他们的船型,有点像中土的,但船头翘起些,也是东瀛的特点。” “该死的东瀛人,路途这么远,还跑到我的地盘上来。说说看,该怎么对付他们?” “依我看,这批海盗的武功并不高。他们能取胜于你,是突然性进攻。只要他们几天没抢到吃的东西,自然就会到近港口的地方,到时你们组织围攻,定能抓住他们。对于对付这伙海盗,好就是用一件从没用过的武器,定能手到擒来。”朱武讲到这里,故意停下不讲了。 阿虎急得眼睛都红了,等着朱武讲出。朱武提出,他们马上跟着船老大的船前往爪哇国,开船之时告诉对付海盗的武器。 阿虎抬头看船老大,船老大哈着腰向他点点头后,转过来对吼朱武。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在虎哥面前,还敢放肆。” 看朱武一声不响,阿虎赶着船老大马上开船离开吕宋,他好早点知道所用武器。 当船老大的船扬帆起航时,吕宋港的老大阿虎,焦急地在甲板上等着朱武开口。 朱武轻轻地道:“用小型渔网,向海盗们一套,后面是用刀还是用手,就是你们的事了。” 当船老大的船开动时,阿虎特别交代船老大,一路上要好好照顾朱尚他们仨人,回来时路过这里,还请到他的大船屋做客。 船向着爪哇开去,开始还好,风和日丽,海不扬波。走着走着,到了一个上午,天空的脸色就变了,变得乌云密布,风雨飘摇。 船老大爬上船头望了望,大声叫唤起来, “他娘的,怕什么来什么,东南还真的来风暴了。大家各就各位,掌好舵,快点靠岸避风。” 水手们一声呼哨,用足力气,船慢慢的偏转过来,向着远处一个小岛屿开去。 当船快靠岛屿时,水手们纷纷操起撑杆,顶住,不让船冲上岸去。最终在摇晃震荡中,终于把船停稳了。 船在岸边摇得特别厉害的,朱尚他们跳上岸去,到岛屿上去避一避,不然再这么摇下去,会把胃都给摇出来。 岸边的石头,因为涨潮,大多泡水里,没泡水的,也都是湿的,看来要躲大雨,只有到岛屿上的树林里去。 岛屿上的树林,从开始低矮到高大,从稀疏到密不透风。人进入到密林里,只听到沙沙的雨点打树叶的声音,再也没了大海的咆哮声,安静得有点像在密室里,安静得让人怀疑人生。 朱尚三人找卫棵芭蕉树躲雨,听着嘀嗒的雨声,看着眼前的困境,不禁又回想起往日的风光,这人生啊,说变就变,鸡能变凤凰,凤凰也能变鸡的。看眼前人生路,真不知道路在何方,将走向哪里。 正想得晕晕转时,却听到芭蕉叶子“轰轰”的响起,声音比雨点大多了。朱武与朱云尖叫起来。回头一看,原来从树上掉下来像人的大便,树上传来嘻嘻的大笑声。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竟然搞出这样的恶作剧。 三人赶紧躲到另一棵芭蕉树下去,朱武骂道:“这班水手们,还不找更好的逃雨地方,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还没想明白时,冷不防从上面伸下来一只长着红毛,手掌发黑的手,摸一把朱尚的脸。那冰冷的手,着实吓了朱尚一跳。 看着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树上又发出嘻嘻大笑。听笑声应该好多人。他们仨撩开芭蕉叶向树上看去,树上蹲满了怪物。看他们的样子大体像人,没穿衣服,长长的红毛盖满全身,还长长的嘴巴,身干较短,四肢却很长,没有尾巴。身上没长毛的地方,只有手脚心与脸。 他们正在好奇的看着朱尚他们,还时的嘻嘻笑着。细看这些怪人,也有男有女,从他们的胸前可以分辨。这些女怪人看到尚、武盯着不放,还流口水,而男怪人盯着云,眼睛都直了。 朱武心中想,又是野人吧,不跑又是大麻烦了。朱武发一声怪叫,拉着尚与云,护腿就跑。 树上的红毛野人,纷纷跳下来抱他们。 第十一章 逃离无名岛屿 红毛野人我手长,从树上跳下来的速度又快,就像青蛙下田里,“叭叭叭”纷纷落下。 体力较差的朱尚,本来就靠朱武拉着跑,自然落在后头。没跑出几丈远,朱尚已被几十个红毛野人抱得死死。朱武想拉走,就是再大的力气,也拉不动了。后面还有好多的红毛野人伸着双手奔来。朱武只好放手自己先跑开了。 朱云还想拉着朱尚跑,结果连自己也被红毛野人全抱住。 朱武慌不择路,只顾着向前跑,等觉得身后没有红毛怪是地,这才放慢了脚步,举目细看周围情况,却发现不是向着海岸跑,却到了树林更茂密的地方。 这里大树参天,无法看到天空,树下杂草藤蔓乱绕,脚下溪流汩汩。这里没了风也没了雨,有的是冉冉而飞的雾。 朱武一看,还误以为到了仙界。 正站在大石头上发呆,却听到一个声音道, “何方人士?竟敢闯入我的道场。” 朱武回头一看,只见在溪流上头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位长发长须,白发苍苍的老者,从他的衣着看,是中土服饰,只是这服饰并非当朝服饰,却像是唐宋时期的。 “打扰前辈了,晚辈是中土人士。因船避海风,误入红毛野人领地,今两朋友被抓,晚辈得以侥幸逃脱,因此误闯宝地,还请前辈见谅。” “哦,既是中土人,可随我来。” 说着领跑前行,不到十几丈,便见一座草屋。屋子架起,离地面两丈多高,木梯上去,就是平台栏杆,草屋简陋却整洁。屋子中央放置一大平台,台上有中式茶具。正面墙壁上挂着南宋太祖相。相前香案上香粉累积成堆,可见其敬拜之心。 入座后,长者问道:“不知中土还是元蒙统治么?”朱武有点懵,都是什么朝代了,还问这个,看来老者好久没有听到中土消息,只好讲起明太祖起兵说起。 老者听到精彩处,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在胸前,昂头望天,默默的祷告。眼前的一切,屋前汩汩流水和绿绿山间,再也不复存在,继而泪流满面,喃喃自语。 等老者自言自语结束了,朱武好奇的问起老者情况,老者泪水未干,坐下说起了他们的往事。 “南宋被元蒙攻破时,我们是泉州上的望族。我族世代受皇恩,也与皇族有血亲。合族撤尽家资,招兵买马,高举义旗,抗击元蒙。然而天命难违,最终以失败告终,族人多被杀。我们几个读书人,虽然没直接参与击杀元蒙,但怕元蒙追寻到来报复,再者,自元蒙入主中原,把南方人定为最低等级的人,奴役甚重,故而只好远渡重洋,出海寻找落脚地。 不巧,我们的船因航向问题,竟然漂流到这个小岛屿。船在靠岸时,被石滩撞坏了,因此我们只好在这岛屿上落脚。 刚开始时极不习惯这里,每天多雨、高温,温热让人难受。但是这里不用耕作,随手就能采摘到食物。因此我们决定在此岛屿上住下。每日里以修道、修儒为主业,不知山中岁月,这人生过得不亦乐乎。 刚才听小帅哥所说,不觉已过去好些年了,穷凶极恶的元蒙终也倒台了。幸好又是中原人统治这片土地,让这片大地上各得所需,这是老天有眼,中土有幸。” 朱武听着老者主说个没完,心里只焦急想着救人的事。听到这里,赶紧插嘴问道:“先生,用可办法能救出我的朋友?” 老者慢慢悠悠的品着茶,接着道:“这岛屿上没有文明人,只有这些红毛野人。说他们是野人,他们确实有人的特点,说他们不是人吧,也有很多的畜生举动。” 这些红毛野人聚群而居,每天在树上找食物或玩耍。到了晚上,他们扭树梢成巢,舒舒服服地睡觉。因此我怀疑,中土司马氏所记的“有巢氏”教民建房住,可能就是指的这类野人。 这些红毛野人,性情温柔,不吃熟食,不吃同类,不吃肉类,只吃水果、草根。他们畜生性只在于不分辈分,不分母子乱配而生。 老者慢慢地讲叙,急得朱武快坐不住了。老者看着朱武猴急的样子,呵呵笑着道:“不急不急,这些红毛野人,就是喜欢搞怪玩耍,他们可能把你们当同类,抓去玩玩而已,绝无危险。” 要解救他们,只需带上香蕉,找到了红毛野人的巢穴,把香蕉丢向远处,接走你的朋友即可。 如何找到他们的巢穴呢?朱武急切的问道。很好办,这些野人,出入都在路的,只要顺着杂草中的路走去,就能找到他们的巢穴。他们一般不破坏巢穴边的树木、野草,所以巢穴周边的树木野草反而更茂密。 朱武按照老人的指点,匆匆赶到了红毛野人的营地,果然远远就听到他们的嬉闹声音。 悄悄靠近一看,原来朱尚与朱云俩人被围在中央,红毛野人欢呼跳舞,不时的伸手去摸他们俩。还不时露出大嘴里的白牙,不知道是笑还是恐吓。真如老者所说的,把他们俩当玩具玩了。 朱武开始向红毛野人丢香蕉,野人们一看,放下朱尚他们,自顾争抢香蕉去了。朱武的香蕉越丢越远,也越来越多,野人们再也顾不上朱尚俩,向着有香蕉的地主追去。 朱云眼尖,拉起朱尚向着朱武来时方向就跑。 朱武把抱在怀里的香蕉,向天空奋力一撒,奔跑着追上朱云他们,一起回到老者的修道草屋。 朱尚他们身上的衣服,已被野人们摸成抹布,又泥又水还屎尿味。这些红毛野人好脏,他们是手脚并用的。 当朱武他们辞别老人时,老人家指明了到海岸的方向,同时告诉他们,这个岛屿向东南方,就是爪哇国了。还提醒他们,爪哇国王现在是中土人,可能你们做贸易会好办些。 朱武他们小心翼翼的回到岸边,此时大风已过去,海潮也退了。水手们都在大石头上晒衣服、和货物,海船虽大,遇上大风浪,还是会进水的。此时正骄阳似火,正好晒干再走。 船老大远远看到朱武他们从树林里出来,破口就骂, “你们仨个龟孙子,躲到哪里去,还不快来帮助晒东西,不帮就丢下你们在这个荒岛。” “他们正求之不得,正好被红毛野人抢去当郎君。”水手哈哈大笑地说着风凉话。 夜幕降临时,抬货物累得半死的水手们,还得开船。朱尚他们不解,都夜里了还跑船,在这陌生的海面,风险很高的。但是不敢问船老大一句,生怕被当成不顺从者,会换来一顿鞭子。 船慢慢地离开发海岸,看来有一箭之遥后,船停下来了。 船老大一声令下,船上所在灯火都灭了,众人只能摸黑吃饭。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朱尚他们听到“咚咚”的声音,朱武爬起来,头却被柳条按下。只见一块石头从朱武头顶呼哨飞过,吓得朱武伸长了舌头。 朱武压低声音问柳条,半夜里的什么人袭击大船? “还能有谁,就是岛屿上的红毛野人。他们半夜里出来觅食,有时跑到海岸边,看到大船,就丢石头过来。” “这么远还能丢得到?” “这些怪物,天生手臂特长,臂力物好,一甩能甩出上百丈远。要是离得近,飞过来的就不是小石头,会把船砸出大洞的。” 船老大心疼着他的船,大骂水手们,你们这些懒猪,早间让你们把船开远一点,划不到几下子就累了,把船停在这地方,让红毛怪攻击,要是船破了咱们一起完蛋,我先杀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第十二章 到达爪哇国 半夜的飞石头,到了早上才停下。当太阳从海面上升起时,抬头看岸上,还是那一片的大石头,一个红毛怪的影子也没有。 大船在船老大的一声吆唤中,扬帆出海。船老大蹲船头上,瞄着航线,看了大半天,总是蹲在船头迟疑着不走开。朱尚估计此时船老大应该是不敢肯定航线,才会长蹲不离开。 上前才要开口,船老大没好气地道:“滚一边去,别影响我看方向。” 朱尚只好昂头对天吟道,船头翘翘,立杆定标,杆尖点星,南星西绕,三十夹角,正乘风向。说完摇摇晃晃独自走开去。 船老大听后却是一愣,赶紧找来标杆,树立在船头,对着南星观测,果然如朱尚所说。船老大一声招呼,让水手们调整方向,乘风破浪前进。 经一天的航行,平安以达爪哇港。这里在港口上的中土人,比吕宋港的还要多,只是他们的皮肤也跟当地人一样,都被晒黑了。 码头上人来人往,都是搬运的。大船都是中土来的,小小船都是当地的,这些小小船,有运货的,有捕鱼的。杂乱无章的货物与人,港口严然就是一个大市集。 船老大招呼一声,水手们开始搬运货物上岸。朱尚准备动手帮忙,船老大却笑着脸对他道,你就帮助登记货物数量得了,这些粗重活让他们干。 朱尚为了看清货物,不致数目点错了,他一跃跳上马头,就站在货物边上。此时接受货物有商人来了,在商人的身后,跟着一群孩子。等走近了才发现,跟在商人后面的,并非是孩子,而是搬运工。这些人长得个头小小的,只有中土人一半高。脑袋与柚子一般大,手脚与身体的比例显得长好多。眼窝深凹,鼻梁低至与两眼平,嘴巴尖长造型,但牙齿却不外露。不细看时,整体的脸型与鹰极像。 商人与船老大谈好价钱,招呼一声,这些矮人一边讲着不听不懂的话,一边扛起比他们身材还大一倍的货物,顶在头上,小跑着而去。在后面看去,不见人,但见一行的货物包,快速向港口外流动。这些矮人力量之大,令朱尚扎舌不已。俏皮而力气大,脚力也厉害,这些人要是个头大,其力气与脚力不亚于西楚霸王。 看朱尚发呆的望着远去的货物,船老大一声吼道:“也不是美女,看得发呆什么。” 朱尚向船老大打听起这些搬运工。船老大道:“我只知道,这些人是这个岛屿大山里的,那里的人种都是这个样子。” 见朱尚好奇,爪哇商人接口道:“除了人长得这个样子,他们很多的行为,无法理解。” “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呢?” 商人道:“多的是,他们很多行为都很怪,男孩子长到十五岁,中土人举行成年礼,而这里的男孩子成年礼,却是以表现勇敢来完成,男孩子要么自己出海抓上一条百把斤的鲨鱼,要么跟着村里所有男人登上几十米高的大树上,双脚绑着藤条,藤条一头系在树顶上,然后一跃下来。当然这藤条的长度正好人的头接近地面。但也有计算不好的,把自己碰得哇哇哭的。更有伤或死的。经过这样子的“捕鲨或跃高”证明这男孩子已经很勇敢了,就算是成年男人了。” “而女孩子的成年礼,则与男孩子不同。女孩子到了十五岁时,原来有用树叶围着的上身,却解开了,露出了双乳。这可能是示之以人,表达其长大了的意思吧。再就是把这女孩子送到村外,就在村外搭起小屋,让这女孩子有孕了,这才证明是真正的女人。” “这女孩子有了身孕,那还有谁愿意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不是全乱了吗?” 商人哈哈一笑道:“不乱,只有这些能怀上孕的女孩子,才有人愿意娶她。有的男人娶到明显有身孕的,还高兴得合不扰嘴。这个观念可能是我们商人那种“买大还送小”的观念吧。” “这些孩子要是长大了,可能跟自己的同母异父兄弟对上了,这肯定是乱套的。” 商人微微一笑道:“他们世世代代这么生活着,也不见有乱套的事出现。而且还生活得井井有条。” “听说他们的死人,还是树着葬在山上?”船老大也忍不住问上一个问题。 商人道:“确实是这样子的,当他们老了的时候,就在村外另搭建起小草屋,让老人去住。每天送食物供给,把食物就放在门口处,老人自己出来拿去吃。要是那天送去的食物不见出来拿了,老人村里的人,就在村子里高兴的跳起舞、唱着歌。第过一段时间就派出一个年纪大点的壮汉,到老人住的小草屋去看,若老人还没死去,村里人就继续唱歌跳舞,直至老人死去后,这种歌唱与舞蹈才停下。” “老人去世后,村里选出四名男子,拿着两支大木棍、一圈藤条,到了小草屋门口等着。村里壮年男子两人进去,把老人扶出,就在门口处,两根大木棍从腋下穿过,把双手紧紧的绑在大木棍上,绑完后,双脚临着地面,由这四名男了抬着上山。” “村里的女人们,从开始准备处理后事时起,就围着这小草屋,唱唱跳跳的,看样子挻高兴的。” “死人绑好后,抬到山上。此时先上山挖好树穴的人在等着,当死人一到,树着的死人就对着树穴放下,然后解开绑着双臂,再填上沙土,这事就算完成了。” 商人讲到这里,回头见货物已搬完了,赶紧告辞而去。 船老大的生意顺利地完成,他的心情特别好。对着船上的水手吩咐一声,竟然带上朱尚去逛街。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才搬完货物有朱武与朱云,赶快从船上下来,跟着朱尚去。船老大想吼上几声,后来想想还是收起来,不情愿的带着他们仨人出了港口。 走出港口,是一条长长的大街,街道两边商店林立,虽然低矮,却多使用贝灰沙石建造,是比较坚固的建筑。商店主人一看就是中土人士,在这街上中国话是通行的。而商店后面的,多是用葵叶、芭蕉叶盖起的高脚屋。 从街道两边,越往后去房子越少,以到只有树木,而树木底下只有零星小草屋。住的人也与这些屋子“匹配”似的,临街的住的都是熟识的华人面孔,越往后就是混杂以至纯住“小矮人”了。 船老在领着朱尚他们一路走来,就是对着港口的大街道,觉得这大街道平淡无奇,倒是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处,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宫殿就建在高台上,整体都是白色,高高在上尽显威严,大殿前还有两道门,每道门前都是宽大的广场。大门左右分列威严的卫兵。手里提着长长的砍刀,但是上身却只有无袖单衣,下身却围着膝盖上的短裙子,两手就在手腕处加上护腕,头戴三角帽。卫兵整体看起来有点像“老玩童”,特别是有两撇小胡子的,更是滑稽可笑。 对于走近宫殿的人,卫兵总是大声呵斥。 就在这时,宫殿里不时地响起号声,听这里的号声,像是牛角吹出的。但是船老大却说,这里的号声,是用山林里的特有神兽的角做成了,是有一定神力的号角。 第十三章 到安南占城去 船老大介绍说:“这种神兽,从来不出山林,它白天睡觉,夜里出来,巨大如座小山,力大无比,神兽单只行动,只有月明宁静时,才会发出一种很好听的声音,母神兽才会到来相会交配,这种交配期要十二年才有一次,一次是一整夜,而且会震动得方圆几十里地树叶都掉了。” “母兽怀上了,也得等十二年,才能生下小神兽。小神兽要三十六年后,才能长成离开母亲。” “只有公神兽才有长角的,角大一人多高,开口处也有一人高,角尖吹气处有拳头大。听当地人说,吹动这神角的人,必须是童男身的,而且在吹神角前,必须三天以上吃斋,才能吹得响,否则是吹不响的,不纯洁的吹角人还会自己暴病而死。” “当吹角人暴病发节时,会出现喘不过气,胸口巨痛,咳嗽不止,脸胀得通红,咳嗽到最后,一口血喷出,倒地死去。这人从开始咳嗽腰是弯的,直到死腰也是弯的。这种人死后,当地人不愿意埋葬他,把他的尸体绑在野牛背上,抽上一鞭,野牛负着死人向着深山老林而去。” “神兽角吹出的声音,能保佑听到号声的人平安吉祥。你看住里面的大王,当初从中土到了这里,就是因为他得到了神兽的帮助,才能统治着爪哇国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神兽的号角。” 朱尚他们四个人说着话,听得不知道周围发生什么,却听到卫兵大声吼叫,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的人一听到号角声,都向着宫殿跪拜叩头。他们如鹤立鸡群似的站在中央,特别显眼。 船老大回过神来,赶紧跪拜下去,还不忘拉扯着朱尚的衣角,示意他也赶紧跪拜爪哇大王。 朱尚本不想跪拜,但回想起来,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再说了在人家地盘上,还乖乖地“称臣”为是。 朱武与朱云看到朱尚跪下,他们脸上带着泪水,也不情愿的跟着跪下。 长长的号声过后,宫里传出话来,那爪哇语吱哩哇啦的,根本就听不懂说什么。船老大却只管不停地叩拜着,那头与屁股一头高一头低的,就像是一架杵米的机器。 在走回港口的路上,通过华人他们才知道,今天宫里传出的话是,三天内,必有狂风暴雨到来,为逃避灾难,子民们都找地方逃避吧。 搞明白情况后,船老大边走边看着朱尚道,看来你小子不是一般人,对看人家的大王,也是不屑一顾的,看得出,你没有跪过人的。 朱尚心里一惊,深吸一口气后沉静地反问道:“从那里看出来呢?” 船老大道:“周围的人都跪下好久了,你还直直的看着众人,好像是众人在朝拜你。再说了,这一路到这里,发现你小子知道的事挻多的,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这海外的世界。你又不是跑船的,证明至少是个状元郎以上的人。” “哈哈,老大见笑了,还不是在家书看多点而已。刚才是看到大家朝拜,听着号声,忘了跪下而已。” 街道本来就不长,聊不到几句话就到了港口。船老大一直走到船头上,向着四周天空望了望,计算着时间与天气。咬咬牙从船头上跳下,对着水手们一声呼吼,“开船了,向安南占城”。 水手们马上放下手中事,各就各位,操作起航行来。 朱尚近船老大提醒道:“咱们刚才不是听到王宫传来消息,说是将要暴风雨了,这时候还开船?” 船老大只是“嘿嘿”的一笑,自顾指挥着水手干活去了。 海船顺着洋流与东北风,一路向着西南而行。 船走了半天时间,顺利到了一个地方,当地人称这里叫苏门搭腊。这里的海面突然变得很小,只能说是一条咸水的溪了,两岸有山有平地,但就是不见有城镇村庄的。岸上长满的都是特别高大的树木与野草。因为要先到安南占城,船老大让海船就停在这水道入口处。等天亮了再拐向西北航行。 开始看岸上,高高的大树有几十层楼高,树干至少十几个人连手才能围上,树冠直指葱天。 听水手讲,以前有水手好奇,也是爬树高手,船过这里休息时,他决定爬那棵最高的树,到树冠上看看有什么。结果爬着爬着,爬到了天上。 天上除了很多的宫殿,也有很多仙人,他们每天不用为吃饭发愁,只为修道而忙。也有闲下来的,就歌舞升平,又唱又跳的。当那个人爬下树来时,发现他来回爬了七天,他们的船老大等了他这么长的时间,正要发火,当听到这个消息后,船老大也忍不住想到天上去看看,自己沿着树干向上爬去。 他们的大海船就在原地傻傻地等着,一天过去了,七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总是不见船老大回来。众人估计,船老大不想回来了,留天上生活去。最后,水手们想家了,决定合力把船开回中土。 失去船老大的海船回到中土,船老大的老婆发现她老公没回来,一气之下,跟着船再次到了这里,对着通天树叫唤了几天,就是不见回音。这老板娘又不会爬树,一气之下,叫水手们把通天树给砍倒了。 听说当时砍通天树时,一刀下去,树流出的是红红的血,还听到呻吟声音。但老板娘找丈夫心切,还是把通天树给砍倒了。 可通天树倒下来,却变短了好多,看起来那高度,根本就不到天上的。通天树倒下后,听到天空传来嚎哭声,可能是那些上天玩还没回来的人,发现回不来了,发出的哭声吧。 老板娘跑到通天树的树冠处,也没看到他的丈夫,一怒之下,把茂密的树冠全削去。却发现树干质地坚硬,而且很直,长度世所没有,于是把这树干拉回中土去了。听说当年秦始皇的大殿主梁,用的就是这通天树干。可惜后来被楚王给烧了。 自从那通天树砍了以后,这里的树虽然高大,但还没有长到天上,就再也没有通天树了。 朱尚指着树下问道:“大树下那些手碗口粗的,不见主干的是草还是小树呢?” 水手告诉他道:“那是这里的野草,这里的野草叶子都可与芭蕉叶比,叶枝有手腕大小,主干有碗口以至面盆粗的。” 正在说着话,船老大猛呼叫道:“快把船开走!” 众人一跃到各自岗位,动作麻利地开动了海船。朱尚还没回来神来,只是向着岸上傻傻地观看。这时从高大的树下,慢慢地走出一只猛兽。 远远看去,这猛兽有三层楼高,头比大水缸还要大,腿比船上主桅干还大。身上长着短短的毛,还发亮。像虎又像猪,嘴巴比老虎长些,身上毛色也没有虎纹。走起路来地动山摇。 这猛兽慢慢走到水边,理也不理朱尚他们,只是低头喝起水来。舌头一伸出来,少说有二丈多长。 船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这猛兽喝水,只见猛兽喝进水去,却从口里流出一些血来,把这条十几里路宽的海沟都染红了。 见到这种情况,船老大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长舒一口气道:“看来它吃饱了,我们平安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这猛兽向着海船方向走来。 船老大一见,大声呼叫众人,把船开远点。 船正在摇摇晃晃后退时,巨兽对着海船一声吼,只觉得一般血腥味扑面而来,若大的海船,被这股风吹得左右摇摆。 第十四章 勇斗吴鱼 巨兽吼叫一声后,低头转身向着密林深处走去,震动的脚步声如同震天雷。 船老大这种见过世面的人,也吓得脸色苍白。定了定神,吩咐大伙,就在远离岸边的地方停船。 在船上休闲的时刻,朱尚好奇地打听这里的情况。 老水手一边干活一边介绍道,这里属于暹罗国尾,从这大海沟分开,对面的还是爪哇国。这里因远离暹罗国都,是还未开发的地方,因此,这里的飞禽走兽,都是特别奇怪的,很多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就像刚才这巨兽,我跑船几十年,这还是第二次看到。 听前辈跑船的人讲,这种巨兽一出现,若是它没吃饱的话,那就麻烦了,船上必定要有人让它吃掉事情才过得去。不然它会一直把船吼到翻,更别想通过这个海沟。 巨兽会潜伏在海沟边,等船经过时,猛一跳跃到船上来,把船上所有人都咬死。 听人说,这巨兽有一个怪脾气,就是不吃死了的。所以唯一能解开这难题的办法就是装死。 “这巨兽叫什么名字呢?” 巨兽的名字确实不知道,只听当地人叫它kauao这个音。这音与我家乡话同音的就是“疯鳌”这叫法最合适了。 以前听老人说过,曾有当地人打死过一只疯鳌,扒下的皮足足有两只大海船那么大。开始这皮展览给人看,后来有一次在展览中,突然冲进一只疯鳌,咬死了好些人,还把那张皮叼走。从此以后,没人敢动这种神兽了。 在大海沟过的夜,虽然很平静,但是众人却过得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发生意外,很多人都是半醒半睡地度过。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不用船老大叫唤,众人都早早起床,准备开船,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船退出海沟后,拐向西北,一路向北而行。这时船变得有点逆风而行,船走得慢,水手们累得满头大汗。 朱尚不解的问船老大,怎么还要往回开呢?却被船老大骂了一通。 “要不是你们这些笨蛋走错了方向,早就应该到了占城那边,御了货,最后才到吕宋的,这样子就不会逆风。” 船在逆风中摇摇晃晃地艰难地前进,水手们都累得喘大气。正在庆幸虽然费力,还能前行时,就在船一侧,突然窜起百丈水柱。海船强烈震动,差点侧翻。 船老大边招呼水手把好船边高声骂了起来。水柱过后,船又平稳地航行。只是在船的一侧,那海里的大怪物,总是跟着船一起前进。 船老大的脸色早就变绿了,他那双小眼睛,不停地扫射着船上的人,每一个他都好像不放心似地看上几遍。船上的水手们,一发现船老大的眼光射来,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更加勤快地干活。 朱尚偷偷把头伸出船舷,只见与船并排而行的是一条特大的鱼,长度比船还大,露出水面的鱼背,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比船面还要大。看它游动是悠闲有加,如果放开尽力游,其速度应该比船还要快多了。这鱼就是怪,它与船并排着,慢慢地游着,从头上不时地发出“吴隆隆”的声音,可能就是因为它的声音这样子,才会被南方人起名“吴鱼”吧。 朱尚心中好多的问题浮起来,不问憋不住,手里的活没落下,慢慢地靠近了柳条, “这是怎么回事?船边这怪物怎么老是跟着我们?船老大是怎么了?” 柳条吓得把头再低一些,用眼睛示意朱尚别开口。 这时船被吴鱼轻轻碰了一下,船却像遇到大台风,差点翻倒了,船有人吓得哭叫起来。 船老大那滚圆的身子,早就用绳子捆住,他见过大风浪的人,也吓得大叫起来。当船再次平稳下来后,船老大发话了, “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的,船上那一个没用的,自己早一点跳下去给它吃吧,免得害死了我这一船货物。” 此话一出,朱尚他们仨人瞠目结舌,原来还有这就说法,人命还不值货物。 朱武对船老大道,我去杀了这畜生。说完抢过船老大别在腰间长刀,冲向船舷而去。 船老大更是急,不只叫住朱武,还破口大骂,“那是神鱼,千万不能动它。” 船老大的叫声还没停下,只见船舷上的背影一闪,朱武“嗖”的一声跳下去。 只见船舷外不时的喷起几丈高的血,伴着挥刀的声音,就如战场上斯杀般。 朱尚急得大叫,“阿武,危险就快点上来。” 可能是巨大的吴鱼受到攻击,撞击船体更频繁更重,船上的水手们更是紧张,把舵的手,抓得更紧,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感觉手与工具粘连了。 船舷外的吴鱼一声“噢……”,长叫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朱尚与朱云急得扒在船舷上大声呼叫朱武,只是海面上只有被血染红的水,却不见朱武一点踪影。 惊魂不定的船老大,惊讶地呆看着海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水手们,也准备跑到船舷看朱武的情况,却发现,手掌出磨出了血,粘住了。一拨更痛得要命,但是他们关心的人和神奇的吴鱼,还是让他们克服了疼痛,扒在船舷看究竟。 时间过去了好久,还是不见朱武出现,正在大家以为朱武被吴鱼害了的时候,朱武突然如同火箭,从水里穿云而起,稳稳的站在了甲板上。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懵了,都呆呆的看着朱武。等反应过来后,不禁高兴地欢呼庆贺。 船老大定了定神,走近前来,绕着朱武前后左右看了看,突然大声呵咤道:“你个狗东西,把神鱼杀了,还敢回来我的船,马上给我滚出去!”说着指着茫茫的海面,那意思与让朱武跳下大海无异。 赶下海里的场面实在尴尬,众人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一位水手大叫起来,指着船舷外海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众人转头一看,一座大山正从海面缓缓升起,从高出海船一半到高出一倍,最后终于停止了升高,只是这“山”在摇摆着。当众人看“山”脚下时,才发现众多的鲨鱼,正围着撕咬着。原来这缓缓长起来的“山”,就是被朱武杀死的吴鱼。 被撕咬被的吴鱼身子,流出了好多的油,把周围海面都盖上一层厚厚的油。 朱尚看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原来吴鱼就是秦始皇所杀的“大蛟鱼”。 朱尚叫大伙赶紧把船开走,远远离开这个盖满油的地方,以免因火引起损伤。 船向着占城方向开去,船老大在定下神后,开始清算朱武的“罪行”。 “你滚开我的船,别带着一身的不吉利,影响我的船航行。” “这不是明摆着吗,我杀的是一条海里的大鱼而已。而且杀了这条大鱼,我们没了阻挡,出行更加顺利,不感谢我还找茬?” 船老大气得真想动手,在船上几时有人敢对他这样子说话的。他低头在甲板上找刀或棍子,却发现自己的佩刀还在朱武手里。只在船舷边上,找到了一节棍子。拿在手里准备动手,可是他回想起害怕,能杀了神鱼的人,可见其武功之高。船老大傻傻地定在那里,只是铁青着脸,咧着嘴,发出大口地喘气音。小小的三角眼死死地盯着朱武,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第十六章 成功逃离占城 武正在焦头烂额时,柳条轻轻的扯着尚走过旁边的小店,武与云赶紧跟着过去,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家两层楼的布料店,地面层的店里,货架上摆满了中土的、本土的各式布料。老板一看就是个中土人士。他见到客人进来,热情的招呼。柳条抢先开口道: “老板,有番布料没,要那就特别厚的,还织得松松的那种。” “有的,客官为何要这种布料?咱们中土人士都不要这种布料啊。” “我自有用处,货物放在那里,快快带我们看看去。” “好的,小二,你看住店面,我带客官后面看番面料去。” 尚他们一行四个人,跟着布料店老板身后,侧身挤过布料夹缝,来到了店后,就在墙角处,老板正弯腰掀起盖布,口里奇怪柳条购这种布干什么用时。柳条指着后墙上的窗口,示意武与尚从这里出去。 看着尚与武顺利的跳过了半身高的窗口,柳条这才装作认真的低头看货,抓起这番布料,用力扯了扯,布料马上变形。柳条一把丢下布料道: “这破布料,太烂了,不好用。” “我早就说了,你们怎专找这种布料呢。要好的还是到前面,那里有番布料织得细密的,丝线也纺得好,耐用,咱们中土人来进化,大都是要那种货的。” “那就到前面看看吧。” “客官请!哦?你们朋友呢?怎不见他们俩了。” “他们先到街上去逛逛了。” 跟着老板到了店前面,远远望去,那个难缠的家伙还在街道对面店前。柳条与朱云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这一次尚他们安全了。 老板领着柳条到了店前面,拉开一卷布料道,这就是上好的番布料,你们看,这纺织、这纱线,大小均匀,面料平整,中土人要的都是这种货。 柳条装作认真的看着,最后抬头还了个价,把老板气得脸都青了。当柳条他们走出店面时,老板在背后说道,他们不是来购物的,是来扎价的。 街对面装成购水果的家伙,这时身子晃了一晃,侧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柳条他们俩走出布料店,他再次低下头翻着水果。 柳条与朱云不禁心中暗喜,这一次肯定成功逃开了。 柳条与朱云快快向着港口方向走去,当他们快到港口里,却迎面看到尚与武正从港口走出来。 柳条与朱云好些好奇,这俩人是怎么搞的,还不快快上船逃避,还往港口外跑,还嫌麻烦不够? 只见武对着云扎几下眼睛。云一下子明白了,她扯着柳条,也返身走出港口外。四个人两组,若即若离的在大街上走着,柳条暗暗回头看,身后还真的有几个身份不明的壮汉,他们手里拿着剑,头上戴着斗笠,背上还背着一个布袋。他们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走着。 武边走路边用脚踢着地面上的小石了玩,这不是在玩,其实是他在想办法。 当他们走出港口外时,抬头看到一堆堆的大木头,这是从山上收购下来的高质红木,等着船拉走。朱武眼睛一转,带着尚走进了木头堆里的小缝隙。云一见也跟着走进去。当他们在木头堆里会合后,武把尚交给柳条带着,让他绕着木头,找机会先上船,他们解决这几个神密人再说。 云慢慢的伸出头去,在木头堆外,她看到这几个神密人,正靠着木头小声聊天。她故意咳了一声,引得神密人回头。 朱云快速的跑进另一条木头缝隙,几个神密人也快速的跟了进来。朱云就在木头缝隙里来回的跑着,当她把这几个神密人引到了木头堆的中心时,突然一堆木头溜倒下来,几个神密人一下子被压在木头下。 从木头堆上跳下来的武,一把拉起云就跑。他们向着港口方向而去。 眼看就要到了船的前面时,只见柳条与尚,又是回头走来。朱武马上明白,这里还有危险存在。 果然,就在一只船上,有一位着中土服装的人,正坐在船头看着,他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腰上挂着刀,那样子与西厂的公公坐像无异。只是这人不认识,应该也是千户之类而已。 柳条正在低头走出港口时,港口外走进来开始跟踪他们的那位“番人”。这真是进退两难。正在为难时,猛听到有人在大声叫骂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船老大,他正在船头上,骂柳条出去逛了那么久,还不回船去干活。 柳条与武他们正在震惊把自己的船暴露了,抬头细看,原来这船不是自己的。朱武眼睛一转,示意他们就蹬上这艘船。 走进港口的神密人抬眼看到这船,停了停脚步,脸上露出了笑容。就在他身后,另外几位衣衫破烂,满面血污的神密人,相互搀扶着也走回港口。 朱云他们再走百多米,必定正面碰上,说不定那充满仇恨的刀,“沙”的一声就从自己身上划过。 武扯了一把尚,快速登上了船老大所在的船,朱云也跟着上去。船老大二话没说,领着他们走进了船舱。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他娘的,还摊上个钦犯了。说吧,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就普通人而已,别怀疑太多。” “哼,死到临头了还不说实话。以为我年老眼花?老子是走过江湖的。” “老大息怒,我们就是京城里的小混混,因得罪了官家,不得不逃出来。” “小混混用得上锦衣卫追杀到这里?你们当我是傻子啊。” “我是五品武官,她是四品武官。”朱武指着尚接着道,“他是一品文官。因为朝庭里斗争,得罪了人,只好逃出来。” “原来小小年纪都还是官身哦。” “都是祖上荫封的。” “别废话了,跟着我来。” 船老大说完起身,弓着腰向着船尾走去。 就在这船尾处,船老大轻轻打开一扇小门,门外就是跳动的海水。船老大让大家看了一眼,马上把小门关上道,今晚我们的船在子时三刻起航。你们就先在这船上蹲着。说完船老大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甲板上传来“吱吱”的脚步声和叫唤柳条的呼叫声。 在船尾这小房间里,黑暗夹小的空间,让尚他们快透不过气来。不敢睡觉也不敢高声说话,只好默默的坐着。 尚心潮难平的想着,自己搞的改革,应该没有错,如果改革成功了,不但朝庭减了负担,百姓也会减少负担的。可为何就失败得如此惨呢?这只能是没有可用的武将,百姓还不理解造成的。 时间在慢慢的敷过去,当听到港口上传来椰子梆声的报时,他们才知道,终于等到了子时。再过三刻,就是与船老大约定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甲板上好似有人走动的声音,脚步声这么杂,应该不只二三个人。而且从“布布”的脚步声中,可以断定这些人穿的是中土的布靴。 尚他们不禁心里一紧,甲板上来者不善。武抬头看着甲板,细心的听着脚步声。挥手让大家再安静点,以免让甲板上的人发现。 就在这时,听到撬甲板盖的声音。甲板撬一上一下跳动着,眼看就快要被撬开了。尚他们几乎陷入绝望了。 当撬甲板的声音越来越大时,武轻轻打开船尾的小门,示意着他们,慢慢的溜下去。 第十七章 复杂的河道入口 当武打开船尾的小门时,甲板上的人影就映在水面上。武马上示意大家静下来,并拨出了身上的刀。 海浪一阵一阵的扑来,船一晃一晃的,海水一跳一跳,映在水面上的人影一会儿拉长,一拉儿缩短。尚他们在武的指挥下,静静的蹲在船舱里,等待着时机。几个人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觉得心跳的声音比甲板上的脚步声还要大。蹲在尚身边的云因憋气脸蛋涨得通红,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马上要杀人的样子。 就在这关健时刻,一个大浪打过来,甲板上的人地踉跄一下,顺着船头方向走去。当海浪停下时,他们也懒得再走回船尾了。 朱武瞅准这个时机,自己先从船尾小门溜下,用脚试了试水深,还好,水才没到胸口而已。 武踩稳了双脚,示意众人慢慢下水。云溜了下来,尚也在他们俩的接应下,顺利的下到水里。在武的带领下,贴着几十只大海船的屁股,到了柳条的的船,此时柳条早就守在船尾后门等着,见到他们终于溜了过来,赶紧一个个的拉上船去。 柳条忙完这事,对着甲板上干咳了几声,得到甲板上干咳的回应后,他安心的安排着他们三人更衣。 就在他们更衣时,船随着海浪前后左右的摇晃着。随着有节奏的摇晃,船竟然从排列整齐的船队中,慢慢的退了出来,向着港口外漂去。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大黑暗,柳条他们的船,漂出港口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船已到了港口外好远了。 柳条与尚他们正在船舱里睡着,却被一个带骂的声音叫醒。柳条弹弓一样的跳了起来,揉揉眼睛冲向了甲板。武他们也赶紧冲向甲板。 只见船老大正在呵叱着水手们,加快速度,全力向着南方开去。尚他们从船舱里爬出来时,船老大没有叫他们干活,但也不拿正眼看他们,只是瞟了一眼,忙活着他自己的事去了。 船就在茫茫大海中,缓缓向着南方行进。下一站到底是哪里呢?反正在外漂泊还可能保住一条命,还可能找到反攻的机会。想到这里,尚反而轻松起来,对着海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精神一振。 船开了一天,船老大又大呼小叫起来。尚他们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眼光四下了搜索,风浪却平静得很。武却微微一笑道,大约在这地方,前几天杀了吴鱼的地方。 只见船老大跪在船头,不停的磕头。水手们神情紧张,手上工具抓得紧紧的。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朱云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船总算平安的过了这个杀吴鱼的地点。再走了几天,就到了一个陌生而复杂的河口。 这里的海岸,就象一片破布漂在水面,浮出水面的部分就是陆地,但都是残缺不全。不只有小小的岛屿,也有连着大陆的土地。 就在这复杂的河口,很多大小船只来来回回穿梭,小的船造型长长的,细细的腰身,船上都是不认识的水果,偶或有一些不认识的动物,或生活的或杀死了的。细看这些动物,有的长得白白的,有的象人形,有的象人手,长长的手臂。还有的根本看不出长相的,被砍成几大块,从单块个头来看,整只少说有上万斤。 朱尚他们的船慢慢的走着,船老大认真的站立船头,不时的指挥水手调整方向。看船老大这认真的劲头,说明这里的路不好走。 船正在慢慢行进,突然水面“轰”地一声,跃出一只比人体大些的动物,虽然一闪而过,尚却看得清清楚楚,跳出水面的是一个像女孩的人形物,朱尚心中好些奇怪,这里离海岸还很远,怎会有女孩子游泳至此呢?朱尚指着这人形物问船老大。 船老大回头道,小心被这美人鱼勾引去了,快退后面去。听到这话,尚好生奇怪,想再多问一句,看船老大面无表情,只好老老实实退到船中央。 船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进入的河口。这里的小船显得更多。 小船上基本都是女人,这里的女人长相黑赤,双眼大而眼白特别多。头发却有点红,手脚心很红。身上前衣很少,只用两块小布,一块包住胸口,一块围住屁股段,男人就只有这一块的布围住。肚皮、腿、臂的肉,因晒得黑,像极了中土的烟薰肉。 随着船越来越向内河行进,河道交通越来越拥挤。除了大小船只外,两岸临水处,建满了吊脚楼,很多人就在吊脚楼的窗口处做起了生意。当穿过一段拥挤路段后,水面突然变大起来。尚跑船头一看,这里的水不深,还望到远处的山,估计这里是一个大型的湖泊。正在观看着湖泊上风光,远远看到湖岸上有雄伟的建筑物。除了用壮丽来形容,可能再没有适合的词语了。 正看得入神,突然对面快速开来一条大船,船上插满各种鲜花,除了水手外,在船中央群花簇拥中,坐着一名壮硕的和尚,露出一边的手臂,肌肉一道一道的。除了和尚,在航沿还站着多名美女,她们或手捧水盘,或捧着纱布,或捧着水果盘。特别虔诚的站在和尚两侧,眼光不斜视,就如善财童子待侯着。站在船头的人,时不时的扯起嗓子大喊大叫,驱赶着别的船给他们让路。这势头比先前遇到的官船还凶。 尚不解的问船老大,这该不会是这里皇家的船吧? 船老在嘿嘿一笑道,这比皇家还要高等的,这是请去为人家办室女的苎姑。 何为办室女、何为苎姑?尚一脸懵逼。船老大在忙着他的事,不给他们解释,只是说道,慢慢你们就会知道的,这事好笑着呢。 船老大这个说法更引起朱尚的好奇,只是不是时候,只好默默的观察着下来的事情。 船在这个湖泊慢慢的走着,当小船儿越来越多时,就在岸上出现了一座特别美丽的城堡。这城堡就建设在临水处,有水路通湖泊,有陆路通山里。城大约四分之一南京城,虽然规模比不上南京城,但是它的精细、工艺还是令人惊讶。全城平整得如同水面,所有建筑材料只有石头。城除了有城墙,还有各种塔、殿、宫、台、神像等,这些远远望去,一目了然。但是在这蛮荒之地,却能建出这么宏大工程,实属意外。 在众多小棱船的拥挤下,船慢慢的靠岸。朱尚这时定下神来,扒在航沿府视着小船,仔细的辨认着船里的物品,认识的有莲藕、石榴、甘蔗、杨桃、香蕉、荔枝、橘子等,这些与中土相同,但是个体会大中土产的。还有不认识的,经过向老水手打听才叫出名的,有番荔枝、林樆、榴莲等,还有一种花,看码头水里也有生长,但小船打劳湖中大花的,也有出售,名叫“水性扬花”的,听说可以煮汤喝,但只给成婚男女,而且是日夜同住一屋的才能喝,据说会达到想不到的效果。所以购买这种花的女人还是不少,能购得越大越红者笑开颜。 在另只船上,售卖的都是禽类,辨认出来的有鹰、鸦、鹭、莺、雀、鹳、鹤、野鸭等,还有这里特色禽类孔雀、翡翠、鹦哥、鸿雁、杜宇、燕、鸽等。 朱尚他们正看得起劲,冷不防又听到叫唤声起,众小棱船纷纷避让。这时从湖中开来的船上,坐着的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但船上其它就如刚才和尚的船一样,都是繁花簇拥,美女待侯着。 第十八章 吴哥风情 记得刚才船老大说的,那和尚模样的船有奇怪事,看这道士模样的架势,来头也不小,应该也是有奇怪事的吧。朱尚忍不住问了从桅杆上溜下来的柳条,柳条却头也不回的默默走了几步,先是忍不住一声笑,然后道,这里对和尚模样的称呼为苎姑,而不叫和尚,道士叫八思惟,读书人或儒者叫斑诘。这里的苎姑和八思惟,除了修道修禅外,每年这个时候,还被请上门帮助人家处理女孩子。哈哈哈,这事真不好说,晚上到街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柳条说完,扭着屁股跑到船尾干活去了。 朱尚想再问个明白,却被朱武叫住,扯着朱尚进了船舱里,压低声音道,这地方唐人不少,应该多中土人士,还是先躲起来为是。 尚他们三人,只好躲在船舱里,老老实实的想着心事。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扒在船舷上向城里望去,只见大街上搭建很多的高台,这种台特别像吊脚楼,只是比吊脚楼小很多,就占用三分之一街道的地方。这些高台上,灯光特别亮,远远望去,就如繁星点点。朱尚不禁感叹这吴哥城真是繁华至极,就是南京城里也没这个派头。 正看得出神,冷不防肩膀被重重打了一下,回头一看,柳条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仨。尚马上明白柳条的意思,这是要领着他们上街去玩。 武自己又想去游街,又怕出事,看他抬脚千斤重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的矛盾。但是在柳条的推拉下,还是一步步的走下了船。 上了码头,白天热闹的场面不见了,只是黑乎乎一片的死寂。偶有小梭船上传来说话的声音。 四个人走出了码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码头外亮如白昼,街道上人山人海,街道的一侧搭建的高台,鲜花、祭品、灯烛等堆在一起,布幔又高高挂起,让游街的人觉得很高大很亮丽。而在街道的另一侧,各家的主人摆起了丰盛的酒席,一眼望去,有的苎姑还在与主人家吃着酒席;有的苎姑却已上了高台,双手合十,闭目颂经中。 朱尚不解的道,这不就是一个大型法会,说得那么玄乎。 柳条笑嘻嘻的道,你那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后面的才让你掉了眼球,吐出了舌头。柳条边说边自己扮着斜眼伸舌头的动作,引得大家轰笑不止。 急性的朱武抓着柳条的胳膊追问后面是什么情况。柳条总是笑嘻嘻的。急得朱武手一用力,柳条痛得叫了起来道,好人你个武大哥,别用力了,痛死人了,我这就说给你们听。 原来这里有一个特别的风俗,上至皇家,下至贫民百姓,只要家中女儿长至十二岁时,就得用重金请苎姑来。苎姑会看那家的面子和所出金子的多少,来决定是否接下这活。一旦这位苎姑接下这活了,今年这个“圣”日里他就不再接别家的活。 在这个“圣”日里请来的苎姑,在主人家及亲朋好友的倍餐下,饱餐后就登台颂经,主人家的女儿就坐在台中,也跟着苎姑闭眼合十,到了一定时辰,一般都是到了深夜里时分,台的四周帐幔放下,把台围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苎姑就在台里,说是用手指,这个活动叫“办室女”。这是正式的说法。 “小兔仔,还有什么不正式的说法,快说出来。”朱武对着讲得吞吞吐吐的柳条骂了一句。 柳条在笑嘻嘻过后接着道,躲在台里,到底是怎么搞的,是用那个指头搞,谁知道呢。 说到这里,柳条的后脑勺被轻轻拍了一下,“你小子,人小鬼大,你就知道胡乱猜,胡乱说。” 柳条被朱尚一拍,再也不说了,领着大家沿街静静游玩,朱武觉得这样看,根本就看不出问道来,又闹着柳条给讲解。这次柳条学聪明了,他向朱尚努努嘴,又扮了个鬼脸,嘴角向后拉,眼白翻了翻,惹众人又笑起来。 不觉众人走到了皇宫门口,这里是整条大街最宽处。今年皇家也有女初成,同样也在街边搭起了高台。台对面就是皇家人正倍着苎姑吃喝。这里与其它人家不同的,就是场面更大,灯光更亮,祭品更多。 在明亮的灯光下,朱尚注意到,吃席的人,除了苎姑眉头没有点红外,其他人都点了。回想刚才柳条所说,这里应该人人家里都有办室女的。 想到这里,朱尚再也忍不住问柳条道,这么说,这里所有人家都得“办室女”这个习俗啦。 柳条白了朱尚一眼道,不让人说,现在又来问。朱尚只好向柳条打了一揖。 柳条清了清喉咙道,你们还不知道,这里一般贫困人家,还请不起苎姑办室女呢。这里没办过室女的女孩子,一般没人愿意娶的。而办过室女后,这女孩子就算是这个苎姑的,这家人只有再选上好日子,向这苎姑奉上丰厚的礼品,女孩子才算自由身了,才可以嫁人。 众人听得瞪大眼睛,不停发出“啧啧”声音,真是风俗特别奇特之地。 柳条接着说道,办室女那些血,全家男女都会用来点眉头的,说是这种血,能辟邪去凶,一点上去还舍不得洗去呢。 朱尚放眼望去,街上另一头都也是一个样的举行办室女活动,认为没什么看头了,招呼大家往回走。 柳条却提议大家走进皇宫去看看。此言一出,众人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柳条微微一笑道,这里的皇宫,可以自由进出的,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按往常来说,这时候宫门关闭了,今天特殊,整夜都开放。说着领着大家向皇宫走去。 朱武与朱云跟在他们俩后面,走进皇宫大门看到两侧的卫士时,差点笑掉大牙。原来这里的卫士着装也很奇特。 皇宫大门两侧站立着两排卫士,只见卫士们头上一条布,从额头绑至脑后,上身没衣服,只是在双手腕处,绑上一节护腕,私处用一块短布围住,光着脚。就在卫士的裤腰处,再绑一条腰布,腰布一边别一支小刀,另一边别一支长弯刀。就像是光着身子一样站在那里,有的手上还持着长矛,有的手里持着圆盾。近看这些圆盾,都是用藤条编织而成,真怕这盾牌被火点着了。 这些卫士皮肤黝黑,唯有两只眼睛,在黑夜里越发的白。卫士看着进出皇宫的人,连眼睛都不扎一下,就像是一尊雕像站在那里。 随着人流走进了皇宫,宫里建筑建设得规规整整的,都是一个个四方块,正对着大门的,是大殿,这是皇上理政会见官员的地方,这殿的后面,隔开一条宽大的横路,又是一座大殿,这样子连续直入是三座大殿,但是每座大殿的的功能各不相同。第二座殿是皇上用来招宫女、待女以至皇后,还有举办皇家喜事的,比如结婚等事。第三座殿是皇上用来当新房的。当皇上看上那一个女人,只要皇上拉着这个女人一起走进这殿,那晚皇上就在这殿里与那女人快乐去。 皇宫的两侧,同样建设了很多的建筑,东边的以坛、台、寺、头像为主,西侧的以塔、房水池为主。四周围墙上,与中土相同的锯齿城朵,再配以哨塔。 朱尚他们像织布一样走着观看这皇宫,不知不觉到了西侧皇宫。只见这里的房子,都是尖尖顶的,门也开得特别的小,只能一个人进出,看这房子,估计屋内也不大,顶多一个人半弯着腰可以躺下。而且这些房子都没有门的。 就在看得入神时,其中一个房子门口正坐着一位女人,看她的衣着华丽,应该是皇家的人。这女人扎巴着双眼,对着朱尚他们大声叫着什么。朱尚他们是一点也听不懂,以为是身后出现什么情况,正回头看时,柳条却与那女人对上话了。 第十九章 逃离吴哥 朱尚突然听到皇宫女人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是否与自已说话时,却又听到柳条那“依哩哇啦”的几句,更是让朱尚他们三人迷惑,只好笑脸对着那皇家女人,站在那里听柳条与她对话。 这时才看清这坐在门槛上的女人,他身材肥硕,脸蛋圆圆,留着披肩长发,皮肤同样是黑得发亮,眉毛浓黑。全身上下白的就是一双眼白,对比之下白得更亮些。全身上下,就搭一条布条,从两臂下绕着胸再斜着围到了屁股。双手在手腕处,挂着大大的金手镯,双脚则挂着金铃铛。 这女人看到朱尚他们驻足笑脸,更是高兴的与柳条聊起来。其他几间屋子,本来没有女人坐门口的,可能是听到说话,都也跑出来,以同样的姿势坐在门槛上。向着朱尚他们招手,对着柳条叫唤起来。柳条一时应接不暇,也可能是外语没学好,总是打结。看柳条是急得脸都涨红了。 话没说上多少,有的女人再也坐不住了,竟然跑上前来,伸手就拉人,有的拉朱尚,有的拉柳条,有的拉朱武,就是不拉朱云。尚与武一与子懵了,这些女人拉人,到底是为什么?正在迟疑时,柳条对大家叫唤一声,快快,快跑。说完柳条自己用力挣脱了难缠的女人,向着皇宫后面跑去。 看到这种情况,朱尚与朱武也努力挣脱了这些女人人的手,拉上朱云,追着柳条狂奔而去。跑了一会几个人回头看不到有追来的,这才放慢了脚步。 朱武体力好自然是一下子跑到了众人的前头,他突然急刹车,呆呆的站在那里,并用双手捂住了脸。朱尚与朱云闪看了前面一眼,也马上用手捂住脸。 没想到,前面那些泡在池塘里的女人,却用双手捧起水,向他们散过来,还发出怪笑声。还有一结女人,一手档着胸口,上半身露出水面,向他们挥手。 柳条却哈哈大笑起来,还把朱武捂着的手拉下来道,看你们这些乡巴佬,不能这样子捂着眼睛的,也不能专注的看着人家。柳条边说边拉着他们向着东侧皇宫走去。 众人好生奇怪,不停的向柳条打听这里的风俗。柳条当先生的感觉一来,说话调子也变了,他慢悠悠的道,这里的女人都是在池塘、河边露天泡澡的,也不避别人。但是不管男女,要是碰上了人家泡澡,你用手档住,就是朝不瞧不起人家。要是你专注的看着人家,那不是低俗好色行为,会被人家砍杀的。 众人随着柳条走到了皇宫的东侧,这里的坛子高大多层次,粗看起来像京城里的地坛。只是这里的坛上的装饰物不同而已,护栏三条的造型不同外,骑在上面的各种神兽也不同,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很多的神兽,都是人面兽身的结构。而很多的人面造型,都是圆突着目,宽鼻子,圆脸蛋,这些面部的造型,很接近本土人的脸型。不同的是头发部分,头发造型都是卷成一小坨一小坨的,不细看还以为是戴着帽子。 看过了神坛,再走向后面,就是神像了。众人被眼前的神像振住了,这里的神像,除了站立和坐着外,还有一些神像,只有一个大大的头。就在入口处,一个神像头有几层楼高,那嘴巴正好对着走进来的人,那眼睛正好死死的盯着你,让人从踏进这里,就心生畏惧。 走进神巷道,还有更让人惊讶的,是有一些神像让人无法理解。一些神像细看还有人之初的一些动作,一些神像都是赤裸裸的,什么都暴露无遗。还有一些神像,是人与兽类在一起的。走到了神巷尽头,却再次出现一个大神像头,只是这一个神像头是张大着嘴巴,眼睛突出,想要一口把人吞下去一样。 朱武正看得出神,物别是对着大大的口吧正在观望时,冷不防从口吧里申出一根棍子,当面捅了过来。好在朱武动作闪得快,要不然面门肯定受伤。 云和尚也吓了一跳,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看这张大嘴巴的石头头像,做工还真是奇妙。 柳条略一迟疑,马上拉起尚与云就走。口里对着朱武唤道,快到那边看热闹去。 到了后巷时,这里是一个坛子,坛为九级台阶,每一级台阶的护栏上,插满了各色彩旗。在坛的正中央,此时正点着一根巨大的蜡烛。这蜡烛少说有两层楼高,两个人也抱不来。那巨大的火焰直冲云天,照得坛周围如同白昼,只是这坛上却黑暗无光,这就是灯下黑吧。 朱尚他们正在观看,冷不防从坛上灯下的黑暗中,突然飞过一只镖。正对着朱尚面门打来,朱武眼疾手快,飞起铁掌劈开了飞镖并挡在朱尚面前,此时从黑暗中再次飞来铁镖。朱武拨出钢刀,一边挡扫着飞镖,一边寻找着发镖的人。柳条与朱云一见这回架势,拉起朱尚向着皇宫外就跑。 朱尚他们才到了发皇宫门口,朱武也赶了上来。对柳条发问道,这里的皇宫的暗器还这么多,不早说明白,还差点丧命。 柳条抓抓头皮道,前几次来游玩皇宫,都没碰上这种情况的,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是“圣日”,才特别安排出这样的惊喜动作。不过在那石头像突然冒出棍子打人,我就觉得不对劲的。 这话让朱武的头皮一阵发麻,他拉起朱尚,向着码头快步走去。 四个人在大街上,穿过人来人往的人流,人们大多都在关注着请客吃饭的人与高高明亮的台子。所以人们的头都是朝着街道的两边的,当朱武回头众人偷偷看一眼时,却发现有几个人,不远不近的在跟着。朱武的心一下子就收紧起来,不禁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这些狗东西又跟来了。 骂完拉上朱尚,一闪就穿到高台的下面,弓着腰向前冲。冲了好长一段路,才从高台下钻了出来。柳条与朱云紧跟着也从高台下钻出来。只见柳条脸色发青扯着朱武的衣袖道,好你个大胆的朱武,这圣台也敢钻,你要知道,当苎姑在台上作法时,有人闯入神台,那都是死罪的。 朱武伸手捂住了柳条的嘴,四下里张望,没发现那些可疑的人跟着,朱武赶紧带领他们,向着码头冲去。 进了码头,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还静得吓人。朱武示意众人蹲下,静静的观察了一会,还是不见动静。朱武脑海转了转,领着众人上了当地人的小船。 当地人的船,宽度特别低窄,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弯着腰走上去。这小船在几个人的晃动下,不觉把船家给晃醒。走在前头的朱武赶紧示意船家别出声,可还是迟了。船家一声呵叱,在静静的夜里,特别响亮。 这一声呵叱,也把周围的船家都惊动了,近旁的船家关心的问了一句。 就在此时,在远处的大海船上,隐隐约约有几个黑影,像蝙蝠一样轻轻的飞下了边上的小船,脚尖点着成片的小船,向着朱武他们飞跑而来。 朱武他们一见,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为么慎密的打算,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朱武在黑暗上,把人员分配好,自己也施展功夫,从这船跳到那船,就像青蛙在莲叶上到处蹦达一样。 朱云也跟着朱武,在各小船间蹦达,只是两人不走在一起。 那些黑影紧跟着朱武、朱云他们,一时间船坞上人影窜上窜下的。 柳条与朱尚卷缩成一团,躲在这小小的船舱里。船蓬外时不时的传到刀剑撞击的声音。 第二十章 一路向西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跳动与打斗的声音终于慢慢静下去了,朱尚开始大口的喘气。柳条慢慢的探头观察了一会儿,拉着朱尚慢慢的滚过另一只船。再观察再滚动,渐渐的接近了大海船。 柳条望着比小船高出好几倍的海船,正在苦思怎么才能爬上去时,突然手臂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嗖”的一声,飞上了大海船的甲板。当稳稳站住后,柳条才回过神来,拉着他们一起“飞”的,正是朱武。 柳条正想开口问起,朱武示意静音,拉着他们躲进了乌黑的船舱再说。 此时天已是蒙蒙亮了,却不见朱云回来。朱尚不禁担心起来,让朱武再下船去找找。朱武想道,相信也能回来的,然后探出头,在船窗望着大街方向,只见大街上原来整齐的高台与酒席,此时却乱成一锅粥,有的台子倒了,酒席散了一地,人们有的逃跑,有的举着棍子在追打着。 朱武正看得入神,只听到脑后凉凉的。心里一惊,知道这必定是把刀子。果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你小子能啊,现在我看你们逃到好坏里去。 慢慢转回头时,当面就是一拳,打得朱武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只好强忍着疼痛,看向朱尚和柳条的方向,只见他们俩,脖子上也架着明晃晃的刀,动弹不得。 朱武心里一惊,直呼这下完了。但还是镇定的想着办法,也祈祷着朱云能平安回来解救他们。 这想法还没来转到别的想法去,只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押着朱云走进了船舱。朱武心里不禁一振,心中骂了一句娘,“臭小子也不行,这下子真的完蛋了”。 五人大男人,取过船舱里的大麻绳,一个一个的绑了起来。船舱里的麻绳本来就多也大,又怕他们逃跑,都加倍的捆绑,结果每个人都被绑成了大粽球。当他们正绑得欢快时,船舱门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 为首的男人懵了几秒后,边骂着手下,边自己走去开船舱门,却发现根本就开不了。只好隔着厚厚的木板骂上面看守的手下,却不见动静。 首领一下了意识到出了问题,只好走回船舱里,坐在朱尚他们对面,对视着他们。另外示意两个手下,看着船舱门,一有动静就冲上甲板去。 船舱里在无规则的晃动着,而且晃动的频律和幅度越来越多和大,首领也被晃得吐了一地,眼睛也睁不开了。那些跟班锦衣卫,本来功力就没首领强,自然更加受不了这样的颠簸,早就晕晕入睡了。 就在首领再也支持不住时,甲板上传来一个浓重的男人声,这是船老大的声音, “船舱里的人听着,要想不被海里大鱼吃了,就把手里的武器给我递上来,一件不能少,同时把我的朋友也送出来。不然这船马上就会沉入海底了。” 船老大唤话过后,听到船舱时动静,只好次唤起,并用力捶打着甲板。那捶打甲板“咚、咚、咚”的响声,把这班晕晕欲睡的锦衣卫都叫醒了,这一次船老大的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首领,双脚不停的抖动起来。看手下个个象是鸦片烟虫的样子,首领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队伍根本就无力再战了。而且水战他们也无能为力。是苦撑着还是妥协?首领在一翻痛苦的心理斗争后,还是以保命为目的,示意手下人,回应了船老大的话。 甲板的盖慢慢的向上抬起,终于露出了一线的阳光。从甲板上透下来的阳光,刺痛了船舱里众人的眼睛。 首领早就移身到了甲板盖下,那半蹲侧身的姿势,说明他还存在战斗准备。可被阳光一刺眼睛后,他也瘫坐下来了。只好示意手下人,把武器凝视出去。 当递完他们手里的扑刀,手下人准备再解下腰刀时,被首领示意止住了,脸上露出了奸笑。 手下人对着甲板上道,刀都递出了,应该可以放我们出来了吧。 过了一会儿,甲板盖慢慢上升。首领悄悄的伸手抓住了腰刀,半蹲着,准备一跃而上攻击甲板上的人。 谁知甲板升了一点点后,突然再次下放,并对船舱的人唤道,“不守信用的家伙,还有武器藏着,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下子别想出来了,一起带到乌陀罗国去,正好卖为苦奴,白赚上一笔钱。” 看着一点点下降的船舱盖,还有几十双可惜巴巴的眼睛,首领只好再次作出痛苦的决定,让手下的人把腰刀递上甲板。 甲板上人的数了数武器,再次骂道,“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还藏着刀,还不快快把藏着的递上来。” “真的还有了,都递上去了。”首领嘶哑的声音抢先回答了上面的人。结果引来更多的骂声,同时甲板盖慢慢的下降着。这下子首领真急了,只好再向甲板上递出几把刀。 甲板上的人经过一阵子走步的操杂声后,甲板盖终于缓缓打开,眼看就张开至可容一个人出来时,首领一个纵身,向着甲板上一跃起起,同时右手拨出了藏着的腰刀。 首领的头才闯出甲板,不明不白的撞卫什么硬物,一下又跌倒下来。从手下人一看,首领已晕过去了,那跌倒的姿势,就象是一陀肉从上面掉下来。这时甲板上传来唤话道, “下面的人听着,给老子放老实,这点小计谋还想骗得了我,快把所在的刀,边同船舱时我的朋友,通通递上来。要不然,这交易就到此为止了。”说完甲板盖在一点一点一下降着。 几个锦衣卫对视了一下,再看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首领,不约而同的道,“别放下来来,我们一切照做就是。” 说完急急解下身上的腰刀,递上去,同时去解开被捆成一团朱尚他们四个人。 当锦衣卫走近朱尚他们时,朱云与朱武轻轻的站了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被绑住似的,只见身后地上一堆的大麻绳。接着朱尚与柳条也从这堆大麻绳里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草肖,向着甲板出口走出。一个个的钻上了甲板。放眼望去,船原来已是离开吴哥,出了内河,来了到大海上了。 船老大让水手递给了朱武、朱云武器后,对着甲板下了人唤道,都给我老实点,一个个的爬上来。 几个锦衣卫都上了甲板,他们的首领是被拖上来的。船老大给了他们一小船,指着一个方向,让他们划着小船逃命去。 大海船背着早上的太阳,向乌陀罗国航行而去,这是向着西方的方向。 这个方向,只有蓝蓝的天空与海水,一眼望不到边,海上的飞鸟也很少见,更别提能遇到过往的船只了,这里应该是远离陆地的大海。 船冲开浪花,那“嗞嗞”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舒心。突然在船前方,出现了一只美丽的大船,船铺满了鲜花,船头上十多位浓妆艳抹的美女,在翩翩起舞,同时响起了从未听过,特别悦耳的歌声。 这美丽的大船正对着朱尚他们的船开来,一点点的接近。 船老大一见,急得跳了起来,对大伙道,快把自己耳朵塞死了,把眼睛蒙住。 朱尚他们开始以为见到了乌陀罗的皇家船或是娱乐的船,还想到船老大这么焦急,看来这船不是什么好货,只好跟着众人,先塞死自己耳朵,再蒙住双眼,坐在甲板上,静静的等着。 第二十一章 乌陀罗国风情 也不知道在甲板上静坐了多久,船老大这才让大家把塞耳的麻布和蒙眼睛的都取下来。 睁开眼睛的朱尚,看到了的是在阳光下蓝色的大海,显得那么有平静。四周望望,也不见了刚才的花船。朱尚好生奇怪的向船老大打听花船的事。 船老大望了望船行走的航线,吩咐水手们看好了,这才坐在甲板上,讲起了那花船的事。 这里是乌陀罗海,这里的人们,总是有些讲不清楚的法术,也总是有些神仙鬼怪的东西。刚才遇上的花船,就是乌陀罗海上的鬼怪。鬼怪们本来是住水里在的,当鬼怪想吃人,不是靠抓来的,而是靠骗来的。它们变化出这美丽的花船和人形,载歌载舞的向着过往的船开来。如果有那个船员没有蒙上眼睛塞上耳朵,一定会被它们的美妙歌声吸引住,当花船再近些时,那优美的舞姿,再加上那美色,必然把人吸引过他们的船。这些鬼怪们一达到目的,就会慢慢的深入海底,在水里把人给吃了。 首次听到这么奇怪的事,朱尚大感意外。同时不解的再问道,那鬼怪们那里得来的花船呢? 船老大哈哈一笑道,那里来的船,这只不过是鬼怪们变化出来的,它们一挥手,这船就不见了,当需要时,又一挥手,再美丽的船又会有的。 讲到这里,突然听到有水手在大唤大叫。船老大与朱尚一跃而起,跑到船头,顺着水手所指方向看去,只海面上漂着一堆烂木,从这烂木样子来看,应该是一只烂掉的船。就在烂木上,不有不少的骷髅。细看骷髅,骨头上牙痕明显,有的骷髅上还带着一点点的血丝。 朱尚看得脚发抖,赶紧用手挡住了自己眼睛。朱武问船老大,照这船已烂掉了,应该这事发生在很久以前了,可这骨头上的血丝,还是那么的鲜红,却应该是才发生不久的,这怎么解释? 船老大道,这些鬼怪,他们骗了人上他们的花船,就有小鬼怪跑过船去,把人的船咬烂成堆,推着跟在它们花船后面,当鬼怪们把人吧完后,就把骷髅放在这堆烂船木上,这可能是他们的一种仪式吧,都是这么干的。 望着暂漂暂远的烂木堆,船上的人都静默起来,或都在想家了。 船在乌陀罗海安全的航行了几天,终于到达了乌陀罗国,这是一个在海边建国的地方。 一条从内陆流出的大河,把乌陀罗国都分成两半,东边以商贸、码头为主,西边以皇宫、娱乐为主。 船安全靠岸,码头上跑过来几个人,看他们的衣着,是本土人的, 竟然用中土话与船老大交谈起来,发些令人意外。他们交谈了一会儿,船老大开始招呼水手们把货物吊下船,码头上另有人推着车子,把一麻袋一麻袋的东西送上船。 朱尚站在船头上,放眼望去,码头外的街道清晰可见,街道两边都是低矮的草房,街道上尘土飞扬。走在大街上的人,不知道是为了防这尘土还是防晒,这么热的天气,都是穿着一身从头到脚都盖住的白布长袍,只能看到两只又大又黑的眼睛。 街上的商店看起来不少,但是最多的还是卖水果的。远处到了市郊处,很多的水果商贩,就在大树下摆卖。 看到这种情况,朱尚心中估计,这乌陀罗国应该还是个落后的国度。 码头上杂乱的货物与人流,很快就把朱尚他们船上的货物交换完成。柳条一边擦着满脸的汗,一边小跑着到了朱尚跟前道,尚哥,我带你们去游玩,吃一下这里的甘玲果。 听到有好吃了,朱云高兴得跳起来。拍着手掌道,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到时候一并带我们去吃。这几天在海上给饿得肚子空空了。 朱云说这话时刚好船老大路过,他瞪了一双白眼,狠狠的道,还想去浪?小心又被人追杀了。 朱武与朱云吓得申了申舌头。柳条早就把头缩进了脖子。朱尚一听船老大这话法,吓得赶紧问道,这么远的水路,难道他们还能到达? “难说,这里从前朝时期就有中土人士在这里作生意。” “到中土少说十万里吧?” “这乌陀罗是海边国,再上去进入内陆,是天竺国了,就是当年唐三藏来取经的地方。” “啊?原来是这样啊,西天原来就是在这里。要是能去看看那该多好。” “这天竺国也不远,顺着这河上走半天进入其国界,再走一天可到达国都。” 正在聊着,码头上有人在叫唤船老大。他匆匆忙忙跑下船去了。 船老大一走开,柳条又“复活”了,开始给朱尚他们讲起这里的风情。 还没讲上几句,船老大又匆匆忙忙跑上船来道, “喂,柳条小子,你那么喜欢跑,就让你下去跟天竺的小商船,去一趟天竺,要看好来回商品,要是弄丢了,你小子就别回来了。” 说完转头招呼船上水手再吊些货物下船。朱尚望了望岸上若大的城市,若在所思,走到船老大身边道,去天竺的事,我们仨与柳条一同去,这样子人手多,好办事。 船老大听了朱尚所说,不置可否,头也不抬,自己忙去了。 朱尚觉得自讨了个没趣,正在闷闷不乐时,柳条却高兴的拍着朱尚的肩膀道,行了,跟着我走吧。老大这样子的表情,就是同意了。 天竺的商船为了适应内河航行,建造得很细长,船上堆了货物,所余空间不多,柳条他们四个,只能挤在船头不大的一点地方。船虽然是逆流而上,因为此时刚好吹的东南风,船还是走行很快。只是这里的天气太热,太阳晒得人头晕晕的,身上的汗水不停的流。朱尚他们四大个紧挨着,不通风更是汗得难受。 开始在乌陀罗境内,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地,河两岸一些不知名的树,也长不高,就是斜着向北,说明这里是长年吹着南风的。 进入乌陀罗国,这里的人没有衣服,身上只是用一块又长又大的布料,绕着身体盖着就是,远看与着衣服相同,只有近看来能看出其中的秘密。再就是头上用一块小面料,绕成一顶帽子。听柳条说,这里能戴帽子的人,都是当地的上层人士。 走在乌陀罗国的大街上,街道两侧没有商店,作生意的都是在街边盘腿而坐,面前摆着商品。看这里的商品,少部分布料、香料是中土的产物,其它的基本是本土产的,其中水果也是这里的重头戏,一条街的档位数下来,水果档都会占一半以上。 交完货物,换好了带回去的货物,盯着到了码头,很快就送上了船舱里。看看时间,已是快晚饭时分,这里不便回去,只好在这里过夜。 晚饭后,柳条领着朱尚他们,再上大街观光。晚上的大街,就没有白天那么繁华,但是人倒不少,而且大多是光膀子的。可能是这里天气太热吧,都在大街上乘凉。 正在边走边想着,突然前方“十”字街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放眼望去,那里围了一大群人,灯光特别明亮。起初听到叫好声,朱尚心中还一惊,以为又是那班冤家追来了。当听到阵阵的叫好声后,才好奇的向着这边走去。 柳条自从听到叫好声,他蹦得最高,看得出来他是最的高兴一个。朱武与朱云则紧张的伸手握住藏在长衣下的刀把。 第二十二章 向普差罗国 柳条领着众人走近了“十”字街口,只见在街道中央,一位白袍长者,脸上布满了皱纹,长长的胡子盖住了下半个脸,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地上,放着一捆腕口粗的麻绳。长者一手拿着一支喇叭,一手指着麻绳比画着,嘴巴喃喃念着咒语。 朱武笑着道,这可能就是番邦的小杂耍吧。没什么看头的,咱们到别处玩去吧。 话音才落下,只见那腕口粗的麻绳,竟然像活着的蛇一样,一头缓缓抬起,变直变硬了,指向天空。随着那喇叭一声声的吹,麻绳慢慢的越来越高,向着繁星点点的天空伸去。 此时,一位青年男子,走近麻绳,一把抓住麻绳,用力的摇一摇,麻绳竟然坚硬如同一根木棍。观众中有人叫道,有胆就爬上天去看看呗。 那摇麻绳的男子,把腿脚袖口的衣服理一理,还真的抱着麻绳开始向上爬。那麻绳竟然能支撑一个百多斤的人不倒。 眼光跟着爬麻绳的男人慢慢向上移动,却发现,麻绳好像真的伸上天了,在上面黑蓝色的夜空中,好像有云挡在麻绳的尽头处,不知道那云里是什么。 男人爬着爬着,眼看进入云层了。观看的有人大叫道,别再上了,不然爬进开宫去了。 那男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爬着,不一会儿,那男人就不见了。麻绳还直直的树立在那里。吹喇叭的长者,他拿眼睛四处看了看。围观的人再也人敢去爬麻绳了,这时只见杂耍长者停下了喇叭,麻绳应声落地,落地时不忘还原成一卷。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柳条正想赶紧拉走朱尚他们,可已来不及了,那长者已把一个孟伸到他们面前。朱尚摸遍全身,就是找不出一毫钱,只好回头问他们仨借。朱武与朱云也傻眼了,身上那来的钱。柳条不情愿一从内层衣服摸了大半天,最后摸出一点碎银,往长者手里的孟一丢,叮咚声不绝于耳。此时才发现,那乌黑的孟,竟然还是铜制作的。 长者得了碎银,高兴的连连弯腰玩致谢。正要转身离去,却被朱尚拦住问道,那爬上去的男人到那里去了?难道真的就在天上过夜? 长者叽哩呱啦,手不停的比画着,朱尚他们半句也听不懂。柳条好像听懂一些,对朱尚道,长者说,那男人上开堂去了,他想回来,得等七七四十九天后,再作法把麻绳伸上去,那男人才能爬回来。 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情,朱尚他们也离开发杂耍长者。想再找地方玩,却发现街道两边很多人开始入睡了。只见这些人,把身上的长白布一展天,铺在高处的石板或木板上,就成了一个床。没占到高处通风地方的,把这长白布一拉一卷,成了一张蚊帐,人就在里面睡觉。而对于女人,基本上是把这白布围成圈圈,藏在里面,以为别人看不见,其实走过的人,透过那薄薄的布层,还是能依稀看到人影在里面动。 看到这里的人能这样子巧用布料,能当衣服,能当床,也能当蚊帐,还能当浴布,不知是巧思还是落后。 回到货船,天色已晚,向个人只好依偎着挤在船头处。慢慢的朱武他们的鼾睡声响起。朱尚却睡意全无,望着那繁星点点的深蓝天空,想着故土的往事和人,不禁心潮澎湃。船有节奏的的晃动,来来回回的摇着,这在夜深人静时,却也让人舒服无比。朱尚不禁沉思起来,看起来他也与其他人一样睡了。 就在这时,码头上几个人影,慢慢的靠近了朱尚他们的货船。朱尚一见,心中不禁紧张起来。暗暗用手臂推了推朱武和朱云,朱武翻侧身,没有有睁开眼睛的意思。朱云一下子就睁开眼睛,用探询的眼神看着朱尚。朱尚示意着后面。朱云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段白色的布像蛇一样,慢慢的钻进货物堆里。 朱云静静摇醒朱武,柳条此时也惊醒起来。三个起身向着船尾爬过去。货堆里那沙沙声还在,说明那些人还在钻着货物的空隙。 朱武示意他们俩,把上面货物轻轻搬开,货物里顿时露出了三个脑袋。朱武眼疾手快,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问道,什么人?偷东西? 那三个人吓得说话也不完整,不停的重复唤着一句话。朱武只好示意柳条翻译,可这句话柳条一时也听不懂。 双方正在僵持着时,码头上管事的听到响动,打着火把赶过来了。他跳上船来,问询过了那三个人,然后对朱武他们道,这三个不是盗贼,是逃跑的农奴,他们想坐你船到乌陀罗国去。 朱尚一听,点点头说好呀,不就这点事么,不必躲躲藏藏的。码头管事佬一听,吓得目瞪口呆的看着朱尚,吱吱唔唔老是说不出话来。搞得朱尚莫名其妙,让大伙安静下来听管事佬怎么说。 当弄明白了管事佬的说法后,不禁也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在这天竺国规定,农奴是不能逃走的,一经发现,农奴必杀。帮助农奴逃走的人也必杀。 那三个农奴自从被发现后,一直跪在甲板上不停的扣头说着句求饶的话,前额头都扣出了血。 看着这个情景,真是左右为难,世上那有家道好的狗狗离家出走?世间看着要不被宰杀的流泪羊而不能救时,都会为之动情心酸的。 朱尚拉着管事佬在一边与他理论。可是讲了大半天,管事佬怕自己惹上官司,死活要朱尚他们押着三个农奴上交官府。 朱武悄悄与柳条耳语,柳条蹲下去,与那三个农奴说起悄悄话。听完柳条的话后,三个农奴再也不哭喊,也不求饶了,直起身子,跟着管事佬上了码头。 管事佬得意扬扬“押”着三个农奴下船上码头。朱武回头对船上众人道,赶紧开船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朱尚一脸茫然,这深更半夜跑船,危险不说,还有什么来不及的事?这货船都是船家在安排的,关你朱武什么事啦。 还没想明白,船已解开绳索,顺流而下,在黑暗里向乌陀罗国冲去。 在船上,朱尚还在为未能救下可怜的农奴闷闷不乐时,朱武让船就在这河道中央,还把船横过来,船夫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更着头皮照做了。朱武指挥着船上的人,分散开了,细心观察着河面。 不一会儿,柳条看到一团白布自上游漂来,赶紧丢下绳索,在那团白布里伸出一只手,抓紧了绳索。船上人一拉,上来一个男人,一看就是刚才逃走的农奴。不一会儿,大伙从水里把三个农奴都拉上了船。朱武吩咐船夫,慢慢的驾着船向乌陀罗国开去。 