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精工：回到95年造宇宙飞船》 第1章 重回地球 战纪元223年。 飞马座51b行星150光年外的陌生星系，人类联盟在此发现了一颗位于宜居带的类地行星。 它的大小约为地球的1050倍，是联盟在银河系外发现的最大的可供人类殖民的行星。 它被命名为克洛波伊星。。。 按照登陆陌生星系的联盟法则，200号--299号探测球被“卡利安号”歼星舰在克洛波伊星外太空公里处的停泊点释放。 经过前进途中的几次几何裂变，探测球已经由原始的直径一米裂变至纳米级，数量更是达到万亿级。 它们围绕着克洛波伊星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纳米探测阵列。 随着由探测球到歼星舰到母舰的数据链被激活，悲剧由此开始。。。 。。。。。。 战纪元225年，太阳系人类联盟与克洛波伊变种人已经交战2年，联盟损失惨重。 联合舰队驻飞马座的第二军团几乎全军覆没，第二军团长赫拉人切希曼英勇就义。 军团包含星舰、歼星舰、重型巡洋舰、护卫舰、支援舰、运输舰在内的862艘太空战舰几乎损失殆尽。。。 克洛波伊变种人并没有停歇，它们按图索骥，战火迅速波及到位于其他星系的第三军团、第四军团、第五军团。。。 。。。。。。 战纪元227年，人类联盟退守钽瓦尔行星，它是距离太阳系最近的行星之一。 距离地球约为50光年。 联盟此时只剩下一个军团，那就是由黑甲近卫军组成的第一军团。 它是人类联盟最强悍的作战力量，主力由华夏人组成。 第一军团的旗舰为“鲲鹏号”星舰。 而人类联盟的最高指挥官，楚歌大领主亲自带领第一军团与变种人进行最后的决战。。。 。。。。。。 “命令夔牛号歼星舰群，在舰群防护盾能量衰减至10%时启动终极武器。。。” “命令第一军团所有战舰，销毁所有与太阳系关联数据，切断远程通讯，关闭脉冲基站。” “通知第1至第6太阳系外围中转能量场，启动自爆程序！禁止所有飞行器进行空间跳跃！ 这是我们对太阳系最后的保护！希望他们能挺过这段黑暗时刻。” “所有黑甲军团的名将士！感谢你们为人类做出地牺牲，我将与你们并肩战斗至最后。。。” 第一军团1100艘战舰内同时响起了楚歌的讲话，就在所有人都在驻足聆听的时候，旗舰“鲲鹏号”的控制中心警铃大作！ 【警告！星门即将开启！星舰探测系统探知通道内能量极其不稳定，跃迁失败概率为55%，请终止跃迁任务！】 “星门？谁在这时候开启了星门？”楚歌终止通报后问道。 “大领主，王司令行使联盟法案第一条，鲲鹏号星舰立刻退出作战序列，经星门通道跃迁至其他星系。。。” “胡闹！他是联盟司令，我是大领主，他什么时候可以替我做决定了？马上关闭星门！” 【星舰进入跃迁程序，此程序无法更改。。。】 。。。。。。 楚歌的脑海中闪过最后的片段，他微微睁开眼，一缕阳光射入眼中。 楚歌举起手，衣服上的水成串地落到他的脸上。 他疑惑地看向周围，波光粼粼，他竟然在水中。 这时候，一根树枝在他头上敲了敲，他握着树枝转过头，几个穿着奇怪的小孩子出现在眼前。 “大哥，你没死呀？” “额，，，我谢谢你哈！” 楚歌站了起来，这是条小河，水并不深，刚刚到他膝盖的位置。 “你刚才是在憋气吗？有点厉害，比我老爹憋得时间都长！”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憋的？为什么我刚才没看到你？” “。。。。。。” 岸上的小孩还在那罗里吧嗦地问着，楚歌完全没心情听，他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款式，，，相当复古了，材质摸着很像他小时候穿得的确良。 “小屁孩，你先打住，我问你，这是哪？” “百尺河呀！” “不是问你河的名字，我是问地方！” “百尺河镇呀！” “归宿联盟！哪颗殖民星！恒星系！星系群！”楚歌有点不耐烦了。 “联盟？星球大战3吗？大哥，这里是华夏，你是憋时间长了，脑子进水了吧？” “。。。。。。” 楚歌有点懵，“这里是华夏？地球？怎么会？按照联盟星门的运行法则，星舰不可能从钽瓦尔直接跳跃至地球。 这中间至少需要经过两级中转能量场的中转才能抵达行星。。。” “等等，百尺河镇？这tm不是我上高中时的老家吗？被人打回老家了？” 楚歌摸了摸头，他现在有点迷糊了，站起身，他向远处看去。 弯弯曲曲的河道上游有一个20多米长的老式石桥，而他的正前方是一拢人们常年行走趟出来的小路，路两边的草得有半米高。 再往上就是河堤，马路以及一排排整齐的农房，太阳几乎垂直于地面，现在应该接近午时了。 那些不高的农房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这久违了的农村风光迅速将楚歌脑海深处的记忆唤醒，他确认这就是他生活过的百尺河镇。 可问题是，那段时光是他上大学之前的事，距离战纪元元年尚有小200年，更别提战纪元也有227年的历史了。 400多年的时光倒流？ 楚歌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说是重生倒是更加靠谱一点。 重生地：百尺河镇，看着确实像游戏里的新人村。 可按照他对这里最后的印象，这个小镇早就在那次席卷全球的脏弹事件中成为了核污染区。。。 “嘿，脑袋进水的那个！你怎么不动了？傻了吧？” 岸上几个小孩的嘲笑声将楚歌拉回了现实，他有点恼怒地看着他们。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敢如此待他的人了。 “你们是谁家的小屁孩？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爷爷的爷爷！” “拉倒吧！你看着也就比我们大几岁，长毛了吗就在这装大人！” “我。。。” 楚歌下意识地往下看去，之后他便再次被定格。 这条小河的水非常清晰，弯下腰的楚歌通过水中的倒影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虽然战纪元里有基因药剂加持，楚歌的脸已经被永远定格在壮年。 但是水中的他却太年轻了，更准确地说是稚嫩。 那是青少年时期的楚歌。 “不是跃迁中误入平行空间？真的重生了？这，，，原理上 有点解释不通啊。” 楚歌一边疑惑一边继续打量着水中的自己，“咦，这是什么东西？” 楚歌看到水底有亮晶晶的东西，他弯下腰用手拂去覆在其上面的细沙。 一颗闪着红色光芒的眼球突兀地出现在水底，它瞪着楚歌，一眨不眨！ 看着这惊悚的画面，楚歌后背一阵发凉。 “鬼啊！” 直接从水里跳了起来，楚歌撒丫子往岸边跑去。。。 第2章 贴身护卫－－－－影武 楚歌弹簧一样从水里跳到岸上，然后便是百米冲刺，腿上感受着某种带刺植物那剌人的刺痛感，他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那个红彤彤的眼睛好像还挺熟悉的。 来到堤坝上，楚歌完全停了下来，他看向周围，刚才那几个孩子比他跑得还快，这会已经不见人影了。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影武的眼睛呢？就算不是，我堂堂一联盟领主，去过那么多河外星系，还怕一低级能量体？” 楚歌嘟囔了一句又走了回去，他径直来到刚才的地方。 手伸进水里摸了一圈，最后终于摸到一个圆鼓鼓的东西，他将那东西上面的泥沙弄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影武？还真是你啊？醒醒！你别装了，你那堪比t800四核聚变反应堆的核聚变方塔用一万年都不会没电的。。。” 影武毫无反应。 它是战世纪联盟舰队标配的第三代人工智能，大小跟正常人类差不多，外表肌肤用的是特种仿生胶。 影武是未来行走的“六边形战士”，他几乎什么都能干！是人类忠诚而完美的影替身。 拥有堪比超算的处理器以及生态化的超大存储器是它们的基本特征。 楚歌身边的影武是名副其实的带刀护卫！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它是他的影子，平时可以幻化成他的样子去各星系视察。 危险的时候则可以挡子弹。。。 不过，来到这莫名其妙的空间，楚歌只能先将影武拖到岸上，他先快速地检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明显的创伤。 “奇怪，软件出问题了？” 楚歌刚想打开影武后脑勺下面的隐藏机构，他突然想到这里的环境似乎不适合他研究。 被人看到，等待他的罪名恐怕都不止一个。 想到这，楚歌背起“影武”，他再次来到堤坝上，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他朝着一个胡同走去。 “还好你全身都是高碳合金，体重跟正常人类差不多，如果是第一代的你！。 呵呵，你就长眠在那里就行了，我最多每年清明节给你烧柱香!” 楚歌边说边加快了脚步，他记得自己家离河边并不远，也就100来米。 这个时候，能低调就低调。。。 “咦，这不是小哥吗？你那背着谁啊？” 怕什么来什么，背着影武的楚歌猛地刹住车，他缓缓转过身，拿着簸箕的一个大娘正慈祥地看着他。 “你是，，，王大娘！我那个，，，这我表哥，喝多了！” “哦，，，背着人走慢点，地不平，别崴着脚！” “好，，，好！那，，，回见啊，王大娘！” “哎！” 继续踮着脚飞跑，楚歌终于来到一个还算熟悉的平房前。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上大学后，家里就搬进县城了，这百尺河镇的老屋只存在他高中之前。 尽管如此，这里的一切却如同隔日。 他看着古朴的老式大门弯下腰，然后隔着门槛的缝隙往边上一摸，一串钥匙便躺在那里。 “嗬，这都400年了，藏钥匙的地方还是这里。。。” 来不及慢慢品味故地重游的怀旧感，楚歌将影武挪到了自己的房间。 用床单将它整个盖上后，楚歌将自己屋子的门带上，然后便来到主屋。 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有点恍惚。 罩着白色针织的沙发，清一色的老式橱柜，八仙桌，桌子上面的巨大号搪瓷杯，北极星挂钟，21寸nec彩电。。。 这些自己十几岁无比熟悉的东西直接唤起了他的回忆。 这些东西大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标配，除了那台彩电。 楚歌记得刚买这彩电的时候自己还上初中，那时候的父母是做机械加工的，承包了一个小的标准件工厂，家里生活条件还可以。 别人家还在看12寸熊猫牌黑白电视的时候，他们家已经看上了彩电。 所以，很多小孩子都来他家，大家一起看《灌篮高手》之类的动画片。 满满的自豪感。。。 一边回忆一边继续扫视着这个屋子，这时，墙上的手撕日历吸引了他的注意。 楚歌将最外面的一张撕了下来，“公历1995年8月12日 农历1995年七月十七 星期六冲鸡(乙亥年甲申月乙亥日)煞西 宜：祈福出行冠笄嫁娶入宅。。。” “95年？重生实锤？那影武怎么解释？星门通道紊乱造成的错层空间？ 可这里，，，” 看着斜上方那巨大的红框镜子中的自己，楚歌感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正想着这些，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很快，两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浑身湿哒哒的？又去下河了？快立秋了，水凉了！” 楚大民瞄了他一眼后从他身边经过。 “大儿子，妈买了你最喜欢的豆腐脑，带韭菜花的！” “。。。。。。” 看着年轻的父母，楚歌一时有点不太适应。 战世纪，得益于基因药剂的发展，人类寿命预期普遍被提高至300岁以上。 但是楚歌因为身份还有无休无止的工作，他跟父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这种儿时最家常的一幕在那个时候却成了奢侈。。。 默默无语地跟父母一起做了顿午饭，吃上了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豆腐脑。 楚歌渐渐的也放开了，只是这饭吃到一半，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妈，楚小舞呢？” “什么小舞？” “我妹！” “你姨家的啊？” “我亲妹！” “。。。。。。” 楚爸楚妈看了看彼此，心想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提这事了？ “楚歌大了，以后你注意点！小点声。。。” “赖我？喊得最欢的是你吧？每次都是我捂着你的嘴。。。嘶。。。” 楚大民感觉自己被钳子扭了一下。 看了一眼主卧与客厅，他在想要不要沏一道墙？ 百尺河镇是典型的北方小镇，90年代还没有那么多高楼，平房居多。 这种平房也不大，只有三间，这种结构的平房大都保持着一种格局，即主房与客厅是连着的，没有遮挡。 单独的西厢房私密性反而更好一些。 楚歌的听力堪比狗，他现在有点尴尬。 一是父母的耳语。 还有就是，他想起了楚小舞的生日，她是96年秋天出生的。 按照日子推算，他这妹妹现在就是一单细胞，发育没发育都两说。。。 。。。。。。 这个年代的父母还是很忙的，匆匆吃完饭，家里便只剩下楚歌自己。 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在屋里转了一圈后便来到自己房间，将“影武”身上的床单掀掉。 楚歌开始尝试着唤醒它。。。 第3章 惹祸了 楚歌围着“影武”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它的正对面。 “伙计，你这红灿灿的眼睛看着怪瘆人的，我先帮你合上！” 楚歌说完抬起右手，轻轻拂过影武的眼睛。 “ok，先进行初步检测，我得，，，把你扒光！” 三下五除二，影武被楚歌剥的只剩一个内裤，看着影武古铜色的完美身材还有小腹上的六块肌肉。 楚歌掀开了自己的衣服，18岁的他虽然没有小肚子，但是型男更是跟他完全不搭边。 他羡慕地看向影武最后的遮羞布。 “sk？你tm还挺骚的！在战世纪，这玩意儿可不好淘换，回头脱下来给我，这个年代的华夏可没有这样的内裤。。。” “没有明显破损的地方，没有电灼伤。” 楚歌检查完一圈后最后将眼光投向某个位置，“这里，，，不用检查了吧？这里不是集成部分，完全就是个单电路。 计算机指令到达，那些女人估计能爱死你。。。” “进行下一步，软硬件测试！” 楚歌来到影武的后面，摸到后脑勺的某个位置，他食指跟无名指岔开，然后轻轻一扣。 影武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向前扣去，随着机械结构运作，一排精密的组件从内部缓缓上升。 而这时的影武就像被掀开车头的卡车，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楚歌快速从裸露出来的插孔中取出一个扑克牌大小的硬盘。 自己检查了一番后，他绕到影武前面。 “看起来没有问题，用这个应该可以启动备用电源以进行紧急程序自检。” 楚歌说着将硬盘靠近影武的右前臂，“啪嗒”一声，一个极其轻微的感应程序启动的声音传入楚歌耳中。 接下来，影武的胳膊出现一个长方形的空洞，里面整洁的操作台下是数十条缠绕在一起的机械臂还有线组。 楚歌将硬盘插入操作台后，类似套在胳膊上的那种单兵电脑出现在他面前。 跟那个最大的不同是，这个界面是全息影像合成的。 “还好这里有一台备用超算电脑，否则靠尚未出世的ws98？累死它也识别不了。 读取系统数据，数据应该可以告诉我们哪里出了问题。” 楚歌嘴里嘟囔着，手却凌空快速点击着，一系列命令输入后，全息屏幕变成蓝色，它开始读取数据。 几分钟后，系统检测完毕，一条红色的提示被放大。 “核聚变反应堆因为超巨量的电涌而被系统关闭，需要进行聚变开机？” 楚歌看着电涌这两个字陷入了沉思，之后他继续在全息屏幕上敲击着。 看着屏幕上反馈的历史数据，楚歌似乎什么都想通了。 “果然，还是跟那个不稳定的星门通道有关，不过现在总算找到原因所在了。” “进入聚变开机程序，所有一切都交由量子主机控制，外部条件只需要提供一个基础温度。 这个温度需要反应系统的激光振幅器进行储存，放大！ 这些都在聚能核中完成，但是激光发射器需要通电，大量的电。。。” 楚歌边回忆着聚变开机的运行过程边看向周围，他看到了一盏悬在空中特复古的大灯泡。 拉了拉门框边一根红色的拉绳，一盏萤火虫一样黄黄的白炽灯亮起。 “电有了，我想办法给你导过来。” 楚歌关上灯泡开始翻箱倒柜，很快一小圈电线还有钳子便被他翻了出来。 站在土炕上熟练地扭开灯座，楚歌将电线从上边引下来缠绕在影武的小拇指上，这是他的接电导线终端。 看了一眼程序，楚歌想都没想就再次拉下拉绳。 白炽灯亮起，亮度比刚才又弱了一个级别，楚歌注意到屏幕里的开机程序已经开始运行。 而这时，白炽灯开始变得非常不稳定，它忽明忽暗就好像随时要熄灭一样。 “大哥，这时候就别蓄能了，最低功率启动激光射源。” 楚歌越过计算机控制，开始人工干预。 一番操作后，他看向白炽灯，它忽明忽暗的频率更高了，这是电压不稳的表现。 如此持续了半分钟。 忽然，白炽灯亮度大增，楚歌瞪着眼睛看着它，就在它达到一个非常耀眼的程度时，“砰”的一声。 白炽灯爆了！ 飞溅的玻璃四处乱飞，其中一片准确无误地钻入楚歌的脖颈中。 “烫！md，烫死我了！” 楚歌跑了出去，他开始上下乱跳，好不容易才将那片残片抖落。 弯腰捡起残片，白炽灯薄薄的玻璃片已经变成了黑色。 楚歌鬼使神差地将它放到鼻子底下，一股烤肉的香味直蹿脑门。 “呵呵，碳烤自己也是没谁了。” 楚歌来到主屋的大镜子底下，他开始心疼脖颈上那块已经变色的肉。。。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操作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电力灾难。 以他家为中心方圆100公里范围内，只要有通着电的电器，都是瞬间超限。 “滋滋滋”“砰砰砰” 它们要么冒烟，要么干脆像楚歌家的白炽灯一样直接爆掉。 无数电灯，电视机都被一锅端了，甚至于百尺河镇东头的变电站都未能幸免。 百尺河镇一片哀嚎，大家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些“滋滋”作响的设备，诡异的电弧甚至溢出到金属表面。。。 这突然的事故影响极大，甚至惊动了当地驻军，因为从范围还有效果来看，这非常像核武器里面的emp。 事后统计，这次突发事件共造成数百人受伤，财产损失好几亿。 好的一点，出事的时候是在午饭之后，这个点人们大都在午休，属于用电较少的时间段。。。 外面的人已经疯了。 楚歌并不知道，他想起刚才爆了的白炽灯，匆忙跑到主屋，他拉了一下另一根红绳。 主屋的白炽灯毫无反应。 “额，，，停电了，保险丝烧了？” 楚歌顺着电线来到外面的厢房，走到厢房一角，一个黑色的老式电闸出现在他眼前。 他踮脚看了看，结果发现这电闸根本没装保险丝，是直连的。 想了想，他记起来了，90年代的华夏北方尤其是县镇一级，暖气还未通，煤更是金贵。 很多人为了过冬，家里便多了一款取暖神器，电炉子。 这玩意结构极其简单，就一个圆形凹槽绝热盘，里面是一圈一圈的铁铬，通上电就红了。 除了取暖外，它还可以烧水，做饭！ 缺点是这货功率特别高，楚歌记得自己每次插这东西都心惊胆战的。 插头打火花，烧插座这事时有发生。 如果插电炉子的时候亮着灯，你会发现那亮度瞬间就会下降一个级别。 因为电流大，烧保险丝也成了家常便饭，时间长了，大家干脆就不用保险丝了。。。 关于电炉子，楚歌记得它在那个年代属于违禁品。 那时候电力紧张，电压本就不稳，电炉子用得多了，变压器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镇上动不动就搞个拉网式抄家，看见这玩意直接就没收了。。。 想着这些，门外传来开门声，楚歌回头一看是父母回来了。 “爸妈，你们。。。” “停电了，我们。。。” 楚妈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二老在楚歌面前突然愣住了，顺着他们的目光。 楚歌转过身后便看到了已经苏醒的“影武”。 “谢天谢地，这货没光着出来，要不然我就社死了。”楚歌想着这些尴尬地摸了摸额头。。。 第4章 月球 “啧啧啧。。。” “瞧瞧这孩子长得，细皮嫩肉的，这皮肤比老王家媳妇新生的大胖小子还细嫩。 这浓眉大眼，英俊的五官，跟年画上的港台明星一样！ 楚歌，同样是小青年，跟这孩子一比，你就跟歪瓜裂枣似得！” “妈，你别上手啊，它，，，岁数也不小了！” 楚歌无语了。 当初“影武”的建模可花费了设计团队不少时间，它完全遵循着人类形体美黄金比例的塑造原则，不帅就怪了！ 还有他那跟打了玻尿酸似的皮肤可是一种可编程的硅胶组织。 它的主要成分是土卫六甲烷海床下的一种特殊硅晶体，不仅耐高温，耐腐蚀，它还是一种具有很好抗磁性的绝缘体。 跟人类皮肤一样，它也有防护功能。 不过它不是防病毒、细菌之类的微生物，它是防雨，防爆，防电磁信号的外露与反馈。。。 “公爵，公爵夫人，你们好！”影武当然认识楚大民夫妇，只是他一开口，旁边的楚歌顿时不淡定了。 “咳，，，咳咳，那个影武，你刚才不是肚子疼吗？厕所在那边，你先去蹲会。。。” “领主，我不需要。。。” “你需要！” “是！” 影武老老实实地去上厕所了，楚歌呼了一口气，转头就看到已经怼到他脸上的楚妈。 “妈，你这，，，人上厕所也看？爸，你还笑，你也不管管你家秀秀！” “秀秀？秀秀是你叫的？没大没小的！”楚妈揪着楚歌的耳朵就拎到了屋里。 “说，茅房里那人谁啊？” “远方亲戚？”楚歌开玩笑似的试探着。 “呵呵，你觉得你爸跟我这种贫下中农有那亲戚苗子？人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昂，对，魔都来的，我一笔友！学校现在不是流行笔友吗，就，，，就聊了一个！” 楚歌给个杆就往上爬，这弥天大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魔都啊，，，那可真是大城市了！这得坐多久的车啊。 那人孩子远道而来，我让你爸去合作社买点罐头啥的，晚上好好款待款待人家。” “昂，，，也行！” 转移注意力了，楚歌当然得顺着楚妈妈的话头说，很快他想起了电的事。 “那个，爸！家里也停电了，你们那小破工厂也停电了？” “嗯，好像全镇都停电了，也奇怪了，之前电紧张，所以一到下午老百姓家就停电了，直到晚上七点多才送电。 这几年已经好多了，老百姓一天最多停几个小时。 我们算工业的三相电，基本不会停了，今天停怕是又烧变压器了吧。” “哦，你，，，那些老机床没事？咱家电灯泡都烧了！” 徐途看着年轻的楚大民已经渐渐习惯了。 楚大民是个老实人，虽然高中毕业，但是在那个年代，他这学历在百尺河镇周围已经算高的了。 之后还学了机械技术，在90年代初华夏集体改制的春风中，他顺应时代承包了镇上的一个标准件制造厂。 厂虽然不大，但是效益还不错，除了他父母，还有三十几名名工人。 楚大民一心扑在那些设备上，印象中，楚歌觉得父亲宝贝它们可比宝贝自己多多了。 这些宝贝要是被自己弄烧了，楚大民估计得睡不着觉。。。 “没事呀，烧了正常，家里电压不稳，我们的电跟家用电不是一个线路，电压也更稳定一些。 不过，，，我听说这次民用电线路确实出了问题，很多百姓家的电视都烧了，之前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街上都在传言这是帝国主义在搞破坏。。。” 楚大民在那说着，楚歌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 什么帝国主义啊，这八成是自己刚才捣鼓影武而闯下的祸。。。 楚大民在自言自语了五分钟后终于想起楚妈交代的事，他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后便走出了家门。 楚歌刚想回屋，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打发到厕所的“影武”。 看了看屋里忙着收拾家的母亲，楚歌轻手轻脚来到厕所，探头一看，影武那货还在那猫着呢。 它两眼盯着旱厕坑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生物，表情严肃。。。 “影武！要不要我给你弄个棍？方便你在这逗蛆玩！” “领主，这种生物我从来没见过！我刚才分析了它的物质构成，蛋白质含量15.62％，富含维生素b1，b2，ve，vd。。。 确认是一种营养极高的生物！” “。。。。。。” 楚歌干呕了几下后将影武拽了出来，他们没有回屋而是出去了。 沿着坑坑洼洼的小胡同，楚歌带着影武来到他们的“诞生地”，那条小河。 看着周围没什么人，楚歌拉着影武干脆坐到了堤岸上，他们的旁边是一颗大柳树，知了不知疲倦地在那叫着。 楚歌看着周围翠绿而祥和的景象一时有点感慨，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停下来欣赏原生态的大自然了。。。 “影武，启动全自动跳频通信技术，看看能联系上星舰的女武神舰载系统吗？” “领主，我刚才试过了，周围电磁信号很弱，没有任何回应！” “噢，，，那完蛋了，看来就剩我们了！这里是90年代的华夏，不知道我们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应该是跃迁过程中出了问题，宇宙空间出现多孔隧道，我们被吸入了其中的一个。 简单来说就是进入错层空间，而且这里的时间比我们那慢几个世纪！ 领主，要验证这个其实也不难，看那里！” 楚歌在影武的指示下向空中看去，一轮略显模糊的月亮挂在西边。 他突然明白影武的意思了，无论空间如何错乱，月球跟地球潮汐锁定这种宇宙关系是不会变的。 公元世纪末，月球背面有初代星际舰队建造的大型太空基地。 距离基地20公里的月表下还有一处史前文明遗迹。 如果如他们所猜测，那个太空基地肯定是不见了，但是那个遗迹应该还在。 最重要的，连同遗迹一并存在的，月球背面十几公里下有那支完整的太空舰队。 虽然它们大多都损坏了，但是舰载系统还很完整，当初楚歌就是靠着它们才实现科技跨代发展，并最终走向银河系，推动人类以高级文明的形式进发宇宙。。。 想着这些，楚歌的眼睛亮了！ 90年代华夏的技术距离西方国家差得那不是一星半点，自己现在空有一身未来科技。 但是双方代差太大，根本无从下手！ 月球上那些东西就不一样了，现成的东西，逆向研发就可以了！ 楚歌正憧憬着，影武一句话又将他打入了冷宫。 “领主，我搜索了90年代的华夏太空技术，按照现在的发展，要登上月球还得30年！ 而要完成有效载荷式的常态化地月往返，至少还需要50年。。。” 第5章 虞美人 楚歌看着远处晚霞映照着的天空，他沉默了。 “影武”提醒的很到位，他想既然回到这个年代，自己应该好好规划今后的路了。 按照自己前世的发展轨迹，他是从大学到科技院再到后来的航空航天团队，然后从发现月球背面的遗迹开始，他们的科技才彻底爆发。 那个遗迹，不，确切地说是那个太空舰队才是他绕不过去的发展节点。 楚歌现在想，自己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那里。。。 “影武，不干预的话，人类是什么时候实现第一次在月球背面软着陆的？” “领主，根据我储存的资料，正常时间是2019年1月3日10时26分。 华夏嫦娥四号探测器经过多次绕月飞行后自主着陆在月球背面南极-艾特肯盆地内的冯·卡门撞击坑内。 自此实现人类探测器首次月背软着陆！” “2019年啊，现在是95年，这还有20多年呢！我那时候不都老苗了？” “不会，我这有pua-3型基因药剂的全套资料，领主还会跟之前一样永葆青春。 说到基因药剂，您如果想积累原始资金，这倒是一个备选方案之一。” “药贩子呀？”楚歌想了想后直接摇头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搞机械，搞理工的，化学制药这一方面他还从未涉足过。 这不是他的兴趣所在。 在楚歌看来，发展应用科技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比如医药类的，只能当做副业做，不能干扰到主导业务。。。 “领主，资料显示，人类的另一个国家在这个时间段倒是有过几次探月活动，我们需要联系他们吗？” “哈，我想你首先应该学一学这里的世界秩序，这不是战世纪，人类联盟是最高行政机构。 这里，，，应该说各自为政吧，我们还得靠自己！” 楚歌说完，影武没有说话，它那表情，楚歌看一眼便知道这货是去检索资料去了。 “慢慢来吧，这才第一天，不可能把今后几十年的事都规划完，我们随机应变吧！” 楚歌说完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兜里，他往家里走去。 影武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学着楚歌将双手插在裤兜里，他一直保持在楚歌侧后方30公分左右。 夕阳西下，余晖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餐桌上，蜡烛点起。 楚歌闻着蜡烛燃烧的味道还挺欢喜的，“烛光晚餐！还挺浪漫的。” “浪漫你个头，天天浪漫就不是浪漫了，那是悲惨的生活！ 那个小武，尝尝阿姨做的红烧肉如何？这可是我的拿手菜！” “是啊，是啊！尝尝！你阿姨的红烧肉是一绝，好吃就多吃点，看你瘦的！”楚大民也客气道。 “。。。。。。” 看着殷勤的父母，楚歌很想说你们别费劲了，它吃了也是浪费。 纠结了一会，楚歌最终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以这个时代的技术能力，针对人工智能他很难自圆其说的--。。。 楚歌闯下的祸让百尺河镇彻底瘫痪了两天，第三天后，电力逐渐恢复。 但是今天吃饭的时候，楚歌发现他父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妈，怎么唉声叹气的？”楚歌说完吃了一大口米饭。 他也奇怪了，90年代乡镇的生活物资并不算充裕，桌子上都是一些粗茶淡饭，但是他吃起来就是香。 如果说战世纪那些合成营养补给包已经让吃饭变成了毫无乐趣的吃药动作。 那么21世纪中叶华夏可是很富裕的，他不记得那时候的食物有多好吃。。。 “别提了，有个订单因为停电的事耽搁了，为了按时完成交货计划，我跟你爸寻思着找大院里的王琦帮帮忙。 没承想他直接拒绝了。 如果日期到了，我们未按时交货，会有一大笔违约金，那样的话，，，这厂子估计也要黄了。” “王琦？就你们那个同行？”楚歌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嗯，也不是很熟，估计人家的订单也满了吧，唉。。。” 靳秀秀叭叭在那说着，楚歌瞄了一眼父亲，那呛人的春雷香烟已经被他连续消灭两根了。 经过母亲的确认，楚歌大体想起王琦是何许人也了。 他记得他们家就是在95年的秋天离开百尺河镇的，原因是他家破产了。 而这个王琦既不是自己发小又不是父母的朋友，他却给楚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里面就有点意思了。 那时的楚歌并不懂同行的尔虞我诈，但是现在的他严重怀疑这个人便是他们家遭遇一连串变故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楚歌随口跟靳秀秀确认了工厂大院的位置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午饭后，父母匆匆出门，楚歌带着“影武”不久后也锁门走了。 他需要去父母工厂确认一件事。 靠着记忆，楚歌沿着百尺河往下游走去，很快便来到了父母那个小工厂所在的大院。 这大院外面的墙上还留有个年代特有的一些标语，楚歌一一看去： 【五讲四美三热爱，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要想发少生孩子多种花。】 【新婚夫妇入洞房，计划生育不能忘！】 “好家伙，那个时候的人果然可爱。。。”楚歌都乐了。 驻足了很久，他终于再次挪动脚步。 “呀，小哥儿来啦？” 刚进厂房，迎面走来一名丰满的女青年，她怀里抱着一大卷切削后废弃的铁屑。 匆匆将它们仍在台阶下的临时储存点后，女青年过来抱住楚歌，“好久不见，这是又长个了？让姨亲一口这个嫩嫩的脸蛋。” 楚歌被抱得很紧，感受到前面某个柔软的部位后，他有点尴尬地后退。 女青年却浑然不觉，依旧我行我素。。。 楚歌挣扎了一会便也放弃了，他记起眼前人是谁了。 虞师师，外号虞美人！ 百尺河镇当年的四朵花之一，比楚歌大不了多少，最多就是在育红班的时候楚歌上小班，她上大班那种差距。 她一直论的那些宗亲族脉，长大了后的楚歌才知道，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那种。 她在楚歌这里印象挺深的，一是她不上班的时候总喜欢穿一身白衣红裙，在讲究素衣裹身的年代里，这种打扮其实已经很潮了。 还有后来比较流行的美体蹬腿裤，楚歌记得虞少美是它们的发起者之一。 二是她特别宠爱自己，尤其对楚歌那张细皮嫩肉的脸蛋情有独钟。 小的时候见面就是“吧嗒”一口，用虞师师的话说，她觉得楚歌有点像贾宝玉。 最后便是虞少美那坎坷的人生，楚歌记得父亲的工厂破产后，她便也没有了收入来源。 家里还有一堆光棍哥哥弟弟，出嫁便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那个年代的女孩不受待见，管你多么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到了婚配年龄就是一纸交换。 长辈们私下一聚，为家里的男丁商定足够的砝码后，女孩们的终身大事便也就定下了。 这里面不一定是多么厚的彩礼，有可能对方正好也有几个姑娘，那完美了。 大姑子，小姑子秒变妯娌。 虞师师家便是这种情况，她早早就被镇上的官二代看上了，这本应是她的福祉，然而她命苦，她的男人是一个五毒俱全的烂货。 后来，楚歌就很少听到虞师师的消息了，直到五年后跟随父亲回来迁坟他才知道。 当年闻名全百尺河镇的虞美人因为不堪受辱已投河自尽了。 红颜薄命！ 这事让当年的楚歌唏嘘不已了很久。。。 第6章 确定方向 楚歌正在看着虞师师发呆，一声吆喝打断了他的回忆，转过头，他看到一位大叔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蹒跚而来。 等年迈的大叔走近了，楚歌看到那裹着厚棉被的白色箱子后，他乐了。 这玩意可是许久都未见过了。。。 “大叔，雪糕多钱？”虞师师看到楚歌痴痴的眼神后莞尔一笑。 她牵着楚歌的手来到白箱子跟前。 “光明冰棍1毛，504雪糕4毛，冰袋1毛！” “来根504，奶油的！” “好嘞！哎，那个小青年不来一根？”卖雪糕大叔一边打开箱子上的一个小盖，一边看向影武。 “他不吃！他，，，今天拉肚子。” 楚歌急忙拒绝，他潜意识里其实想说自己也不吃的。 但话到了嘴边却改了。 楚歌好想尝尝，他都忘了那个年代的雪糕是什么味的了。 虞师师这个时候才发现楚歌不是自己来的，但是听到楚歌那么说，她也没客气什么。 四美之一的虞美人其实挺高冷的，她的温柔好像只针对楚歌自己。 面对帅的不像话的影武，她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楚歌接过冒着白气的雪糕，揭掉外面纸质的包装，他一口咬住最甜的尖儿，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从舌尖传来。 “这才是雪糕原本的味道！”楚歌心想。 “嘻嘻，你这吃雪糕的方式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虞师师在旁边看着楚歌的吃相露出浅浅的酒窝。 她闻到了浓浓的奶香味，平时自己可舍不得吃这种雪糕，她都是吃一毛钱的冰棍。 刚想说点什么，有人在喊虞师师的名字，她哎了一声后将楚歌拉到一边。 “小哥，吃完再进去，让你妈看见又该说我乱给你买东西了！” 楚歌舔着雪糕点点头，虞师师转身小跑着回了厂房，看着她结实的屁股蛋子，楚歌突然想起来了。 虞师师确实挺喜欢给自己买东西的。 。。。 影武在旁边看着楚歌发愣的眼神，他以为楚歌在yy，便伸出手挡住了楚歌的眼睛。 “领主！按照后来的发展，除了玛尔斯星圣女，您地球上唯一的知己现在在魔都，不是她！” “滚！用不着你提醒，她，，，可以说是我的大姐姐吧！” 楚歌说完看向厂房入口，那里挂着一个白色木质的牌匾，已经有点掉色的几个大字映入眼眶。 【民秀标准件制造厂】 “民秀！名字土点，却也符合这个年代的特色，先用着吧。 好歹也是楚大民的心血，按照原来的轨迹，一个月后你应该就会被摘牌了。 但是我来了，你不但会挂在这，我还会让你上天入地！” 楚歌舔着雪糕，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想法。 上什么学？以现在自己脑子里的知识储备，那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何不以这个小工厂为起点，建立一个涵盖未来航天，电子，人工智能等高新技术为主的高科技公司。 就像后来马斯柯的spacex公司一样! 这样的话，应该会比自己按部就班去学习，去进修，去科技院深造来得更快一些。 一家完全由自己说了算的高科技公司，发展顺利，时机成熟的话，他完全可以直奔月球。 到时候王者归来，建立第二个人类联盟便指日可待！ 这中间除了时间成本，更是减免了很多程序上，政策上的不确定性。。。 想着这些，楚歌加快了舔雪糕的频率，冷不丁的，影武直接将他的雪糕薅了过去。 看着还保持着捏雪糕棍的手，楚歌生气地转过头。 “你干嘛？给我买的！你个机器人还想嗦棒冰？你没事吧？” “只简单的用水，糖，牛乳，盐勾兑出来的东西，就营养价值来说，它跟厕所里的生物差了十万八千里，为了领主的健康。。。” “你打住，你懂什么，这叫情怀！我都好几百年没吃过这东西了，你懂那种感觉吗？ 况且简单的才最健康，你以后想吃这么纯粹的雪糕还吃不到了呢！” “不懂，如果就价值情怀方面探讨，刚才付出去的那张纸币如果保存到战世纪，它能换一台k131型太空采矿车。。。” “行行行，我跟你费什么话啊，来来来，你跟我进工厂，我让你看看现在的加工工艺，完事你在跟我说那个k131！” 楚歌说完走进工厂，一股特有的机油味道迎面扑来，工厂里噪音很大，楚歌扫视一圈后点点头，跟他想象的情况别无两样。 父亲楚大民的工厂接近一千平方，是一个标准的长方形，一些加工设备分居长方形厂房两侧。 匆匆扫视了一眼，比较大的设备就是一些很老式的车床，镗床，磨床，冷镦机还有搓牙机！ 这些大型设备外表的漆都掉了，露出锈迹斑斑的床身，也不知道楚大民是从哪个改制的老国营厂淘换来的。 顺着中间的过道往里走，楚歌跟几位开大机床的老师傅摆了摆手，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但是楚歌知道，在这个小工厂里，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才是宝。 在没有任何程控设备还有电子设备的纯机械加工厂，老钳工的经验便是那个时代唯一决定产品品控的因素。 “小哥，，，小哥！” 楚歌正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朝着他挥了挥手。 “郭师傅！”楚歌看到老者的模样后马上便认出了他。 老者是这个小镇为数不多的高级技工，按照等级划分，他应该称得上八级车工了。 用现在的话说，算是正儿八经的技术大拿，他之前是国营厂的技术骨干，后来退休了。 也因此楚大民才有机会接触到他。 三顾茅庐，也不知道烂醉多少次 ！楚大民最后还是用他的真诚将老师傅请出山。 所以后来这位老人便经常在楚歌家开小灶，楚歌便也跟他熟悉起来。 老人家风骨很不错，屈尊来到这个小破工厂也并不是为了那点工资，真要论起来，楚大民还真养不起这样一位大拿。 楚歌想，这个时候的郭师傅或许只是放下下他干了一辈子的营生吧。。。 第7章 八级车工 “郭师傅，忙着呢？我爸呢？” “你爸去拿切削液了，秀秀在后面！小哥今天怎么想起来厂房了？咦？这个小伙子是。。。” “闲着没事，他啊，，，我一笔友！”楚歌说完踏上木板垫的工作台，影武朝老师傅点了点头，也跟了上来。 二人开始打量眼前这台近2米的老式车床。 油污斑驳的机头上，一个铝制的铭牌非常显眼，楚歌手动将上面的油污抹去，钢印的型号便露了出来。 “影武，看见了吗？djc，cd6140a，这是这里最普遍的机械设备之一。 这是型号，c代表车床，d代表精密重型机床，6代表卧式，1基本型，40是最大回转直径400mm，a应该是代表该车床为此型号的改进版本。 下面大的铭牌是螺纹对照表。” 影武点点头，他眼睛微微眯到一起，开始对整台车床进行数据扫描。 看着正在“工作”的影武，楚歌看向郭师傅，他老人家正目光和蔼地看着自己。 “龙生龙，凤生凤，楚大民的儿子果然还是随根，这都是你爸教给你的？” “他，，，算是吧！” 楚歌又说谎了，楚大民只想着他好好读书，工厂里的东西，连最基本的游标卡尺他都不让楚歌碰。 “不错，起码认识最基本的东西，我考考你，这是什么？”郭师傅指着车床的一个部件问道。 “尾座啊，车偏心轴，安装时调整车床精度，钻中心孔，固定长轴加工件都是它的活！” “呦呵，懂得还不少呢？”郭师傅有点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工厂虽然不大，但也是在自己的见证下一步步成长到现在的。 这些老机床还是他跟楚大民一起淘换来的，他记得楚歌一共也没来过这里几次。 即便来，也很少接触这些设备。 郭师傅以为这又是楚大民私下里开的小灶。。。 “这个呢？” “走刀箱啊，实现刀架的直线进给和侧向移动！这是溜板箱，刀架，丝杠，光杠，卡盘。。。” “。。。。。。” 不用一个个问了，楚歌干脆围着这车床全说了一遍，不单单是名字，每一个部件的作用他都详细罗列了出来。 这一顿解释，五分钟过去了，郭师傅看着楚歌越发惊喜了。 “理论很扎实，非常不错！”老人家给出了很高的评价，楚歌听后笑了笑。 他看了看卡盘上的长轴工件，“郭师傅，这就是要加工的那批急件？” “是的，对方不仅对尺寸精度做出了要求，粗糙度，形位公差也有要求。 条件如此苛刻，也就要求技工必须是老手，你爸这工厂除了我其他人还真干不了。 本来按计划我加加班也能按时完成订单，这次停电彻底把计划打乱了。” 郭师傅说完叹了一口气，楚歌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工件表面。 这应该是一件半成品，还很粗糙，“我爸也干不了？” “单纯的不超过一丝的尺寸精度你爸没问题的，但是整件公差等级达到了6级，这要求就很高了。 我们这种小厂加工的零件主要是为农用机械配套的，公差等级一般在8级。 他这个可能是某种发动机比如摩托车里面的轴件，所以要求较高。 按说这种活应该数控车床干的，都是一些专业的大厂加工，也不知道你爸从哪拉来的活。” 郭师傅说完，楚歌心里已经有数了，他探头看了看车床后面，影武那家伙已经扫描完了。 他此刻正看着墙边上的一台迷你磨刀机发呆。。。 “郭师傅，我能试一下吗？” 楚歌盯着卡盘上的加工件突然说了一句，他之前可是科技院数一数二的普车大师。 这些老机床他玩得贼溜，堪比行走c。 后来技术升级换代，楚歌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当年的手感。 他想如果激活了自己的肌肉记忆，楚大民那批订单应该就能按时交接了。 “你确定？之前开过吗？” “额，，，这台没开过！我需要试一下找找感觉。” 楚歌说完拿起机头箱上面的十字扳手，将卡钳松开后，他将加工件取了下来。 之后他熟练地摁下主机启动键，随着沉闷的马达声响起，车床主轴开始低速旋转。 “尺寸精度是一丝吗？”楚歌大声问道。 “是！” 看了看旁边的主轴转速档位，楚歌将它掰到一个档位，车床的声音立马变了。 设定好走刀量还有第二次进刀的加工余量，楚歌将它们的手柄全部调节到位后开始快速转动走刀手柄。 他开始模拟进刀程序了。。。 过程中，郭师傅全程都在看着，前面他都笑着点点头，当楚歌调整加工余量的时候，老人家表情明显开始变化。 他开始认真打量楚歌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对方停车。。。 从启动到停车，楚歌用了2分钟，他感觉没什么大问题，这手一接触这机床，似乎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他正在将那个半成品件装回卡盘的时候，郭师傅终于忍不住了，“小哥，你知道这锥度的加工余量？是根据什么来的？” “我摸过这材料了，物料硬度较高，余量应控制在0.2mm左右。” “还有呢？如何保证较高的精度？” “这个，，，就要看技师经验了，比如进刀速度，螺纹余量的左右分配问题。” 楚歌如实回答，他的话让郭师傅张大了嘴，按照他的经验。 楚歌刚才的理论还有实操熟练度，这已经达到普车车工的要求了。 至于等级，这就要看最后的加工件精度了。 想到这，郭师傅将加工件的图纸还有一个成品件递给楚歌，“这是加工工艺还有图纸，这是我加工完的成品件，你靠自己加工一个给我看看。” 郭师傅现在的好奇心已经爆表了，他决定让楚歌实操一把。 虽然那个工料不便宜，但郭师傅都想好了，即便废了，到时候用自己的工资垫上就可以。 楚歌那边倒也没谦虚，他先是拿着那张图纸仔细看了看加工要求，之后又拿起郭师傅的成品件。 用手轻轻摸了摸工件表面，楚歌从旁边的工具箱上拿起千分尺。 将工件初步卡住后，楚歌轻轻转动千分尺上面的微分筒，微弱而又清晰的哒哒声响起。 这纯机械式的测量仪楚歌用着还挺顺手。 来来回回测了好几个地方后，楚歌终于将成品件跟图纸收好。 他重新回到工作台上，将那个半成品卡好后，深吸了一口气的楚歌果断开机。。。 第8章 高手! 楚歌的加工进度并不慢，先粗车，然后是精加工，二次进刀，三次进刀，计算加工余量。。。 郭建民在旁边全程观摩，他的表情越来越夸张，这中间他还时不时地看一眼自己手上那只老手表，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就在楚歌即将大功完成的时候，楚大民提着两个长嘴油桶走了进来，看着站在工作台上认真干活的楚歌，他一时有点懵。 刚想上去制止，郭师傅一把拉住了他。 “让他干完，我答应了的！” “不是，他就没接触过机床，这不是糟蹋东西吗？”楚大民很坚定地说道。 “大民，凡事注意观察，你看看你儿子这样像是门外汉吗？” 楚大民听后看了郭师傅一眼，他没搞明白这话的意思，眼见对方不再搭理自己。 楚大民看向正在进行最后精加工的楚歌，后者最后一次调整了主轴的转速，定好位后启动。 楚歌将照明灯拉近了一些，随着乳白色切削液喷出，他果断地开始走刀。。。 20秒后，楚歌转动手柄退回了走刀箱，伸手摁下停止键，车床运转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楚歌将将加工件卸下后先自己摸了摸它的粗糙度，他皱了皱眉，将它递给郭师傅后，楚歌转身去卸刀架上的车刀去了。。。 这边，郭师傅接过加工件后马上拿起工具箱上的千分尺，那些加工参数都记在他脑子里了，他开始对工件上的各个部分进行测量。 不一会，他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旁边一直懵逼的楚大民。 “大民，我们或许能按时完成订单了，你这儿子是个高手啊！” “啊？？？”楚大民这会已经开始惊讶了。 “成品参数完全没问题，而且，，，这粗糙度竟然达到了1.6微米。 图纸要求是2以下，完全达标！ 问题是咱这个破车床能达到1.6微米恐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一个八级技工，也只能做到1.8！ 我的天，年级轻轻就有如此精湛的技术，前途无量啊！小哥，你怎么做到的？” 猛夸了一顿后，郭师傅终于将目光看向还在观察车刀切削刃的楚歌。 他将视线移向郭师傅跟楚大民，他笑了笑。 “郭师傅，您又考我，影响工件粗糙度的因素很多，主轴转速，进刀速度，刀具几何形状以及加工过程等等。 同等条件下，理论上车削表面粗糙度=每转进给的平方x1000\/（刀尖rx8）,实际要考虑的因素更多。 比如切削参数，进给速度，预定切深等等。 一般情况下，转速越高，走刀越慢，粗糙度越高，反之越低。 当然，实际加工还是跟经验有关，并不能简单靠数据理论来说话，转速跟走刀快慢需要结合理论摸索出最稳定的配合度。 另外，后面这些其实还可以通过排屑来观察，因为屑的宽度和厚度的比例是非常重要的目视参考物！” “。。。。。。” 楚大民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宕机了，他在想这tm还是自己儿子？为什么有些东西他都不知道？ 难道郭师傅偷偷给儿子开小灶了？细想一下后他便排除了这种可能。 他一门心思全扑在这个小工厂里了，晚上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没见过类似画面啊。。。 这个时候，其他的师傅，靳秀秀还有虞师师都凑了过来，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后，靳秀秀抱了抱楚歌。 “真是妈的好儿子！” 完事虞师师也趁机过来占便宜，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是吧唧一口。 “真是姨的好外甥！” “。。。。。。” 在一堆人的夸赞声中，郭师傅将楚歌领到旁边的一台车床。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你爸这批急件需要在四天内完成，本来是肯定要违约的。 你既然是个高手，那我们一起加加班，兴许就能按期完成了。” “好，哎，郭师傅，这刀也忒次了吧？这里没有精细修研的金刚石车刀或者碳化钛涂层的车刀吗？” “你说的那些都是进口刀具吧？你觉得我买得起还是你爸买得起？有这些钨钴硬质合金就不错了！ 咱们国家的硬质合金刀具虽然耐用度差了点，但毕竟是刚刚建立起来的供应体系，但好在价格便宜呀。 就这一点就非常适合我们这些中小型工厂，这就是现在的国情。” 郭师傅说完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后走下工作台，后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便开始继续刚才的流程。。。 。。。。。。 一下午很快过去，天色暗下来后，工人们陆续下班，工厂里只剩下五六个人。 郭师傅在做完一个新的工件后揉了揉腰，他拿起床头上的白色茶缸后走下工作台。 看着在后面忙着整理成品的楚大民，倒了一杯热水的郭师傅走了过去。 “怎么样？小哥的成品件有问题吗？” “没有！很稳定，我服了哈，一开始我只以为他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这一下午干下来，我每个都测过了，完全符合图纸要求，而且形位公差，粗糙度这些数据上下浮动都很小。 这太不可思议了！” 楚大民虽说搞不清楚楚歌是从哪学来的技术，但是脸上的笑容是真藏不住了。 郭建民笑了笑刚想离开，楚大民从后面一把薅住了他，指了指外面，二人走了出去。 “郭师傅，车工这块在咱们镇，那你要是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你是不是偷偷传授绝学给他了？” “绝学？还武林秘籍呢！再说了，就是有绝学我也不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知道不？ 只是，，，您家这位，我教不了，他的效率太高了，你看看一下午的产量，足足比我高了三分之一。 唉。。。老了，这要是退回个几十年，我还真不服！” 郭师傅说着摇了摇头，但是眼神里却一丁点落寞的神色都没有。 “那他这是什么情况？无师自通？” “潜移默化，你之前在家里的西厢房不也做过仪表机床？他打小就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慢慢就学会了。 当然，就小哥今天露这一手，那就完全是天才型选手了，大民，我听我师父说过，就是我们大部分人学东西是眼睛学会了，手跟不上趟。 但是有极个别的天才，他们可以做到眼到心到，天人合一！ 搞不好小哥就是这种人，要不然没法解释了！ 果真如此的话，那小哥可是一棵独一无二的好苗子啊！” 郭师傅说完，留下原地发呆的楚大民，他还得回去加班。。。 第9章 人形cnc 晚上10点钟。 巨大厂房里只剩下楚歌这台机床还在轰鸣。 郭师傅一小时前就下班了，而楚歌父母也拗不过他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将厂房一角的床铺收拾好，靳秀秀还是不太放心，“他爹，让儿子自己在这行吗？” “一个大小伙子怕啥？不是还有小武在吗？这里有蚊帐，有风扇！放心吧，就是一会告诉他别熬太晚！” 楚大民明白楚歌的心思，担心耽误工期，儿子有这份家庭责任心，他很是欣慰。 二人边说边收拾，又嘱咐了楚歌一遍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厂房。。。 在他们走后不久，两个人影慢悠悠地经过厂房门口，其中一个正是同在一个大院里的王琦。 “王哥你听，民秀的机器还没有停!” “呵呵，累死郭老头他们也不可能按期交货，这叫什么？这叫自不量力！” “嘿嘿，还是王哥厉害，当初故意将这单子漏给他们家，您是算准了他们会违约吧？ 等民秀倒闭了，这大院里有实力的便只剩下我们跟昌屹两家，再把那几家挤走，整个百尺河镇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我们就要走上辉煌了！” “嗯，本来我还担心郭老头会拼命，但是天助我也，停了三天电，这下我笃定即便全天24小时开工，他们也无法按时交货了。 就是可惜了，郭老头还是有点东西的！” “活该，谁让你当初去请他，他拒绝了，最后却选择了那楚大民，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我们嘛。 再说了，时代在进步，技术也在进步，以前有些东西只能靠老技工的经验。 现在，等我们那几台数控机床到货，每一台都是一名八级技工！他就算要来聚友，我们还不要了！” “嘿嘿，你说的也是！咱们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吧，走走走，吃点宵夜去。。。” 两个人影说完继续往前走，很快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厂房里的楚歌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影武却鬼魅地转过头看了一眼二人离去的方向。。。 轰隆隆的电机转动声渐渐变小。 楚歌退回了走刀箱，他伸展了一下胳膊。 看着站在旁边的影武，楚歌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这货是三代人工智能，以他那附带激光扫描功能的复眼还有稳如老狗的身体协调能力，干这活应该很轻松吧？ 起码不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腰酸背痛！ “影武，你看什么呢？加工程序都记住了吧？能上手不？” 影武转过头，他看了看静止的机床。 “是的！领主！需要我帮忙吗？几个重要的加工数据需要领主告知。” “嗯，你上来，每一个加工程序我都会将具体的数据告诉你。” “是！” 影武走上加工台，熟练地将卡钳里的成品卸下后，他换上一个新的工件，然后是开动机器。 “设定主轴转速至低速挡800转，第一道程序是粗车，加工余量。。。” 影武在楚歌的指挥下开始进入加工程序，几分钟后，他摁下了红色停止键。 将成品卸下后，影武将白色光亮的成品加工件摊在手心，他的双眼射出一道红色的扫描线。 “外径11.320厘米，内径7.211厘米，粗糙度0.9微米。。。” 节省了微分尺一点点测量，影武将所有的关键数据一一报了上来。 楚歌点点头，果然如他所料，这货搞出来的东西比他还要精细。 这下省事了，影武简直就是一台人c加工中心呀。 虽然没有达到这台机床的最大加工精度，但是他想这跟车床本身年久失修下导轨等部件的磨损误差有关系。 “好了，将我刚才报给你的数据全部存档，然后开动！” “收到！” 影武转过头，按上新的加工件，他开始不知疲倦地进入加工模式。 有了数据支持，影武后来的加工时间越来越短，在压缩到一分钟后，他开始进入稳定的机加工模式，就跟数控车床一样。 不，楚歌觉得他比数控车床还要nb，因为即便是最先进c加工中心，它也需要人工辅助输入程序，安装初始加工胚件。 影武就不一样了，除了最开始的数据导入，其他活他都能自己干。 用千分尺抽检了几个成品件的测量数据后，楚歌放心地离开了这台机床。 他来到背后郭师傅那台机器前，摁下启动键后，机床启动的嗡嗡声响起。 看了一眼身后的影武，楚歌将注意力集中。 漆黑一片的大院里，就着昏黄色的白炽灯灯光，两台机床的轰鸣声一直响到后半夜。。。 。。。。。。 第二天的楚歌是被痒醒的，睁开眼一看，虞师师正用一根狗尾巴草在他鼻子前蹭来蹭去。 “醒啦？起来吃早饭！” “噢！”楚歌伸了一下腰后坐了起来，虞师是将蚊帐收拢起来系在床脚的四根竹竿上。 米黄色的蚊帐看着非常厚实，跟块针织布似得，这玩意隔蚊效果极佳，不像后来的升级品，要么眼孔太大，要么蚊子隔着蚊帐在外面都能扎人。 不过，老蚊帐也有一点不好，太厚了，风扇隔着它那风都有点吹不进来。 “这蚊帐也算老古董了！” “老古董？没有呀，今年才买的！”虞师师一边说着一边帮楚歌整理床上的毯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枚红色的短袖衬衣，在楚歌身边一阵扑腾，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扑来。 楚歌闻了闻，像是某种雪花膏的味道，牌子他就记不起来了。 就在他恍惚的时候，一直忙碌着的虞师师已经端着水盆来到床尾。 “洗把脸吃饭！” “好。。。” 吃着早饭，楚歌环视一圈，这么大的厂房里只有他跟虞师师二人，影武不在。 楚歌记得他是坚持到凌晨两点才熬不住去睡觉的，至于影武，他合眼前还看到那家伙在忙碌。 “跑哪去了？”嘀咕了一句后楚歌喝完碗里的红米粥。 “你那朋友吗？我来的时候他还站在你床前，跟我打了个招呼后就出去了！ 听秀秀姐说他是你笔友？可我看他怎么感觉怪怪的。 尤其早上，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你床前，怪异得很！” 虞师师坐在马札上双手托腮看着楚歌，她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楚歌刚想回答，余光里的厂房那头，靳秀秀还有楚大民来了。 看着母亲提着饭盒往这走来，他摸了摸满是油渍的嘴看向虞师师。 “你吃过了吗？鸡蛋煎的饼很好吃，都让我吃完啦！” “我喝了红米粥，那个是特意给你准备的，油呼啦的，我才不吃！” 虞师师说完笑着开始收拾碗筷，靳秀秀看到小方桌上的东西知道自己的早饭白拿了。 放在一旁后，她开始跟虞师师一起收拾。 楚歌跟母亲说了几句话后便来到楚大民身边，后者正在清点成品件。 成品架上，白亮的成品件码得整整齐齐，像一堆工艺品。 楚大民看着满满的架子在发呆，不相信似得又数了一遍后才看向楚歌。 “我的天啊，儿子，这你一晚上弄得？全干完了？” “啊？” 楚歌说着看向另一边的胚件架，上面已经空空如也。。。 第10章 交货 楚大民，郭师傅，虞师师，靳秀秀还有早来的工厂其他师傅全都围在楚歌的那台机床周围。 他们惊讶地看着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机床还有货架上亮澄澄的成品件，画面静止了两息。。。 “我的天，小哥，你这是干通宵了？可剩下的活，通宵也干不完啊！你简直是个神！” “o(n_n)o哈！实际上是我跟小武一起完成的！他。。。” 楚歌看着围着一圈的人，唯独没有发现影武。 “郭师傅，这些成品需要测量一遍吗？” 楚大民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来不及奇怪，因为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濒临倒闭的民秀加工厂满血复活了！ “测量什么啊，我相信小哥的水平，直接打包装货！今天就可以交货了！ 那个师师，老张，你们几个帮忙！” “好嘞。。。”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脸上的笑容非常真诚。 那个时候的工人比较淳朴，集体荣誉感也很强，而且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他们都懂。 本来摇摇欲坠的工厂就这么复活了，他们自然是欢喜的。 至于楚歌本人，他已经趁乱溜出去了，他在寻找影武，那货不知道这个年代的规则。 万一调戏了谁家小媳妇，那搞不好得吃枪子。。。 “md，瞎几把溜达，这货以为这是哪？火星啊？就一黑户，暂住证都没有。。。 额，这个时候有没有暂住证这一说？算了，回头让楚大民打听打听，影武的户口问题必须解决了。。。” 楚歌边自言自语边顺着百尺河往下游走，他刚想举目看看河道上有没有影武的身影，一道残影从面前闪过。 下一秒，影武就站在他的面前，跟鬼一样。 “大哥，麻烦你以后不要随意用这些上天入地的技能，这里可没有检修装置，用坏了没人给你修！再说让人看见也不好，他们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还有，你去哪了？” “领主，我去设置预警感应阵列去了，在这个小城镇外围投放了12枚空中磁悬浮标，建立了一个50公里范围的预警模型。” 影武说完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打扰，他的眼中投射出一道全息立体影像。 楚歌定眼一看，是百尺河镇的微缩模型，旁边有12个信息栏，它们对应着那12枚磁悬浮标。 信息栏里除了监控画面外还显示了风速，湿度等环境要素。 这是影武标配的探测球，除了强大的监控功能外，它还有扫描功能。 探测球的动力源来自磁力感应引擎，理论上在任何有磁场的星球，它可以做到永久悬浮或者低速漫游。。。 “嗯，收起来！在这个年代，要小心行事，另外，你以后别叫我领主了，叫我小哥就行，我就叫你小武！” “是！领。。。小哥！” “小哥， 探测球在做锥度扫描的时候在城镇的东南角发现了一个反射信号非常强烈的地方。 我过去查看了一番，通过μ子射线扫描成像系统发现那里好像是一处隐藏的地下密室。 里面应该是之前战争时期遗留的武器库还有贵金属！” “贵金属？什么贵金属？”楚歌对武器没兴趣，这个贵金属他倒是大体能猜出是什么了。 “au！” 果然！ “先不要动，做个标记，让一枚探测球运动到它周围，对其进行24小时监控！” “是！” 楚歌点点头，心想这黄金到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二人聊了一会后开始往回走。 等快要到工厂大院的时候，楚歌再次停了下来，“影武，我们不属于这个年代。 但既然来了， 首先就应该融入这里，要将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一些东西全隐藏起来。 比如工厂里面的加工件，你这干得也忒快了，数控机床也没有这么高的效率啊。 我这谎都快圆不回来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做决定！” “是！小哥，说到那批产品，我昨天晚上听到外面几个人的谈话。。。” 接下来，影武便将昨天经过这里的王琦等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楚歌听后冷笑一声。 “王琦！猜也能猜出是他！” “要不要我。。。”影武说着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楚歌见状瞪了他一眼。 “滚滚滚！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刚跟你说的要融入这个时代！” “影武的职责之一便是护卫您跟您的家人，战世纪，任何胆敢冒犯您的人都是立即处死的！” “你也知道那是战世纪！这事你先不用管了，我会用这里的规矩教他做人！” 楚歌回了一句后便走进工厂。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楚大民他们已经将所有的成品件全部封箱打包完毕。 待一辆老式解放牌卡车停在工厂门口，工人们开始装货，楚歌没有上手，他来到楚大民身后。 “爸，交货地在哪？” “朔水县！永川机械厂，咱们朔水最大的农用机械制造厂！ ” 朔水这个县城楚歌比较熟悉，前世他便是从那里走出去的。 因为交通便利，物产、自然资源都比较丰富，所以之前有很多国营大厂还有军工厂在这里落脚。 在它们的带动下，朔水工业基础很好，有北方第一工业强县的美誉。 楚歌想着这些便要求跟楚大民一起去县城见见世面，楚大民欣然同意。 于是，他跟影武便被安排到卡车后斗里。。。 卡车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楚歌本想蹭个车看看风景的，结果不到五分钟，他跟影武就成了土人。 他的屁股也快颠成八瓣了。。。 90年代，别说县镇一级的公路，即便地级市至县市一级的公路也没有柏油路这一说。 它们最多宽阔一些，平整一些，再就是马路上铺就了一层细细的水晶砂。 即便这样，卡车后面还是扬起了高高的灰尘。 入乡随俗，楚歌跟影武就这样一边吃着灰一边干着各自的事。 前者在看周围的风景，建筑还有来来往往骑着自行车的路人。 没有了钢铁水泥地包围，也没有了堵城狗的特色城市交通系统，看着四层楼就属于高楼大厦的县城，楚歌既新鲜又有点失落感。 他明白，此刻的华夏严格意义上讲还属于农耕国家，这一点从遍地的农用机械厂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也知道从修理地球到月球挖矿，这中间恐怕要经过非常漫长地煎熬了。。。 第11章 算盘落空 楚歌在想如何才能压缩这漫长的演变过程的时候，影武做的事就比较实际了。 他又释放了数枚探测球，随着它们向周围散去，影武像之后的地图导航系统一样开始收集精准到厘米级的经纬度坐标数据。。。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老解放终于刹住车，楚歌看到楚大民打开驾驶室的门，他去门卫岗登记去了。 楚歌站了起来，永川机械厂的大门矗立在眼前。 白底黑字的木质厂牌挂在大门一侧，然后便是生铁造就的复古大门。 铁门是对开的，上面有一个大大的五角星，红漆已经斑驳。 透过一捺宽的铁柱门缝，里面是两道非常明显的圆弧痕迹，这是这种大铁门的轮子长年累月留下的“足迹”。 那个时候，干机械的私营工厂几乎每家都会标配这么一个大铁门。 徐途继续向里看，门内20米处是一个大大的圆形花坛，几名身穿已经褪色的蓝色制服的工人匆匆走过。 “这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工厂环境。。。”楚歌心想。 这个时候，楚大民拿着一张白条从门卫房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两名戴着红袖章的工人。 楚歌定睛一看，红袖章上写着保卫二字。 二人叼着烟走向楚歌这里，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卡车拉的货后便一前一后走向大门处。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团团经久不散的烟雾，楚歌嗅了嗅，这烟味他很是熟悉。。。 “叮叮当当”一阵操作，人工作业下，大铁门缓缓向内打开。 老解放打着火，缓缓驶入永川机械厂内部。 楚歌四处打量，他要尽可能多的了解这个时代的生产力特征。。。 这家机械厂的规模就不是百尺河镇那些小工厂能比的了，先不论机械设备，单单这厂房面积就有楚大民那个大院10个大。 即便如此，二者亦有相同点，那就是这厂房结构全为砖砌水泥结构，只是这里的框架更宽，更大！ 那时候还没有很现代的钢梁厂房。。。。。 老解放一直沿着水泥路开到厂院最后面，它在一处写着质检的厂房前停下，众人纷纷下车。 “小歌，你跟小武在这等着，一会应该有人来抽检，你俩帮帮忙，有点眼力劲。 我跟郭师傅去厂办跟人对接，不准乱跑！” 楚大民吩咐完，没等楚歌回话，他便跟郭师傅匆匆离去。 二人往旁边的建筑走去，那是一栋三层小楼，是整个厂院内唯一的多层建筑。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后，楚歌开始左顾右盼，他如何能闲着？ 百尺河的小工厂毕竟只是权宜之计，他想自己很快就会涉足大型机械制造厂。 这个时候不取经更待何时？ 想着这些，他在影武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马上从他的机械臂里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圆形通讯器。 楚歌接过，将它贴合在自己耳后，一种久违的酥麻感从耳后传来。 圆形通讯器是后来的神经交互系统，对比这个时代的数字或者汉显bb机，这玩意妥妥的高科技产品。 有了它之后便可以进行类似心灵感应式的无言交流。 “影武，我去主厂房看看，你在这等着，如果有人来就通知我！” 楚歌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出十几米远了。 “收到！嗯？领主，按照这里的规则，第一次来人家这就想鸠占鹊巢有点不合适吧？” “你闭嘴，我哪有？我。。。谁tm让你感应深层次大脑活动区的？注意交互规则！再有下次，我拔你插头了！” “。。。。。。” 厂办大楼二楼西头。 一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左右看了看后推门来到一间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他将门锁上后迅速来到电话机旁。 从中山装的上口袋拿出一个墨绿色的旧电话本，中年人拿起来了电话。 “王琦，你不是说民秀不会按时交货吗。。。对个屁，他们今天已经来永川了。 他们是来履行合同的，人家还提前两天完成！ 我知道。。。行吧，我会让他们卡在验收环节，今天厂长也在，有些事不太好办。。。 嗯。。。知道了，这样！” 电话另一头，还在百尺河镇的王琦放下电话，他一脸惊讶地看向旁边的虎妻。 “那楚大民竟然提前交货了！” “怎么可能？当初的加工量已经超出正常合同的20%了，那郭老头总不可能天天通宵干吧？ 更何况中间还停了几天电！” 妻子说完，王琦端着茶缸慢慢地坐下，他在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他们雇了新的工人？还是个高手？或者是郭老头的徒弟？比如楚大民？” “王琦，亏你还干了这么多年工厂，熟练工尤其是能完成此订单的八级车工在我们镇凤毛麟角！ 除了镇上的人，你在这大院见过陌生人吗？ 至于楚大民，他更没戏，我们不是去他们那看过几次吗？一直在盯着这批活的人只有郭师傅！” “对啊。。。老婆你记得吗？他楚大民前两天还来找过我们，当时他非常着急，我们还演了一出戏呢。 这怎么转天就交货了呢？真是见鬼了！” 王琦有点坐不住了，他将茶缸放到茶几上，开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老王那边会在检测环节卡住他们，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匆忙赶工，那些精度要求他们不达标。 这样，即便按时交货，他们依然拿不到一分钱！” “最好是，王琦，你知道这一把我们输不起，本来是打定了他们无法交货的结果，这样我们便能将永川的订单都抢过来。 为达到他们要求的制造工艺，我们还用全部家当提前购买了那几台高级机床。 老娘的金镯子，金耳环都搭进去了，如果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我非撕吧了你不可！” 王琦那老婆体型至少能合两个半他，长得也极其男性化，吊着三角眼，左脸颊上还有一个大痦子。 更要命的是，那痦子上面还有一小撮黑色的体毛。 王琦对它们深恶痛绝，一度发展到二人办那事的时候必须黑着灯。 否则，但凡他看到那撮毛，立马就男人不起来了。 都到如此地步了，王琦愣是没敢跟他老婆说个不字，他是真的惧妻。 “嗯，我知道，放心老婆，我这就去县城一趟。” 说走就走，王琦拿上他的黑色皮革包便走了出去，将包挂在摩托车上。 他开始用脚去蹬那个脚蹬启动马达，蹬了两次后，幸福250那欢快的突突声响了起来。 王琦“嗖”地蹿了出去，他恨不得把油门拧死。。。 第12章 机遇 永丰机械厂的主加工车间里。 楚歌特意顺了一套正在晾晒的工作服穿在身上，这让他在这巨大的厂房里如入无人之地。 忙碌的工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这个号称华夏北方第一工业大县的厂房里，他终于看到了一些像样点的加工设备。 成片的数控铣床，数控车床自不必说，他甚至还看到了一台较高档次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 那五轴机床的铭牌非常新，楚歌看了看钢印的生产日期，1995年2月，这竟然是当年的最新机床。 “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家伙应该是首批国产五轴机床中的一员。 配备了分辨率为1微米的高精度数字仿形数控系统，专门为柔性单元匹配的分区数控系统。。。” 楚歌一边围着近五米长的大家伙转圈一边嘟囔着，他的话声音不大却一字不差地落在机床另一边一位老人的耳朵里。 他疑惑地站起身，循着声音将头伸了出去。 楚歌这边一直弓着腰在看这台初级版本c加工中心，冷不丁抬起头却看到一颗大脑袋突兀地伸了出来。 这场面差点把他吓尿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楚歌来到老者跟前。 “我说大爷，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你脖子伸那么长，王八。。。” “嗯？” “咳咳。。。您老脖子这是按了弹簧么？” 老者眼一瞪，楚歌赶紧改词。 对方身穿灰色中山装，在这清一色蓝色工作服的车间里显得很是扎眼。 楚歌猜他应该有点身份，要么领导要么老工程师之类的。。。 “小机灵鬼，刚才听你在那自言自语那些东西，该不是胡诌的吧？” “有那必要吗？”楚歌笑了笑看向这台崭新的数控机床。 它虽然在这里算挺先进的设备，但是在楚歌看来，依旧是雏形，难当大任！ 加工一些农用机械的精密件还行，如果放到某些要求较高的领域，它的精度跟适配性依然不达标。 “嗬，口气还不小，来来，李主任，你们把图纸拿过来。” 老者朝另一边招了招手，楚歌探头一看顿时有点懵。 另一边乌泱泱地围坐了七八个人，他们有的穿工作服，有的穿中山服。 这架势，妥妥的永川机械厂核心领导班子派头。 搞不好那些穿蓝色制服的就是这厂子各个车间的车间主任。。。 正想着，那些人已然围了过来，所有人都看向自己。 楚歌担心被认出来，缩了缩头就准备脚底抹油，只是还没等自己撒开步子，胳膊却被人拽住了，“怎么了？吹了牛就想跑？” “哈哈。。。这话怎么说？” 楚歌硬着头皮转过身。 “小伙子，刚才你说的都对，你这个年纪能有这番见识足以说明你不简单。 而且我很奇怪，这台数控机子可是咱们国家第一批次的五轴数控机床。 年初才做出了一批样机，我们永川用尽所有关系才搞到这个名额。 这大家伙的内部系统都是保密的，你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楚歌抚了一下额头，心想我本来就是玩这个的，眼前这家伙在你们这是新机器，可在上一世，这玩意可是功勋老古董。 他记得科技院博物馆里就有一台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机床，至于那些基本的加工参数还有性能指标他作为科技院的首席院士当然门清。 但这话，他现在无法说出口啊。。。 “这五轴的数控机床确实比普通的数控床复杂了很多。 昆机那边起初派了技术人员指导，我们用了后感觉还不错，可用了一段时间后，感觉这精度越来越不行。 来来回回折腾了很多遍，喏，昆机那边的外派人员也从技术员升级到技术主任，但仍旧找不到原因所在，你既然能一口喊出它的出处，不妨帮我们看看？” 见楚歌一直不说话，老者继续说道，他态度非常和蔼，一改之前唬人的样子。 楚歌听后并没有马上答应，他的这种反应很快便让其他人起疑了。 “刘厂长，李工都搞不定别说他一个毛头小子了，我看您是病急乱投医了！” “就是，他才吃几天咱工人的饭啊？咦？我怎么看这小子这么眼生？ 穿着我们永川的工作服，哪个车间的？” “我怎么看像个没毕业的孩子呢。。。” “。。。。。。” 哪壶不开提哪壶，楚歌还没来得及郁闷，他们话里的重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起头看向那位老者。 “永川的厂长？那就顾不上其他的了，先卖个人情再说，这回报可是近在眼前啊。。。” 心里想着这些，楚歌终于开口了，“好吧，我就浅说一下，铭牌上的参数还有随机床给你们的说明书上的内容我就不赘述了，就说说这机床比较重要的控制系统。” “不同于进口机床，这款机床是运用的数字逻辑门电路控制伺服系统。 这一点跟国外的最流行的电脑运算总控系统有很大不同。 尽管如此，这款机床还是有一定先进性的，他提高了产品的加工精度，提高了生产效率，稳定了产品品质。 还有就是节省了大量的人力资源以及工人劳动强度！” “这些是它对比普车所拥有的优点，对比国外同类产品，它的缺点也很明显，灵活性，适配性都比较差。 缺乏现场编程现场加工的能力，然后便是致命的硬件缺陷。。。” 楚歌洋洋洒洒说了十几分钟，内容涉及有点多，众人大多听得有点懵。 