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龙凤!我麒麟一族才是禽兽共主》 第1章 采药少年 “你等等我!慢点!小尘你慢点!等等我!” 一个身形矮胖的少年正自一座山脉的山脚下气喘吁吁的朝前头跑去。 闻言前头一个与之年纪相仿的少年转过头来: “原小胖,你再不快点,我们就不能赶在阿爹阿娘们赶集前把草药采回去啦!” 前头的少年会心一笑,无奈的说道。 答话的少年显得有些瘦小,稚嫩的脸庞却有着一双与之年龄不相符的刚毅眼眸。 二人所处的山脉名叫笔架山,因山峰连绵宛如笔架而得名。 此时正是清晨,浓雾如同一抹厚纱笼罩在笔架山的山峰间,更是给这座连绵的山脉以更多神秘的色彩。 此山位于大夏帝国最南边的郡府,临都郡府下属的南越郡区,下辖的川罗郡县内。 笔架山物产资源丰富,盛产各类名贵的药材。 山野间飞禽走兽数不胜数,使得山脚下的居民形成了靠山吃山的生活方式。 山脚下的居民多以采集药材和打猎为生。 笔架山以它丰富的资源养育了此处几代的人,故当地居民对笔架山很是尊崇。 ...... 前头少年名叫路尘,是笔架山山脚下路原镇上一户采药农户家的独子。 后头的小胖子叫做原莱,跟路尘是对门邻居,二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路原两姓是小镇的大姓,小镇也因此得名。 “知道啦,你也得...也得体谅一下我的体型不是...” 闻言,原莱不无埋怨道。 “话说,小尘,你说我们能凑齐进入郡县初学堂的报名费用吗,那可是足足一百枚玄铁币啊!” 原莱赶上了路尘,满面愁容的望着路尘。 路尘也是眉头微皱: “一百枚玄铁币确实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我们两家人半年采药换取的收入了。 不过我们自小跟随镇上的柳师父研习武艺基础,为的就是十岁这年参加初学堂的入学考试。 入得学堂学习,将来成为武者,让咱们的阿爹阿娘过上好日子!” “嗯!” 闻言原莱也是坚定的应了一声: “我阿爹阿娘的身子骨也是越来越差了,前些天我阿爹上山采药还摔了一跤,至今那脚还痛勒”。 原莱不无担心的说道。 “所以我们跟着柳师父学习之余要多多帮阿爹阿娘承担采药的责任。” 路尘说完加快了脚步。原莱也卯足了劲跟了上去。 说话间二人来到的笔架山麓上,二人此行的目的是采摘一种名叫冬梗草的药材。 这是一种对于人体体表创伤有着很好的疗效的药材,也是炼制经络活血丸的主要材料。 冬梗草生长在潮湿,露水多的地方,故最喜爱大雾天气。 小路尘小原莱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在这冬梗草成片生长的时候采摘给自己的父母,让他们去集市贩卖。 路原镇地处大夏帝国与南边接罗帝国的交界处。 独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这里贸易往来的频繁,两国间相互交换物产资源,大小集市数不胜数。 \"原小胖,你快看!\" 走在前方的路尘满脸兴奋,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他转身对着身后原莱大声喊道。 原莱闻声,抬眼看向路尘手指的方向,那一瞬间,他的眼睛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 成片的墨绿色冬梗草在清晨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仿佛一幅水墨画般宁静而神秘。雾气缭绕中,冬梗草显得格外葱翠欲滴,生机勃勃。 二人看到这满眼的冬梗草,心中喜不自胜。 他们熟练地解下腰间挂着的采药镰刀,那是他们从小就在药农家中学会的必备工具。 他们知道,采摘冬梗草并非简单地连根拔起。 而是需要遵循药农世代相传的规矩:用镰刀自根部往上大约一寸的位置横刀切断。 这样既能获取药材,又能保护草木的生命力,确保这片大山的资源得以生生不息。 于是,两个小孩热火朝天地开始了他们的采摘工作。 他们灵活地挥舞着镰刀,小心翼翼地切割着每一株冬梗草,生怕破坏了这份大自然的馈赠。 半个时辰过去,他们的背篓里已经装满了满满的冬梗草,每一片叶子都凝聚着他们的辛勤和汗水。 \"差不多了,小尘,咱们回去吧!\" 原莱喘着粗气,肥胖的身躯此刻更是汗如雨下,分不清是露水还是汗水 路尘闻言也是停下来了手中的镰刀: “嗯,今天确实收获颇丰,我们回去吧,应该赶得上阿爸阿娘们出门前到家!” “小尘!你看那是什么!!!” 原莱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路尘顺着原莱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小脸也随之变得震惊! “凝脉花?!!”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只见不远处的山壁上赫然长着一株奇特的花。 这株花朵通体血红,如同深夜中的火焰,热烈而耀眼。 它的茎干犹如人的筋脉般微微蠕动,充满了生命力,仿佛能够感受到血液在其中流淌。 花朵呈现八瓣,每一片花瓣都错落有致地分开,宛如一幅精致的艺术品。 赤红如血的花瓣在清晨的日光下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乖乖....真的是凝脉花...” 原莱和路尘难掩震惊之色,自小身在药农家,早就听闻了此花的大名。 但凡天材地宝,世间万物皆有其品级、功效。 是药材分为本草、地茬、灵药、天材、续阳、回生、六道、九转、十二大罗九个由低到高的品级。 每个品级又分为上中下三个不同品级不同,药效作用自然不同。 传说中品级的药材至宝甚至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二人今天所采集的冬梗花属于下品本草,药市的价格为每株10铜铁币。 而此刻所见到的凝脉花属于中品地茬,有着让武者强壮筋脉的功效。 这还只是单单熬水煎服的作用,更别提经过炼丹师的提炼制成为有断筋修复之用的塑筋丹的可能 每株凝脉花都是极其珍贵,不说它的药用价值。 就说它的长成需在潮湿且陡峭的环境下生长十年方能成型这点就足见其珍贵。 成型的凝脉花每株能卖到100枚大夏通宝的价格,相当于1万枚铜铁币,也就是1000株冬梗草的价格。 路尘和原莱欣喜若狂,可他们马上发现了一个难题。 这株凝脉花生长在陡峭的山壁上,凭他们两个小孩根本无法采摘得到。 \"要不我们回去叫阿爹阿娘来帮忙吧?\" 原莱的眼中闪烁着犹豫和担忧,他凝视着那面陡峭湿滑的石壁,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不可。\" 路尘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然。 \"药材书上有记载,凝脉花偏好在这样的潮湿陡峭山壁上生长。 而且它的根部有一种独特的移动吸盘,会随着气候的变化,自动调整位置以保持湿润环境。\" 路尘抬眼看向天空,大雾已经开始慢慢消散。 \"你看,大雾即将褪去,如果我们现在回去找阿爹他们,恐怕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更何况,凝脉花也是众多飞禽走兽觊觎的食物,它们被其强筋健骨的功效所吸引。一旦我们离开,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原莱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忧虑,他盯着那几乎垂直的石壁,心中充满了恐惧。\"可是,这山壁实在是太陡了,我怕……\" “没事,小胖,你在下面等着我,我爬上去采,若是将这凝脉花带回去,不仅我们俩的报名费有了着落,还能让我们的阿爹阿娘不用再那么辛苦!” 说罢,路尘就顺着石壁上凸起的石子爬了上去。 凭借着灵活的身体路尘慢慢地靠近了凝脉花,原莱在底下也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同时又为路尘捏了把汗。 就在路尘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凝脉花躯干的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眼中闪烁着期待和紧张的光芒。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静谧。 突然,一道刺耳的尖鸣声划破天际,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割裂了浓厚的雾气。 一只硕大无比的飞禽从天边疾驰而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路尘的方向俯冲而来。 那飞禽身躯庞大,羽翼展开犹如一片乌云遮天蔽日,锐利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猛的光芒。 “苍烈隼!!!” 路尘一个惊呼! “小尘,快跑!不是,快跳...!” 底下的原莱更是吓到语无伦次,说完已经瘫倒在地。 路尘此时却是格外的冷静,左手单手撑住石块。 转身躲过了苍烈隼的扑袭,又将脱离石块的右手一把扯住凝脉花摘了下来放到了怀里。 被猎物晃过的苍烈隼恼羞成怒,原本它也是想在今日这大雾天气摘食这株凝脉花。 却不料被这人类捷足先登,盘旋了半圈又朝着路尘扑袭过来。 这苍烈隼是低级别的飞禽,论力量却不输人类个元境的武者。 加之在暴怒的情况下,攻击力更是惊人! 路尘只是跟着镇上的武教习学习过两年基础的孩童又怎么会是对手。 苍烈隼快速俯冲下来,这次路尘却是躲闪不及被其用双爪勾住肩膀飞上了空中。 苍烈隼在空中试图用嘴去衔出路尘怀中的凝脉花,路尘则扭动着身体不让它得逞。 一人一隼在空中撕扯起来! 底下的原莱见得此景只吓得脸色煞白,追随着苍烈隼飞行的方向边跑边喊。 苍烈隼几次尝试不成,一声长鸣。 用嘴试图啄路尘的脖子,想杀死路尘。 路尘眼疾手快,扭动着把衣服脱了挣脱了苍烈隼的控制! 然而这时他们却处于笔架山脉的山谷深渊,路尘啊的一声却是掉下了深渊。 “小尘!!!” 目睹这一切的原莱悲鸣的大喊,而后发了疯一样边哭边朝着山下路原镇的方向跑去。 苍烈隼并没有理会原莱,而是在路尘掉落的地方盘旋,不久嘶鸣一声也飞走了... 第2章 起源 阳光冲破了大雾的遮挡,照射在大地上,像铺了层淡金色的地毯。 时值深秋,天气清冷,然而笔架山山脚下的路原镇此时却是人声鼎沸。 街道上小贩卖力的吆喝着,各色行人穿插其中。 镇上的药农早早地就把赶集的药材装满了马车,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车川流而过。 今日是邻国接罗帝国传统的乌兹节,很多接罗帝国的人会来到两国贸易的集市上购买各色各样的商品回去用作节日的用品。 很多药农都准备了许多药材准备到边境的贸易集市上贩卖。 接罗帝国盛产炼丹师和药术师,笔架山上丰富的药材向来受到接罗帝国追捧。 奈何笔架山地处大夏帝国境内,又碍于大夏帝国的强大。 接罗国王就派遣使臣求访夏皇,希望能开通两国的贸易往来,许诺可以交付税金。 夏皇同意了这个请求,决意开通两国边境的商品贸易。 并派遣官员管辖两国间的贸易往来,这便有了这大大小小的贸易集市。 突然,只听得一声嚎哭,一个穿着青褐色粗布采药装的小胖子狂奔于青石铺的道路。 身上满是泥土,脸上还带着些许划痕,也不知道摔倒了几次,却也顾不得疼痛,跌跌撞撞的边跑边哭。 胖小子正是自笔架山上跑回来的原莱,他的脸颊红扑扑的。 满是汗水和泪水的交织,衣衫凌乱,显得异常狼狈。 刚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恰好撞见自家的父母和邻居路父路母正在忙碌地准备着赶集的物品。 “小莱,你怎么了?!” 原莱的父亲原郎是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药农汉子。 一眼就看到了儿子异常的状况。他那粗犷的面容上写满了担忧,急切地追问着。 周围的几个大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不好啦…不好啦…小尘…小尘…” 原莱的话语断断续续,气息急促,显然是在极度的恐慌和疲惫中挣扎。 他从来没有跑得如此之快,此刻的身体仿佛快要被抽空一般。 “小尘他怎么了?!” 路父路母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原莱的母亲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了几乎要瘫倒的儿子:“小莱,你先缓口气,慢慢讲。” 然而,原莱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紧紧地抱住了母亲:“小尘……他掉下了悬崖!” “什么!?” 听到这话,几个大人都震惊无比。 路尘的父亲路德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路母林雪更是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在哪…在哪…”路德民焦急的问道。 “大哥,你冷静点,我抱上原莱带路,你赶紧叫上左右邻居,咱们边走边问!” 原朗抱起了原莱走出了家门,临了回过头又吩咐刚刚把路尘的母亲扶上床休息的妻子说道:“原莱他阿娘,你赶紧去研习堂请上柳先生,请他一同前去!” 原莱的母亲答应了一声慌忙跑了出去。 左邻右舍听说了这件事,无不焦急的跟随着路德民和原朗上山,原莱的母亲也是请得镇上武教习柳青衫一同前去。 柳青衫正是教授原莱路尘入武堂前研习武学基础的教习,平日甚是喜爱勤奋懂事的路尘。 此时听说路尘跌落山谷,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作为一个武者,柳青衫也是施展身法,很快就赶上了众人... ....... 却说路尘掉下了悬崖,顷刻间在脑海浮现了很多想法: 我是不是要死了...还没成为武者...还没给阿爹阿娘尽孝...好不甘心...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背脊一疼,像是被树干撞击一样,而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没死..?我真的没死!啊...” 起身的时候背部的痛疼差点让路尘再次昏厥。 “该死的苍烈隼!” 路尘低骂了一句。“对了,凝脉花!”路尘赶忙向怀中掏去。可惜空空如也。 “唉,一定是掉落的过程滑落出来,罢了,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得赶紧告知阿爹阿娘还有小胖,免得他们担心,也不知道小胖有没有脱离危险”路尘不由得担心起来,虽说苍烈隼是低品阶的飞禽,但是那一扑、一啄也甚是可怕。 “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路尘坚决地对自己说道。 说罢,路尘开始环顾四周。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陡峭的悬崖壁上。 崖壁下是一片清澈如镜的潭水,崖壁上湿漉漉的钟乳石不时滴下水珠,落在潭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潭水边的石崖壁上,生长着各种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奇花异草。 路尘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着这些花草,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叫出它们的名字。 “这是哪里……” 路尘困惑地自言自语,心头涌起一阵迷茫。 虽然他自小就跟随着父母亲在笔架山上采药,上百次的往返经验使他对那片山林十分熟悉, 但是此刻,当他跌落在这个陌生的悬崖壁上。 面对这潭水池边的奇异景象,他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失和无助。 “娃娃!”..... “谁!” 突然自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着实把路尘吓了一跳。 路尘这才发现身后的峭壁上还有一个山洞,此时从洞穴中传来一声叫唤,声音苍劲有力,却又像许久未曾开口似的,快要撕裂喉咙的样子。 “是谁...” 路尘又询问了一遍,心中也顿时感到疑惑。 这峭壁上哪来的人声,莫不是自己幻听。 “进得洞来...”洞穴中又传来了拖沓的回应。 “真的有人在喊我...。” 路尘脚步顿了顿,却也是走进了山洞。 刚入得洞口,路尘却是忽的感到一阵气压的束缚。 感觉无法自由的呼吸,随即将即将迈入的洞穴的脚又收了回来。 可是,突然间有一股吸力将路尘猛地吸了进去, “啊” 路尘大叫一声,等缓过神来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 只见面前赫然出现一位老叟,他的头发如同冬季的霜雪。 灰白一片,其间夹杂着岁月的痕迹。 他的双眼异常突出,宛如深邃的黑洞,透露出一种超越常人的敏锐和洞察。 他的整张脸庞犹如被风干的果实,皮肤紧贴着骨骼,毫无血色。 路尘着实吓了一跳,往后一个踉跄,滑倒在地。 路尘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站了起来。 拱手道:“老爷爷,是您在叫我吗”干瘦老者并不答话,仍然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路尘。 路尘被盯得后背发凉,确是不敢动弹,放下了手臂,恭敬的望着老者。 “天庚年入甲月亥玄日正午二刻。时辰刚好。老算子算的一点都没错...” 良久,老者突然沉吟了一声。 一旁的路尘却是犯了嘀咕,此时正是元康七年,正值大夏第六任皇帝帝追统治期间。 天庚是何年份?这老者到底是谁,为何会在这洞穴之中? 为何会唤我进来?路尘有着太多的疑问。 “风,火、雷、水、土五元之赋,天血脉纯圣之体...像...真像。” 老者再次开口,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与惊叹。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路尘的身躯,看到了他内在的力量与潜力。 “可这并不是你能走的道路啊。那一族还是会容不下你。”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无奈,仿佛预见了路尘未来将面临的困境与挑战。 老者似乎被自己的话语所触动,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哀伤。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回忆起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 那些关于血脉、命运和选择的故事。洞穴中的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 “风,火,雷?莫不是元素!?是在说我吗,天什么体又是什么东西?” 尽管有些太多的疑问,路尘却不敢吱声,只得伫立在老人身前等待。 半晌,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可知何为武道”老叟募的问了一句。 路尘一愣,随即答话道:“武道是世间一统,习武者修武道,破自身,立于世。武道是以武为修行,为追求立于天地的第一途径。”路尘把研武堂上柳先生传授的基础知识讲了出来。 “武道一途在于道,道法自身,严于己,修其身;欲成武道,先修其道。”老人缓缓道。 “先修其道...”路尘沉吟道。 “你可愿走一条大道之路,这条道不存于现世,走之异常艰辛,往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此道一旦修成,则傲然于世,一旦失败,则万劫不复!你可愿意?!” 老人突然提高了音量,苍然的声音充斥着阴冷的山洞。 “老前辈,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我得赶紧回去找我的阿爹阿娘,他们该着急了,我找到他们一定再回来找你,带你离开这!” 说罢,路尘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地退出了那幽深的山洞,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位年迈老者的复杂情感。 尽管年纪尚小,路尘却已经能够判定。 这位老者定是个不幸失足跌下悬崖的疯子,其境遇之凄惨,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情。 他决定先回到家中,向父母报个平安。 然后再带着他们一起来接这位可怜的老者离开这个阴冷潮湿的洞穴,给予他应有的关怀和帮助。 然而,就在他转身欲走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老者突然间手掌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磁铁一般将路尘牢牢吸附过去,使得他瞬间悬浮在了半空中。 路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大叫一声。 紧接着便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头一沉,便失去了知觉。 老者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路尘道:“少主人,少夫人,青秋已经找到小主人,他已经是个十岁的孩童,继承了二位主人的天资,可惜...这世间却不容他,” 老者老泪纵横,像是积压了很久... “也罢,青秋会按照你们的吩咐,将他的天资移除,以免那族之人找到他。” 说罢,老者双手环绕成圆,手尖处出现了一簇金色的光芒,接着老者将此光芒注入到半空中的路尘。 光芒窜入路尘的胸口,而后自路尘的胸口接连跑出了一阵小旋风,一团绚丽火焰和一道紫色小雷电,而接着又出现一层水雾飘散开来,最后又飘扬出一缕尘土,这些皆是刹那就消失于空气中。 半空中的路尘表情扭曲,像是在经过撕心裂肺的痛楚。末了,彻底的晕了过去...... 第3章 归家 名唤青秋的老者做完这些,似乎也是消耗不小,原本煞白的脸此时更加的惨白。 青秋老者略微调息,望着半空中,此刻已经陷入沉睡的路尘。 双手一挥,将路尘移向自己,抱在怀中,出了洞口。 此时天气似乎回暖了些。 此时,外界的天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微妙的变化,原本寒冷刺骨的空气逐渐回暖。 青秋老者抱着路尘,脚步蹒跚地走出洞口,来到了一处洁净如洗的石板前。 青秋老者对着西方沉声道:“少主人,少夫人,老奴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将小主人的天资移除,可是...老奴实在不舍得小主人如此了然一生,只做个普通人,原谅老奴擅作主张...” 接着青秋老者双手一挥,只见周边的那些奇花异草皆是掉落下来。 落在了青秋老者的身旁,青秋老者带着这些奇花异草和昏迷的路尘又进了山洞...... 步入洞穴之后,青秋老者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神通。 他竟将路尘悬浮在半空中,仿佛时间与重力在他手中失去了约束。 他的双掌缓缓张开,那些罕见的奇珍异草也随之悬停在半空,宛如一幅奇妙的浮世绘。 紧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青秋老者的体内涌出,周遭瞬间涌现了无数金色的符文。 这些符文熠熠生辉,每一个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 更为惊人的是,金色的符文上还环绕着金黄色的火焰。 它们相互交织,呼应着。 形成了一道道绚丽的光幕,将那些奇花异草完全包裹其中。 在那炽热的火焰中,那些花草竟然开始逐渐消融,化为了一片片细微的渣沫。 然而,就在这一刻,符文的中心突然出现了一枚葡萄大小的药丸。 这枚药丸灵动异常,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 它在金色的火焰中不安分地跳跃着,一次次撞击在金色的符文上。 每一次撞击,原本棕木色的药体都会沾染上一些金色的光芒,仿佛在经历一次洗礼。 片刻之间,那枚药丸已经完全转变为了金色。 璀璨夺目,散发出强烈的生机与能量! “小主人,原本你的父母亲派我在我这里等待你的出现,并嘱咐我让你成为一个平凡人,安然的度过一生。奈何老奴恨啊,恨那些夺走你父母性命,让你流落凡间的人!” 青秋老者面容扭曲道。 “世人只知金木水火土风雷这些元素,你的父亲,我的主人却是发现了这世间独有的一种未知元素,可惜还未参透就被那些容不得他的人连同你的母亲一同杀死!” 说道这里青秋老者似是在重新经历当年的那些往事,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扎在了肉里... 过了许久,青秋老者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他继续说道:“在你父亲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那种未知的元素封印在我的赋海之中,希望我能够参透它的奥秘,以此来延续他的遗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但是,老奴资质愚钝,尽管我已经苦修了上万年,却依然无法解开这个谜团,我对此深感愧疚和无力。” “如今老奴将它传给你,若你能参详出其中的要领,就让你来完成你父亲的当年未完成的成就。” 说完这些,青秋老者将金色药丸抓了过来: “这颗辟赋丹,是老奴采集了一种天材七种地宝经过上千年孕育成长,而今炼制而成的,它能助你重新开辟赋海。” “那族之人只知你父亲风,火、雷电、水、土五元同修之赋,却并未晓得这未知元素的存在,故老奴放心将它赐予你......” 青秋老者将丹药从路尘的嘴巴塞下,又将左手双指贴在路尘心口。 顷刻间,路尘心口突然有着一注淡金色流光注入。 山洞的温度也随之变的温暖,半炷香的时间。 流光似乎慢慢地被路尘吸收干净,变得暗淡下来。 “是时候了...” 青秋老者突然运气,只见双手手尖处兀得出现两道弧形的气刀。 接着双手往后一插,往自己的脖子后部插了进去。 随着一声重哼,将自己的整条脊椎骨抽了出来! 青秋老者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右手运起手刀。 插入了路尘的背部,把路尘的脊椎骨也是抽了出来! 在昏迷中的路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青秋老者随即将自己的脊椎骨打入了路尘的体内! 青秋老者的脊椎骨竟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迅速缩为适应路尘的大小! 背部的伤口亦是在不断地愈合,最后只剩下一道红色的疤痕。 “小主人,这圣骨也是我们一族的至宝,老奴代为保管这么久,千年来,老奴将这圣骨带着的气息逐步掩盖,不会让那族的人发现!相信有了这圣骨的帮助,小主人未来可期...” 青秋老者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此刻也是站立不得,右手扶着山洞的山壁道。 左手颤巍巍地一挥,半空中的路尘却是飞出了山洞,径直往山崖上飞了上去,落到了山崖上的平地... “少主人,少夫人..老奴追随你们来了...” 说完,青秋老者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也迅速化为了一缕青烟... ...... 一处神秘而壮丽的地域,接连万座巍峨恢弘的建筑群犹如一座座巨大的石碑。 屹立在天地之间,连成一片浩瀚无垠、宏伟壮观的地界。 这地界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神秘的魅力,仿佛是一幅精心绘制的奇幻画卷,引人入胜。 放眼望去,无数奇花异草点缀其间。 它们的颜色斑斓夺目,形状奇特各异,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芬芳。 这些花草并非人间常见之物,它们或是闪烁着微光,或是流淌着奇异的能量,每一种都让人惊叹不已。 在这片奇妙的土地上,满是不曾见过的飞禽巨兽。 它们或翱翔在天空中,展翅飞翔的姿态宛如神话中的神鸟;或是在地面上疾驰,矫健的身姿如同传说中的猛兽。 这些生物的气息强大而独特,令人感到既惊奇又敬畏。 此时,在这片宏伟地界的中央,一座宽大的宫殿大厅内,气氛凝重而肃穆。 一个身着红袍的男子跪在地上,不远处的王座上,一个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坐立着,他面容威严,眼神深邃无比,仿佛能看穿人心。 “上尊,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似乎是那族之人的。” 红袍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谨慎和警惕。 良久,金袍中年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查!。” “是!” 红袍男子应声而起,身影瞬间消失在大厅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 却说,那头路德民和原朗一行人在原莱的指引下来到了路尘掉落的地方。 几天下来,把周围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路尘的身影。 人们也逐渐偏向于认为路尘已经不在人世,或者葬身野兽口中。 亦或者尸身随着谷底的河流不知漂流到何处。 一个刚满十岁的孩童掉落悬崖,活着的希望着实渺茫... 路德民却是不曾放弃,除了在家照顾已经病倒的妻子。 其余时间皆是在笔架山寻找,几天几夜未曾闭眼。 路原镇的药农猎户也自此后带满治疗的草药和食物才上得山区去,以便找到路尘的时候可以给与他治疗和食物。 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牵动了整个路原镇人的心,这其中当然包括原莱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原莱每日坐在路尘掉落的地方发呆,父母见他这样,知是他心中不好受,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这日原莱也是早早的就来到山崖边着,自腰间的腰带拿出了两颗土豆,自顾自的剥开来。 “小尘,你最爱吃的土豆...” 说罢,拿出一颗塞在了自己嘴里“你再不回来我就都吃光了!”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滴落下来: “你快回来啊,小尘,过几天就是初武堂入学资格考试了,不是说好一起成为武者的吗!?你到哪去啦!” 片刻,胖胖的脸庞满是泪水,嘴巴塞满了土豆却是咽不下去。嚎啕大哭着。 突然,一个东西自山崖下飞了上来,把正在哭泣的原莱吓得倒在了地上。 原莱定睛一看:“小尘?!” 可不就是心心念念的路尘... 此刻,原莱却是被这突来的惊喜噎住了喉咙! 猛拍自己的心口才把卡在喉咙的土豆吐了出来,急忙跑过去查看地上的路尘,发现路尘昏迷了过去,呼吸却是平稳如常。 原莱欣喜异常:“你这小子!还是土豆对你的吸引大啊!”说罢,急匆匆的背起来了路尘,雀跃的下了山。 路德民此时正在家中照料生病的妻子,双眼布满了血丝,心中又是回想起路尘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悲伤起来... 这时,躺在床上的妻子林雪也是双目流泪:“小尘真的离我们而去了吗...” 路德民心中悲切,却还是宽慰道:“不会的,小尘肯定还活着,你赶紧把这碗药喝了,我再上山去找找,一定能找到...”。 “我也要去!”林雪挣扎着要起身。“你这身子骨如何去得!”路德民不由分说的替妻子盖上了被子。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急吼:“路伯父,路伯母,你们快出来!” 原莱一路上未曾停歇,心急火燎的背着路尘就往路尘家跑,一路上可高兴坏了。 路德民赶忙出去一看:“小尘!”急忙上去从原莱背上接过了路尘,在探得路尘均匀的呼吸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房内的林雪听得声音,也是顾不上身体的不适。 焦急的出了门口,在望得丈夫手中的路尘后,压抑了几天的情绪终于是彻底爆发,抱着路尘痛哭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路德民喃喃道。 一旁的原莱看见此情此景,也是落下了泪。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原莱,你是如何找的小尘的?” 良久,路德民开口问道,原莱听到这话用手擦了擦泪水:“路伯伯,这件事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原莱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听得路父路母也是满脸的震惊。 在听得原莱一路上不曾停歇的把路尘送回家来,也是由衷的说道:“真是谢谢你了,原莱。” “哪得话,小尘是我好兄弟,这是我应该做的”。 原莱挠了挠头回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小尘醒过来!” “没错,我去请镇上的王医师和柳先生一同前来看下小尘!原莱,你在家帮我照看小尘和你伯母。”路德民嘱咐完原莱,就出了门。 原莱应了一声,也是去到对门自己家中唤来了自己的父母... 第4章 郡县初学堂 原朗和妻子张英在儿子原莱处得知路尘平安归家的消息后,心中也是激动不已。 两家人早已亲如一家,不止因为两家孩子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这些年来,两家彼此也是互相帮衬不少。 在他们心中早就把路尘看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在得知路尘归家后,张英立刻回到自家厨房,开始炖制起滋补的药膳。 她希望这碗药膳不仅能帮助路尘恢复体力,也能为路尘的母亲补充元气,让他们早日恢复健康。 此刻,站在路尘床边的原莱,被自家厨房飘来的阵阵香气所吸引,馋得口水直流。 他看着床上安静如睡的路尘,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还不快点醒过来!难道没闻到这诱人的香味吗?” 原莱对着路尘大声喊道,言语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他望向门外路口的方向,心里越发的焦虑。 尽管路尘看起来只是像在沉睡,但原莱从未见过他如此长时间的昏迷不醒,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路伯伯怎么还没回来?。”原莱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期盼。 原莱在在门口反复的踱步,不久见到远处三个男子的身影正迎面走来。 走在前头的是路德民,在他身后并排前行的两个男子。 左手边的那个男子,身着一袭浅黄色的劲装,那衣服紧紧包裹着他魁梧的身躯,显得力量感十足。 他的腰间绑着一根黑色玄纹腰带,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他的脸型方正,一双深邃犀利的眸子犹如鹰眼一般,透露出坚定和严肃。 他是镇上的研武教习柳青衫,以严厉的教学和高超的武艺闻名于镇。 而在他右手边的男子,则是一身墨色交织的长衫,那长衫随风轻轻摆动,显得飘逸而神秘。 他的肩上背着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了各种药材。 他的体型消瘦,但眼神却炯炯有神,一撮山羊胡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和智者的气质。 他面带微笑,悠然自若地望着正在门口打量的原莱。他就是王瀚海,镇上为数不多的药术师。 平日时为镇上的居民瞧病,遇上个家境贫寒的病患,时常分文不取,在路原镇颇有美名。 平日路尘随父亲给王瀚海进购药材,王瀚海对勤奋懂事的路尘印象颇好。 这下路德民也是请得柳青衫和王瀚海这两位路原镇的权威人士来给路尘瞧病。 原莱,原莱的父亲,原莱的母亲搀扶着路尘的母亲,皆是到门口出迎。 “柳教习,王药师”。 众人一同行礼道。 这个世界重武。对于武者,普通人对其是相当敬畏。 柳青衫是郡县派属到路原镇上研武堂的教习,负责教授镇上的孩童武学基础和协助维护一镇的治安。 待到研武堂孩童年满十岁时,由其负责带领去参加郡县组织的初学堂入学资格考试。 柳青衫自身的实力不容小觑,他已经达到了个元阶三重的境界,是路原镇上极为罕见的强者之一。 他在路原镇上有着很高的名望,堪称路原镇上的翘楚人物。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反而更加谦逊低调。 平日里对孩子们的教导更是尽心尽力,因此深受镇上居民的尊敬和爱戴。 路原镇的居民大多以药农为生,他们深知生命的宝贵和健康的重要,因此对于那些悬壶济世的药术师也充满了敬意。 这其中,就包括了王瀚海这样的人物。 他的医术高超,常常救死扶伤,深受镇民们的敬仰。 柳青衫和王瀚海摆摆手,示意进屋去看看路尘。 一行人一齐进了屋,只见得躺在床上的路尘脸色如常,气息平稳,似是睡着一般。 随即王瀚海便为路尘号起了脉,众人不出声,静候一旁。 半晌,见王瀚海仍未说话,路尘的母亲林雪按捺不住道:“王医师,尘儿他没事吧!?” 王瀚海此时将路尘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略一沉默, 道:“无大碍,脉象平稳,气息平缓,应该是脑中些许淤血尚未化开,待我施几针散化瘀血,便能醒来。” 众人听得此话,皆是松了一口气。 王瀚海的医术精湛,一手针灸术更是了得,只见其在路尘头顶扎了三根细针,不到片刻路尘便是轻咳一声,醒了过来。 路德民和林雪见路尘醒了皆涌上前去抱住了路尘,林雪泣不成声。 原莱也是上前去痛哭:“小尘,你总算是醒了!” 刚刚苏醒的路尘望着这一屋子的人显得有些茫然:“阿爹,阿娘,原莱,原阿叔,原阿姨,柳师父,王医师...” “路尘,你还记得发生何事?” 柳青衫开口问道。 “我只记得我跟苍烈隼搏斗,然后掉下来了山崖...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路尘努力回忆着,却是只记得掉落山崖之前的事,山崖下的事记不得分毫。 “嗯,回来就好,好好休养,还有五日便是入学资格考试了,好好准备,我先告辞了。” 柳青衫缓缓道。 “我回去开几副休养的方子,德民兄随后去我那取,我也先告辞了。” 王瀚海也起身道。 “柳师父,王医师...” 路尘欲起身相送,王瀚海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躺下休息,随即和柳青衫出了门口,众人也相送至门口。 待到王柳二人行至远处时,王瀚海眉头一皱对身旁的柳青衫说道: “柳教习,方才我探得路尘的脉象非比寻常。不似孩童那般活跃跳动,却似老者般沉稳,尤其心中一脉似乎静止一般...” “哦?” 闻言,柳青衫也是停下了脚步, “心口乃是习武者赋海所在,律动越是激昂澎湃越好,静止一般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柳青衫向来对勤奋刻苦的路尘甚是喜爱,此时听王瀚海说到路尘心口处宛如静止,自是不由得担心起来 “兴许是刚刚恢复,身体尚未调整过来的缘故吧...” 王瀚海望着柳青衫皱着眉头,知他心中所想,故开口宽慰道。 “但愿吧...” ....... 两天后的清晨,原莱请了个大早,没顾得上巴拉两口早饭就来到了路尘家。 “小尘!好点了吧,我们一起去研武堂吧,今天柳先生教授我们最后一节课了!” 还未见到路尘,原莱便冲着屋里嚷嚷道。 “来了!” 只见路尘一身淡灰色练武装,朴素但是整洁,脸色比前两日红润不少,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望着门口的原莱。想是早已准备好了。 “嘿嘿,你小子到是挺迅速!走吧!”原莱看着路尘神采飞扬,也甚是高兴。 “阿爹阿娘,我们走了”“路伯父,路伯母,我们走了” 路尘和原莱急匆匆的向路父路母喊道。 经过前几日的事件后,二人似是许久未曾去过研武堂,心中也甚是焦急。 再加上前几日被苍烈隼袭击的的狼狈样历历在目,两个娃娃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中却是愈发的想成为强大的武者。 “你们慢点,再带点干粮路上吃!”待到路母追赶出来的时候,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了一处堡楼门外,路原镇不大,这处堡楼位于镇中心,青黄色的泥砖建成,在镇上显的很是显眼。 堡垒的大门梁上盖着一个牌匾,写着“研武堂”三个大字,这正是路原镇的研武堂。 路尘和原莱踏进研武堂的门槛,进到了内堂,急匆匆的便向平时练武的空地跑去,只见柳青衫身着一身暗红色练武装,正双手背立,望着他们微笑。 “柳师父。” 路尘和原莱行礼道。 柳青衫微微点头,望着路尘问道:“路尘,身体好些了吗?” “回柳师父的话,已无大碍。” 路尘回道。 “嗯,没事就好,你们两个来的最早,稍等片刻,待大家都来了,我们再开始!” 柳青衫望着路尘的模样,虽身形清瘦,却神采奕奕,心中也很是高兴。 慢慢地,几十个半拉孩童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个挨着一个的站满了操场。 “路尘哥哥,原莱哥哥,你们真早,路尘哥哥你好些了吗?” 路尘和原莱顺着声音瞧去,只见一个穿着一件牙白色缎裙,扎着个垂耳小发辫的小女孩正笑盈盈的向他们走来。 小女孩的皮肤白皙,一双眸清似水眼睛像是会说话,两个酒窝挂在脸上,甚是可爱,笑起来竟还带着些妩媚。 “于妍妹妹!” 原莱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没事了。” 闻言,路尘也是淡淡一笑。 于妍的容貌甜美可人,话语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绵软韵味,这使得她在研武堂中深受男生们的喜爱和呵护。 其中,原小胖就是被她深深吸引的一员,此时的他正沉醉在于妍那甜甜的酒窝中,无法自拔。 然而,路尘对于这类善于撒娇的小女生似乎总是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他选择保持一定的距离,以敬而远之的态度对待她们。 “人家好担心你哦,现在看见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于妍拍着手跳了起来,显得很是开心,路尘摸了摸头,尴尬的笑了笑:“多谢关心。” “于妍妹妹,我也受伤了!但是我英勇救回了路尘的故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原莱兴奋的冲着于妍喊道。 “是啊,我都听说了!真棒,原莱哥哥真棒!” 于妍又拍起了手。 原莱听了很是受用,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小肚子一颤一颤,显的很是滑稽。 一旁路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场景,转身向人多的队伍走了过去。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柳青衫看见人都齐了便开口说道。 孩童们听得此话,皆是安静了下来。 “再过三天就是初学堂选拔考试的日子,” 说完柳青衫目光扫过这群孩童,只见他们个个面上带着激动的神情,个个小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的紧张又兴奋。 “三年来,大家一同在这研武堂学习,为的就是参加初武堂的考试,成为武者。”柳青衫顿了顿又说道。 “然而初武堂的淘汰率大家想必都有所耳闻!” 一众孩童听得此话皆是脸色凝重。 在这个世界,以武为尊,各国各势力都极力培养武者,大夏帝国自然也不例外。 自大夏帝国开创起,便在境内设立各色各样的供武者习艺的武堂,下辖25个郡府,300多个郡区,5000多个郡县,近10万个村镇,一一设立大大小小等级不同的武堂。 凡是孩童年满7岁便可进入所在乡镇的研武堂学习,由郡县统一派遣的研武官教授基本入门武艺和知识。 待得孩童年满10岁便由研武官带领去所在郡县的初武堂参与考试,意在选取有天赋的孩童加入初学堂学习。 初学堂对孩童的天赋要求也颇为严格,一般要求孩童有成为武者的体魄或者拥有成为武者所拥有的各种天赋。 初学堂将参与考试的孩童分为甲乙丙丁四等。 四等所受待遇不同,自而分班教授。而未在这四等的孩童则不得加入初武堂。 这一般意味着淘汰者从此告别武者的路途,这在这个尊武的世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普通人若想成为武者,武学堂是最好的途径。 当然也不乏未在武学堂学习而成为强者的人,当然这仅仅是凤毛麟角,因为武学堂的教学资源在这凡世间少有的。 每年都有近乎一半的孩童被挡在武者的大门外,从而成为一个普通人,残酷的淘汰率令人咋舌。 ...... 柳青衫望着众孩童沉重的脸色,话锋一转道:“不过,大家无需太过紧张,只需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哪怕是加入末等的丁班也是成功加入初学堂,丁班意在为那些天赋欠佳但是心性坚韧的学员开设,天赋虽然重要,但后天的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是!” 孩童们听得此话,皆是抖擞精神。目光坚定的望着柳青衫。 “初学堂考试,我准备好了!”人群中的路尘也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充满斗志... 第5章 车同轨书同文 入甲月亥元日,这是一年一度大夏帝国举国瞩目的盛事,各行政区境内的初学堂录取考试就在这一天举行。 从繁华的郡府到偏远的郡县,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寻常百姓,只要是年满十岁的孩童,都有资格报名参加这场决定他们未来命运的考试。 关于为何设定十岁为参加考试的最低年龄,这背后蕴含着一个古老的定律。 据说,当人类步入十岁的门槛时,他们的体内会自然而然地开辟出一片神秘的领域——赋海,并在其中衍生出独特的先天自体元素。 这种元素的存在,既是他们修炼武道的基础,也是他们未来潜力的体现。 在古代,世间的武者赋海中只存在金、木、水、火、土五种自体元素,它们各自代表着不同的力量和特性。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上古大能发现了自然界的两种更为神秘的元素——风和雷。 他们惊奇地发现,这两种元素同样可以存于武者的赋海之中,并且其威力之大,丝毫不逊于传统的五种元素。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探索,这些上古大能成功地将风、雷二元素植入自己后代的体内,并通过血脉传承,使得这两种元素逐渐在人类社会中流传开来。 直至今日,风与雷二元素已经与金、木、水、火、土五类元素并驾齐驱,被世人公认为赋海存元者的七大元素。 因此,在大夏帝国,无论是金、木、水、火、土,还是雷、风,只要一个人的赋海中拥有其中任何一种元素,他就会被视为赋海存元者。 在浩瀚的武道世界中,赋海存元者无疑是最耀眼的存在。 他们并非仅仅是在习武天赋上优于一般的武者,更是在理解和运用武学招式上有着独特的洞察力和领悟力。 同样的武学招式,在他们手中使出,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和灵魂,与一般武者的施展相比,犹如云泥之别,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威力。 即使在相同的修为境界下,普通的强者面对赋海存元者,也往往会感到压力山大,不得不选择退避三舍,避开他们的锋芒。 这是因为赋海存元者能够将元气储存于体内,随时调用,使得他们的攻击和防御都具有超乎寻常的强度和韧性,让人难以抗衡。 因此,各国各势力都在不遗余力地发掘和培养赋海存元者,视其为提升自身实力的关键。 在各大武道门派和初学堂的考核中,检测是否具备存元能力成为了最重要的一项内容,甚至可以说是初学堂创办的初衷和使命。 ...... 这日,路原镇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星轻飘飘的,参差的交织着,将路原镇置于一团雨雾之中。 然而今日的路原镇却格外的热闹,一年一度的郡县初学堂考试将要在今日举行,入甲月亥元日早就成为了大夏帝国的节日一般,人们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在考试脱颖而出,成为武者,光宗耀祖。 路原镇自然也不例外,整个城镇换上了节日的红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家中的母亲都会为自家的孩子包起了一种南方特有的糕点。 一种将米糕包裹在粽叶里面的粽子,寓意“糕棕”。 原莱在塞下第六个粽子后,终于向身旁还想给其第七个粽子的母亲张英示意吃不下了,而后一拍肚子就往路尘家跑去。 路尘此时也在吃母亲包的粽子,看到原莱,将桌上的粽子递给原莱一个。 原莱连忙摆摆手:“不要,吃饱了”,说完还晃了晃自己的小胖肚子。 “紧张吗?” 原莱望着路尘,坏笑的说道。 “不紧张是假的” 路尘放下来了手中的粽子回道 “我也紧张......” 原莱吐了吐舌头。 “呼......走吧,该去镇上集合了!阿爹,阿娘,准备出发了!” 路尘下了餐桌,又对着里屋的父母喊道。 “来了!” 只见路尘的父亲路德民身着一件青云锦袍,平时随意凌乱的头发此时也梳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显的很精神。 母亲林雪则穿着一套纹缎面交领的衣裳,整个人显的端庄典雅,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相当漂亮。二人都显的很平常很不一样。 似乎感受到路尘和原莱诧异的目光,林雪笑着说道:“这是我跟你阿爹完婚时候的礼服,一直没舍不得穿,今天是你考试的大日子,心想着进城给你讨个吉利。” 一旁的路尘内心早已泣不成声。 他心知他的父母亲为了这次的考核去到了镇上的钱庄,预支了四十枚玄铁币,准备给路尘报名之用,这对于这个普通的药农家庭是何等的巨款。 感动之余,路尘也是暗暗发誓,一定要通过这次考试,成为武者,报答父母的恩情。 ...... 一行人连同原莱的父母亲一同来到了镇上的研武堂集合,柳青衫早已等候在那,今天是他功成身退的日子。 这届孩童是他所带领的最后一届,虽然自身因为天赋有限,赋海未存元而导致修为的缓慢不前。 但是这几年在路原镇的的表现也已经能让他进入郡县的县衙或者初学堂担任要职。 然而柳青衫却并不在乎这些,这几年他早已把路原镇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这些孩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能牵动他的心的估计只有这群孩童的未来了。 “到齐了吗?准备好了吗” 柳青衫对着广场上孩童和孩童的父母亲喊道。一来让身旁的人互相看看是否有未到的伙伴,二来也为了鼓舞下士气。 “准备好了” 四周传来了一众孩童稚嫩但是坚定的回答。 “嗯,出发!”柳青衫点了点头,随即带领着众人朝着川罗县另一个城镇西蓝镇的方向走去。 路原镇是川罗县最边缘的城镇,距离川罗县有很远的距离,对于武者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但对于普通人的脚力,基本上需要一天的路程。 所以一般不选择步行到川罗县,而是先步行至与路原镇相邻的西蓝镇,再由西蓝镇乘坐兽轨行车到达川罗县。 兽轨行车是大夏帝国特有的一种交通工具,一千多年前,大夏帝国统一了原本境内分裂的列国,建立了大一统的大夏帝国。 在此之前,列国向来是没有统一的制度的,大夏帝国开创了郡府至郡县的行政分封制度。 同时也对其他各种事物进行了统一制定,统一了以大夏篆文作为大夏帝国的文字,禁止其他文字的传播。 由于大夏帝国国土广袤,要至一地,寻常武者徒步尚且费力,更别提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故大夏帝国强者将善于拉力,又温顺的野兽、蛮兽驯服作为推动力,在全国各地铺设了轨道相同的车道,由这些野兽拉着行车,往返于全国各地。 并规定在人口超过10万的城镇也要开设行车站,方便通行。路原镇人口未足5万,故没有开设的资格。 而隔壁的西蓝镇是个人口大镇,故有自己的兽轨行车站。 半个时辰后,柳青衫带领着众人来到了西蓝镇的兽轨行车站。 只见一座屋顶的两旁对称的塔楼高高矗立,塔楼分为中部和两翼三个部分,中间悬挂着一个玄金色的稻穗。 这正是西蓝镇特有的黄金谷的标志。标志底下赫然写着几个墨黑大字:西蓝轨车站。 路原镇的娃娃大多没见过兽轨行车站,此时一个个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里,路尘和原莱自然也是一样。 “你们快看!” 人群中的于妍突然喊了一句,今天的于妍身着一身浅红色练武装,在这个细雨绵绵的天气里,显的格外显眼好看。 众人顺着于妍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阶梯底下赫然躺着四只庞大的野兽! 全身棕色,身上有着几道黑色的纹路,长着长长的鼻子,头顶居然还有一个出气的气孔,最令人称奇的它们的四只蹄足,上面的筋脉居然肉眼可见,一眼望上去显的很是矫健。 “这是四级野兽气巽象,是一种适合短途运输的野兽,一般作为城镇一级兽轨行车站的轨兽。” 这时,一旁的柳青衫开口解释道。 “但凡万物生灵,皆有其等级,兽也一样,最低一等叫做野兽,智力低下,通常作为我们人类的食物和推力。 野兽也分一至九级,越往上作用越大。而野兽之上的叫做蛮兽,通常生活于丛林深处,性情凶猛,具备攻击力。同样也分一至九级。再往上的灵兽、元兽等据说是具备和人类同样的修为天赋。” 柳青衫似是不舍与孩童们的师生情分,遇上能解答解惑的事情知无不言。同行的家长们也听得津津有味。 “柳师父,那苍烈隼属于什么级别的?” 人群中的路尘突的问了一句。想来苍烈隼真是其念念不忘之物。 “苍烈隼属于四级野禽,野禽与野兽为一个档次。” 柳青衫望着路尘答道。 “柳师父,我们能下去看看它们吗?”一众孩童早已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气巽象性情温和,不会伤人,这也是它被当做行车轨兽的原因之一,你们可以近距离观察它们。” 柳青衫知道这群孩童好奇的天性,又因为气巽象的脾气温和,也就同意了。 一众孩童雀跃的下了阶梯,皆是怯生生的望着气巽象,有些胆子大的孩童还用手抚摸了气巽象。 路尘和原莱也跑去观看,二人径直朝着最后头的那只气巽象走了过去,只见其此刻正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睡觉。 “哇,好大的气巽象” 原莱由衷的叹道。小胖子原莱在其身旁却是不到十分之一。 突然,正在沉睡的气巽象猛地惊醒,发出了一声吼叫,前头三只气巽象在听得同伴嘶吼后也是胡乱的颤动起来。 众人皆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正在塔楼里面的车丞和车驿皆是冲了出来,望着眼前的景象也是赶忙下来打算安抚气巽象。 柳青衫显然也是没想到发生这样的情况,不过他反应也是迅速,急忙下来带领着一众孩童往阶梯上走去,家长们也赶忙带领着自己孩童远离气巽象。 “小尘快走”, 而此时,落在队伍最后的原莱也是赶忙朝阶梯上跑去,而当他回头看路尘跑至何处时,竟然看到路尘居然还在原地不动,呆呆的望着发颤的气巽象。 阶梯上的路父路母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惊叫着路尘的名字慌忙的跑了下去。 柳青衫此时后悔莫及,心中懊悔不该让孩童们下来近距离观察气巽象。 而此时看见路尘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原地,心道肯定是路尘吓得不会动了,随即赶忙又回头赶往路尘那里。 四只颤动的气巽象此时居然全部望向路尘!颤动的身体在缓缓的靠近。 一人四象。四只巨兽庞大的身躯对比着路尘瘦小的身子。 颤动与呆滞...... 诡异无比..... 第6章 御兽一途 在这一刹那,众人的眼球仿佛被这诡异的画面牢牢吸附。 他们瞠目结舌,满心的惊讶如同汹涌的波涛般冲击着他们的言语,令他们在震惊中无法言说,只能用惊骇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柳青衫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 他毫不犹豫地跑到了路尘的身边,一把抓住了此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陷入呆滞状态的路尘。 柳青衫将路尘紧紧抱在怀中,施展出了他那独特的身法,宛如一只翱翔的鹰,瞬间跃上了阶梯。他小心翼翼地将路尘交给了焦急等待的路父路母。 反观这头的四只气巽象,愈发的躁动不安,蹄子不断地在玄铁制成的轨道上反复的登踏,翻出刺耳的撞击声。 突然,其中一只气巽象居然朝着阶梯上的人群冲了过来,众人惊恐之下,皆是往后狂退。 危急之际,突然一个黑影冲了过来,对着猛冲过来的气巽象摊开了左掌! “赫!” 来人着一身黑袍,瘦高的身材,此时对着这只发狂的气巽象大喝一声。 只见得气巽象居然逐渐的安分下来,原本狂躁、颤动的的身躯也趋于平缓。 望着眼前的黑袍人哞叫一声,转身就往同伴身边跑去。黑袍人紧随其后也往气巽象走去...... “兽宁!” 黑袍人对着气巽象群摊开了双掌喝道,紧接着,像之前那只气巽象一样,另外三只气巽象也是摆脱躁动,安分了下来! 而后慢慢地俯卧在地,仿佛刚刚未曾躁动过一般.... “御兽师!” 柳青衫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在浩瀚的武道世界中,有一种独特的存在,他们被称为御兽师。 这些强者并不以其本身的武道修为见长,却拥有着神秘而强大的能力——操控野兽、蛮兽,甚至包括那些传说中的灵兽、元兽。 其本身武道修为也许普通,但是却拥有独特的与兽沟通能力。 御兽一途修炼的是与兽沟通力,契合度。 最重要是要求御兽者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御兽一途因为要与凶猛的兽打交道,越往上等级的兽,越是强大和难以控制,灵兽级别的兽就已经具备不俗的灵智,更别提元兽,甚至元兽以上的兽。 稍有不慎就容易反被兽控制,成为兽奴!反之,如果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就能御兽而战。 兽本身的身躯的强悍是与生俱来的,非人类可比。 此外,兽比人类更易亲近自然,更易掌控自然元素。 如果说人类群体拥有自体元素的概率是五分之一,那么兽拥有自体元素的概率大致是三分之一。 且人类从十岁开始开辟赋海,拥有自体元素,而兽自出生伊始就携带者自体元素!故兽之天赋比之人类强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级蛮兽相当于人类的凡星境一重强者,但单论身体强悍度和力量却比一重的武者要强上两倍以上! 说道御兽一途的来历,这里还有个有趣的故事。 不知多少万年前,在今大夏帝国西北边的游牧民族白姜族,生活在与兽域接壤的大陆边界。 时常受到来自兽域的兽袭,不仅自家放牧的牲畜常常被兽域的兽吃掉,白姜族的族民亦是经常被其叼食。 又面对兽域的强大攻击力,白姜族虽派出了一批批的强者前去抵抗,但都以铩羽而归告终。 每一次的失败,都让白姜族的生存环境愈发恶劣,族人们心中的恐惧和绝望日益加深。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白姜族的族民们不得不考虑迁移至别的地方生活。 然而,远离了西北这片适宜放牧生活的土地,他们又将如何在新的环境中生存下去?这种矛盾和困惑,让整个族群陷入了深深的惶恐和危机之中。 然而,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一切却因为当时的白姜族族长的一次奇遇而发生了改变。 那一天,族长正在为族人的生存环境忧心忡忡,他独自漫步在草原上,心中充满了忧虑和迷茫。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兽域的境内,等他猛地惊觉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一群蛮兽已经将他包围住!虎视眈眈望着他。 族长认出了这群蛮兽,是七级蛮兽兽域荒狼。 兽域荒狼,一种迥异于其他任何地域的荒狼品种,其独特的野性和强大的生存能力在广袤的兽域中独树一帜。 成年的兽域荒狼身躯魁梧,体长竟然能够惊人地达到三米之巨,这种震撼的体型足以让任何生物为之敬畏。 它们的尖利獠牙犹如白森森的匕首,闪烁着冷冽的寒光,而那锋利的爪子更是如同打磨过的钢铁刃片,只需轻轻一划,就能轻易洞穿寻常武者坚韧的心肺,展现出其无可匹敌的凶猛力量。 族长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兽域荒狼群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深知自己的身手虽然在族人中堪称一流,但面对如此众多且凶悍的兽域荒狼,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试图施展自己擅长的身法逃遁,然而却悲哀地发现,越来越多的兽域荒狼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族长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明白今日恐怕难逃一死,于是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准备接受命运的裁决。 然而,出乎族长意料的是,狼群并未立即对他发动攻击,反而发出阵阵深沉而悠长的嚎叫。 这些嚎叫并非是狩猎前的兴奋嘶吼,而更像是在传达某种信息。 狼群一边吼叫,一边整齐划一地朝着一个方向摆头,仿佛在示意族长跟随他们一起走。 族长心下一横,决定放手一搏,他紧跟在狼群后面,穿越了崎岖的地形,最终来到了一处丛林。 只见一只通体银灰色的小兽域荒狼正躺在树下哀嚎,族长发现小兽域荒狼的前脚似乎是被什么刺穿了,一直在不停的淌着血。 小兽域荒狼身旁站立着两只成年兽域荒狼,比之一般的成年兽域荒狼还要大上不少。 族长想,这必是兽域荒狼的头狼了,想必这银灰色的小狼是他们的孩子吧,是要我帮忙看看他的伤势吗? 兽域荒狼皮毛皆是黑白两色,这只小狼却是银灰色,莫不是传说中的异种,来不及多想。 族长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小兽域荒狼的伤势,发现其整个前脚都被洞穿了。 得赶紧止血才是啊,白姜族不仅是游牧的民族,对于药术药材的研究也是相当透彻。 想必作为他们的“邻居”,兽域荒狼知道这一点,故叫其为小兽域荒狼治疗。 族长四处巡视了一番,采集了几株包括冬梗草在内的止血药草,碾磨成沫后涂抹在了小兽域荒狼的脚上,过了一会儿小兽域荒狼就停止了嘶嚎,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狼群见此,皆是仰头长嗷一声,像是在感谢族长,两只头狼更是亲昵的用头蹭着族长... 族长自然是平安的归到家中,往后的日子里,兽域的兽袭竟慢慢地减少了。 白姜族的族民观察后发现,凡是有兽域的兽试图袭击白姜族的族民和牲畜,皆是有一群兽域荒狼将其杀死。 从此白姜族与兽域荒狼建立了深厚的关系,而那只银灰色的小兽域荒狼自此跟随者白姜族的族长,相伴一生,一人一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慢慢的如同一体。 小兽域荒狼确为兽域荒狼的异种,族长操控着小兽域荒狼为其战斗。 慢慢的演变成为白姜族的族民都有着一只兽域荒狼与之相伴,白姜族的孩童出生必定也与兽域荒狼的幼崽与之一同成长。形成为白姜族的习俗。而白姜族慢慢的也被称为荒狼族。 而后,那时候的武者发现了这一奇特的事,觉得与兽建立友谊可以使其为自己战斗,慢慢的行成武道一途,历经万年,不断突破发展。 时至今日,御兽师一途已经形成了正统的武学,也逐渐划分了实力的强弱,等级制度。 凡能沟通野兽和蛮兽者,使其顺服,称为一星御兽师 凡能操纵蛮兽为其战斗的谓之二星御兽师。 再往上的三星的御兽师则是一个分水岭,三星御兽师一般都有自己的伴身兽,有兽相伴,朝夕相处。 因为契合度更高,所以战斗力更加强悍!而再往上的那些御兽师境界,驾驭的兽级别更高。 据传,最强的御兽师甚至可以召唤传说中的神兽为其战斗,有的甚至可以变身成强大的神兽...... 御兽师的等级授予至大夏帝国开创后也是给与了官方的规定。大夏帝国有着专门的御兽师联盟,为御兽师授予等级。 一星的御兽师就可以加入郡区级别的御兽师联盟,通常会被派往郡区的兽轨行车站担任要职,地位显赫。 ...... 柳青山快步上前,冲着黑袍人拱手到:“下职川罗郡县派属路原镇教习柳青衫见过御兽师大人,多谢大人的解围!” 此时柳青衫方才注意到黑袍人的长相,消瘦的模样,皮肤显的很是白皙,留着一摞八字胡,看着与柳青衫年龄相仿的样子。 黑袍人的胸前雕刻着一匹海坤马的图案,这是大夏帝国对域内御兽师的服饰等级的制定,海坤马正是一星御兽师的标志。 柳青衫只是郡县下属城镇的研武官,见到郡区的一星御兽师自然要行礼,何况人家刚刚还为路原镇的一众解了围。 “嗯...我叫做司元亮,是南越郡区兽轨行政司的司办,今日奉命来西蓝镇视察兽轨车站的运营情况”。 司元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御兽师是归属于御兽师联盟的,然而兽轨车离不开御兽师的协助,夏皇旨意御兽师联盟要派遣御兽师到各级的兽轨车站去管理。 每年兽轨车站的财政收入要划分百分之五十给御兽师联盟,有着这样庞大的利润,御兽师联盟自然乐于接受。 这时西蓝行车站的车丞和车驿都过来向司元亮行礼赔罪,在司元亮视察的时候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车丞和车驿都显的很紧张,生怕怪罪下来。丢了饭碗。 “无妨,赶紧恢复兽轨车的运行,今日是初学堂考试的大日子,不可耽搁!” 司元亮摆了摆手示意车丞和车驿赶紧去恢复兽轨车的运行。 “是,大人” 车丞和车驿们如释重负,赶忙去轨道上忙活起来了。 司元亮转头又对柳青衫说道:“那个孩子可要紧。” “方才我看了他的情况,许是惊吓到了。现在应该恢复了” 柳青衫方才观得路尘情况已经好转,故又拱手对着说道。 “嗯,那赶紧整顿出发吧,可别误了时辰!” 司元亮吩咐道。 “是”, 柳青衫答完就往路原镇的人群中走去,看见路尘似是已经恢复如常。遂问道:“路尘,你还好吗?” “回柳师父,我没事!” 路尘此刻还在发蒙,听到柳青衫问他,赶忙回答了一句。 “大家整顿下赶紧出发吧” 柳青衫冲着众人喊道。 路原镇的众孩童和家长再经历过刚刚的突发事件后,都还没缓过神来,此刻听到柳青衫的话,想起了初学堂的考试,就赶忙整顿起来,准备出发。 车丞和车驿们不敢再用刚刚的四头气巽象拉车,故自气巽象的象棚中又牵出了四头,将结实的玄尼绳装套在气巽象和精铁铸成的车厢后,便向众人示意可以上车走了。 路原镇的孩童和父母陆陆续续上了车,路德民和林雪拉着路尘的手也上了车,生怕气巽象再次发作。 还好,这次的气巽象并未发作,众人坐着兽轨行车,一路向着川罗县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 第7章 安乐节 南越郡府,这个坐落在大夏国最南端的地域,曾是古老南越国的领土 自古以来,天下人心中的中心便是中原,这种以中原为中心的理念深入人心。 历朝历代的帝国无不以此为本,将周边的四方异域蔑称为“蛮夷”。 这其中,南方之地尤为受到轻视和偏见,被冠以“南蛮”的贬称。在大夏帝国之前,强大的大兴帝国虽然疆域广阔,但其主要领土也只是现今大夏帝国的中原地区。 然而,随着大夏帝国的崛起和壮大,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夏帝国不仅推翻了大兴帝国的统治,实现了王朝的更迭,更带来了全新的政治格局和思想观念。 大夏帝国的开国皇帝夏起,以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雄心壮志,不断地拓展和巩固着大夏帝国的疆域。 他摒弃了对四方“蛮夷”的偏见,将他们纳入大夏帝国的版图之内,实行分封治理。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南越国在被大夏帝国征服后,也被帝起睿智地划分为临都郡府。 这个曾经被视为“南蛮”的地方,从此成为了大夏帝国的一部分,开始了新的发展历程。临都郡府在大夏帝国的治理下,逐渐繁荣起来,其独特的文化和风情也得以保存和发扬。 但是由于自古以来与中原地区的悬殊对比,临都郡府始终位于大夏帝国综合实力的最末流,大到地域的资源,小到武道强者的实力,皆是不能和中原地区的郡府相比。 因而自大夏帝国建立以来,临都郡府就一直受到忽视,就连帝国所重视的初学堂也是两百年前才创立。 但即便是这样,短短的两百年间临都郡府武道强者的数量却是不断的增加,这与初学堂以及初学堂之上的武学院,武学府的创办分不开。 自此,临都也向着中原看齐。 ...... 此时,一列疾如闪电的兽轨行车正在崭新铺设的铁轨上猛烈前行,其目的地是南越郡区下辖的川罗县。 这兽轨行车的车厢,乃是由一种名为碎铁的精铁精心锻造而成。 碎铁,这种物质坚硬无比,它源自大夏帝国遥远的东北方,那片富饶而神秘的安昌郡府。 自大夏帝国创立的最初年代,人们就在那片土地上发现了这种独特的铁矿。 其硬度超乎寻常,一经开采,便被广泛应用于各类器具制造中。 无论是锋利的兵器,还是坚固的建筑,都可见到碎铁的身影。 在铸器师的巧手之下,碎铁仿佛拥有了生命,转变成为形态各异、功能多样的铁器。 因其无与伦比的坚硬特性,碎铁最终被选为兽轨行车车厢的主要材料。这样的车厢,既能承受长途跋涉的磨损,又能保证乘客的安全。 这列兽轨行车由两节构成,拉驶着兽轨行车前行的是四只气巽象,分列在两节车厢的四角,四只气巽象正在卖力的奔跑着,腿上的经络随着步伐,曲张暴起。 最有意思的是其头上的出气口正在不断地向外冒着气,这正是气巽象的特点。 其奔跑起来,体内的浊气不断地向外扩散,以保证体内源源不断的清气产生,作为其奔跑的动力。 ...... 车厢内柳青衫望着正在好奇的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的孩童们。 开口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到达川罗郡县,待会跟紧我,今日是初学堂的考试日,郡县城内人会特别多,千万别走散了!” “是!” 孩童们齐刷刷的回答道。 “家长们要照看好自家的孩子。” 柳青衫又吩咐道。家长们也点头称是。柳青衫经历过刚刚兽轨车站的事件后,显的有些紧张。也变得更加的谨慎起来。 半个时辰后,兽轨行车停靠在了一处行车站,较之之前西蓝镇的行车站,此处的行车站要大上许多。正是川罗郡县的兽轨行车站。 西蓝镇兽轨行车站只有一条轨道,就是通往川罗郡县的轨道。而川罗郡县却有着十数条轨道,通往下辖的城镇以及通往南越郡区。 川罗郡县兽轨行车站的轨兽除了气巽象之外,还有这一种耐久力和速度比气巽象更好的轨兽。 正是柳青衫一行人出了站口迎面看到的轨道底下站立的海坤马,海坤马是一种奔跑速度极快的野兽,较之其他的马类,海坤马的块头要大上许多。 身躯大的情况下却并不影响其速度。单论速度,绝对是轨兽中数一数二的,其也是兽轨行车站数量最多的轨兽, 为帝国的交通运输贡献了很大的力量。大夏帝国为了表彰这位“功臣”,就把他纹于一星御兽师的流云服上。 成年的海坤马能长到三米多高,马身呈湛蓝色,像极了大海的颜色,故名曰海坤。 马鬃和马鬓都异常的长,需要定期的修剪方可出行,兽轨行车站还专门为其增设了修剪马鬃和马鬓的车驿。 此刻,众孩童看见了这些海坤马,心中虽然好奇,但是因为气巽象的前车之鉴,只能远远的望着海坤马群,好奇的打量着。 柳青衫带领着孩童和随行的家长走出了兽轨行车站,来到了川罗郡县的街道上,只见得川罗县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街道的商家小贩皆是应景的挂出了各色与初学堂考试相关的物件,类似于金榜题名印花的衣衫,还有寓意高中的“糕棕”等等数不胜数。 “青衫兄。” 突然柳青衫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随即顺着声音的来源瞧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蟒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冲着柳青衫叫道。 “关泉兄。” 柳青衫拱手作揖道。 来人叫做关泉,与柳青衫一样是川罗郡县的派属到城镇的研习武官,隶属于碧江镇。与柳青衫的关系向来不错,二人每次回郡县衙述职之余,总要到外头的酒肆去喝上几杯。 “小家伙们,有没有紧张的尿裤子啊。” 此刻,关泉有些戏谑的望着路原镇的孩童们,开口道。一双豹眼加上竖起的冲天眉,显的很是滑稽。 “快见过关师父。” 柳青衫知道这位同僚最喜爱逗趣,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叫路原镇的孩童对其行礼。 “见过关师父...” “见过...关师父...” 一群孩童耸啦啦又怯生生的问好道。 “哈哈哈哈!” 关泉似乎很满意孩童们这样的反应,不由得开口大笑道。笑完之后也让自己身后碧江镇孩童们向柳青衫行礼。 “呦,这不是青衫兄和关泉兄吗,啥时候了,还不赶去考场,莫不是已经提前放弃,打算再坐这兽轨车回去不成?” 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嘲弄。 柳青衫眉头微皱,望向不远处迎面走来的男子。 来人一袭白衣,异常消瘦,最令人诧异的是他那张惨白的脸,似抹了一层面粉一般。尖细的脸庞上一双小眼正溜溜的转,似笑非笑的摇着把折扇向柳青衫走来。 “放他娘的狗臭屁!老鼠安,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关泉脾气火爆,冲着来人就狂喷过去。 来人叫做安乐节,同样也是一名研习武官。 与关泉和柳青衫不同的是,安乐节是郡县县区直辖的城镇名山镇的研习武官,而且其自身赋海存有木元素,较之柳青衫这类未存元的研习武官官阶要高上一级,其年纪也比关柳二人小上几岁。 武道上亦还有增进的机会,故平日不把柳青衫和关泉这些研习武官放在眼里。总是出言挑衅。 “呦,关泉,想不到你平日里粗粗鲁鲁,大字不识一个,骂起人来到还能用上成语。” 安乐节又是嘲弄一笑。 “那是,也不看骂的是谁。” 关泉得意的将头一转。 安乐节抿嘴一笑,似是不想与关泉这莽夫多言语。 转头又看向了柳青衫:“柳青衫,这就是你带的孩童?怎么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呵呵呵呵”。说完还掏出块白绢,抿着嘴笑起来。 “这人可真像老鼠。” 人群中的原莱偷偷的跟路尘说了句,路尘也是偷偷的笑了起来。 “小胖子,你说谁呢”。 没想到这安乐节耳朵如此灵敏,当下就冲着原莱骂道:“哪来的乡下小毛胖子,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这么没规矩。”听到这话,安乐节身后那些名山镇的孩童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路尘和原莱闻言皆是捏紧拳头望着安乐节。 “怎么,还不服气。真是没规矩,让我替你师父好好教教你们。” 说罢,竟折扇合起,做势欲运起功来。 “安教习!” 此时,柳青衫大喝一声。“何必跟孩童一般见识,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初学武堂报道才是!” 柳青衫心中也是不快。但此时初学堂考试在即,自是不愿与其多做纠缠。 人群中原朗和张英也是将原莱拉回身边,害怕其受到伤害,那是强大的武者,他们可不愿自家孩子招惹上那样的人。 “哼。”安乐节冷哼一声也是带着名山的镇孩童转身离去了。 “好了,大家赶紧前去初学堂,考试快要开始了!” 柳青衫对着路尘他们说道。 ““这老鼠安乐节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关泉满脸愤慨地插话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怒火, “仗着他那身为初学堂副堂长的舅父,他在学堂里肆无忌惮地炫耀权力,欺压他人,实在是令人愤慨。”关泉性情刚烈,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关泉性情刚烈,最不喜欢安乐节这号人物,当下也是出言忿道。 “眼下考试要紧,赶紧出发吧!” 柳青衫宽慰道。 “嗯...” 关泉应了一声,随即二人一同带着孩童们朝着郡县初学堂的方向走去 ..... 第8章 丹书铁券 一众人行至位于川罗郡县的南边的一片近绵延近十里的建筑群,这里便是川罗郡县的初学武堂所在地。 路原镇的一众人望着这些宏伟的建筑群,已是目不暇接。 想到位于此处不远的郡县县衙也只不过是八九座庭院,与这初学堂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不由得发出阵阵感慨。 这也不奇怪,各级的武学堂是隶属于帝国最重要的部门武道总部的,自然非郡县城的县衙可比。 此刻,初学堂的正门口,聚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声鼎沸。偌大的正门广场愣是被挤得水泄不通。 “你们先在此等候,我跟关师父进去办理考试的登记手续,切莫乱走。” 柳青衫对着路原镇的孩童和家长说道。 “你们也是,跟随路原镇的同学一起,为师去去就来!” 关泉也对着碧江镇的一众孩童家长嘱咐道。 说完,二人便穿过了拥挤的人群进到了学堂里面...... “你们好,我是碧江镇的宋左,各位路原镇的同学请多指教!” 这时一个身材较之同龄孩童略为高大的孩童冲着路原镇的一众孩童拱手道。 “你好。路原镇,路尘。” 路尘率先回道。 “我是原莱!” 原莱也对着宋左喊道。 “碧江镇宋灵”。 “路原镇于妍。” “王镇林” ....... 两镇的孩童相互打招呼问好,两边的家长也是相谈甚欢。也将考试的紧张气氛消散了不少...... 那头,柳青衫和关泉入得初学堂内,至得报道处,几名学堂的堂师正在有序的整理着报名材料。 “堂师大人,下职路原镇教习柳青衫和碧江镇教习关泉前来报到。” 柳青衫和关泉一齐对着一个正在报到处端坐喝茶的堂师拱手道。 堂师,是初学院这座知识与武道交织的殿堂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他们分为两类:讲堂师和工堂师,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职责。 讲堂师,他们是学员们的引路人,以深厚的武道修为和广博的知识,引导学子们在武道之路上稳步前行。 他们的地位崇高,因为他们的任务不仅是传授武技,更是塑造未来的武道精英。 要成为一位讲堂师,其条件极为苛刻,必须拥有个元阶三重以上的武道修为,这不仅要求他们自身武技超群,更需要有深厚的理论基础和丰富的实战经验。 而工堂师,则是初学院日常运作的基石。 他们负责处理学堂中的各项杂务,确保学院的日常运行顺畅无阻。 管他们的职责看似平凡,但选拔条件也同样严格,必须是达到个元阶一重的武者才有资格担任。 他们的工作虽不如讲堂师那样耀眼,但却同样重要,他们是维持学院秩序、保障学员生活环境的关键人物。 在讲堂师和工堂师之上,还有更为尊贵的总讲堂师和总工堂师。 他们的地位更高,职责更大,对学院的影响深远。他们的选拔条件自然更为严苛,不仅需要高深的武道修为,更需要卓越的领导能力和深厚的教学经验。 初学堂的最高负责人,被称为总堂师或者初学堂堂长,他们是学院的灵魂,掌管着整个学院的运作和发展方向。 而在总堂师之下,还有两位副总堂师,也就是初学堂的副堂长,他们分别负责管理讲堂师、总讲堂师和工堂师、总工堂师,确保学院的各项事务有序进行。 按照大夏帝国的行政级别规定,初学堂堂长的级别相当于一个县的县令的品级,且直接归于帝国的各武道分部管辖。 初学堂堂长基本上都是武道修为到达了百元阶的强者,川罗郡县的初学堂的堂长魏元坤正是百元阶的强者,实力强悍,是川罗县数一数二的强者! 柳青衫和关泉面前这位正端坐喝茶的显然是一名工堂师,而且是一名总工堂师,正悠然的监督着几名工堂师忙做。 此时听得柳青衫的喊话,头一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缓缓道:“放下材料,去内堂等候吧。” 说罢,又端起了用白瓷做的茶杯,品起茗来。 柳青衫和关泉也不滞留,放下了资料,径直就向着内堂走了进去,只见此时内堂已经坐满了人。 正是各城镇的研习武官,方才的的安乐节也在其中,正端坐在居中的位置,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关柳二人。 “青衫兄,关泉兄。” 见到柳青衫和关泉,其他城镇的研习武官皆是拱手作揖。 “诸位好。” 关柳二人一一回礼。 “柳老弟,此次考试后,就要功成身退啦,据说县令大人给你安排了县衙安治丞一职,你可要享福咯。” 一个矮胖的老者望着柳青衫,笑着说道。此人唤作裘博延,是川罗郡县面积最大的起卜镇的研武教习,在这些研武教习中年龄最大,资历也是最高。 闻言,柳青衫回道:“裘老哥哪里的话,县令大人抬爱,柳某尽力做好本职罢了”。 “柳老弟过谦啦!” 裘博延抚须一笑。 “哼哼,那也得过得了今日的考试啊。” 端坐在内堂首位的安乐节冷笑道。 “嘿!怎么哪都有你啊!老鼠安,你个娘娘腔,怎么这么嘴碎啊!” 关泉火气上来,对着安乐节骂道。 “关泉!好你个关蛮子,不服咱们过过招啊。气煞我也!” 安乐节平日最恨别人叫他娘娘腔,当下火冒三丈。 “来啊!本大爷让你这小娘们三招。”关泉撸起袖子,就准备和安乐节过招。 “来啊!老娘!呸!我安爷怕你不成!” 安乐节气急败坏,语无伦次。当下毫不示弱,起身运起手刀,就要跟关泉过招。 “关兄,切莫动手,这可是在初学堂内。” 柳青衫拦住了关泉。 “二位,二位,大家同为习官,切莫伤了和气,切莫伤了和气啊!” 裘博延做起了和事佬。 “是啊,关兄,安老弟,切莫动手啊,今日一切以考试为重啊!” 其他几位研习官也是加入了相劝的队伍。众人皆晓二人平日里就不和。但此刻位于初学堂内,且又是考试的大日子,实在不宜节外生枝。 “哼!” 关泉和安乐节都冷哼一声。不再争吵。 关泉虽是个莽夫,安乐节虽然跋扈,但让人二人在这初学堂内动手,二人也是不敢。 “诸位。” 此时只见一个身着初学堂红色流云服的中年工堂师在内堂门外喊道:“报名的资料皆已审核完毕,请各位将各自辖内的学员带进学员的会试广场准备应试吧。” “是,有劳堂师大人” 各研习武官皆是拱手回道。 “嗯...” 中年工堂师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走吧,诸位,终于要开始了!” 裘博延率先走了出去,其年岁已大,自身的武道难以突破,故寄希望于自己所带的孩童能有天赋异禀者,也能让自己沾光,以谋求更好的职务。 “关兄,咱们也走吧,那群娃娃估计等着急了!” 柳青衫对着关泉说道,随即二人也是离开内堂,向着初学堂的门口走了出去。其他的研习武官也是竞相走出了内堂。 “哼!柳青衫,关泉!你们别落在我的手心!” 最后的安乐节咬牙切齿一句,也是出了内堂。 ...... 柳青衫和关泉行至路原镇和碧江镇的一众人身旁时,见到众孩童和家长正打得火热,不由得感到欢喜,二人向来交好,现今二人所带领的孩童也能这般亲近,柳青衫和关泉自然是乐于见到。 “柳师父。” “关师父。” 众人见到柳青衫和关泉,皆是朝着其走来的方向喊道。 “嗯,大家准备一下,时辰到了,要进去进行考规的宣读和进行第一场考试了,家长们都在此等候。应试只允许考生入场。”柳青衫对着一众人说道。 “小尘,要好好应试,不要紧张。阿娘和阿爹在这里等你出来!” 林雪对着路尘嘱咐道。一边说着一边为路尘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角。 “尘儿知道!” 路尘望着慈爱的父母亲,当下也是鼻头一酸,赶忙别过头去就冲着柳青衫走了过去。 “小胖子,你可要好好地考,给咱老原家涨涨脸!知道吗!” 一旁的原朗双手捏着原莱的小胖脸笑着说道。身旁的妻子张英拍了他一下,嗔怪道:“快放开他,都弄疼了!” “不疼不疼!” 原莱摸了摸头,“阿爹,阿娘,我进去了!” “嗯,好好考!” 原莱的父亲母亲对着原莱的背影又是一声嘱咐。 原莱赶上了路尘的脚步,路尘望着原莱道:“原小胖,别紧张,好好考!” “放心吧,小尘,待小爷拿他个甲等最上给你瞧瞧!” 原莱拍着小肚子说道。 路尘会心一笑。见到原莱此刻如此轻松,也是放心下来。随即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双拳...... “众考生跟随自己的队伍排成一列,有秩序的进入堂内,各研习官带好自己的队伍!” 这时,初学堂门口一个工堂师开口喊道,声音洪亮,偌大的堂门前广场竟都可听到他的声音。 “定是个修炼音波玄功的强者!” 门前的关泉对着身旁的柳青衫说道。 “嗯”柳青衫同意了关泉的话,修炼音波玄功的强者才能有这样高亢的嗓音。 “大家一个一个排好,跟随着我进去。” 柳青衫对着路原镇的孩童说道,当下也是和关泉一齐带领着排好队伍的孩童们进到初学堂内。 一群人进到了初学堂的内部,只见里面偌大的空间,目光所致,一座座高大的雕楼坐落其间,各色琳琅满目的物件摆放在道路两旁装饰。 看的孩童们眼睛都直了,一想到将来有可能在这样的地方修行武艺。一个个皆是无比兴奋,窃窃私语.... 沿着堂门一侧的长廊缓缓前行,一众孩童的脚步声在石板地上回荡,他们带着期待与紧张的心情,步入了一个广阔的广场。 广场的面积之大,足以容纳数千人,其地面打磨得光滑如镜,映照着天空的云彩和阳光。 广场上,一张张用珍贵的檀梨花木精心打造的桌子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放着笔墨砚台,那砚台中浸润的墨汁犹如黑夜中的星辰,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每一支笔,都是由优质的狼毫制成,笔尖锋利,蓄势待发。 在每列桌子的最前端,站立着一位身穿红色流云服的工堂师。他们的衣衫飘逸,仿佛随风起舞的红云,而他们的眼神则如同猎鹰般锐利,注视着每一个进入广场的人。 “所有考生按照桌子前头书写所在城镇的考试方阵坐好,不得喧哗。” 习台上为首的一名堂师说道,其身着一身暗红流云服,胸前位置纹绣着一只炎烈雀鸟,正是总讲堂师的服饰标志。 “快去按座位坐好。” 各研习武官皆是吩咐自己的孩童们赶紧就做。 路尘也是找到了路原镇所在方阵的位置,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见那张桌子左上角上书写着:“路原路尘”四字。 路尘赶忙坐了下去,也是瞧得原莱坐在自己前头不远的位置,正在到处张望着傻笑。 “王总师,考生皆已安坐。” 习台上居左的那名讲堂师对着居中的总讲堂师汇报到。 “嗯...”王总师微微颔首。 “下面由我宣读夏皇陛下的旨意!” 只见王总师接过两名工堂师恭敬呈上来的梨木托盘,将上头放着的一卷铜褐色的卷轴打了开来。 “丹书铁券!!!!” 一众研武习官皆是心口一抽,震惊不已! ...... 第9章 非比寻常的一年 “的确是丹书铁券,” 人群中的裘博延眼神专注地凝视着王总师手中那卷熠熠生辉的鎏金卷轴,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而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肯定与敬畏,“观其样貌,纹饰繁复精细,材质非金非银,应是丹书铁券中的铜券。” “铜券?!” 众教习闻听此言,皆面露困惑之色,他们对丹书铁券的认知仅限于传闻,对于其具体分类和含义却知之甚少。 见众人疑惑,裘博延便耐心地解释道:“所谓丹书铁券,其起源深远,最早可追溯至历代帝王为表彰功臣的卓越贡献,赐予他们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的凭证。然而,到了我大夏帝国第五任帝皇,帝乙时期,丹书铁券的功能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展和升华,开始被用作拟定重大诏令的圣旨,分别以金、银、铜三券来区分其重要程度和效力范围,这与一般的圣旨有着显着的区别。” 说到这里,裘博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这丹书铁券本身并非寻常之物,它们都是具备灵值的法器!” “法器!?” 众教习再次惊呼,他们从未想过,这看似普通的卷轴竟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裘博延微微点头,确认了他们的猜测,“没错,丹书铁券本身承载着帝王的意志和言语,本就尊贵无比。而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些卷轴在铸成之时,都会 众教习皆是无比惊讶,没想到在这初学考场竟然见到了丹书铁券这等法器。 “只是不知往年都只是郡府所拟颁布的文书,今年为何会是夏皇陛下的丹书铁券。” 裘博延也甚是不解。 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疑惑的目光,习台上王总师开口道:“夏皇陛下有旨......” 场边一众研武习官听到这话,皆是伏跪在地,边跪还边急忙摆手示意广场上的孩童跪下来接旨。 一群孩童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见得自己的师父们通通下跪于地,也纷纷学着跪于地上。 王总师将旨字拖的老长,待得余光瞥见众人都跪下后,才又开口道 “朕自即位以来,遵循大夏历代帝皇圣嘱,以武道治国,于全国兴办武学堂,千百年以来,我大夏帝国武道昌盛,武道强者层出不穷,朕每念于此,皆感慨万分。 今为嘉奖各武学堂众,特颁此丹书铁券,以励众师,也望众学员竞相争采,为我大夏帝国武道增幅增员,钦此!” 宣布了丹书铁券,王总师将其小心卷起后,将其放入了刚刚的梨木托盘,两位工堂师又将其缓缓的请了下去。 王总师望着面前的孩童们,开口道: “今日是我大夏帝国举行初武学堂考试的日子!夏皇陛下有感于我大夏帝国创立武学堂的成就,特颁布此丹书铁券勉励众武学堂,在武学府颁布金券,中学院颁布银券,初学堂赐予铜券。魏堂长特地吩咐我将夏皇的旨意传达与你们,希望大家沉着应对考试,发挥出色!入得初武堂学习!” 底下的孩童们不识得丹书铁券为何物,但是作为大夏帝国的子民,自然是知晓至高无上的大夏帝国帝皇。 听得这是夏皇的勉励之言,一个个皆是兴奋不已。有的脸涨得通红。小手捏的紧紧地。很是受鼓舞。 广场旁的一众研习武官也是第一次听得夏皇旨意,作为有修为的武者,他们皆是感受到了丹书铁券中所蕴含的帝王之气。 霸道,帝道,威严无比! “不知这铜券是何级别的法器呢?” 一个研习武官向着裘博延问道。 “应当是属于黄阶上品的法器。再加上其为夏皇金口玉言所创,怕是一般的玄阶下品器物也是比不上其灵值威力。” 裘博延缓缓道,言语中充满对铜券的夸赞。 “玄阶下品!” 一众研习武官今日实在是受到太多的震撼。 器,是世间普遍存在之物,大到房屋建筑,小到农家工具,皆可称为器。 在武道世界中,武者们所追求的器,并非寻常的兵器,而是那些蕴含着神秘灵值的法器和兵器。 这些器物的力量深不可测,其威力大小被严谨地划分为了八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黄、玄、地、天、荒、洪、宙、宇,每个等级内部又细分为下品、中品和上品三个品阶。 在这个世界上,强大的器物犹如凤毛麟角,极为罕见。 就拿川罗县这样的偏远郡县来说,最为顶尖的器物,便是初学堂堂长魏元坤手中握有的那柄玄阶下品宝刀——绣霞刀。 这柄刀的来历也颇为不凡,乃是临都郡府的武道分部因赞赏他治理初学堂的卓越功绩,特意赏赐给他的。 尽管只是一柄玄阶下品的兵器,但其价值已经高达近十万金币,这对于许多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然而,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位武者会轻易地将这样的兵器兑换成金币。因为在他们心中,强大的兵器所带来的提升,绝非金钱所能衡量。 要知道,一件顶级的兵器,对于武者的助力绝非一点半点那么简单。在生死决战的关键时刻,一把强大的兵器甚至有可能颠覆战局,扭转乾坤。 有时,它能激发出武者体内潜藏的力量,有时,它能破开敌人的防御,有时,它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因此,对于每一位武者来说,拥有一件强大的兵器甚至可以在相同修为的武者决战时扭转乾坤! 而在谈及器物的世界中,铸器师无疑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 他们的存在,就如同星辰照亮夜空,为这个充满武道气息的世界增添了独特的方式。 世间对铸器师的评价与分类严谨而细致,他们被划分为一至九星的不同等级,每一个等级的提升,都象征着他们在铸造技艺上的深厚造诣和卓越成就。 高等级的铸器师,他们的手艺犹如魔法一般神奇,能够打造出威力无比、品质卓越的兵器。 这些器物不仅在材质的选择、工艺的精细上独步天下,更蕴含着铸器师的心血和智慧,使得每一件作品都仿佛拥有了生命,能够在战斗中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因此,这些由九星铸器师亲手打造的兵器,往往成为众多武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引得他们竞相追捧,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获取。 正是因为铸器师的这种独特天赋和他们所创造出的强大兵器,使得他们在社会中的地位极为尊崇。 尽管他们在武道修为上可能并不出众,无法与那些顶尖的武者相提并论,但他们的存在却是无可替代的。 他们的铸造技艺,让无数武者心生敬仰,甘愿为其效力。 正因如此,一般的武者并不会愚蠢到去挑衅或者找铸器师的麻烦,而那些敢于挑战铸器师权威的人,往往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因此而招致毁灭性的后果。 ...... 一众研习武官有感于丹书铁券的强大灵值。又为初学堂又增添了一卷黄阶上品的法器为之动容。 众人皆由衷的感叹到武学堂作为大夏帝国武学圣地的所拥有资源的强大,也突然对广场上那些有机会加入武学堂的孩童产生了羡慕之意。 “本次会考,分为四场考试,这一场会试为文试,名曰知世。” 习台上王总师进入正题,将第一场考核的名字讲了出来, “知世”意在考核孩童未进入学堂之前对于所处世界所知多少,所涉面较为宽广。所谓“知世方知己”,“知世”也是日后入得武学堂自始至终都有的学科。 底下的孩童并没有意外,两年间在研习武堂跟随研习师父所学内容,便是有此一项。当下一个个都将砚台放置,专心的研起墨来。 路尘也将檀梨木桌上的砚台移到自己的身旁,抬头发现笔架上悬挂的毛笔竟是相当别致,笔杆使用白玉做成,锋利的笔尖。 笔毛的整齐纹路,浑圆的笔形无不在显示此种毛笔的昂贵。 其产于大夏帝国中部的湖湘地区,此地盛产各种各样的毛笔,历来受到喜好毛锥之士的追捧。 这种毛笔是湖湘地区有名的笔种,叫做白玉琉璃笔,是用上等的琉璃白玉制成,虽不是当地最昂贵的毛笔,但每支也要价十个金币。 路尘自然是不晓得这笔的来历,略一惊叹,就也开始研磨静候。 “现在开始分发试题,知世会考限时两个时辰,切勿喧哗,交头接耳,违者取消本门成绩。” 王总师告诫了一句便吩咐每列的工堂师将试卷分发给众考生。待得分发完毕便宣布会试开始。 随即便让一旁的研习武官们跟随着自己一起出了广场。只留下十数个工堂师负责监督考场秩序..... 望着分发下来的试题,原本还胸有成竹的一众孩童全都蒙了圈,发出了一声声哀叹。 “这是什么?!” 有的孩童不解的喊道。 “不得喧哗。”一位工堂师再次强调了纪律。 众孩童只得拿起了笔,但却半天下不去笔。 此刻的路尘望着那张洁白的试卷也是有点发蒙,只见白白的纸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任何文字。 “这...如何作答!?” 路尘也是愣在那里。 “堂师大人,试卷上没有内容!”终于有孩童忍不住开口问道。 “试卷没有任何问题,快些作答,不得再喧哗,两个时辰到了以后自觉放下毛笔,交卷。” 一个微胖的工堂师冷冷说道。 一众孩童不再言语,但个个皆是眉头紧皱,无从下笔。 那头王总师带领着研习武官们出了广场,在到达堂门前走廊的时候微笑的对着研习武官们道:“诸位可知今年的知世题目是什么?” 闻言,各个研习武官皆是一愣,往年的知世无非就是几道基础的题目,有的是辨认试卷上描绘的几只常见的野兽为何名头,有的题目是要求考生书写武道基础招式的招式名称等等。 皆是平时研习课所学的知识,对于但凡有认真听讲的孩童来说,皆是不难的题目, 所以一众习官也是对王总师提的问题感到惊讶,莫非今年有所不同? 当下,也纷纷拱手道:“请王总师赐教。” “今年的考题,乃是一张白纸。”王总师缓缓道。 “一张白纸!?”一众研习武官皆是错愕不已。 王总师却是不再理会惊讶的众人,面带着耐人寻味的微笑径直就往初学堂里头走去。 “这不是坑人吗?” 关泉最先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学员们望着一张空白的试卷该如何作答,当下也是不忿道。 唉,众人皆是摇头也朝着休息等候的地区走去,就连平时多嘴多舌的安乐节此时也是皱眉不语。 ...... 考场上。 一众孩童抓耳挠腮,仍然无从下笔。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终于有人提起了笔,紧接着一个个孩童皆是动起了笔。写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写好吧? 路尘一直在沉思,此时见到大家伙都动起了笔,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原莱也是动起了笔。当下也是紧张起来,慌忙的拿起了笔。 冥思苦想的路尘只觉得头越发的痛,突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一张干巴巴的老叟的脸,路尘脸色一凝,竟缓缓的在试卷上写下了一段: 武道一途在于道,道法自身,严于己,修其身;欲成武道,先修其道。 ...... 第10章 凡星逐日 洛京。 大夏帝国帝都,地处九州腹地。 这里,不仅是中原武道的源头,更是铸器冶铭艺术的瑰宝之地,炼丹炼药之道的繁盛之所。 自古以来,人们就赋予它“天下之中”、“十郡通衢”的美誉,象征着其无可替代地位。 从古至今,无数的王朝更迭变迁,但都将洛京选为国都,这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地理的优势,更是对这座城市深厚历史底蕴的认可。 到了如今的大夏帝国,洛京已经见证了十五个王朝的兴衰历程,它的每一块砖石、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泰阳宫,这座巍峨壮丽的皇宫,正是大夏帝国皇帝的行宫所在,雄踞于洛京城的中央。 那庞大的皇宫建筑群宛如巨龙盘踞,绵延数百里,气势磅礴。从远方眺望,那一座座深红色的宫殿仿佛被巧妙地镶嵌在平地上,错落有致。 琉璃瓦顶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是镶嵌了无数颗璀璨的宝石。宫殿的飞檐上,雕琢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金鳞金甲,威风凛凛,仿佛随时都会破空而去。那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散发出无比灿烂的光辉,令人目眩神迷。 此刻,位于泰阳宫正中央的的绍阳宫正厅,一个身着紫金色龙袍,束发嵌宝紫金皇冠的中年人正负手而立。 他的全身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令万物臣服的皇者之气,那种气息宛如洪荒巨浪,席卷整个泰阳宫,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在这样的皇者面前,即便是最坚硬的岩石也会为之颤抖。 而在他的背后,一位身着湛蓝锦绣朝服的老叟恭敬地伫立着,他的存在仿佛是为了衬托那位皇者的威严。 老叟的朝服上雕绣着一只金乌,那金乌的形象并非人间寻常飞禽所能比拟,它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和寓意。 尽管老叟的年纪看上去已经有些大了,发丝均已斑白,背脊亦是有些佝偻,但他的眼神却依然炯炯有神,充满了对皇者的忠诚和敬仰。 他的身影虽然略显苍老,但却依然坚韧不屈,仿佛是一座永恒的丰碑,默默地守护着这位皇者的荣耀。 “桑国公,卿确定今日会试会出现所谓的逐日者?”良久,背立而站的中年人开口道,语速平缓,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之意。 “回陛下,微臣前日与星像宫的十二主位星象师夜观星象,发现位于中央的太阳帝星浮现了一丝衰微。 昨日正午,大阳帝星最为鼎盛之时,臣竟观得东南方向的一颗凡星竟未被太阳帝星光辉所掩盖,仍在闪烁着光芒。且竟有欲与帝星争辉之像!” 朝服老叟有条不紊的回道。但是语气中不难听出些许的震撼。 “凡星逐日....” 中年人转过身来,长眉微皱,英俊的面庞此时也是带着疑惑。 “回陛下,正是凡星逐日之像。”老叟沉声道:“星象册上记载,凡出现凡星逐日之像,天下必有麟子诞生。 凡星闪耀,帝星衰微,历朝历代皆将其...将其.....”说道这里,老叟却是不敢再说下去。 “无妨。”中年人向其摆了摆手,示意其讲下去。 “诺。”老叟略一停顿,压低了嗓音道:“历朝历代皆将其视为王朝覆灭之像。” 此时,中年人已经踱步到了宫殿的正门口,也是望向了此刻正冉冉升起的太阳帝星,良久,缓缓道:“卿家建议将今年的初学应试考题改为一张白纸又是何故?” “臣与十二主位星象师共同卜卦,起先卦象显示此麟子位于大夏帝国东南方向,而后二卦竟又显示其位于帝国西北方向。” “莫不是有两个麟子?”中年人打断了老叟的话,沉声问道。 “非也,臣等在寻找麟子方位之时,竟是无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阻碍微臣等的判断。”老叟又道。 听得此话,中年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低头拱手答话的老叟此时看不见中年人脸色的变化。 紧接着又说道:“微臣等商议决定,将空白试卷替代往年的常规考题,意在观天下学子的言论,从中窥探一二,若然此麟子已然降生,此身上定已开辟寻常孩童未有之能力。 故微臣吩咐武道部将全帝国的会试题目连夜进行更换。意在寻得与众不同之答卷。” 中年人仍然望着宫殿门外,许久。蓦得开口道:“卿先退下吧。” “诺,微臣先行告退。”老叟听言恭敬的退出了宫殿正厅。 “凡星逐日吗...朕且看你如何逐之!”中年人紧握住双拳道。 话音未落,只见得周遭的气压竟是无端的凝结。方圆数里的人皆是感受一阵束缚。良久,才缓缓挣开....... ...... “铛...铛...”一阵轰鸣的钟声响起。将此刻广场上的路尘惊醒。其在书写完那段话后竟然是趴着睡着了。此刻听到钟声,猛一抬头,险些撞翻了桌上的笔架。 “停笔,交卷!”一名工堂师开口说道,当下随即和众堂师将考生们的试卷敛收完毕方才让孩童们离开。 “小尘,你写了什么啊?”原莱走到了路尘的身旁开口问道。此时的路尘却还未缓过神来。似是未曾听到原莱的问话,仍然呆呆的向前走去。 “嘿!”原莱又跑到路尘前头对着路尘呆滞的脸庞晃了晃。 “啊,原莱。你啥时候到我身旁的?!”路尘总算是不再发愣。 此刻的原莱感到一阵无语,心里却为路尘担心了起来,莫不是当初在笔架山的遇难造成其时不时呆滞的后遗症。 “对了,原莱,你答的怎么样?”路程问原莱道。 “嗨!我把咱们家的药材书上的内容给写进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最怕的就是咬文嚼字了!” 原莱此刻对于知世一科出了一张白纸却是感到十分高兴,其本身对于舞文弄墨一点兴趣没有,应试之前还担心知世一科会扯自己的后腿,当他看到一张白纸后,竟是喜不自胜。 心想;白纸一张,没有考题,大家都不会答,还不是任由小爷发挥。当下也是把家中老父每天逼他习读的药材书籍书写在了白纸之上,洋洋洒洒,没有一丝空地。 “对了,小尘,你写了什么?”原莱又是问起了刚刚的问题。 闻言,路尘又是一愣,略一沉思,摇摇头道:“忘了....” “切...不想说就不想说,装什么神秘啊!” 原莱又是一顿鄙视。心道这小子平日里除了习武认真,关于武道的各种知识也是认真攻读,每每受到柳青衫的表扬,此刻,却是在此装傻充愣,心中自然感受无比嫌弃...... “路尘哥哥,原莱哥哥,你们作答的如何啊?”只听得一声嘤嘤的声音传来,前头的原莱还未转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是露出了猥琐的笑。 “于妍妹妹。” 原莱回身立马向后头跑去,只见于妍此时正笑眯眯的望着路尘和原莱。 路尘亦是回身对着此刻眼中只有于妍的原莱和于妍说:“我先去学堂门口了,你们聊。”当下也是心事重重的朝着初学堂门口走了出去。 “路尘哥哥。”于妍还想再对路尘说些什么,路尘却是自顾自的行至到了远处。 “别理他,今天可会装傻充楞了!”原莱又是对着路尘的背影嗔了一句。 “哦...”于妍似是若有所思,但很快又话锋一转道:“原莱哥哥你考的如何啊,这次的考题真让我都发懵了!” 配合着脸上娇气的表情,于妍将小脚在地板上跺了跺。 身旁的原莱望着于妍那可爱的模样,眼睛都直了:“于妍妹妹别生气,你平时文学科目学的那么好,一定没有问题的!” “但愿吧!”于妍又是眨了眨眼睛,嘟着小嘴无奈的嘟囔道。脸上的酒窝此时显的特别的深邃可爱,一眼瞧去,甚是好看,想来,待其长大,定是相当美丽动人。 原莱此时感到幸福无比,平时里最喜欢可爱灵动的于妍,此时能够与其独处。心中早就乐开了花,怕是连后面的考试都忘得一干二净。 “呦,这不是那路原镇的毛胖子吗。”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是将原莱的甜蜜路程拦了下来。 只见得一群身着浅黄色练功服的孩童正在原莱和于妍正对面冲着他们不怀好意的嬉笑道。 原莱见到来人,认出了这群孩童就是不久前在兽轨行车站门口欲对其动手的安乐节所带领的那群名山镇孩童。 当下也是出言骂道:“你们这群龟儿子骂谁呢!” 原莱虽不排斥别人唤其小胖子,尤其身边诸如父母路尘等亲近之人称其小胖子,还会感到十分亲昵。 但此时在自己的小女神于妍面前被一群年岁相仿的孩童侮辱性的称为毛胖子,自是生气不已,当下也是回嘴骂道。 名山镇的一众孩童听到原莱骂他们龟儿子,当下也是怒不可遏:“毛胖子,你找死!”说罢,一众孩童就要动手。 原莱此时也是惊慌起来,对方那么多人,自己只有一个,如何会是对手,当下也是紧张起来。但于妍此刻正在起其身后,此时也是相当的害怕。原莱顿时感到充满力量:不行,我要保住好于妍妹妹,当下心道,随即也是将于妍护在了身后。 “这么多个欺负两个算什么本事!”只听得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个挺拔少年正踏步而来。 来人正是碧江镇的宋灵,此时带领着碧江镇的孩童行至于此,见到名山镇的孩童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当下也是站在了原莱的身旁。 “宋灵,你可不要多管闲事。” 名山镇的一众孩童见到宋灵,气焰却是消了一半,宋灵较之同龄的孩童,要高上不少,虽只有八岁年纪,脸庞还有些稚嫩,但五官雕刻的分明,有棱有角,往那一站,英气十足。 “你们以多欺少,我就要管!”宋灵凌然回道。 “你们给我等着。”为首的一名名山镇孩童见此时占不到任何便宜,也是冷哼一声,带领着名山镇的孩童离去了。 “多谢宋灵兄!”原莱由衷的向着宋灵道谢道,方才要不是宋灵及时出现,肯定是自己这方讨不了好。 “多谢宋灵哥哥,你好帅啊!”于妍此刻望着宋灵那轮廓分明的样子。犯起了花痴。 “哪里哪里,这位学妹过奖了!”宋灵脸庞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一旁的原莱此时却是醋意大发。拉着于妍冲着宋灵等人道:我们先行一步去找柳师父和路原镇的伙伴们,先行告辞了!” 说罢便带着于妍风一样的跑了,似乎不想让于妍和宋灵多待片刻。 ...... 第11章 日晷 已近晌午,尽管阳光已经开始在天际挥洒其热烈的光芒,但山谷的岚风却仍然带着一种浓重的凉意,仿佛是冬季的残影,迟迟不肯离去。 这股凉风穿梭在初学堂后山的枫树林中,将那些已然变得火红金黄的枫树叶吹落满地,宛如一幅动态的秋日画卷。 这片枫树林自初学堂创立之初种下,历经二百多年的风雨洗礼,见证了无数学子的成长与变迁。 每至深秋时节,枫叶如火,遍地的枫叶仿佛铺上了一层红黄交错的华丽毯子,那种壮观的景象足以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这片枫树林的环绕之下,学院后山上静静地坐落着一栋雅致的别院。 别院前头精心栽种了一片竹林,那些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院前的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座知识的殿堂。 翠绿的竹叶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一个圆拱形的“天然屋顶”,仿佛是一道绿色的屏障,将深秋的清冷与寂寥巧妙地阻隔开来。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青石铺设的小路上,斑驳陆离,增添了几分诗意。 青石铺设的小路上此时正走来一人,手上拿着一堆墨卷,正疾步走进别院,来到了别院的一处清幽小室,将木屐脱于室外的青石板上,站在了小室前头的木阶之上,对着室内道: “魏堂长,下职将此次知世会科的试卷带来了。” “进来吧。”只听得里头传来的一声回应。 来人正是方才知世会科的主监考官王总师,此时带着知世一科的试卷来到初学堂堂长的行院。 王总师拉开了木门,见得里头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袍的中年人正端坐着品茗,中年人神采奕奕,一双细小的双眼,却是精光频闪,此人正是川罗郡初学堂的总堂师,堂长魏正坤。 他的神采奕奕,脸上洋溢着从容不迫的气度,一双看似细小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的存在,就如同这座初学堂的灵魂,引领着每一个学子前行。 原来,魏正坤堂长并非一开始就在这川罗郡县任职。他早年是南越郡区武道分部的一名武官,凭借其卓越的才能和坚韧的毅力,在五年前被派遣到了川罗郡县,担任川罗郡县初学堂的堂长。 在魏正坤堂长的领导下,川罗初武堂焕发出了全新的生机。 他以独特的教育理念和严谨的教学方式,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武道苗子。这些学子不仅在川罗初武堂内表现出色,更在每年的中武院考试中屡创佳绩,使得考取中武院的学堂孩童数量逐年攀升。 王总师将手中的卷摞放置在了院室内的梨花木桌上。 而后对着魏正坤道:“魏堂长,此次知世会科完满结束,听您吩咐,已将此次会试答卷送至来,请您验收。” 魏正坤又喝了口手中的茶,而后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其原是与临都郡府上相邻的徽歙郡府人士,十几年前被派遣到临都郡府当差,原本好杜康之饮,到了盛产好茶的南越之地,也是爱好上了品茗之乐。 魏正坤在听得王总师说到完满结束之时,也是微微一笑:“王总师不好奇今年的知世题卷?” 王总师听得此言也是疑惑问道:“还请堂长赐教” 魏正坤此时站起身来,将桌上的卷摞略一翻阅,对着王总师缓缓说道:“不日前收到至临都而来的诏令书,诏令书束于一只青明鸟脚上.....” “青明鸟?!”听到这三字,王总师面色一惊。 “正是,青明鸟乃是帝国天监阁传信专用的飞禽,诏令书也正是天监阁所拟,但其上印着吾皇陛下的传令帝玺。 让我等以白纸替代今年的知世题卷。 待考试结束后交由每郡县的学堂堂长,由其亲自护送至临都郡府天监阁分司。”魏正坤望着王总师震惊的面庞道。 “天监阁为何会发诏令更改知世会题!?”王总师纳闷道。 魏正坤缓缓摇头道:“那天监阁是帝国专门为皇帝陛下观测星象,问卦寻迹的部门,厉来只受皇帝陛下一人诏令,想来此次换卷也是陛下亲自吩咐为之。 我等下职只需遵循照办就是,切莫误了皇帝陛下的旨意。” 王总师也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明日的形意一科会试,文副堂长会代我主持,我需带着卷摞火速入郡府述差。不可耽搁。你等要协助文副堂长办好明日的会试。” “是。”王总师拱手道。 魏正坤当下也是将桌上的卷摞卷起放入玄铁所制的盒子之中,疾步行至而去,至到了学堂的行兽饲厩。 只见得饲厩内一匹雪白的马匹正悠然的吃着饲草。白马约莫六尺高。通体雪白,无一丝的别色鬃毛。头顶上长了一个螺旋独角。尽显清贵。 此马正是帝国配赠于学堂堂长的专属坐骑,唤作角雪白马,是一种速度极快的野兽,可日行千里,不带歇息。是武者很好的行步坐骑。 “吁....” 角雪白马望见魏正坤行来,也是长吁一声,飞奔至魏正坤的身旁,用马头亲昵的蹭着魏正坤。 “角雪白马,当下正是你表现的时候,速速赶往临都郡府。”魏正坤当下也是跨上马。双腿一蹬。 “驾!” “吁.....”。角雪白马又是长吁一声,紧接着疾驰而去,踏过行道。掀起了片片落叶...... ...... 原莱和于妍急匆匆的出了堂门口,正好看见柳青衫和路原镇的一众人等正站在堂门前的广场上。原莱和于妍赶忙跑到了众人的身旁。 于妍望见自己的父母,却是忍不住的扑倒其怀里哭泣,大家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慌忙的问其发生了什么事,更有路原镇的男孩以为是原莱惹于妍生气,纷纷欲责备原莱。原莱慌忙摆摆手示意其无辜。 “不关原莱哥哥的事。”接着边啜泣着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一众父母孩童皆是越听越气愤,孩童们纷纷嚷着要跟名山镇的一众孩童较量一番。 “好了,应考时再做较量吧,现在先跟随我到川罗县的客栈住下,好好休整应付明日的考试方是大事。” 柳青衫对于名山镇孩童的跋扈也是相当不爽。暗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但随即想到众人舟车劳顿,明日又要进行下一科目考试,随即嘱咐众人道。 “是啊,原莱,考场上较量。”原朗安慰儿子道,其自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性,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被羞辱,心中肯定是相当难受。 “我知道了,阿爹!”原莱也是暗暗下定决心此次的应试定要赛过名山镇的一众孩童,为自己出一口气。 “原莱,小尘呢?!”路尘的父母亲当下发现路尘并未跟随着原莱一同出来,当下也是开口问道,众人这时才注意到人群唯独缺少了路尘的身影。 “小尘比我们还早出来啊!”原莱也是惊讶不已。 “我进去找找吧。”柳青衫随即又进到学堂中去 路父路母也是跟随了进去,此刻应试结束,家长亦可放行进学堂。 “我也去!”原莱越想今日的路尘越不对劲,当下也是担心的跟着跑了进去 ...... 且说告别了原莱和于妍的路尘自顾自的行走着,心中自是对刚刚的知世应试充满了疑惑,自己为何会不记得所答的内容是什么,还无缘无故的睡将过去。 心中困扰的路尘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一阵秋风忽的刮过,风刀子刮在路尘瘦小的身子上,也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我这是在哪?” 此刻,被刺骨的寒风猛然激醒的路尘,才恍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他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叹不已:一座巍峨壮观的白灰色石楼矗立在眼前,那石楼仿佛是由一块块硕大无比的石块精心镶嵌而成,石块之间衔接得严丝合缝,丝毫看不出任何拼接的痕迹。 这石楼的气势磅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石楼前方,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广场。 广场中央,赫然立着一个圆形的石盘物件,石盘上精细地刻画着数个等分的扇形格子,每一个格子都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石盘的中央,一根铜制的指针直挺挺地立着,其尖端正精准地指向了天空中耀眼的太阳帝星。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石盘上方还匍匐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石兽,那石兽形态威武,双目炯炯有神,同样正对着太阳帝星的方向,仿佛在默默地守护着这个神秘的石盘。 路尘被这一切深深吸引,他走上前去,仔细观察那个石物。 此时,在太阳帝星光芒的映照下,铜针的影子缓缓移动,精准地指向了石盘的正中方位。而在那个正中方位上,赫然刻着一个鲜红的大字——“午”。 “日晷。” 路尘认出了眼前的物件,正是利用日影测得时刻的一种计时仪器,也称为“日规。” 而路尘此刻望向了日晷顶上的那只石兽,形似猛虎,面目狰狞,一双铜铃大小的双眼此时也是瞪着路尘看。 路尘突得感受到了一阵恨意,盯着石兽,小小的脸庞竟然也变得愤怒狰狞。 此时,日晷的铜针刚好指向了正午的方位,太阳帝星、日晷和路尘竟然位于同一方位上,连成一线! 路尘望着石兽和太阳帝星的光辉,竟是越发的愤怒。 突然,背部的脊骨传来一阵刺痛。险些把路尘痛的叫出声来。然而路尘却是强忍了下来。依旧望着太阳帝星和石兽,愤怒的咬牙切齿.... “路尘!” 一声呼唤将愤怒的路尘拉回了现实。回头望去,只见柳青衫正在石楼的不远处望着他,脸上还带着疑惑的神情。 自己的父母和原莱也是在其身后正疾步赶来。 紧接着,路尘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又是险些晕倒过去,柳青衫眼疾手快,施展身法上前将其扶住。 “小尘你怎么了!” 路父路母和原莱此时见到路尘差点踉跄昏倒,赶忙着急上前询问。 “阿爹,阿娘,柳师父,原莱,你们怎么来了。”原莱望着柳青衫等人语气虚弱的说道。 “在堂门外没见到你,我们着急进来寻你。小尘你怎么了,怎么会差点昏倒!?” 路德民望着自己儿子虚弱的样子,无比关心道。 “小尘你没事吧。”路母和原莱皆是关心的问道。 “许是先前跌入悬崖落下的后遗症,赶紧到郡县城内的医术馆再去瞧瞧。” 柳青衫至今仍然疑惑路尘在悬崖底下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上到悬崖顶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此刻又见路尘险些晕了过去,怕是自那次留下的后遗症,当下也是建议到。 “我没事。” 路尘此时也是从柳青衫的怀里站了起来,望着众人说道。 “还是去看看为好。” 路父路母也是接着说道。自然不放心自己的儿子。 “是啊,小尘,还是去看看吧!你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 原莱今日应试结束后就发现路尘不对劲。 “走吧,我带你去医术馆瞧瞧。” 柳青衫说着就扶着路尘的肩膀向着堂门的方向走去。 路尘也不再拒绝,一众人也是一同走出了学堂。 “对了,路尘,方才你为何一直盯着那日晷看。柳青衫方才见路尘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像看,此刻也是好奇问道。 “日冕!” 路尘听到这两个字,竟又是浑身颤动,突然变得怒不可遏,牙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渗出了血,接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路尘!” “小尘!” ...... 第12章 川芎 药坊街,坐落在川罗县的心脏地带,与那些繁华都市的喧嚣商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条街道的独特之处,正如其名字所示,与药材的世界紧密相连,仿佛是一条流淌着药香的生命线。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草药的香气,满目皆是售卖各类药材的店铺和医术高超的医馆。 由于川罗郡县地处盛产药材的笔架山脉之下,自古以来,这里的居民便以药材的采集、交易以及与药材相关的各种行业为生,形成了独特的药文化。 然而,这天的药坊街却显得异常冷清,往日的繁华热闹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 街道上行人稀少,他们匆匆而过,似乎都有着各自的忧虑和急事。两侧的药铺和医馆大多关门歇业,门窗紧闭,更增添了几分寂寥和冷清。 然而,在药坊街的尽头,一家医术馆却大门敞开,与周围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口,一个身着布衣的小厮正坐在门槛上打着盹儿,他的脸上洋溢着宁静的睡意。尽管时不时有穿堂风掠过,但他却丝毫没有被冷醒,显然是沉浸在梦想中 “川芎!” 一声呼喊自医术馆内传来出来,布衣小厮却宛若未曾听见,仍然熟睡于门前,“呼噜------呼噜“的鼾声此起彼伏,想来定是与周公相谈甚欢。 “啪!” 只听得一声敲打,小厮头上挨了一下。 “谁?谁打我!?”这一下却是将小厮打醒,站起身来,睡眼惺忪道。 “正午时分却还在酣睡!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只见此时一个身穿青灰色行医服的鹤发老者正拿着本书恼怒的对着小厮说道。 “师父。” 名唤川芎的小厮此时已然苏醒,伸了个懒腰不无埋怨的说道:“今日是初学堂应试的日子,人们都去学堂门口看热闹去了,谁会到这药坊街来,别家药铺医馆皆是关门闭市,唯独咱们家还开着门,您看看这大半天,连只鸟雀都没有!” 鹤发老者此时又是对着川芎的脑门敲了一下。 “哎呦。”川芎赶忙捂着头套逃进内堂,。 “行医之人悬壶济世,哪顾得行人多寡,若是这街道无一家行医术馆开着,遇上着紧急病患可如何是好?!”鹤发老者望着川芎那吊儿郎当的态度又是开口训道。 “哪来的病患啊!” 川芎又是嘟囔起来。 “还在顶嘴,还不去将后院的药材晾晒起来!”老者对着川芎举起医书作势欲打。 “知道啦。”川芎此时面有愠色,懒懒散散的行至后院将药材放在了药席之上晾晒起来。 “哼,要不是我两年前考取初学堂失败,鬼才愿意待在你这破医馆。听你这老头子使唤。”川芎边晒药材边私语道。似乎是有着很大的怨气。 这是药坊街历史上最为古老的一家医术馆,其历史悠久,仿佛每一砖一瓦都蕴含着岁月的痕迹和医者的仁心。 方才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这家医术馆的药术师,他名叫薛泰清,一个在川罗药坊行医的世家传承者。 自他的曾祖父那一辈起,他们家族就在这片土地上以医术济世,以其高超的医术和无私的奉献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敬仰。 薛泰清的医术精湛无比,他的名字在川罗郡县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不仅在医术馆内为病人诊病疗伤,更时常背着药箱,跋山涉水,深入贫困的山村,为那些无法就医的穷苦百姓免费诊治,分文不取。 尽管年过花甲,薛泰清却依然孑然一身,未曾娶妻。 十年前,他在川罗郡县的一个偏远山村行医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男童。 他心生怜悯,便将这个男童带回医术馆,亲自抚养。恰恰逢十年前药材川芎有价无市,故将其命名为川芎。希望他能像川芎一样,虽生于艰苦之中,却能坚韧生长,有所作为。 薛泰清自川芎小时候就带着其识药学医,但川芎自小就不好杏林之术,一心想成为武道强者,故每每顶撞于薛泰清,时常将薛泰清气的火冒三丈。 两年的郡县初学会考,年满八岁的川芎兴冲冲的前去应试,却因天赋不佳而未能入选。故只得回到医术馆接着当他的拿药小厮。可其仍是心有不甘,时常跟薛泰清顶嘴抬杠。 ..... 薛泰清的耳朵里,依旧弥漫着川芎那不满的嘟囔声,他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他一生未娶,唯一的忧虑便是自己一身的医术无人继承。 因此,他早已将川芎视为自己的接班人,倾尽全力传授医道。然而,川芎的心似乎从未真正停留在这个医术馆内,他的心思仿佛总在别处游荡。对此,薛泰清只能时常感到无奈和惋惜。 就在这时,街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医馆的宁静。 一个身着紧身衣的男子疾步跑在前方,他的怀抱中紧紧抱着一个沉睡般的孩童,孩童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毫无动静。 在男子身后,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胖乎乎的孩童气喘吁吁地追赶着。 与前方的劲装男子相比,后三人显得更为疲惫,但他们却顾不上喘息,只是一心向前狂奔,直奔薛泰清的医馆而来。 \"薛医师!\" 劲装男子终于冲到了医馆的大门口,他抬头看向坐在药柜前台的薛泰清,大声喊道。 “柳教习?” 薛泰清认出了来人,当即站起身来,迎向来人,来人正是柳青衫和路父路母、原莱。 路尘在学堂内昏倒后柳青衫就抱着他与路父路母原莱狂奔至此。原本望见药坊街尽是门窗紧闭,心下已凉了半截,待跑至街尾发现薛泰清的医馆大门敞开,众人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薛泰清与路原镇的药术师王瀚海是同门师兄弟,皆是师从薛泰清的父亲。柳青衫在王瀚海的引荐下,见过薛泰清几次,对其自是相熟。 薛泰清望着柳青衫怀中的路尘立马站起身来。川芎在后堂听见声响也是出到前头,发现一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手抱一个孩童,焦急的望着自己的师父薛泰清。 川芎瞧眼望去,那少年约莫比自己小上两三岁,此时满脸通红,双眼紧闭,皱着眉头。嘴唇还渗着血。 “快,放置病床上。”薛泰清也是当即吩咐道。 柳青衫将路尘轻轻的放在医床上,而后对着薛泰清开口道:“这孩子刚刚突然晕倒,您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是啊!医师,您快看看我家孩子,这是怎么了!”随后赶到的路父路母也是焦急的说道。 “是啊,医师爷爷,你快看看小尘!”原莱亦是焦急的说道。 薛泰清赶忙用手翻起路尘的眼皮,而后又将手搭在了路尘的手脉之上。 “气息混乱,经脉乱窜,有些像是心气攻心。”薛泰清沉吟道。 “方才发生了何事”将放置在路尘左手的手调换到路尘的右手上,薛泰清又对着众人问道。 柳青衫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薛泰清听后亦是惊奇道:“莫不是被猛兽的样貌所吓倒,以至于心气攻心。” 当下也是对着身旁的川芎说道:“快快把我的术针拿来。” “是!”川芎见得眼下此景,也是立马就去将师父术针拿来。 薛泰清和王瀚海师承一脉。一手针灸之术也是相当了得,当下也是边施针边对着柳青衫他们道:“这孩子先前是否受到过创伤?”观得路尘心口位置似乎暗有隐疾薛泰清也是开口问道。 “这孩子先前掉下过悬崖!”路尘的父亲路德民将先前路尘掉落悬崖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罢,薛泰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吟了片刻道:“许是先前落下的后遗症,将孩子放在我这几日,让我好好检查检查。” “咳...咳...”此时床上的路尘醒了过来。 “孩子!”路尘的母亲林雪上前又是流下了泪水,路尘接二连三的昏倒让林雪着实担心不已。 “我没事...医师,我不能留在这,明日我还得参加学堂考试...咳....咳.” 路尘想来是听见了方才薛泰清的话,赶忙开口说道。其就是为了学堂考试努力到现在,可不能在这医馆躺着。 “胡闹!你这身子骨如何去的!”薛泰清也是眉头一皱,不悦道。 “是啊,小尘,算了吧。”路父路母也是开口说道。 此时的原莱走到了路尘的身旁,并未说话,心中也是不想路尘这样去参与会考。但又不想自己的好兄弟错过成为武者的机会。当下其心里也是相当矛盾。 “让他去吧,薛医师。”柳青衫此时却是开口说道。在教授路尘的两年时间里,每每看到路尘课堂结束后亦还留在学堂研习基础,对着柳青衫讨教课上知识。柳青衫知道此时叫路尘放手,对路尘来说无异于断其臂膀。 “罢了,今日孩子要安住在我这里,待明日看得情况在说。”薛泰清自然知道学堂应试对于孩童来说多么重要,想当初川芎未能进入学堂,回来对着药柜上的药材发呆痛哭了三天三夜。当下也是退了一步松口道。 “有劳薛医师!”柳青衫闻言对着薛泰清拱了拱手道。当下也是带着依旧放心不下的路父路母原莱离去取得行李,至川罗郡县的旅店先行住下再来探望路尘。 ...... “川芎,扶着路尘去内堂休息。”薛泰清对川芎说道 “是。”川芎应了一声便是小心翼翼的带着路尘行至内堂休息。 “谢谢川芎哥。”路尘对着川芎感谢道。 “嗨!谢啥,我应该做的。”川芎也是摆摆手道。 “对了,明日你要去考加应试,该是第二科,形意的应试了吧?”川芎也是参加过学堂应试,对其也是相当了解。 “是的,小哥也知道?”路尘询问道 “当年也是参加过,不过被淘汰了。”川芎笑笑自嘲道。 “哦...”路尘自然知道被淘汰的滋味,当下却是不知如何安慰。 小小的内堂此时突然间变得尴尬不已。 “嗨,没啥大不了的!我也看开了!这辈子对着药材过也没什么不好。打打杀杀也许不适合我!哈哈哈。”川芎耸了耸肩,大笑起来。路尘也是被其逗乐起来。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川芎将被子盖在路尘身上道。 “多谢川芎哥哥!”路尘由衷的谢道。 川芎却是摆了摆手,掀开堂门的帘布走了出去 ...... 第13章 换卷 南方的秋日,仿佛是一位素颜的女子,清冷而寂静。 那凉意并不刺骨,却深深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即使在阳光的照耀下,也无法驱散那淡淡的寒意。 阳光如同被稀释的金色酒液,试图穿透厚重的密林,却又被那些繁茂的枝叶所阻挡,只能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此刻的笔架山,便是这样的秋日画卷。 山路上,阳光未能触及的地方,晨露依旧恋恋不舍地挂在草尖树叶上,晶莹剔透,像是大自然的眼泪。 尽管已近日央,但那份清晨的湿润和清凉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平日里,这个时辰的山路应该是热闹的,药农猎户们肩挑背扛,忙碌而充实。 他们的身影穿梭在山林间,给这片静谧的大地增添了几分生机。然而此刻,他们却仿佛被这秋日的清冷所震慑,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脚下的路原镇,也在这秋日的洗礼下变得格外宁静。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空空荡荡,几乎成了一座空镇。 家有孩童应试的家庭,为了孩子的前途,举家前往郡县陪同,留下了空荡荡的房屋和静悄悄的街道。 而那些没有孩子应试的人们,也被这份热闹所吸引,纷纷前往郡县瞧个究竟,路原镇只剩下些行动不便的老人还留守在镇子里。 “嗖”。 这时笔架山万里之上的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破空声。一个红袍人突然出现在了笔架山的万里之上。凌空而立! “离陆地这么远,这个地界的强者应该是无法察觉到了吧.....” 红袍人望着底下已然成为一条细长线条的笔架山脉缓缓道。 “气息是在这一带没错,总算找寻到了!” 红袍人面带厉色,环顾着万里之下的笔架山脉。“得赶紧回去跟上尊复命!” 随即就欲往上空飞去! “既然来了,为何不多待一会!?” 万里之上又是一个声音传来,声音苍劲有力,朗朗于耳。 “谁!” 红袍人面色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儒服的老者正在不远处望着他,老者花白的胡须,浅浅的皱纹,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的正盯着他看,望过去像个和蔼可亲的老者。 “你也是兆元境!?” 红袍人此时满脸戒备的对着老者说道。 老人却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尊驾有啥指示?” 红袍人此时拱手对着老者说道,当下却是心中暗道:来人亦是可腾空而立,想来必定也是兆元境的强者,我才刚刚踏入兆元境界,最多也是与他平分秋色,何况此时在他的地界,难保其没有后援,要是引来别的元帝,我可就脱不了身了。 “还不肯罢手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老者望着红袍人缓缓说道,脸色还带着些许严厉。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来的目的!” 红袍人听得此言,先是一滞,而后阴厉的望着老者,脸上的鹰钩鼻随着眼部的变化显的更加怪异。 “别管我是谁,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老者淡淡道。 “哼,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红袍人森然一笑,紧接着双掌一凝,蓦得自其身后竟是出现了一只狰狞的火蛟,只见得漫天火光,火蛟带着巨大的火焰獠牙里就冲着老者冲将过去! 老者却是一动不动任由火蛟将自己缠绕住。片刻,已经不见老者的身影,只见得火蛟吐着焰火蛇信子,慢慢的消散开来! “这地界的兆元境界定是与上界位的兆元境相差甚远。竟不是我一合之敌!”红袍人望着慢慢消逝的火蛟冷笑道。 “火元帝者,可惜,你的火龙翔天还没练到家,还只是条蛟龙.....” 待得火焰尽数消散,老者竟是毫发无损! “你到底是何人!?” 老者大大超出了红袍人的预料,火蛟是其全力而出的杀招,竟然未伤到老者分毫,不但如此,老者还识得此招数的名头,当下也是全身戒备。 “你无须管我是谁,总之你今日所要做之事怕是做不成了....” 老者望向红袍人震惊的神情又是缓缓说道。 “嗖!” 红袍人见势欲凌空飞走,对方同样是京元境,却比他强大这么多,当下也是当机立断欲飞遁而逃。 “哪里逃!”只见老者双指一挥,红袍人竟是停滞不动。 “空间禁锢!你!...你到了那个境界!” 红袍人此时动弹不得,口却能言,当下也是无比震惊道:“不可能,下地界怎么会存在到达如此境界的强者!” 老者却不答话。用双手合尖至眉心处,只见得突然在红袍人的上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洞!蓦得将下方的红袍人吸了进去! “啊!上尊救我!” 红袍人大喊一声也是随着空洞消失不见...... “看来会有一场大灾祸啊,青秋老头可真是添乱!” 老者望着慢慢消失的空洞,自顾自的沉吟了一声。 “罢了!眼下还有件要紧之事!” 说完,老者又施展身法破空而去.... ...... “嗖” 只见得一声轻响,老者出现在了笔架山脚的路原镇上,站在了路尘家门口。 “倒也是个清幽恬静之地。” 老者推开了路家的房门,望着里头的陈设,虽然简朴,但却干净整洁雅致,不由得开口赞道。 “想我老算子活了千年,今日却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老者突然摇了摇头自嘲道。 而后老者走进了路尘的房间,只见房里的床铺被褥亦是整齐干净,老者不由得点了点头,眼光顺着桌上的一摞书卷望了过去, “且找找看....。” 老者来到桌前翻阅起了路尘平时书写的书卷。 “好字!笔墨横姿、笔力劲挺、气韵流畅、苍劲有力!好一手行云小篆!”老者似乎对路尘的字非常欣赏,连连赞道。 “就你了!”待翻到路尘抄写的一篇关于形意论的文章时,老者将其抽了出来。接着用桌上的毛笔在文章的落款处题上了“路原路尘”四个字,而后出了路尘的家,又腾空飞遁而去....... “驾!” 此刻,南越郡区与临都郡府之间的一条隐秘林间小道上,一匹罕见的雪白骏马正在疾驰。 这匹白马非同寻常,其头顶上生长着一个独特的旋角,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它沿着林间狭窄而曲折的道路奔跑,蹄声轻快,如同一首激昂的乐章在森林中回荡。 马背上是一位身材精壮、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他便是川罗郡县初学堂的堂长魏正坤。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断地催促着白马加速前行。在他的怀抱中,紧抱着一摞学堂知世的卷宗,这是他此行的重要使命,必须尽快送达临都郡府。 魏正坤选择了放弃宽阔平坦的官道,转而选择这条鲜为人知的林间小道。 他深知官道上的沿途关卡会大大耽搁时间,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抄近路,驱马飞奔在这片静谧的森林之中。 随着路程的推进,一人一马逐渐接近了临都郡府。 魏正坤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他知道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卷宗交付完毕,然后赶回川罗郡县主持第三场的初学应考。 “嗖....” 突然,只见得一声破空声传来,一身白服老者出现在了魏正坤的上方,魏正坤却并没有发现,仍是马不停蹄的赶着路。 白服老者正是刚刚去过路尘家的那个老者,带着路尘的墨卷出现在这林间小道上。 此时望着疾驰的角雪白马抚须一笑,接着用左手双指指向了奔跑中的角雪白马。角雪白马和马上的魏正坤居然静止下来!林中的鸟雀也停止了蹄叫,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空气像凝结了一般。 老者凌空飞到了魏正坤和角雪白马的身边,缓缓的落在了角雪白马身旁,又是用手一挥,魏正坤身上的铁盒便是落在了老者的身上,老者将铁盒打开,将铁盒里头的卷摞放在了手上翻阅,直至翻阅到了一张墨卷,只见墨卷落款上头写着: “路原路尘”。 老者望向了墨卷上的内容,只见上头书写着几个苍劲的大字:武道一途在于道,道法自身,严于己,修其身,欲成武道,先修其道.... “青丘老儿,险些误了大事....” 老者自吟一声,随即念力一使,一团火焰出现在路尘的墨卷之上,直至将墨卷燃烧殆尽.... 接着老者又将先前在路尘家中拿来的墨卷跟着卷摞一齐放在了铁盒之中。又挥动双指将铁盒重新放在了魏正坤背上。 “一切都看定数了...” 说完老者又凌空而去了.... 周遭的一切又是恢复了正常,魏正坤仍驾着角雪白马奔驰在这林间小道上,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 翌日,天刚蒙蒙亮,川罗郡县的药坊街道的一家医术药馆内,一个少年便是醒了过来。 梳洗完毕后,就走到了医术馆的后堂,打起了拳,拳法张弛而有力。少年正是路尘,昨日在薛泰清的医术馆休养了一夜,早晨起来只觉得浑身有劲,就来到这后堂练起拳来。 “你起来啦?今日可好些?” 一个青衣老者也是行至后堂,望见了路尘开口问道。 “回薛医师,好多了,多谢薛医师的搭救之恩。”来人正是薛泰清,路尘此时对其恭敬地说道。心中很是感谢薛泰清昨日的搭救 “嗯,却是好多了,但仍需小心谨慎,你要去参加应试我不拦你。待得应试结束要回来再让我瞧瞧。”薛泰清望着路尘身态轻盈的样子,确实好了很多,但随即又是嘱咐了一句。 “是。” 路尘恭敬拱手道。 “嗯!真是个知书达理,勤奋好学的好少年,哪像川芎那小子,这时候定还在呼呼大睡!”薛泰清望着路尘想起了懒散的川芎,又是数落了几句。 “川芎哥人很好!” 路尘对着薛泰清说道,昨日川芎悉心的照顾让其很是感动。 薛泰清听了也不接话,随即又道:“快去叫你父母起床,准备吃早点了。” 昨夜,路德明和林雪自然是放心不下路尘,就将就在薛泰清的医馆内打了个地铺守候着路尘。 “是!”路尘连忙跑去寻自己的阿爹阿娘,一众人在薛泰清的医馆内简单的吃了个早饭。 说是简单,但望着桌上那几盘美味的药膳,路家一家也是相当感动,桌上皆是为路尘精心准备的滋补药膳。足见薛泰清的良苦用心。 薛泰清不止医术高明,烹调技术也是相当了得,路尘也是吃了好几碗饭。 ...... “小尘!”只听得医馆门外传来一声呼唤,原莱一家和柳青衫出现在了门口。 “原莱!”路尘也是出门相迎对其喊道。 “柳师父,原阿叔,原阿婶!”路尘一一行礼道。 “可还有恙!”柳青衫望着路尘询问道。 “没事了!”路尘对着柳青开心的说道。 “好啊,你小子,这么弱不禁风的!今日的形意会考可别输给我!”原莱拍着路尘的肩膀调侃道。 “我才不会输给你呢!”路尘不服输的应道。 “好了。该出发了,形意会考快开始了!”柳青衫对着嬉闹的二人说道。 “是!”两个少年也是正色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为你们加油助威!”川芎不知何时醒来走到了门口,对着路尘和原莱说道。 “好,川芎哥,我们一起去!”路尘和原莱也是回应道。不知不觉三人已然成为好友。 “川芎。你要到哪里去!?还不回来研磨药材!”只听得薛泰清又拿着本医术从医馆内追了出来。 “快走!快走!” 川芎自是吓了一跳,赶忙催促着众人快些离开。然后一溜烟就先行跑走了。气的薛泰清在门口吹胡子瞪眼。 “哈哈哈哈。”一众人皆是大笑不已。 ...... 第14章 季欣瑜 川罗郡县的初武学堂内。 一座宏大的习武广场此刻犹如沸水般热闹非凡,人声嘈杂却有序。 广场的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浓厚的武术气息和勃勃生机。 广场的四周,一群身着郡县衙役服饰的人严正肃立,他们的眼神坚定,面色严肃,身上散发出的武者气息让人不敢轻视。 他们是秩序的守护者,确保这场盛大的活动能够顺利进行。 看台上早已是座无虚席,人群熙熙攘攘,三五成群地交谈着,话题从武学到生活琐事,无所不包。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兴奋的表情,仿佛正在见证一场历史性的盛会。 广场中央的习台上,十个同样大小的圆台静静地伫立着,它们的存在如同神秘的谜团,引人遐想。这些圆台将会在今日的会试中发挥何种作用,无人知晓,但却引发了人们无限的好奇和猜测。 今日就在这习武广场内,将要举行初学堂第二科的应试会考。 昨日的知世一科不允许考生和研习官之外的人进入考场,今日却是有所不同,人们皆是可以进入这习武场观看第二科的会试,但由于场地坐席有限,先到先得,直至座无虚席为止。 后来的看客也只能站立在武学堂门口捶胸顿足感叹自己为何来得如此之晚。 “好热闹啊!” 路尘一行人此刻也是到达了这习武广场,感受到了这广场的热闹。 人山人海,喧哗热闹。几个孩童皆是惊叹不已。 “家长们快去看台上找位置就坐,晚了怕是没有位置了,孩童们跟随着我等候考试的开始。” 柳青衫望着此时熙熙攘攘的看台,对着一众孩童家长说道。 “孩子,加油,千万不要紧张。” “孩子,好好考!” ....... 一众家长嘱咐完自己的孩童后,也是去到看台上就坐。 “小尘,没想到这么多人。” 原莱望着自己的父母亲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两个座位后,对着身旁的路尘惊讶地说道。 “是啊,看来这初学堂考试真是隆重啊!” 路尘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心跳也不自觉的加速起来。 “没有位置了......” 此时,原本跟随着家长们去至看台上的川芎在搜寻一番发现没有位置后又是垂头丧气的跑至路尘和原莱的身边。 “你追随着我,莫要乱跑,就在这习台下观看吧。” 柳青衫望着沮丧的川芎说道。 其为会试的研武教习,又是即将升任郡县安治丞一职,将一个孩童带在自己身边观看应试会考,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当下也是走到了场边维持秩序的衙役身边只会了几句,衙役们皆是爽快的卖了个面子给未来的顶头上司。 “好哎!可以近距离观看应试会考了!”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观看,川芎自是兴奋不已。 “你们可要加油,做哥哥的在台下看着你们呢!” 川芎又是对着路尘和原莱显摆起自己的辈分来,其出了医术馆,脱离了薛泰清的管束,就像出了笼子的鸟儿一般。 “嘿嘿,你就瞧好了吧。”原莱显的信心十足。 “川芎哥,我会加油的!”路尘也是坚定的对着川芎说道。 望着二人自信满满的样子,川芎突然又是一阵伤感,想必是想起自己当初会试的样子。 当下也是别过头去,不让路尘和原莱看到自己的窘迫模样。 “青衫兄!” 一声雄浑的声音传来,只见关泉带着一众碧江镇的孩童也是来到了习武场上,正对着柳青衫拱手。宋灵也是紧挨着关泉,对着柳青衫和路原镇的一众孩童行礼。 此时,人群中的于妍看见宋灵,眼前一亮,充满了欢喜。当下也是蹦到了宋灵的身旁. “宋灵哥哥!” 于妍对着宋灵开心地喊道。 “于妍妹妹!” 宋灵也是对着于妍拱手道,那次之后,宋灵对于这个灵动可爱的少女也是心存好感。 “宋灵哥哥今日可要好好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取的好成绩!” 于妍又是对着宋灵鼓励道,那次沿途相助,俊朗挺秀的宋灵早已深深印烙在于妍的心上。 “我会加油的,于妍妹妹你也要加油!” 宋灵望着于妍那可爱的模样,也是微笑的说道。 不远处的原莱望见这一幕,却是不开心的撅起了嘴,心里跟打翻了醋坛子一般,失落不已。 路尘望见原莱这模样,也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也是向着宋灵的方向走了过去,对其抱拳道:“宋灵兄,那日多谢你对原莱和于妍的相助之恩。” 路尘自原莱那里听说了那天发生的事,除开原莱的自吹自擂的个人英雄主义部分,路尘心下也是对宋灵的施以援手很是钦佩。当下望见宋灵,也是过来道谢。 “路尘兄,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宋灵自是记得这个在兽轨行车站第一个对自己回礼的少年,当下也是连忙拱手回道。 “是啊,路尘哥哥,那天可危险了,要不是宋灵哥哥,我跟原莱哥哥可能都被欺负了!” 于妍此时仍然是崇拜的望着宋灵。 宋灵也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远处的原莱望见此景。心中已经是沮丧不已,原先对宋灵的感激之情也慢慢的变成了嫉妒之情。 正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好准备考试,切莫走神!”路尘望着自己的好兄弟垂头丧气样子也是开口鼓励道。 “嗯,我知道了!” 原莱心情也是恢复了些,心道:待会一定要考得好成绩让于妍妹妹瞧瞧,我不比这宋灵差!原莱握紧了拳头,鼓励着自己。 “这小胖子是不是失恋了!?”川芎望着原莱失意的样子,对着路尘打趣道。 路尘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川芎莫在提起这个话题。 川芎笑着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也是没有再说下去。 “哼。” 此时一声轻蔑的重哼传来,一个身着绿色花布衣裳,摇着折扇的男子正一摇一摆的朝着习台下走来,身后亦是跟随着一群孩童。 男子望向了关泉和柳青衫二人,又是轻蔑一笑,眼神一瞟冷冷道:“乌合之众。”说完也是不理会众人,带着身后的一众孩童排起了队伍。 那群孩童望着不远处的原莱和宋灵等人,也是冷笑不已。 来着正是安乐节与他所带领的名山镇孩童,一到这习武场上,望见柳青衫关泉等人,又是冷笑嘲讽。 关泉望着安乐节今日的穿扮,绿衣花装,面色惨白,搔首弄姿。当下也是鸡皮疙瘩四起,打了个冷颤,转头对着身旁的柳青衫轻道:“这死妖人真的是越来越恶心了!” 柳青衫也是不忍直视,将目光望向了别处。 不一会儿,各个城镇的研习武官皆是带着自己城镇的应试孩童来到了这习武场上。 “诸位!来的可早啊!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个朱袍老者正望着场边的一众人哈哈大笑道。老者那满布皱纹的脸,此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 “裘老哥!” 众研习武官皆是上前一步迎道。 来人正是那裘博延,带领着起卜镇的一众孩童姗姗来迟。 而在裘博延的身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般引人注目。 她身穿一袭淡蓝色的衣饰,清雅的色调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使得她更显得清新脱俗。 一条紧贴腿部的长裤巧妙地勾勒出她修长美腿的线条,圆润而富有弹性,曲线诱人。 少女的面容清丽脱俗,一双明亮的眼睛宛如秋水一般清澈,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妆容,却自然流露出一种纯净的美。 尤其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胸脯,更是增添了几分女性的魅力,使得她在场的一众男童中成为了焦点。 然而,面对周围一道道炙热的目光,少女却显得异常冷静。她的眼神清冷而淡漠 “季欣愉!那是县令大人的侄女!没想到她也来这川罗郡县参加今年的会试!据传其是在郡区的研习武堂研习基础,想必是按照初学堂的应试要求回户籍所在地参与会试!” 看台上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少女的身份,当下也是开口说道。顿时人群中因为少女的到来议论纷纷,骚动不已。 “老夫险些来迟!还好赶上了!” 裘博延此时笑着对着众人说道。其不日前接到了季县令的命令,要求让自己的侄女加入起卜镇的应试队伍。故刚刚带着一众起卜镇的孩童去到了县令大人的府衙,等候季县令的侄女一同前来应试,没想到季县令的侄女排场却是甚大,等候半天才出门,以至于耽搁到现在。 此时人群的于妍嘟囔着嘴,望着季欣愉显的很不开心,后者一出现就将全场男生的目光聚集,连身旁的宋灵也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当下也是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看季欣愉。 路尘望向季欣愉,目光也是一怔,眼前的少女自是相当好看,两弯淡淡的娥眉,眼睛水灵灵的像闪亮的墨玉。小鼻子微微隆起,脸像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珑剔透,绽放着一种夺人的光华。虽然稚气,却十分清丽动人。路尘也是望着有些失神。眼睛正好迎向了少女那清冷的目光,四目相对,路程脸庞一红,也是急忙的收回了目光。 “铛!” 只听得一声钟响将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习武台上。只见台席之上,一众堂师正缓缓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暗红流云服的老者,老者有着一个宽大的脸盘,因为两腮凹陷下去,颧骨就像两块露出水面的石头。 “文副堂长!” 看台上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往年皆是由魏正坤堂长主持的形意会试,这次怎么会是文副堂长主持。 台席之下,安乐节面带得意之色,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他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投向柳青衫和关泉等人。 来人正是川罗郡县初学堂两位副堂长之一的文赫明,同时也是安乐节的舅父。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安乐节自然是欣喜若狂,满脸洋溢着洋洋自得的神情。 然而,关泉并未被安乐节的挑衅所动,他漠然地回望了安乐节一眼,然后转向身旁的柳青衫,脸上写满了困惑。 “为何今年会是副堂长主持?魏堂长他去了哪里?”关泉疑惑地问道。 柳青衫也同样是一脸茫然,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也一无所知。 关泉的目光又转向了裘博延,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然而裘博延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他也并不知情。 待得众人皆是不语后。文赫明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道道: “形意会试,正式开始!” ....... 第15章 一百零七 随着文赫明宣布形意会试的开始,顿时将场上的气氛推向了高潮,看台上的观众皆是躁动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观看场上的一众孩童争相竞彩,更想看到有哪些出众的孩童能够惊艳全场。 众研武习官皆是赶忙叫自己乡镇的孩童排列整齐。也不去深究今日的会试为何会是文赫明主持。 文赫明在宣布完形意会试开始之后,就将手中的一卷轴册交于后头的一个总讲师,而后缓缓的走到了习台后方的主席台上就坐,旁若无人的品起茗来。 那名总讲师恭敬的接过了轴册,行至习台中心的位置,大声道:“今日举行形意一科会试,各乡镇考生按照此轴册拟定的顺序,十人为一组,先后进行应试!” 说着将手中的轴册打开来:“第一组:松全镇丁冒、起卜镇李威力、南湘镇刘益明......” 听见叫唤,习台下的十名孩童走了出来。身旁的同伴皆是对着他们频频示意,为他们加油打气。 这十名孩童没想到这第一组便是轮到自己上场。一个个手臂微微发颤。皆是显得有些紧张。 形意,这个词汇蕴含了深邃而广阔的含义。 广义上来说,它象征着世间万物的变幻莫测,涵盖了无尽的招式和策略,犹如星辰大海般浩渺无穷,无论怎样探索,都无法穷尽其深远和广阔。 然而,狭义上的形意则更具象化,它强调的是“形达其意”。 即通过具体的形态和动作,准确地表达出内在的意图和精神。这种理念被引入到武道考核中,成为了一门独特的会科——形意会试。 在这场特殊的考试中,考察的并不仅仅是考生对招式的熟悉程度,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临场记忆能力和习武天赋。 因为,形意会试并不像知世一门那样可以通过舞弊或抄袭来获取高分,它需要考生真实地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才华。 形意会试的考场设在一个特制的圆形台上,当圆台启动后,周围的空间将开始涌现出各式各样的招数变换。 这些变化并非事先设定好的,而是完全随机出现的,使得每一次考试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一般来说,圆台的启动时间将持续一刻钟,期间将会出现一百零八式的招式变化。 这些招式可能来自各种不同的武学招式,既有刚猛激烈的攻击招式,也有轻灵飘逸的防守技巧,每一种都需要考生迅速理解和记忆,并在瞬间做出正确的应对。 因此,形意会试不仅考验了考生的武术技艺,也锻炼了他们的观察力、判断力和反应速度。只有那些真正具备天赋和实力的考生,才能在这样的考试 考生须在圆台停止转动后的一刻钟内将刚刚出现的招式演练出来,演练的越多的考生成绩越高,通常考生在圆台四周的招式武动的同时就开始演练起来,因为待得圆台转动停止之后,前头的招数几乎会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几乎没人选择结束之后再演练招式。 这圆形石台叫做形意台,是一名七星铸器大师所创,帝国武道部将其推广至全国用作形意会考的测试器,形意台内记载有成千上万的武学招式,一刻钟演变一百零八式变化,圆台上的人每做出一式相同的招式,圆台就会响彻一声,响声越多代表招式对得越多,所以响声几声就代表了该考生形意一科的成绩。 ...... “上得台来。站于圆台之上” 那名台前的总讲堂师望着台下的十名孩童开口说道,十名孩童一个接一个的上了圆台上,有的紧握双拳,有的深吸口气,皆是在安顺自己。 “规矩可有不懂之人?”望着十名孩童都已经站在了台上,那名总讲堂师对着他们缓缓的问道。 “没有!”十名孩童皆是摇着头大声的喊道,一则回答总讲师的问题,二则似乎也是为自己壮胆。 “威力,加油啊!” “丁冒!千万不要紧张!” ....... 习台下的一众孩童皆是为自己的同学加起了油。场边看台上的观众也是发出了阵阵的加油之声。 “第一组,开始!” 总讲堂师宣布开始之后对着场边不远处的一个工堂师点头示意。那名工堂师随即转动了身边的一个旋钮。 只见了场上的十个圆台外围皆是转动了起来。十名孩童皆是惊讶的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圆柱形的世界中,望不到外面的世界。一会儿,圆柱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形模样,紧接着自顾自的开始演练起招式来。 十名孩童望得此景,略一惊叹,当下也是立马就演练起来。不时个个圆台上皆是发出了“嘭嘭嘭”的声音,犹如谷物爆裂之声,很是悦耳。 “那个宋威力响了三十声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阵阵惊呼,只见此时十个圆台之上皆是有一个数字在跳动。不断地增加。那名叫做宋威力的孩童遥遥领先,当下已经达到了三十多响。 “快看!南湘镇的刘益明快超过宋威力了!”人群又是爆发了一声惊呼。 只见得最左边的一个圆台,此时已经慢慢接近了宋威力的响声,两个圆台的数值皆是奔着六十而去!。 “好厉害!”习台下的路尘也是看的目不转睛,小手也是微微颤动,心跳不已! “咻!”只听得一声响动,习台上的圆台慢慢的停了下来。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个孩童皆是停下了动作。 “你们还要接着演练吗?”那名总讲堂师望着十名孩童开口问道。 十名孩童摇了摇头,表示不再继续。 总讲堂师点了点头,示意场边的工堂师关闭了圆台。 最终,起卜镇李威力、南湘镇刘益明不相伯仲,皆是对了六十五响。其余的八名孩童皆是没有响上五十声。 李威力和刘益明二人欣喜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六十五响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二人所归属的研习武官也是笑逐颜开,喜不自胜。 “他们好厉害哦,小尘,居然达到了六十五响!”原莱望着身旁的路尘羡慕得开口说道。 路尘也是赞同得点了点头。 “确实不错,只比我当年少了三响。”这时路尘和原莱身后的川芎突然开口说道。脸上带着些许自傲的神情。 “川芎哥,你当年对了六十八响!”路尘吃惊的望着川芎。 “那为啥最后没有进入初学堂呢?”原莱却是怀疑起了川芎的话,只道其在吹牛皮。 “唉....。”川芎并未接二人的话茬,自顾自的摇头叹气。想是在回忆当年的往事。 紧接着一组又一组的孩童皆是上台测试,接下来的最好两个成绩是由安乐节所带领的名山镇一个名叫徐洋的孩童所取得的七十响和路原镇于妍所取得的七十三响的成绩,二人恰好位于同一组,于妍认出了徐洋就是当日带头拦下她与原莱的那名名山镇孩童,也是挑衅的对其吐了吐舌头,像是在嘲笑徐洋还没有自己的成绩高。 徐洋也是面色一抽,尴尬不已,丝毫没了取得好成绩的开心心情。 “下一组:碧江镇宋灵,路原镇原莱,名山镇柯玉思...” 习台上的总讲师又是念出了一组名字,轮到原莱上场了,在听得自己与宋灵分在一组之时,原莱也是激动不已,心道:这下可以在于妍妹妹面前好好超过这个宋灵,让于妍妹妹好好的崇拜崇拜我。小肚子一颤一颤,显的很是兴奋。 于妍刚刚创造了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激动万分,此时听得宋灵即将上场,就把自己的成绩望得一干二净,冲着宋灵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宋灵哥哥加油,一定要拿第一!” 宋灵在远处听见了于妍的呼喊,也是笑着对她挥了挥手,显的信心十足。 这头的原小胖听见于妍的呼喊,心碎了一地,望向宋灵的方向,将小胖拳头握得紧紧地。 此刻不止原莱对宋灵感到恼火,路原镇的一众男童平日皆是将于妍当做自己的女神,眼下见到于妍对宋灵频送殷勤,当下也是一齐嘶吼道:“原莱,加油!” 原莱自是不知众人的想法,还心中暗道自己的人气居然这么高涨,也是对着路原镇的一众孩童挥手致意,还挑衅的望了望宋灵。 “原小胖,加油!”路尘和川芎皆是对着原莱呐喊道。 “儿子加油!”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上场后,原朗也是大声的对着原莱的方向喊道。 十名孩童又是在众人的呐喊声中上了圆台,随着总讲堂师的一声开始,十名孩童也是竞相演练起来。 “七十!那宋灵也是超过七十响了!”不一会儿人群中又是惊呼起来。 “又是一个超过七十响的孩童。”人们望着宋灵圆台上的数值皆是感叹道。今日已然出现三名七十的孩童了。 “还在上升!快达到八十了。”人群中开始震惊骚动起来。 宋灵的圆台接连发出了“嘭嘭嘭”的响声,顶上的数值直冲着八十而去。 “八十了!” 人群中的裘博延望向关泉的方向,看到不远处的关泉此时也是按捺不住自己喜悦的神情,一双豹眼张的老大。显的很是激动。 安乐节此时也是望向了关泉,眼神一瞟,显的很是嫉妒。 “八十五了......” 路尘也是惊叹不已,望向了原莱的圆台顶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此时原莱的顶上的数值仍然停留在三十五,许久仍未跳跃。 圆柱内的原莱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知道自己似乎招招都演练不到点上,垂头丧气之际,身边的影像也是缓缓的停了下来。 “八十七!” 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的呼声! 原莱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相隔两位的宋灵头顶上赫然写着“八十七“”三个朱红大字。又抬头看着自己的头上顶上“三十五”的成绩,低着头沮丧的朝着台下走去,人们并未理会原莱此刻的心情,都将目光聚集在习台上那个虽然略显稚嫩,却已经挺拔俊秀的少年身上。 “八十七,平了川罗郡县初学堂的形意记录,不错。” 主席台上正在喝茶的文赫明也是暗暗点头道。 “关泉兄!恭喜恭喜啊!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学员啊!”一众研习武官皆是对关泉道贺。 “哪里哪里,是这孩子本身自己就优秀!”关泉自然是很高兴。面对着众人的祝贺。也是文绉绉的客套了几句。 人群中的于妍望着宋灵,心都快飞过去了,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场边一言不发的季欣愉也是望向了宋灵,清冷的目光中亦是带着一丝惊讶。 “没事,原莱。好好准备后面的考核。” 路尘望着与周围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原莱安慰了一句。 原莱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冲着路尘摆了摆手,朝着人群的后头走了过去。 “唉...” 路尘不知道怎么安慰,也是叹了口气。 “下面最后一组,起卜镇季欣愉,路原镇路尘....”习台上的总讲师对着底下还未考核的孩童说道:“你们八人上得台来。” 进行到了这最后一组,已然只剩下八个孩童。 路尘听到叫自己上台,也是双手紧紧地握住,缓缓得走上圆台去。 人群之后的季欣愉也是亦步亦趋顺着路尘的步伐的走向了圆台, 底下的柳青衫此时心里打鼓,担心起了路尘的身体来。 看台上的路德明和林雪也是双手紧握望着站在圆台上的路尘,不自主的担心起来。毕竟其昨日还陷入了昏迷。川芎望着路尘也是捏了一把汗。 圆台上路尘此时深深呼了一口气,也是显的有些紧张,一道倩影也是一相同的速度来到了他身旁的圆台,路尘转头望去,正是那季欣愉。 此刻的少女清丽脱俗,往那一站,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一般。将几乎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哼,看你能响几声!”望向此时又是成为焦点的季欣愉,底下的于妍又是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 季欣愉此时也转头望向了路尘,目光依旧清冷,而后就收回目光准备起来。 路尘也是将目光季欣愉的脸上挪开,准备起来。 “开始!”在总讲堂师的话音落下之后,圆台又是缓缓开始转动。 “这是!?” 此刻的路尘望向墙壁上的演武的人影,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人影的动作尽是非常缓慢,一招一式皆是入得路尘的脑中!路尘却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那个路尘数值还是为零。” 外头的人群也是纳闷不已,形意开考至今,还未有人数值为零。 “小尘,你怎么了!?” 原莱望着路尘的圆台,心下也是担心不已。看台上的路父路母也是担忧起来。 “怎么回事!?” 柳青衫此刻皱着眉头,也甚是不解。 “看呐!那季欣愉也突破了八十!” 这时人们方才看到,路尘相邻的季欣愉顶上的数值已经破了八十,且还在不断的攀升! “九十了!” 看台上的许多人已然是站立了起来。主席台上的文赫明也已经站立起来,今日实在有着太多的惊喜。 “九十五....” 随着圆台的缓缓停下,季欣愉最终的成绩定格在了九十五!这是川罗郡县从未有过的分数。人群中的裘博延也是惊讶的喃喃道。 其奉令将季欣愉安排在自己的队伍,原本以为季欣愉只是个有着小姐脾气的千金小姐。却未曾想到季欣愉天赋竟强悍如斯。 圆台缓缓的停下,此刻的路尘头顶数值仍然为零,且此刻的路尘双眼紧闭,像在沉思一般。 “零蛋!哈哈哈哈。”习台下的安乐节哄堂大笑。接着一众名山镇的孩童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小尘....”原莱望着好兄弟的背影也是沮丧不已,这个成绩是他也没有料想到的。 川芎眉头紧皱沉默不言。 看台上的路父路母也是难过的望着自己的孩子。 “唉...” 柳青衫也是轻叹一声。心想路尘是否旧伤未愈而导致表现如此。 季欣愉望着此刻仍然紧闭双眼的路尘,秀眼一挑,也是不再理会下得台去。 “那位学员,你是否接着应试,没有的话,请下得台去!”总讲堂师也是对着沉思的路尘开口问道。 “嘭!” 只听得一声声响,沉思中路尘猛然张开了双眼,武动起来。众人皆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路尘是在圆台停止转动之后方才开始演练,之前的招式还能记得?! “嘭!” 又是一声响动将众人的震撼加深来。 方才欲下台的季欣愉也是回头惊讶的望着路尘,俏丽的小脸写满了震惊。 “嘭嘭嘭.....” 在全场人惊愕的目光下。一声声谷物爆破般的声响响彻开来,而且响声竟然越来越快。 没了转动屏阻挡的路尘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的演变着不同的招式。顶上的数值也在不断的增加 “七十五....” “九十二...” “一百零七!” 最后的数值缓缓的停留在了一百零七!!! ...... 第16章 岩韵茶 望着那少年头顶上几个鲜红的大字,全场几近鸦雀无声。 “小尘!你太牛掰了!” 人群中的原莱突然爆发出一声狂吼,看着好兄弟创造出这么高的成绩,其也是一扫之前的阴霾,欣喜若狂! 原莱的喊声也将愣住的人们惊醒了过来,而后全场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看台上的路父路母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路尘望着自己的成绩,也是有点发懵的走下了习台,脑海中还在想着刚刚的招式套路,心道为何那些招式套路会如此缓慢简单? “你小子牛掰啊!” 川芎望着此时缓缓走下来的路尘惊叹道。 “啊!?川芎哥你说什么?!” 路尘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清刚刚川芎对他说了什么话。 “他说你小子牛掰!!!” 后头赶上来的原莱对着路尘翻起了白眼,心道这小子走神的老毛病又犯了! “没有没有,随便打打!” 路尘不知道回什么,对着原莱和川芎笑着挠了挠头。 这回原莱和川芎皆是无语的翻起了白眼,不想理会路尘。 “路尘,演练过程中可有不适?” 柳青衫此刻也是迎了上来,望着路尘开口问道,柳青衫想到了路尘昨日的身体状况,遂开口询问道。 “回柳师父,没有任何不适。” 路尘恭敬的对着柳青衫拱手道。 “嗯,没有就好!” 今日的路尘给了柳青衫太大的意外。柳青衫心中也甚是激动。 “青衫兄,恭喜恭喜啊!得此天纵奇才,可喜可贺啊!” 一众研习武官皆是对着柳青衫祝贺道,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路尘,皆是带着深深的震撼。 “诸位过奖了!”柳青衫一一回礼道。 与这边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不远处的安乐节和一众名山镇孩童,皆是面色阴沉的望着路尘的方向。 “小家伙,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关泉此时也是望着路尘惊叹道。 “关师父过奖了!” 路尘对着关泉谦虚的行礼道。 “哈哈哈,厉害就是厉害,谦虚什么,跟你那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关泉爽朗的笑道。路尘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路尘兄弟,你可真厉害!” 宋灵此刻也是行至路尘的身边拱手道,路尘的表现着实让他惊叹不已。 “那当然,也不看小尘是谁的兄弟!” 路尘还未答话,原莱就抢先对着宋灵说道,言语中充满了骄傲。 宋灵闻言也是笑而不语,他当然看出来这个胖胖的少年似乎对自己很不感冒,却不知是因何缘故。 于妍跟在一群路原镇孩童的欢快步伐之中,眼中闪烁着惊叹的光芒,她的视线紧紧跟随在路尘身上。 那个一直对她保持着礼貌却疏远的距离,言语间总是恰到好处的止步的少年,此刻正在展现出令人瞩目的风采。 路尘的动作流畅自如,每一个演练的招式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任何的停滞和犹豫。 他的身体仿佛与那些招式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炼和熟悉,仿佛他已经将这些招式深深地烙印在了心中,烂熟于心,信手拈来。 在人群的最远处,季欣愉静静地站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意味和惊叹。 刚刚,她近距离观看了路尘的演练,那少年演练招式的姿态,一气呵成,无懈可击,那种对招式的掌控力和理解力,让她不禁心中暗自赞叹。 “恐怕就连郡区研习堂那些被誉为天才的少年,也难以做到如此程度吧……” 季欣愉轻咬着贝齿,目光依然停留在路尘身上,低声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看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打破了场上的宁静。原本坐在主席台上的文赫明已经走到了习台前方,他目光炯炯地望着众人,大声喊道:“安静!”这个声音如同雷霆一般,瞬间让整个场地变得鸦雀无声。 “此次形意会试已经完毕。众考生可以离场,明日将举行第三第四两场考核。” 说罢眼神时不时的望向习台下的路尘,后者今日着实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且不说路尘是在圆台转动完毕方才开始演练,即便是圆台转动之初就开始演练到一百零七式也足已让其震撼! 听得文赫明的话,人们皆是三三两两的退出了习武广场,退场之后还在纷纷的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望向习台下那道稚嫩瘦小的的身形,皆是感叹不已,相信路尘会成为接下来川罗郡县茶余饭后的谈资...... “青衫兄,告辞了!路尘小弟弟,明日期待你的表现!” “青衫兄!我等先行一步,路尘贤侄,明日再会!” ...... 众研习武官纷纷向着柳青衫致辞,辞语皆是带着路尘,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众人自然有心结交。 柳青衫和路尘也是一一回礼,待到众人都走了之后,柳青衫对着路原镇一众孩童说道:“大家可先行回旅店歇息,养足精神准备明日的会试!” “路尘,薛医师交代你应试结束之后要再去让他好好瞧瞧,我们一同前去吧!” 柳青衫自是还不放心路尘,心下想到之前薛泰清交代的话语,就对着路尘开口道。 “是啊,小尘,再去好好检查检查!身体最要紧啊!” 路父路母此时也下了看台,行至路尘身旁。高兴之余也是担心起路尘的身子。 “是!”路尘点了点头道。 “我也要去!”原莱也欲追随去。 “不准去!考的如此之差还想着到处乱跑!” 原莱的父亲原朗此时对着原莱喝止道。随即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原莱告别了众人也离开了。 望着原莱那哀怨离去的眼神,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星罗院,位于川罗初武学堂一处清幽之地,院落四周种满了翠绿芳香的星罗草,沁人心脾。 此刻位于星罗院内室的的一名灰发老者,正悠然的喝着茶。 丝毫没有理会此刻正站立在他面前的一个绿衣花裳的男子。 “舅父!” 良久,那名绿衣花裳男子见灰发老者仍是自顾自的品茗不语,也是冲着其喊了一声。 灰发老者仍未搭理他,闭着眼喝着茶,嘴巴嚼动着误入口中的茶叶,似乎不舍一丝茶味的韵香,时不时还将嘴里的茶叶渣沫吐在地上,显的很是享受。 “舅父!” 绿衣花裳男子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显的很是焦急 灰发老者这才缓缓的张开眼皮,望着面前的绿衣男子,将手上的茶杯放置在了桌上慢慢道:“你找我有何事啊。” 灰色老者正是川罗郡县的副堂长文赫明,此刻站于他面前的正是他的外甥,名山镇的研武教习安乐节。 在文赫明前脚刚走入为他这副堂长所设的别院之中时,安乐节也是后脚立马就跟随了进来。 安乐节是文赫明一个远房表妹之子,血缘虽然淡薄,但是因为文赫明是初学堂的副堂长,所以安乐节很是看重这层关系,对外都以文赫明的亲外甥自居。 多数外人碍于文赫明的原因,很多时候对于嚣张跋扈的安乐节皆是礼让三分,不敢与其争执。 “没别的大事,就是拿了些茶叶孝敬您老人家!” 安乐节见文赫明终于搭理他,赶忙谄媚的迎上前去,边说边将手上提的一个包装精美礼盒递了上去。 文赫明望着安乐节递上来的礼盒,原本微眯的眼眸却是眼前一亮:“岩韵茶!” “舅父好眼力!正是岩韵茶。” 安乐节又是谄媚道,笑得面庞的胭粉因为皱纹褶皱而掉落不少。 岩韵茶,那是一种独特的岩茶品种,其魅力在于其源自岩石的韵味和特质。 岩茶,这个名字源于“岩岩有茶,非岩不茶”的古老说法,其特性温和,对人体具有健体之功效,尤其以其独特的“岩骨花香”而闻名于世。 而岩韵茶,则是岩茶中的瑰宝。 它的茶韵犹如一首优美的诗篇,芳香四溢,滋味深沉醇厚,仿佛每一滴茶水中都蕴含着岩石的坚韧与骨感,人们常常赞美它为“水中有骨感”的茶中王者。 饮后,岩韵茶的回甘快速且余味悠长,仿佛在口中留下了一曲未完的旋律。 其喉韵更是显着,如同山泉在喉咙中流淌,清新而持久。其香气无论高低,都能持久浓厚,即使冷却后,仍能闻到幽香扑鼻,让人陶醉其中。 岩韵茶的树生长在陡峭的悬崖之上,那里环境恶劣,摘采极为困难。 再加上其数量稀少,因此岩韵茶显得尤为珍贵。对于那些热爱品茗的人来说,岩韵茶无疑是一种无价之宝,他们视其为生活的馈赠,珍视无比。 文赫明接过安乐节手中的茶盒,那是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上面雕琢着繁复的花纹,仿佛在诉说着岩韵茶的故事。 他仔细端详着茶盒,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欣赏,然后不舍地将其轻轻放在桌上,转头看向安乐节,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说吧,找我有何事?” 安乐节往后退了几步,竟一下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对着文赫明哭喊道:“舅父要为外甥做主啊!” 凄厉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文赫明望着哭泣的安乐节,眉头却是一皱, 心中暗道:自己的表妹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儿,男不男,女不女。整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心中不悦,但文赫明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先起来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安乐节这才站起身来,还用袖口抹了抹自己的泪水。 “舅父,那关泉,柳青衫欺负您的外甥!” 安乐节又是一声啜泣,鼻头的鼻水似乎都要甩出去了。 文赫明望着安乐节这个样子,强忍着心中的恶寒问道:“关泉、柳青衫是那两个研武教习?” 文赫明观看过今日带领孩童前来应试的研习武官名册,对这两个名字有些印象。 “正是!那二人平日里时常羞辱欺负小甥,这下他们带领的宋灵和路尘那两个孩童取得那么好的成绩,二人还不借势爬到小甥的头顶上来!” 安乐节此时停止了哭泣,提起了关柳二人,心中越想越是嫉恨。 文赫明站起身来,在室内来回渡步,半晌,沉声说道: “且不说那个宋灵,那名唤作路尘的孩童天资确实是难得一见,哪怕放置全郡府乃至整个帝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如若明日的考核也是顺利通过,假以时日,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文赫明对于今日路尘的表现还历历在目,当下也是不无夸张的说道。 “舅父!”安乐节闻言却是不高兴的嘟囔撒娇了一句。 文赫明转过头像不愿意看见这一幕,背着身又对安乐节说道: “你若与那两名研习武官有冲突,改日待我拜访季县令之时与他言之一二,将你调任更好的职务便是了!” “舅父......!” “好了,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 安乐节还欲说些什么,文赫明却是将其打断掉。安乐节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内室。 “得赶紧将那几名孩童,尤其是那名叫做路尘的孩童收编到自己的名下才是......”文赫明望着安乐节远去的方向缓缓说道。 “很快新的堂长选拔开始了,我得赶紧突破百元境才能与魏正坤一较高下!” 堂内的文赫明面色突然变得一厉,双拳也握得紧紧地...... 第17章 又见凝脉花 药坊街,与昨日的冷清不同,今日的药坊街不少的药铺、医馆皆是打开门做起了生意。虽然比不上平日里得人流涌动,倒也算热闹,瞧病寻药的人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药材车来来回回的卸货搬运,一派繁忙的景象。 “比路原镇热闹多了啊!” 从街头走过了一群人,其中的一个孩童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不由得发出感慨。 “这还热闹啊!你是没有见过最忙碌的药坊街!”身旁另一个看上去稍大点的孩童对刚刚说话的那名孩童翻起了白眼,想来是对这里的景象司空见惯了。 “快看,是那个路尘!” “对,就是他,那个打出一百零七式的路尘!” “看上去还是个非常稚嫩的孩童啊!” ...... 突然,街道旁的熙攘行人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群特定的人群。 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名身材稍显瘦弱的孩童身上,指指点点,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犹如潮水般涌动。 这伙人正是从学堂步出,刚刚行至此地的路尘、柳青衫等人。 此刻,他们察觉到街上的行人如潮水般转向路尘,那些低语声虽轻却清晰可闻,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深深的惊奇和震撼,仿佛在见证一个奇迹的发生。 “哎呀,路尘,没想到你竟然成了街头巷尾的话题人物啊!” 身旁的川芎带着调侃的语气对路尘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路尘听到这话,脸颊微微泛红,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角勾起一抹羞涩的笑容。 站在他们身后的柳青衫和路父路母也注意到了街上行人和商家们的目光聚焦在他们这一边,他们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欣慰和自豪。 对于路尘所引发的关注,他们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无比骄傲和赞赏。 “快走吧!去晚了,老头子可能就关门去药材仓库拿药去了!” 川芎此时三步并两步的朝着前头走去,平日里这个时辰都是薛泰清吩咐自己去药材仓库取药材的时候,今日自己跑出去观看学堂会试,薛泰清肯定得自己去药材仓库取药材。药材仓库在离医馆很远的地方,来回通常要两个时辰,川芎也是赶忙催促着众人快些走。 众人快步走到了街尾的薛泰清医馆,只见薛泰清此刻正怡然自得的躺在药师椅上看着医书。回头望见门口的川芎等人,立马站起身来,将医书翻卷起来,怒气冲冲的就冲着川芎走了过来。 “你小子还舍得回来!”一书又是打在了川芎的脑门之上。“一上午看病的人络绎不绝,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你是要累死老夫吗!?”薛泰清显的很是气愤 “哪来的病人,你分明还在看书喝茶嘛!”川芎摸着自己的脑袋顶了薛泰清一句。 “你小子还敢顶嘴!”薛泰清望得川芎这个态度,又要将手中的医书敲在川芎的脑门之上。 “薛医师切莫生气!”一旁的柳青衫,路父路母,路尘皆是打起了圆场。川芎也顺势躲到了柳青衫的后头。 薛泰清望见此时柳青衫等人在场,又狠狠的瞪了川芎一眼,就转头望向了柳青衫等人:“诸位,可是那应试结束了?眼下正好到了午饭时分,就在薛某这吃个便饭吧!” “叨扰薛医师了。” 柳青衫等皆是行礼致谢。 “多几个人吃饭热闹!谈何叨扰!”薛泰清摆了摆手道。 “川芎,还不跟进来帮忙!”薛泰清对着川芎又是严厉的一瞪。随即就往内堂厨房的方向走去。 “知道啦....”川芎对着薛泰清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也跟着薛泰清进了厨房。 “你也去帮衬下薛医师。”路尘的父亲路德明也是对着妻子林雪说道,林雪答应一声也是进了厨房帮忙去了。不一会儿,一道道美味的药膳就做好了,众人也是围着内堂的饭桌吃了起来。 “路尘,今日的会试如何啊!?”薛泰清望着路尘开口问道。 “回薛医师的话,还算可以。”路尘谦虚的回答道。 “你那叫还可以!?你....哎呦!”川芎忍不住吐槽起了路尘,话音未落,手上便是挨了一筷子。 “我问你了吗?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了?”薛泰清对着川芎又是一阵训斥。 “好好好,我吃菜!吃菜还不行吗!”川芎说着就夹了一大块的烧肉送进自己的嘴巴,边咀嚼还将眼睛瞟向别处,不看薛泰清。 “哈哈哈。”路尘等人皆是被这一对欢喜师徒逗乐。 酒足饭饱之后,薛泰清就为路尘检查起来。待得路尘将上衣脱了以后,薛泰清望着路尘背上那一道浅红色的伤疤,询问道:“这是哪来的的伤口?” “那次掉下山崖之后,回来便是有这样一道伤痕,应该是掉下山崖的过程中撞到的!”一旁的林雪对着薛泰清说道,先前为昏迷的路尘换洗衣物时就发现了这道伤痕,路尘醒了之后,林雪也是几次问过路尘是否疼痛,路尘皆是摇头,故也并未放在心上。 薛泰清点了点头,随即用手轻轻的按压着那道伤痕,对着路尘问道:“是否感到疼痛?” “不疼。”路尘摇了摇头。 薛泰清又为路尘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而后望着众人说道:“没啥大问题,那日可能是惊吓到了,我多开些宁神静心的方子服下就无碍了。” “多谢薛医师。”柳青衫等人皆是纷纷答谢道。 “走吧,路尘,我带你去药坊街上逛逛。”待得检查完毕,川芎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路尘出了医馆,跑到了药坊街上。也许是有着路尘在场,薛泰清也没有说什么,几个大人也是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俩出去了。 “走吧!去找原莱,那小子待在旅店肯定憋坏了!”一出医馆,川芎便对着路尘说道。想必憋坏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 路尘也是微微一笑,心道:刚刚还跟薛医师他们说只是去药坊街上逛逛,刚出的医馆,就说去找原莱,这川芎哥真是鬼精的很。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也是快步跟着川芎,路尘自然心中也是想带着原莱一块出来玩。 二人行至原莱下榻的的旅店,来到了原莱的房间,只见原莱此时正背对着他们,手上还拿着本书,口中念念有词。 川芎和路尘靠近一听,只听得原莱在喃喃道:“是药材分天材、地宝......”竟然是在背着药材书。 “嘿!”路尘和川芎冲着原莱大喊了一声。 “你们怎么来了?!”原莱回头望着路尘和川芎开心的问道。 “嘿嘿,快走吧,还背啥背?” 川芎向着原莱一挥手,示意原莱跟着他们一起走。 “好,你们等等我。”说罢蹑手蹑脚的行至隔壁的厢房,发现自己的父母皆是睡着了,又轻轻得把门关上来。一溜烟的跟着路尘和川芎跑了。 “哈哈哈,背了一个多时辰的药材书,可累死我了!”原莱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埋怨:“我阿爸让我背这药材书,不背出来不准吃饭,可苦了我了!” “为何啊?”路尘和川芎皆是不解。 “唉...形意一门考得太差,我阿爸已经做好让我继承衣钵的准备了!”原莱摇了头,显的有些沮丧。 “不会的,原小胖!明日还有两门会试,你一定可以后来居上的!”路尘望着原莱开口鼓励道。 “但愿吧....”原莱看了看路尘,心中竟不由得羡慕起路尘来,要是自己也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于妍妹妹肯定对我另眼相看了吧,想起了于妍,原莱又是一阵伤感。 “走吧!我带你们去逛逛!”川芎急不可耐的对着二人说道。 三个孩童随即在这川罗郡县逛了起来,这两日路尘和原莱为了准备考试都未曾逛过这川罗郡县,此刻在川芎的带领下,沿着川罗郡县的街道就逛了起来。 “好热闹啊!跟路原镇真的不太一样!” 路尘和原莱都是第一次来这郡县城内,望着琳琅满目,车水马龙的郡县城不由得发出阵阵的感慨。 “那人怎么那样的装扮?” 路尘突然发出了一声疑问。 他的问题如同一块投入静谧湖水中的石头,引起了川芎和原莱的关注。 两人顺着路尘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的头顶上缠绕着一条独特的头巾,那头巾的颜色和图案都与大夏帝国的风格迥异。 他身穿一身黑色长袍,袍身在风中轻轻摆动,显得神秘而庄重。 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腰间并没有系上常规的腰带,而是随意地敞开着,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赤着脚,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快步行走,仿佛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川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他解释道:“那是接罗帝国的商人,我们这边经常能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的装扮和我们大夏帝国有所不同,但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转移视线的时候,原莱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小尘,你看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路尘立刻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男子的手上,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朵鲜艳欲滴的血红色花朵。 那花朵的形状独特,花瓣犹如火焰般热烈,颜色深邃如血,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凝脉花!”路尘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他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又见到了那凝脉花。 “怎么,你们认识凝脉花?” 川芎自是知道这花的名称,但他没想到路尘和原莱也是能叫出它的名字,当下也是略感惊奇。 “岂止认识,还是冤家呢....”原莱想起之前的事,此刻还是心有余悸。 “我们跟去看看!”路尘心中好奇,也是对于凝脉花的念念不忘。当下就对着原莱和川芎开口说道。 “这有啥好看的!”川芎想着出来玩耍,怎么会想去看啥凝脉花,心中自然不愿意,可是话音未落,却见得路尘和原莱已然跟了上去,当下也是无奈的跟了上去。 只见得那名接罗商人快步行至了一处停了下来,便在那里四处张望,像是在等候谁一般。不久,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人行到了此处。对着那名接罗商人挥了挥手,接罗商人看见了黑袍中年,显的很是高兴,随即就把自己手中的凝脉花递给了黑袍中年,黑袍中年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一个类似于钱袋子的东西交给了接罗商人后,就快步的离开了。 “那个黑袍人好像是炼丹师!”川芎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惊讶的说道。 “炼丹师!”路尘和原莱也是一惊。 二人自然听过炼丹师的名头。炼丹师是这个世界一种特殊的职业,他们能将各种药材单一或者组合一起炼制成丹药。越是强大的炼丹师所炼制的丹药越是高级,据说有得强大的炼丹师所炼制的丹药有着让武者突破自身壁垒甚至有着起死回生的作用。 大夏帝国炼丹师稀少,故也没有形成一整套炼丹师的评判制度,而与大夏帝国接壤的接罗帝国却是个盛产炼丹师和药术师的地方,他们将炼丹师分为了炼丹师,炼丹术师,炼丹大师、炼丹宗师、丹绝、丹楚六个品级,而将他们所炼制的丹药按照药材的等级划分为本草、地茬、灵药等六个等级,每个炼丹师品级对应一个丹药的划分标准,能后炼制一级丹药的称为炼丹师,以此类推。 三个小孩在此处遇见了貌似炼丹师的身影,自然是万分惊讶。就算一名普通的炼丹师,也是各个势力追捧的对象,谁不想自己的身旁有个能炼制丹药的人呢,且不说增加修为,就是遇上个伤痛病患,炼药师所炼制的丹药也是比寻常药术师所开的药要有效的多。 “我们再去走走吧。”川芎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望着路尘和原莱开口说道。 “嗯....”路尘和原莱也是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句,显然还没从炼丹师的事情中走出来。 三个孩童漫无目的的沿着郡县城的街道逛着,却皆是感觉索然无味。就早早的回到了医术馆和旅店去了...... 第18章 正德广场 正德广场,是泰阳宫殿最大的一个广场。 它坐落在泰阳宫金銮殿的威严正前方,其宽广的胸怀足以接纳近十万人的聚集。 平日里,来自全国各地的官吏们都会在这里虔诚地朝拜那位至高无上的夏皇,表达他们的忠诚与敬仰。 亥乙日,这个在大夏帝国历法中独特而庄重的日子,是初武学堂会试的第二日。 当天边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东方苍茫的天际之间便升浮起一片绚丽的朝霞,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场盛会特意铺就的红地毯。 那抹灿烂的晨曦,如同黄金般的光线,温柔地晕染着泰阳宫一座座巍峨壮观的建筑群,使其在晨光中更显得庄严肃穆。 然而,今日的正德广场并未如常举行那庄重的朝拜仪式,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 偌大的广场上,一张张方形的木桌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每一张桌子上都整齐地放置着一摞摞墨香四溢的墨卷。 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那些穿着靛色流云官服的考官们端坐在地上,他们的眼神专注而犀利,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每一份墨卷。 他们的手指轻轻滑过纸面,时不时还会拿起朱红色的墨笔,在墨卷上留下几笔严谨而公正的评价。 每当一张墨卷被仔细审阅完毕,考官们便会迅速将其放置在地上 广场上,数百名面容苍白的宦官模样之人静静地伫立着,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们的眼眸犹如猎鹰般犀利,时刻关注着广场中心那些翻阅墨卷的人们。 每当看到那些人桌子底下堆积如山的墨卷,这些宦官便如同精密的机械一般运作起来。 他们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动作熟练而有序地将满桌的墨卷整起,然后端走。 紧接着,另一批宦官又会迅速出现,他们手中捧着一摞摞崭新的墨卷,将其整齐地放置在桌子上,供那些人继续翻阅,这个过程周而复始。 “大人,这里有一卷!”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喊声。 一名正在翻阅墨卷的官员激动地举着手中的卷轴,对着广场正前方那群身着青色星云服的人群大声呼喊。 那群人身上的衣物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喊声,那群青色星云服中立即有人快步跑向那位官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接过官员手中的墨卷,他们迅速将其带走,显然是为了进一步研究其中的内容。 翻阅墨卷的官吏们在这个过程中不时发出欣喜的声音,仿佛每一份墨卷都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宝藏。 日近黄昏,广场上那群官吏也是竞相翻阅完了自己手上的墨卷,有的脸上带着疲倦但是兴奋的神情,有的则是懊恼不已,各不相同。 ...... 入夜,位于泰阳宫殿西北方的一座高耸的宫殿内,十几名身着靛色星云服的官吏正恭敬的伫立在一名老者身后,老者一身湛蓝锦绣朝服,一头斑白的头发,背亦是有些佝偻。 听到这话,老者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他接过了干瘦中年手中的墨卷,开始逐一翻阅。 时间在静谧的宫殿中悄然流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者终于将手中的所有墨卷都仔细阅读了一遍。 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反而轻轻摇了摇头。 他看向那干瘦中年,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些都是全部吗?没有遗漏任何与众不同的知世墨卷?” “是的!按照大人的吩咐将所有所答内容与知世一门常规内容的不一样的墨卷都带过来了。” 干瘦中年顿了顿,沉声道:“那些翻阅墨卷的知世司官吏也皆是按照您的吩咐,许诺他们找到非比寻常的墨卷者赏百金,想必是不会有漏网之鱼的!” 老者半天不语,而后轻叹一声,对着那群身着靛色星云服的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诺!” 待得室内只剩老者一人的时候,老者将手中的墨卷又是翻阅了一遍,接着眉头紧缩,沉吟道:“哪个地方出了岔子,不应当如此啊!” “可不能这样去面见圣上。这该是欺君之罪!依照当今圣上的脾气,老夫铁定死无葬身之地....罢了,都交呈上去吧.....” 老者似乎是想到了可怕之事,眉头皱的更深了,而后手持墨卷,快步的出了门。 ...... “陛下,老夫桑弘羊求见。” 老者行至一处富丽堂皇而又别致清幽的宫房旁,对着里头的人影恭敬的说道。 “桑国公进来吧。” 只听得里面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 门前的金甲侍卫打开了房门,恭敬的将老者请了进去。 只宫房之内,华美而庄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墨香。 在房间中央,一张由千年沉香木精雕细琢而成的书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书桌上,一位身着金色龙纹寝服的中年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勾画着,他的手指纤长而有力,每一次落笔都如同行云流水,充满了韵律和力量。 这位中年人的五官犹如雕刻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个线条都恰到好处,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俊美异常,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的身材挺秀高颀,仿佛一棵参天大树,坚韧而有力,站在那里,他就如同一幅飘逸出尘的画卷,令人赞叹不已。 “下职桑弘羊叩见陛下!” 老者缓缓的跪了下来,原本就佝偻的背此时显的更加的弯曲。 “桑国公平身。” 龙服中年停下了手中的笔,走到了老者的身前将其扶了起来。 “墨卷之事可有结果?.....” 龙服中年望着老者手中的一摞墨卷缓缓的问道。 “回陛下,正是,经过各级初学堂堂长快马加鞭的传送,以及臣等日以继日不断地翻阅查找,终于将这二百五十七张与众不同的知世墨卷收集了来,请陛下翻阅。” 老者此时将手中的墨卷呈了上去,交到了龙服中年的手中。 “二百五十七张!?” 龙服中年望着老者突然厉声一问。 老者望着龙服中年的面色,赶忙匍匐在了地上,大声回道:“启禀陛下,臣将有疑问的墨卷都收集起来,就是谨防有漏网之鱼,那麟子的答卷定在这些墨卷之中!” 豆大的汗珠自老者的额头流淌下来,滴落在青瓷砖所砌的地板之上。 宫房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只听见龙服中年翻阅墨卷的声音和老者身体微微发颤的声响。 半晌,龙服中年望着此刻匍匐在地的老者,缓缓道:“将这二百五十七张知世墨卷皆赐予甲等最上的成绩.......” “诺!” 老者听见龙服中年开口说话,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而后沉声应道。 “再让三千禁军侍卫换上相邻各国的服饰,找到这二百五十七张知世墨卷的考生....” 龙服中年此时将跪在地上的老者再次扶起。望着其挥汗如雨、爬满皱纹的脸庞缓缓的道。 扶起老者后,龙服中年行至了方才的书桌旁,提笔快速的在雪白的宣纸之上写了一个字。 “杀” ....... 老者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出了宫房,只记得自己出来之时,汗水已经将身上的湛蓝色的锦绣朝服浸透了...... ....... 一声鸡啼,将川罗郡县的给叫醒了过来,今日是初武学堂考试的最后一日,也是最重要的一日考试,川罗郡县早已人声鼎沸。 位于初学武堂内一个习武广场内,此刻早已是人山人海,挤满了人潮。昨日的形意会试也是在此举行,却是比不上今日的人潮涌动。昨日只需郡县衙役便可维持的秩序,此刻却是连学院的工堂师也是加入了维持秩序的队伍。即便如此,还不时有着些许不能进入习武场的人在张望着想偷溜进习武广场。 今日上午和下午将要举行最后两场的初学堂会试,也是初学会试中最重要也是最精彩的两场会试,人们皆是想进场一睹众考生的风采,尤其是昨日路尘所引发的轰动更是让一些原本对初学堂会试不感兴趣的人也闻声而来,由于场地有限,不少人却是不能入场,即便如此,场外也是有着一大群人驻足,只盼得能够听到一二。 “真是挤死人了!” 路尘和原莱等人此时也是好不容易才挤到这广场中来,望着嘈杂的人群,一众人也是暗自咋舌。 “往年可没有今年热闹。” 柳青衫笑着望了望路尘,意味深长的说道。 “难道是因为路尘!?” 川芎望着柳青衫,惊叹道。 柳青衫笑而不语。 众人望向人群,发现人群中大多数人皆是望着路尘议论纷纷 。 “行啊!路尘,你可厉害了,引发全城关注啊!” 川芎用胳膊碰了碰路尘,打趣道。 众人皆是纷纷打趣着路尘,路尘也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青衫兄,今日老夫特意来得早,没想到你老弟还是抢先一步啊,哈哈哈哈!” 只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裘博延正自众人的身后而来,对着柳青衫哈哈大笑道。季欣愉和一众起卜镇孩童也是紧随其后。 季欣愉今日身着一身淡紫色衣裙,将那初具规模的娇躯衬托的更加完美,不堪轻轻一握的小蛮腰上,束着一条蓝色衣带,轻风拂过,蓝带飘扬。 少女一出现也是将原本那些望向路尘的目光分散一些到了自己的身上。 “路尘贤侄,今日也要好好地表现啊!” 裘博延望着柳青衫身旁的路尘笑着说道。 “是,裘师父!” 路尘拱手应了一声,而后将目光望向了裘博延身后的季欣愉,发现后者也是用那双灵动美丽的眼睛望着他,当下也是脸色一红,就收回了目光。 裘博延却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而后抚须一笑。 “孩儿们,今日的会试可要全力以赴,多少所谓的天才铩羽在这最后两门的测试之上啊!” 只听得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那安乐节此刻正在不远处对着自己所带领的名山镇孩童开口说道,说话的同时还用眼神有意无意瞟着不远处的路尘。 “你们要好好应对今日的考试,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武者,可别像有些人一样,做个阴损嘴碎的娘娘腔!” 关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安乐节的后头,听见了安乐节这意有所指的讲话,也是当下对着自己身后一众孩童说道,在说到“娘娘腔”三个字的时候还故意提高了音量。 安乐节听到了这话,又是气的咬牙切齿。却也不发作,只是恶狠狠的望着关泉。 无视安乐节恶毒的目光,关泉径直向着柳青衫等人走了过来。走到了路尘的身旁,用手摸着路尘的头道:“你小子今日可别再卖关子了,早点测试完毕,你师父的心脏可受不了。” 昨日路尘迟迟停留在零的成绩,着实让柳青衫捏了把汗,在其身旁的关泉也是看在眼里,当下也是对着路尘打趣道。 “是!”路尘闻言也是感到有些羞愧。 “快看,魏堂长来了!” 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叫喊,只见魏正坤此时正和一名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人并排行至而来,二人的中间走着一名神情严肃的清瘦男子,魏正坤和青色朝服的中年人分列于清瘦男子的左右两侧,时不时弯腰对着清瘦男子说着什么,显得很是恭敬。三人的后头跟随着一众初学堂堂师,那文赫明赫然在列。 “季县令也来了!” “季县令和魏堂长中间的那名男子是谁啊,为何魏堂长和季县令对他如此低声下气?” 众人望向那名清瘦男子,只见其身着一身深蓝锦袍,有着一双惺忪的虎目,身形消瘦,年纪相比于身旁的两人,显的年轻一些,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眉心中间有着一道深红色的印子,分外显眼。 “元素师!?!?” 而此时,柳青衫等一众研习武官望向清瘦男子眉心中间的那道红印,皆是惊呼一声, ...... 第19章 元素师 “是红印元素师”! 裴博延惊呼一声。 众人也是面露惊奇。 元素师,也称元师,是这世间一类特殊的强者,也是这个世间最受尊崇的武者。 元素师的存在,就如同他们的名字所示,他们是能够纯粹运用元素之力进行战斗的武者。 与寻常武者不同,他们的赋海中蕴含着丰富的元素,使他们能够掌握并修炼各种元素属性的功法和武技。 然而,元素师的独特之处并不止于此。 在寻常武者的基础上,元素师更进一步,他们通过独特的修炼方式,在自己的体内开辟出一条神秘的通道——元赋径。 这条通道连接着他们的眉心与心脏赋海,使得他们能够直接接收自然界中的元素力量,将其纳入赋海之中,为己所用。 元赋径,这个象征着元素师天赋的道路,既是他们的独特标志,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然而,拥有元赋径的人却是极为罕见的。相比于百里挑一的赋海存元者,拥有元赋径的人更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而且,元赋径的强者必定是赋海存元者,但并非所有的赋海存元者都能成为元赋径的强者。 而拥有元赋径只是成为元素师的基础条件。 换句话说,想成为一名元素师,元赋径只是敲门砖,要成为一名元素师,最关键的是就是将自然界的元素自眉心经由元赋径引入赋海,并吸收成为自己的赋海元素,为己所用! 而自然界中的元素有的狂暴无比,有的诡异狡黠。强行吸收甚至会被反噬,自爆而亡。 谈到自然元素,就不能不提及那令人敬畏的元素榜。 元素榜,这是一个将自然界中纷繁复杂的元素按照其力量强弱,依次排列并确定其位置的权威榜单。 这个榜单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排序,它更是揭示了自然界深层次的秘密和规律。 在元素榜上,排名靠前的元素拥有着颠覆想象、甚至足以摧毁天地的强大能量。 它们的存在就像是自然界中的霸主,每一次的显现都会引发惊天动地的变化。 这些元素的力量并非静态不变,有些甚至已经超越了物质的界限,开始展现出独特的智慧和灵性。 这些开智的元素,狡黠而又诡异,它们的行为模式往往让人难以预测。 它们的智慧并不逊色于人类,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卓越。 它们能够理解和利用自然法则,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 因此,想要收服这些强大的元素,无疑是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 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超凡的毅力和魄力,还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和武者的运气。因为越是强大的元素,其踪迹就越加难以追寻。 它们可能隐藏在深邃的森林之中,也可能潜伏在无垠的海洋之下,甚至有些元素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和神话之中,让人无法确认其真实存在。 元素存在榜单,元素师自然同样也存在等级。 元素师的等级制度严谨而明确,从低到高依次为红、橙、黄、绿、蓝、靛、紫七个等级。 每个等级的提升都代表着元素师对于元素力量掌控的深化和提升,也标志着他们在元素世界中的地位和影响力的增长。 眉心处元赋径的通道显现不同的颜色来区分,最为低阶的红印元素师对应寻常武者中百元境的强者。 