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道说录》 第一章 水鬼血尸事件 小道温州人,自幼喜欢听老人们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是在夏天晚上的时候,把院子用井水一冲,铺一张凉席,皎洁的明月,浩瀚的星空,一个老人,一堆吸拉着鼻涕的小孩围坐一堆。老人抽着根烟,就开始了堪比说书茶馆的精彩夜间生活。 温州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凡山清水秀的地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真也好,假也好,老人们当时都是一脸严肃的个个都说是真实的故事,那么今天小道我,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告诉各位,这些都是流传民间的所谓的真实的故事。 温州瓯北镇白水漈,是当地有名的一个小旅游景点,文人朱自清曾经到此一游,并留文一篇。现被刻成石碑嵌在石壁上。我感觉文人写的东西都太作,扭捏。要是哪天我出名了,我就写,哎呀,我艹,这瀑布真好看!言简意赅,且透露着真性和洒脱。有点跑题了。今儿要说的是,关于白水漈的三年诅咒。 当地人都知道这个三年诅咒。据说,据说,这个据说真是个王八蛋的词儿,因为据说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多半是假的,各位且当真的听。据说,白水漈上面的水库,每三年都得死那么一二三个人,三年一循环,不早也不晚,不多但有时候少,为啥呢,有时候三年就死一个或者两个,但是三个就是上限,不会超过三个。至于为什么是三个为上限,我估计是白水漈那地方,本身寺庙道观就比较多,可能神仙说好了,这地儿就三个名额,水鬼们要竞争上岗的意思,一旦有了规矩,自然会有些走后门的之类的来争取这些名额。这是我瞎掰的,不当真。 有一年呢,白水漈的水库,来了两个年轻人,云南来温打工的。夏日炎炎,当地人首先推荐白水漈水库,水清,且风景宜人。这对年轻的小伙子来到水库时,水库边上已经有五六个人在那边野炊烧烤。这五六个人很重要,后文书有讲。暂且不表。 天太热了,这对好基友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后,相继一个猛子就入了水,扑腾扑腾的往水库对面游去。这对年轻人水性是真好,没几分钟就已经游到了水库对面,趴在岸石上休憩。事情是发生在这对年轻人往回游的时候。两个人可能是有着比赛的意思。一个自由游,一个潜泳。野炊的那几个人可能没见过水性这么好的,不由得吸引住看了起来,“哎呀,你看这自由泳的速度是真快,我觉得自由泳的这个先到。”“不一定啊,你看这个潜泳的,自由泳的领先一点,他一个猛子下去出来就赶上了。”“嗯嗯嗯,这个潜泳的肺活量是真大啊,一次比一次潜的时间长,一次比一次速度快。” 眼看着快到岸边了,自由泳的一顿猛刨,潜泳的一个猛子又潜了下去。待到自由泳的上了岸,这个潜泳还没出水面。边上野炊的人还说,“哎哟,这个水性真了不得,能憋这么长气,换平常人早死了。”那自由泳的小伙也笑嘻嘻的说:“快出来吧,输了就是输了唉。”等了一会儿,发现临近岸边10来米的水面跟沸水开了一样,出了一堆小气泡才发现不对劲。 此时,水库边上的一个老人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要不说老人就是见多识广,老司机稳当当,当下就扯着嗓子开嚎:“不得了啦!水鬼吃人了!”这一嗓子,野炊人的人也吓了一跳,乱了起来。那自由泳的小伙蹭一下子又扎进水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冒水泡的地方,一个猛子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潜泳的小伙拖出了水面。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自由泳的小伙相当吃力的拖着人往回游,但是两人就是在原地刨水一般,纹丝未动。就好像,有人死死地抓住了潜泳小伙,一个在水底,一个在水面开始了拉力赛。 老人一看这情况,连忙把野炊那伙人的锅给端掉,拿起擀面杖就开始敲,边敲边喊:“你们几个,快,找些大的石头往水里扔,注意别扔到人,往边上的水面扔!!快!”几个野炊的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虽然疑惑慌乱,但还是照做起来,刹那间,敲锅声,老人的嘶喊声,石头砸水面的击打声,此起彼伏。说来也怪,不知道是敲锅或是嘶喊声或是石头起了作用。那自由泳的小伙就像拔河的另一端松了绳一样,一个猛劲就往岸边快速的游了回来。 待到将人救上水面,一顿人工呼吸,摸胸挤压后,溺水的那小伙子醒来后,众人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小伙子才慢慢的说明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据小伙子所言,当时往回游的时候,一个猛子下去,发现水底有几个绿光,具体几个没看清楚。小伙子很诧异,换了一口气,潜下水,那绿光好像离自己近了一些。每一次出水换气下去的时候,总感觉那绿光就离自己近了一些。待到快到岸边,准备一口气游回来时,那绿光离自己已然很近,模模糊糊中似乎看见了几个黑色的影子,小伙子吓了一跳,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身子一沉,就仿佛自己的脚被人?住往水里拖一样,不论怎么踢蹬都不管用。当时就感觉完了,要死在这儿,等到同伴来救时,那拉力仿佛铆住了劲往下拉,等到敲锅声音起来。那劲松了松,好像在犹豫和迟疑,到最后几个石头往身边砸开来时,那劲才彻底松开,自己才被救上岸。说罢,让众人看了看自己被拉的那条腿,那腿腕子处,早已乌青,赫然一道类似抓痕! 众人听完一阵唏嘘,感慨这小伙子命大。小伙子一一向众人致谢,想向老人致谢时,才发现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小伙子寻觅不找,也跟同伴下了山去。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但是小道个人分析了一下,此事倘若为真。别的不说,咱们讲水鬼。这几个水鬼肯定是挺怨的。为什么这么讲,你想。好不容易各个关节都疏通了,愣等等了三年。眼瞅着到了夏季,这炎炎夏天作死的季节又欢天喜地的来到了。 这一天这几个水鬼舒舒服服,不,应该说望眼欲穿的盼到了两个作死的年轻人下水了。这水鬼甲就说了,嗳~嗳~哥几个别睡了,来饭了。这水鬼乙丙噌愣起来了。水鬼甲就说了,看着了没,来了俩,规矩不能坏,三年三个名额,一天弄死一个,按照顺序,今年是我了。其他几个水鬼就不舒坦了,凭啥啊。这都已经改革开放了,你送礼,我们也送礼了啊,凭啥就非得你先。咱死在旧社会,活在红旗下,可别整那老封建那一套,公平着点来行吗?水鬼甲就说了,嗳~!嗳~!别吵吵了,那俩小伙都已经开始要往回游了,再吵吵,谁也落不着好,就这么地,咱都玩过一二三木头人吧?众水鬼一顿点头,玩过啊,那又怎么地呢?水鬼甲就说了,咱按一二三木头人的规矩来,谁第一个抓住他腿的先怎么样?众水鬼想了想也没其他好招了,就答应了。 于是乎,那潜泳的小伙一下水,水鬼们就不动,等他上水换气了,赶紧一顿往上扑。潜泳的一路往前游,水鬼们就一路跟。潜泳的下一次水,想一次这绿光是啥玩意儿啊?这水鬼就越着急,瞅啥瞅啊,别老瞅!这潜泳的越好奇越瞅,这水鬼们越着急越骂,还瞅!还瞅!弄死你信不?眼瞅着到了岸边,这水鬼甲遥遥邻先,一把抓住腿就往下扽,**玩意让你嘚瑟~哈哈,抓住你了吧。哎呀,没想到小伙你挺顽强啊,别挣扎了,乖乖的下来吧,哎呀我去,你踢我,哎呀还蹬脸,哎呀呵,反了你,走你!这一走你,就把这潜泳的小伙给扽进了水里。水鬼甲喜么滋儿等最后哦也呢,小伙的同伴就及时的杀到,将小伙往水面拖。这水鬼甲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么?当时就急了,嗳!嗳!哥几个别光看了,革命同志帮把手啊!其他几个水鬼一看,纷纷吐槽,呸!帮个卵子,之前一二三木头人的时候你特么跟屁股点了火箭扑媳妇儿似的,这时候想起革命友谊了?自己解决吧! 水鬼甲是又急又气,但是没法啊,只能死命的往下拖,于是就开始了拉锯战。这真是一边天堂一边地狱啊,上面的要活,下面的了为了活要弄死一个。双方选手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开始你拖我拉的抢夺战来。这眼瞅着上面的逐渐的没了力气,水鬼甲的胜利在望时,敲锅声响起来了。水鬼开始没在意,不一会儿听出门道来了。这不是普通的敲锅声,这特么的是摩斯码呀! 上面敲锅:“唉!你特么在干吗呢?懂规矩吗?三年三个,一天只能弄死一个,你这是要弄死俩知道不?” 水鬼甲一听,着急了,怎么地,上头怎么还来人管了呢,赶紧把游泳的几个往下拉了拉,发了摩斯码:“嗳!我说,你们不怎么厚道啊!给你们送了钱的呀!” 敲锅的急了,又发摩斯码:“钱归钱,规矩不能乱知道不?” 水鬼一想自己苦等了三年,攒了那么多钱都送礼了,今天就差最后一哆嗦了,那管的了那么多!就使劲的往下扽。 敲锅的急了,就边敲边喊,其实这是一边发摩斯码一边念咒语,大意是:“你特么的不讲规矩,别怪我下手狠毒,我已经开始念咒,你再不住手,定当将你灰飞烟灭。扔石为号!” 水鬼急了也发摩斯码:“哎呀,我艹,别拿鸡毛当令箭,爷我不怕你。” 敲锅的一看,哎呀当真不给我面子,今天你特么是要反,于是令众人扔石头下水。 这石头一下水,当真就跟长了灵性一样,噗噗的往水鬼甲身上飞去,砸的这水鬼是骨裂皮绽,水鬼这不甘啊!这委屈啊!想着再坚持一下,又想着留着水库在,不怕没作死的,就送了手,潜到水底哭去了。 这敲锅的一看,嗯,还算识相。就收了法身,消失不见了。 各位,各位,这之前的故事可能是假的,但是我的分析据我所说,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真真的,信不信在于你。 接下来的故事,还是白水漈的,且是书接上文,虽然短小,但是的确精悍。 这事情就发生在这俩小伙之后没几天的事情。另一个作死的溺死在了白水漈。这个小伙没有那么幸运,出事时,边上的人水性不好,不敢下水去救,眼瞅着溺死在了白水漈,按照道理来讲,死后,尸体应该浮出水面。但是当天没有,次日没有,而是在几天后,静悄悄的,不为人知的出现在了白水漈的山脚底下的一块巨大横石下面。背上怵目惊心的几道血痕! 此事疑点颇多,首先当然是溺死的人,为什么没有在水库上浮起来,而是在山脚下。有人说,是被水库放水的时候,从水库的放水管道中排出来的,这个说法不成立,因为放水的管道有拦截铁网,防止异物堵塞管道,别说是人,一只大点的死耗子都过不了那个网。 另一个说法是水库满了之后,从水坝上飘下来的。这个说法也不成立,因为白水漈小瀑布一个接一个,悬崖好几处,如果是飘下来的,尸体早就被摔的不成样子,不可能唯独就背上几道血痕。 白水漈的山涧陡峭,杂石林立且水流稀薄,是不可能将尸体飘下来的。而且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山脚下一个小瀑布水潭的边上,这个横石斜趴在水潭之上。横石底下有空间,水流到了这里会形成一个旋。民间传说,这是鬼门关的一个入口。每三年的死的水鬼,如果找到了替身,是要到这里进入鬼门关报道的。所以在这个鬼门关西边,就有一个道观,依山而建。每个月初一十五打斋施食,大的节日超度亡魂。但这依旧没有抵挡住每三年的循环。 咱回头再说那个尸体,尸体是过了几天之后,早起的妇人去溪边洗菜的时候发现的。当然发现尸体后,菜也就不洗了,否则那菜炒出来的,当真是尸油炒菜啊!那尸体早已经浮肿,但是一点都不像是泡了几天的样子,只是发白,微微浮肿。五官清晰可见,背上的几道血痕怵目惊心。警察来了调查个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倘若此事为真,那么根据小道我的一本证胡说八道的分析来看,此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人死在上面的水库,尸体为什么出现在下面的鬼门关呢??此事是有猫腻的,而且大大的猫腻! 事情的真相是,那几天水鬼甲不是没弄死小伙正在水库里的府邸里暗自哭泣吗?这正哭的伤心,水鬼乙过来了,哥!哥!别哭了!来饭了!来饭了! 水鬼甲一听,哎哟我去,真是皇天不负哭泣之人,赶忙的就跑出来看,一看,还真是,一个英俊小生穿着大裤衩正在水面上欢快的畅游。那小丁丁随着波浪自由的翱翔。 水鬼甲这喜的呀就要上去拖,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么好的事情,你们几个缺德玩意自己怎么不上?会这么好心的来通知我? 这水鬼乙跟水鬼甲一对眼,就明白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已经昭然若揭,尴尬的笑笑说道:“哥,逃不过你的法眼,逃不过的你法眼啊,不是哥几个不想得着,实在是没缘分。你自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水鬼甲虽心怀疑惑,但是本着强烈的投胎意愿,还是一股脑的往那英俊小生扑去。快临近时,水鬼甲知道自己着了道了!这小哥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这特么自带辟邪光环!这是咋回事呢?这得回头说,话说,这小生,年方二八,正值血气方刚之年。血气方刚又没有女朋友,会做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的。什么事情?呵呵,这小伙喜欢摇可乐。本来这也很正常对吧,都是年轻人,但是这个小伙邋遢,邋遢到什么程度呢?袜子三个月不换,我的个妈呀,见过袜子成化石的吗?那袜子搁一宿,第二天起来硬邦邦。小伙子也不介意,直接就穿上。等脚热乎了,出了汗了,那袜子又跟泡了雪碧一样,又湿又黏很多水。待到晚上直接脱掉,等夜风吹干,次日继续。 说完袜子,咱再说***这**上陨落的生命都是按t来算的,知道什么叫t吗?个十百千万亿,亿后面是兆,据说兆后面就没有字来代表数量了,但是我们知道硬盘容量,兆后面是g,g后面是t。每次摇完可乐,总会有些残留在**上,这小伙的毅力不比寻常,**前面护兜。男士都知道护兜吧,就是**前面一个t型的布。风干的时候,简直跟砂纸一样刺人。这小伙每天起来顶着砂纸,一直到砂纸变成面膜…… 你就想想这味儿吧,据说,据说,据水鬼乙所说,这小伙子一个猛子下来,白水漈的鱼飘起来一片啊!众水鬼等了三年你想想投胎的意愿得有多强!硬生生给逼回来了! 这水鬼甲还没靠近英俊小生,已经吐了三回。吐归吐还得上啊!但是上吧,又委屈,这一委屈就开哭,这边哭边吐边往上扑。 好不容易快靠近了,又被小伙的光环给震开了,你想想,那条**上面陨落的生命都是按t来的呀!这一到水里面,水是什么?水是母亲啊!这t个生命就嚎啕大哭的往外汹涌,边汹涌边喊:“妈妈啊!爸爸不是人啊!我们苦啊!” 水鬼眯着眼睛一顿扒拉,为啥,这小伙是蛙泳,每一劈叉,下面就荡漾开一层黑色,黑还罢了,主要辣眼睛。水鬼边哭边吐边眯着眼睛扒拉,好不容易扒拉到一条腿,正准备往下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脚不但有脚气,而且因为长期不洗脚,那兹泥都已经入到毛细血孔里面去了!根本没有空隙,整个脚特么的滑,一扥一滑溜,一扥一滑溜。根本抓不住。 此时水鬼甲是犯了难了,咋办呢?放弃?这特么的也对不起我这一路连哭带吐啊,就差这么最后一哆嗦了,不就特么的兹泥滑吗?把你舔出来不就完了?…… 这英俊小生游着游着感觉不对劲,貌似有东西在抓自己的腿,想着潜下去看看是什么玩意,但是一潜水,水下黑乎乎,一潜水,水下黑乎乎,也就没放心上了。过了不大会儿,又感觉有东西在舔自己脚脖子,英俊小生心想着应该是鱼吧?游了一会突然醒悟,这鱼?有舌头吗?就这么一惊,自己猛的被扥下水来。 待到黑雾被流水慢慢冲开,英俊小生此时才发现水底赫然一只水鬼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魂都吓没了!拼命的往上游。 水鬼甲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你想啊,这水鬼眼睛前文书咱们讲过,是绿色的呀,此时都已经红了眼了,舔了脚脖子的舌头都肿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特么的……我凭森为鬼,最讲规矩,管溺不管杀,今天,我特么太苦了!看贱!”说罢看贱,左手扥着腿,右手的爪子猛然长出一尺来,那指尖如锋!刺啦一声,就往英俊小生背后一挠。 几道血红的爪印如印在背,水鬼是真急了眼了,你想,水鬼投胎找替身最忌讳见血,如若见血而亡,终生不得投胎。你见过哪个溺死的是失血而亡的,对不对。今天是真急了眼了。太委屈,太委屈,急了眼了,就给挠了一下。这见了血了,气也消了一半,想着自己投胎大事重要,也就没下死手,死死地扽住腿。没多大功夫,这英俊小生就溺死在水库底下。 小生一死,水鬼甲耳边似乎听得天外之音,一道白光打在自己身上,身子也微微泛光,这是要投胎的征兆的,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他松开了扥住腿的手,朝着那光慢慢的游去。 此时下面的其他水鬼急眼了,连忙大喊,你特么别走!你走了这尸体咋办啊?就搁这水库里?那这水库还能有条活路吗?上面的,你们听到没有啊?你让它投胎去了,这水库死了,你们哪里来的香火啊? 那白光想了想有道理。噗嗤一下,就给灭了。这下把水鬼甲给急的,你们这群操蛋玩意就不能念我点好,这我眼瞅就要投胎了,你们这么捣乱是个什么意思? 众水鬼反驳道,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把这尸体处理好了,我们谁都不拦着你。水鬼甲,想了想,也没啥招,没办法趁着夜黑人静,就将这尸体从山上搬到了山脚下,扔在鬼门关口附近,刚想进鬼门关投胎,被鬼差给拦着了,你特么的有没有点眼色,这里是什么地方,鬼门关,你就把尸体这样放下了? 水鬼没法,又将这尸体洗刷干劲,这才进了鬼门关,前往奈何桥。据说,据说,发现那尸体的前一天,白水漈的水浑浊了整整一天,瓯江的水原本是黄色的,那一天变得灰蒙蒙。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觉得吧,我的分析才是最靠谱的,也跟派出所反映过,特么的差点没被逮起来,我也就不了了之了。不知道你们相信不相信。 第二章 千年王八杀人事件 写了第一章之后,很多朋友表示水鬼很可爱,能不能再来几个水鬼的故事,友情客串一下也可以。我表示认可。其实都是我瞎编的,刚写的故事,特么前前后后就我家里人看过,还是我舔着脸下跪让他们看的,要回复没回复的,要评论没评论的。 依旧还是白水漈的故事,白水漈的故事多啊,是真多。这个故事当然也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很是信服,老年间的确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的。 白水漈早年间是有鱼的,后来钓鱼的人多了,也就没了鱼。大多的嫖客,不,钓客上去就是钓个心情。也不为什么鱼获,偶尔能上条巴掌大的鲫鱼,大多数情况下就指头那么大,这些孙子也不放过,回去就着咸菜梅菜的就上桌了。 这一天呢,白水漈水库引来了一群小伙,有人就说了,怎么又是小伙。我就只说三点,第一呢,钓鱼的男人居多,第二呢,我就喜欢小伙。第三,我是作者,我乐意,不服你打我。我的地址是浙江省温州市永嘉县瓯北镇码道村。来啊,上门打我啊,反正我现在都在外省。大哥,别关网页,我错了,错了。 这群小伙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老者在那边钓鱼了。小伙们动作也很麻利,路亚抛竿什么的往水里就炸了十条根杆子,台钓杆子一人一根,就在水坝边上开钓。 之前是说过的,白水漈真是没什么鱼,这群小伙子肯定是受到了别人的谣传,才来的白水漈钓鱼。这眼瞅着天就快要黑了,鱼篓子里面空空如也。小伙子们很是丧气,蔫了吧唧的就开始慢慢收拢之前的路亚抛竿。 此时一下午没动静的老者,突然咦了一声。那杆子如同拱月一般弯了下去。只见这老者不停的溜达游走,小伙子们也一股脑的拥了上去,不住的喊着:“哟!哟!大鱼,肯定是大鱼啊!你看这竿子弯的。”老者似乎没有听到这些小伙子的话,只顾着自己溜竿子,时间过得很快,夜色慢慢的如淡妆素裹一般,轻轻地抹黑了天空。 此时,老者一个抬竿,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已经被钓上了岸,众人一看,喝!脸盆那么大的王八!这下就炸锅了,小伙子们纷纷说道,这王八是真大,怎么的都能卖个千儿八百的。老人好运气云云。 只有这老者不为所动,拿了个取钩器,将鱼钩取下后,抱起王八准备往水库里面扔。小伙子们一看给拦下了,意思是这么大的王八扔了多可惜啊,真不行,就三千卖给他们。 老者看了看小伙子们说道,这么大的王八,肯定是有灵气的,不能要,你们也别要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小伙伴们别说话,上前跟老者说:“大爷,是这么回事,我们几个是开酒店的,有个衣柜那么大的鱼缸,但是里面没有什么镇店之宝,今天也是跟这王八有缘,你能不能卖给我。放在店里好好供养着,绝对不吃它,一直养到我们给它送终。你看怎么样?” 老者瞅了他一眼:“你给它送终?它给你送终还差不多,话说前头,这王八是有灵气的,钱我就不要了,但是你们说到要做到,不能吃它。” 小伙子连忙点头,脱下牛仔衣将王八包好,几个一路给抬了下去,一边嬉笑,一边想着这老头是真傻,那么好骗,白得一大王八。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应该猜到了,几个小伙子当天晚上就下了馆子,将这王八炖了汤,做了一桌的王八宴。当天没什么事情,可是后来这几个吃了王八宴的小伙子陆陆续续的过世,要么暴病,要么横祸。那三年,白水漈是没死过人,但是严格说起来,老人们一直说,这王八肯定成精了,吃不得,遭了报应。 呵呵,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的吗???肯定不是!根据小道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分析,这个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这不,水鬼甲投胎了吗?这一投胎,民间就传开了,白水漈又死人了云云,一时间的,来白水漈嬉戏游泳的人就少了。这人一少。符合水鬼们找替身的人就少了。要知道,水鬼找替身其实不是谁都可以,得符合条件,比如缺德了的,不孝的,看帖永远不回的,等等,哈哈哈,玩笑玩笑。 这时间一久,水鬼们不干了,本来这买卖是这么回事,水鬼们负责找替身,制造绯闻,绯闻一多,民间的信众才会上山烧香乞求平安,各司其职。期间水鬼还会月月上供什么的,保持着这规矩不乱,死人不止。这么久来一个,上头说此人不行,天寿未尽,来一个不让弄,来一个不让弄,水鬼久而久之就有了意见。 这天呢,水鬼乙跟众兄弟们一合计,这日子不能这样,这啥时候是个头啊?你们上边的也不能光拿钱不干事儿啊!上面的一听,也回话了,的确是,现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好,家家户户安居乐业,这人一有钱,缺德的就少了,实在是捣腾不出人来让你们找替身啊。 水鬼乙一听,不乐意了,倒腾不出来你们还收钱?每个月的钱你们都没少拿啊,不行,怎么地今年的三个名额得给我们哥几个。否则就到天庭纪检委举报你们去。 上面一听,慌了,说道,实在不行,你们出个主意。 水鬼乙想了想说道,嗯,我们这边倒是有个主意,当然我们也算替天行道,替地执法。你看行不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上面的一听,好主意啊,你这主意计谋有没有什么名字啊? 水鬼呵呵一笑,既然是替天行道,替地执法,此计谋又跟钓鱼有关,我们称之为【钓鱼执法】。 各位,各位,否则怎么说看书长智慧,钓鱼执法的典故,是从这里来的。小道我是一本正经的说明了典故。 就在这一天吧,上面的早早的就化为一个老者,往水坝边上一坐。中午过后,这群小伙上了山。底下的就开始热闹了。 嗳嗳~!哥,来饭了,来饭了!水鬼丙丁戊己就开始吵吵开了。水鬼乙,面露不悦,吵吵啥!都吵吵啥!没见过菜吗?各位,各位,今天上面好歹是松了口了,帮咱们完成此次投胎大愿,据说是一下子就给好几个名额。咱们饮水不忘挖井人,要好好的感谢天庭中央,来,都忙乎起来,你,你,把这鱼虾给好好赶一赶,投胎的大喜日子,可别杀了生,你,麻溜的洗洗。就说你,特么的,劳资现在都记得你当初一劈叉的黑圈。说罢,勾引起了其他几个水鬼的回忆,又吐了一地。 这时光如炬是岁月如梭,不大会儿的功夫,这可就是傍晚了。下面的几个水鬼,光忙乎着赶鱼虾了,累的是满头大汗。这丙丁戊己就问了,乙大哥,这钓鱼执法,钓鱼执法,啥时候开始啊? 这乙水鬼心里也直冒嘀咕,是啊,这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上面那老头怎么一点动响都没有呢?该不是这老头心软变卦了吧? 就这么寻思着,老头的鱼钩可就跟长了眼似的,嗖一声,就往水鬼们的府邸飞来。 水鬼乙兴奋的喊着,来了!来了。快!快!变身!我来变成鱼头!说罢,噌的一声,变成了鱼头。水鬼丙一看,大喊一声,我来变成鱼身!说罢,噌的一声,就变成了鱼身合了上去。水鬼丁一瞅,连忙变成鱼尾巴,合了上去。 这水鬼戊己俩就傻眼了,嗳!嗳!我说哥们,你们这样变,我俩怎么办啊???不行!不行!重新变!水鬼乙丙丁急了,那你说变成个啥好? 戊己想了想,说变个王八吧,起码腿多啊!水鬼戊大喊一声,我来组成尾部!噌的一声,变了个尾巴。水鬼己一看有道理,我来组成护甲!噌的一声,就变了个王八盖子。水鬼丁一看,大吼一声,我来组成身体,噌的一声就变了个身子穿进了王八盖子,水鬼丙一看连忙喊道,我来组成四肢,噌的一声,变成王八腿子,水鬼乙一看傻眼了,我艹,总不能让我变龟……,不行,我来变成王八蛋!其他几个不乐意了,哥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赶紧的吧! 水鬼乙一看,这鱼钩已然来近身前,倘若此次机会失去,投胎之日又不知何年何日,无奈情急之下,大吼一声,我来组成龟,啊,头部!噌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鱼钩就到了水鬼乙的口中牢牢勾住。水鬼嗷一嗓子,咕噜噜的就被鱼钩提拎着溜来溜去。 水鬼乙想着的是,一勾上嘴就应该出了水面了,要知道这鱼钩在嘴,那是撕心裂肺的疼啊,疼的他是嗷嗷只喊,连忙的往水面上扑。 也不知道上面那老头是怎么想的,这水鬼要往上面扑,这老头的鱼钩就死死的拖着水鬼往下拽,疼的这水鬼乙是痛苦不已,撕心裂肺的喊着:“哎哟,我艹啊,咱着了道了啊!就说上面的没那么好心啊,哥几个,帮帮忙啊,赶紧帮我往上托啊,疼的我受不了呀,我的妈呀!哎哟!” 水鬼丙丁戊己一听水鬼又喊爹又喊妈的,想着是应该真疼,连忙暗暗使劲,托着鱼钩往上浮。上面的老头何许人也,哪不知道他们几个在底下的小动作,鱼竿轻轻一提,底下的鱼钩一个就变成了五个,一个勾着头,一个勾着王八盖子,一个勾着王八身子,一个勾着王八腿子,一个勾着王八尾子就往5个方向扯。 这一扯,底下的几个水鬼是皮开肉绽,鲜血飞滋啊~那场面,就跟西瓜开瓢踩了一脚似的,那是相当的红艳艳啊。几个水鬼齐声大哭大骂啊。 那上面的老者,老司机稳当当,一会往左边跑个s步,一会又往右边跑个b步。看的边上的几个小年轻是又羡慕又嫉妒啊,口中还不忘嘀咕:“哎呀,大鱼啊,你看,真是条大鱼,你看这竿子弯的。” 水鬼乙疼归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了,连忙把鱼钩往下扽了扽,发了个摩斯码,问道:“老头,啥意思啊你这是。” 老头将鱼竿往上提了提,发了摩斯码:“你可知人溺死之苦,既然你们要投生,又无人遭受此灾祸,当然是要你们来承受。你们是不是很想上来?溺死之人亦如是,别嚎了,受着吧!受不了,你们就自现原形散去,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众水鬼一听觉得老头说的挺有道理,毫无破绽。话虽如此,但是这皮肉之痛实在痛彻心扉,想着放弃又太不甘愿,只好一边受着,一边嗷嗷大哭。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单说这老头在上面是足足的溜了个够,边上的小年轻也是羡慕嫉妒了个够。老头心想着是差不多了,看似鱼钩往上猛的一提,水下实际是鱼钩噌的由五个变成了一个,线头一松。 水鬼见状真是喜极而泣,谢天谢地谢祖宗,谢过爹妈谢郭嘉,嗷嗷大喊着就往水面上扑,见到夜色的一刹那,几个水鬼差点就抱头痛哭了,妈呀,这就是蓝天大地啊!我们可算出来了! 这老头见水鬼们出来了,抱起来就想往水里面扔,这一下把水鬼们给吓的破口大骂:“哎哟我艹,老头,你想干嘛老头!老头,你这特么的不讲究啊!你要干啥!“ 就在水鬼们吓的魂飞魄散之时,小伙子们过来了,低头哈腰的就说了:“别啊,大爷,这么大的王八,放回去多可惜,要不三千卖给我们吧。” 几个水鬼一听,眼泪都出来了,小伙子们你们有前途啊,就凭你这话,我们哥几个就让你们会得好死。那个变成王八尾子的就连忙用尾巴抽老头手臂发摩斯码:“卖给他们,赶紧的,这就齐活下班了啊!” 老头连忙用手指头敲了敲王八盖子,发了摩斯码说道:“不行,单单买个王八,罪不至死。不行。” 王八尾子急了,连忙发摩斯码说道;“哎呀,我去,老头你这样耍弄鬼可不行,钱我们给的足足的了,方法我们想的好好的了,你一句罪不至死就想完事?我跟你说,老头,我们哥几个今天受的这份罪可是你给的,死罪我们受了,你就这样敷衍?“ 老头想了想,觉得水鬼说的很有道理,迟疑了一会才说道:“这么大的王八,肯定是有灵气的,不能要,你们也别要了。” 水鬼乙丙丁戊己一听不乐意了,连忙的扭捏着身体,说道:“嗳,老头,你听见没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头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几个年轻人,年轻人连忙说道:“大爷,是这么回事,我们几个是开酒店的,有个衣柜那么大的鱼缸,但是里面没有什么镇店之宝,今天也是跟这王八有缘,你能不能卖给我。放在店里好好供养着,绝对不吃它,一直养到我们给它送终。你看怎么样?” 几个水鬼一听,哎呀我艹,这是睁眼说瞎话啊,嗳,我说小伙子们哪,长点心啊,能不能说个漂亮的,老头,老头,这样的,你看这几个年轻人挺有诚意的,虽然这嘴巴挺瞎的,你能不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今天我们听天由命,这几个年轻人要是不吃我们,我们愿再受一劫,要是他们吃了我们,怨不得人,可好? 老头一听,行,想了想,补了一句:“你给它送终?它给你送终还差不多,话说前头,这王八是有灵气的,钱我就不要了,但是你们说到要做到,不能吃它。” 说罢,将王八递了过去。这几个水鬼那真是望眼欲穿啊,直到年轻人接过王八,这几个水鬼才松了一口气。 老者看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轻声叹道:“这世上,哪有凭空掉馅饼的,贪啊,贪啊!” 一路上小伙子高声放歌,欢笑不已,水鬼们也是雀跃兴奋,不停的交流,你说,这几个小伙,是把咱们清蒸呢,还是爆炒呢,还是熬汤?我觉得应该是熬汤,清蒸受罪啊!你特么傻呢么,清蒸就舒服啊!不知道啊,到时候看吧,就最后一哆嗦了,哥几个下辈子见吧! 餐桌上,王八腿子兴奋的大喊:“哥几个,我被吃啦!先走一步啊!”王八盖子、王八身子、王八尾子、王八头子连忙发来贺电,一阵祝福,哥们好走,哥们好走。 紧接着王八身子,王八尾子连续发来贺电,王八盖子,王八头子连忙恭喜:下辈子见,下辈子见! 末了,酒席将散,无人动筷。王八头子急了,撕心裂肺的喊着,我对面的小哥,我一看你身体就很虚,你不来点王八头子尝尝吗?很补的呀,来吃我啊,来吃我啊!苍天大地啊,我当初怎么就变了个王八头子啊!我特么傻呀! 王八头子一哭,王八盖子也哭了,是啊,我是不是傻呀,变个王八蛋都比这好呀! 这一顿哭,桌上的几个年轻小伙是肯定听不着的,喊了一声埋单,王八头子跟王八盖子哭的是更加撕心裂肺了。 这哭的伤心呢,听得一个小伙说,“服务员,这王八汤打包,”王八盖子,王八头子一听,喜出望外,又听得小伙说:“打包回去喂狗!”俩一听又厥过去了,我们下辈子不要当狗呀! 那故事末了,你说王八盖子,王八头子真喂狗了吗?呵呵,那小伙扣的鼻涕屎都舍不得弹地上的人,你说呢?要了个面子,失了命子哟! 第三章 垒石怪杀人事件 今天还是讲白水漈的故事,白水漈的故事是真多,多的我快讲完了。但凡是白水漈的人,除了知道水鬼有名,另一个有名的当然是垒石怪了。原本,北方多精怪,南方多鬼神。这不,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南方居然出了鬼怪了。当地的据说挺多人见过这个垒石怪,但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个垒石怪并不伤人性命,并且是有些怪异和不知所云。怎么个讲呢,因为好多人看到这个垒石怪,通常都是上麻山的路上碰到的,也有往深山里走的时候碰到。老老年间的,瓯北大多都是住在山上的,现在的山下的地,原先据说是瓯江。瓯江之大,原本是望不到边的。到了后来的后来,水位降低,才露出了现在的瓯北大地。否则当初东晋郭骥登山看风水,就应该选择瓯北这里作为都城,而不是现在的温州鹿城。想必当年郭公来时,瓯北还是瓯江,无处立城。 都说了是老老年间的故事了,当时瓯北还是瓯江,瓯北的居民都还是住在山上的,访亲坛友自然都是翻山越岭的,也就有了许多人碰到了垒石怪,留下好多关于垒石怪的传说。那么垒石怪是怎么出现的呢?今天我就要来给大家讲一讲这个垒石怪的故事。 因为太远的故事,没有可追溯性,也大多充满了神话色彩,我就挑了一个近代年间发生的关于垒石怪的故事,有多近呢?大概是千年王八杀人事件过后个把月的事情。 改革的春风吹满大地,到处都是生机勃勃,奋发捞金的一派大好气象。白水漈的几个领导一拍屁股就决定,白水漈不能老是背负着水鬼杀人的名号,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必须大力的整治,大力的开发白水漈,力求把白水漈塑造成世界性5线a的风景旅游圣地。 这一拍屁股,就开始动工,先是找了几个当地相当有名的阴阳先生,看了看这水库,最后决定是将下面的水库,水放干,在山头之上重修大坝。你要知道,这个风水这个封建迷信啊,说有就有,说没有还是有。这杀人的水库是没了,时间一久,这山上就出了鬼怪了,也就是垒石怪。 说了半天垒石怪,这垒石怪长什么样呢?据看到过的人说,垒石怪其实没有固定的形状,说是垒石怪,实际上就是上山的人走着走着,突然山上就滚下些好多石头,拦住去路。有些时候,能垒起来个人形,大多情况下也就垒成个石堆。老人们说呀,碰到这种情况,多半是自己做了什么昧着良心的事情了,赶紧跪下来跟垒石怪好好坦白,并要表决心改正。如果表的是假决心,阳奉阴违,或者是不坦白,那么不管你往前走,还是回去,都会被垒石怪给吃掉。看到这里,好多人会说,幼稚,这特么就是山体滑坡,再往大了说就是泥石流,有点科学常识行不行。我在这里很严肃的说,科学常识归科学常识,小伙子们,我上面可是有人的,你们说话注意点。上面的可不喜欢什么科学这小妞。 自从水库的水放干之后,山下的民众是齐声叫好,这都多少年了,老死人老死人,大人还好说,这些孩子是真管不住,一个不留神就成群结伴的上山游泳,一游泳就死人。这次水一放干,郭嘉是为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正当人们开心鼓舞为水库放水的事情喝好时,山上出了命案了。 两个年轻小伙上山游玩,死了一个,差点吓疯一个。待活着的那个静养了几个月后,一次酒席上,道出了当天惊险诡异的过程。 那天吧,我跟我的小伙伴,闲来无事,想上山踏青,没成想,青没踏着,让山给踏了,说到这里,小伙子泣不成声。 众人连忙一顿安慰,小伙子许是酒喝多了,情绪有些失控,哭了一会,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就稳了稳情绪,继续开始说。 当时经过山上的山神庙时,你知道,我是信佛的,我的意思呢,出来游玩,既然这里有个庙,就拜拜。我的小伙伴就嘲笑我呀,说我封建,迷信。我也不管他,就自己进去拜了拜。 接着往上走,你们知道的,还有一个寺庙,我就进去又拜了拜,爬到半山腰这块,还有个三官殿,说是三官殿,其实就是个亭子,里面有休憩的地方。我们到了这里啊,其实也有些累了,就进去休息。自然的,我也就拜了拜了三官大帝。 这个时候吧,我小伙伴可能是看我见庙就拜挺幼稚。非说现在科学那么发达,迷信这套要不得。我就说了,鬼神不信,可不能不敬。 我小伙伴一听跟我铆上了,他说,我来给你证明一下,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说罢,就,就,掏出玩意对着供桌一顿尿。尿完抖了抖还问我,你看,你看,天上打雷了吗?我有事情吗? 我自然是又气又恼,也不好说什么。这么一弄,也就没有什么心情在休息了。出了三官殿,就继续往麻山走了。 没想到啊,走了没多大会,我小伙伴就开始不对劲了,不停的自顾自说话,看起来好像是跟我说的,但是我回话,他根本就不接茬。不一会儿,他指向山底下说,你看,有个跟姑娘一样的果子。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看着什么果子。倒是他很兴奋,一边喊我赶紧看,一边自己就想往下爬。这一出实在吓我一跳,要知道去麻山的半山腰,山路边上就是悬崖峭壁啊,他噌愣一下,就爬下去了,我阻止都阻止不了。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下子就跌滑下去了。 我连忙上去,把手伸过去让他拉着我的手,我的手就在他脑门上面,但是他好像看不见我,也不伸手抓我的手,反而一直看着下面,歇斯底里的喊我名字,一只手扒着石头,另一只手直直的下垂,好像是抓着什么东西。 我急的一直喊他,但是他一直不理我,却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喊着加油,快上来,好像他另一只手里抓的人是我,这让我很害怕,却又无计可施。不一会儿,他好像是累了,说了一声对不起,紧接着他扒的那个石头就松了,就掉下去了,再紧接着边上的石头松了一大半,滚落下去就给埋上了。 小伙子说完,桌上的人无不惊奇,只好附声说道,唉,都怪你朋友对鬼神无理,这才招了报应。是啊是啊,可以不拜,但是也不能尿啊,之类云云。 我说过,我上面有人的,上面的人会因为区区一泡尿就把人弄死吗?肯定不会!好比山神,那座山就是山神的家啊,你们谁没在山上小便大便过?好比土地爷,这么多人在土地上吃喝拉撒,他们几个老人家有说把谁弄死吗?肯定不能啊!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别的事情是据说,这个事情可就真不是据说了,因为小道我跟这个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呢?因为当初水库放水不是找了几个当地有名的阴阳先生吗? 呵呵,小道我当然不是其中一个,但是这几个先生里面,有个我的忘年之交,叫方世镜。对我祖上珈爷,是相当敬重的。 方世镜看了看水库的位置,又看了看山脉水脉之后,说道,此处乃龙脉基处所在,龙头在山顶。在此处建立水库,好比龙撇尿,怪不得山下人民一直不富裕。将此处水放干,龙头蓄水,乃是龙吐水,风水上乃是上乘宝地,别的不说,三五年,村民要是不富,我剁基来见。 领导一听,正合我意啊,先生都说了,那赶紧的吧,放水!让活龙撇尿! 这一放水就是三天,水库才放的干干净净。按照常理来讲,死了那么多人不见尸体,水库底下应该有很多遗骨,但是水库见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只有黄沙一片。 怎么是黄的呢?其中一个风水先生甲就嘀咕了,不应该啊,此处聚煞生阴,大险之地,泥土非黑既白,怎么就是黄的呢? 另一个风水先生乙就说了,这土黄许是这个活龙有点尿道发炎吧?? 方世镜嘿嘿一笑,幼稚,大险之地,表象自然是歌舞升平,往下挖看看! 这一挖不得了,才一铁锹下去,全是黑泥,黑的发亮! 足足挖了半个多月,这泥才见红土,风水先生见状连忙喊众人停止,并解释道,你看,这黑泥好比是煞气,好比是这龙基得了尿毒症了,把黑泥挖掉见到红土,这是挖到基根,挖到活肉了,不能挖了,腐肉已经去了,该上药了。来,把碎石细沙重新铺上。 这边风水先生带着建工队一顿忙乎,那边水鬼炸窝了。 哎呀!哎呀我艹,你们上边的是什么情况啊?咋还让人来刨坟拆家来了呢?你们就不能施展施展神迹什么的,哪怕动土的时候打个雷也好啊?这一声不吭的,就让人把我们坟家给抄了,要是拆你们的,你们乐意啊? 上面的呵呵一笑,又不是没被拆过。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响应时代的号召,有些东西该改变就该改变一下了。 水鬼庚急了,咋的,你们上面头子换人了啊?是列宁了吗?那西方大胡子的跟咱是一个体系吗?怎么的,你们还兴引进国外人做ceo咋的啊?我跟你说啊,列宁那老小子作风可不正派,知道顺治咋死的不? 上面的又是呵呵一笑,乱讲,反正这水库底下就你一个了,窝没了,就来我这边吧,好好修行,下辈子许你个富贵人家。 水鬼庚一听,好事儿啊!谁说刨坟掘墓是祸呀,这不,好事来了吗?喜么滋儿的噌的化作一股烟儿就进了三官殿。 一进三官殿,水鬼庚就嚷嚷开了,哎呀,我去。你这破地儿是真小啊,老头,这么寒酸你怎么呆的下去,都没我下面撇尿的地方大啊。