唯有身穿中山装的几名工程师模样的人跟刘厂长越听越认真。 这里面刘厂长最夸张，他看楚歌的眼神都有点变了。 “小同志，那你说咱们的高端机床跟那些进口机床差在哪？” “在我看来主要是三个方面：电机，电控以及高端精密轴承！ 噢，，，你们如果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校验了一遍还没有发现偏差原因所在，那我建议你们看一看主轴的主连接轴承。 这东西看似不起眼，但是如果耗损过大，它完全可以影响到加工精度且极易被忽略！” “这样。。。这个我们倒是没有考虑到，李工，作为厂代表，您是行家，小同志的话你怎么看？” 听楚歌如此说，刘厂长马上看向旁边的一名中年人，他这话其实已经表态了。 “这个。。。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工程师说干就干，招呼了几人后便开始着手去拆那机床的主轴。。。 20分钟后。 中年人满头大汗地回来了，面对刘厂长急切的眼神，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走到楚歌面前。 中年人握住了他的双手。 “小同志，你太厉害了，确实是主轴承的问题，我现在衷心请教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现场的人听后马上炸窝了。 他们看着楚歌开始窃窃私语，各种惊叹之词溢于言表，几位身穿蓝色制服的人更是开启了抢人模式。 “厉害！岁数不大，眼光却很毒辣，这是个好苗子啊，哪个车间的？到我们一车间来吧！” “于建国，刘厂长还在，你这是明着抢人啊！” “怎么？一车间本就是永川的骨干，你有意见？” “我。。。” 众人议论纷纷，刘厂长那边却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打量楚歌。。。 第13章 刁难 90年代，工人们的集体荣誉感都很强，即便是当着厂长的面，几位车间主任也不管不顾地争了个你死我活。 楚歌被拽来拽去都快无语死了。。。 最后，还是刘厂长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现场终于恢复平静。 老厂长走到楚歌跟前，这橄榄枝还未伸出去，楚歌却突然半转过身，因为他耳后的通讯器突然颤动起来。 下一秒，影武的声音在楚歌脑海中响起，“小哥，他们来了！” 楚歌听后“嗯”了一声，没有多想，他撒腿便跑，也不管身后一帮人在那呼喊，百米冲刺的他一溜烟就没影了。 刘厂长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搓了搓，众人面面相觑，完全被楚歌的行为给弄迷糊了。。。 “好家伙，跑的速度也是够快！这厂办举行的秋季运动会也要开始了，这要是我一车间的工人，那第一名不是妥妥的？” “于建国，你们车间的？”刘厂长听后迅疾问道。 “不是！我车间的人化成灰我都认识！” “袁老二？你们二车间的？” “不是！” “三车间。。。” 问了一圈，所有人都在摇头，这下换刘厂长蒙圈了，老者心想见鬼了不成？那小伙子明明穿着他永川的工作服啊。。。 楚歌这边是一路奔跑到质检车间，到解放车跟前的时候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缓了一会后的他看向车内正在抽检的工作人员。 他们是两个人，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此刻正在码在最上层的工件上来回摩擦。 过了好一会，楚歌看到二人从口袋里拿出千分尺开始一个一个地测量。 “师傅，需要我们哥俩帮忙吗？”楚歌问道。 车上二人抬头看了一眼楚歌，话都没回便又低下了头。 影武见状立马就准备发飙，只是他还未动身，楚歌便拍了拍他的胳膊。 “别惹事，看看情况再说。” 楚歌说完背靠着卡车转过身，他也懒得搭理车上的那二人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楚歌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可那二人还在低头测量。 这时候他感到有点不对劲。。。 “常规抽检其实很简单，就是随机抽选样品进行现场测量，达标了基本就ok。 他们这个活是大件，抽检数量适当上调也无可厚非。 但是车上这俩货明显不是适当上调的节奏，他们是准备整车检测？ 那可有的等了，明天这个时候能测完就算快的了。” 想着这些，楚歌直接爬上了卡车，他来到那二人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哎，你俩会抽检吗？要不要我教教你们？” “嗨。。。懒得搭理你还来劲了，你谁家小崽子啊？教我们？千分尺能看明白吗？”车上的人似乎就等着楚歌找事呢。 这会也不装样子了，手里的千分尺在楚歌面前晃了晃后往兜里一装直接就奔着人来了。 楚歌这抽空看了看二人的面相，眼神散乱，薄嘴唇，尖嘴猴腮的模样就差脑门上写着“贱人”二字。 二人都不是善茬。 “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你们连最基本的检测都没完成，后面还有机测，装配两个环节，你们是要测到过年？” “呦呵，对我们的工序还挺了解！测到过年又如何？你这个是核心部件，当然应该仔细点。 否则，出问题了谁担责？扣我们的工资你给？” “所有的尺寸数据，形位公差，粗糙度都远远高于你们的合同要求，我们出厂前都检查过了。 作为质检人员，你们明显不合格！ 还有，即便出问题了，也是连带到我们，别以为我没看你们拟的合同。” “这从哪冒出一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在永川的地盘上指手画脚！家里没大人？” 楚歌凌厉的反击直接将对方说无语了，他们挽了挽衣袖逼近楚歌。 这架势是准备动手了，楚歌盯着他们的动作，果不然，其中一人伸出手准备推他。 只是这推搡的动作还未完成，旁边人高马大的影武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挡在了楚歌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二人。。。 仰望着高他们20多公分的影武，干瘪瘦小的二人知道他俩联手估计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于是，领头的人转而开始口吐芬芳，“md，哪里来的两个愣头青？ 这里是永川机械厂，向来只有我们拿捏别人，还没你们撒野的份。 这活你们且等着吧，什么时候喊爷爷我错了，什么时候继续抽检！” 撂下一句狠话，俩瘦猴跳下车直接走了。 影武盯着他们的背影，看到他们消失在厂办大楼后随即开启了红外扫描模式。 二楼拐角处，一个人影似乎早已在那等候。。。 影武马上甩出一枚探测球，它瞬间来到三人汇合的地方，将音频同步到通讯器上。 楚歌脑海里响起三人清晰的对话。 “王主任！” “嗯，怎么样？是不是有不合格的地方？” “见鬼了，他们交来的货完全没问题，我跟小飞是一个一个检查的，20多分钟愣是没挑出毛病。” “是的！而且，他们的完成度甚至要高于我们划出的最高精度指标。 王主任，你说他们是乡镇小作坊？没有借助数控机床？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秃顶的王主任听了二人的话后有点被噎住了。 他现在的第一反应是，如果对方顺利交货，那王琦给他的好处岂不是要全吐出去？ “不过，现场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帮了忙，我已经找到了让他们无法交货的办法。。。” 随后，领头的质检员将他们跟楚歌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秃头主任越听越有趣，刚才的便秘表情瞬间消散了。 “好，很好！这事干得漂亮，记你们俩一功。。。” 。。。。。。 卡车后斗里，三人的对话楚歌听得真真切切。 等他们聊完后，楚歌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用力地拍了拍影武。 “听见了吧？江湖险恶，什么年代里也不缺这种暗箱操作。 小武，你可长点心吧，以后行事要万分小心，别以为自己无敌就毫不防备。 我敢保证，你一旦暴露，分分钟就会被大卸八块端上试验台，你信不信？” “。。。。。。” 影武虽是人工智能，但是他还不能辩证地看待问题，所以楚歌的话马上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开始默默自主迭代。 二人无言了很久，直到楚大民跟郭师傅耷拉着脑袋回来。。。 第14章 转圜 楚歌跟影武跳下车迎了上去，楚大民见到楚歌后瞬间开启了战斗模式。 一顿训斥劈头盖脸就来了。 “你们俩刚才干什么了？又犯浑了？为什么他们说我们的人不配合他们抽检？” “没过？”楚歌问道。 “不是没过，是压根就没给我们安排。 老楚，不用怪小哥，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永川机械有人在故意刁难我们。 你看看刚才在厂办，我们明明是最先来的供应方，他们却生生把我们压到了最后。 最后把事办了也好，却以要吃饭这种烂借口又给我们压到了下午。。。” 郭师傅说完，楚大民也跟着摇了摇头，他不是那种迂腐的人，焉能看不出来？ 不再朝楚歌撒气，楚大民蹲在那开始抽烟。 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楚歌什么都明白了，心想难怪他们去了那么久。。。 就在楚歌思索对策的时候，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朝他们走来。 看着人高马大的楚歌跟影武，小姑娘害羞地低下头。 “请问。。。你们是来永川交货的吗？” “是！”影武代楚歌回道。 “哦，这是午饭的饭票，厂办的人说了，未完成交接的供应方中午可以在我们的食堂吃个便饭。” 小姑娘说完便将饭票递到影武手里，然后转身就跑，那架势就像见到了流氓。 瞄了一眼那跳动着的马尾辫。 影武疑惑地看着手中薄薄的塑料片，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扫描了一遍后，他将它们交到楚歌手里。 后者看了看，塑料材质的饭票就制式而言极其简单，上面印着永川机械厂，然后便是两种颜色。 绿色的上面写着粮票，枚红色的上面写着菜票！ 没有标具体的量，这跟楚歌上学那会发的饭票有点不一样。。。 “郭师傅，爸，先去吃饭吧，放心，事情会解决的！” “好。” 郭师傅最先站了起来，然后是楚大民，几人边走边打听永川食堂的具体位置。。。 用公用的不锈钢饭盘打了一荤两素并拿了两个巨大的馒头后，楚歌跟郭师傅他们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饭菜标准，郭师傅一脸羡慕，“不愧是咱朔水拔尖的工厂，这不限量的食堂供应标准也是一流的！看看这白面馒头！” “嗯，这几年粮食连年丰收，昨天看报纸我国粮食人均占有已经达到402公斤了。 小麦收购价8毛6分，玉米7毛7，粳稻更是达到了1块零8分！ 这简直是天价了，对比我们不到300的工人工资，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大大提高。。。” 郭师傅他们聊着他们的话题，楚歌就在一边认真听着，当他们说到粮价的时候，楚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拍了拍旁边影武的胳膊，二人脸侧到一边。 “影武，华夏20年后粮食价格你这有资料吗？” “有的，郭师傅他们说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对比，2018年，小麦价格1.2元，玉米0.7--0.8元几乎未动。。。” “20年后的工资跟房价都是几十倍地涨，唯独粮食价格没怎么动。 难怪之后的农村出现大面积地撂荒，这价格太打击他们的生产积极性了。” “领主，根据人类政策，口粮乃国之根本，维持一个稳定的价格也是宏观调控吧？” “呦呵，，，有进步嘛。。。” 楚歌正想进一步夸一下影武，一双铁钳一般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便是震天响的大嗓门。 “小子，终于让我逮住你了，别以为你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走，跟我去见刘厂长去！” 楚歌抬头一看，抓着他的人有点眼熟。 下一秒，影武已经出手了，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就是一个反擒拿。 男人吃痛松开了手，影武就势一推，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连退了四五步才定住。 “咦。。。” 男人揉着已经发红的手掌看向影武，他在疑惑对方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爆发力。 已经站起并挡在楚歌面前的影武身材匀称，但是跟大力士的形象却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这让男人更加想不明白了。 “哈哈，怎么？号称永川武力值第一的于主任竟然敌不过一个还未长胡子的小孩？” “就是。。。” 周围响起其他人的起哄声，这时候郭师傅他们也站了起来，他们还以为影武在打架。 “麻烦让一让，这位师傅，小武他们还是毛头小子，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爸，郭师傅，是有误会，但是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误会！没事哈。” 楚歌说着将那壮的跟牛犊子一样的男人拉到一边。 “师傅贵姓？” “于，于建国！” “于师傅，你刚才说拉我去见你们厂长？” “昂！你小子一言不合直接开溜了，刘厂长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三个小时内必须找到你。 好家伙，这下好了，一上午我们几个车间主任啥活也没干，差点就将这厂子掀了个底朝天！” 楚歌点点头，他脑子一转开始陪笑，“不好意思，这些事我不知道！这样，咱们先吃饭！我这饿的前胸贴后屁股的。 等吃完午饭，我跟你们去见刘厂长！” “咱都在一口锅里吃饭了，我又跑不了，你不用担心！” 见于建国还在顾虑，楚歌又补充了一句，他这话算是彻底让于建国的戒心放了下来。 二人握了握手分开了。。。 十五分钟后，楚歌几人在七八名车间主任的“押送”下往厂办大楼走去。 楚大民看着这架势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他拽了拽旁边的郭师傅。 “郭师傅，我这心里怎么一直突突呢，你看那些人。。。这是扭送犯人呢？是不是小哥跟小武他们真闯祸了。” “不会吧？我看小哥跟那个五大三粗的人还有说有笑呢！” “是啊，这就奇怪了！”楚大民看了看前面，楚歌跟于建国确实在边走边聊。 后者那没心没肺的笑声二里地外都能听到。。。 “对了郭师傅，一会要见刘厂长，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他提交货的事？” “这个。。。我也在纠结，听说这个刘传福是个搞技术出身的，所以他主抓生产还有研发，外接业务上的事他很少管。 这种大工厂，对越级打小报告这种事很是忌讳，如果绕过质检还有外接部门那些领导，以后估计咱们民秀别再想接这永川的订单了。” “是哈？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还是算了。。。” 楚大民有点愁，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第15章 质问 刘传福这个时候也刚刚吃完饭，正站在报刊架前看报纸。 正如外界所传，这位机械厂的一把手确实是搞技术出身的，这从他的报刊架上就能看出来。 除了人手一份的《光明日报》《经济日报》剩下的便全是《科学》、《无线电》、《科技通报》、《兵工科刊》等科技导向性很强的专业报刊。 还没翻几页，走廊上嘈杂的声音扰乱了刘传福专注的神情，他拿着报纸打开门。 然后便撞上了已经来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楚歌一行人。 “嚯，，，小同志，你还真被他们挖出来了？来来来，来我办公室。” “谢谢刘厂长！” “谢谢刘厂长！” “。。。。。。” 影武、楚大民他们也跟着楚歌喊道，这让刘传福有点懵，他愣了愣看向于建国。 “什么情况？这些人是。。。” “厂长，我们误会了，进去说，进去说！” “你跟袁主任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回车间去，闹哄哄的，土匪啊，不像话！” 刘传福说着指了指于建国，他返回办公室开始招呼楚歌等人坐下。 这个时候，心细的楚歌注意到刘传福手里的报刊。 “《兵工科刊》！刘厂长难道还有进军兵工方面的意思？” “哈哈，瞎看！咱们国家的军工怎么会由私企涉猎，我只是觉得里面很多前沿的东西可以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一些参考！” “嗯！确实，一个国家最先进的科技往往会从他的军工体上表现出来。 之后才会慢慢向民用方面转移技术。。。刘厂长的嗅觉很灵敏啊！” “哈哈，跟你这个小同志聊天有意思！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最重要的，你在哪个班组？ 还有。。。这几位是？？？” “刘厂长，我叫楚大民！这位是郭师傅，他是我儿子，我们都是民秀厂的！ 那个。。。我这娃从小就淘气，是个孩子王，今天就是带他来县城长长见识。 不知道他有没有做错的地方，如果有，您尽管说，我教训他。”楚大民说着将楚歌拉到他身后。 嘴上说着教训，楚大民手上可都是满满的呵护。 刘传福那边有点莫名其妙，楚大民这一划拉直接就将他的宝贝划拉走了。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厂长，那小哥根本就不是咱厂的人，他先前的衣服是顺的别人的，为的就是看看咱们厂的设备。 他都跟我解释了。 还有，民秀是咱们永川的外协单位，这一点我已经核实了！” 一车间的于建国这时候站了出来，他做出了详细地解释。 刘传福听后恍然大悟，想了几秒钟的他礼貌地伸出右手，“楚厂长，你好！坐坐！喝茶。。。” 刘传福一顿张罗，众人都坐了下来。 “楚。。。楚歌是吧？楚厂长你这儿子有本事！是棵好苗子，还来县城见识什么？ 我觉得我有空得去你们那里见识见识，听于主任的意思，你们的工厂不大？ 有没有兴趣跟我们永川合并？条件你开，我只要楚歌这个人！ 或者。。。你干脆一步到位，直接让楚歌来县城上班得了，我永川可以给他开1500的月工资！” “噗~~~~”楚大民刚喝下去的茶汤一股脑全喷了出来。 他一边收拾一边咳嗽。 刘传福的话属实让他震惊了！ 不但楚大民惊讶，就是楚歌这会都还没转过弯来，看着老狐狸一样的刘传福，他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好家伙，这老小子有脑子啊，我没说合并你，你倒是先算计上我了？行！算你厉害。 确实，楚大民那小厂现在连食物链的名额都还没混上，但是且等个十年八年咱们再看！” 楚歌想着这些朝刘传福笑了笑，“刘厂长，你可别提永川了，我现在严重怀疑永川的信誉！” 这话一出不但让刚才还在笑着的刘传福瞬间僵住了。 就连楚大民都惊出一身冷汗，他拽了拽楚歌的衣角，“小哥，你疯了？” “小哥，这里不适合说那些事。。。”郭师傅也小声说道，楚歌伸出手打断了他。 之后他站了起来，来到办公室的中央，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刘传福。 “我们是永川的外协单位，本应同舟共济，共同发展。 可今天我们提前来交货，在满足了贵方合同里的所有要求下却依然受到了各种刁难，我不明白，这就是永川的处事方式？ 我看外面厂房的墙面上印刷着再接再厉共创辉煌这些标语，我觉得特讽刺！ 永川很大，那是不是代表着假大空也是一流？为难一个战壕里的兄弟，这让我瞧不起永川！” 楚歌不卑不亢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接击穿了刘传福的内心。 他当了十年的兵，之后在102兵工厂干车间主任，之后便出来挑大梁创下了永川。 战友情，兄弟情已经深深植入了他的骨髓里，他哪里受得了楚歌这么大的锅？ 刘传福一句话没有说，等楚歌说完后，他看着几个车间主任青筋暴起。 “这个小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不。。。不清楚，外面的合作厂是魏副厂长负责。” “马上去核实!另外，袁超你去把魏副厂长请来！” 刘传福几乎是咬着牙在发号施令，两位车间主任匆忙离开，他们知道这位脾气一向很好的厂长这回是真发飙了。 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刘传福来到楚歌跟前。 “小同志，先不要生气，我马上去查，如果你说的属实，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跟我说说，你们这次接的什么活。。。” 对属下严厉，对楚歌他们却又换了一副面孔，楚歌知道这位老人品性不错。 那些事应该是下面的人在玩忽职守。 10分钟后，先是那名姓魏的厂长匆匆赶来，又5分钟后，于建国也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一张单子交到刘传福手里，后者接过去扫了一眼后脸再次阴了下来。。。 第16章 鸡飞蛋打 刘传福将那张单子重重地拍到魏副厂长胸膛前。 “看看你下面人干的好事！民秀提前两天来交货，经一车间主任亲自抽查。 加工数据、形位公差、粗糙度全部高出合同规定的最高要求。 这活干得多漂亮！ 别以为我将精力都放在生产跟研发上就没有去关注外面合作伙伴的供货数据。 在朔水，你还能挑出第二家像民秀这样的合作工厂吗？据我所知，他们能完成最低要求已经很不错了！ 前几次厂办例会，我说没说过这个事？ 严格把控质量，那些滥竽充数的外协单位该砍就砍，你一丝误差我一毫误差，等装配到我们的机器上就会形成累积效应。 你们都当耳旁风了？你这副厂长能不能干？不能干卷铺盖走人！” 刘传福将这半小时内积攒的无名之火全都倾泻到了魏副厂长这里。 后者压根儿就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他愣了两秒才想起来甩锅。 “厂长，咱们永川外面有50多个合作厂，我负责总揽，合同拟定还有分包划分等业务。 具体到下料还有验收环节都下放到四个主任身上了，你容我30分钟时间捋清这里面的猫腻。 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行，就30分钟，给我一查到底，涉事人员按照厂里的规章制度顶格处罚，一律开除！” “好！我这就去。” 魏副厂长领着尚方宝剑出去了。 刘传福想了想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出一沓信纸，他将自己中山装口袋里的钢笔取了下来。 然后便低头刷刷写着什么。。。 很快，刘传福将那页信纸撕了下来，他来到楚大民跟前。 “楚厂长，这是我开的条子，你一会拿着它去厂办办理结款。 今天的事非常抱歉，让你们受委屈了。 放心， 永川一定不会委屈了任何一个优质合作伙伴，我们以后会补偿你们的！” “啊？好。。。好好，谢谢刘厂长！” “应该的！” 刘厂长微笑着伸出手，跟楚大民握了握手后，他又来到楚歌跟前，目光瞬间温柔了许多。 “小同志，这样处理可以吗？给永川一个机会，不要那么早下定论，我们以后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不是？” 楚歌笑了笑没有说话，刘传福秒懂，他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后看向楚大民。 “楚厂长，我刚才许下的承诺你考虑考虑，我这是求贤若渴，你这儿子可不简单啊。 他对数控机床这一未来咱们机械加工领域极为重要的一环有相当高的理解。 我多嘴问一句，你们民秀已经引进这些设备了？” 楚大民听后狐疑地看了一眼楚歌，随后摇了摇头。 “那都是像永川这样的大厂的玩具，我们这些小厂哪里买得起，而且我听说那东西有指标的。 我们主要是仪表机床，然后有几台普车，还都是二手货！” “普车？”刘传福有点惊讶，他回忆了一遍刚才车间主任交给它的验收数据。 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重新看向楚大民。 “普车能达到这个标准，你们民秀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嘿嘿。。。” 楚大民笑了笑，心想论设备我民秀自是无法跟你永川比，但论个人技术，郭师傅可是大拿，真不杵你们。 至于自己那儿子。。。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闲聊一番后，楚大民他们起身告辞，永川那边自查的事他们也不好参与，索性直接拿着刘厂长开的单子来到厂办。 领钱这事才是重中之重。。。 有白条开路，剩下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十分钟后，楚大民便抱着一个牛皮袋子来到卡车跟前。 楚歌探头一看，牛皮袋里竟然是现金，还有零有整的。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会银行卡应该还没普及，现金才是王道。 “回家！”楚大民大手一挥，楚歌跟影武翻身上了卡车后斗。 就在他们拐出永川机械厂的时候，王琦的幸福250也突突地赶到了。 王琦停在路边，双手正在抚弄头发，土灰成片成片地落下。。。 楚歌没注意到王琦，雷达一样的影武却看得清清楚楚。 “小哥，那个王琦来了！” “来吧，注定鸡飞蛋打，这蛋我们是拿到手了，也该琢磨琢磨他的鸡儿了！” “额。。。小哥你这话听着有点恶心。” “滚！” 。。。。。。 王琦这边在塞给门口保卫科两盒牡丹后，他顺利地进入永川机械厂。 进入工厂大院的他直奔后面的厂办大楼。 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王主任的办公室门口，刚想敲门，里面却传来碎杯子的声音。 接着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从里面传来，王琦左右看了看后将耳朵贴上。 屋子里，魏副厂长正在大发雷霆，他的效率还挺高的，这也是逼到梁山了。。。 “王林双，你tm的不想干了别连累我！平常你们沾点小便宜，顺手拿点东西我也就装作没看见。 但是你今天这事都捅到刘厂长那里了，你让我怎么办？ 赶紧的，去财务科签字，收拾东西滚蛋！” “别。。。别啊魏厂长，我这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啊，就是将那民秀往后压了压。 也没说他们不合格之类的话啊。” 王林双一脸委屈样，他没想到那楚大民竟然一竿子干到刘厂长那里去了。 “你啊，我问你，民秀那你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我看了于主任亲自抽检的单子。 这个工厂很优质，干的活极其漂亮，这才是刘厂长发火的主要原因。 你说你卡谁不好，你卡民秀？随便一个厂子，活干不好，你看看刘厂长给他面子不？”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那个魏副厂长，你给说说好话，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没了这份工作，他们可都要喝西北风了呀。” 王林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行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保不了你了，我这就去刘厂长那汇报情况。 我跟你说，下面那两个质检员已经由厂办通知，直接开除了，你怎么说也是一主任领导。 所以我才好心来通知你，剩下的，就看刘厂长那边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魏副厂长说完猛地拉开门，王琦没有防备直接被晃了个跟头一头栽倒在地上。 魏副厂长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王林双后也没说什么，气呼呼地走了。。。 第17章 工业之母 地上的王琦朝王林双尴尬地笑了笑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林双哼了一声后郁闷地坐在椅子上。 “老王兄弟，抽根烟！” 王琦从包里翻出一盒烟，递了过去，这时候的王林双哪里还有这心情。 他一把将烟打落，忽地站了起来。 “王琦啊王琦，要不是看在我婶子的面子上，我何苦跟你趟这趟浑水。 跟你做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下好了，你刚才也听到了，我要被开除了，这下你满意了？” “怎么会这样？那楚大民难道跟刘厂长认识？” 王琦刚才已经在门外听出个大概了，他现在跟王林双一样，头都大了。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刘厂长这回是动真的了。 王琦，你不是说那民秀肯定无法交货吗？ 现在可好，人家不仅提前两天交货，而且那活干的。。。比你强一万倍！ 我告诉你，我这被撸了，你那聚友也得陪葬，以后别想再从永川拿到一份合同！” “这。。。” 王琦脸都绿了，他那个工厂就指着永川活着呢，如果真从上游掐断了合同。 那他就只能破产了！ 想到那一腚饥荒还有母夜叉一样的老婆，王琦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没那么严重吧？要是真那样，我就完了！” “你完了？呵呵，我也完了，我们大家一起玩完！” 王林双说完瘫坐了回去，王琦那边更狼狈，他直接坐到了地上。。。 。。。。。。 楚歌他们并没有直接返回百尺河镇，楚大民带着他直奔朔水市的百货大楼。 一路买买买后，楚大民又去了一趟旁边的农贸市场大集。 之后他们便都来到了卡车后斗里，在车底铺了一些麻袋，几人围坐在一起。 顺利拿到了货款，确实是值得庆祝的事，难得来一趟县城，楚大民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他买了四套衣服，郭师傅，楚歌，影武，靳秀秀他们一人一套。 然后便是摆了一地的小吃还有汽水。 楚歌扫了一眼，都是自己小时候吃的东西，江米条、焖子、炸糍粑、锅包鱼甚至还有煎毛蛋。。。 “小武也是第一次来朔水吧？尝尝我们这的特色小吃，对了，衣服试了吗？合身不？” 楚大民没管自己儿子先招呼上影武了。 “合适，谢谢公。。。楚叔！” “客气啥，小哥都跟我说了，你干的活比他还漂亮，我们这次能拿到钱，有你一份功劳！ 古时候打了胜仗还讲究犒劳三军，咱这也算开个小荤啊，回头我再让你婶给你包个红包！ 来尝尝这个，毛蛋！煎的，油滋滋的可香了，你们那没有这玩意吧？” 影武看着递到他面前的玩意本能地向后扬了扬，带毛的东西他都有点抗拒。 楚大民执拗地又往影武面前递了递，影武只好双手接过插着毛蛋的棍子，开始360度无死角研究起来。。。 半分钟后，楚歌看了一眼表情狰狞的影武差点没把嘴里那口盐汽水喷出来。 他瞄了一眼正在说话的郭师傅跟父亲后朝影武这挪了挪。 “吃吧，免得扫了他们的兴，别嚼！囫囵给我吞下去，然后储存在中转箱那里，回头原路返回给我当宵夜，嘿嘿。 噢，对了，开启保温模式，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歌说完灌了一大口汽水，看影武打量他手里的汽水，他瞬间警觉起来。 “这个你不能碰，你体内的食物运送管道又没有干湿分离系统，给我沤坏了再！” “额。。。合着领主把我当食物储存箱了？” “不然呢？”楚歌说完端起一碗焖子，他可是几百年都没吃过这么正宗的家乡小吃了。 此刻势必要大快朵颐。。。 一顿风卷残席后，楚歌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倚在车挡上，看了看对面的楚大民，他觉得应该把他心里的想法说道说道了。 “爸，我不想上学了，让我进民秀吧！” “噢。。。嗯？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咱百尺河拢共就两个考上大学的。 你这好不容易光宗耀祖了一回。。。是担心学费吗？放心，咱家好歹也是万元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再说我席都摆了，份子钱都收了！你这会告诉我不上了？ 你知不知道大学保分配工作，铁饭碗懂不懂？” 楚大民唾沫星子飞了楚歌一脸，他有点激动了。 “然后呢？进工厂当技术员或者工程师？多钱工资？普通工人240一个月，郭师傅八级车工，也才800吧？ 在这个论工龄的社会，我指定拿不了那么多，比技术工人高点？600？这是顶了天的数吧？ 那我还不如直接进永川得了，那刘传福给我1500的工资！” “这。。。” 楚大民被说愣了，算了算账好像确实如此。 沉默了一分钟，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差点被你带沟里了，公家饭碗不能简单地用工资多少来衡量，你得全方位考虑，之后的发展啊，福利待遇，城市户口之类的！ 郭师傅，你说我说的对与不对？” “嗯，，，听着有道理，不过。。。老楚，我觉得你还是听一听小哥的话，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们那个时代啦。” 经过今天的事，郭师傅也算看出来了，眼前这小辈绝非池中之物。 “你看，您还不如郭师傅呢。 您说的就是之后的事，我进民秀也不是一时冲动，也是带着规划去的。” “什么规划？”楚大民边问边掏出两根烟。 “我要把民秀做成全世界最大的科技公司！” “咳咳。。。”楚大民刚吸了一口烟，还没吐出来便全憋了回去，那酸爽感，呛得他眼泪直流。 “咳咳。。。儿子，志向远大！不过，咱能不能把目标放近点，先做朔水市的第一，咳咳。。。话说你这科技公司是什么鬼？ 咱民秀是做标准件加工的，没啥科技与狠活。” “。。。。。。” 郭师傅抽着烟眯着眼微微笑了笑，他倒是没像楚大民一样泼冷水，但是楚歌知道，二人都以为他开玩笑呢。 “好吧，说点实际的！之后的世界定是科技立国。 工业指数将是一个国家实力强悍不强悍的第一要素，所以我断定华夏也一定会调整策略，渐渐从农业大国转变成工业强国。 这个人民日报上都刊登过，郭师傅看过吧？” “没错，报纸上还说了，工人是咱们国家的那什么财富，还有个口号，叫。。。我当工人我光荣！” “嗯，这里面就牵扯到我们目前所从事的行业，机械制造，而我们用到的机床便是未来的工业之母，尤其是数控机床。 拿永川这件事来说，如果那些普车全换成数控机床，那普工只要懂数控技术，也会独当一面。” “那玩意太贵了，买不起！”楚大民又开始摇头。 “又没让你一口吃个胖子，人民军队最开始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人啊！” “额。。。” 楚大民被噎住了，他狐疑地看了看楚歌，心想我这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性的。 之前的他话也这么密啊，关键有些话虽然他没听懂，但是大道理好像一套一套。。。 第18章 扩张 解放车的后斗里，楚歌跟楚大民现场开启了辩论模式。 一番唇枪舌战后，楚大民眼前的烟屁股已经躺了好几根了，就在他再次摸出烟的时候，楚歌发话了。 “你少抽点烟，别没等我的药厂开建，你这已经噶了。” 楚大民惺惺地又将烟装回兜里，砸吧了一下嘴，他终于琢磨过味了。 “药厂？这也是你的规划？” “是的！药企利润大，可以作为集团公司的造血工厂，我的规划是民秀成为一家独一无二的巨无霸集团。 主营业务是机械制造与自动化、电子电气、计算机研发与应用，其他诸如房地产、医药就不跟你一一说明了。 其实说这些有点远了，目前我们还是立足于机械制造与自动化。 跟着华夏改制的春风，我们先将这一业务做大做强。 具体的方案我正在做，魔都年底有一个机械设备展，我准备让小武带着我去转一转。 哦，小武已经彻底投奔我了，他短期内不会离开百尺河了。” 楚歌的话里面信息量太多，有些名词即便天天看报学习的郭师傅都没听过。 更别提楚大民了，他只记住了最后关于影武的话题。 “是吗？小武？” 没有人应话，楚歌跟楚大民一起看向影武。 这货还在那给毛蛋拔毛呢，拔完最后一撮毛，影武在众人注视下直接将整颗毛蛋塞进嘴里。 他的腮帮子立马鼓了起来。 下一秒，影武直接将整个毛蛋吞了下去，楚大民张大了嘴似解锁了新技能。 他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吃毛蛋。。。 “小武，你不噎得慌？喝口汽水？” “我不喝！”“他不喝！” 影武跟楚歌同时回道。 “好吧，你这孩子也是个奇葩，刚才楚歌说你以后就跟着他了，是真的！” “是！以后小哥去哪我跟到哪！” “额。。。这话听着有点别扭。”楚大民嘀咕了一句后没有发表意见，他还是蛮喜欢小武的。 而且几天处下来，他也知道小武是个孤儿，身世也挺可怜的。。。 “小武留下我举双手欢迎，至于你上学的事。。。郭师傅，你怎么看？”楚大民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过儿子，他准备请外援了。 “这个。。。没完全听懂，听着小哥的意思，他好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还是往后看了十几步的那种。 实在是。。。不好判断啊。 小哥，我们都老了，思想确实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但是我觉得要说服你父亲，你得告诉我们下一步你要做什么，这样就好理解多了。” 姜还是老的辣！ 郭师傅的话马上得到了楚大民的支持，他又看向楚歌，却没想对方脱口而出的话差点把他吓尿了。 “先弄死王琦，干掉聚友，然后将百尺河大院里的其他加工厂全都吞并了，这是民秀扩张的第一步。” “弄。。。弄死王琦？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是要起义啊？” 楚大民站了起来，手指都快戳到楚歌脑门上了。 “哎呀，别激动，我的弄死不是指身体上，我是要让他破产，然后收购他的工厂。” “噢。。。听着也不像正人君子所为，都是一个大院的同志，我不同意。。。” “商场就是战场，以后的华夏，工厂合并或者被收购是家常便饭，谁跟你讲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楚大民，我发现在经商方面，你还不如我老妈有魄力！ 要不你干脆退位算了，让我妈上！我辅助！” “。。。。。。” 楚大民愣了半天，他在想这是哪出戏剧来着，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想了半天，楚大民放弃了，他哼了一声翻身下了车。 父子俩谈崩了！ 郭师傅这时候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楚歌的肩膀。 “有点意思了！小哥，我看好你！” “郭师傅你。。。” “早就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了，这次长谈我竟发现你还有枭雄之象。 这一点恰恰是楚大民所欠缺的。 至于你父亲那边，放心，只要你将这第一步坐实，他以后必然会听你差遣，哈哈。” 郭师傅放声大笑，之后也翻下车，很快，大解放抖动了几下车身后启动了。。。 楚歌跟影武站在后面，迎着风，前者伸开了双臂。 “小武，我们的奔月计划开始了，15年！15年后的今天我们就要将大旗插到月背！” “说实话领主，仅靠我们自己有点难！如果跟华夏军方通力合作，或许还能提前！” 影武说完，楚歌沉默了一会，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敢赌！之前的人生轨迹是在2045年人类联盟成立，我在研究院待了很久才一点点让他们倾注全力于太空舰队的建设。 现在不一样了，一是没有20年后那么开放，人们思想还比较保守。 最重要的，现在我们也好，华夏也好，根本没资本烧钱去搞那些，基础科技也差了许多。 最后，月球上到底什么样了谁也不知道。 我们目前也只是猜测，如果倾注举国之力去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这锅我可背不动啊。。。” “是，领主决断就好！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出生地是玛尔斯星可不是什么魔都。 那儿我可谁都不认识，领主是想去找夫人？” “到时候再说吧，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跟上一世一样，如果一样，这会她应该也考上上戏了。 可我们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路人甲啊，这有点难办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次去魔都不是奔着她去的，主要是为了参展还有你的户籍资料。 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计算机联网。。。 纸质的资料对于你来说应该小菜一碟，自己扫描复制黏贴就好了！” “那好像。。。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规则！” “你怎么跟楚大民一样？不让你思维太超前做事太离谱，也没让你直接退化到山顶洞人啊。” “影武已经在努力迭代了，这里要更新的数据实在是太多了，没来之前，我每天的工作都是固化的。 现在。。。几乎所有的算法都要重新建立模型。” “你这是在抱怨？” “没有，我是在说算法的运行法则。” “你确实变了，话多了！以前的影武说的最多的就是【是、收到、遵命之类的】” “领主说背景环境不一样，有些词就要改一改，还是算法的范畴。” “你离我远点。” “。。。。。。” 影武听话地后退了几大步站在车斗中间，他没有扶任何东西。 在剧烈摇晃，时不时就要跳一下的卡车里，他稳如老狗。。。 第19章 招工 回到百尺河镇，楚歌并没有马上朝王琦的聚友下手，他在等待来自永川的订单。。。 五天后，永川厂办的电话终于来了。 站在楚大民旁边，耐心地等他挂上电话后，看着父亲喜形于色的样子，楚歌知道时机成熟了。 “永川让你去朔水？” “嗯！看来他们对我们上次的货很满意，这么快就派发了第二个合同。” “爸，你到永川后，无论对方给你派发多大量的单子，你照单全收，无论是要求较高的精品零件还是标准件，只管全接就可以了！” “这个。。。我们没那么大胃口吧？” 楚大民心里泛起嘀咕，永川是大厂，现在又是销售旺季，订单量肯定不会小了。 可民秀就这么大，生产力已经锁死了。。。 “我有办法！您尽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噢。” 见儿子如此肯定，楚大民将信将疑地答应了。。。 楚大民去朔水了。 楚歌这边也没闲着，他让虞师师给他找来了一张巨大的红纸，毛笔还有用面粉调制的浆糊。 将所有东西一一放到桌子上，身上散发着淡淡香皂味的虞师师主动给楚歌打开了软塑料瓶装着的墨水。 “小哥，你要写什么呀？” “一会你就知道了！” 楚歌将墨水倒了一些到瓶盖里，将毛笔打湿，没有停顿，楚歌开始在红纸上挥洒笔墨。 他写的越来越快，一股淡淡的墨水臭味从纸张上扩散开。。。 “招工启事？呀，咱民秀要招人呀？因业务需要，现急需普通工人30名，熟练工60名，车间主任等管理型人员10人。。。 普通工人工资实行计件工资，保底350元！上不封顶。。。 嗯？这工资写的对吗？” 面对虞师师的疑惑，楚歌停下了笔。 “没错，不用担心，原来的民秀工人也一视同仁！我会根据大多数工人的手头速度制定一个绩效考核标准。 能者多得！我知道你手头快，以后你的工资起码会比现在多100块！” “真的？”虞师师开心地问道。 等看到楚歌点头，她甚至像小孩子一样拍了拍手。 虞美人现在是自己那一大家子的顶梁柱，原本300的工资其实在这镇上已经算好的了，但这也架不住肉少僧多啊。 就这样她那个重男轻女的父亲还一个劲地催促她嫁人。 虞师师心里是不愿意的，多了这100块钱，她想或许可以堵住父亲的那张嘴了。。。 她还在想这些糟心事，楚歌那边已经将大写的日子落款写完了。 “好了，大功告成！师师，一会吃午饭的时候，你把它贴在咱们厂房门口。” “好！小哥，你果不愧是咱百尺河镇的第一名，这一手毛笔字我觉得比楚厂长写的都好。 我爸都说楚厂长那一手毛笔字，过年不写对联可惜了。。。” “哈，凑合看吧，有点潦草，毕竟很久没写毛笔字了！” 楚歌说着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眼看着虞师师一直在看他的字，他装作无意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师师，我看你中午有时候会跟几个女生去外面吃饭，那是你的朋友？她们是旁边聚友还有昌屹的工人？” “对啊，你。。。看上谁了？”虞师师马上警惕起来。 看着对方狐疑的眼神，楚歌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 “我看上个屁啊，我说小姨娘，你说你都号称百尺河镇四美之一了，就不需要绿叶衬托了吧？ 交朋友能不能交几个跟你样貌差不多的，那几个。。。还真是全方位无死角地衬托出你的清丽脱俗了！” “嘻嘻，你能不能不以貌取人。。。” 表面数落楚歌，虞师师的心里却泛起了涟漪。 她知道自己的名号，但还是第一次听楚歌这么说，那种感觉。。。很惊喜！ “你这样，吃饭的时候，你不经意间帮我传递一个消息。。。” 楚歌说着嘴贴上虞师师的耳朵，他说起了悄悄话。 以前都是虞师师亲昵楚歌，今天冷不丁被对方贴着耳朵说话，虞师师突然开始心跳加速。 情窦初开的年纪，虞师师还无法做到准确把脉自己的情感。。。 好在楚歌的话并不长，她也没有完全乱了心弦，等楚歌问她听明白了没有。 虞师师机械地点点头后便跑开了，她的俏脸已经开始发烫了，再不跑估计就要出糗了。。。 下午12点半，聚友的工人们陆续返回到各自工位。 几名开普车的工人聚集到一块，“哎，哥几个，回来的路上我听文英说了一件大事。” “什么？” “说是咱们聚友被踢出永川的供应体系了。” “真的假的？我们的活大部分都来自永川，如果这样的话，那接下来我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不能吧？听说王厂长在永川里有人，这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咱们聚友是最忙的。” “真不真的这两天就能看出来了，永川向下游合作工厂派发生产任务的日子不就是这两天吗？ 如果我们一直这么闲着，那就代表这不是流言。” “噢，，，还有一件事，我刚才经过民秀家，他们贴出了招工信息。 保底工资350！” “啊？真的假的？这可比我们现在高出了不少呢！” “大红的招工启事就在那贴着呢，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啊！” “走走走。。。” 几名工人说着便往外走去，等他们来到民秀车间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聚了很多人了。 楚歌站在台阶最上面，正在回答一些人的问题。 另一边，虞美人端坐在桌子上负责给报名的人登记。 “大伙看到了，这次我们不仅招熟练工，学徒工也招，如果家里有人想当工人，你们可以捎信回去。 我们这次一共招100人，招满为止。。。” 听着他的话，门前看热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年轻人是楚大民儿子吧？他怎么代他爸招工了，胡子都没长，说话靠谱吗？” “是他，今年咱们镇一共才出了两个大学生，他便是其中之一，楚大民办事的时候，我还随份子了呢。” “大学生？越有知识骗起人来越熟练。 先看看再说吧，这工资确实很诱人，但是就怕里面有猫腻。 如果我们投奔这里后发现有问题，现在的工厂恐怕也回不来了。” “对对对。。。” 那时候的工人保守，凡事追求一个稳定，所以现场报名的熟练工并不多。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学徒工的报名人却络绎不绝，而且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第20章 火爆的招工现场 很快，民秀外面已经人山人海了。 他们分成了两拨，一拨在民秀老工人的安排下在排队报名。 一拨则聚在一起聊着闲话，这部分人大多穿着蓝色工服，他们都是这个大院的工人。 在人群的最后面还有5个人，他们远离人群，衣着也明显跟那些人不一样，都穿着时髦的西装。 他们是这大院里其他几个工厂的厂长。。。 “老李，楚大民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将工资水平拔得这么高，这不是明着抢人吗？坏了规矩啊！” “就是，奇了怪了，没听说民秀接了什么大单子呀，怎么突然要招这么多人？听说还搞了一个什么绩效考核，我都没听过。 这楚大民平时闷闷的，这不像他的做事风格啊。” “你们发现没，楚大民一直没露面，是他儿子在主事。。。” 李长铭一直都未说话，他目光聚焦，头轻微摇摆似乎在找人。 “老李，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这里都赶上集市了，平时最喜欢凑热闹的王琦怎么没来？” “对啊，这家伙哪去了。。。” 王琦哪也没去，他就在大院里，此刻的他正在被疯狂输出。 “王琦啊王琦，你个王八蛋！老娘跟着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全部的家当都赔进去了，我的金镯子，呜呜~~~” 王琦缩在沙发里，他的脸上脖子上全是一道道的血印子。 他这个老婆是个名副其实的母老虎，不但嗓门大，还会家暴。 王琦可怜巴巴的，身上的爪子印是小事，永川机械厂将他踢出了供应体系对他来说才是天大的事。 他的聚友因为这几年的疯狂扩张，已然是百尺河镇数一数二的加工厂，工人更是达到了三位数。 表面风光，但是他自己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他在老家集资换来的。 对比他老婆那点首饰钱，这个才是大头。 如果无法按时兑现他当初许下的高利息跟分红，那。。。王琦都不敢想象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什么狂风暴雨。 就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看着屋里满目疮痍的景象，他明显被惊到了。 “这，，，我可能走错门了， 你们继续，，，继续！” “二力，滚回来，慌慌张张的。。。你嫂子搞装修呢，啥事？” 王琦如何能放走这根救命稻草，他说着话人已经来到那人跟前。 叫二力的工人看着王琦的面相强忍着笑，他怼了怼王琦，“咋？嫂子要把你这脸也重新装修一下？” “滚蛋，说正事！” “楚大民门口贴了一张招工启事，要招100人，普通工人保底350，整个大院都疯了！ 还有，咱们聚友的工人一直在嚼舌头，说我们跟永川。。。”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那边盯，我稍候就来。” 将二力打发走，王琦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老婆跟前，看着一脸横肉的老婆，王琦陪了个笑脸。 “西凤，我去永川问过了，他们这次确实在搞大动作，被刷下来的工厂足足二三十家，留下的都是一些有实力的大厂。 我那远房表哥也被撸了，这也是飞来横祸啊，我也不想这样。。。” “滚！别人家，别人家没有集资，你呢？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不会，大不了关门，将院里的设备卖一卖，也能还一部分集资款，不会到那种地步的。。。” 王琦说这话也没有太多底气。 当初为了在硬件上赶超其他的加工厂，他那些设备都买的新的。 这东西虽然是有形资产，但是要卖的话，肯定会折一部分价。 他现在还在坚挺着，一是舍不得这些新设备，还有就是心里的不甘心。。。 “老婆，二力刚才说楚大民他们家在招工。” “招工？我们都快倒闭了，他反而在招工？”胖妇人眼睛转了转，心里似乎有了某种猜测。 “你还杵那干什么？还不去看看？” “哎哎，这就去！”王琦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通往生产大院的官道上，楚大民从一辆漆面已经发黄的小巴车上下来。 此刻的他脸上阴晴不定。 让楚歌猜着了，他这次去永川得到了空前地照顾。 以前永川下发生产任务都是将一些费工费时加工费却不高的垃圾订单交给他们这些小加工厂。 这回不一样了，那魏副厂长甚至让楚大民自己挑活，末了还愣是给他加了任务。 这下好了，楚大民感觉这几乎透支了他民秀的所有产能，相当于之前三个月的量，稍有不慎就可能违约。。。 他有点后悔听自家小子那鬼话了。 低着头，提着跟王琦一样的黑色皮革手提包，楚大民被前面嘈杂的声音吸引。 抬头一看，他便看到了自家门前那门庭若市的一幕。 楚大民愣了愣，环顾了一下左右，他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时候，王琦他们也看到了楚大民，几人马上围了过来。 “老楚，原来你不在厂子里啊，难怪我们一直没有看到你。” “噢，，，王厂长，李厂长，你们都在啊，这是干什么呢？” 楚大民翘着脚往自家大门那瞅了瞅，他隐约看到一张红色的大字报，那里围满了人。。。 “干什么你不知道？你民秀可以啊，一张口就要涨工资，还要扩招100人。 楚厂长这是发财了？有什么好活记得给我们哥几个留口汤啊。” 王琦阴阳怪气地说着。 楚大民一脸茫然，“你是在说。。。民秀？” “废话，没看见这么多人在报名吗？我很疑惑，你准备怎么安排这么多工人。。。” 王琦在那说着，楚大民已经心不在焉了，他的反应都被昌屹的李厂长看在眼里。 将他请到一边，李厂长将招工启事上的内容几乎原封不动地向楚大民复述了一遍。 “怎么，看你这表情，，，你不知情？” “我知道啥啊，我今天一大早就去朔水了，刚赶回来。 李厂长，你们几个先聊，我进去看看，咱们回头再聚，回头再聚！” 楚大民现在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他哪里还待得住，匆匆告别几位厂长，他费力地朝自家厂房挤去。。。 第21章 绑定 看着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楚大民，王琦跟其他几位厂长来到李厂长身边。 “老李，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知道。。。” “怎么可能？那靳秀秀算个账还行，这些大手笔怎么可能是一个娘们家家能攒捣出来的！哼！” 打死王琦他都不信楚大民不知情，李厂长也在奇怪，可看楚大民的表情，他感觉对方不像是装的。 这个时候，另一位厂长的话突然让他眼前一亮。 “不过。。。好像自始至终都是楚大民那儿子在吆喝，你们说会不会是他趁着楚大民外出办事，先斩后奏？” “哈！老刘你还真看得起民秀，这让你说的，怎么着？他们家有皇位继承？ 这戏剧里的谋权篡位的戏码都出来了？” 王琦直接给否了，在他的眼里，没长毛的都是小孩，他压根就没正眼瞧过楚歌。 他家那混小子比楚歌小不了几岁，现在就知道偷自家的废料去废品站换钱买游戏卡。 想当然的，王琦也将楚歌跟他儿子画上了等号。 “那小哥可是咱镇上的大学生，还是第一名，脑子肯定跟我们不一样吧？” “大学生怎么了？再说了，他只是考上了还没上呢！ 咱这行业是通过实践来说话的，就算他是大学生也没什么卵用。。。行了，散了吧，就知道是一场闹剧，我们等着回头看好戏吧。” “哈哈，王厂长说得对，我那还有活，我也撤了！” 几人立马作鸟兽散，现场只剩下昌屹的李厂长，他最后看了一眼民秀车间的大门。 他心里并没有王琦他们那么乐观。。。 民秀的车间里，楚大民将靳秀秀还有郭师傅他们都叫到了跟前。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了。 “我就出去一趟的功夫，这怎么就整成这个样子了？小哥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 靳秀秀不说话，她是个典型的居家型女人，丈夫在的时候她听楚大民的。 如果不在，那楚歌就是摄政王，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听听小哥怎么说吧，我觉得这孩子挺有主张的，大民你应该学着相信他了。 不要一直把他当做未长羽翼的雏鸟，依我看，你家小哥羽翼已丰，适当的时候可以让他自由翱翔了。” 郭师傅一言九鼎，他的话楚大民不敢不听。 深思熟虑了一会后，楚大民觉得木已成舟，目前也只能被儿子牵着鼻子走了。 于是，他喊来虞师师，让她将还在厂房门口招呼的楚歌喊了过来。 楚大民深吸一口气，尽量没有用质问的口吻去问话。 “小哥，你那招工启事上写着要招100人，你看看这工厂，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哪里还有地方安放这么多人。” “当然不在这里，地方我都找好了，西头那所废弃的小学就不错。 地段好，离公路也不远，最重要的，那联排的教室稍微一收拾就可以改成厂房。 水电都没问题，这事只需找找政府，然后双方商定一个合适的租金就好。” “镇西小学？” 楚大民顿了顿，他看向郭师傅。 “确实是一块好地方，只是那地方连着后山，一直闹鬼，以前有学生在可以压着。 自从他们搬走后，那地方连续出了两次事，后来就没人敢用了，一直荒废到现在。 镇上老人说那里阴气太盛，风水上又煞气，所以一般人压不住！” 楚大民点点头，这事他也听说过。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郭师傅，你们也算百尺河镇上的读书人了，封建迷信那一套糊弄庄稼老汉或许行，你们也能被忽悠住？” “这个。。。小哥，就算我们不介意，镇上的人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 如果将工厂安在那里，估计很多胆小的人就不敢去了。” “哎，就是这么个理，没人敢去，那我们租那就毫无意义了。” 楚大民附和着。 对于这些理由，楚歌早就提前猜到了，他笑了笑没有强行纠正他们的看法，而是换了一个思路。 “那就让咱们这里的老工人过去，每人每月再加20的工资，天黑不用加班。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的总不至于还怕这怕那的吧？ 晚上值班我跟小武就行！” “我去！” 等楚歌说完，虞师师第一个举起了手。 “你看，师师一个女孩子都不怕！” “。。。。。。” 楚大民跟郭师傅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有点无话可说了。。。 “好吧，厂房有了，那设备呢？100人，这得多少设备啊？” 楚大民心算了一下，自己那点家当加上刚结算的货款也就5万多一点。 如果是上仪表车床那没问题，但是如果上大机床，这点钱根本不够用的。 况且他们还需要留下一部分流动资金用来支付工人的工资。 唯一聊表欣慰的是，永川机械厂下派的活是配着生料走的，他们可以节省一大笔物料资金。 “这个我也打算好了，爸你跟郭师傅明天就去朔水县一趟，再去淘换一点二手设备。 五六台普车，20几台仪表车床足以。” “小哥，这些设备跟你招工的数量可是差得远啊，你是。。。还有别的打算？” 郭师傅是民秀的技术大拿兼任车间主任，楚歌报上的数加上目前车间里的所有设备。 他稍微一统计就知道远远用不了这合计140多号的工人。 “郭师傅，这里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您就知道啦！” “你这小子！行吧，就这么定了，那个徐老歪那里我这还能卖个脸，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徐老歪？”楚歌突然觉得这个外号有点熟悉，不是这两天他听过，而是藏在他脑海深处。 上一世留下的印记。 “镇长！” 郭师傅留下一句话便走开了，楚大民带回来的合同还需要他协助转化成生产计划，他可没时间在这陪楚大民“兴师问罪”。 楚大民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反对，这事基本就定下了。 等他也离开后，靳秀秀跟师师两个终于来到楚歌跟前。 靳秀秀看着楚歌有点心疼，她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是并不代表着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小哥，一旦那笔钱动用了，你就彻底跟大学无缘了，你再考虑考虑？妈还是觉得上大学这件事比较重要。” 楚歌很想说我上辈子已经上过一次了，学到的东西也没有丢，这辈子如果还去上，那就纯属浪费时间了。 但是他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秀秀姐，大学离我们那么远，有啥好上的？ 我觉得小哥现在要比绝大多数大学生都要厉害，我都听郭师傅说了，就连那永川机械厂的刘厂长都要抢他呢。” “是吗？”靳秀秀红色眼睛问道。 “不行你问楚厂长，问郭师傅去呀，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更何况咱们厂已经开始按照小哥的计划在向前发展而来。 他已经跟民秀绑定了。。。” 靳秀秀想着师师说的话，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惋惜的同时内心也坚定了一个想法，既然儿子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大学，那以后她也会坚定不移地支持儿子的决定。 这种支持力度甚至要远远高于对楚大民的。。。 第22章 破产 一天很快过去，影武将前来登记报名的表整理好之后交给了楚歌。 “学徒工名额满了，很多都是慕名而来。就是这熟练工数量差得有点多，截止到现在也就8个报名的。” 楚歌翻了翻登记名单后笑了笑，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 “这个镇搞机械的就这么几家，其中80%的工人都在这个大院里了。 平时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在观望吧，没事，等几天，慢慢就会起反应的。 我那个招聘启事上最后一行特别标注了一点，熟练工招聘长期有效就是给他们缓冲时间呢。 最多一个月，他们便会蜂拥而至！” “为什么？”虞师师在旁边问道。 “一个月就发工资了啊，剩下的还用我说？” 虞师师恍然大悟，看楚歌的眼神都有点拉丝了。 她现在越来越佩服楚歌，之前自封的小姨眼看着就蜕变成小迷妹了。。。 租赁镇西小学那没有遇到任何阻力，镇政府这两年就在头疼这个烫手的山芋。 他们是眼睁睁地看着它周围的地段因为“闹鬼”传闻而变得人迹罕至。 这会竟然有不怕死的要接手干工厂，他们当然举手欢迎，大手一挥直接以白菜价跟民秀签了20年的租赁合同。 更夸张的是，民秀租了20年，租金却不是一把交齐，镇政府害怕民秀反悔，几乎就是半租半送。 楚歌知道20年后地皮的价值，也就是租赁期限上面有规定，要不然他是能租多久就租多久。 当然，最合适的其实还是买地皮，只是楚歌现在没有那么多资金，而且就算买，他也不会买在乡镇。 这个时候的魔都地价也就不到8000\/平方米，那里可比百尺河镇香多了。。。 。。。。。。 10月底，北方天气渐冷，赶在入冬之前，楚歌带领着那些新招的学徒工将镇西小学改了个面目全非。 学徒工中不缺泥瓦匠、木工之类的会特殊技能的人，仪表机床所需要的工作台就由他们完成。 而其他的铁艺或者不锈钢设备诸如刀架，带轱辘的收纳箱、储物柜、上下床等则全部由民秀的老工人自己捣鼓的。 这么一算，楚歌瞬间乐了，在这个年代创业可比20年后简单多了。 只要不是特专业的东西，下面那些人几乎都能给他弄出来。 别看这些零碎的东西不起眼，全部加到一起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后来楚歌想明白了，这几年华夏处于改制的特殊时期，涉及很多行业的国营单位要么改制要么停产。 这便造成了一个结果，下岗工人明显多了。 他的学徒工中很多都是这么来的，会的技能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人建议他食堂的酱油也不用去合作社买了，他会酿。。。 民秀二厂投产在即，王琦的聚友加工厂却已经濒临破产了。 这一个多月里，王琦早出晚归，就想着能不能再去拉点活，可惜百尺河镇乃至朔水县就那么点大。 在机械加工这个圈里，大家私下里互相通气也是行业内的惯例，他王琦想绕过永川去别的大厂讨饭吃，难度相当之大。 所以蹿遍了朔水县大大小小的工厂，王琦也只揽了一点螺丝螺母之类的小活。 眼看着集资的兑付日期临近，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的他干脆躺平，这会正跟几个年轻人喝酒呢。。。 “哥，民秀二厂应该这两天就会开工了，大红的标语已经贴到墙上了。” “呵呵，敢在那里开工厂，他楚大民也是胆大，之前的郑大头跟老猫他们可比他横吧？ 都不信那个邪，最后不都落荒而逃了？” 王琦说完喝了一口酒，他现在哪里有心思管民秀，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 “要是让我们去吃开工饭，我们去不去？” “去！不去白不去，我还等着看笑话呢，二力，别看郑勇几个去了那边就羡慕。 我敢断定，楚大民他们坚持不了几个月就得黄！” “哥，现在不止郑勇他们几个了，今天有40多人跟我打了招呼，他们都要去那边了！” “砰-----” 王琦的酒盅落到桌子上。 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凭什么？凭什么用民秀不用聚友？如果说以前，我们确实做的活不如民秀，因为那个郭建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呀，我们进新设备了，可。。。” 王琦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聚友被刷下来不是因为产品不行，而是因为那个被撸下来的王主任。 即便没有证据，他也知道那个货为了自保一定会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 只是或许王主任也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被撸了。。。 “日你md王琦，你还有心情在这喝酒？” 一身震天响地呼喊直接将座位上的三名男人震了起来，王琦看着自己老婆酒已经醒了大半。 “嫂子，你回来啦？那什么。。。我们小聚一下，这天也不晚了，刚子，回了！回了啊，哥。。。” 一直跟着王琦的吴二力说着话人已经悄无生气地来到了门外。 王琦伸了伸手，那俩货已经隐入黑夜中消失了。 “该死的二力，从来都不知道为他哥我打个掩护！”王琦心里想着，人已经来到西凤跟前。 “西凤，咋回来了？不是要在徐家集待几天吗？这眼看就要到日子了，你先安抚一下他们，争取点时间。。。” “安抚个屁！”徐西凤瞪了王琦一眼。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将咱们的事全捅到徐家集了，乡亲们把我家都围了。 我妈差点没气晕过去，我这还是趁着天黑偷偷溜回来的。” “这，，，怎么会这样？”王琦的声音都变了，他感觉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要被连根拔起了。 “王琦，我告诉你，拖是没法拖下去了，趁着那些人还没失去理智，你得赶紧将这些机器都卖了！ 只要给他们一部分，我们还能混下去。 否则的话，朔水第一、第二监狱就是你我永恒的家！” “就。。。破产了？” “破产？你可拉倒吧？你有产可破吗？我告诉你，蹲监狱的事我可不是吓唬你，回来之前先去了一趟我徐二叔那。 这是他告诉我的，现在上面对集资的事查得很严！” “可，这么急，我去哪处理那些机器啊？这几年市场卖的比买的多！” “民秀！楚大民现在不是开了个二厂吗？听说正在上设备。 我们赔一点，应该没问题。” 徐西凤说完，王琦犹豫着点了点头，现在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第23章 谁当家? 第二日。 王琦就在大院门口坐着，他在等楚大民。 只是等到日上三竿，也未见到对方的身影，王琦想了想背着手便往镇西小学那里走去。。。 来到镇西小学门口，原本的铁门还有门上面的拱形铁架搭建的镇西小学几个字已经由民秀机械代替。 所有的易锈件也都刷上了防锈漆，一切看起来都是崭新的。 王琦扫了一眼后鼻子里哼了哼，看到楚大民现在这样简直比他破产还要难受。 问了问正在打扫的工人，楚大民果然在这，王琦径直走了进去。 镇西小学其实蛮大的，不算操场，整个教学区的建筑面积约一万多平方米，约合18亩左右。 如果将花坛之类的绿化面积算上，再加上活动场所，那这里都快接近50多亩地了。 校园内，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圆形的花坛，然后沿花坛这一中轴线两边分布着三排华夏北方典型的红瓦砖房。。。 王琦按照工人的指示来到第一排左边的厂房，一进门，他就被光溜溜的地面吸引了。 在大院里，他们的厂房地面就是简单的水泥地面，经过长年累月各种油污污染，再经由鞋底摩擦，早就盘得爆浆了。 这里虽然也油光发亮，但王琦知道这肯定不是油膜，而是一种类似油漆之类的东西。 王琦在门外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楚大民，进来后却没有着急过去跟他打招呼，他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里的环境让他大吃一惊。 跟大院里的工厂相比，这里整洁干净，采光也好，而且这浅灰色的漆面上还用黄色，绿色的彩色漆划分了几个区域。 他是干工厂的，一看那些区域上的摆设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功能区。 最后，王琦将目光投向围绕整个车间的是一个由一米高的铁架子组成的大型怪异设备上。 他走进一看，架子上面的东西有点眼熟，很硬的塑胶，这玩意他在镇储备粮库的卷扬机上见过。。。 “没见过吧？我也没见过，我家那小子倒腾的，电机驱动，说是什么流水线。 做一些复杂的组合产品的时候可以分段分区域加工，效率更高一些。” 王琦回头一看，楚大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你家小子倒腾的？大学生的脑子确实不太一样啊。 不过，你觉得咱这干标准件的工厂有那么复杂的组合产品吗？” “嗯，你跟我一样，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说提前规划了比后期改建要好，算了，由他折腾吧。 王厂长，你是来找我的？” 王琦点了点头。 “走吧，去办公室聊！”楚大民放下手中的家把什，带着王琦去了中轴线的另一侧。 办公室里，楚歌正在跟几名有经验的老师傅在图纸上指指点点。 看到楚大民带着王琦进来，他马上便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让师傅们先去忙，他拿起一旁的红色暖瓶来到茶几旁，已经坐在沙发的王琦还在那说着不阴不阳的话。 “楚厂长，不错啊，这皮沙发都坐上了？鸟枪换炮了，这办公室弄得像模像样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二手的，不值钱！喝茶！”楚大民笑着回道。 王琦嗯了一声喝了口茶，这会他才注意到楚歌。 “是小哥吧？你怎么还在百尺河？这会不应该去学校报到吗？” “家里忙，不去了！替我爸分担点！” “哎，就是，一个破大学有什么可上的，花那老些钱，用来买设备多好！” 楚歌笑了笑心想你还真tm会说，还破大学？你家那初中都未毕业的混小子想上还上不去呢。 懒得跟他废话，楚歌就在旁边听着他跟楚大民掰扯，直到20分钟后，死要面子的王琦才将话题引到他的聚友加工厂上。 “老楚，我听说你这二厂需要一批设备，正好，我那聚友最近活不多，想处理一些。 我那些机器你知道，很多都是今年才上的新东西，还有那台数控车床，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便宜点给你！” “这样，我这二厂已经淘换了一些设备，确实还有缺口，不知道王厂长准备以什么价格给我。” “9折怎么样？就用了半年不到，磨合期都没过，跟新的一样。” 王琦说完从茶几上的烟盒里自顾自地抽出一根烟，他佯装抽烟的时候眼睛一直在观察楚大民的反应。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他也被楚歌观察着。 “虽然比我淘换的设备要贵，但是你那些机器确实是好东西，只是。。。” “只是民秀现在没那么多资金，所以王叔看看能不能再便宜点？” 楚歌代替楚大民说了出来，王琦愣了愣后“吧嗒吧嗒”在那抽烟。 “老楚，咱们都这么些年的关系了，什么都好说，这样你就说你想多少钱收吧？我们俩一合计，这不就成了？” 见王琦如此“坦诚”，楚大民摸了摸头，看得出来，喜欢车床的他确实眼馋王琦的那批设备。 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还没伸出来，楚歌那边直接王炸了。 “四折吧！” 楚大民听后，手瞬间缩了回去，而本来还依靠在沙发上的王琦则瞪大了双眼，他甚至怀疑自己耳鸣了。 看了看楚歌，王琦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发火。 “我说大侄子，大人谈事你不要瞎吱声，你啥都不懂就是在捣乱啊！” “嘿嘿，王叔，说句托大的话，我懂得不见得比你少，但是就那批设备而言。 四折是民秀能给出的最高价了，就这也比我们那些二手货高出了一成半呢。” “我那些设备怎么能跟民秀那些七八年的老设备相比呢？” “还是二手货！” “你。。。” 王琦站了起来，站了几秒钟，看着一直不言语的楚大民，他又重新坐了下去。 “老楚，这。。。什么情况？你们家到底谁当家？” “我啊！”楚大民回了一句。 “那你这儿子是不是太。。。” “这民秀二厂他说了算！” “。。。。。。” 楚大民说话大喘气直接晃了王琦一个大跟头，后者来回看了看楚歌父子后，第二次站了起来。 “你们父子俩不会在这给我演双簧呢吧？” “没那时间，王叔也看到了，我这挺忙的，您回去考虑考虑？我那第二批设备马上就上了。 我就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过期后您就找别人吧。” 楚歌能微笑着跟王琦说话到现在已经够给他脸了，这会笑容没了，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他说完后便回到办公室的主位上，低头开始继续画他的图纸。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 王琦站在那，他指着楚歌看着楚大民，他已经被噎地说不出话了。。。 第24章 寻宝 王琦趾高气扬地来，灰头丧气地走了。 他一走，楚大民就来到楚歌桌前将他埋怨了一顿。 “都是一个大院的，你那价确实压得太低了，他那些机器都是新的。 按照市场价格，能打个8折就不错了。 大家都是干这行的，传出去人家会戳我们民秀脊梁骨的。” “如果按照8折收购，你剩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楚歌头都没抬地回道。 “我可以借点，实在不行我也。。。” “集资？” 楚歌放下手中的铅笔，他站了起来，楚大民的心思他摸得透透的。 虽然知道自己父亲不会像那些老赖一样搞人间失踪，但是他觉得这种在90年代非常流行的筹款方式还是弊大于利。 “就目前情况看，集资的有8成都是非法集资，国家已经在严管这一非法活动了，老同志不能知法犯法。” “爸，你其实可以向银行贷款，我了解过了，像您这种情况完全满足那些条件。 虽然不会太多，但是应付接下来这几个月的周转完全没问题。 而且我核算过，即便他王琦同意四折出售，我们账上的钱也不够用。 他到时候肯定是要现金的！” 楚歌研究过这个年代的金融政策，虽然手续比较复杂，但是像楚大民这种有抵押物的，还是符合贷款条件的。 而且随着国家改制政策地推行，银行相关业务也逐渐活泛起来。 还有就是，这时候的贷款利息很低。 唯一麻烦的是，这个时候的人没有接触过国家的金融政策，心里比较抵触。。。 “你怎么知道？还有，你就那么笃定他会同意？他如果找了第二家，那就太可惜了。 那批设备确实是好东西。” 楚大民已经动了心思了，按照他的意思，今天如果楚歌不在，他这会恐怕已经回家筹钱去了。 “如果放在别的时间，我没把握，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他在朔水县还真找不到第二家能接手他那些设备的。 而且他也等不了太长时间了。 爸，商场没有仁慈可言，你仁慈了就要出血，这一点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而且对王琦那样的人，我能给他一条活路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既然您让我全权负责二厂，那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 说完楚歌回到自己的座位接着画图纸，这已经是楚歌第二次下逐客令了，而且还是针对楚大民。 他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那个遇事沉着冷静，从不掺杂个人感情的冷血大领主。 楚大民看着认真思考的儿子愣了愣，他叹了口气后什么也没说，暗暗转过身走出了这间房间。 这时候，一直低头装作隐形人的影武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楚大民那略显落寞的背影。 “你也觉得我有有点落井下石？” 楚歌的铅笔“唰唰唰”地在画着什么，嘴里却装作无意地问道。 “没有，对于王琦，按照我的常规指令，是应该直接杀掉的！因为他图谋不轨。” “罪不至死！” “领主，或许我们可以动用那批隐藏在地下的au，它在这里不是硬通货吗？这样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影武说到那批宝藏，楚歌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抬起头看向外面湛蓝的天空，今天是阴历九月十五，天气很好，晚上应该会明月高挂。 “之前我一直没有细问这个。。。主要是不想节外生枝，不过眼下确实需要一笔资金。 倒不是民秀需要，而是下个月的魔都之行需要。 这样，晚上12点后，你带我去看一看，届时启动区域内的探测球，规避可疑人等！” “是！” 看着恢复常态的影武，楚歌突发奇想，这货可比后来的资源勘探卫星好用多了。 让他出去飞一圈，地下那些什么陵墓、宝藏之类的估计能发现不小，这不是秒变土豪？ 楚歌想了想自嘲地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与他们发展科技并无太大益处。 黄金之类的东西在这个年代比较敏感，小批量的去典当铺或者地下钱庄还没啥大问题。 这要是多了，或者是那些本应属于陵墓的东西见了光，那自己搞不好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楚歌想只要自己内心的庞大计划如期执行，还是尽量不要惹是生非比较好。。。 为了给自己那个还未发育的妹妹创造条件，楚歌跟影武正式从家里搬了出来。 他们在民秀二厂弄了一个宿舍，名义上是以身试法。 实际原因只有楚歌知道，家里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人，楚大民跟靳秀秀哪里还敢做作业？ 上一世这个时候楚歌已经去学校报到了，老两口估计晚上没啥事干，所以才给他捣鼓出一妹妹。 这一世如果因为他跟影武的原因直接扼杀了楚小舞。。。楚歌绝不会允许这个意外发生！ 。。。。。。 夜深。 两道人影从院墙内翻了出来，他们开始快速绕行在百尺河镇东半部分。 在空中侦察球的协助下，影武带着楚歌弯弯绕绕，他们完美地与一样走夜路的人错开了。。。 楚歌约莫走了5里路，二人来到一处荒废的老房区，这里杂草丛生，看似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 “这里？这是百尺河解放前的旧址，后来因为河道改道，这里地势太低，所以就搬迁到现在的位置。 这么看，不是我想象中的情况，那些宝藏或许是私人遗落在这里的？” 楚歌边走边想，很快二人便在一荒废的院落中停了下来。 他借着月光一看，这荒废的庭院面积着实不小，虽然周围的墙还有主屋的大部分建筑都已消失不见，但大体轮廓依然完整。 原来建筑中能用的梁木还有条石都被拆去盖新房了，现场只剩下半米高的残垣断壁。 它们隐藏在胡乱生长的槐树跟杨树底下，此刻看去影影绰绰，再配合着树上夜枭的叫声，还挺瘆人的。。。 “小哥，入口打开了！” 楚歌正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影武那边已经把活干完了。。。 第25章 密室 打开手里沉甸甸的手电，楚歌来到影武身边。 他举起手电照了照，这里紧挨着主屋一角，地上是厚厚的落叶，一个一米见方的正方形洞口便隐藏在其中。 顺着圆柱形灯光向下看去，一个锈迹斑斑的简易梯子斜着放在洞内。 这藏匿地点看起来平凡无奇，就是一口华夏北方农村中家家户户都有的地窖。。。 楚歌趴在地上将手电伸入洞口，他四处照了照，洞里有四五米深，洞壁看起来很光滑，楚歌摸了摸，是水泥结构。 “百尺河这些老宅大多都是由黏土，石条构建而成，水泥这东西可不多见，这户人家难道是以前的地主？” “通过之前扫描的影像看，里面有几十支长枪及两把短枪，地主家还能有这些东西？ 会不会是南逃的军官？走得匆忙，所以把这些东西拉下了。” 楚歌点点头，影武说的确实也有可能。 他又看了几眼后站了起来，洞内的土层很厚，洞底四周似乎别有洞天，但是他的手电覆盖不了那么大的面积。 楚歌站在洞口将身子往前探了探，他用力闻了闻洞口上方的气味。 除了常年不见阳光而产生的浓郁霉味外，他隐约闻到一股氨味，但气味不是很强烈。 “洞里空气污浊，氧气含量20.9%，一氧化碳含量略高，为0.015%，另外还有低浓度未氧化的胺、硫化氢、二氧化硫以及醛类。 上述气体还未达到对人类造成显着危害的浓度，但是里面浮在空气中的霉菌孢子浓度较高，恐对领主身体不利。 方案一我自己下去将东西搬上来，方案二需要通风20分钟以上！” 影武根据自己检测到的数据马上为楚歌提供了两个方案。 楚歌想了想选择了后一种，他今天只是来看一看，搬来搬去的既破坏了现场又违背了他的初衷。。。 在外面等了半小时后，影武在前面探路，待他确认梯子还有下面都安全后，楚歌转身进入洞内。 很快到达洞底，楚歌本能地皱了皱眉，尽管通了半小时的气，下面的气味还是很大。 他将鼻子凑近手背闻了闻，那里有他提前涂抹的清凉油。 过程中，楚歌的手电一直在扫射周围，从这里看，这里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地窖。 四周全是黑乎乎的碳化物，已经完全看不出它们是什么东西了。 “这个墙壁后面还有一个独立的密室，只是不知道触发机关在哪里。 领主，我需要启动扫描系统了！” “嗯！”楚歌回了一声后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影武后退了几步，很快眼中向前方投射出一个锥形的x射线。 楚歌关闭手电，洞内漆黑一片，但在影武的成像系统里，那堵墙的结构清晰可见。 其中一道非常明显的白线沿着墙壁一直延伸到角落，影武停止扫描，一道强烈的聚光打到那里。 楚歌知道他发现了什么，追着光来到那里，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陶罐，跟着聚光的中心点，楚歌握住了其中的一个。 他先是抬了抬，没有反应，接着他尝试左右转了转，当他左转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他看到面前的墙壁露出一道缝，随着他继续转动那个陶罐，缝隙越来越大，直到可以斜着钻进一个人的时候，楚歌停了下来。 朝影武点点头，对方毫不犹豫地侧身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影武的声音传了出来。 “领主，可以进来了！” 楚歌举着手电再次照了一圈后，闪身走了进去。 密室里跟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这里明显干净了许多，空气中的气味也没有外间那么上脑。 这里有两排置物架，看起来像归置妥当的小仓库，但是这这会置物架上除了一些空瓶子跟首饰盒外并没有太多东西。 楚歌随便翻了翻后便看向别处。 密室中间摆放了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一盏老式的可伸缩台灯放在桌子一角。 楚歌下意识地拉了一下台灯上的拉绳，它自然是不亮的。 “领主，东西在这里，并没有上锁！” 楚歌听后来到绕到桌子后面，那里摆放着三个大箱子，它上面暗红色的漆面还有硕大的圆头扣锁让他想起了靳秀秀用来装衣服的红箱子。 这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个必需品，一般作为结婚的嫁妆来的。 它有一个非常实用的特点，结实！ 楚歌记得上一世靳秀秀那个红箱子一直跟着她去了燕京，那可是30年后。。。 “咣当！” 影武那边趁着楚歌走神的一瞬间已经将箱子打开，楚歌用手电一照，一抹金光立马反射回来，他顿时眼冒金星。 一箱子的金条！ 楚歌拿出一根放在手掌上，他掂了掂，“小黄鱼，我记得每根应该在30克左右。” “准确地说是31.25克。”影武也学着楚歌掂了掂，他马上给出了准确的数值。 “领主，这一箱似乎要大一些。” “嗯，那是大黄鱼，按照民国时期的金条铸造数据，那一根应该就是312.5克了！” “是！” 影武肯定了楚歌的猜测。 接下来，楚歌数了数摆放整齐的第一层金条的数量，小黄鱼这箱是50根，大黄鱼那里是20根。 比划了一下箱子的高度，楚歌立马估算出这批黄金的重量。 600-700公斤左右！ 这在当时是一个天文数字，楚歌愈发对这密室的主人感兴趣了。 黄金这东西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是宝贝，但是对于楚歌跟影武来说，它就是一种金属符号。 就像钻石一样，归根结底只是一种含碳量在96%~~99%的结晶体。 视线离开那些金子，楚歌试图寻找一些关于密室主人的信息，只是找了很久，并没有有用的线索。 最后，他将目光移向最后一个箱子，跟前面两个不同，这箱子明显属于军用品。 亲自将它打开，一种味道很特别的油料味传来。 这个箱子里便是影武所指的那些长枪，它们被整齐的摆放在武器箱中，每一把都裹着油布。 楚歌拿出一把后将油布掀开，一把二战时期的步枪赫然眼前。 “汉阳造！保养很专业，影武。。。或许事实更加靠近你猜测的！ 这是一名国军军官的秘密藏宝地，又或者，这是他家属的祖籍地！ 能搜刮这么多黄金，这位官爷的军衔应该不会低了，起码在团长以上！” “团长？根据我的资料，这在百尺河镇也算大官了！” “大官！但是并不稀奇，那时候校长有350多个师，加上一些特种团，他手上的团长至少有2000名。” 楚歌说完又看了一眼手上沉甸甸的步枪，将油布缠上后他将其放回了原处。。。 第26章 开业大吉 “领主，按照当地的规定，这些东西应该上交！” 楚歌正在翻那些架子上的东西，影武冷不丁冒出一句特别正义的话。 “是，我谢谢你提醒啊，按照华夏的规定，我应该也把你上交了！” “这。。。不一样吧？按照归宿原则，我属于您！处置权也在您这。” “我现在就想把你处置了！” “。。。。。。” 影武抑郁了。 “没说不上交，我们可以先借着用用， 回头算上贷款利息一并上交！” 楚歌看着影武那傻样想了想后回道。 “还可以这么操作？” “脑子要活泛，大不了最后赔他们一艘太空飞船，或者。。。我们去土卫六上挖一吨钻石给他们？” “这个。。。真到那个时候，我想他们会就跟我们一样，只对能源晶石、nisa超导原矿之类的感兴趣了。 这些东西看都不会看一眼。” “原来你也知道啊？那你在说什么？行了，此一时彼一时，这个时候这黄金还是有点用的，先放在这吧。 回了，都凌晨两点了。” 楚歌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密室，影武稍微收拾了一下后也跟了上去。。。 。。。。。。 95年12月25日圣诞节，冬月初四，宜：会亲友 交易 开业 动土 收养子女。。。 楚歌看着挂在墙上的老黄历，上面关于事宜还有禁忌的事项罗列了一大堆。 “楚大民也是，这不黄历上都写着今天事宜开业吗？还用去找什么瘸子算一算？白花那几十块钱。 小武，上辈子他有这么迷信吗？” “有。” “嗯？” “上一世他就迷信您！” 楚歌看了影武一眼，心想这货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的。。。 今天是民秀二厂开业大吉的日子，外面人声鼎沸，良辰一到，鞭炮声，锣鼓声都响了起来，很是喧闹。 楚大民正陪着镇长他们在进行剪彩仪式。 这些俗事楚歌懒得掺和，索性跟影武在办公室躲清闲来了。。。 跟影武贫了一会，楚歌正想给办公室的炉子加点煤，门突然被顶开了，虞师师抱着一摞衣服走了进来。 影武见状赶忙过去接了下来。 “好了，试试衣服，按照你的要求我把裤线往里缩了缩，西装领也改成了你要求的苹果领！” “师师，那叫青果领，不是苹果领。” 楚歌笑了笑后从影武那拿了一件黑色西服直接套在了身上。 看了看肩宽，还有已经去掉标签的衣袖，楚歌满意地点了点头。 再也不用穿这个年代那永远大一号的通版西装了。 “小武，把衣服换上！” 楚歌说完直接开始脱裤子，里面虽然穿着线裤，但是虞师师还是捂上了眼。 “哎呀，小哥，你这完全把我当隐形人啦。” “师师，你不是一直以我小姨自称吗？也在乎这些？” 楚歌说着话已经将裤子穿上了，他跟影武都是一米八的大个，此刻配上一身黑色的西装，精神面貌立马提升了一个档次。 虞师师从指缝里看到二人已经将衣服穿好，她将手放下，然后顿时眼前一亮。 “家里的大人，哥哥们在过年的时候也会穿西装，但是怎么感觉跟你们穿的不是一个东西呢？你俩太帅，太时髦了。” “这个准确讲应该叫礼服，师师，你这手艺不错啊，快赶上裁缝了。” 楚歌将身上的礼服捋平整，看着熨平的西装领还有贴身的两道后开叉，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人身上的礼服有点时髦过头了，压根不是这个年代的西服样式。。。 “从小当家，这点针线活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好了，大厂长让我来叫你们，剪彩仪式结束了，开工饭马上就开始了！” “嗯，走吧。” 楚歌系上一枚扣子后走了出去。。。 镇西小学的操场足够大，楚大民便将开工饭放到了这里，几十张大圆桌子一摆，喜庆的红桌布一罩，戏班子的锣鼓点一开，这热闹的露天酒宴也就算齐活了。 95年华夏北方乡镇的流水席已经很成熟了，不但花样繁多，用的食材也很讲究。 根据主家的经济状况，流水席也贴心地分了高中低三个档。 楚大民在那时也算镇上的土豪了，来的人又不是普通老百姓，他自然选择了最高配置的红席面。 菜品分8冷16热共计24道菜，其中荤素搭配，酸甜可口，很有排面。 楚歌具体看过上菜的菜单，硬菜不少，虽然没有几十年后那么豪华，但在这个年代，满桌子的大鱼大肉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按照百尺河镇的传统，开工饭属于喜事，所以它跟婚宴一样在吃饭的流程跟时间点上也保持一致。 中午临近12点只上主食，一般是臊子面等面食，然后是茶水，点心还有瓜子之类的辅食。 下午临近2点，正宴才刚刚开始。 这中间的时间是留给主家跟前来道贺的宾客们交流感情用的。。。 楚歌在虞师师的带领下来到楚大民跟徐镇长这一桌，在一桌子镇上前辈面前露了个脸，他们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台子上像模像样的戏班子还有下面围满了的大人孩子，楚歌微微一笑。 这个年代虽然不够发达，但是老百姓的精神生活并不贫瘠，相反，他们对传承华夏上下几千年的文化更加具有认同感。 楚歌在看舞台上的花脸，他也被王琦盯着，跟王琦一起在打量那个方向的还有一个人。 他岁数不大，梳着90年代最流行的中分冬菇头。 或许是带着黑色眼镜还有脸型的问题，年轻人怎么看都跟抗战片里的经典翻译官有的一拼。。。 “王厂长，那小子就是楚大民的儿子？他跟虞师师什么关系？” “听他们厂里的人说，虞师师一直以他小姨自称？” “放屁，咱镇就这么大，没听说虞家跟他楚家有什么亲戚挂着啊。” “小冲，听说你很中意那虞师师？凭你家这条件，喜欢就上啊！” “别提了，那小妮子心还挺野，没看上我！” 冬菇头说完回过头，提起这事他就一肚子火气。 “这样啊，那你得抓紧点，师师那小姑娘挺粘那小子的，每天跟伺候皇帝一样伺候着，端水送饭的。” “还有这事？” “可不是。。。” 二人开始窃窃私语，几分钟后，冬菇头的眼神开始变得阴毒起来。 他是徐老歪的儿子，名叫徐冲，百尺河镇有名的混子，什么不干，天天跟一些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一起惹是生非。 “聊什么呢，老王，听说你把聚友转给楚大民了？怎么，以后不在大院里混了？” 王琦正编排着楚歌，冷不丁被人揭了伤疤，他刚才还带劲的脸瞬间焉了。 债主逼宫，走投无路的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楚歌的要求，聚友加工厂整包转给了民秀。 工人不动，设备不动，只是签个手续，换个厂牌，王琦摇身一变就成现在的孤家寡人了。 好一会，他才缓过劲。 抬头看向楚大民那里，看着跟在他屁股后面端茶送水的二力，王琦瞬间又血压飙升。。。 第27章 烂人 楚歌正在专心致志地看台上的戏曲，这华夏的国粹让他有点着迷。 跟华夏许多人一样，他岁数不大的时候对这身穿奇怪衣服，唱腔复杂的表演形式总是不屑一顾。 但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开窍了，竟然会静下心来一动不动地听上那么一段。。。 影武学着楚歌的样子也歪着脖子，二人的举动让同在一桌的几名女孩很是好奇。 “师师，咱这大外甥好奇怪，放着这么多女孩不看，看唱戏？” “就是，不过他俩今天特别帅，尤其那身西服，在省城买的吗？感觉是从未见过的款式。 我刚才仔细看了，后面竟然还有开口？有点像。。。屁帘？” “哈哈，小珍你观察得很仔细啊。” “甄妮，小珍！你俩羞不羞？甄妮，尤其是你！二力倒是一直看你，你又说人家是流氓！ 还有别咱外甥，小哥是我外甥。” “得了吧，镇上人都知道，你跟他家压根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 哎，小哥身边的男的是谁啊？以前没见过，长得。。。挺俊的！” “哦，，，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去你的。。。” 几个女孩子笑得前仰后合，她们的举动终于吸引了影武，他好奇地看着她们。 “小武，不要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楚歌小声说道，然而他并没有回过头，现在是在用后脑勺跟影武说话。 “为什么？” “现在的女孩子单纯又直接，一旦心有所属。。。你确定能给她一个家庭？ 我认为你只能带给她欢乐！” 楚歌终于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虞师师旁边那几个女孩后瞬间有点惊艳。 四美来了仨，美得还各有特点，是那种很自然的丽质。 楚歌这会也不得不承认，90年代的女孩如果美起来，真的是不可方物。 “领主，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上一世我唯一的几次欢乐过程还是伪装成你的样子，我是挡箭牌！” 楚歌尴尬地笑了笑，跟虞师师碰了一个杯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魂刃彻底闭上嘴的话。 “再多说一句，我回去就把你的欢乐棒给拆了！” “。。。。。。” 今天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中午阳光很足，所以楚歌他们倒也没感觉到冷。 终于挨到正宴开始，觥筹交错的过程中，开工饭的气氛也达到顶点。 楚歌今天也端起了酒盅，以前他看楚大民喝这五钱的小酒盅都累得慌。 今天自己端起来才发现，这玩意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不自觉就有点微醉了，虞师师那边也差不多，她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哎，我问你们，我这外甥这脸型，这奶白奶白的皮肤，像不像贾府里的贾宝玉？” “像！我说师师，他是贾宝玉，你是谁？林黛玉还是薛宝钗？” “她啊。。。我看她只想做那个暖被窝的袭人！” “袭人。。。袭人怎么了？你们怎么知道。。。袭人。。。在贾宝玉心里就没位置？” “噢~~~露馅了！” 虞师师真有点醉了，她此刻就像换了个人，什么话都敢说。 楚歌眼虽有点迷离，听着桌上女孩们的闺中话他还是笑了。 捏了捏虞师师的肩膀，他本想提醒她注意分寸，结果没承想对方本就倚在楚歌胳膊上的半边身子更加软了。 虞师师整个人都滑进了楚歌的怀里。 “小哥，看样子师师今天就想当袭人了！” “啊？哈哈，你们别闹了，话说袭人确实不错，不争不抢，最终得了一个有始有终，挺好的。。。” “。。。。。。” 另一桌，一直盯着楚歌他们的徐冲看着他开始跟虞师师搂搂抱抱后瞬间有点坐不住了。 猛灌了一口酒，徐冲摇晃着来到楚歌一桌，将另一名年轻人撵走，他挨着虞师师坐了下来。 楚歌看着他杀人的眼神瞬间酒醒了一大半，将虞师师摁回她自己的座位，楚歌朝对面的吴甄妮使了个颜色。 后者心领神会，马上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徐冲？你也来了？之前没看见你啊，作为咱百尺河镇镇长的大公子，我得跟你喝杯酒！” 吴甄妮一点没醉。 更是用寥寥几句话就将对方的身份明示给楚歌，后者看着她点点头，心想“这小骚蹄子有点意思，是个干公关的料。” 经过吴甄妮的提醒，楚歌也终于对上号了，这个眼睛喷火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逼死虞师师的那个烂人。 强娶、家暴、侮辱直到最后让一个女人走投无路投了百尺河。。。 楚歌看着那个人又看了看再次攀上自己胳膊的虞师师。 眼前一直待他如贾宝玉的女孩已经彻底醉了，她脸颊潮红，双眼微闭，甚至开始发出轻轻的鼾声。 “让小姨亲亲。。。” 虞师师又嘟起了嘴，说着似梦似醒的呓语。 看着惹人怜爱的虞师师，楚歌一瞬间想到上一世他最后一次见她的场景。 那是在她的坟前，陪着他来吊唁的是师师的两个朋友，模样楚歌已经记不清了。 “师师她走得很是决绝，在百尺河旁边长大的孩子有几个不会水的？ 担心求生的本能让自己死里逃生，她愣是将自己跟六七十斤的生铁料绑到了一起。” “那年全国都在发洪水，百尺河也一样，水位甚至将那座老桥的六个桥洞都没过了。” “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直到七八天以后镇上的人才发现了她，可惜当年四朵花之一的她已经被水泡得面目全非。 可恨的是，那个该死的徐冲竟然在她下葬的当天还在赌，他压根就没把师师当老婆待。” “是，徐冲吃喝嫖赌已经人尽皆知了，更过分的是他还逼师师出卖身子当。。。算了，当着师师的面这些伤心事就不说了。” “徐冲就是个畜生！我记得那段时间一下雨师师便独自一人坐在桥头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镇上的人都以为她疯了。 她就看着那条河的尽头，嘴里念叨着什么入江云，情似雨的话，应该是什么诗，只是我记不清了。” “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余黏地絮。” 楚歌思绪流转，这会却将脑子里的回忆轻声说了出来。。。 “师师喝醉了，我送她回家吧，她家我比较熟，你们继续喝，继续！” 这边，徐冲却站了起来，他一边拉着虞师师的手一边揽向她的腰，楚歌看着他的手一阵恍惚后回到现实。。。 第28章 bug 用力将徐冲的魔爪打落，楚歌将虞师师扶了起来。 “甄妮，师师喝醉了，你们扶她去大院里的办公室，那里有炉子有毯子，别让她着凉。” “好，好！交给我们吧。” 吴甄妮说着跟同伴将虞师师扶了起来，几人缓缓向工厂大门走去。 楚歌这终于将目光移向徐冲，他冷着脸靠近了他，影武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收起你的歪心思，离虞师师远点，再让我看见你这样，我废了你！” 楚歌的强硬让徐冲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盯着对方看了几秒。 “楚，，，楚歌，我没叫错吧？行，行，你小子有种，在百尺河镇还没人敢这么威胁我。” “呵~~~” 楚歌都被逗乐了，他笑了笑又往前走了一步，抵着徐冲的胸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个子。 “一个小小镇长的儿子，你也配在这装？我今天告诉你，别说你是镇长的儿子，就算你是省长的儿子。 也最好别惹我，否则我让你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一瞬间，楚歌真的动了杀心了。 在这个没有摄像头，刑侦技术并不发达的年代，影武那里有一万种可以隔空弄死徐冲的手段。 只要楚歌点头，徐冲随时都可以暴毙。。。 或许是楚歌此刻狰狞的模样让徐冲有点怯场，又或者碍于今天的场面。 徐冲没有当场发飙。 他咬牙切齿地对着楚歌点了点头，在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后便离开了。 “小哥，需要我动手吗？”影武瞳孔已经有了变化，一束高能射线呼之欲出。 楚歌那边一直盯着远去的徐冲，最后却摇了摇头，“他还没做什么，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影武听后瞳孔恢复原色，对于他来说，楚歌这句话相当于下了一道密令。。。 。。。。。。 第二日，楚歌正在洗脸，虞师师提着早饭匆匆进屋。 “热乎的胡辣汤还有油炸糕，趁热吃。。。嗯？小武呢？” “他。。。晨练去了吧！” “鬼知道那货又去了哪里？”楚歌心里嘟囔了一句后招呼师师坐了下来。 边吃饭边看着烤火的虞师师，楚歌想起了昨天的事，他放下手中的油炸糕。 “师师，那个徐冲。。。” “我打死都不会嫁给他！” 虞师师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昨天开工饭上发生的事，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此刻她的心里依旧暖洋洋的。 她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嗯！他虽是镇长之子，但是此人好吃懒做且心术不正，他配不上你！” “我知道，镇上的人谁不知道啊，可是长辈们。。。” 说到这，虞师师黯然神伤，她知道双方长辈正在接触，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细胳膊还能拧多久。 “虞叔叔那里。。。如果到了他要强逼你的地步，你来找我就好了！” 先不论虞师师愿意不愿意，楚歌决不允许上一世的悲剧在他眼皮底下再次发生。 这话说出去了，虞师师那边似乎更有信心了，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楚歌，二人会心一笑。。。 收拾完桌子上的碗筷，虞师师去上工去了，楚歌揉了揉脖子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的面前放着一张巨大的图纸，这是一张厂房施工图。 民秀大院里的工厂还有镇西小学这里只能算作楚歌宏伟计划中无足轻重的一环。 要想实现他的登月计划，这个配套的航天制造中心才是重中之重。。。 “领主，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建造航天制造中心跟我们的登月计划之间似乎存在一个bug。” 影武鬼一样出现在徐途身后，楚歌瞪了他一眼后皱了皱眉，“bug？” “登月后，后续无论我们是要在月球建造星际基地还是将那上面的星舰残骸运回地球。 二者都需要一款大型的运输飞船，起码要达到联盟崔斯坦亚号的级别。 那么问题来了，飞船的量子计算机中枢，控制系统，导航系统，能源系统我们都可以阉割。 但是最重要的动力系统我们却无法阉割，再退一步，跃迁引擎可以不要，最起码的核聚变引擎却成必选项了。 否则根本无法托起它上百万吨的重量。” “核聚变引擎，就算最基础的一级核聚变技术我们在这里也无法完成实验。 我检索了地球上所有的资源，它缺少一种元素，从而导致我们无法顺利研发出能束缚聚变能量的束缚环。” “什么元素？”楚歌问道。 “氦-3！” “氦-3。。。这东西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这种元素在地球上含量极少，但是在另一个地方含量却极其丰富。。。月球！” “所以，我们要去月球采集氦-3建造核聚变引擎，但是却卡在了如何去，怎么采集的问题上？” 楚歌明白了影武所说的bug是什么意思了。 按照目前全世界的航天技术，火箭引擎还停留在液态氢为主要燃料的技术应用阶段。 即便到了20年后的超重型运输火箭也是液氧甲烷、液氧煤油式发动机。 可问题是，无论哪种燃料发动机作为动力系统，它们的推力都远远达不到楚歌的要求。 “如果用仿星器替代原有的托卡马克装置呢？前者平衡磁力线的装置在外部，相对来说所需要的材料没有那么苛刻。 我们无需二三代聚变引擎那么高效率和可调配性，只需要提供一个强大的推力就好。” “领主，根据我所储存的资料评估来看，机会不大。 当然，这需要一系列的科学研究数据来测试，可问题是我们连最基础的粒子加速器都没有，这些数据恐怕很难收集。” “好吧，粒子加速器。。。对撞机这东西可不是一点点钱跟技术就能搞定的。 就算有，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论证，可我们不能将时间都浪费在研究对撞机上。” 楚歌头有点大，别说90年代了，对撞机这东西即便到了30年后，也不是一般的国家能玩的。。。 “综上，或许我们要更改计划了，放弃建造核聚变引擎，改为更加轻量话的高压补燃液氧煤油式发动机为主动力系统的火箭式航天飞船。 根据我的计算，它的最大海平面起飞推力可以达到吨，基本可以满足我们的初步发射要求。” “推力吨，换算到有效载荷也就240吨左右。。。” “大哥，对于燃料型发动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大不了我们多跑几趟，公交车一样，十分钟一班？” 影武学着楚歌摸了摸头，所有的可行性方案他都做过模型了，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 第29章 魔都 元旦一过，将家里的事安排妥当，楚歌便跟影武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接近年根，朔水县火车站里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楚歌穿着二厂开业当天的那套西装，外边裹着一件卡其色风衣便上了路。 这身行头在北方虽然单薄了一点，在魔都却是刚刚好，他不愿意大包小包地扛着，所以靳秀秀准备了一晚上的厚行李算是白准备了。。。 “小武，黄鱼拿了？把它们放在你腿里，那里是一段特殊材质做成的防辐射盒，能起屏蔽作用！” 候车室里，楚歌小声提醒道。 “拿了，两根大黄鱼，10根小黄鱼，小哥，我刚才看了一圈，这火车站好像也没有安检设备啊？” “朔水这里没有不代表魔都没有，那里是华夏最大的 城市，火车站的安检力度肯定非常大，不要节外生枝。” “是，小哥，我们这次去魔都要去找夫人吗？” “夫人，夫人！你就知道夫人，那是我夫人，怎么你比我还着急？ 先办正事，去展会然后把你的户口问题解决了。 顺利的话。。。上一世夫人在魔都的旧址我倒是还记得。 可我昨天翻了翻地图跟报纸，那一块现在还是一片滩涂呢，至于名字。。。迪丽娜扎是她的艺名，现在的她还没出道嗯。 有点麻烦了。。。” 楚歌挠了挠头，周围一些女青年不时看向他们，两个打扮时髦的男人出现在一小县城里确实有点扎眼。 楚歌没有扭扭捏捏而是大大方方地看了回去，那些女青年哪见过这架势，纷纷低下头。。。 “领主，我觉得您对夫人不太上心，还不如对师师好。” “。。。。。。” 影武一句话说到楚歌心坎里去了，他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一世她跟着我其实并不快乐，我们聚少离多，常常将她独自一人扔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 我背负的事太多了。。。如果可以，这一世我希望她爱上别人，我。。。不适合她，我适合做个独狼！” “这是你的想法，我陪夫人时间较多，我觉得。。。” “走了！检票了！” 楚歌打断了影武的话，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朔水火车站的月台很小，通过空中的走廊只有两个对向通道，沿着通道的台阶走到月台，一段百十米的月台便出现在眼前。 看着老式的圆盘吊灯还有悬在空中的朔水两个字，楚歌有点恍惚。 火车已经是待发状态，是一辆老式绿皮车，这个时间卧铺票是没戏了，所以楚歌他们只能买硬座。 好在到魔都的路程也就20多小时，眯一晚上也就到了。 楚歌他们找到自己的座位后不久，绿皮车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缓慢前行。 看着对向铁轨周围无遮无拦的枕木，楚歌想起小时候跟玩伴们玩的游戏。 在铁轨上放一排石子，然后看着火车那巨大的铁轮子将它们压成碎末。 那个时候火车道不是全封闭的，他们也不知道这样做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 清晨，火车到达魔都，楚歌他们来不及欣赏大都市的繁华，他们招了一辆的士后便直奔展会。 90年代的华夏是一个黄金时期，虽然国力大幅增长是在10年后那段时间，但是没有90年代的积攒，想爆发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些积攒既包含自身技术的不断进步也离不开国外先进技术的引进。 楚歌来参展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引进多先进的数控机床，他是为了某些系统供应商而来。 比如伺服电机，程控设备，集成电路，工业计算机等等。。。 “小哥，你这是准备将所有的系统供应商都拿下？”影武在后边抱着一堆资料，他都快看不到路了。 “创造工业帝国没有捷径，我们必须立足现有技术进行研发。 打个比方，一c包含了自动上下料系统、刀库系统、自动测量系统等七八个大系统，各种配套设备和零件成百上千。 我们不可能所有的东西都自己搞，那得建多少工厂啊。 所以用现有的技术进行改进才是最明智的，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尽可能地去了解这个年代相关技术的水平到底如何。 然后将我们掌握的未来科技嫁接到它们上面，以求达到制造联盟飞船所需要的超精密加工技术。” “听起来并不复杂。” “呵呵。。。对比制造你，确实不太难，小武你应该感到高兴，现在的你独一无二，是这个世界上最牛叉的人工智能。” “额，恕我直言领主，您这话让我有点不安。” “放心，放心！你全身上下就那台量子主机有点用，不过，短时间内我不会拆了仿制的。” “我觉得我的核心主材料，侦察系统，能源系统，武器系统还有钛存储器上的技术资料对您也很重要。 起码可以降维打击现在的技术水平！” “你是活够了吗？现在的技术无法检修，一通瞎折腾后很可能会损毁原来的系统。 搞不好你拆下来的东西就安装不回去了，也许你会少个胳膊，少个眼球，少个欢乐棒。” “。。。。。。” 影武闭上了嘴。 二人逛了三个小时，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后，楚歌拿出在门口买的汉堡。 他在影武面前肆无忌惮地吃了起来。 “在家要装一装，在外边你就看着我吃就行了！这个叫汉堡，朔水那种小县城还没有。 以后就满地都是了！洋垃圾！不好吃。。。” “领主，你的微表情告诉我它很好吃！” 楚歌看着影武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他乐了。 “不错，看来你的算法迭代得已经很不错了，都知道观察微表情了。 重生真好，拿汉堡来说，现在很多中小城市还没有，我们如果能利用这个信息差便能赚到很多钱。” “明白，那我们是要在岭北开汉堡加工厂吗？” 影武认真了，楚歌却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为了挣钱而挣钱，目前那些黄鱼足够支撑我们趟过初始阶段了。 中阶段需要海量资金。。。不过那个时候我们的赚钱机器应该也会上市了。” 楚歌说完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将那些资料稍作整理，二人又杀入重重人海中。。。 第30章 人才 在展会待了整整一天，就在楚歌准备离开的时候，展厅内突然传来的吵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着周围人都在向那聚集，楚歌也凑了上去。 很快，他便明白为什么这里会让所有人感兴趣，因为表面上看是外国工程师跟华夏高技术人才的争论。 但实际上，这是两个文化间的大碰撞。。。 影武在前面开路，二人挤到最里边，于是，他们主仆二人这会正儿八经地当起了吃瓜群众。 那工程师说的是德语，楚歌听不懂，好在影武那里有语言包，全世界的语种他都能翻译。 由他进行同步翻译，楚歌的脸色渐渐由晴转阴。。。 “这位先生，展会虽然没有限制参观者拍照，但是我们gdm总部有自己的规定。 海外公司，尤其是亚洲分公司，没有总部的批准，任何拍照行为都会被拒绝。” “行了，安德森，你跟一华夏人废什么话？就直接让他删除照片就可以了。 还说不会用于其他目的？我们是担心那个吗？就凭他们华夏现在的机械制造技术。 给他们一c，他们也仿制不出来。 他们也就能用一用旁边的普车了，一群智商低下尚未开化的猴子。。。” “是，威尔先生。” 两个外国佬的话被影武直接翻译出来，前者说的普通话楚歌自然能听懂。 但是后面那个叫威尔的话一经影武翻译过来，楚歌就有点上头了。 “他妈的。。。” “你他妈地说什么呢？你别以为你说外语我就听不懂，好！之前或许是我没有搞懂你们这个展台的规则。 先不论到我们华夏办展会这会展规则由谁来定的问题。 涉及到你们gdm公司的照片我可以删，但是那个人必须为刚才侮辱华夏人的话道歉。” 楚歌被人打断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站在展台上的华夏人竟然能听懂德语，所以没等他暴走，那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马上就回击了。 场上的白皮工程师也没想到眼前的华夏人竟然会他们的语言，被当场揭穿后有点尴尬。 “就是，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是外国语学院的学生，刚才我也听到了，他说我们华夏人智力低下，是一群未开化的猴子。” 围观群众中又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他这话一挑明，现场围观的华夏人瞬间同仇敌忾。 “md，洋鬼子，跑到华夏的地盘来骂我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素质？狗屁。” “道歉！必须当着所有人道歉！” “道歉！道歉！” “死洋鬼子，你们才未开化，毛都没退，一身狐臭！” 场下围观群众的情绪已经被点燃了，他们一边喊话一边举着手。 激进的人已经开始当场飚脏话了，现场开始有点乱套了。。。 楚歌扫视一圈 后看向场内，让他惊讶的是那几名外国人竟然没有太慌张。 不知道有预案还是经常碰到这种场面，他们摊着双手耸着肩看样子并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ok！ok！你们不要这么激动，我们是文明人，没必要搞人身攻击。” 领头的那个威尔语气强硬地回道。 “ok你大爷的，刚才骂我们的时候就文明了？你们是屁股又痒痒了？联合国军我们都照揍不误，揍你我自己就行！” “该死的洋鬼子就这德行，他们可以嘲笑别人，却不能受一丁点指责。。。” “为什么要指责我？我们gdm是给你们带来先进技术的外国公司，你们应该感谢我们。 否则，你们只能捧着那些傻瓜机床永远落后下去。。。” 外国佬的话触痛了那些年轻华夏人的心，让他们上战场打仗他们有信心干掉对方。 但是现在要是比技术的话。。。楚歌看得出来，那些年轻人不像普通人，他们应该都是搞技术的人才。 来参加机械制造主体的展会，应该都是圈内人。 受过良好的教育，应该也知道目前华夏在这方面跟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 所以，对于外国人的藐视，他们一时竟找不到反击的点。 两名外国人也是老狐狸，一看这些人沉默了，他们的脸上瞬间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so，虚心学习这方面你们应该学习一下周围的邻居，他们就很有礼貌，点头哈腰的。 我们发达国家的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我们gdm公司既往不咎。 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投诉到你们的进出口管理委员会，你们现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将被追责！” “这。。。” “唉，算了，国家现在需要引进外国先进技术，我们就不要捣乱了，这会被藐视没什么。 只是希望我们的后代可以直起腰板跟他们据理力争。” “是，我们华夏人能屈能伸，此一时承认差距没什么。。。”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楚歌有点感动。 这些人是识大局的，他们今天或许感受到尊严被践踏，但是日后扛起华夏崛起这面大旗的主力正是他们。 想到这，楚歌站了出来，他一步一步来到展台中央。 面对这些可爱的人才，今天的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践踏他们。。。 “小洋人，你先别忙着把委员会搬出来，别忘了这里是哪里，它是华夏的委员会，你确定自己一定赢？” “嘿。。。注意你的用词，我是大。。。” “你大什么大，跳过这个问题，回到技术层面，我们探讨一下。 在你眼里这台6140车床是傻瓜车床，在我们眼里它却不比你那台数控车床差。 而且，据我了解即便在贵国，普车也是占了很大比例的，你搁这装什么？” “就是！” “好！说得好！” 这个节骨眼，楚歌就是那个带头大哥，他这一顿怼深得民心。 台底下的围观群众马上叫好。 楚歌看着他们笑了笑，瞥了一眼俩外国工程师，他们明显不服，又在那耸肩摇头呢。 “这位先生，你刚才的意思是普车能干过数控车？这话明显是外行话。 我对你的无知深感遗憾。。。” 第31章 实力碾压 “不服可以比试一下。” 楚歌打断了那名外国工程师的话，他知道这些老外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今天既然自己出了这个头，他就有必要送佛送到西，直接将这些目中无人的外国佬锤死。。。 “你的意思。。。你要用这台普车跟旁边的数控车床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得到楚歌的肯定后，两名老外忍不住笑出声。 “我的上帝啊，你们华夏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还需要比吗？工序简单的加工件它没数控车床效率高，工序复杂的精密件它更是无能为力，我不明白你要跟我比什么？” “就比你说的那个无能为力吧！” 楚歌就等着老外自投罗网呢，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数控机床的效率还有加工复杂零件的能力远高于普车。 他只能以自己高超的技术让那台普车开挂！ “发什么呆？不敢比？呵呵。” “比就比，正好可以让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华夏人闭上嘴巴。” “彼此彼此，哎，小洋人，你们上几个人？编程跟实操是一个人吗？” “两个，我们这里一般都是分开的，负责编程的人专职编程，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 还有。。。请你不要叫我们小洋人！” “可以，小洋人！正好我们也是两个人，他是我的技术员。” 楚歌指了指影武说道。 “ok，ok！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华夏人，一个普车还有技术员，你们华夏人总是带给我惊喜。” 两个外国人来了兴趣，他们正愁没有什么乐子。 让手下的人快速将两台车床通上电，二人便去找比试所需要的生料还有相对应的标的物。 楚歌朝影武使了个眼色，二人来到那辆6140普车前，他们也开始了准备工作。 底下的人见状纷纷走上前，他们从未见过对比如此悬殊的比赛，此刻都为楚歌捏了一把汗。 “瞿工，你我都是机械方面的工程师，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刘工，情感上。。。我当然希望那名小同志赢，借此也打压一下这些西方人的傲慢态度。 但是。。。数控机床对比普车的优势你我都清楚，这胜算恐怕不到一成啊。” “噢？你是这么想的？” “难道你有其他的想法？” 戴着眼镜身着灰色中山装的老工程师笑而不语，他看着楚歌熟练的动作突然眼前一亮。 “老瞿，还卖关子呢？” “我对这位小同志有信心，你不觉得他在兜圈子吗？噢不，他是在设套。 他知道数控车床的优势，所以引着那两名外国人往精加工这里走。 这样赢得名正言顺，那些外国人也就无话可说了，因为题目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工料、标的物这些也都是他们选的。” “可即便是精加工，数控机床的优势也很明显啊，国外的机床都是可以现场编程现场加工的，效率非常高。 而且如果对方拿出一个复杂的异形零件，那几乎就没有比的必要了。” “是，但也不是必输的局面，只要台上这两位小同志具备丰富的经验，精湛的技术还有快过计算机的零件结构工艺分析能力就可以。” “瞿工，你这相当于没说，我承认人工也是机械加工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但你说的那些即便是八级老车工都不能拍着胸脯保证。 更何况台上的两位小同志岁数都不大，看着还是孩子，他们的经验能有几分？” “拭目以待吧。。。” 瞿姓老者说完捧起了胳膊，他看着展台上忙碌的楚歌他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华夏人，别说我们欺负你们，这是一个阿基米德蜗杆，普车跟数控车都可以做出来，你看看可以吗？” 楚歌瞄了一眼那个蜗杆也未仔细看就点了点头。 这两个老外还是有点比赛精神的，他们没有特意为难楚歌，也没有特意寻找那些大型的带有复杂斜角的异形零件。 他们竟然找了一个蜗杆！ 这东西普车确实可以加工，但是要看工艺要求，如果尺寸精度、同心度还有螺距要求过高就很麻烦了。 相反用数控车床就简单多了。 果然，老外那边给出了具体的精度要求，等这要求一亮出来，台下懂机械加工，开过车的围观群众都摸了摸额头。 他们的心里冒出相同的念头，“完了，鸡贼的老外，这是一个大螺距阿基米德蜗杆，精度还要求这么高。。。还真是充分利用规则啊！” “是啊，蜗杆在机加工行业非常常见，外国佬这台数控机床似乎是最新型号的专用铣床，干蜗杆能达到一个非常高的精度和加工效率。。。” 周围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他们中大多数都失去了信心。 “老瞿，两个老外也很聪明啊，这下好了，这蜗杆是最依赖人工操作技术水平的。” “嗯，那我们就可以更直观的观察到他的水平了。。。” 就在场下人还在议论的时候，展台上的人两组人已经开始了。 “阿氏蜗杆并不难，但是对刀具有一定要求，影武，表面上我是实操，但是我们取胜的关键却是你。 你来负责刀具这一块，几个基本参数要明确，齿形角a=20度，所以你要将刀刃磨成20度的直线刃。 导程角γ大于3度，我们需要双刀加工。 利用你的激光射线辅助，务必保证刀具的几何形状，精度这一块就靠它了！” “是！” 楚歌点点头，将几把崭新的高速钢螺纹车刀交给影武，后者离开后，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俩老外。 他们一个在操纵台上编程，一个在给刀库选择合适的刀具，楚歌笑了笑摊开图纸，一些关键的加工数据被他直接心算出来。。。 几分钟后，将车刀固定好后，两台车床几乎同时启动。 周围人纷纷上前，他们都想近距离看一看这场特别的技术大比拼。 楚歌心无旁骛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车蜗杆的工艺流程像扭开龙头的自来水，源源不断地涌出。。。 第32章 老者身份 “下料，蜗杆加工余量为5mm。 车端面、找齐、圆杆两面找中心孔。 粗车，外圆直径加工余量2mm。 热处理，调质硬度22-25hrc。 研磨中心孔、粗车蜗杆螺纹。 精车，外圆加工余量为0.5mm。。。。。” 楚歌注意力高度集中，他拿出来上一世在科技院实操时候的实力，每一步都做到精益求精。 没有多余的动作，走刀量被他拿捏到极致，周围人都屏住了呼吸。 外行人看热闹，但是对现场很多懂机械加工的工程师来说，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相同的神采。。。 “这个年轻人不是随意说说的，他的机加工能力有非常高的造诣。” 就连一直不看好他的刘姓工程师看着忙碌的楚歌都不得不感慨了一句。 “老刘，你信不信他可能会提前完成加工过程，这个年轻人对蜗杆的工艺流程相当熟悉，甚至已经达到了人机合一的境界。 他的某些动作粗一看没有什么，但当我们从整个流程来审视的时候就会发现，每一步都不是多余的。 这么年轻。。。这是个天才啊！” “确实很流畅，像个老师傅，就是不知道最后的加工精度如何。。。” “放心吧，能将普车玩到这种程度的人，对加工精度都会有自己的一套认知，他既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 那就代表他心里有数。。。” 就在台下众人还在讨论的时候，楚歌那边的活已经干完了。 众人看向旁边，两个外国人还在看屏幕端的加工行程，楚歌果然先一步完成了比试。 拿起床头箱上的十字扳手，将零件拆下后，楚歌将它交给影武，后者扫描了一遍后朝楚歌点了点头。 至此，楚歌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还真担心自己有失当年“手车大师”的水准。。。 一分钟后，两个老外也完成了加工过程，他们将零件拿出来。 两组人将两个崭新的加工件放到一起，到这时候，那刺头一样的老外脸上依旧挂着不屑的笑容。 在他的印象中，华夏人的东西向来粗枝大叶，所以他才卡了一个比较高的精度要求。 “先完成了又怎么样？就像越位球一样，如果精度达不到要求，他们的那个东西就是废品，他们输定了！ 怎么样？勒夫，我猜的没错吧？” 威尔信心十足地问向正在测量相关尺寸数据的同伴，然而半分钟过去了，他的同伴并没有回应他。 “有什么问题吗？”威尔又问了一遍。 “威尔，可能你不太相信。。。我觉得你还是亲自测量一下吧。” 年轻的小老外将手上的千分尺，百分表，量规都交给了威尔，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楚歌。 他眼睛里甚至有了一丝崇拜的神色。 威尔看着他愣了愣，之后便亲自上手。。。 直到最后一个量具用完后，威尔才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手上的工具。 他双手撑着眼前的桌子，脸腮上的肌肉有规律地收缩着。。。 “测完了吗？或者说服气了吗？小洋人，我承认现在的华夏在某些技术上确实落后于你们。 但是要论人的话，你跟我比也有很大的差距！我叫楚歌，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以后你会知道我今天说的有多客气！” 楚歌说完便走下展台，跟影武收拾好一边的资料，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这是。。。赢了？” 周围的人看着楚歌二人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 “废话，看看那些老外的表情就知道了！卧槽，这tm是一高人啊，关键还这么年轻！” “哈哈，解气！让你牛逼！华夏卧虎藏龙，分分钟教你做人！” “说得对！” 围观的人纷纷朝着已经挤出人群的楚歌鼓掌。。。 人群中，两个穿中山装的老者好不容易挤了出来，他们在会场的人海中寻觅着。 “老瞿，老瞿，他们在那，快！” 二人循着楚歌的背影迅速地追了上去。。。 楚歌这边已经来到展厅门口，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在他考虑要在哪落脚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焦急的喊声。 “两位小同志。。。稍。。。稍等一下。” 楚歌回过头，然后便看到两名气喘吁吁的老者，他们叉着腰小跑到楚歌面前。 这一路奔跑差点把二人跑岔气了。 “两位老先生，你们。。。有事？” “有事。。。有事！先容我缓一缓。。。” 楚歌笑了笑开始打量二人。 一身干净的中山装，都戴着眼镜，硬朗的形象一身正气，二人看着不像是一般人，有军人的风采。 结合场地，楚歌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测。 “小同志。。。你刚才的实操我们全程观摩了，说实话很精彩也很有实力。 像你这个岁数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我还从未遇到过，厉害，是个人才。 不知道你们在哪里高就？” “噢，我们不是这里的人，我们来自岭北，朔水！一个。。。小地方，家里有自己的小工厂。 来这里就是来开开眼界，看一看国内外最新的技术。” “自己的工厂？” 两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这种情况倒是他们未曾预料到的。 他们本以为楚歌是魔都当地某个相关企业的工程师，正想着来挖人，却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朔水我去过，大大小小的机加工工厂确实不少，不知道小同志家里的工厂多。。。大？” “不大。。。” “那就好，干脆去我们那吧，我们那什么先进的设备都有，完全可以满足你的探索欲。 不用着急拒绝，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想法的年轻人。” 瞿姓老者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有点求贤若渴的意思。 楚歌看着他笑了笑，这么心急的老爷子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不知道两位老前辈来自哪里？” “这个。。。抱歉，我们的工厂有点特殊，我不能说的太具体，只能用523代替。” “陆军523兵工厂？岭南西山研发主战坦克的那个？” 楚歌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只是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上一世他去过523几次，对它自然是很熟悉，但是现在这个年代，523应该刚筹建不久，还是个绝对的保密单位。 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果不出所料，两位老者现在正满脸震惊地看着楚歌，他们的表情非常夸张，就跟见了鬼一样。。。 第33章 暴露 会展门口，两位老者盯着楚歌看了很久，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他们欲言又止。 将楚歌跟影武带到相对安静的一角，二人开始了严肃的审问。。。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楚歌！楚霸王的楚，歌声嘹亮的歌。” “能看一下你的身份证件吗？” 老同志倒也不客气，上来就进入查户口环节。 楚歌想了想也没抗拒，他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身后的影武就比较麻烦了，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此刻最好的应对方式自然是速战速决，避免夜长梦多。。。 对面两位老者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比对了一下后便将证件交还楚歌。 之后，他们也没有过分纠结这些细节，而是回到问题本身上来。 “小楚同志，523兵工厂刚筹建不久，对外还属于保密状态，除了军队系统的部分涉事单位明了，外人是绝对不知道这座兵工厂的。 而你却准确报出了它的具体位置。。。我们想问你如何知道的？” 楚歌有点尴尬，他知道两位老者肯定会问，所以刚才他的脑子一直在想应付的说辞。 523厂的成立背景、涉及主要军工产品以及未来的研发方向他都能回忆出个大概，甚至它的卫戍部队番号他都知道。 正是知道得太多，所以楚歌有点头疼应该从哪入手开始扯谎。 看了看面前睿智的两位老人，他知道自己这谎还不能扯得太明显，要不然以两位老人那一身正气。 弄不好他跟影武就得上军事法庭。。。 “小楚同志？你怎么不说话了？”两位老者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必须说吗？我觉得有点不妥。” “必须说，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不要说路过或者其他毫无逻辑的借口。 那周围荒无人烟而且周围有警戒部队，普通人是靠近不了的。 而且由于保密，工厂连厂牌都未悬挂，就连改建工程都是秘密进行的。。。” “那个。。。说起警卫部队，121旅的旅长刘亚青您二位认识吗？” 楚歌打断了老者的话，他想再这么任由他们“逼问”下去，自己就该被原地刨根了。 “刘旅长？你认识刘旅长？你怎么。。。” “哦，我们是老乡，上一次见面不小心听到了他要去西山。 那地方我知道，属于不毛之地。 二位请放心，我也就知道这点皮毛了，至于兵工厂具体地理坐标还有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一概不知。 刚才你们提到523，我就脱口而出了。” 楚歌看眼前两位老者应该属于高级工程师的角色，他们跟警卫部队分属不同系统。 所以，这个谎应该能暂时瞒天过海。。。 “哦。。。原来如此，好吧，小楚同志，还好你只知道个皮毛，这个话题我们到此打住。” “是啊，也别怪我们两个老家伙多嘴，现在虽说和平了，但是一些敌特分子也同样潜伏得很深。 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 “嗯，小同志，你刚才表现得很棒，也很有爱国心，现在想想我们确实多虑了，非常抱歉！” 楚歌摇了摇头，随便应付了几句，他马上向二人告辞，拉着一直闭着嘴的影武，二人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老瞿，我们好像没提正事！” “算啦，他有自己的工厂，看那意思规模还不小，这种情况下怎么会去我们那深山老林里呢？ 而且。。。你我虽然为523的总工程师，厂长，但是还没有权利随便拉一个人进523，这需要一个严格的审查程序。” 瞿工说完看着面前的人流，楚歌刚才的话又重现在他的脑海中。 复盘了几分钟后，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刘工，你觉得那小同志刚才的说辞有没有问题？” “啊？没有吧？如果说前面有点奇怪，但既然警卫部队番号还有刘旅长他都知道，想必。。。” “问题就出在这上面，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我隐约记得121旅开过来之前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开往哪里，更不知道523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刘旅长怎么会告诉那个小同志他要去西山？这有点矛盾。” “不能吧？”另一位老者也皱起了眉毛。 “我不太确定，老刘，我们要马上回西山，有没有问题问问刘旅长就知道了！” “好！” 。。。。。。 两位老者往西山赶的时候，楚歌跟影武已经在酒店里住下了。 楚歌站在窗边，他看着斜对面的警察局陷入了沉思。 “小哥，你已经在盯着那警察局看了20分钟了。” “嗯，我知道！小武，今天晚上你自己进去一趟，里面的大体格局我们已经看过了。 注意几点，进去之前将方圆1000米内的实时动态侦察清楚，避开所有可能的意外情况。 然后启动干扰系统，避开内部的监控视频，户籍部你知道在哪。 这里是魔都的分局，应该有这种一代身份证的原始模件，迅速黑进其内部的计算机系统，完善你的户口信息。 剩下的盖章之类的就简单了，所有这一切做完后都要消除痕迹，这样他们就什么都发现不了。” “好的，这些事对我来说太轻松了，您不用担心。” 楚歌点点头，他并不担心影武把事做砸了，他现在只想速战速决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下午那两个老者。。。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关于刘亚青。。。他似乎经不起仔细推敲啊。” “他不认识您？”影武问道。 “废话！当然，也不能这么说，确切地说他是在30多年后才认识的我，那时候我不但是华夏科技院的首席院士，还是军方的技术中将。 所以国内一些基地还有重要的军工厂我都去过，刘亚青就是在523认识的。” “那我们有90%的概率会暴露！” 对于影武的估算，楚歌丝毫没有怀疑，他看着酒店下面那熙熙攘攘的车流再次陷入沉思。 他得准备补救方案了。。。 第34章 社死 “小哥，我记得你说过夫人如果在魔都，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上学吧？” 楚歌正看着外面的霓虹灯发呆，影武拿着一张魔都旅游地图来到他的身边。 楚歌扫了一眼那地图并没有说话。 “你还说她上一世是上戏毕业的，我刚才看了看，距离我们最近的校区只有三公里，特别近！” “麻烦的是它有三个校区，也不知道夫人现在在哪个校区！” “去警局时间尚早，我们何不碰碰运气？别装了，我感知到您的心跳速度开始加快，你心动了！” 影武见楚歌没有反应，索性摊牌了。 楚歌指了指他将那地图一把薅了过来，看了一会后又递还给影武。 “还好现在只有三个校区，我们有三分之一的概率碰到她，如果是30年后，那就又多了两个校区了。。。 行了，太远的地方肯定去不了，就近的那个。。。可以去看看，就当散步了！” 楚歌说完，衣服已经穿戴完毕，嘴上虽硬，但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 倒了一次车，从拥挤的公交车上下来，楚歌他们终于来到这座在华夏相当出名的戏剧学院。 通过简洁的校门还有布局清晰的校园前半部分，他已经对这座号称明星摇篮的戏剧学院有了充分的认识。 虽然名气很大，但是这校园面积似乎并不大，他跟影武走了一刻钟，这校园却也走了一半多了。 尽管如此，校园里的文学气息还是比较浓厚的。 当然，戏剧学院少不了舞台剧院，楚歌他们逛着逛着便跟着人流来到一个剧院。 站在后排看了看，舞台上正在表演舞台剧，楚歌来了兴趣便往前凑了凑。 全神贯注于舞台之上的他并没有发现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影武这时候已经悄悄躲到了剧院一角。。。 正在表演的是舞台剧中的短剧，剧长一共也就半小时。 在周围人热烈鼓掌的时候，舞台上的人卸去了夸张的妆扮，看着女主角的扮演者，楚歌眼睛瞬间一亮。 “蓝沁应该是我们这一界最有天赋的学生了，她的表演很有张力。” “是啊！人长得也漂亮。” “漂亮吗？跟我们的新晋校花比还差点。。。” “难怪她的声线那么耳熟，原来是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楚歌恍然大悟。 上一世他是认识蓝沁的，那时候她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 “小武，走！去后台，蓝沁跟夫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朋友，她应该能找到夫人。” “。。。。。。” 无人回应。 楚歌转回头，哪里还有影武的影子？正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剧院的音响突然一阵异响。 接着，一个让楚歌无比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各位同学晚上好，现在播送一段寻人启事，你们有谁认识阿提念·迪力木拉提？ 她应该是今年才报到的新生，华夏疆北人。 如果有认识的麻烦跟光束下的男人联系，谢谢！” 说话的人是影武，楚歌还没来得及骂娘，一束耀眼的灯光直接打在自己身上。 这是舞台的聚光灯，相当晃眼，楚歌本能地眯上眼并伸出手遮挡。 他就以这种尴尬的姿势成为了全剧场人的焦点。。。 与此同时，后台的演员还有剧场管理人员都懵逼了。 “姜明，你播放的？” “没有呀！声光系统已经关闭了，大幕都降下来了，我查了一遍，机器确实在运行。 只是。。。好像坏了！” “坏了？怎么可能？这可是学院新采购的进口货。” “不知道，反正不受控制了。” “。。。。。。” 看着几个正在疯狂摆弄那些机器的剧组人员，蓝沁心里的疑问更大了，她拉开幕布一角看向场下。 聚光灯中的男人正在比划着什么。。。 “卧槽，小武，你赶紧把那该死的灯光给我关了，你是想亮瞎我吗？ 你以为我是你啊，一双钛合金狗眼！” “我看小哥对寻找夫人兴趣不大，索性推了一把。” 影武回了一句后还是将灯光关了。 楚歌眼前一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双眼还未反应过来。 “你懂个屁啊，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事急不得。 现在是什么年代？她也不认识我啊，你总不能直接跑她面前喊夫人吧？人家还以为你流氓呢！” 楚歌揉了揉眼，渐渐地，他的视力又恢复了。 等完全恢复后，他看向周围，那些吃瓜学生还在好奇地打量他跟影武呢。 “彩蛋。。。彩蛋！舞台剧的彩蛋，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切！” 学生们一哄而散。 楚歌揉了揉眼，他正想继续教育影武，一个软糯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你们找念念？你们是她的朋友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楚歌转过身，来人正是蓝沁。 “应该认识吧。。。” “噗~~~应该认识？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走吧，出去说，这里不方便！” 蓝沁说完从楚歌二人身边经过，一阵香风扑鼻，楚歌确认了味道后跟了上去。。。 。。。。。。 “小哥，你看！有效果吧？”影武跟在楚歌后面厚着脸皮在领功。 “我谢谢你哈，当场社死！” “过程不重要，找到夫人最重要。”“虽然小哥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夫人真的很好，不能错过了，不认识可以重新认识。 凭您的能力，搞定一个地球女性还不是轻而易举？毕竟圣女那样的都纳入麾下了！” “这你就错了， 地球女性是最难搞的，她们的思想太复杂。 不像外星人，她们就直接多了，跟tm狮群一样！” “您本来就是我们的王啊，不过，您那方面的能力比狮王强一点。” “。。。。。。” “狮王？你们在聊什么？哎呦。。。” 走在前面的蓝沁突然停了下来，楚歌还在跟影武掰扯夫人的事也没注意，一脚就踩到了她的脚后跟上。 看着蹲在地上的蓝沁，楚歌也弯下腰。 “不好意思，小冰沁，光顾着说话了，没看见。。。” “你等会，你怎么知道我闺名的？” 蓝沁狐疑地看向楚歌，二人在极近的距离内四目相接。 看着她双眼边蓝色的凤尾彩妆，楚歌尴尬地挠了挠头。 没有正面回答，楚歌心虚地目光移向影武那里，让他郁闷的是，影武此刻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第35章 特殊的招标会＆当铺 影武的眼神楚歌看得懂，他又胡思乱想了。 直接无视，楚歌笑了笑站了起来，“这恰好说明我跟小念关系匪浅啊，要不然她也不会什么都跟我说了！” “也是！” 蓝沁并没有大碍，她也并没有怀疑楚歌的话。 “今天周末，念念回家了，她家就是魔都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可以去她家里找她啊。” “哦。。。忘记周末这档子事了，她考上大学后我们就未见过，只知道她在上戏，所以就过来了。 多嘴问一句，她明天会来吗？” 楚歌并没有问他夫人的住址，学校里还能勉强应付，如果连对方家都不知道在哪，傻子也会怀疑的。 “你这个人，明天不还是周末？不过。。。明天我们会去和平饭店，那里有一场政府举办的招标会。 我们被邀请前去做演出嘉宾，念念也会去，你如果想找她，可以去那里。 只是。。。” 蓝沁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歌，然后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 “只是什么？” “这次的招标会级别挺高的，有邀请函！你能不能进去就两说了，看你的衣着似乎也跟念念家相差甚远。” 蓝沁也是直接。 楚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还是虞师师给他改的那套礼服，款式自不必说，就是这料子在朔水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我这人比较直，这会明说于你也是怕你白跑一趟。” “蓝沁小姐眼光毒辣啊！”楚歌尴尬地笑了笑。 “这年头在上戏上学的人自然都是有点家底的人，这里又是魔都，见的多了。 你这身衣服款式很新颖，看得出来也是定制的，只是这质地跟裁缝手艺都很一般，魔都稍微出点名的裁缝也不至于做成这样。 所以我认定你家底也不错，但是跟明天要去和平饭店的那些人比。。。差得有点大！” 楚歌听得出来，蓝沁还是高看他了，这会估计以为自己是个非主流的小土豪呢。 没有多想，他看了看不远处上戏那有名的红楼心想果然是魔都，华夏最大最时尚的国际都市。 他这身在朔水已经当了凤头的礼服在这里竟然连人家鸡屁股都没摸到。。。 “明天去的人几乎都是跟念念父亲一个级别的，要么世家大族，要么外国大鳄，身价都上亿，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见楚歌不言语，蓝沁以为他没听懂，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谢谢提醒！那我们。。。明天见？” “啊？？？好。。。好的。” 目的已达到，楚歌就不想继续在这尴尬了，他说完也没等正在宕机的蓝沁回应，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三米开外的影武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蓝沁看着二人渐渐走远心里很是纳闷，“好奇怪的人，难道我刚才没有说明白？ 唉！算了，估计又是念念的追求者，随他去吧。。。” 。。。。。。 楚歌跟影武出了校园后来到公交站，楚歌一直低头不语，他在想如何和平饭店的事。 “小哥，邀请函简单，只要找个机会让我看到原件，我就能给你复刻出来。” “我知道，我是在想政府组织这场资本云集的盛会的用意是什么。 魔都的资本运作已经日趋成熟，这么多汇集华夏精英人士还有外国资本的盛会肯定跟他们的背景有关系。 我认为应该是一场关于用地的半公开拍卖会！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们倒是一个机会！” 影武听后宕机了一会，他本以为楚歌在头疼邀请函的事，却没想到他想得这么远，而且完全把夫人抛在了脑后。 “听刚才那位小姐的意思，参会需要很多资金，我们身上带的钱不多，要不要去银行一趟？” 听影武如此说，楚歌转头看向他，“抢啊？” “不不，继续复刻？” “那跟抢没什么两样，小武，有些事我们可以那样做，但是要建立在没有社会危害性的前提条件下。 相对之下，复刻银行票号就非常恶劣了。 这事先放放吧，时间尚早，我们还有一件事没有办。” “什么？” “找一条处理那些黄鱼的地下通道！小武，你去打听打听魔都最大的当铺在哪里，如何去。” “是！” 影武看了看周围便向就近的店铺走去，楚歌留在原地，他还在想刚才的事。。。 影武办事效率很高，两分钟后便回来了，前面带路，二人上了车。 公交车一路将他们带到了繁华的黄浦江畔。 下车后影武继续带路，二人很快便来到一个挂着巨大“当”字的独栋大楼前，楚歌看了看它周围的高楼大厦还有周围的环境，有点吃惊。 “现在的当铺都这么高大上了？这地段可够牛逼的。” “当地人说这个是最大的了，但是也好心提醒了我，这家永兴当铺背景有点复杂，让我们小心行事！” “那感情好，背景复杂代表着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小票号还真不敢接我们的业务，走吧，进去看看！” 楚歌说着便来到旋转门前，随着它进入当铺内部，一座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大厅呈现在他眼前。 这当铺内部跟外面一样让人眼花缭乱，就在楚歌盯着中央的水晶吊灯出神的时候，一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他双手交叉放在身后，见到楚歌先是鞠了一躬。 “先生您好，欢迎来永兴当铺，我们有雅间，请跟我来！” “好！” 楚歌随后看了看影武，见对方点头示意后，他便跟着服务生进入一个看起来很私密的单间。 进入房间前，楚歌看了看周围，这里很多同样的房间，就跟后来银行的vip房间一样，每个房间上还有编号。 他们此刻进入的是2号房间，房间里是封闭的，环境却很好，特别是可以看到黄浦江夜景的巨大落地窗。 “先生，玻璃是特殊材质，外面看不到里面，隐私这方面请放心。 二位先喝茶，一会会有专职的业务经理过来。” “谢谢！” “不客气！” 穿西服的服务生很有礼貌，给楚歌二人倒完茶水后，他便退出房间。。。 第36章 黑吃黑? “小哥，这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也没有监听设备，而且周围的材料很明显是能消音的特殊材料。 这家当铺似乎很专业！” 影武环视一圈后小声说道。 “嗯，毕竟是魔都，他们是懂得取悦某些特殊客户的！” 楚歌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应了一声后，同样是西装革履的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 “让二位久等了。”男人说着在楚歌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他将手上的文件夹放到一边后，十指相扣地看着楚歌。 “贵商号还真是与时俱进，你就是以前当铺的朝奉吧？” “哈哈，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算是吧，不过现在时代进步了，朝奉这个词也就被时代抛弃了。 我们现在都叫客户经理，一对一服务，比以前大朝奉走马观花那一套可人性化多了。” 楚歌点点头，看着对面一直盯着他的男人，他往后一靠开始进入话题。 “嗯，看得出来很专业，黄金收吗？” “收！” “我指的是大小黄鱼！” “更没问题了，先生来我们永兴算是来对了，大小黄鱼现在市面流通已经很少了。 物以稀为贵，所以它现在除了黄金本身的价值外还多了一层收藏价值，现在正是出手的好时机！ 如果方便的话，能让我看看吗？” 楚歌嗯了一声后看向影武，后者马上将早已准备好的黄鱼拿了出来。 将它们全部摆到桌面上后，楚歌看到对面的人戴上了白手套，那架势。。。就跟要鉴别古董一样。 “ac，成色991，重量1.000市两，民国中央造币厂铸。。。 嗯，初步看没有问题，我们还需要专门检测一下，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跟着去观摩。 