可是其实力要比百元境的武者强大的多,有的强大的元素师甚至能越级反杀比其等级高的寻常武者,所以大家对于元素师无不忌惮,尊崇。 眼前这名清瘦的男子显然是一名万中无一的元素师,虽然只是一名红印元素师,但是在这南方偏远小镇上出现一名元素师,足以让人惊奇。从魏正坤和季昌铭的态度也足以说明这点。 魏正坤做为一名千元境的武学宗师,季昌铭作为一个百元境九重,即将踏入千元境的强者,对按理说这名红印元素师客客气气,无不说明了元素师地位的尊崇,眼前这名男子望着还比他们要年轻不少,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二人自然是不敢得罪。 谦让间,众人来到的台席的前方,魏正坤望着底下考生一级一众人等朗声到:“诸位考生,今日是初学堂测试的最后两科考试,上午将举行“识骨”的测试,而下午将举行最后一科“测元”。 随着魏正坤洪亮的声音,台下众人将目光从那名红印元素师的身上移将开来。 “另外,” 魏正坤接着说道, “在测元考试结束后,成绩出众的考生将加测一场测试元赋径的测试,由来自帝国武道部的汪越元师亲自主持!” 随着魏正坤的话音落下,众人再一次将目光望向了那名红印元师。后者则是眉头皱起,略显不快。 那名唤做汪越的元师心中暗道:怎么分配到这么个乡巴佬的地方来,也不知道武道首辅大人是怎么想的!这等蛮夷之地能出现拥有元赋径的孩童吗? 今年确实是非比寻常的一年。 不止夏皇亲赐下丹书铁券,另外从武道部往全国加派元师考察各位学子是否存在有元赋径者,意在壮大元素师的队伍。 偌大的大夏帝国,元素师却寥寥无几,且以红印元师居多。正是因为其稀少,所以元素师一旦加入大夏帝国,就直接进入帝国最尊崇的部门武道部,由武道部管辖,不受地方管辖。 南越,自古就是蛮荒之地,与中原地区不同,这里的武者天赋实力都是末等之流,千百年来难以出现至尊的强者。 虽说只是一名红印元师,但是三十五的年纪成为一名元师,足以让汪越自傲,其自小就被检测出拥有元赋径,一直待到三十二岁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吸收了元素榜上排名第一千九百三十七位的元素旱尘土,成为了一名元素师。 在普遍年纪都偏大的元素师群体中,汪越显得意气勃发,其赋海中存在风、土两类元素,意味着其可以吸收转换风、土这二类自然元素。倘若再让其吸收转换一二个风、土元素,其成为橙印元师,亦或者是黄印元师也并非不可能。 要知道黄印元师相对于寻常武者中万元境界强者有过而无不及。叱咤一方,威风凛凛。 这样的人被分配到川罗县这么个偏远郡县来,自然是心中不忿。 只不过汪越也没有表现的非常不耐烦,对于魏正坤这个刚满不惑之年修为就达到千元境的武学宗师,心中也是略微惊叹,这等岁数能达到千元境,虽非天赋卓越,但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前先交谈中得知魏正坤并非是南越人,汪越倒是显得理所当然,蛮夷之地难出强者这种观念在他这种生长中原地区的人心中根深蒂固。 魏正坤说完,就寒暄着带领汪越和季县令分坐在习台上正中央的座位,剩下的主持工作自然是落在文赫明这个长身上。 “上午考核“识骨”一门,所谓识骨,就是考核考生的骨骼经络,骨骼经络也是武者修行不可或缺的条件,强大的肉身也是修为的一种体现,” 文赫明声音低沉,略显阴厉,与其阴沉的性格显得很是贴切。说完又是用手一挥,十多名工堂师便是抬着三张石床到了习台之上。 “这是识骨床,与形意台一样,都是经由铸器大师所创,只需躺在上面就可识别出骨骼经络的优劣。”文赫明环顾一周又缓缓道。 “骨骼经络分为四等,骨质疏松残缺是为下等废骨,筋骨互通完整无残缺是为普骨,骨骼惊奇强韧是为上骨,骨经相通,联通赋海是为脱凡骨。” 文赫明解释了一番,便吩咐底下的堂师安排考生上台,三张识骨床一次上得三名考生,躺在识骨床上,不用半刻钟就能测试完毕。 “原来这场测试是测试睡觉啊,那可是我的强项啊!” 底下的原莱在听得识骨的规则之后,开心的对着路尘喊道。 “哈哈哈。” 周围的众人皆是被原莱这小胖子逗乐,倒是因此冲消了应试的紧张情绪。 路尘听见原莱的话也是会心一笑。其望向那名红印元师,后者一直在闭目养神,似乎对台席上发生的不感兴趣。 路尘暗道:没想到今日能见到元素师,不知我是否有成为元素师的天赋呢。而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还是专心于眼前的考试吧,元素师这么遥远的事情不想也罢........ ....... “名山镇李克,西蓝镇兰余哲,起卜镇宋灵,上台” 一名工堂师大声喊道,底下蹭蹭蹭上去了三名少年。 宋灵居中躺在了识骨床上,虽然形意一门会试,路尘和季欣愉成绩盖过了他,但是他的成绩依然不俗,不满十岁的孩童却已经有着挺拔,俊朗的外貌,自然是容易成为焦点,此刻他也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尤其是人群中的于妍,更是双眼放光。 原莱望向于妍,又望向宋灵,确是说不出的酸楚。 宋灵等三名孩童上到了习台上,宋灵居中躺下,其余两名孩童也分别躺在了宋灵的左右边,随着三名的工堂师按动了识骨床上的按钮,识骨床“哄”的一声便开始了运作,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辰,识骨床都停止了声响。 只见得中间宋灵的识骨床上显现着一副显现着浅黄色的孩童骸骨,而另外两名孩童都是不发亮的白色骸骨。 “宋灵,上骨!其余两名普骨。”文赫明这时也是将目光望向了宋灵,微微颔首,表示了赞许,现场也是爆发了一阵惊呼。 上骨之姿,极为难得,再加之宋灵上一场形意一门也取得不俗的九十响,等于奠定了进入甲班的资格。 台席上魏正坤,季昌铭也是微微点头,表示了对这名孩童的赞许,汪越抬了下眼皮又缓缓的闭上了,心道:上骨只算得是普通之姿,真是荒莽之地,大惊小怪。 关泉迎着跨下台席的宋灵走了过去,爽朗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真给你师父长脸!” 说罢摸了摸宋灵的脑袋,对自己的学生很是满意,宋灵也是不好意思的对着自己的老师拱了拱手。于妍这时候也是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宋灵的面前,激动的搓红了小手:“宋灵哥哥你太棒了!”少女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宋灵也是对着于妍咧嘴一笑。对着于妍,宋灵想来也是甚是喜欢。而一旁的原莱望着这一幕,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 路尘望向自己的好兄弟,又是拍了拍肩膀宽慰道。同时心中也是对宋灵钦佩不已,后者同样的年纪,这等的天资,表现足以称得上优秀。 “不知我的资质又如何呢”。路尘嘴角上扬,握紧拳头,跃跃欲试....... 第20章 脱凡骨 “第二组,西蓝镇张明,名山镇李艾克,路原镇于妍,” 文赫明又念出了第二组孩童的名字,于妍被安排在了第二组,当下少女也是微笑着走出人群,还冲着身旁的宋灵眨了眨眼睛,后者也是对其投以鼓励的目光,不远处的原莱瞧见这一幕,当下也是酸楚不已。 不过这次原莱却也对着于妍喊道:“加油,于妍妹妹,你可以的!”于妍甜甜一笑:“谢谢原莱哥哥,我会加油的!” 说罢,少女也是跃到台上,灵动身姿伴随着浅红色的裙摆,显得格外的好看,立即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的身上。 第二组的三名孩童都躺在了识骨床上,测试也开始了起来。又过了半刻钟的时辰,测试也是结束了,只见的三名孩童的上方均为普通的白骨闪烁。 “第二组均为普骨之姿。” 文赫明又是缓缓的说道。 普骨之姿,大众化的资质,拥有上骨资质的可是极为少数,绝不是什么大白菜,在这郡县初学堂的入学测试中能有普骨之姿,已然是不错。 上骨之姿,以及更为凤毛麟角的脱凡骨之姿自然是可遇不可求。 于妍以及其余的两名孩童对自己的测试自然也是比较满意。识骨一门只要不是出现残骨这类基本与武道无缘的资质,都是可以接受了。 当下于妍又是雀跃的跑下台,冲着宋灵跑了过去。 “第三组,名山镇季欣愉,路原镇原莱,西蓝镇沈任....” 在疾风掠过耳畔的奔跑过程中,于妍突然捕捉到了一个令她心生不悦的名字——季欣愉。 她的樱桃小嘴瞬间紧抿,带着一丝不满的情绪,目光转向了遥远的名山镇方向。 此刻,在名山镇的方阵之中,一名少女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仿佛是一幅生动的画卷。 这名少女身着淡蓝色的轻纱武裙,那轻盈的纱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显得她如仙子般脱俗。 一束同样颜色的发带紧紧束在她那整齐的秀发上,映衬出她精致的面容和那份独特的韵味。 原本就凭借出众的容貌和气质吸引众多目光的她,在文赫明大声喊出她的名字之后,顷刻间便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所有剩余的目光都被她一人独揽。 于妍看着这一幕,心中对于这个自初次见面起就不喜欢,且无时无刻不在抢自己风头的季欣愉更是充满了反感。 更让她感到气愤的是,她发现此刻自己的宋灵哥哥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季欣愉,那份专注的眼神让于妍心中醋意翻涌。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妍气鼓鼓地嘟囔着,心中的不满化为了脚下的力量。她用力一跺脚,决定不再朝着宋灵的方向前进,而是转身朝人群后方跑去。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留下了一串串愤怒而又失落的脚步声,而那个名叫季欣愉的少女,却依然在名山镇的方阵中熠熠生辉,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于妍妹妹,到我啦!” 准备上台测试的原莱兴冲冲的朝着于妍喊道,于妍对原莱却是毫不理睬,面色不愠的快步向后方走去。 原莱又是萎靡不振了一会,摇了摇头缓缓的走到了习台之上。 第三组的三名孩童均躺好在识骨床上后,又伴随着一声旋钮的声响。识骨床又开始运作起来...... 习台后方的季县令此时却是缓缓的放下了茶杯,也是望着习台中心季欣愉的位置。 一旁的魏正坤瞧见了,也是微笑道:“季大人,听说这名叫做季欣愉的少女是您的侄女?” 在看到季县令缓缓点头后,魏正坤又笑着说道:“上场形意测试这孩子取得了九十五响的好成绩,着实不错,想必今日也能取得好成绩。” “堂长谬赞了!” 季昌铭抚须一笑,谦虚道,心中却是甚喜,季欣愉是其堂兄的女儿,自小天资卓越,原本在郡府研武堂学习,这次季昌铭接到其堂兄的来信,要其安排季欣愉在其任职的郡县参与初学堂的入学考试,其用意季昌铭自然是知晓。 今年的考核,无论是郡府内的初学堂考核,亦或者是郡县的初学堂考核,考试的头甲,也就是总成绩的第一名考生,有机会加入本郡府资历最深,也是最好的郡府府立初学堂。 有别于一般的初学堂,这里的郡府府立初学堂是一郡府最优秀的孩童聚集地,能加入府立初学堂的孩童都是天资卓越,亦或者是天赋异禀。 郡府也会大力培养这群未来的武学大师,自然府立的初学堂师资以及武学资源也非普通初学堂可以相比。 季昌铭,一个在郡县担任县令的人物,尽管身居官职,但在他所属的季氏家族中,却只能算是旁系,甚至是末流的存在。 季氏家族,原本是中书郡府的一个显赫家族,受前任帝皇的委派,他们迁移到了南越郡府,历经数代人的辛勤耕耘,如今已经成为了南越郡府的一大望族。 季氏家族的族长,据传已经达到了亿元境的超凡境界,这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高度。 而季欣愉的父亲,季昌宗,作为族长的三子,他在郡府武道分部担任要职,其地位和影响力自然不是身为小小郡县县令的季昌铭所能比拟的。 在接到季昌宗的来信,季昌铭也是非常重视,马上安排季欣愉到名山镇裴博延的队伍中参与考试。 即便以季欣愉的资质,也不敢说在郡府初学考试中取得第一名的成绩。所以季昌宗便将其安排在了偏远的川罗郡县参加郡县初学堂考试。以求最大的把握。 季欣愉这小妮子对于自己父亲的安排确实相当无奈,心高气傲的她自然是想在郡府与那些天赋高的孩童一较高下,不愿到这边远小城来与一群资质平平的乡村孩童一同考试,颇有种胜之不武之意。 “不过,昨日那名叫做路尘的孩童却是演化出了一百零七式的形意招式。您的侄女还要位于其之后,且那路尘还是在形意台转动结束后方才开始演示,这等天赋实在是少见。” 魏正坤昨日去帝都送知世一门的墨卷,回来后再听得昨日有名少年形意取得一百零七响后也是震惊不已,见多识广的他自然也是知道这等天资是何等的少见。当下也是对着季昌铭说道。 听得此话的季昌铭缓缓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昨日之事,几乎震惊了整个川罗郡县,他身为郡县父母官,如何能不知。 只不过要是这路尘继续展现此等天赋,季欣愉的第一名却是不保了,就是不知万一季欣愉屈居人后,堂兄是否会怪罪于他。 想到这里,季昌铭对着魏正坤却是说道:“我川罗郡县若是出现如此天资的孩童,也是我传川罗之福啊,只不过还要看今日的测试再下定论啊......” 魏正坤知他心中所想,当下也是点头微笑,不再言语,把目光又重新转到了习台中间。 二人身旁的汪越此刻也是震惊不已,原本闭目养神,对周遭一切丝毫不感兴趣的他,此刻也是将目光望向了习台前方,演练出一百零七式已然是天纵之姿,更何况是在形意台转动结束后方才开始演练,这等天赋即便是在天才层出不穷的中原地区也算得是翘楚。 “这种蛮夷之地也有这等资质的孩童......”汪越也是喃喃一句,将目光锁定在习台前方。 季欣愉躺在识骨床上,思绪也是飞转到了昨日的形意考试上,那名一同考试的少年身影,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原本轻视川罗郡县的她也是因为那名少年而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在少女思索之际,识骨床也是测试结束。 只见得少女的上方赫然出现了一副璀璨金黄的骸骨!比之方才的宋灵的上骨要耀眼得多。 “脱凡骨!” 第21章 残骨 文赫明的眼中闪烁着惊叹的光芒,他率先脱口而出,声音中充满了震撼。 他的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周遭引起了阵阵惊呼。 那惊呼声如同海浪般此起彼伏,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 单看那骸骨散发出的光芒,就知道其绝非寻常之物。 那光芒犹如星辰璀璨,又如皓月当空,明亮而神秘,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 那光芒中蕴含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恭喜季兄,季家又出一名天才!” 魏正坤此刻也对着季昌明道贺,原本就强者如云的季家,今日又是测出一名天才。 脱凡骨是骨髓深处的蜕变,每一寸骨骼都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洗礼和锤炼,最终达到骨经相通的境地。 骨经,那是藏在骨骼之中,连通全身气血、精神的秘密通道。 一旦骨经相通,就仿佛开启了一道神秘的大门,能够联通赋海! 这种脱凡的境界,相较于普通的武者之骨,其强大之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是一种质的飞跃,一种从平凡到超凡的转变。普通武者的骨骼,虽然经过修炼也会变得坚硬如铁,但与脱凡骨相比,却犹如砂砾与钻石的区别。 季昌明也是大笑着回应着魏正坤,对于自己这名堂侄女的表现自然是相当满意。 “相信三年后的家族族比,欣愉必定会大放异彩吧,肯定不比家族那几名小辈差劲。真是让人期待啊。” 季昌明当下又是一阵思索。 “是脱凡骨中的不凡骨,不过已然不错.....” 汪越望着那璀璨的骨影也是微微点头到。 “不凡骨?” 季昌明不解道:“这脱凡骨还有层级吗” “不错,脱凡骨自下往上还分为:不凡骨,凡无骨,绝骨三个层级,越往上越是稀有。” 一旁的魏正坤对着季昌明解释道。 “正是,而且不凡骨在机缘巧合亦或者强加修炼下可以进化成凡无骨,而凡无骨同样可以修炼成绝骨。虽然异常困难,却并非不可能。” 汪越品了一口茗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哦?” 魏正坤却是不知道脱凡骨还有三个境界,且这入凡骨还能进化,当下也是感慨汪越的见多识广。 与季欣愉一同上台的原莱和另一名孩童,皆是普骨之姿,此刻自然不会有人去注意他们,就连他们两个自己也是小脸写满了惊奇望着那团璀璨的光团。 “哼”! 人群中的于妍瞧见这一幕,季欣愉又一次将自己远远的甩在身后,就连自己仰慕的宋灵哥哥都无法与其相比,心中自然是无比郁闷。 她想要大声反驳,想要用言语去抨击这个事实,然而,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再也说不出任何能够挑战季欣愉的话语。 现实是如此残酷,实力的差距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季欣愉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更让于妍烦躁不已的是,她意识到季欣愉似乎从一开始就未曾真正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种被忽视、被轻视的感觉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 郁闷间却是看到了路尘的身影,像是抓住了一剂强心剂,救命草的于妍冲着路尘大喊道:“路尘哥哥你要加油啊。” 众人也是被于妍这一声呼唤道猛然想起了昨日超过季欣愉的路尘。已经测出不凡骨的季欣愉,路尘是否也是不凡之姿,或者不凡之上呢...... 就在这个瞬间,整个现场的氛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路尘身上。 刚刚完成了测试的季欣愉也不例外,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也随着众人的视线转向了路尘,其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和期待。 路尘的父亲和母亲站在人群中,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的欣慰和自豪。 面对如此众多的目光,路尘显得有些羞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但他的眼神却闪烁着坚定和决心。 这阵突如其来的骚动自然无法逃过台上一众大人物的敏锐观察。他们纷纷顺着人群的目光望去,最终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路尘身上。 “这难道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孩童吗?”汪越心中暗自思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兴趣和探究。他心想,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如传闻中那样是天纵之才,那么就带他回帝都进行培养,这也将成为他的一大功绩。 这样的想法在汪越的心中滋生,使得他对原本并不在意的偏远小城的孩童测试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这个名叫路尘的孩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这么想着,汪越对原本不感兴趣的偏远小城的孩童测试突然产生了兴趣。 的确,这次他原本就是奉旨来考察是否存在天赋异禀的孩童,如若带回去一两名,算上个大功一件,朝廷赏赐个什么功法秘技,又或者是强大的兵器,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武者向来只对修行感兴趣,汪越自然也是一样。 魏正坤身为川罗郡县的初学堂堂长,相较于副堂长文赫明的攻于心计,心胸狭隘不同,魏正坤为人磊落坦荡,对于川罗郡县出现如此天赋异禀的孩童,自然也是满心欢喜,正了正身姿,也是将期许的目光望向了路尘。 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路尘却是脸一红,挠了挠头,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名山镇孩童方向,安乐节对于今昨两日发生的一切非常的恼怒。死敌关泉和柳青衫带领的孩童频频出现天资卓越之辈,而自己所带领的孩童却是无一出彩之处。 手中的花折扇快速的扇动着,一张宛如白面般的脸庞望向名山镇的孩童,努了努发红的嘴唇:“不争气的家伙们。”。 一众名山镇的孩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局促不安,他们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位研习老师的刻薄严厉。一个个耷拉着头,不敢说话。 ...... 识骨测试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宋灵和季欣愉,后续测试的孩童均为普骨之姿,并无什么出彩之处,测试已然快接近尾声。 却还是没有轮到路尘,想来是安排在了最后一组,在场的众人似乎也是在期待着什么,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望向路尘。 川穹用手肘努了努路尘,打趣道: “大家都在期待你的测试啊。” 听到川穹的话,路尘此刻却是有些紧张,自小其便是个乖巧腼腆的孩子,成为人群的焦点,这种事之前想都不敢想,搓了搓小手,显得紧张又期待。 “最后一组,路原镇路尘,名山镇王野,名山镇丁平”。 文赫明念完最后一组名单,却是没有退下去,而是在等候着什么。 待得路尘走到台上后, 文赫明对着路尘又是复述了一遍规则,似乎生怕路尘会忘记而导致测试结果出错,显然文赫明也是十分在意路尘的测试结果。 众人也是将目光紧紧的盯着路尘,都在等待路尘的测试结果。相对于同场测试的两名名山镇的孩童似乎显得无人问津,这不禁让他们感到恼火,不忿的啐了一口: “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能测出什么!” 一众人怀着什么心思,路尘自然是不知道,上得台后,他便躺在了识骨床上,躺下后只觉得会浑身冰凉,一股寒意仿佛要浸透全身的骨头,不消片刻,却又是暖意袭来,非常的舒服。 待到识骨床停止运动后,他也缓缓的起身,却发现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看到,人群中的原莱,川穹等人皆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上方,路尘走了两步,也是望向了自己的头顶。 一副奇怪的骸骨呈现在面前,只见这副骸骨居然没有脊椎骨! 呈现着残缺之景,众人显然是没见过此番景象,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第22章 错愕 哈哈哈哈哈!残骨!还说什么天才,我看是废材!” 人群中的安乐节发出了一声讥笑,鲜红的嘴唇咧开一条大缝,笑的脸上的白褶子挤在了一起,显得很是滑稽! 这笑声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广场,把原本寂静的气氛瞬间打破。而他的话语更是像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了人们的心头。 此刻众人却是没有人去在意安乐节那张扭曲的面孔,他的这句话却像是一个炸弹,炸得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残骨?” 这个词汇如同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困惑和不解,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动荡,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场所。 \"路尘竟然被检测出是残骨?\"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人们无法置信。 他们纷纷议论起来,声音嘈杂而混乱,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原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满是难以接受的震惊。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好兄弟,那个一直与他朝夕相处的路尘,竟然会被检测出是残骨。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不可能!这一定是搞错了!小尘怎么会是残骨呢?你们一定要再测一遍!\" 原莱的声音颤抖着,他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于路尘来说,将会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但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希望,让事情有所转机。 周围的人们也纷纷附和原莱的请求,他们都对路尘抱有深深的期待和关心。 他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天才少年,那个曾经在形意拳上打出一百零七响的杰出孩童,竟然会是残骨。 柳青衫无比担忧的望着路尘,他想起了之前王瀚海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莫非真的是摔下悬崖受伤导致的.......可是为何整根脊椎骨都是缺失的呢?” 路尘此时呆呆的望着自己的骸骨影像,脑海中一片空白。 “为何会如此......” 难道我真的是残骨吗? 路父路母望着已经呆滞的路尘,无比的心疼,路尘的母亲林雪想上前去宽慰下自己的儿子,却被丈夫路德明给拦住了,路德明摇了摇头,示意林雪稍等片刻。林雪只得停下想上前的脚步。 文赫明听到了众人嘈杂的诉求,他的眉宇间皱起了深深的痕迹,他仔细地审视着路尘那副神秘诡异的骸骨,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整段脊椎骨都消失了?如果这真的是残缺的骨头,那么断然不会整段骸骨都不见了。 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习台中央的魏正坤等人,显然想要让他们来决定这件事情。 “魏堂长,您看,这是否属于残骨?”季县令带着疑虑看向了魏正坤。 “这个……我也不清楚。”魏正坤也是一脸困惑,“为何会整段脊椎骨缺失,这确实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随后,魏正坤又转头向汪越询问:“不知汪元师能否知晓这种情况?” 然而,汪越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知。” “再试一次吧。” 在没有得到任何结论的情况下,魏正坤只能对文赫明提出了这个建议。 “魏堂长,” 安乐节在习台下方站定,对着魏正坤的方向拱手行礼,“如果每个人都不满意自己的测试结果,是不是所有人都要重新测一遍呢?识骨一门并没有说可以多次测试,为了某个考生破例,岂不是破坏了规矩?”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义愤填膺的怒气。 “安乐节,退下!” 文赫明看着外甥,心中暗自恼怒。他清楚地知道安乐节的心思,安乐节出言顶撞,其若被责怪是小,要是这三位迁怒于安乐节背后的他,那可是得不偿失。正值初学堂堂长换届之际,文赫明绝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 “无妨,如果有其他考生对自己的测试结果不满意,也可以申请复测。” “什么”。 安乐节听见魏正坤此番言语,显得很是错愕,显然是没想到魏正坤为了路尘居然打破了测试的规则,他从事教习这么久,还未曾见过不满意测试结果还可从新测试的情形。 不过他也不再言语,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我看你能掀起什么风浪。同时也将于怨毒的目光望向了路尘。 “可还有想重新测试的考生?”魏正坤环顾了四周 众孩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开口 “那竟然这样,路尘,你可愿参与复试?” 魏正坤望向路尘,询问道,此次他为了路尘破坏了初试的规矩,内心自然也是想给与这位少年一个机会。倘若真是因为测试失误而耽误了一位天纵之才,那确实是其不愿看到的。 路尘此时还在不断地回想着那副残缺之骨。 想到之处,脊椎骨竟又是隐隐作痛,对于魏正坤的呼唤确是未曾听见。还是身旁的原莱兴奋地用手肘捅了捅他道: “小尘,快答应啊!” “啊|”路尘此刻被原莱拉回了现实,茫然的望着魏正坤。 “路尘,你可愿再测试一次?”魏正坤对着路尘又是询问了一次。 “我愿意!” 路尘对着魏正坤拱手道,路尘知道魏正坤是为了帮助他,所以感激并坚定的对着魏正坤回答道。 路尘行至魏正坤身旁,魏正坤轻声说道:“测试规矩可还记得?” “记得。”路尘对着魏正坤又是恭敬地拱手道。 “嗯,那开始吧”。 魏正坤缓缓说完便是行至习台中央端坐下来。 “呼...” 路尘做了个深呼吸。想让自己放松,周围也是一片安静,连原莱也是不敢言语,生怕打扰路尘的测试。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路尘又是躺在了识骨床上。同样的冰凉到温暖,识骨床再一次停止了运动,路尘起身来,迎向习台下众人的目光。 沮丧的原莱,担忧的父母和柳青衫,狂笑的安乐节等等一一映入眼帘。 “路原镇路尘,残骨之姿,识骨测试不合格。” 不远处的文赫明冰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闻言,众人皆是哑然无语,路父路母无比心疼的望向自己的孩子,充满了忧虑与痛惜,仿佛在那一刻,他们的心都被狠狠地撕裂了。 残骨,意味着路尘的修行可能就要戛然而止了。在这个武道世界里,强大的肉身对于任何一个武者而言,都是修行的入门之门。一个强大的体魄才能造就出真正的强者,让他们在无数艰难险阻中屹立不倒。 倘若弱不禁风,又如何能修行强大的功法?如何能够掌控狂暴的元素,收服桀骜不驯的兽类呢?这些都需要一个强健的身体作为支撑,而体骨又是体魄的基础。没有强健的骨骼,又如何能修炼出强大的肉身呢? 在这世上,专门修炼肉身、体骨的武者比比皆是。正是因为肉身以及体骨对于武者的至关重要性,才使得他们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有人将体骨以及肉身修炼至刀枪不入,百法不侵的地步,成为了一代传奇。 习台上的汪越淡淡的撇了一眼路尘,便将目光收回。 他心中暗自嘲讽:我当是什么绝世天才,原来是个残废。先前的形意测试瞎蒙的也不一定。他的眼中满是对路尘的轻蔑与不屑,仿佛他已经看透了这个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汪越并未瞧见路尘的形意会式,此时在看见路尘的“残骨之姿”后就觉得路尘此前的测试也是作假。即便不是作假,一个残骨的少年根本不值得他再浪费时间去关注,随即坐着闭目养神,不再关注台上的事。 第23章 花中掌对崩土拳 魏正坤轻轻叹息,那声音中蕴含的惋惜之情如同深秋的落叶,悄然飘落在路尘的心头。 他转过身,目光中闪烁着理解和同情,对着路尘开口道:“测试已经结束,你先下去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路尘的遗憾,作为一个在武道上有着深厚造诣的高手,魏正坤深知骨骼对于一个武者的重要性。 他自己就只是拥有普通的骨骼,因此在追求武道的道路上,他不得不付出比那些拥有脱凡骨的天才们更多的汗水和努力。 路尘在形意测试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一百零七响,这无疑证明了他在武道上的天纵之才。 然而,他的残骨之姿却让魏正坤感到无比惋惜。 这样的身体条件,无疑会成为他在武道道路上的一大阻碍。 在一旁的季昌铭,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轻轻抚着胡须,沉默不语。 起初,他还在担忧路尘的表现过于出色,可能会压过季欣瑜,使得季欣瑜失去测试第一的成绩,从而无法进入郡府初学堂。 然而,现在路尘测出残骨的结果,让季昌铭不禁松了一口气。 路尘恍惚的走下习台,路父路母原莱以及柳青衫赶忙迎了上去,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还是柳青衫先开口道:“没事的,路尘,下面还有“识元”一门,只要能测出赋海的自体元素,日后多加努力,说不定能成为元素师呢!”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冷嘲热讽的气息。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嘲笑声传来,只见安乐节手执扇子,缓缓走来。 他的笑声刺耳而嚣张,仿佛是在对柳青衫的话进行无情的讽刺,“柳青衫,你以为元素师是路边的大白菜吗?你说让一个废物成为元素师,他就能够收服元素吗?啊哈哈哈。” 安乐节的眼神中满是对路尘的轻蔑和对柳青衫的挑衅。他看见柳青衫曾经引以为傲的天才弟子如今变成了废材,内心自然是无比的愉悦。这样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你!” 柳青衫等人皆是怒不可遏,脸上写满了愤怒。 “安乐节!你可敢接我一招!” 人群中关泉突然大喝一声,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震得四周的树叶都微微颤抖。关泉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挺身而出,直面安乐节,毫无畏惧。 “呵呵,关蛮子,只管放马过来!” 安乐节冷冷一笑,他的眼神冷酷而狠辣,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拳劲破空而来,瞬间将安乐节手中的摇扇打乱在地。 \"好啊你!\"安乐节怒吼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慨和决心,\"今日,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个清楚!\" 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那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将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 他的手掌轻轻拈起一朵无形的掌花,那掌花在他的手中闪烁着神秘的能量波动,逐渐幻化成绚丽的花瓣。 这正是安乐节的绝学——花中掌! 一种一品木系的功法,它将海一般的木系元素从体内引出,汇聚在手掌之上,凝结成一朵美丽的花朵。 这花朵看似柔美,实则威力惊人,它的美丽外表下隐藏着无比凌厉的力量。 花中掌通常被女性武者所修炼,讲究的是以柔克刚,阴柔并济。 然而,这对于阴柔之气十足的安乐节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 他施展花中掌时,动作流畅自然,毫无违和感。甚至,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将这门掌法修炼至大成,成为了他的成名技。 此刻,在安乐节的手掌上,那朵花中掌的能量正在逐渐增强,炫丽的花瓣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此变得沉重起来,空间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开始。 关泉所施展的拳法则正是他的成名绝学——崩土拳。与花中掌相同的是,崩土拳也是从赋海中输出土元素到手中,凝拳挥出;但与花中掌不同的是,崩土掌更加阳刚,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关泉和安乐节都是赋海存元者,他们分别拥有土元素和木元素的力量。因此,他们能够修炼对应的元素功法,以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柳青衫则并非赋海存元者,他只能够修炼普通的功法。相比元素功法,普通功法自然要逊色许多。然而,柳青衫的身体素质非常出色,再加上他的勤奋刻苦,经过多年的苦修,他已经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个元境三重,与关泉和安乐节的实力不相上下。 在广阔无垠的武者世界里,功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自一品至九品分为九个等级的功法,象征着武者的实力与境界。然而,在这个浩瀚的世界中,针对普通武者的功法却犹如沧海一粟,稀少得令人惋惜。 正因为如此,普通武者的修炼之路犹如攀爬陡峭的崖壁,比起元素武者所走的平坦大道来说,艰难困苦的程度无疑要高出许多。 他们需要付出更多的汗水和时间,甚至有时还需要面对生死的考验,才能在武道之路上迈出一步。 无数的武者都怀揣着一个炽热的梦想,那就是成为那耀眼的元素武者,拥有掌控元素的力量。 他们向往那种挥手间风起云涌,凝眸处山崩海啸的壮丽景象,渴望在元素之力的驱动下,展现出超越凡人的威能。 然而,赋海存元,这种能够操控元素的天赋,是上天赋予的珍贵礼物,并非人人皆有。 虽然理论上后天开启这种天赋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其概率之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同凤毛麟角般罕见,使得大多数武者只能望洋兴叹。 在这个广阔无垠的世界中,有些功法是由那些曾经站在武道巅峰的强大武者,通过吸纳天地间浩渺强大的元素力量所创造出来的 。这些功法不仅蕴含着深厚的武道智慧,更携带着无法估量的能量。 这些功法的品级越高,其威力就越发惊人,有的甚至拥有颠覆乾坤、毁天灭地的恐怖能力。 每当这样的功法现世,都会在世间引起轩然大波,令无数武者为之惊叹,也为之心生敬畏。它们的存在,既是对武道极致的追求,也是对人类潜能的无尽探索。 安乐节握紧拳头,他的掌法如疾风骤雨般对着关泉袭去。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关泉并未退缩,他施展崩土拳迎了上去。两人的拳掌相接,瞬间激发出强烈的波动,激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 \"放肆!\" 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瞬间在空气中激起了一阵波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之一颤。众人惊恐的眼神纷纷投向了习台之上,只见魏正坤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此时的习台,仿佛变成了一场无声的战场,两人的气息交错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让周围的人感到无比压抑。 “初学测试现场居然敢当众武斗,你们还有没有规矩!” 魏正坤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季昌铭也在一旁皱起了眉头,作为一县的县令,这些研武官均归其管辖,当下也是出言教训道:“安乐节,关泉罚俸禄半年!” “季大人,是关蛮子先出手!”安乐节愤愤不平道。 然而,季昌铭并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文赫明。 文赫明此时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自己的这个所谓的外甥还真是一直给自己惹祸。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训斥道:“够了!还不退下!” 听到文赫明的话,安乐节脸上露出怨毒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瞪了关泉等人一眼,然后带着一众名山的孩童走到了另一旁。 “关泉兄,你又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柳青衫对着关泉道,方才季昌铭的惩罚众人皆是听在耳里,罚俸禄倒还是其次,只怕后续的习官考核也会受影响。 望着柳青衫担忧的神情,关泉爽朗一笑:“无妨,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小人嘴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关师父,连累你受罚了。” 路尘对着关泉愧疚道。 关泉望着路尘,微微一叹,道:“无妨,武者一道,贵在勤奋刻苦,只要肯下功夫,必定能有所成就。” “是。”路尘面色暗淡,强打着精神对着关泉应道。 “小尘,没事的,后面还有一门测元,说不定你可以成为元素师,那可是令人敬仰的存在啊。”原莱目光瞥向了习台上的汪越,开口鼓励路尘。 “大家别为我担心,接下来的测元一门,我定当全力以赴。”路尘对着关心他的众人开口道。 裴博延带着起卜镇的一众孩童径直走向了路尘一群人,对着柳青衫、关泉拱手道:二位,老夫先行告退了,再过两个时辰就是那最后一门识元的考试了,我先带着这些小娃娃去休息片刻。” 说罢,径直走出了演武场,方队中的季欣瑜淡淡瞥了路尘一眼,也走出了演武场,此时的少女也不再把路尘放在眼里,也只记得形意会式后者的昙花一现。 感受到了少女轻视的目光,路尘显得很坦然,季欣瑜有着极高的天赋,而自己不出意外只会是个普通人,二者自然不会有什么交集。 “体骨残废,那就比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路尘捏紧了拳头,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第24章 木元本草 却说在这头,安乐节面色阴沉得如同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紧随着文赫明的步伐,一路来到了文赫明的居所。 待文赫明在座椅上安稳落座后,安乐节便爆发出了犹如鬼哭狼嚎般的哭诉:“舅父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他的哭声悲痛欲绝,鼻涕和眼泪交织在一起,那模样让人看了恶心不已。 直把文赫明哭得忍无可忍,他猛然大喝一声:“够了!别再这么哭哭啼啼的,你是个大男人,如此表现成何体统!” 文赫明看着安乐节这副模样,心中的怒气犹如火山即将爆发一般,无处宣泄。 而安乐节在看到文赫明真的生气了之后,也渐渐收敛了自己的哭泣,只是偶尔还会忍不住抽泣一声,显得十分无助。 “初学会式结束后便是堂长以及总讲师的选拔了。而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去竞争那个总讲师的职位吗?在这个关键时刻,你竟然还与他人发生冲突!?” 文赫明恨铁不成钢的话语把安乐节从啜泣声中拉了回来,他现在只是一个乡镇的习官,品级较之初学堂的讲师都低了一个品级,更别说是总讲师的职位。 文赫明所说的选拔,正是在这初学会式结束后不久即将进行的一年一度习官考核。这个考核不仅是为了选拔优秀的习官进入郡县初学堂的机会,更是为了确保大夏帝国的官员们能够保持竞争意识,不断提高自身能力。 而三年一次的堂长选拔也恰巧就是今年举行,这是一次给初学堂堂长以下的官员们往上晋升的机会。通过这种方式,大夏帝国能够保证优胜劣汰的竞争方式,让有能力的人才得以崭露头角。 尽管安乐节性格古怪,看人看着别扭,但是他的天赋却是不容忽视的。更何况他还是文赫明的远房外甥,所以文赫明自然想将其安插在初学堂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当安乐节听闻此言后,他知道舅父是有意提拔自己做总讲师,心中不禁大喜过望。他立即向文赫明表示了自己的决心:“舅父教训的是,外甥我定当努力,还请舅父多多关照才是。” 闻言文赫明轻轻点了点头,道:“与那一众习官竞争,你可有把握?今日你与那关泉交手,他的崩土拳实力并不弱于你的花中掌。 “那是外甥一时大意,习官考核时,外甥定将那关蛮子打趴下!” 文赫明摆了摆手,将一木盒拿了出来,打开了盖子。 只见得木盒中有着一株奇异的草药,一株笔直的圆棍上长满了细须,形状像极了农家人平日种植的山药,却又比山药颜色更加的暗沉,一打开,顿时房间里充满了木屑的香味...... “这是!下品地茬木元本草!” 安乐节大喜过望,他没想到文赫明居然将木元本草教与他,木元本草乃是木系存元者趋之若鹜的药材,服用木元本草不仅可以使自身赋海中的木系元素更加充沛,还能使得将木系招式修炼的时间大幅度缩减。 在地底深处,隐藏着一种神秘而珍贵的草药——木元本草。 它在黑暗和泥土的怀抱中悄然生长,其生存环境极端苛刻,犹如炼狱般的挑战。 只有在高温高压的环境中,伴随着丰富的湿度和独特的矿物质成分,木元本草才能够艰难地孕育生命。 这种草药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其苛刻的生长环境,更在于其脆弱而敏感的特性。 一旦不慎触碰或者弄断其根茎的一部分,整株药材就如同被诅咒一般,瞬间失去所有的神奇效力,沦为一株平凡无奇的杂草。 这种特性使得木元本草的采摘和保存变得极其困难,也更加凸显了其稀有和珍贵的地位。 在市场上,木元本草被誉为\"地下黄金\",一株完整的木元本草足以卖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天价。 这样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只有那些富甲一方或者权势滔天的人物才能够觊觎和拥有。 “回去后,你要谨慎地服用这株木元本草,务必尽快将你的花中掌修炼至第三重——摘花剪叶。” 文赫明对着安乐节缓缓说道。 “是!外甥定不会让舅父失望!”安乐节回应的声音坚定而自信,他深知这份礼物的珍贵和重要性。 随后,安乐节迈开他那妖娆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退出了房间。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斗志,他知道,这株木元本草将会是他修行路上的一把钥匙,引领他走向更高的境界。 安乐节应了一声,随即迈开妖娆的步伐三步并两步的退了出去。 文赫明见到安乐节走远后,行至房中的一幅字画前。他轻轻地挪开了字画,里面居然有一暗格。只见得文赫明将暗格中的又一木盒拿了出来,也将木盒打开来,里面赫然有着一枚漆黑的药丸。 “不知道这丹药是否真如那炼丹师说的那样管用......” 说完其脸上却是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川罗郡县的秋天虽然短暂,但凉意却是来得格外早。 此时的天空已经变得高远而湛蓝,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大地上,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气息。尽管如此,路尘一行人走在街上,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深秋特有的寒意。 距离下午的测元会式还有两个时辰,他们决定先去吃食街填饱肚子。川罗郡县的吃食街是这个地方最有名的地方之一,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来自各地的应试孩童和家长们聚集在这里。 今日的吃食街更是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门口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那些琳琅满目的食物让人眼花缭乱,香气四溢,引人流连忘返。 三三两两的食客们正在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吃食店,店铺的小二们也不断的吆喝着,用各种方式吸引顾客进店消费。 路尘一路上都不曾开口言语,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众人知他心中难过,都并未与其说话,想着让其好好地静一静。 “走啊,小尘,我们去吃乌打面!” 原莱此时瞧见一家面馆,只见得一家二层楼高的面馆,招牌上写着 “乌打面馆。” 所谓乌打面,其实是用南越郡区特有的粮食产物——乌粮制作而成的。乌粮是一种类似于稻谷的农作物,其特殊之处在于它的谷穗呈墨黑色,形状大小与寻常稻谷无异,只不过颜色却显得尤为独特。这种作物一般成熟于秋季,是当地人们生活中的重要食粮。 乌粮除了可以直接烹煮食用以外,还可以做成各式各样的面食或者糕点。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将乌粮烹煮后,将其揉搓成团经过反复的捶打所制成的乌打面和乌打糕。这两种食物口感独特,味道鲜美,深受当地人们的喜爱。 原莱特别喜欢这种用乌粮所做的乌打面,此刻再见到这条街上竟然有专门卖面馆,嘴里的哈喇子早就流了下来。 “走啦,小尘,别想早上测试的事啦,一切向前看!” 路尘闻言点头一笑,像是被原来的乐观的精神所感染,也是快步的和原来一起走进了这家乌打面馆。 在他们身后,路父路母看着路尘重新绽放的笑容,心中也是无比宽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疼爱和期待,仿佛在说:“无论你能否成为一个武者,只要你在我们身边,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药农,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我们就已经满足。” 众人一起走进了这家乌达面馆,店内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各种各样的面条让人垂涎欲滴。他们在店中央找了一张空桌坐下,然后招呼店小二过来点起了面食。店小二麻利地记录下每个人的口味偏好,然后迅速离去,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路尘和他的家人走进了面馆。他们一进来,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低声议论起来。 “他就是路尘,那个形意测试打出一百零七的孩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没想到他的骨骼居然是残骨之姿。” 另一个声音接过了话头:“我还以为他是天才呢,没想到啊……” 这些议论声飘进路尘的耳朵里,让他感到非常沮丧。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心智自然无法与成年人相比。尽管平时他性格沉稳,但此刻也难以抵挡那些刺耳的话语。 父母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支持。 “没事的小尘,我们尽力了就好。”父亲轻声说道,“无需太过在意他人的言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不必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否定自己。”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原莱的父母也是宽慰道:倘若未通过测试就和原莱一同回路原镇追随我们采药,这辛苦修炼的武者,我们不当也罢!” 听到这里,原莱忍不住插嘴说:“是啊,小尘,如果我们进不了初学堂就再一起回到路原镇去采药,一起做个快乐的小药农。” 说着,原莱塞满了一嘴的面条,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吞了口口水对着路尘笑了起来。 路程望着关心自己的父母和和原来一家也是微笑道: “我知道了。” 路尘心道:下午的测元会试定倘若再不过关,就回到路原镇好好的帮助父母采集药材当个药农,好好的帮助父母,不再想成为武者的事。 众人正安慰路尘之际,只听得一声高喝。 “你奶奶的,这怎么吃?” ...... 第25章 接罗商人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视线聚焦在两位神秘的黑袍男子身上。 他们全身被黑色的长袍紧紧裹住,仿佛是黑夜中的魅影,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们对着店小二厉声呵斥,那声音犹如雷霆般震耳欲聋,使得整个店面都为之一颤。 他们的面容隐藏在深深的帽檐和厚重的黑袍之下,只能隐约看见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和阴沉如夜的脸色。 那眼神中闪烁着冷酷而坚定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脸色苍白,他慌忙解释道:“二位爷,我们小店只是个寻常的食肆,只供应一些普通的吃食。您二位所要求的,实在是我们这里没有啊。”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两个神秘人的气势所震慑。 其中那个身材胖硕的黑袍男子闻言,更加愤怒地高声戾喝道:“没有开什么店?你这是在糊弄谁?”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店内杯盘震动。 只见其中一个胖硕的黑袍男子对着小二高声戾喝道。 “您说的那个是接罗帝国的食物,小店确实没有啊。” 店小二连忙解释道,但他的话语中已经充满了惶恐。 “废话少说,今天如果拿不出乌抓饭,我就将你这些店铺给拆了!” 另一个瘦高的黑袍男子恶狠狠地说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冷酷和凶狠。 “二位客官,本店实在拿不出您二位想吃的,要不您别家看看?” 店小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看着这两个黑袍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今天不知怎么了,来了这两位接罗帝国的外商硬是要吃他们的乌抓饭。 路尘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那两个来自接罗帝国的外商身上。 他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身上的黑袍,那独特的质地和样式,与他在药坊街上无意中瞥见的商人装扮如出一辙。 那黑袍如同一道神秘的帷幕,将他们的身躯完全遮蔽,只露出两张饱经风霜却黝黑健康的面庞。 这两人的面部特征鲜明,尤其是那高挺笔直的鼻梁,那是接罗帝国人特有的标志,仿佛是他们遥远故乡的烙印,让人一眼就能辨识出他们的来历。 他们的目光深邃而坚定,透露出接罗帝国人民特有的坚韧与傲骨。 此刻,店铺的老板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两位特殊客人的存在,他满脸堆笑,步伐轻快地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笑容,显然是希望能够满足这两个外商的需求,以期能赢得他们的青睐和生意。 老板向着两位接罗外商拱手致意,言语间充满了歉意和诚意:“客官,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店的菜单上可能没有您二位想要品尝的美食。不过,在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名为罗善堂的酒楼,那里专门经营接罗帝国的各种地道菜肴,口味绝对正宗。二位若是有兴趣,不妨移步去罗善堂看看,我相信那里一定能满足您的口味。” 胖硕的接罗外商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正准备发作。然而,他的同伴——一名瘦高的接罗外商却出手拦住了他。他冷冷地说道:“我们还有要事要做,不可节外生枝,走吧。” 胖硕的接罗外商听得此言,冷哼一声。 阴鹜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店铺的老板。那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狠辣,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老板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不由得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另一人走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一起走出了店铺。路尘一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将目光从这两名接罗外商身上移开,转而继续各自的事情。 “你们发现了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最近好像多了很多接罗外商啊。” 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的确,这些天来,他们已经见到了不少接罗外商的身影。这在平时是很少见的,因为通常情况下,乌兹节过后,接罗商人就会离开川罗郡县,回到自己的家乡。 “这是怎么回事呢?”有人疑惑地问道,“乌兹节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接罗商人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他们开始议论纷纷。 “还有一个时辰测元会试就开始了,咱们赶紧吃完前往考试会场吧。” 原莱的父亲对着众人说道。 闻言众人也是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把面前的面食吃完了 ...... 那两名接罗商人出了这家面馆后,一路疾步快走。他们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有些焦急和匆忙。他们的眼神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在提防着周围的一切。 直到完全走出这条吃食街后,那名瘦高的接罗商人对着胖硕的同伴说道:“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倘若被这川罗郡县的武官发现,我们就功亏一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决心。 “是,师兄。”胖硕的接罗商人恭敬地回应道。他喊瘦高的接罗商人为师兄,二人似乎是师兄弟关系。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担忧,显然他也明白这次行动的重要性。 “师兄,笔架山上真有师父要的东西吗?”胖硕的接罗商人忍不住问道,“我们前前后后都进山勘测半年了,仍旧一无所获。” 闻言,瘦高的接罗商人也是眉头一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师父他老人家说笔架山上一定有那件东西,我们只管继续寻找便是了。如果消极怠慢,师父看了人家绝对不会轻饶了我们!” 胖硕的接罗商人打了个冷颤,想来二人师父的手段着实让其不寒而栗。 “还有,那日二师弟在笔架山上寻得一处洞穴,洞穴的周遭墙壁竟是一通漆黑的,像是被火烤焦一般,整个洞穴还散发着药材的奇香,像是有人在那里炼制丹药!能将周遭环境弄成那般,要么这个炼丹师的品阶已经达到炼丹大师级,要么就是一般的炼丹师强行炼制高品阶的丹药导致丹毁人亡!” 瘦高个的接罗商人紧接着又说到。 “二师弟还在那里发现了一株凝脉花,由于周遭岩石均已经被炭火所包裹所以凝脉花也无从遁走。” “所以你让二师兄先回接罗向师父汇报此事?” 胖硕的接罗商人询问道。 “没错,倘若此地真有炼丹大师级别的炼丹师,绝非我们所能对付,只能及时汇报师父那老人家,由他老人家定夺。相信这一二日就会有消息了,走吧,今日这饭就免了,我们抓紧进山去寻找,早日寻得那东西我们也好早日回去接罗帝国,待久了恐生事端!” 瘦高的接罗商人说完便收裹黑袍,快步的朝着笔架山的方向快速行去。 “唉!” 胖硕的接罗商人叹息一声,暗道:感情你是不饿! 抱怨完也追随者瘦高的商人方向走去。 ...... 笔架山上的气候比之山脚下要冷上几分,使得平日里三三两两的药农的身影却是不见踪影。此刻的寂静却是因为今日是郡县初学堂测试的日子,家家户户都要陪着自家的孩子去参加初学堂的会试。 即便是家中没有10岁的孩童也跟着去凑热闹,毕竟这一年一度的初学堂会试可谓是郡县为数不多的盛会了。 “今日乃初学堂的会试,我们更得把握机会,再将这是笔架山好好的搜寻一遍!”瘦高的接罗商人已经到达了笔架山的半山腰,望着满是被植被覆盖的笔架山开口道。他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坚定。 瘦高的接罗商人此刻已经到达了笔架山的半山腰,望着,满是被植被覆盖的笔架山开口道。 “师兄,我们是否应该在那洞穴附近处再好好搜寻一番? 胖硕商人询问道。 瘦高的接罗商人摇了摇头,环顾四周后说道:“那一处须得等师父来了再做定夺。” “可是这笔架山,我们已经搜寻了大半年,依旧没有发现那东西的身影,倒是那洞穴之处我们从来没有认真仔细搜寻过。” 胖硕的接罗商人似乎对那洞穴之处有他们所寻之物深信不疑。 瘦高的接罗商人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好吧,今日我们就先将那洞穴好好搜寻一番,那洞穴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你我可都得小心探寻!说不定那洞穴附近居住着强大的野兽和蛮兽也不一定!” “嗯。” 胖硕的接罗商人脸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他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他即将要面对的重要任务。他答应了一声,与瘦高的同伴一起,迈开大步向着笔架山的一个方向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下。如果路尘和原莱二人在此,他们一定会立刻认出这个地方——这就是当日他们发现凝脉花的地方,也是路尘与苍烈隼搏斗并摔下悬崖的地方。 两名接罗商人在山崖前停下了脚步。瘦高个子的商人从怀中取出两根坚韧的绳索,熟练地将其固定在山崖旁的一棵大树上。而后二人缓缓的爬下山崖...... 第26章 元素测试 却说这头路尘与原莱行至郡县初学堂的应试会场,尚未开始的应试会场,却早已人山人海,这最后一门的初学堂会试更加的热闹。 正午时分。 随着一声嘹亮的钟声。初学堂团长魏正坤、季昌铭和汪越等人皆是缓缓的走向了习台中央..... “终于开始了......” 路尘又握紧了拳头。 待到魏正坤三人行至习台中央的时候,众人只见得中央处有一块褐色的石头。形状似圆盘样。 习台上魏正坤缓缓说道:“此为测元石,测试时考生将手放在此测元石即可完成测试。” 习台下的众研武官,闻言相互交耳到: 测元石。 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矿石,其稀有程度堪比星辰中的璀璨钻石,只存在于那些被严寒统治的极地之地。 极地地区,那是大自然的严酷试炼场,气候极端恶劣,冷冽的寒风仿佛能穿透骨髓,冰雪永不停歇地覆盖大地,使得这片土地成为了生命的禁区。 然而,正是在这片寒冷的荒芜之地,孕育出了神奇的测元石。 据说,测元石拥有一种超越常理的力量,能够探测出人体内的元素状况。 这种力量源于极地的极致寒冷,因为在那种环境下,人体为了生存,会尽可能地激发自身的元素潜能,使其产生强烈的律动。 而测元石,就像一位敏锐的元素侦探,能精准地捕捉到这些微弱的元素波动,从而揭示出一个人体内元素的含量和性质。 测元石的稀有也使得每个郡县都只有一块的测元石,即是用来作为测试武者体内元素的多寡。 测元会试的形式与识骨的形式相同。都是一名名孩童轮番上去测试, 这时魏正坤挥手示意全场安静,只见其正声道:初学堂会试最后一门—测元正式开始!” 随着魏正坤缓缓的说出测试开始的指令,序号排在第一位的一名孩童缓缓的走上了习台,而后将手放在了测元石时。 测元石随着这名孩童的手掌落下,不久发出了阵阵光芒,光芒过后,测元石的中央竟然出现了一个标志,那标志犹如一棵树木般,测元石旁边还赫然写着“壹”。 “西蓝镇王为,赋海存木元素,木元素含量一元,测试合格。 那名叫做王为的孩童听得此话。面色有些潮红。显得异常的兴奋。 在浩瀚的武者世界中,元素含量的多寡是以一种独特的计量单位——元来衡量的。 这个单位始于一元,象征着元素存在的最低阈值,而后逐级攀升,代表着元素力量的深厚与强大。 对于一个年幼的孩童来说,能够在自己的体内检测出元素的存在,无疑是最令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这不仅仅意味着他拥有了与众不同的潜力,更是预示着他可能在未来的武道之路中崭露头角。 尽管此刻他体内的元素值仅仅是一元,但在这样一个元素武者稀少的世界里,能够测出任何一种元素的存在,哪怕是含量最低的一元元素,也足以让人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期待 因为这意味着他有可能踏上那条通往元素师的道路,那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崇高身份。 倘若这名孩童在未来有幸习得木系的功法,或者凭借自身的毅力与智慧开辟出元赋径,并在机缘巧合之下捕捉到一种木系元素,那么他的元素值将会不断地上升,他的力量也会随之增强。 虽然这样的概率极其微小,过程充满艰难险阻,但在武者修行的道路上,运气往往也是决定成败的重要因素之一。 习台下那名孩童的父母也是显得异常的兴奋,对于能测出赋海元素。那绝对成为武者和强者的敲门砖。 原莱望了望身旁的路尘道:“小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测出元素来。” 路尘此时显得尤为的紧张。抿了抿嘴唇。并未回答原莱的问题,只是依旧将目光望向了西台上。 “下一位,西蓝镇,李浩然!” 被叫到名字的孩童马上紧张的喊:“到!”而后忐忑的走到了测元石的面前,这最后一门初学会试亦是最重要的一门初学会试,难免让一众孩童感到紧张。 那名叫做李浩然的孩童将颤抖的手掌放在了测元石之上,半晌,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西蓝镇李浩然,赋海未存元,测试不合格。” 一名堂师面无表情的大声说道。 那名叫做李浩然的孩童垂头丧气的走下了台去。 紧接着又是一个个孩童接连着上台测试,却再没有一名孩童测出元素。 赋海存元率真是少的可怜。 “下一位路原镇,原莱。” “到我了。” 原莱向身旁的路尘吐了吐舌头,而后快步的走向了习台,原莱此刻显得非常的轻松,那么多孩童都未检测出元素,自己也就释然了,虽心有不甘,但原莱也知道自己也许不是成为武者的料。 “放轻松儿子!” 原莱的父亲原朗望着儿子开口鼓励道,路尘也是用眼神鼓励道。 原莱望着他们,咧嘴一下,而后将手放到了测元石上。 测元石没有丝毫的反应,正当原莱把手拿开之际,测元石接连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 众人都是好奇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负责宣布结果的堂师一脸狐疑的望向魏正坤,魏正坤显然也是不明白测元石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响声,随即对着身旁的汪越开口询问道:“汪元师,为何这测元石会发出此等声响?” 汪越摇了摇头道:“不知。” 汪越也非常奇怪,为何测元石会发出这样的声响。 “不过赋海未存元却是事实,宣布吧。” 汪越对着魏正坤说道。 无论发生怎么样的声响,赋海并未存在元素,测元石是检测元素的法器,其他与元素无关的事亦可不做理会。 汪越望着越来越多的孩童没有检测出元素,早已经不耐烦,此刻只想尽快结束测试,回去复命。 魏正坤闻言点了点头。 那名负责宣布的堂师听得魏正坤与汪越的谈话,随即开口道: “路原镇,原莱,赋海未存元,测试不合格。” 原莱对于这个结果显然是早已料到。显得很是淡然,马上下个习台去跟着路尘他们道:“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原莱的父母也是抚摸着原莱的脑袋。 “看你的了,小尘!” 原莱对着路尘鼓励道,原莱对于路尘之前的形意测试还是感到震感,即便是后来路尘测出残骨,原莱依旧对路尘充满信心。 路尘对原莱点了点头,他也是显的很是淡然。有了残骨的前车之鉴, 此刻的他早已经淡然于心,无论出现怎么样的结果,他都会全力以赴。 “名山镇,田修伟。” 只见得名山镇方阵一名高个孩童此时走了出来,方阵前头的安乐节此时一脸得意,这名孩童正是其所授孩童中最优秀的一个,只不过前两日被宋灵,季欣瑜和路尘抢去了风头,今日这元素测试,安乐节誓要将关泉和柳青衫踩在脚下! 名叫田修伟的孩童走到了测元石的前面,将自己的手掌放到了测元石的上面,不一会儿,测元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随即测元石上出现了一个金属图案,上面还写着“叁”字。 “名山镇,田修伟,赋海存金元素,金元素含量三元,测试合格。” 众人皆为之动容,这名孩童赋海中的金元素居然有三元! ...... 第27章 九元金 安乐节在这一天更是乐得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他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摇曳,扇面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光芒,直直地望向关泉和柳青衫,仿佛在宣告他的得意与傲气。 关泉感受到安乐节那不可一世的目光,转头看向身边的柳青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呢。” 柳青衫闻言,微微一笑,他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安乐节身上,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路尘。 路尘早上的测试表现让他一直挂念在心,那份担忧和期待交织的情绪在他眼中闪烁。 柳青衫心中对路尘有着深深的喜爱,这个孩子坚韧不拔的性格和过人的天赋都让他十分欣赏。 如果路尘因为任何原因无法进入初学堂学习成为武者,柳青衫将会感到无比的遗憾和惋惜。 就在这时,主持测试的人高声喊道:“下一位,宋灵!”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宋灵身上。 他在之前的测试中均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因此大家对他此次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魏正坤,这位在场的资深武者,此时也把目光转向了宋灵。 他仔细观察着宋灵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点头:这孩子的确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无论是体质还是悟性,都显示出他有着非凡的潜力。 习台下的于妍也是兴奋盯着宋灵,小小年纪的她,早已崇拜上了这个年龄相仿的少年。 “宋灵哥哥加油!” 不少少女皆是为宋灵打着气,一旁的原莱望着这一幕。 不开心的嘴巴撅了起来,但是原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宋灵确实是非常优秀。 本来自己的好兄弟路尘展现出来的天赋足以碾压宋灵,可是路尘却是残骨之姿,原莱想到此处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宋灵在一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测元石的面前,将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不一会儿测元石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足足闪耀了半刻钟。 只见得原力石上出现了一块的金属图样。 旁边的数字赫然写着“玖”! 这宋灵居然是九元金之赋!众人都惊呼道,要知道最低级别的一元已经是百里挑一,刚刚田修伟的三元金已然是非常了不起,可以说是万中无一,而宋灵居然是达到了九元! 安乐节此刻真是咬牙切齿,自己总是输关泉一节,后者偏偏有这么优秀的孩童。 习台上的魏正坤不由的将目光深深的锁定在宋灵身上,魏正坤当年在测试自体元素的时候不过是五元土级别,而今这个宋灵竟然达到了九元金级别,当真可以算得上是绝顶的天才。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宋灵所吸引过去,众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习台上的季县令也是满脸震惊:这放到临都郡府也是相当不错的天资了。 汪越此时也是微微颔首,自己当年测试之时也只是九元之姿,亦是获得当年的头甲,虽说当年自己是测出风土二个元素,比之这宋灵更加的优秀,但对于一个这样的偏远郡县,一个九元金天赋的孩童也足以令人惊讶了。 未来倘若这宋灵好好的修行,说不定真能保证成为一名武学宗师甚至是成为一名元素师。 宋灵的研武教习关泉此时异常的兴奋,宋灵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此时能在这元素测试测出如此的天赋,心中自是兴奋无比。 原莱此刻望了望宋灵,再望向满脸崇拜的望向宋灵的于研,心中也是叹了口气,自己与宋灵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路尘望向宋灵此刻心中也是无比的震撼,他当然知道这九元赋海意味着什么,心中也是羡慕起宋灵来,当下又想到了自己的残骨之姿,不由得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 此时的路程又望向了身旁的父母,想到了父母为其初学堂的考试费心费力,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这最后一门元素测试我要好好把握,希望老天不要再跟我开玩笑。 名山镇方队的季欣瑜此刻也是望向那测元石旁的宋灵,小小年纪却早已出尘的气质即便刻意的站在队伍的最后方也是难以掩饰。 此刻她也望向了宋灵,也是微微点头,后者的天赋确实不错。 安乐节看到宋灵,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要知道,宋灵是关泉的得意弟子,而他与关泉之间素来不和,看着关泉此刻满脸得意的样子,安乐节更是气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恶狠狠地盯着关泉,仿佛要把他吞噬一般。 然而,安乐节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摸了摸怀中的盒子,心中暗自盘算着。 那盒子里装着珍贵的木元本草,他坚信只要自己吞服了它,将花中掌修炼至第二重,定能将关泉这个所谓的“蛮子”打得落花流水。 到那时,就算是关泉的天才弟子宋灵,也只能胎死腹中,无法再威胁到他。 想到此处,竟不自觉的狞笑起来。把自己方阵的孩童都吓了一跳。 而后接连十多名孩童测试均是未测出元素,测元石亦是沉默了许久未见动静。赋海存元本就稀有,原本宋灵带来的震撼也沉浸了近一个时辰。 甚至习台的汪越都打起了哈欠,杯中的茶续了一杯又一杯。 “下一个,起卜镇,季欣瑜!” 习堂上的堂师大声宣读着会试的顺序。 “季欣瑜,终于到她了!” 一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兴奋的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的时刻的到来。 “我就是为了瞧她而来的!据说她形意测试达到了九十五响,而且还是脱凡骨之姿!” 他接着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就是她,长得可真好看啊!” 另一名少年也忍不住赞叹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名清冷俏丽的少女,心中充满了敬仰和崇拜。 随着习堂上的堂师念出季欣瑜的名字,瞬间引爆了已经沉闷的会试现场。所有的人都纷纷抬起头来,目光集中在那道清丽的身影上。 现场众人的目光几乎全部望向了起卜镇队伍最后那名清冷俏丽的少女。她的身影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人群中熠熠生辉。 今日的季欣瑜,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武裙,那颜色如同晴空中的晨曦,清新而脱俗。 尽管她的年纪仅仅只有十岁,却已经拥有了超越年龄的落落大方和沉稳气质。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紧张和不安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内心的自信和从容。 少女似乎并未在意周遭那些炽热的目光,缓缓的走上了习台。她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习台下那些少年全部都激动的望向季欣瑜,这样漂亮又天赋出众的女孩足以让男孩爱慕。 路尘的目光停留在季欣瑜身上,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季欣瑜的好感,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一阵脊骨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季欣瑜所展现出的天赋和才华让他明白他们两个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他再次摇摇头,试图停止这些胡思乱想。 此刻,季欣瑜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于妍看到自己的宋灵哥哥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欣瑜,她紧握粉拳,气愤地跺脚。 “还没测试呢,有什么好神气的!”于妍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习台上的汪越,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他对这个少女亦有关注,想来,她应该是自己这趟川罗之行唯一关注的孩童了。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缓缓转向季欣瑜。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季欣瑜身上。在这些注视下,她一步步走向测元石,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重大的责任和期待。 “不知我能测出何种元素,倘若只是寻常元素,就不能超越家族那些天才,三年后的族比我也将不能为父亲争光。”她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却充满了决心。 少女贝齿轻咬,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承受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但她的眼神却依然明亮,仿佛有着无尽的勇气。 而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将手放在了测元石上。 ...... 第28章 三元赋体 不一会儿,元力石就发出了光芒,那种璀璨的光辉瞬间照亮了整个测试场。相对于宋灵测试时元力石所发出的光芒而言,季欣瑜测试的元力石却只是淡淡的光芒,仿佛一颗暗淡的星星在闪烁。 紧接着,元力石上出现了一个木元图样,那是一个清晰可见的树形图案,象征着她的元力属性是木系。而在这个木元图样的旁边,跟随着一个“贰”字,那是代表着她的元力级别。 “二元木。” 主持测试的老者沉声宣布,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测试场,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结果一出,习台下的众人立刻议论纷纷。“季欣瑜只是二元木之姿吗?” “还不如名山镇田修伟。”另一个人接口道,“田修伟可是三元土之姿,实力远超季欣瑜。” “可惜了,之前的测试那么完美。”又有人惋惜地说,“我还以为季欣瑜能有更高的成就呢。” 习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 虽然二元木的天赋已经算是相当卓越,但相较于季欣瑜之前所展现的实力来说,这所谓的二元木天赋显得并不够惊艳。 于妍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窃喜,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看着失落的季欣瑜,内心却充满了喜悦和满足。对她而言,季欣瑜的表现不佳无疑是个好消息。 坐在习台上的季昌铭,则是一脸愁容地盯着测试结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惊讶和失望。 路尘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季欣瑜,只见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元力石上显现的图案,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心中不禁涌出一丝难过:她一定对自己有着很高的期望吧…… 此刻的少女自嘲的笑了一声,心道:如此赋海还谈什么参加家族族比,怕是要被那些人笑掉了大牙。 季欣瑜,这个出生于临都郡府名门望族——季氏家族的女子,其家族的历史犹如一条蜿蜒的长河,源远流长。 原本,季氏家族是中书郡府的一颗璀璨明珠,因上任帝皇的亲自署命,他们被派遣至临都郡府,肩负起驻守边疆的重任。 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和顽强奋斗,如今的季氏家族已经傲然屹立在临都郡府的巅峰,成为当地最具影响力和威望的家族之一。 在这个家族中,季欣瑜的爷爷是一位万元境界的武道强者,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仰望而敬畏。 他的三个儿子也无一不是绝顶的强者,他们以坚韧不拔的精神和无比的毅力,为季家的繁荣昌盛立下了赫赫战功,使得季氏家族的威名更加显赫。 然而,这位严厉的老者对于家族的武道传承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他深知,唯有强大的武道实力,才能保证家族的长久兴盛。 因此,每三年,他都会在家族的孙辈之间举办一场盛大的族比,以此来检验他们的成长和进步,激励他们在武道之路上不断前行。 季欣瑜的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的存在感自然就显得微不足道。季老爷子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丝毫没有对她寄予厚望。 更让季欣瑜感到压力的是,季家还有一个古老的规定:家中女子年满18岁,就必须指配婚事!这意味着,她即将面临婚姻的抉择,而这个决定权却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三年一次举办的族比,那些嫁人的季族女子,就要由自己的丈夫或者未婚夫参加族比,自小就性格要强的季欣瑜自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所以她自小就比别人更加刻苦的修行武道。 就在季欣瑜缓神的时候,元力石却突然又发出了比刚才更加耀眼的光芒,,人也被这突然又亮起来的元力石吸引住了目光。 “居然是双元赋体!” 魏正坤惊呼一声。 习台上的汪越也是放下茶杯望了过去:“真的是双元赋体。” 汪越自身也是双元赋体,这也是他为之自傲的天赋。 此刻看到季欣瑜也是双元赋体,顿时也是被其吸引住了目光。 “哈哈!” 季昌铭此刻也是抚须而笑,如释重负。 最终元力石上显现出一个山形图案,还跟随着“陆”字。 “起卜镇,季欣瑜,二元木,六元土, 双元赋体!” 工堂师大声的宣布着结果,他也宣读了多年的测元会试,像今日这般天才层出不穷的景象倒是第一次。 季欣瑜此时略微松了口气,双元赋体,总算是对自己和父亲有所交代。 路尘此时不知为何也是将紧绷的心放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也是为少女捏了把汗。 于妍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脸色铁青得如同深夜的寒霜,那冷冽的色彩在她的脸颊上蔓延开来。 她的眼神犹如被嫉妒点燃的火焰,炽热而狠厉,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季欣瑜。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在加剧她对季欣瑜的恨意,那恨意如同野火般在她心中蔓延,烧灼着她的理智。 她痛恨这个名叫季欣瑜的女孩,痛恨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尤其是她的天赋和能力,那仿佛是上天赋予的恩赐,让妍感到无比的嫉妒和愤慨。 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女孩的存在,一个拥有超越自己天赋和能力的女孩。 此时,人群中的气氛瞬间高涨起来,他们欢呼雀跃,为季欣瑜的双元赋体而惊叹。 相比宋灵的九元金天赋,双元赋体更为珍贵,因为它意味着季欣瑜日后可以修行土木二元的功法,有机会吸收这两种元素,比那些只能修炼单一元素的赋海者,成为元素师的概率更大。 就在季欣瑜准备从席台上缓缓走下的那一刻,身旁的元力石突然爆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比刚才测出六元土时的光芒还要耀眼夺目,甚至可以与之前宋灵测出九元金时的光芒相媲美。 “还有!” “三个元素!” “天哪!” “我活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才。” 台下的一个老者惊呼不已。众人皆是无比震撼。 汪越此时已经坐不住了,跑到了元力石的旁边,不可置信的望着元力石, 元力石上赫然显现着一个水波图案,旁边写着一个“玖”字。 “九元水!” “三元赋体...” 汪越此刻只觉得自己这趟川罗之行真是太值得了,居然发现了这样一个绝顶的天才,要是说之前季欣瑜测出双元赋体让他有些惊喜震惊,那现在的三元赋体则是直接震撼住了他。 双元赋体与三元赋体绝不仅仅是单一的元素加减,双元赋体虽然稀少,但是汪越这些年在帝国的各个地方和也是见过一些这样天赋的孩童,而三元赋体的孩童汪越却是第一次见到。 在他的见识里,三元赋体都是那些已经成名已久的元素师,他们无不是强大无比,皆是汪越要仰视的存在。 如今在这小小的川罗郡县出现一名三元赋体的孩童,汪越激动的双手已经颤动。 当然,让汪越激动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 三元赋体的孩童天生就存在元赋径!!! 就这意味着三元赋体的孩童成为元素师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魏堂长,季县令!赶紧进行元赋径测试!” 汪越此时已经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测试季欣瑜的元赋径,他从来没见过三元赋体的孩童,汪越的老师曾经跟他说起过三元赋体的孩童天生就存在元赋径的事,此刻他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验证这件事。当下也是催促着魏、季二人。 季欣瑜此时望着元力石上的图案标记,也是一时呆住了,雪白的小脸上也写满了不可置信,她当然知道三元赋体意味着什么,自己的堂哥元素测试时测出了双八元天赋,爷爷都开心的要将其作为第三代接班人培养的架势。 “真想看看他们知道后的表情” 少女轻蔑一笑。想到自己的爷爷知道自己一直不受重视的孙女测出了三元赋体会是什么表情,还有那些自视甚高,处处欺负自己的氏族兄弟姐妹们又会是什么表情。 “汪元师,还有些孩童未测试元素,还是待测元结束后再进行测试吧。” 魏正坤此时也是震惊,他自然懂得汪越这时候的急不可耐,但是作为初学堂的堂长,此刻还是要出言提醒道。 汪越此时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下也是冷哼一声:“那就赶紧测试吧!” 季昌铭此刻望着自己这位侄女,无比震惊的同时,立刻招手示意手下上前,悄声道:“立刻飞鸽传书,将这消息告知临都郡府季家!” “看来三年后的族比一定非常热闹......” “起卜镇,季欣瑜,二元木,六元土,九元水,三元附体!”宣读的工堂师扯出了自己最大的嗓门喊了出来。 台下顿时一阵惊呼和欢呼...... 第29章 废元 众人皆是沉浸在季欣瑜三元赋体的震撼中,以至于堂师宣布下一个进行测试是于妍之时,习台下和习台上的人们均未把目光投到于妍的身上,这让原本就非常不忿的于妍更加的恼怒。 恼怒的同时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后者实在是太过于优秀,可以说是天之骄女,跟她比下自己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于妍恍惚的走上了习台测元石的面前。 “于妍妹妹加油啊!” 原莱在台下用力的对着于妍挥着手。 于妍却仿佛没听见般,眉头一皱就将手放到了测元石上。 良久。测元石也未有任何的反应。 少女冷哼一声就快步的下来了习台。 原莱朝着于妍的方向就迎了过去:“没关系的于妍妹妹,这么多人都没有测出元素天赋,前面几门的成绩好的话,照样可以进入初学堂的,毕竟季欣瑜那样的天才只是少数啊!” 原本就郁闷无比的于妍听得原莱的这番话更是气的直咬牙:“你给我走开!” 说罢头也不回了的朝着自己的父母走了过去,留下一脸疑惑的原莱。 “小尘,于妍妹妹干嘛那么生气啊!?” 原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着路尘。 路尘并未回答原莱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季欣瑜和宋灵等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测元石上。 自小跟随柳青衫学习的路尘只知道测出单一元素已然是非常了不起,却从未想过赋海中还存在双元素和三元素。 此时的路尘除了深深的震撼之外,更是深深地感受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思索间,却听得一声: “下一位,路原镇,路尘!” 这一声如同炸雷般瞬间将大多数人的目光从季欣瑜的身影转移到了路尘身上。这些目光五味杂陈,有些带着惋惜,似乎为路尘曾经的表现感到遗憾;有的带着嘲笑,仿佛看穿了他的本质;有的带着疑惑,对他的表现充满了好奇;还有的带着关爱,希望他能有所突破。 “就是他,形意测试打出一百零七的路尘,比之三元赋体的季欣瑜还多出十二响。”人群中传来惊讶的声音,显然是在感叹路尘曾经的辉煌。 然而,这声音还未落下,就有人冷冷地回应道:“哼哼,可惜后来的识骨测试却是测出了残骨之姿。也就是个昙花一现的废才!”这句话说得毫不留情,言语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当真是残骨之姿?” “还能有假!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看见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嗨,可惜个啥啊,我要是他今日的测元会试就不参加了,残骨之姿还修行个屁啊!” ..... 议论声不绝于耳,路尘淡然的听着周遭的一切,转头对着此时正在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的父母等人微笑示意。 而后走上习台。 季欣瑜此刻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静静地凝视着路尘,心中默默思索。 那残破的骨骼姿态,即便是被测出拥有三元之赋的惊人资质,也无法改变其注定的命运。 身体的骨骼残缺,唯有通过替换骨骼这一逆天改命的方式才有可能改变现状。 然而,这更换骨骼的过程并非易事。 即便是她的爷爷,那位万元境的武道高手,也对此感到无以为继。 这需要的能量和技巧,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范畴。 或许,只有那些传说中的强者,那些在武道巅峰傲视群雄的存在,才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 但是,即使有这样的强者愿意出手相助,也需要找到与自身骨骼完全匹配,且不会引发排斥反应的新骨骼。 这样的骨骼,无疑是稀世之宝,寻找的难度堪比登天。 武道之路,就如同行云流水般变幻莫测。 即使是被誉为天才的人物,也会在前行的道路上遭遇各种意想不到的磨难和挫折。这些磨难和挫折,是对一个人意志和毅力的严峻考验。 面对这样的困境,季欣瑜深深地明白,自己必须更加坚定自己的心性,让自己在面对困难时能够展现出无比的坚韧和毅力。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条充满挑战的武道之路上,一步步走向更高的境界,实现自己的逆天改命之旅。 武道不仅仅是在技巧上的突破,更重要的是内心的成长和修炼。 只有真正理解了这一点,才能在武道修行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因此,我需要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心性,让它变得更加坚韧和坚强。 想到这里,少女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的认识有了更深的理解。 不远处的安乐节在此刻发出了一声冷哼,那声音中蕴含的鄙视和轻蔑如同冰霜般刺骨。 他看向路尘的眼神,仿佛在注视一个毫无价值的废弃物,其中的不屑与嘲讽毫不掩饰。 他的心中更是暗自冷笑:“这种残骨之姿竟然还来参加测试,简直是浪费宝贵的时间!” 站在习台上的汪越,眉头紧锁,对着身边的魏正坤表达了不满。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躁与不耐:“魏堂长,这个 孩子只不过是个残骨之人,何必浪费时间去测试他?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测试季欣瑜的元赋径!” 此刻的汪越,对于季欣瑜这个名字的提及,充满了期待和重视。他 深知这名女童未来极有可能超越自己,因此对魏正坤还未取消路尘这等残骨孩童的测试资格感到颇为不满。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季欣瑜元赋径的渴望探索,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路尘的无谓测试,好去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季欣瑜的元赋径测试之中。 汪越已经迫不及待地提到了季欣瑜的名字,他对这名未来极有可能超越自己的女童非常重视,对魏正坤还未取消路尘这等残骨孩童的测试资格感到有些不满。 此刻的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测元会试,好去测试季欣瑜的元赋径,当下也是出口质问道。 “汪总师,这路尘乃是最后一名测试的孩童,且让他测试完成吧。 ” 魏正坤此时对于汪越也是颇为不快,对着其也是生硬的回了一句。 后者这恃强凌弱的性子着实让魏正坤非常反感。 “哼!” 汪越发出一声冷哼,眉心紧锁,皱着眉头转过身去,也不再言语。 二人身后端坐的季昌铭季县令此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微笑不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在不久之前,他已悄然命令手下将季欣瑜测得三元赋体的惊人消息传回了临都郡府的季家。 这个消息无疑将在季家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大概半日之内,这个消息就会传到季家家主的耳中吧……” 季昌铭心中暗自盘算着。 对于他来说,这不仅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更是一份功劳。 尽管他身为季家的旁系,但季欣瑜如此惊人的天赋,无疑将成为他日后攀附的重要纽带。 他深知,只要能够与这个小女孩及其父亲建立良好的关系,他在季家的地位必将得到提升,甚至有望在家族中谋得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季昌铭的嘴角不禁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轻轻举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那份淡然自若的神态,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辉煌。 而在测元石旁边的路尘,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的议论和嘈杂声音置若罔闻。 那些声音在他的耳边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块褐色的测元石,那块石头古朴而神秘,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吸引着他去探索和追寻。 路尘心中默默地说道:“测元石啊测元石,我已经是残骨之姿,倘若再无法测出元素,我将注定无法成为一名武者,你是否也像识骨床那样冰冷无情呢?”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无奈和哀伤。 苦笑一声,路尘便将手放在了测元石上。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粗糙的表面,心中的期待和紧张交织在一起。 不久,测元石居然发出了响动!那声音犹如狂风躁动般响彻于耳,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愣。他们惊讶地看着测元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测元石上缓缓的出现了类似于迷雾般的物体。那团迷雾慢慢扩散开来,笼罩住了整个测元石,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与之前测出水、土、木等元素发出的光亮不同的是,此刻的测元石显现出的却是这样类似于一团气体般的物质! “这是什么元素?” 众人皆是疑惑不已。他们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团神秘的物体,仿佛想要从它的形态中找出答案。 “这莫非是特殊的风元素?” 魏正坤此刻望着这团形似风元素的物体也是疑惑不已。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好奇和困惑。 “这不是风元素。” 季昌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测元石旁,对着魏正坤说道:“风元素与其他元素一样,也会显现出光亮。呈现特有的龙卷风图案,且测元石上也会显现出代表风元素含量的数元。这团未知的图案究竟为何物?” “敢问汪元师,这是个何物?”季昌明对着汪越拱手问道。 此刻的汪越却是无比嫌弃的望向路尘:“居然是废元,倒也算得上是万中无一。” ...... 第30章 径线 “废元?” 魏正坤在听到汪越的解释之后,感到疑惑不解。他从未听说过“废元”这个词汇,但仅凭字面意思和汪越那嘲讽的语气,他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敢问汪元师,何为废元?” 魏正坤对着汪越问道。 在测元石的旁边,路尘的身影静默而立。 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汪越的话语,尤其是那两个字——\"废元\",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弦上,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词汇。 他的手臂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触碰。 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像是疾驰的马蹄声,在胸腔内砰然作响。 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倾听汪越接下来的话语。 汪越的目光则戏谑地落在测元石上那团神秘的物体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一种孩童,他们在尚未出生或者是后天遭受损伤的情况下,导致赋海被废。据说,那种被废的赋海就是像这块测元石上显现的这般杂乱无章,虽然我未曾亲眼见过,但此刻我敢断言,两者必定是相差无几。” 顿了顿,汪越又接着说道: “这种废元的赋海别说修行武道,就是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也是未知数。 废元只存在于先天不足的孩童身上,一般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这名孩童居然能活到10岁,也算是奇迹了。也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了。 好了,赶紧开始测试元赋径吧!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在一个废物身上!” 汪越本就不耐烦,他的内心深处充斥着焦躁与急切。他急于测试季欣瑜的元赋径,以便了解她的实力和潜力。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被迫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个连赋海都残废的孩童身上。这使得他感到极度的不悦,心中更是充满了愤懑。 汪越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刺入了路尘的心脏。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记重击,让路尘无法呼吸。他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赋海竟然也是残废! 在旁观的魏正坤看到路尘如此模样,不禁轻叹一声,他轻轻地拍了拍路尘的肩膀,温柔地说:“先下去吧。” 路尘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恭敬地向魏正坤行了个礼,然后恍惚地走下台去。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哈哈,残骨加废元,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啊!” 安乐节突然如同刺破寂静的匕首一般,爆发出一阵尖锐而冷冽的笑声。 那笑声中蕴含的嘲讽和恶意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那压抑已久的愤懑与嫉妒,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猛烈地喷涌而出。一直以来,他都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寻找任何一个能打压柳青衫的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终于如他所愿地降临,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那笑声中的决心和狠辣,让人毫不怀疑他会全力以赴,将柳青衫推向更深的深渊。 一时间,台下的看客们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议论纷纷,嘈杂声犹如沸腾的开水般翻滚不止。 他们之中,有的人摇头晃脑,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微笑,放声讥笑,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有的人面带疑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低声私语,试图揣测这其中的真相; 还有的人眼神里满是怜悯和同情,看着昨日还在被众人捧为天才的柳青衫,此刻却成了众人眼中的双重废才,这样的反差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滑稽和悲哀。 路尘走到了父母的身旁,他望向自己的父母,只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比担忧的神色。 母亲林雪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她心疼地将路尘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没事的,小尘,我们等下就回家。”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可以驱散所有的困扰和痛苦。 原莱和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会场的川穹也是走向了路尘,原莱的的眼眶都已经红了,对着路尘说道: “小尘你可千万别难过,我们明天就回到路原镇一起去采药! “是啊,路尘,我们三个一起去!我会经常去路原镇找你们玩。” 川穹也是对着路尘鼓励道。 柳青衫缓步走上前,那双满载智慧和坚韧的眼眸中闪烁着理解和鼓励的光芒。 他轻轻地摸着路尘的脑袋,那动作中充满了疼爱和惋惜,“路尘,无论未来的道路如何曲折,无论结果是否如你所愿,只要你付出了努力,就已是最好的结果。记住,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他对路尘的喜爱源自于这个少年的懂事和刻苦,他的坚韧和毅力让人钦佩。 然而,命运却似乎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残骨和废元的命运判定,如同两座大山压在路尘的身上,让他无法实现成为一名武者的梦想。 路尘抬头看向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他的眼中虽然闪烁着痛苦和无奈,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阿爹阿娘,柳师父,原莱,川穹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他的声音虽轻,但却充满了坚定。 “也许,这就是我注定的命运吧,无法成为武者。” 路尘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和绝望。 今日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早晨的残骨之姿检测已经让他心如刀绞,而下午测元会试中测出的废元赋海更是让他感到窒息。 然而,路尘明白,他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为他担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份深深的悲伤和绝望深深地藏在心底,尽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和乐观。 角落的季欣瑜此刻也是望了望路尘,测出三元赋体的她,自然明白自己与路尘今后的道路将是天壤之别。 少女也是将目光从路程的身上收回,不再关注。 习台上的魏正坤此时正了正音色,高声说道: “所有的初学堂会试到此测试完毕,接下来将进行优秀考生加测元赋径的测试,听到名字的考生上到台上来。” “西蓝镇王为。” “名山镇田修伟” “碧江镇宋灵” “起卜镇季欣瑜” 习台下的一众观众,听得魏正坤此言,又爆发出的阵阵欢呼声,方才还在谈论路尘的众人此刻也是将眼光聚集在台上,毕竟谁也不会去过分在意一个废材的事。 废就废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谁会去在乎一个成为废才的孩童。 随着魏正坤的声音刚落下, 四名意气风发的少年竞相上了台,呈一字排开。 季欣瑜和宋灵居中,他们是测元会试中的佼佼者,他们的存在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无数的大人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像他们一样的孩子。而那些孩童则渴望成为他们。拥有他们那样的天赋! 另外两名孩童站在两旁,虽然他们没有季欣瑜和宋灵那么出色,但他们也同样是赋海存元的天才。 路尘此刻望着季欣瑜等人,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苦涩。他知道,自己与他们以后当真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接下来由王元师来主持元赋径的测试” 席台上的魏正坤说了一句话,只见得汪越缓缓的走向了习台的正中央, 指了指那名叫做王为的孩童:“你,上前来。” 随后淡漠的将双手放在了背后。 那名叫做王为的孩童忐忑的走到了汪越的身旁,既有对汪越元师身份的敬畏,也有对自己能否存在元赋径的期待之情。 魏正坤此时却是有些惊讶,依照刚才汪越所表现的那番急不可耐的想测试季欣瑜元赋径的表现,此刻却是先测试别的孩童,着实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汪越自然有着自己的考究,许久未进行元赋径的测试,汪越也生怕自己会生疏,恐不能完全的测试季欣瑜的元赋径天赋。 恰好有别的孩童可以先行让其练手。 魏正坤自然是不知道汪越的想法,若是知道汪越此刻的想法,怕是又要鄙夷汪越。 “魏堂长,这汪元师如何测试元赋径啊。” 魏正坤身旁的季昌铭从来没有见过元赋径的测试,当下也是对着魏正坤悄声问道。 魏正坤是初学堂的堂长,以往的初学会式从未有元师来进行元赋径的测试,他自然也是不知道,随即对着季昌铭摇了摇头。 只见得汪越此时将右手双指放在了自己眉心的正中央的红印处,片刻就指向了那名叫做王为的孩童,自汪越的双指间竟发出了一道红色的光线,直指王为的眉心中央! 光线命中王为的同时,王为的头顷刻间就向后仰去,片刻后,那道光线竟然被王为的额头反弹开来,冲往天空的方向,直至消失不见。 “此为元赋径光线,也叫径线,若赋海自眉心存有元赋径,就会由赋口眉心处吸收进赋海内。” 汪越淡淡的说道。 显然那名叫做王为的孩童不存在元赋径。 原来是如此测试是否存在元赋径,现场的人可算是大开眼界。 汪越环顾了剩余的季欣瑜等三名孩童心中道:“罢了,将季欣瑜留在最后测试吧,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 第31章 天之骄女 在拥挤而热烈的武场中,汪越那威严而又充满期待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手指向了下一位等待检验的孩童——田修伟。 这个举动如同一道无形的命令,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田修伟,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名字,在这一刻被赋予了无比的重量。 他感觉到自己的名字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声惊雷在心头炸响。 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情绪立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猛烈地敲击着胸膛,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点燃,沸腾起来。 他知道,这一刻是他期待已久的,也是他证明自己实力的关键时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习台下,田修伟的研习武官安乐节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那光芒中既有对田修伟的期待,又有对柳青衫的不屑和鄙夷。 他望向柳青衫,发现后者正安静地站在路尘的身旁,这个举动让安乐节心中的鄙夷之情更加浓郁。 “哼,都是个废物了,还当做宝!” 安乐节低声自语,言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柳青衫的不屑,仿佛在嘲笑他的眼光和判断。 然后,安乐节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台上那个紧张而激动的田修伟身上。 他看着田修伟那稚嫩却坚定的面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期待和骄傲。 “你可得为你师父长脸啊!”他对着田修伟大喊一声,声音响亮而有力。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田修伟身上,而对于田修伟来说,这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安乐节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学生在测元会上成功地检测出了元素,这无疑给他的脸上增添了不少光彩。然而,当想到柳青衫和关泉两人却没有任何进展时,他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倘若田修伟再测出元赋径,而那名宋灵没有测出元赋径的话,那么我将能够把柳、关二人比下去!\" 安乐节心里想着,嘴角不由得上扬起来,兴奋的情绪使他不自觉地发出尖利的笑声,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汪越此时望着这名不男不女的研习武官,也是面露不悦,似乎感受到了汪越的目光,安乐节马上就停止了笑声。 这一幕让魏正坤想起了文赫明,他是安乐节的舅父,也是下午并未出现在测元会试现场的人。奇怪的是,文赫明并没有向自己告假,这让魏正坤感到十分纳闷。 就在魏正坤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汪越又开始了测试。只见一道径线从他的手中飞出,准确无误地击在了田修伟的眉心处。 田修伟脸色一变,闷哼一声,那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在寂静的训练场上回荡开来。 他身形微微一晃,作势向后仰去,仿佛被那强大的冲击力所震撼。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那道径线并没有消失,反而像之前王为施展时那样,冲向了高远的天空,留下一道亮丽的轨迹。 田修伟也没有元赋径。 元赋径比之赋海存元更加的稀有。 那名叫做田修伟的孩童也略微失望的下到台下去了。 如今台上只剩下宋灵和季欣瑜二人,他们如同一对金童玉女般站立在那里,让台下的一众人看得是赏心悦目。他们的光芒似乎掩盖了其他所有人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 在人群中,于妍默默地站在那里,耳边充斥着人们对宋灵和季欣瑜的赞美与议论。 她的胸口涌起一股无名怒火,那怒火犹如炽热的岩浆,在她的心中翻腾不已。 她气得狠狠地跺脚,然而却找不到任何发泄的出口,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路尘的身影淹没在了人群之中,他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台上那对闪耀的金童玉女身上。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之情,他知道自己的付出并不比别人少。 每天清晨,当天空还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他便已经在家中默默练习着前一天柳师父所传授的基础拳法。 他付出了比他人更多的时间,然后却还是败在了天赋上。 路尘心中酸楚不已 “罢了,还是好好地帮衬阿爹阿娘,做一个平凡的药农吧。” 路尘心中默默地想道,不再关注习台上发生的一切。他的目光转向了远方的路原镇,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父母在等待着他。 此时,汪越正在测试宋灵。宋灵是一个上骨之姿的孩子,而且测试出了九元金赋海,这让汪越十分满意。虽然宋灵比不上季欣瑜那样天资卓越,但他的天赋也算是出众的。 然而,当汪越发出一道径线直冲宋灵的眉心时,宋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而那道径线却是冲向了天空,消失不见。 “宋灵也没有元赋径吗?” “九元金天赋居然也没有元赋径,这元赋径可真是稀有啊!” 众人议论纷纷,对元赋径的稀有性感到惊讶。 “快看啊!那宋灵的眉心处有一道印记!” 这时有眼尖的人看见宋灵的眉心中间出现了一道红印。 汪越此时也注意到了宋灵眉心间的印记。 而后缓缓的点头道: “此子有未元径,也算是元赋径的一种。” “何为未元径?” 魏正坤和季昌明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未元径就是尚未成型的元赋径,也可以了解成尚未开通的元赋径。” 汪越缓缓的解释道。 “元赋径还可以开通?!” 魏正坤和季昌铭今天着实是开了眼界。 汪越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话语如同泉水般流淌而出,“可以将未元径比作尚未开凿的泉眼一般,它深藏在地下,等待着人们的发现。一旦开通,就如同清泉涌出地面,成为人们眼中珍贵的元赋径,进而联通那浩瀚无边的赋海。” 台下的关泉此时听得全神贯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大声地向汪越询问:“请问汪总师,您适才是否已经将宋灵的元赋径开通了?” 宋灵是关泉最得意的学生,此刻有望开通元赋径,自然是欣喜不已。 不远处的安乐节又是冷哼一声,一点都见不到关泉和他的弟子好。 汪越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方才的径线只是将其元赋径显现出来,犹如找到了泉眼的位置。但是,如若要真正开通元赋径,还需要至少一名蓝印元素师方能做到。” “蓝印元素师!”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蓝印元素师,那可是比武者中亿元境界强者更加强悍的存在,蓝印元素师,无不是一方巨擘和霸主,让其出手为宋灵开元,似乎有点不可能吧? 汪越看出人们心中所想,当即又接着说道:“我大夏帝国和夏皇陛下意在培养更多的元素师,如若真是可造之材,可带回临都郡府武道分部聘请一名蓝印元素师大人出手为其开通元赋径。” 说完又转头对着宋灵问道:“你可愿意随我回临都?” “学生愿意!” 宋灵当即答应。 宋灵比之同龄的孩童心智成熟不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临都!”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众人这是听出汪越这是有意将宋灵送入临都郡府的初学堂学习,纷纷羡慕不已。 台下宋灵的父母也是激动的手足无措。 自己的孩童即将前往临都初学堂,而且有可能在临都成为一名元素师。这还不足以让人激动? 关泉也是开怀大笑,心中也知道,自己与这个学生未来的武学成就绝非自己这个师父可以比拟。甚至于以后见一面宋灵都很难,可是关泉却依旧为自己自小就教授的孩童取得这样的成绩感到由衷的高兴。 而在路原方阵中,于妍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宋灵身上,她的心中却充满了说不出的委屈和失落。 她曾幻想着能和宋灵哥哥一起在川罗郡县的初学堂共同学习,一起成长。 然而现在,宋灵却要一步登天,前往临都,这无疑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犹如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于妍心中明白,也许从这一刻起,他们的人生轨迹将不再交汇,那份曾经的美好幻想也将化为泡影。 原莱望着宋灵,挠了挠头自嘲道:“都是十岁,怎么差距这么大啊。” 倘若自己也像宋灵这般优秀,于妍妹妹肯定会很崇拜我吧。 路尘望向宋灵也满是羡慕,不过心里也是由衷的为这个热情开朗的同龄人感到高兴。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注定的吧。 安乐节此时都快要气炸了:关泉也不知道哪里找的这么优秀的孩童,将自己狠狠的比下去,这样恐怕自己进入初学堂任职的希望也要被关泉抢了去。 汪越此时点了点头,示意宋灵先行下台。然后对着季欣瑜轻声说道:“接下来到你了!” 季欣瑜点了点头,就站到了汪越的面前。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全都望向了季欣瑜。 汪越深吸一口气,将右手双指放于眉心中间。 一道径线直冲季欣瑜眉心而去。 却见这道径线竟然全部被季欣瑜的眉心所吸收! 而后自眉心处贯通到心脏赋海处竟然显现出一道肉眼可见金色璀璨的直线! “直…直元赋径!!!” 汪越一声惊呼! “天之骄女!” 第32章 直元赋径 汪越凝视着那条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直元赋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撼和无尽的惊喜。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目睹这传说中的神秘存在,那是一种超越了寻常理解的奇迹。 \"真的是直元赋径!\" 汪越的声音微微颤抖,其中蕴含的不可置信和狂喜几乎要溢出喉咙。 他的心跳如雷鸣般剧烈,仿佛要挣脱胸膛的束缚,飞向那璀璨的光线。 此刻的汪越,甚至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深深地明白,对于一位元素师来说,拥有这样一条直元赋径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潜力,更象征着在元素世界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尊荣。 魏正坤和季昌铭站在一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对方是否也感受到了这股惊人的气息。 然而,还不等魏正坤和季昌铭开口提问,汪越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解释起来。 \"你们知道吗,元赋径,那是一条深藏不露、充满神秘的道路。它是每一个元素师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石,是我们连接外界自然元素与自身赋海的桥梁。\" 汪越的话语中充满了敬畏和热忱,\"它不仅是引导我们驾驭元素力量的通道,更是衡量一个元素师天赋高低、潜力深浅的重要标准。能够拥有一条直元赋径,那意味着这个元素师的天赋和潜力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在元素师的神秘世界中,元赋径宛如一条宏伟壮丽的大道,它不仅是元素师力量的源泉,更是他们天赋的象征。 这条大道的形态与元素师的能力息息相关,越是笔直宽阔,就代表元素师的天赋越高超。 因为那意味着他们能够如同江河汇海般,以无比高效和流畅的方式,吸纳自然界中的各种元素力量,将它们引领到自己内在的赋海之中,滋养和壮大自己的力量。 此刻,季欣瑜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汪越的解说,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好奇和求知欲。 对于这个全新的领域,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探索欲望和期待。她未曾想到,这看似简单的元赋径背后,竟蕴含着如此深奥复杂的知识和规则。 她全然不知,元赋径竟然有如此多的门道和讲究。 汪越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继续为季欣瑜揭示这个神秘世界的面纱。 “元赋径主要分为两种类型:曲元赋径和直元赋径。” 他解释道,“其中,曲元赋径是更为普遍的存在。根据元素之力从眉心赋口进入赋海的过程中的曲折程度,我们又可以进一步将曲元赋径细分为一至九曲,每增加一曲,就意味着元素吸收的过程更为复杂和艰难。” “比如我,就是一个五曲元赋径的元素师。这意味着,当元素从我的赋口进入赋海时,需要经过五道曲折的径路。”汪越说着,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汪越用一种无比耐心和温柔的态度,向季欣瑜解释着这一切。他知道,季欣瑜是一个天之骄女,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值得他去认真解答。面对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子,汪越也是极尽讨好之所能。 季欣瑜未来的成就不出意外绝不是他所能比拟。 在其尚未成长之时,与其交好。日后待其成长起来,成为一位强大的元师,自己对其的伯乐之恩也必定会让季欣瑜感念在心。 想到此处,当下也是旁若无人的教导起来。 “而你的元赋径并非曲元赋径,而是所有元素师都梦寐以求的直元赋径!” “直元赋径意味着元素进入赋海的时间比之曲元赋径更加的快速。而且也不会被像曲元赋径那般,元素在进入赋海的途中在元赋径中残留。以至于达到赋海的元素变得稀少。” 季欣瑜闻言轻轻点头。 小脸也露出了微笑,即便是她这样自小就不悲不喜的性格,此刻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不仅仅是三元赋体,居然还是直元赋径。 台下的一众人大多数听不见汪越的话,即便是听见了,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像此刻台下的路尘一般,虽然与台上季欣瑜只是数米之隔,然而今后两个人的道路恐怕犹如鸿沟一般。 天才与废才。 注定不会有交集。 待跟季欣瑜解释完曲直元赋径的区别之后,汪越也是郑重的对着季欣瑜说道: “明日便与我一起动身前往临都第一初学堂报道吧。” 季欣瑜略一惊讶,竟然这么早就要前往临都郡府。 随即便点了点头,自己的父亲此刻正在跟随着爷爷一起在大夏北境抵御兽潮。 父亲不在家,自己也并不需要回到季家,也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季家。 自从其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因病离开了她,季欣瑜便与父亲相依为命。平时父亲多数时候均在外戍守边疆,为国效力。 而自己在那个所谓的季家,时常受到家族其他人的欺负。 此刻听到汪越要其明日就前往临都郡府的初学堂报到,当下也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点头。 这边季欣瑜与汪越自顾自的说话。 一旁的魏正坤此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季欣瑜纵使天资再优秀,也不属于川罗郡县,诸如季欣瑜、宋灵这样有着绝顶天赋的少年无法在川罗郡县完成学习,日后也不会留在川罗郡县。 在川罗郡县这么多年的魏正坤,早已将川罗郡县当成自己的家。 如今看着这些绝顶天赋的少年跟川罗都没有任何关系,难免会感到一丝的无奈。 不过他也明白这些孩童的广袤天空并不属于这小小的川罗郡县。 停止了自己这般略带自私的想法,走向了席台的正中央。 魏正坤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而有力。他清了清喉咙,然后大声宣布道:“为期三日的初学堂会试已经正式结束。等到明日知世一门的成绩出来后,我们就可以公布进入川罗郡县初学堂的考生名单。” 往年的知世会卷,并不需要送往洛京进行批阅。然而今年却不同以往,夏皇陛下亲自下旨,将知试一门的试卷全部送往洛京。这使得原本可以在会试当日就知晓成绩的传统发生了改变,因此今日无法宣读进入初学堂的孩童名单。 魏正坤的话语落下,周围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工堂师们纷纷收拾现场,宣告着这一年初学堂会试的结束。 路尘此时恍惚的望着那块测元石,显得非常低落。 柳青衫望着无精打采的路尘,随即想到方才汪越说的路尘赋海残废能不能活下去的事。 当下也是对着路尘的父母说道: “适才那名汪元师说的路尘赋海受损恐会危及生命,话虽难听但我们也必须引起重视,眼下我们将路程带到王瀚海医师那好好在检测一番吧。” “柳师父,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路尘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和柳师父为自己担心,当下就开口拒绝道。 “小尘,柳师父说的是,咱们去好好检查检查。” 路尘的父母亲此时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健康,至于什么成为武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重要了。 “是啊,小尘,身体最重要。” 原莱一家也是劝路尘道。 “我知道了。” 路尘听完众人关切的话语,随即就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师叔去隔壁的镰泉郡县进行医术交流了,就回到药坊街让师父好好给路尘瞧瞧吧。” 这时一旁的川穹突然说道。 众人这才想起来王翰海和薛泰清是师兄弟,王翰海正是川穹的师叔。 路尘和原莱两个人最后望了一眼这三日来一起经历会试的地方,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不舍。 他们都知道,虽然明日才会宣布初学堂会试的结果,但是自己二人怕是与这初学堂没有缘分了。 为期三日的初学会试终于落下帷幕,只待明天宣布结果。此刻的气氛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的孩童与家长走出初学堂时带着满脸的笑容,而有的孩童和家长则是满脸愁容。这是一道分割线,将武者和普通人区分开来。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让人无法抗拒。 ...... 而此时,川罗郡县往宁都郡府的天空之上,正飞翔着一只雪白色的禽鸟,这只禽鸟双翅扑闪的异常迅速,腿上还束着一个小圆筒,正快速的飞往临都郡府的方向... 第33章 临都季府 临都郡府,位于大夏帝国的最南端。 是一片被浩渺大地和山林环抱的土地。 尽管它在帝国的版图中占据一席之地,但相较于那些繁华璀璨、强者辈出的郡府,临都郡府却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落寞和沉寂。 这并非由于它的地理位置偏远,被茫茫群山或是荒芜沙漠所隔绝,也不是因为它的自然环境恶劣,饱受严寒酷暑或是灾害侵袭。 事实上,临都郡府的地理环境宜人,四季分明,风调雨顺。 然而,它的萧条与落伍,根源在于其在武学资源上的极度匮乏。 在这个以武道为尊,强者林立的世界里,一个地区的武学资源就如同黄金般珍贵,直接决定了其发展的速度和高度。 武者们的修炼之路,离不开这些神秘而强大的自然元素。 它们是武者提升境界,突破自我,乃至问鼎巅峰的关键所在。 根据帝国武道部那古老而详实的历史记录,自大夏帝国开国以来,临都郡府所出现的自然元素数量,仅仅只有相邻绍阳郡府的一半之多。 这个惊人的差距,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临都郡府与那些武学繁荣的地区远远地隔离开来。 因此,在那个强者如云,亿万元境强者比比皆是的大夏帝国中,临都郡府所诞生的亿元境强者数目,也仅仅是大多数郡府的一半左右。 这个巨大的差距,不仅体现在武道实力上,更在各个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然而,大夏帝国的历代君主并未对这个问题掉以轻心。 他们深刻理解到,保持各个区域发展的平衡对于帝国的持久稳定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他们深知,任何一个角落的落后或者繁荣过度,都可能成为动摇帝国根基的潜在威胁。 因此,他们频繁地派遣那些威震四方、武道修为深厚的强者前往临都郡府,以他们的力量和智慧来提升当地的武学水准,期望能逐渐缩小与其他繁华郡府之间的差距。 这些强者不仅带来了高超的武艺,更带来了先进的理念和广阔的眼界,为临都郡府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季府,这座坐落在临都郡府最为热闹繁华的府街之上的宏伟建筑群,由一片片壮观的楼阁和庭院组成,彰显着其在临都郡府无可争议的地位。 它是这个郡府中数一数二的大族,其影响力和实力无人能及。 追溯至上百年前,当时的帝皇,那位威严无比的皇帝辛,亲自下令,指派了现任季家家主的父亲,也就是季欣瑜的太爷爷,前往临都郡府驻守。 这位太爷爷凭借其过人的智慧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成功地在临都郡府扎下了根。 自那时起,季家就在临都郡府开始了他们的奋斗历程。他们凭借着坚韧的决心和不懈的努力,逐渐在这个地方站稳了脚跟,发展至今日,已然成为临都郡府中首屈一指的大族。 “哈嗯....” 此刻,位于季府南侧房子的一名小厮正无聊的打着哈欠。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古宅,四周环山,溪水潺潺,尽显宁静之色。而在这寂静中,这名小厮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着一身灰色棉袍,棉袍虽然破旧却也干净,这是一身朴素而又不失整洁的打扮。 他的头发略显凌乱,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那几缕散落在额头上的发丝,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瘦削。 时辰已近黄昏,天空中的云彩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秋日闷热的天气让人忍不住困意,这名小厮亦是如此。 他的眼皮沉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让他无法抗拒地陷入沉睡。 他是季府一名专门负责照料马匹和传信禽的下人,名叫季六,他原本姓李,自小被父母送往季府当下人,如今已有一十八载。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默默无闻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无论是在风雨中还是阳光下,他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季六刚刚喂好马匹,又将铁笼中的传信禽喂食过后,正百无聊赖的依靠着传信禽的铁笼旁打盹。 还没开始的美梦被打扰,季六啐骂了一句。 随即利落的将传信禽上的小圆筒扯了下来 “这是给三爷的信。” 这种传信禽是季府专门驯化用来季府族人之间传递信件所用,这种传信禽比之一般的信鸟,速度更加的快,可日行万里。 这只传信禽上的小圆筒上所刻写的“三”字,正是属于季府家主季云的第三子季昌宗的信件标记。 “来信的人不知道三爷此刻正与老太爷在北境抵御兽潮吗?” 季六犯了嘀咕,季昌宗未在家中,是何人此时来信呢? “还是把信条交于二爷吧。” 思索片刻,季六决定把信件交于此时正在家中休养的季家二爷,季家家主的二儿子,季昌祖。 季六手里揣着信件,一路小跑就来了季府的一处别院,门口正有着一群下人正在清扫着院前的落叶。 别院很大,种满了各色绚丽的花朵,散发出浓烈的香味,让行至这里的季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此时,别院最中央的房里。 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正侧卧在一张用梨花木精心雕琢的躺椅之上,堂椅旁还放置着两个大冰块,两名婢女正用蒲扇扇着冰块降温,那名华贵妇人眯着眼,时不时将一旁的果脯递进嘴里。 华贵妇人略显肥胖,面庞的脂粉涂满了厚厚的一层,咀嚼果脯的同时还可见轻微的脂粉掉落下来。 房间的侧旁,坐着一名身着锦缎蟒袍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清瘦,留着一缕山羊胡,眼神明亮而锐利,一看便是个精明的人。他正旁若无人地捧着茶壶品茗,享受着这份闲暇时光。 “这天可真热,也不知道祖父怎么被派遣到这么一个破地方。”蟒袍男子抱怨了一句,显然对这里的环境不太满意。 闻言,躺椅上的妇人冷哼一声道:“要不是来这临都郡府,你季家在那中书郡府继续待着,能有今日这般悠闲的日子?”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满。 “是,夫人说的极是!”蟒袍男子谄媚一笑,显然是个惧内的男人。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只听得外头一声叫唤:“二爷,季六求见。”门口的下人通报了一声。 “季六?莫不是浚儿来信?”华贵妇人立马来了精神,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浚儿前日不是刚来的信,说他在南越中学院一切都好,今日为何又来信?” 蟒袍的中年男人问了一句。 “让他进来。” 华贵妇人吩咐叫季六进来,季六进的房来,忐忑的说道: “二爷,夫人,这里有一封三爷的信,三爷未在家中,小人送来与二爷。” 这一对夫妻正是季家家主的二儿子季昌祖和他的夫人。 与待人和善的三爷季昌宗不同,季昌祖与其夫人平日对待下人非常刻薄,平日里季六没少受这二位的刁难。以至于一到季昌祖夫妻的身旁就犯哆嗦。 “哼,我还以为是浚儿的信,原来是有人写给你那个好弟弟的!” 二夫人没好气的对着季昌祖说道。 “不长眼的东西,三爷的信你就放在三爷的别院,拿到我这作甚!” 季昌祖对着季六一顿臭骂,无端受了自己夫人一阵数落,自然要把气撒在季六身上。 季六此时被吓了一哆嗦。赶忙跪下道:“小的该死,小的这就把信送到三爷的别院!” 说罢就起身欲走,一刻都不敢停留。 “慢着,把信放下,退出去。” 二夫人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季六吩咐道。 “是!” 如释重负的季六此刻听得此言,立马三步并两步快走出了别苑。 看到季六出去后,二夫人又示意左右婢女也出去。 在看到婢女把房门关上后季昌祖对着夫人问道:“夫人,你留老三的信件作何用?” 二夫人答道:“现如今老爷子越来越倚重你大哥和三弟,只留你赋闲在家,你还不多留个心眼,老大跟老三平日里在与谁结交,你可曾知晓?” “不要等到家底都被你的好大哥好弟弟夺光了再后悔莫及!” 二夫人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俨然她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季昌祖不敢得罪夫人,赶忙连连称是,随即就将信拿起来看。 这一看居然呆若木鸡,愣在了那里! 二夫人瞧见了他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随即就朝着季昌宗走了过去,一把扯过信条。 “三...三元赋体!那小贱人是三元赋体!?” 而后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只见得二夫人面色突然变的阴厉。 “快去请我爹过来!” “夫人你是想!?” 季昌祖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夫人。 “你还不快去!?”二夫人瞪了季昌祖一眼。 “我知道了!” 季昌祖迅速出了门。 房间内,二夫人冷笑的将手中的信条撕了个粉碎...... 第34章 北域边境 北域 太陇郡府。 那是一片神秘而充满危险的区域。太陇郡府位于大夏帝国的最北端,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都被冰雪覆盖,寒风凛冽,气温低得让人无法想象。 这里是冷酷与荒凉的代名词,也是无数冒险者们梦想的挑战之地。 此时此刻,一支万人左右的队伍正从太陇郡府的最北边出发,向着国境线行进。 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握锐利的武器,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们的目标是越过这条国境线,进入那片被称为北域荒林的地方。 荒林中生活着大量的野兽、蛮兽,甚至还有比蛮兽更加强大的兽类。这些兽类凶猛异常,经常冲击着大夏帝国的边境,攻击附近的居民,使得人们的生活备受困扰。 在浩瀚的大陆上,大夏帝国巍然屹立,然而其国境线上却常常遭受凶猛兽潮的侵袭。 为了保卫家园,抵御这些来自荒野的狂暴之力,大夏帝国每年都会派遣各郡府的武道高手前往国境线上进行防守。 这些人,都是各郡府中的翘楚,他们的武道修为深厚,意志坚定,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而今天,轮到值班的正是临都郡府的强者们,他们身披铁甲,手持锐剑,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决心。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一位气度非凡的人物,他就是临都郡府武道的领军人物,季府家主季云。 季云的名字,在大夏帝国的武道界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凭借其超凡的武道修为和高尚的品德,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仰和尊重。 当一个武者修炼到万元境界,那便是他武道生涯的一次重大飞跃。 此时,大夏帝国的当权者会将其封为武侯,这是一种极高的荣誉和地位的象征。 季云,就是这样一个被大夏帝国册封的武侯。他的存在,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让所有试图侵犯大夏帝国的敌人望而生畏。 尽管武侯并不是一种官职,只是一个称号,但是他们依然需要接受武道部的统一管理,并且需要随时准备接受武道部的统一调配。 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荣耀。 此刻,一支由季云这位饱经风霜、威望崇高的武侯率领的队伍,正在广阔的道路上疾驰。 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们的到来,展示着他们的决心和力量。 这些骑手们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他们骑着一种罕见而高贵的枣红色马匹,马匹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宛如雕刻的艺术品。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马颈上那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红色长痕,那并非伤口,而是血痕马特有的标记。 这种马属于蛮兽的一种,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和速度,四只蹄子的蹄力惊人无比,奔跑时仿佛能撼动大地,将坚实的路面踏出一个个深坑。 然而,尽管力量如此惊人,血痕马却能轻松地在万里路途中快速行进,它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只需半日的时间,便能抵达目的地。 在这支队伍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无疑是那位威严的老者——季云。 他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身着一套银色的甲胄,甲胄上镶嵌着繁复的纹饰,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鬓丝已经斑白,那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但他的目光却如炬火般明亮,炯炯有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的精神抖擞,显得威严无比,仿佛是一位不可侵犯的王者。 季云身边,紧随着一名中年男子。 他身材挺拔如松,穿着一身威严的甲胄,显得庄重而严肃。他的长发乌黑亮丽,被束在头顶,露出宽阔的额头和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充满了力量和智慧。他的身影如同山岳般稳固,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季云的三子,季昌宗,也是季欣瑜的父亲。 此刻,他正跟随在自己的父亲身后,带领着临都郡府的御兽队伍,从临都郡府一路向北,来到了太陇郡府。 几天前,季云接到了来自临都郡府武道分部的命令,要求他率领一支队伍前往国境线,抵挡即将到来的兽潮 “宗儿。派遣斥候前方查看下情况,告诉他们临都郡府的人到了。” 在即将到达边境线时,季云让季昌宗派遣斥候先行去查看前面的状况。 “是,父亲。” 季昌宗应了一声,随即便招呼手底下的斥候先行上前交涉,自己则抬起手来,示意队伍先行停歇。 “报!” 只消一会儿,斥候便飞奔回来报告道: “启禀大人,上一轮值班的队伍已经做好撤退的准备,只待我方过去交接即可。” 季云闻言点了点头,用脚用力蹬了下血痕马,血痕马长吁一声,前蹄跃起,就跑向了边境线的方向。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地的深深的马蹄印。 季昌宗也马上示意队伍加快行进,一时间,整只队伍都在雪地上快速的奔袭。 待到临都郡府的一众人都来到边境线处,早已有个身着褐色甲胄的老者在那里等候。 老者须发都已经花白,看上去比季云还要年长不少。 “哎呀,季老弟,没想到居然把你派来了!” 老者看见季云,顿时欣喜的朝着季云迎了过来。 “陈老哥!多日不见,您老哥依旧老当益壮啊!” 季云看清楚来人,也是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咱哥俩可好长时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北域得见,真是令人开心啊。” 褐色甲胄的老者抚须大笑。 老者名唤陈忠,乃是洛京旁边的中书郡府的武侯,元力修为也是达到了亿元境界,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陈忠与季云年轻时候便认识,几十年的交情,此刻在这天寒地冻的北域相见,老哥俩自然是喜笑颜开。 “宗儿,快来拜见你陈伯父。” 季云招手示意季昌宗上前,此刻季昌宗刚从马背上下来,迎上前来就对着陈忠拱手行礼: “陈伯父” “季老弟,这是你第三子吧。” 陈忠上下打量着季昌宗。 “正是三小子。” 季云此刻也是抚须而笑,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好好好,早就听闻季武侯的三个儿子个个仪表堂堂,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陈忠仔细打量着季昌宗,季昌宗被盯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是感受到季昌宗的狐疑目光,陈忠便立马跳转了话题: “这几日我中书郡府的强者在这里陆陆续续抵御了数十波兽潮,比之往年着实频繁了不少。” 闻言,季云和季昌宗也是严肃了起来。 “如此频繁的兽潮莫不是有兽王诞生了?” 季云沉吟道。 闻言,陈忠也是摇了摇头: “不知,如若真是有一尊兽王要诞生从而引发百兽迁徙,季老弟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兽王相当于人类万元境界的强者,而同境界下,兽类的强悍绝对是优于人类武者。 “陈老哥放心,小弟自会小心。” 季云也是正色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动身前往中书郡府报道了,季老弟,贤侄,别忘了兽潮结束了,经过中书郡府寒舍一叙。” 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季昌宗一眼,随后微笑的就起身准备走。 季云和季昌宗将陈忠送走之后。 季昌宗就对着季云问道:“父亲,方才陈伯父说的兽王诞生才会引发如此频繁的兽潮吗?” 季云略一沉默,随即开口道: “往年的兽潮不消几日便结束,二十年前,有一次也如今日这般情况,兽潮一波接着一波,兽群像受惊了般横冲直撞,不久后荒林便诞生了一尊兽王,” 那是一尊雷属性的金狮吼,即将修行至兽王境界,自体雷元素吸引来了天雷元素,周遭的兽类禽类均吓的四下逃散,但是最后这尊金吼狮却是引雷失败,被强大的天雷元素反噬,导致爆体而亡。” “否则让其吸入天雷元素成功进入兽王境界,怕是两名亿元境强者都无法降服于他。” 听到季云的话,季昌宗也是震惊不已。准兽王吸取天雷元素失败也会导致爆体而亡,成为兽王的路途真是异常艰难! “对了,方才你可知陈伯父为何一直打量着你。” “孩儿不知。”季昌宗也感到奇怪。 “你陈伯父膝下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尚未婚配。” “父亲!孩儿!” 季昌宗连忙出口打断季云的话。 “你大哥,二哥均有子嗣,就你还守着一个丫头片子还当做宝!三年后的族比我季家主脉可不能输给季家的旁系,赶紧给我开枝散叶,添足男丁!” “可是父亲!” “你莫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妖女?好了!这事由我做主,等到兽潮结束,我们就去中书陈府拜访。” 说罢也不等季昌宗反驳,就走向了营帐的方向 “唉”。 季昌宗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的望向了自己手掌,只见其手掌之处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 季昌宗随即变得怅然若失。 ...... 第35章 再起冲突 却说这头川穹带着路尘一行人又回到药坊街的医术馆。 此刻医术馆的大堂内,薛泰清正在帮着一名农户打扮的人瞧病。 一看见川穹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立刻面色不快的冲着川穹喊道: “你小子又跑到哪里瞎玩了。” 要不是此刻还有病人在旁,薛泰清又会抓起医书朝着川穹打去。 “没什么大碍,抓上几副药,回去调理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薛泰清对着那名农户说道,随即就起身去往药柜上抓药。 那名农户道谢后,拿着药便离开了医术馆。 此刻的薛泰清方才看到与川穹一同前来的柳青衫等人。收起了欲敲打在川穹头上的医书。 对着柳青山等人拱手道:“柳教习,诸位!” “薛医师。” 众人也是回礼道。 川穹见躲过师父的责骂,吐了吐舌头,对着身旁的路尘和原莱做了个鬼脸。 “你们两个今日会试如何啊?” 薛泰清仍然记得前日路尘进行形意测试时那令人惊叹的成绩。 虽然他自己并不是武者,但他也知道打出一百零七的成绩意味着什么。此刻,当他看见路程和原来也是一脸关切地询问。 “想必又是名列前茅吧!” 薛泰清微笑着对路尘说道,言语间充满了信任与鼓励。 然而,听到这句话,路尘的脸色却变得有些苍白,他低下了头,目光黯淡,仿佛有什么心事困扰着他。 一旁的川穹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知道路尘心中的苦涩,于是赶紧开口打断薛泰清的话:“师父你快别说了!” 接着,川穹便把今天初学堂测试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薛泰清。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惋惜。 “川穹当年也是体骨测试不合格,赋海未存元导致初学堂测试未通过,如今在我这医术馆学习医术也是极好,尽力了就好。” 薛泰清在听完川穹的话后,也是对着路尘宽慰道: 众人这时才知道川穹当年也是因为体骨的原因测试未合格。 川穹此时见师傅说起了当年的事情,眼光也是略一黯淡,便马上恢复了神色,随后就对路程说道: “是啊,路尘,当年我也是测试出了残骨,无缘武者这条路,这些年我跟着师父学习医术,也是学习到了不少的知识,立志成为像师傅和师叔那样悬壶济世的医师。” 众人望着川穹,此刻的少年虽然平淡的说出了这些话,但也知晓这些年川穹必定是经过了一番挣扎。 薛泰清却是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劲头,能学到什么!?” 随即就拿起医书又要敲打川穹的脑袋。川穹吓得赶紧四下逃窜。 路尘望着川穹这模样,随即释然的一笑,对着川穹和薛泰清说道: “薛医师,川穹哥,我已经想开了,我会回到路原镇帮衬父母一起采药材,武者这条路我已不再想了。” 柳青衫望着路尘这般说法,心中也是释然。 有时候平凡未必不是一种幸福。路尘的父母更是欣慰不已,他们就怕路尘深受打击从而一蹶不振,毕竟路尘才十岁,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薛泰清闻言点了点头:“那名元师所说的赋海受损,前些日子我替路尘检查之时,并未检查出赋海有什么问题。这几日不妨将路尘留在我这医馆,让我为其好好再检查检查。” “我也要留下来陪着小尘!” 原莱听到路尘要留在薛泰清这几日,当下也是开口表示要留下来陪着路尘。 “不行!你可别打扰小尘瞧病,明日初学堂会试宣布完结果便与我一同回路原镇!” 原莱的父亲原朗立马否决了原莱的想法,原朗担心自己的儿子打扰路尘休息。 原莱随即就嘟囔着嘴,表现的很不开心。 路尘望着他那样,就对着原莱说道:“没事的,原小胖,过几日我便回家。” 这时柳青衫也对着路尘的父母说道:“明日你们可先行回去路原镇,眼下正是农忙之时,切不可耽误了收割。” 柳青衫常年在路原镇生活,,对这个小镇的一草一木、一季一收都了如指掌。他深知,这几日是药农们翘首以盼的半边莲收割之时。 半边莲,虽位列下品本草,却因其顽强的生命力和广泛的药用价值,在路原镇备受药农们的青睐。 它在贫瘠的土地上也能蓬勃生长,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生命之源。每年秋季,当其他作物开始凋零之际,半边莲却傲然绽放,以其独特的蓝色花朵点缀着秋日的药田。 在繁华的药市上,半边莲的地位不容小觑。 它的药效广泛,能用于治疗多种疾病,从常见的感冒发热到疑难杂症,都有着显着的效果。 因此,其市场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为路原镇的药农们带来了稳定的收入。 然而,半边莲的采摘时机极为关键。 只有在秋季的特定几日里,其药效才能达到最佳,一旦错过这个窗口期,半边莲便会迅速枯萎,失去其宝贵的药用价值。 因此,每年的这个时候,药农们都紧张而忙碌,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完成收割工作,否则一整年的辛勤耕耘都将付诸东流。 路尘的父母知道路尘在薛泰清这里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而后还有柳青衫将其送回路原镇当下也是放心了下来。 对着柳青山和薛泰清又是一阵由衷的感激。 次日清晨,阳光初升,弥漫着希望与紧张的气息。 因为这一天,便是决定众多孩童命运的初学堂会试结果宣布之时。 距离那个关键时刻还有半个时辰,习武广场上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汇聚成一片海洋。 广场上,孩童们与他们的父母簇拥在一起,各自的表情各异。 有的面色凝重,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有的面容忐忑,心中暗自祈祷着好运降临。 他们都明白,今日的宣布将决定他们的一生,是平庸还是成才,皆在此刻揭晓。 路程等人也来到了这热闹非凡的演武广场。然而,路尘和原莱两人的心境却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 他们并未被这份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心中反而充满了无奈与失落。原莱更是对此毫无期待,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认定自己无法进入初学堂。因此,他早早就躲在床上,不愿面对这个现实。 然而,原莱的父亲却无法容忍他的消极态度。 他怒气冲冲地走进原莱的房间,一脚将其从床上踹下,厉声告诫他:“做事要有始有终,哪怕明知结果,也要去面对!” 在父亲的严厉督促下,原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床,跟随众人来到了演武广场。 正当他们在初学堂的大门前站定,凝视着那熟悉的建筑时,一个尖锐而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呦,这不是路原镇的废物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路尘和原莱的心头,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沉重。 路尘和原莱站在初学堂的大门前,凝视着那熟悉的身影。 尽管他们已经尽力压制住内心的厌恶,但当那个人影逐渐清晰时,一阵恶心感还是油然而生。来人正是名山镇的研武习官安乐节,此刻他正望着他们,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你们两个残废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难道还想进入这初学堂不成?” 安乐节看着路尘,毫不掩饰他的嘲讽之意。 身旁的一众名山镇孩童听闻此言,纷纷附和着发出大笑。其中那个刚刚测出三元金天赋的田修伟也赫然在列,此刻他正用轻蔑的眼神盯着路尘。 面对这个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安乐节,路尘心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尽管他知道对方是研习武官,是一位强大的武者,但他并不想一直忍气吞声。 “管好你的嘴!” 路尘怒不可遏的指着安乐节呵斥了一句。 安乐节被路尘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住了,他想不到路尘这小小孩童竟然敢对着自己大吼大叫。 突然,安乐节注意到路尘的眼神,那双眼睛竟然在一瞬间闪现出了三瞳! 这让他大吃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然而当他再次定睛一看时,却发现路尘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他暗自思忖:“莫非是眼花了?” 回过神来的安乐节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对路尘的不敬感到极为愤怒。他咬牙切齿地朝着路尘走去,准备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路尘的父母看到这一切都吓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他们看到安乐节准备对路尘动手的时候,更是吓得一把将路尘揽入了怀里。 “安乐节!” 正在安乐节准备对路尘下手之际,柳青衫却是刚好赶到。 立马出声打断了安乐节的举动 “三番四次欲对一个孩童下手,你可真是给研武习官丢脸!” 柳青衫此刻也是愤怒不已,自己的一再退让,竟然让安乐节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的学生。 “哼,你们给我等着!” 安乐杰看到柳青衫过来后,也是怨毒的看了路尘一眼随即就带着名山镇的孩童走了。 “小尘,我们可得罪不起那样的人啊。” 路尘的母亲林雪看见安乐节走远后,连忙对着路尘说道。 平日里乖巧懂事的路尘,此刻也被安乐节气得失去了平时的理性。路父路母看着儿子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他们只恨自己只是普通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路尘看到父母为自己担忧的表情,心中也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冲动,险些惹出大祸。如果安乐节因此迁怒到他的父母以及原莱一家,那将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柳青衫一直关注着路尘,他知道路尘这几日因为初学堂会试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现在又听到安乐节这样嘲讽他,换成是谁都会受不了。 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路尘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路尘感激地看着柳青衫,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很感激这位师父一直以来的帮助和支持,但是想到自己这残废之姿无法成为武者,辜负了他的教诲,心中就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这时,只听见一声钟响,初学堂堂长魏正坤正缓缓的走上习台,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册。 这初学堂的录取结果终于是要出来了! 第36章 丁班 随着魏正坤手持那本沉甸甸的书册,步履稳健地出现在习台之上,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全场,瞬间将现场的气氛凝固在一种紧张而庄重的状态中。 他的出现,就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引得所有人的心弦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全场的目光如同磁铁般被魏正坤吸引,聚精会神地聚焦在他身上。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那严肃而威严的面容更是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轻视。 魏正坤的目光犹如鹰瞵虎视,犀利而深邃,他缓缓地环顾四周,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穿透人群,直达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判断,仿佛要把每一个在场的人看个通透,看个明白。 然后,他挺直腰板,抬起头来,那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在习台下回荡:“知世一门的墨卷已经在昨日批阅完毕,今年初学堂的会试成绩已经全部出炉。此刻,我将在此宣布今年初学堂的录取名单。”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期待和紧张。 习台下的一众孩童,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跳如同擂鼓般剧烈,手心也因为过度紧张而捏出了冷汗。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既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在那份名单上出现,又害怕自己会失望而归。 家长们也同样紧张万分,他们紧紧地盯着魏正坤手中的书册,心中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孩子能够脱颖而出,成功上榜。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期待,那种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了不禁为之动容。 而研武习官们却是一脸淡然,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显然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经历了多次,早已习惯了这种紧张而激烈的场面。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冷静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 在演武广场的最外围,路尘和原莱默默地站在那里。他们深知自己与初学堂无缘,此刻只是想早点走完这个流程, 在一片静谧而充满期待的氛围中,魏正坤面容沉稳,眼神平静如湖水,他那波澜不惊的语调犹如山泉缓缓流淌,宣布着初学堂甲班的录取名单。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但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每一个字都如同石破天惊,触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下面,我将宣布初学堂甲班的录取名单。\" 魏正坤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庄重与威严。 \"首先,名山镇的田修伟,总成绩排名第三。然而,由于第一名季欣瑜和第二名的宋灵已经被临都郡府初学堂所青睐并录取,因此,田修伟顺位成为我们甲班的第一名。\"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掀起了一片议论的浪潮。 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们都知道,季欣瑜拥有着世间罕见的三元赋体,那是天地间的奇才,而宋灵则拥有九元金天赋,这两人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他们的名字早已被众人熟知。 每年,郡府初学堂都会从各个郡县的初学堂中选拔出极富天赋的孩童,给予他们更高级别的教育和培养。 通常情况下,郡府初学堂只会录取一名学子,但今年,因为宋灵的出色表现和无比强大的天赋,他同样被汪越导师亲自选中,带往了临都郡府的第一初学堂。 这个消息无疑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纷纷感叹着季欣瑜和宋灵的优秀,同时也对田修伟的好运表示深深的羡慕。 而排在季欣瑜和宋灵之后的田修伟自然是顺位排在了郡县初学堂的第一名。 听到魏正坤的宣读后,田修伟不无得意的斜着嘴笑了起来,那嚣张的模样与其研武习官安乐节倒有几分相似。 此刻的安乐节又是冲着柳青衫方向冷哼一声。 心道:“那两名孩童虽然说天赋异禀,奈何并不归属于川罗郡县,眼下这第一依然是我囊中之物,看你这柳青衫还能蹦跶多久。” 今天季欣瑜的研习武官裴博延和宋灵的研习武官关泉,由于季欣瑜和宋灵需要出发前往郡府初学堂,需要他们的研习武官一同前去办理录取手续,所以并未来这现场。 柳青衫自然是感受到了安乐节那挑衅的目光,却并未把其放在眼里。 与安乐节这般急功近利不同,柳青衫是切实将自己的每名孩童放在心里,即便自己的孩童成绩不理想。 “西蓝镇王为,甲班。” “路原镇于妍,甲班。” “名山镇徐洋,甲班。” “起卜镇李威力,甲班。” ...... “碧江镇,柯小虎,乙班。” ...... 魏正坤手指划过书册,一口气将初学堂甲乙丙班的录取名单全部念了出来。 路原镇的方阵中,于妍听到自己位列甲班,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可爱的小脸上大大的两个酒窝显得非常可爱。她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媚,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 于妍的父母也是显得非常高兴。他们在路原镇上经营着一家绸缎庄,虽然不是富商巨贾,但与路尘,原莱这样家中以采药为生的药农相比,家境也算殷实。 夫妻二人自小将这个独女宠上天去,此刻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能进入初学堂甲班学习,心中自然是开心不已。 而为了于妍在初学堂学习方便,夫妻二人已经将绸缎庄搬到这初学堂的附近。 “于妍妹妹,恭喜啊!” 原莱走到了于妍的身旁,开心的对着于妍说道。他是由衷的为自己的于妍妹妹感到高兴。 此刻的于妍却只是望了原莱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让原莱把接下来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站在那里挠了挠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身后的路尘拍了拍原莱的肩膀,示意其站到自己身边来。 原莱望着自己的好兄弟,也是苦涩一笑,原莱心中多半也是知道于妍此时心中所想。 自己这连初学堂都未能进入的人以后自然入不得于妍的眼里。 而此刻名山镇方向的田修伟却是朝着于妍走了过来, 对着于妍抱拳说道: “于妍同学,以后我们就同为甲班学子,还请多多指教啊。” 田修伟也是非常爱慕这个可爱的女孩,只是那是碍于后者无时无刻都粘着宋灵,而宋灵此刻早就前往郡府初学堂,以后怕是跟于妍再无瓜葛,所以田修伟立马就上来献殷勤。 配合着其方正的模样,以及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倒是让人印象良好。 于妍望着这个虽然比不上宋灵,却也算优秀的男生,当下也是报以甜甜的微笑:“请多指教。” 少女虽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宋灵哥哥,可是也知道自己离他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对于田修伟这个如今的初学堂第一的示好,也是没有拒绝。 “于妍同学,之前的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那名叫做徐洋的孩童也是走到了于妍的面前,对着于妍抱歉一笑。徐样正是那日带头欺负于妍和原莱的名山镇孩童。此刻却也是过来跟于妍打招呼。 “没关系。” 于妍又是对着徐洋一笑。 “对嘛,以后大家都是甲班的同学,一笑泯恩仇!” 田修伟此刻春风满面,意气风发,表现的倒不像一名孩童模样,俨然是甲班这个团体的领头羊一般。 不一会,就有多名录取甲班的孩童聚集了过来,相互打着招呼。 而乙、丙二班的孩童也是依据班级聚集在一起,均是兴奋不已。 原莱望着此刻人群中间的于妍,垂头丧气的对着身旁的路尘开口说道:“我们走吧,小尘。” 路尘此刻望着这些意气风发的同龄人,目光也是黯淡了下去,对着身旁的原莱开口道:“走吧,原小胖。” 闻言路尘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初学堂演武广场。 “肃静!” 习台上的魏正坤看着此刻热闹的人群,大声的说了一句。 “下面宣布丁班的录取名单。” 闻言,众孩童以及家长也是停止了交谈 “小尘,再等等看吧。” 听到魏正坤这话,原莱等人也是停下了脚步。 “霍而镇,邱乙,丁班。” “路原镇,原莱,丁班。” “路原镇,路尘,丁班。” ...... 魏正坤将丁班的录取孩童名字一一念出,路尘和原莱的名字赫然在列。 原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兴奋的大叫一声。而路尘显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也是愣在了原地。 路尘和原莱的父母亲也同样感到惊讶,随即又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人群中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敢问魏堂长,这丁班的录取标准是什么,怎么连残骨废元也可加入?” 安乐节此刻又是发难,刚刚路尘的举动,却是让这个锱铢必较的研习武官记恨在心里,即便对方只是一名十岁的孩童。 柳青衫此刻也是毫不退让,对于路尘和原莱能够录取进丁班,他也是感到欣喜。当下也是对着安乐节反击道:“安乐节,初学堂会试的成绩向来都是依照成绩排名而定,你难道不知?!” “路尘形意测试第一名,原莱知世会试甲等最上位列第一,虽说这两名孩童其他门成绩排名垫底。却依旧能排上这丁班之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路尘形意测试第一名是大家有目共睹,没想到原莱居然在知世会考中取得第一名的成绩,着实让人感到惊讶。 包括原莱自己也是相当惊讶,自己那胡乱填写的知世墨卷居然得了个甲等。 “残骨废元,即便入得学堂学习又如何,还不是废物一个,浪费名额!” 安乐节极尽嘲笑之能事,又是对着路尘嘲讽道,心中也是暗道:“让其加入初学堂也好,找机会好好收拾这个小子,居然敢对我出言不逊!” “十日后便是初学堂的报名日子,如若要加入初学堂,便带着报名学费和入学材料来学堂报名。” 魏正坤似乎也是认可安乐节的话,安乐节虽然说的难听,却也不无道理,残骨废元即便入得学堂学习,也成为不了武者,说罢目光也是有意无意的望向了路尘。 周围的人听见安乐节话,也是哄堂大笑。 田修伟等甲班孩童也是带着鄙夷的目光望向路尘,后者似乎真的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于妍也是对自己这个曾经一起学习的同学投去了淡漠的目光,心里也觉得对方入这学堂也是无用之举。 路尘在听到安乐节的话后,也是颓废不已:是啊,自己已经是残废之姿,即便入得学堂那又怎么样呢?还浪费阿爹阿娘辛辛苦苦的采药收入。 感受到路尘的颓然,柳青衫又是轻轻拍了拍路尘的肩膀:“眼下先行在薛医师处好好检查修养,初学堂入学的事过几日再说吧。” “是啊,小尘,我们先走吧!” 原莱看着好兄弟这般颓废,进入初学堂的兴奋也是减少了不少。 路尘闻言,对着这些关心自己的人点了点头,心里仍然坚定不去初学堂的想法。 随着魏正坤宣读完丁班的录取结果,初学堂的会式也是落下帷幕。 路尘原莱的父母亲以及原莱都先行回到了路原镇,而路尘则在薛泰清的医术馆里住了下来。 入夜,躺在医术馆阁楼的路尘却是噩梦连连,梦里一名干瘦老头正一脸狰狞的盯着他看, “啊!” 路尘“啊”的一声惊醒过来,已是大汗淋漓,脊椎处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而此刻,月光的映照下,一队人马正骑着快马飞驰在一条狭长的道路上。 这队人马约莫有二十多人,均包裹着黑色的长袍,头上也包裹着黑色的头巾,只露出了一双双肃杀的眼睛。 腰间统一佩戴着一柄锋利的弯刀,像极了川罗郡县旁接罗帝国的卫兵装束。 而这群卫兵所跨的马匹马颈处却有着一条血红色的长痕,赫然就是大夏帝国军队行军专用的血痕马! 这群装束奇特的卫兵队伍风驰电掣的往南行进,那正是路原镇所在的方向...... 第37章 麟子蔹 秋天的亥时,路原镇沉浸在一片宁静而清冷的夜色中,村民们大多已沉醉在温暖的梦乡里。 唯有秋风轻轻摇曳着窗户纸,低语着夜晚的故事。 街道上,稀疏的烛火夜灯在微风中摇曳,犹如星辰落入人间,为这静谧的小镇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 那些灯火在黑暗中闪烁,仿佛是守夜人的目光,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安宁的土地。 夜晚的路原镇,独特的风景线便是那晾晒在街道上的药材——半边莲。 一眼望去,满目皆是它们的身影,宛如一片黄色的海洋在夜色中起伏波动。 这些收割下来的半边莲,因其特殊的药理性,必须在阴凉的秋夜里晾晒。 只有经过长时间的阴凉通风处理,才能确保其药效得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为人们带来健康和福祉。 原本墨绿色的半边莲,在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照下,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它们在微光中熠熠生辉,化作一片黄灿灿的画卷,壮观而又神秘,让人不由得对大自然的奇妙之处心生敬畏。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此刻,一名打更的男子正沿着路原镇那青褐色的石板街道缓步前行。 他名叫原三,是镇上公认的光棍,平日里以打更为业,独自游走在寂静的夜晚。 “再巡过一遍便可回去美美的喝上一盅了!” 原三平日里喜好喝酒,经常喝的不省人事。 而夜里路原镇药农晾晒的药材经常会因为烛火的火星掉落到药材上面,从而引发火灾。 路园镇上的药农,对这个经常酗酒的原三自然是不满意的,奈何其叔父是路原镇上的官吏,这才让他保住了这份打更的工作。 此刻原三又是盘算着,再巡一遍街道就回到自己的住处,美美的喝上一盅。 在临出门打更前,他早已将酒盅放在灶里烫着。只待一会儿打更完毕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美美的喝上两杯。 这时,路原镇的镇口,那平日里寂静无声的石板路上,却突然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这马蹄声如同一首节奏鲜明的战歌,整齐划一,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弦上,显得极为规律且有力。 就快要走到路原镇镇口的原三,这位整日与寂寞和黑夜为伴的打更人,自然无法忽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 。他立刻用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试图驱散那还未消散的困倦,以便看清即将到来的是何方神圣。 只见在村口的方向,一道黑影逐渐显现,那是一支乌漆嘛黑的队伍。 他们身着黑袍,骑着黑色的骏马,一眼望去,犹如一块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笼罩在夜色之中,给人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感觉。 在这块“幕布”上,还别着一把把明晃晃的弯刀。 这些弯刀在黑夜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星辰落入凡尘,分外光亮,让人不寒而栗。 原三此刻早已经被吓得全身颤抖。他手中的打更的行什和灯笼,也因为恐惧而失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鬼...鬼啊!”原三惊恐万分地喊出声来,他的声音在夜晚的寂静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没跑出两步,原三的脚步便开始混乱,他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坚硬的石板路上。 此刻,那块“幕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那股冷冽的气息几乎让他窒息。 这时候的原三,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时候的原三才看清这块“幕布”的模样。 原来是二十多个头戴黑巾,身披黑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蒙面人。腰间别了一把把明晃晃的弯刀! 其中一个黑袍人用弯刀抵在原三的脖颈之上。 原三早就吓的魂都没了。 “此处可是路原镇?” 那名黑袍人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原三开口问道。 问话的同时还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道,锋利的弯刀距离原三的脖颈不过分毫,只需要一点点距离,就能将原三的头颅割于刀下。 “是...是是!” 原三赶忙答话。 生怕迟疑了一会自己就小命难保。 那名黑袍人听到原三的回答后,随即转头望向了一名队伍前列的黑袍人。 那队伍前列的黑袍人显然就是这群黑袍人的领头人。 只见其从怀中拿出了一卷卷轴打开,然后对着原三询问道:“路原镇原莱住在何处? ” “原...原莱?!” 原三一时间不知道原莱是谁,只能极力的回忆着,强迫自己想起来。 “嗯!?” 而那名黑袍人的弯刀却靠的更近了一点。 “莫...莫不是原...原朗的儿子,原...原莱?!” 原三突然想起家住路原镇靠近笔架山麓下,那名叫做原朗的药农,他那胖乎乎的儿子好像就叫做原莱。 “带路!” 那名用刀抵在原三脖颈之上的黑袍人一把将原三扯了起来,让其在前头带路。 原三哆哆嗦嗦的在前面带着路。 心道:“这群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今晚别说是喝酒了,怕是小命都难保!” 这样想着,原三的脚似有千斤重。 感受到原三的脚步迟缓,黑袍人又是用刀威胁到:“快点,不然一刀送你去见阎王!” 原三哭丧着脸,三步并两步的快速的朝着路原镇南边走去 ...... 此刻的原莱家,沉浸在一种朴实而满足的氛围中。 忙活了一整天的原朗,这位坚韧不拔的药夫,正在自家那宽敞而充满生活气息的院子里,与他的邻居,路尘的父亲路德民,一同享受着傍晚的宁静和美酒的醇香。 他们两人今日在田地中挥汗如雨,合力收割了大片的半边莲,那些翠绿的叶片在他们的手中变得沉甸甸的,满载着丰收的喜悦。 按照这样的工作效率,只需短短三日,那一片生机勃勃的半边莲田就将被他们全部收割完毕。 此刻的原朗心情大好,因为自己的孩子原莱居然能入得初学堂学习,哪怕是最末尾的丁班,那也是属于初学堂的学生。 在今日农忙之后,也是邀请了路尘的父亲一起喝酒,二人喝了足足两个个时辰,皆是有些醉意。 而路尘的母亲林雪和原莱的母亲张英还在院子的一旁收拾着半边莲,将其放在专门放置药材的簸箕之上。 一晚上张英看着林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她在为此刻还在川罗医术馆的路尘担心。 随即就开口安慰道:“阿姐,别担心,小尘吉人自有天相,摔下山崖都能平安归来,以后定会平平安安的!” 林雪闻言也是对其笑着点了点头。 远亲不如近邻,两家人的关系早已经是亲密无间。 “是啊,大哥,小尘定会平安无事的!” 此刻喝着酒的原朗听见妻子的话也是出口安慰路德民,后者今晚同样喝着闷酒。 “是啊,路伯父,路伯母!小尘一定没事的!” 只见原莱此刻也是出到院子里来,对着路尘的父母说道。 “原莱还不睡啊。” 路德明瞧见原莱这么晚了还没睡,也是开口询问道。 “嘻嘻,我睡不着。” 原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哈哈,一定是考入初学堂太过于兴奋。” 原朗看穿了自己儿子的心理。 “来,快跟我们说说你知世会考写了啥?居然考了甲等最上!” 原朗对于原莱的学习水平最是了解,平日不爱读书的他居然文考第一,着实让原朗震惊不已,此刻也是好奇的向原莱询问道。 “嘿嘿,那知世一门会考的试卷居然是白纸一张,我想了半天不知道答些什么,后来我就把药材书中的药材介绍写进去了!没想到考了个甲等。” 原莱不无得意的说道。 原朗他们这时才知道知世会考的试卷居然是白纸一张,可是为啥将药材的简介写上去就能得甲等最上呢? “原莱,你写的是何种药材啊。” 一旁忙碌的张英也是放下手中的簸箕,好奇的问自己的儿子。 “嘿嘿,刚好我前日在镇上的书馆看到一本年代久远的药材书,其中有一个药材我记得可清楚了!恰好那日考试我不知道写些什么,所以就将其写到墨卷之上。” “臭小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原朗笑骂了自己儿子一句。 “麟子蔹!” “落叶卷须叶对生,茎根掌状叶互生!” ...... 此刻的原莱依旧朗朗上口。 “麟子蔹?” 原朗等人却是未曾听过这个药材。 “砰!” 正当原莱还要往下背诵之际,只听得一声猛烈的撞击声,小院的木门却是被撞开了来! ...... 第38章 路原屠 院子的古老木门在一阵猛烈的冲击下剧烈摇晃,仿佛在哀鸣般的痛苦中被粗暴地推开,一股强烈的震动声如同雷霆般在静谧的空气中震荡回荡。 只见那门口处,一片阴暗的乌云似乎凝聚成形,赫然是一群身着黑袍的人影,他们手持闪烁着冷光的弯刀,刀锋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刺眼。 这群黑袍人的出现,仿佛带来了地狱的阴霾。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阴冷、邪恶的气息,让人不禁联想到从深渊底层爬出来的恶魔,令人心生寒意。 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摇曳,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原莱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和不安。 仿佛眼前的黑袍人是他们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他们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身体僵硬,仿佛被冻结在了那一刻。 为首的黑袍人眼神犀利,他冷漠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那个胖小孩身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仿佛在审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他开口问道,声音如同九幽之下凝结的寒冰,冷冽而刺骨:“你是原莱?” 这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 原朗路德明见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护在身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他们挺直身躯,面对这群黑袍人,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仍然选择保护自己的家人。 躲在父亲背后的原莱,此刻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他的小脸已经被恐惧染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在颤抖。 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助和惊恐,仿佛一只面临猛兽的小兽,只能躲在父母的羽翼下。 此时,路德明等人在混乱中捕捉到了一个微妙的景象。 他们的目光聚焦在那群黑袍人中的一处细节上,那是一个令人不安的画面。 他们注意到,在那群神秘的黑袍人群中,有一名黑袍人手持弯刀,刀尖冷酷地抵住一个男子的脖颈。 那个男子的脸色如同严冬中的雪霜,惨白而无血色,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显然是被这群黑袍人的凶狠所震慑,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那不是每晚敲锣打更的原三吗?” 路德明心中暗自惊呼,“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被这些黑袍人挟持?” 路德明和原朗仔细辨认后,确认了那个被挟持的男子正是他们熟悉的路原镇打更人——原三。 此刻的原三,在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弯刀威胁下,脸色苍白如纸,全身颤抖不已,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悲惨命运,宛如一具等待死亡降临的活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路德明和原朗挺身而出,他们站在各自的妻子和孩子面前,试图用言语化解这场可能的灾难。 他们深深地低下头,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卑微:“各位好汉,我们只是平凡的药农,家中并无任何值钱的财物。如果你们不信,大可进屋查看。我们只求各位好汉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他们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保护和对生命的渴望。 二人认为这群黑袍人是一伙强盗,来路原镇打家劫舍,只是为何会来这路原镇打劫,路原镇只是偏远小镇,人们也并不富裕。 为首的黑袍人淡漠的看着原朗等人,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在躲在原朗背后的原莱。 “你是原莱?” 黑袍人又是冷冷的问了一句。 原朗等人急忙将原莱再往身后躲藏。 “诸位大人,你们可是来自接罗帝国?这里可是大夏帝国的境内,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去吧!不然…不然待会官府的人来了,只怕对你们不利。 路德明此时心中疑惑,仔细打量了这些人一番。 他发现他们的装束非常熟悉,分明就是接罗帝国的风格,但他想不通为何接罗帝国的人敢在大夏帝国的境内作乱? 听到路德明的话,一众黑袍人只是冷笑连连,那名挟持着原三的黑袍人更是毫无顾忌,手起刀落间,一把将原三的脑袋砍了下来! “啊!” 原莱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嚎啕大哭,她的母亲张英和路尘的母亲林雪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她们紧紧地抱住原莱,试图保护她不受伤害。 饶是原朗和路德明这两名药农汉子,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场景,此刻也被吓得踉跄倒地。 “大人!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药农。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得罪各位大人了啊!” 原朗和路德明都跪了下来,祈求这些黑袍人能够放过他们。 这群黑袍人均是戏谑的望着原朗和路德明,犹如俯视蝼蚁一般。 对于他们来说,原朗他们就是蝼蚁! “我再最后问一遍,你是不是原莱?!” 领头的黑袍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一双虎目充满了不耐烦。 “我就是原莱!” 这时候原莱却是跳了出来!双手张开站在了原朗等人的前面。 “快回来!原莱!” 四个大人焦急万分,张英顾不得此刻的危险,连忙上前将原莱抱在了怀里! “你们这些接罗国的坏蛋,有什么冲我来,放过我阿爹阿娘他们!” 原莱此刻无比勇敢,冲着这些黑袍人吼叫道。 一时间,原朗和路德明等人又是将原莱等人护在身后。 “这里!” “在这里,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外头又是来了一堆人,正是路原镇的镇民们,原朗家的动静将路原镇上的大多数都吵醒了。 有的甚至将家中的农具,药农镰刀都拿了出来。 “那不是原三吗!?他怎么死了……被谁杀了???” 有眼尖的路原镇镇民发现了此时已经身首异处的原三。 “是被这群黑袍人杀的吗?” 众人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农具。 路原镇的民风非常淳朴,谁家有个事,乡里乡亲的都会帮忙,此前路尘掉落悬崖,也是牵动了整个路原镇的心,更别说此刻这几个黑袍人在路原镇行凶。 几倍于黑袍人的镇民此刻聚集在原朗的家。镇民们均是义愤填膺,将这群黑袍人团团围住。而原朗一家和路德明夫妇也是被镇民们拉到身后。 “接罗国的人居然敢来大夏帝国造次!” “是啊,把他们抓起来!” ...... 眼看着镇民们的情绪如火上浇油般燃烧起来,人群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他身着蓝色锦袍,留着一抹山羊胡,身后还紧随着五名衙役打扮的男子。 这位老者并非他人,正是这路原镇的里长——原齐贵。 他负责整个小镇的治安管理,对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户人家都了如指掌。 年轻时候的他也曾是一名研武习官,同样也是一名实力不俗的武者,其本身的实力达到了个元境五重,威震一方。 此刻他望着地上身首分离的原三,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因为他看出来这些人绝不是一般人。 “你们到底是谁?” 原齐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那名黑袍人依旧显得非常淡漠,只见其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杀。” 那名将原三头颅割下的黑袍人,此刻阴森的脸上带着一种残忍而狡猾的笑意,仿佛在享受着即将到手的胜利。 他紧握着手中的弯刀,那把刀身闪烁着冷冽寒光的武器,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条毒蛇般蜿蜒扭曲,蓄势待发。 原齐贵感受到那股浓重的杀意,心中一阵紧张。 他双拳紧握,全身肌肉绷紧,如临大敌般地凝视着那名步步逼近的黑袍人。 就在原齐贵全神贯注之时,那名黑袍人突然身形一动,瞬间就来到了原齐贵的身旁。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影。手中的弯刀挥出,一道寒光直奔原齐贵而去。 原齐贵震惊不已,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是如何做到如此迅速的移动,这速度绝对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 然而,生死存亡之际,他必须作出反应。 在弯刀即将砍到自己的时候,原齐贵立刻一个转身,巧妙地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那名黑袍人看见原齐贵居然能够躲过自己的攻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狞笑的表情。 他反手持刀,再次朝着原齐贵冲去,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面对黑袍人的攻势,原齐贵右手忽然挥起,紧接着他的右手臂上出现了一圈金色的光圈。那光圈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光拳迎向了黑袍人的弯刀,撞击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却只见那道光圈碎裂开来。 原齐贵的手臂被弯刀砍的鲜血直流。 “哼!金光臂,可惜你还没有练到家!”黑袍人冷笑着,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入了原齐贵的心脏。 金光臂是原齐贵所修炼的绝学,它属于金系功法,以其强大的防御力闻名于世。 原齐贵已经将其修炼至第三重,然而此刻却被黑袍人的一刀轻易破开,这让他无法接受。 原齐贵紧紧地捂住了受伤的手臂,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袍人,仿佛想要看穿他的真面目。 “大人!” 那几名衙役看到原齐贵受伤,立刻围了上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那些镇民也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连连后退,原本以为这群黑袍人只是一般的小蟊贼,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作为路原镇最高战力的原齐贵,此刻却败在了黑袍人的手下,这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不已。 人群中的原朗夫妇和路德明夫妇更是满脸惊愕,他们一直以为原齐贵比之柳青衫还要厉害上几分,没想到他竟然不是黑袍人的一合之敌。 人群中的原朗夫妇和路德明夫妇也是震惊不已,原齐贵比之柳青衫还要厉害上几分,却不是黑袍人的一合之敌,这群黑袍人还一直要寻找原莱,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想不通,原朗夫妇却是将原莱抱的更紧了! “你们也上,全部杀掉。” 领头的黑袍人依旧淡漠地说出了吩咐道,一瞬间,所有的黑袍人竞相跃起,朝着路原镇的镇民杀了过去...... 第39章 死亡 首当其冲的就是原齐贵。 他此刻面色苍白,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方才那砍在他身上的一刀,仿佛还带着炽热的痛感,刺骨而深入。 那个黑袍人,如同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恶魔,再度施展了他的身法。 他的动作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气息,直直地朝着原齐贵扑来。 周围的五名衙役见状,心中虽惊但职责所在,他们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木棍,试图阻挡这黑袍人的攻势。 然而,他们的抵抗在黑袍人的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只是轻轻拂过的微风。 黑袍人的刀光瞬间爆发,如同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锐利而狠辣。 那刀光所过之处,五名衙役手中的木棍瞬间被斩断,碎片飞溅,映照出他们惊骇欲绝的脸庞。 五名衙役瞠目结舌,他们望着自己手中剩下的半截木棍,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 还未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是两名黑袍人从暗处猛然窜出,他们的身影如同猎豹般矫健,手中挥舞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只听见一阵密集的刀声响起,三下五除二,五名衙役就被砍成了好几段。 血肉横飞,场面惨烈得令人不忍直视。那是生命的消逝,是残酷的现实,让人感到无尽的悲凉和无力。 路原镇的镇民们目睹了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尖叫和哭喊声响彻夜空。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黑袍人,那种冷酷无情的杀戮方式,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此刻的原齐贵,眼中燃烧着坚毅的火焰,那份决然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 仿佛他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即将到来的决战。 他的左手安稳地放置在身侧,指尖间流淌着熠熠生辉的金光,那光芒犹如黎明的曙光,照亮了他坚定的脸庞。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掌心悄然凝聚,逐渐演化为一只璀璨夺目的金光臂。 这只金光臂仿佛是星辰汇聚而成,每一颗金色的星辰都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它们紧密相连,形成了一个无比强大的武器。 那只手臂犹如太阳般炽热耀眼,释放出的能量让人无法直视。 原齐贵紧握着这只金光臂,挥舞之间,围绕自己的身体画出一道绚烂的光圈。 那光圈如同彩虹般绚丽多彩,它环绕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防护屏障,任何攻击都无法突破这层防御。 然而,对面的黑袍人对此却显得毫不在意。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仿佛对原齐贵的力量嗤之以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傲慢,似乎早已看穿了原齐贵的一切。 只见黑袍人双手一凝,同样也凝聚出了一只金光臂。 但与原齐贵的不同,那只光臂的光芒更加璀璨夺目,仿佛能够穿透世间的一切黑暗。它的力量强大到令人窒息,仅仅是散发出的气息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尽管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原齐贵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紧握金光臂,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黑袍人的金光臂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与原齐贵的金光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原齐贵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但他愿意为了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付出一切代价。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原齐贵和黑袍人的金光臂相互碰撞,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和冲击波, “哼哼,你的金光臂不过是三重,而我!” “却是五重!” 黑袍人戏谑一笑! 双臂挥出,两个金光环绕的光臂应运而出! 比之原齐贵的单臂金光臂自然是更加强悍 原齐贵只能用自己的单臂迎向了那名黑袍人! 三臂相击! 原齐贵的金光臂被黑袍人双臂金光臂冲散开来, 冲散的一丝不剩! 原齐贵又被击打在了地上! 黑袍人狞笑的将金光臂打在了原齐贵的胸膛上, 原齐贵一口鲜血吐出,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在听取几个衙役的汇报说路原镇遭遇了劫匪,原本已经睡下的他立马起身前往捉拿,却没想到却是将命也丢在了这里。 他不明白为何接罗国的人会来大夏帝国行凶。 他也不明白这小小的路原镇为何会惹上这一群强大的匪徒。 “先杀那个小孩子!” 黑袍人头领看着慌乱逃窜的路原镇镇民们,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决,仿佛在下达一个微不足道的命令。 原朗和路德明看到自己的好友原齐贵被杀害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会遭到这群黑袍人的屠戮,只知道要尽快带着家人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原朗背着儿子原莱,路德明则牵着妻子的手,两人拼命地跑着,身后是那些倒在血泊中的镇民。 这些镇民都是他们的朋友、邻居,甚至亲人,然而现在却一个个倒下,再也无法站起来。 原莱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知道,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才遭遇这场灾难的。 