此时朱尚才明白,原来朱武早有安排。这样救走三个农奴,没有人会吃天竺国的官司。 由于船是半夜里开拨的,又是顺流而下,很快不进入乌陀罗国境,但此时天还没亮,乌陀罗国就是不放行。朱尚他们只好把船临时靠岸,在边境靠天竺国的一边,等待开亮放行了才入境。 忙活了大半夜,众人都累了,只有那三个农奴,高兴得睡不着觉,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朱尚却心里焦得不得了,还没跨进乌陀罗国,还不能算安全,要是农奴主赶来,这光溜溜的河道里,躲都没地方躲。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天快放亮时,借着那一点明亮,远远看到,上游有好几只船,叫声吵杂,船上举着火把,气势汹汹向这里赶来。 第二十三章 向大耳国进发 船上农奴一见,不禁又是跪地哭喊起来。朱尚更是急得从船头直到船尾,向乌陀罗国的关口大兵交涉去。 “我们就是中土的安分商人,为了早点收集货物,这才半夜里赶路的,船上就我们八个人和货物,早晚放行都是放,不如这就让人们走,免得在这里妨碍关口船只进出。” “没扣你们船就算网开一面了,还在这里吵啥。看你们船上这三个天竺国人,就知道不是好人,说不定就是间谍来的。再说就把你们船货和人一起扣了。” 话说到这个点,已无法再说了,只好示意朱武他们做好应对意外。让柳条告诉三个农奴,赶紧到货堆里去躲。眼看天竺国追来的船越来越近,急得船上的人团团转。 此时乌陀罗哨兵们操起武器,准备迎战天竺国来船。码头上只有一位老兵,看管着停留在这里的几十条过往船只。柳条眼睛一转,跳过几条船,几步就上了码头,走近老兵身边,低声耳语了什么,又向老兵塞了几两碎银。老兵转身进营房去了。 “快走,我们船快进入乌陀罗国境再说。”柳条下船后小声说道。 众人合力,把货船再推进三个船位,船就过了乌陀罗与天竺的分界线。当朱尚他们的货船停稳后,老兵从营房里走出来,他装作没看见,指着其他船主,大声呟唤着。 那边乌陀罗国的哨兵,正在与天竺国人吵着,手里的的武器在空中乱比划。天竺国人一看这架势也就老实多了,只得与哨兵讲起理来。 在天竺国人塞给几两银子后,哨兵懒懒散散的转头上岸,站在码头上看着天竺人对停在这里的商船进行搜查。 危险正一步步的逼近,天竺人正慢慢向这边搜查过来,朱尚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门了。要是天全放亮,关卡就放行了,可是会不会被天竺人认出就是他们呢?要是被认出,那将没有可退的余地。 正当天竺人准备一只脚跨过朱尚他们货船时,码头上的老兵打着大铜锣,大声呟唤: “时辰到,开关了,所有检查过的船只,可以放行。” 一只手拉着绳索的柳条,手一松,船随水流而动,立马离开船群好几步远,天竺人想跳过来已是不可能,只能指着朱尚他们骂骂咧咧的。码头上的哨兵,指着天竺人,让他们不能再走过去了,再走过去,就是乌陀罗国的河面。 一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朱尚他们的货船,顺风又顺水的向着乌陀罗国内而去。 到了乌陀罗国大码头,货物还得搬上海船。三个逃走的农奴帮助外,还得叫来码头上的工人帮忙。 除了朱尚他们四个在下面小船点货,船老大领着众人都在海船上忙着。大家正干得欢快时,突然在大船上一阵吼叫,再就是群殴打一个人。 这边外来的人一时搞不明白是怎么了。码头上管工的小跑着过来,手里的皮鞭一挥,“啪”的一声,打成一团的工人一下子分散开来,各自干着自己的活,只是他们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愤恨,老是盯着那位刚才被围殴者,明显他们心中的愤恨还没消。这到底什么仇恨那么深呢?好奇心让朱尚走近了码头管工打听。 “都是苦命的打工人,为何还苦苦相逼呢?” “你不知道,被打的原来不是这种人的。” “那是什么人?” “被打的原来是那几个的农奴主,当年可能对他们不怎的,今天这农奴主沦落到这地步,他们时不时的打他麻烦,以不渲泻往日的仇恨。”管工说着用皮鞭指着这个那个的。 “哦,原来如此。” “要不是今天人手调不开,一般不会让他们一组干活的。现在看这斯那么惨,往日他就有多凶恶。” “怎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呢?那么扣的人。” “赚上的钱,闲得没事,除了吃喝玩乐,还赌钱,很快家档就是别人家的了。” “原来如此,那真是该死。” “也可怜了,这么多年来,原农奴主过得不象个人。何必呢?都过去那么些年了,还是拿他不顺眼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朱尚不禁多看管工几眼,真没想到,这样的话是从一个看似粗鲁的管工嘴里说出。但转而一想,痛苦与恨要是发生在他身上,他能这么想,那才不是怪事。 有管工的当面监督,货物搬运更快。 只听船老大一声呟唤“开船啰”,风帆慢慢升起,船缓缓离开了码头,海风又吹得人爽爽的,身上的汗马上干了,舒服极了。 船在海上行走不到大半天,海水的色彩变了,由原来的蓝色,逐渐变成浅红色。 朱尚一见,不禁大声跟船老大唤话, “快停船,快停船,不然船会搁浅的。” “乱吼什么呢,不懂就静静的看着。” “水色比河里的水还浊,这不是浅极了吗?” 船上水手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还不忘抽出忙碌的手,吹起口哨来。 船老大用手向船舷一指,朱尚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只见海面上有几条大吴鱼在戏耍。这么大的家伙,能在这里戏耍,说明这里的水深着呢。 船很快到了一处拐角处,只见这里好像是从陆上生出一行石岭,就横在海面上一样,船到这里,只能对着石岭未的点,慢慢绕过。 看这石岭,除了乌黑高大,没有一点草,其它的没发现什么。但是船老大死死盯着那石岭,说明里面有问题。 朱尚也蹲下来,跟着船老大看着石岭。果然当船近一些时,从那乌黑的石头缝隙里,有小小的,长得像驴的黑脑袋伸出来,那细长的脖子,少说也有十多丈。那突然伸出和黑闪的眼睛,很是吓人。 这些黑脑袋伸出来够不到船,马上就缩回去。朱尚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怪物?从见过。 船老大小声道,这叫螬螭,只有头与脖子,没有身体的,它不能离开石头缝隙。它们就躲在石头里,突然伸出头来,把近处的鱼吃了,当然船被它攻击到了,肯定船破人亡的。 正在交谈中,一只大的螬螭突然伸出头,眼看快到船舷了,朱尚看得更真切,这长方型的头,没有耳朵,只有一双眼睛,黑色皮肤上闪着光,应该不是鳞片,也不是毛发,应该是粗皮加上粘液。 船老大被这突而其来的螬螭吓得大叫,让水手把好方向。当螬螭伸缩时,带来了一阵不小的风,闻之有一种腥味。 海船慢慢绕过了这拐角,终于看到又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的颜色更红些。再航行半天,船终于到了港口。 夜的码头,一片漆黑,但是远处,却灯光闪闪。朱尚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好大的城市啊”。 船老大忍不住一声笑,转头对朱武道,你家公子又犯富贵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朱尚三人一下子傻眼了,说错什么了?没有啊。朱云不停的追问船老大,到底是错在那里? 船老大笑着说道,先睡一觉,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这时柳条抱着一大卷帆布过来,叫朱武他们帮忙把帆布拉开,边上还用货物压住,然后示意他们钻进帆布下去睡觉。 热得汗滴如雨,还钻厚厚的帆布里睡觉,不会被闷死才怪。船老大却领头钻了进去,朱尚他们也人好跟着。 第二十四章 大耳国奇闻 众人跑了一天多的船,都累得一进帆布里,倒地就呼呼大睡起来。朱尚他们也跟着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帆布外好像有人在敲打着,时而如雷,时而如雨点滴在帆布上。然而呼呼叫的怪声音不停,像怪兽发出了吼声,听得朱尚全身起鸡皮疙瘩。 朱尚扭头看到船老大正睡得香,心才悄悄安定下来,估计没什么危险的。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怪声,不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正睡得香时,突然梦到了金色的殿堂起大火,自己拼命的叫唤着,妻儿快逃出来,却不见有人从火里出来。而自己还被一双强有力,手臂长着黑毛的手拎起,一把丢出了大门外。朱尚正想蹬腿大叫,努力爬起来,却总是爬不起来。觉得身体被缚紧,还压着千斤重物,急得朱尚大唤大叫,可就是叫唤不出。正在紧急关头,朱尚睁开眼睛了,发现是南柯一梦。只是自己不知道何时让人给绑了,从手到脚,绕了不少的绳子。上面还盖着船帆布。此时帆布里还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朱尚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明白,自己可能又落入了锦衣卫的手里了,看来这一次是死定了。 在帆布里黑乎乎中,朱尚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里而被绑着的人不少,他们嘴里也都被塞了破布条。而船老大那硕大的身躯特别显眼,他横躺着,正在用嘴拱着他身边的人。 朱尚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就不知道朱武与朱云是否逃走,要是他们没被抓,那还有得救,要是被抓了,就只好听天由命。 朱尚正在思考着怎么逃出天生,却听到帆布外有人在说话,讲的什么语言,一点也听不懂。接着就是操杂的脚步声,再又是讲话声。当他们的讲话声停下时,帆布突然打开,朱尚他们暴露在阳光下,强烈的光线刺得眼睛睁不开。 悄作调整后,朱尚强睁眼睛一看,一群特别的人,正围着被捆着的人看。这些人长得红糖色的皮肤,满脸胡子,个子瘦高瘦高的,全身上下都用白布包着,只有脸部露出。突然一阵几沙吹过,看了一个像是人的左侧耳朵,从耳根处垂下,下面不知道多长,就塞在衣服里。 再转头看看被捆的人,船员、船老大、还的朱武、朱云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朱尚不禁心头一紧,差点昏死过去,咬着牙骂自己昨晚怎睡得那么死呢。 还没等骂够自己,围观的这群人已开始分朱尚他们了,或分一个或分二个,最多不超过三个。分开被带走的人,都按照个头大小搭配着,朱尚他们三个个头都不大,自然被人搭配着分开了。 船老大此时觜巴被塞住,话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不停的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可那些围观的人就是不理他,自顾自的拎着人走开。 看朱武被人拎走,他面无表情,显得很悠闲的样子,朱尚很是不解,这都火烧屁股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袋烟功夫,近三十个航海而来的人,都被拎走了。朱尚和柳条被一起拎走,一路上被塞着嘴巴的柳条总是挣扎吱唔叫着。 到了这时,朱尚眯着眼睛,不挣扎也不呼叫,任由生死算了。 很快朱尚被三名当地男子拎到了一处房子里,被重重的丢在地上,解开了他们身上绳索,把用几条破木条拼成了门一拉,三个当地男子离开了房子。 被捆得混身上下酸痛的朱尚,站了起来活动着周身筋骨,眼睛向四周张望。这房子也很破烂,红红的土坯墙上有草也有沙子,窗口开得很小,说它是窗子,不如说是一条逢隙,只有两个拳头宽。从窗户望去,外面是微微起伏的沙丘,在阳光的照耀下,浅红色特别刺眼。望了两侧的窗户,都不见有其它房子。朱尚心里不免凉了一大半,这里难道就在沙漠深处?那可怎么逃出去呢。 正在思考着逃走的事,柳条的骂声把思索拉了回来。柳条从被解开,就坐在地上一直开骂,可骂了大半天,不知道那群“王八蛋”到底是什么人。 看罢柳条那声泪俱下的痛骂,环顾房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地上刚解下来的绳子和破布。 此时日已午后,在安静下来后,觉得肚子咕咕叫,这是饿了的信号。可就是不见有人送饭来,也不见有人到来。看来这些人不像与中土的锦衣卫有关系,估计是当地的土匪吧。 当一丝阳光从西侧窗户射到对面墙上时,朱尚知道太阳快下山了,可这一天不见其他人,就这样子饿着肚子过去。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被杀掉了。 想到这里,不禁透过那破木门向外望去,门外还是两个当地男人,席地而坐,在喝着什么,地上铺着一块布,布上放着一大块烤肉,小刀一点点的切下肉,放到被胡子藏着不见的嘴里。 朱尚看得讨厌,正准备回身时,一阵微风从门逢吹进来,除了闻到很香的烤肉味,还有一种带着甜味的酒。再仔细观察这两个看守,切肉和端杯子的手都在抖动,这明显是有点醉了。 朱尚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把拉过柳条耳语起来。柳条一听也来了精神,收起了骂得酸软的嘴巴,眼光在房子里四处搜寻,最后在一块突起一地面,用手扳了扳,不见那土块松动,只好用脚踢。“轰轰”的声音引起门外看守的注意,他们俩想直起身子过来察看,可就是站不起来。摇摆了几下后,终于还是一头栽在地上,再也不见爬起来。 朱尚一看,不禁内心高兴,示意柳条快到门后来。柳条到门后向外一看,也高兴得骂上几句,手却没停下,抓着这破木门试着用力。却一时没法卸下,只好收起激动的心情,停下手来,细心观察这破木门。 朱尚与柳条两人在门后折腾了大半天,终于以现,这破木门看似破烂,却很结实,怎么也摘不下来。两人正急得团团转时,月亮已从沙面上开始羞涩的露出来了。柳条这时急得不禁用拳头对着墙上打去。 这一打不要紧,当柳条的拳头离开墙面时,沙土“哗啦啦”的直往下掉。朱尚与柳条一看,双双抬脚猛踢,三五下就在墙上踢出一个大洞。再把横在那里的杂草一抱一拉,外面的世界就在眼前。两人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这里的人,用这样的建筑物就想关住他们。 俩人轻松的走出这破房子,抬头一望,月亮下到处都是闪闪的绿色灯光,有还不时的飘动。到了这时朱尚才明白,昨晚看到了码头上远处的“大城市”,应该就是这些沙漠上的发光虫形成的幻觉。 微风吹着朱尚他们俩,在房子里被闷了一天的身体,觉得特别舒服。此时肚子觉得更饿了。俩人抓起看守吃乘下的肉和酒水,大口吃了起来。虽然一路到这里,朱尚已经历过不少的饥饿,但就没有今天的晚饭这么香。 俩人正吃得香,突然在远处地平线上,几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向着这边走来。细看他们手里好像还拿着家伙,俩人吓得赶紧就地躺下,然后响着坡下滚去,直到了坡底,俩人才蹲在沙堆后,大气不敢出,观察着来人。 第二十五章 大耳国历险 朱尚他们扒在沙窝里,小心谨慎,探出头来观察,见远处几个匆匆走来的人,手里在的钢刀在月光下明晃晃,黑影里看不清面部,到底是自己人还是那些不明的大耳国人,不敢确定。柳条多次想要招手呼叫来人,都被朱尚捂住嘴。 只几条手持钢刀的黑影匆匆看了一下关过朱尚的房子,又匆匆的往回走。看他们的衣着,与大耳国人无异。朱尚的心都提到喉咙上了。估计这几黑影是来结果自己生命的刽子手。 大气也不敢出,等到黑影走远了,朱尚与柳条才爬出沙窝,向四下了里张望,不见大海也不见村落,只见满天的闪闪星虫,很是好看。可朱尚一点颀赏的心情也没有。倒是柳条此时反而小孩子气起来,伸手抓了一把,把闪闪星虫抓在手心一看,这小虫子与中土的荧火虫不同,个头大多了,肤色褐色,脚足黑色,发光的是它的腹部。中土的的后面身段都发光。发光也不一样,这里的闪闪中心是长久发光,而中土的是一闪闪的。 看柳条还有心玩着闪闪虫,朱尚急得骂了他一句。柳条这才丢了闪闪虫,一起爬上沙丘,向四下里张望,就在远处,突然一道强光一闪而过。这发光的像是一面特别大的镜子,映得它上面天空也明亮很多。 柳条高兴的对朱尚道,找到了方向了,南面那里,刚才闪光的地方,必定是海面,咱们往海边赶就是。 两人艰难的爬下沙丘,向着南方走去。这里的沙子,走完一个沙丘了还是一个沙丘。一脚踩下去,沙子没到膝盖上,走起来特别吃力,走走停停,眼看天快亮了,回头一望,那关过自己的房子,好像还在不远处,两人吓得目瞪口呆,那守卫要是醒来,肯定会挨刀子。心里正在发慌时,果然小屋子前出现了好几个人,他们手里原刀在晨光中特别醒眼,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大耳国的人。 朱尚与柳条吓得一身冷汗,心想这下完了,他们几步就能赶上来,手起刀落,这世界就与自己没关系了。 可回头一看,那些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与僵尸一样,所握的刀干脆就插在面前沙地里。 朱尚与柳条心想,这几个家伙难道是在等同伴不成,怎这么悠闲。这时候他们同伙不多,赶紧逃走高是。 朱尚与柳条努力向前,走着走着,一脚踩下去突然觉得踩空,沙子很快漫过腰身,此时任凭怎么努力挣扎,沙子像强力的吸盘,死死往下面吸去,身体总是不停的往下滑。一眨眼沙子没过胸口,回头呼叫小屋前几个大耳国人救命,那几个家伙竟然一动不动,还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才回一下头,沙子已到了脖子,双手只好横着打开,以求用手臂格住。那知道沙子的吸力特别大,根本就不起作用,一下子人下沉到了耳根处。柳条就在朱尚身边不远处,也是沉得很快。朱尚伸出手,紧紧的拉着柳条的手,以求用两个的人手臂,格住沙子的下沉。可这也不管用,只是暂时让两个人下沉得慢点而已。 拉着的手越来越吃力,两个手的青筋都暴起了,可还是抵挡不住强大的吸力,这各情况下,看来是无法挽救了,朱尚不禁对天长叹,“没想到,我堂堂大国天子,竟然客死他乡的荒野中。” 这一声叫唤还没唤完,沙子已没过朱尚与柳条的头顶了。 朱尚眼前一黑,只听到沙子在耳边“沙沙”的响,呼吸越来越困难,原来拉着柳条的手在强力拉扯下,不得不放开了,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沙子磨得全身到处痛。 就在快要断气时,突然“轰”的一声,人不在沙子里了。朱尚坐在地面上,赶紧大吸几口气,再看看四周,却特别乌黑,一点光也没有,只好呼叫柳条,柳条这时还半梦半醒的问道,我们这是到了地府了吗? 朱尚赶紧掐自己大腿一把,觉得好痛,这才对柳条道,看来我们命不该绝,这是到了那一间暗室而已。两人坐地上缓过气后,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地里的黑暗,这才看清了周围一点情况。 地面好像是铺了砖的,很光滑。自己后背好像靠到了几根树枝,前方有一些会反光的东西,但不确定是不是东西,反正模糊中觉得前方应该是摆放着物件。 此时缓过神的柳条,也开始环顾四周,手不停的摸着身边。当柳条摸到朱尚身后的树枝时,不禁惊叫起来。朱尚问他怎么回事。 “你身后好像是人骨头。” “我的天啊,快向前爬开。” 两个人想爬快点,可手脚却总是不听话,费了很大的劲,才前行不到一丈。头却重重的碰到前面的东西,“咚”的一声特别清脆。 朱尚一边摸着被碰痛的头,一边摸着碰到的东西,表面很光滑,圆圆的,脚根小,越往上越大,到了最上面,却是一个大开口。就手感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大缸。 两人停下了摸爬,但刚才撞击发出的声音,还在黑暗的空中“嗡嗡”的环绕着。根据这环绕的声音,朱尚估计,这里应该是一个密闭的大型空间。 柳条边捂着脑袋边骂娘,骂完了才拉着朱尚的手道,这边好像没什么东西挡路,就住这边走吧。 两人慢慢的摸索着前进,每走一步总是小心翼翼,先伸出脚在地面上点一点,没碰到东西了才敢往前。 走了几步,眼看就要靠近那一个有点发光的东西时,突然两人又是一脚踩空,又掉进下面的一层去。 两人的惊叫声还没停,已稳稳的坐在下一层的地上,这一次坐的地方,都是细细的沙子,掉下来人倒没摔痛,只是觉得那沙子好像也会动,吓得两人连滚带爬的向前进。 就在他们一声叫唤过后,里面好像也有动的人形影和响声,这人形影是人还是鬼,在黑暗中实在难以分辨。吓得朱尚两人不敢再叫唤,也不敢再乱动,屏住呼吸,双手抱着面前不知物件,静静的观察着那边的人形影子。 观察了好长时间,那人形影子就是不动。柳条壮着胆子对影子唤道,你是什么人?快快开口说话。 柳条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小孩子气,但是在这个空间的,还是达到振耳欲聋。柳条的话音才落下,只见那人形影子应声“轰”的倒下,还不停的发出滚动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再一次吓得朱尚他们两战战兢兢,瞪大眼睛,紧咬牙齿。 过一会儿,那滚动的声音终于停下,这里又恢复了安静。两人不禁想,自己惊吓自己,这里面根本就没人,也没鬼,怕什么嘛。想到这里,两人终于胆子大起来。 柳条干脆对着空气大唤大叫起来,朱尚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这一大唤大笑不要紧,声音还没落下,“轰隆隆”的巨响再次响起。两人吓得伸长了舌头,再也不敢叫唤了。可那“轰隆隆”的声音却还是停不下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加上“沙”的一声,突然这里面亮了起来。 里面的一切在亮光下,突然间全看到了,这里的场景,是他们人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很是振撼的场面,让他们俩倒吸了一口气,吓得腿都软了。心想这是到了那里,难道到了阎王殿里不成?可掐自己大腿,却还是知道痛的啊。 第二十六章 苦斗上古怪物 当光线照亮了整个地下室时,金灿灿一遍,照得眼睛都睁不开。适应了这强光后,朱尚慢慢睁眼细看,只见到处都是造型独特的宝物。虽然宝物上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尘,但也掩盖不了它的光芒。还有更惊奇的是,在这些宝物旁边,到处都是人的尸骨。看起来尸骨应该死去很久了,尸骨上都蒙上灰尘沙土。 柳条一看这么多的宝物,高兴得跳起来,伸手就要去抱,朱尚一见大声制止了他。 “快快住手,你想找死啊。难道你没看到地上那些尸骨吗?” “哎呀,一时高兴,没想那么多。” “还高兴个屁,我们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可能我们也会成了这里的一堆白骨。” “我的妈呀,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话音才落下,远处没照到光线的地方,再一次“轰隆隆”的响起,那边的一大块似黑布的里面好像在动了。柳条与朱尚再次紧张起来,该不会还有地下一层吧,到现在虽然这里亮光了,可还找不到出口,再这么下“地狱”,哪里能找到出去的道路。 心里念头还没闪过,突然亮光暗多了。只见远处那似黑布的地方,“轰”的一声,上面的黑盖一下子被撕碎,从里面突然钻出一个似人似鬼的巨大身躯。 这怪物身高二丈多,有身无头,有手也有脚,只是通身上下都是青铜色。手上指甲长近一尺,手指如枯枝。 怪物一站立起来,即慢慢向这朱尚他们走来。虽然没有头脸,但是怪物是知道周围情况的。 为避其锋芒,朱尚他们往宝物堆的缝隙里钻。可那怪物却看得明明白白,大手一挥,就把宝物移开,另一只手对准朱尚他们,像利剑一样剌了过来。剌中了地板,就是一个大洞。 朱尚与柳条只有像老鼠一样东躲xz,到处钻缝隙。怪物“呼吱呼吱”的到处攻击他们。光线也在一点点的暗下去。 朱尚与柳条俩人叫苦不迭,逃也逃不出去这个秘室,也没能力杀死怪物,看来这一次小命真的玩完了。要是光线没了,就更容易被怪物杀死了。 眼看光线几近没了,怪物那利剑般的手指也几次差点剌到身上时。突然这秘室的光线再次亮起,只见两个穿着与当地人相同衣服的人,从上一层秘室飞身而下,手上利剑对准怪物后背剌去。 看似手脚不那么利索的怪,这时却很利索的转身、抬手、迎击。吓得两人进攻怪物的人,各“急刹车”,伸脚点着宝物,一用力跳开了。 其中一人,脚才点着地面,怪物的利爪已到身后,吓得他只好再次脚用力,人再次跳跃出丈余外。另一个人为了救同伴,脚一点地,再次扑向怪物。只见怪物抬手一挥,把他扫出几丈外,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怪物一见,朝着跌倒的人冲过去。眼看怪物的利指到了他的身后了,跌倒的人还没动。朱尚与柳条俩人吓得对他大叫大唤起来,可那跌倒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跳开的人再次跃起,直冲冲怪物后背再剌。 可能是怪物太专注跌倒在地的那个人,没有听到背后冲来的攻击,这一次竟然把长长的利剑剌进了怪物的后肩甲。虽然剌进去并不深,但是怪物却痛得长啸一声,两眼变红,回手一扫,把那人扫出了好几丈远,手中的利剑也掉在地上。怪物身上伤口流出了蓝色液体,估计这就是怪物的血液吧。 眼看这两个冲杀怪物的高手快顶不住了,柳条这时不知道那进而来的勇气,捡起地上一块破金片,用力向怪物眼睛部位扔去。 这块不大不小的金片,正好击中了怪物的一只眼睛,痛得它嗷嗷叫,向着柳条冲来。柳条见势不妙,一头钻进一堆金器里。怪物一时攻击不到,气得用巨大的手掌,击打着这些金器。 两个剑客在打斗中,戴头上的大耳国帽子拼掉了,朱尚细看才认出,原来是朱武与朱云两人。朱云被怪物打倒在地上失去知觉一会儿后,终于再次爬来,看到怪物正在攻击柳条,朱云与朱武再次跃起,向着怪物后背剌去。这一次他们俩是一个剌怪物后背,一个剌怪物后脚跟。 怪物还是很灵敏的转身,横扫着进攻的对手。可这一次是上下都有进攻的,怪物顾得了上面,却顾不到下面,被朱武一剑深深的剌中。当怪物嗷叫抬脚踢时,朱武已跳开好几丈。只是这一剑剌得太用力,剑都剌进去了,急着避开回击,剑没能拨出。 朱云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冲击的力度留有余地,一看横扫的大手到来,马上弹了回来,怪物的大手掌落空不说,还把让身躯向一侧转去,露出了右后方的最佳攻击点。 朱武看得真切,可手里没有武器,只好奋力一跃,竟然跃到了怪物的臂膀上,挥起拳头,对着怪物抡起拳头就打,打着打着,怪物竟然从一条线般的肩膀上,长出了像大水缸样的头来,耳朵树着,口大过脸,眼睛暴突。 怪物一声长啸,挥起左手扫过右臂膀。朱武只好跃下来,远远的离开了怪物。当朱武双脚着地后才发现,踩在怪物身上鞋底沾到了一种粘液,此时粘液一到地上,与灰尘一结合,竟然双脚无法动弹。再看拳头上,也是一种蓝色的粘液。眼看着怪物向他冲来,朱武只好脱掉靴子,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擦去手上的粘液,再一纵一跃,避开怪物的攻击。 朱云跳开后,也学着柳条,从地上拿起金片,向着怪物扔去。扔一块跳一下。怪物想攻击,却总是攻击不到,气得怪物鼻孔的白烟更大更长。 朱武看准这时机,跳到怪物身后,握住插入怪物脚跟的剑,奋力一拨,把自己宝剑拨出。怪物痛得一声长啸,脚使劲的跺着地,脚跟伤口的血喷涌而出。怪物转身查看脚跟情况,见朱武正挥剑再砍,抬脚向他踢过去。 朱武正准备挥剑砍下,只见像山一样的肉堆向自己飞来,心中明白,这是怪物回击,只好赶紧躲开,跳到几丈远的地方。朱武这一跳正好跳到了朱尚身边,还没等朱武开口说话,怪物的拳头已到了他们的脑门上。朱武只好拉起朱尚就跑。 打斗中,秘室的光线又在慢慢的暗下去。大家都在担心,要是这怪物打不死,光线没了,就更难对付它了。 朱云看到怪物在追打着朱尚与朱武,快步冲到怪物后脚跟,对准伤口,快速几刀,把原来不大的伤口再补上几刀,只见蓝血直喷出。怪物放下追打朱尚他们,回身找朱云报仇去了。 朱尚累得坐在地上动不了身,朱武却起身冲向怪物。躲在金器里的柳条好久没听到头上有声音,这时也钻出来。看到朱武正向怪物动手,柳条也挥起手里一把棍子向怪物身上打去。 说来也奇怪,当柳条手里的棍子一把到怪物身上时,秘室的光线就亮一点,怪物好像对这支棍子很惧怕,总是嗷嗷叫着避开,而对朱武的攻击,怪物的手总是敢扫过去回击。 看到这个情况,柳条放开手脚,追着怪物打。怪物追着朱武、朱云他们打。秘室的光线在一点点的增亮。躲在不远处的朱尚终于看清楚了这难缠的怪物,它身上到处都是突起的肉角,大大小小各不相同,表皮上反光的,应该是上面的粘液。双眼球突出,大如球。鼻孔可放进大南瓜。嘴巴宽大,牙齿牙龈都露在外面,长长的牙齿像一支支小剑刀,少说一尺长,口里还不时的流出口水来。再看被柳条棍子击中的地方,怪物的表皮立马由浅蓝化为褐色,肉慢慢就烂掉。 第二十七章 杀死上古怪物 怪物应该明显感觉到痛,它嗷嗷叫着,放开对朱武、朱云的追打,抓起一个宝物,向着柳条就砸去。这个宝物少说千斤,是一个大缸形的金器。只听一声巨响,宝物着地,泛起一阵浓浓灰尘和火花。应声而来的是亮度更高了。 怪物被这亮光吓得停了一下,稍等光线暗下时,它又开始找柳条打了。 宝物正好砸在柳条蹲的地方,宝物落地好久,不见柳条,也不见他跑出来,朱尚他们不禁心里一惊,柳条这机灵鬼,该不会这么快就玩完吧。 怪物一时找不到攻击的目标,它抓起宝物大缸,查找柳条去向。刚一抬起宝缸,柳条像老鼠一样,“嗖”的一下子闯到怪物脚下,手中宝棍已打了怪物几下了。 怪物痛大叫一声,手中大缸不停的向柳条砸去。只听“乒乒乓乓”的响声不停,柳条像个跳舞的,左逃右闪的跳着。朱武与朱云看准这时机,再次发起攻击,一人剌怪物的一只手臂。怪物冷不防双手臂被剌,气得又是大叫又是挥舞双手,彻底疯了乱打乱转。 他朱尚他们吓得四散开来,各找个地方躲一躲。等怪物乱打的动作慢下来后,柳条又像老鼠闯过街一样,冲出来一击后又逃开了。怪物再次被激怒,再次疯舞起来,可这一次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疯,估计怪物的力气消耗得太多。 朱武三人瞅准时机,分别向着怪物攻击,左一刀右一棍,打得怪物嗷嗷叫不停。近一个时辰的攻击下来,怪物终于倒下。“轰”的一声,扬起特大的灰尘,压碎了秘室里很多宝物。 看到怪物倒下,朱尚高兴得跳起来叫好。朱武他们仨都累得瘫倒在地。过了一会儿,光线却慢慢的暗下来。这秘室里的光线就是奇怪,发出响声就亮些,太久静着就暗下来。抬头查看,却不知道光线从那里来,不象是外面的太阳光,也找不出秘室进里有油灯。 柳条急得跳起来大叫一声。光线是亮了一点,却又引来了麻烦。 只见应声而起的是,倒在地上的怪物,发出长长的白烟,嗷的一声叫,那声音叫得人汗毛树起来。紧接着怪物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再次操起宝物乱打。 朱尚他们四个人只好又跳起“舞”来,东躲xz。左跳右跑。就在这时,朱武正好跑到柳条瘫坐的地方,一脚踩到地上圆圆的东西,滑倒了,手一抓,原来是柳条用过的棍子。朱武心中不禁高兴万分,操起棍子,对着怪物就是一阵痛打。可怪物用金器物对着打,只发出“叮叮当当”响声,可就是打不到怪物的身上。 朱云一见,跳到怪物身后,对准怪物的腰椎一剑剌去,正好剌进了怪物的腰椎间,痛得怪物放下朱武,急转身来攻击朱云。一下子怪物他后背暴露给了朱武,朱武一跃跳上了怪物的肩膀,手中棍子不停的向着怪物的脸打去。 只见怪物脸上的肉一片片的掉下来,痛得他扰扭着身体,双手往肩上乱抓。朱武左跳右闯,一会左肩膀,一会儿到了右肩膀,一会儿又跳上了怪物的头上。朱武边跳边打,怪物双手越抓越疯。眼看怪物的肩膀上和头上再也不能呆了,朱武无意中击中了怪物头上一个点,怪物轰然倒下了。怪物张开嘴巴,白气直出,最后长啸一声,再也没了气,柳条此时捡到一把刀,对着怪物猛砍。可怪物只是软软的,任凭怎么砍都再也不动了。 大家在确定怪物终于死了,这才放心,柳条找着金器往身上挂,准备等一下出秘室时带着,朱武研究着手里的棍子,发现这棍子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只是像铁却不是铁,乌黑与明黄混杂,像两条丝带绕在上面。朱云却在找他们俩的宝剑。朱尚却在四处观望,应该是在查找走出秘室的通道。 光线在慢慢暗下来,柳条想再大叫一声,朱武打趣道,你小子别再惹事了,说不定再一叫,又把怪物叫活起来了。吓了柳条伸长了舌头,不敢再叫了。 可不发出响声,光线终会暗至没有,到时找出口就更难了,怎么办呢?正在犯愁时,突然在秘室一角,沙子猛掉进来。那滚滚沙流吓得朱尚他们脸色大变,这要是流一会,沙子肯定能把这秘室填满。 正在为这事担心时,沙子却不流进来了。抬头一看进沙口,却是一个三尺宽的出口。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不正好是逃生的出口吗? 几个人高兴得往沙堆上冲,双手扶着出口,再一用力,人就上进入另一层,却发现,还是一层秘室。这里面器物摆件,与第一层的秘室好像不同,难道进错了另一层? 众人正在发愣时,在秘室中央的石棺里发出声音。这石棺长九尺,宽两尺余,上面蒙满了灰尘,应该很久没动过的。可这时石棺里的响声却越来越响,震得棺上灰尘不停的往下掉不说。棺盖也开始跟着跳动起来。棺盖跳动,向着一个方向慢慢移动。几个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这真是活见鬼了,几个人心中暗暗骂道。 眼看棺盖就要打开了,却突然静止下来,一动不动了。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这里朱云把脚往前挪一挪,想从棺盖缝看看进而面是什么东西。脚才一动,棺盖马上又跳动起来。吓得把脚又往回挪。朱云的脚才着地,那棺盖又静止下来。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朱云脚上。原来朱云脚下正踩着一只干尸手臂。柳条吓得叫了起来。朱云低头一看,吓得跳了起来。 朱云一跳,脚就离开了那只干尸手臂,石棺盖马上又动起来。棺盖在跳跳停停中,棺盖打开有缝隙更大了。这时再动起来,吓得众人大叫起来,生怕棺材里的僵尸跳出来吃人。朱云只好咬着牙,再踩上那只干尸手臂。 四个人再次面面相觑后,都在想着办法。这里柳条从角落里找来一个陶瓶,装上水子,往干尸手臂上一放,然后信心满满的让朱云把脚移开。众人看着朱云慢慢移动的脚,心都提到喉头了。把眼光投向石棺材,还好,棺盖还是没动。众人正高兴,终于搞定了这石棺的事,却不防从墙角处,快速爬出一群不知名的虫子,像潮水一样向着他们冲来。 吓得朱尚他们往高处跳,可这秘室里,高的地方就几件陶瓶和石棺材,而其它地方空空如也。陶瓶了不隐定,自然大家都选择往石棺材上跳。说来也怪,这些虫子竟然在离石棺二尺处,停下了脚步,围着石棺看着。 朱尚几个人挤在石棺上,惊魂稍定后,想着怎么对付这群不知名字的虫子。 朱武看了看自己手上,从下一层带上来的棍子,心想,那怪物比虫子厉害多了,被这棍子一击却烂,棍子应该会有魔法,对付这些小虫子,还不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朱武举起手中棍子,向着虫子击过去。 不击打这些虫子还好,一击打下去,却惹出更大的麻烦来。 第二十八章 上古虫子和古尸 朱武伸出手中棍子击打不到怪虫,只好跳下石棺材,向着一只大怪虫打出,只见这只怪虫子被棍子击中头部,全身一颤抖,六个像锯子的脚申了申,长在头上的两个像夹子的大牙张开,一下子就不动了。朱武正想击打第二只时,第一只被打的的虫子却活了过来,而且变大了很多,从原来大脚指那么大,一下了变成了拳头大。 看到这个样子,吓得朱武再也不敢击打这些怪虫子了。但是站在石棺上的几个人这时却尖叫起来。 朱武回头一看,原来石棺盖又在动了,而且从缝隙中,有一节像老腊肉、枯树枝样的手指,慢慢的伸出来。 众人吓得尖叫起来,并使劲的站在棺盖上,死死压住棺盖的称动。可是不管众人怎么努力,棺盖还是在缓缓的打开。朱武看到这危急关头,想想是不是刚才打怪虫子劲用不够,打不死反而把那怪虫子打“大”起来。他再次跳下石棺材,对准刚才打击变大的那只怪虫子就是几棍子下去。 看着摆动几下后就伸直了腿的怪虫子,朱武高兴得对着其它虫子也打起来。 这时石棺里申出的手指更多,棺盖晃动得更大。眼看石棺盖快被掀翻了。再看看被打“死”的几只怪虫子,却又活了起来,而且再变大得与人的脑袋一般,看着那长长的大牙如剑,心里发毛,要是被夹到,人肯定成了两段。 这下子朱武再也不敢用手中棍子打击怪虫了,看来这棍子对下一层的怪物的致命武器,对这一层的怪物却是“点金”棒,不仅打不死,还会促成虫子快速变大。眼看石棺里的僵尸快要钻出来了,朱武只好跳上石棺盖,增加点重量好压住猛往外钻的“错肉手”。 朱武一跃上了棺盖,有心把棺盖压得重点,结果把棺盖上的灰尘振得到处飞扬。 飞扬的灰尘一飞出,怪虫子纷纷倒地,看那伸了两下子腿后,再也不动了,众人愣了一下后,高兴起来,原来对付这些怪虫子的东西就在石棺上。 众人纷纷弯下腰采集灰尘,向着怪虫撒去。只见怪虫应声而倒,看到同类死去,有的后退而去,不一会儿地上只留下死下的大片虫子尸体。活着的怪虫不知道爬到那里去。 石棺里的东西这时动得更激烈,当柳条抓起一把灰尘,准备再向墙角撒去时,石棺盖终于再也压不住了,只听到“轰”的一声,连人带盖一起飞了起来。 等众人站稳时,只见从石棺里跳起一个人事僵尸,与正常中土人一样大小,只是这人的两只耳朵与浦扇一样大,就挂脑袋两侧,还硬硬的,像两个翅膀。 僵尸“嗷”的一声,跳下石棺,向着朱尚直冲过去。朱武眼明手快,拉起朱尚,使出轻功,一点地面,飞出几丈远,还没等他们双脚着地,僵尸已到了他们身后。那长长的“腊肉手指”眼看就要插进他们后背时,朱云轻如燕子,已飞到了僵尸背后,手中剑对准那“腊肉手”砍下去。僵尸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愣了一下,再次跳起,伸出另一只“腊肉手”,追着朱尚他们打。 朱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向着僵尸砍。可是这僵尸才被砍下了手,几个跳动,就又长出来新的“腊肉手”。柳条看到这种情况,大声叫道,这样不行的,找别的东西打它。 听到柳条的提醒,朱武回身用力,把棍子向着僵尸当面捅去,这一捅不不偏不倚,正好捅进了僵尸嘴里。 僵尸停顿了一下,不但不怕这根神奇的棍子,还大口大口的吃起这根棍子。 朱武拉着朱尚,乘着僵尸吃棍子的时间,终于逃开了僵尸的攻击距离。朱云侧站在僵尸后面,不停的猛砍。僵尸的后背被砍中后,虽然裂开了一道腊肉,但刀一过去,马上就自动合拢起来,与没砍到的一样。 柳条一见又大声提醒。可这时候再了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来攻击僵尸。 僵尸完了棍子后,听到柳条叫声,一转身柳条直扑过去。柳条边躲开边在地上乱抓东西,可以作为武器抵挡一会儿。 柳条在荒乱中,抓起一个大如桶的东西,向着追上来的僵尸就砸过去。正好砸到僵尸的脸门上,僵尸一下子停下,也没了“嗷嗷”的叫声,好像又不动了。 众人终于可以喘口气,看着满地的死怪虫,还有站在秘室中一动不动的僵尸,加上慢慢暗下去的光线,众人又累又绝望。这到底掉进那里了,要怎么才能出去。要是总遇上这些怪物、僵尸,那就注定死在这里了。 众人的气还没喘够,本来粘在僵尸面上的死怪虫,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掉下来了。僵尸突然活动起来,一跳一抓,双手紧紧抓住了柳条的脖子。 柳条被卡得脸红脖子粗,叫也叫不出,舌头都被挤得伸出来尺把长。 朱尚他们仨一见,各自抓起地上的怪虫尸体,向僵尸身上贴去。僵尸脸上、后背、大腿各被贴上了怪虫尸体。僵尸又不动了,但是卡着柳条的双手,却僵在那里,任凭他们怎么用力扳,就是不能把那双腊肉手扳开。 看着柳条那痛苦的表情,朱尚想了个歪点子,仨人把贴着僵尸身上的怪虫尸体拿开,等僵尸的手一松开柳条的脖子,再马上把怪虫尸体贴上。朱武则坚持用剑把僵尸双手砍下。 “砍看来是不行的,会伤到柳条,那僵尸的手就紧贴着柳条的身体。”朱尚说道。 最后仨人只好听朱尚的歪点子,一起行动,摘掉贴在僵尸身上的怪虫尸体。 刚一抓起虫子尸体,僵尸一转身,放了柳条,却把朱云给抓住了。急得朱云边跳着双脚边用力扳着僵尸双手。 脱了身的柳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等他喘了几气,回过神来后,柳条道,这鬼东西应该也是怕棺盖上的灰尘的,要不然灰尘一少,这鬼东西就能跳出来。 朱尚与朱武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刚才就是用棺盖上的灰尘打退了怪虫子的进攻。 他们仨抓起棺盖上的灰尘,对着僵尸面门就撒。虽然僵尸的全身不能动,但只见僵尸就像吃起糖果一样,伸长舌头舔着他们撒过来的灰尘。舔完后,僵尸那干枯的身手,还开始丰满起来。 朱尚急得叫住他们,要是再这样喂养,还不把这僵尸喂活起来。 这一次朱云被僵尸卡住,还好在没卡得那么紧,只是朱云脱不开身。 朱尚想了想道,咱们再找找,看这秘室里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能对付僵尸。 仨人到处翻找,柳条在一个陶罐里,发现了半罐不明液体,这液体看起来有点发绿,还有点粘稠。在光线下还强烈反着光,像面镜子。 朱武在一个陶罐里发现一个透明球型物,掏出来一看,是一个水晶骷髅,手一哆嗦,差点掉地上了。 朱尚在另一个陶罐里发现一个木制圆圈,看起来年头不小的,全都发黑出油了,就是没烂掉。 仨人各拿着才发现的东西走近僵尸,相互看了看对方,还真不知道用那一种东西来对付僵尸好。 柳条建议,这发绿的不明液体,一看就是毒物,还是先试试吧。 朱尚与朱武也觉得的道理,同意了柳条的说法,可这半瓶的药水,要是倒向僵尸,粘到朱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 第二十九章 杀灭僵尸与怪虫 大家环顾四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可以沾一点这绿色的液体,最后,柳条建议,抓一只死虫子,沾点液体后贴僵尸身上。 朱武看了看,也只好用柳条的办法试试。武抓起地上一只死怪虫,轻轻往绿色液体里一沾,马上往僵尸身上贴。虽然动作很快,却还是出了问题,就在怪虫沾上绿色液体后,还没贴到僵尸身上时,怪虫竟然复活了。 原来乌黑的怪虫,这时慢慢变成了绿色的。怪虫舞动六只脚,张开长长大牙,到处找攻击目标。朱武手指差点被夹到,吓得他把复活怪虫扔得远远的。但是这复活怪虫就一着地,马上向着朱武冲来,就像认定他们几个一样,来来势汹汹,张牙舞爪,嘴里还不时冒着绿泡,动作极快。 柳条眼快,马上再抓起石棺上的灰尘,向着复活怪虫一撒。“哎呀!不好,怪虫子不死了,这回它不怕石棺上的灰尘了。”柳条大叫一声。 吃惊过后,大家一点办法也没有,这边救朱云还没完成,怪虫的事又来了,真是好事不来,坏事成双。 怪虫到了僵尸脚下,众人只好跳开,可朱云却被卡在僵尸手里,无法躲开,朱武一见,急得把手是水晶骷髅砸过去,正好砸在复活怪虫身上。本以为重达十多斤的水晶骷髅,会把怪虫砸扁,没想到,怪虫被砸后好像很舒服,展了展翅膀,再伸伸腿,又没事似的,向着僵尸这边爬来。 朱尚此时也急了,冲到怪虫边上,举起手里的木圈,对准怪虫子就打。更没想到的是,每打一次,怪虫就变大一倍。吓得朱尚不敢再打了,只好跳开躲到墙角。可怪虫像不放过朱尚一样,总是追着他跑。 朱尚跑了好久,这怪虫就是不停下来,最后,朱尚只好爬上石棺,怪虫就在石棺下,抬着头望着朱尚,还发出“滴滴”的怪声。 朱尚举起手里木圈,做出要打怪虫的姿势。没想到,这紧紧追着朱尚的怪虫,却爬开了。朱尚举着的木圈一放下,怪虫马上又爬过来。朱尚试着举了几次,都是这样子,朱尚心想,难道这木圈是指挥这复活怪虫的东西?他再次试着举起木圈,并把木圈指向僵尸,怪虫马上转身向僵尸方向爬去。 朱云吓得双手抓着僵尸的手臂,让自己双脚离地,躲开怪虫。可怪虫再也不理其他人了,它径直爬到僵尸脚下,张开大口,对着僵尸一口咬下,咬得僵尸掉了一大块“老腊肉”。咬完了这一口,怪虫回头看了看朱尚,又准备爬回朱尚所在的石棺旁。 这时朱尚他们终于读懂了木圈与虫子的关系了,他们仨坐在石棺上,用木圈指挥着复活怪虫,一次次的让怪虫攻击僵尸。 经过好久的努力,眼看复活怪虫把僵尸的双脚都咬没了,可卡着朱云的双手就是不放。 柳条又出主意道,这样子让小虫子咬完僵尸,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还是用别的办法来解决吧。我看这木圈是有魔法的,就用这木圈,打一下僵尸的双手,看能否让僵尸双手松开,这样子我们就可以找出口逃出去。 话音才落下,急性子的朱武,抓过朱尚手里的木圈,一跳就到了僵尸旁边,抡起木圈就打向僵尸一只手臂。只见僵尸被打手臂活动起来,看得出,这只手臂与活人一样很灵活,关节也能弯曲了,这只手到处乱挥,看来是在寻找攻击目标。 看到这情况,朱武也不敢再打僵尸了,要是僵尸复活起来,不怕这复活的怪虫,那可就更麻烦了。想到这里朱武回到石棺上,把木圈还给朱尚,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走到墙角,捡起刚才扔出的水晶骷髅,走到僵尸身旁,对准被木圈打的僵尸手臂打下去,只见僵尸这只手,放开了朱云,还用这只手,攻击着僵尸的另一只手。 被卡得快不行了的朱云,终于脱身了,她挣脱另一只“腊肉手”,跳上石棺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在复活怪虫和那只复活僵尸手的攻击下,僵尸全身很快就被撕碎,一块块碎肉片丢在地上。 几个人得以解脱,高兴了一阵子,举头望着这间没多少东西的秘室,却找不到出口,只有他们爬进来的那个口。正在为难时,墙角处突然又冲出很多很多的怪虫,就像一片大乌云,黑压压的向他们爬来。朱尚他们吓得直冒冷汗。朱武跳起来,一手拉着尚就跑,嘴里还大唤其他人快跑。几个人一齐向着爬上来的洞口冲去,再一次掉进了下面的秘室。 朱尚他们一掉进洞口,就顺着沙堆向下滑,还不时的回头看上面洞口,是否有怪虫跟着来,还好,只有些许沙子掉下,不见一只怪虫到来。滑了一会就到底了,众人坐在满是灰尘的杂物件上,喘着粗气后怕着刚才的场面。 柳条稍为缓过气后,手脚到处乱摸,碰得那些金器叮当响。朱尚含着笑话骂了一句,“你这贪财鬼”。 话音刚落下,秘室里的亮了起来。只见原来横躺着的怪物尸体,在这突然亮光照射下,慢慢的化为水,渗入到沙子里去。 有了亮光,柳条更是高兴,他到处播找着宝贝。朱尚他们仨却忙着查找光线来源,因为有了光线进来,那个地方应该有孔洞通外面,顺着孔洞自然能够逃出生天。可他们仨人找了大半天,却不见一点小孔洞,但是秘室里就是能亮也能暗,真佩服当年的建造者。 朱尚他们找不到孔洞,正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时,柳条却突然大叫大唤。众人被吓了一跳,以为又出现什么怪物,却只见柳条举着一卷羊皮卷兴奋地道, “你们看,这是什么?是在这个宝瓶里找到的。宝瓶都那么值钱了,这个东西肯定更值钱。” 朱尚接过柳条手上的羊皮卷,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字,还有几个图。那些所谓的“字”,其实是类似些画图的符号,一个一个的小图连在一起,就成了一行“字”。而“图”就画得更大更生动些,图上有九个方框,每一个方框里,画上一些不同的物件,也有像山一样的东西,还有像河流一样的,更有方框里画上动物样子的。 朱尚仔细的看着,突然他明白了,这张羊皮纸上面所写所画的,就是这里的地图。当朱尚看到第九方框时,看到的是在方框中央,画一个小长方形,边上再画上几只虫子,还有几个罐子。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很像是上面一层所出现的东西。再看第八个方框,里面画的是很多的器物样子,还画了几条表示水流动的线条。回想怪物被亮光一照,化为水渗入沙子里,和那堆成堆的宝贝,这表示的应该就是他们所处的这一层。对照过这两层的情况,估计是每一个方框表示一层,而每一层里所画的,就是放置在里面的宝贝和守护宝贝的怪物。 可怎么出去,羊皮纸上没说,或者怎么出去就写在那些象形文字里写吧,但是朱尚他们看不懂。不过,从图上看出,他们现在是处在最底层的。要出去,还得经过上面满是怪虫那层。 正犯愁时,柳条又大叫起来,他指着轴卷道,大家快看,这上面还有字,还有几条奇怪的划痕。 大家认真看起卷轴上的情况,只是卷轴因年久,沾满了灰尘,一时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朱武动作快,伸手在卷轴上一抺,卷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众人看得下巴都掉出来了。 第三十章 闯关出去 只见朱武的手在卷轴上一抺,那些奇怪刻痕闪出一道绿光,而后归于原样。突然不知道来自何方传来一个声音,“主人,召唤我何事?” 众人面面相觑,惊悚无语,眼光向四周扫射,就是找不到声音来自何处。再看卷轴处,上面的字竟然也一闪一闪的。 当大家静默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主人,请您吩咐”。 朱武壮着胆子道,把这些字给译成中文。 那个怪声音道:“好的,主人,请看。” 大家低头再看卷轴时,只见上面的文字都变成中文了。 朱尚在高兴之余,对着怪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怪声音不急不慢的道,我是守护这座王陵的主神,只要谁拿到这卷天书,就是我的主人。 朱尚仔细辨认中文,只见写着“门巴的宅院,闯入者必死。”看完卷轴上的中文,朱尚吓得脸色发青,这么说几个人注定死在这里了。 朱武也长叹一声气。这时怪声音又响起:“主人,需要帮忙吗?” “我们想出去。从那里走得出去?” “秘匙就在你们手里,照图走就出去了。” 朱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晶骷髅,朱尚看了看手里的木圈,心想,这两个破玩艺就是秘匙? 有了秘匙,可锁在哪里呢?几个人环绕这秘室,到处找不到像锁的地方。正在为难时,贪财的柳条在宝贝堆里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这奇怪东西,黑不溜秋的,刻的是一个人脸,眼睛一个张着一个闭着,嘴巴张大,而且大得出奇,双拳可以放得进去。这人脸的后面,却是平面的,整张人脸厚度只半尺多。 柳条道,这东西该不是锁头了吧。话音刚落下,怪声音又响起:“是谁动了我的宝贝?” 这时响起的怪声音,由原来的偏女声,变为浓浓的老男人声音,听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声音吓得柳条把手上的黑人脸丢下。 黑人脸一着地,那张开的大嘴巴就开始动了,一张一合的,还从嘴巴里散出一阵阵的白烟。把众人吓个半死,该不会又来了个怪物吧,这时几个人已被折磨得很疲劳了,那有能力再战怪物? 这时秘室里的光线也开始变化,一闪一闪的,有时红有时绿,变化无穷。在惊悚过后,朱尚赶紧让朱武的手再扫过卷轴,但卷轴上的刻痕还是只一闪绿光就过去了。字还是那些,没有一点变化。 正在为难时,拉着卷轴太久,朱云发酸的手一松,卷轴从上面卷下来。朱云赶紧再把卷轴拉开,这一拉开,又让众人惊讶。 只见原来图纸上写着我们不认识的字,一下子全变成了中文。原来没有写什么的地方,这时也浮起了一些小字。 大字写明第几层的秘室,恰当的说是第几层的墓室。浮起的小小字,写的是咒语类的,其中一行写着:“贪财必死。”还有就是:“上去的不是天,而是地狱。下去的不是地狱,而是天堂。” 这两句话,第一句话不难理解,而第二句话就不好理解,地狱本来就是在下面的啊,怎么变成在上面的呢? 众人正在摸不着头脑时,秘室里的光线闪得更厉害,那脸型东西吹出的白烟更大,白烟都快把整个秘室蒙住了。 这时朱尚突然一拍脑袋道,知道了,大家快过来。 众人很快围拢到黑人脸前,朱武把水晶骷髅往黑人脸的嘴巴前一送,那一张一闭的大嘴巴,顿时张得大大的,原来张开的那只眼睛,也开始扎巴起来,好像在示意着,把水晶骷髅再靠近一些。 朱武大着胆子,把水晶骷髅向着黑人脸靠近,突然黑人脸嘴巴一吐白烟,嘴巴一张,把整个水晶骷髅给吃进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朱武的手猛缩回。定睛一看,那黑人脸还在不停的张着大嘴巴。扎巴着眼睛。气得柳条指着黑人脸破口大骂。 朱尚懵了一下,回身找朱云手里的卷轴,再次打开细看,发现在地图里标这一秘室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小的字。再次用轴上刻痕扫一下,小字里写着“傻瓜,钥匙可别用错了。它是喜欢吃木头的鬼。” 看到这行小字,心里一下子明白,应该是手里的木圈才是这一层的钥匙。于是朱尚小心翼翼的把木圈伸到黑人脸嘴巴。只听到“啊”的一声过后,黑人脸的嘴巴再僵在那里,再也不动了。朱尚把木圈插进张开的嘴巴里。黑人脸的眼睛全部张开,还不时的闪着红光,还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一个声音道,“敢动我的宝贝者,必杀。” 一阵白烟过后,原来放黑人脸的地方,黑人脸不见了,却出现了一个大洞。朝大洞看去,里面黑呼呼的,看不到什么。众人迟疑,是否从这个不名的洞进去,找到出去的路呢? 抬头看着上面层,怪虫与僵尸的后怕还在心里。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对着黑呼呼的洞口大声道,“里面有人吗?” 这一叫让洞里突然亮起来,众人探头看洞里,金光闪闪。到处都是宝贝,那金子打造的器孟里,盛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闪闪剌眼的光,让众人睁不开眼睛。 朱武把头探进洞里看,没有发现僵尸怪物等。众人高兴的从洞口进入了下一层的秘密。 站在这一层的秘室,展开地图对照一下,没错,这一层就是第七层的了。已跳过第八层,第八层的僵尸与怪虫,就在上面。但是为何说这是第七层,却是往下面去呢?众人百思不解,该不会是这地图在作弄人吧。再有就是,这一层也是不见出口的,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发呆时,柳条却惊喜的道,“大家快看,那个鬼脸和两个宝贝就在墙角处。” 众人回头一看,那黑人脸、水晶骷髅、木圈整整齐齐摆放在墙角处。朱武高兴的跑上前,正要伸手拿起,被朱尚制止,“别动,先别动。” 朱尚再次打开地图,把文字看了再看,没发现什么说明。那到底这一层该如何出去呢? 柳条把图纸翻过来,也没看到背面有何文字,众人急得团团转。该不会被骗得再掉下一层吧? 朱武对地图也看了再看,就是没发现什么有用东西,气得他那强有力的大手,对着木质轴子一抓,骂道,去他娘的,该是让这破地图骗了。 话音落刚落下,卷轴上的三个刻痕再次闪起绿光,这绿光就映在秘室的天花板上,一行字就映在上面,写着“笨蛋,跟着那黑鬼就是了。” 朱尚马上明白,这么说,要找到出口,还得依靠那个黑鬼脸。才想到这里。回头发现,摆放得好好的黑人脸再次动起来,不时从嘴巴吐出白烟。 众人不禁一阵高兴,这字提示的不就是每一层用黑人脸开门就是了。 众人围着黑人脸,再次把木圈往它嘴里塞,可这一次却又发生意外,把众人吓得脸色发白。 第三十一章 偶得上古书籍 朱武把木圈往黑鬼的嘴巴插进去,那嘴巴却把木圈咬成两半,而鬼脸还是照样吐着白烟,不见有洞口出现。钥匙坏了,而门却打不开,这情况不让众人吓坏么。 朱云和水晶骷髅试试,却被朱尚制止,他担心,要是试不对了,水晶骷髅也可能坏掉,到时候就真的无法出去了。正在无计可施时,柳条高兴的叫起来。众人回头一看,他站在宝贝堆上,手里举着一本羊皮书,高兴的道,说不定出去的办法就在这书里呢。 朱尚接过羊皮书,打开一看,又是那些看不懂的字,这可怎么好呢?突然想却那卷轴,赶紧找来一扫一扫,看能不能把这些字给译出来。 羊皮书里好像很厚重,其实也就四张而以,第一张上面写着:打扰史前文明必唤醒守护神虫。第二张上写着(鬼)x3,第三张上面写着死鬼1,第四张写着死鬼2。再翻找也找不到什么记录了。 众人正在发懵,朱尚展开地图,再仔细看了看,一拍脑袋道,有了,就是这么办。说完把黑鬼脸拿起来,往水晶骷髅嘴巴塞去。 说起来真奇怪,水晶骷髅还没有黑鬼脸的嘴巴大,当黑鬼脸一靠近水晶骷髅时,像一块大冰的水晶骷髅突然像水一样,黑鬼脸一放就进去水晶骷髅里了。随着一声响后,原来放着水晶骷髅的地方,水晶骷髅不见了,出现一个洞口,洞里也是黑呼呼的。 众人互相看了看,柳条探近洞口大声叫唤,可叫了大半天,洞里不见这起来。 这时,朱尚手里的两个半圆形木再次拼好,又成了木圈。他一手合看木圈,刚一靠近洞口,洞里却突然亮起来。探头看洞里,都是树起来的古怪的“塔”,一根根还闪亮着金光。 众人顺着近洞口的塔尖爬了下去。还没等众人站稳脚跟,这些塔却飞了起来,在秘室里不停的追打着众人。这塔不说也有几千斤重,要是被碰一下,必定粉身碎骨。 众人在到处跑,塔却到处飞。众人暂暂的喘不上气,年垭再这么跑下去必死无疑。朱尚有意往墙角跑,不经意间朱尚发现,整个秘室光光的,却在一人墙角里,有一个黑色的球。 当朱尚再次跑回到这个墙角时,他伸手抱起了这个黑球。这下子可好,所有的塔,再也不追其他人,全都向着朱尚追来。吓得朱尚手一抖,黑球掉到地上,砸得粉身碎骨。从黑球里蹦出来的是那水晶骷髅与黑人脸。 这时飞着的塔都停了下来,就悬在空中。众人累得捂着胸口边喘气边欣赏这奇观。 当朱尚把水晶骷髅与黑人脸捡起时,这些塔纷纷落地,秘室再次加古巴原来的样子。 众人对照着图纸,经过一层层的秘道口,终于在半夜里爬出了这墓室,到了沙漠上。 抬头天上的星星加上当地的莹火虫,满天都是闪闪发光。还带着热气的风,吹得他们有些难受。 朱武向四下里望了望,那小房子不见了。这说明他们应该是从另外的地方爬出墓穴,而且这出口比进入的洞口离得好远。 观察了一会儿,朱武道,大家背着风走,那个方向应该就是海边。当众人开始抬脚时,脚下的沙子突然“轰隆隆”的往地底流,强大的吸引力,差点把柳条与朱尚吸进去。 朱尚与柳条在朱武与朱云的营救下,最终脱离危险。当惊魂安定下来后,朱尚发现,自己带在身上的木圈、墓穴地图、羊皮书都被吸回去了,不禁大叫一声。 这时柳条也大叫一声道,本来以为可以大发一笔,没想到辛辛苦苦带上来的宝贝,还是被吸回去,这狗屁洞害人不浅。 朱武回头问朱云,宝贝还在不?朱云低头一看,也哭丧着脸道,那水晶骷髅与黑人脸也没了。 朱尚抬头凝视天上的星星一会儿,对大伙道,没错,就是这个南方偏东一指,估计就是码头的方向。 脚踩在沙子上,在深夜里显得特别响亮,那一脚深一脚浅,加上空着肚子,走得特别的费劲,也让人累得气喘吁吁。脚上鞋子磨破了,衣服下边也破了,可就是望不到码头,大伙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在这月朗星空在沙漠里,微风吹得人舒服着,大伙坐下后,朱尚问起朱武与朱云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两人慢慢道起了他们的经历。 朱武根据江湖的经验,那天夜里应该是被人放了迷药进了帐蓬里,船上几十个人,一个也没醒过来,都乖乖成了别人的砧上肉。 当这些坏人看到朱武那健壮的肌肉时,把他与瘦弱的朱尚分开,与看上去貌美的“小生”朱云一起,送到了当地一个奴隶交易市场。 当朱武在市场上睁开眼睛时,已被绑在广场边的一根大柱子上。抬头看广场上的戏台子上,人们正在热烈的拍卖着人,出价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一个人被拍卖了,得主就像拉着小羊,要打要骂任由他的性子。一个健壮的汉子,当被拍卖去后,他想反抗,得到的的是一阵无情的棍棒,被打得半死,再加上重重的枷锁,被拉走了。看到这里,朱武不寒而栗,此时要是逃不出去,下场一定很悲惨的。 朱武偷偷侧目四周,看左右被绑着的,正是同船水手们,细看中还有朱云也混杂在中央,前面是看管的,但看管正热衷于看拍卖,根本不看他们。后面是几间破土坯房。从房子间望去,就是一些车马,还有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看到这里,朱武快速运起缩骨功,一扎眼功夫,被绑得紧紧的双手就从大麻绳里抽出,乘着看管没回头的机会,快速解开绑在自己双脚上的绳子,悄悄移动身子,向朱云靠近。 朱云一见急了,她不停的对朱武使着眼色,示意他别过去。朱武一懵,实在搞不懂是何意。但看到这信号,朱武也只能装成还被捆着,坐在麻绳堆里,一动不动的等。 过了一会,朱云对朱武使了一个眼色。一跳而起。拉起朱武向着广场外就跑。原来被绑着的同船水手们,也呼啦一声,同时向各个方向跑去。到了这时朱武才明白,原来朱云早就解开了绑自己的绳子,正在帮助其他人解绳,是她怕朱武移动,太早惊动看管,才让朱武不动。 这么多的人突然一跑,把看管、“货主”、买家都惊动了,只见他们放下手头的拍卖生意,向着四方追赶。 朱武边跑边回头看,有一些水手,虽然身体强健,但是腿脚不利索,眼看快被抓到了,急得朱武向着他们跑去,原来追赶着朱武的大耳人看不懂这神操作,怎么会再向着另一个追赶的人跑去呢,不禁会呆呆看着,放慢了追赶的速度。 朱武跑到追赶水手的大耳人侧边,用脚挑起沙子,向大耳人的脸上撒去。这突然而来的沙子,让追赶的大耳突然眼睛睁不开。水手乘机逃得远远的。 朱武正在为自己这一招高兴时,却看到几个大耳人正集中力量在追赶朱云,虽然朱云的轻功了得,怎奈空着肚子,又经过长时间的捆绑,腿脚也不太听话了。而大耳人此时却施展了他们独特的技术,眼看就到抓到朱云了。 第三十二章 逃走与寻找之苦 只见那些大耳在,在跑得飞快后,两只大得齐膝的耳朵一展开,成了两只翅膀,横在空中,人就像是在飞的鸟,只要脚尖一点地,跑得飞快。 朱武一看叫声不好,挑起沙子就撒去。可这回不灵验了,大耳人根本就不怕沙子了。只见飞去的沙子,好像没打到大耳人的眼睛去一样,只有少量落到大耳朵上,可一下子就被风吹走了。 原来当在耳张开后,耳朵的一部分的肉高出面部很多,沙子要想再打到他们的脸上,机率少之又少。 眼看高速跑进反而要被抓到,急得朱武大叫道,慢些跑慢些跑。但此时叫这一句话,为时已晚。当朱云有意放慢速度时,大耳人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轻的拎起朱云,收起双耳,双脚站稳在沙地上。 朱武又是一声大叫,闭起双眼。话音才落下,沙子早已飞到。这一下子大耳人没了耳朵挡着,沙子让他们睁不开眼睛。朱武乘机跑上前,扯起朱云,向着沙漠里跑。 当大耳在睁开眼睛时,朱武他们已跑开一大段距离。那些大耳人看到他们跑的方向,也不再追了,只是站在那里指指点点,而后哈哈大笑。 朱武不解的回头看大耳人,只见他们笑完后,正在整理着那一双大耳朵,大如鼎盖的大耳朵,在放下后,软如棉被,被折叠两折后,塞进那长长的帽帘里。不细心看,还以为那就是帽帘的一部分。难怪上岸这么久,还没看明白。 大耳人在折叠耳朵,这表明他们不再追赶了,朱武他们也就放慢脚步,向着沙漠里走去。走了大半天,就在沙漠里看到了一间小屋,为了找点吃喝的,我们上前去,可看到那里有大耳人有看管,我们不敢靠近。当看清楚情况时,却发现有人从小屋里逃出。还有看管倒在地上。我们想找看管的食物填一下肚子,还没找到,大耳人却醒了,同时还来了其他的大耳人,吓得我们也向着小屋前的沙漠跑,当我们看清楚前面是你们时,正要开口呼叫,却看到你们一下子不见了,我们以为你们是滚下了沙丘。于是我们加快脚步,也向着你们消失的地方跑去,结果沙子一动,就把我们给吞进去了。 开始在我们里面大声呼叫,总是不见回音,却摸到了不少的人骨头。然后再摸到一把长长大剑,一抽出剑盒子,整个秘室就亮了。正高兴看得到周围时,突然脚下一滑,再次向下滑进了另一层。在滑动中,很多沙子向我们的脸上扑,眼睛不敢睁开,呼吸差点没了。也不知道滑了多久,我们就在秘室里遇到了你们。 朱尚很是奇怪的道,我们每进下一层,也是向下滑,可是我们出来时,也是每一层的向下滑,这墓室设计竟如此奇妙。 这时朱云提醒道,墓室里的上古书说过这墓是那一位的? 朱尚道,也没说具体是谁的墓,只是说上古的。哦,想起来了,这里可能就是《山海经》里提到的,真佩服上古人们的智慧。 休息过后,肚子更觉饿。但一时找不到吃的,大伙只好勒紧裤腰带,起身着前东南方向走去。 大伙连滚带爬走了大半夜,终于看到了大海,却不见了有船。原来方向走偏了,这时不是码头。大伙只好沿着海岸寻找码头去。 走不了多久,却看到岸边上有一座小屋,屋里正亮着灯光。朱尚判定这小屋一定是渔家人,正好领着大伙进去找点吃的。 还是柳条人小腿脚快,他几下子就跳到了小屋门前,轻轻几下子敲门过后,一位老者出来开门。 朱尚看这老者,打扮得与中原人士七份像,却多了头盖帽。细看那帽帘,却没有发现那大大的耳朵。 朱尚正要开口,却被老者止住道,客官不用说了,一定又是让人追着,逃生到了这里找吃的,请随我来。说完老者转身进里屋。 大伙被老者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情况的,莫不是遇上了神仙?还是又遇上了追杀的那班人?但是看老者,不像是班人,长相都不像。再者看老者也没恶意,于是大伙只好默默的跟着老者进入屋里。 进了屋里,看到有男有女好几口人,正围坐在饭桌上吃饭。老者介绍道,这些是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们,他们吃过早饭赶海去。 老者先捧上当地的水酒,以酒代茶,渴了这么长时间,大伙喝得特别开心舒服。乘着喝水酒的机会,朱尚问起老者怎么会知道他们的来历? 老者一手抺着胡子,笑着说道,我祖上原为中土人,因避蒙元残暴,漂落至此,已历四世。常有中土人误入大耳国人的禁地,被追杀的,或误入大耳国人圣地的,为寻码头,多偏向而到我这里。刚才看各位中土人长相,必又是一桩追杀案也。 朱尚点首道,确如长者所说,只是人们被追杀起因非此两种,是夜里在船上被迷倒后,抓捕集市出售,后逃跑误入沙漠古墓,再逃生出来的。 老者道,那必是人们中有人却摸了当地人的大耳朵,才会引起他们抓你们去出售。 朱尚想了想道,我们这几个人中,应该都没有去干过这事,只有可能是船上其他水手干过。但是很奇怪,船老大应该是知道这里的风俗的,怎么为有吩咐过大伙呢?接着朱尚问起老者,怎么会流落至此? 老人道,他的祖上原为南宋命官,当年崖山海战后,祖上没战死,两家人跳下小船,在海里漂流了几天几夜,后来遇到了商船,被搭救上大船,一路带着向西行走,为了不太远离故土,只好在半途下船,就是在这里登岸。两家人就地生息,靠打鱼为生,互相通婚。但是人口增长太慢,或许在不久会归于覆灭。说完老人不禁长吁短叹起来。 当屋里劳动力出海后,老者收拾好饭桌,捧上食物,大伙狼吞虎咽,几下爬拉,一桌饭菜扫个精光。 饭饱精神足,饭后朱尚问老者,刚才所提到的大耳国圣地是什么来头? 老者道,就是沙漠里的一处活地,人要是误进了了块沙漠,就会被沙漠吞噬,还没能一人能再从沙里逃出的。 听到这里,大伙面面相觑。柳条正想吹嘘起能逃出的能力,被朱尚一个眼神死死的盯了一下,他只好低下头来,把到了嘴皮的话咽了下去。 朱尚接着向老者打听大耳国的风俗,老者娓娓道来。 这大耳国人,以耳大为美,但是耳又不能示之以外人,更不能让无关外人摸到。被摸了大耳朵,他们视为奇耻大辱,必报此仇。作为妻子的,每天早晚都必须帮助丈夫整理这对大耳朵。当地女人的耳朵比男人就会小很多,女人们也把找到最大耳朵男为夫而荣幸。这大如被的耳朵,平日里看之是负担,但却是有用的,当他们在沙漠中遇到大风沙时,只要把大耳朵张开,就能抵挡住风沙的冲击。当夜里野外寒冷时,两个大耳朵一前一后,就有床有被了。再就是听说,当他急跑时,两耳张开,就成了翅膀。不过这个我们没看到过,不知真假。 第三十三章 找到船老大 朱武接过话头道,这个我们见识过,真的能当翅膀用,比跑快很多。朱尚接着问道,老人家,我们人被抓去卖掉,我们的船会不会也被卖了? 老人家道,船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处理,一般都要过几个月后的事。但是你们与大耳朵人的矛盾要先处理好,不然见一次抓一次,没完没了的。 朱尚低下了头想了想道,这个事我们处理不了,还得先找到船老大后再说。说完自言自语的道,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到码头上,要是不能,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船老大。 看着朱尚为难的样子,老人家对着把孙子叫上前,耳边交代几句后,小孩子高高兴兴的去门去了。 目送孙子出门,老人家把话题引到中土的事,只知道有宋、元,却不知道有大明。当老人家听到当前的大明是汉人建立的政权,而且还是一个出身乞丐的人建立的朝庭,若是惊讶。没想到当年强大得打遍天下没敌手的蒙元,竟然被汉人打倒了。真中世事难料,天道轮回太无常了。 聊了一会儿话,老人家的孙子跑回来了,说他的父母在海滩上遇到一些中土人士,正带着他们一起上屋里来。 话音才落下,老人家儿子领着几个男人进来,朱尚抬头一看,又是惊喜又是高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步跨上前,握住一人的手道,“可把你找到了,老大。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几个小子跑哪里去了?让我们也好些难找。” “我们差点不被卖掉了,难道大耳人没为难你们?” “有是有,但是我们懂得处理,所以大耳人没太多的为难我们。” “怎么个处理法?” 朱尚问船老大办法,船老大笑咪咪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当时我他被迷倒了,当醒来时,已被购主牵着走了。我回头一看,卖主还没走远,于是我赶紧叫唤卖主,说我有特别的东西,要是卖了我,我藏着的特别好的东西,你就永远找不到了。 那卖主一听,这个价格卖了我,那么好的东西却得不到,还不如不卖。于是两个大耳鬼就地打起来,当他们打得天昏地暗时,我偷偷逃了出来。 赶到了码头,找到管理码头的,让他帮助找回水手们,被卖掉了的,就用船上货物换回来。很快基本上人都回来的,就是等不到你们。今天要是再也找不到你们,到了响午时,我们就要开船了,不然误过了季风,就不好行走了。说到这里,船老大话锋一转道, “你们几个臭小子,这几天跑到里去了,害得我们好找,托近码头的人,也没能找到。” 朱尚把他们被抓后的经过,最后如何逃脱危险,向船老大与众水手讲了。 众人听到目瞪口呆。愣了一儿后,船老半笑半骂道,跑这边渔家人享福,还编这些鬼话来骗人,早知道不找不你,让你们在这里当个渔家人算了。 响午时分,朱尚他们的船缓缓驶出港口,身后却传来大声叫骂。回头一看,原来是那沙漠中小屋子的看守。吓得朱尚他们赶紧蹲下来,让船舷挡住那叫唤的看守的视线。 等船完全出了港口,船上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免悲悯自己的渺小。 船向着西南行驶了二天多,行得特别顺利,只是船上感觉越来越热,船应该更靠近南方了。 海水由蓝色渐渐变为红色,并且没有大鱼类了,都是一些长相怪异的小鱼,这里的鱼头大身小,眼睛特别大,都突出来了。如果扶着一条这里的鱼在手上,对着自己看,不久你就会觉得心里发慌。压力就来自那双大大的眼睛。 望着海岸上,不见绿色的,都是红红的沙土,难怪这里的海水也成了红色的,近朱者赤嘛。 很快船就靠岸了,只见这里的码头,就在沙滩上铺设一些石块,让船可以靠近,上了岸,就只有红土沙,连个围墙都没有。 码头上也没堆多少货,几个看守码头的,都是老头儿,虽然衣着与大耳国人衣着很像,但是这里衣着都是短袖短裤的,露出的手臂、小腿,都是皱皱巴巴的皮肉,更像是藏了好几年的“老腊肉”了。 看守的白胡子虽然不多,却很长。瞪着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睛,一看到船靠岸,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小跑着来到船道口,等着船上的人下来。看样子肯定是来收钱的。眼光搜遍码头,就是不见一个搬运工人。 正在奇怪这里的事,只听船老大大步走下船舷,双脚踩到船桥时发出的声音。回头看到船老大已走到那个手里拿着账本的看守老头面前。跟他热情的打起招呼,并在接过账本,在上面写着什么字,写了一半,突然叫唤朱尚下来。 朱尚一时搞不明白船老大招呼自己干什么,只好小跑着下了船舷。近前一看,原来是船老大在那账本上填写内容时,有的字一时写不上,让他下来帮忙。 写完了登记内容,朱尚随手看了一眼这本子,封面写着一些本土的字,根本就认识。 船老大办完了这事,招呼大伙开始挑选一些商品,准备搬下船来。自己却呆呆的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等着看守回来。 眼看日已过午,还不见看守到来。船老大只好招呼大家在船上吃饭休息。并再三叮嘱,千万别自己上码头。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船上,等待着船老大的号令。 一直等到下午,那个干瘦的看守才慢慢的走近船来,对着船老大叽哩咕禄几句,转身就走了。 看船老大高兴的样子,朱尚猜想,手续肯定办妥了。果然不出所料,船老大一声呟唤,让大伙老选好的商品,搬下船摆放在码头上,一行行摆放,就像集市里一样的商品展示。 干完这活,可码头上却还是空无一人,连那两个干老头看守也逃得无影无踪。 大家正无聊时,船老大不时的望着远处地平线。当他发现那飞起的红色尘土时,高兴得跳起来,招呼大家,赶紧各就各位,看管好自己面前后商品。 尘土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终于看清楚了,那红尘土下是一群白压压的人,他们正向着码头赶过来。朱尚一下子明白,这里的风俗原来是这样子,商船就地在码头上摆摊出售,当地人可能由看守或官府那里知道交易信息,然后集结往这里赶来。 人群的到来,让码头于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严然一个市场。 大家正在忙得不亦乐乎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众人都安静下来,眼光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件特大的jdz陶瓷大花瓶,重重的倒地破碎了。看管着商品的水手吓得脸色青白,前面的本地人,吓得双手抱头,脸都变形了。 船老大闻声赶到这边来,看着一地的碎陶瓷片,欲哭无泪的样子实在难看。 等大家平静下来,船老大大声的骂着看管商品的水手。水手被骂得低着头,气也不敢大出。一旁的本地人,却拉着船老大的手,叽哩咕禄的讲着什么。 船老大听几句简单的本土话还行,听这些复杂的本土话,实在是半句也听不懂。船老大只好叫人去把码头看管找来。 第三十四章 铁定的还债害死人 当码头看守到来后,通过这干老头的翻译,才知道,打碎了花瓶的本土人,表示他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这样的处理结果船老大心里乐开了花。计算一下这个花瓶,就算不加运输费用,进货价格也得十两银子。当船老大把这个价格告诉当事人时,他整个人都懵了。迟疑了好久,对着码头看守咕叽几声,码头看守点了点头。转身指着当事人对船老大道,他愿意用他的妻子顶还款项。 船老大连连摆手道,能赔就赔点,实在没有钱,也就算了,用妻子当赔款,我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当事人得知船老大的意思后,一脸不高兴,一再要求船老大收下他的妻子。同时一把拉过身边的妻子,把她的手放到船老大的手里。 这一下子轮到船老大发懵了。船老大不暇思索地把那女人的手放回到当事人手里,并对他再次讲了自己的赔款意思。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引来一场麻烦。 当事男人突然脸色变红,手上红筋暴起,大叫一声的同时,转身到货堆里找来一根碗口粗的棍子,对着船老大就打过来。 船老大被这突变吓出一身冷汗,急忙逃避开。可当事男人没完没了的找船老大。本来在围观的土着人,这时也加入揪打船老大。 朱武、朱云急忙拉起船老大向船上逃,朱尚去拉码头看守,问问这到底发生什么了,竟惹得当地男子如此生气。 码头看守一边悠闲的抺着胡子,一边轻轻的道,不知道死活的家伙,不接受人家的妻子,就是看不起人家的,不被打死才怪。 朱尚听明白了原因,赶紧对着土着们大声道,我代表船老大接收下这个女人了。 众土着一听这话,怒气一下子消了,转而脸上还露出了笑容。纷纷围到朱尚身边,开始交割那女人。 朱尚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好看一步走一步。 土着们中另外两个女人,左右扶着当事女人的手,从朱尚对面慢步而来,一边走一边唱起了歌,那歌声高亢剌耳,同时扭起了看不懂的舞。两个扶着的女人,边走边踢起沙土,那沙土飞扬的样子,是越来越大。 其他人则排成一个大半圆,边跳边唱,双手高高举在头上,手掌自然的下垂,跟着当事女人,慢慢的移动过来。 船老大看到这里,挣脱众人从船上跑下来,到了码头看守的身边,说好说歹,请求看守把还债的事了结,就这样算了吧。可看守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朱尚还愣在那里看热闹,手足无措的等着人们走近前。船老大见看守不理他,只好跑到朱尚身边,告诉他道,看这架势,是人家把妻子嫁给你了,你要是还乐意就行,要是不乐意,得赶紧想个法子才对。 经船老大这么一提醒,朱尚不禁打了个冷颤,突然明白过来,这下子死定了,这么个老女人,就这么嫁过来,跟要命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朱尚拨腿向船上就跑。