这三个像,也太不讲究了,这么小,这么破,色儿都没了啊,黑乎乎的,算了,我将就一下吧,我进哪个像待着啊? 上面的呵呵一笑,殿不在大,能容天下兴亡盛衰,像不在高,能看众生喜怒哀愁。谁允的你进我法像?信不信一个雷劈死你,桌子上那个石盘看见没有。待着去,有人上供到你这石盘就是功德,你感其一善,可得一功,灭你一罪。罪消功满,即可转世为人。 嗳!老头,我上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了要许我富贵人家的。 好好好,富贵人家,来饭……啊,来人了,麻溜的快给我进去。 这说话间,俩年轻小伙可就进了三官殿了。 其中,小伙甲就对三官拜了拜,水鬼庚见这小伙甲每拜一次,身上就多了一丝白气,便问道,老头,那白气是啥啊? 上面的答道,这便是功德。 水鬼庚就努嘴了,老头,你不讲究啊,这便是功德的话,我今天就一直拜你,你让我投胎转世不就完了。要非得让人上供我才有功德,消磨鬼呢不是?你说,你是不是孤单了,想要找个鬼来陪。 上面的答道,众生自有功曹记录,或夺算,或增记。你本是怨念之身,不在此列,容你石盘修行,乃是天大造化,不必多言,日久便知。 谈话间,小伙乙就开腔了,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太幼稚了,见庙就拜,来来来,今天我就用科学的力量给你证明一下,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说罢对着供桌就是一顿尿。 额,之前我们说过,这水鬼庚可是进了这石盘了,这石盘就摆在供桌上,上面的意思是只要有人过来往这石盘里面上供,水鬼庚感恩其善德,就可以消点自己的罪。这下可好,头天上任,供果没有,倒是接了一头的尿啊。 水鬼庚当场就要想现身扽腿淹死他,一想这是在平地之上,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对着上面的就开嗓了,老头,你是不是存心耍我的,你看见没,这人往我头上撒尿啊! 上面的呵呵一笑,我又不是没被撒过。 水鬼庚急了,不是,你们这么些做神仙的就允许世人这么作践自己吗??我的家没了,好不容易说给我个造化,让我转世为人,就是个这么结果啊?我水鬼虽为恶鬼,但行事起码讲个规矩,这特么的人比我恶啊!我还修个毛的行呀! 上面的又是一笑,修的是己,与他人何干。世人多恶性,乃是心生鬼相而不知呀。 水鬼庚哼哼一笑,你们关系撇的倒是干净,哦,拜你们,是功德,怎么做了恶事情,反倒是我们背锅。你赐我石盘修行之恩,我铭记于心。但是今天这个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忍的。且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恶鬼的手段,也算报了你石盘之恩了。 说罢,噌的一溜烟就飞走了。 水鬼庚去哪儿了呢,是到俩小伙前边的道上等着去了。 看着这俩小伙出来三官殿,临近自己身前之时,一个侧身就往小伙乙身上一跳,双脚一勾腰,双手一蒙小伙乙的眼睛,这就趴在了小伙乙的身上。 水鬼庚把小伙乙眼睛一蒙,扭扭嗓子,就开始说道了:“你~~~~~你~~~~~你~~~~~~” 小伙乙听到的却是小伙甲在喊自己名字,且是重复的喊,有点疑问:“甲呀,你老喊我名字做什么呀,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喊我乙的呀。” 这里说道一下,鬼是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所以在温州,不管多好的朋友,乃至家里的父母,一般叫自己家孩子都是啊什么的,比如孩子名字叫刘德华,那么都是啊华啊华的喊,很少喊德华,更不会喊全名。一般喊了全名,就是喊给鬼听的,这是禁忌。 水鬼庚一听,好嘞,你叫甲,冤有头债有主,知道你名字了,你算是活到头了。就这么想着,双手把这小伙乙头往边上一别,蒙眼睛的手又给揉了揉。 这小伙乙可就朦朦胧胧中看到悬崖半腰那边,站了一个红衣美女。其实就是一个红石榴。许是这水鬼功夫不到家。这小伙乙虽然看到的是一个美女,嘴里说的可是,甲,你看,有个跟姑娘……一样的果子! 说罢就背着水鬼庚往悬崖边上走,水鬼看小伙甲走到山边,就是一推。小伙呲溜一下就下去了。水鬼刚想喊哦也,又听得一声不可,一道白光就射在了悬崖。 水鬼庚定睛一看,乃是上面的化做一个石头让其牢牢抓住。水鬼庚又气又恼,噌的一声,化身成小伙甲牢牢的抓住小伙乙的手往下拽。 上面的不喜不怒的说道,区区头顶一泡尿,你就要取人性命,你是不是气性有点儿大,你可知这样取人性命,当遭天打五雷轰? 水鬼庚冷冷一笑,别跟我来这一套,人都不信你了,鬼才信你!啊呸!鬼信你才真有鬼了! 上面的又道,凡事不可过度,总要留条活路给人走。你说是要报我赐石盘之恩,我可没答应,与其说报我之恩,不如说你报己之仇,假借我名杀人而已。如今我不需你回报,放过此人可好? 水鬼庚冷笑道,呵呵,世人皆说神佛多虚假,果真如此,我为你好,倒落了个虚情假意,好罢好罢,按你之言,给他一条活路,如若我三次加力,他不松手,我便给他条活路可好? 上面的淡然道,一言为定! 水鬼庚一听,猛的一使劲,假声假气说道:“乙啊,你放手呀,我身子沉!一人死好过二人死啊,让我死了吧。” 小伙乙一听,急声说道:“不要紧,我力气大,加油啊,甲,踩着石头上来啊!” 上面的呵呵一笑,说道:“你看,此人对朋友不离不弃,乃是忠义,此人你杀不了的。”说罢,又多变化出个石头让小伙乙左脚踩住。 水鬼庚一看,气的是不行不行的,怎么还来这手,却又无可奈何,我就不信这世人如此忠义,再猛一使劲,假声假气哭声喊道:“甲啊,都到这会儿了,可能有现在,没将来了,我,我跟你对象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呀!” 只觉得小伙乙的手微微松了松,水鬼乙正欲欣喜,没想,小伙乙的手又牢牢的抓住,说道:“这些事情,等上去后我跟你好好算账,甲啊,加把劲啊!甲!否则回去不好跟你家人交代啊!!!” 上面的听完笑的更是开心,说道:“呵呵,说了此人乃是真忠义,放弃吧!”说罢,又多变了个石头让小伙乙的右脚踩在上面。 此时水鬼庚也犯了嘀咕,难道天下果真还有此等性情之人,不对!我不信!他最后一句说啥来着?不好交代?有了!水鬼庚心生一计,对着小伙的眼睛就是吹了口气,惊声大叫:“乙啊!快放手!石头松了!快放手!” 小伙乙抬头一看,手里把着的石头果然摇摇欲坠,这一吓,下意识的就把拉着水鬼庚的手给松了。这手刚松,上面的化成的石头刹那间不见踪影,小伙乙跌落山崖,水鬼哈哈一笑化作无数巨石铺天盖地的就埋上了。 上面的沉默不语,水鬼庚倒是得意忘形的笑道:“世人果然虚假,千情万忠义,也抵不过自己的利益。如此虚假之人供拜的神佛,也必定虚假至极。你说你做神仙的,要什么香火?要什么供果?” 上面的摇摇头,说道:“你不懂,世间众生前世今生来世,事情种种,皆乃似这灰尘粒粒点点丝丝缕缕,我等真修似水,凝尘为土,塑造前因后果,似针引丝穿线,编织前世今生。好比现在,我说赐你富贵人家,这人家便是这男子,这男子如若今天不死,五年过后成家立业,事业顺风顺水,大富之家。而你,届时修行也满,可投胎此家。今日他尿你一头,你他日成为其子,何尝又不是尿其一身呢?本来失足落崖,这悬崖高不过十米,且陡峭杂树林立,最多不过伤筋动骨之灾,你为泄私愤化巨石埋之,着实可恶,你断水抽针,自作孽不可活,你以巨石杀人,我就将你打入石中,今后倘若有恶人上山,你需拦其道路听其真假,倘若真心悔过,你需放其过山,倘若恶人执迷不悟,你可略施惩戒,每度一恶,消你一罪,罪若不除,永世为石。好生的做这石头怪去吧!” 水鬼庚听完沉默不语。许久抬头问道:“老头,你在用普通话说一遍……” 上面的摇摇头,轻叹一声:“道不度愚,剩下有大把的时间让你好好想想。” 好了,这垒石怪的故事是说完了,这也是垒石怪的由来,不知道你们看完信不信。 第四章 狐型贪狼搬人事件 说了几个故事,前文中的人物都是以甲乙丙丁来代替,是因为这真的都是民间传说的老老年间的故事,也的确很难有真名真姓的。 今儿个说的可就不一样了,有名有姓,说的是我祖上的事情。小道本姓吴,师承正一驺宗,祖上的自然也是姓吴,这没啥可说的。只是小道我学艺未精,实在愧对祖上,不敢提祖上的名号上下。但是好在祖上是自家人,我就以祖上曾孙身份,介绍一下祖上。 祖上是我太爷的大哥,我太爷排行第二,练武出身,我大太爷年纪轻轻的就做了道士,成了当地响当当的道爷,别人一般都尊称珈爷,称珈爷是因为我大太爷名字里面带的。也有称为八爷的,倒不是我大太爷排行第八。而是我大太爷平时除了看书就是下地干活,脸晒的黑,且有捉鬼咒人的本事。别人说他的本事像是阴阳双差里的黑无常,八爷。 这天,大太爷正在地里干活,临近中午饭点了,大太婆就去地里喊了,哎哟,你怎么还在这里干活呀。温州的表外甥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是呈会嘛?让你早些去,早些去。这马上就中午了,赶紧换身衣服去温州呀。 大太爷嗯了一声,就着田边的水渠洗了洗手脚,接过大太婆递来的钱袋,就往码头走去。大太婆一看急了,你回家换身衣服呀? 大太爷一摆手,来不及啦,再说了,不换身衣服还敢让我不吃饭吗?气的大太婆在后边直跺脚,嘴里不停的喊着,哎呀,你这个人啊!真是…… 趁着我大太爷坐船去温州的功夫,我给大家讲讲温州的呈会。呈会是温州民间一种融资的方式,通常是有保人的,就是摆几桌酒,亲戚朋友的过来吃,借大家些钱,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决定自己借多少,以及借的条件。比如,我借三万,年息1分,三年还。通常都是家里碰上急事了,大家伙把钱凑凑度个难关。好了,介绍的差不多了,你看,我大太爷也快到地方了。咱看看去。 这眨么眼儿的功夫,大太爷可就到了他表外甥,我表阿公家了。到了门口想进去,结果被门丁给拦着了。 这门丁一看大太爷衣着破烂,裤腿全是黄泥,破布鞋还打着补丁,头上脸上还有泥巴灰。以为是附近的乞丐,知道这里有摆酒的,过来蹭饭吃,上前就给拦着了,嗳!你别进来,这酒还没开吃呢,你等会儿的,等酒席散了再给你吃的。 大太爷也不恼怒,中气十足的问了句,那我在哪儿等比较好呢? 这门丁一看,哟,这老头看着干巴瘦,说话倒有几分力气,指了指墙边脚,说道,你就在这边等着吧。 大太爷点点头,径直走向墙角就蹲那儿了。 回头再说我表啊公,他心里可是明白的真真的,今天的呈会,其他的几桌能回个饭钱就算不错。主要还是得看这头桌,也就是上桌。这上桌还得看瓯北的表舅。这眼看着快过饭点了,这表舅怎么还不来?底下的几桌冷菜都已经吃了个精光,干巴巴的等着主菜呢,这表舅怎么还没来呢?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就这么想着,来到了大门口,顺着门口往前看,没人,往左边路上看,也没人,再往右边看,还是……咦?那不是表舅吗? 说着赶紧的就上前迎过去了,嘴里不停的哎呀哎呀的喊着,啊舅啊舅,等你半天了,说你怎么还没来呢,你怎么在这里蹲着呀! 这门丁一看一听傻眼了,东家让我到门口等的贵客是这么个主儿呀!哎哟,这要说是我给拦下,可怎么跟东家交代呀!这么想着,低着头,不敢看大太爷。 大太爷站起身拍了拍土,呵呵笑道,从瓯北单路走过来,累了,就蹲这里休息休息。 表阿公一脸的埋怨,啊舅,怎么也不坐个洋车来,要休息嘛,也到里面休息啊,快快快,坐上桌去。 坐上桌的都是什么人,我表啊公温州当时当地比较富裕的朋友,一看上桌来了个老头,衣衫篓缕,衣袖裤子带着黄泥,这不是种田人嘛,怎么就坐上桌了。虽是这么想着,嘴巴上却是没说,但全部写在了眼神里。 待到酒席饭饱,大家就要开始掏钱了,这上桌的,气派就是不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有的给十块大洋的,有的给二十大洋的,到了我大太爷了,从怀中取出钱袋子,哗啦哗啦就往桌子上倒。就这么粗略一估算,起码100来个大洋。 其他人一看,啥了,这是谁啊?是种田的吗?这么多钱。 我表啊公,连忙致谢,我大太公大手一挥,冇关系!都是亲戚,帮忙应该的。地里的活还没干完,我得先回去。说罢大步往门口走去。 边上就有好事的问,唉,这人是谁啊? 我表阿公一脸自豪,珈爷你都不认识啊,你别看他一副种田的样子,瓯北码道村八成的地都是他家的,而且,说道而且,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我表舅会法术,会咒人…… 说道这里时,大门口又风风火火的进来一个人,谁啊,我大太爷。这下可把我表啊公吓够呛,以为背后说坏话被听到了,哆哆嗦嗦的问,啊舅啊,什么事情啊? 我大太爷呵呵一笑,额,刚才钱袋子倒的太干净了,回去坐船冇钞票了,你得再给回我一个大洋…… 书文至此,正文来了,麻岙村闹了妖精了。麻岙村在白水漈的西边一个村落,同样都是在山脚底下。麻岙村吴姓居多,跟我本家是同一个祖宗。据说是很多很多年前,吴姓的都在山上住的,那时候瓯北还是瓯江嘛,后来看水落了,有了地了,这才迁徙下来。其中一个支脉就近住到了山脚下,也就是麻岙村,另一个支脉就是祖上的,到了码道村。 麻岙村吴姓本家跟我家还是很亲的,是我妈妈的表二大爷家,在当地也是一个不小的地主儿,当然那会我妈还没嫁过来。 闹妖精的就是我表二太爷家。我表二太爷家最近房屋扩建,在后院靠山的位置,又起了一排屋子,就是正房后边,盖了一排后罩房。房子盖好没几天,家里可就闹了妖精了。 家里的不管东厢西厢的,晚上睡觉在床上,第二天统统睡了地板。头一次,虽然不以为意,但是多了,就犯了嘀咕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这一次次的,虽没出什么大事,难保那天这东西闹脾气呀,这闹脾气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呀! 赶紧找个人来看看吧,找了村里几个先生看了,也折腾了。有说小鬼抬人的,有说压了人家祖坟的,需要把房屋建到别处,可是不管怎么折腾,怎么驱邪,次日清晨回回睡地板。 这把我表二太爷给苦恼的,这天正在竹椅上晒太阳呢,看着大门,看着看着突然想起在呈会上看到的大太爷了。不是说他会法术咒人吗?又是本家的,要不,请过来看看吧。想着如此,就差人来码道村请我大太爷来了。 我大太爷依旧水渠里面洗了洗手脚,跟着人就到了我表二太爷家。我表二太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我大太爷说了之后,握着我大太爷的手,苦恼的说,啊哥啊,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实在是没办法了,你给我排排阵吧。【温州话排排阵就是出出主意的意思】 大太爷点点头,说好的。 表二太爷又问道,需不需要买些猪头啊之类的东西? 大太爷一挥手,搞那些欺神骗鬼的东西没用。晚上我会会这东西。知道我来了,跑了算它有眼力,瞎了眼,我就把它扔前面江溺溺死。【前面江指的瓯江】 一夜无话,第二天表二太爷起来一看,哟呵!还是睡在地上,这给气的啊,昨天牛皮吹的肚皮涨,今天就倒台了。气呼呼的推出房间,发现大太爷光着膀子就在院子里站着,手里用被单不知道装了个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蹬腿。 大太爷看到表二太爷出来了,指了指手里拿的东西说,逮着了,是只狐型贪狼。 狐型贪狼?表二太爷上前查看,看个头比猫大不了多少,隔着被单摸着看看暖乎乎软绵绵,摸着脑袋感觉有点像狼。 表二太爷问了句,这东西害人不?为啥闹人呢? 大太爷笑了笑,说,不害人,你盖的屋子,压着它修行的洞府了,想着闹闹你,让你把屋子拆掉。 啊?要拆屋啊?这可不行啊?这屋子我花了大价钱盖的呀! 大太爷点点头,是啊,那就杀了它吧,这东西最怕屎尿,放马桶里一淹就死的光里光裳。 表二太爷一听,这不好啊,就是闹了闹家人,别杀了,放了它……其实,这里话没说完,表二太爷的意思是放了它可以,只要别闹人就行。 大太爷一听说放了它,点点头,说道,好嘞!就把被单一松。这一松,只见一股青烟,被单里哪还有什么狐型贪狼了,空空如也。 表二太爷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这,这,它晚上还回来吗? 大太爷摇摇头,不会了,它上山找地方去了。 事后果真如大太爷所说一般,再也没有被搬到地上。只是后来解放后,东方的太阳来了!人民当家做主了!然后他被人民搬到了地上,家道中落,一蹶不振了,这就是后话了。 这故事自然是我太爷讲给我听的,听的那会,我还小,只当了个故事听。随着岁数大了,对大太爷的事情了解越来越多,我琢磨着事情的真相应该远不止如此。当天晚上是怎么抓的妖精呢?跟妖精又说了什么呢?根据第二天的情况来看,大太爷放妖精的时候非常痛快,并且表示妖精自己山上找地方了。由此推断,当天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而且是大大的事情!现在,接下来,由当事人的后人,就是他的曾孙小道我,为大家揭秘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时间调回到大太爷捉妖的那个晚上。南方的屋子多是以平屋为主,家境好些的,会搞个小阁楼。当时大太爷就睡在了阁楼之上。其实温州的阁楼多半不是用来住人的,放放粮仓农忙杂具的多一些。大太爷稍微收拾了一下,打个地铺就睡了。 耳听着鼓打三更,也就是夜里子时,十一来点的时候,院子里有了动响。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垫着棉布踩着青砖瓦的声音。 大太爷当时就醒了,竖起耳朵悄悄聆听。听得脚步声,进了东厢进西厢,待到把院子里的房间进了个遍准备离去时,迟疑了一下,又往大太爷的所在的屋子轻声走来。估摸着是发现了这屋子的阁楼之上还有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了有东西上楼的声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大太爷躺在那边一动不动。 等那狐型贪狼上了阁楼一看,傻眼了。怎么呢?这人已经躺地上了。这让它犯了难,这咋搞。本来的工作是把人抬到地上,然后让那人第二天早上起来大吃一惊,这才是正确的工作流程。 这这,人已经躺在地上了咋弄?把人搬到梁上去?那不成,掉下来算谁的呀,不行就搬上梁后就一宿在这边看着?那太累了。不合适不合适。一时之间,就在那边犯了愁。 大太爷这边也纳闷,这是怎么了,怎么上了楼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睛开条缝儿看看,乌漆墨黑,啥也看不见。这给急的,翻个身?吓跑了怎么办?不动?这一动不动的,是最难受呀。一时间,就在那边焦急起来。 这一下子,整个房间就静的出奇。许久,狐型贪狼想了想,心生一计,不如就让我轻轻压在他身上,来给弄个鬼压床,每天晚上压一压,没几天,估计这人就不会在这边睡了。主意一打定,就把自己身上的精气开始外放。这里再科普一下。妖怪是妖怪,精怪是精怪。妖精是妖精,这三个不要弄混。怪指的是动植物的变异,变异的动物是恶性的。这叫妖怪。精怪指的是植物花草变异了是恶性的。妖精指的是变异的动物还算是良性的。比如,花精,指的是植物变异了还是良性的,那么花妖就是恶性变异。狐狸精就还算是良性的,狐妖就是恶性的。再比如,鸡精,这特么是炒菜用的…… 所以此时狐型贪狼释放的就是精怪之气,而不是妖气。虽说是精气,也算良性,可毕竟是变异的,刹那间,整个屋子就充满了骚味,普通人如果是在睡梦之中闻到这骚味,必定惊魂,继而梦魇。狐型贪狼一看气放的差不多了,就偷偷摸摸的爬上了地铺,这爪子刚碰到被子。 说时迟那时快,大太爷大笑一声,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猛的一个起身,拽起被单就是一顿包裹。 狐型贪狼哪受过如此惊吓,嗷嗷的就是一顿蹬,蹬了一会儿,想着,干嘛呀!我现在可是成了精了,好说都是几百年道行,哪能怕这老小子,想着一个摇身变化腾挪闪开。连施了几次法,却发现提不起起劲,正纳闷,头顶天门传来阵阵疼痛。心中大惊,不好!被抓了天门了!任何精怪要是被抓了天门,就与普通动物无异!心想着,完了,碰上行家了! 大太爷左手捏着狐型贪狼的天门,右手可就把这被单撩开,想看看这闹人的玩意究竟是啥东西。撩开被单,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但是左手里的确提着东西沉沉的。心生疑惑,将被单往边上撩了撩,对着月光仔细观看。 月光下,狐型贪狼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竟像似一团气体,却是沉的出奇。不由得连连惊叹:“你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还没个形呢?” 狐型贪狼呸了一声,恶狠狠说道:“老小子,你说谁呢?还不速速将本仙放开?” 大太爷一笑,哪来的大仙如此闹人。说罢,往手掌心吐了几口吐沫,约摸着对准狐型贪狼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抽,抽的那狐型贪狼嗷嗷直叫。 大太爷抽着抽着,感觉自己手掌心疼,月光下扫描四周,发现了一根棍子,拾了起来,往棍子上吐了几口吐沫,对准狐型贪狼又是一顿抽。 边抽边聊天,大仙,你打哪儿来的,大仙,大晚上的不睡你老抬人下床做什么呀,大仙。 抽的狐型贪狼嗷嗷直叫,但是就是不发一语。 大太爷一看,呀,牙口真好啊,这还不说,又扫描一圈,发现了个之前给备的夜壶,摇了摇,还有之前灌的黄汤。将这黄汤倒在这棍子之上,就要开抽。 狐型贪狼一看,小心肝都要蹦出来了,之前口水沾棍,顶多打个肉疼。这黄汤加持,是要往魂里打啊。当下吓的就哭了,老小子,啊,不,您是大罗金仙,我上有老,下有小,可怜可怜我,可不能抽呀。 大太爷一笑,终于肯说话了,说,你哪里来的玩意儿? 狐型贪狼哭丧脸说道,我就是本地的呀,这宅子盖的后罩房底下就是我的洞府。我在这边都已经修行了几百年了,从未做过什么伤人之事,只是近段时间感觉修行见望之时,这屋子一下子就压了我的洞府,洞府再无聚气之能,眼看着修行就要中断,心中又气又恼,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加害与人,只盼吓下屋主人,拆了那房子,还我府邸呀。 大太爷嗯嗯的点点头,好的好的,知道了,我问的是你是什么玩意儿变得,怎么个就是透明的呢? 回老小子……啊金仙,我妈呢,是个狐仙,我爸呢是个狼仙,他们功德圆满之后,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府邸里剩下了些仙气,久而久之的也就诞生了我。我本是仙气化生,并无肉胎皮囊。望金仙念在我修行不易,放了我吧。我另觅他处重新修行,万万不敢再惊扰百姓了。 大太爷摇摇头,我不是什么金仙,就一山人农夫,略懂术法。你岁数比我大,喊我老小子也蛮合适的,听你刚才所说的,你是个好妖精了。 狐型贪狼连忙点头,是啊,是啊,你就放了我吧。 大太爷想了想,放是肯定要放你的,只是我亲戚占了你家的府邸,不给点赔偿,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 狐型贪狼一听,连忙说道,不用赔偿,不用赔偿,过意的去,过意的去。 大太爷一听,怒脑了,那不行,做人哪能占人便宜! 狐型贪狼连忙又说道,是得赔偿,是得赔偿。 大太爷想了想,说道,有了,白水漈山上有个三官殿,已经年久失修,你可以在那边好自修行,保佑山上行人的安全。功德圆满也好早成仙果。只是你目前仍是妖气之体,若贸然前往,恐遭雷劈。这样吧,我家祖上在上面倒还有些威名,来我给你盖个章,就说是我介绍你过去的,应当无事。 说罢,右手掏出口袋里的朱砂,往大拇指上抹了抹,就往狐型贪狼脑门盖去。只见得顿起丝缕青烟,狐型贪狼脑门之上便有了若有若无的血色印记,微微发亮。 狐型贪狼心里有苦,但是宝宝说不出来,却还得赔笑着说,谢老小子赐印,谢老小子赐印。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了,先行告辞,先行告辞。 大太爷摇摇头,说道,这不行,现在放你走,明天我亲戚那边不好交代,放心,说了放你,自然会放你的。 到了次日,如前文书讲,狐型贪狼配合大太爷一动不动,只是听得表二太爷说得,这可不行啊,这屋子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呀。 大太爷点点头,是啊,那就杀了它吧。吓得狐型贪狼一顿哆嗦,又觉得被单一松,赶忙着一溜烟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狐型贪狼的故事,到了这里,才算是完美的被复原了。我深深的坚信,这就是整个事情真实且有效的,脱离了封建迷信的真相。不知道各位信不信...... 第五章 胡大嫂勾引狐型贪狼惨遭灭门 世道艰难,人情冷淡,学艺未精,生活艰辛。不由得想起祖师当年妖魔作乱的年代,道士出山降妖伏魔是何等的威风,当然也有很多很多的钱。现在看看自己,饥不果腹,每天白开水过日,加点糖就当生活甜蜜蜜了。顿时悲从心中起,令人诗意大发,作诗一首。 遥想祖师当年,修行初问道,垢头糙面。青衣裤衩,举手间,妖魅花开富贵。旧事新忆,凄凉应泣我,实在太特么惨。生活如戏,活着各凭演技。好诗,好诗~~~~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请把你要点关闭的鼠标移开一下。 道教除了现在在编的几个流派外,民间的法教流派其实是多不胜数的。小道我的师承,其实就是民间的。但凡传承了有点年头的,谁还没那么点牛逼吹吹。今天小道我要吹的牛逼……啊要说的故事,乃是书接上文。 事情要从我家太爷说起,我家太爷练武出身,为人非常爱干净。每天寅时接近卯时的时候就会起来,梳洗打扮。是的,你没看错,梳洗打扮。倒不是洗面奶那些东西,老太爷会把头发梳个大背头,然后抹上发胶,蹭光又亮。这才会心满意足的到院子里打一通拳。待到天已经明亮,就会拉着我去村头买馒头吃,然后老人协会看人打麻将。自我懂事起,老太爷就天天如此,但是他只看,从不玩麻将。我觉得归根结底,是因为解放后,我们家穷了,玩不起牌。就跟我从小就喜欢往游戏厅跑,看人玩游戏。不是不想玩,是买不起游戏币。 中午的时候,太爷就会喝点黄酒,如果我在边上,就会给我整几口。看着我微醉的样子咿咿呀呀的,是老太爷最开心的时候。偶尔也给我烟抽。年纪小,倒不是真抽,就是吸到嘴巴里,然后吐出来。老太爷平时很严肃,可能练武的人就这样,不喜言笑,全家谁都很怕老太爷。老太爷却是很敬畏他大哥,我大太爷。老太爷跟大太爷其实慈眉善目的,一看是很和蔼的。但是时间久了,就会莫名的敬畏。可能这是本身的气质决定的,自带震慑光环。我从小就很羡慕有这样的光环。也刻意的培养了很久。但是没用,自身的气质除了逗比,就是猥琐。哈哈哈。没办法,这种猥琐天生的。谁让我属耗子的,要是属龙的话~!哼哼!估计也是条***哈哈哈。 这天天好,啊婆,也就是爸爸的妈妈,在院子里洗衣服。许是那天的衣物多了一些,晾衣服的时候,把晾衣架给压断了。早些年的时候,温州的晾衣架都是毛竹做的。太爷当时正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晒太阳,看到晾衣架坏了,便示意让爷爷上后山砍些毛竹来重新做个晾衣架。奶奶解释道,爷爷下地干活闪了腰,上山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抗几个大毛竹下来估计腰顶不住。 太爷一听,眉头一皱,说道,当着不着,不着密密着。原意是指这火,该点着的时候点不着,不该起火,老点着。这里的意思是指这腰闪的不是时候,关键时刻掉链子。说完,起身拿了把砍竹刀就上了后山。 这眼看着太阳下山,天已经漆黑一片,老太爷还没回来,这下家里可就乱了。要是放在平时,着急担心会有,但是绝对不会像这么着急。怎么的呢,因为近段时间,人人都在说,后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大猫,也就是老虎,好几个人已经被吃了。家里人担心老太爷出什么意外,这才焦急。 家里焦急的通知了街坊邻里亲戚,准备上山找老太爷的时候。许是动静挺大,大太爷惊动到了,便过来问出了什么事情。家人把事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大太爷说了一下。 大太爷听完点点头,说道:“后山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有了大猫,我啊弟武功那么好,应该是没关系。这样,你们先回去,这大晚上的不要折腾了。我估计是天黑,我啊弟看不清路,迷了道了,我上山找找去。” 都知道我大太爷是道士,这明眼人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也就客气的说道,嗯,有事情再喊我们啊,说罢,都各自散去了。 不负众望,第二天一早,大太爷就跟老太爷扛着几根大毛竹下了山。到了院子,除了竹子,还带下只狐狸的尸体。当天就给扒了皮,剁了肉,喝了狐狸肉汤。 后来某个夏天的夜晚,老太爷说着鬼打墙的故事,说着,说着,就把当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太爷上山时还是大中午,仔细的物色了几根大毛竹后,砍了扎成捆,就往山下走。说来也怪,平时下山很轻松,那天没走几步就感觉腿吃力的要命,不一会,就腰酸背痛起来,不得已,只好站在那边休息一会。正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自己身子猛的被人拽了一把。 刹那间一阵眩晕,耳边听到大太爷的声音,啊弟,不要动,慢慢的睁开眼睛。 老太爷心想着,我这不是睁着眼的吗?虽是怪异,因为是大哥说的,坚信不疑的重新做了睁开眼的动作。一般人,睁开眼,是随着眼皮的缓慢睁开,由黑暗变光明。老太爷当时重新做了一个睁开眼的动作,却发现,随着眼皮的睁开,光明像是地平线一样被黑暗给替代。待到完全睁开,发现自己依旧身在竹林原地,身上哪有什么毛竹,空无一物。 大太爷凭空喊了一句,就是砍几个毛竹而已,井水不犯河水,给个机会,让我们过山好吗? 话音刚落,只听得耳边虎虎生风,那风割在脸面上如利刃划过,甚是生疼。 大太爷见状,临近找了几块石头,摆放了一下,拉着老太爷就往里面坐。说来也是奇怪,虽然听得树叶沙沙作响,风声狂啸。在这石头摆放的范围里,却是一点风也没有。 到了第二天,大太爷拉着老太爷东找找,西找找,找到一颗松树下面,用砍竹刀挖了挖,居然挖出一窝狐狸来。 一只大狐狸应当是母亲,腹部趴着几只像似刚刚出生,还未睁眼,正在吮吸着***此时,母狐狸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怎么回事,只是抬着头恶狠狠的看着大太爷,丝丝的咧着嘴叫着,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大太爷说了句怪不得,就一刀砍死了母狐狸。用绳子系好,挂在了毛竹上,正欲跟老太爷下山,停住想了想,又回头将那几只小狐狸全部砍死,埋上了土。带着老太爷就下了山。 我听完这个故事,疑点有以下几个,第一,按照老太爷所说的,老太爷一直认为天还没黑,但是实际上早已经是夜里,那么消失的时间哪里去了?谁干的?大太爷凭空喊话的对象是谁?那风是怎么来的?大太爷摆的石头是什么?为什么到了石头块的范围内,就没有了风声呢?老太爷为啥要找那狐狸?又为什么把小狐狸砸死呢?这么多的疑点,让我不禁怀疑,这不是事实的真相。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疑点,我是作者,故事是我瞎编的,我肯定知道…… 话说这狐型贪狼被我大太爷放走后,一阵精风可就上了山了。正风尘仆仆的往三官殿吧嗒吧嗒的飞着呢,耳听得后边一阵呼喊,小老弟等等,小老弟等等! 听得有人喊自己,赶忙的停下了脚步回头观望,一看原来是竹贤洞府的胡大哥。这胡大哥真身是一只三尾狐精,据说已经修炼了五百多年,不知怎么的,只有三根尾巴。按照常理,百年一根尾巴,九百年九根尾巴,待修到千年,去精化仙,就可成了正果。虽然都在同一座山上修炼,但是平时里也极少走动。只是知道,各自的存在。今天看到这胡大哥喊自己,不免觉得有些诧异。 胡大哥见到狐型贪狼停了下来,连忙几步变作一步上前身来,一顿握手,啊,小老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最近忙啥呢。 狐型贪狼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洞府被人盖了屋子的事情,这都好面子,眼睛一转,就开始吹起了牛逼。呵呵,没啥,没啥,昨日有幸得到一大罗金仙指点,入了正编,给分了套房子,让我好好修行。这不,赶着去新房子看看。说罢指了指自己脑门的若隐若现的朱砂印。 这胡大哥看看狐型贪狼的脑门,果真有着淡淡的朱砂印微微发光,是又羡慕又嫉妒,脸上还是堆着笑,嘴巴上说着好,哎哟,这么大的机缘,恭喜恭喜,新房子在哪儿啊?多大平呀,装修了没的? 狐型贪狼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就是半山腰的那三官殿,哎呀,庙小,破的很,毛坯房,哪有什么装修。只能靠着自己好好修行,造福百姓,百姓才会给咱立个金身,不指望多好的装修,只盼那香火供果不断,别饿了肚子就行,说完嘿嘿的笑着。 胡大哥看这狐型贪狼这贱笑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猛咬几口,但碍于忌惮狐型贪狼的朱砂印,没有动手,毕竟是正编了,不能胡来。城管不是兵来不是将,你敢打一个巴掌试试?一个意思。只能赔笑说道:“唉,入了正编好啊,入了正编好,修行能不能得正果放一边,起码不用饿肚子了呀,光宗耀祖哟,小老弟。好好加油啊,可别入了正编还不能得道啊,啊哈哈……” 狐型贪狼一听,这不挤兑人嘛?心生不悦,却也是赔笑道:“哈哈,老哥也要多努力啊,争取早日入编啊!” 俩妖精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异口同声的骂对方,放你妈的狗屁!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语,狐型贪狼见状,转口道,胡大哥,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去打扫打扫新房子了呀,你也知道那庙现在破,住不得人。 胡大哥刚想惺惺的说着好的,眼睛咕噜一转,心生一计,连忙说道:“小老弟啊,别急啊,今天叫住你,其实还是有事情要麻烦你的。” 哦?什么事情?狐型贪狼问道。 胡大哥搓搓手说道,你嫂子快生啦,你也知道我竹贤洞府小,我跟你嫂子一起住还行,有了孩子,可就住不开了。这不,好不容易打点上面,批了一块地,想着这几年好好收拾收拾,装修队都已经找好啦,我得过去监工。这个事情呢,你嫂子现在还不知道。想着呢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免得老是说我没能耐。只是你嫂子眼看着快生了,我要走开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想着能不能拜托你,过去照顾几日? 狐型贪狼一听,面露难色,说道,这…… 胡大哥见状脸一黑,怎么,这么点事情都要深思熟虑吗?哎哟喂,这刚入了正编果然就是不一样,跟哥摆架子了是不?行哪,行哪,好处自然是不会少你的。就问你给不给这个面儿! 狐型贪狼一听,急了,哪里的事情,这才哪儿到哪儿,哥,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胡大哥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小老弟不是这样的人,哥跟你开玩笑呢,来,跟哥到家里坐坐,让嫂子好好招待招待你。 狐型贪狼推辞不过,只好跟身前去。 这胡大哥说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它媳妇的确快生了,它也的确买了块地盖房子,要去监工。假的是,你想啊,这妖精多大能耐,需要狐型贪狼过去照顾吗?再者说了,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发生点啥呢,毕竟好吃不过饺子……真正的用意,是看狐型贪狼入了正编,心生不悦,毕竟都是一座山上修行的,凭啥你就入了正编呢?把你骗到家中,找个机会就毁了你道行。这才是真实的用意。 一路无话,两股精风噌的就吹到了竹林,嗖的就进了洞。一进洞,胡大哥就嚷开了,家里的,来贵宾了!快出来接待!别老躺着了,起来走几步! 这胡大嫂听着出来一看,心想,这不山脚下的小老弟么,平时你不是最看不起他么?怎么今天成了贵宾了?这么想着,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一打量,可了不得了。 狐型贪狼脑门朱砂印虽是微微发光,却在这洞府之中格外刺眼,胡大嫂不由得失口问道:“这脑门上的是?” 胡大哥假惺惺一笑,说道,这么没眼力价,这是公章,小老弟现在入了正编,是公家的人啦!还不快快恭喜小老弟。 胡大嫂只得点头假惺惺笑道,恭喜小老弟,恭喜小老弟。 胡大哥见寒暄完毕,说道:“老弟啊,之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这儿赶时间,就先走。”说罢,给胡大嫂使了个眼色。噌一声就走了。 这一走,走的猝不及防,胡大嫂直接就蒙圈了。胡大哥那一眼色意思是,整个人给小老弟吃吃,让它破了道行,不能入正编。 胡大嫂可没会意过来,一直揣摩着到底啥意思。思前想后,一拍大腿,对了!最近不是一直忙乎着批地皮的事情吗,这跑前跑后的,章一直没盖下来,章没盖下来,私自盖房,可是要五雷轰顶的。眼看着孩子就要生了,这小老弟又入了正编,肯定能帮上忙。我家男人又在这个时候把小老弟拉到家里来,自己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又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莫非是???哎哟啊,死鬼,缺了德咯!我可是个孕妇啊!想着一切是为了孩子,但又觉得委屈,不由得掉下眼泪来。 狐型贪狼看胡大嫂又拍大腿的,又掉眼泪。可就傻了眼了,连忙说道,大嫂,出了啥事儿啊,别难过啊,你这马上就要生了,可别动了胎气啊。 胡大嫂擦了擦眼泪,想了想还是大事为重,收了收情绪,单手拭泪,轻声柔语地说道,唉,还不是被你大哥给委屈的,你大哥啊,什么本事也没有修炼了几百年了,就这么个破地方,说的好听,什么竹贤洞府,实际上就是个澡盆大的窟窿洞。一直想要个大房子,都没有地,你大哥实在太窝囊了,那像小老弟你,年纪轻轻了入了正编,前途无可限量.今后呀,可要仰仗小老弟多多照顾。 狐型贪狼一听,连忙说道,哪儿呀,大嫂,这房子有的呀! 胡大嫂疑惑的问道:“什么房子有的?” 狐型贪狼心想,坏了,要破案,连忙转口道:“额,呵呵,我说的是,入了正编后啊,给我分了套房子。” 胡大嫂一听,妩媚的吹了口气,麻酥酥的轻哼道,嗯哼~~~~看不出来,小老弟,还真是有福气的很呢~说罢,轻轻的摸了一下狐型贪狼的手。 这一摸,就摸得狐型贪狼浑身一个激灵,艰难的咽了口水,说道,嫂子,你别这样。 胡大嫂见状,一边心想,呵呵,嫩雏子,一边将大腿轻轻的放在了狐型贪狼的腿上,娇媚的轻声笑道,别那样,是不是想着要这样呀~~~~ 狐型贪狼摇摇头,说道,嫂子,你别这样,我好饿,你这大腿像大白馒头,看着让人很想吃。 胡大嫂咯咯的媚笑,调戏道,看小老弟一脸正派,说起话来可真是撩人心扉呢,想吃那你就吃呀~~~ 狐型贪狼咽了咽口水,嫂子,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撩起腿就开啃。 胡大嫂咯咯的笑着,嘴里不住的说着,哎呀,小老弟,别这么猴急啊,你啃的嫂子我……哎哟喂!我艹!你特么怎么真咬!我艹!我艹!松嘴!哎哟,我的腿,哎哟我的腿毛!我艹!啃秃噜皮了!我艹!给老娘松开!!!你这是要干嘛??? 狐型贪狼一嘴的狐毛,疑惑的问道:“额啊?嫂子我是真饿呀,我以为这是你给我变的大白腿馒头。” 这下给胡大嫂气的,心想,大白腿,我,我去你奶奶个腿啊,还馒头。转念一想,不行,可不能得罪这小老弟。嘴上连忙说道,呵呵,小老弟可是真幽默,馒头是没有了,大白腿有一根,喏。接着。说罢将一物事扔了过来。 狐型贪狼一看,大惊失色,这!这!这真是人腿啊,不由得急声说道,嫂子,你们!你们咋还吃人呢? 胡大嫂一听,心生不悦,哟呵,入了正编,假模假样起来了,不吃人,难道吃空气吗? 狐型贪狼点点头,说道,是啊,我肚子饿的没办法,又没东西吃的话,就会吃空气啊。 胡大嫂刚想反驳,看看狐型贪狼,心中想着,也没必要跟它较劲。就算了。 接下来的日子,胡大嫂不管如何施展狐媚之术,狐型贪狼就是不为所动。倒不是说狐型贪狼为人正派。而是狐型贪狼乃仙气残留化生,本身就是真性灵体,断了六根六欲,故而可以久而不食,吸日月精华足以。 这个时光如……如……啊真特么快,就到了我老太爷上山砍竹子的时光。胡大嫂家中的人肉也已经吃的干净。正想着出门去逮个回来备货呢。就看见老太爷,不由得喜出望外。刚想现出原形吃人呢,突然觉得腹中一阵阵痛,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噗噗往下流。糟糕,想必是要生了。 挣扎的躺好,吃力的跟狐型贪狼说道,小老弟,你看,我这马上就要生了,需要补充些力气好生孩子,看见这小老头了么,帮我把他抓来。 狐型贪狼连忙摇摇头,嫂子,我不能杀生的。你要吃些东西,我下山给你找些馒头过来便是。说罢,噌的一声,一溜烟就飞了。 气的胡大嫂直咧嘴,特么的,没用的东西,想着挣扎起来去抓,又实在痛的厉害,无奈之下,吹了口狐气,蒙了上去。老太爷一下子就站在那边不在动弹。见到老太爷不在动弹,胡大嫂才呼了口气,想着生完孩子,就现身吃了老太爷。 胡大嫂这一痛,可就痛到了晚上,狐型贪狼也已经找寻了一大包的馒头果子飞了回来,赶紧递到胡大嫂面前,说道,嫂子,嫂子,快吃吧。 只见胡大嫂满脸苍白,眼睛布满血丝,有气无力的说道,弟弟,这会真不是我矫情了。许是吃多了人肉,我肚中的孩儿出世,便是狐妖,此刻若是没有活人鲜血,我将会被肚中的孩儿反噬致死,一尸几命。