于是,他哭着对父亲说:“阿爹,你把我放下吧,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求他们放过大家,只要把我交给他们就好。” 原朗听到儿子的话,心中一紧。他怎么可能让儿子去送死呢?于是,他紧紧抱住儿子,加大了手劲,继续奔跑。 原莱挣扎的想要挣脱父亲的手臂。原朗身旁的张英见状哭着冲着原莱喊道:“快跑,那群人谁也不会放过的!” 话音未落,两名黑袍人却已经快跑到了他们的身后,眼看距离原莱越来越近, 张英此时却是勇敢的挡在了原莱的身前,一名黑袍人冷漠的用刀砍向了她。 “阿娘!” 瞧见这一幕的原莱歇斯底里,急血攻心却是晕了过去! 那名黑袍人,犹如一只黑暗中的幽灵,冷酷无情,只为了完成他的任务。 他正欲继续追赶原朗和原莱,脚下却是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阻。 低头望去,原来是张英此刻依旧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眼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想要用她微薄的力量,阻止这位黑袍人的脚步。 黑袍人目光冷漠,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弯刀,向着张英砍去。 刀光闪烁,伴随着刺耳的破风声,瞬间划过夜空。张英在刀光中缓缓倒下,临死前,她的目光依然定格在原莱和原朗的方向,那份母爱的力量,让她的生命在最后一刻也燃烧着光芒。 背着原莱的原朗,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倒在血泊之中,心中痛苦万分。他知道,妻子拼了命也要挡住黑袍人保护原莱,,自己不能停下来,这样想着速度又是加快了不少。 可是依旧是比不上那些黑袍人。 在强大的武者面前,普通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眼看黑袍人弯刀又要砍到原莱,跟着原朗一同奔跑的路尘的父亲路德民也是咬牙冲着黑袍人而去,想要阻挡这一刀! 路尘的母亲林雪瞧见自己的丈夫冲着黑袍人而去,也是毫不犹豫的追随自己的丈夫,将原莱护在身后。他们早就把原莱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二人身前两名黑袍人又是手起刀落,将路德民和林雪砍翻在地! 路德民艰难的爬下自己妻子,握紧了她的手,二人相视泪水早已缓缓的流了下来。 今晚路尘没在路原镇,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惜再也见不到路尘了...... 这样想着,二人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失去了身命体征。 原朗此刻几近崩溃,路德民夫妇也为了保护原莱而死,为何自己这些普普通通的药农会遇此横祸。 “啊!” 原朗狂叫一声,更是加快脚步! 却是由于奔跑的太快,跌倒在了地上。那群黑袍人此刻已将路原镇的镇民屠杀的差不多了。 并且不知何时,还放起火将路原镇包裹在熊熊火焰之中 满是药材的路原镇,此刻伴随着火焰燃烧出阵阵药香。 黑袍人纷纷上前将摔在地上的原朗围了起来。 原莱也是摔在了地上,却还是昏迷不醒。 “别杀我儿子!” “你们这些畜生!” 原朗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那群黑袍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原朗,那名屠杀了原三和原齐贵的黑袍人此刻又是冷笑的走向原朗, 原朗颤抖着将原莱抱在身下。 那名黑袍人又是手起刀落一刀将原朗砍死。 原朗临死还是死死的抱住原莱,黑袍人正欲踢开原朗了结原莱,却发现原朗怎么踢都踢不开。 恼羞成怒的黑袍人正欲将弯刀自原朗的身体贯穿而过杀死原莱。 而此时,这名黑袍人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 僵硬在那里,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的黑袍人均是被定在了原地! 就连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都是停止了! 一众黑袍人只剩下眼珠子可以动,同样也是说不出话来! 正错愕之际,只见得一个白色儒袍老者此刻却是飘落在他们面前! “唉,终究还是来迟了.....” 老者沉重的叹息一声,而后又是将目光望向那群黑袍人。 那双眼睛暴怒无比。 感受到老者那令人胆寒的目光。一众黑袍人均是感觉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你们这群杂碎!” 儒袍老者望着一片血海和火海的路原镇愤怒不已! 那名领头的黑袍人无比震惊的望向老者,对方究竟是怎么样将他们都禁锢在原地! 在他的认知里,即便是亿元境界的强者也难以做到! 对方究竟是谁...... 此刻的洛京,泰阳宫殿内,一名身着金色寝袍的中年正负手而立站在泰阳宫殿最大的紫金殿门前。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俊美的脸庞上挂着一抹阴狠的笑容: “终于出现了……” 第40章 元力境界 药坊街,那条满载着草木香气的街道,在夜幕降临后变得静谧无声。 只有几只飞蛾在灯光下翩跹起舞,它们扑腾翅膀的声音和一队郡县衙役巡逻时脚步声,构成了这个宁静夜晚里唯二的声响。 此刻,位于药坊街尾的医术馆阁楼上,路尘却无法享受这份宁静。 他辗转反侧,内心深处传来一阵阵隐痛,像是有一团无形的火焰在他的心房中熊熊燃烧,炽热而疼痛,让他心悸不已,烦闷难耐。 心烦意乱之下,路尘决定起身去院子里走走,希望清冷的夜风和满院的药香能帮助他缓解心中的不适。 他轻轻推开阁楼的门,月光如水般透过屋檐洒下来,照亮了院子里装满药材的簸箕。 那一片银色的光芒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让路尘不禁为之出神。 这情景让他想起了自己家的院子,也是这样安静、祥和的地方。 那时,他的父亲会在月光下教他辨识各种草药,讲述他们的故事和功效。那些记忆如同昨日之事,清晰而温暖。 “睡不着吗,路尘?”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原来是在这个时候起床的薛泰清看见了站在院子里发呆的路尘,便开口询问起来。 “薛医师。” 路尘躬身行了个礼。 “明日代我好好为你检查赋海,如若没事,就可回到路原镇去。” 薛泰清看出路尘是思家心切。 “有劳薛医师了!” 路尘又是由衷的感谢道。 “嗯,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检查。” 说完薛泰清就离开了院子。 “是!” 路尘又是躬身行了一个礼,而后就回到了阁楼继续睡觉。 辗转反侧的路尘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却是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的阿爹阿娘,原阿叔,原阿婶以及原莱全部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而路原镇也被熊熊的烈火所包围! “阿爹!阿娘!” 路尘猛然惊醒,额头上又是渗满汗珠。 “是梦...还好是梦...” 惊醒的路尘庆幸不已,同时更加的思念路原镇上那些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 ...... 洛京。 这座大夏帝国的心脏地带,即使夜幕低垂,其繁华与活力也未曾有丝毫减退。 即便是深夜的幽邃,也无法掩盖其灯火辉煌,犹如白昼般的明亮,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映照出这座城市无尽的生机与魅力。 尽管夜色已深,但洛京的人们并未因此而收敛他们的热情与活力。 街头巷尾,大小不一的酒肆坊街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活泼的城市画卷。 人们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流连忘返,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寻常的夜晚,天空中的景象却发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一道璀璨的金光突然划破夜空,如同惊鸿掠过,瞬间点亮了整个洛京的星空。 那金光耀眼夺目,犹如天神的利剑,刺破了黑暗的帷幕,让所有人惊叹不已。 这奇特的景象使得洛京的百姓们都为之震撼,他们纷纷仰望天空,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那道神秘的金光。 有些人甚至在看到这个奇景后,虔诚地下跪敬拜,认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祥瑞之兆,预示着大夏帝国将会迎来一段繁荣昌盛的时期。 在这座城市的北部,巍峨壮观的泰阳宫殿矗立在那里,宛如一座巨人的城堡,守护着大夏帝国的尊严与荣耀。 而在泰阳宫殿之中,有一座由青石铺设而成的宫殿,与周围的宫殿相比,它显得更加简约古朴,透露出一种沉稳而庄重的气息。 这座宫殿便是大夏帝国的重要机构——天监阁所在的星像宫。这里是专门用于探测星象天文占卜的地方。 此时,在星像宫广场上的一众星像师们也正惊讶地望着那道金光。 “桑国公,那是皇帝陛下的!?” 一名须发都白了的老者朝着站在广场最前方的一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者问道。 佝偻老者身着金乌朝服,其正是天监阁的阁主,国公桑弘羊。 桑弘羊望着那已经消失不见的金光方向,也是一脸严肃道:“不错,正是皇帝陛下的金光撵。” 一众星像师闻言皆是无比震惊 “皇帝陛下那金光撵,催动起来据说可瞬间抵达数万里之远!” “那金光撵乃是大夏帝国至宝,传说中已经达到了天级!” “金光撵已近百年未曾出现,今晚皇帝陛下为何将这金光撵祭出!?皇帝陛下要去往何处?” 一时间,广场上的星像师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放肆!” 桑弘羊回头嗔怒的望向了一众星像师。 “皇帝陛下的行踪尔等也敢议论!” “臣不敢!” 一众星像师吓得纷纷跪倒在地。 “退下吧。” 桑弘羊又是一声令下,片刻之后,偌大的星象宫广场之上只剩下了其一人。 “莫不是皇帝陛下找到麟子了?” 桑弘羊自语一句,也是望向金光消失的地方,久久伫立..... 路原镇,一众黑袍人无比震惊的望着儒袍老者,后者只是手臂一挥,竟然将燃烧至整个路原镇的熊熊烈火扑灭,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众黑袍人此刻动都不能动,但是彼此都能感受到自己已经浑身颤抖。 儒袍老者此刻并未理会黑袍人,而是将目光望向了躺在地上的原莱,原莱这时候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 “咦?!” 儒袍老者望向原莱时却是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难道是!?” 儒袍老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可能!” 却又是摇了摇头排除了自己的疑问。 紧接着儒袍老者念力驱使,竟然将原莱腾空而起,将其转移到了数丈之远的草堆之上。 而后又是将目光锁定在那群黑袍人身上。 那群黑袍人无比震惊的看着那缓缓落地的原莱。 “念力......念力驱物!!!” 为首的黑袍人此刻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四个大字,颤抖的身体想起了那遥不可及的境界。 “兆元境!这老者是兆元境界!!!” 为首的黑袍人想起了那传说中可以念力驱物、排山倒海的传说中的境界——兆元境界! 在这个世界中,元力的丰盈与稀薄,成为了衡量一个武者修为高低的不二法则。元力,这个被所有人追求和敬畏的力量,不仅仅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它真实而具体地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元力,如同星辰照耀夜空,如同江河滋润大地,它是这个世界的生命之源,是驱动一切变化和进步的动力。 它并非虚无缥缈的存在,无法触摸也无法感知,相反,它充满了生动和活力,深深地烙印在世界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当一个平凡的人类通过不懈的修炼,终于触及到那一丝丝元力的边缘,他的身体将会开始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强化和蜕变,更是一种灵魂深处的觉醒和升华。 他的皮肤下仿佛流淌着炽热的岩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呼唤着元力的到来。 当他成功修炼到一元力的层次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充满力量和威严 当他挥出一拳,那看似普通的动作中蕴含的能量,就如同九牛之力,威力无比。 这是因为他已经掌握了将一元力凝聚在拳头上的秘诀,这一拳所携带的力量,也就是一元力的拳劲。 元力无所不在,它隐藏在风的呼啸中,潜藏在火的燃烧里,它渗透在土壤的深处,萦绕在天空的高处。 它存在于强大的武器之内,赋予它们斩破万物的锋芒;它隐藏在自然元素之中,赋予它们变幻莫测的能力。无论是高山大海,还是草木石土,都有元力的存在和流动,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这就是元力所在。 比如,如果一个武者能够成功吸收蕴含一千元之力的强大自然元素,并将其纳入自己的赋海,那么他的元力修为就会瞬间提升一千元力。 这是一种惊人的提升,也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目标。 再比如,如果一个武者拥有了一把同样拥有千元之力的强大武器,只要他能将其使出,那么他就能立即获得千元力的力量。这把武器就像是一个钥匙,打开了通往强大力量的大门。 然而,真正的强者不仅仅满足于千元力。他们渴望更高的境界,更强的力量。 于是,他们开始了更为艰难的修炼之路。 只有当一个人修炼到了十元之力的程度,才能在他的体内产生一个内循环,将这十元之力尽数藏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达到十元境界。 从个元境界修行至十元境需要凝集十元力,将自身体骨修行至可抵抗十元之力,或者使出的功法达到了十元之力,即可称为十元境,也就是都算得上是十元境界! 元力修为自低到高分为个元境、十元境、百元境、千元境、万元境、亿元境、兆元境等境界。 黑袍头领自身为千元境界的强者,不惑之年就已经修行至千元境,已经是非常强悍的天赋和实力,此刻他想起那传说中可念力驱物,搬山移海的境界,兆元境! 传说中的元帝! 第41章 帝追 黑袍头领此刻的苦笑,如同一颗饱含酸涩的果实悄然破裂在心头,那滋味混杂着无奈与苦楚,深深刺痛了他的灵魂。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命运,又仿佛在质疑这个世界的不公。 当他接到那个冷酷无情的命令,要他亲自前往路原镇屠杀一个无辜的孩童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嘲讽。 他是千元境界的强者,一位威名赫赫的人物,竟然被派去执行如此卑劣的任务。 这感觉就像手持一把锋利的牛刀,却被迫去屠杀一只无力反抗的小鸡,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值和羞辱。 带着心中的愤懑和不快,他踏上了前往路原镇的路途。 沿途的风景在他眼中变得模糊而冷漠,他的内心充满了暴戾之气,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需要找个出口将这股力量彻底发泄出来。 当他终于来到这个名叫路原的小镇,看到反复抵抗的镇民,他的心中更是燃起了无尽的怒火。 他下令手下将整个路原镇的人们屠杀殆尽,以此来宣泄他的愤怒和不满。 而眼前的老者,让这位黑袍中年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这位老者是传说中的元帝,据传在整个大夏帝国,只有皇帝陛下才达到了这个境界。这让黑袍中年感到无比困惑和震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高手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对方的身份究竟是谁?这些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但他知道,即使他想明白了,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 “尔等这些夏国畜生,这些只不过普普通通的药农户,况且也是你们夏国子民,居然狠心将他们都杀害!连孩童也不放过!” 儒袍老者义愤填膺,无比震怒,此时双掌凝结出两道璀璨的圆印!欲将这些畜生就地正法! 闻言,一众黑袍人却是更加震惊! 这儒袍老者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上一道金光袭来!一道金色的身影落在了儒袍老者的身前。 “蝼蚁之辈,杀了便杀了,有何不可!” 一个俊朗的金袍中年缓缓落地对着儒袍老者森然一笑....... “来得挺快......” 儒袍老者也是正色起来。 “你可让朕一通好找啊!终于见面了!” 金袍中年男子鬼魅一笑。 “夏追。” 儒袍老者深情默然望着金袍中年。 “你居然认识朕?” 金袍中年无比惊讶! “夏国皇帝。” 儒袍老者依旧神情默然。 而此刻后面的一众黑袍人又是惊讶的说不出来,若非此刻被儒袍老者禁锢住,这些黑袍人定会匍匐跪地,高呼万岁! 来人正是大夏帝国的皇帝,夏追! 这些黑袍人今晚的经历真是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先是遇到这名可以念力移物貌似传说中元帝境界的神秘儒袍老者, 而后大夏帝国的皇帝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这些黑袍人此刻脑袋嗡嗡作响,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依旧不敢相信! 这时夏追也是注意到了老者身后那一群被禁锢的黑袍人。 “空间禁锢......” “你到达了那个境界?” 夏追警惕的望着儒袍老者。 儒袍老者却并未答话。依旧是面色平淡的望着夏追。 “不是,你身上的元力波动还停留在兆元境界,这空间禁锢定是某种特殊的功法。” 夏追冷冷一笑。 而后他又望见了远处的原莱。 “这就是那名麟子吧!?” 儒袍老者依旧不答话,却是挥出一个元力罩将远处的原莱保护起来! “没用的东西,居然连一个孩童都杀不掉!” 夏追阴恻的望着那群黑袍人。 却只见得其双臂张开,一簇黑色的火焰绵延数丈!将儒袍老者和那些黑袍人都包裹在了黑色的火焰之中! 片刻之后,那些黑袍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被这黑色的火焰焚烧的一干二净! 而那名儒袍老者依旧是完好无损的伫立在原地。 “这无尽黑炎翔天居然未伤你分毫。” 夏追冷笑着说道,显然也是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你可是那族之人?” 夏追此刻望着儒袍老者缓缓的问道。 “你三番四次阻挠天监阁寻找麟子!今日还不是被朕找到!?” 夏追突然狂笑不已! 儒袍老者却不废话。 一个身法就朝着夏追而去! 夏追此刻彷佛无比的兴奋,似乎是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一般,也是双手凝结黑火朝着儒袍老者攻了过去。 “再试试朕这无尽黑火!” 夏追又是冷笑一声,数丈黑火又是朝着儒袍老者形成合围之势! 儒袍老者却不答话。 双手合十,竟然凝结出了一个土峰盾墙! 夏追的攻击竟是都阻挡在了儒袍老者的土墙之下! “绝峰盾!” 夏追冷冽一笑,认出了儒袍老者所用之招数! 儒袍老者闻言眼神却是一凝! 突然其眉心显现出了一道靛色印记! “靛印元师!”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夏追森然一笑,却只见其双目居然都变成了黑色!片刻后,天空中居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异兽! 那只异兽,身体好似一只鹿,头如雀,头上长着角,而尾巴却是像蛇一样! 此刻正凶狠狰狞的朝着儒袍老者咆哮而来! “异兽飞廉!” “六星御兽师......” 儒袍老者认出了那只异兽就是传说中的异兽飞廉,在异兽榜上排名第五十三位。而夏追凭空传唤出异兽,正是那六星御兽师所特有的能力! 这夏追不只是元帝修为,居然还是一名六星御兽师! “真是天资卓越,再让其修行数年,怕是要超过我了.....” 儒袍老者此刻喃喃一句,像是很认可夏追的天赋,却也自信自己比夏追还要强! 只见儒袍老者又是双手合十,自那靛色的眉心印记居然连通天空,迸发出一道青色的光线! 突然间,天空电闪雷鸣! 两道青色的雷电自天空而来,直冲夏追和异兽飞廉! “青天神雷!!!” “元素榜上排名第四十六位的青天神雷居然被你收服?” 夏追此刻终于是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其中一道青色雷电不偏不倚击打在了异兽飞廉那庞大身躯之上。 “啊吼!” 异兽飞廉发出了痛苦的悲鸣,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大坑! 而另一道闪电却是被夏追祭出一道金光给阻挡了下来! “金光撵!” 儒袍老者认出了夏追阻挡青天神雷的法宝,正是大夏帝国皇帝的至宝之一,金光撵。 在抵抗完青天神雷后,手持金光撵的夏追也是消耗不少,身形向后倒去! 夏追立马一个回身,稳住了身形! 儒袍老者显然比他更加的强悍! “朕已达到兆元境五重,却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你究竟是谁!?” 夏追此刻眼中闪烁着熊熊烈火,他紧握着手中的金光撵,怒视着儒袍老者,这位大夏帝国的皇帝,从未受到如此侮辱。 眼前的这名老者,却让他颜面扫地,尊严无存。 儒袍老者,如同岁月雕琢的智者,面容沉静而深邃,他的眼神犹如平静的湖水,深不可测。 仿佛能洞察夏追内心深处的每一个细微思绪。他那身儒袍随风轻轻摆动,更显得他那份超然物外的淡定和从容。 他双手合十,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手中凝聚。 瞬间,天空中风云变色,一道青天神雷疾如闪电,破空而出。那雷电的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划破夜空,让人无法捕捉,更无法抵挡。 这道神雷直指夏追,携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威力,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开来。 夏追望着那道疾驰而来的青色雷电,心中惊恐万分。 他手中的金光撵,那是他一直以来的倚仗,此刻却像被冻结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祭起。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 然而,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一道绵延万里的火焰从天际席卷而来。 那火焰犹如鬼魅般灵动,瞬间就与青天神雷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剧烈相撞,火焰与雷电在空中激烈交锋,最终尽数消散,不分上下,平分秋色。 \"老算子老贼!休伤朕儿!\"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从火焰的源头传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第42章 七十二重紫霄神雷 那如同鬼魅般的火焰,燃烧着诡异的蓝绿色光芒,与凌厉无比的青天神雷在空中剧烈相撞,犹如天地间的一场壮丽交响乐,激荡起了一片遮天蔽日的沙尘暴。 黄沙滚滚,狂舞在空中,每一个颗粒都仿佛是被诅咒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疯狂,肆意地撕扯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吞噬着路原镇的每一寸土地。 这些沙粒仿佛被神秘的力量赋予了生命,它们愤怒而不甘,带着尖啸的声音,狂烈地撕裂空气,冲击着路原镇的每一座建筑,每一片树叶,甚至是地面上的路原镇镇民的尸体。 夏追脸色凝重,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和恐怖,不得不运起了体内那股金色的护罩,将其包裹在自己周围。 这个金色的护罩就像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壁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保护着他免受这鬼魅般的火焰和青天神雷的肆虐。 尽管沙尘暴中的力量凶猛无比,但在这个金色护罩的保护下,夏追依然能够稳如磐石,静静地等待着风暴的过去。 待到黄沙完全消失,天空重新恢复了清澈,只见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自云端缓缓降落在了夏追和儒袍老者之间。 他的出现如此突然,却又如此自然,仿佛他本就是这片天地的一部分,本就应该在那里。 “父皇!?” 夏追此刻望向老者,显得无比的震惊。 然而,灰袍老者却并未答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儒袍老者。 “夏乙......” 儒袍老者面色沉重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灰袍老者。 “老算子。” 灰袍老者此刻望向了儒袍老者,也是说出了他的名字。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二人似乎是旧相识,而且关系似乎并不简单。 “父皇,真的是您!?” 夏追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在努力将眼前的景象烙印进灵魂深处。 他的父皇,那个他一直以为已经驾鹤西去的皇帝,竟然真实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威严而熟悉的身影,如同从记忆深处走出的幻影,令他无法置信。 他的心跳如雷鸣般狂烈,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境,而是无比真实的现实。 他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颤抖而充满震惊的声音:“父……父皇,真的是您?” 灰袍老者背对着他们,那冷峻的身影如同一座亘古不变的山岳。 他的目光如刀,犀利而狠辣,直刺向那个被称为老算子的儒袍老者,其中蕴含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追儿,朕还活着。” 夏乙的话语平静淡然,却犹如惊雷在夏追的心中炸响,“此事待会再跟你详述,现在,我们先解决这个老贼。” 夏追的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五十年前,他的父皇寿终正寝,举国哀悼。 他亲自为父皇送行,然而现在,他的父皇夏乙竟然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难道还有什么他未曾知晓的秘密吗? 然而此刻,那个他以为早已离世的身影,竟然真实而鲜活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仿佛时间的流转在他身上失去了效力。 这令夏追的心中涌起了疑惑与激动的浪潮,难道他的父皇,那位曾经的皇者,真的突破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获得了永生的力量? 夏追的眼眸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那光芒中交织着困惑与期待 。他渴望揭开这个惊人的真相,渴望理解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夏乙,他的父皇,其实力的强大堪称恐怖。在仅仅一百五十岁的年纪,他就已经攀登到了兆元境九重巅峰的高度,那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却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境界。 然而,兆元境的寿命极限就是两百岁,这是天地法则的无情设定。 当夏乙达到这个年龄的时候,按照常理,他应当遵循自然的规律,步入生命的终结。 事实上,他的父皇也的确在那个时候离开了人世。 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夏乙,是如何从死亡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的呢?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夏追的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传说中,兆元境之上还有一个更为神秘的境界,那就是永生的境界。 据说只有突破到那个层次,才能够超越生死,摆脱岁月的侵蚀和自然规律的束缚。 然而,即使是以夏乙元力达到兆元境九重巅峰的实力,也无法跨越那道遥不可及的门槛。 最终,夏乙在两百岁的寿终正寝之际,依然未能突破到兆元境之上。 他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带着对永生的无尽向往和遗憾,郁郁而终。 而后夏追继承了夏乙的帝位,短短五十年,就将元力修为修行至兆元境五重,天赋却是历代大夏帝王中除了开国皇帝夏起以外最为优秀的一个! 兆元境界再往上是什么境界?元帝之上是否还有境界?这也是历代大夏帝皇所趋之若鹜的问题。 每一代的大夏帝王都想突破到兆元境之上,却都没有成功,而今本该离世五十年的父皇夏乙却又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莫非父皇真是突破到了那个境界!? 可是这五十年父皇又身处哪里?这片大陆之外还有别的世界?! 太多疑问环绕在夏追的脑中。 此刻却也只能等夏乙与老算子结束战斗后再说。 不过夏追此时趁着夏乙与老算子对峙之时,却是闪身到了远处的原莱旁,运功想要将原莱杀死。 只见得夏追一掌打向了躺在地上了原莱,却是被原莱身上的气罩弹了开来! “堂堂夏皇,竟然也行这背后偷袭之事。真是令人不耻,” 远处的老算子瞧见夏追偷袭原莱,也是冷峻的对着夏追说道。后者身为大夏帝国的帝皇,居然行此卑鄙之事,让老算子着实看不起。 “追儿退下,待会再解决那名麟子......” 夏乙对着此刻被老算子的护盾震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夏追缓缓说道。 夏追只得退到了数米之外,退前还朝着方才出言挖苦他的老算子和冷哼一下, “一百多年了,我们终于是又见面了!你居然还没有死去?你果然非我人族啊!” 夏乙此刻对着老算子由衷的感叹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第一次见你还是一名少年,而今你本该死去,没想到居然甘愿沦为那族之人的傀儡,以换取长生,真是让人瞧不起啊......” 老算子也是轻叹一声,既像惋惜又像是很鄙夷夏乙的行为一般!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朕已长生不老,即便是那灵魂不要又有何不可!假以时日,朕定能突破至兆元之上!” 夏乙像是被老算子看穿了心事般恼羞成怒道。 “可惜啊,你这种苟活着的伪长生却是没有丝毫意义。” 老算子的神情淡漠,犹如冷月孤悬,不带丝毫情感。 然而在下一刻,他的身体瞬间跃起,如同一只翱翔天际的飞鸟,临空而立。 他眉心处那道靛色的印记此刻更是显得神秘莫测,光芒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突然间,天空中风云突变,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云彩翻滚不息,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就在这一刻,三道青天神雷从云层中迸发而出,如长虹贯日,直指苍穹。 这三道青天神雷的速度极快,宛如流星赶月,瞬间便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更为强大的青天神雷。 在这道由三道青天神雷融合而成的神雷之中,隐隐散发出淡淡的紫光,给人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感觉。 陆地上的夏追看到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目光呆滞。 他太知道,这紫色意味着什么!老算子的招术层出不穷,每一次都让他这个大夏帝国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感到无比的震撼,甚至有些无法接受。然而,他也明白,这就是老算子的实力,强大到足以让人恐惧的程度。 “莫非是紫霄神雷!?” 那传闻中那可以灭仙弑神紫霄神雷!? 夏乙此刻不淡定了! 也就是说老算子靛印元师巅峰的境界已然快触碰到那传说中紫印元师的层次! 紫印元素师! 与兆元境元帝追求兆元境之上的境界一样,紫印元素师也是所有靛印元素师追求的无上境界! “你居然触碰到了紫印元师境界的壁垒!?” 夏乙此刻咬牙切齿,甚至是有些嫉妒。 自己苦苦追求一生的兆元境界之上,又不惜把自己的灵魂给那族之人以换取永生的傀儡之躯,只求能继续修行以求达到真正的兆元之上! 而老算子却已经能凝结紫色的神雷,即便只是些许紫光,依旧意味着老算子即将踏入那传说中的无上境界! 这怎么能让人不嫉妒!! “你一定要做那族的余孽吗!” 夏乙对着老算子狠厉的问道! “你等又怎么能懂正道之事呢?” 老算子微微一笑,双手缓缓抬起,每一个指尖都精准地放在眉心之上,仿佛在触碰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天空中又是一道紫雷袭来! 那紫色的闪电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直指大地。 而这道紫雷并非融合产生,其中蕴含的紫光比之刚刚那道更加耀眼,仿佛能够照亮整个世界。 在大夏两代帝皇震惊的表情中,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无法置信的景象。 然而,老算子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平静,他缓缓地道:“你说的没错!这正是七十二重紫霄神雷! …… 第43章 翔天炎诀 紫霄神雷 在那个远古的时代,有一位大能者,他的名字已被岁月遗忘,但他的伟业却流传至今。 他凭借着对天道的深刻理解和无尽的智慧,创造出了震撼天地的紫霄神雷。 这是一种超越了凡俗理解的神秘力量,被世人传颂为拥有颠覆乾坤、灭仙弑神的恐怖威力。 紫霄神雷并非单一的存在,它犹如一部宏伟的乐章,由八部七十二重组成。 每一重都是独立的雷系元素,如同星辰点缀在浩渺的宇宙中,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每一道紫霄神雷都有其专属的名号和特性,有的疾如闪电,有的沉如山岳,有的炽热如火,有的冷冽如冰。 若有人能够历经艰辛,集齐九重紫霄神雷,就能够唤醒一部完整的紫霄神雷之力,那力量足以撼动天地,颠覆乾坤。 而若是有大毅力者能够收集齐全八部七十二重紫霄神雷,那么他将掌控无可匹敌的力量,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即便是仙神也要为之颤抖。 在元素界中,紫霄神雷的地位崇高无比,它在雷元素榜单上傲然位列第三,这无疑是对它强大威力的最直接证明。 而构成紫霄神雷的每一重元素,都在雷元素榜单上占据前列,这是对它们各自实力的极高赞誉和认可。 此刻,老算子尽管只掌握了一重紫霄神雷,而且这还是一重不完整的紫霄神雷,只能算是残篇式的存在。 然而,即便如此,他仅凭这一重紫霄神雷,就已经足以让夏乙这位九重元帝巅峰的强者步步退却,无力反击。 这无疑是对紫霄神雷威力的最直接、最震撼的证明,其恐怖之处可见一斑。 夏乙凝视着那道即将轰击而来的紫霄神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仿佛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心头。 他缓缓地将双手向后抬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的酝酿和蓄积。 这一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决和无畏,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就在这紧张到几乎让人窒息的时刻,一道绵延万里的熊熊火焰从远处的天空席卷而来。 那火焰并非寻常之火,它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暗蓝色,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幽冥鬼火一般,比夏追所掌控的无尽黑炎更为雄浑壮观,更加摄人心魄。 那幽冥鬼火燃烧着,仿佛要将天地万物都化为灰烬,吞噬一切,让一切都消失在那深邃无边的幽冥之中。 火焰翻滚,热浪滚滚,连空气都仿佛被烧焦了一般。 “看看我这鬼焱翔天能不能抵挡你的紫霄神雷!” 夏乙冷冷地说。他看出了老算子的紫霄神雷只是残缺版,并不是真正的一重紫霄神雷,心中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施展出了自己的绝招——鬼焱翔天! 鬼焱翔天是天级功法——翔天炎诀的第三重境界。翔天炎诀是由大夏开国帝皇夏起所创,威力无比,霸道至极,充满了帝道的气息。 方才夏追所使出的无尽黑炎翔天正是翔天炎诀的第二重境界! 翔天炎诀一共包含五重境界,每一重都是夏起根据一道火榜元素创立而成! 第一重火龙翔天是采自火榜上排名第二百三十八位的火龙氮中的火源创立而成,施展火龙翔天犹如一条火龙翱翔于天空一般,属于天级下品火系功法。 第二重无尽黑炎翔天用火榜上排名第一百六十五位的无尽黑炎中的火苗创立而成,无尽黑炎翔天一旦施展开来,漫天的黑色火焰可将周围的生灵焚烧殆尽。 第三重鬼焱翔天则是将火榜上排名第一百零五位的鬼焱的火种融合进翔天炎诀的功法之中,鬼焱翔天比之无尽黑炎翔天焚烧是质的飞跃,绵延数丈,寸草不生! 而翔天炎诀的第四重和第五重自夏起后的大夏帝皇却是没有任何一人修炼成,也无人知晓其名称与威力。 功法与自然元素榜上的元素不同,功法皆是由强大的武者所创,有的其中也蕴含元素的威力!与纯粹的自然元素相比,功法更加具有规则。 此刻,老算子认出了鬼焱翔天的身份,他果断地将紫霄神雷调转方向,朝着鬼焱翔天中心火源而去。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直取鬼焱的要害,一击必杀! 然而,那鬼焱却是丝毫不惧,它展开了一种合围之势,将紫霄神雷包裹起来。一火一雷在半空中激烈碰撞,迸发出雷星和火花,场面壮观至极。 鬼焱顺着紫霄神雷向上攀爬燃烧,试图抵达紫霄神雷的源头,将其彻底消灭。它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点燃一般。 就在即将抵达云朵中紫霄神雷的源头之时,那紫霄神雷又是一声巨响,瞬间迸发出更加巨大的雷体!这股力量如此强大,直接将鬼焱冲散的一干二净! 夏乙此刻也是立空飞行,不断地躲避着紫霄神雷的攻击,可是紫霄神雷的速度明显要快于夏乙,渐渐的就追上了夏乙! 就在即将追上夏乙之时,不远处的夏追也是立空飞行朝着夏乙的方向飞了过来! “父皇,用这金光撵!” 说罢,夏追就将手中的金光撵朝着夏乙扔了过去! 夏乙一把抓住金光撵,挥舞着朝着不断追来的紫霄神雷打了过去! 金光撵撞击在紫霄神雷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那金光撵竟然断裂了两段! 那金光辇乃是天级至宝,在紫霄神雷的雷威之下, 竟然也不是一合之敌! 随着金光撵的断裂,夏乙也是被紫霄神雷的雷威撞飞出去! “父皇!” 夏追急忙飞遁将其接了下来。 而天空中不断运转紫霄神雷的老算子也是消耗不少,身影已经踉跄,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流淌! 可是还是强撑着双手掐诀,继续运转着紫霄神雷朝着夏乙而去! 搀扶着夏乙的夏追怨毒的望着那道紫霄神雷,随即左手双指划过眼睛,一双星目又是变成漆黑的颜色! 只见得一旁早已受伤倒在地上的异兽飞廉此刻却是又重新爬了起来,嘶吼一声就毫不犹豫的朝着紫霄神雷而去! “吼!” 又是一声痛苦的嘶吼,异兽飞廉浑身布满雷光,停滞在半空中,显得非常之痛苦! 而后那庞大的身躯竟然是爆炸开来!兽体四散掉落! 而夏追利用这异兽飞廉也是拖延了些许时间,也是将夏乙转移到了远处! 而此刻天空之中的老算子却再也无力运转那紫霄神雷,随着紫霄神雷的消逝,老算子也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夏乙却在夏追的搀扶之下,二人又是飞遁至老算子面前。 “差点朕就死在你这紫霄神雷之下!可惜你这靛印元师始终是不能长时间驾驭这紫霄神雷!” 夏乙得意的笑道。 老算子大口的喘着粗气,夏乙说的并没有错,老算子原本就想用最强的杀招一招解决掉夏乙,却奈何这紫霄神雷运转起来却是消耗太大,竟是耗尽了老算子的元力。 当下老算子却是在强打着精神,面色苍白的望向帝乙和夏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夏追此时冷笑一声,双手运转,就欲使出无尽黑炎翔天再次攻向老算子。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老算子倒下的场景。然而,就在他准备出手的一刹那,却是被夏乙用手拦住了。 “追儿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夏乙的声音平静而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父皇,这老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待孩儿将其斩杀!” 被压制了一晚的夏追此刻戾气极重,他料定老算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他不明白为啥夏乙还要阻拦他! 夏乙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夏追后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夏追虽然不甘,但也只能按照夏乙的命令,不甘的退了下去。 却只见得老算子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而后身体周边竟环绕着一十二个璀璨的光鉴!这些光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来了!这才是你真正的本事吧......” 夏乙望向老算子,眼神充满了戒备...... 第44章 龙身人面神 老算子此刻全身环绕着着十二个光鉴,这十二个光鉴犹如十二颗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将周围漆黑如墨的夜空照亮,仿佛是宇宙中的星河倾泻而下,光芒四溢,刺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 那光芒中蕴含的力量,仿佛能够穿透世间的一切黑暗,带来无尽的光明和希望。 夏追瞠目结舌地看向夏乙,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这种奇异而神秘的景象是他此生前所未见的。 “父皇,这究竟是何等神奇之物?!”他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夏乙的脸色异常凝重,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十二道光鉴之上,仿佛是在面对一个无比恐怖的敌人。 “这就是那个老贼的真正面目......”他的语气低沉而坚定,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真正的面目?难道说,这个老贼并非人类?” 夏追满脸惊愕,他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无比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猜得没错,他并非人类。”夏乙缓缓道。 夏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他就是那族的余孽?!” 然而,夏乙却缓缓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是余孽无疑,但却并非来自那族......”他的声音低沉而深邃,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他仅仅是靛印元师境界,若是人类,寿命也不过二百岁.....而他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 “什么!?” 夏追错愕的望向了老算子,他没有想到后者居然已经存活了上千年,这绝非人类可以办到! 那这老算子究竟是何物! “这老贼身上诸多秘密,待朕将其杀死,再慢慢将其本体拿去好好研究,定能对武道突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这神秘而充满谜团的老算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他的身上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宛如一座深不可测的宝库,等待着有人能够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夏乙,这位野心勃勃的皇者,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心中暗自决定,一旦将这个老贼击败,便要将其本体带回去,进行深入的研究。 他坚信,这老算子的身躯之中,定然隐藏着关于武道突破的关键秘密,这对于他的武道修行来说,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夏乙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如同一颗流星划破夜空,直直地朝着静立不动的老算子冲去。 他的动作迅猛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他的步伐。 此刻,夏追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夏乙,不禁惊讶地喊出声:“父皇的绝骨!” 他从小就听说过,自己的父皇拥有脱凡骨中最强的体骨——绝骨,但一直以来都无缘得见。 然而今天,他竟然亲眼目睹了夏乙施展出了绝骨的力量。 据说夏乙出生之时天降异象霞光充斥着天空,夏乙的父皇见其浑身散发着金光,认出了这孩童竟是天生的绝骨!随即就把夏乙定为了储君! 武者的体骨亦可作为攻击的手段,最强的防御就是攻击! 夏乙朝着老算子攻了过去,夏乙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向他的右臂。 他的肌肉紧绷,血管鼓胀,甚至连骨骼都在皮肤下清晰可见,仿佛一幅生动的解剖图。 他的右臂闪耀着无比璀璨的金光,那是他修炼多年的内力所凝结的光芒,犹如一颗金色的太阳,照亮了整个战场。 然而,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算子,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和伪装。他的身体周围流转着十二道神秘的光鉴,每一道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智慧。 其中一道光鉴瞬间离体而出,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直奔夏乙的右臂而去。 那光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空气,带起一阵刺耳的尖啸。 就在光鉴与夏乙的右臂撞击在一起的瞬间,原本闪耀着金光的右臂突然黯淡了下来。 那璀璨的光芒仿佛被吞噬了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夏乙也是吃痛往后倒去! 摔在了地上! 而那一道光鉴又是迅速回到了十二道光鉴的序列之中,不断的轮转! 夏乙望着还在阵麻的右臂,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不断变幻的光鉴! “父皇!” 夏追也是跑了上来,扶起夏乙,望向了他父皇的的右臂,只见夏乙的右臂上竟然有着一道红色的疤痕,显然是被刚才那光鉴所伤! “父皇的绝骨居然敌不过那光鉴!” “那光鉴究竟是何物!?” 夏追此刻望向那一十二道光鉴的眼神也是变得炙热和贪婪!这等法器,若是在自己的手中,定能将修为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眼下却是要先将这老算子解决掉! 有了这个想法,夏追又是手指划过双目,双目又是一片漆黑!只不过此时他的动作比之召唤出异兽飞廉的时候却是更加的吃力! “父皇,让孩儿助你一臂之力!” 夏追想要跟夏乙联手将这老算子解决掉,当下又是施展出自己六星御兽师的本领! 老算子依旧淡漠的看着他二人,伫立不动,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一般。 突然之间,一股奇异的波动自路原镇的地底传出来。刹那间,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接着一只身形似蛟龙,却长着人脸的怪物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那怪物的脸部极其恐怖,一张煞白的人脸配上鲜红无比的嘴唇,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它的身体则像一条蛟龙一样,强壮有力,自地底突破到路面上后,它盘旋在半空之中,显得威风凛凛。 “夏追,你召唤本皇出来做什么,居然这么多死人?”此时那怪物高高在上的望着下方的夏追和路原镇上尸横遍野,语气生冷的问道。 而被直呼其名的夏追却丝毫不生气,反而恭敬的对着那怪物说道:“人面神大人!眼下有一棘手之事需要您出手帮忙。” 夏追微笑的望着那人脸蛟龙身的怪物。 “人面神大人,好久不见了!” 夏乙此刻也是对着那人脸蛟龙身的怪物行礼道。 “夏乙!?” “你居然还活着?” 那人脸蛟龙身的怪物也是非常惊奇! “哼哼,活着却是没有一丝生气,竟然是那傀儡之身!你们人类对于那长生可真是执着啊!” 人脸蛟龙身的怪物望着夏乙也是冷哼一声,像是在嘲笑对方。 夏乙闻言却是尴尬一笑,不做反驳。 “人面神大人,”夏追此刻拱手作揖岔开了话题:“眼前这名老贼身上有着诸多秘宝,还请大人相助,将其斩杀!” 人脸蛟龙身的怪物早就望见了不远处的老算子,却并没有将其放在眼中,而是自顾自与夏乙夏追对话。 此刻听见夏追的话才慵懒地望向了老算子。 “哦?!这是何物。” 人脸蛟龙身的怪物此刻望向环绕着老算子的光鉴也是疑惑不已。 “龙身人面神......” 沉默许久的老算子突然对着人脸蛟龙身的怪物也是出声道。 “哦?你认识本皇?” 人脸蛟龙身的怪物也是饶有兴致的望着了老算子。 “龙身人面神,异兽榜排名第七位......传闻中掌管东方山系的异兽......一千多年前被夏国开国皇帝夏起降服,从而成了夏国的守护兽之一......” 老算子缓缓的说道。 那龙身人面神在听道老者说道降服二字之时,面色变得异常恼怒,还不待老算子讲完,就一个翱翔冲着老算子而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闭上你的狗嘴!” 随即就掀起了一阵狂风,朝着老算子而去.... 老算子周遭又是飞出两道光鉴,一道幻化成一个巨型护盾将那狂风给阻挡了下来! 而另外一道却是幻化成一柄巨大的光剑朝着龙身人面神飞砍过去! “你是?!” 龙身人面神望着飞驰而来的巨大光剑像是突然想起了老算子的身份...... 第45章 昆仑飓 那柄庞大的飞剑,宛如一道撕裂天际的闪电,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冲击力,犹如一颗陨落的星辰,径直朝龙身人面神的面门疾射而去。 其锐利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仿佛要在虚空中刻下一道永恒的疤痕。 龙身人面神感受到了这股威胁的气息,它的眼眸中瞬间燃烧起愤怒的火焰,那是一种来自远古的威严和傲慢。 突然间,它张开巨口,吐出一阵寒气逼人的冰雾。 这冰雾犹如幽灵般迅速扩散,冷冽的气息瞬间充斥整个空间,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 冰雾在空中凝结成一片片晶莹剔透的冰晶,它们层层叠叠,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冰墙,瞬间将那柄飞剑牢牢地封锁在半空中。 冰块与飞剑相撞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声清脆而震撼的声响,就像是千万颗碎石同时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歌。 然而,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过多久,那柄被冰封的飞剑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身内部爆发出来,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猛烈。 这股力量直接穿透了周围的冰块,将它们震得粉碎,化为一片片冰晶雨洒落在地。 飞剑在破冰而出的那一刻,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蜕变,变得更加锐利,更加迅猛。它的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龙身人面神也毫不示弱。 它的獠牙张开,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双爪也随之张开,鼓动起两道飓风。这两道飓风狂暴而猛烈,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前方的东西都撕裂殆尽。 “昆仑飓!” 龙身人面神发出一声怒吼,飓风立刻加速向巨剑奔袭而去。 在一旁观战的夏乙和夏追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急忙遮掩住自己的面庞,生怕被这飓风伤到。 龙身人面神的眼神犹如炽热的熔炉,燃烧着无尽的狂傲和决心。 他瞪大了那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睛,狰狞的表情刻画出他对胜利的极度渴望。 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老算子身上,仿佛已经透过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远方熠熠生辉。 \"试试我这昆仑飓!\" 龙身人面神咆哮出声,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耳欲聋。 他双手挥舞间,两道蕴含着昆仑之力的飓风瞬间形成,宛如两条狂怒的巨龙,疾驰而出。 那两道飓风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越来越近,终于将那把巍峨的巨剑完全包裹在风暴之中。 风暴的力量强大到让人无法想象,仿佛连天地都能撕裂,巨剑在风暴的席卷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龙身人面神洋洋得意地看着那被风暴吞噬的巨剑,他的脸色煞白,此刻却出现了若干个筛孔,像是被风吹过的沙丘,不断往外吹气,显得诡异而恐怖。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对自身力量的自信和傲慢。 他望向老算子,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居然是他! 然而,就在他正思索之际,那原本被飓风吞噬的巨剑突然间挣脱出了风暴的包围,带着无比的威势快速朝着龙身人面神飞来! 一剑就斩在了龙身人面神的尾鳍上,将龙身人面神尾鳍斩落一半! “嘶!” 龙身人面神发出了无比痛苦的哀嚎,那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笔架山脉! 然后那笔巨剑又是快速的回到了老算子的身旁,又是变成了那光鉴模样! 夏乙和夏追急忙飞遁至龙身人面神的身旁,后者此刻正在地上不断的扭动哀嚎! \"人面神大人!\" 夏乙和夏追的呼喊声在空气中震荡,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他们的眼眸中映照出那把巨剑刺入龙身人面神的画面,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震撼。 他们从未想过,那把看似平凡的巨剑,竟然能够穿透龙身人面神坚硬如铁的鳞甲,触及到其内在的生命力。 那龙身人面神,是何等的强大与威严,其身躯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气息磅礴,令人敬畏。 就在刚才,那龙身人面神施展出了“昆仑飓”,那是元素榜风榜上排名第十五位的风元素之力。 昆仑飓,源自东方神秘的昆仑山脉,蕴含着狂暴而强大的能量,经过无数年的孕育,最终被龙身人面神所降服,化为其自体元素的一部分。 千年前,大夏帝国的开国皇帝夏起,在与龙身人面神的对决中,亲身领教过昆仑飓的威力。 那时的夏起,乃是大夏帝国历代帝王中最强大、最威猛的存在,他的帝王剑更是无坚不摧的象征。 然而,面对昆仑飓的肆虐,夏起也不得不狼狈不堪,甚至连他的帝王剑都在狂风中折断。 那个让夏起都感到棘手无比的昆仑飓,如今却被老算子光鉴所幻化的巨剑轻易破开。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这光鉴究竟是何物!? “啊吼!” 痛的撕心裂肺的龙身人面神冲上了天空,不断地翱翔盘旋,最后飞回到了老算子的面前, “你竟敢!?斩伤本皇!” 龙身人面神望着此刻还在渗血的尾巴,恨不得将老算子碎尸万段! “你是那一族的走狗!没想到千百年了,那一族竟然还有余孽!” 龙身人面神獠牙此刻越发的尖利。 老算子双手合十,缓缓落地,周遭的光鉴均是消失不见! 他望向发狂的龙身人面神,语气淡漠的说道:“正道之魂,定然是生生不息,又岂是尔等这些邪魔外道可以左右的......” 夏乙和夏追此刻也是站在了龙身人面神身旁,他们余光望见龙身人面神那受伤淌血的尾鳍,也是震惊不已。 要知道龙身人面神乃是异兽榜上赫赫有名的凶兽,即便是当年自己的祖先夏起也只是勉强将其收服,让其加入大夏帝国,成为镇国兽。 而后的大夏帝王均是对龙身人面神礼遇有加,奉为上宾。他们自然知晓这龙身人面神的实力,此刻却是被老算子所伤。 “这老贼真是不好对付啊。” 夏乙和夏追此刻也是恶狠狠的望着老算子,之前老算子超负荷使出紫霄神雷后,他们均以为老算子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没想到此刻他又像是完全没有消耗一般! “人面神大人,父皇,这老贼究竟是何物?” 夏追望着老算子,后者着实是非人类,当下也是对着龙身人面神和夏乙开口问道。 “一百多年前,我就与他相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谁,甚至还与他结伴同行,他也在武道上指点了我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我的老师......” 夏乙此刻望向老算子,眼神有些复杂,像是陷入了回忆。 夏追和龙身人面神均是有些震惊,夏乙居然与这老算子居然有这渊源往事! “哼,我可没有你这样意图暗算师父的徒弟!” 老算子此刻也是罕见动怒,望着夏乙也是愤怒不已。 “而后我的父皇,你的皇考却是发现他并非人类,且身上藏匿着诸多秘密!似乎与那族之人有关,就与我密谋,要将其斩杀!” “可惜却被他提前知晓,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一名蓝印元师,没想到不过区区一百多年,竟然已经触碰到了紫印元师的壁垒!” 夏乙此刻阴恻的望着老算子,像是很懊恼当初被老算子逃走。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夏国的皇子,也怪老夫有眼无珠!” 老算子此时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物,不过确实与那族之人有关系。” 龙身人面神死死的盯着老算子,若非忌惮老算子的光鉴,此刻的它定然是要将这老算子生吞活剥!千年来,即便是那夏起也未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当年那场大战,本皇也在现场,虽说那时本皇还只是一条蛟蛇,却也有幸见识到我族强者将那族余孽斩杀殆尽。” “而那时,这老贼也在现场!那时的它还未能幻化人形,而是那族之人手持之法宝,也是有着一十二道,施展开来,也是屠杀了不少我族强者!” 龙身人面神方才就觉得那光鉴熟悉,没想到居然源于那久远的大战! “当年没能将你族全部杀尽,也是我老算子终身之憾!” 老算子打断了龙身人面神的回忆。 “眼下先将这两个暴君和你这只畜生先斩杀了吧!” 说完,老算子又是幻化出了一十二道光鉴! 夏乙夏追与那人面神如临大敌! 全都调动自己的最强杀招,准备迎接老算子的光鉴! “儡奴退下!上尊降临!还不速速迎接!” 此时,天空之中,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得天空之中,霞光阵阵,分外壮观...... 第46章 祥云龙辇 空之中的云朵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变幻莫测,色彩斑斓,如同一幅绚丽的油画悬挂在无边的天幕上。 这番景象使得寻常的黑夜瞬间变得不再寻常,霞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黑暗洗涤得犹如白昼一般明亮,那种强烈的对比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 那霞光璀璨夺目,宛如太阳初升时的曙光,穿透了夜的帷幕,照亮了世间的一切。 它带来了生机与活力,让万物在它的照耀下都变得生动而鲜活,仿佛一切都在此刻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 霞光渐渐消散,天空之中却出现了一架令人惊叹的龙辇。 那龙辇巨大而雄伟,其雕琢之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金龙的雕刻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显得那么逼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龙辇上腾空而出,翱翔在天际。 那些金龙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智慧与力量的光芒,让人在敬畏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震撼。 龙辇前头,两只凶猛的异兽正在奋力牵拉。 它们的头部像雄狮一般威武,獠牙锋利,仿佛能撕裂一切阻挡在前方的障碍 。而它们的背部则长着一对强壮的肉翅,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显得异常威武狰狞。 这些异兽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片,每一片都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由最坚硬的金属打造而成。 此刻,它们正朝着下方的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威严和力量,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临都郡府,整个郡府都目睹了这异象! 黑夜的天空像是被破开了一般!霞光阵阵!七彩祥云不断!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抬头仰望天空,惊叹不已。 “奶奶,那是什么啊?!” 有孩童望着天空的异象问自己的奶奶。 而老人家只是将自己孙儿的嘴巴捂住。 “乖,快跪下!” 她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敬畏和虔诚。 人群之中,有人惊恐不安,有人欣喜若狂,还有人疑惑不解。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否认眼前这一幕的真实性! 整个临都郡府的百姓皆是望着这异象匍匐在地! …… 川罗郡县初学堂,坐落在一片清幽而深远的院落之中,这里仿佛是尘世之外的一片净土,远离喧嚣,独享宁静。 皎洁的月光如细腻的丝线,穿过婆娑起舞的竹林,轻轻地洒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留下一片片斑驳而神秘的影子。 这样的景象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让人感到无比的平静和舒适。 这片被月光洗礼的院落,在夜色中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它独特的韵味和静谧的气氛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和生动的气息。 微风轻轻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故事和传说。 在院子的一角,一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在全神贯注地修炼体拳。 他的动作矫健有力,充满了节奏感和韵律美,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诉说着力量和坚韧。 此人正是川罗郡县初学堂堂长,魏正坤,一个深受众人敬仰的人物。 此刻,魏正坤也被那天空之中异样的霞光所吸引,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禁抬起头来望向那片璀璨的天空。 只见天空中霞光万道,宛如烈火烹油,照亮了半边天际,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让人心生敬畏。 “好恐怖的威压!那究竟是什么?!” 魏正坤心中暗自惊骇,疑惑和不安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涌动。他深知这股力量非同小可, …… 与此同时,在川罗郡县药坊街薛泰清医术馆中,被惊醒后再也难以入睡的路尘从阁楼的天窗望出去,也看到了那片绚丽的霞光。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路原镇的方向,心中的惊讶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背脊处和心脏赋海处的隐隐作痛让路尘更加焦虑。 他整个人都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忐忑所笼罩 “早点天亮吧!”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感觉这个夜晚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 那龙辇在空中盘旋,悠然自得地向着地面降落,仿佛它本身就是天空的一部分。 终于,随着一道轻微的震动,那龙辇稳稳地落在了路原镇的土地上。 四名红袍人犹如雕塑一般静静地伫立在龙辇四周,他们的眼神冷峻而坚定。 龙辇内部,一名身着金色龙袍的中年人端坐其中,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宛如深渊一般让人无法看透。他微微闭目,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当龙辇落地的一刹那,那中年人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然后,他站起身来,踏出了龙辇。 那一刻,整个路原镇都仿佛被他的威压所笼罩! 那金色龙袍中年戴着一顶华丽的帝冠,上面镶嵌着珍贵的宝石。 帝冠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皇权无可争辩。 长长的黑发被梳理得整齐而光滑,在日光下闪耀着微弱的金色光晕。 那件金色华美绚丽的龙袍,龙袍上绣有精致细腻的金线图案。龙纹栩栩如生,树立在他身后时显得庄重而威严。 在金色龙袍中年的威严目光下,他的眼神如同尖刀一般犀利,仿佛能够看穿每一个人的心思! “上尊!” 夏乙看见金色龙袍中年急忙下跪,声音颤抖。 他是大夏帝国第五任的帝皇,地位无比尊崇。 然而在这个中年人面前,他却只能战栗的匍匐在地。 夏追此刻愣在原地,他能感受到龙辇上那中年人恐怖的威压,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力,让他几乎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追儿,快跪下!” 夏乙看见呆立在原地的夏追,焦急的喊道。 夏追犹犹豫豫的跪了下来。 身为大夏帝国的皇帝,他只跪过父母,此刻却是给一个看着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下跪,顿时感到屈辱。 但他知道,这个中年人的实力比他强大太多!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 “上尊!” 龙身人面神也是恭敬的对着那龙辇中的金色龙袍中年说道。 “夏追……确实不错,比你父亲当年优秀不少。” 金色龙袍中年冷漠的目光落在了夏追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多谢上尊!” 夏乙听到金色龙袍中年的夸奖,心中满是欣喜。 他低下头,更加恭敬地匍匐在地,以表达他对上尊的尊敬和忠诚。 “龙身人面神,你的进步也不小啊。” 金色龙袍中年转向一旁的龙身人面神,微笑着点评道。 “托上尊的福!” 龙身人面神听到金色龙袍中年的称赞,也是面露喜色! “哦?!” “当年你这令牌,本应在那场大战中灰飞烟灭,却没想到今日竟能幻化成人形,真是让人惊讶。” 金色龙袍中年的眼神中充满了冷笑,他望着眼前的老算子,心中满是嘲讽。 老算子也冷冷地盯着金色龙袍中年,用同样的口吻回应道: “当年那条小金龙如今竟然成为了上尊,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四名红袍人听到这里,异口同声地呵斥起来: “大胆!你竟然敢这样冒犯上尊!” 金色龙袍中年只是冷笑一声,他对老算子说:“待会儿看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牙尖嘴利。” 一名红袍人向金色龙袍中年躬身请命:“上尊,让属下去斩杀他!”金龙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命令后,这名红袍人冷笑着朝老算子冲了过去。然而,老算子并不惧怕,他冷哼一声,祭出了那一十二道光鉴。 “本体光鉴…” 金色龙袍中年再次冷笑,他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第47章 一龙使 红袍人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在空中划破寂静,以无法捕捉的速度疾驰向老算子。 他的身影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绚丽的红色轨迹,仿佛是夜空中的一抹热烈焰火。 “哼!”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对老算子的轻蔑和不屑。 他的双手在空中轻轻一挥,仿佛是在指挥着无形的力量。一股强大的元力在他的手中迅速凝聚,那力量如此磅礴,仿佛能够撼动天地。 “火龙翔天!” 他怒吼出招式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随着他的呼唤,一团炽热的火焰从他的手中喷薄而出,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猛烈。 那火焰在空中瞬间化作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张牙舞爪,威猛无比,直扑向老算子。 夏乙夏疾步追在红袍使者的身后,他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那燃烧着炽热火焰的身影上。 红袍使者此刻正使出那一招闻名遐迩的火龙翔天,然而,在夏乙夏的眼中,这炫目的招式却只换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此前,他们两人已经联手施展了翔天炎诀的第二式和第三式,试图撼动老算子的防线。 但无论是炽热的烈焰还是疾风般的攻势,都无法在老算子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此刻,红袍使者竟然还想用第一式的火龙翔天来挑战老算子,这在夏乙夏看来,无疑是蚍蜉撼树,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在漆黑的天幕上,映衬得老算子那双深邃的眼眸更加神秘莫测。 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寒星般璀璨而锐利。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面对着红袍使者的挑衅,言语中充满了对对方的轻蔑和不屑: “又是这一招,你们一族的人真是毫无新意,只会重复使用这些老旧的手段……” 红袍使者仿佛被激怒的地狱恶魔,面罩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从黑暗中跃出,出现在老算子的面前。 他的攻击犹如狂风暴雨,势不可挡。然而,面对这汹涌而来的火焰,老算子却显得异常平静,他淡然站立,任由火焰将自己包围,吞噬。 周围的空气因为高温而扭曲,但是片刻之后,火焰消逝无踪。 在一片烟雾弥漫和火光闪烁中,老算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他的儒袍边缘被火焰舔舐过,留下了一片焦黑的痕迹,然而他本人却仿佛未受任何影响,甚至连脸色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红袍使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看着老算子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挫败感。 老算子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充满了无奈和轻蔑,他缓缓开口道:“你与那先前的红袍人一样,不过尔尔……” 这句话如同一根锐利的针,直刺红袍使者的心头,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紧握双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声音颤抖地问道:“先前那红袍使是你杀死的?” 面对红袍使者的质问,老算子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他的沉默在红袍使者看来,无疑就是默认了罪行。 这让红袍使者的愤怒犹如火山般爆发出来,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老算子。 “你竟然敢杀死我弟弟!” 红袍使者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喉咙深处嘶吼而出,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 他的情绪已经失控,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誓要为弟弟报仇,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面部的青筋暴起,仿佛血管即将破裂一般,整双眼睛赤红无比,宛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只见其浑身散发出赤红之色,那种颜色如同鲜血般刺眼,又像是一股股火焰在体内翻滚。他的身上弥漫着肃杀之意,那是一种足以让人窒息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怒火所点燃。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名红袍使者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轰鸣,震得周围的空间都微微颤抖。 他身形一晃,犹如一个红色的鬼魅朝着老算子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在他的身后,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残影,仿佛是被他的怒火所烧焦的空间留下的痕迹。 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血红色的长剑,剑身之上闪烁着冷冽的寒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老算子却是一点都不慌,眼神中充满了沉稳只见他轻轻一挥手,那一十二道光鉴中的其中一道便被他驱使而出。 这道光鉴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又是幻化成了一柄巨剑。这柄巨剑的剑身宛如流光溢彩,剑刃锋利无比,似乎可以切割天地万物。它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气息,朝着手持那名红袍使者手中的血红色长剑而去。 那名红袍使者手中握着的血红色长剑也是异常恐怖,剑身上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然而,面对老算子驱使出的巨剑,他却是毫无惧色,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两把剑在空中相遇,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两把剑的碰撞而产生了剧烈的震荡! 那光鉴幻化成的巨剑,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划破天际,直冲云霄。它的光芒刺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而它所释放出来的力量,更是让人心生敬畏。 令人惊讶的是,那光鉴幻化成的巨剑居然能跟一龙使的血神剑平分秋色! 两把剑的力量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令整个空间都为之震动。 另外三名红袍使者也是感到非常诧异!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名叫做一龙使的红袍使者所使用的血神剑,那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可是现在,这把光鉴竟然能够与之分庭抗礼! “这血神剑乃是荒级中品宝器,那光鉴究竟是何物,居然能与血神剑不相伯仲!?”一名红袍使者惊呼道。 “荒级中品!?” 夏乙夏追听见那三名红袍使者的话也是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荒级中品的宝器竟然还不能将光鉴打退! “你究竟是何物?!” 一龙使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惊异。 他的身份乃是上尊座下八大龙使之首,元力修为已经达到了兆元境壁垒。 这兆元境壁垒是凡人难以企及的境界,意味着他即将踏入兆元境之上的领域。 与兆元境巅峰相比,兆元境壁垒就如同黄金与铁锈之间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夏乙这样的兆元境巅峰的元帝,已经在修行路上努力了两百多年,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看似触手可及的壁垒。 这也足以证明,兆元境壁垒是多么难以跨越的难关。只有真正跨过这个壁垒,才能触及到永生的门槛 一朝入壁垒,才可触永生! 只有踏入兆元境壁垒才能得以触摸到兆元境之上永生的境界! 一龙使此刻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燃烧在他内心深处。 他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他再次将手中的血神剑高举,那把血色的剑身在半空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随着一龙使的动作,血神剑在他的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瞬间化作了一柄巨大的血色光剑。这光剑所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压抑感,仿佛连空气都被它切割开来。 一龙使的身体上涌动着强大的元力,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一切,心中只有斩杀眼前这个老算子的决心。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中的血色光剑上。 而那血色光剑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飞快地朝着光鉴所化的巨剑冲去。 两把剑在空中相撞,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一刻,天地为之变色,风雷为之震动。 只见血色光剑和光鉴所化的巨剑互相碰撞,两种力量激烈地对峙着。 双方都将所有的剑气倾泻而出,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 “血神倾巢!” 那三名红袍使者更是惊呼出声: “几百年没有见过一龙使使用这招了!” 这血神倾巢乃是一龙使的成名绝学,是将全身元力短暂献祭给血神剑从而使血神剑发挥出最大威力的杀招!其威力之大,足以让斩杀一切! 而此刻,老算子居然能将一龙使逼得使用出血神倾巢,这让众人更加对他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夏乙、夏追以及那龙身人面神,他们三人立身在这战斗之中,目光惊骇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一龙使施展的血神倾巢之招,犹如一场滔天巨浪般席卷而来,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血红之中。 这股力量,远超乎他们的想象,甚至让他们心中升起了无法抵挡的恐惧感。 夏追此刻更是紧握双拳,脸色苍白。他虽然不知道这上尊是何方神圣,但仅仅只是其手下的使者,就已让他感到无力抵抗。 那么,这所谓上尊的实力,究竟会恐怖到何种境界? 想必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永生境界了吧! “一龙使,速战速决!” 突然一声呼声雷霆一般响彻天际,声势震耳欲聋。 一龙使的背后,端坐在龙辇之上的金色龙袍中年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警告一龙使不要拖延时间。 夏乙等人也是被这声响震的匍匐在了地上! “是,上尊!” 一龙使听到金色龙袍中年的声音,立刻回头恭敬地望了一眼。他知道,上尊此时一定非常不满。于是,他没有犹豫,立即调动全身元气,将手中的血神剑注入无尽的力量。 “老贼,受死吧!” 一龙使大喝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前方的老算子疾冲而去....... 第48章 白泽幻影 老算子,凝重而坚定地注视着疾驰而来的一龙使。他的右手再次缓缓抬起,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力量。 又一道光鉴从他手中飞射而出,那光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道破空的流星,璀璨而夺目。 在半空中,那道光鉴瞬间化为了一只巨大的兽影。 这只巨兽形态独特,形似山羊,全身洁白如雪,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天地间最纯净的存在。 它的头部骄傲地挺立着一双锐利无比的角,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更为奇特的是,它的背上还有一座六尺高的隆起物,如同一座小山般巍峨壮观。 这只巨兽在空中显得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与先前那道光鉴所幻化的巨剑相互呼应,一同朝着一龙使猛扑而去。 那景象犹如天地初开,交战,震撼人心。 “圣兽白泽……” 金色龙袍中的中年男子望着那只巨兽,低语了一句。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震惊却无法掩饰。 剩下的三名红袍使者以及夏乙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无法移开视线,望向那只神秘而强大的巨兽。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尤其是那个龙身人面神,他的反应最为剧烈。 他看着那只巨兽的虚影,脸色苍白,身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尽管对方只是一个虚影,但却将他吓得如此模样,显然他对圣兽白泽有着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这是位列圣兽榜第五十位的圣兽白泽,其威严的形象在众人眼前显现,令人心生敬畏。 那名身着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虽然面色沉稳,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而其余的人则无法掩饰他们的恐惧和震撼。 圣兽,这个词语本身就蕴含着无比的重量和神秘。 它们的存在比异兽更为罕见,力量更是超凡脱俗。 在这个无垠的世界中,只有寥寥五十只生物被尊崇为圣兽,每一个都是足以震撼天地,独霸一方的超级存在。 白泽,尽管在圣兽榜上的排名仅仅是垫底的位置。 然而,它作为一只圣兽的身份,就已经足以证明其力量的深不可测。 它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动作,都仿佛蕴含着足以颠覆乾坤的力量。 相比之下,即使是异兽榜上赫赫有名的第七位——龙身人面神。 其实力已经超越了人类武者中的巅峰强者兆元境,但在圣兽白泽面前,却如同稚嫩的猫咪面对凶猛的虎豹,显得无力且渺小。 传说中的圣兽白泽,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更有着通晓世间万物的知识的智慧。它是一只通灵且博学的圣兽,其智慧犹如海洋般深邃,无人能及。更令人惊叹的是,据传白泽还掌握了一种神秘的自然元素, 此刻,白泽的幻影和那巨剑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去,直奔一龙使的方向。 原本由光鉴所化的巨剑已经在空中翻滚飞舞,令一龙使无法招架,而现在又出现了这尊圣兽白泽的身影,尽管只是一道虚无的幻影,但一龙使仍然能够感受到从其身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面对这股强大的压力,一龙使的手紧紧握住血神剑,又是将自己的元力注入血神剑。 此时,血神剑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剑鸣之声,那血色的剑身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剑,宛如一轮红日横空出世。 显然,血神剑也感受到了眼前这位强大对手的存在,对于战斗的渴望犹如烈火一般燃烧起来。 作为一把视战斗为生命的荒级宝剑,它在这一刻见到了白泽连同巨剑一同袭来,自然兴奋不已,因此才发出了阵阵高昂的剑鸣声。 那白泽圣兽的幻影犹如一道神圣的光束,从天而降,与那把巨剑紧紧相绕,形成了一道充满力量的能量剑波。 这能量剑波仿佛拥有了生命,发出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剑鸣,直指血神剑那巨大的血色剑刃。 天空中,一红一白两股强大的能量瞬间交汇在一起,如同日月争辉,天地失色。强烈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仿佛连空间都被撕裂开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只剩下这两股强大能量的激烈碰撞。 红色的血神剑光芒四射,带着无尽的杀意和邪气;白色的白泽圣兽则像是光明的化身,释放出纯净而强大的正能量。 两者的对抗,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像是正邪之间的对决。 夏追等人却是惊讶地发现那把曾经威震天下的血神剑似乎正在发生变化。 剑刃上的血色仿佛在缓慢褪去,原本充斥着无尽杀气的剑身此刻显得有些黯淡。 白泽圣兽与巨剑组成的能量剑波犹如一道璀璨的星辰划破夜空,其威力惊人,不断挤压着血神剑的空间。而血神剑则像是被重重压力所迫,挣扎着想要突破束缚。 \"咻!\" 一声尖锐的声响宛如雷鸣般穿透云霄,震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只见那血神剑的剑刃在瞬间被能量剑波斩裂开来,碎片四散飞溅,如同一场血雨纷飞。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血神剑从一龙使的手上滑落下来,掉落在地面之上。 而那一龙使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也随之喷涌而出! 他的身体如同折断的芦苇般弯曲着,脸庞上的痛苦和绝望清晰可见。那股殷红的血液从他口鼻中流出,把身上的红袍渲染的更加的鲜红。 “一龙使大人!” 剩余的三名红袍使者看到此景,脸色瞬间煞白,他们飞速冲向受伤倒地的一龙使,试图将他扶起。 然而,那一龙使却挣脱了他们的搀扶,用力挣扎着站起来,然后重重的跪在了龙辇之前。 他的膝盖深深地陷入了地面,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 “上尊,属下无能!” 他的声音颤抖而又坚定,像是在宣誓自己的忠诚,又像是在向那位金色龙袍中年请罪。 他的双眼紧闭,似乎是在等待那严厉的惩罚,无论是死亡还是其他的处罚,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一龙使沉重的呼吸声和那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地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那金色龙袍中年,面容冷峻,目光深邃,犹如深渊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他身上所穿的金龙袍绣满了繁复的龙纹,每一道线条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威严与尊贵。 然而,对于跪在地上的一龙使,他却是毫不理会,仿佛那位龙使的存在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动作沉稳有力,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略过了跪在地上的一龙使,一步步走向老算子。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样,散发着恐怖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身后的一众红袍使者以及夏追、夏乙、龙身人面神等人,在看到金色龙袍中年走下龙辇的时候,皆是匍匐在地,显得无比的尊敬! “他终于是要出手了吗?” 跪在地上的夏追此刻感受到金色龙袍中年踱步时那恐怖的威压,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这恐怖的存在终于是要出手了! “居然能幻化成白泽幻影,当年那小小的令牌,而今居然也成了气候,忠心的护主报恩,真是令人感慨啊......\" 金色龙袍中年走到了老算子的身前,略带玩味的望着老算子,缓缓说道。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一时间,老算子周遭的气息变得异常紧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警惕,那是一种面对生死危机的本能反应。 周围的环境也似乎被他这种情绪所感染,十二道光鉴在空气中不断地晃动,犹如惊涛骇浪中的船只,摇摆不定,如临大敌! 第49章 六芒星雷阵 那白泽巨兽的幻影与巨剑在猛烈冲击下,破开了血神剑坚韧的剑刃,其威力震撼人心。 然而,在它们行进至老算子跟前的那一刻,一股源自金色龙袍中年的威压如山岳般压来,令二者皆是瞬间变幻。 化为光芒璀璨的光鉴,以惊人的速度回归到了那一十二道光鉴的严密序列之中。 此刻,这片天空被阴霾笼罩,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厚重的帷幕,将整个战场紧紧包裹。刚才还弥漫着炽热激战的气息,如今却只剩下沉寂与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那一十二道光鉴在这一刻发出阵阵轰鸣之声,仿佛在低吼着对敌的战歌。 光鉴鉴体紧绷如弦,一致指向面前那位傲然屹立的金色龙袍中年,每一枚光鉴都仿佛是一个微缩的宇宙,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神秘。 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波动,震动着整个天地。 “哼!” 金色龙袍中年人冷哼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蔑视,仿佛眼前的这些光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虫子,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他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那金光闪烁的龙纹仿佛活过来一般,盘旋在他的周身,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压迫感。 “当年那场大战,倒是只顾着查看那族之人是否有未屠杀殆尽的,没想到竟然将你这小小令牌给忽略了,而今你这小小的令牌居然能幻化成人,还修行至靛印元师壁垒....” 金色龙袍中年语气缓缓的对着老算子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冰冷的刀锋,刺入人的心灵深处。 老算子面色如深潭静水,无一丝波澜,对于金色龙袍中年的话语,他并未以言语回应。 他神情庄重而肃穆,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缓缓地将双手合十于胸前,这是一种无声的宣言,也是一种无比坚定的决心。 突然间,宛如天地异象,十二道光鉴中的左半边六道光鉴仿佛受到了某种来自远古秘境的神秘召唤,瞬间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那光芒炽烈而神圣,犹如流星划破沉寂的夜空,疾驰而出,环绕成一圈,精准地飞至金色龙袍中年的身前。 在那里,光芒汇聚成一个完美的六边形光圈,每一个角都闪烁着神秘而强大的能量波动。 这个光圈就像一个独立的宇宙,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让人望之生畏,又不禁心生敬畏。 就在这个瞬间,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能量从光圈中爆发出来,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波,如同雷霆万钧,直冲向那位金色龙袍中年。 这股能量的强大与猛烈,仿佛能够撕裂空间,摧毁一切阻挡在其面前的事物。 金色龙袍中年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老算子会如此直接且果断地发起攻击,甚至连话语的交锋都省略了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和恐惧。 相反,他面容平静,眼神坚定,仿佛早已预见到了这一切。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抬起手,轻轻一挥,那一挥手之间,仿佛掌控了天地之力,带起一阵无形的波动。 随着他那决然且精准的手势骤然落下,仿佛触发了某种神秘的仪式。 瞬息之间,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划破天际,犹如流星般耀眼,直冲云霄。 紧接着,一个金碧辉煌的光盾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光盾并非寻常之物,它宛如一座巍峨的铜墙铁壁,坚实无比,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庄重。 其表面镶嵌着繁复的纹路,流转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强大的防御之力。 就在这一刻,老算子所发出的光圈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光芒,那光芒炽烈如炎,狂暴如雷,似乎要将一切阻挡在前方的障碍都化为灰烬。 然而,当这股光芒撞击在金碧辉煌的光盾上时,却如同石沉大海,被尽数阻挡了下来。 在光盾之上,阵阵龙吟之声震荡开来,那声音宏大而深远,仿佛有无数条巨龙正在光盾之中咆哮挣扎,欲破壳而出。 那些龙吟声中蕴含的力量,让人感到心惊胆战,却又无法抵挡其威势。 夏追等人站在后方,尽管他们与战斗的中心地带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但那光圈所散发出的巨大能量仍然让他们感到了无比的压力。 那能量如同海啸般汹涌澎湃,比之先前老算子所使出的紫霄神雷、白泽巨兽剑波都要可怕得多。 他们可以看到,那光圈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个扭曲的空间裂缝,仿佛连时间和空间都在此刻变得不稳定起来。 然而,那金碧辉煌的光盾却始终屹立不倒,如同一座永恒的灯塔。 然而,这些强大的能量却无法穿透金色龙袍中年的护盾,被尽数阻挡了下来。 一名红袍使者不无得意的说道:“那是我族的无上功法——金龙屏障,可以抵挡世间的一切攻击,这老贼命到此就该结束了......” 话音未落,老算子再次施展他的神秘力量,他那苍老而坚定的眼神中闪烁着无比的决心。 只见他驱动手中的六边形光圈,将它对准了那个身披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 这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老算子的眉心赋口处爆发出来,一道靛色光线如同闪电一般直冲向那六边形光圈。 当这道靛色光线注入到六边形光圈后,整个光圈立刻闪耀出紫色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 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原本普通的六边形光圈逐渐转变成了一个淡紫色的光圈,散发着无尽的能量波动。 此时的老算子大喝一声:“六芒星雷阵!”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淡紫色的六边形光圈突然爆发出无数道淡紫色的光波,这些光波犹如流星划破夜空一般,以无法抵挡的速度直冲金色龙袍中年而去! 金色龙袍中年此时也是略微正色,老算子的这招六芒星雷阵也是引起了他的重视。 他的手指轻轻弹动,仿佛在敲击着某种神秘的音符。 突然,他的双手张开,一股无比耀眼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就像是一轮太阳在他面前升起。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屏障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六芒星雷阵的光波。 那些光波撞在半球形屏障上,引起了阵阵硝烟,就像是雷霆与大地之间的碰撞。 夏追等人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他们才知道,先前老算子与他们的战斗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实力远不止如此。 金色龙袍中年望着逐渐消散的硝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他看着面前的老算子,语气冷漠地说道:“手段倒是不少,居然将紫霄神雷融入到光鉴之中,组成新的杀招。” 而此刻的老算子却是不断地喘着粗气,六芒星雷阵已经让他使出了全力。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的望着面前的金色龙袍中年,而后者依旧气定神闲的望着他,显然是一点消耗都没有。 那六芒星雷阵已经在空中消失,缓缓回到一十二道光鉴的序列之上。 那些光鉴此刻都已经黯淡无光,显然与老算子本身的气息消耗息息相关。 老算子心中暗自苦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元气驱使这些光鉴了。 金色龙袍中年望了一眼老算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还有元力驱使光鉴吗?” 他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老算子的身体微微颤抖,面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的金色龙袍中年。 “没有那就轮到我了。” 这句平淡的话从金色龙袍中年口中说出,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玩味。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他轻轻挑眉,微笑着说:“能让本尊出手也足以让你自傲了。” 话音刚落,他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一把金色鞭杖。那把鞭杖闪耀着金光,看起来异常锋利,仿佛能够斩断世间的一切。 他轻轻地挥动了一下鞭杖,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每一次挥动都能引发一场风暴。 “上千年未曾出手了,这世间之人怕是要将本金龙上尊给忘记了……” 第50章 金龙上尊 那被尊称为金龙上尊的中年男子,身披一袭璀璨的金色龙袍。 其身影犹如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金色疾电,瞬间闪烁在众人的眼前,震撼人心。 他手中紧握的是一柄闪耀着耀眼金色光芒的鞭杖,那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 每一次鞭杖的挥动,都似乎能震动天地,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压迫感。 这把武器,无疑就是他权力与威严的象征,是他统治世界的利器。 金龙上尊身形如风,疾速地朝着老算子奔袭而来,他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他身后的一众侍从,个个面露惊骇之色,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位他们敬畏无比的金龙上尊。 然而,他的身影却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快得让他们无法捕捉。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时,金龙上尊已经跃到了老算子的面前。 他的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众人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神色。 “太...太快了....”夏追等人惊叹不已,他们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是对金龙上尊实力的深深恐惧和敬仰。 以他们的修为境界,竟然无法看穿金龙上尊的动作,对方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达到了一个让他们感到战栗和无力的地步。 金龙上尊怒目圆睁,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 他疾如闪电般冲到了老算子的面前,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他的喉咙中爆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喝声:“金龙杖击!” 那金色的鞭杖在他手中犹如活物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根细小的鳞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挥舞起金色鞭杖,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在演绎一场壮丽的战斗舞蹈。 一股强烈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如同山崩海啸般席卷而来,直扑向老算子。 那气势之强,仿佛能够碾压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 然而,就在那金色鞭杖即将砸在老算子身上的瞬间,异变突生。 老算子周遭的一十二道光鉴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机,瞬间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坚实的鉴盾,挡在了老算子的身前。 那鉴盾虽然看上去黯淡无光,但却散发出一种坚韧不屈的气息,仿佛无论面对何种攻击,都能坚定不移地守护在老算子的身前。 然而,金龙上尊的金色鞭杖威力实在是太过惊人。 它的威势犹如雷霆万钧,狂暴而猛烈,即便是最坚硬的岩石,在其面前也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一十二道光鉴在金色鞭杖的冲击下瞬间四散开来,化为无数光点飘散在空中。 尽管它们已经尽力抵挡,但终究无法抵挡住金龙上尊那惊天动地的一击。 就像是被狂风吹散的落叶,那些光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轨迹,然后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光鉴下的老算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血红的颜色在这明亮的光芒中显得格外刺眼。 “还是差距太大了......少主人,老算子只能到这了......” 老算子喃呢一句却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震动。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绝和坚韧,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他却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那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震颤着整个大地,似乎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 金龙上尊的眼中闪烁着冷酷而无情的光芒,他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刺向老算子,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同情。 他手中的鞭杖再次挥下,这一次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事物都碾为齑粉。 没有光鉴阻挡的老算子结结实实地承受了这一杖,他的身体被那强大的力量击打进了土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洞。 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比之前的更多,颜色更加鲜艳,仿佛是一朵盛开在死亡边缘的血色花朵。 老算子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的身体虚弱无力地躺在地上,像是彻底失去了生机。 那一十二道散落在地上的光鉴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生命力正在消逝,它们纷纷飞回老算子的身体里,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寂静和凄凉。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此变得沉重起来,让人感到一阵窒息的压力。 “哼,依旧是蝼蚁,就凭你也敢与本尊对抗!” 金龙上尊冷笑着,眼中充满了轻蔑与鄙夷。 他俯瞰着此刻无力地躺在地上,生命气息逐渐消散的老算子,那威严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天之上降下的雷霆,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这时,金龙上尊身后的一众红袍使者纷纷迎了上来,他们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恭敬而虔诚地跪在地上,头颅低垂,不敢直视面前这位至高无上的存在。 其中也包括先前那个一龙使,此刻他也和其他红袍使者一样,对金龙上尊表达着无尽的敬意。 “上尊万岁!” 一众红袍使者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洪亮有力,犹如山崩海啸,充满了对金龙上尊的敬畏与臣服。 夏乙、夏追和龙身人面神看到这一幕,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些红袍使者一起跪了下来。 他们对着金龙上尊三呼万岁,向这位强大无比的存在表达着最深沉的臣服。 金龙上尊负手而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无尽的威严。 他的眼神扫过匍匐在地的一众人,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无法呼吸。 “没想到那族余孽居然还存在于世,且在这个地界如此之久,你们居然都未有察觉。” 金龙上尊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想来是这夏国皇帝之位太过于安逸了......” 跪在地上的夏乙和夏追此刻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能感受到此刻金龙上尊所散发的那恐怖的气息,像是要将他们一起解决的样子。 两位大夏帝国的皇帝在这金龙上尊的面前,如同听话的小狗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启禀上尊,是属下无能,奈何这老贼实在狡猾,且善于伪装,这才骗过属下!” 夏乙此刻惶惶不安的回答道,他的声音颤抖不已,显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哼,无能?” 金龙上尊冷冷一笑,“若是你等真的无能,那本尊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 说完,金龙上尊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那些原本就已经胆战心惊的人们更是害怕得缩成一团。 “夏追......” 金龙上尊突然望向那跪在地上的夏追开口道。 那夏追错愕的抬起了头,而后紧张的应了一声:“上尊......” 夏追不知道这金龙上尊为何突然叫自己。 “本尊将这老贼的紫霄神雷赐予你,你可愿意?” 金龙至尊突然问道。 那夏追募的一愣,随即把头深深的往地上猛磕。 “属下愿意!” 那夏追欣喜若狂,这金龙上尊竟要将这老算子的紫霄神雷赐予自己,只是不知这金龙上尊为何这样做。 “上尊,追儿实力尚且不够,怕是不能够很好的驾驭紫霄神雷,请上尊将紫霄神雷赐予属下!属下定能发挥紫霄神雷全部能力,继续为上尊效犬马之力!” 听到金龙上尊欲将老算子的紫霄神雷交于夏追,夏乙也是立马脱口而出,他对于那兆元境之上那无上的境界有着狂热的执着! 如若得到老算子的紫霄神雷他定能将元力修为再上一个台阶,说不定就能突破那兆元境之上的无上的境界,所以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想让给他。 听到自己父皇这话,夏追也是皱起了眉头,当下却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金龙上尊定夺。 “哼,你这傀儡之躯并没有什么价值,还不如将其给你儿子,他在武道上的天赋优于你,多加修行,定能成为我族优秀的仆从。” 金龙上尊却是出口否定了夏乙。 “上尊!” 夏乙还欲争辩,起身就向着金龙上尊匍匐而来。 “嗯?” 金龙上尊却是皱起眉头望了夏乙一眼。后者立马吓的匍匐在地。 “哼,夏追你上前来。” 金龙上尊鄙夷的望了一眼夏乙,随即吩咐夏追上前。 “那老贼的一重紫霄神雷本尊赐予你。” “多谢上尊!” 夏追大喜过望,又是对着金龙深深一跪。 之前那老算子的紫霄神雷所向披靡,打的自己和父皇那是节节败退,自己早对这紫霄神雷是垂涎三尺,听到金龙上尊要将其赐予自己,自然是喜不自胜。 只见得那金龙上尊右手张开,自其手心居然凭空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印记! 那形状样式分明就是赋口!那金龙上尊的赋口居然是在手心之处!!! ...... 第51章 火焰巨人 赋口,这个神秘而神圣的存在,是元素师们联通世界元素之力的唯一通道。 它通常潜藏在人体的眉心之处,宛如一颗沉睡的种子,等待着元素师们的唤醒和引导,以汲取无尽的元素之力,汇聚成赋海, 那是他们力量的源泉,也是他们施展元素功法、驾驭元素的根基。 然而此刻,那金龙上尊的赋口,却打破了众人对赋口的认知,异乎寻常地出现在他的手心之中! 这无疑是一个震撼人心的景象,让人无法不为之惊叹。 夏追等人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惊愕不已。他们望着金龙上尊那与众不同的赋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在他们的知识范畴中,赋口位于眉心之处乃是铁一般的事实,而现在,这个事实却被金龙上尊的手心赋口彻底颠覆。 显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赋口居然还可以存在于眉心之外的地方! 这个发现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新奇和震惊,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只见金龙上尊将手心对准了此时深陷地坑、重伤昏迷的老算子。 突然间,金龙上尊手心的那个紫印开始闪烁起来,紫光四溢,犹如星辰璀璨,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与此同时,老算子的眉心处也亮起了一道光,那光芒柔和而明亮,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从他的体内觉醒。 他的身体竟然缓缓升空,悬在半空中,尽管满脸痛苦的表情,但仍然没有苏醒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淡紫色的雷电光线从他的眉心赋口中迸发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片刻,那道雷电光线全部从老算子的眉心处被抽了出来! 全部汇聚在金龙上尊的手心之上,形成了一个淡紫色的雷电光球! “还未成型的一重紫霄神雷......” 金龙上尊,那位顶天的存在,面对着尚在孕育中的一重紫霄神雷,面色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 他的眼神犹如深邃的星空,无尽的冷漠和鄙夷在其中闪烁,仿佛那未成型的紫霄神雷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然而,在他周围的人们却并非如此。 夏追、夏乙、龙身人面神以及那一众红袍使者们,他们的目光如同猎鹰锁定猎物般,紧紧地黏在了金龙上尊手心的那一团雷电小光球上。 那光球虽然小巧,但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颗璀璨的星辰在掌中闪烁。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贪婪和欲望的火焰,那火焰炽热而疯狂,仿佛能将一切阻挡在前的事物焚烧殆尽。 在他们看来,那紫霄神雷并非仅仅是一颗雷电小光球,而是蕴含着无尽宝藏的神秘钥匙。 紫霄神雷,那是雷元素榜上赫赫有名的第三位雷系元素,其威力之大,令人惊叹。 尽管眼前这一重紫霄神雷尚未完全成型,但对于夏追、夏乙等人来说,它无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元素至宝。 一旦将其吸收进赋海之中,他们的修为必将得到飞跃性的提升。 在这群人之中,对这一重紫霄神雷最为渴望的就是夏乙。 他在兆元境巅峰已经徘徊了多年,生命消耗殆尽之时,他甚至将自己的身体与魂魄都献给了金龙上尊,成为不死不灭的活死人傀儡。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金龙至尊这里求得修成兆元境之上的境界,从而再次恢复成人身,达到真正的永生不老。 而眼下这金龙上尊居然将紫霄神雷这莫大的机缘送与别人,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夏追,夏乙也是不能接受。 夏乙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内心怨恨无比! “夏追....” 金龙上尊冷淡了呼喊了一声,只见那夏追迫不及待的就迎上前来,对着金龙上尊恭敬伫立! 金龙上尊神情淡漠的望了一眼面前恭敬无比的夏追,而后将手中的紫霄神雷光球打向了夏追! 那雷电光球在触碰到夏追眉心的同时,只见得夏追眉心赋口却是突然呈现出了红色的印记! 这夏追并非是元素师,此刻却是被金龙上尊活生生塑造成了元素师! 雷电光球一丝丝的吸纳进了夏追的眉心赋海! 那夏追不断地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吸纳这一重紫霄神雷定是相当不易! 夏追的头不断地扭动,头发也披散开来,夏追强撑着吸纳这紫霄神雷。 他自然知道这紫霄神雷所带来的好处,当下也是咬牙坚持! “橙印了!” 人群中的一龙使此时看见那夏追的眉心印记变成了橙色!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 在吸纳紫霄神雷的过程中,夏追的元素师等级也在不断地提升! “黄印!” 又是一声惊呼,那龙身人面神也是发出了惊呼,没想到,这紫霄神雷居然能这么快提升夏追的元素师修为! “绿印!!!” “蓝印!” “靛印!”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最终夏追的元素师修为停留在了靛印元师! 夏追此刻的身体被一层靛色的光芒包围,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 夏追急忙运转自己的元力,元力如狂风暴雨般涌动,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元力修为随着吸入那一重紫霄神雷而发生了剧变!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能听见自己体内元力奔腾律动的声音。 “兆元境七重了!” 夏追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原本只是兆元境五重的他,居然连跳两级达到了兆元境七重境界! “多谢上尊!” 夏追此刻急忙对着金龙上尊下跪叩谢。 金龙上尊此刻依旧是淡漠的望向夏追,缓缓的说道:“你夏国历代先祖均是效力于我族,今日赐予你这机缘,日后也要尽心为我族效力......” “属下誓死效忠上尊!” 夏追又是匍匐在地,显得无比的卑微恭敬! 夏乙此刻妒忌的望向自己的皇儿,甚至产生了将夏追杀害夺取紫霄神雷的想法! 可是余光望见那金龙上尊时,却连忙压制了自己的念头。他还没有愚蠢到在金龙上尊面前动手! “哼,你这天杀的什么狗屁上尊,本皇不惜出卖魂体追随你,你居然这么对本皇,倘若有一日落在本皇手里,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还有你这好儿子,居然也不懂得谦让与为父,他日也要将你这不孝子好好教训一番! 夏乙无比怨恨的心中暗道。暗暗下定决心,他朝若是凌驾于这金龙上尊之上,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至于那不懂得孝敬父皇的夏追,日后也定要教训一番! 金龙上尊自是不知夏乙此刻的想法,而是将目光望向了那深坑之中的老算子 “接下来就是让你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了......” 金龙上尊冷笑着,那种冷笑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威严和傲慢。 随后,在一众人惊讶、疑惑的目光中,那金龙上尊自手里赋海处突然迸发出一道紫红色的火焰光芒!那火焰如同狂风中的烈火,熊熊燃烧。 那火焰在地上分成了一十二道莲花图样法阵,那一十二莲花法阵上缓缓地升起一个火焰人形! 那火焰人形异常巨大,足足有十丈之高,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金龙上尊等人,仿佛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神灵。 “金龙,你叫本座出来作什么?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火焰人形居然口吐人言,对着金龙上尊大喝道,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似乎一点都没有把这金龙上尊放在眼里。 然而,金龙上尊却是一脸恭敬,立即躬身行礼道:“红莲大人,您看那深坑之中!”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敬畏和尊重。 那火焰巨人,犹如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扭动着它那炽热的身躯,它的身体仿佛是由无尽的火焰组成,每一次转动都带来一阵阵灼热的气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狂暴和嗜血,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他望向了那深坑之中此刻不知是死是活的老算子。 而后狂笑道:“桀桀,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这死令牌居然藏在这里!” ...... 第52章 红莲业火 那火焰巨人傲然屹立,从高空之中望下去,他的一双炽热眼眸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球,深邃而热烈,凝视着下方的老算子。 那眼神中蕴含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接照射在老算子身上。 他的身体由无数道烈焰构成,每一道火焰都在狂舞,犹如热烈的舞者在跳动着生命的旋律。 那些火焰翻滚涌动,仿佛在用独特的语言述说着无尽的愤怒和威严,那是来自地狱的怒火,是破坏与创造的交织。 身后的夏追等人也被这震撼的景象牢牢吸引,他们紧紧盯着这个巨大的火焰生物,无法移开视线。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心底涌出,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们的胸口,让他们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火焰巨人的存在,就像是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炙烤着他们的肌肤,热浪滚滚,让他们感到极度的不适。 他们仿佛置身于熔炉之中,四周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变形。 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目睹了火焰巨人对金龙上尊的态度。 金龙上尊,那是何等的存在?然而此刻,在这个火焰巨人的面前,金龙上尊却显得如此渺小。 这让夏追等人不禁心生疑惑,这个火焰巨人到底是谁? 他来自何处,拥有何种力量,竟然能让金龙上尊都对他尊敬有加? 他究竟是何物,或者是某种未知的生物? 这些问题在他们心中盘旋,如同一团解不开的谜团。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明白,这个火焰巨人绝对是他们要仰视的存在!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那场震撼天地的大战,居然没有将其毁灭,这令牌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幻化成了人形。” 火焰巨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是洪钟大吕在耳边回荡,声波冲击着大地,让人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震撼感。 “红莲大人,现在这个老贼已经被本尊打成重伤,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但是本尊知道他的本体非常诡异,所以本尊特地请红莲大人亲临,将其彻底消灭!” 金龙上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火焰巨人的身边,微笑着对火焰巨人说道。 然而,火焰巨人并没有对金龙上尊的话语做出任何回应, 只是冷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火山爆发般强烈,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然后,火焰巨人不再多言,从他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右臂上摘取了一朵小小的火苗。 这火苗虽然看似微小,却足有七尺之高,其中蕴含的力量难以想象! 火焰巨人毫不犹豫地将这朵独特的火苗投向了老算子。 那一刻,时间仿佛在火苗穿越空气的轨迹中停滞了下来。 火苗瞬间触及到老算子的身体,就像是点燃了引信的炸药,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能量瞬间吞噬了他的全身。 他的身体开始燃烧起来,火焰在他的皮肤上跳跃,如同无数狂舞的红蛇,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那景象让人不禁心中生寒。 “有了红莲大人的红莲业火,这老贼定会被烧得连骨灰都不剩!” 金龙上尊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他对着火焰巨人恭敬地拱手作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显然,在他看来,这老算子不过是在红莲业火面前挣扎的蝼蚁,不消片刻,就会被焚烧成一片灰烬,消失在这世间。 “哼!” 那火焰巨人又是冷哼一声,自其口鼻居然也是流出了阵阵火团! 而后那火焰的身形居然缓缓变小,而后身形化作了一个妙龄少女! 只见其身穿一袭火红色的华丽长衫,衣袂飘逸,仿佛有烈焰般的炽热。衣衫上绣着金色的火焰纹饰,闪耀着无尽的光芒。 她眉如墨画般弯曲,眼含星辰般深邃明亮。 修长的睫毛下闪烁着锋利和智慧。高高挺起的鼻梁勾勒出完美无瑕的面容轮廓。 她嘴唇微微上扬,在那微笑中透露着一丝不可捉摸和神秘感。 众人皆是被这景象惊呆了,谁能想到那可怖无比的火焰巨人居然会幻化成如此美丽的女子! “红莲大人真是愈发的美艳动人了!” 金龙上尊对着那火焰巨人所幻化的妙龄女子夸奖道。 “哼!” 那妙龄女子冷艳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仍然只用一声轻蔑的哼声作为回答,对金龙上尊的询问置若罔闻。 “好浓的血腥味啊!”妙龄女子环顾四周,瞧见路原镇上尸横遍野,鲜血直流,却是露出了兴奋之情。 她的眼神流转,突然落在了金龙上尊身后的夏追身上。 “哦?你莫不是夏起的后代?” 那妙龄女子望着人群之中的夏追,却是突然开口道。 那夏追听见那妙龄女子问他,也是立即躬身行礼道:“正是先祖!” 身为大夏帝国的皇帝,夏追见识过无数美貌女子,但眼前的妙龄女子却让他感到惊艳不已。 她的容颜之美几乎可以比拟天上的仙女,然而,她在先前展现的强大实力以及金龙上尊对其的尊敬态度,让夏追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心。 “倒是有几分相似.....” 那妙龄女子轻笑一声,眼神依旧目不转睛望着夏追。 “大人,夏起亦是在下的先祖,这是在下的儿子。” 那夏乙此刻望见这强大的妙龄女子居然认识自己先祖夏起,立刻就上前攀附起来。 那妙龄女子比之金龙上尊似乎更加的强大, 夏乙自然是不愿意放过这能够得到机缘的机会。 “哦,是吗?” 那妙龄女子却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神略过这垂垂老矣的老者,似乎对其并不感兴趣。 而后妙龄女子又是转身来到了老算子所在的深坑旁,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夏乙。 “还不快退下!” 这时瞧见贸贸然上前的夏乙,金龙上尊也是眼神冰冷的呵斥道!那冰冷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他自然是知道夏乙心里的小算盘,当下也是对夏乙起了杀心!毕竟不听话的狗不是好狗! 夏乙立刻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他自然是能感受到金龙上尊此刻那充满杀意的目光。 “我想起她是谁!!” 突然人群之中的一龙使低声对着身旁的其他红袍使者惊呼道! “她是红莲业火大人!” “火莲业火?!莫不是火榜上排名第七位的红莲业火?!” 另一位红袍使者接过他的话茬,无比震惊道。 红袍使者旁夏乙和夏追亦是听见了这些红袍使者的话,这火焰巨人所幻化的女子居然是那传说中的红莲业火! 在那遥远无尽的黑暗幽狱中,传闻有着无数罪恶的灵魂,这些灵魂在经历了生前的种种罪孽之后,被送入幽狱接受惩罚。 他们的存在如同暗夜中的孤魂野鬼,饱受痛苦和折磨,永世不得解脱。 在这黑暗幽狱中,有一朵绚丽的红色莲花,它独自绽放,与周围的阴森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每当有罪恶的灵魂经过它时,都会被它的美丽所吸引,情不自禁地靠近。 然而,这朵红莲并非善类,它身旁的幽狱之火炽烈无比,一旦被吸引的恶灵接近,就会被瞬间焚烧殆尽! 渐渐地,那不断焚烧恶灵的幽狱之火融入到了那朵红莲之中,二者融为一体,化为了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红莲业火。 据说,这红莲业火可以焚烧一切生灵的灵魂,使万物的根源无所遁形,是所有生命最为恐惧的存在。 夏乙夏追自然是知道这红莲业火的传说,二人没想到这妙龄女子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红莲业火。 而且似乎还与自己的先祖颇有渊源!当下也是震惊连连! 金龙上尊听见自己的属下们的窃窃私语,回头冷漠的望向红袍使者以及夏追等人,一众下属均是被金龙上尊那冰冷的目光吓得一齐跪在了地上! 瞧的众人均跪在地上后,那金龙上尊才冷哼一声也是行至老算子所在的深坑旁。 只见得深坑之中,只留下一层厚厚的焦土,那老算子似乎已然消失不见! “红莲大人好手段,这老贼真是魂飞魄散了!” 金龙上尊望着那黑乎乎焦土大笑不已,以他的手段竟然还是不能彻底将这老算子消灭,只能借助于红莲业火之手。 那红莲业火对着金龙上尊轻蔑一笑,清冷的脸上,如月光洒在雪山之巅,明亮而寒冷。 那是一种超脱世俗的美,让人感到遥不可及。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冷漠的弧度,像是冬日里的冰霜。 红莲业火回头望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夏追,微微一笑,化作一簇绚丽的火焰莲花,而后消失不见! ...... 第53章 战殇 目送那炽热的红莲业火,犹如一场绚丽璀璨的烟火盛宴,在夜空中热烈绽放后又悄然消逝,直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天际。 那尊崇无比的金龙上尊才从深深的沉思中被拉回现实,缓缓转过他那威严而庄重的身影。 他的目光如北极之霜,冷冽而深邃,直视着身后的红袍使者们,仿佛能穿透他们的身躯,直达内心深处的秘密。 那种无形的压力,令人心悸不已。 面对金龙上尊的目光,红袍使者们无不心惊胆战,面露恐惧之色。 他们深知,这位上尊的力量与地位,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尤其是大夏帝国的皇帝夏乙,此刻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傲气。 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全身颤抖,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大夏帝国皇帝的风采。 然而,金龙上尊对此却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并未在这些红袍使者和夏乙、夏追以及那神秘的龙身人面神身上过多停留。 他身形一闪,瞬间移动至远处的原莱身旁。 原莱的身体护罩随着老算子的消亡也随之消失无踪,此刻的他依旧处于深深的昏睡之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梦境。 “这就是那族麟子吗?真是奇怪!?” 金龙上尊望着那昏迷躺在地上的原莱,眼中闪烁着疑惑和惊讶。 他仔细打量着原莱,试图找出其中的秘密。 “罢了,先带回上界再说吧……” 他低声呢喃,言语中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只见他轻轻抬手,仿佛在挥动画卷一般,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瞬间从他的手中涌出,如同晨曦破晓,照亮了整个天地。 那光芒精准地笼罩住了原莱,仿佛一层金色的纱幕,将他缓缓包裹其中。 下一刻,原莱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而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金龙上尊所坐的庄重威严的龙辇之上。 随后,金龙上尊迈着他那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向龙辇。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击着天地的节拍,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当他坐下后,整个龙辇立刻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那气息犹如风暴般席卷开来,与他的力量相互呼应,震颤人心。 龙辇前的两头异兽在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后,立刻恭敬地趴伏在地上,它们巨大的头颅倚靠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那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地面都被他们蹭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泥土飞溅,石块滚动。 这两头异兽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片都宛如精钢打造,坚硬无比。 它们的眼中透露出凶猛的野性,仿佛能吞噬一切敢于挑衅的存在。 然而,在金龙上尊面前,这两头凶猛的异兽却显得如此温顺,如同被驯服的猛兽,对主人充满了敬畏和忠诚。 “今日耽搁太多时辰......” 金龙上尊望着那即将破晓的夜空,对着一众属下缓缓说道。 “夏追。” 金龙上尊望着那伫立在前的夏追开口道。 “属下在!” 夏追恭敬的说了一句。 “三年之后,会有一次接引的机会,本尊会再临下界对你进行考核,希望你不要让本尊失望.......” 金龙上尊缓缓道。 “是,上尊!” 夏追恭敬的跪在地上应了一句。 而后那龙撵就缓缓的升起,一众红袍使者也是跟随着龙辇缓缓的升空。而此刻龙辇之中却是传来了一声传唤:“夏乙,你不走吗?” 那声音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压力,而那被点名的夏乙此刻汗如雨下,他显然是想留在这个地界,却不曾想那金龙上尊并没有忘记他。 “是,上尊!” 而后那夏乙也是缓缓的升上了天空,升空的同时还用眼神不断地望着地面上的夏追,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之情。 “恭送上尊!” 望着越来越远的龙撵,地面之上的夏追和龙身人面神也是大声呼喊道。 “恭送父皇!” 那夏追望向自己父皇渐行渐远的身影也是出声喊道,然而那声音中却是听不出一丝的恭敬之情。 相反带着诸多冷漠之意,这对父子的梁子在今日算是结下了! 天空之中又是一阵霞光。 让人误以为是天亮了一般。而后那霞光消失不见,龙辇也随之不见。 在确认那庄严辉煌的龙撵消失在视线之外后,那神秘的龙身人面神转过他那宛如蛟龙般的身躯,对着身边的夏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恭喜夏皇。” “哦?喜从何来?” 夏追同样也是微笑的望着面前那如蛟龙般的龙身人面神,后者对其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想来也是认可了现在自己的实力 龙身人面神看着夏追那平静的表情,心中暗自赞叹他的沉稳与内敛。 他微微欠身,语气中充满了谄媚:“夏皇太谦虚了。您得到了上尊赐予的紫霄神雷,这不仅开启了您无与伦比的元素师天赋,更是让您一举突破到了靛印元师的境界。 如今,您同时修炼元力、御兽师和元师三种绝学,这样的成就,可谓是前无古人,即便是当年的夏起大帝,恐怕也要对您刮目相看。” 龙身人面神的话语中充满了谄媚与赞许,他深知夏追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甚至有可能超越夏起大帝的辉煌。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转变了自己的态度,对夏追表示出最高的敬意。 “本皇先行告退,夏皇如若有唤,本皇定将随唤随到。” 那龙身人面神说罢就腾空而起,随后也是消失于空中! 夏追却是微笑不语,负手而立环视着这满目疮痍的路原镇。 “今日我刚踏入这靛印元师境界,还未适应,还是回去将其巩固一番,尽早突破,父皇一生所追求的兆元之上,说不定被我捷足先登!” 夏追此刻冷笑连连。 先前夏乙那看似想杀死自己的眼神却是被其尽收眼底,皇家无亲情,果然如此.... 这样想着,夏追也是踏空飞行而去,先前由于金光撵被老算子所损坏,不得已,夏追也只能飞遁而去..... 随着夏追的最终离去,这路原镇宛如一只挣脱了锁链的野兽,从那恐怖的威压中彻底解放出来。 夜幕下的临都郡府,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之中。 万家灯火通明,却没有一户人家敢熄灯安睡。他们守着窗外的世界,瞪大眼睛,聆听着天空中的种种异响。 那一夜,仿佛是世界的末日降临,整个临都郡府都被黑暗所吞噬。 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深宅大院,每个人都被恐惧紧紧地缠绕。 他们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路原镇旁的笔架山上,两名黑袍人也是一夜未眠。 二人先前在笔架山麓一处洞穴旁探寻了几日,却仍然是没有找到所要找寻之物。 而今夜二人也是目睹不远之处路原镇上的种种异象,一夜二人皆是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山洞中不敢出来。 此刻天空鱼肚白,即将天亮,二人才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师兄,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名黑袍人中的一个胖硕的黑袍人望着身旁那瘦高的黑袍人开口询问道。 他一整晚都被恐怖的异象以及强大的威压弄得喘不过气来,此刻方才感到身心一松。 “不知.....” 那瘦高的黑袍人也是心有余悸的回道,显然他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今日再搜寻一番,若还是没有找寻到我们要找的东西,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 瘦高的黑袍人还没有缓过神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那胖硕的黑袍人说道。 “是!” 那胖硕的黑袍人应了一声,二人就又开始忙活起来...... 路原镇,那老算子被焚烧的深坑之中,黑乎乎的焦土下,此刻却是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地冲击着泥土,想要破土而出...... 第54章 令鉴归赋 天边的曙光犹如画笔,刚刚在黎明的画卷上破晓。 晨曦的微光中渗透着深秋的凉意,那是一种冷冽而清澈的寒,仿佛能刺透人的骨髓。 薄雾如轻纱般悠然飘荡,缓缓覆盖在路原镇的上空,给这个小镇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朦胧。 然而,此刻的路原镇却如同被时光遗忘的废墟,满目所见皆是疮痍,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 街道两旁,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血液浸染大地,形成一幅无比残酷而又血腥的画面。 那些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房屋和商铺,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瓦砾遍地,一片狼藉。 谁能想象得到,就在昨天,这里还是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方,人们互相寒暄问候,孩子们在街头巷尾追逐嬉戏,老人们在门前晒着太阳,小镇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温馨祥和的气息,仿佛是一首优美的田园诗篇。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仿佛是人间地狱般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热闹的小镇变得肃杀恐怖,连风都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在空旷的街道上呼啸而过。 每一座破败的建筑、每一道残破的门窗、每一块破碎的瓦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惨烈。 小镇的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沉重的死寂,那种感觉让人心生恐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路原镇,这个曾经的温馨小镇,如今却成为了死神的领地。 ,路原镇的边缘,有一处深坑。 这个深坑中原本黄褐色的泥土,经过无数次业火的洗礼和熏染,已经变得如同黑夜般黑褐色,透露出一股无法忽视的死亡气息。 这股气息如此浓烈,仿佛能冻结人的血液,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接近此地的生命之上。 然而,在这个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深坑之下,却蕴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这是一股压抑而强烈的力量,它在黑暗中涌动,犹如一条被困的巨龙,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挣脱厚重土层的压制。 每一次挣扎,都使得整个地面为之震动,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经过了无数次的冲击和尝试,终于,在一次强烈的震动之后,一道古朴的令鉴从深深的泥土中破土而出! 它像一颗璀璨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令鉴的表面满是泥土和时间的痕迹,仿佛它刚刚从古老的地下世界被唤醒,带着历史的尘埃和秘密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枚令鉴宛如一件古朴的青铜器,其上刻满了各种奇特的符号和图案。 这些符号形状各异,每一个都充满了神秘感和力量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知识和力量。其中最大的一个符号尤为引人注目,它的形状如同一个小土堆。 这个符号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使得那令鉴在半空中悬浮着,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光芒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接连一十一道令鉴自地下破土而出,它们的模样与那最先出来的令鉴非常相似,只是各自上篆刻的符号各不相同。 这些新出现的令鉴围绕着那最先破土而出的令鉴缓缓转圈,发出了阵阵光亮,就像是在向那道土堆符号的令鉴表示感激之情! 在这神奇的景象中,那一十二道令鉴在半空中盘旋着,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其中一道篆刻着未知兽类模样的令鉴如同一颗流星般冲向了高空。 其气势之盛,让其余的一十一道光鉴也不禁跟随着它的步伐,纷纷升空而起。 那兽类符号令鉴在半空中翻滚着,仿佛是一个迷失的孩子在寻找回家的路。 它不断地探寻着,时而左顾右盼,时而上蹿下跳,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而后那兽符令鉴却是突然一滞,像是找寻到了目标一样,毫不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飞遁而去! 其余的十一道令鉴看到这一幕,也纷纷跟随而去。 就这样,一十二道令鉴在清晨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朝着同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道道长长的尾迹...... 川罗郡县,药坊街薛泰清医术馆。 一夜的等待,焦虑不安的路尘此刻早早的就起了床。 昨晚天空之中的种种异象让其惴惴不安,仿佛是一场天雷地火的大战在上苍之间爆发。 那夜晚的空气之中像是弥漫着恐怖的威压,如同黑暗的幽灵般游荡在每一个角落,让人无法安眠。 昨夜,他看着窗外,心中充满了焦虑。 薛泰清也是早早的就起了床,昨夜那天地异动亦是让他整宿无法入眠! 于是天还未亮,他就起来至医术馆的后堂裁剪药材。然而当他走进后堂时,却发现早就站在那里安静等待的路尘。 “一宿未睡?” 薛泰清望着路尘询问道,他看到路尘疲惫而又紧张的眼神,知道他昨夜必定没有入睡。 他也明白,路尘归心似箭,昨夜又是那般异象震动,想来他必是一夜未眠。 “是的,昨夜那番景象,实在是令人无法安眠。” 昨夜那天空异象,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的发生。 路尘此时仍然感到心跳加速,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薛医师,您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路尘当下也是对着薛泰清询问道,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然而薛泰清也是一脸困惑。他摇摇头说:“不知,兴许是那天气异象吧。希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作为一个普通人,薛泰清并没有武者的感知力,无法察觉到元力的气息,所以他只能将昨夜的异常归咎于自然现象。 “薛医师,今天能否麻烦您早点为我检查身体?我想尽快回到路原镇去。” 路尘深深地向薛泰清行了一礼,他的眼中充满了恳求。 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平时绝不会催促别人,但是想到昨晚路原镇方向的异象,他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迫切地想要回到家乡去。 他不知道昨晚的异象是否与路原镇有关,他只能寄希望于早日回到路原镇,亲自确认家人的安全。 “好,我现在就为你再检查一番。” 薛泰清回应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望向路尘,眼神中充满了关怀。“若无大碍,就早些回家看看吧。” 路尘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你先上得阁楼去将那川穹叫醒,让其准备为你检查所要使用的药材。” 薛泰清对着路尘吩咐一声。 就在刚刚下楼的时候,薛泰清看到川穹还在呼呼大睡。昨晚的异象震动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看着那一幕,薛泰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想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薛泰清并没有责怪川穹。 虽说平时对其严厉,但是他早已将这自小收养在旁的川穹当成自己的孩子,他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无忧无虑,随性自由。 他也明白,有着这样的性格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路尘上到阁楼之后,瞧见那川穹睡的正香,时不时还挠了挠自己的肚皮,显然还在熟睡之中。 “川穹哥?” 路尘小声的呼喊着,那声音不足以叫醒川穹,显然路尘也是不忍叫醒此刻还在梦着周公的川穹。 就在路尘还在犹豫要不要加大音量的时候,一道令鉴模样的身影却是自那阁楼的天窗冲了进来! 直冲那路尘而去!路尘还未反应过来,那道令鉴模样的身影冲进了路尘身体的赋海之中消失不见! “啊!” 路尘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后又是一道道令鉴身影向下俯冲进路尘的赋海之中,加上先前那道令鉴,足足有一十二道! 那路尘接连被那令鉴冲击一十二次,也是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那薛泰清听见路尘的呼喊也是急忙上得阁楼,惊讶的发现此刻痛苦倒地的路尘。急忙上前查看。 躺在床上的川穹此刻也是被路尘的叫喊声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 ...... 第55章 安神贴 川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躺在师父薛泰清怀中的路尘,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拽下床榻,心跳如鼓,砰砰作响。 此刻的路尘,宛如一朵被霜打的百合,苍白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与生机,静静地躺在薛泰清的怀抱中。 他的眼睛紧闭,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川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疾步冲向薛泰清。 急切地询问,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师父,路尘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像是在寻找着答案。 薛泰清看着怀中的路尘,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同样的困惑和担忧。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于路尘突然晕倒的原因也是一无所知。 “快!准备木桶,烧热水!” 薛泰清对着川穹大声吩咐道,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显然是决定要用他的医术来救治路尘。 川穹听到师父的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他知道这是师父要对路尘进行药浴治疗,这正是自己师父薛泰清医术双绝之一。 他迅速地将木桶摆放在合适的位置,然后熟练地点燃柴火,开始烧热水。 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序,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仿佛这一切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准备好一切,帮助师父救治路尘。 对于路尘,川穹早就将其视为好兄弟,眼下路尘又是昏迷不醒,川穹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薛泰清,则是迈着急促的步伐,走向了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药柜。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药材的秘密。 他迅速地在药柜上抓了好几个药材,动作熟练而又准确。 “羌活、白芷、辛夷......” 薛泰清不断地呢喃着这些药材的名字,像是在向它们发号施令。 他的手指在药材间快速穿梭,片刻就找齐了所需的药材,而后快步行至后堂。 此刻,川穹已经将那盆热水烧得热气腾腾,蒸汽弥漫在整个后堂中。 薛泰清立马就将路尘的衣物褪去,轻轻地将他放入了木桶里。 接着,他又将那些药材通通放到了木桶之中,让它们与热水融合,空气中瞬间就充满了淡淡的药材香味。 \"加大火力!” 薛泰清坚决地命令道,他慎重其事地探入木桶中的水,那温度显然还未达到他的要求。 他转头看向川穹,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川穹接到命令,毫不犹豫地响应。 他紧握住扇子,用尽全身力气猛烈扇动,火焰在他的煽动下瞬间高涨,炽热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将川穹的脸庞映得通红。 他咬紧牙关,汗水如雨般从他的额头滑落,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全力以赴地加大着火力。 此刻,在那滚烫的木桶中,路尘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痛苦折磨。 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肌肉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抵抗这难以忍受的热度。 他的双眼紧紧闭合,眼皮下的眼珠剧烈颤动,仿佛在梦魇中挣扎。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他的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只能任由那烈火无情地焚烧。 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滚落下来,融入到那炙热的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正在疯狂涌动,它们撞击着他的心壁,仿佛要将他的心脏赋海撕裂开来,冲破他的身体。 路尘的表情愈发的痛苦,在木桶中不断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木桶旁的川穹看着路尘难受的样子亦是焦急万分:“师父,你快想想办法啊!” 薛泰清望着木桶不断痛苦挣扎的路尘,那心脏赋海处似暗流涌动般此起彼伏!也是深深的皱着眉头,心里也是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取我银针来!” 薛泰清大声对着川穹喊了一声,川穹闻言立刻扔下手中的蒲扇,疾步取来了薛泰清施针所用的银针袋。 取过川穹手里的银针袋,薛泰清立刻取出一根,又要川穹按住路尘的肩膀,防止路尘乱动影响施针。 而后薛泰清将那银针扎入路尘的心脏赋海处。路尘居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师父,没事了!” 川穹望着此刻安静下来的路尘,也是惊喜的对着薛泰清喊道。 薛泰清看着此刻像是睡着了的路尘,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川穹和薛泰清稍感心安之时,路尘又是一阵抖动,心脏赋海处不断地蠕动,频率比之刚才还要快上不少。 而后那扎入路尘心脏赋海处的银针却是猛的飞了出来,深深的插在了墙壁之上! 路尘依旧痛苦的在木桶之中挣扎,不断扑腾地将木桶中的水洒在了木桶之外! 薛泰清和川穹连忙将路尘按压住,以防他伤到自己。 “师兄,快用师父的安神贴!” 就在二人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一声呼喊。 只见得两名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其中一个体型消瘦,留着一撮山羊胡,正是薛泰清的师弟,医术师王翰海。 而另外一个身材魁梧,脸型方正的中年男子正是路尘的研武教习柳青衫,二人此刻也是慌忙朝着路尘跑来。 “对对!” 那薛泰清听得声响回头望见王翰海和柳青衫,经王翰海这一提醒,薛泰清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师父所留下的安神贴。 薛泰清立马转头去取那安神贴,所谓安神贴,正是薛泰清和王翰海的师父用五种上品地茬所炼制而成,具有宁神静心功效的医术至宝。 王翰海和柳青衫在薛泰清去取安神贴的同时,连忙接力薛泰清按住了不断挣扎的路尘。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这心脏赋海如此窜动!怕是会危及生命啊!” 王翰海望着路尘那不断窜动的心脏赋海,对着柳青衫说道。 “王兄,快想想办法!” 柳青衫也是望着路尘那诡异的心脏赋海,忧心不已。 今日本来是来接路尘一起回路原镇,恰巧遇到了刚从临县医术交流归来的王翰海,随即邀请王翰海一同前来,谁知一进门就看见在木桶中不断挣扎的路尘。 “是啊,师叔,快救救路尘吧!” 川穹也是对着王翰海祈求道,自己的这位师叔医术天赋还要在自己的师父之上,想来他必定是有办法医治路尘。 “先敷上安神贴看看吧!” 王翰海此刻也是不知路尘的心脏赋海为何会如此,当下也是决定先敷上那安神贴再行定夺。 不一会儿,那薛泰清手持一个约摸巴掌大小的方形贴敷来到众人面前。 而后将其贴在了路尘的心脏赋海处。 ......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十二道令鉴模样的光影此刻正在与一团不知名的气体搏斗着! 那一十二道令鉴不断地冲击着那团不知名的气体,而那不知名的气体却是不断地化解着那一十二道令鉴的攻击,双方似乎都在争夺着赋海中的地盘一样。 突然,一阵阵药香袭来,那一十二道令鉴和一团不知名的气体均是感到了一阵酥麻,仿佛春风拂面,双方也均是停止了争斗...... 第56章 剖心观测术 辰时初,川罗郡县的清晨仿佛还沉浸在夜的余韵中,微凉的气息如同诗篇中的清新词句,轻轻拂过沉睡的大地。 此刻的天空,云层犹如画家的笔触,悠然自得地描绘着日出的画卷。 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洒落下来,宛如金色的细雨,温柔地洒在静谧的街道上,照亮了药坊街的一片宁静。 药坊街上,那一座座医术馆和药材店如同古老的守护者,静静地屹立在晨光中,尚未开启一天的营业。 门可罗雀的景象并非冷清,反而让人感受到这个行业的独特韵味,那是一种沉淀了岁月的沉稳和深邃。 在这条充满草药香气的街道上,生活的节奏似乎比别处慢了几分。 只有些药材贩子和药农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他们或是肩挑手提,或是推着独轮车,满载着各种各样的药材,往来于医术馆和药材店之间。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个关于生命和药材的故事。 药坊街街头,薛泰清的医术馆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静静地镶嵌在这片草药的世界中。 医术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那香气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能够抚慰人心,驱散病痛。众人紧紧地盯着那个被放置在木桶中的路尘, 他的身体在经历了剧烈的痛苦后终于安稳了下来,沉沉地睡去,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被这宁静的清晨带走。 “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薛泰清一边说着,一边抹去了额头上滚烫的汗珠,他那紧绷的脸庞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成功稳定了路尘的情况。 川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刚才路尘痛苦挣扎的情景让他心惊胆战。 如今看到他安然入睡,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随后,他与薛泰清一同小心翼翼地为路尘擦拭身体,轻轻地将他安置在床上。 王翰海仔细地观察着路尘,他先把手指搭在路尘的手腕上,感知他的脉搏跳动,发现它正平稳地律动着,并未出现异常状况。 接着他又把手放在路尘的心口位置,感受到心跳也在正常范围内波动。 看着一切恢复正常,王翰海不禁喃喃自语:“看来是那张安神贴起了作用。”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放松。 “王兄,薛医师,你们看这路尘的心脏赋海,为何会有如此频繁的异动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心脏赋海存在问题吗?” 柳青衫忧心忡忡地询问道。 他的眼中充满了对路尘的关心与担忧,路尘虽然日后可能无法成为武者,但是经过这么些年的相处,柳青衫早已将路尘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 眼下路尘可能危及生命,柳青衫自然是忧心忡忡。 回想起在测元会试时,那元师汪越曾说过路尘的心脏赋海可能是先天不足,这样的孩子通常活不过十岁就会夭折。 看着眼前仍旧昏迷不醒的路尘,柳青衫的心情更是沉重不已。 “路尘的心脏赋海定然是先天发育不完全。” 王翰海也紧锁眉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心脏赋海无法像正常孩童那样运作,所以才会经常出现异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推测,从路尘出生那一刻开始,他的心脏赋海就已经存在缺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导致了他的心脏赋海经常出现异动、疼痛甚至昏迷的现象。” “正常赋海中存在先天的元素亦或者没有元素,但是路尘的赋海中却是存在别的未知东西,这东西就是诱发路尘心脏赋海异动的原因所在。” 薛泰清接过王翰海的话茬缓缓说道。 “师父,师叔,你们要救救路尘啊!” 川穹听见自己的师父和师叔那越来越严重的分析,立马急得对二人喊道。 “要想探究路尘心脏赋海中究竟是何原因导致其异动昏厥,恐怕只能将其心脏赋海剖开,方能知晓。” 王翰海对着此刻无比着急的川穹说道。 “剖开心脏!?” 川穹和柳青衫同时震惊到。 “剖开心脏赋海不就死了吗?!” 川穹和柳青衫不可置信的望向王翰海。 “师弟,你莫非说的是那失传已久的剖心观测之术?那医术即便是师父都不敢尝试,又如何使得呢?” 薛泰清震惊地望向自己的师弟,显然王翰海的的话语让他也感到惊骇。 那剖心观测之术只是记载于古老的医术典籍之中,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去实践过。 甚至他们的师父,那位医术高超的医术大师,也没有尝试过这个医术。 因为剖心观测之术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心脏赋海乃是人体最为重要之处,一旦将它剖开,就会立刻失去生机,人也会在一瞬间死亡。 虽然在传闻中,有神通广大的医术师能在一瞬间将那心脏赋海缝合,使患者起死回生,但那终究只是传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因此,薛泰清和王翰海的师父就再三告诫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轻易尝试剖心观测之术。 如今听到师弟提起此术,薛泰清心中不禁为之一紧。 他知道,如果真的要对路尘进行这样的手术,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面对生死边缘的巨大风险。 而这种风险,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自己的这个师弟自小就天资聪慧,在医术方面的造诣比之自己这个师兄更是强上不少,甚至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师父。 可是这个师弟也有着一些缺点,就是胆子太大,总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医术。 讲好听点叫另辟新径,讲不好听点就是胆大妄为。 自己的师父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因为师弟时常不按常理出牌而责罚于他。 “不可!太过于冒险,还是先行观察再行定夺吧!” 薛泰清斩钉截铁的对着王翰海说道,王翰海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也知道剖心观测之术的风险确实是太大了! 柳青衫和川穹在听完薛泰清和王翰海的对话后也是沉默了。 他们自然也不想让路尘进行那剖心观测之术,毕竟将心脏赋海都剖开,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剖开了心哪里还能活?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显然也是对路尘这心脏赋海毫无对策。 这次是由于安神贴的缘故方才使得路尘平静下来,下一次又该如何? 一贴安神贴只能起一次作用,而这贴安神贴还是薛泰清和王翰海的师父遗留下来的,如若再行炼制,不说是能不能集齐那五种上品地茬。 就算是能集齐,薛泰清和王翰海也没有把握能将其炼制出来,毕竟二人只是医术师,而并非炼药师。 还有个途径就是去药市上去购买这安神贴,可是安神贴基本上是有价无市,即便是药材市场上有得卖,那动辄上万金币的价格,也是薛泰清和王翰海等人购买不起的。 “咳!” 一声咳嗽将众人的思绪打破,只见躺在床上的路尘已经苏醒,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柳师父,薛医师,王医师,川穹哥,我这是怎么了?” 路尘望着此刻围绕在其身旁的柳青衫等人疑惑的问道。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不记得自己怎么晕倒的?” 柳青衫望着路尘关切的询问道,显然路尘和上次晕倒一样,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尘迷茫的摇了摇头,心情低落。 心里暗道,自己这身体果然是残废之体,时不时就会晕倒,同时路尘望着这些关心照顾自己的人又是感到无比愧疚,自己好像老是麻烦他人。 “柳师父,我们回路原镇吧!” 路尘望着柳青衫轻声开口道,路尘此刻不安的情绪一点都没有减退,望见柳青衫也是连忙开口道。 柳青衫正欲回答,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柳教习!不好啦!” 只见得一个衙役打扮的人正火急火燎的跑到薛泰清的医术馆中,焦急的对着柳青衫喊道...... 第57章 噩耗传来 那名衙役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刚从一场生死逃亡中挣脱出来。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对着柳青衫疾呼,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紧张。 他一路狂奔而来,身上的衙役役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显得格外沉重。 尽管脚步慌乱,但他却坚定地向前奔跑,仿佛肩负着关乎生死的重大使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和坚韧,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将消息传递给柳青衫。 “二牛?发生什么事?” 柳青衫望着眼前这位快跑断气的衙役,认出了他是川罗郡县的衙役二牛。 柳青衫在今年卸下了研习武官的职务,即将前往郡县县衙担任要职,成为这些衙役的顶头上司。 因此,他对郡县县衙的衙役们非常熟悉。 二牛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剧烈跑动中恢复过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柳青衫说道: “不...不好了!柳教习!路...路原镇发生大事了!”他的声音颤抖不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路原镇发生大事? 路原镇发生了什么大事?! 路尘的心跳犹如战鼓般狂烈,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骇与不安。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但脚下却因为恐惧而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就在他即将摔倒在那冷硬的地板上时,川穹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过来,稳稳地将他扶住,才没有让他狼狈倒地。 “路...路原镇怎么了???” 路尘心悬到了嗓子眼,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路原镇...整个镇的人都...都死了!” 那名叫做二牛的衙役大声的说了出来,语气之中也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什么?你说什么?” 路尘错愕的听着二牛的话,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鸡。 众人听闻二牛的话语,宛如晴天霹雳,纷纷愣在原地,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柳青衫更是皱紧了眉头,声音颤抖地问着二牛:“二牛,你在说什么?!” 二牛此时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和惊慌。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重复道:“路原镇全镇...全镇的人都被人杀了,尸横遍野,无一...无一活口!” 今晨,曙光初照,他与两位衙役按照惯例踏上了前往路原镇的巡逻之路。 还未接近小镇的边界,一股浓重而刺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那是混杂着血腥味和烧焦味的恶臭,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三名衙役心中暗叫不妙,他们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惊骇与不安。 他们立刻加快了步伐,从疾走到小跑,再从小跑变成全速冲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到达路原镇。 然而,当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抵达小镇时,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瞬间失去了力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 他们瘫软在地,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路原镇的街道上,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如同溪流般流淌,将原本洁净的地面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残肢断臂、破碎的器具和燃烧的余烬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混乱的画面。 整个城镇仿佛被地狱之火肆虐过一般,房屋倒塌,火焰尚未完全熄灭,黑烟缭绕,一片狼藉。 原本熙熙攘攘的药市、繁华热闹的街巷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那些曾经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地方,现在只剩下死亡和寂静的气息。 这副人间地狱般的景象让人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恐惧。 他们无法想象,这个宁静的小镇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如此恐怖的地狱 “阿爹!阿娘!” 此时的路尘发了疯一样跑了出去,光着脚疾驰在药坊街的青石板上,任凭那凸起的石块将自己的双脚磨出血来! 他多么希望那名衙役说的都是假的,他要回去验证那名衙役说的都是骗人的! 自己的阿爹阿娘,原莱一家还在家等着自己,路原镇还是那个温馨祥和的小镇,而不是那衙役所说的人间炼狱! \"路尘!\" 随着一声急促的呼喊,柳青衫等人望着此刻疯狂奔跑而去的路尘,均是焦急的跟了上去。 他们的心情沉重而紧张,他们能够感受到路尘内心的痛苦与恐惧。 柳青衫身形矫健,迅速运转身法,一把抱住前方拼命奔跑的路尘。 路尘在他的怀中挣扎不已,泪水混杂着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柳师父,你放开我,我要回路原镇找阿爹阿娘!”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哀求。 周围的气氛压抑而沉痛,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 川穹此刻也是跑到了路尘的身旁,他显然也是被这惊天的噩耗吓得六神无主,路原镇被屠镇,那原莱岂不是也.....? 川穹的目光复杂地落在路尘身上,他的心如刀割一般。 他望着此刻已经崩溃的路尘,望着路尘那鲜血直流的脚底,也是心痛不已。 倘若路原镇真是遭其横祸,路尘的阿爹、阿娘以及原莱一家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我要去川罗郡县初学堂找魏堂长,看看能不能借用他的角雪白马!” 柳青衫突然想起了川罗郡县初学堂堂长魏正坤所拥有的蛮兽角雪白马。 据说这匹马能日行万里,若是能骑着它回到路原镇,无疑可以大大节省时间。 而若是选择乘坐兽轨行车,只怕会耗费更多的时间。 话音刚落,柳青衫便将路尘托付给了薛泰清等人,然后以疾步身法朝川罗郡县初学堂的方向赶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只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路原镇,查明真相! 路尘此刻眼神空洞无神,心中如同被寒冬侵蚀过的枯木般冰冷而绝望。 他的身体沉重地倚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无力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青衫飞快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柳青衫归来。 那一刻,路尘的心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 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用这种力量去保护那些他深爱的人们,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那名叫做二牛的衙役,此刻也是一脸慌张、气喘吁吁地从薛泰清的医术馆里疾步跑出,他的心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 他向着川罗郡县县衙的方向奔去,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先前,他已经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禀告给了川罗郡县的县令季昌铭。季昌铭听闻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于是,他立即下令,派遣衙役随从们风尘仆仆地赶往路原镇。 而二牛则借故出来寻找柳青衫,向他告知这一噩耗。 他知道柳青衫常年担任路原镇的研习武官,对路原镇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柳青衫即将成为他们的上司,对于自己未来的上司,自然是要讨好于他。 眼下二牛汇报完毕,自然是回到川罗郡县县衙听候差遣。 出了这么大的事,县衙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当下二牛也是立马就回到县衙,免得受到责罚。 ..... 昨夜,大夏帝国大大小小的城镇总共二百五十一个,一夜之间均是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屠杀,有的城镇的镇民甚至被全部屠戮! 而那二百五十一个城镇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镇上有名孩童初学堂会式知世一门的会考,成绩为甲等最上...... 第58章 疾驰的角雪白马 药坊街,这个平日里弥漫着草药香气的街道,在这一刻被一阵清脆而惊艳的马蹄声打破。 那声音犹如珠落玉盘,清亮悦耳,引得街头巷尾的人们纷纷侧目。 一匹雪白色的马匹疾驰而来,其身姿矫健有力,四蹄翻飞,宛如一道闪电划破了药坊街的静谧与宁静 这匹白马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其无瑕的白色皮毛和矫健的身姿,更在于其额头上的一个螺旋状的角。 那个角晶莹剔透,形状独特,如同传说中的独角兽一般神秘而引人注目。 在阳光的照射下,角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使得整个马匹更显得威武不凡,仿佛是从神话故事中跃出的神驹。 那角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使得整个马匹更显得威武不凡。 马背上的男子更是引人注目,他身材魁梧,英气逼人,赫然正是那柳青衫。 柳青衫刚刚从川罗郡县初学堂堂长魏正坤那里借得角雪白马,便立刻跨上了马背,疾驰来到了药坊街。 川罗郡县初学堂堂长魏正坤,在听到路原镇被屠镇的消息后,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愕。 心头犹如翻江倒海般涌动,悲痛、惊讶、忧虑交织在一起,如一团乱麻无法解开。 毕竟,路原镇上也有不少初学堂的学生,那些孩子们的面孔在他眼前一一闪过,让他感到无比心痛。 当柳青衫找到魏正坤,说出了原委,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决心和急切。 他向魏正坤请求借用角雪白马,希望能够马上赶往路原镇查看。 魏正坤看着柳青衫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立刻派人将角雪白马牵来,亲手交给了柳青衫,并且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轻易冒险。 他对柳青衫这个研习武官印象颇好,后者是个正直善良的武者。 魏正坤决定自己随后也会搭乘兽轨行车赶去路原镇,因为他总感觉路原镇的遭遇与昨夜的天地异象有关! 虽然他不能确定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直接的关系,但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看看! 柳青衫骑着角雪白马来到了药坊街,准备将路尘接上一齐前往路原镇。 柳青衫骑着角雪白马,踏上了前往路原镇的道路。 他首先来到了药坊街,准备将路尘接上一同前往。 原本,柳青衫打算自己先行一步,因为他担心路尘会因为过于悲伤而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路尘不去的话,可能会更加痛苦。 于是,他决定带上路尘,一起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可是,就在那角雪白马望见路尘的时候,它的蹄子不自觉地在地面上猛烈蹬踏,发出沉闷的响声。 它长吁不止,声音尖锐刺耳,几乎要把马背上的柳青衫给摔下来! 柳青衫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弄得手忙脚乱,连忙拍打着马颈,试图安抚角雪白马的情绪,让它安静下来。 然而,角雪白马却如同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不断地想要往回跑,似乎前方有什么恐怖的存在令它感到极度的恐惧。 柳青衫见状,只得下马牵引着缰绳,用尽全身力气将角雪白马拉回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费了不少力气。 路尘的眼眸中倒映出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紧缩的涟漪。 他深深地明白,这匹角雪白马的速度犹如疾风闪电,一旦驰骋起来,能够在短时间内带领他穿越崎岖的山路,回到那熟悉的路原镇。 然而此刻,原本应如箭离弦的角雪白马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变得异常狂躁不安,完全不受他的驾驭。 这让路尘的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犹如烈火焚烧一般。 他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烦躁,心中的焦虑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心跳瞬间加速,如同战鼓擂动。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翻腾不止。 他的眼神在刹那间被愤怒点燃,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强烈情绪。 他死死地盯着那匹角雪白马,目光中的怒火仿佛能够将其化为灰烬。 就在这个时候,角雪白马在挣扎之中无意间瞥见了路尘的眼神,那如同烈焰般的怒火让它瞬间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它吓得全身颤抖,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柳青衫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望着那突然变得温顺如羔羊的角雪白马,他的眼中充满了惊奇与不解。 然而此刻并非深究之时,他立刻行动起来,一把将路尘抱上了马背,让他坐在自己的身后,并且细心地叮嘱他要抓稳马鞍。 随后,柳青衫驾着那匹角雪白马,疾驰而去...... “师父,师叔,你们说这是真的吗?路原镇上的人真的全部都死光了吗?” 川穹望着此刻渐行渐远的角雪白马,沮丧的对着身旁的师父薛泰清和师叔王问道。 薛泰清和王翰海均没有回答川穹的问题,而是心事重重的望着那角雪白马疾驰的方向,直至那角雪白马消失不见...... 时辰已近巳时,川罗郡县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街头巷尾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卖早点的小摊贩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挑担子的小贩大声叫卖着新鲜的水果蔬菜;铁匠铺里的敲打声此起彼伏,那是手艺人们正在打造农具。 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早已开门营业,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然而,在这熙熙攘攘的市井中,一道特别的身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一匹雪白的马儿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它的毛色洁白无瑕,犹如冬日里的雪花,给人一种纯净的感觉,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那白马头上长着一条长长的角。 马背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人的身姿矫健不断地催促驾驭着那匹白马前行,小孩子的脸庞稚嫩,却面白如纸,仿佛没有生机一般,他们紧紧地抱住马背,任凭风声呼啸而过。 马蹄声急促有力,仿佛敲击在人们的心头,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马匹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川罗郡县的街头巷尾,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和那些惊叹的目光。 角雪白马矫健的身影在大地上疾驰,它的蹄子踏在土地上,溅起一阵阵尘土。 路尘心如死灰地坐在马背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但更多的是祈祷,祈求自己的阿爹阿娘、原莱以及原大叔原大婶平安无事。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他们的名字,希望他们能够听到他的呼唤,感受到他的祈祷。 他的眼中满含泪水,泪水随着角雪白马的疾驰而不断滑落。 角雪白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景色在路尘的眼前快速闪过,像是一幅幅流动的画面。 路尘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景色,那些曾经陪伴他成长的地方。他知道,他正在接近目的地,路原镇越来越近了。 突然,角雪白马停了下来,它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 显然长时间的快速奔袭让角雪白马也是消耗不少。此刻它望着从马背上下来的路尘,依旧是匍匐着不敢上前。 “到了。” 柳青衫轻声对着路尘说道。 而后二人一同望向了路原镇,那熟悉又陌生的路原镇。 那曾经温馨的小镇,如今却是一片狼藉。 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被烧焦,面目全非。 房屋和商铺的木梁都被烧得熏黑,一片废墟,整个路原镇充满了死亡和肃杀的气息,宛如人间炼狱。 路尘此刻快要昏厥过去,强打着精神,快步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狂奔...... 第59章 混乱的赋海 没跑几步,路尘的脚步突然如同被魔咒般定格在了空气中,仿佛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无形之力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他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荡,如同鼓点般的强烈,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他的眼神瞬间从明亮变得空洞而无神,仿佛所有的生机和活力都被抽离,只剩下一片茫然和麻木。 他直直地凝视着前方,身体僵硬如雕塑,无法动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因为在他的脚下,赫然展现的景象如同噩梦般恐怖。 两具冷冰冰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他们的存在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刺入了路尘的心脏。 那两具尸体,对于路尘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得路尘的脚边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他们的面容虽然苍白而冰冷,但路尘一眼就能认出,那模样赫然就是原莱的父亲原朗和原莱的母亲张英。 二人此刻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仿佛他们的生命已经被无情地剥夺。 他们的衣物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那些深红的斑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身上的伤口似乎是在与人搏斗时留下的,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切口,让人无法想象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挣扎。 路尘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想要呼喊,想要尖叫,但是喉咙 “原阿叔,原阿婶!” 路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一切就像是噩梦一般。 原莱的父母亲自小看着路尘长大,他们对路尘的关怀与照顾不比路尘的父母亲少。 路尘家与原莱家不止是对门邻居,这些年来两家人相互帮衬,相互关心,早就像一家人一样。 他们也都将路尘和原莱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欢乐的日子,如今看到原阿叔原阿婶死在自己面前,路尘的心都要碎了。 柳青衫上前望着眼前的原莱的父亲和母亲的尸体,二人平日的音容相貌也是浮现在柳青衫的面前,柳青衫也是感到一阵悲伤难过。 他俯身检查原莱父母亲的尸体,发现二人身上的致命伤都是刀伤所致,几乎是一刀致命,行凶之人必定是拥有一定修为的武者。 只是这样的武者为何会对原莱父母亲这样的普通人下手呢?柳青衫实在是想不通。 “阿爹阿娘!” “我回来了!你们在哪里啊!?” 路尘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犹如行尸走肉般站了起来,不断地在一堆尸体中寻找着自己阿爹阿娘的身影。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震耳欲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路尘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两只手彼此紧紧握在一起的两具尸体。 他浑身颤抖,因为他太熟悉那两具尸体上的衣物了。 “阿爹!阿娘!” 路尘狂奔过去,跪在地上,望着眼前自己阿爹阿娘的尸体。 他们此刻依旧是望着对方,像是难以割舍一般。又像是见不到自己孩子最后一面的悲凉。 路尘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下来,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 他痛哭失声,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阿爹阿娘。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路尘的眼前模糊一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任凭泪水流下。 “啊!为什么!” 路尘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犹如被烈火焚烧的野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的阿爹阿娘和原阿叔原阿婶为何会被人残忍地杀害,整个路原镇的人为何都会被屠杀?! “到底是谁!” 路尘紧握双拳,用力捶打着地面,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释放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怒火。 “到底是谁!!!!?” 路尘再次咆哮着,他仰天长啸,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 他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找出那个杀人凶手,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 柳青衫看到这一幕,心中无比震惊。 他知道路尘此时的情绪已经失控,如果再让他这样下去,恐怕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于是,他立刻冲上前去,试图拦住路尘。 “路尘!” 柳青衫大声喊道,然后一把抱住了路尘。 可是路尘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不断挣扎想要挣脱柳青衫,柳青衫此刻也是震惊不已,那路尘的气力之大,竟是挣脱开自己! 最终,路尘成功地挣脱了柳青衫的手臂,他不停地往前奔跑,边跑还边喊:“是谁!我要杀了你!” 那喊声震耳欲聋,让人不敢相信那居然是一个孩童所发出的! 柳青衫急忙朝着路尘的方向追去,路尘此刻已经丧失理智,柳青衫怕其会做出什么傻事。 只见那路尘跑往那路原镇镇口的方向。 那角雪白马望见路尘即将跑到自己身边,后者此时身上散发出来可怕的戾气,让角雪白马吓得又是不断叫唤蹬蹄! 此刻,路尘的赋海中。 感受到路尘滔天的愤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团无名的气体正在疯狂地翻滚着,仿佛感受到了路尘的愤怒,它也变得狂暴起来。 这团气体在赋海中疾速地飘荡着,不断地撞击在赋海的边界上,仿佛想要突破这个界限,释放出所有的能量。 与此同时,在路尘的心脏之中,有十二道神秘的令鉴也在动荡不安。 它们就像是一把把锐利的飞剑,不停地在心脏中穿梭,试图找到一个出口,将这种强烈的愤怒和不满释放出来。 而此刻,路尘的脊梁骨亦是发出了剧烈的疼痛! 心脏赋海的异动所造成的剧痛以及脊梁骨所带来那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奔跑着的路尘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柳青衫急忙上前抱起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大人都受不了,何况路尘只是一名十岁的孩童。 正思索着,路原镇方向却又是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 只见一名身着县令朝服的中年人居首正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匹快步朝着柳青衫而来,而其身后跟随着几名衙役打扮的男子也是身骑同样的马匹快步而来。 这种黑色的马匹叫做黑卢马,属于野兽的一种,虽然不及角雪白马那般风驰电掣,却又是速度飞快。通常作为官府的脚力。 那身着县令朝服的中年人驾着黑卢马来到了柳青衫的面前,快速下了马背。 “季大人.....” 柳青衫望着面前的季昌铭,悲愤的打了声招呼。 青色朝服中年正是那川罗郡县县令季昌铭,在听到路原镇被屠镇的消息后也是立马就带领衙役来这路原镇上调查。 作为一郡县的父母官,一个乡镇被屠镇这等大事,自然要其亲自前往查看。他也是对着柳青衫沉重的点了点头。 “是他......” 季昌铭望了望柳青衫手中已经晕倒的路尘。 认出路尘就是前几日在初学堂形意会试中表现出惊人成绩,却又在识骨、测元会试中测出残骨废元之姿的路尘。 而后季昌铭和那几名衙役此刻也是看到了那尸横遍野,满目疮痍的路原镇,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此刻,柳青衫手中的路尘却是迷迷糊糊的对着柳青衫喊道:“柳师父,原小胖...原小胖...” 第60章 新月弯刀 柳青衫小心翼翼地将路尘安置在了一处远离那些惨烈尸体的地方。 此刻,那股混合着死亡和腐烂的气息如同无形的鬼魅,在空气中弥漫、缭绕,像是要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刺鼻腔,刺激得人眼眶泛红,喉咙紧缩。 确保路尘的安全后,柳青衫没有片刻停留,他与川罗郡县的衙役们一齐展开了搜寻工作。 他们穿梭在路原镇的每一道破败的墙壁之间,踏过每一块烧焦的木块,那些残垣断壁和焦黑木块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残酷和无情。 这座曾经宁静而祥和的小镇此刻已经变得陌生而恐怖,昔日的欢声笑语和寻常生活已经被血色和死亡彻底取代。 每一座倒塌的房屋、每一处燃烧过的痕迹,都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剧。 柳青衫在狭窄而幽深的街道上疾步穿行,他的步伐沉重,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的前行。 他的目光炯炯如炬,犀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望着躺在地上那一具具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与他朝夕相处的路原镇乡亲们,柳青衫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痛惜。 他们的笑容、他们的声音,此刻都化为了永恒的寂静,只剩下冰冷的身躯和那无言的控诉。 那些他曾悉心教导过的学生,此刻也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 柳青衫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疼痛的感觉让他更加清醒。