另外，按照规定我们还需要登记一下您的身份信息。” “不用，你去吧，我相信你们做到这么大自然是诚信的，我等着就是。 另外我想问问一下，这黄鱼你们能出多少钱？” “现在的黄金收购价为105左右，不过考虑到黄鱼的收藏价值，我们可以给到您140。” 楚歌听后点点头，他之前了解过现在黄金的价格，当铺这个价格给的还算中肯。 “大量呢？会影响回收价格吗？” “先生您说笑了，我们永兴在魔都有30几家店面，全国更是几百余家，每天收到的黄金典当物没有一吨也有半吨了！ 不管您有多少，我们都按照这个价格收！” “行，那我放心了，其实我那也不多，不到一吨。” “。。。。。。” 西装经理刚才正要起身离开，楚歌最后这一句话惊得他他直接来了个大趔趄。 他向对方投去疑惑的眼光，看到对方点头确认，经理缓了一会才恢复常态。 接过楚歌的身份证件，拿上那些黄鱼，他微微倾身后便走了出去。 轻轻关上门，西装经理在门外站了一会，看着手中铺着黄色丝绸的收纳盒，他打开它拿出一根小黄鱼。 拿在手里掂了掂又仔细看了一遍楚歌的身份证件，西装经理脸上露出了微笑。 “叫上两个人，看着里面的人！我去去就来。” 吩咐完后，西装经理快速离开，他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十分钟后，六辆奔驰190 e在当铺门前稳稳停下，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人从最前面的奔驰车上下来。 跟着他一起下车的还有20多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之前接待楚歌的西装经理见状赶忙迎了上去，接过车上人递过来的风衣，他一脸淫笑地看向白衣男人。 “老大，已经确认了，黄鱼没问题，是硬货！” “嗯，典当的人没走吧？” “没有！我让几名安保看着呢，他们就两个人，身份我也检查过了，不是魔都本地人，是岭北一个小地方的。” “好！就按照电话里说的去跟他们谈，先不要把局面搞僵，毕竟年代不同了。 如果对方敬酒不吃，再上点手段也不迟！” “是！老大，您先去楼上等一会，下面交给我吧！” “嗯！” 二人说完后进入大楼。 等人全部进去后，典当行外面直接挂上了打烊的牌子，随着旋转门停止旋转，大厅一侧那个2号包间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影武现场转播的全息画面，楚歌干脆翘起了二郎腿，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刺激的画面了。 手拖着下巴，楚歌甚至都笑出声来了。 “小哥，他们都要上演黑吃黑的桥段了，你还有心情笑？” “你这比喻不太恰当，他们是黑，我们可不是，我刚才还真担心他们是一家奉公守法的好企业，单纯兑换点票子还真没什么意思，这下好了，正合我意！ 小武，你表现的机会来了，一会速战速决，一群小卡拉米，别说你搞不定！” “没问题，除了这些还探测到6把制式手枪，这些人背景确实复杂，不过您放心，他们不会伤您一分一毫！ 只是。。。需要大开杀戒吗？” “不不，你一下子灭门了，百尺河镇我们也就甭想回了，踩在脚下就可以了。 这些人是魔都的地头蛇，我留着有用！” 二人说完，画面显示那名经理正朝他们的包间而来，影武迅速切断画面。 另一边的楚歌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定住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看着微笑的楚歌，经理也露出了笑容。 “没事，好事多磨嘛，那黄鱼没问题吧？” “哦。。。没问题。” “行吧，那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成交？” “这位，，，楚先生是吧？我刚才把您这面的情况汇报给我们总经理了。 按照他的意思，这批黄鱼我们可以收，但是这价格。。。恐怕不能给到那么高了！” “哦？为什么？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楚歌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说着话还正起身子特意表现出一副很在意的样子。 “抱歉！抱歉！都怪我，我对政府最近的政策不够了解。 是这样楚先生，关于大额黄金典当，上面有规定必须走监管渠道。 像我们这样的民间机构，大批量典当这些黄金已经涉嫌违规了。 尽管如此，总经理也特别交代，风险跟受益并存，我们永兴可以承担这个风险，但是这黄鱼的价格也得从140降到100。” “嗯。。。”楚歌面无表情似是在考虑。 “其实已经很不错了，现在金店售价也才108，我们这个收购价格完全符合行情。 只是黄鱼的收藏价值跟风险对冲掉了。。。” 西装经理开始满嘴跑火车，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对面的楚歌这会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了。。。 第37章 六边形战士 “风险是托辞，想黑吃黑才是真的吧？” 楚歌淡定的话终于将一直喋喋不休的经理打断，他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对面。 而他的对面，此刻的楚歌又恢复了之前的大爷样。 “这话怎么说，即便是按照100计算，楚先生那批黄鱼也可兑付1亿华夏币。 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全华夏的典当铺也就永兴有这个实力兑付。 我想这也是您找上我们的主要原因吧？至于其他见不得光的事，我就不多言语了，咱们彼此心知肚明！” 西装经理的话柔中带刺，直接将楚歌说得原地鼓起掌来。 “不错，不错！听着好有道理，就是您这嘴皮子上下一动，我这半亿没有了，我亏得慌！” “那依你的意思呢？” 当铺经理这会也学着楚歌依到椅子上，他甚至还旁若无人地点起一根烟。 这架势是准备切换频道了。 “身份证跟黄鱼还我，我去看看其他当铺有没有胆量收这批货！” “哈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说你是乡巴佬都是抬举你，我看你纯粹有眼无珠！” 这个经理后面几个字的声调明显拔高了一截，他话音刚落，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几名五大三粗的保镖蜂拥而入，他们站在那经理旁边瞪着楚歌。 楚歌探头看了看，外面还有一堆人，也就是这包房太小，要不然都挤着进来了！ “怎么？露出原形了？”楚歌淡定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看向那个经理。 他眼里露出了久违的凶光，这位在上一世叱咤风云的大领主已经很久都没有杀同类了。 “你不用瞪我，也不用跟我玩横的，在这里你这号人我见多了，经我手被扔到黄浦江里的无名人也不少！ 起初还想和和气气跟你谈生意，奈何你不知好歹，这会怕是100的行情也没有了。 你就留在这大楼里，你回去取黄鱼，给你三天时间，黄鱼到我放人，黄鱼不到，你就等着去黄浦江里捞人吧！” 那经理在楚歌跟影武之间来回指指点点，后者早就蓄势待发了，他在等楚歌的信号。。。 “行，底气十足啊！但愿你一会还这么强势！小武。。。还等什么？ 人家让你回朔水取黄鱼呢，你还不赶紧走？出去，出去！我就在这里喝着茶等你。 只不过。。。三天时间有点长，五分钟够吗？” “够了！” 影武站了起来，见楚歌不再理会，他抬脚走了出去。 那些保镖从他起身后便一直盯着他，看他挪动脚步，大部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楚歌将杯中茶一口饮尽，看着对面满脸冷笑的经理，楚歌也露出了微笑。 这是这笑容没有维持太久便冷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已经走出包厢的影武出手了。 他对人类的身体构造非常熟悉都赶上绝世老中医了，一出手便直击要害。 力度、速度、准确度三者合一，几乎是一掌一个小朋友，在包厢里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影武已经将门外的保镖全部放倒。 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还能哀嚎几声，有的干脆没了声响。 屋里剩下的几个保镖马上也冲了出去，一个回合不到便又全部倒下。 影武解决掉离包厢最近的人后踩着他们看向其他地方涌来的黑衣人，他就像一个战神一样。 人越聚越多，当他们看到现场的满地狼藉后，几名带头的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掏出了藏在腰间的刀。 影武耐心等待着，等他们摆好架势后，他马上启动，旋风一般再次冲进人群。。。 包厢里，楚歌新倒的茶水已经喝了一半了，他一边喝一边看着对面正在朝外张望的经理，这货现在才有点后怕了。 “哎，喝茶呀！再不趁机喝点，一会就该喝孟婆汤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永兴惹事，你知不知道我们不光有众多打手，就是那分局。。。” “你就是把当地驻军请来了也白搭，外面那货现在连一分力都未出，别说你们，就是30年后的五代战斗机中队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 “砰砰。。。” 楚歌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声，之后便是连续的“噗通”声跟惨叫声。 楚歌未有所动，他将剩下的茶汤一饮而尽后，影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领主，所有人都解决掉了，您可以出来了！” 楚歌没有言语，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也就三分钟不到的样子。 。。。。。。 跟影武一样踩着地上的人出来后，楚歌看到大厅内已经躺了20多人了，他们或晕或呻吟，共同点是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现场站着的除了影武外还有一个人，那便是之前身穿白色西装的那个老大。 他叫昱立，永兴的当家人！ 一个多亿的大买卖还送到总部大楼了，他这位当家人当然得亲自来，只是没想到对面的人竟是硬茬子。 几个回合便将他那些打手斩落马下。 昱立知道跟在他身边的这些人的身手，这些人都是他的嫡系，能跟着他在这魔都站住脚，也是经历了血雨腥风地磨砺而闯过来的。 尤其是最后出马的大师傅，那可是宋氏形意拳的真传弟子，是有真功夫的，号称打遍江南无敌手。 但在对面那个长得极其俊俏的年轻人手下，这位高手竟然一个照面便被击晕。 更扯淡的还在后面，六把手枪集火其中两把还是在二楼打冷枪，竟然全部失手了。 对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一瞬间就让那些枪手全部失去了行动能力。 昱立自己也开枪了，对方竟然毫发无损，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他现在还在用枪指着对面的人，只是双手已经不听使唤，它们正在不停地发抖。。。 “把枪放下来吧，那玩意在他面前连烧火棍都不如！”楚歌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昱立颤抖着看向说话的人，他不为所动，正想将枪指向楚歌，那个战神一样的人以非常诡异的速度瞬间来到他侧面。 一道红色的残光闪过，昱立便见到了此生所见的-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第38章 收服 昱立所站的位置是一处向二楼延伸的巨大楼梯，而他手上的正是90年代华夏比较泛滥的大名鼎鼎的仿54“黑星”手枪。 只是现在他手上的家伙什已经不能叫枪了，因为它被拦腰切断了，就像被激光扫过。 昱立看向鬼一样站在他旁边的影武，后者手上是一把类似唐刀的武器。 不同的是，它看起来不像是钢或者合金的那种实体刀，而是更像某种虚幻的光刀。 因为现在它那通体幽蓝的光还在闪烁着。。。 “我他妈的这是惹了什么人？大罗神仙吗？枪都打不死，还能手切钢铁？” 昱里彻底蔫了，他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了，收起光刃还有你那丑丑的第三只手！等回头你的配套中心建成后，我一定给你改改那个夸张的发射器。” 楚歌看着现在的影武造型皱着眉说道。 影武手上的唐刀光刃还算拉风，威力也很强，属于能量型武器，再配合他的速度，影武甚至可以将高速飞行的战斗机拦腰切断。 但是他背后伸出的激光发射器就太突兀了，虽然它可以跟随影武强大的感知能力瞬间击中方圆600米范围内的有生目标。 但是受制于影武单薄的身体条件，激光发射器只能被当做副武器安装在他背后。 这造型每每展现在楚歌面前都会让他想起后来某游戏里的角色：三只手---维克托。。。 “你是永兴的老板？” 昱立呆呆的，直到他看到影武收起光刀还有背后的发射器恢复正常人状态，他的脸上才有了血色。 木讷地看着楚歌，此刻的昱立已经彻底死机了。 “你们是人是鬼？为什么会这样？电影里都不敢这么演！” “什么时候轮到你问问题了？回答领主的问题！”影武说着挥了挥手，昱里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亮那恐怖的武器。 “我是，我是！我叫昱立，是永兴的当家人！” “嗯，不错，跟我掰扯掰扯你的家底，有一点隐瞒，我把你烤成乳猪！” “家底？” “有多少产业！” “哦，产业，产业很多，一开始主营地下钱庄，洗浴娱乐等灰色产业，后来政府管控得越来越严，我们调整了计划。 现在主要精力在典当，珠宝玉石，高档酒店以及倒腾进出口电子产品上，除了魔都，华夏前十的大城市都有我们的分公司。 一年利润。。。” 昱立抬头看了看楚歌，见对方看向自己，他赶忙低下头。 “一年利润10亿左右！如果您感兴趣，我可以全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楚歌没有说话，他在计算永兴的规模，在90年代，年利润能达到10亿的公司也算不错了。 但他觉得对面那家伙还是有所保留，魔都的地下老大按理说不应该就这么点资本。 可能对方不知道自己的来路，所以故意将一些灰色产业给隐瞒了。 “我不杀你！现在这个年代，连你们这些曾经的黑恶集团都知道改头换面了，我怎么会随便杀人呢！ 相反，我准备教你如何更快更多地赚钱，你。。。有意见吗？” “啊？没有！没有！只是。。。这教是什么意思？”昱立一脸懵逼，这会就算楚歌要当他爷爷，他都地立马答应。 “明面上，永兴的当家人还是你，我做你的幕后，掌握公司的主营方向。 珠宝、典当酒店还有进出口业务保留，其他的灰色产业，，，只要不违法也可以暂时留着！ 然后增设房地产，能源，电子科技以及医药几个新的产业，具体的计划我会一个一个地教给你！ 哎，，，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这招借壳生蛋楚歌早就合计好了，从知道对方图谋不轨那一刻开始，他便计划将这永兴收入麾下。 楚歌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那个昱立，心想这人也还算合他眼缘！ “手机啊，这个。。。” 昱立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手机，双手奉上后，楚歌看了一眼，黑白屏幕下方是爱立信的标志，超大面积的物理按键右下角印着一行白字英文，gh398。 在bb机泛滥的90年代前中期，这玩意也算高大上的奢侈品了。 “嗯，回头给我弄几部。” “没问题老大，我们的进出口电子产品中就包含手机，这东西现在刚开始时兴，相当赚钱！” “嗯！进出口是个大项，你们现在只局限在电子方面就有点浪费了，这个回头再说吧。 我现在问你一件事，政府明天在和平饭店有个招标会，你知道吗？” “听说过，是关于地皮的拍卖，我没有兴趣就。。。” “还能弄到邀请函吗？” “能！” “明天带着它去和平饭店找我，先拿地皮！之后再教你如何将它们转换成钞票！” “好，好！” 昱里老老实实点头答应，虽然脑子里现在一万个问号，但是现在他根本不敢多问。 楚歌说完这些后开始看着他不说话，昱里的心脏又开始突突了。 “有什么疑问？”楚歌问道。 “我。。。那个。。。疑问太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要不还是你来执掌永兴吧，这样我才安心。。。” “听着不像真话！” “。。。。。。” “我现在不方便抛头露面，有些事还是你出面比较好，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动小心思。 我要捏死你很简单，就比如他！” 楚歌伸出胳膊，昱里抬眼一眼，不远处正猫着腰往大门处移动的那个经理出现在几人视野中。 楚歌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没空搭理他。 那人见自己被发现马上举起了手，这投降的速度倒是很快。 “你的那些手下除了持枪的几个受伤有点严重外，其他人都无大碍，只是重要的神经节点被强力冲击，暂时。。。郁堵了！ 或者你会觉得我蛮仁慈，为了打消你这种念头，我觉得我有必要略施小惩！” 楚歌说完看向影武，“送他上路！” “是！” 影武说完朝那男人走去，昱立双眼瞪得圆圆的，他看到那个恐怖的人走到大厅中央便停下了。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原地看着那个还在举着双手的经理，两息后，那人便在昱立的眼皮底下慢慢倒了下去。 影武没有上去查看，他马上回到楚歌身边，而后者则一直在盯着昱立。。。 第39章 和平饭店 “他刚才在包房里说要把我投黄浦江里，昱老板，这不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让他压一压价格，上面管得严，以前沉江那一套早就被我们永兴抛弃了！” 昱立这句话不假，虽然经营一些地下产业挺乱的，但是相对民国时期，伤人性命的事确实已经很少了！ “小哥，5公里外有一队警车正朝这个方向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枪声。。。” 楚歌伸出手打断了影武的小声汇报。 “昱立，今天先到这里，别忘了明天和平饭店的事。 5公里外有一队警车过来了，应该是之前的枪声暴露了，这里交给你处理！” “是，是！放心，都交给我处理！” 昱立疯狂点头，等再抬起头的时候，楚歌二人已经走到旋转门那里了。 那电动的旋转门原本还是停着的，这会竟莫名其妙地旋转起来。 眼看着他们走了出去，昱立惊讶地发现那旋转门又停了下来。 它好像被人用意念控制了一样。 再次见到这诡异的一幕，昱里双腿终于支撑不住，他瘫倒在地上。。。 。。。。。。 三小时后，好不容易将惊动的警察还有救护车送走，昱立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厅。 这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是几小时前的那一幕幕却像印在了他脑子里，它们不停地回放着。。。 “宋师傅，今儿我们是真遇到世外高人了，我现在这腿肚子还在抽筋。” “抱歉昱老大，我让您失望了。。。” 一身深棕色练功服的宋师傅正要弯腰却被昱立扶了起来。 “不用自责，那个人连子弹都不怕，又岂是你我这等肉身能伤得了的。 后来的事你都不知道，我算是开了眼了。。。” 昱立说着将宋师傅晕后的事复述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旋转门，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里。 “我让人看了，那门是锁死的，别说隔空了，你就是找是十个人推，它也推不开。 可它就是自动启动了，宋师傅，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 宋师傅年逾半百，他比昱立稍大，但是这样诡异的事情他也无法解释。 “先生，说句实话，其实我动手之前便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那个年轻人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我都看不清。 这已经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了，再加上你后来的描述，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只是怪我孤陋寡闻，在武术圈混了一辈子，竟也从未听闻有如此强悍的高手！” “嗯！你的话我相信！”昱立点点头。 这时候，一名手下匆匆从外面进来，他来到大厅后直奔昱立这里。 在他耳旁言语了几句后，昱立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昱老板，又发生什么事了？” “最先接触那二人的经理死在了医院，初步诊断为内出血！已经被拉回警局等待法医解剖了。” “那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暂时不会，他身上没有外伤，最多就是一个意外死亡！” 昱立说完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个经理倒下的一幕又在他脑海中浮现。。。隔空杀人！ 昱立开始害怕了，他知道这是对方对自己的严厉警告！ “宋师傅，从你的角度分析，武术能做到隔空杀人吗？比如气功之类的！ 噢，当时那人就站在吊灯地下，而那个经理大约在旋转门的位置。” 昱立说完，宋师傅打量了一眼后摇了摇头。 “这起码有十几米，用暗器或者手枪之类的武器或许还行，气功？这只能说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现实中绝无可能！” “好吧，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昱立彻底无语了，二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昱老板，我感觉这对永兴来说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那二人不是给你指明了一些方向吗？ 如果他们真的是神人，那这些路说不定就是一条康庄大路，会让永兴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本来打算查查他们的底细，可仔细一想，我都不敢查了！” “万万不可！这样的高人最忌讳这个，既然他们不想多伤无辜，那代表他们也是有节制的。 我们只需配合就好！” “配合！配合。。。糟了，那人让我办的事差点被我忘了！” 昱立说着猛地站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也不管现在已经凌晨了，一个电话就打了出去。。。 。。。。。。 第二日。 在前往和平饭店的公交车上，楚歌拿着影武递过来的身份证正反看了好几遍，之后，他便打量起影武的五官。 “有什么问题吗？”影武疑惑地问道。 “不是，你自己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这也不像17岁的样子啊。 27岁还差不多！” “这。。。要不抽空我再去一趟警局，改回来？” “算了！再去一次风险太大了，看着问题也不算大。” 楚歌说着将手上的身份证明还给影武，他看向外面的街景，公交车走走停停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 和平饭店是魔都的城市名片之一，曾被誉为远东第一楼。 它最显眼的便是那芝加哥学派哥特式建筑风格，在90年代，这种风格还是非常典型跟时尚的。。。 早上八点刚过，和平饭店前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涉及的人非富即贵，门口的保安比平时多了一倍，饭店门口那宽阔的马路上也停放着数辆警车。 阿提念跟父亲坐在同一辆车上，她老远便看到了等在门外的蓝沁。 “父亲，我看到我同学了，一会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着你了！” “好！招标会结束后政府有个午宴，你跟我一起参加！” “不要了吧？我最讨厌参加这些所谓的高端宴会了。” “爸爸就你一个女儿，你早晚都要接手家族企业，多认识一些圈内人跟政府的人对你有好处！” 阿提念听后低下了头，她精致的五官上挂着一丝丝不愿意，她有自己的理想，并不想走父亲给她安排的那条路。 很快，车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心情，阿提念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后便下了车，她快速朝蓝沁那跑去。。。 第40章 前世今生终见面 两位身穿华丽礼服的女孩在门前深情拥抱着，她们身上散发的那种迷人魅力马上吸引了一众男人的目光。 “念念，你这身白色的公主裙让你看起来更像一位小公主了，不愧是我上戏的新晋校花！” “小冰沁，你也不错呀，这身黑色的礼服让你看起来更加妩媚了！” 二人相视一笑，蓝沁随后板起脸来。 “说起小冰沁我就生气，你竟然把我的闺名告诉给一名臭男人了！说，你跟他什么关系？” “。。。。。。”阿提念一脑门问号，她以为蓝沁在开玩笑。 “还装？人家昨天都找到学校去了！” “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不是啊，昨天真的有两个男生去学校的小剧场找你了，还是当着上百名同学的面在广播里找你！ 当时可逗了，只可惜你昨天不在，要不然绝对是一场大戏！” 阿提念确认蓝沁没有在开玩笑，可她现在更加疑惑了。 自己家教甚严，因为是独生女，所以她父亲从她懂事起便开始培养她各方面的能力。 自己不但是个学霸，琴棋书画方面也是样样精通，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玩。 至于异性那就更夸张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她上的是女中，别说男同学，就是雄性动物她都没怎么接触过。。。 将自己的情况说明，这回换蓝沁惊讶了，“真的假的？那就奇怪了，他们难道是你的追求者？ 可怎么会知道我的闺名呢？你确定没有告诉别人？” “怎么会？刚入学不久，我唯一的好朋友就是你了！” 蓝沁点点头，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不远处慢悠悠走来的两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等看清二人的长相后，蓝沁拉了拉旁边的阿提念。 “念念，他们来了！” “谁？” “哎呀，就我说的那两个人，去找你的那两个，他们正往这走来！ 呵呵，两个坏家伙，昨天竟然骗我！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们。” 蓝沁说完便拉着阿提念藏了起来。。。 楚歌跟影武那边走了两分钟后才不紧不慢地来到和平饭店大门前，前者抬头看了看这魔都的名片建筑后赞许地点了点头。 还没等夸出口，旁边的影武猛地怼了他一肘，这一下力度还是挺大的，楚歌感觉自己腋下像是被人怼了一拳。 收回视线刚想怒骂影武，他终于看到了正怒气冲冲杀过来的蓝沁。 越过她，楚歌将视线停留在画着淡妆，一身白衣的阿提念身上，此刻的她正提着裙子眉眼微蹙地跟在蓝沁后面。 “玉质天成，冰肌莹雪，她还是上一世那个倾国倾城，艳绝今朝的夫人。。。” 楚歌喃喃自语，眯眼的功夫却忽然看到影武已经略过蓝沁来到阿提念跟前。 他单膝微微弯曲，右手放在胸前，缓缓低下腰。。。 楚歌见状疾呼不好，可还没等他阻拦，影武那边已经开口了，“影武见过领主夫人！” “。。。。。。” 现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楚歌摸了摸脑门还没说话，蓝沁那边已经先行发飙了。 “你们两个登徒子有病吧？昨天闯进学校瞎胡闹也就算了，今天更过分了，都追到和平饭店了？ 还有你，领主夫人？这是什么称呼？念念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们这不是败坏她名声吗？” “是是是！我这伙计脑子不太好用，抱歉！抱歉！” 楚歌一边摆手一边上前将影武拉到一边，“你禁言半小时！这是命令！” “是！” 影武说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阿提念，之后便乖乖退回到三米开外。 阿提念这会大脑已经完全短路了，她低着头紧张地来到蓝沁后面，小脑袋还时不时地看向楚歌。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蓝沁问道。 “慕名而来，慕名而来！” “你俩也是上戏的？” “不不，念念小姐的芳名又岂止在上戏流传？” “嗯，这会倒是挺诚实的，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我昨天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这和平饭店今天有政府举办的高规格招标会，一般人进不去，需要邀请函，你们怎么还是过来了？ 赶紧离开吧，再纠缠我们念念，我就叫保安啦！” 蓝沁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警告道。 “姓楚名歌，我们有邀请函的，只是还没送来！” “噢。。。” 蓝沁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接下来她也没有过多纠缠，拉着身后的阿提念走到一边，她要跟楚歌他们保持距离了。 “冰沁，我看他们不像心怀不轨的那种人，干嘛那么对待他们？” 阿提念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楚歌，她总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不懂，现在的男人心思缜密着呢，他费那么大劲调查你，想糊弄你这个处世不深的雏鸟还不简单？” “你呀。。。难怪学校里的人都喊你冰山美人，你总是把人往坏处想！” “哎呀我的小公主，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是被从小呵护大的，我可不比你，早就见识了人间的险恶。。。” 蓝沁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她循声望去，一个奔驰车队正一辆接着一辆进入到饭店的专用车道。。 它们在专用车道里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从蓝沁二人面前驶过，然后便是刺耳的刹车声。 蓝沁跟阿提念捂着被车流带起的裙子，还没等发火，车门“砰砰砰”地打开，上面下来一大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人。 蓝沁是见过世面的，见如此场面，她迅速拉着阿提念往饭店大门的检查口靠了过去。 那里有保安也有维持秩序的警察。 只是这时候，这些人跟蓝沁她们一样，他们的目光也被这支豪华车队吸引住了。。。 第41章 扮猪吃老虎 蓝沁跟阿提念一起看向那些人，只见他们下车后迅速往头车聚拢，然后在一名白衣人的带领下，他们竟然朝那两个年轻人走去。 接下来的一幕着实震惊了蓝沁，因为她看到那些看起来身份不简单的人正在朝那个楚歌鞠躬。 尤其是带头的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人，他看起来毕恭毕敬，一直不停地在那起身。。。弯腰，跟个豆虫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这是我昱立的大哥，以后也是你们的大哥！听见了没有？问好！” “大哥！” 所有人都朝楚歌弯下了腰，转瞬间一条豆虫便变成一堆豆虫。 楚歌见状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搞得跟黑社会似得，别吓坏旁边的小朋友！”楚歌被昱立整无语了。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大哥，你昨天交代的事都办妥了！” 昱立说着朝后面招了招手，两名手下迅速来到跟前。 “这招标会还挺严格，实行一人一卡制，所以我弄了三张，两位大哥一人一张，剩下那张是我的，嘿嘿！ 哦。。。手机也弄好了，一共三部，不知道够不够？不够我再让人去拿！ 上面的卡都安装好了，其实手机好弄，这号码有点麻烦，时间紧张，目前只弄到三张电话卡，全是靓号！” 昱立说着将两张金色的邀请卡还有一个牛皮袋交到楚歌手中。 楚歌也没细看，转手就将它们交给影武。 “暂时够了，让这些人去停车场等着，然后你跟我们进去，正好我有事交代你！” “好！好！” 昱立大手一挥，那些手下马上散开，随着车辆启动，它们很快便驶离了这块区域。 尽管人少了，和平饭店门前那些人还是看着楚歌这里，他们都在好奇他的身份。 楚歌从人群中看到了蓝沁还有阿提念，想起刚才那一幕，他拍了拍昱立的肩膀。 “刚才你的车队吓到我的朋友了，过来跟她们道个歉！” “啊？在哪里？怪我，怪我！我刚才看到你是怕你等急了，没有多想！” 昱立想都没想便回道，他现在是唯楚歌马首是瞻了。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思考，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要是好生伺候着这两位祖宗，自己或许还能富贵一生。 如果想搞点阴的，那自己弄不好就跟那经理似得，莫名其妙就噶了。 两相其害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蓝沁眼睁睁地看着楚歌带着那个白衣人来到她们身边，她紧紧地靠着阿提念。 她有点害怕了，还以为楚歌是来兴师问罪的。 “抱歉两位国色天香的小姐，刚才车速有点快吓到你们了，我这里有两张金卡，威尔多大酒店的。 你们凭它们去这里可以免费吃喝玩乐住，都算我的。 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刚才的冒失。。。” “这。。。” 蓝沁有点忐忑，她看了看阿提念，这妮子比自己强不了多少，也呆呆的。 一时间，二人都未敢伸手去接。 楚歌见状便什么都懂了，他从昱立手里拿过那两张金卡后径直走到阿提念身前，轻轻地将它们塞到她的手里，楚歌俯下身。 “你今天很美丽，代我向父亲迪哈尔问好，看到你第一眼，我突然觉得你我好像似曾相识，我们上辈子或许便有故事。 我叫楚歌，相信吗？我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语毕，楚歌礼貌地朝已经脸红的阿提念点点头，然后便朝饭店门口的检查口走去。 他的后面，影武跟昱立都在朝她点头示意，尤其是前者，又是弯腰屈膝那一套，跟面见女王陛下似得。。。 “念儿，那个楚。。。楚歌跟你说什么了？” 等亲眼看到楚歌他们三人走进和平饭店后，蓝沁终于缓过神，她拽了拽旁边的阿提念问道。 “没。。。没什么，他只是说跟我似曾相识！” “又来这一套，我记得你刚才也这么说来着，合着你们跟这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呢？ 不过，我之前确实看走眼了，没承想那个楚歌竟然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从身世上看，他或许也没有撒谎，会不会是你父亲跟他那边有什么交集？” “应该不会，那个穿白西装的人我好像认识！” “认识？”蓝沁张大了嘴。 “他叫昱立，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永兴的当家人，而永兴囊括了魔都所有的地下产业，是这里的土皇帝！” “黑社会大哥？看来我刚才的直觉没有错！”蓝沁一阵后怕。 可转瞬她又陷入了疑惑中，“昱立是永兴的老大，可从刚才的情况看，那个楚歌明显是昱立的老大，问题是他看着不像是混黑道的那种人啊？” “不知道，不过我猜是跟永兴的转型有关系吧，我记得爸爸跟我说过。 现在政府对地下灰色产业管控非常严格，以前打打杀杀那一套肯定不符合时代潮流了。 靠黑起家的那些人现在都在洗白，往正规企业这一方靠拢，永兴也是，但是他现在所从事的行业跟我们家族的产业完全不搭边。。。” 阿提念说完又想起了楚歌刚才的亲昵动作，回忆了一遍他说的话，她的脸颊竟又微微发烫起来。 不自觉地握了握手，她这才想起手中还有两张金卡，看了看，阿提念将其中一张递给蓝沁。 “ 喏，威尔多的金卡。” “直接塞房卡了，看来那个楚歌对我们的念儿是势在必得啊。” “什么呀，这哪里是房卡？威尔多里还有饭店，糕点房呢！” 阿提念急眼了，刚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被蓝沁一鼓捣又红了起来。 “你就说有没有房卡的功能吧？你都脸红了！嘻嘻。” “你。。。” 阿提念想动手，蓝沁却早有防备地跑开了，她们二人便这样你追我赶地朝远处跑去。。。 总统套房里，楚歌一盏茶还未喝完，昱立手上拿着一些资料匆匆赶了回来。 “老大，打听清楚了，正式的竞拍会在一小时后举行，前面还有半小时的文艺汇演。 竞拍时间大约为2小时，之后中午安排了午宴。 竞拍地点在和平厅！这些是竞拍的地皮资料！” “我看看，昱立，以后不要喊我老大，听着怪怪的，你可以喊我小哥，我的人都是这么喊我的！” 看着昱立，楚歌着重强调了后一句。 昱立没有多想马上点头答应，接下来楚歌翻开那些资料，匆匆翻了一遍，他脸上露出了捡到宝的喜悦之情。。。 第42章 来自未来 “小哥，这地皮可是有什么搞头？”昱立见楚歌笑，他也乐了。 “相当有搞头，尤其是后面的7号、8号地，起拍价这么低才6000左右。” “7号、8号？我刚才去登记的时候碰到几个熟人，他们说前四个地皮地理位置好，是本次竞拍的热门地。 好像没人谈及后面的地块！” 昱立是有脑子的，他知道楚歌让他弄邀请卡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拿地。 正好永兴本来也准备进军房地产，所以他特意留意了相关消息。 “是，现在是这样，但是前面那几块地价格也高啊，是后面的好几倍，加上流转，这费用就相当高了。 7号、8号就不一样了，别看它们现在还是一片荒地，人迹罕至的，二十年后那里可是魔都升值最快的地段啊，至少翻30倍。” “这。。。” 昱立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他虽然对房地产没有那么熟悉，但是他也知道拿地了就要快速变现，无论是住宅地还是工业用地，道理都差不多。 可楚歌那的意思明显是要放在手里捂着，翻倍率还计算得那么准确。 他在想这年轻人难不成真是神仙？20年后的事他都清楚？ “现在华夏的土地法还未完善，我们甚至都不需要考虑政府强制收回的年限问题。 无论是留着自己建工厂还是升值后转卖都是躺赚的节奏。 7号地246亩，8好地380亩，换算成平方米，也就不到30亿，20多年后按照最低30倍增值看，那就是接近千亿的回报。 这起码可以解决我们部分资金需求了！” 楚歌这话是对着影武说的，后者马上点头。 “是，但是千亿规模也只是解决了很小一部分，我们的缺口可是十万，百万亿的规模！” “积少成多嘛，苍蝇肉也是肉，别忘了这还只是魔都一个地方，华夏那么多城市呢。” “确实可行，但是论回报率，我计算过，医药才是支撑我们航天的重要输血项目。 不用pua-3型基因药剂，只要第1代药剂，我们就可以用它来收割全球富豪的资金！”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我的考量，收割是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实力基础上才行，否则极有可能受其反噬。 具体的时间点我自有安排！” “是，领主！” 主仆这一段对话并没有回避昱立，他现在彻底呆住了，也不怪他懵逼，里面很多东西对90年代的人来说简直可以用天书来形容。。。 “昱立，准备一下筹码，我们需要拿下后面两块地，前面的就让他们去争吧。” “好，永兴可能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问题不大！” “嗯，不急！牵扯到这么大笔的资金，政府那边应该也会有一个时间窗口。” 楚歌说完观察了一下昱立，见他表情有点纠结，楚歌便想点拨点拨他。 “有些话之所以不瞒着你说是因为你已经是这条船上的人了，而且以后参与度会越来越高。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后便可以问，我不会隐瞒！” 昱立听后看向楚歌，见对方点头，他方认真思考起来。 思考了一分钟，他抬起了头。 “只有一个疑问，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圣算不上，但是我们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们。。。来自未来！” 楚歌说完，昱立本能地张开嘴，关于楚歌的身份他已经想了整整一晚上了。 连神仙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他都有了，却唯独没有考虑来自未来这个选项。 毕竟这个时代科技不发达，他们一直为生活所忙碌，哪里有空停下来思考人生与宇宙万物？ “未来的事情我没法跟你讲清楚，你可能也听不懂，好在那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或许小武能给你一点启示。” 楚歌说完朝影武点点头，后者随即走到会客厅中间，昱立的视线一直跟着影武。 下一秒，影武就在他眼前开始华丽丽地变身。 他的双眼变得火红，那把唐刀样式的光刀凭空出现，然后是后背机械臂一样的远程激光发射器。。。 “知道昨天晚上你们的那些手枪子弹为什么不起作用吗？”楚歌说着端着一杯茶站了起来，他来到影武身边看向昱立。 昱立摇了摇头，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影武。 “因为他的身体周围有一层看不到的能量防护盾，别说小小的子弹，就是155口径的榴弹炮也奈何不了它。” 楚歌说完将茶杯举到影武头顶，他的手腕轻轻一抖，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整杯倒下。 昱立看到那些茶水在距离影武头顶5公分的地方分成数股，然后就像倒在玻璃罩上面一样朝四周扩散并诡异地沿着影武四周向下淌去。 随着热水流过，一圈淡淡的白色光影出现在影武周围，它的形状无限接近椭圆形。。。 昱立站了起来，那光影让他入了神，不一会，光影便在他的注视下渐渐消散。 影武燕京慢慢由红变蓝直到恢复正常的颜色，收回他的主副武器，影武恢复正常人类的样子。 “得，又废了一套衣服，小武，去里屋换一身新的！” “是！” “小武是人工智能，也就是这个时代所说的机器人！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昱立赶忙点头，人工智能这个名词他确实听不懂，但是说到机器人，他却忽然就明白了。 “好了，今天说的其实有点多了，十几，二十年后你就都明白了。” “确实挺不可思议的，未来这么神奇吗？唉。。。可惜我今年已经快50岁了，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 “你会看到那一天的，我可以让你活到300岁。” “300岁？”昱立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是，300岁，前提是你认真听话！严格执行我传来的指令。” “是！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昱立不再犹豫，他站起来就想来宋师傅闯江湖那一套规矩，楚歌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昱立现在眼露精光，300年寿命的诱惑力可太大了，为此别说献出去一个永兴，就是让他做牛做马，他都不带考虑的。 嘱咐了一遍让他死守今天的谈话内容后，二人接下来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次竞拍会的那两块地皮上。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套总统套房里，阿提念的父亲也在跟他的几个管事人商量拿地事宜。 商定好主攻地块后，迪哈尔翻了翻剩下的地皮资料，很突然的，他停止了翻动的动作。 几位管事人看向那折页资料的标记，上面印了一个大大的8。。。 第43章 招标会送鲜花，楚歌终见念儿父亲 “董事长，怎么突然看起8号地皮了？莫非。。。” 见迪哈尔一直在看那张折页，几个管事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们觉不觉得这龙岩滩其实也不错，临海又靠近浦东新区，虽然现在还是一片滩涂，但是未来或许会开发的！ 对比我们中意的2号地，这块地皮可就便宜多了！” “这个。。。根据我们的内部消息，上面没说近几年会朝那个方向发展啊。 如果是用作工厂用地的话，没有市政支持，自己铺设主路的话，那建设费用就高了！” “是啊，而且政府这次的动作比较大，放出来的地皮尤其前面的那几个都是那种工改工的国有用地。 所以它们都是那种面积大且价格较高的地块，2号地竞拍加后续投入我们合算过，至少需要动用50亿的资金流，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集团的资金肯定会紧张一段时间。 我们没有精力去再开发其他的地块了。” 两位主管事说完，其他人也跟着点头，他们似乎都不看好这块地皮。 “嗯，先看看吧，没说一定要，如果说这8号地没什么人竞拍，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拿下。 哪怕放着也行，咱们魔都的地皮一直处于上升通道，实在不行转出去也可以，总不至于赔的。 而且我算了算，那块地也就10亿多，这点钱我们挤一挤也是能挤出来的。” “这。。。” 见当家人如此笃定，几位主事人也没有再行反对，他们开始收集关于8号地块的所有信息。。。 。。。。。。 随着招标会时间临近，迪哈尔在六名副总的陪同下来到和平饭店的和平厅。 此刻这里已经布置完毕，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是一排排崭新的联排座椅。 迪哈尔一行人在司仪的带领下往前走去，他边走边打量这个和平厅。 几组水晶吊灯上面便是巨大的圆形穹顶，它配合着四周的雕饰让这个大厅看起来有点像天主教堂。 “董事长先生，贵方的座椅便是这一排，正式拍卖前会有30分钟的文艺汇演。 这段时间麻烦贵方将这些表格填一填，我就在旁边，有需要可以喊我！” 司仪人员很有礼貌，迪哈尔点点头接过一个文件夹，他看了一眼，见是一些登记的基本资料后便转手将它交给旁边的副总。 而他自己则专心致志地看起表演，他的宝贝女儿就在台上，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董事长，举牌的号码已经发下来了，我们是2号。。。小姐今天很漂亮，像一个小公主！” 忙完后，旁边一名副手小声拍着马屁，这个时候，文艺表演已经临近尾声。 “嗯，她一直是我的小公主，她母亲去世得早，这孩子也是懂事，不枉我精心栽培啊。” 迪哈尔微笑着看着舞台，随着优美的舞曲结束，台上的人开始鞠躬谢幕，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人捧着一大束鲜花来到舞台边。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等掌声开始的时候，男人迅速上台然后将那一大束鲜花递到了中间女孩的手上。 迪哈尔眼睛抽了抽，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儿。 看着羞涩的女儿往台下看了看，迪哈尔皱了皱眉，然而等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转过身的时候，他瞬间有点坐不住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永兴的昱立。 “昱立？怎么会是他？小姐怎么会认识他呢？”旁边的副手也认出了送花人的身份。 “老吴，你去后台嘱咐一下小姐，让她结束后马上来这里找我！” 迪哈尔口气生硬，他明显有点微怒了。 底下人见状也不敢耽搁，马上起身往后台走去。。。 。。。。。。 招标会正式开始。 之前已经将所有地块的资料下发给参与竞标的公司，所以竞拍会也没有介绍什么，直接按照数字顺序进入竞拍环节。 台上主持人正在唱号的时候，阿提念提着公主裙来到她父亲旁边，还未坐下，她的手便挽上迪哈尔的胳膊。 “父亲大人，我刚才的表现如何？是不是很惊艳？” “惊艳？我看是惊讶还差不多，那昱立怎么回事？” “他呀，他。。。我。。。” 阿提念感觉到父亲语气有点严肃，她一边想着如何回答一边转过头，然后便跟后边隔着一排的楚歌的目光撞到一起。 阿提念瞬间结巴了。 “如实说！”迪哈尔握着龙头拐杖挺起了胸膛，他有点不耐烦了。 “那束花不是昱立送的，是。。。是那名年轻人，跟昱立坐在一起的那个，昱立右手边的。。。” 发觉女儿一直在回头，迪哈尔也回了一下头，然后便看到了正在朝这面摆手的昱立。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然后快速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年轻人。 眼生！ 迪哈尔冷漠地转回头。 “昱立的儿子？长得还算可以，但是他们家背景复杂，与我们家族并不匹配。” “父亲，说什么呢？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只是，那年轻人并不是昱立的儿子。 昱立好像听他指挥！我也很奇怪。。。” “哦？” 迪哈尔疑惑了，生意上自己虽然未跟东兴有过交集，但是魔都的世家大族圈子也就那几个，彼此心知肚明。 永兴虽然是捞偏门起家，但如今也算改弦更张了，所以在魔都也勉强搭上了上流人士这条船，只是迪哈尔从未听说昱立上面还有一个话事人。 “无论他是谁，少接触！永兴的人心狠手辣，粘上他们想甩可就有点难了。” “。。。。。。” “董事长，这昱立也拿着牌子，他们永兴也想拿地？难道。。。” 旁边的副手提醒了迪哈尔，他暂时将注意力从女儿身上移开。。。 隔着一排的楚歌这里，他看着前面迪哈尔的后脑勺有点郁闷了。 “昱立，你这主意有点臭啊，好像拍到马蹄子上面去了。” “小哥，不是臭，是完蛋！刚才您未来岳父的眼神像是要刀你！”影武也跟着楚歌说道。 “不应该啊，哪有女孩子不喜欢鲜花的？我都是这么搞得！实在不行我给你绑来，霸王硬上弓。。。” 昱立边说边捋胡子，那单眼皮都快眯到一起了。 “你闭嘴吧！你太太也是这么来的？” “那怎么行？我那太太可是我正儿八经费心费力追来的。。。哈，老大你不要这么看我，你不能跟我比啊，我凡夫俗子当然要随人间潮流。 您这未来人，在我看来都半仙了，您能看上那小妮子完全是她的造化啊。 当然得硬一点！” 昱立一套一套的，楚歌瞄了他一眼，他现在特想把这货刀了。。。 第44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竞标会继续。 看着前面的迪哈尔手下一直频繁举牌，楚歌知道他看上2号地了。 打开2号地的那张介绍折页，楚歌看了几分钟后合上折页。 “别说，我这未来岳父的眼光也还算独特，没有生挤大热的1号地，反而集中弹药在这2号地上。 2号地对比1号地虽然位置偏了一些，但是它价格也没有那么贵，那一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三年后会有大的利好政策出来。 增值速度明显加快！” “老狐狸了，魔都这些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有点内幕消息，所以他们出手都带着一定的目的性。 其实这种竞拍会没什么意思，弄不好都提前商量好了，你要1号地，他要2号地，大家互相配合，这样也就省下不少钱。” 昱立大大咧咧的，作为魔都地头蛇，这些地方特色他也没瞒着楚歌。 “如果这样操作的话，政府不是赔钱了？毕竟激烈竞拍的情况下，政府的财政收入也会变多。” “早就核算好了，即便不能政府也会在别的地方找齐，比如税收，用工这些方面。 来的都是魔都甚至华夏排名前列的大集团，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大家彼此都熟悉。” 昱立说着掏出烟，还没等抽出来，余光瞥到楚歌在瞪他，他嘿嘿一笑又收了起来。 “昱立，你既然知道这里面是如何操作的，之前为什么不参与进来，这些可比开酒店什么的赚钱多了。” “说句实话，在未转行之前我这样的或许都未曾被人家正眼瞧过，他们嫌弃我的出身。 我是泥腿子，人家大多都是世家贵族，代代相传的，搁以前这就像八旗跟汉族的区别。 这几年永兴的产业结构逐渐洗白，我才渐渐融入他们那个圈子，还未来得及着手呢。。。” 昱立知无不言，楚歌频频点头，中间他的耳朵一直留意着台上竞拍的消息。 2号地果不其然被迪哈尔拿下！ 竞拍会马不停蹄进入3号地的竞拍流程。。。 “拿下地皮后，后续的流程你亲自去办，我明天可能就要返程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注意：7号地留着自用，8号地审核的时候暂时报备物流港基地，工程先不用着急动工，这牵扯到大量资金，等我的消息！” 楚歌耐心嘱咐道，昱立一一记下后抬起头。 “您明天就走啦？为什么不在魔都多待一会？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也好，还有，那老狐。。。迪哈尔的宝贝闺女怎么办？ 你不怕她被人撬走了？我刚才可仔细打量了，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绝绝子。。。” 昱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上了嘴，等了好一会楚歌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昱立暗自舒了一口气。 “我那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噢，回头这面的事处理完了，你去朔水将那些黄鱼起了，一直放在我那也不是个事！ 至于念儿。。。” 楚歌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女孩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他突然有了主意。 “我不在魔都，你在啊！” “额。。。我懂了，我明天就安排人看着。。。不，保护着她！” 楚歌点点头，在他断断续续交代事情的过程中，竞拍会终于来到最后两块地皮。 楚歌他们停止了交谈，昱立亲自拿着牌子，他们要出手了。 “下面进入竞拍流程的是7号地，性质:工业用地，起拍价5500元\/平米，每轮加价100元\/平米。。。” 主持人话音刚落，昱立马上举起了牌子。 “好，10号竞拍者报价5500。” “嘿嘿，举牌子是挺有意思的啊，以前都是手下人举，今天自己举突然觉得。。。” “好，13号竞拍者报价5600。。。” 昱立还没说完，主持人再次唱标，这货想都没想便再次举起牌子。。。 如此几轮下来后，价格已经到了6200了，楚歌这时候皱了皱眉，这价格已经接近他定下的最高成交价了。 刚想提醒昱立，这边还没等他开口，昱立那边已经开始骂娘了。 “ctmd孙光祖，敢跟永兴较劲？活腻歪了吧？你，偷偷过去告诉他一声，如果想晚上被人放火，车子被做手脚，老婆被轮，他就接着给我举牌！” “。。。。。。” 这明显带着流氓本色的话被昱立说出来后，楚歌暗地里摇了摇头，但他并未阻止。。。 昱立的警告立竿见影！ 7号地的拍卖价格最终被锁定在6400，还好，没有超出楚歌的心里价。 在鼓掌的时候，昱立这个显眼包站了起来，他一遍咧着嘴笑一边举手向周围人示意。 最后坐下的时候，他还不忘瞪了后面的孙光祖一眼。 或许正是他的这次显眼，竞拍8号地的时候安静了许多，在昱立举牌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竟无人敢跟。 就在主持人无奈举锤要在最低价成交的时候，前面人突然举起了牌子。 “好，2号竞拍者报价6600。” md，哪个傻逼还敢跟我昱立抢？”昱立扯着脖子喊道。 “2号，迪哈尔！”楚歌回道。 “。。。。。。” 昱立刚想举牌子被楚歌这一句话给吓回去了，他刚才真没注意对方的阵营。 “继续举牌子！” 楚歌语气强硬，现在的他才不管对方是谁呢，8号地是他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是他的进出口集转地。 牵扯到部分敏感产品向全球辐射，他决不允许这中转地出现问题。 “继续！我不喊停你就一直举！” “好！” 昱立有点郁闷，这回肯定不能通过旁门左道将竞拍价锁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不断举牌子。 这100的加码转换到实际支出那就是几百上千万， 昱立举得有点肝疼。。。 双方互相较劲，当昱立将价格抬到7800的时候，对方举牌的时间终于开始延迟了。 又过了两轮，价格到8000后，前面的牌子便再也没有举起来。 8号地还是被永兴拿下！ 昱立继续当他的显眼包，一旁的影武却用低沉的声音吐出一句大实话。 “完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天内竟让未来老丈人刀了两次，领主，您跟夫人未来的路恐怕走远了！” “。。。。。。” 第45章 楚歌引魔都顶流关注 永兴独拿两块地皮，昱立一炮而红！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向他祝贺，那风头甚至盖过了当天的标王：1号地。 迪哈尔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昱立，他一时有点想不明白。 “这昱立是疯了吗？从未涉足这一行业却上来就拿两块地，他那现金流能撑住？” “董事长没有再继续跟他拼下去是明智的，8号地的成交价已经远远高于我们当初的预估价。 如此，所有的成本将以亿的单位呈指数级增加，我们是吃不下来的。 至于永兴。。。听闻他们一直想进入房地产行业，这次或许便是投石问路？动静是大了些，但以他们的实力倒也不至于盘不动！ 刚才永兴的架势摆明了就是势在必得，那昱立能一统魔都的地下世界，肯定有点东西，或许他有后手吧。” “嗯。。。我还是觉着有点可惜，算了，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临时想法，虽没有拿下却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既定计划，走吧！” 迪哈尔说着拍了拍女儿的手，他们在楚歌的注视下离开了和平厅。。。 等跟政府确认了拍卖确认函，所有参与企业的掌舵人便在魔都副市长的带领下前往宴会厅。 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邻座的人基本都是熟悉的生意伙伴，迪哈尔跟周围几个朋友握了握手后便落座。 之后他看了看周围，自己女儿自然是不会在这一桌，她们作为特邀嘉宾虽然也进入宴会厅，却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 转过头看向邻桌，他又看到了昱立，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在昱立身上停留，反而对坐在昱立身边的楚歌产生了兴趣。。。 “恭喜白兄，放眼整个魔都能啃动1号地的，也就您白氏集团还有迪哈尔董事长的联合集团。” “光祖兄弟客气了，你们是懒得跟我争，话说刚才竞拍的时候，那7号地的溢价率并不高，还是可以争一争的，你怎么突然偃旗息鼓了？” 孙光祖一听愣了愣，他回头看了看昱立后压低了嗓音。 “别提了，那混蛋昱立特意派人放出话来了，说我要是继续跟他争，他就会用他的手段让我得不偿失。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钱可以从别的地方赚，但要是惹上这么一狗皮膏药，以后想甩掉它就没那么容易了。” 孙光祖说完叹了一口气，他是研究了很久才将目标定在7号地的，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空手而归确实让他很气恼！可偏偏自己又拿昱立那家伙没辙。。。 “哦？还有这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永兴竟然还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可以向李市长反映问题的！” “算啦，和气生财！况且我也没有证据，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迪哈尔董事长，刚才你跟他争8号地的时候我就为你捏了一把汗，他没威胁你吧？” “这。。。倒是没有。” 迪哈尔如实回道，孙光祖刚才说的事他也吃了一惊，他有奇怪今天的昱立怎么如此反常却没想到他的决心这么大。 “或许是忌惮您的实力吧，哼，从未涉足房地产行业却一口气拿了两块地皮，我就等着他撑死！” 孙光祖最后不忘诅咒了一句，只是他这话一出，旁边的另一位王姓老总却摇了摇头。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当时就坐在他前面，那昱立威胁孙老板的话我也听到了。 而且当时迪哈尔董事长跟他争那8号地的时候，他本也想故技重施的，但是有一个人没同意！” “谁？”孙光祖跟白董几个同时问道。 “就现在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那昱立全程都在听那个人的号令，我在前面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就是奔着那7、8号地来的，听那意思甚至有自己的预期心里价位，可见他们也是提前做了计划的。 你们别小看了那年轻人，此人心智沉稳且心狠手辣，就连传话警告孙老板的主意也是他默许的。 只是。。。我认真观察过他，面生得很，好像不是魔都人。。。” 王姓老总说完特意看了看迪哈尔，那眼神一看就是还有故事没有说完。 迪哈尔是个老狐狸，他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为了保护女儿的名声，他将话题接了过来。 “心智沉稳？依我看就是个浪荡公子哥，我那女儿今天是第一次见他，你们也看到了。 拍卖会开始前那昱立还亲自上台献花了，据我女儿说，昱立并不是为自己献的，他是为那年轻人献的，从这里看，王董事长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那昱立今天的所作所为并不是自己的决定，而是那个年轻人的。。。” 姜还是老的辣，迪哈尔这话一出可谓一石三鸟。 不但保住了女儿的名声，堵住了王姓董事长的嘴，还成功将楚歌顶到了风头浪尖上。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后，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楚歌那里。 楚歌我行我素，虽然眼角余光注意到迪哈尔那一桌上的人一直在打量他这里，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对于他来说，被人背后议论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而且随着他那庞大计划地展开，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后生可畏啊，看那岁数恐怕连20都没有，跟我家那小子差不多大。 可我那儿子还在上学，见天就知道泡吧撩妹哪里会念什么生意经？” 白董事长恨铁不成钢，编排完儿子后还不忘又瞄了楚歌一眼，羡慕嫉妒恨已经写到他脸上了。 “哈哈，差不多，我家那个也是，只是。。。那年轻人到底是谁？以前没听说昱立上边还有人压着呀？” “是啊，这事透着一股诡异！” “正如王董事长所说，咱们魔都是指定没有这号人的，他莫非是燕京的大人物？” “。。。。。。” 从宴会开始直到结束，这一桌代表着魔都顶流的商界人士破天荒的没有讨论拍卖会的事。 他们一直在议论楚歌，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今天过后，恐怕整个魔都都将流传着一个年轻人的传说。。。 第46章 戒严的车站 迪哈尔他们在聊楚歌，蓝沁她们也没闲着，她看着旁边那一大束鲜花都快流口水了。 “这一大束花，得不少钱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花束呢，这是199朵？” “应该吧，不能吧？虽然我们家蓝沁是冰山美人，但是学校里不怕冷的男生还是不少的。” 阿提念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花，心想那人也是够直接的，三小时前第一次见面，这会就攻势如潮了。 一会金卡，一会鲜花的。。。 她跟蓝沁都是上戏的风云人物，倒也不至于被一束花就收买了，不过攻势这么猛的楚歌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蓝沁对楚歌的印象更深，她现在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你不知道，我之前还说人家小门小户，家里能存个几百上千万已经很不错了，没承想人家今天直接甩出去20多亿。 你们土豪的世界真是看不懂！” “几百上千万也不算小门小户吧？虽然魔都很大，但是爸爸说能做到上千万已经很厉害了！” “那你家岂不是地主老财？”蓝沁笑着问道。 “我们家。。。爸爸说就是占了先机，化工、医药这些有很强的垄断性。 还有白叔叔家，他们是稀有矿产、有色金属还有钢铁，这些资源型企业本来门槛就比较高，加上国家现在正在快速发展。 赶上了便能迅速积累财富，他说这叫什么风口。 对了，爸爸说下一个风口应该是房地产，冰沁，我记得你家也有企业，可以朝房地产方向发展，我爸爸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嗯，回头我跟我爸提一下！那照你这么说那个楚歌也是嗅到了风口？” 蓝沁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楚歌那个方向，恰巧看到他正跟李市长说话。 蓝沁有点自惭形秽，毕竟年龄跟楚歌差不多，可人家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自己还在向父母伸手要钱。 “应该是吧，要不然拿那么多地干什么？看看前面的那些人，他应该是最年轻的那一个吧？ 对比父亲他们，那个人可以说是商业天才！” “听着有点要投降的意思！”蓝沁不怀好意地回了一句。 “才不会，我家里已经有很多钱了，所以对这方面不怎么感兴趣，我的未来夫婿肯定是以感情为先决条件的！” “那可不一定，你们这种大户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了，如果将来要强强联合，他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你们可以先婚后爱呀，多时髦？” “去你的！” 阿提念骂了一句，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 第二日，楚歌按照计划离开魔都。 昱立一大早便等候在酒店前，等楚歌用完早餐，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朝魔都火车站驶去。 “老大，这张银行卡里有2亿华夏币，是之前说好的黄鱼钱！另外，后面的车里有我给您准备的礼物，都是魔都的一些特色产品。” 昱立坐在副驾驶，车还未企稳，他便急忙掏出银行卡说道。 楚歌看了看他心想你倒是挺懂事，自己都忘了这一茬了，如果两手空空回百尺河镇确实不太像话。 “礼物我收下，至于这银行卡。。。多了吧？再说永兴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嘿嘿，多的算我孝敬您的茶水钱，再说永兴跟着您，未来这点钱算什么。 您在岭北那如果需要用钱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 “好吧，我那边准备好了给你电话，你安排人过去取黄鱼，提前打点好运输通道，别见了光！” 楚歌说完朝影武点点头，后者将那张卡收了起来。 “放心吧，我们的珠宝公司有专门的押运队，经常运送一些黄金珠宝，路条还有批文之类的很好弄。。。” 接下来直到车队抵达火车站的这段时间里，昱立开启了话痨模式。 他将永兴目前主营业务的一些具体运营方式还有隐晦的东西比如商业合作伙伴，政府那边的关系等等全都倒了出来。 如此坦诚地交待，楚歌也明白他的意思，昱立这是在纳投名状呢。。。 “嗯，好，我都知道了，那两块地皮的后续情况你随时向我汇报。” 楚歌最后嘱咐了一句后看向车外，车队已经抵达魔都火车站的停车场。 让他惊讶的是这停车场上竟然停着几十辆军车，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车站多了很多荷枪实弹的军警。 这火车站的安保力度跟他来魔都的时候比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火车站好像戒严了！” “嗯，好像几天前就这样了，他们说有什么军事任务，魔都是大城市，这火车站又是枢纽，调动军队或者敏感装备过境的时候就会戒严，正常！” 昱立说完下了车，他屁颠屁颠地来到楚歌一侧，跟门童一样打开了车。 楚歌下车后众人便朝检票厅走去，过程中他回了一下头，后面的人几乎人手一个巨大号的旅行箱。 昱立看楚歌回头，他嘿嘿笑了笑，“东西有点多，我们会一路将您送上车。 到了目的地，您恐怕要雇个人帮你拿了！” “你真行，怎么不把魔都迁岭北去？” “我倒想，说起这个，我觉得您应该搬到魔都，这样很多事就方便多了。” “以后会的！等朔方那边的机场修好了，我往来魔都就方便多了！” 楚歌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周围。 火车站前的广场上有许多旅客，同样的，警察跟军人也很多，他们有固定岗也有流动哨甚至还有军犬。 越靠近检票口这些军警的数量越多，过了连接广场跟检票厅的台阶，几辆带有武器站的装甲车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家伙，这玩意可不常见！”昱立惊讶地说道。 “92轮式装甲车，15.3吨，最大时速90千米每小时，主武器为一门zps90式25mm机关炮和一挺86式7.62mm并列机枪。” “额。。。老大，您对军事装备这么了解？” 楚歌没有说话，他职业病又犯了。 众人一边看着这些装甲车一边继续往前走，很快，他们便来到长长的进站队伍后。。。 检票、安检一切都很顺利，就在楚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一片哨子声，然后便是大批的军警端着武器开始集结。 他们停了下来。 “有好戏看了，以前见过戒严，但是这种拉风的场面却极少见，别看我们永兴也有点家伙什，但跟军队比，都是些破铜烂铁！” 昱立的话让楚歌皱起了眉毛，他隐约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等看到刚才的检票人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时候，楚歌瞬间就明白了，他往影武那靠了靠。 “小武，看来这戒严是冲着我们来的，今天是走不了了，这魔都估计还得待几天。” “需要我。。。” “不需要，应该是523的事暴露了，那两位老同志比我们想的要机警！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安排，先给我一个通讯器！” 影武点点头，他不动声色地从胳膊上取出一片通讯器，交给楚歌后，后者将它摁在耳朵后。 等做完这个动作，那群军警已经从四周赶到，他们拿着枪将楚歌他们围在了中间。 “不许动！把东西放下！举起手！” 昱立的手下倒也有点悍勇，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照做，而是将目光看向昱立。 昱立刚才还一副吃瓜群众的嘴脸此刻也老实了，他看了看四周的士兵后苦着脸看向楚歌。 “大哥，这什么情况？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第47章 小黑屋 昱立慌了，楚歌倒是很淡定，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让他们按照对方说的去做，不用担心，跟你没关系，是冲我来的，估计得请我去喝个茶！” 楚歌说完，昱立满脸不相信地看着他，“这。。。大哥你没开玩笑吧啊？开着装甲车来请你喝茶啊？这也太夸张了！” “最晚三天吧，等我电话！”楚歌说着第一个举起手，昱立见状也只能跟着举手，然后是那些小卡拉米。。。 越来越多的军警围了过来。 楚歌一直在观察现场官兵的面孔跟军衔，最后过来问话的并不是他熟悉的刘亚青，而是一名少校军官。 他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查户口，等看到楚歌的身份证后，军官在楚歌面前停了下来，他在认真打量楚歌。 “朔水人？” “是，百尺河的！” “知道为什么扣下你们吗？” “可能知道！” “嘿，岁数虽不大但是心性却很老成，好像提前就做了准备一样，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楚歌也没啰嗦，跟在军官后面就往出口走去。 双方都很理性，楚歌这面配合，那军官也没有对他跟影武上手铐之类的强制手段。 他们一前一后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快速离开了候车厅。 昱立跟他的手下站在原地目送楚歌，他手里还拽着提前拿出来的身份证。 然而这会也没有人去查了，他好像被人遗忘了。。。 。。。。。。 楚歌上车后就被蒙住了双眼，经历了转车，搭乘飞机，再换车等漫长的行程后，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个黝黑的小房间里了。 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后看向周围，他的面前除了一张桌子跟几张椅子外什么都没有。 四周空荡荡的环境让楚歌明白他这是进了小黑屋了。 “领主，我在你隔壁！这里距离魔都669公里，周围有很多山脉以及大量的军事装备！” 影武的声音通过通讯器直接传导至楚歌的听觉神经中枢。 “嗯，这里应该就是523了，接下来应该会进入询问环节，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你那遇到敏感的问题可以同步给我。” “明白！” 楚歌还想多嘱咐影武几句，房间的门这时候突然打开了，等外面的人进来后，楚歌乐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他熟悉的121旅旅长刘亚青。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刘亚青已经是军长了，岁数也比现在大了两轮还多！ 而这时候站在楚歌面前的刘亚青正值壮年，有点霸气外露的意思！ “啪”的一声，刘旅长将一个文件夹仍在桌子上，点上一根烟，他好奇地看着楚歌。 “没看见你之前，我还寻思着是不是真有可能是我老家那边的人。 可现在。。。我很确定我的朋友中没有毛都没长的小朋友！” “刘旅长脾气还是那么冲！” 楚歌笑着回道。 刘亚青确实暴躁，上来就把楚歌跟小朋友画上等号了，楚歌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也没有生气。 二人对视了一眼，刘亚青有点佩服楚歌了，毕竟对方岁数不大，众目睽睽之下被押送到这小黑屋，却一点都不慌。 “别跟我嘻嘻哈哈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涉嫌泄露军事机密，有可能上军事法庭的！” “事实是那两位老同志是523的人，我并没有向无关人员泄密，刘旅长这帽子扣得有点大！” 楚歌一句话直接将刘亚青噎住了，他将烟屁股狠狠地掐灭后坐到楚歌对面。 “说到523，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工厂的？还有我？我来523之前并没有接到具体的开进地点。 所以我不可能提前知晓121旅将担负523的警戒部队！” “问题还是出在这些细节上！华夏调动部队极具隐蔽性，事先作战指挥官都不知道开拔地这又不罕见，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楚歌暗自想到。 坐在他对面的刘亚青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楚歌又在琢磨编谎话，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军事法庭。。。” “瞿向阳老先生，59年进入哈军事工程学院任职，曾任军事工程学院政治主任，炮兵工程学院院长，第2机械工业部科学研究院副院长，兵器工业部科技委员会主任兼秘书长。 老先生一直为华夏兵器研究与改进贡献力量，而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陆军主战武器系统。 92步战车还有其他几个大的作战系统前几年刚定型，按照他的专业方向判断，523应该是为华夏研究新一代主战坦克而成立的吧？” “121旅，华夏重装机械化旅，不但为75军的拳头部队，也是一支专业的实验性蓝军部队。 所有的新式武器系统尤其是机械化新装备你们往往是第一个装备的。 磨合新装备战斗力、实践新训练大纲、向兵工厂反馈新装备机密数据等等这些都是你们的任务。 相比之下，警卫只是最表面的那个任务罢了！” “。。。。。。” 刘亚青站了起来，他惊讶地看着楚歌，自己家老底都被刨出来了，他能坐住才怪。 “也不用惊讶，你细想一下其实也能推敲出来，毕竟我上面说的这些也不算机密，任何一个资深军迷都能通过资料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也是，而且看你们的反应。。。很明显，我运气比较好，还全都猜对了！” 。。。。。。 中场休息，刘亚青来到旁边的房间，之前参加机械展会的瞿、刘两位老者都在这等着他。 “瞿老，您怎么看？那小屁孩的话可信吗？” “可信不可信的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现在麻烦的地方是，他对我们一清二楚，我们对他。。。 老刘，他的背景审查了吗？” “嗯，今天早上刚到，给你！我看过了，可以说根红苗正呀，父母早前是工人，下岗后自己开了一家小工厂。 他爷爷还是我们跟米国人那场战争的战斗英雄。 另外，这小子也不简单，准大学生，还是个状元，可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去学校报到，而是放弃了学业。 他的家庭条件对比其他人已经很不错了，这一点有点奇怪！” 刘厂长说着将楚歌的审查资料递给瞿老，后者接了过来后戴上老花镜，他认真地看了起来。。。 第48章 软禁 看了足足五分钟，瞿老缓缓摘下眼镜，他回忆了一遍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二位，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上报？或者说这年轻人到底有没有泄密？” 刘亚青有点急了。 “刘旅长，另一个年轻人呢？” “在隔壁，他的问询记录我认真看过了，没有太大出入，他是魔都本地人。 按照他的说法， 他是那楚歌的小跟班，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对523并不了解，那楚歌也未跟他多讲。” “这样。。。” 瞿老也有点为难了，523这事是他们先提出来的，而且他们确实也没有证据证明楚歌存在泄密的情况。 至于他为什么对这里了解得这么清楚，这就是一个单方面问题了。 他们可以怀疑楚歌的话，但除了怀疑，他们好像又不能拿楚歌怎么样。。。 “先让他在523待几天，观察观察。”瞿老下了决定。 “好！关禁闭室里？” “这个倒也不必，给他们个单间宿舍，平时也不限制他们，除了不让他出基地以及严禁进入一些绝密档案库还有研究室外，其他的都跟基地人员一视同仁！” “这。。。”刘亚青还想反对，但看到另一边的刘建勋刘厂长也对着他点头，他只能答应了。 看着刘旅长走出房间，刘建勋笑着来到瞿老身边。 “老狐狸，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这表面上是限制，实际却相当于给了那年轻人莫大的权利。 怎么？想把他留在523？” “你不想？既然审查没有问题，他也没有跟乱七八糟的人有联系，那大概率证明这个年轻人有极强的洞察力。 那天我们也看到了，他的机加能力也是一流，这是一个人才啊！ 是人才就该为国出力！” “哈哈，这不像一个总工程师应该说出来的话，不过我喜欢，你放心，出了问题我跟你一起担着。。。” 。。。。。。 楚歌跟影武终于汇合了，他们在刘亚青的带领下往523的生活区走去。 楚歌边走边观察这基地的内部环境。 跟他印象中的523兵工厂不同，这明显是原始版本的523，因为所有建筑都带着浓郁的三线军工厂特征。 标语、满含激情的广播、摆渡缆车、精神饱满的工人等等。 虽然厂房多为低矮的混凝土结构，但是从数量上看，这基地规模颇大。 而且基地里楼房也挺多的，尤其是进入生活区，楚歌仿佛进入了一个城市小区内。。。 “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了，生活用品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刘亚青带着楚歌他们来到一个小院内，这里有七八排砖红瓦绿的排房，虽然不是楼房，但胜在空间大，进出方便！ “你们周围大多都是工程师，瞿老他们也住在这，我在隔壁的小院。 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提醒你们，遇到有警卫士兵把守的地方就不要进去了。” “刘旅长？这算软禁吗？什么时候可以放我们离开？” “这个就不是我说了算了，好了，我那还有事，先走了！” 刘亚青说完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影武看了看房间内的布置后开启了感应系统，两息后他看向楚歌。 “没有人看守我们，外面人太多也不知道有没有暗哨！小哥，他们甚至还给我们准备了工作服，这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瞿老慧眼识珠吧，算了，入乡随俗吧。” 楚歌说着围着这长方形的宿舍转了一圈，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两张木床各自倚在墙边。 木床中间是长长的桌子，上面有台灯还有一些书跟纸笔。 进门的地方有一个铁艺的脸盆架子，旁边放着两个红色暖瓶。。。 楚歌绕过木桌坐在床上，他摸了摸单人木床上的军绿色被子，很是干爽！ “这里是深山老林，局部小气候还是很潮湿的，不过被褥之类的都提前晒过，应该没问题。” 楚歌抬起头，瞿老跟刘厂长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两位老同志，你们好！”楚歌站了起来。 “你好楚歌，我们又见面了！是我们兴师动众地将你弄来，心里没有怪罪我们吧？” “没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楚歌说完笑了笑，他知道误会其实还没有完全解除，但是这里可比那个小黑屋好多了，起码外面没有持枪警卫看着了。 “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转转？”瞿老发出了邀请，楚歌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在两位大佬的带领下，楚歌他们便在523基地内转悠起来。 临近中午，生活区的工人很多，他们纷纷跟瞿老他们打招呼，两位领导也是平易近人几乎是一一回应。。。 渐渐地，路上的人少了，他们已经深入到基地内部了。 几人一路几乎没有停顿，中间经过各个车间，两位老者也没有要停下介绍的意思。 就在楚歌纳闷的时候，瞿老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楚歌抬头一看，他的眼前是一排类似军用机场机堡的建筑群。 由高而下直到发现大铁门外的持枪警卫，楚歌拉了拉影武，二人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楚歌，你都猜出523是为我们国家研制新一代主战坦克了，你再看看这里是干什么的。。。” 瞿老边说边半转身，然后便发现自己身旁竟空荡荡的，他说了个寂寞。 转过身，瞿老发现楚歌跟影武离他起码得有三米远。 “怎么退回去了？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刘旅长说了，让我们离有警卫的地方远远地！”楚歌喊道。 “有我们在，你怕什么？过来，过来！” 瞿工朝楚歌招了招手后顺便向刘厂长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来到那大门紧闭的地堡前。 一会后，随着几名警卫的敬礼，厚重的大门缓缓升起。 等它升到一半的时候，一门黑洞洞的炮筒首先映入楚歌的眼帘。。。 第49章 雄心壮志 等大门完全升起来后，楚歌才看清楚，这是一辆坦克的正面。 就一眼，楚歌便认出这坦克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99式主战坦克。 虽然现在的它还只是原始版本，但是那种重型坦克才有的尺寸跟王者之气已经让它初露峥嵘了。。。 “这便是我们未来的主战重型坦克，wz--123型1号样车！” 瞿老说着走进地堡。 楚歌跟影武往前靠了靠，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小哥，根据资料对比，这应该是99式吧？怎么成wz--123了？”影武小声问道。 “一样，都是指同一坦克，wz--123型是它的工程代号！” “哦。。。原来如此！” “进来吧，你俩站那干什么？” 瞿老见楚歌二人没有跟上便喊了一句，楚歌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进入这机堡一样的特殊厂房内。 “瞿老，这样不好吧？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挖坑呢？你确定这样不违反纪律？”楚歌问道。 “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政治前途跟你开玩笑，不能给你看的你就是用枪逼着我，我也做不到。 这些只是样车，还没有最终定型，比如说这1号样车，只有外壳跟引擎，其他的都是配重模型。 它主要收集引擎动力包方面的数据。 况且你又不是业内人士，能看出什么名堂？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在机加方面给我们提点意见。 这涉及到一些部件的机械性能。” 瞿老说完，楚歌表面上点点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您老人家可真会找人，我不仅认识它，我连它的兄弟姐妹、子子孙孙都无比熟悉。。。” 跟着瞿老围着这1号样车转了一圈，楚歌最后在坦克车的尾部停了下来，看着连散热窗都未装的引擎，他陷入了沉思。 99坦克的原始版本是1200马力，后面的改进型才用的1500马力的动力包，相对后期西方国家的主流坦克，1200马力对重型坦克来说确实有点不够用。 他在考虑要不要就动力包存在的问题给瞿老提点意见，自己斟酌了一会，他还是放弃了。 一是1200马力虽然不如1500那么厉害，但是日常用也够了。 再就是这后来1500马力的四冲程水冷增压发动机改进自德意志的mtu873发动机的民用版本，这牵扯到一个引进时间还有学习的过程。 拔苗助长不见得是好事，让引擎方面的专家静下心循序渐进好像更符合华夏的技术发展。 相对这些，楚歌觉得从防护力方面给这未来的陆战之王叠一层buff好像更加合理。。。 “楚歌？小同志？”楚歌这面一直不说话，一直在旁边等待的瞿老不得不主动问道。 “我觉得。。。机械方面其实够用就好，不需要投入过多精力，立足于华夏现有的机械技术完全够用。 毕竟是陆战之王，有时候毛熊那边的暴力也是一种美。 相比之下，我认为新一代坦克还是应该在软杀伤方面下功夫，比如双指挥仪式火控系统、反应装甲、高膛压滑膛炮、主被动防护系统等等。 毕竟，这些才是未来坦克的主要发展方向。” 楚歌对99坦克很熟悉，一不小心便就这坦克的所有新技术都说了出来。 尤其是高膛压滑膛炮还有双指挥仪式火控系统，要知道，这两个子系统可是99坦克最重要的两个技术科技点啊。 “你。。。” 楚歌语不惊人死不休，瞿老完全呆住了，他是真没有想到楚歌对坦克系统这么了解。 所以在听到那些专业性很强的术语时，他一时有点无法接受。 “你懂坦克？” “略懂！《现代军事》我可是一本都没拉下，西方那些主流坦克我也都研究过。 以毛熊的t系列跟西方的豹2、米国的m1、东亚的k1、90式等主流坦克相比。 t系列胜在机动性，但是在火控方面逊色不少。 现代坦克的机动性已经不像2战时那么重要了，火控，数据链以及跟步兵、陆航部队的武装直升机的联合协同，防护系统才是重中之重。 从这一方面将，99式抛弃毛熊的战术理念，转向西方尤其是消化德意志方面的技术这一方向上完全没有问题。。。” 楚歌洋洋洒洒说了一刻钟还多，他没有过多干预瞿老他们的研究思路。 相反，他给予了相当大的肯定。 方向、理念都跟主流国家保持一致，那就只需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就可以了，这是楚歌对老一辈研究专家们的致敬。 至于夸张的专属于星际舰队的星际登陆车----一种类似坦克角色的异星登陆利器，它上面的黑科技固然多，但楚歌想它们暂时还无法跟99坦克相结合。 星际登陆车是完全不同于坦克作战系统的作战车辆，它需要强大的能源储存系统跟小型核聚变动力系统。 只有立足于这两样，主武器激光炮以及防御光棱塔才能发挥作用。 让燃油发动机去提供上述能量型武器所需的海量能源，这完全是天方夜谭。。。 还有就是，楚歌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显眼包了，如果再露点马脚，那他们可能分分钟就要被“特殊关照”了。 有些东西不能凭空而来，楚歌需要它们在自己的科技公司慢慢孵化，这样面世才显得有理有据。。。 “楚歌，你。。。真是刷新了我对年轻人的认识了，不是，我有点疑问。 《现代军事》上的东西这么全面吗？你说的我都想现在就去定一套看看了。” “额。。。部分，部分，有些是我自己瞎想的，也不知道对不对，您老一直问，我也就班门弄斧了！” 楚歌吓了一跳，《现代军事》到95年也就出了不到10期，上面说破了天能有几点关于坦克的内容？ 他担心面前这老爷子当真了，真去搞一套，那完蛋了，弄不好自己还得二进宫。 “那关于机械方面呢？我觉得以你对坦克的了解程度，不可能对自己的本行一点见解都没有。” “这个。。。受制于我国的机床精度，其实想实现明显提升并不容易。 好在我这次来魔都就是认识一些数控机床系统方面的供应商，我打算自己造数控机床。 如果能达到不错的加工精度，您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 楚歌的惊喜一个接一个，瞿老那边刚刚平静下去的心情这会儿又被楚歌勾起来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还有如此雄心壮志。 而他的旁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刘厂长这会已经哭笑不得了，他以为楚歌在侃大山呢。。。 第50章 碳炔 晚上，楚歌正开着窗户享受深山老林里那浓郁的负氧离子，影武的声音突然传入楚歌脑中。 他是通过神经通讯跟楚歌说话的。 “领主，今天转一天了，你觉着他们会放我们回去吗？” “会的，瞿老他们是正人君子，我们又没有触犯什么禁忌，他们没理由一直扣着我们不放！” “那我们是不是该留下点什么？说实话，那些坦克虽然很强悍，但考虑到未来，它们纯粹是在浪费资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最主要的，现在的武器系统跟星际舰队的武器系统完全不兼容啊。 要是改的话。。。他们得推倒重来了，而且这难度不是一般得高，那我们就得住在这了。 这就跟我们原来的计划大相径庭了呀？” 楚歌不是不想帮华夏少走弯路，只是他的时间很紧张，他的登月计划更直接，他不想在别的地方浪费精力。 “我将歼击者登陆车的全部技术资料整理了一遍，包含图纸、各级建造模块、需要的技术支持等等。 武器系统、能源系统、探测系统这几个核心系统目前建造难度确实较大，但有一个系统是个例外。” “什么？” “材料！登陆车的主框架结构以及外部装甲！这些防护材料工艺并不复杂，地球也有相应的金属元素。 我们只需留下提炼的工艺流程就好了！” 影武的话让楚歌陷入沉思，他站了起来开始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不停地转圈圈。 “现在钛合金价格较高，还只能应用在太空领域，虽然它的特性很适合火箭之类的航天设备，但面对热武器就有点不够用了。 歼击者乃至星际舰队的主材料为碳炔，它的硬度可以达到石墨烯的20倍，除了不能做核聚变引擎的工作仓，是飞船蒙皮的主要材料。 如果应用到坦克之类的地面装备上，防护力将大大提升，足以改变现在的战场环境！ 碳炔材料的公式很灵活，改变几个炼制参数后，它的性能也会相应更改，我这里有全套的参数对照表。 相对太空战舰所需要的防辐射、高导电、超轻薄参数，我们只需增加它的强度、韧性等方面的物理参数就好。。。” 影武越说越详细，渐渐地，楚歌停下了转圈的脚步，他在考虑影武所提建议的可操作性。 “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碳炔材料需要一套庞大的提炼反应堆，这里面牵扯到核反应模式。 你确定现在的裂变方式能达到提炼所需要的能量？聚变就别想了，这会的华夏连托卡马克装置都没研究明白。” “我知道您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四个小时前我就开始计算裂变模式下的公式是否成立。 五分钟前结果出来了。。。” “结果成立，所以你就说了上面那一堆废话？”楚歌打断了影武的话。 影武笑了笑，他的超算能力确实强悍，这么庞大的数据如果即便用30年后的超算计算估计也要一两个月。。。 “行了，我知道了，你将所有的资料准备好，我去要图纸还有工具。 一会我负责碳炔的公式还有所有的工艺流程，你负责工厂、核心提炼设备还有其他辅助设备等所有图纸的构建！” “是！” 二人说干就干，十分钟后便取回了大量的空白图纸还有专用纸笺，一人一盏台灯，他们开始就着昏黄的白炽灯奋笔疾书。 夜色越来越浓，523生活区的灯光逐渐熄灭，唯有一盏灯一直亮到后半夜。。。 。。。。。。 一个周后。 楚歌的碳炔资料即将完成，这时候瞿老还有刘亚青几个已经坐不住了。 他们在厂办的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 “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这怎么还赖着不走了？可以离开的通知三天前就告诉他们了，搞什么名堂？” 刘旅长彻底被楚歌的骚操作整懵了。 “不知道啊，他们现在每天也不怎么出门，哦。。。偶尔出一次门就是要大量的图纸。” “嗯，小吴说他们这两天连食堂都不去了，我担心他们饿出问题来，还特意安排了人给他们送饭！”刘建勋厂长接话道。 “那饭他们吃了？” “吃了！不过吃的不多，两个小伙子还不如我一个老人家吃得多！” “这就奇怪了，我昨天去看过他们，好像在画什么厂房图、设备图，很多东西我没见过，所以也没看明白！” 瞿老回忆了一遍后说道，他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等人进来后，刘厂长站了起来。 “小吴？” “厂长，我刚才给他们送饭，那个楚歌让我通知您，他们下午就要离开523了，让您跟瞿老他们去他那小院一趟！” “知道了！” “哈，终于待够了，我马上让警卫连准备车。。。” 刘亚青说完来到办公室外面，跟警卫员说了几句后便跟瞿老他们一起走出了这厂办大楼。。。 来到楚歌的那个小屋，三人上来就被满地的金属箱给惊呆了，楚歌那满脸疲态地站了起来。 “有点乱，三位领导坐下说吧，临走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谈。” 瞿老看了看刘旅长他们点点头做到了楚歌对面。 楚歌将最后一摞资料码好，朝影武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将它们整齐地放进铁皮箱。 随着“吧嗒”的一声响，影武将最后一把钥匙递给楚歌。 瞿老他们这会才发现，楚歌手里已经拿着一大串钥匙了。。。 “这是这些铁皮箱的钥匙，有点简陋，你们回头换个正儿八经的保险箱吧。 瞿老，在回答你们疑问之前，我想问一句可能涉密的话，如果不方便回答，你也可以不回答！” “你问！”瞿老马上回道。 “我们华夏现在的小型核反应堆最大功率能达到多少？其对应的反应堆压力容器吨位多少？反应堆满功率运行的最大时间又是多少？” 三个问题犹如三颗重磅炸弹直接在这不大的小屋子里炸响，瞿老愣住了。 而一向脾气比较火爆的刘亚青则干脆站了起来，他满脸怒气地瞪着楚歌。。。 第51章 楚歌发火 刘亚青想发火的，只是这火还没发出来便被瞿老用眼神压了下去。 后者清了清嗓子表情和蔼地看着楚歌。 “楚歌，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想我们已经很熟悉了。 只是你问的这些问题确实有点敏感？别说这些问题不是我们所能接触到的，即便知道，你觉着我们能告诉你吗？” “算了，早就猜到了，无所谓了！功率达不到大不了用串联法或者直接用核电站的反应堆！无非建造费用大了一些，不影响！” 楚歌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手写报告，看了看标题，他缓缓将它放在自己跟前。 “这是一份关于未来材料的可行性报告，是我跟小武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整理出来的。 报告里的内容有些是经过论证的，有很多只是猜想，你可以将它们交给科学院，然后由他们牵头进行论证。 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或许需要两三年！但请务必坚持下去。 因为它一旦被生产出来，便可直接应用于各类军事装备上面，可以确保我方短时间内便拥有部分不对称的科技领先优势！” 楚歌想尽量弱化碳炔的工业军事价值，以免自己被立马打包带走。 但是他的话还是引起了瞿老的注意，他戴上眼镜，双手接过了楚歌递过来的报告。 “碳炔，一种具有累积碳碳双键碳链的链式结构，是碳的同素异形体，以sp杂化成键，为碳单质的一种复杂表现方式。 分子构型：双键碳链。 分子式：(=c=c=)n。 性质：硬度为地球已知强度最高的钻石的40倍，抗拉强度为碳纳米管的10倍，强度值为8.5*107牛顿米\/千克。 另外，碳炔还有其他比较独特的属性，比如其被拉伸3%就能从导体转变成绝缘体。。。” 瞿老是机械工程师出身，对材料的相关知识他本来就很熟悉，所以在看到这强度值的时候，他停顿了几秒，后面的也就没有再看下去。 因为这数值已经彻底震撼住了他，如果真如对面人所说，这材料将是跨世纪的超级材料，远远不止楚歌所描述的那么“拉”。。。 “这。。。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瞿老说着环顾一周，这间屋子已经被铁皮箱塞满了。 他在想这里面得有多少资料啊。 “新材料研发？这碳炔什么的没听说过，但是那碳纳米管我好像在报纸上见过。 具体内容好像是93年科学院燕京真空物理实验室操纵碳原子成功写出华夏二字，这也标志着我们的科学团队也正式着手研究这种新型材料。 可那是一个实验室团队啊，少说几十人，下面配合的单位不计其数。 你说你俩在七天内完成一个新材料的可行性报告？太匪夷所思了吧？” 刘厂长提出了异议。 “就是，科学家需要知识沉淀，你才多大？毛长了没有？大学都没上吧？爱因斯坦转世啊？” 刘亚青也附和着，上来就是三连问。 在他看来，没长毛的人办事不牢，就算到他手底下当兵他都要嫌弃，所以不知不觉的，他的话就有了很强的攻击性。 楚歌听后皱了皱眉毛，他看了刘旅长一眼，第一次对他露出嗤鼻一笑的表情。 楚歌心想我tm还真是转世来的。 “资料是7天复写出来的不代表我们只研究了7天！我也不会去自证什么，信不信由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就地销毁这些资料，千万别流传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要是这些资料流传到外国人手里，他们的专家可是一看就懂的！ 还有，如果你们不销毁材料决定往上递交的话，请他们将最后的协议签署了。 一共两份，一份保密协议。一份实验成功后的共享协议！不要给我扣大帽子，这碳炔还缺少最后一步的激活效应。 协议签署，三年后再来找我！就这样，再见！” 楚歌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影武点点头后，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他的态度同样强硬，可以说一点面子都没给！ 二人走后，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小崽子还生气了！”刘亚青摸了摸头尴尬地说道。 “废话，换做我我也会生气发火！你们也不看看这满屋子的资料箱，人家七天都没怎么睡觉，看那红眼圈熬的，回头被你们这一顿奚落，能不心凉？ 这些东西你们能轻易下决断？是不是要等科学院的人看过了才能评论？ 说人家毛都没长齐，我看你这心智也不怎么成熟，对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瞿老生气了。 他对楚歌一直是欣赏有加，爱惜人才的人看到对方被奚落，自然是感同身受的。 “瞿老，您的意思。。。” “让警卫连将这里暂时封锁，先把小同志安全送到魔都火车站。 回来后，三人监督将这些资料转移至绝密档案库，然后。。。” 瞿老说道这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手里这本书一样的《碳炔可行性报告》几秒后似下定了决心。 “刘旅长，你跟我走一趟，咱们带着这报告亲自去燕京科学院一趟！” “好，瞿老，就按你说的办！” “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人？” “啊，对对对。。。” 三人赶忙走了出去，将警卫连长喊过来小声说了几句后，他们迅速朝着生活区的大门跑去。 此时的楚歌已经走出一百多米了，他的步子迈得倒不慢。。。 “还是小哥机智，那两份协议直接给我们争取了三年时间，到时候我们自己的航天单位应该已经成立了吧？” “嗯！必须把这些条条框框跟他们讲明白，否则咱俩原来的计划就得全盘否定了！” “那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碳炔的激活确实就像一道屏障，我不是怀疑这个。 我的意思，毕竟是国家单位，一个红头文件下来，估计整个百尺河镇都得被翻个底朝天！” 影武不担心被用强，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真那样的话，他们也只能乖乖就范。 他知道他的领主不会允许他动武反抗的！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目前这段时间是不会的，而且这碳炔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验证。 至于三年后，有些东西木已成舟，我们的计划也会部分露出水面。 即便他们不找我，我也该去相关部门领一道尚方宝剑了。” 至于这尚方宝剑具体是什么，楚歌并没有来得及说，因为刘亚青的军用吉普车已经飞快地驶了过来。。。 第52章 材料研究所 将楚歌他们送到魔都火车站再返回523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三位厂领导径直来到楚歌所住的那个小院，这里已经被警卫连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院连接外面的主干道上，厂里的职工驻足观看的人数也很多。。。 “刘厂长，你去安排让围观的工人散了，刘旅长，我负责给每个箱子贴封条还有标签。 封好的箱子让战士们抬上外面的卡车，你全程跟随，视线不得离开资料箱一步！” “是！” “好。。。” 清理无关人员、编组贴封条、一箱一箱地往外搬运，等瞿老他们将所有的资料都转移到保密资料库后，外面已经是明月当空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两辆军车便从漆黑一片的523兵工厂驶了出来，它们直奔距离这里69公里的小型军用机场。。。 科学院材料研究所在燕京安定门外的小黄庄路。 瞿老跟刘亚青下了飞机后直奔这里，一路上瞿老一直护着手里的黑色公文包。 在他的影响下，刘亚青竟也莫名地紧张起来，周围人稍微有那么点不正常，他便将手垂向腰间，他是带了武器的。 研究所门口，将自己的身份亮明后，警卫岗拿起电话，不一会，一位白发老者便从研究所里匆匆赶来。 “瞿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梁院士，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咱们进去说！哦，这位是121旅的旅长刘亚青大校。” 梁院士跟刘亚青握了握手，三人朝研究所的办公大楼走去。 来到梁院士的办公室，他先让瞿老二人坐了下来，然后迅速地泡了两杯茶。 落座后，他直直看向瞿老。 “一个院士，一个大校军官，看来事还不小，直接说吧！” “好！” 瞿老也不含糊，直接将公文包里的那份报告拿了出来，只是这会，楚歌手写的报告已经被瞿老用厚厚的空白图纸给包了起来。 “大约10天前，魔都那里有一个机械展览会，我便过去逛了一圈。 过程中认识一位奇人，此人在机加工领域造诣颇深，为了争取这名人才，我便将他弄到了我工作的地方。 前后一共待了9天不到，机械制造方面我没探出他的虚实。。。” “等等！”梁院士伸出手打断了瞿老。 “没探出虚实是什么意思？您可是国匠出身， 理论跟实践都是国内顶尖的，是科学院与工程院的双料院士，对同行的能力应该是一眼就看出来的呀！” “这个。。。只有一种可能，那人的能力不在我之下，所以我根本无法看透他！” 瞿老的话让梁院士吃了一惊，这才是最好的对照。 梁院长已经对瞿老口中的奇人提起兴趣了。 “我。。。我刚才说到哪了？” “没探出他的虚实！”刘旅长在旁边提醒道。 “啊对，这人虽然在我那，但是却留下了整整27箱资料，有理论指导，有工艺制程，有设备图纸。 喏，这就是他留下的关于某未来材料的可行性报告，属于你的行业范畴，我略懂皮毛但不精通！” 瞿老说完将那个厚厚的报告双手交到梁院士手上，对方接过后看了瞿老一眼。 这转换的幅度有点大，梁院士都被绕进去了。 “某未来材料？我都被你说糊涂了。。。《碳炔可行性报告》？碳炔。。。碳炔？ 碳炔，一种具有累积碳碳双键碳链的链式结构，是碳的同素异形体，以sp杂化成键。。。” 梁院长马上认真起来，他一开始还读了几句，后面干脆闭上了嘴。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办公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偶尔会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刘亚青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梁院士有点急了，他朝瞿老比划着，瞿老摇了摇头，他现在连换个坐姿都不敢换了，生怕沙发的噪音影响了已经入迷的梁院长。。。 就这样，又过了一刻钟后，梁院长缓缓抬起头，他眼神直直地看着瞿老却毫不聚焦，分明是脑子跟眼睛各忙各的去了。 “梁院士？老梁！” “啊？哦。。。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瞿老，你说的这个奇人有什么背景吗？ 比如什么海归博士？或者国外某些领域的泰斗？又或者国外某些研究机构的资深专家、研究员？国内。。。国内不太可能！” “都不是！” “嗯？” “你先别管他的身份，这是关于那碳炔的引子，以你的专业知识判断，这是瞎编的吗？” 瞿老说完盯着梁院士，旁边的刘亚青也屏住了呼吸。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能是瞎编的吗？学术报告隔行如隔山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的呀！ 这。。。这这相当专业，肯定系统地了解过相关知识，单论碳链这一材料的话，这个人的行业知识远远在我之上。 不，整个华夏，相关方面的专家也是凤毛麟角的！ 只是很可惜，我们国家的碳链材料研究刚刚起步，所以这报告里的很多东西我也无法判定它的真假，这个需要实验室配合计算机计算来相互认证。” “很厉害吗？”刘亚青听不懂，干脆问了一句大白话。 “这么跟你们说吧，我们材料研究所集20多名专家历经5年也就刚刚摸到了碳链组合的门槛。 现在大约能合成40个碳原子的碳链，而且这碳链还不稳定，失败率比较高。 听说国外能合成100个稳定碳原子的碳链了，这已经很厉害了。 至于这碳炔。。。它确实是未来的超级材料，是由8000--个碳原子组成的稳定碳链！其难度可想而知。” 梁院士用准确的数字诠释了什么叫专业，这也让瞿老跟刘亚青再次震惊。 二人感觉自己之前好像怠慢了一位大神级的人物。 “这报告很专业。。。很多理论还需要我们去验证，所以也不知道里面的公式是否成立。。。 等会，瞿老，你之前说什么？他还留下了别的资料？” “是的，整整27箱！已经被我放到绝密资料库了，哦，这些文件箱里包含大量的图纸。 好像是某些提炼设备的分解图！” 瞿老说完，换到梁院士不说话了，他反复看了几遍手里的报告，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他兴奋地抬起头，那表情就像捡到宝了。。。 第53章 双协议 “瞿老，我一直在问这个奇人的身份，你倒是说啊？是不是海归博士？身份比较敏感？ 需要国家出面吗？被米国佬盯上了？有困难直接说，我这什么都配合，只要他留在我华夏。 还有，那些资料箱我什么时候能看到？算了，算了！我今天跟你们走。” “不对，不对，走之前我得给吴老去个电话，得让他出面协调空军派一架运输机过去。 那些资料必须全程由军方押送，至于运达地点。。。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梁院士在办公室里边走边说，他兴奋得像个孩子，瞿老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那人的身份。。。” 瞿老看了看刘亚青，后者耷拉着个脑袋，他还在自我检讨呢。 瞿老叹了一口气后将文件包里那两份协议拿了出来。 “老梁，咱俩认识几十年了，我也就不瞒你了，那人既不是海归博士，也不是什么外国研究机构的从业人员。 他。。。他是我华夏人！而且现在就在华夏。 只是这个人比较奇怪，他说如果我决定将那些资料上交科技院，那必须签署这两份协议。” “我们国家的人？协议？” 梁院士接过那两份协议，他已经来不及惊讶那个人的身份问题了，他快速地翻动着手上的协议。 两份协议一共就5页，梁院士很快便看完了，只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更加迷茫了。 “还真是奇才啊，我还没见过跟科技院讲条件的人呢！难道是什么隐居的世外高人？” 梁院长有点搞不懂，这又不是什么武林大会，怎么还半遮半掩呢？ 况且科技院可是华夏的科技殿堂，有编制，待遇好，身为华夏人怎么会对科技院不感兴趣？ “他不是隐居，他。。。其实只有18岁，我觉得他可能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那保密协议上不是说了吗，三年！那些资料全面验证的周期预计就是三年。 三年后，如果碳炔的可行性被验证成功了，我们便可以去找他！” “18岁？怎么可能？瞿老，你知道合成一个新材料要牵扯到多少专业知识，耗费多少精力吗？ 他。。。他背后肯定还有别人！只是对方有所顾虑，所以才委托他出面。 这份协议也能佐证我的判断，肯定是这样的。” 梁院士很激动，他的语速很快，整个人都显得有点亢奋。 瞿老不得不站起来，将对方摁回座椅上后，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稍安勿躁，那两个年轻人是空着手去我那里的，而那些资料箱便是他们在短短一周时间内手写出来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想你是猜错了。 老梁，我觉得这两份协议没什么问题，改革开放后，年轻人越来越有个性，我们不能再以老眼光来审视他们了。 他既然能将这些资料无偿交给我们，那便代表他是信任我们，信任政府的。 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交给米国佬，你看过那报告了，你应该知道它的价值！” “这。。。确实！虽然那报告只是一个引子，但是已经让我大为震撼了！ 它是无价之宝，如果验证成功，那其未来产生的经济价值跟军事价值恐怕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以啊，人家扔过来这么大一投名状，如果我们连这点要求都无法答应他，那。。。那些资料只能销毁了！” “别！别别别！千万别！”梁院士一边摆着手一边站了起来。 “如果你同意了，那我们就去找吴院长还有王将军！这两份协议不仅要我们署名签字，还需要科技委员会的大印，王副司令的签字！” “需要这么多人签字？他也太谨慎了吧？科技院的也就算了，王副司令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们出尔反尔？ 可为什么偏偏选王副司令？他上面不是还有郑老吗？他才是军方的最高将领呀？” 梁院士不解地问道，然而这个问题瞿老也给不了他答案，他也迷茫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可能他觉得军人更可靠？至于王副司令那。。。确实很奇怪。 算了，那东西确实军事价值极大。 迟早要惊动军方的，提早让他们参与进来也好，很多事可以由他们出面，效率也会高很多。” 瞿老说完，梁院长想了几分钟后还是点了点头，他同意了瞿老的观点。 “保密协议还可以理解，无非就是让我们不要打扰他，至于这共享协议。。。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以公民的身份跟国家签署技术协议。 这份文件如果签署了，那也可以说开创先河了，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才有了前面的保密协议，别看他岁数小，但是考虑问题非常缜密！” 瞿老全程都在维护楚歌，就连考虑问题都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来的。 “嗯，这点我承认！不过我猜那不是他的目的，这共享协议的重点便是共享！ 难道他在往这方面布局？可他用碳炔干什么呢？总不至于造武器吧？那可是犯了大忌了！” 梁院士说着又重新看了一遍那共享协议，末了他竟自己笑了起来。 “这家伙确实缜密，这还有一行小字：所谓共享只限于楚歌或者其名下公司与华夏政府之间的双方共享，不牵扯第三方。 楚歌或者其名下公司也会将碳炔的使用方向及用途做进一步说明和报备！ 更加详细的协议将在碳炔实验成功并量产后做出补充！ 该协议最终解释权归楚歌本人！ 好家伙，这看着怎么像是在跟我们做生意啊？” “哈哈，老梁，你觉不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思维好像很跳跃，很多东西我们闻所未闻？我第一眼看的时候也很惊讶。 因为这份协议跟我们之前所见的协议格式完全不同！ 还是那句话，挺有个性的！ 好了，言归正传！依我看这最后的拍板还是交给领导们去讨论吧，你我达成一致就可以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材料研究所全力支持！等上面正式批复后，相关工作会马上展开！ 走走，我陪你们去找院长！” 梁院长说完站了起来，在他的带领下，三人匆匆转场华夏科技院。 在那里，注定又是一场“地动山摇”。。。 第54章 回到朔水 在科技院一众大佬开始研究那两份协议的时候，楚歌跟影武终于回到朔水了。 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二人开始将那六个巨大号的行李箱往车里装。 还好朔水90年代的出租车不是轿车，而是小面的，要不然还真拉不了这么多行李。 在魔都火车站，昱立见楚歌他们平安归来，这货非要拉着他去去晦气。 于是现在的楚歌跟影武一人一身定制西装，灰白色风衣，白色圆筒帽，还有一个暴发户标配的小牛皮公文包。 他们俨然一副魔都上流人士的模样。。。 “师傅，去汽车城！” 楚歌上车后并没有直奔百尺河镇，而是报了一个让影武都感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去汽车城？二位看起来像是大老板，难不成要去买车？” 黄色的小面的“突突突”地启动后，司机师傅开口问道。 楚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他看了看车里的内饰，他发现这奇葩的面包的士还挺新的。 “师傅，你这车是新车啊！” “嘿，多新鲜啊，咱可是朔水市第一批出租车运营人员，政府盖了戳的！” “哦，那为什么是面包车？” “不用面包车还用轿车啊？那玩意可没几个人买得起，太贵了！” 楚歌又哦了一声，他忘记这个时候的华夏车是稀罕物了，国产车凤毛麟角。 国际品牌虽然已经开始在华夏合资布局了，但车型跟产能都极其有限，很多车型还是要靠进口，而进口就要加上110%---150%的高额关税。 那价格确实高得离谱！ “师傅，咱朔水的汽车城你了解吗？都有什么车？” “嗨，您可找对人了，咱老崔就喜欢车，要不也不会费那劲来开这出租。 至于咱朔水，虽然经济实力还可以，但毕竟不是省会城市，所以汽车市场不大，车型也不是很多，我一双手就可以给你掰扯完。” “厉害，价格知道吗？最好是有现车，我着急用！” 楚歌乐了，心想正好省了他四处瞎逛浪费时间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车这个东西还是要有的，接下来的他东奔西跑是免不了的，有了它就事半功倍了！ 旁边老司机呼哧呼哧超了一辆拖拉机后便打开了话匣子。 “咱朔水的汽车城不大，现在最火的应该是夏利7100了，就是两厢没空调的那个，7万1，三厢的在9万到9万5左右。 然后按照价格往上就是拉达2107，跟三厢夏利差不多，9万出头。 再就是是富康神龙，14万8，桑塔纳比它贵一些，18万多，这车好像还在涨价。 从14万涨到18万，而且没有现车，你就是现在定，拿车估计也要两个月后了，太火了！ 切诺基四缸电喷的那个，18万5。 在往上就剩直列六缸的吉普213，价格30来万。 六缸的大蓝鸟跟3.0无级变速的皇冠，一个30万，一个接近50万，这几辆已经是天价了！” 。。。。。。 “没了？”楚歌等了半天却发现司机好像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了。 “没了！一共就那么几个车商，你还想要啥？我给你说的都是最畅销的，其他的别说咱朔水没有，有我也不推荐，听我的没错的！” “哦，好好！”楚歌笑了，心想这大叔还挺有意思的。 “对了，有奔驰吗？型号是什么190？” 楚歌觉得昱立那座驾就挺不错的，坐着舒服，后排空间也不错。 “190e？你咋不问s600呢？小伙子，这些车都是100万以上的，咱朔水也没有几辆啊。 你。。。确定是本地人？” 司机师傅说着瞅了楚歌一眼，那眼神明显有点怀疑。 “是！没有啊？那算了！随便买一辆吧，就是代步。。。” 小面的猛地晃了一下，司机师傅又看了楚歌一眼，他摇了摇头再没有说话。。。 到达目的地后，楚歌嘱咐司机在这等他后便带着影武离开了，司机靠边后熄了火，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后就下了车。 “老曲，搁这蹲活呢？借个火！” “可不是，市区里跑太费油了，你说咱这3.5的起步价是不是定高了？感觉老百姓都不太舍得坐。” “你等着拉老百姓那就且等着喝西北风吧，去火车站蹲着，我刚拉了两个老板，那口气大的嘞。 说要来这买奔驰！” “哈哈！咱朔水的汽车城翻个底朝天他也找不出一辆奔驰呀，就刚才那俩年轻人？吹牛皮吧！” 两个人说着朝楚歌那里看了一眼，二人再次笑了起来。 “买奔驰是假，不过看那样子像是有钱人，人家最后说随便买一辆。 这把我给噎的！差点把车憋死了。” “哈哈，你呀！不过说实话，就算买辆夏利也挺厉害的，7万多呢，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掏出来的！ 只是。。。他们这会去怕是买不到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是平常买车都要托关系！更别说这年根了。” “糟了，我把这茬给忘了。。。” 。。。。。。 姓曲的司机没有说谎，楚歌跟影武一连转了四五个车行，得到的回复都是惊人的一致：没有现车。 从第六家车行出来后，楚歌环视一圈，这不大的汽车城大院已经转了一半了。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辆卡车正在卸货，怼了一下影武，二人奔着卡车去了。 走到近前一看，一辆崭新的宝蓝色轿车正安静地趴在车厢里。 看到它，楚歌的眼睛瞬间亮了，他问了问车是哪家的后便直接进去了。 他也没看那车是什么牌子，管它什么车呢，楚歌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带轮能跑，今天能提车，那就ok了！ 抓到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楚歌将自己的来意说明，那人抬头将楚歌打量了一番。 许是楚歌的这一身行头唬住了他，老板笑着将楚歌引到一边。 “兄弟，识货啊，外面那辆帕萨特b4可是原装进口的，刚从燕京亚运村汽车城拉回来的。 这车没有关税，所以价格不高，才28万，跟它同一批的佳美2.2都是40万往上了。” “没有关税？”楚歌皱了皱眉，华夏这个时候汽车供不应求，所以很多车型都依靠进口渠道。 但是他知道这关税并不低，这么算的话，28万真不贵，因为后期烂大街的车这会基本都得四十多万，价格相当不亲民。 这个时间口，对方一句没有关税，楚歌本能地想到走私车上面去了。 “你别瞎想啊，这不是走私车，有通关手续的，从东欧匈牙利那边过来的。” “哦。。。” 楚歌瞬间明白了，东欧这时候确实有条特殊的贸易渠道，是苏大强解体前遗留的遗产，叫易货贸易。 其实就是联合了几个国家互相交换战略物资，中间无需交进口关税，而匈牙利那时候就跟华夏关系不错。 它也是这条贸易通道上的一个节点之一。 这大众从原产国德意志到匈牙利再到华夏，也算横跨整个亚欧大陆了。 不过，楚歌记得这条特殊的贸易通道到96年年底就关闭了，想到这，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生钱大道。。。 “嗯，那没问题了，老板这车我要了，有pos机吗？刷卡！” 楚歌倒是痛快，然而他这一句话彻底将对方整懵了，老板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楚歌。 “破什么机？什么东西？这银行卡我倒是听说过，可咱朔水还没发下来呢。 就是有我这你也用不了呀，你得去开户行取钱。 哦，我想起来了，莫非你说通存通兑？报纸上说明年才会实行，这会还没开通呢。。。” “。。。。。。” 第55章 买车 楚歌跟影武大眼瞪小眼，他们忘了银行卡这玩意也才发行不久，局限性很大。 而且它辐射的地域也仅限华夏那几个大都市，下面这些城市根本还没有推广。 最重要的，即便有了这银行卡，由于无法通存通兑，楚歌想用钱的话还只能去魔都对应的发卡行去办理业务。 至于朔水，这里无论是买盐油酱醋还是买卡车，最主要的交易手段是。。。现金！ “这事闹的！” 楚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台爱立信手机，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他一个电话打给了昱立。 “大。。。哥。。。。。” 手机中传来昱立断断续续的声音，楚歌皱了皱眉，将手机在茶几上磕了几下后再次放回耳边。 “昱立，我**你个**，那银行卡在这面根本用不了，你tm故意的吧？是不是想跟女人一样，每个月放放血？” “不，老大，我哪敢啊？卡里确实有钱！您是要用现金吗？我知道那卡用起来不太方便。 有现金。。。有现金！那六个箱子里有一个系了一根绳，里面有现金，我。。。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 手机信号极差，但是楚歌还是听明白了，他愣了愣后便知道自己错怪昱立了。 这货倒是极细心，事办得明明白白的。 “行吧，我错怪你了，那两块地的行政程序走完了？” “走完了，我这正在收拢资金，等把钱交上去后我就去岭北找您！” “嗯！不用着急，马上过年了，等年后再说吧！这里信号不好，我那地方估计更差，你出发前先给我打电话！” “好的，老大！” 楚歌挂了电话后嫌弃地将它扔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垃圾手机，瑞典的东西也不怎么靠谱！” 抬起头，他发现车行老板正伸着双手有点心疼地看着茶几上的手机。 “这是爱立信398？哎呦，我的小兄弟，这可是好东西啊，你怎么能这么摔它呢。 信号不好是因为咱朔水的信号覆盖不行，跟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机器我在省城朔方见过，机器4500，再加上入2000的入网费，300的配号费，小七千块钱呢，多金贵啊。 这可是很多家庭两年多的收入呀。” “这么贵？”楚歌只管用，他还真没了解过这手机的价格。 “可不是吗？现在都是bb机，好点的用大哥大，你手里这东西可是稀罕物。 这么跟你说吧，咱朔水在岭北也算不错了吧？保有量估计不超过100台，我也想弄一台的，只是这手机刚进来，不太好弄。。。” 男人搓着手看着那手机，楚歌看着他笑了笑，他转过身将昱立的话小声转告给影武，等他出去后楚歌看向那老板。 “我伙计去取钱，车我今天就要提走！” “哦。。。啊？今天？今天不太行啊，起码得等半个月，我从亚运村那边往回运也需要时间的！” 车行老板的视线终于从茶几那移到楚歌身上，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是个金主，但是他依然决然地回道。 “外面那一辆。。。” “那是刘传福定的车，人家定金早就付过了，他是大老板，我可不敢得罪他！” “这样。。。”楚歌不想强人所难，刚想放弃却突然觉得车行老板刚才说的名字有点耳熟。 “刘传福？？？好熟悉的名字。。。” “永川机械厂的总经理呀，这你都不认识？” “他呀，认识认识，相当认识，这样你还是把车给我，我明天正好去一趟永川。 我跟刘经理解释一下，保证他不会为难你。” 楚歌知道买主是谁后，他反而不再顾忌了，强买强卖当然不好，但要是熟人的话，他自然有办法让对方让给他。 “这。。。合适吗？”老板有点为难，他既不想得罪刘传福，又不想丢掉眼前的金主。 “合适！这样，你不是想要手机吗？恰巧我有朋友在魔都经营进出口生意，手机便是项目之一。 他过几天来朔水，我让他给你带一部！” “真的？”车行老板听后眼睛瞬间瞪圆了，楚歌看得出来，他开出的这个条件还是蛮有诱惑力的。 “真的！至于刘传福那里，我保你不会丢掉他那一单就是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再运一台车过来！” 楚歌说完，车行老板终于不再马上反对了，他开始权衡。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影武拎小鸡一样拎着行李箱走了进来，看到楚歌在看他，秒懂的影武点点头表示确认。 “小武，打开箱子，数28万现金给这位。。。老板，你怎么称呼？” “免贵姓陈！” “嗯，数28万给陈老板！” “好！” 影武说着弯下腰，将那箱子摆正后，他双手同时摁下卡扣，随着“啪”的一声响，箱子自动弹开。 楚歌跟那陈老板同时朝箱子里望去。。。 昱立也是牛叉，竟然给楚歌整了一箱子钱，看着这些崭新的钞票，楚歌估计了一下，这箱子现金起码有三四百万！ 影武利索地开始数钱，28万现金分成两摞被他放到了茶几上。 “陈老板，你数数吧。” “哎。。。老板敞亮。。。我马上安排他们准备合同跟相关手续！” 陈老板说完便开始亲自上手数钱，他最后一点理智还是被楚歌那一箱子现金给湮没了。 那个时候买车虽然没有后来那么多文件要签，保险要买，但是合同跟发票却也挺正规的。 楚歌开始各种摁手印。。。 。。。。。。 一小时后，坐在路边马路牙子上的崔师傅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这么会时间，他已经抽了小半盒烟了。 正想去汽车城催促对方，一辆宝蓝色的轿车带着两尺高的灰尘快速从汽车城里驶了出来。 “嘿，这宝蓝色的车漆可是少见！” 崔师傅话音刚落，那轿车拐了一个弯后便直直朝他驶来，然后便是刺耳的刹车声。 “噗，呸！”崔师傅被呛了一嘴灰正想骂娘的时候，车窗摇了下来。 楚歌的脑袋从副驾驶那伸了出来。 “司机师傅！走啦，去百尺河，跟上我这辆车！” “哎，你。。。” 崔师傅还没说完，那边轿车已经蹿了出去，腾起的灰尘再一次朝他袭来。。。 “好家伙，这不刚才那两个年轻人吗？这是提了一辆新车？桑塔纳？不是说没现车吗？” “亏你还开车，什么眼神？那tm是桑塔纳吗？那么大的b4没看见？ 这是原装进口的帕萨特！” 老师傅说完后便手忙脚乱地上了车，他再不跟上去，就要看不到楚歌的尾灯了。。。 第56章 围观1 宝蓝色轿车在土路上开的飞起，楚歌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高高腾起的灰尘后，他示意影武将车速降低。 “以后也悠着点，你这还没驾照呢！虽然这个时候的交通法还未完善，酒驾都未列入违法目录中，但是你要自觉。 明天去考试！将驾照拿出来，需要打点的地方直接塞钱，以最快速度解锁你司机的新身份！” 影武耳听八方，闭着眼开比后来的导航都好用，开车这一低级技能对他来说可以说相当无聊了。 “领主，我这星际战舰，鲲鹏级母舰都能开，还要去考驾照？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欢迎来到地球！” “。。。。。。” 影武闭上了嘴，不知不觉中又将车速提升了10迈。 很快，他们便来到镇西小学的操场，影武将车停好后，楚歌看了看后视镜。 后面哪里有那小面的的影子？ 影武无奈地再次启动车，他们来到小镇入口的主路上，等了十几分钟，那显眼的黄色小面的终于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引着它重新回到操场，影武跟那崔师傅快速将行李箱卸了下来。 楚歌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来到师傅跟前，“车费！麻烦你了！” “哎，小老板客气！一共16，我找您84！” “不用了，剩下的就当您带我们去汽车城的信息费了！” “信息费？”司机师傅重复了一遍，他没搞懂这几个字的意思。 “对啊，你之前说了很多信息，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但是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 提供信息，帮助我这种门外汉了解渠道内幕，有点黄牛的意思，不过，你比黄牛强多了！” 楚歌说完笑了笑，他抬头看向民秀二厂，影武正一手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往里搬呢。 “这家伙，永远不知道藏拙是什么意思！装大力士啊。。。” 楚歌嘀咕了一句后急急跟了上去。 司机师傅看了看楚歌的背影又将视线移回手里的百元大钞，“黄牛？什么意思？赚钱吗？我只知道我今天碰到真正的有钱人了！ 民。。。秀加工厂？看着很一般啊，这百尺河镇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 等楚歌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司机师傅已经走了，虞师师跟楚大民，靳秀秀都出来了，他们是来搬东西的。 “师师，你别提了，让他们老爷们拿就行，那行李箱看起来不轻。” “不会呀，我刚才看小武提它们跟拎小鸡一样，咦。。。” 打脸来的飞快，虞师师说话的时候便准备提行李箱，她发现自己竟然脱手了。 用尽全力又去提了一次，那行李箱还是纹丝不动。 “我来吧！”影武说完将两根手指头插到把手里，就在虞师师面前拎走了最后一个行李箱。 虞师师瞬间尴尬了，众人见状都乐了。 “嗯？司机师傅呢？怎么不在车里？”已经围着那帕萨特转了一圈的靳秀秀突然喊了一句。 “走了呀！”楚歌回道。 “车怎么扔这了？”“是啊。。。” 楚歌看到虞师师跟老妈开始四处找人，他再次乐了。 “哦，你说这车呀？甭找了，这车是咱的，今儿刚买的。” “小哥，别闹了，咱家一堆饥荒，哪里有钱买小轿车！”楚大民终于发话了。 说完后他还摸了摸那帕萨特的车漆，眼里的羡慕之情暴露无疑。 “我没闹啊，对了爸，我记得你是有驾照的，对吧？车钥匙。。。你稍后要不要开两圈？” 楚歌说着将手探进影武的裤兜里，摸出一把巨简陋的车钥匙后递给楚大民。 楚大民瞅了那钥匙半天，他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你这孩子，就拿大伙开涮吧。” “开什么涮，你问问师师，咱朔水的出租车有轿车吗？都是小面包！” “叔，这个小哥真没说谎，那小面的特别贵，我们去朔水都是坐拖拉机、坐客车，可不舍得花那冤枉钱，来回两天工资呢，谁吃饱了撑的。。。” “。。。。。。” 虞师师后面的话被楚歌生生给瞪回去了。 “你们呀。。。我刚才说去魔都捡钱了你们还不信，那个小武，你把那车的发票、进口证明、免税证明什么的都拿过来给他们看看。” 90年代轿车还没有大绿本，要不然楚歌非一股脑全拿出来不可。 影武将那些还热乎的发票跟各种证明拿了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还真是小哥的名字嘞，个十百千万。。。28万？这车28万？我的天啊，我没数错吧？” “大姐，你数毛线啊，那上面有大写！不识字？” 楚歌逮住机会终于怼回去了，虞师师也瞪了他一眼，“乱辈了啊！” 拿着那些证明看了很久，众人终于相信楚歌的话了，他们开始围着那辆车转。 几分钟后，厂里的工人一拨接着一拨地出来，他们跟朝圣似得看着眼前崭新的轿车。 “老徐家那儿子开了个破夏利就嘚瑟的不行，跟咱厂长的新车比，那车根本没法看呀。” “就是，关键他那车还是个二手的！他爹可是镇长，在咱百尺河算拔尖的吧？就这样都买不起一辆新夏利！” “我刚听师师说这车28万！” “嘶。。。28万呐，我可能只有死了以后才会有这么多钱了！” “可不，不过这车可不是桑塔纳，看见这些洋码子了没？纯进口的。。。” 楚歌听着工人们议论纷纷的话摇了摇头，他有点庆幸自己没闭着眼去买什么奔驰、宝马了。 如果那样的话，那不得就地办个展览会？ 人越来越多，楚歌他们已经被挤到外面去了，嘱咐了楚大民注意安全后，他干脆扶着靳秀秀往工厂里走去，“28万呐，小哥呀你这心咋这么大呢？” “咱还欠着一腚饥荒呢！你把这钱还债多好？” “不对，你去魔都到底干啥去了？它就是捡钱，你去这几天也捡不了这么多钱吧？” “。。。。。。” 一路上，靳秀秀不停地念叨着，楚歌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他需要给这位典型的淳朴且善良的华夏妇女一点点时间。 “妈，你先跟师师坐着啊，给你们带了礼物，有些话咱慢慢说，别激动！” 让虞师师她们在会客室待着，楚歌将影武拉到一边，“把装钱的那个箱子拿到里屋你床底下。” “不给靳夫人一个惊喜了？” “你快拉倒吧，一台帕萨特都这样了，再整一箱子钱，那她不得翻白眼？弄不好以为咱俩抢银行了！” 影武点点头，转身就将装钱的那个行李箱拿进了里屋，楚歌看着剩下的箱子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提前看一下这行李箱里都有什么？ 毕竟昱立那家伙既聪明又接地气，连送一箱子钱这么夸张的事他都干出来了，那剩下的箱子里有什么楚歌都不会觉得稀奇了。。。 第57章 围观2 楚歌看着眼前的行李箱正发呆呢，后背冷不丁被虞师师拍了一下。 “发什么呆呢？不是给阿姨带了礼物吗？拿出来呀！” 楚歌看看虞师师后面见只有她一人过来了，便临时决定让她跟自己一起开盲盒。 二人将那5个行李箱依次摆好，“砰”的一声，第一个箱子开了。 楚歌、影武还有师师三人一起看向大开的行李箱，三颗脑袋挤到了一起。 让楚歌纳闷的是，这箱子里竟是大箱套小箱，那小箱也就行李箱的一半大小，周围用软性材料填充着。 小箱子有点像红木，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凤凰。 楚歌看着这凤凰的神态便知道这盒子是什么了，这是魔都当地着名的珠宝品牌老凤祥的首饰盒！ 小心翼翼地将红木首饰盒从行李箱里拿了出来，楚歌将它放在行李箱上。 看了虞师师一眼，他将那盒子缓缓打开。 “哇。。。”虞师师瞪大了眼。 首饰盒里铺了好几层的珠宝项链：黄金、珍珠、玛瑙、玉的，它们被掺和在一起，有点五彩缤纷的感觉。 女人没有不爱珠宝的，虞师师也一样，她盯着眼前的珠宝半天没合上嘴。 “天啊，小哥，你是把魔都的珠宝店打包带回来了？” 楚歌“嗯”了一声，他随便扒拉了一下，这一堆项链起码有七八十条！ 首饰盒两边还有延伸层，楚歌拖着它们向两边展开，金黄色的绸缎夹层里全是手镯，同样是琳琅满目，同样是金玉满堂。。。 摸了摸额头，楚歌似乎闻到了昱立那满满的土豪味。 “只有项链跟手镯，是嫌弃戒指太小了吗？昱立那家伙。。。” 楚歌心里默念了一句后看向旁边的虞师师，他发现这小妮子正对着一个古法珐琅黄金手镯发呆呢。 拿起手镯，楚歌趁着虞师师还没反应过来便将它套在了她的手上。 “嗯，竟然莽对了！非常合手，它是你的啦！” “这。。。太贵重了！”虞师师说着就想摘下手镯，她的动作却被楚歌拦了下来。 “好了，平时老装我的长辈，这就算孝敬你的了！别摘啊，摘了我跟你急！ 快快，收起来，给你秀秀姐选一个，这不能让她都看见，要不然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在楚歌的催促下，虞师师为靳秀秀选了一条金镶玉项链。 之后，楚歌便将这首饰盒合上，让影武继续塞他床底下后，他跟虞师师将另一个行李箱放倒。。。 。。。。。。 楚歌在办公室忙活，他老爹楚大民还在外面操场上围着那辆帕萨特爱不释手。 虽然将大多数工人都赶回去上工去了，但是几个跟他比较熟的还是赖这不肯回去。 “老厂长，你那不是有钥匙吗？我们厂长可说了，你是有驾照的。” “就是，带我们兜兜风呀，你这光摸不开有啥意思？养小媳妇呢？媳妇也要经常磨合呀，老放那。。。那地不就荒了？你要嫌自己不行，我可要上手了啊。”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楚大民笑骂了一句，他知道这些老伙计这是拿这车来隐喻他呢。 “上车！” 楚大民还是遂了大家的愿，其实他心里早就痒痒了。 这辆帕萨塔b4尺寸并不大，车看起来也就四米半多点，比后来的车型小很多。 即便这样，这小车里还是塞下了6个人。 楚大民之前当过汽车兵，所以开车对他来说并不难，稳稳地着车后，他开始尝试熟悉这车的油离配合。 虽然一开始车有点顿挫，但是围着操场跑了几圈后，楚大民心里便有了数，车也越开越稳。 “这车真安静！不开车窗的话都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不像咱那老解放，坐驾驶室里得靠吼！” “大哥，你这是玩过家家呢还是把这车当碾子了？搁这压谷子呢？这操场都快被你压平了！咱能换个地吗？” “就是，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我发现你们这些家伙。。。这车好歹姓楚吧？把车窗摇下来，这么多人还关着窗，不晕才怪！” 楚大民骂了一句后一把方向盘扭了出去，宝蓝色的小车一个急转弯驶出了这小操场。 他已经开得很熟练了。。。 百尺河镇政府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这里平时是全镇的活动中心，每逢农历4、9还会赶大集。 广场的周边也是百尺河镇的商业集中地，供销社、副食品店、理发店、五金店、小酒楼等便民行业都聚集在广场的四周。 广场的东南角露天摆放着四五张台球桌，本来是丰富年轻人娱乐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俨然成了无赖流氓的聚集地。 在百尺河镇，徐冲不但是这台球厅的常客更是这群无业游民的带头大哥，此刻的他们正坐在台球案子上嗑瓜子。 “冲哥，你看谁来了？” 徐冲抬头一看，吴甄妮正摇摆着她的腰肢翩翩而来，看着那小蛮腰，徐冲马上打了一个流氓哨。 吴甄妮在四美里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但是她却是脾气最暴躁的那个，瞅了徐冲一眼，她干脆停了下来。 “我说徐二，大家岁数都差不多咋差距就这么大呢？你看看人家楚歌，你再看看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切！他楚歌怎么了？百尺河镇都知道他家现在欠了一腚饥荒。 我没工作，但是我也不败家呀？” 吴甄妮剜了徐冲一眼，她懒得再跟他废话，擦着徐冲的肩膀，她继续往前走去。 徐冲在后面看着吴甄妮那摇曳生姿的丰臀舔了一下舌头，紧跟了几步，手就拍上去了。 “啪------”徐冲的手不但拍了，他还特意感受了一下形状。 “徐冲，你他娘的找死是吧？” 吴甄妮回过头，她冷眼看着对方。 徐冲这时候“嘿嘿”一笑，他迅速贴了上来，“怎么个死法？在你身上累死吗？” “吼吼~~~~”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吴甄妮厌恶地擦了一下脸并后退了两步，刚才徐冲是贴着她的脸说话的，那满嘴的烟臭跟唾沫星子让她非常恶心。 “你等着，我回头就让我哥把你那爪子剁下来，喂狗！” 吴甄妮说完便想走，这时候那些一直在起哄吹口哨的小混混们却从台球案子上跳了下来。 他们将她围到了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 “小五哥不是当兵去了吗？你让他回来呀。。。哈哈，怎么办？我突然觉得我这手有点痒痒，它也想试试喂狗的感觉。” “你们。。。” 第58章 助手 吴甄妮有点慌了，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没有多说什么，她想择路而逃。 可那些人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他们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戏弄着吴甄妮。 她往哪儿走，他们便张着胳膊跟到哪。。。 几分钟后，就在她六神无主，准备大喊救命的时候，刺耳的刹车声忽然在旁边响起。 吴甄妮抬头一看，一辆宝蓝色的轿车就停在距她两米远的地方。 随着车窗缓缓降下，楚大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甄妮侄女，你在这干什么？我正找你呢！上车！” 副驾驶的车门开了，原本坐在那的人刚下车，吴甄妮已经一溜烟坐了进去。 她是聪明人，楚大民一喊她就知道对方是来救场的。 轿车很快启动，一个急起步后甩了一屁股的沙尘，一些孩子老远的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边跑着一边唱着稚嫩的童谣： “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一十一，一五六，一五七，一八一九二十一。。。” 看着车跟那些小屁孩都跑远了，徐冲终于缩回了脖子，他揉了揉眼睛。 “不是，，，刚才那人是楚大民吗？” “好像是！” “那车？？？” “那车是我们厂长刚提的，牛逼吧？说出价格吓死你们，整整28万呐！带电动车窗、带那啥空调，就连那后视镜都带加热功能呢，老高级了。。。” 被撵下来的三魁傲娇地说着，徐冲越听越气，他粗暴地打断了他。 “那车。。。楚大民买的？” “不是，我们的厂长是楚歌，楚大民是老厂厂长，他那抠搜劲。。。” “楚歌回来了？他不是去魔都了吗？” “回来了呀！今天刚回来的，徐二，还开着这不知道过了几手的老夏利呢？ 要不去民秀上班吧？我们厂长说了，干好了，等来年过年的时候就奖励我们小轿车！ 说叫啥年终奖？得，不跟你们贫了，我地赶紧回去上工了，nnd，还得腿回去。。。” 三魁嘚瑟了一通后匆匆离开，那神情就好像他明年就会开上那辆车一样。 等他走远后，徐冲朝着他吐了口痰，“草，什么档次！竟然看不起我的车？两万块！你们不吃不喝也得五六年才能攒出来！” “大哥，他说的真的假的？民秀明年会给工人发车？” “sb，有点脑子好不好？他民秀还欠了一屁股债呢，拿什么发车？烧纸车啊？” 徐冲打死也不相信那车是楚歌买的，他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他借的。。。 当然，对于镇上的普通人来说，徐冲怎么想不重要，他们只知道这小轿车是进口车，28万！ 这两点就足够老百姓震撼了，所以很快百尺河镇全镇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楚歌的名字终于家喻户晓了。。。 。。。。。。 已经出名的楚歌这会还在跟虞师师开盲盒呢。 等开完最后一个盲箱，看着叠放整齐的旗袍还有貂皮大衣后，他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现金、珠宝、山珍、海味、奇玩、衣服！这昱立整的还挺全！” “旗袍？真好看，就是这颜色。。。”靳秀秀走了过来，看着满满一箱子衣服，她挤了进来。 “这衣服适合师师穿，年轻人，看看这腰线！” “啊对，这衣服就是给师师捎的，那毛茸茸的是给你买的，穿着暖和！” 楚歌借坡下驴拿起一件貂皮大衣塞给了他母亲，那时候的小镇虽然不愁吃穿，但是这种时髦的东西还是极少见的。 靳秀秀知道这是什么，她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摸起来很舒服，也很好看，但是。。。” 楚歌知道他母亲不爱出风头，朝师师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开始霸王硬上弓，生生将那大衣套在了她身上。 “多贵气！姐，你穿着挺好看的，不比电影里的港台明星差！”虞师师夸道。 “是好看，穿着它上工跟那些机床混在一起？我有病吧我？” “又没让你干活的时候穿，这不马上过年了吗？” 楚歌二人一顿攒捣，靳秀秀还是摇头，就在三人拉扯的时候，楚大民带着吴甄妮走了进来。 看着穿得雍容华贵的妻子，楚大民傻眼了，半饷才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是靳秀秀。 他身后的吴甄妮也愣住了，因为除了那件貂皮大衣，眼尖的她还发现了靳秀秀脖子上的金镶玉项链，虞师师的手镯还有那满屋子的精美包装盒。 有外人在，楚大民没有细问，让靳秀秀把东西收起来后，他将刚才在广场上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楚大民说完，吴甄妮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哥没入伍前，他们不敢这样的，现在越来越过分了，看来我以后得绕着他走了。。。” “镇政府办公大楼就在那，光天化日的，那个徐冲真够胆肥的！” 楚歌说完心想这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徐冲这样的地头蛇无赖有时候比昱立那种真正的地下大佬还欠揍。 “他老爹就是镇长，有屁用！我老远就看见他们在动手动脚，所以将甄妮拉了过来。 师师，你今天早点下班，然后陪着甄妮一起回去。” 楚大民想着解决今天的事，然而坐在他对面的楚歌却已经准备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了。 看着吴甄妮，他想起了二厂开业那天她的机灵劲。 “甄妮，你现在有工作吗？” “还没呢，镇上就这么大，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我打算过完年去朔水看看。” “可以来民秀，不比去朔水赚得少，甚至多得多！” 楚歌这话一出，不仅对面的吴甄妮一脸惊诧，楚大民他们明显也没有心里准备。 吴甄妮眼尖心细，通过他们的表情她还以为楚歌是在可怜她。 “谢谢小哥，我倒是想来，可我没有师师那手艺呀，你们招学徒工好像也只要男的！你没必要为我开后门的。” “这不是开后门，你也不用去车间，因为那地方不适合你，民秀将来肯定会有自己的业务部门。 你聪明伶俐，肯定没问题的。。。对了，你会喝酒吗？” “啊？这个。。。会，我。。。酒量还行，我哥都喝不过我。” 楚歌听后拍了拍手，“那没问题了，明天就来上班，暂时先在这办公室坐着，平时是我的助手。 业务方面的工作我会慢慢教给你！” “好！”吴甄妮也是痛快。 “行，那你跟师师先去厂房转一转，虽然你的工作不需要干下车间的活，但是关于咱们厂的一些设备，工作环境，产品这些东西你还是要了解的。 师师都懂，有什么疑问可以问她。” 吴甄妮点点头，二人手挽手离开了。 楚歌公私分明，他并不是想养一个花瓶，他在为以后的公司囤积人才。。。 第59章 身材火辣的吴甄妮 吴甄妮离开后，楚大民终于想起满屋子的奇珍异宝来，他来回转了一圈后停到了楚歌面前，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楚歌笑了笑干脆将神秘拉满，他拿起那个小牛皮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五沓钞票。 “这是5万块钱，明天把借的钱都还了吧！” 楚歌这连环拳出得太快，楚大民完全招架不住，他看着办公桌上那些崭新的钞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又是买车，又是还债的，哦，还有这满屋子的东西。” “在魔都找了个赞助，放心，我没抢银行。”楚歌早就想好说辞了。 “。。。。。。” “一边去！自己没本事挣大钱还怀疑我儿子？”靳秀秀看着楚大民那呆样直接将他撞到一边。 “儿子，你跟小武在魔都都干啥了？那啥赞助是啥意思？” 靳秀秀一边问一边开始数钱，这活她爱干。 “收公司，拿地！外面赚钱确实很简单！赞助就是找了个投资伙伴，人家投钱让咱扩大经营，赚了钱还是要分给人家的，是不是？小武？” “是！”影武惜字如金，他看向别处，那表情似乎是不屑与楚歌为伍。 楚大民在楚歌跟影武之间来回观察，楚歌他是看不懂了，在他心里，影武属于比较单纯的那种孩子。 见影武如此淡定，楚大民倒是心安了不少，紧接着，他眼神却黯淡下去。。。 “你妈说得对，你接手工厂以来赚的钱比我好几辈子挣的都多，那我们还干什么加工厂？ 另外，我就是有点担心你，虽然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被盖上投机倒把的大帽子了，但是你这钱挣得确实太快了。。。” 楚歌闻言抬头看了看父亲，通过他的表情楚歌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爸，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也不算投机倒把，话说就算是，这四个字里最重要也是那个“机”，你得碰得到机遇。 办加工厂就不一样了，它是细水长流，而且你怎么知道加工厂就不能赚大钱？远的不说，永川就是你的榜样吧？ 我这次去魔都就是引进技术的，我准备将民秀升级，不再单纯做配套加工，而是往深了走，往机械制造上靠拢！” 楚歌说话坚定有力，也将蔫了吧唧的楚大民说醒了。 他想了想后露出一丝笑容，楚歌这几句话他爱听，也代表他这儿子没有浮躁，还是脚踏实地的立足于他的老本行。 “当然，您就没必要太费心了，守着大院里那几个工厂就行了，省下时间好好照顾咱家秀秀，毕竟有身孕了。 我还等着抱妹妹呢！” 楚歌接下来的话像是一颗炸雷，楚大民跟靳秀秀听后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在纳闷楚歌是如何知晓的。 