送亲的人们一见,调整队伍前进方向,还是不停的向着船移动而来。 逃到船上的朱尚终于冷静下来,思之再三,要是在这时候拒绝,肯定会被碎尸万段的,不拒绝这船上也就多一个人,或者等商品交易中,把这女人处理了也行。想到这里,朱尚只好硬着头皮先接受下这个土着女。 诸事终于稍停,这时朱尚才明白,这里名叫红蕃国,距大明已有十万八千里路了。这里的人,生来就是红皮肤,红头发,眼白特别多,胡子长出来时白的,过几年就变成红色的。可能是这里的水,都是以红色为主,这才造成这里的居民这个长相吧。 红蕃人是高度的男权社会,妻子、小孩都是一家男主人的附着财产,男主人有权处分。面男人们特别死要脸,要是认为有损他们体面的事,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拼。 三天的交易中,多了个红蕃女人来帮忙,与当地人交流起来方便多了,商品也卖出了不少,船老大不亦乐乎。眼看商品交易的事快忙完,船老大对处理这个红番女人还没个说法,朱尚心里不免担忧起来。这要是真的带着这个女人去航海,还真是增加了不少负担。 等剩余商品搬回船上后,船老大终于开口了: “阿尚,明天带上你的女人,还有皮鞭,随我一起到红蕃人的市集去。” “还想购回东西?” “到了你就知道。” 看着船老大那嘿嘿笑的表情,朱尚真担心船老大使的什么坏主意。但这时也不便多问,只好等明天才“开牌”。 太阳才从海面上探出了头,船老大就急急推着朱尚上路。 一路上,能看到成片的绿色的地方很少,所看到的大都是红色的,这些红色的地方,不是石头就是沙砾,不是沙子就是泥。偶尔看到的树林,长得也不高,顶多就两个人高,叶子长长的,还分成千万条丝形的。这些树都是一个品种,也有少量别的不同品种。树上都结了很多的果实,百把斤的果实从树梢垂到地面。一棵棵的果子大如碗口。暗红色里却还有点透明。远远的看到一些红蕃人在采摘,扛果子的人扛得腰都弯了,看样子果实特别重。 沙土路走着走着拐进了林子,突然的凉爽让人舒服多了。正在放松着自己,冷不防从林子深处走出一只奇怪的动物,此物生来一只眼睛,就长在额头正中央,头像中原的铁犁头一样,三角形里还多些棱角,尖尖细细的嘴巴,但却看不到它的下巴。身体比猪大,比牛小。四蹄与马相同,都是一个大蹄子的。 这怪东西突然从几个人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把朱尚与船老大吓了一跳。赶紧收住了脚步,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看着这怪兽悠闲的走过。 那红蕃女人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他们道,这是这里常见的一种动物,只吃树上掉下的果实,不会攻击人,也不吃肉的,不用怕它。 听到这个解释,朱尚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着满树晶莹剔透的果子,实在忍不住,伸手摘了一棵果实,往嘴边一咬,不是甜也不是汁,而是满嘴的油,还带着粘粘的感觉。吓得朱尚“哇”的一声,把果实丢得远远的,把口里的吐个干净。 红蕃女人又“咯咯”的笑起来道,这些果子,是红蕃人的主食,这里的人们,把果子采摘回家,把果实杵碎后,和上其它食物,直接食用,物美味佳。有时没有其它的食物可以加入,当地人就把红泥巴混和进来,味道也很好,但是人吃了会变得更红。 没走多久,就走出了树林,却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草地上到处是开满鲜花的野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也很多,但看它们的长相,都是各有怪异,在中土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天上飞着的大鸟,翅膀张开后,可以盖住一间大房子,但是身上一根毛也没有,嘴巴特别大。皮肤也是红色的,皱纹特别多,看起来像个皮肤病人。这种鸟专吃肉的,它一般不着地,长年在天上飞,只有当看到地面有肉吃,它才冲下来,大口大口的吃肉。因为体形太大,肉基本上都不够吃,所以连骨头都吃了。 还有一种飞一下就进入草丛,再飞一下又进入草丛的,这种是像鸟又像老鼠的,个头比老鼠大点,在没展开翅膀时,特别像老鼠。它在草丛中快速的奔跑,跑了一段路,突然展开翅膀,就飞起来,但就是飞不了多远,可能是体力的问题,它只能又改为奔跑。 红蕃女正要介绍地面上的怪物时,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草丛在剧烈的动着,红蕃女大叫一声“不好,快跑。”说完她自己撒腿就跑。 第三十五章 红蕃国怪物 船老大与朱尚一听红蕃女的叫声,他们也只能跟着快跑。回头看不远处草地,就像是春天里犁地一样,沙土“沙沙”的一直向着两边翻开,他们再跑一段路后回头一看,只见那被犁开的沙土中,露出一个巨大的蛇头型怪头,一双像马的大眼睛,硬鳞层层的皮肤,宽大的嘴巴,还有一伸两丈长的紫色舌头和紫色口腔,让人看之胆寒。远远看去,还发现有一只角,角就生长在头的正上方,三角型,尖顶略向下。 朱尚他们跑了一会,身后终于没有响声了。这时红蕃女再抬头看看草地。没有发现飞跑的“怪老鼠”,这才敢放慢脚步。 正想向红蕃女打听刚才看到的三种怪物名字,迎面走来一位当地老头,骑着一头怪物,慢悠悠的走过来。朱尚与船老大不禁驻足观看起来。 那骑着老头的怪物从身边走过时,一般很浓烈的燥烧味冲鼻而来。看这能骑人的怪物,长长的身躯,背上排列着一排似肉似剌的东西,中间的“剌”大,向两头渐渐变小。老头就坐在两个大“剌”的中间,看来特别稳当。 骑人的怪物的头,长得像牛又像一张纸片,长长又簿簿的,两个小小的眼睛,不小心看还找不到。还有一只耳朵,耳朵就长在头的正上方中央,耳括就像一个喇叭,可以左右上下的转动。身上好像长有毛却又看不出有毛,色彩也有点红,但腹下的毛色却是白色的。四个脚也长着蹄,蹄子却是三个趾的,中间的趾向前,左右两个趾向后。 朱尚看得都出神了,不觉红蕃女在推着赶快动身。回过神的朱尚向红蕃女问这问那。 红蕃女慢慢介绍道,这能骑人的怪物名叫“岭罗”。朱尚一听,突然明白,在自己书房里好像看过一本书,记载过红蕃国有远古遗下的“长岭龙”,可能就是眼前这物种。书上说这物种善于在沙砾地上飞跑,可斗“地龙”之物。一想到“地龙”这名字,与刚才被吓得奔跑的地下怪物一联系,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向红蕃女一打听,果不出所料,那在地里潜行的巨型怪物,就是书中提到的“地龙”。此物种身长二十丈,能在地下潜行,突然从地下冲出,专吃肉类。 而天上飞的,名叫“大罗鸟”,没毛却能飞,就是一绝,而且飞得高飞得远。这东西虽然叫作“鸟”,却不生蛋,它是直接生小孩的。当它要生了,就找一处池塘类的地方,贴着水面飞得超低,“隆”的一声,它的孩子就掉到池塘里。而它却再也不管不理自己孩子,径直飞走了。“大罗鸟”的孩子在池塘里洗干净后,爬上岸来等身体干了,它也就能飞起来,也就开始它一生的飞行觅食去了。 而在地里飞和跑的“大老鼠”名字叫“闯”,在这里它的个头不算大,却本领不小,那么多的吃肉物种,都不能把它吃光,而且还生活得好好的,说明其本领了得。这东西只吃草根,你看它的前爪子,就像两个铁钩钩,当它觅食时,用这两个前爪几下扒拉,白白的草根就出来了。当它听到什么不对的声音,一弹一跳就飞行起来,几十丈后才下地再跑。那“地龙”有时也奈何不了它。 “那么在这里,地龙就是为王的东西了?” “没有,地龙却怕岭罗的。只要岭罗一出现,地龙就逃得远远的。可能是岭罗身上的气味吧。” 聊着天,不知道路途的远近,他们抬头发现已到了市集。这里人山人海,是一个杂货与人的交易地。 在市场的入口处,摆卖的是各种美食、粮食类。那些东西,在中原也是没见过的。一个小摊上,摆一大节的“大树干”,这树干是红色的,里外一个色,小贩用刀一片片切下,放盘里,再撒上一把不知名的香料,当地人就吃得很香的样子。 还有一些是油炸的,油炸出来的一团东西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然后再盘上粘上红色的粉,就可以吃了。朱尚问起那红的粉是什么香料? 红蕃女笑嘻嘻的道,那就是当地的红土,这卡拉酥只有配上这红土才是绝配的香。 真是没想到,中原一吃土就会死人,而在这里的红土,却成了不可或缺的美食。想到这里,朱尚再问红蕃女,这里的人吃了土,不会排便不畅? 红蕃摇摇头道,这里的人们,要是几天不吃土,那才会生出病来。只有时常吃下红土,才能抗拒这里流行的病。 说着话走过几个摊点,却看到这个摊子有点大,一块大大的平板上,放着几节红红的大如水桶的肉,看样子像是蛇的身段,却又不像,朱尚猜,这不会就是地龙的身段吧,但是又不像,心想像应该是地龙,可能是去了皮才觉得不同吧。 红蕃女的解释却让朱尚惊掉下巴,她指着肉段道,这确实就是我们逃着走的地龙,这东西的肉特别好吃。当地人用埋刀法,把地龙诱杀,然后去皮去头和内藏,取地龙的中间段食用。 真没想到,这世间万物,就是再厉害的,最终都还是比不过人,人要是狠起来,鬼都会被抓来吃掉。 市场再走进去,摆卖的是柴火类的东西,这里更杂乱些,可能是因为柴草的体积太大,占据了地面多点,视觉上感觉杂乱了吧。 通过这里后,市集却变得宽大了,一块大广场样子的地方,什么摊也没摆,只在正中央处,搭一高台,台上挂着一个大锣,上面一个衣着与台下不同的男子看着这面锣。 广场上一些衣着鲜亮的男男女女,在走来走去,东张西望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集会。这时船老大让朱尚拉着红蕃女在一边站着,他一个人跑进场里,到处乱闯去了。 过了好久一会,气喘吁吁的船老大终于回来了。他跑到朱尚面前高兴的道,成了成了,我找到他了,咱们快快过去吧。说着拉起朱尚他们就向着场子中央跑去。 穿过纷杂的人群,终于找到了船老大所说的“他”,一看原来是红蕃女的前夫。 经过听与看,朱尚明白了,这个场子就是当地的买卖新娘的市集。来到这里的男人,大多是为了购得新娘而来,而女人则是为了卖出自己而来。 市场都是私下里讨价还价后,再带到市场的高台上,一声锣响,由官方公证这交易成功,这真是所谓的“一锤定音”。当然女人也可以拒绝卖出给自己不合意的男人,但是有这种要求的女人比较少。 船老大拉着红蕃女的手,把她交到她前夫手上,指着朱尚道,朋友,我朋友现在出售他妻子,请你出个价吧。 可以看出红蕃女那兴奋的表情,含情的眼睛和微微泛起的脸红,正在期待着前夫出价把她再购回去。 可是等到的却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差点让场面无法收拾。 第三十六章 向黑蕃国出发 红蕃女人的前夫一听,生气的把女人的手一甩,人跳得老高,大声叫了起来。 这男人的叫声立即引来众人的围观。当围观的人听明白了发生的事,纷纷举起拳头准备打船老大。船老大一下子吓傻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这时坐在高台上的官员匆匆跑到圏子里来,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后,他把船老大拉到边上,指着朱尚道,你提醒那年轻人,出售妻子的,说明他无能力养家,得接受众人施一百鞭的刑。 船老大一听,头脑“嗡”的一声炸了,细皮嫩肉的朱尚,那里爱得了这一百鞭,可要是不受这刑,这个粘手的红蕃女还无法出手。再说了,早上在码头与红蕃女商量出售她时,她也没提到这种受刑的规定,临时跳出这个吓人的规定,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这可怎么对付好呢? 看到船老大迟疑了,红蕃女的前夫也走开了。留下红蕃女呆呆的站在那里垂泪。朱尚更是一脸懵逼,傻傻的看着那渐渐散开的人们。 船老大回到红蕃女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事不成,朱尚这小子是不可以打的。我们只好把你放在这里,任由你自生自灭了。 红蕃女一听,哭得更伤心道,这是要命的呀,在这里是不能没有主家的女人的。如果是没主家的女人,都得充入官妓的。你们要是这样处理她,还不如把他杀了倒也干净。 这时围观的人们渐渐的散去,高台上也响起了锣声,这又是一桩交易成功的声音。 船老大思之再三,只好打算把红蕃女带回船上。这女人在航行中或许有用,虽然中原有女人上海船不吉利的说法,但是这里没有这种说法,也就作了一个“入乡随俗”的决定。 正想带着他们离开市集,却有一男子到跟前开价。船老大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听人出价。 男子讲了大半天,说是自己要购的这个女人去送朋友的,价格方面好商量。 船老大用眼光征询红蕃女的意思。红蕃女只顾着垂泪,什么也没说。这可把船老大给难倒了,是卖还是不卖呢?要是卖了,朱尚是否还得承受了一百鞭,这也是个艰难的条件。 看船老大的左右为难,开价男人贴耳对船老大说了几句话,船老大听后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满心欢喜的点点头照办。 船老大先让朱尚出了市集,到了外面等着。然后找来一把绳子,把红蕃女绑起来。拉着一头的绳子,交到开价的男子手里。收取了银子后,一同到了高台,一声锣响,交易成功。 朱尚在卖吃的地方等着船老大,身边飘过的香味实在太诱人,向老板要了一串烧烤,吃得津津有味。这时船老大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朱尚抺了抺油油的嘴问道,红蕃女的事处理好了? 船老大笑嘻嘻的道,好了好了,这粘手的事终于解决了。朱尚好奇的问,怎么处理好的? 船老大道,原来这里的人,讲究还特别多,卖出去的女人不能要,所以红蕃女的前夫才会那么生气的拒绝,再就是夫卖妻子,夫要受一百鞭,这你是知道的,但是,如果是主家把奴隶卖出,那就另当别论。我是充当一回奴隶主,把手上奴隶卖出去的,所以避开了那两个规定。刚才那来购红蕃女的,就是他前夫的朋友,他购卖后,再把这奴隶赠送给她前夫,这事就成了。这里相互赠送奴隶,是一种最高礼仪。她前夫的朋友也乐意作这无本的善事。 船老大讲着话,闻到的朱尚手里的肉香味,不禁咽了一下口水问道,这是什么肉?怎那么香,我也来一口吧。转身正要向烧烤摊购买,却吓了一跳,朱尚吃下去的,也一并吐了出来。 原来烧烤摊正拿起一大段地龙,用刀子在一片片的切下肉,串好后架炭火上。一看到那大如水桶,红鲜鲜的地龙肉,再想想那恐怕的紫色地龙口和舌头,还有幻想起那吃人时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朱尚吐完丢掉手里的地龙肉,与船老大快快离开了烧烤摊。身后却传来当地人的笑声,这笑声应该是有耻笑这两个大男人不识“货”,这么好的地龙肉,竟然吓得落荒而逃。 朱尚他们的大海船又扬帆出海了,这是离开了红蕃国,向着再南方的黑蕃国而去。 船开出红蕃国不久,海水的红色慢慢淡了,到了最后,海水渐渐就了黑色。太阳也越来越毒辣,晒得人眼睛抬不起,皮肤没晒多久就起水泡。亦脚踩在船板上,也烫得受不了,人走上面只能一跳一跳的。躲在船舱里,却热得只能产停的喝水。 船正平静的行走着,突然水面起了巨大的浪花。船老大叫一声“不好”。众水手也纷纷操起家伙,跑上甲板,作出准备搏斗的架势。 看到种架子,朱尚他们仨也跟着上了甲板。望着船舷外,水花越来越大,还有气泡不停的向上冲。不一会儿,一只黑色的长长的爪子贴着船舷伸上来。 船老大一看,大声招呼众人,快快砍断那只爪子。 这只伸上来的爪子,未尾有十几个吸盘,大如喇叭,下面都是倒勾剌,皮肤上都是粘液。这只爪子是软的,它贴着船舷上来,过了护板后,就是软软的贴着甲板前进,到处找可以抓的东西。 当众人合力砍下这只爪了一段后,却不见有血流出,难道这怪东西没有血的?朱尚不禁在想。还没再想下去,被砍断的爪子还在不停的向船上爬来。而另一边的船舷又爬上一只爪子。 还没来得及解决这两只爪子,船舷边上探出头来的爪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凶悍。只要爪子有一段上来了,它就开始像甩鞭子一样,向着近处的人打。被打到的人,都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船老大一看这架势,招呼水手们一声,纷纷逃进了船舱。朱尚他们虽然一时不明就理,只好也跟着逃进去。 在船舱里,只听到船吱吱的响着,明显的下沉了一大节。朱尚的心眼都快提到嗓门了,可船老大和水手们还在悠闲的吸着烟。 不大的船舱,在这几十个烟鬼的熏下,咳得朱尚他们几个眼泪都流出来,朱云更是难受得快哭了。她挤到船舱门边,差点就要打开舱盖,出去让那海怪物吃了,还比在这里受烟熏好受。 当船舱里的烟雾浓得连水手们都快受不了时,甲板缝隙开始滴下几滴粘液。船老大示意大家,不必再点香烟了,就在船舱里静静的坐等一会儿。 果然,船一点点的上涨,缝隙上滴下的粘液由开始少量到大量,现在又回归于极少量了,当粘液少至零星,船显得很轻松时,船老大一手提着斧头,一手慢慢的推开船舱盖,从拳头大的缝隙向甲板观察了一会儿,只见甲板上一层白色粘液,连桅杆根部也有粘液,但是不见怪物了。船老大高兴的一把掀开船舱盖,跳上甲板,招呼大伙上甲板去。 第三十七章 到达黑蕃国 众人踩着那如同米浆的粘稠液,心惊胆战的到处查看。还好海船没有受损,只是原来挂在船头的一些鱼干被怪物吃了。开始怪物上船时,船老大砍下的一段怪物手臂也不见,估计也让怪物吃掉了。 众人正在低头细心检查船体时,远处传来惊恐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远处一艘小船,正被怪物抱住,几个翻滚后,小船被慢慢拖下水,惊叫声也渐渐没了,再后来怪物软软的滑下海去,小船再次浮上来,海面上只有空空的小船在飘荡,接着水面不时冒起鲜红的血,这场景吓得众人直伸舌头。 船老大招呼大家,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众人全力以赴,忍受着粘稠和醒味,各操各的工作,操控着海船快快离开了这里。 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看到了陆地,船老大高兴的道,“他娘的,终于到了黑蕃国了,兔崽子们,快打起精神来。” 船距离口岸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码头上的房子了,柳条高兴的向朱尚讲起黑蕃国的奇闻。众水手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船很顺利的靠了岸,收起船帆,下了船锚,架起桥板,船老大先跳下了船。上了码头一看,码头上的货物彼多。与前几年来黑蕃国时看到的码头明显不同。现在码头上建设了很多的仓库,还有看守的了望亭、管理的楼房,严然一个大码头的格局。 看到这些,船老大正在迟疑时,码头管理跑了过来,对着船老大吱吱哇哇的叫唤和比划着。看到船老大一脸的懵逼,回头招呼一人过来,原来是位翻译。 码头管理问船老大那里来的?到此做什么的?多少人和货物等。当了解完这些后,管理才告诉船老大,你们的船靠错了码头,这里不是黑蕃国,而是西丁堡国的码头。 船老大一时反应不过,怎么就跑错了呢?记得是先到了黑蕃国,后才到了西丁堡的。再说上次来的也是这个码头啊。 看到船老大那懵逼的样子,翻译慢慢走近了船老大,压低声音告诉船老大,原来这码头确实是黑蕃国的,只是现在划归西丁堡国管辖了。 船老大愣了一会儿了,调整好心情,脸上的坚硬终于“融解”了,定了心清了喉咙,与码头管理交涉好有关事宜后,招呼水手们开始干活。 朱尚与武、云上了码头,走走看看,发现这码头还真大,走过了好几个地方的码头,都没有这里的大,边看心里边想着,说明这里是个经济大国。当走近了码头大门时,把哨的卫兵呵叱声把朱尚吓了一跳,抬起头眼神正好对着哨兵的光,那如同凶神恶煞的眼光,剌得朱尚突然一颤。虽然听不懂哨兵的话,但估计是不让他们再向前走了。只好乖乖的走回去。 船老大一边招呼水手干活,一边奉着通关文书找管理去,正好在管理厅前与朱尚相遇,朱尚也就跟着进管理厅。 只见大堂上盘腿坐着一个男子,个头高大乌黑,身上盘着黑布与红布,因而一半是红色的一半是黑色的,因为皮肤也是黑色的,所以那一半黑色布盘着的,与皮肤“融”为一体,不细看还以为是着半边红色服装的。 这人两个白白的眼珠在光线显暗的屋里,显得更是醒眼。一头的卷发,把他大大的头脑包得只有不大的脸蛋。耳朵倒是小了,比平常人的耳朵小很多,是尖尖的向上,就如老鼠的耳朵。 见到船老大奉着通关书进来,原来站在盘腿人身边的年青人,小跑着过来接过通关文书,奉到盘腿男的面前。盘腿男瞟了一眼后,把文书交到坐在左侧的一个老头手里。 这老头生得干瘦,鼻子又高又尖,双眼深陷,再配上那一双又小又尖的耳朵,怀疑遇到的是老鼠精。这干老头捧着文书道,该船系天朝大明来的,船只巨大,占用港口面积不小,现依西丁堡规定,征收船泊费、通关费、靠岸费、码头使用费、看守费、管理费共计白银一百二十两。 船老大一听懵了,怎收这么高的港口费呢,记得原来船靠这里的码头不收费的。船老大硬着头皮与干老头理论,干老头悠闲的告诉船老大,这码头原来确实是黑蕃国的,只因黑蕃国王与西丁堡国王两人赌博,黑蕃国王输了很多银子,黑蕃国是大国,想赖账不还,西丁堡国王想要账,最后协商把这个港口交西丁堡国管理三年,就算还完了所有账务。我们国王算了一下,这港口要收回赌博赢的数目,必需收很高的管理费,才有可能在三年里取得。 听到这里,船老大赶紧回头把水手们叫住,别再往码头上搬东西了,不然码头上的摆放费还不知道要收取多少呢。 处理好当前这些杂事,船老大招呼大伙生火做饭。自己坐在船舷边,显得很累的样子,出着大气,双眼茫然的扫视着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货上货下,管理码头的人像老鼠一样,在人与货堆里东闯西跑。 看这情景还算是繁华的,收这么高的管理费,自己算下来是亏本的,怎么别人能够在这里经营呢?疑问在心中不停的翻滚。 柳条忙完了手头的事,向朱尚他们招手,示意他们一起下船玩去。这是朱尚求之不得的好事,自然很快的配合着柳条,偷偷的跟着柳条溜下了船。 柳条领着朱尚他们三个人,像老鼠一样,在货堆里左窜右跳,几下子功夫就出了码头。只见码头外,是一个不小的市集,今天来摆摊的很热闹。摆出的货物,是中土没看到过的,奇怪得朱尚不想走开,老是看看这摸摸那。 众人边看边玩边说着笑话,不觉走出了市集。市外一看,有山有树有草,也有黑黑的光光的山,但就是不见有水、有河流的地方。 众人正在愣着,柳条指着前面的树林道,大伙快看,那是黑提丽果园,现在正结着果子,黑黑的一片。那果子别提有多好吃了,咬一口满嘴是汁,满口是香味。一个果子吃下来,全身舒服得胜过神仙。 众人经柳条这么一说,不禁口水直流,本来走了大半天,口就干着,这么一说,更是提起了想吃的欲望,更加上好奇心,于是众人哄着柳条,让他领着一起去摘黑提丽果。 柳条四下里环顾一下,其它地方还真没有黑提丽果树,只有正前方的这片树林有果树,虽然前进的路不怎么好走,柳条也只好提起裤子,领着大家走过一片草地,向着果林走去。 不一会儿,进入了果林。只见果林长得并不高,但是叶子很密,密得在树下看不到天空。根部是大树干,都有双手合抱不拢那么大的树干。但是树干却在不高处分出很多的树杈,这样子几次分杈,到了长叶子处,已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树杈了。果子就生长在大树杈上,不见花却见果,不见叶却挂果。乌黑发亮的果皮,看一眼都让人流中水。叶子长得像张开的鸡爪子,五个尖尖的叶尖,又瘦又长,在末端处,还长有尖刺,与鸡爪无异。 第三十八章 误入国王谷的陷井 朱尚他们几个人,边挑大的黑提丽果子摘,边吃着果子打闹着向果林里走去。不知不觉中,几个人走进了这片果林的深处,到了林子里,却再也不是果树了。但是这些树木却长得奇怪,树木都是向着山上的方向歪着,树干像没有皮的,通身上下都是白白的,像没穿衣服的人体。而树干就是一支大大的雨伞把,树冠与雨伞一样。这一大片的树木,看起来排列整齐。 “大家快看,树林那边好像有寺庙,应该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大伙顺着柳条手指的方向,透过树干的空隙望去,在树木的尽头,还真的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建筑物,从那些建筑物高高翘起的屋檐来判断,建筑物特别豪华的,也有些年月了。因为屋檐上还长着一些长长的草。 嘻嘻哈哈走着欢快的脚步,很快就穿过了怪树林。只见眼前一亮,是一块挺大的广场,在广场靠山的边上,就是远远看到的城堡式建筑。有城门和城墙,城门是敞开着的。众人欢天喜地,认为是可能是黑蕃国的一个城市,或许在这里能看到更好玩的东西。 几个人走过广场,向着城门走去,广场那么大,走了好一段时间,却不见城门有人进出。当接近城门后,也没听到城堡里有什么声音,这里静得出奇。 朱尚此时刹住了脚步道,看来这城堡是报废的,没人居住,应该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柳条却嚷着道,要是报废的城堡那才好,里面肯定有好东西捡。说不定我们这一趟进去,就是大富豪出来了。 朱武看了看朱尚,再看看朱云。回头再看柳条那激动得脸都红的样子,放慢脚步懒懒的走着,那样子是在等待他人的意思。 看到柳条那激动的样子,为了不打消这“猴子”的高兴劲,只好跟着柳条一起走进了城堡。 城堡里并不陈旧,与城门楼上长有蒿草完全不同,里面的房子、街道、商店等等,看起来是刚才还有人在用的,街道整洁,也没长杂草,甚至商店里的食品,看起来还是热的。 朱武与朱云原来紧张的心情,看了这种情况,更是疑问联翩,手不由偷伸进袖口里,紧紧握住刀把,随时准备应突发。 柳条原来的高兴劲,一下子掉地下了,他放慢脚步看了看,然后放开喉咙大叫起来, “有人吗?人都在那里?” “有人吗?给我出来吧。” 呼叫过后,城堡里还是静悄悄。柳条一下子又高兴起来,手指一划道,看来我们得了这个城堡了,我们要什么就取什么,我们成了富人了。 朱云斜眼瞟了柳条一下道,看来你是穷怕了的,这些破玩艺看把你高兴得这样子,再说了,不一定等一下会有主人出现呢。 柳条边跳着前进边顶嘴道,就你富有,我看你现在身上边半个钢板也找不出来,还装富人,也不怕他们笑话你。 穿过林子,虽然热,但太阳不是直接晒在皮肤上,又有黑提丽果解渴,走着不见难受,这时走在城堡大街上,没有什么蒙阴的地方,火辣辣如同在烤炉边上,晒得他们实在难受,只好就近走进一家大店去。 店里在进门处,摆放着桌椅,高高的柜台后,是美丽无比的布料。光看布料的着色图案,就知道这些不是中原来的。 走了大半天,大家的腿都走酸了,一见到椅子,各自拉过来就坐。 当大家都坐下后,只见桌子上的一个琉璃杯子,正在不停的微微抖动。没见过琉璃杯的柳条,高兴得走近桌子,伸手拿起杯子来,准备好好的颀赏一翻。 就在柳条拿起桌子上琉璃杯的同时,只听到“隆”的一声,这店里的地板突然陷下去,几个齐刷刷的掉进了黑洞洞的地道里。 一阵惊叫与慌乱后,抬头一看,上面的地板距离脚下地板至少几十丈,而且,上面的地板,又复原了,再次盖得严严整整的,一点光也看不到。朱武取出身上火种,打着了火媒,四下里看一看,只有东西两个方向有洞口,向东洞口看,好像有一点点光,向西洞口看,却是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一点光。于是众人商议,还是走东边的洞口,或许那点光就是通向出口的地方。 东边的洞口有一人多高,但是走着走着,洞高慢慢变矮了,走了几百丈后,只能爬行前进。这时众人议论,该不会走错了方向吧,照这样子矮小变化下去,再爬行一段,可能都钻不过去了。 但是抬头看那远处的亮点,依然还在那里,而且比原来的大了点,也再亮了点,按照经验,朱武让为,那亮点的地方,就是洞口处。大家只好再弓腰爬行。 洞道越来越小,最后小得人只能双手伸向前,身体直直的像虫子一样,慢慢扭动着身体来推进。好在这小洞道里特别光滑,要是粗糙的话,根本就无法通行。 爬在前面的朱尚正在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被夹在那里动弹不得时,突然一阵风吹来,把原本闷热难受的身体降下温,凉爽快乐随着通遍全身。 还没来得及看这风从那里吹来,原本束缚着身体的洞感觉没了束缚,伸手一摸,却摸到了圆圆的东西。在乌黑里吓得只好先坐起来,转头向四下里看,却见远处点点的灯光。 其他三人也坐了起来,爬到朱尚身边,瞪大眼睛,不名其妙的四下里张望。 朱武突然高兴叫起来道,我们从那洞里出来了,又到了市郊了。 话还没落,只听到一声大唤,“打死你们这些偷瓜贼。”随着话音,一棒子从朱武头上落下。朱武急忙伸手抓住棒子道,别动手,我们不是偷瓜贼。 这时一束灯光照了过来,灯光后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道,这些富家公子,也出来偷瓜,这是什么世道啊。 听到老人这样说法,持棒子的汉子又举起了手中的棒子,准备暴打朱尚他们四个,这时朱尚急得道,别动手,我是皇孙,那用得偷你们的瓜。 “狗贼,还冒充皇家,更是该死。”说完汉子手里的棒子劈头盖脸的打过来。 好在朱云眼快,飞起一脚把汉子打下来的棒子踢飞出去。吓得汉子倒退了好几步,懵懵的站在那里看。 这时打灯的老者走近前来,对打着灯光对着朱尚他们,看了再看。最后再问道,你们到低是什么人?从那里来? 朱尚他他们从大明出发到了黑蕃国,再从西丁堡国码头进入黑提丽果园,进入了一个空城堡。讲了大半天,老者与汉子脸懵,老者挥挥手道,我们听不懂你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到朱尚他们毕竟还是少年人,老者道,都走出瓜园再说,别毁了我们的瓜园。说完领着朱尚他们,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瓜园,到了看瓜的草棚前。 第三十九章 误闯南宋朝 老者坐在草棚前石头上,点上了烟,吸了几口烟后道,看你们几个,应该是富家子弟,为何半夜里跑到我的瓜园偷瓜? 朱尚道,刚才在瓜园里所说的,句句是实情,我们也不是来偷瓜的,只是误闯了你闪的瓜园,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进了你们的瓜园。 几句话下来,双方都在大眼瞪小眼,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都变成大笑。 看到气氛转好,朱尚赶紧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你们中土人也到这黑蕃国或是西丁堡国来耕种? 老者再次哈哈大笑道,你这后生,难道你们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怎么老是说些不靠谱的话。悠闲的吸上几口烟后道,这里是大宋天下,我们是在江南地带,这快夏天了,种着西瓜正等着上市呢。可这周围村子就常有些不肖子弟,总在夜里出来干偷偷摸摸的事。 “大宋朝?老人家你是在说笑吧?这海外也有个大宋朝?” “哎,你这后生是怎么了?这是中土,是大宋朝庭,是江南的地方。” “中土的大宋不是早就被蒙古人灭了?” “胡说什么呀?这里是高宗皇帝治下的大宋朝。” 说到这里。朱尚更觉得事态严重,他们几个莫非是在作梦,还是被上天眷顾了。只好先挟了挟自己的脸蛋,还是觉得会痛的,应该不是在梦里。再看看这老者和种地的汉子,还有脚上的土地,不像是仙境啊。 朱尚只好坐下来向老人慢慢打听。老人未讲起这大宋朝的事先流下了两行泪。 高宗起死回生大宋朝,北方已被辽国占领。现在南方还算安定。想当年,老者是杨家将领下一名老卒,长年在北方边境抵抗辽军,浴血奋战,不惧凶残的敌人,没想到敌军却来个一剑封喉,直取京师,抓走了两帝。是高宗到江南组成朝庭,这才保住了大宋朝。 老者所讲的朱尚早就知道,看着老者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应该是生在当下。于是朱尚有意试探老者道,那后来大宋朝能不能恢复中原? 老者望着星空道,以后能不能收回现在我不知道,但愿以后能收复旧土吧。 听到这里,朱尚确认,他们几个是穿越到了南宋朝。这下人身是安全了,可在这里与这些“古人”一起生活,这可怎么好呢?不同步的地方太多,而知道以后的事也太多。 看到朱尚几个迟疑的表情,以为几个年青人还没吃晚饭,饿得都不大会开口,老者让汉子拿来乘饭给他们吃。 朱尚却说道,我们才吃了早饭,现在肚子还饱着呢。 老者笑哈哈的道,现在已是夜进而了,从早上吃了饭到现在还饱着,别客气了,赶紧吃吧。虽然这是乘饭,但是有得吃就好了,现在辽国人还不时的要打过江来,说不定那一天,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 朱武赶紧改中道,我们是午饭吃多了,现在还不想吃。接着向老者打听道,你们瓜地里是不是有个洞? 老者瞪大眼睛道,我们瓜地里怎么可能有个洞,用手一指草棚外的瓜地道,你们看,都是平坦的良田,这可是我早些年得了军功,官府封赏给我的,虽然当时这里杂草丛生,但是地势平坦也有水源,经过我们几年的努力,这里成了良田。 朱尚更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我们是怎么爬到这里来的?看来还得另找门路才能回去。 正在与老者聊着当下宋朝的事,突然江北灯火通明,照得江面闪闪倒影如栅。 老者一见大叫不好,辽国又来犯境了。回头招呼汉子们,快快操家伙向江边赶去。 朱尚他们望了望江北,本想跟着一起去抵抗辽国,可想一想,自己还不知道是大宋的什么人,还是算了,自己找问路解决自己的事情吧。 朱尚四个人围坐在草棚前,一起商量着怎么回去。柳条一声不说,身子像燕子一样,一下子就中下草棚架,跑到瓜地中央,去找他们来时的地方,查看有没有洞去了。 朱武道,怎就突然来到了宋朝呢?我记得咱们是进了那个城堡,然后掉洞里,爬着爬着就到了这里,我们是否就在近处找找,找到了那个洞,咱们再爬回去就是了。要是成了,今后咱们想回中土,那就方便了,记得我们自从逃上船到现在,少说在船上已过去半年多了,走过的路少说也有几万里,几下子就爬回到了中土,这也是怪事,但却是特别的好事。 朱云道,可别高兴得太早,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要是能这样子爬来爬去就到了西方,那有用得了千辛万苦的航海。这事我们还是听尚的主意吧。 这时找不到什么的柳条回来了,他低着头闷坐在地上,就像是萎缩的菜,没了一点精神。 朱尚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走,向西那边好像有山,半山上有灯光,还增传来钟声,估计那是寺庙,咱们到那里找找,看找到什么高人给我们指点一下。 四个人摸黑向着西边的山上走去,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他们终于到了半山上的庙宇。抬头一看,这是一座道观,山门上书“虚紫观”三个大字。进大门是一个大院,院子里几个道童此时正在低头扫地。 见到陌生人进来,一个道童提着扫把上前询问。朱尚只得自我介绍道,我们几个是路过这里,特来拜见道长,求教一二的。 朱尚的话音才落下,早有道童扶着老道长从大殿里走出来,远远的叫唤着扫地道童,赶快引着贵人进殿捧茶。 朱尚心里不禁格蹬一下,莫非这道观香火冷落,平日里少有香客到来,老道一见有人来,赶紧迎进去?心虽这样想,脚下却随着道童大步向着大殿而去。 捧茶寒喧过后,老道长总是笑呵呵的用眼睛注视着朱尚,间而移眼瞟了跟在朱尚身后的朱云、朱武、柳条。 老道的眼光看得朱尚怀疑自己衣着,低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再看看身后三个,也没不得体的。喝下一碗热茶,朱尚首先打破这个局面。 “老道长,这是何地方?” “此乃大宋朝治下扬州府。” “请问这扬州地界,可有仙山、仙阁、仙人等物?” “哈哈,贵人找这些干嘛呢?住下享受大宋朝的美好生活不好吗?” “想找到仙人指点迷津,让我们早日回到原来的地方。再说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不能久留此地。” “回去是小事,贵人尽管放心游玩几日就是。” 听老道长这么说,莫非他有办法?朱尚不禁心中想。嘴上不好直问,只好点点头道谢了。 收拾洗刷后,朱尚几个容光焕发下山去,准备到扬州府走走,看看这大宋朝的风情。 进入扬州城,人山人海,商人大声呟唤,青楼歌舞升平,一点也看不出大战过后的痕迹。 正在沿河走着,观赏着醉人风景,突然在一艘游船上传来男女的叫骂声。 朱尚他们收住脚步,上前看热闹去。 第四十章 套外有套人如兽 叫骂声越来越大,还不时从船舱里飞出衣服、镜子、酒杯等物。看来是在打架的了。接着有一个女人,从船舱里跑出来,站在船头大叫大唤,岸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跑出来的女人几步跳上岸,向着官府方向跑去。船舱里男声再次提高,骂道,我就在这里等,看你们这些青楼女子有多大能奈,找来什么人。 女的道,有种你等着,不摄死你老娘不算人。 对骂还没完,岸边来了好些公差,呟唤着驱赶围观的人,几个公差跳上船,几下子就把与青楼女子对骂的男子提出船舱。朱尚一看,被提出船舱的男子也是官差模样。 被提出船舱的男子,大声叫唤道,别抓他,他是官差,是来执法的,这些个婆娘不是好人,有逼良为娼的行为。 管你叫唤和辩解,后来上船的官差提着他,边骂边道,好你个小子,这艘花船你也敢查,真是找死不长眼睛。走,到衙门里去,整死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朱尚心里想,看来这花船的后台不简单,能把这气势不小的官差抓走,少说也是府台以上的人物。看来这大宋朝,虽说是大治的社会,其实也是怎的。 人一抓走,看热闹的也都走散,朱尚他们跟人流向前走去。就在一家店前,围观的人不里三层外三层,朱尚也跟着挤进去看热闹。 原来店前一个番人,正在耍蛇戏。只见那番人手里的葫芦丝一吹响,那眼镜蛇就跟着乐声跳走舞。朱尚在航海时路过天竺时见过,觉得不好看,退出了这个圈子,继续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却到了大城门边了,再走就出了扬州城的东门。就在城门洞下,坐着一些奇特的人。说他们奇特,不是长相与众不同,而是这些人,年纪有大有小,基本上都是汉子,只是他们衣衫褴褛,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个个面黄肌瘦,手里捧着一个破碗,在向过往行人讨饭。 朱尚看到这些可怜的人,不禁伸手往衣袖里摸去,却发现自己也是身无分文,站在那里憎憎的看着他们。 这群要饭的其中一位岁数较大的,看到朱尚那表情,反过来安慰朱尚道,公子不必愧疚,能有怜悯之心,我等就感恩不尽了。 听到这话,朱尚上前打听一二,原来这些人都是从军队伤残退下来的,有的是禁军,有的是团练。至伤残都是因为在与辽军对抗中受的伤,虽然能捡回一条命,然而并不比死去的宋军好到那里去。失去劳动能力,官府也没照顾多少,最后基本上都是流落街头,靠求丐为生。 善良的朱尚听完后,不禁落下了两行伤心的泪水。前几年为自己而与四叔对抗的那些军士们,不知道现在怎样了?现在细想起来,自己放弃了抗争,尽量减少双方军士的伤亡,是正确的选择。 朱尚还沉浸在悲伤中,却听到城门洞里头传来大声呵叱。抬头一看,是一个小吏经过城门,小吏手下的人正在呵叱这些伤兵滚开,别当了官人的道路。 朱尚也是人家呵叱的对象,本想对小吏发火,一抬手,看到浅蓝色的布衣,才记得自己现在也是一介平民,只好赶紧闪过一边,让那不入流的小吏过去。 朱尚他们四个走出城门,却发现城外还是一个市集,只是这里的东西没有城里市集那么精致。赶集的人也都是衣着破烂者为主。交易的粗粮、柴草、麻布等。 不觉走了大半天,到了这里却觉得尿急。朱尚环顾四周,没发现在如厕的地方。正在疑惑时,却看到几个男人,若无其事的对着城墙脚在撒尿。这几个人走开了,又有一批人照样操作。 看来这里的如厕就在城墙边上,自己内急得很,顾不了那么多,只好红着脸,学着别人的样子,对着城墙“开炮”。没想到这一炮,却出了点事来。 朱尚内急太久,一泡尿出来,两眼一黑,身子不觉一虚,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一起在对着城墙“开炮”的伙伴们,急得停下自己的活,扶起朱尚,把他抱到城门边上大树下。躲在远处的朱云,在柳条的叫唤下,急忙赶过来帮忙。 朱云挥起长袖,给朱尚扇风,并用力摄仁中穴。几个“组合拳”下来,朱尚终于醒了。 缓缓睁开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众人问道,我这又是到了那里?众人见到尚终于平安,开心的笑着道,你回到大明朝了。 朱尚一把推开众人,跳了起来,跑到刚才撒尿的地方,不顾那剌鼻的尿臭味,脸蛋贴着城墙,不知道在找什么。 众人看到他这个怪异行为,都吓好一身冷汗,心中思量,该不会阿尚变呆子了吧。 在惊异过后,众人往城墙根走过来。这时朱尚却高兴的叫唤着,“找到了找到了,还真的找到了。”话音落下,他转身高高举起手物,向大家奔来,那高兴的样子溢于言表。 大伙拢在一起,低头看朱尚到低找到什么,原来阿尚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石质的钥匙。这钥匙并不大,就两个指头般大小。摄手处很不规则,只用齿牙处还算精致,基本能看出像个钥匙。 朱云看了一眼,急得伸手摸了摸朱尚的额头,关心的询问了几句。只是阿尚理也不理,只顾着高兴。还语无伦次的道,应了梦,是对的。 当空的太阳,还有看似快散市的平民市场,朱武提议赶紧打吃饭,然后一起慢慢谈。 这个提议得到大伙的赞同。找了一家有遮阳蓬的食档,要了点米食。坐下来喝着茶水,边吃边聊。 到了这时,大伙才听明白,原来朱尚晕倒时,眼前出现位仙人,对他道,要想回去,只有到解手处的城根,找到石钥匙,等找到了宝盒子,打开盒子,取出里面宝物,才能通过。 大伙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终于回去有望了。虽然大宋繁华,但尽归不是自己安身的地方,还是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为妙。 回到了紫虚观日头已落下山,观里道童正在掌灯。一位道童见到朱尚,对他们道,道长吩咐过了,你们回来就到大殿找他。 走进大殿,昏暗的烛光下,老道长正在打坐。朱尚他们正想回身走开,以免打扰道长修炼,却听到道长道,“贵人那里去,老道在此等候多时了。” 众人席地而坐,几句简单寒喧过后,都在等着道长发话。只见道长伸手从身后摸索了大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黑布包子。这黑布包看起来只有三个馒头大,但好像很重,道长拿出来时,很是吃力。 道长轻轻的把黑布包放在面前地上,小心翼翼打开黑布。里面又是一层黑布包着。再打开,就是牛皮包着,打开牛皮,是油纸包着。打开油纸,就见到一个精致的盒子。 朱尚一看,高兴的手舞足蹈道,“就是这样的,就是它,就是它。梦里见到的就是它。” 道长稽首道,这个宝盒传至我手,已历十代,每传下来,都交代道,至辛丑年有异人现,盒归其人。明天一见,已有异感,再加上昨夜仙人托梦,确证此盒物归其主。 第四十一章 寻找转换门的宝贝 朱尚接过盒子问道长,这盒子里藏的什么宝贝?道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代传一代,小心保管好就是。 朱尚当即在大殿上打开盒子,可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盖子。看整个盒子没有一条缝隙,也没有锁头之类,更没有孔洞,这可怎打开也,大伙看了大半天,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盒子拿在手上,就如拿着一块大石头,可知它的重量,轻轻敲打盒子,却也是木头发出的声音。 朱武建议用力砸开这盒子,柳条早已从殿外拿来一块石头了,站在旁边上等着。 朱尚摇摇头,示意大家别急,既然是盒子,必有打开的方法。接着再仔细查看盒子。突然,朱尚对盒子有所以现,就在盒子的一面上,有一处颜色比其它地方淡点的,这一块颜色的边线弯弯曲曲,样子恰好像钥匙样。朱尚左右细看几下子,突然灵光一现,这不就是今天在城墙捡到的石头钥匙的样子吧,难道那石头钥匙就是有来开这盒子的?梦里仙人可没说过,只说这石头钥匙有大用,必须找到而已。 摇晃这个盒子,感觉是实心的,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说不定这盒子就是来骗人的。想到这里,朱尚反骂了自己一句,难道有那么无聊的仙人吗?不是骗人的把戏,那这个盒子是做什么用的呢? 正想得入迷的朱尚,无意间把握着石头钥匙的手搭在盒子上,这时听到“吱吱”的声音,那盒子好像闪过一道光。 朱尚停下想缩回的手,干脆把石头钥匙对对准盒子上的痕迹放了下去。只听一“咕”的一声,石头钥匙竟然陷进了木里,盒子盖向右移动了一点点后停下。 大家一看明白了,盒子盖做得特别合体,而且是有凹凸槽,再加上钥匙处地上下卡闩,一般是打不开的。 当盒子盖慢慢打开时,众人的眼睛都睁得圆圆的,差点眼球就掉出来了。 可是当盒子完全打开后,里面没有存在空间,更没有什么宝贝东西,众人不禁发出不解的“哇、哇”叫声。 细心的朱尚拿起盒子的两木板,看了再看,里面连上油漆都没有,更没有只言片语。 正在无法解读盒子的基中秘密时,柳条刚好拿起一面木盒,树着往桌面摆下,然后拿开。这时大伙发现,桌面上出现了一个符号。于是大伙依照柳条的摆放法,把盒子上下两块木的四面,都树起来一下,八个符号清晰可见。 阿尚把这八个符号排了出来,成了几句话,凹凸各两个型,两个型的方向不同就是两个字,加起来就是四个字。再加上木盒的下一半四个边,就是八个字。这八个字怎么排在一起才正确呢?这可难倒了所有人。 在场的人正陷入沉思,突然听庙外杀声四起。道长往外探头一看,大叫不好,是辽军杀到。回头让大家快快逃命去吧。说完自己快速向山上逃去。 朱尚他们那见过成千的野蛮兵扑杀过来,也吓得赶紧夺路而逃。 四个人开始是一起向后山跑,那知道上山的人太多,挤来挤去,人跑散了,只有朱武紧跟着朱尚,朱云与柳条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朱尚与朱武正在山路上停下,四处张望,寻找柳条他们时,一小队辽军杀到,明晃晃的大刀向从头上砍下来,吓得朱尚双手抱头,大声呼救。 说时迟道时快,只听到一道白光,在众辽军眼前划过,叮当之声不绝于耳。辽军吓得后退了几步,大呼南蛮有高人。 这时一只手抓起朱尚,拨腿就跑。可惜朱尚早被吓得腿脚抽筋,总是迈不出步子。 原来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远的辽军,这时又围了上来。还咬牙切齿,非与那“高人”比个高低不可。 眼看辽军纷纷举起大刀扑杀上来,只好放开朱尚,再次应对辽军。只见那人手中刀,上下飞舞,一团银球在刀刃中穿梭。辽军再次被逼后退,纷纷转身向山下逃命去。 那壮士回头看到另一个手持大刀的人正在拉着朱尚,疑为是要杀朱尚的人,不禁大叫一声“休伤我大南良民。”唤声不落,人随刀走,已到了那人面前。眼看刀已到眼前,那人来不及答话,只好本能的举刀招架,不觉两人打了起来。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朱尚,直跺着脚大呼,“快快停手,都是好人,都是好人。” 听到朱尚呼叫声,两人收刀跳出圈外,互相对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辽军再次杀上山来。这一次冲上来的人更多,还有一些将军之类的高手混在队里。 刚才打斗的两人中,那后来拉扯朱尚的就是朱武,呼叫朱尚赶紧向后山跑,他壮士一起守在山路上,先阻挡一阵子再说。 当朱尚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小时,朱尚才收住脚,回头向山下望去,只见山路上很多尸体,有百姓的,也有辽军的。转头望着黑夜里那乌黑的山,朱尚一时不知道再怎么走好。正在迟疑中,一团黑影飞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朱尚的手,拉着向山上跑。后边朱武也飞快的跑上来,追赶着朱尚他们。 跑了好长一段路,进入了密林里,再进入了一个大石洞。洞里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壮士拉着朱尚慢慢走入,朱武后面跟着。突然朱尚被一只脚绊到,差点跌倒,同时惊叫起来,壮士一把捂住朱尚的嘴,不让他出声。 朱尚在这一惊吓过后,反而睁眼看清了石洞里的情况,原来石洞里两侧靠壁,早就坐着好多避难的人。 三个人在洞里找到一个空地方坐了下来,朱尚与朱武正要开口打听壮士何许人时,旁边一个老男人的声音道,“贵人该有今日一劫,切莫见怪。” 这老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熟识,朱尚定睛一看,原来是道长,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微微闭着双眼,盘腿抱手,若无其事的打着坐。 朱武正想打趣道长,坐在他身边的壮士开口道,“师傅,徒儿已把人带来了,请师傅处分。” 话到嘴边的朱武,赶紧把话吞了回去。转而双手抱拳行礼,问起壮士高姓大名。壮士也抱拳行礼道,“在下道家俗家弟子游江南有礼了。” 朱尚看老道长总是眯着双眼,觉得不便打听,只好与壮士游江南聊起来。 “壮士,为何辽军突然过江了,不是说辽军只在江北么?” “我也不知道,看来大宋朝真是难保。前段时间听说已派出使臣和谈,不知道辽国又进攻了。” “南宋不会亡的,你放心。” “贵人能占卦?” “不懂占卦。” “不懂怎么就知道大宋不会亡?现在江南到处是辽军,我大宋军民正在努力抗击,皇上已乘船到了海上。” “反正我知道大宋不会这个节点就亡了。” 聊不了几句,洞外好象有什么响声,洞里的人吓得都不敢出声,睁大眼睛,看着洞口处,却不见有人。但觉得洞外开始明亮了起来,大家心里不免疑问,难道这时天已亮了?战乱时期没了打便报时的,确实难啊。 第四十二章 偶遇前世 游江南直起身子,手持大刀,慢慢走到洞口处,伸出手中刀,当成一面镜子,反照着洞外两侧,没发现什么后,这才把刀伸出洞口,再把刀拉回来,停了一下后,突然一个箭步冲出洞去。 就在游江南冲出洞去时,那背影与身段,朱武看起来是那么熟识,熟识得就像是天天见过的。这一感觉,让朱武更担心游江南出洞是否有危险。朱武回头看了看朱尚和道长,再看看洞进而的其他人,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不禁马上起身,提着刀,也跟着冲出洞去。 朱武到了洞外一看,大叫不好。原来十多个辽军搜山,搜到了洞口,正好与冲出来的游江南打了个照面,双方马上动手打了起来。辽军中了不乏有高手,领头的手段不错,再加上几个跟班,眼看饿了一夜的游江南快顶不住,几次辽军的大刀差点就砍到了游江南的身上。朱武一个箭步冲进了打斗圈里,与游江南联手打击辽军,十几个会合下来,终于把这十多个搜山的辽军送上西天。 擦着脸上的血迹,两人马上呼唤洞里的人,快快出洞,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避难。 洞里道长却一打发止住了众人,悠闲的道,不必惊慌,此处是风水宝地,而且至此时辰,辽军气数已弱,再坐一会自然就好了。 果然不出道长所料,过了一会儿,躲在大石头后观察的游江南,高兴的报告道,山路上有宋军,也有百姓在收拾死尸了,看来战争结束了。 众人走出石洞,沿着山路下到了庙里。庙里已是面目全非,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东西到处抛弃,书籍被烧被撕不少。 道长心疼他那珍藏的《道德经》,这是上古传下来的,用金丝楠木编成的简笃。他一边流着泪一边跪下捡着散落一地的简片,口里还不停的念着什么词。 这里有一人宋军军官模样的人走进大殿,朱尚上前打听情况。那军官道,辽军已退回江北,听说皇上也回宫了,沿江一线,军民都在打扫战场。此次双方死伤不多,只在辽军重点进攻部位,战斗才激烈些,死伤的人才多点。 确定战争已过,朱尚松了一口气,但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直到此时,柳条与朱云俩还没露面,到底去了哪里,是死是活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乱糟糟的场面,到哪里找他们,还真是个问题。 正在想着怎么找到柳条他们的法子,冷不丁柳条与朱云俩出现在面前,柳条手里还拿着一件奇怪的东西。朱尚不禁喜出望外,嘴上不禁嗔了一句。 四个人再次会齐,高兴溢于言表。就地坐下来,各自聊起昨夜逃命的经历。 柳条他们是在逃上山时,与朱尚他们走散的。走散后,他们被辽军追杀着,他们只能没命的向山上跑,跑着跑着,突然一脚踩空,俩人一起掉进了一个大坑。 这大坑里没有水,却常听到滴水的声音。俩人掉坑里后,身体却没受伤,只是看不清周围情况,而头上洞口,常有打着火把走过的,听那吆唤声,应该是辽军。 柳条与朱云俩干脆坐在洞壁边,等到洞口照进光来,看清周围情况再说。 当洞里开始看清时,却把朱云和柳条吓得半死。原来洞里四周,密密麻麻的叠压着很多的棺材,看年份有久远的,也有近年的。那久远的棺材,很多都破了,从棺材里露出了白骨。在白骨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一动的,还发出嗞嗞的声音。 俩人吓得缩成一团,睁在眼睛,看着那一动一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极不愿意去看那东西,可不得不看。就这样子呆了一会儿,朱云终于想明白了,在这环境下,怕也没用,反而应该壮起胆子,想办法爬出洞才是。 当站起来时,那骨头里的东西不动了。细心一看,原来是老鼠,这此老鼠跑把烂棺材当成它的家,在里面做窝。 朱云把卷成一团的柳条扳开,让他自己看,看明白了的柳条,不禁也是破口大骂。直起身体,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与朱云一起找爬出洞的路子。 抬头看洞口,少说有五六米高,伸手是够不到的。柳条大胆提出,抬出几个棺材,当梯子爬出去再说。 于是俩人合力,搭起了“梯子”,终于顺利的爬出洞来。在搬动棺材中,还有收获。说着柳条举起手里拿着的东西。 “瞧,这就是从棺材里掉出来看宝物。一看这模样,一定是个宝。” 朱尚接过一看,这东西的材质,似铁而非铁,似木而非木,说是石头却也不是。只是乌黑光滑。再通过加工,雕刻成了一团圆外型,而内却由几个孔组成了一条龙样。粗看惊奇,细看平平无味。朱尚看完把东西还给了柳条,柳条把它收藏在贴身处。 四个人终于又汇合在一起,可这里不是他们来的地方,如何回去却是个大难题。当初来的瓜地里,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洞口,看来还得到别的地方去找回头路。想罢,几个一起沿江边向东走去。 因为战乱初定,这路上人少。他们在江边得到一条没主的船,几个人高兴的泛舟而下,大半天,不觉顺利到达金陵城。 当他们弃船登岸时,却看到一群人与一剑士在打斗。只见刀光剑影,刀剑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偶然剑士跳出包围圈,围攻的喽啰却常有倒下的。不觉几个会合下来,喽啰倒下的倒,逃走的逃走。那剑士悠然自得的收剑,扶一下头上草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转身准备离开。 看得发懵的朱尚,此时猛醒起来,大叫一声“好”,不觉引起那剑士回头一看。 这一看不打紧,本来想离开的剑士登时懵了,呆呆的看着朱武,朱武也呆呆的看着剑士。两人足足对视一顿饭时间,剑士走上前来,打听他们是从那里来的,特别的朱武是干的那一行。 朱尚细看了两人后,不觉也振惊不已。原来朱武与剑士两人,长长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连耳后的红志也是一样的。相见过后,互通姓名,剑士名叫纪得坨,乃是金陵人士,正走上学剑师满归家。听到纪得坨说话的声音,也与朱武一样,众人都觉得奇怪不已。 惊讶过后,朱尚先问起刚才打斗的事。剑士道,这些人,都是些汉奸,他们虽然没有参加辽国什么组织,但是他们自己组织了小队,乘着战乱,到处抢财,横行霸道,刚才以为我单身一个人,这些人就围上来抢。 “没想到还打不过你一个人。”朱武笑着道。 剑士嘿嘿一笑,再次问起他们要去何方?朱尚觉得剑士并没恶意,只好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 剑士听得好同云里雾里,最后只问道,也就是简单的说,你们想找回去的路吧? 朱尚他们还没回答出口,却又发生了惊险的事。 第四十三章 游览金陵城 众人正在聊着找回去的路,这时,身后却传来叫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剑士杀散的喽啰,又纠集了一大群打手,再次杀回来,准备与剑士一决高低。 纪得坨一见,挥手让朱尚他们避开,拨出利剑,准备再战这群无赖。朱武也示意其他人避开,走上前与纪得坨并肩战斗。 两个人对几十个喽啰,也不是好惹的,个个都是面露凶光,腰大膀粗,手持利器,没那个本事,估计就挨揍的份。 朱武与纪得坨背靠背,踩着隐重的步子上前。喽啰们一声哨,把他俩团团围住,也不打话,再一声哨,马上动手打起来。 刀光剑影中人影晃动,叮当声是叫声不绝,虽然的喽啰不断倒下,可还是有不怕死的亡命徒冲上前。朱武与纪得坨打着打着,开始觉得体力不支,毕竟是俩个对几十个,人家一人一拳头,你就得几十拳头去对付,不累倒才怪。 就在这时,这班亡命徒再一声哨,本来压在后头的几个壮汉,冲去前,向他们俩冲杀过来。俩人被逼得连连后退,看来只的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这紧要关头,只听一声叫杀,站在一边看得早就怒火中烧的朱云,一个燕子穿天,从天而降,从上面压向喽啰们,瞧准那领头的喽啰天灵盖,就是一剑剌下。那领头喽啰武功倒也不错,急一个躺倒滚动,避开了朱云的攻势。再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时向着朱云侧身剌来。 朱云一个飞天凌日,跳出一丈多远,回手一剑,拨开冲剌而来的刀,再翻转手腕,把喽啰头领的刀打掉,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准备逃离了。 那边小喽啰们本来少了头领一个主力,对付朱武与纪得坨已难,再加上看到头领的狼狈不堪的样子,纷纷后退,作好开溜的准备。 对打的三位正要奋起追打,身后传来一声吼,那声音虽嫩,却洪大,吓得那班喽啰拨腿就跑。三位回头一笑,知道这是柳条瞧准时机,一声虎啸,把喽啰们吓跑了事。 朱尚他们重新打点行装,结伴向金陵出发。一路上朱尚向纪得坨打听,这一路上没见多少人,却在码头上遇上这一伙强盗,这些人哪里来的。. 纪得坨道,这些人一见辽兵,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逃到山里林中,瞧准时机,不对自己人下手,比辽兵还狠。等社会一安定,他们又变回良民,只是手里头有了些钱,他们就会比其他人生活得更好些,早早置办田地豪宅,过上地主生活。 聊着话,不觉到了金陵城。只见高大城墙,城门敞开,人流如水,进出不断,商贾云集,城门处马田车、行人、小贩,还的那热腾腾的炊烟,把这里变成一个盛世的闹市。 随着人流走进城里,商店林立,招呼生意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此一路上的其它事物,对朱武来说,他却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纪得坨,他为何与自己长得一个模样呢? 当到了城门这里,看到这“盛世”的景象后,朱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转面问起心中所想的问题。 纪得坨见问,也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子,只是觉得我们俩想什么都是相通的,你心里想的我也想,比如你还想,这不是战乱中吗,怎么这金陵城却是盛世的景象。 纪得坨这一说,更是把朱武振得惊愕不已。不但样面貌一样,心灵还相通。朱尚在惊愕过后,突然明白,他们是穿越到了南宋,可能朱武遇到了自己的前世了。 此时,热闹的城门,走来一大队人马,还有一绿绒大桥子。走在前头的跟班,鸣锣开道,威风凛凛,见有人逃避不及的,不是踢就是打。朱尚他们赶紧贴着墙壁避开。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草他娘的,摆的臭架子,能有多在的官啦。” 话音还没落下,头上已重重着了一棒。定睛一看,是押在大桥子边上的一个跟班,这一句骂声正好被他听到,他手里的棒子就此落下来。 那跟班看到朱尚回头在瞪他,那跟班再次举起手中棍子,准备再来一下。朱武与纪得坨急忙陪笑打辑,这才了事过关。 当队伍过去后,朱尚摸着还发痛的头皮,招呼他们几个一起向城内走去。顺道打听刚才何许人? 纪得坨压低声音道,这家伙就是秦桧,状元出身的,皇帝对他宠爱有加,那些狗跟班的看在眼里,也就跟着疯起来。哨兵说今天是奉皇帝诏命,到来巡视金陵城的。 朱尚听后,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样的奴才也敢这么疯,想想很多的皇子皇孙都还没有他的派头,看来人治就是有这些负面。可想想自己皇爷爷,当年下那么狠手整治,但还是与宋朝差不了多少,问题出在发哪里呢? 正想得出神,突然被人碰了一下,那人头也不回,也不道一声嫌,悠然自得的走过去。纪得坨见状,赶紧询问朱尚是否掉了东西。朱尚拍了拍裤头处道,我是一身光棍,一个子也没有。这时却听到柳条惊叫起来道,坏了,我的宝贝被偷了。众人围过来一看,原来是柳条那块从洞里捡到的怪雕刻不见了。 大家觉得这怪雕刻在与不在,没什么重要价值,纷纷劝说下,向着纪得坨家走去。 当路过一个段小巷时,这里却聚集了很多地摊,摆卖的都是些古玩,这些东西,真段难辨,但是商客却很多。就在一棵小树下的摊头上,朱尚看到摆在前头的一本古书。对于自小喜欢读书的人来说,一见到书,总会不自觉的伸手拿起。朱尚也不例外的拿起那本古书,却觉得书很厚重,从侧面看出没多少页。 果然打开书一看,才六面而已,每一页都是用特别厚的羊皮纸作成的,单面书写着看不懂的大符号,在大符号旁边,还写有一些小字,这些小字可以看得懂,第一至四写的都是“取”字,再标上像地图又不像的地图的三角点几个,排列每一页上都不一样。到了第五页,则写上“合”字,但是没了那些像地图的东西,却用箭头指着那大符号。第六页写了是“回”字。粗看这书里的信息,觉得这就是破烂玩艺,一点有彵没有。 喜欢探究到底的朱尚,禁不住多翻了几遍,却突然看出了这本“破烂玩艺”的秘密。急忙要购下这本书,可搜遍全身,却没有一毫钱,只好望着朱武他们,他们也都摇头。 纪得坨拿过那书一看,“切”的一声,把那破书重重的丢在摊子上道,这种破烂玩艺,到处都有,那些人为了骗钱,尽搞出一些故弄玄虚的勾当。回身拉起朱尚就要离开。 那摆摊的双手抱在胸前,竟然不怒也不说话,任由朱尚他们离开。只是朱尚心有不甘,总是回头看那本书。 第四十四章 失而复得 纪得坨的家,就在城墙边下,几间破草房,家里只有老母亲一个,突然来了五个年青人,老人家一时手足无惜。这一贫如洗的家里,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招待他们。 好在这几个年青人,都是受过艰苦的,再也不会讲究,卷起袖子帮厨,老人家这才安心下来,就着家里现有一点米,煮上一锅热粥,就着一点酸菜,就是一顿能解渴又能解饥的盛宴。 喝下第一碗后,朱尚自个起身走向灶台,准备再打一碗时,却看到灶台下,塞在柴草里有一本似增相识的书,顺手拨出一看,竟然是刚才路过古玩巷时看到的那本书。 朱尚登时惊讶得下巴快掉下来,拿起书跑回房里问道,这书怎么会在你家的柴草里? 纪得坨看了看朱尚手里的书,再望了望自己老母亲。纪母接过书看了看,摇头还了回去,也不知道这书从何而来。 朱武却大步走向厨房,边走边道,看你们就为了这本破书,我把粥喝完了你们还不知道。 一语打破这沉默的场面,大伙又高高兴兴的喝粥说笑起来。而朱尚却再也不打粥了,自顾捧着那破书,细细研究。 突然朱尚高兴的一拍大腿道,找到了找到了,大伙被这莫名奇妙的一声大叫,懵懵的看着他,不知所以然。 朱尚看大伙那惊讶的表情,不禁“卟”的一声笑出来,对大伙道,你们看,这书里画的和这些符号,店堂是指示我们回去的办法。 朱武、朱云一听马上放下饭碗,把头凑近了破书,睁大眼睛看着。柳条却跷起二郎退道,这边还没玩够,急着回去干嘛。 “你小子站位不对啊,这是埯可不是我们来的地方。”朱尚批评了柳条。 “这里有得玩还不用干活,比神仙还快活,干嘛要回去?”柳条反问了一句。 从在旁边的纪得坨打圆场道,难得来到金陵,虽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大伙就安心多住几天,好好玩个够再回去不迟。 听到纪得坨的话,大伙相视一声,估计到这个时候,纪得坨还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来的。 禁不住柳条的软磨硬泡,大伙饭后再次上街游玩去。 晚上的金陵城,是个不夜城,到处还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街上游人如鲫,车水马龙。杂耍、戏曲、叫卖、青楼等等,噪噪杂杂混在一起。游人有坐轿子的,有步行的,有坐马车的,基本上都是服饰鲜艳亮丽。这幅图让谁看都不会相信,时下正是宋辽交兵之时。 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伙人擦身而过,其中一人对同伴道,这几个家伙好像不是宋人,该不是北方来的吧。但看他们那黝黑的皮肤,应该是南方人才对。 那伙人不禁回头看了朱尚他们几眼。柳条觉得自己让别人当猴子看,一口痰从心向上涌,不禁一下子吐了出来,“啪”的一声粘在泥沙上,激起一阵尘土。 那一伙人一看柳条朝他们吐痰,认为是蔑视他们,回转身来,照准柳条面门就打。好在柳条眼灵手快,逃过当面的拳头,可还是没能逃过下三路的,一下子身上中好好几拳。痛得柳条哇哇大叫,急忙向街道中央跳闪过去。 朱武一看这形势,只好出手相助。朱云一把拉过朱尚,让他逃到墙后面,然后也冲上前去帮把手。 对方人多,十来个壮汉,这边三个初生青年,个头瘦小,虽然朱武与朱云武功了得,可对方这些壮汉也不是吃素的,看他们一出手就知道,都是练武的人。 两伙人当街大打出手,一时把和谐的街景给破坏,游人逃得远远的看热闹,表演的都停下来也凑热闹。一时间只听到打架双方的叫声和拳头的“呼呼”声。 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打了半个时辰,惊动了金陵官府。官府的捕快们小跑着赶到现场,挥舞着明晃晃的大手,把打架双方格开,一起带到衙门去见官。 进了金陵府大堂,那伙人就是不跪拜府伊。这令朱武很是得篭了一阵子,心想这伙人是找死来的,见发府伊大人也不下跪,就等着府伊大人的板子吧。 当那个双眼醉晕晕的府伊大人坐上堂后,正想发威责打那伙人时,站在一旁的师爷与府伊大人耳语几句,醉眼晕花的府伊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不但清醒起来,还精明得多。对着那伙人中领对的招招手,示意他近前来。 那领对的一脸不俏的傲慢上前,只听府伊小声的问道,你们是江北过来的么?可有证明身份的物件? 领头的慢慢从贴身处掏出一块腰牌,在府伊面前晃一晃,然后收回胸口衣里。头抬成一粒大枣横在树干上,对府伊理也不理。 府伊与师爷再次耳语后,特别恭敬的礼送那伙人先行出了衙门,并表示将对朱武他们进行严惩。那伙人这才傲慢的迈着方正步伐,走出府衙。站得比较近府伊身边的朱云,明显的听到当那伙人走出府衙时,府伊那长长舒出的气。 柳条他们三个人,到了此时还不知道打架对方是什么人,府衙就把他们给放了,而被动的他们,还在等着府衙的处罚。急性子的朱武上前一步问道,老爷,是否断案有错?我等被打的却还在府衙等处罚,而打人者却已逍遥法外? 不问还好,一问府伊大发雷庭,指着他们仨直骂道,就是你们这些无赖,差点给老爷我惹来大事,当街打架,而且打的不是一般人,竟然敢打他们北方人,真是打死,要不是老爷我及时好言安慰,礼送他们而去,我看你们仨个泼皮砍了脑袋也顶不过此罪。 被府伊一顿臭骂,朱武还是不大明白其中原由,还想再说话,被一旁朱云和柳条扯了扯,止住了到了嘴皮的话,然后作揖求宽恕。 府伊一边听朱云他们求情的话,一边漫不经心的望着府门外。这时正好一个捕快匆匆跑进过报告道,老爷,那伙人已走远了。 府伊大人一听,又是舒出了长长的一口气,转而对朱武他们道,好你们几个刁民,要不是看在没惹出大事来的份上,一定把你们重办,如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滚出去吧,别再让本老爷看到。再就是若再惹事生非,定砍下你们的狗头。骂完一声退堂,拍拍屁股走人了事。 朱武仨还在大堂上愣愣的相互看着对方,直到被捕快几声大吼,这才回过精来,急忙回头向府外走去。 在府门外等人的朱尚,早已急得不行了,要不是把门的差役不让进去,早就冲上堂去与府伊理论了。 在府衙外四个人会齐,再也没心情游玩了,只好一起向纪得坨家走去,一路上朱武自言自语的道,莫非那伙人是皇家贵族不成,府伊那么怕他们。但是看他们顶多也就是武士而已,不可能是皇族的人。 四十五章 穿错回路错到地方 朱尚他们四个边走边聊着,这时,从小巷里突然一声“哇”的惨叫声,随后两只猫一前一后跑出巷来。看得出,两只猫是在追打着,或中发情了,或是抢什么东西。虽然看明白了悬着的心放下来,可刚才那一声叫,还是把众人吓了一跳。柳条不禁狠狠的骂了一声,还用脚挑起沙子,向着猫儿踢过去。 那两只猫被那扑面而来的沙石打得一身痛,吓得直起尾巴,转身逃开了。眼尖的朱武指着地上道,快看,掉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在地上有一坨微微发着金光的东西,不用说,这坨东西肯定是刚才那两只猫叼出来的。 柳条很不屑一顾的道,去,还用大惊小怪的吗?这坨东西一定是什么鱼啦。 柳条话音还没落下,朱云已掏出火来,近前一看,还真是一坨似金而非金的硬物。 朱尚一把抓起,觉得这坨东西好有份量,而且表面很滑,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扶住。 捧在手上,大家借着淡淡的月光细细端详,觉得像一座微小的山,上面有高低不平的点点,这些点点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柳条好奇的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这上面的小突起,点一下,小点不能也没发生什么,再点一下,还只是滑滑的其它感觉。柳条把手指伸了这坨东西的顶点,点一下。突然天一下子黑了,月亮不知道那里去,四周还“嗡嗡”的响起,旋转的风沙,让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朱武急得大声呼叫众人。朱云伸手一把抓住朱尚,一把抓住朱武。柳条精灵得很,当他动了那坨的顶点发生变化时,他一把抱住了朱尚的腰。 众人不那再动,也没法动弹,耳边那“嗡嗡”的风沙声,还有那风沙草木杂物打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能抬得起手。 耳边的“嗡嗡”声响了好久终于停下。众人悬到喉头的心这才放下。慢慢的睁开眼睛,柳条首先大叫起来,指着周围“啊啊”的说不出来。众人细看周围,却发现场景不是刚才起风沙前的地方。 众人正在惊讶不已时,一位路人停下脚步,笑着指着他们道,又来了一群戏子,可这戏子的行头怎这么脏呢。 朱尚把那金坨子收起藏好,看了看其他三人,只见他们全身上下沾满了沙子杂草,衣服不整,头发乱糟糟,看起来与要饭的无异。再看看周围的,记得刚才还是晚上,这时怎么已上上午时分。再看那刚才说他们的人,衣着不是中原的,男人头上绑着两个牛角,上身只穿斜肩一边的衣,另一边袒胸露乳,下半身用芭蕉叶围着。皮肤要说黑也不白,要说白吧也不黑,如果用实物的颜色来说吧,更像红糖熟了的时候。再看他的面部,却让人大吃一惊。这时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可能也看了那人的怪模样,不禁同时发出惊叫声。 那人的脸上只有一只大大的眼睛,这只眼睛还是树着放。在眼睛下就是一个小小的黑洞,估计这就是他的鼻孔了,这鼻孔下面就是嘴巴。可是长得也奇怪,嘴巴像弯下来的月亮,下嘴唇可能是让上嘴唇盖住了,只能年到一条大大的“红腊肠”弯弯的挂在那里。这“红腊肠”确实大,连下巴也没看到。 站在路边的的独眼人,这时可能也看清了朱尚他们的面孔,也“啊”的一声叫起来。他的这一声叫,引来了周围的人们,他们纷纷往这里聚集。 开始看到这一个独眼人时,还以为是唯一一个,没想到当聚集起来后,放眼一看全部都是一个样子,一只眼睛一个鼻孔加上一“条红腊肠”。 这些独眼人对朱尚他们指指点点道,大家快来看啊,来了哈米人了,马上有节目看了。呼叫声引来更多独眼人。 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伸出又干又红的手,用尖尖的手指夹起柳条的脸皮,用力一扯。痛得柳条大声叫起来。 柳条一声叫,倒把老独眼人吓得后倒了好几步。停下脚步后扎巴几下眼睛,再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声怪叫道,哈哩、哈哩,这不是哈米人,是上天派来的神仙。大家快快拜神仙,接神仙。 独眼人中,大部分一听老人这么说,立马拜倒在地,脑瓜子不停的敲打着地面。但在几个胆子大的,再次走上前,伸长脖子看着朱尚他们,嘴里呱呱叫的说着什么。 朱尚估计这些胆大的是在问自己吧。他抬头挻胸,摆出当年王者的风范,大声的道,我们是天朝来的,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见我们。 那几个胆大的一听到朱尚那洪亮的声音,马上也跪拜起来。 朱尚他们几个人站立在人群中央,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找那一个听得懂中土话的人来沟通时,只见远处大路上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正向着这边赶来。 大队人马很快到了面前,跪地的一位老者上前说了些话,一个中年男人从大竹筐里溜出来。原来那用一根长长的竹杆穿过一个大竹筐,这是抬人的东西,这就相当于中土的轿子。被抬的人就钻在里面,半躺着。 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变化着用了好几种语言问道,是神仙?哪里来的? 当中年男子用中土语言问起时,朱尚马上回答道,我们来自东方天朝,大明朝。只因误用了宝物,致使误到贵国,还请贵国给指明一条回去的道路。 中年男子一听,大喜过望,双手向上一挥,咕哈的说着当地话,跪拜的众人马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嘻嘻哈哈说着话站起来。 其中有的人开始伸出手来,向朱尚他们身上的东西抓去。这些又脏又长的手指,吓得他们向个赶紧抱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东西。 这时中年男子一挥手,大声叫住了大家,接着问朱尚他们道,你们不是神仙,却已修炼出两只眼睛,你闪身上必定有什么宝物,这些宝物必需先孝敬我们大王,不然的话,会把你们几个煮汤喝了,这样子我们才能得到仙气。 这话虽然不见什么动作,却比刚才抢东西的动作还可怕。要是达班独眼人真这么做了,就真是走到了绝路头了。 想到这里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在脑海里把问题转一转,突然想起开始他们那拜得高高拱起的屁股,不禁暗暗的骂了自己一顿,不应该向中年男子说实情,把自己推向危险的景地。如今这个局面如何解决的?正思索中时刚好一只手碰到朱云,心中突然有了主意,轻声对朱云和朱武轻声道,你俩快施展轻功,再加上一些武功绝活,让这此独眼人看看,知道我们天朝来的“神仙”是不好欺的。 俩人答就一声,纵身一跃,“嗦”的一声,像燕子一样向天空一闯,高高飞起,再盘旋着慢慢飘了下来。着地时抽出裤头皮带剑,“啪”的一声,好似空的变出了宝剑一样,在独眼人面前一晃而过,那明晃晃的金光,把独眼人吓得连连后退。 接着再来一套武当剑术,那剑舞动的哨叫声和飘逸的身姿,独眼人看得都惊呆了。 第四十六章 险些被吃掉(一) 看独眼人拜得那么虔诚,柳条禁不住“卟”的一声笑出来。跪在柳条身边的独眼人抬头看了看柳条,然后疑惑的站起来,靠近柳条身体闻一闻,回头大声的叫起来不知道说的什么,原本跪着的独眼人都齐刷刷的站起来。那只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朱尚他们,再看看独眼人的官员,可能是在等他发话吧。 独眼官员深思一会后,对众独眼人说了几句,回头对朱尚他们道,有请大仙一同去见我们国王。 朱尚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才能早点离开这里,回到船上去,继续看活国风情,所以推托道,我们就无意间飞到贵地,就不必打扰国王殿下了。看一看后,我们即自行离开。 独眼官员自有他的打算,既然打算已定,决不放过朱尚他们,一把把朱尚拉到他的“轿子”前,再一推,一把推进了那草袋子里,招呼一声,抬起就走。 