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逐一抱起那些无辜的孩童。他们的身体冰冷而僵硬,曾经充满活力的笑容如今已消逝在无情的屠杀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放在路原镇研武堂的广场上,那里曾是他们挥洒汗水、追逐梦想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寂静无声,唯有风在废墟中低鸣,似乎在哀悼这无尽的悲痛。 柳青衫将所有的死去的孩童都抱在了路原镇研武堂的广场后,这个坚强的汉子终于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季昌铭和一众衙役望见这一幕,也是感伤不已。 “究竟是何人犯下如此罪行!” 季昌铭站在路原镇的废墟之中,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凄惨的画卷,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心中翻涌着震惊与愤怒的巨浪,无法理解究竟是何等冷酷无情之人,才能犯下如此丧尽天良的罪行。 整个路原镇的人口无一生还,无论是强壮的青年,还是孱弱的老人,甚至那些无辜的孩童,都被无情地剥夺了生命。 随着噩耗的传播,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涌向路原镇。 身着官服的衙役们神色严峻,他们迅速展开调查,试图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中寻找到罪犯的线索。 而那些身怀医术的医师们,则在废墟中寻找可能的幸存者,尽管希望渺茫,但他们依然不愿放弃任何一丝生的可能...... “启禀县令大人,找到了路原镇里长原齐贵的尸体!” 这时,一名衙役疾步走到季昌铭面前,声音中充满了惊骇。 季昌铭立马跟随着前往查看,只见一位老者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胸腔深深地凹陷下去,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忍直视的凄惨景象。 显然,这位老者在生前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以至于最终丧命! 季昌铭认出了那老者正是路原镇的里长原齐贵。 后者是路原镇的行政长官,负责路原镇的一切大小事宜,直接归属于自己这个川罗郡县县令的管辖。 柳青衫此刻也是瞧见了躺在地上的原齐贵。 在路原镇上时,他虽然并未与原齐贵这个里长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柳青衫知道原齐贵乃是个元境五重的强者,绝学金光臂更是强悍无比,究竟是什么人能将其伤害,看其伤势,对方几乎是碾压与他! 这样的强者为何要屠杀路原镇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启禀县令大人!总共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五名死者,无一...无一生还!” 这时又一名衙役拱手对着季昌铭禀告道,那话语中还夹带着颤音,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经过我们县衙仵作的粗略统计,其中死于刀下的尸体有一千三百二十人,他们的伤口深可见骨,每一刀都精准狠辣!”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而其余的死者,大部分都是被烈火焚烧致死......。” 那名衙役的话语在路原镇中回荡,所有人都被他的描述所震撼,一万多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一夜之间被残忍地剥夺,这是何等的恶魔所为! 一股寒意从每个人的脚底直冲头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哀! “启禀县令大人!找到十多柄弯刀!上面满是血迹!” 这时,又一名衙役手中拿着一柄弯刀,对着季昌铭汇报道。 “这是?!” 季昌铭接过那柄带着血迹的弯刀,只见那弯刀刀身弯曲得恰到好处,如同夜空中悬挂的月牙,闪烁着冷冷的寒光,在那冰冷的刀身上,一个奇特的符号醒目地铭刻其上,它既像是一个神秘的图腾,又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 “新月弯刀!” 柳青衫望着那把弯刀,却是认出了这把刀的名头。 “这新月弯刀乃是接罗国武者惯用的武器,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季昌铭面色凝重的望着这把弯刀,他也认出了这把弯刀上的独特符号,那是一朵盛开的芍药图案,栩栩如生。 因为芍药是接罗帝国的特产药材,遍布整个接罗帝国,接罗国的人便将其视为接罗帝国的国花,亦是将芍药的图案铭刻在新月弯刀上,以此来彰显他们的身份和武者的荣耀。 “莫非行此屠杀之人是那接罗国的武者?!” 季昌铭皱眉沉思。眼前这新月弯刀应该就是那凶器。凶手真的就是接罗国的武者吗? 一共有着十多柄新月弯刀,这次的屠杀定然是一个有组织的行动。莫非,这背后隐藏着接罗国武者的阴谋?季昌铭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仔细审视着每一柄新月弯刀,刀身冷冽,刃口锋利,仿佛仍在低语着不久前的血腥与残酷。 这些刀具上的独特纹饰和工艺,确实与接罗国的武者惯用的武器风格相符。然而,仅凭这一点就断定凶手的身份,未免过于草率。 季昌铭闭上眼睛,试图在脑海中还原那惨烈的屠杀场景。 他想象着一群身手矫健、面容冷酷的接罗国武者,他们手持新月弯刀,如同月下狼群一般凶狠无情,对无辜的生命进行了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大屠杀。 “大人,这接罗国一向以我大夏帝国为天朝上邦,他们怎敢在我大夏帝国行凶?” 柳青衫也是疑惑不解,可是面前这新月弯刀显然就是那接罗国行凶的证据。 “先将此事上报郡区衙门吧......” 季昌铭沉重的摇了摇头,望着那新月弯刀,似乎有着无数的思绪...... 第61章 苍智渊 大夏帝国。 洛京。 此刻洛京的中心,巍峨壮观的泰阳宫殿群中,一座庄重肃穆的大殿。名叫坤骊殿,这里是大夏帝国举行朝会的地方。 坤骊宫内,气氛凝重而紧张。 文武百官身着华美的官服,按照品级高低整齐有序地排列在两旁,此刻的文武百官却是个个眉头紧锁。 在他们面前,是一条由纯白玉石铺成的宽阔通道,直通向大殿的正中央。 在通道的尽头,一把精心雕刻的龙椅高高在上,椅背上盘旋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仿佛随时都会破椅而出,翱翔天际。 在那庄重而神秘的殿堂深处,一座雕梁画栋的龙椅巍然耸立,其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 他的存在仿佛是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使得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尊贵与威严的气息。 他身穿的金色龙袍并非寻常的锦缎织就,而是由稀世金线精心绣制而成,龙纹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袍而出,翱翔九天。 龙袍的每一道褶皱、每一片镶边,都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华丽与高贵。 坐在龙椅上的他,面容俊美得近乎完美,宛如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这身着龙袍之人正是那大夏帝国的皇帝,夏追。 此刻那夏追威严的目光扫过,左右站立的文武百官皆是恭敬的低下了头。 这时,夏追身旁一个宦官模样的人走上前。 这个宦官步履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经宫闱的精明与沉稳。 他缓步走上前,手中握着一柄精致的拂尘,轻轻一扫,那拂尘的尾端犹如云雾般飘散开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宦官的声音尖细而洪亮,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瞬间刺破了坤骊殿中的静谧。 就在宦官的话音落下之际,一名身着华丽官服的官员就迫不及待的从人群之中走出。 他的官服上绣着一只红褐色的禽鸟图案,那禽鸟的颜色鲜艳欲滴,仿佛燃烧的火焰,其鸟喙细长如剑,双足纤细如丝,显得异常独特。 这正是大夏帝国三品文官的官服图样,上面所绣的朱唤禽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灵禽。 据传,朱唤禽性情温顺,忠诚无比,因此被大夏帝国选为三品文官的象征,以此彰显他们的品德和职责。 这名官员,面容犹如雕刻的铁石般坚硬,岁月在他的脸庞上刻画出深深的沟壑,每一道痕迹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历经的沧桑和坚韧。 此刻,他步伐急促地走上前,那份坚定与决然仿佛与他的面容融为一体。 他双膝跪在皇帝夏追的面前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不安: “启禀陛下,今日我帝令司收到了来自各郡府的紧急汇报,每一个郡府都有乡镇遭受了不明匪徒的残忍屠杀。有的乡镇……有的乡镇甚至整个被屠戮一空,变为死寂的废墟!” 这名官员名叫辛若忠,他是大夏帝国帝令司的主官,专门负责接收并处理全帝国各地送来的紧急密函。 今日,天还未完全亮起,他就收到了来自大夏帝国各地所报呈的紧急信折。 这些信折来自于大夏帝国的各个角落,每一封都承载着一份沉重的消息——当地的乡镇遭到了不明匪徒的血腥屠戮。 总计二百五十一封信折,如同一座山压在辛若忠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惊恐和无助。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即上报给泰阳宫殿内的皇帝知晓。 可当到达泰阳宫门前时,却被那些身着金甲、神情冷峻的皇帝亲卫拦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刺骨,手中的长矛更是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皇帝陛下有旨,任何事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的修行。违者,斩立决!\" 其中一位亲卫首领面色严峻,语气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坚决。 他听后,心中犹如被巨石压住一般沉重,但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皇帝夏追近日一直在闭关修炼,因此下达了这样的严令。 他只得强忍心中的焦躁,调转脚步,朝着另一个代表着大夏帝国权力中心的地方走去——那就是文官之首,万人之上的丞相府邸。 丞相府邸坐落在繁华的城市中心,相比于泰阳宫的庄重威严,这里更显得雅致而宁静。 他匆匆步入府邸,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汇报给了那位智慧深邃、权倾朝野的丞相。 丞相在听到这个噩耗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与忧虑。 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召集文武百官,一同前往泰阳宫殿,等待皇帝夏追的出关。 然而,他们都知道,皇帝夏追对于修炼的执着无人能及,他曾下旨明示,无论何人何事,都不得在此期间打扰他,违者定斩不饶! 这使得众多官员心中忐忑不安,不敢轻易行动。 然而,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却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他的决断。他明白,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即便是斩首示众也要将皇帝陛下请出来主持大局。 那皇帝夏追在闭关的密室之内,却早已知晓外头百官那焦急的在等待。 虽然心中知晓那屠杀是怎么回事,夏追还是将自己闭关暂停,缓步走出了修炼的密室。 那文武百官瞧见皇帝出关,皆是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随后皇帝夏追便是在坤骊宫举行了许久未举行的朝会。 ...... “启禀陛下!依据那些详实的信折所述,这二百五十一处地域,无一不遗留着邻国武者的独特武器痕迹!” 这时,位于左边文官队列首位的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对着皇帝夏追躬身说道。老者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他挺直身躯,眉头紧锁的地看向皇帝夏追。 “其中,北方犬巨国的镰齿刀赫然在列,刀刃锋利如剃刀,是犬巨国武者的标志性兵器。” “东面阿修缅的大流星棒也同样出现在东面的乡镇,乃是阿修缅武者的武器。” “还有南边接罗国武者惯用的新月弯刀出现在了南边的乡镇。甚至将那临都郡府的一个乡镇屠戮殆尽!” 这位老者正是大夏帝国文官之首,与那武道部首辅并称为帝国双擎的丞相苍智渊! 苍智渊须发都已斑驳,望着与寻常老叟并无二样,只见其身上的官服绣着一只青天鹤,青天鹤乃是禽王级别的禽鸟,尊贵无比! 苍智渊的脸上写满了对这些情报的震怒。 苍智渊望向皇帝夏追,只见皇帝夏追双眼微眯,依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苍智渊又接着说道:“臣恐怕这是一场针对我大夏帝国的阴谋,还请陛下定夺!” 说罢苍智渊跪倒在地。 “请皇帝陛下定夺!” 而苍智渊的身后,一众文武百官也是纷纷跪倒在地,齐呼而出。 那皇帝夏追此刻缓缓的张开了双眼,那双眼睛充满了狠厉。 “这些跳梁小丑,竟敢在我大夏帝国屠杀我帝国百姓......” 皇帝夏追玩味一笑,俊美的面庞充满了嘲讽之意...... 第62章 千羽卫 犬巨国。 这个神秘而独特的国度,是一个擅于操纵兽类的民族,犬巨国内,御兽师不计其数。 此刻,在大夏帝国与犬巨国的边界线上,一支由犬巨国精锐守卫士兵组成的巡逻队伍正在严谨地执行着他们的职责。 他们步伐坚定,目光炯炯,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威胁。每一名守卫士兵的身边,都伴随着一头形似狼的猛兽,这些兽类身躯魁梧,身长竟达三米之巨,其威势令人望而生畏。 这些狼般的兽类,獠牙锋利如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它们的毛发灰白交错,坚硬如钢针,即使在风中也能保持屹立不倒。 犬巨国盛产御兽师,就连戍边的士兵都是由御兽师组成。 \"咻!\" 一声锐利的破空之音,犹如撕裂静谧夜幕的厉啸,瞬间打破了大夏帝国与犬巨国交界处的宁静。 突然间,一道黑影自大夏帝国的方向疾射而出,那是一支羽箭,携带着无可抵挡的威力和速度,直扑向犬巨国的守卫士兵。 那名不幸的士兵在察觉到危险的刹那,瞳孔中映出的已是那支疾飞而来的羽箭,下一刻,它已经无情地穿透了他的喉咙,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其余的犬巨国守卫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惊愕地望向倒在地上的同伴。 而在不远处的大夏帝国内,一支装备精良、气势汹汹的士兵卫队正骑着彪悍的战马,疾驰而来,马蹄踏碎石砾,扬起一片尘土,仿佛雷霆万钧之势。 \"戒备!敌袭!\" 终于,一名反应过来的犬巨国守卫士兵大声疾呼,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唤醒了其他士兵的战斗意识。 他们立刻紧张起来,迅速运诀驱动那些形似狼的兽类,这些兽类眼神凶狠,獠牙毕露,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战斗兽。 然而,大夏帝国的士兵卫队并未给他们留下充裕的备战时间。 在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中,大夏帝国的士兵卫队的逼近仿佛是一场无法躲避的风暴。 只见千羽卫们再次展现出了他们的无双箭术,他们拉弓搭箭的动作流畅而迅速,仿佛是在演绎一场冷酷的舞蹈。 一支支羽箭犹如狂风暴雨般从他们的弓弦上疾射而出,带着锐利的呼啸声,直扑向犬巨国的守卫士兵和那些凶猛的战斗兽。 这攻向犬巨国的卫队,正是大夏帝国赫赫有名的千羽卫。 传闻中,每一位千羽卫的士兵都是箭术的佼佼者,他们的实力均在百元境以上,骁勇善战。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千羽卫,是因为他们拥有一种惊人的能力——能够在同一时间射出一千支箭羽,如同千鸟齐飞,令人望而生畏。 千羽卫所使用的羽箭更是独特而致命,箭头是由大夏帝国瑜都郡府所产的百炼精铁打造而成。 这种精铁经过无数次的锤炼和打磨,其硬度和锋利程度堪称一绝。因此,由百炼精铁打造的千羽箭,不仅飞行速度快,而且穿透力极强,几乎无物不破。 在千羽箭的猛烈攻击下,犬巨国的守卫士兵和战斗兽们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的盔甲和皮肉在千羽箭的冲击下纷纷破裂,血花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战场上只剩下了一片寂静,所有的守卫士兵和战斗兽都已经倒在了千羽箭的威力之下,再也无法起身反抗...... 犬巨国的守卫士兵至死也不明白,那个已近百年未发动战争的大夏帝国,为何会突然像猛兽般袭击他们的边境。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但这一切都已经随着生命的消逝而永远成为了未解之谜。 与此同时,大夏帝国东面的阿修缅国以及南边的接罗国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他们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突然遭到了大夏帝国军队的攻击,那场面就如同犬巨国的边境一般,惨烈而悲壮...... ....... 川罗郡县,药坊街薛泰清的医术馆内。 昏迷的路尘已经被柳青衫带回薛泰清的医馆,如此的噩耗让路尘气血攻心昏迷到了现在。 此刻,薛泰清和川穹以及王瀚海、柳青衫皆是站在路尘的床边,满脸担忧的望着路尘。 薛泰清、王瀚海和川穹三人,都是从柳青衫那里得到了确认的消息,那个他们熟悉的路原镇,竟然真的遭受了惨绝人寰的屠镇浩劫。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震怒和深深的悲痛。 仅仅几日前,他们还在路原镇与路尘的父母以及原莱的父母谈笑风生,如今却已是生死相隔,阴阳两界。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无法接受,心中满是哀伤和愤慨。 “柳教习,你没有找到原莱吗?”川穹面带沮丧,眼眸中闪烁着期待和焦虑,他紧紧地盯着柳青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方才,他听到柳青衫说在路原镇并未找到原莱的踪迹,原莱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这个消息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川穹的心。 川穹早已将原莱视为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他们的友情深厚无比。此刻,面对原莱的失踪,川穹的心痛到了极点。他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再次向柳青衫询问道。 柳青衫听后,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他回想起在路原镇上反复寻找、搜寻原莱的身影,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和担忧,显然他也为原莱的安危感到极度的忧虑。 据衙门的统计,除开这几日离开路原镇的人,其余的皆是遭遇不测,足足有一万三千三百六十五名镇民遇难! “川穹,我们先出去,你看着路尘,若是路尘苏醒了马上通知我们!” 川穹的师父对着川穹吩咐一句,就与王瀚海,柳青衫退了出去,只留下川穹看护着路尘。 就在这个时候,路尘的心脏赋海,一道令鉴却是悄无声息的飘忽而起,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星辰璀璨,又如同烈火燃烧。 第63章 识鉴 猛然间,路尘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他突然从躺着的状态中坐起,身躯僵硬而决绝。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直直地望着前方那虚无的黑暗,那种诡异的寂静和漠然,着实把在一旁守候的川穹吓得心跳瞬间加速,冷汗涔涔。 \"路尘,你醒了?!\"川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欣喜交织的情绪,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人,此刻竟然有了动静。 然而,路尘的反应却并未如川穹所期待的那样。他依旧呆滞地目视前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焦点,仿佛他的灵魂已经飘向了远方,对川穹的焦急询问置若罔闻。 川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急切地伸出手,在路尘的眼前晃动了几下,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但是,路尘的表情依旧木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师父!你看来看看啊!\" 川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立刻转身冲出了房间,疾步寻找自己的师父...... 川穹离去之后,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寂静而沉重的气氛,只剩下路尘独自一人呆滞坐在床上。 就在这时,一种异样的变化打破了房间的静谧。 自路尘的心脏深处,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涌现,如同海浪般翻滚涌动。这股力量化作一道光影,从他的胸膛中迸射出来。 那是一道形状独特的光影,宛如一把古老的令鉴。 令鉴之上,篆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识”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秘密。 那道令鉴在空中缓缓转动,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吸引了路尘呆滞的目光。 他的眼睛紧紧跟随者令鉴的移动,仿佛被其神秘的魅力所吸引。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道令鉴逐渐停了下来,然后从其鉴体中投射出一道影像。 影像中,一支由二十人左右组成的队伍正骑马疾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 这些人的全身都被黑袍所包裹,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腰间则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显得异常凶狠。 路尘的目光凝固在那些黑袍人的身影上,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因为他发现,这些人奔袭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家乡——路原镇! 就在那画面中显示,那群黑袍人到达路原镇镇口之时。 屋外却是传来了一声呼喊:“路尘!” 那道“识”字令鉴听到这声呼喊,却是立刻收敛影像,褪去光芒,又是飞快钻进了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消失不见。路尘也随之再次晕了过去。 来者正是的川穹,他急切的步伐携带着薛泰清、王瀚海以及柳青衫再度来到了路尘的病榻旁。他们的身影显得尤为焦急。 \"川穹,你不是说路尘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吗?\" 王瀚海,川穹的师叔,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仍然沉睡不醒的路尘,对着川穹发出了疑问。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 川穹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此刻再度陷入昏迷的路尘,他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声音无不透露出他的焦急与无奈: \"的确,他刚刚确实短暂地清醒过来,但是眼神空洞,我无论怎么呼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薛泰清、王瀚海以及柳青衫听闻此言,都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无力感。 路尘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中无法割舍的牵挂。 师兄,我看此事刻不容缓,我决定立即返回去,再次研读那些古老的医书,希望能从中找到解救路尘的方法。 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尽我所能,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为路尘争取。” 路尘的病情如此复杂,王瀚海想在古医书找找是否有破解之道,当下王瀚海对着自己的师兄薛泰清告辞道。 薛泰清看着王瀚海坚定的眼神,明白他的决心无比坚决。 他深知王瀚海的医术造诣深厚,但路尘的病情实在是罕见且复杂,一般的治疗方法都未能见效。随即也是对着王瀚海轻轻点了点头。 \"柳兄,我先行一步了!” 王瀚海的话语中带着坚定与决然,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眼神中闪烁着医者的执着和坚韧。 他对身旁的柳青衫轻轻点头示意,那是一种无需多言的理解和默契。 柳青衫望着王瀚海远去的身影,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慨。 王瀚海和薛泰清二人,他们不仅是医术高超的医师,更是人间疾苦的抚慰者,他们以医术为剑,斩断病魔的锁链,以仁心为灯,照亮患者的生命之路。 他们是真正的悬壶济世者,救死扶伤,无私奉献。 这样的思绪在柳青衫的心中翻涌,他转头看向薛泰清,深吸一口气。 道:“薛医师,我亦需先行回衙门报道,路原镇的事态紧急,亟待我回去协同处理。路尘的情况就全权托付给你们了,他的安危是我此刻最大的挂念。无论何时,只要有需要,我必会第一时间赶来。” 说着,柳青衫的目光落在了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的路尘身上,那是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无尽的关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路尘的担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他知道,他必须离开,因为他肩负着更大的责任。 最后,柳青衫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薛泰清和路尘,然后毅然转身,走出了薛泰清的医术馆。 送走王瀚海和柳青衫后,薛泰清也是再次嘱咐川穹照顾好路尘,随后也是踏出门去钻研如何治疗路尘的病情。 在众人逐渐散去,留下一片寂静的病房中,川穹的目光满含忧虑和担忧,他紧紧地盯着躺在病榻上的路尘。 路尘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虚弱无力,仿佛生命之火正在缓缓熄灭。 川穹的心如同被重石压住,疼痛难忍。 “路尘,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川穹的声音带着恳求和期待,“我们需要你,我想要和你一起去找原莱,找到我们的兄弟!”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恐惧。 川穹的两位挚友,一个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原莱,另一个则是此刻昏迷不醒,同样生死未卜的路尘。 这种无助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绝望。 夜幕降临,病房中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 川穹疲倦至极,他在路尘的病榻旁趴着,渐渐陷入了梦乡。然而,就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一个惊人的变化发生了。 而路尘又是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目光依旧呆滞空洞!而后自其赋海,那道“识”字令鉴又是飞了出来, 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第64章 气血攻心 一幕幕的影像,如同胶片般自那神秘的“识”鉴鉴体中流淌而出,生动而残酷地投射在路尘的眼帘之内。 从黑袍人以其冷酷无情的手法挟持无辜的原三作为人质开始,到原三在恐惧与无奈中引领黑袍人踏入原莱那宁静的家园。 再到黑袍人犹如恶魔降临般在路原镇掀起一场疯狂的屠杀盛宴,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路尘的心灵深处。 路尘的脑海里,这些画面如同旋涡般不断回旋激荡,每一个画面都带来更深的痛苦和愤怒。 当他看到自己的父母,在黑袍人的冷血杀戮下无力抵抗,最终倒在血泊之中时,他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 \"阿爹阿娘!不要啊!\" 路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仿佛能穿透夜空,直达天际。 那道“识”鉴又是立刻停止了投放影像,猛然钻进了路尘心脏赋海之中,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悲痛的呼喊声惊动了在一旁熟睡的川穹,他猛然从梦中惊醒,望着此刻满脸痛苦、大吼大叫的路尘。 \"怎么了怎么了!?\" 川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他紧盯着路尘。 只见路尘此刻的状况异常惊人,汗水如暴雨般从他的额头滑落。 豆大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刚刚从一场剧烈的挣扎中挣脱出来。 \"你醒了吗,路尘?是不是做噩梦了?\" 川穹的目光深深地望着路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此刻的路尘,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呆滞昏迷,但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得极度虚弱。 \"川穹哥?\" 路尘的声音微弱而疲惫,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川穹,眼中满是迷茫和困惑。 \"你昏迷了几天几夜了!\" 川穹的话语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他看着好兄弟如此虚弱的样子,心中无比的担忧。 \"阿爹!阿娘!原莱!……川穹哥!快,快,他们有危险!\" 突然间,路尘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混合着惊恐与焦虑的光芒。 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仿佛黑夜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的瞳孔。 他猛然回想起方才在梦境中所经历的那些情景,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现,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让他无法忽视。 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尽管他深知自己的身体此刻虚弱不堪,但他仍然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试图从那柔软的床铺上爬起来,去寻找自己的父母亲以及原莱。 他的心中充满了强烈的预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川穹看到路尘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连忙走上前去,用力扶住了路尘摇摇欲坠的身体,尽力安抚他那激动不已的情绪:“路尘!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这样乱动!” 川穹望着路尘,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大声喊道:“路尘!听我说,你要冷静下来!你的父母亲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去冒险了,你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然而,路尘却仿佛没有听到川穹的话,他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川穹的束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川穹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阿爹阿娘!他们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管!” 看着路尘如此痛苦的模样,川穹的心中也如同刀绞一般疼痛。 他知道,路尘的父母亲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明白,路尘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焦急和无助。 但是,他更加清楚,路尘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承受任何剧烈的运动或者情绪波动。 \"路尘,你的身体状况真的不能再硬撑了。\" 川穹的声音中充满了深切的忧虑和无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路尘的深深关怀。 \"路尘醒了吗?\" 这时川穹的师父薛泰清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赶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只见路尘正拼命挣脱川穹的扶持,他眼神坚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心只想冲出医术馆去找寻自己的父母。 \"川穹,你放开他,让他去吧。\" 薛泰清一脸严肃地望着这一幕,他对川穹下达了出人意料的命令。 \"可是师父……\"川穹欲言又止,满脸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在这个时候让他放手。 \"放开他。\" 薛泰清再次强调,他的语气坚决而果断。 川穹无奈地松开了手,路尘立刻挣脱束缚,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然而,他只跑了两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又是倒在了地上。 “路尘!” 川穹大喊一声,他匆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倒在地上的路尘扶起,那张熟悉的面孔此刻苍白得令人心疼。 薛泰清的身影也适时出现在路尘的身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凝重与担忧,仿佛能洞察一切疾病的根源。 他低头望着昏迷不醒的路尘,沉声道:“果然是气血攻心导致的心脏赋海损伤......\" \"气血攻心?师父,什么叫气血攻心啊?!\" 川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不解,他紧紧盯着薛泰清,等待薛泰清的解答。 薛泰清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深的忧虑。 他耐心地解释道:“人体的气血如同河流,流淌不息,滋养着我们的生命。一旦气血流通受阻,就会像河道堵塞一样,使得气血无法顺畅流动。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就可能导致气血逆流而上,直攻心脏,这就是所谓的气血攻心。” 川穹听得脸色煞白,他紧紧抓住薛泰清的衣袖,声音颤抖道:“师父,快救救他!” “看来只得用你师叔先前所说的剖心观测术了......” 薛泰清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他再次望向昏迷的路尘,心中默默地做出了决定...... 第65章 柳絮刀 柳青衫和王翰海接到路尘再度晕倒的消息时,心中一紧,两人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赶往了薛泰清的医术馆。 踏入医术馆的大门,他们看到路尘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这场面让所有人都感到揪心。 “师兄,我们真的要施行那剖心观测术吗?” 王翰海望着薛泰清,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担忧。 这剖心观测术是他提出的,但在这一刻,他却对自己的提议产生了动摇,不确定是否应该进行这样危险的医术。 薛泰清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权衡着生死之间的抉择。 终于,他开口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我刚刚为路尘把过脉,他的心脏赋海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如果不能及时清除其中的杂质,他的生命将会遭受极大的威胁。” 薛泰清的话语中充满了严肃和决然,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王翰海闻言也是轻轻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是知道路尘的情况刻不容缓,再行耽搁,路尘真的性命不保。 柳青衫望着王翰海和薛泰清,他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是从薛、王二人的对话中听出此刻路尘所面临的严峻形势。 当下也是对着薛泰清和王翰海两位德高望重的医师拱手道:“薛医师,王兄,医术我是门外汉,倘若这过程中有需要用到柳某得地方,请尽管吩咐!” “还有我!” 川穹也是对着自己的师父和师叔正声道,他也要为路尘尽一份力! 薛泰清点了点头对着柳青衫说道:“我与师弟二人即可,柳教习你与川穹就在那屋外等候吧。” \"好!那路尘就拜托二位了!\" 柳青衫面色凝重,话语中充满了信任。 他对着薛泰清和王翰海深深一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郑重其事。 川穹跟在柳青衫身后,步履蹒跚,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他频频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路尘,那份深深的担忧和不舍仿佛化为了实质,萦绕在他的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路尘深深的挂念。 柳青衫感受到了川穹的不安,他轻轻拍了拍川穹的肩膀,无声地给予了他安慰。 然后,他们一同退出了房间,留下了一片沉重的寂静。 待到柳青衫和川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薛泰清和王翰海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他们面对面站立在路尘的病榻前,气氛紧张得几乎可以切割空气。 薛泰清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路尘扶起。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健。 接着,他缓缓地褪去了路尘的衣物,准备实行那剖心观测术。 此刻,王翰海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把奇异的小刀。 那把小刀熠熠生辉,刀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神秘。 刀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预示着即将进行的医术将会是一场生死较量。 “柳絮刀......” “好久没见到师父的柳絮刀了......” 薛泰清望着那把明亮的小刀,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露出了久违的表情。 “当年师父把这柳絮刀传给师弟你,就是为了以防有一天要进行着剖心观测之术,显然,师父也认定只有你才可以做到。” 薛泰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这是柳絮刀薛泰清和王瀚海的师父生前所使的医术刀,薛泰清和王瀚海的师父是个医术精湛,一手剖析人体术更是炉火纯青。 而当年二人的师父正是凭借着这把柳絮刀剖析着各种病患的疑难杂症,拯救了无数深受病痛折磨的病患。被人誉为“医术刀神。” 这把柳絮刀乃是取用三块薄如蝉翼的稀有精铁炼制而成,切割人体的组织器官,犹如切割豆腐般简单。 柳絮刀在薛泰清和王瀚海的师父的手中都能精准无比的找到病患所患病的身体组织。 但是,二人的师父,那位医术高超、备受敬仰的医师,即便是他,也没有胆量去尝试那神秘而危险的剖心观测术。 这并非是因为他的医术不足,而是因为剖心观测术的风险实在是太大! 犹如在刀锋上跳舞,分寸稍有偏差,就可能让患者陷入生死边缘,甚至直接断送其性命! 因此,薛、王二人的师父反复告诫他们,除非是真正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绝对不能轻易使用剖心观测术。 这是他作为医术师的遗憾,也是他对弟子们的深深关切和责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将那把象征着极高医术境界的柳絮刀,传给了对医术有着极高天赋和热情的王翰海,就是预防那可能出现的“万不得已”。 这些年来,王瀚海始终铭记师父的教诲,他潜心研读了大量的医术古籍,试图从那些古老的智慧中寻找关于剖心观测术的线索和启示。 他结合师父生前传授的剖心观测术的剖析之法,一步步摸索,一点一滴积累,终于大致明白了这门技艺所需要下刀的具体位置以及下刀的具体深度。 此刻,王瀚海静静地望着手中的柳絮刀,那刀身轻盈如柳絮,却又锐利无比。 “心脏赋海左侧一寸,深度亦是一寸。” 王瀚海呢喃一句,深吸一口气,将那柳絮刀按压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之上,而后刀尖朝着路尘心脏赋海而去..... 搀扶着路尘的薛泰清此刻也是紧张的直冒汗,眼睛死死的盯着王翰海手中的柳絮刀。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此刻却是炸开了锅。 只见其中那一十二道令鉴仿佛知道那王瀚海拿着柳絮刀正不断靠近路尘的心脏赋海! 全都焦躁不安的上蹿下跳,而路尘的心脏赋海中那团不知名的气体也是急促的在心脏赋海中飘忽不定。 这时,一十二道令鉴之中,一道令鉴却是飞了出来,腾空在了另外十一道光鉴和那团不知名的气体的中间。 “肃静!听本鉴说!” 那道令鉴上篆刻着一个“识”字,此刻居然口吐人言! “那团浊气!待会等那人类破开赋海之际,你放些许本体出去应付一下,否则大家都得暴露!” 那识鉴斩钉截铁的对着那团不知名的气体说道。 那团不知名的气体停止了飘动,仿佛在思考识鉴所说的话语。 这时,一十二道令鉴和那团不知名的气体皆是感受到一阵光亮,只见路尘心脏赋海此刻破了一道口子! 一十二道令鉴连忙躲藏起来。 而那团不知名的气体却是驱使着自己的一小部份本体朝着那心脏赋海的裂口飘了出去...... 第66章 传音 王瀚海紧握着手中那把独特的柳絮刀,刀身犹如飘动的柳絮般轻盈却又锋利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路尘。 那颗心脏赋海,如同一个神秘的海洋,蕴藏着路尘的生命之力。 随着王瀚海的手起刀落,柳絮刀瞬间划破了路尘皮肤的阻隔,精准无误地切开了他的心脏赋海。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唯有刀刃切割肉体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回荡。 昏迷中的路尘,尽管意识模糊,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痛苦的表情在他苍白的脸上扭曲。 就在这时,一股诡异的气体从被切开的心脏赋海裂口处悄然冒出。 那气体朦胧不清,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它缓缓上升,穿过房间的空气,悄无声息地逃遁至出风口,最终消失不见! 目睹这一幕的薛泰清和王瀚海,不禁同时吓了一跳!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心中充满了对这未知浊物的疑惑。 “这是什么?!这就是影响路尘心脏赋海的邪物吗?” 薛泰清的声音中充满了惊骇和不安,他紧紧盯着那团已经消失的气体,心中涌动着无数的疑问。 王瀚海同样满脸惊讶,他疑惑地望着那空荡荡的出风口,显然也是对这团不知名的气体的出现毫无准备。 \"师弟,快!刻不容缓,我们必须立刻缝合伤口!\" 薛泰清的话语中充满了急迫和决心,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王瀚海,仿佛在传递着无比重要的使命。 回过神来的薛泰清,心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他清楚地知道,这团不知名的邪气一旦从路尘的心脏赋海中逸出,虽然可能会清除掉赋海中的隐患,但随之而来的后果却可能更为严重。 因为,路尘的心脏赋海上留下的切痕就如同一道生死之门,如果不尽快将其缝合,那么路尘的生命就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王瀚海听闻此言,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切开的心脏赋海倘若不马上缝合,路尘必死无疑! 容不得半点马虎。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了一套精致的医术针和医术线,这些都是他平日里精心准备的救命工具。 王瀚海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开始了缝合医术。 他的手指灵活而稳健,医术针和医术线在他的手中犹如有了生命一般,精准而迅速地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上穿梭。 每一次穿针引线,都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着激烈的争夺。 薛泰清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心跳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一刻钟后,路尘的心脏赋海被王瀚海缝合的恰到好处,每一针每一线都精准无比。 此刻的路尘,面色平静如水,仿佛沉睡在宁静的湖底,那份安宁让人不由得为他松了一口气。 薛泰清和王瀚海默默望着他,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欣慰和安心的光芒。 “成功了!” 王瀚海的声音中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他的眼神熠熠生辉,仿佛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剖心观测术居然是成功了。他们成功地将路尘心脏赋海中的杂质祛除。 薛泰清也是满脸的笑意,他轻轻抚着自己的胡须,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 他小心翼翼地为路尘穿上衣物,缓缓地将路尘放下,为其盖好被子。 而后两人一同走出房间,门口等候的柳青衫和川穹立刻迎了上来。 川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他迫不及待地向薛泰清和王瀚海问道:“师父,师叔,成功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王瀚海微笑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 川穹一蹦三尺高,显得无比开心。 柳青衫也是面露微笑,这真是这些天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小声点!路尘已经睡下了!” 薛泰清立马提醒川穹,示意其安静一些。 川穹立马就将自己的嘴巴捂住。 “薛医师,王兄,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你们对路尘恩同再造,请受柳青衫一拜!” 柳青衫无比感激的望着薛泰清和王瀚海。 “柳教习客气了!这路尘是个可怜的孩子,希望以后能健康的生活下去。” 薛泰清轻叹一声,想是对路尘无比的同情。 众人又想起路原镇的惨剧和路尘所遭遇的一切,皆是感受到了阵阵忧伤。 “过几日在路原镇为那些无辜枉死的镇民举行集体的葬礼,如若路尘那时候苏醒了,我就带他一起去吧。” 柳青衫望着路尘所在的房间方向,面色凝重的说道。 “柳教习,万一路尘再受不了刺激晕倒怎么办?” 川穹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他的心中反复思量着那个可能的画面:路尘再次面对那令人心碎的景象——他父母冰冷的尸体,那份打击对他脆弱的心灵无疑是雪上加霜。 “无妨。” 柳青衫的回答虽然简短,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决和毅然。 他的眼神中也是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显然他也明白这其中的风险和艰难。 他十分清楚,路尘的身体状况仍然处在恢复阶段,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都可能对他造成不可预估的影响。 然而,他同样也明白,过不了几天,路尘的父母将会与那些在路原镇遇难的镇民一同火化。 那时候,路尘就再也无法见到他的至亲了。 柳青衫对小路尘的性格了如指掌,尽管他在平日里表现得乖巧懂事,但骨子里却藏着一股倔强坚韧的性子。 父母在他的心中占据了无可替代的位置,如果他不能在最后的时刻见他们一面. 那种痛苦和遗憾将会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这对他的病情恢复和未来的生活无疑将产生极其负面的影响。 众人一时之间沉默无话,只希望未来病痛和灾难不要再来找路尘这个可怜的孩子...... ...... 此时一处神秘而壮丽的地域,接连万座巍峨恢弘的建筑群屹立在天地之间,连成一片浩瀚无垠、宏伟壮观的地界。 在宫殿深处,一名身披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正静静地端详着前方。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沉稳而霸道的气息。 只见前方的地坛之上,躺着一名身材矮胖的孩童,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奇怪,为何我丝毫没有感受到那一族的独特气息?”金色龙袍中年心中暗自疑惑,“而且,这孩童身上隐约散发出一些熟悉气息?”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一道低沉而威严的传音如同雷霆般在他的耳边炸响:“金龙,把这孩童交与本圣! 那金色龙袍中年听到这话音,瞳孔震惊,面色巨变!立马匍匐在地,恭敬的应了一声:“谨遵圣命!” ...... 第67章 路原冢 入甲月,丙玄日. 这是一个被阴郁氛围笼罩的日子。 川罗郡县的天空如同被一块沉重的灰布遮盖,沉甸甸的压力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的大雨。 那是一种压抑而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在这个被阴霾深度侵袭的地域中,最南端的路原镇显得尤为凄凉。 这里的天空似乎比郡县其他地方更加阴沉,仿佛承载了更多的哀伤和痛苦。 乌云低垂,几乎要触碰到那些残破的屋檐,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感。 在路原镇的心脏地带,一个宽敞的广场上,一幕幕悲惨的景象赫然呈现。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被精心安置在木质架台上,形成了一排排整齐而庄重的方阵。 这些尸体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稚嫩无辜的孩童,有柔弱无助的妇孺,有正值壮年的青年…… 他们的面容平静而安详,仿佛像是睡着了一样。 方阵面前,站立了一群神色肃穆的人们,他们均是面色凝重,显得很是哀伤。 居中的一年官服中年正是川罗郡县的县令季昌铭。 前几日正是季昌铭将路原镇受到接罗国武者屠镇的消息上报至南越郡区,南越郡区又立即上报至临都郡府,临都郡府又是不敢怠慢,立马将消息传至洛京。 而后季昌铭就收到了临都郡府所下发的官文。 官文中指出路原镇的居民皆是接罗国的武者所屠杀,要求其将川罗郡县的接罗国人全部抓获。 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三日时间,川罗郡县的接罗国人逃的逃,抓的抓,杀的杀,如今已经是见不到接罗国人的身影。 不日前,季昌铭也接到大夏帝国对接罗国开战的消息。 作为与接罗国相接壤的川罗郡县自然也是严阵以待。 季昌铭就派遣川罗郡县境内几乎所有的武者去支援大夏帝国的军队,只为了将那丧心病狂的接罗武者绳之以法! 接罗国毕竟无法与强大的大夏帝国相比。 不久之后就被大夏帝国的军队和武者打的节节败退,接罗国的国王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大夏帝国为何无缘无故攻打自己。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交出几名所谓的屠镇凶徒以儆效尤,自己更是亲自前往洛京向夏皇跪地致歉,夏皇这才作罢...... 此刻季昌铭作为郡县县令,也是来到了这路原镇主持这路原镇死亡镇民的安葬工作。 在其两旁,柳青衫,魏正坤,薛泰清和王瀚海等与路原镇有这千丝万缕渊源和联系的人都来到了路原镇,送这些镇民最后一程。 而那川穹却是并未到场,尽管他极力要求前往路原镇,却被薛泰清严厉拒绝。 因为川穹还是小孩子,这等悲伤惨烈的景象,并不适合到场。 面对着这黑压压的尸体方阵,众人心中还是无比的悲凉震怒,事情已经发生这么多天,大家也还是悲痛和震怒中走出来。 此刻在最左边的一个方阵前,一名瘦弱的孩童正跪在地上,他的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迷茫。 在他面前躺着四具尸体,他们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这名孩童正是路尘,那对男女正是路尘的阿爹阿娘,以及原莱的阿爹阿娘。 此刻的路尘,面无表情,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阿爹阿娘,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 人群之中的柳青衫等人瞧见这一幕,皆是心疼不已。 柳青衫想上前将路尘搀扶起来,却是被身旁的薛泰清伸手拦住,后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让路尘一个人待会。 柳青衫轻叹一声,只得作罢。 “大人,准备好了。” 一个衙役此刻对着季昌铭汇报道。 季昌铭缓缓点了点头:“开始吧......” “是!” 那名衙役接到命令后就退了下去。 “青衫,去把路尘抱过来吧。” 魏正坤这时对着柳青衫开口说道。 他也无比同情路尘的遭遇,这个曾经的天才在经历了残骨废元一下子成为废才后,又经历了父母双亡这等打击,当真是异常可怜! 柳青衫应了一声,就快步过去要将路尘抱走,因为接下来就是要对路原镇受难的这些镇民进行火葬了,路尘可不能再待在那里了。 这次路原镇几乎全镇镇民都死于非命,死亡人数达到了一万多人。 临都郡府也是要求川罗郡县尽快处理这些尸体,以免时间久了发烂发臭。 再三思虑之下,川罗郡县决定为这些可怜的路原镇民举行火葬,让他们可以安息。 跪立在父母尸体前的路尘依旧一言不发,任由柳青衫将自己抱走,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的望着自己的父母亲,牙齿深深的咬在肉里。嘴巴都咬出血来。 此刻衙役们的步伐整齐划一,他们手持火把,围绕着堆积如山的尸体。 火焰在风中摇曳,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浓浓的焦臭味。 “阿爹!阿娘!原大叔!原大婶!” 望见烈火焚烧到自己的阿爹阿娘之时,路尘再也忍不住了,拼命想要挣脱柳青衫的束缚,冲向自己的阿爹阿娘! 柳青衫也是死死的抓住挣扎的路尘,不让他做傻事。 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感受到路尘那无尽的悲伤。 那一十二道令鉴又是不安的上串下跳。 其中一道刻有水波图案的令鉴更是显得尤为急切。 它拼命地往上窜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它,想要冲破束缚,抵达路尘的眉心处! 在这道水波令鉴上串下跳的过程中,鉴体不断地滴落阵阵水珠。 每一颗水珠都仿佛蕴含着路尘的悲伤和痛苦,它们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然后悄然落下,融入到赋海之中。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令鉴冲出,拦住了水波令鉴的去路。 这道令鉴赫然是那识字令鉴! 它似乎感受到了水波令鉴的异常,决定出手阻止。 两道令鉴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不断盘旋摩擦,它们的每一次碰撞都仿佛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识字令鉴试图理解水波令鉴的冲动,而水波令鉴则在挣扎着表达自己的情感。 片刻,那水波令鉴却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又重新回到了一十二道令鉴的序列之中,一齐缓慢运转...... 而此刻,路原镇旁的笔架山麓上一处洞穴之中,两个被困多日的黑袍人,此刻正无比焦虑与恐慌...... 第68章 笔架山上的黑袍人 清晨,曙光初破晓。 路原镇旁的笔架山脉沉浸在一片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中。 这座以其形状酷似笔架而得名的山脉,历来都是三三两两的药农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的地方。 他们肩背药篓,手持采药用的镰刀,满怀希望地在茂密的林木和崎岖的山路上不断探寻。 忙活着采集那些藏匿在大自然深处的珍贵药材。 然而,今日的笔架山却呈现出一副异样的景象。 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药农们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静谧。 山间的鸟鸣虫吟此刻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所震慑,只剩下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如同大自然的独白。 只见笔架山的峰峦叠嶂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峻峭挺拔,山间的雾气缭绕,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深远。 偶尔几只飞禽从山顶掠过,它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划破了这片宁静的天空,飞过那郁郁葱葱的树叶,留下一道道短暂而美丽的轨迹。 这样的场景让人心生疑惑,为何今日的笔架山如此安静? 是药农们有了新的采集地点,还是发生了什么未知的事情? 这一切都让人对这座平常热闹非凡的山脉产生了无尽的好奇和遐想。 而此刻在笔架山麓上的一处洞穴之中,两个黑袍人却是显得十分的颓废,虚弱! “师兄,我们啥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两个黑袍人中其中一个胖硕的黑袍人满脸萎靡的对着另外一名瘦高的黑袍人询问道,那话语中充满了疲惫,像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一般。 闻言,那名瘦高的黑袍人也是目光涣散,强打着精神回答道:“今天那个人应该就会来接我们下山,再耐心等等!” 瘦弱的黑袍人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两名黑袍人正是前几日自川罗郡县跑来这笔架山上的那两名接罗国人。 在笔架山上搜寻着某样东西,连续搜寻几天却是一无所获,二人正准备无功而返之时,却是见到笔架山脚下一群衙役正在搜寻着什么,二人依稀听见那些衙役好像是在搜寻什么接罗国的恶徒? 二人立马吓得再次躲藏进了这神秘的山洞之中。 接连几天,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而在这川罗郡县中的那名碰头人原本按照约定应于昨日上笔架山与他们碰头。 已经过去了一日却还是没有出现。二人的体力和耐心几乎已经消耗殆尽。 尤其是那名胖硕的接罗国人,这几日,由于食物的极度匮乏,他只能依靠每日饮用清冽的山水和采摘稀疏的野果来勉强填饱肚子。 每当日暮西垂,寒冷的山风如同利刃般刺骨,穿透他们单薄的衣衫,冻得二人瑟瑟发抖,仿佛连骨骼都在颤抖。 他们的精神与体力都几近崩溃,每一次寒风吹过,都像是在挑战他们生存的极限。 “师兄,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那川罗的衙役会到处搜寻我们的踪迹,难道是那个接头人背叛了我们,向他们告密出卖了我们的行踪?” 胖硕的接罗国人紧了紧自己那破旧的黑袍,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我想应该不会,那个接头人是师父多年的老朋友,此次师父让我们进入这笔架山搜寻那件重要的物品,他也能够从中获得不小的好处。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理由出卖我们。” 瘦高的接罗国人缓缓摇头,否定了自己师弟的说法。 “那莫非是我们的传信禽被他人截获,并未将信送到那接头人的手里?还是被那些官府的人破译了我们的信件,所以才前来捉拿我们?” 胖硕的接罗国人继续表达着自己的疑问。 “不会的,我们的传信禽是特殊的野禽火烈禽,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旦在传达信件的途中遭遇偷袭就会全身自焚连同信件燃体而亡,绝不会将信件外流。” 瘦高的接罗国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再者那信件中的文字需要我国专门的窥视镜方可查看,那窥视镜乃是我们独有的物件,这夏国之人绝对不可能会有。” 二人的师父在二人临行之前告知二人如遇麻烦可用火烈禽传信于那接头人,那接头人有着二人的师父所送的窥视镜,能看到二人所写的信件内容。 “再继续等待吧,保存体力。” 说罢,瘦高的接罗国人闭上了双眼,尽力让自己歇息下来。 那胖硕的接罗国人望见自己师兄这般模样,也是轻叹一声,随手将身旁早已干瘪的野果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而后也是倒头躺在了洞穴的石块之上。 ...... 在笔架山那巍峨的阴影之下,路原镇一如既往地被阴霾笼罩,仿佛天空也在为这个小镇的悲剧哀悼。 路原镇镇民的集体葬礼还在进行,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川罗郡县的衙役们正在将路原镇那些已化为骨灰的镇民们,小心翼翼地安置进一个个形状相似的骨灰盒中。 那些骨灰盒上镌刻着每一位逝者的姓名,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段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骨灰。 这些骨灰盒如同一座座微型的墓碑,静静地诉说着路原镇的悲惨遭遇和无尽的哀痛。 在这一片悲伤的海洋中,路尘独自站立,他婉拒了周围人的好意,坚持要亲自为自己挚爱的亲人整理骨灰。 他的阿爹、阿娘,以及原莱的阿爹、阿娘,他们的骨灰此刻就在他的手中,那份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痛苦与不舍。 路尘的动作细致而又迟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不舍和留恋。 他的手指轻柔地捧起骨灰,那份小心翼翼就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将骨灰逐一装入四个朴素的骨灰盒中。 他的手指在骨灰上轻轻滑过,仿佛在触摸他们曾经鲜活的肌肤,感受那份已经消逝的温暖。 路尘的脸庞苍白如纸,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 那是一种深深的哀痛和无尽的思念所造成的苍白。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空洞中却又蕴含着无边的悲痛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柳青衫等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他们明白,此刻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显得那么无力,都无法填补路尘内心的空洞。 他们只能默默地陪伴着他,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自己慢慢地从这份悲痛中走出来。 而此刻,吊唁的人群之中,有一个却是鬼鬼祟祟,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疾步望那笔架山而去...... 第69章 接头人 在笔架山苍翠浓郁的山麓之中,一道身影如同疾风骤雨般疾步而来。 那速度之快,简直就像一头从丛林中狂奔而出的猛兽,带着无尽的威势。 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次落地都似乎能震动大地,激起一片尘土。 不消片刻,那道身影却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前突然停顿了下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只见那道身影是一名身着素色玄衣的老者,老者的面容独特而醒目。 他有着一个宽大如盆的脸盘,两腮深深凹陷,颧骨高高隆起,就像是两块历经风雨洗礼后露出水面的坚硬石头。 若是路尘等人在此时此刻出现,定然能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川罗郡县初学堂的副堂长——文赫明! 此刻的文赫明,眼神中闪烁着阴厉的光芒. 他独自一人来到这笔架山上,不断地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显得极其的肃杀。 “这两个白痴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文赫明低骂了一句,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和愤怒。 “谷布、谷布、谷布!” 文赫明突然将手放在了嘴里,像是在模仿飞禽的叫声,发出了奇怪的呼喊。 “谷布、谷布、谷布!” 文赫明一连对着各个方位发出这样的声响,然后周围却是依旧一片寂静。 他依旧不死心,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对着每个地方都发出了这样的呼喊。 当文赫明的步伐引领他抵达一处险峻的悬崖边缘时,他的目光却被悬崖上一棵巍峨大树所吸引。 那棵大树的树干之上,赫然捆绑着两根显眼的绳索,仿佛在刻意引导他人的视线。 “这两个白痴,真是不知所谓。” 文赫明心中暗自嘀咕,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这样的明显痕迹,无疑是在告诉任何人他们的藏身之处,简直是自投罗网。 然而,文赫明并未迟疑,他果断地决定顺着那两根绳子向下探索。 他灵活地攀爬着,终于在抵达崖底后,运足内力,猛然一扯。 瞬间,两条绳索应声断裂,纷纷扬扬地坠落在了崖底之下。 站在崖底,文赫明环顾四周,发现此处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威压. 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而在不远处,一个幽深的洞穴若隐若现,显得神秘不已。 “难道那两个家伙就躲在那个洞穴之中?” 文赫明心中狐疑不已,对于这个可能性感到十分好奇。 然而,他向来谨慎的性格却在此刻发挥了作用,让他在即将迈步进入洞穴之际停下了脚步。 “谷布、谷布、谷布……” 文赫明深吸一口气,再次模仿起了那不知含义的叫声。 这声音似乎是他与那两个不明身份之人之间的某种联系。 而在这一刻,深深的洞穴之内,那个胖硕的接罗人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他的鼾声如同雷鸣一般震耳欲聋,显现出一种酣畅淋漓的熟睡状态。 相比之下,那瘦高的接罗人却心绪不宁,心烦意乱翻来覆去。 就在瘦高的接罗人心乱如麻之际,一阵奇特的叫声突然划破了洞穴的静谧。 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心头,让他瞬间惊醒。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 “师弟!” 瘦高的接罗人脱口而出,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一种紧张而激动的情绪。 他立刻用力摇醒了身旁的胖硕接罗人,后者在睡梦中被惊醒,眼神迷离,满脸的困惑和不解。 “怎么了?师兄!” 胖硕的接罗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急切地询问着。 “你听!” 瘦高的接罗人没有回答,而是示意胖硕的接罗人屏息静听。 两人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洞穴之外传来了一种奇异的声音,“谷布、谷布、谷布”,那声音节奏分明,充满了急切的呼唤。 “火烈禽的叫声!” 胖瘦两名接罗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惊呼出声。 随即二人不顾一切的跑出洞穴去,接连的洞穴生活已经让他们已经不管这火烈禽的叫声是否有诈了。 二人冲出了洞穴,刺眼的白光让久在阴暗的洞穴中的二人一时之间睁不开双眼,只见到面前一道模糊的人影。 待到二人都适应了这白光之后,二人才瞧见面前站立着一名身着素衣,长相丑陋的老者。 那名老者正面色严肃的望着他们二人。 “敢问前辈是何人?” 瘦高的接罗人微微作揖,试探性的问了那老者一句。 “你们是阿扎的徒弟?” 那老者也是开口询问道,那询问声中却是带着些许轻蔑之意。 “正是!” 这胖瘦两名接国人高兴坏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接头人盼来了. 他们也是没有听出那老者语气之中的轻蔑之意,立马三步并两步的朝着老者迎了上去。 老者正是文赫明,他望着这两名衣衫褴褛的黑袍人,心中一阵鄙夷,不明白二人的师父为何派了这两个蠢材来办这么重要的事。 文赫明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你们找到那东西了吗?” 胖硕接罗人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前辈,您是有所不知啊,我师兄弟二人在这笔架山上找寻了几日,却是连那东西的影子都未曾见过。还害得我师兄弟二人在这山野中受尽苦楚!” 文赫明瞧见这胖子的模样,更是无比嫌弃. 那模样比自己的外甥安乐节更加让人感到不适。 强忍着自己的不适,文赫明尽量不去看那恶心的画面,扭头对着那名稍显正常的瘦高接罗人问道:“你们就在这山洞之中待了数日?” “前辈有所不知,那日我与师弟准备下山寻您,可是在山脚之下瞧见到处都是衙差在寻找接罗国人,我二人恐被发现,就躲在这山洞之中,不敢出去。” 瘦高的接罗国人躬身回道,紧接着又话锋一转:“敢问前辈,这川罗衙役为何要捉拿我国之人?” 瘦高的接罗国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像是也有一丝怀疑是眼前这老者告的密。 文赫明闻言却是抚须一笑:“前几日有一伙接罗国的匪徒,来到这川罗郡县行窃,所以衙役才到处搜寻。” “这该死的,真是败坏我接罗的名声,害的老子在这破烂洞穴之中躲藏多日!” 那胖硕的接罗国人怒骂一句,想来也是对自己行窃的同胞感到不耻。 “已经都抓住了,现在已然没事了。” 文赫明微笑的继续说道,他没有把路原镇上发生的事情告知这两个接罗国人. 一来他也知道,那屠戮路原镇的绝不会是眼前这两个草包接罗人,二来,他还要利用这两名接罗人替自己继续寻找那笔架山那一直找寻之物。 这样想着,文赫明又是咧嘴一笑,那模样简直比哭还难看:“我与你二人继续在这笔架山上找寻那物。” “是!” 胖瘦接罗人闻言也是兴奋的应了一声. 他们早就听自己的师父提起,自己的这位川罗老朋友是个强大的武者。 有了他的助力,二人定能早日找寻到那物,也能早日回到接罗国,再也不用待在这凄凉的山野之中...... 第70章 罂草旁,并蒂生 路原镇的集体葬礼在一片肃穆而庄严的气氛中持续进行着。 那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对逝者的深深哀思和尊重。 路原镇镇民的骨灰经过精心而细致的分拣,每一盒都代表着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已化为尘土,归于大地。 衙役们和来自相邻城镇的百姓们,他们面色凝重,心中满是对路原镇悲剧的同情和哀痛。 他们合力将一块沉重的墓碑运到了路原镇上,那些墓碑上刻满了路原镇镇民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承载着一段独特的人生故事和无尽的思念。 “启禀大人!” 一名身着制服、神情严肃的衙役疾步走向川罗郡县的县令季昌铭,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季昌铭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坚定而悲悯的光芒。 “出发吧。” 他的话语虽简短,但却充满了决然和庄重。 “是!” 那名衙役应声答道,然后迅速转身,向等待在一旁的众人下达了命令。 他们一同抬起那块写满路原镇镇民姓名的庞大墓碑,以及那一盒盒承载着路原镇镇民骨灰的沉重容器,缓缓地向着早已布置好的集体墓葬处走去。 “季大人。” 路尘这时候迈步走向了季昌铭,他的面色如同秋后的落叶一般苍白。 带着无法掩饰的哀伤和疲惫,他微微颤抖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季昌铭望着这个可怜的孩童,也是心生怜悯。 路尘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悲痛。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季昌铭,说道:“我想将我阿爹阿娘,以及原大叔和原大婶安葬在笔架山上,希望季大人能够批准。”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决和决心。 他想让自己自己的阿爹阿娘,以及原大叔、原大婶能够在那片他们一生辛勤耕耘、采药的笔架山麓上安息。 让他们能够在那些熟悉的药材、花草树木的陪伴下,永远安眠在那个他们热爱的土地上。 季昌铭听后,心中也为之动容。 他理解路尘的心情,他知道这个孩子对亲人的深深眷恋和无尽的思念。 他沉吟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会安排人手帮你将你的亲人安葬在笔架山上,让他们能够在笔架山上得到永恒的安宁。” 路尘听后,眼眶中闪烁着泪花,他深深地向季昌铭鞠了一躬:“多谢季县令!不劳烦季县令,我想亲手安葬他们。” 随后将自己阿爹阿娘和原来阿爹阿娘的骨灰盒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慢慢地朝着笔架山的方向走去。 在一旁的柳青衫看到这一幕,心中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立刻跑向路尘,轻轻地接过他手中的两个骨灰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关怀。 他轻声对路尘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谢谢柳师父。” 路尘没有拒绝,轻声对着柳青衫道了一声谢,而后二人缓缓的走向了笔架山。 ...... 在笔架山峻峭的山坡上,一白两黑三道身影犹如猎人般敏锐而专注地探寻着什么。 他们在苍翠的林间穿梭,每经过一处奇特的花草丛,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用审视和探索的目光仔细端详。 那一白两黑两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文赫明以及那两名身着黑袍的接罗人。 三人自爬上崖顶的那一刻起,便在这笔架山的崇山峻岭中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搜寻。 仿佛坚信在这笔架山麓之上,隐藏着某种无价的奇珍异宝。 然而,时间在他们的忙碌中悄然流逝,半天过去了,他们却依然未能找到任何线索。 那名身材胖硕的接罗人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连续几日的风餐露宿和艰苦跋涉,早已让他的体力达到了极限。 此刻,他倚靠在一棵古老的松树下,满脸疲惫,眼中闪烁着迷茫和无奈。 “前辈,这笔架山上真有我师父所说的药材吗?” 胖硕的接罗人颓废的望着文赫明,满脸疑惑的问道。 “哼!” 文赫明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和轻蔑。 “你们二人耗费多日光阴,却连那药材的踪迹都没有找到,反而在这里向我寻求答案?难道你们的师父在你们出发前没有详细告诉你们吗?那药材只在笔架山才有?” 文赫明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那位远在接罗国的老友会派遣这样的两名酒囊饭袋的弟子来寻找如此重要的药材。 “前辈息怒!” 那瘦高的接罗人立刻察觉到了文赫明的不满,他连忙出言道歉,试图平息对方的怒火。 “我师弟绝非有意质疑您或者我们的师父,只是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实在是如同在大海捞针,希望前辈能够指点我们一条明路,告诉我们是否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找到那药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敬畏。 他知晓文赫明是一位武道高手,自己和师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此刻他们身处文赫明的地界之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这位实力强大的人物。 文赫明闻言也是冷静了下来,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似乎与这两名接罗人的行为并无两样。 文赫明陷入了沉默,像是在仔细思索一般。 “对了!那阿日昔曾在书信中提到过,那药材喜欢隐藏在冬梗草的草丛之中,方圆五里都会长满冬梗草!” 文赫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疾步朝着笔架山麓的一处行了过去! 那两名接罗人被文赫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二人也是立马跟随了过去。 三人来道一处雾色围绕之地,只见那地方,成片墨绿色冬梗草正苍翠的生长着。显得生机勃勃! “快找!” 文赫明果断地下达了命令,自己也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冬梗草丛中,开始仔细地搜寻起来。 两名接罗人也迅速投入到寻找药材的行动中,他们在冬梗草丛中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药材的角落。 “师兄,你快看!” 突然那胖硕的接罗人惊喜的对着瘦高的接罗人喊道。 师兄,你快看!” 突然那胖硕的接罗人惊喜的对着瘦高的接罗人喊道。 文赫明和瘦高的接罗人迅速朝着胖硕接罗人所指的方向奔去。 他们的步伐在密集的草丛中穿梭,带起一片沙沙作响的动静。 只见那胖硕接罗所指的方向,一株罕见的粉白相间的药材傲然挺立在众人面前,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这株药材形似莲花,其花朵更是引人注目。 那花瓣丰满而娇嫩,大小足有巴掌大,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地排列开来。 粉白相间的色泽在雾气下显得格外动人,仿佛是晨露滋润下的珍珠,晶莹剔透,美丽得令人窒息。 “并蒂莲!” 两名接国人,脸色激动得泛红,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们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欣喜和解脱。 然而,与他们的兴奋不同,那文赫明的目光并未长久地停留在那引人注目的并蒂莲上。 他的眼神不断地在那并蒂莲周围扫视,仿佛在寻找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 他的手指轻轻地拨开茂密的草丛,小心翼翼地在并蒂莲的附近探寻着。 终于,他的目光停在了一株不起眼的小花上。 这株小花并不引人注目,花瓣呈现出淡紫色,茎干纤细,看上去并无任何奇特之处,仿佛只是万千花草中的一份子,平凡而又普通。 在两名接国人疑惑的目光中,那文赫明却是得意一笑:“罂草旁,并蒂生,终于是找到你了.....” 第71章 冬梗草丛 文赫明的目光犹如贪婪的猎人凝视着奇珍异兽. 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朵淡紫色的小花,眼神中燃烧着炙热的渴望。 仿佛这微小而不起眼的生命体比任何金银财宝更为珍贵。 花瓣在阳光下泛出微妙的紫光,细腻而神秘. 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勾勒出一道道向往与痴迷的痕迹。 那两名接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困惑不解。 他们听从师父命令,与文赫明共同踏上笔架山寻找并蒂莲。 原以为此行的目标仅限于并蒂莲,却未料到文赫明会对并蒂莲旁边一株无名小花表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 二人皱眉疑惑,瘦高个儿的接罗人率先打破沉默。 他的目光从文赫明手中那淡紫色小花移向他坚定而又炽热的眼神。 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前辈,恕我冒昧,您手中的这朵小花,难道是某种我们未知的珍贵药材吗?” 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子强烈疑惑。 文赫明沉浸于那朵神秘的紫色小花之中,仿佛其内蕴含着一个无尽的世界,让他流连忘返。 这紫色小花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颤动,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和深邃。 使得他的眼神被深深吸引,几乎难以割舍。 直到瘦高接罗人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他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那紫色小花上挪开,转向他们。 他的面色略显不悦,言语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你们的任务已经达成,现在就可以立刻下山,其余的事无需多问,也不要多管!” 两位接罗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疑惑的火花,显然他们对于那朵紫色小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但面对文赫明那坚决闭口不谈的态度,他们也只能无奈地将疑问压在心底,不再追问。 “既然如此,我们二人便立即启程返回接罗帝国。” 其中那位瘦高的接罗人恭敬地对着文赫明拱手一礼,转身准备与那位胖硕的接罗人一同踏上归途。 他们两人在这笔架山上实在是不愿再多停留片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迈出步伐,离开这片秘境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四周的静谧。 这脚步声并没有多急促,又如骤雨敲击山石,令人心头一紧。 \"快,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文赫明急促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宛如暗夜中的警钟。 他迅速做出反应,一边提醒两名接罗人隐蔽身形。 一边自己灵活地钻进了身边的冬梗草丛之中,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待到他们都躲藏好了之后,却是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缓步向着这冬梗草丛走了过来。 二人的手上还分别捧着两个盒子。 “是他们,他们来此处做什么?” 文赫明此时认出了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是柳青衫和路尘。 路尘预备将自己的阿爹阿娘以及原莱的阿爹阿娘埋葬在这笔架山上。 此刻与柳青衫一起抱着骨灰盒也是行走到了此前他与原莱收割冬梗草的地方。 “柳师父,你说原莱到哪里去了?” 望着成片墨绿色的冬梗草,路尘不禁一阵伤感。 路原镇的镇民几乎都死在了那场屠杀之下,而原莱却是不知所踪,这让路尘不禁还对其尚在人间抱有一丝希望。 “但愿原莱还活着吧......” 柳青衫也是不知道为何原莱去了哪里,只希望他没有葬身野兽的口中,还尚在人间。 二人又沉默的走了一会,直到走到了一处冬梗草丛旁的空地之上。 望着这片空地,路尘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深深的眷恋与决然。 他望向身边的柳青衫,那饱含哀思却又坚定无畏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他沉稳地说:“就这里吧,柳师父,阿爹阿娘原大叔原大婶他们应该会喜欢这里的。” 柳青衫听罢,目光流转在眼前这处未经雕琢的土地上。 微微泛黄的土壤透露着自然的气息,与周围丛生的冬梗草相映成趣,形成一幅简朴却深邃的画面。 他缓缓点头赞同道:“那就这里吧......” 两人遂不约而同地拿起铁锹,开始在这片空地上挖土。 每一次挥铲,都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不舍。 藏身于冬梗草丛后的两名接罗人和文赫明见状,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其中那个胖硕的接罗人皱起了眉头,低声啐了一句:“真是晦气!” 瘦高的接罗人瞧见柳青衫和路尘的举动也是眉头深皱,心道这二人在这里造坟,不知道要待多久!不如把这二人给杀了! 瘦高的接罗人甚至动了杀机,但随即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名武官打扮的人身体有着元力波动,显然是个武者,贸贸然动手恐怕会打草惊蛇,若是引来更多的武者,怕是得不偿失,还是静观其变吧。 原本按照计划,这两名接罗人早已准备离开这笔架山,马上动身回到接罗国。 却未曾料想会因柳青衫和路尘的到来而被迫改变行程。 他们只能耐着性子,忍住心头的焦躁。 暗自潜伏在冬梗草丛之中,默默注视着柳青衫和路尘在那里一砖一石地构筑坟茔。 藏匿在两名接罗人身形之后的文赫明,心头也是被无名火撩拨一般,难以平静。 他的手正轻轻捧着那朵紫色小花,这朵花儿宛如夜空中的星点,虽微小却独特。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这朵紫色花朵贴身收藏于怀中,动作之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它的静谧。 他的目光在柳青衫和路尘两人身上流转,阴鹜而冷峻,像是盘旋在猎物上空的鹰隼,满含警惕与算计。 原本,他文赫明主动请缨,陪同初学堂堂长魏正坤来到这历经屠戮的路原镇。 表面上是为了哀悼那些无辜丧生的镇民,但实际上,他的动机却并非出于对这些平凡百姓的悲悯之心。 文赫明心中另有所图,他看准这个机会,趁机上到路原镇边上的笔架山上找寻着这两名接罗人共同去找寻药材。 眼下药材到手,却是被柳青衫和路尘拦住了去路。心中自然也是烦躁不已。 文赫明自然知晓柳青衫的武道修为,对方不过是个元境三重的武者,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奈何魏正坤和季昌铭此刻都在笔架山下的路原镇,这时候对柳青衫动手,若是被其逃遁到季、魏二人身前,自己可就暴露了! 这样想着文赫明也只得静观其变。 柳青衫和路尘自然是不知道此刻背后的冬梗草丛之中还藏匿着人。 忙碌了大半天,路尘和柳青衫终于建造了两座坟墓,把路尘的阿爹阿娘和原莱的阿爹阿娘埋葬进去。 路尘望着那两座坟墓,悲伤的出了神,柳青衫瞧见这一幕,也是未出言打扰。 二人就这样伫立了许久,只把身后冬梗草丛中的文赫明和两名黑袍人急的不行。 “路尘,后面你有什么打算吗?” 柳青衫望着路尘开口询问道,眼下路尘的阿爹阿娘都已经不在人世。 这路原镇也变成一座空寂的死镇,路尘是断然不能继续待在这路原镇上。 路尘闻言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显得很是迷茫。 “跟我回川罗郡县吧!” 柳青衫望着此刻无助可怜的路尘,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早就有心将无依无靠的路尘带在身边,此刻见路尘的阿爹阿娘都已经安葬完毕,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路尘咬着嘴唇,半响却是吐出了一句:“柳师父,我想入学堂!成为武者,即便我是残骨废元,我也要努力拼一拼!我要变强,我要为阿爹阿娘报仇,我要杀光那些接罗人!” 路尘的身体在颤抖,在得知自己阿爹阿娘以及路原镇的乡亲们都是死于接罗人的手中后,路尘依稀想起了那些黑袍人的画面。 心中也是恨不得将那些接罗人碎尸万段, 更是产生了想成为强大武者的想法! “扑通!” 那躲在冬梗草后的两名接罗人也是不自觉的踉跄向后倒去,发出了一声巨响,不知道是长时间跪地脚麻还是听见路尘所言惊讶所导致。 “谁?!” 柳青衫听见响声立马将路尘护在身后,警惕的望着那突然压降的冬梗草方向...... 第72章 突杀 柳青衫,这位经验丰富的武者。 此刻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警惕姿态凝视着面前那一片密集而幽深的冬梗草丛。 那丛草在秋日的微风中瑟瑟作响,仿佛隐藏了无数的秘密与危险。 他的心神犹如紧绷的琴弦,敏锐地捕捉到了从草丛深处传来的丝丝武者的元力波动。 那是一种只有修炼有成的武者才能察觉的独特气息,令他不得不提高万分警惕。 躲在冬梗草丛中的文赫明,则是一脸愤慨又无奈。 这两名接罗人因一个孩童的话语而乱了阵脚,心中暗自咒骂他们实在是过于愚蠢可笑。 只见他压低身子,藏匿于草叶之下,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缝隙,冷冷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哼,是你爷爷我!” 随着一声粗犷而傲慢的回应,一名体型胖硕的黑袍人突然从草丛中狼狈地跌出。 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躲藏在笔架山上的压抑和憋闷,亦或是骨子里对柳青衫和路尘的轻蔑不屑。 让他此刻完全抛开了顾虑,径直站到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紧接着,那名瘦高的接罗人目睹了师弟的鲁莽举动,虽心下微微一惊,但却没有犹豫,而是果断地跟随其后,同样冲出了掩护他们的冬梗草丛。 与胖硕接罗人并肩站立在柳青衫和路尘面前。 两人的眼神交汇,如同两只猎人审视着即将到手的猎物,流露出阴鸷而又冷酷的目光,死死地锁定着柳青衫和路尘! “接罗人!” 柳青衫与路尘几乎在同一瞬间,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震惊。 他们同时认出了这胖瘦两名黑袍人的身份,二者那与众不同的面目:巨大高挺的鼻梁和那高凸的眉骨正是那接罗人特有的长相! 而二人身上所穿的黑袍此刻虽然破破烂烂,但是柳青衫和路尘还是认出那是接罗国特有的服饰! “你们这些接罗狗贼,竟敢潜伏在这笔架山上!” 小路尘怒火中烧,眼中的火焰燃烧着无尽的仇恨与复仇的决心。 他紧握双拳,咬牙切齿,认定眼前的两人就是那些造成自己家园破碎、亲人罹难、路原镇镇民遭殃的滔天罪行背后的元凶。 这份刻骨铭心的痛楚与愤怒,如同狂风暴雨般在他心头翻滚。 柳青衫的眼神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愤慨与痛恨,紧紧地锁定在了藏匿于笔架山上的两名接罗人身上。 此刻,这两名身着黑袍、面目阴鸷的接罗人,显然是参与了那场令路原镇哀鸿遍野的大屠杀。 由于未能及时逃离现场,才躲藏在这笔架山上! “恶贼!你们犯下的滔天罪行已昭然若揭,还不束手就擒!”柳青衫声如洪钟。 他的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一边摆出凌厉的攻击姿态,直指那两名接罗人,一边又小心翼翼地将身后的路尘护得更严实。 然而,路尘却猛地冲到了柳青衫的前方,面对那两个让他家破人亡的黑袍人。 路尘的身躯微微颤抖,脸色苍白而坚决,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瞪大的眼睛中饱含着痛苦与仇恨,以一种撕心裂肺的语气质问道:“我阿爹阿娘,是不是你们杀的?!” 两名接罗人闻言却是一愣,显然不知道柳青衫和路尘在说些什么。 可是路尘这小小孩童居然敢这样对他们说话。 二人都是接罗国有名的武者,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气。 那胖硕的接罗人立马哈哈冷笑:“哼,是本大爷杀的!你全家都是本大爷杀的!一刀一个,可不痛快!” “蠢货!” 文赫明在冬梗草丛后咬牙切齿地低吼,他的脸色因愤慨而微微涨红。 此刻,他清楚地意识到,柳青衫与路尘已然将这两名接罗人误认为是屠戮路原镇的刽子手。 而这接罗人居然还傻傻的承认,这让文赫明怒不可遏,忍不住连声咒骂他们的愚蠢。 这柳青衫和那名叫做路尘的孩童是好对付,可是山脚下的季昌铭和魏正坤可不大好对付。 “罢了,静观其变吧......” 文赫明不想暴露自己,只得躲藏在冬梗草丛后继续观望。 “我要杀了你们!” 听到那胖硕的接罗人承认自己的罪行,路尘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瞬间点燃了他每一寸肌肤下的血液,以至于他浑身的毛孔仿佛都要喷射出熊熊燃烧的怒火,炽烈得足以熔铸铁石。 他的双拳紧握成铁块,骨节因力度过度而发出微弱却震人心魄的嘎吱声。 那眼神犹如死神般死死地黏在那两名接罗人的身上,其中蕴含的愤怒与决心如同即将倾泻而出的洪流。 下一秒似乎就要化为实质性的火焰,将那两个罪恶之躯彻底焚毁! “路尘!冷静下来,快退后!” 柳青衫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虑和紧张,他疾步上前挡在路尘与接罗人之间。 生怕这满腔愤慨会让路尘再次像前几日那样,因为急火攻心而昏厥过去。 然而,此刻的路尘已然听而不闻,依旧死死的盯着着两名接罗人。 那两名接罗人被路尘盯得毛骨悚然,他们望向路尘的眼神,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此刻路尘的瞳孔变成了红色! 犹如血月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们! 这两名接罗人也不是完全鲁莽之辈,先前他们感受到柳青衫的元力波动只是个元境三重的境界。 而他们的元力境界都在个元境三重以上,显然是不惧柳青衫。 所以才冲出草丛,想要击杀柳青衫,从而逃出笔架山。 他们也并不知道笔架山下还有魏正坤和季昌铭这样的强者在。 至于路尘这样一个孩童,他们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可是此刻,路尘身上所散发的元力气息却是远远的超出柳青衫。 比自己二人也是高出不少。这着实让两名接罗人吓了一大跳! 柳青衫也是瞧出了路尘此刻身上所散发的强大气息,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冬梗草丛中的文赫明望向那浑身散发强大气息的路尘,他的眼眸闪烁着炽热而狡黠的光芒。 他兴奋地低语:“这个孩童身上定然潜藏着巨大的秘密!” 文赫明激动不已,一个计划也悄然在其心中萌芽! “恶贼!受死吧!” 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把柳青衫和两名接罗人都吓了一大跳。 一位素袍飘飘的老者如疾风般冲杀而出,身影矫健,毫无预兆。 只见他双手迅速凝结出两道熠熠生辉的光印! 这两道光印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力量与精准无比的判断力,径直朝着两名措手不及的接罗人头颅猛袭而去。 那两名接罗人毫不防备,头颅硬生生的吃了文赫明的两道光印! 而后缓缓倒地,临死前两名接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突然出现的文赫明...... 第73章 麻袋 “文副堂长?!” 柳青衫口中低呼,难以掩饰心中的惊愕与疑惑。 他凝望着眼前这位突然从冬梗草丛中冲出,一举击杀两名接罗人的素袍老者。 那熟悉的面容和气质让他瞬间辨认出,这赫然便是川罗郡县初学堂那位威严且深不可测的副堂长——文赫明。 此刻,文赫明已经收起了犹如雷霆般迅猛的光印,双掌悠然落下,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淡泊。 地上躺着的两名接罗人,已然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死得不能再死。 仿佛他们曾带来的威胁与压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抹去。 “你们没事吧?” 文赫明此刻话语如春风般温暖,微笑中带着关怀。 将柳青衫和路尘两人包裹在一片和煦的暖意之中。 柳青衫的目光再次投向地上的两名接罗人,心中不禁余悸犹存。 那两名接罗人体内的元力波动强大而狂野,明显远超于自己当前的实力层次。 若是让他独自应对,恐怕结局将会是九死一生,甚至可能无力回天。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文副堂长文赫明如同神兵天降,以雷霆万钧之势轻易斩杀了这两名接罗人。 不仅力挽狂澜,更是救下了路尘和柳青衫两人的性命,使得这场原本看似艰难的战斗,在瞬息之间扭转乾坤,化险为夷。 路尘此刻凝视着那两个倒卧在地的接罗恶徒,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而深沉。 仿佛自己刚刚从一场曲折离奇的梦境中走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庄重。 对着文赫明拱手抱拳,那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文副堂长!” 这文赫明等于间接为自己阿爹阿娘报了仇,这让路尘十分的感激。 “无妨,这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文赫明回应得淡然从容,长相奇特的脸庞又是一脸微笑。 但他的目光却紧紧锁定了小路尘,似乎想要穿透他的外表,从他的身上探究出秘密一般! “多谢文副堂长,可是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 柳青衫再次对着文赫明感谢道。同时对文赫明突然在这笔架山上出现表示疑惑。 柳青衫和路尘都知道文赫明是那讨厌的习官安乐节的舅父,本对其的印象也是不好。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文赫明却是现身击杀那两名接罗人,等于间接救下了他们二人性命。 这种出乎意料的行为,令柳青衫和路尘震惊之余。 也对他们原本的认知产生了深深的动摇,心中不禁涌现出诸多疑问与思考。 “今日参与这路原镇的集体葬礼,实在是令人悲伤,因此到这笔架山上散散心,不料却是看见这行恶的接罗人!这才出手击杀此二獠!” 文赫明显的义愤填膺,仿佛与那躺在地上那两名接罗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却是忘了方才他还在跟这两名接罗人通力合作,谈笑风生。 柳青衫和小路尘听见文赫明这个回答,皆是对其佩服不已。 柳青衫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心中还怀疑这文赫明。 “路尘,你以后有何打算啊?” 文赫明关心的问着路尘,仿佛看待自己的孩童一般。 “我想进入学堂学习,这两名接罗人应当仅仅是屠戮路原镇的凶徒中的一份子,我要努力修行,成为强大的武者,将那些接罗恶徒一一找出来,为阿爹阿娘和路原镇上的乡亲们报仇雪恨!” 路尘又是一阵痛楚。 他也明白,那屠戮路原镇一万多名镇民绝不仅仅是眼前这两名接罗人,一定还有别的凶手。 路尘励志要成为一名武者,哪怕自己天资残废。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有志气!后面入学堂之后,来找老夫,老夫为你指点一二!” 文赫明似乎表现的很欣赏路尘一般,更是出言想要在武道学习上指导路尘一番。 “快谢谢文副堂长。” 柳青衫在一旁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微妙的感觉。 虽然对文赫明副堂长突然表现出的热情有些许困惑,但他深知礼节的重要,遂轻轻拍了拍路尘的肩膀,示意他向文赫明表示感谢。 “多谢文副堂长!” 路尘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在那初次涉足的初学会试中初识文赫明,对方给他的印象仿佛是一座矗立云端、难以亲近的峻岭。 其威严与高傲令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攀谈。 然而今日一见,这曾经看似冷硬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平易近人且乐善好施的心。 这份反差让路尘倍感惊喜,内心深处油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感动。 “无妨,无妨!” 文赫明看着路尘那万分感激的模样,眼珠子却是咕噜一转,抚须微笑。 “我们快下山吧!这两名接罗人的尸体就让那些衙役上山来处理吧!” 文赫明又对着柳青衫和路尘微笑的说道。 “是,我们走吧,路尘。” 柳青衫闻言也是对着路尘轻声说道。 路尘的面色坚毅而凝重,他的眼神犹如深秋湖水般沉静,映照着内心的决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气息如同山涧清泉般饱含着无尽的情感与力量,仿佛在汲取天地间最坚韧的信念。 他缓缓转身,面向那片庄严肃穆的墓地,那里安息着他的亲生父母以及原莱的双亲。 他双腿徐徐弯曲,稳稳地跪在了这片承载着无数记忆与誓言的土地上。 “阿爹、阿娘,还有原大叔、原大婶,你们听到了吗?” 路尘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蕴含着破石裂帛的力量, “我要加入初学堂,在学堂里,我会全心投入学习武艺,不畏艰难困苦,誓要将那些接罗恶徒逐个消灭,以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为你们报仇雪恨。” “原大叔、原大婶,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原莱,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弃。” 路尘的话语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铁锤敲击在心头,掷地有声。 他紧闭双眼,心中的默念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 穿越时空的阻隔,传递给长眠于地下的亲人。 随后,他朝着坟茔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对誓言的一次加固,一次虔诚的祈祷和对未来的期许。 完成了这一系列庄重的仪式后,路尘又是对着柳青衫和文赫明说:\"柳师父,文副堂长,我想再在这笔架山上走走。” “还是早些下山吧!” 柳青衫闻言却是放心不下,方才突然出现的两名接罗人还历历在目。 “没事的,柳师父,我过会就下山。我想一个人静静。” 路尘似乎是还想继续陪伴阿爹阿娘一会。 “那好吧。尽快下山,别耽搁太久!” 柳青衫交代一句,就不再坚持,而是懂得此刻路尘的心情,随即就让路尘多待一会。 而那文赫明则是意外深长的望了望路尘,随后跟随者柳青衫下了山。 而路尘瞧见二人走后,又是跪在了阿爹阿娘的坟前,久久不愿离去...... 与此同时。 在笔架山那翠峦叠嶂、林木葱郁的山麓地带,与神秘而遥远的接罗国交界之处。 一处鲜为人知且弥漫着静谧气息的山谷中,那幽深曲折的山谷小径上。 两名身着紧致干练武者劲装的男子,宛如疾风迅雷般快步疾奔。 其中一名男子身形矫健,肩头赫然扛着一个麻袋,那麻袋随着他的步伐上下颠簸. 从麻袋那绷紧的绳索和微微起伏的轮廓来看,显然里面装载的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如同一个人形般的存在...... 第74章 昏迷的少女 两名劲装男子在疾风骤雨般的奔袭中,终于在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寻得了一处被繁茂灌木丛紧紧环绕的秘密所在。 那名肩扛麻袋的男子,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气息稍显紊乱,却难掩眼中的警惕与决然。 他慎重其事地环顾四周,只见那层层叠叠的灌木丛如同天然屏障。 将这里与外界喧嚣隔绝开来,呈现出一种荒僻而静谧的气氛。 “嗯,这里足够隐蔽了。” 他沉声低语,嗓音中透出一丝疲惫,“相信这么远的距离,应该不会被人轻易察觉到我们的行踪。”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麻袋轻放在柔软的土地上。 动作虽然粗犷,但对待麻袋内的物体却异常谨慎。 他缓缓解开捆绑麻袋口的绳索,随着绳结逐一松开。 麻袋内的情景逐渐显现出来——一名约摸十岁左右的少女。 她拥有一副精致如画的脸庞,此刻正静静地陷入昏迷之中。 犹如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柔弱花朵,楚楚可怜又惹人心疼。 “大哥!我们究竟为何要跑这么遥远的路途啊!?” 那名紧随其后的劲装男子一脸困惑地朝着前方扛着麻袋的男子喊道。 他看上去孔武有力,一身精悍的劲装紧紧裹在身上。 与那位肩扛麻袋的男子同样是满脸浓密的络腮胡,显得雄壮威猛。 扛麻袋的男子身形魁梧,臂膀如铁。 此时正挥汗如雨,显然是这一路上风驰电掣、长途跋涉的结果。 他的面庞刚毅粗犷,尤其是一道自眼角斜拉至嘴角的醒目疤痕。 仿佛一把生锈的刀痕烙印在他皮肤上,平添了几分阴鸷骇人的气息。 面对身后兄弟的疑问,疤脸男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先用袖口抹去额角的涔涔汗水。 然后才以一种深沉而坚决的语气解释道:“家主有令,这少女必须在一个极其偏远隐蔽的地方了结性命,越远离我们的势力范围越好,以免留下任何可能引火烧身的线索。因此,我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直奔国界线附近,选定了这个几乎人迹罕至之地。” 前两日,他们突然收到了自家家主的秘密传唤。 命其二人潜入临都郡府内的一座客栈,绑架一名少女。 并将其运至远离郡府千里之外的荒芜之地,秘密处决! 接到命令后,这两名劲装男子在深夜时分。 巧妙利用迷香,悄无声息地将那名尚在梦乡中的少女迷晕。 趁着夜幕的掩护,他们迅速行动,将少女小心翼翼地装进一只预先准备好的麻袋之中。 确保过程中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经过两天两夜马不停蹄的疾驰,他们在颠簸崎岖的山路上奔波,沿途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错过家主规定的期限。 终于,他们来到了大夏帝国南端的国境线上,那是一片人迹罕至、丛林密布的边陲地带。 “嘿,这丫头,长大之后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那脸上没疤的络腮男一脸坏笑,眼光不断的在那昏迷的少女身上扫射。 “李二!” 疤脸男嗔怒的望着那脸上没疤的络腮男,开口呵斥道。 那叫做李二的男子立马悻悻一笑,显然是很怕那疤脸男。 那疤脸男又警惕的环顾了一遍四周,而后自其腰间抽出了一道尖利的小刀。 “可别怪我们!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家主,但是家主让你死,你就必须死。” 疤脸男像是在对那名昏迷的少女讲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手中的尖刀闪现寒光,紧握的拳头蓄势待发,正准备将那冷冽的刃尖无情地刺入少女的胸膛。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从不远处静谧的山坡上传来了一阵疾步奔跑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充满愤怒与坚定的呵斥:“你们做什么!” 一名身形略显瘦弱的少年映入眼帘。 尽管身体尚未长成,但他眼神中的刚毅与坚决却犹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这位少年正是路尘,刚刚祭拜完自己的阿爹阿娘。 心中满载哀痛与怀念,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片荒芜之地,却不料恰巧撞见了这两名恶徒正在行凶谋害那无辜昏迷的少女。 “嘿!又来一个小孩,胆子还真是大!一天连杀两个孩童,真是罪过罪过!” 那名唤作李二的男子,嘴角挂着一抹阴冷而狡猾的笑意。 他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仿佛早已洞悉了路尘的命运走向。 那种得意而又冷酷的神态,如同一只捕食前戏弄猎物的猛兽。 “季欣瑜!?” 路尘跑近了才发现那昏迷的少女居然是季欣瑜! 此刻的季欣瑜,原本红润饱满的嘴唇变得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全然不见日前那位光艳照人的天姿娇女形象。 她紧闭的双眸与微弱的气息,无不昭示着她的生命正处在极度危险之中。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路尘瞪圆了双眼,怒火中烧地盯着面前这两个五大三粗的恶徒。 尽管他的身躯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瘦弱不堪,但此时此刻的小路尘,却毫无惧意,眼神坚毅无比。 他内心的愤怒与决心交织在一起,开始迅速盘算和策划如何从这两位凶神恶煞般的坏人手中,将季欣瑜解救出来。 “她等会要死,你等会也要死。” 疤脸男的眼眸犹如深夜中的狼瞳,闪烁着阴厉而狠辣的光芒。 他毫不掩饰对路尘这位稚嫩孩童的轻蔑,仿佛在其眼中,路尘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丝毫引不起他的重视。 他嗓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眼都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刺入人心 “老二。” 疤脸男的话语简短却蕴含命令的力度。 他微微侧首,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李二——那个满脸横肉、身强力壮的汉子。 “是,大哥!” 李二接到命令后,立刻回应,声音中带着一种嗜血的兴奋和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李二喉间发出一阵磨牙般的冷笑,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他开始摩拳擦掌,骨节碰撞出沉闷的声音,宛如擂鼓般震撼人心。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路尘,每一步都像踏在了路尘紧张的心弦上。 “去死吧!小子!” 李二怒吼一声,宛如雷鸣炸响。 其声中蕴含的不仅仅是恨意,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与蔑视。 他那厚重的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瞬间就卷起了一股强大的元力波动. 犹如风暴席卷而来,直冲向毫无防备的路尘。 这李二,显然是一位修炼有成的武者,他的手掌所携裹的元力如山岳般沉重且威猛. 这一击之下,无疑是对路尘生命的严峻威胁! 就在路尘生死攸关、命悬一线之际,奇迹发生了! 只见路尘的心脏部位,那个被武者们称之为赋海的神秘所在,突然绽放出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 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径直射向李二。 那道光芒所携带的力量之强,远超在场所有人的想象。 瞬息间,壮硕如熊的李二被这股力量击中! 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离地面,重重地摔了出去,狠狠地撞击在远处的墙壁上!口中喷涌而出的殷红鲜血 那疤脸男子目睹此景,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凝望着眼前这颠覆认知的一幕...... 第75章 冰霜拳 那李二在猛烈的冲击下,口中喷涌出一道炽热而殷红的血箭。 宛如夜空中划过的陨星,带着生命的余温,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瞬间晕染开来,犹如一朵绽放的血莲。 他身形摇晃不止,终是难以抵挡那股强大的冲击力。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重伤倒地,蜷缩的身体在尘土中微微颤抖,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疤脸男瞠目结舌,眼中的惊愕几乎要溢出。 他瞪大的瞳孔中映照着这一幕无比诡异的画面,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的下巴险些因惊讶过度而掉落地面,心中波澜起伏,无法置信眼前的景象。 这李二,正是与他一母同胞的胞弟。 两人自幼便一同研习武道,尽管李二在天赋上略逊于自己。 但凭借数十年如一日的勤勉修行,已将元力修为提升至个元境四重的境界。 原本足以傲视群雄,如今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被眼前这个看似瘦弱单薄的孩童以雷霆万钧之势击败! 这个神秘古怪的孩童,究竟是何方神圣? 从他体内心脏赋海深处爆发出的那束璀璨光芒又是什么? 其威力之大,竟如此轻易地就让一个个元境四重的强者遭受重创,口吐鲜血直至昏迷不醒。 “老二!” 疤脸男以一种撕心裂肺的悲愤呼喊,疾奔向倒地不起的李二。 那道刀疤此刻更是显得扭曲而阴鸷。 他几乎是飞扑过去,将失去意识、满身伤痕的李二紧紧揽入怀中。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李二都仿佛陷入深深的沉寂之中,没有丝毫回应,显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路尘眼见此景,内心也是犹如被巨石猛然撞击,一片愕然。 他的视线无法从李二身上移开,却也不得不注意到李二受伤的源头——那道诡异且强大的光芒。 竟然是毫无预兆地从自己心脏赋海深处骤然迸发而出,这令他震惊不已。 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胸膛,试图寻找答案。 可心脏赋海此刻却是毫无波澜,平平静静。 疤脸男在确认李二重伤昏迷后,脸色愈发阴郁狠戾。 他缓慢而坚定地将李二轻轻地放回地面,每一下动作都似乎灌注了无尽的愤怒。 然后,他挺直身躯,那双阴狠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路尘,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疑惑。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疤脸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宛如雷霆般滚滚而来,每一个字都带着质问与威胁。 他在路尘身上察觉不到任何元力波动的痕迹,后者究竟是如何做到将自己的弟弟一击必杀? “还不快放开那名女孩!你也想尝尝昏迷的滋味?!” 路尘壮大胆子,冲着疤脸男吼道,显然是想将对方吓退。 “哈哈哈,哈,哈哈哈!” 疤脸男怒极反笑,仿佛在嘲笑路尘的不自量力。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狠辣。 他并未言语,只是紧咬牙关。 双拳倏然间泛起了一片森冷的冰霜,宛如冬日里的严寒骤然降临人间。 那冰霜层层叠叠、迅速蔓延,转瞬间就将他的拳头包裹得如同两颗璀璨夺目的冰晶。 周围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意所冻结,温度骤降,让人毛骨悚然。 “冰霜拳!” 疤脸男怒目圆睁,一声大喝如雷贯耳,携带着滚滚寒气,身形疾冲而出,直扑向毫无防备的路尘。 这一招冰霜拳,不仅威力惊人,更附带强大的冻气,足以让对手陷入无法动弹的困境。 路尘能够明显感受到周遭空气的变化,那种几乎能将血液凝固的冰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而此刻,疤脸男那犹如出鞘冰锥般的拳头,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他的面门疾速逼近,生死就在刹那之间! “咻!” 犹如流星划破长夜! 又一道炽烈耀眼的白色光芒骤然自路尘那深邃无尽的心脏赋海中喷薄而出! 其内蕴含的力量犹如破晓时分的曙光,锐不可当。 这股力量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与纯净,仿佛连时光都在这一刻为之凝滞。 此刻,疤脸男那眼眸中映照出这道奇异的白光。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满是惊愕与错愕交织的情绪! 他赫然发现,在那璀璨的光芒之中,一个神秘莫测、波光粼粼的水波图样若隐若现。 仿佛山涧中的水纹在阳光下跳跃闪烁,既灵动又富有韵律。 那个栩栩如生的水波图样,在疤脸男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精准无比地击中了他正蓄力待发的双臂。 瞬息间,白色的光芒犹如附骨之疽般缠绕上了疤脸男冰寒刺骨的冰霜拳。 那原本就冷冽至极的寒气在接触到白光的刹那,如同遭遇催化剂,疯狂翻涌,更厚实的一层冰霜在其上迅速凝结成形! \"啊!\" 疤脸男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声音穿透夜空,震颤人心。 那股由白色光芒带来的极致寒冷像无数把锋利的冰锥直刺入他的骨髓,令他全身战栗不已。 仿佛他的血液在这瞬间都要被冻结,让他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刺骨痛楚! 下一秒,那疤脸男的双臂居然是碎裂开来,掉在了地上! “啊!!!” 没了双臂的疤脸男,痛苦到嘶吼,不断地咆哮奔跑! 最后眼睛赤红的朝着路尘不要命的冲了过来,感受到疤脸男那滔天的恨意。 路尘也是立马调转方向,快速的朝着笔架山上跑去,想要躲过这疤脸男的追袭! 很快二人就消失在山脊线。 只留下昏迷的季欣瑜和重伤昏迷的李二。 片刻后,自那羊肠小道上,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匹缓缓而来,前头还有一名老者正牵引着马绳。 少年模样俊美,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袍,袍角随风轻扬,映衬出他那犹如春水初生般的清澈眸光。 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坚毅,皮肤白皙如玉。 阳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英气逼人。 “公子您看!” 那牵引马绳的老者突然瞧见了前头倒在地上昏迷的季欣瑜和李二,立马对着少年说道。 “哦!?” 那名青袍少年望向季欣瑜那俏丽的面庞,却是玩味一笑...... 第76章 陆轻克 “贵叔,去看看那名少女。” 青袍少年眉宇间洋溢着英气,对着身旁那位老者吩咐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 老者贵叔应声而动,这位满头银丝却精神矍铄的老者。 紧握手中的马绳,步伐沉稳有力地朝着季欣瑜所在的方向行去。 待到贵叔来到季欣瑜身边,那名青袍少年也随之跨下马来。 一袭青袍随风微扬,尽显其翩翩风采。 他目光落在了昏迷中的季欣瑜身上,只见这名少女虽年仅十岁,却已初露秀美之姿。 此刻的季欣瑜,虽然人事不省,面色苍白。 却还是肌肤赛雪,睫毛如扇,宛如一幅清丽脱俗的水墨画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青袍少年那悠然自得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轻轻挑眉,淡然对身旁的老者贵叔示意道:“贵叔,你且看看这位姑娘是何状况。” “遵命,公子。” 贵叔应声而动,这位老者步履沉稳有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迹,却难掩其内敛的威严和深厚的修为。 他缓步上前,仔细观察那昏迷不醒的季欣瑜。 只见他轻轻掀起季欣瑜的眼睑,目光如炬,探查其中的异样; 随后又将手指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凝神把脉,指尖在跳动的脉搏间探寻着真相。 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后,贵叔收回手。 面色略显严肃地对着青袍少年禀报道:“公子,这小姑娘被人歹毒地下了迷药,此药力强劲,导致她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 闻听此言,青袍少年的脸庞上掠过一丝惊讶。 原本玩世不恭的神情此刻被一股狐疑取代,显然他已经明了季欣瑜所遭遇的险恶境遇。 他微微拧紧眉头,向贵叔询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老奴带有清神散,闻后即可清醒。” 贵叔的话语低沉而有力,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 “那名壮汉该怎么办?” 贵叔又是指着远处那重伤昏迷的李二对着陆轻克问道。 “你管他作甚!” 那青袍少年眉头一皱,显得很不高兴。 \"是!\" 贵叔应了一声,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稳稳地握着小瓶,其内装有的清神散药香独特。 一股淡雅且带着丝丝清凉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瓶子凑近季欣瑜的鼻端。 昏迷中的季欣瑜,被这股清神散的香气一激。 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瞬间扭曲,眉头紧皱,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精神挣扎。 紧接着,她的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就如同晨曦中苏醒的花朵,慢慢地从昏睡中复苏过来。 她的眼皮微颤,恍如隔世般迷离地睁开眼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老一少两名男子。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神深邃,身着米黄色锦袍,一副大户人家管家打扮。 而站在老者身旁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年纪虽轻,却已初露英华。 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袍,袍角随风微摆,更显得气质出众。 俊朗的面庞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明亮,显然不是普通人家成长起来的少年。 季欣瑜从混沌中惊醒,意识逐渐清晰。 她奋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老一少两张陌生的脸孔。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虚弱至极。 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勉强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你们是谁!?” 她喉咙沙哑,语带戒备,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两人,心中疑窦丛生。 那名青袍少年闻声,眉眼间流露出温润之色。 他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姑娘莫怕,在下陆轻克,这是我的仆从陆贵。 我主仆二人适才途径此地,发现姑娘你昏迷在这荒僻之处,唯恐姑娘遭到宵小之辈的侵害,这才冒险将姑娘唤醒。” 陆轻克的目光在季欣瑜秀美的面庞上流转,眼神中充满了炙热。 这少女不仅气质出众,更是拥有闭月羞花之貌。 假以时日,待其长成,定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让陆轻克心动不已。 季欣瑜努力回溯记忆的河流,思绪渐渐明朗起来。 她记起自己是跟随元师汪越元赴郡府初学堂报道,抵达后便在客栈歇息,计划第二日再前往学堂报道。 然而,就在她疲倦不堪沉沉入睡之际,突然一阵剧烈的无力感和晕眩袭来,随后就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这是哪里?” 季欣瑜茫然的望着周围这荒郊野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这是大夏帝国与接罗国的国境线附近,此处应当是在川罗郡县的地界吧。” 陆轻克又是微笑的说道。 “川罗郡县!?我怎么会在这里!?” 季欣瑜无比震惊!自己前几日方才离开这川罗郡县,此刻居然又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何人把自己带到此处? “姑娘别急,先喝口水吧。” 陆轻克看着季欣瑜慌乱迷茫的样子,随即就吩咐那贵叔将水壶交于季欣瑜。 季欣瑜看着老者递过来的水壶,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确实是这二人所救,就把水壶接了过来,喝了起来。 季欣瑜喝完水,她那原本苍白的面色才渐渐恢复了几分红润,眼神也逐渐聚焦起来。 看到季欣瑜喝完水,稍稍缓过神后。 那陆轻克又是指着不远处那昏迷重伤的李二对着季欣瑜问道:“这人姑娘可认识?” 季欣瑜被陆轻克这一问,这才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幕惨烈景象上。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横躺在地,周围血迹斑驳,显然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她缓步上前,目光仔细打量着这名陌生男子,试图在记忆中寻找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 然而终究无果,只得轻轻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迷茫的神情。 “他就是挟持我的歹徒吗?” 季欣瑜的声音里夹杂着疑惑,她低头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李二。 尽管对方此刻昏迷不醒,但那凶悍的面相依然清晰可见,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清醒时的凶神恶煞。 陆轻克听后,立马面露庆幸又担忧之色。 他略显夸张地抚胸后怕道:“没错,正是此人意图对姑娘不利。幸亏我与贵叔及时赶到,将其制服。否则,晚一步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此时,站在陆轻克身边的老者贵叔并未多言,只是静默无声地立在那里。 这位老者深知自己公子陆轻克那巧舌如簧的一面。 因此,他选择在一旁沉默配合,任由陆轻克主导着这场对话。 “多谢公子,多谢老先生!” 季欣瑜郑重的作揖,对着陆轻克和贵叔感谢道。 “姑娘,此是非之地,我们还是早点离去吧,难保没有其他的匪徒。” 陆轻克对着季欣瑜说道,他担心这重伤的歹徒还有同伙,对方什么实力自己也并不知道,虽说自己身旁的贵叔乃是个元境七重的强者,但是难保对方没有强者。 季欣瑜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对着陆克轻说道:“我要前往临都郡府,不知公子可否顺路? “真是巧了!我也是要前往临都郡府,来吧,咱们边走边说!” 陆轻克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阳光般的笑容,俊朗的面庞熠熠生辉。 ...... 而此刻在笔架上狂奔的路尘感受到身后那不断靠近的疤脸男,顿感到阵阵的杀意...... 第77章 赤影门李首 “你给我站住!” 一声嘶力竭的怒吼在山林间回荡。 犹如一道霹雳划破沉寂,震颤着每一个角落。 失去双手的疤脸男,那双赤红的眼眸燃烧着愤怒与痛苦。 他挥舞着血淋淋的断臂,每一步踏出都溅起一片腥红,坚韧的步伐丝毫没有因为流淌不止的血液而减缓。 路尘心知此刻已无退路,只能拼尽全力。 在崎岖蜿蜒的山路间疾奔如飞,仿佛身后有猛兽紧追不舍。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沿着额头滚落,湿透了衣襟。 他全神贯注地朝着笔架山的山下狂奔,他想要跑到山脚下师父柳青衫以及季昌铭等一众武道高手的身旁。 他们定能凭借高深莫测的武艺,对付这个失去理智、状若恶鬼的疤脸男。 与此同时,路尘心头还悬着另一件大事——那昏迷在这笔架山上的季欣瑜。 她现在正孤零零地躺在荒郊野岭,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成为生死攸关的关键。 他必须尽快将这一消息带到众人面前! 于是,路尘咬紧牙关,脚步愈发坚定有力。 不顾身体的疲惫与极限。不断地朝着山下奔跑着! 可是那疤脸男毕竟是一名武道高手,尽管他此刻已双臂尽失。 可那份深厚的武学底蕴却并未因此而削减半分,而路尘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 最终疤脸男还是跑到前头将路尘给拦截了下来! 路尘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倒映着此刻疤脸男的形象——他披头散发,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凶神。 失去双臂的残缺并未减弱他的威压,反而增添了几分令人胆寒的狰狞与决绝。 他的笑声狂放而愤怒,像是压抑已久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透过嘶哑的嗓音向世界宣告他的耻辱与不甘。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在嘲讽自己的狼狈。 “我,赤影门三品刺客李首,居然被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逼到如此境地!” 他咬牙切齿地吼叫着,每一道目光都像淬了毒的剑锋直刺向眼前的路尘。 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这疤脸男子名唤李首,隶属于临都郡府赫赫有名的神秘刺客组织——赤影门。 一个在临都深处翻云覆雨,却又鲜为人知的强大存在! 在赤影门内,有一套森严且独特的实力评级制度。 将门下的刺客们严谨地划分为七个等级,从一品至七品,犹如天梯般直指刺客的巅峰。 每一品级的晋升,都是对一名刺客技艺、心智乃至生存智慧的严峻考验,更象征着他们在黑暗世界中的地位和影响力随之跃升! 每一次等级的提升,不仅仅是对个人修为的肯定,更是他们危险程度的直观体现。 从一品到二品,从平淡无奇的阴影潜行者化身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夺命杀手。 直至登顶七品,已然成为令人闻风丧胆、鬼神辟易的顶级刺客。 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仿佛死神的镰刀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璀璨而致命的弧线。 这李首,实力已经到了个元境八重的境界,一招冰霜拳更是所向披靡,但是在那赤影门也只能排在三品的刺客。 如今,这位曾让无数人心惊胆战的刺客李首,却在一个稚嫩孩童面前遭遇了人生中最惨烈的一次挫败! 先是自己的胞弟李二,被路尘那深不可测的心脏赋海内涌动的神秘力量所重创。 犹如雷霆一击,瞬间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这惊人的变故尚未从心头消散,紧接着,同样的厄运降临到了自己身上——那股源自路尘心脏赋海的诡异物质。 仿佛千年寒冰般冷冽无情,瞬间将他的双臂冻僵、断裂。 只留下两截残破不堪的肢体,痛苦与震惊交织在他的脸上。 “我必将你擒拿,将你的心脏赋海破开,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宝贝!” 李首眼中赤红如火,贪婪与欲望在他瞳孔中熊熊燃烧。 他死死地盯着路尘的胸膛,像是要洞穿那层肌肤,直达内心深处的秘密海洋! 他心中已然确信无疑,路尘那蕴含着无尽能量的心脏赋海里,定然藏有一份举世罕见的密宝! 这份秘藏不仅有可能助他突破现有的武道修为瓶颈,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甚至有可能让他失去的双臂再度重生,恢复昔日的雄风! 而面对李首近乎疯狂、誓要鱼死网破的攻势,路尘并未因恐惧而退缩。 他警惕且坚定地回望着对方,尽管内心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 但他并未言语,只是急速思考着如何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寻得生机,制定出一套足以扭转乾坤的应对之策! “赫!” 随着一声震撼人心的嘶吼,李首的脸部肌肉瞬间扭曲。 青筋暴突,仿佛一条条盘旋的毒蛇,昭示着他的决心与力量。 令人惊愕的是,这位失去双臂的强者,并未因此陷入绝望的困境,反而将全部的力量凝聚于仅剩的头部! 顷刻间,只见李首头部周围寒气逼人! 一层层晶莹剔透的冰霜迅速凝结叠加,整个头部宛如一颗巨大的冰雹,闪耀着冷冽且危险的光芒。 原来,李首竟是在利用自身的特殊冰霜元素属性。 以头部为载体,凝练出了威力无比的“冰霜头”! 李首的“冰霜头”快速朝着路尘奔袭而来,速度之快,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路尘周遭的空气又是一阵刺骨的寒冷! “来啊!把你的绝招使出来吧!” 李首嘶吼一声,以这势如破竹的“冰霜头”打算将路尘心脏赋海中那道神秘的光芒给逼出来! 寒冰之力如同破竹之势侵袭而来,使得路尘的身体表面开始凝结出一层层晶莹剔透的冰霜! 寒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时间,以令人窒息的速度迅速穿透他的骨骼肌理。 路尘咬紧牙关,强忍着几乎快要被极度严寒所剥夺的意识! 就在李首那蕴含恐怖寒力的“冰霜头”即将触碰到路尘胸口心脏赋海的一刹那。 那原本深藏不露的神秘光芒终于是按捺不住,如流星划破长空般自路尘的心脏赋海处喷薄而出! 那光芒再次打在了李首的头上,将那大冰雹给包裹起来! “额啊——!!!” 犹如从地狱深处传出的痛苦嘶吼,李首的脸庞瞬间扭曲变形. 全身上下在眨眼间被一道沛然莫御的白色光华所笼罩。 这股光华瞬息之间将他凝结成了坚硬如铁的冰块。 这一幕,仿佛时间定格在了那一刻! 李首的身影僵硬而震撼地悬停在半空中,如同一座冰封的人形雕塑。 然而,在无情的重力驱使下,这座冰雕终究无法抵挡自然法则的制裁。 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轰然坠落,砸向冰冷坚硬的地表。 撞击地面的一刹那,冰块碎裂四散。 每一片都仿佛携带了李首生命的碎片,化为一块块沾染着刺目血迹的冰肉,零落在这片寂静无声的大地之上。 难以置信的是,身为赤影门三品刺客。 并且拥有罕见特殊冰元素之力的强者李首,竟会以如此离奇且讽刺的方式陨落! 目睹此情此景,路尘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惊和疑惑。 他紧盯着地上那些破碎的冰冻尸块,心头翻涌起无数个问号。 他摸索着自己体内的心脏赋海,试图从中寻找一丝线索。 却发现自己的赋海此刻毫无异常,令他心中充满了错愕与不安。 然而,现实紧迫,容不得路尘在此刻深入探究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原本为了找寻柳青衫等人的他,在确认李首已不再构成威胁之后。 立即调整心态,朝着昏迷不醒的季欣瑜所在的方向疾步狂奔而去, 留下了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片刚刚经历生死对决的冰冷世界中...... 第78章 交错 路尘一路疾奔,仿佛狂风卷落叶般飞速前行。 终于是气喘吁吁地抵达了先前季欣瑜所在的那个地方。 只见那李二此刻依然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重伤昏迷,丝毫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 不远处,原是季欣瑜所在的地方。 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麻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再无季欣瑜的踪影。 “坏了!” 路尘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忧虑。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脑海中浮现出种种不祥的猜测。 莫非在这荒郊野外,季欣瑜已经遭遇了野兽的袭击. 或者更糟糕的是,被那些心怀叵测的恶徒趁机劫走? 他来不及多想,急急忙忙地四下张望。 他沿着崎岖的小径,踏过荆棘丛生的灌木丛,翻越嶙峋怪石。 甚至深入到林木茂密的深处,将周遭每一寸土地都仔细搜寻了一遍。 然而,尽管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尽管脚下的步伐愈发沉重,但季欣瑜的身影却始终未能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还是去找寻柳师父他们来帮忙吧!” 路尘咬紧牙关,脸上写满了决然。 他知道,此刻唯有寻求更多力量的帮助才能尽快找到季欣瑜。 于是,他决定下山寻找柳青衫等人,共同来找寻季欣瑜。 心急如焚的路尘再次启动飞奔的步伐,踏着落叶与碎石。身影在丛林中穿梭,朝着柳青衫等人所在的方位疾驰而去...... 此刻,那陆轻克正携着仆从陆贵,一同护送着季欣瑜。 在川罗郡县那宽敞且秩序井然的官道上行进,准备前往就近的兽轨行车站搭乘兽轨行车前往临都郡府。 他们之所以选择走这条官道,也是出于谨慎考虑。 以防止那些曾对季欣瑜图谋不轨的歹徒们趁机卷土重来,再度威胁到她的安全。 “欣瑜妹妹,你尽管放宽心,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任何宵小之辈都无法再对你构成丝毫伤害!” 陆轻克语气坚定,犹如磐石般稳重。 他朝季欣瑜露出一个温暖如春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风拂面,柔和而又充满力量。 搭配着他那张五官立体、俊逸非凡的脸庞,足以令世间无数怀春少女为之倾倒。 沿途中,陆轻克让季欣瑜骑在马上。 他则与那仆从陆贵行在马的左右两侧,将季欣瑜护在中间。 经过沿途的交谈,他已然知晓季欣瑜的名字。 也知晓季欣瑜是即将进去郡府初学堂学习的学生,这更让陆轻克愈发对季欣瑜感兴趣。 郡府初学堂,那是临都郡内无数孩童心中的圣殿,其门槛之高令人望而却步。 只有那些在武道修行上展现出超凡天赋的孩子,才能有幸得到进入其中研习的机会。 这里的武道教学严谨,培养出的学子无一不是未来的武道强者! 而陆轻克本人,正是从郡府初学堂走出的佼佼者。 随后又凭借过人的才华和不懈的努力成功进入了郡府的中学院深造。 年仅十四岁的他,元力修为已达到个元境三重境界,这是许多修炼者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更为人称道的是,他在十岁进行元素测试时,竟测出了极为罕见的双九元赋体! 这一资质在整个临都郡府乃至更广大的地域中,无疑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堪称是天纵奇才! “多谢陆公子!” 季欣瑜满心感激地回应道,言语中饱含着对陆轻克深深的谢意。 陆轻克不仅在她命悬一线之际挺身而出,以雷霆之势救下了她。 更是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对她关怀备至,细致入微的照顾让她心中暖流涌动。 他深知昏迷过久的身体无法承受长途跋涉的艰辛,这份体贴入骨的关心让季欣瑜感动不已。 他坚持要季欣瑜骑马行走,以便能减轻身体的负担. 马背颠簸,却远胜徒步之苦。 尽管季欣瑜百般推脱,却还是拗不过热情的陆轻克,最终还是选择骑马而行。 而在交谈中季欣瑜更是得知陆轻克乃是郡府中学院的学生,还有那十四岁就达到个元境三重以及那双九元赋体的妖孽天赋也是让自小就冷如冰霜的季欣瑜内心都泛起涟漪! 陆轻克不仅在危急关头救了季欣瑜一命,其内在的卓越才华和人格魅力. 更是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灵,使得这位少女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仰与崇拜之情。 季欣瑜虽然同样拥有令人艳羡的三元赋体,但她却选择了将这个秘密深藏心底,不轻易示人。 这并非因为她好胜或是骄傲,相反,季欣瑜骨子里是个内敛低调的人,不喜欢用天赋去炫耀或卖弄自己。 再者,她并未向陆轻克透露自己是临都郡府季元孙女的身份, 一方面是由于她对那个所谓的家并没有深厚的感情牵绊。 另一方面,她更不愿看到陆轻克因为知晓她的身份背景而对她有所拘谨,甚至产生不必要的生分感。 “别叫我陆公子了,多见外啊,你就直接叫我轻克哥哥吧。” 陆轻克再次展露出他那阳光般温暖的笑容,犹如春天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洒在冰雪初融的大地上,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与亲近。 看得季欣瑜也不禁的小脸一红。 陆轻克此刻眼中的季欣瑜,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绽放的桃花。 那一抹羞涩之意如同晨曦中悄然揭开的薄雾,更显得她纯真娇俏。 这令他心中更是喜爱,然当下却是不动声色。 “欣瑜妹妹无需担忧,” 陆轻克那温和而坚定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刚刚,我已经托贵叔使用了传信飞禽,将你的情况详实记述,并以最快的速度送达郡府初学堂。那里有我昔日的授业恩师,他们了解情况后,定会特事特办,为你延长报名期限。不必担心我们这路途遥远错过初学堂的报道日期。” 听闻此言,季欣瑜原本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心中的一块大石仿佛就此落下。 她感激涕零,满心暖意地回应道:“多谢陆公……” 话音未落,她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似乎过于生疏,连忙改口,眸光闪烁着真诚的谢意,“多谢轻克哥哥!” “欣瑜妹妹客气了!” 陆轻克听见季欣瑜改变了称呼,心中也是满心欢喜。 “只是欣瑜妹妹真的不用告知自己的家人吗?” 陆轻克之前还想用传信禽告知季欣瑜的家人,却是被季欣瑜婉拒,这也是陆轻克不明所以。 “没事的,免得他们担心。” 季欣瑜知晓父亲此刻正在北域抵御兽潮,自然是不想让他担忧分心。 若是父亲知晓自己遭遇绑架,必然震怒。 而眼下季欣瑜也并不知道挟持绑架自己的究竟是谁,她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下也是只得自己小心行事,一切只待入了学堂和父亲回来了再行定夺。 “欣瑜妹妹真懂事!” 陆轻克又是夸奖一句,三人就一起朝着川罗郡县的兽轨行车站而去。 ...... 而狂奔一路,终于快到达山脚之下路原镇的路尘。 却是被一道光影拦住了去路....... 第79章 水鉴 路尘在极度的惊愕中,瞪大了双眼,无法将视线从眼前的奇景中挪开。 那道光影,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之前从自己的心脏赋海中激射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斩杀李首的存在! 此刻,这神秘的光影正在缓缓地消散它的光华,宛如旭日东升后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逐渐隐没于无形。 转瞬之间,光影褪去后,赫然浮现出了一个形状独特的令鉴! 它悬浮在半空之中,其上流转着淡淡的微光,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 令鉴表面篆刻着诸多古老而繁复的符文,犹如一部用神秘语言撰写的天书,令人难以参透其中的奥秘。 而在令鉴中央的位置,特别醒目地烙印着一道栩栩如生的水波图样,仿佛蕴含着海洋般浩渺的力量和生机。 路尘凝视着这枚突如其来的令鉴,心中的惊讶之情几乎溢出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畴。 尽管他对这件事物感到无比陌生且神秘。 但直觉告诉他,这枚令鉴并无恶意,反而似乎蕴藏着某种温暖而亲近的气息。 就在这时,令鉴突然发出了一种沉稳而略带磁性的声音。 清晰地呼唤了他的名字:“路尘。” 此言一出,整个空间仿佛都被这声呼唤所震撼,静止在这一刻。 路尘闻听此言,更是瞠目结舌,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你会说话!?”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什么……什么?” 这个问题像是从心底深处喷涌而出,伴随着他无法抑制的好奇,在这个奇妙而又诡异的场景中回荡开来。 “我叫水鉴。我的身份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千万不能将我的事告知别人,切记!” 那神秘的水鉴语毕之后,环绕着路尘的身体盘旋而起,仿佛在以一种无形的方式对他进行审视与确认。 随后,在路尘瞠目结舌、惊愕万分的目光中。 水鉴骤然化为一道炫目的流光,径直穿透了路尘的胸膛! 瞬间遁入他那心脏赋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尘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下意识地低下头。 目光聚焦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仿佛想要用肉眼捕捉那一刹那间的神奇变化。 他甚至情不自禁地将手轻轻按在自己胸膛上,试图触摸刚才那道流光留下的痕迹。 然而,他的手指感受到的只有肌肤的真实与内心的悸动。 并未察觉任何异常之处,这不禁让他再次惊叹不已。 “水鉴……” 路尘低声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涌动着无法言喻的惊奇与震惊。 “糟了!得赶紧!” 路尘回过神来,当下却是无暇探究这神秘的水鉴,立马就往笔架山脚下冲去! 而狂奔一路,仿佛身后的疾风都追赶不及那颗焦急的心。 路尘踏破飞石,穿越密林,终于抵达了山脚之下的路原镇! 他脚下的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钧之力,却又饱含着无尽的忧虑与焦灼。 就在他满目疲惫地扫视四周之际,视线里出现了柳青衫等一行熟悉的人影。 如同找到了救星般,他咬紧牙关,竭力压抑住胸口翻腾的气息。 终于是停下了那疯狂的脚步,气喘如牛,对着他们大声喊道:“柳师父!季欣瑜她!” 人群之中,季欣瑜的伯父季昌铭闻听“季欣瑜”这三个字后,脸色瞬间剧变。 身影犹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到了路尘身边,急切追问:“季欣瑜?她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路尘的眼神里闪烁着焦急,声音略带沙哑。 气息未平便匆忙答道:“季欣瑜她……她被人挟持到了笔架山上!”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晕眩。 长时间的剧烈奔跑让他的体力几近耗尽,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此言一出,季昌铭、柳青衫以及周围众人皆是惊愕万分,难以置信。 季欣瑜不是跟随汪越前往郡府初学堂报道,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千里之外的笔架山?并且还遭遇了被挟持? 柳青衫望着路尘那张因慌乱和劳累而显得苍白的脸庞,随即沉声对路尘说:“路尘,你先别急,慢慢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清楚!” “柳师父!来不及了,你们快跟我来!” 路尘说完立马狂奔起来,又是不知疲倦的朝着方才季欣瑜所在的地方跑去! 季昌铭和柳青衫等人见状也是立马就跟随着路尘飞奔而去! 不久之后,在路尘的带领下,众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季欣瑜刚才遭劫的那片荒凉空地。 季昌铭和柳青衫等人一踏入此地,目光即被地上一个魁梧的身影所吸引。 那大汉横卧于血泊之中,身躯壮硕却纹丝不动。 周围散落着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一股浓重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环顾四周,季昌铭并未发现季欣瑜的踪影,他的眼神瞬间布满了焦急与疑惑。 \"欣瑜呢?欣瑜现在在哪里?\" 他几乎是嘶吼着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与惶恐。 季欣瑜,这个身份特殊、备受瞩目的孩童。 她不仅是季府家主的亲孙女,更是其三子膝下唯一的掌上明珠。 她在这川罗郡县的初学堂测试中崭露头角,凭借绝顶的天赋——脱凡骨以及罕见的三元赋体,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女。 而今,季昌铭听闻路尘言说季欣瑜被人劫持至这荒郊野外,顿感压力山大。 作为季府的旁系,他深知季欣瑜如若遭遇不测,自己绝对是脱不了干系! 此刻的他,内心除了极度的紧张与慌乱,更多的是一种沉重使命感。 “事情是这样的!” 路尘焦急的述说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其中那杀退这两名彪形大汉的事被他替换成一位神秘的强者将他与季欣瑜教下。 而后神秘的强者与那李首搏斗至笔架山的深处,后来,那李首被神秘的强者给斩杀。 等路尘和神秘的强者再回此处时,季欣瑜已然不见踪影! 众人听见路尘所诉说的情况,皆是面面相觑,显然是对路尘所说的事感到无比的震惊。 “那名神秘的武者呢?”柳青衫疑惑的问路尘。 “他发现季欣瑜不在此处,就急匆匆的前去寻找,让我赶忙去找寻大家帮忙一起找寻!” 路尘摸着自己胸膛,那心脏赋海怦怦乱跳,显然路尘是不习惯于说假话。 好在大家都相信路尘所说的,毕竟地上确实躺着一个彪形大汉。 “大人!” 这时一名衙役上前对着季昌铭汇报道:“地上那名歹人已经死亡!” “死了?” 路尘心中又是无比震惊和不安,一天之内,接连两个人死在他的手上! 虽说对方是坏人,但是还是让路尘感到惶恐,毕竟他只是一名十岁大的孩童。 “启禀大人,笔架山上发现碎尸!那碎尸似被冰冻了一般!” 又是一名衙役自笔架山上探寻归来汇报道。 “果真如此!” 季昌铭听得这两名衙役的汇报,与路尘描述的基本上一模一样,看来季欣瑜真的遭受歹人劫持! “来人!立刻封锁笔架山!全力搜索季小姐的下落!” 季昌铭无比严肃的吩咐了一声,心中涌起了哪怕要把笔架山翻了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季欣瑜的决心。 “来人啊!取传信禽来!传信于季府三老爷! 季昌铭又是正色的吩咐了一句...... 第80章 焦急的汪越 临都郡府。 熙攘的街道上,人潮如织,摩肩接踵。 三五成群的小贩们各据一方,他们或挑着满载货物的担子,或推着琳琅满目的手推车。 各自吆喝着独具特色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小贩们贩卖的商品种类繁多,从新鲜出炉的特色南越糕点、热气腾腾的茶水。 到色泽艳丽的绸缎、精雕细琢的手工艺品。 无一不展现出临都郡府丰富的物产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那些穿梭于人群中的顾客们,或是悠然自得地品鉴挑选,或是兴高采烈地讨价还价。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为这幅繁华街景平添了几分生动与真实。 此刻,位于临都郡府中一条深深巷弄内的一家古色古香、静谧雅致的客栈之内。 一间干净的客房里,一位身形消瘦却气质独特的中年人正在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而凌乱。 他不时地停驻在窗前,透过半掩的竹帘向外面投去探寻的目光。 这位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正是那红印元素师汪越,他带领着那季欣瑜和宋灵自川罗郡县风尘仆仆地返回到这临都郡府后。 便选择在这远离喧嚣的幽静客栈暂住下来,计划短暂休息两日后,便带领着季欣瑜和宋灵前往临都郡府的初学堂进行报到。 然而,一日他晨起发现季欣瑜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离奇失踪。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汪越的心绪如沸水般翻腾不已。 过去的三日里,汪越的身影遍布了临都郡府的大街小巷,甚至不顾疲惫亲自前往季欣瑜在城中的家族府邸寻访线索。 在那里,他只见到季欣瑜的二伯父和二伯母。 他们同样对此事一无所知,反复强调自从季欣瑜离开家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尽管汪越对于季欣瑜伯父伯母那冷淡的态度很是狐疑,当下却是也没有细究。 心急如焚的汪越并未因此放弃,他深知时间紧迫。 随即果断地与临都府衙取得了联系,请求官府协助寻找季欣瑜的下落。 临都府衙闻讯后高度重视此事,毕竟失踪者是威名远播的季府季云武侯的孙女。 遂立刻动员大批衙役全城地毯式搜索,但即便如此。 历经数日努力,众人依然未能找到季欣瑜丝毫踪影。 “汪元师!” 就在汪越满心焦灼之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着衙役服、面色紧张的壮硕汉子疾步经过窗边,目标明确地直奔汪越所住的房间而来。 见状,汪越心头一紧,立即推开房门。 神色焦急地迎向来人,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还是未找到!下职们已经将临都郡府大街小巷都找遍,还是未发现那季小姐的踪迹!” 那名衙役拱手道,:“甚至是那些藏污纳垢的烟花之地,我们都未曾放过,生怕季小姐被歹人拐卖至其中。然而直至现在,我们依然未能找到季小姐的丝毫踪迹。” 眼前的汪越是一名元素师,虽然只是红印元素师,但绝不是他这衙役所能比较的。 故这衙役也是对汪越很是恭敬。 “知道了……” 汪越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一丝无能为力的落寞。 那名衙役在他的示意下,欠身退去。 \"会到哪里去呢?\" 汪越迷茫地低语,眉宇间交织着困惑与担忧。 季欣瑜,这个他在川罗郡县发掘出的瑰宝。 一个兼具世间罕见的武道天赋与元素师资质的天之骄女。 若能在郡府初学堂得到精心栽培,假以时日,无疑将会成为一位震慑四方的强大武者和元素师,其成就不可限量。 然而此刻,她竟然毫无预兆地失踪了,这让汪越内心焦灼不已。 “汪元师!” 一声清脆而又充满朝气的孩童声音骤然响起,这声音虽稚嫩犹存,却饱含着无比坚定的力量。 汪越闻声抬起头来,只见一名身形挺拔、步伐矫健的少年正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 这名少年,同样是他在川罗郡县带回来的另一名孩童——宋灵。 尽管其天赋相较于季欣瑜稍逊一筹,但其天资亦是超凡脱俗,未来的成就同样让人期待。 “汪元师,找到季同学了吗?” 宋灵的声音透着关切和焦急,明亮的目光紧紧盯着汪越,显然他对季欣瑜的失踪也同样忧心如焚。 汪越沮丧的摇了摇头。 “那日夜晚你可曾听到任何异动?” 汪越又是对着宋灵问道。 季欣瑜失踪的那天晚上,他也是未曾听到任何的异响,随即也问宋灵是否听到异动。 宋灵困惑的摇了摇头,那天晚上一路的舟车劳顿,他早早的便睡去了。 并未听到任何的异动,他显然也并不知道季欣瑜是如何消失的。 “唉!明日就是那初学堂报名的日子,你早些歇息吧,若还是找不到季欣瑜,我们便先行前往初学堂吧!” 汪越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宋灵先行去歇息。 “是。” 宋灵闻言也只得回房去歇息,季欣瑜的失踪同样牵动着他的心。 只留下一脸惆怅的汪越,原本发现季欣瑜天纵之才的他会得到武道部临都分部的嘉奖。 而眼下季欣瑜的失踪却是可能怪到他看护不力,还有季欣瑜那季云武侯孙女的身份! 即便是汪越后来才知晓,但是那季武侯估计也不会放过自己。 定要定自己个失职之罪! 想到这些汪越就越发的惆怅...... 而此时,位于临都郡府的季府。 季府家主季云的二儿子,季昌祖的别院之中。 在这别院正厅,一位须发灰黑的老者赫然端坐于正中央那把古朴而厚重的檀木椅上。 这位老者的面容虽然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得沟壑纵横,皱纹交错。 但那双眸却如同两颗熠熠生辉的黑曜石,透射出阴冷而又犀利的光芒。 犹如隐藏在黑夜中的刺客,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他的身躯虽已苍老,但体内蕴含的力量却如江河般磅礴。 那是久经修炼、深厚无比的元力波动。 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其身为一名绝顶武道强者的身份! 此刻老者的面前站立着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 中年男人身形消瘦,身着锦缎。一副商人打扮,正是那季云的二儿子季昌祖,此刻季昌祖正谄媚的对着老者笑。 而那名中年妇人,雍容华贵,只是脸上的脂粉却是涂满厚厚的一层。 赫然就是季昌祖的夫人,她伫立的望着老者微笑道:“爹!那小贱人看来是死定了!” 闻言,那老者却是皱着眉头。“李首和李二出发已经三日,却还不见任务达成的飞禽传信。” “岳父大人!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那季昌祖显得很是惊慌失措,对着老者慌忙询问道。 “你给我闭嘴,一个尚未成型的三元赋体能掀起什么风浪?!” 季昌祖的夫人十分恼怒,她愤怒的朝着自己的丈夫骂了一句。 那季昌祖看见自己的夫人这样,立马闭上了嘴。 “这几日,府衙正到处搜索那女孩。李首和李二还未回信,老夫需再派人前往确认他们的踪迹...以免让官府的人先行找寻到他们。” 那老者站起身来,目视前方阴恻恻的说道...... 第81章 郡府初学堂和兽轨行车站 临都郡府初学堂。 坐落在远离繁华喧嚣的临都郡府的一隅。 隐匿于碧水青山之间,恬静而幽深的郊野之中。 这里,仿佛是一片未经尘世纷扰的武道知识绿洲,独享着天地间的宁静与和谐。 作为临都郡府首屈一指且标准最为严苛的初级武道学府。 临都郡府初学堂不仅在教化之道上严谨有方,更是在武道修炼上独树一帜。 为临都郡府源源不断地输送了一批批实力超群的武道强者。 它以其深厚的底蕴和卓越的教学成果,被世人尊称为临都武道强者的孕育之地。 是每一位怀揣武道梦想的少年英才梦寐以求的初始殿堂。 初学堂的大门仅向那些经过层层严格筛选,天赋异禀、出类拔萃的孩童敞开。 他们或是身负罕见的元素潜能,或是拥有超越同龄人的天赋。 无不是各自所在村落、城镇中公认的天才翘楚。 他们的每一次成长和突破,都是临都郡府乃至整个大夏帝国未来的希望之光。 在这座神秘而又庄重的初学堂内,每一天都上演着智慧与力量交织的精彩篇章。每一份辛勤付出都将凝结成明日辉煌的基石。 无数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正期盼着在这里磨砺自我,开启属于自己的武道传奇。 此刻,在临都郡府初学堂内,位于一处古朴而又不失庄重的建筑之中。 一位身着深蓝色滚金边初学堂总讲师专属服饰的老者,正以一种沉稳而专注的姿态。 一丝不苟地审视着明日即将举行的初学堂开学仪式的各项繁复流程。 他的眼神犹如明灯般炯炯有神,手中的纸卷轴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象征着无数细致入微的筹备工作。 环绕在这位总讲师周围的,是一群身着统一工堂师与讲堂师制服的初学堂教职人员。 他们步履匆匆、身影忙碌,或是在调整习台布置,或是在检查典礼器具。 每个人都深知自身肩负的责任重大,为的就是确保这场承载着武道传承意义非凡的开学仪式能够顺利进行,不容许有任何细微的差错发生。 就在这紧张有序的氛围中,突然间,一只疾如闪电般的灰褐色传信禽划破宁静的空气,径直朝着那位总讲师飞扑而来。 这只羽毛丰满、训练有素的传信禽仿佛是带着某种急迫的信息。 引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目光齐刷刷聚焦于此。 那名总讲师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却又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轻轻伸出手,稳稳接住了传信禽脚踝上的竹筒信件,然后略带疑惑地将其打开。 阅读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仿佛洞悉了一切却又不愿轻易道破:“这陆轻克啊……”他的话语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引人无限遐想。 随后,他转向身旁一名忙碌的讲师。 声音低沉有力地问道:“在这次郡府初学堂会试的录取名单之中,可曾有一名孩童名为季欣瑜?” 那名讲师闻声即动,立刻从案头一堆繁复的文卷中抬起头来。 神情肃然应道:“总讲师稍候,下职立即为您查阅。” 话音未落,他已经疾步走向一旁的名录册。 不多时,那名讲师手持名录返回。 恭敬地汇报:“确有此孩童季欣瑜,乃是南越郡区下属川罗郡县此次会试的第一名。” 那汪越并未将季欣瑜拥有罕见的三元赋体禀报至郡府初学堂。 只因这样的卓越天资,往往会在世间引来诸多觊觎与纷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此刻的名单上并未记录季欣瑜的特殊天赋。 正因如此,这些郡府初学堂的讲师们才没有多大的震惊。 总讲师缓缓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吩咐下去,这孩童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路程,准许她推迟报到。” “是。” 那名讲师应允了一声,就带着总讲师的命令退了下去,继续忙碌起来。 ...... 临都郡府兽轨行车站。这座巍峨宏大的交通枢纽, 这里有别于川罗郡县辖内那些小的兽轨行车站。 临都郡府兽轨行车站不仅规模庞大,更是整个临都郡府的交通核心所在。 承载着全郡的交通运输重任,所有往来于临都郡府内外的兽轨列车,无一不以这里为汇聚和启程之地。 站内布局犹如一座精密运转的活体机器,各式各样的轨兽有序而繁忙地穿梭其中。 这些轨兽非同寻常,既有鳞甲斑斓、身形矫健的疾风龙蜥, 又有稳健如山、力大无穷的铁脊巨象: 更有形似神兽、喷吐火焰的烈焰神驹。 各类轨兽各自遵循着一套精细到毫厘的行驶规则,在宽阔的轨道上交错来去,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壮观的交通画卷。 兽轨行车站内部构造复杂而精巧,巨大的透明穹顶之下。 光华流转,映照出轨兽们的雄壮身姿。 宽敞的候车大厅内人潮熙攘,旅客们或焦急等待,或悠然自得。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又将前往各个角落。 临都郡府兽轨行车站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时空转换器,无声无息间编织起一张覆盖全郡、乃至更广阔地域的交通网络。 此地不仅是运输枢纽,更是繁华市井的一隅缩影。 商铺林立,贩售着各地特产与美食,人们在这里交流交易,信息在此交汇融合。 临都郡府兽轨行车站的存在,不仅仅是连接临都郡府的桥梁,更是连通人心的重要纽带。 此刻,在临都郡府兽轨车站。 一列由四只威武壮观、气巽象拉动的兽轨车正徐徐地停靠在站台。 车厢门随着一声沉稳的吱呀声打开,乘客们熙熙攘攘、井然有序地走下列车。 在这涌动的人潮中,有那么一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那是一位老者携着两位少年男女. 他们的到来仿佛给这繁忙的车站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这位老者身着锦衣华服,气质沉稳,眉宇间流露出精明与练达。 而他身边的两名少年,各有各的风采。 其中一位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形挺拔如松,英姿勃发,相貌堂堂。 另一位则是位大约十岁的小少女,尽管年纪尚幼,却已初显亭亭玉立之姿. 周围的人群不时将目光投向这两位少年,或赞赏,或惊叹,或好奇。 这两年少年正是从川罗郡县乘坐这趟兽轨车长途跋涉,历经艰辛。 终于在临都郡府的郡府初学堂报名前夕抵达此处的季欣瑜和陆轻克...... 第82章 云来客栈 “欣瑜妹妹,我们终于到了。” 陆轻克的话语中透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 他转过头来,那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绽放出一抹温暖人心的微笑。 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被临都郡府兽轨行车站繁忙的景象冲淡。 这一路上,陆轻克利用自己深厚的人脉关系,辗转于各个兽轨行车线路之间。 犹如一位精明且果敢的行者,只为确保他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临都郡府。 每一道换乘的命令,每一次精准的时间计算。 都是为了确保季欣瑜能够在郡府初学堂报名的关键节点及时到达,以免错过这关乎她未来命运的重要时刻。 “多谢轻克哥哥。” 季欣瑜回应的语气里满载感激之情。 她深知,若没有陆轻克,她不止去不了这临都郡府报名,甚至已经命丧歹人手上。 此刻少女已经将面前这位大自己几岁,还如此优秀的陆轻克看得跟自己的父亲一样重要。 陆轻克不知季欣瑜此时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然会欣喜不已。 几日以来的朝夕相处,陆轻克也是愈发喜爱季欣瑜。 夕阳渐渐西沉,映照得天空如火如荼。 太阳帝星于天际边垂暮欲落,宣告着又一日的即将结束。 陆轻克抬头凝视这一幕,语气中满载关怀地对季欣瑜提醒道:“欣瑜妹妹,我们最好尽早找到客栈安顿下来,毕竟明日就是郡府初学堂报名的大日子了。” “轻克哥哥,我想去金都街上的云来客栈,带我来临都郡府的汪元师在那个客栈,失踪几日,他定然是焦急了,我想过去找他。” 季欣瑜对着陆轻克说道。 陆轻克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面上却是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皱眉。 不过随即又是恢复了温润的笑容:“那是自然,咱们快些前往吧!” 说罢就欲带着季欣瑜走。 就在这时,一直默立于陆轻克身边的贴身仆从陆贵。 突然恭敬而急切地打断了他们,唤了一声:“公子!” 陆贵面色沉重,字句清晰地禀报道:“公子请恕老奴冒昧,老爷曾有严令,只允许我们在临都郡府周边巡游十日,如今这十日期限已至,再过两日便是中学院开学的日子,按照老爷的安排,我们应该立即返回府邸,筹备您的入学事宜。” “轻克哥哥,你还是先回家吧!免得陆伯父担心!” 季欣瑜听见那陆贵的话,才知道过两日也是陆轻克中学院开学的日子,当下也是连忙对着陆轻克说道。 这几日陆轻克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耽搁了太多时间。 “无妨,欣瑜妹妹,挟持绑架你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我怎能独自弃你而去!” 陆轻克说得情真意切,着实让季欣瑜又是感动了一番。 “贵叔,事不宜迟,我们务必尽快将欣瑜妹妹送达云来客栈,然后立刻返回家中。你速速去寻一辆人力车,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往目的地!” 陆轻克紧接着对着陆贵又是吩咐了一声。 “是。”陆贵应了一声旋即疾步奔向街头巷尾,寻找那能以人力代步的交通工具——人力车。 在繁华郡府的一隅,那些身世贫寒、生活艰辛的人们,常常靠驾驭人力车维生。 这种车由两匹健硕有力的男子在前方拉曳,而车厢宽敞舒适。 足以容纳乘客悠然乘坐其中,虽简陋却实用。 未过多时,陆贵便在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了一辆待客的人力车。 两名衣衫褴褛,脚踩破旧草鞋的壮年男子正立于车前。 他们面庞黝黑,汗珠晶莹,显然刚经历了一番辛劳。 “欣瑜妹妹,咱们走吧!” 陆轻克大步跨上人力车,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他向季欣瑜伸出了手,邀请她一同登车。 季欣瑜闻声微微颔首,眼眸里充满了对陆轻克深深的信任。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轻盈地跃上了人力车的车厢内。 陆贵则选择了坐在车厢前,一切就绪,人力车夫一声低喝,蓄力起步。 朝着云来客栈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一道匆忙而又坚定的身影在街头巷尾穿梭...... 云来客栈,坐落在临都郡府一处环境清幽之地。 下榻此处的汪越,此刻却犹如困兽般。 在自己那宽敞而又略显凌乱的客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他心头那根紧绷的弦上。 窗外夕阳斜照,夜幕即将降临。 客栈小二好心前来提醒他用膳,但却被他怒气冲冲地喝退。 季欣瑜的莫名失踪,无疑如同晴天霹雳般让汪越乱了阵脚。 平日里的冷静与从容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荡然无存。 就在汪越仍在房中独自焦虑,思绪如麻之际。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声怯生生的呼喊:“汪元师。”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不久前才被汪越狠言责骂而走的店小二,没想到此时他又鼓足勇气。 颤巍巍地出现在汪越房门前,这一举动实属让人费解。 “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吃吗?你的耳朵是聋了吗?” 汪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猛力拉开房门,满目怒火地瞪视着眼前那个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店小二。 他心中的烦躁与不安无法排解,只能将这份情绪倾泻到这个无辜却又触碰他痛处的小二身上。 “小人...不是...下面有一行人找您.... 其中有一位大约十岁的小姑娘,似乎与您近日一直在寻找之人极为相像……” 店小二战战兢兢的回道。 他知道这汪越是强大的元素师,自然不是自己这店小二惹得起的存在。 方才,突然来了一老二少三个人来到这云来客栈要找汪元师。 连日以来看见多名衙役进进出出的店小二,自然是知道这汪越在找寻一名十岁的女孩。 眼下面前这名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孩仿佛就是汪越要找寻的那位,所以才壮着胆子又来到汪越的门前扣门汇报。 果然,那汪越听到此话,立马就飞奔至云来客栈的一楼。 只见此刻云来客栈的门口站立着一老二少,其中那名少女正是季欣瑜...... 第83章 报名前夕 季欣瑜站在云来客栈柜台,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看着那自远处疾奔而来的汪越,心中一阵愧疚。 这元师汪越平日里总是衣冠楚楚、举止得体。 然而此刻他却显得颇为狼狈,发丝凌乱,衣衫褶皱。 显然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失踪,令他饱受煎熬,焦头烂额,不禁让季欣瑜心头一紧。 “欣瑜!这几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汪越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与担忧,他的眼神在看到季欣瑜安然无恙的瞬间闪过惊喜与宽慰。 季欣瑜正欲开口解释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却被身旁陆轻克抢先一步。 只见他眉目间透着沉稳与自信,虽年纪不过十四五岁。 但身着华贵服饰,流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语气平稳而有力地对汪越说道:“汪元师,欣瑜妹妹在这几日不慎被人挟持,幸亏我和贵叔巧遇此事,经过一番周折,才得以将欣瑜妹妹平安带回临都郡府。” 听闻此言,汪越的目光从季欣瑜身上移至陆轻克。 细细打量起这位看似气度不凡、年仅十四五岁的少年郎。 他一身华贵打扮,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名门望族的气质。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小小的年纪,体内武者的元力波动居然强大且稳定,汪越预测这名少年的元力修为已然达到了个元境四重的境界! 这是一个绝顶的天才少年,定是这临都郡府大族世家的子弟。 然而,此刻汪越并未沉溺于探究这名神秘少年的身份与来历。 因为他被少年口中所述的一桩突发事件深深震撼——季欣瑜遭人挟持!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令他震怒又后怕,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内心的忧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究竟发生了何事?!” 汪越不禁疾声追问,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陆轻克闻此,立即详尽地向汪越叙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他将如何在离这临都郡府一千里远的川罗郡县发现季欣瑜,并从凶神恶煞的歹徒手中将昏迷的季欣瑜救起,再一路护送季欣瑜回到这临都郡府的前前后后都说给汪越听。 “究竟是什么恶贼!竟敢行如此行径!” 汪越怒火中烧,一双犀利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焰。 他内心翻江倒海,满是对那个胆大包天的恶贼的愤慨与疑惑。 季欣瑜被劫之事,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刺入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他回想起在川罗郡县初学堂会试时,季欣瑜那出类拔萃、惊艳全场的表现。 那份才情横溢让许多人黯然失色。 或许,正是这份天纵之资招致了某些人心中的嫉妒与怨恨。 他们见不得别人登峰造极,便狠下毒手,意图将这颗璀璨新星抹杀在萌芽状态。 又或者是,季欣瑜背后的家族曾与他人结下深仇大恨。 而这个仇家深知季欣瑜是季家未来的希望之星,不愿看到季家因此再上一层楼。 于是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下手,以泄心头之恨。 汪越脑海中浮现出一串串可能的对象,那些曾经有过交集的人物。 或明或暗的眼神,都成了他此刻猜测和推理的线索。 然而,无论真相如何,现在最重要的并非深究此事。 因为明日就是郡府初学堂报名的日子,确保季欣瑜能够顺利入学才是当务之急。 一旦季欣瑜进入郡府初学堂,她就能得到大夏帝国最严密的保护。 毕竟,那里是孕育未来武道强者的摇篮,任何人都不敢在这神圣之地肆意妄为。 唯有如此,季欣瑜才能安全无虞地踏上她的修行之路,继续绽放属于她的光芒。 “如此,多谢二位了!” 汪越由衷的话语里满载着深深感激之情,对着陆轻克和陆贵这主仆二人深深地一拱手,表达了自己最诚挚的谢意。 他的动作虽然简洁有力,却如同千钧之重,承载着他无法言喻的感恩之心。 陆轻克与陆贵两人将季欣瑜安然带回,此举不仅挽回了季欣瑜的生命,更是保护了一位未来有望成为顶尖元素师的才女免遭不测。 他们不仅拯救了身陷危难的季欣瑜,同时也挽救了因季欣瑜失踪而可能承受巨大责罚的汪越,这份恩情不可谓不重。 面对汪越的致谢,陆轻克淡然一笑。 俊美的面容显得熠熠生辉,他那份如春风拂面的笑容,洋溢着豁达与担当。 “汪元师客气了!身为武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就是我们应当践行的道义,何足挂齿。” 陆轻克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坚毅与洒脱。 接着,陆轻克的目光转向了季欣瑜,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深情厚谊。 “更何况是欣瑜妹妹这般花容月貌、才华出众的女孩子,若是有任何闪失,我陆轻克定会愧疚终生,又如何能饶恕自己呢?” 这句话语带着他独特的温柔与关怀,直击季欣瑜的心扉。 使得她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内心深处更被陆轻克的真诚与勇气所打动。 “时候不早了!我与公子先行告辞,欣瑜小姑娘你好好休息!” 这时陆轻克身旁的陆贵开口说道,似乎想快点离开这里,回府向自己的老爷复命。 陆轻克听到仆从陆贵的话语,当下却是一皱眉,却是没有言语。 “是啊,轻克哥哥,你快回家去吧!你的父母也该担心了!” 季欣瑜此时也是对着陆轻克催促道。 她的轻克哥哥因为她耽搁了太多时间,过两日也是他中学院开学的日子,容不得半点马虎。 “那好吧,欣瑜妹妹你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的初学堂入学,汪元师烦劳照看好欣瑜妹妹,歹人未知,你我都得仔细防备!” 陆轻克眉头紧锁,仿佛有着无尽担忧。 季欣瑜望着陆轻克那关心自己的模样,又是一阵感动。 “那是自然!” 汪越望着面前的陆轻克,也是应了一声。 无需后者提醒,经历这事得汪越定然会将季欣瑜看护周全。 “那我主仆二人就先行告辞了!”陆轻克对着季欣瑜和汪越拱手道:“欣瑜妹妹,到时候我去初学堂看你。” 说罢,就带着陆贵出了门。 只留下恋恋不舍,目光流转的季欣瑜和此刻一脸震惊的汪越。 “欣瑜,这少年究竟是谁?” 汪越对着季欣瑜问道。 他听到陆轻克过几日要去初学堂看望季欣瑜,当下也是无比震惊。 要知道,郡府初学堂乃是戒备森严之地。 任何外人都不得入内,这少年居然说自己过几日去看望季欣瑜。 看其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所以汪越也是震惊不已。 “我不知道轻克哥哥的身份,只知道他是郡府中学院的学生。” 季欣瑜并没有将自己的季家家主季武侯孙女的身份透露给陆轻克,她也同样没有询问陆轻克的家庭背景。 只是通过陆轻克与贵叔的交谈之中得知,陆轻克乃是郡府中学院的学生。 汪越听罢点了点头,并未深究。 随即就让季欣瑜先去休息,自己则是在季欣瑜的房外守护,这次他可不会让任何人将季欣瑜挟持...... 出了客栈的陆轻克面色却是立马冷厉下来,他冷冷的对着身后的陆贵说道:“贵叔,下次再自作主张,我可不会放过你......” 感受到陆轻克浑身那阴冷的气息,比之高出几个元力段位的陆贵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是!老奴知道了!” 陆贵立马弯腰拱手道。 片刻,那陆轻克却又是转头露出了和煦的微笑,“好久没见到婧如姐姐了,我们去找她吧,贵叔。” “是...是!” 没有敢再忤逆陆轻克意愿的陆贵快速自客栈附近的马厩牵来了一匹马。 陆轻克跨上马匹,就朝着临府郡府最热闹的勾栏之地而去...... 川罗郡县,名山镇兽轨行车站,路尘正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坐在兽轨车上。 找寻多时却仍旧不见季欣瑜的踪迹的路尘只得跟随着柳青衫回到川罗郡县。 因为明日也是郡县初学堂报名的日子...... 第84章 精鉴 一列由六头雄浑壮硕的气巽象组成的兽轨行车,此刻正稳稳地停靠在川罗郡县名山镇兽轨行车站上。 这六只气巽象犹如风驰电掣般的奔袭者,在刹那间收敛了它们狂野的步伐。 那硕大无比、仿佛能够撼动大地的象蹄。 重重地踏在冷硬且熠熠生辉的精钢铁轨之上,发出了一声声沉闷又极具震撼力的哐当声响。 兽轨车在一阵轻微的颤动后完全静止了下来,与铁轨交织出一首独特的钢铁交响曲。 随后,一名身着玄色武者劲装,气质沉稳、眼神坚毅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下兽轨车。 他身边紧跟着一个约摸十岁年纪的瘦弱孩童,尽管身形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 正是自路原镇归来的柳青衫和路尘。 在亲手将自己的阿爹阿娘,以及原莱的双亲安葬于笔架山下后。 路尘也是立下了矢志不渝的决心:要进入郡县初学堂,哪怕这条路布满荆棘。 哪怕自己的身躯天生残骨废元,无法像常人那样自如修炼武道。 他也要凭借无尽的毅力与坚韧,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他誓要找出那些屠戮路原镇、让无数无辜生命陨落的接罗国凶徒。 为自己的阿爹阿娘,为原大叔、原大婶,也为那千千万万无辜惨死的路原镇镇民报仇。 还有寻找失踪的季欣瑜和原莱,已然成为了小路尘内心深处无法割舍的牵挂与羁绊。 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原莱;还有在他面前出现又转瞬即逝的季欣瑜。 面对如此变故,尚且年幼的路尘,其稚嫩的心灵承载了太多本不应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虑与悲痛。 重压之下,路尘的脚步却并未停歇。 怀揣着满腹心事。他再次踏上了那条通往川罗郡县的熟悉道路。 路途中的风景虽美,但在他眼中,却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之色。 察觉到路尘那份沉甸甸的心情,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的柳青衫适时地开了口。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给他一丝慰藉: “路尘,不必太过担忧,季大人已调动各方力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季欣瑜的消息。” 尽管柳青衫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但路尘听后只是微微点头,心中那份深深的挂念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 从初识季欣瑜于初学堂的会试,到亲眼目睹她在歹人的魔爪下挣扎。 这一幕幕犹如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不禁感慨万分。 冥冥之中,他似乎真的与季欣瑜之间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缘分,这种感觉既微妙又强烈。 这些事不断地冲击着路尘的心灵,路尘不由得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与渺小。 他渴望自己能拥有更强的力量,去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想到这些,路尘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道神秘强大的水鉴就是消失在自己的心脏赋海之中! 就在不久前,他凭借那水鉴难以名状的力量,连续挫败了两名实力强悍的歹徒。 不仅将他们击退,更是以雷霆手段结束了他们的罪恶生涯。 这一连串超乎常人的表现,无疑让路尘对这神秘水鉴的本质产生了更为强烈的探求欲望。 这水鉴究竟是什么? 对于路尘来说,这不仅是一个萦绕心头的谜团,更是一份厚重的期待。 他渴望着能够借助水鉴之力破茧成蝶,踏入武者的行列; 期盼着能驾驭这份力量,手刃仇敌。 同时也盼望着,这股神奇力量能为他照亮寻找失散挚友原莱和季欣瑜的道路。 那水鉴交代不能将它的存在告知任何人,路尘谨记这水鉴的嘱咐。 只待没有人的情况下试试能不能将这水鉴唤出。 此刻,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 那一十二道令鉴如同有序运转的星辰,围绕轮转不息。 其中,那识鉴仿佛具有灵性一般,突然跃然而出。 径直飞至水鉴之前,对着它责备道:“你啊你,如此鲁莽!怎可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情况危急,那恶人就要杀死主人了,本鉴怎么坐视不理?!” 那水鉴也是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你好歹等本鉴控制了主人的思想后再出现啊!现阶段我们还不能出现在主人的面前!” 这时,又是一道令鉴冲出序列,加入了水鉴和识鉴的对话,只见那令鉴有着与水鉴和识鉴一样的外观形状,鉴体上却是篆刻着一个“精”字。 “精鉴说的是!” “精鉴说的有道理!” ...... 顿时另外十道令鉴也是纷纷附和那精鉴所说的话。 “好了!都别吵!” 那道识鉴看见此刻吵闹的令鉴们,顿时发出了一声呼喊。 那些令鉴听罢皆是停止了言语,齐刷刷的围绕着识鉴转动。 “那现在怎么办啊,老识。你给出个主意啊!” “是啊!可不能让小主人过早的借用我们的力量啊!” 有令鉴担忧的对着那识鉴开口道。 “容本鉴想想.....容本鉴想想。” 那识鉴似乎陷入了思索之中,另外的一十一道令鉴看见其这般模样,也纷纷静谧围绕着识鉴转动...... 路尘自然是不知道此刻自己心脏赋海中的情况,出了名山镇兽轨行车站的路尘和柳青衫却是看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薛泰清和川穹。 川穹看见路尘和柳青衫的一瞬间,就兴奋的朝着他们挥手。 “薛医师,川穹哥!” 路尘和柳青衫也赶忙迎了上去。 “节哀顺变!” 薛泰清抚摸着路尘的肩膀宽慰道。 他知道今日柳青衫和路尘会返回川罗郡县,所以早早就带着川穹来这兽轨行车站等候。 “以后你就住我们医术馆吧!路尘,这也是师父的意思!” 川穹一脸兴奋的对着路尘说道,他在知道师父有意收留路尘后,也是显得非常高兴。 “薛医师,川穹哥,我......” 路尘望着薛泰清和川穹,显得十分感动。 “以后就把医术馆当成自己的家吧!” 薛泰清也接过川穹的话说道。 “多谢二位了!” 柳青衫对着薛泰清和川穹也是无比的感激,他日后将要加入郡县的衙门办差. 公务繁忙,怕是无暇照顾路尘,眼下薛泰清和川穹有意将路尘留在医术馆内,柳青衫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 “好了!明天就是初学堂报名的日子,快回去准备吧路尘!” 川穹对着路尘喊了一声,说罢,就带着路尘快步离开了兽轨行车站...... 第85章 神策鉴 入夜。 川罗郡县。 药坊街薛泰清医馆阁楼房间内。 月光悄然洒落,映照在辗转反侧的路尘身上。 他无法平息心中翻腾的情绪,既有对次日初学堂开学的忐忑与紧张。 也有身处异乡、非自家路原镇那份微妙的不适感萦绕心头。 明日初学堂的大门即将开启,新的挑战与未知正等待着他。 而那些过去的阴霾亦如影随形:在初学堂测试中被测出残骨废元体质;阿爹阿娘惨遭接罗恶徒杀害;原莱和季欣瑜的失踪。 这一切犹如一把锐利的剑,时刻悬在他的心头上。 路尘此刻更渴望能唤醒那神秘莫测的水鉴之力,那股力量在他记忆中依旧熠熠生辉。 宛如破晓前的一道曙光,给他带来一线希望。 路尘无比渴望水鉴的那股力量,他想要走捷径。 借助水鉴的力量成为武者,为自己的阿爹阿娘报仇,找到原莱和季欣瑜。 此时此刻,薛泰清和川穹已然沉睡。 阁楼内外静谧无声,唯有夜晚的虫鸣穿透寂静,像是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路尘的心脏赋海在胸腔内剧烈跳动,如同狂风暴雨下的海面波涛汹涌。 在确认周围确实无人察觉后,他深吸一口气,手不自主地抚摸着心脏赋海。 心中满是期待又带着一丝惶恐不安,试图再次唤起那股潜藏于心脏赋海、神秘强大的水鉴。 “水鉴大人!” 路尘在心中热切地呼唤着。那承载着他生命源泉与神秘力量的所在——心脏赋海中的无尽深邃。 他的心绪如波澜起伏的湖面,一次次尝试着用不同的称谓唤醒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力量。 “水鉴前辈!” 他再次呼喊,声音中蕴含着一种深深的期盼。 仿佛这尊称能穿透层层迷雾,直抵那静默而强大的存在。 然而,心脏赋海依旧保持着沉寂,没有任何回应荡漾开来。 路尘脸庞上的希冀逐渐被失望取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 甚至开始质疑自己,那日所经历的一切。 是否只是自己的臆想产物,在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 但是,当日那无比真实的景象、那从心脏赋海激荡而出的磅礴力量。 以及水鉴在他面临生死危机时展现的惊人威能,却又如此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记忆之中。 让他坚信那些绝非虚幻梦境,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奇迹。 此刻,尽管路尘内心翻涌不息,渴望得到水鉴的回应与援助。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那神秘莫测的水鉴却始终没有再度显现。 “难道只有在我遭遇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水鉴才会出现吗?” 路尘思索着,回忆起前几次的惊心动魄: 每一次都是在面对李首和李二的凶猛袭击,千钧一发之际,水鉴才犹如天降神兵般骤然出现,以雷霆万钧之势击退乃至彻底击杀了敌人,保护了他于危难之间。 可是水鉴最后一次出现却又是出来嘱咐自己莫要将它的身份将于别人听,那时候路尘并没有遇到危险,水鉴也出现了,说明水鉴是可以随时随地出现的。 “莫不是方法不对!?” 路尘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并不知道如何唤出水鉴。 突然。 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自路尘的心脏赋海喷薄而出,仿佛一道积蓄已久的精光瞬间冲破了内心的桎梏。 从他的心脏赋海中耀目迸射!那道精光如同划破黑夜的流星,带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在路尘瞠目结舌、满含惊讶的目光中,逐渐显现出了一道令鉴的形象。 这尊令鉴虽然在外貌上与水鉴极其相似,但是路尘却能真切的感受到面前的这道令鉴并非那日拯救自己的水鉴。 眼前的令鉴并未如水鉴那样灵动飘逸,其周身萦绕的并非是充沛的水元素气息。 而是透露出一种源自远古的深沉、古朴和稳重。 宛如一部历经沧桑、承载着无尽岁月和厚重历史的古老典籍。 路尘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凝望着面前这尊充满神秘色彩的令鉴。 心中满溢着震惊与好奇的情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情不自禁地向那道令鉴发问:“你……是?” 就在这一片静谧而庄重的氛围中,那道古朴的令鉴悠然回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本鉴唤作识鉴。” 话音未落,又补充了一句,“我与你先前遇见的水鉴,皆为神策鉴的一员!” 那识鉴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句话,那话语中充满了骄傲。 “神策鉴?!” 路尘充满了疑惑。 “敢问识鉴前辈,什么叫做神策鉴?水鉴前辈现在又身处何方呢?为何你们会出现在我的心脏赋海中?!” 路尘有着太多的疑问。 面对路尘排山倒海般的质询,识鉴于半空中静默片刻。 其周身环绕的智慧光芒似乎在沉淀着厚重的历史和沧桑, 半响,它才徐徐开口:“这些事情,你无需知晓……” 话音未落,却犹如晴天霹雳,重重地击打在路尘心头。 \"前辈!\" 路尘面色凝重,他毅然决然地朝着识鉴跪下,坚硬的地板上响起沉闷的撞击声。 他目光坚定地望向识鉴,眼神中充满了执着与坚毅。 他磕头如捣蒜,每一下都如同铁锤砸在心头,言语铮铮:“识鉴前辈,请您教我如何成为强大的武者,我要为阿爹阿娘报仇,我要找到我的好朋友!” “求求您了,识鉴前辈!” 路尘不顾额头疼痛,依旧虔诚无比地猛磕着头。 “别磕了!” 突然自识鉴的鉴体发出了一阵精光,精光瞬间笼罩在路尘的身上,让其无法动弹,没办法再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识鉴的声音充满了严厉的语气,似乎对路尘这突然下跪的行径很不满意。 路尘闻言沮丧的低下头,他太想帮阿爹阿娘报仇!太想找到原莱和季欣瑜了! 奈何自己的力量实在太渺小,那日见到水鉴那强大的能力以及现在似乎也是神通广大的识鉴。 让路尘萌生了走捷径,快速报仇雪恨的想法! 望着路尘那愧疚沮丧的神情,识鉴的语气缓和了不少:“那女孩安然无恙,她已经回到了临都郡府。” “真的吗?!” 路尘听见识鉴的话开心不已。 “那原莱呢?” 路尘又关切的问道。 识鉴鉴体发出了阵阵光亮,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片刻之后,那识鉴缓缓道:“本鉴感应不到那胖小子......” “为何会这样?” 路尘无比着急,他不明白为何神通广大的识鉴却是感受不到原莱的气息。 “本鉴不知....” 识鉴也一头雾水,它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应不到原莱的气息。 “另外...你的阿爹阿娘是死在非常强大的武者的手上,那是现阶段的你可望不可及的境界...” 识鉴围绕着路尘转了一圈又缓缓道。 “是谁!?识鉴前辈,究竟是谁杀死我的阿爹阿娘!?求您告诉我!” 路尘从识鉴的话语中听出识鉴知道是谁杀害了自己的阿爹阿娘,当下又是无比着急的询问到。 他的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等你到达兆元境界,我再告诉你吧......” 识鉴流光华转,沉声说道。 而路尘听见这句话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识鉴...... 第86章 天武皇帝 “兆元境?” “那是什么境界?” 路尘听着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武者境界,震惊不已。 自小跟随柳青衫研习武道知识的他只听过柳青衫教授的: 个元是基础,武者初入门; 十个成一元,十元境武师; 百元分水岭,万中无一人; 再往千元境,立武学宗师; 武者万元境,当赏万户侯; 亿元古来稀,开宗立门派; 柳青衫所传授的武道境界口诀如黄钟大吕,在路尘脑海中回荡:“个元筑根基,是为武者初窥门径; 十个合一元,十元境者已可称师; 百元乃分水岭,能够达到这一层次者,万中无一。 进而突破至千元境,便可立足于武学宗师之列,受万人敬仰; 若能攀登至万元境,其威望足以让朝廷封赏万户侯,权倾一方; 至于亿元境,那是古往今来都极为罕见的存在。 他们不仅自身修为登峰造极,更是有能力开宗立派,引领一代风骚! 此刻,路尘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他紧握住拳头。 耳边回荡着识鉴那冷峻而的话语——只有当他修炼至兆元境界,才能揭示出那个残忍杀害他挚爱双亲的凶手身份。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犹如晴天霹雳,让路尘的心神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莫非这杀害他阿爹阿娘的凶手乃是兆元境界的武者? 这路尘闻所未闻的兆元境界乃是亿元境之上,甚至更高? 识鉴仿佛洞察了他的疑惑,缓缓说道:“不错,兆元境界正是位于亿元境之上的巅峰领域,那便是被世人尊称为‘天武皇帝’的无上强者!” “天武皇帝!” 路尘口中低吟,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 激起层层涟漪,冲击着他原本的认知世界。 一个能以“皇帝”二字冠名的境界,其内所蕴含的力量该是何等恐怖,又将是怎样一番天地?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路尘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样一位几乎触及到武道巅峰的绝世强者,为何会杀害自己平凡药农的父母以及路原镇上那些淳朴善良的普通百姓!? “怕了吗?” 识鉴看见路尘眉头紧锁,陷入沉默,随即开口问道。 “不怕!无论是谁,我都要亲手杀死他!为阿爹阿娘他们报仇!” 路尘下定决心,哪怕对方是什么绝顶的强者,是什么所谓的天武皇帝! 自己都会义无反顾的将其打败,魏自己的阿爹阿娘报仇! “你现在不过是个尚未开启修行之路的孩童。” 识鉴的声音深邃,话语中满是对路尘现状的清醒认识。 仿佛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他炽热的决心之上,但却并未熄灭他心中的烈火,反而使其燃烧得更为猛烈。 路尘面对这番冷酷的现实,并未退缩,反而挺直腰板目光坚毅地望向那飘浮在半空中的识鉴。 “识鉴前辈,请您收我为徒吧!” 他嘶哑却坚决地恳求着,再一次试图下跪,想要用最庄重的礼仪表达自己的决心与诚意。 识鉴在空中悠然旋转,鉴体内传出其对路尘提出的严苛要求: “等你在初学堂毕业时拿到第一名的成绩再说吧……” 这句话宛如一道门槛,矗立在路尘通往复仇与成长的道路前。 “初学堂第一名……识鉴前辈!我一定会做到的!” 路尘咬牙切齿地许下誓言,这一刻,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他在心中默默地发誓,不论面临何种艰难困苦,都要竭尽全力。 以绝对的实力夺取初学堂毕业考试的第一名,从而让识鉴认同并接纳自己为徒,踏上这条充满荆棘却又充满希望的修行之路。 