实际上，楚歌确实不是观察出来的，他是根据上一世楚小舞的生日推算出来的。 按照他的推算，现在的楚小舞已经两个月大了。 “你小点声，按照现在的规定，我们家不可以再生的，如果生下来，要罚两万的社会抚养费！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你爸。。。” “必须生！这钱我掏了！”楚歌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2沓钱。 这一笔社会抚养费他早就准备好了。 “这。。。”靳秀秀看着那两万块竟无话可说了。 “生！我也主张生，咱家三个人，二比一！你就老老实实养着吧。 至于那罚款。。。不用小哥掏，我们罚得起！” 楚大民终于雄起了，靳秀秀本来就没有主心骨，见屋里两个男人都意见统一了，她也只能狠狠心挨罚了。 叹了一口气，靳秀秀突然觉着哪里不对劲。 “嗯？奇了怪了，看出怀孕也就罢了，毕竟也大了！等显怀了瞒也瞒不住，可你咋笃定就是个妹妹呢？我们还没来得及看呢。” “。。。。。。” 靳秀秀这话将楚歌问住了，他摸了摸头想请外援。 这时候，门那却传来了“吱呀”声，影武那货见状不妙竟脚底抹油溜了。。。 第二日。 天还未亮便起来检查生产计划的楚歌在连续看了两个小时的报表后终于伸了个懒腰。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师师，这报表做得不错！按照上面的安排，今天是去永川交货啊？” “我哪会？都是按照你教的做的，是的，今天是交货日，拉货的车昨天就定好了，八点准时装车！” “嗯，正好，我本来就打算今天去一趟永川。” 楚歌说完刚准备吃点早饭，一阵冷风吹来，风风火火的吴甄妮提着重重的竹篮闯了进来。 楚歌看了一眼竹篮又看向吴甄妮，她今天穿了一套火红的小棉袄，头顶还顶着一个贝雷红帽，整个人看起来跟火鸡似得。 “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养的鹅，鹅蛋倒是不缺！” “甄妮，鹅蛋先放那，你这是要赶着嫁人啊？” “啊？都什么年代了，谁规定只有新娘能穿这大红的衣服？我这茸帽好看吗？电视里的明星都戴！” 楚歌笑着摇摇头，他可不敢带着这样的吴甄妮去永川，指了指里屋，楚歌站了起来。 “你这颜色太扎眼了，大家都看你去了还怎么谈工作？屋里有一套女式西装，你跟师师去换一下。” “哦。。。” 吴甄妮很配合，拉着虞师师就进去了。 她们这一去就是一刻钟。 等她们出来后，楚歌眼前一亮，刚才还打扮得如同火鸡的吴甄妮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前凸后翘的ol。 看着吴甄妮天然饱满的事业线，楚歌咽了咽口水，他以前还真没仔细观察过她。 吴甄妮看着有一米六五，比师师高，脸蛋也比虞师师要圆润一些，在那身灰白线织的女士西装的衬托下，她紧致而火辣的身材一览无余。 吴甄妮拼脸蛋是拼不过虞师师的，但要论身材，后者明显就“单薄”了很多，而且这时候的女性内衣还没后来那么夸张，大家拼的都是本钱，没太多水分。。。 “不错，再把那马尾辫整成齐耳短发就非常符合办公室女性的形象了。 走，先带你去换个发型！” 楚歌说走就走，穿上衣服后便带着影武跟吴甄妮出了门，虞师师看着三人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她有点失落。。。 。。。。。。 徐冲八点半才磨磨唧唧地起床，洗了一把脸，他照常来到广场的早餐摊，一碗胡辣汤还没喝完，他的几个混子跟班也姗姗来迟。 “冲哥，我们刚才看到那辆宝蓝色的轿车了！” “在哪？”徐冲瞪起了眼。 “春天理发店门口。” “理发店。。。” 徐冲念叨了一句便站了起来，他顾不上喝剩下的胡辣汤，打了个响指后便带着手下朝理发店奔去。。。 第60章 刘传福的消息 春天理发店门口，影武像站岗的士兵一样矗立在门口，远远地看到徐冲几个的身影，他主动走下台阶将他们拦在了理发店门口四五米远的地方。 “里面有人！” 徐冲看着面无表情的影武从兜里掏出烟，他慢悠悠的点上一根烟后深吸了一口。 然后，他将烟雾完整地在影武脸上铺开。 “cao，女厕所啊？还带放哨的！” “冲哥，这货就是一直跟着楚歌的那个小喽喽。”一人在徐冲耳边小声说道。 徐冲听罢靠近了影武，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影武纹丝不动。 感受到异样的徐冲转回头看向他的小伙伴们。 “卧槽，这哥们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衬衣，牛掰啊！不过，这小胸肌。。。呜。。。” 徐冲带着未说完的话凌空飞了出去，之后重重地摔到了三米外。 影武是收着脚踢得，如果敞开了踢，他能将徐冲凌空踢爆！ 几个小弟看着躺在地上的徐冲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他们急忙跑过去准备扶他。 “不用管我，干他！” 徐冲说完翻了过来，他刚想撑着身体站起来，旁边接连传来三四声“噗通”声。 他的小弟们跟他一样，上去三秒不到便被影武踹了回来。 现在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 徐冲撑着身体看怪物一样看着影武，他没想到对方这么能打。 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从理发店里出来的楚歌跟吴甄妮，楚歌他认识，但是今天的吴甄妮让他很陌生。 在他盯着吴甄妮发呆的时候，楚歌走了过来，瞄了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的小虾米们，他将目光移到徐冲这里。 “听说你外号叫徐二？确实挺二的，要不要多喊点人来？” 徐冲捂着肚子不说话，两眼却一直瞪着楚歌。 “我今天还有事，你如果不叫人的话我们可走了！” “。。。。。。” “呀？第一次见被踹哑巴的，行，那就听着吧，以后离他远点，离吴甄妮也远点，她现在是民秀的人。 再骚扰她，我会让你吃土吃个够！” 楚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影武跟吴甄妮跟着他上了车。。。 等车走远了，陆续爬起来的那些小喽啰聚集到徐冲周围。 “冲哥，那妞是甄妮？咋一晚上就变样了呢？更好看了！” “滚，你们这帮废物，现在还有心情看妞？刚才怎么5秒钟不到就被人干趴下了？还tm是四个打一个，真丢人！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看到周围的吃瓜群众还在指指点点，脸上无光的徐冲开始耍横了。 “别提了，那家伙太猛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出的手，啊呸，脚！” “不但能打，脾气还不太好，话都懒得说上来就动手，这尼玛打得我都没脾气，到底谁是流氓啊？” “就是，我们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是啊，看样子是个练家子！这是个保镖吗？难怪那小哥那么跩！” “哎呦。。。我这胸口疼，不会给我把肋骨踹断了吧。。。” 徐冲听着他手下的废物们在那打退堂鼓，他心里马上升起了一团无名之火。 看着帕萨特消失的方向，徐冲想起楚歌刚才的警告，他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 朔水，永川机械厂厂办大楼里，楚歌将牛皮袋里的手机递给了刘传福。 “抢了你的车，我这是蹭着交货的名义来负荆请罪了！” “哈哈，昨天汽车城的人给我来电话了，我当时还在想，会是谁呢？ 没想到是你小兄弟，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啊！车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又不着急用，家里还有一辆桑塔纳，这是什么？” 刘传福笑着打开牛皮袋，里面是一个白色的盒子，他当着楚歌的面打开，然后便被里面的东西镇住了。 看了看楚歌还有他坐在沙发上光彩照人的吴甄妮，刘传福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现款提车，配上了秘书，7000多的手机说送就送。 一个月前还在他手底下讨活吃的小角色突然鸟枪换炮了。。。 “这东西现在还算拿得出手，您用得上！别拒绝，要不我那车还得给你送回来！” 楚歌直接将后面的路堵死了，刘传福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手机盒站了起来，他带着楚歌来到茶几旁。 “难怪1500的工资都看不上，你小子不简单啊，这是在哪发财了？” “去了一趟魔都，赚了点偏财！”楚歌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嗯，难怪！魔都是大城市，听说遍地是黄金，我是不相信的，但看现在的小兄弟，这话我信了！” “哈哈，跟永川比，我这就是小打小闹，刘经理，我来的时候看到厂里似乎来了一批等级较高的生料，这是有特殊订单？” 楚歌话题一转直接说起了重点，刘传福听后笑着用手指了指他。 “难怪送我那么贵的手机，合着在这等着我呢？小楚，知道你活干得不错，那是这批货你们恐怕接不住。” “怎么说？”楚歌来了兴趣。 “年后在省城的博览馆有一个关于农业机械供应链的展销会，主要是面向欧洲客户的。 他们对产品的要求比较高，所以我们永川要专门为这个展销会准备一批设备。” “欧洲？欧洲的农业机械还需要向华夏采购吗？他们那应该比我们先进吧？” 楚歌记得现在西方那里的农业已经开始规范化操作了，他们那大多都是农场主，动不动就几百亩一起经营，非常适合机械化作业。 “是先进，但是一些零部件还是需要进口的，还有一些技术难度不大的设备。 欧洲那边的机械公司都比较庞大，他们的精力主要在联合收割机这种大型设备上，机械化程度高，利润高，更能形成规模化的优势产业链。 这种情况下，一些边缘的小型设备便被他们淘汰了，这也代表着我们的机会来了。” 楚歌听后点了点头，合着这是在吃汤呀，又向刘传福侧面打听了这展销会的具体举办时间还有一些参展的要求，他便起身告辞了。 上了车，等影武将车开出永川后，楚歌突然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们也参展！既然决定转行机械制造，农业设备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啊？厂长，我这刚入行的人都知道民秀是标准件加工厂，不是整机制造厂，这两者不太一样吧？” “还有，农业设备跟航天差得有点大！互通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没有，我们应该从动力系统入手兼顾导航、传感器、计算机控制等其他子系统。 而动力系统的最终便是火箭发动机，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在发动机制造产业上布局。。。” 影武补充了一句，他的话直接把吴甄妮绕晕了。。。 第61章 双管齐下 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吴甄妮那完全听不懂的表情，楚歌踹了踹前面的影武示意他不要什么都往外说。 “制造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在精加工领域培养自己的中坚力量。 他们要跟着我一起成长，不求达到郭师傅那种水准，但要个个技术过硬，擅于学习，未来能操控各种复杂加工设备。 现在的工人中，真正的好手不超过三分之一，远远不够，好在百尺河距离朔水不远，我们可以在全市范围内挖掘高水平的技术工人。” 楚歌这次去魔都一是寻找零部件供应商，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将那批黄鱼兑换成可以利用的资金。 第二件事很顺利，昱立给他提供了第一笔启动资金，有了它们，楚歌觉着自己的计划可以进入加速阶段了。 他要在过年这一段时间内将百尺河镇精通机械加工的人全部弄到民秀，然后找一些技术含量稍高的产品开始试水。 先进的农业机械设备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 “对了甄妮，朔水有专门教授机械加工的学校吗？类似中专的那种。”楚歌突然问道。 “好像有，我记得我姨家儿子就在那上学，叫什么朔水农垦机械学校。 这学校在朔水乃至全省都挺出名的，因为咱朔水做农机的工厂多嘛。” “建校多久了？在校学生有多少知道吗？” 楚歌想了想，自己上一世对这农垦学校并没有太多印象。 “这个。。。不清楚。”吴甄妮吐了吐舌头。 “嗯，交给你第一个工作，马上去全面了解一下这个学校，包括它的实力、办学历史、师资力量、合作工厂、毕业生就业情况等等。 完事打听一下他们就业办负责老师是谁，联厂就业办电话。” “好的，厂长！” 吴甄妮说着拿出一个小本本，她认真地将楚歌的问题记了下来。 轿车的速度明显放缓，后排的楚歌看着她的认真劲满意地点了点头。。。 。。。。。。 2天后，96年2月14，情人节。 进入年关，大大小小的工厂基本上也停工了，打扫卫生，领取过节福利，到处都洋溢着春节的热闹气氛。 楚歌也起了个大早，他在整理绩效考核表，按照他制定的考核标准，民秀几个工厂将选出60名优秀工人。 他今天就要对这60人进行重赏，常规的米面油肉自然是少不了的。 重点是楚歌让昱立通过他的渠道搞来的彩头。 楚歌这是在声东击西，明着是在犒劳工人，暗地里却已经开始攻心了。。。 核对了名单后，楚歌正想去大院，吴甄妮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厂长，你让我打听的关于农垦机械学校的事我已经打听完了。。。” “哦？效率还挺高的，说一说。”楚歌说着给吴甄妮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厂长，这学校建于59年，现在是一所融技术教育、成人教育于一体的规范化、综合性民办学校。 据说当初创立的资金来源于海外华侨，而且这几十年来资金不断，挺神奇的。。。” “华侨？”楚歌眉毛挑了一下，心想有点意思了。 “嗯，而且这个人应该很有钱，因为农垦学校面积不小，校园占地25万平方米，单单各种实验楼、实训中心、机加模拟厂房就有30座。 学校在校学生总数2133名，顶岗实习学生800余人，教职工268名，其中曾获得国家级中高级职称的就有50名。 至于他们的就业方向，我也吓了一跳，这家学校虽处朔水，但是他的生源却走遍华夏大地了。 甚至很多省城的公司都会去他们那挖人，这是农垦学校就业办公室的电话，我问了，办公室主任姓黄！” 吴甄妮说着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楚歌。 “厂长，这个学校出来的学生很抢手啊。” “嗯，是好事！它可以给我们提供大量的有生力量。”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民秀现在名气并不大，可能抢不过那些市级，省级的大工厂，最典型的例子便是永川！ 它也是农垦学校的合作工厂，每年都有毕业生去他们那报到。” “可以啊甄妮，会主动思考问题了，不错！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是我们还有时间，等明年毕业典礼的时候，民秀肯定是他们的热门候选公司之一！” 楚歌相当自信地说道，吴甄妮看着他笑了笑，她虽然不知道楚歌是从哪儿来的自信，但是现在的民秀带给她的惊喜已经够多了。 “不断加入进来的熟练的工人加上学校来的生力军，我们双管齐下，明年民秀这几个厂可能装不下他们了。” 楚歌听后点点头，他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匆忙站起来，他从文件柜里取出一本花名册。 “大院里那4家工厂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多少工人？” “没多少了，很多都辞工来民秀了，全加起来估计也就200人不到！ 但我听说这200人中不乏一些大师傅，他们没有动，我猜是那些厂长暗地里应许他们什么了吧。。。” 吴甄妮刚说完，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二人抬头一看，虞师师捧着一个大木盒子走了进来。 进屋后，她正忙着用手拂去盒子表面上的落雪，等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楚歌正盯着她的某个部位目不转睛呢。 “呀，师师，你穿上旗袍真好看，再加上这发髻，就跟戏文里的贵人一样！” “主要是这小屁股，看不出来呀，挺有料的，你看看小哥那眼神都直了，嘻嘻！” 后半句吴甄妮是贴在虞师师耳朵边说的，后者听后又看了一眼楚歌，他那早就吃干抹净看别处去了。 “你的衣服，赶紧换去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让我们俩穿着这个，怪丢人的！” “你们俩可是民秀的颜值担当，一会你们负责颁奖，两朵花往那一站，那就是一副美女笑寒雪，瑶池降人间的佳话，怎么能说丢人呢？” 楚歌插了进来，他说完又不自觉地开始人体描边了。 直到看到虞师师脸红了，扭过身子正对着他，他才意犹未尽的开始办正事了。 “师师，这里的工人都去大院了？” “啊？哦，都去了，给大伙准备的东西也都拉过去了，就等你登场了！”虞师师小声回道。 “好！甄妮赶紧去换衣服，给你两分钟时间！”楚歌瞄了一眼盒子里的加厚旗袍心想两分钟换上它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啊？两分钟怎么来得及？” “我帮你啊！” “。。。。。。” 吴甄妮还没有说话，虞师师已经一把将楚歌推了出去。。。 第62章 过年福利 百尺河的工厂大院里，民秀厂房前热闹非凡。 三个厂的工人齐聚一处，他们几乎将大院堵了个水泄不通。 在民秀老厂房门口，两辆老解放披着红色的盖布停在门口，十几名工人正在接力往下卸货。 这两辆车上拉得全是民秀给工人发放的过年福利，第一辆卡车里全是米、面、鱼、肉之类的生活用品。 第二辆卡车则封得严严实实，一直在吊着那些工人的胃口。。。 “邝师傅，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对还是错，单单从过年福利上看，咱们手上这点糕点跟人家那大鱼大肉完全没法比啊！ 而且人家不是一斤两斤肉，是十斤呀，真是眼馋啊！” “可不是，我已经决定了， 年后回来就跟郑厂长请辞。 我可听说了，人民秀过年发了三个月的工资，之前没走是因为郑厂长给我们这些老伙计涨了工资。 我们这样的老师傅去民秀是600，郑厂长也给我们600，那他毕竟是老东家了，能不换就不换。 可谁曾想，人家年底这彩头是一个接着一个呀，三个月工资还有这些东西，真是羡慕死了！” “真的假的？三倍工资？” “这有什么假的？你去问问大奎，他没去民秀之前还不如我们呢，人现在不但工资跟我们一样，每个月还有家用补贴。 面粉啊，洗衣皂啊，五花八门的。 我都不知道这楚大民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多花招的。” “花招？这话领导说的吧？哼，人家工人确实收到实惠了呀，这样的花招请尽情用在我身上！让我躺下都行！” 人群中，一名少有的女技工扯着大嗓门说道，说完她还特意朝着几个聚在一起的厂长那看了一眼。 “哈哈，玉玲，你这岁数怕是躺下也不赶趟了。。。” “去你的吧，想当年我也是这大院里的一朵。。。” 几名外厂的工人在看热闹，这时候一辆宝蓝色轿车开了进来，院子里的人虽然多，但是他们看到这辆车都主动地往后退了两步。 轿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停了下来。 接着，身穿白色旗袍的虞师师跟吴甄妮先下了车，然后是楚歌跟影武。 这时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楚歌那里。。。 主角到场，事先准备好的礼花弹纷纷腾空炸响，随着几十挂大地红一起被点燃，空气中开始弥漫起浓浓的“年味”。 等这开场节目过去，楚歌站了出来，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第二辆解放车上的红布揭开。 随着里面码垛整齐的箱子露出来后，眼尖的人马上认出了它们。 “彩电，冰箱。。。还有洗衣机！我的天啊，这么多？” “这是要干嘛呀？卖吗？” “卖也不错呀，这些玩意现在可是紧俏货，你买还得托关系呢！” “你们几个不是民秀的吧？真是少见多怪，说出来惊讶死你们，这些都是福利的一部分。 跟前面那辆车一样，都是分给工人的。 只是名额有限，先进工人才能领到，我去的晚，考评分没达到，可惜了！只能明年争一争了！” “啥？你说免费发？这得多少钱啊。。。”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楚歌那边已经开始分发福利了，民秀的员工自动分成了两队。 一队领那些米面鱼肉，由楚大民负责分发。 一队则根据楚歌喊到的名字上前领优秀工人的证书，然后凭着那些证书去领他们对应的家电。 过程中，二美全程给他们披红戴绿，民秀这福利发的跟政府组织的劳模领奖似得。 分发现场的秩序井井有条，工人们的热情也被全部调动起来，尤其是楚歌那里，他每喊一个名字，下面的掌声便跟着响起来。。。 “大奎，大奎，跑什么？你过来！” 刚才还在议论的那几个外厂工人将人群中捧着红皮证书的徐大奎叫了过来。 “邝师傅，刘师傅，你们今天也放假呀？”徐大奎之前是跟着邝师傅干的，一日师傅百日恩，他对邝师傅倒是还念着旧情。 “你手里的是啥？我看看。。。先进工人证书？好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民秀是朔水市人民政府，那楚歌是市长呢！”旁边的人嘲笑道。 “五毛，你这是红眼病，得治！这证书虽然不是政府发给我们的，但是它也有它的价值。 起码证明我在民秀这小三百号人中得到了我们楚厂长的肯定。 还有，自己看看里面的内容！” 徐大奎说着将现金证书塞给刚才嘲笑的那个人，后者不服气地翻开证书。 “先进个人荣誉证书：三班组工人徐大奎，在95年度超额完成生产任务，各项考核成绩优异，授予『先进个人』称号。 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另，可凭此证书领取21寸nec彩电一台，希望你明年再接再厉。。。” “彩电？还是进口的？真的假的呀？” “呵呵，在你看来确实像假的，你就是井底之蛙！懒得跟你说，我还得回家叫人跟我一起来搬电视呢。 21寸，嘿嘿，看见了吗？车上的，那么大个，我自己都搬不动！” 徐大奎说完一把将自己的证书抢了过去，他还一脸嫌弃地擦了擦刚才那人手拿的地方，似乎怕对方弄脏了自己的荣誉。 “这，，，狗日的徐大奎，他这是嫌弃我吗？” 看着对方走远了，外号五毛的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邝师傅，这21寸的进口彩电得多少钱？”头发斑白的刘师傅没有搭理五毛，他小声问道。 “我那在朔水的堂弟家倒是有一台，去年过年走亲戚的时候他说过价格，好像是4200，牌子不知道跟这个一样不一样。。。” “4200！再加上之前的1800。。。唉！老邝，我们没去民秀亏大了呀。。。” “。。。。。。” 邝师傅没说话，他看了一眼东家那里。。。 第63章 不服气的厂长们 不止坚守原工厂的邝师傅他们上火。 距离他们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几个厂长这时候也炸了窝，就连那一向沉稳的昌屹加工厂厂长李长铭这会也终于忍不住了，他摇了摇头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完了，民秀这么一弄，明年开年工后，咱们仅剩的那点工人恐怕也要跑光了！” “老李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王琦那工厂倒闭的时候我甚至还幸灾乐祸，大院里倒闭了一家实力最强的，我们的机会便多了。 谁tm能想到那民秀这么猛！这是死了头狼，来了一只狮子呀，抢订单，抢工人，看来这狮子想把我们都咬死然后独自称王！” “该死的楚大民，这是没给我们留后路啊，真tm狠啊！” “老钟，你还没看出来，这些花活是那憨憨的楚大民能整出来的？ 全是他儿子的鬼主意，这小崽子一套接着一套，太坏了！” “商场如战场，后生可畏啊，也不能怪人家，谁让我们开不起那么高的工资，发不起这么华丽的福利呢。” 李长铭说完再次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斗志了，他甚至想主动缴械投降算了。 “老李，之前这个大院里，除了王琦的聚友，再就是你们昌屹了，难道你咽的下这口气？” “咽不下又能如何？我们还能过去告诉他楚大民，不能给工人发那么高的工资，不能发那么好的福利？ 真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成了百尺河所有工人的仇人了！ 厂子倒了也就倒了，我们不能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啊。” 李长铭跟楚大民之前关系其实还不错，他们不单单是一个院的人，他们二人还是同学。 李长铭自认为他在机加工技术上甚至是强于楚大民的。 尽管如此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这个局面他也是服气的，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他不是输给了楚大民，而是输给了那个年轻人。 想到这，李长铭握了握拳头，他准备一会回家后再胖揍一顿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 “要不，我们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这等着，等工人都散了，我们去找找那楚大民？ 大家打开窗户说亮话，我就是想问问他民秀到底要干什么？”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老李你觉得呢？” 所有人都看向李长铭，后者想了想便也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不是问楚大民，他要问的人是楚歌。。。 民秀热闹了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工人们大多都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现场还剩下30多号人，他们聚集在一起。 有奖就有罚，一个工厂的工人也不可能全都是优秀工人，总有一些摸鱼的，楚歌看着手里的考核单，他准备给这些人上上课了。 站在台阶上，他扫了一眼下面的人。 “徐子茂！”“到！厂长。。。” “你三个月竟然迟到了10次，怎么？娶新媳妇了？这么操劳？” “啊？没，，，没！” “厂长，他不是娶新媳妇了，他是婆娘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你是没看见那盘子，都快把茂哥给榨干了！”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楚歌摇了摇头看向起哄的那个人。 “王小六，你不用说人家，你呢？半年给我干废多少模具了？还好民秀有托底的回收渠道。 要不然的话，多几个你这样的，工厂就得黄！” 刚才还起哄的徐小六听后低下了头，他是学徒，对比同一批进厂的其他人，他的悟性确实差了点。 为此，他还担心民秀会不会就此不要他了。。。 “看到别人又是证书又是彩电的，你们眼馋吗？”楚歌说着将考核单放到一边，他不想揪着个人批评了。 “眼馋！” “可是我们技不如人，能领一袋大米已经很知足了。” “嗯，今年是民秀扩张的第一年，所以所有工人都会照顾到。 但是我想在这提前告诉你们一声，明年如果最后的名单里还有你们，那么别说大米了，毛都没有一根！ 不但如此，你们还可能面临被解雇的风险，这叫末尾淘汰制！” 楚歌说完，下面的工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个制度虽然已经有所耳闻，但是好在还有时间，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唉，还好东家又给了一年的时间，来年我就是天天加班也不能在排末尾了。”徐小六默默说道。 “是啊，看着人家领那些家电，心里真不是滋味。” “是，我也是！我今天就回去跟我那媳妇分床！这要是明年从民秀走了，这百尺河，不，这朔水恐怕都找不到第二家了！” “。。。。。。” 楚歌听着下面人在议论，眼神一瞟却看到李长铭几个正往这边走来。 他们走到民秀门口也没有着急进来，而是站在那些工人后面，为首的李长铭还朝楚歌点了点头。 楚歌回礼后脑子一转又开始表演了。 “按照末尾淘汰制的章程，明年这个时候，厂办会再次进行考核。 你们这三十人算是留底了，到时候如果还上了末尾名单的话，可别怪民秀不讲情面！ 回去都努点力，从心里讲，你们这一批工人都是民秀的元老，我不想开除任何一个！ 当然，我不想是没用的，工厂必须有自己的制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看你们，你们问问自己，明年有信心当上先进个人吗？” “有！” “我没听见！” “有！” 30人齐声高喊，楚歌这是把后来某些公司洗脑激励那一套用在这了。 时代不同，工人观念不同，效果自然也不同。 通过这三十人的神态，楚歌觉得这一套用到现在这些人身上还挺管用的！ “厂长，我有一个问题。”楚歌正想说解散的时候，一个工人举起了手。 “说！” “明年的过年福利还会这么丰厚吗？是不是我们就算当上了先进工人，也没有彩电可以领了？” 这名工人问完，其他人也瞪起眼来，很明显，这才是他们都关心的问题。 “彩电不一定有。。。” “。。。。。。” 楚歌还没说完，下面工人们眼里的光马上黯淡下去。 “ 彩电不一定有，不过，明年的前20名应该会有轿车！所以，彩电之类的小家电估计要下放到20名以后了！ 在此跟大伙做个保证，你们也转告已经回家的工友，民秀明年的年终福利肯定比今年更加震撼！惠及的工人名额也会大幅度增加！” 楚歌说完，下面的工人经过短暂的懵逼后马上反应过来，他们开始热烈鼓掌。 “好！厂长威武。。。” 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喊着。 这掌声持续了很久，最后还是楚歌喊了停，他双手握拳提前跟这些工人拜年后便宣布解散。 众人三五成群陆续离开，等门口的空地完全空出来后，那几名一直在后面看戏的厂长终于满脸怒容地朝楚歌冲了过来。。。 第64章 共赢 “轿车？md！这小兔崽子还挺会画饼的！”听着那些工人讨论的内容，李长铭身旁的一名厂长小声骂道。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走了走了，去找楚大民去！”几人看到楚歌也没打招呼。 他们略过了他便朝厂房里面走去。 只有昌屹的厂长李长铭独自走到了楚歌身旁，等看到那些人走远后，他笑着看向楚歌。 “小哥，搁你爸这论辈分的话，你得正儿八经喊我一声伯伯！” “李伯伯，我爸跟我提起过您，说你们是同学，还说您是这大院里几个厂长里技术最好的，真正技术起家的！” “哈哈，他楚大民会这么说？在学校的时候就跟我较劲，我还以为他一直不服我呢！” “真的！” 楚歌笑了笑，看了看身边的影武还有虞师师几个，他挥了挥手让他们走开了。 “起家什么呀，我看是败家还差不多。”李长铭说完看向穿着旗袍的二美的背影，他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百尺河四美，你这已经收拢一半了，看来我这大侄子艳福不浅啊！” “师师本来就是技术女工，这你知道的，至于那吴甄妮。。。她干营销应该是个好手！” “哦？小哥，你。。。说实话，我挺惊讶的，你不像这个岁数的年轻人。 有手段还能慧眼识人，咱俩岁数互换一下还差不多！” 楚歌笑了笑，只是下一秒，他便看到李长铭的脸拉了下来。 “关于民秀的未来，你心里肯定有一个蓝图，按照你那个蓝图，我想问问，这大院里其他的工厂是不是都将被你一一吃掉？” “是！”看着李长铭，楚歌并没有否认。 “好侄子，够坦荡！可惜那帮人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他们竟然还去找楚大民去了。 他们没搞清楚，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盘手！ 对了，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据我观察，民秀下半年一直在支出，虽然揽了不少来自朔水的订单。 但我估算过，总体上剩不下多少钱，你们怎么还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发那。。。莫名其妙的年终奖？ 就为了笼络人心？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你们从哪里弄那么多钱呢？” 楚歌看着李长铭，他知道这才是对方最想问的，不过他并没有惜字如金，因为楚歌早就对李长铭动心思了。 为此他还专门从父亲那，从昌屹转到民秀的工人那打探关于李长铭的消息。 楚歌了解到眼前人是一位很正派，拥有不错人格魅力的厂长。 “不用估算，入不敷出是肯定的，如果算上这两辆车上的福利，我估计亏损额应该在10万左右！” “李伯伯，民秀这么做确实有笼络工人的意思，但是更大的用意却是形成一种文化，公司文化。 所以年终奖这个制度我们会一直延伸下去，它不是做表面文章，开空头支票，画大饼！而是让利于工人集体的一种表现方式。 因为我相信一点，各行各业中，人才方是一个工厂、公司健康运行的第一要素！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资金来源。。。这算是商业机密了，你要是换个身份，我或许还会告诉你。 现在，保密！” 楚歌说完，李长铭看了看对方，这虽是他第一次跟楚歌接触，但是说到这，他大体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 眼前这年轻人思想太活泛了，他们这些老古董哪里跟得上？ “等等，换个身份是什么意思？”楚歌刚才的话被李长铭来回琢磨了好几遍，后面这句无关紧要的他这会终于品出了不一样。 “带着昌屹的人跟设备加入民秀，做我民秀的分厂厂长，我现在急需您这样的管理型人才。 至于报酬方面，我给你的不是工资，而是民秀的原始股份，话句话说，民秀以后也是你的了！” “。。。。。。” 楚歌的话着实让李长铭大吃一惊，用眼神确认了一遍后，他沉默了很久。 “哈，你这大侄子，我之前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你这不是要吃掉昌屹，你这是准备连肉带骨头囫囵吞啊，通杀？” “李伯伯，通杀这个词不好，大过年的，不吉利！应该说。。。共赢！” “共赢？共赢。。。” 李长铭重复了几遍这个词，他今天从楚歌这听到了太多新名词了。 “是的，就像我刚才许诺的轿车，在你看来，那可能是一个笑话。。。” “不是吗？小哥，你要知道一辆轿车多少钱，普通工人可能干一辈子都买不起！” 李长铭坚定地回道，他别的都可以相信楚歌，但是这件事在他看来纯属放卫星。 “好吧，这件事多说无益，说点别的，开春后，民秀将进一步扩建，规模至少是现在的三倍！ 设备，人都会不断往里进，其实这个大院里的工人只是我计划中很小的一部分，我那张搜罗人才的网已经撒向朔水甚至更远的地方了。 针对民秀，我打算将它打造成百尺河，不，应该是岭北，华夏乃至全球数一数二的机械制造基地。” 李长铭本以为楚歌要跟他谈点实际的，没曾想是一个他做梦都不敢敞开做的绝世美梦。 “大侄子，咱先别全球了，咱先大过永川好不好？” “看来李伯伯不信呀，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徐镇长呀，镇西小学后边那200亩地我已经拿下来了。 明年开春就动工！全新的现代化厂房！” 楚歌说完嘿嘿一笑，他这大开大合的怪异举止彻底将李长铭整懵了，他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他在合计楚歌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年后开工给我一个信。” 楚歌顿了顿，末了还是补了一句硬话,“李伯伯，路已经被我完全堵死了，其实你已经没得选了，昌屹接下来有多被动你心里清楚。 如果你同意，对于昌屹的设备，我可以原价收购，作为邀请你加入民秀的诚意， 否则的话。。。 昌屹只能跟里面的几位厂长，跟王琦一样，低价贱卖！” 楚歌说完看向车间深处，李长铭也跟着他看向里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里面配合着他们传来了吵闹声，二人都笑了。 “得，我就知道谈不拢，李伯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想我得到我要的答案了，小哥，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年后无论成否，我都会知会你一声，回见！” “回见！” 看着李长铭走远了，楚歌才回过头不紧不慢地走向还在争吵的楚大民他们。。。 第65章 福兮祸所至 大院里其他几位厂长可就没李长铭那么儒雅了，他们见到楚大民就开始逼宫。 几人论着论着就跑偏了，这嗓门自然也越来越大。 楚歌走过来的时候，为首的那个都快要动手了，还好楚歌提前将影武支了过来。 有他在，自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边倒局面。。。 “几位叔叔，我那朋友暴揍徐冲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吧？最好别惹他，一会我可控制不住场面。” “。。。。。。” 楚歌这话比什么都好使，他们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影武，瞬间就萎了。 看来徐冲挨揍那事在这百尺河镇已经人尽皆知了。 “那什么，，，小哥是吧？我们不想动手，可你爹他简直就是胡咧咧，说来说去就是说没有为难我们。 不为难我们把事情做这么绝？抢走的工人也就罢了，这一波接着一波的闹妖，这。。。这搁谁也受不了呀！” “受不了就换个姿势！要是还是不行，那干脆就腾地让贤吧！” “你。。。” 楚歌可不像楚大民，一味地说好话，他就算说好话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比如对李长铭。 至于这些人，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 “年后，民秀还会加大力度招聘工人，几位叔叔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可以考虑去民秀应聘。 你们都是带过工人的角色，我想在民秀混个班组长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你们那些设备，民秀也可以照单全收，来得早的人，我可以考虑出点高价！” 楚歌说完，几名厂长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明显有点哭笑不得，可即便这会了还是嘴硬得要死。 “你想得美！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你们民秀就造吧？就像那秋后的蚂蚱，我看看你们到底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得！我们也知道民秀的态度了，咱们等着瞧，走了！” 带头的那名厂长说完便扬长而去，其他人虽没有他火气那么大，但也都跟着走了。 楚大民伸了伸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爸，带头的那个叫什么来？我忘了！” “徐来，徐老歪远房爷爷家的儿子，徐冲他堂叔，最好不要得罪他，要不然。。。我担心徐老歪从中作梗！” 楚歌听完“哼”了一声，他压根就没把徐老歪看在眼里。 嘱咐父母早点回家，他带着虞师师她们出了这老厂房。。。 临上车前，看着手持荣誉证书的虞师师，他才想起师师也是那60名获奖员工之一，不但如此，她还是最优秀的前20名。 “师师，彩电领了？” “嗯，我哥哥他们老早就搬回家了，这会估计都看上了吧！他们可开心了，说今年这年过得滋润！走亲戚都有面！ 哦，他们还嘱咐我让我在民秀好好干！” “嗯，没催你嫁人吧？” “没！好像好久都未提这事了。” 楚歌点点头心想他们是暂时舍不得砍你这棵摇钱树了吧？ 回过头，看到两手空空的吴甄妮，他脑子一转想起了什么，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楚歌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甄妮，你来民秀时间太短了，先进个人是评不上了，这个就当做一个。。。过年礼物吧？” “啊？还有啊？我也领了面粉的。” 楚歌才不管她，直接就塞她手里去了。 “小哥，我。。。这。。。这是什么？盒子都这么精致。 armani...阿嫚？什么东西，这拼音怎么这么别扭。” “阿玛尼！那是英文，我都忘了，你回头看看朔水有没有补习英语的学校，去报个名，工厂出钱。” 楚歌拍着脑门说道。 “香水！意大利进口的！你正式进入营销部门或许用得上。” “意.大.利？进口的呀，应该很贵吧？” “还好，也就不到2000！” 楚歌说完，刚才还单手托着香水的吴甄妮立马换成双手，她头也低了一些，搞得跟端着圣旨一样。 “2000？这什么水？观音菩萨玉净瓶里的甘露啊？”虞师师也惊讶地喊道。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孩来说，名贵香水这个东西还是比较陌生的。 楚歌见状笑了笑，他拿过香水将包装拆开，握着粉红色的香水瓶，他示意二人将手腕伸出来。 摁着小喷口，他往两截莲藕一样的雪白酥腕上各喷了一下。 “两个手腕蹭一蹭，也可以直接往身上喷，别把它当雪花膏用就行。” “喷得，跟花露水一样呗，你还真以为我们啥也不懂啊？”吴甄妮回道。 “嗯，知道就好，走了，上车！” 楚歌说着将那瓶香水塞回给吴甄妮，影武则老老实实地去当他的司机去了。。。 大院门口，徐来还未回家，他碰上了徐冲，后者是奉徐老歪的话来给他这堂叔送过节礼品的。 徐来正愁没处诉苦，抓着徐冲便将刚才遭遇的事说了一遍。 二人此刻正背后同仇敌忾地骂楚歌呢。 这时候，一辆车漂移转弯的摩擦声从旁边传来，二人抬头一看，正是那辆显眼的宝蓝色帕萨特。 它从二人面前疾驰而过，带起了大片的灰尘。 看着车后座有说有笑的虞师师她们，徐冲的脸色马上变了，他一边狂吃沙尘一边开始跳着脚骂人。 “**你个傻逼楚歌，有车了不起啊？老子有车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滚车胎玩呢。。。” 一旁的徐来看着徐冲那夸张的动作，他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他开始拱火了。 “徐冲，我之前听说你挺中意那虞师师的，你看看她今天那骚样，穿得什么啊那是，太不像话了。 说实话，我怀疑她早就跟楚大民那儿子滚过床单了！” “她敢！他们还没结婚呢，婚前那啥，那是搞破鞋，不怕被全镇的人戳脊梁骨？” 徐冲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他被气得不轻。 “那你就这么着了？还有上次被他那跟班踹那事，全镇都知道了，以后谁还怕你？连带着我那镇长哥哥脸上都没光！” “那你说咋办？那个人确实厉害，是个练家子！” “笨啊，明着打不过你不会来阴的呀？这马上过年了，工人都放假了。 大年夜，爆竹烟花的，万一崩出点火星子，烧着点什么。。。 是不是？哪年不出点这样的祸事？” “堂叔你是说。。。”徐冲乐了，他明白徐来的意思了。 “这叫福兮祸所至，他民秀太招摇了。。。” 第66章 过年 得到徐来的指点，徐冲这几天一直在谋划这件事，他甚至准备了一大桶汽油。 被楚歌压抑了这么久，为了报仇，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很快，时间来到年三十晚上，外面的鞭炮声从下午就开始零星响起，天擦黑后，那声音更密集了。。。 “冲冲，怎么心不在焉的？赶紧吃饺子呀，妈特意给你包的羊肉馅的，可香了！” “他那是玩野了，一天天的，我前两天还跟老楚聊过这个事，明年不行去民秀吧，他们要盖新厂房。 新厂很大，需要很多人，总能给他谋个差事！” “民秀？我才不去！” 徐老歪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冲听后更加急不可耐了。 “怎么？听那意思还瞧不起？我告诉你，民秀现在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民秀了。 人家不但全额将镇西小学的租金付清了，就是那200亩地，人家也是全额付清，你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吗？镇政府从上到下都靠着这两笔钱过年呢！ 还有那28万的帕萨特，咱镇上最好的车，你看着不眼馋？ 年前工厂发的福利，你问问全镇老百姓，除了民秀谁家还有这个实力？ 别说百尺河了，你就是去朔水去问，他也没有这样的工厂。 我现在是镇长，还能卖着脸把你弄进去，如果靠你自己，你就是给人家看大门，人都不要你！” 徐老歪说着将筷子扔到桌子上，他生气了。 大过年的，他本不想发火的，但都是儿子，看看楚大民的再看看自己的，他就忍不住血压飙升。。。 “行了，别说儿子了，大过年的！老歪，你说那民秀咋突然这么厉害，楚大民以前别说那王琦，就是咱家徐来那厂子，他也差了一大截呢。 可现在，聚友倒了，好像大院里其他几家也快了，徐来一直在跟我倒苦水。” “告诉徐来，他就不是干工厂的料，能干干不能干赶紧关了吧。 人民秀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那小胳膊能拧过大腿？” 徐老歪气呼呼地点上一根烟，心想这一家子tm没一个省心的。 “楚大民。。。楚大民还那样，可人家有个好儿子呀，人家去魔都拉得投资，据说有好几个亿。 有的是钱！明年你等着看吧，民秀肯定会大变样！ 我听说民秀的管理制度都跟别家工厂不一样，肯定也是楚歌那小子从大城市学来的。 他要是把大城市的规章制度都搬到咱百尺河，你想想工人会是什么待遇？那摇身一变就是大城市的高级工人了。 我能不眼红吗？你再看看你儿子，我好不容易为他谋下的，他还嫌弃？” “好几个亿。。。我的天啊，那他楚在百尺河不妥妥的首富？不，在朔水也没听说谁家里能趁几个亿的呀。。。冲冲，这事你得听你爸的！” “。。。。。。” 听着父母的话，徐冲气得直翻白眼。 想着楚歌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要我去民秀也可以，我得先结婚，男人成婚方能立业！这是老辈留下来的传统。 你们啥时候让我娶师师过门？” “这事问你妈，她是妇女主任，师师那孩子还是不错的，人长得漂亮，听说在民秀干得也不错，还被评为先进工人了。” “这。。。你以为我没说过吗？可他们坐地起价了呀。 想想也是，那虞家六口人，两个大儿子天天捧着那一亩三分地，穷得叮当响。 最小的还在上学，全家就靠师师的工资活着。 民秀工资又那么高，光年底这一个月师师就带回去小2000块，咱以前报的彩礼数怕是入不了他们的眼了。。。” “那就加，一万两万三万，都行！”徐老歪打断了老婆的话，为了徐冲他豁出去了。 “好吧，年后我在去找他婶子聊聊。” 徐老歪点点头，拿起小酒盅，他滋溜溜地喝下一大口。。。 。。。。。。 万家灯火，百尺河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对联，挂起了红灯笼。 爆竹一响，各家的女人就着硫磺味掀起了泡桐木制就的木锅盖子。 灶台里，木头被男人们烧得极旺，大锅里烧开的热水不断翻腾着，她们端起高粱篦子将饺子一股脑全倒了下去。。。 吃完年夜饭，楚歌陪着楚大民在看联欢晚会，一旁的桌子上，靳秀秀还在那扒拉她的帐。 “妈，不用算了，总工赔了11万3600零4毛！” “唉，这摊子铺得大，赔的也多，以前也有赔的时候，顶多几千块，今年算是破纪录了！” 靳秀秀说着将账本收了起来，其实这账她算过好多遍了，数额跟楚歌说得差不多，没有太大出入。 “算啦，我都不管了，你还管他干啥？他那有会计，账上的事你儿子门清。” 楚大民回过头，赔钱的事先不说，今年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现在走在镇上，人们看到他都要喊一声楚厂长，这可是他干工厂干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待遇。 民秀现在风头正盛，更是百尺河老百姓茶余饭后重点议论的对象，没有之一。 “看，我爸都看开了，放心吧，财务报表我那都有数，现在的投入是为了以后更大的回报。 你就安心养胎就好，以前的活交给师师去做！” 楚歌说完，靳秀秀突然来了兴趣，她眉头一仰推了楚歌一把。 “哎，说到师师，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可我最近发现你跟那甄妮走得也挺近的，出门办事都带着她。 跟妈说，你心里到底中意哪个？妈给你说亲，参谋一下也行呀。 师师通情达理会照顾人，模样更不用说。 甄妮也不错，模样俊俏，盘子也好，那屁股是个生儿子的料！ 两个都不错，可是现在是新社会，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二选一！” “是，是得选一个，另一个可以留着给小武呀，他既然投奔我们，那也是我半个儿，得为他的将来谋划谋划了！” “。。。。。。” 楚大民冷不丁插了一句后，楚歌差点乐坏了，他看向一直盯着电视的影武。 对方也转过头，不过不是以前面无表情的死鱼脸，他朝楚歌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起身离开了主屋。 “害羞了？这孩子。。。”靳秀秀看着离开的影武笑着说了一句。 “妈，我也出去透口气。” 楚歌说着也走了出去。 影武在门外等着，二人一前一后往百尺河走去。 “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镇西小学周围徘徊。” 来到河堤，看着周围没人，影武调出了侦察球的全息影像，楚歌弯腰看去。 徐冲那瘦猴子一样的小身板在影像上格外清楚。。。 第67章 整蛊 二厂的外围墙早就被楚歌修缮了，它不但被加高了，最上面还埋着密集的玻璃碴子。 徐冲那货提着个桶在围墙那转来转去，最后或许是确定了某个适合攀爬的地方。 他将油桶放到了一边，试了试高度，哥们开始四处找垫脚石去了。。。 “嘿，这货开始玩阴的了？还挺会挑日子，想在大年夜给我添堵？ 行！看来这平日里积攒的怨恨已经爆表了。” “领主，弄死他算了，那里人迹罕至，我可以让他变成这空气中的漂浮颗粒！” “百尺河不是魔都，走丢了一只鹅都闹得鸡飞狗跳，这要是没了个人那还不得人心惶惶啊？ 我是打算将这打造成未来的飞船制造基地的，这关节点，不能坏了节奏。 留着他耍也不错，就当解闷了。” 楚歌边说边观察着全息影像里的徐冲，这货正吃力地摞石头呢，那笨拙的样子相当可笑。 楚歌看着看着一个整蛊的点子便在脑中形成。 “影武，你一会开启隐身模式，悄悄跟在他身后，然后。。。” 楚歌想了想清了清嗓子。 “你把录音系统打开，我给你录几段录音，然后配合着我一会告诉你的动作，你去戏弄戏弄那个徐冲！” 楚歌说完想了想，等影武那边示意他可以后，他捏起了鼻子： “多。。大。。了？不怕。。玩火。。尿床吗。。”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在我曾孙儿的地盘。。。捣乱。。。” “我这特意从地府招来的阴兵阴将是庇护着他飞黄腾达的，你是想。。。找死吗？” “。。。。。。” 楚歌用阴沉干瘪的嗓音录了好几段音频，录完后他还让影武放了一遍。 似乎不太满意，他让影武用录音系统里内置的管理程序将这几段录音优化了一下。 再次播放一次后，楚歌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就这种氛围，一定要按照顺序播放，营造成跟他对话的那种感觉。。。” 眼看着徐冲爬上了墙，楚歌这边也教完了，影武用直愣愣的眼神看着他。 “领主，你确定要这么说？这也太儿戏。。。” “放心，比弄死他好用！你照做就行了！” “是！” 影武说完收起全息影像，他在楚歌面前进入隐身模式，然后带着一股风便消失了。。。 。。。。。。 镇西小学里，徐冲跳下墙后看了看手掌，它还是被墙上的玻璃碴给割伤了。 发现伤口不是很深，徐冲顾不上处理它了，拎起旁边的油桶，他弯着腰往学校深处走去。 虽然空中不时传来爆开的烟花，徐冲还是胆战心惊的，因为他想起了这里曾经闹鬼的传说。 看着旁边影影绰绰的房子，他不敢往前走了，来到就近的厂房，他拽了拽铁将军把门的厂房门后打开油桶的盖子。 “该死的楚歌，让你嘚瑟，让你抢我的女人，我给你点把火，红红火火！这也算拜年了，哈哈。” 费劲地将汽油倒完，徐冲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异常，他摸索着掏出了火柴盒。 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根火柴，徐冲划了好几次都没划着，稳定了一下心神，他再次划向火柴盒。 “刺啦”一声，终于划着了。 还没等徐冲高兴，那亮黄的火焰突然熄灭了，“md！” 徐冲扔掉火柴棍换了一根，这次倒是很顺利，一划就着，他以为这里有风，所以这次稍微用手护了一下，拿火柴棍的手也稍微倾斜了一下。 想那火苗顺着火柴棍向上燃烧。 然而，跳动的火焰再次熄灭。。。 如此反复熄灭了六次后，徐冲脑门上开始出冷汗了，他终于看出点门道了。 那火熄灭的样子太诡异了，明明是燃烧得很旺的样子，可下一秒直接就没了，不是那种缓慢熄灭，他甚至都没看到熄灭的烟气。 就好像有人直接用手掐灭一样。。。 徐冲哆嗦着手又拿出一根火柴，还没等摆好架势呢，一个低沉而幽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多。。大。。了？不怕。。玩火。。尿床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谁？？？” 徐冲扔掉火柴，他全身的汗毛都炸了，四处转了一圈，哪里有人？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在我曾孙儿的地盘。。。捣乱。。。”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无比清晰！ 而且这次除了那恐怖的声音，徐冲还感觉到有人在向他脖颈吹气，冰凉冰凉的感觉。 他被定住了，腿开始不由自主打颤，想起刚才那话里的内容，他“噗通”跪了下来。 “不不。。。我。。。我错了，我就想给他点。。。教训，没想怎么样。。。我错了，婆婆！” “我这特意从地府招来的。。阴兵。。阴将。。是庇护着楚歌飞黄腾达的，你是想。。。找死吗？” 徐冲还未回话，脖子上突然传来了异样，下一秒，他整个人腾空站了起来，越升越高，他发现自己竟然跟旁边的房子一样高了。 恐怖的窒息感接踵而至！ 徐冲挣扎着向下看去，他发现周围天旋地转，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悬空在半空中。 这会，他彻底被吓尿了。 “饶。。命！” “明天。。看到我那曾孙楚歌后。。跪下！磕几个响头。。请求他的原谅。。 如果他不愿意。。晚上就是你的死期。。阴差会去索你的小命。。” 徐冲吐着舌头，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勒死了，听着那恐怖的声音，他根本无力回答。 勉强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开始快速下降，重重地摔在地上，脖子上的窒息感瞬间消失。 徐冲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瞪着发红的眼睛看向周围，连个鬼影他都没看到。 “今天的事。。不准第二个人知道。。以后。。你就是他的一条狗。。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胆敢再忤逆他。。就是从1万米的地方落下了。。” “是，不敢，以后楚歌就是我太爷爷！我供着他还来不及呢。” “嗯。。拿上你的桶。。滚！” “是，是！” 徐冲爬了起来，他拎起油桶没命地朝学校围墙跑去。 匆匆爬上墙，钻心的疼痛再次从掌心传来，已经顾不上看伤口的他翻过墙就跳了下去。 滚了几下，徐冲一骨碌爬了起来，摸黑找到那个油桶，他一瘸一拐地朝家的方向跑去。。。 第68章 徐冲的大礼 恐惧到极致的徐冲根本顾不上身上传来的疼痛，他吊着嗓子一口气冲到了家。 进了家，将油桶一扔，徐冲那强忍了一路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妈，妈妈。。。呜。。” 徐老歪跟媳妇听见喊声马上走出屋，看到如此狼狈的徐冲，他们愣了。。。 “你这咋摔的呀？这两只手都刺成这样了，不行，去镇卫生院让老坤头给包扎包扎吧！” “玻璃碴子划得！有那必要吗？” “有，大冬天的，再化脓了！” 徐老歪两口不敢耽搁，扶着徐冲就奔卫生院了，被老坤头一顿包扎后，徐老歪让妻子先扶着儿子回去。 他看着二人走远后，脸瞬间拉了下来。 “老坤头，徐冲说他是摔了一跤摔到玻璃碴子上面去了，你跟我说实话，是那么回事吗？” “镇长，我刚才仔细看了，那伤口确实是玻璃碴子割的，你看，肉里还有一点玻璃碴呢。 只是。。。” “只是什么？” “腿上的伤不像摔的，倒像从高处落下给磕的！他的膝关节有点挫裂伤，得养一段时间。” “问题大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是很严重，冲子年轻，稍微养一养自己就愈合了，不用太担心！” 徐老歪听后点点头，看了看老坤头递过来的白色卫生盘里那带血的玻璃碴，他什么也没有说，扭头离开了。。。 徐老歪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他看了看里屋，里面已经熄灯了。 “睡啦！我哄睡的，这小兔崽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发抖，还让我陪着他睡觉，自从懂事后，这还是第一次！ 刚才睡了还说胡话呢，说什么不敢了，不敢了？ 他爹，冲冲是不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淤痕，没睡的时候我问他，他说就是摔跤的时候嘞到的。” “不敢了？淤痕？”徐老歪重复了一遍这两个重要信息，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他越来越怀疑徐冲是被人给教训了！ “我刚才去问了问经常跟他一起玩的那几个娃娃，他们都说今天晚上没看到咱们家徐冲。 看来，他是自己单独出去的，这样的话。。。难免落单！” 徐老歪说到这似乎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他看了一眼里屋，暗暗地，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 初一拜年。 楚歌家来来往往拜年的人明显比以前多了很多，沾点亲戚的自不必说，来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楚歌压根不认识。 别说楚歌了，很多人楚大民都不认识。 这些人大都是冲着民秀这个招牌来的，要么自家儿子闺女在民秀上班，来混个脸熟。 要么有意将子女塞进民秀，借着拜年的名头来送礼的，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楚大民，楚歌笑了笑跟靳秀秀躲在里屋。 “哎，你不跟你爸一起招呼？他那个人耳朵根子软，别人一求情，他保准点头答应，完事再两头不讨好！” “没事，让他答应吧，今年是民秀大举扩张的一年，上到厂办下到保卫处都需要补充人员。 但凡有点一技之长，民秀都会酌情试用的！” 楚歌边说边打量自家这老宅，他跟影武搬去镇西小学那一半原因是给楚大民跟靳秀秀创造机会。 还有一半原因，这老宅确实太挤了，他在想要不要搞个宅基地重新修个窝。 在镇上，想申请宅基地是需要镇政府那出具文书的，想到徐老歪，楚歌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早上七点，好不容易来拜年的人少了一些，楚歌一家人匆匆吃完早饭，楚大民便带着楚歌出门了。 他们不可能一直稳坐钓鱼台，也需要去长辈家或者类似郭师傅那种老前辈家去串门的。 跟在楚大民身后，楚歌表现得像个社牛，走到哪都没有怯场，一圈下来，楚大民知道自己这儿子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爸，该去徐老歪家了吧？” “嗯？没想去他家呀？跟我们不沾亲带故的，干嘛去他那？”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好歹是一镇之长，咱民秀现在要经常跟镇政府打交道，回头让他觉得你目中无人。” 楚歌说完，影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楚歌这冠冕堂皇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楚大民想了几秒钟便也没说什么，三人朝着徐老歪家走去。。。 来到镇长家，徐老歪自然是笑脸相迎，恭恭敬敬地将楚歌他们请进去，徐老歪从抽屉中拿出一盒中华开始散烟。 楚歌摆了摆手后眼神开始四处打量。 徐老歪家是带院的独栋小楼，虽然是自建的且只有两层，但是这空间就比楚歌家大多了，单单一个客厅就有他们家三间房大。 楚歌伸头看了看客厅西面的房间，他并没有看到徐冲。 听着父亲跟徐老歪在那不冷不热地客套着，楚歌清了清嗓子。 “婶子，徐冲呢？怎么没看见他？” “哦，他呀。。。他昨天摔了一跤，手被剌伤了，自己屋养着呢！” “这样。。。严重吗？我看看去。”楚歌特意加大了嗓门。 “小哥，你太客气了，崩管他，这会儿他估计还在睡懒觉呢。。。” 徐冲母亲话音刚落，走廊里其中一间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噪音。 几秒后，房间门打开了，徐冲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到楚歌，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楚歌看着他露出不经意的笑容。 “噗通！”“咚、咚、、、” 徐冲愣了几秒还是干脆利落地跪了下来，然后便是磕头大礼，那头磕的相当到位，每一下都格外响亮。 徐母看着儿子这样子当即捂住了嘴。 徐老歪跟楚大民离得远一些，但他们的谈话也被这磕头声打断了。 二人站了起来，然后便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谅我，原谅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徐冲一边磕头一边跟魔怔了一样不停地念叨着。 “儿子，你怎么了？快起来呀！”徐母终于反应过来，她急忙过去扶徐冲，但对方并不搭理她，依然我行我素。 徐老歪也赶了过来，他也去扶徐冲，但无论二人如何努力，徐冲依旧跪地不起。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蛮劲，任凭二人使出全力，徐冲还是要磕头。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楚大民明显被吓到了，“这。。。这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不知道。。。”楚歌幽幽吐出一句话。 三分钟后。 眼见徐冲父母被折腾的没劲了，楚歌知道是时候了，他拉了楚大民一把来到徐冲旁边。 “起来吧！” “是啊，起来吧！你这孩子。。。”楚大民也跟了一句。 楚歌话一出，徐冲那边明显有了反应，他停止了磕头，然后抬头看着楚歌，眼里满是感动的泪水。 徐老歪看着儿子的眼神又看了看楚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第69章 阶段认证成功 索命威胁解除，徐冲的精神状态立马恢复了一大半。 有了精气神，人的状态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徐冲走路甚至都正常了，他向楚歌问好，然后还弯腰朝楚大民鞠了一躬。 这突然改性的浑人让现场的人都愣了，当然，楚歌是早有预料的。。。 “妈，饿死我了，有什么吃的吗？” “有有。。。我去给你弄啊。” 楚大民见状便向徐老歪告辞，父子二人一直将楚歌他们送到大门口。 “楚哥，慢走啊，要是有人找民秀的麻烦，告诉我一声，我弄死他！” 徐冲在后面喊着，楚歌背着他举起手扬了扬。 “小哥，我都被那小子弄糊涂了，咋一会跟中邪了似得，一会又转性五好青年了？” 走出好远，楚大民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 楚歌什么都不知道，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 徐老歪家，看着吃得如狼似虎的徐冲，他朝自己老婆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来到院子里。 “咱家这小子跟那楚歌之间似乎有故事。”徐老歪一直在怀疑楚歌，这会终于说出来了。 “两个年轻人咋了？许是冲冲开窍了？也知道那小哥确实厉害，拉关系呢估计。” “不不不，没那么简单，他之前看那楚歌的眼神就不对，那是一种恐惧，本能的恐惧，徐冲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害怕一个人。” “你不说我都忘了。。。”徐母想了想反而笑了。 “哎呀，如此看来，那小哥确实是咱们家的贵人呀，我老早就听镇上的老人说。 就是某些人投胎转世会带着上一世的贵气，这贵气不但能让他逢凶化吉，做常人所不能之事。 最重要的，这股贵气可以驱邪！ 你看看那楚歌，自从他放弃上大学跟着他父亲进工厂后，那民秀简直一飞冲天啊，这就是天生的贵气！ 还有，咱家冲冲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不对劲，整个人就跟掉魂了一样，自打那楚歌来了，看看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楚家那小子。。。不简单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封建迷信，破四旧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相信那些江湖骗子。” 徐老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他才不信这些邪祟鬼神之类的东西。 “我。。。” “妈，人呢？再给我拿一盘饺子。。。”徐冲的声音突然从里屋传来，徐母应了一声后匆匆进屋，她也懒得跟自己男人掰扯了。 徐母走后，徐老歪点上一根烟开始在院子里溜达，他在琢磨他老婆刚才的话。 不经意间，脚尖碰到了一个油桶，想起徐冲昨天晚上的一些细节，他弯腰将那油桶拿了起来。。。 。。。。。。 90年代那会，老百姓初一到初七安排的事是很有讲究的，都沿袭着一些老传统。 初一：串门拜年、烧香拜佛、宗庙祭祀。 初二：祭财神、开年饭、回娘家！ 今天是初二，一大早，楚歌便在靳秀秀的指挥下开始往车里搬东西。 他这儿挺忙，有一个地方不但忙，而是所有人都紧绷着精神。 这里便是燕京的材料研究所。 梁院长他们过年压根就没有放假，所有相关专业的院士、研究员统统被留在了研究所，他们在研究楚歌留给他们的那些资料。 按照之前的计划，第一阶段的认证结果大年初二便会出来。 所以天还未亮，材料研究所的梁院士，科学院吴院长，戍卫京津的王副司令以及其他核能、物理研究院的几位领导、院士便统统到齐。 他们在等待第一阶段的结论。。。 “王副司令，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未弄明白，今天正好见到你了，便忍不住想问问。” “吴院长，您是科技院的一把手，国之大才，有什么话尽管问！” 王副司令大咧咧地应道。 “当初楚歌跟梁院士还有瞿总工提出签署那两份协议的时候，特意点了你的将，你们是认识吗？” “不认识！”王副司令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听梁院士说起过这事，回去后我还特意查了查那人的背景。 他爷爷是卫国军人，父亲也入伍几年，但是都不曾编入我所统辖麾下。” “知道你的全名并且对你的军衔，职务还有所在部队都一清二楚，难不成是他的父亲或者爷爷告诉他的？” 吴院长猜测道，他说完，王副司令那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更不可能，他爷爷那会我军还保留着以前的编制，经过13次军改，以前的军事单位几乎全变了，军种都不一样了。 至于他父亲。。。他在伍的时候，我还在边防军区任职，根本没有履任现在的职务！” “这就奇怪了，其实这事本来就挺蹊跷的，放着大司令不点，却点名你这个副司令。。。 额，王副司令别见怪，咱们就事论事不带急眼的。” 王副司令尴尬地笑了笑，他正想摆摆手，会议室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两名身穿防护服的研究人员疾步走了进来。 他们进屋后环视一圈，然后径直走到梁院士那里，几人围在一起开始讨论。。。 五分钟后，两名研究人员起身离开，梁院长拿着他们送来的文件上了前面临时安置的主席台。 “各位。。。”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了。 “经过实验室的反复验证以及我们研究院银河二号超级计算机建立的吻合模型佐证。 关于碳炔第一卷第1-22分段的研究结论出来了。。。100%认证！” “喔。。。” 全场沸腾！几位老院士听后甚至流下了激动的眼泪，他们互相拥抱，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那个。。。那个吴院长，那啥模型，100%认证是啥意思？这研究结束了？” 王副司令对研究院的说辞一窍不通，他只能一边跟着鼓掌一边问向吴院长。 “楚歌的碳炔有很大一部分是带有公式的数据，凡是公式，哪怕是1+1=2这样的结论在它没有被认证之前都需要被反复演算、推定。 以前研究这些数学公式都是人工计算、推导，比如薛定谔方程，欧拉公式！ 时代进步了，现在很多公式可以借助超级计算机进行超大计算量的运算。 数学推导然后结合实验室的结果进行相互验证，这被认为是一个完整闭环的理论研究过程。 当然，你可以简单的把它当做理论跟实际互相结合的过程。。。” 吴院长说了很多，然而王副司令更糊涂了。。。 第70章 特殊照顾 “我是不是说复杂了？”吴4院长说了半天终于发现王副司令的表情不太对，他停了下来。 “额。。。略微有点。。。复杂！” “好吧，就说结论吧，实际上不需要100%，按照我的经验，这种材料的论证只要达到96%的吻合度，就基本可以继续往下走了。 楚歌的碳炔会很快被立项并正式进入国家重点研究课题。 王副司令，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从你的角度看还是从我的角度看？”王副司令笑着反问道，他知道梁院长要说什么了。 “我这肯定是全力以赴，配套一些新的实验室，研究室！全国层面调集行业资深研究人员。 之后便是联动科技院下面的一些特殊企业以及统筹来自国家层面的专项拨款！” “嗯，我这面是全程保驾护航，建立严密的保密网，确保这项重大研究项目不透漏一点风声。 还有就是。。。如何特殊照顾那个碳炔的发明者，那个楚歌了！” 王副司令说完摸了摸额头，以前不是没有对某位特殊的科学家进行全方位保护的行动。 但那些大都是在相关科研单位内进行，这些单位本就有一定的保密性，所以即便升级安保程序，实操起来也不难。 楚歌那就比较麻烦了，他是游离在围绕碳炔而建立的科研系统之外的一个人。 还是最核心的那个人。。。 “院长，能借用军方将他。。。” “想都别想！这不是我华夏对待科学家的方式，而且郑老那边已经三令五申了，不得动用强硬手段去找楚歌！ 我们是讲信用的，既然那两份协议已经签署了，那就不会违背他的意志！ 三年之约必须严格遵守！” “我知道，我知道！郑老已经找过我了，可是。。。这样操作起来会很麻烦的。” 王副司令为难地说道。 “其实也不难，目前知道他的人凤毛麟角，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这些同志都没有问题，不再扩散就好了。 最重要的，他不是挂名的科学家或者研究院的人。 剩下的。。。就是他在地方上的安危了，如此重要的人，不能出一点问题。 我跟郑老的意思是不惊动地方政府，只动用地方警备力量就可以。” 王副司令明白吴院长的意思了，还好他之前便未雨绸缪，早就将朔水周边的警备部署情况了解过了。 所以这会，他可以马上给出答案。 “朔水原来驻守着一个军，最后一次军改的时候撤掉了，大部缩编到它的临市海青市了，规模为一个机械化装甲师。 另外，海青市还有一个陆航团，如果有事，他们倒是可以快速机动到朔水！” “朔水没有我们的准军事单位？”吴院长明显对这个部署不太满意。 “有一个歼击机团，没啥用啊， 你准备让空军开着战斗机去保护他？这也太夸张了！” 吴院长沉思了片刻，他看了看周围后便拉着王副司令来到偏厅，指了指座位，二人重新落座。 “楚歌这比较特殊，他研究的那个碳炔的军事价值不亚于核武器，针对这样的关键人物，我们肯定要多费周折。 别说一个机械师，歼击机团，就是一个军摆到那，那也是值得的！ 但是在具体操作上，郑老的意思是尽量不留痕迹，你明白他的意思吧？” “。。。。。。” 王副司令听罢思考了几分钟，其实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好奇那玩意怎么就厉害过核武器了？ 至于调整军事部署，他心里早就有对应方案了。 “我的计划是从陆航那调一个特种作战大队到朔水的空军基地去，名义是让他们实验新的空中突击作战大纲。 至于地面上，从周边陆军作战单位里调一个团回朔水，名义就是。。。拉练！” “地点呢？” “就在百尺河镇，巧了，那里原来就有一个团部，军改的时候撤了，团驻地还没移交给地方，我昨天就将相关文件给扣下了！” “嗯。。。”吴院长点点头，他终于满意了。 “院长，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了？他在地方上顶多打个架。 让公安去就完事了！这下好了，海陆空出动三分之二了！” “不可大意呀。。。” 吴院长摇了摇头，某些不好的往事忽上心头。 “其实这些都是郑老的意思，我一个科技院的哪里懂你们军方的那些东西。 郑老的意思是三年时间太久了，如果那个楚歌的研究没问题，那就代表着他这个人是千古难遇的奇才。 你想想，这样的一个人在这三年里能像普通百姓一样活着？到时候一旦因为某件事出名了，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或者组织盯上，我们再反应就晚了！” “明白了，那我一会就上报，以最快的速度下发命令！” “好！” 大事已定，二人终于将话题从楚歌身上引开了，他们回到碳炔这个今天的核心议题上。。。 。。。。。。 楚歌被特殊照顾了，不是王副司令他们，而是他母亲的娘家人。 他没有姥姥，姥爷，但是有两个舅舅，两个姨。 老人没了，这一家子并没有散，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齐聚楚歌的大舅家，除了个别人，一家人家庭气氛勉强算融洽。 楚歌的大舅家在朔水城里，之前是这个家条件最好的，但是今年，他们却被靳秀秀带来的东西惊到了。。。 “秀秀，看来你们家今年没少挣钱呀，这貂皮大衣都穿上了。 还给我们带了鱼翅、燕窝，这可比我们城里人吃得都好啊。” 靳秀秀笑了笑，她这嫂子有点势利眼，不过今年除了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也比前几年好多了。 之前都是他们来她去打麻将，好像很嫌弃他们特意躲着似得，尤其是前几年楚大民困难的时候。。。 “唯一可惜的是小哥，他跟明明是同一级，都考上了大学，如果一起上学，那多好？” 楚歌跟几个哥哥弟弟在这些长辈眼中还是小孩，所以上不了喝酒的男人桌，只能跟着靳秀秀在女人桌里混。 这会听到舅母如此说，楚歌也没插嘴，他自顾自地在那嗑瓜子，看电视。 第71章 怼表哥 “人各有命吧，上大学最后不也得进社会，找工作？小哥现在挺好的，这些东西还有车什么的都是他挣下的，我知足了！” 靳秀秀用软刀子回击了她的嫂子，对方听后脸色明显拉了下来。 楚歌余光洞悉一切，这会也不得不给自己老妈点了一个赞。 “那能一样吗？大学毕业国家给分配工作的，铁饭碗有编制的！” 