朱武他们赶紧收起刀剑,小跑着追赶朱尚去。其他独眼人也跟在后面,小跑着追赶着向王宫跑去。这一路上再加入看热闹的人,让队伍越来越大,踩得土路上尘土飞扬。 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王宫广场,被卫队唤止。独眼官员独自进了王宫。 不一会,独眼官员领着一大群衣冠鲜艳的独眼人,快步走了出来,到了轿子边,把朱尚他们介绍给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认识。 朱尚抬眼看这三十来岁的男子头上戴着一顶珠宝又大又多的帽子,估计这斯就是国王了,赶紧上前行礼。 一旁独眼官员赶紧介绍道,这是国王的“安值值”,是国王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让他出来迎接你们,是王国最高贵礼仪。 当听到这个“安值值”的名字时,朱尚他们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官职?该不会就是相当于中土的“丞相”吧。问题放一边,先跟着“安值值”走进王宫去见国王再说。 大殿上,跟进来的群臣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正面高高在上的椅子上,坐着一人自发老人,看年纪少说八十岁。他耷拉着脑袋,一只手强撑着身子,发出口齿不清的小小声。看来这快死的老头就是国王了。 翻译赶紧把王国的话翻译出来,王国说道,欢迎上仙到来,请问上仙来自那里?能给个长生不老的药方么?不然给个返老还童的方子也行。 一见面就提出这个要求,看来这老王国真的离死期不远。朱尚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回答好王国的问话。要是说自己不是神仙,会不会马上被抓去杀了?要是默认了,胡乱给他个方子,万一吃出人命来,也麻烦。但是两者权衡,比马上被杀好。 想来这里,朱尚淡淡的笑了一下道,要方子还得择时日,向我们祖师求,恰好今天不是吉日,过几天再说吧。 听朱尚说完,老国王高兴的点点头,示意“安值值”领朱尚到国宾馆,安排好食宿。 国宾馆就在王宫后面,当朱尚从老国王身边走过时,才注意到老国王那只眼睛比其他人小,小得只有一条线。对比其他人的独眼,发现年少的眼睛大,年大的眼睛就小。在去国宾馆路上,看到一位妇女抱着的小孩,小孩那只独眼都快“占领”整个面部了。 还有就是这些独眼人的肚子,好像也是配合他们的性别的,女人的肚子年龄越小肚子越大,男人的肚子却与女人相反。还有更特别的地方就,这里的男人胡子长得稀少,而女人却长得浓密。当然这是指那些正当年青的女子而言,到了老太婆的年龄,胡子基本上快年光了。而男人到了老爷爷级别时,胡子却还是与年青时一个样子,只是有的变白而已。 朱尚好奇的问“安值值”道,小孩的眼睛这么大,眼睛就是脸蛋了,要是起风了被风沙吹到了怎么办呢? “安值值”笑着道,这里很少起风的,即使起风了也不怕,你没看到大家的头发、胡子都长得那么好吗,那就是保护眼睛的而长的。听到这里朱尚才把注意力从那脸上大眼睛转到了头发和处,果然头发蓬松又长,如果与胡子一结合,挡在眼睛前面,眼睛能看到,风沙却难以吹进眼睛。 刚才问“安值值”时,他的那一笑,更是奇怪无比,我们一笑眼睛是会眯起来的,而独眼人一笑,可能是因为脸皮太少,只能拉扯到眼皮的原因,眼睛竟然更大。但是眼睛周边的一点点脸皮还是出现了皱纹。而那一个孔的鼻子,由于被嘴所拉动,由原来的正圆形,成了树着的椭圆形。这一瞬间的三个几何图形一变化,让人感觉看起来特别奇怪。 通向宾馆的路一边是高高的围墙,一边是高高的不知名大树,透过大树蓬隙看去,树林里有很多的点点火光,就挂在树的腰部。就在这些灯光边,隐隐约约还有一些人坐在那里,时不时的还会传来一声尖钝的哨声。 走了一会儿,朱尚忍不住向“安值值”打听这个形象是什么。“安值值”道,这就是国王的皇宫,每一盅灯就是一个妃子在那里。朱尚听后更是惊奇,高贵的妃子竟然住在树干上?“安值值”解释道,这里的人们,住房都是在树上,社会地位高的住大树,社会地位低的住小树,没有地位的人不能住树上。 “住树上比住在地上舒服?” “当然比地上舒服。上仙有所不知,我们当地时常涨水,一年少说在两百多天只看到树腰以上部分,而不见地面的。当水一干,地面又是尘土飞扬,这你们刚到时就看到了。” “那你们靠什么吃饭呢?” “树上果实、水里大鱼、泥里螺丝,东西多的是。” 一路聊着话,不知不觉到了宾馆。“安值值”安排了几个手下人,在这里待侯朱尚他们,自己屁巅屁巅的跑回去了。看着“安值值”匆匆忙忙的背景,朱尚不禁脱口而出,自言自语的道,这么大的官,这么忙的人,还这么热情周到,实在难为情了。 听到朱尚说这些话,一直低头干活的一个独眼人这时用生硬的中土话道,上仙被骗了,他那算什么官了,只不过是替国王服待妃子们而已。他这时这么急,还不是赶紧与那位妃子睡觉去。 此话更是让人惊奇,原来这“安值值”是相当于中土的太监头,还能与妃子一起睡,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看到朱尚那惊奇的表情,这独眼下人却能一眼了然,他解释道,王国本来没有这个职位的,是因为国王身体不行了,而国王的妃子又年轻又多,所以才招收了这么个人。当时为什么招他来呢?说是他在一侧的脸上,好像有一点点像是眼睛的痕迹,大家认为他可能是神仙与当地人生下的,虽然没有达到双眼,但也是好的品种,所以国王就选中他了。 “他能公开与妃子一起睡?” “当然能,这是国王同意的,国王也希望他的后代能有神仙的血统。” “这样生出来的小孩,还能算是国王的后代?” “怎么不能?妃子们是国王的,妃子们生出来的小孩,当然就是国王的。” “你们国王很老了,他大的小孩应该都成年的了。” “神仙真会搞笑,我们国王很年轻的。” 此话一出,朱尚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难道刚才在大殿上会见的老头子还是不国王? 第四十七章 险些被吃掉(二) 看到朱尚惊讶的表情,独眼下人道,我们国王今年才三十岁,就是刚才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个。 朱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看着独眼下人道,你没搞错吧,刚才大殿上,高高在上坐在上面椅子的,就是一个老头子啊。 “他就是国王,他今年才三十多岁。在前几年涨水的时候,水面飘来的位三只眼睛的女人,国王以为是宝,就把她收为妃子,天天与那三眼睛的女人一起玩,不到两年,国王的头发、胡子都变白了,腰也弯了,气也虚了。到了第二年再涨水时,那个三只眼睛的女人又随着水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也没给国王留下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她是来自那里。现在众人都认定那三眼女人是妖怪,只有两眼的才是神仙。只是苦了原来的独眼妃子们,她们苦苦等不到国王的宠幸,也没生下小孩,寂寞的在深宫里度日,还好现在有安值值去安慰她们,日子应该好过多了。” “你们怎么就认定两眼的就是神仙呢?” “因为王国很久以前,来过几个两眼的,当时把他们当怪人看待。过一段时间刚好王国有难,国王也解决不了。这时一位两眼怪人站出来,说了点办法,那么大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我们认为两眼人是智者。再过一段时间,王国干旱得死人。两眼人教会我们,在夜里用麻网拉开取无根之水,一下子王国里的人都有神水喝,而且有的人病也好了。到此时我们才知道,有两眼的不是人,是神仙。” 安置好了朱尚他们,几个独眼下人退出了“房间”,就在树根上睡着,等待招唤。 环顾这树腰上的房子,与建设在地上基本相同,只有在靠墙的地方,会有一些大树干露出。其实墙体也是小树枝建设起来的,处理得还算平整点。再看屋里,没有床也没有被子、椅子等家用,就一间小小的空屋。 正在疑惑着这怎睡得了时,敲门声响起。“咚咚”的猛烈敲门声把朱尚吓了一跳,心想该不会是被发现不是神仙,国王派人来杀自己吧。 还没等朱尚把门打开,那简陋的木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了。敞开的门洞里冲进来几名手拿刀枪的独眼人。从他们的装束上看,应该是独眼国的武士。 朱尚正想开口叱问,这些独眼武士却先开口道,你们几个,快快擦洗干净身体,而后带你们去见大人。说完用力一把把木门关上,还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 被丢在地上的几个人爬起来,整理一个衣服。这时朱尚才看清楚原来他们是朱武、朱云、柳条三人。柳条边整理衣服边骂道,这独眼鬼是怎么了,这样子待客的,用这么凶的武士,一把拎过来洗澡,这种礼节还是头一次见到。 朱尚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却惊出一身次汗,心里明白,那有这样的待客“礼节”,这分明是主人家开始“变脸”了。因何变脸,目前尚不明白。 朱尚止住大家的“吱吱喳喳”,把脸贴到木门上,向外一看,果然不见了服待的独眼人,却多了独眼武士。 朱尚向独眼武士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奈语言不通,独眼武士也不想多说,朱尚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儿,一个官员模样的独眼人打开了房门,走进房子里,问起朱尚他们洗澡进展情况。 朱尚一把拉过这位独眼官员,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独眼官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朱尚,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们神仙怎那那么多心的呢。说完那只独眼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还不时的看房子里地板上是否有擦身布还是擦身水,或者换下来的衣服。 结果令独眼人官员大失所望,干净木板地面,一点东西也没有。这不禁令独眼人官员气上心头,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没见过你们些神仙,这么脏也不收拾的,看来得我们动手,把你们提到那边桶里去。 柳条不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脱下臭袜子,一边道,热情都热情,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热情的。说完把脸别过一边,再也不理那独眼人官员。 独眼人官员一见柳条脱下的臭袜子,竟然饿虎扑食般,一把抓起那臭袜子,兴高采烈的扬长而去。 大伙不理解这突然的动作,呆呆的相互对看,突然朱尚猜明白独眼人官员的用意,不禁哈哈的大笑起来,其他人也突然明白,跟着大笑起。朱尚却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马上制止众人别笑了。还用眼睛示意着门外,作出惊讶的表情。 大伙收住笑,摸摸憋得有点痛的胸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各自背靠着木板墙,迷迷糊糊入睡了。 好像是在梦里一样,朱尚他们突然被人拎起。猛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朱尚他们四个人,都被独眼人绑起来了。 这时从门口走进了向个独眼人,其中领对的正是“安值值”,朱尚一见大声质问道,安大人,你们这是为何?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招待贵客吗? 跟在安值值身后的独眼人大声叱咤道,放尊敬点,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独眼国的新任国王。 独眼待从的话让朱尚他们一头雾水,这安大人现在成了国王了。看到朱尚他们惊讶的眼光,安值值笑着道,老国王已死,在临终前他把王位传给了我。现在你们几位神仙,应该马上为本王服务。听看守的说,你们几个抠门得很,连洗点仙水都不给,更别说给什么仙药了,今天只好直接把你们炖汤喝了。 柳条气得大声嚷道,你们这样对待神仙,是会被雷霹的,还不快快下跪赔礼,不然我们一施小技,定然把你们灭了。 安值值昂首哈哈大笑起来道,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几个骗子。说完吩咐下人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朱尚看这势头不对,赶紧叫住安值值道,那有新国王一上台就大开杀戒的,有话好好说嘛。 安值值听到朱尚的话,只是停了停脚步,然后对了不回,还是走了。 朱武一看这情况,急得破口大骂起来。柳条这时也醒了过来,搞明情况后,也跟着朱武骂了起来。 这时门外的独眼人,急忙跪下祷告。朱尚一看情况又变了,赶紧示意朱云柳条他们一起骂,但骂声总是保持着同步。这一高一低,一狠一柔的骂声,听起来韵律很不错。 不一会儿,关着朱尚他们的小木屋门外,就聚集了好多的独眼人。态度虔诚的对着朱尚他们跪拜。 这时匆匆走来一队全副武装的武士,把朱尚他们一个个提起就走。其中执行官员宣布道,新国王有令,把这几个神仙抓到大鼎盛去,炖成了汤,全国人每人一碗,到时大家一起成仙,长命百岁,岂不快哉。 随着提朱尚他们的武士队伍,后面紧跟着长长的队伍。在去大鼎盛的路上,不断有独眼人加入,队伍越来越大。这些跟进人独眼人,一路上就开始吵吵嚷嚷了,只是听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 第四十八章 险些被吃掉(三) 抓着朱尚他们的队伍很快到了独眼王宫前的广场,只见原来空荡荡的广场,此里却在中央处架起了四口大锅,锅下熊熊烈火正烧得欢。锅上腾腾蒸蒸气直冲云宵。沸水发出的“咕咕”声不绝于耳。在大锅下,早就站着很多独眼人武士,手里明晃晃的刀,映射着锅下烈火。 朱尚一看这阵势,一下子明白了,这些独眼人要对自己下手了,正真把自己和几个伙伴煮汤,这不是说说而已。如何解救自己和同伴们呢?朱尚苦苦思索着。 当四个人被独眼武士一把丢地上时,朱武发怒的吼了他们几声。柳条不停的骂着,而朱云却只吱了一声后,静静的看着周围。 此时围观的独眼人稍为静了下来,看他们的表情,有的已流出口水了,有的面无表情呆呆的看着,有的高兴的笑着,有的生气的盯着周围的人。 估计这些生气的独眼人,就是反对煮了自己的派。正这样想着,早前到来抢走柳条臭袜子的独眼官员来了,他铁青着脸,指着朱尚他们破口大骂道,这班骗子,什么狗屁神仙啦,喝了他的袜子水,害得我吐得个半死,现在肚子还痛着呢。 听到独眼官员的话,原来还有些独眼人反对煮朱尚他们的,这时候变得若无其事起来,应该成了看热闹的围观者了。而先前特别期盼煮汤的,这时却没了热情。独眼人群里不时发出开玩笑的声音。 这时王宫的门徐徐打开,走出一个独眼人官吏,高声宣布道,只因这几个假神仙的到来,使用不正当手段,致使国王一命呼吁,现新国王奉老国王遗命,蒸煮了这几个假神仙,为老国王报仇。 独眼官吏话音刚落下,群情激昂,高声呼唤快快下手。特别是刚才喝了柳条臭袜子水的独眼官员,更是领头叫得凶。而原来抱着看热闹的独眼人,这时也加入了唤打唤杀的行列中。 站在两旁的独眼人武士,大叫一声,把刀咬在嘴上,双手抓小鸡一样,一把抓起朱尚,高高举过头顶。朱尚此时已高过锅顶了,看到那沸腾的开水。也感觉到举着自己的武士双手正在向着大锅倾斜,眼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会进了滚烫的开水里。急得朱尚大声叫唤道,老国王是被安值值杀害的,安值值弑君夺位。 听到朱尚这么一叫,独眼人群里越来越多的人,叫停蒸煮朱尚他们,要求弄明白后才能动手。独眼人的武士们此时也分成两派,有的抢着要他们推进锅里,有的抢着要把他们放开。两边派的武士各不相让,把朱尚他们像拔河一样,拉过来拉过去。柳条的身子骨最弱,拉得他痛得大唤大叫。 就在场面越来越乱时,安值值从皇宫里走出来了,他高高的站在台阶上,大声说道,我看那一个敢造反,先把他的头给我拧下来。 听到安值值的声音,场面一下子静下来,千把只独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安值值。武士们侧显得更精神更威武。只有一些独眼官员,不那么见地,装装样子,还是弓着腰,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场面。 场面静下后,安值值再次宣布,大锅边的这几个双眼人,并非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他们只是双眼睛的凡人。他们到处行骗,假冒仙人,还下毒害死了前国王。你们看,站在大锅边的官员就可以证明,他喝了这些假冒仙人的袜子水,结果上吐下泻一个晚上,人都快死了。说明假冒和下毒两个问题。 在安值值的扇动下,场面再次骚动起来,很多独眼人高呼把朱尚他们煮了。 安值值一看火候差不多,脸上露出微笑,一声令下,站在朱尚他们身边的武士,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再次抓起朱尚柳条,并高高举到头顶,做好把他们投入大锅前的准备。围观的独眼女人,吓得大叫起来,妇女有的一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捂住脚下小孩的眼睛。就在武士要抓起朱武和朱云时,绳子却“嘭”的一声断了。朱武与朱云腾着身子,一下了跳到了武士外围。这么快的动作,反而把武士们吓愣了,呆呆的看着朱武与朱云。 还是安值值反应快,他大声呼叫武士们,快快抓住朱武与朱云。众武士反应过来,马上向朱武与朱云扑去。举着朱尚与柳条的武士,也放下朱尚与柳条,加入抓捕朱武朱云的队伍中。 站在安值值身边的武士,马上挡在他的前面,手里的利刀,举在胸前,拉开架子,做好对抗进攻的准备。 朱武与朱云身如飞燕,在众多武士中飞来飞去。朱武瞅准时机,抢过独眼武士手中一把棍子,边绕广场跑边不时的回头击打独眼武士。众多的独眼武士都去追朱武。众多独眼群众眼球被朱武吸引。朱云看准时机,轻轻飞到朱尚身边,迅速解开朱尚和柳条,正准备领着他们离开时,安值值大声呼叫道,那边也跑了,快去几个武士抓住他们。 听到安值值的叫声,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跟着他的声音望去,见朱尚他们正在逃离广场。而大量的独眼武士却在广场另一侧追赶朱武,要赶来抓朱尚他们,应该不可能了。 站在安值值身边的武士,在他的直接指挥下,向朱尚他们扑来。朱云只好让柳条拉着朱尚,向广场外逃去,自己拨出身上藏剑,迎战安值值的待卫兵。 朱武边跑边打边看,发现朱尚他们危险,但也没法去救,只好大声道,有种的朝我来啊。 毕竟广场是圆的,再大也是回头路,跑不久朱武与朱云就会在一起,独眼武士一下子聚集在一起对付他俩,力量足足有余。马上就有几个独眼武士抽出身去追朱尚柳条。 朱武与朱云一见,心里急得喉头着火了,可一时想不出办法,只好拼命对抗着独眼武士的进攻。 打了一会儿,只见追赶朱尚和柳条的独眼武士押着他们俩回来了。这下更是让创朱武和朱云心里急。好不这容易让朱尚逃去,一眨眼功夫又被抓回,自己又在苦斗这群独眼武士,下一步如何时好呢? 朱云眼尖,正好瞄到高高台上站着的安值值,他身边一个卫士也没有。不禁心中暗喜,示意朱武,俩人再提起疲累精神,奋力向独眼武士进攻。 众独眼武士被他们突然的进攻气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朱云突然反身一跃,跳出了包围圈,再使轻攻,跳跃几下,飞到了安值值的身边。安值值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朱云。 朱云心中暗喜,正准备伸手抓住安值值时,这家伙反应过来了,除了大声呼救外,自己马上跑开,边跑边脱去身上那宽大的皇袍。 听到呼叫的独眼武士们,马上放下朱武,向朱云杀过去。 原本快抵挡不住的朱武,一下子轻松下来。 毕竟独眼武士距离安值值有一定距离,而朱云的轻功好,追得快,眼看快抓到安值值了。那知道安值值竟突然从身上抽出软刀,一个回头刀,差点砍到急追的朱云。 第四十九章 当上国王 好在朱云身手灵活,一个急闪下蹲逃过当面砍来的刀。在台下看热闹的独眼群众,被安值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阵静默后,发出了喧哗的议论声。 这边围着打朱武的独眼武士一减少,朱武就开始进攻独眼武士,这些独眼武士只好向安值值那边靠,不一会儿分成两拨对打的圈子,又会成一拨了。安值值与独眼武士把朱武朱云围在中央,他们俩上下翻滚,左右开弓,只见刀光剑影,“叮叮当当”刀剑相碰之声不约于耳。 打斗了一会儿,朱云看准时机,卖个破绽给安值值,安值值挥刀拦腰砍过去,朱云反手剑当着安值值的面门向上一挑,安值值急忙后退几步。可惜安值值退得慢了,脸上被从下向上划开了一道痕。 安值值脸上中剑,可是奇怪的是没有一滴血流出,也不见裂痕中露出艳红的肉。朱云不禁暗想,这安值值莫非不是人,怎没能血的。边想边追着安值值打,他一手扶着脸一手提着剑,不时的回击一下。眼看朱云一剑架开安值值的剑,另一只手抓到了他的衣领了。 安值值猛用力挣脱,不料扶着脸的手离开了几公分,只听到“卟”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分成两半的面具掉地上了。安值值急忙丢下手中剑,用双手捂着脸,猛向王宫方向跑去。 没了剑的安值值,朱云一点也不怕他,一招燕子穿天,再来一招鹰爪功,一把抓住安值值衣领,再一提,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安值值提到了台前,再用力一拉,捂着脸的双手被分开。台下众独眼群众“哇”的一声大叫起来。与朱武对打的独眼武士也都停下手。朱云靠着一看,原来这安值值不是独眼人,而是跟自己一样的双眼人。 这时抓着朱尚的武士也放开了他们,用那大大的独眼,这边的人看看,那边的安值值也看看,两边的人是那么的像。武士与群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朱尚看着这静默的场面里,只有安值值在扭动挣扎。脑瓜里快速的转了一下,马上跑到台上,指着安值值大声宣布道,敬爱的子民们,就是这个坏人害死了你们的国王,他是一个双眼凡人,是个坏人,你们说,该不该把这坏人杀了以报国王之仇? 话音才落下,台下独眼人群情激昂,暴发出一片唤杀声。 这时站在台边的一位独眼官员,跳上台来大声说道,大伙都看到了,这几位双眼人才是仙人,他们刚才能不知不觉解开了捆得那么结实的绳子,能飞来飞去,能一个对抗好几个我国的高强武士,像这样的人,难道还不是神仙吗。 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那独眼官员接着道,继然我们的国王没了,那就请这几位神仙当我们的国王吧,产不定他们一施法力,我们也成了神仙呢。 听到这里,独眼人更的激动不已,欢呼跃麻雀山呼万岁。这时台下出现更多的独眼官员,万岁叫得更响亮的,主动上前揭发安值值的罪行。有的道,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人了,每天就在皇宫鬼混,还说是帮助国王处理皇宫事务,安的什么心;有的道,整天就知道围着老国王说三道四的,一点正经事也作不出,那能是什么好人;有的道,安值值早就把持着朝政,肯定会走到这样的结果。 看这情况,不接这活独眼国还不好收拾。朱尚只好接着配合独眼群众演下去。指挥朱云把安值值交给独眼武士去处理,再指挥其他武士维持好秩序,而后领着所有人处理老国王的后事。 就在祭奠堂上,朱尚宣布立前国王的大儿子为太子,自己回仙界了王国自然由他接手。不过大伙放心,自己会把一些仙法传授给太子的。 接着对独眼官员进行封赐,把原来丞相制改为部长轮值会议制。虽然少了一个丞相的位子,却让更多的部长级官员进入中央核心。 第二天的早朝,朱尚只好装模作样的上朝,朱云朱武柳条就站在金殿上,充当殿前点检官。众独眼官员上朝拜贺过后,文武上奏独眼王国里的事务。朱尚一一接过奏折,再把它转交给太子,吩咐怎么办才好些,而后对大臣们宣布,在全国查找他们带来的东西,就是金塔、木圈、书,找到送来的有赏。 前天突然到了这独眼王国,被东拉西扯,把身上带来的宝贝都弄丢了,要是找不回来,那可就无法回去了。朱尚心里紧张表面平静的处理朝政。 到了下午,这些宝贝就被送到朱尚他们手里。此时下了朝的大殿里空无一人,四个人在大殿上商量着,如何再次启动宝贝,把自己带回去。 柳条道,记得那天无意间按了宝塔的尖顶处,一阵疯风过后就飞到这鬼地方了。朱云道,不一定是因为按了宝塔吧,当时的时间点还有这本奇怪的书,总是自己找上我们,乱杂杂的事,到底是那一个事促成我们乱飞的,我看还得细细分析分析。 朱尚想了想道,也就这几样宝贝在身上,到底是那样东西发挥作用,我看这不重要,只要能让我们飞就行,问题是不能再乱飞,要飞就得飞回我们的大海船上去。真不知道船老大他们现在走到那里了。 朱武一拍脑袋,粗声粗气的道,反正就是飞,先飞到那里算那里,只要我们几个能在一起就行。飞错了地方,就当我们到那里旅行就是,还省得天天被船老大骂。 朱尚正准备接着朱武的话头,这时响起了独眼王国的监督官声音,那响如洪钟的声音叫唤道,请国王注意自己的的仪态。朱尚这才意识到,他拉着柳条他们仨,在大殿上席地而坐,围成一圈,不分大小,完全没了国王的威严。 朱尚不禁暗暗骂了监督官一句,这也管那也管,当个鸟国王这么多事。像要上早朝时,半夜三更就来叫醒睡得正香的我,还不时的报告进展,如国王起床、拉尿、刷牙、洗脸、换朝服等等,都大声大气的叫唤,叫得多不好意思的,当这鸟国王还真是活受罪。骂归骂,为了保持这独眼王国的秩序,朱尚只好起身坐到国王宝座上,让他们三个站在身边,接着商量办法。 突然平静的大殿里,稳稳传来打斗的声音,叫杀的声音由远而近。朱尚一脸懵逼,王宫里怎会有这种动静呢。赶紧指令殿前武士去查看。 还没等殿前武士跑进后宫去,只见一个待卫模样的独眼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一头跪倒在朱尚面前道,我王大事不好了,后宫乱了,二王子联合其他几位王子、老王妃等人造反,他们、他们的目标就是国王你,他们说,你也跟安值值一样,是假的神仙,也不是我们独眼人族群的,更不是他们王族里的人,所以是不合法的国王,他们不承认。他们领着一些支持的武士杀向这里来了,请国王快快避一避吧。 待卫话音才落下,向百个独眼人像潮水一样涌入了大殿,分成两派对打着,外围的人多,内围的人少,打着打着,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朱尚他们也一起围在中央。 第五十章 逃出独眼王国 眼看打斗双方越来越激烈,朱尚怎么唤话也不顶用,正在危急关头。老王后与太子突然出现,他们也领着一群人,手提武器,霸气的叫唤道,你们想造反吗?这与逼宫何异?若不放下武器,砍杀无论。神仙国王因为他是神仙而成为我们的国王,是互合全国人民敬奉神仙的愿望的,也就是说是合法的,再有谁胆敢加害神仙国王,我手中利刃绝不放过他。 那知道太子和老太后的话也没人听,打斗双方还是拼命的打杀。朱武朱云紧紧保护着朱尚和柳条,站在国一宝座边,观看着台下动向。太子见唤话无效,也带领手下冲杀进来。一时间朝堂上更混乱,分不清谁是那一派别的。 打着打着,好像太子冲杀到这边来,朱尚喜出望外,看来太子是来救自己的。当太子杀到了宝座下时,他手中的剑却突然直指朱尚。要不是朱武出手快,一刀把太子的刀架开,太子剌过来的刀正好穿透朱尚胸口。 朱尚惊讶过后明白,太子也不是善类,这台下几派人马,不知道那一派是保谁的,看来只有向速速逃离才是办法。可在这混战的中央怎么逃得出去呢? 正在为难时,柳条急得哇哇叫,手对着宝物乱摸,口中不停乱念着保平安的话。围绕着国王宝座,不时有刀往这里捅过来,朱武挡架得也急了,不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就在快难以招架乱刀时,突然觉得天色暗下来,耳边响呼呼风声。看台下打斗的人们逐渐模糊起来。接着风大得像把刀,人脸被刮得痛死了,眼睛根本睁不开。 当耳边没了风声,脸也不被风刮得痛时,朱尚睁开眼睛一看,四个人手拉着手,此时正在一座庙堂上坐着。只是这座庙堂不是独眼王国的朝堂,虽然也算宽大,却是供着神像的地方。定了定神,格着布帘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唤着,然后就是整齐的“卟卟”声。 朱武看到这庙堂,早已断定,这次又走错了地方,不禁埋怨起柳条,“你这小屁孩,总是乱摸宝物,搞得又走错地方。上次差点被煮了吃,这一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能是听到庙堂里的声音,外面的人颤抖着手揭开了布帘。强烈的光线剌得朱尚他们睁不开眼睛。同时从布帘缝隙露出两张脸来,只是这两张脸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两张脸紧紧挨着。 这两张脸一闪而退,接着听到外面在说道,“显灵了显灵了,神来下来了。大家快快跪拜,迎接神的到来。” 接着听到奏乐的声音,然后布帘再次缓缓拉开。只见庙堂外面,低头跪拜的不下几百人,就连司仪的也不敢怠慢,在庙堂一侧跪拜着。 朱尚他们看到这场景,知道错到了地方,也让这当地人错当了神,不出去也不行,是接着装神弄鬼还是讲清楚,一时也把握不准。只好慢慢走出庙堂,扶起跪拜的众人,与司仪聊起来。 众人不抬头不知道,一抬头吓一跳。原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个人两个头,从脖子处分开。两张脸都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每张脸都是正常的脸蛋。可为何就是一人两个脸呢?真是世界无奇不有。 当朱尚与司仪说话时,注意着他的两张脸是张说话的。结果却发现,一个人两张脸的任一张,都能应付对话,当一张在对话时,另一张脸就显得无聊似的,自个在东张西望做着小动作。但是这样的举动并不会影响到另一张脸的工作。 柳条看得快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朱武恨恨的瞪了一眼,只好马上收起笑脸,严肃的退到朱尚后面去。 柳条这一笑,双头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台下所有人又唱又跳起来,到了高潮时卟通一声,整齐跪下,对着柳条拜了再拜。从双头人这些动作中,可以看出,他们对柳条是何奇尊敬的。 双头人司仪与朱尚讲了大半天,双方都听不懂讲的什么话。司仪突然明白,招手叫过一位读书人模样的双头人,这人对着朱尚讲了几句,朱尚也没听懂。这人对着司仪摇头,独自走下台阶去了。司仪无法,只好对着台下众人呼叫,那哇啦哇拉的声音,细听觉得有两个声音同时发出的,这可能是双头造成的发声样子吧。 司仪话音落下,台下齐刷刷上来了好几个又头人,他们一一与朱尚对话,终于在其中一位听懂了朱尚的话。这个双头人听完后,另一个头对着司仪说明了朱尚的情况。司仪再对他说了什么。听完后这边的头再对朱尚道, “司仪说了,你们继然不是神仙,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神庙里?” “我们是误闯来的,就像我们早些时候误闯到了独眼王国一样,我们不想去,却突然飞到了那里。” “你们能飞,就是神了,不过我知道,你们讲这种话的,是中土的人。但听说那里的人,也有修炼成仙的,莫非你们就是那些修炼成功的人?” “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现在只打听一下,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东方双头国,就是世界最东边地方。” “这里的人都是双个头?” “是的,难道有假?你们一个头,那才是最惨的人类。” “为何这么说?” “什么事情都是一个头干,会累死的。” 原来他们的观念是这样的,干活要有代替,却不谦弃两个头架在肩膀上太累,听起来特别滑稽。 当翻译把从朱尚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报告给司仪后,司仪表情严肃的吩咐几声。 突然从台下冲上来几个彪形大汉,看他们手臂的肌肉一陀陀的,胸前肌肉一块块的。那凶凶的样子,吓得朱尚和柳条后退了几步,朱武和朱云急忙挡在他们面前。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心里想,这下坏了,肯定是司仪发现我们不是神仙,叫人来收拾我们了。好在他们没拿刀子,对抗几下还能过得去。 还没再想下去,却看到这几个壮汉匆匆走进庙堂里去,不一会儿拿着木棍和麻布走出来。朱武心想,没错,他们这是拿武器去的,对着朱云使一下眼色,做好应对的准备。 那知道这些壮汉,匆匆走到朱尚他们身边,放下木棍,再把麻布挂在两根木棍上,然后两人一组抬了起来,直直的站在那里。 朱尚看到这情况,心里已明白几分。果然翻译上来对朱尚说道,有请尊贵的客人上轿。 “送我们去那里呢?”朱尚问道。 “送你们到国宾馆住下,等待国王召见。” “又他妈的国王召见,别再惹上什么事来,最好现在能给一碗热面条吃,这才是最好的招待。”柳条小小声的抱怨着。 那知道小得像蚊子叫的声音,翻译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一个头在招呼壮汉抬朱尚他们,一个头与柳条道,贵人的要救太难招呼了,我们这里找不到面条的,我们这里都是吃的土粉,没有别的食物了。 朱尚一听“土粉”两字,差点从“轿子”上跌下来。这土粉那能吃得,这只是在御书房里看到,书上记载那是大天灾时,没了吃的才吃这个东西,还说吃了会让人拉不出便来,会吃死人的。 第五十一章 双头人王国 只听到双声唤起轿,朱尚他们被双头人抬着就走。虽然这像担架的“轿子”太难看,但是比起走路还是舒服点。屁股坐在麻绳上,双脚挂下来摇摇晃晃。不过双手得好好扶着两个抬杆,不然总觉得有左右晃动得快掉下的感觉。 走下长长的台阶,再走过长长的平坦道路,路两旁长满了高高的椰子树,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大大小小树木。树下的花花草草更是不知名,开的都是奇异的花朵,大的花朵有一丈多宽,一个大人躺里面没问题。 双头人把朱尚抬到了一座大草屋前,停下了脚步,后面抬着的又头人,伸出一个头,轻声红语的对朱尚道:“高贵的客人,大人府到了,有请伸出你高贵的脚步,向府里走去。大人正大在堂上等着你呢。” 这么长的表述,还没等他说完,朱尚已从“轿”上跳下来了,拍拍身上被挤压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向大草屋走进去。 抬轿子的又头人,这时伸出另一个头,粗声粗气的招呼前面的双头道,转身、回头走。前后两个声音绝对是判若两人,这禁引得柳条回头去看。 朱尚走上了大堂,只见一个女性的双头坐在大堂正中央,双腿盘着,双手抱在胸前,两个头各对一侧的人说着不同的话。朱尚看得发呆,心中不禁暗暗道,看来这双头也有好处,可以同时处理两件事情。 还没等朱尚收回脑海里的想法,这时双头女人对着朱尚开口了,她先用女声说了一些欢迎的话,接着再用男声道,我们双头国,并非是可以乱来的,若不遵守双头国的规定,休怪我们无情。 朱尚被这一热一冷的话,说得头皮发麻。看来无意间闯入到双头国,这里的人并不把他们当神仙看待的。而这个坐在大堂上的女双头人,到底是什么大人呢?朱尚正想询问坐在墙角的老双头人,这时柳条却有意无意的走近了墙角,伸手去摸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物件,只听“当”的一声,原来挂在墙上好好的一把刀和一个盾牌,竟然从墙上掉下来了。 这时坐在中央的女双对人,转过一个头来,怒眼圆睁的看了一眼,然后用粗壮的男声大声骂道,那个混蛋竟敢动了我们的神器?把他给我拉出去,绑在旗杆上,等时辰一到,挖心祭神。 话音一落,一群武士拥入,把柳条绑个结结实实。拎起就往外走。朱尚一看势头不对,赶紧走到女双头人面前,恭敬的道,尊贵的大人,这我的仆人因为不懂贵国的规定,大触犯了规定,请大人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就饶过这一次吧。 朱尚的话在这里,好像他们听不懂似的,武士照常把柳条推出。大人们照常处理着他们的工作。 朱武性子急,看到这情况,赶紧走到墙角,把掉地上的刀和盾牌拾起,准备把它挂回墙上。 这下子更是让双对女人生气,她大声呵叱道,快把这一个不懂规举的货也绑了,一起绑到旗杆上。 这下子朱云与朱尚傻眼了,不慎搞掉刀盾被绑。要帮助把它挂上也绑,这是那门子规定的。 朱尚急忙向双头女人解释。可人家一点也不理睬朱尚,看那两个脸,都是绷得紧紧的,一点笑容都没有。朱尚心里不禁打着冷颤,心中暗暗骂道,这他妈的什么国度的,这么难说话。 这时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双对人,面无表情的对朱尚把着“请”的手势。朱尚还想再与坐中央的女双头人说上一句,却见那女双头人在流着泪水,不知道她是因何而伤心。 朱尚只好先跟着年轻的女双对人走出了大堂。到了大草屋外面,只见旗杆下,柳条和朱武被五花大绑在那里。柳条一见朱尚直逆风来,高兴的大声呼唤道,朱老爷,快来救救我们,手都快被绑断了。 朱尚看了他们一眼,还没搞清楚情况前,只好跟着双头女招待走。穿过大大的广场,到了南面大树下,这里整整齐齐的白房子,还武士把着通道。看来这里是招待外宾的地方。 进入了房间,朱尚向女招待一打听,这才明白其中一些问题。原来这里的人,表情与中原人是相反的,怒就是笑,哭了就是开心,笑了就是生气。而坐在大堂同央的女双头人,就是王国的当值人,就是她在当值着国王这个角色。一个当值就是一年,一年后换人。 在问起为何那把刀和盾,是什么意义时,女招待告诉朱尚,那是他们的开国国王,当时佩带的东西,所以是圣物,是不能动的,一动,王国就会出什么事,比如从墙上掉下来,会预示什么。再从地上拿上云,又会预示着什么。这些只有坐在墙角的老头才能说出其中奥妙。 朱尚接着问起如何解救柳条和朱武,女招待道,他们俩会被挖心祭拜的。 朱尚一听,急得快跳起来,脸好脖子粗大声叫道,却他妈的,我们先救人要急。 女招待看来你还是搞不明白我说的,女大人她高兴着呢,可能弄掉了那刀和盾,预示着有好的事情发生,她这样绑着你两个仆人,是准备放了他们的。 朱尚越听越乱,这国度怎这样处理事情的。正在发愁时,只见柳条与朱武两人走了进来,每人手里还拜捧着一大堆的东西。 首先放下来的是两个心形的果子,持样子有椰子那么大,只是外皮是红的,不细看以为真是心脏。再就是几条长长的白色的东西,说这是一种瓜。 看到朱尚一脸的懵,女招待解释道,这就是大人对他们俩进行了挖心抽筋。听完女招待的话,朱尚真是哭笑不得,原本苦苦思考着怎么才能救出他们俩,没想到原来“挖心”就是送上水果。 朱尚捡直地上的“心”,仔细的看着。看到朱尚不解的样子,女招待打着手势,告诉朱尚,这两个心是可以吃的,但是现在还不能吃。当可以吃时,只要对着心果拍着手掌,说上一声“开心”就右以吃上。要是用刀或者用石头砸,这个心果基本上是打不开的。 而那此“瓜”却是能留,必需摘下一个时辰内把它吃了,不然这瓜就化为水。要吃上这瓜,也得说好瓜语,就是对着瓜头道“瓜啦、刮啦”,则这像大面线,原来硬如钢线的瓜,一下子就软如绳子。咬嘴里松软粘稠,滑口香甜了。 女招待说完,别过另一张脸,变成了粗壮的男声,道了一声别,身体早已走出去了。 朱尚他们相视而笑,真搞不懂这双头人的社会俗成。还没笑完,柳条抓起瓜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这像绳子的也叫瓜,在咱们中土,这活脱脱就是支棍子。 话音才落下,门就被一群武士打开了,手中明晃晃的刀,寒气逼人,一下子吓得朱尚他们收起了笑脸,大气也不敢出。心想,这下子又坏了,不知道以是那里得罪了这群双头鬼,又得被绑了砍头。 第五十二章 异域风情 双头人武士们拥入房间,看到朱尚他们没什么危险,也收起了笑声,还绷紧了脸,扭头招呼一声退了出去。 朱尚一下子明白,可能是他们的笑声,把武士引来的,在这里所有表情与中原是相反的。笑声会让人以为悲痛,发生了什么不测。 像老鼠的柳条,急着想吃这里的瓜,当咬了几口瓜后,柳条把余下的瓜往墙角一丢,骂卫声道,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这时女招待走进了,看到柳条丢掉的瓜,轻轻的女声把柳条骂得抬不起头。而后扭过另一个头,用粗壮的男声道,大人这时有空,请几位上大堂见面。 一路上,朱尚再三告诫众人,一定要想好了才发出表情,不乱摸,千万别再惹出什么事情来。赶紧与大人沟通好,争取时间,找到回去的路,快快离开这里。 大堂上,这时人不多,大人坐在那里,一脸的怒气,贴切的说法应该是一脸的杀气。柳条一见,腿都抖动起来。朱尚用手示意柳条安静,不必担心,这是大人表现出特别欢迎的意思。 果然,不一会儿,从大堂后面走出一群年轻男孩,双手捧着各种奇珍异果,翩翩而出,来到朱尚他们面前,一脸怒气的样子,放下盘子,示意他们品尝。 低头看放在地上的盘子,都是用树叶制作的,左右几个盘旋,竟然就是精美的盘子,不得不佩服双头人的巧功。盘子里放的果子,三个果皮长满剌的,三个果皮光溜溜的,三个没有果皮的,三个光滑的果皮自己裂开的。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果子,柳条看得眼睛都直了,示意着朱武和朱云,准备动手抓起来吃了。朱尚怕他们一高兴笑出来,赶紧瞪大眼睛示意他们,还得装成愤怒的样子。 这时大人开口了,她说道,昨天夜里请问了王国里的巫师,得知你们是从遥远的东方,来到我们这里,是东方一个神仙的国度。昨天若有招呼不周处,还望上国贵人们见谅。 朱尚赶紧答谢大人的热情招待,说是无意间飞到这里,会尽快的离开的。 大人涨着半哭半笑的脸道,贵人别急着离开,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还有好多的事情要请教你们呢。 柳条他们三人一看大人的脸色,差点笑出来,急忙把头低下。朱尚赶紧横了他们一眼,心里想,大人这个表情可能是又急又热情的表现吧。你们几个家伙,可别把这和谐的会见又变成刀剑场面。 大人对着朱尚说了大半天,都是一些挽留的话,也没说个什么重点。 离开了大堂,双头人招待领着朱尚他们,到处走走观光去。首先看的是双头的军队。这里的军队,很有特色,因为他们是两个脑袋,所以他们站队时,叫口令必须是叫“以某头为准”,然后才叫出动作。 虽然以某头为准,然而另一个头必定会露出在队列线外,而且这个不作基准的头,会显得无聊,就在那里东张西望,结果整个队列看起来总是杂七杂八的样子。但是当武士挥舞着双刀时,看得出其高效和勇猛。一个头跟踪着一只手,所以双刀能够左右开弓,一人当两个人用。 但是这双头有时也出现不同方向的拉扯。这时反应快的双头人马上改变方向,而反应慢的,就成内耗动作。 观光完双对人的军队,走过市场,准备去参观民居。朱尚他们慢慢走着,观看着双头人的市场。 市场上摆摊的人不少,东西好很多,太多的东西叫不出名字。只知道这里的人,不用称,也不用钱。他们交易时,把东西捆好,挂在右边的头上,感觉一下,然后报出个价值数。买东西的在提起东西前,把自己挑来的东西安等值交换过去。这边要是不喜欢交换来的东西,他会一个头叫卖一样东西,这样子的交易效率也很高的。 在菜市场看到有人摆卖一条长相与龙特别相似的东西,此物忆被去鳞,所以全身显得发白,身长三丈,头上也有角,只是他的角是双层,只有半尺长。眼睛大而圆,舌头伸出来的话,有三尺长。有四肢,每一只脚有五个脚趾。其中央的脚趾最长。从后腿开始算作它的尾巴的话,这尾巴比前半身还要长,整条东西重约千斤。打听当地人,说这是山龙,是山上树林里的一种龙,其肉鲜甜可口,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当朱尚转身准备离开市场时,却听到柳条他们一声惊叫。回头一看,朱尚也被吓出一冷汗。只见不远处的案板上,摆着一个杀好的“人”,这个被杀的人,四肢和头都在,就是开肠破肚,皮肤白底上有大铜钱花纹,手指也是五根,脚上没有指,脚掌一整块。头只有一个,而且头长得上尖下大,嘴特别宽大。 招待的双头人看到朱尚他们惊讶的表情,解释道,贵人不必惊讶,这不是你们同类,也不是我们同类,而是这里林中水潭里的巨娃。此物常年生活在水里,偶尔上岸来,都是为了找吃的。此娃主要吃鱼类、虫蛇类。在水里,其力大无穷,一只能打赢五个武士。在陆上就差得多,只要一个武士,即可轻松抓住他它。其叫声类似牛叫,当其叫声时,可传十多里的,而且会有地动摇感觉。此娃有一个特性,就是一对一对的在一起生活。若其中整个被杀了,别一只也活不长久。所以我们当地人称其为情侣娃。 听完招待介绍,朱尚他们的心才稍安。朱武干脆走近一看,并伸手摸了一下,觉得情侣娃的皮肤特别像中土青蛙的侧面肚皮。又滑又粘,特别是那些铜钱花纹上,更是粘滑无比。再看看破开的肚子,也能看到两侧的肋骨。再看看其面容,三角形的面容上,眼睛生长在靠上面两侧,鼻孔小得只有针孔大小,边上还有一层可用来开关的皮。耳朵就在眼睛下面几寸处,也是小小的两个孔。嘴巴就特别的大,几乎把三角形的一边全开了。没有嘴唇,也有牙齿。手指的末端没有指甲,有一个圆圆的吸盘。 看到这里,突然朱武发现,流在案板上的水,都是蓝色的,估计应该是情侣娃的血吧。向招待一打听,果然是情侣娃的血。 此时正好有双头人拎一袋东西走过来,把依子往案板上一放,卖肉的提起刀,就着顾客所指,几刀下去,把情侣娃砍下一大块。从砍开的肉来看,都是白色的,如同煮熟的鸡肉。 离开了市场,经过双头人的村庄。他们的村庄都建设得特别高大漂亮,用这里生长的巨大树木建造而成。格局都是三层小楼,第一层放杂物、养生畜。第二层住的家中小孩,特别是女孩子。每三层住的家主夫妻。 招待介绍完了村居,朱尚脑海中不禁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保好再向招待请教。 第五十三章 残酷的人娃战争 朱尚问招待道,为何让小孩住二楼?还特别是有女孩子的?招待介绍道,在双头人王国里,男女都是自己打的对象,而且是女孩子为主动的。当女孩子准备好要找另一半时,会经常打开窗户,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当看中某一位时,女孩子会唱起歌来。若是路过的看中女孩,他会停步也唱起歌。若对歌上了,女孩子会打开自家的门,让那男孩子进去,后面的戏就看发展了。若路过男孩子不中意,侧对着楼上女孩子哈哈大笑而去。你们知道,在这里笑就是表示生气的意思。 若是二楼住的男孩子,他有空也可以坐在窗户前,等着他心爱的人出现。也可以唱歌找另一半。只是会比较难找一些,毕竟我们这里女的比男人少很多,女孩子都高高在上,基本上少有出去走动的。 正听边走边听着招待介绍,这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歌声。朱尚抬头一看,正好与一位双头女孩子面对面。朱尚习惯的对着女孩子一笑。那楼上的女孩子也对着他一笑,然后从窗户里泼出一桶脏水,吓得朱尚他们急忙离开这里。 走过村子里一段路,就到了村进而的议事厅,这里是村子的管理机关。却是一个凉停模样的地方。建筑物是一座圆形的大屋。上在用当地的大树叶盖着,下面八根大木当柱子,再加上泥糊的墙。屋子中央放置着一个高高的三角架,上面放块石板,石板上堆一些柴,有烧过的痕迹,此应该是当点灯用的。 在一侧墙上,同样挂着一面大锣,或者叫盾牌更合适吧。这盾牌比大厅里的小很多,纹理图案也简单得多。看到这里,朱尚向招待打听道,难道这面盾牌也是这个村子的宝? 招待沉着脸道,这是村里的搜集锣,不是盾牌。当村里要议大事时,敲锣召集村老,到这里议事。 正说着话,这时走进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虽然长着双个头,个头会显得大些,但是身高还是证明了这个人的年龄。 招待介绍说,这个人就是村里一老。一老的意思就是村长的意思。朱尚一听,实在不可理会,这么小的小孩子,竟然成了“村老”。看到朱尚那惊讶的眼光,招待解释道,在这里为了保证村里事情处理得公平,只有让小孩子当村一老,才会公平处事。因为小孩子的思想没有大人那么杂。 朱尚弱的反问道,那为何王国的大厅里就让成年人坐堂呢? 招待沉了沉脸道,王国里的必须成年人坐堂,因为要应对那么多的村子,没有复杂的思想,是应对不了的。 正当朱尚准备与村一老聊一聊时,大屋外跑进来一个成年男人,急匆匆的说着什么。村一老示意那年成男人,赶紧敲打墙上的大锣。很快声音招来了百把个健壮的双头成年男人。他们身着藤条制成的甲衣,双手提刀,赤着脚,到了大屋前集中。一看这阵势,把朱尚他们吓得不轻,朱武与朱云暗暗握紧怀里的小刀,准备应付一切意外。 招待却沉着脸介绍道,贵人莫紧张,刚才那男人报告说,村南面林子里的水潭,出现了情侣娃吃小孩子的事。现在他们集中村里武士,去抓情侣娃。 招待话还没说完,只见村里武士们已出发了。朱尚好奇他们是怎么抓情侣娃的,提出招待带着去看一看。 招待想了想,只好答应带他们去,但是要求他们千万别太靠近水潭,那是非常危险的。 进入林子,只见地面上没几步就是水塘,大小不一,深浅不一,有的水塘上面,长满了长长水草,一脚踩下去,扑通一声掉水里。好在水塘的面积小,几下子就能爬出来。而水潭的就大,而且还有情侣娃在里面,估计想爬出来就没那么容易。 跟着村里武士的脚印,顺利的走到了大水潭边。先前报告的男人指着岸边的血迹,向大伙介绍着。那可能就是小孩子被吃掉的地方。 众武士听完介绍,就在岸边排成一列,一声呼叫,整齐的走入水潭,像一张撒开的网,向着对岸拉去。这些双头人武士手进而的刀,就在自己前面水里乱舞。水花随着刀的舞动,成一条白线向南岸扫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武士大叫起来,挣扎了几下,很快沉下水里。旁边的武士见状,马上围了上去。场面一片混乱,水花更大,叫声不断。 招待一看到这架势,赶紧招呼朱尚他们离得远远的,退到了大树后,看着一群人在水里舞动。 只见水花里不时传出惨叫声,大约一个时辰的打斗后,武士们终于拖着两只情侣娃上岸。两只情侣娃在武士们的刀下,早已没了气息。再看武士们,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伤痕,有的还在流着鲜血。其中还有一个双头人,被情侣娃咬掉了一个头。那几个冲在前面的,他们的耳朵都被情侣娃咬掉了,鲜血顺着脸庞流个不止。但是看来这些双头人没有大碍,就连掉了一个头的,也正常行走,只是掉了头的一侧肢体,动起来会笨一点而已。 武士抬着情侣娃,如同得胜的将军,高高兴兴的往村子里走去。朱尚他们也跟着队伍,向村里走去。 到了村里的大屋前,众武士挥舞着刀,把情侣娃分成好多块,每人拿一块肉后,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招待带着朱尚他们,走出了村子,路过田地里时,看到不认识的农作物,长在地里的特别大的瓜,一个瓜可以住两个人。还有长着叶子如同破布碎一样的菜,但是叶子不能吃,只能吃叶柄。 参观完了双头安排的地方,回到宾馆里,柳条一头倒在地上,长叹一口气道,这些双头鬼,摆这些给我们看,是想显示他们的富强还是什么别的意思,要说显摆吧,我看没什么了不起的。话还没说完,从柳条身上掉了一件东西,咕一声滚到墙角去。众人随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个黑乎乎的像牛角的东西。朱武开玩笑的道,你柳何时藏着个牛角? 柳条也懒得去捡,淡淡的道,不知道是否牛角,是刚才看他们抓情侣娃时,在大树下捡到的。 听到这说法,大家捡起来细看,只见上面刻着花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符号,横树乱画的样子。朱武看了一眼后,把这东西一丢道,这种破烂玩艺也捡,真是个捡破烂的料。 朱尚捡起来仔细的查看,一时间还解读不出这些符号的意思。但是看这些符号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看过。突然脑海里闪,赶紧掏出身上的其它宝物,只见从大宋朝那里得来的宝物,上面刻的符号就特别像牛角上的符号。把两个器物靠近对比,符号还真的是一模一样的。还没看出更多信息,却出现了大变数。 第五十四章 回到航海船 却说朱尚把黑角和从宋朝带来的金锥宝物一靠近比对,发现符号特别相似。正在思考着为什么时,却听到窗外疯风大作,飞沙走石,电闪雷鸣。众人赶紧跑到窗口,了望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尚也不例外,放下手里的两上宝物,到窗口眺望。 可是当朱尚走到窗口时,窗外的天空好像突然变脸似的,不见了风,也不见雷电,更不见乌云,只见一轮明月挂在当空。 这下子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双人王国的天也那么奇怪的?再看远处广场,一些双头人的小孩,还在月光下玩耍,丝豪没有感觉出刚才的那场大风沙。 众人看到这里,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丢在地上的宝物,柳条小跑着把两个宝物拿起,这时天空开始出现了乌云。再把两个宝物靠近,又是电闪雷鸣,飞沙走石。一拉开一尺以上距离,又是明朗的天空。 玩劣的柳条竟然高兴得跳起来,双手拿着宝物,一会儿合在一起,一会儿分开,看着窗外变化无穷的天空,哈哈大笑起来。朱武与朱云也抢着要玩。朱尚红着脸大声制止道,不得胡闹,别惹脑的上天,照这样子看来,这两个宝物,应该是可以帮助我们完成什么事的,不然不会那么偶然的让我们得到。 经朱尚这么一说,众人静了下来,都觉得有点道理,应该不是让他们得到宝物,来管理这里的天气的吧。 朱云转身到了墙角,把放在墙角的布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生怕没有倒干净,还把布袋再拍了几拍。可是倒出来的却只有两个物件,一个就是从宋朝带来看那本折子书,另一个就是从沙漠里带出来的那个木圈,别的什么也没有。看着这两件东西,当时也算是宝物,好久没用,如今就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宝物了。 看到倒在地上的这两件东西,柳条一下子跳起来,把两件宝物也一把抓过来。一个个的靠近,试试看有什么反应,结果却总是令柳条失望。他干脆把三个宝物靠在一起,却也不见起什么变化。玩了两次三个宝物靠在一起,一点意思也没有,这猴子一样的柳条,干脆把四个宝物拢在一起,却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就连无前会变天的事也没发生。气得柳条抱着四个宝物,像抄面条一样,翻抄起来。 众人看到柳条这个样子,确实与玩劣的猴子无异,不禁都笑起来,指着柳条说他。 可是当众人笑过后,却发现房子在摇晃,还听到窗外风吹的声音,还有大浪的声音。回头再看墙与天花板,却发现与双头人王国的宾馆不同,都是很熟识的船木。 众人相视无语,纷纷冲向门口,打开门正好与船老大撞个满怀。双方倒在了船板上,惊叫一声后,看清楚对方,又是一声惊叫。 原来朱尚他们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子回到了从大明泉州出海的船上来。 船老大一看到他们,不禁一顿臭骂道,你们几个王八蛋,这第多天藏到那里去了?码头了找不到,船上也找不到。现在却突然冲出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朱尚他们这被骂得可高兴了,没想到终于回到了大海船上。赶紧询问船老大,此时船已走到哪里了? 大家收拾一下房间,准备招呼船老大进房细说。却发现,四件宝物少了折子书。朱云拿出布袋,把地上三件宝物收入袋中。 船老大进了舱屋,与他们讲起了这离开一个多月来发现的事。 在黑蕃国交易完,却到处找不到朱尚他们,看时间不多,再加上船停靠码头的收费,不得不离开黑蕃国,前往比利国。 到了比利国,这里的人都是金色头发,红色眼睛,黑色嘴巴,白色皮肤。他们对于东方来的大船,表现得特别欢迎。货物在码头上交易特别快,一天时间,就完成了交易计划。正准备离比利国时,却被国王的使者叫住,说是国王有请。 出于礼貌与无奈,只好到王宫一走。到了王宫后才知道,国王召见的用意是,把一些生产的技术教授给他们的工匠。可我不会这些技艺的啊。再怎么向国王解释,国王就是听不进去,还以为我们不愿意教授他们。结果全船的人,都被比利中武士给抓了。 看这阵势,我们只好想办法自救,不然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后来与船员们商量,看谁懂得点什么,就教授他们什么。结果拼凑起几项“技术”,把比利人糊弄后,才得以脱身。 当我们的船开出比利国港口时,后面还有比利国的兵船追赶来,看样子不像是来送行的,应该是追杀我们的。那些兵船个小身尖,航行极快,最快那只的船头已快接住我们的船尾了。看比利国武士手中明晃晃的刀,现在想想,我这从没怕过人的大老粗,还会吓出一身冷汗的。 听到这里,柳条用手捂住自已的嘴,生怕笑出声来,还用眼睛示意着朱尚。 船老大接着讲下去,最后船还是顺利的离开了比利国,向着下一个目标航行。但心头总是杂七杂八的。盘算起来,骗了比利国的人,会增加很多的困难,回来时怎么逃过比利国?比利国的不信任,会不会引起别的国家的不信任? 经过几天的航行,到了哈当国。这里的人红头发,白眼睛,黑皮肤,六个指甲。哦忘了介绍比利国的人是四个指甲,听说比得国的人,当时得罪了哈当国的巫师,巫师作了法,咀咒了比利国人,准备把比得国人都咀咒死光,结果让比利国师得知,她连夜找来她的师兄,天梯山主,要与哈利国巫师对抗。可惜当她们赶回到比利国时,哈当国巫师的咀咒正开始起作用,人们的一只手指正被熔化掉。师兄赶紧施法对抗,最后终于破了哈当国巫师的咀咒。可比利国人的指甲,从此就只有四根了。而哈当国巫师的法术被破,原来从比利国砍下来的指头无法处理掉,就纷纷从哈当国人的手上生出来,结果就是这里的人都是六根手指的。两个手掌计算起来,就是十二根手指。 人说心灵手巧,可能是因为多了两根手指,哈当国人真的能工巧匠不少,他们能制作可以弹出音乐的木盒子,也可以制作出在天上飞的假鸟、水上自己游动的假渔等。当哈当国看到我们的产品后,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少量人看了看,而后走开。可是到了第二天,哈当国人竟然拿出与我们一模一样的东西,准备卖给我们。你说奇不奇怪。 众人听后,直点头叹息,没想到海外蛮荒之地,竟然会出了这么个聪明透顶的哈当国。 船老大接着说道,这哈当国人聪明是聪明,但是脾气也大。在那里差点被他们抓去砍头。 朱尚他们睁大眼睛问道,这是为什么? 船老大道,当时在码头上的交易市场,正好有一个哈当国女孩子,她登台演奏,只见那十二根手指,在木盒子上的按健,自如的弹奏着。所有人都被那美妙的曲子陶醉了,现场一片寂静。这时一位船员对另一位船员道,你看她那多余的手指并不多余,每一根手指头都有用处。 静静的现场让船员的声音传得特别远,也特别的清晰。结果经过当地的翻译后,当地人都特别生气,挥舞着大刀,把我们围了起来,非要找到说话的人,把他砍成肉浆。当时场面一片混乱,真不知道怎么解决好。 第五十五章 穿胸国历险记 被围住和四周明晃晃的刀,着实让人心惊胆颤。看来这一次死定了,除非神仙出现,要不然,肯定会被哈当国人砍成肉泥。船老大闭起双眼,等着那长长的刀从身上劈下来。 正在情之时,外围传来一个声音,把那蠢蠢欲动的十二指人叫停下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十二指国王到来。之真是巧,这天天气好,还听说从遥远的东方来了人,国王来了兴趣,决定到码头上走一走,看看不一样的人种。到了码头,正好看到十二指的人围住东方人,在不明情况下,怕发生了误解而死人,只好先叫住众人,弄明白事情后再说。 十二指人放下手中刀,齐刷刷的跪下拜见国王。一个官员模样的十二指人,上前把事情经过讲了。国王沉下脸道不懂当地风俗,误笑误说,赐这些未开化的东方人无罪,这样方显我文明大国的风范。 满身大汗化为一口长长的舒气,真他娘的吓死老船长了。船老大自嘲的说道。 朱尚他他们几个的经历也讲与船老大听,船老大听完,不停的摇着头,摄了摄自己的手掌肉,确定不是做梦,然而,朱尚他们的经历,还是难以相信的。船老大稍停一会儿后,骂道,她娘的,你们几个小子逃走去玩就去玩了,还编这样的故事来骗老子,接下来船上的苦活就归你们四个干。说完起身走出了船舱,回驾驶室去了。 听着风浪拍打船舷的声音,摇晃着的船舱让人舒服无比,朱尚他们几个一躺下,就与周公握手去了。 等到朱尚他们被叫醒时,船已到了另一个王国。船老大口骂骂咧咧的指挥着船员准备靠岸的工作。 海船巨大,而这里的码头却很小,航道也小,看样子很难靠近码头。果然不出所料,船在距离码头千把丈的地方停下。船老大在船头上挥舞着旗子。不一会儿,从码头上就开出几只小船,快速的靠近大海船。 小船上的人几下子跳跃就上了高高的大海船。可是当看到这些人时,朱尚他们不禁惊讶得眼珠快下来。这里的人长头发,虽然是男人,头发却及腰。皮肤黑黄相间,要说黑吧,看起来不黑的,要说黄吧,看起来并不黄,那种颜色真是很难形容。手脚四肢都健全,与中原人无异,但是他们的胸口却没了。准确的说,就是胸口中央,都破了一个大洞。此洞大如脸盆,可以穿过一根大松木。 穿胸人可能是没有胸口,身体更轻便的原因,爬上直来丈高的海船,如履平地,却一点了不喘气。但是他们也是有呼吸的,与中土人一个样的气量,就不知道其气从何而来。 穿胸人在船老大的指点下,把船上的一些货物搬到他们的小船上,然后“呼”的一声叫,从大海船上飞身跃下,驾着小船向码头驶去。 船老大与朱尚他们也跟着上了码头,在小船上,船老大再次对柳条他们骂开了,“你们这些兔仔们,可得给我把货物看好了。别到处乱跑,别给老子惹事。也别他妈的乱说乱摸。要是惹事了老子可不管你们了,这一路上来,没少给老子惹事。”骂完还瞪大了眼睛,配上一脸的横肉,真的如四大天王的样子,好生吓人。 上了码头,穿胸人快速的把货物搬上去,并引着船老大到通关处作了登记。看穿胸人的行为举止,真是文明,服务到家。 就在通关处门前,看到更奇怪的事。两个穿胸人,把一根大木棍穿过另一个穿胸人,然后抬起就走。被木棍穿胸抬起的人,就在木棍中央,摇摇晃晃的,一点也不痛苦,反而觉得很舒服的感觉。 办好了通关手续,船老大招呼众人在码头上摆开了货物。穿胸人闻信,纷纷到来购买。有的是买回家用的,有的是小商贩,采购了去转手。 当一个小商贩要了十个青铜脸盆后,还要了其它一些东西,两只手没法拿起这么多货物,他把十个青铜脸盆住胸口洞一塞,青铜脸盆紧紧的夹在胸口。看来这个“破胸口”也是有用的。 对小商贩正看得趣味浓时,抬头看到码头另一边上,一些穿胸人正在搬运大木头。中原人是用臂膀抬的,在这里却大不相同。只见四个穿胸人,每两个并排一起,用偏担从两胸口穿过,大木头就架在偏担上,双手侧扶着大木头,防止其左右滚动。看起来这样的劳动效率挺高的,这个“破”胸口也有大作用。 中原的产品与沿路收购来的产品,在这里是抢手货,不到半天时间,抬上岸的商品就被一抢而空。没了事情干,所有船员自然想着游玩。虽然船老大叫唤带骂,招呼大家赶紧回大海船上,但是还是有很多的船员不愿意回去。柳条一看这情况,赶紧拉上朱尚他们仨,去看看穿胸国的风情。 走出了码头,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门口的广场,小说也有几百亩地,两侧的花草很美丽。大门此时洞开着,也不见有卫兵把门的。一时真年增明白,这是皇宫还是大户人家的。但看起来庄严寂寞,安静整洁。四个家伙都好奇,决定上前去游玩,看看究竟。 到了大门口,探头往里看,几只小鸟在上下跳动,或飞起或降落,却不见有人。大厅上摆放着桌椅,正堂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草人。这草人制作粗糙,只是用大把的野草,加上树皮的捆扎而成,面目部分只看到一大把草,或想成是一个头吧。根本看不出耳目口鼻之类的。 柳条看了一会儿道,这么漂亮的大房子,可能是当地茶馆吧。朱武反问道,何以见得是茶馆?柳条反问道,这么多副的桌椅,桌子上的撒下的坚果壳,几个缺了口的陶盘,加上墙上的艺术草人,这么宽大的厅,这难道不像茶馆吗? 经柳条这么一说,朱尚觉得也有点像,再说了中原的茶在这里,都是上上品的东西,在这么高大上的厅堂里品茶,正是合情合理。 柳条一招手,四个人悠闲走进去。只见大厅两侧墙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图案,似人似鬼也似妖,打斗耕作歌舞各种场面。桌面上还有一些食物和杯子,看来在这里喝过酒或是茶的人,离开没多久。 朱尚正在细细看着墙上壁画,柳条却惊叫一声,指着通向后堂的门洞,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急得说不出话来。 朱尚他们仨赶紧走过来,探头向门洞里望去。胆子不少的朱武,也发出一声惊叹。这个情景,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第五十六章 误闯神殿灾祸来 你道朱尚他们看到什么了?原来这漂亮房子的后厅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很多的人,不恰切的说是码着一串串的死人。穿胸国的人,死后一个个树起来,从胸口的洞穿过一根木棍,一根木棍穿满死人,少的七、八个,多的十几个,穿好后木棍两头用绳子挂粱上,死人的双脚正好着地,靠着墙根,就这样一排排的保存在这屋里。有的尸体可能因为年代久远,身上的衣服已破烂不堪,难以遮挡肌体,发白的肌体暴露在外面,更是阴森可怖。而有的尸身,因不明原因,干肉如沙土一样,粉碎掉地上。掉多的尸身,只看到白白的骨头。 朱云毕竟女孩子,一看到如此恐怖的,吓得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不禁惊起了藏在尸体里的蛇虫飞鸟,还引来了看庙的穿胸人。 一阵啪啪的飞起鸟儿,从门洞中窜出,众人吓得闭眼蹲下。还没等众人睁开眼睛,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哪里来的毛孩,竟敢窜入圣地。”话音才落下,朱尚他们的衣领,已被一双铁铗一样的手抓住,轻轻地提,双脚已离地,活像一只被摄着的青蛙,四肢在空中乱抓。 “别抓我们,我们是好人,是东方来的商人,因不懂你们的规举,误窜圣地,求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吧。” “放一码?没那么容易,那得按我们的规举办。”说完像提小鸡一样,把朱尚他们提到大门外的广场中央,一把甩在地上。几把明晃晃铁大刀架在朱尚他们的脖子上,头想抬都抬不起来。此时只听到一个孩童的声音道,“就按规举,把他们的头砍下来,祭拜咱们的祖先吧。” 听到这童声,根本听不出天真,听到的是晴天霹雳,后背冷汗直流。朱尚赶紧把头抬一点,大声道,头人请慢,听我说、听我说。 可是那个童声却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朱尚与柳条已绝望了,长吧一声道,没想到我命竟丧于此。朱武与朱云急得直冒汗,两眼不斜视着周围的情况,从他们的脚所站的姿势,分析此人是执刀的还是观看的。再偷偷把脖子移开刀口一点点,双脚与双手撑地,作好准备。 当听到行刑官一声令下,刀手把刀高高举起时,朱武与朱云一跃而起,一手架着刀斧手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刀,一把夺了过来。再一个转身,正好看到刀手的刀尖快砍到膛尚他们的头了,赶紧挥动手中刀,一把格挡过去,还好穿胸人的刀尖,把朱砍下了朱尚一把头发。朱武、朱云再起一脚,把刀斧手踢开。乘着刀手后退十来步,朱云与朱武各拉起还扒在地上的朱尚与柳条,向着围观人多的地方冲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这群穿胸人吓傻了。刀手连连后退了好多步才收住脚,围观的一片哗然。远处的卫兵看得真切,一下子反应过来,提着刀,快步跑来。 朱武他们向东面冲,这是港口的方向。心中想,逃上了船,若再追的话,把船开到海中央,看你们还怎么抓。 还没跑上十来步,发现不对,不是方向不对,而是迎面冲来的穿胸人武士黑压压的。这么我的兵挡着,还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人,肯定是冲不出云的。朱武向朱云使一个眼色,两人掉头向着西面冲去。 四个人混在惊慌的人群里,努力向西冲,没跑几步,也发现不行,西面也是黑压压的士兵挡着。而且领头的用刀指着他们在大唤大叫,这明显是从人群中认出他们来的。 这边不行,只好向着南面逃,也只有南面这条路了,因为北面是那个该死的神庙。 向南面冲了十多步,发现也不对,这边士兵虽然少了些,但是望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黑呼呼的林子。外国他乡,林子里到底有什么,说不清楚,反正是吃过林子的亏。可看目前情况,也只好向着南面冲去才有可能逃脱。只要进了林子,有树干挡着,对逃跑会方便些。 朱武与朱云两,一手拉着一个人,一手挥刀挡开从头上砍下来的刀枪,艰难的向前冲,可是冲不了几十步,眼看着林子就在眼前了,却再了冲不动了。原来东面与西面的士兵已围了上来,成排的士兵成了阵型,想冲也冲不动了。 看到这情况,朱武与朱云只好把手中大刀一丢,拉着朱尚、柳条把手举起来,表示投降了。士兵们呼拉一声抢上前,把他们四个再次捆得严严实实的,往地上一丢,然后围着他们看,等待着头领出来处理。 不一会儿,只见从神庙里走出一个小孩子,白白胖伴,小脸蛋红红的,也是光上上半身,露出那个“破胸口”,只是他的胸口的洞比起其他人小很多,只有半个拳头大小,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还是当首领的都是小穿胸口的。他的下半身着装就不同,其他人都是用一块布围成裙子,就边士兵也一样,而这个小孩子却穿着齐膝的裤子。双脚也穿上用树皮制作的鞋子,只是这鞋子的前头,特别长,高高翘起,从侧面看与一只南亚的船一样。 这个小孩子,还是一个样,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四个人,冷冷的说了几句,转身就走开。 朱尚半个时辰前才听过,他虽然听不清楚小孩子说什么意思,但是从那发音的语节,听出与原来说的一样。朱尚急得大叫起来道: “别杀我们,我们是误会,误闯了你们的神殿。我们用最高礼仪,不用最好的东方丝绸赔你们。” 看看虎视眈眈的穿胸人,朱尚急得脸通红,估计这样的赔偿他们不喜欢,只好再次大声叫唤道: “我们再加上东方精美的瓷器二十件,还有东方的茶叶一大袋。” 可能是听到朱尚的话,那个该死的小孩子转回来,对着准备举起砍刀的士兵说了几句,士兵们缓缓放下刀,肃立两旁再把身子向一个方向侧过,所有士兵都是这样子。朱武在心里不禁称赞起他们不,这里的士兵竟然训练如此有素。面朱尚却一下子明白,士兵们是把胸口的洞对着东南吹来的风。这可能是他们太热了,让风从“破胸口”吹过,凉爽一下吧。 还没想出个确定答案,只听到翻译的对朱尚道,现在就把东方的东西交来,可以考虑饶了你们,若是拿不出来,两罪并罚,把你们剁成肉饼分给士兵们吃了。 朱尚赶紧回答道,一定如数交上,但是得让我们去船上拿呀。一听到这话,原来一脸平静的小孩子,又突然变了脸,手一挥,刀斧的又举起了大刀。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五十七章 解脱了惩罚 一看这势头不对,朱尚赶紧制止了快要落下的大刀,解释道,我们四个人都被绑在这里,那有人去拿东西来交给你们呢?难道东西会自己飞过来不成?只有放了人去取东西,才能把东西送到你们手里。 头领听了翻译后,眼睛转了转,挥挥手让放开他们。 直起身子的朱尚,赶紧伸伸腰,扭一扭脖子。招呼朱武他们向着码头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却被头领叫住。朱尚伸出的脚吓得僵在那里,生怕头领变卦,又被抓了起来。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头领寻几句话,还是与前时说的语音一个样。急得朱尚脱口而出,大声招呼大家道,不好,又要砍我们的头了,快跑,大家快跑啊。 听到朱尚叫声的众人,拨腿就跑。穿胸国的士兵咋啦一声,向他们猛扑过来。朱武一看势头不对,四个人手无寸铁,加上朱尚与柳条不懂武功,只好拉着他们,寻找着人少的方向冲去。只见黑压压的士兵,一排排向他们冲来。只好边踢打边退,好几回,刀贴着腿侧划下,把裤子都划开了口子。 一退再退,终于退到后面没有人的地方。回头一看,已是林子边上。为了活命,四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向林子里跑去。 穿胸国士兵也进了林子,边追边唤着奇怪的口号。朱尚他们一看有士兵追进林子,认定这林子里没有危险,怕被抓住,更加没命的疯奔。 当再也听不到后面的叫声时,朱尚他们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再也看不到追赶的士兵,也不见林子的边沿,这才把悬心放下来。对朱武他们道,这些没心胸的,要是再追赶,我真的跑不动了。要要没这个林子,还真会被他们抓到,应该好好的谢谢这个林子。话没说完,人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其他三个也瘫坐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柳条边喘气边骂起来,把穿胸国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朱武和朱云喘了几口大气,劳累马上就过去了。站起了身子,拍拍沾在身上的杂草树叶,向着四周了望,却都被浓密的树枝挡住了视线,再加上阳光难以透过树叶射进来,林子里比较黑暗,远处根本就看不清。 朱武低头看了看朱尚与柳条,看他们基本上也喘过气来了,弯腰拉起朱尚道,往回走会被士兵抓了,只有向林子里再走下去,但是前面有什么却看不清楚。 柳条边起身边拍打身上的树叶杂草道,反正比回去被他们抓了砍头好。我记得我们的船就在东面,咱们拐向东走就是。 朱云道,我看我们就在这里,等天黑后往回走,记得我们也没跑多久,应该这里到那神庙没多远。 朱武回头看了看,不禁笑出声来,众人疑惑的眼光一时聚集到他身上。只听朱武缓缓的道,根据我行走江湖的经验,咱们没命的疯奔这一会儿,肯定跑了不少的路,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另外,到了夜里,一片漆黑,找方向就更难了。 朱尚锤了锤酸痛的大腿道,我看就依阿武的意思,现在就走,方向就依柳条的意思,咱们拐向东面吧,就是林子长到了海边,我们一走出这林子,也就看到了大海,只要到了海边,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看朱尚分析得有条理,大伙都点头称善,一齐起身,转了个弯走去。 踩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静得出奇的密林里,声音显得特别大。可是奇怪的是,林子里不见一只鸟,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出奇。而阳光能透进浓密叶子的,少得可怜。这么密的林子自然也就没有风吹进来。 朱尚他们一脚深一脚?,左躲右闪的艰难前行,地面高低不平,不怕有小溪大河,就生怕踩到毒蛇,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肯定是没救的。 走着走着,四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走不动了,只好坐下休息一会儿,口早就干得冒烟了。此时他们真希望能的一口热饭吃,或者有一碗热水喝。可是在这里,这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却是奢望。 朱武强撑起身子,向四下里张望,突然发现,在不远处,好像有一般清泉,正在冒着水泡往外流。那泉眼边上,长满了翠绿欲滴的花草。根据经验,边上能长出这么好的草,这泉水肯定能喝。朱武一高兴招呼大伙向泉眼跑去。 欢呼声和笑声混杂在一起,脸上的的笑容比见捡到宝还好看。大步跑进的背景,有如猛虎下山,高兴地向前扑去。 突然,就在距离那泉眼几步之遥处,“轰”的一声,四个人齐刷刷地掉了下去。 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柳条急得呼叫着大家的名字。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或者是因为刚才太过黑暗,突然一亮太刺眼了,亮得大伙都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这光照在身上,就如一张大网,把身上肌肉绑得紧紧的,还不时的感觉到刺痛。想要举个手或者伸个腿,都特别费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敢睁开眼睛了。这时才发现,已经身处深深的石井里,四周都是绿色的石头磊砌而成,不,确切的说,是长满了青苔的石砌成的。