成为强大的武者,报仇雪恨! 识鉴凝视着路尘满脸的坚定与自信,却并未立即回应。 而是如同晨星消逝在天际一般,缓缓地、一层层褪去了鉴体上流转不息的华彩流光。 便欲回归到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那个隐藏无尽秘密与力量的神秘所在。 悬浮于半空中,识鉴的身影犹如月影婆娑,在风中微微摇曳。 又似有所思所感,再度飘忽至路尘面前叮嘱道:“关于本鉴以及那水鉴之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此事关系重大,你切记在心!” 路尘闻此言,目光坚毅,对着识鉴深深一礼。 语气郑重其事地承诺:“识鉴前辈,请您放心,我必将此事紧锁心底,绝不透露半分。” 然而,就在识鉴即将没入心脏赋海的那一瞬。 路尘突然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焦虑与疑惑,急切地唤住了他:“请稍等,识鉴前辈!” 面对路尘的呼唤,识鉴顿住了身形,询问道:“还有何事?” 路尘面色紧张,额头上渗出了几滴细密的汗珠。 他在初学堂测试之时被判定为残骨废元,这个结果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令他始终无法释怀。 于是,他鼓足勇气,带着满腔希冀与忐忑问道:“识鉴前辈,请问您,我真的是那个所谓的残骨废元吗? 然而,识鉴并未直接回应路尘的提问,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光芒。 似乎是在以无声的方式传达某种深奥的信息。 紧接着,一道流光如飞鸿掠影般自识鉴体内激射而出,瞬间便钻进了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宁静却又暗藏玄机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路尘望着消失在自己心脏赋海中不见的识鉴,喃喃自语道:“残骨废元也好....比别人差也罢!我一定要成为强者!!!我要达到兆元境,成为天武皇帝!找到你这该死的恶徒!!!” 路尘双拳紧握,直捏得双拳通红......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 此刻,一十一道令鉴围绕着刚从外头返回的识鉴。 “你怎么敢那样对主人说话?” 鉴群中的识鉴不满的对着识鉴说道。 “是啊!你怎么敢那样对主人说话!?” 其他的令鉴也纷纷附和道。 “玉不琢不成器!尔等懂什么?” 识鉴并不理会生气的众鉴,而是缓缓回到序列之中,像是陷入沉睡。 心脏赋海中那团不知名的气体,瞧见吵架的众令鉴,却是飘来飘去,显得很是开心...... 此刻躺在床上的路尘手掌按压在自己的心脏赋海处,感受着那心跳起伏。 “明天就是初学堂开学的日子了.....” 这样想着,路尘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87章 初学堂—中学院—武学府 入甲月的最后一天。 对于大夏帝国来说,无疑是一个举国欢腾、意义非凡的大日子。 这一天,如同新春破晓,满载着希望与憧憬。 全国各地的初学堂纷纷敞开庄重而神圣的大门,迎接那无数胸怀壮志、热衷于武道梦想的孩童们。 从边陲郡县的简朴初学堂,到繁华都城巍峨壮观的初学堂,每一处都洋溢着新生的气息和勃勃生机。 稚嫩的脸庞上闪烁着坚毅的目光,他们将在这里开始为期五年的学习生涯,踏上追求武道至高境界的第一步。 在严谨的武道教学体系下,他们不仅会磨砺身体,锤炼意志,更将在武道的海洋中汲取无尽的力量。 五年后,这批怀揣理想的少年将会面临人生中的第一次重要转折——中学院的选拔考核。 这场考核严苛且公正,是对他们五年来所学的一次全面检验。 只有那些脱颖而出者,才能获得进入全国仅有的两千多所中学院深造的机会。 而在中学院的学习旅程并非终点,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三年之后,这批学子将再次投身于激烈残酷的竞争之中,参加大夏帝国每年一度的最为重要的考试——武学府招考。 武学府的规模与影响力在整个帝国范围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武学府的招考既是学子们展示自身实力的舞台,也是决定他们能否踏入那一百三十七座尊贵无比的武学府大门的关键时刻。 整个大夏帝国,两万多所初学堂如繁星点点,为帝国输送着新鲜血液; 两千多所中学院则犹如璀璨明珠,精心雕琢出一批批精英; 而最终能登堂入室,进入那屈指可数的一百三十七所武学府的,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升学淘汰率之高,令人咋舌...... 川罗郡县,坐落在广袤的南疆之地。 其边界的一隅,延绵近十里的巍峨建筑群如同一幅壮丽的画卷般铺展开来。 那便是闻名遐迩的川罗郡县初学武堂。 这片古老的学堂群落,承载着无数少年武道强者梦的起点,也记录着武道的传承与发扬。 每年秋高气爽之际,亦是川罗郡县初学堂开学之时。 这一天总是比寻常日子更显喧嚣繁华,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大地,来自川罗郡县四面八方的家长和各路研习武官们早已带着他们怀揣武道梦想的孩童络绎不绝地涌向初学堂。 此刻,初学堂内那宽阔的习武广场上。 几十个身着统一工服、精神饱满的工堂师正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他们各自坚守岗位,有的手持令旗。 威严庄重地维护着现场秩序,确保每一位前来报到的学生都能在安全有序的环境中开启他们的武道求学之旅; 有的则正襟危坐地坐在临时搭建的入学办理台后,耐心细致地为新入学的孩童办理着一系列繁复却又充满仪式感的入学手续。 路尘今日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初学堂报到。 今日早些时候,起了个大早的路尘就看到薛泰清早早的就站在医术馆的院子等着他。 薛泰清递过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路尘所需初学堂的报名费用,足足一百枚玄铁币! 薛泰清告知路尘,这是路尘的师父柳青衫和他一起出的,让其进入学堂后好好的修行武道,成为武者。 路尘的眼眶通红,他很是感激柳青衫和薛泰清。 在自己的阿爹阿娘不在了以后,路尘也早已经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今日,柳青衫由于衙门公务繁忙,没有办法陪同路尘一同前去初学堂报名;而薛泰清也因为要在医术馆内看病坐诊,也没空陪同路尘前去。 所以陪同路尘去初学堂报到的重任自然是落在川穹的身上。 川穹自然是开心不已。既能陪好兄弟一同去初学堂见识一下,又能不用在医术馆内面对着枯燥的药材,何乐而不为? 此刻,路尘和川穹望着初学堂广场之上黑压压的人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 就在路尘和川穹还在彷徨的时候,身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响:“你是路原镇的路尘吧?” 路尘和川穹循声望去,只见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笑容可掬的孩童,那孩童脸型方正,衣着朴素,此刻正满面笑意的望着路尘和川穹。 “你是碧江镇的王镇林?” 路尘认出了这名孩童正是与宋灵来自同一个乡镇的孩童王镇林,那日在初学堂会试的时候,路尘与这王镇林还互相打过招呼。 “你也是在丁班吗?” 王镇林兴奋的对着路尘问道,其在关泉带领的碧江镇的研武堂学习,在这次的初学堂会试中,也是凭借着稳扎稳打的表现进入了初学堂,跟路尘一样,分列在了丁班。 王镇林的家中也并不富裕,对于能进初学堂学习,虽然只是丁班,他也是异常的兴奋。 “是的!”路尘微笑道。 感受到了王镇林那浓浓的热情。路尘也是热情的回应道。 想来路尘也是好几日没有笑了。接连以来各种的噩运降临在他的身上。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在路尘的脸上出现过了。 “走吧!丁班的报名点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王镇林说罢就欲带着路尘和川穹去到广场的一处,一不留神却跟面前迎面走来的一群孩童中为首的一名孩童撞了一个满怀! 王镇林和那名孩童相撞后,却是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路尘和川穹赶忙将王镇林扶起。 “哪来的毛猴,不长眼!” 那名与王镇林相撞的孩童还未说话,其身边一名精瘦的孩童却是冲着王镇林和路尘川穹骂了一句。 路尘三人望了过去,却是发现面前这些孩童正是安乐节所带领的那群名山镇的孩童。 与王镇林相撞的正是那由于季欣瑜和宋灵加入郡府初学堂而顺位成为第一的田修伟。 其身旁跟随着十多名孩童,其中在田修伟左侧的那名女孩格外引人注意。 那名女孩一袭浅红色武裙,脸颊白皙,还有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甚是可爱。 女孩正是那于妍,此刻的少女却是与一众名山镇的孩童走在了一起,也是淡漠的望着路尘三人。 田修伟嘲弄的望着路尘三人,眼神中满是不屑,“你这废物居然还真的来这初学堂了。真是浪费名额。” 说罢还用脚扬起尘土,那尘土顿时洒满了路尘三人一身...... 第88章 我不是路原镇人 “你在做什么?!” 路尘与川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怒喝。 他们的目光犹如烈火般燃烧,聚焦在田修伟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上。 只见田修伟故意用脚狠劲踢向地面,激起一阵漫天尘土。 瞬时弥漫在空气中,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们三人身上,原本洁净的衣物瞬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王镇林见状,尽管内心同样对田修伟的傲慢行径嗤之以鼻。 但他那自小便养成的怯懦妥协性格在此刻再度显现,秉持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处世之道。 急忙跨步上前,将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即将爆发的路尘和川穹拦了下来。 “算了,路尘,我们别跟他计较了。” 王镇林压低声音劝解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而理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去报名,别误了正事。” 他用力拉住还在怒视田修伟的路尘和川穹,拉着他们就朝着初学堂报名点的方向走去。 路尘和川穹不甘心地回头瞪视田修伟,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但他们知道此刻更重要的事情是完成报名手续,于是强压下心头怒气,随着王镇林一同迈开步伐。 “哼哼,一群废物!” 田修伟那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不屑的眼神在路尘三人即将转身离去的背影上肆意游弋。 川穹闻此言,仿佛被点燃了胸中熊熊烈火。 他的身躯瞬间绷紧,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他疾步冲到田修伟面前,那指向田修伟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牙齿紧咬间,怒吼之声震颤空气,“你再说一遍!” 路尘则如砥柱中流,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坚定地站在了川穹身边。 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兄弟之墙。 此刻,田修伟身旁那个瘦削却满脸狡黠的孩童也跳了出来。 他便是初学堂会试时以强凌弱,欺负原莱与于妍的徐洋。 如今,他已成功挤入初学堂甲班,并且心甘情愿地成为了田修伟身边的跟班。 狐假虎威,嚣张至极。 只见他嗤笑着看向路尘和川穹,那笑声刺耳且尖锐,似乎正享受着这羞辱他人的快感。 “废物说的就是你们。” 徐洋挑衅的话语像一把利剑直刺人心,这句话立刻引发了周围名山镇一众孩童的哄堂大笑,那些笑声夹杂着不屑与嘲弄。 田修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冽的声音在这广场上回荡: “怎么?你们两个是不服气吗?若是如此,何不比划比划?” “你!” 路尘愤慨至极,他紧紧盯着田修伟以及身后那些仗势欺人的名山镇孩童们,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愤怒。 自己与川穹没有招惹他们,却是受到这些人的无端欺辱。 “来吧!” 田修伟再度冷哼一声,话音未落,一股令人惊骇的气息瞬间从他体内涌现而出! 周围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形成一阵肉眼可见的能量波动 “元力!” 此情此景,让周围的孩童们纷纷瞠目结舌,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有人低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田修伟小小年纪,还未进入初学堂学习居然已经能散发出元力波动! 要知道,在武者的世界里,能够释放元力波动。 就意味着田修伟已经在修炼武道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凝结元力。 田修伟望着惊讶的众孩童,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他心中暗道:“我的父亲是川罗郡县仅次于季昌铭和魏正坤的强者,我五岁就跟随父亲学习凝结元力,岂是你们这些人可比!” 这样想着,他愈发嚣张的对着路尘开口道:“怎么了,废物,不敢出手了?” 路尘也是无比惊讶的望着田修伟身上的波动,这是属于武者的元力波动,路尘先前在柳青衫和那李首、李二的身上感受到过。 此刻这田修伟小小的年纪,竟然已经凝结出元力,也是让路尘感到些许凝重。 难怪这么嚣张跋扈!路尘这样想着,却是没有丝毫退缩,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川穹的身边。 而此刻的川穹衣裳被田修伟散发的阵阵元力波动给吹起,也是震惊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童竟然这么快就凝结出元力。 川穹心中顿时无比的失落,普通人和武者的分水岭就是在孩童时候就开始区别了! 望着迟迟不敢出手的路尘,田修伟脸上的嘲讽更浓。 他转头对着身旁的于妍说道:“于妍妹妹,你们这路原镇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那于妍听到田修伟这样说,顿时眉头轻皱。 可爱的脸庞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她冷冷的回应道:“我不是路原镇人。” 于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众孩童却是都听到了。 路尘抬眼望了一眼原莱心心念念的于妍,冷漠的目光在其身上扫过。于妍不承认自己是路原镇的镇民。 小小年纪的她居然是这样一副两面三刀的面孔,亏自己的好兄弟原莱还这么喜欢她。 想到原莱,路尘又是一阵痛心,心中暗自轻叹了一声。 “哈哈,是没错,那路原镇如今是从我们川罗郡县彻底除名了!只剩下面前这个废物了!” 听到于妍回答的田修伟大笑一声,笑容显得很是放肆。 “你给我闭嘴!” 听到田修伟居然拿路原镇作笑,路尘当即就冲上去准备跟田修伟打起来。 “刚开学就争斗可不好啊!” 突然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影突然出手挡在了路尘和田修伟的身前。 来人是一名老者,颧骨凸起,面容丑陋,此刻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路尘和田修伟。 “文副堂长!” 一众孩童见到来人,顿时纷纷躬身问候。 出手的老者正是川罗郡县初学堂的两名副堂长之一的文赫明。 田修伟看见文赫明也是收起了嚣张的气焰,对着文赫明恭敬行礼,对方可是初学堂的副堂长,在其面前,自然是不敢造次。 路尘看见文赫明,也是恭敬的对着他行礼。 文赫明在笔架山上将那两名参与屠杀路原镇的接罗人杀死,路尘心中对其无比的感念。 文赫明先是看一眼田修伟,他闭上双眼,用力呼吸了一下。 像是在感受着田修伟身上那元力波动....... 第89章 和蔼可亲的文赫明 “二角元力。不错,不错!” 文赫明缓缓睁开眼,望着田修伟,笑着夸奖道: “还没进入初学堂,就凝结出二角元力,若是再凝结出出八角元力,就能晋入个元境,成为武者了。” “多谢文副堂长夸奖,学生定当努力!” 田修伟言辞凿凿,哪里还有方才那嚣张的模样。 “二角元力?” 一众孩童却是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这二角元力是什么意思。 “不着急,学堂的课上讲堂师都会将这些知识传授给你们的。” 听着周围孩童们的窃窃私语,文赫明和蔼可亲的对着一众孩童说道。 “是!” 一众孩童听到文赫明的回答,皆是点头称是,。 个个面露兴奋之色,无不对即将开始的学堂课程憧憬不已。 “同学之间应当好好相处,可不能私自争斗哦!” 文赫明望着路尘和田修伟,又是微笑的说道,那笑容给人一种亲善的感觉。 路尘正欲回话,那田修却是抢先一步对着文赫明说道: “文副堂长,方才是路尘同学挑衅我们,对着于妍同学出言不逊,学生这才打算出手教训教训他!” “是啊,文副堂长,这路尘着实可恶,居然欺负于妍同学,还对我们恶语相向!” 田修伟的狗腿子徐洋立马附和道。 “是啊!文副堂长!” “这路尘欺人太甚!” ...... 一众名山镇的孩童均是纷纷响应着田修伟和徐洋。 “你们撒谎!” 川穹望着这群颠倒是非,倒打一耙的名山镇孩童气不打一处来。 路尘则是冷冷的望着这群孩童,他恭敬对着文赫明行了一个礼。 而后说道:“文副堂长,是这田修伟无端欺辱我等在先,我们并未招惹他们。” “文副堂长,是路尘先欺负于妍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信,您可以问于妍同学!” 田修伟又是对着文赫明大声的说道。 “是这样吗?于妍同学。” 文赫明望着于妍问道。 于妍犹豫了一下,却是抿着嘴点了点头,默认了田修伟的说辞。 一众名山镇孩童也得意的望着路尘和川穹。 而那王镇林此刻望着这番景象,却是不知所措,他很想将事实说出来,怯懦的性格却是让他没有勇气开口。 只能焦急的站在路尘和川穹的身后。 “路尘同学,欺负女生可不好!下不为例,现在你们都赶紧去报名吧。别耽搁了时辰!” 文赫明意味深长的望着路尘,却只是草草交代了一句,并没有严厉斥责路尘。 田修伟等孩童均是不可思议,面露异色。 “是,多谢文副堂长!路尘,我们快走吧!” 王镇林听到文赫明的话,立刻做出反应,他拉着路尘和川穹,就往报名点而去。 路尘和川穹也知道这是文赫明在为自己解围,立马恭敬的对着文赫明鞠了一躬,就朝着报名点跑去了。 “你的父亲是名山镇的田里长吧?” 文赫明对着田修伟问了一句,他显然知道田修伟的身份。 “正是!” 田修伟错愕的应了一句。 “替我向他问好。” 文赫明说罢就笑眯眯的离开了,只留下疑惑的田修伟和一众名山镇孩童。 “修伟,这文副堂长是什么意思啊?!他怎么会维护那废物,莫不是和他有关系?” 徐洋看见走远的文赫明,不解的对着田修伟问道。 田修伟并未答话,而是阴沉着脸,望着已经远去的路尘三人。 而后却是露出笑容对着身边的于妍说道:“我们走吧,于妍妹妹!” 于妍也是对其一笑,而后二人就也朝着报名点而去。 一众孩童跟班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在宽阔而热闹的广场上,丁班的报名点被安置在了一处最为静谧且略显冷清的角落里。 阳光从高耸的钟楼斜斜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名录册上跳跃。 一名身着深色工堂师袍、眼神炯炯有神的老者正专注地翻阅着名录册。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每一页,仿佛在寻找还有那些尚未报名的学生。 路尘和王镇林上前恭敬的对着那名工堂师说道:“老师,我们是丁班的学生,我们来报名。” 那名工堂师闻声抬起头来,苍老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微微点头,目光再次落回到名录册上,声音沉稳有力地问道:“你们的姓名?” “我来自碧江镇,我叫王镇林。” 王镇林露出憨厚的笑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紧随其后,路尘亦庄重说道:“我来自路原镇,名叫路尘。” 就在听到“路原镇”这三个字的一刹那,工堂师的神情明显一震。 眼中闪过惊讶、惋惜以及某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显然,他对数日前那场震惊四方的路原镇惨案也是知晓。 眼前的这名少年,正是那场浩劫中唯一的幸存者。 心中不免的对路尘产生了同情,他语气平缓的对着路尘说道:“将报名费用交于我点算。是否寄宿学堂?” “回老师,不需要。” 路尘望着身旁微笑的川穹对着那名工堂师说道,其答应薛泰清和川穹,入学堂学习之后,也要住在医术馆内,以方便薛泰清随时能检查路尘的身体。 本来路尘不愿意一直麻烦薛泰清和川穹,奈何拗不过他们,只得答应下来,对于薛泰清和川穹,路尘自然是无比的感动。 “我需要寄宿!” 王镇林却是连忙说出了需要寄宿的要求,他来自川罗郡县的碧江镇,离郡县诚非常远,需要寄宿在学堂内。 那名工堂师点了点头,又交代了一些学堂的注意事项,就告知路尘和王镇林明日就正式上课。而后收拾完名册离开了。 “路尘,明天学堂见!” 王镇林对着川穹和路尘微笑道,而后就转身朝着学堂的宿舍去了。 路尘和川穹告别了王镇林,也离开了学堂,朝着药坊街的方向走了回去。 ...... 川罗郡县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的居所内。 此刻的文赫明正手捧一朵紫色的的不知道小花仔细研究。 “这罂草究竟如何食用呢?” 文赫明眉头深皱,像是很困惑一般,不断在房中踱步。 “罢了,还是再去学院书馆找寻医术书看看吧。眼下还是那名孩童重要......” 文赫明似乎是想到什么,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第90章 赤峰山 临都郡府初学堂。 这座巍峨庄严的武道初学府,每年一度的报名盛事如约而至。 这一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学堂内外秩序井然,一片繁忙而又不失庄重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报名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不仅彰显了临都郡府初学堂严谨的教学作风。 也与川罗郡县初学堂形成了鲜明对比,其规模之宏大、仪式之隆重,堪称独步全郡。 那条通往初学堂的大道宽敞笔直,两旁古木参天,绿荫浓郁。 三五成群的人们身着各式服饰,步伐轻快而坚定。 他们带着对武道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许,齐步迈向那承载无数梦想的武道初始的殿堂——临都郡府初学堂。 人群中既有满眼期待、紧紧牵着孩子小手的家长们。 也有眼光犀利、慧眼识珠的元师们,他们正引领着一批批拥有天赋异禀的孩子踏上求知之路。 此刻,在这条充满希望的大道上,一行三人格外引人注目。 走在前方的,正是那元师汪越,他身后紧随的是在川罗郡县初学会试中脱颖而出的两名孩童:季欣瑜和宋灵。 少女季欣瑜落落大方,气质出众,亭亭玉立的身影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她的举止之间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优雅,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驻足欣赏; 而少年宋灵则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卓尔不凡的气质,同样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在这新的一轮学年开启之际,这两位杰出少年将在元师汪越的引领下。 踏入临都郡府初学堂的大门,开启他们的初学堂之旅。 “欣瑜妹妹!” 突然一声呼喊将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郡府初学堂的门口站立一个少年,此刻正微笑的看着季欣瑜。 “轻克哥哥!” 季欣瑜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荡漾,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像是春风吹过冰湖,瞬间融化了她一贯高冷的外表。 原本沉静如秋水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朵罕见的笑容,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突然划破寂静,给这初学堂门前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暖意。 来人正是那陆轻克,他身姿挺拔,眉眼间透露着一股英气。身边依然跟着那仆从陆贵。 “汪元师” 陆轻克缓步向前,儒雅地对着面前的汪元师拱手行礼道。 汪越也是微笑对着其点头示意,他虽然不知道这陆轻克的真实身份,却是很是感激他将季欣瑜安然无恙的带回临都郡府。 站在汪越身边的宋灵,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比自己年长四五岁的少年。 汪越一旁的宋灵也是好奇的望着面前这名看上去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少年。 他也是从季欣瑜对其的称呼中知晓了这名少年就是将季欣瑜从歹人手中救出,并且把季欣瑜带回临都郡府的陆轻克。 而此刻,初学堂那巍峨庄严的大门前,却是被一股躁动与热议所萦绕。 熙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目光聚焦在一位独立于人群之中的少年身上,他便是陆轻克。 人们或明目张胆地打量,或小心翼翼地偷瞥。 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其中,不乏一些少女投向陆轻克的目光中闪烁着爱慕与钦羡的火花, “是他!临都郡府初学堂百年来最为优秀的毕业生!” “是他,那个毕业测试就已突破至个元境四重境界的天才少年!” 有人惊叹不已,言语间充满了对陆轻克天赋异禀的赞美。 “传说他还拥有极为罕见的双九元赋体!” 另一人补充道,话语中流露出对这种天赐神赋的深深艳羡。 周围的议论愈发热烈,各种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宛如江河汇聚成海,奔腾不息。 谈论声不绝于耳,汪越、季欣瑜、宋灵自然也是听见了这些谈论声。 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显然也被这股热议所吸引。 尤其是汪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他突然想起了这陆轻克是先前汪越还在临都郡府就常听人提起的那名武道天才少年。 受到瞩目的陆轻克却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习惯这些瞩目。 他对着面前的汪越和季欣瑜说道:“汪元师、欣瑜妹妹,走吧,我带你们去报名!” 说罢就在一众瞩目的目光中带领着季欣瑜三人朝着临都郡府初学堂走了进去...... 临都郡府。 一处繁华与喧嚣遥不可及的深处,延伸着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它通向了一片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的崇山峻岭。 此处山脉巍峨壮丽,名为赤峰山。 其威名与路原镇那闻名遐迩的笔架山并驾齐驱,共称为临都双峰,如同两位威严的守护神矗立在大地之上。 赤峰山之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那座耸立于最为险峻峭壁之巅的雄伟建筑。 这座建筑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与人类智慧的结晶,以一种傲视群峰的姿态屹立不倒。 整座建筑采用的是庄重而鲜艳的朱红色调,古朴的外观中透露出岁月沉淀后的沉稳和静谧。 然而在这份沉静之下,却又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且冷冽的气息。 使得寻常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接近。 在这赤峰山巅、红墙环绕之地,隐藏着临都郡府内最为神秘莫测的刺客组织——赤影门。 他们如影随形,疾如闪电,行动迅捷而又悄无声息,宛如赤色的魅影穿梭于暗夜之中,他们是传闻中的死神之镰。 这里,既是他们的训练场,也是他们的栖息地。 在这座朱红色建筑的庇护下,赤影门犹如迷雾般笼罩在临都郡府上空。 既令人畏惧,又使人好奇。 此刻,位于赤影门那深藏不露、戒备森严的最为核心的一处密室之内。 昏黄的烛火摇曳在古老的青铜灯盏中,映照出一片神秘而又庄重的氛围。 一名须发皆已浸染岁月痕迹的老者正端坐其中,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上刻满了忧虑与焦灼。 眉头紧锁如山峦叠嶂,显然心中萦绕着一桩令他忧心忡忡的大事。 “门主!” 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呼唤打破了密室内的静谧。 一名身披玄色劲装的男子瞬间出现在老者的视线之内,他的动作迅疾且无声,仿佛夜色中的幽灵。 老者闻声霍然抬头,眼神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有李首、李二的消息了吗?” 黑衣男子身形微顿,面色凝重地回禀道:“门主,属下们连日来竭尽全力探寻,但至今仍未发现李首和李二的任何线索。” 灰发老者听罢,脸色更加严肃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石壁寻找到答案。 “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他们二人也吞服了赤影门独有的赤练蛊丹,凭借这枚蛊丹所散发出的独特气味,我们必然能够追踪到他们的行踪!”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地下达了新的命令。 黑衣男子闻令,即刻抱拳应答:“是!”,随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这昏暗而庄重的密室之中,只留下那名满脸严肃的老者...... 大夏帝国。 北域。 位于北域的天空之中,一只体型轻盈的传信禽此刻正飞速朝着北域边境飞来...... 第91章 难产的禽王 北域,太珑郡府。 这座位于大夏帝国遥远极北之地的郡府,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广袤无垠的边疆线上。 其对面,便是那苍茫无际、凶险莫测的北域荒林。 这片荒林如同一个沉睡的巨兽,静静地横卧在两国交界之处,其中孕育着无数令人闻风丧胆的生命。 北域荒林内,野性与蛮荒交织。 生存着大量嗜血狂暴的野兽和蛮兽,它们在这片原始而严酷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形成了独特的生态系统。 更令人战栗的是,传闻中还有许多超越蛮兽的存在。 那些尚未被人类认知的神秘且强大的未知兽类,它们潜伏在黑暗深处,随时可能对大夏帝国的边境发起冲击。 历年来的兽潮犹如一场场无情的风暴,不断席卷而来。 给边境线上的居民带来沉重的苦难,家园破碎、亲人离散,生活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为此,大夏帝国不得不频繁派遣武道强者奔赴前线,以铁血之躯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镇压兽潮,守护一方百姓安宁。 此刻,北域荒林内再度异象频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兽潮汹涌澎湃。 据传是由于荒林深处一尊前所未有的兽王即将诞生,使得百兽感应到天地间的异常气息,纷纷骚动不安,争相逃离巢穴,引发了这场罕见的大规模兽潮。 在北域边境线上,一支由临都郡府季家精锐武者组成的队伍正坚韧不拔地抗击着这次猛烈的兽潮侵袭。 这支队伍的灵魂人物,正是季家现任家主季云,他是元力境界达到万元境界的强者,被大夏帝国封为武侯。 这次他的第三子季昌宗也是来到了这北域与之共同抗击兽潮。 此刻季昌宗犹如疾风中的利剑,以凌厉之势斩杀了一只凶猛异常、眼神中充满嗜血欲望的荒林墨猞猁。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倒下的猎物,却又迅速转向了身前沉稳如山的父亲季云。 声音中带着紧张与忧虑,“父亲!这兽潮愈发狂暴肆虐,恐怕是那隐匿于荒林之中的兽王即将觉醒现世了!” 季云闻此言,眼中精光闪烁。 他深邃的目光穿透了重重阴翳,直视着前方那宛如黑色洪流般涌来的野兽蛮兽群。 他的内心感应到了,在那密林的最深处,一股磅礴且蕴藏着无尽威压的能量正在蓄力突破束缚,即将撼动整个荒林! “所有武者,高度戒备!” 季云嗓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如同金石落地,响彻在这片被兽潮席卷的天地之间。 随着命令的下达,季云毫不犹豫地调动起全身上下每一寸筋络中流淌的元力,让那股力量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两只赤豹犹如火焰般的身影瞬间从兽潮中跃出,龇牙咧嘴地朝着季云扑来。 然而还未触及到季云身边半步,就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 季云周身环绕的元力如惊涛骇浪般爆发,将这两只赤豹直接弹射出去! 它们的身体在空中扭曲变形,经脉寸断,顷刻间便倒在了尘土之中,死状惨烈。 随着无尽的野兽和蛮荒猛兽如潮水般狂烈冲击,季云的脸庞上浮现出愈发深沉且凝重的表情。 仿佛一座即将面临巨大风暴的山岳,他的眼神锐利而决绝地注视着前方那波澜壮阔的兽潮,心中深知这场灾难背后的恐怖力量。 他回过头来,对身后儿子季昌宗大声道:“昌宗,为父决定深入荒林,寻觅那尚未完全觉醒的兽王,要在其出世之前将其斩杀。一旦它真正苏醒,恐怕就算是我,也难以抵挡其滔天威势。” “父亲!” 季昌宗毫不犹豫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坚决,“孩儿与您同去!” 然而季云却摇摇头,眉宇间尽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留下来,肩负起指挥防线的大任,确保我们的家园不受这些畜生践踏,国境线更是绝对不能被它们冲破!” 话音刚落,季云身影疾闪,瞬间便朝着荒林深处激射而去,留下一道残影在雪地中飘荡。 他的周身元力澎湃,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强烈的元力波动。 那些敢于靠近的野兽、蛮兽纷纷在他凌厉的气势下爆裂开来! “诸位!拿出你们的全部实力,将这些畜生斩杀于国境线前!” 季昌宗望着季云那坚毅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接过指挥的大旗。 他目光如炬,神情坚定,宛如矗立在战场上的磐石。 “赫!”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季昌宗调动全身元力。 如同火山爆发般猛烈冲击而出,直指那些狂暴汹涌而来的野兽蛮兽。 季昌宗是一位千元境五重的杰出强者,他的赋海内蕴藏着罕见且强大的九元金元素,这使得他在修炼金系功法上具有他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他所修习的地级上品绝学——铜离掌,攻防一体,势不可挡。 当施展之时,铜离掌既能形成牢不可破的防御屏障,又能化身为锐不可当之攻击利刃。 此刻,季昌宗毫不保留地催动铜离掌,双掌之上瞬间凝聚出一片黄铜色的强大力场。 那浩瀚磅礴的掌气犹如奔腾不息的江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 刹那间,硕大的掌气如同怒涛拍岸。 所过之处,数以百计的野兽蛮兽被其震撼之力击得粉身碎骨,死于非命! ...... 随着季云的脚步逐渐踏破荒林秘境的层层迷雾,那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愈发浓厚地萦绕在他的感知之中,仿佛一场山雨欲来的磅礴预兆。 他的心跳与这股力量的距离同步加速,宛如鼓点般敲击着胸膛,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他低声喃喃自语,言语间透露出谨慎。 周遭的环境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静谧,原本应当充斥着野兽嘶吼、蛮兽咆哮的荒林深处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这是因为这片秘境的生命们皆因畏惧那即将诞生的兽王所释放出的震慑天地的能量波动,纷纷退避三舍,不敢轻易涉足此地。 季云步步为营,朝着那股气息的核心方位挺进。 直到他站在一棵巍峨耸立的苍天古树之前,那种强烈的感应让他确定无疑:目标就在咫尺之遥! 这棵古树粗壮的树干宛如大地的脊梁,其直径足有数米之宽,岁月在其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年轮印记。 抬头仰望,树冠直插云端,高度怕是已有几百米,犹如一座自然形成的通天塔。 正当季云全神贯注地凝望着这棵古树时,异变陡生!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从古树顶端破空传来,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沉寂已久的荒林!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飞禽痛苦挣扎,带着一身绚烂羽翼从古树的枝叶丛中跌落下来。 如陨石般砸向地面,打破了这片秘境原有的宁静。 尤为引人注目的焦点,在于它的腹部中央。 赫然连接着一条粗壮且绵延不绝的脐带,那脐带宛如一条生命之河,从母体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滋养与力量。 在脐带的尽头,一只初生的小禽鸟正奋力扑扇着稚嫩却充满活力的翅膀。 挣扎着向上攀升,试图挣脱束缚,迎接新生。 \"禽王!\" 季云惊愕之余,忍不住失声呼喊。 原来在这荒林深处酝酿的,并非是兽王的诞生,而是一尊禽王的临盆! 而此刻,这只禽王的模样,仿佛是难产了....... 第92章 绝木囚 季云目光紧紧锁定住那对正在从高空以惊人的速度坠落的禽王和它的新生儿。 他的身形瞬息之间如疾风般闪现,体内蕴含着磅礴元力,在这一刻毫不犹豫地爆发出来。 “木叶飞斩!” 季云高声喝道,声音宛如雷鸣,震荡在这片苍翠的密林之中,荡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刹那间,周身澎湃的木元素元力在他精湛绝伦的操控下,化作一片片栩栩如生的元力飞叶。 犹如万千利刃破空而出,直指那只挣扎中的禽王及其刚刚降生的孩子。 在这富含生机与活力的丛林深处,木元素的力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激发与增强。 每一片由元力凝结而成的飞叶都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灵动而致命。 它们连绵不绝、无坚不摧。 瞄准了连接禽王与其幼崽的生命纽带——那条象征着母爱与生命的脐带,精准狠辣地斩断。 随着一声悲凉至极的哀鸣,禽王与初生的幼禽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 那条脐带断裂的瞬间,幼禽失去了母亲力量的维系,径直朝着地面急速坠落。 与此同时,在那高空中,尽管禽王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可能坠落。 然而,它身为母亲的本能却在此刻燃烧起无尽的生命力。 这只母性的禽王力量几近枯竭,但它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与不屈。 无视自身的生死安危,毅然决然地振动起了那对巨大的翅膀。 它拼尽全力翱翔在天际,朝着那颗因意外而急速下坠的小生命奋力扑去。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接住那只宛如流星般陨落的幼禽。 但季云并未打算给禽王这个机会,他冷峻且果断,再次催动了体内流转的元力。 刹那间,无数绿叶犹如受到了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盘旋而上,载着他犹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向那只奋不顾身的禽王。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人类,禽王眼中流露出无比愤怒与羞辱的光芒。 它凄厉长鸣,振翅之间,一股强烈的气势瞬间爆发。 作为一只拥有罕见风元素天赋的禽类王者,它巧妙地操控着两股风的力量。 其中一股风如同柔和的屏障,轻柔却又坚定地托住了即将触地的幼禽,使其安全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而另一股强横无匹的风刃,则带着撕裂之势,直奔季云而去。 季云见状,面色微变,却毫无惧色,迅速调动全身元力,化为一道道坚韧无比的叶片护盾,以攻为守,与禽王那股凶猛的烈风不断地交手。 那禽王毕竟是刚刚生产完成,身体是异常虚弱,禽体也渐渐无力。 那烈风也是慢慢的小了下来!渐渐地被季云的飞叶所包裹! 禽王目睹此景,发出一声震撼人心的凄厉悲鸣。 那声音仿佛刺破了天际,携带着无尽的哀伤与决绝,径直冲向了云端。 它庞大的身影遮天蔽日,双翅犹如两片乌云般张开,刹那间便将洒满大地的阳光完全吞噬,丛林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片压抑而沉闷的黑暗。 远在边境线外,季昌宗及随行的一众临都武者纷纷抬首瞩目,共同见证了这一幕惊心动魄的画面! 他们凝视着那只振翅飞翔、身形庞大的禽类,皆被其身上弥漫而出的强烈而雄浑的气息深深震慑。 季昌宗面色肃穆,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决心。 他低声自语道:“这就是荒林中诞生的兽王吗?不对,应该是禽王,不行!我要去助父亲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季昌宗身影疾如闪电,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荒林核心地带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边境线上空,一只肩负传信重任的传信禽也感知到了那尊恐怖至极的禽王所带来的压迫感。 它本能地想要远离这个危机四伏的目标,然而作为传信禽,使命和忠诚使它无法选择逃避。 它只能在空中不断盘旋,焦躁不安。 却又坚决地徘徊在那片恐怖的威压边缘,等待最佳时机,完成自己的任务...... 下方的季云,目光紧紧锁定在天空中那尊展开遮天蔽日般巨大羽翼的禽王身上。 他知道,这一刻,这禽王已然决定放手一搏! “人类你欺本王太甚!” 禽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令人心惊胆寒。 原来,当禽兽历经修炼,突破到王者境界时,便能口吐人言,这一幕无疑证实了它已然是荒林中的至高存在。 “你这孽畜,到处吞吃我大夏帝国的子民,而今本侯定要斩杀于你!” 季云也是愤怒不已,他早就听闻荒林之中有一尊禽王到处吞吃人类,显然就是面前这只禽王! 然而,那禽王非但未被震慑,反而傲然回应道:“哼,区区人类,在我们禽族眼中,本就是天然的食物链底层,你也不例外!” 言罢,禽王再次挥动起那对足以遮蔽阳光的巨大翅膀。 刹那间,两股比之前更为猛烈、犹如风暴席卷而来的烈风在空中瞬间成型,直扑向地面的季云! 就在那生死攸关的一瞬,那只凶悍无比的禽王,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急冲而下。 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疾速朝着那幼小无助的幼禽俯冲而去。 它宽大且坚韧的羽翼瞬间张开,将弱小的幼禽紧紧地护在了其中,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为自己的孩子筑起了一道生命的屏障。 这让人惊愕不已,原来这肆无忌惮吞噬人类的恶禽,在其冷酷外表之下,却也是一位舐犊情深的母亲。 与此同时,季昌宗心急如焚。 一路狂奔而来,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那两股如同飓风般猛烈的能量波动,正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季云。 他脸色骤变,焦急万分地对季云喊道:“父亲,小心!” 季云听闻儿子季昌宗的警示声,眼神坚毅而又冷静。 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宗儿,你快退后,不用担心为父,我自有应对之策!” 言毕,他迅速调动全身上下每一丝元力,周身刹那间弥漫出浓郁至极的木元素气息,仿佛丛林之灵附体一般。 紧接着,那些凝聚的木元素元力开始在他周围剧烈涌动,并逐渐化形为一棵参天大树的光影幻象! 那光影栩栩如生,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在其中流淌。 “绝木!” 季昌宗立刻认出了这光影,正是绝木光影! 绝木乃是木元素榜上排名第275位的木元素,绝木光影正是由绝木元素上提取的元素汇聚而成!这也是季云的拿手招式! 那绝木光影凝结完毕之后,却是并没有迎向那两股烈风! 而是不断变幻着光影形状朝着那禽王和那幼禽而去! 在禽王那错愕的目光中,那绝木光影瞬间就将其困在了其中,形成了一个四方体的囚牢! “绝木囚!” 季云大喝一声,口中念出了这招式的名称,而那禽王挣扎着扑闪着巨大的翅膀,却是无法挣脱...... 第93章 杜鹃禽王 在散发着光亮和威压的绝木囚牢中,被禁锢其中的禽王正激烈地扭动着身躯,犹如困兽犹斗。 挣扎的力度由最初的雷霆万钧逐渐削弱至无力悲鸣,它的情感也经历了从愤怒的顶峰跌落至哀求的深渊。 这威震一方的禽王,此刻眼中闪烁的不再是凌厉的光芒,而是满溢出身为母亲的深深哀愁与无奈。 那庞大而坚实的羽翼紧紧地环绕着那只幼禽,幼禽在这恐怖的囚笼中瑟瑟发抖,惊恐的眼神透露出对未知世界的恐惧。 禽王的声音在绝木囚中回荡,其内蕴含的无尽悲痛和恳切的哀求让人心头一紧:“人类,放过本王的孩子,你想怎么处置本王都行!” 站在季云身边的季昌宗,目睹这一幕,内心深处的同情与怜悯被深深地触动。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作为父亲时对自己女儿无私付出的身影。 他面色凝重地转向季云,以一种既敬畏又坚持的独特语调提议道:“父亲大人,那初生的幼禽尚在懵懂无知之境,未曾沾染丝毫伤天害理之举,我建议不妨将它带回临都郡府,悉心驯养教导,或许假以时日,它能成长为我季家不可或缺的一大助力。” 季云闻此言,脸色陡然一沉。 冷哼一声,显然对季昌宗的提议并不以为然。 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怒,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不满,“你可曾细察这禽王的真实身份??” 面对父亲的质疑,季昌宗不敢怠慢。 他立刻抬首凝视那被绝木囚笼束缚的禽王,试图从其外貌特征中寻找答案。 那禽王周身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头部和颈部覆盖着一层浅灰色的羽毛,犹如烟雾缭绕; 胸部与腹部洁白无瑕,其间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条深色横纹,增添了几分神秘。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其巨大的眼睛周围环绕的一圈明亮的黄色环带,以及那色泽鲜艳、形态壮硕的禽喙,呈现出醒目的亮黄色。 这一系列特征让季昌宗心头猛然一震! “这难道是!” “杜鹃禽!?” 季昌宗惊呼出声,眼中甚至流露出惊骇。 “正是,你所看到的,正是那传说中的杜鹃禽。” 季云的语调冷峻而深沉,对着季昌宗冷冷的解释道。 “这种杜鹃禽,其行为方式堪称诡异而又狡猾至极——它会将自己的幼雏悄悄寄养在其他鸟类的巢穴之中,利用其它无辜的禽鸟为其幼崽付出辛勤的哺育。 更为残忍的是,杜鹃禽还会悄无声息地将宿主的亲生幼崽推离温暖的巢穴,以防止因幼崽数量的异常引起宿主的怀疑与警觉。” 他微微一顿,话语中透露出对杜鹃禽行径的深深不齿,“待到其幼雏长大羽翼丰满后,这些被杜鹃禽利用过的养育者往往难逃厄运,会被自己的‘养子’无情杀害。 如此泯灭天良、违背自然法则的行为,使得杜鹃禽在众多禽类中声名狼藉。” 季云目光锐利地转向季昌宗,冷冽的质问道:“你现在还要坚持将其带回家去驯养吗?” 面对季云严厉的目光和质询,季昌宗脸色苍白,心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他慌忙拱手,言语间带着惶恐:“孩儿知错!多谢父亲大人教诲。” 而那只禽王听见季云的话却是重重的冷哼一声,声音中满载着不屑与傲慢: “哼!能为本王抚育后代,那是那些凡俗禽类的无上造化与天赐福分!” “孽畜,你的存在每多延续一刻,便是对本侯的侮辱!” 季云言辞激烈,怒火燃烧于胸膛之中,一股强烈的正义之气犹如破堤洪流般喷涌而出。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调动起赋海中潜藏的绝木元素。 只见这股强大的自然力量在他的右臂汇聚凝结,瞬间形成一柄青翠欲滴、闪烁着森然绿光的光刃! “绝木手刃,现!” 季云暴喝一声,整个人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困住杜鹃禽王及其幼崽的绝木囚牢冲去。 被困在绝木囚牢中的杜鹃禽王,面对季云手中那柄蕴含恐怖木元素力量的光刃,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与绝望。 它立马展开宽大的羽翼,将弱小的幼禽紧紧护在身下,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为它抵挡一切伤害。 同时,禽王更是用尖喙奋力撕咬着绝木囚牢。 可是那绝木囚却是坚不可摧,上面的强大的元力波动还震的杜鹃禽王的禽喙阵阵发麻! 而那季元的绝木手刀在杜鹃禽王绝望的目光中已然砍到了它的身上!只听得一声凄厉的禽鸣震慑荒林。 那杜鹃禽王和杜鹃幼禽同时被季云的绝木手刃斩断身躯! “人类,你不得好死!” 杜鹃禽王临死之前还无比怨毒的望着季云,季云在其分娩最虚弱的时候将其找到,将其母子斩杀,这份血海深仇它却是报不了了! 随着杜鹃禽王的悲鸣在荒林中最后一次回荡,它的生命也随之消逝。象征着长久以来笼罩在这片荒林中的恐怖威压已经消散。 季云在成功斩杀这头凶悍杜鹃禽王后,也是消耗不少。 身影晃动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脸上血色褪去,只留下一片苍白。 季昌宗眼疾手快,他迅疾如风地跨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父亲。 目光中满载关切:“父亲,您没事吧!?” 季云紧闭双目,深深地喘息了几口,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眼中虽疲倦却依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对着儿子季昌宗微微摇头。 语气虽然虚弱却坚决:“无妨,我们……现在就返回边境线吧。” “是,父亲!” 季昌宗应声而答,毫不犹豫地将季云搀扶起来。 两人并肩走出那座充满战斗痕迹的荒林,朝着临都武者集结的方向稳步前行。 此时,边境线上曾经汹涌澎湃的兽潮已成过去,原本狂暴的战场已然平静下来,只见遍地都是野兽、蛮兽、野禽、蛮禽的尸骸。 当临都郡府的众多武者目睹季云和季昌宗的身影从荒林中走出,他们立刻明白了荒林深处那场殊死搏斗的结果——那禽王已被季云所诛! 一时间,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心生敬畏地跪倒在地上,齐声高呼:“季侯爷威武!” 季云却是摆了摆手:“大家辛苦!”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抵御兽潮成功的喜悦中时,一直盘旋在空中的那只传信禽终于是下定决心,朝着人群之中的季昌宗飞了过去...... 第94章 仵庄 “信蜂禽鸟?” 季昌宗的目光被那突如其来的空中使者所吸引,它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疾速扑向自己。 这只矫健的飞禽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季家家族内部传递重要信息的独特使者——信蜂禽鸟。 它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映衬出其不凡的身份。 “莫非这是小瑜寄来的信?” 季昌宗心中暗自思量,他小心翼翼地从信蜂禽鸟紧握的爪子上取下了那个竹筒。 竹筒表面刻有季家独有的印记,更证实了这确实是从家族内部传来的信件。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期待与关爱,脑海中浮现出女儿季欣瑜那聪慧而坚韧的面庞,猜测这或许就是她寄来的信件。 “谁的信?” 在一旁观察的季云也认出了这只信蜂禽鸟,他走上前去,对着自己的儿子季昌宗询问道。 “应该是小瑜寄来的。”季昌宗回应父亲的话语中满含笑意,他推测道:“初学堂会试的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小瑜这妮子估计是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他并未立即拆开信筒,但凭借与女儿季欣瑜之前的约定以及对她的了解,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封信出自季欣瑜之手。 他们曾约定,一旦初学堂的考试结果揭晓,就立刻使用信蜂禽鸟将喜讯传递给他,如今时间恰好吻合,季昌宗更加确信无疑。 然而,季云闻听此言,却冷哼一声,转过脸去,明显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季云一直以来都有着深深的重男轻女观念,对于这个孙女他并不上心。 瞧见自己父亲这样,季昌宗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面带笑意的打开了信件。 然而,随着季昌宗那双紧握信件的手微微颤抖,直至他一字一句地看完那封字迹潦草却充满急迫的信函。 他的脸色骤然间风云突变,惊惧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如同飓风般瞬间席卷了他的面容。 原本沉静如湖的眼眸此刻燃烧起熊熊烈火,赤红如血,仿佛在昭示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只见季昌宗无法按捺内心的激荡,一把将手中的信件狠狠摔向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毫不犹豫地跨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匹毛色黝黑的血痕马,他猛一提缰绳,血痕马嘶鸣一声,便疾如闪电般向着南方疾驰而去,留下一片飞扬的雪土和众人的愕然。 “宗儿?!” 季云在看到儿子如此反常的举动后不禁大声呼喊,满眼困惑与担忧。 周围的临都郡府强者们也同样面面相觑,无人能理解季昌宗为何突然之间怒火中烧,不告而别。 季云快步走至被丢弃在地的信件旁,将信件捡了起来。 目光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神色同样变得无比震惊。 那信上赫然写着:“昌宗族兄,欣瑜侄女遭歹人绑架,生死未卜,见信速回!族弟:季昌铭。” 在临都郡府然有人胆敢触动季家的底线,绑架了自家孙女。 这让久经风霜、威震一方的季云也是无比愤怒。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尽管他因旧时观念而对孙女有所偏见,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 尤其对方竟敢捋虎须,以如此卑劣手段对付临都武侯季云的亲孙女,这无疑是在挑战整个季氏家族的尊严与权威。 季昌铭?这个名字在他脑中反复回响,他想起这季昌铭是季族旁系的一位族兄之子。 眼下一切未知,只得先行回到临都郡府再行定夺。 “全体武者,集结,随本侯速回临都郡府复命!” 季云严肃的吩咐一声,就欲带领着抵御兽潮的临都强者队伍返回临都复命。 “是!” 一众临都武者听言纷纷整装待发....... 川罗郡县。 一处弥漫着浓郁尸臭气息的古老屋舍赫然矗立。 其门楣上悬挂的“仵庄”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冽而苍凉的光芒。 仵庄,这个被川罗郡县百姓避之不及的地方。 乃是川罗郡县县衙专门用来停放离奇死亡和无人认领尸体的秘密所在。 这仵庄之内,寂静无声,唯有夜风穿堂过室,带起一阵阵刺骨寒意。 此刻,在仵庄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两具体格异常奇特的尸体格外引人注目。 其中一具,乃是一名健硕粗壮的中年男子,他肌肉虬结,显然生前力量惊人。 但如今却僵硬地躺在冰冷的木板上,身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揭示了他非自然死亡的残酷真相。 让人无法想象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力量或高超手段,才能将如此壮汉轻易置于死地。 而另一具尸体,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碎尸景象。 那原本完整的躯壳已然破碎不堪,每一块都像是被神秘力量瞬间冰封。 表面凝结着一层薄霜,水珠沿着冰冻的肌理缓缓滑落,滴答声在空荡的仵庄内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可怖的气息。 这时,仵庄那扇久经风霜的木门,在夜色中发出了一声沉闷而悠长的“咯吱”响声。 一名手持古旧灯笼的老者,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步入视线。 他身着一袭洗得泛白的粗布衣裳,衣角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显得质朴而沧桑。 老者的脸上,赫然有一块青灰色的胎记,犹如一块烙印在他生命中的独特印记。 这使得他在仵庄这个与死人打交道的地方,更显现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独特气质。 只见他将手中摇曳的灯笼稳稳地放置在两具冰冷尸体上方,烛火跳跃间,尸体的惨白面容和僵硬肢体在微弱的光线中更加凸显其阴森恐怖的氛围。 然而,这位老者面对此情此景,却并无丝毫畏惧之色,眼神淡然如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死交错的日常。 他低头凝视片刻后,口中低声呢喃道:“唉,又来两个,看来老头子我以后怕是连个安稳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说罢,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这位老者竟直接躺倒在了那两具尸体旁空置的木板之上。 仿佛身边的死寂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寻常的生活场景。他迅速进入了梦乡,鼾声在仵庄的寂静之中响彻。 这老者正是这川罗郡县仵庄专门看管尸体的人,自小因为面貌丑陋被父母抛弃。 而后被看守仵庄的人收养,养父去世之后便代替他成为这看守仵庄之人。 就在老者进入梦乡之际,那仵庄的门却是又被轻轻的打开,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蹑手蹑脚的进入了仵庄...... 第95章 绿火 在月色晦暗的掩映下,黑衣蒙面人如同一只无声无息的幽灵,悄然滑入了仵庄。 这仵庄横陈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死亡气息。 静得只剩下那看守仵庄的老者发出一阵阵时高时低、沉闷如雷鸣般的鼾声,显得格外刺耳且诡异。 黑衣蒙面人身形矫健,犹如夜行猫一般,在漆黑一片的仵庄内游刃有余地穿行。 他的目光犀利如鹰,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也能借着微弱的星光和月色,逐一细致地审视每具尸体。 精准无比地在尸群中穿梭,这份洞察力与行动力实属罕见,令人瞠目结舌。 他沿着仵庄内部排列有序的尸体缓步前行,每一具尸体上的伤口、死状都未能逃过他的法眼。 不久后,他在那一具肌肉虬结、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的尸体面前停了了下来。 只见黑衣蒙面人眉头紧锁,凝视着那中年男子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创伤。 伤痕周围皮肉翻卷,血迹已干涸成黑,仿佛诉说着那一瞬间致命的凶猛攻击。 此刻,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绿光,仿佛能透视黑夜。 将仵庄内的每一个细节尽收眼底,包括那致命伤口的形状与角度。 他心中暗自思忖:“何等招数所致!竟然一击毙命?” 黑衣蒙面人,面部被一片漆黑的面罩遮掩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犹如深潭般闪烁着绿宝石光芒的眼睛,此刻正流露出无比困惑与惊异。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那双手骨节分明,缓缓触碰到那健壮中年胸口处的骇人创伤。 一股寒气瞬间顺着他的指尖直逼心脉,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股冷冽北风,让人猝不及防。 那原本应当流淌着滚烫热血的伤口,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违背常理的冰冷。 仿佛被千年玄冰封印一般,让黑衣蒙面人本能地抽回了手,眼神中满是疑惑和震惊。 “莫非……”黑衣蒙面人心中暗自思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伤势并非寻常刀剑所为,而是特殊冰元素武者的手笔?” 黑衣蒙面人从那伤口中散发出的冰冷刺骨气息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冰元素的痕迹。 于是,带着那份未解的谜团,黑衣蒙面人将目光转向了健壮中年尸体的另一侧。 在那破旧斑驳的木板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另外一具尸体。 说是尸体,其实更像是被某种恐怖力量肆意切割后的残骸。 每一块尸块都像极了刚从冰窖中取出的冻肉,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 “果真是冰元素强者,这李首和李二居然是死在冰元素强者手里!” 黑衣蒙面人很快得出了结论。 “眼下调查清楚,留着你们也没用了......” 黑衣蒙面人对着那两具尸体呢喃一句,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决绝。 其双眼被一块黑巾所遮掩,但在那缝隙之间闪烁的目光犹如狼瞳!此刻突然释放出一股狠厉而果断的光芒。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陈旧且神秘的火折子,轻轻一开,熟练地晃动几下,那火折子便如受召唤般瞬间燃起一团绿色的火焰。 黑衣蒙面人毫不犹豫地将燃烧的火折子丢向那具健硕的中年尸体上,那尸体就像是被某种诡异力量点燃的燃料,顷刻间就被绿色的火焰包围吞噬! 这诡异的绿火不仅凶猛异常,更是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仵庄化为一片火海。 仵庄内的每一道阴影、每一具静默的尸体都在这妖异的绿火之下燃烧起来! 那名看守仵庄的老者,在睡梦中被浓烈的绿烟呛醒,惊恐万分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满屋骇人的绿光。 \"啊,走水啦!走水啦!” 这声嘶力竭的呼喊在空荡荡的仵庄上空回荡,如同被恐惧揉碎的灵魂碎片在哀嚎。 老者的喉咙已然沙哑得近乎破碎,那声音中的绝望和惊骇犹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凄厉而无助。 他的眼睛瞪大如铜铃,血丝密布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 瞳孔里映照着那诡异跳动的绿火,宛如地狱魔焰,吞噬一切光明与生机。 老者的心魂在这恐怖景象面前几欲逃离肉体,只剩下本能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挣扎奔逃. 他用尽毕生之力,企图冲破这炽烈火海的束缚,寻觅一丝生存的希望。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冲到了门口,却愕然发现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矗立在那里,赫然便是那个传闻中的黑衣蒙面人! 他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之中,仅露出一双狠辣决绝的眼神,仿佛死神凝视着猎物的最后一刻。 只见黑衣蒙面人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凭空幻化出一根细小如线的银针,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未待老者反应过来,那银针便如疾电般飞射而出,精准无比地刺入了老者的脑门正中! 老者在剧痛与震惊中缓缓倒下,临终前脸庞上的恐惧表情被永久定格! 随后,无情的绿火瞬间将他的尸体吞没,燃烧成一团熊熊烈焰。 火焰舔舐着夜空,照亮了仵庄的废墟,也照亮了黑衣蒙面人的冷漠背影。 黑衣蒙面人对此并无半点动容,只是淡漠地注视着眼前被绿火彻底覆盖的仵庄。 任由其在烈焰中燃烧殆尽!而后转身离去...... 川罗郡县,药坊街。 报名归来的路尘心中却是沉甸甸的无法入眠。 他思绪万千,他想阿爹阿娘,他们慈祥的笑容以及那些温暖的叮咛; 还有淳朴善良的原大叔原大婶,他们的笑容总是那么亲切; 还有至今仍下落不明的好友原莱,那个与他一同嬉戏成长、共同经历风风雨雨的好兄弟。 以及那识鉴前辈口中已然平安回到临都郡府的季欣瑜。这个消息令他既感到安心又带有一丝莫名的惆怅。 明日,初学堂即将开启正式授课的第一天。 路尘抚摸着自己的心脏赋海,那心脏赋海怦怦乱跳,使得路尘久久未能入睡...... 第96章 黎若星 川罗郡县初学堂。 在晨曦微破晓的时刻,迎来了崭新的开学第一天。 这个承载着无数少年梦想与热血的地方,坐落在古朴宁静的郡县一隅。 庄重而不失活力的大门敞开,仿佛在欢迎每一位踏入其中、渴望武道之途的孩子。 初学堂按照孩子们的成长阶段,细致地划分为五个学段,每一个学段都犹如武道修炼的一座坚实台阶。 自孩童满十岁那年起,他们便跨过初学堂的大门,开始了五年的求学生涯。 从一段级起步,通过一年的学习和锤炼,考核合格后晋升至二段级,如此循序渐进,直至十五岁学业圆满,顺利毕业。 一夜未眠的路尘,在黎明破晓之际,便已精神抖擞地踏上了通往初学堂的道路。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的光芒,那份对初学堂生活的热烈憧憬,如同烈火般炽热不熄。 他将识鉴那句若是取的初学堂考试的第一名,就收他为徒,教他修行武道的话深深的烙印在心里。 路尘心中藏着一个沉甸甸的愿望,那就是为了替阿爹阿娘报仇雪恨! 他渴望力量,渴望通过武道变强,因此对初学堂的学习机会格外珍视,犹如沙漠中的旅者期盼绿洲一般急切而执着。 当路尘步入初学堂的大门时,只见门口早已矗立着两名工堂师。 他们有序地引导着前来求学的孩子们进入学堂,同时礼貌却又坚决地将满怀关切的家长劝离在校门外。这是初学堂的一条铁律,也是为了孩童们能够更加专心致志的修行武道。 今日川穹并没有陪同路尘一同前来,他被薛泰清留在了医术馆内学习医术知识。 川穹羡慕的望着路尘的身影,他也很想去初学堂学习,将来成为武者,奈何却是因为自身的天赋原因进不了初学堂。 “路尘!” 一声清脆而急切的呼唤,犹如晨曦中的一声禽鸣,打破了路尘内心的沉思。 他正沉浸在对未来新学期无尽遐想之中,那思绪如同飞扬的尘埃,在阳光下翻飞跳跃,却在这一瞬被身后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只见王镇林带着满脸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激动,从后方疾步走来。 向着路尘挥舞着手臂,热络地打着招呼。 “镇林。” 路尘闻声即转,回应得同样热情洋溢。 他们同属初学堂丁班的一员,自会试之时就已认识。 王镇林虽然性情温良且稍显柔弱,但他那份淳朴善良的心性。以及对朋友的真诚与执着,让路尘视其为好友。 “快看!我们丁班就在那一边的教学楼里!” 王镇林话语间难掩兴奋之情,手臂指向初学堂深处一座矗立的教学楼,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欢喜的光芒。 对于每一个刚踏入新学期门槛的孩子来说,初学堂的一切都充满神秘和诱惑,那里不仅承载着武道知识的海洋。更是一个个梦想启航的地方。 王镇林自然也不例外,他的情绪也感染着路尘。 “我们快走吧!” 王镇林急促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他一把抓住路尘的手臂,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那座的教学楼——那是丁班所在的教学楼,也是他们接下来要奔赴的目标。 话音未落,两人已如离弦之箭般疾奔而去。 他们气喘吁吁地抵达了那栋分层分明的教学楼前,这幢建筑一共五层。 一层是他们二人所在的一级段丁班,而其上则依次分布着二级段、三级段直至最高处的五级段丁班。 毗邻的教学楼则是丙班所在之处,再往后延伸,则是乙班和甲班的领地。 这种布局暗含着一种无形的竞争与激励,丁班作为学生实力和天赋相对较低的一等,被安置在最外围; 相反,天赋出众的甲班学子,则享有靠近学堂中心的优越位置,象征着他们是所有学生中的翘楚。 二人踏着清晨的阳光,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来到了一级段教室门口。 教室门口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镌刻着“一级段丁班”几个大字。 透过半掩的木门,只见教室内已然熙熙攘攘。 那些孩童们如同初升朝阳下的雏鸟,一个个端坐在原木桌椅上,满脸稚气却眼神明亮。 路尘也是在其中发现了不少当初初学堂会试时见过的熟悉面孔。 两人也迅速融入这热闹的氛围中,他们悄然穿过人群,在后排找寻到了两个空位。 二人轻轻坐下,将期待的心情悄悄融入了周围那股浓烈的学习气氛之中。 片刻之后,一位讲堂师模样的人缓步踏入了教室。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其形象独特且饶有趣味, 肥硕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双闪烁智慧光芒的小眼睛,油光可鉴的大耳彰显着岁月的痕迹。 他的脸颊不时泛起红润,汗珠宛如珍珠般渗出。 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显然是为了这次与孩子们的会面做足了准备。 只见他带着春风般的微笑,步伐稳健地踱至教室前方,目光犹如暖阳洒满整个教室。 一一扫过那一张张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稚嫩脸庞。每一个孩子都仿佛沐浴在这份温和而坚定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一种既亲切又严肃的氛围。 在短暂而微妙的静默之后,他以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始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一级段丁班的带班讲堂师,我叫黎若星。” 话音未落,教室里便响起了一片清脆响亮的回应,“黎讲师好!” 黎若星微笑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虽说我们丁班是初学堂排名最末的班级,但是我们也不能气馁,而是要比其他三个班级的同学更加努力,去证明我们并不比他们差,同学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 一众一级段的孩童也是欢欣的应道,显然对黎若星的话语很是鼓舞。 路尘也是激动的望着讲台上的黎若星,他对于这个和蔼可亲的讲堂师也很是喜欢,也因为对方所说的话而信心倍增! 看着一众孩童那慷慨激昂的样子,黎若星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每年一样的台词都能引来这么多的小崇拜者,他自然是非常得意。 “好!那我们就开始初学堂第一课!” 说罢,黎若星转身就拿起了讲台上的朱笔...... 第97章 开学第一课 黎若星手中紧握着一支色泽鲜亮的朱笔,在那块黝黑深邃的黑板上,以一种流畅而有力的笔触挥洒自如地写下了两个熠熠生辉的大字——“知世”。 这两个字如同两颗璀璨星辰,镶嵌在武道知识的夜空中,熠熠生辉,引人深思。 转瞬间,他轻轻扭转过身来,目光所及之处,丁班的一众孩童们脸庞上都浮现出一片迷茫与疑惑交织的表情。 路尘身边的王镇林则是一脸困惑地压低声音询问:“路尘,我们进到初学堂,难道不只是学习如何成为武者吗?怎么还要学这个‘知世’呢?” 路尘听闻此言,原本明亮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迷雾。 他摇摇头,心中的不解与期盼相互交织。 他想要学习如何快速的成为武者,而不是知世这理论知识。 然而,站在讲台上那位笑容可掬的黎若星讲堂师似乎早已洞察到了孩子们心中的疑云。 他那张圆润而慈祥的脸庞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宛如春风拂面。 “你们要知道,知世这一学问,将会贯穿你们每一个人的一生。” 他语重心长地说,“从你们在研武堂尚未步入初学堂之前的武道启蒙,直至如今初学堂的学习阶段,甚至未来你们会进入更高层次的中学院,乃至进入最高的武学府,知世一门也始终贯穿你们的武道学习生涯。” 黎若星,这位年轻却充满智慧的初学堂讲堂师,目光柔和地扫过台下那一双双明亮而又带着懵懂与期待的眼睛。 他深深理解那些跃跃欲试、渴望即刻掌握实战招式的孩子们的心情,就如同他自己年少时对武道的热忱一般炽烈。 然而,他深知武道世界并非仅止于炫酷招式的演练,其深厚的理论基石——知世一门,才是支撑起所有力量源泉的根本。 “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不仅需要在实战中磨砺身手,更要在知识的海洋里探寻武道的真谛。” 黎若星语重心长地强调着,话语间流露出他对知世一门的敬重和推崇,“同学们,你们是否认同这个观点呢?” 台下丁班的孩子们面面相觑,然后怯生生地异口同声回答:“是……” 他们的脸庞上写满了稚嫩和疑惑,那纯真的眼神仿佛在问:理论知识如何能与实战匹敌? 黎若星见状不禁轻轻一笑,笑容中满是理解和包容。 他清了清喉咙,暗自决定要将这看似枯燥的知世一门讲解得生动有趣,让这些孩子们从内心深处喜欢上这一门的学习。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黎若星开始了他在初学堂的第一堂课。 他以一种亲切而富有感染力的方式发问道:“在研武堂,我们曾经接触过的知世内容,大家可还记得多少?” 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纷纷低下头去。尽管他们心中都记得这些内容。 但面对这样的提问,由于尚未适应这种深入思考的学习方式,大多数孩子都显得羞涩且犹豫不决,无人敢于率先开口回应。 路尘心中也是跃跃欲试,但是却还是没有出言回答,显然也是因为害羞。 黎若星看半天都没有人回答,就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花名册,“这样吧,那我们点名个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 “原莱同学!原莱同学来回答下这个问题!原莱同学是我们班上唯一一个知世会考取得甲等最上的同学!” 闻言路尘却是黯淡了下去,他站了起来,对着黎若星说道:“讲师,原莱他...他并没有来初学堂。” 黎若星却是满脸错愕,他不明白为何会有孩童会放弃进入初学堂的机会,放弃成为一名武者的机会。 他不解的对着路尘问道:“这位同学,原莱同学为何缺席啊?” 路尘正欲回答,班级前头一名面色黝黑的孩童却是对着黎若星抢答道:“黎讲师,那个原莱已经死了!他来自路原镇,整个路原镇的人都死了!” “不对!还剩下他!” 说罢,那面色黝黑孩童用手指了指路尘,那黝黑的小脸上却是写满了嫌弃。 一众孩童也纷纷望向了路尘,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嫌隙。 黎若星这才恍然大悟,他自然也是知道前些日子路原镇发生的大屠杀。 这次的初学堂录取名单中并未及时把路原镇录取孩童的名字及时删除,所以才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黎若星望着路尘,路尘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黎若星知道这原莱必定是路尘的好朋友,故心下也是一紧,而后柔和的对着路尘说道:“这位同学,你先坐下吧!” “那老师来讲讲这知世一门......” 说罢,黎若星用朱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众孩童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而路尘却是眼睛望向了窗外,思绪万千:不对,原莱没有死...... 此刻,川罗郡县郊野的一隅。 一个名叫仵庄的地方。 它坐落在繁茂林木的环抱之中,这里本是川罗郡县县衙存放罪犯以及来历不明尸体的地方。 然而,此刻的仵庄却犹如遭受了一场浩劫。 曾经庄严静谧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景象。 断壁残垣摇摇欲坠,仿佛诉说着昨夜那场吞噬一切的大火; 废墟间散落着被烈焰焚烧成焦炭的尸体,黑黢黢的躯壳在清晨微弱阳光下显得格外凄凉可怖。 一名身着深青色县衙官吏服饰的中年男子正紧锁眉头,凝重地注视着眼前这片原本就布满死亡气息此刻更加死寂的仵庄。 他便是柳青衫,从路原镇研武习官岗位上退下来后,在川罗郡县季县令的提拔下,升任为郡县衙役领班官吏。 今日天刚刚蒙蒙亮,县衙接接到报案,这仵庄发生了火灾,县令就立刻指派柳青衫前往查看, 一到现场却是瞧见这般景象。 “柳大人,现在共发现五十具焦尸!”一名衙役急冲冲的对着柳青衫汇报道。 “找到看守仵庄的老许头了吗?” 柳青衫对着那名衙役问了一句。 “禀大人,尸体都被烧焦了,无法辨认。”那名衙役禀告道。 柳青衫闻罢,微微点头。 眉心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思虑的光芒。 他转身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揣摩:仵庄本是存放死者的静谧之地,怎会毫无预兆地遭受如此浩劫?难道跟笔架山上那几具尸体有关系...... 第98章 金禽独立 川罗郡县初学堂研武广场。 此刻,研武广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尤为肃穆而充满生机。 广场上,秩序井然地排列着四个方阵。 每个方阵中,均站立着几十名稚气未脱却目光炯炯的孩童。 他们身着统一的学服,个个面带坚毅,胸腔内澎湃着对武学世界的无限向往。 队列前方,三名讲堂师威严伫立,他们面色严肃,仿佛是孩子们心中那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居中那位讲堂师尤其引人注目,他满脸络腮胡子,眉宇间透出刚毅。 一双虎目不断扫视着面前的方阵,审视的目光中饱含着严厉。 这四列严谨有序的方阵,分别代表着初学堂一级段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子们。 此刻,他们正迎来初学堂生活的第二节课——会武。 这一课与众不同,它打破了常规教室内的理论教学,而是将课堂搬到了这广阔天地之间。 以实践的形式,教导他们武者的基础招式。 那名身着武者服、脸庞被浓密络腮胡覆盖的讲堂师,步伐坚定地走上前,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望向身后那一张张稚嫩却充满期待的脸庞,每一位孩童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知世界和新知识的兴奋之光。 他们身穿统一的练功服,精神饱满,犹如一群即将振翅翱翔的小鹰。 这位讲师,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研武广场。 他那激昂而富有感染力的话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就是你们会武一门的教师,幸祥。在这一门课程里,我们将共同探索基础的武者招式,这是你们叩开武者殿堂大门,迈向更高境界之前所必须掌握的关键一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会武一门不分班级,大家共同学习,相互砥砺。但每一节课后,我都会依据各个班级的成绩进行排名,并且,在本学年结束时,我们将迎来一场严苛而又公正的会武考核。若有人未能通过这场考验,那么很遗憾,他将无法晋升至二级段继续深造。” 此言一出,研武广场上原本就高涨的气氛瞬间犹如炽热的熔炉被再度注入了烈火,更加热烈且激昂。 广场四周,古木参天,阳光透过叶隙斑驳洒下,映衬得这一幕更显生机勃勃! 四个班级的孩子们精神抖擞,个个眼神熠熠生辉。 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是即将破壳而出的小鹰,对挑战与未知充满了无尽的热情和渴望。 这份热情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可以从他们紧握的拳头中喷薄而出,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 丁班序列中的路尘亦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他心跳如擂鼓,心脏赋海砰砰直跳,每一脉搏都在述说着他的期待与决心。 相较于那深奥晦涩、侧重理论分析的“知世”学科。 这些孩子们显然更倾心于能够亲身实践、充满活力与激情的会武学科,那是他们挥洒汗水、磨砺意志的舞台。 讲堂师幸祥以其沉稳有力的声音继续引导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孩童们:“你们在研武堂已经接触并初步掌握了形意这门学问,它作为会武学科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形意是构筑会武大厦的基础石。” 话音刚落,只见讲堂师幸祥身形一动,便自然而然地展开了一套蕴含无尽奥秘的拳法演练。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刚柔并济,力道恰到好处,每一个起承转合都精准无比地体现了形意拳法的精髓。 那拳风呼啸,劲力沛然,仿佛将整个招式都赋予了生命一般。 台下的一众孩童瞪大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惊叹与向往的光芒。 他们全神贯注,仿若能从幸祥的每一招每一式中看到那深邃广袤的武学世界。 而后那讲堂师幸祥在演示完这一套拳法之后突然静默不动,保持着一个奇异的姿势。 其姿势独特且奇异:右腿如苍松独立,承载着全身的重量,坚实而稳固; 左腿则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向前高高撑起,蓄势待发; 双手更是仿若托举万钧之力,前伸至与肩齐平,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整个身体纹丝不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为他停滞。 这一幕深深吸引了在场所有孩童的目光,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惊讶,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位奇特的讲堂师。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后,幸祥才徐徐调整气息,平稳地从这奇异的姿势中恢复过来。 令人惊叹的是,他起身之后,面色红润,神态自若,丝毫没有因长时间维持这个高难度动作而表现出任何不适。 站定后,幸祥目光炯炯有神地扫过面前整整齐齐排列的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童们。 朗声宣告道:“今日所授课程,便是这‘金禽独立’,每一位学生都必须全力以赴,保持这个姿态三刻钟之久。未能达标的学生,不得下课。”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孩童们的哀叹与惨叫。 原本对于会武学科充满期待与兴奋的心情瞬间被现实的严酷考验所取代,似乎这会武学科也不是那么有趣...... 临都郡府。 季府。 位于临都郡府的核心地带,那朱红的大门上,铜钉熠熠生辉,彰显着世家大族的显赫地位。 府门前,一名小厮正半梦半醒地挥舞着扫帚,清扫着铺满青石板路的薄尘。 这名小厮身形瘦削,皮肤白皙却透着几分营养不良的蜡黄。 仿佛是被生活磨砺得弱不禁风,一阵清风拂过,仿佛都能将其轻易带走。 那小厮此刻正困倦地打着哈欠,眼圈泛着淡淡的黑。 好似昨夜星辰未落便已起身劳作,满心都是对温暖床榻的眷恋和怀念。 他的动作虽然机械而重复,但显然无法驱赶内心的疲倦与渴望睡眠的情绪。 此时,府门内沉闷的空气突然被打破。 一位身着深色马褂、满脸威严的管家打扮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 其面容严肃且略带怒容,冲着小厮大声呵斥道:“季六,你这小子再敢偷懒懈怠,小心我让你尝尝家法的厉害!” 话语如雷贯耳,直击人心。 “是,二管家!” 名叫季六的小厮闻声一惊,瞬间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顿时清醒无比。 他连忙惶恐地回应着,手中的扫帚也随之舞动得更为迅速而有力。 每一扫都带着畏惧与警惕,再也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与怠慢。 “吁——!” 突然一声急促而有力的马嘶,仿佛在瞬间打破了季府门前的宁静。 一匹骏马犹如一道疾电般赫然出现在季府门前,那马儿身形矫健非凡,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其颈部赫然烙印着一条蜿蜒曲折、如同龙蛇飞舞般的血痕,显得威猛而又神秘。 马背上端坐着一位中年人,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面色坚毅且英气逼人,五官线条硬朗分明,透露出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与从容。 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无损其俊朗的气质,反而更增添了几分饱经风霜的魅力。 此刻,他正轻轻拍打着那匹奇特的马匹,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眼前的季府大门,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三爷!您回来了!” 那打扫的小厮季六瞥见了马背上的中年人,瞬时瞪大了眼睛,满面惊喜之色,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季府门前,引来四周一阵惊讶又好奇的目光聚焦...... 第99章 隐疾 那名叫季六的小厮,仿佛一道疾风般瞬间奔向了那刚跨下马背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正是季府的三爷,也正是自听闻自己女儿季欣瑜遭人绑架从而马不停蹄赶回临都郡府的季昌宗。 季六灵活矫健的身影在马匹身边穿梭,顷刻之间便已将那缰绳稳稳地握在手中。 动作娴熟利落,显然是久经训练的得力家仆。 他满面喜色地抬头看向季昌宗,声音中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敬意:“三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然而,季昌宗并未回应他的热络问候,而是紧蹙眉头,神色凝重。 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对着季六急切询问:“季六,欣瑜是否已经安然回府?” 面对季昌宗焦灼的目光,季六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微微欠身,摇了摇头,回答道:“欣瑜小姐去参加初学堂的会试后,至今尚未归家。” 听闻此言,季昌宗的眉心拧得更深,他没有选择立刻踏入自家府邸的大门,反而又飞身上了血痕马。 那血痕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发出一声嘶鸣,朝着临都郡府的南边疾驰而去。 而在这一幕背后,躲在厚重朱漆大门后的二管家悄然窥探。 待季昌宗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如释重负般迅速闪身而出,脚步匆忙却又悄无声息地飞奔进内堂...... “什么!?” “你说老三回来了?还在打听他女儿的消息?” 季昌祖在季府别苑的雅致书房内,听到二管家疾步前来汇报的消息后。 惊愕万分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他的脸色瞬息万变,难以置信地追问:“不仅如此,他还正在四处打探他女儿的下落?” 那二管家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作为季昌祖的心腹,他在季昌宗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把这消息通报给了季昌祖。 “这该如何是好啊,夫人!” 季昌祖转头看向一旁端坐的自己的夫人,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焦虑和恐慌,“要是老三发现我们派人绑架了他的女儿,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语无伦次,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乱了阵脚。 季昌祖夫人则镇定自若,她轻轻挑起眉毛,对丈夫表现出的慌乱神色满是不以为然。 只见她冷哼一声,训斥道:“慌什么慌!先稳住心神,事情还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随后,季昌祖夫人威严的目光落在二管家身上,沉声命令道:“你先退下吧1” 二管家见状,赶忙躬身应诺,脚步轻快而又不失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眼下我父亲已经派人去找寻那两名绑架那小贱人的刺客,那小贱人大概率是死了,只要我们将那刺客和小贱人的尸体都毁尸灭迹,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季昌祖的夫人,此刻眼中闪烁着狠辣决绝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精心布局和掌控之中。 她的话语如同冰刃出鞘,直指要害:“除了已知的相关人等,任何可能对此事产生一丝联想或知晓蛛丝马迹之人,都不能留有活口!你快仔细回想,是否还有遗漏?” 季昌祖闻此言,心头一阵紧缩。 他闭目凝神,努力挖掘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他的脸色大变,惊呼出声:“府上那个季六,那个看管传信禽的家奴!我记得正是他,将老三信件交到我们手中。倘若老三追问起信件下落,季六定会吐露实情!” 季昌祖的夫人闻此言,脑海中亦迅速浮现出当日他们如何从季六手中截获了原本要送达老三季昌宗的秘密信函的画面。 她的眼神愈发锐利,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狠辣:“立刻除掉这个隐患!” 就在季昌祖与他的夫人策划着如何将那季六彻底铲除的关键时刻,空气仿佛凝固在了阴谋与决断交织的微妙气氛中。 突然,一声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沉寂。 “二老爷,二夫人,”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方才退出,如今却又匆忙折返的二管家。 他的声音略带几分焦急与庄重,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老太爷回来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将季昌祖与季夫人的神色从阴郁谋划转为愕然震惊。 季家的主宰者,那位久经风雨、威严深沉的家主季云,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期而至,无疑给他们的行动计划按下了暂停键。 他们深知,季云的回归意味着所有未竟之事都将暂时搁置。 无论是那紧握手中的权谋棋局,还是那即将付诸实践的剔除季六之策; 都不得不在这位家族掌舵者的面前暂且收起,等待一个更为合适的时机再行启动...... 川罗郡县初学堂的研武广场。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下来,映照着广场上刻苦习武的一群孩童。 四个班的孩童们都在努力练习着讲堂师辛祥所布置的“金禽独立”。 这高难度的动作对于这些年纪尚小的孩童们来说无疑是严峻的挑战,没有一个孩童能够成功坚持一刻钟的时间,更不必说达到辛祥要求的三刻钟之久了。 丁班序列中,王镇林面露苦涩,满脸愁容地向身边的路尘喊道:“路尘!我感觉我的腿快要麻木得失去知觉了!” 他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已经重复演练这“金禽独立”动作不下百次。 每次不过十息左右就因力不从心而摇摇欲坠,最终只能无奈倒地。 此刻,王镇林双腿酸麻难忍,仿佛千斤重石压身,让他痛苦不堪。 “坚持!加油!” 路尘对着王镇林鼓励道。 路尘尽管同样面临困境,但他紧咬牙关,凭借一股子韧劲儿。 在上百次反复尝试中,已能勉强将“金禽独立”维持到三十息左右的时间,尽管这个成绩距离目标的三刻钟依旧遥远。 即便如此,路尘并未因此气馁,却还是在咬牙坚持着。 渐渐地,路尘突然感觉身后脊梁骨一阵的剧痛!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已! “停!” 那讲堂师辛祥瞧见路尘那模样,立马叫停了众孩童,奔向路尘。 “你怎么了?” 辛祥将路尘扶起,路尘却还是在不断地抽搐,显得无比的痛苦! 辛祥立刻就将宽厚的手掌按压在路尘的脊背上不断地施力,片刻后路尘才渐渐停止了抽动。 “你是怎么了?身体是否有隐疾?” 辛祥对着路尘关切道。 还不待路尘回答,已经聚拢过来的众孩童中却是传出了一声讥笑:“讲师,兴许是他的残骨发作了!” 闻言,众孩童皆是哄堂大笑...... 第100章 轮值令鉴 取笑路尘的孩童,正是那个田修伟。 此刻他正带领着甲班的一众孩童,如同一群得意洋洋的幼狼般将身形瘦弱的路尘团团围住。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嚣张的光芒,嘴角勾起的弧度无不透露出肆意且无忌惮的嘲笑,仿佛对路尘的困境感到一种扭曲的乐趣。 讲师辛祥听见田修伟所说残骨的事情,才想起来此次初学堂录取的孩童中有一名孩童乃是废骨残元。 心中不由得一紧,暗自揣测:难道就是眼前的这名孩童? 面对周围刺耳的嘲笑声,路尘却并未被击垮。 相反,他挺直了脊梁,以一种无比坚韧的姿态站了起来。 对着辛祥讲师大声道:“辛讲师,我没事!”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恨和哀伤,反而流露出一种不屈的坚毅神情。 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无论遭遇何种困境,他都不会轻易屈服。 目睹这一幕的辛祥,内心深处不禁涌上一股欣赏之意。 他看着路尘那犹如磐石般的坚定表情,心中默念:这孩子的意志品质如此出众,若真是废骨残元,那还真是可惜...... 辛祥向路尘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微微点头示意。 随后转身走向了甲乙丙丁四个班级排列整齐的学生队伍前方。他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对着所有学生宣告:“继续练习金禽独立!不论是谁,未完成此项修炼者,一律不得下课!” 而路尘,在接受了辛祥的无声鼓舞之后,也重新回到了丁班的队列之中。 眼神愈发坚定地准备再次投入到金禽独立的修炼之中,用实际行动回应那些嘲讽与质疑。 “路尘,你没事吧?” 王镇林迎向路尘,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关怀,他的声音在略显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低沉。 刚刚,田修伟那群孩童将路尘团团围住,肆无忌惮地嘲笑。 而生性胆小、内敛的王镇林虽然内心愤慨却无法鼓起勇气上前替路尘挡下这一切。 此刻,当路尘重新回归到丁班的队伍中,周遭环境相对平静下来,王镇林才敢走上前去,用他那带着关切之意的声音询问。 面对王镇林的关心,路尘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沮丧与怨恨. 相反,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坚韧而不屈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侮辱并未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我没事。”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我们继续练习吧!” 随后,他再次全神贯注地投入到金禽独立的练习中。 只见路尘稳稳地保持着金禽独立的姿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的右腿像是被万千针刺一般,几乎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整个身体都在难以抑制地颤抖,但他依旧凭借顽强的意志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与此同时,背部脊椎骨处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插心底。 然而,路尘没有因此而退缩,他紧咬牙关,直至牙齿深深陷入下唇,甚至都快要咬出血来。 但就是在这样的痛苦挣扎中,他凭借着无比的毅力和信念,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令人惊讶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如狂风暴雨般的脊椎疼痛竟然开始逐渐减缓,仿佛是在向路尘的坚韧低头。 终于,在接近整整两刻钟的极限挑战之后,路尘不仅成功地保持住了金禽独立的姿势。 而且还在痛苦与磨砺中找到了一股全新的力量源泉,路尘感觉自己整个人身体都松开了一般,腿不酸,背也不痛了! 王镇林多次尝试挑战金禽独立功法却始终无法坚持到一刻钟之久后,却是惊讶的发现此时身边的路尘好像坚持了很久了! 只见路尘仿佛化身为一尊矗立不动的石像,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毅。 那金禽独立的姿势已经维持了远远超过三刻钟的时间,然而他依旧稳如磐石,未曾有一丝动摇。 同样来自丁班的其他孩童也逐渐将视线汇聚在路尘身上,惊讶于他超乎寻常的耐力和坚定的决心。 一众孩童犹如烈日下的麦穗般接二连三地垂下了他们稚嫩的身躯,此刻还有三名孩童顽强不屈地坚守着阵地,他们犹如初生的松柏,在风中摇曳却坚韧不倒。 而与此同时,甲班队列之中也有两位同样卓尔不群的孩童赫然在列。 他们便是以初学堂录取成绩傲视群雄的田修伟,以及那位虽为女孩子却不输于一般男孩、此刻满脸通红坚持着的于妍。 作为初学堂录取成绩排名第一的孩童,田修伟的天赋自然是不可小觑。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那种浑然天成的才情和扎实的基础。 至于于妍,则是一脸决绝,她紧闭双唇,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份执着和坚韧,令人动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三位仍在坚持的孩童所牵引。 他们的身影成为了整个研武场上最为瞩目的焦点。这其中,自然包括讲堂师辛祥。 他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赞许,那微微颌首的动作,无疑是对路尘、田修伟、于妍三人能力的肯定。 “啊!” 于妍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呼,她那娇弱的身躯在金禽独立的修炼中终于达到了极限。 承受不住这份痛苦与疲惫,无力地从挺立状态中颓然倒下。 她的额头上汗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浸湿了衣襟,却也映照出她坚韧不屈的精神。 辛祥站在一旁,眼眸深邃如星,手中默默掐算着时辰。 他心中暗自赞叹,于妍居然能坚持整整五刻钟,这成绩已然不错! 此刻,场上仅剩下两道身影依旧矗立,如同两座不动的山岳,他们便是路尘和田修伟。 田修伟通过余光和周围人的讨论,知道此刻还在坚持金禽独立的只剩下他与路尘。 然而,田修伟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他的内心被一种强烈的不满与愤怒所充斥。 他愤慨的是,路尘这个众人眼中的残骨废元,竟然能够与自己并驾齐驱! 这股情绪化作一股强大的动力,让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坚决不让自己的意志被路尘这个所谓的“废材”所压倒。 而在丁班序列中的路尘,则是一脸从容不迫,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微微闭上了双眼,整个世界在他心中只剩下那金禽独立的姿态。 此刻的他,早已将这一姿势领悟得炉火纯青,信手拈来般自然流畅。 只见他身形稳固如山,即使面对艰难挑战,亦能气定神闲。 以无比的自信和坚定,继续对抗着身体和内心的双重压力!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十一道令鉴正在不断地飞速旋转! 一道令鉴突然冲出了令鉴序列, “识鉴!到本鉴轮值了!” 那道令鉴朝着心脏赋海上空的一道独立的令鉴大声的喊了一句,而后就朝着路尘的脊椎骨方向飞了过去...... 第101章 体鉴 那道神秘的令鉴,犹如一道疾电穿越体表的阻隔,瞬间抵达了路尘的脊椎骨所在之处。 只见那本应支撑全身骨架的脊椎骨,此刻却仿佛被一层无形且坚韧无比的蚕丝紧紧缠绕包裹着。 隐匿在肉身之内,无法显现其本来面目。 “原来如此……” “那难以言喻的脊椎疼痛之源,竟然就隐藏在这莫名的包裹之中!” 那道令鉴宛如智者般,在路尘黯淡无光、宛如残缺的脊椎骨前悠然悬停。 它如同拥有了灵性一般,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与洞悉一切的明悟。 “原来困扰主人的症结在此处,也罢,便由本鉴来会会你吧!” 紧接着,令鉴口中发出低沉而坚定的话语,似乎是对自身力量的召唤,亦或是对未知挑战的宣告。 话音刚落,令鉴周身顿时爆发出炽烈夺目的光芒,那光芒犹如破晓之阳。 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黑暗,径直朝着路尘那被包裹住的脊椎骨疾驰而去。 然而,在那道令鉴试图接近并穿透那层神秘包裹的过程中,一股出乎预料的强大阻力骤然涌现。 就像是一面无形的屏障,将令鉴的冲击力尽数反弹开来! 其不得不暂退几步,以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之力。 只见那被包裹住的脊椎骨亦是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要盖过令鉴散发出来的光芒! “这是??!!” 那令鉴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呼喊。 它似乎是认出了这脊椎骨的来历,它褪去了自己鉴体的光芒。 古朴的鉴体朝着那脊椎骨缓缓低头,显得很是恭敬! ...... 此刻的路尘依旧在不断地坚持着金禽独立的姿势,整个研武广场只剩下他与田修伟还在坚持着。 讲堂师辛祥和一众孩童都在望着路尘和田修伟,看二人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渐渐地,周围也形成了阵阵的加油声。 “修伟加油啊!不要输给那废才!” 甲班中那些田修伟的跟班孩童不断地在为田修伟加油打气,他们显然不想看到田修伟输给路尘这个废才。 “你们才是废才呢!还不是输给路尘?” 丁班之中有的孩童看到此刻路尘竟然能跟甲班的田修伟这个初学堂第一名竞争,个个心中都觉得扬眉吐气,谁说丁班一定比甲乙丙班差? 眼下看到甲班的孩童欺辱路尘,自然是要回击回去! 田修伟的耳畔充斥着四周同学的窃窃私语和阵阵议论,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那满腔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炽热的岩浆一般无法平息。 他素来自视甚高,却未曾想过会被众人眼中的“残骨废元”路尘击败,这种屈辱与挫败感犹如一把尖刀直刺心头。 此刻的田修伟面红耳赤,气得咬牙切齿,仿佛连牙齿都要碎裂一般。 他的心境愈发焦躁,那极力想要维持住的金禽独立姿势在这股强烈的愤怒冲击下瞬间崩溃,再也不能维系。 伴随着一阵踉跄,田修伟最终未能抵挡住内心的波澜起伏,失衡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这一幕让甲班的孩童们鸦雀无声,原本对田修伟抱有厚望的他们,脸上都写满了失望与愕然。 而在这风口浪尖上,路尘依然保持着那份超乎寻常的平静与稳重。 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无法撼动他分毫,他就那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如同一尊静止的雕像,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坚韧与不屈。 倒在地上的田修伟艰难地撑起身子,长时间保持金禽独立的姿势已经让他体力耗尽。 他愤恨的眼神回望着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少年,心中的恼怒几乎化为了实质。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一直被他们视为废物的路尘,究竟是如何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意志力,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与此同时,于妍也在甲班的人群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 她心中五味杂陈,先前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路原镇人,还伙同田修伟等人一同欺辱过路尘。 如今看到路尘展现出的惊人实力,让她开始质疑自己曾经的认知:“难道他真的不是残骨废元?这怎么可能……” 面对这样的现实,于妍内心深处泛起了矛盾,她明白自己在路尘心中的形象已然跌至谷底,成为了一个令人生厌的存在。 “十刻钟了!” 辛祥的面容也是显示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带过那么多届的初学堂孩童,从来没有见到能将金禽独立坚持到这么久的孩童。 现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路尘的身上,有的带着愤恨,有的带着难以置信,有的带着期待....... 路尘此刻的身体却是愈发的轻松,全身的力量仿佛都集中在了右腿之上。 路尘的体内。 那道令鉴在恭敬的对着路尘的脊椎骨行礼之后,便没有半点停留之意。 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疾飞,径直回归到路尘的心脏赋海深处。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那一十一道各具神韵、各司其职的令鉴察觉到了同伴的归来,如同归巢的飞鸟般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围绕着新近返回的体鉴翩翩起舞,形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 “体鉴!你此行可有所获?那脊椎骨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 那一十一道令鉴迫不及待地向这尊名为体鉴的同伴发问。 面对同伴们的急切询问,体鉴鉴体上骤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它用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回应:“是!本鉴已探查清楚……” 然而就在即将揭示真相的关键时刻,体鉴敏锐地捕捉到了心脏赋海另一端的异动——那团不知名的气体悄然靠近,似乎也想分享这份对话中的秘密。 体鉴见状,立刻止住了话语。 仿佛知道这其中可能涉及至关重要的信息,不容泄露半分。 于是,它不动声色地飘浮至一十一令鉴所形成的序列之中,与它们紧密相连,共同形成了一个光华熠熠的阵列。 紧接着,这一十二道令鉴环绕相依,同时发出明亮的光束和低沉而又激昂的嗡鸣声。 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亦或是联手构建一道严密的防护屏障,以防止那团神秘气体窃取他们的机密交谈内容。 那团不知名的气体瞧见这些令鉴这般谨慎排挤自己的模样,就冷哼一声,朝着心脏赋海的远处飘了过去...... 第102章 掌劲 研武广场上,路尘宛如一尊雕塑般静立,保持着金禽独立的姿势,那份坚韧与毅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一幕,令讲堂师辛祥瞠目结舌,周围的孩童们更是被深深吸引,个个屏息凝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十二刻了!” 突然,一名孩童惊呼出声,打破了广场上的沉寂。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敬佩,因为路尘已经稳稳当当地保持这个高难度的金禽独立姿势长达十二刻钟之久! 这对于一个传言中残骨废元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个震撼人心的奇迹。 此言一出,广场上议论纷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路尘是否为残骨废元产生怀疑。 而甲班序列中的田修伟,原本自负且骄傲的脸庞此刻阴云密布,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恨情绪。 那个他曾经嗤之以鼻的路尘,如今却硬生生地抢了他的风头,让他颜面扫地! “辛讲师!” 就在舆论纷飞、气氛紧张之际,一声洪亮的呼唤如雷霆炸响,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路尘身上转移开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身披暗红色讲师袍的老者。 这位老者颧骨突兀,面容略显丑陋。 但此刻他满脸的笑容却是那么亲切温暖,正饶有兴致地朝辛祥这边望过来。 “文副堂长!” 辛祥一眼认出了来人,立刻恭敬地行礼致意。 同时,周围的孩童们也纷纷效仿,对着那名老者深深鞠躬,流露出无比的尊重。 来人正是初学堂的副堂长,文赫明。 此刻,他徐徐踱步至路尘身边,那双细小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抹忧虑与困惑。 只见他凝视着正在金禽独立姿势下坚持不倒的路尘,眉头紧锁,仿佛在揣摩一个难以破解的谜团。 他转过身来,面向满脸疑惑的辛祥和周围一片稚嫩却又充满好奇的脸庞,沉声揭示了其中的秘密: “这名同学之所以能够维持如此长时间的金禽独立姿态,其背后的原因并不简单,实则是因为他身负残骨,对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已然麻木。”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 瞬间让在场的辛祥以及所有孩童瞠目结舌,惊讶不已。 那个原本怨毒望着路尘的田修伟,听闻此言后,他眼中闪过狡黠而得意的光芒。 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言语间充斥着如释重负般的报复情绪:“我就说嘛!这废才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随着田修伟放肆的笑声,他身边的那些甲班孩童们也纷纷附和,发出一阵阵讥讽的大笑。 他们内心深处本就认为路尘是废才,如今文赫明的解释无疑满足了他们的期待,让他们个个窃喜不已。 然而,尽管如此,辛祥这位为人正直、思维严谨的讲堂师并未轻易接受这一说法。 他对着文赫明拱手致意,语气中蕴含着一丝疑虑和探究:“文副堂长,您所说的是否确凿?一个身患残骨的孩子,如何能凭借自身毅力,保持这般艰难的金禽独立之姿如此长久?” 文赫明却并未言语,而是扬起一抹深藏不露的冷笑。 这抹笑意如同夜色中的一丝寒星,不易察觉却又意味深长。 他径直走向了此刻仍在聚精会神、坚守金禽独立姿态的路尘背后。 路尘尽管沉浸在自我挑战的世界里,但他对于周围人的议论并非充耳不闻。 他之所以执意要保持这个姿势,正是为了探寻自己极限所在。 然而,当文赫明的话语飘进他的耳畔时,他内心不由得一阵震动:难道正如文副堂长所言,自己之所以能在金禽独立上坚持如此之久,竟然是因为残骨失去了疼痛知觉? 路尘对文赫明极为敬重,这位曾从生死边缘将他与柳青衫救回的恩人,不仅解救了他们的生命,还间接帮路尘的阿爹阿娘报了仇。 而在昨日初入学堂报名之际,又是文赫明适时出现,为他化解了一场难堪的局面。 这些沉甸甸的恩情,无一不是重如山岳,烙印在路尘的心头,让他对文赫明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正当路尘心中千思万绪纷至沓来之时,文赫明悄然无声地移动到了他的身后。 正当路尘思绪万千的时候,那文赫明用右手轻轻在路尘的脊椎骨拍了一下,用周围看不到的内力在其脊椎骨上施了一掌! 那路尘只觉得背后一股刺痛,而后就摔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均是看到文赫明只是轻轻的一碰,却没有察觉其内蕴藏的磅礴掌力。 在那看似平常的一拍之下,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劲,而这般玄妙却无人能识破。 直至看到路尘在如此轻微的触碰下竟摇晃不止,最终跌倒在地。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路尘那残骨之身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我就知道!” 人群中一个嘲讽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得意与嚣张,“这废物怎么可能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原来他是感觉不到疼痛啊!” 此言一出,如同点燃了炸药桶一般,周围的孩子们瞬间爆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大笑。 那些刚刚还在为路尘的出色表现鼓掌喝彩的丁班孩童们此刻也纷纷转变了态度,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嫌隙。 他们原以为路尘是丁班崛起的新星,没想到转瞬之间就被现实击溃了。 丁班的孩子们迅速远离了路尘,生怕受到牵连。 而在他们中间的王镇林虽然内心充满同情,想要上前去扶起路尘。 但他终究是个胆小怕事的孩童,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他选择了沉默,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 站在甲班最前端的于妍,那个平日里总是挂着可爱笑容的女孩,此时也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对路尘的嫌弃,刚才自己差点就被路尘的表现所迷惑,再次被这个所谓的“废物”骗过。 “死废物,刚才害我这么丢脸,后面有你好果子吃!” 于妍身旁的田修伟轻哼一声,心中已经想好日后如何报复路尘...... 第103章 泡茶 在研武广场上,路尘狼狈不堪地倒下。 他的脸色如雪一般苍白,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黯淡。 他紧咬牙关,内心深处那股坚持与不屈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被现实击得粉碎。 \"我还以为自己要逆袭了!\"路尘苦笑着自嘲。 周围那些尖锐刺耳的嘲笑声如同浪潮般将他淹没,但他却无力反驳,只能任由这些冷嘲热讽在他耳边肆虐。 讲堂师辛祥站在一旁,自己方才非常看好的孩童如今颓然倒地,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惋惜之情。 他迈步向前,想要伸出援手扶起路尘,然而就在这时,文赫明已经快步上前,轻轻地托起了路尘。 文赫明面带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坚定。 他对着满心沮丧的路尘说道:“孩子,不要灰心,人生总会有起伏跌宕,你现在的困境并不代表一切。以后我会亲自为你详细检查这所谓的残骨废元,尽我所能看是否有可能修复它。” 此话一出,仿佛一道暖阳穿透了路尘心中的阴霾。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转为惊喜,无比感激地看向文赫明,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多谢文副堂长!” 路尘深知这份恩情之深重,心头涌动的情感使得他几乎要泪洒当场。 尽管强忍住泪水,但那份感动已深深镌刻在他的心底。 文赫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微笑道:“走吧,到我的内堂去,那里环境清静,更适合仔细诊断你的状况。” 说完,他便带着路尘走向了自己的副堂长居所,而路尘也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跟随其后。 周围的孩童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奇之色,议论纷纷。 “这文副堂长怎么会如此关心一个被视为废物的孩童?” “莫非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种种猜测与疑惑在人群中悄然弥漫。 “这小子是文副堂长什么人?” 甲班序列之中的田修伟也是皱眉狐疑不已,倘若他真跟文赫明有何关系,他可不好当着文赫明的面欺负路尘。 “大家都下课吧!” 讲堂师以一种既威严又和蔼的语气宣布了这句期盼已久的话语。 他的声音宛如洪钟大吕,回荡在四个班级——甲乙丙丁那满载着稚嫩笑容的脸庞之间。 “今日初学堂的会课也到此结束了!” 他接着说,话语中饱含对孩子们辛勤学习一天的认可,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期待与寄托。 这不仅是对武道知识传授的结束,更是对新知萌芽、智慧积累的一次短暂休憩。 “希望大家能深深记住今日所学,将它们镌刻在心底。” 辛祥特意强调,目光扫过那一张张热切而专注的小脸。 他们眼中的光芒,如同夜空繁星,闪烁着求知的渴望。 原本,按照辛祥严谨的教学规矩,对于那些尚未能在金禽独立上坚持三刻钟的孩子,辛祥先生是打算让他们留堂继续练习的。 然而,适才路尘发生的那个小插曲,使得先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明白,孩童们初次踏入初学堂的门槛,不应过于严厉苛责,而是要给予适当的宽容和理解,让他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逐渐适应学堂生活。 于是,面对这一群如初升朝阳般充满活力的孩童们,辛祥选择了包容与放手,没有实施留堂计划。 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好消息,一众孩童犹如脱缰之马. 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雀跃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纷纷踏着欢快的脚步朝着初学堂那古朴庄重的校门口飞奔而去, 一路洒下了银铃般的笑声,各自奔回温馨的家...... 话说这一头,路尘踏着坚定而感激的步伐,紧紧跟随着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那沉稳的身影。 穿过初学堂的羊肠小道,终于来到了这所藏匿于初学堂深处,独属于文赫明副堂长的雅致别苑之中。 此苑清幽静谧,仿佛与世隔绝,却又蕴含着浓厚的墨韵。 路尘一路走来,始终以一种深深感恩的眼神凝视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副堂长文赫明。 自从阿爹阿娘不幸离世之后,他的人生犹如孤舟漂泊。 然而柳青衫、川穹、薛泰清以及眼前的文赫明,他们如灯塔般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对他关怀备至,使他在艰难困苦中感受到了温暖与希望。 这份深情厚谊,让路尘的心中荡起了无尽的感动涟漪。 怀着这份感动,路尘坚定了内心的决心。 一定要在初学堂刻苦钻研武学之道,最终成为一名出色的武者,以此来报答这些在他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之笔的人们。 思绪万千间,路尘已随文赫明一同步入了别苑内堂。 内堂布置得古色古香,透出一股宁静致远的气息。 文赫明微微一笑,亲切地指了指一张古朴的木椅,对路尘说:“孩子,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后堂为你泡一杯茶,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 路尘听闻,心中更加惶恐不安,连忙摆手推辞道:“文副堂长,您太客气了,我不渴。” 然而,文赫明却温和地笑着摇摇头,坚持己见:“那可是特别为你准备的,有益身心的茶水,你就安心等一会儿吧。” 说完,文赫明便转身走向了后堂,留下路尘一人在内堂。 满心感动之余,更添了一份难以言表的敬意与决心。 行至那静谧而神秘的别苑后堂,文赫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悄然走向那座雕花红木柜,指尖轻轻拂过繁复的花纹,随后悄无声息地开启了柜子内层的秘密暗格。 从暗格之中,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株淡紫色的小花。 那花瓣如蝉翼般轻薄透明,泛着微微荧光,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这朵小花正是前些时日文赫明在笔架山上搜寻到的那朵小花! 紧接着,文赫明再次探手入暗阁深处,拿出一本古色古香、泛黄残破的书籍。 这本书籍显然年代久远,封面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却仍能感受到其内在所蕴藏的深厚底蕴。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仿佛唤醒了沉睡千年的历史记忆。 在一页布满沧桑痕迹的页面上,一幅栩栩如生的图案跃然纸上。 那图案与他手中紧握的淡紫色小花毫无二致,几乎就像是从现实世界直接拓印上去的一样。 图案旁边,苍劲有力的小楷字迹清晰可见。 记录着关于此花的描述:“罂草,列为中品灵药,服之可迷人心智,亦有短时间增强武力之效,常服或误食,则伤身败体,甚至身陨……” 文赫明的目光在这段文字上停留良久,其中闪烁出阴鸷狠辣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此刻正身处内堂、浑然不知即将厄运到来的路尘。 脸上挂起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容,低语道:“真是天赐良机,刚好拿你来试试这罂草......” 第104章 季昌宗 川罗郡县的核心地带,承载着县衙威严与民生繁华的街道。 无疑是全县最为喧嚣熙攘、生机勃勃的一隅。 这条街宛如川罗郡县的心脏动脉,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热闹非凡的生活气息和商业活力。 在这条宽敞且历史悠久的街道两旁,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摊贩。 他们以五彩斑斓的商品和热情洋溢的叫卖声,构筑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市井画卷。 从晨光熹微到灯火阑珊,商贩们络绎不绝,有的贩卖新鲜瓜果蔬菜,绿意盎然; 有的摆出琳琅满目的手工制品,匠心独运;还有的烹煮着地方特色美食, 香气四溢,引人垂涎。 川罗郡县县衙巍峨矗立于街道一端,青砖黛瓦,古朴庄重。 与周边繁华的商业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和谐共存。 此刻,在这熙熙攘攘繁华街道上,一匹身姿矫健且气质非凡的黑马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疾驰而过,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那黑马毛色油亮,肌肉线条流畅。 尤其在马颈之处,有一道狭长且深邃的血痕标记! 仿佛是自然之手精心雕琢的一幅英勇战图,既独特又威猛,更平添了几分神秘与传奇色彩! 在这奇异黑马之上,端坐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刚毅俊朗,双眸犹如寒星闪烁,透露出坚定无畏的光芒。 他的面色严肃凝重,像是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紧握缰绳的手指间传递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不断地催促着胯下的血痕黑马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腾。 直至飞奔至川罗郡县那巍峨壮观的县衙门口,黑马才嘶鸣一声,四蹄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而那中年男子则毫不迟疑地从马背上跃下,动作利落,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紧迫感,迅速朝着县衙内部疾步而去。 “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县衙!” 随着一声厉喝,县衙门口值守的两名衙役闻声而出。 他们手持衙棍,满脸警惕,见这中年男子未经通报便径直往里冲去,正欲挥舞手中的棍棒将其拦下。 然而,就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尚未等衙役们的衙棍触及到中年男子半分。 一股磅礴浩瀚的元力波动自男子体内瞬间爆发开来,如同惊涛骇浪席卷四周,震慑得两名衙役不由得连退数步摔倒在地! 那种力量的冲击,让他们意识到眼前之人绝非常人,只能愕然地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县衙深处。 中年男子并未因衙役的阻挠而稍作停留,身影如风一般径直穿越了县衙大门,步入内堂深处。 只留下门外两名衙役惊愕万分,面面相觑,心有余悸地瞪大眼睛望着那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 他们心中翻江倒海,震撼不已。 这个突然闯入的中年男子的实力之强横超乎想象,刚才若非他有意收敛力量。 只怕自己二人早已命丧黄泉,此刻还能安然无恙,实属侥幸。 在那庄严肃穆的县衙内堂,身为县衙衙役领班的柳青衫,其敏锐的听觉自然捕捉到了县衙门口传来的异常动静。 他身形矫健,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出,瞬息之间已至门前。 只见在县衙那巍峨的大门之外,一名面色凝重、气质不凡的男子正快步走来。 其年龄与柳青衫相近,却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沉稳气度。 柳青衫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这名陌生男子,心头不由得微微一紧——此人身上的元力波动强烈而深邃,宛如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 让他这个见识过无数武者的人都不禁感到一阵惊骇!这是他生平首次遭遇如此强大的元力气息,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 尽管内心深处波澜起伏,然而柳青衫并未因此退缩。 作为县衙的一名官吏,守护百姓安宁和维护秩序的职责深深烙印在他的骨血之中。 于是,他挺直了腰板,以戒备而不失尊严的姿态立于这名神秘男子面前。 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自闯入县衙?” 面对柳青衫的质问,那男子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 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而后突然开口问道:“季昌铭何在?” 柳青衫见状,心中虽有疑虑,但仍坚守岗位。 他转换了防御姿态,继续警惕地盯着对方,回应道:“你找季县令何事?” “昌宗兄!” 正当这紧张气氛如同弦上之箭蓄势待发之际,县衙内堂之中陡然传出一声激动的呼唤。 只见那县令季昌铭疾步如飞,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惊喜与激动,朝着门外的男子狂奔而来。 显然,这名神秘的来访者与季昌铭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欣瑜呢?欣瑜现在何处?\" 那中年男子一见到季昌铭,焦急的情绪如同波涛翻涌般瞬间溢于言表。 他紧紧地盯着季昌铭,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满载着焦灼与忧虑。 季昌铭见状,连忙招呼道:“昌宗兄!一切请随我入内堂详谈。” 话音未落,他就引领着季昌宗疾步踏入了川罗郡县衙门深处的内堂。 此时,柳青衫站在原地,目光随着季昌铭和季昌宗消失在内堂的背影。 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思绪如烟雾般缭绕。 他回想起刚才季昌铭对季昌宗的称呼,让他猜测这位神色紧张的中年男子可能就是失踪已久的季欣瑜的父亲。 来人正是季欣瑜的父亲,季昌宗,他在季府没有得到季欣瑜的消息就立马飞奔至川罗郡县寻找季昌铭。 进入内堂后,季昌铭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将近日来发生的曲折离奇的事情逐一讲述给季昌宗听。 他从季欣瑜在初学堂测试时惊艳全场,测出了难得一见的脱凡骨、拥有三元之赋的天纵才华开始讲起, 再到她凭借初学堂第一名的傲人成绩被郡府初学堂破格录取, 最后说到她回到临都郡府又被人绑架到了川罗郡县的笔架山上,而后又神秘失踪的种种经过。 每一处细节都被他详尽而真切地描述出来,让季昌宗在震惊之余,也深深体会到了自己女儿这段日子所经历的惊心动魄。 “先去找那名孩童询问看看!” 季昌宗从季昌铭的口中听得那发现季欣瑜的孩童路尘,却是有着太多的疑问. 他不做停留,立马就让季昌铭带路去找寻路尘...... 第105章 兽鉴控体 川罗郡县初学堂。 副堂长文赫明别苑后堂。 文赫明站在那铜质雕花大茶壶前,手中握着那朵罂草。 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冷酷与算计。 他深知这罂草的威力,一旦路尘饮下这杯被其精心炮制的茶水,后果将难以预料。 他刻意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与期待,静静地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在隔壁内堂的路尘,此刻却全然不知自己正身处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副堂长别苑内的每一处细节,只觉此处宁静致远,却又暗藏华贵。 只见这内堂素雅又不失奢华,桌椅尽是贵重的檀木制成,上面镶嵌着精美的纹饰,每一道纹理都透出岁月的沉淀与匠心独运。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家手笔的山水画卷,墨香淡雅,意境深远。 内堂中央,一方古朴的青石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其上绘制的梅花图案栩栩如生,与这清幽环境相得益彰。 路尘只是一个来自偏远乡镇的孩童,自然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屋舍,心中难免惊叹连连。 茶香渐浓,烟雾袅袅升起。 文赫明的目光透过缭绕的水汽,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的路尘。 手中的茶勺在茶壶中轻轻搅动,宛如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悄然无声地向路尘笼罩而去...... 片刻后,文赫明端着一壶茶微笑的朝着路尘走了过来。 “久等了,孩子!” 文赫明的声音如同醇厚的钟鸣,在内堂回荡,他那双精明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壶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水置于古朴雅致的茶桌之上,动作沉稳而富有节奏感,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路尘早已在内堂静候多时,听到文赫明的话音刚落,他立刻从木椅上挺直腰身。 整个人如松柏般立正,对着这位副堂长表现出极高的敬意,微微躬身行礼道:“文副堂长您太客气了!” 路尘心头感慨万分,深知文赫明对自己的关怀备至并非寻常。 他快步走到那张承载着岁月痕迹的茶桌旁,还未等他完全坐下,文赫明已然亲自操持起茶壶,为他斟满了茶杯。 文赫明慈祥的注视着路尘,手中推过那只装满茶水的精致瓷杯。 语气温和却又充满力量,“喝吧,孩子!这可不是普通的茶,它能助你身心舒泰,强壮筋骨。对你大有益处!” 面对这份厚重的情谊,路尘内心感动不已。 他双手捧起那杯氤氲着袅袅热气的茶,毅然决然地一饮而尽。 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流淌至全身各处,让他的心神都为之一振。 文赫明眼见路尘痛饮罂草茶,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阴冷而诡异的笑容。 犹如夜幕下的孤狼,独自品味着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 他心中窃喜,暗自盘算:“等你这小子彻底丧失心智,任我摆布之时,我定要将你体内隐藏的那件秘宝剥离出来。一旦得到此物,我的修为必将突飞猛进,超越魏正坤指日可待!到那时,别说区区郡县初学堂堂长的位置,就连郡府初学堂堂长之位,也将是我囊中取物,唾手可得!” 正当文赫明沉醉于自己的宏伟蓝图之际,那边路尘已开始承受罂草茶带来的剧变。 仅仅片刻之间,他便感觉如火燎原般炽热,全身的经脉仿佛被烈焰点燃,疼痛难忍。 路尘挣扎着从座椅上滑落,最终痛苦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翻滚嘶吼。 “文……文副堂长!我……我好难受啊!” 路尘痛苦的哀嚎声回荡在初学堂的大厅之中,那份撕心裂肺的苦楚,让人心头不禁一紧。 “看来这罂草的药性,果真是威猛绝伦,凌驾于万般草木之上!” 文赫明瞠目结舌地盯着地上痛苦不堪、扭曲挣扎的路尘,心中震撼犹如翻江倒海。 罂草那独特的强烈药力,如烈火焚烧般猛烈。 即便是以他深厚的元力修为和丰富的药材知识,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安然无恙。 “果然,我预先拿此小子试药之举,实在是明智至极!” 文赫明冷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得意,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映衬着路尘在痛苦深渊中的哀嚎,更显得其决定的正确无比。 “文副堂长....我好痛苦!” 路尘的声音颤抖不已,每一声呼喊都像是从地狱边缘传来,到了此刻,他依然没有看出那文赫明是人是鬼。 然而,面对如此惨状,文赫明却仿佛置身事外,冷漠如冰,未曾有丝毫动摇。 终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后,路尘因无法承受那无边的痛苦,昏厥过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宛如一摊失去了生命的泥塑。 “死了么?也好,省去诸多麻烦。” 文赫明俯视着已然陷入昏迷的路尘,眼底掠过狠厉, “现在,就让我亲自揭开你体内的秘密,看看究竟是何等珍稀秘宝,能引得罂草药性如此狂暴肆虐!” 语毕,他便准备动手剖开路尘的身体,探寻那隐藏在其肉体深处的秘密!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 一十二道令鉴犹如忠诚的守护者,它们感知到了主人路尘此刻的危急状况. 惊惶之下,各自以飞快的速度快速轮转起来,一股股强大的力量在其间激荡不息。 “主人喝下的那杯茶水,究竟是何等奇异之物?” 众道令鉴疑惑不已,对着那识鉴询问道。 文赫明给予路尘的那一杯茶,此刻正化作剧毒,在路尘体内肆虐。 “是罂草!”识鉴从一众令鉴中飘然而出,其声悠悠,却带着无比的确定, “此乃一种药性剧烈至极的药材,主人这样没有元力根基的孩童服下必死无疑!” 识鉴的话语让其他令鉴心头一紧,更加焦急地探寻解救之道。 “那现在怎么办?” 其余令鉴纷纷向识鉴询问。 识鉴敏锐洞察力捕捉到文赫明的阴狠意图,他冷声道:“这老贼图谋剖开主人的身体,以夺取其内藏的秘密!我们必须立刻带主人离开此地。” 话音未落,识鉴便迅速做出决断,对着其中一道名为兽鉴的令鉴疾呼:“兽鉴,现在轮到你值守,即刻操控主人的身体,务必将其带离险境!” “交给本鉴吧!” 那名为兽鉴的令鉴飞向了路尘心脏赋海顶端,突然浑身鉴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快速凝结成一个未知兽类的光影,那兽类无比的威武霸气! 路尘体外,正欲将路尘抱起拖至后堂的文赫明却是发现路尘突然站立了起来! 这着实把文赫明吓了一跳! 只见那路尘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此刻正冷漠的望着文赫明。 那双眼睛犹如无底的深渊一般,只把文赫明看得毛骨悚然! “孩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文赫明对着路尘假惺惺道。 然而路尘却是不答话,用充满杀意的眼神望了眼文赫明,然后就快速冲出了文赫明的别苑。 等到文赫明反应过来,冲出去才发现路尘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106章 急躁的文赫明 文赫明的目光如同寒冰般阴冷,他环顾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却无法捕捉到路尘的身影。 那股令人惊异的气息在空气中瞬间消散,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内心深处涌动着对路尘身上隐藏秘密的好奇与贪婪。 \"此子身上定然有许多秘密!\"文赫明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空荡荡的庭院。 他刚才亲眼目睹了路尘从温顺如羊转变为凶猛如狼的惊人变化,那种超乎常人的力量和气质的切换,让文赫明深信不疑,此刻占据路尘身体的绝对不是原来的那个路尘自己。 \"无论是何种秘宝,何种力量,我文赫明势在必得!\"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道贪婪而坚决的光芒,紧握的拳头昭示着他无比的决心。 毫不犹豫地,他立刻朝着初学堂的方向疾驰而去,那校门口是路尘唯一可能逃逸的路线,他对此坚信不疑。 与此同时,被神秘兽鉴操控的路尘,的确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初学堂的方向飞奔。 在他的心脏赋海内,十一道形态各异、象征着不同力量的令鉴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讨论。 其中,一道周身缭绕炽热火焰的令鉴,其声若雷霆,火气十足地质问着代表智慧和决策的识鉴:“为何我们不直接将那老贼斩草除根,彻底断绝后患呢?” “是啊,识鉴,为何不直接杀了那老贼。”其余令鉴也纷纷不解道。 识鉴如同一颗璀璨星辰,镇定自若地悬浮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 其内敛而深邃的目光扫过浩渺的空间,平静却又坚定地说:“你们各位是否以为,上界位的强者们已然对我们失去了洞察之力,任凭我们在此藏匿而不被察觉?” 他的话语如波纹般扩散至整个赋海,直指包括兽鉴在内的其余十一道令鉴。 每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就算目前我们的实力仅存原先的微弱残影,勉强躲过了上界强敌的探寻,但如果肆意张扬,过度暴露行迹,那么不论如何掩饰,终究难逃搜寻。小主人如今羽翼尚未丰满,正处于成长的关键阶段,你们可曾想过,鲁莽行事将会给他带来何等致命的危机?” 这一席话犹如警钟长鸣,重重敲击在众鉴心头,使得原本喧嚣的赋海瞬间陷入一片沉寂。 各道令鉴面面相觑,无一不被识鉴的话语深深触动,心中泛起对未来的忧虑和对小主人安危的深深挂念。 随后,识鉴再次开口,话语依旧从容不迫,仿佛承载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 “上次水鉴在紧急关头果断出手,击杀两名潜伏的刺客,那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然而今后,我们必须更为谨慎,步步为营。至于这老贼,我自有对付他的策略和手段,无需过于担忧。” 此言一出,众鉴纷纷点头赞同。 他们深知识鉴的智谋与远见,故而选择全然信任并遵从其决策。 然而,在这统一的静默之中,兽鉴却依旧坚守岗位,操控着路尘化作一道流光疾驰。 向着校门口的方向飞速逃离,坚决而又决绝,只为保护那尚且稚嫩的小主人免受未知的威胁。 \"路尘同学,为何如此匆忙慌乱?\" 突然间,一个略带威严而又关切的声音直抵路尘的耳畔。 “路尘”闻声停下脚步,微微侧首。 只见一名满脸浓密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正伫立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此人正是初学堂堂长魏正坤。 \"路尘\"的目光只是短暂地与魏正坤交汇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解释的话语,也没有停留。 旋即又如离弦之箭般继续向着初学堂的大门疾驰而去,那背影坚定而决绝。 魏正坤堂长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困惑与惊异。 在他的记忆里,印象中,路尘是个十分乖巧懂礼貌的孩童,今日为何会如此判若两人。 然而今日所见的路尘,其表现竟与平日截然不同。 奔跑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哪里像是一个刚步入初学堂门槛不久的孩子所能展现出来的速度呢? 正疑惑间,突然又见到一个身影奔袭而来,也朝着初学堂的校门而去,仿佛像是在追逐着路尘。 定睛细看之下,那疾驰的身影赫然便是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 那个平日里沉稳的文副堂长,此刻却呈现出一种罕见的急切与紧张。 就在他奔跑间无意瞥见魏正坤时,身形猛地一顿,眼神中刹那间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但随即又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从容。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因疾跑而变得凌乱不堪的讲袍,稳步向魏正坤走来,微微欠身,以尊敬且不失礼仪的口吻唤道:“魏堂长。” “文副堂长,何故如此慌乱?” 魏正坤没有明问文赫明是否在追逐路尘,毕竟他也不确定文赫明是否在追逐路尘,毕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个堂堂初学堂副堂长,追逐一名孩童作甚? “哦,我刚刚想起还有些学堂的卷宗未处理,晚了怕来不及,故作此莽撞样,让魏堂长见笑了!” 文赫明微笑的对着魏正坤解释道,作为初学堂的副堂长,文赫明自然有许多的事情处理,这个理由自然也说的过去。 “无妨,文副堂长真是尽职尽责。” 魏正坤对着文赫明也是夸赞了一句,对于这个大自己十多岁的副手,魏正坤也是所知甚少,只知道对方平日里均是不显山不露水,行事低调。 “魏堂长过奖了!这都是我该做的,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文赫明说罢就朝着初学堂的门口走了过去,步伐轻松缓慢,再也没了刚刚的急促。 魏正坤望着文赫明的背影,只觉得事有蹊跷,当下却是无从得知。 行至初学堂门口的文赫明,阴冷的望着初学堂门口的绿荫大道,此刻的道路上哪里还有路尘的身影。 “该死!让这小子跑了!我必须从长计议,也不能在学堂内动手,毕竟魏正坤还在这里.......” 文赫明望着远方,眼神愈发阴冷...... 第107章 虞美人 被兽鉴操纵的路尘,如同疾风般狂奔至药坊街。 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敲击出急促的鼓点,仿佛与体内兽鉴的鉴体轰鸣声共鸣。 那股无形的力量在他血管中涌动,直至他终于在薛泰清的药术馆前戛然而止,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精准地命中目标。 “就在这里停下吧,兽鉴!” 路尘的心脏赋海宛如一个独立的世界,识鉴的声音宛如洪钟。清晰而坚定,向那掌控路尘身躯的兽鉴发出了明确的指令。 只见识鉴又急促的说道:“药鉴,你可曾知晓有哪种药材能够解除罂草的毒性?” 这话语如波纹般荡漾开来,直抵众令鉴之中那一道泛着古朴光泽、散发着悠久岁月气息的令鉴。 药鉴闻此讯息,立即回应,其声音透着无法掩饰的焦急与热忱:“虞美人花,其性寒凉,能解百毒,其中便包括了罂草的剧毒!” “兽鉴,换本鉴来操控主人!” 与此同时,识鉴似乎感受到了事态紧急,它宛如一道流光瞬移至兽鉴所在的位置。 以无比精准且迅速的动作,与兽鉴完成了对路尘身体控制权的交接。 此刻,被识鉴驾驭的“路尘”,步伐稳健而迅捷,径直踏入了薛泰清医术馆。 医术馆内,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的馥郁香气。 薛泰清这位德高望重的医术师正专注于整理手中的药材,听见门口动静,抬首看见是路尘。 不禁微蹙眉头,关切地问道:“路尘,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学堂的日课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识鉴模仿着路尘的语气道:“薛医师,可有虞美人?” “虞美人?” 路尘这么突兀的一问,顿时把薛泰清问的一愣:“你找虞美人做啥?你中毒了?” “不是,今日学堂学习虞美人这种药材,我想见识看看虞美人长什么样。” 识鉴扯了一个谎。 “哦,虞美人在后堂药柜,你进去让川穹拿给你。” 薛泰清心中纳闷,这传授武道的初学堂还要学习药材知识,真是怪事。 当下却是没有深究,就让路尘进去找川穹了。 识鉴应了一声,就奔至后堂,看见川穹正在后院忙活。 看见路尘,川穹立马就迎了上来:“路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差点跑学堂去找你了!” 川穹放下手中的药篓,对着路尘关切的询问道。 “学堂的讲师讲课入了迷,我便多待了会!” 识鉴也对川穹扯了一个谎。 “快跟我说说!都讲了些什么!” 川穹闻言立马兴奋起来。原本就因为自己天赋条件未能加入初学堂学习,成为朝思暮想的武者。 可是心中依然是对这武者的世界有浓厚的兴趣,听到路尘这样说,自然是急切的想知道路尘今日在学堂学了些什么。 “川穹哥,虞美人在哪个药柜里?” 识鉴以路尘的口吻发出急切而坚定的声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焦虑与迫切,仿佛每一秒都关乎生死。 此刻,他正全力控制着路尘的身体,尽管内心波澜起伏,表面却保持着冷静。 川穹闻声一愣,那双眼眸瞬间充满了困惑。 “虞美人?!你为何突然要找这种药材?” 他的话语间流露出深深的不解,显然对于路尘这个突如其来的询问感到十分意外。 面对川穹的疑问,识鉴再度解释道:“今日在初学堂上,讲堂师恰好讲解了关于虞美人这种药材的详细知识,包括其形态特征、生长环境以及药用价值等等。我想看看这虞美人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言语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以免暴露内心的焦急。 川穹听罢,脸上先是浮现出愕然之色,紧接着又转为了失望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没想到培养武者的初学堂,竟然还会涉及自己最厌烦、避之不及的药材领域,这让他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然而,识鉴无法再耽误时间,他深知,此刻每分每秒对于路尘来说都极其宝贵。 “川穹哥,请你快告诉我虞美人存放于哪个药柜之中!” 他的声音愈发急迫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因为,他知道,路尘已经吞服罂草茶多时,倘若不能及时找到虞美人解毒,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生命危在旦夕! “我给你拿!” 川穹看着“路尘”那急切的样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却是立刻就攀爬上药柜架子,将那虞美人拿了出来。 只见川穹手上拿着一株鲜红色的花株,花蕾长圆状倒卵形,萼片呈宽椭圆形,模样显然已经是晒干了。 “多谢川穹哥!” “路尘”从川穹的手中接过虞美人就立马飞奔至阁楼,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川穹:“这么喜欢药材吗?这小子,还当什么武者啊,干脆跟我一起当学徒吧!还上什么初学堂.......” 川穹嘟囔了一句,就又去忙活了。 上得阁楼的“路尘”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朵虞美人。 掌心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其冰凉花瓣的触感,更是一种期待。 “药鉴!这虞美人该如何服用?” 刹那间,识鉴的声音如同一道急促的破空剑气,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瞬间炸裂开来,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焦急与迫切。 “直接吞服!” 几乎是同时,那神秘莫测的药鉴给出了果断而坚决的回应。 面对如此紧要关头,识鉴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指令。 它灵活地操控着路尘的双手,将整株虞美人送入了路尘口中,顷刻间便被吞没在了他的咽喉深处。 随着虞美人彻底融入体内,识鉴也适时地解除了对路尘身体的操控,任由其自然变化。 在一十二道令鉴屏息凝神的注视之下,路尘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仿佛一颗种子在春雨滋润下悄然萌发。 时间仿若凝滞,又如流水般匆匆滑过,终于,路尘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自主意识,仿佛从深邃梦境中缓缓醒来。 他那双眼睛此刻微微颤动,而后慢慢睁开。 一抹明亮的光芒从瞳孔中闪过,苏醒了过来。 “太好了!主人醒了!” 一十二道令鉴在这心脏赋海中欢腾跃动,它们围绕在路尘的心脏赋海翩翩起舞,犹如群星环绕明月,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而在这热闹非凡的一角,那团始终未曾揭示真面目的气体似乎也被这份喜悦所感染,无形中释放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气息...... 此刻,薛泰清的医术馆门口,一名身形消瘦,身着官服的中年人正带着一名身材挺拔面容急切的中年人走了进去...... 第108章 说谎的路尘 季昌铭,这位川罗郡县的父母官,带着一名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的男子步入了薛泰清那古朴而充满药香的医术馆。 医术馆内各种药材陈列有序,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草木芬芳,让人一踏入便心生安宁。 此刻,正忙碌于研磨药材、调配药方的薛泰清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熟悉的身影——季昌铭。 “哎呀,季县令,真是稀客啊!” 薛泰清眉眼间满是惊讶与敬意,他快步上前,对着季昌铭行了一个深深的礼。 季昌铭在川罗郡县以公正严明、体恤民情着称,他的治理下,郡县秩序井然,民生和谐,百姓对他无不肃然起敬,尊崇有加。 “薛医师,不必多礼。” 季昌铭微笑着扶起薛泰清,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焦急, “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找路尘,他在吗?” 言语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急切之情。 他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亦是一脸紧张,目光四处扫视,同样流露出一种迫不及待的情绪。 薛泰清闻听此言,略感疑惑,但他深知季昌铭平日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必然是遇到了紧急之事。 于是,他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快速回应道: “路尘这孩子现在正在后堂呢,我这就去把他叫来。” 话音未落,薛泰清已然转身疾步向后堂走去,留下季昌铭和那名神秘男子在前厅等待。 此刻,路尘在一阵模糊与朦胧中逐渐苏醒过来,犹如从深深的梦境边缘挣扎着回归现实。 他微微颤动眼帘,几经尝试后终于完全睁开。 那一刹那的惊讶如同晨曦破晓,映入眼帘的是薛泰清医术馆阁楼中自己熟悉的房间陈设,那古朴的木质家具和窗棂上透过的微弱光线都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低声自语,嗓音略带沙哑,疑惑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竭力回忆起之前的片段,记忆像是一卷被风吹散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拼接起来 ——他在初学堂文赫明副堂长别苑内饮下了一杯茶,然后便陷入无尽的痛苦,仿佛坠入了深渊,最终失去意识。 “难道是文副堂长将我送回这里的吗?” 路尘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但紧接着,他那稚嫩的脸庞瞬间布满了警惕与惊愕, “不对!是他想要加害于我!” 他心中暗自笃定,那个可怕的念头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尖。 回想当时倒地时的剧痛以及文赫明脸上那阴冷而得意的狞笑,路尘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绝不会看错!那杯茶绝对有问题,里面肯定掺杂了什么!” 他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愤怒。 然而,更大的困惑随之而来: “可他为何要对我下手?我不过是刚刚踏入初学堂,与他并无深仇大恨。” 路尘百思不得其解,他回想起前些日子在笔架山的经历,那时文赫明还曾出手相救。 不仅保住了他和柳青衫的性命,更是亲手斩杀了两名接罗商人,为自己的双亲报了血海深仇。 这样的恩人,又怎会突然要欲置他于死地? 种种疑团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在路尘心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与探究之中。 在这复杂的人际纠葛与险恶人心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呢? “路尘!” 楼下薛泰清一声呼唤犹如平地一声雷,打破了路尘的思量, \"我来了!\" 路尘应声迅速起身,回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未消散的思绪余韵。 他快步跨下楼梯,发出紧迫而有力的节奏。 当路尘出现在楼下的视野里,他对着站在那里一脸焦急模样的薛泰清拱手致意, 询问道:“薛医师,您找我有何事?” 薛泰清匆忙抬手一引,“是季县令找你,你速速出去见他吧!” 话音刚落,路尘便毫不迟疑地疾步奔向前厅。 只见前厅之内,季昌铭县令正与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并肩而立, 两人的目光如炬,皆朝着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仿佛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或人物的到来。 \"路尘!\" 季昌铭一见到路尘,立刻迫不及待地挥手招呼。 路尘闻声立即敛容整衣,恭敬地拱手行礼,回应道:“季县令!” “这位是季欣瑜的父亲。”季昌铭面色凝重地指向身边的那位陌生中年男子,言语间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焦虑。 “快说说那日发生的事吧!” 路尘闻言,目光这才缓缓落在那名陌生男子身上,只见他眉眼之间确实与季欣瑜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此刻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焦灼和期待,让路尘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沉重的责任感。 中年男子正是季昌宗,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波涛翻涌的江面,焦虑之情无法抑制。 他紧锁的眉头和炯炯有神的眼眸,无不透露出对眼前这名孩童深沉的关注与感激。 听闻季昌铭的一路讲述,他已然确认,这位看似普通的孩子,正是那个在危急关头解救了自己心爱女儿季欣瑜的英勇少年。 季昌宗按捺住内心的焦急,竭力让自己的声音饱含深情而又平和地响起: “孩子,你无需紧张,尽可能详细地把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我想要了解每一个细节。” “季叔叔,事情是这样的……” 路尘抬头望向季欣瑜的父亲,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开始娓娓道来,在笔架山脚下的那一天,当他无意间发现被两名凶徒劫持、陷入险境的季欣瑜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直至最后化险为夷的过程。 然而,在叙述的过程中,出于对识鉴前辈承诺的尊重与坚守。 路尘巧妙地将自己心脏赋海中的水鉴击杀歹徒的情节,替换成了一个神秘武者的出现。 并描述他是如何及时现身,以高超的水元素功法击杀了那两名丧尽天良的歹徒。 尽管这并非完全的事实真相,但路尘深知,有些秘密需要被妥善守护。 季昌宗听完这些,面容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既有这样的强者出手,为何欣瑜仍旧是失踪了?” “季叔叔!季欣瑜已经返回到临都郡府了!” 路尘望着季昌宗那沮丧的面容,于心不忍,于是就把识鉴告知自己的季欣瑜已经归家的事情告诉了季昌宗。 “你说什么?!这是谁告诉你的?!” 季昌宗听到路尘这话,立马激动的用双手握住了路尘的肩膀,那力道只把路尘疼的龇牙咧嘴。 “是啊,路尘,昌宗兄刚从临府郡府而来,欣瑜并未返回家中,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一旁的季昌铭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是...是那位解救季欣瑜的武者前辈告...告诉我的!” 路尘又扯了一个谎。 正当季昌宗和季昌铭还愈发问的时候,一只传信禽却是扑闪着飞到了三人的面前...... 第109章 季李氏 季昌宗在那一刹那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触动。 他迅速撤回了那双搭在路尘肩头的坚实大手,眼神瞬时凝聚在空中翩翩飞来的传信禽身上。 那只羽翼闪烁着灵动光泽的禽鸟,如同一把开启真相之门的钥匙,让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这...这是小瑜的灵雀!\" 季昌宗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与惊喜交织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认出了这只翱翔而至的传信使者正是自己女儿季欣瑜的专属传信禽。 他疾步上前,动作轻柔又急切地从灵雀坚实的爪子上取下了那个小巧的信筒,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驱使他迅速打开,一探究竟。 短短的片刻之后,信筒内的消息显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宽慰,只见季昌宗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季昌铭目睹此景,亦是心急如焚。 他早前答应季昌宗要照顾好季欣瑜,却不想她在川罗郡县竟意外失踪,这让他内心深感愧疚和不安。 他焦急地向季昌宗询问道:\"怎么样?昌宗兄,信里写了什么?\" 季昌宗看着手中的信件,眼中的忧虑转为欣慰,他朗声回答道:“小瑜已经平安抵达郡府初学堂,并已顺利报到!信中她提到,是被一名姓陆的公子所救,我猜这孩子指的就是你!” 说罢,他满含感激之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突然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由衷的感谢。 路尘听闻此言,不禁面颊泛红,心中暗自思量:原来季欣瑜清醒后还记得是我救了她,难道她当时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想到这里,他连忙也对着季昌宗恭敬地鞠躬回礼:“季叔叔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当做的!” 季昌宗对路尘的言行赞赏有加,这个少年的勇敢和善良让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亲近之意。 他紧握拳头,眼中燃烧着决然之色:“我现在就要立刻启程赶回临都郡府,去见小瑜一面,同时必须彻底查明究竟是哪两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敢绑架我的女儿!” 言语间,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阴沉,显露出作为父亲对侵犯女儿安全的绝对零容忍态度,季欣瑜无疑是他最不容许他人触碰的逆鳞。 言毕,季昌宗的目光再次流转,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沉而又慈爱的光芒。 他轻轻转过头来,凝视着一旁沉默而坚定的路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温暖而坚决的力量: “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当我查明真相之时,定会携小瑜亲自登门,向你表达我们最诚挚的谢意!”这番话语中饱含着对路尘无尽的信任和感激。 不待路尘回应,季昌宗又迅速把目光投向了并肩而立的季昌铭,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然,“昌铭老弟!我先行一步了!多谢这段时间对小瑜的照顾,后会有期!” 紧接着,在季昌铭和路尘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季昌宗已经矫健地跃上停靠在薛泰清医术馆门口那匹血痕马之上。 血痕马似乎感知到主人的决心,长嘶一声,四蹄翻飞,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只留下一道尘烟弥漫在空气中。 等到季昌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季昌铭才回过神来。 他面向路尘,满脸真挚地道:“路尘,真的非常感谢你!若非有你出手相救,恐怕此刻欣瑜已经凶多吉少。”他的话语里洋溢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路尘闻此,谦逊地拱手回应道:“季县令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的事情,更何况,季欣瑜同学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话语虽淡然而坚定,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责任感和勇敢精神。 季昌铭再度点头致意,留下一句:“那本县就先告辞了,以后有任何事情,尽管直接来衙门找我即可。”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薛泰清的医术馆,背影显得庄重而有力。 此刻,一直静观其变的薛泰清从后堂缓步走出,走到路尘面前,面色凝重地提醒道: “路尘啊,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贼人手段如此歹毒,下次可万万不能再如此莽撞行事了!”话语中满是对路尘安危的深深关切与教诲之意。 “我知道了,薛医师!” 路尘自然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在笔架山上那惊险一幕至今还让路尘感到后怕...... 临都郡府,繁华盛世的表象下暗藏着家族权力的交织与纷争。 这季府,作为临都郡中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此刻正笼罩在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之下。 此刻,季府的家主季云,正端坐于季府最为庄重且宽敞的院落——青松堂的大堂中央。 他的身形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眸犹如寒星闪烁,让人不敢直视。 在他面前,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正是他的次子季昌祖和其夫人季李氏,他们面露紧张之色,低垂着头,似乎正在极力掩饰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季云近日自北域边疆抵御凶猛兽潮凯旋归来,刚一回府便急召二人至大堂,声称有要事相询。 此番突如其来的召集,令这对夫妻内心不禁泛起波澜。 他们心头一阵狂跳,不约而同地想到数日前私下策划并执行的一桩隐秘之事:绑架了自家三弟季昌宗的女儿季欣瑜。 正当季昌祖与季李氏因猜测此事可能败露而内心瑟瑟发抖之际,季云那宛如洪钟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响起, 语调阴沉而严厉:“老二,你可知道究竟是何人胆敢绑架你的亲侄女,老三的女儿?” “孩儿不知!” 季昌祖闻声立刻回应,声音虽坚定,但眼神却无法掩饰其面对父亲锐利目光时的闪躲与惶恐。 季昌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子都差点倒下去。 这时,身旁自己夫人季李氏却是走上前对着季云大声说道:“爹,儿媳知道是谁绑架三弟的女儿!” 第110章 冰元素 季李氏在面对着季云那仿佛能镇压一切的强大气场时,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惶与不安,反而显得格外冷静而坚定。 她挺直腰板,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径直走到前方,将自己的丈夫——此刻已然被恐惧攥住心神,全身颤抖不已的季昌祖悄然护在了身后。 这一幕,恰似一尊坚毅的石像,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她抬起头,目光炯炯地对视着季云,那股沉稳和决断让人无法忽视。 “爹!”她的声音清亮而不失力度,“儿媳已经查明了是谁胆敢绑架挟持咱们三弟的女儿欣瑜!” 季云那威严的眼神凝视着这位二儿媳,他深知这个季李氏绝非等闲之辈。 老二家中的大小事务几乎全由她一手操持,连自己的儿子也对她敬畏有加,惧内之情溢于言表。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季云话语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严肃。 季李氏并未因季云的威压而退缩,她坦然答道: “近日,临都郡府出现了一伙丧尽天良、专门从事拐卖孩童的歹徒,我推测欣瑜定是不幸落入他们手中。爹,请您放心,我们季府上下已全体动员,倾力寻找欣瑜的下落,不仅如此,我的父亲也派出了赤影门的众多精锐弟子,正四处奔波,撒网搜寻。相信凭借我们的努力和决心,很快就会有关于欣瑜的确切消息传来。” 季李氏慷慨呈辞,回答的滴水不漏。 季云,这位临都郡赫赫有名的季武侯,一直以来对家族中的大小事务皆持公正严明的态度,尤其对于自家子女的教育和安全更是不容丝毫马虎。 尽管他从未怀疑过次子季昌祖与妻子季李氏会策划绑架自己的孙女季欣瑜,然而刚才两人面对追问时那紧张万分的表情。 却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荡起了他心中的疑窦。 此刻,在听完季李氏冷静而周详的分析后,季云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认同之色。 微微点头,心中暗忖:在这临都郡府之内,确实鲜有人敢于捋虎须,胆敢绑架季家的人,除了那些无知且贪婪,只知图一时之利,贩卖人口的小贼,恐怕再无其他可能了。 “无论如何,欣瑜必须尽快找到!立即联络临都郡府衙门,共同展开搜寻行动!” 季云话语坚定有力,仿佛一道军令般掷地有声。 随着这番指令落下,季云便大步踏入内堂,留下一脸惶恐、汗水涔涔的季昌祖以及面色阴沉、怒气未消的季李氏在原地。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就把你吓得魂飞魄散,老娘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 季李氏愤然低语,眼中满是对季昌祖懦弱表现的鄙夷。 季昌祖闻言,身躯一颤,急忙回应:“夫人,现在该如何是好?老爷子和三弟都不是好糊弄的,若他们真的查到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可就堪忧了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恐惧,为的就是当初听从季李氏的馊主意,竟然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绑架并企图截杀自己的亲侄女季欣瑜。 想到一旦真相败露,父亲季云和三弟季昌宗必然雷霆震怒,他深知自己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在季家三个儿子中,长子季昌业和三子季昌宗都是出类拔萃的强者, 唯独老二季昌祖,一直被贴上“废才”的标签,如今这一愚蠢的举动,只怕将让这个标签更加牢固地烙印在他的身上。 季李氏的脸庞因愤恨而扭曲,原本精心描绘的妆容此刻被愤怒撕裂,脂粉斑驳地滑落在她那阴鸷的表情上. 只听她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找寻我的父亲,请他老人家再次派遣赤影门的精锐去追查此事!这小贱人即便是长了翅膀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活要见其人,死也要见到尸骨!” 赤影门,临都郡府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组织,向来无往不利. 此次却在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季欣瑜时铩羽而归,不仅目标失踪. 连派出的两名顶尖刺客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此事确实让季李氏感到难以置信且怒不可遏。 面对这样的变故,季李氏心头一阵阵地焦躁不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她立刻唤来了家中的二管家,那位跟随她多年、深得信任的老人,命他迅速准备马匹,无论如何今日必须亲自前往赤影门查明真相。 作为赤影门主的女儿,季李氏不仅身份尊贵,她的元力修为同样高深莫测,在江湖中亦是赫赫有名。 她果断地跨上了骏马,身姿矫健,仿佛与马融为一体。 熟悉的道路在脚下飞速后退,她直奔赤影门所在之地,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何等艰难险阻,定要揭开季欣瑜消失之谜,以解心头之恨。 ...... 临都郡府的赤峰山,巍峨挺拔,与川罗郡县那赫赫有名的笔架山遥相呼应,共同构成了临都地区的双峰地标。 赤峰山峦叠翠,山体被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其高峰直刺苍穹,仿佛能触摸到天际云端,给人以崇高的敬畏和无尽的遐想。 在这座神秘而庄重的赤峰山上,隐藏着一个令人生畏的刺客组织——赤影门。 赤影门在临都郡府内威名远扬,他们以其精湛绝伦的刺杀技艺和冷酷无情的行事风格而闻名,更是得到了临都郡府衙门的正式认可和支持。 实际上,赤影门更像是郡府的一个特殊执行机构,那些由衙门所暗中授意铲除的对象,往往会在赤影门的行动下无声无息地消失。 此刻,在赤影门深处的一处秘密石室之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其中,他眼神深邃如渊,眉宇间透着岁月沉淀下的威严与智慧。 在他的对面,一名全身黑衣的下属正恭敬地跪在地上,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像是从黑暗中传来的誓言。 “禀告门主,属下近日在川罗郡县侦查时,发现了李首、李二两人的尸体,通过现场痕迹判断,二人均是遭受冰元素招式的致命攻击致死。为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属下已按照门规将二人的尸体在当地彻底焚毁,确保不会留下任何可能暴露我门行踪的线索。” 听到这个消息的老者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椅扶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冰元素……这世间掌握如此高深寒冰武技之人寥寥可数,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赤影门的眼皮底下动手杀人?” 随着老者的沉思,整个密室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一场未知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第111章 李奎、李斩、李坝 在赤影门深邃且弥漫着古老气息的密室中,那须发犹如泼墨山水画般灰白的老者,正是现任赤影门的掌舵人——李奎。 他巍然端坐,威严中透露出岁月沉淀下的智慧与冷静,宛如一把磨砺千年的绝世宝剑,锋芒内敛却震慑人心。 其修为深厚,传闻已达至万元境五重之巅,这在临都郡府无疑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李奎年轻时凭借过人的天资与坚韧不拔的毅力,被上一代赤影门门主慧眼识珠,收入门下,成为了诸多义子之一。 这位老门主以培养接班人为己任,而每一位进入赤影门的弟子,皆需改姓为李,象征着他们从此与门主血脉相连,生死相依。 在这众多的义子之中,唯有卓越超群、历经重重考验之人,才有可能脱颖而出,继承门主之位,成为赤影门新的领袖。 此刻,在他面前恭敬跪立的黑衣人,名为李斩,是赤影门中的一品刺客,实力深不可测,因其行事果断狠辣,如风卷残云般迅速,而在门中享有赫赫威名。 李奎凝视着他,沉声命令道:“李斩,老夫再遣你前往川罗郡县一趟,那名突然现世的神秘冰元素强者,现身于川罗郡县并非偶然之举,我料定他与川罗郡县之间必有某种隐秘而又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此行务必要细致入微地调查。” “是!门主!” 那李斩应了一声,就退出了密室...... 赤峰山的巍峨壮丽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峻峭,其脚下延伸出一条蜿蜒小径,路面上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 此刻,一匹矫健非凡的枣红色马匹踏着稳健的步伐在这条道路上疾驰而来。 那马匹毛色如火,神骏异常,马背之上端坐的是一名打扮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她便是季昌祖那位果断狠辣的夫人——季李氏。 季李氏身披一件绣工精致的云锦长袍,其面容虽历经岁月洗礼却依旧保持了昔日的风韵,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马蹄敲击石板路面的嗒嗒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在预告着她的到来。 不多时,季李氏驾驭马匹已至赤影门雄伟的山门之下。 门口伫立的两名赤影门守卫目光锐利,见状立刻迎上前去。 他们身着统一的暗红色劲装,手中紧握着寒光闪烁的长剑。 口中高呼:“大小姐!” 声音恭敬而又急切,透露出对这位身份尊贵之人的深深敬意。 季李氏微抬眼睑,以一种淡然的姿态回应了他们的问候。 随后便策马而入,直奔赤影门深处,目标正是门主李奎所居的密室。 那密室隐匿于赤影门腹地,四周布满了繁复的机关与阵法,寻常人难以靠近半步。 一进入密室,只见门主李奎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 他一身玄衣,眼神深邃如夜空,虽然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无法掩盖其身为一代门主的威严与气势。 他见到季李氏进来,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话语中透着慈祥,“坝儿,你来了!” “父亲!” 季李氏闻此言,立即敛衽行礼,那份恭谨之中又不失亲近,她便是赤影门门主李奎的女儿,本名李坝。 在嫁给季昌祖之前,她也是赤影门中得一员。 “坝儿,你此番匆忙赶来,确实是为了那季家小女之事吧?” 李奎坐在正厅中央的太师椅上,目光深沉地望向自己的女儿。 自她出嫁之后,便如那不常鸣响的钟鼓,除非有重大变故或极其重要的事情,否则鲜少回娘家登门,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到访,显然与季家之女有关。 “正是如此,父亲。” 李坝面色焦急,眉宇间隐含忧虑,“您派去刺杀季家幼女的两位精锐刺客李首、李二,至今已过去多日,却依旧杳无音讯,我心中实在无法安宁。” 李奎听罢,脸色微沉,他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徐徐道:“前几日,我特遣得力干将李斩追踪查探此事,他在川罗郡仵庄找到了李首和李二的尸体,然而那季家女童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李坝闻此言,脸上震惊之情溢于言表,难以置信地问道:“竟会如此?!究竟是何人能够杀害我们两名顶尖刺客,他们二人联手,即便是面对一流高手也应绰绰有余啊!” 李奎在昏黄灯光下的密室中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敲击在石板地上,宛如在诉说着一场未能预知的变故。 “经过仵作检验,李首和李二身上的致命伤痕均是由冰元素力量所造成,据此推断,杀害他们的定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冰元素强者。” “冰元素强者?!” 李坝惊愕不已,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那季昌宗的女儿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位能操控冰元素的强者守护,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眉头紧锁,心头百转千回,这场原本看似轻松的任务,此刻变得错综复杂,甚至可能牵扯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临都郡府。 繁华喧嚣的城池中,一座巍峨壮观、古朴典雅的府邸赫然矗立,那便是声名显赫的季府。 此刻,季府门前。 一名身着郡府初学堂工堂师服饰的男子正神色凝重地拍打着那扇厚重的大门,其衣饰整洁,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焦急。 不一会儿,大门在吱呀声中被缓缓推开,映入眼帘的是面容憔悴的小厮季六。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瘦弱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榨得更加单薄。 近期,季府上下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皆因季家三爷季昌宗的女儿,季欣瑜小姐离奇失踪。 此事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季府人的心头,季六更是日夜操劳,疲惫不堪。 “请问,这里可是季欣瑜小姐的府邸?” 那名工堂师模样的男子嗓音沉稳,目光炯炯有神,对着季六徐徐问道。 这句问话虽简单,却犹如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第112章 阿扎 接罗国,这个坐落在大夏帝国南境边陲的神秘国度。 它与威严雄壮的大夏帝国以连绵起伏的笔架山为界,却又在地理风貌上形成了鲜明对照。 接罗国境内,群山环抱,林海苍茫,蕴藏着丰富多样的药材资源,使得这片土地自古以来便成为了炼丹师和药术师的天堂。 这里的国民仿佛得到了大自然的特别眷顾,他们对药材草木之灵有着超乎寻常的理解与感知。 将千百种药材的特性熟稔于心,无论是疗愈创伤、强身健体的良药,还是激发元力潜能、延年益寿的丹药,都源自他们那神奇的手。 在这个国度里,炼丹炉火昼夜不息,药香四溢,每一缕飘散的烟雾中似乎都蕴含着生命的奥秘。 药田如诗如画,四季更迭间,每一片绿叶、每一朵花蕊都可能成为调制奇药的关键。 因此,接罗国不仅闻名于其卓越的丹药成就,更是吸引了无数来自各地的武者、以及寻求灵丹妙药的病患慕名而来。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古老的药典和炼丹技术相互交融。 共同编织出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使得接罗国在整个大陆的众多国家中独树一帜。 ...... 歇丹宗。 一个赫赫有名的炼丹师联盟,坐落在接罗国南部边陲城市——歇边。 在这座城市的底蕴之中,歇丹宗以其独特且强大的实力傲然独立,成为了一颗璀璨的明珠。 它汇聚了数百名技艺超群的炼丹师,其中光是一阶炼丹师就有二百余人。 他们以炉火纯青的技艺,驾驭药石之灵,铸就一阶丹药的神奇; 二阶炼丹师有数十位,他们的存在,犹如星河中闪烁的星辰,照亮了歇丹宗的荣耀之路; 还有三名三阶炼丹师,他们不仅掌握了更高深的炼丹秘术,更是在丹道上有着登峰造极的领悟。 然而,最为引人瞩目的无疑是歇丹宗的宗主,一位屹立在四阶巅峰的炼丹大师,他的存在,使得歇丹宗在接罗国都享有崇高的地位和无尽的敬畏。 接罗国自古以来便以炼丹师辈出闻名遐迩,各类炼丹宗派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 但即便如此,像歇丹宗这样拥有众多高阶炼丹师的宗派依然极为罕见,因此,其深厚的实力与影响力不言而喻。 成为一名炼丹师并非易事,除了需要掌握精妙复杂的炼丹技艺之外. 更重要的是要具备赋海内火、木二元素共生的独特体质,这一条件犹如天堑一般,将无数怀揣炼丹梦想之人拒之门外。 此刻,在歇丹宗的一隅静谧的丹药房内,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炼丹的过程。 他身着一身象征着三阶炼丹师身份的黄色炼丹服,每一道皱褶仿佛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沉淀与智慧的积累。 老者的身边,两名身穿红色炼丹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侍立,这鲜红的服饰昭示着他们是位列一阶的炼丹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药房内骤然响起了一声“砰”的巨响,那是丹炉内热力激荡所发出的轰鸣。 老者眼神一紧,迅速揭开丹炉盖子,从中取出一枚黝黑黯淡的丹药。 望着手中失败之作,老者不禁轻叹一声:“唉!终究还是差了那一味药材……” 老者发出了一声叹息,皱纹沟壑的面容充满了愁容。 “阿扎师父,库尔和德那亚两位师兄已经前往大夏帝国多日了,为何至今仍杳无音信?难道他们在途中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左侧的那名一阶炼丹师目光忧虑地凝视着老者手中那枚破碎且失败的丹药,不禁轻声发问道。 那名为阿扎的老者听闻此言,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更是拧得如同一把未开的扇子。 他沉思片刻,手中的废丹仿佛承载着他此刻的重重疑云。 口中缓缓道来:“按理说,以他们的脚程与约定的时间,这二人应当早已顺利返程,并将笔架山上的稀有药材带回,可如今不仅他们没有消息,甚至连我在大夏帝国内安排的接应之人也沉默如谜,看来此事确实有些蹊跷。” 库尔与德那亚,作为阿扎老者悉心培养的得意门徒,此次被派遣至大夏帝国偏远的川罗郡县,在那险峻神秘的笔架山上秘密寻找一种珍贵的药材。 然而,时光荏苒,数日已过,他们却依旧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 不仅如此,阿扎暗中布下的情报网络,本应在川罗郡县为库尔和德那亚提供支持与联络的接头人,此刻也同样陷入了失联状态。 这一连串的异常现象,使得阿扎心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他无法抑制地开始怀疑,这两个寄托厚望的弟子是否真的遇到了难以预料的危机。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扎愤懑之下,心中对这两个徒弟充满了失望与责备,他懊悔自己竟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们。 就在阿扎内心的怒火即将失控之际,另一名一阶炼丹师适时提出了新的线索:“阿扎师父,您看是不是跟前几日大夏帝国突然派军队和武者袭击我国边境之事有关呢?或许他们是因此被困,或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阿扎师父闻听此言,微微一愣,旋即流露出一丝疑惑。 常年沉浸在炼丹世界中的他,对于外界的风云变幻并不了解。 于是他转头看向那位弟子,眼神中透露出询问之意:“你说的大夏帝国攻打我国之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这名一阶炼丹师便详尽解释起来:原来就在数日前,强大的大夏帝国突然调遣精兵强将及众多武道高手突袭接罗国。 而接罗国虽以精湛的炼丹术与高深的药术闻名于世,但在军事实力和武者修为上毕竟无法与大夏帝国相提并论。 因此,在大夏帝国的猛烈攻击下,接罗国遭受了惨重损失,伤亡无数。 最终,还是接罗国国王亲自出马,忍辱负重,亲赴大夏帝国觐见夏皇,赔礼道歉,才勉强得以平息这场战火纷飞的危机。 “为何攻打我国?”阿扎疑惑的问那名一阶炼丹师。 “不知。”那名一阶炼丹师也是迷茫的摇了摇头。 阿扎望着手中那失败的黑漆漆的丹药,陷入了沉思。 “看来老夫要亲自去一趟川罗郡县了!” 阿扎目光狠厉,将手中那废弃的丹药捏了个粉碎...... 第113章 夜思 川罗郡县的药坊街上,薛泰清医术馆矗立其中,其阁楼在深夜显得格外静谧而神秘。 路尘此刻正躺在那阁楼的房间内,沉思着今日所遭遇的一切,犹如一幕幕无声的戏剧在他眼前重演。 他被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召至私人别苑,饮下一杯看似寻常的茶水后,剧烈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令他昏厥倒地。 而在他陷入昏迷前,清晰地捕捉到了文赫明脸上那抹阴冷而得意的笑容,这让他心中更加疑窦丛生。 “文赫明为何要对杀我?” 路尘盯着天花板,眼中满是困惑与警惕。 他在心中反复追问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要知道,文赫明身为川罗郡县初学堂地位尊崇的副堂长,而自己不过是一名新近加入初学堂的普通孩童,两人之间似乎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难道是他知道了我心脏赋海的秘密?” 路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膛,那里隐藏着识鉴和水鉴。 这识鉴和水鉴的存在,即使是他也尚未完全参透其中奥秘,若是文赫明知晓并因此对他下手,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看来十有八九是这样,身处初学堂之中,我和文赫明低头不见抬头见,以他那副堂长的身份与权势,想要悄无声息地除掉我,简直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路尘紧锁眉头,心头涌上一股寒意。 虽然还不清楚文赫明是如何得知自己心脏赋海的秘密,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正是觊觎识鉴和水鉴才处心积虑设局毒杀自己。 在这座初学堂中,文赫明若非因这个,怎会特意对一个无足轻重的新学员如此费尽心机、狠下毒手呢? “当日其出现在笔架山上莫非也非偶然?” 路尘在回忆的洪流中捕捉到了一个细节,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平静的湖面. 那是在前几日,文赫明竟然突兀地现身于那峻峭苍茫的笔架山之巅,他以雷霆之势将两名接罗国r人一举击败。 这看似偶然的一幕,在此刻路尘的心头却如同滚烫的烙印,挥之不去。 那时,文赫明的身影在崇山峻岭间如鬼魅般出现,恰到好处地阻止了一场即将发生的危机。 这种精准得近乎预知般的巧合,让路尘不禁深陷疑窦:文赫明与那两名接罗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早有渊源? “难道说,他们之间并非陌生人?” 路尘暗自揣测,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可能的画面——文赫明或许早已与那两名接罗国人相识相交,甚至有可能有过某种交易或纠葛。 而自己和柳青衫无意间的闯入,揭开了这层秘密的面纱,迫使文赫明不得不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这样一来,文赫明与那些曾屠戮路原镇、残忍杀害路尘父母的接罗恶徒们的关系,变得越发扑朔迷离,甚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他们正是同一股邪恶势力的爪牙。 躺在床上的路尘,胸中翻涌着复仇的火焰,紧握的拳头仿佛能听见骨骼咯吱作响。 这是他对真相的渴望,对报仇的执着。然而,现实的残酷让他明白,现在的他还远不足以与文赫明抗衡,这份无奈与无力感如同巨石压在他心头。 但无论如何,路尘心中的决心并未动摇半分,他深知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手刃仇敌,为阿爹阿娘讨回公道。 于是,他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那目光坚定而又炽烈,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昭示着他内心深处那份矢志不渝的决心与信念,也照亮了他通往强大的漫漫长路…… ...... 川罗郡县初学堂。 承载着无数学子梦想与希望的武道初学堂,在其宁静而庄重的氛围下,副堂长文赫明的别苑内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紧张气息。 这座古色古香的庭院中,文赫明正端坐于内堂的一把雕龙刻凤的老式檀木椅上,手中紧握着一截罕见的紫色小花,赫然正是那罂草。 此刻的文赫明,面色犹如笼罩在阴霾之下,双眉紧锁,仿佛凝结了无尽的心事与困扰。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冷峻地望向前方。 而在他视线所及之处,站立着一名身着华丽锦袍、脸上涂抹着浓厚脂粉的中年男子,他身形微微躬曲,满脸谄媚的笑容,竭力表现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舅父大人,究竟是何等大事让您如此忧心忡忡?说出来让外甥为您分担一二!” 这名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望着文赫明。 尽管他的言行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令人不适的阿谀奉承,但他的身份却是不容忽视——他就是名山镇研习武官,也是文赫明表妹之子,安乐节。 面对安乐节的询问,文赫明并未立即回应,只是将手中的罂草轻轻放下,继而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轻轻吹散杯口飘起的热气,品了一口温润的茶汤,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的花中掌修行进展如何了?” 听到文赫明提及此事,安乐节瞬间收起了之前的谄笑,挺直腰板,眼神中闪烁着自豪与自信:“回禀舅父,外甥已遵照您的指导,将那木元本草服下,在木元本草的助力之下,我已成功将花中掌修炼至第三重境界——摘花剪叶!” 文赫明闻言点了点头,自己这个远房外甥虽然模样令人生厌。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安乐节确实在武道修炼上展现出过人的天赋。 也正是因此,文赫明才毅然决定将珍贵无比的木元本草赠予他,期望他能在武道之路更进一步,可以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明日你就来初学堂报道吧......” 文赫明又品了一口茶,对着安乐节缓缓道。 “多谢舅父!” 安乐节大喜过望,脸上的白褶子都笑了出来,自己现在只是乡镇研武堂的研习武官,能够进入郡县初学堂当然是更上一层楼。 前不久,安乐节得知自己的死对头柳青衫加入了郡县县衙,成为了县衙官吏,这让安乐节气的牙痒痒,如今自己能加入这初学堂,自然是不输给那柳青衫。 “嗯,退下吧!” 文赫明对着安乐节摆了摆手,示意安乐节退下,安乐节应了一声,就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在安乐节出去之后,文赫明脸上又是露出了阴恻的面容,“且让这安乐节好好对付那小鬼!” 说罢,文赫明竟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第114章 座位 又是一夜无眠,路尘的世界在黎明破晓之际苏醒。 他快速的起身,在晨光熹微中匆匆用过薛泰清精心准备的早餐,满怀对武道的渴望与新一天的期待,他迈开坚定的步伐朝向川罗郡县那座庄严而充满智慧气息的初学堂疾行而去。 这是他在学堂学习的第二天,也是他重塑自我、砥砺前行的新起点。 当路尘的身影出现在丁班教室门口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映出一道坚毅的剪影。 此时,丁班的讲师黎若星正端庄地站立于讲堂之上,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路尘深吸一口气,以一种谦逊有礼的姿态对着黎若星拱手施了一礼。 黎若星则回以一个温暖如春风般的微笑,那微笑如同一束光照进路尘心中,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黎若星深知路尘是那场令人心悸的路原镇屠杀中的唯一幸存孩童,内心深处不禁对他涌起深深的同情与怜悯。 这个孩子的坚韧与沉默背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苦难与哀痛,也让他对这个看似弱小却顽强的生命充满了疼惜之情。 行礼完毕,路尘选择了教室最后的那个安静角落坐下,他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沧桑,只留下一片沉静与内敛。 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磨难与精神打击,原本就性格内向且羞涩的路尘变得更加深沉寡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丁班的孩童们纷纷步入教室,其中王镇林也来到教室并在路尘身边落座。 开学的第二天,大家彼此间尚显陌生,故而大多数孩童都选择与自己来自同一个乡镇或者在初学堂入学选拔中结识的朋友为邻,共同面对接下来的学习生活。 黎若星讲师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孩子,确认全员到齐后。 他清了清略带沙哑的嗓子,仿佛要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与期待化作话语传递给那一张张尚显稚嫩、却充满对知识无尽渴求的脸庞。 他清了清嗓子,面向那一张张稚嫩却又满载求知欲的脸庞开口道:“同学们,今天是我们初学堂学习的第二天,首节课我们暂不上课,先为大家安排座位。男孩女孩两人一组同桌,恰好咱们丁班男女各三十人,正好可以两两配对。” 话音刚落,讲堂下瞬间如同春水初生般荡起一阵涟漪般的嗡嗡议论声。 男孩们宛如破壳而出的小鸟,个个面露难以掩饰的雀跃和欢喜,眼神中交织着对未知同桌的好奇以及对未来日子的热切期待; 而女孩们的反应则显得微妙复杂许多,有的面色微红,嘴角含笑,但更多的人则是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与不情愿。 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与男生同桌共读的新鲜体验,心中既有些许忐忑,又夹杂着一丝丝羞涩。 黎若星敏锐捕捉到了孩童们的情绪波动,他微笑着向一众丁班孩童发出了指令:“那么,现在我们按照身高的高矮来排列座位,请男孩女孩各自站成两队!”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教室里瞬时热闹起来。 男孩们迅速集结,队伍中满是兴奋躁动的气氛。 他们一边排队一边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女孩队伍,心里默默比较着谁会成为自己的同桌。 甚至有几个机灵鬼趁机挪动位置,试图让自己能与那个心怡的可爱女孩并肩而坐。 相比之下,女孩们的队伍则显得忸怩而又秩序井然。 她们虽然表面上保持着矜持与平静,但在那双流转的眼眸深处,同样在悄无声息地扫描着对面男孩的排序。 内心其实也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能与那位看上去顺眼且讨喜的男孩同桌度过接下来的学习时光。 路尘,这个刚满十岁的小男孩,他的身影在这一片忙碌之中显得格外瘦弱单薄。 由于近期经历的一系列打击,使得他原本就瘦弱身体更显瘦小。 