听着嫂子的回击，靳秀秀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阿姨，人不能只钻钱眼里，该学的知识还是要学的，高中跟大学就没法比。 我觉得大学才是拓展眼界的地方，小哥不上大学确实太可惜了，你看他现在，一身的铜臭味，哪还有当年学霸的影子？ 你等我毕业了，别说这些东西还有车了，那个。。。” 楚歌听着他表哥这明显前后矛盾的话顿时来了兴趣，他想知道对方能拽出个什么词。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文，他表哥关键时刻卡壳了。 “那个。。。那个星星我都能摘下来！” “嗤----咳咳咳-----” 楚歌实在忍不住了，他笑出了声，越想越可笑，最后都笑出眼泪了。 好不容易忍住了抬头一看，全家人都看着他，尤其是自己那舅母还有表哥。 “很好笑？你这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我行我素，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我行我素并不是贬义词，具体要看怎么判定，如果几个人要做的事是错的，那叫不同流合污。 还有，无论亲戚还是朋友，如果玩不到一块就不要硬凑，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 上一世这个岁数的楚歌或许会选择沉默不语，反正一年就见一次，平时别说这个年代联系不方便。 即便到了人手一个手机的时候，这种远房亲戚平时联系的也不多。 过年的时候凑一堆，吃完饭大家各奔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楚歌主打一个随性，大家相安无事自然最好，否则的话，那就看谁怼得过谁了！ “小姨，你看？你家楚歌又来了！我说得没错吧？没上大学就是不如。。。” “上大学了的人也不是高人一等！你这表现倒是完全应了老夫子那句话。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还有，上天摘星揽月这种最无脑的瞎话骗骗学校里懵懂无知的女大学生也就罢了，跟我们讲犯不着吧？ 表哥，即便上了大学也不是让你去享受和泡妹子的，要始终保持一颗学海无涯行者无疆的心！” “你。。。我摘星揽月怎么了？对！古代你可以说是无脑，但是现代社会，人米国人都登月了好吗？ 你怎么知道未来不可以？现在的技术。。。” 楚歌表哥终于把舌头捋直了，只是还没说完，楚歌直接打断了他。 跟这位之前登陆异形如同串门一样的人论宇宙，楚歌闭着眼都能玩死他。 “现在的技术差得远，如果按部就班，100年后人类能出太阳系就算我输！ 还有，月跟星差得太大了，别告诉我星星是什么你不知道！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问题，想摘恒星啊？你知道最大的恒星多大吗？ 即便用戴森球捕获，最可行的方案也是将白矮星为目标星体，那么问题来了，你知道围绕白矮星构建能量结构体需要多庞大的工程量吗？ 没有量子工程加持，你把全世界的工业机器人集中到一起干到天荒地老，白矮星的一个厕所你都建不成！” “。。。。。。” 带着眼镜的表哥一脑门子黑线看着楚歌，也许他惊讶于对方口中那些闻所未闻的名词。 也许他只是单纯地惊讶一个事实，之前逆来顺受不擅于自辨的人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啪啪啪----” 有人鼓起了掌，楚歌抬头一看，自己大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看着光头的大舅，楚歌笑了笑。 他从小就不待见自己这表哥跟舅母，如果不是舅舅对他极好，他都不会来这！ “小哥越来越成熟了，尤其是今年，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成熟什么呀，，，能挣钱了就是成熟？投机倒把罢了，他。。。” 表哥后面的话被威严的父亲给顶了回去。 “挣钱怎么了？你上学不要钱？谁隔三差五就让家里汇钱的？学校里的开支真的那么大吗？ 别以为整个朔水就你上大学了，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楚歌舅舅瞪着他儿子训斥了几句，转向楚歌，他立马又换了一副口气。 “听说去魔都了？去涨涨见识是好的，我刚才听你父亲说了，你准备在百尺河扩大经营，今年的工人数量有望破千？ 那就是大工厂了，非常不错！ 多走走，多看看，不单单魔都，我觉着你甚至可以走出国门，去外面看看别人的技术，然后科技兴国！” “嗯，会的！百尺河这是要不断扩张的，然后一路向西发展。” “向西？为什么向西？东面才是华夏经济发展的重点区域呀！”楚歌大舅疑惑地问道。 “西边。。。西边有政策支持！” 楚歌胡诌了一句，他当然不能说我这制造基地未来是要造火箭。 而最西面海拔高，发射窗口期长，是建造发射场的最佳地点。。。 “好哇，以后咱们家就看你了，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国家这时候也正需要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来为它添砖加瓦。 走，跟舅舅去那一桌，也该学着喝酒了！” “。。。。。。” 楚歌不善饮酒，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他怕再在这屋待下去他能跟表哥打起来，虽然两人从小就不对付。 “爸，我也去，我比他还大呢！” “你就坐这，你只是大了个岁数，讲心智你远远不如楚歌！” 楚歌大舅扔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楚歌看了看吃了憋的表哥，他笑着离开了。 “笑个屁啊，还为国家添砖加瓦呢，靠着那投机倒把的本事？真是可笑。。。” 。。。。。。 正月里，走完两面的亲戚后也基本代表着年假接近尾声。 按照百尺河的惯例，楚歌将开工日期定在了正月初八。 放过开工的鞭炮后，楚歌将工厂的所有实际管理者召集到一起，他要宣布首个民秀拥有完全知识产权的工业产品了。。。 第72章 割草机器人 镇西小学的办公室里。 来到现场的人除了楚大民，虞师师几个，剩下的全是以郭师傅为代表的老师傅。 楚歌说正事前看了一圈这人员结构后心想，民秀还是缺乏年富力强的中层管理人员，类似李长铭的那种。 再就是高学历技术型人才，这个他是没有办法的，百尺河本来就属于乡镇，想招揽来那种人才，他需要达到一定的高度。。。 “年前，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民秀由现在的标准件加工厂改造成机械制造厂，类似永川机械厂那种！” “朔水大大小小的机械厂不下千家，对应的铸造，原料供应，模具等下游工厂也不少。 转为制造厂在理论上难度不大，但是有一点，我们要转成什么样的制造厂？主打产品又是什么？ 这个重心一定要把握好！” 郭师傅首先表态，他始终站在楚歌这边，有他带头其他几位老师傅也跟着应许。 楚大民那边虽然有点墨守成规，但是自从决定将民秀交由楚歌打理，他也便不再像以前一样凡事都要反对一波。。。 “郭师傅说得没问题，机械制造厂的核心方向我已经定好了，先进农用机械！ 主打产品经过过年这一段时间地考虑，也基本定下了。。。” “什么？”众人好奇地问道。 “割草机器人！” “。。。。。。” 楚歌说的东西明显不在大家的考虑范围之内，郭师傅他们互相看了看，他们脸上都带着疑惑。 朔水这里虽然干机械的厂子比较多，刨去类似民秀的这种配套工厂，真正做产品的恐怕五分之一都不到。 即便类似永川这种大中型机械制造厂，他们的产品也都比较粗放。 叫农用机械没有问题，但是完全跟先进不搭边，大部分其实只能算是装配工厂，钳工活较多。。。 “机器人听说过，国外现在造汽车的都用上机器人了，叫什么工业机器人，是这么个概念吗？” 还是郭师傅见识广，他想了想后便继续问道。 “对，那个是工业机器人，现在比较成熟的是二代工业机器人，三代估计还在研发。 机器人这个东西在未来工业革命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有几个明显的发展阶段：一代机器人主要是示教再现型，就是通过手动操作或者编程设定好一系列行动指令。 这种工业机器人没有自主决策能力，没有环境感知能力，只能做一些简单且重复性较高的工作任务，比如搬运、喷漆、焊接等！ 所以，它对应的主要应用方向便是汽车制造！ 二代对应一代，主要进化方向在感知上，通过装备视觉、力觉、声觉等传感器，让机器人有了一定的环境感知能力，所以这一代主要发展的是传感器技术。 第三代。。。第三代现在还只是理论阶段，我们暂时就不讨论了！” 楚歌担心一次性说得太多，这些人也未必听得懂，所以干脆将第三代工业机器人的特征给过掉了。 最重要的，他的割草机器人也不需要第三代的人工智能技术！ “额。。。像听天书一样，厂长，你太厉害了！”吴甄妮托着下巴开始朝楚歌放电。 楚歌上面的话郭师傅他们听着都费劲，更何况她们这些未涉足相关领域的外行人。 “哈哈，甄妮天书这个词用得好！小哥啊，说句打击你的话，如果将民秀的首个产品定的这么高端。 靠我们这几个老伙计就完全不够用了，按照图纸将模具加工成零件我们没问题的。 但是你这个明显不是这么一点点技术含量，从最基本的零件设计到绘制图纸，哦，还有那个什么传感器，编程，这都需要专业的工程师呀！” 跟郭师傅水平差不多的另一位大师傅发话了，他说完，很快引得大家的共鸣。 “高师傅所言极是，尤其是后面的几样，关键它不是简单的数控编程，这个我也会。 它属于更高级的编程应用，这个就超出我们的能力范畴了。” “是啊！” “。。。。。。” 众人议论纷纷，楚歌先让他们讨论了一会，估摸着五分钟时间到了，他站了起来。 “高师傅担心的几点我已经想到了，你们几位大师傅就做好本职的工作就可以，按照图纸上的尺寸精度要求完成零件加工。 至于割草机器人的整体设计思路以及各构件数据、零件图纸全部由我负责。 传感器我上次去魔都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供应商，包括更复杂的导航模块还有主板。 至于软件方面，全部交由小武负责！” 提到影武，办公室里的人齐齐将目光看向他。 影武就坐在楚歌左手边，腰板挺直，双腿跟双手保持数学意义上的平行状态的他见状歪头看向楚歌。 见楚歌使了一个眼色，他的头又换了个方向，脸上的肌肉瞬间到位，他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各位，距离省城的那次展销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在一周内将一些主要的机械构建图纸弄出来。 几位大师傅按照图纸先制造一批样品零件，第一批我们只需要制造5台样机就好。 所以，速度可以放慢，但是务必保证所有加工数据都吻合图纸要求，这样装配的时候才能保证产品的整体品控。” “如此的话。。。没问题！” 虽然有点怀疑，但是既然楚歌已经将任务剖析得如此清晰，郭师傅他们自然也就不再反对。 楚歌点点头后看向虞师师。 “师师，你负责提前联系模具厂，成型这一块我需要最好的模具加工厂来配合。 相关数据出来后，让他们以最快的时间将模具弄出来，钱的方面好说，我们可以加钱。 ” “好的，一会我就联系！” “嗯！好，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关于割草机器人的事，我希望各位暂时保密，不单单对外，对下面的工人也是。 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他们便会接受全流程培训，现在还不到时候。” “好的，厂长！” 第73章 通力合作 楚歌宣布散会，几位老师傅边讨论着边走出了办公室，看着最后一名员工将门带上。 楚大民起身来到楚歌身边，“小哥，起点是不是高了点？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其实完全可以拿一个相对简单的产品来试手。 比如永川的打谷机，爸研究过那玩意，上手容易，而且现在下边农村需求旺盛，永川单单这一个产品一个月就能出100多台。 至于那割草机器人。。。我都没听说过，你有做过市场调研吗？即便我们做出来了，这东西有市场吗？” 楚大民一如既往得忧心忡忡，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味地反对，他知道那样的话楚歌也不会听他的。 所以，他开始曲线救国，会摆事实、讲道理了。 “打谷机。。。这东西确实好上手，但是朔水的机械厂得有100家做这个吧？ 最大的技术含量就是那电机了，关键那玩意还是集采的。 类似产品最后的结果便是大家拼命压价，一台机器2000块连200都赚不上。 这样的东西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也就比卖废铁好一点。” “还有，销路的事您不用操心，这不就5台样机嘛，去省城的展销会就是去找经销商的。 最重要的，割草机器人不在国内销售，暂时只供出口！” “出口。。。” 楚大民愣住了，这一点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着楚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嘴里不停念叨着“出口、出口”就出去了。。。 “甄妮，你这面有两件事，一是找到省城博览城的主办方，让他们给我们留个位置。 第二，帮我查一查米国还有西方国家的中产阶级现在的月薪大约是多少。” 楚歌这会顾不上楚大民了，他马不停蹄地继续吩咐道。 毕竟时间紧张，他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然后大家通力合作，他的样机才能赶在展销会开幕前做出来。 这边说完，吴甄妮满口答应，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中产？中产是什么意思？” “介于穷人跟富人之间！” “哦。。。” 跟楚大民一样，吴甄妮也念叨着这个词离开了。 看着她跟楚大民那如出一辙的似懂非懂，楚歌呼出口气后摇了摇头，“回到这90年代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累了！” “领主，轮到我了吧？” 影武站了起来，现在整个办公室只有他跟楚歌了。 “嗯，小武，你不会也听不懂我的话吧？” “领主，我懂，我还知道您这是准备打一个时间差，将后世的扫地机器人应用到农业机械上。 只不过您玩了一个颠倒，上一世是先有扫地机器人，后来才出现了割草机器人。” 楚歌看着影武，心想还是跟这货说话不累，他什么都知道。 “嗯，不过我不是故意玩颠倒，我是受制于现在的技术，扫地机器人除了几个核心系统外，它还有一个核心，电池！ 现在电池技术不行啊，你总不能让我再搞个电池研发中心吧？ 割草机器人就不一样了，动力源可以用烧油的小型发动机，嘿嘿！” “还有，割草机器人更符合我们机械厂的属性，毕竟它的机械结构也不少！如果从扫地机器人入手，它属于科技型产品，恐怕90%的配件都需要集采了！” 影武补充了一句，楚歌点了点头。 其实影武跟自己刚才说的都是表面的理由，更深层次的，他还是要借一款产品建立自己的制造基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台好的割草机也囊括了导航、传感器以及略微复杂的控制系统，如果再算上后期自研的发动机。 楚歌想这些东西要是全部转化成自己制造，也能累积不少的经验值。 至于赚钱，那是捎带着的。。。 带着影武，二人来到整个二厂最神秘的东北角，这里在一墙之隔下有一个单独的小院，之前应该是镇西小学的育红班。 但是现在，它被楚歌打造成一个工作室，说是工作室其实它的配置更接近研发中心。 因为楚歌为它配备了很多科研设备，虽然现在它们大多数都还未到位。。。 打开厚重的大门，二人进入屋内。 按照房屋数量算，这个工作室是由九间房组成。原本三间房为一个单独的房间，后来楚歌将两面墙互相凿穿了，三个门改为一个。 这个工作室空间很大，不过现在只有一些做图纸的图纸架以及几台电脑。。。 “小武，你问问昱立，我让他找的那些控制面板、集成电路板，单冲程小型汽油机、数显试验机、电液伺服机还有其他一些专业的电子试验机他找到没有？ 还有，你那些电脑还缺乏一些必要的配套设备，之前朔水这面不好找，咱们也没有那么多钱，这会一并让他搞定！ 然后用专车运过来！” “好！”影武拉开房间内的侧拉门后去了隔壁房间。 楚歌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开始整理割草机器人的所有资料，从功能到具体某个零部件的作用，类似产品说明书那种。 等所有资料整合完，他才能设计每个零部件的尺寸。 至于组装匹配还有啮合的问题，这些本应该在电脑上完成，但是楚歌并不想浪费时间。 毕竟这个时代的电脑运算速度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他想把这些活统统甩给影武，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不过好处也是有的，这可以让最后的结果达到一个接近完美的程度。。。 五分钟后，影武从旁边屋回来了。 “领主，昱立说那张清单只找到了一部分，我具体问过了，割草机所需要的几样关键设备都有。 还有他问什么时候可以来朔水！” “回头你告诉他，让他先盯着魔都的事，三月下旬去朔方跟我们集合！ 另外，那些零件设备用专车以最快的速度给我运到这里！” “明白！” 。。。。。。 第74章 样品机完成 时间进入到枯燥无味的图纸构建中。 从主体框架搭建完毕后，大到割草机的铁质外罩，小到一个卡扣，所有这些零件都需要以图纸的形式将具体的零件尺寸还有形位公差等数据体现出来。 尽管这种小型设备对楚歌来说并不难，但是架不住什么活都得自己干。 所以，当他俯身在一米多高的图纸架上整整三天后，他的腰开始隐隐作痛了。。。 “领主，魔都7号地的研发中心该动工了，我们需要大量的工程师还有研究人员。 那样的话，您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嗯，最多就这一次，你以为建一座研发中心简单啊？大楼，设备，人工等等。 这都是需要大量资金的！昱立那边也没多少现金流了，剩下的钱除了部分用于割草机器人的启动资金外，大部分还要留作他用。” “他用？”影武get到楚歌话里的重点了。 “嗯，等两边的事进入正轨后，我们得想办法让手里的钱翻几番，这样的话研发中心的资金就有了！” “怎么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那些程序你都写完了？”楚歌抬起头看向影武。 然后后者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死。 “我还没开始，您给我的参考参数太少，我需知道这台所谓的割草机器人的先进程度。 是能自动规划行动路径并兼具感知、动作、协同能力，还是阉割掉其中几样？ 有了这些，我分分钟就能完成！至于程序载入。。。也是个问题，我们是用eda辅助下的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来做核心控制单元。 还是直接用芯片架构！二者都需要专业的一些软件跟设备。” 影武说完，楚歌瞬间没有脾气了，他这两天画图画得眼冒金星，他忘记了一个事实。 割草机这玩意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那其内部的各种芯片程序对影武来说估计连菜都算不上。 顶多就是喝口水的功夫，他就刷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大爷的这三天就在这看着我挥洒汗水？可我看你一直坐在电脑前啊？难不成在扫雷？” 楚歌探头一看，笨重的电脑屏幕被分成了数个小屏幕，侦察球的侦查画面赫然显示在上面。 余光一扫，一根数据线正连接在影武手臂的连接终端上。 “扫雷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我闭着眼就能通关！” “你那是闭着眼吗？你那是作弊！” “领主，我发现了一座坟墓，里面好像有很多值钱的东西，离我们这不远。。。” “你打住，合着你是来这盗墓的吗？” “。。。。。。” 影武半天没说话，之后手一晃，侦察球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分屏幕上。 “还有一件事，昨天西山那里开来一支部队，有坦克、装甲车等重型装备，规模是一个团。” “额。。。” 这个消息倒是让楚歌大吃一惊，西山属于百尺河，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超大的丘陵高地。 楚歌回忆了一番，他记得那里之前确实有驻军，因为自己很小的时候还去那儿捡过子弹壳。 只是，关于西山驻军这些记忆在自己上初中就没有了。。。 “眼皮底下来了一支军队？这挺有意思的，不过不用担心，即便冲着我们来，他们也没有恶意。” “行了，别玩了！赶紧干活，不用超大集成电路，直接用芯片晶圆电路。 第一代不需要太先进，留着它们可以放在第二代，第三代的技术升级上，这样我们就能不停地收割米国佬的钱袋子了。 至于第一代。。。也不能太寒酸，得有吸人眼球的亮点，我觉得有一定的避障能力跟人工规划行动路径这两大核心就可以了！ 至于扫地机器人。。。其实第一代扫地机器人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米国佬发明的。” 楚歌只记了个大概时间，而且他知道第一代扫地机器人并没有打开市场。 因为第一代实用性太差，只能随机清扫。 要想做到后来的全屋覆盖清扫以及地图构建，以现在的技术他们还达不到。 真正实现市场推广的是第三代扫地机器人，时间是在2010年前后。 这15年便是影武之前说的时间差。 “其实智能同步定位跟建图是一种计算机算法，利用你的超算能力，要实现很简单。 难的是我们要找到一个平衡点，尽量让我们的割草机器人不那么夸张，然后一步步再拿下扫地机器人的市场！ 然后便是程序的后门，不能轻易让外人破解，那样的话谁都能制造出来了，米国那些大公司的破解能力需要我们格外注意！” “所以是什么级别？军码级别？” “嗯，也不用太复杂，256位的就可以！” 影武点点头，双手放在键盘上，打开专业的软件，这货终于在楚歌地注视下开始干活了。。。 。。。。。。 一周后，所有的零部件图纸终于完成，按照编号一一归档后，楚歌将虞师师喊了过来。 “师师，这里一共有180份零件图纸，按照编号把它们交给郭师傅。 然后由郭师傅安排具体对接人员，实行问责制！注意，只交给大师傅们加工，务必保证加工精度！” “好！” “这56份是交给模具工厂的，让他们来一趟，告诉对方负责人，我只给他们三天时间。” “明白！” 虞师师说完从背后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然后双手递到楚歌面前。 “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吃饭，这是我中午买的烧鸡，一直放在炉子边烘着。 现在还热乎呢，趁热吃吧。” 楚歌接过烧鸡，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虞师师抱起那些图纸一溜烟跑了。。。 96年3月22日，距离省城的那个国内外展销会还有两天时间，楚歌的5台样机终于组装完毕。 用工具车拉着其中一台，楚歌带着一帮人来到一块泥地，他们要进行样机的第一次开机测试了。 让影武将红外线标的杆插好，楚歌像牵牛一样将通体橙红色的一代割草机器人从工具车上拉了下来。。。 第75章 开机测试 看着呈正方形分布的四根插杆，楚大民看了看郭师傅他们，然而后者也一脑门官司，根本给不了他正确答案。 “像是校准杆，既然是割草用的，总得有一个工作范围吧。” 郭师傅猜测道。 “差不多，不过准确说它们是红外线定位仪，第一代是实验性质的时间又紧张，再加上没有相关技术支持。 所以我们舍弃了激光测距仪还有摄像头纠偏系统。 转而采用较简单的固定式红外线定位仪，割草机上有红外接收装置还有对应的处理器。 这样，它只能在定位仪圈定的范围内实现半自助巡走。。。” 楚歌一边回答郭师傅一边将割草机牵引到正方形的一角，将牵引绳固定好后，他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他们沿着这个四米见方的正方形站了一圈。 两分钟后，楚歌在他们地注视下轻轻摁下红色的启动开关，启动机“哒哒”了两声后，那台烧汽油的小型发动机被点着了。 示意影武将四个定位仪的红外线装置打开后，楚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 “天啊，还有遥控？好高级啊！”吴甄妮在一旁惊讶道。 楚歌笑了笑扬了扬手中小巧的遥控器。 “没错，这台割草机器人带遥控，可以在这上面控制割草机。 上面有自动巡回模式，摁下后，割草机就会按照程序开始寻找定位仪的范围。 当然，这遥控器上也有人工模式，摁下这个后，那台割草机就切换到人工控制模式了。 遥控器有上下左右按键，通过它们你可以控制割草机的前进或者后退，类似遥控小汽车！” 楚歌说完果断摁下了自动巡回模式。 长70公分，宽50公分的割草机器人瞬间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机体姿态后，它开始沿着定位杆的连线内移动。 不一会它来到第一个拐角，割草机器人原地停顿了一秒，似乎是接收到信号，它原地旋转了90度后，继续朝着第三支红外定位杆驶去。 “这就是腹部中间辅助轮的作用？可以原地掉头？”郭师傅看着割草机的行动轨迹恍然大悟。 “嗯，电动玩具上的小伎俩！”楚歌想都没想便回道。 “这么高档的电动玩具我怎么没见过？” “是啊，是啊！可能是大城市里才有吧。” “。。。。。。” 割草机器人还在场内运动，回到起点后，它自动调整了转圈半径，然后继续沿着刚才的正方形运动轨迹跑去。 如此往复，直到最后正方形足够小的时候，它变换了行进方式，开始左右移动。 “好聪明啊，这样就不会留死角了！它怎么做到的？”吴甄妮拍着手喊道。 “主机有一个小型的算法程序，最大周长然后计算每次缩进的等距比例，根据割草刀的尺寸它会得出在哪里应该转换行进方式。 小学数学问题。。。甄妮，这数学题你会做吗？” “额。。。我小学怎么没学过这么复杂的数学？奥数吗？别闹了，我数学本来学的就不好！” 吴甄妮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这个时候，割草机器人已经完成了本次模拟割草的整个过程，它返回到原点。 楚歌看了看时间，用时正好6分钟。 “实验的这块地面积偏小，我们的割草机器人分快慢档，刚才的是慢档。 你们看到那四个红外定位杆了吗？如果是相同的一块草坪，割草机只需要第一次运行的时候才用到它们。 下一次只需将这台机器置于同一起点，然后摁下遥控器的记忆功能，它便会按照上一次的运动轨迹自动运行。” 楚歌说完后，影武将四个定位杆迅速撤掉，楚歌摁了一下遥控，割草机器人继续刚才的动作。。。 等到它再次回到原点的时候，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今天算是开眼了，这个小东西有点意思，小哥，我记得你之前说咱们这个产品世界独一份？” 郭师傅兴奋地问道，他算是大师傅圈子里最稳重的那一个了，毕竟八级车工，有自己的调调。 但是今天看到这割草机器人，他竟有点把持不住了。 “在机器人这个圈子，算第一档吧，起码比只会往复运动的工业机器人聪明那么一点点，因为它的主控系统比那个要复杂。 不过，二者功能不同，不能简单比较，工业机器人效率更高，更适合模块化作业！ 未来，我们也会研发自己的工业机器人。” “好哇，真不错！我对民秀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本来就是！” 几位大师傅都点着头赞道。 这时候，楚歌看到虞师师跟吴甄妮蹲在了割草机器人的旁边，她们像逗宠物一样拨弄着机器人背上的几个天线。 “小哥，你这小机器人准备卖多少钱呀？我也买一台，回家割草去，这样我爸妈夏天就不用顶着烈日下地干活了！” 虞师师倒是孝顺，然而楚歌听后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报完价后估计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啊，是不是很贵？不过贵也正常，自动的呢，这小壳子里还有那么多设备。” 楚歌笑而不语，这下子吴甄妮不干了，“你别光笑啊，说个价格让我们死心！” “2000，批发价！” “。。。。。。”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他说的是米国钱！”影武又补了一刀。 虞师师二人互相看了看，她们并不知道米国钱跟华夏币的汇率。 “按照这两天的的汇率计算，1美元兑换8.3元左右，2000刀也就是元！” 楚歌说完，虞师师刚才还揪着那小天线的手瞬间撤回，她被吓到了。 “我的天啊，我得干三年才能买这么一台小机器？那算了吧，我还是用锄头吧。。。” 虞师师没有说话，吴甄妮倒是把她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哈哈，不用那么夸张，我们的成本其实没这么高，这价格是我为那些外国佬量身等量产后，它可以当做福利送给你们的。” “棒！就知道楚厂长想着我们！” 吴甄妮大声喊道，其他人也跟着她露出了笑容，看得出来经过这次圆满的开机测试后，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机器人。。。 第二日，将那5台割草机器人封箱打包后，楚歌开始启程前往岭北的省城，朔方！ 第76章 真相 楚歌这边正在全速赶往朔方，百尺河的徐镇长也在全力查大年夜他那儿子的蹊跷之处。 临近下班的时候，镇派出所的所长林建修亲自敲响了他的房间门，二人一阵客套后直奔主题。 “镇长，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 “哦？说说看！”徐老歪说着将林建修引到沙发那里，二人坐了下来。 “我让人沿着你家周围几条路做了暗访，经过多天排查，还真有人在那天晚上看到了徐冲。 而且不止一人看到过，据他们讲，那天晚上徐冲手上确实提着油桶之类的东西。 就是晚上视线不好，没看清那油桶的具体颜色。 估计就是您带到派出所的那个了！ 还有，他们说徐冲当时拿那桶挺吃力的，我猜他出去的时候，那油桶应该装了东西的。” “嗯，这个我猜到了，路线呢？他往哪里走了。”徐老歪急忙问道。 “根据最后路线排查，徐冲最后消失的方向有点偏，那里没什么人家啊，除了。。。” “什么？老林，你别啰里吧嗦的，直接说地方！” “镇西小学，也就是现在民秀新开的那个工厂，根据时间推断，他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徐冲。。。镇西小学。。。民秀。。。楚歌！” 徐老歪紧皱眉头，这条线终于被他理清楚了。 初一自己儿子的异常一幕再次在他脑中划过，虽然徐冲打死咬定了他身上的伤是自己弄得，但是徐老歪并不傻。 他从儿子闪烁的眼神中便猜出了一二，徐老歪当时也看出来了，徐冲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不敢说！ 他虽然恢复正常了，但是提到那天的事，提到楚歌，他眼里深处的那种恐惧还是会显露出来。 这些。。。也是促使徐老歪下定决心查出真相的原因。 他在这百尺河镇当一把手十几年了，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但凡跟他有过几次接触的当地人都知道，这位土皇帝可不是好惹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他起外号叫“徐老歪”。 徐老歪不单单是百尺河名义上的土皇帝，实际上他还真行使了土皇帝的权利。 镇政府很多职能部门里都有他的亲人，比如妇联、镇武装部、镇供电局等。 自己亲戚都安排得如此明白，对自己的独生子徐冲当然更加百般照顾。 否则的话，徐冲也不至于如此废物。。。 表面上演着严父的角色，背地里徐老歪不知道给徐冲擦了多少次屁股。 但是这一次，他算是开眼了，徐冲竟破天荒地成了受害者。 徐冲是施暴者的时候，他徐老歪都能威吓吓唬对方当事人，这一次他又怎会如此轻饶了对方？ 所以在真相一点点浮出表面的时候，他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心。 “别说一个小小的乡镇工厂，就算是朔水的大老板，在百尺河镇这一亩三分地，动我儿子也不行！” “镇长。。。镇长！”林建修将已经沉默许久的徐老歪唤醒。 “老林，楚歌那边你派人调查了吗？” “派了，他周围的邻居说年三十楚歌就在老家过年，不在工厂里。” “呵呵，谁也不能拴在他裤腰带上看着他，那楚大民家距离镇西小学也就3里地。 年轻人打个来回也用不了多久。” 徐老歪已经认定楚歌了，其实问到这，他已经不需要再继续了解什么了。 对他来说，真相的细节并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看来，镇长当时让我同时调查楚歌那里已然是胸有成竹了。 虽然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但是徐冲如果那天晚上有什么事，也只能是在民秀工厂那边出的。 接下来。。。我们要不要针对民秀搞一些事情？” 林建修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事真查起来会很棘手。 他也知道其实有了今天这些线索就足够交差了，剩下的就要看眼前这位镇长的态度了。 “说来可笑，之前我还准备把徐冲送去民秀锻炼锻炼，这会看也没那个必要了。 人家都打上门了，虽然不是冲着我，但是打了徐冲就是打了我的脸。 既然这么不把我这个镇长当回事，那我倒是要好好跟那个年轻人斗一斗了。 老林，一会我把工商的老二叫来，你们互相配合，按照我说的去做。。。” 徐老歪压低了嗓音，他在林建修耳边说了足足七八分钟。 他说完后，跟楚大民岁数差不多的林建修点了点头，他开始拍马屁了。 “姜还是老的辣，如此一来，那民秀即便不死也得扒层皮了，徐镇长高招啊！” “哈哈，只是让那楚家人长个教训，无论你多牛逼，在这百尺河镇，我才是他们的生死判官。 得罪了我，他纵有万般能耐也只能自认倒霉。。。” 林建修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此刻的楚歌已经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了。。。 。。。。。。 岭北省省会，朔方。 这是一个资源型省会城市，位置在华夏中原腹地偏西北，因为境内有大量的矿产资源，所以在90年代初到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都是华夏北方数一数二的战略重心。 这一点从气势雄伟的朔方国际博览城就可以看出一二。 整个博览城建筑总面积50万平米，除了长达400米外形被打造成波浪体的主建筑外，这里周围还配备了五星级酒店以及大大小小50多家饭店。 朔方博览城这些建筑群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比较现代化的建筑了。。。 虽然距离农机展销会还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此刻的博览城一楼展厅里已经相当热闹了。 来自全国各地的大中型农机企业汇聚一堂，他们都在忙着搭建展台或者将自家的主打设备往场馆里运。。。 永川机械的厂长刘传福此刻正在指挥他的人布置现场，他这次是亲自带队。 不单单他，永川的三个副厂长，一大半的车间主任，工程师也都跟了过来。 他们相当重视这一次的展销会。。。 第77章 m.x科技集团 几十人忙了整整四个小时后，刘传福带着众人去吃饭，走在博览馆宽阔的内部通道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魏副厂长，这次展销会咱朔水来了几家工厂？” “本来四家，刚才我去周围展台转了一圈，好像又多了一家，刚刚布展，厂名都还没挂出来。 该说不说，那展厅。。。挺特别的！” “哦？之前这类的大型展会都是咱们永川外加浩铭那几家工厂。 这四家基本也是朔水最有实力的农机制造厂了，今年倒是有生力军了，你觉得会是谁？” 刘传福边走边看着周围的同行们。 展销会不是免费参加的，入场就要交5万的费用，这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单单这笔钱就会拦住一大批工厂，更别说后面还有工厂实力等其他的限制条件！ “我觉得应该是章东的富有吧？咱朔水的农机厂有实力的就那么几家，剩下的也就他家还算有点实力！勉强够入场条件。” “嗯。。。” 刘传福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带着这个想法，他领着下属们匆匆吃完午饭。 重新回到展厅，他嘱咐魏副厂长领着其他人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后，自己则去周围溜达起来。 他准备刺探刺探“军情”，看看同行们有没有新产品能入得了他的眼。。。 “老刘，来来来，抽根烟！” 没走多远，刘传福便被一个人叫住，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老熟人。 “郑厂长，展台都搭好了？” 刘传福说着抬起头，宇明机械几个大字几乎怼到了自己脸上。 “差不多了，剩下点尾活，老陆他们两个在那呢，我们过去凑凑？ 在朔水咱们各打各的，这出了门，咱们可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得团结一致啊！” 刘传福点点头，二人并肩朝展厅东侧走去。 很快，朔水做农机做的最出色的四家工厂负责人聚到了一起，他们开始有说有笑地讨论着。。。 “几位，不是说今年咱朔水一共来了5家工厂吗？那一家是谁？不会真是章东吧？” 四人聊了10分钟，全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场面话，刘传福知道这纯粹就是同行间的客套，索性换了个话题。 “不是，那家就在我展台对面，牌子已经竖起来了，叫民什么。。。” “民秀！我也看到了！” “啊对，刚才我还跟老陆过去看过了。” “民秀？真的假的？你们不会看错了吧？”刘传福一脸震惊，他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年轻人。 但是不到三秒，他又自己把自己否了，在他心里，民秀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标准件加工厂，怎么会参加这种销售整机的制造厂展会呢？ 难道是同名？可朔水的农机厂他如数家珍，没听说过第二家叫民秀的工厂啊？ “民秀？你确定是咱朔水的工厂？我怎么没听说过！”郑厂长跟刘传福一样，也是一脸懵。 “我问过他们的负责人了，确实是朔水的，不过怎么说呢。。。那家伙我看着不像是做工厂的，脾气很臭，派头倒是不小。 整个人看起来。。。跟黑社会老大似得！那些布展的人也是，全是黑西服，我怀疑是个皮包工厂！” “黑社会？”刘传福听后自动将楚歌对号入座，他摇了摇头。 他对楚歌的印象还不错，那个年轻人虽然锋芒毕露但是绝对跟黑社会扯不到一起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陆你别瞎说，咱们都是正经开工厂的。” “你看，你不信，不信过去瞧瞧？我自认我这眼光识人还是没问题的。” “走，过去就过去，我就是不信，这都改革开放了， 还整什么黑社会。。。” 几个厂长争执着朝一个方向走去，刘传福犹豫了一秒后也跟了上去，他得解开心里这疑惑。。。 有人带路，四人很快来到一处展台前，刘传福抬头一看，单单是这展台带给他的冲击就不小。 这处展台是以白色为主基调的，然后沿着主入口有一排阶梯型的玻璃展示框。 最中间的则是一个高台式的圆形展台，这展台还带旋转功能。 虽然摆放产品的展位不多，但在一圈射灯地烘托下，整个展台线条清晰，光线层次分明，很有档次感。 这跟其他展台那些千篇一律、老气横秋的布展场景非常不一样。。。 带着第一眼带来的震撼，刘传福抬起头，“华夏m.x科技集团”几个大字在白色底板的衬托下非常显眼。 “老陆，这分明是什么科技集团，走错地方了吧？”郑厂长在刘传福身旁问道。 “看那一串外国字下面，参展商：华夏.岭北.朔水市民秀机械制造总厂！” 在陆厂长的提醒下，刘传福终于在铭牌的右下角看到这一串小字，他更加迷糊了。 “m.x科技集团，应该是民秀的首字母吧？好家伙，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国有大型企业集团呢！”郑厂长继续吐槽道。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口气不小？告诉你们，我们m.x科技集团将来不会比你说的那些大型集团差！” 昱立的脑袋突然从玻璃展柜后面伸了出来。 他刚才一直蹲在那找东西，所以刘传福他们的话他全都听到了，这才忍不住露面回怼到。 “看，就是这个人，老郑，我没说错吧？浑身都带着戾气！” 陆厂长小声说道，刚才还质疑的郑厂长不说话了。 昱立这魔都大佬的气场太强大了，他即便不说话，身上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架势。 “这位老板，我们几个也是朔水的，听说今年展会朔水一共来了5家工厂，所以寻思着一起过来看看。” 郑厂长圆滑，马上堆着笑脸说道。 昱立那边一听是朔水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不少，他挤出一丝笑容。 “这样啊？不早说，既然是朔水的，那就进来看看吧。” 昱立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刘传福他们在他的带领下简单参观了一下民秀的展台。 “怎么样，几位老板，我们这展台是不是很高大上？就冲这格调，来这参观的人那是一拨接着一拨啊。 美中不足的是。。。我们的产品还未到，要不然定会让那些人更加震惊！” 昱立带着四人转了一圈，话没说几句便开始吹上了。 “老板贵姓？”刘传福跟着转了一圈后主动问道。 “昱立！” “哦，昱老板，您这m.x科技集团也是朔水的？” “不是，m.x科技集团是母公司，注册地在魔都，朔水那里只是制造基地！” “这样，那您。。。是这集团的总经理？”刘传福试探着继续问道。 “对啊，是总经理！” “哦。。。那就没问题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小伙子呢！”刘传福笑着摇摇头。 只是等他再看向昱立的时候，对方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小伙子？你是说我们总裁吧？你认识他？” “额。。。抱歉，不认识，不认识！魔都我都未去过，怎么会认识呢？”刘传福马上回道。 昱立听后皱了皱眉，刚想细问，兜里传来了手机声，他拿出来一看，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欢快起来。 走到一边接了两分钟的电话后，他回到刘传福他们这里。 “我们m.x科技集团的总裁来了，我去接一下他，几位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稍后片刻。 你们或许认识他老人家！” 昱立说完不等他们回复，朝展厅另一边喊了一嗓子后，七八名身穿统一制服的人快速赶了过来，他们往展馆的a-1号入口跑去。。。 第78章 总裁楚歌 博览馆民秀展台前。 刘传福等人并未离开，他们都对这来自魔都的 m.x科技集团总裁身份产生了兴趣。 “难怪展台布置得如此漂亮，魔都的大公司果然不一样！” “可是这样的大公司为什么会打着朔水的名义呢？” “这还不好理解？咱朔水号称华夏农机之都，大大小小做农机的工厂上千家，物流、配套、来自全国各地的经销商都云集于此，他们当然得往这布局！” “有道理，就是不知道这工厂的主打产品是什么？跟我们的主打产品有无冲突。 如果有，这可是个强大的竞争者啊。” “。。。。。。” 刘传福听着其他三位厂长在那讨论，他并没有参与进来，他一直在纠结民秀这个名字。 “来了，来了。。。” 走神的刘传福终于回过神，他跟其他人一起看向昱立刚才离去的那个通道。 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人正在昱立等人的簇拥下向他们走来。 “远看，这人似乎岁数不大啊。” “大不大不知道，但是这气场已经足够了，看刚才对我们吆五喝六的那个人，这会跟孙子一样！” 刘传福盯着正朝他走来的昱立等人，等双方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他的眼神聚焦到楚歌身上。 “竟然是他？小楚？这个 m.x科技集团就是百尺河的民秀？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老刘，自己在这嘟囔什么呢？”郑厂长站在刘传福旁边，他虽听到对方在低声说着什么，却没有听清具体内容。 “我想你们都猜错了，民秀不是什么外来户，它一直都在朔水。 那个总裁。。。我认识！” “。。。。。。” 民秀展厅的会客区，楚歌跟几位厂长寒暄了一番后便看向刘传福。 “刘厂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楚。。。哦不，现在应该喊总裁了！” 刘传福说完，陆厂长他们好奇地看着他跟楚歌。 “总裁跟刘厂长认识呀？” “当然，民秀在百尺河经营数载，中间幸亏有刘厂长的永川照顾。” “哦？” 其他几位厂长都有点惊讶，毕竟楚歌说的跟他们之前猜测的出入很大。 “之前我们主做标准件，今年才准备涉足整机业务，以后还希望跟在座的几位大佬多多合作。”楚歌说道。 “那是自然，这个我永川可以做担保，民秀信誉极好，之前给我们做配件的时候不但每次都准时交货。 那活做的也是最好的！” “好处都让他永川占了，可惜了。。。我想现在的民秀恐怕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接标准件的活了吧？” “就是。。。” 楚歌听后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如果这次展销会找不到合适的经销商，那民秀弄不好还得回去干老本行。 到时候，我就挨家挨户去找你们去。” 楚歌说完，众人都乐了。 他们围绕着这次的展销会聊了几句，渐渐地，这气氛也不像刚才那么生分了。。。 “说点干货吧，民秀准备拿什么产品参展？别的家基本都摆上样机了，你不会要将谜底留在明天开幕吧？” 刘传福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客套话，忍了几分钟后还是直接问道。 楚歌看了看刘传福，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一直待在这里，恐怕都抱着相同的好奇心。 “你们是担心民秀的产品跟你们的有冲突？” “怎么会？农机产品，说来说去有销量且利润不错的就那么几样，民秀做什么我都不意外。” 郑厂长说完，其他三位厂长除了刘传福外，都跟着点了点头。 他们既已知道民秀今年才转行做主机，一个新工厂的产品，即便做跟他们一样的产品，又能有多大威胁？ “刘厂长，你呢？”楚歌没有接话而是问向刘传福。 “我？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这个小兄弟了。” 楚歌听后站了起来，“放心吧，民秀的产品是我们自己研发的，不会跟你们发生冲突的。 我估计这会主展台应该已经布置完了，我们可以移步那里。 正好，在正式开幕前，我也想听听同行如何评价它！” 楚歌说着带头走了出去，刘传福他们没有迟疑紧跟着他来到展位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那个巨大的带旋转装置的圆形展台。 刘传福他们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 不是昱立他们，而是其他的参展商们，看到这架势，楚歌知道他的割草机器人已经上架了。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刘传福几个看到在巨大的旋转平台上，一辆橙红色的机器正在缓速旋转展示着。。。 “这。。。带轱辘的？看着怎么像电动玩具小汽车呀？”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电动玩具呢。” “线在哪里？无线的？那就高级了！” “嗯，看那两条大天线应该就是无线遥控的，关键是。。。这不是玩具博览会啊，这是农机展会啊。” “。。。。。。” 刘传福听着身旁人议论纷纷，他转头看了看一脸坦然的楚歌后心想这年轻人果然不走寻常路，他们又猜错了。 “总裁，你这是准备一鸣惊人啊？这是什么东西？” “刘厂长，你还是叫我楚歌吧，总裁听着怪别扭的。 那是台割草机器人，半智能化的。” “割草机？”刘传福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东西在华夏确实是个陌生东西，不像在欧洲国家，即便这个年代，趁手的割草工具也已经人手一个了。 “针对家庭草坪而设计的，它能解放双手，只需一次设定后便可以实现自动割草。 在米国还有西方国家，草坪是最常见的，小到民居的屋前屋后大到公园、高尔夫场，球场等等，这些草坪都是需要定期修剪的。 不但如此，米国民居前的草坪如果长时间不修剪，邻居是可以投诉的。。。” 针对割草机器人，楚歌说了很多，刘传福等人听得很是入神。 90年代网络不发达，电视、报纸上的咨询内容及其狭窄，他们哪里知道米国老百姓的生活日常。。。 第79章 轰动效应 民秀展位前非常热闹，展销会还未开幕，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看着这么多人围着那台割草机器人议论纷纷，昱立的嘴巴都咧到脑袋后面去了。 “嘿嘿，老大，这是要火的节奏呀，你太有才了！我们要不要趁着这波热度来个现场展示？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 m.x科技集团就一炮而红了！” 楚歌听后看了看眼前攒动的人头，他摇了摇头。 “都是看热闹的，没有几个目标客户，外国佬都按规矩办事，他们不会提前来踩点的。 展示还是留在明天正式开幕后举行吧！ 昱立，魔都那边人才招聘的如何了？” “都在按部就班进行，全国各地排名靠前的大学只要有校内招聘会，我们都会安排人去接洽。 魔都是大城市，本身就有一定的优势，放心吧，老大！ 只是。。。” “只是什么？”楚歌扭头看向昱立。 “只是我们需要找一个临时办公地，在 m.x科技集团的总部未完工之前，所有人都得在那里过渡一段时间。” “是资金紧张吧？” 楚歌直接问道，他这边早就心算了七七八八。 昱立的永兴现在已经归入 m.x科技集团了，如果他的财务报表没有作假的话，这会永兴的账上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用了。 “嘿嘿，略微紧张。。。我正让永兴的珠宝店加紧清库存呢，就是。。。现在刚过完年，对珠宝行业来说算是淡季，就算打折，出货速度还是不理想。。。” “这里完事后应该会收一笔定金，之后你再跟我回一趟朔水，将那批黄鱼起走后，我们转道燕京，我带你赚点盖楼钱。” 楚歌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说到最后，昱立看他的眼神都开始拉丝了。 “老大，要不说你是半仙呢，赚点盖楼钱。。。咱那7号地的规划面积可不小。 几十亿都被你说成点了？ 说到盖楼，总部大楼肯定是要有的，但是这配套的研发中心，什么实验楼，实训厂房之类的。 后面这一大堆可不可以。。。” “不可以！” 楚歌打断了昱立的话，“配套设施相比总部大楼更加重要，要完工也是它们先完工。” “额。。。好吧！” 昱立闭上嘴。。。 。。。。。。 在民秀展位待了将近2小时，刘传福跟郑厂长结伴向楚歌告辞，二人挤出人群后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 “刘厂长，你怎么看？那什么机器人看着可不是个简单产品。” “那年轻人头脑清晰，他好像对国外的事一清二楚，这产品到底如何还真不好下判断。 不过。。。外表放在展示柜里的零件我倒是认真看过了，那刀具挺有意思的。” “怎么？”郑厂长光顾着跟众人看主展台的那台割草机了，他压根没有留意外围的系统部件展示柜。 “不像是普通的高速钢或者合金刀具，很像报纸上传言的氧化铝刀具！” “氧化铝？” “也就是陶瓷刀！” “陶瓷刀？不就是个割草的刀具吗？弄把铁的就能应付啊，用得着这么高大上？”郑厂长不解地问道。 “陶瓷刀虽然是新研发的刀具，但是因为无需考虑合金刀具里稀缺的w、co、ta等稀缺元素，它的价格反而没那么昂贵。 至于那个年轻的总裁为什么选择陶瓷刀。。。我就无从回答了！” “有这么玄乎吗？假的吧？刘厂长，咱俩说句悄悄话，我不怎么看好这个所谓的新产品。 别看热闹，大家就是图个新鲜，谁买那玩意啊，有点杂草自己拔了不就完了？中看不中用啊。” 刘传福笑了笑没有回话，他为人谨慎，不会轻易就某事下结论的。 至于那台割草机器人，跟楚歌一样，他根本无从下手去判断它到底有没有销路。。。 。。。。。。 第二日，展销会按时开幕。 楚歌，昱立特意跟着参展人员由正门而入，看着人流中不乏一些异国人士，楚歌揪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不担心割草机器人本身，是否有外国经销商前来才是他最在意的。。。 跟着人群来到民秀的展位前，虞师师跟吴甄妮两位“御用模特” 早已就位，她们按照楚歌的吩咐分列展位入口两侧，身上穿的正是那套华丽的旗袍。 看着婀娜多姿的两位美女，昱立的眼神立马被勾过去了，他兴奋地围着她们转了两圈后才回到楚歌身边。 “老大，您这是从哪个俱乐部请来的花魁？正点啊！晚上别让她们回去了，左右伺候着你，钱我来付！” “去你的，她们是民秀的人，一位是营销人员，一位从事技术工种。” 楚歌没好气地回道。 “啊？原来是。。。嫂子们？昨天怎么没见啊。那感情好，钱都省了！” “。。。。。。” “女孩子第一次来省城，我让小武陪她们去逛逛，不行？” “行！行！” 昱立说着鼻子嗅了嗅，眼睛瞄向虞师师手腕上的金镯，他什么都明白了。。。 展销会人来人往，有虞师师二人当招牌， m.x科技集团那与众不同的布展风格做诱饵，这展会不火都不行。 很快，现场就围拢了一些有着外国人面孔的商人。 楚歌看时候差不多了，马上安排影武带领几个工人开始现场测试。 过程中，他更是直接上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开始向他们介绍割草机器人的技术特点。。。 看着那台机器按照预定的轨迹在展位预留的空地上运行着，老外们纷纷点头。 “good，有点意思，都说华夏技术粗糙，只能当做零部件供应国。 可从这台智能机器人来看，布鲁斯，总部的情报不太准确啊。” “这。。。确实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机器人领域有这么高的造诣。 据我所知，米国人现在也在研究智能家用机器人，好像结果并不太能让人满意。” “哼，米国人。。。米国人就算有了他也不会推向市场，只会用在军队之类的国家机器上，要么就是各种霸王条款。 单纯就商业来说，我宁愿跟华夏人交易也不愿跟米国佬合作！ 去问问那个年轻的负责人，如果想拿到区域代理权，需要什么条件！” “好的，史密斯先生！” 类似的谈话在民秀的各个角落里上演，那个时代的外国人在华夏参加此类商业活动都是有地方大使馆的参赞人员陪同的。 在他们的穿针引线下， m.x科技集团的首个产品便产生了难以置信的轰动效应。。。 第80章 颠倒 这次的农机博览会一共举办三天，一共吸引了来自全球40多个国家的相关人员参与。 所有参展工厂都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促成交易，然而现实却是有人疯狂吃肉，有人却连一点汤都喝不上。。。 时间来到展会最后一天的下午，来参观的人数开始明显下降，刘传福便趁着这个时候开始统计展会所达成的交易额。 粗略加了个数，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永川今年的订单数还不错，对比去年有稳步的提升。 “刘厂长的笑容告诉我永川这次的展销会应该收获颇丰啊。” 郑勇突然出现在刘传福身前，他说完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你那呢？怎么样？” “一般般吧，接了不少单子，但是客商压价压得厉害，不用算也知道又是赚个吆喝！” “永川也一样，有单子接就不错了，起码可以保住现有的工人了。 虽然我们的利润不见得增长多少，但是有活做，工人就不至于下岗，要知道现在很多国企都撑不下去了。” 刘传福说完将那些意向采购合同收了起来。 他是一位有责任心的企业家，正因为如此，永川机械才能稳坐朔水市农业机械领域第一这么多年。 “我现在特别好奇民秀那里有多少订单，刘厂长，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个。。。” 刘传福犹豫了几秒，虽然问题本身没什么冒犯的地方，但是如此一来，他总感觉有点掉价。 “如果人家开门红了，我们岂不是很尴尬？” “不能吧？别看他那人来人往的，我问过几个南方比较大的代理商，他们都是跟着看个热闹。 一毛钱的合同都没有签署，民秀说不定现在还挂着零蛋呢。” “这样的话。。。我们更不应该过去了，让小楚觉得我们是在看笑话，不好。” 刘传福本能地拒绝道。 “我的想法是，如果他那真的没接到什么订单，我们倒是可以让他做我们的下游供应商。 我记得你说他们的活做得很好，正好宇明对之前的供应系统颇为不满。 雪中送炭，我们是在帮他。。。” 郑勇说完，刘传福看了他一眼，见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想了想后勉强答应了。 于是，二人并肩往楚歌的展位那走去。。。 三分钟后。 楚歌正在跟一名蓝眼睛的老外拉扯谈判，眼睛瞥到刘传福二人，他示意他们在旁边坐着稍等一会。 “安德森先生，贵公司的实力我是清楚的，但是你的条件太苛刻。 m.x科技虽然成立不久，但是我们的研发实力却很强悍。 看到了吗？首款产品一经推出就得到这么多海外客户的青睐，这足以说明他们是认可这款产品的。 而且我刚才说了，我们是有完善的研发计划的，后面的智能家电系列也会很快上马。 所以，我们不可能接受你这种20%预付款发货的无理要求。 想做欧洲区的总代理，5亿欧元的保证金是门槛要求！ 如果贵集团接受不了，可以考虑缩小范围，区域或者国家级别，那样的话，相应的付款要求也会下降。” “噢，楚先生，正因为我们看中了您的产品，所以才要整个欧洲地区的销售权。 您的单机价格我们完全同意，但是这五亿的保证金。。。说实话，我们很少碰到有如此要求的生产商。 因为他们中大多数是求着让我们销售他们的产品。 至于华夏公司，更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了。。。” 楚歌看着对方，他有点没有耐心了。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大型垄断集团无非是抹不开面子，他们傲娇惯了，并不喜欢被人拿捏，尤其是对方还是一家来自华夏的小公司。 “先例可以创造，安德森先生，我想你应该回去说服你们的总裁。 我们并不急于一时，合作的机会还是有的，要不然您等我们的下一阶段产品上市再来华夏跟我谈总代理的事？ 现下，你们完全可以降低你们的胃口，先试试水，我想这样对你们也没有坏处。” 楚歌之前了解过这个公司，它并不是经销农机产品的，它是家用百货连锁。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背后的母公司，s&m集团：全球数一数二的资产管理大鳄。 它们涉及的行业就多了，凡是利润高的地方几乎都能看见它们的影子，这个公司非常擅于投资，嗅觉也很敏感。 楚歌想之后的基因药剂或许需要这个公司从中运作。 如此的话，眼前这个人级别明显不行，他需要通过他找到母公司的决策人。。。 “ok，我会反馈到总公司那边的，现在只能按照第一天我们谈的，3000台，定金60%，发货结清！” “ok！” 楚歌站了起来，二人握了握手后，外国佬耸耸肩，他似乎对谈判的结果不太满意。 楚歌没有鸟他，让昱立接手后，他来到刘传福二人这一桌。 “可以啊小兄弟，外国那鸟语你都会说，最后这是。。。成交了？” 刘传福佩服道，刚才楚歌跟老外的交谈他们虽然听不懂，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观察。 “没有按照我的意思成交，或许是我定的保证金有点多！” 楚歌说完郁闷地喝了一口茶，他这保证金定的确实不低，他是想白嫖外国佬的钱去运作魔都总部的。 不过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些白人的钱也不太好忽悠。。。 “保证金？什么保证金？跟外国人做生意这么麻烦吗？”郑勇明显没有听明白。 “那人想要整个欧洲的代理权，涉及到一系列的保护政策，对方需要向我们支付一定数额的保证金。 这个保证金是根据代理区域的销售额来判定的，我们的产品刚开始，没有历史数据，所以双方对这个数额有歧义。” 楚歌简单介绍了一下，刘传福他们听后点点头，看着正在签署合同的那个老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很明显，郑勇之前的猜测有点不准。 “小兄弟，展销会卖出去多少台那玩意？”刘传福指着割草机器人问道，他现在只对这个感兴趣了。 “5000台，跟我预想中的还要差一些，看来我们华夏这年代的博览会知名度并不大，所以来的国际公司并不多。 刚才那人背景是有的，但他不是被邀请来的，他是来这儿考察项目，恰巧碰到的！” “5000台。。。” 郑勇有点咂舌，他看了一眼刘传福，后者明显也被这数量惊到了。。。 第81章 楚歌的阴招 “等等，咱们先把数量放一放，楚厂长，你这个小东西卖多少钱？” “批发价2000，指导销售价2999。” “这么贵？2000能买好几台卷扬机了！” “我说的是美元，刀乐。” “。。。。。。”郑勇一脸懵逼地看着刘传福。 “一美元能换我们8块多！” “卧槽！！！” 郑勇有点失态了，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割草机器人被楚歌定的这么贵。 联想到刚才楚歌说的成交数，他开始心算这是多少钱，然而算了半天，他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的心已经乱了。 “我的天，这种价格也就你小兄弟能定出来了，快赶上小汽车了。” “利润也不少吧？一半？还是更多？”郑勇插了一句嘴。 他问完后，刘传福的脸色变了变，抱歉地看了看对面的楚歌。 楚歌看着他笑了笑，他并没有说什么，傻子才会回答这种问题。 或许是回归理智，郑勇也知道自己问错话了。 “抱歉，职业病！哈哈。。。” “没事，二位既然来这，我倒是有点小忙想请你们帮忙。” “你说！”刘传福端正了身子。 “订单较多，民秀扩建的工厂地基还没有起，单单依靠现在的产能，我们可能会非常非常紧张。 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忙生产一些配套的零件。 利润方面你们不用担心，起码比一台打谷机的利润要高！” 楚歌说前面的时候，刘传福二人还觉得对方这是在开国际玩笑。 等后面报出利润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 “小兄弟，你不会是在拿老哥开涮吧？你知道打谷机的利润吗？” “不会高于205。。。” 楚歌直接报了出来，刘传福听后闭上了嘴，对方这价报的都精确到最后一位数了。 “那你还。。。” “我们可以签合同的，不过有一点，不要小看那台小机器，它的所有零件加工精度要求都极高。 你们首先要能满足这个，然后我们才能往下谈。 我现在只能说，你们耗时在一台打谷机上的效能完全可以生产两套割草机配件。 与此同时，每套的利润还要高于那个打谷机！” “没问题，如果真这样的话，谁还去费那劲生产什么打谷机啊，让其他工厂去抢吧，我宇明早就做够了。” “这个。。。永川展会上刚接了一部分订单，不能违约的，我回去看看公司的产能，之后亲自给你回复！” 两个人给出了不一样的答复，楚歌都欣然同意。 三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后，刘传福他们便起身告辞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吴甄妮跟虞师师二人凑了上来。 “厂长，给他们的利润是不是定高了？虽然核算下来，对我们的总利润并不会产生多大影响，但是。。。” “放长线钓大鱼，控制他们的产业结构才是我想做的。 一步一步来，温水煮青蛙，等到几年后，你们想一想。。。当他们的主要营收点只剩下为民秀做配套产业的时候，那加入民秀便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噢，原来是这样，厂长你不是看上他们的产能了，您是看上他们的工厂了？ 嘻嘻，看不出来，咱们厂长表面一表人才，这一肚子坏水啊，要不这阴招咋会信手拈来呢？ 师师，咱俩以后可得小心点了，别什么时候被卖了，还给他数钱呢。。。” “。。。。。。” 吴甄妮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堆，虞师师也不发表意见，就是一个劲地笑，楚歌瞄了一眼吴甄妮，他没有搭理她。 “师师，回头把那几个工序比较多，加工精度最复杂的的配件找出来。 我要利用它们将永川的产能耗干！” “好的，可是。。。刘厂长似乎没有同意。” “放心，他会同意的！” 楚歌信誓旦旦地回道。。。 。。。。。。 回到百尺河，楚歌隔着很远就看到了镇西小学操场上那黑压压的人群，他没有惊讶。 相反，楚大民那边却有点吃惊，楚歌去的时候是一辆车，回来的时候怎么变成6辆了。。。 没顾得上问车的事，当楚歌将展销会的成果摆在楚大民跟郭师傅他们面前的时候，二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好了，郭师傅，师师协助你，将原本的工作全部转交给老厂后，全力生产割草机器人。 来的路上我已经让昱立安排好了，一些传感器还有发动机之类的配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发来。” 楚歌说着将昱立推了出来，楚大民等人听说他就是魔都的投资方，几人开始轮番跟他握手。 求助了楚歌一眼，昱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装一个文明的商人，这让他无比难受。。。 好不容易支走楚大民他们，楚歌带着昱立来到自己的工作室。 “昱立，这里平时没人过来，你跟他们可以暂时在这呆几天，运输黄鱼的车什么时候来？” “估计得三两天，老大我就在这等着，你有啥活安排给我啊，别的不行，给你镇个场子完全没问题。” 昱立说完，楚歌看了看小院里那七八个正抽烟的小弟们心想我tm谢谢你啊，这里庙小你别给我霍霍人就行。 “这里可不是魔都，镇屁啊，你再吓到他们，没看刚才厂子里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平时不要去厂区，明天去北边的工地去吧，开春了，那里正在准备新厂的奠基，这活你熟！” 楚歌还是给昱立安排了活干，不是因为别的，这帮人压根闲不住。 如果任由他们在这工厂晃荡，打架斗殴那是迟早的事。。。 “镇上什么都有，一会去买点吃的用的，应该也待不了多久，黄鱼弄走后，我们马上动身去燕京！” “好！没问题。” 昱立满嘴答应，之后便自顾自地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哪哪都很新奇的样子。 楚歌这算盘打得挺好的，只是他没有料到一点，徐老歪那已经盯上他了。 当天听闻镇上来了昱立这么一帮人，狡诈的他脑子一转马上就准备主动出击了。。。 第82章 打起来了 百尺河镇政府三楼。 整个大楼只有东打头的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这间屋子便是徐老歪的办公室。 不过他可不是在秉烛用功，为公为民。 这货将派出所的林建修还有国土所，乡振兴办的人统统弄来了，美其名曰研究上面下发的新文件。 实际上几句官场话说完，他便将矛头直指楚歌。。。 “林所长，我听下面人反应，白天镇上来了一伙外乡人？开着5辆大奔驰，一个个就像电视里的打手似得！” “是，镇长，我已经侧面了解过了，那些人现在就镇西小学，民秀的工厂里。 下午晚些的时候，他们去镇上买过一些零食，吃穿用度什么的，倒也还算规矩，没惹出什么乱子。” 徐老歪跟林建修早就暗通款曲了，这会只不过在其他几个人面前演双簧呢。 “现在虽改革开放了，但是也要警惕资本主义那些糟粕腐蚀！ 那些人应该是大城市来的，思想比较开放，别带坏了镇上的年轻人！” “是！是，我们一定会盯着他们的！” “镇长放心吧。” “嗯，对了，我还接到群众举报，说是镇西小学后面的地涉及耕地，国土所的文所长，你们明天去查一查。 有问题的话，让民秀暂时不要动工了，等有了结论再说。 林所长，派出所这面出面配合一下！” “明白！” “。。。。。。” 徐老歪打着官腔说了将近两个小时，临近9点，这场突击会议才结束。 众人散去后，国土所的文斌紧跟几步追上了林建修，他朝对方使了一个眼色后，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点上一根烟，文斌看向对面的林建修。 “老林，徐镇长这是什么意思？当初那200亩地可是他亲笔通过的呀，况且我们镇政府的用地文件确认函都已经存档了。 这会儿怎么扯到用地性质上了？这不是扯犊子吗？再说了，说到底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你跟徐镇长熟，你得给我指条明路啊。” “嘿嘿，老文，这事你找我就对了，有些东西你不用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跳出来！站好队就好！” “这个我知道，可我摸不清徐镇长的具体想法。” 文斌的官职即便在90年代也是个肥缺，越是这种职位就越需要揣摩上面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回错了意，那带来的后果极可能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徐镇长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了了，得给举报的群众一个交代。 所以，你就把握好一个度，反正又不是否认我们跟那民秀的合同。 就是让他们暂时停工！等调查没问题了，再让他们恢复施工不就完了？” “。。。。。。” “我明白了，林所长这么说我就全明白了，哈哈，走，请你吃宵夜去！” “好哇，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人说着掐灭烟头，有说有笑地离开了镇政府大楼。。。 第二日一早，一辆警车跟一辆国土标识的政务车一前一后驶出了镇政府。 它们一路向西奔着镇西小学后面的北山去了。。。 楚歌今天相当忙，展销会的订单都是有合同期限的。 定金的款项在省城的时候就完成汇款了，民秀现在不缺资金，他们现在缺生产力。 所以，楚歌准备将镇上工厂的生产任务捋清后便跑一趟朔水，毕竟宇明那几家工厂已经向他抛出橄榄枝了。。。 “师师，这是三个工厂工人新的排班表，你将这些多印几张，之后马上下发到各车间主任那里！” “好！” “甄妮，工人那边招聘的情况怎么样了？” “年后又有50个人递交了入职申请，对了，老厂长说李长铭昨天上午来找过您。 展会的事太多了，所以昨天就没跟你说！” “好，我知道了！协调新来的工人交给你了，熟练工跟老师傅分组对待。 能上手的直接让他们上，告诉他们，对新入厂工人的第一个考核奖励机制就是看他们进入角色的速度。 第一个达到民秀老工人熟练度的，现金奖励200，考核分加5分！” “好的。。。” 二美都被支出去了，楚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一名工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楚歌看到来人面孔后马上站了起来，“小张？你不是盯着工地的事吗？怎么跑这来了？” “厂长，工地那出事了，你去看看吧。” “走！” 楚歌朝影武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放下手上的工作，他迅速调动空中的探测球。。。 “早上我们还未开工，镇上派出所还有国土所的人就来了，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封工地。 昱。。。昱大哥那暴脾气怎么可能让他们封工地。 他当时就恼了，领着手底下人就跟对方杠上了，双方吵吵闹闹，最后直接推搡起来。 这一闹可不得了，镇上派出所几乎倾巢出动了。 昱大哥，昱大哥他。。。” “昱立怎么了？” 去北山的路上，手下人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到最关键的地方，他却停了下来。 楚歌还以为昱立被打了，他停下了脚步看向那个人。 “他挂彩了？”楚歌焦急地问道。 “哦，没有，没有，他在摇人呢，说要从魔都调人来，把这百尺河给掀了！” “额。。。我倒是把他的身份忘了，这才是他昱立！” 楚歌说完笑了起来，众人继续上路。 “厂长，您还笑呢？那边都快动枪了，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手下人见楚歌如此没心没肺还以为自己没提醒到位，于是又重新重点提了一下家把什的问题。 “枪？他昱立最不怕的就是枪，那家伙之前就是在枪口下过来的。 只不过现在不怎么混了。” 楚歌说完不再考虑昱立的事，他开始整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想到是镇政府多部门联合来他的工地上执法，他很快便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得。 “小武，检索一下我们身边最近是否有异常人接近，类似盯梢的那种。 期限是从。。。年三十开始！” 楚歌小声对影武命令着。 影武那点头答应后马上调出了侦察球的历史数据。。。 第83章 事件升级 一分钟后，影武的瞳孔颜色开始发生变化。 楚歌一边走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见状，他知道结果出来了。 “领主，确实有异常，只是从备份数据上看，对方好像是两拨人。 一拨穿着制服，明显是镇派出所的，他们多在您老屋还有镇西小学这边的工厂周围出没。 还有一拨一直在镇西小学东南方向的民居一带。” “两拨？”楚歌被这个结果搞得有点懵。 眼看着前面就是几辆警车了，他停了下来，“小张，你去告诉昱立，说我来了，让他带着人过来！” “好！” 等小张离开后，楚歌看向影武，“派出所的人就不用猜了，一定是徐老歪那家伙授意的。 他应该是猜到徐冲那事跟我们有关系，所以这是报复我们来了。 工地上的事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莫名其妙的是第二拨人，为什么侦察球没有预警？” “领主，两拨人都在安全区之外，还有就是他们的身份，因为是官方的人，本来就会相应下调预警力度！” “你的意思。。。第二拨人也是官方的人？”楚歌马上抓住了重点。 “是的，我认为他们应该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类似特种兵的那种。 他们一直在刻意伪装自己，有固定的监视点，应该是用望远镜在远处观察。 流动哨很少，肯定是避免被镇上的人怀疑。 这是很明显的2级侦察态势，尽量靠近目标却又避免接触，始终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 “军人？特种兵？2级侦察态势？”楚歌重复了几遍，他回头看了看镇西小学的位置。 然后又远眺了一下影武所说的那片居民区。 目视上感觉，那片区域距离镇西小学起码有800米距离。 楚歌看着看着眼线就瞄到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是西山，新转来的部队驻扎地就在那里。。。 楚歌正想着这里面的联系，骂骂咧咧的昱立由远及近。 “ctmd，反了他了，别说一个小小的镇派出所，有本事把市公安局弄来，我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老大，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已经打电话调人了，掏枪是吧？跟我比枪多？我昱立混迹魔都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碰到敢用枪抵着我脑袋的人了。” 楚歌看着受气包一样的昱立，回头指了指影武，他乐了。 “不对啊，咱俩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也被他指过，他那玩意不比大炮弱。” “小武指我我心甘情愿，他都不是人了，我能跟他比？