你也答应过你哥哥要好好照顾我。现在你当真是要见死不救吗? 狐型贪狼闻言愣住了,迟疑的说道,这…… 胡大嫂继续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想,这老头是一条人命,对不对?我这儿可是好几条啊,救救嫂子,你也算做了功德对不对?嫂子也不让你杀生,你看,这老头中了我的狐媚之术,定住不动了,你只用搬他过来,轻轻的放在我的嘴边就可以。搬人这个事情你最内行了,也不算是杀害生命对不对? 狐型贪狼想了想,觉得好有道理,刚刚出了洞口想搬人,远远的看到一人疾步流星的赶来。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回到洞中,焦急的说道,不,不好,那大罗天仙来了! 胡大嫂一听,也着实吓了一跳,传闻当中的大罗天仙?吓得趴在那边就想磕头,转念一想,不对啊,大罗天的天仙怎会到这尘世之中,我不就吃了几个凡人,不至于引天仙至此啊?不由得吃力的睁开眼睛一看。气了个半死,这哪是什么大罗天仙,明明就是凡夫肉胎。恨恨的骂了一句,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也好,来一个是补充身体,再来一个也是个菜。说罢,张嘴便是一扣狐气喷了过去。 来人大步走到老太爷身边,看其垢头糙面,一身青衣裤衩带着黄泥,不是大太爷又是何人,只见大太爷轻轻的摆手挥袖,拂开了狐气,对着竹贤洞府说道:“就是砍几个毛竹而已,井水不犯河水,给个机会,让我们过山好吗?” 狐型贪狼一听,连忙答声,好的好的,嫂子,快快放人吧!这真是大罗天仙啊,快快放人认错呀!我也好于你说情。 胡大嫂一听,怒骂道,放屁,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当是哪个天师盖了你的朱砂印,无名小辈,我需要你说哪门子情,滚开,我看连皮带骨的吃了他们。说罢,咬开自己的舌头,往大太爷这边就是猛喷了一口狐血。喝到:“风来!” 那狐血见着空气,便化为一股黑风,带着千百把气刃就向大太爷那边吹去。好一股黑风!这股黑风可是了不得,见肉就钻,见血就吸。莫说是人,哪怕巨石,也会被削的干干净净。许是这胡大嫂太过虚弱,又是勉强发的大招,威力变的大打折扣,饶是如此,凡夫俗子若被此风缠上,定当血肉无存! 大太爷见状,面色一沉,在这危急时刻,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稍加思索,捡起地上的石头,嘴里念念有词,便摆下了闻名于世的,三才大阵。何为三才,既是天地水,也可说是天地人。 只见三才阵刚落,阵眼之上,天地水三官大帝隐隐若现,威严肃穆,气势逼人。 胡大嫂见状吃惊不已,这……莫非此人,当真是大罗天仙?如若真是大罗天仙,是天要亡我,不对!倘若是大罗天仙,又何必如此多费功夫。仔细打量,发现大太爷面色微微发白。不由得失声大笑,画虎皮子吓人,也不怕笑掉大牙!只怕是这风,你顶不住了吧。 胡大笑话音刚落,才三大阵阵眼之上的三官大帝法像微微扭曲,好似随时散去一般。只见大太爷手中拿出一块石头,轻轻往地上一点,阵眼一推。三官大帝瞬时化为阴阳两仪,继而化生四象瑞兽。乃左青龙,右白虎,北玄武,南朱雀。四瑞兽脚踏两仪扬天长啸,刹那间,虎啸龙吟,凤鸣龟……龟……喊?【谁知道乌龟发狠是怎么喊的,速速m我,重谢,在线等,挺急的,在斗法呢。】 这一通变化,震的是黑风瞎几把乱吹啊,胡大嫂见状,从舌中又是挤出三口精血,喷了过去。要知道,这一口精血百年道行,加上之前一口,已经是四口。胡大嫂自损四百年道行,杀人之心是昭然若揭。 说时迟那时快,蕴含着三百年道行的精血来到,这黑风刹那间是铺天盖地,围着两仪四象阵是旋起一股龙卷,遥遥望去,好似一条黑色的巨龙不断翻滚盘绕,甚是吓人。 两仪四象阵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显得渐渐势微起来,四瑞兽也不在长啸。眯着眼睛,看着要有虎踞龙盘,凤蜷龟缩的意思。 大太爷眯着眼睛,眉头微皱,又从手中拿出一块石头,轻轻往地上一放,阵眼一推。只见阵眼之处射出一道金光,沐浴在四瑞兽身上。那青龙顿时傲首俯视,爪子由三爪化为五爪,龙鳞墨绿发黑,那朱雀浑身燃起血红火焰,那白虎刹那间摇身一变,变成一只红光黑虎,那玄武背甲倒棱,威风凛凛。 大太爷轻声叹道,这五行大阵,你是破不了的,放弃吧。今天,我给你个机会,放我们过山可好? 胡大嫂一听,怒从心中起,呸了一声,装神弄鬼的家伙,谁要你给个机会,要不是我怀着身孕,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大太爷又是一声轻叹,那是你以为。 狐型贪狼一听,猛猛点头,嫂子,你收手吧,你看,三才变四象,四象变五行。这天仙肯定还有六六大顺,七上八下之类的。天仙,我这边给求个情,你给个面子,放了我嫂子如何? 大太爷点点头,说道,可以,就给她个机会收手。 胡大嫂死命的看着大太爷,是恨的咬碎了牙根,连吐四口精血,已经消耗了四百年的道行,再吐一口,怕是要打回原形,虽是不甘,但时至如此,鬼才信他会给我机会。若不拼命可还有命在?如此想着,碎了内丹,作势又要喷去。 大太爷摇摇头,双手掐诀,口中轻声念到,兵将听令,诛邪。话音刚落,狐型贪狼脑门的朱砂印,噌的燃起一堆火焰,疼的狐型贪狼是嗷嗷直叫,晕了过去。那火焰嗖的一声化作一道金光,射在胡大嫂的肚子之上,硬生生将那最后一口精血打散。 胡大嫂瞬时打回了原形,此时,肚中的孩儿也一一出世。黑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太爷缓缓起身,说道,说了给你个机会,你偏偏执迷不悟,不放我等过山,你焉有命在。你当我是个软骨头,我笑你太傻,我如不示弱,又怎骗的你五百年道行,你要是一上来就是五百年的黑风,只怕是两败俱伤。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畜生,终归是畜生。你只当你有狐媚术,却不知我有障眼法。这朗朗晴空,你等妖孽如何是我对手。说罢挥了挥衣袖,黑夜骤然不见,红日瞬时间染红了山背。 大太爷挖出狐狸窝,只见胡大嫂因五口精血,失了五百年道行,已经与普通狐狸无异。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大太爷知道其蕴意,点点头,拿了砍竹刀将胡大嫂一刀毙命。 拉着老太爷准备离去时,那几只小狐妖在背后恶声诅咒,老头你等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长大后要灭你全家! 大太爷一听,停住了,往回走,又逐一的将小狐狸砍死,埋上。轻声的说了句,装逼莫狠,说话要稳。 看到这里,这个小章节就结束了。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喜欢。有朋友要问了,那胡大哥哪里去了?会不会报仇啊?哦,那就是接下来的故事了。 第六章 狐型贪狼好心赠礼 胡大哥吹灯拔蜡 由于本人的不懈努力,此书受到了广大读者的一致好评两个,虽然是广告,但是也让我看到了希望,我争取努力好好写书,好好活着,争取活到能看到评论过万的那天。 这是一个晴朗的午后,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田间一个老者,正勤劳的挥着锄头,给菜地夯土,锄杂草。此人垢头糙面,青衣加裤衩,小腿上带着黄泥,没错了,此人便是我的大太爷,珈爷。 这打远处就来了几个人,领头的便是我的大太婆,大太婆指了指在田里劳作的大太爷,说道,喏,就在那边。 众人顺着眼睛看去,看到了大太爷,脚步也加快了起来,往大太爷那边走去。 待到了田里,大太婆喊住了正在大太爷,说道:“当家老,别干活了,有人找你。” 听言,大太爷将锄头立在田间,看向站在田里的几个人,问道:“什么事情?”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无人答声,过了一会,当中才站出一个人来,上前回了大太爷的话:“珈爷,是这么个情况,近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的老人好端端的就过辈了好几个,年幼的体弱多病的也多了起来。族里的意思是,看能不能麻烦你过去看个风水?” 大太爷一听,哦哦的答着,说好的好的,你们前面带路。 众人一看,疑声问道:“珈爷,你不用带个罗盘过去吗?” 大太爷摇摇手,说道,不用,不用,都在脑子了,不用带。 众人点点头,暗生佩服,转过身来往前带路。 大太婆在后边喊着:“当家老,不换身衣服,也把腿上的黄泥洗洗干净啊!” 大太爷头也不回的说道,不洗了,风大,挡挡风。 出事的村子,是礁下村。桥下村朱姓人居多,据说跟大明皇帝朱元璋是本家的。这牛逼吹的,其实我也是不信的,典型的攀龙附凤行为。我家祖上是吴道子,我有跟人说过吗?对不对,还有吴王夫差跟我家也有着旁系血缘关系,我又何曾与人说过呢?说这些远的你们都不信,我讲真,为啥礁下村一直跟我们码道村不对付?你们可以去瓯北问问,真事儿,因为大清的平西王吴三桂真的是我本家。礁下村一直说我们吴姓的坏了他们江山。这可真有意思,他们朱姓的睡我们马子这件事情怎么不提?唉,算了,算了,都过去的事情了。回正题。 大太爷到了村里,朱族长自然出来一番招待,酒足饭饱之后,大太爷就让人带着去看了看,生病的老人和孩子,估摸着一算,居然有二三十户。整个村子才百多户人家,一下子就占了三分之一,怪不得族长着急。 大太爷看完病户,又让人带着去了朱姓的祠堂。进了祠堂,来来回回的看了看。指着祠堂当中的朱姓先祖像说道:“祖像开裂,应当是祖坟出了问题,你们村里现在年代最久的祖坟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众人们一顿商量,就带着大太爷上了后山。到了祖坟所在地,大太爷刨了个坑,看了看刨出来的泥土,又将泥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点点头说道:“恩,是这里了,这风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处成了聚阴生煞之地,出了尸煞了!” 众人一听,啥?出了僵尸了?顿时惊慌失措纷纷议论起来。 大太爷摇摇头,说道,不是僵尸,是尸煞,这尸煞不采日月精华,单吸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直系旁亲精气神。老人孩子体弱,所以比较明显。来,你们几个年轻的,去找根手腕粗的桃木,头削尖,再拿个大铁锤来。 众人就在山上等着,过了个把钟头,几个小伙子才将桃木跟大铁锤带来。 大太爷指挥着众人将坟墓刨开,小心翼翼的将棺木抬出来,又示意众人往后站了站。喊了两个小伙,让其中一个拿着大铁锤,另一个在边上扶住桃木。指了指位置,示意他们使劲往下砸。 这一锤子下去,棺木马上破了一个大洞,那桃木呲溜一声,就扎进了棺木之中。又让小伙多砸了几下,才让他们退开。 过了半响,才让众人小心翼翼的将棺木抬起,切莫碰到桃木。待到棺木抬起,众人上前一看,连连发出惊奇之身。只见棺木之中躺着一个年轻小伙,五官栩栩如生,身上衣物光鲜亮丽,仿佛未曾受那岁月洗礼。腹部被桃木已经扎穿,正在呼呼往外冒着鲜血。不一会儿更加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首先是那衣物一下子暗淡灰黄起来,然后那五官肉身以惊人的速度萎缩干扁,成了干尸。那鲜血也由红色逐渐的变成了黑色,乃至凝固。 大太爷满意的点点头,嘱咐众人将棺木连带尸体烧掉,这才下了山。不负众望的,过了些时日,那礁下村的病户都渐渐的恢复好了。 世上,真有什么所谓的尸煞吗?我认为是没有的,这根本不符合物理,不符合科学,虽然是故事,但是很明显属于宣传封建迷信。作为一个党和国家和人民,辛苦培育的新时代道士,怎么还能说这些旧社会的糟粕,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 话说这胡大哥盖好了房子,欢天喜地的飞回家准备报喜时,却看见自己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死了一屋子。顿时就崩溃的哭天喊地。“哎哟我的老天爷哟!我的老婆嗳,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撇下我跟孩子就走了哟~~~呜呜~~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也,谁这么狠的心,连孩子都不放过哟!活不了!活不了!这让人怎么活得下去哟~!!那个杀千刀的哇,哎哟~~我的老婆唉,杀了就杀了,怎么还啃你大腿一口哟~~~” 这一顿哭的捶胸跺足,伤心之至,哭着哭着猛然想起,对了!不是让小老弟照顾着的吗?小老弟呢?不行!我得找他去。 说罢,噌的一声,往三官殿飞去。 当天大太爷下山后,傍晚时分,狐型贪狼醒了过来,一看这场面,吓的是心惊胆战,这大罗天仙看似慈眉善目,却是有如此手段,我得赶紧去通知胡大哥。转念又一想,人家托我照顾妻儿,却被我弄成了家破人亡,这可怎么跟人交代啊,不行,我先躲躲,等胡大哥气消了,再好好解释。恩,对,就这么办。 此时的狐型贪狼正在三官殿打坐入定,只听得屋外一阵黑风袭来,腚眼……定睛一看,来人不是胡大哥又是何人,当时吓的脸色就从透明变成了死灰。 胡大哥眼睛包含着伤心的泪水,气势汹汹地就往三官殿里冲,刚到殿子门口还没进去,一道金光打在胡大哥身上,顿时就气了黑烟,疼的胡大哥是倒地乱滚。起身后,看了看这三官殿,才发现三官殿隐隐约约有层淡淡的金光鎏金闪烁。 胡大哥看看已然不能进去,就只好指着三官殿歇斯底里的大骂,你给我出来,你这没爹妈生没爹妈养的傻逼玩意儿,有胆子干,没胆子承认是不是? 我特么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我数到三,你特么再不出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三官殿上,反正老婆孩子都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也让别人知道知道,你狐狼杂交的玩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胡大哥骂的是口干舌燥,骂了半天,也不见狐型贪狼出来露面,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老婆唉,老婆啊,你把我带走吧,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世界上凄凄凉凉悲悲戚戚惨惨苦苦的活着干吗呀!老婆啊,老婆,房子我都盖好了,可你是没等到住进去的一天了。老婆啊!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将这白眼儿狼带到家里,害了你跟孩子呀!”哭到这里,痛苦不已,连连捶地。 狐型贪狼在里面看着胡大哥哭的悲痛欲绝,忍不住的也掉了眼泪,见其如此伤心,实在过意不去,悄悄地探出头来轻声的说道:“胡大哥,这不是我干的。” 胡大哥见狐型贪狼露面了,指着它厉声喝道:“我家中就你跟我老婆,不是你害的我老婆,又是何人,不是你害的我老婆,你为什么要跑!” 狐型贪狼轻声地回答道:“是大罗天仙,我早就跟嫂子说过,不要跟大罗天仙斗法,嫂子不听,才遭遇不幸的!” 胡大哥一听,一惊,一疑。惊的是,杀了我老婆的居然是大罗天仙?疑的是自己这么小的个狐精,何以惊动大罗天仙下凡? 想到这里,又是厉声喝道:“放你的狗屁!这解放盛世,哪里来的大罗天仙!定是你贪恋我家娘子美色,调戏不成,杀了我家娘子,又嫁祸给那什么大罗天仙。好比那武松小儿,调戏嫂嫂不成,竟然杀兄又杀嫂,外逃之后,假装回家嫁祸那西门大官人。我早就看穿你狼子野心。现在哥哥在此,你够胆出来杀我啊!杀了我,你就可以当个英雄,上报天庭,好早日得道啊!来呀!” 狐型贪狼摇摇头,说道,我不出来,要么你进来。 胡大哥怒喝道,你出不出来? 狐型贪狼继续摇摇头,说道,不出来。 胡大哥怒喝道,难道你不想杀了我一了百了吗?你都已经杀了我全家,还怕多我一个吗? 狐型贪狼摇摇头,说道,胡大哥,真不是我杀的你家人,我跟你说了,是大罗天仙。用的什么一二三四五阵给杀的。 胡大哥见狐型贪狼面色虽然惊恐,但是带着诚恳,口气也软了下来,问道,当真不是你杀的? 狐型贪狼点点头。 胡大哥说道,那你出来把当日的事情好好说一说。 狐型贪狼摇摇头,不,要不,你进来我跟你说。 胡大哥气的胸口发闷,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沉下气,说道,好吧,不出来也行,你在里面好好说。 狐型贪狼就如此这边,这般如此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胡大哥听完一阵沉默,半响才问道,那,那,那个什么大罗天仙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厉害? 狐型贪狼点点头,是真的,你看,你今天都进不得这个亭子,就知道多厉害了。 胡大哥一听,一顿臭骂,放屁,那是因为三官大帝的法身加持,关那老头什么屁事。 狐型贪狼指了指额头的朱砂印,说道,但是我就可以在这里修炼啊。 胡大哥又是一顿沉默。思考了许久,才抬头问道,那,现在老头身在何处? 狐型贪狼闻言连忙摆手,胡大哥,你别去报仇了,你肯定打不过他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胡大哥假意的笑笑,听你说完,我刚才其实也是思考了很久,杀人害命,站在那老头的立场,其实也并无过错,只是现在我妻儿都已经离我而去,我已经看破红尘,想着去拜访一下这大罗天仙,看看有没有机缘能够跟你一起在这三官殿修炼。 狐型贪狼看着胡大哥,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往这个方向走,二十多里地就到他的村子了。 胡大哥说了声谢谢,就化作一股黑风飞走了。 狐型贪狼给指的方向,正是礁下村。说狐型贪狼单纯也单纯,说有心眼也是有心眼的,狐型贪狼想的是胡大哥肯定还是会想去报仇的,故意随意指了个村子,待到胡大哥找寻不到回来问自己时,就可以说,可能大罗天仙回了大罗天了等等。 殊不知,这么一指,却指出多条人命来。 胡大哥一路飞,一路掉泪,待看到了那村子,心情也稳定了不少,静下心来想想。狐型贪狼可能说的是真的。否则按照自己老婆的修为,就算怀孕产子,一个普通的人怎么能够杀的死呢?但是杀妻斩子之仇倘若不报,那还算的是男人吗? 这思前又想后,想到了一个损招。你不是杀了我妻儿吗?我就以身化咒,让你全村抵命,就算被你发现,杀你不过,届时也已经拿了多人性命,让你也尝尝失去族人的滋味! 一念至此,噌的化作一股黑烟,趁着夜色抹黑就进了一村民的梦境。 次日,这村民带着水果贡品就上了山,对着一个坟头就是一顿猛磕头。先祖在上,子孙不孝,你梦里托付的水果贡品给你带来了,望你要好好的保佑子嗣发大财,谢谢先祖。 待到村民离去,山上现出一团黑气,不是胡大哥又是谁人。他走上前来看了看,原来这就是那大罗天仙的祖坟,呵呵,小家伙,别怪胡爷爷我不客气,实在是你家后人出了不肖子孙,所谓血债血偿,想必你也是没有意见的。 说罢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流出的血液居然成了血雾融化在黑气之中,呼的一声,这股血雾就进了棺材。 过了些时日,狐型贪狼琢磨着胡大哥气应该是消了些,自己又通过诸多关系弄到了一样宝贝,送给胡大哥肯定开心,可能也就没那么恨我了。这么想着,脚下踏气,就飞到礁下村找胡大哥了。 此时此刻的胡大哥正在棺材里附着尸体猛嘬精气神呢,突然听到有人敲棺材板。一声相当欠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请问胡大哥在家吗? 气的胡大哥坡口大骂,在你妈个逼啊在,这特么能是我家吗?骂完噌的就出了棺材。只见狐型贪狼非常害羞扭捏的站在那边,手里提拎着酒菜,望着自己。 胡大哥虽是气愤,却也是很疑惑的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狐型贪狼呵呵的笑道,这要多亏胡大哥是修行得道的三尾狐精啦,在三官殿都可以闻得到大哥的气味哦。 胡大哥眉头一皱,你这是在骂我骚气吗? 狐型贪狼连忙摆手,怎么会,怎么会,我今天是来给胡大哥送好礼来的,这礼物,我托上面的几个新朋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特地给胡大哥送来,希望胡大哥消消气儿的。 胡大哥此时的咒人大计已然进行很久,不日即可大功告成,心想着也快临近跟那大罗天仙的终极一战。见狐型贪狼来访已经相当不耐烦,见其哼哼唧唧说个没完更是气上加气,不由得没了好声气:“东西放下,你走。” 狐型贪狼凑上前来献媚的说道,不要那么着急,我知道你最近难过,吃不下什么东西,特地给你带来了好酒菜,咱们可以一起吃点喝点。 胡大哥接过酒菜,拿起菜呼啦往嘴巴里一倒,咔嚓咔嚓几口吃完,又拿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打了个饱嗝,说道:“好了,酒足饭饱,把你那什么玩意儿的礼物拿来好滚了。” 狐型贪狼一脸吃惊,大哥!这逍遥三千醉你就这么喝下去了啊,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过来的,一天只能一口啊,否则就算是神仙也得睡个十天八天啊。 胡大哥眯瞪着双眼,你说啥……啥……玩意儿三千? 狐型贪狼一脸正经的说道,是逍遥三千醉,大哥你睡几天也好,醒来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了。 胡大哥还想说点啥,发现自己舌头大的已经说不出话了,想着那大罗天仙不日就会来找自己,关键时刻却要睡上十天半个月。不由得心中一声怒骂,你这狐狼杂种,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一家妻儿子女数口,竟全部死在了你的手上…… 狐型贪狼见胡大哥迷迷糊糊的睡去,温柔的将它抱到棺材里,慢慢的盖上,满意的离去。路上还想着,唉,胡大哥肯定是伤心欲绝,不恋人世,都已经睡了棺材。想必此次逍遥三千醉睡上几天,心情会好一点,也就不会那么恨我了吧。 第二天,大太爷就带人上了山…… 故事说完了,不晓得大家满不满意。咱们下回再接着吹牛逼。 第七章 大脑袋大战马王爷 很好,本书以每天两个评论的稳定趋势逐步上升,非常感谢这几位有着高瞻远瞩的超人见地发表了对本书的建设性意见,本人非常欢喜。 有人说看不懂这书,这很正常,我初中毕业,你要是有幼儿园本科学历,就可以看的很顺利了。我标点符号是挺乱的,但是中文的魅力就在这里,标点符号随便用,错别字随便多,一点都不影响你们的阅读。如何正确的使用标点符号,避免错别字,那是学者学究干的事情,我就一破写书的,你们看了开心,我就满意。你们越开心,我才有可能赚钱。前者是为了理想和事业,而我是为了生活讨口饭,这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话都说到这里了,看书的几位君子,劳驾收藏给个推荐,自古以来,读书君子品自高,米养真修十方道。谢谢支持,无量福。 白水漈麻山之上,有座灵官殿,里面供奉着灵官马元帅,又称华光天王,华光大帝,后被真武大帝所收服,成了手下三十六天将,火部兵马大元帅,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马王爷。 早些年,没有什么旅游开发景点区的概念,道观殿宇都是当地老百姓凑钱给盖的,所以规模自然就是简谱实用型的。灵官殿便是如此,百来平方的样子,一个神像居北而坐。神像身上的色彩早已淡去剥落,但是脑门的第三只却是依旧金光闪闪。民众皆是认为马王爷显灵,这第三只眼可辩真假,可斩妖魅,洞察民情,护佑百姓。香火自然就络绎不绝。 这一天,大太爷难得的穿了一身青衣道袍,盘发扎簪。原来是当地的村民在十五这天有堂道场,祈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便请了大太爷过来帮忙。 大太爷也不推辞,利利索索的穿好了衣服,打扮了一下,就来到了灵官殿,找了个位置,摆了个桌子,就开始帮人解签。 解签是民间一种喜闻乐见的封建迷信活动,大体就是一个签筒里面好多竹筷子,上面写着编号,对着神明叩拜,然后使劲儿摇签筒,等掉出来一个签,就说明是神明的给你的启示,然后需要拿过来找人解签。解签的人,看看签的编码,会翻看相对应的签辞,根据所问人的愿望事情,进行解读。可断人生死凶祸吉福.看到我的解释,我相信各位也会跟我有一样的感觉。这是不是跟双色球一样一样的? 由于是十五,来庙里的人络绎不绝,这求签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大太爷耐心的给一妇女解签后,喝了口茶,才说道,下一个。 “先生,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签,想问我孙子什么时候能结婚。”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说着,将一个签递了过来。 大太爷接过签子,说道,“此乃下下签,姻缘的事情放在一边不说,签上说的是近日有横财入。横财易伤身破印,取舍应当深思熟虑,你家孩子今年多大了?”说道这里,抬起头来看老奶奶,这一看,脸色一变。只见这老奶奶虽是满面笑容,却是天庭黑云盖顶,地阁破损塌陷,不由得咦了一声。 老奶奶没注意到大太爷的面色变化,回道,今年二十二啦~ 一个算命先生,本事好不好先放一边,最重要的是要有职业操守会说话。既是当说的说,不当说的不说。因为所占之事,本来就是未来之事,不管看的如何真切,亦不能全盘细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和变数。很多事情,本不会发生,你一说,他一当真,这个事情就成了真了。好比,八字近日有红杏出墙离异之兆。你一说,人家当真了,回去给老婆就是一顿毒打,打的老婆红杏出墙离婚了。那能怎么说,算对了还是算错了。 又好比,这老奶奶如此面相,乃是亡夫丧子之相,你看的真真的了,张口就是一句,完了!你老公要死,你儿子也要死!哈哈哈。要是算的不对,你掀我桌子!别说掀桌子了,揍一顿都算是轻的。 大太爷看到如此面相,心里也了犯了难,正酝酿着如何跟老奶奶解释时,老奶奶身边来了几个小伙子。 其中一个小伙子应当是这老奶奶的亲孙子,看面色有点不耐烦的问道,奶奶,好了么? 老奶奶回答道,马上好啦,等先生解了这个签的。 大太爷看了看老奶奶的孙子,又看了看老奶奶,说道,小伙子今年二十二了,恩,很好,如果一切顺利,明年中旬即可婚配。大姐,这是给你的安神符,最近啊心思不要太重,带好这符,可以让你睡的安稳。 说罢,又拿出一张符,说道,这个是给你孙子的护身符,最近有横财,可千万不要贪。今后啊财运大的很,富贵命啊。 老奶奶接过符,连忙致谢,又从裤腰带里翻出一个小红包,打开,拿出一块大洋,递给大太爷,说道:“谢谢先生,这是给你的茶钱。”说罢,带着孙子,离开了。 看到这里,各位兄台要问了,老太爷为啥什么都没跟人说呢?实际上,说是没说,事情已经做完了。先给的老奶奶安神符,假若事情真的发生,那么符可以安神定魂,不至于伤心过度出了什么意外。又给了她孙子护身符,就算他孙子真得贪了横财,也不至于失了性命。只要过了这个坎儿,顺风顺水,婚配成家立业。 第二天,这灵官殿就出了大事了。马王爷的脑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立马的就围了很多人观看。 人群中有认识的,喊了一声,哎!这不是梅岙黄老太的孙子吗? 黄老太是谁啊?就是那个找大太爷给孙子问姻缘的老奶奶,这人头一被人认出来,家里的就来了人了。孩子的爹妈过来一看,当妈的当场就哭晕过去了,他爹怒目而视,不言一语。孩子的奶奶直接就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让你带着护身符,带着护身符,你就是不听呀!我的孙子呀!我那会哭会笑的孙子呀!孩子的爷爷看着了那叫一个心痛。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前天还好的,今天就让人把脑袋搬了家,老爷子气的气血上升,当场就软了下去。 这下可好,又死一个。派出所的马上就来了。公安局的立马就出动了刑侦大队,经过排查摸索,不到一个礼拜就给破了案,逮捕犯罪嫌疑人4个,皆是受害人的同村好友。在当年坦白从宽,菊花不穿;抗拒从严,乱棍削脸的基本方针下,几个小伙马上对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 据坦白,当日白天,他们四人跟死者到了山上的灵官殿时,看到了马王爷的神像,并一致认定,那马王爷的眼睛肯定是真真儿的黄金。于是在夜晚的时候翻墙进去,砍了马王爷的头,放在麻袋内,连忙就跑,跑到半路,发现麻袋湿润润黏糊糊,打开一看,发现马王爷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小伙伴的头,吓的当时就把麻袋给扔了。至于这个这个人头什么时候回到殿里的,小伙伴的尸体哪里去了,不得而知。警方根据线索,找到了那个麻袋,里面装着的就是马王爷的头。但是不管怎么审问,几个犯罪嫌疑人就是异口同声,不知道尸首哪里去了。 最后警方结案,几个年轻人见财起意,盗取神像,后因分赃不均,将人杀死,为了掩盖耳目,毁尸灭迹,又将头颅重新放置回神像,企图混交视听。 那么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小伙为何无端受害,尸首又去之哪里?到底是小伙伴人性的毁灭,还是封建迷信无情的作弄?请跟着本道士,一起揭开这不为人知的神像杀人无头案。 这一天,月光明月,风和月丽,夜如白昼。白水漈的坟堆里的一个坟头之上,一个大脑袋正舒舒服服的靠着墓碑晒月亮。一个吊死鬼走过拖拉着长舌头打招呼:“大、大、大脑袋,晒、啊晒、晒月亮哪?” 大脑袋一听,心想,这不废话呢么,不是在晒月亮,难道是在晒朋友圈啊,便鬼神怪气的回到:“是、是、是啊,大、大、大舌头,你在、在、在、晒舌头吗?”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大舌头一听,这大脑袋什么玩意儿啊,好好的打招呼,怎么还取笑人呢,急道:“你、你说话、怎、怎么这么断子绝孙呢?啊、啊对了,你连身子都没、没、没有,几几几把都没有,哪来的子孙。” 大脑袋当时就火了,咋还骂人了?当下也没好气的就回了一句:“怎么没有,不是长你嘴里了吗?” 没等大舌头回嘴,隔壁那个被钢筋插死的竖死鬼就看不过去了,帮声道:“大脑袋,你这鬼说话太毒,攒点阴德好投胎。你生前是不是都这样,怪不得年年清明没人来看你。” 这一下就给大脑袋造成了一万点的精神伤害,气急败坏的说道:“滚,不想跟你这**长几把的鬼说话,恶心。” 你说谁呢,大脑袋? 说啊你啊,怎么了,沙比。 当下这俩鬼可就吵了起来,正吵着不可开交呢,突然之间,天降甘露,一股脑的就洒在了大脑袋的脑门上。这大脑袋一下给闷了,下雨了?疑惑间就抬头仰望。 只见得一根枯藤,枯藤上挂俩铜铃,那水便是枯藤口喷射而出的,射毕,藤动铜铃动,那个藤动铜铃动。继而消失在夜幕中。 大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降甘露射的一头雾水正在发闷。边上的大舌头跟竖死鬼看的可是真真切切,哈哈大笑:“该!该!让你缺德,让你嘴欠,遭报应了吧,让人尿了一脑袋,今年别想投生啦!哈哈哈。” 大脑袋是又羞又辱,气急败坏的吼道:“这,这特么是谁啊?” 大舌头跟竖死鬼朝着几个小伙子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喏,那边那几个!” 大脑袋看着远去的几个小伙子,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你们特么的别走!”说罢,大脑袋蹦了蹦,就跟皮球一样滚上台阶追小伙子去了。没滚几步呢,这头晕目眩的就给吐了。想着让大舌头跟竖死鬼帮帮自己,一回头就看见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咬了咬牙,继续往台阶上滚去。 夜色下,几个年轻人心怀鬼胎的匆匆赶着山路,不远的后边跟了一个皮球连奔带跳的一路滚着。场面很是怪异。 这说话间,几人可就来到了灵官殿,小伙几人悉悉索索的挨个翻墙进了灵官殿。不大会儿,大脑袋一路连滚带吐的也就来在了灵官殿门口,嘴里还不住的连吐干呕带嘶喊着:“你们……额啊~~~,几个臭小子……给我站住……额啊~~~” 看见他们几个挨个翻了墙进去,使劲的一蹦就想进墙,突然之间,一道金光就闪在了眼前,还未看清楚是什么物事,又是金光一闪,啪的一声,就被狠狠的拍在了地上。拍的大头鬼当真是眼冒金星,七荤八素,那个昏天暗地。 等到稍微清醒一些,睁眼一瞧。只见身前站了一位,此人一道浓眉横卧怒目,脑门之间,异生竖眼,似睁似闭,身穿鎏金甲胄烁烁发光,一道紫气浑身游走,头戴红色紫金花翎朝天垂尾,身披一席银色龙鬃洁白披风虎啸生风,脚踏南红玛瑙墨玉长靴幽光噌亮,手持五雷偃月大刀,刀背电光闪闪,刀锋气势逼人。不是马大元帅法身降临,又是何人。 只见那马大元帅大刀一指那大脑袋怒喝一声:“呔!哪里来的小鬼,敢在此撒野,还不快快离去,否则定斩不饶。” 那大脑袋本来就是一路连吐带滚过来的,稍稍休息了一下,勉强好一点了,刚想上墙,又让马大元帅一个刀背给拍的七荤八素,又气又恼,想急于反驳却是连吐不止:“我以为是……额啊……额啊……”吐的眼泪鼻涕一把流,吐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以为是哪里来的神仙,不过泥塑布衣的赝品,沾了点功德之气,在此耀武扬威,凡事都要讲讲道理,那几个破孩子在我脑门撒尿,我过来教训教训他们怎么了?有错吗?识相的赶紧让开!” 马大元帅一听,怒喝:“哪里来的恶鬼,如此胡言乱语,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当真不知道我马王爷三只眼!” 说罢,脑门当中的第三只眼,可就缓缓的睁开了,嗖的一声,眼中射出一道金光,那可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吓的大脑袋是左避右闪,上蹿下跳,饶是如此,依旧被那金光附带的闪电电的是哭爹喊娘,满脸乌黑。没过一会顿感气力不足,眼看着躲避不开,一咬牙猛一使劲,就向天上窜去。 马大元帅冷声一笑,等的就是你这一跳,喝到:“看刀!”说罢,那五雷偃月大刀朝着半空中的大脑袋就劈头盖脸砍去。 大脑袋见状,吓的连脖子都尿了,心想,完了,闭上眼睛准备受死。谁知待到自己跌落在地上,也没感觉到那刀劈脑门的疼痛。不由得疑惑了睁开了眼睛。 只见马大元帅无奈的看着自己,法身正在慢慢的消失而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脑袋疑惑不已,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疑惑间,这墙头可就又鬼鬼祟祟的翻出了几个身影,不是之前的小伙子又是谁呢。几个小伙子难掩心中喜悦,不住的轻声的嬉笑打骂。其中一个背着麻袋,那麻袋之中,正是马王爷的神像脑袋。 大脑袋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紧急关头若不是马王爷的神像被破,自己早已经惨死刀下。一想到这里,惊出一脑门的冷汗,不断的用头发擦拭。 按照道理来讲,这大脑袋因为这几个小伙而逃出生天,原本应该就此罢手,不再追究才是。大脑袋可不,毕竟小鬼难缠。鬼是最小心眼的,如果大度的话,也就早早投胎了。 一见自己逃出生天,喜出望外,不一会又想起被尿一脑袋的事情,怒从心中起,咕噜咕噜,滚着脑袋又追了上去。 这追着追着,突然之间,乌云遮月,漫天漆黑,狂风骤起,这几个年轻人是吓了一跳,步速就慢了下来。这头的大脑袋也是吓了一跳,这天是怎么了?见鬼了吗?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就是个鬼啊?那眼前这遮天蔽月的是怎么了?正在疑惑之间,突然觉得自己徒生戾气,能力也一点一点大了起来。不由得喜出望外,这这这,难道今天乃是百年不遇的三破日不成? 前边的几个小伙很明显感觉到不对,其中一个小伙甲就说话了,这天突然变的这么诡异,是不是因为咱们拿了神像的原因啊?要不,咱们放回去吧? 另外一个,也就是尿了大脑袋一脑门的小伙乙就不乐意了,纷纷嘲笑道,怕什么呀,拿都拿了,拐过前面这个山路口,咱们就下山了。哎呀,这风吹的我冷,我去撇个尿,你们走着,我马上来。说罢,往林子里走了走,就开始尿了起来。 小伙伴们点点头,继续下山。这后边的大脑袋就赶到了。虽是乌云遮天蔽月,鬼眼一睁绿油油的可就跟开了夜视仪一样明亮。 看到小伙乙正在撇尿,就顺着腹部往下看去,哟呵!就是那根枯藤,就是那串铜铃!我艹,瞧爷的手段! 说罢,猛的蹦起冲向小伙乙,脑袋上的头发噌的长出一尺有余,化为利刃,噗的一声,黑光闪过,脑袋离身滚落,死尸倒地。嘴里猛的啐了一口,狠狠的骂道,让你尿我!想想还是不解气,嗖的一声,脑袋附在了那倒地的无首尸体上,爬起身来,又尿了小伙乙脑袋一头。 尿完了,抖了抖枯藤铜铃,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笑道:“之前看着枯藤厌恶,此时倒是解气的可爱,身体我就收下了,这脑袋么,去你的吧!”说一声去你的吧,一脚就将脑袋往山下踢去。 话说前面的小伙伴背着背着,可就出了汗了,你想啊,一个泥塑的大脑袋,怎么都有十几二十斤啊,一出汗,就感觉背后湿润润黏糊糊,停下来打开麻袋想看看怎么回事。麻袋刚一打开,那小伙乙的脑袋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一闪而过,掉进了麻袋。 小伙甲眯瞪着眼,看着什么东西在夜色里闪过,也没在意,双手一摸,就把小伙乙的脑袋给捧了出来。乌黑的夜色中放到自己眼前一看,小伙乙的狰狞面孔就出现在了眼前,吓的是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就把脑袋给扔了出去,其他几个吓了一跳,几人连叫带喊的往山下冲去。 到了山下,几个小伙伴这才慢慢的喘过气来,小伙甲就说了,你们看到没有。那脑袋。 其他几个点点头,嗯,好像……好像……是乙的脑袋。你看,现在乙也不见了,难道真的是乙的脑袋? 小伙甲想了想,说道,没听说过神也杀人啊?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咱们拿了神像头,神变化出来吓唬我们的,好让我们把脑袋还回去?其实那就是神像的头,而现在指不定,乙现在人还在殿里呢? 其他几个想了想,应该是这样的,要不,咱们把脑袋给送回去吧。 众人商量过后,又抹黑上了山,找了好久,在草丛中找到了乙的脑袋,才往灵官殿走去。 路上,小伙甲抱着脑袋,不住的摸,不由得感叹,原先不信鬼神,今天是真信了。你看,这泥塑的脑袋变的跟真的一样,这五官,这手感,哟,鼻孔里鼻屎都有,不愧是神仙,细节啊,细节。来,你们几个也摸摸。 其他几个摸完之后,一致认定很逼真,手感很好,这次事情过后,一定要好好烧香拜神。 等将脑袋安上了神像后,几人在灵官殿里找寻了半天,也没发现乙的身影,甲想了想,应该是神原谅了自己,让乙已经自己回去了吧。 这个想法得到了其他几个伙伴的一致肯定,一伙人,心满意足的下山了。 又是一个风和月丽的晚上,大脑袋靠着墓碑,看着身下枯藤铜铃,心满意足的晒着月亮。吊死鬼路过打招呼:“大大大脑袋,晒……晒……晒月亮哪。” 大脑袋点点头,回道:“嗯哪,你干嘛去呀?” 吊死鬼回道:“酒……酒……鬼,喊我,喝喝酒去,你去……去……不去?” 大脑袋想着说不去,身下的枯藤铜铃一阵摇晃乱甩,不悦的说道:“干什么?有事说事,乱晃什么,震动模式啊?哦~哦~哦~”哦了几声,转头对着吊死鬼说道:“我哥们问,介不介意他去?” 边上的竖死鬼疑惑的问道:“你哥们?咦?大脑袋你哪里来的身体呀?咦?这枯藤铜铃看着有些眼熟啊?” 竖死鬼刚说完,大脑袋脖子底下的身体可就站了起来,大脑袋呵呵一笑,说道:“喏,新来的,我兄弟,叫没头脑。” 吊死鬼连忙打招呼:“你……你……你好,要去的话,就跟……跟……跟我走吧。”说罢过来拉起没头脑的手,往山上走去。 俩鬼的背影渐渐远去,和风轻轻的吹着,山谷里响起优美的歌声:那身下长了长了枯藤,枯藤上挂着两个铜铃,风吹藤动铜铃动,那风停藤停铜铃铜铃停。 本故事就在优美的音乐中结束了,有什么意见就提,有什么想法就说,反正我也不改…… 第八章 温州白和尚杀人事件 写完第七章,一看,哟呵,点击居然好几百了!推荐也突破了个位数,一下子取得这么好的成绩,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在这里,我第一要感谢读我书的各位兄台胸妹,是你们的不离不弃才让我有了如今的好成绩,其次,要感谢一下我的夫人,是她带着两个孩子,还在百忙之中不顾我的死活,让我饿着肚皮写到了现在,最后感谢一下淘宝的某某运营,是你们见钱眼开的真实本质,才帮我刷了这么多的点击、收藏、推荐,接下来的几天点击会更好,如果没有增加,说明我没有续费…… do~do~do~,和尚买蜡烛,蜡烛空心,和尚娶亲,娶个美英。美英躺里角,和尚躺外角,美英放个屁,和尚滚落地。 这是一首温州童谣,童谣大多朗朗上口,韵律优美。现在大多人印象中,童谣是美丽的,充满童趣的。实则不然,其实很多很多的童谣都是负面和黑暗的。在老年间,大人们生活在旧社会的黑暗残暴统治下,怒不敢言,就会编造一首又一首的讽刺童谣,让孩童们传唱,借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所以很多很多的童谣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比如,比较出名的,你拍一,我拍一,马男跑马二十亿,就生动的描述了在一个深夜,一个年轻的马姓单身父亲,因为无法抑制的欲望,失去理智,从而扼杀自己子嗣的残忍故事…… 开文所写的童谣,自然也是一个故事,前半段讲的是一个和尚去美英的佛用品店买蜡烛,因为蜡烛质量不好,跑去跟美英理论,这么一吵一闹,俩人暗生情愫,和尚还了俗,娶了美英。