路尘瞧着男孩的队伍,就按照自己的身高排列了进去,刚满十岁的路尘身体瘦弱,再加上近期的一连番打击,就显得更是瘦小,只得站在队伍靠前的位置。 在黎若星讲师的细心安排下,丁班的孩子们如同稚嫩的小树苗般,在教室这片知识的土壤中找到了各自的生长位置。 当黎若星确认众孩童都整齐有序地站立完毕后,他开始有条不紊地指导他们排列座位。 首位站立的男孩虽然身材矮小,却因有幸与位列女孩序列首位的可爱女孩成为同桌而满心欢喜,那灿烂的笑容仿佛点亮了他小小的世界。 而那位女孩此刻却是一脸无奈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和不安。 队伍紧接着向前推进,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孩童相继落座,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新学期的好奇与期待。 直到轮到男孩队伍中的第五位——王镇林,他站在那里,心跳加速。 因为他即将与一位来自名山镇的女孩同桌,那女孩拥有一双犹如繁星闪烁的大眼睛,瞬间就让王镇林羞涩得脸颊泛红,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紧跟其后的第六位,是比王镇林略高一点的路尘,正当他也迈步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时,女孩队伍里的第六位成员却在此刻表现出了明显的犹豫与抗拒。 这名扎着精致辫子、身着一身俏丽武装的女孩,无疑是丁班女孩中最为亮眼的存在,她的面容宛如春天绽放的小花朵,令人过目难忘。 然而此刻,她紧锁眉头,声音虽轻如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黎若星讲师和所有丁班孩童的耳中:“黎讲师,我不想跟他同桌……” 这句话在教室里回荡,引起了短暂的静默,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满脸为难的小姑娘身上。 原本并没有看这名女孩的路尘也是回头望向了这名女孩,他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不明白对方为何不愿意跟自己同桌。 同样疑惑的自然也包括黎若星,他对着那名女孩问道:“徐丹丹同学,你为何不愿意和路尘同学同桌呀?” 那名叫徐丹丹的女孩望了一眼面前的路尘,眉头皱的更深了,俏丽精致的小脸写满了不情愿:“因为我阿爹阿娘说他是灾星......” 第115章 易只玲 徐丹丹的话语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丁班孩子们心中的涟漪,他们纷纷交头接耳,低语不断。 有几个孩童望向路尘,点头赞同道:“没错,我阿爹阿娘也时常提起,说他是颗灾星转世。” “对啊,你们想想,那场灾难过后,整个路原镇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存活下来,我阿爹阿娘私下里都说,是他克死了镇上的所有人。” 一个孩童瞪大了眼睛,神秘兮兮地补充。 “就是这样!我阿爹阿娘严令禁止我和他玩耍,还告诫我要离他远远的!” 另一个孩童也随声附和,脸上满是对未知恐惧的好奇与不安。 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群鸟纷飞。 因为徐丹丹坚决不愿与路尘同桌,这件事在丁班内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班级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微妙。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 此时,讲师黎若星察觉到了丁班即将失控的局面,立即提高嗓音,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随着黎若星的一声喝止,教室里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但那些充满质疑与排斥的目光却并未从路尘身上移开,反而更加聚焦在他孤单的身影上。 路尘沉浸在丁班同学对自己的种种非议之中,心中五味杂陈,无比怅惘:是啊,阿爹阿娘,原大叔、原大婶,他们都死在了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中,原小胖也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为何只有自己一人苟活于世? 想到这里,路尘心如刀绞,无法自抑地将头垂下,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搭住。 路尘不禁抬眼望去,只见黎若星正用微笑的目光注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鼓励。 黎若星对着路尘微微一笑,随后转身面向全班同学,以坚定而温和的口吻说道:“同学们,路尘同学的亲人和路原镇的乡亲们都在那场灾难中不幸遇难,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承受生活的苦楚。我们要明白,那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并无实据,我们应该把路尘同学当作我们的朋友,我们的伙伴,一起学习,共同成长。” 此话一出,教室里瞬时陷入了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丁班的孩童们面面相觑,他们显然还未能从流言蜚语的阴影中走出来,个个表情复杂,无法坦然接受。 路尘的存在,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他们心中,难以驱散。 “同学们,你们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黎若星见状,提高音量再次询问,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与坚毅,试图唤醒孩子们心中的公正与理解。 “听到了……” 丁班的孩子们在短暂的犹豫后,才陆陆续续地回应着,声音虽然参差不齐,但却带着一丝明显的抗拒与无奈。 黎若星目睹这一幕,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深知孩子的世界虽纯真无瑕,但也易受外界舆论的影响。 尤其是对路尘这样备受争议的同学,更需要时间和引导才能逐渐转变看法。 于是,他决定在接下来的初学堂学习过程中,用事实和教育的力量去帮助他们接纳路尘。 “徐丹丹同学,请你按照原定的座位安排,与路尘同学同桌,可以吗?” 黎若星微笑着看向徐丹丹,那笑容中透露出坚定而又温和的关怀。 然而,徐丹丹闻声脸色瞬间苍白,眼眶泛红,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尽管她年仅十岁,却已经出落得娇俏可人,这样的委屈模样更是让人不忍。 看到徐丹丹梨花带雨的哭泣,黎若星心头一软。 身为讲师的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学生们的伤心落泪,特别是像徐丹丹这般柔弱的小女孩。他立刻调整了策略,决定不再勉强。 “好好好,徐丹丹同学别哭,我重新安排。” 黎若星一边安慰着徐丹丹,一边将目光转向了队伍中排在路尘身后的一名男孩。 那是个比路尘略高一些的男孩,此刻正满脸惊喜地望着黎若星,像是等待着某种重要的宣判。 “叶君同学,你愿意和徐丹丹同桌吗?” 黎若星大声宣布道。这个决定让那名叫做叶君的男孩欣喜若狂。 要知道,在整个丁班里,徐丹丹可是公认的美丽可爱,是所有男生梦寐以求的同桌人选。 而这一突如其来的转折,无疑让他喜出望外。 徐丹丹闻言也是望了眼那名叫叶君的男孩,随后点了点头,就坐了下来。 紧接着,黎若星的目光又落在了女生队列中紧接徐丹丹之后的一位女孩身上。 这位女生感受到了黎若星探寻的眼神,迅速而坚决地摇晃着脑袋,似乎在无声地传递一个信息:她不愿与路尘同桌。 面对此情此景,黎若星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项任务并不简单。 于是,他再次将视线转向男生那一边,掷地有声地提出:“那么,路尘同学就与我们男生中的某一位同桌吧,谁愿意自告奋勇呢?” 黎若星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丁班的男同学们,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就连此前坐在路尘身旁的王镇林,此刻也是默不作声。 王镇林内心也十分挣扎,一来身旁坐着一位可爱的女孩子,二来路尘在这丁班不受待见,自己也不想去成为众矢之的。 路尘并未在意身旁发生的一切,而是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 他想念自己的阿爹阿娘,想念原莱,原大叔,原大婶。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黎若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路尘的座位的时候。 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黎讲师!我愿意!” 这声呼喊将整个丁班的孩童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其中也包括路尘,他也被这声悦耳的呼喊吸引了目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是排在女孩队伍最后一名的女孩,只见其身高比之一众女孩都要高上一个头,比之不少男孩也是高上不少。 女孩面带微笑,虽然不是特别清丽的面庞上却是带着令人舒服的笑容。 路尘望着这名比自己还要高的女孩,那女孩也是冲着路尘一笑,只把路尘看得脸红不已。 “好!易只玲同学!那你就跟路尘同桌!” 黎若星望着那高挑的少女,也是欣慰一笑...... 第116章 木板 由于易只玲的身高犹如鹤立鸡群,傲视丁班的所有女孩,使得她与路尘两人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了丁班教室的最后一排座位上。 路尘的座位安排好了后,后面的座位就顺利多了。 丁班的众孩童都按照彼此的身高序列排好了座位。再也不存在谁不与同桌的情况。 此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易只玲洋溢着笑容的脸庞上。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友善和期待,转头看向身边的路尘。 轻声细语道:“你好,我叫易只玲,希望我们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路尘同学!” 路尘同样回望向这位在他尴尬困窘之际伸出援手的女孩,心中满是感激。 他面色微红,带着一丝羞涩回应道:“你好,易只玲同学。” 与此同时,坐在班级中央位置的徐丹丹,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时不时地朝后排的路尘和易只玲投去。 早前,她曾坚决拒绝与路尘同桌,如今看到易只玲主动接纳路尘,内心不禁涌起一丝微妙的复杂情绪。 看着易只玲那无忧无虑、开朗大方的笑容,徐丹丹的心情却难以平静。 作为丁班公认的颜值担当,她习惯了众人的瞩目和赞誉,此刻面对易只玲的坦然出彩,不由得心生嫉妒之火。 正当徐丹丹陷入自我纠结时,讲台上讲师黎若星敏锐地捕捉到了教室里安静下来的瞬间。 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过一众丁班孩童,清朗的声音响起:“同学们,今天是我们初学堂第二天的学习日,我们将继续深入探索知世一门的知识领域,希望大家能够积极投入,收获满满。” 他将\"元力\"二字以苍劲有力的笔法挥洒在讲板之上,字体如龙蛇飞舞,跃然于眼前。 在那落笔的瞬间,黎若星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 这两个字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力量和奥秘,不仅勾勒出了武者世界的基石,也激发了教室里一众孩童内心深处对于力量的渴望。 那些孩童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们的小脸庞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好奇,如同初生的幼苗期待着阳光雨露的滋润。 他们深知,这即将展开的“元力”知识,将会是他们成为强大武者的必经之路,每一步的领悟都将深深烙印在他们的人生轨迹之中。 黎若星眼见此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欣慰,他知道武道修行艰难坎坷,唯有坚实的基础才能支撑他们在未来的道路上披荆斩棘,稳步向前。 看到这些孩子们对元力知识如此热衷,他的内心也被这份热爱所温暖,更加坚定了他倾囊相授的决心。 他接着解释道:“在我们武者的世界里,元力不仅是衡量修为强弱的标准,更是决定武者境界高低的关键所在。 元力境界从低至高依次为个元境、百元境、千元境、万元境、亿元境,每一层境界的提升都需要无比的努力与坚韧不拔的精神。” 讲述过程中,黎若星始终留意着教室中每一个孩子的表情变化,只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憧憬与向往。 尤其是当他提到更高的元力境界时,那种向往愈发炽烈,仿佛能点燃整个教室的热情。 坐在最后一桌的路尘也不例外,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对未知境界的渴望。 他想起识鉴前辈曾言,只有当自己的修为达到那传说中的兆元境,才能揭示出屠戮路原镇、杀害自己阿爹阿娘的真凶身份! 此刻,尽管黎若星并未提及亿元境之上的兆元境,路尘也无法判断这是黎若星并不知晓其存在,还是觉得这样的高度对于目前这群稚嫩的孩子来说过于遥不可及,因而暂且不提。 然而,这并没有削弱他对更高境界追求的决心,反而在心底种下了一颗勇往直前的种子。 在黎若星那铿锵有力的话语落下之后,整个教室陷入了片刻的静默。 他稳健地从讲台上取出一块看似普通的木板,黎若星左手稳稳握住木板的一端,他的手心似乎能感受到木头岁月的纹理与生命力。 紧接着,他抬起坚定有力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朝木板中央挥去,那一刹那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般迅猛。 只听得“砰”一声沉闷而清脆的声响过后,木板竟像是被无形的锐器瞬间切割开来。 断裂的两端平整得如同经过精密测量和切割,丝毫不见寻常力道击打后的毛糙与参差。 台下坐着的一众孩童们瞬时瞪大了眼睛,满是对黎若星的崇拜与惊讶。 他们面露敬仰之色,仿佛眼前这位讲师正以实际行动揭示着元力世界的神秘与力量。 黎若星微笑着扫视全班,那张微胖的脸庞上洋溢着满满的慈爱与期待。 他开口询问:“同学们,你们看到我刚才的那一击,从中能够领悟到什么呢?” “黎讲师,你方才一定是使用了元力击打在木板之上!” 教室中间那名叫做叶君的孩童站起来对着黎若星说道,语言中还夹带着些许自信。 黎若星满意地点点头,赞赏道:“叶君同学的回答很好,请坐。” 叶君听到赞扬,脸上不禁泛起自豪的笑容,还悄悄瞥向旁边的徐丹丹,渴望得到心仪女孩的认可。 然而此刻,徐丹丹的心思却依旧沉浸在易只玲和路尘座位变动的事件中,未曾留意到叶君的目光,这让叶君心中略感失落。 “还有同学补充吗?” 黎若星又是对着众孩童问了一句,显然方才叶君的回答并不是全部,甚至可以说并不是黎若星想要的答案。 此时,坐在教室最后排的路尘却将注意力聚焦在那块木板整齐划一的横切面上。 他若有所思,心中已然洞察:黎讲师必然是将元力高度凝聚并精确地作用在断裂处,才使得木板呈现出如此规则且惊人的断裂效果。 坐在路尘身旁的易只玲此刻仿佛是知道路尘心中有不同的答案,她悄悄的问路尘:“路尘,你是不是知道啥?” 路尘回头望去,只见此刻易只玲正笑吟吟的望向自己,于是他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了易只玲。 易只玲听罢立马站了起来,对着黎若星说道:“黎讲师,您是将元力集中在木板的中间部位,所以才能使这两块木板如此的完整!” 清脆的声响瞬间就将教室里面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她的身上。 黎若星惊喜的望着易只玲:“易只玲同学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要将这元力集中在木板的中间!” 一众孩童也都对易只玲发出了赞叹的表情,路尘却是被易只玲这突如其来的发言弄得摸不着头脑。 而易只玲却是对着路尘狡黠一笑,而后就大声的对着黎若星说道:“黎讲师,这是路尘同学告诉我的!” 第117章 分角 易只玲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丁班宽敞明亮的教室中,每一个字句都清晰地落进黎若星以及在场所有丁班孩童的耳畔。 她的言语像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凝聚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少年——路尘身上。 他那原本安静的脸庞,在众多目光的聚焦下,悄然染上了一层红晕,如同初升朝阳映照下的云彩。 “路尘同学,下次踊跃发言,没关系,不要羞怯!” 黎若星,这位深受学生敬爱的讲师,温和的目光投向了路尘,其中饱含着鼓励与赞许。 他心中早有数,路尘在初学堂形意会试中的惊艳表现,以一百零七的高分脱颖而出。 尽管随后的测试揭示了他身负残骨废元之体,但这并未削弱黎若星对路尘天赋的认可。 此刻,路尘一眼就洞察到黎若星通过切断木板演示的是将元力集中于一点的道理,更是进一步印证了他的卓越悟性。 面对黎若星的激励,路尘迅速从座位上站起,神情坚毅而恭敬地回应道:“是,黎讲师!” 待他重新坐回原位时,却朝着易只玲无奈地轻轻摇头,显然,对于易只玲替自己回答黎若星提问的行为,他也感到有些始料未及。 此刻的易只玲,正微笑着凝视着路尘,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不失深意。 教室中央,叶君则是一脸愤懑地盯着路尘。 此前,他自认为给出了标准答案,却没想到黎若星所期待的正是路尘的回答。 这一对比让他心头一阵火起,越发觉得路尘这个所谓的“灾星”实在令人厌烦。 而在叶君身旁,一直以丁班才貌双全自居的徐丹丹此刻也紧锁眉头,目光落在易只玲和路尘身上。 她感觉易只玲仿佛处处与自己作对,自己刻意疏远排斥路尘,她反而更加亲近他,不仅愿意与路尘同窗共读,甚至还主动为他解答问题。 这让一贯心高气傲的徐丹丹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同学们,那我们继续!” 讲台上黎若星一声呼喊将一众丁班孩童的目光再次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他高举起左手中的半块木板,那木板似乎因承载过元力的激荡而显得格外沉甸甸,仿佛蕴含着无数的秘密等待孩子们去挖掘。 黎若星微笑着环视台下一张张稚嫩而又充满求知欲的脸庞,随后抛出了一个问题:“大家知道刚才我在这块木板上施展了多少元力吗?” “一元力!” “十元力!” 一众孩童纷纷畅所欲言。 甚至有大胆的孩子猜测,“黎讲师如此强大,肯定是用了一百元力!” 孩童们的热情瞬间被点燃,争相回答,课堂气氛热烈而活跃。 黎若星对孩子们的积极回应报以会心一笑,他轻轻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揭晓答案:“实际上,方才我只用了五分元力。” “五分元力?” 孩子们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和惊奇。 显然,对于黎若星口中的“五分元力”这个概念,他们还是一片茫然。 面对孩童们那一个个困惑的眼神,黎若星转身走向身后的黑板,大笔一挥,写下了“分”、“角”两个字。 这两个看似平常的文字,在此刻却如同两扇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吸引着所有孩子的目光。 再次转过身来,黎若星开始耐心细致地讲解:“‘分’,是衡量元力最基本的单位,就好比是计量万物的基本尺度。当我们能够控制并产生一分元力时,就意味着我们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元力波动,这是踏入元境的第一步。” “而一旦你们能够凝练并积累到十分元力,那么就达到了一角元力的标准。更进一步,当你们成功修炼出十角元力时,那就意味着你们已经具备了一元力的实力,正式成为个元境一重的武者!” 黎若星的话语掷地有声,饱含激情,仿佛将一幅宏大的元力修炼画卷展现在了孩子们面前。 台下的孩童们听得如痴如醉,这是他们第一次了解到元力竟然还有“分”、“角”的细分概念。 每个人的心中都种下了一颗关于元力奥秘的种子,正等待着阳光雨露的滋润,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教室最后的路尘此刻却是突然想起开学那日,那挑衅羞辱自己的田修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元力波动。 那文赫明说田修伟的元力已经达到了二分元力! 想到此处,路尘也是震惊不已,那田修伟刚刚进去初学堂学习,竟然就已经修得元力! 路尘紧握着拳头,想到那田修伟嚣张跋扈欺负弱小的样子,心中就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能输给他! 正想着,讲台之上的黎若星又接着讲道:“下一节课,同学们将会进入元力修行课,将由新来的讲师安乐节教授你们,同学们要好好学习,争取早日修炼出元力!” “安乐节!?” 路尘听闻此言,却是差点惊呼出声,脑海中浮现出那满脸涂抹脂粉,阴狠毒辣的面庞。 “他居然进入初学堂成为讲师......” 这安乐节居然进入初学堂成为讲师,还要给自己上课,路尘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 临都郡府初学堂,一处静谧庭院。 这里绿竹依依,花木扶疏,平日里是初学堂讲师们休憩、沉淀思绪的清幽之地。 院中石径曲折,碧池漾波,偶有几尾锦鲤悠然游弋,与周围环境相映成趣,更显雅致脱俗。 此刻,这方宛如世外桃源的庭院之内,一位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女正满脸歉疚地望向对面的一位中年男子。 那少女身着素色衣裙,虽年纪尚幼,但已颇具风姿,眉眼如画。 举止间透露出一股早熟的温婉气质,预示着她将来定会是一位令天下人为之倾倒的绝代佳人。 对面的中年男人,身材伟岸,面容俊俏,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沉稳与智慧的痕迹。 却并未削减他原本的英气,反而更增几分儒雅魅力。 他与那少女眉目之间极为相似,显然是一对父女。 “爹爹,女儿让您担心了!” 少女声音清脆,带着深深的愧疚与自责,对着面前的父亲深深一拜。 然而,那中年男人却微笑着摆了摆手。 眼神中满是对女儿的疼爱与包容:“说什么傻话呢,只要我儿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言语间流露出的是为人父者无私且深沉的爱意,仿佛能化解世间一切忧虑与烦恼...... 第118章 父女相见 这对父女,正是季昌宗和其掌上明珠季欣瑜。 在那遥远的川罗郡县,路尘口中的一则消息如疾风般传至季昌宗耳中——他那失踪已久的爱女季欣瑜已安然返回临都郡府。 闻此讯息,季昌宗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策马疾驰,踏上了归途。 抵达季家后,却未见季欣瑜的身影,反而得知她并未回家,而是径直去了那临都郡府初学堂。 于是,季昌宗不顾疲惫,又匆匆赶往这培养英才之地。 然而,以纪律严明闻名的郡府初学堂向来对外人戒备森严,季昌宗自然无法轻易踏入。 然后当季昌宗向着门外汇报了初学堂堂长的名头之后,却是得到了初学堂堂长的亲自接见。 季云武侯之子的名声自然不是盖的。 身在初学堂中的季欣瑜,在听到父亲到来的消息后,更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而来。 最终,二人在初学堂堂长特意安排的一处清幽雅致的别苑内相见。 “欣儿!这段时间你受了多少苦啊!” 季昌宗望着眼前消瘦的女儿,眼底满是疼惜与愧疚。 心头仍残留着女儿遭人挟持绑架的恐惧,所幸一切平安无事,令他暗自庆幸不已。 季欣瑜含笑回应道:“我没事,爹爹,让您担忧了。女儿之所以能化险为夷,全赖两位救命恩人的搭救。” 话音刚落,她的眸光流转,似乎沉浸于那段惊心动魄的记忆中,那个英勇少年的形象尤其鲜明,他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镌刻在她的心底。 “你说的是路小兄弟吧?我已见过他了。” 季昌宗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仿佛在回忆那个少年的身影。 他那深沉而充满智慧的目光中,透露出对路尘的赞赏与感激之情。 “爹爹,您见过陆公子了?” 季欣瑜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间闪烁出意外与惊喜的光芒,她显然没有预料到父亲竟然已经和陆轻克有了交集,这让她颇感意外且满心欢喜。 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话语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雀跃。 “是啊,那姓路的少年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为父,这次还真对亏了他!为父定要好好答谢他!” 季昌宗只当季欣瑜口中的陆公子就是路尘,对于路尘搭救季欣瑜的恩情心中自然是万分感激。 “是啊!若非不是陆公子,女儿恐怕就见不到您了!” 季欣瑜此刻扑在父亲的怀里,只有在父亲的身边,她才不像平时那般冷冰冰。 “为父自然会好好答谢与他!等到你二人此学年都结束之后,为父邀请他来家中,定要再当面好好感谢于他!” 初学堂每年临近过年都会放学生十天假,季昌宗也打算那时候邀请路尘来到这临都郡府季家做客,好好感谢一番。 “好啊!” 季欣瑜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开心不已,心中想着又是可以见到陆轻克,自然是欢喜不已。 “对了,欣儿,你可曾见到那两名歹徒面貌?!” 季昌宗面容肃然,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与怒火,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无比的愤怒和坚定的决心。 这两位歹徒竟敢对他疼爱有加的女儿季欣瑜下手,简直是对他的公然挑衅,犹如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毫无畏惧。 他在内心深处立下重誓,纵使翻遍天涯海角,也要将这二人寻出,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碎尸万段亦不足解心头之恨。 季欣瑜闻听此言,秀眉微蹙,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眸中掠过一丝遗憾和无奈。 “爹爹,女儿当时被迷药所困,醒来时那两名歹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未能留下任何线索。” 她的声音虽轻,却透出坚毅与勇敢,仿佛在告诉父亲,即便遭遇如此变故,她也决不会因此而退缩。 季昌宗见状,深知女儿并未亲眼见过歹徒,也无法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便拍了拍季欣瑜的肩膀。 满是安慰地劝慰道:“此事由为父亲自督办,定会查明真相,严惩罪魁祸首。你在初学堂内安心学习,修身养性,潜心修炼武道,早日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正待季昌宗准备转身离去处理此事时,季欣瑜忽而面露骄傲喜悦的笑容,明亮的双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她扬起脸庞,兴奋地向父亲宣告:“爹爹,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在川罗郡县的初学堂会试中,我取得了全郡县第一的好成绩!” “哈哈,欣儿真了不起!” 听到这话,季昌宗原本紧绷的脸庞顿时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欣慰且自豪的笑容,心中暗想,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当初正是因为临郡郡府竞争激烈,为了能让季欣瑜避开不必要的压力,又能凭借实力脱颖而出。 他才决定委托远在川罗郡县任职县令的堂弟季昌铭,安排女儿去相对竞争较小的川罗郡县参加初学堂考核。 如今看来,这个决策无疑是正确的,欣儿不仅成功取得了川罗郡县初学堂的第一名,更为自己赢得了进入郡府初学堂深造的机会。 \"还有......\" 此刻,季欣瑜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而又自豪的光芒. “还有啥?” 季昌宗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上写满了期待与慈爱,他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女儿身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更多的惊喜。 “我测出了脱凡骨和三元赋体!” 季欣瑜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涧溪流冲刷过卵石,每一个字眼都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与自豪。 “什么!!??” 季昌宗闻言,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的不可置信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他一把将季欣瑜紧紧揽入怀中,那双曾挥舞过无数兵器的手此刻却是充满了对女儿无比的疼爱与骄傲。 身为一名武道修为深厚的武者,他深深明白脱凡骨和三元赋体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意味着怎样的天赐良机和无尽潜力。 “我要将这好消息告诉你爷爷!” 季昌宗的话语中满载着迫切与欣喜,脑中已经开始浮现出父亲季云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那惊愕而又惊喜的神情。 然而,季欣瑜在听到父亲要将此事告知爷爷时,笑容却悄然收敛,她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一直以来,季欣瑜都对那位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的爷爷保持着疏离的距离。 季昌宗敏锐地捕捉到了女儿微妙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揣摩着其中缘由。 他轻轻拍了拍季欣瑜的肩膀,尽量用平稳且充满力量的声音安慰道:“你爷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毕竟,这份天赋不仅属于你,也属于我们整个季家。” “等等!欣儿!你测出脱凡骨和三元赋体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正高兴着的季昌宗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的对着季欣瑜问道...... 第119章 安讲师 季欣瑜在听到父亲季昌宗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时,不禁微微一愣,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惊讶。 她略微停顿了下,随后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爹爹,您要知道,就在两日前的初学堂会试上,我测出脱凡骨和三元赋体的时候,在场的所有考生、家长以及川罗郡县里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季昌宗听闻女儿这样的回答,面色沉郁起来,他微微颌首,心中暗自思量。 初学堂会试向来秉持公平公开的原则,考试过程对公众开放。 因此确实有大量的人见证了季欣瑜那天才般的展现。 他紧皱眉头,低声推测道:“看来,欣儿你之所以遭此横祸,被歹人绑架并意图杀害,极有可能是因为有人觊觎你那罕见且卓越的修炼天赋。这个幕后黑手,恐怕与我们季家有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季昌宗更为忧虑地分析道:“但令人费解的是,那些歹徒为何要将你迢迢千里地转运到川罗郡县再行凶,这其中隐藏的秘密和曲折,实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季欣瑜闻此言,心头一紧,她深知自家父尊性情刚烈,恐其为了查清真相,会亲自涉险。 于是,她焦急而又关切地叮咛道:“爹爹,您在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啊!对方的身份尚不明朗,我怕……怕您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季昌宗凝视着女儿紧张担忧的脸庞,眼神中满是对她的疼爱与保护的决心。 他安慰道:“欣儿无需过多担心,为父先去找那位带你从川罗郡县归来的汪越元师了解详细情况。” 他心里明白,汪越作为事件的重要相关者,或许能提供一些关键线索。 “爹爹!一切务必小心!” 季欣瑜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即将离去的父亲,秀丽的面庞上写满了深深的忧虑与牵挂。 季昌宗转身对着季欣瑜深情一笑,宽慰她说:“放心吧,你在学堂里专心修行即可,在这初学堂内,自有严格的防护措施,定能确保你的安全!” “待为父查明此事,定会再来探望你!” 话音落下,他便匆匆离开了。 季欣瑜望着季昌宗离去的背影,心中有无尽的思绪..... 川罗郡县初学堂。 此刻,在初学堂的宽敞习武场上,第二节课的钟声悠然响起。 这第二节课尤为特殊,因为它将四个一段级班级——甲、乙、丙、丁班的孩子们汇聚一堂,共同接受元力修行的洗礼。 阳光映照在排列整齐的孩童身上,他们分别以甲乙丙丁四个方阵站立,眸光中闪烁着对武道的渴望。 在丁班队列之中,路尘心里却揣着一份忐忑不安。 他已知晓今日这节至关重要的元力修行课讲师正是那位曾处处针对自己的安乐节! 每当回想起他那张犹如鬼魅般渗人的面容。 路尘就不禁头皮发麻,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压力。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纷飞之际,前方不远处,一名身披鲜艳红色讲师服的男子款款走来。 他的步伐轻盈曼妙,宛如随风摇曳的杨柳枝条。 手中持一把洁白无瑕的蒲扇,悠然自得地扇动着。 待走近细观,只见其面颊上敷满了浓厚脂粉,嘴唇更是涂抹了鲜亮的红艳色彩。 而此人偏偏是一位男子! 如此奇特诡异的装扮,实在令人望而生寒。 来者正是众人瞩目焦点的安乐节,众孩童望着这位昔日名山镇研习武官,如今晋升为他们的元力修行讲师,心中五味杂陈。 尤其是他那独特且极具辨识度的面容打扮,令每一个孩子都难以忘怀。 四个班级中,那些来自名山镇的孩子们见到元力修行讲师是熟识的安乐节。 都不禁喜形于色,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容。 要知道,安乐节原本就在名山镇研武堂内悉心指导他们修炼武艺。 如今更成为他们正式的讲师,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和激励。 而在甲班队伍里,田修伟、徐洋等几位同样来自名山镇的孩童更是窃喜。 因为他们深知安乐节平日里的护短情结,现在既然成了他们的讲师,自然会更加偏爱关照他们。 安乐节行至四个班级方阵队伍的前面,摇着蒲扇似笑非笑的扫视着面前甲乙丙丁四个方阵的孩童。 被安乐节扫过的孩童,有的面露忐忑,有的面露微笑,各不相同。 然而,当安乐节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丁班序列中路尘的身上时。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狠辣,如同毒蛇发现了猎物一般。 “嘿嘿,你这小杂种,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安乐节心中冷哼,显然已经在脑中预演了无数折磨路尘的手段。 那股子阴寒之意从心底升腾而起,令人不寒而栗! 路尘虽然年纪尚小,但敏锐如他早已捕捉到了安乐节那充满恶意的目光。 路尘不禁握紧了拳头,眉宇间凝聚起一股坚韧与不屈: “此人对我如此敌视,实在是欺人太甚!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待安乐节完成对众孩童的审视后,他轻轻捏了捏自己修长的脖颈。 用一种尖细却穿透力十足的嗓音宣告道: “诸位学子听好了,本讲师名唤安乐节,自本学年起,我将担任你们元力修行课程的指导讲师。” 话音刚落,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童们纷纷恭敬地回应:“安讲师好!” 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一片和谐有序的问好声潮。 然而,在这众多声音之中,唯有路尘保持沉默,未曾开口行礼。 这一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安乐节那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冷笑一声,虽内心愤懑,但却并没有立即发作。 调整了一下嗓子,安乐节再度开口,言语中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激昂: “各位要知道,这元力修行课不仅在初学堂举足轻重,更是贯穿于后面的中学院乃至武学府,堪称最重要的课程之一。” “因此,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能用心学习,不可懈怠啊!哈哈哈!” 笑声落下,安乐节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留下一众孩童面面相觑,对于他的言行举止感到困惑不已,却又不敢多言。 “那么下面,本讲师请两位同学上台来对擂,通过他们的招式本讲师给大家好好讲讲这元力!” 安乐节咧嘴一笑,显得很是兴奋。 “甲班田修伟,丁班路尘!” “这两位同学上前来!” 安乐节眯着眼,微笑的对着路尘的方向望了过去..... 第120章 顾虑 路尘的视线犹如铁钳般紧紧锁住安乐节那双闪烁着狡黠与敌意的眼眸。 那双眉如同泼墨般深皱,内心的震撼如潮水般翻涌。 他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能有一段缓冲的时间,却未曾料到安乐节的行动竟如此迅速而狠辣,直指自己而来。 而甲班序列之中的田修伟听到了安乐节让他与路尘对擂的要求,瞬间便心领神会。 这个本就对路尘怀恨在心的少年,此刻仿佛被点燃了复仇之火。 他的面容扭曲成狞笑,那笑容在稚嫩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残忍且阴鸷。 仿佛一只还未完全长大的猛兽,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展示其锋利的爪牙。 田修伟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迅猛地来到安乐节身边。 目光犹如鹰鹫锁定猎物般死死盯着丁班序列中的路尘,冷笑中充满了挑衅与得意。 “废材!你的末日到了!”他心中狂喜不已。 这份由安乐节亲手送来的“礼物”,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期盼已久的复仇盛宴。 安乐节同样注视着路尘,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鲜红的嘴唇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刺眼,让人不寒而栗。 他故作轻松,用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对着还在原地不动的路尘问道:“哎呀,路尘同学,你还不快点过来?” 习武广场之上,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同学听到安乐节的话语。 纷纷将注意力投向了路尘所在的方向,一片寂静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 甲班、乙班、丙班和丁班的学生们各怀心思,或好奇、或冷漠、或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即将上演的好戏。 丁班内部,人群中徐丹丹那娇艳动人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神色。 她瞥了一眼仍在原地未动的路尘,心底暗自嘲笑:真是个胆小鬼。 而站在徐丹丹身边的叶君,则是满脸幸灾乐祸,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感。他心中暗道:让你在课堂上抢我风头,这下有你好果子吃! 丁班之中站在队伍最后面的易只玲却是担忧的望着路尘。 她深知田修伟的实力——初学堂今年录取的第一名,尚未入学就已经修炼出二分元力的天才少年! 这样的对手对于路尘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她在心中默默地为路尘捏一把汗。 而路尘虽然在初学堂会试中形意一科中取得了一零七的好成绩,然后后续却是测出残骨废元! 这样的路尘绝不是田修伟的对手! 习武广场上,一众身着练功服、稚气未脱的孩童们和讲师安乐节不约而同地怀揣着同样的看法:那身负残骨废元之名的路尘,绝对无法与天赋异禀的田修伟相抗衡。 这一论断如同无形的石碑,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广场上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微妙起来。 然而,对于周围人纷繁复杂的思绪,主角路尘却浑然不知。 他此刻静立不动,并非是因为畏惧或是犹豫,而是因为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 他的思绪穿越时空,回溯到前几日初学堂报名时,与田修伟那次冲突的瞬间——对手身上那股元力波动,犹如平地惊雷,让路尘内心震动不已。 只是当日情急之下,他并未能细细体悟田修伟元力的深浅层次。 现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对决,他视此为一个难得的机会,决定要好好感受一下田修伟体内那股元力。 尽管在上一堂课中,黎若星讲师以生动详尽的语言深入浅出地阐述了元力的理论知识,将那些抽象的概念化为了具体可感的图像。 但路尘深知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因此,他渴望在这场比试中亲身体验元力的奥秘。 更期盼能够通过实战的磨砺,早日修炼出元力! 而另一方面,路尘在原地不动,却是心中还有一个顾虑。 那就是路尘顾虑心脏赋海中的水鉴和识鉴! 水鉴曾在笔架山之上路尘陷入危险的时候突然飞出将欲对路尘行凶的歹人击杀。 此刻路尘也怕在跟田修伟打擂的时候,那水鉴会突然飞出将田修伟击杀! 这田修伟,虽然其行事跋扈、屡屡欺人而显得可憎至极。 然而他的罪过尚未达到该遭受生死惩罚的程度。 而且在这初学堂内,众目睽睽之下。 路尘更不愿暴露自己心脏赋海的秘密! 面对周围孩童们的冷嘲热讽,路尘犹如磐石般静立原地。 仿佛外界的喧嚣都未能触及其内心深处,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嘿,路尘,你是不是已经胆怯到不敢应战了?” “哎呀,这个被公认的废才,不会是被吓得呆若木鸡了吧?” “真是笑死人了,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周围的嘲笑声如同利箭般嗖嗖飞过,然而路尘依旧无动于衷。 甲班的孩子们更是闹得沸反冲天,其中以徐洋最为活跃激烈。 他平日就是田修伟鞍前马后的跟班小丑,此刻更是抓住机会。 对着路尘展露出他那恶意满满的讥讽之能事,竭尽全力想要在众人面前贬低路尘! 而在甲班中那道最为美丽的风景线——于妍。 她曾与路尘一同在路原镇启蒙武道学习,但此时也对路尘的表现投以轻蔑的一瞥。 下一刻,她就选择了撇过脸去。 不再对路尘投以丝毫关注的目光,仿佛他已经彻底从她的眼中消失一般。 “路尘同学,你再不上来,讲师我就要记你个本学年不合格了哦!” 安乐节自然不想错过这次能好好教训路尘的机会,身为讲师的他自然不好出面教训路尘,只得暗自指派心腹学生敲打教训路尘。 可是眼下路尘却是始终在原地发呆不应战,这着实让安乐节有些着急恼怒,只得以学年的考核成绩相要挟,让路尘上场应战。 就在路尘还在思绪万千之时,路尘的心脏赋海中却是传来一声呼喊。 直达路尘的脑海之中:不要有顾虑!上前应战吧! 路尘闻言微微一笑,他认出了这声音正是那水鉴前辈的声音。 于是路尘当即跨步上前,站在了田修伟的对面! 那田修伟和安乐节瞧见路尘上前,也是狂喜。 二人紧紧的盯着路尘,仿佛能看见不久之后鼻青脸肿的路尘! 一众孩童看见路尘终于上前,也是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这场好戏,终于是要上场了! 而在习武广场边上的一栋教学楼上,一双眼睛也是在死死的盯着路尘...... 第121章 元力气浪 “好!那既然两位同学都已经就位,本讲师就来说明下此次对擂的规则!” 安乐节尖细的声音再次在习武广场上回荡,使得在场的众孩童都能听到他那刺耳的话语。 “本节课为元力修行课程的第一节课——感悟元力!也就是让我们用心去感受元力是如何产生的!” 安乐节开始了课程的讲述, “下面我们通过田修伟同学和路尘同学的对擂先让同学们感受下有元力和没有元力的差别!” “田修伟同学在还未入初学堂的时候,就已经修行出二分元力,而我们的路尘同学并没有元力修为,所以讲师我让他们打擂,让大家切身感受下元力!” 安乐节环顾四周,对着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学生说道。 这话听在路尘的耳中,却是相当的讽刺! 这田修伟已然有着元力修为,自己与他对擂,只能是田修伟一边倒的碾压。 这安乐节美其名曰是讲授元力课程,实际上却是借机公报私仇! 这如意算盘就算是小孩子也能看得出! 许多孩童听完安乐节的话,也是面露古怪。 尽管他们还是十岁的孩童,但是安乐节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路尘,他们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此时不明真相的孩童们还在猜测这路尘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安乐节? “那么,这场较量就正式开始吧!” 安乐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峻与狡黠。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激烈的对决即将展开。 “拳脚无眼,切记点到为止!”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路尘身上流转,那抹不怀好意的光芒如同潜伏的毒蛇,伺机而动。 田修伟闻声,脸上掠过一抹阴鸷的神色,他应声道:“遵命,安讲师!”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调整姿态,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对擂架势。 他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路尘,心中那份压抑已久的怒火和狠劲,在这一刻几乎要从眼神中溢出。 周围的孩童们见此情景,纷纷自觉地向后退去,为两人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同时也屏息凝神,紧张而又好奇地期待着这场比试的展开。 路尘则面色沉稳如磐石,他直视着田修伟。 试图从对方静止不动的身体上捕捉到元力波动的蛛丝马迹,然而此刻田修伟体内却并未显现出任何元力流动的迹象。 田修伟内心冷笑,暗自思忖:“对付你这种废材,何须我施展元力?” 但他这番心思却被一旁的安乐节敏锐察觉。 作为元力修行课程的讲师,安乐节深知真正的较量必须基于元力基础之上,于是立刻对田修伟再次强调道:“田修伟,你要记住,使用元力是这次比试的基础。” 显然,安乐节安排这场比试的初衷,虽然是希望借田修伟的手,狠狠教训一下路尘。 然而身为讲师,他也不愿违背传授元力的原则。 因此看到田修伟并无运用元力之意,不禁面露不满,厉声提醒。 田修伟感受到安乐节的愠怒,不敢有丝毫违逆,立即应答一声:“是!” 旋即,他眼中凶光毕露,对着路尘狂笑道:“嘿嘿!小子,那我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我们之间的天壤之别!” 话语间,田修伟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挥洒元力将路尘击溃! 皮开肉绽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生动浮现,令他愈发亢奋起来。 只见田修伟的脸庞在瞬间紧绷,双眉犹如刀刻般皱起! 握紧的拳头青筋微微凸起,仿佛正在竭尽全力地凝练着某种神秘的气息。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无比,如同一汪深渊,正悄无声息地积蓄着力量! 片刻之后,一种肉眼可见的气息波动在他身上骤然爆发出来! 就像平静湖面上陡然激起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气浪在他的周身翻腾涌动,令人惊叹不已。 在一众初出茅庐、满脸稚气的孩童们瞠目结舌的目光中。 安乐节再次用他那特有的尖细语调缓缓解释道:“大家看好了,此刻田修伟同学已经成功地凝聚出了元力!” “尽管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元力波动强度仅仅是二分元力。” “但请大家明白,从无到有地掌握并凝结元力,这不仅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更是一场对自身天赋与毅力的严峻考验。” 安乐节目光流转,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他将视线投向了田修伟对面的路尘,言语间毫不掩饰其嘲讽之意: “有些同学,纵使历经数载的学习和修炼,也依然无法触及元力的门槛,只能无奈地接受自己是个‘废人’的命运。” 这话宛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让人不禁怀疑,这样的言辞竟然出自一位本应传道授业解惑的初学堂讲师之口! 面对这一幕,围观的孩童们无不惊讶万分。 听着安乐节对路尘那含沙射影的辱骂,心中更是好奇,这安乐节何以对路尘有这么深的敌意! 同时,不少孩童心中开始对路尘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在这竞争激烈、规则严苛的初学堂内,一旦得罪了一位讲师,未来的日子无疑将会充满艰难险阻! 然而,在这一片嘈杂之中,路尘却像是置身事外。 他全神贯注地感知着田修伟身上起伏跌宕的元力波动,丝毫没有被安乐节的冷嘲热讽所影响。 他屏住呼吸,心神合一,试图通过深入观察和理解田修伟的元力流动。 去探寻那隐藏在元力背后的奥秘——究竟是什么样的修炼途径,才能让一个人成功地从虚无中创造出这份磅礴的力量? 还未待路尘找出这元力究竟是从何而来,那田修伟却是飞快的朝着他跑了过来。 田修伟在奔跑的同时,身上的元力气浪却是丝毫没有紊乱! 路尘望着田修伟身上的元力气浪,其胸膛和腹部各自有一道元力气浪环绕着他! 正当路尘好奇发呆之时,田修伟已然攻击到了路尘面前! “受死吧!废材!” 田修伟狞笑一声,将拳头挥出,那两道元力气浪也迅速凝结在了田修伟的拳头之上。 那拳头还没有打在路尘的身上,路尘却已经感到一股狠厉的拳劲攻击在了自己的头上! 路尘也顺着这股拳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第122章 暴怒的水鉴 在习武广场对决空间里。 被田修伟一拳挥出的元力气浪犹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撞击在路尘的脸颊上。 顷刻间便在其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拳印! 仿佛烙铁炙烤在雪地上的印记,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肌肤之中。 这一击的力量,不仅将路尘如断线风筝般重重摔向地面,更令其身陷于头晕眼花的极度痛苦中! 仿佛脑袋内瞬间炸开了一场烟花秀,强烈的冲击波让他的意识都陷入了短暂的混沌。 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的路尘,却发现自己面颊遭受田修伟元力攻击后,疼痛如同烈火焚烧般从脸颊一路蔓延至颅内,几乎要将他的神经撕裂开来。 那种痛楚的感觉让他不禁咬紧牙关,低声自语:“这就是元力攻击吗?竟然能带来如此剧烈的疼痛!” 围观的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童们,无一不瞪大了眼睛! 他们清晰地看见田修伟的拳头并未真正触及到路尘的身体。 而是凭借其拳头上的元力波动,以无形之力将路尘击飞出去。 这种神奇且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惊叹不已,尤其是那些小女孩们,看向田修伟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敬佩与崇拜之情。 然而,此刻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的路尘,却是无人上前关心或援助。 田修伟满脸得意之色,冷笑着俯视着地上的路尘,暗忖道:“哼,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安乐节此时也斜睨了一眼路尘,看着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惨状。 内心深处泛起一丝阴狠的冷笑:“先让你尝尝皮肉之苦,接下来的日子还长呢!” 言罢,他便将视线从路尘身上移开,面向一群还在惊讶中的孩子们讲解道:“同学们,大家都看清楚了吗?刚才田修伟同学所释放出来的两道元力气浪,就是元力修炼达到二分元力境界的标志!” 在一片震惊与恍然大悟的氛围中,一众孩童们此刻才明白过来。 田修伟身上刚才那两道如波涛翻滚般的气浪波动并非虚幻,而是实实在在的元力显现! 那种力量的形态,如同无形的利剑划破了他们对力量认知的朦胧面纱! 让他们首次亲眼目睹了修炼者世界中的元力实体化! 这种震撼让在场的每一个孩童都心中澎湃,难以平复。 此刻,路尘以一种坚韧而痛苦的姿态从地上爬起。 他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看向那位名叫田修伟的少年。 对方的眼神犹如毒蛇般阴冷且鄙夷,那眼神仿佛在嘲笑路尘的无力和弱小,更是在昭示着自己依仗元力修炼出的优势而肆意欺凌他人。 安乐节,那个本应公平公正、传道授业解惑的讲师。 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利用自己的身份公报私仇,指使田修伟公然攻击路尘! 路尘紧握双拳,心头满是不甘与愤怒。 他深知,如果自己也能成功修炼出元力,那么今日他就不会如此狼狈不堪,就能够挺直腰板与田修伟正面抗衡。 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眼下他只能忍受这屈辱的一刻。 周围的孩子们看到路尘走来,纷纷像躲避瘟疫一般快速让开道路。 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的是冷漠、惧怕,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显然,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安乐节和田修伟两人对路尘的敌意犹如针扎之痛,将他视为必须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这令人窒息的压力下,路尘默然无语,一步一步地走回丁班的队伍之中。 他身处人群之中,却又仿佛被孤立在外,淹没在同学们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里。 面对这样的困境和挑战,他在初学堂的学习之路无疑是布满了荆棘和坎坷。 最后,路尘选择了默默走向队伍的最末端,任由人群的喧嚣将自己淹没。 然而,就在这时,安乐节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路尘同学,我有让你下去吗?” 路尘闻言错愕的抬头望去,只见那安乐节正微笑的望着自己,那笑容配合着安乐节那粉面装饰的惨白面颊,让人感到十分的可怖! 路尘略一停顿,就皱眉望向了安乐节,看来对方今天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敢问安讲师!还有何事?” 路尘对着安乐节不卑不亢的问道。 言语中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怯懦! 安乐节闻言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路尘经历过方才的捶打,居然还能如此硬气! 安乐节冷笑了一下,就对着此刻昂首挺胸的路尘说道:“今日的课程还需要你配合,路尘同学下去的太早了!” 此话一出,众孩童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这安乐节实在过于明目张胆的欺负路尘! 看来这路尘要倒大霉了! 路尘闻言,面色冷峻,在一众孩童的目光中再次来到了习武广场的前方。 仿佛一个无畏的战士,对于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无所畏惧! 丁班队伍之中,易只玲望向此刻成为众矢之的的路尘,心中揪心不已。 她不明白为何这安乐节要跟路尘过不去。 而此刻瞧见路尘又上前的田修伟却是一脸兴奋的望向路尘. 他知道安乐节讲师不会轻易放过路尘,自己正好可以再次将路尘打趴在地! “安讲师,我准备好了,再次和路尘同学对擂!” 田修伟摩拳擦掌,就欲再对路尘出手。 而安乐节却是摆了摆手,“这次换本讲师亲自出手与路尘同学对擂,向大家演示这元力是如何产生的!” 说罢,安乐节玩味的看了身旁的路尘一眼。 此话一出,顿时掀起了阵阵浪潮! 一个讲师居然亲自出手与刚加入初学堂的孩童对擂,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路尘望着此刻小人模样的安乐节,心中顿感恼怒。 这安乐节居然会如此不要脸!以讲师的身份对自己出手!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也是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对着路尘说道:“待会这娘娘腔如果真下死手,本鉴就会出面将其击杀!你看准时机赶紧逃!这狗屁初学堂不上也罢!” 声音正是来自路尘体内的水鉴,此刻正轮到它当值。 它也是知晓了路尘体外所发生的事情,随即暴怒的对着路尘说道...... 第123章 立地恢复 路尘听见了心脏赋海中水鉴暴怒和焦虑的声音。 然而,他却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 在心中回应着水鉴:“水鉴前辈,万万不可暴露你们的存在!我并无大碍,这安乐节并不能将我击垮!待到未来某日,我修行有成,凌驾于他们之上时,定要偿还今日之辱,一雪前耻!” 他的拳头犹如铁铸般紧握,骨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爆鸣声。 满腔怒火与坚定信念交织在一起。 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是决定一切的法则。 若是此刻他路尘已是一位武道强者,那么安乐节、田修伟这些人断然不敢对他有任何轻侮之举! “既然如此,你自己保重吧!” 心脏赋海中的水鉴听闻此言,也理智地选择了冷静。 深知自己与另外十一道令鉴的存在必须严格保密,否则一旦被那些强大无比的敌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安乐节自然是听不见此刻路尘和水鉴的对话,他只看到路尘那稚嫩的拳头越握越紧,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不服输的光芒。 此刻路尘的身体微微颤抖,紧握的拳头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 “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和柳青衫一个样!” 在安乐节看来,路尘就如同他一直忌恨不已的柳青衫一样,让他感到极度的厌恶与挑衅。 安乐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阴鸷地盯着路尘。 他对曾经长期压制自己的柳青衫怀有刻骨仇恨,自然而然对身为柳青衫学生的路尘也是“爱屋及乌”般的厌恶。 “好了,现在本讲师将亲自展示如何凝结元力的过程,同学们务必仔细观察!” 安乐节冷淡地瞥了一眼路尘,特意强调道,“路尘同学,你可要乖乖配合,站在那里不要动哦!” 话音刚落,安乐节便抬起右臂,瞬间聚力握拳。 顷刻间,三圈元力气浪圆环在他的右臂上赫然显现! 伴随着阵阵元力波动,彰显出其深厚的修为。 “感悟元力!” “凝结元力!” “赫!” 在甲乙丙丁班孩童们瞪大了的瞳孔中,他们惊愕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冻结。 安乐节手腕一翻,三道元力气浪犹如翻涌的狂澜般奔腾而出,重重地撞击在路尘身上。 路尘宛如断线的风筝,再次高高飞起。 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痛苦不堪地蜷缩起来! 他的身体在这强烈的冲击下仿佛遭受了山岳般的重压,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与刚才田修伟那尚显稚嫩的元力攻击相比,此刻安乐节所释放的元力如同汪洋大海对小溪之水,差距立现! 那股凶猛的元力如铁锤般砸在路尘的小腹位置,剧烈的痛感像潮水般淹没他全身。 让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声音尖锐而悲壮,穿透习武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直击在围观孩童们的心头,使得他们面露惊骇,无不动容。 此时此刻,安乐节如此狠辣无情地对同窗路尘施以死手,无疑让整个初学堂的孩童感到惊惧。 “蠢货!” 不远处的教学楼之上,那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人此刻瞧见安乐节的举动,也是低骂一句。 站在教学楼的高处,他紧盯着这一幕的发生,心中怒火中烧。 颧骨凸显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变形。 然而,他之所以勃然大怒,并非因为对路尘遭遇的同情,而是因为安乐节公然破坏了他的计划,这种鲁莽行为令他无法容忍。 这人正是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的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 “愚蠢至极!”文赫明再次低声咒骂一句,眼中的厉色闪烁不定。 他知道,任何干扰他计划的行为都可能带来无法预估的后果! “决不能让这个蠢货破坏大局!” 他内心暗自低语,旋即身影一闪,疾步如风地朝着习武广场的方向冲去。 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如同星辰璀璨的水鉴此刻正剧烈颤动着。 它犹如一位忠诚且敏锐的生命守护者,敏锐地察觉到寄宿其内的路尘生命气息正在以一种不可忽视的速度悄然消逝。 水鉴内心的焦急仿若潮水般汹涌澎湃,却只能在无声的内心世界中默默计数着每一刻流逝的光阴。 周围环绕着的另外十一位令鉴,各自代表着不同的生命机能与力量。 它们亦在这紧要关头,仿佛古老时钟一般,共同默念着那个关乎生死存亡的时辰。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似乎都在翘首期盼着一个关键时刻的到来。 “午时已至!体鉴!动作要快!” 伴随着水鉴一声急切的呼唤,仿佛划破静谧夜空的一道闪电。 一道令鉴瞬间疾驰而出,那是负责调和身体机能、修复创伤的体鉴。 只见它毫不犹豫地接替了水鉴轮值的位置,犹如一名英勇的战士投入战场。 当体鉴稳稳悬浮于轮值之处,它的鉴体骤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这股光芒犹如生命的源泉,刹那间从路尘心脏赋海的核心位置喷薄而出 迅速扩散至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血脉、每一寸肌肤。 被这神奇光芒所包围的路尘,原本逐渐熄灭的生命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他腹部遭受重创的部位,在这神秘力量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伤口处的血肉宛如被魔法唤醒般恢复生机。 就在这一瞬息之间,原本昏迷不醒、痛苦挣扎、几近濒死边缘的路尘,竟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眼! 他猛力一震,从冰冷的地面上霍然站立起来。 此情此景,无疑像一颗震撼人心的惊雷。 让周围围观的孩童们以及安乐节纷纷惊愕不已,个个瞠目结舌,甚至有人失声尖叫。 此刻的路尘,不仅完全摆脱了刚才垂死挣扎的颓态。 反而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仿佛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般的重生,体内充盈的力量让他整个人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此刻快要赶到习武广场的文赫明瞧见突然恢复的路尘,立马震惊的站立在了原地。 而后文赫明却是望着路尘,露出了无比贪婪的表情...... 第124章 通关口 “你...你真的没事?” 安乐节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路尘身上。 此刻的路尘,不仅没有半点虚弱之态。 反而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那熠熠生辉的眼神与坚韧的姿态,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洗礼而非一场足以让人卧床数月的重击。 安乐节脸上错愕的表情越发浓烈,以至于精心涂抹的脂粉仿佛也在为这惊讶的情绪颤抖不已,几乎要从脸颊上滑落。 “承蒙安讲师高抬贵手。” 路尘从容不迫地向安乐节拱手致意,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那份淡然和自信,在安乐节看来却犹如一把尖锐的剑,直刺心扉! 仿佛是对安乐节的嘲讽与挑衅。 “死小子,好一副硬骨头!”安乐节心头暗骂,牙关紧咬,恨得咬牙切齿。 “不知安讲师是否还需要我在课程中继续配合?” 路尘再度开口询问,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完全不受刚才那番冲击的影响。 面对路尘的问询,安乐节脸色阴沉如水,沉默不语。 他心知肚明,先前两次借元力修行课程的机会。 以路尘为靶子施展元力攻击,本想以此狠狠地重创路尘。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匪夷所思,自己的元力攻击,居然无法在这少年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让安乐节心中震撼至极,瞪圆了双眼,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 然而周围众多学生的眼睛都在看着,包括甲乙丙丁各班孩童,他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惊异与疑惑。 在这种情况下,纵使安乐节内心再不甘。 也不能无视众人的眼光,对路尘一而再、再而三地施加凌辱!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放任路尘重新回到丁班的队伍之中。 站在安乐节身边的田修伟,双眸瞪大。 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前方毫发无伤的路尘。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困惑与惊讶。 那曾经被他以二分元力轻易打至面目浮肿、步履蹒跚的路尘。 如今竟在安乐节的元力攻击下,瞬间犹如雨后春笋般焕发生机,肌肤光洁如初,丝毫未显受伤痕迹! 这样的强烈对比无疑让田修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疑窦丛生。 他眉头紧锁,暗自揣测:“莫非是安讲师手下留情了?” 然而这个念头甫一冒出,便被他自己坚决否决,因为安乐节对路尘亦是相当嫌隙,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路尘。 “那么,难道是这小子施展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手段?” 田修伟心中矛盾万分,反复推敲。 却又立即自我否定,“绝不可能!此子不过是个修炼残骨废元之身,又岂能掌握什么扭转乾坤的秘法?” 在内心激烈的争辩中,田修伟依旧无法理清头绪,眼前发生的诡异现象让他陷入深深的困惑,只能无奈地任由思绪纷飞。 此时,易只玲注意到已经默默退至丁班队伍末尾的路尘。 她快步走来,眼中满是关切之情,柔声问道:“你没事吧?路尘。” 面对易只玲的问候,路尘微笑着轻轻摇头,眼底流露出柔和而坚韧的光芒。 在这场闹剧中,全场孩童大多对他冷眼旁观。 甚至无人问津,唯有易只玲始终如一地关心着他。 这份真诚的关怀让路尘心头暖意融融。 习武广场的嘈杂声越来越多,孩童们纷纷交头接耳。 议论着方才路尘经受了安乐节的元力攻击居然毫发无损,着实让这些孩童都吓了一跳。 安乐节的脸色如同乌云蔽日,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瞪视着路尘的眼神宛如猛兽狩猎前的凝视,满是阴狠与愤恨。 仿佛要将路尘撕裂成千万片才能解心头之恨! 然而,尽管他的内心翻江倒海,但他也清楚,现在并不是与路尘死磕的最佳时机。 路尘面对这样的压力,却是一脸从容不迫。 仿佛无风的湖面,平静而深邃,直视着安乐节的目光中透着无畏和坚韧。 他知道,今日之事已让安乐节颜面扫地,但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 此刻,元力修行课程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几乎就要结束。 作为讲师的安乐节,本应教授甲乙丙丁各班孩童如何正确运用元力,却只是用路尘作为“靶子”,展示了一次失败的攻击示范。 在下课铃声恰逢其时地敲响之际,安乐节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怒火,收回了那凌厉如刀的目光。 他在心底咬牙切齿:“回头再收拾你!” 这句话中的恨意之深,甚至比他对柳青衫那种刻骨铭心的怨念有过之而无不及。 路尘让安乐节如此丢脸,无疑已将自己推入了安乐节的黑名单。 这份仇怨,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随着下课铃音悠长地回荡在广场上空,安乐节清了清嗓子。 面向那一众稚嫩而又满脸困惑的孩童宣布道:“今日的元力修行课程到此为止,明日我们继续。” 说罢,他又狠狠剜了路尘一眼,然后便背负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习武广场。 一众孩童在经历了今日这般异常的课堂后,都感觉并未学到多少实质性的元力知识。 听到安乐节宣布下课,他们也都带着悻悻然的表情四散离去。 尤其是田修伟等甲班的孩童,他们的脸色同样阴郁难看。 虽然他们对路尘投去了复杂的目光,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默默离去。 毕竟,今日发生的这一切,确实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让他们感到既匪夷所思。 而丁班的孩童望向路尘,尽管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安乐节的元力攻击下毫发无损,但是却都没有开口询问。 因为大多数的孩童还是认为路尘是一个不详受排挤的孩童,不愿与之攀谈产生交集...... 川罗郡县。 这片被厚重历史烟云深深浸染的土地,自古以来就承载着两个国家的边界分野。 见证了无数烽火狼烟与和平交流的交织岁月。 这里的每一块石砖、每一寸土壤都似乎在诉说着两国间的恩怨情仇和绵延不绝的争斗与融合。 如今,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川罗郡县依然坚守着它的使命。 作为大夏帝国南疆的咽喉要地,与接罗国紧紧相邻,形成了一道无形却又坚如磐石的国界线。 尽管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世事变迁,但其作为边陲重镇的地位却始终未曾动摇。 此刻,正值正午时分,太阳帝星映照下的川罗郡县通关口显得尤为庄重而肃穆。 一位来自接罗国的老者正站立在那里,他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寒风般直直地锁定在那些川罗郡县国界口的巡防人员身上。 这位老者身着一袭素雅洁净的麻布衣裳,虽然外表朴实无华,但却无法掩盖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浓郁的药材香味。 仿佛带着深山老林的独特气息,让人不禁对他的身份与来历产生浓厚的好奇与揣测...... 第125章 齐至 老者正是自接罗国亲赴大夏帝国川罗郡县来找寻两个徒弟的阿扎,此刻他正站在通关口张望。 数日前,大夏帝国与接罗国之间曾爆发了一场惊动两国的战争。 烽火连天,生灵涂炭。 直至接罗国王亲自踏上了前往大夏帝国首都洛京的致歉之旅,才使得这场冲突暂告平息。 但两国之间的紧张气氛并未因此完全消弭。 如今,从原本仅需三两戍卫即可轻松通行的边境之地,变成了一片重兵把守、巡逻不息的铁壁铜墙。 几十名身披铁甲、手持锐器的将士日夜轮班,对来往行人严密排查,足见进入大夏帝国的难度陡增。 在这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中,阿扎已悄然来到了川罗郡县的边防通关口。 他默默地融入了那条等待入关的人流之中,队伍里尽是些神色各异的旅人。 其中不乏像他一样的接罗国人,他们同样怀揣着各自的目的和故事,静待边防将士的查验放行。 一名身披厚重精钢铠甲的边防将士矗立着,他的面庞如同被风霜打磨过的花岗岩,刚毅且冷峻。 “来大夏帝国做什么?” 他正严阵以待地盘问着队伍前列的一位接罗男子,那名男子显得有些紧张,皮肤黝黑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惶恐。 他的视线如鹰击长空,锐利且精准,手中的搜查棒在那接罗人的行李箱包中翻找、探寻,仿佛能洞穿一切隐秘与虚伪。 搜查棒每一次挥舞、每一处停留,都让周围的空气陡然凝重几分,使得整个队伍弥漫起一股压抑而肃杀的气息。 那名接罗男子脸色苍白,汗水沿着额头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双手紧握,不住颤抖,用生硬的口音说着不流利的大夏帝国的语言,“我……我是为了购买大夏帝国独有的麦谷而来!” 麦谷,这种蕴含丰富营养、只在大夏帝国土地上繁茂生长的粮食作物,是接罗国无法自给的重要资源。 因此,每逢收获季节,总会有不少接罗商旅长途跋涉,只为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换取珍贵的麦谷。 边防将士审视着眼前这名瑟瑟发抖的接罗人,再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行李,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于是,他紧绷的面部线条稍稍舒缓,用威严而不失公正的声音警告了那名接罗人几句,关于遵守大夏帝国的法律和规矩。 随着一声放行的命令,那名接罗人如蒙大赦,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快速收拾好行李,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几乎是小跑着向前疾行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川罗郡县的道路上。 在连续不断的严格审查中,诸多期盼踏入大夏帝国疆域的旅人们都必须在边防将士们严谨至极、近乎苛刻的盘查下,才得以跨过那巍峨雄关,进入川罗郡县。 此刻,川罗郡县的城门前熙熙攘攘,气氛紧张而又压抑。 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盘查过后,轮到了队伍中的阿扎。 只见他面容紧皱如一尊历经风霜的石雕,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写满了对这般严密检查的不悦。 然而,尽管心中略有不满,阿扎也清楚地认识到,这是在铁血强盛的大夏帝国境内。 即便他身为一名赫赫有名的三阶炼丹师,拥有超凡的技艺和地位,也不敢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妄为。 阿扎此行前往大夏帝国,背后隐藏着双重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追寻那两位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徒弟; 另一方面,更是为了那不可告人的药材而来。 因此,不论遭遇何种情况,他都不能在此时此刻与边防军产生任何冲突,以免耽误自己的正事。 “你来大夏帝国做什么?” 一名身穿铁甲、满脸胡须的边防将士目光炯炯地盯着阿扎那饱经沧桑的面庞,语气狐疑地发问。 这名久经沙场的将士凭借敏锐的直觉,从阿扎身上嗅到了一股浓郁而独特的药材气息。 那是只有常年浸淫于药草世界的人才会拥有的独特标记!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老者很可能是一名药术师或者是专门从事药材交易的药贩子。 不过考虑到其年纪与身上的气质,药术师的身份似乎更为贴切。 毕竟,那些贩卖药材的商贩多是体格健硕的壮年男子,而像阿扎这样年岁已高的老人,恐怕难以承受长途跋涉携带大量药材之苦。 然而,这名边防将士并没有料想到,面前的阿扎竟然是一位名震一方的三阶炼丹师! 在接罗国,炼丹师的地位崇高而特殊. 他们若要进入大夏帝国境内,按照两国之间的协议规定,必须经过大夏帝国官方的正式批准才能通行。 “我是一名药术师,去往川罗郡县寻访同行进行医术交流!” 阿扎也像大多数接罗人一样,操着一口不流利的口音。 阿扎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炼丹师的身份告知,而是谎称自己是一名药术师。 边防将士们对往来于两国之间的药术师和炼丹师并不陌生,他们深知这些身怀绝技的大师们对于医药之道的探索与贡献。 当阿扎表明身份后,他们并未多加怀疑,只是例行公事地检查了他的行囊,确认并无违禁之物后,便爽快地放他通行。 然而,就在阿扎心中暗自庆幸即将顺利过关之际,那名目光如炬、经验丰富的边防将士统领似乎从阿扎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名药术师或许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示意手下的一名亲信士兵悄然尾随其后,意图揭开阿扎此行的真实目的。 与此同时,在川罗郡县那片远离尘嚣的偏远地带。 一条蜿蜒曲折、鲜有人踏足的小径上。 一位身姿矫健、精壮硬朗的汉子正策马疾驰。 骏马通体黝黑如墨,犹如一道迅疾而凌厉的黑色闪电,瞬间划破了乡野间的沉寂与宁谧。 只留下蹄声嘚嘚在空旷原野中回荡。 这名彪悍的汉子,他的周身笼罩着一种独特的阴冷气场。 那是无数次生死搏杀、无数次在黑暗中狩猎生存所积淀下来的铁血印记...... 第126章 医术交流 末时的川罗郡县,街道上依旧熙来攘往,人声鼎沸如潮,热闹非凡。 两旁林立的商贩们叫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从精巧的手工艺品到各类特色吃点,应有尽有,勾勒出一幅繁华市井画卷。 阿扎,这位面色沉静却难掩沧桑痕迹的炼丹师,正独自漫步在这喧嚣的川罗郡县街道上。 他敏锐地觉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被跟踪的感觉。 稍作停顿,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在通关口盘查的边防将士,其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自己。 “看来,我的身份还是引起了他们的疑窦。” 阿扎心中暗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那独特的接罗人鹰钩鼻也随之轻轻颤动,像是对这场追踪游戏的嘲讽与挑衅。 阿扎并未因此而显现出丝毫紧张,反而悠然自得地闲逛起来,仿佛故意引领身后之人游走于这繁华街市之中。 二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一个从容前行,一个紧随不舍,直至药坊街出现在视线中,阿扎才驻足停下。 面对眼前悬挂着古朴牌匾的药坊街,阿扎低声呢喃:“看来,为了摆脱这个麻烦,我不得不暂时扮演一回药术师的角色了……” 毕竟,炼丹师与药术师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炼丹师深谙药术之道,可以说是药术师技艺进阶后的升华版本,所以对于阿扎而言,临时充当药术师并非难事。 于是,阿扎径直踏入药坊街,一双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着两侧鳞次栉比的药铺和医馆,似是在寻找某种契机。 而那名边防将士仍寸步不离地紧跟其后,全然不知自己的行踪早已被阿扎洞悉于心。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奇异的气味,犹如秘境中的灵草仙露,瞬间吸引了阿扎的注意。 他立刻像猎犬发现猎物般,凝神屏息,用鼻子极力捕捉那神秘气息的来源。 顷刻间,阿扎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上浮现出狂喜之色,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这是?!” 未及多想,阿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神秘气味的方向疾奔而去,动作之快,令人瞠目。 那名边防将士显然没料到阿扎会有此突变,也被这一举动吓得一愣,旋即也迅速调整状态,紧随着阿扎的步伐,疾步追去。 阿扎的步伐在药坊街巷尾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聚焦在一家古朴且低调的医术馆上。 那招牌斑驳而古韵盎然,似乎承载了无数病患的希冀与生死之重。 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神采,仿佛寻到了一处久违的宝藏,毫不犹豫地跨过门槛,踏入了那家医术馆。 与此同时,那名一直暗中跟踪阿扎的边防将士也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在这座医术馆上,心中疑窦丛生。 那名边防将士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进入了医术馆。 这家医术馆正是薛泰清的医术馆,此刻的薛泰清正背对着门口,身着青布长袍。 聚精会神地在药柜前研磨药材,鼻尖萦绕的是草木清香和岁月沉淀的味道。 就在这时,医术馆一前一后走进两位访客。 先步入的是一位面容沧桑的老者,沟壑纵横的脸庞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一双异色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高挺的鼻梁显露出异域风采,显然并非大夏帝国的本地人氏。 紧跟其后的,则是一名身形魁梧、肌肤黝黑的士兵,那健硕的体格无不彰显出戍边生涯的艰苦与坚韧。 薛泰清闻声抬头,看着这两位来客,并不似寻常买药求诊的病人,遂礼貌地询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那位异域老者面带微笑,用略显生涩的大夏语言回应道:“尊敬的杏林医者,在下是来自接罗国的一名药术师,特意前来此地寻求医术上的交流探讨。” 听到老者如此解释,那名士兵似乎明白了什么,朝着薛泰清微微摆手示意并无他事,随后便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医术馆。 出门之际,那名边防将士低声抱怨:“真的只是个普通的药术师罢了。真不知道我们统领是怎么想的!” 此时,正值他即将轮值换班,原本打算趁着休息时间,去川罗郡县的酒馆。 温一壶醇厚的美酒,配上几碟酱香四溢的肉食,享受一番难得的闲暇时光。 可是却被统领安排去跟踪这么个骨瘦如柴,看似弱不禁风的接罗老人,他自然是心中郁闷。 眼下他自认为确认这位老者确实是来川罗郡县医术馆进行交流。 于是,他匆匆结束跟踪,带着一丝敷衍的情绪去向统领汇报情况。 此刻,医术馆内的薛泰清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凝望着面前这位接罗老者。 只见他身上弥漫着浓厚而独特的药材气息,仿佛整个人都浸润在药材的芬芳之中。 这一迹象让薛泰清心中笃定,这位老者确为接罗国来的药术师无疑。 “我薛某人不过一介草药师,于杏林之中尚显浅薄,不如另寻高明之处进行交流。” 薛泰清语气淡然而坚决地对阿扎说道。 他对这些接罗国的药术师抱有一种微妙的抵触情绪。 不同于大夏帝国药术师严谨而传统的医药之道,接罗国的药术师们常常钻研一些世人闻所未闻的奇异药材。 有的甚至不惜使用含有剧毒之物,以此来提升药效或是制敌取胜,说他们是毒师也并不为过。 当年,自己的恩师就是在一场与接罗国药术师的比试中不幸中毒,英年早逝。 这件事在薛泰清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使得他对这些来自接罗国的药术师们充满了戒备与反感。 那阿扎,面对着薛泰清那仿佛寒冰般冷淡的话语,非但没有显现出丝毫的愠怒之色,反而仍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笑容。 他又用略带生涩与蹩脚的大夏帝国语言,语调中夹杂着一丝异域的独特韵味。 慢悠悠地说道:“我想,罂草,此刻应该就在你的手中吧!” 说完这番话后,阿扎的眼神并未从薛泰清身上移开半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笑容透着几分令人捉摸不定的诡异气息...... 第127章 丹药阵 “罂草?” 薛泰清听到这个词语从阿扎口中说出,顿时满面困惑。 眉间皱褶如山川起伏,显然对于阿扎口中的罂草,他并无半点认知。 他的世界虽与药材打交道,但药术师的领域毕竟不同于炼丹师那般精微奥妙。 无法像阿扎这般,仅凭敏锐卓绝的嗅觉就能在百里之外捕捉到药材的独特气息。 更何况阿扎身为三阶炼丹师,其对药材的感知力自然凌驾于一般的一、二阶炼丹师之上。 回忆起那日,在初学堂内,路尘被文赫明以卑劣手段骗饮下掺杂罂草的茶水。 而后路尘犹如脱缰之马,狂奔回到了薛泰清的医术馆。 后来,他急服了能与罂草相生相克的虞美人才得以解毒。 而那罂草的余香,却在这医术馆中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阿扎,这位炼丹界的翘楚,凭借超凡的嗅觉在药坊街口便闻到了那令他魂牵梦绕的罂草气味。 为寻找罂草,他已跋涉千里,此刻得见线索,自然是欣喜若狂。 如同久旱逢甘霖,遂疾步直奔薛泰清的医术馆而去。 待到确认跟踪他的边防将士远离后,阿扎迫不及待地向薛泰清追问罂草的下落。 然而,面对阿扎的质询,薛泰清面色凝重,双眉紧锁,眼中流露出疑惑与警惕。 “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还请速速离去!” 他语气坚决地向阿扎下了逐客令,目光直视这名来自接罗国的老者。 此时的阿扎面容扭曲,情绪近乎癫狂,薛泰清察觉出其中隐藏的诡异与不怀好意。 原来,阿扎为了寻找罂草,曾派遣两名得意弟子深入笔架山搜寻,然而数月过去,非但没有罂草的任何音讯,连那两位徒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他亲自来到川罗郡县追寻,未曾想这神秘且至关重要的罂草竟在他眼前出现,这份惊喜和期盼如何让他保持冷静? 于是,阿扎面露狡黠而疯狂的笑容,对薛泰清发出了质疑:“嘿嘿,是你不知道,还是你不想说?” 而后阿扎徐徐走向薛泰清医术馆的大门,他的手掌握住门扇,用力一推,伴随着“吱呀”一声沉闷的响动,医术馆的大门被他紧紧关上. 随后更是细心地将门边的铁制门销插入,发出清脆而冰冷的一声“咔嚓”。 薛泰清站在原地,瞠目结舌,满面愕然,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老者竟会做出如此举动。 他身形急促上前,试图阻止阿扎这一行为。 但阿扎似乎早有预料,诡异一笑,瘦弱且微微佝偻的身躯在冷笑中竟颤动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 阿扎转过身来,目光玩味地锁定薛泰清,仿佛正期待着对方听到自己真实身份后的震惊反应。 “我并非是药术师,而是一名三阶炼丹师!” 他的话音掷地有声,如雷霆乍惊。 果然,薛泰清在听到阿扎的话后,显得无比的震惊。 脸庞瞬间苍白无色,瞳孔收缩,震惊万分地重复道:“三...三阶炼丹师?!” 众所周知,在这个世界上,炼丹师的地位尊崇无比。 他们能以独特的手法提炼天地精华,炼制出提升修为、疗愈伤痛甚至起死回生的各种神奇丹药。 其影响力和地位即便比之元素师也毫不逊色,更别提是达到三阶这样高级别的炼丹师了。 然而,就在这时,阿扎的表情骤然阴森起来,皱纹密布的脸庞犹如夜幕下的老树皮,散发出阵阵寒意。 “罂草到底在哪里?” 他的话语低沉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薛泰清面对阿扎愈发凌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望着这个即将失控的场面: “我不知道什么是罂草,你赶紧速速离去!这里是大夏帝国的境内,即便你是三阶炼丹师!也容不得你造次!” 阿扎听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狂笑出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讥诮与决绝。 只见他双手交叉于袖中摸索,刹那间便掏出数枚闪耀着神秘光泽的丹药。 “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丹药阵的威力!” 他冷笑着将那些丹药抛向空中,每一颗丹药都像一颗星辰般划破天际,落入阵法之中,瞬间激活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 在薛泰清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那些丹药宛如星子碰撞. 在半空中交错纷飞,相互融合,奇迹般地凝聚成一个璀璨夺目的菱形丹阵。 这阵法不仅形态奇特,更散发出一种前所未闻的奇异药香 然而,这异象带来的并非单纯的震撼. 薛泰清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控的迷离状态。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如同醉酒之人迷失在梦幻与现实之间。 此时,前堂传来的异动惊动了正在研习医术的川穹。 他毫不犹豫地冲入前堂,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一紧——自己的师父薛泰清竟面色苍白,摇摇晃晃地即将倒在地上。 川穹眼疾手快,立刻冲上前去,稳稳扶住了薛泰清那似被迷幻之物侵扰得昏昏沉沉的身体。 抬眸向前望去,川穹赫然发现对面立着一位形容枯槁、面貌丑陋的老者。 其身上的气息充满了异域风情,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催动那个看似药丸般的奇特阵法。 川穹心中疑惑与愤怒交织,毫不退缩地对着老者厉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老者面对川穹的责问,满脸狡黠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小娃娃,你知道罂草在哪吗?”阿扎的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 川穹听闻此言,满腔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对于眼前这个丑陋诡异的老者愈发愤慨,他咬牙切齿地回应:“你在胡说什么,丑八怪!你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然而,阿扎并未理会川穹的斥责,只见他双手交叉变幻印诀。 那原本已经令人惊叹不已的丹药阵瞬间犹如火山爆发般喷发出更为强烈的药力波动。 一股浓郁至极又令人陶醉的药香味扑面而来,川穹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紧接着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128章 刑审府 在医术馆内,阿扎的目光冷冽而专注。 他那微微颤抖的舌尖轻轻舔舐过干裂的嘴唇,每一次翻找的动作都显得尤为急切且精准 医术馆内薛泰清和川穹已然双双倒地不起,阿扎也没有再理会这二人,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罂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罂草香气,像是一个无形的诱饵,挑逗着阿扎愈发焦躁的心绪。 他的身影穿梭在医术馆内的各个角落,药柜、药架乃至各种器皿一一被他粗暴而又细致地搜寻。 那些熟悉的药材味混杂在一起,却独独掩盖不住罂草的独特气息,仿佛在玩一场捉迷藏的游戏。 薛泰清医术馆的每一道门后都被他探了个遍,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罂草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始终避开了他的视线。 阿扎脸庞上的皱纹因疲倦与焦急拧成一团,眼神中透露出近乎癫狂的执着。 大夏帝国的境内,任何一丝停留都有可能带来无法预估的风险,时间对他来说,无疑比黄金更为珍贵。 无奈之下,阿扎将目标转向了后堂以及路尘所居住的阁楼。 踏入阁楼的那一刻,浓烈的罂草味道扑鼻而来,仿佛揭示了他的目标就在咫尺之间。 然而,一番翻箱倒柜之后,依旧未能见得罂草的踪迹。 这使得阿扎的情绪瞬间崩溃,一脚狠踹在阁楼木床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满腔怒火化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 短暂的发泄过后,阿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目光犀利地扫视着阁楼的每一寸空间,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捕捉到线索。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阁楼桌子上摆放的几本书籍上,书名赫然写着“初学堂…一级段…路尘”。 阿扎嘴角勾起一抹阴鹫的笑容,“居然是同一个地方.....” 一切似乎变得明朗起来。 他迅速下楼,再次瞥了一眼倒在前堂的薛泰清和川穹。 没有半点犹豫,从怀中取出一方黑巾遮住面部。 而后果断打开医术馆的大门,匆匆离去。 ...... 在那川罗郡县的边陲地带。 一条鲜有人问津、充满着苍茫荒野气息的非官方小道上。 一个魁梧如山、身上弥漫着浓烈肃杀之气的彪形大汉正策马徐行。 他骑乘的是一匹黑色骏马,黑鬃飘扬,蹄声轻敲石板,犹如一阵疾风掠过大地。 这大汉便是赤影门赫赫有名的李斩。 此刻,川罗郡县的城门矗立于前,李斩适时勒马停步,改以手牵缰绳引领黑马缓步前行。 他的此次到来,肩负着赤影门门主李奎交付的重要使命——再次踏入川罗郡县这片土地,追查并揭开杀害赤影门李首和李二的神秘冰元素强者的面纱。 当李斩的身影逐渐靠近川罗郡县的城门时,守城的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将他拦下盘问:“来者何人?入城有何事?” 然而,面对质询,李斩却未言语分毫。 只是从容自若地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庄重的令牌,将其展示在那些警惕的士兵面前。 令牌上篆刻着“刑审府”三个字,笔力遒劲,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城士兵一见此令牌,面色陡变,慌忙匍匐在地,惶恐地高呼:“大人!小人无知冒犯,请大人恕罪!” 然而,李斩并未理会这些士兵的惶恐与歉意,径直策马穿过城门,朝着川罗郡县深处进发。 一名刚刚目睹这一幕的守城士兵,在李斩身影消失后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向身边同伴低声询问:“刑审府的大人怎么会突然来到我们这个偏远的川罗郡县呢?” 另一名士兵则一脸茫然地回应:“我哪知道啊!” 刑审府,乃是大夏帝国郡府直属的权威机构。 专门负责调查并审理郡府内各类重大案件,其地位崇高,权力甚巨。 在这个体系之中,即便是刑审府里的一名普通捕快,其地位也足以与郡县的县令平起平坐。 因此,川罗郡县的这些守城士兵自然对刑审府的人不敢有任何怠慢。 李斩是赤影门中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品刺客,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时还拥有另一个身份——刑审府的一名捕快,这身份自然也方便其在外做事。 ...... 川罗郡县初学堂。 今日的最后一课即将开始。 下午的课堂仍旧是一级段甲乙丙丁四班共同参与,共享知识盛宴。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这节课的主讲人将是川罗郡县初学堂堂长魏正坤。 魏正坤这个名字在川罗郡县乃至更广大的地域内都如雷贯耳。 他的武道修为深厚无比,年仅四十岁便已达到了令人惊叹的百元境界! 这一成就在整个临都郡府乃至大夏帝国中都堪称罕见,无人不敬佩其天赋与毅力。 对于初学堂里那些刚踏足武学之路的孩童们来说,他更是如同星辰般璀璨耀眼的存在,无一不对其怀揣敬畏和崇拜之情。 申时甫至,日影斜长。 初学堂的最后一课在一片期待与紧张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 一年段的孩子们怀揣着激动不已的心情,犹如雏鸟归巢般集中在宽阔且肃穆的习武广场之上。 其中,丁班的路尘小手紧握成拳,面庞上虽仍挂着稚嫩之色,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刚刚过去的安乐课上的那次屈辱经历并未将他打倒,反而化作了一股无形的动力,催促他在修行道路上砥砺前行,渴望以实力洗刷羞辱。 此刻,路尘对这堂由自己心中敬仰的魏正坤亲自授课的课程满怀期待。 他知道这是个绝佳的学习机会,也是证明自己决心的时刻。 上课铃声准时响起,那清脆悠扬的声音瞬间平息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他们一同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前方。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威严而又不失亲和的中年男子,手中紧握一把刀,步伐沉稳有力地向他们走来。 此人正是名震四方的初学堂堂长魏正坤! 他走到孩童们的最前端,高举头顶的那把刀! 在天空彩霞的映照下,刀身闪烁出夺目的光芒! 第129章 凝霞刀 初学堂的钟声刚刚敲响,魏正坤作为堂长,带着一种庄重而威严的气质走进了课堂。 一时间,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童们都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 当魏正坤将那把独特的刀展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的孩子都张大了嘴巴,惊叹连连。 “凝霞刀!?” 其中一个孩子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尖叫出声。 周围的孩子们也都纷纷附和,惊叹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浪般翻腾不息。 魏正坤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课堂之上。 他微笑着说:“今天这最后一节课,由我来给大家上。这节课,我们称之为‘识器’。” “识器,即是认识这个世界上的器物。对于我们武者来说,法器就是我们最亲密的战友,是我们实力的延伸。”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激情,仿佛要让每一个孩子都感受到法器的魅力。 “法器,也可以称之为兵器。它是武者强力的助手,一件强大的兵器,能够让武者的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这也是为什么武者都对强大的法器如此痴迷的原因。” 说到此处,魏正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 他举起手中的凝霞刀,让孩子们仔细观察。 这柄刀是玄阶下品的宝刀,削铁如泥。 他抽出刀鞘,刹那间,刀光在彩霞的映照下显得分外耀眼,锋利无比。 霞光打在刀刃上,闪烁着鲜红色的光芒,仿佛给这把刀注入了生命。 “凝霞刀,刀如其名。当天空出现彩霞时,这把刀的实力会突飞猛进。” 魏正坤的语气里充满了神秘和崇敬。 他随手一挥,那凝霞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霞光刀刃,刀刃直冲天空而去,仿佛要撕裂天空一般! 这一幕让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 霞光洒落在习武广场,一群稚嫩的孩童目光中充满了惊奇与敬畏。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纷纷呆立在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而后,魏正坤又从挥舞着凝霞刀。 一股强烈的霞光瞬间爆发,刀刃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仿佛凝聚了晨曦的彩霞他挥舞着刀,演示着法器的威力。 孩童们被这一幕深深吸引,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 不远处的教学楼上,一名颧骨凸起的老者文赫明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阴鹜般的光芒,口中发出阵阵冷笑。 “且让你神气一时!” 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待到堂长选拔之时,看你这凝霞刀还能否凝聚彩霞!” 老者赫然就是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文赫明心中暗自谋划,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魏正坤在广场上的演示结束后,他走向一级段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童,热情地讲述着关于法器的知识。 他将法器的品阶、等级一一介绍给孩子们,激发了他们对法器的浓厚兴趣。 “法器,兵器,分黄、玄、地、天四个等级,由低到高排列。” 魏正坤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个等级之间的法器都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魏堂长,那天级之上的法器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一名孩童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他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其他孩童的共鸣,他们纷纷望向魏正坤,渴望得到答案。 魏正坤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恍惚了一下。 他亦是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实是即便是他这样的初学堂堂长,天阶法器也是没有见过,更何况是天阶以上呢。 而后魏正坤微微一笑,解释道:“天级以上的法器,我等如今还无从知晓。或许有吧,但离现在的你们实在太过于遥远。大家不必过于纠结于此,重要的是眼前的修炼和学习。” 此时,人群之中的路尘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自己心脏赋海之中的识鉴和水鉴,它们是否也属于法器呢? 如果是的话,那它们又属于何种品级的法器呢?他默默地感受着赋海中的力量,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魏正坤的讲述还在继续,广场上的气氛愈发活跃。 这些孩童们被激发了修炼的热情,他们纷纷表示要努力学习,争取有一天能够接触到更高级的法器。 而路尘也在心中立下了目标,他要努力修炼,探索法器的奥秘....... 川罗郡县的繁华街道——药坊街,今日的气氛却异常紧张。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薛泰清的医术馆门前,议论纷纷。 “听说薛医师和他的徒弟突然昏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晌午时分,我路过这里时他们还好好地,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 一位刚从集市归来的老者惊愕地说道。 原本整齐的医术馆如今一片狼藉,薛泰清和学徒川穹双双躺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让让!” 在这群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急切而果断的呼喊。 只见一名身形消瘦、精神矍铄的中年人急匆匆地穿过人群,身后扬起一阵轻微的尘土。 他的脸上留着一缕山羊胡,正是薛泰清的师弟——王翰海。 听闻师兄和师侄昏迷的消息后,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务赶来。 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他拨开人群,蹲下身去,望着昏迷的薛泰清和川穹,满脸的担忧和不解。 “师兄!川穹!你们醒醒!” 王翰海焦急地呼喊着,双手颤抖地触碰着他们的脸庞,试图唤醒他们。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薛泰清和川穹依然毫无反应。 王翰海使出浑身解数,却依然无法让薛泰清和川穹恢复清醒。 周围的氛围沉重得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了。此刻的王翰海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让一让!” 正在这时,一声呼喊打破了沉默。 只见一名身着衙役官服的中年男人带着几名衙差匆匆赶到现场。 正是那柳青衫,接到消息后便立即赶来。 望着眼前昏迷的薛泰清和狼藉的医术馆,柳青衫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一个人——路尘。 “王兄,这是怎么回事?路尘呢?” 柳青衫焦急的问道。 “路尘应在初学堂,还未结课。” 王翰海缓缓道。 闻言,柳青衫略微松了一口气。 路尘此刻还在上课,这也可能是路尘逃过一劫的原因。 “王兄!你看!” 柳青衫这时突然惊呼,顺着柳青衫的目光,王翰海的瞳孔也是变得巨大! 只见那薛泰清和川穹的面庞突然出现了深青色的斑纹...... 第130章 灾星 “这是……?” 众人的心头笼罩着一层阴霾,仿佛遭遇了不可名状的噩梦。 王翰海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倒在地上的薛泰清和川穹身上浮现的青斑。 这不是常见的病症,而是一种他们从未遇到过的可怕情况。 此刻的王翰海,惊声叫出了两个字:“丹毒?!” 一旁的柳青衫听到这话语,脸上也瞬间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 他自然明白“毒”字背后所蕴含的危险性。 他立刻示意身后的衙差们疏散围观的人群,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同时,他转身向王翰海询问:“王兄,何为丹毒?” 王翰海的脸色十分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丹毒,乃是由炼丹师催动的丹药阵施展到人的身上所引发的中毒反应。” 柳青衫听到“炼丹师”三个字,心中更是惊涛骇浪。 身为一个武者,他自然知道炼丹师的厉害。 他们不仅精通炼丹术,有的还能利用丹药伤人杀人。 柳青衫不解地问道:“为何炼丹师会对薛医师和川穹下手?而且据我所知,川罗郡县并没有炼丹师的存在。” 王翰海也是疑惑的摇了摇头,“眼下先救师兄和川穹要紧!” 说罢,王翰海从身上拿出两只手套套在手上,而后将薛泰清扶起,“他们现在身上丹毒还在,切不可用手直接接触!” 柳青衫闻言点头,也用薛泰清医术馆找到的丝帕包裹住双手,将川穹抱起。 二人合力将薛泰清和川穹放在了后堂的木床之上。 王翰海站在床边,神色凝重地思考着如何救治二人。 他深知丹毒不同于一般病症,要想解丹毒,必须先了解他们中的是何种丹药之毒。 他打开怀中的医术针袋,取出两根细长的医术针,手法娴熟地将其分别扎在了薛泰清和川穹的面颊之上。 随着针尖的刺入,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深邃,似乎在通过这针感知着薛泰清体内的变化。 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柳青衫静静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王翰海的动作。 片刻之后,那医术针静静躺在手中,却没有带来任何变化。 柳青衫望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医术针,不解地问道:“王兄,为何这医术针没有任何反应?” 王翰海的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他紧紧凝视着手中的医术针,眉头深深皱起,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一定是超出我们认知范围的丹毒。”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忧虑和无奈。 此刻的王翰海,面对这难以捉摸的病情,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望着床上躺着的薛泰清和川穹身上愈发增多的青斑,王翰海和柳青衫的内心愈发焦虑不安。 此刻的二人,面对这样的局面,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无力感。 王翰海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 “只能先用化毒丹稳住这丹毒,希望能不再扩散!” 他坚定地说着,然后开始寻找化毒丹。 他在薛泰清的医术馆内四处搜寻起来。 然而,由于先前阿扎的破坏,医术馆内的景象一片狼藉。 王翰海只能翻箱倒柜地寻找化毒丹。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始终没能找到化毒丹的踪迹。 面对这样的情况,王翰海立马就做出了决定:“柳兄,我回去取那化毒丹,你在此看护他们二人。如若情况恶化,你就取这医术针扎入他二人的此处穴位!” 王翰海将医术针袋交给柳青衫后,还在薛泰清的面颊之上比划出一个穴位的位置。 随后他匆匆离去寻找化毒丹。 此刻的柳青衫望着离去的王翰海以及躺在床上的薛泰清和川穹,心中五味杂陈。 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最近真是坏事连连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与此同时,在药坊街的街道上。 夕阳斜洒,斑驳陆离。 刚从初学堂下课的路尘,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他的心脏像是有鼓点在其中不断敲击,节奏急促,仿佛预示着一场未知的变故即将发生。 他快步走过熙熙攘攘的街市,匆匆赶回家中。 然而,当他抵达薛泰清医术馆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医术馆的大门敞开,原本整齐的药柜如今凌乱不堪,药材散落满地,一片狼藉之景映入眼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乱和不安的气息。 这时,几名衙差正在忙碌地四处搜寻,他们的面孔显得严肃而专注。 路尘的脑海突然嗡的一声巨响,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医术馆。 “发生了什么事?!薛医师呢?川穹哥呢?!” 他的声音带着焦虑和恐慌。 那些衙差看见一个孩童贸贸然跑进来,立马警惕地拦住了路尘,“什么人,不得入内!” “让我进去!薛医师和川穹哥呢?” 路尘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充满了担忧。 他早已将薛泰清和川穹视为自己的家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他无法再接受任何一个家人出事。 此刻,在后堂的柳青衫听见了路尘的喊声,立刻赶了出来。 路尘一看见柳青衫,立刻急切地问道:“柳师父,薛医师和川穹哥呢!?” 柳青衫的表情凝重,他示意那些衙差放开路尘,然后指向后堂的方向。 路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跑进了后堂。 进入后堂,他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 薛泰清和川穹躺在床上,身上长满了诡异的青斑,一动不动。 “薛医师!川穹哥!” “柳师父!他们怎么了?!” 路尘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而悲痛。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无法接受他们的身体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身旁的柳青衫看着路尘的悲痛,也是一脸沉重和迷茫。 已经泪眼婆娑的路尘,眼眶红润,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 望着薛泰清和川穹,路尘突然觉得都是自己他们才会变这样。 他转头望向身旁的柳青衫,带着深深的期盼和无助:“柳师父,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灾星啊?!” 柳青衫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孩童,他的眼中充满了疼惜。 他轻轻地把手放在路尘的肩膀上,感受到那肩膀上的瘦弱和脆弱。 他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不,你不是灾星,路尘。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和其他人没有不同。” 此刻,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道古朴的令鉴透过路尘的视角,望向了躺在木床之上的薛泰清和川穹,却是突然发出了光亮...... 第131章 密陀僧与九转草 “柳兄!我将那化毒丹取来了!” 王翰海急匆匆地冲进薛泰清的医术馆内,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油纸包裹的药包。 神色间满是急切与严肃。 他冲到柳青衫面前,气喘吁吁地开口道。 此时,路尘也看见了王翰海的身影,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立刻冲到王翰海面前,急切地喊道:“王医师!您一定要救救薛医师和川穹哥!” 王翰海此刻也注意到了路尘,他轻轻摸了摸路尘的头。 随后他打开手中的药包,从中慎重地取出两枚鲜红的丹药——化毒丹。 王翰海的眼神凝重,显然知道接下来的举动至关重要。 他小心翼翼地为薛泰清和川穹戴上手套,然后扶起他们的身体,将化毒丹分别放入他们的口中。 王翰海轻声对柳青衫和路尘说道:“这化毒丹具有克制毒素的奇效,对于师兄和川穹身上的丹毒,理论上应该能够产生作用……” 闻言,柳青衫和路尘都紧紧盯着躺在木床上的薛泰清和川穹。 双手紧握,祈祷着他们能顺利度过这一难关。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泰清和川穹身上的青斑并没有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消退,依旧覆盖着他们的全身。 路尘看着眼前的状况,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忍不住问道:“王医师,为何他们还不醒来?!” 柳青衫也皱着眉看向王翰海,不解地问:“王兄,按你的说法,这化毒丹应该能消除丹毒才对,为何现在不见效果?” 王翰海紧皱着眉头,望向薛泰清和川穹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疑虑。 他沉声道:“按常理来说,这化毒丹应该能消除丹毒,青斑也应该随之褪去!?” 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那道古朴的令鉴透过路尘的视角,凝重地审视着面前的薛泰清和川穹。 二人身上的异样让他无比关注,那遍布身体的青斑,似乎在诉说着一种深重的丹毒。 “药鉴,如何,这二人究竟是中了何种丹毒?” 另外的一十一道令鉴也是冲着那道令鉴问道。 那名为药鉴的令鉴,缓缓地审视着薛泰清和川穹的身体。 它凝重地望着二人身上的青斑,那独特的鉴体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不断地环绕,仿佛在寻找答案。 突然,药鉴的鉴体发出了一道强烈的青光色。 那青光色如同璀璨的星辰一般闪耀,在这光芒中,不同的药材影像开始浮现! 宛如一部丰富的药材百科全书在眼前展开。 每一道影像都似乎在诉说着某种药材的特性和用途! 在这流动的影像中,当那光芒闪烁到一个特定的药材时,突然静止了下来。 那是一个犹如一块石块一样的药材! “是它!” “密陀僧!” 药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们二人身上所中的丹毒,是由以密陀僧这药材为主药材炼制而成的丹药阵所致!” 此言一出,周围的其他令鉴都为之震动。 识鉴的声音突然响起,它脱离令鉴序列,对着药鉴惊讶地问道:“中品灵药密陀僧?” “正是!”药鉴肯定地回答道。 “这密陀僧少量服用,可以治疗武者体表严重的创伤,但是一旦把握不住药材的用量,就很容易引发中毒。” “因此,许多心怀叵测的炼丹师常常将其用于炼制丹药,用于丹药阵,使人中毒。” 听完药鉴的解释后,那识鉴再次开口问道:“可有破解之策?” 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药鉴晃动着鉴体,缓缓开口:“有,但是需要用到一株极为罕见的天材药材。只是这种药材难以找寻。” “是何天材?”众鉴齐声问道。 药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那是一株名为‘九转草’的天材药材。” 其声音虽然平缓但充满了坚定,“只有找到这九转草,方能彻底化解他们身上的丹毒。” 药鉴鉴体发出淡淡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坚定,对着一众令鉴说道:“九转草,生长于长更山之巅,乃是世间罕见的珍贵之物,寻找之难,难以言表。” 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虑与迫切。 “目前最紧要的是找寻一种临时的稳定之法,用以遏制那丹毒之力的扩散。” 众鉴中的体鉴急切地说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担忧,“本鉴能够感受到小主人心中那份深重的悲伤,这老者和少年对小主人来说意义重大,我们必须竭尽全力拯救他们!” 此言一出,其他令鉴也纷纷附和,语气充满了紧张和关切:“药鉴,你定要想出办法!” 药鉴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灵光,顾虑地望着路尘身旁的柳青衫和王翰海。 他担忧地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尝试控制小主人的身体。然而,那两位——柳青衫与王翰海还在现场,本鉴不好现身!”” 正当众鉴陷入短暂的沉默时,药鉴的鉴体突然再次发出耀眼的光芒,“有了!” 它毫不犹豫地飞冲到了赋海中轮值的位置,紧接着,路尘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此刻的柳青衫和王翰海正望着薛泰清和川穹身上的青斑束手无策。 路尘突然指着大门的方向,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与紧张,大喊一声:“你们看外面是什么?!” 柳青衫和王翰海听到路尘的呼喊,转头望向大门。 然而,他们看到的只是一片空旷的走廊,并无任何异常。 就在柳、王二人转头之际,被药鉴操控的路尘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动。 他迅速而精准地将原本扎在薛泰清和川穹面颊上的医术针拔出,并立即重新扎入他们的脖颈之上。 而后“路尘”又在柳青衫和王翰海回头之际,迅速将医术针拔了起来! “路尘,你做什么!” 王翰海此刻瞧着此前扎在薛泰清和川穹面颊之上的医术针不见了,再加上路尘突然的呼喊,随即对着路尘质问道。 “这药鉴!是智障吗!?” 路尘心脏赋海中,另外一十一道令鉴顿感无语。 这药鉴是什么骚操作,这不是更加引人怀疑吗? 就在王翰海狐疑的问路尘之际,那柳青衫却是突然惊呼:“王兄,你快看!薛医师和川穹的青斑在消退!” ...... 第132章 长更山巅 王翰海随着柳青衫的目光望去,只见薛泰清和川穹身上的青斑正在迅速消散,逐渐回归正常的肤色。 这景象仿佛预示着他们从生死边缘挣脱,恢复了过来。 “化毒丹果然名不虚传,它的药效看来已经发挥作用了!” 柳青衫惊喜地叫道。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化毒丹神奇效果的赞叹,以及对薛泰清和川穹能够康复的欣慰。 王翰海望着眼前的景象,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应该是这样,化毒丹的药力正在化解他们体内的毒素。” 众人看着薛泰清和川穹逐渐恢复生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氛围。 然而,在这宁静的气氛中,王翰海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一旁的路尘。 他回想起路尘刚刚表现出的异常行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路尘,刚刚是不是你拔掉了师兄和川穹脸颊上的医术针?”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的味道。 柳青衫同样望着路尘,眼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 他们都亲眼看到,路尘先是呼喊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当他们回头时,薛泰清和川穹脸颊上的医术针竟然消失不见。 此刻的路尘,虽然身体依旧被药鉴操控,但它已经明白自己刚才声东击西的策略实在过于冒险且愚蠢。 眼见薛泰清和川穹的状况逐渐好转,他也松了一口气。 面对王翰海和柳青衫的询问,“路尘”只能暂时扮傻充愣。 “方才大门口确实有着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薛医师和川穹哥脸颊之上的医术针不是我拔的。” 路尘一脸认真地回答。 王翰海和柳青衫对望一眼,都觉得路尘今天的表现有些古怪。 不过,眼下薛泰清和川穹的状况正在好转,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王兄,你看薛医师和川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柳青衫转向王翰海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焦虑。 王翰海沉思片刻后回答:“化毒丹的效果虽然显着,但要想完全恢复他们的意识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他们体内的毒素侵蚀严重,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说罢,他继续为薛泰清和川穹把脉,仔细感受他们身体的微妙变化。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十一道令鉴聚焦在这操控着路尘的药鉴上。 药鉴的鉴体忽明忽暗,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未知的预言。 众鉴不约而同地发出同样的疑问:“这二人何时会醒?” 药鉴所散发出的光芒似乎在回应这个问题,声音坚定而有力:“唯有服用九转草方可解之,否则,他们将一直沉睡下去,而且,必须在三月之内让他们服下九转草,否则他们将面临生命危险。” 众鉴听言皆是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识鉴的声音缓缓响起:“看来,我们得去趟长更山了......” 此时,薛泰清和川穹的状况看似平稳,脉象有力,气息正常。 王翰海和柳青衫在嘱咐“路尘”好好照看二人后,一同离开了后堂的房间。 刚走出房间,王翰海便对着柳青衫问道:“柳兄,你觉得刚刚的路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想要看透一切真相。 柳青衫同样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这孩子的身上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 显然,柳青衫也对路尘的反常举动感到疑惑。 然而,此刻他们并没有时间去深究路尘的秘密。 王翰海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出使用丹药阵毒杀师兄和川穹的究竟是何人。如果真的是一名炼丹师所为,那情况就相当棘手了。” 王翰海身为一名药术师,也算是在药材药理方面颇具天赋. 然而自小励志成为一名炼丹师的他,却还是由于赋海之中未能存在火、木二元素没能实现这一愿景。 但他深知炼丹师的强大,知道一旦有人掌握炼丹之术,便能凭借炼丹术掌控生死,丝毫不弱于武者。 “我立刻回县衙向季县令禀告此事,这些衙差我就先让他们继续待在这里,以防那凶手杀个回马枪,我也会尽快赶回来!” 柳青衫对着王翰海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也赶紧回去,调制治疗丹毒的药材,给师兄和川穹服用。” 王翰海和柳青衫互相说道,说罢,二人就脚步匆匆,消失在了薛泰清的医术馆...... 后堂房间内的路尘此刻突然一激灵,那是药鉴脱离了路尘身体的掌控。 恢复身体主导权的路尘望着木床上薛泰清和川穹。 发现二人身上的青斑已经明显消退,皮肤下透露出健康的青色光泽,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仿佛重获新生。 他忍不住惊喜地呼喊道:“柳师父,王医师,你们快看啊!” 然而环顾四周,他突然发现原本在身边的柳青衫和王翰海不知去向,此刻的房间仅剩下他和两位昏迷中的伤者。 正当路尘疑惑不解,不知道柳青衫和王翰海为何会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时。 他的心脏赋海中突然爆发出璀璨光亮强烈如白昼,令人无法直视。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芒渐渐柔和,路尘小心翼翼地朝光亮望去。 只见一道古朴的识鉴在他眼前飘忽不定。 他瞬间认出了这道令鉴,惊喜交加地喊道:“识鉴前辈!” 识鉴鉴体环绕路尘一圈后平静地开口:“方才是药鉴操控你的身体将这二人的毒性暂时控制住,但限期为三个月,若三个月后未能服下九转草,这二人将命丧黄泉。” 路尘听后,一时愣在原地。 他很快明白了识鉴前辈口中的药鉴,与识鉴前辈和水鉴前辈同样是自己心脏赋海中众多令鉴之一。 原来自己刚刚被药鉴前辈无声无息地控制了身体,难怪一眨眼,柳青衫和王翰海都不见了踪影! “识鉴前辈,九转草是何物啊!?” 路尘一听到三个月内,薛泰清和川穷如果不服下九转草就会一命呜呼,立马焦急的询问道。 识鉴缓缓道出:“九转草,乃天材,生长在长更山巅,其功效可解百毒、续经脉、重塑生机。” “长更山巅!?” 路尘惊讶掉了下巴,自小熟读各类药材书籍的路尘自然是知道这长更山。 那是大夏帝国最高的山脉,山上的药材数不胜数..... 第133章 跪 “识鉴前辈!您是说那九转草在那长更山上?而且是在那长更山巅?” 路尘一脸震惊,长更山位于大夏帝国北端,距离临都郡府万里之远。 且不提那长更山路途遥远,长更山上终年被积雪覆盖,常人根本无法长时间待在山上。 就凭借路尘一个十岁的孩童如何去得? 况且九转草还在那长更山巅? 识鉴缓缓转动鉴体:“不错,正是那长更山巅,寻常人在那长更山上待上一个时辰便会冻僵而亡,即便是百元境界的武者都无法长时间待在长更山上。” 闻言,路尘沉默了,他原本想请求柳青衫帮忙去寻找这九转草,可是识鉴口中所说那长更山即便是百元境界的武者都不能长时间待在那长更山上,自己的柳师父只是一名个元境界的武者,如何去得? “识鉴前辈,还有别的方法吗?” 长更山艰难险阻,九转草苦难求得,路尘只得问识鉴可有他法。 识鉴晃动鉴体,鉴体上那个古朴的“识”字显得格外显眼:“没有别的办法,他二人所中的丹毒只能用九转草才能解。” 路尘低下了头,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去!无论多困难,我都要去寻得九转草,解救薛医师和川穹哥!” 路尘的眼眸都是坚定的,他明白自己完不成这个任务,但是让他放弃,绝不可能! 识鉴鉴体发亮,流光溢彩,显然很是认可路尘的话语。 “眼下他二人的情况尚且可控,你也无法脱离初学堂的学习,只待两个月后,初学堂本学年结业,本鉴以及其他令鉴随你一同前去。” 识鉴漂浮在半空,语言平淡。 “识鉴前辈,学堂的课程我不上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那长更山找寻九转草吧!” 三个月后,薛泰清和川穹若是没能服下九转草就性命堪忧,路尘自然是一刻也不想等待。 “长更山上,冰雪皑皑,百元境强者都受不了极寒,更何况是你这个毫无修为的孩童。”识鉴提高了音量,显然是在批评路尘这急切失智的行为。 “即便是有本鉴和众鉴的帮助,就你这一丝元力都没有的修为,如何去得了那长更山。”识鉴继续泼冷水。 路尘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他望着躺在木床之上的薛泰清和川穹,内心如同被撕裂一般。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识鉴的面前,双手紧紧相握,仿佛在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识鉴被路尘的举动惊得鉴体摇晃,猛然掉落在了地面,与路尘处于同一水平线。 它那平日里威严的声音此刻也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没有预料到路尘会有如此举动。 “你这是做什么?”识鉴的声音微颤,透露出不解与惊讶。 路尘抬头,眼神坚定而决绝,“识鉴前辈,请您救救薛医师和川穹哥!” 跪在地上的路尘做势欲磕头,识鉴急忙用鉴体抵住了他即将触及地面的额头,微怒道:“你先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但路尘却坚持跪在地上,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求,“前辈,只有您能救他们了!请您指点迷津!” 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识鉴长叹一声,“你先起来,本鉴话还未说完。” 路尘闻言,顺从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流露出期待与紧张。 识鉴的语气严肃而凝重,“你要在两个月修炼至五分元力境界,这样加上我们的协助,才能勉强有去长更山的资格!” 它的声音如同重锤般砸在路尘的心头。 路尘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才刚刚进入初学堂学习,如何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修炼出元力,而且还是要达到五分元力? 识鉴的声音冷漠而无情,“怎么样?办不到就打消这个念头,给这二人准备后事吧。” 它的话语如同寒风般刺痛了路尘的心。 然而,路尘的目光却愈发坚定,“前辈!我可以做到!” 他大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识鉴听言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赞赏和期待。 “这两个月时间本鉴都会指导你修行!”它郑重地说道,“能否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这句话后识鉴便飞回到了路尘的心脏赋海中消失不见。只留下路尘一个人站在那里目光如炬踌躇满志...... 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十一道令鉴皆听到了刚才路尘与识鉴的对话。 此刻,见识鉴返回到心脏赋海之中,他们纷纷向识鉴表达不满。 “识鉴!你怎么敢让小主人跪拜于你!?”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义愤,仿佛是对识鉴的行为感到不解和愤怒。 “不仅如此!”他们继续指责道,“让我们操控小主人的身体去长更山上寻找九转草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让小主人在两个月修炼出元力?” 众鉴的话语间,充满了对识鉴的不满和指责。 他们似乎觉得识鉴的决策过于冒险,甚至可能对路尘造成危险。 “你们知道,若是没有一丝元力修为,即便有我们相助,操控小主人的身体,他也将难以在那冰天雪地的长更山上存活。” 识鉴面对众鉴的指责,缓缓开口。 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深远的智慧。 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为自己的决策解释着。 众鉴闻言,纷纷陷入了沉思。 他们开始理解识鉴的决策背后的深意,的确,在那长更山上,各种未知的情况都会有,如若路尘很没有一丝元力修为,确实很难与众鉴产生联动,也无法用元力支撑身体。 然后围绕着识鉴鉴体转动,仿佛在为方才对识鉴的质疑道歉。 然而这时,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那团原本默默无闻的气体突然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冷哼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之意。它显然对刚才令鉴们的行为感到不满或者尴尬 这团气体飘往了别处,似乎在表示它对这种肉麻行为的反感或者不满情绪还未消散...... 第134章 母株 川罗郡县的初学堂,位于一方清幽之地,此时已近黄昏。 太阳帝星在天边渐渐落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大地,宣告着一天的结束。 初学堂内,学子们陆续收拾行囊准备归家,而副堂长文赫明的别苑内堂,却是灯火通明。 文赫明坐在案前,正捧着一本古朴的药材书籍,研读得如痴如醉。 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苍老的面颊上凸起的颧骨随着书中的内容起伏变化。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静止,只有他沉浸在药材的海洋中。 突然,“砰”的一声细微的石块撞击门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室内响起,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文赫明放下手中的书籍,迅速站立起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紧闭的大门。 “谁?!” 文赫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生硬的大夏帝国语言的声音:“文副堂长,真是清闲啊!” 紧接着,只见一名身形消瘦、步履沧桑的老叟推门缓缓走入。 那老叟面庞皱纹沟壑纵横,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风霜的洗礼,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他的双眼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叟的出现,立刻让文赫明感到了不寻常的紧张气氛。 他连退好几步,瞳孔中充满了震惊。 “阿扎!” 他认出了这个突然造访的老者,正是那来自接罗国的炼丹师阿扎。 这阿扎自薛泰清的医术馆出来之后,就来到了这初学堂,偷偷翻越进到了文赫明所在的别苑。 “我要的东西呢?还有我那两个徒弟呢?” 阿扎一脸愤怒的望着文赫明,那样子似乎是要将其生吞活剥了一般。 “阿扎前辈,您先别急,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谈。” 文赫明带着勉强的笑容,试图让气氛稍微缓和些。 他清楚,这位三阶炼丹师阿扎此刻正处在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甚至已经失去了理智。 然而,阿扎似乎并不领情,他的眼神中只有贪婪和狂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让他分心。 他不断地在文赫明的内堂中嗅探着,仿佛在寻找那罂草的踪迹。 他的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显然是已经发现了罂草的存在。 “罂草!快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阿扎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不耐烦。 他的眼神愈发凶狠,仿佛只要文赫明稍有反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将对方置于死地。 文赫明心中不由的一惊:不愧是三阶炼丹师,竟然能够发现我精心隐藏的罂草! 文赫明将那罂草藏在了层层包裹的木柜中,周围还特意用大量药材掩盖其气味,却仍然被阿扎察觉。 “阿扎前辈,您莫急,我这就给您取。” 文赫明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同时保持着警惕。 他虽然是一名十元境巅峰的强者,但在三阶炼丹师阿扎面前仍然无法掉以轻心。 他知道,如果对方真的催动丹药阵,他根本无法抵挡。 然而阿扎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他依旧一脸淡漠地望向文赫明。 在他看来,对方已经无处可逃。 他只需耐心等待文赫明取出罂草,然后将其收入囊中。 一旦拥有这传说中的罂草,他的炼丹术将更上一层楼,甚至可能突破至四阶炼丹师。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文赫明终于手捧着一株奇异的淡紫色小花走了出来。 那小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阿扎一见到这朵花,眼中立刻闪过兴奋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将花抢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终于找到你了!还是棵母株!” 阿扎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激动和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将罂草放入怀中的布袋里,那动作仿佛在抚摸一件至宝。 此刻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完成任务而显露急切之情。 相反,他嘴角上扬,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微笑。 随后,他踏步走向内堂,走到那张华丽的主椅前,轻轻坐下,仿佛坐在云端之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精致糕点上,虽然身为三阶炼丹师的他可以少进食,但几天的旅途奔波让他的胃空空如也。 于是,他随意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糕点的香甜与细腻让他暂时忘却了身处异地的疲惫。 就在这时,文赫明走了过来,见阿扎正品尝着糕点,脸上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阿扎师父,这些东西怎么能入您口,随我前去,我给您接风洗尘!” 阿扎闻言,淡然一笑,又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茶叶的清香与甘甜在口中散开,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身为三阶炼丹师的他自然能够察觉出任何毒物,他相信文赫明不会愚蠢到在自己面前使用毒物。 放下茶杯后,阿扎望着文赫明,声音略显冷淡:“我两位徒弟呢?” 听到这话,文赫明的表情瞬间变得悲痛起来,眼中甚至泛起了泪花,“您的两位爱徒死的好惨啊!” 他那近六十岁的年纪,此刻表现得如同孩子般伤心。 “快说!不然我让你尝尝这万毒丹!” 阿扎皱着眉望着文赫明那夸张的演技,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枚绿色的丹药作势就要弹向文赫明。 文赫明一见到那万毒丹的瞬间,立刻停止了哭泣,脸上的悲伤瞬间被惊恐取代。 这万毒丹乃是用十数种有毒的药材炼制而成,每一种都是剧毒无比,取名万毒丹,却是没有任何夸张之意。 “事情是这样的......” 文赫明将如何在笔架山上找寻到阿扎的两名徒弟,又是如何带领他们找寻到了罂草的过程都告知了阿扎。 “而后,我与您的两位徒弟却是在返程的途中遇见了一个孩童和他的师父,而后您的两位徒弟却是命丧他们手中!” 文赫明颠倒黑白,将自己杀害两名接罗人的事实掩盖。 “孩童?路尘?” 阿扎想起了在薛泰清医术馆内看到的名字。 “您是怎么知道的?” 文赫明惊讶不已,这阿扎是怎么知道路尘这个名字的...... 第135章 研习武官柳青衫 “哼!”阿扎冷哼一声,身影如刀,缓缓站起。 他的目光如寒冰烈火,带着一丝戏谑,仿佛要将文赫明洞穿。 “你是说,我那两个徒弟,是被一名稚嫩的孩童所杀?” 他的声音中带着冰冷和不屑。 “不,不,不!大人,是跟随那名孩童的一名研武习官所为!” 文赫明被阿扎的目光逼得有些慌乱,赶忙解释。 “研武习官?这种在大夏帝国乡镇教授尚未进入初学堂的孩童的武官,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阿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的阴冷更甚,几乎凝为实质。 他对大夏帝国的事情了解颇多,深知研武习官的实力大多在个元境界内。 阿扎的两个徒弟虽然并非顶尖高手,但也是一阶炼丹师,拥有不弱的实力。 若真是一名研武习官能杀害他们,这简直是对阿扎的侮辱。 他绝不允许有人如此轻视他的徒弟,更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撒下如此荒谬的谎言。 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望向文赫明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阿扎前辈,我说的是真的,您那两位徒弟确实是死在一名研武习官的手中!那研武习官不同于寻常的研武习官,实力强横,如今他已经升为县衙的安治丞!” 文赫明见阿扎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立马就解释道。 “哦?” 阿扎闻言沉吟不语,若真是按这文赫明所说,那这研武习官却是不同于寻常的研武习官,不然也不可能被提拔为县衙的总衙役! 文赫明见阿扎好像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又继续说道:“那研习武官叫做柳青衫!” “柳青衫......” 阿扎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为何要杀死我两个徒弟?” 文赫明步履沉稳地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再为阿扎斟上一杯香茶。 而后恭敬地端到阿扎面前,语气沉痛:“那日,我与您的两位高徒一同前往笔架山寻觅罂草。未曾预料,柳青衫与那名为路尘的孩童竟也在彼地出现。柳青衫见您的弟子乃接罗国人士,未加多言,便痛下杀手。” “身为大夏帝国郡县初学堂的副堂长,我在那一刻束手无策,无法公然援手您的弟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逝去。” “我深感愧疚,那一刻的无力与绝望,让我心如刀割,如同身受万箭穿心之痛。” 文赫明此刻又是声泪俱下,痛哭流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死了。 阿扎并未接过茶杯,而是缓步走向文赫明,他的目光深沉如海,声音低沉而有力:“真相,我定会彻底查清。若非念及与你父亲旧日的交情,你现在早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目光在内堂那幅画上轻轻掠过,似乎能看透一切,接着对文赫明冷冷道:“至于你托我带来的那丹药,你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我老头子还不是很清楚么?” 文赫明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恭敬鞠躬道:“前辈明鉴,晚辈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柳青衫现在何处?\" 阿扎冷声询问,眼神如刀,锐利而冰冷,仿佛要将文赫明洞穿。 文赫明心中一紧,但表面仍保持着镇定,回答:\"柳青衫就居住在县衙之内,不过前辈需得小心为上。县衙层层设防,戒备森严。\" 阿扎的双眼微眯,仿佛正在审视文赫明的言辞真伪,\"你认为老夫会直接去寻那柳青衫对质?” “晚辈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虚假,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文赫明急忙发誓。 阿扎冷哼一声,又接着问道,\"还有,那名叫做路尘的孩童身上,为何会有罂草的气息?\" 文赫明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惊涛骇浪。 他深知阿扎对罂草的重视程度,就像对待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它有一丁点的不敬。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然后故作镇定地回答:“那路尘,只是一个初入学堂的小子,他与柳青衫一同出现在笔架山, 您的两位爱徒死亡之后,为了保护罂草不被他们夺去,我暗中藏匿了罂草。” 他隐瞒了用罂草在路尘身上试验的事,因为他知道阿扎若是得知他如此轻视罂草,定会雷霆大怒,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阿扎听完文赫明的回答后,目光阴冷如刀,盯着文赫明看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出了门,消失在文赫明的视野中。 看着阿扎远去的背影,文赫明心中长出一口气,感到身心轻松了一些。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暗流涌动,开始暗自盘算如何除去这个心腹之患...... 在药坊街的一角,柳青衫与王翰海紧张地注视着躺在木床上昏迷的薛泰清与川穹。他们身上曾经显现的青斑已然消退,但二人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柳青衫不禁向王翰海发出疑问:“王兄,为何他们二人依旧昏迷不醒?”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王翰海再次为薛泰清与川穹诊脉,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寻找答案的线索。片刻之后,他放下他们的手腕,脸上满是困惑:“他们二人的脉象已然平稳,按照常理,应该已经苏醒。然而,不知为何,他们依然沉浸在昏迷之中……” 此时,路尘站在二人身后,沉默不语。 他自然明白薛泰清和川穹为何昏迷不醒。 望着二人紧闭的双眼,他的心中泛起波澜。 他知道,为了让薛泰清和川穹醒过来,他不得不前往一个神秘的地方——长更山。 长更山,一个充满传说与谜团的地方. 据说,那里隐藏着许多古老的秘密和不可思议的力量。 只有那里才能找到让薛泰清和川穹苏醒的九转草。 夜色渐浓,药坊街上的风似乎也开始带着一丝寒意。 路尘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尽全力修炼出元力!这样才能跟随心脏赋海中的识鉴前辈他们前往长更山...... 第136章 六十帮 川罗郡县,夜色如墨,已至戌时。 街头巷尾的繁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静谧与深沉。 两旁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暖色的光芒为这深沉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温馨之感。 在川罗郡县的繁忙码头之上,此刻工人们开始了他们的辛勤劳作。 他们身穿粗布衣裳,肩扛手搬,将一袋袋药材从岸上运往停泊的货船。 这里是川罗郡县的通商港口码头,作为药材出口的重要枢纽,每一袋药材都承载着无数人的辛勤与汗水。 川罗郡县凭借得天独厚的药材资源,成为大夏帝国的重要药材出口地。 从这里,药材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大夏帝国的各个角落,甚至远销至其他国度。 夜色中,一名大汉端坐在货船的甲板上,他身着黑衣,身材魁梧。 大汉一手拿着酒壶,时不时地轻抿一口,另一只手则挥舞着,对搬运药材的工人们发出洪亮有力的指令。 “都给老子卖力点!这些药材是运往犬巨国的,一旦出了差错耽误了行程,你们不仅仅是拿不到工钱这么简单。我们六十帮的帮规严明,对于任何疏忽大意的人,都将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在码头上回荡,透露出一种威严与霸气。 随着这大汉的话语讲出,工人们的动作更加迅速。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缓慢耽误了药材的运输。 在川罗郡县,有一个特别的组织,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六十帮会。 这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帮会,而是涉及川罗郡县药材产业全链条的巨擘。 从药材的种植、精心挑选的采收,到市场的买卖交易,再到运输物流,每一个环节都有他们的身影。 可以说,他们是川罗郡县药材行业的龙头老大,掌握着整个产业链的命脉。 在当地,他们的地位举足轻重,几乎无人敢于轻易招惹。 这六十帮会的起源颇为传奇,它是由六十个有远见卓识的药农共同创立。 起初,这些药农为了抵抗官府的重压和恶霸的欺凌,自发组织在一起,形成了最初的六十帮会。 而后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一步步发展壮大,如今,这六十帮会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自卫组织,而是成为了川罗郡县药材行业的霸主。 甚至在某些方面,他们自身就已成为了一种恶霸的存在。 今日之六十帮,早已不再是昔日单纯由药农组成的团体,如今其成员大多乃是修炼元力的武者精英。 在川罗药材市场,他们的话语权举足轻重,甚至有时官府亦需对他们三分敬畏。 六十帮的成员均以药材来命名自己的代号,帮会的帮主代号京大戟,据说是一名十元境五重的强者。 而在京大戟之下,还有三位副帮主与十二位堂主,每一位都是声名显赫的强者。 对外宣称,六十帮旗下会众浩渺,九千之数,在总人口仅十余万的川罗郡县,堪称一方庞大的势力。 今日,在码头监管众工人的大汉,代号九香虫,乃六十帮出码堂的核心成员。 此人在四十岁时觉醒元力,踏入元境一重,因而受到六十帮的重视,成为六十帮中一员。 今日受出码堂堂主之命,九香虫在此监督药材搬运工作。 看着工人们在他的指挥下汗流浃背、卖力地搬运药材,九香虫心中甚是满意,遂坐于蒲椅之上,一边品酒一边欣赏他们的劳作。 然而,正当他陶醉于这忙碌而有序的码头景象时,一名身着素衣、步履蹒跚的老者突然向他走来。 老者虽已年事已高,行将就木,但那双眸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锐利之光。 只见老者步履蹒跚,缓缓接近,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沧桑与深沉。 他的到来,仿佛打破了九香虫宁静品酒的闲适氛围,带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九香虫不禁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凝重地注视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老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警觉。 “阁下是何人?” 九香虫望着那位步履沉稳,向自己走来的老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觉得这老者绝非寻常之辈。 常年与药材为伍的九香虫,一刹那间就从老者的身上嗅到了浓郁的药材香气,仿佛置身于一座药材的海洋中。 “此翁莫非是一位深谙药术的大师?”九香虫暗自揣测。 那老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九香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京大戟现在何处?” “帮主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九香虫瞬间被激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这老者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提及京大戟的名字,仿佛是对其不敬。 愤怒之下,他手中的酒壶瞬间脱手而出,朝着老者疾飞而去! 然而,老者却毫不惊慌,待到酒壶即将抵达面前时,他轻轻伸出手指,一声轻敲,那酒壶便如同破碎的瓷器般瞬间分裂成两半,碎片四溅。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九香虫不禁为之惊叹,同时也更加确信这老者的身份非同小可。 那位老者站在甲板上,眼神犀利如刀,凝视着破碎的酒壶,流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 他语气冰冷地对九香虫说道:“立刻带我去见你们帮主,否则,你的命运将与这酒壶一样破碎。”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他的语气而凝固,正在搬运药材的工人们都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吸引,纷纷驻足围观,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九香虫心中震惊无比,他清楚那酒壶虽不名贵,却是由生铁铸就,坚固异常! 然而,这位老者仅仅用了一根指头,就将其打得粉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压力,九香虫心中不禁暗生警惕。 他迅速对一名部下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继续监督,务必确保一切进行得井井有条。” 随后,九香虫以恭敬的态度邀请老者:“先生请随我来。” 老者冷哼一声,就不紧不慢的地跟随九香虫前行。 九香虫疾步走在老者面前,朝着码头的一处快速走去...... 第137章 京大戟 在九香虫的引领下,老者被引领至一座繁忙的码头,一座精致豪华的船舶静静地停泊在水边。 在与船板上两名看守的简短交流后,他们顺利进入了船舶的内部。 这艘船舶内部装饰豪华,宛如一座移动的行宫。 精致的摆设和华丽的装饰让人眼前一亮,无数做工精细的物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众多服饰统一的男子正在忙碌着,他们或走或站,各司其职,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九香虫领着老者径直走向内堂。此刻的内堂中,一个面容精明、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品茶。 他神态悠闲,一边品茶一边摇头晃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当这位中年男子发现九香虫进来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九香虫身边的干瘦老头上,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他皱了皱眉,质问道:“九香虫,你不在码头监督工人搬运药材,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耽误了行程,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吗?” 面对中年男子的质问,九香虫神色恭敬,迅速回应道:“启禀堂主,这位老者有要事求见帮主大人!”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出码堂的堂主,代号青皮。 他的元力修为已经达到了个元境八重,在六十帮十二个堂主中名列前茅。 凭借着谨慎圆滑的处事风格,他深得六十帮帮主的信任。 因此,他被委派到这重要的出码堂担任堂主,负责药材运输等重要事务。 出码堂是六十帮的枢纽之一,是六十帮药材链上重要的一环。 听到九香虫的解释后,青皮的眉头稍微得到了舒展,但仍旧无法完全消除他心中的疑惑。 他目光炯炯地转向那位干瘦的老者,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好奇与警惕并存。 这位干瘦的老者显然并不满意于九香虫的回答,他的双眼犹如深渊,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其中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仿佛每一个眼神都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假与伪装。 老者淡淡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不容置疑:“为何不带我去见帮主京大戟?” 他的语气像是石头坠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九香虫被这一问怔住,没想到这位老者会如此急切见帮主。 他正欲解释,却发现老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 那目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划破黑暗,带来无尽的寒意。 老者不容辩解地挥动手臂,只见他的右手掌心兀地出现了一枚墨绿色的丹药! 那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丹药迅速朝着九香虫飞去,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九香虫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丹药击中! 令人震惊的是,那丹药在接触到九香虫的一瞬间,九香虫的身体竟然开始迅速溶解! 在九香虫凄厉的叫声中,那原本壮硕的身躯在短短几息之间,便化作了一摊血水! 血水在地面蔓延开来,染红了船舱的地板,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整艘船的人都听到了九香虫的叫声,他们迅速跑来,看着地上的血水都惊讶不已,众人将那老者团团围住,只待青皮一声令下,他们就上前将老者擒获。 而老者此刻的目光仍旧锐利如刃,被这么多的六十帮帮众包围,却是一点都不慌乱,依旧死死的盯着陈皮。 陈皮目睹这一幕,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 他从未想过老者的动作会如此迅速而果断。 短暂的愣神过后,陈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此时不是震惊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 片刻之后,陈皮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尊敬和谨慎的语气对老者说:“前辈,帮主在此地另一处府邸。请随我来。” 老者并未立即回应,他的目光先是在九香虫那摊血水之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转向陈皮,带着一丝凌厉和猜疑。 “这次是去见京大戟了吧?” 老者的话语缓慢,听在陈皮的耳朵里却是一阵惊涛骇浪! 陈皮望着地上那摊血水,仿佛自己的回答没让老者满意,自己也会像九香虫一样变成一摊血水。 面对这个实力绝对不在自己帮主之下,甚至已经超越帮主的老者。 他吞咽了口唾沫,对着老者弯腰拱手道:“请前辈放心,晚辈定将前辈带到帮主面前!” 闻言,老者头也不回的出了船舱门,那陈皮立马就追随了上去...... 圣药堂,是川罗郡县六十帮会的总舵所在。 乃是川罗郡县药材界的中心枢纽,统领着庞大的六十帮联盟。 这座巍峨耸立的建筑,犹如一座巍峨的巨塔,拔地而起,屹立于川罗郡县的中心地带。 其高度远超其他建筑,堪称川罗郡县的标志性景观。 每一块石头、每一片砖瓦都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其设计之精妙,工艺之精湛,无不展现出圣药堂和六十帮会的权威。 这里是川罗郡县六十帮会的总舵所在,掌控着川罗郡县乃至周边地区的药材资源,更拥有着庞大的势力与影响力。 步入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药材的王国。 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墙壁上挂着各种珍稀药材的画像,展示着川罗郡县和六十帮会丰富的药材资源。 此刻,尽管是夜晚,但在圣药堂内部的广阔广场之上,依旧是灯火通明。 广场上此刻汇聚了数百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们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药材,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息。 广场前方,一位身披白色采药袍的长者矗立,他的目光在少年们身上流转,不时频频点头,似乎在赞许他们的潜力与期待。 他声音洪亮地宣布:“这是一场药材辨识与挑选的挑战,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精准挑捡出地茬以上的药材,前十名佼佼者即可加入我六十帮会!” 话音刚落,广场上的少年们立刻沸腾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挑战与激情的光芒。 随即,他们纷纷开始忙碌地辨认药材,指尖如飞,他们在药材间穿梭,仿佛在进行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 就在这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那白色采药袍老者却是感觉到了身后走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长自己许多的老者正微笑的望着自己:“京大戟,许久未见了......” 第138章 广泛种植 京大戟目光一凝,当他的视线聚焦在面前那沉稳老者的脸上时,内心的震惊如涟漪般泛起。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深藏不露的老者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阿扎前辈!您怎会莅临于此?” 京大戟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 京大戟约莫五十岁,头发灰白相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枭雄的气质。 他身旁的陈皮,听到自己的帮主用如此尊敬的语气称呼阿扎为前辈,内心暗自揣测:这老者果然非同凡响。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陈皮立刻对京大戟拱手示意:“帮主,我先行告退。” 得到京大戟的微微点头后,陈皮悄然离开。 阿扎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京大戟的惊讶:“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戏谑。 京大戟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诚恳地说:“阿扎前辈说笑了。只是您从遥远的接罗帝国而来,如此长途跋涉,您应该事先告知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好尽地主之谊。” 阿扎却只是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多礼,让他先处理广场上众多少年的考试事宜。 京大戟立刻吩咐手下维护考场秩序,然后带着阿扎来到圣药堂一处雅致安静的房内。 在这宽敞而雅致的房间内,他亲自为阿扎倒满茶杯,然后恭敬地询问:“阿扎前辈此次突然造访川罗郡县,不知有何要事?” 阿扎轻品一口茶水,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可知道柳青衫?”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听到“柳青衫”这个名字,京大戟微微一愣。 他身为川罗郡县最大的帮会六十帮的帮主,自然对这片区域的每一位重要人物都了如指掌。 “阿扎前辈提及的柳青衫,莫非是川罗郡县县衙新上任的安治丞柳青衫?”他疑惑而郑重地问道。 “正是......” 阿扎不置可否的回道。 “敢问前辈,提及柳青衫,所为何事?” 京大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暗自揣测,这阿扎为何突然问及柳青衫 “我要你替我杀了那柳青衫......”阿扎的声音虽然平缓,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罢,他不再看京大戟的表情,独自低头品茶,仿佛一切已成定局。 “杀了他?” 京大戟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柳青衫与阿扎之间,究竟有何等深仇大恨,竟要让自己去斩断他的性命. “前辈与这柳青衫,莫非有不解之仇?” 京大戟更是困惑,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柳青衫与阿扎之间能有何等关联。 一个乃是川罗郡县的安治丞,而另一个则是接罗国的炼丹大师,两者看似毫无交集。 “柳青衫夺我两徒弟性命!” 阿扎神色阴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声音低沉而有力。 “您的徒弟?他为何杀死您的徒弟?” 京大戟越听越糊涂,不禁插话问道。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柳青衫究竟为何无缘无故杀死阿扎的徒弟。 阿扎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叙述从文赫明口中得知的柳青衫如何在笔架山上杀害自己两个徒弟的经过。 随着阿扎的叙述,京大戟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 “前辈之意是,您的两位徒弟在寻觅珍稀药材之时,遭到了柳青衫的毒手?” 京大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他仍然困惑不已。 那柳青衫究竟为何要杀死阿扎的徒弟?难道是因为! 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前些日子接罗国路原镇被屠戮的居民, 莫非那其中就有阿扎的两个徒弟?若是如此,柳青衫的行为倒也能解释得通。 京大戟的声音略显迟疑,“前辈,那柳青衫终究是县衙的一名官员。我身为六十帮的帮主,虽在川罗郡县一方颇有势力,但动起官府的人,毕竟需三思而后行……” 他的话语尚未结束,拒绝之意已跃然于表,对着阿扎拱手示意,脸上露出明显的为难之色。 的确,六十帮在川罗郡县虽可谓是一方霸主,但让京大戟为了某些传言或承诺便去行刺官府之人,他实在是难以决断。 毕竟,六十帮之所以能垄断川罗郡县的药材市场,背后离不开官府暗中的庇护与支持。 如今,只因阿扎的一面之词便贸然动手杀害官府里的官员,京大戟心中的权衡与顾虑重重。 京大戟心中清楚,一旦贸然行动,可能会引发与官府的冲突,甚至可能影响到六十帮在川罗郡县的势力范围及既得利益。 这种风险,是他不得不慎重考虑的。 “哼!”随着阿扎的一声冷哼,他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仿佛周围的气息也随之变得紧张压抑。 作为一名接罗国人,他深知在这片大夏帝国土地上,一旦涉及杀戮官府官吏,后果将是无法逃脱的川罗郡县。 于是他选择了来这六十帮会找到京大戟帮他铲除柳青衫。 他深知京大戟的势力,六十帮会在药材生意上需要接罗国的渠道,而这正是他与京大戟相识已久的原因。 虽然他的两名徒弟在某些时候表现得稍显愚钝,办事不够得力,但他们毕竟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门徒。 如果这件事传回接罗国,他的徒弟遭遇不测而他却无能为力,恐怕他的声望会严重受损,甚至无法立足于接罗。 身为三阶炼丹师的骄傲和荣誉不容践踏。 阿扎在房内缓缓踱步, 而后从怀中掏出包裹罂草的丝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 随着丝巾的展开,那朵淡紫色的罂草小花映入眼帘。 京大戟瞳孔瞬间放大,认出了这罕见的药材。 “罂草!”京大戟的声音透露出惊喜与贪婪。 阿扎轻蔑一笑,重新将那罂草包裹好,对京大戟说:“这罂草乃是我偶然所得,若带回接罗国研究出广泛种植之法,其价值不可估量。” 京大戟闻言立刻拱手示意:“阿扎前辈!您放心,我们定会替你杀死那柳青衫!” ...... 第139章 鸦膏 阿扎嘴角上扬,自信无人能拒绝罂草的巨大利润。 他苍老的脸上,犹如一幅描绘着成功商人的画卷,笔触间流露出无尽的自信与决断。 “老夫即将启程返回接罗国,去研究罂草的种植之法。” 他望着京大戟,缓缓开口。 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待那罂草成功培植之日,便是你掌握其在大夏帝国销售代理权之时。” 听到这番话语,京大戟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 “多谢阿扎前辈!”他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激动至极。 “记住,下次老夫再来这川罗之时,柳青衫必须是个死人。” 阿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反抗的强势和决绝他望着京大戟,眼神深邃如夜空中的繁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另外,你也给我留意一下川罗初学堂的副堂长文赫明。” 他语气微沉,似乎对文赫明有着某种猜忌。“此人怕是对我有所隐瞒......” 阿扎心中有着诸多疑虑和猜测,他觉得文赫明所述之事有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两个徒弟是死在文赫明的手中,然后这文赫明将罪名嫁祸在柳青衫身上。 然而,阿扎此番前来川罗郡县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找寻罂草。 他那两个徒弟的仇,他自然会报,但真正的凶手是谁,对他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的心中只有罂草,只有那无尽的利润。 “文赫明?是,晚辈知道了!” 京大戟对着阿扎抱拳道,身为川罗郡县最大帮会的帮主,京大戟自然是知道文赫明乃是川罗郡县初学堂的副堂长,阿扎只是让自己留意文赫明,这比之前阿扎要求他杀死那柳青衫来说简直是简单太多。 六十帮会成员遍布整个川罗郡县,即便是川罗郡县初学堂自然也有六十帮的成员存在,所以要在初学堂的内部盯梢一个副堂长,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扎听罢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六十帮的圣药堂,京大戟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对着阿扎道:“且慢!阿扎前辈!” “还有何事?” 阿扎顿下脚步。 “近日川罗郡县出现了一个炼丹师将一家医术馆的一对师徒给毒害了,想必这炼丹师就是您吧?” 京大戟突然想起属下汇报的药坊街出现一个炼丹师用丹药将一老一少给毒害的事,现在想来这炼丹师应该就是面前的阿扎。 “是我......怎么了?这二人是你亲戚?” 阿扎不置可否,在他看来,那被毒害的薛泰清和川穹不足轻重,死了就死了。 故也没放在心上。现在这京大戟突然提及此事,阿扎还用不大流利的大夏语讽刺道。 “前辈误会了!只是近日这官府都在抓拿这炼丹师,您可要小心为上啊!” 京大戟好心提醒道,虽说这阿扎乃是三阶炼丹师,神通广大,寻常武者哪里是他的对手,但是毕竟这是在大夏帝国境内。 阿扎听罢冷哼一声,显然是没有把京大戟的话放在心上,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圣武堂。 只留下一脸神色凝重的京大戟。这阿扎出事是小,影响罂草生意是大! 此时,一直站在京大戟身旁的那位面容尖瘦、眼神锐利的男子,他眉头紧皱,对着京大戟沉声道:“帮主,那接罗人阿扎,是不是过于嚣张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满与不屑。 这面容尖瘦的男子乃是六十帮会的三个副帮主之一,代号决明子。 元力修为达到了十元境四重,因为心脏赋海中存有土元素,拿手绝技地岩诀施展开来土地震动,在这六十帮会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刚刚目睹阿扎那看似行将就木却实则深藏不露的嚣张模样,决明子心中自然感到不平与震撼。 京大戟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有所不知,那人乃是一名三阶炼丹师。” “三阶炼丹师?” 决明子惊呼出声,眼中的震惊几乎难以掩饰。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看似年迈的老者,居然是一名三阶炼丹师。 在这临都郡府,三阶炼丹师是极为稀有的存在,他们的地位崇高,令人敬畏。 想到此处,决明子不禁浑身冒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因为阿扎的嚣张模样而出言不逊得罪这位三阶 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宁可得罪一名百元境的强者,也莫要得罪一名炼丹师。 因为炼丹师的手段神秘而强大,一旦得罪,哪怕只是普通的炼丹师,也有可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一名三阶炼丹师! “帮主,请恕在下冒昧,方才那炼丹师提及的罂草,究竟是何物?” 决明子刚刚捕捉到老者与京大戟的对话,得知老者有意将罂草交由六十帮代理销售。 看到京大戟那狂喜的神色,他不禁心生好奇,遂向京大戟询问。 京大戟眼神冷漠地瞥向决明子,似乎对他的无知感到不悦,“罂草你都不知道?你身为六十帮会的副帮主,真是让我失望。” 决明子被帮主京大戟那冷漠的目光一扫,顿时汗流浃背,连忙低下头,恭声请求:“还请帮主不吝赐教。” 京大戟双眼微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可知道鸦膏?” 决明子闻言瞳孔骤缩,试探性地问:“莫非是那能快速增强武者元力修为的鸦膏?” 他双眼瞪大,自言自语道,“这鸦膏虽然短暂内能显着提升元力修为,但其效果只是暂时的,而且一旦成瘾,后果不堪设想。长期服用不仅会损害武者身体,更可能危及生命。我大夏帝国早已将其列为违禁之物。” 京大戟看着决明子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鸦膏正是以罂草为主材料炼制而成。” 他望向夜幕下那些专注挑捡药材的少年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到时候他们将成为我们试药的最好人选......” 第140章 换骨难换音 阿扎独自行走在川罗郡县的幽深街道,夜色如墨,仿佛一切声响都被这浓郁的黑暗吞噬。 这里的夜,仿佛不同于接罗帝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街道两旁,偶尔有几盏孤零零的灯笼摇曳生辉,投下斑驳的光影。 街道上突然多了许多巡逻的衙役,如同夜中游荡的幽灵,他们的目光锐利,警惕着每一个角落。 \"这药坊街的事,看来已经惊动了整个郡县。\" 阿扎心中暗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想来是用丹药阵毒害那药坊街医术内那一老一少的事情已经引得官府的人到处缉拿他了 他知道,此刻他接罗人和炼丹师的身份特别显眼...... 阿扎从怀中取出了一枚丹药吞服下去,瞬间阿扎的面容激变!那面部骨骼都在发生着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夏帝国普通老者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接罗国人那异域长相。 易容之后的阿扎行走在街道上,蹒跚的步履像极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夏帝国的普通老人。 此刻,街尾走来了一名面容方正,身着官服的中年,其身后跟随着六名衙役。 来人正是那川罗郡县安治丞柳青衫。柳青衫望向迎面走来的老者。却总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别扭感! \"站住!\" 柳青衫叫停了阿斩,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能穿透这夜的寂静。 \"这位官爷有何指教?\" 阿扎停下脚步,对着柳青衫问道。 改变得了面容,却改变不了声音。 ”你的口音.......\" 柳青衫迈步向前,用手微微指向阿扎,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夏国语言可真难学!\" 阿扎轻轻地笑,笑声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酷。 那一刻,两人的气氛骤然紧张,就如同暴风来临之前的宁静。 阿扎突然间动了,他的动作迅如闪电,只见他掌心一翻,数颗丹药在空中绽放,化作一片片锋利无比的光芒,直奔柳青衫而去。 \"试试这丹药的威力吧!\" 阿扎声音中充满了冷意,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意。 柳青衫见状,不敢大意,他的元力迅速凝聚在拳头上,一拳挥出,带起一阵狂风。 但阿扎并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冷酷与计算。 \"你以为我只有这些?\" 阿扎冷笑着,丹药阵法更加猛烈,每一颗丹药都像是有生命一般,精准地锁定柳青衫的弱点。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柳青衫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身体被丹药的力量击中,一道道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上。 柳青衫的身上也出现了许多瘢痕! \"你就是那炼丹师!?\" 柳青衫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大人!你没事吧!” 身后的一群衙役见状立马就围着过来。 柳青衫艰难的爬起身,望着阿扎。 阿斩却是冷笑一声,随即施展身法,遁上了屋顶,消失不见! “追!” 柳青衫顾不得伤势,带领衙役就追了上去...... .,..... 深夜的川罗郡县,寂静得连落叶触地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一个身影,踏着坚定的步伐,在无人的街道上行进。 他的目标,是那座端坐于川罗郡县中心的县衙。 衙门前,两名衙役正困顿地打着盹。 见有人临近,本能地挺身而出,口中喝道:“何人夜闯县衙?!” 那身影冷冷一笑,从袖中抽出一个令牌,翻手一展。 令牌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那是刑审府的标志。 来人正是那赤影门的一品刺客李斩,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刑审府的一名捕快。 两衙役一见,惊恐万分,立即跪地,颤声道:“见过大人!” 李斩不甚理会,步伐未停,直接踏进了县衙。 县衙内部,季昌铭县令正悠闲地品着茶,似乎未感察到外界的动静。 当李斩步入厅堂,季昌铭显然被惊动,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意外。 “你是何人?”季昌铭起身,对着李斩疑惑道,这人为何深夜到访。 李斩不动声色,从怀中取出那令牌,放在桌上,声音低沉:“我来是为了查一件案子。” 季昌铭望着那令牌目光一凝,忙不迭地点头:“大人请讲,县下必定全力配合。” “贵县前不久抓获两名匪徒,不过却是两具尸体,可有其事?” 李斩一边说,一遍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季昌铭这县令内堂的陈设。 夜幕如墨,星光稀疏,川罗郡县被一层薄薄的霜雾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季昌铭的书房内,一盏明亮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将四周的寒意隔绝在外。 书房陈设古朴,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卷轴和书籍,每一件物品都透露出浓厚的历史沉淀。 外面,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除了偶尔一两声远处的禽鸣,和夜风轻拂过树梢的细微沙沙声。 他转身面对季昌铭,两人的对话在宁静的书房内显得尤为突兀。 季昌铭站在书桌旁,桌上散落着各种文书和图纸,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神和严肃的面容。 \"关于那两名歹徒,他们是如何被杀的?传闻中提到一名冰元素强者……\" 李斩的声音在书房内回响,带着一丝不可掩饰的急迫。 季昌铭缓缓站起,沉声回应,每个字都像是从时间的深渊中缓缓浮出,沉重而缓慢:\"确实,据我们了解,这两名歹徒在笔架山上遭遇了不幸。一个已是碎尸,另一个则完全无从辨认。都是死在同一名冰元素强者手中。\" 对话中,季昌铭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回到了那个血腥的现场。 外面的夜色更加浓重,仿佛能吞噬一切声音和光明。 \"那么,是谁第一个发现了他们?\" 李斩的声音更加低沉。 季昌铭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是一个名叫路尘的孩童。\" “路尘......” 李斩目光阴厉,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令牌...... 第141章 夜晚的决心 深夜,阁楼之上,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路尘,独自一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外头的风,轻拂过窗棂,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屋内的孤独与沉重。 曾经的笑语声,如今只余下他一人的呼吸声。 自从那场不幸,他的世界就彻底改变。 薛泰清和川穹,如今沉睡,不醒。 王翰海将他们转移到了他的医术馆照料。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过去的欢笑。 那些日子,如今只能在梦中寻觅。 阿爹阿娘的去世,让他孤苦伶仃。 是薛泰清和川穹,伸出了援手。 而今,他们也遭遇了不幸。 路尘,心如刀绞,自责与绝望交织。 “是我,是我带来了不幸。” 他心中的自责,如潮水般涌来。 “识鉴前辈!识鉴前辈!” 他召唤着,心中充满了渴望。 但,回应他的,只有阁楼的回声。 识鉴,那位曾给予他希望的前辈,无声无息。 九转草,长更山上的奇药。 能否唤醒薛医师和川穹? 时间紧迫,三个月的期限,如悬剑般悬于心头。 元力,五分元力的境界,是他前往长更山的钥匙。 识鉴的话,如灯塔一般,指引着他。 但,夜深人静,指导的声音却迟迟不来。 心脏赋海,那是他的力量之源。 识鉴,就在那里,但为何沉默? 是他的呼唤不够诚恳,还是命运的捉弄? 路尘不解,困惑与迷茫交织。 他闭上眼,试图感应那颗跳动的心。 心脏赋海的波动,是他唯一的依靠。 然而,答案,仿佛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如何唤醒识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夜,更深了。 路尘,仍旧孤独一人,坐在阁楼上。 心中的呼唤,不止,但回音却越来越远。 他知道,这仅仅是旅程的开始。 前方,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但他,必须坚强,为了那些给予他温暖的人。 他站起身,望向窗外的夜空。 星辰闪烁,似乎在告诉他:希望,永远存在。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而又孤独的。 但路尘知道,只要不放弃,黎明终将到来。 他紧握双手,心中的决心,比之前更加坚定。 “我会找到九转草,我会把薛医师和川穹哥救回来!” 这句话,成了他心中不灭的火焰。 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宁静而神秘。 识鉴,早已听到了呼唤。 但它,正处在一十二道令鉴的序列之中,轮转不息。 它,并未立刻出现在路尘面前。 这一决定,引起了其他令鉴的疑惑。 “识鉴!你不是说,要在夜晚教导小主人?” 一道古朴的令鉴,不解地问。 它的声音,回荡在赋海之中,携带着古老的智慧。 识鉴,轻轻转动,其形态若隐若现。 “是的,本鉴曾这么说。” 识鉴的声音,平静而深沉。 “但真正的学习,并非我们直接授予。” 它的话语,充满了深意。 “小主人,需要自己去摸索,去感悟。” 周围的令鉴,听后,发出了光芒。 这光芒,仿佛是对识鉴话语的认可。 “修行的路,是孤独的。” 识鉴继续说道。 “我们的作用,仅是引导。” 这些令鉴,每一个都承载着深远的意义。 它们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辅助路尘。 更是为了让他学会,独立前行。 “时机到了,本鉴自会出现。” 识鉴的声音,充满了不变的决心。 在这一刻,所有令鉴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它们知道,对路尘最好的帮助,就是让他自己去探索,去挑战。 路尘的成长,需要的不仅仅是技巧的传授。 更多的,是内心的坚韧和自我超越的勇气。 识鉴的选择,虽然让路尘在夜深人静时倍感孤独。 但这正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 外面的夜色,越发深沉。 路尘,虽不知识鉴的决定。 但他的内心,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每一次的呼唤,每一次的等待。 都在无声中,锻造着他的意志。 他不知道,心脏赋海中的识鉴,正以这样一种方式,帮助他成长。 但无论如何,路尘都将继续前行。 因为,他知道,未来的路上,自己必须成为更强的人。 夜,渐渐褪去。 路尘的内心,也在这一夜中,变得更加坚定。 识鉴的沉默,不是遗忘。 而是放手。 未来的路,虽然遥远而充满挑战。 但路尘,已经准备好,去面对一切。 夜深如墨,路尘的决心如星辰般璀璨。 他知道,每一个夜晚的辗转反侧,都是为了明天的光明。 “明日就是初学堂的第三日课程了......” 他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重新躺下,路尘的心思却如野马般难以驯服。 明日的课程,对他来说,不仅是学习,更是一场挑战。 元力修行课,这门他渴望掌握的课程。 然而,想到那讲师安乐节,心中的火焰便被怒气所覆盖。 安乐节,对路尘的刻意为难。 每一次的课堂,都是一场无声的战斗。 路尘的心中,泛起一阵阵恼怒。 然而,没有识鉴的指导,路尘知道自己只能在初学堂中寻找答案。 尽管安乐节的敌意如影随形,他也不能放弃。 信心,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脆弱。 但是,念头一转,他的眼神又变得坚毅起来。 “怕什么!哪怕那安乐节打骂欺辱自己,也要忍着!” 他在心中大声告诉自己,这是通往强大的必经之路。 “早日修行出元力,才能跟随识鉴前辈他们前往长更山寻找九转草......” 这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希望。 “修行出元力,突破至兆元境,才能从识鉴前辈口中得知那杀害阿爹阿娘的凶手!” 这份渴望,如同火焰,燃烧在他的心中。 路尘紧握拳头,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屈和渴望。 变强大,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未曾告别的亲情,为了那被夺走的一切。 夜,更加沉重。 但路尘的心志,却如磐石般坚定。 明日的课程,将是他的试炼。 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面对何种挑战...... 而此刻,川罗郡县的另一条街道上,却是上演了一处激烈的追逐战...... 第142章 烟煞阵 川罗郡县的夜晚,被一场追逐战激烈地划破,街道上空回响着“站住!”的呼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月光倾洒,铸就一片朦胧的光影,而在这幽暗之中,一场生死追逐正悄无声息地上演。 阿扎,那枯瘦的老者,他的身影在屋顶上跳跃,如同夜色中的幽魂,敏捷而狡猾。 追在他身后的,是川罗郡县的安治丞柳青衫,身着官服,虽然步履蹒跚,却依然坚持追赶。 他的嘴唇已是死寂的黑色,毒伤侵蚀着他的身体,但他的眼神仍旧炽热如火,不肯放弃。 阿扎,接罗国的三阶炼丹师,与柳青衫在这寂静的夜中相遇,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尽管已身受重伤,柳青衫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捉拿这毒害薛泰清和川穹的凶手。 在高空跳跃的阿扎不时回头,用戏谑的眼神望着紧追不舍的柳青衫,他看出了柳青衫已是强弩之末。 用一种生硬而嘹亮的大夏帝国语言,阿扎对着柳青衫进行挑衅:“你个元力修为不过十元境界的武者居然还敢追逐老夫!方才老夫已经用断经丹打在你的身上,不消片刻,你就会筋脉尽断!” 他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阴森和讥讽。 然而,面对阿扎的嘲讽,柳青衫却是毫不退缩,他的决心如同这夜晚的月光,虽被云层遮掩,依旧坚定明亮。 这场追逐,不仅是肉体的较量,更是精神的对决。 夜深如墨,月光稀疏,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灯火闪烁。 风带着凉意,吹拂过空旷的巷道,发出轻轻的呼啸声。 \"柳大人!您的脸色很难看!\" \"您歇息会!\" \"让我们去追恶贼吧!\" 跟随柳青衫追逐阿扎的衙役,目光紧紧地盯着柳青衫那面色苍白、唇如墨黑的面容,忍不住出言提醒。 但柳青衫仿佛未闻,只是紧锣密鼓地继续前行。 \"无妨!\" 柳青衫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其中的决绝和坚持却分明地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即便是身体的痛楚也似乎无法让他止步。 \"柳大人?你是柳青衫?\" 阿扎的声音突然在夜色中响起,让人猝不及防。 他从一处高处跃下,身姿矫健,一脸阴狠地盯着柳青衫。 衙役们立即反应过来,迅速将阿扎围住。 然而,阿扎仿佛根本未将他们放在眼里,目光始终紧盯着柳青衫。 \"你是柳青衫?\" 阿扎再次出声,语气中充满了冰冷。 柳青衫缓缓走向前,面对面地与阿扎对峙,眼中满是疑惑和戒备。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柳青衫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他不解阿扎是如何知晓他的身份。 这个神秘的炼丹师,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 \"既然自己送上门了,那就留下吧......那断筋丹杀你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你再尝尝这个......\" 阿扎的声音冷冽,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杀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双手开始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光芒中隐含着危险和威胁。 周围的空气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变得凝重。 衙役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而柳青衫,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扎。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至极,仿佛即将迸发出激烈的冲突。 这一场面对决,不仅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是生与死的抉择。 “烟煞阵! ” 突然,阿扎大喝一声,如同惊雷在静默的夜空中炸响。 他双手的绿光在这一瞬间激增,如同被点燃的烟火,散发出阵阵绿色烟雾。 这烟雾不同凡响,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不祥的绿光之中。 紧接着,那绿色烟雾迅速展开攻势,如同猛兽般向柳青衫和一众衙役扑去。 他们犹如被猎物团团围住,无处可逃。 这些衙役,一直以来都是执行法律,镇压不义之人的勇士,今日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宛如死亡的交响乐。 只见那绿烟一碰触衙役皮肤的瞬间,皮肤就开始溃烂,如同腐肉般剥落。 柳青衫的脸颊也未能幸免,接触到了那令人恐惧的绿烟。他的脸颊上也迅速出现了溃烂的痕迹,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柳青衫并未因此而气馁。 他立马用双手凝结出元力,一道道元力波浪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迅速将那些绿烟击散。 而后,那元力气浪如同护盾一般,将柳青衫和一众衙役紧紧包围在其中,为他们提供了一丝安全的保障。 “桀桀!倒有些本事!” 阿扎发出了一声怪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狂傲与不屑。 他望着柳青衫那如同暴风雨后的平静的元力气浪,显然也是认可了柳青衫的实力。但在他眼中,这只是小小的波澜罢了。 “不过还是不够......” 阿扎嘴角一咧,那笑容中透露出来的是更加浓烈的战意和疯狂。 他手中的绿光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凶猛,仿佛是被激怒了的野兽,发出了更为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绿光化作的绿烟,如同海啸一般汹涌而来,将柳青衫和衙役再次包裹。 这次的绿烟更为浓烈,宛如深渊中的毒气,企图将所有的生命都吞噬。 而柳青衫的元力气浪,在这广阔无垠的绿烟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那护盾般的气浪被绿烟彻底淹没,仿佛是在告诉他们,面对绝对的力量,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渐渐地,一众衙役的呼喊声都小了,绿烟散去,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已经化为腐肉的一众衙役。 柳青衫的情况稍微好些,有元力护身的他,此刻虽然也是被绿烟吞噬了大部分肉体,但却是一丝尚存。 “桀桀桀桀!” 阿扎望着面前这一景象,又发出了怪笑. 就在他准备上前将柳青衫彻地解决的时候,不远处却是传来了一声暴喝:“住手!” 而后,一柄疾驰而来的刀刃直冲阿扎而来! 带着阵阵破空的刀鸣,仿佛要撕裂空间...... 第143章 霞光四溢 阿扎望着面前冲将而来的刀刃,表情凝重。 他能感受到这刀身上那惊人的元力波动! 仿佛有一头野兽,在夜色中呼啸,渴望撕裂一切阻挡之物。 阿扎立马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那刀刃宛若霞光一般,照亮了夜晚! 街道旁的青石板在霞光下显得格外凄冷,古木轻摇,似乎也为这一刻的紧张而颤抖。 而后那柄刀直插入街道旁的木柱之上。 震得整个街道都被刀刃的气浪震开了一样! 阿扎起身,转头望向那柄奇异的刀。 苍老的面庞写满了震惊! “玄阶下品宝刀!” 阿扎虽然身为一名三阶炼丹师,但是他对于宝器也是如数家珍。 他认出了面前这柄刀乃是玄阶下品宝刀! 正当阿扎震惊之时,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着一身朱红色长袍的中年人正快步向着他走来。 朱红色长袍在夜风中轻轻飘扬,如同流淌的血泊,让人不寒而栗。 阿扎眼神微眯,纵横沟壑的面庞一脸阴狠的盯着来人。 “你是何人?”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来人声音洪亮,仿佛一声惊雷在夜空中轰鸣。 只把阿扎震得耳膜一震! “百元境......”阿扎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强大的元力波动,元力境界应当在百元境界。 川罗郡县百元境界的强者屈指可数,依据对方的相貌面容,很可能就是那川罗郡县初学堂堂长——魏正坤! \"你是魏正坤?