表面光滑无比,想爬墙面出来,根本就是奢想。加上石与石之间嵌得天衣无缝,没有着力点。井里也没有树枝可以利用,望着高入云端的井口,大伙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柳条望着井口道,这下了完球了,这么大的井,又这么滑的墙,没有工具,上面也没有人不求,这下死定了。哎!真是的,这班“没心没胸的”,赶尽杀绝啊。 拍拍屁股站起来的朱尚,慢悠悠的道,奇怪了,刚才哪来的光呢,这会儿只有井口才有光,我的感觉是刚才的光从旁边射来的。 一语提醒所有人,大伙起身摸着井壁走,可是摸了大半天,也没有摸出个结果来。大伙只好吧了口气,瘫坐在地,傻傻的互看着,盘算着怎么才能逃出这可恶的井。 正当大伙想不出什么招,慢慢产生绝望时,井口上却晃晃悠悠的伸进来一根绳子。 大伙一见,有高兴也有担忧。高兴的是,可以爬出井了,终于有人来救了。担心的是,上面到底是什么人?要是那些穿胸人,那可就是脱了苦海却入了火海,又得让他们抓去砍头。不爬去吧,死在这里是定的。思来想去,反正是一死,不如上去再说,或者还有一丝希望。 朱武要求先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一个有能力应付。大伙执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先爬上去。 拉着绳子上去,可绳子回拉得特别慢,朱武干脆自己爬,加上上面拉动,上升的速度快多了。 站在井底的其他人,抬着头望着朱武,期盼着他快快到了井上,证明这是来救他们的人。可是那细小的绳子就是滑。爬上几步,总会倒滑下来的。急得在井底的人不停的跺脚。 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朱武终于爬上了进口。“哇”在井底的其他人,没听到朱武与人对话,却听到一声惊讶的惊叹,井底的人不禁面面相觑。 第五十八章 返回码头重新起航 再说朱武回到地面时,发出一声惊叹,你道他看到什么,原来,朱武看到了一群只有一尺半高的小人,而且人数众多。他们一人个肌肉健壮,头显得大,皮肤黑,牙齿特别白,头发捆在头顶正中央,就如一棵不大不小的草,长在他们的头顶上。这些小矮人都光头上半身,下半身穿着用草编成的裙子,光着脚丫。仔细看他们,女的小矮人上半身斜挂着一串白色树仔。这串树仔从胸斜过去,正好当住了一对奶,但是却露出了又圆又大的肚子,特别引人注目。还有那对弯弯的短腿,不管是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三个弯曲的样子。 小矮人看到朱武这么高大的人,他们也不惊慌,也不害怕,都镇定自若的干着他们手头上的事。只见他们排成长长的队伍,双手抓着绳子,再次入下井去。当站感觉到绳子有了重量时,排在第一个的小矮人对一甩,后面的小矮人立马明白,一齐向后拉,动作流畅协调整齐。那短小的手臂,一弯一直,就如整齐的船浆有划动。 在小矮人的努力下,朱尚他们四个人终于从井里出来了。小孩子气的柳条,一看这一地有小矮人,特别好奇,总是弯下腰来,瞪着大眼睛看这个看那个。那些女性小矮人被柳条看得害羞,或者是生气,用力的拍了一上身上的树子串,再用力的拍了两下大肚,而后抬头挺胸的盯着柳条。 朱尚则四处张望,却发现在林子里,好像到处都是小矮人,黑压压的一大班。这时一个小矮人走过来,朱尚还没注意到,小矮人只好扯了扯朱尚的衣角道,请跟我走吧。声音特别大,也听得特别清楚。朱尚他们不禁吓了一跳,惊讶这人小声音大,也惊讶讲中原话讲得这么好。 四个人低头看着地面哏着走,不是害羞,更不是害怕,是担心没看清楚,会踩到小矮人。穿矮人群和树林,左拐右弯,不知道走了多远,到了一棵老树下停下来,领路的小矮人对着老树干叫了几声,这几声是他们的语言,根本听不明白叫的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树干在两个中原人高的地方,突然出现树皮松动。慢慢的一大块的树皮滑了下来,露出的是一张有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脸。大胡子老嘴巴都盖住了,长长的白色眉毛,把脸侧也挡住。而白色的头发,却是一卷一卷的。整个脸从正面看起来,就只有两个小小的眼睛和一大堆的白色毛发。树皮只掉一到脖子部位,所以只有脖子以上能看到,而老人的其它身体部分看不到。但是从老人的头部大小来推测,这老人的身高应该与中原人差不多或都还高大些。 暂且称呼这老人为树上老人吧,他听完领路小矮那长长的陈述后,和蔼的讲起了中原话,他对朱尚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逃避穿胸人的追杀才逃进我的林子里来,既然你们是穿胸人的敌人,那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会好好的招待朋友的,请跟着他去那边招待厅开吧。说完那块滑下的树皮缓缓的上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看起来又是一棵完整的老树,把老人脸藏起来。 奇怪的树和老人脸,还有标准的中原话,这些都让朱尚他们目瞪口呆,难以理解的事太多,呆若木鸡的猜想着,以至领路小矮人的叫唤都没听到。 跟着小矮人的脚步走向一边,那里搭建有一个“大厅”。其实这所谓大厅,就三尺来高,几丈长宽的草房子。一眼看去,连同这些小矮人就如玩具。对于朱武这个头高大的人来说,身边的小矮人,就如带着一些小孩子。 到了大厅门口,朱尚腑下身子往里面张望,只见“大厅”里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空房子。只是在房子的正中央,放置了三块石头。看那发黑的石头和灰烬,应该是个火塘。 抬眼看大厅的入门,实在太小,估计也就二尺高左右。对于朱尚他们来说,要进入“大厅”,只好扒下身子爬进去。关健是爬进去后,在里面坐直,可能还有点困难。 领路的小矮看看朱尚他们犹豫,再一次作出一个姿势,左腿站直支持着身体,右腿弯曲盘在左腿前,腰微弯前斜,左手手掌伸直,手臂弯曲放在身后,右手只有食指伸直,其余手指握拳,食指放入口中,咬到第二节手指。眼睛盯盯的看着朱尚他们。 停了一会儿,见朱尚他们好像没有进入大厅的意思,领路小矮收起姿势,把他们领到另的边的大树下,这里原来也有三块石头,只见领路小矮人一声招呼,马上十几个小矮抬着一片石头,架上一块石头上面。另外一些小矮人则马上拿来柴草,塞进石头缝下,点起火来。 朱尚对于小矮人的一波操作,一脸的懵逼,这是要烤石头还是要烧死我们呢? 还没搞明白小矮人的意图,却见另一群小矮人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一节树干,放地上,十多个小矮人一齐动手,每人手握一块小石头,对着树干用力砸,不一会儿,树干被他们砸得稀巴烂。几个健壮的小矮人跳上去,用脚踩,用手揉,再拍打,把一些白色粉末打出来。这时另一些小矮从树林里抱来一些略显黄色的白粉末,与树干打下的粉末混在一起,再加点水,压成了饼状,放到被烤热的石头上。 滋滋冒烟的饼,眼看就要被烧掉了。这时一个小矮,抱着用大树叶卷成一个桶状,里面是黄色液体,对准在烤的饼倒下,一般白烟腾起,那味道特别刺鼻。看抱这种液体来的小矮人,特别珍贵的样子,不愿意倒出太多,赶紧把余下的液体抱回去,藏在大树底下。 石板下的火慢慢变小,刺鼻的烟也没了,负责烤饼的小矮人一手大树叶,一手拿钳,把饼夹起放在大树叶上,送给朱尚他们,并示意他们吃。 朱武与柳条可能饿坏了,上手马上就往嘴里送,一中咬下去,好坏味道特别难受,也咬不动,好不容易咬下一小块,嚼起来,沾喉沾牙,特别难咽。柳条涨红的脸,各那快流出眼泪的眼睛,告诉朱尚,这东西不只难吃,吃了还难受。 朱尚捧在手上的“饼”,丢也不是,吃也不是,只好左右张望。正好望向那放着黄色液体的地方,只见一个小矮,正对着放在树下的树叶桶撒尿。联想这液体刚倒下石板时的味道,朱尚明白了,那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而是这些小矮收集起来的尿液。 柳条与朱武正好也看到这一幕,不禁“哇”地一声,吐了个干干净净。 突然在身后,响起了欢呼声,“呼啦啦,呼啦啦。呼哒哒,呼哒哒。”欢呼声把朱尚他们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身后早就聚集了一大群小矮人。看他们笑逐颜开、欢快跳舞的样子,应该是特别开心。难道这些小矮喜欢捉弄人?朱尚心里这样想。 还没想清楚不矮人的意图,领头的小矮手一挥,人群中让出一条路,一手叉腰,一手伸直,双脚一直一弯,作出一个请字的姿势。众小矮收起笑声,停下来静静的看着朱尚他们。 这个意思是让我们走?还是请我们到另是的地方去?年垭这些小矮很友善,走出森林回到船上大有希望。 第五十九章 再次经过穿胸国 想到这里,朱尚无法再想下去,给他们几位使个眼色,迈开步子就走。一步,小矮还是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面部也好像坚硬一样,样的表情。两步向前,还是这个样子。看来这些小矮是放我们走了,朱尚不禁心中大喜,放开脚步小跑起来。 跑了几步,侧头看小矮人,还是如同木偶一样的停在那里。高兴得大步前进。却觉得手臂摆动起来这自然,低看,原来手里还拿着小矮人给的饼。这彼有重量的饼拿在手上,这只手臂确实摆动不便。也知道这所谓的“饼”是不能吃的,于是顺手往一边丢去。重重的饼丢在地上,砸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卟”的一声。这时小矮人动了起来,“呼”的一声,脸色大变,从地上抓起长矛,追上朱尚他们,把他们团团围住,竖着双眼,叫唤着什么。 朱尚看这阵势,心中知道不妙,这些该死的小矮人,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成了愤怒的老虎,恨不得把人吃了。 想冲出小矮人的包围圈,不太可能,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小矮人,若是伤了小矮人某一个,就真正成了仇人了。想到这里,朱尚只好了乖乖的站在小矮群是央,虽然如鹤立鸡群,实际却是虎落平阳,任他人摆布了。 小矮人们手中的刀和矛摇得叮当响,看来想动手杀人了,那个表情眼睛都红了。 朱尚他们呆呆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个笑脸的,都是呲牙裂嘴,就如战狼已准备好进攻了。回头看柳条已躲在朱武身后了,朱云与朱武却已移身靠近自己,一只脚尖已插进土里,暗暗做好进攻的准备。 就在这千均一发的当儿,翻译的小矮人来了,他对着朱尚唤问道,你因何把我们好心送上的最好的金饼丢掉?这个动作是要杀头的。 朱尚赶紧向小矮人讲明,自己无意冒犯他们,是不了解这里的习俗。事情已发生,愿意改正,捡起这些“金饼”。 翻译听完,转身就跑。朱尚吓聘身冷汗,难道又说错了什么不成?低头看脚下的小矮人,虽然脸色还是难看,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再转头望向翻译跑去的方向,正好看到翻译又飞跑着过来了。 翻译一个急刹停下,脸不改色气不喘的对朱尚道,大王念你们乃末开化之人,又是初犯,只要你们都把手中金饼吃完,并表示感谢,即可离去。 听完翻译的话,柳条早已“哇”地一声先行吐了起来。朱武却急得脖子青筋暴起。朱尚看了看小矮人,再看看身后三位小伙伴,只有两个会武功的,自己和柳条都是拖累的,若打起来,根本没有优势,更别说逃出去了。 朱尚对翻译大声道,感谢大王的宽大,感谢贵国的热情,我们把金饼吃了。说完捡起地上丢掉的金饼,张开嘴巴,大口的咬了下去。“沙沙”磨牙声传到脑海里,再来一般难闻的刺鼻的味道冲向鼻孔和脑门,差点把朱尚熏倒下。毫不例外“哇”的一声叶了出来,同时咳得差点把胃里所剩下的一点水也倒出,咳到最后,吐出的水带点绿色,还有点苦味。 看到朱尚他们痛苦的吐,矮人们高兴的跳起舞来。当朱尚了他们每吐一次,矮人们的疯欢是热浪一浪高过一浪。 吐得浑晕沉沉的朱尚,觉得整个森林都在疯欢,都在沸腾,都在旋转,整个人差点被吐晕倒了。 矮人们疯欢过后,几个头上绑着大树叶,围成一个圆型的帽冠的矮,一手拿着大树叶,另一手拿着小树叶,左一跳,右一跳的到了朱尚面前。对着朱尚行了个抱胸礼,然后开始收集吐在地上的污物。而朱武与柳条,因为学聪明了,只是装模作样的咬一下,再装模作样的吐,却没吐出来。收集污物的矮人,瞪着白多黑少的大眼睛,很是不俏的眼神,看了看他们,再把手里的大树叶举过头顶,发出怪声。观看的矮人则回应了一声,回应的声音像是漏气的声响。 朱尚一看这情形,对着他们猛使人神,让他们赶紧吐些东西。柳条因为已吐过了,肚进而实在没货可吐。朱武也一样。而朱云看到他们俩个先前的样子,已知道这“饼”不能吃,只是装模作样的咬一下,根本没有咬下去,更没有吞下去,也就没法吐出东西来。只有朱尚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能脱身,只好舍“肚”取“身”,猛咬猛吞,再来个猛吐。 看到朱尚的眼神,朱云很不情愿的真咬了饼,还没吞进一点点,“哇”的一声,已吐了起来,吐得脸色发青,腰已直不起来。 矮人们看到朱云已大吐特吐,高兴得再次疯欢起来。收集的矮人更是手舞足蹈,载歌载舞的在她面前旋转着。 在几个人的努力下,都吐出了不少的污物。矮人们高高兴兴的收集好污物,再次让出通道,欢送朱尚他们走出森林。 朱尚长长的出了口气,紧绷的心这时终于放下来,看来走出这森林有望了。 当朱尚他们走出矮人群时,回头一看,矮人把收集到的污物,双手恭恭敬敬的送向那通天大树。朱尚一时想不明白,这通天大树里会说话的长胡子的脸,应该是一个人,应该是矮人的国王吧。但是把叫住的污物,送到通天大树,难道这里的国王喜欢吃污物?还是用污物去滋养通天大树? 朱尚不敢多想,加快脚步,领着伙伴们,向着森林外跑去。 抬头看着树叶,渐渐的没那么浓密,一些阳光透进来,照得朱尚他们开眼睛。心时一阵高兴,估计快到了森林边上了。 念头还没沉下,却被一双大手抓住,吓了一跳,努力睁开眼睛一看,大叫一声不好,原来又被穿胸人给抓住了。铁钳一样的大手,抓得手臂痛,连拉带提,大步的向着森林外走去。 朱尚心里想,这下子完了,才从这里逃出去,依靠“吐”成功出了森林,却再次被凶恶的穿胸人抓住,看来这次是死定了。 长腿的穿胸人,拉着朱尚他们,大步流星,没多大功夫就走出了森林。到了神庙前广场,把朱尚他们一一扔在地上,穿胸武士再次围了上来。手里的刀寒光闪闪,脸上露出得意的恶笑。有的穿胸人在交头接耳,可能在说着怎么处理结果。 朱武贴着地面的脸,偷偷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手脚紧贴着地面,随时做好一跃而起的准备。 柳条则被吓得脸色青白,身体卷曲成一团。朱尚干脆坐了起来,挥手招呼穿胸人,去把头领叫来,我有话说。 没过多久,两个穿胸人匆匆走进人群,二话不说,弯下腰来,动作粗暴的把脱朱尚他们的衣服。朱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尖叫。听到朱云那尖尖的女声,一个穿胸人把头一歪,示意另外几个武士。得到示意的武士,一把提起朱云走出人群。朱云急得大声呼叫朱武想办法。可在这种情况下,朱武为了保护朱尚,小小的力量,根本无法保护朱云,只好看一步走一步。 两个来脱朱尚了他们衣服的穿胸人,仔细查看了他们全身上下,然后让他们穿上衣服。礼貌的请他们走进神庙,围着他们的穿胸人,载歌载舞的欢呼起来,族拥着他们前行。 第六十章 智斗穿胸人 这时,朱云也被放了出来,从一旁加入了朱“游行队伍”。大家再次见面,都平安无事,不禁额手庆祝,互相询问情况。朱云道,这些穿胸人真是奇怪,把她带到一草房子里,上来几个女穿胸人,也脱光了我的衣服,全身查看后,都变得特别恭敬,什么也没说,就送出来了。 很快穿胸人就把朱尚他们送进了神庙,还原来的小孩,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这一次,这小屁孩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对着朱尚他们,哇啦哇啦的,讲了大半天,一个字也没听懂。等小孩子讲完了,翻译的才向朱尚讲明意思道,尊贵的英雄,你们的到来,给我们增光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原谅我们昨天的愚蠢行动。现在,正式邀请英雄进入我们神殿,受我们人民的朝拜。 听完翻译的话,朱尚一脸的懵逼,突然间就成了了他们的英雄,记得才进入森林半天时间,就过去一天了?难道时间有错位? 看到朱尚那呆呆不动的样子,小孩子命人把了朱尚四位扶上台来,台上原先准备好的四把大椅子,一人一把的坐下。这时再上来四位女穿胸人,人手一个大花圈,往朱尚他们身上套,再上来四个手捧鲜花束的,往朱尚了他们头上一砸,花束成了花冠,就戴在头上。花冠与花圈都显得很大,把朱尚他们一个个“盖”得只有倒三角的脸和两节小腿露出。 整完了这些动作,以为会是朝拜开始,却不是,清理了台上所有人,这时上来十二名女穿胸人,手捧着花。头发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把头发束成一支向上开口的直瓶子。下身用长条树叶围成裙子,上身用几条树皮制成披肩式的上衣。估计她们主要是为了露出那个“破胸口”,而这样子制作的树皮衣吧。光着脚,台就跳起舞。 这些女穿胸人跳舞的动作,是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再突然扑向朱尚他们,前扑时,脸差点就贴到朱尚他们的脸了。再把手里的花,从朱尚他们脸上扫过。如此上下左右扫完以后,女穿胸人就退下台去。 看来仪式完成,应该可以离开这难受的坐椅了吧。可是没完,又上来十二个男穿胸人,看到这十二个男穿胸人上台,朱尚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十二个穿胸人,每人手里握着一把长矛,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刀,那闪闪的寒光,照得人心惊胆战。可以看出,柳条这小子的双腿在不停的颤抖。朱武与朱云偷偷用力,让自己屁股离开了椅子面,随时作好一跃而起的准备。 这十二个男穿胸人,一上台排开了队伍成三排,每排四个人。拉开弓字步,下沉身子,涂着一黑白相间的大花脸,舞动手里长矛,向着朱尚他们扑过来。看他们那呲牙咧嘴的怪样子,似笑非笑的。但一时又判断不出他们的来意,只好示意朱云和朱武先别动。自己却急得手心汗湿了,双腿明显的在抖动。 舞动的长矛飞快的剌来,觉得一道剌眼的光向眼前扑来。到了眼前却陡然停下,矛尖在离眼睛不到一寸处停下。如此往复四次后,这十二个跳舞的男穿胸人退下。 朱尚却吓得全身大汗,筋骨紧绷,嘴唇由红变紫。看到舞男退下,心才稍安。定下神来的朱尚这时才发现,原来让他们坐下的椅子,是用树枝加上绳子制作成了,粗糙的树皮也没去掉,坐久了粗树皮扎得屁股疼。 正在慢慢的扭动屁股,让疼的地方放松一下。这时上来八位男穿胸人,气势凶凶的大步到了面前,每两人“扶”起一位。在这里说扶是客气的,其实应该说是架,两个穿胸人架着朱尚们一位,向着神庙里走去。身后大群的穿胸人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进入神庙的大厅,这里前天来过,现在看起来还是很熟识。这里原来的桌子上,已清理的干干净净,桌上点着一节似烛的灯,还有一把壶,几个杯子。 朱尚四个人,被架到各一只桌子前放下。抬头看去,小孩子已站在最东头的桌子旁,其它几桌,站着白胡子穿胸老人,也是一人一桌。这时东头的小孩子自己提起壶来,往桌子上几个杯子里倒上发绿的液体。只见这些绿色发亮的液体一倒出,杯子还冒着紫色的烟,同时跳出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到了桌面,不久也化为紫烟飞走了。估计这跳出来的是这些绿色液体的小水滴。 朱尚看完小孩子的操作,再看其他的老者,他们也慢条斯理的操作着。朱尚也就跟着小心翼翼的操作起来,生怕那不明的绿色液体沾到身上。 看到神庙里大厅所有人都倒满了杯子,小孩子自己举杯,昂头一饮而尽。当小孩子把杯倒扣在桌面时,那“啊”开的嘴巴里,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紫烟。从小孩子那长长的“啊”声和快乐的表情看来,这杯绿色饮料,应该很好喝。 看到朱尚他们傻傻的看,没有动手的意思,小孩子和老者示意朱尚他们举杯喝了。 朱尚虽然心中还有些疑问,但是在此情况下,不得不“入乡随俗”,把面前的杯子举起,昂头一饮而尽。 当饮料入口时,觉得爽滑冰凉,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当液体到了喉头时,却觉得有些辣,进入胃里,却觉得是喝了甜点一样。因为咽喉感觉是辣的,自然是张开嘴巴“啊”了一声。一股紫烟从嘴里喷出,飞散到大厅的空气中。 看到朱尚他们喝下第一杯,门外等候跳的人,马上欢快的舞动起来。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直到把自己面前桌子上的四杯子都喝了,这时跳舞的才停下。老者们走了过来,与朱尚他们一一拥抱跪拜,而后起身退出大厅而去。最后小孩子也以两样的礼节,拥抱、跪拜而退。 当朱尚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他们四个人,都在神庙的后堂里地板上睡着。抬头一看,上面就是一排排的干尸,因被木柱子穿着吊起,离地面有三尺多,所以朱尚他们相当于就睡在这些干尸的脚下。那白灰色的干皮,长短不一的脚指甲,还有一些干肉不见,露出一节节的白骨,破成布条的裤子在风中摇摆,好似这些干尸还会动一样。这一看,吓得朱尚大气不敢出,慢慢转头看其他伙伴们,他们还在呼呼大睡。 转向门口望去,门开着,没有看到一个人,只有鸟儿和老鼠在大厅里桌上桌下,欢快的闹着,这场面估计外面也没有人活动。 朱尚躺着身子,转过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朱武,低声呼唤,一会儿朱武醒了过来。看到这个情景,艺高胆大的他,还是吓得瞠目结舌。当把柳条叫醒,本以为这家伙会吓得屁滚尿流时,他却坐起来,软着身子,摇摇晃晃,不停的揉新旧眼睛,还叹了口气道,去他娘的,几杯小酒竟然放倒了我。 大伙不禁笑出声来,拉着柳条向外厅爬去。一边爬一边讨论着那绿色的液体到底是酒还是药。这时却出现了意外,真是想不到的事。 第六十一章 无意间成了穿胸人的亲人 当爬到快要出了神庙后堂时,柳条终于清醒了,他吓得“哇”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后堂,向着神庙大门冲去。 把门的穿胸人武士,一把抓住了柳条。还探头往里看,当他们看到朱尚他们仨慢条斯理的走出来时,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容。独对柳条怒眼相看。 当朱尚他们走到大门口时,已得到报信的小孩子已到了大门,对着柳条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经过翻译,意思是说,柳条你不是英雄,不配与他们祖先一起睡,是对他们祖先的亵渎,马上拉出去砍下头来祭拜他们祖先。 弄明白了这个意思,朱尚赶紧解释道,柳条确实是英雄,也不会怕什么的,只是他肚子太饿了,想跑快点出去找吃的。不信你们看柳条的行动就明白了。 说完领着他们重新进入神庙后堂,让武士放开柳条,朱尚小声对柳条道,你小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你赶紧抱着干尸的腿亲吻,还要保持沉着稳重的样子。 柳条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抱住挂在上面的干尸大腿。本以为作出这么诚恳的动作会过关,没想到穿胸人还不相信,要求柳条亲吻干尸祼露在外的脚趾。 这个要求把本来就胆小的柳条,吓得快哭起来。朱尚生怕再节外生枝,示意柳条大胆点亲吻。 红着眼眶,颤抖着身体,半蹲半站,手捧起干尸的一只脚,亲吻了一口。惊吓与恶心还是让柳条晕倒下去。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朱尚吓得大气不敢出,心想,这下坏了,亲吻完晕倒,会不会又冒犯了穿胸人的那些禁忌。 认知道,看到这一幕的穿胸人,却高兴的跳起舞来。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一位长老还抱起柳条,亲了再亲。终于把柳条亲醒了。 不明就理的柳条,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围观的众人。不解的眼神投向朱尚,探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尚也一脸的茫然,转身悄悄的向翻译打听后,才知道其中原因。原来,穿胸人认为,亲吻他们祖先后,晕倒了,就是他们的祖先愿意与这个人交朋友,晕倒就是魂被他们祖先召唤去了开堂作一会儿客。那么这个人就是他们穿胸人的真正朋友加亲人了。 弄明白原因后,朱尚紧绷的脸笑开了花。扶起柳条一起走出了神庙。 这时听到报告的小孩子来了。这个小孩子,原来就是这间神庙的主,也叫神主,也是这个部族的族长。在这时,不论年龄,只要经过复杂的程序选拔出来的,就是族长与主神,就能够统领着族人。也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够生杀与夺。 知道了来头后,朱尚礼貌的向小孩子行了个大礼。讲明是从东方大国来的商人,路过此地,还请穿胸人提供方便。 主神听完点点头道,你们是我们的亲人,你们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出来。 朱尚不好意思的道,送我回到大海船上,让我们再扬帆出海就是。不没等主神开口,朱武抢上话题道,给我们一些吃的,实在太饿了。朱云道,要是有几双好的鞋子来换,会更好些。经过了这么远的路,经过了多少次的遭遇,脚下的鞋子早已破旧不堪了。这时清醒起来的柳条道,要是能给一些金子就好了。 一听这话,朱武生气的瞪了柳条一眼,压低声音骂道,你这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又开口惹事了。 原来,就在神庙的后堂墙壁上,还用绳子,挂着大小不一好多的金块。朱武眼尖,醒来他看到,柳条因为害怕,滚到了后墙,所以也看到。而朱云与朱尚,控制着情绪,总观察着门外,所以还不知道后堂还有金子。 听到朱武的骂声,朱尚知道这肯定没好事。正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难题时,却被事实打脸了。 只见穿胸人听了主神的吩咐,送上美食一桌,再抱来鞋子。然后从后堂提来一个大麻袋,放在柳条的脚下,示意他,这个麻袋就是给他们的。麻袋织得并不密,从里面不时的透出闪闪的金光。 饿得慌的他们,坐到桌子前,却不敢动筷子。原来,他们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十多盘菜,都是不知名的东西,很是恐怖。放桌子中央的大盘,是一只又黑又大,长得与甲壳虫一样的东西,一只就把一个大盘放满。围着中央大盘摆放的第一道菜,这盘里是大拇指粗,两个中指长的白色肉肉样的虫子。第二盘里放着的是,两尺来长,身上粘稠,还散发着燥烧味,像蛇样的东西。第三个盘子里,放着的是像大便一样的东西,色是泛绿的,一节大约四寸长,但是粗有一寸多。虽然这东西没有眼睛,却好像有嘴巴,而且放在盘子里,还在不时的扭动着身子。第四个盘子里放的,是四个像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还在不时的滴着血水,背靠背的坐在盘子里,个头只有半尺来高,眉眼口鼻都可以看得清楚。第五个盘子里摆放的是一只像人的脚掌的东西,白白的,肥肥的,五个指头大小与人一样,细看还的指甲被拔掉的痕迹。第六个盘子里摆放着像蚱猛的东西,虽然经过油火,但是八只长腿和拇指大小的身躯,还是让人生愄。第七个盘子里摆放的是,一条怪鱼,这鱼两个头,大嘴巴,长牙,牙齿少说有三寸来长,牙齿伸出嘴巴外,小眼睛。这一道菜看起来大约知道是什么,所在对它有点食欲。第八盘摆放着一团与大人脑袋一样大的东西,黑黑的,这可能是火烧造成的,但是细看,还真是一个人头,能看到眼眶、鼻粱、嘴巴、耳朵等样的东西。第九盘里摆放着的是一条手臂粗、两尺来长,由十来个圆连起来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好像有头的,最前的一节圆,有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眼睛上还有两条长须,眼睛下方有一个手指大小的黑色点,这可能是它的嘴。 看到朱尚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主神热情的招呼他们,不必客气,尽管吃就是。本来胆子不小的朱云,看到这样的一桌菜,整个人卷成一团。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朱尚回头看了看主神、长老和翻译,最后站起来,热情的请他们一起入座,共同品尝这一桌菜。说实在的,这是让他们本地人,给领个头,领着大伙吃这些可怕的东西。 再三邀请后,经过长老们的点头,主神才得以入座。这一举动朱尚看得明明白白,至高无上的主神,也有让长老控制的时候。 经过一翻客气,主神只好先动手了。只见他伸手抓起一个“婴儿”,轻轻撕开,里面却是白里泛青肉,没有内脏,滴下的是红色的汁液。主神张开嘴放一腿进去,看他咀嚼的样子,是特别美味享受的。 当主神撕开“婴儿”时,朱尚估计这可能是一种水果。于是大胆的跟着抓起一个“婴儿”撕开来,准备美美的吃上一口,虽知道定撕,却把朱尚吓个半死。 第六十二章 享受穿胸人的热情招待 看到这个情况,本来其他人已动手的,呆在原地不动,不知道如何处理好,一时没了主意,都呆呆的看着朱尚。 看到这情景,主神笑着对大家道,不必惊慌,大胆的吃,这不是婴儿,是生长在森林里的一种老鼠的幼仔。其肉是大补的,多吃能返老还童,你们看我年纪才十来岁吧,其实的的年龄已是三十来岁的人了。 听完主神的介绍,大伙放下心来,在中原土,也有吃老鼠的习惯,吃森林里的老鼠,应该是接近的事情。柳条张口吃下,开始嘴巴还很不自然的咀嚼几下,后来如饥似渴的猛吸咀嚼。看到柳条这个吃相,大伙完全放下心来吃。朱尚撕下一块放嘴里,还是有些怕的咀嚼一下,结果嘴巴里却透出了一股水果味,清凉冰爽,肉却有点布,只有多咀嚼才能嚼烂。含在肉里的骨头小小的,酥酥脆脆的。咀嚼完了,满口都是红色,应该是这种林鼠的汁。 吃了一小块后,朱尚问起刚才,为何主神所撕开的林鼠与自己的不一样,一只没肚肠而一只却有肚肠呢? 主神解释道,林鼠生出时间少于十二天的,没有肠肚,超过十二天的才有。贵客刚才所撕开的正是超过十二天的,所以有了肠肚这物。这肠肚也是能吃的,才生长出来,是原来肚子里那一块的肉变成的,还没吃上树根,肠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而且这刚长成的肠肚还有另外的功效,就是能治痔疮。痔疮发作,就是再严重,只要吃上一口这林鼠的肠肚子,立马不痛,完好如初。 痔疮这种病,在中医上来说是以体热陏结症来处理,看来这人形婴儿的果子,应该是清热解毒的,而且其药性最大的部分集中在果子的肚子里。想想自己历经半年的海上航行,走的大都是在接近太阳的地方,天气太热,吃的海外的东西,喝海外的水,体内早就感觉到燥热了,吃一下这个水果,正是最需要的。想罢,朱尚摄起掉在裤档的“水果肠子”往嘴里一咬,登时大惊失色。 原来咬下后,品味上与口感上,明明都是肉类的,根本与水果类不同。这个感觉让朱尚打了一下冷颤,难道这里的人真吃婴儿不成。 翻译就站在主神与朱尚身边,最先知道朱尚的表情动作,马上向他解释道,这不是水果,也不是肉,放心吃,这是大树下长出的菌。所以吃起来有肉的感觉,却没有水果味。这种菌还是挻不容易得到的,只有通过与森林里的矮人交易,才能得到,是矮人种植出来的。 听了翻译讲的,朱尚回想起被矮看住时的情形,矮人从大树后抱来一大桶的黄色酸臭液体,得到了我们的吐出物就高兴得不得了。把这此联想起来,那黄色液体可能是这菌的液体,吐出物可能是培养这菌的最好肥料吧。 猜想还没完,翻译又说道,这东西其实不能多吃。朱尚他们瞪大眼睛等着下一句。翻译又说道,可能对天你们可以多吃。 朱尚被翻译的话整懵了,到底是能多吃还是不能吃呢?这时主神正热情的招呼吃东西。急性子的朱武,推着翻译赶紧讲明白。翻译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当地人,经常用穿胸去劳作,久了老了,这胸口的洞会太大,虽然能很好的撒去热气,但压缩了胃,让人饭量减少。对于死后也很不利,洞口太大,穿在木棍上不稳定。因此,我们时常用战争的手段或者贸易,从矮人那里得到这些“巴拉踢仔”,翻译中原名字就该叫大树菌。 听完翻译的话,朱尚他们终于安下心来,原来这大树菌就长这婴儿样,先前的什么别的名字都不对。想到这些,不禁暗暗笑自己太滑稽了。 吃完盛宴,朱尚感谢过后提出马上返回船上,主神却热情挽留道,还有很多的热情招待,贵客必须到场。 为了不出现意外,虽然心里特别急着回到船上,嘴上只好含糊的应对着。暗地里却偷偷问翻译,这些招待是否必须到场的? 招待回答道,是必须的,不然,你们就不是他们的亲人、贵人、朋友之类的人。 这时一位穿胸人走过来,邀请朱尚他们走出神庙,一路引着进入村子。只见穿胸人的房子,也都是“穿胸”的。房子都是用石头筑的墙,上面用当地一种草盖顶,这种草少说有七尺长,一条盖一面屋顶不用接草。屋里面积不大。奇怪的是,他们的房子中,都是四面开门的,而且门比较大,结果只有四角处才有墙,坐在屋里向外看,就如坐在中国式的“亭”里一样,四个墙角就是四个柱子,四个方向的门,成了看风景的大洞。 坐在这样的房子里,徐风习习,在这炎热的地方,不也乐乎。朱尚他们走过一些较小的屋子,到了一间大屋,引路的穿胸人请他们进入屋子。屋里早就席地坐着几个穿胸人,看他们应该是在纳凉喝水的样子。 朱尚这些客人的到来,屋里的穿胸人都纷纷起身让坐,把靠西面东的位置先让给朱尚入座。再依次把朱武、朱云、柳条让进屋里。 等大家纷纷坐下后,有一些穿胸人却走出屋子,在门外站立着。朱尚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真是喧宾夺主。看屋里还有一些座位,只是就在四个角上的,再三示意他们都进屋,穿胸人总是摆手坚决不进入屋子里。 伴同的穿胸人年示下去了,朱尚道,贵客不必请他们,他们就是想进来坐,也不敢进入。 “这是为何?本来就是他们的家啊,而且这屋子里还有座位空着。”朱尚好奇的问道。 “这些座位不能坐。”伴同的穿胸人回答道。 “讲究方位?你这里的玄学?” “我们这里没有玄学,是实际上他们不能坐这种地方。” “等级制度?” “也不是,贵客还看不出我们这里的制度,就是主神最大,但却接受老人监管,老人却接受成年人监管。所以我们这里,众严格上来讲,都是平等的,没那一位是高高在上的。” “既然是人人平等,为何他们这么歉恭,主人让出屋子给客人,这好像不合理的。” “哦,我明白了,这个事听我慢慢道来。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对别国人说了。若说了,你我性命难保。” 这话激起朱武他们的好奇心,都瞪大眼睛等着倍同的人进出。朱尚意识到听了这些话,危险太大,进紧制止了他们说出。 主家不一会儿上了饮料,是一杯蓝色的水,这水有些稠,问起此为何物,倍同人道,这是当地最好的“胶拉”。 柳条嘴馋,拿起杯子就喝,一大口的蓝水含在嘴里,把嘴巴鼓得圆圆的。再看他们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还发出“唔唔”的声音。 一旁的朱武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禁暗暗伸手摸向腰间的刀。 朱尚不解的问倍同的穿胸人。穿胸人解释道,这饮料入口巨辣,慢慢的才转为甜。指着柳条道,客人这样子一大口,难免辣得难受。 这时吹进屋了风向变了,倍同的穿胸人起身让朱尚坐到北面。这一让座,朱尚明白了穿胸人为何不敢坐墙角的原因了。 第六十三章 登船离开穿胸国 这一让座,朱尚觉得与风有关,风直吹的地方,就是上宾座,风吹不到的地方,就不能坐。再细看这些穿胸人,他们都是把自己的破胸口对准风吹来的地方。两者一结合,就该猜的没错,就是吹风过胸口。 想琶这里,朱尚有意侧身,装成给对面的人说话,挡一下吹过身边穿胸人的风。被挡的话穿胸人一下子热得舌头都伸出来,大口的气喘息不停。被挡到的穿胸人赶紧侧身到一边,才收回他的舌头。 得到了证实,原来这个破胸口,还是他们撒热的作用。好此看来,世上任何东西,都有它的用处,只是作用于什么而已。 一路走一路吃喝,从神庙到码头,其实路程并不远,但却走了半天多才到码头。 看到蓝蓝的大海,看到大明的宝船,众人不觉高兴得都跳起来,这次上岸虽然时间不长,却经历了几次惊险,差点把生命丢掉,能安全的到达码头,想想真是奇遇一场。 送行的穿胸人,送到了码头,开始跳起舞来,他们围绕朱尚他们,身体左右转动,双手举过头顶,鼓掌式的拍打,腿脚一抬一扣的绕着走,口里唱着听不明白的音乐。 眼看舞也跳完了,歌也唱完了,以为可以走了,不增想突然被人从头上浇下一盆水,把全身浇了个透。水流走了,身上却沾了很多的杂草和花瓣。细闻湿湿的身了水渍,还有一股酸臭味。 还没等明白穿胸人为何突然给客人浇水,身后的一双手,用力将朱尚他们向船上推。 朱尚一个趔趄,连跑带跳的上了甲板,抬头一看,船老大双手抱在胸前,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凶狠的眼神剌得朱尚赶紧把对低下。柳条更是吓得弯了腰,像老鼠一样,从众人身旁一溜烟跑到船尾去。 还没等朱尚他们站稳,船老大那低沉粗扩的声音响起, “好你个柳条,正事不干,净干些惹事生非的,每次到了码头,不是帮助船上、码头上干活,总是出歪点子,到处乱窜,今天就罚你不得吃饭。还有这一身的臭,还不快快去洗了,不然不让上船。” 骂完转身调整一下声音,和气很多的对朱尚道,“快去船尾下舱,那里有桶也有水,把这一身的臭味洗了,再上甲板上,有饭吃。” 这条大海船,在船老大的吆喝声中,缓缓驶出穿胸国的码头,向着更远的西方驶去。 几天没洗澡,几天的担惊受怕和不定时饥饱,还是使人疲劳,一桶清水冲下来,精神为之一振。在这摇摇晃晃的船上,也觉得能站稳得多了。 洗完澡来到甲板上,船老大已摆开一桌的饭菜,席地坐在甲板上,面对着饭菜,悠闲的吸他的大烟。见朱尚爬上甲板,船老大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转头看看掌舵的,再看看了望的,好像是若无其事的观看着这美丽的海景。 和风丽日里,朱尚他们的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船老大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原来以为天气好,风向好,浪也小,船老大放松一下,没想到航道却走偏了。这时船已走到一处无名岛。船老大再三校对航海图,此小岛已偏离目的地一天多的航程,而且这一段的海路以前没有航行过,不知道有多少危险,说不定还不只一天的时间能过去。船老大思之再三,决定靠岸补充船上的水和食物。 望这岛的东西方向,没有发现码头,只好让船停在距离海岸一里的地方。而后船老大命几位船员跳下海,踩着齐腰深的海水,一步步向岛上走去。 船老大拉着朱尚他们的手,不让他们下水上岛。从船老大那抖动的手,可以感觉到,此时的船老大,很是惊恐,可能担心的是那几个派上岛的船员安全,毕竟这是一个未知的岛。之所以船老大紧紧拉着朱尚他们,也是基于安全的考虑,不让了这些小伙子冲动的上岛。 瞪大眼睛看着船员到了沙滩,一位船员低辨认了一下,突然回身高声叫唤道,大家可以安心下船了,这里很多的脚印,都是光着脚的,应该是这里的渔民踩出来的。 听到这话,紧张的船老大这才放开了紧握朱尚的手,脸上那绷紧的肉,也才放松下来。 这时登岛的一位船员已扛着东西回来了。看他吃力的涉水而来,估计肩膀上的东西很重。等到船员到了船边,船上的人才看清楚,他肩膀上扛着一块大石头。 柳条与朱尚他们一看,不禁笑了起来,这船员也航海不少年了,怎这么傻,扛着石头当宝贝。 柳条他们的笑声还没落下,船老大已高兴得跳起来,让朱尚他们赶紧帮助船员,把那石头搬上船。 大伙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那块石头搬上船。中石头虽然不是那么大,但是其重量却特别沉。 跟着石头上船的船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的对船老大道,上面好多金子,沿着那流出淡水的小沙溪。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好几块。还有大的,大得根本就扛不动。 船老大一边看着石头,笑逐颜开的问道,岛上没发现其它?比如村庄、人群等等。 “岛上静得很,只听到一些鸟儿的叫声。估计很少的人口。” 听到这里,船老大对大伙唤道,都给我下船扛石头去。快,这可是上好的黄金。 朱尚与柳条一时反应不过,这就明明就是一块大石头,怎就成了黄金?但是看到船老大那么高兴和肯定的样子,估计不会看走眼,赶紧也跟着跳下水,一步深一步浅的向着岸上摸去。 众人上了沙滩,沿着从林子里流出的淡水,向上走去。果然就在溪里的沙子中,不少的“石头”半露在水面上。大伙高兴得笑不拢嘴,纷纷扑向“石头”,使劲的摇动,可是太多的石头,其实埋在沙了里的部分更大,就是几个人合力,也摇不动它。 终于柳条看到一块只有人头那么大的,柳条弯下腰,双手一使劲向肩膀上一扛,这块石头就稳稳的扛到他的肩膀上。还高兴的道,我找到一块了,我先送上船去再说。 船老大直起身子看了看柳条肩膀上的石头,不禁骂了一句,“傻小子,你也不看清楚点,那一块还真的是块石头,要它干嘛去。” 近海岸处的黄金扛不动,大伙只好沿着溪流而上,两岸矮小的树林挡不了阳光,这小小的溪流,还是明媚而温柔的。 大伙边找黄金边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此时,朱尚猛一抬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想叫唤大伙,但又不敢出声,正是进退两难。 第六十四章 荒岛变故 第六十四章荒岛变故 就在朱尚如剌在喉,叫唤不出时。船老大正好也抬头看到了朱尚所看到的一幕,他吓得压低声音招呼大伙快跑。 听到船老大的声音,其他人抬头一看,也都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回身就跑。可是柳条这胆小鬼,想跑却跑不了,腿不听使唤了。只是打着筛子的身体,软软的坐在沙子上,干瞪着眼睛看对方。 船老大边跑边回头看,发现柳条还坐在那里,急得骂道,臭小子,在等死吗?还不快跑。可是柳条就是动弹不了。 这时,船老大发现了问题,自己刹住了脚步,回身定定的看着那身奇怪的东西。 朱尚刚才看到什么呢?原来,就在溪岸边上,立着一个高八尺的虎头人身怪物,此物通身乌黑,一手持着长矛,一手持着大盾牌,盾牌正好挡在胸前,盾牌下露出双脚,粗壮有力,在膝关节处,用布条绑着,在风中飘动,就好此怪物正在奔跑一样。怪物的头与老虎一模样,张开的大嘴,与面盆一样大,口中露出洁白的长牙。血红的舌头伸出来,圆睁着大眼睛,好像正盯着这些挖金子的人。 回头看了再看的船老大,这时才发现,那人样怪物不会动,其实就是一尊雕像罢了。 大伙大着胆子返回来,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查看,果然判断得不错,就是一尊雕像。柳条生气的道,去他娘的,原来是雕像啊,吓得我腿都软了。说罢小手对着这尊雕像大腿轻轻一拍。不增想这一拍,雕像却哗啦啦的散架了,碎成一块块掉下来,最后散成一堆。船老大一看,脸色大变,说声坏了,这要是当地的神像,我们都得死这里了。用如电的眼光四周搜索,好在没发现有当地人。 正要叫唤大伙离开时,朱尚捡起一小块,对船老大道,你看,这不是雕塑,这是肉干,还有一些碎骨,这可能是干尸。 听到这个说法,他们都后退了几步。船老大拉起朱尚,边离开边道,别管是什么,咱们快快离开就不会错。 众人跟随船老大,快快从小树林里退到了海边,回到了船上。聊着今天发生的事,幻想着回去后这么大的金子,能让自己过上什么样了生活。没有拿到金子的人,都在骂娘,骂自己为何运气那么差,在这遍地黄金的地方,竟然没有得到一块,那怕一小块也行。 柳条不声不响的爬上桅干,向着岛上望了再望,快好猴子般的滑了下来,跑到船老大身边耳语了几句。船老大瞪在眼睛反问道,你小子没看错吧?柳条肯定的回道,没错,已看得清清楚楚的。 船老大听一只手抱着胸口,一只手撑着下巴,思索过后,对大伙道,再次上岛去搬金子,记住,别走得太远了。 大伙一听,纷纷跳下船,向岛上走去。涉水时就是拌倒了,也拼命冲,好像生怕金子都被人家抢先挖走了。 再次登岛的人们,真是欢天喜地,各自寻找金子去了,很快众人走散了。 没心找金子的朱尚,他们三个因为好奇这小岛,也跟着再次上岛,沿着岛四周的沙滩,边走边看。只见沙滩边上,少有石头,都是平坦的沙滩,沙滩上去,就是小小的断崖,崖上长满了杂草,极少的几棵树参杂在里面,反而显得格格不入。断崖走没多远就没了,好像沙滩突然比岛内高来一样。停下脚步一看,原来这里是岛上的一块平原,在这里不见耕作,更不见人影,却又看到很多的雕像,个个高大威猛,造型各异。 朱尚在想,为何刚才柳条爬上桅干没看到这些呢?回头一看,原来海船就停在岛上山的那边,这块平原是靠着那个山的。柳条刚才爬上桅杆才没有看到这里。 朱尚他们开始发现那些雕像,心中还是恐惧,担心这周围就有什么野蛮的人,还是有海盗百善类。赶紧扒在沙滩上仔细观察,发现在远处还有一几个圆形的类似小屋的东西。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这小屋也不见有人进出。细听,只有海风吹来的声音。 扒在地面上实在辛苦,柳条先坐了起来,也不见有什么事发生。朱武放开胆子,站起来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向远处地丢。然后快速的扒下,等了一柱香,还是不见有任何动静。这下众人胆子大起来,纷纷站起来,向小岛腹地跑去。没跑多远,发现这里就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类似玩乐场所。 纵横的小道上,用打磨过的石片铺成。像这样的每一片石,在中原没个十年八年是磨不出的。道路旁生长着奇花异果,这些花花草草从来没有见过,有的闪烁的金光,有的发出蓝光,还有的吐着雾气,更有一些香得无与伦比。果实各异,有圆型的,也有四方型的,还有星型等等。 小道路上一尘不染,比皇宫里还干净。走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一路观看着奇花异草,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却发现进入园子的中央部分,这里是一个几亩地的水塘,水是蓝色的,水面上烟雾缭绕,拨开烟雾,好像水面不时的冒着气泡。柳条想伸手去弄水,被朱尚及时制止了。柳条不用解的看着朱尚。朱尚道,你们几个听好了,进入这个地方,不要随便去碰这里的东西,就连水也不要轻易的碰。以前吃过的亏要有记性。 柳条不禁吐出了舌头,扮了鬼脸,惹得朱云咯咯的笑。这时朱尚又制止了朱云的笑声,要大家小心探索着前进。 还没迈出几步,突从水里跳上来一个怪物,也不能说是怪物,这东西看起来鱼身,头像是人头,四个鱼翅长得比较长,有点像四肢,但还是鱼翅的样子。这怪物也能用这四个鱼翅爬行了。怪物一出现,吓得朱尚他们连连后退。 那知道这怪物还能讲话,只听怪物轻轻的道,后生不必惊慌,我是你们几百万年前的老祖宗。 听到怪物如此说法,也不见怪物有伤害自己的举动,朱尚他们收住想跑的脚步,回头与怪物对视,只见怪物又道,没错,就是我对你们说话,小伙子们不必害怕,到这里游玩,不能乱动,也不能游玩太久,若是神仙回来了,你们可能会有麻烦。说完咚的一声,怪物又跳进塘里去了。 朱尚他们几个人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用力的拧了自己的大腿肉,确定不是在做梦。 朱尚回头对他们道,那鱼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仙鱼么,不只人头鱼身,还会说话,还知道神仙来回这里。难道我们进入了神仙的地盘?想到这里,几个人不禁高兴得跳起来,赶紧看看神仙住的住的地方是什么样。 神仙住的地方,以为会是有好的运头,那知道,却还是发生了变故。 第六十五章 花开的季节你从远方来 再说朱尚他们四人,走入了荒岛中花园,美丽的花园让他们忘乎所以,乱闯乱摸,或小跑或跳跃,尽量的释放着被海船所困的能量。园中有奇花异草,也有大小不一的雕像,每一尊雕像都是人身,中是头像却大相径庭,有动物头的,有半人脸半动物的,也有近似人脸的。各雕像手中所持之器物皆不同。雕像有的三五成群的摆放在一起,有的单独摆放。 四人在园中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眼看快到了那圆形屋了。这时猴手猴脚的柳条,被一个雕像吸引,忘了入园进朱尚的交代,又手去摸那雕像一下。雕像突然象豆腐块一样,从头到脚撒落一地。虽然撒落的小方块发出的声音不大,却还是惹来了大麻烦。 朱尚转身正想责怪柳条,这时从圆形屋发出一道强烈的蓝光,这道蓝光直剌朱尚他们的眼睛,亮得他们都睁不开眼睛,只好赶紧用手挡在眼睛前面。 当这道蓝光过后,朱尚放下手臂时,却发现四个人已处在这个不知道的环境中。这里看似透明的,却又好似有墙一样。向四周望去,一只凳子也没有,却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和花草。向头顶上望去,这大白天的,却看到了堪蓝的天空中挂满了星星。这就奇了怪,这个空间里,怎么会是头上一个时间点,地面上是另一个时间点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悠悠然的响起一个声音: “何方小子,竟敢闯入原始园,破坏园中神像。今天抓来正好供实验室使用。” “我等不知道上仙所在,因贪玩,误闯贵地,还请上仙宽大为怀,放我们一条生路,他日必备办丰盛物品,焚香扣拜,感谢上仙好生之德。”朱尚赶紧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说道。边讲着这些话,一边示意柳条向边上走去,看看能否走出这个怪怪的环境。 “算你小子识相,但却不是个智者。”一阵哈哈大笑后,传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才算是个智者呢?我朋友可是贵为——”说到这里,朱武赶紧改口接着道,“可是我天朝的学者,怎么说也算得上智者了吧。” “不知天不知地,更不知你们自己,何以算智者呢?” “怎么不知天地与自己呢?我天朝古书上说:昔者共工与颛顼争 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 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这短短几十个字,就把天、地、人都讲出来了。” “哈哈。你小子只知道胡乱背些书上的,却不知其中之真意,更别说知道天地人的来路了。” 朱尚看柳条摇着头从边上走回来,知道没戏了。只好干脆席地而坐,准备与那个神秘的声音辩论个几天几夜。“那你倒是说说其中的真意是什么?让我见识见识,看看你的是否算得上智者。” 只听到那个声音道,你可知道共工与颛顼何许人也? 朱尚回答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是上古时期的人类头领,他们俩是神。 还知道些什么呢?神秘声音问道。 知道了这些不这不够深层么?朱尚怼着道。 那个声音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后,接着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什么人,还牛皮哄哄的。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是什么人?若说不出个一二来,就赶紧放我们回船上去。 沉默了好久,那个神秘声音终于开口了,他把沙哑的声音变成轻柔的近似女声,美美道来。 你们所认为的上古的神,都不是你们地球上的人类,他们是宇宙中各个星球派出来的。因为他们先进的科技和科技产品,所以能飞能跑,战力无限,加上他们身体进化程度比你们高出几十倍,因此长相俊美,正所谓“美如神仙”。 哈哈,别用这些来糊弄我了,我们中土,历来是圣人与天子领着子民,开创天地,建立国家,那来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朱尚嘲笑的说道。 亏你还是当过中土“天子”的,也算是个读过不少书的,却还是这么不明事理,算了,不跟你说这些,就说说你们中土称为“天子”的由来吧。 听到这里,朱尚头发树起来,此神密声音者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该不会是那些追杀我的人,提前追到这里来了吧?这应该不可能啊,这里离中土少说十万八千里,我们大海船也是偶然走错了航线才到这里的,追杀的人不可能会提前埋伏在这里的,再说了这里建设得这么美,也非中式建筑,按理说,这里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建设成的,追杀的人也不可能提前那么久到达。想到这些,正想开口说话,神密声音笑出声来道, 你想的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是你害怕的那些人,他们到不了这里,这里除了你们四个,也没有地球人在这里。 朱尚听到这里,除了害怕,更是不解,这说话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神密声音接着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你们居住的地球,不是你们所想的“天圆地方”,而是一个巨大的圆球,在混沌宇宙里飞行,你们就生活在这上面。 朱尚听得眼睛发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条听了不禁发笑。朱武与朱云相对无语,只是摇摇头。 那神密声音接着道,你们古书上说的盘古开天地,所写的有一点与现实相同,天地未分,宇宙一片混沌。当地在太阳系周边,虽然已有一些星球在绕行,但是你们地球的轨道上,还没有形成星球,只有大量的泥沙和尘埃、尘云等物。但是说盘古用斧劈开天地相连处,从而让你们的世界清朗,却是说笑话了。 朱尚小心翼翼的问道,既然不是盘古大神,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耐,创造这个世界呢? 你有所不知,你们称为盘古的,其实就是来自天狼星的人类。 朱尚听到这里,心想,这说话的人看来也是人,再有就是这人怎么老是胡说这些给我听呢?我御书房里有古书记载,天狼星可不是什么吉星。非吉星上来的人,那能干出好心的事来?想到这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神密声音悠悠的道,你小子人小脑袋却固化得很,尽胡思乱想些什么,算了你不信是正常的,因为你所知道的就是些神鬼之类的,人来没知道高层次的知识。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家叔会把大明理得非常强盛,但是也把大明的国库花光。这些你是会看到的,就在你回去以后三十年。 朱尚惊讶得合不拢嘴,这神密声音,该不会就是天上来的神吧?怎什么都明明白白的。正想得呆呆的,那个神密声音又响起了。 第六十六章 天外来客聊得欢 朱尚想到这里,恭敬的对声音传来的地方深深行了一礼道,看来先生确是高人,所谓知天知地知人伦,能否让我留下拜你为师? 哈哈哈,你小子别来这一套,一来我不是你们所界定的“神”或者“先生”,二来你们和我们的层次差距太大,我们所知道的,讲给你们听,你们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也就是你们根本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再就是太早的把这些知识传播给你们,是犯规的。 朱尚听后心里想,哎还真的有天庭,玉帝的权力真大,管着这么多的神,每一个都是那么高的能耐。 神密声音又响起来道,小子,你前期读的书不少,可惜这些书里所写的,不是错的就是比拟化了,你总是读不出其中的奥妙,还一直用那些书里的来解释我所说的话,你应该抛弃旧的观点,接受新的观点,观察感受实际,这样才能改变所有,改变未来。 朱尚问道,你这话太深了,一时真难理解,比如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今后如何走下去呢?你是知道的,我是明朝建文皇帝,被四叔所逼,为了活命外逃至此。几次若非运气好,早就没命了。如今不知道那里是我的落脚地? 这个问题不用想,你现在只管跟着海船航行,到时候你就知道在那里落脚了。 听到这里,朱尚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是好奇的问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先生的尊称,来自何方,此地是那里? 我不是先生,我是天云座上的狼凶星派出驻守这个基地的,我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狼凶星人,而是狼凶星人制造出来的永生人。你问这里是哪里,从大的讲,这里是妹渡海西的一个岛,我们叫它火娃拉岛屿,这岛屿小,又远离大陆,没有人知道这里。哦你在想这个基地的事。可以告诉你一些,这是我们狼凶星人建设的一个实验基地。在这干什么的就不能告诉你了。为何外面建造了那么多的雕像,那是沿用你们的习惯,用这些雕像来吓唬你们,别闯入我们的基地抽破坏。可这一次真没到,让你们几人小子给闯进来了,还破坏了我们两尊雕像。 朱尚听得更是满脑子的问题,只能找些重点的问道,你说你不是先生,也不是狼凶星人,那这个“永生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神密声音等了好久,不见回答。这个圆形房屋里,静得掉下针也听得到。朱尚怕问起永生人不宜回答的话题,赶紧再行大礼。 这时永生人开口道,你知道的蚩尤的,我就是蚩尤那样的人。 哇!好厉害的人。朱尚他们不禁脱口而出。蚩尤可是战神级的人物,而且他能咬山能咬石,头被砍下来千年不腐。 哈哈,你们这些个傻小子,那又跟着那书上所写的说,其实蚩尤不是你们那里的族人,他也是一个永生人,他只是从另外的星球来到地球的。若蚩尤想杀你们,都是小菜一碟的,只是这永生人不想杀你们,才被你们爬上了后背,被石头、棍棒硬生生的撬开了脖链处,以至失去了生命。 越听越糊涂,朱尚不敢再问了,只是恭敬的道,不知永生人先生能否出来一见?毕竟欢谈一席,却不知先生尊颜,实在遗憾。 圆屋里又沉默起来,静静的过了好久,才听到“滴”的一声,永生人又说话了,“你们抬头看来。” 朱尚他们赶紧抬头一看,只见就在圆屋顶,出现一个天窗,接着从天窗里,走出一位青年模样的人,只见他身着紧身银色衣服,双脚蹬着一双长靴,头脸被一个面具包着,只有一个大大的眼睛,没有鼻孔,也没有嘴巴。身材看起来特别瘦小,手指也显得细长。 永生人在顶棚处的天窗里,挥动着手致意,等见过朱尚他们后,慢慢的消失了,顶棚的天窗也不见了。 朱尚想招呼永生人,再当面聊一会儿,可是永生人已不见,传来永生人的声音道,本来你们进来了,就不能放你们回去,看在你特殊的身份,其他人好玩的样子,今天就放你们回去,但是你们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当即就会有杀身之祸,出去吧。 话音未落,朱尚他们被一道白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只听到耳边风呼呼风声,等他们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海船上了。 船上回来的人不多,船老大也还没有回来。朱尚他们突然回来,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围上来询问找到多少金块。见他们空手回来,都失望的走开,再爬上船头,望着小岛,等着上岛的人回来。 快到中午时分,船老大带着上岛的其他人回来了。他一上船,就骂个不停,最后还指着柳条骂。朱尚知道,船老大这是隔山打牛,骂的是柳条,其实是在骂自己。但是一时听不明白,船老大发的是那根神经,只好静静的听着。 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明白了,船老大发火的是,这岛屿上找到的不是金子,只是一种别的地方不增见过的石头。这种石头外皮包着一层簿簿的皮,磨开后,里面就是黄金色彩。而且质地软,手感重,这些特点与黄金一个样,所以船老大也认为是黄金。 可是当他们找到一些这种石头,累得直不起腰,把这些石头北下山时,却发现一些原来磨破外皮的地方,黄金色的层面变成了黑色。赶紧取出,把这一面再打磨,打掉了变黑的一层后,一下子又是黄金色。当时船老大长长的舒了口气,嘴上还咕噜了一句,还好还好。 可是当他们把这些石头背到了海边时,实在太沉重了,只好从布袋里倒出来,重新打包。这时又发现,打磨开的那一面,又成了黑色。再取出打磨,又是金光闪闪。这下子船老大不高兴了,黄金不会这么快就变色,才下山时打磨面变色,以为是这个面沾了脏东西,可是从山脚到海边,才扎眼功夫,就又变成了黑色,这明显不是黄金的东西。船老大看了再看,越看越不像是黄金了。最后,只好忍痛把这些累死累活背下山的石头,扔在了沙滩上。背上一点淡水,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了船上。 弄明白了船老大生气的原因,朱尚他们躲在一旁偷偷地笑,贪财的人才会去背这些石头,还敢把霉气撒到别人身上,真是个不讲理的大老粗。 船在船老大的骂骂咧咧中再次启航,只见船缓缓的掉过头来,向着目标前进。这个目标还是在西边,船追着落日缓缓驶去。等在前面的将会是什么呢?朱尚望着被落日映红的海面,心中不禁发出了问号。 第六十七章 偶遇人鱼一席话 船静静的航行在大海上,夜晚的风轻轻的吹在脸上,在这燥热的地方,海风吹起来令人无比舒服。朱尚跑到船头上,望着无边的海面,那时有倒映的月亮和星星,还有反光的水波。在这无聊的航行中,这就是一台特别好看的“大戏”了。朱尚不觉看得入了神,呆呆的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这时只听到甲板上“咚”的一声,虽然不是很大的声音,但是在这静静的夜里,还是特别的刺耳。朱尚很自然的回头,只见甲板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暗淡的光下,有点反光的亮点,看起来一动一动的。看个头还不少,有十来岁小孩那么大。 朱尚心想,该不会有大鱼跳上船来吧。在这风平浪静的大海里,按道理是不会有鱼跳上来的,只有在风暴天气里才有可能啊。这时甲板上没有其他人,只有朱尚自己,他本着负责和好奇的心,向团黑乎乎的东西走去。 距离那团东西有十来步远时,影子越来越看得清楚,有大大的鱼尾巴,还在闪着银色光的鳞片。心中不禁一喜,还真的跳上来一条大鱼。 可是顺着鱼身向鱼头一看,吓得张口结舌,眼珠快要下来了。原来这不是鱼,而是一条人头鱼身的怪物。朱尚想唤却好你喉里塞有东西,总是唤不出,想逃跑,双脚却象灌了重铅一样,根本移动不了。心已跳到嘴口了,就差一步,心就会从嘴里跳出。 就在这节骨目上,鱼说话了。“东方来的朋友,不必惊慌。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上你们船,是为了躲过追杀,才跳上来的。等躲过了那杀手,我就会跳回大海里去。” 人生还是第一次听到鱼说话,朱尚惊讶得没差点晕过去。赶紧用力在身上挟了挟肉,感觉还是会痛的,不是在梦里。 朱尚索性原地与这怪鱼聊起来,“你到底是鱼还是人?” “在你们陆地人看来,我们就是鱼类,可是在我们这类来说,我们不算鱼类,也是人类的一种。”那怪鱼解释道。 “陆地人也称呼你们为人鱼,这称应该就对了吧。” “也算对,也不对,人就是人,鱼就是鱼,把人与鱼混合在一起叫,这不成了人鱼杂种了吗?” “啊,这么聪明,真的是人类,但是我们这样叫,可能是为了区分陆地人与你们水里人啊。” “这么解释也许可以人鱼称呼。” “我在东方时,就一直有听说你们,还听到很多关于你们的各种故事,特别是关于你们用美人、美歌,把陆地人骗去海里吃掉,特别吓人。但是今天看你,却还是完整的鱼身躯,没有人身,这是为何?” “我知道,你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好吧,我这时躲难无聊着,就跟你说说我们水人吧。”怪鱼人遥望着黑暗的面,那双小小的眼睛,好像在闪着泪光。 停了好久,鱼人才说道,这事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朱尚道,那就从你们是那里来的说起吧,这样我会好理解一些。 鱼人轻轻的开启双唇,娓娓讲起了鱼人的前世今生。 说起我们鱼人,比你们陆地人到这人世界,还要早来很多年。你们东方书里所说的盘古开天地,那时之前我们就到了这个世界。 我们从那里来呢?我们是这个世界形成后,由当时太水星上移民来的。说起这个太水星,你们可能不知道,因为在你们陆地人的书里没有记录过。太水星离这个世界万万亿铺路远,你们根本就无法观察到,所以一直都没有记录到。 我们太水星的世界,没有陆地,全都是海洋,生活在水里的我们,创造出了特别先进的科技,比你们现大的科技,简直无法比似。当我们世界的观察者发现这里有海洋时,就把我们的祖先送到这里来,为的就是扩大我们的生存空间。 风来到这里时,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是被一层水雾拢罩着,我们世界的观察者才会错误的把这个世界也当成全是海洋,才会把我们送过来。 既然送到了这里,没有大片的海洋,还好有很小的几片湖泊,就是东方的马里阿若湖、太平湖和西方的大西湖、南方的南英湖。这些湖虽然不大,还可以让我们的祖先存活下来。于是我们选择了比较大的太平湖,飞行器直接降到太平湖里。 我们祖先在太平湖里,开始了生活和发展,生活是必需的第一步,于是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把太平湖里的社会建设起来,由原来没有鱼类、贝壳类、软体类、水草等物种繁殖起来,用以保证我们的生活必须。 当我们正准备进入另一发展阶段时,却突遭不幸。这个不幸,就与你们东方书上所记载的有关,就是你们所记载盘古开天地。当时盘古从另外世界来到这里。盘古他们早就知道你们的世界,还处于形成的初期。世界还没有转动,因而气、烟、雾等一切都是不动的。当这些烟气不动时,大地与天空就如浑然一体。所以盘古他们为了创造一个适应他们族类生存的世界,从他们世界带来了驱动磁。 盘古带来的驱动磁,被盘古族类放入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得到驱动磁力,把这个不动的世界,一下子驱动起来。因其力量特别强大,而且转动得比别的世界还要强。 世界一转动,气、烟、雾等形成了流向,在流动中水气、沙尘等下沉回到地面,这就是你们书里所记载的“浊者下沉”。飘在空中的气、烟、雾等很快就不见了,只有透明的气在空中流行,这就是“轻者上浮为天”的记载。 因为水气、沙尘成了雨落下来,结果这个世界在百年时间里,都是滂沱大雨。这些夹沙土的大雨,加上原来松软的地面沙土流动,成了洪流。大量的洪流从高山、台地、平原注入到马里阿若湖、太平湖大西湖、南英湖。洪流的注入,扩大了这些湖几十万倍,以至把这四大湖都交通了,形成现在这个大海洋的样子。 “把水域扩大了,不是正好扩大了你们人鱼的领地?是好事啊。”朱尚问道。 人鱼摇了摇头接着道,前面说过的,你知道的,我们才在太平湖里扎下根,那百年大雨,形成的洪流夹带着泥沙,一下子把我们辛苦建起的太平湖社会给冲毁了。更可惜的是,送我们来的飞行器也被冲埋在太平湖的泥沙里。再也找不到了,估计就是找到了我们的飞行器,也无法使用了。我们从我们的世界所带来的一切,包括机器、技术等都被埋没。我们像是一个“才出生的婴儿”,没了一切。人口也因水平质的变化,死伤惨重,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 你刚才说的,我们活动的水域是扩大了几万倍,可是没了机器、技术和人口,我们真正成了这个世界里的“野人”。直到现在,在我们人鱼类里,人口还是极少的,而且因为失去了技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人鱼类的族群还是停留或倒退到原始阶段。更为严重的是,我们得不到祖星太水星的支持。可能太水星上的人鱼以为我们都不存在了,所以一直等不到他们的到访。 “既然你们人口那么少,各游各的就是了,为何还会发生大矛盾,以至要追杀你呢?”朱尚好奇的问道。 第六十八章 特殊的群体特殊的事 人鱼摇了摇头,接过朱尚的话头道,你有所知,进入高级文明后的我们,当再次退回到原始状态时,所有的人都无法适应原始的环境。因为他们都失去了原来那各生存能力,就是体力、动手能力、灵活应对突发能力等,都完全失去了。再加是长时间得不到祖星太水星的支持,我们都在无序的退化。 退化出来的新生人鱼,基本都成了野蛮的“动物”了,只知道找吃的,根本没有伦理可说,不管是什么,找到就吃,包括你们陆地人类,甚至包括我们人鱼类。 再就是由于我们活动水域突然扩大了,人口变少了,当时为了求生存,人鱼分开到各处,进而演化成了各个支系。各个支系的文明程度各不相同,理念更是千差万别。就如你说过的,化为美女唱歌诱吃人,那就是一个特别野蛮的人鱼部族。他们是百年大雨后,移居到南英湖支中的高山支。因为他们生活在近水面处,可以捕猎采集的东西少,而且时常看到你们陆地人在水面上行走,但是没有什么好武器来捕捉你们,所以他们就想出了这样低级的手法。 “这么说,你们人鱼的族群都野蛮原始的了,但是为何你并不野蛮,还知道这么多的历史?”朱尚不解的问道。 人鱼接着道,你有所不知,我们社会与你们陆地人的早期社会相似,一个部族里,有巫师或头领,这些就是掌握着历史和文明的人。当然话说回来,各个部族里的的巫师和头领所掌握的历史、文明水平各不相同,因而各个部族的文明水平也就不同。你问为何我能说出这么多的历史,那是因为我是一直生活在太平湖老在方的人鱼,所以一代代的传承下来,把记忆传承下来。可惜的是,技术方面没有得到传,所以没法发展,更可怕的是,人口一直在减少。现在在各个水域里,还不到三百人了。居住着那么扩大在地方,这区区三百人,就如繁星里找一粒,根本无法找到的。我们部族少得可怜,已不足五人了。 “你既然掌握着这么多的知识,为何不能使你们部族起死回生呢?”朱尚问道。 你是不明白由高级文明退回到洪荒时代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可以说人人都是“六神无主”,根本无法应对各种突发事,在你们看来,往往一件小小事,就难倒了我们。更难的是,为了适应这样的环境,新生代的智力必须下降至“野蛮”水平,那么巫师所掌握的知识,根本就无法教育到新生代去。倒退的智力,增长的是体力和动手能力。加上没有太水星的支持,一代比一代野蛮,以至有的部族发展到相互吃人鱼。 “你还没讲到为何你被追杀?”朱尚扎紧话题问道。 人鱼回头望着茫茫大海,悠悠道,我就是想改变我们所有的人鱼类,因此从东方的太平湖地区游过南英湖地区,准备到大西湖,然后回到我们太平湖,召集所有人鱼,传道给他们,让他们改弦易辙,走向文明发展的道路。可惜的是,我才进入南英湖地区,这里的几支人鱼部族,根本不听我所说,反而指斥我是骗子,胡说八道。野蛮的部族,如生活在高山上的美人鱼部族,露出看到美食的眼光。我觉察到了人身危险,因此我只好草草结束与南英湖地区人鱼的交流,准备赶赴大西湖地区,不过估计此行也会令我失望的。哦,内容太多了,以是走题了,现在追杀我的,就是南英湖地区的人鱼,特别是住高山地美人鱼部族,这个部族吃惯人肉。见我离开了山下的部族,美人鱼部族就派出男人,一路追杀,刚才路过一条峡谷,他们两个杀手就伏击在路边,差点就被他们击杀了。 “如此野蛮的族群,不联络也罢了。不过我还有个奇怪的问题,为何你们的祖星就不再管你们了呢?”朱尚再问道。 这还不简单,刚才说过,我们来这个世界的飞行器已被埋没在太平湖地区里了,我们带过来的其它器材,也一起被埋没在那里。因此,我们自从那百年大雨后,我们已无法取得与祖星的联系。祖星虽然知道这里的世界已发生了巨变,也知道我们受了大灾难。所以祖星在没有联系到我们之前,肯定认为我们已全军覆没了。所以没有联络我们了,再说了器材没了,就是联络我们也收听不到。不过听说有时候会有一些飞行器进出大海,这些有可能是我们祖星派来找我们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世界派来的。反正我们到现在还无法联系上祖星。 你此次再西行的话,你会看到,第二批陆地人建设的联络塔,他们虽然联络塔还在,人却没了。祖星上能联络到了他们,可是不可阻挡的伤害,还是让这第二批的陆地人全体消失了。只遗留下几个联络塔在沙漠上,让后人千般不解的看着。 “你说的这些我好多都不懂,陆地人还分几批次的?”朱尚好奇的问道。 是的,因为我们是第一个到达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们知道的多。陆地人先后分为三批次到这里陆的地,然后再与这里的动物,产生出了另外的人种。这些结合当地基因的人种,更能乱适应这个世界,生存能力更强,然而却是最纸级的人群,他们所掌握的技术、认知等,都是最落后的。你就是最先到达这个世界的陆地人种,也就是盘古那个世界带来的。作为这第一批到达这个世界的陆地人,到现在还能存在,而且还在壮大,很是了不起。虽然你们也经历了从失去高级文明,倒退回去,成野蛮人,却能够马上适应这世界,再一次向文明进发,很是了不起啊。 “听你这么说,其实你知道得很多很多,太多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是你们怎么就无法从灾难中再次站起来,向文明进发呢?” 退化了,适应了,再要进步,得有人啊。你看我们现在,住着这么大面积的地区,却不到你们陆地人的万份之一人数,分散到各地,别说发展,就是延续人鱼种族都成了问题。就如你们陆地人中,那些独居在深山老林里的人一样,他们因为配种难的原因,最终都走向灭亡。 再说是,你说我知道得很多,我所知道的只是历史,并不知道技术方面的。历史只是文明中的一小支,技术、思想等才是文明中的主要枝干。就如你们,你们的思想正确了,引导着族群走向正确方向,才能一步步发展起来。你过了那些联络塔后,就有一些次生人,这些人因为野蛮,思想不正确,到现在还发展不起来。 朱尚听了人鱼一席话,很是惊奇,也很是不解,看着这一身难看的鳞片,还有小而瘦的手,再就是还拖着一条鱼样子的尾巴,那像干瘦老人的头脸,不免怀疑遇到的不是什么人鱼,而是这里海底的怪物。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慢慢抽回了脚步。 第六十九章 向阿及地区进发 朱尚心想,所谓相由心生,此物长相如此丑陋,说不定他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从他刚才所说的话中,有些话与中原古书所记不同。想罢决定再问他一些问题,于是说道,你说的,是人们人鱼族首先来到这个世界,而后才是盘古族的到来,可是为何我们古书上也记载有大洪水的事?再就是我在这次航行中,多地多个王国的人,也有关大洪水的记录?你刚才所说,明显不对的。 人鱼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说的确实没有错,我们人鱼族是最先到的,而后是有几个族群到来,就在这几个大湖边上建立起定居点,他们也是分阶段来的,比如那第二批陆地人,就是我下一站到达的阿及,他们起初来的是长生人,不是肉身人。因为当时这个世界的环境还不能让肉身人生存,你是知道的,在盘古没有植入磁性棒之前,这个世界都是混沌的,没有阳光,地上一棵草也不长,所以肉身人是很难在这里生存的。而我们生活在湖里,反而有更多的生活物资。 停了一下,人鱼接着道,很多的事还不能一次讲得清的,比如,你们这个族群比我们慢到这个世界一点点而已,当时先来了长生人,建立基地,而后开始了各种活动。生产肉身人,但必需创造出适合肉身人生存的条件,所以有盘古的行为啦。当然你们族群先到,办事也就比别的族群先一步,当下百年大雨前,已制造出完整的肉身人,但还没有教授技能大雨就来了,把你们的基地都淹没了,好在肉身人不用依靠基地供给,自己向着高处跑,结果你们种族一路跑到平顶黄山上。 “你是说我们祖先跑上了黄山?”朱尚奇怪的打断人鱼问道。 人鱼笑了笑道,错了,是平顶黄山,就是后来你们所说的黄土地,中土西部地区。 朱尚一听,明白了人鱼所说,他所说的应该就是现在中土的西、陕一带。虽然人鱼不知道现在的名字,从他叫出地名字,却知道那里的大约地貌,真是太奇怪了。这些其貌不扬,生活在水里的“人”竟然能知道得这么多。 人鱼接着道,当时你们族群的肉身人,被大水一路赶着,只能向着高处爬,一直爬到了平顶黄山上。那里看起来高出很多,于是在那里扎根,只是你们族群的肉身人还没有植入智慧,所以只能从野蛮人一步步发展。