看到这里,还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但是后半段所唱的是凄惨到顶的悲剧。美英的一个爱慕者,见美英嫁了一个和尚,气愤不过,在他们新婚的夜晚,杀了美英,跟和尚。美英放个屁,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和尚滚落地,和尚脑袋掉了地。和尚变鬼,怨气不化,一念成魔,杀了那个爱慕者,仍然不得超度,徘徊尘世,专杀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红杏出墙的浪姑娘。这便是温州有名的鬼故事,白和尚。 那么今天为什么要介绍白和尚这个事情呢,因为,新时代的标杆,旧社会的英雄,白和尚又回来啦! 王老三是一个辛勤的午夜农夫,跟其他白天劳作的农民伯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农民伯伯刨的是地,而王老三刨的是坟。老老年间,都是土葬,有些家境比较好的会随一些金银首饰下去。在社会动荡,饥不果腹的年代,这就引来了一些胆大包天,不劳而获的不法之徒的窥视,从而兴起了刨坟掘墓,做人争当午夜农夫,带领家人发家致富的新潮流。 王老三可是里面的老手了,并且有着一手绝活,叫玩命三锄。什么叫玩命三锄呢?这王老三使着一把耕地的农用锄头,按他所讲,开坟,只用三锄头,三锄头开不了坟,这坟就不刨,没缘分。三锄头开不了棺,这棺就不开了,没缘分。这三锄开坟,三锄开棺的本事,让王老三在午夜农夫这个事业上是越干越顺利,越干越有劲,自然的,家里也就越来越富起来。这一富,自然就会引来闲言闲语。你想,邻居又不是傻子,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家家户户饥不果腹,邻居又不经商又无人参军,突然一夜之间陡然而富,非奸即盗,多半就是做了午夜农夫。王老三也不忌讳别人的眼光,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瞎扯。 明月如勾,王老三勤劳麻利的唰唰唰就开了个坟,紧接着唰唰唰的开了棺木,望着棺木之中静躺着的老者,不由得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想起了自己早已过世的父母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儿啊,人穷不能不能穷志气,缺金缺银不缺骨气,可别再做午夜农夫了,随我们去投案自首吧。”王老三含泪点头,唰唰唰锄死了自己的父母。想到这里,王老三不禁擦擦眼角的泪水,含着泪水把棺中老者值钱的物事一扫而空。 抽了根烟,万老三唰唰唰就开了第二个坟,紧接着唰唰唰的开了棺木,望着棺木之中妇女,不由得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想起了自己善在人世的老婆……,王老三打了个激灵,连忙将棺中值钱的物事扫荡而空。 连掘两墓有些乏累,王老三坐下抽了根烟,休息了一会,站起身来,欢快的哼着歌:“我是一个刨坟匠呀,刨坟本领强,我要把那老旧坟,刨个精光光~”就这么哼着,继续拿起锄头唰唰唰的刨开了第三个坟墓,望着棺木中那过世不久的小媳妇,不由得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想起了自己出发前还在缠绵的隔壁老张的媳妇翠花对自己的叮嘱:“三哥,村头的李家媳妇都有辣么粗的金项链,如果你也给我买辣么粗的项链,我就继续跟你好,否则你就别来找我了!”想到这里,王老三不由得感叹一句,啊~这都是爱情的力量呀,然后娇羞的将棺中值钱的物事扫荡而空。 连刨三个坟,王老三就想收手下山,突然想起答应给隔壁老张的媳妇翠花买金链子,将晚上所得的财物一清点,买对耳钉戒指还可以,想要辣么粗的金项链,怕是还差点。这可怎么办,不由得坐在了那里苦恼起来。王老三其实还是讲规矩的,一晚上就刨三个坟,每个坟,只刨三下,每个棺木只刨三下,因为他牢牢记得码道村的珈爷曾经给自己看了命之后,给了两句批语:不义之财取之有道,事不过三。就因为一直坚守着这个规矩,王老三才放放心心的做了这个午夜农夫,从未破忌,也一直平平安安。可如今如果不开这第四个棺木,是不可能买金项链了。思前想后,爱情的力量终于战胜了理智。 王老三起身拍了拍土,拎起锄头,唰唰唰就开了坟,哎呀,很顺利嘛,谁说事不过三?又唰唰唰开了棺木,哟呵依旧很顺利嘛。望着棺木中白花花的屁股……嗯?白花花……的屁股?还没等王老三反应过来,那屁股刺耳尖锐喊着,我来啦!就飞扑而来。王老三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屁股啊,这是一张五官模糊的大白脸! 吓的王老三一边撕心裂肺的喊着,白和尚啊!白和尚啊!一边就连滚带爬的下了山。这下了山,到了家中依旧不停的喊着白和尚、白和尚,把自己媳妇吓个够呛,怕归怕,还是将夫君脱了衣裳,洗刷干净,伺候着上了床。次日起床,才发现夫君双目睁大,身体僵硬,死了! 村里的人都说王老三对父母不孝,对妻子不忠,对死者不敬,这才让白和尚拿去了性命。这自然是无稽之谈。首先这个人死了,对不对,总不能他死之前喊着白和尚,白和尚,凶手就是白和尚。这显然是没有证据的,这显然是污蔑的。在鬼节一向声誉良好的白和尚也一再的表示,目前跟美英的感情很稳定,并没有杀人,表示不背这个黑锅,并且委托我,一定要向在看书的各位兄台胸妹解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的晚上真是风和月丽,大脑袋,竖死鬼,吊死鬼,没头脑正在玩双扣。 三、三、三条三,要不要?吊死鬼道。 三三三条三,就是三条九了!三条四。大脑袋用头发甩出三张牌道。 大脑袋,你嘴巴别那么损,三条八,要不要?竖死鬼道。 叮铃~没头脑没说话,并摇了一下铜铃。 哎哟我艹,没头脑,单张不要,对子不要,三条不要,你特么最后五张什么破牌啊!还叮铃叮铃的卖个什么萌啊~有炸弹就赶紧炸!留着带回去熬汤啊!不要!大脑袋怒道。 该!就你嘴贱,五六七八九,顺子!竖死鬼嘲讽道。 叮叮当!叮叮当!没头脑没说话,兴奋的摇了两下铜铃。 唉~嗳~~嗳~~呀,颠人给……给……砖头块给砸了,人家就五、五、五张牌了,你还出、出、出顺子,你脑、脑、脑子呢?吊死鬼气愤道。 哟呵,脑子在这里,七线a,双扣翻加贡献,来来来,给钱给钱。大脑袋兴奋的伸出头发说道。 气的吊死鬼把牌一摔,说道:“不、不、不玩了,跟竖死鬼搭伙,真、真、真是痛苦。” 竖死鬼刚想反驳,只见得空中一道白光一闪即到,声音也随之赶到:“别不玩呀,算我一起吧,五个人轮着来好吗?” 只见来人身体隐隐约约似有似无,脑门之上一个朱砂印若有若无,不是狐型贪狼又是何人。 众鬼见到狐型贪狼来到,纷纷的拉下了脸,收起了牌就要各自散去。 狐型贪狼见状连忙拉住,急声问道:“别呀,你们走什么呀,人多才热闹啊,一起玩呀!” 大脑袋呸了一口,回到:“你特么的作为个公务人员,赢了就屁颠屁颠的走,上次输了钱,就暗自通报你几个兄弟过来抓鬼,说我们聚众赌博,你进去就出来了,害我们一顿严刑考打,还被没收了财物。你特么看看,没头脑的枯藤都被打肿了!你这是做兄弟应该干的事儿吗?” 狐型贪狼赔笑道:“误会,误会,我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钱财乃身外之物,兄弟才是一辈子的。我一个人在三官殿好生无聊,大家千万别抛弃我,带着我一起快乐的玩耍吧。” 大脑袋想了想,说道:“带你玩儿也行,那咱就不玩牌了,免得你耍诈。咱玩个健康点的游戏,躲猫猫玩不玩。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先负责找我们。” 狐型贪狼连忙点头,好好好! 没头脑没说话,急忙的摇了几下铃铛。叮铃!叮铃!叮铃! 大脑袋听完点点头,说道,我兄弟说的对,你浑身透明,不能保证我们在藏地方的时候,你偷偷跟过来偷看,这样,用灰给你脸擦擦白,这样我们也好知道你在哪里。 狐型贪狼连忙点头,说好的好的。 大脑袋给狐型贪狼脸上抹好灰后,指了指远处的坟墓,说道,你,去那里,数到五万才能出来找我们。 狐型贪狼一听,又惊又疑:“什么?五万?” 大脑袋点点头,肯定啊,你现在半仙了都已经是,我们身上鬼气那么重,总要给我们一点时间融入环境,散散鬼气啊,否则你一出来就找到我们了,多没挑战性啊? 狐型贪狼想了想,觉得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噌一声,就钻进了坟墓。 大脑袋看狐型贪狼进了坟墓,这才悄声说道:“那傻子进了坟墓了,咱们赶紧走,水鬼的洞府今天晚上开趴体,据说前些日子淹死了个美女,在举行迎新晚会,咱隔壁几个都已经过去了,那咱们过去好好的喝一顿,再回来,到时候就算他数好了数,水鬼那边怨气那么重,肯定发现不了咱。届时就可以说他没本事找不到咱。” 没头脑没说话,兴奋的摇了一下铃铛。 大脑袋得意的一抬头,不屑的说道:“当然干的漂亮!走咯。”说罢,一路滚上台阶,往水库滚去。没头脑兴奋的在后边一摇一晃的跟着。 看见大脑袋跟没头脑走在前面了,竖死鬼疑惑的问道:“你说,吊死鬼,你说大脑袋是怎么听懂没头脑在说啥的?” 吊死鬼想了想,才说道:“可……可能是摩……摩……斯、斯码吧。” 竖死鬼听完点点头,嗯,有道理,想了想,又问:“吊死鬼,你说你发摩斯码是不是也结巴,滴`~~~~啊~~滴的。” 吊死鬼气的飞起舌头就甩了竖死鬼一个巴掌。骂道,放……放……屁~~! 竖死鬼摸摸脸,笑道,哎呀,就是讨论讨论,不要这么认真,快走吧,他们都走远了,咱们跟上。 几个小鬼屁颠屁颠的去了水鬼的府邸,狐型贪狼却还被蒙在鼓里,兴奋的数着,101,102. 此时,午夜农夫王老三也提拎着锄头上了山。这边锄着,那边数着。 待到第四个坟墓,也就是狐型贪狼钻的那个棺木里的时候,狐型贪狼已经数到了49901,眼看着就可以出去快乐的玩耍了,心中是越来越兴奋。这里面的兴奋,外边的也兴奋,想着开了这个棺就可以给隔壁老张的媳妇翠花买个金项链了,是越想越美。一锄、两锄、三锄,金项链啊·~~~~那边的狐型贪狼美滋滋的数着49998、4999,哈哈哈!我来啦~~~~ 王老三心里想着金项链开的棺木,冷不防飞出个屁股样的大脸来,龇牙咧嘴的喊着我来啦,当时就吓的屁滚尿流,嘴里喊着,白和尚啊~~~连爬带滚的就下了山。 这边的狐型贪狼也着实被吓了够呛,你想啊,他龇牙咧嘴的飞出来时,心里想着的可是小伙伴,冷不丁面前站了个人,吓得也是嗷嗷叫。待回过神来,才看见王老三连滚带爬下山的身影,心里还想着呢,这是咋回事啊。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耳边一声呼唤:“兵将速来。”话音未落,脑门开始微微震动发热,那朱砂印开始淡淡的散发红光,咦?大罗天仙喊我,不知是所为何事?过去看看。这一卷尾巴,踏着风,嗖一声就飞走了。 狐型贪狼这飞走没一会,没头脑,大脑袋,吊死鬼,竖死鬼等众鬼就醉醺醺摇摇晃晃的回来了,只见大脑袋用头发一把搭着一个年轻小姑娘的肩膀,醉醺醺的说道:“妹子,今儿认识你,那是相当的高兴,你埋到这儿,可算埋对地方了,不说这地方风水有多好,而是我大脑袋有能耐,是不是啊,没头脑。” 没头脑没说话,摇摇晃晃的甩了一下铃铛~ 看到姑娘不屑的眼神,大脑袋又继续醉醺醺的说道:“你知道半山腰上三官殿里的大仙吗?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正编,大仙,还不是得管我叫哥?我都不稀罕理他。我就这么跟你说,方面百里就没有我摆不平的道儿,办不成的事儿!是不是啊,没头脑?” 没头脑没说话,又甩了一下铃铛。 见到姑娘还是不回话,大脑袋正想接着吹牛逼呢,先头回家的几个炸了窝了,哎呀,我的天哪,谁干的呀这是?刨坟掘墓,断子绝孙呀! 一听到刨坟掘墓,众鬼慌了,连忙往自己的坟头跑去。 没脑袋一路滚滚到自己坟头,一看还是完好如初,这才放下心来。而被刨了坟墓的几个在自己坟头嚎啕大哭,咒骂不已。 而那小姑娘回到自己坟头,发现刚刚盖好的坟头,已经被人掘开,自己的棺木棺材板随意的摆在一边,尸骨暴露天下,不由得悲从心来,轻声啜泣起来。 那被刨了坟头的老头哭着哭着想起一件事情来,厉声的喊着,大脑袋!大脑袋! 大脑袋正在庆幸自己的坟头幸免于难,听到老头喊自己,赶忙的一溜烟就滚了过去。问道:“大爷,你先别难过,叫我,可是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地方?” 老头悲伤的说道:“你那兄弟不是正编公务员吗?你还不快快喊他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听老头这么一说,大脑袋突然想起来了,对啊,狐型贪狼不是应该在这儿的吗?怎么坟被扒了,人不见了呢?莫不是被那扒坟的给吓的早就一溜烟儿跑了?很有可能,这孙子一向胆小。这么想着,转头想跟大爷说明情况时,瞅见了那年轻小姑娘一脸哀怨又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顿时勾起了男人的吹逼本性,豪气冲天用头发把地拍的啪啪响:“这么点破事找他干嘛,我大脑袋自己稍微用那么点儿劲,就能弄死那个扒坟的贼!” 老头疑惑的问道:“今天不是三破,不是清明,不是鬼节,你敢杀人?” 大脑袋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年轻小姑娘,拿头发又是一顿啪啪拍地,“又……又有什么不敢!别让我知道了那贼的住处,否则定当将他扒皮抽筋,血溅当场!” 竖死鬼此时回答道:“这早就查明清楚了,是梅岙村的王老三。” 大脑袋吃惊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竖死鬼指了指台阶上的血迹,说道,喏,这些便是王老三留下的血迹,舔一舔血就知道是谁了,错不了的。 大脑袋看事已至此,牛逼也吹了,总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趁着月色,就一路滚下了山。 待来到王老三的家时,王老三已经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在床上喊着:“白和尚……白和尚。” 大脑袋一听,咦?白和尚是谁?难道凶手另有其人,不行,我得问问。说罢噌的就穿进了房间,头发把着悬梁,慢慢的把头放下来,又用头发轻轻的拍醒王老三,死命的盯着,轻轻的,柔柔的问道:“王老三……”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鬼发生的声音频率跟人是不一样的。大脑袋以为自己挺慈眉善目的柔声细语的声音,在王老三那边听来却是幽怨,细长。 你想,王老三之前就已经被狐型贪狼吓了个半死。昏迷之中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拍醒了,睁眼一看,一个硕大的脑袋死命的盯着自己,幽幽的喊着:“王老三……”还没等大脑袋说,白和尚是谁。就一蹬腿,死了…… 这下反而大脑袋给吓到了,我去,我这还没干啥呢,死啦!我艹,该不会是我吓死的吧,我艹,这可真不是有心的啊。这么想着,赶紧用头发使劲的给王老三做心肺复苏,折腾了一会还是回天无术。只好担惊受怕的回到了山上。别看平时看不起狐型贪狼,那是因为自己没干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王老三的死要是算在自己身上,这还不得打下地府,受那无尽之苦。 书文至此,白和尚的故事算是讲完了。那么狐型贪狼临时被大太爷召唤走,是因为什么事情呢?是大太爷遇到了强敌,还是另有它事呢?那就是接下来的故事啦!敬请期待,接下来的故事了…… 第九章 背尸过界 各位,各位,小道我一天万字更书,不敢说累,不敢说委屈,就是喜欢写点故事,这是乐趣,不指望着赚钱,是真的不指望这书赚钱,就是想着结交各位读书的君子做个朋友,你看书要是看的开心了,也乐呵了,就点个收藏,再给点面,就投个推荐,这些如果实在懒得弄,劳驾多发评语,是赞是骂,都是可以的。否则对着空气写书,着实影响山人的心情。山人在这里给各位拜个晚年。我们就书接上文开讲。 温州东风医院,在温州早年间是一个大医院,医资力量设备跟当时的温州一医二医是差不多的。耳听着百里坊村巷之间鼓打一更,也就到了我们现在是说的晚上七点多的时候。 一个中年男子,趁着夜色,在路灯的照耀下,摇摇晃晃的径直走到东风医院门口才倒下,这一倒下,医院里面的人可就发现动静了。出来一看,喝!了不得,这倒地的中年男子身边,赫然一具血淋淋的无头男尸!中年男子奄奄一息,早已昏迷不省人事。医院人员连忙将中年男子抬进去急救,警方也迅速的来到了现场盘查。 刑侦大队的一边勘察,一边拍照准备安排登报让人认尸。待到中年男子醒来,看到一屋子的警察,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面对的警察盘问尸体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要背到东风医院,是一问三不知。只是一直反复的说着,自己是从老丈人那里干活,晚上留在那边吃了饭喝了一点酒,就趁着天还未黑透,走着山路回家。路上越走越累,越累越迷糊,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到了村口,这才倒地晕去。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会到了东风医院,更别提什么尸体了。警察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一套说辞,不管怎么说,人先扣上。毕竟人命关天,单凭这样的说辞,是无法证明其清白的。 不得不说温州警察的办事效率那的确是非常地高,没几天可就破了案了。这认尸的照片一登报纸就破了案了。黄老太的家人一看照片,就觉得那尸体应当是自己的孙儿,到了太平间一看尸体,那古藤,那铜铃,不用说了,就是自家的那苦命的孩儿。这是一顿哭啊,连忙谢祖宗显灵,让自己的孩儿终于有了一个全尸。警察一看,哟呵,是之前已经结案的尸体啊,那就跟中年男子没什么关系了,赶紧放人吧!这便是轰动温州的东风医院背尸事件,发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某年的中秋过后。有兴趣的可以去百度查查当时的报纸、报道。那样你就会更加清楚的了解到,这件事情就是我瞎编的。这位同学,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算什么本事,这位姑娘你想必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别再吐我口水了…… 书接上回,话说了狐型贪狼吓的王老三魂飞魄散,夺路而逃的下山之时。突然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兵将速来。原是大太爷召唤之故,心想着大罗天仙唤我何事呢?却是一步不敢耽搁,尾巴一蜷,脚踏仙风,嗖的一声便来在了大太爷的身边。 见大太爷站在山脚一巨大横石旁边,连忙近身前去,问道,大罗天仙唤我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大太爷回道,是这么回事,我呢,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到那地府去一趟见个人,但是你知道我只是个肉胎皮囊,别说地府,鬼门关都过不去,我们这样,你是个真性灵体,你是可以进地府的,你往我身上一包,将我浑身包好,咱们就可以一起进地府了。这就是我喊你过来的原因。 狐型贪狼一听,一惊,连忙摆手,说道,进地府?那又不是自家的后院,哪能随随便便进出,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大太爷呵呵笑道,有我呢,没有万一的事情。 狐型贪狼连忙摆头,你去都没去过,我不信。我……刚想接着说,只觉得脑门那朱砂印越来越热,顿时就蔫吧下来。无奈的一个仙雾吐卷,将大太爷包裹在内。 只见大太爷,口念真咒,往那巨石之上拍了三拍。那巨石之下的水潭噌的升起一扇形如开字的红色大门,门高十米有余,梁上有匾,从右至左三个金色大字--鬼门关,右边门柱有联,联曰:生死有命天公。左边门柱亦有对联,联曰:从头再来地道。【各位看官,这便是天公地道这成语的由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信了。】门口左右各站一个鬼差,衣裳华丽,颜神肃穆,跟印象中想的凶神恶鬼倒是一点都不一样。 狐型贪狼一看,好是气派,这便是鬼门关了? 大太爷笑笑说道,算是吧,说罢,朝着右边的鬼差走了过去,一个作揖,说道:“鬼差大人好。因公需去那八爷府,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出生,本地人氏,祖上驺阆,小道上玄下珈,望请核查。” 鬼差拿出一本簿来,翻看过后,淡声回到:“夺寿三载,卯时之前来这里报道,否则夺寿至尽。”说罢,指着身边的一个轿子,前前后后四个小鬼抬着,说了声去吧。 大太爷作揖致谢,上了轿子,四个小鬼脚底生风,噌的就进了鬼门关。大家伙可能对这鬼门关不大熟悉,这鬼门关在世界各地少说也得有万八个,统一的将亡魂往地府里面送,投胎的往外送。活人是进不了鬼门关的,阴阳有别,活人进了那死地。犹如飞蛾扑火,自寻死路,需要有那法宝护身,才不至于被死气吸了阳寿,这法宝便是那鬼轿。夺寿就是使用这鬼轿的费用,少则夺寿十年八载,多则十余载或寿终。鬼轿也是有着速度快,速度慢的,档次高的,档次低的,例如天天鬼轿啊,百世鬼轿啊,圆通鬼轿啊等等,就属于一般的,费用也就便宜很多。大太爷这次坐的鬼轿就了不起了,乃是顺丰鬼轿,鬼轿里的翘楚,本来费用是很高的,但是有着狐型贪狼灵气包身,相当于是打了个折。 这解释间,狐型贪狼跟着大太爷坐着轿子可就进了鬼门关。狐型贪狼往前看看,前面的路似有似无,又往后看了看,黑漆一片,又往左右看了看,黑色一望无边,铺天盖地。只有这路隐隐约约似路又是虚无,不由得问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大太爷回道,黄泉路上无风景,马上到地方了,坐好。 狐型贪狼哦了一声,心想,原来这便是那黄泉路了。就这么想着,突然眼前一亮,刺的眼睛睁不开,底下一空,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睁开眼瞧,那鬼轿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顺丰鬼轿,果然名不虚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是卸货太暴力。 摸了摸屁股站起身来抬头一看,眼前一人身高一丈八尺有余,【也就是五米多高】,头顶黑玉镶金正官高帽,身着青衣金丝道袍,浓眉怒目正在看着自己,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大太爷却是径直跪下,说道,拜过八爷。 八爷点点头,说道,掌尊门人,果然有几分本事,哪里找来的真性灵体,倒也有趣,看来今日一事,找你是没错了,起来听话。 大太爷听言,竖身起立站在那里,说道,八爷请讲。 八爷说道,我天上有一好友虚日鼠,因二十八星宿重选仙职一事,遭人迫害排挤,被抽了仙根,毁了仙骨,三魂七魄被天雷轰的只剩一丝残魂依附在鞋履之上,才免于幸难。我托了好多关系,才将这丝残魂弄到手,本想着再疏通疏通关系,依附着凡胎再世为人,谁承想到,走漏了风声,对方不依不饶,明面上不敢有什么小动作,暗地里是肯定会痛下杀手。我八爷,不是怕事,只是如此一来,必定是纷争不止,暗斗不断,太过繁琐。如今我想到一条两全其美之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大太爷听言,连忙一作揖,说道,八爷言重,请讲。 八爷从口中吐出一丝残魂,说道,这便是我那好友虚日鼠的一丝残魂,对方不依不饶,这残魂怕是保不住,届时,这丝残魂会假意下降凡尘投胎,你需全力守护,见机行事,免得让人看出破绽。重要的是这个,说罢又吐出一丝白气,我用分神断魂之法,从残魂上抽出一缕胎窍真气,这胎窍真气真性灵体,乃是虚日鼠残魂化生,他人定然找寻不到。你需设法将这胎窍真气找一人家投胎,也算了了当日虚日鼠救我一恩。出的门去,别人只当你受了我命保那一丝残魂,必定会暗下杀手,你也需全力守护,见机行事,当退则退,重要的是将这胎窍真气投胎人世。如若连这最后的胎窍真气也被发现,自当命数,不必强求。说罢,将一丝残魂和胎窍真气一送,那残魂真气便缓缓的往大太爷这边飞来。 大太爷双手接过,说道,八爷嘱托,自当全力,说来也巧,方才想起虽然我一生修道无子无女,倒是我弟弟那孙媳妇产子,胎窍真气可否投胎我曾孙身上? 八爷想了想,道,不是不可,只是此事败露,你曾孙性命难保,你弟弟可愿意? 大太爷说道,我弟弟虽是习武之人,却受宗门之恩,驺宗门人,道骨在身,此事又是大义,自会允许。只是小道学艺善浅,竭尽所能自是应当,八爷是否可赠法宝一二,以防不测。 八爷听言,答道,我那鞭鬼幡如若平时,借你无妨,只是此时我若借你,对方迁怒于我,此事又会无休无止,徒增事端。这样吧,我这儿有根阴阳笔,乃是上届的判官高升后赠与我的,虽然没了判人生死,增寿夺纪之效,你乃至你的后人,可用此笔书通阴阳,奏人善恶因果,如若属实,恶者夺纪,福者增寿,你看可好?说罢,将手一翻,一只毛笔浮于手上,又将笔往前一送,来到了大太爷的面前。 大太爷接过笔谢过。 八爷又看了看狐型贪狼,说道,今日之事,你也有功,我赐你一丝精血,今后凡色,贪,恶,多舌,横死之鬼,你可因公差遣。职从鬼司部,位爵九品。说罢,只见八爷口中吐出一丝血气,那血气飞身在前,入了那天门的朱砂印,便消失不见。 狐型贪狼只觉得脑门犹如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不由得紧闭了一下眼睛,就这么一闭眼的功夫,睁开一看,发现自己跟大太爷已经身在白水漈山下,地府,八爷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由衷的感叹道,这回来的也太快了吧。 大太爷摇头笑道,快吗?这一来回可是好些日子了。 狐型贪狼惊道:“啊?好几天了!这么久!”摸摸脑门,又说道,刚才高兴忘了,还未向八爷好好谢谢赐官之恩呢。 大太爷又笑道,这官职最小乃是七品,哪里来的九品。不过是个跑腿的差事,只是说来好听罢了。你乃真性灵体,好生修炼,得道有望。此时恩惠,不过他日之交的投资罢了。 狐型贪狼笑笑说,好过什么都没有,倒是你啊,你弟弟会答应吗?毕竟是亲曾孙呀。 大太爷叹了一口气,早不喊我,晚不喊我,我弟孙媳妇快要产子喊我相助,只怕是早有此意,索性不如早点说在前头,好讨点物事。如你所说,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倒是这残魂应该如何藏匿呢? 想了想,说道,有了,山上老尸颇多,将残魂藏匿其中,尸气自然会掩盖这残魂的气息,能够争取一时半会的时间,好让这胎窍真气有机会投胎。说罢,大步向山上走去。 月亮之下,坟头之上,大脑袋用头发拍了拍坟头,轻轻的喊着:“红妹,今天月色很好,出来一起看看月亮吧。” 里面传出年轻女子轻声娇怒声,别叫的那么亲热,谁是你红妹,你快快离开,莫要烦我。 大脑袋呵呵笑道,你一身红衣,不是叫你红妹,那要叫你什么,你出来看看呀,这么好的月亮不出来晒晒就可惜了。 不远处的竖死鬼说话了,大脑袋,你别整天缠着我家小红,快来一起打双扣吧,三个人关张打的好没意思。【关张,也就是跑得快,桥牌。】 大脑袋呸了一口,不要脸,红妹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咦?好像有人上山的声音,别玩牌了,快来看看。 这么喊着,竖死鬼,吊死鬼几个就围了过来。竖死鬼说道,咦,看着好像是个老头,后面跟着的那个不是狐型贪狼吗? 大脑袋拍拍坟头,喊道,红妹,是不是你家来人看你来了,快出来看看,长得跟你很像啊? 红妹一听,疑惑的问道,不会吧,大晚上的,我啊爸不睡上山来干嘛呀,说罢疑惑的从坟里钻了出来,问道,在哪儿呀? 这说话间,大太爷已经几步并做一步已经来到了跟前。边上的狐型贪狼连忙介绍:“珈爷,这个是吊死鬼,这个是大脑袋,这个是没头脑,这个是竖死鬼,这个是新来的小红,大家都叫她红妹。” 大太爷看着小红,说道,哦,红衣厉鬼,好极,好极,这残魂放到你的坟墓之中,他们一时半会的肯定找寻不着。 大脑袋刚想问什么事情,边上的没头脑一看大太爷,兴奋的连忙摇铃铛,大脑袋见状,问道:老头子,我兄弟问你还记得不记得他,他奶奶在灵官殿找你解过签,你说横财伤身那个,你有没有印象。 大太爷,点点头,回道:有的,怎么? 没头脑又是一顿铃铛摇晃,大脑袋解释道,因为尸首异处,家里人将脑袋一直存放在医院太平间,想着让老头子你喊家里人过来,把身体接回去,好一起下葬。 大太爷点点头,这个没有问题的。这位小姑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让这残魂今夜在你坟墓一晚上,如果一切顺利,我明天便做道场好好超度你。自然还有你们几个。 众鬼一听喜出望外,还没等说好。只听得一声冷笑,呵呵,哪里来的老头口气如此之大,冤魂厉鬼,我地府都没说收,你敢说超度? 笑声刚落,山头之上冒起一团黑气,黑气散去,一黑衣老者背手而立,怒目而视。 大太爷心想着,对方来人好是迅速!行动上却是不敢怠慢,连忙作揖,原来是鬼王大人驾到,有失远迎,鬼王大人说不能超度,那自然是不能超度,老叟不敢造次,只是鬼王来之前,我已经允许这无头之鬼,将他尸身送还回去。鬼王大人法力广大,定然已经知晓。可否通融通融,让老叟把那尸身送还回去? 鬼王冷声一笑,说道,你觉得呢? 大太爷从怀中拿出残魂,慢慢说道,我想鬼王大人,胸怀若谷,肯定是会答应的。今天老叟闲暇夜游白水漈,拾得手中此物,既然是拾得,自然要物归原主。无奈不知失主是谁,此处乃鬼王管辖,鬼王肯定是知道失主的,对不对? 鬼王一见那残魂,眼珠子都快瞪掉出来了,却依旧是装模作样的说道,不是很清楚,不过难为你拾金不昧,东西拿来,我回去查问查问。说罢,摊开了双手。 大太爷又是一作揖,说道,那就劳烦鬼王了,只是还得劳烦鬼王大人稍等一下。转过头来对着众鬼说道,那身体现在在哪里呢? 大脑袋一顿轱辘,附在那尸身之上,慢慢走了过来。 大太爷又说道,难得你们几个鬼情谊之深,今晚就麻烦你们,把尸体给送回村口。大脑袋一听,心想,哎哟,我艹,我们几个附着走几步还可以,这下山进村路途遥远,气力哪能支撑的住,否则也不至于要劳烦老头子回去通报啊,但看到大太爷面色凝重,也就把话给压了下去。 大太爷又转身向那狐型贪狼说道,这位差爷,众鬼下山,劳烦你押送一下,一是怕是要惊了路人,需要你开道行路,二是防止这几个小鬼作乱,监督一下。 狐型贪狼疑惑的看着大太爷,差爷?是在说我吗?正在疑惑间,看见大太爷背对着鬼王,轻轻吐了口气,将那胎窍真气送到了尸身之中。这一下子,饶是狐型贪狼也瞬间明白,这是要暗度陈仓!赶忙的点点头,押着众鬼就往山下走去。 鬼王见狐型贪狼众等离去,伸出手来,说道:东西拿来。 大太爷将拿残魂扔了过去,便要下山,却被几个恶鬼拦了去路。回过头来,问道,鬼王大人,这是? 鬼王呵呵一笑,说道,怎么?你还想走吗? 大太爷点点头,回道,鬼王大人要我留下,老叟自然留下。我驺玄珈本身时日无多,早些去服侍祖师爷也是好的。 鬼王一听,疑声问道,姓驺?掌尊是你? 大太爷点点头,回过鬼王大人,正是祖上。 鬼王迟疑了一会,大手一挥,说道,你走吧。 大太爷谢过鬼王,转身缓缓下山离去。 鬼王看着自己手中的残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手中的残魂是正品没错,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这老头知道我会放他下山,只需下山通知村人即可,为何非要大费周章要那几个小鬼送去?不好!必有猫腻!念已至此,化作一股黑风就往山下掠去。 刚飞没几步,突然撞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摔在台阶之上,禁锢墙?回头对着大太爷怒吼,小老头儿,你好大的胆,竟敢拦我? 大太爷作揖回道,回鬼王大人,老叟不敢,东西你已经拿到了,失主肯定会重谢于你,老叟修行至今,得道是无望了,私心却还是有的,斗胆向鬼王大人讨点好,给宗门后人留点好处,实不相瞒,老叟在那失物之中抽了那么点仙气,对失物是毫无影响的,给我宗门后人却是可以开智明心,不信的话,鬼王大人看看失物,是否完好如初,如若有所缺损,老叟自当以死谢罪,更不敢阻拦鬼王大人,望鬼王大人行个方便,在此拜谢。 世界上最完美的谎言是什么?就是真话,再也没有比真话更真的谎言了,只有真话的谎言才是毫无破绽。主要的技巧在于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大太爷的此番言语,便是谎话中的典范,瞎掰中的标杆。鬼王听完,拿起手中的残魂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定毫无异样,这才冷哼了一声,消失不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大脑袋那边可就糟了罪了,着急忙慌的往山下赶,虽是鬼多,但是全是虚无之体,一时半会的还行,时间长了,几个可就累的半死不活的瘫坐在山台阶上了。 大脑袋气喘吁吁说道,唉,唉哟,我说,我说,狐型贪狼,你不是会飞吗?就不能带着这个什么东西飞过去吗? 狐型贪狼也气喘吁吁说道,不行,咱们都是灵体,这胎窍真气一碰到咱,没多大会儿就跟咱融一块去了,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大脑袋回道,那,那也不能这么个背法儿啊,我实在、实在吃不消了,你看看把红妹给累的。想想法儿啊? 这说话间,山上就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往下走。大脑袋一看,哟呵,办法来咯。噌的一声飞身上去,就用头发遮了中年男子的眼。嘴里嚷嚷开了,你们几个也别闲着,过来帮把手,没头脑,你到前面摇铜铃拉警报,其他的几个负责路人的鬼遮眼,别下山吓到了人。来,走起。 这一路摇铃带遮眼浩浩荡荡的可就来在了东风医院的门口,狐型贪狼欢呼道,齐活儿,你们几个等等,我去看看,哪个是。九斤八两,九斤八两,来嘞。就是你了,得着~! 产房里,护士抱出一个孩子,喊道,吴春花家属在哪儿?抱孩子来,男孩,九斤八两…… 各位,各位,各位,不是我吹牛逼,但是这的确是我的出生……这位兄台,给点面子,请不要骂人,咱们文明用语,说我不说艹,骂傻不带逼。 第十章 拦路鬼事件 那个说我大太爷是柯南化身的兄台请留下你的地址。各位,各位,这个可真不是我刻意为之,大多数的民间鬼故事,都是劝人去恶向善的,大多数都会死人,如,杀猪刀冤案,梅花党秘史,换头记,土地庙杀人事件,鬼穿衣,红衣记,红色高跟鞋等等,哪个不死人……自然也有少量的几部如,金瓶梅艳鬼传,我的鬼妻潘金莲,苍井空夜游地府十三春宫之类的野史小故事不死人,但是不让写啊,对吧。那个喊着要种子的兄台,你留个邮箱……个屁啊,你真是好变态,视频这么多,你非得看小说…… 那么就说一个不死人的故事,此书不接上回,话说有这么一天,夜也朦胧,是月也朦胧,一老者匆匆行步在了山林之中,看其面色憔悴,身形单薄且是布衣,便知是个平民百姓。 孤身一人,且是老者行步在夜间的山林之中,自然引起了山中各路妖精鬼怪的注意。这老虎精就说了,唉~嗳~,兄弟们,来饭了,来饭咯! 狐狸精瞅瞅说道,虎哥,你得着吧,我今天拉肚子,得清清肠胃,不敢再吃了。 老虎精摇摇头,不不不,今天初一十五食素,那边那个小鬼,你不是要投胎吗,不来一下子? 那小鬼摇摇头,不,我信了真主阿拉,等我上了天堂,有七十二个美女等着我。这老头一看就是吃猪肉的,一点都不清真。才不要。 正在说话间,这老头可就坐在了一块石头之上休憩。 底下的时候哈哈一笑,哈哈哈,想不到我大石头千年不动,万年不移,居然会有人送上门来,既然你们都不要,兄弟我可就不客气了!来吧,老头。说罢咔嚓,石头一开,可就把这老头活生生的给吞了进去。 说了是不死人的故事,自然另有奇遇,次日清晨,这石头又是咔嚓一声,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是红光满面,情深抖擞!三步并作两步的就下了山。 各位,这书值钱就在这儿了,三个礼拜后,这石头……怀孕了。待到十月怀胎,晴天一霹雳,就蹦出个石猴,一道金光冲天而去,拜四方!那老头就是我本家,吴承恩…… 好吧,好吧,这个故事不算,我重新再讲一个。 瓯北清水埠三角那里,有条公路盘山而过,多弯且陡峭。这一天,因为孩子吵闹,无奈的张某就带着他老婆孩子,开着面包车冒着夜色大雨从上塘丈人家回张堡,这条盘山公路就是必经之路。 不是第一次走这路了,自然知道这路的危险,开的也是非常的小心。可是有时候,人在小心,也是抵不过那发生的万一。就在张某刚爬了坡,往下走的时候,一踩刹车,发现,刹车失灵了!车子呼啸着就往山下冲去。吓的张某连连踩刹车,又突然之间,刹车好了!这一脚刹车,猛不丁的就将车甩了个向,冲向了道路边,顺着山坡,一路的就翻在了田地里。张某当时肋骨就断了好几根,昏死过去,她老婆做副驾驶,脑袋撞向挡风玻璃,直接就飞了出去,滚落在一旁的田地里,孩子小腿骨折穿刺内出血,晕倒在车里。 当时,时至半夜,又是大雨,路上根本没有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那个时代,大家都还是用bp机的时候,当真是叫天不应,喊地不灵。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车里的伤者也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着鲜血,眼看着这一家子就要命丧当夜的时候。山顶上可就来了一辆车,一个老妇人大声呼喊了,看见了,在那里!在那里!我都说了,你们还不信!感谢祖宗显灵,感谢祖宗显灵。 原来,等这张某带着妻儿离开后,他丈母娘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父亲,提着灯笼来找自己,也不说话,带领着一闪眼就到了一个地方,发现自己的女儿跟女婿倒在血泊中,车子也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一个惊雷,自己就醒了。仔细一想,那不是清水埠三角那里吗?越想越放心不下,连忙把自己老板儿子喊起来,非要过来看看。儿子虽然不大愿意,看自己母亲面色慌张,情绪失控,也是抵抗不过,只好开车来了。 事后,都说祖上显灵保佑,可我不怎么认为。身为一个党国培育的道士,就应该对这些封建迷信老传统、老糟粕、老脓疮提出质疑,提出反抗,什么祖先显灵,都是瞎扯,就不能是路过的孤魂野鬼学习雷锋好榜样吗?嗯?就不能吗?党国大爱无疆,就不能允许孤魂野鬼在党国的影响下,思想有那么一点点觉悟和进步吗?就不能允许孤魂野鬼为人民好好的服务吗?对不对!所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暴雨之下,白水漈边上,笔直一溜的站着几个水鬼。领头的那个大嗓门,正在声嘶力竭的喊着:“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吃的比猪都多,睡的比鸡还晚,干的比什么都少!都特么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三年了啊,三年了啊,辛辛苦苦等三年到底为了什么!!大圣手,你说!”大嗓门指着一个其中一个水鬼说道。 大圣手头一抬,大声回道:“早日投胎!再世为人!报效天庭!服务人民!” 大嗓门过去就是一脚:“让你特么的早日,让你他么的早日,你特么脑子里除了日,是不是啥都不会了!那天!你就说那天!特么的好不容易有个下水作死的,兄弟们有拽手的,有扽脚的,喊你过来帮忙,你特么的都干了些啥?你特么的上去就揪人家古藤!,还特么的薅人家毛!吓的那小伙当场就拉稀了,那黄汤,雾气蒙蒙的,里面还带着韭菜,熏的兄弟们实在没办法就散手了。想想就来气,你特么当你是挤牛奶哪!” 大圣手大声回道:“报告长官!不是挤牛奶,是我看差劈了!” 大嗓门又是一脚:“特么的让你看差劈,让你看差劈!你,你特么还有脸笑,你牙白是不是?你特么过来,大劈叉!” 大劈叉回道:“是!”跑步出列,到了大嗓门身前。 大嗓门咣当就是一脚:“不说差劈,我特么差点想不起来你,大劈叉。你特么的就不能好好洗洗?我特么告诉过你多少次,要听从命令,服从指挥,团队合作才能赢取胜利。等兄弟们抓稳之后,你再上来负责熏晕下水的。我特么是不是这么说的?” 大劈叉大声回道:“是,长官。我也是那么做的!长官!” 大嗓门咣当又是一脚:“我艹,还敢还嘴,那你特么的能不能叉子劈小一点。你特么迎面一劈叉,落水的没什么事,兄弟们给熏吐了!吐的是兄弟们整整三天没下饭呀!让你特么迎面劈叉,让你特么的迎面劈叉!”说罢又是一顿踢。 踢完大嗓门又正了正衣冠,苦口婆心地说道:“兄弟们,时间紧,任务重,眼瞅的就是第三年了,这个夏天即将过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不但失去了投胎的三个名额,也失去了组织对我们的信任!如果不能完成今年三个名额,等待我们的将是大脑袋对我们无情的嘲笑!没头脑幸灾乐祸地铃声!铁打的水库,流水的鬼,今年能不能完成任务,就看我们接下来几天的表现了。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众水鬼喊道:“有!” 有没有信心! 有! 大声点!嗓子便秘了吗?听不见! 有!有!有! 大嗓门满意的点点头,往东边一指说道:“兄弟们都有了,向左转!面向东方!那是毛主席的方向!五十公里越野跑,跑步~~走!口号喊起来!” “早日投胎!再世为人!报效天庭!服务人民!早日投胎!再世为人!报效天庭!服务人民!……” 嘹亮的声音随着渐渐远去而消失不见,在大脑袋家里,大脑袋,竖死鬼,吊死鬼,没头脑正打着麻将。 竖死鬼就说了,自从水库里淹死个当兵的之后,咱们这里可是热闹不少啊。东风。 