\" 阿扎双手指缝间,突兀的光芒一闪。 几枚丹药,静静躺在他掌心。 他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你知道我?\" 魏正坤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面前这位操着不太流利的大夏语言的老者,竟然认识他。 他慢慢走近阿扎,目光扫过周围。 街道上,一众衙役的尸体,腐烂破败,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柳青衫,他的身体奄奄一息,面容由于阿扎烟煞阵的侵蚀,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正痛苦地龇牙咧嘴,仿佛在与死神做最后的抗争。 魏正坤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曾经的柳青衫,意气风发,正义凛然。 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似人形,更不似鬼魅。 魏正坤心中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恶贼!你究竟是谁!?\" 他轻轻将柳青衫放下,目光如炬,直视阿扎。 \"桀桀桀桀!老夫的身份,你不配知道!\" 阿扎怪笑连连,声音阴冷刺骨。 \"别着急,待会儿你就和他一样了!\" 说罢,阿扎的手掌再次摊开,一簇绿光闪烁。 随即,一阵绿色烟雾,向魏正坤快速袭来。 \"试试老夫的烟煞阵!\" 阿扎的笑容更加怪异,几乎能将嘴角咧到耳后。 魏正坤面色凝重,他能感受到那烟雾中蕴藏的恐怖之力。 \"炼丹师,原来你是炼丹师!\" 魏正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认知的光芒。 他的手掌猛地一挥,那柄原本插在街道木桩上的长刀,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 空气中,弥漫着战斗前的紧张气氛。 阿扎,这个名字,将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魏正坤握紧手中的长刀,目光坚定。 他知道,面前的这场战斗,关系到了太多人的生死。 \"今日,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让你付出代价!\" 魏正坤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阿扎轻蔑一笑,手中的烟雾更加浓郁。 \"就凭你?也想阻止我?\" 他轻蔑的话语,仿佛已经看到了魏正坤的失败。 但是,魏正坤的眼神更加坚定,他的身影,突然向前冲去。 手中的长刀,带起一片寒光,直指阿扎。 这一刻,战斗正式爆发。 两人之间的对决,像是一场生死较量。 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魏正坤的刀法,凌厉而精准。 阿扎的烟雾,诡异而难以捉摸。 在这片街道上,两人的身影,交织成一幅生死相搏的画面。 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只有两人的战斗,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激烈。 魏正坤的每一步,都蕴含着坚不可摧的意志。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将面前的恶贼,彻底击败。 而阿扎,也不甘示弱。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试图将魏正坤送入死亡的深渊。 烟雾与寒光,交错在一起。 生与死的界限,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 “霞光四溢!” 魏正坤大喝一声,全身力量涌至双臂。 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刃,那柄刀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 瞬间,整个战场被一片耀眼的光芒所笼罩。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只见那刀刃化作一道巨大的霞光,斩向阿扎。 这一刀,速度极快,力道极重。 仿佛要将这天地都一分为二! 瞬间,阿扎的烟雾被霞光斩开。 这一幕,震撼无比! “玄阶宝刀!果然有些本事!” 阿扎舔了舔嘴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这惊讶转化为了浓浓的贪婪。 他望着魏正坤手中那柄散发着霞光的宝刀,眼神炙热。 阿扎虽然是一名炼丹师,平日里以炼制丹药为主。 但对于高阶强大的宝器,他自然也是垂涎三尺。 毕竟,这世上谁不想拥有一件可以增强自己力量的神兵利器呢? “魏正坤,你的宝刀不错,倒是让老夫有些动心了。” 阿扎笑着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魏正坤紧握刀柄,眼神坚定。 “恶贼!再尝尝我这凝霞刀!” 魏正坤随即又是一刀挥出,又是一道红色的巨大刀刃朝着阿扎就斩了过去! “丹凝!” 阿扎怪叫一声,面前又是出现了数百枚丹药,那些丹药瞬间化为一道屏障,挡下了魏正坤的刀刃! “桀桀!这是采用数百枚地茬药材所炼制的固体丹组成的丹药屏障,破你这刀刃绰绰有余!” 阿扎不无得意的介绍着,望着魏正坤的表情愈发嘲讽。 魏正坤望着面前这墨黑色的屏障,深吸一口气,反手持凝霞刀就朝着阿扎冲了过去...... 第144章 蟾蜍 魏正坤的眉头紧锁,刀锋紧贴着虎口, 反手握刀,低垂至地,朝阿扎冲刺。 凝霞刀划破寂静,青石上火星四溅, 犹如繁星破晓,预兆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魏正坤的身影,快如闪电,冲破空气的阻力, 靠近那神秘而强大的丹药屏障。 丹药屏障,阿扎的骄傲,如同墨黑色的海洋,沉稳而深邃。 魏正坤眼中闪过决绝,一跃而起, 凝霞刀如同破晓的光芒,斩破黑夜,直击那屏障。 那一瞬,世界似乎静止,紧接着,轰然巨响! 丹药屏障,如同易碎的玻璃,瞬间瓦解, 丹药散落,如繁星散尽,四处飞溅。 阿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身形疾闪, 如幻影般避开那致命的刀气。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回响在这荒废的场地, \"好久没有人,能破开老夫的丹药屏障了!\" 阿扎,一身素衣,身材佝偻,似乎年迈而衰弱。 但其双眼,闪烁着狡黠与深邃,如同深渊中的怪兽,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阿扎低伏于地,干枯如枝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 仿佛要从这冰冷的石板中,汲取生命之力。 魏正坤,眼神坚定,再次举起凝霞刀, 那一刻,空气凝固,时间减慢,所有的声音消失。 就在这时,阿扎身形一变,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向天际。 他在半空中,身体弯曲,犹如一只老而强大的蟾蜍, 在魏正坤震惊的目光中,双腿一蹬,竟在空中完成了不可思议的跳跃。 阿扎,像是利用了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将自己投掷到了数百米之外,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 魏正坤站在原地,眼神复杂,他没有想到这老者竟然用这种方式逃遁开! 在昏暗的黄昏下,川罗郡的狭窄街道上,只有斑驳的灯光为夜的宁静作伴。 魏正坤,眼神坚定而深邃,站在这条几乎被黑暗吞噬的街道上。 他的目光,虽急切地穿梭于前方的迷雾,却并未追随那逃之夭夭的身影——阿扎。 因为,在他心中,有着更为迫切的担忧和责任。 心头的那份重担,让他的步伐变得更加迅速。 他跑向了柳青衫,此刻正处于生死边缘。 柳青衫躺在地上,他的身体,被阿扎那可恨的烟煞阵所侵蚀,肌肤几乎寸断,惨不忍睹。 魏正坤蹲下身来,心如刀绞,面对着这一幕,却是无从下手。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街尾突然传来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几道身影快速接近,他们的目的地,也是这里。 领头的是一位身着朱红官袍的男子,面带焦虑之色,一撇山羊胡让他显得颇为特立。 他身侧,是一名穿着黑袍的男子,面容冷酷,眼神如冰刃一般锋利。 他们身后,还跟随着几名衙役,神情各异,但同样急切。 这群突如其来的人,是川罗郡县的县令季昌铭,而他身旁那名黑袍人正是那赤影门的一品刺客,此刻身份化作刑审府捕快的李斩。 二人原本在川罗县衙交谈,却是无端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元力波动! 季昌铭遂立即带领衙役赶来,那李斩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川罗找寻出那杀害李首和李二的神秘强者,此刻感受到强者的气息,自然是要前来探查! 他们的目光,循着魏正坤的视线,落在了那凄惨的一幕上。 青石地板上,不仅躺着柳青衫,还有几具被毁得不成人形的衙役尸体。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突兀而恐怖。 季昌铭心中震惊,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如此场景。 那些衙役,一个个面色苍白,显然是被眼前的惨状吓到了。 “这究竟是谁干的!?” 季昌铭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魏正坤的身上,想要从魏正坤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然而,魏正坤的眼神,只有深深的无奈与坚决。 魏正坤的面色紧张,目光犹如电闪。 他的声音在凛冷的空气中划破宁静, \"快!\" \"赶紧去找寻医术师来!\" 季昌铭愣了愣, 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 就见魏正坤对着自己身后的几名衙役吩咐。 那几名衙役立刻领命而去, 步伐匆忙, 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弥漫。 就在这时, 一道低沉而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没用的....\" 声音的主人是那李斩, 他蹲下身, 细细地观察起了柳青衫的伤势。 \"已入骨,药石无灵,\" 他的话语冰冷,仿佛是从深冬中吹来的寒风, \"还不如帮他解脱......\" 这句话犹如重锤击中魏正坤的心, 他的眉头紧皱,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你是何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厉, \"在此胡说八道!\" 面前这个黑袍人的冷漠, 对于性格刚烈的魏正坤来说, 无疑是极大的挑衅。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快, 当下也是毫不留情地质问。 季昌铭见状, 立马出来打圆场, 试图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魏堂长,\" 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和, \"这是来自刑审府的李大人!\" \"刑审府?\" 魏正坤闻言一愣, 作为郡县初学堂的堂长, 他自然知道刑审府的分量。 但他不解的是, 这刑审府的人来这川罗这小小的郡县做什么? 他望向李斩, 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戒备。 但他并未开口打招呼, 而是转身,目光如炬,朝着药坊街的方向快速跑去。 魏正坤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迅速。 在这个混乱的时刻,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宝贵。 魏正坤知道, 他必须尽快找到能够救治柳青衫的医术师, 哪怕是一线生机, 他也绝不放弃。 而那李斩,还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深暗。 他的出现,无疑给这本已紧张的局势,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不确定。 川罗郡县,这个小小的地方, 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今夜发生的一切, 也许只是序幕的开始...... 第145章 蜂王浆 月光下,药坊街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街道两旁的古老建筑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一阵冷风吹过,街上的灯笼摇曳生姿,发出轻微的响声,增添了几分幽静之美。 但对于匆匆而行的魏正坤来说,这一切美丽的风景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的心头重重地压着一块大石,急速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药坊街,这个昼夜不息的地方,如今却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家家药材店和医术馆紧闭着门扉,仿佛早已进入了深深的梦乡。 而魏正坤却像一支急速飞驰的箭,直奔那间竹木搭建的医术馆而去。 他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王医师!快开门!” 声音急促,充满了不容拖延的焦急。 门后,王瀚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从即将入睡的边缘拉回。 他摇晃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随即快步走到门边。 门缝间,透出一缕昏黄的灯光,随着门的开启,灯光和王瀚海一同映入魏正坤的视线。 “魏堂长?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 王瀚海的声音中夹杂着困惑和睡意,他紧紧地裹着身上的衣物,试图抵御夜晚的寒冷。 “柳县丞,柳青衫,他…他现在危在旦夕!被毒烟所伤,我们必须立即行动!” 魏正坤几乎是脱口而出,语速快得像是要将所有的话都在一瞬间说完。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王瀚海,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丝希望。 王瀚海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柳青衫,他…怎么会?”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满是不敢置信。 “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王医师,请你快些准备,我们必须立刻出发!” 魏正坤的声音更加急促,拉着王瀚海就要往外跑。 王瀚海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对,对,我这就去取药箱!” 说着,他转身跑回屋内,动作迅速地拿起了那只装满了药品和医疗工具的老旧药箱。 当两人再次出现在街上时,夜色依旧深邃,但他们的步伐却带着几分紧迫的光芒。 魏正坤和王瀚海快速向前行去,留下的是他们坚定的背影和飘散的尘土。 沿途,魏正坤以一种沉重而细致的语调,详细解释了关于柳青衫被毒害的事情。 他的话语,缓缓流淌,却如寒冰,让王瀚海感到心中一阵阵刺痛。 魏正坤的每个字,似乎都承载着无尽的愤怒与无奈,一一敲打在王瀚海的心头。 王瀚海听着,感觉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懑与不平。 这股怒火如同熊熊烈火,愈燃愈烈,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他想到了眼下自己的师兄薛泰清和师侄川穹,他们被那名炼丹师毒害,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而现在,连柳青衫也未能幸免,同样被这个炼丹师给毒害。 王瀚海心中的恨意如同洪水猛兽,几乎要冲破胸膛而出。 他心想,炼丹师本应如同药术师一样,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然而这名炼丹师却行径邪恶,连番残害无辜,其行径恶劣至极,甚至连纯真的孩童也不放过。 王瀚海带着这样的怒火和压抑的情绪,紧随魏正坤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了柳青衫所在之地。 这一刻,他们看到几名衙役正在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地上的尸体,那是一些熏血肉模糊的衙役尸体,场面极为惨烈。 那季昌铭正用清水不断浇灌在柳青衫那被严重腐蚀的躯体上,似乎想要减轻他的痛苦。 而李斩,那个在战斗中英勇无畏的战士,此刻却不知所踪。 “柳兄!” 王瀚海几乎是冲过去的,他震惊地看着柳青衫此刻的模样,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笑对风云的柳青衫。 先前的那个柳青衫,现在已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让人心疼不已。 似乎感应到了王瀚海的呼唤,柳青衫的眼皮微微动了动,那是他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因剧痛而无法做到。 王瀚海立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查看起柳青衫的伤势,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季昌铭看到王瀚海,一个在药术界享有盛名的药术师,也是心中一惊,赶紧让出了位置。 王瀚海仔细检查柳青衫那被毒烟严重腐蚀的身体,心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悲痛。 拿着药术箱的手,因为悲痛与愤怒,抖动得更加厉害。 面对这样的场面,即便是王瀚海这样一名经验丰富,救人无数的药术师,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痛苦。 “王医师!快想想办法吧!晚了就回天乏术了!” 魏正坤此刻也走到了柳青衫的面前,他看到王瀚海那颤抖的双手,知道他心中的难受。 但是眼下,柳青衫的情况极为危险,生命垂危,他不得不催促王瀚海尽快行动。 王瀚海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心情,从药术箱中拿出了一瓶珍贵的药剂。 他迅速打开药剂瓶,那瞬间,一种奇异而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阵莫名的饥饿。 这种奇异的气息,让众人心中充满了好奇,但是他们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所以没有人发出声音,都在静静地观察着王瀚海的一举一动。 只见王瀚海将那瓶药剂滴在柳青衫被腐蚀的肌肤之上,那腐蚀的肌肤迅速结痂。 王瀚海将整瓶药剂都滴在了柳青衫肉眼可见的伤口处,那些伤口都迅速开始结痂。 虽然此刻柳青衫的身体还是那般可怖,但是相比于开始那般腐蚀的程度已经是好多了。 那金黄粘稠的药剂滴在柳青衫的身上,似乎也减少了柳青衫的痛处,渐渐地柳青衫停止了低吼,睡了过去。 众人望着这一幕,均是松了一口。 “这是蜂王浆...治疗毒物所伤有很好的效果......” 王瀚海望着柳青衫此刻安详的睡去,他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只是这炼丹师所使的毒烟太厉害,蜂王浆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第146章 此地不宜久留 蜂王浆,那是源自三阶灵兽飞天蜂的珍稀之蜜,唯有飞天蜂王的独特蜜液方能冠以这一名号。 飞天蜂,其地位相当于人类世界的百元境三重武者,更拥有超越百元境武者的超凡实力。 它们尾部的毒针蕴藏着剧毒,那毒性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这看似致命的剧毒之蜜,却拥有独特的疗效,那便是蜂王浆拥有解百毒的神奇功效,被誉为中品灵药。 此刻,王瀚海将珍贵的蜂王浆滴落在柳青衫的身上。 看着柳青衫的身体逐渐停止被毒烟腐蚀的可怕过程,魏正坤心中焦虑万分。 他迫切地询问王瀚海:“王医师,您刚才说这蜂王浆只能缓解柳兄的痛苦,那究竟有何方法能恢复柳兄原本的面貌和身体?” 魏正坤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他望着柳青衫那容颜和身体被毒烟摧残得面目旁边的季昌铭同样面容愁苦,柳青衫是他亲手提拔至县衙担任安治丞的,他的痛苦和焦虑可想而知。 他对柳青衫的重视和同情,让他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然而,王瀚海却面露难色,他苦涩地回答道:“魏堂长、季县令,毒烟的侵蚀不仅伤害了柳兄的表皮,更已深入五脏六腑!我的医术只能应对普通病症,对于柳青衫这种情况,我实在无能为力。要想救治,恐怕只能前往郡区,甚至是寻求郡府中的炼丹师出手。” 话语间,王瀚海的话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 他知道,他所掌握的医术无法治愈柳青衫的伤痛。 然而,他也明白肩上的责任重大。于是他将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寻找一丝希望的曙光。他深知,为了柳青衫的未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救治之法。 在寻找治愈之法的过程中,众人得知唯有找寻到强大的炼丹师才能为柳青衫治疗那神秘而恶毒的伤势。 魏正坤和季昌铭两人闻言默然,他们深知炼丹师的稀有程度不亚于元素师,他们如同星辰般璀璨,却又如同流星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际,王瀚海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他提议道:“我们还是先不要沉溺于空想,当务之急是将柳兄抬回我的医术馆,再作进一步的打算。”魏正坤和季昌铭两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紧迫性,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众人齐心协力,将柳青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王瀚海的医术馆内。 此刻馆内,薛泰清和川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宛如沉睡一般。 王瀚海吩咐衙役将柳青衫放在二人旁边。望着床上躺着的三位受害者,众人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他们无法想象那名炼丹师是何等毒辣。 季昌铭身为县令,此刻更是心系大局。他对着身后的一名衙役问道:“都吩咐下去了吗?”那名衙役立即正色回答道:“启禀季县令,整个川罗郡县的所有出口都已经派遣衙役和边境守卫严密把守,一旦有那名炼丹师的踪迹,会立即向您禀报。”季昌铭闻言点了点头,对众人的努力表示肯定。 此时医术馆内气氛凝重,众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寻找炼丹师的过程将会充满艰辛与险阻。 但他们没有放弃,为了寻找治愈之法,为了正义与公道,他们必须坚持下去。众人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那位炼丹师深不可测,其毒术更是威力惊人。你们必须时刻提高警惕,以防不测!魏正坤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柳青衫,郑重地提醒道。 \"明白!\"众人齐声应答,对于这位炼丹师的实力,他们已有深刻体会。刚才那些同僚被其毒烟所伤,那痛苦不堪的模样仍历历在目,令人胆寒心悸。 \"魏堂长,你方才与他交手,能否推测出这位炼丹师的修为究竟达到了何种境地?\"季昌铭忧心忡忡地问道。毕竟,魏正坤可是百元境五重的强者,能在他手中逃脱,这位炼丹师的实力着实令人忌惮。 魏正坤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此炼丹师应是三阶炼丹师无疑。从其手法与毒术的运用来看,修为深不可测。三阶炼丹师已经拥有不弱的实力,更何况他还擅长用毒。我们需得更加小心地应对。\" 话语间,魏正坤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他继续分析道:\"三阶炼丹师不仅精通炼丹之术,对于各种毒物的了解也是极为深厚。这位炼丹师不仅拥有强大的实力,还擅长策略与计谋。从他使用毒烟的情况来看,他对于战斗的理解也是极为深刻。\" 听到这番分析,众人皆是心中一凛。这位炼丹师的神秘与强大,更加深了他们的忌惮。此时,他们心中已有了明确的认知:这位炼丹师是他们面临的一大挑战,必须全力以赴应对。 夜色深沉,那阿扎犹如一只灵活的蟾蜍,施展出秘传武技,身形瞬间跳跃至数百米之外。他不断地跃起,回头望去,确定那魏正坤并未追来。 “桀桀桀,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那人竟然能破开我的丹药屏障,实力不容小觑。”阿扎心中惊悸,对魏正坤的实力感到深深的忌惮。但随即,他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幸好老夫练就了蟾蜍变,否则今夜怕是难以逃脱。” 蟾蜍变,这是阿扎的独门绝技。他曾吞服由数百种蟾蜍毒素炼制的蟾蜍丹,忍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才练就了这一武技。施展开来,他能瞬间幻化成蟾蜍的模样,不仅速度迅捷,更能躲避许多致命的攻击。 此时,他紧握着怀中的丝巾,那里面藏着珍贵的罂草。 今夜的事情闹得太大,他深知不宜久留。“此地不宜久留。”他低声自语,开始准备离去。 他知道,如果再不走,可能会因为动静过大而难以离开川罗郡县。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如同一只真正的蟾蜍,在黑暗中悄然前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寂静,只有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第147章 交易 在川罗郡县,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昏黄的路灯下。 这就是阿扎,一个来自接罗国的人,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悄无声息地返回自己的国家。 他怀中紧握的,是一束能够改变未来的罂草。 这种草料,若能广泛培育,将对接罗国的未来产生深远影响。 阿扎的步伐轻盈,尽可能地融入夜色中, 他不愿意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知道,这个地方充满了不确定和危险, 每一个过路的行人,都可能成为他的敌人。 他紧绷着身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仿佛怕打破了夜的寂静。而现在,他正一步步朝着希望的边境线进发。 川罗郡县对于阿扎来说,只是一个过客的地方。 尽管这里有他无数次冒险的记忆, 但他知道,自己的归宿并不在这里。 他渴望回到接罗国,将手中的希望——罂草, 种植于广袤的土地上,让它们茁壮成长,为国家带来希望和变革。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这片是非之地,走向自由的那一刻,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打破了夜的静谧: “前辈,何必如此匆忙!” 阿扎猛地停下脚步,他的心跳加速,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 他转过身,试图在昏暗的光线中寻找声音的来源。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戏谑, 让阿扎的警觉心立刻升至顶点。 他低声问道:“何人在此?”话音刚落, 只见一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是一名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男子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你是何人?” 阿扎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但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了一丝戒备。 他佝偻着身体,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野兽。 他心中暗想,只要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说出的话稍微有些不对,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动用手中的毒药,保护自己的安全。 “前辈莫慌,我不是来抓您的,我可协助您离开这川罗郡县......” 黑衣男子的声音温和,他的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一份难以琢磨的深意。 “哦?” 阿扎的眉头微微一挑,这个黑衣男子的出现让他感到意外。 通过对方的气息,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叫李斩的男子,其元力修为绝不在刚刚遭遇的魏正坤之下。 “晚辈名叫李斩,乃是临都郡府刑审府的捕快......” 来人自报家门,而这个名字,以及他所代表的机构,让阿扎不由得更加警惕。 刑审府,那是大夏帝国内负责缉捕重犯的最高机构, 而且据阿扎所知,它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足以让任何罪犯闻风丧胆。 但李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为何他,一个明显在川罗郡县犯下种种罪行的接罗国人,会被刑审府的人主动提出帮助离境? 这一切,都充满了谜团。 阿扎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信息, 才能判断眼前这个名叫李斩的男子,到底是敌是友。 而李斩的身份,以及他背后代表的刑审府, 无疑给这个夜晚的逃亡之旅,增添了几分未知的变数。 深夜的川罗郡县,月光如泼墨般洒落。 街巷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打破寂静。 阿扎缓缓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追赶而来的人影。 “你为何助老夫?”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李斩的步伐也随之减慢,他看似随意地调整身姿, 然后,对着阿扎开口:“帮助前辈,只为与前辈达成一个交易。” “交易?” 阿扎的眉头微微一挑,双手不由自主地将怀中的罂草裹得更紧。 难道,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怀中之物的秘密? 李斩似笑非笑地望着阿扎,慢条斯理地说:“前辈在这川罗郡县杀害如此多条人命, 纵使前辈是三阶炼丹师,要想安然离开这川罗郡县,恐怕也非易事......” 阿扎沉默了,李斩的话触及了他的内心深处。 是的,他在川罗郡县杀得疯狂,逃回接罗国的路途,注定充满艰辛。 “有屁快放!” 不耐烦从阿扎的嘴里蹦了出来,他眼下只想逃出这个鬼地方。 李斩的慢吞吞,让他感到一阵难耐。 李斩不动声色,看着阿扎那急躁的模样,决定开门见山:“前辈,可知道赤影门?” “赤影门?你是赤影门的人?” 阿扎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 赤影门,在临都郡府可是声名显赫的刺客组织, 而眼前这人,自称是临都郡府刑审府捕快,怎会提起赤影门? “在下正是赤影门的一品刺客.......” 李斩拱手微笑,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刑审府捕快的身份,只是方便在下在外做事。” 阿扎深深地看了李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今夜,川罗郡县的风,似乎更加凉爽了一些。 两人站在夜色之中,月光下的对峙,像是一幅静谧的画面。 李斩的提议,无疑给阿扎带来了一线生机, 但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他们的对话,像是一场博弈,每个字,每个眼神,都充满了意味。 阿扎心中明白,这个所谓的交易,恐怕远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但在这个刻,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赤影门的名字,给了他一丝希望,一丝闯出重围的可能。 “说吧,你想如何交易?”阿扎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 李斩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前辈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定能让前辈安全离开川罗郡县。” 李斩的话语落下,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 阿扎沉默不语,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 今夜,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紧密相连。 一场关于信任与背叛,生与死的博弈,就此拉开序幕。 在这个充满危机与机遇的世界里,他们将会走向何方? “一品刺客......” 阿扎没想到面前这黑衣男子居然是赤影门的一品刺客...... 第148章 客卿 “是何交易?” 阿扎此刻也不急于逃回接罗。 而是饶有兴致的望着李斩。 这李斩自称是赤影门的一品刺客。 还有要与自己做个交易。 协助自己离开这川罗郡县。 返回接罗国。 这让阿扎有些心动。 “眼下逃离川罗也是困难重重。 倒不如听听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前辈您是接罗国的三阶炼丹大师。 而我们赤影门虽然实力雄厚。 但是在这大夏帝国。 炼丹始终不是我们的强项......” 李斩缓缓道来。 赤影门是整个临都郡府甚至可以说是大夏帝国数一数二的刺客组织。 里头各种宝器,功法数不胜数。 但是奈何整个大夏帝国炼丹技艺、炼丹师的匮乏。 使得赤影门也是一样缺乏丹药师。 每每还需要从各地购买丹药。 而今李斩在这川罗郡县遇见了这阿扎。 这名来自接罗国的三阶炼丹大师。 顿时李斩就动了招揽阿扎的心思。 这阿扎在这川罗郡县毒害如此多条人命。 想逃遁回接罗国绝非易事。 “你是让我加入你们赤影门?” 阿扎似笑非笑的望着李斩。 显然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是成为我们赤影门的幕僚客卿。 而且前辈在赤影门来去自如,绝不受限制。” 李斩心中暗道:若是将这炼丹师带回赤影门必定是大功一件。 “桀桀桀桀!你虽然是赤影门的一品刺客。 但是你能替你们的门主做主吗?” 阿扎的眼神愈发玩味。 显然是怀疑李斩的话语权。 空气中似乎凝结了一股无形的张力。 李斩的眼神微微一凝。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难缠的炼丹大师。 不仅实力深不可测。 还拥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前辈误会了。” 李斩语气坚定。 “我已经得到了门主的允许。 只要前辈您愿意。 我们赤影门愿意以最高礼遇迎接。” 这阿扎乃是三阶炼丹大师,把他拉拢进赤影门自然是大功一件,李斩心想那门主定然是会夸赞自己。 阿扎眉头微挑,心中对这个提议产生了一丝波动。 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身为炼丹大师,他对于自己的价值有着清晰的认识。 如果赤影门真的能提供他所需要的环境和资源。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暂时的去处。 但他的心中依旧存有疑虑。 “老夫如何确信你们赤影门不会对老夫不利?” 阿扎面无表情道。 “赤影门虽然以刺杀见长。但我们最重信誉和承诺。如果前辈加入我们。您的安全和自由。 我们会用门派的名誉来保证!”李斩信誓旦旦的说道。 阿扎闻言,心中也是暗自思忖:眼下确实难以逃脱,倒不如跟随这人去那赤影门暂避风头,而后再想办法返回接罗帝国...... “阿扎前辈,关于如何离开川罗郡县,我有一计。”阿扎的话语引起了李斩的注意,他心中欣喜,觉得有了转机。 “前辈请放心,若您愿意随我同行,我们将有绝佳的交通工具。”李斩话语间透露着自信。 接着,李斩手指轻触嘴唇,发出了一声尖锐而悠扬的口哨。随着他的动作,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影,缓缓降落至他们面前。 “这是?”阿扎望着那只足有三四层楼高的巨禽,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尽管他见多识广,此刻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前辈,这是我们赤影门的飞行兽——黑夜鹮。”李斩介绍道,“我们将乘坐它离开川罗郡县。” “黑夜鹮?!”阿扎不禁惊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能够翱翔万里高空,日夜兼程的蛮禽黑夜鹮?”他仔细地打量着这只巨禽,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和惊讶。 黑夜鹮是蛮禽中的佼佼者,新生的黑夜鹮便有一米多高,成年后更是能长到五米之高,实力堪比人类中的十元境武者它们不仅体型巨大,而且飞行速度极快,是长途旅行的绝佳选择。 看着阿扎惊喜交加的表情,李斩继续介绍:“黑夜鹮还有一个特点,它的羽毛能够在夜晚遁入漆黑的夜空,使飞行更为隐蔽!” “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吧!” 李斩一挥手,那黑夜鹮立刻匍匐在地,李斩一马当先跨上黑夜鹮。随后招呼阿斩,“前辈,上来吧!” 阿扎也不废话,跟着也坐上了黑夜鹮。 李斩一拍黑夜鹮的禽背,黑夜鹮一双巨大的禽爪一蹬,就快速冲上了天空...... ...... “加大巡查力度!不可放过任何的可疑之人!” 川罗郡县的街头巷尾,衙役们全部出动,搜寻着那炼丹师的踪迹。 这炼丹师犯了众怒,在这川罗郡县犯下累累罪行。杀害了那么多名衙役,还将衙役门尊敬的柳青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即便那炼丹师穷凶极恶,实力强大,这些衙役也是丝毫不惧。 魏正坤和季昌铭此刻也是亲自加入了搜捕队伍。 作为川罗郡县的两大最强战力,他们也是抓捕阿扎的最大保障。 “季兄,你说那炼丹师是否已经逃出川罗郡县,离开我大夏帝国了?” 魏正坤忧心忡忡的望向季昌铭,“要是被他逃走,那可就不好办了!” “边境处我们已经布下重重边防,相信此贼现在还逃不出去!” 季昌铭已经吩咐边境的守卫士兵严阵以待,不得放走任何一个人出境。 “另外我已经烽火传信给邻近郡县,并将此事上报至南越郡区,纵使此贼能飞天遁地,也难逃法网!” 季昌铭义愤填膺道,这炼丹师在他管辖的川罗郡县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不仅仅是对他这一郡县令权威的挑战,更是公然挑战大夏帝国的权威! “季兄,方才在你身边的那名刑审府捕快呢?” 魏正坤心中疑虑,那名黑衣中年自他从王瀚海医术馆处回来之后就没有出现过。 “却是未知。” 季昌铭此刻才注意到那李斩也不知所踪。 “这刑审府的人来我川罗郡县所为何事?”魏正坤不解道。 “说是为了调查前些日子在笔架山上那绑架欣瑜的两名歹徒而来。” 季昌铭回想起了那李斩的说辞。 “季兄你可曾向郡府汇报此事?” 魏正坤停下了脚步,对着季昌铭正色道。 闻言,季昌铭也是顿下脚步,后知后觉,一脸震惊的望向魏正坤...... ” 第149章 糕棕 路尘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 特别是在想起路原镇被屠镇的那一夜,他的心脏如同赋海般狂涌不止,怦怦直跳的节奏让他无法安宁。 薛泰清医术馆内,灯火通明,却唯独只有路尘一人。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沉寂,唯有他的心跳声在这空旷的医术馆内回荡。 无法入睡的路尘,不知不觉走到了庭院之中。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手抚着心脏赋海的位置,感受着波涛般的悸动。 他试图呼唤出识鉴和水鉴,希望能够与它们聊聊天,缓解心中的不安。 然而,无论路尘如何在心中默念,或是轻声呼唤,识鉴和水鉴却如同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这种无声的忽视,让路尘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快步走到水缸旁,猛灌了一瓢水,希望能借此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而,心中的忐忑感却如同附骨之蛆,始终无法消退。 路尘回到了阁楼之上,努力强迫自己入睡,然而心中烦乱,辗转反侧,始终无法进入梦乡...... 一夜未眠,随着晨曦初现,天边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床上。路尘再也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从木床上跃起。 简单整理仪容,关好医术馆的大门,他便朝着初学堂的方向信步走去。 与此同时,在川罗郡县的另一角落,魏正坤、季昌铭以及一众县衙衢役也是彻夜难眠。彻夜的搜寻已经让川罗郡县翻了个底朝天,然而那炼丹师的踪迹却依然如同石沉大海,不见半点踪影。 众人聚集在县衙内,季昌铭与魏正坤此刻正坐于后堂。季昌铭连续喝完三杯茶水后,终于开口:“魏兄,这李斩是否与此炼丹师有所关联?” 自从得知李斩可能是假冒的刑审府捕快后,季昌铭心中便生出了这样的疑虑。他思索着,李斩是如何得知那两名绑架季欣瑜至笔架山上的歹徒信息的?此事他只向季昌宗透露过。如果季昌宗真要派人调查,理应事先与自己知会一声。 况且据他所知,季昌宗与刑审府的人并无往来,对方为何会让刑审府的人来此地调查?而那名炼丹师几乎与李斩在同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切不禁让人猜想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如同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让季昌铭心中焦虑不已。 魏正坤也是眉头紧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我们还是要先为柳青衫找寻到一名炼丹师治疗,那炼丹师和那自称刑审府捕快的神秘人只能暂行搁置了......” 季昌铭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炼丹师和那李斩犹如人间蒸发,而柳青衫危在旦夕,要尽早为其找到炼丹师治疗,寻求可以腐肉重生的丹药。 “我带着柳治丞去一趟临都郡府季家,找寻我堂兄季昌宗的帮助,相信以他的身份地位,要找寻一名炼丹师不是难事。” 临都郡都自然有炼丹师,而作为季云武侯儿子的季昌宗自然是有能力找到这些炼丹师。 “我也随你一同前去那临都郡府,我在临都郡府也有些熟识的人,应该也能帮上忙!” 魏正坤原本是临都武道分部的一名武官,被派遣至这川罗郡县担任初学堂堂长,在临都郡府自然是认识一些人。 二人打定主意就一齐朝着王瀚海的医术馆而去...... 路尘行至初学堂大门前的林荫大道,晨时的学堂门前小贩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大多数是川罗郡县当地的特色吃食,散发出阵阵香气,引得一大批学堂的学生争相购买。 “咕......” 路尘此刻的肚子却是叫了起来,这时路尘才想起来自己昨夜就不曾用晚膳。 腹中已是饥肠辘辘。 这两日的都是薛泰清将早上的吃食弄好,让自己吃完去学堂,如今薛泰清和川穹皆是昏迷不醒,想到这里,路尘又是一阵怅然若失。 路尘独立走向学堂大门,尽管腹中饥饿,奈何路尘身上并没有钱币可以购买。 就在路尘即将走到大门时,面前的一个摊位却是让路尘停下了脚步,只见那摊位放着几个蒸笼。外面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糕点,赫然就是那糕棕。 路尘呆呆的望着那糕棕,一时间又是失了神,阿爹阿娘在自己前往初学堂会试的那天,就是给自己蒸的糕棕。 还记得那天原莱还连吃了七个呢。 路尘望着糕棕,想起了阿爹阿娘和原莱,一时间泪水也是不自觉滑落。 “那孩子,你是不是要吃这糕棕啊?” 糕棕摊的摊主是一个结实的汉子,他看着路尘居然望着糕棕流下眼泪,也是疑惑不已,随即就问路尘是否要吃这糕棕。 路尘闻言立马擦拭掉了泪水,冲着那摊主摇了摇头。 “咕...” 然后这时候路尘的肚子却是再一次叫了起来。 “来吧!一个才一枚铜币!” 摊主将一个糕棕放在手里,示意路尘过去拿。 路尘却再次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老板,他买不起啦!” “是啊老板,你何不施舍给他?” “哈哈哈!” 几名孩童目睹这一幕,也是朝着这摊位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嘲笑。 来人正是田修伟和甲班的几名孩童,他们看见这路尘在这糕棕摊前徘徊,知道其腹中饥饿而又囊中羞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讽打击路尘的机会。 “买不起?” 那摊主此时也是瞧出了路尘的窘迫,就将手中的糕棕又放回了蒸笼之中。 “这初学堂的孩童还能买不起这一枚铜币的糕棕?” 那摊主汉子也是疑惑道,在寻常百姓眼中,能进入这初学堂的孩童将来都是要成为武者的人,自己的孩子就是天赋不足才没能进入这初学堂。 “老板你有所不知啊!这小子是天生的灾星啊!他把他身边的人都给克死了,还有谁给他饭吃啊?” 田修伟肆无忌惮的大笑,身边的一众跟班也是跟着大笑起来。 “灾星?” 此时,糕棕摊位前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很多孩童都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就是他啊!那个灾星路尘!” “对啊,就是他!他的全家都死光了,据说收留他的那个药术师也被人毒害了!” “不是吧!这么邪门!我们快离他远点!” 众孩童纷纷退让,如同看见瘟神一样。 路尘处在这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中,脸色苍白,太多的苦难好像快压垮了他。 “他才不是灾星!” 只听得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第150章 大红衣裳 一个高挑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正是路尘的同桌,易只玲。 她的步伐轻盈,仿佛一阵春风吹过落叶铺就的小径,带着几分不羁与坚定。 她的眼眸明亮,犹如深秋的星空,清澈而深邃。 大老远看见一群孩童围着路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易只玲就三步并两步走到了糕粽摊前。 那里,孩童们的嬉闹声和糕粽摊老板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嘈杂。 田修伟望着面前突然出声声援路尘的小女孩,眉头皱了起来。 但却是立马换了一张笑脸:“这位同学,我是甲班的田修伟,想必你听说过我......” 配合着田修伟那人畜无害的脸蛋,他自认为能把面前的易只玲迷倒。 他的笑容如春日的暖阳,温柔而灿烂。 “没听说过!” 易只玲只是瞥了田修伟一眼,就朝着路尘跑去。 她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田修伟的自负。 “路尘!走吧,我们一起进教室吧!” 易只玲冲着路尘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温暖而纯净。 路尘也是冲着她回以微笑,易只玲好几次出面站在自己这边。路尘心中不禁将这个女孩放在了心里。 而被忽视的田修伟只觉得脸抽了一下,这女孩居然说不认识他这川罗郡县一级段的第一名,而且还跟路尘走的那么亲近。田修伟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田修伟自认为在川罗郡县一级段是最受欢迎的男孩,此刻却是输给了别人。 还是输给路尘这个残骨废元的废材,这让田修伟十分的恼火!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如同暴风前的乌云,压抑而沉重。 田修伟立马对着身旁的狗腿子徐洋使了个眼色,那徐洋立马点头心领神会。 徐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路尘!躲在女生旁边算什么?” 徐洋的声音高亢而刺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酷。 “真是个没种的废材!” “哈哈哈!” 徐洋接连对着路尘发出了嘲讽,周围的孩童听言也是嘲笑附和。 他们的笑声如同一阵阵冷风,无情地吹打在路尘的身上。 路尘望着身边这群哈哈大笑的孩童,心中更是郁结。 他的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学堂走去。 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坚毅,如同冬日里的一株顽强的小草,即使遭遇风雪,也绝不低头。 易只玲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些嘲笑路尘的孩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和愤怒。 然后,她也是朝着路尘快步追了过去:“路尘!你等等我!” 两个孩童的背影逐渐远去,留下一片喧嚣与嘲笑声。 望着路尘和易只玲远去的身影,田修伟的眼神愈发的阴冷,他不能允许在这个初学堂有人亲近路尘,他要所有的孩童都孤立路尘! “查清楚这女孩叫什么!警告警告她!” 田修伟阴狠的对着身旁的徐洋说道。 “好的,老大!” 徐洋谄媚一笑,极尽狗腿之能事。 “我知道她叫什么!” 这时,一名孩童站到了田修伟等人的面前,“我是丁班的叶君,刚刚那女孩叫做易只玲,在丁班是那路尘的同桌。” 这孩童正是跟路尘与易只玲同为丁班的叶君,方才他也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知晓这一级段最厉害的新生田修伟对路尘是恨之入骨,他心中也是欣喜若狂。 之前路尘在课堂之上抢了他的风头,这件事让叶君怨恨至今,眼下瞧见这田修伟居然也跟路尘不对付,他自然愿意推波助澜。 田修伟望着面前的叶君,又是对着徐洋使了一个眼色。 徐洋简直田修伟的肚里蛔虫,又是心领神会。 他搭着叶君的肩膀,笑道:“据说一级段升二级段的时候有一场段末考试,你想不想加入我们甲班啊?” “想!” 叶君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丁班乃是实力最为差劲的班级,在五级段学业完毕之后的结业考试——升入中学院的考试中,丁班也是升学名额最少的班级。 而甲班则是最多的! 一至四级段的段末考试,这是一次换班级的考核,这也是众多靠后班级争取加入靠前班级的机会。 这叶君自然是想加入甲班。 “只要你好好替我们老大做事,到时候我们老大定然会向我们的带班讲堂师替你美言几句,你加入甲班的事不就十拿九稳了吗?” 徐洋说得绘声绘色,只把叶君听得兴奋异常。 一旁的田修伟却是嗤之以鼻,他自然不会替这个丁班的学生去说话,而且初学堂的段末考核凭的都是真本事,哪里是他一个学生可以左右的。 不过眼下田修伟却是不会去拆穿,因为在路尘所在的丁班安插个这样的眼线,他收拾起路尘自然是更加的得心应手。 就这样,一众孩童也各怀心思,纷纷踏入了今日的初学堂。 铃声响起,初学堂的第三日课程也随之开始。 这第一节课又是那安乐节的元力修行课。 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童早早的就站立在了习武广场前等待讲师的到来。 丁班序列之中的路尘,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腹中的饥饿实在难忍,路尘只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咬了咬牙,路尘不断在坚持着。 “咕...” 肚子又是发出了声音,周围的孩童听到这个声音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就在这时,习武广场的正前方,一个身穿大红衣裳的人正快步走来。 那人不断扭动着身姿,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走不到几步,就停顿下来狂笑一阵,反复几次才走到了方阵的前列。 众孩童望着面前的人,均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来人正是那讲师安乐节,只见其今日脸上的粉擦拭的更加的浓厚,一张大嘴止不住的笑意。 那件大红衣裳更加的夺目,上面居然还绣着娇艳的花。 这些放在女子身上都显得浮夸,更何况是安乐节是个男子。 “同学们,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安乐节自顾自的发笑,脸上的粉又是掉了一地。 “只不过这几日大家学堂课业结束后,回家可得小心点啊!这几日日川罗郡县出了个凶恶的歹徒,昨夜那县衙的安治丞柳青衫都被那歹徒给毒害了呢......” 安乐节目光不断在寻找着丁班序列中的路尘,那笑容却是再也止不住。 当柳青衫三个字出口之时,路尘却是再也顶不住,摔倒在地...... 第151章 鲤鱼打挺 路尘只觉得天旋地转,兀的摔倒在了习武广场之上。 站在路尘身旁的是易只玲,她急忙过去查看路尘的情况:“路尘,你怎么了?” 只见路尘倒在地上,双眼瞪圆,人一动不动。 “安讲师!路尘他晕倒了!” 易只玲对着前头的安乐节焦急的说道。 安乐节望着倒在地上的路尘,冷哼一声:“来几个人把他抬下去,这种货色居然能加入初学堂,还没开始上课就假装晕倒!” 安乐节的心中自然是知道这路尘是因为听到自己说的柳青衫被人毒害之事才晕了过去,这也正是他的目的所在。 昨晚听说自己的死敌柳青衫被那炼丹师毒害的消息,安乐节狂喜到一夜未眠,今日更是换上红装,精心打扮,像是过节一般。 路尘是柳青衫在路原镇担任研武习官时的学生,更是带领他在初学堂会试时抢尽自己的风头。 “大的快死了,你这小的还能蹦跶?!”安乐节心中无比的畅快。仿佛拔掉了眼中钉肉中刺。 这时两名工堂师走来,众孩童纷纷让出了位置。 那两名工堂师径直朝着晕倒的路尘而去。 在元力修行课这种户外的课程中,都是有着学堂的工堂师在一旁值勤,以防这种意外情况发生。 此时的易只玲还守护在路尘的身边,望着路尘那宛若猝死的模样,易只玲担忧的双手颤抖。 而周围的孩童们,无论是路尘所在的丁班孩童,亦或着是甲乙丙其他三个班级的孩童,大多数均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观望着。 更有甚者,诸如甲班的田修伟几人,更是面露讥讽。 “老大,这小子不会是死了吧?!” 那徐洋一脸讥笑的对着身旁田修伟说道。 田修伟闻言却是冷哼一声:“这么快死了可就不好玩了,还没好好收拾他呢!” 想起之前路尘种种得罪自己之处,田修伟只觉得这么死了太便宜路尘了。 甲班之中一道娇丽的身影,一名少女站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的好看,一抹浅红色的武裙,脸上那即使不笑也有的浅浅酒涡,都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少女正是于妍,此刻她也是望着那被抬走的路尘,却是轻叹一声。 心中暗道:死了也好啊! 如今的路尘父母双亡,整个路原镇都不复存在,唯一的依靠柳青衫还被人毒害,于妍真心觉得死亡对路尘是一种解脱。 想起一起在路原镇研武堂跟随柳青衫学习武道基础知识的日子,于研突然也是一阵感慨。 但她很快又是摇了摇头,恢复了状态。 这些在她的眼中只是过眼云烟,自小跟随做绸缎生意的父母左右,于妍早就将利益看得最重要。 眼下,在这初学堂好好学习武道才是最要紧之事。 何况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路原镇的人,路原镇上的人和事都与自己无关。 除了易只玲之外,与路尘同为丁班的一众孩童也是望着被抬走的路尘,内心毫无波折。 甚至有一些孩童在窃窃私语:“这灾星死了也好啊!” “是啊!真怕哪一天也被他克死!” “对啊!这种人在我们丁班干嘛!?” ...... 此前与路尘还算有交情的王镇林也是目光躲闪,他也是不想与路尘扯上关系。 从众,随波逐流。 “丹丹,你看,那小子可能要死了!” 丁班中,叶君望着路尘被抬走,对着身旁的徐丹丹讨好的说道。 徐丹丹也是一脸兴奋,这小女孩心里总想起父母所说的路尘是灾星的话语。 “你们太过分了!” 听着身旁那些孩童议论路尘的话语,呆立在原地目送路尘离开的易只玲终于爆发。 她大声的呵斥着周围的这些所谓的同学,眼见自己的同学晕倒,这些人居然这么冷漠。 易只玲来自川罗郡县的一个小渔村,父母都是渔民,自小也都是在简单朴素的氛围下长大,这次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考进了初学堂。 可是她却是没有想到这些与自己一般大的孩童都是这么的无情。 望着路尘远去的方向,她心中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易只玲,你不会是看上这路尘了吧?” 那徐丹丹望着易只玲处处维护关心路尘,当即出言嘲笑道。 “哈哈哈!” “你丈夫晕倒了你还不快去!” 一众孩童纷纷附和。用力嘲笑着易只玲。 “你们!” 易只玲被气的直跺脚,眼泪止不住的流。 而她的思绪却是飞回到了初学堂形意会试的那一天。 那个少年打出了一百零七响的样子。 把她这第一次来到川罗郡县的小女孩给震惊住了...... 两名工堂师将路尘扛到了安乐节的面前,“安讲师,我们先送这学生去初学堂的医术室。” 初学堂内设有医术室,就是为了给在课堂上受伤或者需要治疗的孩童准备的。 安乐节瞧了一眼工堂师肩上那像死鱼一样的路尘,心中得意,正欲说话,却是听见了一声叫喊:“把这孩童交给我吧!” 只见一个身着素锦袍的老者走了过来,那面庞宽大的颧骨,正是那副堂长,文赫明。 “你们辛苦了,把他交给我吧!”文赫明微笑的对着那两名工堂师说道。 “是!” 虽然不知道这副堂长是何用意,那两名工堂师却是不敢怠慢,立即就将路尘交给了文赫明。 “舅父,您这是?” 一旁的安乐节望着突然出现的文赫明也是一脸不解,自己这舅父带走路尘是要做什么? “快上课吧!时辰不早了!” 文赫明没有回答安乐节的问题,而是冷冷的对着安乐节说了一句。 “是!” 安乐节拱手回道,心中虽然纳闷,但是也知道此刻要进行课程教学了。 文赫明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抱着路尘转身就走。、 可是还没行至三步,手中的路尘却是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挣脱了文赫明! 然后就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路尘一个健步冲到了初学堂的大门口。 随即双脚一蹬,翻出了大门...... 第152章 妖怪 “路尘......会飞?”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人吗??” 习武广场之上,一众孩童望着路尘越过五米之高的初学堂的大门,一个个惊叹掉了下巴。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人来不及反应。 文赫明怔怔的望向那初学堂大门,瞳孔瞪的老大,随后也是连忙叫人打开大门,跑出去追逐路尘。 “一定要得到这小子!剖心切腹!”文赫明的眼中充满了贪婪,施展身法快速朝着前头的路尘追了过去。 习武广场上的安乐节也是一脸阴沉和错愕,路尘方才的举动显然也是让他吓了一跳。 “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乐节心中疑惑不已,他想起了先前的元力修行课。 路尘在自己的元力攻击之下,居然能瞬间恢复毫发无损,这次居然还能一下越过数米之高的学堂大门。 “莫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安乐节此刻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舅父对他如此上心!” 安乐节心想这文赫明对这路尘如此在意,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不然以文赫明初学堂副堂长的身份,怎么会这么在意路尘这样一个孩童? “要不我也跟去看看?看看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安乐节思虑一句,也想跟随着文赫明去追逐路尘,可是刚踏出一步却又是停下了脚步。 “眼下还在授课,罢了,到时能舅父捉住这小子再去询问!谅那小子也跑不掉!” 安乐节考虑到现在还在元力修行课,自己离开不合适,况且自己的舅父亲自去追那路尘,安乐节料定路尘逃不出文赫明的手掌心。 只待文赫明将那路尘带回,自己再去询问文赫明。 “老大!你说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甲班序列之中的徐洋惊讶的问身旁的田修伟。 田修伟并没有回答徐洋的问题,他眉头紧皱,显然也是不知道这路尘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对方明明没有元力修为。 田修伟自己即便有着两分元力的修为,但是让他一下子跳出那五米之高的初学堂大门,他是做不到的。 “可恶!”田修伟咬牙切齿,这路尘越神秘,他就越聒噪,恨不得立刻将路尘踩在地上。 田修伟身后的于妍可爱的小脸上也是写满了震惊,原本不再关注路尘的她也是被路尘这惊人之举吓了一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尘所在的丁班,那方才还在嘲讽路尘的徐丹丹和叶君,此时满脸呆滞。 这路尘一跃出校门的动作太过于震撼。 “这小子不会是妖怪吧?!” “没错!他一定是个妖怪!先是克死了身边的人,现在被发现了就立马逃走了!” 人群之中不知谁兀的说了一句,引得众孩童纷纷附和。 对于路尘这一超常的行为,众孩童无法解释,结合路尘之前的种种传言,只能将其列为妖怪。 “难怪文赫明副堂长要捉拿他!” “好可怕!赶紧将他打死!” “对啊,可不能放跑了这妖怪!” ...... 众孩童纷纷露出了惧色,身旁出了个妖怪,怎么能不害怕。 “路尘才不是妖怪!” 易只玲也是对路尘一跃出大门显得很是惊讶, 她也是不知道路尘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听着身边那些孩童越来越夸张的话语,她又是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你这么维护他,你肯定也是妖怪!” 徐丹丹听着此刻易只玲还在维护路尘,立马就对着易只玲吼道。 “是!这易只玲是妖怪的老婆,简称妖婆!” 徐丹丹身旁的叶君听见徐丹丹开口,作为徐丹丹的忠实拥趸,他也是朝着易只玲攻击道。 “妖婆!妖婆!” “快跟着你的妖怪老公去吧!” 众孩童又是将矛头对准了易只玲,只把易只玲说得流泪。 “才不是!才不是!” 易只玲嚎啕大哭,心中无助委屈。 安乐节听着这群孩童的对话,心中只觉得好笑。 这些孩童居然将路尘认作妖怪,不过这也正中他下怀。 路尘在这初学堂待不下去,自然也是安乐节所喜闻乐见了。 只见安乐节清了清嗓子,用他特有的尖细嗓音说道:“大家安静!只要有本讲师在,无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伤害不了大家!” 这一嗓子等于坐实了路尘是妖怪的说法。 果然,底下的孩童一听安乐节这话。 立马就炸开了锅: “我说的没错吧!连安讲师都这么说!这路尘果然是妖怪啊!”第一个说路尘是妖怪的那个孩童洋洋得意。 “真可怕!快点抓住他!关起来!” “什么关起来?是立刻杀死他!” ...... 一众孩童又是七嘴八舌的开始了议论。 “我是那小子不正常!居然是妖怪!” 甲班之中的徐洋一脸震惊的对着身旁的田修伟说道。 田修伟闻言却还是不说话,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望向那大门。 “一群蠢货,世界上哪来的妖怪,这小子肯定是体内存着什么秘密!” 田修伟心中思虑,早在加入学堂之前的他就早早的在家中学习了各种各样的武道知识,他自然比这些同龄的孩童懂得多。 他也是猜测着路尘身体定是有什么秘密,才能做出着惊人的举动。 “好了大家安静,我们开始上课了!” 望着一众孩童那对路尘愈发厌恶的表情,安乐节非常满意,感觉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让这路尘成为众矢之的。 随即也是打断了众孩童的议论,准备开始元力修行课。 却说这头,路尘一跃跳出了大门口,极速朝着药坊街的方向而去。 而让路尘从惊厥昏迷到一下子鲤鱼打挺,一个箭步跃出初学堂大门的正是此刻操控路尘身体的体鉴! “体鉴,你为何如此鲁莽!”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众令鉴望着此刻悬浮在路尘赋海轮值位置的体鉴,责怪他鲁莽。 “方才那老贼想要将小主人带走,本鉴只能出此下策!” 体鉴一边操控着路尘的身体一边解释道,刚刚那文赫明想要将路尘带走,体鉴立马控制了路尘的身体逃离初学堂。 他也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跨越五米之高大门的举动会引人注目,会让人对路尘产生怀疑,但是事态紧急,那文赫明先前就欲杀死路尘,这次可不能再落在他手里。 “去药坊街,找到那魏正坤!” 众鉴之中的识鉴,透过体鉴的视角,看见了此刻还在穷追不舍的文赫明,也是对着体鉴急促道...... 第153章 球形气浪 “这小子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文赫明紧追不舍的追着路尘,却是逐渐被路尘拉开距离。 要知道文赫明乃是一名十元境巅峰的强者,而路尘只是一个还没有元力修为的孩童。 “我一定要将这小鬼体内的秘宝得到!”文赫明又急又怒,望向路尘的眼神都充满了血丝。 此刻路尘这比自己还快的速度更加让文赫明确定了路尘的体内绝对藏有秘宝! 文赫明运起全身的元力,只见其身旁环绕着足足有九十九个大小相同的圆形球体气浪。 这正是元力境界达到十元境界的标志——元力成球体!九十九个圆形球体就代表着十元境九重巅峰! 当武者凝结出一分元力之时,会产生一道圆环气浪,二分元力之时,就变成两道圆环气浪,以此类推。 而当武者到到达个元境一重之时,就会由十道圆环气浪汇集成一个球体气浪! 这也就是个元境武者的元力的表现形式。 个元境之上的十元境也是以球体气浪的形式表现元力的强弱,十元境一重就是十个圆球气浪, 当然,个元境九重与十元境一重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绝不仅仅是相差一个圆球气浪的区别。 打个比方,九个个元境九重的武者也打不过一名十元境一重的武者。 文赫明面前悬浮的九十九个球体气浪,彰显着他是一名十元境九重巅峰的强者,只差一步便可迈入百元境界。 这样的实力即便在南越郡区都可以说的上是强者。 只见文赫明操控着那些球体气浪不断地灌入自己的双腿,将全身的元力集中在了双腿之上。 文赫明知道眼前的路尘绝不是平时那个路尘,如果不出全力恐怕真的追不上他。 顷刻间,文赫明的双腿仿若注入了巨大的能量一般,速度比之刚刚快了不止一倍! 不断地缩短与路尘的距离。 “体鉴!那老登快追上来了!”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众令鉴的声音急促,望着轮值位置的体鉴焦急道。 “瞧本鉴的吧!!” 体鉴却是不慌不忙,鉴体突然发亮,那光亮瞬间照耀了路尘的心脏赋海,连那团不知名的气体也在惊讶于体鉴此刻的光亮,漂浮着躲闪。 体鉴的光亮仿佛瞬间到达了路尘身体的各个地方, 一瞬间路尘仿若一个小金人一般耀眼,这个模样只把身旁的路人和身后的文赫明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 “那个孩童怎么全身冒金光!” “速度...速度好快啊!!” ...... 行人纷纷驻足侧目。 路尘此刻像极了一支闪烁金光的离弦之箭,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众呆滞的路人和捶足顿胸的文赫明。 “可恶!又让他跑了!!!” 文赫明气的浑身颤抖,三番两次让路尘逃脱,文赫明简直要欺诈了! “这小子能去哪里呢!?” 冷静下来的文赫明分析这路尘的去向,“有了!他一定是找寻那柳青衫!” 先前从安乐节口中得知了这路尘和柳青衫的关系,眼下柳青衫受了重伤,这路尘定然是去找寻柳青衫! 想到此处,文赫明也是急忙就朝着药坊街的方向而去,他也是知道这柳青衫被那阿扎毒害此刻正在药坊街治疗...... 被体鉴操控的路尘跑了许久,见文赫明没有追来,才身形一闪,就就近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这要是本鉴巅峰时期,这老小子怕是连本鉴的影子都瞧不见!” 心脏赋海中,体鉴的声音传来,却是略带疲惫。 显然方才的狂奔也是让其消耗不少。 “好了!体鉴!赶快恢复小主人的意识,不能长时间操控小主人,否则小主人受不了!” 识鉴的声音传来,提醒着体鉴。 “我知道了!” 体鉴闻言鉴体慢慢褪去了光芒,回到了一众令鉴的序列之中。 而路尘此刻却是打了个冷颤。 恢复了意识。 “这是?” “药坊街?” “我怎么会在这里?!” 路尘望着这条熟悉的街道,认出了这是药坊街,但是却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对了!柳师父!” 路尘此刻却是猛然想起方才那安乐节所说,柳青衫被毒害身亡一事。 一瞬间,路尘的情绪又是丧到极点。 “柳师父,您在哪呢!?” 路尘带着哭腔,手足无措的在药坊街上张望着。 柳青衫是路尘最为敬重的人,也是如今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眼下却是听到了柳青衫身亡的消息,这怎么能不让路尘崩溃! “路尘,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路尘六神无主之时,却是突然听见了一声呼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路尘抬眼望去,与那人目光相视。 “魏堂长!” 路尘带着哭腔,对着面前之人称呼道。 面前之人正是魏正坤,他从王瀚海的医术馆出来,迎面就瞧见了慌乱的路尘。 “你不是在学堂学习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魏正坤对着路尘疑惑道。 “魏堂长,柳师父呢!您知道柳师父在哪吗?!” 路尘像是瞧见了救命的稻草,焦急的对着魏正坤问道。 魏正坤这才想起来柳青衫和路尘交情颇深。 当即也是叹了口气:“唉,你随我来吧!” 说罢就转身又进了王瀚海的医术馆。 路尘连忙紧随其后进去。 而在二人交谈的时候,那文赫明也是来到了这药坊街,恰好瞧见了路尘和魏正坤说话。 眼见魏正坤在此,文赫明也只得先行作罢,来到了王瀚海医术馆对面的一间茶楼坐了下来。 点了杯茶,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王瀚海的医术馆。 路尘忐忑的跟随着魏正坤进到了王瀚海的医术馆内堂。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躺在木床之上的人。 其中两个正是薛泰清和川穹。 而另一个此刻浑身被医术带包裹的人却是看不清面貌。 王瀚海此刻也在内堂,他看见路尘,也是叹了口气。 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对路尘说。 路尘双手颤抖,“王医师,魏堂长,柳师父呢!?” 闻言,魏正坤和王瀚海对视一眼。 指着那被浑身被医术带包裹的人沮丧道:“你的柳师父在那呢......” 第154章 主责惩戒 眼前之人真的是柳青衫? 路尘不敢相信,自己的柳师父会变成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不是柳师父!不是!” 路尘连连摇头,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他自然是不愿意接受柳青衫变成这般模样。 季昌铭瞧见路尘这般,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宽慰道:“不要难过,你的柳师父是为了捉拿恶徒才受得伤,他是个英雄......” 路尘却是丝毫听不进去,“不会的!这不是柳师父!” 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裳,路尘只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公平了。 先是自己的阿爹阿娘,原莱,原大叔,原大婶。 紧接着又是薛泰清和川穹。 到现在就连柳青衫也惨遭毒手。 自己莫非真的是灾星? 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人? 路尘双拳紧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 王瀚海、季昌铭和魏正坤同时吓了一跳,三人立马将路尘扶起。 季昌铭对着路尘宽慰道:“本官会带着柳治丞前往临都郡府找寻炼丹师出手治疗,倘若顺利,柳治丞是可以恢复的。” 这句话让路尘一瞬间就站了起来,“季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季昌铭说能够治好柳青衫,这无疑是让路尘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是啊!路尘,你师父这情况只有请炼丹师出手方能治疗。还有师兄和川穹,季大人都会一并带往临都郡府治疗。你就放心吧!” 此次前往临都郡府,季昌铭也是打算将薛泰清和川穹也带去找寻炼丹师治疗。 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三人均是被炼丹师所毒害。 也许,只有同样身为炼丹师才能解救他们。 “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吗?” 路尘对着季昌铭询问道。 他自然是想跟随前去,只有亲自看着薛泰清三人完好如初,路尘才能安心。 “不可!你还是在学堂好好的学习,他们三人有季大人在,大可放心!” 一旁的魏正坤出言否定路尘。 “对了!此时你应该在学堂里学习,你是如何跑到此处的。” 魏正坤满脸狐疑,作为初学堂的堂长,他自然知道这初学堂是不允许随便出入的。 这路尘是如何出来的? 其实路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来的,只记得自己在听到安乐节的话后就陷入了昏迷,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药坊街了。 “莫不是识鉴前辈和水鉴前辈?” 路尘心中暗道,莫非是识鉴和水鉴将自己带到这药坊街? 见路尘陷入思考,半晌不答话,魏正坤皱了眉头:想来一定是逃跑出来的。 “念在你是迫切想知道自己师父的消息,这次姑且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魏正坤望向路尘,此刻依然惊魂未定的样子,定是万分担心柳青衫才偷偷跑出来,故念其是一片赤诚,故未做追究。 “是!魏堂长!” 路尘自然是不能将自己心中怀疑是识鉴和水鉴带自己来到这药坊街的事情告诉魏正坤等人,识鉴和水鉴的秘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即便路尘知道魏正坤、季昌铭和王翰海都是好人。 只因为自己答应了识鉴和水鉴不能将他们在自己心脏赋海中的事情告诉他人。 “季大人,王医师,我先行一步返回初学堂,柳治丞他们还要多多麻烦二位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魏正坤对着季昌铭和王瀚海拱手道。 “魏堂长放心!” 这王瀚海将随同季昌铭一同前往临都郡府,一路上有他这个医术师在也能时常查看薛泰清三人的情况,照应一二。 “魏兄放心!”季昌铭也是拱手道。 川罗郡县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此次他一来要替柳青衫等人找寻炼丹师,二来也是要前往郡府衙门汇报。 “路尘,你随我回学堂!” 魏正坤的表情严厉,尽管事出有因,但是一向严谨教学的魏正坤还是对于路尘逃课之事颇为生气。 “是......” 路尘恋恋不舍的望着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心中默默祈祷他们能够恢复如初。 魏正坤带领着路尘出了王瀚海的医术馆。 “你是如何离开学堂的?” 初学堂的门禁森严,魏正坤也是疑惑路尘是如何出来的。 路尘被问得一滞,因为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初学堂的。 正在路尘苦恼如何跟魏正坤解释之际,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孩童是趁着初学堂的大门还未关闭,偷偷跑出来的!” 魏正坤和路尘同时向后望去,只见一个老者正朝他们走来。 那高耸的颧骨,分明就是那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 “文副堂长?!你怎么在这里?” 魏正坤见到文赫明有些惊讶,后者为何此刻会在这药坊街。 路尘见到文赫明,却是下意识的躲闪,他知道这文赫明不怀好意,这时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如何加害自己。 文赫明口中的自己是趁着大门还未关闭偷偷跑出来。路尘自然是一点印象没有。 “魏堂长有所不知!这孩童上课上一半,突然就偷跑出大门,也怪守门的工堂师今日疏忽,这才让其偷跑出来!” 文赫明一脸意味深长的望向路尘,那眼神分明是带着阴冷:“本副堂长恰好在那习武场上,瞧见这一幕,就立马追了过来!” 魏正坤听到文赫明的话,也是确信了路尘就是这般逃离初学堂。 只是魏正坤心中奇怪,这文赫明追赶路尘,却是追到了这距离初学堂数十里之远的药坊街? 难道文赫明还跑不过路尘? 还有,先前那次,路尘也是火急火燎的在前头奔跑,而文赫明也在后头跑,现在想来,文赫明似乎就是在追逐路尘。 就在魏正坤陷入思虑的时候,那文赫明却是望着路尘,咧嘴一笑,仿佛再也按耐不住了一般。 随后他目光炙热的望向魏正坤:“魏堂长,初学堂内惩戒刑罚是由我主责,这名孩童交于我,如此恶劣的行径定然是要严惩不贷!” ....... 第155章 元力汇!元力成!元力使! 川罗郡县初学堂原本有两名副堂长。 一个就是文赫明,而另一名副堂长去年由于年事已高,所以就不再担任副堂长一职。 初学堂也是隶属于武道部管辖,而郡县的初学堂初学堂堂长是由郡府的武道分部任命的。 副堂长则是由郡区的武道支部任命。 学堂设立两名副堂长是为了协助堂长管理初学堂。 通常,一名副堂长分管学堂教学;一名分管学堂事务纪律。 而文赫明就是主管学堂事务和纪律的副堂长。 魏正坤虽然身为初学堂的堂长,但是一向是不负责学生的奖惩。 所以当下文赫明说他要履行副堂长的职责处罚擅自逃课的路尘之时,魏正坤也是不好说什么。 “既然你犯了错,那就要接受惩罚,随文副堂长去吧,下次可千万别再犯了!” 魏正坤知道路尘是担心柳青衫才逃课的,但是却不好为其开脱。 更何况逃课的惩罚虽然严重,但还至于是路尘无法忍受的。 所以魏正坤也就将路尘交于文赫明处罚。 “多谢魏堂长!” 文赫明听到魏正坤这样说却是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路尘听到魏正坤要将自己交于文赫明处置,正欲与魏正坤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是开不了口。 难道直接跟魏正坤说文赫明想要加害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心脏赋海中的识鉴水鉴? 路尘脚步迟缓,显然是不愿意跟随文赫明而去。 然而此刻魏正坤已经走远,只留下文赫明和路尘还站在王瀚海的医术馆前。 文赫明冷笑一声,望着警惕盯着自己的路尘:“还不随老夫回去初学堂受罚?!” 路尘依旧一脸淡漠的望着文赫明,身体和语言都没有回应。 “小子!再不走别逼老夫动手了!” 文赫明瞧着路尘那不冷不淡的样子,对着路尘威胁道。 “老东西!你别以为我怕你!” 路尘目光坚定,对着文赫明吼道。 一嗓子倒是吸引了周围不少的人驻足。 文赫明听到路尘骂自己,先是一愣,而后怒极反笑。 “好啊好啊!你放心吧!老夫一定会慢慢的折磨你!慢慢的剖开你的身体,将你体内的秘宝拿出来!” 路尘闻言也是笑道:“那就走吧,文副堂长!” 随后也不理文赫明,径直朝着初学堂的方向走去。 文赫明望着路尘的背影,心中暗道:看你这小子还能得意多久! 随即也是迈开步伐,跟随着路尘返回初学堂。 一老一少并肩走着,在旁人看来,好像是一对和谐的爷孙。 不久后,路尘和文赫明来到了初学堂的大门前。 二人均在这大门前停下了脚步。 文赫明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初学堂的大门,“你是如何翻越这大门的?” 这话显然就是对着身旁的路尘问得。 路尘却是皱眉不语,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方才翻越了这五米之高的大门。 望着路尘的表情,文赫明仿佛是确信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看来你体内藏着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啊!”文赫明表情怪异,仿佛像是能看透路尘的内心一般。 “走吧,这次你跑不掉了!”文赫明笑吟吟的盯着路尘,高凸的颧骨笑的都快要触碰到眉毛。 守卫初学堂的大门工堂师瞧见文赫明和路尘,也是将大门打开。 对于路尘,那工堂师也是感到惊讶, 显然也是目睹了之前路尘翻越大门的举动。 路尘率先走进了大门,他这次也没有害怕,也没想跑,这文赫明要是意图加害自己,他一定会跟他拼命,哪怕希望渺茫。 经历着这么多亲人的生离死别,路尘似乎也一夜长大。 心性也变得坚韧无比。 死亡,他可不怕。 文赫明紧跟着路尘的脚步,在起身后犹如毒蛇盯着猎物一般,仿佛路尘已经是他的囊中物。 二人来到了初学堂的习武广场,这时候安乐节的元力修行课还尚未结束。 只见广场之上,一众孩童都在地摆弄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路尘和文赫明的到来顿时将一众孩童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是路尘!” “他居然又回来了!” “是文副堂长把他抓起来的吗?” “怎么还不把他捆起来!?这妖怪可不能让他逃了!” 众孩童议论纷纷,望向路尘的目光有的疑惑,有的震惊,有的鄙夷,有的甚至有些害怕。 “路尘!” 丁班序列之中,易只玲望向路尘,却是惊喜万分,瞧着路尘现在这模样,显然是没事。 安乐节此刻也是瞧见了路尘和其身后的文赫明,知道这路尘是被文赫明抓回来了。 “为何舅父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将这小子抓回来?看来这小子真有猫腻啊!” 安乐节低语一声,眼珠子咕噜一转,却是咧嘴一笑,像是计上心头。 “走吧,跟我去思过室!”文赫明对着路尘喊了一句,魏正坤也知道自己将路尘带回初学堂惩戒。 自己自然是不能再将路尘带到自己的别苑,只能依照初学堂的规矩让其进入专门惩戒犯错学生的思过室。 “在那思过室,没有别的人,在那里动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魏正坤也瞧不出来!” 文赫明冷笑连连,望向路尘,愈发得意。 思过室?路尘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文赫明绝对没安好心。 心中暗自盘算着等下如果文赫明再动手自己应该怎么办。 识鉴前辈他们会再出手吗? 难道自己要一辈子靠识鉴前辈他们? 路尘连连摇头,自己当然不想一直依靠识鉴他们,但是面对强大的文赫明,自己又能如何呢? 就在路尘和文赫明都各怀心思的时候,那一旁的安乐节却是用尖细的声音大声说道:“同学们!方才我们学习的元力知识还记得吗?” “记得!” 一众孩童也是纷纷回忆道。 “那让我们再来一次!”安乐节边说手上动作也是边操练起来。 “元力汇!” “元力成!” “元力使!” 安乐节大叫三声,随着一连贯的动作,只见其双掌居然出现了一层层气浪! “元力汇!” “元力成!” “元力使!” 一众孩童也是齐声道,一同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而后有是十几名孩童的手掌上居然也是出现了一丝气浪! 然后,安乐节突然朝向路尘的方向,大喝一声,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整个习武广场:“全部给我攻向着妖怪!捉拿妖怪啦!” “冲啊!” “抓住他!” 甲乙丙丁四个班的孩童大多数都朝着路尘冲了过来,其中自然包括甲班的田修伟等人,一时间二百多名孩童一齐向着路尘而来...... 第156章 三分归元 里三层,外三层。 初学堂一级段的两百多名孩童们将路尘包围在习武广场上。 两百多名孩童都跃跃欲试,每个孩童都想将路尘这个所谓的“妖怪”抓拿。 路尘环顾一圈,望着这群所谓的同窗,一个个面露不善的看着自己。 路尘突然就感到一阵悲凉,这些与自己相同年纪的孩童,居然一个个都像对瘟神一样对自己。 文赫明此刻也不着急将路尘带到思过室,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孩童的闹剧。 “且看看你如何脱身,是否还能逼出体内的能量!” 文赫明面色阴鹫,心里打定主意,想看看路尘这次面对着两百多个孩童的围攻,是否还能脱身。 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孩童方才在安乐节元力修行课上学习到了元力的凝聚方法。 所谓“元力汇”就是指凝聚元力,这也是元力修行的第一个阶段,从自身探寻出元力,汇集起来。 “元力成”是元力修行的第二阶段,将汇集的元力形成一个个固定的形状,这也是元力的形态表现。 最后的“元力使”则是将元力的固定形态使用出去,转化为元力的攻击形态。 这也是元力修行的第三个阶段。 无论你的元力修为是处于何种境界,都离不开这“元力汇”、“元力成”、“元力使”。 今晨,安乐节的元力修行课,让初学堂一级段的孩童个个面露兴奋。 有几名孩童当场凝聚出元力气浪,修成了一分元力,正式踏入了元力的修行。 而还有的孩童虽然没有凝聚出元力气浪,却也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元力的存在,触碰到了元力的壁垒。 这自然让这些一心想成为武者的孩童们兴奋不已。 “你们还等什么呢!?”安乐节见这些孩童只是围绕着路尘,却是迟迟未上前将其抓拿,当即也是不满道。 “我先来!” 一声呼喊从孩童中传出,只见一名孩童自信的从人群中走出,正是那田修伟。 “上次居然没伤着你,看来你还真是妖怪!” 田修伟想起上节元力修行课,自己动用二分元力攻击路尘,而路尘最后居然毫发未伤,这件事让田修伟郁结了许久,眼下借着路尘妖怪之说,自然是要再将路尘打的落花流水。 “老大!别跟他废话!打得这小子满地找牙!” 田修伟身旁的徐洋早已按耐不住。 方才在元力修行课上,他成功凝聚出了元力,这让他激动万分。 此刻,自然是想在路尘身上试试这元力的威力。 田修伟沉吟一会,转过身去对着一众孩童道:“方才有凝聚出元力的同学,随我一起出手,这妖怪狡诈狡猾,我们速战速决!” 闻言,人群中走出了十几名孩童,正是方才在元力课上凝聚出元力的孩童。 这其中包括徐洋,于妍在内的七八名甲班的孩童。 乙班则是四名孩童,丙班两名孩童。 而丁班则只有一名孩童,但是那名孩童却是没有上前。 这名孩童正是易只玲,此刻她望向被众孩童层层包围的路尘,心中不由的心悸。 她自然是不会上前抓拿路尘,但是此刻却也是无能为力,望着路尘再次成为众矢之的,易只玲满脸担忧。 “易只玲!你怎么不上前!?你果然跟路尘是一伙的!” 丁班之中的徐丹丹望着易只玲没有上前,立刻大声喝道。 先前瞧见丁班之中只有易只玲凝聚出元力,这让徐丹丹无比的嫉妒。 自己才是丁班最为优秀的女生,却被这易只玲抢去了风头,徐丹丹自然是气的牙痒痒。 眼见易只玲没有上前抓拿路尘,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诋毁易只玲的机会。 因为徐丹丹的这句话,瞬间就将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易只玲的身上。 顿时众孩童又是对着易只玲一阵冷嘲热讽。 “把这易只玲也抓起来!” “路尘是妖怪!易只玲是妖婆!” “都抓起来杀了!” ...... 很难想象这些话语出自孩童之口。 田修伟这是也认出了这易只玲是早晨在初学堂大门忽视自己而选择跟随路尘进入学堂的那个女孩。 眉头一皱,田修伟心中却是觉得十分不爽。 “先把路尘这妖怪抓了!” 田修伟双手凝元,瞬间,两个半弧形气浪就凭空出现,这正是田修伟的两分元力! 其他能凝聚出元力的孩童也纷纷出手,顿时习武广场上,元力频出。 那十几名孩童也是凝聚出一个半弧形的元力气浪,这正是一分元力的表现形式!虽然比不上田修伟的两分元力。但也是不容小觑! 路尘一直沉默不语,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些孩童凝聚元力的方式。 看到这些孩童那些凭空出现的元力气浪,路尘也是略微惊讶:这就是元力的凝聚方式吗? “元力汇、元力成、元力使......”路尘默念一句。却是在心中不断演练着方才看见那些孩童的动作。 “随我攻过去!” 田修伟大喝一声,招呼着众孩童一齐向着路尘攻击过去。 先前看路尘在自己和安乐节的元力攻击下都毫发无损,田修伟也觉得这路尘或许真的是妖怪。 所以他也是不敢托大。 就联合这十几名孩童一齐进攻。 安乐节一脸兴奋的瞧着这一幕,鲜红的嘴唇咧的老大,等不及看路尘被击倒在地。 文赫明目光死死的定在路尘身上,聚精会神。 “且看看你体内到底藏着什么!!!” 文赫明双拳紧握,路尘三番四次从自己的手中逃脱,自己却没有把他身上藏着的秘密看清楚。 眼下正是个不错的机会。 十几名孩童在周围孩童的加油呐喊声中朝着路尘冲了过去。 他们中除了田修伟都是第一次使用元力。 感受着身上那元力波动,这些孩童身体都不自觉的颤动。 这就是元力的力量吗?这就是武者的力量吗? “元力使!” 十几名孩童一齐喊出,只见得十多道元力气浪瞬间就朝着路尘攻了过去。 易只玲的心脏扑通跳,她突然跑到了路尘的身旁。 也瞬间凝聚出了一分元力,朝着那十多道元力攻击过去! 只是易只玲的元力气浪在碰触到那十几道元力气浪之时,却是瞬间被抵消! 以一道抗十几道!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十几道元力气浪继续朝着路尘和易只玲攻了过来。 路尘迅速跑到易只玲的身前,目光无比坚定的望着那十几道元力气浪。 易只玲望着男孩的背,虽然瘦弱,此刻却是让她感到了踏实。 就在易只玲惊讶的时候。 路尘却是突然双掌交叉,瞬间,居然形成了三道元力气浪! 在众人无比惊愕的目光中,路尘大喝一声:“元力使!” 而后那三道元力气浪连接成一个三角形状,朝着那十几道元力气浪而去! “三分归元!” 不远处的文赫明见到这一幕,瞳孔瞬间瞪的巨大...... 第157章 音波功 一众孩童,自然都不知道文赫明口中的三分归元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看见路尘做着与他们相似的动作。 但是所使出的元力却是有足足三道! 路尘三道元力连接而成的三角元力气浪迅速朝着那十几道元力气浪而去。 而后碰撞到一起! 两股气浪碰撞在一起居然相互抵消掉了! 也就是说路尘一个人使出的元力气浪,居然能跟十多名孩童的元力气浪力量相同! 众人惊愕!半晌说不出话! 这路尘只是看了众孩童演练一遍凝聚元力的方法就学会了吗? 为何他能一次使出三道元力气浪? 难道路尘的元力修为已经达到了三分元力?要知道田修伟都也才二分元力的修为。 众孩童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场两百多名孩童没有一人说话。 也把方才还称呼路尘妖怪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全力使出一道元力气浪的徐洋气喘吁吁,他满脸震惊的问身旁的田修伟。 田修伟咬牙切齿,双拳握紧,并没有搭理徐洋。 因为在初学堂之前就在家中研习元力修为,所以田修伟比其他的孩童更懂元力的知识。 方才他看的真切,路尘凝聚出了三道元力气浪,那分明就是三分元力境界。 自己家中有位护院,境界就是三分元力,但是那名护院的三分元力却是发散的。 而路尘却是三道元力气浪连接在一起! 田修伟想不明白,但是田修伟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知道路尘这绝不是普通的三分元力。 因为寻常的三分元力气浪绝不可能对抗的了这么多道一分元力气浪! 田修伟无比怨毒的望着路尘,难道这废才既然超过了自己? 于妍方才也出了手,她目睹路尘使出的元力气浪居然将自己的一道元力气浪在内的十多道元力气浪给抵消。 可爱的脸庞也是充满了惊愕。 望着面前那依旧平淡如水的路尘,于妍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初学堂形意测试的那个上午。 那个打出一百零七响的天才少年。 一瞬间,于妍恍惚了,心中却是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路尘身后的易只玲则是松了一口气,从刚刚路尘跑到自己前头,准备替自己挡下那十几道元力气浪,易只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路尘从没有学过如何凝聚元力,即便是路尘学过,来势汹汹的是十多名孩童同时使出的元力气浪,路尘的一道气浪又如何能够抵抗!? 可是她在路尘身后亲眼看见路尘操作着和自己一样的动作,却是一瞬间凝聚的三道元力气浪。 而三道元力气浪居然还组合成奇特的三角形气浪将那十多道气浪给阻拦下来。 “你没事吧?” 路尘转身对着发呆陷入沉思的易只玲询问道,方才女孩义无反顾的冲到自己的面前,准备替自己挡下这一道元力气浪。 加之先前易只玲种种维护自己的行为。 路尘无比的感动,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好好保护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 “我...我没事。” 易只玲此刻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义无反顾的样子,却是小脸一红,立马就跑到了丁班的队伍之中。 丁班的那些孩童瞧见易只玲跑回来,却是没有出言再讥讽,而是面色复杂的看着易只玲和路尘。 刚刚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和匪夷所思,众孩童也是一头雾水,只能静观其变。 “这路尘果然是妖怪!” “否则怎么能使出这鬼魅的元力招式!” 安乐家气急败坏,扯着嗓子怒吼,恨不得把路尘给生吞了。 作为元力修行课的讲师,他自然知道路尘这三角形元力气浪是啥。 三分归元! 所谓三分归元就是三道元力汇聚成一道接接连的元力。 其威力比之普通的三分元力强上数倍。 而且这三分归元只会出现在初次凝聚元力的武者身上。这类武者第一次凝聚元力就达到了三分元力境界! 这类武者被称为三分归元武者!三分归元武者是极具天赋的元力修行者,起点已经是普通元力修行者的数倍之多。后续的发展自然也不是寻常元力修行者可以比拟的! 显然,自己恨之入骨的柳青衫的徒弟是一名三分归元武者! 此时,只有继续污蔑路尘是所谓的妖怪才能消自己心头之恨。 若是任由路尘成长起来,不久他就会超过自己! 这肯定是安乐节不想看到的! “那就把你扼杀在摇篮里吧!” 安乐节心念一声,狠厉的迈开步伐,手中突然凝结出数朵花瓣形状的元力气浪! 这正是安乐节的绝学花中掌! 安乐节居然要对路尘使用花中掌! “让开!” 安乐节尖利一声,一众孩童吓得纷纷让道。 易只玲在远处吓得面色苍白,她能感受到安乐节手中那恐怖的元力威压! 她瘫坐在地,六神无主。 田修伟,徐洋和那些恨路尘的孩童,此刻却是无比期待。 他们期待安讲师的招式打在路尘身上,那路尘皮开肉绽的场面。 广场边上的文赫明被安乐节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随即赶忙也运起元力朝着安乐节而去。 “混蛋!别坏我好事!”文赫明无比恼怒,他自然不是关心路尘,只是担心安乐节把路尘打坏了,路尘体内的秘宝就无从探究了。 “住手!” 只听得一声雄浑的吼叫,那吼叫带来的气浪竟然瞬间将安乐节和文赫明的手中凝聚的元力给震散! 这声音居然带着元力波动,强大的居然能震散安乐节和文赫明这两大高手的元力! 众孩童只觉的声音震耳欲聋,却是没有任何不适,显然这声音的元力波动居然还能控制攻击的指定对象! “音波功!魏正坤!” 文赫明心中愤恨,他寻声望去,只见远处走来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赫然就是那初学堂堂长魏正坤! “他的音波功居然到了如此境界?!” 文赫明呢喃一句,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魏正坤的实力太强大了,自己如何跟他竞争堂长之位!? “不,老夫绝不认输,破局就是这名孩童!” 文赫明想到路尘,想来路尘身上的秘宝就是自己战胜魏正坤的秘密武器! 路尘望见魏正坤走来,也是松了一口气,方才安乐节花中掌带来的威压,他自然是能感受得到那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抗衡的...... 临都郡府初学堂,此刻在一个数倍于川罗郡县初学堂习武广场的地方,临都郡府初学堂一级段的孩童们也在学习着凝聚元力的课程。 “下一位,季欣瑜!” 随着一名工堂师的呼喊,一名清丽脱俗的女孩走上前,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第158章 九分元化雀 女孩正是季欣瑜,才加入郡府初学堂不过几日,女孩的气质和容貌却似乎是更加出众了。 今日是郡府初学堂一级段共同进行元力修行课程的日子。 与川罗郡县初学堂不同的是,郡府初学堂每个级段都有着八个班级,分别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班。 而季欣瑜由于其出众天赋和优异的成绩,让其排列在了甲班。 季欣瑜快步走向了测试的地点,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被她给吸引了。 “是她!季欣瑜!” “据传她是三元赋体!” “何止啊!据说她还是脱凡骨呢!” “长得还那么可爱!” ...... 一瞬间,郡府初学堂的孩童们议论纷纷,所有男孩的目光都被季欣瑜深深的吸引住! 极佳的天赋和出众的相貌,让季欣瑜已进入学堂就成为了焦点。 与那些反应热烈的男孩们不同,郡府初学堂的女孩们则是一脸不屑和嫉妒的望向季欣瑜。 “有什么了不起!” “你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 ...... 季欣瑜并没有把周围的声音听进去,而是轻盈从容的站立在了测试元力的地方。 此刻她的思绪却也是飞到了别处。 少女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温润俊秀的脸庞。 “轻克哥哥,我要以为你目标,好好修行,早日与你并肩站立......” 季欣瑜那已经具备倾国样貌的小脸突然微红。 “开始吧!” 身旁的讲师温和的对着季欣瑜说道,她也是对这名出众的女孩分外喜欢。 方才已经教授了凝聚元力和使用元力的方法,现在轮到季欣瑜测试,这名讲师也是万分期待。 “是。” 季欣瑜对着讲师点了点头,随后就开始了测试。 “元力汇。” “元力成。” 季欣瑜心中默念口诀,双手感受着元力的气息,脑海中回顾着方才讲师所教授的方法。 “元力使。” 感到一股元力汇聚在双手的季欣瑜默念一句元力使,就将双掌推出。 一息。 两息。 三息。 ...... 整整十息时间过去了,却是没有见到任何的风吹草动。 一丝的元力波动都没有。 “怎么回事?” “季欣瑜难道不能凝结元力吗?”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哈哈哈!” 一众孩童又是议论纷纷, 有的面露困惑,有的女孩则是幸灾乐祸,出言嘲讽,对于季欣瑜出丑,她们喜闻乐见。 负责测试的那名讲师也是疑惑。 按理说不应该啊,以季欣瑜的天资,怎么可能连一分元力都没能凝聚? 季欣瑜却是依旧从容不迫,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级段丁班之中一名挺拔的少年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季欣瑜,少年正是与季欣瑜自川罗郡县一齐加入临都郡府初学堂的宋灵。 宋灵也是有着出众的天资,然而在这天才辈出的临都郡府的初学堂却只能位列丁班,这足以说明临都郡府的初学堂竞争是多么激烈。 “怎么回事?欣瑜为何没能凝聚出元力?” 宋灵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早已将季欣瑜看得十分重要,在这郡府初学堂内宋灵不是最优秀的,不过却是最努力的那个。 其中很大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追赶季欣瑜的脚步。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整整二十息的时间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名讲师轻叹一声,就准备叫季欣瑜下台去,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 半空之中,却是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声音! “嘶!” 一声宛如禽鸣的叫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只见得一头巨大的透明飞禽向着季欣瑜飞了过来! 那飞禽的翅膀足足有九个!透明的身体散发着磅礴的元力波动! 突如其来的飞禽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 那名讲师望着那九翅飞禽,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而郡府初学堂的内部,许许多多的讲堂师和工堂师都跑了出来,望着那在空中盘旋的九翅飞禽。 几名老者也是匆匆赶来,他们正是郡府初学堂的堂长和四名副堂长。 这几名老者激动的望着空中那头透明的九翅飞禽。 “居然是九分元化雀!!!” “我们临都居然出了这样的天纵之才!!!” “天佑我临都郡府!” ...... 川罗郡县初学堂习武广场,安乐节被魏正坤的音波功震的倒在地上,随后狼狈的爬起身,大红衣裳也变得褶邹。 “魏堂长!这孩童乃是个妖怪!本讲师是担心其会伤害到别的学生!” 安乐节还企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魏正坤却是大喝一声:“荒谬!你身为初学堂的讲堂师,居然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以武者之躯企图对一名孩童出手,你配当一名讲堂师吗?” 无比震怒的魏正坤对着安乐节连连质问,倘若刚刚自己再晚来一步,路尘怕是要死在安乐节的手中! 望着魏正坤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安乐节立马吓得连连后退,弯下腰对着魏正坤。 此时,文赫明也是立马走了上来,对着安乐节就是一巴掌。 只把安乐节打倒在地。 “老夫教导无方,还请魏堂长恕罪!” 文赫明也是弯腰鞠礼,这安乐节是他的外甥,也是他举荐进初学堂,眼下安乐节犯错,文赫明自然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今日起,你就不再是初学堂的讲堂师了!” “路尘你随我来,其余学生返回自己的班级,准备下一节课的课程!” 魏正坤头也不回,甩下两句,就朝着自己的堂长室走去。 路尘闻言,也是跟了上去,行走的过程中,目光与那安乐节相对,只瞧见对方望向自己那无比怨毒的眼神。 众孩童也是被这一系列事件弄得惊讶不已。在听到魏正坤的话后,立马就如鸟雀般飞回了各自的教室。 偌大的习武广场,此刻只剩下了文赫明和倒在地上的安乐节。 安乐节连滚带爬,哭哭啼啼的抱住了文赫明的大腿:“舅父!救救我!我不想离开初学堂!” 文赫明却是愤怒的一脚踢开安乐节,而后望向魏正坤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 第159章 你先别急着高兴 跟随着魏正坤,路尘一路行至初学堂魏正坤的堂长室。 魏正坤坐到了自己的堂长椅上,为自己泡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品茗。 自从来到了这盛产茶的临都郡府,魏正坤也是钟情上了品茗。 一日未尝,就会觉得哪里不得劲。 原本喜好饮酒的他也是把酒给戒了。却又是“染上”了茶瘾。 再将杯中茶水全部喝完之后,魏正坤才对着路尘说道:“方才的元力修行课发生了什么事?” 魏正坤在堂长室感应到了一股强大元力波动,平日授课的讲堂师怎么会动用这么强大的元力。 感觉不对劲的他立马就赶到习武广场,却是看见那安乐节准备对路尘下手。 危急之下,他只得使出音波功将安乐节的花中掌喝散。 而后他也是将路尘带到了自己堂长室,单独询问。 “回魏堂长,方才是那安乐节企图杀害我。” 路尘直呼安乐节名讳,对着这么一个想致自己死地的人,路尘自然不会客气的称呼他。 “为何?” 魏正坤不解的问道,这安乐节为啥会跟路尘这样一个孩童过不去?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是柳师父的徒弟,所以他看我不顺眼吧。” 提到柳青衫,路尘心中又是一阵酸楚,眼下柳青衫还处于危险的状态,这让路尘时刻殚精竭虑。 魏正坤闻言也是沉吟不语,他也知道这安乐节一直视柳青衫为眼中钉,肉中刺。 却是没有想到这安乐节居然连柳青衫的徒弟都针对。 而且居然丧心病狂到要对一个孩童下手。 而那文赫明居然举荐这样的人来初学堂担任如此重要的元力修行课讲堂师。 “看来这文赫明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了......”魏正坤心中想到了这点,对于文赫明那想上位的心他不是不晓得。 原本良性竞争魏正坤是不反对的,可是文赫明藏有私心,将安乐节这种品行不端的人纳入初学堂,这自然不是他所能忍受的。 路尘见魏正坤半晌不说话,也只得伫立一旁。 “你错过今日的元力修行课,寻一日来我这里,我教与你。” 魏正坤知道今日路尘逃课去看望柳青衫,从而没有参与元力修行课的课程,所以魏正坤有意给路尘补补课。 “多谢魏堂长!”路尘由衷的对着魏正坤鞠礼道。这魏堂长确实是个令人尊敬的好堂长。 魏正坤点了点头:“回教室去吧,好好修行,你柳师父他们就交于季县令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嗯!” 路尘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就离开了魏正坤的堂长室。 待到路尘离开之后,魏正坤缓步来到了堂长室的一角,只见那一角的墙壁之上挂着记录年月的黄历。 “再过十日就是堂长的换届考核了吧......” 此刻的魏正坤也是望着那黄历略有所思...... 出了堂长室,路尘沿着初学堂的青石板一路小跑返回丁班,一路上路尘却是在回味着方才在习武广场之上,自己所使出的元力。 路尘的手在颤抖,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成功凝聚元力? 但是为啥却是三角形状的元力? 而那三角形状的元力却是能抵抗住包括田修伟在内的十几名孩童共同使出的元力气浪。 “你先别急着高兴......” 突然,一声传音却是传入了路尘的耳中。 那正是心脏赋海中识鉴的声音。 “识鉴前辈!” 路尘听见识鉴的声音异常兴奋,发生了这么多事,柳师父也被人毒害,路尘心中无比期待识鉴能够给他指点迷津。 “那不是你使出的元力气浪。” 识鉴的声音洪亮,在路尘的耳边回荡。 “不是我?”路尘错愕了,但是随即也是释然,自己还未正统学过那元力修行,如何能使出那么厉害的元力气浪。 “那是谁?是识鉴前辈您吗?”路尘猜测一定是识鉴又一次救了自己。 “也不是本鉴......” 识鉴否定了路尘的猜测。 “那是水鉴前辈?”路尘继续猜测道,先前笔架山之上,就是水鉴出手救了自己,今日莫非也是水鉴? “无需猜测,今夜本鉴自会向你说明......” 识鉴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至消失不见。 “识鉴前辈?” 路尘呼唤了几声,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今夜吗?” 路尘紧握拳头,心中无比期待夜幕降临。 “眼下还是要好好学习初学堂的课程!” 路尘快步朝着一级段丁班的方向跑去,踏入丁班教室,却是刚好听见上课的铃声响起。 刚踏入丁班的门槛,丁班教室内,一众孩童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紧盯着路尘。 显然刚刚在习武广场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震撼。 路尘也不去理会这些惊奇的目光,径直走到了自己位置。 “路尘,你没事吧?堂长有没有责罚你?” 路尘的同桌易只玲看见路尘回来,立马担忧的问道,刚刚在习武广场之上发生的事实在是一波三折,太过于戏剧性。直到现在,易只玲还没有缓过神来。 望着担心自己的易只玲,路尘微笑的摇了摇头,他也是真真切切把易只玲放在心里。 这个几次维护自己,甚至不顾危险保护自己的女孩。 这实在是让路尘感动。 路尘羞于表达,但是他已经把易只玲看得跟原莱一样了。 “那就好!”看到路尘那轻松的表情,易只玲也是如释重负。 “妖怪妖婆!” 路尘和易只玲的座位前方,徐丹丹望着路尘和易只玲有说有笑的样子,气的牙痒痒。 “丹丹,你放心吧!甲班的田修伟不会放过那路尘的!” 徐丹丹的同桌叶君瞧见徐丹丹面有愠色,立马献殷勤道。 现在的他身份是田修伟这个一级段第一安插在丁班的眼线,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声音都有了底气。 “哼!”徐丹丹却是低哼一声,没有理会叶君,连安乐节都奈何不了路尘,田修伟又有何办法? 见徐丹丹不理会自己,叶君立马就准备将自己今晨在学堂门口与田修伟等人的对话告知徐丹丹。 这时,负责这门课的讲堂师却是进入了教室,叶君也只得闭上了嘴。 这名讲师是一名年长的女讲师,她扫视了整个丁班教室一眼,而后目光意味深长的望向了路尘。 随后将目光收回:“同学们,本讲师是你们“地理”课程的讲堂师李向兰......” ...... 临都郡府,今日阴雨绵绵。 赤峰山上同样是烟雾缭绕,寂静的山峰之上却是突然飞下来一只漆黑硕大的飞禽...... 第160章 万元丹 硕大的飞禽正是那黑夜鹮。它扑闪着巨大的翅膀落在了赤峰山上,掀起了阵阵尘土。 而后自那黑夜鹮的禽背之上下来了两个人。 一个体格魁梧,身材健硕,一袭黑衣; 一个身形消瘦,仿佛行将就木,面容苍老,皱纹沟壑吓人。 这二人正是自那川罗郡县来到这赤峰上赤影门的李斩和阿扎。 “这黑夜鹮果然迅猛!” 阿扎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黑夜鹮,出声道。 听着阿扎那蹩脚的夏国语言,李斩立马道:“阿扎前辈若是喜欢,这黑夜鹮就送您了!” 这黑夜鹮虽说珍贵,但是跟一名三阶炼丹师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阿扎闻言却是舔了舔嘴唇:“拿来炼制唤禽丹倒是不错!” 李斩听到却是一愣,随即又是拱手道:“只要前辈喜欢,这黑夜鹮悉听尊便,是蒸是煮,还是拿去炼丹,都是它的福气!” 一旁的黑夜鹮已通人性,它能听懂李斩和阿扎的对话,顿时吓得用翅膀遮住头部,瑟瑟发抖。 “桀桀桀桀!”阿扎嘲弄了笑了一声,就自己往前走去。 李斩立马跑向前为阿扎带路:“前辈,这边请!” 赤影门前,两名守门的门徒瞧见李斩带着一名老者走来,立马迎上前:“李斩大人!” 李斩乃是赤影门的一品刺客,在赤影门中的地位崇高,这些门徒自然是不敢怠慢。 李斩淡淡的点了点头:“通报门主,就说我回来了。” “是!” 守门的门徒立马就跑去汇报。 “前辈请!” 李斩做了个请的动作,指引着阿扎向赤影门中走去。 阿扎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这赤影门虽然建在这山郊野外,但是门庭和结构却是十分气派。 心中也不免是正视了几分。 二人一路走着,就来到了赤影门门主李奎的门前。 推开门,阿扎见到一名须发灰白相间的老者正微笑望着自己。 那老者约莫古稀之年,面容透着威严。 见到阿扎就缓步走了过来。 “这位一定是阿扎师傅,昨日就收到了李斩的飞禽传书,说自川罗郡县带回来一名炼丹大师,您能来我赤影门,真是鄙门派的荣幸啊!” 老者笑吟吟的说道,仿佛一名热情好客的寻常老人。 但是阿扎却是感受到了老者身上恐怖的元力波动。 “万元境......” 阿扎心中惊讶,他能感觉到面前的老者乃是一名万元境界的大道宗师! 面对这样的强者,阿扎自然也不敢托大。 连忙拱手道:“打扰!打搅!” 阿扎瞬间有些语无伦次。加上不流利的语言,听起来有些滑稽。 万元境界,在武者贫乏的接罗帝国寥寥无几,每一个都是接罗一等一的巨擘。 即便阿扎是一名三阶炼丹大师,在这些万元境界的大道宗师依旧是毕恭毕敬。 武者的分水岭便是这万元境界,到了这个境界,任凭阿扎那些邪魔歪道是根本伤不到这样的强者。 这样的强者挥挥手就能把阿扎给挫骨扬灰,阿扎自然是不敢造次。 “阿扎前辈,这是我们赤影门的门主!”李斩立马为阿扎介绍道。 阿扎自然猜到了面前之人是赤影门的门主,只是没想到赤影门的门主居然是一名万元境界的强者。 在来的路上,阿扎认为这赤影门的门主顶多是一名千元境的武者,虽说千元境武者已经是强大无比。 但是自己乃是一名三阶炼丹师,凭借一手炼丹术,无论走到哪里众人无不是毕恭毕敬,心中还盘算着在这赤影门如何开出怎么样苛刻的条件。 却是没想到赤影门的门主居然是一名万元境界的强者,此刻阿扎望着面前这还小自己许多的李奎,温顺的像一只绵羊。 “门主大人!” 阿扎把背弯的极低,姿态放的极低。 李斩望着阿扎的模样,顿感好笑,前不久还嚣张跋扈的阿扎此刻却乖巧的像一个小娘们。 “阿扎师父不必拘礼,就把这赤影门当做自己家一般!” 李奎依旧是笑吟吟,像一个和气的长者一般,让人如沐春风。 阿扎闻言也是起了身子:“是!” 却依旧是拘谨的站在那里。 心中甚至打起了退堂鼓,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觉得面前的这老者绝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这让他后悔来到这赤影门。 可是眼下已经身处这赤影门内,阿扎也只得如坐针毡。 “阿扎师父是接罗国人?”李奎走回了自己的门主椅上,随即摆弄着手指,对着阿扎问道。 “正是......”阿扎的面容和那口音让人不难看出他是一名接罗国人,而且相信李斩在那飞禽信上定然也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给了李奎,此刻却是不知为何李奎明知故问。 “不知阿扎师父来我这大夏境内所为何事啊?” 李奎突然提高了音量,空旷的门主室内余音环绕。 阿扎感受到李奎这一声中蕴含的强大的元力,双脚却是一软,险些站立不住。 一旁的李斩也是如此。身形向后,一个踉跄。 李斩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李奎沉声道:“启禀门主!阿扎师父!......” 还未说完,胸口却是突然被一道金光袭击,而后飞出数米远,砸在了门主室的石门之上。 发出了一声巨响。 倒在地上的李斩瞬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李斩却是顾不上伤势,立马又向前跪在了李奎的面前,不敢言语! 阿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认出方才的那道金光,其中蕴含了强大的金系元素! 这赤影门门主显然是一名强大的金元素强者! 方才他打伤李斩显然是做给自己看的! “门主大人!我来大夏帝国是为了这个!” 说罢,阿扎自怀中掏出了那抹丝巾,将那丝巾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那朵罂草! 万元境界的武者,感知力是寻常人的万倍,阿扎知道李奎定然是发现了自己怀中的罂草。 阿扎此刻自然是不敢隐瞒,立马将罂草拿出。 即便李奎让阿扎把这罂草让与他,阿扎也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毕竟和自己的命相比,罂草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阿扎此刻真是无比后悔来到这赤影门! “罂草?” 李奎望着阿扎手中那淡紫色小花,也是认出了它的身份。 “阿扎师父是想用罂草炼制鸦膏吗?”李奎此刻语气突然缓和,对着阿扎缓缓问道。 “是...是!” 阿扎自然是不敢有所隐瞒,索性全盘说出。 跪在地上的李斩听到罂草和鸦膏也是惊讶不已,他自然是知道这两样东西,他没有想到这阿扎来大夏帝国居然是为了这罂草和鸦膏。 “无妨!阿扎师父只管在我这炼制这鸦膏,本门主也不会过问你这鸦膏......” 鸦膏这种东西,李奎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眼见阿扎说了实话,李奎也是大方的表示阿扎可以在赤影门炼制鸦膏。 “多谢...多谢门主!”阿扎松了一口气,这李奎显然是对自己的罂草不感兴趣。 “只是,在那之前,阿扎师父要帮本门主炼制一种丹药......” 李奎恢复了笑吟吟,对着阿扎亲切的说道。 此刻,这笑容在阿扎看来却是如同催命符,他忐忑的问道:“请问门主,是何种丹药?” 万元境界强者所需的丹药自然不是常物,阿扎只得在心中祷告,李奎所需的丹药自己会炼制。 “万元丹......” 李奎短短的说出三字,却是令阿扎震惊的瞳孔放大,苍老的脸盘瞬间拉胯...... 第161章 紫花地丁 阿扎脸上泛着苦涩,他退后一步,佝偻的身体在这一刻显得更为单薄。 他为难的对着李奎说道:“门主大人,万元丹乃是五品丹药,即便是五阶的炼丹宗师也不敢保证炼制出来,老夫不过是三阶炼丹师,如何能炼制出万元丹!” 阿扎说的不假,万元丹乃是采用天材至宝——紫花地丁联合多种灵药炼制而成的五品丹药! 且不说这紫花地丁极其稀少,极难找寻,即便是找寻到这紫花地丁,而那炼制万元丹的难度却是比找寻紫花地丁难上几百倍。 五阶的炼丹宗师炼制万元丹的成功率都是非常低,此刻李奎却让阿扎这一个三阶炼丹师炼制万元丹,实在是强人所难! 李奎自然知道这万元丹难以炼制,也知道炼制万元丹需要五阶以上的炼丹师出手,方有机会成功。 可是五阶的炼丹师,即便是他这万元境界的强者也难以接触到。 在这缺少炼丹师的大夏帝国,一个五阶炼丹师可比他这万元境界的强者珍稀得多。 所以想要找寻一名五阶的炼丹宗师帮助自己炼制万元丹,这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而且万元丹这种级别的丹药基本上是有价无市。 没有人会把这么珍贵的丹药拿出来售卖。 因为万元丹有个令所有万元境的强者都趋之若鹜的功效——提升万元境的修为! 每吞服一枚万元丹,提升一重境界! 没有夸张!没有副作用! 李奎现如今处于万元境四重,而且在这个境界已经数年了,随着年岁老去,李奎恐怕很难再在境界上有所突破,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万元丹。 此刻的他也并非是病急乱投医,找寻阿扎这品级不够的炼丹师炼制万元丹,他是有着自己的考虑。 李奎从门主的座位起身,走向阿扎,目光炯炯的盯着阿扎。 阿扎被盯得毛骨悚然,生怕下一刻李奎会突然不高兴一掌把自己拍死! 李奎并没有拍死阿扎,而是行至室内一面墙壁前,而后敲击三下。 那墙壁之上居然弹出了一个暗格! 李奎从暗格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他自然不怕在场的李斩和阿扎知道这暗格所在。 李斩不会,阿扎不敢。 李奎打开了那木盒,瞬间,略显昏暗的门主室竟然散发出一道紫光直冲天花板! 而此刻阿扎手中的那朵罂草居然在慢慢的枯萎! 阿扎吓得立马将罂草放入了怀中,这才使得罂草不至于全部枯萎! “这是?!” 阿扎震惊的望着那道紫光,枯瘦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此刻还跪在地上的李斩同样也是震惊无比,他不知道自己门主手中的那究竟是何物,能发出如此光亮,且还带着令人眩晕的压迫感! 李奎冷笑一声,就将自己手中的木盒弹射给了阿扎。 阿扎连忙用手去接,接到手中的同时,虎口处却也是一阵疼痛! 顾不得手的痛疼,作为一名视药材和丹药如命的炼丹师,阿扎也是急不可耐的就朝着手中的木盒望去。 只见那木盒之中,躺着一株形状像一根铁钉的花株,顶头还有一片紫花的花瓣!正是那片紫花的花瓣此刻正散发着光亮! “紫花地丁!!!” 阿扎瞳孔震得老大,他没想到这李奎还真有这紫花地丁! “不对!” “这只是一片紫花地丁的花瓣,并不是完整的紫花地丁花株!” 阿扎也是一眼看出了这紫花地丁的端倪,这是紫花地丁不假,但是却只是紫花地丁的一片花瓣,真正完整的紫花地丁是有着五朵花瓣的! 紫花地丁乃是上品天材。 生长于号称万物有去无回恐怖的汐泽之地,极难找寻。 汐泽之地若是人在那上面停留,便会瞬间被其吸入沼泽之中,所以采摘紫花地丁绝非易事! 那是得有着腾空之力的亿元境界的武道王者才能采摘的。 而对于亿元境界武道王者来说,紫花地丁和万元丹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和吸引力,他们自然是不会浪费时间去汐泽之地采摘紫花地丁。 所以紫花地丁可谓是极其少见。 即便面前的紫花地丁只是一片花瓣,阿扎也是兴奋的颤抖。 只是不知这李奎拿这一片紫花地丁花瓣是要做啥,要知道炼制万元丹的主要材料就是需要一株完整的紫花地丁,这一片紫花地丁花瓣是无法炼制万元丹的。 看出了阿扎脸上的疑问,李奎又是笑吟吟道:“阿扎师父可知道伪丹?” “伪丹?!” 阿扎自然是知道伪丹,在李奎说出伪丹二字之时,阿扎也是明白了李奎拿出这一片紫花地丁花瓣给自己的意图。 这李奎居然是想要炼制伪丹! 所谓伪丹,就是仿冒的丹药,也可以说是残缺版的丹药。 与真正的丹药稳定的药效不同,伪丹的功效犹如赌博一般,有的伪丹有着丹药些许功效,有的则是没有,更有的伪丹不仅没有所仿制丹药的半点功效,更是可能是一枚毒丹。 服之,甚至有暴毙的可能! 李奎是想用这一片紫花地丁花瓣让自己仿造万元丹! “门主大人,这伪丹!” 阿扎连忙解释,想要告知李奎这伪丹的要害,并不是阿扎不会炼制伪丹,更不是阿扎心疼李奎,实在是伪丹药达到仿制丹药的效果,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更何况是万元丹这种级别的丹药。 想要制成万元丹功效的伪丹,自然更是几乎不可能! 万一到时候李奎吞服了阿扎炼制的伪丹,从而导致不好的效果,阿扎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赤影门的! 李奎却是一摆手打断了阿扎的话。 “阿扎师父,你有三个月的时间,炼制两枚万元伪丹,做得到吗?” 李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落到阿扎身上犹如山岳压身,阿扎汗如雨下,立马匍匐在地。 “老夫......老夫定当尽力!” 阿扎连忙答应,仿佛说个不字,下一刻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李奎这才满意的笑道:“赤影门所有的资源都可以供阿扎师父使用,希望阿扎师父不要让本门主失望......” “是!” 阿扎脸贴地,无比恭敬,心中却是无比后悔,来到这是非之地...... 第162章 地理 “同学们知道什么叫做地理吗?” 初学堂内,那名年长的女讲堂师李向兰正对着丁班的一众孩童提问道。 教室里一众孩童无人应答,大多数人耷拉着脑袋,似乎是并不想接李向兰的话茬。 地理,是贯穿初学堂——中学院——武学府的一门学科。 与其他学科有所不同的是,这地理学科乃是纯理论的学科,在这些孩童还未进入初学堂之时,就已经听说了这门学科。 但是大多数孩童是从自己父母亲的口中得知着地理学科,他们的父母基本都是没有元力修为的普通人,并不能理解这地理学科的作用。 所以也给自己的孩童灌输这样的想法——地理是一门无用的学科。 李向兰望着丁班这群孩童那扭捏的表情,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刚准备开口,却看见最后排的一名孩童举起了手。 那孩童正是路尘,自小喜爱读各种理论知识的路尘也是相当喜欢地理这一学科。 所以情不自禁的举起了手。 “好,这位同学来讲一讲!” 李向兰望着路尘,微笑得示意他回答问题。 她听说过路尘身上发生的事,方才也是从其他讲师口中得知了路尘在元力修行课使出了三分归元的元力。 心中不免对路尘充满了好奇,眼见路尘举手,李向兰也是报以会心的微笑,她想看看这名孩童对于地理了解多少。 “地理是一门关于我们生存的陆地、海洋的学科,它讲述了各个地方不同的环境,各式各样的人和国家。” 路尘的回答还是显得稚嫩,但是却是让李向兰感到满意。 很少有孩童会对地理这一门课感兴趣,路尘能说出这么多,已经是让她感到意外了。 “回答的很好!还有同学有补充的吗?” 李向兰鼓励式望着别的孩童,丁班的孩童却还是静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仿佛这节课与自己无关一样。 有的孩童甚至望着路尘的方向,面露鄙夷,好像在说:这无用的地理你知道这么多干嘛? “路尘,你知道这地理一科的成绩是不计入学堂升段考核的吗?” 路尘的身旁,易只玲也是压低嗓音问路尘,她看路尘对这地理学科这么感兴趣,随即就问路尘是否知道这地理一门是无关初学堂的升段考核。 路尘闻言也是一愣,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泛起了嘀咕。 想起了自己所读的那些地理学科的书籍,堪称精彩绝伦,路尘还经常读到废寝忘食。却是不知道这门学科在初学堂中居然如此无关紧要。 “可是这门课,我是真的喜欢!” 路尘也压低声音,冲着易只玲笑了笑。 易只玲闻言也是正襟危坐,准备仔细聆听这地理课。 她想听听路尘感兴趣的学科究竟是有何魅力。 见半天还是没有人回答,李向兰无奈的笑了笑。 在这初学堂教授地理多年,见过太多孩童对没有实质作用的地理不感兴趣,她早就司空见惯了。 李向兰本身的元力修为并不高,只有个元境四重,但是地理学科的知识却是相当渊博。 当年,在其进入初学堂的时候就迷上了这地理学科,而后更是凭借地理学科的优异成绩被破格录取进了临都的武学府。 而后在武学府,李向兰跟随着自己的导师走遍了大夏帝国和周边大大小小的国家。 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风土人情,异国特色。在这过程中李向兰也更加热爱上了这地理学科。 从武学府毕业之后,李向兰就来到了川罗郡县的初学堂成为一名地理学科讲堂师。 原本以李向兰的地理学科知识,可以进入中学院担任讲堂师,但是她选择初学堂这梦开始的地方。 意在能发掘更多对地理学科感兴趣的孩童。 然而现实却是孩童们大多数对于这理论的地理学科并没有兴趣,再加上初学堂的升段考核也没有参考地理学科的成绩,就更没有孩童会对地理学科上心了。 想到这些,李向兰有些怅然若失。 摇了摇头,李向兰还是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即便台下认真听自己所讲述的内容的孩童寥寥无几。 “那我们今天来学习地理的第一课——山海。” 李向兰在讲板上写下了“山海”二字,而后就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众所周知,我们所处的世界主要是由山和海组成,在我们的世界中,存在着无数的山和海。” “我们大夏帝国境内就有着无数的山,而大夏帝国的周围又有着无数的海。” “同学们,知道我们川罗郡县有着什么山吗?” “笔架山!”路尘身旁,易只玲的声音响亮,将笔架山的名字说了出来。 李向兰望着易只玲,微笑的点了点头:“没错,笔架山是我们川罗郡县最高的山脉,同时也是我们临都郡府两座最高的山脉之一。” “那么,同学们知道我们临都郡府另外一座高山叫做什么吗?”李向兰又是一脸期待的望着一众孩童。 “赤峰山!” 班级的中间位置,徐丹丹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不想输给易只玲。 徐丹丹也是立马抢答道。 “非常好!” 李向兰惊喜的听着这两名女孩的回答,有些喜出望外。 喜的是孩童们的积极性好像起来了。 确实如此,作为丁班最受欢迎的女生,徐丹丹的开口回答,立马将丁班孩童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 一众孩童也都跃跃欲试,期待李向兰问下一个问题。 特别是徐丹丹身旁的叶君,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待李向兰问出下一个问题,他要立马回答出来,好在徐丹丹面前表现一番。 班级最后,路尘此刻却是陷入了悲伤。 笔架山,一个承载着思念的地方。 那个生养自己的地方。 那个安葬自己阿爹阿娘,原大叔,原大婶的地方。 路尘心中酸楚,身旁的易只玲觉察到了路尘的不对劲。 用手肘碰了碰路尘:“路尘你怎么了?” 路尘闻言立马正定精神,对着易只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就在易只玲还欲询问的时候,那李向兰却又是问道:“那同学们知道这山和海是谁创造的吗?” ...... 第163章 一鉴做事一鉴当 “山和海是谁创造的?” 丁班的孩童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向兰问的是什么意思。 “路尘,你说李讲师问的是什么意思啊?山和海难道不是自然就存在的吗?” 易只玲一脸疑惑的问路尘,路尘却是想起了曾在一本古籍中看过,山川湖海均是由上古的大能创造的。 直至今日,路尘还是不理解上古大能是谁。 此刻易只玲问自己,路尘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讲台之上的李向兰见众孩童皆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会心一笑。 “同学们,我们的世界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传说我们原本的世界乃是一片混沌,而后有一位厉害的天神将这片混沌给劈开,从此天和地就分开来,就形成我们所在的世界!” 台下一众孩童瞪大了双眼,他们第一次听说到这么神奇的事情,原来他们所处的世界是被天神劈开所形成的! 那这天神得是有多大的神通啊! “劈开世界!” 路尘也是震惊万分,他心中突然想起了识鉴所说的兆元境界,不知道这天神是不是这兆元境界? 望着众孩童那震惊的表情和专心致志的样子,李向兰非常满意,她又接着说道:“而后又是有天神创造了山川河流,让我们的世界逐渐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李向兰眉飞色舞,双手颤抖,每一年的地理学科讲述到这节课,她都抑制不住的激动。 探究地理,研究这个世界的形成是她毕生的梦想。 “再接下来,又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天神创造了我们人类!”李向兰的表情恭敬,言语间充满了尊崇。 “以上三位天神,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名讳,而最后创造万千禽兽的天神我们却是知道他们的名讳!” 李向兰双臂交叉,头微微扬起,无限崇敬! “那就是我们的龙神和凤神!” 李向兰眼神微眯,像是在感念上苍一般! “放屁!” 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骂声打断了李向兰的冥想。 众孩童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吓了一跳。 众人一齐向后望去,因为声音就是从教室最后一排传来的。 路尘同样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因为他听得真切,这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确切的说是从他的心脏赋海中传出来的! “路尘是你说的吗??” 易只玲错愕的望向路尘,她不敢确定,但是刚刚那声音确实是从路尘身上发出来的,但是却不像路尘的声音。 “路尘你居然敢骂讲师!” 班级中间,那叶君像是逮到机会,立马对着路尘吼道。 他这一煽风点火,丁班的孩童纷纷附和,出言指责路尘,要是唾沫能淹死人,现在的路尘已经被淹死了。 李向兰皱眉,她也听出了声音是从路尘的身上发出的。 原本对于路尘印象还不错的她此刻也是有些恼怒,且不说路尘不尊敬自己这个讲师,还扰乱课堂纪律,这让李向兰很是生气。 “路尘同学,刚刚的声音是你发出的吗?” 李向兰面色严肃,严厉的质问路尘。 路尘连忙站起身,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辩解,方才的声音可不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我!”路尘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说刚刚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脏赋海发出的吧? 说了别人也得信啊。 “你站到教室外面,下课之后随本讲师一同去找你的班导黎若星讲师!” 李向兰热爱地理,她也同样热爱地理课,她认为地理课程是神圣的,课堂是神圣的。 你可以不听她的课程,但是却不能在她的课程上捣乱! 路尘无从辩解,低着头走出了教室。 叶君等看路尘不顺眼的孩童均是幸灾乐祸,甚至有孩童在心中想:这路尘是不是每节课都想出风头? 易只玲望着路尘垂头丧气的背影,却是狐疑不已,她还在疑惑,刚刚的声音虽然是从路尘的身上发出来的,但是却不是路尘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尘走到了丁班的教室外,独立站立在墙边,此时,教室里传来了李向兰的声音:“好了,同学们,我们接着上课......” “刚刚的声音莫非是识鉴前辈他们?” 路尘猜想刚刚的声音是心脏赋海中那些令鉴发出的声音。 “只是先前识鉴前辈的声音都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这次为何?” 以往,各令鉴的声音都是只有路尘听得见,外人是听不见的,这次不知为何声音确实传到了外界。 而且还是一句骂人的话,路尘顿感头大,骂讲师可不是小事。 “唉!” “识鉴前辈?” “水鉴前辈?” “刚刚是你们吗?” 路尘在心中不断呼唤,想要得到答案。 此刻。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众令鉴也是炸开了锅! “水鉴,你是怎么回事?你就不怕暴露身份?” “是啊!水鉴,你怎么能传音至外界?!” ...... 一众令鉴七嘴八舌,纷纷在指责一道令鉴。 那道令鉴鉴体之上一个水波图样,赫然就是那水鉴。 方才那句“放屁”显然就是出自水鉴之口。 望着咄咄逼人,对着自己不断指责的众鉴。 水鉴却是突然鉴体发亮,而后自其鉴体发出了阵阵水花,水花打在众鉴身上,把其他令鉴鉴体都弄湿了! “都给本鉴闭嘴!” “你们没听到刚刚那老女人说什么吗?” “什么禽兽都是由龙凤创造的!?” “不是放屁是什么?” “尔等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何族的了?” “是不是忘记了血海深仇了?” 水鉴犹如喷泉一般,不断地洒落水花,真可谓是口若悬河。 只把众鉴说的是哑口无言。 “你可骂痛快了,你有没有想过小主人该怎么办?” 识鉴的声音缓缓传来,打断水鉴的输出。 闻言,众鉴也是立马附和道:是啊!是啊! “是个屁!” 水鉴的脾气可谓是最火爆的,立马又是回击道。 “本鉴一鉴做事一鉴当,不要你们操心!” 说罢,水鉴快速的飞到了轮值的位置,鉴体发亮。 路尘只觉得一阵波光粼粼的感觉,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第164章 龙凤不过也是禽兽 这时候的“路尘”眼睛有着水波一样的图案,一闪而过。 “水鉴你要做什么?!” “千万别乱来!” ....... 心脏赋海之中,其他令鉴的声音传来。 此刻的路尘正是被水鉴控体的“路尘”,只见水鉴操控着路尘又往丁班的教室快步走去! 其他令鉴纷纷劝阻水鉴,生怕水鉴做出出格之事。 “路尘”全然不顾其他令鉴的劝阻,来到了丁班的讲台之上,用一双波光粼粼的双眼盯着李向兰。 正在聚精会神讲课的李向兰和丁班的孩童被突然出现的“路尘”吓了一跳,都张大了嘴巴盯着路尘。 片刻,李向兰反应过来,望着“路尘”的样子虽然有些古怪,但是此刻李向兰是真的生气了! “路尘,你不好好站着,进来是要做什么?”李向兰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原本她是个脾气非常好的讲师。 可是今天却是被顽劣的“路尘”气到了! 教室里,一众孩童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被路尘这一举动惊讶道。 “他要干嘛?” “莫不是有病吧?” “这家伙不会真是妖怪吧?” “为啥这么多反常的举动?” 孩童们议论纷纷,大家突然又觉得这路尘是妖怪无疑了。 教室最后,易只玲看着自己这个同桌,她总觉得今天的路尘分外反常,跟平时不大一样。 “路尘”半天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望着李向兰。 李向兰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对着路尘怒道:“你知道初学堂的讲师是有权利开除学生的吗?” 这话不假,初学堂的讲堂师是有这样的权利,对于触犯初学堂学生守则的学生予以开除的权利。 眼前,“路尘”就犯了守则中的一条——目无师长! 李向兰动了开除路尘的念头,眼前这名学生实在太过于放肆了! 先是辱骂自己,扰乱课堂纪律,现在又是无视自己的惩罚,贸贸然进入教室。 再次打扰自己讲课,李向兰放下手中的讲义,就准备带着路尘去找黎若星,而后再一起去找堂长魏正坤, 一同决议这个顽劣孩童的去留! 底下的多数孩童简直乐开了花,这可比地理课有趣多了! 没想到这个路尘居然这么刚猛,敢跟讲师起冲突! 叶君等讨厌路尘的孩童差点笑出了声。 要是路尘被开除可正中他们下怀! 易只玲在教室最后焦急,她望着路尘,此刻路尘的眼神却是与以前有着不同,瞳孔仿若流水一般。易只玲正欲开口替路尘求情。 伫立讲台半天的路尘却是终于开了口:“你讲的不对......” 声音不大,教室里的人却都是听了进去。 “他在说什么?” “说讲师讲的不对,他以为他是谁啊!” ...... 众孩童听到这话,对着路尘直接怒怼。 丁班孩童愤怒的情绪被路尘拉满,有的孩童都想冲上去揍路尘了。 如果说刚刚有个孩童还只是抱着观望,看好戏的态度,而现在班上的孩童却皆是被“路尘”的行为言语弄生气。 李向兰强压心中怒火,“你在说什么,我哪里讲的不对?” 她不明白“路尘”话意所指,只得耐着性子询问。 “禽兽乃是大道者所创,龙凤不过也是禽兽,何来创兽之力?” “路尘”的声音洪亮,李向兰和丁班的孩童却是都听见了。 “他是不是疯了?” “他在讲什么呢?” ...... 孩童听着“路尘”口中之言,根本听不明白,此刻的“路尘”在他们心中就仿佛得了失心疯一样。 而听完“路尘”的话,李向兰却是愣在了原地,这孩童口中之言简直是在颠覆她的世界观。 “禽兽乃是大道者所创......” “龙凤乃是禽....兽.....” “大胆!” “你这孩童简直放肆!” “竟然敢亵渎龙凤真神!” 李向兰运起元力,就要过来擒拿住路尘。 龙与凤在李向兰的心目中与创世的天神一般伟大,是其心目中无比尊崇的存在。 此刻“路尘”居然对龙凤大不敬,李向兰却是再也不能忍受了,就要将路尘抓拿移送法办。 看着李向兰如此反应,“路尘”也是愣了一下。 轻笑一声:“没想到这二族的荼毒居然如此之深!” 而后“路尘”却是不惧那即将向前捉拿自己的李向兰,继续对着李向兰质问道:“你见过龙凤?何以为证这禽兽乃是他们所创?” 李向兰又是错愕了一下。 她自然是不曾见过龙与凤,不只是她没见过,想必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没有见过,龙与凤都是传说中的天神, 龙更是做为这片大陆,历朝历代的图腾,每一个皇帝都自诩是龙子龙孙。 大夏帝国也不例外,夏皇以龙为尊,更是在整个帝国推崇龙为大夏的祖先。 所以大夏帝国的百姓对于龙都十分尊崇。 此刻“路尘”却是这样询问自己,李向兰自然是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小接受的教育让其早已形成了龙凤是创世者之一的观念。 眼下“路尘”却是在破坏自己的这种观念。 短暂愣神之后,李向兰也是卸下了手中的元力,冷冷的对着路尘说道:“你随我去堂长室!” 这样的孩童自己教授不了,原本刚刚路尘的言论在大夏帝国属于大逆不道的,是可以直接斩杀的! 但是李向兰此刻看着“路尘”却是像一个中邪的孩童一般。 她自认为没办法教授和处置这样的孩童,只能将其交给堂长魏正坤。 “路尘”望着冷漠的李向兰,轻叹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出了教室。 李向兰对着台下七嘴八舌的孩童说道:“讲师我去去就回,大家保持安静!” 交代完了以后,就也出了教室。 丁班的孩童在李向兰走后,顿时炸开了锅! “这路尘莫不真是妖怪吧!?” “居然敢拿龙神开玩笑!?” “还是赶紧把他开除吧!” “是啊,看着他就害怕!” 孩童们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有孩童甚至打起了冷颤,越来越相信路尘妖怪论。 教室最后,易只玲趴在桌子上,心中七上八下,心中不住的为路尘担心。 这头,“路尘”头也不回的出了教室,心脏赋海之中,一道令鉴却是强行夺了水鉴的轮值之位...... 第165章 气体会说话 夺取水鉴轮值位置的正是识鉴。 水鉴把情况越弄越糟,识鉴只得飞冲到水鉴的旁边,将水鉴挤出轮值的位置。 水鉴被夺了轮值的位置,还不服气。 “识鉴你做什么?” 水鉴很是恼怒,它还要与李向兰作争辩,却是突然被识鉴夺了位置。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你是嫌小主人的处境还不够乱是吗?” “还是你觉得你能抵抗那二族的搜寻?” 识鉴一连三问,只把水鉴问的哑口无言。 冷静下来的水鉴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举动给路尘带来了麻烦。 水鉴褪去了光芒,回到了下方令鉴的序列之中。 其余十道令鉴将水鉴包围,纷纷指责水鉴做事鲁莽。 其中一道鉴体上有着火焰图样的令鉴更是冲到了水鉴的面前,“你这蠢货,有没有脑子?” “火鉴!你说什么?” 水鉴本就是脾气火爆的主,而且本就与这火鉴天生不对付,听见火鉴嘲讽自己,立马鉴体发亮。 而后源源不断的水流从水鉴鉴体流出,汇聚出数道水柱朝着火鉴而去! 火鉴见水鉴动起真格也不甘示弱,同样鉴体发亮,而后火鉴鉴体整个燃烧起来! 汇聚成数道火柱朝着水鉴发出的水柱攻了过去! 而后水火柱相互抵消,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掀起了阵阵浓烟。 “你们快住手!” 其余令鉴见到水鉴跟火鉴居然动起手来,立马劝阻道。 可是火鉴和水鉴谁也不让着谁,一时间心脏赋海中火光直冒,水花四溅! 上方的识鉴见到水鉴和火鉴居然动起手了,怒的狂吼:“你们在干什么?” 奈何局面愈演愈烈,已经难以控制。 路尘身体也由于心脏赋海的异动而发生抖动! 就在这时,一直在路尘心脏赋海之中漂浮的那团气体突然也是抖动不已! 而后气体居然慢慢扩大! 居然扩大到了整个心脏赋海! 一时间,全部的令鉴都被包裹进了气体之中,水鉴和火鉴所使出的水火技能也被这些气体消散! 众令鉴均是狼狈的掉落! 轮值位置之上的识鉴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这神秘的气体一直在心脏赋海中宛如空气一般,没有存在感。 此刻居然轻易就化解了火鉴和水鉴的争斗,这气体究竟是何物!? 而路尘此刻却是受不了昏厥过去。 跟在路尘身后的李向兰先是看见路尘剧烈的抖动,而后居然是昏倒在地! 李向兰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过去将路尘扶了起来! 只见路尘面色发青,不省人事。 李向兰望着路尘这般,顿感诧异:“莫不是癔症了?” 结合刚刚路尘的表现,哪里像是一个孩童说的话,李向兰此刻却是产生了路尘是否得了癔症的想法。 心脏赋海中,那团气体逐渐散去了层层气雾,恢复到了原本的大小。 众令鉴也是漂浮起来,均是有些狼狈! 众令鉴望着那团气体,有些发蒙。 水鉴还要上前准备跟那团气体争斗,却是听见那团气体兀的开了口! “再过来本座废了你这小令牌!” 那团气体居然说话了! “这团气体居然会说话!” “还自称本座?!” “还敢叫我们小令牌!?” 众鉴又惊又怒,将那团气体围住,准备与之搏斗。 “都住手!” 突然,轮值位置的识鉴吼了一声,“你们看看小主人!” 众鉴听言连忙感知望去,只见路尘此刻已经昏迷不醒! 一众令鉴这才慌张不已。 齐道:“怎么办?!识鉴你快想想办法!” 识鉴不理会众鉴,而是连忙稳固好轮值的位置。 重新控制住路尘的身体。 就在李向兰准备将路尘送往学堂医术室的时候,“路尘”却是突然苏醒了过来! 瞧见扶住自己的李向兰,“路尘”一脸茫然:“李讲师,我怎么会在这啊?” 李向兰望着路尘,此刻的路尘宛如刚刚睡醒一般,与先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向兰见“路尘”仿佛不记得先前之事,真如得了癔症一般。 “路尘”揉了揉眼睛,继续迷茫道:“我记得刚刚还在教室听您的课程, 突然眼前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李向兰若有所思,像是在判断路尘话的真假。 “路尘”见李向兰的样子,知道自己这般说辞还不够,立马扮做痛苦的样子继续道:“刚刚我只觉得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闯进了我的身体,而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听到这句话,李向兰瞳孔伸缩! “入灵!?” “李讲师您说什么?”“路尘”茫然的望向李讲师。 “路尘,你继续说说,那模糊的身影是什么样子?!” 李向兰急促道,仿佛想从“路尘”的口中验证什么。 “那个......身影很模糊,看着像一只....一只兽类一般,狰狞恐怖!” “路尘”努力回忆着,像是看见了可怕的东西。 “兽灵!难怪了!” 李向兰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路尘的眼神再没有的方才的严厉和指责。 “没事了,孩子。” 她轻声安抚着“路尘”,“先回教室吧!坐下来好好休息下!” “是,李讲师”“路尘”恭敬的应了一声,就朝着丁班的教室走去。 李向兰则是在原地心事重重。 “没想到是兽灵作祟!得快点禀告魏堂长!” 说罢,李向兰就快步离开,朝着魏正坤的堂长室而去。 李向兰的话被她身后的“路尘”听得一字不差。 “路尘”松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去了......” 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一众令鉴瞧见识鉴的一系列操作,都是忍不住夸赞道:“真不愧是识鉴!” 识鉴却无暇回应一众令鉴的马屁,他对着兽鉴说道:“兽鉴,待会可能还需要你出手圆这个谎......” 兽鉴闻言也是赶忙应道:“没问题,交给本鉴,识鉴你尽管吩咐!” 识鉴则是鉴体发亮,对着那团气体缓缓道:“是你将小主人凝聚的元力都给吃了吧?” ...... 第166章 入灵 心脏赋海中,那团气体仿佛是没听见识鉴的话,依旧是装聋作哑。 自顾自的漂浮在心脏赋海中。 其余的令鉴听见识鉴的话,均是震惊发亮! “识鉴,你说小主人凝结的元力是被这气体吃了?” “难怪小主人先前没能凝聚出元力,原来都被这鬼气体给吃了!” 脾气火爆的水鉴又欲上前准备跟那团气体干架,却是被一旁的一道令鉴拦了下来。 “元鉴,你拦着本鉴干嘛?” 那被称为元鉴的令鉴并没有回答水鉴的问题,而是鉴体发出光芒,似乎感应着什么。 “奇怪,它的身上并没有一丝的元力波动。” 元鉴的声音传给了识鉴,还在轮值位置之上的识鉴思考片刻之后,对着一众令鉴说道:“此事先放一边,待到今夜我们测试一番便知......” “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罢,识鉴继续操控着路尘的身体进入了丁班的教室。 丁班的孩童见到路尘又折返回来,都愣住了。 这路尘不是被李向兰讲师叫到堂长室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这小子偷跑回来了? 那李讲师呢? 一众孩童心中有太多疑问,但是却没有一个孩童说话,面前的“路尘”太过于诡异,有些孩童甚至害怕起来,纷纷往自己身旁的同桌靠近。 像是在找寻安全感一般。 “路尘”并不理会众孩童,而是回到了自己座位,坐了下来。 身旁的易只玲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担忧,对着“路尘”关切道:“路尘,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讲师呢?” 声音不大,但是一教室的孩童却都是听到了。 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路尘”的答案。 就在“路尘”准备回答的时候,丁班的教室却是突然跑进了一名男子,那男子微胖的身材,赫然就是丁班的班导——黎若星。 只见黎若星一脸严肃的望向教室最后排的路尘说道:“路尘!你出来下!” “路尘”闻言应了一声,就快步走出了教室。 黎若星对着剩余的丁班孩童交代道:“你们保持安静!待在教室里面!不得随意走动!” 说罢,也快步离开了。 “是......” 丁班的孩童见黎若星走了,立马又是炸开了锅! “黎讲师终于是要惩罚路尘了!” “这小子死定了!哈哈哈!” “还好这节课是地理课,不然被这小子影响元力修行可就坏了!” 有的孩童幸灾乐祸,有的孩童一阵后怕。 只有易只玲,心事重重,小小年纪的她实在不明白今天的“路尘”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教室的“路尘”快步走在前面,黎若星在后面跟着。 黎若星刚刚被魏正坤叫到了堂长室,一同在堂长室的还有地理课程的李向兰讲师。 随后他从李向兰的口中得知了“路尘”今日发生的事。 而对于李向兰口中的“入灵”却是半信半疑。 这“路尘”难道真是被“入灵”了? “路尘”眼见自己走在黎若星的前头,立马停下脚步,等待黎若星。 待到黎若星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恭敬的对着黎若星说道:“黎讲师,我们这是去哪里?” 黎若星望着礼貌懂事的“路尘”,倒是有些相信李向兰的说法,因为结合路尘平时的表现,黎若星也不相信路尘会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入灵”这事又实在太过于玄乎,毕竟“入灵”只存在传闻之中,至少黎若星并没有见过。 “随我一同去堂长室。” 黎若星只是对着“路尘”柔和的说了一句,他对于这个苦难的孩童一直抱有同情。 也希望今日这事真的如李向兰所说是“入灵”之祸。 “是。” “路尘”应了一声,并没有细问缘由,恭敬的跟随着黎若星。 心脏赋海之中,识鉴对着令鉴序列之中的一道令鉴开口道:“兽鉴,待会看你表现了,记住,切莫闹出太大动静!” “瞧本鉴的吧!”那兽鉴得意的答应了一声,仿佛有机会表现一般。 而后离开令鉴序列,一下子冲出了心脏赋海,在初学堂内隐遁起来! 黎若星和“路尘”来到了堂长室,里头魏正坤和李向兰正在等待着他们。 见到“路尘”一进来,魏正坤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将“路尘”肩膀搭住。 而后又用手指扒拉开“路尘”的眼睑,观察着“路尘”的眼睛。 “路尘”对魏正坤这番举动心知肚明,却还是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魏正坤观察之后,放开了“路尘”,对着黎若星和李向兰摇了摇头,“没有.....” 李向兰对着魏正坤焦急道:“定然是那灵已经脱离了身体,此刻怕是还在初学堂内!” 魏正坤面色严峻,“所谓入灵,指的就是死去的武者或者禽兽侵入活着的人的身体,从而控制本体。” “但是这种几率非常渺茫,另外死去的人或者禽兽究竟有没有灵体还是未知数......” 魏正坤的目光在“路尘”身上停留,他听闻了“路尘”对李向兰所说的话,确实不像是路尘所为。 但是入灵就连他也没有见过,所以魏正坤也不好下定论。 “啊!” 就在堂长室的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外头却是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唤! 魏正坤、李向兰、黎若星听见这叫唤,立马就冲到了外面。“路尘”也紧随其后跑了出去。 却只见到一名女工堂师瘫坐在地,目光恐惧。 众人顺着这名女工堂师目光的方向,同时惊讶住。 只见那半空之中,一道黑乎乎身影,正在俯视着众人! 那黑影犹如一头凶猛的兽类,足有两丈之高! “兽...兽灵!” 李向兰率先惊呼出声,她认出了面前这巨大的兽影就是兽灵,也就是死去的兽类亡灵! 魏正坤立马提刀跃起,冲杀向那黑影! 凝霞刀挥舞下去,刀光斩在黑影之上,却是犹如水中捞月,那黑影依旧是在那里,犹如影子一般! 而后那黑影突然急剧收拢,最后汇集成一个大黑球,冲上天空,消失不见!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第167章 斩兽灵 “堂长!” “刚刚一定就是兽灵!” 李向兰心有余悸,在那个大黑球消失之后,慌张的对着魏正坤说道。 黎若星也是呆望着大黑球远去的方向。刚刚发生了一切也是超乎了他的认知。 魏正坤面色凝重,方才他用凝霞刀挥砍在黑影上,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他自然听闻过许许多多关于“灵”的传闻,但是这“灵”的存在与否并没有经过证实。 可是刚刚那巨大的黑影显然就是“灵”! “将所有的讲堂师和工堂师集中起来!本堂长有事宣布!” 魏正坤郑重的对着身旁的黎若星和李向兰吩咐道。 “是!” 李向兰和黎若星也是赶忙应了一声,就跑去通知别的讲堂师和工堂师。 “路尘”此刻望着那大黑球远去,不由得心道:但愿能赶紧结束吧...... 魏正坤瞧见“路尘”还站在这里,立马催促道:“赶紧回到教室,待在教室里面!” “是!” “路尘”应了一声,就一路小跑往丁班走去。 走的过程中,“路尘”发现全部的讲堂师和工堂师都在往魏正坤这里赶来。 显然,初学堂已经进入紧急状态! “水鉴...你干的好事啊...” “路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朝着丁班快步走去。 ...... “你们听说了吗?!” 丁班的一个孩童此刻神秘兮兮的进入教室内,显然是刚刚从教室外面回来。 “我刚刚在外面听说,那路尘原来是被邪灵附身,才有了那么多反常举动,眼下那邪灵脱离了路尘的身体跑了出来!” “现在所有的讲师和堂师都被魏堂长叫去!要抓拿那邪灵!” 长时间在教室等待的丁班孩童早已经坐立不安,这名孩童就是按耐不住性子偷偷跑出去。 却只见外头众讲师和工堂师都在朝着魏堂长的堂长室赶去。 这孩童还听见讲师们的议论。 大体意思就是路尘被邪灵附身,现在那邪灵脱离路尘的身体,还在初学堂内晃荡! “好可怕!” “什么邪灵啊!” “要是被它附身岂不是会变得跟那路尘一样?” “啊!我不要!” 这名孩童的话瞬间就将丁班的孩童吓得半死,有的女孩甚至惊叫出声。 就在教室乱作一团的时候,“路尘”却是走了进来。 一进来看见丁班的同学乱作一团,也是微微一愣。 随即就淡定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都是你这灾星!引来了邪灵!” “就是就是!让我们上学都不得安宁!” “灾星!” 先是教室里的徐丹丹怨恨的看着“路尘”骂道,随后一众孩童也都是纷纷对着“路尘”指责。 他们认为这邪灵都是路尘招惹来的,眼下这邪灵还有附身他们的风险,自然是责怪“路尘”。 “路尘”却是丝毫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坐在了座位之上。 一旁的易只玲关切的问“路尘”:“路尘,你没事吧?” “你真被邪灵附身了吗?!” “应该是吧!”“路尘”对着易只玲微笑道,笑容带着从容不迫。 “你还笑得出来啊!”易只玲顿感无奈,为何每一次见到的路尘仿佛都不一样。 徐丹丹身旁的叶君看见“路尘”此刻还在笑,气的牙痒痒。真想过去教训路尘一顿。 奈何叶君又是感到路尘太过于邪门,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前。 其他孩童也大多抱着这样的想法,对路尘恨得牙痒痒,却是不敢上前。 就在一众孩童惴惴不安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同学们,我是魏堂长,请大家待在教室里!教室里有我们初学堂部下的阵法!非常的安全,也不要慌张!切莫离开教室!” 魏正坤的话通过音波功法传遍了初学堂每一间教室,每一个孩童的耳朵里。 教室门口站立的那名孩童听到这话,慌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其他孩童也都纷纷端坐,个个生怕坐姿不端正! “没想到这么大阵仗......” 教室最后的“路尘”惊讶于初学堂保护孩童的措施。 “兽鉴,接着把戏演完吧......” 操控“路尘”的识鉴感应着兽鉴的位置,对着它传音道。 “本鉴知道怎么做,放心吧!” 兽鉴的声音也是传到了“路尘”的耳朵里。 “路尘,你在说什么啊?”易只玲听见“路尘”自言自语,也是奇怪的问道,身旁这路尘她是越看越奇怪了! 莫不是真是被附身了?! 易只玲越想越害怕,身体不自觉的离“路尘”远远的。 “没什么!” “路尘”又是微笑,刚刚忘记用心语了,还好声音不大。 看着易只玲的动作,“路尘”也是赶忙解释道。 易只玲望着微笑的路尘,却是总觉得不对劲。 “兽鉴,加快速度,本鉴担心小主人受不住长时间控体!” 识鉴又在催促着兽鉴,路尘的身体已经被长时间控制,识鉴担心路尘会吃不消。 “本鉴知道了!” 兽鉴的声音传来,它也是意识到了路尘身体的损伤。 魏正坤这头,正在吩咐着众讲堂师和工堂师在初学堂内仔细搜寻,万一那兽灵又隐遁在某处。 只有将它找出来,消灭,以绝后患! 可是众讲堂师和工堂师找寻半天却是没有任何关于兽灵的踪迹。 那文赫明此刻也在搜寻的队伍中,他也是听闻了自路尘身上跑出来的兽灵。 “莫非这小子身上是因为有尊兽灵的缘故?” 文赫明此刻也是狐疑,莫非先前路尘身上所谓的秘宝就是这兽灵? 就在众人到处搜寻的时候,却是感觉天空突然暗淡下来! 众人慌忙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之中,一片黑压压的物体遮住了天空,那黑影此刻足有十丈之长! “又来了!” “就是这东西!” 黎若星和李向兰在底下惊呼。 其余没见过这黑影的讲堂师和工堂师也都被震惊掉了下巴。 那黑影宛如一个十丈的巨兽,正对着他们扑下来! “霞光四溢!” 堂长魏正坤又是一刀挥出,顿时凝霞刀发出数丈长的刀光直冲那黑影! “吼!” 只听得那黑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兽吼,而后庞大的身躯渐渐消散...... 第168章 从我胯下钻过去 “解决了吗?” “那黑影不见了!?” “堂长大人果然厉害!” ...... 那巨大的兽灵被魏正坤消灭,众讲堂师和工堂师如释重负。 刚刚那黑影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没想到居然出现了兽灵这种东西!” 有的讲堂师心有余悸,这种只存在传闻中的东西居然出现在初学堂内。 “各班导速速返回自己的班级安抚学生!今日初学堂的课程提前结束!” 魏正坤将凝霞刀收起,对着讲堂师吩咐道。 “是!” 一众担任班导的讲堂师闻言立马快步返回自己所带领的班级。 那些孩童应该都吓坏了吧? 黎若星也是快速的朝着自己带领的一级段丁班走去。 很快黎若星就来到了丁班教室门口,一进到教室,只见一众孩童正襟危坐,身体都绷直了,显得很是紧张。 显然也是知道教室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此刻还微微颤抖的孩童们,黎若星赶忙宽慰道:“没事了!同学们,那邪灵已经被魏堂长消灭了!” 丁班的孩童听言均是欢呼雀跃!释放了一直压抑紧张的心情。 “另外!路尘同学也是受害者!大家千万别责怪路尘同学!” 黎若星敏锐的觉察到路尘成了众矢之的,众孩童都觉得这邪灵是路尘招惹来的。 结合黎若星听到的关于路尘种种反常的表现,而被孩童们排斥厌恶,现在看来都是那邪灵附身导致的。 丁班的孩童听到黎若星这样说,却是没有答话,显然对于路尘,他们还是心存芥蒂。 教室最后的水鉴听到黎若星的话,也是相当愧疚,自己与其余众鉴真的给路尘和初学堂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见众孩童并不回应自己,黎若星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愿之后的日子他们能消除对路尘的成见吧!” 黎若星只能在心中暗许。 “今日的课程提前结束,诸位同学下学之后要尽快返回自己的家中!早点休息,准备明日的课程!” 孩童们也是惊吓过度,黎若星也是遵循魏正坤的指示,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闻言,丁班的众孩童又是雀跃,今日发生之事超乎了他们的认知。都是一群孩子,此刻他们迫切想回到父母的身旁。 说是提早下学,太阳帝星却已经快要落山了。 孩童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初学堂,口中议论的都是今天所发生之事。 “路尘,我先走了。” 易只玲许久未说话,在黎若星说出下学之时才对这身旁的“路尘”告别。 望着“路尘”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他真的是路尘吗?”易只玲心中狐疑,紧盯着“路尘”一会,就走出了教室。 “路上小心。” “路尘”微笑着望着易只玲的背影。 “这小女孩莫不是看出什么了?” “路尘”无奈的耸耸肩,易只玲的表情告诉“路尘”她显然是怀疑“路尘”的身份。 “罢了,早点跟兽鉴汇合吧!得赶紧回到那药术堂!” “路尘”也快步出了教室,朝着初学堂大门而去。 “路尘”刚走到初学堂的大门,却是瞧见了好些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望向自己。 更确切的说!是在等自己! 迎面走来一个老头,突出的颧骨显得很是突兀。 正是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他笑吟吟的朝着“路尘”走了过来。 “路尘同学,身体不打紧吧?到老夫的星罗院,老夫给你好好瞧瞧!” 文赫明关切之至,可是“路尘”却是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多谢文副堂长,我没事。” “路尘”淡然答话,礼数,气息丝毫不乱。 文赫明望着“路尘”这样,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那就好!那就好!” 而后就背对“路尘”而去。 文赫明面色晦暗,心中暗道:你最好是被兽灵附身!否则!老夫定将你剥皮挫骨! 刚刚文赫明也是瞧见了那兽灵,但是心中还是对路尘体内的秘宝就是那兽灵的想法半信半疑。 这边文赫明刚刚离开,迎面又是走了一个满面脂粉的妖艳男子,赫然就是安乐节。 “路尘”见到安乐节却是一愣,他记得这安乐节应该是已经被魏正坤开除了才对。 “很意外吧?托你的福,魏堂长认定我是因为那兽灵才对你动手,所以对我既往不咎!” 安乐节森然一笑,鲜红的嘴唇很是妖艳,那样子显然是要把路尘生吞活剥了。 “是吗?那就恭喜安讲师了!” “路尘”对着安乐节拱手微笑道。从容不迫。 安乐节见到“路尘”这般淡定,又是狂笑一声,“希望你之后还笑得出来!” 说罢,扭动着身子离开了。 “路尘”摇了摇头,“看来今后也不得安宁啊!” 感慨一声,“路尘”就继续快步朝着初学堂的大门走去。 想着必须快点回到薛泰清的医术馆,否则路尘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住了! “你怎么不跳了?” 正在“路尘”焦急赶路之时,却是听见了一声嘲讽。 “路尘”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孩童正在朝着自己而来,为首的赫然就是那甲班的田修伟。 田修伟身旁一众甲班孩童紧随其后,那于妍也在其中,此刻正冷漠的看着自己。 而甲班的队伍中,叶君和那徐丹丹这两个丁班的居然也在其中。 先前元力修行课上,“路尘”一跃跨过初学堂的大门,把众人都看呆了。 现在得知这“路尘”是借助邪灵之力才能做到如此举动,田修伟等人自然是要“继续”欺辱路尘。 “田大,如今的他没了邪灵的力量,怎么还跳的起来!” 田修伟的狗腿子徐洋哈哈大笑,“堂妹,你的丁班居然有如此人物,真是厉害啊!” 说着徐洋还转头对着徐丹丹说道。这徐丹丹居然是徐洋的堂妹。 “诸位,这小子就是我们初学堂的废物!居然还被邪灵附体!真不知道魏堂长为啥还留着他在学堂!” 叶君环顾甲班的学生,尽力嘲笑路尘,为了在田修伟和徐丹丹面前表现一番,也是下足了功夫。 “路尘”嘴角掀起了弧度,望着这一群盛气凌人的孩童,心中顿感无语,着急赶路的他此刻也是没有想到对策。 总不能对这些孩童出手吧? 就在“路尘”为难之时,那田修伟仿佛是看出了路尘着急想走。 他走上前,岔开双腿。 “想走啊,从我胯下钻过去!” ...... 第169章 踢档 放了学的初学堂门口,孩童越聚越多,不只是一级段的孩童,许多高级段的孩童也都朝着路尘等人聚集了过来。 “呵!这些一级段的还真能整花样!” “喂!快点钻啊!” “犹豫什么呢!” “哈哈哈!” ...... 高级段的孩童肆意嘲笑,望着张开腿的田修伟,也望着田修伟面前的“路尘”。 田修伟没有想到这么多高级段的孩童也聚集过来,皱了皱眉头。 “老大!人越来越多了!” 田修伟身旁的徐洋望着这么多孩童聚集过来,特别是聚集过来的还有很多高级段的孩童 。 望着那些明显要高自己很多个头的高级段孩童,有些胆怯。 这些高级段的孩童可不只是个头的优势,在元力修为上,更不是他们这些一级段孩童可以比拟的。 “怕什么!” 田修伟烦躁的骂了徐洋一句。 而后转头对着“路尘”威胁和催促道:“快点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田修伟的眼神狠厉,大庭广众之下,也是他这一级段第一名立威的时候。 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他不令路尘“臣服”,怕是以后难以在初学堂立足。 他打定主意,若是路尘不肯钻,他也要将路尘打一顿。 “路尘”望着咬牙切齿的田修伟,顿感好笑。 操控着路尘的识鉴自然是知道这田修伟,几次欺负自己的小主人。 他冷冷的望着田修伟:“小小年纪就如此欺人,长大了还不得是败类!” “你说什么?!” “有种你再说一次!?” 田修伟简直气炸了,这“路尘”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骂自己败类。 “你们!去把他按倒在地上!” 田修伟对着身后甲班的一众跟班孩童说道。 今天他一定要让路尘钻自己的裤裆!让路尘丢尽脸面! 那些跟班孩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难色。 “老大!他......”徐洋率先开口,“这小子邪乎!会不会...” 徐洋还对被“兽灵”附体的路尘心有余悸 “会个屁!” 田修伟怒吼道,“赶紧给我上!” “快上啊!” “磨磨唧唧!” “这一届一级段的这么怂吗?” 周围高级段的孩童又开始起哄,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快给我上!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田修伟听着周围的嘲弄声,双眼通红,他极度愤怒的望着甲班那些孩童。 甲班的那些孩童看见田修伟这般模样,也是吞了口唾沫。 若是在甲班得罪了田修伟,他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上!” 一个孩童率先上前,警惕着朝着路尘走去。 徐洋此刻头皮发麻,正想也硬着头皮上的时候,却是瞥见了一旁的叶君。 “你快上!这是向老大证明你的时候,能不能加入甲班就看你的了!” 徐洋怂恿着叶君,这叶君一直想加入甲班,此刻正是他的“投名状”。 叶君听言也是一愣,随即望向后面的徐丹丹,徐丹丹这时候也是望着叶君。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瞧着自己,这时候如果好好教训路尘一顿,说不定能讨徐丹丹开心,更是可以加入田修伟的队伍。 叶君也是一咬牙转向路尘。“路尘!” “你三番四次扰乱课堂!影响我们修行!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 叶君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进去了。 “原来那小子影响课堂啊!” “那看来那小子才是坏蛋啊!” “上啊!好好教训教训他!” 那些高级段的孩童听到叶君这么说,一下子又认为路尘是欺人的一方。 又是起哄道。 田修伟很满意此刻的舆论,他对着叶君笑道:“说得好!” “谢谢老大!” 叶君受宠若惊,他看见徐丹丹也是微笑的看着自己。 他立马挺直腰板,非常享受此刻自己成为焦点。 “你小子老实跪下!” 叶君快步冲向“路尘”,双手做擒拿状,其余田修伟的跟班见到叶君上前,也是立马跟随上前,一下子六名孩童向着“路尘”冲了过去! 六名孩童拉扯住“路尘”拼命得往地下按,想要让“路尘”跪在地上。 心脏赋海中。 一众令鉴也是瞧见了这一幕。 “识鉴!让本鉴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这些孩童居然如此欺辱小主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是啊!识鉴,让本鉴出手!” ...... 众鉴义愤填膺,都想出手教训这些孩童。 “都给本鉴冷静!” “他们不过是十岁的孩童!你们下手他们还能活吗!” 识鉴否定了众鉴,但是它却是感受到了路尘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倒下。 “得赶紧想个对策!” 识鉴眼看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也是心急如焚,又不能伤害这些孩童,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使用众鉴的技能,否则刚刚才消除的路尘“妖怪”论又要卷土重来了。 初学堂门口,易只玲也是在人群中看见了“路尘”被田修伟等人围着,她急忙朝着学堂里头跑去。 奔跑中,却是看见了黎若星正朝自己走来。 “只玲同学,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黎若星看见易只玲匆忙跑来,随即开口问道。 “黎讲师,您快去看看!路尘...路尘他被人围住了!” 易只玲焦急的拉着黎若星就跑。 “什么!?” 黎若星闻言也是震惊道,随即就跟着易只玲跑去。 心脏赋海中,正当识鉴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时候,“路尘”的身体却是“扑通”一声被按在了地上! 叶君和徐洋等孩童见“路尘”倒地,立马就拉扯着他朝田修伟而去。 此时,田修伟已然又将双腿岔开,只待“路尘”钻过两腿之间。 周围的孩童见状,均是欢呼不断,很是期待这“路尘”进行这胯下之辱。 “哼!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望着越来越近的“路尘”,田修伟无比兴奋,这“路尘”在全校面前丢脸,想必也没脸再在这初学堂待下去了。 想到这里,田修伟就忍不住心中狂笑。 “识鉴!再不出手,小主人就要钻裤裆了!” 心脏赋海中,一众令鉴焦急万分,眼看路尘就要受此大辱,让它们怎么受得了! 就在识鉴左右为难的时候,那团不知名的气体却仿佛是看不下去一般,它冲向轮值的位置,将识鉴给撞开,自己占据了那轮值的位置! 失去识鉴控制而被那气体控制的“路尘”剧烈抖动了下身体,那六名孩童只觉得被路尘身体上一股无形的气流给冲撞开! 纷纷倒地! “路尘”瞬间爬起,朝着田修伟跑去! 田修伟错愕的望着面前跑来的“路尘”。 他惊恐的发现,那“路尘”的眼睛居然是一片白色! 田修伟愣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而“路尘”到了田修伟的跟前,抬起了左脚,狠狠的朝着田修伟的裆下踢了过去! “啊!!!” ...... 第170章 十八罗尊元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实在太突然! 田修伟表情痛苦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断! “路尘”踢完田修伟就跑了。跑的速度极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只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孩童! “老大!” 还是徐洋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就朝着田修伟而去,只见那田修伟脸涨的通红,双手护住裆部。 甲班的孩童也立马将田修伟围住,看着田修伟那痛苦的样子,众孩童也是手足无措。 “哈哈哈!” “这小子不会变成小太监了吧?!” “想想就疼!” ...... 高级段的孩童看向田修伟,均是忍俊不禁,没想到“路尘”居然做出这样的反击。 田修伟辱人不成反受其辱! “让开!” 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喊,只见几名讲师这时候跑了过来,朝着倒在地上的田修伟跑去。 黎若星也在其中,方才他亲眼目睹了“路尘”脚踹田修伟,也是亲眼看见“路尘”逃跑。 一名讲师连忙将田修伟抱起,跑向了学堂的医术室的方向。 还有的讲师冲着围观的孩童严肃道:“看见同学争斗也不阻止!还在此围观!明日全部到各自班导面前汇报!如若有没去汇报的扣本学年学分!” “现在都回家去!” 初学堂门前的孩童们均是大惊失色,纷纷快速离去,学分乃是初学堂考核的重要因素,关系到能不能顺利升段。谁也不敢不当回事。 不一会儿,初学堂门前的孩童都一哄而散。 那些甲班的孩童也都散了,谁还关心那田修伟伤情如何。 只剩下易只玲望着“路尘”远去的方向,怅然若失。 路尘这一踢虽然扬眉吐气了,但是后果呢? 易只玲不由得担心起来,但愿田修伟无大碍,不然路尘肯定要受到严处! “只玲同学,你先回去吧!” 黎若星看见易只玲还没有回去,也是嘱咐她快点回家。 “黎讲师,是他们先欺负路尘,路尘才反抗的!” 易只玲急忙对着黎若星解释道。她急匆匆去将黎若星带来,却没想到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虽然是田修伟等人欺辱路尘在先,但是路尘似乎有点防卫过当了。 黎若星望着易只玲那担忧的模样,轻叹一声,“先回去吧,讲师知道了。” “是......” 闻言易只玲只得答应了一声,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初学堂。 ...... “怎么受伤的?” 川罗郡县初学堂内医术室内,一名医术师模样的老者对着黎若星等一众讲师质问道。 这老者名叫杜斋,乃是川罗郡县初学堂医术室的医术师,专门负责学堂学生的伤病治疗。 今日学堂课毕,刚准备将医术室关门的杜斋却是看见几名讲师抱着一名面色痛苦的孩童急匆匆的进了医术室。 杜斋赶忙让那抱着孩童的讲师将其放在病床之上。 在为这孩童检查完了之后,杜斋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孩童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但是杜斋也是感到愤怒,谁人如此下作,居然攻击孩童的下体。 这一不小心可就要断了子孙根了! “是另一个孩童所为!” 一名讲师如实相告,他也是没见过这种恶性事件,学堂内学生打闹很正常。但是这样攻击一个孩童实在是过分。 这名孩童估计要被开除了! “是这名孩童先欺辱在先!” 黎若星这时候也是出言替路尘说话,但是话音刚落,却是被杜斋给呵斥道:“再怎么样不能下如此狠手!” “去将魏堂长和文副堂长请来!” 杜斋表情严肃,对着几名讲师吩咐道。 “是!” 一名讲师闻言就匆匆出了医术室,杜斋在这初学堂内担任医术师已经数十年,可以说是德高望重。 初学堂内包括堂长在内,所有人都对他非常尊敬。 眼看杜斋如此震怒,黎若星只感觉头皮发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路尘,你可真是会惹麻烦! ...... 却说这头,那团不知名的气体操控着路尘跑了许久,来到了一座医术馆的面前停了下来。 赫然就是薛泰清的医术馆,“路尘”推开了医术馆的大门,走了进去,又把门给反锁起来! 而后“路尘”来到了医术馆的后堂,躺在了床上。 随着路尘身体的一个抖动,昏迷在了床上! 路尘的心脏赋海内,轮值的位置已经是空着的。 众鉴望着那团不知名气体的一系列操作,惊讶掉了下巴。 “你这气体太牛叉了!” “居然踢了那小子的命根子!” “哈哈哈!” 水鉴的声音回荡在心脏赋海中,它突然看这气体越看越顺眼,没想到这气体这么酷! 多数令鉴也是随声附和,只觉得扬眉吐气。 “你们住嘴!” 识鉴的声音又是不合时宜的传来,“你们看看小主人的状况,还有脸笑吗?” 众鉴连忙感知着路尘的状况,此刻的路尘昏迷在床,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仿佛像是死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识鉴,你快想想办法!” 众鉴慌乱不已,连忙对着识鉴询问道。 那团气体也是上蹿下跳,显得很是慌乱。 “你们难道不知道长时间操纵小主人的身体,会使他超负荷吗?” 识鉴的声音严厉,带着恼怒。 “还有你!眼下小主人的身体一丝元力都没有!是不是都被你给吞服了!?” 识鉴说完其余众鉴,又冲着那团气体质疑道。 “不错,正是本尊。” 那气体也不隐瞒,直接就承认了。 “什么?!” “真的是你?!” 元鉴率先跳了出来,冲到那气体面前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本尊何必跟你解释!” 那气体冷哼一声,就漂浮起来,往心脏赋海深处而去,不再理会众鉴。 “你!” 众鉴气愤不已,这次是元鉴火冒三丈,只见元鉴鉴体发亮,散发出磅礴的元力波动! 那些元力波动逐渐汇集! 一共有着十八道元力波浪,每一道都强大无比! 在这广阔的心脏赋海中,那十八道元力波动又是往心脏赋海中的高处归集! 慢慢的融合成了一尊发着金光的尊者形象! 那金光尊者伟岸无比,一共有着一十八个手臂! 目光向下,仿佛俯视着芸芸众生! 那团气体此刻也是停止漂浮,面对着那金光尊者! “初始元力居然是十八罗尊元......这元鉴倒也是实至名归......” 第171章 胚胎鉴 “你这浊气倒也是见多识广!能看出本鉴的初始元力形态!” 元鉴声音傲然,这十八罗尊元正是元力武者初始元力至高的表现形态。 一般的武者在最初凝聚元力的时候都是一道元力波浪。 能凝聚出三道元力的被称为三分归元,这已经是百里挑一的武者才能做到。 再往上是六道元力称为六道引元,更是万中无一。 而初始九道元力则是可以依据武者的元力特征化作多种形态,比如九分元化雀、九分元翼虎等。 整个大夏帝国在觉醒元力的时候能觉醒九分元力的寥寥可数。 这些武者后来无不是可以顶天立地的强者。 至于再往上的十二昴星元和至高的十八罗尊元正是只存在传说之中! 武者觉醒元力道数的多寡也决定了武者后续元力成就的多寡。 通俗点讲,初始九道元力所修行的元力就是一道元力的九倍之多! 也就是说,初始九道元力武者修行元力的速度就是寻常武者的九倍!甚至更多! 这元鉴居然初始元力就是传说中的十八罗尊元!!! 这元鉴不愧是“元”鉴! “哼,若你这令牌在全盛时期,本尊也不惧你,更何况如今的你只是一个胚胎!” “不,不是你,是你们,不过是一群胚胎鉴!” “你说什么?!” 一众令鉴闻言均是又惊又怒,这不知名的气体居然看出了他们的现状! 还对他们出言嘲讽! 元鉴鉴体抖动,那一十八臂的金光尊者手臂其出,每一个手臂都使出了道道磅礴的元力,朝着那气体就攻了过去! “哼!再强也不过是个元境!” 那气体的声音无限嘲弄,然后气体居然幻化成一个手持巨斧的巨人! 巨人用巨斧抵挡住金光尊者的道道元力,而后又手持巨斧朝着那金光尊者奔袭! 那金光尊者将全部一十八个手臂齐向那巨人,巨人高速轮转,抡起了十字! 而后高速运转的巨斧挥砍在金光尊者的手臂之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片刻,那金光尊者的手臂居然被巨斧轻易斩落! 消失不见! 那金光尊者也顷刻间幻灭! 元鉴以及众鉴大惊! 这气体的实力居然如此强悍! “让本鉴来会会你!” 一个嘹亮的声音传来,只见幽暗的心脏赋海深处,一道闪着紫光的令鉴冲将而来! 正是刚刚脱离心脏赋海的兽鉴! 此刻的它也是回归到了心脏赋海中,一进到心脏赋海却是目睹了元鉴的十八罗尊元被那气体轻易破开! 兽鉴也是恼怒不已,立刻就冲着气体幻化的巨人而来! “天马兽灵!” 兽鉴一声怒吼,一头巨大的兽类咆哮着朝着那巨人飞去! 那兽类形似犬,头部却是黑色,样子狰狞无比! “异兽榜排名第十的异兽,天马。” 巨人望着那兽类,口中言语道。 这气体也是认出了这异兽的来历。 “可惜!还不够!” 巨人将巨斧垂下,大步朝着那天马而去。 天马张开巨大的嘴巴,獠牙毕现! 将那巨人整个吞进了腹中。 “看你还敢聒噪!” 兽鉴不无得意,回到了众鉴的队伍中。 那天马兽灵努着嘴巴,像是在回味巨人的味道一般。 “不对!快看!” 识鉴的声音突然传来,众鉴连忙望去,只见那天马兽影突然间表情痛苦,而后天马的肚子居然被破了开来! 一柄巨大的斧头破肚而出,紧接着巨人也破肚而出! 天马兽影哀嚎了一声,消散不见! “怎么可能!?” 兽鉴惊讶道,这气体究竟是何物,这么轻易就破开了自己的兽灵! “胚胎鉴,这兽灵还不如一星御兽师召唤的野兽!” 那巨人继续嘲讽道。 “你!” 兽鉴愤怒不已,其余令鉴也是鉴体发亮,都想上前跟那气体所化的巨人较量一番。 “够了!” 识鉴连忙冲到最前面,拦在了众鉴的前面。 “小主人还在昏迷,切莫再动手了!” 识鉴这话既是对其余众鉴说,又像是对那气体说。 闻言,一众令鉴和那气体均是停了下来。 那气体褪去巨人模样,恢复了气体的状态。 “你这令牌倒还算理智,虽说本身没啥实力,但是比这些头脑简单的令牌却是顺眼多了。” 那气体又是缓缓说道。 “你似乎对我们很是了解。你究竟是何物?” 识鉴拦住了又想上前跟气体干架的其余众鉴,对着那气体疑惑道。 这气体似乎很了解他们。 “本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尊与你们这些令牌一样,都是来守护小主人的。” 那气体飘忽不定,声音回荡在心脏赋海之中。 “那你为何要吞服小主人的元力?” 元鉴发出了质疑,“先前小主人在那元力修行课上凝聚出了元力,却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吸走!” “你这也叫守护小主人吗?” “就是!你莫不是那二族派来加害小主人的吧?” 一众令鉴又是七嘴八舌的指责那气体。 “别吵了!听它说完!” 识鉴示意其余众鉴不要打岔。 “你们可知小主人先前即将凝聚出什么初始元力?” 那气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一众令鉴询问道。 “三分归元啊!” “小主人凝聚的是三分归元力!” 众鉴回想起,元力修行课上,路尘使出的正是那三分归元。 “不对!” “那三分归元是本鉴看那些孩童即将攻击到小主人,所以不得已将自己的元力借于小主人使出三分元力,以抵挡那些孩童的元力攻击!” 元鉴的声音传来,先前路尘使出的三分归元正是来自它。 “莫非小主人的初始元力太过于强大?” 识鉴的声音带着思索之意,它似乎明白了这气体将路尘元力吸走的用意。 “太过强大!?” “莫非小主人的初始元力也是十八罗尊元?” 元鉴提出了疑问,莫非路尘的初始元力是跟自己相同的十八罗尊元。 “你以为十八罗尊元就是初始元力形态的顶峰吗?” 那气体又是对着元鉴嘲讽道。 显然对元鉴的认知很是不屑。 “十八罗尊元之上还有形态吗?” 众鉴均是疑惑不已,他们都没有见过十八罗尊元之上的元力形态。 别说他们,寻常武者连九分元的初始形态都没有见过。 “本尊感知到小主人的元力凝聚无穷尽,所以才将小主人的元力吸走。万一......” 气体欲言又止。 “你是怕那些人感知到小主人强大的初始元力吧......” 识鉴补充着那气体的话,面色凝重的说道...... 第172章 令鉴齐出,拜见少主 “小主人的初始元力无穷尽,大概率是超过十八罗尊元的存在,一旦凝聚完成,必定惊动那二族之人......” 顺着识鉴的话,那气体解释道,之所以不让路尘继续凝聚元力,是担心路尘凝聚的元力会惊动敌人。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识鉴飘忽到那气体的面前,面对这个似乎比自己还博学的不知名气体,识鉴以及众鉴均是好奇。 它究竟是何方神圣? “本尊究竟是谁......” “本尊也不知道......” 那气体似乎陷入深深的思索。 “额...” 众鉴顿时感到一阵无语,这气体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如何到小主人的心脏赋海之中的?” 识鉴见那气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索性换了个问题。“在我们进入小主人的心脏赋海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他的心脏赋海之中了。” “本尊也是进到这里不久......”那气体像是在回忆先前发生的事情,声音无比的低沉。 “那你先前又是身处何处?” 水鉴急切的问道,这气体对于自己的来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可急坏了水鉴这急性子。 “本尊只记得也是在一片黑暗的心脏赋海中沉睡了很久,久到本尊都无法确定是多久。” “而后有一天,突然一片亮光出现,那心脏赋海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而后一只苍老的手将本尊托起,植入了另外一片心脏赋海之中!” 那气体娓娓道来,众鉴听着玄乎,这气体似乎是被人植入小主人的心脏赋海中。 那么到底是谁呢? “莫非是我族之人?” 水鉴疑惑的望向识鉴,识鉴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识鉴也陷入了思索。 由此看来,若是这气体没有说谎的话,它原本是待在另一个人的心脏赋海中,而后那人将这气体又植入到了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 “既然你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将你植入到小主人的心脏赋海之中,那么你怎么也会认小主人为主呢?” 识鉴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众鉴也是纷纷附和:“是啊!” “在本尊进入小主人的心脏赋海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嘱咐本尊:今日起他就是你的小主人了......” “而后本尊就又陷入沉睡,直到你们出现才将本尊唤醒。” 那气体说完就陷入沉默,不再言语。 “识鉴,那老者是否是我族之人?” 众鉴围住识鉴问道,识鉴鉴体旋转,“不知道。” “小主人估计也快醒了,眼下还是先行探究小主人的状况吧!” 识鉴又是感知着路尘状况,对着众鉴和那气体说道。 其余令鉴闻言也是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那气体也是漂浮起来。 “体鉴,去到轮值的位置,全面感知小主人的身体状况!” 识鉴对着体鉴嘱咐道。 “本鉴知道了!”体鉴片刻不敢耽搁,迅速飘到了心脏赋海中轮值的位置。 又是一阵鉴体发亮,光亮充斥着辽阔的心脏赋海。 “小主人只是身体劳累过度,稍作休息即可!” 体鉴声音洪亮,听闻路尘没事,众鉴也是松了一口气。 躺在木床之上的路尘这时候睁开了双眼,揉了揉眼睛,却是发现自己身处在薛泰清的医术馆内。 “我怎么回来了?” 路尘明明记得自己还在初学堂上着地理课,现在突然又回到了薛泰清的医术馆内,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癔症又发作了!?”路尘只当是自己又是突然身体短路。 “怎么这么痛啊!”路尘感觉自己身体仿佛骨头都快散架了! “天都黑了!” 外头的天都黑了,路尘这才意识到。 “我究竟躺了多久!?” “唉!” “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路尘心中苦闷,“如此状况,如何能成为一名武者呢?什么时候才能为薛医师他们找寻九转草?什么时候才能为阿爹阿娘他们报仇。” “是我们带你回来的。” 就在路尘烦闷的时候,识鉴的声音却是突然传来,把路尘听得激动不已。 “识鉴前辈!” 就在路尘还在找寻识鉴的时候,却是看见一道亮光从自己的心脏赋海的位置冲了出来! 那亮光幻化成一道令鉴模样,赫然就是那识鉴。 就在路尘喜出望外的时候,心脏赋海却又是迸发出一道亮光。 那亮光也是幻化成一道令鉴模样,还没等路尘仔细看,自己的心脏赋海却再次发出亮光! 紧接着一道道亮光相继迸发出来,加上先前的识鉴,足足有着一十二道之多! 路尘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些此刻褪去光亮,样子和识鉴几乎相同的令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识鉴!” “元鉴!” “体鉴!” “精鉴!” “兽鉴!” “金鉴!” “木鉴!” “水鉴!” “火鉴!” “土鉴!” “药鉴!” “器鉴!” “拜见小主人!” 一十二道令鉴围成一圈,鉴体微倾,对着路尘行礼道。 这一十二道令鉴终于全部出现在路尘面前...... 名山镇,这个地处川罗郡县城的乡镇,历来就是川罗郡县最为繁荣的乡镇。 与川罗郡县一些偏远的乡镇不同的是,名山镇不仅仅是繁荣,人口亦是整个川罗郡县乡镇中最多的。 此刻,位于名山镇一处府邸,那府邸匾额上写着“田府”二字。 显然这户人家姓田。 田府一间房内,两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女正焦急的站在床前。 床上躺着一名熟睡的孩童,若是路尘在此,定能认出这名孩童,正是那三番四次欺辱自己的田修伟。 两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女正是田修伟的父母。 床榻旁,一名医术师打扮的老者正在观察着田修伟的身体。 “何医师,怎么样?” 那名中年妇女无比焦急的询问那医术师。 “田夫人,田少爷并无大碍!请放心!” 那何医师对着田修伟的父母亲回道。 “何医师,那小儿那方面?” 田修伟的父亲也是眉头皱起,对着那何医师隐晦问道。 “里长放心!田少爷那里只是皮外伤,不影响,不影响!老夫给开几副跌打损伤的药膏敷上几日即可!” 何医师明白田修伟父亲心中所虑,立马笑着摆摆手。 “有劳何医师了,来人,送何医师!”夫妻二人松了一口气。 待到那何医师走了之后,一名家奴打扮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里长!查清楚了!小少爷是被初学堂内一个名叫路尘的孩童所伤!” 田修伟的父母亲闻言,二人脸上瞬间顿时青筋暴起,显得无比震怒...... 第173章 往事 路尘的心脏赋海,众鉴纷纷出去面见路尘。 广阔的心脏赋海,此刻只剩下了那团气体。 望着仿佛无边无际的心脏赋海,那气体陷入了回忆: 一处广袤无垠的空间,望不到边,这里只有数不尽的陨石飘忽在这空间里。 气体也在这空间漫无目的的飘忽。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片死寂的空间却是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 顿时无数的陨石都被那空间裂缝吸了过去! 气体也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要将自己吸到那裂缝之中! 它立马化作巨大地屏障,增加着自己的受力面,抵抗着这股吸力。 不久,气体却是突然感到吸力没有了,而那条裂缝也消失不见! 只是那裂缝处却是多了几道身影! “这里果然别有洞天啊!” 气体只听见一声惊叹,正是那些身影发出的! 仔细望去,气体只见为首的是一名挺拔的身影,带着耀眼的光芒,宛若神灵! 只把气体看得呆立当场,半天没有飘忽。 那光芒身影身后,一共七道身影紧随其后,也都散发着各色光芒。 “咦?” 就在气体思索着这些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那些光影却是飞到了自己的身前! “这是何物?这界域居然存在着生灵?” 这时,那威武挺拔的身影对着气体就是疑惑道,这时,气体也看清了那身影的模样。 它自诞生起,就在这空间飘来飘去,除了那些陨石外没有见到过其他任何物体。 可是奇怪的是,今天见到这些身影,它居然能感知到面前这些物体都是人形生物。 并且它能理解他所说的话! 那挺拔的身影靠近到了气体的身旁,气体呆住了,仔细看去,那圣洁的模样,气体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好看的“物体”。 “少主!这究竟是何物?” 这时候,身后又是一道声音传来,那声音明艳响亮,气体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火红,全身包裹在红裙里的一个人形“物体”也是上前盯着自己。 气体能感觉到那红裙“物体”身上那炙热的感觉,让气体感到非常不舒服! “莫不是什么妖邪?” 好看的“物体”身后,又是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刚毅,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气体又看见一个浑身散发金光的人形“物体”出现,气体又是感到无比尖利的感觉,仿佛能切开世间的一切物体! 好看的“物体”却是轻笑一声,那笑容看在气体的眼中,简直像春风一样。 “它跟你们或许一样...” 好看的“物体”对着身后那七道身影说道。 那七道身影闻言却是惊讶不已,齐声道:“但是在它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元素的气息!” “不如让本圣来会会它!” 那红发红裙的“物体”跃跃欲试,就想上前攻击那气体。 “三昧住手!” 好看的“物体”制止了那红发红裙的“物体”。 而后对着气体温柔的说道:“你可愿意随我走?” 那气体感受着那无比吸引人的面容,晃动了自己的身体,表示愿意。 那好看的“物体”大笑一声,而后空间又是一道裂缝打开,好看的“物体”带领着七道身影和那气体离开了这空间...... 气体突然有些恍惚,在路尘的心脏赋海中久久伫立。 而后感知着路尘体外的世界。 此刻,路尘面对着这一十二道令鉴的跪拜,却是突然愣在了原地。 “识鉴前辈,水鉴前辈!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路尘只认识识鉴和水鉴,望着面前这些和识鉴水鉴模样相似的令鉴,路尘有些恍惚。 “小主人,别慌!这些令鉴跟我和水鉴一样,都是神策鉴,也都是存在于小主人的心脏赋海之中!” 识鉴知道路尘发蒙,也是对着路尘就解释道。 “识鉴前辈,你为何叫我小主人啊?” 路尘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识鉴为何突然叫自己小主人。 “你还记得先前我跟你说过,待到你达到万元境界,我就告诉你杀害你阿爹阿娘的真凶是谁吗?” 识鉴的话在薛泰清的医术馆内回荡。 “记得!” 路尘当然没有忘记,而是时刻铭记在心,替阿爹阿娘他们报仇一直是路尘心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杀害你阿爹阿娘的凶手同样也是我们的敌人!” 识鉴的声音有些苍然, 似乎是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其余令鉴也纷纷鉴体颤动,仿佛之前那惨烈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在路尘震惊的目光中,识鉴继续说道:“那日,路原镇的浩劫中,我们的父亲也是死于那凶徒之手!而后我们的父亲临终之前将我们给隐藏起来,我们才逃过一劫!” “之后,我们找寻到你,成为我们的主人,就是为了将来共同手刃仇敌!” 识鉴的话半真半假,路尘却没有丝毫怀疑。 “原来是这样......” “识鉴前辈!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路尘望着环绕着自己的众鉴,顿感信心倍增。 “现在的你和我们都太过于渺小,只有不断努力修行,才能手刃仇敌!” 识鉴对着路尘慷慨激昂道:“你与我们乃是一体,相辅相成。” “识鉴前辈,我不大明白......” 识鉴的话过于深奥,路尘不是很理解。 “我是识鉴,代表着知识,同样也代表着你的知识,在你不断吸收新的知识的时候,我也在进步。” 识鉴鉴体突然发亮,无数的文字在其鉴体闪烁。宛如知识文字的海洋! “水鉴!” 识鉴对着水鉴又是喊了一声。 “我知道了!” 水鉴立马心领神会,也是鉴体发亮,片刻,鉴体上却迸发出数道水流,把薛泰清的医术馆都弄湿了。 “水鉴代表水元素,同样也代表你心脏赋海中的水元素,只有当你的心脏赋海中存在水元素的时候,水鉴才会被激活!” 识鉴又是解释道,说罢,它让水鉴继续。 只见水鉴突然立定不动,而后鉴体突然显现出“零”字 “这说明小主人你的心脏赋海中水元素为零。” 识鉴解释完水鉴,自己也是鉴体不动,而后鉴体显现“玖拾捌”。“这是小主人的知识储备......” 路尘惊讶的望着这一切,似乎是懂了识鉴的话...... 第174章 戌时轮值小药 “诸位!大家把数值都亮出来吧!” 在识鉴和水鉴都将自身的数值呈现出来后。 识鉴也是对着其余众鉴大声喊道。 闻言,其余十道令鉴也全部都将自己的数值显现出来! 一时间,房内闪烁数道光芒! 元鉴,数值“零” 体鉴,数值“零” 精鉴,数值“零” 兽鉴,数值“零” 金鉴,数值“零” 木鉴,数值“零” 火鉴,数值“零” 土鉴,数值“零” 药鉴,数值“贰拾” 器鉴,数值“零” 路尘望着令鉴们闪烁的数值,除了识鉴和药鉴,其余令鉴的数值都为“零”。 “小主人自小跟药材打交道,本鉴的数值有贰拾自然不足为奇。” 药鉴看见路尘盯着自己鉴体上的数值看,那模样甚是好奇,当即也是对着路尘解释道。 路尘闻言点了点头。 “我们跟小主人乃是一体,只有你在相关的领域得到进步,我们的数值才会提升。” 识鉴飘到路尘的身旁,对着路尘解释道。 “先前水鉴前辈击杀那两名凶徒又是什么情况呢?那应该是水鉴前辈自身的力量吧?!” 路尘想起了在笔架山时,水鉴在危急关头出现击杀那两名凶徒,将那两名凶徒冰封,而那跟自己并没有任何关联,应该是水鉴自身的力量。 “我们目前均是处于鉴体的初始阶段,力量不足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 “可以说,目前的我们相当于胚胎鉴......” 识鉴对着路尘解惑道,“只有我们的主人实力不断加强,我们才能不断找回力量!” “当时在那山上击杀那两名歹徒用出的已经是本鉴的全部力量了......” 水鉴接过识鉴的话匣,鉴体突然暗淡,似乎在感伤。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全力帮助小主人你修行!” 识鉴声音傲然,也是在激励着路尘。 突然得到这么多信息的路尘浑身颤抖,仿佛曙光照进自己原本黑暗的世界! “多谢各位前辈!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另外!请各位前辈称呼我的名字,不要再叫我小主人了!” 路尘情真意切,这些令鉴存在于自己的心脏赋海,几次救自己于危难中。 他已经把他们当做重要的伙伴,主人二字路尘实在是难以接受。 “这......” 众鉴闻言,面面相觑。 “好吧,那以后我们就叫你路尘吧!” 识鉴感受着路尘那炙热的目光和真诚的心,心中暖洋洋,也是答应了路尘。 众鉴也是感到十分高兴,一时间其乐融融。 “路尘,我们平时只会存在你的心脏赋海中,非必要不会出现在外界,以免被敌人发现。” 识鉴作为众鉴的话语者,对着路尘嘱咐道:“每一个时辰,我们都会有轮值的令鉴值班,你只需要在心中传音,轮值的令鉴都会听得见......” “我知道了!” 路尘对着一众令鉴正色道。 “那我们回去了!” “现在是戌时,是药鉴轮值时辰,你可以跟药鉴进行沟通!” 众鉴交代完,纷纷化作光亮飞回了路尘的心脏赋海中。 药鉴也飘到了心脏赋海中的轮值位置上。 房间内,此刻只剩下路尘一个人,路尘抚摸着自己的心脏赋海,内心久久未能平静。 “小主人!” 药鉴的声音突然传来,清晰明朗,直达路尘的脑海中。 “小主人我是药鉴!” “药鉴前辈!” 路尘也回应着药鉴,“叫我路尘就好了,药鉴前辈!” 听药鉴还叫自己小主人,路尘也是立马对着药鉴说道。 “好吧,一时间改不了口,你也别叫我药鉴前辈了,叫我小药吧!” “小药?” 路尘听着这亲昵的称呼,也是会心一笑:“好!” 不过,路尘随即就换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路尘?”药鉴感受到了路尘的不开心,关切的问道。 “明日季县令就会带着柳师父,薛医师和川穹哥前往临都郡府找寻炼丹师治疗,不知道郡府的炼丹师能否治好他们...” 路尘趴在窗台,耸拉着脑袋,若是有人在场,定会觉得路尘又是发了癔症,既然自己在自言自语。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吉人天相的!炼丹师很强大!倘若真的能找到强大的炼丹师就一定可以治好他们!” 药鉴的声音显得信心满满,路尘也是立马精神起来:“小药,你说的是真的吗?炼丹师真的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强大的炼丹师可以让人断肢重生,甚至是让人起死回生!” “真的吗?” 路尘眼中有光。“小药,你是药鉴,那你是不是炼丹师啊!?” “我?嘿嘿,本鉴是神策鉴之一,是神策药鉴,天底下的药材本鉴通通认识!” 药鉴无比骄傲,路尘则是一脸崇拜,“那你是炼丹师吗?!” “额...不是...”药鉴一脸黑线,路尘此刻眼中只有炼丹师。 “哦...”路尘有一些失望。 望着路尘丧气的模样,药鉴又是开了口,“不过我可以帮你成为炼丹师!” 路尘顿时双眼放光:“真的吗!?小药!” “当然!”药鉴不无得意道,“天底下没有比我更适合当炼丹导师的了!” “哇!” 路尘无比激动,若是还能成为一名炼丹师,那是再好不过了,自小跟药材打交道的路尘自然是对炼丹师心驰神往。 “起死回生吗...不知道阿爹阿娘能否起死回生呢...” 路尘一时间缓了神。 “路尘,你说什么?”路尘的呢喃药鉴没有听见。 “没什么!”路尘笑了一声。 “咕...” 这时,路尘的肚子叫了起来,路尘这才想起自己一天似乎都没有吃东西。 “哈哈,你快去吃点东西吧!”药鉴笑声回荡在路尘的耳边。 路尘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随即路尘就跑到了薛泰清医术馆的厨房内,准备自己做点吃食填饱肚子。 踏入厨房的那一刻,路尘心绪却又是回到了初学堂会试自己晕倒的那天,第一次来到了薛泰清的医术馆。 他想起了薛泰清给自己做的饭。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第175章 以德报怨 夜晚,两名男子行走在川罗郡县的街道上,其中一名身形微胖,且较为年轻的男子牵着一匹通体雪白,头上长角的白马。他的身边是一名面型方正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 “魏堂长,方才那孩童的父母似乎表现的过于反常了?” 微胖的年轻男子转头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疑惑道。 闻言,中年男子并没有答话,但是他同样是面露疑色。 见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微胖的年轻男子也耸耸肩,不再语言。 微胖的年轻男子和那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正是川罗郡县的讲堂师黎若星以及初学堂的堂长魏正坤。 二人此行的目的就是将那被路尘踢伤下体的田修伟送回家休养。 在经过初学堂医术师杜斋治疗,确认并无大碍后,魏正坤也是亲自将田修伟送回家。 而之所以找黎若星共同前去,而不是选择田修伟的班导安乐节,纯粹是因为魏正坤反感安乐节! 此刻黎若星的思绪也是回到了半个时辰前: 魏正坤将角雪白马牵来,将田修伟放在马背上,而后与黎若星共同送田修伟回家。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魏正坤也是异常震怒。 在得知踢田修伟的是人是路尘后,魏正坤更是火冒三丈。 即便是后来听黎若星说是由于田修伟先欺辱路尘在先,路尘才反抗。 魏正坤依然是觉得路尘此举下作。心中也是暗下决心,明日要给路尘重罚,甚至是开除也不为过。 纵使之前由于对路尘悲惨身世的同情,已经对路尘乖巧懂事的欣赏。 也抵不过此刻魏正坤的愤怒! 骑在角雪白马山的田修伟已然是恢复了不少,当时被路尘踢了下体之后,田修伟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差点失去了意识。 周围的嘲笑声也让田修伟羞愤到了极点! 