好在你们母星还知道你们的存在,时不时的给你们输送智慧。 朱尚一脸的错愕,看着人鱼久久无话。人鱼好像明白了朱尚的表情。接着道, 母星上的事,说起来太多,只能这样跟你说吧,他们是偷偷的给你输送智慧的,比如你们族群中,突然就来了一两位圣人。我以为这些圣人是天生的啊?其实他们在出生时,你们祖星上不人,把智慧注入到他们身内,他们才能够比其他人智慧起来。 “那为何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所说的祖星上的人呢?”朱尚反问道。 这些事是后话了,现在这个世界,不是一两个高级世界所能掌控的。以前打得你死我活,你干你的我干我的,现在不行了,定下的规则就得遵守。现在是所有有祖星的,不能一下子把智慧注入到这个世界的肉身人。而且还得偷偷的给,所以你们,包括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看到祖星来的人。 “哈哈。你搞个死循环来骗人不成,这样子就无法证明真实与否了。”朱尚笑着说道。 人鱼摇了摇尾巴道,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呢?现在追杀我的已走远了,我想走一下子可以走,何必与你说这些话,浪费我的时间。冤你还是个读书的,难道没看到你们古书上讲的墨子么? “墨子怎么了?一个木匠而已。”朱尚冷冷的道。 人鱼淡淡的道,真是不知道不害怕。墨子就是得到你们祖星人的指点的。你看他制造的木飞鸟,能够在天上飞行三天而不掉下来。他家没读多少书吧,而自从墨子之后,还有谁能制造出这样的木飞鸟呢?他就是只得到技术智慧的一个肉身人。要是他还能得到着作智慧,那他们的技术就能流传下来。那你们族群发展会快得多。 人鱼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平静的海面,朱尚也望着水里的月亮发呆,心里想,这人鱼说来也不无道理,真的有的人读再多的书,也无法制造出什么好玩艺来,而有的人好像天生就会某一行。就如墨子,制造的好多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朱尚正想得入迷,人鱼说道,谢谢好心人,这就去了。只听“卟”的一小声,人鱼顺着船舷溜下水,只见一小朵浪花过后,再也不见人鱼的踪影。 当太阳从东方海面上缓缓升起时,朱尚他们的船已接近人鱼所说的阿及了。但此时的朱尚却不认识这里,估计这条船上所有人,只有船老大会认识这里。 当远远望到大陆的海岸线时,船老大的叫骂声也就开始了。他那破鼓一样的声音,一直响彻在船上,众人在他的叫骂声是,手忙脚乱的干着自己的活。巨大的海船终于缓缓的驶向这里的码头。 在近岸处,众多的船出现了,这里的船身瘦长,双头卷成天鹅胫形。再细看这些船,出乎意料的发现,竟然是用草扎成的。虽然是一种草扎成的船,却也能有搭载不少斤两。除了人在船上外,还有物品。更甚者还看到搭载石头的,可见这种草船的质量非同一般。 海船进入港湾,大大小小的船只特别多,可见这里的繁荣。这里的人,褐色皮肤,深眼窝,长脸,卷曲胡子,喜着白色衣服,惯用头巾。头巾是一块又长又大的白布,经过缠绕而成,缠绕成后看起来就如一顶帽子,而且这样的“帽子”造型基本相同,不了解的外地人,还以为是统一制造的。 在熙熙攘攘中,海船平安靠岸。望着码头上人来人往,搬货的,采购的,观看的,就如蚂蚁一样在大堆大堆的货物中来回穿梭。这种情景自从离开了泉州港,到了今天才又看到这么大规模的码头。 眼光透过码头望去,眼光所及都是漫漫黄沙,高低起伏的沙丘,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金光甚是好看。远处沙岭上,运货物的骆驼队,被阳光拉长了影子。 站在船头上看景色正看得出神时,被一声呟唤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地管码头的上船来了。他们宽大的白色衣服,腰间挂着一把大弯刀,手上饰物多多,指环镶嵌各色钻石,指环比例太大,显得与手指不协调。而且这样的指环,有时戴了好几个。手环也很大,就如中土锁犯人的铁环。 这几个码头管事一上船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船上的第一个人,也不说话,那又深又黑又特别白的眼睛,配上那腰间的长弯刀,看得人心惊胆战,深怕他们下一秒抽出长刀就砍下来。 第七十章 与大盗握个手 码头上的交易在这里倒也方便,没有发生什么差错,船老大高兴得笑嘻嘻。为了犒赏水手们搬运货物辛苦,船老大默许大伙上岸游玩。 朱尚他们也高高兴兴的上岸,穿过码得高高货物堆间,七拐八弯,终于出了码头。 码头本以为像这么大型的码头,应该地处这里的大城市,没想到走出码头一看,到处都是漫漫黄沙,原来这里一边面海一边是沙漠。所谓的城市,在这里只是远处沙漠中的几个大宫殿而已。还有远远树立的几座大山,只是这里的大山好生奇怪,都是很规则的锥型。 朱尚他们踩着细软的沙子,一步深一步浅的向着目标前进。虽然累,大伙为了能看新鲜,一路总是高兴的说说笑笑着。 走着走着,突然在前面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排黑影,迎面而来,那速度就如沙漠的疯风。一扎眼黑影到了面前,只见这些黑影是全身上一下着黑衣,骑着黑马,头脸被黑布包住的骑士。从他们手里明晃晃的弯刀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当地人。 果然,这些人二话不说,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起朱尚他们,横架在马背上,一声呼啸,向着沙漠深处疯奔而去。 朱尚一下子明白,他们遇上的是沙漠土匪,他警惕地观察阒路过的地方,握紧了手中的护身符。 到了土匪基地,土匪们提起朱尚他们,一把往地上一丢。转过马头,走一了。这时,步行过来一些土匪,共中一个戴着白头巾的土匪,用一把锋利的刀子指着阿尚,喊道:“把你的财宝都交出来!” 阿尚知道现在没有逃脱的可能,于是他将身上所有的财宝都交给了土匪。但是,土匪并没有放过他们。他们将阿尚押到了边上的山洞,望着茫茫沙漠,朱尚知道这是一个遥远的山洞,离海边码头实在远。 土匪们把朱尚他们五花大绑,不别人是手脚,连嘴巴也被破布条封上。那破布条,不知道是那个土匪或是那一倒霉鬼的衣服,破旧还带着特别难闻的臭汗味。这一团臭破布塞在嘴里,难受加臭味,想吐又吐不出,只有一般酸流在胃里到喉头来回打转,难受到极点。 看朱武他们,也动弹不得,朱尚心中想,这下子凶多吉少,可能这一次死在这里了。 望着洞外,远处土匪们正围着篝火,或打盹,或跳舞,或窃窃私语。夜里沙漠上空,一轮明月就如高高挂起的灯笼,照得连绵的沙漠像大广场。和暧的风,吹得人欲醉。离篝火不远处,土匪们的坐骑,被绑在大石头边。这些高大的马,背着月亮,像是一些黑纸片树在沙漠上,却有一些艺术的情调。这一景象,根本就是一个和谐的场地,不可能与生死挂钩在一起。 洞外的美景正看得入迷,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摇了摇朱尚。朱尚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朱武。他已除身上的绳索,正准备为自己解绑。那边朱云也正在为柳条解绑。 朱尚一阵高兴,探头向洞外再看一看,也不见守卫。大喜过望,肯定是能逃离这里了。 四个人悄悄爬出洞,不敢站起来,贴着地面的沙子,背着篝火慢慢爬去。身体摩擦着沙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同时身后留下长长的线条。直到回头看不到了土匪的篝火,朱尚他们才敢站立起来走路。 此时估计已是下半夜了,兴头望明月,判定东西方向,背着月亮向东方走去。 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在银色沙漠上映得特别明显。然而逃跑中的他们,再美的景色也没心留意。只有害怕的心理,紧张的神经让手脚有点抽筋。 当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时,月亮已快钻进地平线了。跑了大半夜,估计此时离土匪窝已远,悬着的心慢慢放松,脚步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柳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软软的坐下道,“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坐一会儿再跑吧。” 朱尚一言不发,也软软的坐下。看到两个伙伴都累得走不动了,朱武与朱云也只好坐下休息。说实在的,其实他们俩也累得很,只是保护好朱尚的责任驱使他们在坚持。 坐下喘过气后,这时才发现,他们就坐在一座小沙丘下,周围的沙都高出他们的视线,沙丘外是什么世界,根本无从知道。 “我操,这班土匪,把我们抓进这么深入的沙漠,害得我们跑了一夜,还看不到大海。记得我们在大耳国被抓了,关在沙漠里小屋,那里离大海也不会远的。”柳条边骂边数说着。 “当时是我们被抓,你都不知道躲在那里了。”朱云记得清清楚楚,马上顶了柳条。柳条不服,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朱尚听得厌烦,加上疲劳,早晨的沙漠清凉舒服,朱尚坐在那里粘糊糊快睡了。就在这时,好象听到身后沙子流动的声音。心想不会是早早的沙漠就起风沙了。还没想完,朱武一把拉起朱尚,撕开腿就跑起来。迷糊中的朱尚,一下子吓醒了,心里明白,一定的危险来了。 朱云也停下了柳条拌嘴,拉着柳条跟着跑起来。 朱武没跑几步,停了下来。与赶上来的朱云他们,四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不动了。因为朱武知道,他们逃跑不了的。 只见他们跑了一夜的路,此时跑上小沙丘后,才知道他们又回到了土匪窝旁边。刚才后面沙丘的响动,是巡逻土匪发出的,其实土匪们早就知道朱尚他们了,只是土匪知道他们逃不了,懒得理他们。 看清楚了又回到土匪窝,柳条气得开始骂天了。骂月亮也出来骗人。 眼前是后面有土匪巡逻兵,前面有土匪做饭的,还有围着篝火还没睡醒的。那一阵阵的饭香飘过来,让这些饿了一天一夜的人直流口水,肚子更是闹得荒。朱尚一不作二不休,示意大伙走向做饭的土匪。 见到朱尚他们走近灶边,做饭土匪头也不抬,只专注着做饭。朱尚伸手抓起一块肉,就往嘴进里送。 这时被一只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皱纹和深眼窝布在脸上的中年土匪。看他那威严的神情,朱尚吓得赶紧把肉放回到碗里。 柳条可能是饿坏了,看到香气喷喷的肉,又不能吃上,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骂起来。 这时那个中年土匪开口了,“你们是东方来的?” 在这陌生的地方,突然听到这个本土人,能讲出中土话,实在感到意外。 “是的,我们是东方天国,派往西方的使者。”柳条抢先说道。但是这话含有“水份”,可能是为了抬高身份,用国家的威力来吓唬这班土匪吧。 “你小子别吹牛了,难道我没见过东方的使团吗?”正在做饭的老土匪突然也开口了。而且这老土匪说的中土话更是标准,实在令的意外。 说完这话,做饭的土匪对中年土匪道,“头,这几个小子虽然不是东方使者,但肯定是东方来的,也还有些手段,昨天绑得那么紧,他们居然能够解开跑出来,应该是个人材。” 听到老土匪这番话,被称为“头”的中年土匪来了兴趣,他拉着朱尚他们,盘腿席地而坐,聊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 土匪也是人 上回说到,土匪头子来了兴趣,与朱尚他们聊了起来,所聊内容,却让刷新了朱尚的认知。原来土匪也是人,也会有很多的想法,也会有七情六欲的。 “你们东方,是不是满地黄金珠宝?”土匪头子问道。 看着他的认真的表情,朱尚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惦记着东方的财富吧?但反过来想,东方距离这里已是十万八千里地,土匪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到得了那里。想到这里,决定如实的与土匪头背交流,说不定他一高兴会放了自己。于是道,“说满地黄金也是,说没有也是。”这话更引起土匪头的兴趣,他追问着。 朱尚道,“说是满地黄金吧,那里确实是富有,一个城镇少说都是万人以上,一般镇上那大户在家都是高楼大厦,几进院子,车马齐备。每天山珍海味。这样子的花销,没有成箱的金银珠宝,是没法支持的。要说没有满地黄金吧,那里确实没有看到这种情况,每家每户都勤勤恳恳的劳作,为了三餐,早出晚归的。” “去你的,这样子说,实在难以理解是有没有满地黄金。” “就这么说吧。东方确实比你们这里富有,但是没有达到满地黄金的地步。” “你们是怎么来到我人这里的?” “坐大海船,经地九九八十一难,才到了你们这里啊。” “切!说得那么多难,一看你们来得很轻松,还跑进沙漠游玩,肯定的富商子弟,现在放一个回去,跟家里要钱来赎人。” “我们那里有家人,是在东方被人追杀,偷偷爬上商船,一路跟着到这里来的。” 此话说的是实说,土匪头子一听,却停住了追问,默默的审视着朱尚他们几秒,再慢慢的从身上掏出一支大大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慢慢问道, “难道你们也是被当地人抛弃的人?” “可以这么说吧”朱尚道,“我们被那里的千百万人所抛弃,没有活路,只好逃命要紧。” 土匪头子再次沉默,吸了几口大烟后,才悠悠的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如今要到那里去?” “还能到那里去,跟着商船,走到那里算那里,能活命就是,” “比我们还狼狈,故土一点地方也没占到,哈哈哈。” 土匪头这一笑一说,朱尚不觉格登一下,确实自己现在是脚下无寸土,身边就两个半人跟着,四海为家,无处着落。这下子轮到朱尚沉默起来了,心里想,这样的人生如何是好?应该去往何方?这些问题不觉在心头上冒出来。 看到朱尚沉默的样子,土匪头子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留在我的队伍里好了,别再四处漂泊,好坏样的生活我早年也经历过。” “你也是被当地人抛弃后到处流浪过的?” “瞧你说的,不到最后谁有意当土匪呢?你看我们现在,虽然自由自在,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过着被好多人看不起的生活。在这风沙漫漫,人迹罕见的地生活。若非被人抛弃,谁有意来到这里呢。” “看来大哥也是有故事的人?”朱尚轻轻的问道。 深吸了几口烟后,土匪头忍不住,还是讲起了他的过去。 当年,他放下才结婚一个月的妻子,与村里其他男人一起下海,准备到东方发财,让家里人过上富足的生活。结果他们一出海,就遇上大风,船被漂到一处无名小岛。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大伙只好暂时在小岛上生活,等待有路过的大船可以带路搭救,可是在这无名荒岛,没那么容易等到大船路过。这一等就是近二年的时间,自己的船本来遇上风浪,已被破坏一些了,再等上这两年,都烂掉得差不多。正在焦急时,却等来了转机。 那天在海边负责了望的伙伴高兴的直呼,那边来船了,那边来船了。果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艘大船正缓缓驶来。大伙赶紧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篝火堆,浓浓的烟火直冲云宵。 我们在荒岛上生活了近两年的七个汉子,身上的衣服基本上烂掉了,只剩下一点好的布用来遮羞。满脸的胡子,干瘦的身躯,深陷的眼眶,还有长长的披肩头发,看起来就是一个野人。我们上了遇上的大海船,我们终于得救了。 在大船上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高兴得彻夜难眠,一路上想着家里妻子,想着到家了如何爱惜她,补偿她。 船很快到了码头,谢过商船老板与水手们,大伙各自匆匆赶回家去。当我到了家门口时,已是深夜时份。 只见家还一个样,两间土坯房子,前面围着齐胸的围墙。透过用木条扎成的篱笆门,房子里安静而祥和。满心欢喜,终于可以见到日日夜夜思念的妻子。向背背包,脚根一跃,一只手撑着矮墙,身轻如燕的飞入了园子。 快走几步到了门口,正想伸手推开房门,却听到里面说着话。那声音并不大,却震得我懵了。 “死鬼,你还不来娶我,孩子都快生出来了。”一个女声说道,这女声的起来很熟识,很像妻子的声音。 “我也没办法呀,家里还有那母老虎,她是不会同意的。”这是一个男声,听不明白是谁。 女人接着说道,“开始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要娶我,要爱我一生,现在倒好,我有了身孕,你却一句话把我推开。这让我怎么活,怎么去见人。村进而人都知道我的男人出海两年没有回来,我却的有了,这明摆着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要不你找村里那个傻老头嫁了吧,这样子对外可以堆住嘴,今后我们还能再继续相好。”男厚着皮说道。 “亏你说得出口,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这还是人话吗?”女人生气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日夜思念的妻子,她现在已是睡在别的男人怀里,再也不是属于我的了。 想到这里,我怒火中烧,恨不得手刃这一对无耻的狗男女。转身正在院子里找刀时,却突然闪一个念头,我若真的死在海外,让一个女人为我守寡一辈子?还不是因为我福大造化大,才得以死里逃生。若不是我一去二年多,她也不会上那个男人的档,她也是个可怜的人。而那个男人,是否真心对她,现在还不知。再想想,若我一刀结果了这一对狗男女,官司又落到我头上,难免一死。思来想去,为了一个已不爱的人去死,很不值。 我再次轻轻的跳出篱笆墙,来到了村子里巷道上,漫无目的到处走着。在这深夜里,皎洁的月光照得如同白昼。村民早已入睡,全村静得出奇,只有踩着巷道里的沙子发出的声音。 每每走近村民的墙脚根时,总是能听到男人气喘如牛,那女人发出呻吟声,那声音显得痛苦、兴奋、舒服相混杂。作为一个过来人,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走到村里默罕默德的墙根下时,却听到里面男女在对话。本来无心偷偷听他们的对话,却被对话内容所吸引。 第七十二章 无法放下的马刀 只听到屋里那对男女在对着话,男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熟识,但是一时听不出是那个男人。女的一听就知道,她正是默罕默德的妻子。 男人道:“等我的计划完成了,就会有好多的钱,到时候就会来娶你的。” 女人道:“切,你的计划你的计划,一直等到现在,都快两年了,还不见你的计划成功。眼看那个女的已让人搞上手了,可却一直没有进展。” “别急,马上就会有进展了。不管是那女人被他娶走,还是他们的事败露,那女人的家财和房子,都带不走,最后都是归于我的手里。” “还不急,我都等了快二年了,再等下去,头发都白了。” “嗯,说得我也有点心急了,他们搞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大肚子呢?只要肚子一搞大起来,想逃避也无法逃避了。” “哦,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天早上看到珂青古丽没穿她的缩身连衣裙了,倒是着一件又宽又长的袍服,该不会是肚子大起来了?” “哈哈,要是大起来就好,我的计划马上就成功了。”男人高兴得疯笑起来。 屋里女人所说的珂青古丽正是我的妻子。原来自从踏入村子里,所看到的,大都是被屋里那个男人设计好的。 听到这里,本来怒火就无法发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绕到这对狗男女的屋前,翻过围墙落入院里。绑在角落里的马儿发出了嗞嗞声,并晃动起它的身躯。借着月光看到,就在这匹马儿的背上,正好一把长长的弯刀。一个箭步抢上前,一把拨出马背上的弯刀,再三步一跳,闯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一对男女,吓得女的惊呼,男的滚入墙角,寻找着可用的武器。 我用弯刀指着他们大声叱道,好一对毒蛇一般的狗男女,竟然设计谋财害命。 女人跪在地上哭着脸哀求道,大哥求你了,别杀我,就看在你死去好兄弟的面份上,放过我吧。 我一听,下巴都快惊讶得掉下来,我的好兄弟默罕默德竟然死了,他可是跟我一样的年纪,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 就在我惊讶发呆的时候,躲在墙角的男人,抄起墙角的棍子,突然各我扑来。他在暗,我在明,他扑过来时,我没有看到,差点就被棍子击中,好在我听声音则身一让,这才逃过重重的一击。 两个男人,你一棍我一刀,从屋里打到院子,这时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就是村西头的,任里长的默罕来德。自己当着村长,竟然暗地里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难怪他整日里游手好闲,但家里却显得有钱,原来是耍奸得来不义之财。 得知他默罕来德丑恶的嘴脸,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剐了他。默罕来德也知道,今天事情败露,只有你死我活决个高低。两人专注着拼命对打,生怕有一丝不慎,成了对手的刀下鬼。 几百会合下来,默罕来德终于败下阵来,他手里的棍子,被我的弯刀震飞了,空着手的他,知道再不求饶,最后的时刻就到了。于是他跪倒在地,叩头哀求道,大哥饶了我吧,我把家财分一半给你。 我用弯刀指着他问道,是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设计杀害了我的兄弟默罕默德? 默罕来德指着卷成一团的女人道,是她害的,与我无关。女人指着默罕来德道,你这死鬼,是你勾引我,并说帮助我杀了默罕默默德后,娶我为妻,让我过上荣华富贵的。结果害死了我夫,却迟迟不见来娶我,今天你还把此事懒在我的头上。 我把弯刀再逼近一步,问默罕来德,“你指使那一个男人去勾引我的妻子?” “就是村西头的默罕都德。” “原来是他,平日里一副乐善好施,和善为人的好嘴脸,竟然也干出此等事来。” 这时女人可能是为了活命,竟然抢先说道,“是他指使的,他让默罕都德去勾引你的妻子,说成功以后,你不但得到一位美娇娘,还得到你家一半的财产。” 听到这里我忍无可忍,挥动手中弯刀,把默罕来德砍刀肉酱。一旁的女人吓得叫不出声,卷成一团,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当我收回弯刀,把刀上的血在默罕来德身上衣服擦干里后,转身走近那女人,准备踢她几脚后让她滚蛋。此时女人好像回过神来,她竟然骚首弄姿,有意把衣服拉下一些,两眼含情的对我道,“饶了我吧,你要作什么都随你,只要放过我,今生就跟着你也行。” 真没想到,这种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变心比变色还重。像这种女人,留在世上也是害人虫。想罢手起刀落,把这女人砍成两段后,提着刀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道砍完女人后,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吗?当时心中想,已杀了两个,被官兵抓到,肯定是死,多杀一个也是死,乘着天还没亮,赶到家里,把那个可恨的狗男人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开始不杀他们,是心存愧疚,自己一去不知死活,可怜妻子的艰苦,如今却没了可怜之心,有的是杀戮之心,恨不得多杀几个,才能缓解心头之恨。 滴着血的刀一下子挑开了自家的门,一对狗男女还相拥着睡得正香。当挑开门栓后,一脚踢开的门声,才惊动了他们。 默罕都德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跳到地上。一手提着裤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破门而入的我。可惜我背着月光,他只看到一个黑影。妻子惊吓得卷在床头一角,嘴唇都咬出了血。或许是她可能预感到是我回来了,她不是惊叫,也不是呼唤救命,而是默默的流着泪。 默罕默德站稳了脚根后,大声质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深夜私闯民宅,还不快快离去,不怕吃官司么?” 死到临头还狐假虎威,真是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我二话不说,举起弯刀向他头上砍去。这默罕都德倒也灵活,一跳一扭,竟然逃过这一刀,还转身抄起墙角的耙子,向我打来。好在有月光照射,我看得清清楚楚,赶紧侧身逃过冲刺而来的耙子。明晃晃的耙子齿与我擦肩而过,划破了我的衣服。 因为我堵在门口,默罕都德无法逃出门外,只好在家里与我拼命。因为家里场地有限,默罕都德提耙子,在这狭窄的空间打斗,不只没有优势,还拖累,时不是出现无法掉头的情况。这把人高马大的默罕都德好多的优势都抵消,我对付起他来也就方便得多。 默罕都德在打斗中,也很快的总结出了在这狭窄空间更有效的使用耙子的方法,他总的前面扫一下,马上改为冲刺。 在默罕都德这样的策略下,我一时竟拿他没办法。弯刀只能格挡耙子,以防被耙子伤到。 就这样耙来刀挡,刀去耙格。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回合,打斗手得我起了性子。我瞅准时机,当默罕都德手里的耙子冲刺过来时,我刀也不格开,一个侧身旋转,直向前冲刺而去。只听到“哇”的一声惨叫,长长的弯刀已刺入肉体。而当我听到这一声惨叫时,我的手颤抖一下,泪水无声的掉了下来。 第七十三章 逃命的路上最好的选择 长长的弯刀刺进的是肉体没错,可是发出的惨叫声却是女声。一听就知道,我当时刺中的是我那可怜又可恨的妻子。我稍为迟缓一下,默罕都德的耗子向着我横扫过来。 我什么也来不及想,只好把弯刀从妻子身上拨出,赶紧格挡默罕都德横飞而来的耙子。 横扫过来的耙子正好被我的弯刀格挡在中间处,这下子默罕都德一只手在刀前,一只手在刀后,耙子又无法掉转头来,退后只有二步而已。默罕都德只好放开握在耙子前端的手,准备绕过弯刀到后面再抓住耙子。这时耙子由于前面重,又没有手握住,一头掉地上。 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弯刀向后一扫,只听“当”的一声,耙子掉地上。默罕都德在退二步后,背靠着墙,惊恐的双眼跟随着我手里的弯刀转动。 我那里还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再活下去,一刀捅过去,惨叫声过后,默罕都德瘫倒在地,鲜血像潮水一样,咕咕的直流下来。 倦缩成一团的默罕都德手脚还在不停的抽动,我却再也不看他一眼。赶紧抱起奄奄一息的妻子。她无力的双手垂下,任由鲜血从伤口流出。在我的呼唤声中,她微微睁开双眼,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对我笑了一笑后,头一歪就断气了。 我抱着这个不知道是爱是恨还是可怜的女人,静静的呆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静静的滴落在我的胸前,打湿了一大片。就这样一直坐着,等到外面的一声惊呼,这才把我从呆默中惊醒。 当是不知道抱着亡妻坐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了惊呼声,那惊恐的呼叫,让我回过神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杀了人,而且还杀了多个人。我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官府会惩罚我的。 我轻轻的放下亡妻,放眼窗外,才明白此时已是大白天了。明亮的室外与黑暗的室内,形成明显的对比,外面的人影就直接印在窗户上,好像有很多的人影在晃动。心中估计,我的家可能早已被人群围住了。 环顾家里四周,只有插在默罕都德身上的弯刀最能吸引我,其它的一切,都是毫无价值的。我用力拨出弯刀,却显得我的手软软的。拼杀了一夜,又是出力又是伤心,能不手软无力才怪。 我提着弯刀,捏手捏脚靠近窗户,通过缝隙向外望去,果然我的家被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看热闹的同时,很多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补充新闻。虽然这三层的人,围得紧紧的,却不过没看到官兵。我心中不禁一喜,庆幸围观的人及时把我从“梦”中惊醒。 再放眼看院门外一侧,还有一头马,那应该是对门邻家的,他时常把马绑在那里吃草。看到这进而,心中又是一喜,这不正好可以利用的坐骑吗。 如何冲出这三层围观的人们呢?是用刀逼他们让开,还是别的办法呢?用刀逼开,难免会出现打斗,而以我当时的体力,肯定无法再战。那只好选择把我的苦告诉大家,争取人们的同情心。 当我徐徐打开门时,看到我的人们,还是被吓得倒退了几步,那些壮汉则马上抄起家伙,作出与我打斗的架势。 我抬头对围观的人们,讲起了昨夜发生的事,也讲起了默罕来德的阴谋,还有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人群中不停的发出叹息和惊讶。原来作出打斗架势的壮汉们,这时把他们手里的棍棒都丢下,默默的让开一条通道,示意我赶紧离开。 当我走近邻家的马匹时,身后有人大唤,“官兵快开始进村了。” 听到这话,我一挥手中弯刀,砍断马匹的绳索,飞身一跃上了马,两腿一夹,马儿像箭一样,向村西疯奔而去。身后好像有人在大声呼叫。然而耳边呼呼的风声,根本听不清身后在呼叫。 在村中巷道策马疯奔,猛一抬头,发现前面密密麻麻站满了官兵。官兵见我都面露诧异。为首的一声招呼,官兵们摆弄阵势,向我扑来。 我知道官兵们已识破我的身份,应该的沾满鲜血的衣服和弯刀出卖了我。 在这小小的巷道里,要想把大马掉转对来,根本不可能。让自己放下弯刀受绑,绝不可能。我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打起精神,向官兵群发起冲锋。 刀与刀碰出了火花,刀与肉碰出了鲜血。马有嘶叫,人在哭叫。毕竟官兵人多势众,我一个打斗起来,力不从心,渐渐的我处于下风,眼看再难支撑下去。就在这时,从侧巷里冲出不胜其数的马和骆驼,把打斗中的我们冲散。 见到这种情况,本来体力快不支的我,赶紧冲出重围,向村外逃去。边走边感谢好心的村民们,放出这群马与骆驼,救了我一命。 在沙漠里奔跑了大半天,艳热的天气和过度透支体力的我,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只好放慢马步,寻找水源和人家,以求休息和补养。 运气好得很,发现在不远处,一些椰枣林,林子里隐隐有饮烟飞起。我策马前行,进入了椰枣林。 到了椰枣林里,原来只有几间土房坯房,就几户人家,女人们正在做饭,男人们侧在树下乘凉扯着话头。见到一个陌生男人闯进来,这些男人如临大敌,纷纷抄起武器,准备战斗。 我判断树木里这些人,应该是沙漠里小村庄的,不是官兵。于是我收起了弯刀,下了马,笑着向他们讲明来意。 男人们放松了肌肉,收起了武器,招呼我一起坐下,喝着骆驼酒,等待饭菜熟了一起吃饭,一切都在顺理成章的进行着。我庆幸在这荒漠里,还能遇上这个善良的小村,给了我最困难时的帮助。 在喝酒中,男人们对我身上鲜血提出了疑问,我边喝酒边把故事从头讲起。他们听得不住的点头,不停的骂娘,忍不住的握紧拳头。唏嘘之声不绝于耳。 看着这群热情好客的村民,我感觉到他们对我的同情和支持。在酒精的加持下,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在不知不觉中晕晕沉沉的睡去。那一觉是几年来我睡得最好的觉,那可能是一夜的拼杀,把我累坏了,才会睡得那么觉那么香。 当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不是沙漠,也不是蓝天,而是被五花大绑在一块木板上,四周静悄悄,在一个乌黑的小房子里,小如丝的窗口透进一点点光。门用手腕粗的木杆钉成。我一看就明白,那些村民把我送进了监狱。 在狠骂那些不讲道义的村民后,也狠狠的骂了自己,昨晚被出卖了还在感谢人家,真是大蠢蛋一个。 在心中骂完了该骂的人后,赶紧想想自己怎么脱成身。像这样子的捆法,手脚都被挷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看这牢房,墙是石头加土坯,倒也不怕。房顶是大片的石头盖成,估计这么重一时难以移动。眼睛偷偷看门外,好像有守卫在活动,从门估计难以逃走。 第七十四章 无意成就了我 第73章 无意成就了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走廊里巡视的守卫,我的心全凉了。我知道我已经被那班可恶的村民,灌醉后,抓捕来到官府的牢里了。 因为我醒来以后发出了一点小小的声音,惊动了走道里的巡守。他们回过头来,用恶毒的眼光盯着我,手中抓的紧紧的,明晃晃的大刀,照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知道这是我满身的鲜血和那边村里被杀了那么多人的故事,引起他们的恐惧,都把我当成恶魔。生怕他们稍一疏失,就会让我逃走或者危及他们性命。所以他们这些巡守都神经绷得特别紧张。看得出,他们颤抖的双腿和捏得出汗的手都在抖动着。 看守这么严格,我只好侧过头去,绝望的闭上眼睛。我知道我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想逃走的机会基本上为零。当我缓一缓后,回过头去想,虽然现在看守望看得这么严,他们也是人,也会有疲劳的时候,只要瞅准时机,还是有机会的。但是,若逃出这牢房,能到哪里生存呢? 这确实是一个比逃出牢房还严重的问题。海上我是没有船跑了,回村里是回不去了,西面是茫茫的沙漠,哪里是我的落脚点呢?我路过了这个小小的,沙漠中的小村还把我抓起来,我怎么能够找到生存的空间呢?思来想去,我全身都软了,不禁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哎,这辈子就算完了。 还没等我想出个明白,这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在大声叫喊着把他提出来。看守的几个人急忙打开牢房,把我连整块绑着我的木板一起抬了出来。到了堂上,上面坐着一个法官,尖瘦的猴脸,小个子身材却穿着宽大的衣服,高高坐在椅子上,双脚不着地的悬着。 他也用老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而后突然大声的斥问道,为何无故杀害那么多的村民。 我虽然知道普遍的法官不是秉公执法的,都是耍乌龙的,但是我希望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法官会是个好官,于是我据理力争。把我为什么杀人,为何把他们这些人都杀了,他们是什么关系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法官听后却微微一笑,指着我道,无凭无证,就凭你这张口,我怎么能相信你呢?我只好把我亲眼所见,村里人可以作证等加重讲出。法官听微闭着双眼,好像是在思索着,那双尖尖的小手指,不停的转动着,大堂上静得针掉地上也能听到。 我只好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清楚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卟卟”的数着时间,等待法官的法落。过了一会儿,突然法官睁开双眼,拍拍案子,对我大声呵斥道,从实招来,是不是你跟默汗默得、默汗默都德,有什么过节?凶狠地杀害了他们。哦,对了,是不是你跟他们的老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哎,被你老婆发现以后,才连你老婆都杀了。 法官这么样的反问反推,我只好轻蔑一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当上法官呢?今天我撞上这样的法官,必死无疑,我长叹一声,再次闭上眼睛,任凭这狗东西去疯吼吧。 看到我的态度,堂上的法官愤怒的拍打的案子,并对两侧的刽子手叫唤道,对了,不动大刑你是不老实的,左右给我动刑。 只听到噼里啪啦的打肉声,我身上好多地方都被打的皮开肉裂,鲜血直流。我痛晕死了无数次后,在实在无法忍受下,只好叫刽子手们停手,你们要怎么说就怎么说,要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听你的就是。 法官终于露出了高兴的微笑,他认为这就得审出了案件的真相。我用鄙视的怒目盯着堂上狗官,心中想,难道他这不是一面之词吗?我说的就是一面之词,他这样刑讯逼宫得出来的供词,就是有证据的实话吗? 经过了过堂,画了押,我又被丢到那个小牢房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每天都在牢房里苦熬着。为了记录过了多少天,我暗暗的,在木窗上刻了横画,一天刻一画。到了第十五天,我觉得我被他们打伤的身体应该好了很多,但是也觉得我的末日就快到了。因为近来那些看守我的人好像反而松了一点。我的理解就是,他们除了懈怠外,可能认为我的死期快到了,等想出逃走的办法,早已人头落地了。 就在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这一天,我刚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突然听到外面非常杂乱的声音,有痛苦的咆哮,有惊诧的呼叫,还有逃跑的脚步声,被惊吓而奔跑的马蹄声。 被困在这牢里的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可能有大事发生。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杂乱声音终于安静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监狱的行道上出现了很多人,由于监狱通道狭小,走过的人顶多两个人并排。一下子走进这么多人,他们在狭小通道的“规定”下,自然成了一支队伍式行进,正面看起来,就如一支“队伍”,这支队伍看起来是一支健硕的队伍。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比较黑,从他们把嘴巴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手持弯弯长刀来看,估计是一伙武装力量,或者是来抓我出去砍头的刽子手。总之,我对这些人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根本没兴趣多打量他们。 然而,当他们走过关押我的牢房时,我不睄的转头盯着后墙,不看他们。这些人却被我这一经意的举动吸引了,领头的却好奇的停了下来,对我爱的一生。然后指着我问道,你小子找死啊,见了本大王高兴还来不及,竟然这态度。说完指使手下道,去,把那小子拎出来。手下的人三五下砸开了牢房,把我拎到那头领模样的面前,一把丢在地上。自从他们不是用钥匙开的牢门,而用“砸”开的门,我心中已明白几分,这些人肯定不是官府的人。头领开口问道,你小子犯的什么毛病啊?进来这里干什么的呀?我回过头去对他们说,想取我性命就把头砍去算了,何必那么多的废话。听完我的话,站在身后的打手们大声吼叫道,杀了这小子搏个彩头。说完那闪着白光的长长弯刀真的就在头上晃动着。头领的示意后面的人,让我把话说完再杀不尽。 我瞪着惊讶的眼睛看着他们,好奇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的闯入官府的牢房,是要截杀我们,还是要救我们出去? 头领哈哈大笑说道,别说是法官,这小小的衙门,就是再大的衙门,我们要闯就闯。管他什么狗屁官的,我们想杀照样杀了。只是我们还没机会碰上大官而已。看你小子肯定的犯事进来的,还有点骨气,别妨碍我们做事,今天你小子碰上我,算你幸运,就放你一马,滚蛋去吧。 我对着他们鞠了一躬说道,感恩大人的救命之恩,然而我已是无家可归,无处可逃的人了。我能否跟着你们,一起去杀那不平的狗官,不平的社会。 头领的瞪着大眼睛,怀疑的看着我,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小子到底犯的什么法?讲出来听听再说吧。我把我怎么杀人,杀了多少人的原因,还有被法官殴打、坐牢等待砍头的事,跟他讲了。 头领听后,默默的抬起头,迷茫的眼神望着远方。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我能否会被他们带上。 第七十五章 别样的生活别样的文化 静默的等待就是久,终于等到了头领的示意,只见他轻轻的点头。一句话也没说,抬起那长腿,自顾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走出去,我还傻傻的站在原地。这时他们中的一个小弟用力推了我一下,我才清醒过来,一路小跑,跟在他们的后面。 从牢房走出衙门,一路上无论厅堂房屋,还是树下花草,或是庭院通道,到处都能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地上散落着很多的杂物,箱子凳子之类乱七八糟倒在地上。这一路上走出去,首领手下的一些人手忙脚乱的到各个角落,翻找着箱柜,看看能不能找出值钱的东西。看得出来,这些人的动作都是那么利索,那么快捷,应该都老手。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财。这个念头从我的头脑里闪过,深深的印在心中。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他们救了我,现在就是我的恩人。 我跟着他们匆匆忙忙的闯出了衙门,骑上马匹,向着沙漠深处疯狂的跑去。因为我身上的伤才好,加上在牢里饿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虚弱,虽然终于爬上了马背,但是骑在马上觉得吃力。一路颠簸的疲累还是让我很难受。跟着这些壮汉在后面跑,老是拖他们的后腿。首领示意让面的一个小弟带着我,这小弟人小脾气大,他总是骂着我。我只好卑微的低着头,向小弟点头致歉。小弟不停的推我道,还磨扯什么?赶紧追上。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总是跟在他们后面,马蹄扬起的尘土,成了浓浓的浓烟,挡住了我的视线。一直向西赶去,左右前后到底是什么,我根本看不清楚。反而那尘土把我本来就不干净的身体,更是蒙上了一层泥沙。 当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营地就是我们今天的这里,匪首把手指一弯,指着脚下地地面。我听得都发呆了,没想到当面的匪首,也经历着人间的悲惨,这更激起我想知道后来什么情况。 匪首吞下口水后,接着说道,大家停下来以后,我才发现他们点起了篝火,做起了饭。然后围着篝火把今天搜刮出来的钱财,聚集到铺在地上的布片,然后围坐在哪里,大家把这钱财分了。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高兴,哈哈大笑讲起了段子。 这时候,饭已烧好,首领指着那个做饭的人大声叫唤,赶快端上饭菜,快饿死我了。 烧饭的把酒肉端了上,大家开心的畅饮吃肉。领着我的小弟看我龟缩在一旁,转头他丢给我了一块肉,对我说道,喂!你小子,有什么好怕的。在这天阔地阔的地方,官府管不了我们,恶人搞不到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快乐的吃肉喝酒,生活比神仙还好。我只好对着这小弟从绷紧的脸皮挤出个笑容,对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小弟。 实在太饿了,那肉香的味道也刺激得我口水直流。赶紧抓起小北丢过来的肉,张开大口啃起来。洒足饭饱后,本来想强撑着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话,可能是我连日着来的过于紧张疲劳,这一放松下来,竟不知不觉的,蹲在这个沙丘的后面就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太阳正在下山,我真的傻眼了。难道昨天夜里,我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下山的时候?这样的疑问却得到确定的回答。真想不到,我睡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我起身向周围望去时,却只有做饭的他,还有跟带着我来的那个小弟说话,其他人却都不见了。 我不禁好奇的跟他们两个聊了起来。经过了解,我才知道,他们就是生活在这片沙漠深处的一支武装队伍。也就是村民们口中所说的沙漠匪徒。他们来无踪去无影,靠着劫掠为生。今天下午他们又出去打劫。留下了做饭的,还有这个小弟看守营地。 就这样经过了几个月,一起吃饭一起行动,我慢慢的融入了他们的圈子。看似粗陋无比的土匪,却也心细如丝,只有我融入了,熟识以后,他们才会带着我参加他们的打劫行动。 我们出去行动的时间都是下午,赶到了要劫掠的地方,就刚好是夜幕刚降临。打劫完以后赶回营地干好是下半夜,或是天刚亮。晚上或者上半夜这个时间段,是官兵最放松警惕的时段。 就这样过了几年以后,有一天我们又决定外出劫掠。具体是那一天,真不知道,因为在这里没有日历,没有时间,只有日出日落。那天夜幕降临的时候,首领召集众人,讲清楚这一次抢劫的目标是一个卫所。这是朝庭设在进出海口的哨所,这是个海边的大哨所,平日里这个哨所凭着兵多,没少给我们添麻烦,首领一直想修理哨兵们。 有人提供情报说,这个哨所里面的官兵不知道是换防还是朝庭没法养那么多兵,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但是里面的居民,却有几百人。而且家家户户都是做海上贸易的,富得流油,所以我们决定对这个卫所动手。 当我们摸黑爬上卫所,翻过城墙后,悄悄打开卫所大门时。却不慎惊动了站岗的哨兵,赶紧吹起号角,挥动手里的刀,向我们砍了过来。 首领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招呼弟兄们不要抢东西,先灭了官兵再说。这时候所有的官兵都惊动了,纷纷从他们的营房里冲了出来,与我们对着打。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其实卫所里的官兵很多,可能是情报搞错。刚砍倒把守城门的几个官兵,从兵营里面又冲出来很多的官兵。 我们脑海里闪过两个问题,是提供线索的人把情报搞错?还是要陷害我们? 渐渐的我们处于下风,首领大声招呼我们努力的砍杀,不然兄弟们死无葬身之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看似当官的,挥舞着大长刀向首领的侧背砍来。我惊呼一声,首领听到我的惊呼声,回头刚好看到一把大刀向他砍来,吓得赶紧往边上一跳,躲开这一刀。 我架开当面的刀子,冲到首领的侧面,用刀一挡,刚好把砍向首领的刀挡开了一寸,刀顺着首领的手臂划下,把他的衣服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经过弟兄们拼命的砍杀,如潮水的官兵稍微退了一点。然而我们的人都累得喘着大气。正准备慢慢退出城门,就在这个时候,官兵们又呼啸一声,勇猛的向我们扑来。这是官兵判断我们要逃走,赶紧追杀上来的动作。我们心里明白,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转身逃出城门去。肯定是无法逃走,后背都会被他们砍烂。这个时候,只有咬着牙,奋力的与他们对着干。 刀枪无情,刀来剑去,上跳下窜,左砍右刺,就这样不知道战了多久。这时候,突然听到我们首领惨叫一声,我架开当面的刀,跳后一步,转头一看,原来首领被人家刺中了腹部。我匆忙跑了过去,对着那个刺官兵,上下砍了两刀,下面的一刀划不到他的脚。但是上面的一刀刚好划到他的咽喉,那官兵当场就倒下。我赶紧扶着头退出去,其他弟兄拼命的挡住当面之敌。 我退到了城外,赶紧抱着首领,跳上了马,拍着马赶紧往营地跑。这时候,有几个逃出来的弟兄,也跳上马匹紧随其后。被我抱着的首领,在马背上时醒时晕,一路风尘一路血,首领的血一路的滴着。 第七十六章 人事变动危险频出 我终于把首领带回到了营地,还有后面赶回来的弟兄。首领醒过来以后,他的脸扭曲成一团,看得出他特别痛苦,想叫又叫不出,想忍又实在难忍,他咬得牙根咯咯的响,嘴唇都咬咬出了血,那个痛苦无法形容。 清点回来的人,我们损失了2\/3的人。还有几位弟兄伤重,奄奄一息。首领一手捂着被刺破的腹部,刺破的地方还在流着鲜血。他招呼着弟兄们走近前,然后有气无力的对大家道,这回我应该回去了。这个营地是我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我不想让你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弟兄没有去处,就留给你们吧。但是,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无王,所以我决定把这个营地的领导权就交给这位兄弟。首领指着我说。 然后他再对其他弟兄说道,你们应该尊重他,别以为他入伙的时间最短,就把他当成是小弟。其实,从他能够一个人夜里杀了那么多人,还拼着命逃出了官兵的围堵,就可以知道他的手段了。再从他刚才救我的手段,也可以看得出,他是可以独挡一面的。说完以后,首领长叹一声,很是无奈的对我说,兄弟,你有机会就回去我的村里吧。就算是丢给我父母一碗饭吃吧,然后眼睛永远闭上了。 首领就这样撒手人寰了,他那深深的眼窝里还闪烁着泪水,他是那么不情愿,不情愿离开这个世界。虽然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承受的不是幸福,而是种种的痛苦,但是他还是很留恋着这个世界。特别是在他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连父母见上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他的父母还在苦苦的。挣扎在生死边沿。可能他那留在故乡生活的老父母,连生存的基本条件都得不到保障。但是他自己却无力照顾到他们,只能在这里默默的想念他们,而今自己却已先父母而去。更是留下无尽的遗憾。 在各位弟兄们帮助之下,把首领草草的掩埋在沙漠中。这算是我们为首领,完成的最后一件事。 但是这个营地,如何保全它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是要怎么开展工作呢?这些事情马上就摆在了我的面前。当我召集所有弟兄们聚集在一起,讨论以后队伍的出路的时候,我却发现队伍已经,锐减了很多,余下的只有十多个人,而且有几个已经是受伤的了。再细心观察那些健壮的人,好像他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阴险的眼光,对我好像是冷眼的看。我心里暗暗的揣测,这些人他们在想什么?想下一步怎么对付我? 既然召集了他们在一起,我应该怎样控制住那些居尽彼测的人呢?如果。一时控制不了,那么我这个接班人也就废了,可能连生命会丧失在他们手里,别说是接班的事了。可是如果,我能把这事办好了,那么我就能保住性命,还能得到生存空间。 我想了想,对他们说,弟兄们,咱们的首领信任我,是我的福分,也是首领看重了我。但是我个人的能力有限,如果弟兄们觉得你们有的能力比我强,我心心甘情愿把这个首领的位置让给你们,我丝毫没有对抗的意思,我愿意拱手相让,让你们负担起这个队伍的领导。 然而过去好久,不见他们他们开口。静静的看着我,却用犀利的眼睛盯着,默默的在等待什么。可能他们心中各自都在掂量着能否最后登上这个首领的位置,或者是我想多了吧。但是在这沉默的时间里,虽然时间不长,我却觉得好慢慢,好像过去几十年的感觉。.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开口,这让我很是为难。就在这个时候,躺在旁边的一个伤员发出痛苦的叫声。我赶紧跑过去,查看他的伤情,并奉上一碗水,让他先喝下,安慰他,让他静心的养伤。做完这些事情后,当我再回到人群的中央时,发现很多人的眼神变了,好像由原来像老鹰一样的眼神,变成得温顺了很多了。别说接近兔子的眼神,至少也看不出恶意的眼神。 在人群里,这时候有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发话了。我定睛一看,哦,这个人原来就是队伍里,数一数二的勇士,也是原来队伍里的老二。他指着我说,对不起,现在还轮不到你当首领,虽然原来的首领指定你来接手,但是我觉得没你没有资格你。有以下的条件不具备,第一,你参加这个队伍的时间是最短的。第二,在勇敢、拼杀、活力方面,你还比不上我们这其中的好多人。第三,你根本就没有当首领的经验。我们原来的首领经验那么老道,还中了招,让弟兄们损失这么大。如果让你当首领,万一把我们带到死坑里、火坑里,你说我们的性命怎么保障?别说是吃饱的问题。 确实,老二说的话句句确实在理,但是我怎么辩驳呢?我也不想辩驳,因为这样一个破首领,他们喜欢就拿去吧,若不是为了性命,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但是我最却突然想到另一点,就是万一我没当上首领,他们又想提防我去抢他们的位置,干脆把我一刀砍了,我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我后背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默默的望了他们一眼,然后对他们说。首领不是那么好干的,你们都看到了,原来的首领辛辛苦苦拉起队伍,带着弟兄们找吃的,找穿的,找用的,最后自己却死于非命,这么辛苦的位置,其实我很不喜欢,谁愿意要?谁要?但是我只提一点要求,如果谁担上去了,别砍我的脑袋,让我在这里有一碗吃的。 说到这里,我看到有的低下头,暗地里在笑。可能他们心里在想,这个懦弱的家火,首领不敢当,反而在乞求着给一碗饭吃,实在是不成材的东西。 这时老二却高兴的哈哈大笑,指着我说,大家们看到了,像这样的软蛋能当我们的首领吗?经他这么一煽动,好多的弟兄好像真的都放弃了我,对着我开始指指点点。 看来这个首领位置是接不上了,可能会被老二接班了。就在这个时候,却出现了个转机,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而且是官兵帮了我一个大忙。 原来卫所官兵们,是把卫所当作为一个诱饵,引诱我们去进攻,能在卫所灭了我们最好,不能的话还第二手,就是派出官兵追击,尾随我们进入沙漠深处,找到我们的营地,把我们一举铲除,砍尽杀绝。 当官兵靠近我们营地时,我正面向官兵进击的方向,无意间我刚好望了一眼,在月光底下,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沙漠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黑影,人马向着营地飞扑而来。马儿扬起的沙尘虽然在月光下看不出,但是那扣马蹄扣打的沙漠发出的沙沙声还是传的很远的。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我惊呼一声,弟兄们,快抄家伙,有人偷袭我们啦。弟兄们回头一看,果然是一队人马朝这边飞奔而来。赶紧抄起兵器。然而能战斗的就十多个人,不能懂动弹的还有五六个人,这么少的人,怎么对抗那么一大堆人呢?我赶紧抬起一脚,把篝火踢灭。再把受伤的弟兄推着,让他们从沙滩上滑到沙沟下。然后把十三个人分成三组,分别排成一个窝形战阵,布置到营地外,扒在沙窝后静静的观察着。 第七十七章 当上首领报了仇 当那些偷袭的官兵进入了营地中心后,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东西也只是一些日常用品,没有贵重的。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到了篝火旁,伸手试了试。起身说道,应该他们离开还没多久,这炉子还热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下的其他的官兵,进入窝棚灶台等地方进行搜查。我观察的一清二楚,他们的马匹都集中在一旁。我带着一个三个小组,偷偷摸摸的靠近篝火的地方,准备向军官下手。此时军官的周围,只有四五个小兵。懒懒散散的在望着什么。 我们一跃而出,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就砍,很快把他身边的几个小兵砍翻。军官吓得瞠目结舌,腿都软了。但是他一边举刀对抗,一边高声呼呼唤着其他的兵丁到来解救。然而正所谓一人难抵众人,双拳难敌众手,再好的功夫,在我们三个人的围攻下,很快就把他砍翻了。 这个时候赶过来救援的兵,已经到了面前。我们撒腿就跑,那么多的兵丁,哪里能够砍得过他们?我吹了一声哨,招呼弟兄们转身就跑。官兵们也不放弃我们,在后面紧紧紧的追赶着我们。但是对于习惯在沙漠里奔跑的我们,官兵们根本就追不上我们,很快就被远远甩在后面。追不上我们的官兵只好放弃了追杀,折返回营地。 我们躲在沙丘后面,沿着沙沟绕回到官兵的前头。由于沙丘的阻挡,他们看不到我们,估计我们是跑远了,官兵们喘着气慢慢走回去营地。我们就绕到了官兵的马匹边,做好战斗准备。 官兵们看到带领他们的军官已经战死,也没无心再恋战,只好垂头丧气,抬着军官的尸体准备骑马回去。这时候一位弟兄爬上领头的马匹,呼啸一声,双脚一夹,那马长空嘶啸一声,带头就奔跑了。其他马匹一见也就跟着跑。 看到这些马匹一跑,官兵们急得赶紧丢下他们军官的尸体。想去把马匹追回来。你要知道,在沙漠里没了脚力,根本无法走出沙漠的。奔跑的马加上流动的沙,他们根本就无法赶上马匹。 我们十二个埋伏在沙丘后的弟兄们,对着这一群因为追赶马匹而走的零零散散的官兵,就来个一一的砍头。因为每一个官兵都拉开了距离,拉的很长的一条线。我们几个人集中在一起,砍一个,再追赶下一个,都是那么的轻松。 当领着马跑的兄弟把马匹带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这五六十个官兵全部解决了。马匹又全部带回来。我们从这些官兵身上搜出了一些银元杂物、宝贵的东西,还有身上的刀剑武器,再把他们一踢,踢到沙沟里去,就算完事了。 回到营地,再集中弟兄们坐下,大家面对战利品,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这时候,老二对我竖起大拇指,并对其他弟兄们说道,咱们原来的首领选的人还真的不错。真没想到,一个没有打仗经验的小子,却有这么丰富的战斗经验,本来以为我们今晚会死在这群官军手里,没想到却打赢了,而且还发了一笔小财。这让我很佩服,我认为他就是我们的首领。弟兄们,你们说行不行?这时候,其他弟兄都高举着手呼应。有的弟兄挥舞着弯弯的长刀,在月光里闪闪的发光。并激动得叫唤道,我们就遵从大哥你的指挥,你就是我们的首领,你就是我们的首领。 这么激动的场面,我却一点也激动不起来。难道命里就这么注定下来了,我就只能走这样的路了,当这样的首领。哎,人生真是无常啊。就在这个时候,老二把我推到沙丘顶上,让我接受当上首领的仪式。老二率领着众弟兄,在沙丘下对着我,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完成仪式后,重新点起篝火,为受伤的弟兄们煮水煮饭。由于偷袭我们的官兵每个马匹上都带着干粮、干肉,所以对于我们这个受了重创的队伍是一个福音。我们靠着这些干粮、干肉在营地里度过了二三十天的休养期,受伤的弟兄们慢慢的好了起来。 经过近三十天的休养,弟兄们养足了精神,吃饱喝足,队伍的士气慢慢的恢复。就在这个时候,外出探打探消息的弟兄回来了。他告诉说,偷袭我们营地的这队官兵。是由官府里面的守卫兵,还有卫所里面的一些兵混合起来的。所以现在官府里面的守卫兵没多少,卫所里面的兵也没多少。我生怕情报有误,只好再派出老实巴交的伙夫,再去侦探。 两天以后伙夫慢悠悠的回来了,把切原侦探到的消息在告诉了我,跟原来派出去侦探的小弟是一模一样的,这下我放心下来了。我确定情报是真的。 看到弟兄们精神饱满,士气高涨,有再战的能力,心中决定为老首领报仇。 晚饭后,把弟兄们召集在一起。提出专门攻打卫所,为我们老首领报仇雪恨。 弟兄们一听都特别激动,认为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是攻打卫所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原来五六十个弟兄,因为攻打卫所,连首领都战死了。现在剩下二十左右的人,哪有能力去攻打那么坚固的卫所呢? 看着弟兄们疑惑的眼神,我明白他们所想的,对弟兄们说道。卫所,我们不要夜里去攻打,决定白天去攻打,而且还要先派几个弟兄进入卫所。 弟兄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以为我疯了,怎么白天去攻打会所呢?这不是白白去送死吗?当我分析给他们听后,弟兄们都高兴的点点头,认同了我的手段,作战方案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一晚上,大伙都睡的那么安宁,由于夜已深,沙漠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发出的啾啾的声音。 第二天,有几个弟兄匆匆的走出了沙漠,向着卫所那边走去。他们打扮成讨饭的,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以逃难的村民到了卫所里要饭,很顺利的进入到卫所里面。 三天以后,在会所里面的另一个弟兄偷偷的回来给我们报了信,就这么约好了信号,我们准备第二天就进攻卫所。 就在那天的下半夜,余下的十多个弟兄匆匆的向着卫所奔去。当我们赶到卫所的外围的时候,太阳刚好从地平线上升起。我听到卫所里面做饭的声音,也听到他们呵斥的声音,还有叮当声音,在操练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城门缓缓的打开。看到两个打杂的人挑的担子,从城门里面走出,但是挑着的是空担子,我这心里知道,这一定是出去市集采购食物的两个伙夫吧。因为卫所里面现在人少,所以我派过来的一些弟兄,都成了卫所里面的伙夫了,这两个人不用看,就是我原来的弟兄。 果然,他们走出城门以后,把空担子往地上一丢,竖起手里的扁担往地上一插,扁担高高的指着天空,然后一手叉着腰,站在那里。另一个人却不乐意的提着两个筐子,好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我一看到这个动作,知道这是约定可以进攻的信号。 第七十八章 报仇与劫掠的生活不也快乐 我招呼大家骑上马,呼啸一声向着城门冲去。城上在放哨的官兵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惊呼一声,高声呼唤,土匪来了,土匪来了,快关城门。这时候,两个伙夫拿着扁担和竹筐往回跑。到了城门的时候,正在关门的两个官兵被他们一人一个解决掉了,城门关不上了。 我们的马队像潮水一样冲去,很快就冲进了城门,这时候有的官兵正在找武器,却被我们一刀解决了。 很快全面惊动了卫所里的官兵,卫所里面三四十个官兵,有的才起床,有的在操场。因为来不及拿起武器,早就成了我们的刀下鬼。我们终于为老首领报了仇,占领了这座可恶的卫所。 在清理卫所的时候,我们收获了满满的十几车东西,不只有武器、马匹、金银财宝,还有一些女人。一些弟兄看到女人就流口水,毕竟这是人之常情,长期生活在沙漠里那么久没看到女人,实在是馋的很。今天看到这些漂亮的女人,哪有不馋的呢?有些心急的弟兄拖着女人就想当场在那里玩起。让我一把抓住了,对他们说,喜欢就带回营地,迟早都是你的,不必这么心急,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赶紧撤离这里。万一官府和另外一个卫所,知道这个卫所被我们所袭击了,肯定还有大批的官兵过来救援,追杀我们,到时候就凭我们这二十个人的力量肯定搞不过官兵,会被他们团灭的,别在这里等着麻烦的到来。 招呼一声弟兄们,收敛起性情,隐藏好野性的心态,赶着马匹,拉着马车,匆匆的离开了这个会所,向沙漠深处的营地赶去。 说到这里,首领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丝的笑容。因为他知道,经过这一次打劫卫所的战斗,他在这个团队里站稳了脚跟。那成堆的战利品,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弟兄在这一次攻打卫所的战斗中,没有什么伤亡,这就是最好的战绩。 这个时候,做饭的老头端上了一杯骆驼奶酒,还有一点骆驼肉。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豆子和干果之类的东西吧,这就是首领的早餐。其他人可能就没有那么丰盛,一些鲜奶加上一些肉,就这样完成了早餐。 这时候太阳从地平线上,跳上了沙丘上。早晨的微风很是凉爽,虽然是干燥的沙漠里吹的风,我们还是特别舒服。 我听了首领这些故事,越发对他们感到兴趣。也觉得虽然他们是土匪,但是并非恶人。这其中体现得最明显的词就是“被迫无奈”,就是为了生存。 我壮着胆子问匪首道,那么你们后来是怎么发展起来,继续在这里生存的呢? 首领长叹一声,笑了笑说,这也是老首领给我们创造的机会吧。我疑惑的看着首领。他呷了一口酒,扎巴着嘴巴后接着道,我们拉着满满的几车战利品回到营地,我觉得应该完成老首领看望他父母的任务。于是我带着两个弟兄,装扮成沙漠上的牧民,带着粮食、金银、衣物等,悄悄的走出了沙漠,向老首领家进发。 进入村以后,当我看到老首领的家,我确实惊呆了,就那么一间破土坯房子,四面漏风,屋顶因年久失修,椰树叶早已经脱落,露出了一根根的枝条。从个方向都能看清楚住在这屋里的人。 我看到就在门口屋檐下,两个骷髅着身子的老人家,白发苍苍,正在锅里搅拌着,这可能是他们在做饭吧。 我走近了他们身边,轻轻的招呼一声。他们抬起头来,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我,张大了嘴巴。心想我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或许又是来祸害他们的人吧。 我安慰两个老人家道,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想跟他们讨碗水喝,歇歇脚。 听完两个老人家才放下那惊愕的眼神,招呼我们进屋坐下并说道,等他们把这唯一的一只锅里面的饭做好以后,才能烧出水来给我们喝。 我伸头看了看锅里面,黑乎乎的,又有点泛黄,仔细看就是一些野菜,再加上一些麦麸,还有一些当地的杂粮杂薯之类的东西,揽成一锅,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可这就是他们两个老人家的口食了。 当我们进屋以后,我才悄悄的对两个老人家说道,我们是奉他儿子的命令,带了一些吃的、用的、穿的东西的给你们。 两个老人家听了这话,不禁惊愕的看着我们,还邀动的流下热泪。老婆婆对我们说道,没想到她还在。我们以为他早就被官府抓走,砍了头了,没想到他还在,真是上天保佑啊。老阿婆一直默默的叨念着。 老伯侧静静的吸着他的烟,此时,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他是在心疼的儿子,或者在高兴终于听到他的消息呢,无从知道。 这个时候,随从已经把搭在马上的。粮食、金银、还有衣物提到屋里来了。因为怕两个老人家暴露,引起官府的注意,我们带得比较多的还是粮食,还有精挑细选了一些比较新的衣服给他们。因为有的人会在贵重物品上作记号,怕直接暴露,所以金银方面带得少。 这个时候,看到我们提了几包的东西进屋,老伯却显得有点生气,他指着我们说道,你们这样做人就不对了,我不要你们的东西,你们的东西是脏东西,都是靠抢得来的,我们绝对不要,赶紧带回去。我们两个老人就是饿死了,也不吃你们的东西。 看他那生气的表情,还有这样的语气,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难道这是代沟,或者是职业隔离,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老人家已经被压迫得剩下皮包骨了,还是那样拥护着官府。把支持官府的语言,当成他们的道德标准。其实就是把道德跟官方混淆在一起,分清彼此,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了他的这样仇视的说法,我只好快速的想出一些说辞,把他们说服以后才能走。不然老是拒收我们送的东西,甚至报了官府,后果不后果不堪设想。我喝下一口水后,缓缓对老人家说道,我们去做土匪,也是被逼无奈的。就像你的儿子,不是因为官府逼迫,他怎么会走上这样的道路呢?我们所抢的都不是贫苦人民的钱财,我们所抢的都是官府、卫所。还有就是地主老财,都是不仁不义的钱财。我们根本就没有动过贫穷人家钱财。对于贫穷人家,他要是当了官府的走狗,这当然是我们的死对头,我们必定抢杀他们,是我们的打击对象。官府和卫所、地主老财,他们的东西从哪里来呢?就是从你们身上盘剥下来的,老伯你看,我们的东西干不干净呢?我们现在把它又要回来了,回到你们原来所所有子的手上,你说这合不合理呢? 经过耐心的说服,老伯的怒气降了下来。他又在默默的吸着他的大烟,可能他听懂了一些道理了吧。就这样,我顺利的完成了看望老人家的任务。 当我们出门要走的时候,我悄悄的告诉老人家道,我们争取定期送一些东西,给他们过日子。如果临时想找我们,就到他们村西边一片椰枣林。从东数到西的第五棵,在上面刻下暗号“十”字,过两天我们就会有人来联络。 其实村西头那片椰子林不大,总共也就只有五棵树,因为在沙漠里看到成片的树太少了,有那么几棵比较大的树靠在一起就称成“林”了。在那里我们设置了一个联络点,依靠这些暗哨点,我们才能够顺利获取一些情报,才能够找到打击的对象。 完成任务,回到营地,觉得很快乐,因为我们完成了老首领的遗嘱,让他们父母得到生活保障。 但是营地要怎么发展、生存,却面对着诸多的难题。虽然手上有粮食和武器,还有手下二十个弟兄,但人少是摆在面前的现实。若此时官兵大规模的围剿,可能我们会被剿灭。 怎么破解这人难题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七十九章 终于安全回到船上 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以攻为守,采取分散游击的办法,不打大的目标,但经常出动,打小的目标,让官府搞不清楚我们会在那里出现,我们到底多少人。重点就是地主老财,他们的防卫力量弱,容易得手。特别是离官府远的地方,就是最好下手的目标。 果然这样办法正确,我们经历了一年多的抢劫。再把抢来的财物,分发给穷苦村民们,我们不只获得了村民的支持,还扩大了队伍。队伍由原来的二十个人一下子发展到六七十个人。而且现在很多村子里都是我们的耳目,我们对周围的情况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我们想打哪里,官兵具体在哪里,我们都一清二楚,所以官府一直对我们都没办法,反而是我们牵着官兵的鼻子走。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的说道,也就是说连码头你们也知道,所以才很准确的把我抓到这里? 首领用眼瞪了我一下,不再说话了,只顾着喝酒。我壮着胆对首领说道,既然你们知道穷苦人苦,他们是被压迫的人,而官府的恶毒,是我们的攻击对象,为什么还抓我?我们并非什么地主老财,我们这些远道而来,跑船的人其实也是受苦的人。其实我们也是跟乡民一样,在当地生活不了,才跑出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讨生活。求首领,放过我,让我回去,不然船走了,我就只能死老死在这里了。 朱尚讲出这一句话时,心里特别担心,真担心首领突然翻脸把自己的头砍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一切归零。但是首领喝下了一大口骆驼酒以后,好像神情有所缓解。他望着远处的沙丘。微微的问朱尚道,你既是东方来的,那你就给我们讲讲东方的事吧,讲好了我放你回去,讲不好了就把头留下,这样也是算公平交易。虽然你没有犯罪,如果你落到官府里面,就是能活着,也会被扒了九层皮。而你被我们“接”到这里生活,让你好吃好喝好睡的待侯着你,也没动你一根指头,你应该感谢我们完。但是这个感谢并非口头,应该有实际行动,就是介绍东方的情况。 听完首领的话,朱尚觉得这个任务很轻松,但是很好奇,一路上走来好多地方的人,总是喜欢打听东方的事,天朝的事情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好奇呢?或许是东方的财富、东方的文明吸引着西方的这些野蛮人吧。 于是,朱尚认真的润了一下喉,咳了一声,跟他们讲起了东方的事情,当然一些秘密还是有所保留。再加上一路上的奇谈怪闻,像人鱼呀、美人鱼、还有大耳朵人啊,小小树林人这些等等。讲了好长好长时间,直到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大家还忍着被晒爆皮肤的危险,静静的听着朱尚讲。 到了这个时候,做饭的老头却有点不耐烦,招呼大家回洞里面去,开始吃饭了,吃完饭再讲,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骗得不但饭没吃,还晒暴了皮。 朱尚讲了近一天的东方故事,首领也听得津津有味,终于点头答应把朱尚放回去。他给了朱尚一匹马、一袋水和一袋食物。指着一个方向,让他自己走出去。 朱尚望着绵绵沙丘,只好听天由命,能走出去就活,不能出去就是沙漠里干尸。 这个时候,做饭的老头走过来,悄悄的告诉朱尚道,只要你一直逆着风走,就是路线走偏了。也能够到达海边。因为东边的大海会把风一直的向西吹,西边的沙漠风一般来说,在这个季节很小,根本就吹不过东边的风。 听到这个经验之谈,朱尚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在有没办法辨别方向的情况下,就是走出沙漠的最好方法,最终还能够找到一丝生机。 就这样,一人一马一袋水一包干粮上路了,朱尚朝着首领指点的方向前进。 一眼望去,沙漠上毫无生机,干枯的树枝,还有远远的点缀在沙丘的下面枯草。野生动物更别说,根本就看不到。朱尚逆着风前进,用布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然而因为风大和阳光烈,还是很快让他脸和手的皮肤裂开。 走了大半个下午,还是望不到沙漠的边缘,也更别说听到大海的声音了,这时人累极了,马匹也累极了。只好停下来补充一点干粮水分,这算就是晚饭吧,然后再继续赶路。 赶在傍晚气温凉爽点,还有些体力,赶紧再走出一点点路程。若是明天体力消耗的快没了,那就困难了。 第一天坚持着走到了半夜里,实在是走不动了,马匹也太可怕了,只好走在沙丘下,躺在那里休息一下。虽然很累,喘着粗气,躺在沙丘上,望着天上湛蓝的星空,明媚的月亮想着心事,还是不仅浮现了众多的回忆。回忆过去,回忆人世,回忆自己的亲人,然而这些都好像是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在这个寂寞的沙漠里,只好静静的躺着,补充自己的体力,等着明天再去赶路。 第二天,虽然沙漠没起什么沙尘暴,还是那么温柔的吹着风。但是马背上所带的水和干粮所剩无几的。特别是水,它的缺乏,是最严重的问题。膛尚喝下最后的一滴水,忍着干裂的嘴唇,催着马儿快快的赶路来。 在沙漠里行走,骆驼的优势比马好多,土匪为什么只给马不给骆驼,因为马比骆驼较便宜,就是这个原理,所以土匪只给了一匹马。在沙漠里行走,人消耗的体力能量是特别大的,因为每走一步,那脚都会深陷到沙子里面,松软的沙子让你没拔腿。每行进一步都消耗特别多的力气。一天下走下来,累得无法以动弹,只好坐在沙丘下避风处休息,等待恢复体力以后再继续赶路。 