大脑袋不屑的说道,热闹个屁啊,那家伙绝波衣有病,前几天还给我发马列主义,让我好好看,争取早日入党。你说特么的是不是纯种的沙波衣。东风碰!东风碰!那谁,把牌放下,谁让你摸牌这么快的,帕金森啊,九条。 吊死鬼就说了,别……别……这么说人家,他来了,也做……做……了不少好事,给我们坟……坟……头修补的,又……又给没头脑做……做了条裤子。三、三、三万. 大脑袋一听,不乐意了,拉倒吧,那坟头给修的,要不是他,你们现在下雨天的能有家不能回,跑我这边打麻将吗?他给没头脑的那条裤子,呼哧,一下就到脖子了,那是裹尸袋啊,还是裤子啊。唉!三万碰!三万碰!没头脑没看见在聊天的么吗,手那么快摸牌干嘛,牌又不是姑娘。八条,咦?等等,这灯不怎么亮,可能是没尸油了,我去加点油。你们都别动啊,都别动!唉,特么的,一下雨就停电,一下雨就停电,这上面的光收钱不干事儿。这可是关于鬼生问题,就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哥几个,我这边尸油不多了,你们谁能贡献一点? 竖死鬼一摊手,说道,我死的早,早干巴了。没有。 大脑袋说道,呸!抠死你,一点尸油抠了吧唧的,一点分享精神都没有,这到谁了?我打的八条。没头脑,又是你!打个麻将你特么下象棋啊,想半天。麻将又不是你亲爹,半天不打当孝子呢啊。慢手慢脚的,早就应该为你在老人协会办个终生会员……咦,红妹,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你也不打把伞,看看你把你身子给淋的。 只见红妹满面愁云,忧虑重重的说道:“大脑袋,刚才我隔壁的张大爷不知道狐型贪狼给他说了什么,着急忙慌的就下山去了。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 大脑袋听到摇摇头,说道:“这个可不好说,可能是他家里在世的老婆娘有了外遇,他跑去抓奸去了吧。枯井逢源,却是别人给上的水,自然是上火的。” 竖死鬼抬手就抽了大脑袋一钢筋,将钢筋插回背上才说道:你这鬼就是嘴太欠,别说张大爷平时对我们几个还不错,光是辈分就在那边摆着,你这么讲张大娘合适吗? 大脑袋摸摸脑袋回道,我这也不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嘛,猜猜而已啊。 竖死鬼咔嚓又抽了钢筋,说道:不知道什么事情,咱们不会跟过去看看嘛?你以为红妹冒雨过来是看你打牌的吗?嘴巴那么欠,一点情商都没有,还撩什么妹子。红妹,走,你搁家呆着,我跟吊死鬼大脑袋他们过去看看是咋回事。 说罢,众鬼起身冒着雨,往山下赶去。 张大爷家出了什么事呢?话说狐型贪狼回来经过清水埠三角的时候,就看见了几个拦路鬼找替身,仔细一打量,呀~这不是老张外孙女那家子吗?刚想出手相助,想着这并不是自己的地界儿,这地界儿的龟蛇二仙一直跟自己不怎么对付。如果出手,怕是事情弄的更加的糟糕,又看看老张孙女那家子善有呼吸,几个拦死鬼正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吸阳气。心里想着,赶紧回去通知老张,让他往家里送个信,这才脚下踏风来在了白水漈。 这说话之间,老张等众鬼,就赶到了事发地。大脑袋大老远的可就看见那几个拦路鬼趴在老张孙女婿的身上吸阳气,当时就喊开了:“嗳!嗳!嗳!前面那几个,你们干嘛呢,趴人家小伙身上嘬什么呢在?吸脚气的吗?” 几个拦路鬼一听就站起来了,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没见过你们,你们打哪儿来的?想抢活儿?门都没有,快快给我死开一些! 大脑袋轻声说道:张大爷,你赶紧去你闺女家报信。这边我们给拦着,免得被这几个拦死鬼吸光了阳气,回天无术。张大爷一听,点点头,连忙往闺女家走去。 大脑袋见张大爷走远,这才回头说道:“明人面前咱不说暗话,我大脑袋为鬼最是利索,从不磨磨唧唧,这人我是要救下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乐不乐意开不开心,不同意,我们这人也得救,不开心,你们该回去找爹的找爹,找妈的找妈,我管不着。看见我后边的这位身上插钢筋的小伙了吗?心贼狠,手贼辣,就因为嫌弃自己放屁的声音不够好听,拿跟钢筋噗嗤就从胸口扎到了屁股。看见我右边的这位没脑袋的大哥了吗?这大哥更狠,就因为照镜子,镜子里的他多看了自己几眼,拿把刀就把自己脑袋给砍了。还有长舌头这位,更是了不得,吃东西不小心咬到了嘴唇,一怒之下大喝一声,要你这舌头何用,唰的就把舌头拉出一米多长,活生生将自己勒死。你们要是识相的就赶紧给我闪开。否则我身边的这几个兄弟发起火来,我没手没脚的可拦不住!” 身边吊死鬼、竖死鬼、没脑袋一听,暗竖大拇指,这牛波衣吹的是真圆润,恩,圆润。 对面的几个拦死鬼一听,这啥玩意儿啊,还一套一套的,边上的一个拦死鬼拉了拉领头的那个,说道:“哥,咋办?撤吗?” 领头的一听,猛的拍了一下那拦死鬼,说道:“咱们这个5个,对面一个没脑袋,一个没身子,顶多算一个,一个长舌头走几步都怕踩上,另一个屁股下面怼着根钢筋,走路都怕卡到裆,撑死了加起来算两个半,怕他们做什么,给我揍!”说罢带头就扑了过来。其他几个一看,连忙紧跟而上。 一时间两队人马可就混战在了一起,打的不可开交。领头的那个边打边喊,怼着那个大脑袋给我揍,让他话多,让他吹牛波衣~大脑袋这一顿来回翻滚,哀声嚎叫。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脑袋等鬼可就陷入了劣势,只有抱头之力,没有反击之功了。正当大脑袋他们被揍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之际,山头之上就响起了嘹亮的军歌声:“日落西山红霞飞,水鬼跑步把营归把营归,风展红旗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来,愉快的歌声满天飞!歌声飞到天庭去,玉帝听了心欢喜,夸咱们歌儿唱的好,夸咱们修行属第一,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来,夸咱们修行属第一!” 大脑袋一听,这不是大嗓门吗,当下就急声大喊:大嗓门!救命呀!大嗓门! 大嗓门一看,哟呵,这不是大脑袋吗?呀!谁特么那么嚣张敢打自己兄弟,大声一喊:“立定!兄弟们,前面,就是我们亲爱的战友,此刻正受着列强的欺负,我们要不要帮助他们!” 几个水鬼的回答冲天云霄:要!要!要! 大脑袋一听,急眼了,这特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过来帮忙啊! 大嗓门一听,吼道,急个屁呀,不得提升提升士气,安排安排战术啊!来,大劈叉,出列,蹲下!叉给我劈开,特么的关键时刻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干嘛,劈开,嗳,对咯,就是这样,走你! 说一句走你,使命的将大劈叉一脚就踹进了鬼堆里,刹那间鬼堆就冒起了一团的黑气。熟悉大劈叉的客观肯定知道,大劈叉是谁,自带辟邪光环啊,那劈叉,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化武器。这团黑气才刚刚冒起,众鬼连吐带骂的,连滚带爬逃命似的就爬出了黑雾,趴在路边疯狂呕吐起来。 大脑袋虽然早有耳闻,但是如今亲身体会,那真当是生不如此,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啊,熏鼻子不说,还特么辣眼睛,是真辣啊,要不是爬的快,估计眼睛都要给辣瞎了。 大嗓门见状,嘿嘿一笑,吼道,都有了,前方20米,跑步前进,打扫战场,跑步走! 事情反转的太快!拦路鬼是真没反应过来。这开头还是稳稳当当的占据优势,揍的不亦乐乎呢。猛的打天上就掉下个东西来,还没等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就觉得眼前一黑,火辣辣的烧的疼,肺部就跟被捏住了一般喘不过气,胃里却是一阵抽搐。呕吐不止。心道,这是什么法宝!难道是来了什么大仙?就这么想着,连忙伏地大喊,大仙,请收了神通!请收了神通吧! 山路之上,一辆车缓缓行来,听得一老人焦急的大喊,就是在那里,就是在那里。 众鬼明白,这是老张家来人了,既然人已经来了,再揍这些拦路鬼也没有了意义,大嗓门才让其鼻青脸肿的回去。故事就在张大爷的一顿致谢中完毕了。 第一章 胖子离奇而死 熊仙庙五尸倒地 十章已经写完了,昨天停下笔来,仔细看了看自己写的这么几个故事,很不满意,这不是我要说的故事,也不是我要写的书。之所以把故事分成ab两个版本,是越来越发现,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看到的,我听到的,我摸到的,我闻到的。都是我。我是谁?当我们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大脑提出来的。大脑只是一个器官,好比心脏,好比手腿。作为一个特殊的器官,大脑只是不断的收集资料,记录在案,等需要的时候,再搜索资料,给出答案。那么这里就存在着一个问题,大脑收集过来的东西,正确吗?真实吗? 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对我身边的人抱有疑问态度,这些人,是不是真实的?从小到大,除非我做一些改变,去认识一些人,否则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每当我想去认识一些人的时候,这些人就出现了。当我不想交一些朋友的时候,这些人就消失不见了。小时候,那些村子里的人都去了哪里?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好像一个空气的般的存在,不停的消失,不停的出现穿梭在我的生命里。我的小学同学哪里去了?我的初中同学哪里去了?我的高中同学哪里去了?我的战友,我的道友,他们都哪里去了?他们还活着吗?他们真的是存在的吗?他们越来越像游戏里的任务npc,做任务的时候才会出现,任务完成了,就如同空气一般的消失掉了…… 我小学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天天打游戏机,上学放学,看漫画,画漫画。后来由于要考初中的缘故,家里的施压,自己也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的时候,他非常圆润的合乎情理的就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他家里突生变故,举家就搬到了上塘。奇怪的是,班里跟他不熟的都知道他新的通讯地址,而我不知道。我去上塘找过,也按照地址给他写过信。无一例外的给退了回来,而我的同学却信誓旦旦的说通讯一切正常。 所以小时候经常想,国外是不是存在的,乃至外省是不是存在的,是不是我去了那里,那里才会被激活,而我离开了,那里对我来讲便消失掉了。所以长大后,我就特别喜欢全国各地跑,去看看这些地方,去感受。每到一个地方,从内心深处来讲,千篇一律,不管是名胜古地,旅游胜地如何如何,看起来就是那么的随便简单,乃至简易。不管哪里的人看起来都是那么陌生,却又熟悉的生活着。这种感觉给我很压抑。却给了我不断学习玄学的动力。 人一旦开始有了困惑,就会不断的想办法去解决这个困惑。科学的这门学科,永远解决不了宏观的问题,科学永远是不断的发现和印证一些东西。就好像是从枝头往根上找。但是我命太短了,等不到科学发现真相的那一天了。于是我开始了玄学的道路。玄学的迷人之处,是从根上往枝头走。: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这句话对不对,好不好,想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八字为什么能算准,风水为什么能看准,多做功德为什么有好处,读书为什么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名字对自己有什么作用,相貌影响自己多少,鬼神是否存在,贵人有什么用,合理的饮食习惯是否能够长寿。这么一问,各位好好想想,人生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大的方向可以影响自己的了?这是什么?这便是人生的规律。 当我按照古人所说的,看到了人生的规律的时候,我内心是吃惊的。当身边的每一个人,乃至自己,都在迷迷糊糊的遵循着这个规律在生活和劳作的时候,除了吃惊,更多的是疑惑。从每一个人的出生,到死去都在遵循着这个规律,也就是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墓、死、绝、胎、养。古人发现了这个规律,并开始了对其几千年来不停的抗争和破解。严格来说,玄学是最早站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战斗第一线,一直到现在。每一个选择对人的影响,每一个家庭对人的影响,每一个朋友对人的影响,每一个事情对人的影响。详细到一个时辰要发生的事情,详细到事情发生的吉凶,对将来事态的影响。 道家应该是最早发现规律,也最早知道我,这个概念的教派。所以道家一直推崇放弃我这个概念。提出一个心的概念,一个一的概念,一个融入自然从而能发现更多真相的概念。便有了,凌驾于占命之术更上层的玄学理念。道术。道术是什么?道术是结合人的规律,也就是占命之学理念的一门术数。道术模拟了一个天的概念。一个无乃大的天的概念。既是,你不管怎么选择,你不管怎么去做,不管如何得道成仙,不算三十三层天外天都在其中的,一个天的概念。这个天,称之为道。 放弃自己的想法,用模拟的这个天的概念,去看人生。很多事情便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好人短命,坏人长寿。天道无情,视众生如刍狗耳。家有古本,名《玄薇镜术》,不是什么特别的绝世武功之类,类似我们现在的哲学书,为人处世之书。里面有句话有意思,人性之恶,水中观镜,或妖魅,或魍魉。 我们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看不到自己的。我们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是真的吗?是镜子里的真,还是自己真?我们在水里看到的自己,是真的吗,是水里的自己真,还是自己真?那么拿着镜子去照水呢?水能看到镜子里的真吗?镜子能看到水里镜子的真吗?那么水跟镜子都不知道的。但是我们人拿着镜子去照水的时候,是以为自己知道的。看着镜子里的水,看着水里的镜子。看到什么都是自己的想法而已。那便是人的恶。 昨夜思虑了很久,夜不能寐,迷糊之中,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轻轻的呼喊,重新写,重新写。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前前后后看了三次,决定把前十章几万字全部删掉。重写玄薇道说录。 混沌初开,子会轻清上腾,化为天界,丑会浊气下沉,化为地府。寅会万木复苏,吸天精地华,衍人,化人世。人世或生或死,或富或贫,皆因夺天精地华之功,故而上乞于天,下拜与地。故而三界之中,天定生,地管死。家有古镜,名曰玄薇,秘术观之,可通阴阳,知前世,明来世。此术故曰玄薇镜术。据传,玄薇镜术是道术之上乘奥义。上士闻之,可列仙班,中士闻之,可悟大道,下士闻之消灾降福。此书,便是由此展开。 游戏厅内,两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在打着街机。左边的一个胖子,身着棕色皮衣,下着蓝色牛仔裤,许是太胖了,将衣裤崩的紧紧的,正在玩的聚精会神,妙招频出。而右边的瘦子,显然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手上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 胖子频频提醒,唉,小心小心,注意躲boss的大招,嗳,别卡屏幕,往前走。就这么一句一句的提醒着,胖子也感觉到了瘦子的不正常。眼睛看着屏幕,嘴里就说了话了。驺默,你是不是在害怕? 被唤做驺默的男孩子,摇摇头,回话道,不、不怕,只是第一次砍人,有些紧张。对了,胖子,这是你第几次砍人了? 胖子想了想,回答道,严格来讲,是第八次了。你放心吧,一会不一定能打的起来。一般就是人来齐了,撑撑场面。然后论论关系,讲讲道理。肯定有第三方和事老出面,大家吃个饭,每人分包烟就完事了。 驺默听完哦了一声,正想再问些什么,电子游戏厅里响起了一声怒骂:“死你妈逼里去,砍他!”说了句砍他,顿时之间游戏厅里就热闹了起来,三十五十个人齐刷刷的从书包里抽西瓜刀的西瓜刀,砍刀的砍刀,尖叫声,咒骂声,哀嚎声,凳椅拖拉声,奔跑声,各种声音瞬时充满了整个游戏厅。 驺默见状,刚想从书包里拿家伙,被胖子给拦下了。胖子附到耳边说道,不要着急,先看看情况。看先跑的是哪边的。腿不要抖,就跟没事人一样。跟着我。来。 驺默点了点头,腿却是依旧不听使唤的剧烈抖动起来。 胖子看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咱们人追出去了,上。说了句上,抽出背包里的西瓜刀,骂了一句,艹他妈的,砍死他!拉着驺默就往游戏厅外面追去。 驺默被拽拉跑了一个踉跄,挣开胖子的手,这才说道,胖哥你等等,我刀还没拿出来呢,一边低头往书包里掏刀。等低头拿出了刀,过了马路。抬头一看,胖子却不知去了哪里。 四周这么一打量,发现胖子愣愣的拿着刀,站在马路中间,很困惑的在看着后方,看了一会儿,又疑惑的回头看了看驺默。驺默看着胖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很迷茫,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驺默刚想上去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一辆大货车duang的一声,将胖子撞出了十几米远,对过而来的一辆客车刹车不及,直接碾了上去。噗嗤一声,胖子的脑袋就西瓜摔地一样炸开,脑汁喷了一地。眼珠子迸了出来,咕噜噜滚地滚了几圈,到了驺默面前,死死的盯着驺默。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快到驺默手里还愣愣的拿着刀。这一幕又实在太吓人,吓到驺默连书包带刀被同伴们拿走了都没反应过来。耳边嗡嗡的传来,快走!快走!有人报警了,等会警察就来了。我艹,你发什么愣啊!赶紧走啊! 驺默这一愣,可就愣了好几天。胖子临死之前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眼珠,让驺默始终不能忘怀,那眼神并不是憎恨,也不是怨怒,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疑问,虽然只是一个眼珠球子了,驺默知道那是一个疑问。死死的看着自己,想让自己回答。 上课铃声响了,英语老师抱着书本走了进来,一套起立坐下的拜师大礼完毕后,将书本放在了案桌上,慢慢的说道:“马上就要中考了,我知道我们班上有很多的学生想毕业之后赚钱,老师也不管你们,不想上课的,现在就可以下课走了,不要影响别人学习。”说罢,环顾了一下教室。 教室里平时几个吊儿郎当的当下就起身,得意洋洋、抬头挺胸的陆续走出了教室。 英语老师点点头,刚想上课,余光可就扫到了驺默,轻视嘲讽的咦了一声,驺大仙今天居然没走?那真是稀客了,不过话说前头,你不走可以,上课可别影响别人了,否则,我还是要请你出去的。见驺默没有回应,英语老师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就开始了讲课。 驺默蔫了吧唧的趴在课桌上看着窗外,脑子里却是一直回忆着胖子的眼神。那眼神是不是在问我一些东西呢?就这么想着,前桌的一个男生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地递过来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今天怎么没出去?怎么了?心情不好? 驺默看了看,在笔记本上写着:没有,就是累了。在教室休息会儿。写罢,将笔记本递到了前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前面又将笔记本递了回来,上面一行小字:得了吧,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留下来是想看欢欢吧,马上要中考了,你也看不了几天了。你都追了三年了,放弃吧。 初一的时候,正是古惑仔横行的时候,讲究兄弟,票子,马子一个都不能少。驺默想着自己是道上一个响当当的小弟,看着别的兄弟一个一个都有了自己的马子,自己自然也是要马子的,当下就物色了一个目标,欢欢。欢欢是班级里一个胖胖的小丫头,五官清秀,长的比较讨人欢喜。驺默想着凭着自己的容貌实力,追一个小胖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谁知道,这一追就追了三年,成了兄弟间的笑柄。 眼看着同学又拿这个事情来恶心自己,当下唰唰唰的就回了几句:呸!哥我那是闲的无聊,等我毕业赚了钱,要啥女人没有。就她,冰天雪地三百六十度后空翻跪地求我,我都不理她。懒得和你说。我累了,睡会。 前面几句是吹牛,最后一句是真的,驺默趴着趴着,感觉自己的眼皮慢慢地沉了起来,将笔记本递过去后,枕着自己的手臂,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了很久,睡得驺默是腰酸背痛,双手发麻。一睁眼,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整个教室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驺默悻悻地起身骂道:“特么的,放学了,值日生也不喊我起来,这是几点了呀。”昏暗之中,想看看教室墙壁上的时钟,却感觉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驺默起身往教室外走去。驺默所在的的教室,在罗浮中学东侧的垃圾场旁边。由于罗浮中学不在留初中部,驺默又是最后一届,就临时在校园马路东侧的垃圾场边上盖了几个屋子,就算是教室了。学校里不重视,老师们不上心,这一届的学生自然闹的很,乱的很,也差的很。学生们一直自嘲自己这里是被遗弃的台湾岛。 驺默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这天,黑的出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路两边的民居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开灯的,路灯也黑乎乎的,像似没有开启。心里嘀咕了一声,咦,难道是停电了吗?就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几声自行车铃响了起来。几辆自行车从背后正在慢慢的骑过来,车上的人碎碎细语,听声音好像是学生。 驺默停了下来,心想着是不是认识的同学,顺便搭个车回家。就这么想着,就转过了头。几辆自行车的黑影,可就擦肩骑了过去。驺默赶忙的小跑了几步,喊道:“同学!停一下,停一下,带一下我呗。”奇怪的是,不管驺默怎么喊着,几辆自行车就当自己没听见一样,只顾自的往前骑着,一个拐弯就进了路右边的庙里。 驺默认识那个庙,是当地的熊仙大帝,供奉的是观世音手下的黑熊精,据说很灵。见骑自行车的几个人陆续的拐进了庙里。驺默心里就起了疑,这大黑天的晚自习放学,不回家,进庙里做什么呀?就这么想着,那庙似乎比之前微微的明亮了一些。此时,驺默才注意道,整个四周黑乎乎一片,好像就这个庙微微的透着烛光。烛光似明似暗,在这寂静的夜里,一闪一闪的似乎在召唤驺默过去。 驺默想必是好奇,想必是疑惑,不管怎么说吧,这脚就不由自主的往庙那边走去,一个拐弯,就进庙里。一进庙里,里面的烛光比外面看起来的明亮了一些,但是依旧是昏暗暗的,哼哈二将,阴阳判官小鬼的神像树立四周,黑暗之中,模模糊糊的若隐若现。此时此景,这个庙更像是地狱,而不是庙宇。驺默摸着墙边进了大殿。只见几个学生整齐划一的正跪拜在了神像前的蒲团之上。嘴巴里不停的叨咕着些什么。场面看起来甚是诡异,渗人。 驺默咽了咽口水,大声地问了一句:“同学,你们在干吗呀?”那几个学生却依旧像是没听着一般,只顾自的跪着,嘴里嘟噜嘟噜的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转身欲走,又突然觉得这几个学生的背影异常的熟悉,之前黑暗之中未曾看的仔细。如今来到了庙中,摇曳的昏暗烛光下,勉强看清了校服,是自己这届的同级生没错。看着身影,应该是隔壁班的同学。这么想着,就试着喊了几声:“啊全,啊松,啊立,啊国,啊建是你们嘛?你们在干吗呀?” 几个学生依旧没有答话,仿佛此刻正在进行着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嘴巴里依旧嘟噜嘟噜的发出声音。驺默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缓缓的走向前去,近了,才发现,那嘟噜嘟噜之声,不似在言语,更似,在哀声幽幽地啜泣……驺默心中更是疑惑,手搭在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想掰过来,嘴上却是问道:“你们几个在哭什么……”话未说完,那人的身体一个惯性就被扭了过来,但是身体之上并无头颅,而那脑袋却一动不动的依旧磕拜在蒲团之上!惊吓的驺默当即就松了手,那尸体一软就往边上倒去。刹那间,咣当咣当五具死尸倒地,蒲团之上赫然五个人头屹立不动。驺默当时就被吓的跳了起来,嗓子里却似被捏住一般喊不出话来,脑门的冷汗唰的就冒了出来,扭过身子就想跑,却duang的一声撞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物事之上,跌倒在地,还没等抬头一看,只觉得自己脖子被死死掐住,耳边传来胖子幽怨的声音:“驺默,救我!” 第二章 连遭梦魇 古镜再度现世 只见胖子怒目圆睁,双手死死的掐住驺默的脖子,嘴里的呼喊,却是一声比一声的急了起来,“驺默!救我!驺默!救我!”掐的驺默眼睛都血丝都冒了出来,双手拼命的击打着胖子掐脖子的手,腿停不住的一顿乱蹬。? ?? 胖子手中的劲头不但没有因为击打而终止,反而一点一点的大了起来,急的驺默下意识当中也猛然的伸出了手,死死的掐住了胖子的脖子,心想着,要死便一起死了吧!说来也怪,就这么使劲的掐住胖子的脖子后,胖子的声音却是一点一点的轻了下去,掐自己脖子的力道也渐渐的小了下来。但是觉得自己脸上啪啪作响,似乎有人正在使劲的扇着自己的巴掌,顿时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自己的双手也不知道被什么给扽住了一样,正在一点一点被掰开。 正在诧异间,迷迷糊糊中听得耳边同学们焦急的呼喊声,驺默!驺默!你快……老师!你……什么……快! 老?老师?就这么一缓神的功夫,眼睛却突然感觉被一道白光刺的睁不开,连忙闭上,耳边的声音也显得更加清晰起来,快放开老师!你干什么呀在!驺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哪里有什么胖子!自己的双手正在死命的掐着英语老师的脖子,英语老师被掐的脖子通红,正在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边上的女同学被吓的哭做一团。身边的课桌椅子被踢翻了一地,几个男同学正在使劲的掰着自己的手,整个场面就像是经过了一起大战。看到眼前场景,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双手一松,英语老师便瘫坐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班长正在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大声地喊着,驺默你完了!驺默依旧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做声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边上的同学乱成一团糟,有关系好的过来询问生什么事情的,有关系差的在那边幸灾乐祸的。不一会儿教导处便凶神恶煞的来了好几个人,将驺默带到了教导处,老师们在教导处叽叽喳喳的喊着,说着,训着,教导主任好像还扇了几个巴掌,校长出面说了几句话,又让拿出一张纸来,让自己签了字,便被赶出了校门。此时,驺默才微微的回过了点神,说了声,啊,被退学了啊,啊,我是完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中,家里的父亲正坐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说话。看着父亲的伤心的神情,驺默知道父亲已经接到了学校里打来的电话,默默地走到桌子前面,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父亲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驺默,那眼神怒其不争,那眼神充满内疚,那眼神说不出的百般滋味,许久,嘴唇动了动:“咱家穷,啊爸面带残疾又没本事,你不读书,将来要靠你自己了……你还这么小……”说着,声音也略带哽咽了起来,便转过头去,不在说话。 驺默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泪水,心里被揪疼了一下,又似被砸了一锤子,紧紧地闷,想说什么,想辩解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了句:“爸,你放心,儿子会赚大钱养你的。”起身上了楼,躲进了被子里。父亲没说几句话,更没有打骂自己,但是躲进被子回想起来,那神情和泪水,却似一顿毒鞭,抽的自己眼泪汪汪,低声啜泣,继而哭出声来,继而痛哭流涕。哭着哭着,便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越睡感觉自己身子越沉,越睡感觉自己肚子越反胃,抽搐之间,隐隐约约想吐。驺默强挣扎的难受,艰难的爬了起来,睁开眼睛,却现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漆一片,当下就惊得自己胸口一紧!这天怎么又黑了?连忙按自己床头的开关,不知是巧合,还是真停电了,按了半天,房间里的灯就是不亮。一见如此情况,驺默不由得想起了在学校里的事情,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摸摸索索的到了到了门边,打开房门,楼下厨房间父母交谈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就传了上来,好像是在谈着自己的事情。听到了父母的交谈声,驺默这才放下心来,心想着,大概其是自己多心了,应该是停电了。就这么想着,一路摸着楼梯把手,下了楼梯,到了餐厅,张嘴问了一声,爸,是停电了吗?你们怎么也不点个蜡烛?说着,便往厨房看去。 厨房黑乎乎……空荡荡……,没有一个影子,声音却是慢慢悠悠地传了过来:“饭好了,上楼喊你儿子下来吃饭。”话是普通的话语,声调却是诡异的出奇,就好像是按了慢播,声音拖拉低沉,传入耳中嗡嗡作响。看到面前如此场景,驺默心中一凉,难道我又在什么诡异的睡梦之中?就怎么想着,突然头皮一麻,脖子一凉,一股恐惧之感,从头皮一直炸到了脚后跟!背后有人!从来没有如此的确定过,自己的背后咫尺之处就站了那么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过如此恐惧的不敢回头,此时的驺默如寒芒在背,刀锋在项一动也不敢动,胆颤心惊地想着,难道……是胖子?就这么想着,脖子边上感觉寒风阵阵,犹如一双无形的冰冷的雪白的手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脖子,虽未掐住,脖子却先微微的感觉被掐紧,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耳旁隐隐约约听到阵阵喘息之声。听声音,那脸就贴在自己的耳根旁上! 就在驺默手足无措,魂神具裂之时,房间猛的一亮,母亲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而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身下的被褥湿了一大块。见自己醒来,母亲说了一句,饭好了,下来吃吧,未等驺默回话,便转身关上了大门下了楼。 接连两次噩梦般的场景,不禁让驺默又惊又疑,自己这是怎么了?中邪了?有心想着下楼跟父母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又一念想着,自己今天被勒令退学,家中本身不悦,这个时候说,不是乱上添堵吗?会不会是被认为自己被退学后找的借口,作为示弱的托词?可是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呀?这晚上还睡不睡觉了呀?实在不行,念念经看看?一想到念经,猛然间想起自己的奶奶。 驺默的奶奶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念了一辈子的经,吃了一辈子的素,修了一辈子的佛。村里都说奶奶念的经很灵,家里有什么不顺的,都会拿奶奶念经加持过的纸币经文,焚化,祈福。情况都会得到好转,在村里的名誉非常好。想着自己目前碰到的事情,指不定奶奶一念经就好了呢?想到这里,心里突感一阵放松,也顾不上吃饭了,急冲冲的下了楼,往院子里奶奶的房间跑去。 打开了奶奶的房门,见到奶奶正坐在书案边上念经,书案上面供了几盏灯,当中一个香炉,正燃着一炷香。一只手里持着念珠,一只手里拿着一支笔。每念一遍,便拿笔沾了沾朱砂,往一张画像上的浮屠点一下。见到驺默来了,也没停止,轻声的问道:“饭吃了吗?” 一到奶奶的房间,顿时感觉自己心头的压抑感又轻松了很多,见到奶奶问自己,如实回答道,我还没吃呢,啊婆。【温州管爸爸的妈妈叫啊婆,妈妈的妈妈叫娘娘,意思就是娘的娘。】 啊婆哦了一声,又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吃呢? 驺默如实回答道,没有胃口吃不下。 啊婆看样子好像念完经了,将经文收了起来,又从供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过来,说道:喏,那吃个苹果。这个敬过神明,吃了长智慧,好好读书,上大学。 驺默一听,刚想说自己已经退学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是接过了苹果,吃了起来,看着阿婆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翻找。便问道:“啊婆,你在找什么呀?” 啊婆轻声地回答道,找长寿经,答应了你梅婆念长寿经,过几天十五的时候庙会用,回向功德。我记得楼下应该有几本长寿经的,这个拿,那个拿的,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对了,阁楼上的箱子里应该还有几本。啊默啊,你帮我上去拿一下,说罢递过来一个手电筒。 一听到要上阁楼,驺默的脑皮又是一炸,为啥?怕。是真怕,从小到大就怕这老房子的阁楼。大白天上去都黑乎乎的,冷飕飕的,散着一股不知道是死耗子,还是霉被褥的气味。这个阁楼是肯定不住人的,只是当个仓库放一些杂物,放弃的粮仓了,闲置的农具耙子了等。原本来啊婆这里就是想宽宽心,或者让啊婆为自己念念经,看看是不是能去去晦气的。这下,让自己上阁楼,一下子就犯了难,扭扭捏捏的在那边不敢接手电筒。又一想到啊婆岁数已经这么大了,黑灯瞎火的上阁楼,别说是腿脚不方便了,万一一个闪失也了不得呀,只好接过了手电筒,走向了后屋的楼梯。 站在楼梯口,看着灯光中视野并不开阔的阁楼台阶,驺默咽了下口水,心想着奶奶就在阁楼下面,还供着神仙呢,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这么想着,踩着嘎吱嘎吱的楼梯台阶就上了阁楼。 阁楼并不高,最高的地方大概两米的样子的,楼顶呈人字型。一上楼顶那小时候记忆中的腐臭味冲鼻而来,驺默拿手挥了挥,企图能让气味散淡一点,现徒劳无功,只好弯身打着手电在阁楼上面寻找箱子的物体。脚踩着阁楼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在驺默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一声比一声让人恐惧,头皮微微麻,深怕一下子又在噩梦里,手哆哆嗦嗦的照着四周,嘴巴里不停地碎念着,在哪儿呢?箱子?在哪儿呢?箱子。 嘴巴上这么不停的碎念着,耳边突传来轻声欢快的声语:在这里呀。驺默循声一看,呀,果真有俩箱子。怎么都还上着锁呢?不就基本经书吗?搞得这么严密做甚么,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算了,两个箱子都拿下去吧。就这么想着,抱着两个箱子就下了阁楼。 啊婆见到驺默搬下两个箱子来,拿了个抹布,将箱子上的灰尘杂物擦拭干净。这才拿出钥匙来,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翻找,拿出一本来,说道:“恩,真的还留了一本,这下太好了,否则大晚上的还要跟别人去借。”说罢,又将箱子锁了起来。转头就看向了另外一个箱子,疑声的说道:“咦,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怎么想不起来了?”说罢,拿了钥匙去开,没有打开,将手中的钥匙全部试了个遍。也没能将箱子打开。 驺默见状说道,不行就拿锤子敲开好了,看这锁好像都上锈了,有钥匙都不一定能打开吧。 啊婆眯眼看了一下驺默,轻声说道,敲什么敲呀,锁重新买一个也要钱呀。我想想。说罢,起身往衣柜那边走去,打开衣柜,翻了一会,又翻出一串老钥匙,拿来一一尝试。试了几把,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驺默伸头看过去,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层棉被。啊婆将棉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在眼前。一个稀奇古怪的银镜,一个四四方方的石章,一根奇形怪状笔,一本泛黄的书。 啊婆见状,啊了一声,说道,这是伯伯的东西,我记得扔掉了的呀,怎么还在阁楼上面?转头一看驺默,现驺默跟傻了一样正愣愣的看着镜子出奇。 驺默傻了吗?是的,当看见那镜子的瞬间就傻了,只觉得脑子炸了一下,浑身一个哆嗦,似乎想起来点什么,又毫无头绪抓不着一丝一缕。只是静静地看着出奇。 啊婆笑笑的说道,怎么了,啊默,这是你大太公的东西。 驺默愣愣地回答道:“大太公?” 啊婆回道,是呀,你大太公可了不起,是个道士,你小时候啊,最喜欢跟着他后边跑了,一直嚷嚷着说自己长大了也要当个道士。后来呀,你大太公过世了,守灵的当天晚上,你是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就了高烧了,还是你太公背你去的医院,你忘啦?嗯,也是,那时候你还小的很,才几岁。 驺默摸了摸头,说道,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呵呵。一边笑着,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看着那个镜子。 啊婆见状,说道,嗯,你大太公无子无女,你算长子长孙,小时候最疼的人就是你。这是你大太公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说着便将东西重新收拾好,箱子盖好,递了过来。 驺默接过箱子,心中有股莫名的兴奋,好像一个心爱之物失而复得,脸上难掩喜色之情,看着啊婆,问道,这……真的可以拿走吗? 啊婆笑笑,说道,拿去吧,拿去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大太公在的话,这东西也应该是给你的。 驺默抱着箱子,看着阿婆微笑的面容,起身说道,谢谢啊婆啦,那,那我先回去吃饭啦!也不等啊婆回话,转身就兴冲冲的往自己房屋跑去。啊婆见驺默离去,转过身来,拿起长寿经,在供灯前,又虔诚的念起经来。 餐厅里,驺默的母亲见驺默急冲冲的往楼上跑,就喊开了,啊默,过来吃饭啊,再不吃,饭菜就凉了呀。驺默匆匆的往楼上跑,回了句,不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等会迟点的时候,我自己弄东西吃。啊爸,啊妈,你们只管自己吃吧。驺默父母相对看了看,摇了摇头,只管自己吃了起来。 到了房中,驺默变迫不及待地将东西一一摆放在了床榻之上,细细的观瞧了起来。看着床榻上的镜子,石章,笔和书,其他三样并没有特别深的兴趣,唯独这个镜子。似乎在哪里瞧见过。 就这么想着,把镜子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来回的把玩,仔细的观瞧。这是一面巴掌大的镜子,材料看样子是银的,不知是纯银,还是镀银,放在手上沉手,看雕花,做工非常的精致,两条三爪银龙顺着镜子边缘,盘旋而上。