在学堂医术室治疗之后,田修伟才慢慢缓了过来。 在隐约听到杜斋说自己没啥大碍之后,田修伟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时田修伟也是对路尘恨之入骨! 如果说之前只是想欺辱路尘,现在的田修伟已经对路尘动了杀心! 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样的侮辱! 这简直比杀了田修伟还难受! 可是田修伟却是忘了,是自己先欺辱路尘在先。 田修伟佯装虚弱,躺靠在角雪白马的马颈之上。 “魏堂长,您会怎么处理那路尘?” 黎若星牵着角雪白马,有些担忧的望向魏正坤。 路尘是他班上的学生,他一直对于路尘印象不错,在黎若星看来,路尘是一名乖巧懂事的孩子,这次的举动也是被田修伟等人逼急了才会这样。 “伤害同窗,按照初学堂的规矩,黎讲师你不会不知道吧?” 魏正坤只是冷冷的对着黎若星说道。 黎若星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马背上的田修伟,叹了一口气,不再语言。 路尘的确违反了学堂的规矩,按照规定是要开除的! 马背上的田修伟听到了魏正坤的话,却是心中暗道:我一定要好好折磨这小子,再慢慢弄死他!一定要让他跪在众人面前向我求饶! 田修伟的指甲都要陷入肉里面,心中对路尘的恨意滔天。 但是他确实艰难起身,对着前头的魏正坤说道:“魏堂长,路尘同学并非有意,这原本就是我们之间互相打闹。还请魏堂长不要责怪路尘同学。” 魏正坤和黎若星同时惊讶转头,他们没想到这田修伟会帮路尘讲话。 他们自然是不清楚田修伟此刻心中所想,田修伟只怕那路尘被开除,自己没法好好折磨于他。 “你好些了吗?” 魏正坤的语气柔和,他没有想到这田修伟以德报怨,心中不免对其关爱了几分。 “回魏堂长,我没事了!” 田修伟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让黎若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是这田修伟欺辱人在先啊! 魏正坤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前头就是你家了吧。” 只见不远处出现一座府邸,显得颇为气派。 “正是!” 田修伟也是点头称是。 魏正坤望着那府邸,才想起来这田修伟乃是名山镇里长的儿子,里长乃是一镇最高的行政长官。 名山镇又是川罗郡县最大的乡镇,名山镇里长的地位自然是相当尊贵。 “怕是免不了一阵闹腾......” 魏正坤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田修伟的父母怕是会相当愤怒。 毕竟自己的孩子在学堂被人打,而且受伤的还是有可能影响传宗接代的地方,寻常父母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说自己这个初学堂堂长,品级相当于郡县县令,但是毕竟田修伟是初学堂的学生,在初学堂受伤,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思索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田府的门口。 门口田府的仆从见到自己的少爷仿若受伤也是立马进府禀告。 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两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 其中一个模样跟田修伟颇为相似的中年男人迎上前。 “魏堂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小儿会在您的角雪白马之上?” 田修伟的父亲叫田伯亮,近四十多岁才有了田修伟这一个儿子,可以说是老来得子。身为里长,他自然是认识魏正坤。 夫妻二人对于田修伟那自然是十分宠爱。 田伯亮尚且按得住性子,一旁田修伟的母亲看见田修伟面色苍白,却是立马冲到了角雪白马旁,“伟儿!你怎么了!?” 而后田府的两名下人也是立马就将田修伟搀扶下马。 田修伟的母亲立马将其抱在怀里,又是询问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田修伟闻言,面容尴尬,“没事,娘!我没事,我们进去再说吧!” “田里长,修伟同学在学堂与孩童嬉戏打闹,受了一点伤,经过学堂医术师的治疗,已无大碍。” “考虑到修伟同学刚刚恢复,恐怕行动不便,所以本堂长跟黎讲师一同送修伟同学回来。” 魏正坤指着一旁的黎若星对着田伯亮说道。 “真是有劳魏堂长和黎讲师了!二位快快进府休息休息!” 田伯亮就要拉着魏正坤和黎若星进去。 “田里长客气了!就不打扰了,我们还要回学堂处理事务。” 魏正坤说罢就转向田修伟,“修伟同学,你在家好好休息,等身体痊愈了再回学堂。” “多谢魏堂长。” 田修伟在田母的搀扶下也是对着魏正坤行了一个礼。 魏正坤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就让黎若星牵着角雪白马离开了。 “去请何医师,让他马上来一趟......” “快!” 在看到魏正坤和黎若星走远之后,田伯光却是立马收敛笑容,面容阴狠的对着身后的仆从吩咐道... 第176章 小太监 “路尘?” “这名字有点熟悉啊......” 田府中,田修伟的父亲田伯亮听到仆从口中路尘的名字,顿时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老爷,一定要杀了这兔崽子!给伟儿出一口气!” 田修伟的母亲此刻面容狰狞,田修伟是她的心头肉,路尘居然将其下体踢伤,田修伟的母亲恨不得将其活活打死! “老爷,夫人,你们忘了,这路尘就是那初学堂会试形意一百零七响,而后又测出残骨废元的那名孩童!” 这时,二人身后,一名头戴方帽,眼睛细小,身形瘦高,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出声提醒田伯亮和他的夫人。 这男子乃是田府的管家田数,在这田府当下人数十年,一步一步从小家奴晋升为现在的田府总管,深得田伯亮夫妇信赖。 那日初学堂会试,田数也是跟随田伯亮夫妇一起观看田修伟的应试,这才对路尘有所印象。 “听田数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哼!如此废物居然也敢对我儿子下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田家在这川罗就不用混了!” 田伯亮眼中有火,自己乃是川罗最大乡镇的里长,在川罗郡县可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的儿子被人给打了,里长的儿子被人给踢伤,如何能善罢甘休。 “老爷,把这小子绑到田家来,好好折磨!” 田修伟的母亲望着床上自己的宝贝熟睡的样子,无比怜爱,“妾身倒是有个主意。” 她帮田修伟轻轻拉上被子,然后一脸狠笑的望着田伯亮。 一旁的田数瞧见那笑容,不寒而栗。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田府的这位夫人,可谓是把这句话贯彻得十分贴切。 田府许多见不得光,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出自这田夫人的主意。 眼下这路尘得罪了这田伯亮夫妇,田数也只得替路尘默默祈祷。 但是这祈祷却并非真心的,田数作为田伯亮的得力管家,背后替田伯亮干了不知道多少肮脏的事。 他自然是不可能同情路尘,更多应该是幸灾乐祸。 “夫人以为如何?”田伯亮知道自己这位夫人一向主意最多。 “这小子居然敢伤害伟儿,差点害我们断了子孙,咱们索性也让这小子断了子孙根!” 田夫人手做了个切的动作,听得田伯亮抚须大笑。 “妙啊!夫人!就让这小子当个真正的小太监吧!” 田伯亮也是一脸阴狠,他觉得自己夫人这主意可谓是非常妙! “只是这小子毕竟是初学堂的学生,万一被那魏正坤发现,那可就......” 想到这里,田伯亮也是眉头皱起。 初学堂的学生这个身份在川罗郡县可谓是宝贝一般的存在,因为他们未来有可能是临都郡府甚至是大夏帝国的武道强者预备军。 所以初学堂的学生通常都受到县衙和初学堂的保护。 倘若擅自伤害初学堂的孩童被发现,那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即便田伯亮是里长也不敢轻易伤害初学堂的孩童。 更何况初学堂的堂长魏正坤不仅品级与郡县的县令相同,其本身更是一名百元境界的强者。 田伯亮自然是不敢轻易动初学堂的人。 “老爷,何须我们动手,您忘了六十帮了吗?” 看出了田伯亮的顾虑,田伯亮的夫人又是适时提示道。 “六十帮?你是说找京大戟?” 田伯亮听到自己夫人提到六十帮,也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自己身为名山镇的里长,自然是不少与这川罗郡县最大的帮会打交道。 也是自然与那六十帮会的帮主京大戟交往甚好。 这六十帮会明面上是做药材生意,背地里杀人越货,烧杀抢掠也是干了不少。 而且这六十帮会背后盘根错节,据说靠山无数,这也是六十帮会屹立不倒盘踞川罗成为第一大帮的原因。 伤害初学堂学生这种事他人或许不敢,但是六十帮却是敢。 而且交于六十帮做还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田数,立刻去拜见京大戟,将此事说于他!” 田伯亮打定主意立马就对着田数吩咐道。 “是!老爷!” 田数得了指令立马就准备去往六十帮。 “等一下!还是我亲自去吧!” 或许是考虑到情况特殊,田伯亮又是叫住了田数,打算自己亲自前往...... “爹!娘!” 这时候,因为受伤劳累躺在床上的田修伟却是苏醒了过来。 “伟儿!你醒啦!” 田伯亮夫妇见到田修伟醒了过来,也是立马就来到了床头,关切的望着田修伟。 “爹!娘!你们刚刚在说啥呢?吵死了!” 田修伟迷迷糊糊听见自己的父母的谈话声,把自己吵醒,当即也是对着自己的父母嗔怒道。 自小被田伯亮夫妇捧在手心里,自然养成了田修伟骄横的性子。 “都是爹娘不好!伟儿,你感觉怎么样!?” 田修伟的母亲立马哄着自己的儿子,关切的问道。 “我饿了!” 田修伟不满的答了一句。 “饿了!?田数!快吩咐厨房给少爷弄吃的!少爷爱吃的那些菜都给少爷做!” 田伯亮听到田修伟说饿,也是立马就吩咐田数道。 田数应了一声,不敢耽搁,也是赶忙去往田府厨房。 他也是知道,整个田府最为重要的人就是躺在床上的少爷田修伟。 与此同时,肚子饿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此刻还在薛泰清医术馆寻找吃食的路尘。 路尘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了! 心脏赋海轮值位置的药鉴感受到路尘昏昏沉沉的样子,心急如焚。 “路尘!你怎么样了?” 药鉴焦急的声音传到了路尘的耳中。 “小药,我没事!” 路尘勉强笑了一下。 薛泰清医术馆内,能吃的东西早就没了,路尘身上又没有钱币。 环顾四周,路尘直奔水缸。 拿起水瓢舀起一瓢水,猛灌下去! “嗝!” 路尘喝完却只觉得肚胀,丝毫没有饱肚的感觉。 “路尘!” “吃那个!本鉴闻到了!” 突然药鉴的声音传来,兴冲冲的对着路尘说道...... 第177章 大枣 “哪个?” 听见药鉴那兴奋的语气,路尘打着水嗝,一脸疑惑。 药鉴口中的“那个”究竟是何物? “去往药柜!” 药鉴的声音不断催促,路尘只得前往前堂药柜的方向。 “药柜?小药,你是让我吃药材吗?” 路尘顿时一脸黑线,这药鉴让自己去往药柜,是让自己吃药材充饥吗? “答对了!” 药鉴的声音充满了狡黠,“右边药柜往下第二个柜子!” 饿极了的路尘半信半疑,顺着梯子将药鉴所说的那个打开。 只见那柜子里堆满了许许多多红色的干煸果实。 “大枣!” 路尘认出了这药柜中所存放的药材,正是下品本草——大枣。 这大枣说是药材,其实更是一种水果,每到秋季,采摘新鲜的枣果晒干或者烘烤至皮软就变成了药材大枣。 虽然只是下品本草,但是具有增强武者体内血液循环的功效,武者的血液跟武者的骨骼一样十分重要。 强大武者的血液都是宝贝,是炼制各类强大丹药的材料。 而武者体内所淘汰的血液则需要通过血液循环才能排出体外。 大枣的作用就是加快这个血液循环。 路尘望着这些大枣,才明白药鉴口中那可以吃的药材是什么。 此时饿晕的路尘一把抓起大枣塞入自己的嘴巴。 大枣的香甜瞬间充斥着路尘的味蕾。 路尘只觉得这大枣美味至极。 左一把,右一把狂塞大枣。 饿极了的路尘把那药柜中的大枣全部吃了下去! 最后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吃饱了吗?” 药鉴的声音又传到了路尘的耳中。 “饱了!” 饿了一天的路尘只觉的此刻无比的舒坦。 “那现在赶紧站直了!” 药鉴的声音急促,听的路尘却是一脸疑惑,“站直干嘛?” “赶紧的!” 药鉴再次催促着。 路尘只得正了正身形,站得笔直。 “跟本鉴念!” “血脉相承!” “汇吾血液!” “辞旧迎新!” 药鉴的声音在路尘的耳边回荡。 路尘不知道药鉴的用意,但是出于对药鉴的信任。 路尘也是照着念药鉴所念的口诀。 “血脉相承!” “汇吾血液!” “辞旧迎新!” 在念完这几句口诀之后,路尘突然感觉全身血液翻涌,仿佛血液加速流动。 让路尘觉得全身的经脉都酥麻起来! 过了许久,路尘只觉得浑身都冒汗。 张眼望去,只见浑身的汗渍都带着鲜红,像是流血一般! “小药!这是怎么了?!” 路尘显得有些慌乱,自己此刻犹如“血人”一般,让人如何不慌张! “别紧张!这是你的身体将血液杂质排出体外了!” “正是那大枣的效果!” 药鉴的声音传来,替路尘答疑解惑。 “血液杂质?!” 路尘无比震惊,自小见过无数次的大枣,也吃过无数次的大枣,却是没有触发这样的效果。 此刻念了药鉴的口诀,却是能将自身的血液杂质排出体外! 路尘只感觉身轻如燕,仿佛大病初愈般舒爽! 这时,突然一道声响又是闯进路尘的耳中! “体鉴数值+1,总数值1。” “这是?!” 路尘嘴巴张得老大,血液杂质排出体外居然使得体鉴的数值上升一位。 看来这血液也是属于体鉴的管辖部分! “路尘,时候不早了,快去歇息吧!本鉴也要退下轮值的位置了!” 药鉴的声音又是响起,戌时即将过去,亥时将要来临,药鉴的轮值时间也到了。 “好!” 饱腹后的路尘也是感到了一丝的倦意。已近巳时,是该歇息了! 在与药鉴道别之后,路尘就躺在了阁楼的木床之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路尘的心脏福海中,药鉴脱离了轮值的位置,立马一道令鉴就接替了药鉴的位置。 “精鉴!下面就拜托给你了!小主人经历了一天的奔波消耗,身体损伤严重,你看看帮他恢复元气吧!” 药鉴对着接替自己轮值的令鉴说道。 “交给本鉴吧!” 接替药鉴的正是那精鉴,它对着药鉴应了一声之后,就漂浮在了轮值位置之上。 精鉴鉴体发出了淡绿色的光芒,瞬间路尘的身体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绿色中。 而沉睡中的路尘,脸色却是越来越好...... 川罗郡县,一处海港,这里也是川罗郡县最大的海港, 每天源源不断的船舶和货物在这里停靠装卸。 这里也是川罗郡县最大帮会六十帮的地盘。 此时,位于港口甲板之上,一名身着玄黑色劲装的魁梧中年男子正在凝视着前面忙碌的码头工人。 这中年男子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元力波动。 若是细闻,他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药香。 此人正是六十帮的帮主京大戟,平日里不常来码头的他,今日却是亲自来码头监工。 码头搬运药材的工人也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个个卖力的装卸搬扛。 生怕被京大戟责罚。 京大戟的身旁还有着两名男子,左边的那名面容尖瘦、眼神锐利的男子正是六十帮三大副帮主之一的决明子,而右边的那名男子则显得气度不凡,观其样貌是三人中最为俊俏的一个。 然而此刻这俊俏的男子却是对着京大戟和决明子无比的恭敬,此人正是六十帮出码堂的堂长青皮。 今夜他听闻了京大戟要来码头视察的消息,也是立马就从川罗的烟花柳巷赶了过来。 他也是纳闷,今夜这京大戟为何亲自来这码头监工。 “幸亏跑得快!不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青皮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及时赶到了这码头,若是京大戟来时发现自己不在,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正在青皮开小差的时候。 一直冷着脸的京大戟却是开了口:“这几日有那名接罗炼丹师的消息吗?” 京大戟的眉头没有舒展,这阿扎消失了几日了,莫不是已经回到了接罗帝国。 还是已经被那官府抓住? 这么多天一点消息没有,京大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但不是因为担心这阿扎,而是阿扎临走时所说的鸦膏,这个让京大戟心动不已的东西。 “启禀帮主!我们已经派人四处打探,却是没有那炼丹师的半点踪迹!” 决明子和青皮也是如实相告。 这几日,六十帮的帮众几乎都派出去打探,却是没有得到丝毫有关阿扎的消息。 “这老贼究竟在哪呢......” 京大戟眺望远处的海岸,心中有着无限困惑...... 第178章 元鱼 “启禀帮主!” 京大戟的思绪突然被打断,只见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跑来。 “何事?” 京大戟的思绪被打扰,显得有些生气。 那手下见京大戟面有愠色,立马跪在地上道:“帮主,名山镇的田里长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此刻正在圣药堂!” “田伯亮?” 京大戟暗自嘀咕,这田伯亮突然找自己干嘛。 不过他还是立马就准备去见田伯亮,毕竟对方是里长,而且还是川罗郡县最大的名山镇的里长,六十帮的诸多生意都有能用得到田伯亮的地方。 所以这个面子京大戟必须给。 “你二人继续寻找那接罗炼丹师的下落!记住,扩大查找范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京大戟对着决明子和青皮吩咐道。 阿扎的无故失联成了京大戟的心事,对方手里的罂草更是让京大戟魂牵梦绕。 以罂草制作而成的鸦膏,贩卖产生的巨大利润是京大戟所垂涎的。 “是!” 决明子和青皮也是立马跪地应道。 在交代完决明子和青皮之后,京大戟也是赶回了六十帮的总舵所在。 此时,圣药堂内,一名商贾打扮的中年人正漫不经心的品着茗,他的身旁还站立着一名留着山羊胡的随从。 这中年人正是那田伯亮,已是亥时,田伯亮却是等不及第二天,就带着管家田数来到了这六十帮找寻京大戟。 来到了六十帮的总舵,却是被告知京大戟此刻前往了码头。 原本田伯亮想前往码头找寻京大戟。 却是被田数提醒码头人多眼杂,不适合谈事情,田伯亮也只得让六十帮的手下去找寻京大戟。 “你们帮主怎么还没回来?” 等待了近半个时辰的田伯亮逐渐失去耐心,冲着会客厅门前站立的六十帮的侍卫嚷嚷。 “哎呀,田里长!久等了!” “实在抱歉!” 这时,却只听见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随后一名健硕的中年人踏进了会客厅。 “京帮主!” 田伯亮看见来人,也是立马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从码头赶回来的京大戟,田伯亮与京大戟相识多年,二人之间合作多次。 六十帮的多个堂口就是处于田伯亮所管辖的名山镇,背地里,二人存在着不少利益输送,可以说是狼狈为奸。 “田里长为何深夜来访啊?有什么事让下人传个话就是了,京某上您的里长府亲自拜访,怎么敢劳烦田兄亲自前来呢!” 京大戟显得歉意十足,场面话说的十分好听。 心中却道:你这老狐狸无事不登三宝殿,怕又是什么棘手的事要本帮主处理了! 田伯亮见到京大戟这么说,立马也是堆着笑脸:“京兄!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着来你这坐坐!” 田伯亮并没有马上说明来意,这般说辞却是听得京大戟内心又是一阵反胃。 “这老屁眼...” 京大戟心中恶寒,嘴上却是无限殷勤:“田兄!来的正是时候,今日,手底下的人在码头捕捞了一条元鱼,而且还是九阶野兽级别的元鱼。” “来人了!吩咐厨房,赶紧把那元鱼给煮了,本帮主要跟田里长喝两杯!” 田伯亮和一旁的田数听到元鱼也是眼前一亮,这元鱼全称元力鱼,是生活在海洋里的一种鱼兽, 元力鱼顾名思义就是含有元力的鱼兽,只要吃下元鱼,就能增强元力。 所以这元鱼也是武者趋之若鹜的食物。 京大戟口中这条元鱼还是九阶的品级,那元力含量更是充沛。 个元境的武者食用怕是能直接上升一重元力! 虽说田伯亮的元力修为已经达到十元境界,但是这元鱼对其还是有这不错的效果。 当下自然也是心动不已。 不过田伯亮还是记得此行的目的,也是立马拱手道:“京兄,这元鱼的事先不急!实不相瞒,小弟此番前来是为了小儿修伟的事而来!” “哦?令公子?” 京大戟有些诧异:“据我所知,令公子这次以会试第一名的成绩加入了初学堂,真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 六十帮有着强大的情报网,京大戟自然对川罗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不知田兄为了令公子何事而来呢?” “京兄过奖啦!小儿自小就开始研习武道,在还没加入初学堂的时候就已经修得二分元力!拿下那初学第一自然是不在话下!” 田伯亮听到京大戟夸自己的儿子田修伟,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京大戟望着他那洋洋自得的模样,却是心中冷哼:明明是另外两名优秀的孩童被郡府初学堂录取,你儿子才当上了这捡漏的第一名,居然还骄傲上了! 田伯亮自然是不知京大戟心中所想,当即又道:“此次小儿在那初学堂却是被人欺辱了!” “哦!?谁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欺辱令公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田数,你将事情的始末告知给京帮主!” 田伯亮对着身后的管家田数说道。 “是!老爷!京帮主,事情是这样的!” 那田数应了一声,就上前将田修伟被路尘给踢伤下体的事情告知给了京大戟。 当然,其中田修伟欺辱路尘的部分自然是抹去了。 田数口中,那路尘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孩童,在初学堂内欺负同学,田修伟看不过去,出手教训路尘,却被路尘偷袭,踢了裆部。 京大戟听到田修伟被踢伤裆部,差点笑出了声,敢情你田伯亮差点断子绝孙啊! 不过京大戟面上还是装作关心的样子:“居然有如此该死的孩童,令公子可无恙?” “托京帮主的福!少爷只是受了皮外伤!” “只是那小贼着实可恶,我田府上下恨不得手刃此小鬼!” 田数替田伯亮答着话,言语中那隐晦的意思不言而喻。 此刻,京大戟也是明白了田伯亮来找他的用意。 “原来是让本帮主替你们教训那小鬼啊...” 京大戟心中嗤之以鼻,这田伯亮竟让自己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对一个孩童下手,即便是歹事做尽的京大戟和六十帮也是颇为不耻。 “路尘?!” 突然,京大戟疑惑一声,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179章 慎刑司 “京兄听说过这孩童?” 田伯亮望着京大戟那略微吃惊的样子,顿感诧异。 区区一个孩童京大戟怎么会认识? “老爷,那孩童在初学堂的形意会试中取得了一百零七响的成绩,想必京帮主是从这件事上面听到他的名字吧?” 一旁的田数望着自己老爷那诧异的样子,适时提醒道。 形意会试打出一百零七响的成绩,即便是在临都郡府甚至是大夏帝国都是绝顶的天才。 “一百零七响?!” “什么?!” 京大戟并不知道这路尘形意会试打出一百零七响的事,作为一名武者,他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此天纵之才怎么会留在川罗郡县初学堂?!” 的确,形意测试能取得如此成绩的孩童至少都会被临都郡府初学堂录取,这样的天之骄子为何会留在郡县初学堂,还与田伯亮的儿子产生矛盾? 而且这样的孩童必定是受到初学堂的严密保护,这田伯亮居然还让自己去对付那孩童。 那还不得被初学堂和魏正坤打死! 即便六十帮在川罗郡县再如何盛气凌人,也不敢跟初学堂正面叫板。 且不说初学堂乃是属于武道部的一部分,就是魏正坤那百元境的强大实力,京大戟也不敢造次。 似乎是看出了京大戟的心思,一旁的田数又是对着那京大戟继续说道:“只不过那孩童后来的元素测试和体骨测试被测出残骨废元......” “残骨废元!?” 京大戟又是一愣,没想到这样的天才居然是残骨废元。 轻叹一声,京大戟也觉得有一丝可惜。 纵使再强的天赋在残骨废元面前都无能为力。 “只不过这名字我确实在哪里听过......”京大戟陷入了沉思,路尘的名字他确实在哪里听过。 突然,京大戟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着门口的守卫吩咐道:“立刻叫副帮主白附子过来!” “是!” 侍卫应了一声,就快速跑去。 而后京大戟转头望着田伯亮:“田兄,大侄的事情就是小弟我的事,也就是六十帮的事情!” “多谢京兄了!” 田伯亮大喜过分,原本以为京大戟会推辞一番,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知田兄想如何处置那孩童啊?” 虽说答应了此事,但是京大戟内心却还是很抗拒,对一个孩童下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听说京兄跟洛京的慎刑司有往来?” 田伯亮神秘的望着京大戟,那样子显得无比阴郁可怖。 “慎刑司?田兄的意思是?!” 京大戟听到田伯亮提到了慎刑司,瞬间就明白了田伯亮的意图,那叫路尘的孩童踢伤了田伯亮儿子的下体,这田伯亮就要送他去当太监! 这慎刑司乃是专门替洛京皇宫输送太监的地方,京大戟之所以跟这慎刑司有来往也是因为这太监之事。 每当有贫苦人家的孩童被送往慎刑司当太监,那里的刀子匠就会替这些孩童阉割,这样的阉割手术会造成大出血,处理不好甚至有生命危险。 这时就需要有快速止血的药材,类似于茜草,地蕊之类的止血药材。 六十帮此前搭上了慎刑司这条线,对方毕竟也是帝都的官府机构,即便只是负责输送太监的机构。 六十帮也不遗余力的攀附,不止每年给与慎刑司衙门官员大量的钱财,还免费给慎刑司提供止血的药材。 就是秉持着六十帮的生存之道,依附官府,应交都交。 “正是!这小畜生害我差点断子绝孙,没要他的命就算慈悲了!” 田伯亮咬牙切齿道。 “田兄切莫生气,此事就交于小弟吧!” 京大戟拍着田伯亮的肩膀,宽慰道。 “如此!多谢京兄了!” 田伯亮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刻回去跟自己的夫人分享这个消息。 “田兄客气了!对了!” 京大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来人啊!将那条元鱼抬上来!” “是!” 不久后,就有两名下人将一条青黑色的大鱼抬了上来。 只见那大鱼足有五尺长,头部有三对向后伸出的条纹。 腹部灰白,此刻那腹部正不断地隆起浮动,冒着淡金色的光芒! 这条元鱼此刻却是奄奄一息,像是濒临死亡了。 “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元鱼!” 田伯亮见过也吃过元鱼,这么大的元鱼却是没有见过,也是啧啧称奇。 与陆地上的兽类不一样,海洋湖泊里的鱼兽因为生活在水里,有的更是位于深海之中,所以大多数的鱼兽,人们并没有见过,能认识的鱼兽更是少之又少。 “来人啊!将这元鱼给送到田里长的府上!” 京大戟一声吩咐,手底下的人立刻开始忙活起来。 “京兄!万万使不得!这么珍贵的元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田伯亮赶忙拒绝。 京大戟刚答应自己这么大一个忙,还要送自己这么贵重的元鱼。 “田兄!大侄子刚刚伤愈,这元鱼正好给他补补!你就别客气了!” 京大戟连连摆手。 闻言,田伯亮心中也是暗喜:是啊!倘若伟儿吃下这元鱼,定然是大补啊!元里修为肯定上一个台阶! “如此,却之不恭了!多谢京兄!” 田伯亮喜上眉梢,对着京大戟连连称谢。 “田兄无需客气!” 京大戟微笑道,这元鱼对于自己来说只能算美味佳肴,并不能对自身的元力修为起多大作用,顺水推舟送给田伯亮,让对方感恩戴德,这人情自然做得。 “倘若日后有需要用到小弟的地方,京兄尽管开口!” 田伯亮对着京大戟抱拳郑重道。 “田兄客气了!” 京大戟也是抱拳回应,要的就是你田伯亮这句话! “那小弟我就不打扰了!静候京兄的好消息!” 田伯亮目的达到,就欲打道回府。 “田兄放心!慢走!” 京大戟微笑送客,将美滋滋的田伯亮给送出了圣药堂。 待到田伯亮走后,一名身着白袍,留着一头长长黑发遮住眼睛的人走向了京大戟。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人的嘴唇竟然是紫黑色的。 “参见帮主!” 那怪人面无表情的对着京大戟行了个礼。 京大戟望着来人,“上次让你调查那被阿扎毒害的医术师医术馆留下的孩童叫什么来着?” “路尘。” 那怪人又是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回道...... 第180章 万元结界 “本帮主就说在哪里听过,原来是跟阿扎有关,正愁没有地方找寻阿扎。” “附子,将这名孩童带到帮中来,记住,要留活口......” 京大戟对着身前那怪人吩咐了一句。 “嗯。” 怪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京大戟对此也并不在意。 这人正是六十帮的三个副帮主之一,绰号白附子。 据传其自小就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全身肌肤煞白,惧怕阳光。 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在川罗的乞丐堆中长大,受尽欺辱。 而后六十帮上一任帮主京八钩,也就是京大戟的父亲无意间遇见将其带回六十帮,不仅用药材治疗好了他的疾病,而且还教授他武道,并为其取名白附子。 白附子正是地阶上品药材,生于山沟阴湿地,但其本身并未因为身处的环境而丧失自身强大的药性。 这也是京八钩给他取这个名字的寓意。 白附子自小与京大戟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对于六十帮和京八钩忠心耿耿。 在京八钩死之后,也是对京大戟唯命是从。 京大戟也将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异姓兄弟封为副帮主。 “阿扎啊阿扎...你究竟在哪里...” 京大戟望着天上的明月,负手而立,眼神中充满了炙热,仿佛那天上月宫中有着阿扎的身影... ...... “砰!” 一声巨响从一处山谷传来,只见在一处四周布满芭蕉树的空地之上,一个鼎炉突然爆炸开来,形成了阵阵烟雾。 “这是第几次了?” “这个月第四次了!” “唉,这老头究竟在炼制什么?” “不知道,上头只让我们看住他。” 空地不远处,两名身着相同黑色练功服的男子望着空地中间那焦黑的土地相互交耳道。 显然,听这二人的话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爆炸了。 此时,空地的中间,一名身形佝偻的老者正围绕着那爆炸的鼎炉残骸反复转圈。 “没理由啊!怎么一直不成功!” 老者抓耳挠腮,配合着那被爆炸震碎的衣裳,活脱脱一个野人模样。 “古籍书中记载,这万元丹就是要在这芭蕉林中炼制。” “难不成是丹方出错?” “也不可能啊,紫花地丁加地龙、锁阳、续断、红景天这几味灵药以火元淬之。” “即便是不能炼制那万元丹,也不至于连鼎炉都爆炸吧?” 这老者正是被“请”来赤峰上炼制万元伪丹的阿扎。 时间已过半月,阿扎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虽说离赤影门门主李奎所说的三月之期为时尚早,但是阿扎望着此刻手中那不足半片的紫花地丁花瓣,却是心急如焚。 “这可如何是好......” 每炼制一次就要损耗一点的紫花地丁花瓣,剩余的紫花地丁花瓣只够再试验两次! 时间充裕,但是没有主药材也是白搭! 如果剩余的两次炼制机会阿扎还没有成功,阿扎可以想象那李奎定然会杀了自己。 一想到李奎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阿扎就是一阵胆寒。 “奶奶的,可不能死在这里!” 阿扎碎了一口,他可不想死在这异国他乡! 接罗人有着很深的乡土情怀,如果死在了异国他乡,尸体无法安葬故乡,在接罗人的传统观念中,那样亡者的灵魂也就无法回到故乡,也就无法投胎转世。 想到这里,阿扎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手中剩余的紫花地丁。 而后灰头土脸的样子走向了那两名看守他的赤影门门徒。 “今天就到这吧!” 阿扎用蹩脚的大夏语言示意那两名士兵带自己回去,自己必须回去好好想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能再盲目的将剩余的紫花地丁浪费了! 那两名看守闻言也是欣喜不已,每日在这里看守阿扎自然也甚是无趣,时不时还有被鼎炉残片炸到的风险。 今日这阿扎提早走,这二人自然是非常乐意。 这芭蕉林位于赤影山脚下一处空地,距离赤影门足足有十公里。 返程都是那两名看守一前一后走,阿扎则是走在中间。 每次阿扎都动了逃跑的念头,因为他能感应到这两名看守不过是十元境界的武者。 要对付他们自然是易如反掌! 可是一想到李奎那万元境界的强大实力,却都是打消了念头。 今日,又是一样的返程路线,阿扎走在这赤影山的山路之上,却是再一次动了逃跑的念头! “奶奶的,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搏一搏?” 阿扎对于能否炼制这万元伪丹实在是没有信心了,而且就算是炼制成功,说不定这李奎还会卸磨杀驴。 即便是不会杀自己,自己也要时时刻刻活在他的压制下! “接罗,我的故乡!我还有机会回去吗?” 阿扎内心苦涩,心中无比后悔此次的大夏之行。 此刻家乡的风景,家乡的乌抓饭都成了驱动阿扎的动力。 打定主意,阿扎目光坚定,佝偻的手指突然弹射出两枚丹药! 那两枚丹药一前一后朝着那两名看守飞了过去! 在丹药接触到那两名看守的一瞬间,居然吸附在他们的身上,而后钻入了他们的体内! “啊!” 两名看守发出了痛苦的怪叫,那皮下有着一颗圆形物体不断在他们的身体蠕动。 那两名看守不断地用双手去挠抓那圆形物体,却是怎么也抓不到。 最后两名看守居然以肉眼可见的干煸! 身上的血肉都被吸了一样倒在了地上! 而后自二人的尸体中居然弹射出两枚血红的丹药飞回了阿扎的手中! 那模样像是吸满了血,饱餐了一顿! “嗜血丹,好久没让你们吃饱了!” 阿扎转动着手上的那两枚丹药,鼻子感受着它们所散发的血腥味。 “事不宜迟,赶紧走!” 瞥了一眼地上那两具尸体,阿扎脚下生风,朝着赤峰山的山脚下就跑。 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任何的赤影门人,甚至是一个人都没有。 眼看就要到达山脚下,阿扎的心脏也在砰砰乱跳! 逃离的曙光就在前方! “蟾蜍变!” 阿扎又是匍匐在地,施展自己的绝学蟾蜍变企图跳往百里之外。 “砰!” 跳在半空的阿扎却是被莫名了撞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面前仿佛有一堵墙一般。 心中顿感不妙的阿扎用颤抖的手轻轻试探着面前。 却是结结实实的触摸到了一个屏障! “结...结界!万...万元结界...” 阿扎呢喃了一句,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地上...... 第181章 小沌 所谓结界,就是指强大的武者运用元力所凝结成一个立体屏障。 在这个结界中,外面的人进不来,而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而想要打破结界,只有比布下结界的人更加强大才可以。 而之所以又被称为万元结界,则是因为只有万元境界以上的武者才能布下结界。 故结界也被称为万元结界。 此刻阿扎脸上充满了绝望的表情,面容沟壑的脸庞不断抽搐着。 “怪不得只派两名十元境的武者看着...” 阿扎面露苦笑,一心逃跑却是忘了那李奎是可以布置结界的万元境强者。 “老夫就不信了!” 阿扎没有坐以待毙,他一股脑站了起来,双眼血红,仿若临死反扑的孤狼。 随后双手一抖,只见十指之间分别夹杂着八枚丹药。 那八枚丹药各自有着不同的颜色,也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 阿扎双手交叉胸前,龇牙咧嘴,双手将那些丹药全部砸了出去! “砰!” “砰!” “砰!” ... 数道声响传来,只见那些丹药碰触到结界后,爆炸形成了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粉末花簇! 阿扎向后退了几步,紧张的等着烟雾散去。 待到烟雾散去之后,阿扎一咬牙,又是施展起了“蟾蜍变”冲向了丹药攻击的结界方向! “啊!” 一声惨叫传来,那结界并没有被阿扎的丹药破开,反而阿扎这一次的碰撞却比之前受了更重的伤! 又是重重摔在地上的阿扎鲜血直流! 蟾蜍变的姿势首当其冲就是施展者的头部。 阿扎的头咣当撞在了结界上,脑袋快要炸开! 鲜血流淌了阿扎的整个面部,看上去很是渗人! “怎么会这样!!!” 阿扎不顾伤势,也任由鲜血流淌。 仰天长啸! “这...这是?!” 此刻阿扎却是清晰的看到原本透明的结界这时却是闪烁着淡淡的金黄色! “金元素!” 那结界之上蕴含着金元素,此刻才泛着金光! “阿扎师傅,什么事这么着急走啊?也不通知本门主一声...” 突然!一个传音响彻赤峰山! 阿扎听到这声音终于是瑟瑟发抖起来! 那声音正是来自那赤影门门主李奎! 阿扎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彻底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片刻,天空飞下来一只巨大的飞禽,正是那黑夜鹮。 黑夜鹮停在了阿扎的面前,自那黑夜鹮的禽背上下来了一个身形壮硕的人。 正是那将阿扎带到这赤影门的李斩。 “阿扎师傅,你这又是何苦呢?门主的结界号称金回结界,对其攻击都会加倍反弹回去...” 李斩望着颓废坐在地上的阿扎,轻叹一声,这叹息却像是明白阿扎为何这么做。 毕竟是自己将阿扎带到这赤影门来,多多少少李斩有着一丝愧疚。 原先李斩是抱着向李奎推荐阿扎成为客卿的想法,却是没有想到李奎却是向阿扎抛出了难题——炼制万元伪丹这种成功率极低的丹药。 不过门主向来是说一不二,赤影门中谁也不敢忤逆李奎的意思,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李斩过去想要扶起阿扎,阿扎却是突然间用力拍向李斩! 幸亏李斩反应迅猛,向后一仰,躲过了阿扎的攻击。 李斩望向阿扎的手掌,只见那其中指和食指之间藏着一个细细的钢针! “你!” 李斩没想到阿扎居然想对自己下死手,而那阿扎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盯着李斩,而后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把他关起来!” 天空中又是传来了李奎的声音,李斩对着赤影门的方向躬身应了一声是后,就将那倒在地上的阿扎放到了黑夜鹮的背上向着赤影门飞了回去... 子时,路尘已经睡得非常沉,这也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此刻,轮值位置上的令鉴却又是发生了变化,一道鉴体上篆刻着“火”字的令鉴正漂浮在轮值的位置之上。 与水鉴的火爆脾气不同,这火鉴的性格十分沉稳内敛。 这时路尘已进入深度睡眠,其余令鉴也都纷纷进入了睡眠状态,毕竟目前众鉴均是属于“胚胎鉴”,也是需要休息的。 而火鉴却是依然一丝不苟的在轮值的位置上,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那团气体却是不用睡觉,也漂浮在轮值的位置附近,像是跟火鉴一起守护着路尘。 火鉴自然是也观察到了那团气体的举动,它将鉴体倾斜向那气体,“你叫什么名字?” 众鉴几次询问那气体的名字,却都是得到了气体模棱两可的回答。 此刻就自己和那气体苏醒着。火鉴也是再次抛出了这个问题。 沉默。 许久的沉默。 那气体并没有回答火鉴的问题,火鉴却也没有再询问,心脏赋海中又是寂静无比。 然而气体的思绪又是飞到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 挺拔好看的人形“物体”带领着气体在内的一行九人,穿梭在浩瀚的空间之中。 九个人不断在各个空间中穿梭,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物种,有的会攻击他们,有的则是温顺无比。 奇花异草。 奇珍异兽。 数不胜数。 各色美轮美奂的美景,美不胜收。 气体自从诞生以来就生活在那广袤无垠望不到边的空间之中,所能见到的都是那些陨石。 从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新奇事物。 “怎么样?好看吗?” 那挺拔好看的人形“物体”突然转过头笑着望向自己。 那双眼睛像是星辰一般美丽神秘,只把气体看的呆立原地。 “对了!还没给你取名字呢!” 挺拔好看的人形“物体”突然惊呼道,一时间另外七人也是纷纷望向气体。 “看它那么呆,不然就叫阿呆吧!” 那头发如火,身着红裙,长得美艳无比的女子捂嘴笑道。 “依我看,不如叫晦气!” 又一个身形足有一丈高的巨人朗声道,其身上像是由无数的土块拼接而成。 “你那个不行!” “我来取!” 顿时七个人七嘴八舌的争吵开来。 而那带领着他们的挺拔好看的人形“物体”却是对着气体柔声道:“你既然诞生于混沌之中,不如就叫小沌吧。” “小沌...” 气体反复念着这名字,想把它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小沌。” 寂静的心脏赋海中,那气体突兀的说了一句。 “嗯?” “小顿?” “是你的名字吗?” 火鉴非常诧异,这气体沉默了许久,却是突然开口说话。 “小顿”是它的名字,这名字怎么这么可爱呢? 就在火鉴还欲再问的时候,却是听见了稀碎的脚步声! “有人!” 火鉴和气体同时警觉了起来! 第182章 烧饼 脚步声很轻。 但是对于火鉴和气体也就是小沌来说,却是非常的清晰。 “来了!” 火鉴鉴体转向小沌,充满了紧张。 因为火鉴能感应到这脚步声带着强大的元力波动! 来人起码是十元境界的强者! 薛泰清的医术馆内确实进来了一个人,月光泻下,照在来人的脸上。 映衬出一张煞白的脸,那脸面无表情,嘴唇却是青紫色。 来人正是被京大戟派遣来找寻路尘的白附子! 白附子找寻的第一站自然就是薛泰清的医术馆,一踏进薛泰清的医术馆白附子就察觉到这里有人! 凭借着武者的感应力,白附子能真切的感受到医术馆内人的生气。 “看来在这里...” 白附子目光在医术馆内扫视,最后直接望向了阁楼的方向。 而后脚步轻盈的走上去。 “来者不善!出手解决他。” 小沌冲着火鉴说道,它能感受那脚步声主人身上带着杀气。 “上次水鉴的出手本鉴就怕会惊动那一族之人,再观察下!” 火鉴很是谨慎,先前水鉴在笔架山上展现能力出手击杀那李首李二,火鉴就认为相当的不妥。 眼下火鉴却是想静观其变,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 小沌闻言也是默不作声,似乎是认可了火鉴的想法。 白附子走上了阁楼,一眼就看见了熟睡的路尘。 而后白附子面部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自怀中掏出了一片叶状物体,像是一片树叶。 “那是什么?” 火鉴感知着外界白附子手中那树叶一样的物体,满是疑惑。 “应该是某种药材...” 小沌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药材?药鉴!你快醒醒,看看那是什么?” 火鉴听到小沌口中所说那树叶是药材,当即呼喊药鉴。 可是药鉴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完了!他们已经进入休眠!” 火鉴声音很是焦急,“怎么办?要出手吗!?” 火鉴不待小沌回答,鉴体已经亮起了火光,进入了战斗状态! “不!不要动手!” 小沌却是立马打断了火鉴的施法,示意其不要动手。 “为什么?” 火鉴很是不解,万一那是有毒的药材,路尘可就没命了! “那东西没毒,本尊能闻到那树叶带着眩晕的味道!” 小沌感知着白附子手中那树叶物体的味道。却是能感知到那树叶蕴含的功能! “迷药!?” 火鉴震惊道:“那看来此人是想迷晕小主人!” “静观其变,且看他意欲何为!” 小沌当机立断,按兵不动。 火鉴也紧张的盯着那白附子的举动。 白附子自然是听不见路尘心脏赋海中火鉴和那气体小沌的对话。 只见其拿着那片“树叶”走到了路尘的床前,将其放在了路尘的鼻子之下! 而熟睡的路尘却是侧了一下脑袋晕了过去。 “死罪!” 火鉴又是火光冒起,准备冲出心脏赋海与那白附子拼命。 气体小沌却是冲到了火鉴的面前拦住了它。 “静观其变!” 小沌又是抛出了这四个字,好在这是火鉴不是水鉴,一向沉稳的火鉴也是听从了小沌的建议。 见路尘晕过去,白附子一把将其抱起,扛在肩膀上下了阁楼。 白附子来到了庭院,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高高跃起,跳到了医术馆的阁楼之上。 随后又是跃下,来到了薛泰清医术馆旁边的小巷子。 小巷子中早已经有几名身着相同夜行衣的人在等候,一见到白附子立马就迎上前,“副帮主!” “带回去。” 白附子顺手将路尘交给了那几名属下。 路尘只是一名孩童,白附子自然是也没有放在心上。 故没有亲自将其带给京大戟。 “是!” 几名六十帮的下属麻利的将路尘放进了麻袋之中,趁着夜色消失在了巷尾。 白附子也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巷子,独自在川罗郡县的街道上行走着。 夜已深,街道上只有些许人群,基本上是一些码头卸货的工人,此刻忙碌完正三五成群的在街道旁的吃食摊吃着宵夜。 “来啊!喝!” “今天这货可真他娘的重!” “就是!就这还克扣工钱!” “行了,老王,你那工钱还不是被宜香院的哪个小娘们给扣了?” “哈哈哈!” ...... 工人们在夜宵摊肆意的喝酒聊天,仿若一天的疲劳都烟消云散。 白附子此刻来到了一处卖烧饼的摊子前,那摊主一见到白附子立马堆着笑脸。 “客官,还是老样子?” 白附子闻言点了点头,那张煞白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好勒!” 烧饼摊主麻利的取出十多个热腾腾的烧饼包进了纸袋中递给了白附子。 白附子将几枚铜币递给摊主,拿着烧饼就转身离开了。 “客官慢走!” 烧饼摊主殷勤的喊道。 “真是个怪人,每天来买十多个烧饼,也不说话!” “管他呢!” 摊主也觉得白附子奇怪,不过数了数手中的铜币又美滋滋的烙饼去了。 如若让他知道方才买烧饼的是六十帮的副帮主,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这头,白附子提着烧饼,一路却是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 那院落杂草丛生,残梁断横,早已经荒废。 然后当白附子刚刚踏入院门,却是突然冲出来四五名衣衫褴褛的孩童,显然是一群小乞丐。 那些小乞丐见到白附子,立马就围了上来。 一个个却是都不说话,眼神期待的望着白附子。 白附子又是面无表情将手中的烧饼递了过去,那些小乞丐立马就抢了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烧饼的香味充斥着这破落的庭院。 白附子眼神紧盯着那些吃得津津有味的孩童,口中却是低语道:“吃吧吃吧...吃饱了就饿不死了...” ... 路尘被这些六十帮的下属装进麻袋扛着走,由于昏迷的原因,依旧是没有苏醒。 心脏赋海之中,火鉴焦急万分。 而气体小沌却是显得十分的从容。 它缓慢的漂浮在火鉴的身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什么时候动手!” 火鉴见小沌气定神闲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 “不急,趁这功夫,先说说你们为何会陷入休眠...” 气体小沌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火鉴缓缓问道... 第183章 体外之火 火鉴和气体小沌都能感受到此刻路尘的身体的颠簸。 面对小沌的询问,火鉴也是没有隐瞒,“我们只是胚胎鉴,进入休眠状态能调整我们所消耗的鉴体能量。” “等到本鉴轮值时辰过去,本鉴也会进入休眠状态。” 火鉴此刻的鉴体暗淡了不少,似乎是消耗太大。 “那为何先前你们可以同时清醒?” 小沌还有疑问,先前众鉴可是一起出现,并且神采奕奕,哪里像是没有能量。 “我们原本以为能像先前主人那般,生生不息,没有能量的限制。” “现在的小主人...力量还是太弱了...” 火鉴话说一半,气体小沌却是明白了个大概。 这些令鉴的能力和能量是根据主人的修为能力成正比。 眼下路尘只是个普通的孩童,这些令鉴原先储存的能量也基本消耗殆尽了。 小沌并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而是立马想着眼下的脱身之计。 自己或者火鉴控制路尘的身体脱离自然是可以,但这并不能一劳永逸。 “究竟是何人绑架小主人...” 晃过了几个可能性人选,小沌却还是没有头绪。 “怎么办?小沌,我们就任由这些人带走小主人吗?” 火鉴再次询问了这个问题,它迫切的需要小沌给个明确的答案。 “我们先看看是什么人要绑架小主人...” 目前敌人未知,入虎穴也许就是唯一的办法... 约莫过了三刻钟,火鉴和小沌才感觉到路尘被人放了下来。 “启禀帮主,人带到了!” 那几名六十帮的下属将装有路尘的麻袋打开,陷入昏睡的路尘正在其中。 京大戟望着躺在地上的孩童,用武者的感知扫视着路尘。 “只是个普通的孩童而已...” “他会跟阿扎有关联吗?” 京大戟心中闪过疑问,这样普通的孩童跟阿扎这样的炼丹师会有关联吗? “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要一查到底!” 京大戟目光狠厉, 阿扎已经这么久没有消息,他早已经是心急如焚,所以他自然不会放过一点有关于阿扎的消息。 “弄醒他!” 京大戟不耐烦的催促那些六十帮的下属,让他们将路尘弄醒。 “是!” 忙有下属立马跑去提了一木桶水泼在了路尘的脸上。 “可恶!” 路尘的赋海中,火鉴无比的震怒,这些人居然如此对待小主人,当即鉴体又是冒出火光。 “不知道本鉴最讨厌的就是水吗!” 气体小沌拦住了即将暴走的火鉴,示意它再等等。 火鉴也只得褪去了火焰。 路尘被水泼,却是毫无反应。 京大戟瞧了一眼路尘,顿时明白了。 “取清神木来!” 这清神木乃是下品地茬,有着清神祛晕的功效。 京大戟也是看出了这路尘是被白附子迷晕的。 一名下属应了一声就急忙去取来一块木材,只见那木材上面还流着颗粒木脂,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 随后那下属将那清神木放在了路尘鼻下。 昏迷中的路尘只觉得一阵奇异的香味直冲口鼻,瞬间一激灵就醒了过来! 路尘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还有些晕眩。 揉了揉眼睛,却是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殿堂中。 周围几名身着相似服装的男子正围着自己,均是面露不善。 中央的位置还有着一个白袍中年,正不怒自威的看着自己。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路尘一股脑站了起来,警惕着望着面前的白袍中年。 “你是路尘?” 京大戟冷冷的问了一句,显然让其跟这样的孩童对话,他感觉是自掉身份。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路尘能感觉到京大戟肯定不是寻常人,望着地上的麻袋,路尘瞬间知道了自己这被这些人绑来这里,“你们绑我来做什么?” “阿扎你认识吗?” 京大戟并没有回答路尘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阿扎?” 路尘并不知道那毒害薛泰清、川穹和柳青衫的炼丹师名叫阿扎,故此刻面对这个名字也是摸不着头脑。 “不认识。”路尘如实回答。 “不认识?” 京大戟瞧见路尘的反应似乎并不像在说谎,“你跟那医术馆的医术师是何关系?” “我为何要告诉你!” 路尘望着京大戟脸上那阴狠的表情,心中也明白面前这人绝对是坏人,他口中所说的医术师定然就是薛泰清。 让他透露薛泰清的事情给坏人,那是自然不可能的。 “大胆!” 那几名六十帮下属听到路尘的回答顿时大喝一声将其擒住。 京大戟却是挥了挥手示意将其放开。 随后他却是换上了一副和蔼的表情,耐着性子对着路尘道:“我与那医术师是好友,听闻其被一名炼丹师杀害,你可知那炼丹师为何要毒害那医术师?而今那炼丹师又身处何处?” “好友?” 路尘却并不相信,“我看你与那炼丹师才是一伙的吧?” 面前这人说自己与薛泰清是好友,却是连薛泰清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路尘自然是不信,更何况如果是薛泰清的朋友,为何会将自己绑来问话,而不是去往薛泰清的医术馆直接问自己。 京大戟本就没有耐心,更不可能去提前布局了解薛泰清的名字去套取路尘的话。 此刻被路尘拆穿了谎言,心中仅剩的一丝耐性也荡然无存。 “拉下去!严刑拷打!记住,只要嘴巴能说话,其他皆可...” 京大戟话没说完,却是冲着那几名六十帮下属递交了一个凶狠的眼神。 “是!” 那几名下属得到命令,立马提溜起路尘带了下去。 路尘不断挣扎反抗,却是徒劳无功。 那几名下属均是元力修为强者,自然不是路尘可以抗衡的。 “小沌!怎么办!” 心脏赋海中,火鉴和小沌目睹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见到此刻路尘被带走,火鉴急切的询问气体小沌。 “看来这些人跟那名炼丹师定然脱不了干系!” 小沌从方才京大戟的话断言,这些人肯定认识那毒害薛泰清等人的炼丹师,甚至有可能是一伙的。 “先别管那炼丹师了!先解决眼前之事吧!” 火鉴心急如焚,见小沌还在那里猜测人物关系,连忙催促道。 “你可控制体外之火吗?” 气体小沌却像是转移话题般突然对着火鉴询问道...... 第184章 丑时 “体外之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本鉴这个?” 火鉴却是不明白气体小沌的用意。 “你们令鉴还真是各司其职啊...” 小沌无故感慨了一句,心中却是想起了那聪慧的识鉴。 要是它此刻清醒定然能明白自己的意图。 “有话直说!” 火鉴也是听出了小沌的嘲讽,当即也是不快道。 “利用体外之火制造烟雾,趁乱逃走!” 情况紧急,小沌也不再卖关子,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本鉴知道了!” 火鉴这时候知道了小沌问它是否能控制体外之火的原因,原来是让它制造火灾好趁着混乱逃走。 所谓体外之火就是不在武者体内的火元素,也就是外界的火元素。 而通常控制体外之火只有元素师做得到。 火鉴虽然称为“火”之鉴,但是能否控制外界的火元素,小沌并不知道。 听到火鉴斩钉截铁的回答,小沌也是松了一口气,眼下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逃走,制造混乱是个不错的办法。 “事不宜迟!开始吧!” 打定主意,小沌就催促着火鉴。 此刻,挣扎着的路尘被带到了六十帮一处密室中。 这密室内各种刑具应有尽有,俨然一个刑堂。 这六十帮居然私设刑堂,简直是胆大妄为! “小子!我劝你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这里的刑具可不是你个小孩可以承受的!” 一名六十帮的下属将路尘绑在一个十字木桩之上,冷峻的说道。 对一名孩童下手并不光彩,这些六十帮的人自然也不大乐意做这样的事。 只能劝诫路尘能识时务,免得他们动手。 路尘并未答话,依旧是不断反抗,试图挣脱绳子的束缚。 “那就别怪我们了...” 那名六十帮的下属见路尘还是负隅顽抗,也不再多言,冷漠的走向一处燃烧的火盆处,从那火盆的熊熊烈火中抽出了一个烧红的铁器! 那铁器顶端呈现三角形状,此刻被烧的通红,散发出炙热的气息! “你们要干什么!?” 挣扎中的路尘见到那烧红的铁器,也是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更加拼命的反抗着。 一切却只是徒劳,那绳索绑的很紧,路尘的手脚都出现了勒痕! “说不说!” 那手持铁器的六十帮下属加重了语气,继续逼问路尘。 “不说!” 路尘咬紧牙关,牙齿都要把嘴唇咬紫了。 他明白那被铁器触碰到,一定疼的要命,但是让他向这些坏人屈服,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识鉴前辈!水鉴前辈!大家!你们在吗?!” 同时路尘也在心中默念,眼下这情形,他只能寄希望于识鉴他们能来救自己。 然后心中呼喊了半天,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路尘只能闭上了眼睛,忐忑的等待着那烧红的铁器触碰在自己的皮肤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几名六十帮的人早就失去耐心,本就是刀尖舔血的主,方才的一丝怜悯之心也是出于杀虐孩童传出去不好听。 见路尘油米不进,也不再多言,就拿着那铁器准备将其压在路尘身上。 心脏赋海中,火鉴和小沌自然是听见了路尘的呼喊,眼下火鉴正全神贯注的准备控制着外界的火元素。 那火元素就是那火盆中的火焰,火鉴鉴体发亮,鉴体微微颤抖,处于胚胎鉴阶段的它并不能很好的控制外界的火元素。 哪怕只是火盆中那普通的火焰,控制起来也相当吃力! “火鉴!” 眼见那铁器就要靠近路尘,一旁的小沌也焦急的催促道。 同时小沌也做好了控制路尘的准备,情况危急,如果火鉴不能控制体外之火,它就要控制路尘逃脱,即便是被那族之人窥探到行踪也顾不上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铁器即将触碰到路尘,路尘的衣裳都被那铁器烧出洞的时候。 只听到后面火盆“哄”的一声!爆发出巨大的响声。 那几名六十帮下属和路尘均被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那火盆中的火瞬间就点燃了整个密室! “怎么回事!?” “快逃!!” 那几名六十帮下属望着急速蔓延的火焰,吓得立马要逃出密室。 “那孩童怎么办?!” 一名六十帮下属望着还绑在架子之上的路尘,询问身旁的其他六十帮下属。 “你去救他吧!” 其余几名六十帮的下属抛下一句,就匆忙躲着火焰逃出了密室! 那名六十帮的下属眼见自己的同伴都跑了,哪里还顾得上路尘,也是急忙跑出了密室,再多待一会,他们都要葬身火海! 路尘眼见整间密室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内心也尽绝望。 “看来要死在这里了...” “也好!可以去见阿爹阿娘了...” 路尘突然间释然,不恐惧死亡。 想着也许死了之后能见到自己的阿爹阿娘,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叭!” “叭!” “叭!” “叭!” 突然只听见几声绳索断裂的声音,路尘惊奇的发现捆绑住自己的绳索都被打断了! “怎么回事!?” 路尘惊讶无比,但是却顾不上深究,急忙捂住口鼻,虽然绳索断了,可是面前熊熊烈火,如何逃脱! “小主人!” 这时,心脏赋海中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本鉴是火鉴!你只管往前走!不要怕!” “火鉴!” 路尘惊喜道,听到了火鉴的声音。 “好!” 路尘深吸一口气,就冲着密室的门口跑去。 跑的过程中路尘惊讶的发现那些火焰见到自己都纷纷避让。 熊熊燃烧的密室愣是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路尘一下子就跑出了密室,此时,六十帮内乱做了一团,密室的火焰也蔓延到了外面。 六十帮的人都在忙着灭火。谁也没注意到路尘跑了出来。 “往左走!” 火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路尘立马点了点头就往左边跑去。 直到跑到了一处花园之中,这里尚且没有被火焰燃烧。 偌大的花园之中还有着一个湖泊,花园内各种奇花异草,散发清香。 路尘自然是无暇欣赏,环顾四周却不知道往哪里走。 “跳进那湖里!” 火鉴的声音又是传来,却是把路尘听得愣在原地! “跳进湖里!?” 路尘并不通水性,花园外,嘈杂的声音传来,想来是六十帮的人要到这花园中来了! 于是路尘没有犹豫,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湖里。 这时候,子时刚过,丑时来临... 第185章 抓鱼 心脏赋海中,火鉴像是睡着了一样。 迅速下落至令鉴序列中,而那令鉴序列中一道波光粼粼的令鉴却是直冲那轮值的位置。 “嘿嘿!轮到本鉴了!” 那令鉴正是水鉴,丑时,正是它的轮值时辰! “快!小主人在水里!” 一旁的小沌见火鉴与水鉴完成了交接班,立马出声提醒水鉴。 让路尘跳进水中也正是火鉴和小沌的主意。 丑时是水鉴的轮值时辰,在水中路尘可以在水鉴的帮助下通过水路离开这六十帮。 水鉴也感受到了路尘此刻处于水中,不通水性的路尘慢慢的快失去了意识。 “这是怎么回事?小主人怎么会掉落水中??”水鉴一直在沉睡,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在水中寻找出路,离开这里再说!” 小沌的声音急促,催促着水鉴快些将路尘带离这里。 水鉴用力晃动着鉴体,只见那鉴体不断渗出水珠,而水中的路尘身体居然产生了一个球形屏障,将他与外界的水隔绝开来! 慢慢的路尘也恢复了过来! “水遁!” 小沌认出了水鉴的这个招数,正是水鉴利用水元素凝结成的水元屏障! “小主人!你没事吧!?” 水鉴的声音传到了路尘的耳中,让路尘倍感惊喜:“水鉴前辈!” “叫本鉴小水吧!” 水鉴一直被路尘叫前辈,也是不好意思。 “好吧。” 路尘也不再坚持,毕竟先前已经称呼药鉴为小药了,“那你也叫我路尘吧,别再叫我什么小主人了!” “嘿嘿,知道了!” 水鉴也分外开心,“眼下我们先逃离这里再说!” 水鉴不断观察着湖中的地形,寻找着离开的方向。 一路上路尘也是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水鉴。 “怎么样?小水?” 路尘见水鉴半晌没有回答,就对着水鉴问道。 他不通水性,即便此刻有着水鉴“水遁”的保护,也是感觉到不舒服。 “那里!” 水鉴惊喜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发现了离开的道路。 “这水流流向川罗的海洋,顺着水流定然能离开这里!” 水鉴惊喜不已,在水中它自然是如鱼得水。 操控着那水遁球顺着水流而走,时而转弯,时而急速下坠。 只把路尘看得心跳加速。 “快到了!” “本鉴能感受到这里的水质发生变化!” 水鉴感应着水体的变化,冲着路尘激动的喊道。 “方才那湖泊乃是淡水,此刻却是有了海水的味道!” 出现海水,正说明路尘离开了六十帮花园那湖泊。 “那是什么?”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条大鱼,阻挡住了路尘的去路! 那大鱼足足有四五尺长,长相诡异,通体乌黑。 腹部却是灰白色,此刻那腹部正不断地隆起浮动,还冒着淡金色的光芒! “那是元鱼,还是条成年元鱼!具有很强的攻击性,相当于个元境一重的武者!” 心脏赋海中,气体小沌提醒着水鉴。 “元鱼?是那可以增强元力的元鱼?” 水鉴也是听过这元鱼的大名,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 “正好抓来给小主人补补身子!” 水鉴的鉴体不断发亮,跃跃欲试。 “切莫莽撞,还是速速离开这里!” 小沌提醒着水鉴。 “哼!” 水鉴却并不搭理小沌,“小主...不是,路尘!我们把那条鱼抓起来!” 水鉴传音给路尘,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抓起来!?” “怎么抓!?” 路尘望着那元鱼凶神恶煞的样子,却是心里发怵。 眼下那元鱼却是发现了向自己漂来的路尘,也是快速朝着路尘游了过来!显然它也是把路尘当做食物了! “看我的!” 水鉴的声音得意,只见它鉴体不断冒出水花,而后那水遁屏障突然激射出一道水波冲着那元鱼而去! 那元鱼结结实实吃了一道水波攻击,也是立马调转方向逃走。 “想跑!?” 水鉴又是一道水波攻击而去,径直打在了元鱼的鱼腹之上! 那元鱼吃痛,挣扎的翻转鱼身,鱼尾甩了一个波浪,更加迅猛的游走,水中也因为元鱼的翻转逃生,顿时尘土四起,水质变得浑浊不清。 “不要再追了!快离开这里!” 小沌着急的望着水鉴,水鉴却还是充耳不闻。 “路尘!看本鉴的!” 水鉴又是冲着路尘喊了一声,那水遁球在水中快速旋转,激起阵阵波浪! 而后那旋涡球快速朝着元鱼而去! 元鱼东躲西藏却是无处遁形! “再吃一记本鉴的水波攻击!” 又是一道水波袭去,这次打在了元鱼的鱼头上,那元鱼翻转几下,就彻底死了! 目睹这惊险刺激的路尘,眼睛都瞪直了! “小水,教教我!” 在水中攻击,着实把路尘给看花了眼。 “嘿嘿!不急不急,咱们先把这元鱼带回去!” 说罢,水鉴又是一个水遁而去,将那元鱼给包裹起来。 而后路尘和那元鱼顺着水流终于是来到了岸上! “终于到了!” 水鉴的声音充满了喜色。 “那气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本鉴的神通吓得不敢说话了,哈哈哈” 水鉴见小沌不再开口,也是嘲笑道。 “你自己看看现在身处何处...” 小沌的声音充满了凝重和怒意,显然是很恼怒水鉴。 “何处?” 水鉴感知着周围的水质,“妈呀!怎么又回来了!” 这水鉴因为捕捉元鱼,却又是回到了方才那湖泊,也正是六十帮的花园湖泊! “额...” “光顾着抓鱼了!” 水鉴悻悻一笑。 “不碍事,本鉴再来一次不就得了!” 水鉴却是觉得没啥大不了,就准备再使用水遁离开。 “怎么回事!?” 刚欲使用水遁的水鉴却是发现自己怎么也使不出来! “白痴!能量耗尽了!现在如何离开!” 小沌简直无语,而路尘的水遁屏障也消失不见,又沉到了湖底! “路尘!” 水鉴连忙使出浑身力气,却是只凝结了半球水遁。 那半球水遁带着路尘缓慢上升,最终来到了湖泊的岸边。 呛水的路尘连忙用手扶住岸边的石头爬了上来! 连续呼吸了好几下的路尘终于缓了过来...... 此刻,六十帮的议事厅内,京大戟正满脸愤怒的望着面前跪着的几名下属。 那些下属战战兢兢,脸色均是惨白。 “启禀帮主!火被扑灭了,密室中并没有发现孩童的尸体!” 这时一名六十帮的下属对着京大戟汇报道。 京大戟闻言面上的神色更加难看,“找!都给我去找!找不到这孩童,就把你们都做了药引!” 那些六十帮的下属闻言,均是打了个冷颤,应了一声就连忙跑去找寻路尘。 “看来,这小子并不简单啊...” 大厅之中,京大戟独自站立着,面色平静,心中却有着惊涛骇浪... 第186章 手心 “快快快!” “给我仔细搜!” “不要放过任何的角落!” 六十帮几乎是全体出动,在圣药堂搜寻着。 “怎么办?小水?” 路尘听到了花园外的人声鼎沸,知道这些人就要搜寻到这里来了。 连忙慌张的对着水鉴说道。 心脏赋海之中的水鉴没有回答,而是在不断地发力试图凝聚水元素。 可是却是徒劳无功,鉴体上没有凝结出半颗水珠。 “这可如何是好!” 水鉴这时候也着急万分,那些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现在知道着急了?” 小沌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它对于水鉴是相当无语。 “少在那里阴阳怪气!还不想想办法!死气体!” 水鉴原本就跟小沌不对付,这下见小沌阴阳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路尘,听见了吗?” 小沌并不理会水鉴,而是自心脏赋海中传音给路尘。 “你是?” 路尘并未听见过小沌的声音,仔细回忆着众鉴的声音,却是对不上。 “先别管这个,照我说的做!” 小沌的声音急切,路尘闻言也是立马振作了精神。 “前辈!我在听!” 路尘紧张的盯着花园口,生怕那些六十帮的人突然出现。 “钻到那鱼腹之中!” 小沌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到路尘和水鉴的耳中。 “什么?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 水鉴暴跳如雷,对着小沌大声嚷嚷道。 “让路尘钻入鱼腹之中,这成何体统?” 小沌却是不理会水鉴,加大了音量对着路尘说道:“快!” 路尘闻言,望着一旁的元鱼,咬了咬牙就将头伸进了鱼嘴。 元鱼的嘴巴非常大,路尘这样的孩童进入完全不成问题。 路尘用力攀爬,瞬间整个身体就都被元鱼给吞没了。 进入元鱼的路尘只感觉到一阵窒息的感觉,异常之难受。 想要开口却是无法发声! 心脏赋海中,小沌突然左右开始飘浮! 而路尘的身体也开始左右摇晃,那元鱼鱼身也开始摇晃,两下子又掉进了水里! “快快快!” 这时,那些六十帮的人也终于来到了这花园中! “搜仔细了!” 几名六十帮的下属凶神恶煞的进入了花园之中,身影不断在这花园中来回穿梭。 晚一步,路尘就被他们发现了! 而这头掉入水中的路尘此刻简直无法呼吸了。 感受到了路尘的窒息感,水鉴又是对着小沌破口大骂:“你这死气体,你究竟想干什么?” 小沌依旧不理会水鉴,而是迅速朝着心脏赋海的左侧而去! “你要干什么?!” 水鉴被小沌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明白这气体突然高速启动是为何? “应该不会错...” 小沌心中不断默念,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突然,它看见前方一丝光亮! “果然!” 小沌显得很是兴奋,更是加快速度就朝着那光亮而去! 在抵达那光亮的一瞬间,身处鱼腹之中快要窒息的路尘却是手心处一阵酥麻! 而后手心处竟然像裂开了一道口子般迸射出一股能量! 那元鱼也被这股能量给开膛破肚! 路尘整个人也从鱼腹中逃了出来! 这还没完,那股能量又迅速将水中的路尘包裹起来,又是形成了一个圆形屏障! 解脱了的路尘在那圆形屏障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元赋径!” 心脏赋海中,那水鉴看着气体小沌的一系列操作,惊讶掉了下巴。 “小主人的元赋径居然在手心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居然能通过元赋径!?” “原来你是元素!?” 水鉴接连发出了好几个惊呼。 这一切都太梦幻了, 路尘的元赋径居然是在手心! 而这气体居然是一种元素!? 气体小沌依旧是没有回答水鉴的问题,操控着那透明的圆形屏障快速在水中移动! 路尘望着眼前不断变化的水中景象,不自觉的望向自己的手心,此刻,那手心处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印记,印记还在隐隐作痛! “这是怎么回事?!” “水鉴前辈?你在吗?” 路尘抚摸着左手手心的印记,试图对着心脏赋海中的水鉴询问。 刚刚发生了什么,路尘是一脸懵逼。 心脏赋海中,水鉴也是呆立,没有回答路尘的问题,因为它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气体小沌已经回到了心脏赋海中那专属的位置。 然而此刻它的心中却是惴惴不安起来... ...... 一处异界恢弘的宫殿中,金碧辉煌的建筑矗立在苍穹之下,映着绚丽多彩的霞光。 宫殿周围栽种着奇花异草,它们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散发出阵阵芬芳。 穿梭在宫殿中的珍奇异兽展现出各自独特的魅力,有羽毛绚丽如火焰般燃烧的飞禽,在空中划过一道华丽弧线; 有龙形身躯却被群星点缀、闪耀如银河的神秘生物,在地面上缓缓游行。 一位白发老者端坐于宫殿深处,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背后之谜。 一名清丽女子则静静地侍立在他身旁,容颜如花,在这恢弘而神秘的环境里显得更加娇美动人。 “哦?” 那白发老者突然站了起来,随着他的站立,整个宫殿都为之震动。 那些珍奇异兽都立马停止了动作,匍匐在地,恭敬不已。 “父尊!” 那清丽女子对着白发老者喊了一声,脱俗的美丽,连身旁娇丽的花朵都失去了颜色。 “几千年了...终于出现了!” 白发老者像是非常兴奋,对着那清丽女子大声道。 “难道是!?” 清丽女子秀脸一凝,也是惊讶道。 “清儿,北辰七星界,距元殿七千光年,你亲自去一趟!” 白发老者慈爱的对着清丽女子说道。 “是!父尊!” 清丽女子也是目光灼热,恭敬的对着白发老者行了一个礼。 而后绝美的身影居然化作无形,消失不见! “七千光年...” “人界十年景...” “真有些等不及了!” 白发老者独立沉吟,随意摆弄着身旁的奇花异草,片刻,那些奇花异草竟然全部枯萎殆尽... 第187章 石兽综狮 “先别发呆了,赶紧指引小主人离开这里再说!” 小沌看着发呆的水鉴连忙出声提醒道。 这时候路尘已经顺着水流汇入了大海,来到了川罗郡县的码头! 在靠近岸边之后,那气体凝聚的屏障也消失不见。 水鉴经小沌的提醒也是连忙传音给路尘,“路尘!快离开这里!” 此时,丑时还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水鉴也即将退下轮值位置,而它心中也打定主意,在这剩下的轮值时间里带着路尘去到安全的地方。 路尘听到水鉴的话,甩了甩湿透的衣裳,望着周围的环境,却是一下子没了方向。 “小水,这是哪里啊!” 路尘没来过川罗郡县的港口,自然看不出这里是何地方。 “气体,这里是哪里?” 水鉴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立马就询问身旁的气体小沌。 “川罗郡县的海港码头,顺着那码头岸边往上走!快!” 小沌又是催促道,水鉴闻言立马对着路尘说道:“路尘,赶紧顺着那岸边上去!” “好!” 路尘望了眼不远处码头那向上的木廊,立马就快步跑了上去。 一夜的折腾让路尘筋疲力尽,脚步现在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回想起今晚的经历,仍旧是心惊胆战。 “小水,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路尘边跑边对着心脏赋海中的水鉴传音道。 “不知,不过对方显然是你们川罗郡县的一大势力。而且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水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些人敢在川罗郡县明目张胆的绑架,绝不可能只是乌合之众。 “而且为首那个人,实力深不可测,跟那魏正坤不相上下!” 水鉴也是感受到了京大戟的元力修为,对方身上的元力波动绝对不输初学堂堂长魏正坤! “什么?” 路尘想起刚刚那大厅之中发号施令的中年人,却是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居然可以跟魏堂长不相上下。 “他们一直打探加害柳师父、薛医师和川穹哥的炼丹师的下落,会不会跟那炼丹师是一伙的!” 想到那中年人不断逼问路尘炼丹师的线索,现在看来那中年人很可能认识那炼丹师,甚至有可能跟那炼丹师是一伙的! “不行!” “我要回去找他们!” 路尘想到这里,突然调转方向回头跑去。 无论那中年人跟那炼丹师是何关系,他肯定知道那炼丹师的身份。 那炼丹师是毒害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的凶手,路尘做梦都想找到他。 眼下线索就在眼前,路尘自然是控制不住内心的仇恨。 “站住!” “你去了送死吗?” 水鉴连忙喝住路尘,它明白路尘的心情。 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是路尘现在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三个人,毒害他们的凶手至今没有下落。 而此刻线索就在眼前,叫路尘怎么冷静? “小水!你帮帮我!” 路尘的双手颤抖,他知道自己现在元力修为等于零,可是他太想找到那炼丹师了! “现在的本鉴也打不过那个人...” 水鉴的声音缓缓传到了路尘的耳中,水鉴原本最为自负,此刻它说的却是实话,眼下它只是胚胎鉴,即便是心脏赋海中一十二道令鉴全部加起来,都不是京大戟的对手。 路尘听到水鉴这样的回答没有说话,海风吹到路尘单薄的身体,路尘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寒冷。 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压抑许久的路尘终于是流下了泪水。 水鉴感受到了路尘悲伤的心情,有点不知所措,它本就不擅长言语,此刻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路尘。 “你要永远依靠别人的力量吗?” 水鉴身旁的小沌此刻却是突然开了口,话语如针灸般扎在路尘的心上。 路尘听到小沌的话,身体抖动了一下。 他自然是不想只依靠众鉴的力量,却是眼下他太想太想报仇了! 每一晚的辗转反侧,无数次被噩梦惊醒。 他无时无刻不想手刃这些仇人! 可是现在的他连武者都不是,谈何报仇!? 路尘依旧是不断流着泪,啜泣着。 “别哭了!” 小沌粗暴的打断了路尘的哭泣,“赶紧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报仇的事,要你自己来!” 小沌的话让路尘瞬间止住了哭声,他咬了咬牙:“是!前辈,现在我们去哪里!” 路尘对着小沌询问道。 路尘并不知道小沌的身份,只得叫其前辈。 而路尘之所以这么问,也是他明白目前薛泰清的医术馆已经不安全了,对方能找到那里,肯定也会再次前往医术馆找他。 所以薛泰清的医术馆断不可回! “去县衙!” 小沌斩钉截铁的回答。 先前它在心脏赋海中也是观察到了那县令季昌铭乃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父母官,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就是那县衙。 “好!” 路尘也是瞬间明白了小沌的用意,不做停留,快速离开了码头。 到了自己熟悉的川罗街道,路尘立马就往县衙的方向跑去。 不久,路尘跑到了县衙,已近寅时,县衙的大门已经紧闭,门口也没有衙役站岗。 这个时辰县衙里的人也都去睡觉了。 “前...前辈,县衙门关了!” 路尘跑到了县衙大门的跟前,经过长时间的奔跑,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气力。 “无妨!” “找个地方歇一歇!待到明日再进去!” 小沌的声音传来,它打算让路尘在这县衙周围寻得一地歇息一晚。 今夜那股势力定然会全城搜捕路尘,而这县衙想必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 路尘应了一声,就在这县衙四周寻找可以栖身的地方。 初冬将至,即便是冬天都不下雪的川罗,夜晚也有些寒冷。 路尘刚刚在水里浸泡过,方才因为奔跑并未感到寒冷,眼下停下来,却是感到冷风刺骨! “就那吧!那两个石兽底下!” 小沌的声音传来。 路尘双眼望去,看见了县衙门口伫立着两只石兽! 只见那两只石兽张着大口,头上有着浓密的鬃毛,立在县衙门口,十分威风! 路尘快步跑去,只见那石兽的下方正好有着一块空地,路尘躺了进去,却是还有空余。 “前辈,这是什么兽类啊!?” 躺下来的路尘好奇的问着小沌。 “综狮。” 小沌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综狮...” 路尘的不断念着这个名字,不一会儿却是进入了梦乡。 而路尘身上那只石兽综狮却是突然动了一下,低头护住了路尘...... 第188章 王陵 “气体,这石兽综狮为何会动?” 心脏赋海中,水鉴瞧见了那石兽综狮的动作却是被吓了一跳。 这综狮分明是石头铸成,并非生物,此刻却是能动弹。 “因为他们之中有着综狮的兽灵存在...” “兽灵?!” “你是早看出来这石兽综狮中有兽灵附着,所以才让小主人躺在这里?” 小沌并没有正面回答水鉴的问题,“这狮族乃是我族忠诚的伙伴!自上古时期就一直追随我族。忠心耿耿...” 水鉴不置可否,综狮乃是狮族中的一员,显然这被综狮兽灵附着的石兽,也是认出了路尘的身份。 “好了,寅时要到了,你还是退下休息吧...” 话锋一转,小沌对着水鉴又是缓缓道。 “唉,真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啊,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水鉴嘟囔了一句,鉴体却是不受控制的下垂落在了令鉴序列中,陷入沉睡, 而一道发着金光的令鉴却是俯冲上来顶替了水鉴的轮值位置。 “小主人怎么睡在这里?” 寅时值班的令鉴正是那金鉴,它感应到路尘此刻睡觉的地方,却是十分的不解。 “说来话长...” 小沌望了金鉴一眼,便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金鉴。 “原来是这样...” “只是小主人后面该何去何从呢?” 金鉴知道那股势力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路尘,如若薛泰清的医术馆不能待,还能去哪里呢? “一切等待明天见了那县令,汇报了此事再行定夺吧...” 小沌料定那季昌铭是一个好官,且一直对路尘照顾有加,若将此事告知季昌铭,说不定他能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毕竟那些人与毒害柳青衫等人的炼丹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通过他们肯定能够找到那炼丹师的线索。 “现在,让小主人好好休息会吧,今夜,可真是累坏了。” 小沌感受着路尘那均匀的呼吸,感慨道。 金鉴也是无比心疼路尘,鉴体轻点,在轮值位置默默守护着路尘。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卯时刚到,天刚蒙蒙亮,县衙的大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两名衙役睡眼朦胧,打着哈欠,显然是还没有睡醒。 “那是什么?” 此时,一名衙役看见了石兽综狮底下的路尘。 此刻的路尘依然是睡得香甜,还伴随着轻微的鼾声。 “是个小孩!” “真是个小孩!” 两名衙役惊讶不已,这小孩怎么跑到县衙的石狮子底下睡觉了! “我认得这孩童,好像是柳治丞带领的那个路原镇孩童!” “好像是叫做路尘!” 其中一名衙役像是认识这路尘。 “二牛!这孩童就是那路原镇上唯一的幸存者??” “正是,先前我在那医术馆见过他...” 二牛正是先前去往薛泰清的医术馆找寻柳青衫汇报那路原镇被屠镇的消息的那名衙役,正是在那里遇见了路尘。 “唉,是个可怜的孩童,可是为何会在这里睡觉?” “莫不是没地方可去了?” 另一名衙役猜测道。 “这孩童父母双亡,只剩下柳治丞一人照料于他,柳治丞如今生死未卜,他就又成了孤儿了...” 二牛仔细望着路尘,语言中不乏对路尘的同情。 “孩子!醒醒!” “去里头睡吧!” 二牛轻轻叫唤着路尘,想让路尘进入县衙休息会。 路尘却是没有反应,依旧睡得香甜。 “二牛,需不需要禀告大人?!” 那名衙役似乎有些担心,对着二牛询问道。 “不碍事,大人们都还没起床呢!” 二牛摆了摆手,就将熟睡的路尘抱进了衙门中。 进到衙门之后,二牛将路尘轻轻放在了椅子上,还拿来了毯子盖在了路尘的身上。 心脏赋海中,卯时,已经是木鉴轮值的时间。 “看来这衙役心善,我们是否把事情讲与他?” 木鉴已经从小沌的口中听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小沌想将此事告知县衙的人。 此时见到二牛对路尘的举动,心中也是萌生了将事情告知二牛的想法。 “不可!这人只是名衙役,告知他也无能为力,再由他转达更是可能打草惊蛇,我们还是直接告知县令为好!” 小沌立马否决了木鉴的想法,这二牛只是名衙役,将此事告知他,他也并不能做什么。 直接将此事汇报给县令,也不容易走漏风声。 “那就等那县令!” 木鉴也是认可了小沌的说法,此刻只待那县令来。 慢慢的,太阳帝星也渐渐升起。 天边鱼肚白,衙门当差的人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县衙。 踏入县衙的人也看到了躺在椅子之上的路尘,纷纷对其行注目礼。 “哪来的小孩?” 众人均是对着站在县衙门口的二牛发出了疑问。 二牛也是一一回答了他们。 这时候,一名身材肥胖,身着官服的男子慢悠悠的向着县衙走来。 男子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大腹便便,官服都遮不住他硕大的肚子,肚脐眼都露在了外面。 这男子左手抓着两个肉包子,右手则是拿着一个大鸡腿,左右手开弓,不断塞到自己的嘴巴中。 这模样配合着那官服,却是显得很是滑稽。 然如一只猪穿上了戏服,冒充官老爷。 然而在县衙门口站岗的二牛和另一名衙役瞧见这男子,却是立马端正身姿。 手上的杀威棒也立的笔直! 待到那肥头大耳的男子走到二牛和另一名衙役的跟前,二人立马恭敬的对着那男子道“王大人!” 而那肥头大耳的男子也是笑眯眯的回应着二牛二人:“辛苦了!” 边走还不忘往自己的嘴巴里塞鸡腿。 这模样二牛二人却不敢有任何的嘲笑和不敬。 因为面前之人正是那县衙的县丞,名叫王陵,地位仅次于县令,乃是县衙二把手。 而更让人不敢轻视的则是他那一身强大的元力修为,据说已经碰触到百元境境界,达到了十元境九重巅峰。 而当这王陵踏进衙门大门的瞬间,瞥见了那躺在椅子之上的路尘。 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浓了..... 第189章 风诀腿 王陵是个土生土长的川罗人,自小就生的肥胖,受到了不少的欺负。 而在他十岁初学堂会试时,却是测出了独特的风元赋海,而后不断在武道上精进,如今不到四十的年岁,却是达到了十元境巅峰的元力修为。 在这川罗郡县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要知道县令季昌铭比王陵还要年长,元力修为比之王陵还要低上两重。 而季昌铭之所以能打败王陵当上县令,有一部分因素正是由于季昌铭身后的季家。 而这王陵屈居季昌铭之后,却是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相反他很是服从季昌铭,再加上平日里就乐呵呵的模样,让衙门里的人都感到十分的亲近。 所以川罗郡县从县令季昌铭到县衙的衙役都对这个胖乎乎平易近人的县丞很是敬重。 那王陵瞧见了躺在椅子上的路尘,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随后他又是折返回县衙大门,笑眯眯对着二牛和那另一名衙役问道:“那是谁家的孩童,为何睡在此处?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 “回王大人,卑职二人今日打开大门就瞧见这孩童睡在那石狮子的底下,故将其带到这里头。” 二牛如实的将早上的情况告知给王陵,王陵闻言眼睛眯得更深了,“做得好,待百姓如自己的子侄,正才是我们衙门中人该做的事!” 王陵笑眯眯的夸奖着二牛两人,二牛和另一名衙役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只是不知道这孩童是谁家孩子,也好上门了解下情况...” 王陵回头望着熟睡的路尘,语言中似乎满是担忧。 “大人!卑职知道这孩童!” “哦?”王陵做出惊讶的样子。 二牛连忙对着王陵说道,“这孩童乃是先前柳治丞带领的路原镇的孩童。” “路原镇?” “路原镇不是...” 王陵自然是知道路原镇发生惨烈悲剧,只是那路原镇不是被屠镇了? “这孩童就是那路原镇上唯一的幸存者...” 二牛似乎是看出了王陵的疑惑,又是对着王陵解释道。 “路原镇的孩童...” “那这孩童是姓路?” 王陵盯着路尘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正是!大人,这孩童名叫路尘,而今父母双亡,原本跟随着柳治丞,可是现在柳治丞也!唉!” 二牛低头叹气,他很是佩服柳青衫的处世为人,虽然身为县衙安治丞,但是并没有丝毫的架子,跟他们这些衙役打成一片。 眼下柳青衫却是受了贼人的毒害,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令人唏嘘。 “路尘...” 王陵又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二牛两人却是没有看到。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样吧!这孩童就交给本官吧!本官找寻一处去处,让这孩童暂时落脚。”王陵的表情十分的怜爱路尘,像是也对他不幸的遭遇深深同情。 “大人!” 二牛和另一名衙役对着王陵深深的抱拳,很是钦佩王陵的做法。 同时二人也是感受十分的暖心,能在这样的官手底下做事,真是三生有幸。 “不劳烦大人了!” 这时,三人身后却是传来了孩童的声音,只见路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却是将王陵的话都听了进去,他也是立马来到了县衙大门口道谢。 二牛见路尘苏醒过来,也是迎了上去,“你醒了?” “还记得我吗?” 路尘望着面前这说话的衙役,思绪却是回到收到噩耗的那天。 “记得,衙役大哥...” 路尘认出了面前这名衙役正是那日前往薛泰清医术馆向柳青衫汇报路原镇被屠镇消息的衙役。 心中又想起了自己的阿爹阿娘等人,路尘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似乎是看出了路尘的心绪,那二牛连忙转移着话题:“路尘,这是县衙的县丞王陵大人!” 二牛对着路尘做着介绍,路尘闻言也是立马对着王陵行礼:“王大人!” 王陵依旧是笑眯眯的望着路尘:“孩子,你为何会睡在这衙门口啊?是不是没有地方去啊?” 路尘望着面前这和蔼可亲的胖大人,心中不免生出了好感。 刚想开口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王陵等人,话刚到嘴边,心脏赋海中小沌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不要告诉他们!” 路尘被这一呼喊吓了一跳,但是却是立马闭上了嘴巴。 这动作却是没能逃过王陵的眼睛,他继续和蔼的说道,“孩子!别怕,告诉本官发生了什么事,本官替你做主!” “是啊!路尘,你告诉王大人发生何事,王大人一定会帮你的!” 二牛也看出了面前这孩童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是出言道。 “告诉他们,你找季大人!” 小沌的声音又是传来,指引着路尘。 “我找季大人。” 路尘按照小沌的指示说道。 “季大人!?” “季大人今日送柳治丞去往那临都郡府找寻炼丹师治疗,想必此刻已经到达兽轨行车站了!” 二牛听到路尘是来寻找季大人,立马惊呼道。 今日正是季昌铭送柳青衫、薛泰清、川穹去往临都治疗的日子。 “今日!?” 路尘并不知道季昌铭是今日前往临都,当下也是焦急不已:“怎么办,我要去送送柳师父、薛医师和川穹哥!” 此去临都路途遥远,路尘心中挂念柳青衫等人,就欲前往那兽轨行车站送别。 “等等!” “这里前去兽轨行车站路途遥远,怕你到了,他们早就出发了!” 二牛连忙阻止要奔跑的路尘。 这里距离川罗的兽轨行车站可是有很长的距离。 “那可怎么办呢!?” 路尘心情无比沮丧,而一旁的王陵此刻却是开口道:“不如本官带你去吧!” 路尘听到此话,回头瞧见了依旧笑眯眯的王陵。 “还不快多谢王大人!” “王大人的风诀腿可是比一般的走兽速度都快!” 二牛也是惊喜道,这王陵乃是风元素强者,绝技风诀腿施展开来速度奇快,可日行千里。 只是这王陵居然肯为个不熟识得孩童跑前跑后,当真是好父母官啊! 二牛又是一阵感慨,路尘听到了二牛的话也是眼前一亮。 “多谢王大人!麻烦王大人了!” 路尘也很是惊喜和感动,立马对着王陵恭敬致谢。 “无妨!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王陵又是乐呵呵的笑道:“那我们出发吧!” 说罢就提溜起路尘,脚下的双腿居然快速的抖动,生起了一阵小旋风! 而后那胖硕的身躯居然快速奔跑起来,而在王陵手上的路尘面部都被吹凹陷了... 二牛和那名衙役只觉得面前一个巨大的风球跑走,很快就没了踪影... 第190章 卧铺 “王大人!” “速度太快了!” 路尘被王陵抓住了衣领拎着奔跑,身旁的劲风吹过,身体感到由衷的不适。 “呵呵,再忍忍,孩子,就快到行车站了!” 王陵的声音在路尘的耳边回荡,可是耳旁的风声却是比王陵的声音还要大。 路尘闻言也是咬紧了牙关,不再惧怕身旁的劲风拂面。 心脏赋海中,气体小沌和此时的轮值令鉴木鉴感知着王陵的速度,也是惊呼不已:“这人的风元素功法已近大成。” “风元素本就是不容易捕捉的元素,能修炼到这等境界,也着实不易...” “这人的风元素腿法应该是已经达到了地阶下品...” 小沌娓娓道来,一旁轮值位置上的木鉴却是感到惊讶。 “地阶下品!?” “这个人还未到百元境界,竟然已经可以修行地阶下品的元素功法?” 通常来说,地阶功法,即便是地阶下品功法至少也要百元境界的武者才能修行,这王陵虽然是十元境九重巅峰,距离百元境界不过是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却是犹如鸿沟。 武者一旦到达百元境界,就可被称为武学宗师,就算是一百个个元境界的武者同时出手也不是百元境界武者的一合之敌。 “他的心脏赋海中定然存在高品级的风元素!” 小沌感知着那王陵脚下施展的风诀腿,那充沛的风元素正是由王陵的心脏赋海源源不断送往他的腿部。 “不过此人倒是颇为热心!” 木鉴由衷道,这王陵能如此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孩童,当真是古道热肠。 小沌却没有应话,它却是觉得这王陵有些古怪,或者说有些过于热情。 在奔跑了许久之后,王陵终于是带着路尘来到了川罗郡县的兽轨行车站。 此时的兽轨行车站内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有序的登入兽轨车。 “到了!” 王陵将路尘放下,路尘的头发也因为长时间被风吹翘了起来,然后路尘此刻无暇顾及自己的发型,而是焦急的在川罗郡县的兽轨车站内找寻着季昌铭的身影。 “开往临都郡府的兽轨车在这边,随我来吧!现在应该还没有出发。” 王陵又是笑眯眯的望着路尘,示意路尘跟他走。 “是!” 路尘连忙应了一声就跟随而去。 川罗郡县县衙距离这兽轨行车站足有六十里,而这王陵却只用了一刻钟时间,这让路尘对佩服不已。 王陵胖乎乎的身体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走位,路尘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而后王陵在一列兽轨车前停了下来,这列兽轨车足足有十个车厢,每一个车厢前的左右都趴着一只庞大的野兽! 那野兽浑身全身棕色,几道黑色的纹路长在背上,一条长着长长的鼻子,头顶有一个出气的气孔,最令四只蹄足上筋脉肉眼可见! 这野兽正是正是路尘第一次去往川罗郡县在兽轨行车站遇见的气巽象。 路尘望着那些气巽象还心有余悸,当时那气巽象发狂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不过这次这些气巽似乎没有注意到路尘,自顾自的趴在地上歇息。 长途奔袭对于这些气巽来说也是个体力活,所以它们没有拉兽轨车的时候一般都是趴着休息。 王陵带领着路尘来到了这列兽轨车的第五节车厢,踏上车厢之后,二人来到了车厢的内部。 “王大人!” “您怎么来了!?” 车厢内三名衙役打扮的人看见王陵立马惊喜的围了上来。 “呵呵,本官带这孩子来见季大人。” 王陵乐呵的跟那三名衙役打着招呼,说罢指了指身旁的路尘。 “季大人正在卧铺内休息,我去通报!” 那答话的衙役顿感诧异,心中也是狐疑,王陵为何会带领个孩童来到这车站见季昌铭。 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那名衙役匆匆就跑到了后头去。 路尘顺着那衙役行走的方向,才看见自己身处的这车厢与自己先前乘坐的车厢不同。 这车厢内很是雅致,并没有那么多座位,后方左右两边还有着两个独立的小房间。 “这是兽轨车的卧厢,比之寻常的车厢有很大的不同,它有着独立的休息室。” 似乎是看出了路尘的疑惑,王陵又是笑眯眯的说道。 路尘这才恍然大悟,内心却是澎湃不已。 想来柳青衫等人就是在那小房间内,路尘忍不住想走上前,这时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却是走了出来。 那中年精瘦模样,留着山羊胡,正是那县令季昌铭,而他的身后则是则是一个身着白色医术袍的中年男子,赫然就是那医术王瀚海,此次他跟随着季昌铭一同带柳青衫等人去往临都郡郡府。 “路尘!你怎么来了!” 王瀚海率先看见了路尘,也是惊讶对方居然会出现在此地。 “呵呵,是我带他来的!”王陵也是迎了上去,“季大人,王医师!” 王陵也是认识王瀚海,此刻也是对其打着招呼。 “王大人!” 王瀚海也是对着王陵稽礼道。 “这孩童想来送别柳治丞,还有要事要禀告季大人,我便将他带来了!” 王陵爽朗的说道,那憨态可掬的笑容让人看得很是舒服。 “他们在里头。” 季昌铭望着路尘,示意他柳青衫等人在那小房间里头,路尘对着季昌铭道了一声谢,就快步跑向那车厢内的小房间。 只见那房间内摆放着上下左右的通铺木床,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此刻正安然的躺在那木床之上。 “柳师父!薛医师!川穹!” 路尘上前呼唤着他们,意料之中没有任何的回应。 季昌铭和王瀚海此时也走到了路尘的身后,“这次前往临都,希望能找寻到炼丹师为他们治疗...”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跟季大人会照护他们的!等着我们回来吧!” 王瀚海拍了拍路尘的肩膀,宽慰道。 “刚刚那王大人说你有要事跟我说,是何要事?” 这时,季昌铭却是对着路尘询问道。 “说吧。” 心脏赋海中,小沌的声音传到了路尘的耳中,示意路尘可以将昨晚之事告知季昌铭。 路尘闻言对着季昌铭点了点头,就将昨夜被人挟持之事告知了季昌铭和王瀚海。 小房间外,那王陵也是一字不差的全部听了进去,王陵的脸上也是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第191章 一扇小门 “按你这么说,昨晚一伙川罗郡县的歹徒绑架了你?询问那名炼丹师的事情,而后你趁着那地方失火之时逃了出来?” 季昌铭对着路尘询问道,路尘讲述的经历太过于惊险,他一时想不出来川罗境内有哪个势力胆敢如此妄为。 “想来这伙人必定与那名炼丹师有着很大关系。” 一旁的王瀚海听完后,也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对方大概是以为路尘会知晓那炼丹师的踪迹,这才将路尘绑架试图问出那炼丹师的线索。 “是的!季大人!我也是趁乱逃了出来,幸好没被他们发现!” 路尘自然是不可能将水鉴他们的事情说出来,只说自己是趁着火灾无人盯防偷偷逃出来。 “你可曾知道那伙歹徒的身份?或者知道自己身处川罗的什么地方?” 季昌铭又是对着路尘询问道,敢在川罗郡县行如此行径,想必绝不是什么小小蟊贼。 对方逼问路尘那炼丹师的线索,想来必定是与那炼丹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可能是一伙的! 季昌铭等人正愁无处寻访那炼丹师呢。 眼前却是有“同伙”送上门来。 路尘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他们并没有透露身份!” 季昌铭和王瀚海一阵沉默,似乎是在思索究竟是何势力所为。 “季大人!” “这兽轨车就要出发了!” 这时候,王陵却是走了进来,笑眯眯的对着季昌铭说道。 季昌铭闻言点了点头,出发在即,一切只能等归来之时再调查了! “今后你就住在县衙之内吧!” “有事可找魏堂长和以及王大人,他们会帮主你的!” 季昌铭对着路尘交代了一句,想来那伙歹人必定会卷土重来,路尘待在县衙内会安全。 王陵闻言会心一笑,对着季昌铭道:“季大人放心,这孩子就交给下官吧!” 说罢摸了摸路尘的脑袋,“走吧!季大人他们要出发了,你跟我回去吧!” 路尘闻言望了望躺在车厢内的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轻轻点了头。 恋恋不舍的跟着王陵出了车厢。 而随着兽轨车站的一阵呜笛响起,那些气巽象都快速爬了起来,头顶上那气孔也在不断冒着气。 片刻,那列兽轨车就快速沿着精铁所制的轨道行去... “走吧!孩子,我们回县衙吧!” 王陵见那列车走远,低下头乐呵呵的对着路尘道。 “王大人!我还要前往初学堂学习呢!” 路尘连忙对着王陵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到辰时,就是初学堂开课的时间,路尘自然是不想旷课。 “哦?你还是初学堂的学生呢?” 王陵脸上的笑容更甚,“这里距离初学堂并不远,我送你过去吧?” “不劳烦大人了!” 路尘连连摆手,方才那来时被风刮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这次路尘可不想再经历了! “哈哈哈!本官送你过去!放心!这次咱们用走的!走吧,一路上我们也好熟络熟络!” 王陵像是看出了路尘心中所想,也是笑着摆了摆手。 路尘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就跟着王陵走了,临走还回头望着那兽轨车消失的方向。 “柳师父!薛医师!川穹哥!你们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路尘心中默念,祈盼柳青衫他们能康复归来。 “走吧!柳治丞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王陵见路尘还在驻足观望,也是笑着宽慰路尘。 路尘点了点头,就随着王陵离开了兽轨行车站。 二人共同行走着,川罗郡县的初学堂与兽轨行车站只有一刻钟的脚程,自然是可以走着去。 此时,路边的小摊小贩已经开始了营业,各色早点吃食摆满了街道旁。 香味扑鼻,王陵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些吃食,眼睛都转不开。 明明今早刚吃过肉包子和鸡腿的他此时却还是饿。 “哈哈,孩子,你也没吃早饭吧?走,我们去买东西吃!” 说罢,王陵不等路尘回答,就跑到了那些吃食摊前,哪里还有一点当官的样子。 路尘望着王陵的样子,也是会心一笑,心中也是对这个热于助人,慈眉善目的胖大人很是喜欢。 不一会儿,王陵的手上就满满的一堆吃食,他随手递给了路尘两个热腾腾的烧饼,“吃吧!” “多谢王大人!” 路尘也不客气,接过那两个烧饼就吃了起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的路尘瞬间被烧饼的味道充斥了味蕾。 “太香了!” 路尘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烧饼干掉。 王陵见他狼吞虎咽得样子,哈哈大笑:“还要不要?” 边说边将自己手中另外的两个包子也递给路尘。 路尘连连摆手:“我吃饱了!多谢大人!” 王陵又是大笑起来,也不再询问路尘,而是将那两个包子都塞进了自己的嘴中。 仿佛怕路尘改变主意一样。 吃饱后,二人也是来到了初学堂的大门口。 “那本官就送到这了!” “记得下学之后回到县衙来!” 王陵对着路尘笑眯眯的嘱咐一声。 “是!” 路尘恭敬的对着王陵鞠了一个躬,他很是感谢对方这么照顾自己。 王陵说罢就转身离开了,而他转身之后,却是冷笑了一声。 当然路尘自然是看不见。 “这王大人人可真好!” 路尘由衷的感慨,这句话也传到了心脏赋海中,轮值的木鉴和小沌都听见了。 “快进去吧!快迟到了!” 已近辰时,小沌的声音传来,提醒路尘上学快要迟到了! 路尘闻言也是一拍脑袋,连忙向着学堂里头跑去...... 这头,那王陵离开了初学堂,却并没有回县衙,而是顺着初学堂旁的一条林荫小道一路向前。 脚下生风,王陵脚步奇快,很快就来到目的地——一扇小门前。 左右环顾一周之后确定没人之后,王陵就对用手对着那扇小门逆时针推了一下。 而后那扇门缓缓的打开,里头两名身着相似服装的男子见到王陵立马恭敬道:“副帮主!” 王陵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走到里头,那两名男子也是警惕的关上了门... 第192章 地肤子 王陵一路走到了一处大厅,此时大厅内一名白袍中年正端坐在大厅的主座上。 若是路尘此刻在此,恐怕会大吃一惊! 这里正是昨夜他受困的地方。 而那名白袍中年正是昨夜那伙人的带头人! “帮主。” 王陵行至大厅的中央,对着那白袍中年拘礼道。 那白袍中年见到王陵也是立马站起身迎上来,“你我兄弟无需多礼!” “这个时辰怎么来到帮中了?” 这白袍中年正是六十帮的帮主京大戟,而面前的王陵还有个鲜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六十帮的三个副帮主之一,而且是排行第一的副帮主,绰号地肤子,在六十帮中的地位仅次于京大戟! 谁能想到川罗郡县的县丞大人居然是六十帮的副帮主? “呵呵,找到那个孩童了。” 王陵得意的对着京大戟笑了一声,“居然躲在了县衙之中!” “哦!?” 京大戟闻言立马振作了精神,“快跟我说说!” 找寻了一夜,几乎动用了六十帮的全部帮众,却都没有找到那孩童,没想到那孩童居然是躲在县衙。 王陵也将今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京大戟,原本他得到帮中的消息,说全城搜捕一名孩童,却是没想到刚踏入县衙就遇见了路尘。 “如此看来这孩童跟季昌铭、魏正坤都有些关系啊!” 听完王陵的讲述,京大戟沉吟了一句,这季昌铭如此关照路尘,那问题可就棘手了! “等到那季昌铭返回接罗之时,恐怕就能得知是我们绑架了那孩童!” “为今之计,你看该怎么办?” 京大戟对着王陵询问道,想来也是非常信任王陵。 王陵也是在大厅中反复踱步,许久才道:“我看那名孩童并不知道那阿扎的下落,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暴露,那这孩童就断然不可留了...” 此时的王陵眼神阴狠,哪里还有半点先前慈眉善目的样子。 京大戟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目光也是变得愤怒,“来人啊!把那几个废物带上来!” 紧接着几名六十帮的下属押着几名被捆绑住的男子来到了大厅。 那几名被捆绑住的男子此刻均是光着膀子,身上的早已皮开肉绽。 全部趴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就是这些废物,居然连个小孩都看不住!” 京大戟又上前狠狠地踹在了一名躺在地上的一名六十帮下属身上,那名下属闷哼一声,就口吐鲜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场所有的六十帮下属,不管是躺在地上的或者是站立着的,瞧见这一幕,均是战栗不已,生怕下一脚就踢在自己的身上! 王陵却是上前底下身子,身上肥肉也因为下蹲的动作变得像项圈一般。 这滑稽的一幕却是没有任何人敢笑,因为这些六十帮下属都知道在六十帮中真正狠辣的正是面前这位看似笑眯眯的副帮主——地肤子! 王陵依旧是展示着招牌的笑容望向躺在地上的一名下属,那下属勉强抬起头看见王陵的笑容却是被吓得面色煞白! “我问你,你们捆住了那名孩童,为何他还会逃脱?” 王陵也是觉得很是奇怪,那密室之中的绳索乃是采用桑树皮制成,牢固无比,就算是一名武者也要花大力气才能挣脱,更何况是一名孩童。 “属下...属下...不知!” “确实是...将...那孩童手脚...都捆紧了! 那被问话的下属连忙斩钉截铁说道,生怕说迟一步就又灭顶之灾! 王陵闻言微笑沉吟了一会,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那些下属道:“你们做的很好!都是六十帮的忠心会众!” “来人啊!把他们带到万毒堂养伤!王陵又是对着那些属下吩咐了一句。 可是无论是押人的下属或者是被押的下属听到万毒堂三个字的时候均是脚下一软,被处罚的那几个更是吓得晕了过去。 六十帮,万毒堂,哪里是养伤的地方,那里养着成千上万种毒物,落入万毒堂,定会被那些毒物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地肤子果然是心狠手辣! 在众下属都走后,地肤子又是对着京大戟说道:“那季昌铭迟早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得速速解决那名孩童,来个死无对证!” 京大戟闻言点了点头,“前两日那田伯亮来寻本帮主。” “田伯亮?他来做什么?” “也是为了这孩童而来。” “哦?!” 于是京大戟便将田伯亮来找寻自己的缘由告诉了地肤子。 “呵呵!看来咱们可以借刀杀人了...” 地肤子呵呵一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 疾驰的兽轨车在铁轨上快速行进着,车厢内的季昌铭此刻却是显得心事重重。 像是看出了季昌铭的心事,一旁的王瀚海开口道:“季大人还在想方才路尘所说之事?” 季昌铭点了点头默认了王瀚海的说法,“王医师觉得是何人所为?” 王瀚海也是面色凝重,“在川罗郡县胆敢如此行凶的组织恐怕...” “六十帮...”季昌铭口中缓缓吐出三字,王瀚海也是点了点头。 “这六十帮一向行事嚣张,有时候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季昌铭眉头一皱,显然也很是不满六十帮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加上在官府内部更是有些诸多六十帮的眼线,这些年每每官府想要打压他们都是无功而返!” “先前本官前往南越郡区,郡守大人更是亲自暗示本官,多多关照那六十帮...” “六十帮也多次想要接近贿赂本官,都被本官拒之门外。” 季昌铭站起身来,这些年与这六十帮不少打交道,但是季昌铭一向对于他们是敬而远之。 “如此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六十帮做的...” 王瀚海身为川罗郡县人,自然是知道这盘踞在川罗的巨鳄帮会。 在川罗郡县可谓是手眼通天,谁也不敢得罪。 “路尘怕是有危险!” 王瀚海此刻为路尘担心起来。 “本官已经派人传书与魏正坤,让他好好照看路尘...” 季昌铭目光紧盯着车厢外的气巽象,像是陷入了沉思... 第193章 路尘!上来! 这头路尘匆匆踏入了初学堂,今日终于没有饿肚子了! 初学堂内,来来往往的学生却均是对路尘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就是他!” “居然还敢来学堂!” “嘿嘿!我看他倒是不怕死啊!” “有好戏看咯!” 人群中,窃窃私语。 有的孩童对路尘充满好奇,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路尘自然是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和私语。 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正疑惑间,身后却是被人拍了一下:“路尘!” 路尘回头望去,只见一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少女正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 少女正是路尘的同桌易只玲,少女好奇的目光中带着担忧:“你没事吧?” “啥意思?” “我咋了?” 路尘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那一日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与田修伟的冲突。 “你咋了?!” “你把田修伟的...的...给踢了!” 易只玲脸色却是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 路尘依旧是摸不着头脑。 “你小子还敢来学堂?!”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路尘和易只玲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孩童气冲冲的带着一群孩童朝着路尘跑了过来。 路尘认出了那名孩童正是那甲班的徐洋,田修伟的跟班。 不过一向他都是跟在那田修伟的身后狐假虎威,今日却是不知那田修伟去哪里呢? 正疑惑间,那徐洋却是上前一把揪住了路尘的衣领:“娘的!看我不打死你这兔崽子!” 说罢,就欲挥拳往路尘的身上招呼。 “住手!徐洋你要做什么?” 易只玲比之很多孩童都要高上不上,她立马就过去拉扯住徐洋。 “滚开!小贱货!” 徐洋对着易只玲咒骂一句,一把将易只玲推倒在地! 路尘见到易只玲摔倒愤怒不已,用力将徐洋的手臂扯开,顺势也是推了徐洋一把。 立马将易只玲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望着路尘关切的眼神,易只玲又是小脸一红,随即又担忧道:“没事!别跟他们起冲突,我们快去教室吧!” 而那被路尘反推一把的徐洋顿时怒火中烧,冲着路尘就跑了过来:“你敢推我!” 路尘也立马站了起来准备迎接徐洋的攻击。 就在众人都等看路尘和徐洋打起来的时候,一声呼喊却是再次传来:“徐洋!”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见到田修伟此刻站在了徐洋的身后。 徐洋见到了田修伟也是一愣,然后立马屁颠的跑了过去:“老大!你没事吧?” 田修伟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徐洋和甲班的一众孩童说道:“走吧!上课了!” 而后自顾自的的往前走,经过路尘的时候,目光甚至都没有望向路尘。 徐洋以及周围的孩童均是被田修伟的这一举动弄懵了。 “怎么回事?老大就这么算了嘛?!”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老大吗?” 田修伟的跟班们均是疑惑不解。 田修伟居然就这样放过路尘? “当!” 一声上课的铃声响起,宣告上课时间到了。 看热闹的孩童也立马就跑回教室,徐洋和一众甲班的孩童们也是愤恨的看了看路尘,像是在说这事没完,随后也快步跑回了教室。 “我们走吧!” 路尘也是对着易只玲说道。 易只玲眼神复杂的望着路尘,点了点头。 二人就一起跑向了丁班的教室。 路尘和易只玲跑进了教室,原本叽叽喳喳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丁班的孩童也均是用各色眼神望着路尘。 “哼!” 徐丹丹望着一起进来的路尘和易只玲,却是冷哼一声,心中暗道:有你们好果子吃! 徐丹丹的同桌叶君却是兴奋无比: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惹了田修伟,我看你会怎么死! 哈哈哈! 似乎是遇见了路尘的下场,叶君居然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路尘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走到了教室最后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路尘和易只玲都坐下之后,丁班的班导黎若星也是后脚就进了丁班的教室。 只见黎若星面色严肃,众孩童也是立马端坐身姿。 黎若星望了一眼教室后排的路尘,就对着丁班的孩童说道:“今日的课程前全部同学到习武广场上集合!” “现在有序的前往习武广场!” 众孩童面面相觑,但是还是遵照黎若星的话井然有序的排队前往习武广场。 路尘和易只玲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易只玲悄悄对着路尘问道:“路尘,你知道去习武广场干嘛吗?” “不知道。” 路尘摇了摇头,这节原本是理论课,却是不知道为何要前往习武广场。 丁班的孩童带着疑问来到了习武广场,却发现此时习武广场上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好多人啊!” “不只是一级段,其他级段的也都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今晨,整个初学堂的学生都聚集于此,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照队伍站好,切莫交谈!” 前头的黎若星又是严肃的对着丁班的孩童说道,丁班的孩童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黎若星。 立马就吓得排好了队伍,不敢作声。 路尘站在了队伍的最后,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看来是有事发生了! 整个偌大的习武广场,此刻却是鸦雀无声,各个级段的孩童均是目视前方。 这时候,初学堂的堂长魏正坤和副堂长文赫明以及初学堂的总讲堂师和总工堂师相继走上了习武广场的台上。 而后一名身着医术服的老者也是面色严肃的上了讲台站在了一众学堂领导的身旁。 这老者正是初学堂的医术师杜斋,平日里都是在学堂的医术室执勤,今日为何也来到了习武广场之上? 各级段和各班级都到齐了以后,只见堂长魏正坤面色严肃的对着众孩童高声道:“川罗郡县初学堂的学生一向遵守学堂的规定规矩,然而近日竟然有学生做出伤害同学的事情!” “路尘!上来!” 魏正坤的声音带着怒气,众孩童听到这里,均是明白了今晨集聚习武广场的目的! 魏正坤的目光转向了一级段丁班方向,而在场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了路尘... 第194章 正义凛然的田修伟 “伤害同学?” “我?” 路尘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却是十分错愕,魏正坤说他伤害同学,这从何说起? 就在疑惑之时,心脏赋海中的小沌却是传声而至。 “那日那名叫做田修伟的孩童欺辱你,我自作主张就踢了他...现在看来确实有欠考虑!” 眼下路尘被指责,小沌的声音也是带着愧疚。 “田修伟!?” 路尘听到田修伟的名字,心中却是明白了大概。 这田修伟向来跋扈,时常欺负自己,那日定然是又故伎重演了! “前辈!踢得好!” 路尘却是目光坚定,脚步迈开朝着习台而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田修伟三番四次欺负自己,自己如果没有反抗,那跟孬种有何区别!? “路尘,切莫冲动!” 这时,心脏赋海中又一个声音传来,正是此刻轮值的令鉴——识鉴! “识鉴前辈!” 路尘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他与识鉴最早相识,识鉴更像是一个长辈一样,路尘对其是相当敬重。 “伤害同学的罪名定下来,肯定是开除出初学堂,你可千万记得!是那田修伟欺负你在先!” 识鉴的声音急切,如果路尘因为这事被开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开除!” 路尘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识鉴前辈,你放心吧!” “我会跟魏堂长讲明事情缘由!如果还是认为我错,那这个初学堂不上也罢!” 走到了习台之上,路尘对着魏正坤等人行了一个礼。 魏正坤望着路尘,心中也是颇为感慨,好像什么事都有这个历经磨难的孩童参加。 “呵呵,路尘同学,无论什么理由也不该对同学下死手啊!” 魏正坤还没有讲话,一旁的文赫明却是率先对着路尘发难,一句话就把话路尘的接下来的说辞堵死了! 文赫明的意思很简单,再怎么样也不能去踢同学的裆部。 果然此话一出,一旁的杜斋也是厉声道:“文副堂长说的是!你这孩童小小年纪出手就如此歹毒!你的父母没有教导你吗?” 这杜斋原本就是个严厉的老者,最见不得品行不好的孩童,此刻的路尘在其眼里仿佛一个小恶魔! 路尘并不认识面前的老者,却是对方居然说自己的阿爹阿娘没有教导自己! 捏紧了拳头,路尘对着杜斋怒目而视。 “你这劣童!” 杜斋望着路尘那愤怒的样子,只当是路尘不服气自己所说的话,他心中认定这孩童没救了! “魏堂长!文副堂长!此等品行不端的孩童不能留在学堂!老夫建议开除他!” 杜斋对着魏正坤和文赫明正色道。 文赫明闻言却是笑着不说话,心中却是暗道:想要这小子体内的秘宝,却是屡次失手,眼下如若这小子没在这初学堂会不会更好下手? 魏正坤轻叹一声,看来今日是不得不开除路尘了。 “开除!” “开除!开除!” “开除他!开除他!” 而习台之下,许许多多的孩童此刻都喊着开除路尘。 一级段甲班的声音尤为响亮 。 徐洋等人奋起嗓子嘶吼,路尘被开除那自然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甲班序列最前端显眼的位置,于妍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站立,现在的她俨然是甲班之中举足轻重的存在。 于妍并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注视此刻事件的中心——习台,仿佛周围的喧闹都跟她无关。 丁班中,易只玲不安的望着习台,心里七上八下,如果说整个初学堂还有一个人关心路尘,那肯定就是易只玲。 不过易只玲也明白,此刻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跟易只玲相比,其他丁班的孩童此刻也是巴不得路尘被开除,在他们眼里,路尘就是丁班的害群之马! 叶君、徐丹丹等这些平日里仇恨讨厌路尘的孩童甚至跟着起哄,叫唤着开除路尘。 只不过丁班的导师黎若星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叶君、徐丹丹等孩童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不过众人看这即将被开除的路尘均是兴奋不已:这灾星终于是要被开除了! 一级段甲班的班导安乐节摇着折扇,望着习台上的路尘,一如既往鲜红的嘴唇笑得都快裂开了! 安乐节边笑还边示意甲班的孩童声音再大点,“嘿嘿!今日就让你这死小子清除出初学堂的队伍!” 恨路尘入骨的安乐节此刻自然是相当畅快,自己差点因为路尘的事被开除,此刻却是风水轮流转,轮到路尘被开除,安乐节怎能不开心!? 而其他级段的孩童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加入了起哄的队伍。 顿时“开除!”的声音席卷了整个习武广场之上! “这可怎么办?!” 心脏赋海中,一向沉着冷静的小沌和识鉴却是也没了主意,难道路尘这次真要被开除吗?? 魏正坤见习武广场人声鼎沸,皱了皱眉头,举起了手,“安静!” 音波功传开,顿时广场之上所有人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音浪! 嘈杂的习武广场瞬间鸦雀无声。 “路尘,你伤害同学,按照校规,应当...” 魏正坤正准备宣布开除路尘,却是听到了一声嘹亮高亢的声音:“魏堂长!且慢!” 一时间大家都顺着这个声音望去,却是没想到这个声音来自一级段甲班的田修伟! 田修伟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快步走上了习台,站在了路尘的旁边! “魏堂长!诸位讲师们,同学们,请听我一言!” 田修伟此刻的面色温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路尘看着他都仿佛不认识了! “路尘同学与我只是打闹,更何况我也有错的地方,况且我现在也没事了!就不要开除路尘同学了吧!” 田修伟情真意切,听得在场的人纷纷动容。 “好孩子!以德报怨!难得!难得啊!” 习台上的杜斋抚须大笑,很是欣赏田修伟。 众讲师和众孩童也被田修伟的举动感染,纷纷投出了大拇指。 而在田修伟的衬托之下,路尘更是相形见绌! “这小子干嘛!?” 田修伟的班导安乐节却是一脸的愤恨,眼看就要开除路尘这个自己厌恶的孩童,自己的学生却上去求情! 甲班之中,那些田修伟的跟班也是纷纷不解:田修伟这是被路尘踢傻了吗?! 路尘望着此刻凛然的田修伟,也甚是不解:莫非田修伟转性了? 而田修伟却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对着魏正坤继续说道:“还有三个月就是一级段末考的日子,我衷心希望能在末考跟路尘同学好好切磋一番。” “让我们化矛盾为玉帛,堂堂正正的对决!” 田修伟目光炙热,嘴角却是露出来不易觉察的冷笑... 第195章 又见司元亮 “段末考?!” “这田修伟是想在三个月后的段末考击败路尘!” “嘿嘿!原来他打的是这主意啊!” “路尘要倒霉了!” 田修伟的话刚说出口,台下立即就是一阵骚乱。 “哈哈,不愧是我的学生,好主意!就这么开除那小子太便宜他了!在段末考上好好虐他!以泄我心头之恨!” 安乐节听见田修伟的话,顿时心花怒放。 “老大!” “这下可以好好虐打那小子了!” 甲班的学生也是欢呼雀跃,刚刚还很是不解田修伟为路尘“求情”。 现在却都是恍然大悟! 初学堂一共有五级段,每一个级段都会有两次的段末考试,分为在每年的冬至和夏至。 田修伟口中所说的段末考指的是三个月后的冬至段末考,也可以称为半段末考,是检验学生一级段半程武道修行的考试。 而夏至时令的段末考则是检测学生一整个级段武道修行的总测验,也是升入更高级段的考核。 所以夏至时令的段末考比之冬至时令的段末考更为重要! 而在段末考的时候,是可以与同学进行切磋的,这也是武道修行的重要阶段。 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成为真正的武者和强者! “安静!” 魏正坤听见台下喧嚣不断,立马示意大家安静。 他正欲说话,身旁的文赫明却是抢先一步:“大家安静!” 正副堂长都讲话了,习武广场上,一众孩童自然是都不再言语,全部紧盯着习台之上,看着事情的发展。 “田修伟同学这个提议好!我初学堂本就是教授武道的地方,能在武台上切磋交流自然是最好!” 魏正坤还没有说话,文赫明却是紧接着说道:“届时两位同学可以好好比试比试!点到为止,定能增进感情!” 文赫明笑着说道,心中却是窃喜不已:留在这初学堂还能方便我随时下手!一旦开除这小子万一让他跑了,那他身上的秘密可就无从得知了!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我定然将你剥皮拆骨,好好研究一番! 几次让路尘逃脱,文赫明早就怒火中烧,这三个月的时间,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路尘身上的秘宝得到! 魏正坤见文赫明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目光严肃的望向路尘:“这次之事暂且饶过你!倘若日后再犯定然要开除你!” 杜斋此刻也是上前,面对着田修伟,“孩子,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额!” 田修伟面色一红,“没事了!” 他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也是丢脸之事。 杜斋闻言点了点头,又转头瞥了一眼路尘,什么都没说就下台去了。 路尘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不怕跟田修伟比试,他自然知道田修伟的意图。 不过却是托他的福,不用开除! “这下好了!目前在这初学堂内才是最好的选择!” 识鉴的声音缓缓传来,在它身旁的气体小沌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众鉴和它个个神通广大,倒是目前路尘还是适合在初学堂内一步一个脚印学习武道。 “路尘同学!请多指教了!” 田修伟伸出手一脸微笑的走向路尘,路尘却是一脸淡漠的看着他。 田修伟的脸瞬间抽动了下:你给我等着! 心中早已将路尘碎尸万段!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魏正坤对着田修伟和路尘说道。 路尘闻言对着魏正坤恭敬行礼,而后就头也不回了下台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田修伟那怨毒的眼神。 在走到丁班的序列时,丁班的孩童均是望着路尘,包括徐丹丹、叶君在内的许多孩童均是一脸嫌隙。 那眼神分明在说:没被开除真是便宜你了! “等着吧!看三个月后田修伟怎么教训你!” 叶君咬牙切齿,已经开始幻想那田修伟暴揍路尘的场景了! 路尘并不理会这些同班同学的目光,他也丝毫不在意,这些人对自己并不友好,路尘也懒得理。 “路尘!太好了!我差点以为你要被开除了!” 易只玲望着路尘担忧的说道:“不过那田修伟定然是没安好心!你可要小心啊!” “嗯!我知道!” 一站定,身旁的易只玲就对着自己出言提醒道,这让路尘感觉道非常的暖心,易只玲也是他在初学堂为数不多的好友了! 而且对方是真切的关心自己,这让路尘非常的感动! 而此刻,路尘的心中却是浮现出另一个女孩的身影:不知道她在郡府初学堂如何...... 以后怕是不会见面了吧! 摇了摇头,路尘也是苦笑一声:想啥呢! 就在路尘走神的时候,习台之上却是走上来一个人站到了魏正坤的身旁。 那人是个瘦高个,皮肤白皙,留着一摞八字胡,身着一袭黑袍,胸口处还有只一匹马的图案! “是他!” 路尘却是认出了这人,正是在那兽轨行车站救下自己的那个人! 那时听柳青衫叫其大人,却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初学堂内。 面对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路尘也是倍感亲切,自己还没有当面好好谢谢他。 在一众孩童好奇的目光中,那瘦高个缓步走向魏正坤,拱手对着魏正坤道:“魏堂长!” 魏正坤也是一脸微笑道:“有劳司大人了!” “魏堂长客气了!” 那瘦高个也是微笑摆手,二人显得很是熟络。 二人打完招呼之后,魏正坤就转向众孩童高声道:“这位是南越郡区兽轨行政司的司办,司元亮大人,他是一名御兽师!” “御兽师!” “哇!” “居然是御兽师!” ... 底下的孩童瞬间沸腾了,御兽师和元素师一样,都是强大的武者分支。 能够控制禽类兽类进行战斗,与元素师一样,御兽师也是武者中稀有的存在,所以这些孩童见到司元亮自然是兴奋不已。 “今日司元亮大人专门来给我们学堂一级段的同学上课。” “一级段的同学留在习武广场,其余级段的孩童有序回到各自班级...” 魏正坤刚刚说完,底下的一级段的孩童却是都欢呼雀跃起来! ...... 第196章 精神力 御兽师上课? 那不就是上御兽课吗? 这足以让一众孩童兴奋!谁不想成为一名御兽师,指挥着强大的禽类兽类进行战斗呢? 司元亮环视着底下兴高采烈的孩童,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事实上,司元亮每年都会来到这川罗郡县的初学堂给一级段的孩童上一节御兽课程。 虽然初学堂并没有开设专门的御兽课程,但是大夏帝国为了挖掘潜在的御兽师,也是派遣御兽师前往各初学堂寻找御兽师的苗子。 与元素师不同的是,御兽师修炼的是精神力! 所谓精神力指的就是武者脑中释放的一种不可见的力量。 精神力是由忍耐力,控制力,毅力,与禽兽沟通力等多种力量组合而成的,御兽师面对着是凶猛强大的禽类兽类,如若不能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非但不能控制禽类兽类,甚至还会被它们所控制! 御兽师的等级由低到高分别为一至九星御兽师,每一个星级对应的精神力自然是不同。 而精神力自然也有强弱之分! 要想成为一星御兽师,精神力就必须达到精神力的第一重境界——宁神境界。 所谓宁神,指的就是屏息凝神,只有真正将精神力达到外界无法干扰的状态,才能与禽兽展开对话,收服它们! 司元亮目前就是处于宁神境界,他自小在元力修行上并没有展现出天赋,然而却是在机缘巧合下觉醒了自己的精神力。 而后不断的修行精神力,从而成为了一名御兽师。 “司大人,这些孩童就交于你了!” 习台之上,魏正坤又是对着司元亮拱手道。 “魏堂长放心!” 司元亮也是连忙拱手回礼道。 而后魏正坤就与文赫明等一众总讲堂师和总工堂师下到了台下,把习台交于司元亮一人。 “同学们!今天就由我给大家上御兽课程!” 司元亮声音高亢,对着台下一众孩童朗声道。 一级段四个班级的孩童均是面色红润,跃跃欲试。 “大家见过禽类和兽类吗?” 司元亮笑着问道。 “见过!” 台下立马响应。 “那么有谁说说都见过什么禽类和兽类啊?” 司元亮又是对着一众孩童提问道。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许多孩童举起了手。 “你来说说!” 司元亮指着乙班序列前排一名举手的女孩说道。 那女孩显得很是兴奋,“我见过犁牛!” “我也见过!” “我也是!” 女孩口中犁牛刚说出口,立马就引来了许多附和。 “犁牛,很好,还有呢?” 司元亮赞许的对着那个女孩点头道,随后又示意其他孩童继续回答。 “禽鸡!” “食兔!” ... 众孩童七嘴八舌道,一时间各种禽兽的名字在习武广场之上飘扬。 “很好!大家说的都很好!” 司元亮又接着说道:“谁还能说出其他的禽类兽类!” “气巽象。” “苍烈隼。”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声音却正是丁班序列中的路尘。 “很好!” 司元亮也是惊喜不已,知道气巽象不足为奇,毕竟气巽象是兽轨行车站常见的轨兽,而这孩童居然还知道苍烈隼。 目光望去,只见面前的孩童却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位同学说的很好!” “刚刚这位同学口中的气巽象和苍烈隼,大家知道他们跟犁牛、禽鸡、食兔有何不同吗?” 司元亮又是一脸期待的望着众孩童。 而一众孩童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不知道气巽象、苍烈隼和犁牛、禽鸡、食兔之间的区别。 见众孩童均是不知,司元亮会心一笑。 “犁牛、禽鸡、食兔等我们常见的禽兽,它们本身只给我们提供肉类,或者帮助我们耕作。它们是没有等级的禽类兽类。” “而气巽象和苍烈隼则是属于野兽和野禽级别的禽兽,他们是能被御兽师收服,并为御兽师所用的禽兽。” 司元亮一边解释,一边将右手食指指向天空! “赫!” 司元亮的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叫喊。 “啾!” 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禽鸣!一只身躯庞大的飞禽向着习武广场俯冲下来! 那只飞禽翅膀足有一丈长,羽毛浅灰色,一双爪子无比的锋利。 一众孩童望着那巨大的飞禽,均是吓了一跳,胆小的孩童甚至连连后退。 “同学们别怕!” 司元亮连忙安抚着众孩童,而那只巨大的飞禽却是缓缓停留在了司元亮的身旁,犀利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一众孩童。 “苍烈隼!” 路尘认出了这只飞禽样貌与笔架山所见到的苍烈隼甚是相同,只不过体型却是更大些。 “同学们,这就是苍烈隼,这只苍烈隼是我收服的第一只禽类,现在已经是达到了五级野禽的级别。” 司元亮抚摸着那只苍烈隼的头,那苍烈隼也亲昵的靠向司元亮。 这一幕把一众孩童羡慕的半死! “哇!” “司讲师!您可以骑着它飞起来吗!?” 有孩童壮着胆子对着司元亮提问道。 司元亮闻言笑了一声,随后拍了拍苍烈隼的背,那苍烈隼立马匍匐在地,司元亮立马坐了上去,又是拍了拍苍烈隼的禽背。 苍烈隼双爪一蹬,立马就飞了起来! “哇!” 众孩童见到这一幕,简直是高兴的跺起了脚! “大惊小怪!都给我站好了!” 甲班班导安乐节鄙夷的望着天空之中的司元亮,而后对着自己班上的学生怒喝道。 其余各班的班导也是维持起秩序,否则众孩童甚至会跟随着司元亮跑起来。 在半空飞了一圈的苍烈隼和司元亮缓缓落在了习台之上。 望着台下一众兴奋的微微颤抖的孩童,他笑意黯然。 轻轻摸了摸苍烈隼的头,苍烈隼就又飞到了天空,而后消失不见。 众孩童盯着苍烈隼消失的方向,意犹未尽。 “同学们,还想不想看更多的禽兽啊!?” “想!”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司元亮又是爽朗一笑,显得很是高兴... 第197章 禽兽园 “去哪?” “对啊,司讲师!我们去哪里啊?!” ...... 孩童们均是好奇,这司元亮要带他们去哪里看更多的禽兽? 司元亮挥了挥手示意孩童们安静,随后微笑道:“禽兽园!” “禽兽园?!” “那是什么地方?” 众孩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不知道司元亮口中的禽兽园是何处。 “禽兽园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禽兽。其中有着许多大家没有见过的禽兽。” 司元亮神秘的说道。 “哇!” 一级段的孩童毕竟都只有十岁,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听到司元亮这么说,全部都兴奋的叽叽喳喳起来。 “哼!” 这时,路尘却是听见了心脏赋海中传来一声冷哼。 “将禽类和兽类关押起来的地方,有何好看的?” 此时乃是巳时,正是兽鉴的轮值时辰,它似乎对于司元亮口中的禽兽园嗤之以鼻。 “兽鉴前辈,你去过禽兽园吗?” 路尘听见兽鉴出声,也是开口询问道,他对于禽兽园也是相当好奇。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兽鉴对于禽兽园相当排斥,路尘只得尴尬的挠挠了头不再言语。 心中却是暗道:兽鉴前辈称为兽鉴,想必跟禽兽有着莫大的联系吧! 这边路尘还在思索着,习台上的司元亮已经让一级段四个班级的班导带领着各自班级的学生按照顺序排列前行。 一路上司元亮还不断跟孩童们介绍着即将前往的禽兽园。 那禽兽园据说位于川罗郡县的南郊,占地七十余亩,有着近百种禽兽。 孩童们均是面露惊奇,恨不得脚下生风,立马就到那禽兽园。 浩浩荡荡的孩童序列沿着川罗郡县的街道前行着,引来了诸多目光的关注。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对这些初学堂的孩童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么多的孩童这是要去往何处? 而街道上那些年龄相仿的孩童都对一级段的孩童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他们羡慕这些意气风发的同龄人。 武者和普通人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在前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一级段的孩童来到了一个建筑群旁。 放眼望去,只见这些建筑群都处在高墙之内,那些高墙足足有三丈之高,让人无法窥见里面的场景。 高墙下有个大门,大门口的匾额之上赫然写着“禽兽园”三个大字! “我们到了!” 司元亮示意到了目的地,在众人到达这禽兽园的时候,紧闭的大门也是打了开来。 只见两名穿着同样服饰的男子快步朝着司元亮跑来,在与司元亮简单耳语几句后就招呼着一级段的众孩童朝禽兽园中走去。 “路尘!这里好大啊!” 路尘身旁的易只玲望着那高高的墙体由衷的感慨道。 “是啊!” 路尘也是发出了感慨,在川罗郡县这么久,却是没听过这禽兽园。 又继续前行了几百米,众人终于是来到了禽兽园的内部。 “快看!那是什么?” 人群中有人惊叫道,众孩童纷纷望去,却是看见了几百只长相奇特的禽鸟正在快步穿行。 那些禽鸟有着像蛇一样细长的脖颈,脖颈上支撑着一个很小的头部,上面有一张短而扁平的、由数片角质鞘所组成的三角形的嘴。 羽毛为明显黑白色,翅羽及尾羽为纯白色。 足有成人那么高! “这是二级野禽,驼禽,说是野禽,但是却不会飞,喜欢成群结队的生活。也是成群结队进行攻击。” “像这样几百只驼禽甚至能杀死一只蛮兽级别的兽类。” 司元亮边走边解释道。 路尘的目光在那些驼禽的身上扫过,却是发现这些驼禽并不理会此刻一级段的孩童们,而是朝着一处狂奔。 “它们是集体进食,这时候应该是喂养它们的时候到了。” 心脏赋海中,兽鉴的声音传来,对着路尘解释道。 果然,那些驼禽到了一处高墙下,那高墙之上,正有人不断往下方撒着什么东西。 那些驼禽立马争先恐后的抢夺那些东西吞入口中。 “那是用蚓虫做成的饲料,那些驼禽最爱吃的就是蚓虫了。” 兽鉴很是了解这些驼禽,不断传音给路尘讲解道。 路尘闻言点了点头,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驼禽进食。 “走吧!我们去看看别的禽兽。” 司元亮让孩童们把目光收回,孩童们依依不舍的继续跟随着司元亮前行。 不一会儿,众人又是来到了一处地方。 这是一处被钢铁栅栏围住的巢穴, 只见里头有着几只通体灰白的兽类。 这些兽体不大,身长不过三尺,嘴巴尖细,两只耳朵高高耸起。 但是这兽类的眼睛却是十分可怕,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众孩童。 孩童们被盯的毛骨悚然,纷纷后退。 “大家别怕!这是野兽灰狈,也是一种群居的野兽,擅长迷惑敌人,大家不要看着它们的眼睛,否则很容易昏迷!” 司元亮连忙护在众孩童身前。 众孩童听到司元亮的话,都将目光收回,生怕着了道。 “灰狈会低级别的瞳术,也可以称为幻术。” 兽鉴的声音传来,却是让路尘好奇不已:“瞳术?!” “兽鉴前辈!什么是瞳术?!” “瞳术是一种特殊的能力,强大的瞳术甚至能杀人于无形!小主人你就...” 兽鉴话到嘴边,却是被气体小沌给拦了下来。 “杀人于无形!?” 路尘感到啧啧称奇,没想到眼睛居然能杀人!? 武者的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抱着这样的好奇想法,路尘却是忍不住望向那些灰狈的眼睛。 那些灰狈也是感受到了路尘的注目礼。 它们均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正愁没人上它们的当呢! 然而那些灰狈望向路尘眼睛,却是纷纷露出了恐惧之色! 然后成群结队躲进了巢穴之中,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它们到哪里去了?!”路尘望着那些灰狈突然都不见了踪影,顿时左右张望。 司元亮也是注意到了这些灰狈突然都躲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并没有深究的司元亮又是对着众孩童道:“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众孩童早就被灰狈吓的连连后退,此刻听见司元亮的话,立马就快步离开这灰狈巢穴。 路尘则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回头望着此刻空空如已的灰狈巢穴百思不得其解...... 第198章 蛮兽巢穴 “兽鉴前辈!那瞳术究竟是什么?你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路尘一直对兽鉴口中的瞳术念念不忘,当下也是传音给心脏赋海中的兽鉴。 “瞳术也称为幻术,是一种强大的能力,它是由眼睛为载体所使用的一种特殊的能力。” “中了瞳术的人往往会被施展瞳术的人所控制,任由其摆布。” “而瞳术乃是天生就存在的,不存在后天修炼的可能,瞳术依据使用者的不同分为人瞳和禽兽瞳,方才那灰狈的眼睛就是兽瞳。” “虽然只是低级别的兽瞳,但是一旦施展,即便是百元境的武者也会中招。” 兽鉴对着路尘解释瞳术的厉害之处,路尘听了却是连连咂舌。 “幸亏刚刚没有与那灰狈对视,不然可就中招了!” 路尘感到一阵后怕。 “小主人你无需害怕那瞳术!因为你...” “嗯咳!” 兽鉴话还没说完,又是被身旁的气体小沌打断. 气体小沌用只有兽鉴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以小主人目前的实力,还是不要告诉他关于瞳术的事...” 兽鉴闻言也是后知后觉,这瞳术太过于玄妙,确实不是目前的路尘所能触碰的。 “兽鉴前辈,你像他们一样叫我路尘吧!刚刚你说啥?” 路尘见兽鉴一直称呼自己为小主人,也是立马提醒道,他还是喜欢众鉴称呼他的名字。 “没什么!我们赶紧走吧!落下队伍太多了!” 兽鉴连忙转移话题,路尘闻言也是发现自己离一级段的大部队老远,也是连忙快步跑了上去。 “路尘,要跟紧队伍,可别乱跑!” 丁班的班导黎若星见到姗姗来迟的路尘,立马出言提醒道。 “是!黎讲师!” 路尘也是咬了咬嘴唇,显得很不好意思。 “哼!” 丁班队伍之中,那叶君、徐丹丹等人望向路尘,却是颇为的不爽:这家伙到哪里都要独树一帜! 就在叶君和徐丹丹愤慨的时候,却是有两名孩童悄然接近了他们。 “妹妹!” “过来!” 来人正是甲班的田修伟和徐洋,那徐丹丹正是徐洋的堂妹,此刻二人却是悄然来到了丁班的队伍。 徐丹丹对着叶君使了个眼神,二人就悄悄的跟随田修伟和徐洋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转角。 “田老大!徐洋哥!” 叶君兴奋的冲着田修伟和徐洋喊道。 他一直憧憬加入甲班,眼下被田修伟和徐洋看中,他自然是相当兴奋! 田修伟也是冲着他微笑道,随后朝着徐洋瞥了瞥头。 徐洋点了点头,对着徐丹丹和叶君开口道:“想不想教训那路尘?” “想!” “当然想!” “这小子居然敢踢田老大!我恨不得将其打死!” 叶君义愤填膺的说道,那样子十足的狗腿子。 然而田修伟脸上的表情瞬间不悦,被路尘踢裆是十分不光彩的事情。 他自然是不愿意别人提起,若不是有事让这叶君去办,这会他已经出手教训叶君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徐洋立马就看出了田修伟的不悦,他上前拍了拍叶君的肩膀:“眼下就有个机会能让那小子吃瘪,就看你们配不配合了!” “什么机会?哥!你快说!” 徐丹丹对于路尘可以说是十分厌恶,她至今都相信路尘是一个灾星。恨不得将其赶出丁班,赶出初学堂。 “你们看前面那是啥?” 徐洋指着队伍前进的方向,只见前方赫然伫立着一个偌大的钢铁巢穴。 比之方才的灰狈巢穴大了好几倍。 “那是什么?” 徐丹丹不解的问道。 “嘿嘿,方才我跟老大前去看了一眼,那里乃是一只蛮兽的巢穴!” 徐洋和田修伟对望一眼,坏笑道。 “蛮兽!?” 徐丹丹和叶君同时惊呼出声。 蛮兽,是比野兽更高级别的存在,相当于人类十元境的武者,却比十元境的武者更加的强大。 一只一级蛮兽甚至可以与三名十元境一重的武者对战不落下风! 此刻听到徐洋说前面的巢穴之中是一只蛮兽,这让徐丹丹和叶君十分惊讶,更是不懂这蛮兽与路尘之间有何关系。 “嘿嘿,我们观察到那巢穴左侧有一通道,可以进入那关押蛮兽的巢穴之中...” “我们只需要将那路尘推入那巢穴之中...” 徐洋的面色阴狠,却是想出了这个歹毒的计策。 “这...” 徐丹丹似乎是面有难色,毕竟进入那蛮兽的巢穴必定变成蛮兽的腹中食物。 她虽然厌恶路尘,却是没想过要杀死路尘。 “好!只不过那门如何打开呢?” 叶君却是面露喜色,一想到路尘被那蛮兽撕碎,他就十分兴奋。 但是同时叶君也想到关押那蛮兽的门必定是很难打开,打不开门又如何能将路尘推入。 “看见那边的人了吗?” 徐洋指了指前方,只见一个禽兽园的饲养人员正拿着一大肉朝着那蛮兽巢穴走去。显然是要喂食那蛮兽。 “等下那人打开巢穴的一瞬间,就将路尘推进去...” “而他被那蛮兽吃的骨头都不剩的时候,我们就一致对别人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徐洋面色愈发的阴狠。 “可是让谁将其骗到那蛮兽巢穴旁边呢?” 叶君又犯了难,毕竟他跟路尘不对付,路尘自然是不会配合,走到那巢穴通道门前。 “有了!” 叶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对着徐丹丹、徐洋和田修伟说道:“我知道让谁引他过去了!” 说罢,那叶君迅速追上了丁班的队伍,将一个孩童拉了过来。 那个孩童一脸懵逼的跟随着叶君来到了拐角处,却是看见了甲班的田修伟、徐洋和自己班上的徐丹丹都在这里。 “有...有什么事吗?” 这孩童正是那王镇林,先前与路尘关系要好,后来见路尘被大家孤立,也选择对路尘敬而远之。 王镇林性格怯懦,此刻见到田修伟等人,不知这些人叫自己所为何事,当下也是紧张不已。 叶君笑着将手搭在了王镇林的肩膀上,“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随后附在王镇林的耳边低语了片刻,王镇林的脸却是吓成了猪肝色...... 第199章 刀狼 “不行!不行!” 王镇林在听到叶君让其做什么之后,吓得半死,连连摆手。 “这怎么能行?” 王镇林自然是马上拒绝,他明白田修伟等人的意图,吓得连连后退。 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叶君和徐洋上前将其一把抓起,架住了他的胳膊。 田修伟哼笑一声,向着王镇林走了过来:“如果你不引路尘过去,我就让你进去...” 王镇林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双手都在颤抖,田修伟示意叶君和徐洋将王镇林放开。 随后田修伟将手搭在王镇林的肩膀,替王镇林整理褶皱的衣裳。 “你只需要将他引到那巢穴的门前,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田修伟的笑容如沐春风,看在王镇林的眼里却是如同恶魔一般。 “去吧!” 田修伟推了王镇林一把,王镇林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朝着路尘的方向走去。 咽了一口唾沫,王镇林头皮发麻的朝着路尘而去,到了路尘的身旁,王镇林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开口。 毕竟先前自己因为众人孤立路尘,也选择对其敬而远之,许久没有和路尘说过话,再加上紧张,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 倒是路尘发现了身后的王镇林对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旋即问道。 此前与这王镇林交好,自己还为了他跟田修伟爆发过多次的冲突,可是后来王镇林却是因为众人排斥孤立自己,也选择远离自己。 当然,路尘也并没有责怪王镇林,人各有志,自己在这初学堂内原本就不受欢迎,何必亲近自己而犯了众怒。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原莱,一想到原莱,路尘又是一阵恍惚。 王镇林依旧是很紧张,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转角处,此刻田修伟等人已然走到了距离他和路尘不远的地方,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他们。 田修伟又对着王镇林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王镇林立马一激灵,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般:“路尘!你能跟我过来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 路尘望着王镇林一副拘谨的样子,心中也是暗道:他是要跟我道歉吧!? 不过路尘的心中却并不认为王镇林做错了什么,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不过眼下王镇林这扭捏的样子,显然就是为先前随波逐流孤立自己的事情感到愧疚。 “好!” 想到这里,路尘冲着王镇林微笑道。 路尘心中还是把王镇林当做朋友,现在对方想要挽回这段友情,路尘自然是乐意的。 听到路尘这么爽快的答应,王镇林身体猛然抽动一下,一股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而后却又是想到了田修伟的威胁,一咬牙,横下心来:没事的!没事的!我只是叫他过去! “我们去那边吧!” 王镇林指了指一个铁门的方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路尘也察觉王镇林有些反常,却只道是王镇林氏因为羞愧,也没有多想就跟着王镇林走了过去。 “本鉴怎么觉得这小子怪怪的!” 心脏赋海中,兽鉴对着气体小沌说道,它也察觉到了王镇林似乎有些古怪。 “嗯。” 气体小沌也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它也能感受到王镇林些许不平常。 “路尘!你要小心这小子!” 兽鉴传音给路尘,路尘却是笑着回应道:“兽鉴前辈,你多心了!” “总之小心点!” 兽鉴还是不放心,又是对着路尘叮嘱了一句。 路尘却是没有放在心上,众目睽睽之下, 王镇林能对他做什么? 何况王镇林压根就没有那心思,他只是要跟自己和解! 此时一级段的队伍已经远离了路尘和王镇林,田修伟等人却是在身后伺机而动。 那名提着喂养禽兽食物的工作人员也终于来到了那蛮兽的巢穴。 “镇林,有什么话就说吧!” 路尘让开一个身位,让那名喂养禽兽的工作人员过去,随后对着王镇林问道。 还没等王镇林开口,那名工作人员却是严肃的对着他们说道:“不要在此停留,快离开这!” 说罢,就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那道铁门将手中的肉块丢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候突然从身后闯出来三个身影,将路尘一把推进了那道铁门之中! 那三道身影正是田修伟、徐洋和叶君,在将路尘推入蛮兽巢穴之后,那田修伟又是将那喂养禽兽的工作人员手中的钥匙抢了过来,将那铁门锁了起来。 一切发生只在瞬间,那名工作人员也是吓了一跳,随即立马吼道:“你们干什么?!” 吼声也被一级段队伍给听到了,众人纷纷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司元亮眉头一皱,对着身后的队伍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也是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就在田修伟等人还在想着如何处理这喂养禽兽的工作人员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却是突然出现将那工作人员给掳走! “安讲师!” 田修伟认出了那白色的身影正是安乐节,旋即惊喜万分! 安乐节一个手刀将那工作人员打晕带走,只留下了田修伟等人驻留在原地。 却说这头路尘被推进了蛮兽巢穴,却是摔倒在了巢穴的地板之上。 那地板分外的潮湿,把路尘的衣裳都浸湿了! “本鉴就知道那小子没安好心!” 兽鉴愤怒的声音传来,它刚刚就觉得王镇林不对劲,没想到这小子真憋着坏! “是团伙作案...” 气体小沌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显然也是看到了方才推路尘的田修伟等人。 “唉!” 路尘叹了一口气,此刻的他心中十分不好受,他把王镇林当朋友,王镇林却是联合他人给自己做局。 “别叹气了!小心!这是蛮兽巢穴!” 兽鉴的声音急促,提醒着路尘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 路尘听到蛮兽二字却是头皮发麻,他自然是知道这蛮兽是比野兽更加强大的兽类。 误入蛮兽巢穴,这可如何是好?! “小心!别惊动它!” 兽鉴的声音回荡在路尘的耳边, “在上面!” 突然兽鉴一声惊呼,路尘抬头望去,只见巢穴上方,一只浑身长满利刃的兽类正盯着路尘! “刀狼!” 兽鉴惊呼一声,鉴体也是发亮浮现出这蛮兽的名称...... 第200章 神秘小猴 兽鉴口中的刀狼,说是狼,却是有着六条腿,脊背,腿部都长满了锋利的尖刀!足足有一十八把之多。 路尘也是被这刀狼诡异可怖的样子吓了一跳。 而那头刀狼则是贪婪的盯着路尘,嘴巴不断地渗出口水,滴落在地板上。 那被饲养人员丢进来的肉块此刻刀狼瞥都不瞥一眼,一双幽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路尘。 “刀狼,蛮兽,狼族中的异类,蠢笨,六足,自出生时身体就带有尖刀,所以母刀狼分娩之日常常被刚出生的小刀狼划破母体而亡!” “身体的尖刀坚韧无比,能轻易划破其他禽兽的躯体,实力堪比人类十元境界的武者,只要是被其认定为食物的东西,便会主动发起攻击。” “眼下它还不确定小主人你是否可以食用,一旦确定,就会立刻扑上来!” 心脏赋海中,兽鉴着急的对着路尘解释着刀狼的习性,作为兽鉴,它通晓各类禽兽的特征。 此刻,头顶上的刀狼绝不是路尘可以对付的存在。 路尘心扑通直跳,也是紧张起来,在这样一头蛮兽面前,自己这连一丝元力修为都没有的孩童,怕是会成为它的腹中食物。 刀狼的六足除了那明晃晃的尖刀之外,足部还有着绒毛状的吸盘,可以吸附在任何物体之上! 路尘望着附着在巢穴顶上的刀狼,那模样却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那刀狼不断在顶上摇头晃脑,流着口液盯着路尘。 “不要动!” “这刀狼暂时不会攻击动弹的生物!” 兽鉴又是提醒道,刀狼蠢钝,只会攻击移动的物体,这也是它不被狼族所认可的原因之一。 路尘立马屏息凝神,一动不动望着头顶上的刀狼。 那刀狼盯了一会路尘,见其没有动静,也是用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脸,不再关注路尘。 路尘略微松了一口气,“兽鉴前辈!现在怎么办?” “等它睡着!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兽鉴的声音斩钉截铁:“这刀狼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嗜睡,一生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等它睡着的时候就是离开的时机!” 路尘此刻汗珠滴落,先前学习金禽独立的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现在的姿势可比金禽独立舒服多了! 所以保持这个姿势短时间内对于路尘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这刀狼什么时候陷入沉睡。 田修伟等人可以瞧得见刀狼巢穴内的场景,眼见路尘一动不动,那蛮兽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可急坏了田修伟等人! “老大!那蛮兽怎么不攻击那小子!” 徐洋一脸疑惑的问田修伟,田修伟自然也是不知道, 他只知道蛮兽乃是凶猛无比,每一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可是眼前的这只奇怪的蛮兽却为何不攻击路尘? “那路尘一动不动,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叶君看出了问题所在,对着田修伟和徐洋等人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田修伟等人顿时恍然大悟,可是路尘这小子怎么知道这蛮兽不攻击不动弹的人? “给他弄点动静!” 田修伟恼羞成怒般拍了拍那钢铁制成的巢穴,路尘这小子浑身透着古怪,行径也是很反常,这让田修伟很是不爽。 眼见蛮兽不攻击保持静止的路尘,田修伟又是立马吩咐徐洋等人弄出动静来吸引刀狼攻击路尘。 就在徐洋等人准备动手的时候,一级段的大部队此刻却是都回到了这刀狼巢穴! 原本司元亮并没有打算让孩童参观这刀狼巢穴,原因就是这刀狼模样太过于可怖,眼下却又是不得不折返。 “发生了什么事?” 司元亮见到田修伟几人,立马厉声问道。 田修伟见到司元亮等人都来了,也是立刻焦急道:“司讲师,有个同学进到了这巢穴之中!” 司元亮这才注意到刀狼巢穴中,一名孩童站在其中动也不动,而那刀狼正在其顶上! “天哪!” “是路尘!” “他怎么跑到里面去了?” 一众孩童见到路尘此刻位于蛮兽巢穴,也是都惊呼出声。 易只玲望着那只可怖的蛮兽刀狼,吓得两腿颤抖,害怕下一刻那蛮兽就扑向路尘! 丁班的讲师黎若星也是紧张的来到了巢穴的钢铁栅栏旁,“路尘!你没事吧?” 路尘也是听到了此刻的嘈杂声,知道了此刻人群已经汇聚在外面,可是听从兽鉴指令的他却是不敢开口回答黎若星,只怕那刀狼察觉自己! 见路尘没有回答自己,黎若星焦急的跑向司元亮:“司讲师!这可怎么办呢?” 虽说路尘此番与田修伟的冲突让黎若星感到失望,但是路尘毕竟是自己的学生,现在看见路尘此刻位于险境之中,黎若星自然也是紧张万分。 “饲养员呢!” 司元亮狐疑不已,这刀狼巢穴的门此刻却是反锁的,那钥匙只有禽兽园的饲养员才有,路尘究竟是怎么进去的,而又是谁把铁门锁起来的!? “在这呢!” 突然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花衣裳,满面粉脂,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带着一个身着禽兽园服饰的男子来到了司元亮的面前。 “司大人!此人就是那禽兽园的饲养员!” 来人正是甲班的班导,安乐节,方才提溜带走这禽兽园的饲养员,此刻却又是回到了这刀狼的巢穴。 “你是怎么回事?那孩童是怎么进去的!?” 司元亮对着那饲养员连声质问,司元亮乃是一星御兽师,也是兽轨行车站的司丞,对于这些禽兽园的饲养员亦是有着管辖权。 那饲养员见司元亮呵斥,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启禀大人!小人不知!方才小人喂养完这刀狼就走了!谁知道那孩童居然偷偷溜了进去,小人并未注意到里面有人,所以又将门给关上了!” “快打开!” “不!把钥匙给我!” 司元亮严肃的对着那饲养员说道,发生这种事,他这个带领孩童来禽兽园的人也难辞其咎,万一孩童出了什么事,他自然也没法向魏正坤交代! “小人给弄丢了!” “小人立刻去取备用钥匙!” 巢穴的钥匙方才被田修伟等人夺了去,此刻饲养员自然是没有钥匙! 不待司元亮回答,那饲养员立马撒疯似的跑走。 却是不知,安乐节将其带走说了些什么,他居然主动揽下责任。 田修伟等人也有着相似疑问,他们也是好奇的望向自己的班导安乐节,而此刻后者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刀狼巢穴,眼中充满期待。 期待那刀狼立马扑向路尘! 而此刻刀狼巢穴中的路尘依旧是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刀狼。 而刀狼幽绿的眼睛终于是忍不住想要闭上,就在路尘以为刀狼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路尘的面前跑过了一只瘦小的身影! 那身影只到路尘膝盖处,像个未满三朝的孩童一样,不过那“孩童”却是浑身毛茸茸! 路尘眼睛不自觉的往下瞥去,那身前的身影分明是一只猴子! 那原本准备睡觉的刀狼,也是猛然睁开了眼睛...... 第201章 宁神波压 刀狼作势要扑向那突然出现的小猴子,那小猴子还是在往前奔跑,似乎并未注意到顶上那可怕的刀狼! 路尘望着此刻即将俯冲下来的刀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小猴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眼看就要成为刀狼的盘中餐。 路尘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立马跑上去将那小猴子一把抱在怀里,那刀狼也是扑了个空,身体上的刀刃瞬间插到了地里! 刀狼转头望向了路尘,而路尘此刻抱着那小猴子又是保持着静止伫立不动。 这一招似乎是屡试不爽,那刀狼将陷入地下的尖刀抽了出来,狐疑的盯着路尘和那只小猴子。 巢穴外,众人瞧见了路尘的一系列操作,也是惊呼出声。 “看来那蛮兽不会攻击静止的人啊!” 一众孩童也是突然恍然大悟。 司元亮赞许的看向路尘,他自然是认为路尘是通过观察才知道这刀狼的特点,根本不会知道路尘心脏赋海中的兽鉴早就把刀狼的一切都告诉给了路尘。 “司大人!钥匙拿来了!” 这时,那名饲养员气喘吁吁地赶来,将备用的钥匙递给了司元亮。 司元亮一把夺过饲养员手中的钥匙,快速的打开了巢穴的铁门。 而路尘手中的那只小猴子此刻却是龇牙咧嘴挣脱了路尘的怀抱! 路尘被小猴子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立马又是伸手去抓那只小猴子,一人以后就这样在巢穴之中跑了起来。 刀狼此时感应到了两个移动的物体,瞬间又是暴起,朝着路尘的小猴子追去! 锋利的尖刀碰撞在在巢穴墙壁和地板之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司元亮此刻也是进到了巢穴之中,看见那刀狼即将扑杀到路尘,慌忙喊道:“快!往我这边跑!” 路尘看见突然出现的司元亮,没有任何犹豫,赶上一步,一把抓起乱跑的小猴子就往司元亮身边跑。 司元亮抓住路尘,连带着那只小猴子,一起推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刀狼眼看即将到嘴的食物又扑了空,瞬间恼羞成怒. “啊呜~” 狼嘴翘起吼叫了一声,叫声无比凄厉,把围观的一众孩童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快出去!这里交给我!” 司元亮面色严肃,急忙对着路尘说道。 路尘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就抱着那只小猴子跑出了巢穴。 那刀狼眼见两个食物逃跑,就准备扑上去拦截。 “你的对手是我!” 司元亮连忙挡住了刀狼,刀狼似乎也看出了面前这人的不一般,冲着司元亮吼叫一声,而后不断用尖刀在地板之上滑动,尖锐刺耳的声音似乎是想扰乱司元亮的心神! 巢穴之外,禽兽园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来到了这刀狼巢穴。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自然也是倾巢出动。 只见一个头戴方帽,眉毛下垂,长相喜感的微胖老者焦急的对着巢穴内的司元亮喊道:“司大人!老夫来迟了!大人您没事吧?” “林园长,我没事。待我安抚完这蛮兽就出去!” 司元亮认出了来人的声音,也是回了一句,但是他的目光依旧是紧盯着那刀狼。 微胖老者正是禽兽园的园长林松,掌管禽兽园的一切事务。 方才正在自己的行所美滋滋喝茶的他,却是突然接到了手下的汇报:有一名孩童被困在刀狼巢穴! 林松一听顿时一蹦三尺高,立马就赶到了这刀狼巢穴! 万一有孩童被蛮兽所伤,那自己这个禽兽园园长难辞其咎! 刚到这刀狼的巢穴,却是见到司元亮正在与刀狼对峙,又是吓了一跳! 这司元亮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怕是保不住这园长之位了! 司元亮自然是不知道林松此刻心中所想,他面色凝重的盯着那刀狼。 虽说刀狼蠢钝,但是毕竟是一只蛮兽,刀狼兽体上的尖刀锋利无比,司元亮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其降服。 更何况此刻司元亮身处巢穴之中,无法召唤自己的禽兽战斗。 “但愿有效!” 司元亮自顾自的说了一声,而后站得笔直,双眼紧闭,双拳紧握! “仔细看他的动作,用心去感受!” 路尘正焦急的望着司元亮,对方救了自己两次,虽然司元亮并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对于这个救命恩人,路尘心中无比感激。 此刻巢穴内危机还没解除,路尘自然万分焦急! “仔细看他的动作,用心去感受!” 心脏赋海中,兽鉴的声音突然传来,提醒路尘注意司元亮的动作,“这正是精神力的第一重——宁神境界!” 路尘闻言望向司元亮,只见对方这时一动不动,仿若一个雕像! “用手感受下铁栅栏内!” 兽鉴的声音又传来,指引着路尘。 路尘连忙将手伸进栅栏内,却是无端感受到了一股空气的阻力! “这是??” 路尘惊讶无比,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压阻挡了一般! “这就是司元亮的精神力气场!在他的精神力领域内,物体都会感觉到这股气压!” 兽鉴又是对路尘解释道:“精神力的第一重就是制造属于自己的气场,从而在自己的气场内去影响对手!” “你看看此刻的刀狼!” 路尘又将目光转向刀狼,却只见那原本暴戾的刀狼此刻正在缓缓的收缩兽体的利刃! “司元亮的宁神波压已经传达到了刀狼的体内,安抚了刀狼的情绪!” “此刻若是司元亮有心收服这刀狼,现在就是与刀狼签订契约的好时机!” 兽鉴缓缓解释道,路尘的心却扑通直跳! “想要成为一名御兽师,就得修行精神力,等到精鉴轮值的时候,你可以询问它。” 术业有专攻,众鉴之中的精鉴就是精神力的令鉴,路尘想要修行精神力,成为御兽师,自然是要问它。 路尘轻轻点了点头,御兽师和精神力,路尘虽然十分感兴趣,但是此刻他心思只在司元亮的安危之上,见到这时候逐渐被司元亮安抚的刀狼,路尘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原本也在路尘怀中盯着司元亮看的小猴子,却是再一次挣扎挣脱了路尘的怀抱。 小猴子在地上不断闪转,却是一股脑跑到了田修伟等人的身旁...... 第202章 人若犯我,我不把你当人 田修伟望着向自己跑来的小猴子,用力一脚踢过去,小猴子被踢飞数米,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路尘连忙跑去将小猴子抱在怀里,只见小猴子结结实实挨了田修伟一脚,此时面部的表情显得十分的痛苦。 路尘转头愤怒望向田修伟,后者今日先是将自己推入刀狼巢穴,让自己险些丧命,现在又这样伤害一只小猴子,实在是无耻至极。 望着愤怒的路尘,田修伟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这畜生乱跑乱跳,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你今晨说是要与我比试,现在又行如此卑劣之事,莫非你是怕我在半段末考比试中胜过你?” “你!” 田修伟被路尘的话气的半死。跨步就想上前打路尘,想到现在的情形,却也是忍住了。 路尘的语气平缓,在场的孩童却都是听了进去。 “这路尘是什么意思?” “田修伟行卑劣之事?莫非路尘被困入那蛮兽巢穴是田修伟所为?” “不会吧?” ...... 孩童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站在队伍最外面的王镇林面色苍白,双手颤抖,方才路尘在刀狼巢穴之中时,王镇林甚至希望路尘能被蛮兽吃掉... 现在眼看路尘就要说出事情的原委,王镇林害怕极了! “路尘!你说什么呢!” “方才大家也都听见了!是你自己进到那蛮兽巢穴,那饲养员不小心将你关在了里面!居然还敢诬陷我们!” 田修伟还没开口,徐洋却是对着路尘怒吼。 “哼哼,黎讲师,你这学生私自进入危险的蛮兽巢穴,还诬陷我们班的学生,你也不管管!” 安乐节迎了上来,目光盯着路尘,袒护起田修伟等人。 黎若星并没有看见先前发生的事情,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始末,他走到了路尘的身边:“路尘,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黎若星的询问,路尘摸了摸此刻在他怀里不安的小猴子,“黎讲师,我是被人推到了那巢穴之中。” “竟有这回事?!” 黎若星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甲班的田修伟等甲班孩童,这些孩童跟路尘有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真会做这样的事。 “可有人看见?” 黎若星询问似的环顾一圈,乙班和丙班的班导也询问着自己班上的孩童,众孩童却都是连连摇头。 “黎讲师,路尘在说谎!明明是他自己偷偷溜进那蛮兽巢穴!” 突然,丁班的叶君走到了黎若星的面前,“指正”路尘。 “黎讲师,你看看,你班上的学生都亲眼所见,就是这孩童自己进入到那巢穴中,现在还血口喷人,此等劣童,我看还是清除出丁班的队伍吧。” 安乐节用扇掩面,对着路尘斜视道。 “安讲师是说我用自己的生命做局,去诬陷田修伟了?” 路尘目光盯着安乐节,却是丝毫不怵。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安乐节冷笑一声,望着路尘的表情不屑一顾。 黎若星沉默了,此事还真是不好判断。 “砰!” 一声铁门的关闭声,将众人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司元亮这时候已经将刀狼巢穴的大门关上,那刀狼已经陷入了沉睡。 “司大人!您没事吧!” 禽兽园园长林松立马迎了上去,躬身对着司元亮。 司元亮摆了摆手,就将钥匙交到了一名饲养员手中,随后走向路尘。 望了眼路尘手中局促不安的小猴子,点头示意路尘将小猴子给他。 路尘将小猴子递了过去,司元亮抚摸着小猴子的猴头,那小猴子被司元亮抚摸着,颤抖的身体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惬意的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可有受伤?” 见小猴子睡着,司元亮又是对着路尘关切道。 “多谢司讲师!承蒙司讲师两次搭救,大恩大德,路尘在此谢过!” 路尘说罢对着司元亮跪了下去,对于救命恩人,这一跪,路尘并不吝啬。 “两次?”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险些被气巽象踩踏的孩童!” 习元亮此刻也是记起了路尘,却是没想到自己两次搭救,居然都是同一个孩童。 “起来吧,方才见你舍身救这小猴子,也是个好孩子!” 自小就修行御兽师的司元亮,在心里把禽兽当做朋友,对于路尘不顾刀狼的致命威胁,舍身相救小猴子的行为自然很是认可。 “多谢司讲师!” 路尘站起身来,眼睛紧盯着此刻安然睡着的小猴子,却是发现那小猴子的耳朵非常小,上面的血丝清晰可见,像是没有发育完全的猴耳。 “今日就到这吧!” “大家都准备准备返回学堂吧!” 司元亮对着众人说道,出了这样的事,司元亮也无心开展这禽兽课,旋即宣布返回初学堂。 田修伟、徐洋等孩童挑衅的望向路尘,路尘冷漠的回望。 趁着排列队伍的时候,那田修伟几人也是来到了路尘的面前。 “段考时候,我一定将你打的跪地求饶!” 田修伟压低声音,目光阴狠。 “我一定会再踢一次。” 路尘微笑的看向田修伟的下体,那田修伟听到路尘这样说,愤怒的双拳紧握。 大庭广众之下,却是不好再发作。 几人对着路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后,就回到了甲班的队伍之中去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把你当人...” 路尘望着几人的背影,呢喃道。 “不过,还是要先修行元力啊...” “两个月限期就要到了...必须修行至五分元力...” “长更山...九转草!” 三个月后的段考过后,路尘也要去往长更山上寻找九转草,为薛泰清、川穹他们解毒。 而依据识鉴所说,路尘必须达到五分元力境界方有前往长更山的资格。 “不知道柳师父他们怎么样了...若是能在长更山上寻得九转草再前往临都郡府找寻他们!” 路尘双拳紧握,暗下决心。 “吱吱!” 司元亮手中的小猴子突然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挣脱司元亮,龇牙咧嘴的环顾四周,像是寻找着什么。 司元亮见小猴子不断想要逃离,连忙将小猴子抱紧,可是小猴子还是不断地挣扎,而后像是发现了目标似的,用力驱使着司元亮往一个方向前进。 小猴子猛地一挣,来到了地上,一把抱住了前面的路尘。 路尘也是惊喜的将其抱在怀里。 “吱吱!”小猴子贴在路尘的胸膛,显得很是亲昵, “看来它很喜欢你,这是猕猴,属于野兽,看来它是跟猴群走散了。” 司元亮又是上前抚摸着小猕猴,那小猕猴也很享受他的抚摸。 “司讲师,我能饲养它吗?” 路尘越看小猕猴越喜欢,故小心翼翼的询问司元亮自己能否饲养这小猕猴。 “这...” “还是先让我带回去吧!你个小孩哪里懂得如何饲养猕猴。” “不过你可以随时来看它。”看着路尘那失望的表情,司元亮又是补充了一句。 路尘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自己现在居无定所,自己都不饱,如何能抚养着小猕猴。 “路尘,这小猴子似乎不是猕猴。” 心脏赋海中,兽鉴的声音突然传来,像是有着很大疑惑... 第203章 猕猴脑,最补了 “不是猕猴?” 路尘愣了一下,“兽鉴前辈,那这小猴子是什么种类的猴子啊?” 路尘并没有见过猕猴,只是司元亮也称呼这小猴子为猕猴,为何兽鉴却说这小猴子不是猕猴。 不过路尘自然是相信兽鉴所说,毕竟兽鉴之所以被称为兽鉴不是没有原因的,天下的禽类兽类没有兽鉴不知道的。 “猕猴乃是野兽,存在于野兽榜上,而这只小猴子却是不存在于任何的榜单之上,本鉴认为他应当就是不入榜的毛猴。” “野兽榜?” “榜单?” 路尘一头雾水,不明白兽鉴口中的“野兽榜”“榜单”指的是什么。 “所谓野兽榜,就是将野兽的实力进行排行的榜单,野兽榜之上还有蛮兽榜、灵兽榜等更为高级的禽兽榜单,野兽榜也是最低级别的禽兽榜单。” “比野兽更为低级的兽类被称为不入榜的兽类,譬如禽鸡、家猪等。” “这只小猴子应当就是不入榜的猴类,称为毛猴。” “不入榜的禽类兽类是不具有元力的,也不具备战斗的能力。” 兽鉴娓娓道来,路尘听得不住地点头,目光望着司元亮手中的小猴子,那小猴子也目光紧盯着路尘。 路尘用手抚摸着小猴子的头,那小猴子很喜欢路尘的抚摸,眯着眼享受起来。 “这禽兽园并没有猕猴的族群,我先将它带回去,待它恢复了,我便将它放生至猕猴的族群之中。” 司元亮似乎也很是喜欢这只小猴子,眼下这小猴子受到惊吓,司元亮想将其带回去照料一段时间再送回猕猴群。 “多谢司讲师!” 路尘闻言也是大喜,这小猴子如果能得到司元亮这个御兽师的照料,那肯定能恢复如初。 “走吧!我们该回初学堂去了!” 司元亮转身朝着禽兽园的大门口而去,路尘也将目光从小猴子身上收回,跟随着队伍踏上回初学堂的路。 禽兽园园长林松用手擦着汗,亲自送司元亮和孩童们出禽兽园,眼看司元亮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林松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级段的孩童又朝着来时路走回初学堂,一路上田修伟、徐洋等人皆是有意无意回头望向路尘,目光中带着阴狠,而路尘也是丝毫不惧,他跟田修伟之间定然是要做个了断! 今天对方居然想致路尘于死地,路尘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毙。 “田修伟已经到达了二分元力境界,我还是一丝元力没有,得赶紧修行元力才是!” 路尘想到这田修伟还未进入初学堂的时候,就已经修得二分元力,眼下说不定已经是更高境界的元力修为,而自己现在却是一丝元力没有。 三月后的段考笔试,如果自己还是没修行成元力,自己定然是会输给他。 更重要的是,三个月后要跟随众鉴前往长更山为薛泰清他们寻找九转草,如果没能修行成五分元力,那定然也不能前往! 三个月,五分元力! 迫在眉睫! 又是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一行人又是回到了初学堂。 甲乙丙丁的孩童又是按照各自的队列站好,司元亮抱着那只小猴子一脸严肃的走到了习台之上。 “今日出现了一些小插曲,但还在有惊无险,今天只是展示了御兽师和禽兽园的部分面貌!” “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御兽师,要经历的还有很多!” “在大家升入中学院的时候,会有专门的御兽师考核,届时大家如果能通过考核,就能进入专门的御兽班级,通过学习成为一名御兽师!” 像郡县初学堂这种条件有限的初学堂并没有专门设立御兽师的课程,而像郡府,郡区的初学堂往往会设立专门的御兽师课程。 这也是郡府、郡区初学堂优于郡县初学堂的原因之一。 在听完司元亮的话后,一些有志向成为御兽师的孩童均是面色潮红,毕竟御兽师也是一类强大的武者,试想一下,指挥着强大的禽兽为自己战斗,那感觉确实是有够爽! 然而能成为御兽师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精神力达到了成为御兽师的条件,许多御兽师在收服强大的禽类兽类的时候却是反被禽兽所控制亦或者是被禽兽所杀。 所以御兽师和元素师一样都被称为最危险的武者种类! “何必等到中学院!小主人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学习御兽了!” 心脏赋海中,兽鉴的声音传来,带着无比的自信。 路尘闻言也是惊喜万分,他自然是也想成为一名御兽师,中学院那可是五年之后的事情了,路尘自然是不想等那么久才开始接触御兽师,听到兽鉴说自己现在就可以开始学习御兽,自然也是非常激动。 “兽鉴前辈!” 路尘激动的传音给兽鉴。 “要想成为御兽师,可不能光靠它兽鉴,本鉴才是关键所在啊!” 一个自信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兽鉴的声音。 “你是?” 路尘并不知道这是哪个令鉴的声音。 “本鉴是精鉴。” 赋海中的声音缓缓传来,路尘也是惊喜道:“精鉴前辈!你就是掌握精神力的令鉴吗?” 先前才听兽鉴说要想成为御兽师就必须具备精神力,而众鉴之中的精鉴就是掌握精神力的令鉴,路尘有太多疑惑要问精鉴。 “正是!小主人叫我小精就好了!” “兽鉴那家伙只会夸夸其谈,本鉴就不一样了,本鉴所说的都是干货!” 精鉴洋洋得意,似乎跟兽鉴很不对付。 在一十二道令鉴之中,水鉴和火鉴,精鉴和兽鉴,正是两对冤家,相互看对方不顺眼。 “哈哈!” 路尘尴尬一笑,却是很喜欢这些令鉴的相处方式。 “路尘,你笑什么啊!” 身旁的易只玲看着路尘突然发笑,当即问路尘。 “没什么!没什么!” 路尘干笑几声,就转头望向别处,却是看见了王镇林此刻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王镇林立马恐慌的低下了头。 “唉。” 想到今日王镇林所做之事,路尘只得叹息,他心中也明白这王镇林定然是受到田修伟等人的胁迫,但是王镇林这般只想自己而对自己下手的行为路尘也是相当愤怒。 “御兽课程到此结束!” 就在路尘还在感慨之际,习台上的司元亮也是宣布了御兽课程的结束。 而后司元亮也是不做停留,快步的走下台离开了习武广场。 “司讲师!” 路尘想叫住司元亮,奈何对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路尘刚欲追上去,却是听见了黎若星对着丁班的孩童高声道:“大家回到教室准备下一节课程!” “还想询问司讲师住所,也好在放学之后去看望那小猴子!” 路尘遗憾摇头,却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那小猴子。 话说这头,司元亮快步走出了初学堂,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树荫下。 此刻,司元亮的面容突然变得阴鹫,怀中的小猴子望着突然变脸的司元亮也是哆嗦起来。 他用三根细长的手指揉搓着怀中小猴子的脑袋:“猕猴脑,最补了...” 第204章 甲班全员激活 自禽兽园归来已是午时,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午时是学生们休息吃饭的时间,下午的课程未时才开始。 没有寄宿在初学堂的学生大多是自己家中给其准备的午饭带到学堂来吃,而寄宿在初学堂的学生则是前往初学堂的食堂吃饭。 当路尘返回到丁班的教室时,班级里也只剩下十多个学生。 叶君和徐丹丹此刻还在教室中,二人家都在川罗郡县县城内,自然是不用寄宿。 二人都拿出了自己午餐刚准备开始吃,却是看见路尘走了进来。 “真是胃口都没有了...” 徐丹丹丢下了筷子,意有所指的望向路尘,身旁的叶君也是立马附和:“走吧,丹丹,咱们不用被这种人影响了食欲!” 说罢,叶君讨好似的帮徐丹丹整理好餐盒,而后二人就一前一后出了丁班的教室,其余的丁班孩童看见叶君和徐丹丹出了教室,也纷纷收拾起餐盒出了教室,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路尘。 路尘却对这些习以为常,并没有放在心上,今晨那王陵请路尘吃了两个烧饼,现在的路尘虽然腹中有一些饥饿,但是与前些日子相比,这种程度的饥饿自然是不算什么。 “路尘!” “你吃了吗?” 此时教室之中只剩下路尘的同桌易只玲,她也并非寄宿生,也是自家中带午饭来教室吃。 “我吃过了!” 路尘闻言连忙笑着回答道,说话间路尘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哦。” 易只玲哦了一声,就继续津津有味的开始吃起了饭。 路尘望了过去,只见易只玲的餐盒虽然饭菜并不是很丰盛,但是看起来却是十分的精致可口。 “这是我阿娘给我做的!” 易只玲见路尘望着自己的饭菜,也是自豪的介绍道。 “阿娘...” 路尘一时间也是想到自己的阿娘,想起阿娘那温柔的话语,还有阿娘做的可口的饭菜。 “路尘!你怎么了?” 易只玲看到路尘愣神,连忙用手在其眼前挥了挥。 “是不是今晨在禽兽园被吓到了!” “我没事!你慢慢吃,我出去走走!” 回过神的路尘冲着易只玲笑了笑,就走出了教室。 只留下一脸疑惑的易只玲。 “小主人,你的精神力不佳啊!” 心脏赋海中,精鉴的声音传来,此刻的它鉴体黯淡,就如同路尘萎靡的心情。 “我没事。” 路尘站在走廊之上,秋天的风带着微凉吹在他单薄的身子上。 此刻的他显得更是孤独。 精鉴很识趣的没有说话,让路尘一个人静一静。 “铛铛铛!” 三声响亮的钟声将发呆的路尘惊醒,“上课了...” 路尘也是连忙整理思绪,回到了教室中。 这一节是班导黎若星的知世课程,黎若星也踩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望了一眼座无虚席的教室,黎若星转身在黑板之上写下“元力”二字。 教室之中的孩童们一脸茫然,这黎若星不是教授“知世”课程,为何也教授起了“元力”课程。 看着疑惑的孩童,黎若星也是解释道:“我知道同学们的疑惑,为何这知世一门也要学习元力,这是因为元力乃是贯穿我们武者全部修行的内容。” “知世”课程中自然也是包括对于元力的讲解和说明,这节课我们就再来对元力进行学习,另外明日的元力修行课,将会和二级段丁班的同学一起上,大家做好准备!” 黎若星的话激起了教室不少的讨论之声。 “为何要跟二级段的一起上课?” “要跟他们比试吗?” “嘿嘿,我才不怕二级段的呢!” “拉倒吧你!你连一分元力都没有还不怕!” “哈哈哈” ...... “好了!安静,开始上课!” 黎若星见教室里叽叽喳喳,连忙示意孩童们安静,随后开始了今日的课程。 教室最后的路尘聚精会神的听着,现在的他一门心思只想成为强大武者,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识点。 “元力修行课...又是那安乐节...” 重要的元力修行课程却是处处针对自己,甚至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安乐节教授。 路尘却是感到一阵一阵头大...... 一级段甲班,此刻的安乐节也在教授着自己的甲班学生。 这节正是甲班的元力修行课程,一、二级段的甲班也是共同上这节元力修行课。 “你们是甲班的学生,是整个初学堂最为优秀的学生,可千万别被吊车尾的班级比下去!” 习武广场之上,安乐节的唾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站在前排的学生甚至被喷了一脸,然而却是没人敢动手去涂抹掉。 “听到没有!” 安乐节又高声问了一句,嗓音犹如被阉割的禽鸭般。 “听到了!” 两个级段甲班的孩童却是被激励的十分亢奋。 不一会儿,习武广场之上,就迸发了道道元力波浪... “一级段甲班,全体激活元力修为!” 一声嘹亮呼喊传遍了各个班级,一级段甲班全员都激活了元力。 这个消息让正在上课的一各个班级都震惊了,居然整个一级段甲班的学生都修行出了元力,这就意味着一级段甲班的全体学生都踏入了武者的第一步。 “真不愧是甲班啊!” “果然有差距啊!” ...... 一时间,其他班级的孩童感慨万分,这甲班的实力果然是遥遥领先。 一级段丁班的孩童也是纷纷露出了羡慕的表情,黎若星望着自己班上的孩童那憧憬的样子,拍了拍手:“大家回过神来!明日也好好努力,争取都突破成功!” “是!” 丁班的众孩童听到了黎若星的鼓励,也是齐声应道,跃跃欲试。 “明日,我也要突破那一分元力!” 教室最后的路尘,也是暗下决心,在明日的元力修行课上,突破到一分元力。 一日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路尘也是匆匆跑回了县衙,现在那不知名的势力还在寻找着自己,县衙的确如季昌铭所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路尘跑到县衙的门口,却是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魁梧的汉子,一双豹眼炯炯有神。 “关师傅!” 路尘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与柳青衫交好的研习武官——关泉...... 第205章 季欣瑜的消息 “呵呵,你小子,还记得你关师父!” 县衙门口的关泉也是看见了跑来的路尘,踏下县衙的阶梯,关泉也是三步并两步走向路尘。 “见过关师傅!” 路尘郑重的对着关泉拘礼,关泉和柳青衫是要好的兄弟,关泉先前还为了路尘跟安乐节动起手来,路尘对于关泉自然是十分尊重。 “唉!” 关泉叹了口气,摸了摸路尘的脑袋,“可怜的孩子!” 路尘遭遇的种种磨难,让关泉无比可怜面前这孩子,先是路原镇被屠镇,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亲,再是收留自己的薛泰清和川穹以及柳青衫都遇害。 路尘也是黯淡下目光,脑袋垂下,显得很是沮丧。 “振作起来!在初学堂好好学习,早日成为一个武者!” 关泉拍了拍路尘的肩膀,鼓励着路尘。 “你以后就住我家里吧!” 知道现在路尘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关泉有意收留路尘。 “不用了!关师父!我就住在薛医师的医术馆内,等薛医师他们回来!” 路尘并不想麻烦关泉,而且现在他也是笃信自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所以也不敢接近关泉,害怕关泉也出事。 “胡闹!你一个孩童怎么照顾自己!听关师父的!就住在关师父家中!” 关泉显得很是生气,他自然不知道路尘心中的顾虑,一双豹子一样的眼睛瞪着路尘。 路尘还欲拒绝,却是听见了一道声音传来:“呵呵,关治丞,让这孩童随我回去吧!” 只见一个身着宽大官袍,胖乎乎的身影缓缓走来,正是那县衙县丞王陵。 “王大人!” 关泉和路尘对着王陵行礼道。 “不必多礼!” 王陵仍旧是乐呵呵,“孩子,柳治丞去临都疗伤,县衙就让关治丞暂代柳治丞的职务,我们都在等着柳治丞康复归来!” 柳青衫负责川罗郡县的治安,这个岗位十分的重要,眼下柳青衫重伤昏迷,县衙也是找来了柳青衫的好友关泉来暂代柳青衫的工作。 说罢,王陵又摸着路尘的头转身对着关泉笑道:“我与这孩子有缘,不如就让他住在我那里吧!” “这!” 关泉早就听说县衙的县丞王陵爱民如子,和蔼可亲,现在看来确实名不虚传,对于一个陌生的孩童都能如此关爱,的确称得上是一个父母官。 “路尘,你的意思是?” 王陵开口,关泉自然也不好驳自己上司的面子,更何况路尘若是能得王陵的庇护,自然是安全万分,毕竟住在县丞的家中那些贼人自然也不敢造次。 而且王陵乃是一名十元境巅峰的强者,在这川罗郡县能胜得过王陵的寥寥无几。 故关泉也是问起了路尘的意见,若是路尘选择跟随自己回家,关泉自然也是责无旁贷担任起照看路尘的责任,也算给自己的好兄弟柳青衫一个交代。 “多谢王大人!多谢关师父!” 路尘也是感激的对着二人抱拳,“二位的好意,路尘心领了!我打算日后就寄宿在学堂之中,一来在学堂内可以专心学习武道,二来也不怕歹人会进学堂行凶!” 考虑到那不知名的势力团伙还会回到薛泰清的医术馆找寻自己,路尘也是打消了继续住在薛泰清医术馆的想法。 但是自己又不想麻烦王陵和薛泰清,遂路尘就想到了前往初学堂寄宿的办法。 “如此,也好!” 关泉沉吟一会,觉得路尘寄宿在初学堂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大夏帝国重视武道学堂,初学堂甚至比县衙还要安全。 “呵呵!如此也好!” 王陵闻言也是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恼怒。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医术馆收拾收拾!王大人!关师父!路尘告辞了!” 路尘说罢就欲离开。 “我跟你一起走吧!” 关泉还是放心不下,就准备跟随着路尘一同前去。 “呵呵,孩子,有什么事就来县衙找我!” 王陵笑盈盈的望着路尘,路尘又是感激着的对着王陵躬身。 随后与关泉一同前往薛泰清的医术馆。 打定主意要去往初学堂住宿,路尘自然要回薛泰清的医术馆收拾收拾。 望着路尘和关泉远去的背影,王陵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不远的转角处,一名隐藏在墙后的男子也是目送着路尘和关泉,随后目光望向了县衙门口伫立的王陵。 王陵对着那名男子使了个眼神,那男子立马点头答应,随后快步悄然跟上了路尘...... “你柳师父前往临都得时候,我都没有去送送他。” 关泉和路尘并排走着,关泉语气沉重对着路尘感慨道:“不知何日才能再与他把酒言欢!” “柳师父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路尘坚定的望向关泉,关泉看着认真的路尘,也是一怔,随即爽朗的笑道:“会的!” “对了!你现在凝聚出元力了吗?” 关泉望向路尘,感受着对方身上的元力波动,但是似乎并没有任何元力的气息。 “回关师父,路尘愚钝,到现在还没能凝聚出元力...” 路尘实话实说,前些日子在初学堂的元力修行课上,凝聚出了三分归元,可是课后经过黎若星的复测,却是没有任何的元力波动,路尘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元力都被心脏赋海中的气体小沌给吸收了! “别灰心!好好努力,想当初我也是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才凝聚出一分元力!” 关泉摸着路尘的头鼓励道,旋即却又是话锋一转:“你还记得宋灵吗?” “宋灵兄,当然记得!” 路尘自然是记得,那个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也优秀许多的宋灵,正是关泉带领的碧江镇孩童。 他获得了初学堂会试第二名的好成绩,与第一名的季欣瑜一同前往临都郡府的初学堂学习。 “关师父,宋灵兄在临都郡府好吗?” 路尘也是好奇宋灵在郡府的初学堂怎么样。 “前些日子收到了宋灵的飞禽传书,他已经达到了二角元力修为。” 关泉的脸上满是自豪的神色,宋灵也是没有忘记自己这个师父,经常会飞禽传书给自己,自己的这个学生确实是天赋极佳,加入郡府初学堂短短一个月,居然达到了二角元力修为。 “二角元力!?” 路尘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没想到只不过过去了一个月,宋灵已经达到了二角元力修为! 自己还真是落后太多了!想到自己现在连一分元力都没有,路尘顿时羞愧难当。 “关师父,与宋灵兄一同前往临都郡府初学堂的那个女孩...” 路尘望着关泉,问出了心中一直挂念的那个人。 “你是说那个叫季欣瑜的女孩?” 关泉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宋灵在信中也提到了她,据说她现在已经达到了九角元力境界,即将踏入个元境!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在宋灵心中看到这些关于季欣瑜的内容后,关泉也是吸了一口凉气!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要个元境界,这种天纵奇才,放在整个大夏帝国都极其罕见! “眼下那个女孩得到了整个郡府初学堂的全力培养,据说临都郡府武道分部都注意到她!” 关泉自顾自的说道,却是没有注意到身旁路尘的表情。 “真厉害啊!” “差距真是越来越大了!” 路尘此刻却是有些苦涩,“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一天......” 心脏赋海中,此刻轮值的令鉴乃是元鉴,它听见关泉口中关于季欣瑜如此神速的天赋也是吓了一跳... 第206章 抵达 一处古老修行处,一片宁静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 巍峨的古老建筑被岁月打磨得苍劲有力,墙壁上残留着历代修行者留下的印记,传承着无尽的智慧。 穿过青石小路,一座座修行室映入眼帘。 室内明净宽敞,充满了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在空间中投下斑驳的影子。薄薄的清烟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此刻,在这静谧的修行之地,一名曼妙的少女正在最里间的修行室里修行着,少女约莫十岁的样子,但是俏脸上却是有着成年人都难有的坚毅表情。 “九分元化雀!” 随着少女一声清亮的呼喝,一头元力化成的九翅飞禽自空中盘旋而来! 那九翅飞禽环绕在少女的头顶之上,犹如一头护身神禽! “散!” 少女又是一声娇喝,那九翅飞禽就凭空消散,而这修行室顿时充满了浓郁的元力气息! “欣瑜!你的九分元化雀已经放散自如了!” 这时,一名身着朱红色服饰的女讲堂师走向少女,女讲堂师五旬的年纪,端庄典雅,望向少女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和欣赏。 这少女正是季欣瑜,自从元力修行课上觉醒了九分元化雀天赋,便被郡府初学堂当做了宝贝疙瘩重点培养,几乎所有的资源都向季欣瑜倾斜。 少女也没有辜负初学堂的期待,短短一个月,就已经达到了九角元力,距离个元境界只差一步之遥。 也即将成为郡府初学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个元境学生! “何讲师。” 季欣瑜见到那女讲堂师,精致的脸庞也是浮现出一丝笑容, 笑起来的模样如初荷般清新。 “不必多礼!” 那何讲师越看季欣瑜越是喜欢,作为郡府初学堂的资深讲堂师,其修为已经达到了百元境界,年过五旬的她原本已经退出学堂的讲学工作,只在学堂内负责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却在一天接到了学堂堂长的指令,让她去辅导一名天才少女。 何讲师也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天才少女,可以让学堂堂长亲自来找自己。 在接触到季欣瑜的天赋之后,何讲师也是被季欣瑜的天赋给惊叹道。 这个少女不仅是三元赋体和脱凡之骨,初始元力更是化形九分元化雀! 这样绝顶天赋的少女让何讲师抑制不住的激动和欢喜。 原本就是郡府初学堂教授个元境最为有经验的讲堂师,她自然是责无旁贷的接下了教授季欣瑜个元境修行的任务。 “怎么样?三个月后的段末考有信心吗?” 何讲师微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天之骄女,三个月后是初学堂的半段末考核,她也是相当期待季欣瑜会达到怎么样的高度。 “嗯。” 季欣瑜点了点头:“自当尽力而为。”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何讲师爱惜的摸着季欣瑜的头,仿佛在看一件至宝一般。 “多谢何讲师。” 季欣瑜也是郑重感谢道,“何讲师,先前那最早突破个元境的记录不知是由哪位学长或者学姐创造的?” 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季欣瑜却是一脸期待的望向那何讲师。 “是学长,大你五岁,他也是除了你之外郡府初学堂最为优秀的学生了!在二级段的时候突破至个元境界,虽不及你天赋,但是也是相当优秀!” 何讲师面色依旧是带着些许惊骇,口中那孩童天赋已然是万中无一,然而在季欣瑜面前还是差上许多。 “而今他已经升入郡府的中学院,他的名字叫做陆轻克。” 季欣瑜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完美无瑕的脸上顿时泛起红晕...... 一列疾驰的兽轨车缓缓停靠在一处站台,只见不远处的站台匾额之上赫然写着“临都兽轨行车站”七个烫金大字。 这里正是临都郡府最大的兽轨行车站,其轨道四通八达。 据说临都兽轨行车站足足有八十条轨道,每日来往的兽轨行车多达上千列,站内各种轨兽数不胜数,其中更是不乏一些稀有的轨兽。 而此刻这些全部由四级野兽气巽象拉引的兽轨行车正是自川罗郡县来到这临都郡府的兽轨行车。 也正是季昌铭、王瀚海带领着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来临都郡府寻访炼丹师所乘坐的那列兽轨行车。 数十头气巽象蹬踏着停在精铁所制的兽轨轨道上,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 待到兽轨车停稳之后,自中间的一节车厢之中,下来了几名男子,为首的正是那川罗郡县县令季昌铭。 “季县令,您说的季家的人会来这兽轨行车站接我们?” 季昌铭的身后,王瀚海对着季昌铭问道。 “正是,我们再耐心等会儿,应该是快到了,三个昏迷的病人,如果没有专门的车辆运载,我们也无法将他们带离。” 季昌铭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的确,柳青衫、薛泰清和川穹三人均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只得用车辆载运。 在出发之前,季昌铭就飞禽传书给季家三子季昌宗表明了来意,季昌宗听闻是搭救自己女儿的少年亲友来临都郡府治病,也是立马回信表示一切季家都会安排妥当。 “你们赶紧下车!” “还杵这里干嘛?” 就在季昌铭还在张望的时候,一名身着兽轨行车站工作服的男子却是对着季昌铭等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兽轨行车站一刻钟一趟,的确是不能在车上停留,否则会影响下一趟列车的行驶。 不过这郡府兽轨行车站的工作人员态度却是让季昌铭等人十分不爽。 “你什么态度!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 随行的川罗郡县衙役率先发作,冲着那名工作人员大声喝道。 “小县来的芝麻绿豆的小官,还真把自己当官了?” 那男子却是表现的不屑一顾,他认出了那衙役的服饰,正是郡县衙役所穿的制服,所以根本没把季昌铭一行人放在眼里。 “你!” 几名衙役正欲出手教训那男子,却是被季昌铭拦了下来:“切莫惹事!” 季昌铭面色冷峻,他对于这目中无人的兽轨行车站工作人员也很是恼怒,但是一向谨慎行事的他还是强压住了怒火,毕竟这是在临都郡府,随便一棒子下去可以砸出好几百个像他这样的官。 “昌铭!” 一声惊喜的呼喊传来,季昌铭等人也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快步朝着他们走来,其身后还跟随着五六名仆从,那些仆从身着统一的服装,胸口处还有一个“季”字。 “三堂哥!” 季昌铭见到来人很是高兴,立马迎了上去。 而那名嚣张的兽轨行车站工作人员见到来人,脸却是吓成了猪肝色...... 第207章 巨齿剑虎 来人正是季家家主季云的第三子,季欣瑜的父亲,季昌宗。 季昌铭乃是季云堂弟之子,分属于季家旁系,也正是季昌宗的堂弟。 自小季昌铭就与季昌宗熟络,感情也颇深,故季昌宗才将季欣瑜安排在季昌铭所在的郡县参加初学堂会试。 季昌宗在接到季昌铭的飞禽传书后就立即着手安排人手在季昌铭等人到达的时候前来接人。 “昌铭!” 季昌宗也是立马迎了上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随即又转头对着那名原本还趾高气扬现在吓得哆嗦的兽轨车站工作人员喝道:“你还不快将车厢里的贵客迎出来!” “是...是是!” 那男子不住的称是,他自然也是认出了那面前这挺拔男子的身份。 正是那临都郡府数一数二的权贵——季家。 虽然不知道是季家何人,但是即便是季府的一个小管事也不是他这兽轨行车站的小小列车员惹得起的。 季昌宗自远处也就听见了这兽轨行车站列车员那嚣张的言语,当即也是给了他个下马威。 “你们跟他去将那几个贵客抬出来,记得!手脚轻些!” 季昌宗又对着几名随从吩咐道,那几名随从应了一声就跟随着那名列车员进了车厢。 “堂兄,我来给你介绍!” 季昌铭指着身旁的王瀚海对着季昌宗介绍道:“这是我们川罗郡县的王瀚海医师,这次也是由他陪同着我共同来临都。身后几位是我郡县的衙差。” “见过季大人!” 王瀚海和几名衙役赶忙对着季昌宗行礼道。 王瀚海虽然并没有武道修为,但是面前之人给他的压迫之感,却是王瀚海从未体验过的。 即便是那魏正坤那样百元境界的强者跟面前的季昌宗比起来,也是相差甚多! “王医师,诸位!” 季昌宗丝毫没有架子,对着王瀚海和众衙役微笑拱手,一一打着招呼。 说话间,那几名季家随从已经抬着柳青衫和薛泰清以及川穹出了兽轨行车站。 季昌宗上前仔细端详着柳青衫三人,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是中了丹毒...” “正是!堂兄可有治疗之策?!” 季昌铭见季昌宗一眼就认出了柳青衫三人的症状,也是忍不住问道。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季府再说吧!” “将他们抬到兽车之上。” 季昌宗对着那几名随从吩咐了一声,示意众人这里并非讲话的地方。 一行人就跟随着季昌宗出了兽轨行车站。 出了兽轨行车站,来到了站门前,季昌铭等人却是看见了面前排列着三辆由三只长相相同的兽类拉扯的兽车。 “那是??!!!” 那三名川罗衙役惊呼出声。 只见那三头相同的兽类威风凛凛,形似猛虎,身上有着灰色、棕色和黄色三种颜色,身上覆盖着密集细小斑点和条纹,一身雄厚的肌肉和强壮的四肢,身长近一丈!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些兽类嘴上有着两颗长长的尖牙! “这是巨齿剑虎,属于蛮兽。常被驯化作为兽车的拉扯兽。” 季昌铭见众衙役好奇,也是开口解释道。 众衙役和王瀚海听到这巨齿剑虎属于蛮兽,且被当做了拉扯兽,也是啧啧称奇。 虽然来自小小的川罗郡县,但是他们自然也是听说过拉扯兽,众多达官贵人出行都是坐着由拉扯兽拉扯的兽车出行。 而这些兽类经过御兽师的驯化,就会成为忠诚的脚力,但是越是强大的兽类越是难驯化。 越是强大的兽类被驯化成拉扯兽,它的价格就越高。 这也逐渐形成了一种风尚,兽车也成为了达官贵人之间攀比的一种方式。 “走吧。” 季昌宗让季昌铭等人先行上那兽车,那排头的一只巨齿剑虎立马温顺的低下头,那兽车也随即低了下来。 季昌铭和王瀚海客气了一下,也是立马就上了那兽车,却只见那兽车内装饰典雅,座位之上还铺着精致柔软的毯子。 随后季昌宗也上了兽车,跟着季昌铭和王瀚海同坐一辆。 三名衙役和那几名季府随从则是分坐在了后面两辆兽车内,看护着柳青衫等人。 车厢内,季昌宗又是自季昌铭和王瀚海的口中听了一遍柳青衫等人遭受那阿扎毒害的过程,旋即又是眉头皱起,“这来自接罗的炼丹师居然敢在我大夏境内行凶,当真是不想活了!” 自古以来,这片大陆之上,均是将周边小国视为蛮夷,也是瞧不上这些蛮夷之人。 听说这蛮夷之人居然在大夏境内肆意妄为,季昌宗自然是愤怒不已。 “堂兄,可有解救之法?” 季昌铭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柳青衫是他一手提拔的属下,为人刚正不阿,勤奋敬职,季昌铭实在不忍其这样死去。 “观其三人,那柳青衫最为严重,恐需重塑筋骨的丹药才可,我已经请了临都得炼丹大师,眼下他就在季府等候,我们问过他再说吧!” “这三人是路尘小友和昌铭你的挚友,为兄定会全力救治的!” 季昌宗对着季昌铭和王瀚海郑重的说道。 “炼丹大师!” 王瀚海内心惊呼,只有四阶炼丹师才能被称为炼丹大师。 “多谢堂兄!” 季昌铭也颇为感动,这季昌宗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这里面自然也有路尘的功劳,季欣瑜是季昌宗的掌上明珠,路尘间接救了季欣瑜,自然也是结下了此善缘。 季昌铭和王瀚海此刻也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炼丹大师出手,柳青衫三人定然是有救了。 最后面一辆的兽车之中,川罗郡县的衙役也是跟那些随从熟络了起来,那些季府随从见自己的三老爷如此郑重对待这些来自小小郡县的人,他们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季大哥,你说这巨齿剑虎的拉扯兽多少钱一只??” 此刻,一名衙役正惊讶的望着随从中年长的一位。 “嘿嘿!这三只乃是九阶蛮兽巨齿剑虎,一只就需要一百万枚金币!” 那年长的季府随从不无得意道。 “一百万枚金币!!??” 三名衙役听了直炸舌,众人也是一路长谈朝着季府的方向快步前进...... ...... 临都郡府,赤峰山,半山腰一处芭蕉林。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一道青光直冲天际! 顿时禽兽四散,那绿光分明就是五品丹药丹成所散发的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