当第三天中午时,赶路中却突然有了新发现,迎面吹来的风有一丝咸味。朱尚高兴的跳起来,心里想,风中有咸味,应该是接近了大海,这就快到了码头了吧。想到这里一下子精神振奋,催着马快快的向前冲,可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当他奔跑了十多公里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水面。但是这里根本就不是海,而是一个大大的水潭。或者叫称为湖泊吧。这里的湖泊静静的,或者叫一潭死水。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蚊虫,还有死去的鸟。湖水特别发黑,这个咸味就是从风水潭上吹过而带来的。 看明白了这情况,朱尚特别绝望。他扶着马儿,摇摇晃晃的向四周望去,还是绵绵无尽的沙丘。 朱尚只好撕下身上的一点,布捏在手尖,高高举起,测一下风向。风还是从湖的对面一直吹过来,可以说湖的那一边应该就是大海的方向。朱尚望着这不小的湖,只好无奈的坚持着赶路,绕着湖泊行走了近半天,终于越过这该死的湖泊。可面前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沙丘。看看早已干的水袋,再看看这又多又不能用的湖水,只有可惜的一声长长的叹息,赶紧爬上马背继续赶路。 第八十章 走出沙漠回到船上 再说朱尚爬上马背,继续前进,绕着湖的南端,经过半天的艰苦行进,终于越过了湖面。继续向逆风前进,再走了大半天,身体实在受不住了,一个晕眩,自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此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晕死过去后不知道睡了多久,朱尚终于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满天的星星和一轮皓月挂在空中。心想自己可能睡了大半夜,这里的星空与月亮可以证明。但不管晕睡了多久,还好自己能够睁开眼睛,不然就在这里成了干尸。 朱尚强撑着爬了起来,却看不到自己的马。那完蛋了,如果马跑了,自己根本就无法爬出这片沙漠,一个震撼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朱尚正在发愁的时候,马匹却悄悄的从沙丘的后面走了过来,原来马跑到沙丘后去躲大太阳去了。 此时,马儿听到朱尚爬起来的声音,马儿赶紧走了过来。这真是一头特别有灵性的马。朱尚拍了拍马的头,抱着它亲了一下。把仅剩下的一点点食物,让马全吃了。虽然在缺水情况下,吃干粮是一种痛苦,但马儿还是艰难的把这一点干粮咽下。在干咳了几声以后,马儿打起了几分精神。朱尚不敢再停留,赶紧爬上马背继续前进。 就这样象夜游人一样,在沙漠里走了大半夜,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看到远处的村庄,朱尚高兴的大声呼叫,两腿夹了一下马儿,加快了速度,向着那几间破房子和小椰树林赶去。 眼看着那几间房子就在眼前了,可是怎么走都没办法走到它的跟前,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到了这个时候,朱尚已经进入半昏迷的状态,觉得房子就在眼前,但总是没办法走到他房子的跟前。 就这样,他努力在努力支撑着,眼睛努力张开着往前走。马匹摇摇晃晃驮着他艰难的一步一步前进,但是最终还是支撑不了。马和人都倒下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醒过来以后,却发现已经被人抬到屋子里,周围观的人,看起来就是当地的土着居民。 他们七嘴八舌的,与朱尚交流了几句,得知他是东方来的使者,作着贸易的,都显得特别热情起来。拿出所有好吃的让他吃。 看朱尚恢复一点体力以后,村民们才问起他,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朱尚把他被土匪所抓的经历一一告诉他们。当村民们听到紧要关头时,禁不住抓了紧张的头皮。当最后听到朱尚被放回来以后,又都特别高兴。 村民们告诉朱尚,这帮土匪是当地最好的土匪,他比政府好,时常分食物给沙漠周围的穷苦村民。有时候还分些钱财。他们所打击和抢劫的对象都是官府、官兵和土豪劣绅,根本就不动贫苦人的一分一毫。可以说,这邦“土匪”对贫苦的村民是帮助的。 朱尚算在村民家度过了两天,补足了身体的水分和养分,准备上路赶回码头。土匪所送的马匹,因过度劳累,死在了沙丘上。朱尚只好草草把马匹掩埋了,带着村民所送的一袋水,一袋干粮,徙步向码头赶去。 这一段路行走在有村庄、有绿色、有大树中间,走的特别舒服凉爽,很快就到了码头。 到了码头一打听,自己的海船还在,赶紧登上船去。船老大正坐在船头闷闷不乐的吸着烟,突然看到朱尚登了船。那回过头来的表情,显得很惊愕,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尚。过了一会儿才狠狠的骂了一句,屌毛跑哪里去了?害得我们一直派人去查找,船没办法开走,一直在等着你。这么多天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真不该让你们上船去游玩,一上去就出事。 看到朱尚终于回来,船老大边骂边转头起身,他走到桅杆下,招呼柳条,赶紧爬上桅杆的顶上。向着码头上放声呼叫,把所有的水手,还有朱云、朱武他们都召唤回来。柳条尖细的嗓门,像高音喇叭,传得很远很远,很快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到船上。 最后登船的是朱武和朱云。他们看到了朱尚,这时正呆呆的站在船头,他们两个赶紧跑过去。拉起朱尚的手,上下左右端详着,高兴得流下了泪水,朱云关心的问道,尚兄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三人手拉着手,讲起这互相寻找的经过,讲到后面都崩溃哭了起来。还好现在看到朱尚,完整完整整的站在他们俩面前。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了,变成流着眼泪的傻笑。 朱云说道,你能够平安的回来,这是上天最大的保佑,你不知道我们两个费了多大的力气,多次想进入沙漠寻找,向土着们了打听,与当地异兽打斗,与其它派系的土匪打斗,都是九死一生的事。 记得那天我们一起被抓了,在进入沙漠没多久,我们两个在马背上稍微用功,就挣脱了绳子,跳下了马背。可是当我们想寻找马蹄印,跟踪进沙漠寻找你时,却再也找不到踪迹。 我们也不敢冒然深入沙漠,只好在沙漠周围游荡,到处寻寻找,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据当地村民所说,沙漠里有好好几股土匪,不知道抓走你的是哪一股,而且村民也根本搞不清楚土匪的窝在哪里。我们两个又没有在沙漠行进的经验,根本不敢深入沙漠,所以我们两个只好苦苦的在沙漠周围寻找、等待,这真是挖心的痛苦和煎熬啊。可是日子等了那么久,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急得快要自杀了。 朱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旁边听的人一头雾水。 这时船老大开始发威了,他嗡声嗡气的叫骂柳条道,天天到处跑,事情不作,总是给老子惹是非,看那一天老子心情不好,把你丢下海去喂鱼。 柳条一声不响,手脚不停的忙着船上的活,然而他却偷偷转过头来,对着朱尚他们做了个鬼脸,逗得我们笑也不是,忍着难受。 朱尚仨心里也明白,船老大骂的是柳条,其实他骂的是我们。好在今天大家都能够完整的回来,就是被船老大骂再多,也是天大的喜事。 船老大这时在桅杆下怒斥着道,柳条,赶紧滚下来,咱们开船啰。回头对着朱云道。你们两个混蛋,还不快来帮助起锚,赶紧开船走了,耽误了这么多天,还不赶紧动作,快点起船。 船帆缓缓的升起了,拉起了巨大的海船铁锚。众水手一声呐喊,一齐动手,船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向下一个目目标开进。 第八十一章 尖嘴国 船老大看到船的行进已经是正常了,把朱尚和朱武叫到跟前,问起他们。经这么多天经历了什么?当听完朱尚所说,船老大不禁叹了一口气的道,天地有正气。这就是所谓天道的事情啊,我一个大老粗,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从你所说的经历,我却可以感知到一二,这人世间啊。确实太多太多复杂的情况。哎!只有你们这些读书人知道吧,反正我大老粗也管不了这些事。 接着话锋一转接着道,咱们准备到下个目标,赶紧再做它一笔生意。你看你看,我船上现在很多东西都卖出去了,空了很多了。这一趟,我们向西跑了这么长的路。应该是可以发一大笔财吧,估计我回去以后不用再跑船了,这太辛苦太艰险了。就在家里好好的享受着富翁生活吧。我估算过,这一回赚的钱,在老家应该可以购上几十亩田地。再娶上几房小妾,购上一些童仆啊、婢女呀,过上一个皇帝般的生活。哈哈哈,这想起来都笑得睡不着。 朱尚看着船老大的很少发出笑声的表情,突然觉得般老大这人,他的愿望很怪。有时候目标很大,有时候目标很小,但总的来说,他的愿望就是过上富足的生活,在东方大明朝里。其实很多人都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可是在同个水平线上的人,就会有一些人想着再更上一层楼。过上更富有的生活,这是正常的。可是在大明朝里,同一个水平层面上的人那么多,要多占有一些生活生产资源是那么的困难。只有大量的钱财,才能够够得更多的田地,才能有更加富足的生活保障。船老大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出海贸易,多赚点钱,回家过上幸福生活,哎,想起自己从拥有天下到现在孤身一人。还在危险中生存。确实是无无地自容,愧对祖宗。从爷爷手里接手的天下。一夜之间就就被搞没了,实在是痛彻心扉。 朱尚想到这里,突然对般老大说,你的富贵其实很简单,如果在过去的话,这么一点点富贵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现在看你这么努力,看来是基本是基本实现了啊。只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这里离家十万八千里,回去还要有些时日,风险又是那么多。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说到这里,朱尚感叹一声,接着说道,哎呀,我们三个帮不上大忙,小忙可以帮上一点,拖累你呀。就是遗憾,我们不懂做生意,要是懂作生意的话,也跟你大赚一笔回去,岂不是人生快意。说完,朱尚对着船老大深深的鞠了一躬。 船老大吓得赶紧收起了笑容,双手扶起起朱尚说道,哎,何足挂齿何足挂齿,你们能到我的小船上,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何况这是顺便捎带的同行而已,再说了,你们也帮助做了不少的事情。等回去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你们,这一趟的风雨同舟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朱尚他们的船,在海上走了十多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没遇到什么风浪,一路是那么的通畅。 很快他们就在一个码头靠岸,船老大对他们说,所有船员上了岸以后只做生意,不要乱开口。 朱尚听了船老大这么吩咐大家,觉得很奇怪,想再进一步的问问,却看到船老大那黑着的脸,红着的眼在指挥大家搬货,只好把想问的问题压在肚子里。 货物从深深的船舱底层拉到了甲板上,按前后顺序摆好,准备在第二天早上把货物砍上码头。当这些工作基本结束了,大家马上在甲板上做饭、洗漱,各干各的。只是船靠在码头,没有搭上楼梯,所有船员都没办法上岸。 这时,眼尖的朱云悄悄的回过头,跟朱尚说,我们难道是到了神话的国度吗?你们看。朱尚顺着朱云所指的方向看去,觉得码头远处所有的人,长得都很异样,嘴巴都是那么长,就像鸟嘴一样。但是身体其它部分基本上都正常,都是人的样子,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朱尚一看,也觉得好奇怪,这是什么呢?难道这是什么天外来物吗?要说是个别人长成这样的,可以理解。问题是这里所有的人,好像都是这个样子,只是嘴巴长短而已。 本来想肚子里就有问题要问船老大,现在倒好,又增加了问题,只好憋在肚子里,等明天上岸作生意后,船老大高兴时再问一问。 到了第二天,还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船老大指挥着船员,赶紧把货物抱到码头上摆放好。然后把几个嘴巴利索的船员留下,其他都赶回船上去,不准他们出去闲逛。 朱尚与朱武、朱云本来也是在赶回船上的行列,赶回船上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长得太俊。但是在朱尚的坚持下,还是让他留在旁边观察,看看人家做生意。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见码头上的人渐渐的热闹起来,当地人纷纷向这边围拢过来,交易马上就开始啦。 只见当地人手里持着土特产,纷纷吵着要换成船老大的货物。让他们掏钱购买,却根本就掏不出一分钱。但其中那些嘴巴长一点的,让他们掏一点钱出来购买,基本上没问题。所以船老大基本上做的生意都是那些嘴巴比较长的人。 当交易正进行得热闹时,远处一顶用两人抬着的滑竿轿子,向着这边款款而来。在旁边购物的一个当地人大声招呼大家让开,说是码头的头领来了,先让开,让头领挑选他想要的东西。 当头领从滑竿轿子上走下来的时候,朱尚发现码头头领的嘴巴竟然盖住了胸口。这么长的嘴巴,到底是怎么吃饭的呢?想到这里,朱尚差点笑出声来,但是出于礼貌不敢笑,怕再引出什么不测的风波。 码头头领走了过来,挑了几件他觉得合意的东西,船老大出价,他根本就不还价,伸手从腰包里掏出一大袋钱,往船老大手上一丢,然后扬长而去。 他手下的人赶紧带上他指定的货品,追赶着轿子匆匆而去。要不是知道他只是个管码头的,看他这样嚣张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大官。朱尚不仅在心里“呸”的一声,还暗暗的骂了他一句。 很快,那些底层的当地人,因为土特产没办法换到大明精美的物品,他们纷纷的散去。只留下一些衣服光鲜的,身上又有钱的,围观的人也就只有少数而已。 其中一个嘴巴也接近盖住胸口的老哥,看中了一件花瓶。这个青瓷花瓶特别漂亮,她爱不释手,然后再跟船老大讨价还价,确定下来以后,终于成交,他高高兴兴的抱着花瓶回去了。 到了晌午时分,船老大觉得客人少了,就吩咐把剩下的物品搬回船上,准备吃午饭。 这时柳条在甲板上大声呼喊,提醒船老大,现在暂时不用搬,远处好像还有还有一顶轿子向这边赶过来,可能是要来作交易的吧。船老大听到柳条的呼喊,也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 果然,一个坐着滑竿轿子的人,衣服鲜亮、项链粗大的当地人,来到了摊前。跟船老大说,带上你的物品,跟我们一起到朝堂上,我们王想购买你商品。 听完来者的话,船老大一只手挡在额头上,望着远处的太阳,看了看,回头跟坐滑杆来的人说道。这时候恐怕来不及了,时间太紧吧。我们明天带上商品,再去朝堂吧,而且我们在船里再找出一些新的玩意一起带过去。 第八十二章 进入尖嘴国 日月如梭,马上就到了第二天,陈老大带领着几个船员,考虑到可能要与长嘴国的人交流。决定还是带上朱尚他们。柳条本来不是计划进朝去的人,但是由于在饭桌上,船老大要求柳条也一起去,所以他们四个人,如愿以偿,跟着一起去尖嘴国朝堂上看热闹。 他们四个帮助扛着货物,船老大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在船老大的前面,还有一个长嘴国的引路者。那个人的嘴巴是三角形,比较宽,又尖尖的,第度大概有一尺左右长。 一路上看到好些奇怪的事情,他们互相用嘴衔着对方的腰,连成长长的一条,就像一串串烤鱼一样。 朱尚和船老大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风俗。正想询问,却见一连串尖嘴突然伸向了他们,原来他们也被“烤鱼”了。 尖嘴们说,这是他们的传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大家都是一家人。朱尚和船老大只好顺着他们的规矩,跟着“烤鱼”队伍往前走。 一路上,尖嘴们纷纷向他们介绍这个美丽的小岛。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人们和睦相处,生活得非常幸福。尖嘴们指着街边一堆乱石堆,告诉他们,这个石堆有一个神秘的力量,能让所有来过这里的人都能实现一个愿望。 朱尚和船老大听了都非常兴奋,他们一直梦想着能够一夜暴富。于是,他们决定许愿,希望得到无尽的财富。 然而,当他们许完愿后,却发现愿望并没有实现。朱尚和船老大非常失望,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尖嘴们告诉他们,愿望的实现需要付出代价。他们可以继续许愿,但是每次许愿都需要付出一些东西,比如健康、亲情、友情或都砍下一根手指等等。 朱尚和船老大听了之后非常害怕,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贪婪和自私会让他们失去更重要的东西。于是,他们决定不继续许愿了。反而更加细心的观察起尖小嘴国人,从中发现了更多有趣的事。 他们发现居民都有着尖尖的嘴巴,他们以尖嘴为尊,普通嘴巴的人被视为低贱的平民。 遇到的那当地人,基本上都是有着长长嘴巴的形象,但是长短有不同,宽窄也有不同。嗯,就上好几次,禁不住想问问引路的人,还最后还是把他憋在肚子里。从整体来看,那些做苦力的底下的人,他们的嘴巴都是长的比较短,比较正,好看一点的。但是对于长嘴国的人来说,他们这种是长的最丑的。也就是说,船老大跟朱尚他们这样长的嘴巴,在他们这里是最丑的人。 走了十多里路,终于看到长嘴人的都城。只见他们的多层都是用当地一种特别长那的草木捆扎而成。根本无法与中原的繁华相比,但是都城在他们当地人的眼里,已经是特别繁华的地方了。 一栋栋的吊脚楼。一栋栋的高耸的尖顶楼,还有曲曲折折的长廊、横折相相通的巷道、街道,宽广的广场。只是他们这里的街道广场跟别的国家不同,这里有很多的长嘴人聚拢在那里,又唱又跳又演讲,各展各的才艺,听他们唱歌,跟百灵鸟的声音一样。看他们跳舞,像稻草有风中乱舞。听他们演讲,剌耳得很,有时又变得跟老虎的吼叫声一个样,又深沉又吓人。却一句也听不懂。这或许是长嘴人的生活方式吧。 引路者带着船老大他们一路兜兜转转,从广场再转到后面的一侧拐了进去,终于到了他们的朝堂。 朝堂大门两侧的卫兵,跟田地里劳动的那些长嘴人一样,都是嘴巴又宽又扁,只长出一两寸。他们上身一点布条也没有,只有下身围着一块布挡住了私处。手里提着一把左拐弯刀。 细看卫兵手里所拿的刀,应该还不是精钢的,还是生铁类的东西。有的士兵手里拿着长矛,其实这长矛就是一根细木棍,木棍顶上有一点套个铁锥,这就是他们的长矛武器了。 提那长矛的士兵一般除了长矛,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用藤条缠绕起来的盾牌。一双赤裸裸的脚,乌黑发亮,就显得那么的脏。原来并不长的腿,因为这样的装扮显得腿有一点短,那腿也黑的像木炭。头发用一种树叶,围住或是贴住额头,反正是一片大树叶在卫兵的额头上,一般远看好似有一点反光,以为是帽子。近看就是树叶绕着头发。 领路者示意船老大他们停在宫廷大门外,等候他的通报,然后他径自走进了朝堂去了。 毒辣辣的太阳晒得船老大他们好难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着两侧的卫兵,他们身上并没有多少的汗。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表情,就是嘴巴的张开一点,从里面透出一些烟气来,可能这就是长嘴人散热的一种方式了。 了望宫殿前广场,发现远处的人们正在干活,尖嘴国的居民们正用尖嘴建造房屋。他们申出长嘴,轻松的夹起大块的石头,往半高的墙上一放,另一个尖嘴人含起一口的沙酱,往石缝一吐,石头稳稳的粘在上面,就这样子一层层的往上筑起。看到这里,朱尚明白为何低贱的人们嘴巴不会那么尖了。天天用嘴巴劳动,当工具用,那有不磨损的。正想得出神,这时尖嘴人的妻子来,她提着一桶的食物,到了墙极下,对砌墙中的男人说了几句,放下桶转身就走。 砌墙的尖嘴男人停了下来,把长嘴巴伸桶里,然后提起来,把头抬起,再低头伸嘴进桶,就这样反复进行。估计这就是尖嘴人在进食食,只是这进食的样子,与鹅啄食的样子无异。 就在朱尚他们等得不耐烦时,引领者走了出来,招呼船老大他们进入朝堂。 当国王看到朱尚他们时,吓了一跳,用手挡住自己眼睛,大声叫道,天下竟然还有长得这么丑的人。 站在大殿里的尖嘴人,赶紧也伸手给国王挡眼睛,前同声说道,真的好丑的人啊。 一阵鸟语声后,终于安静下来。国王也意识到自己对待外宾的失态。 国王把挡着眼睛的手移开,其他尖嘴国人齐刷刷的,收起了挡眼睛的手,回归原来站立的地方,显得很老实的样子。 当他们脸上没有遮挡后,朱尚这才看清楚他们的真面样子,国王的尖嘴最长,少说有二尺多,他从在那里,尖嘴已抵到大腿根了。除了长,还显得细,跟他们这里的一种鸟的嘴巴很相似。其他人的尖嘴,到少也到裤腰带,基本上也是细长型的。 经过一番交流,朱尚明白尖嘴国王召见他们的用意。原来,尖嘴国的地下有一种名为“尖嘴石”的矿石,这种矿石能赋予尖嘴人们的力量。然而,过度开采尖嘴石已经导致尖嘴国地下的空洞越来越大,整个国家随时可能崩塌。 国王为这个深感担忧,只好召见朱尚几个东方大国来的人,咨询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难题。 朱尚告诉国王,只需边采边填,就能简单的解决这个问题。国王一听特别高兴。朱尚接着说,如果、、、、、。朱尚还想再说下去,却看到站在侧殿的尖嘴人在使眼色,于是朱尚就打住了话头。 当朱尚直出殿堂时,那个使眼色的尖嘴人消消的跟了出来。朱尚回头问起刚才使眼色是何原因。 尖嘴人道出其中厉害,原来,国王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开采尖嘴石除了本国用,在量的出售外国,换来大量的珠宝,供他个人享用。所以国人中有见识的,都担心采空了本国地下矿产,国家会沉没。都在想方设法让开采慢些。 第八十三章 尖头国奇遇 一路朱尚与尖嘴国官员交谈,才得知其中的内幕。官员带着朱尚到了一户人家,从灶下取出一块油金发亮的东西,像一块黑色的石头。介绍道,这就是国王所说的“尖嘴石”。朱尚这才明白,原来就是中原所说的煤石。开采地下煤石,当然会挖空地下,从这个信息也可能知道,周边国家没有这种资源。 朱尚掌握这些情况后,尖嘴人说道,只要大家用树木代替“尖嘴石”,就会减少开采。尖嘴人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表示用树木来烧火,很不可理解。 从他们的表情可能知道,尖嘴人应该还不知道树木可以取火的。 船老大听到这里,用力拉了拉朱尚,眼神告诉朱尚,赶紧登船赶路了。 离开了尖嘴国,船在平静的大海里走不到一天,就到了另一个神秘的国度,名叫尖头国。这里的居民都有着尖尖的脑袋,他们以智慧和机巧闻名于世。 尖头国的首都建在一座巨大的山峰之上,城市中有着各种各样的建筑,每一座都有着独特的尖顶设计,仿佛是大自然的奇观。朱尚和船老大一到此地,就被这奇妙的景象深深吸引。 他们在城市中漫步,惊讶地发现尖头国的科技极为发达。这里的居民利用独特的物理原理,创造出了许多令人惊叹的发明。朱尚看到了一辆飞行车,它能在空中自由翱翔,又看到了一座可以自动运转的机器城堡,城堡内的各种设备都能自我调节,无需人力操作。 在尖头国的中心,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尖塔,塔顶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据说,那里是尖头国最神秘的所在,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朱尚和船老大决定一探究竟。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攀上了尖塔的顶端。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晶球,球内蕴含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当朱尚触碰到水晶球时,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他的体内,他的智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朱尚与船老大的奇遇并未就此结束。在尖头国的日子里,他们结识了一位名叫阿瑞的女孩。阿瑞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颗善良的心。她告诉朱尚和船老大,尖头国曾经遭受过一场大灾难,导致国家陷入了沉睡。只有当一个拥有纯净心灵的人触碰水晶球,才能唤醒整个国家。 朱尚深知自己肩负着拯救尖头国的重任。他和阿瑞、船老大一起踏上了寻找水晶球的旅程。他们穿过了茫茫沙漠,爬过了险峻山峰,与各种凶猛的怪兽搏斗。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朱尚总是勇敢地挡在阿瑞和船老大的前面,用他的智慧和勇气守护着他们。 经过无数的磨难,他们终于找到了另一颗隐藏在深海之中的水晶球。两颗水晶球合二为一,释放出了强大的能量,唤醒了沉睡的尖头国。 尖头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居民们感激涕零,将朱尚视为救世主。而阿瑞也把她的心交给了朱尚,而朱尚的心却在大海上,在中原上,在寻找回家的路上。 尖头国的国王,名叫阿尖,他的头比任何人都尖,就像一座金字塔。他善良而智慧,深受国民的爱戴。然而,他的儿子,小阿尖,却让国王阿尖深感忧虑。小阿尖不喜欢尖头国的平静生活,他渴望冒险,渴望探索未知的世界。 一天,小阿尖在森林里捡到了一枚神秘的金色果实。果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小阿尖忍不住一口吃了下去。突然,他感到身体一阵发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涌动。 当天夜里,小阿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一个神秘的声音告诉他,那枚金色果实是远古的神奇之物,拥有无尽的力量。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变成任何他想变成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小阿尖醒来,发现自己的头变得圆鼓鼓的。他惊慌失措,赶紧去找父王。国王阿尖看到儿子变成了这样,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也曾因贪玩而变成了一只鸟。于是,他告诉小阿尖,这是他体内神秘力量的觉醒,他需要学会控制它。 小阿尖开始努力地学习控制自己的力量。他有时变成鸟儿飞翔在天空,有时变成鱼儿在水中游弋。他变得越来越自信,也越来越懂得珍惜自己拥有的力量。 然而,有一天,尖头国突然被邻国的大军侵略。尖头国的士兵们虽然勇敢抵抗,但仍然无法抵挡对方的强大攻势。小阿尖看到这一切,心中十分痛苦。他决定使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国家。 在关键时刻,小阿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金雕。金雕展翅高飞,发出一声震天的鸣叫。这鸣叫声充满了力量,令所有人都感到惊恐。邻国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吓得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国王阿尖看到这一幕,心中十分感动。他明白,自己的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英雄。他感到非常骄傲。 自那以后,小阿尖成为了尖头国的守护者。他用他的力量保护国家,让尖头国的人们过上了和平安宁的生活。而他的故事也成为了尖头国流传千古的奇闻。 尖头国的历史悠久,文化独特,人民生活奇特而富有魅力。 尖头国的人民以他们的尖头为傲,认为这是神赋予的特殊礼物。在尖头国,尖头代表智慧、勇气和独特性。每一个新生儿都会被带到神庙,由大祭司用神秘的力量进行祝福,以确保他们的头颅顺利地成长为尖形。 尖头国的建筑也与众不同。由于尖头的形状,居民们无法直起身子,所以他们的房屋都是圆形或锥形的,以便适应他们的身体形态。尖头国的城市规划也别具一格,街道呈螺旋状分布,房屋则错落有致地排列在街道两侧。 尖头国人民的食物也充满了奇趣。由于尖头的形状,他们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直接吞咽食物,所以他们发明了一种特殊的进食方式:将食物切成小块,然后通过吸食的方式摄入。这种独特的饮食习惯使得尖头国的烹饪艺术充满了创意和魅力。 然而,尖头国最大的奇特之处在于他们的交通方式。他们无法像普通人那样骑马或驾驶车辆,因此他们发明了一种独特的交通工具:飞轮。这是一种巨大的圆形轮子,居民们坐在飞轮里面,通过快速旋转飞轮来移动。这种奇特的交通方式使得尖头国的风景独具特色。 尖头国的人民虽然身体形态与众不同,但他们却拥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和独特的文化传统。他们热爱生活,热爱创新,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创造了一个充满奇趣和魅力的世界。 在这个国度里,官员们拥有一种独特的钻营术,能够让自己的官运亨通,一路高升。 锐尖的钻营术十分独特。首先要擅长察言观色,能够准确地判断出哪些人对他有利,哪些人会阻碍他的晋升之路。要常常在权贵之间周旋,通过巧妙地利用各种资源,逐步提升自己的地位。 然而,晋升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在权力斗争中,时常遭遇到强大的对手。会有被官员陷害危险,险些失去官职和生命。所以还要有永不放弃的精神。 一人成功万人成白骨,要经过一系列的斗争和努力,才能成为尖头国最杰出的官员之一。钻营术不仅让他在官场上获得了成功,也让他赢得了百姓的爱戴和尊敬。 然而,随着地位的提升,官职让官员逐渐意识到,权力的双刃剑性质。有的官员会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试图在权力和道德之间找到平衡。最终,他决定将自己的经验和智慧用于造福百姓,为尖头国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第八十四章 独脚国 朱尚他们离开了尖头国,很快就到了独脚国,这里的人,除了未成婚的,都是独脚者,很是奇怪,但是这些独脚者,也能正常的劳动和生活。 独脚国一些独特和有趣的习俗,朱尚这个过路客,只是见到冰山一角。 独特的舞蹈仪式,独脚国人可能会以独特的舞蹈形式来庆祝婚礼。他们可能会展示出惊人的平衡技巧和独特的舞步,以表达喜悦和团结。 特殊的婚戒,婚戒可能是独脚国人婚礼的重要元素。它们可能设计成只有一个脚趾可以戴上的特殊形状,或者具有象征独脚国特色的装饰。 独脚婚礼游行,新婚夫妇可能会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独脚游行,展示他们的独特之处。人们可能会用各种奇特的方式装饰自己的独脚,以增添喜庆氛围。 特殊的食物和饮品,在婚礼上,可能会有独特的独脚国人食物和饮品。这些可能是单手可以食用的美食,或者是以独脚为主题的糕点和饮料。 奇数的传统,由于独脚的特殊性,婚礼中的一些传统可能与奇数有关。例如,可能会有奇数数量的宾客、礼物或仪式环节。 不同文化和社会的婚礼习俗各不相同,但通常都包含着对爱情、婚姻和家庭的美好祝福和传统价值观。 独脚国人的奇葩勇士可能具有以下一些特点和能力: 独特的战斗技巧,由于只有一只脚,勇士可能发展出独特的战斗技巧和动作。他们可能擅长灵活的移动、精准的踢击或利用独脚进行特殊的攻击。 越的平衡能力,独脚国人的勇士可能拥有超凡的平衡能力,能够在不稳定的环境中自如战斗。他们可能精通单脚站立和跳跃,使对手难以捉摸。 创新的武器使用,勇士可能会发明和使用适合独脚操作的武器。比如,单手武器、拐杖式武器或者利用独脚的特点进行独特的攻击方式。 强大的毅力和适应力,作为独脚国人的勇士,他们可能在生活中面临各种困难和挑战,但通过坚韧的毅力和适应能力克服了这些。这使他们在战斗中更具不屈不挠的精神。 特殊的训练方法,独脚国人的勇士可能经过特殊的训练,发展出与常人不同的身体素质和技能。他们可能注重平衡训练、腿部力量训练或者其他与独脚相关的训练方式。 智慧和策略,尽管身体上有奇特之处,独脚国人的勇士可能同样具备智慧和策略。他们可能善于利用环境和对手的弱点,以智取胜。 团队合作,独脚国人可能强调团队合作,勇士们之间可能形成特殊的战斗配合,相互支持和协作,以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象征意义,独脚国人的勇士可能在文化和社会中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代表着勇气、坚韧和独特的能力。 独特的外观和装备,勇士可能会有独特的外观装饰或装备,以展示其身份和特殊地位。这可能包括特殊的头饰、护甲或与独脚相关的装饰。 这些特点可以为独脚国人的勇士形象增添奇葩和独特的元素,使他们在故事或想象中更加引人注目。当然,具体的特点和能力可以根据你的创作设定和想象进行调整和发展,以创造出更加丰富和有趣的角色形象。 独脚国人奇葩国家制度的设想: 单脚政治,国家的政治体系可能以独脚为中心,只有独脚国人才能参与政治决策。这可能导致一种独特的权力结构和社会等级制度。 独特的选举制度,选举可能基于单脚国人的特殊能力,例如跳跃高度、平衡技巧或独脚技巧的比赛。这样的选举制度可能会产生出与众不同的领导者。 单脚文化崇拜,国家可能对独脚文化进行崇拜和推崇,将独脚视为神圣的象征。这可能影响到艺术、文学、宗教等方面。 资源分配不均,由于独脚国人的特殊身体结构,可能会出现资源分配不均的情况,例如只有独脚国人才能获得某些特定的福利或机会。 强制单脚训练,国家可能要求所有国民都接受单脚训练,以培养独脚技能。这可能成为一种强制性的国民教育制度。 独特的法律体系,法律可能与独脚国人的生活方式和特殊需求相关。例如,关于交通规则、建筑设计、职业选择等方面的法律可能会有所不同。 单脚军事力量,军队可能主要由独脚国人组成,发展出独特的战斗策略和武器装备,以适应他们的身体特点。 社会隔离,由于独脚国人的特殊性,可能存在社会隔离的现象,独脚国人与其他身体结构的人之间可能存在着明显的界限。 遗传控制,国家可能实行遗传控制政策,鼓励独脚国人之间的繁殖,以维持独脚国人的特殊基因传承。 特殊的经济模式,经济可能与独脚国人的特殊技能和产品相关,例如独脚工艺、独脚舞蹈表演等可能成为国家的主要经济来源。 这些奇葩的国家制度仅仅是一些想象和假设,可以根据具体的故事情节、背景和设定进行进一步的发展和细化。通过创造独特的制度,可以为独脚国人的国家增添奇幻和趣味的元素,同时也反映出社会、文化和政治的多样性。需要注意的是,这样的设定应该在合理和有趣的基础上展开,以吸引读者或观众的兴趣。 独脚国菜市场可能会见到的奇葩肉菜见闻: 单脚鸡腿,这里的鸡腿只有一条腿,可能是因为独脚国的鸡也只有一条腿。这种独特的鸡腿可能会引起人们的好奇。 跳跃牛肉,牛肉来自那些善于跳跃的独脚牛,据说吃了这种牛肉可以让人拥有更好的平衡感和跳跃能力。 独脚蘑菇,一种生长在独脚国人特殊环境下的蘑菇,可能具有特殊的味道或功效。 拐杖形状的蔬菜,蔬菜的形状像拐杖一样,可能是独脚国人用来辅助行走的工具,也可能被当作食材。 飞行鱼肉,据说这里的鱼可以在空中飞行,它们的肉可能具有特殊的口感和营养价值。 单脚猪排,猪排也只有一条腿,可能是独脚国的独特养殖方式导致的。 彩色水果,这里的水果颜色鲜艳奇异,可能具有特殊的味道和营养成分。 螺旋状蔬菜,蔬菜呈螺旋状生长,可能是独脚国的特殊品种,外观奇特。 魔法肉类,据说有些肉具有魔法属性,可以赋予食用者特殊的能力,如增强力量或提高敏捷性。 独脚国特色烤肉串,用独脚国人特殊的调料和烹饪方式制作的烤肉串,味道独特。 水晶般的蔬菜,蔬菜看起来像水晶一样透明,可能具有特殊的光学效果。 梦境肉,传说吃了这种肉可以进入梦境,体验奇幻的梦境世界。 这些奇葩的肉菜见闻可以为独脚国的菜市场增添神秘和奇幻的氛围,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这些见闻展示独脚国的独特之处和与众不同的文化特色。 在独脚国,恋爱可能会有一些奇葩的特点和行为。以下是一些可能的情景: 单脚舞蹈约会,独脚国人会用单脚跳着独特的舞蹈来表达爱意,这种舞蹈可能成为他们约会的一种方式。 拐杖传情,由于独脚国的人都使用拐杖,拐杖可能成为情侣之间传递情感的工具,例如互相赠送特制的拐杖。 独脚竞赛,情侣们可能会参加独脚竞赛,展示彼此的平衡和技巧,以增进感情。 单脚拥抱,他们可能会发明一种特殊的拥抱方式,只用一只脚来拥抱对方,展示独特的亲密。 共享单脚鞋,情侣可能会共享一双特别设计的单脚鞋,作为彼此关系的象征。 独特的求爱仪式,独脚国可能有独特的求爱仪式,比如展示单脚技巧或完成特定的任务来赢得对方的心。 单脚情歌,独脚国的音乐文化可能以单脚为主题,情侣们会唱着独特的单脚情歌来表达爱意。 拐杖装饰,情侣会用各种装饰来装扮自己的拐杖,以展示对彼此的关注和爱意。 独脚旅行,他们可能会一起进行独脚旅行,探索独脚国的不同地方,增进彼此的了解。 单脚婚礼,结婚仪式可能也会以单脚为特色,新人们用独特的方式走进婚姻的殿堂。 这些奇葩的恋爱方式和行为反映了独脚国的特殊文化和生活方式,为恋爱增添了与众不同的色彩和趣味。每个国家和文化都有其独特的表达爱的方式,独脚国也不例外。通过这些奇葩的恋爱特点,可以展现出独脚国独特的文化魅力和人们对爱情的特殊理解。 第八十五章 长手国 朱尚他们在独脚国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很顺利的完成了交易,船老大看着船舱里渐渐堆高起来金银珠宝,他心里更焦急着交易完赶回大明国。于是匆匆上船,离开了独脚国,很快到了另一个奇怪的国度-------长手国。 这里的人,手长二丈,从手指到肩膀关节,计算起来共有入节,我们大明朝的人,计算起来到肩关节才六节。 独特的打招呼方式,长手国人可能会用手互相挥舞或做出特殊的手势来打招呼,由于手很长,他们的手势可能非常夸张和引人注目。 手工艺品,长手国人可以利用他们的长手制作出精美的手工艺品,如大型雕塑、复杂的编织物或华丽的绘画。 体育竞赛,长手可能会成为一种特殊的体育竞技,例如长手投掷比赛或长手抓握挑战。 建筑风格,长手国人的建筑可能会受到手长的影响,出现独特的设计,例如需要爬手才能进入的房屋或悬挂在长手上的桥梁。 音乐舞蹈,他们可能会发展出独特的音乐和舞蹈形式,利用长手创造出奇特的节奏和动作。 长手工具,长手国人可能会发明各种专门为长手设计的工具和器械,以方便他们进行日常生活和工作。 医疗问题,长手可能会带来一些医疗问题,例如手部容易疲劳、关节疼痛等。长手国可能会有专门的医疗机构来治疗这些问题。 社交礼仪,长手国人在社交场合中可能有一些与手相关的礼仪,例如握手时需要特别的方式或使用手部动作来表示尊重。 农业劳作,在农业方面,长手国人可以轻松地够到树上的果实,或者在农田里进行远距离的耕作。 艺术表演,长手艺术家可以通过手的舞动和姿势来表达情感和创造艺术,他们的表演可能会非常壮观和独特。 长手国人的生活可能会有很多奇特和有趣的方面, 日常起居,长手国人可能会使用他们的长手来完成各种日常任务,比如拿取远处的物品、梳理头发、穿衣等。他们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可能也会根据手长进行设计,以方便使用。 工作职业,长手国人在工作中可能会发挥他们的手长优势。例如,他们可能成为优秀的篮球运动员、杂技演员、音乐家或手工艺人。 建筑与交通,长手国人的建筑可能会有更高的层高和更宽敞的空间,以适应他们的身高。交通工具也可能需要特别设计,例如更大的门把手和座椅间距。 社交互动,他们可能会用手来表达情感和进行非语言交流,例如通过手部动作传递信息或展示友好。 文化艺术,长手国人的文化可能会围绕手展开,包括独特的手工艺品、舞蹈、手语等。他们可能会有与手相关的传统和仪式。 体育运动,长手国人可能会发展出一些独特的体育项目,利用他们的手长来进行比赛和竞技,比如长手球、长手摔跤等。 食物获取,在获取食物方面,长手国人可以更容易地采摘高处的果实、捕捉树上的昆虫或从深井中取水。 教育,学校可能会针对长手国人的特点设计教育课程,包括手工艺品制作、音乐舞蹈、体育等方面的教育。 长手优势与劣势,长手可能带来一些优势,如更远的够物距离和更强的抓握能力,但也可能有一些不便,如在狭窄空间中活动受限。 长手国人的劳动方式受到他们长手的特点影响, 农业,长手国人在农业劳动中可能具有优势。他们可以更轻松地采摘高处的果实、收割庄稼,或者操作农具进行耕作。 建筑,在建筑领域,长手国人可能擅长高处作业,如搭建脚手架、安装屋顶或进行高空修缮。 工艺,长手国人可能在手工艺方面表现出色,例如制作精美的手工艺品、雕刻、绘画等。他们的长手可以提供更精细的操作和更高的灵活性。 服务业,长手国人可能在服务业中有独特的贡献。例如,他们可以更高效地为顾客提供服务,如在餐厅中传菜、在商店中取放物品等。 工业生产,在工业生产线上,长手国人可以更容易地操作远处的设备、抓取和放置物品,提高工作效率。 艺术表演,长手国人可能在音乐、舞蹈、戏剧等艺术表演中展现出独特的技艺。他们的手长可以创造出更丰富的动作和表现力。 特殊职业,一些需要长时间伸手或操作高处物体的职业可能对长手国人更适合,比如电线杆维修工人、高楼清洁工人等。 合作劳动,长手国人可能会与其他正常人或具有不同特长的人合作,共同完成各种劳动任务。他们的长手可以与其他人的技能相结合,实现更高效的协作。 创新与发明,长手国人的特殊身体结构可能激发他们在劳动中进行创新和发明。他们可能会发明适合长手操作的工具和设备,改善劳动条件。 长手国人可能会有一些奇葩的饮食习惯, 使用长手直接抓取食物,由于长手国人的手比较长,他们可能习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而不是使用餐具。这可能导致食物的卫生问题,但他们可能认为这样吃更方便。 喜欢吃高处的食物,长手国人可能更倾向于选择高处的食物,比如树上的水果或高架上的食物。他们可以利用手长的优势轻松获取这些食物。 特殊的餐具,为了适应长手的特点,长手国人可能会发明特殊的餐具,比如超长的筷子、勺子或叉子。这些餐具可以让他们更方便地夹取和食用食物。 食物投掷比赛,长手国人可能会发展出一种独特的娱乐活动,即食物投掷比赛。他们会将食物投掷到远处的目标,看谁投得更远或更准。 对触手状食物的喜爱,长手国人可能对触手状的食物有特别的喜爱,比如章鱼、水母等。他们可能觉得这些食物与自己的手形状相似,有一种亲切感。 手抓食物分享,长手国人可能喜欢通过手抓食物来分享,将食物传递给其他人。这可能形成一种独特的社交饮食方式。 偏爱单手操作食物,由于长手的缘故,长手国人可能更喜欢用一只手操作食物,另一只手用于其他活动。 第八十六章 长手国人的生活 独特的食物加工方式,长手国人发展出一些独特的食物加工方式,利用长手的特点来制作食物。比如,他们可能会用手将食物揉成特殊的形状或进行特殊的烹饪方法。 长手国人视为奇葩的食物: 超长面条,长手国人可能会喜欢吃非常长的面条,面条的长度可能会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他们可以利用长手轻松地将面条卷起来吃。 巨型食物,由于长手国人的手比较长,他们可能会喜欢吃巨大的食物,比如超大号的汉堡、热狗或披萨。这些食物可能需要用双手捧着吃。 触手食物,考虑到长手国人的手形状,他们可能对触手状的食物感兴趣,如章鱼、触手型的糕点或类似触手的蔬菜。 高空果实,长手国人可能会以采摘高树上的果实为食,这些果实可能在一般人无法到达的高度生长。 弹性食物,长手国人可能喜欢吃有弹性的食物,例如橡胶糖或弹跳球形状的食物,因为他们可以用手玩耍和挤压这些食物。 多节食物,类似于他们的长手结构,长手国人可能会吃一些多节的食物,如竹节虫或多节蔬菜,以与他们的身体特征相呼应。 液体食物喷剂,为了满足快速进食的需求,长手国人可能会发明一种液体食物喷剂,可以直接喷到嘴里,无需使用餐具。 飞行食物,长手国人可能会捕捉和食用会飞的昆虫或小型鸟类,利用他们的长手进行捕捉。 手型食物,食物可能被制作成手的形状,例如手型面包或手型饼干,以迎合长手国人的特征。 可拉长的食物,长手国人可能会喜欢吃可以拉长的食物,例如拉面条或可拉伸的糖果,他们可以通过拉长食物来展示他们的长手技能。 合长手国人的奇葩交通工具: 手推车,长手国人可以利用他们的长手来推动一种特殊设计的手推车,类似于人类使用的手推车,但尺寸可能更大,以适应他们的身体比例。 长臂飞行器,一种装备有长臂的飞行器,长手国人可以像鸟一样挥动长臂来飞行。这种交通工具可能结合了翅膀和推进器的设计。 触手摩托车,将摩托车的把手和座位延长,形成类似触手的结构,长手国人可以通过握住触手来控制摩托车的方向和速度。 弹跳鞋,设计有超长的弹跳装置的鞋子,长手国人可以通过跳跃来前进,类似于袋鼠的方式。 长臂独木舟,独木舟的划桨被设计成超长的臂状,长手国人可以利用自己的长臂来划水,推动独木舟前进。 手抓式飞行器,一种小型飞行器,长手国人可以直接用手抓住飞行器的边缘或手柄,通过手臂的运动来控制飞行方向。 悬挂式缆车,类似于缆车,但悬挂装置更长,长手国人可以用手抓住悬挂的绳索或横杆,在空中滑行。 长臂滑板车,滑板车的把手和踏板被延长,长手国人可以更好地利用他们的长臂来保持平衡和推动滑板车。 飞行背包,一种带有喷气式发动机或其他推进装置的背包,长手国人可以背上背包,通过手臂的动作来控制飞行。 手控旋翼机,旋翼机的操纵杆被设计得很长,长手国人可以直接用手来控制旋翼的旋转,实现飞行。 长手国王的奇葩管理方式: 长臂指挥,长手国王可能会利用他的长手来直接指挥和管理国家事务。他可以通过挥舞手臂或做出特定的手势来下达命令,让臣民迅速理解他的意图。 手抓式决策,国王可能会用手抓住重要文件或物品,通过手部的动作来做出决策。例如,抓住玉玺来签署文件,或者抓住象征权力的权杖来表示权威。 长手指令传递,国王的长手可以用来传递秘密指令或信息给特定的大臣或使者。他可以将手写的纸条或信号通过手指的动作传递出去,只有特定的人能够理解。 手臂挥动礼仪,长手国王可能会发展出一种独特的礼仪,通过手臂的挥动来表示尊重、欢迎或赏赐。不同的挥动方式可能代表不同的含义和级别。 手抓式考核,国王可以用手抓住臣民的头部或身体,通过手部的力量和动作来评估他们的表现和能力。这种直接的身体接触可能会让臣民感到紧张和敬畏。 长臂监督,国王可以站在高处,利用他的长臂来监督城市或宫廷的活动。他可以轻松地扫视大片区域,确保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手部信号系统,建立一种特殊的手部信号系统,用于指挥军队、管理宫廷或组织庆典等活动。不同的手势和动作将具有特定的意义和指示。 长手惩罚,对于犯错的臣民,国王可能会用长手进行独特的惩罚。例如,用长手轻轻拍打或拎起臣民,以达到警示的效果。 手舞足蹈的会议,国王的会议可能会变成一场手舞足蹈的表演。他可以通过夸张的手臂动作和手势来表达自己的观点,让大臣们跟随他的节奏。 长手统治艺术,长手国王可能会将他的长臂技巧视为一种统治艺术,以独特的方式展示他的权力和威严。 长手国的奇葩果树,它们具有独特的特征或功能: 长手果,果实形状像长手,可能具有灵活的手臂和手指。吃了这种果子,人可能会获得额外的手臂或手指,从而在某些方面具备特殊的能力,比如同时进行多项任务或更加灵活地操作工具。 情感果树,这种果树的果实能够反映出人们的情感状态。每个果实的颜色和味道都与一种特定的情感相对应,例如红色的甜美果实代表喜悦,蓝色的酸涩果实代表悲伤。人们可以通过品尝果实来感受和理解不同的情感。 变形果,果实可以使食用者的身体部分发生变形,例如让手臂变得更长、更灵活,或者让腿部变得更强壮。这种果树可能在长手国人的特殊职业或活动中发挥作用。 智慧果,吃了智慧果的人可以获得超凡的智慧和知识,能够快速学习和解决复杂的问题。 音乐果,果实具有发出美妙音乐的能力,人们可以将其用作乐器或享受其独特的音乐表演。 飞行果,吃下飞行果可以使人长出翅膀或获得飞行的能力,让长手国人能够在空中自由翱翔。 隐身果,隐身果可以使食用者变得隐形,让他们能够躲避敌人或进行秘密行动。 梦境果,吃了梦境果会进入奇幻的梦境,体验各种奇妙的景象和冒险。 万能果,这种果实具有多种神奇的效果,可能包含上述各种果树的特性,被视为长手国最珍贵的资源之一。 心灵感应果,食用心灵感应果的人可以与他人进行心灵感应,无需语言就能沟通和理解对方的想法。 第八十七章 四脚国 朱尚来到了四脚国,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和陌生。他看到了奇葩的四脚人,他们的身体结构与人类完全不同。四脚人有着四只粗壮的脚,支撑着他们高大而略显笨拙的身体。他们的手臂也很长,末端长着类似爪子的手。 四脚人的皮肤呈绿色,上面覆盖着一层粗糙的鳞片。他们的头部相对较小,眼睛却很大,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朱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脚人的生活。他发现四脚人的社会等级分明,不同等级的四脚人穿着不同颜色的服饰,代表着他们的地位和职责。 四脚人的建筑也很独特,它们大多由巨大的石头堆砌而成,形状各异,有的像蘑菇,有的像高塔。街道上熙熙攘攘,四脚人忙碌地穿梭其中,进行着各种交易和活动。 朱尚试图与四脚人交流,但他们的语言复杂而难以理解。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朱尚终于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四脚人语言,能够与他们进行基本的沟通。 在与四脚人的接触中,朱尚发现他们虽然外貌奇特,但内心却充满了善良和热情。他们对朱尚的到来表示好奇,并愿意帮助他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 朱尚也逐渐了解到四脚国的历史和文化。原来,四脚人曾经遭受过一场巨大的灾难,导致他们的文明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现在,他们正在努力恢复和发展自己的国家。 朱尚决定帮助四脚人,他利用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为他们解决了一些难题。四脚人对朱尚的帮助感激不已,他们与朱尚成为了好朋友。虽然朱尚刚到四脚国时,经历的惊险历历在眼前,但不是决定帮助他们。 那场惊险是发生在朱尚他们才踏上这片土地时。 朱尚和他的伙伴们一进入四脚国,就落入了四脚人的陷阱。四脚人迅速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四脚人长得十分怪异,他们有着四只粗壮的脚,行动却异常敏捷。他们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朱尚等人感到一阵寒意。 朱尚试图与四脚人交流,但他们根本不理会,只是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朱尚等人。朱尚意识到这些四脚人可能不太友善,他暗暗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 突然,四脚人中走出一个看似首领的人物,他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外来者,竟敢闯入我们的领地!”朱尚连忙解释他们只是路过,并没有恶意。然而,四脚人首领并不相信他的话,他下令将朱尚等人绑起来。 朱尚等人被四脚人带走,关在了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在这里,他们发现了其他被四脚人抓住的人,看起来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折磨。 朱尚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他和伙伴们商量着如何逃脱。他们观察着四脚人的守卫规律,寻找着漏洞。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机会。在一个夜晚,当四脚人守卫换班的时候,朱尚和伙伴们悄悄地解开了绳索,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洞穴。他们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引起四脚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成功逃脱的时候,一声警报声打破了寂静。四脚人发现了他们的行动,立刻展开了追捕。 朱尚和伙伴们不得不拼命奔跑,他们在四脚国的复杂地形中穿梭,试图躲避四脚人的追击。但是,四脚人的速度很快,他们渐渐逼近了朱尚等人。 在关键时刻,朱尚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通道,他们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但他们顾不了那么多,继续向前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朱尚和伙伴们终于跑出了通道,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四脚人的领地,暂时安全了。 朱尚喘着粗气,回望着四脚国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他们知道,这次的经历只是一个开始,前方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但是当朱尚与四脚国人相互认可后,友谊却如潮水而来。他们热情邀请朱尚、船老大、朱武等人参观他们的各个社会面。 独特的运动比赛,朱尚可能会目睹四脚人之间进行的奇特比赛,比如速度竞赛或力量比拼。他们可能会利用自己的四只脚来展示惊人的奔跑速度或强大的攀爬能力。 特殊的艺术形式,四脚人可能有独特的艺术形式,例如用爪子创作的绘画、以特殊声音组成的音乐或者是富有节奏感的舞蹈。朱尚可以欣赏并参与到这些艺术活动中。 奇妙的饮食文化,四脚人的饮食可能也会让朱尚大开眼界。他们可能吃一些奇特的食物,或者有特殊的烹饪方式和餐具。 神秘的宗教仪式,四脚国可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和仪式。朱尚可能有机会观察到他们的祭祀活动、神秘的仪式或者与神灵沟通的方式。 四脚人的科技发明,尽管四脚人的文明与人类不同,但他们可能有自己的科技发明和创新。朱尚可能会发现一些令人惊讶的工具、设备或交通方式。 文化交流,朱尚可以与四脚人进行文化交流,互相学习彼此的语言、习俗和传统。这种跨文化的交流将带来有趣的互动和理解。 冒险探索,四脚国的周边可能存在着神秘的地方或未被探索的领域。朱尚可以与四脚人一起展开冒险,发现新的奇观和秘密。 解决问题的智慧,四脚人可能面临一些独特的问题和挑战,朱尚可以观察到他们用创意和智慧解决这些问题的方式,从中获得启示。 传统故事与传说,四脚人可能有丰富的传统故事和传说,朱尚可以倾听他们讲述这些故事,了解他们的价值观和历史。 社交活动和节日,四脚人可能会举行各种社交活动和节日庆祝。朱尚可以参与其中,感受他们的欢乐和团结。 这些趣事可以丰富朱尚在四脚国的经历,展现出这个奇特世界的多样性和独特性。当然,具体的趣事还可以根据你对小说的设定和情节发展来进一步创造和设计。 除了他们的社会面,朱尚还见识了四脚国奇特的物产。 四脚果,这是四脚国特有的水果,形状类似于四面体,颜色鲜艳多彩。四脚果的口感鲜美,果汁丰富,带有一种独特的甜味。 四角面包,四脚人制作的面包形状呈四角形,外皮酥脆,内部柔软。这种面包通常搭配各种奇特的酱料和馅料,给人带来别样的口感体验。 爪形糕点,以四脚人的爪子为形状制作的糕点,精致可爱。它们可能由各种谷物和香料制成,味道香甜可口。 花蜜汤,由四脚国特有的花蜜熬制而成的汤品,散发着浓郁的花香。花蜜汤口感醇厚,具有滋润和养颜的功效。 昆虫美食,四脚国的食物中可能包括一些昆虫。例如,烤蟋蟀、油炸蚂蚱或蜂蜜焗甲虫,这些昆虫可能被视为美味佳肴。 异国香料烤肉,四脚人用特殊的香料腌制并烤制的肉类,烤肉香气四溢,口感鲜嫩多汁,独特的香料风味令人难以忘怀。 根茎蔬菜沙拉,由四脚国生长的各种根茎蔬菜组成的沙拉,搭配特制的调味汁。这种沙拉口感清爽,富含营养。 三脚蛋,一种奇特的蛋类食品,形状类似于三角形。三脚蛋的蛋黄呈鲜艳的颜色,味道浓郁,可能是四脚国的传统美食之一。 四脚人的特色茶饮,四脚国可能有一种特殊的茶饮,可能是用当地的植物或草药泡制而成,具有独特的风味和功效。 能量丸,类似于能量棒的食物,由多种营养食材制成。四脚人可能将其作为便捷的补充能量的来源。 这些特别的食物可以为朱尚在四脚国的饮食体验增添新奇和有趣的元素。 在四脚国的日子里,朱尚经历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也收获了宝贵的友谊。然而,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和目标。最终,朱尚离开了四脚国,继续踏上了他的冒险之旅。 第八十八章 三头国 船老大完成了在四脚国的交易,大海船匆匆向南拐行,海上风平浪静,一路顺利到达另一个神奇的国度,这里就是拥有三个头的三头国。 这里的人,正常的人都有三个头,但不是人头,只有位于正中间的头是人头,左边是类似鸟的头,右边是类似虎的头。三个头都会说话,只是声音高低粗细不同而已。每个头都有着不同的表情和思维方式。他们的生活风俗也与其他地方大不相同。 朱尚看到三头国的人们用三个头分别进行不同的活动。一个头用于工作,一个头用于社交,还有一个头用于思考和学习。这种分工让他们能够高效地完成各种任务。 三头国的建筑也别具特色,房屋都设计成了三个部分,分别对应着三个头的生活需求。朱尚还注意到,三头国的人们非常注重礼仪和文化。他们有着独特的舞蹈和音乐,用三个头的协调动作来表达情感和思想。 在饮食方面,三头国的人们喜欢将食物分成三份,每个头都品尝不同的口味。他们还擅长烹饪各种奇特的菜肴,让朱尚大开眼界。 朱尚在三头国的旅途中还了解到,这里的人们尊重个体的多样性,每个头都有平等的地位和权利。他们相互合作,共同构建着和谐的社会。 朱尚深深被三头国的独特生活风俗所吸引,他决定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深入了解这个神奇的国度。这段经历将成为他人生中难以忘怀的宝贵记忆。 刚进入三头国,朱尚就遇到了一个三头人,他的三个头分别表现出友好、警惕和好奇。朱尚尝试与他交流,但三头人的思维方式让他感到困惑。经过一番努力,朱尚终于明白了三头人的语言和文化,开始逐渐适应这个奇特的世界。 在探索三头国的过程中,朱尚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古老遗迹。里面充满了机关和谜题,需要他用智慧和勇气去破解。他小心翼翼地穿越通道,解开谜题,逐渐揭开了遗迹背后的秘密。 然而,朱尚的历险并没有就此结束。他不小心惹恼了一个强大的三头怪物,怪物对他展开了追杀。朱尚在逃亡中发现了三头国的一种神奇草药,据说可以赋予人特殊的力量。他冒险服用了草药,获得了超能力,成功地打败了怪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尚在三头国的历险变得越来越惊险刺激。他结交了一些三头国的朋友,他们一起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在这个过程中,朱尚也逐渐了解到三头国的历史和文化,以及这个国度所面临的危机。 为了拯救三头国,朱尚和他的朋友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最终成功守护了三头国的和平与安宁。 经历了打斗三头国的怪物后,朱尚以发现一个地方充满了危险和神秘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却还是不小心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 在一次探险中,朱尚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实验室。里面进行着一些奇怪的实验和研究。正当他试图解开谜团时,却被实验室的守卫发现了。他们立刻发动攻击,朱尚陷入了绝境。 他在狭小的通道里狂奔,躲避着守卫的追捕。三头国的特殊地形让他的逃脱变得更加困难,但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机智的头脑,一次次化险为夷。 然而,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朱尚在逃脱过程中误触了一个机关,引发了整个实验室的爆炸。他被卷入了火海之中,生死一线。 关键时刻,朱尚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通道,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黑暗中。通道中充满了各种陷阱和障碍,但他咬紧牙关,拼命向前冲。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朱尚终于逃出了实验室。他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然而,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他必须尽快离开三头国,否则可能会遭遇更多的麻烦。 朱尚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三头国,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这段惊险的经历让他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他知道,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最终,朱尚成功脱险,回到了船上,被船老大和朱云数落了一阵。 第二天,朱尚和船老大来到了三头国的王宫,他们被引见给了国王。国王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三个头分别展现出威严、睿智和好奇。 朱尚向国王展示了他带来的精美的瓷器,这些瓷器的工艺和设计让国王为之惊叹。船老大则详细地介绍了瓷器的来源和价值,强调了这次交易的重要性。 国王对这些瓷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与朱尚和船老大进行了一番商讨。双方就价格和数量进行了拉锯式的谈判,最终达成了一项满意的交易协议。 在交易的过程中,朱尚和船老大发现国王并非只是对瓷器感兴趣,他更希望通过这次交易与他们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国王提出了一些条件,希望他们能够提供更多的瓷器,并帮助三头国发展自己的瓷器制造业。 朱尚和船老大欣然接受了国王的提议,他们看到了这个合作的潜力。双方决定共同努力,促进瓷器生意的繁荣。 为了表示对朱尚和船老大的重视,国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宴会上,朱尚和船老大与三头国的贵族们交流,分享了彼此的商业经验和文化。这次交易不仅为他们带来了经济利益,更开启了一段跨越国界的友谊。 完成了与国王的交易,朱尚和船老大在三头国的集市上,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喧嚣声。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惊讶地看到了一场三头国人与长臂人的激烈打斗。 三头国人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能力。他们有的人只有一个头,有的人则有两个头,每个头都能独立思考和行动。 朱尚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打斗的进行。他看到拥有三个头的三头国人能够迅速地应对敌人的攻击,他们的思维敏捷,动作协调。而只有一个头或两个头的三头国人则以不同的方式战斗,他们或许更加专注于某一方面的能力。 在这打斗的间隙里,朱尚与一位三头国人交谈起来。通过交流,他逐渐明白了这种头数差异的原因。 原来,三头国人的头数是由他们的基因决定的。在三头国的社会中,三个头的人被认为是最完美的,他们拥有更高的智慧和更强的战斗力。然而,由于基因的多样性,有些人只有一个头或两个头。 这种头数的差异并没有使三头国人产生歧视或隔阂。他们尊重每个人的独特之处,并根据个人的能力和特点在社会中发挥作用。 朱尚对三头国人的这种包容和尊重感到钦佩。他意识到,无论头数的多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贡献。 打斗最终以三头国人的胜利告终。朱尚和船老大目睹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也对三头国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看完打斗,在回船的路上,朱尚有幸参加了一场独特而奇葩的婚礼。婚礼的场景让他大开眼界,充满了奇幻和不可思议的元素。 婚礼的场地装饰着五彩斑斓的鲜花和奇异的挂件。三头国人穿着华丽而奇特的服饰,各自头上戴着不同形状和颜色的头饰。 当新郎和新娘出现时,朱尚惊讶地发现,新娘竟然有三个头,而新郎只有一个头。然而,三头国的人们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他们欢天喜地地庆祝着这个特殊的婚礼。 在婚礼仪式中,朱尚看到了一系列奇怪的传统和习俗。新娘的三个头各自表达着不同的情感,有时开心地欢笑,有时感动地落泪。而新郎则用他唯一的头尽力与三个新娘交流,展现出无尽的爱意和耐心。 婚礼上的歌舞表演也让朱尚目不暇接。三头国人以独特的节奏和动作演绎着欢快的舞蹈,他们的身体协调而灵活,每个头都参与其中,形成了一种奇特而美妙的视觉效果。 婚礼的宴席上,各种奇异的美食和饮品让朱尚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尝试了一些从未见过的食物,其中有一种像水晶球一样的甜品,味道清新而奇妙。 整个婚礼充满了欢乐和幸福的氛围。朱尚感受到了三头国人对婚礼的热情和对爱情的独特理解。尽管这场婚礼与他所熟悉的完全不同,但他被三头国人的真诚和独特魅力所打动。 第八十九章 黑红国 朱尚与船老大他们离开了三头国,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一个码头,当船停稳后,发现码头上空无一人。正在发呆时,却远远看到,在离码头不远处,一群黑里透红的人,正在激烈的战斗着,喊杀声惊天动地,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喊杀声、金属撞击声和惨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交响乐。 他看到士兵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凶猛地冲向对方。他们的表情扭曲着,充满了仇恨和杀意。刀剑相击,火花四溅,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鲜血的喷洒。 战场上到处是断臂残肢,鲜血染红了土地。人们在剧痛中倒地,哀号着寻求帮助,但无人顾及。战斗的残酷无情让朱尚心如刀绞。 空中弥漫着硝烟,火焰熊熊燃烧,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建筑被摧毁,街道变成了废墟,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混乱和毁灭之中。 随着一方的败退,战争终于安静下来。朱尚他们也接到了码头管理者的通知,可以上岸办事了。 朱尚来到了黑红国,一了解才知道,这里的人们皮肤原本是黑色的。然而,这里的人们有一种独特的习俗,他们会在身上涂上红泥,使自己变成了黑红色。 朱尚好奇地观察着,他看到人们仔细地将红泥涂抹在脸上、手臂和身体上,创造出一种独特的图案和色彩。这种红泥似乎成为了他们文化的一部分,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涂抹着,展示着个人的风格和特色。 朱尚被这种景象所吸引,他走近一些人,与他们交流。他们告诉他,涂上红泥不仅仅是为了装饰,还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红泥被认为具有保护和祝福的力量,能够带来好运和健康。 朱尚沉浸在这个新奇的文化中,他感受到了黑红国人对自己传统的自豪和尊重。他们用红泥表达着自己的身份和独特之处,同时也与他人分享着这份文化的魅力。 朱尚在柳条和朱武、朱云的陪同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着独特的氛围。黑红国的建筑风格迥异,色彩鲜艳,给他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然而,朱尚很快发现这个国度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静。街头巷尾不时传来争吵和打斗的声音,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正走着,朱尚偶然间卷入了一起盗窃事件。他被误认为是窃贼的同谋,被警察追捕。朱尚他们为了省掉麻烦,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梭,拼命躲避着追捕者的脚步。心跳急速加快,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 逃脱追捕后,朱尚决定深入了解这个国度的秘密。他听闻了一个古老的传说,关于一座隐藏在深山中的神秘宝藏。被好奇心驱使,他们踏上了寻找宝藏的艰难旅程。 在途中,朱尚遇到了各种危险和障碍。他穿越茂密的森林,跋涉崎岖的山路,面对着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神秘的生物。 然而,最大的挑战还在等待着他。在宝藏的所在地,他遭遇了守护宝藏的强大魔物。魔物身形巨大,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让朱尚的心跳几乎停止。 但朱尚并没有退缩,他鼓起勇气,运用自己的智慧和技能,与魔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经过艰苦的搏斗,他终于战胜了魔物,获得了宝贵的宝藏。 朱尚他们回到海船上,又被船老大臭骂了一顿。大伙只好低着头,小心的干着自己手头上的活。 到了第二天,朱尚早早就被船老大叫醒,让他一同进王宫见国王去。当他们心怀敬畏地踏入了黑红国的王宫,被引领着走向了国王的殿堂。殿内弥漫着庄严的氛围,王座上坐着威严的国王,周围环绕着一群神情肃穆的大臣。 朱尚恭敬地向国王行礼,国王用深沉的目光审视着他。国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你为何来到我的国度?”朱尚紧张地回答道:“我是一位旅行者和贸易者,希望能了解黑红国的文化和智慧,同时作点生意。” 国王微微点头,示意朱尚靠近一些。朱尚走上前,心中充满期待。国王递给他一个神秘的卷轴,说道:“我知道你们跨过十万八千里才到了我们这里,是最勇敢的人。这是黑红国的秘密,只有最有勇气的人才能解开它。”朱尚感激地接过卷轴,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手中涌动。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突然发话:“这个外人怎能轻易获得我国的秘密?”其他大臣们也纷纷附和,质疑朱尚的来意。 朱尚感到一阵压力,但他坚定地说道:“我对黑红国充满敬意,愿意为国王和国家做出贡献。”他向国王和大臣们讲述了自己在旅途中的经历和见闻,以及对黑红国的热爱。 国王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抬手示意大臣们安静下来:“让我们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是否真的有资格解开这个秘密。” 朱尚感激涕零,他决定全力以赴解开卷轴的秘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深入研究卷轴中的谜题,与智者交流,不断探索黑红国的历史和文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尚逐渐揭开了卷轴的神秘面纱。他发现的秘密不仅令他自己震惊,也让国王和大臣们为之惊叹。这个秘密关乎着黑红国的未来,朱尚的发现将为国家带来巨大的改变。 当朱尚为黑红国解开秘密后,受到了一次奇葩的宴请。他被带到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食物和餐具。 餐桌上放置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奇异食材,有五颜六色的果实,还有形状奇特的海鲜。朱尚试着品尝了一口,却被那独特的味道和口感惊得说不出话来。 更让他惊讶的是,主人竟然要求他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进食。他们递给他一把超长的筷子,告诉他要用这双筷子夹起食物,然后抛向空中,再用嘴接住。朱尚感到十分困惑,但还是试着照做了。 整个宴会过程中,朱尚不断尝试着适应这些奇葩的食物和用餐方式。他与主人和其他宾客们交流着,分享着彼此的新奇体验。 然而,当一道名为“火焰烤肉”的菜肴被端上来时,朱尚真正被震惊到了。那块烤肉被点燃,冒着熊熊火焰,主人笑着鼓励他勇敢地品尝。朱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一口,感受到了炽热的口感和独特的风味。 这次奇葩的宴请让朱尚对黑红国的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他意识到,这个国家有着与众不同的饮食习惯和传统,而他也在这个过程中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和挑战。 在宴会中,船老大及时抓住机会,与国王把生意办了。大家高高兴兴的道别而回。 这次历险让朱尚对黑红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让他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他带着珍贵的经历和回忆,离开了这个充满挑战的国度,继续踏上了他的冒险之旅。 第九十章 龙虾国 朱尚完成了交易,他们开着大海船,一路向西,来到了另一个神奇的国度——龙虾国。这个国度的人们上半身长得像龙虾,下半身则和普通人无异。 