镜子的背面雕着太极八卦二十四山,底部的把手像根植物的根茎,细细瞧望,几片叶子淡淡铺于镜子背部。而太极八卦二十四山雕刻于叶上。这叶子看着很常见,貌似薇草。 见过,见过,肯定见过这个镜子!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呢?突然又想起啊婆说的话来:你呀,小时候可喜欢你大太公了,整天跟在他背后跑,说自己长大了也要当个道士。 嗯,是了,好像就在小时候,坐在屋子楼梯边,大太公慈祥着问着自己,你要不要当个道士呀,自己奶声奶气的回答,要!大太公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既然要当个道士,太公这边有好东西给你看,里面有好多好多的人哟。 是了!就是那个镜子,想到这里,驺默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因为就是在那个时候,太公将镜子慢慢的转向了阁楼,让自己看去。年幼的自己,赫然地看到了五个面部狰狞的鬼脸!这一念想起,驺默差点没从床上蹦了起来,此时一件令人更加后怕的事情生了,刚才在阁楼之上,似乎听得有人在与我说话!而此时此刻,天猛的一黑,脖子瞬时被人死死掐住,幽怨的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可算找到你了,驺默,救我呀!” 吓得驺默,猛的挣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抡起手中的镜子,一个转身,朝着身后的黑影死命地拍了过去,怒喊道,胖子,你特么的欺人太甚,我跟你拼啦! 第三章 众鬼齐聚熊仙庙 水中观镜度众魂 人恐惧到了极点,要么在恐惧中沉默崩溃,要么就在恐惧中愤怒变态。?接二连三的的变故,让驺默怒从心中起,胆从两边生。猛的一个转身,拎着银镜就向自己背后的黑影砸去,谁料想这么猛的一下,却是砸了空。那个黑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四周也没有胖子的踪迹。而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在自己房间里,一下子现身在那个烛光摇曳的熊仙大帝庙。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驺默大吃了一惊,连忙向神像那边望去,摇曳的灯光虽是昏昏暗暗,却是清清楚楚的照亮了蒲团。蒲团之上并无驺默担心的五个少年。正当松了一口气时,听得身后的戏台之下传来一阵交谈声。这是一个老式的戏台,大概约莫2米来高的样子。戏台四周都是用木板封死。四根大柱横梁起支撑作用,上面铺了木板。一般盖戏台的时候,为了省钱,戏台下面的地面,是不铺水泥的。此时,戏台底下封闭的空间,从木板的夹缝之中透出微弱的烛光,传出沙沙沙的作响,不时的几声窃窃私语。 驺默不由好奇的顺着木板的夹缝往里看去,烛光之下,五个少年正挥汗如雨的刨着坑,坑的不远处,放着一个麻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这五个少年,驺默认识,就是上次梦魇看到的那几个身分离的少年。上一次昏昏暗暗的离得太远,没看清楚面孔,此时戏台之下的烛光却是将此五人的五官照映的很清楚。驺默之前以为这五个是自己的同学,此时看清楚了,才现很陌生,但是的确又穿着自己学校的校服。“这就奇怪了,自己就是初中部的最后一届,同班同级,并没有这几个人,那么这几个人是谁呢?此时此景,这几个人正在生龙活虎的刨着坑,莫不是他们几个死前的景象?”就这么想着,听得里面一声闷响。几个人将那麻袋扔进坑里,埋好,踩瓷实,又拿铁锹拍拍平。这才从另外一侧推开木板,依次走出来。 驺默见他们要出来,连忙躲到戏台后面的屏风后,露出个脑袋,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少年出来后,拿出锤子和钉子,将木板又重新订好。这才拍了拍手,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些东西,想必是些水果之类,走到供桌前,摆放起来。又点上几根蜡烛,五人逐一跪下,磕拜。嘴里念念有词。许是离的太远的原因,驺默并未听的清楚。正想着要不要往前面的柱子那边走一走,戏台底下却出了一阵咯咯咯咯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像是按耐不住的低声冷笑,又似愤怒到极点的咬牙切齿声。声音很响,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犹如炸雷一般的刺耳;响到驺默听到都打了个冷颤,头皮麻,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可是奇怪的是那几个少年却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跪拜在蒲团之上。 随着声音愈加的愤怒刺耳,戏台里慢慢的飘出个黑影。说是黑影,在夜色中,昏暗的烛光下,灰蒙蒙的。看形状,像是个人形,却是比人高出太多,粗略一合计,近三米的样子。两下的功夫就到了几个少年的身后,缓缓的举起手来,黑光一闪。那几个少年跪拜在蒲团上的身子,微微的震了一下,却是再也没有其他动响了。 看到这里驺默算是明白了,这几个少年之前埋的那个麻袋,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尸体了吧?这黑影,难道就是那冤魂?这手法也太过利索了吧?那黑影或许是报了仇的缘故,身体慢慢的缩小了下来,变成如普通人身高的黑影。此时面朝着天,嘴巴里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第一次看见鬼杀人,看的驺默的心惊胆战,不由得“啊~~~”了一声,那黑影猛地停顿了一下,向驺默这边看来,出之前咯咯咯咯的声音。这一变故,看的驺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他!他!能听到我的声音,这是不是说,他现在肯定现我了?”就这么一念间的功夫,黑影已经快步朝驺默跑来。 见黑影朝自己大步跑来,容不得多想,吓得驺默转身就跑。跑出了庙门,现外面的天更黑,几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此时逃命也不管不了那么许多,依稀觉着是条路的就拐。跑着跑着现不对劲了,跑快了,感觉背后的黑影脚步声也跟着快起来,跑慢了,那脚步声变得更快,吓得驺默只好死命的往前奔去。 人的耐力是有限的,又特别是保持高奔跑的情况下,驺默跑着跑着,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炸了,呼吸越来越急促,脑子也越来越涨,眼看着快晕过去了,现前面的黑夜中,好像有个人在往前跑,看着背影蛮熟悉。此时驺默也顾不上许多,气场嘘嘘的扯着嗓子喊道:“救……救命!”那人好像是听到了,停住了脚步,往驺默这边看过来。还没等驺默跑过去,听到一声duang的巨响。那人飞了起来,然后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驺默只是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一下子却是没想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从地上已经扭扭曲曲的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西瓜刀,嘴巴里出咯咯咯咯的声音往驺默这里冲来,这三两步的功夫已经到了面前,映入眼帘的不是胖子又是何人? 吓得驺默一个打滚从边上滚了过去,连滚带爬的起来,头也不敢回,拼了命的往前跑,背后两个黑影,嘴巴里却是都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来。 驺默这叫一个苦啊,原以为碰到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却没想到是死了的胖子。只是这俩人为什么都追着自己跑啊?又不是自己杀的他们。此时却是不容多想了,只得跑,拼命的跑。眼前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驺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跑的直线,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路,脚下的是不是路,求生的本能让自己了疯一样拼命的往前跑去。 跑着跑着觉得眼前一亮,眼前出现根柱子,一个躲闪不及,撞了上去。撞的自己眼冒金星,胸口跟断了肋骨一样,阵阵刺痛。缓过劲来一看,当时就绝望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这个熊仙大帝庙! 那五具无头尸体,似乎在欢迎驺默一般,缓缓地起身,手里拎着各自的脑袋,嘴巴里也是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庙门口又跑进两个人影,一个黑影,一个胖子。俩鬼一前一后,正向驺默步步紧逼。 驺默此时却是再也跑不动了,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大气,缓过些劲来才指着眼前的众鬼说道:“我就服了,你们这些当鬼的还讲不讲道理,先,黑影大哥,你是被这五个家伙杀死的,然后你们几个没脑袋的,你们是黑影大哥杀死的。为什么都要来找我啊,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最可气的是你,胖子,你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吗?是被车给撞死的!被车给撞死的!算了,你们来吧,横竖是一死,不过你们给我记着,等我死了,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跑!”说着说着,倔强的闭上了眼睛,撅起了嘴,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但是眼睛却是不争气的留下了泪。为什么流眼泪?委屈呀,你想啊,此时,驺默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就被拉进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一群鬼凶神恶煞的追着自己要杀自己,怎么能不委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嘴里不由自主地哭出声来:“大师父,救我呀!呜呜~~~” 驺默嘴里喊的这个大师父是谁呢?是驺默的大太公。驺默的大太公自入道之后,便无子无女,从小就心疼驺默。给买吃的,给买玩的。今天领这边玩,明天领那边玩去。把驺默高兴的直嚷嚷要拜大太公做师父,做个道士。老人家心疼孩子,也不反对,便让驺默大师父大师父的喊自己。只是后来过世之后,驺默了一次高烧,许是烧坏了脑子,小时候的很多事情便记不大得了。此时此景,又惊又怕又委屈,下意识的就想找个依靠寄托,这才哭喊出声,“大师父救我。” 这一哭一喊,驺默猛然间就想起了那个镜子,依稀记得小时候,大太公让自己看过这个镜子,里面可以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人,现在想来应该是鬼吧。或许这个镜子是个照妖镜?不管怎么说,这镜子应当是个宝贝,或许此时有用。这么想着,顾不上擦拭自己眼角的泪,连忙掏出插裤兜里的银镜对着众鬼一照。 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众鬼似乎没有看见银镜一般,依旧往驺默面前一步一步靠了过来,驺默使劲的拍了拍镜子,吼道:“赶紧出金光射死他们呀!快!”但是不论怎么喊,怎么拿镜子照,镜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驺默算是彻底的绝望了,腿已经酸软的站也站不起来了,就算站得起来,肺也实在顶不住了,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算是彻底的放弃了挣扎。 过了大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驺默疑惑的睁开了眼睛,众鬼一字排开跪在自己的跟前,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嘴里却是依旧出咯咯咯咯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驺默有点闷,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一点看看。现众鬼眼中含着泪水,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驺默好像明白些什么,试探性的问道:“你们不是想害我对吗?”众鬼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驺默一动也不动。 驺默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众鬼依旧是一动不动,嘴巴里咯咯咯咯的直响。 这下驺默有点糊涂了,这群鬼跪在地上,又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肯定有事情跟自己说,但是这一动不动,咯咯咯咯的是什么意思?要下蛋吗?会不会是这镜子挥了作用,将它们给定住了? 就这么想着,把镜子拿了起来,来回的翻转看着,镜子跟之前一样,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更没有出光之类的。就这么来回的翻着,翻着,余光注意到了些许不对。严格来说,是镜子里看到的那些鬼有些不一样。 眼前的众鬼虽然是眼泪汪汪包含着期待,但是面部僵硬。镜子中,它们的神情要更加热情一些,或者说自然一些。镜子里的它们,表情焦急,嘴巴不停的似乎在说什么话。驺默看了看眼前的众鬼,又看了看镜子里的,一对比,答案出来了。眼前的众鬼说话的度比镜子里的快,或者说,嘴巴动的度比镜子里的快。 驺默吃力的看着镜子里众鬼的说话的嘴型,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请你帮我们度……”一见驺默正确的读懂了它们的意思,镜子里的众鬼的神情透漏出兴奋和期待。 驺默咽了一下口水,说道:“说出来你们千万别难过,我不会度呀。” 只见镜子中的众鬼又是一顿比划。 “镜…子…划…破…天空,打开阴阳路?这镜子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了,不知道怎么弄啊?啊?什么?水…中…观…镜?” 众鬼如释重负的咣咣咣给驺默磕了几个响头。 驺默也长长地吐了口气,知道怎么办就好弄了,拿过供桌上的净水杯,走到众鬼的面前。往地上倒出个水洼来,低头望去水中的镜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水里的镜子似乎闪了一下,里面倒影出水面,隐隐约约的从水面上,慢慢浮现一条似有似无的路,通向黑暗的深处。众鬼依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路,一个一个走了上去,慢慢的走近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见众鬼一个一个开心的离去,驺默也不由得的露出欣慰的笑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总算结束了。”望着四周空荡荡的熊仙大帝庙,驺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我怎么回去?”这么一想,着实把自己吓的够呛。饶是脑子转的快,鬼是水中观镜出现的路,那么活人是不是镜中观水呢?就这么想着,拿起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水面。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水面上出现一团似有似无的亮光,驺默咽了一下口水,往那个亮光里走去。只觉得自己脑子一沉,身子一重,在床上扑腾的弹了一下,醒了过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屋子里的日光灯亮如明昼,驺默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日光灯,愣愣地看了许久,这才拿出镜子来,轻轻地抚摸了起来,想起这几天的遭遇,这些鬼魂应该只是想寻求自己的帮助吧,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展现死亡时的场景。在阁楼之上,那声音是不是胖子在指引自己去的呢?应该是的,如果自己早点知道的话,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好在事情最后有一个完美的的结局,众魂也最终走向了阴阳路。想到这里,驺默莫名的兴奋起来,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想象般的那么无聊,一个镜子已经有如此大的神通,那么大太公留下的其他几样又有什么神奇功用?想到这里,驺默迫不及待地将书翻开,一行文字映入眼帘:混沌初开,子会轻清上腾,化为天界…… 玄薇道说录,正文篇由此正式拉开帷幕…… 第四章 地下室惊现命案 众人被困鬼打墙 北京夏天的夜晚,是闷热的,没有风,一点风都没有,热的连夜晚的霓虹灯仿佛都在散着热浪。 陈凌杰坐在地下室出口的台阶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花生。 台阶的附近有一个小摊,老板娘是个少妇,据说已经离异了。跟陈凌杰一样住在地下室,平时就靠卖点啤酒花生之类的东西维持生活。此时,小摊面前站了一个身着白领的小姑娘。这小姑娘陈凌杰也认识,也住在地下室,姓刘,具体叫什么陈凌杰不大清楚,刚来北京没多长时间,人长得可爱,也讨人欢喜,只是后来做了安利之后,身边的人就不怎么喜欢她了。此时小刘正在不厌其烦地跟着老板娘说安利如何如何。老板娘也不回话,只是微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来北京都不容易,生活如此艰难,对身边的人友善一些,也是变相的在同情自己。 是啊,在北京是的确不容易,住地下室的更不容易。陈凌杰热血沸腾的年纪,仗着自己一身的武艺,向往着功成名就的未来,揣着梦想就来到了北京。谁知道被现世摁倒在地,一遍又一遍的蹂躏。不知不觉,夜便深了。小刘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是回地下室房间了吧。老板娘正在收拾着摊子,准备回去。看到陈凌杰在呆,问道:“小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 “啊,这么迟了啊,就回去,就回去,你要收摊了吗?我来帮你。”陈凌杰说完,一起帮老板娘收拾起来。其实陈凌杰到地面是不得已,地下室虽然闷,但是比地面是凉快多了。主要的原因在于,他的隔壁住着的是一位小姐,一到晚上就带人回地下室。住过地下室的人是知道的,隔音太差劲。隔壁翻个书都带回音,更别提嗯嗯啊啊了。实在按耐不住燥热,这才跑到地面上来躲一躲。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想着那小姐也应该是要休息了。 帮老板娘把东西送到了地下室房间门口,老板娘递过来一包饼干和矿泉水,说道:“谢谢你了,小陈,来,这个拿着。”陈凌杰推辞了一下,却是抵不过自己空空的肚子,接过饼干和矿泉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一个刚好塞下单人床的小空间。从床下拿出脸盆毛巾,便往浴室走去,浴室就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拐角处。北京地下室的浴室,是一个特别神奇的地方,你不管什么时候过去,那边总是排着队伍等着人。这跟地下室的居住的人复杂有关,做什么的都有,早班的,晚班的,中班的,调班的,临时顶班跑场的。不管怎么说,那个地方,特别是夏天,总会有男的女的在不悦的喊着,催着;走廊里一直都会有拖鞋吧嗒,吧嗒的拖地声;总会有光着膀子,穿着裤衩的汉子跟你擦肩而过,总会有那些漂亮的姑娘,只穿着宽松的衬衫就在走廊里溜达,见人了也不羞涩。一个个面色呆滞,疲倦,仿佛被剥夺了尊严,人性,情感,活像是死了很久的活尸,正在麻木的行走。 陈凌杰很反感这种感觉,压抑的自己透不过气来。就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来北京,去经历这样的生活。老家虽然不繁华,但是有山有水,还有热情的乡邻。“实在不行便回去了吧,回去打我的拳,起码活的自在啊。”就这么想着,打开了浴室的门,里面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沐浴。里面的人见到门被打开,便回头看了一下。 这个人,陈凌杰也认识,就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那个小姐,姓方,单字一个洁。见到是陈凌杰,方洁也不羞恼,只是淡淡了说了声:“有人,把门关上。” 方洁没什么反应,倒是把陈凌杰给燥的不行,支支吾吾地说道:“咋洗澡还不关个门。”声音虽小,方洁却是听到了,笑笑说道:“怎么?让你看个屁股还委屈你了吗?那你想看什么地方,你进来跟我说。” 陈凌杰脸噌的就红了,说道:“才,才不进去。你年纪轻轻,应当爱惜着点自己身体,不能让人随便看的。” 方洁一听不开心了,“呸!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提上裤子劝人从良,什么德行!艹!” 陈凌杰一句话被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想说点什么。整个走廊灯滋啦滋啦的闪了几下,灭了。 “咦?停电了吗?”方洁在里面问道。陈凌杰回道:“不知道,应该是吧,灯全黑了,可能又是谁在用电磁炉,保险丝烧了吧。”说着,便拿起来手机,打开闪光灯,往走廊里照了照,只见走廊的深处,自己房间门口的位置,好像站了一个人。“咦,谁啊?”心里这么一想,再一看去,走廊上却是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该不会是小偷吧?不行,得去看看清楚。”这么想着,拿着手机照着路,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掏出钥匙一拧,却现房门打不开了。刚想看看是不是门锁坏了,里面传出一声不悦的低沉声:“外面那是谁啊?”吓得陈凌杰连忙回道:“对不起,停电了,没看清楚,开错门了。”说罢,往边上再走走,现已经到了尽头,“不对呀,自己的房间就是在最东头的呀,那的确是自己的房间!那里面的人是谁?”这么一想,连忙回头走去,看了看房间门,的确是自己的房间呀?难道真是进了贼了?这么想着,又赶紧的拿钥匙开了一下门,房间的门此时居然打开了,赶紧用手机照了照,房间内空无一人。心想着,难道刚才自己是真的开错门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灯亮了,陈凌杰趁着光亮又看了看,房间里依旧是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来,想着可能是酒喝多了,眼睛迷糊了,开错了门。就这么想着,端着脸盆去浴室,等方洁出来后,洗了个澡,回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着睡着,不知道睡到什么时间,陈凌杰被一声声孩子的啼哭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多。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这大半夜的就不能好好哄哄孩子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蒙上被子,想继续睡去,那啼哭声却是一声比一声哭的撕心裂肺,哭的陈凌杰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翻来覆去无果后,只好坐起身来,闷闷的抽着烟,边抽边打哈欠。 正当准备灭掉烟头,倒下继续休息时,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在地下室的各个房间中来回的震荡。这一声惨叫听声音离自己的房间好像很近,吓的陈凌杰一个哆嗦,赶忙的开了灯,出了门,来到了走廊上一看究竟。 只见走廊的西头,三三两两的站了几个人,正围在门口敲门询问。陈凌杰走了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老板娘见到陈凌杰问,回道:“不知道啊,听声音应该是这里的小王,只是大家伙在这边敲门,里面一点动响都没有。” 陈凌杰回道:“那就别堵着门口了,赶紧把门踹开看看到底咋回事啊!”说罢,将众人往后边推了推,吸了口气,一个正蹬,破门而入。 待到房间灯被打开,一副惨象映入眼帘。小王浑身**的躺在床上,双手正在死命的掐住脖子,舌头伸得老长,眼睛正死死地瞪着门口,仿佛门口有着什么难以置信的恐怖东西! 众人一看这情景,炸开了,喊得喊,叫的叫,有几个想报警,现地下室一点信号都没有,急急忙忙的往楼梯那边冲去,想到地面报警。 陈凌杰是第一次见到死人,饶是自己一身武艺在身,见到这等情景,也不由得吓的腿微微的颤抖,往后边撤了几步就想走。正在此时,头先几个往楼梯那边跑去的几个人,却是如同见到了甚么不得了的景象,一个女人正在惊吓的喊道:“快来!不得了!不得了!不……不见了!” 喊话的,正是方洁,方洁是最早跑到楼梯间的,见到的景象,却是让方洁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楼梯间,通往地面的楼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往下走的楼层。 见到陈凌杰等人来了之后,一群人看到如此变故,也是吃了一惊,愣在那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众人不知所措纷纷议论是怎么回事时,楼下传来了吧嗒吧嗒上楼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慢慢的走了上来。此男子身着一身青衣,一头的长扎了个丸子头,手中拿着手机,穿了一条藏青色牛仔裤,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众人:“你们都在这里干嘛?” 陈凌杰先缓过劲儿来,问道:“你……你是谁?做什么的?” 男子疑惑的回道:“我叫驺默,殡仪馆接送尸体的,不是你们这里来的电话吗?” 陈凌杰咽了一下口水又问道:“你怎么是从下面上来的?” 驺默一听愣了,说道:“什么下面,我刚从上面……”说着就指了指上面,转过头去,“哎呀!我艹!楼梯呢?人儿呢?我后边的人儿呢?人哪儿去了?楼梯呢?大晚上的这是见鬼了吗?” 陈凌杰见状,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兄弟,你先别急……” 驺默见陈凌杰往前走了一步,吓得连忙后退,指着陈凌杰急声说道:“你、你、你给我站住,离我远点儿,谁知道你们这帮他妈是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你默爷我干偏门见得多了,别跟我来这套,往后退!你再过来,我可报警了啊!“ 陈凌杰一听,“玩意儿?说谁呢?”怒地一步上前,拎着驺默的手,一个抖劲,还未等驺默反应过来,将其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的驺默倒在地上是哇哇直叫,“哎呀,你居然敢打我,你别走啊,我这就报警,你有本事别跑啊!”说罢,拿起手机就打电话,“喂?妖妖灵吗?我在磁器口公交站口站往东5oo米的地下室,我被人打了,是的,是的,你们快来。” 陈凌杰见状抹了抹脑门,说道:“行了,别装了,有信号吗?” 驺默见被拆穿,愣了一下,继而说道:“怎么,没信号怎么了,就许你打人,就不允许我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吗?管得着吗你??” 陈凌杰也懒得和驺默搭腔,说道:“各位先不要慌,我想事情肯定是可以解释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已,要不,咱们先回自己的房间,等天亮了……”说到一半,陈凌杰愣住了,因为此时此刻,一眼望去,回去的走廊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驺默见状,也吓了一跳,“我去~~~~这、这、这、这不是鬼打墙吗?” 方洁一听,吓了个激灵,“鬼、鬼、鬼?你别吓我呀!” 驺默说道:“我吓你做什么,你默爷我送尸体这么多年,见的事儿多了去,不是鬼打墙,劳驾你们给我解释一下,这黑咕隆咚的是啥?” 老板娘说了话,“会不会是停电了?” 驺默一听,说道:“不信往前走两步,说停电的,往黑暗里走两步。” 众人看了看那漫无边际的黑暗,都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不再做声。 见到众人不再言语,驺默说道:“其实大家不用太担心,鬼打墙这种事情,无非是鬼想让你看点什么东西,咱们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按照鬼说的看看,二、不看。如果选择第二个的话,后边就是黑咕隆咚的,里面有点啥我们都不清楚,这楼梯虽然是往下走的,但是亮堂堂。说明鬼呢,想让咱们往下面走走,看看。根据我这行的经验来看,往下走看看,应该没多大事,无冤无仇的,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就害咱。” 陈凌杰问道:“按你那行的经验来看,如果选择二会怎么样?” 驺默想了想,说道:“反正留下经验的人,都选择一,没留下经验的,估计是选择了二。” 等了一会儿,见众人没什么反应,驺默说话了,“你们可以在这里慢慢考虑,默爷我先给你们往前面探探路。”说罢,转身,小心翼翼的往楼梯下走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转角处。 人在害怕的时候,特别容易抱团,这个时候只要出现个领头的,都会跟着走。众人见驺默下了楼梯,思虑了一下,便逐一地跟了上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便来在了下一层。 楼梯正对着走廊,走廊的两侧是结结实实的墙壁,底部刷着油漆,每隔三米左右,便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一眼望去,这走廊深不见底。此时,驺默见到众人也下了楼梯,正在前面不远处停住,等着众人。 陈凌杰刚想往前走,老板娘悄悄地拉了一下陈凌杰的衣角,轻轻地说道:“小陈,我怎么感觉这个小驺奇奇怪怪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凌杰回道:“姐,你别怕。弟弟我太极拳第十三代传人,如果有什么不对,我第一时间收拾他。”说罢,朝着驺默走去。 看到陈凌杰先走到自己面前,驺默微笑看着众人,又握了握陈凌杰的手,又抱住了陈凌杰,面朝众人仍是带着微笑,却在陈凌杰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小伙,我是来救你的,咱们这帮人里有鬼要杀人。“ 第五章 送尸小子大爆发 奇门遁甲显神威 陈凌杰一听,心头一惊,“什么?谁?你怎么知道?” “莫要声张,待会再讲。” 说罢,若无其事的跟其他人挥了挥手,笑道:“你们下来之前,我已经大概的看了看,这条走廊很长,具体通向哪里不知道。走廊两侧的房间,有些可以打开,有些打不开。比如这一排的两个对门房间就可以打开,下一排的就打不开了。”说罢,示意的打开了两个房间,说道:“房间里面我也已经看过了,什么都没有。目前我掌握的情况就这么多了。” 陈凌杰此时心里可就起了疑问了,第一,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第二,刚才说的事情是否是真实;第三,为何只单单告诉自己,难不成他已经看出什么东西来了?思虑了一会儿,想着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看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问道:“按你掌握的情况来看,你觉得鬼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或者想让我们看什么?” 驺默摇摇头说道:“这个目前还真不知道。或许要在往前走走才会晓得。” 众人一听,这等于没说呀,心中虽是略有不悦,想着也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主意了。便跟随着驺默一并往前走去。 行进了大约个把来小时,众人微微觉得有些乏累,方洁看了看走廊,依旧深不见底,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不由觉得心生烦躁,走到陈凌杰身边说道:“小陈,咱们走了这么久了,头都快晕了,还要走到什么时候?你要不去问问那个小驺?” 陈凌杰听后觉得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快走了几步将驺默拉到一边说道:“这位驺大哥,你看咱们走了这么久了,前面依旧深不见底,是不是要再想想办法?否则,还没等到见鬼的时候,咱们都累死了。” “不要着急,鬼比咱急,咱们再等等,等鬼开始着急的时候,咱们就知道谁是鬼了。” “啥子?你也不知道谁是鬼?那你之前说啥鬼杀人,都是你自己瞎猜的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急性子,我是不知道谁是鬼,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它想干嘛啊,你自己想,鬼无缘无故拉着这么人到这地方来,是准备谈心呢,还是准备劝咱们入党?你放心,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又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相信我,等会肯定知道谁是鬼。” “这……那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没想过我是鬼吗?” “就凭你那几下功夫,你是的话,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感觉鬼是有目的的,虽然现在不知道它要干嘛,但是我感觉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绝对不是像目前这样让咱们逛街这么简单。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想了这个问题,我有几个疑点,还需要你解释一下。” “你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进的这鬼打墙,也就是说,什么时候现事情不对的?” “大概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吧,我们听到了小王的叫喊声,到了他的房间,现他死了,然后我们想报警,现没有信号,想到地面上去,到了楼梯口,现去上层的楼梯不见了,却突然出现了下层的楼梯,然后你就出现了。” “这就奇怪了,我这边是凌晨5点接到的电话,按照路程,来到这边顶多5点半,按照你说的,那么你们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消失掉了,或者说,这两个来小时的时间,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先不管这个,你们跟死者有过节吗??” “没、没有吧,起码我没有。其他人我不怎么清楚。” “这就奇怪了,鬼不会无缘无故把咱们这么多人拉进这个地方的,肯定是想给咱们看一些东西,或者是咱们这些人里面谁得罪它了,要复仇。现在这些人,你平时都认识吗?” “认识啊,因为都是住同一层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看到那个长的少妇没有,她是地下室门口摆摊卖杂货的。是个老板娘,那个短的姑娘是做安利的是小刘,那个胸部很大的穿白色衣服的是方洁,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是在一家外贸当文员的小李,那个大鼻子的男人是保险推销员小赵,那个高个子的姑娘是个模特,叫小钱,那个矮个子大屁股的姑娘是小高,酒店收银员。”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跟小王有什么过节?我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单单是咱们这群人进入了这个地方?先不说我,我就是一个送尸体的,误打误撞进来的,你们地下室的人,为什么就你们几个进来了?” “不知道,会不会是我们在第一现场的原因?” “不好说,我之前说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懂吧,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几个身上肯定有什么共同的原因。或者说,我在内,肯定是有个共同的原因,或者某个点,所以……”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是不是现什么了?跟我们也说说?”说话的是小赵,那个保险推销员。他在一边等了许久,心中依旧有些许不耐烦,开口说道。 “好的,好的,我是现了些东西,正跟这小伙说着呢,说着聊的多了一些,给忘了,你们都过来,我说于你们听。”说着,招呼着众人过来。 “来,来,都累了吧,坐下吧,我告诉大家一些事情。刚才咱们在这条走廊上,走了大概有那么个把小时,我现一个事情,就是这条走廊好像并不是一条直线的,起初我以为是个圆形,后来现并不是。你们可能没明白,哪,看这里,看到这摊水没有。这是你们下来之前,我在这里撒的一泡尿。” “哎哟我去,我说这么大味是啥……” “哎呀,你这人也太没公德心了……” “这话说的,这儿有厕所吗?又不能让我憋裤裆里,先别在意这个,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我现走一段时间,便会回到这个起点,但是我之前说了,我是在楼梯边撒的尿,咱们回头看看,楼梯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无法走出去的走廊。这便是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一个消息,咱们好像被困住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会一直在这里这样走下去,再也出不去了?”方洁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板娘一听急了,“走不出去了?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带着我们下来?你安的什么心?” 小赵上前一把拎住驺默的衣领,说道:“早就觉得你有问题,先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又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现在跟我们说出不去了,你糊弄谁呢?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不要着急,先把手放开,咱们做人还是要讲道理的。”驺默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想把小赵的手撩开。谁知这么一撩,小赵竟恼羞成怒,举拳便打。 陈凌杰见状,一把抓住小赵的手腕,顺势往下一撩,一别,将小赵的拳头别在其胸前,动弹不得。说道:“先别动手,咱们先听他讲讲,讲的不满意,咱们再打不迟。” “呵呵,肯定让你们满意,肯定让你们满意,这不是一直在打转吗,我原先想的可能这个地方是圆形。后来想想不对,咱们才走了个把小时,按路程来说,撑死了不过1o来公里。一个十来公里的圈子,这个走廊应该更加圆滑一些,弧度更加大一些,而不是现在看到的笔直状态。应该是走到某个节点,咱们被传回来一样。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样,以为咱们就要一直被困死在这里,直到我现了这些房间的排列。”说着,驺默起身,指了指走廊两侧的房间。 “房间?房间怎么了?”陈凌杰疑惑地问道。 “是的,鄙人在下区区小的我,自幼欢喜玄学,虽不敢说成就如何,但是略懂一二。玄学之人对规律性的东西特别敏感。在我不断的重复地走着这条走廊时,我现边上的这些房间有规律。” “什么规律?”方洁好像被勾引起了兴趣,问道。 “可能是巧合,但是巧合的巧合肯定是必然。天下任何巧合的事情,都是必然的生。就好比这些房间。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些房间的间隔是有问题的。比如你看,这个房间门,跟下个房间门的间隔,是大约两个房间的空间。但是再过去的话,下下个房间门,跟下下下个房间门的间隔却只有一个。再往下的话,还有三个房间门的间隔。但是最多就是三个房间门的间隔,不会有四个了。”驺默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意思?一个房间是单居室,一个房间是二居室,一个房间是三居室的差别说明了什么问题呢?”小赵疑声问道。 “no,no,no,远不止这么简单,这可不是单居室二居室的问题,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任何一个房间门打开都是单居室,而看似间隔两个房间的地方其实是没有房间的。” “这又说明什么问题呢?”小赵问道。 “说明,间隔的地方,是实心墙。嗳~~嗳~~~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你看啊,咱们把房间看成是虚的,把墙看成是实的,那么这堵墙有三个房间的厚度,也就是三个实的。在玄学里,三横为实,乃是乾。接下去的房间排列,我一一验证过了,的确是按照八卦的顺序排列的。依次为乾、兑、坤、离、巽、震、艮、坎以逆时针的方式排列。玄学之中,八卦应用颇广,上到天文,下至地理。占卜算命风水都有。但是根据今天一直绕圈的情况来看,应当是玄学中的八门遁甲术,八门遁甲你们不熟悉,奇门遁甲你们应该听说过。看似咱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直线,一直在打转,实际上不对。咱们把这条走廊只看成一个点,就是一个实心的点的话,面对八个方向,实际上的确是一个圆。只是这个圆以直线的方式展现。根据八个方向,八卦以,开、惊、死、景、杜、伤、生、坎的八门方式显现的话。这堵墙,为乾卦,乃开门。乾在西北。但是这条走廊的实际方向却是东西,楼梯本应该是在东的方向,按照这个思路,我们依次要经过,兑、坤、离、巽、到达最后的震,就可以回到楼梯的位置。”说道这里,驺默顿了顿,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这也是我接下来想要告诉大家的一件事情,今天晚上我们所在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一个阵法,如果是一个阵法的话,那么我们面对的将不是一个恶鬼的问题,而是一个绝世高手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以活人做祭,在催生一个阵法,而我们便是被选中的祭品。”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小赵怒声说道。 驺默冷笑了几声,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接下来看便知道了。乾为开门,如果要到兑宫惊门的话。乾开上缺是为兑。那么这堵墙看似是没有房间的,只要我一推上的位置,也就是墙的这个位置,应该可以开出一条路来。”说罢将手轻轻的放在了墙面之上,此时,驺默的内心是极度紧张的,自己稀里哗啦说了那么一大通,看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本着拼一把的心理,一咬牙,使劲一推。只听得哗啦啦一阵石头摩擦的声音,墙面往里竟然推进一个门去,那墙门哗啦啦一阵响,往边上一靠。里面的空间便展示了出来,昏昏暗暗的,看不大清楚,只是空间的远处,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线光亮,像是光从一个门缝底下透露进来的一般。 众人见真的开了一扇门,不由得惊呆了,继而又欢喜起来,围着驺默一顿拥抱。 “居……居然真的有门,这!这!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出去了?” “哇,太棒了!果然有才艺的男人是最帅的!” 众人都在欢呼喜悦,陈凌杰心头却隐隐不安,原因有三:“一、说有鬼的是他,说是人的也是他,二、他为什么对自己说,是来救自己的,有鬼要杀自己。三、刚才推墙的时候,看其面色极其难看,手不住在抖,这可不是自信的表现。看样子好像在等待什么,他在等什么?”但是,陈凌杰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疑问,毕竟事情已经开始又了转机。 众人一顿拥抱过后,驺默依旧打头,往里面走去。其他人一个个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向着亮光缓缓地走去。房间太暗了,本以为会生什么事情,却没想到一切都很顺利,到了光亮边上,驺默将门轻松的打开,众人依次的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亮的房间,空间很大,大概有4o来平米的样子。墙壁的四周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报纸、明星画像,房间的顶部杂乱的穿插着一些管道。看样子好像还是地下室的房间,只是空间大了太多,没有任何摆设,重要的是,这个房间并没有门。 “这便是你说的兑宫,惊门了吧?”方洁欢快的问道。见到亮光让方洁轻松了不少,虽然看到整个房间并无房门,但是由于驺默之前的表现,让众人对他产生了信心,相信他一定也是可以想出办法的。 但是似乎欢喜来的早了一些,陈凌杰的之前的疑虑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小赵不见了,重要的是,刚才过来的门,也一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冷冰冰的墙壁。 陈凌杰急声问道:“小赵呢?刚才小赵是牵着谁的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声的问道:“谁是小赵?” 第六章 惊门血胎 “啊?就是推销保险的小赵啊?他人呢?”陈凌杰焦急的说道。 “嗯?对啊?他人呢?该不会他是最后一个,咱们出来后门关上了吧?”驺默说道,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墙,现墙严丝密缝,仿佛没有出现门过。“这下糟糕了,机关打不开了,他人好像还在那黑屋子里。” “那赶紧想想办法啊。”陈凌杰说道。 驺默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兑卦的衍生是乾卦上缺所致,此乃天洞,如果要重新开启机关,想必是要补天。”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往屋顶看了看。众人也跟着看向了屋顶,只见屋顶管道横七纵八,看的人心生烦躁。 “这,怎么补天?给吊个顶,装个天花板?”陈凌杰看了一会说道。 “嘴怎么这么贫,要不要给你喊个建工队,别打搅我啊,让我想想,天地初开,衍生万物,是乃天地乾坤二卦所立。至此天地定,化人。人造器物,驯养家畜,颇有开天辟地之势,故而天降灾祸于人,致使人心不齐,谣言众生。此为兑,又为泽。人依泽而栖,见利起争,故而衍生霍乱。上为兑,下为坤,乃是泽地萃,意思是说,天降甘露,万物滋生,利见贵人。结合前文所讲,是我们来到了兑宫,本来是欢欢喜喜的,事情也得到了比较好的进展,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但是突然消失的这个人,会让我们引起争吵,从而不合。”驺默说道。 “能说通白些吗?”陈凌杰说道。 “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来到这个房间很顺利,但是如果要出这个房间,必须解决几个问题,一,说的贵人是谁,二,兑卦的泽在何处。也就是利益在哪里,没有利益便无纷争。我想,小赵的消失,便是一个开始。,相当有可能,我们每到一个房间,会被留下一个人,或者消失一个人,大家谁都想出去,所以为了出去,可能会有些不择手段,所以还有可能如果没人消失,或者自愿留下,可能打不开通往下个房间的机关,那么……”驺默说道这里,便没有再讲。 “贵人好说,你通晓周易八卦,对阵法又有研究,这个贵人嘛,应该就是你。至于你说的泽,也就是利益,目前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线索,咱们也别太武断了。”陈凌杰说道。 “通晓不敢当,只是看过一些书而已。咱们先把房间里找一找,我想想兑卦是否还有别的办法,下个房间是坤宫,坤宫乃是六断,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在这个房间应该是有两个机关开启,咱们才能进入到下一个。你们先找着,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开启回乾宫的入口。”说着,驺默便走到一边坐下,闭上眼睛思考起来。 众人见状,便开始在房间里面搜索起来,只是这个房间实在太干净了,除了墙上的海报贴纸,整个房间便空无一物,众人只好一一的看查看贴在墙壁上的海报。 正在众人想办法寻找线索之时,突然觉得整个房间震了一下,继而传来轻微的阵阵啪啪声。众人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驺默也睁开了眼睛,疑惑的问道:“你们刚才谁碰到什么东西了吗?” 众人摇摇头,陈凌杰说道:“没有啊,这个房间比我裤兜都干净,哪有什么东西。” 驺默说道:“那奇怪了,你们先别动,安静一下,我听听声音是从哪来的。”说罢,将耳朵附在墙面上,静静的听起来。听了一会儿,说道:“听声音,好像是之前那边黑暗房间出来的声音,可能是小赵在拍墙壁。喂!小赵是你吗?是你就回句话!”驺默大声的喊了几句。房间依旧静悄悄,没有传来小赵的声音,只是啪啪的微弱的声音正在一声一声有节奏的轻响。 驺默趴上去又听了听,说道:“是你的话,你就拍三下墙壁,小赵。你听见了吗?”不一会儿,传来三声微弱的啪啪声。驺默点点头,说道:“是小赵,在隔壁房间,只是这堵墙怎么搞,又没有锤子,敲不开呀。” 陈凌杰见状说道:“要不,我来试试?” 驺默疑惑的看着陈凌杰说道:“你有办法?” 陈凌杰说道:“我只能说试试,你先让开一下。”说罢,走到墙边。只见陈凌杰一个太极起手式,马步扎好,猛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声,就是一个推掌。那一推掌虎虎生风,撕空炸气般就轰在了墙面上,出沉闷的一声响。墙面微微的震了震,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幕看的驺默等人目瞪口呆,驺默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说道:“我去,好猛的掌力,拍老虎头上都能炸出脑浆来,只是你也太虎了,这能炸开墙还要明火药做什么……” 陈凌杰没有理会,看了看自己已经红肿的双掌,紧了紧眉头,一个扭腰松垮,喝了一声,又使劲来了一个背靠,duang的一声,就轰在了墙面上,只见墙面又是微微一震,没有什么变化,陈凌杰却是憋得满目通红。这时,驺默看不下去了,“小陈,这墙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先停下来,我们再想想办法,这人不能死轴,听我的,咱们讲点科学,我知道你一身武艺高强,但这毕竟不是武侠小说时代不是?” 陈凌杰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不断的运气,爆喝,一次次像推土机一样的用后肩去撞墙壁,撞的满目通红,青筋暴起。看的众人眼睛里充满了不忍和同情,想要上去劝阻,但是一看到陈凌杰那认真暴怒的神情,一个个又止住了步,只得随他去。 撞了一会儿,陈凌杰想必是乏累了,弯下腰来,双手扶着膝盖,在大口的喘气。驺默刚想上去劝阻,陈凌杰又猛的运了一口气,眼睛憋的满是血丝,喝了一声,猛的又是一下肩靠,狠狠的砸向墙壁,只听轰的一声!墙壁居然硬生生的被砸开一个大洞来,砖块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这下,众人的下巴是真要掉下来了,特别是驺默,看的眼球差点从眼眶里面蹦出来,硬生生地的把自己要劝的话给吞了回去,许久才愣愣的说了一句:“我艹,这也太牛逼了。” 陈凌杰笑了笑,说道:“从小练到大,碗口大的树都不知道被我靠断几个了。试过靠翻一堵单层砖墙,这双层的第一次。” “牛逼,你是活生生把‘我靠’这个词,由感叹变成了大招奥义的名字。”驺默由衷地向陈凌杰竖起了大拇指。 “快去看看,小赵在不在隔壁,我休息一下。”陈凌杰说罢,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驺默点点头,将墙上的砖块扒拉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来,借着光亮往里面看了看,昏暗之中依稀看到一对红光微微亮,不由得嘀咕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正想进去看看清楚,只见黑暗之中,一道黑光物体猛的向自己抽了过来,下意识的就是往边上一躲。那物体啪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墙面之上,呼啦啦的又掉下几块砖来。 “里面有东西!大家快往边上躲躲!”驺默焦急的喊了一声,往墙角边上跑。众人连忙跟着驺默跑去,还没等众人问,那东西又是呼啦啦一阵抽,竟将一堵墙瞬间抽塌。这墙一塌,光线便透了过去,将那黑暗的房间看的清清楚楚。 待到众人看清楚房间里的物体,不由得的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房间中间,有一个足球大小类似胚胎的物体,上面布满了血丝血管,又衍生出许多类似血管的东西,之前抽驺默的应该便是那血管。胚胎上依附着一个人,正是众人寻找着的小赵。此时他深深地低着头,四肢被血丝血管缠绕住,其中一根类似肠子的东西连接着小赵的肚脐眼处,正在一抽一抽的蠕动,小赵的身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抖动着。或许是见到了众人,或者是有光亮的缘故,那些血丝血管正在疯狂的往众人的方向蠕动、腾舞,许是太短了,距离众人近两米的样子,便够不着了,只是不住的胡乱的抽动着,吓的众人连忙往墙边紧紧的靠着,生怕那东西突然之间变长。 驺默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小陈,看来咱们犯了一个大错误,之前拍墙的不是小赵,是这个东西。” 陈凌杰也被吓的够呛,说道:“这,这东西哪里来的??” 驺默说道:“应该就在之前的房间里,只是太黑咱们没看到,之前应该没有现在看着这么大,只是抽了小赵后,才长成这个样子,你看小赵被抽的四肢都萎缩了。” 陈凌杰说道:“驺大哥,你走南闯北见识广,这是什么东西。” 驺默摇摇头说道:“平生未见,看着像个胚胎,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陈凌杰说道:“咦,驺大哥,你看,那西南角那里有个门。” 驺默点点头,说道:“我看见了,坤在西南,那里便应该是到坤宫的入口,只是咱们之前到这个房间内被光亮吸引,着了道了,没有注意门其实就在边上。” 陈凌杰说道:“有办法过去吗?” 驺默听了嘿嘿的笑了几声,指了指那些血管,幽幽地说道:“主意倒是有一个,兑为上缺,坤为六段,兑要变成坤,需要两个变数。小赵算是一个,只需要再牺牲一人喂这玩意儿,其他人就可以安全的跑过去了。你想咱们刚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半天没东西,估计那东西就在吸小赵育呢。此时只要再被吸一个,咱们就可以过去了。”说罢,看了看众人,又贱贱的说道:“来吧,女士优先,出来一个自告奋勇的,咱还算她是个烈士,别等会默爷我动手了,场面太血腥不好看。” 其他几个人一听,炸锅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个时候让女人上,要不要脸?”“就是,就是,太无耻了!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驺默冷冷地笑笑,说道:“别跟我来这套,爷我要活着,谁特么要脸。平时女士优先,这个时候男人先上了啊?说好的男女平等呢?我们男士已经舍生取义一个了,那现在是不是该你们女士阵营要出一个了?再说了,行,我舍身取义,我去送死,你们到下个房间了,能出去吗?” 陈凌杰想了想说:“唉,别为难这些女孩子了,不行我上吧。你把她们给带出去就行。” 驺默一听不乐意了,说道:“呸!凭啥啊?我不答应,你要上你就上,反正你要是上了,我就在这个房间里呆到死,她们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老板娘这个时候说话了,“小驺,你这样说话太难听,也没风度,人哪,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办法呢?” 驺默把嘴一撇,说道:“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你这种人,话说的这么好听,显得自己人格魅力多高似得,我小人,我无耻,我卑鄙,所以我不上好吗?你高尚,你有魅力,o哔哔。” 老板娘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老板娘,别理会他,跟人渣有什么好说的。”方洁拉过老板娘到一边,恶狠狠的看着驺默。 “我人渣,我人渣好吗?你说你们这群人虚伪不虚伪,你可以道德高尚,你觉得自己高尚,就自己上啊,我都说了自己是人渣,你还指望着我这个人渣舍生取义吗?笑话咯!都不知道谁人渣,嘴里说的那么漂亮,实际行动一点没有。你嘴上是真有德行。你嘴巴这么有德行,开过光啊?要不要用嘴上去骂骂看,看这怪物放不放你过去。”驺默也生气了,不悦的回击道。 陈凌杰吸了一口气,说道:“别吵了,这样吧,先让我休息一下,缓口气,等会我先上去,看能不能一拳打死那个怪物,如果打不死,就算我功夫练不到家,生死自取。看着那个怪物怎么都是个肉胎,只要是肉胎,我还是有办法打死的。只是这些血管血丝看着太渗人,怕是不好近身。我休息一下,等会争取快进去一拳致命。” 驺默哼了一声说道:“随便你,反正我留下来陪你,他们要走,便让他们自己走吧。我管不着,看着烦。” 陈凌杰刚想说话,那些血管血丝突然噗噗的抽动起来,疯狂的往回抽去。众人被声音吸引过去,看到小赵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正吃力的用嘴巴撕咬着血色肉胎。那血色肉胎不出声响,血管跟血丝却是像似遭受了巨大的疼痛,正在不断的胡乱抽打,想着抽打小赵,碍于太长,小赵身上又缠绕着众多血管,几次都抽在血管上,其他血管血丝更加疯狂的舞动起来,那场面甚是渗人。 陈凌杰见状,惊呼了一声:“小赵还没死!” 驺默是紧跟着反应过来的,大喊了一声:“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啊!赵大侠你顶住!”说罢,脚底一抹油,呲溜一声就往西南角的那个门跑去。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往门那边跑去。 驺默第一个跑到门边,啪一声就把门给打开了,一个转身就钻了进去,其他几个人尾随而至纷纷进了房间,陈凌杰到了门口,回头正考虑着要不要救小赵,被驺默在里面一把揪了进去。 待到陈凌杰被拽进去,驺默才放心的关上门。果不其然,门一关上之后,房间里的灯就全部亮了起来,众人扫眼望去,这是一个类似蜂巢的大房间,约十个来平方,八个方向,各自一扇门。 驺默见灯亮了才说道:“嗯,真心想不到,如今社会居然还有赵大侠如此英雄,临死之前还能救咱们一把,当真了不起。” 方洁哼了一声,“那是自然的,比某人是要像男人多了。” 驺默嘿嘿一笑,“是啊,比某些人嘴巴上说的漂亮的伪道德份子也漂亮太多。我好歹是个真小人,该怎么样就怎么,跟某些嘴巴开过光的是不一样的。”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小赵都为我们牺牲了,这个时候就别吵了,驺默你看看,应该走哪个门啊?” “嗯啊,这个房间就简单了,坤宫六断,乃是死门。死门属土,旺于秋生金,继而生水,相于夏而囚于冬死于春。算了,说复杂了,你们也听不懂,简单的来说,这个房间有六扇门进去是走不出来的,会循环到死,一直困在里面,那么有两扇门,一个生门,一个死门。坤本身属于死门。位于西南,下个房间为景门,景门位于南。那么南边的那扇门应该对应着出口象征着生,土旺于秋生金继而生水,那么北面的坎属水,相对于生,既是死。要么走南门,要么走北门,你们自己选一个唉。”驺默不紧不慢地说道。 “嗯?北面那边的那个不是死吗?为什么还要去走?”陈凌杰不解的问道。 “是啊,是死没错啊,但是阵法这个东西,看排阵的人思维,生要死中求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看似是生,是出口,进去是死也说不定。所以你们自己看咯。”驺默回道。 “就是一半一半的几率了?”陈凌杰问道。 驺默点点头,继续说道:“自己选吧,你们选完了,我再选,愿意跟我走的,可以等我。不愿意跟我走的,自己选个门开。” 方洁看了看陈凌杰问道:“小陈,你选哪个?我们几个想跟你一块走。” 驺默一听,竖起大拇指,说道:“有骨气,我欣赏。好罢,那你们走一条,我自己走一个,谁也不要跟着过来。”说罢,大步往死门走去。 老板娘见状,连忙制止道:“等等,我们要走那个。” 长时间不说话的小刘这时连忙拉住老板娘说道:“姐,我做安利的我知道人的心理,他这个时候故意往死门走去,其实是做给咱们看的,咱们走南边的那个门就可以。” 老板娘疑惑的看着小刘,说道:“你确定?” 小刘点点头,说道:“如果那个是出口,我想他早就几步跑过去走了,没必要这样做作的。” 驺默有些尴尬的说道:“孩子,你这样想一个真小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行,那按照你说的,你们走吧。我最后走可以吗?” 小刘呵呵一笑,说道:“别揭穿了词穷了吧,老板娘,你信我的,走南门。我先走。”说罢,往那边的门走过去,打开便进去了。 老板娘见状,大声的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啊?” 小刘回道:“里面很安全,只是黑乎乎的看不见,估计需要人进来后,关上门才会有灯亮,你们进来吧。” 小李和小高听到回音,放下心来,往门里走去。陈凌杰刚要往南边的门走,却被驺默一把拉住。正在诧异的回头想问驺默干嘛。却听得南边的门duang一声,猛然自己关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传来几声凄厉的尖叫声,喊了几声便没了声音,众人还未回过神来。这个房间突然转动起来,众人一个重心不稳,坐在地上。转了一会儿,便停止不动,仿佛什么都没生过。 惊得陈凌杰愣在那边说不出话来。 驺默则是“啧啧”了好几声才说道,“唉,该死的没进去死,几个一直不吭声的小姑娘进去了。真可惜。都说了是北边的门了,你们就是不信我,现在你们还去不去南边的门了?” 老板娘此时怒了,狠狠地盯着驺默说道:“你早知道会这样的,对不对?” 驺默往后一跳,说道:“我靠,你别乱冤枉人,我人渣我承认,但是我是不是一早就说了,我要去北边,你们自己要去南边的,怨谁啊。” 陈凌杰摇摇头说道:“不,你是知道的,否则我刚才要进去,你也不会拦着我了,说吧,你到底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算是鬼打墙,地下室根本没有这么大的空间,你要是不说个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驺默一听,想到了陈凌杰之前的那个肩靠,连忙摆手说道:“我说,你这个人还讲不讲道理,我好心救你,你却要恩将仇报?” 陈凌杰听完还是摇头:“我不相信你,你最早说鬼要杀人,我还以为你是个神经病,但是眨眼之间四个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你不说清楚,你别怪我出手了。” 驺默呵呵笑道,“哪里是不明不白的嘛,不是都被那怪物给杀了的。” 陈凌杰眉头一皱,不悦的神色显现于面目,“你不要跟我打哈哈,我粗鲁人不饶弯子,你要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一、你是谁?二、这里是什么地方?三、那怪物是什么东西?” 驺默想了想,说道:“一、我的确是送尸体的,二、这里真是鬼打墙,只是鬼打墙分很多种,解释起来有些麻烦,简单的来说,一般的鬼打墙属于障眼法,会让人不停的在一个区域内来回转,目前的这个地方就有些恐怖了,是鬼的一个空间,由人死后极大的怨念衍化而生。三、那个怪物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陈凌杰又问道:“你之前说有鬼要杀人,指的不是这个怪物?” 驺默摇摇头,指着方洁跟老板娘说道:“鬼,就可能是这两个人里面的一个。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刚才他们要进南边的门或者北边的门,我没有阻止,是因为这个坤宫属死,三缺六断。兑一缺,死一个。这个坤三缺,是势必要死三个人,才会出现真正的门。也就是说,之前不管去哪个门,都是要死人的。那三个人咱们现在看着是死了,指不定其中一个是鬼,现在由明处躲在了暗处。也可能这个鬼根本就不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所以我说,这俩女的其中一个可能是鬼。” 方洁和老板娘一听,闷了,方洁连忙说道:“什么鬼啊鬼的,你在说什么东西,陈大哥,他在说什么?” 驺默啧啧道,“哎哟喂,称呼从小陈变成陈大哥了,好亲密呀。” 陈凌杰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之前从楼梯上下来,他告诉我,咱们这群人里面有鬼。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驺默一白眼,说道:“用脑子想想啊,如果没有鬼,这个地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要么在咱们这群人里面,要么就还在暗处咯。至于那个怪物,我现在也没想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 陈凌杰说道:“那按照你说的,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往下个房间了?” 驺默点点头,说道:“现在往南边的那个门走,就肯定可以到离宫景门了。” 老板娘和方洁指着驺默说道:“这次你先走。” 驺默呵呵笑道:“行!行!”说罢,打开南边的那个门,走了进去。 老板娘和方洁还有陈凌杰看了看,跟了上去。 驺默进来后,现整个房间依旧是黑乎乎的,也不心急,等着后边的人进来。听到老板娘进来的声音,问道:“怎么还是这么黑呀?” 刚想回答,突然听到一声门重重落在地上的声音,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见到房间内的血色怪胎,上面请清楚地依附着五具死尸,那血色肉胎较之之前已经大了不少,隐隐约约看似一个婴儿在那胎盘之内蠕动。见到如此情景,驺默大吃一惊,此时顿时想到什么,懊恼地了说了一声:“糟糕!中计了!陈凌杰有危险!” 第七章 九世灵婴 老板娘看到这血色肉胎已经可以看到婴儿雏形,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驺默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个?好东西了,大补。此物唤作九世灵婴,据说,是连续九次投胎却因为种种原因流产夭折之物,因为九次轮回都被堕胎,九在道家里是至高无上之数,已经到顶,永世不得超生,所以这怨念极大。此物至邪,如若想入轮回,需寻得九世债主,夺其性命,化解自己的怨气。按现在看来,你们几个全都是这灵婴的九世债主,包括最早死的小王。你看,小王之死,让其阴胎汇聚,小赵之死让其胚胎发育,这小刘,小李,小高,让其心脏,脾胃肾等器官发育,待到它再夺取老板娘你,还有小钱,陈凌杰的,就凑满九个,手脚俱全,这灵婴便要睁眼了。” 老板娘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驺默擦了擦脑门的汗,回道:“我的确是送尸体的,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个道士。我的确是来接尸体的,只是没想到刚进地下室就着了道了,这让我太尴尬了。” 老板娘说道:“你是道士,应该有符啊之类的东西啊,赶紧贴它啊!” 驺默苦笑道:“别开玩笑了,又不是林正英电影。符的作用是辅助,震煞可以,这东西,明显超出符的效力了。” 老板娘急声说道:“那就没有什么法器之类的东西,可以对付这家伙吗?” 驺默摇摇头,说道:“我道行太浅了,法器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指不定把这灵婴收拾了,能给我爆个装备法器出来。” 正在说话间,这九世灵婴又蠕动了一下,依附在上面的小刘一下子血色全无,身子不住的抽搐起来。那类似脐带的东西正在小刘的肚脐眼上往里面钻去,开始吮吸起来。随着脐带的吮吸,小刘的四肢也慢慢的开始萎缩。 驺默见状,干呕道:“我去,这破玩意儿太不讲究了,肠子里的屎都吸。” 老板娘没有驺默这么好心情,只是惧怕的看着血色肉胎,颤声说道:“你别贫了啊,都什么时候了啊,她们几个吸完就到咱们了呀。” 驺默摇摇头,说道:“no,no~是你,不是我,我不是它的九世债主,它不会攻击我的。” 老板娘脸色唰的一声就白了,抖抖索索的说道:“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小驺,不,驺大师,你救救我行不,只要你肯想办法,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说罢,将自己的胸抖了抖,依偎在驺默的手臂上。 驺默嘿嘿一笑:“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有一句话,你说过我,我也还给你,人哪,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硬的起来吗?硬的起来,有时间吗?哈哈哈~” 驺默的几声大笑,笑的老板娘是又羞又燥,许是人到了生死关头,会激发一些潜力,只见老板娘突然猛地将驺默往九世灵婴那边甩去,怒道:“你说的一派胡言,我就不相信它不吃你!” 驺默一个不防备,加上老帮娘猛的一个力道,一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被甩到了九世灵婴的身边地上。九世灵婴果然如同没有看见驺默一般,只是静静地吮吸着小刘。 驺默也不气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你这个人,我就说只顾着嘴巴上开光讲道德了,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现在现出原形了吧。你要想明白一个问题,小刘,小高和小李是同时被吸的,你进来之后,九世灵婴为什么不对你出手。其中是有原因的,你这辈子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也没做什么坏事。就算九世灵婴找债主,你不缺德的情况下,它还真没法对你动手,这便是天公地道。可惜了,你刚才杀念起,要置我于死地,你功德已经失去,我想。九世灵婴现在是有借口的了。” 驺默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那九世灵婴的几根血管突然之间舞动起来,抽打着地面就迅速的飞了过来,没等老板娘反应过来,便将其一下缠绕吸附了过去。老板娘刚想开口尖叫,那血管猛的钻了进去,顿时噎住发不出声,只是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驺默。 驺默淡淡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所谓报应不争早来晚,该来时侯自然来。你与其这样看着我,不如好好求求这九世灵婴,毕竟当初前世,你选择将它胎死腹中,这是你现在的报应,你没给它机会,你现在好好求一求,指不定现在它会给你机会。看我,没有用。修行世外人,不沾因果。” 九世灵婴动了动,将脐带又钻向了老板娘的肚脐眼里,不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娘便低下了头去,不再动弹。 看到老板娘不再动弹了,驺默拍了拍九世灵婴,缓缓说道:“小家伙,你要投胎搞这么大动静,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咱们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我来了,你多少要给我点面子,对吧。咱们做个君子协定,如果到了最后的最后,陈凌杰依旧功德未失,你可否就此放过?当然作为补偿,我这边可以供养度化你三年,三年之内肯定将你超度投胎过桥,如何?” 九世灵婴动了动,不一会儿,依附在胚胎上的六具尸体都缓缓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驺默齐齐发声:“真的?不骗我吗?” 驺默笑了笑,“不骗你,不骗你,骗鬼是小狗,只是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你的母亲是谁?剩下的小钱跟方洁到底是谁?你要是告诉我,我有办法将其现在超度,你要是不告诉我,等她杀了人,别说她不能投胎,你恐怕也够呛,这是大罪过了。你应该知道你找债主是可以理解的,允许的。但是你母亲赵替身这种事情,我是要制止的,你作为孩子,不好阻拦,那么我作为修行人是可以的。恐怕这也是你将我拉进这个鬼地方的真正原因吧?” 九世灵婴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却只见驺默脸色一沉,冷声说道:“不好,特么的,这么大的怨气,你娘要杀人!” 书分两头各表一枝,驺默那边先暂且不表,先说陈凌杰这边。陈凌杰见驺默和老板娘进去之后,刚想跟着进去,只听得咣当一声,一道石门从上而落,将门堵了个死死的。见到这等情景,陈凌杰不由得一惊,连忙上去拍打,却是毫无反应,大声呼喊,久久不见回声。这一下子,剩下的三个人可就全都傻眼了。 小钱说道:“怎么办,陈大哥,这门开不了了,咱们怎么办?其他的门能走吗?”、 陈凌杰摇了摇头,说道:“不大好,走错门咱们又不是没看到过,小刘他们几个进去就不见了。” 方洁这个时候说道:“驺默跟老板娘是不是走错门了呢?否则石门怎么下来了?” 陈凌杰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我看驺默那个时候信心满满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可能是两个人进去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咱们再等一会儿,过一会儿要是驺默他们没出来,咱们再试试其他的门看看,到时候我先进去,你们在外边等着。” 方洁咯咯地笑了几声,说道:“看你愣头愣脑的,倒是懂得疼人,这次要是咱们能出去,我就好好让你感受一下作为男人的乐趣。来,这个是利息。”说罢,吧嗒一声亲了陈凌杰一口脸蛋。 陈凌杰脸当时就红了,被羞的手足失措起来,边上的小钱则是鄙视的啧啧了一声。 方洁一听,变脸了,“你啧啧谁呢?” 小钱不屑的说道:“谁答应说谁咯,为了活命,也是真舍得下血本。看看小驺不在了,知道黏陈大哥了,啧啧,这轻浮的的确有手段。” 方洁哼了一声,“对,我轻浮,说的好像做模特的多干净一样,为了走台也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了,还不如我呢,明码标价起码是个买卖。愿意做生意就做生意,不愿意给钱不干。哪比的了模特呀,对方是谁都得过去暖床。有尊严,有孝心,认了多少个干爹了?” “呸!你个婊子,你说谁呢?”小钱怒火冲天的问道。 “你特么骂谁是婊子?”方洁扯着嗓子,指着小钱说道。 “怎么?敢做不敢认?婊子!婊子!婊子!鸡!鸡!鸡!咯咯哒!咯咯哒!”小钱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们别吵了,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吵架。小钱,你这样说人的确不好,跟人道个歉。”陈凌杰见情况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道歉?凭什么?她本身就是婊子,我为什么要道歉。就不!”小钱赌气地说道。 方洁一听就想要上去打人,陈凌杰一看,连忙闪身在前面挡住方洁,没想到方洁却是怒气冲冲,猛的一把将陈凌杰推开,将陈凌杰推了个踉跄,眼珠子都快将小钱瞪出来了,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谁!呢!” 小钱被方洁的神情吓着了,愣了一下,却是不甘示弱的回道:“说你呢,怎么了,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成?” 方洁嘿嘿的冷笑,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小钱,口中不住的说着,“好,好,好,太好,说的太好了。” 小钱被方洁的眼神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嘴上的态度也变软了许多,“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呵呵,好,不怕我。很好。很好。”方洁嘴上说着,却是一步一步走向了小钱。小钱看方洁向自己走来,心中有些打鼓,不由自得往后边慢慢退,“你想干什么?” 陈凌杰见状连忙上去拉方洁,刚拉住方洁的手向往后扯,却被方洁一手甩开,又一次被甩了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你给我滚开!” 陈凌杰愣了自己是个太极拳推手高手,如果第一次是冷不丁的打了一个踉跄,还情有可原,但是第二次,可是真真实实的抓住了关节手腕的。按照方洁刚才的力度将自己甩开,普通人少说也得脱臼,但是此时看着方洁一步一步走过去,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已然发现不对,当下嘴上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小钱,快跑!” 小钱也感觉到此时的方洁不对了,脸色越来越黑,眼睛却是越来越红,听到陈凌杰喊了一声快跑,下意识的想转身就跑。却被方洁一把掐住脖子,牢牢地掐死,“想跑?你给我去死!” 陈凌杰连忙起身过去,想将方洁的手掰开,发现此时方洁的双手出奇的有力,出奇的不可思议,不由得惊呆了,慌乱地说道:“方洁,你冷静一下,快!快放开小钱!” 正当小钱生死一线时,南边的石门轰隆隆的往上升起,驺默一边大喊:“住手!”一边大步的跑出来。还没等跑到跟前,小钱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方洁这才松手。小钱死尸倒地。 驺默一把将正被眼前一幕愣得不知所措的陈凌杰拉到身后,一边冷冷的看着方洁,慢慢的说道:“按照阴阳律,鬼除三破日,清明,七月鬼节,或至亲被残杀等,特殊要求外,是不允许夺人性命,自作孽者除外。小钱跟你无冤无仇,你将其杀死,你怕是永世不得超生了。不但你永世不得超生,你还害得你肚中婴儿永世不得超生,生前害自己宝宝小产,死后依旧作孽,害自己宝宝不能超生。啧啧。你这当妈的还真是称职,依照阴阳律,我作为修行人有权将你灰飞烟灭,你是自己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方洁死死地看着驺默,狠狠得说道:“要把我灰飞烟灭,你有这个本事没有?” 驺默嘿嘿一笑:“好说,好说,小鬼,让你见见我默爷的手段。”说罢,撩起衣服,从裤腰上,将腰带取了下来,猛的一抖,一条赤红的细细的鞭子垂落在地。“此物唤作杖鬼鞭,长4尺5寸,由五色彩绳手编而成,浸朱砂七七四十九天,供养加持三年有余,杖鬼数百,今天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灰飞烟灭。”说罢,猛地一抖鞭子,那鞭子嗖一声,往方洁身上抽去。啪的一声,抽的方洁嚎叫一嗓子,被抽之处冒起缕缕黑烟。 