朱尚踏入这个国度的土地,立刻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所吸引。街道上,龙虾人来来往往,他们的上半身覆盖着坚硬的红色外壳,两只巨大的龙虾钳子挥舞着,仿佛在向他打招呼。 朱尚好奇地观察着他们的生活。他发现龙虾人们有着独特的文化和习俗。他们的建筑风格独特,充满了龙虾的元素。街道两旁是龙虾形状的房屋,屋顶上还装饰着龙虾的触须。 朱尚尝试着与龙虾人交流,尽管他们的语言有些难以理解,但他还是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和好客。龙虾人带着他参观了他们的城市,展示了他们的技艺和传统。朱尚惊叹于他们的创造力和智慧。 在这个国度里,朱尚还品尝到了独特的龙虾美食。龙虾人们用他们的钳子熟练地烹饪出各种美味佳肴,让朱尚大饱口福。 然而,朱尚也发现了这个国度面临的一些问题。由于上半身的特殊结构,龙虾人们在某些方面的生活存在着不便。他们的行动相对缓慢,需要适应特殊的工具和环境。 朱尚决定用自己的智慧和知识,帮助龙虾人们解决这些问题。他与当地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合作,共同研发适合龙虾人使用的工具和设备。经过努力,他们成功地发明了一些辅助器具,让龙虾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便利。 在朱尚的帮助下,龙虾人国度变得更加美好和繁荣。他的到来不仅让他体验到了不同寻常的文化,也让他收获了珍贵的友谊和成就感。 在龙虾国的日子里,朱尚深刻的了解到了龙虾国人的各个方面, 在艺术与审美上,龙虾国人对色彩和造型有着独特的见解。他们的艺术作品常常以龙虾为主题,展现出独特的美感。绘画中,色彩鲜艳的龙虾形象栩栩如生;雕塑则精巧地捕捉到龙虾的神态和动作。 在音乐与舞蹈上,龙虾国人的音乐充满了节奏感,鼓点和钲声交织,犹如海浪拍打着海岸。他们的舞蹈动作夸张而富有力量,模仿着龙虾的爬行和挥舞钳子的动作,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在传统仪式上,龙虾国人有许多重要的传统仪式。每年的龙虾节,人们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包括游行、舞蹈和美食盛宴。在婚礼和成年礼等特殊场合,龙虾国人也有着独特的仪式和习俗。 文学与故事上,龙虾国人的文学作品中常常蕴含着对海洋和龙虾的赞美。他们的故事传说充满了奇幻色彩,讲述着龙虾国人的勇气和智慧。 在饮食文化上,龙虾国人以龙虾为主要食材,发展出了丰富多样的烹饪方式。他们擅长将龙虾与各种香料和调味料搭配,制作出美味可口的菜肴。此外,龙虾国人还注重餐桌礼仪,共享美食是他们社交和团聚的重要时刻。 在手工艺上,龙虾国人以其精湛的手工艺而闻名。他们用龙虾壳制作精美的饰品和工艺品,将自然材料转化为独特的艺术作品。 在价值观上,龙虾国人重视家庭和社区的团结。他们尊重长辈,注重传承家族的传统和价值观。合作和互助在他们的社会中被高度推崇。 在海洋信仰上,由于生活与海洋紧密相连,龙虾国人对海洋充满敬畏和感激之情。他们有着独特的海洋信仰和祭祀仪式,以祈求海神的庇佑和丰收。 在语言上,龙虾国人的语言丰富而独特,其中包含了许多与龙虾相关的词汇和表达方式。他们的语言声音清脆,仿佛带着海洋的气息。 在科技发明上,凭借着对龙虾生物学的深入了解,龙虾国人发明了一些独特的工具和技术。例如,他们发明了一种特殊的工具,可以帮助他们更高效地捕捉龙虾。 除了这些方面的理解外,在龙虾人情感方面,也有不同于中原人的。 在龙虾之国的浪漫,在龙虾国人的社会中,婚恋被视为人生中极其重要的大事。当龙虾青年们到了适婚的年龄,他们会参加一系列的社交活动,如龙虾舞会和海滩派对,以便结识潜在的伴侣。 在求爱仪式,龙虾国人有着独特的求爱仪式。年轻的龙虾男子会精心挑选一只最大、最鲜艳的龙虾作为礼物,送给心仪的女子。这只龙虾代表着他的爱意和诚意。 在婚礼庆典,龙虾国人的婚礼庆典充满了欢乐和浪漫。新人们会在海边举行盛大的婚礼,穿着华丽的龙虾壳制成的礼服,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婚礼上,龙虾美食当然是不可或缺的,大家共同分享着幸福的时刻。 在龙虾戒指,在龙虾国人的传统中,新人会交换由龙虾壳制成的戒指。这些戒指精美而独特,象征着两人的爱情和承诺。 在家庭价值观,龙虾国人非常重视家庭,婚姻被视为一种长期的承诺。夫妻之间相互扶持,共同经营家庭,养育子女,传承着家族的价值观和文化。 在爱情故事,在龙虾国人的传说中,有许多浪漫的爱情故事。这些故事传颂着龙虾国人对真爱的追求和坚持,激励着年轻一代珍惜爱情。 在婚恋中的挑战,尽管龙虾国人的婚恋习俗充满了美好,但他们也面临着一些挑战。比如,找到合适的伴侣并不容易,需要时间和耐心。而且,龙虾国人对爱情的执着也可能导致一些情感上的困扰。 在龙虾之爱的延续,一旦结婚,龙虾夫妻会努力维护彼此的感情,共同经历生活的起伏。他们的爱情故事将在龙虾之国中继续流传下去。 龙虾国人的农业农作物等方面,朱尚也进行了深入的了解。 在龙虾国的花园,龙虾国人对植物有着特殊的情感。他们的城市中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花园,种满了各种奇异的植物。龙虾人们精心照料着这些植物,视它们为生命的一部分。 在特殊的灌溉系统,龙虾国人发明了一种独特的灌溉系统,利用龙虾的触角来精确地控制水分的供给。这种创新的方法确保了植物的健康生长。 发现神秘的植物,在龙虾国的深处,有一些神秘的植物,只有少数龙虾国人知道它们的存在。这些植物具有特殊的功效,被视为龙虾国的宝藏。 植物的药用价值,龙虾国人善于利用植物的药用价值。他们研究各种植物的特性,用它们来治疗疾病和保持健康。 第九十一章 龙虾国的另外方方面面 农业技术,龙虾国人的农业技术非常先进。他们使用特殊的肥料和土壤,让植物生长得更加茂盛。他们还培育出了一些独特的龙虾国特产植物。 植物与文化,植物在龙虾国人的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他们用植物来装饰家园、庆祝节日,甚至用植物的形状和颜色来创作艺术。 植物学家,龙虾国中有一些杰出的植物学家,他们致力于研究和保护植物。他们的知识和技能使龙虾国的植物世界更加丰富多彩。 星际贸易,龙虾国人的植物吸引了来自其他星球的商人和探险家。通过星际贸易,他们将自己的植物与外界分享,同时也获取了来自其他星球的珍稀植物。 植物的秘密,在龙虾国的历史中,有许多关于植物的秘密和传说。年轻的龙虾冒险家们总是热衷于探索这些秘密,希望能发现新的植物奇迹。 绿色未来,龙虾国人深知植物的重要性,他们努力保护和呵护自己的植物资源,为未来的世代创造一个绿色、可持续的环境。 龙虾国人除了种植,还有很高级的养殖技术。 龙虾国人的家畜养殖场,龙虾国人的养殖场里,一群群家畜在宽敞的围栏中欢快地生活着。龙虾人们精心照料着这些家畜,为它们提供充足的食物和水。 特殊的养殖技术,龙虾国人拥有独特的养殖技术,他们深知家畜的习性和需求。他们用特殊的饲料和方法,让家畜茁壮成长。 家畜的用途,家畜在龙虾国人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们不仅提供了食物,还被用于运输和劳作。 家畜与龙虾人的关系,龙虾国人与他们的家畜建立了深厚的情感纽带。他们尊重和爱护这些动物,视它们为家庭的一部分。 养殖的挑战,有时候,龙虾国人会面临养殖上的挑战,比如疾病和自然灾害。但他们总是团结一致,共同应对困难。 家畜的选育,龙虾国人注重家畜的选育,他们挑选优良的品种进行繁殖,以保证家畜的品质和生产力。 养殖场的故事,在养殖场中,有许多关于家畜的有趣故事。比如,有一只聪明的家畜总能逃脱围栏,还有一只胆小的家畜总是躲在角落里。 家畜的节日,龙虾国人有专门的节日来庆祝家畜的丰收和健康。在这些节日里,人们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感恩家畜为他们带来的生活。 家畜的交易,龙虾国人与其他星球的居民进行家畜交易,他们的家畜因品质优良而广受欢迎。 新的养殖尝试,龙虾国人不断尝试新的养殖方法和技术,以提高家畜的产量和质量。他们勇于创新,追求更好的养殖效果。 别看龙虾国人的行动好像笨手笨脚的样子,其实他们也独特的本领。龙虾国人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体结构和强壮的腿部肌肉,这使他们具备了攀爬树木的神奇能力。 训练与技巧,龙虾国人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他们掌握了各种独特的爬树技巧,如利用锋利的爪子抓住树干,以及灵活的尾巴协助平衡。 敏捷的身手,在树林中,龙虾国人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敏捷身手。他们迅速地爬上树梢,如履平地,仿佛天生就是树上的行者。 树上的生活,龙虾国人不仅能够在树上自由爬行,还能在树冠上建造家园、采集果实和观察周围环境。他们与树木建立了特殊的联系。 战斗中的应用,当面临敌人或危险时,龙虾国人会利用爬树功夫来躲避或进行攻击。他们可以从树上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让敌人措手不及。 神秘的传承,龙虾国人的爬树功夫是通过家族或部落的传承方式流传下来的。老一代的龙虾国人将他们的技巧和经验传授给年轻一代,确保这一神奇本领得以延续。 比赛与竞技,龙虾国人经常举行爬树比赛,展示他们的技艺和速度。这些比赛成为了他们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激发着龙虾国人不断提升自己的爬树能力。 与自然的和谐,龙虾国人对自然充满敬畏,他们的爬树功夫也体现了他们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他们懂得如何在树上行动,不伤害树木,同时也从大自然中获得生存的资源。 冒险与探索,凭借着爬树的本领,龙虾国人能够探索树冠之上的未知领域。他们发现了隐藏的宝藏、奇异的生物,为故事增添了神秘和奇幻的元素。 爬树的智慧,龙虾国人的爬树功夫不仅仅是身体的技能,更蕴含着他们的智慧和生存之道。通过爬树,他们学会了适应环境、利用资源和保护自己。 走在龙虾国度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龙虾国的厕所,他们这里的厕所,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独特的设计,龙虾国人的厕所建筑风格独特,与他们的生活环境相融合。可能是建在海边的贝壳形状的厕所,或者是模仿龙虾洞穴的地下厕所。 清洁与卫生,龙虾国人非常注重厕所的清洁和卫生。他们每天都会花费时间打扫,保持厕所的整洁,并且使用天然的清洁剂来消除异味。 环保意识,龙虾国人重视环保,他们的厕所设计采用了可持续的技术,如废物处理系统,将排泄物转化为有机肥料,用于农田的滋养。 艺术与装饰,厕所不仅仅是功能场所,也是龙虾国人展示艺术和创造力的地方。墙上可能挂有龙虾壳制成的装饰品,或者有着独特的涂鸦和壁画。 社交互动,在龙虾国人的文化中,厕所也是社交的场所。人们可能会在这里交流生活琐事、分享笑话,甚至进行商业交易。 隐私与尊重,龙虾国人高度重视个人隐私,厕所设有独立的隔间,确保每个人都能有私密的使用空间。 仪式与传统,可能存在一些与厕所相关的仪式或传统。例如,在特定的节日或仪式中,人们会进行厕所的清洁和祈福,以祈求健康和幸福。 教育与宣传,龙虾国人注重对下一代的教育,他们会通过故事、歌曲或传统活动,向年轻一代传授正确的厕所使用方法和卫生习惯。 厕所礼仪,龙虾国人有自己的厕所礼仪,如在使用后冲厕、保持安静等。这些礼仪体现了他们对他人的尊重和社会秩序的重视。 文化传承,厕所文化是龙虾国人文化传承的一部分。老一代会向年轻一代传授有关厕所的传统和智慧,使这一文化得以延续。 第九十二章 黑毛国 朱尚在龙虾国的街头漫步,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黑毛国人正朝着他走来。这些黑毛国人的头发异常,每根头发都有拇指般粗细,看起来就像黑色的绳子。 朱尚惊讶地看着这些黑毛国人,他们的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肌肉发达。他们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透露出一种野性和威严。 黑毛国人的首领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头发更加浓密,几乎遮住了他的整个脸部。他的手中拿着一根巨大的木棒,上面镶嵌着锋利的牙齿和爪子。 朱尚感到一阵恐惧,他试图转身逃跑,但黑毛国人已经发现了他。他们迅速地围了上来,将朱尚困在了中间。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黑毛国人的首领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朱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是一个旅行者,我只是路过这里。” 黑毛国人的首领冷笑一声,说道:“旅行者?我看你是一个间谍!你是来刺探我们龙虾国的情报的!” 朱尚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我不是间谍!我真的只是一个旅行者!” 黑毛国人的首领根本不相信朱尚的话,他举起手中的木棒,准备向朱尚发动攻击。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朱尚和黑毛国人都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走了过来。老人的头发和胡须都是白色的,但他的眼神却非常锐利。 “他不是间谍,他是我的朋友。”老人说道。 黑毛国人的首领看着老人,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为他说话?” 老人笑了笑,说道:“我是龙虾国的国师,我认识这个年轻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不会对我们龙虾国造成任何威胁。” 黑毛国人的首领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木棒。他说道:“好吧,既然国师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他一次。但是,如果他敢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朱尚感激地看着老人,说道:“谢谢你,国师!” 老人笑了笑,说道:“不用谢,年轻人。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我很欣赏你。但是,你要记住,在龙虾国,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朱尚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记住的,国师。” 老人拍了拍朱尚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黑毛国人也跟着老人离开了,只剩下朱尚一个人站在原地。 朱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他的旅程。他们的大海船向西走去,很快就到达了黑毛国的码头。 上了码头,满大街都是在龙虾国看到的那种人奇特的人,他们的头发又黑又大,一根都在拇指粗,如同张开的黑色树往上丫。这些头发不仅是他们的美丽象征,更是他们劳动的得力工具。 黑毛国人生活在一个富饶的土地上,他们以农耕为主要生产方式。当春天来临,大地苏醒,黑毛国人便开始了忙碌的农耕生活。 他们用头发编成粗壮的绳索,用来牵引耕牛。这些头发绳索坚韧而有弹性,能够承受巨大的拉力,让耕牛在田间轻松地劳作。黑毛国人还用头发编织成细密的渔网,在河流和湖泊中捕鱼。他们的头发渔网轻盈而坚韧,能够捕捉到各种各样的鱼类,为他们提供丰富的食物。 除了农耕和捕鱼,黑毛国人还用头发制作各种工具和生活用品。他们用头发编织成篮子、筐子和袋子,用来储存和运输物品。他们还用头发制作成刷子和扫帚,用来打扫房屋和街道。 在黑毛国,头发是一种宝贵的资源,人们珍惜和爱护自己的头发。他们经常用特殊的草药和油脂来护理头发,让头发保持健康和光泽。 黑毛国人用头发劳动,不仅展现了他们的智慧和创造力,也体现了他们对自然的敬畏和对生活的热爱。他们的头发成为了他们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象征,也是他们独特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黑毛国人不只用头发当工具,更是他们战斗的利器。在这个国度里,每年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头发打斗比赛。这是一场充满激情和挑战的战斗,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勇士前来参加。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参赛者们要用自己的头发作为武器,与对手进行搏斗。他们可以用头发缠绕、拉扯、抽打对手,也可以用头发编织成各种形状的武器,如鞭子、棍棒等。 比赛开始了,参赛者们纷纷展示出自己的绝技。有的人用头发编织成了一条长长的鞭子,在空中挥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有的人用头发缠绕成了一个巨大的球,向对手猛力投掷过去;还有的人用头发编织成了一把锋利的剑,与对手进行近身搏斗。 在激烈的战斗中,参赛者们不断地运用自己的智慧和技巧,试图击败对手。他们的头发在战斗中飞舞着,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经过激烈的角逐,最终有一位勇士脱颖而出,成为了比赛的冠军。他的头发技巧高超,力量强大,让所有的对手都望尘莫及。 在胜利的喜悦中,冠军得到了一份特殊的奖励——他可以选择一位美丽的女子作为自己的妻子。这是黑毛国人的传统习俗,也是对胜利者的最高荣誉。 冠军在众多的女子中选择了自己心仪的对象,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成为了黑毛国人的骄傲。 头发打斗比赛不仅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更是黑毛国人展示自己文化和传统的舞台。通过这场比赛,他们向世界展示了自己的独特魅力和强大实力。 因为参加头发打斗有这么多的好处,所以第年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比赛的人特别多,同时也形成了一个大型的相亲会。 在这个国度里,每年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头发打斗比赛。这是一场充满激情和挑战的战斗,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勇士前来参加。 因为头发的特殊作用,因此,人们看重头发,热爱头发,更是他们评判美男子的重要标准。 在黑毛国,人们认为头发的大和多是男性魅力的象征。因此,黑毛国的美男子们都拥有一头浓密而又粗壮的黑发,这些头发不仅能够展现出他们的阳刚之气,还能够让他们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第九十三章 黑毛国人的方方面面 为了让自己的头发更加大和多,黑毛国的男人们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护理自己的头发。他们会使用各种珍贵的草药和香料来滋养头发,同时还会定期进行修剪和梳理,以保持头发的整洁和美观。 除了头发的大和多之外,黑毛国的美男子们还拥有其他的魅力。他们通常身材高大,肌肉发达,面容英俊,眼神深邃。这些特质让他们在黑毛国的女性中备受欢迎,成为了众多女性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然而,黑毛国的美男子们并不仅仅是外表英俊的花瓶。他们还拥有着高尚的品德和卓越的才华。他们通常善良、勇敢、诚实,乐于助人,深受人们的尊敬和喜爱。 在黑毛国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着名的美男子。他们不仅在外表上英俊潇洒,而且在品德和才华上也非常出众。他们的事迹被人们传颂不衰,成为了黑毛国的骄傲和自豪。 真正的美男子不仅仅是外表英俊,还需要拥有高尚的品德和卓越的才华。更要有头发的大和多是评判美男子的重要标准。只有这样,才能够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 黑毛国人生活在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这里的海水清澈见底,鱼儿成群结队。然而,由于黑毛国人尚未发明织渔网,他们无法像其他人类一样使用渔网来捕鱼。因此,他们不得不依靠自己独特的技能——用粗大的头发来捕鱼。 黑毛国人的头发非常粗壮,可以承受巨大的重量。他们会将头发编成纱网状,然后将绳索的一端系在船上,另一端则沉入海底。当鱼儿游过绳索时,黑毛国人会迅速将绳索拉起,将鱼儿困在绳索中。 这种捕鱼方式虽然独特,但也非常危险。因为黑毛国人的头发非常珍贵,如果头发被鱼儿扯断,他们就会失去自己的生命。因此,黑毛国人在捕鱼时非常小心,他们会仔细观察鱼儿的动向,然后选择合适的时机拉起绳索。 除了用头发捕鱼之外,黑毛国人还会用头发来制作各种工具和武器。他们会将头发编成一条条坚固的绳索,然后用这些绳索来制作渔网、鱼钩、弓箭等工具。此外,他们还会用头发来制作各种武器,如长矛、短剑、盾牌等。这些武器虽然看起来非常简陋,但却非常实用,可以帮助黑毛国人在战斗中取得胜利。 总之,黑毛国人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民族,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传统都与其他人类不同。他们用粗大的头发来捕鱼、制作工具和武器,这种独特的技能不仅让他们在生活中受益匪浅,也让他们成为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民族。 这一天朱尚与柳条几个人走在大街上,正好看到当地人在操办婚事,于是他们停下脚步,细心的观察。看到周围都沉浸在喜悦和兴奋之中。婚礼的筹备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人们忙碌地准备着各种美食、装饰和仪式。 整个条街都被装饰得美轮美奂。街道两旁挂满了鲜花和彩带,人们身着盛装,欢声笑语。新郎和他的新娘乘坐着华丽的“拖轿”,缓缓地驶向婚礼现场。之所以称呼为“拖轿”,是因为这种轿子,是两个人在前面拖,像车介是又没有轮子的木箱。 婚礼现场更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巨大的帐篷内摆满了丰盛的美食,人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音乐声、歌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欢乐祥和的氛围。 新郎和新娘在众人的祝福下,走上了婚礼的舞台。他们手牵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巫师为他们主持了婚礼仪式,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婚礼仪式结束后,人们开始狂欢。他们跳舞、唱歌、喝酒,尽情地享受着这欢乐的时刻。黑毛国人的婚礼是一场盛大的庆典,人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新人的祝福和喜悦。 在黑毛国,还有一种奇怪的习俗,那就是男人可以共同拥有一个妻子。这种习俗在其他国家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但是在黑毛国却被视为一种传统和文化。 开始听到共妻的说法,朱尚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于是决定仔细了解一二。他发现,共妻的习俗在黑毛国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并且被视为一种非常重要的传统和文化。在黑毛国,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妻子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而且这种习俗也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和支持。 黑毛国人的长弓,是周围几具国家都出名的好东西,他们以制作和使用大长弓而闻名。这些大长弓不仅是他们的武器,也是他们生存的工具。所以朱尚决定也顺便考察一下。 大长弓的制作需要选用最优质的材料。部落的工匠们会精心挑选坚韧而有弹性的木材,如橡木或榆木。这些木材经过长时间的干燥和处理,以确保其强度和稳定性。 弓弦则是由动物的筋腱或丝线制成。筋腱具有出色的弹性和耐用性,能够承受巨大的拉力。丝线则更加柔韧,适合制作精细的弓弦。 制作大长弓的过程需要高超的技艺和耐心。工匠们会将木材削成合适的形状,然后用细麻线或动物皮条将弓弦固定在弓身上。他们还会在弓身上雕刻精美的图案,以增加其美观性和独特性。 大长弓的捕猎功能非常强大。当部落的猎人准备出去狩猎时,他们会携带大长弓和箭囊。大长弓的长度和力量使得猎人能够在远距离上准确地射击目标。 在狩猎过程中,猎人会悄悄地接近猎物,然后拉满弓弦,瞄准目标。一旦弓弦松开,箭就会以惊人的速度飞向猎物,穿透它们的身体。 大长弓不仅可以用于狩猎大型动物,如鹿、野猪等,还可以用于防御敌人。在部落之间的战斗中,大长弓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武器,能够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部落的大长弓制作技术不断发展和改进。他们的大长弓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武器,吸引了其他部落的关注和羡慕。 由于黑毛国还生活在石器时代,他们的刀具主要还是石制品。在一个古老的部落里,人们生活在与大自然紧密相连的环境中。他们依靠狩猎、采集和农耕来维持生计,而石镰刀则是他们不可或缺的工具之一。 石镰刀的制作是一项精细而耗时的工作。部落的工匠们会挑选质地坚硬的石头,如燧石或黑曜石。他们使用石器工具,如锤子和凿子,将石头逐渐打磨成锋利的刀刃。 制作石镰刀的过程需要耐心和技巧。工匠们会仔细观察石头的纹理和形状,选择最合适的部位进行打 第九十四章 海船被毁 在黑毛国的码头边,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宏伟的海船静静地停泊着。码头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身着盛装,手持鲜花,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的神情。 船员们忙碌地在船上穿梭,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他们检查绳索、调整帆桁,确保海船在航行中万无一失。船长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旅程的憧憬。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声响起,欢送仪式正式开始。乐队奏响了欢快的乐曲,人们随着节奏翩翩起舞,歌声和笑声回荡在整个码头。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手中挥舞着彩色的气球,为欢送仪式增添了一份童真和欢乐。 黑毛国的国王和王后也来到了码头,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向船员们挥手致意。国王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感谢船员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并祝愿他们在航行中一帆风顺,平安归来。船员们深受感动,他们齐声高呼,表达了对国王和王后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在欢送仪式的高潮部分,人们纷纷将手中的鲜花抛向海船,花瓣如雪般飘落,将海船装点得更加美丽。船员们也向码头上的人们挥手告别,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随着船长的一声令下,海船缓缓离开码头,驶向广阔的海洋。人们在码头上欢呼雀跃,目送着海船渐行渐远。海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一座移动的城堡,向着未知的远方进发。 这场盛大的欢送仪式,不仅是对海船和船员们的祝福,更是黑毛国人民团结一心、热爱生活的象征。它将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瞬间打破了码头的宁静。狂风卷起了尘土和杂物,在空中飞舞,形成了一片混沌的景象。 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有些人被风吹倒在地,他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狂风却无情地将他们再次吹倒。 船只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绳索被绷得紧紧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些小船被风吹得离开了码头,在海面上漂浮着,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 码头的建筑物也受到了狂风的袭击,窗户被吹得破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屋顶上的瓦片被吹落,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有一些人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冷静。他们迅速组织起来,帮助那些受伤的人,并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狂风。 经过一段时间的肆虐,狂风终于逐渐减弱。码头上一片狼藉,人们纷纷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开始清理现场。他们齐心协力,将杂物清理干净,修复受损的建筑物和船只。 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给码头带来了巨大的破坏,但也展现了人们在面对困难时的坚韧和团结。 风暴也肆虐着大海,掀起滔天巨浪。朱尚他们的船只在波涛中艰难地前行,船员们紧紧抓住绳索,与狂风巨浪搏斗着。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前方的海面。船员们惊恐地发现,一块巨大的海石突兀地出现在他们的航线上。 船长拼命地转动舵轮,试图避开这块致命的海石,但风暴的力量太过强大,船只无法改变航向。 随着一声巨响,船身猛烈地撞击在海石上。船首瞬间破碎,海水汹涌而入,迅速淹没了船舱。 船员们发出绝望的呼喊,但他们的声音很快被风暴吞噬。船只在海石的撞击下开始解体,断裂的木板和残骸四处飞溅。 风暴继续肆虐着,将船只的碎片卷入大海深处。最终,只剩下一片破碎的残骸和逐渐消失的泡沫,证明着这艘船曾经存在过。 在这场可怕的灾难中,大船无法幸免,被大海无情地夺走。而那船上的船员,也在风暴和海石的夹击下,只好在风浪中努力挣扎求生,最后在黑毛国人的求助下,得以逃出生天。 朱尚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游回岸边,但海浪却越来越大,将他越推越远。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消失,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朱尚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艘黑毛国人的船只向他驶来。船上的黑毛国人看到了朱尚的困境,立刻展开了救援行动。 他们迅速放下了绳索和救生圈,试图将朱尚拉上船。朱尚看到了希望,他紧紧地抓住了绳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被拉上了船。 黑毛国人将朱尚救上船后,立刻为他进行了急救。他们给他喝了一些热水,帮他擦干了身体,并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朱尚感激涕零,他向黑毛国人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黑毛国人微笑着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在黑毛国人的帮助下,朱尚终于安全地回到了岸边。他深深地感受到了黑毛国人的善良和友好,他决定以后要更加努力地学习,为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做出自己的贡献。 第三天,朱尚与船老大到大码头,遥望着漂在海面上的破木板,心头不禁一阵阵的痛,现在船没了,怎才能回到遥远的中土? 正在苦脑时,朱尚站望到那艘刚刚靠岸的船只,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的目光落在了船上那堆积如山的财物上,这些都是他在海上打捞到的珍贵物品。这些物品正是他们原来船上的物品。 善良的黑毛国人,也把这打捞到的东西交还给船老大他们。朱尚他们知道,这些财物将成为他返回天朝的资本。他决定用这些财物来交易食物和马车,以便能够从陆路回到自己的祖国。 朱尚带着财物走进了城镇,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热闹的集市。在那里,他用打捞到的财物换来了足够的食物和一辆坚固的马车。 他将食物和水装上车,然后坐上了马车的驾驶座。他轻轻地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地向前移动。 朱尚的心情十分激动,他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了。他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段陆路旅程将会充满挑战,但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回到天朝。 随着马车的前行,朱尚逐渐远离了码头和城镇。他进入了一片广阔的田野,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金黄色的麦田。 他感受着微风拂面的凉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中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他想起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想起了天朝的繁华和美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尚将穿越山脉、河流和草原,经历各种艰难险阻。但他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念,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回到天朝。 朱尚坐在马车上,缓缓地走在红沙路上。这条路上的沙子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朱尚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特别担心,在回去的路上,再遇到强盗,那就是雪上加霜,所以他必须保持警惕。 突然,朱尚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一群身穿黑衣的强盗骑着马向他冲了过来。 第九十五章 游览乌石国 朱尚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他立刻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准备迎战。 强盗们很快就冲到了朱尚的面前。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朱尚发起了攻击。 朱武抢先出手,挡在朱尚前面,毫不畏惧,他挥舞着佩剑,与强盗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剑法高超,很快就将几名强盗打倒在地。 但是,强盗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继续向朱尚发起攻击,而且越来越凶猛。 朱尚在打倒几个强盗后,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的体力在不断地消耗,而强盗们却越来越多。 就在朱尚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骑着一匹白马,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向他冲了过来。 女子的剑法高超,很快就将几名强盗打倒在地。她来到朱尚的面前,微笑着说:“你没事吧?” 朱尚感激地说:“谢谢你,姑娘。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死了。” 女子说:“不用谢,我是一名侠客,专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你是从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朱尚说:“我是一名商人,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准备去西方做生意。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强盗。” 女子说:“这条路很危险,经常会有强盗出没。你们几个外地人走太危险了,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朱尚感激地说:“谢谢你,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跟你一起走。” 女子说:“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小心吧。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大声呼救。我会听到的。” 朱尚说:“谢谢你,姑娘。我会小心的。” 女子点了点头,然后骑着马离开了。 朱尚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如果不是女子的帮助,他恐怕已经死了。 朱尚继续骑前行,缓缓地走在红沙路上。 朱尚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乌石国的边境。他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国度,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进入乌石国后,朱尚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所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这里的建筑风格独特,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的穿着和语言也都让他感到新奇。 朱尚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于是他走进了一家客栈。客栈的老板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他看到朱尚他们是个外地人,便主动与他攀谈起来。 在与老板的交谈中,朱尚了解到乌石国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度,这里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传说。老板还告诉朱尚,乌石国有一个着名的景点——黑石塔,据说这座塔是由一位神秘的魔法师建造的,里面隐藏着许多珍贵的宝藏和魔法物品。 朱尚对黑石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决定去探索一下这座神秘的塔。在老板的指引下,朱尚来到了黑石塔前。 黑石塔高耸入云,塔身由黑色的石头砌成,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朱尚走进塔内,里面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向上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魔法波动。 当朱尚走到塔顶时,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室。宝藏室内堆满了各种珍贵的物品,有金银珠宝、魔法书籍、武器装备等等。朱尚兴奋地拿起一件魔法物品,感受着它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就在朱尚沉浸在宝藏的喜悦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从宝藏室的深处走了出来。 怪物的身体巨大,长着锋利的爪子和牙齿,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朱尚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 他迅速地拿起武器,准备与怪物展开一场殊死搏斗。怪物向朱尚扑了过来,朱尚侧身躲过,然后挥舞着武器向怪物砍去。一旁朱武和朱云飞身而出,向怪物猛砍。 怪物的身体坚硬无比,朱尚的武器砍在它的身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怪物再次向朱尚扑了过来,朱尚这次没有躲过,被怪物扑倒在地。 就在朱尚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白色的小鸟从窗外飞了进来。 小鸟飞到怪物的头顶上,然后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怪物被光芒击中后,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朱尚感激地看着小鸟,他知道是小鸟救了他的命。小鸟飞到朱尚的肩膀上,然后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朱尚听不懂小鸟的语言,但是他能感受到小鸟的友好和善意。他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羽毛,然后带着它一起离开了黑石塔。 从黑石塔回到市里,朱尚一头倒下,睡了三天三夜。当晨曦洒在乌石国的大街小巷时,整个城市仿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朱尚也起床,走出了旅馆,漫步在热闹的市场中,他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市场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朱尚好奇地四处张望,只见摊位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丝绸、精美的陶瓷、珍贵的宝石和香料。 他沿着街道前行,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烤肉的滋滋声、煮汤的咕嘟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朱尚忍不住品尝了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那独特的口味让他陶醉其中。 在市场的一角,朱尚发现了一个摆满书籍和艺术品的摊位。他停下脚步,仔细欣赏着那些精美的画作和古老的书籍。摊主热情地向他介绍着每一件作品的来历和价值,朱尚不禁对乌石国的文化底蕴深感钦佩。 继续往前走,朱尚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广场。这里聚集了许多艺人,他们表演着各种精彩的节目。有杂耍艺人在空中翻腾跳跃,有音乐家弹奏着美妙的乐曲,还有舞者们展示着优美的舞姿。观众们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整个广场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朱尚在市场中穿梭,感受着乌石国的繁荣与活力。这里不仅是商品的交易场所,更是人们交流和分享的地方。他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国家的喜爱和好奇。 然而,朱尚知道,乌石国的市场只是这个国家的一个缩影。在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度里,还有许多未知的领域等待他去探索。 在乌石国的市场中,朱尚发现了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奇葩菜品。这些菜品不仅在外观上独特,口味也十分奇特。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种名为“火焰虫”的菜肴。这道菜看起来像是一盘燃烧的火焰,但实际上是由一种特殊的昆虫制成。当朱尚尝试了一口后,他被那独特的口感和味道所震惊。火焰虫的身体酥脆,内部却充满了浓郁的汁液,带有一丝辛辣和甜味。 接着,朱尚被一道名为“水晶鱼”的菜品所吸引。这道菜的外观就像是一条透明的水晶鱼,悬浮在水中。当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时,他发现鱼肉竟然是冰凉的,口感鲜嫩多汁,带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朱尚还尝试了一种名为“黑蘑菇”的菜肴。这种蘑菇看起来像是黑色的宝石,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当他品尝了一口后,他被那浓郁的味道所征服。黑蘑菇的口感柔软,带有一丝淡淡的苦味,却又让人回味无穷。 除了这些奇葩的菜品,朱尚还发现了一些用奇特的食材制作的菜肴。比如,用蜘蛛丝制作的面条、用蝙蝠翅膀制作的烤肉、用蝎子制作的汤等等。这些菜品虽然看起来让人望而却步,但朱尚却勇敢地尝试了每一道菜肴,并且被它们独特的口味所吸引。 在乌石国的市场中,朱尚不仅品尝到了奇葩的菜品,还了解了这个国家独特的饮食文化。他发现乌石国人对于食物的追求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更是为了探索和发现新的口味和食材。这种对于美食的热爱和探索精神让朱尚深受启发。 然而,朱尚也知道,这些奇葩的菜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的。他尊重不同文化和饮食习惯的差异,并且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经历,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尊重不同的文化。 带着对乌石国奇葩菜品的深刻印象,朱尚继续踏上了他的旅程。他期待着在未来的旅途中,能够发现更多令人惊奇的美食和文化。 第九十六章 向彩石国进发 在广袤而神秘的大陆之上,有一个令人称奇的国度——彩石国。关于这个国度名字的由来,流传着一段古老而浪漫的传说。 据说,在久远的过去,这片土地曾遭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恶魔肆虐,大地干涸,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就在人们深陷绝望之时,一位勇敢善良的少年挺身而出。他决心寻找拯救国家的方法,于是踏上了充满危险的征程。 少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一座神圣的高山之巅。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守护着世间万物的神明。 神明被少年的勇气和决心所打动,从怀中拿出一颗璀璨无比的彩石,赐予了他,并说道:“这颗彩石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将它带回你的国土,便可拯救你的族人。” 少年怀揣着彩石,匆匆赶回了家乡。当他把彩石高高举起的那一刻,彩石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干裂的大地重新焕发生机,恶魔被驱散,干旱的河流重新奔腾,万物复苏。 为了铭记这颗神奇而又美丽的彩石给国家带来的救赎与新生,人们将这个国家命名为彩石国。从此以后,彩石成为了这个国家的象征,它所代表的希望、勇气和力量,永远流淌在彩石国人的血脉之中。 聊着聊着,不觉天色以晚,送走了老馆长,朱尚很快进入了梦乡。 朱尚在精心准备多日后,终于迎来了进见彩石国王的这一天。他身着庄重华丽的礼服,怀揣着紧张与敬畏之心,踏入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宫殿的大门缓缓开启,朱尚沿着铺着精美彩石的步道前行,两旁站立着威武严肃的侍卫,他们身着炫目的铠甲,目光炯炯。朱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终于,他来到了王座之前。彩石国王端坐在闪耀着奇异光芒的王座上,头戴璀璨的王冠,身上的王袍镶嵌着无数五颜六色的宝石。国王的面容威严而高贵,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深沉。 朱尚恭敬地跪地行礼,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尊敬的彩石国王,我怀着无比的敬意,从远方而来,愿能为您的国度带来友好与和平。” 国王微微点头,示意朱尚起身,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远道而来的客人,起身说话,让我听听你带来的消息。” 朱尚站直身躯,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国王对视,开始讲述自己的来意和所携的诚意。整个宫殿弥漫着庄重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 朱尚在宏伟的宫殿中,端坐着,目光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探究。彩石国王带着一脸自豪与威严,引领着朱尚走向那广阔的校场。 阳光洒在校场上,映射出金属的冷光。只见一列列士兵整齐排列,如同钢铁铸就的长城。他们身着华丽的战甲,头盔上的红缨随风轻轻摆动。 彩石国王微微抬手,一阵激昂的鼓声响彻云霄。瞬间,士兵们齐声高呼,那声音仿佛能冲破苍穹,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看呐,这便是我彩石国的勇士!”国王的声音洪亮而充满骄傲。 朱尚放眼望去,士兵们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宛如点点星辰。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落地有声,扬起细微的尘土。 骑兵队伍奔腾而来,马蹄声响彻天地。骏马毛色鲜亮,骑手们身姿矫健,腰佩长刀,威风凛凛。 再看那弓箭手,个个拉满弓弦,箭头瞄准远方,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随时都能将利箭射向敌人的心脏。 彩石国王说道:“朱尚,朕的这支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定能守护我彩石国的荣耀与安宁!” 朱尚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叹这支军队的威猛气势,但同时也思索着这背后所蕴含的力量与可能带来的影响。 风,轻轻吹过校场,军旗飘扬,彩石国的军威在此刻展露无遗。 看完彩石国威武的军队,在与国王的交谈中还听到一个说法,在很久以前,曾有一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砸在城外三十里地处,一声巨响后,竟然形成一个大湖泊。朱尚听得好生奇怪,于是国王让大臣带朱尚他们去城外见识一下。 朱尚在彩石国大臣的引领下,踏上了前往那神秘湖泊的路程。 一路上,大臣神色庄重,口中不断诉说着关于这湖泊的传奇。朱尚满怀好奇,紧跟其后,脚下的道路蜿蜒曲折,仿佛通向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 终于,当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朱尚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那是一个宛如仙境般的巨大湖泊。湖面可以驾船一天路程,水深不见底,只见水色湛蓝。 湖面波光粼粼,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佛是天上的星辰落 看过湖泊,回到宫殿,在彩石国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厅中,朱尚恭敬地站在彩石国王面前。国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挥了挥手中镶满宝石的权杖。 很快,一群侍从鱼贯而入,他们手中端着精美的托盘,上面摆满了彩石国特有的珍馐美食。 “朱尚,这是吾国的心意,望你笑纳。”国王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朱尚微微躬身,表达着自己的感激:“多谢国王陛下的厚爱。” 那托盘之上,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肉,外表金黄酥脆,还滋滋地冒着油花。旁边摆放着用珍稀水果制作的糕点,色彩斑斓,宛如艺术品。还有那一大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每一颗都饱满多汁,宛如紫色的宝石。 朱尚被请到一张摆满丰盛食物的长桌前就座。他看着眼前的美食,心中感叹彩石国王的慷慨。 “请品尝,这都是吾国的精华。”国王亲自说道。 朱尚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甜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他忍不住点头称赞:“陛下,此糕点美味至极。” 国王哈哈大笑,整个宫殿充满了愉悦的氛围。 在这充满热情和友好的时刻,朱尚感受着彩石国王的真诚,也对这个国度多了一份亲切与敬意。 在彩石国停留了好些天,朱尚决定赶紧趫回中原。清晨的微光中,朱尚即将踏上远行的路途。送行的人群中,凝心姑娘那娇小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着一袭素白的长裙,微风轻拂,裙摆微微飘动,更显得她楚楚动人。然而,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却满是哀愁,双眼泛红,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朱尚看到凝香姑娘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走上前,轻轻地说道:“凝香,莫要悲伤。” 凝香姑娘抬起头,望着朱尚,嘴唇颤抖着:“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叫我如何不伤心。”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朱尚的脸庞,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停下,仿佛害怕打破这离别的瞬间。 “朱尚,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会日日为你祈祷。”凝心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深情与不舍。 周围的人也被这悲伤的氛围所感染,纷纷别过头,不忍直视这令人心碎的场面。 朱尚握住凝心的手,目光坚定:“凝香,等我回来。”可他的声音中,也难掩那一丝离愁别绪。 凝心用力地点点头,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要将朱尚的身影深深地印在心中,永不忘怀。 第九十七章 回马救彩石国 朱尚骑着骏马,蹄声嘚嘚,渐行渐远,离开了彩石国的都城。他的背影在斜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坚定。 路两旁的风景匆匆掠过,朱尚的心中五味杂陈。然而,就在他行至半路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 “朱尚将军,等一等!” 朱尚勒住缰绳,回首望去,只见国王的亲卫正策马飞奔而来。 亲卫气喘吁吁地说道:“朱尚将军,国王有令,请您速速回宫!” 朱尚眉头紧皱,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违抗王命,随即掉转马头,与亲卫一同赶回王宫。 回到王宫,国王亲自迎了出来,神色严肃而焦急。 “朱尚,如今彩石国有难,野蛮族在黑森林里日益猖獗,威胁着我子民的安危。朕思来想去,唯有你能帮朕抵御这股恶势力。”国王目光恳切地望着朱尚。 朱尚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陛下,臣定当不辱使命,拼死守护彩石国和陛下的子民!” 国王亲自扶起朱尚,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望。朱尚即刻整顿兵马,向着那神秘而危险的黑森林进发,去迎接未知的挑战,为彩石国的和平而战。 战火的硝烟刚刚散去,彩石国的首都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间,朱尚静静地凝视着这片废墟,心中涌起无限的悲伤与坚定的决心。 他首先召集了城中尚还幸存的工匠和民众,站在那破败的广场上,朱尚大声说道:“乡亲们,我们的家园遭受了重创,但我们的精神未灭!让我们携手重建这美丽的首都!”他的声音充满力量,人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朱尚亲自规划着重建的蓝图,他安排人手先清理废墟中的瓦砾和残骸,为重建腾出空间。他奔波于各个工地之间,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却从未停歇脚步。 资金短缺,朱尚便想方设法筹措。他组织了募捐活动,自己率先捐出了大部分的家产。那些曾经富有的商人在他的感召下,也纷纷慷慨解囊。 在重建的过程中,朱尚注重保留彩石国首都原有的特色和文化。他要求工匠们精心雕刻每一块石头,让新的建筑既坚固又美丽,重现彩石国的辉煌。 他还鼓励民众在废墟旁开垦荒地,种植作物,以保障重建期间的粮食供应。同时,朱尚与周边的城邦积极展开贸易,换取重建所需的物资。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的房屋如雨后春笋般在废墟上崛起。街道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市场里又充满了喧闹的叫卖声。 终于,在朱尚和全体民众的不懈努力下,彩石国的首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那巍峨的宫殿、热闹的街市,无不展现着坚韧与重生的力量,而朱尚,也成为了彩石国人们心中永恒的英雄。 重建完成时,朱尚他们在彩石国已停留多日,为了赶路,朱尚赶紧向国王辞行。 朱尚离开彩石国的那天,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仿佛预示着前路的波折。 他带着亲信、水手船老大和必备的行囊,踏上了未知的旅程。行至半途,忽闻四周传来阵阵怪异的声响。朱尚警觉地勒住缰绳,目光扫向周围幽深的丛林。 刹那间,一群黑影从黑森林中跃出,正是野蛮族的残余势力。他们面露狰狞,挥舞着狼牙棒和粗糙的战斧,将朱尚一行团团围住。 朱尚面无惧色,冷静地观察着局势。他深知硬拼绝非上策,这群野蛮族虽悍勇但头脑简单。 朱尚朗声道:“各位,你们在战火中已失去太多,难道还要执迷不悟,断送仅存的活路?”野蛮族人听闻,稍有迟疑。 他趁机继续说道:“彩石国如今繁荣昌盛,你们若愿放下敌意,我保证为你们争取一片栖息之地。继续争斗,只有死路一条!” 野蛮族人互相对视,心中的仇恨与对生存的渴望交织纠缠。朱尚看准他们的动摇,从行囊中取出一些珍贵的珠宝和食物,抛向空中。 “这是我的诚意,跟我合作,远胜无休止的杀戮!” 最终,野蛮族人被朱尚的智慧和慷慨所打动,让开了道路。朱尚一行继续向着目标进发,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仿佛是胜利的前奏。 朱尚一路奔波,终于抵达了摩尔洞国。 刚踏入这片土地,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摩尔洞国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层奇异的薄雾,阳光透过雾气,洒下朦胧的光影。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呈现出神秘的深蓝色,仿佛与天空融为一体。 城门口,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的城墙高大而坚固,石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绿色藤蔓,似乎在诉说着这座城池古老的故事。走进城内,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房屋建筑风格独特,大多是由粗糙的木头和形状各异的石头搭建而成,显得古朴而原始。 集市上,人们身着色彩鲜艳但样式简单的服饰,在摊位前大声吆喝着,售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有造型奇特的手工艺品,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草药,以及从未见过的奇异水果。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笑声在街道间回荡。 街道的中央,一座高耸的雕像引人注目,雕像上刻着一位古老的英雄,他手持长剑,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在街角的暗处,偶尔能看到一些神秘的身影一闪而过,让人不禁对这个国度的秘密充满遐想。 朱尚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个陌生国度与众不同的气息,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探索的渴望。 朱尚怀着满腔的诚意走进摩尔洞国的王宫,准备进见国王。宫殿高大恢弘,但其内部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国王高坐在王座上,眼神冷漠而充满审视。朱尚恭敬地行礼,陈述自己的来意和友好的愿望。然而,国王却并未表现出友好的态度,反而开始故意刁难。 “听闻你们来自彩石国,那你们又能给我摩尔洞国带来什么?”国王语气不善。 朱尚不卑不亢地回答,试图说明两国合作能带来的诸多益处。但国王却屡屡打断,提出一个个苛刻且不合理的要求。 站在朱尚身旁的朱云,一直默默观察着国王的神态和言行。她敏锐地发现,每当提到关于边境安全和对周边势力的处理时,国王的眼神总会不自觉地闪烁,言语也变得含糊其辞。 朱云心中渐渐生疑,回想起一路上关于黑森林野蛮族的种种情报。此时,国王再次对朱尚提出一个几乎无法达到的条件。 朱云再也忍不住,向前一步说道:“陛下如此刁难,莫不是与那黑森林的野蛮族有勾连?” 此言一出,国王脸色骤变,宫殿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朱尚也震惊地看向朱云,但很快镇定下来,目光坚定地盯着国王,等待着他的回应。 第九十八章 游览摩尔洞国 朱尚面对摩尔洞国王的刁难,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与恼怒。他目光炯炯,语气沉着而有力地说道:“尊贵的国王陛下,我理解您对本国利益的关切,然而,您可曾想过,合作并非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索取,而是彼此的相辅相成,共同成就更大的辉煌。” 国王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空口白话,如何能让我信服?” 朱尚微微一笑,继续道:“陛下,彩石国拥有精湛的工艺技术,能为您的子民带来前所未有的精美器具,提升生活品质。我们的商人也能带来丰富的商品,繁荣您的市场。而摩尔洞国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我们可以相互贸易,互通有无。再者,我们也能共同携手抵御外敌,让两国百姓都能生活在安宁之中。这难道不是您所期望的太平盛世吗?” 国王沉默不语,神色略有松动,但仍未表态。 朱尚紧接着说:“陛下,目光长远者方能成就伟业。若只是因短视而错失良机,将来追悔莫及。合作,是为了让两国都变得更加强大,是为子孙后代谋福祉。” 这时,国王不禁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思索。 朱尚乘胜追击:“陛下,不妨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摩尔洞国一个崭新的未来。” 终于,国王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你的话让本王有所触动。”随即,国王下令热情接待朱尚一行人员,宫殿中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朱尚一行人从王宫出来,走在摩尔洞国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目光被街边一处摊贩上摆放的奇怪食物所吸引。 那是一种外形如同弯弯月牙的糕点,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表面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绿色斑纹,宛如神秘的符咒。凑近去闻,一股浓烈且奇特的味道扑面而来,有醇厚的奶香,又夹杂着刺鼻的辛香,还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涩。 在另一个摊位上,朱尚看到了一串串用竹签穿起的黑乎乎的圆球。圆球上似乎还覆盖着一层细腻的绒毛,让人难以想象这是能入口的食物。询问摊主后得知,这竟是用一种特殊虫类制作而成,经过一番秘制酱料的腌制和烘烤。 再往前走,他瞧见一种热气腾腾的浓汤,汤汁浓稠如浆,颜色橙黄中透着幽暗的棕褐。汤中漂浮着形状不规则的块状物,有棱有角,质地犹如胶质,微微颤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朱尚心中暗自称奇,这摩尔洞国的食物真是独特而又充满了神秘。 以下为您生成的一段小说描写: 朱尚漫步在摩尔洞国的街道上,目光也被来来往往的当地人所穿的奇葩服饰所吸引。 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着一袭拖地的长袍,那长袍的材质非丝非棉,反倒像是某种坚韧的兽皮,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彩色斑点,仿佛是神秘星空的浓缩。而最令人称奇的是,她的肩头竟然立着两只栩栩如生的金属小鸟,鸟嘴微张,似乎在吟唱着未知的歌谣。 不远处,一位男子阔步走来。他头戴一顶形如巨大花苞的帽子,花苞由层层叠叠的彩色布料缝制而成,顶端还插着一根细长的羽毛,随风摇曳。男子的上衣是用不同形状和颜色的皮革拼接而成,像是一幅抽象的拼图,下半身则穿着宽松的麻布长裤,裤子上绣满了形态各异的怪兽图案,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这时,一个孩童蹦蹦跳跳地经过朱尚身旁。那孩子身上穿着一件小巧的斗篷,斗篷的边缘缀满了晶莹剔透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而他的鞋子竟是两只巨大的猫头形状,毛茸茸的,眼睛部位镶嵌着两颗明亮的宝石,显得既可爱又有些诡异。 朱尚不禁感叹,这摩尔洞国人的服饰真是充满了无尽的想象和大胆的创造,与他所熟悉的风格截然不同,仿佛每一件服饰都在诉说着一个独特的故事。 朱尚背着行囊,在摩尔洞国的街巷间穿梭,疲惫的身躯急需一个休憩之所。终于,他在一条幽暗的小巷尽头,看到了那座所谓的驿馆。 当他站在驿馆门前,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门摇摇欲坠,朱尚轻轻一推,门轴发出一阵痛苦的“吱呀”声。走进院子,杂草丛生,几乎没过了脚踝,石板路上布满了青苔,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朱尚走进一间屋子,昏暗的光线中,只见蛛网密布,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梁。简陋的床铺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他用手轻轻一摸桌子,一层厚厚的灰尘沾满了手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朱尚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如何能住人?”他背起行囊,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破烂不堪的驿馆。 外面的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朱尚决定另寻住处,哪怕多费些周折,也不愿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凑合。于是,他迈着坚定的步伐,重新踏入了渐浓的暮色之中,去寻找一个能让他安心歇脚的地方。 第二天起床后,朱尚徜徉在摩尔洞国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喧闹的人声交织成一片独特的乐章。忽然,人群一阵骚动,纷纷朝着一处空地涌去。 朱尚心中好奇,也随着人流挤了过去。只见空地中央,站着一位身着玄色长袍、头戴尖顶帽的神秘人。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深邃的眼眸如同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朱尚瞪大眼睛,仔细观瞧。只见那神秘人手中凭空变出一根闪烁着微光的魔杖,轻轻一挥,周围瞬间飘起五彩斑斓的花瓣,宛如梦幻之雨纷纷洒落。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朱尚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神秘人再次舞动魔杖,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巨大的水晶球缓缓从地面升起,球内云雾缭绕,仿佛蕴含着另一个世界。朱尚身子前倾,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觉得自己仿佛也要被那神奇的水晶球吸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神秘人猛地一收手,水晶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白鸽振翅高飞,它们洁白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神圣的光芒。 朱尚被这神奇的魔法深深震撼,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奇迹的仙境...... 朱尚不知不觉到了摩尔国洞国家大剧院,踏入摩尔洞国大剧院,这座宏伟的建筑仿佛一个充满神秘故事的魔法盒子。 灯光渐暗,舞台上幕布徐徐升起。开场的一幕便让朱尚瞪大了双眼,只见一群演员身着五颜六色表演服,一上台就是长长大声的吼唱。然后就是狂疯的跳动和甩手。朱尚和船老大他们看了大半天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好悄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