方洁一看情形不对,转身要跑,驺默冷哼一声,说道:“这个时候要跑,是不是迟了一些。”说完,猛的又是一鞭子,这一鞭子抽去直接击中方洁的背部,呲的一声,冒起一缕黑烟,方洁又喊了一嗓子,倒在地上,神情甚是痛苦。 驺默见方洁倒在地上,举鞭又向她抽去。眼看着鞭子又要落在方洁的身上,从另一个屋子飞出几条血管来,硬生生将这鞭子挡住。血管上面却滋滋的冒起黑烟,又抽了回去。六具尸体的声音随即跟来:“我不要债主了,你也放过我的母亲,好吗?” 驺默一听,笑道:“这便有意思了,要不是她要将你流产,害你不能投胎转世,现在又无故杀人,害你最后的机会也失去,你却还要救她,你这个宝宝当真有趣。她要将你流产的时候,可不像你这般仁慈。” 九世灵婴说道:“这不怪她的,她也不知道怀了我,只怪我命薄,是宫外孕,她接客时导致的大出血这才一尸两命,现在我不要找债主了,你也放过我母亲,可以吗?” 驺默摇摇头,说道:“你找债主复仇,天公地道,我管不着,只是想跟你讨个人情,放过陈凌杰,这才一路看着你复仇,并未干预。但是这个女人无故杀生,却是有违天道阴阳律,我既是修行人,不能坐视不管。你让开吧!” 九世灵婴想了想,说道:“那能不能我替母代死呢?” 驺默苦笑道:“难为你未出世,便有如此孝心,只是若恶由善代,何以报善呢?每一件事情的发生,自然有发生的道理,每一个人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你的九世债主害你九世不能投胎做人,你讨债,天经地义,你每讨一债,消一世怨念。你母亲是你的债主,你可以为你母亲代死,以善消怨,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造化,我无法干预你的选择。但是同样的,你的母亲杀了人,也必须承担她自己选择的后果,你我依旧不能干预。人法或许尚且有人情可讲,天道没有。我就算今天不出手,夜游神来了,只怕后果会更加的糟糕。” 九世灵婴听完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六具尸体缓缓放落在地,在肚脐眼上的肠子不停的蠕动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九世灵婴的身体越来越小,地上的几个人居然慢慢的恢复了血色,又过半响,已经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九世灵婴待到几人呼吸平稳才吃力的缓缓说道:“六个人,六世恩怨,我已经全部放下,小钱,我母亲,还有陈凌杰,三世不了冤仇,至此不究。九世因果至此消解,恳请先生行个方便,放我母亲一条生路,我愿再受九世怨果,可以吗?” 这番话,听得驺默心里感觉酸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多好的孩子,多好的情感,怎么就摊上这样个妈了,心里憋的难受,却是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指着方洁,连连说道:“唉,你,你看,你,你……” 方洁扭过头去,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此时如何不感同身受,慢慢的长吸了几口气,才回头说道:“小驺……先生,事情到这个份上,我说实在的,我并未感觉自己做错什么,我死了,我也想投胎,找替身有什么错的,如果找替身本身就是个错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小钱的死,我一点都不内疚,她骂我,我为什么不能杀她。我活着又不是为了让人骂的。你们不这样做,只是你们没有这样的脾气和力量罢了。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懦弱和虚伪。让我真正内疚的,是我这个孩子。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一个这样乖巧孝顺的孩子。只是,我却再也看不到他了,也见不到成长,娶妻生子,如果……如果真的还有……机会,我想,来世好好的将你抚养成人……”说着,不住的哽咽起来。 驺默摇了摇头,说道:“你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你想投胎,找替身,合适的机会,合适的时间地点,自然会有的,总有那么些命中缺德之人要遭横祸,那便是你的机会。小钱骂你,身遭横死,看起来是自己祸从口出,但言语之罪,不该横死。你这是多加一孽。凡事总该有个度,我不是没有能力将骂我的人打死,只是我知道这个度。因为过了度,总会有相对应的力量来制衡我。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去做一些正确的事情,这才是把握好度,不至于灾祸上身。还有你,九世灵婴,我只是个修行人,做应该做的事情,审判你们,给你们判决,不是我的能力范围内,所以我无法答应你再受九世怨果的请求。” 方洁苦笑了一下,说道:“谢先生教诲了,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如果可以,希望先生将我孩子好好超度。” 驺默笑笑说:“嗳,不要那么悲观,我是说,修行人有权将你灰飞烟灭,当然也可以选择不。既然你跟你孩子冤仇都已经放下,念你最后母性的慈爱,我倒是可以送你们一程,只是到了地府,具体怎样,我就不清楚了,能不能投胎不是我决定的事情,我现在可以做的是,将你们送上阴阳路,你们愿意吗?” 方洁跟九世灵婴一听,喜出望外,方洁说话就磕巴了,说道:“这,这是真的?不用当游魂野鬼了?” 驺默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古镜来,思虑了一会儿,挠挠头对陈凌杰笑嘻嘻地说道:“小陈,你有尿没,借点儿。” 陈凌杰是被眼前的一幕又一幕看得目瞪口呆,见到驺默笑嘻嘻地对自己说,下意识的说了句:“啥?啥尿?” “唉,就是尿啊,嘘嘘啊,啊~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说罢,转过身去,对着地面就是一顿尿。尿完抖了抖,嘀咕道:“唉,最近火气有点大,算了,将就吧。你们俩,都有了,来看这里,看到这地上的圣水没有,来。看好了嗳。”又掏出一个银色的古镜来,继续说道:“看到水里的镜子没有,使劲儿看,镜子里面有条路,看到没有?若隐若现的,那便是阴阳黄泉路了,那个小宝宝,现了你的原形,跟你母亲一起走吧。”说着指了指九世灵婴。 九世灵婴晃了晃,却是化成一道光,嗖一声,进了方洁的腹部,方洁依照着镜子里的路,走了上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变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嗳,小陈,到你了,来,你看这镜子里的水面没有,来仔细的看,是不是看到一团光,走近这个光里,就可以回去了,来帮帮忙,把地上这几个活着的一个个抬回去好吗?” 陈凌杰点点头,看着水面的那团光,将众人一个一个抬过去,直到最后,自己才慢慢的走去,走着走着,只觉得眼前闪了一下,紧接着天旋地转的一阵眩晕,肚子强烈的饥饿感汹涌而上,顿时发了一身的冷汗,吃力地睁开眼睛,正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房间,虽然小、暗,此时看着却是那么的有安全感。长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这是一个梦吧?” 第一章 梦魇的色鬼 hi,大家好,我是驺默,经过前几章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想必大家对我已经有一个初步的认识,没错,本人就是现今生活中活生生存在一个世外高人,绝世高手,得道真人。那个喊我神棍的善信,请稍等,无量福,看贱! 章节是越来越多了,故事也会越来越精彩,本人保证,所有的故事题材都是有章可循的【严肃】,生活里起码真实发生过的,或者我自己接触过的【认真】,所以你们看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其实都是不靠谱的,瞎编的。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太阳早已经不如中午时那么毒辣,微风轻轻地吹过,卷起北京的一阵雾霾。雍和宫小学边上的一个铺子,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北京土著》,铺子里一个喇嘛,一个道士正在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 这个场面有些许的怪异,莫不成是喇嘛在找道士算命? “根据密宗,三花聚顶是可以灵魂出窍的!”年轻的喇嘛神情有些气愤,言辞凿凿的说道。 这个年轻的喇嘛,是西藏来的密宗派喇嘛,叫卜赖,来雍和宫的时间不长,可能是因为年轻的缘故,闲暇之余,倒也不念经打坐,喜欢到处逛逛,这一逛,便看到了雍和宫小学边上的一个铺子。铺子从外面看,相当简陋,没有招牌,就一扇门开着,如果不是闻到了上等檀香的味道,还真是没想进来看看。 谁知道一进来,就被里面中国古典的装修风格给迷住了。一个古式的竹席卷帘,一张硕大的供桌,一张八仙桌,两张太师椅。一个年轻的道士正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见到有客人来,道士很热情的过来请茶,卜赖开始还有些拘谨,谁知一开聊,发现年轻道士非常有意思,聊着聊着便放开了,从生活体悟,到修行体悟,乃至聊到最后的灵魂提升,然后就吵起来了。 “不科学,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人是不可能在活着的情况下,灵魂出体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死了;二、见鬼了。后者更趋向于幻觉,不真实。”年轻的道士反驳道。这个英俊年轻的道士,便是小道在下区区鄙人驺默我了。呵呵,贱笑了,贱笑了。 其实当天下午,我是约了人的。中午的时候,正在午休,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士,问我下午有没有时间,在不在店里面,我问她什么事情,她说来了再细谈,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只好起来一顿打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帅到连自己都嫉妒,这才坐好,泡了一壶茶。想着个把小时人就能过来,谁知道一等就是一下午,女人没来,却来了一个喇嘛。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是三花聚顶?”卜赖气愤的问道。 “我去,三花聚顶这是道家先说的好吗?乃上丹田在头顶,中丹田在胸,下丹田在腹。到你们那边练气倒好,下丹田到**会阴那里去了。那整天拉屎放屁的地方,能聚气吗?从那里聚起来的往脑门走,如果可以灵魂出窍,岂不是脑子里进屎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看你衣着打扮,还以为是个有修行的人,说话气急怎么如此秽语,不跟你说了。告辞!”说罢,卜赖气冲冲的走了,走到门口,刚好外面有人进来,差点撞上。来人看到喇嘛显得有些诧异,但是立马反应过来,说了声对不起。 卜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店铺。 来人是个姑娘,看年纪大概20出头,衣着较为华丽,看着料子挺好,应该是挺贵的。我见姑娘来了,起身,让坐在对面,这才重新起了一壶茶,给泡上,问道:“你是中午给我打电话的那位女士吗?” 那姑娘点点头,问道:“道长这边怎么还有喇嘛来?是做什么?” 我一下子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交谈,心情顿时有点糟糕,想也没想的说道:“他啊,来算命的。” “啊?喇嘛算命,算什么?”姑娘显得有些吃惊。 “算姻缘咯!”说完,自己也被自己逗乐了,笑了几声才继续说道:“开玩笑的,只是聊聊修行之间的事情,未请教?” “啊?哦,我艾梦白,朋友们都叫我小白。”艾梦白说道。 “恩,小白,有什么我可以帮助到你的吗?”我说着,给艾梦白的杯子里续了点热水。 艾梦白点头说了声谢谢,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又将杯子慢慢放下,动作十分优雅,这是我没见过的,我平时喝茶要不是陪客人,还当真喜欢泡一大缸子,渴了就是咕咚咕咚喝。功夫茶这种磨性子的东西,实在是浪费生命。也见过别人喝功夫茶,一个个整的有模有样的,像那么回事,但是这个祝梦白不一样,简简单单的举杯喝茶之间,不经意地透露着一份优雅,这可装不出来。想必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应该是可以多要些钱的,我心中暗暗地想着。 艾梦白抿了一口茶后,微微地皱了皱眉,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事情了,还是嫌弃我这茶不好,不管如何,她沉默了须弥之间,说道:“最近碰上一件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我好像见鬼了。” 刚出道的时候,听到别人见鬼,就跟见到姑娘一样好奇,现在从业的日子久了,也就慢慢地从好奇变成了麻木。再新鲜的东西,也经不起时间重复的磨练,见艾梦白停下来好像等我说话,我示意了一下,意思继续说下去。 艾梦白顿了顿,表情有些不自然,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我好像被一个男鬼给侮辱了。” 哟?这一听,我来了兴趣,这可是新鲜事儿,这人哪,八卦的心总归是有的,别看是修行人,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修行人我觉得首先也是个人,肯定是好奇的,否则怎么会一门心思想得道飞升呢对吧。这一听是个色鬼,对面姑娘又是长得如此水灵,说话又是得体文雅,你看用词多恰当,侮辱。侮辱是什么意思?可能是言语侮辱,也可能是……啊哈,对吧。这个词用的很隐晦,但是显得又挺露骨,让人一下子可以明白,但是又不显得唐突。 心中暗暗地给这姑娘点了个赞,但是嘴上该问还得问:“嗯?什么情况,详细说说。”尽量地要保持严肃,神情要自然,否则显得太过轻浮,嘿嘿。 “嗯,事情大概发生在半个月前,平时我喜欢中午看会书,然后眯眼睡一会儿。那天有些不大一样,睡着的时候感觉自己身子特别的沉,酸乏,越睡越难受,可是越难受却还醒不过来。想要翻个身过来,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身上压着个人……”说道这里,艾梦白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组织语言如何叙说。 我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实际是为了掩饰自己咽口水,心中却是大大地不悦,这哪有关键时刻按暂停的……快讲,快讲唉。 “那个人,好像在摸我……” “恩?为什么是好像?”快讲!快讲!快讲!我心想着,我的天哪,要不是看你衣着华丽,动作优雅,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色情主播…… “额,着实有点搞不清楚,动作很轻,好像是风,或者是其他,蜻蜓点水般,但是我内心里突然就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被全身上下都被欣赏完了。整个过程很久。”说道这里,艾梦白又顿了顿。 “恩,然后呢?你就醒了?会不会是身体状态不好,在做梦呀?”我发现这些人用词是真讲究,欣赏,什么叫欣赏?让我有点蒙。是目光欣赏?或是其他? “我当时也以为是个梦,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如此。只要我午睡,或者晚上睡着,总是会被重重的压住。实不相瞒,我家里也找了先生过来看过,那位先生说是我前世的丈夫,这一点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我父亲很信他,根据他提供的方法,又是铜钱剑又是八卦镜的,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一个朋友说你很厉害,让我来找你。” “要不怎么说封建迷信糟粕就是害人,动不动一个梦魇就说是你丈夫,那被鬼压床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个个都有鬼媳妇,鬼丈夫了?你的朋友是谁啊?认识我吗?”我问道。 “他说你帮助过他,是我们家的保镖,他叫陈凌杰。” 咦,这个名字很熟悉,陈凌杰,陈凌杰,哦对了,是那个太极小王子呀,现在是这个姑娘家保镖?那这姑娘家岂不是非富则贵?我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哦,我认识他,太极拳打得很好,人很本分,特别谦虚,跟我碰杯时,酒杯放得很低。” “嗯。是的,就是他介绍我过来的,你说的,我也想过可能只是梦魇,想着好好休息几天,再加上本来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想着忙完再来找你,可是,今天中午的时候,事情变得不对了,平时压也就压了,但是,今天一下子,动作就变得大了起来,该摸的不……该摸的,都……都……摸了,而且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说,他晚上会再来找我。之前几天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但是今天我听得特别清楚,我一下子就醒了。” 半个来月,今天才来找我,这小姑娘了不得,这不是叶公好龙么,平时压压是不是感觉挺刺激,出声了说来找她了,吓这样了,贵圈的想法真乱,当然这些我没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想想。“你先别着急,我这儿有道符,辟邪的,你可以先带着看看。什么事情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多了,梦境变得丰满一些罢了。现在不比以前,几十亿人口,人比鬼多呀,不用担心的,晚上先安心回去休息。”说着,我给艾梦白递过去一张符。 艾梦白点了点头,觉得我说得有点道理,接过我递过去的符,问道:“道长,这符多少润金?” 当时我的脑子以八十八核的速度,55ghz的频率,3200兆的闪存迅速思考,要多少钱合适?这个念头仅仅一瞬而过,嘴上下意识说道:“一百八十八块钱。”说完我就想抽我嘴巴子,我去,我去,好不容易来个有钱的,开了个一百八十八,瞧我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的房租,我的水电费,我的暖气费,我的伙食,麻蛋啊! 艾梦白递过来两张一百的,向我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艾梦白离去的身影,我多么希望,她听到一百八十八块钱的时候,能够拍案而起,愤怒的看着我,大声的说道,一百八十八,你是看不起人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啊?然后一边骂我,一边狠狠地用钱砸我脸上羞辱我,一直到用钱把我砸在地上失去意识。唉,别想了,人都走了。穷人就是穷人,开个价都感觉自己心惊胆战的。不想咯,看书去。 一夜无话,次日大清早,我就被一声声焦急的拍门声给吵醒了,心情大是不悦,动不动规矩利益,家长没教过吗?有事,一下一下的拍,急事两下两下的拍,这三下三下的拍是家里死人了知道不?大清早的就这么诅咒人,我气恼的穿好衣物,迷迷糊糊的就去打开了卷拉门,这卷拉门一开,就被一个类似熊形物体狠狠抱住,吓得我一个激灵,咋的,动物园门没关吗?眨巴眨巴眼睛一看,原来是陈凌杰。 “驺大哥,好久不见!最近忙,一直没时间来看你,来,这位是艾梦白,你们昨天见过面的。”陈凌杰见到我,显得很兴奋,不住地拍着我肩膀。但是他忽略了他的劲道,几下拍下来,我感觉肩膀都要碎了,连忙一把拉住他的手,使劲儿的握了起来。 “道长好。”艾梦白依旧彬彬有礼的跟我道了一声安。我点点头,说道:“赶紧进来吧,大清早外边风冷,里面说话。”进了屋子,我赶紧把灯给打开,想去泡壶茶,陈凌杰已经一把接过去,示意我坐着,他来。 我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艾梦白似乎没有睡好觉,眼袋有些微微发暗,虽是用淡妆盖了一下,却是怎么掩盖不住她的疲倦,心中不免的有些疑虑,糟了,莫不成是昨天给的符没有起到效果?心中是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客套的说道:“小白,这么早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艾梦白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胳膊,漏出手腕让我看。我顺着手腕看了过去,只见手腕处一道乌青抓痕怵目惊心,心里暗说一声不好,真出事了?这么想着,嘴上也就不利索起来,“这……这是?” 艾梦白点点头说道:“便是那鬼物给我抓的。我昨天带符回去之后,夜里不知道几点,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我以为是家里的阿姨,并没有理会,谁知道这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让我有些怀疑,问了一句是谁呀,门外的人不回答,只是不断的敲门,我当时并未多想,迷迷糊糊的便去开了门,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一个黑影就站在门口,吓得我当时就想把门关上,那黑影速度比我还快,一把就抓住我的手,我感觉身上震了一下,然后对方就突然放开了,并没有什么后续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吓得我是一夜未眠,想了想,当时对方没有后续动作,应该是符起了作用,大清早就喊了小陈一起陪我过来找你了。” 我仔细看了看那道抓痕,思考了半天,不应该啊,什么鬼还能将人的手给勒成这样啊?想了想说道:“这个,这个的确是有点怪异啊,你们家安装监控了没有的?确定是鬼物吗?会不会是有人入侵呢?” 陈凌杰摇摇头,说道:“艾小姐的房间内没有监控的,但是走廊,客厅,花园都有,我查过了,并没有人进来。” 我挠了挠头,“这个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好说,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去你家里看看是最好的。” 艾梦白抬头看了看我,说道:“嗯,事情会很麻烦吗?我的意思是,在家里看的时候,动静会不会很大?” “这个看具体情况的呀,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做净宅法事也是有必要的,不过,目前可以先去看看再说。” 艾梦白说道:“明白了,那我先回去跟我父亲说一下,到时候我让小陈过来接你。” 我点点头,起身将二人送了出去。 第一章 水鬼血尸 小道温州人,自幼喜欢听老人们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是在夏天晚上的时候,把院子用井水一冲,铺一张凉席,皎洁的明月,浩瀚的星空,一个老人,一堆吸拉着鼻涕的小孩围坐一堆。老人抽着根烟,就开始了堪比说书茶馆的精彩夜间生活。 温州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凡山清水秀的地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真也好,假也好,老人们当时都是一脸严肃的个个都说是真实的故事,那么今天小道我,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告诉各位,这些都是流传民间的所谓的真实的故事。 温州瓯北镇白水漈,是当地有名的一个小旅游景点,文人朱自清曾经到此一游,并留文一篇。现被刻成石碑嵌在石壁上。我感觉文人写的东西都太作,扭捏。要是哪天我出名了,我就写,哎呀,我艹,这瀑布真好看!言简意赅,且透露着真性和洒脱。有点跑题了。今儿要说的是,关于白水漈的三年诅咒。 当地人都知道这个三年诅咒。据说,据说,这个据说真是个王八蛋的词儿,因为据说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多半是假的,各位且当真的听。据说,白水漈上面的水库,每三年都得死那么一二三个人,三年一循环,不早也不晚,不多但有时候少,为啥呢,有时候三年就死一个或者两个,但是三个就是上限,不会超过三个。至于为什么是三个为上限,我估计是白水漈那地方,本身寺庙道观就比较多,可能神仙说好了,这地儿就三个名额,水鬼们要竞争上岗的意思,一旦有了规矩,自然会有些走后门的之类的来争取这些名额。这是我瞎掰的,不当真。 有一年呢,白水漈的水库,来了两个年轻人,云南来温打工的。夏日炎炎,当地人首先推荐白水漈水库,水清,且风景宜人。这对年轻的小伙子来到水库时,水库边上已经有五六个人在那边野炊烧烤。这五六个人很重要,后文书有讲。暂且不表。 天太热了,这对好基友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后,相继一个猛子就入了水,扑腾扑腾的往水库对面游去。这对年轻人水性是真好,没几分钟就已经游到了水库对面,趴在岸石上休憩。事情是发生在这对年轻人往回游的时候。两个人可能是有着比赛的意思。一个自由游,一个潜泳。野炊的那几个人可能没见过水性这么好的,不由得吸引住看了起来,“哎呀,你看这自由泳的速度是真快,我觉得自由泳的这个先到。”“不一定啊,你看这个潜泳的,自由泳的领先一点,他一个猛子下去出来就赶上了。”“嗯嗯嗯,这个潜泳的肺活量是真大啊,一次比一次潜的时间长,一次比一次速度快。” 眼看着快到岸边了,自由泳的一顿猛刨,潜泳的一个猛子又潜了下去。待到自由泳的上了岸,这个潜泳还没出水面。边上野炊的人还说,“哎哟,这个水性真了不得,能憋这么长气,换平常人早死了。”那自由泳的小伙也笑嘻嘻的说:“快出来吧,输了就是输了唉。”等了一会儿,发现临近岸边10来米的水面跟沸水开了一样,出了一堆小气泡才发现不对劲。 此时,水库边上的一个老人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要不说老人就是见多识广,老司机稳当当,当下就扯着嗓子开嚎:“不得了啦!水鬼吃人了!”这一嗓子,野炊人的人也吓了一跳,乱了起来。那自由泳的小伙蹭一下子又扎进水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冒水泡的地方,一个猛子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潜泳的小伙拖出了水面。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自由泳的小伙相当吃力的拖着人往回游,但是两人就是在原地刨水一般,纹丝未动。就好像,有人死死地抓住了潜泳小伙,一个在水底,一个在水面开始了拉力赛。 老人一看这情况,连忙把野炊那伙人的锅给端掉,拿起擀面杖就开始敲,边敲边喊:“你们几个,快,找些大的石头往水里扔,注意别扔到人,往边上的水面扔!!快!”几个野炊的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虽然疑惑慌乱,但还是照做起来,刹那间,敲锅声,老人的嘶喊声,石头砸水面的击打声,此起彼伏。说来也怪,不知道是敲锅或是嘶喊声或是石头起了作用。那自由泳的小伙就像拔河的另一端松了绳一样,一个猛劲就往岸边快速的游了回来。 待到将人救上水面,一顿人工呼吸,摸胸挤压后,溺水的那小伙子醒来后,众人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小伙子才慢慢的说明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据小伙子所言,当时往回游的时候,一个猛子下去,发现水底有几个绿光,具体几个没看清楚。小伙子很诧异,换了一口气,潜下水,那绿光好像离自己近了一些。每一次出水换气下去的时候,总感觉那绿光就离自己近了一些。待到快到岸边,准备一口气游回来时,那绿光离自己已然很近,模模糊糊中似乎看见了几个黑色的影子,小伙子吓了一跳,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身子一沉,就仿佛自己的脚被人?住往水里拖一样,不论怎么踢蹬都不管用。当时就感觉完了,要死在这儿,等到同伴来救时,那拉力仿佛铆住了劲往下拉,等到敲锅声音起来。那劲松了松,好像在犹豫和迟疑,到最后几个石头往身边砸开来时,那劲才彻底松开,自己才被救上岸。说罢,让众人看了看自己被拉的那条腿,那腿腕子处,早已乌青,赫然一道类似抓痕! 众人听完一阵唏嘘,感慨这小伙子命大。小伙子一一向众人致谢,想向老人致谢时,才发现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小伙子寻觅不找,也跟同伴下了山去。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但是小道个人分析了一下,此事倘若为真。别的不说,咱们讲水鬼。这几个水鬼肯定是挺怨的。为什么这么讲,你想。好不容易各个关节都疏通了,愣等等了三年。眼瞅着到了夏季,这炎炎夏天作死的季节又欢天喜地的来到了。 这一天这几个水鬼舒舒服服,不,应该说望眼欲穿的盼到了两个作死的年轻人下水了。这水鬼甲就说了,嗳~嗳~哥几个别睡了,来饭了。这水鬼乙丙噌愣起来了。水鬼甲就说了,看着了没,来了俩,规矩不能坏,三年三个名额,一天弄死一个,按照顺序,今年是我了。其他几个水鬼就不舒坦了,凭啥啊。这都已经改革开放了,你送礼,我们也送礼了啊,凭啥就非得你先。咱死在旧社会,活在红旗下,可别整那老封建那一套,民主着点来行吗?水鬼甲就说了,嗳~!嗳~!别吵吵了,那俩小伙都已经开始要往回游了,再吵吵,谁也落不着好,就这么地,咱都玩过一二三木头人吧?众水鬼一顿点头,玩过啊,那又怎么地呢?水鬼甲就说了,咱按一二三木头人的规矩来,谁第一个抓住他腿的先怎么样?众水鬼想了想也没其他好招了,就答应了。 于是乎,那潜泳的小伙一下水,水鬼们就不动,等他上水换气了,赶紧一顿往上扑。潜泳的一路往前游,水鬼们就一路跟。潜泳的下一次水,想一次这绿光是啥玩意儿啊?这水鬼就越着急,瞅啥瞅啊,别老瞅!这潜泳的越好奇越瞅,这水鬼们越着急越骂,还瞅!还瞅!弄死你信不?眼瞅着到了岸边,这水鬼甲遥遥邻先,一把抓住腿就往下扽,**玩意让你嘚瑟~哈哈,抓住你了吧。哎呀,没想到小伙你挺顽强啊,别挣扎了,乖乖的下来吧,哎呀我去,你踢我,哎呀还蹬脸,哎呀呵,反了你,走你!这一走你,就把这潜泳的小伙给扽进了水里。水鬼甲喜么滋儿等最后哦也呢,小伙的同伴就及时的杀到,将小伙往水面拖。这水鬼甲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么?当时就急了,嗳!嗳!哥几个别光看了,革命同志帮把手啊!其他几个水鬼一看,纷纷吐槽,呸!帮个卵子,之前一二三木头人的时候你特么跟屁股点了火箭扑媳妇儿似的,这时候想起革命友谊了?自己解决吧! 水鬼甲是又急又气,但是没法啊,只能死命的往下拖,于是就开始了拉锯战。这真是一边天堂一边地狱啊,上面的要活,下面的了为了活要弄死一个。双方选手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开始你拖我拉的抢夺战来。这眼瞅着上面的逐渐的没了力气,水鬼甲的胜利在望时,敲锅声响起来了。水鬼开始没在意,不一会儿听出门道来了。这不是普通的敲锅声,这特么的是摩斯码呀! 上面敲锅:“唉!你特么在干吗呢?懂规矩吗?三年三个,一天只能弄死一个,你这是要弄死俩知道不?” 水鬼甲一听,着急了,怎么地,上头怎么还来人管了呢,赶紧把游泳的几个往下拉了拉,发了摩斯码:“嗳!我说,你们不厚道啊!给你们送了钱的呀!” 敲锅的急了,又发摩斯码:“钱归钱,规矩不能乱知道不?” 水鬼一想自己苦等了三年,攒了那么多钱都送礼了,今天就差最后一哆嗦了,那管的了那么多!就使劲的往下扽。 敲锅的急了,就边敲边喊,其实这是一边发摩斯码一边念咒语,大意是:“你特么的不讲规矩,别怪我下手狠毒,我已经开始念咒,你再不住手,定当将你灰飞烟灭。扔石为号!” 水鬼急了也发摩斯码:“哎呀,我艹,别拿鸡毛当令箭,爷我不怕你。” 敲锅的一看,哎呀当真不给我面子,今天你特么是要反,于是令众人扔石头下水。 这石头一下水,当真就跟长了灵性一样,噗噗的往水鬼甲身上飞去,砸的这水鬼是骨裂皮绽,水鬼这不甘啊!这委屈啊!想着再坚持一下,又想着留着水库在,不怕没作死的,就送了手,潜到水底哭去了。 这敲锅的一看,嗯,还算识相。就收了法身,消失不见了。 各位,各位,这之前的故事可能是假的,但是我的分析据我所说,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真真的,信不信在于你。 接下来的故事,还是白水漈的,且是书接上文,虽然短小,但是的确精悍。 这事情就发生在这俩小伙之后没几天的事情。另一个作死的溺死在了白水漈。这个小伙没有那么幸运,出事时,边上的人水性不好,不敢下水去救,眼瞅着溺死在了白水漈,按照道理来讲,死后,尸体应该浮出水面。但是当天没有,次日没有,而是在几天后,静悄悄的,不为人知的出现在了白水漈的山脚底下的一块巨大横石下面。背上赤目惊心的几道血痕! 此事疑点颇多,首先当然是溺死的人,为什么没有在水库上浮起来,而是在山脚下。有人说,是被水库放水的时候,从水库的放水管道中排出来的,这个说法不成立,因为放水的管道有拦截铁网,防止异物堵塞管道,别说是人,一只大点的死耗子都过不了那个网。 另一个说法是水库满了之后,从水坝上飘下来的。这个说法也不成立,因为白水漈小瀑布一个接一个,悬崖好几处,如果是飘下来的,尸体早就被摔的不成样子,不可能唯独就背上几道血痕。 白水漈的山涧陡峭,杂石林立且水流稀薄,是不可能将尸体飘下来的。而且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山脚下一个小瀑布水潭的边上,这个横石斜趴在水潭之上。横石底下有空间,水流到了这里会形成一个旋。民间传说,这是鬼门关的一个入口。每三年的死的水鬼,如果找到了替身,是要到这里进入鬼门关报道的。所以在这个鬼门关西边,就有一个道观,依山而建。每个月初一十五打斋施食,大的节日超度亡魂。但这依旧没有抵挡住每三年的循环。 咱回头再说那个尸体,尸体是过了几天之后,早起的妇人去溪边洗菜的时候发现的。当然发现尸体后,菜也就不洗了,否则那菜炒出来的,当真是尸油炒菜啊!那尸体早已经浮肿,但是一点都不像是泡了几天的样子,只是发白,微微浮肿。五官清晰可见,背上的几道血痕怵目惊心。警察来了调查个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倘若此事为真,那么根据小道我的一本证胡说八道的分析来看,此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人死在上面的水库,尸体为什么出现在下面的鬼门关呢??此事是有猫腻的,而且大大的猫腻! 事情的真相是,那几天水鬼甲不是没弄死小伙正在水库里的府邸里暗自哭泣吗?这正哭的伤心,水鬼乙过来了,哥!哥!别哭了!来饭了!来饭了! 水鬼甲一听,哎哟我去,真是皇天不负哭泣之人,赶忙的就跑出来看,一看,还真是,一个英俊小生穿着大裤衩正在水面上欢快的畅游。那小丁丁随着波浪自由的翱翔。 水鬼甲这喜的呀就要上去拖,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么好的事情,你们几个缺德玩意自己怎么不上?会这么好心的来通知我? 这水鬼乙跟水鬼甲一对眼,就明白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已经昭然若揭,尴尬的笑笑说道:“哥,逃不过你的法眼,逃不过的你法眼啊,不是哥几个不想得着,实在是没缘分。你自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水鬼甲虽心怀疑惑,但是本着强烈的投胎欲望,还是一股脑的往那英俊小生扑去。快临近时,水鬼甲知道自己着了道了!这小哥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这特么自带辟邪光环!这是咋回事呢?这得回头说,话说,这小生,年方二八,正值血气方刚之年。血气方刚又没有女朋友,会做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的。什么事情?呵呵,这小伙喜欢摇可乐。本来这也很正常对吧,都是年轻人,但是这个小伙邋遢,邋遢到什么程度呢?袜子三个月不换,我的个妈呀,见过袜子成化石的吗?那袜子搁一宿,第二天起来硬邦邦。小伙子也不介意,直接就穿上。等脚热乎了,出了汗了,那袜子又跟泡了雪碧一样,又湿又黏很多水。待到晚上直接脱掉,等夜风吹干,次日继续。 你就想想这味儿吧,据说,据说,据水鬼乙所说,这小伙子一个猛子下来,白水漈的鱼飘起来一片啊!众水鬼等了三年你想想投胎的欲望得有多强!硬生生给逼回来了! 这水鬼甲还没靠近英俊小生,已经吐了三回。吐归吐还得上啊!但是上吧,又委屈,这一委屈就开哭,这边哭边吐边往上扑。 好不容易快靠近了,又被小伙的光环给震开了,你想想,这一到水里面,水是什么?水是母亲啊!这生命就嚎啕大哭的往外汹涌,边汹涌边喊:“妈妈啊!爸爸不是人啊!我们苦啊!” 水鬼眯着眼睛一顿扒拉,为啥,这小伙是蛙泳,每一劈叉,下面就荡漾开一层黑色,黑还罢了,主要辣眼睛。水鬼边哭边吐边眯着眼睛扒拉,好不容易扒拉到一条腿,正准备往下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脚不但有脚气,而且因为长期不洗脚,那兹泥都已经入到毛细血孔里面去了!根本没有空隙,整个脚特么的滑,一扥一滑溜,一扥一滑溜。根本抓不住。 此时水鬼甲是犯了难了,咋办呢?放弃?这特么的也对不起我这一路连哭带吐啊,就差这么最后一哆嗦了,不就特么的兹泥滑吗?把你舔出来不就完了?…… 这英俊小生游着游着感觉不对劲,貌似有东西在抓自己的腿,想着潜下去看看是什么玩意,但是一潜水,水下黑乎乎,一潜水,水下黑乎乎,也就没放心上了。过了不大会儿,又感觉有东西在舔自己脚脖子,英俊小生心想着应该是鱼吧?游了一会突然醒悟,这鱼?有舌头吗?就这么一惊,自己猛的被扥下水来。 待到黑雾被流水慢慢冲开,英俊小生此时才发现水底赫然一只水鬼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魂都吓没了!拼命的往上游。 水鬼甲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你想啊,这水鬼眼睛前文书咱们讲过,是绿色的呀,此时都已经红了眼了,舔了脚脖子的舌头都肿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特么的……我凭森为鬼,最讲规矩,管溺不管杀,今天,我特么太苦了!看贱!”说罢看贱,左手扥着腿,右手的爪子猛然长出一尺来,那指尖如锋!刺啦一声,就往英俊小生背后一挠。 几道血红的爪印如印在背,水鬼是真急了眼了,你想,水鬼投胎找替身最忌讳见血,如若见血而亡,终生不得投胎。你见过哪个溺死的是失血而亡的,对不对。今天是真急了眼了。太委屈,太委屈,急了眼了,就给挠了一下。这见了血了,气也消了一半,想着自己投胎大事重要,也就没下死手,死死地扽住腿。没多大功夫,这英俊小生就溺死在水库底下。 小生一死,水鬼甲耳边似乎听得天外之音,一道白光打在自己身上,身子也微微泛光,这是要投胎的征兆的,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他松开了扥住腿的手,朝着那光慢慢的游去。 此时下面的其他水鬼急眼了,连忙大喊,你特么别走!你走了这尸体咋办啊?就搁这水库里?那这水库还能有条活路吗?上面的,你们听到没有啊?你让它投胎去了,这水库死了,你们哪里来的香火啊? 那白光想了想有道理。噗嗤一下,就给灭了。这下把水鬼甲给急的,你们这群操蛋玩意就不能念我点好,这我眼瞅就要投胎了,你们这么捣乱是个什么意思? 众水鬼反驳道,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把这尸体处理好了,我们谁都不拦着你。水鬼甲,想了想,也没啥招,没办法趁着夜黑人静,就将这尸体从山上搬到了山脚下,扔在鬼门关口附近,刚想进鬼门关投胎,被鬼差给拦着了,你特么的有没有点眼色,这里是什么地方,鬼门关,你就把尸体这样放下了? 水鬼没法,又将这尸体洗刷干劲,这才进了鬼门关,前往奈何桥。据说,据说,发现那尸体的前一天,白水漈的水浑浊了整整一天,瓯江的水原本是黄色的,那一天变得灰蒙蒙。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觉得吧,我的分析才是最靠谱的,也跟派出所反映过,特么的差点没被逮起来,我也就不了了之了。不知道你们相信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