他们就不一样了，一群小喽啰！入不了眼的家伙！md****” 昱立又开始骂上了，看到林建修过来，他骂得更欢了。 林建修带着两名警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也没管昱立，他直接皮笑肉不笑地怼上了楚歌。 “还是楚厂长架子大，手下闹事，不但不去维持秩序反而在这躲清静？” 楚歌听着林建修的话，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对方。 “手下？谁的手下？你说他啊？我可不敢让人家当我的手下。 哦。。。你们不认识他也难怪，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昱立先生，魔都大企业家。 这民秀的后期工程就是他投资的，不单单是朔水，他在全国各地都有产业。 回到今天这件事上，我说林所长，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这工程可是备了案的，所有的合同都是盖了镇政府大印的。 你们惹我没事，要是惹到他，人家一上火直接撤资了。 我就怕你还有后面的徐镇长负不了这个责任！” 楚歌指着昱立直接将他架了起来，后者也不笨，听楚歌如此说，他明白对方是要跟他唱双簧了。 “行了，楚歌，你也不用替他们说好话了，这里的工厂就按照他们说的，停工！马上停工！ 我现在就拿着所有合同文书去朔水一趟，我要他们的市长给我一个说法！” 二人一唱一和还真把林建修给唬住了，他看着楚歌半天没吱声。 就在他揣摩二人的话是真是假的时候，旁边的文斌拽了拽他的衣服，二人走到一边。 “镇长来了，在后面的车上，让你过去。” “行，文所，这里交给你了，看着点，有我的人配合你，不用怕！” 林建修说完挑衅地看了看楚歌，他转身朝后面跑去。。。 一辆老旧的黑色桑塔纳上，林建修用了5分钟将他来之后所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等到说完楚歌那段貌似威胁的话后，徐老歪一直坦然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说那个人来自魔都？是个大企业家？就是他那个。。。那个什么背后的投资商？” “是！那个人横得很，完全不杵我这身衣服，你不知道，刚才我枪都掏出来了。 他愣是用额头抵住了我的枪口，我当时都有点虚了，这家伙果不愧是大城市来的，见过世面的人不一样的。 换成咱百尺河的人，那会早就吓尿了！” “嗯。。。” 徐老歪靠在车座上，他开始思考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镇长，那个楚歌说对方要直接找市长，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百口难辩了呀！” “听他吓唬你，依我看那人是个商人不假，但是能量没那么大，要不然百尺河这会儿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徐老歪的想法很直接，民秀的二期工程在这儿是足够浩大，但是上升到朔水，估计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 魔都多大，那里的有钱商人多了去了，如果真的很厉害，那么别说朔水市长，起码县里的领导会到场吧？ 既然没有动静，那就代表对方在这里没有人脉。 这么推算下来，徐老歪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楚歌这边也没闲着，昱立倚在车旁掏出了大雪茄开始吞云吐雾，嘴里还在飚着狠话。 “大哥，你放心，我让魔都的人连夜赶来的，人停车不停，最晚明天晚上就到了！” “人来可以，但是不要带家伙，那样的话性质就变了！” 楚歌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反对，他看着某个方向，心里巴不得事态升级。。。 第84章 尚方宝剑 民秀二期的建设工地上，昱立自顾自地抽着自己的烟。 楚歌闻着那冲鼻子的味道皱了皱眉，他嫌弃地走到一边，影武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小哥，你准备把事情闹大，逼出第二拨人？” “不错啊小武，你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了，逻辑思维能力稳步提升，看来是迭代速度加速了！” “。。。。。。” “他们出现在这，那代表我们交上去的碳炔材料的第一阶段认证结束了。 现在应该是正式立项了，牵动无数单位，投入无数资金的庞大研究项目，咱俩这核心人物当然不能有闪失。 目前这种保护措施是最稳妥的做法，换做我是那个王上将，我也会这么做。” “他现在还不是上将吧？按照上一世的发展，20年后，他才会成为军方的最高将领。” “那个不重要。。。” 楚歌摇了摇头，现在的京津卫戍部队首长王副司令在上一世是他最亲密的战友。 二人在同一艘星舰上指挥过无数次大小战役，虽然对方现在官职不高，但是楚歌是知道他的为人的，妥！ “民秀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的阶段，魔都那里是研发基地，这里是生产基地。 现在就缺一个发射基地了，这个不着急。 综合三个基地，生产基地先天不足又地处乡镇，难免会遇到徐老歪这样的绊脚石。 我懒得为这些破事伤脑筋，干脆一劳永逸，让他们出面解决算了，要求不多，换个不碍我事的地方官就行！” “明白了！” 楚歌点点头，回到昱立那里，见这货还在那歪着脖子吞云吐雾，他直接将那半截雪茄从昱立嘴里拿了下来，扔了！ “巴。。。巴，，，西来的。。。” 昱立眼看着雪茄呈抛物线飞入了旁边的沙坑，他有点心疼地喊道。 “让你的手下看着工地上的物料，你跟我回工厂！” “这里不管了？” 昱立跟在楚歌身后问道。 “民不与官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可。。。” “等你的人来了再说，我回去再给你划拉点工人，饭碗都要被砸了，这关乎每个工人的利益，总得做点什么吧。” 楚歌这话是偷偷跟昱立说的，他一听立马闭上了嘴，眼珠子转了转便明白楚歌那里应该是有对应之策了。 “老大，憋什么大招呢？露点啊，咱俩得互通有无，别到时候请尚方宝剑请到一起了。 我先说，我在朔水这里确实不认识官方的人，但是岭北省厅那还是认识几位的。 到时候如果闹大了，咱们都别靠前，交给刚子他们，见点红，我这就有理由向他们诉苦了！” 昱立先把他这面的老底交了，他虽然表面看着鲁莽，但是在这个和气生财的社会，他也是有分寸的。 不示弱，但是并不代表他要蛮干，相反，他这也给徐老歪准备了一份大礼。。。 “看不出来呀？省里还有人？”楚歌明知故问。 “嘿嘿，做我们这行业的，但凡有点规模了，总要搞好地方关系的，正常！” “嗯，不过。。。应该用不到，我这面官阶虽然没你那面那么大，但是胜在近在眼前，且说服力更直观一点。” 楚歌说完，昱立愣了愣，他想了想后便想到了朔水那一层的关系。 抬起头，楚歌已经走出好几米远了。 “大哥，朔水那边的？” “不是！” “县里的？” “也不是！” “啊？”昱立猜不动了。 “军方！” “。。。。。。” 昱立愣在了原地，魔都火车站他们被军警追着跑的一幕马上在他脑海中重演。。。 第二天下午，楚歌还在办公室里整理材料，走路带风的吴甄妮从外面飘到他的跟前。 “厂长，操场上来了很多吉普车，一帮寸头小年轻聚集在厂门，我看那车牌跟昱大哥那大奔的车牌一样。 是他从魔都叫来的打手吗？你们要正面硬刚徐老歪？”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的？” “还装，厂子都传开了，说他徐老歪出尔反尔，你不用担心，咱民秀现在有四五百号人。 大不了去镇政府静坐，他们为难民秀，为难你，就是为难我们所有工人。。。” 楚歌听着吴甄妮在那同仇敌忾，他笑着放下手里的文件夹。 “好了，喊上大奎他们，跟着你昱大哥去一趟北山。” “好！” 吴甄妮走后，虞师师还有楚大民都站了起来，他们表情复杂地看着楚歌。 “小哥，别冲动，虽说我们占理，但要是跟那徐老歪正面冲突，那有理也变成无理了！”楚大民劝道。 “是啊，听说只是暂停施工不是？或许他们过几天就想明白了。” 楚歌看着二人摇了摇头。 “民秀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紧要的关头，本来就产能不足，后面的订单会几倍几十倍地增长。 二期工程11月必须主体完工，今年过年前必须投入试运行，这些节点都是提前算好的。 他们耽搁我一天，我的计划可能就需要全盘修改！你们觉得这是有理没理的事？ 行了，不用管了，这一次我要让那徐老歪彻底下台！” 楚歌撂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楚大民跟虞师师互相看了一眼，二人都在楚歌身上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这是他们以前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让徐老歪下台？姐夫，小哥他要干什么？”虞师师半天才回过神。 “你问我？我问谁去？算了，一会你跟我去后面看看，总不能让他胡来吧。” “哦，好好！” 楚大民跟虞师师往北山赶的时候并不孤单，民秀一拨又一拨的工人都在往那赶。 等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民秀的二期工地现场已经围满了人。 林建修带着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夹在人群中，他们几乎被人海给淹没了。 人群最中心，昱立站在一台推土机上面，他手里举着一个大喇叭已经开始“激情控诉”了。。。。。 第85章 大场面1 “工友们，这次给大家召集来呢，是有一个严重的事跟大家说一下。 说正事之前，我想有件事大家都听说了，没错！这件事就是咱们m.x科技集团。。。噢也就是民秀在朔方的展销会中大获全胜。 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着国外的订单会纷至沓来，代表着你们有干不完的活，工资、奖金都会一路上扬。 当然，这么多单子也会导致一个问题，工厂的产能跟不上。 所以，我们的楚厂长提前布局，为了扩大产能，他跟百尺河镇政府提前要了这块地用来建新的厂房。 钱咱们都交齐了，地基都完工了，昨天他们突然说这用地性质有问题，要我们暂时停工。 这一招釜底抽薪狠啊，直接打乱了咱民秀所有的计划，知道这件事引发的后果吗？ 我们跟外国佬可是签的正式合同，如果不能按时交货，那是要赔钱的。 赔钱可不是几块，几十的赔，那可是几亿美刀啊，小20亿华夏币呢，剩下的还用我说吗？ 民秀没了，咱们这些人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 楚歌远远地在下面听着，他看着昱立那夸张的动作就乐了。 “这家伙，还挺能煽情的，是个当指导员的料子！” “小哥，人群外围有几个陌生面孔，数据分析应该是那一拨的人。” 影武全盘监视着整个工地的动态。 此时此刻，在这群人上空上千米的地方，几台侦察球正悬空监控着下方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确定不是昱立的人？” “不是！他们已经被录入系统了，早早就被排除了，最重要的，侦察球探测到异常电波传输。 根据频率分析，应该是步兵电台一类的大功率通讯设备，他们跟外面有联络，通讯范围5千米左右，方位垂直方向：西南。” “西南？” 楚歌看了看影武站着的位置，顺着他的方向往西南角看去，西山兵营便在那个方向。 “嗯，好戏要上场了，小武你这有两个任务，一是盯着点那个方向，第二看着场子。 这里小打小闹可以，不能出现重伤，不能伤人性命，双方都不行！” “明白！” 影武回完，楚歌抬起头，视线里，徐老歪带着一脸黑线正奋力地朝他这挤来。 “大侄子，这事弄得，你咋也不管管？这样下去，你们民秀是很危险的。 这，，，这，，，你看看，成何体统！公然跟政府唱反调，难不成想造反？” 徐老歪先发制人，上来就给楚歌戴上了聚众闹事，对抗政府的高帽子。 “嗬。。。徐叔，这百尺河的人都说您是这儿的土皇帝，我之前还不信，今儿一看，岂止皇帝，这调调都赶上老佛爷了。 连造反这样的词都整出来了！ 你看明白点，车上那人是大老板，我就一打工的，你砸了人家饭碗还不让人家说话不成？ 至于这儿的工人，他们你不认识吗？都是地地道道的百尺河人。 你觉得这件事他们不应该知道？说到这，我觉得民愤这个词比造反更贴切实际！” “你。。。我。。。” 楚歌怼得徐老歪半天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最后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徐叔，你崩用那眼神瞪我。咦，怎么没看见徐冲，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没有他呢？” 楚歌主动提到徐冲，这一下子动了徐老歪的逆鳞，他看楚歌的眼神已经不是之前的生气了。 换成了两眼怒火！ “你小子够聪明，估计也猜出今天这一出就是冲着你来的吧？不知道有没有胆量。。。” “没错！我就是把你儿子吓尿了的那个人，你信不信他要是这会在这儿，我让他跪他就得跪！” “。。。。。。” 徐老歪没想到楚歌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承认了，这会死了一会儿机，他在积攒怒气点。 “行，有胆魄！我以为你会打死不承认！” “没必要，在他们眼里你是镇长，一方父母官，在我眼里。。。说句大实话，你还不如徐冲呢！” “我以前是真没看出来啊，你楚歌还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既然你都坦白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坦白一句，民秀二期黄了！只有我当一天镇长，你这儿就别想开工！” 徐老歪也梭哈了，他跟楚歌玩起了“坦白局”，什么明里暗里的，这会全掏出来了。 “大话别说那么早，您这镇长啊。。。我看悬，还是先想办法安抚愤怒的工人吧。” 楚歌说着指了指现场黑压压的人群。 徐老歪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几秒后，他“哼”了一声后便走开了。 他现在确实没时间跟楚歌这纠缠下去了，因为全场工人的情绪已经被昱立调动起来了。 他们正在围着林建修要说法。。。 “大林子，按照辈分，你得正儿八经喊我一声奎伯，怎么？是我们民秀工资高，待遇好，有些人眼红了？ 口口声声说有人举报，你敢不敢将那人说出来？你信不信我们敢把他家给推平了？” “大奎！你别带头起哄啊，谁也没针对民秀，这不就是暂停吗？没什么问题，我们会马上让工地继续施工的！” “放屁！停一天你给我们发工资啊？你知道民秀多少人吗？你们发的起吗？ 利利索索的，赶紧把人撤下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就是！立刻恢复施工！” “。。。。。。” 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汇聚到一起那声势还是挺足的，林建修见状缩了缩脖子。 他退到了徐老歪身边，“镇长，这现场有点要失控了。 咱镇派出所就这么几个人，摁不住啊！” “反了他们了，不行就鸣枪示警！” “这，，，不至于吧，镇长！都是乡里乡亲的，所里的人随便提溜出来一个，在这些人中都能划拉出好几个亲戚。 咱那目标不是，，，那个小子嘛，不能犯了众怒啊！” 林建修压着嗓子，说话的时候那猥琐的眼神还一直看着周围的人，生怕有人听到他跟徐老歪的悄悄话。。。 第86章 大场面2 徐老歪听着林建修的话又想起了刚才跟楚歌对峙的场景，他咬牙切齿地挥了挥手。 “md，反了他们还不成？让你下面的人把那些设备还有建材全封了，我看谁敢动，谁动就抓谁。 告诉徐大奎那几个带头的，他儿子那宅基地要是不想要了，他就继续在那闹！” “这。。。”林建修有点犹豫。 “这什么这？我的话你没听懂还是不好使了？” 徐老歪板起脸，林建修见状只能点头答应，带着几个人便冲向了人群。 昱立那家伙站得高看得远，他在推土机上看到林建修带着人冲向旁边的建材后便猜出他要干什么了。 “刚子，领着人看着那几个人，不能让他们动我们的东西。” “好的，老大！” 昱立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从旁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钢筋就赶了过去。 两帮人一遭遇就是脏话满天飞，全武行的节奏。 “住手，干什么呢？让你们动了吗？” “看清楚了，这是镇政府的封条，你敢撕我就拘留你！” “切，乡巴佬，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老子今天就撕了，你能怎么着？” “。。。。。。” 林建修看到对方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把封条撕了，他有点下不来台了。 看了看下属，他指了指带头的年轻人，“把他给我拷上！” “你试试！” 刚子等人亮出了家伙。。。 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冲突已经在所难免了，该拿钢管的拿钢管，该掏枪的掏枪。 现场顿时陷入混乱。 很快，远处弯弯曲曲的警戒线也被后面不明所以的人群冲破，工地现场在三分钟后变成了大型群架现场。 他们还被分成了额好几拨。。。 随着“砰砰----”几声枪响，双方冲突达到了顶峰。 楚歌听到枪响后也没有惊讶，他看向一旁的影武。 “小哥，那些人要出手了，他们已经分三组在人群外围迂回呢，每组三人，典型的三三制。 估计是侦察兵，这个不重要，关键是西山兵营的大部队。 最多5分钟，他们就到了，通过侦察球的远程画面看，场面有点大，装甲车都出动了！” “嗯，正常！里面呢？没死人吧？” “没，朝天放的，不过。。。断个肋骨，折个腿之类的是少不了了。” 影武这面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不同于之前的手枪，这次是自动步枪的声音。 林建修之前的手枪声音不大，但也暂时稳定了局面，他现在正用手枪指着昱立的手下。 嘚瑟的话还没说几句，便听到了“哒哒”的步枪声，他还纳闷呢，一组侦察兵已经摸到他眼皮底下了。 “放下枪！” “哎。。。嗯？我是镇派出所的，你们是？” “52军第211机械化步兵团侦察连的，奉命前来保护c号人物，现在命令你放下手中的武器，抗命者，当场击毙！” “211？西山兵营的？你们搞错了吧？非法聚集的是他们，你们应该。。。” “废话少说！马上放下枪，最后一次警告！” “。。。。。。” 林建修懵逼了，看着对方那黑洞洞的81-1枪口，他咽了口唾沫后缓缓将手里的枪放到了地上。 那个时候的乡镇派出所制式武器有限，派出所几十号民警都凑不出几支手枪来，武装部的人倒是有几条长枪，但都是老式的56半。 看着挺唬人，但是火力跟81-比起来差得远。 林建修的人掂量了一下后都自觉放下了手上的武器，跟杀气腾腾的军人对峙，他们还没那个气魄。。。 这队侦察兵行动目的非常明确，三组人中一组冲到了最核心的冲突现场并控制局面。 另外两组则径直靠向了楚歌所在的位置，亮出家伙清场后，6人将楚歌跟影武围在了中间。 将后背留给楚歌，他们放低枪口警惕地看向周围的人。 “都靠后！奉命执行警戒任务！” “81步枪，这是。。。制式武器啊，他们为什么没穿军装？” “不会是土匪吧？” “放屁，百尺河压根就没有滋生土匪的土壤，就那几个小土坡，有土匪也没地藏啊。” “依我当兵的经验看，确实是部队上的人，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吗？执行任务呢。。。可问题是啥任务？我们这点事不至于出动部队吧？” “。。。。。。” 徐老歪听着工人们在那议论，他也纳闷呢，心想这是从哪来的天兵天将。 难不成这儿这点事这么快就被捅到市委了？可这也没过去多久啊，调动部队也不可能这么快。。。 “什么情况？你们是当兵的吗？”想不通的徐老歪试探着问道。 然而那些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就在他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空中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 徐老歪抬头一看，两架超低空机动的直升机呼啸着腾空而起，它们来到工地上空后便开始盘旋。 直升机猛烈的气旋马上卷起大片尘土，徐老歪眯着眼睛看向空中，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直升机机尾的编号还有两边的火箭发射巢。 徐老歪正宕机中，外围的人群一阵骚动，然后便是潮水般向两边退去，等中间大片的空地空出来了。 他看到了此生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两辆装甲车顶在最前头径直冲了过来。 它的左右两侧是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 再往后，两排并列行驶的军用卡车掀起了高高的烟幕，随着打头的装甲车开到左右两边让出主通道，卡车开始紧急制动。 车上跳下大批戴着钢盔的士兵，他们下车后便马上散开，就像战地冲锋一样。。。 士兵们沿着乌泱泱的人群外围迅速归位，现场的人都呆站在原地，他们只顾得上过眼瘾，没有一个人说话。 原本人满为患，吵闹喧哗的工地现在如同空旷的广场，寂静无声。 随着一声清晰的号令响起，已经将他们包成饺子的武装士兵整齐划一地转身，立正声还有步枪落地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心头。。。 第87章 百尺河变天了 “镇。。。镇长，这。。。这些当兵的是你请来的？这下好了，这些刺头们终于老实了！” 文斌战战兢兢的话在徐老歪耳边响起，后者愣了愣后终于恢复了镇长的派头。 他整理了一下着装后又清了清嗓子，“军队永远都是我们的守护神，最可爱的人！你说得没错，我们最强悍的后盾来了！” 徐老歪说完踮起脚，他开始寻找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镇长，我早就帮您看过了，看见没，正走向楚家小子的那个大汉，两毛二，属他的军衔最大！” 在文斌的提醒下，徐老歪搓了搓手斜插了过去，他这会的动作倒也灵敏，几步后便站到了那位中校团长的跟前。 “长官，我是咱百尺河镇的镇长，我姓徐，叫。。。” “徐镇长，叫我同志就可以了。” “哎，好！同志，同志。。。” “对不起，请你先让一让。” 中校说完直接将徐老歪扒拉到一边，后者刚想继续套近乎，那军官跟楚歌寥寥几句话直接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楚先生，您好！我是52军第211机械化步兵团中校团长李援朝，奉命前来执行特殊任务，保护您的安全！” “谁的命令？燕京的王副司令？” “是的！我团年后接到命令，紧急开拔至现在的西山兵营，暂时归王副司令直接指挥！” “嗯，猜到了！李团长，这里就是普通的土地纠纷，场面大了点哈。” 楚歌说完看了看周围。 他跟影武算是现场人中最淡定的唯二了，毕竟习惯了比这儿大一万倍的星际舰队集结的场面。 “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您的安全！” “好吧。” 楚歌说完看向李团长身后的徐老歪，十分钟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大镇长这会已经蔫了。 他终于梦醒了，因为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不是来给他站场子的，他们是冲着楚歌来的。 前面李团长跟楚歌说话的时候，他便一直看着楚歌，这会已然顾不上这匪夷所思一幕的原由。 他开始考虑如何自保了。。。 “徐镇长，你觉得民秀这二期工程还能继续下去吗？”楚歌隔着李团长问道。 “啊？噢。。。能，能！本来也没想着毁约不是，就是下面有人举报，所以镇政府要走个过场，走个过场！” “哦，走个过场。。。” 楚歌笑了笑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小小镇长，却有着圣心独裁，令出必行，只可劝谏，不可胁迫的君王风采。 我真是开眼了，您当一个镇长着实可惜了，你应该封王拜相啊！” “楚歌你。。。” “徐冲的事你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既然你都调查了也应该清楚，他那是纵火！ 我略施小惩有问题吗？左右是你儿子，法不责亲呗？” “。。。。。。” “针对我也就算了，你最大的错是不应该拿民秀开刀，因为这个工厂不单单承载了百尺河全镇人的希望。 它更是。。。” 楚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后便冷冷地盯着徐老歪。 虽然话未全，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很丰富，周围的民秀工人听后开始议论起来。 “我说呢，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封咱民秀的工地？合着是打着政府的旗号来为他儿子报仇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呵呵，那徐冲本就是个流氓，这些年镇上的人受他的欺负还少吗？还不是仗着这么一个当镇长的爹！” “就是，md，他爹要不是镇长，我早就将他那腿给敲折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们便是楚歌的传声筒，后者今天不单单要徐老歪下台，他还要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让全百尺河镇的人都来戳他的脊梁骨。 “楚先生，朔水市直属的工作组应该也快到了，他们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这会是不是应该先让工人们散去，镇上的工作人员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您放心！” 李团长已经听出了个大概，但是地方上的事他不方便参与，他现在只想迅速平息这场冲突，让所有事情都回归原来的轨道。 “嗯，李团长说的对，小武，让工人回去，告诉昱立，准备好关于民秀二期工程的所有材料在这候着。” “嗯。” 影武走后不久，现场的工人开始潮水般退去，楚歌跟李团长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们也离开了这里，都动用部队了，楚歌想着怎么着也得多套点“情报”，所以死活要拉着对方去镇西小学喝杯热茶。。。 “姐夫，我咋突然感觉小哥这么陌生呢？他竟然还认识当兵的大官？ 难道你们家亲戚里有在军队里任职的？” “这个。。。真没有！我也纳闷啊，即便你有亲戚在部队，那也不对啊。” “哪里不对？”虞师师问道。 “军队是国家力量，怎么可能随便调动呢，除非发生非常严重的特殊事件。 可我们这。。。。达到触发条件了吗？前几年跟隔壁镇因为抢水也发生过械斗，那次的规模可比今天大多了。 也没见过这等场面啊。。。” 吴甄妮的话让楚大民陷入了沉思，他现在跟虞师师一样，感觉楚歌越来越陌生了。。。 半小时后，北山工地上终于恢复平静。 聚众的工人，驰援的官兵以及众多闻讯赶来的百尺河百姓全都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徐老歪跟林建修几个，他们不是不想走，而是被当成重点看管对象扣在了原地。 “镇长，我刚才问过那连长了，他说要将我们移交给地方政府，这可咋办啊？ 丢人啊，我枪都被缴了，这次怕是惹了大祸了，那楚歌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不可能，不可能啊！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也未听说那楚大民当大官的亲戚啊。” 徐老歪没搭理林建修，他这会已经彻底崩溃了。 在镇长这个位置上混了这么久，他知道上面来工作组代表着什么。 “镇长，所长，来了，上面的工作组来了。”徐老歪听后茫然地抬起头。 远远地，两辆警车开道，一辆白色的牡丹客车由远及近，疾驰而至。。。 第88章 加入民秀 第二日，百尺河镇政府大楼下围着一群人，他们在看墙上新张贴的告知书。 “刘会计，这告知书上写的啥呀？给我们说一下啊，后面啥也看不到。” “就是，就是！你这个镇政府的会计跟这凑什么热闹？” “我是镇政府的会计不假，关键这告知书也不是镇上张贴的啊，你没看见下面的落款吗？ 朔水市人民政府！” “市里直接下发的？是昨天军队出动的那件事吗？快说说！” “嗯，内容也不多，就是说徐老歪、林建修、文斌他们身为镇政府工作人员，没有处理好与民秀的土地纠纷。 是这次对峙冲突的最主要过错方，涉事人员全部停职接受调查。 此外，市里的工作组怀疑他们还有其他的违法渎职行为，号召镇上群众之前如遇不公处置可以到镇政府找工作组的工作人员进行举证。 最后。。。由于镇政府主要领导班子系数不在岗，百尺河镇暂由朔水市政府托管。” 刘会计将告知书中的主要内容说完，后面那些堪称全镇“情报员”的闲散人员顿时炸锅了。 “全撸啦？这么刺激吗？徐老歪成为历史了？” “废话，你是没看见昨天那场面，就差出动坦克了，跟打仗一样！这可是大新闻。” “好奇怪啊，徐老歪干了20多年了，说撸就撸？民秀反而没事？” “好像没事，我今天早晨路过北山，他们的工地已经复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民秀肯定在朔水有人，要不然也不会越级管辖了，这本身就很不一般。 只怪那徐老歪平日里一手遮天，以为谁都好欺负，结果碰到硬茬子了。 再加上人家上边一查，民秀跟镇上签的土地合同完全没问题，是那徐老歪以公谋私！ 这才这么快就贴出了告示！” “嗯，有道理，可我怎么听民秀的人说昨天的那支部队是专程来保护他们厂长的。” “他们厂长？楚大民啊？开什么国际玩笑，保护他？他是皇亲国戚吗？ 民秀的人现在都胀饱得很，一个个就知道吹牛逼。。。” “也是。” 。。。。。。 “情报员”们在汇总有效小道消息，楚歌这儿正忙着收人，他一大早便将昌屹的厂长李长铭请到了镇西小学。 将民秀二厂这里转了个遍后，二人往北山工地走去。 “楚厂长，跟着你参观完车间，我终于明白我们输在哪了。”李长铭长叹了一口气。 “说说看！” “以前我只以为民秀赢在工人，财力还有你这个敢打敢拼的年轻人。 现在看，无论是工厂设备的先进程度、规章制度还是工人的干劲，以前的昌屹跟你们都没法比！” 楚歌停下看了看李长铭，这便是自己要挖他的原由，这个人的洞察力与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要远强于楚大民。 如果没有自己的介入，昌屹极有可能在若干年后达到民秀现在的水准。 “标准流水式生产线对应模块化制造，非常适合民秀的第一个主打产品。 这种模式下可以大幅提高工人的工作效率，咱们以前标准件都是计件，二者略微有点不同。 不过，镇西小学那里因为厂房被限制住了，所以很难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半自动化生产。 这里才是民秀的未来！” 楚歌说完停了下来，二人已经来到工地，他们面前是宽达30米的地基沟，两排整齐的基座一直延伸出上百米。 地基沟的两侧停着二十多辆长臂吊车，它们正在向里面吊运钢材。 李长铭抬起头看向远处，几座塔吊也在吊运他看不懂的各类建材。。。 “新厂的结构好像跟传统的厂房不太一样。” “嗯，李厂长一看就明白，这是最新式的钢结构厂房，主体框架全是钢结构。 8个轻钢结构普通型厂房，10个轻钢结构含吊车厂房，10个重型钢钢架无吊车厂房，14个重型钢钢架大型吊车厂房，共计42座厂房。 其他包含办公楼，通用仓库，实验楼，成品，检测等各类功能性厂房大楼20座。 整个厂区工程造价接近两个亿！” 李长铭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种重工业才会配备的大型厂房是他之前的那种小作坊式工厂完全无法做比较的。 “李叔，或许你听说过关于展销会的事了，我想简单将民秀未来的发展给你描述一下。 这座新的工厂被定名为岭北民秀机械制造有限公司，被我定型为m.x科技集团的主生产基地。 同一时刻，魔都的一块更大的工地上也在施工，它便是m.x科技集团总部，是民秀的母公司。 母公司主要人员为工程师还有各类专家，他们负责新产品研发与销售。 那里的投资额将是这里的10倍都不止，即便是工程师和研究人员，人数也只会比一线制造工厂多。 我的目的是将m.x科技集团打造成全球的第一大科技巨头。” “。。。。。。” 李长铭看着楚歌，他此刻非但没有怀疑对方的话，相反，他内心久违的激情竟然被唤醒了。 “这些。。。是从魔都那里的大工厂学来的？” 楚歌迟疑着点了点头，心想我要是说这是我自己设计的，估计又要扯皮了。。。 接下来的10分钟时间里，李长铭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就站在一处废土坡上看着忙碌的工地。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楚歌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打扰他。 “楚厂长，我决定了，我包括昌屹100号工人愿意整体加入民秀。 此外，我那还有2台数控机床，20台94年的昆机6140,30台老普车以及60台仪表车床。 民秀如果需要，都可以折价给你！” 李长铭终于下了决定。 他来之前其实还在犹豫，但是看到眼前忙碌的工地，他一瞬间就“缴械”了。 楚歌给他描绘了一个庞大的工业帝国，这对他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想自己是热爱机加工行业的，将昌屹做大做强一直是他的梦想，只可惜，现在有点事与愿违。 既然无法通过昌屹达成目标，那加入民秀未尝不是一个捷径。 最重要的，他对民秀有信心，而这信心绝大部分都来源于眼前的年轻人。。。 第89章 最强补丁 将家里安顿好，楚歌带着昱立奔赴燕京，他们刚上火车，位于燕京的大佬们便收到了关于他行踪的密电。 王副司令拿着它来到科技院，在一名助手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吴院长所在的实验大楼。 让他惊讶的是，此刻的吴院长正跟梁院士蹲在地上研究一个橘黄色的大铁块。。。 “院长，朔水那边最新情报，楚歌带着一帮人于今早7点上了火车，目的地：燕京！” “燕京？好啊，在我们眼皮底下更好！” “我们尚不知道他来燕京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百尺河那里的事基本结束了。 几个当地涉事的官员已经被控制起来，我们会协调相关部门，派一组靠谱的基层干部过去。” “嗯。。。” 吴院长抬头看了看王副司令，这也算打过招呼了，至于梁院士，他压根就跟没听见似的，他的注意力始终未从地上的大铁块那儿移开。 “这样一弄，211团就算彻底暴露了，不知道我们的主角楚先生这会在想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我们对他没必要遮遮掩掩，至于其他人，也算一种震慑，起码让那里的宵小之徒不敢轻举妄动！” 吴院长说完站了起来，他跟梁院士来到一旁的长桌边，王副司令跟了过来。 他看到桌子上整齐摆放着一堆零部件，粗略扫一眼，这零部件的数量起码上百。 “那干脆给他派个贴身警卫连算了，生人勿进的那种！” “他不会同意的！”吴院长说完拿起一块集成电路仔细研究起来。 几分钟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电路板还是进口货，准入级别挺高的，那小伙子的门路还挺广！” “院长，集成电路板还说得过去，重点是中间的这个小东西。 它是德州仪器最新的mcu嵌入式芯片产品，在模拟芯片领域，这家公司的实力非常强悍。 只是很奇怪。。。这块芯片跟我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它似乎被改过。” 一位半导体领域的专家接过话茬子。 “有芯片领域的专家吗？看看能不能破解出这台小机器最核心的奥秘。” “已经送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嗯。。。” 吴院长几人自顾自地在那交流着，他们似乎忘记了王副司令的存在。 王副司令看着桌子上一块最大的橘红色盖板，他扭头看看地上的那个大铁块。 他知道二者应该是一个东西，不同的是一个是整体，一个已经被拆分成一堆零件了。。。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跟铁皮玩具似得！”王副司令终于忍不住问道。 “楚歌所在的那个民秀研发的一款产品，割草机器人！” “割草机器人？” 王副司令重复了一遍，很明显，他对这个小东西的名字不太感冒。 “前期调查过民秀，那不就一小作坊吗？竟还有整机产品？”王副司令继续疑惑着。 “你跟我来！” 吴院长没有正面回答，他拉着王副司令回到刚开始自己蹲着的地方。 看了看周围，他示意几名助手将红外标杆固定好。 他拿出割草机器人的遥控器，熟练的一番操作后，王副司令看到地上的大铁块开始移动。 他的目光一直跟着那个铁块直到它完成一个标准的割草作业流程。。。 “嘿嘿，有点意思！全自动的啊！哪弄的？民秀送来的？” “送？送个屁！展销会上买来的，费了好大劲才弄来三台。 楚歌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得，这么灵巧的东西竟然不在华夏销售，只出口！” 吴院长爆粗口，百年一遇，王副司令都惊呆了。 “我说老院长，你也不想想它的价格，批发价2000刀一台，放在国内哪里有销路噢。 咱们的国情又不像西方国家，人人喜欢在门前种草！” 梁院士说完，王副司令瞪大了眼，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见吴院长没有反驳，他才知道那钱数没有问题。 “我的乖乖，2000刀？一万六啊？那销售价不赶上一台小汽车了？这么夸张吗？” “一点也不夸张，通过拆开的零部件来看，这台小设备技术成色还不低。 尤其是控制系统，它似乎不像工业机器人那套控制程序那么简单！ 它有自己的反馈计算方式，这太不可思议了！” 芯片专家说完，一名助手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跟吴院长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两分钟后，他匆匆返了回来。 “得，吴院长，我们还是小瞧那嵌入式芯片的技术难度了，刚才芯片研究中心的同僚在电话里通知了检测结果：破解难度极高！” “极高？有多高？” “已经类似于军码了，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它被破解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 “难怪。。。”吴院长话没说完便笑了，他无语地摇了摇头。 “难怪什么？”王副司令不解地问道。 “难怪他会选择出口这条路啊，我之前还担心他的决策会功亏一篑。 毕竟西方那些科技公司的研发能力是很强的，只要破解了这机器的核心机密，那么同类产品很快便会问世。 如此看，那楚歌是早就打了补丁了！” “哈哈，院长补丁这个词用的好，事实确实是这样！”芯片专家附和道。 王副司令听得一头雾水，他精通军事策略，擅于带兵打仗，但是在半导体领域，他却是一名实实在在的门外汉。 看着依旧在忙碌的吴院长他们，王副司令没有打扰他们，他也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什么割草机器人能不能改一改用到部队上面。。。 朔水开往北京的火车在第二天中午终于抵达目的地。 来到昱立提前预定的国贸大酒店，众人稍作休息，一杯暖茶下肚后，楚歌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他要将一行人来燕京的目的说出来了。。。 第90章 捞笔快钱 等吴甄妮端着暖瓶将茶壶重新倒满后，楚歌站了起来，他回忆了一遍关于96年发生的一些事。 抛开国家层面的，一道禁令的颁布时间才是他关心的，确认了详细日期，他转头看向昱立。 “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 昱立没有马上回话，他看向旁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老大。。。总裁，他叫金吾中，是我从科大那边挖过来的，负责总公司财务方面的工作。 关于财务方面的事，他知道得比较详细。” “总裁先生，您好！”金吾中站起来朝楚歌微微躬身。 “抛去第二笔即将拨付的工程预付款，公司现在可用的流动资金是9321.6万。” “甄妮，分公司这面呢？” “分公司就是您打入的那笔钱，咱们这面的工厂厂房要用到的轧制h型钢非常紧俏，几乎全是现款发货。 为此便动用了1.1亿，剩下的九千多万便是其他的建筑材料还有承包预付款，目前只预付了30%。” 楚歌听后心算了一下，两边加起来也就2亿多，这点本钱远远不够。 “金经理，第二笔预付款有多少？” “3亿！” “能压5个月吗？” “这个。。。不好说，部分应该没问题，但是有些涉及到国有单位，延迟付款不太好操作！” 楚歌点点头，他脑子一转便找到了应对之策。 “这样，流动资金加预付款暂时都不要动，我这需要5亿，期限为5个月，至8月份它们会原封不动地返回来。 如果中间顺利的话，翻个番应该没问题！” “。。。。。。” 金吾中是第一次见楚歌，本来对方那年轻的脸庞已经足够让他震撼了。 这会一听对方要在5个月内将5亿翻成10亿，他本能地看向昱立。 然而意外的是，昱立这已经开始“嘿嘿嘿”举手庆祝了，“老大，那我们还建什么工厂啊，10亿再交给您，您老在倒腾一下就变成20亿了。 如此往复，这不跟孵小鸡一样？一年我们就傲视群雄了！” “孵小鸡？你的意思我是老母鸡？” “额。。。那没有。”昱立收住笑容。 “我又不是中央银行，随便印就行，这次是因为资金短缺，后面还要上马医药厂。 这么短时间内连续搞这么多项目，如果资金链断了那就废了。 这笔钱到位后，应该会让我们缓解一段时间。 之后，我们有了资本就无需再捞偏门了。” “那去哪弄？” “销售回款加上银行贷款！” 楚歌说完，金吾中作为专业的财会人士马上将目光投向他。 融资是他进公司后所面临的问题中最迫切的那一个，这是他全面了解m.x科技集团的扩张计划后所作出的判断。 为此，他曾多次向昱立建议。 然而后者总以永兴珠宝销售网那每天巨大的现金流为说辞将他顶了回去。。。 “说了半天，我们要如何操作？”昱立问道。 “你擅长的进出口贸易，只不过这次不是电子产品，是汽车！ 渠道也不是你以前依仗的东北亚，是东欧！” “这。。。”昱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虽然搞电子产品搞得还不错，但是汽车这种大宗产品他就玩不转了。 既没有中间人介绍也没有销售通路。 “汽车进口贸易我之前接触过，恕我冒昧总裁，按照我这面的消息分析，这里面的利润没那么大。” 金吾中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不同意见。 楚歌听后看向对方，他开始对这名新人副总经理有点兴趣了。 通过一个人的问题便能看出这个人分析问题的逻辑性，从这点看，金吾中在楚歌心里起码暂时及格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常规渠道进来的进口车肯定不行，因为这中间加了高额的税。 但是东欧那有一条历史遗留的贸易通道暂时没有进口税赋。 这便是利润可以翻番的原因。 还有一点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们，这条通道即将关闭，时间是今年夏天晚些时候，满打满算我们还有6个月时间。” 楚歌说完，金吾中跟昱立互相看了一眼，作为精英人士，他们当然知道这条商业情报的价值。 “不用怀疑，老大的内幕消息绝对可靠，咱上边有人！”昱立又开始他地下大佬的本色表演了。 “不能高兴得太早，首先，我不清楚这条情报别人是否知情。 还有，敢接触大宗进出口生意的人都不简单，我之前在朔水打听过，他们进货的地方都在燕京的亚运村汽车城。 而占着这条东欧通道的那个人名叫乔五爷！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我们要虎口夺食，难度可想而知。” 楚歌没有夸大其词，90年代华夏民风彪悍体现在各行各业上，那时候别说绑架动刀，枪战都不是稀罕事。 楚歌记得最清楚的是西南省份关于两个村子间的械斗，双方不但用枪互射，就连手榴弹、大炮这玩意都用上了。。。 “乔五爷？切，听着就很low，放心吧，这人交给我，燕京地面上我也认识一些人物，稍微一打听就清楚了！” 似乎是触发了昱立的隐藏属性，他没有很兴奋，反而是很淡定地回道。 “嗯，下午昱立去见见燕京的老朋友，先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 晚些时候我们就去会会这个乔五爷。” 安排好接下来要做的事后，昱立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楚歌则拖着下巴站在落地窗前，他在看90年代的燕京城。 影武站在他侧后方一米远的地方。 “领主，这里的城市面貌跟我数据库里的影像有点不一样。” “一样的，虽然高楼大厦少了些，大街上的汽车少了些，但是生活气息反而浓郁了不少！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座城市的故事从未间断过。” “不懂，不过我们周围有不少便衣，看来他们跟到燕京了！” “嗯，跟这个字用的不好，都来这了还需要西山兵营暗中警戒吗？ 这里随便拿出一个小队就是顶尖的存在。。。” 楚歌说完看了看对面街道公交站里的行人，几个身形矫健，留着寸头的年轻人进入他的视野。 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楚歌心想你们还能再明显一点吗？是知道我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干脆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第91章 找茬 下午五点，昱立终于返回国贸大酒店，他径直敲响了楚歌所在的总统套房。 进来接过吴甄妮递过来的茶水后，他一饮而尽，之后才看向楚歌。 “坐下说！”楚歌说着坐到主位。 “让老大猜中了，这乔五爷还真不是一般的混子，他是乔氏家族中的人，排行老五，所以被人称为五爷。 说到乔氏家族，这是京津地区的一个老牌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满清。 因为常年盘踞天子脚下，所以他们白道黑道混得都不错。 进入新社会，他们更是利用之前积攒下来的资本参与了百废待兴的建设浪潮中。 现在在化工，建材，酒店，房地产，进出口贸易方面都有涉猎且规模都很大。 巧了，我们现在入住的国贸大酒店就是他们的产业！” 昱立一口气将乔氏家族的大体背景介绍完，看他的表情，楚歌知道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藐视对方了。 “跟你这位魔都的地下王比，如何？” “这。。。” 昱立卡壳了，论底蕴、社会关系、金钱，他是完败，但是单纯论黑的一面，他还真不怵对方。 “放心吧，我们这次来不是奔着打架来的，况且他乔五爷也只是其中一方势力。 成与不成，今晚趟一次便知道了，拜帖呈上去了？” “嗯，一小时后，仿膳饭庄！” 昱立效率还挺高，楚歌知道他应该是动用了燕京这面不一般的关系。 否则，他们匆匆拜访，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不见得会给面子，更不用说控制了华夏进口车交易市场的乔五爷了。。。 一小时很快过去。 北海公园，一处古色古香且风景不错的饭庄里，楚歌终于见到了一身黄色绸缎，留着大光头的乔五爷。 看了看周围的古韵摆设还有镶着金边的宫廷式餐碟，他恍惚间突发奇想：要是对方再留一长辫那就完美了。。。 “昱老板，闫兄下午跟我说您要拜访我，我还受宠若惊呢，魔都距离燕京可不近，不知道那股风将您吹过来了。 哈哈，坐坐，仿膳的糕点在这里是一绝，之前专供大内，我们边吃边聊。” 乔五爷笑脸相迎，在未搞清楚对方来意之前，这只老狐狸已然将地主角色演绎得密不透风。 众人落座，眼角看到楚歌坐到了主宾座位上，乔老五略微有点惊讶，这表情稍纵即逝，他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楚歌。 “这位是。。。” “楚歌，m.x科技集团的总裁，我的大哥！”昱立当即介绍道。 很明显他的话让对方大吃一惊，认真看了看楚歌，他从容不迫地拱起双手。 “果然英雄出少年，楚先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乔老五说完终于将视线移向楚歌身旁的吴甄妮。 前凸后翘的傲人资本加上华贵的黑丝雕花小礼服衬托，吴甄妮今天不输任何明星名媛。 乔老五眼神都直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后，终于不舍地收回目光。 “老色鬼一个，是我高估他了！” 楚歌心里如此想着却用余光扫向吴甄妮，那货正一边喝水一边盯着餐桌上那些精巧的糕点发呆呢。 跟对面的乔老五一样，她也快流口水了。 楚歌努力忍住没有笑场，他想这甄妮倒是有点大将风采，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但不紧张，竟还有心思撩拨馋虫！ “吃吧，不用不好意思！”楚歌说道。 “我不敢！你们看起来都好严肃！”吴甄妮用比他音量小得多的声音回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 楚歌说着站起身，他拿起一个芸豆卷直接递到吴甄妮嘴边。 吴甄妮红着脸看着他却也配合着轻轻咬了一口。。。 或许是因为楚歌没怎么搭理乔老五，他带来的几个手下有点不耐烦了，他们看楚歌的眼神也渐渐不太友善起来。 等看到对方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投喂美女，挨着昱立坐的那个人“唰”地站了起来。 “丫还挺能装，合着这是叫我们来这看你泡马子？” “啪！”昱立也是干脆，上来就用一个大耳刮子回应了他。 “草！轮得到你说话吗？你个小瘪三，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昱立这话一出，双方的人马上都站了起来，现场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乔老五也一样，只是他的眼神一直放在楚歌身上，他发现偌大的桌子上还有三个人没有挪动屁股。 他们是楚歌、吴甄妮还有影武。 前面两位还在“秀恩爱”，虽然吴甄妮这会已经不馋了，奈何楚歌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慢悠悠地已经将面前的餐碟给摞满了。 至于影武，他从进来后就将那双钛合金狗眼锁定到乔五爷身上，就跟火控雷达一样。 看着如此心性的楚歌，乔老五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还略显恼怒的脸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昱老板，不要生气，您教训得对，是我管教不方。 你们几个。。。没大没小的，你们以为这京城是你们的啊？” “五爷这是话里有话啊？这是在提醒我，你们是燕京的地头蛇吗？”昱立当即问道。 “哪里的话？谁不知道昱老板这魔都地下王的威风，我们乔氏是做正经生意的，我刚才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到我们彼此存在关联的项目。。。” “会宁口岸那有一条亚欧贸易通道，东欧经毛子的共青城串联的水路运输，乔五爷的大宗货品都是经由那儿转运的吧？” 楚歌终于切入正题了，只是他切得比较猛，乔老五听后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会宁口岸？你们是为这个来的？” “嗯，借你的道倒腾点外国货。” 楚歌一针见血，乔老五那小眼神在他跟昱立之间来回转换，他思考了几分钟。 “这个对昱老板来说不难吧？只要有批文，提前备案，其实不需要我专程。。。” “我要倒腾的东西是汽车！准确地说是家用小轿车！” “。。。。。。” 乔老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来找他谈这个的，用他的路子还要抢他的饭碗。 这相当于睡了他老婆还嫌弃太硌得慌，是侮辱，是挑衅！ 刚才还挂在乔老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看着楚歌，这会他总算明白了，对方就是来找茬的。。。 第92章 谈判 楚歌未说话之前，屋子里的气氛已经柔和了许多。 吴甄妮刚想尝一尝一个做成一朵花似得流心点心，现场气氛急转而下，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小汽车？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五爷就是专门倒腾汽车的？你们怕是来砸场子的吧？” “你tm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满嘴喷粪？不知道你有口臭？” “你再说一遍？” “。。。。。。” “都给我闭嘴！”乔老五呵斥一声，双方的小角色停止了吵架，他们都看向光头乔五爷。 而后者则一直盯着楚歌，他算看出来了，昱立说这个年轻人是他的老大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对方确实是以这个年轻人为马首的。 “楚先生看来已经提前做过功课了？既然这样，你应该也知道我乔五是干什么的。” 楚歌点点头。 “什么都知道还强抢豪夺。。。看来楚先生是把我当成软柿子了？”乔五加重了语气。 “也不算抢，好处还是有的，在这之前，五爷需要弄到批文，毕竟您在这行当里待了那么久，什么都门清。 噢，车运回来还得用您这边的销售渠道往下面投放。” “。。。。。。” 乔五被气得直接噎住了，他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楚歌，最后无语地笑了。 “哈~~我帮你理一理：口岸用我的，批文让我帮你弄，销售渠道用我的，我的上家更不用说了。 合着您老这是在这空手套白狼？” “不不不，钱我是准备了的，不用你垫付！” “你。。。” 乔五青筋暴起，他愤怒地站了起来，就要掀桌子前，他看着旁边昱立那杀人的眼神，他摸了一把脸后重新坐了下来。 “这是燕京，楚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乔氏家族虽然不在道上混，但是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 楚歌笑了笑，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点心，随意拿起一块后整个塞进嘴里。 “和气生财，我不是来跟你们乔家开战的，虽然我也没把你的家族放在心上。 我可以提供一个可靠的消息，还有就是，你应该问问我这批进口汽车的数量。 噢对了，在这之前我要问一个问题，你之前每次进来的车数量有多少？一年走几次货？” “算商业机密吗？” 楚歌见乔五不说话，他补充了一句。 这时候的乔五已经完全看不懂楚歌了，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对方那始终带着笑容的脸后是不是藏着一把刀。。。 “也不算，省级的销售商稍微一算就算出来了，我们一个季度走一次，每次一千辆左右。 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大众的车，平民车约占9成！” “嗯，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话题，以帕萨特b4为例，你的上游给你的价格是多少？” “这个我不可能告诉你！”乔五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其实我能猜出个大概，15万的价格你应该拿不到，一级代理加1万加上其他的渠道费用，你这面应该在17万5左右！” “。。。。。。” 乔五瞪着牛眼看着楚歌，因为对方的报数跟实际的金额只相差了200块钱。 看着对方，他有点后背发凉。 这个型号的车现在是他的主要进货车型，因为它产量足够庞大且价格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高。 楚歌直接报出了他压箱底的秘密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乔五本能地以为是有人背叛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一次性进3000辆！” “3000辆？楚先生，你怕是不了解进口汽车这门生意吧？这种贸易讲究快进快出。 资金流通起来才能赚到钱，你一次性进将近一年的量，那就相当于把钱全都压在这里面了。 万一遇到其他突发情况，砸在你手里都有可能。。。” 乔五爷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众人讲起了大宗进出口这门生意经，他说完后看着楚歌。 他在想对方这是闹着玩呢？怎么一会聪明一会愚蠢的。 “东欧这条线你是独狼吧？”楚歌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是！要不然你也不会找上我！” “嗯，我这压箱底的情报对你来说也算救命稻草了。 东欧这条线在今年夏天就会被关闭了，再次重启后，它将跟其他口岸执行一样的税率。 你的美好生钱之路恐怕仅剩下。。。6个月！” 楚歌说完，乔五爷愣了，他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如果上面有新政策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 “就跟给你供货的上游一样，可能级别不够吧！” “给我供货的是毛子的哈夫国际贸易公司，说它你不知道，但是说它的母公司，吓你一跳。 大名鼎鼎的s&m集团！你能说我的渠道弱吗？” 乔五一脸得意。 他的话确实让楚歌的脸色变了，他看了看昱立，对方明显也是一脸惊喜。 “s&m集团？你确定？”楚歌终于正起身子。 “确定。。。你们这什么表情？” 乔五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了，他一脸不解地看着如同吃了蜜蜂屎的楚歌跟昱立。 “ok，现在我的砝码又多了一个，口岸关闭是一，让17万5的价格下降至16万是二。 五爷也可以跟着我们将3000辆的数量进一步抬升。 到时候国内的价格由我们左右，这笔买卖就水到渠成了！” 乔五看着楚歌，他那反光的脑袋里面已经快超载了。 本能驱使着他开始拒绝谈判，乔五想对方来者不善，这件事恐怕要从长计议。。。 “问题的关键是，您这两点都是虚的，而我的关系跟渠道都是实打实的。 在我看来，这买卖我很亏啊。” “亏不亏的你要横向对比，没有我的消息，你也不可能每辆车多卖七八万，你现在手里的库存恐怕就是你最后的晚餐了。 如果你同意，我那3000辆车。。。每辆提1万，一共可以给你3000万当辛苦钱。 如果不同意。。。我这里也不见得就必须跟你合作，我可以另起炉灶，直接搞个贸易公司。 噢，公司门脸就开在你那个大红门车行对面。” “你他妈的，我。。。” 乔五猛地站了起来，不过他这句脏话并没有飚完，因为他被吓住了。 一把“黑星”就那么硬生生顶在他的额头上。。。 第93章 ll歌舞厅 画面定格。 包间里的空气突然凝结，乔五感受着额头上冰冷的玩意一动不动。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 仿膳饭庄的包间隔音也是好，外面的声音几乎完全听不到，这种特殊的环境让包间里上演了一副活生生的人生百态图： 乔五跟他那边的人明显不太适应这种场面，他们集体哑火了。 吴甄妮看着影武手里的手枪，她的腿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 影武旁边，昱立对这个场面倒也不陌生，他现在一直在观察影武手里的那支“黑星”。 他感觉跟它似曾相识，想着手探向腰间，那里却空空如也。 楚歌则游离在这幅图画之外，他在用心品尝糕点的同时还在以上帝视角俯瞰包间里的每一个人。。。 “小兄弟，你这一晚上没说话，怎么一出手就这么冲呢？” 乔五这会儿已经镇定了许多，然而影武并没有说话。 “放开我们五爷，这里可是燕京，你们想过开枪后的后果吗？” “。。。。。。” 乔五那边的人都回过神，纷纷开始施压，与之对应的，楚歌这边没一人说话。 昱立他们都在等楚歌发话。 “燕京是大，又是天子脚下，不过这位兄弟可能忘了一件事，紫禁城里无声无息没了的人最多！” 楚歌说着站了起来，他将影武的胳膊缓缓压下。 “我说的那些，你可以逐一验证啊，以乔家的人脉，全力打探一件事应该不难吧？ 至于第二个，我们可以先去会宁，乔五爷可以完全可以不见兔子不撒鹰。” “好了，给你24小时，我住在国贸大酒店1211房间，你乔家的酒店。 如果觉得可以合作，可以来找我！ 仿膳饭庄的糕点果然名不虚传，很精致也很好吃，谢谢乔五爷款待！” 楚歌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转身便离开了这里，昱立他们紧随其后。。。 三分钟后，乔五第三次坐回主座，他看着餐桌上的糕点发了一会呆，然后机械地拿起一块芸豆卷吃了起来。 “丫真够狂的啊，住在我们的酒店竟然还把房间号告诉了我们，他们就不怕我们报复？” “五爷，三爷路子比较野，手下不缺亡命之徒，要不要。。。” 乔五抬手打断了手下的议论，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现在还有一个浅浅的圆印。 这是那把“黑星”留下来的。 “狂是狂了点，也不知道这姓楚的小子是什么来路，六子你去查一查。 还有就是，我在考虑他说的那两件事！” 虽然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但是回过神的乔五还是比较冷静的。 没人跟钱过不去，他能感觉到，对方不是真的要来砸场子。 否则的话，他们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可是第二季度的批条我们刚弄出来，吴主任那边没提这档子事啊？” 手下的回复让乔五想起了楚歌的那句“级别不够。”，他思考了一会后站了起来。 “回乔家大院，我要请老爷子出马，先将那人说的内幕消息确认真假再说！” “是！” 。。。。。。 乔五他们走出仿膳饭庄的时候，楚歌他们已经离开北海公园了。 拐上主路，影武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掏出那把“黑星”扬手便扔给了副驾驶的昱立。 后者小心翼翼地接过，确认保险关上后，他弹出了弹匣。 “小武，你什么时候顺走的？身手不错啊。话说您用枪也太掉价了！应该甩出那把拉风的刀啊！” “光刀是耗能大户，这是一道关于效费比的数学题。”楚歌代替影武回答道。 “最重要的，总裁并不想大开杀戒，跟黄浦江边上的永兴当铺那次不一样。” 影武补充的话直接将昱立整无语了，他瞪了一眼对方后将头转向外面。 看着外面的霓虹灯几秒后，昱立换了一副面孔又将头转了回来。 “嘿嘿，老大，我想起来了，北海这有咱一家歌舞厅，刚才光想着谈判了，啥也没吃。 要不。。。去那转转？垫吧垫吧肚子也好啊，咱的歌舞厅是集卡啦ok、迪厅、酒吧于一体的大型娱乐场所。 什么酒都有，也有吃食！” “我吃饱了！”楚歌没心没肺地回了一句。 “您。。。” 昱立被噎住了，他想起来了，刚才在包间里，楚歌是一直在那吃来着。 “不过，去转转也可以！昱立，我不是让你将一些灰色产业都清理掉吗？怎么还有歌舞厅？确认是正经的歌舞厅？” “额。。。歌舞厅还有几间，都在国内的一线大城市，每一间的年利润都在8位数，关了可惜了。 不过老大放心，歌舞厅里绝对没有黄赌毒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歌点点头后将目光移向窗外，“跟后面的甄妮说一声。” 昱立满口答应，他迅速拿出手机，先给后车上的人去了个电话。 挂断后，他没有收起手机，紧接着拨出去第二个电话。 “红姐，嗯，安排一个最大的包间，我跟总裁20分钟后到，嗯！你看着弄吧。。。好！” 昱立挂了电话后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座的楚歌没有说话，他一直在看燕京城的夜景。。。 。。。。。。 来到歌舞厅，还未下车，楚歌便看到了歌厅门口那长长的队伍。 现在还不到歌舞厅上人的时间，这儿已经开始排队了，这也从侧面验证了昱立不想放手的原因。 “ll?这什么名字？”楚歌看着歌舞厅巨大的霓虹灯招牌随口问道。 “好事成双呀！魔都的叫jj，杭城叫yy，我本打算把英文字母都用完，遍布整个华夏。 现在这一计划也取消了。” 昱立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那个\"ll\"，表情似有遗憾的感觉。 绕过排队的人，还未走到门口，一位留着干练短发，身着一套look，猛一看有点中性风格的女人快速朝他们走来。 楚歌看着成熟女人心想，这便是昱立电话里的红姐吧。。。 第94章 红姐 红姐很成熟，应该有30多了，尽管如此，她的皮肤保养得却很好，对于一个在夜场工作的人来说，这一点是比较难的。 除了气质很飒外，她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看着她跟昱立打招呼露出的侧颜，楚歌突然想起了明星袁咏义，二人在这个角度的神态还颇有几分神似。。。 “昱哥，这位便是咱们集团总裁吧？”红姐跟昱立打完招呼，马上转向他旁边的金吾中。 “不不，我不是总裁，我是集团的副总经理，总裁先生在后面。” 金吾中说着半转身，昱立也保持着同样的动作，这样，后面的楚歌便站到了c位上。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楚歌，红姐明显愣了愣。 很快，她便镇定下来，蹬着高跟鞋来到楚歌面前，红姐伸出手露出了自己妩媚的一面。 “老眼昏花，被霓虹灯眯了双眼，总裁不要怪罪！” “哪里，红姐这种反应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楚歌伸出手握了握红姐温润的柔胰，中指划过对方的手掌心，他淡定地笑了笑。 红姐神色微微一怔，马上便来到楚歌身边，轻轻挽上对方的胳膊，她将烈焰红唇靠向楚歌耳边。 “包房都准备好了，外面夜寒露重的，总裁别着凉了。。。” 看着楚歌跟红姐走在最前面，昱立“嘿嘿”笑了几声，刚想庆祝自己终于露脸了一会，转眼便看到一脸黑线的吴甄妮。 “甄妮，你愣着干嘛呢？进啊。” “昱大哥，那女人谁啊？浑身骚气！” “额。。。她叫嫣红，这里管事的，什么骚不骚的，你个小雏鸟不懂，快跟上！” 昱立说完便走了，吴甄妮在后面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跟了进来。。。 楚歌跟红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在最前面。 他边走边打量这90年代的歌舞厅，虽然没有后来那么现代，但是灯红酒绿的氛围是一样的。 通过长廊，他们来到巨大的主舞池，那个时候标配的迪斯科球将一组组绚烂多彩的灯光打到周围。 看着一排排的激光灯柱还有舞池里疯狂扭动身体的年轻人，楚歌血管里的血液难得的也跟着沸腾起来。。。 “ll是燕京最棒的夜场，打碟的是我们专门从国外挖来的，迪斯科跟专业舞曲会分时段切换以满足不同客户的喜好。 别看这里的年轻人居多，他们的消费能力是很恐怖的，看到那一片卡座了吗？ 每一张座的消费都不低于四位数！” 红姐在楚歌耳边大声说着。 “有门票吗？”楚歌问道。 “必须有，平常48，周末68，遇到大的节假日98！” “不低啊，难怪昱立那家伙不舍得这里。” “放心吧总裁，我心里有数，ll不会给集团抹黑的！这里杜绝毒品，黄色交易，也没人敢在这闹事！” 红姐挽着楚歌的手微微用力，后者明白她的意思，揽着她的腰向舞池后面走去。。。 。。。。。。 楚歌在夜店嗨皮，王副司令那却为他操碎了心。 看着部下新抄送过来的行迹简报，他的眉毛都快皱到天上去了。 “歌舞厅？嗬，果然是年轻人，精力无限啊！” “司令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特意向公安系统的同志打听过这个ll歌舞厅。 很意外的，它竟是 m.x科技集团旗下永兴分公司的产业。” “这有什么意外的？那昱立本就是干这个起家的！” 王副司令放下手里的简报，对比ll，他对楚歌跟乔五在北海的会面更感兴趣。 “乔五那边呢？” “他回乔家大院了，似乎很着急，但具体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我们还未侦查到。” 王副司令点点头，抬头看了看特别小组领队那一脸的问号，他示意对方坐下。 “有什么疑问？” “是！我们是军方的特别行动人员，主要负责对外情报收集，为什么要对一名华夏人采取如此缜密的侦察呢？” “嗯，想听实话吗？”王副司令笑着问道，少校队长点点头。 “实话是我也不知道，这个楚歌本身就是一个大谜团，很多事无法解释。 但我有一种感觉，他在布局，一个很大的局。 所以，我要你们事无巨细，就是希望能早一点看透他这个局！” “。。。。。。” 少校似乎听明白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盯住那个乔家，要知道晚上他们聊了什么，乔家是个突破口，一有眉目，马上向我汇报！” “是！” 少校敬礼后转身离去，王副司令看了看桌子上关于 m.x科技集团的资料，他将他们再次整理了一遍。 “ 岭北那有快速扩张的制造基地，在魔都竞拍了两块地皮竟然都是自用！ 然后是全国范围内挖掘工科类工程师，专业科研人才，触手甚至都伸向了地级科研所。 转头又在魔都申办风马牛不相及的医药公司。。。楚歌啊楚歌，你这都是什么神操作，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王副司令自言自语着，他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看透这个局。。。 ll歌舞厅最大的包房里，三张台桌上摆满了各式酒水还有糕点、小吃、水果盘。 昱立将他私藏在这里的好东西全都拿了出来，之后更是让红姐安排了一帮妹妹陪着。 他跟金吾中他们左右坐着的都是身着统一工作服的妹子，而楚歌身边则坐着红姐跟吴甄妮。 他私下里偷偷给红姐安排了一个任务，陪着楚歌吃好，喝好，睡好。。。 旁边的吴甄妮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她也算有分寸，提醒了几句慢点喝后便做起了乖乖女。 某一时刻，看着身旁的男人，她似乎还希望他多喝点。。。 觥筹交错到半夜，众人喝得都不少。 昱立将手中的洋酒一饮而尽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依偎在楚歌身旁的吴甄妮，他突然“嘿嘿”了起来。 趴在红姐耳边说了几句，他第一个离开了这里。 很快，其他人陆续也被搀扶出去，包间里只剩下楚歌跟红姐几个。 红姐揉了揉额头整理了一下红色长裙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喝得也不少，但是却没醉，在去扶楚歌之前，她特意看了看跟自己较了一晚上劲的吴甄妮。。。 第95章 会宁 “还行吗？小姑娘。。。你看起来很小，但是这酒量却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好！” “那是，喝酒这一方面我还真不杵谁，一斤下去走路。。。嗯。。。稳稳当当的。” 红姐点点头，看着脸蛋红红的吴甄妮又看了看她面前横七竖八的洋酒、白酒、啤酒。。。 “多大了？” “19了！”吴甄妮说完故意挺了挺胸。 都这会了，她还知道显摆自己傲人的身体条件，红姐知道她也是在半醉半醒之间。 “多好的年华，你不应该稀里糊涂地委身他人，起码应该在他清醒的时候。 这样，他才会记得你，我就不一样了，我适合做个过客。” 吴甄妮抬起头，她迷茫地看着红姐，这些话她有点听不懂了。 “虽然这跟昱老板交代的不太一样，但是我嫣红也不是那么不检点，他。。。确实有点特别。 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他是个有抱负的真男人，这样看。。。我还赚了！” 红姐说完看了看已经开始微微打鼾的楚歌，这话是她的心里话。 “所以。。。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好好睡一觉，今天晚上。。。我就把他带走了！” 红姐说完不等吴甄妮反应，她弯腰试图将楚歌扶起来，后者本来就不擅于喝酒，这会早就烂醉如泥了。 “我来吧，你带着她然后在前面带路。” 影武走了过来，他搭着楚歌的两只手轻轻一提便将对方扔到了自己背上。 四人两两一对走了出来，影武步履稳健，后面跟着已经开始踉跄的吴甄妮。。。 相邻的两个房间，红姐将吴甄妮安顿好后便走出房间，她的隔壁，影武也走了出来。 看着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走的影武，红姐本能地皱了皱眉。 “这里。。。没几个人来的，很安全！那边还有一个小房间，你要不要？” 影武没回话，但是他却径直离开了，他将身后虚掩着的房间留给了她。。。 。。。。。。 翌日八点钟，楚歌终于从宿醉中苏醒，看着枕边人那白皙的脸蛋和若有若无的被中风景，他瞬间清醒了。 呆看着呼吸匀称的红姐1分钟，楚歌便尝试着偷偷下床，等他穿好衣服，后面终于传来一句慵懒的声音。 “昨天折腾到后半夜，其实你不需要起这么早的。” “后半夜。。。” 楚歌转过身，然后便大方地看着床上的红姐，直到对方红着脸拉着被角盖了盖身子。 楚歌还在看他，红姐也在用余光打量他，她恍惚想起了昨夜对方的生猛跟老练。 “又是昱立那家伙的安排？” “一半一半吧，这事。。。他安排不了我，我又不是小姐！” 红姐边回边穿衣服，她没有藏着掖着，话直白而又带着一股倔强，似乎早就酝酿好了。 楚歌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将地上的衣服拾起后，他将它们轻轻地放在枕头上后便走开了。 这时候，红姐停止了动作，她失神地抬起头，目送着楚歌走出房间。。。 外面，鬼一样出现在楚歌面前的影武差点把他吓回去了。 “小武，麻烦你以后不要把这张脸怼在门上好吗？” “小哥，餐厅在走廊尽头的休息间。” “嗯。” 楚歌走了一半后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影武。 “不对，你丫刚才那是在偷窥？你。。。昨天晚上在哪？” “门外！”影武干脆利索，对于楚歌，他还不会藏着掖着。 “。。。。。。” “这次怎么没见你唠叨？不提夫人跟圣女了？”楚歌好奇地问道。 “你们要结婚吗？又或者举行册封大典？明显不会！所以，这不在我提醒的范畴内。” “哈~~~” 影武滴水不漏，楚歌笑了一下后指了指他便走开了。 一个不大的餐厅里，楚歌发现昱立他们几乎将这里包场了。 现场所有人都在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除了吴甄妮，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羞涩地低下头。 楚歌若无其事地坐到昱立身边，看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他拿起了筷子。 “老大，听说昨晚红姐在您的房间。。。哈，我就是有点好奇。 我没想到她会亲自上马，我本来的意思是让她安排她去伺候您的。。。” 昱立的手指着吴甄妮小声说道，楚歌抬头看了看正装作吃饭的吴甄妮，心想你这老家伙吃窝边草吃得倒是挺6的。 “还好。。。换成红姐，你不会介意吧？”喝着碗里的稀饭，楚歌佯装随意地问出一句话。 昱立刚想哈哈一笑突然又严肃起来，他听懂了楚歌话里的隐喻。 “总裁，您千万别误会，红姐是我从港城尖沙咀凯撒城那里高价挖过来的。 虽然之前我也有将其纳入禁脔的想法，但是人家有自己的眼界。 这事。。。。强的话就没有意思了不是？嘿嘿。” 昱立说完，楚歌略微停顿了一下，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港城？你在那边还有业务？” “必须啊，之前的进出口贸易大多都由那中转。 至于歌舞厅。。。我是特意安排人去那边学习的，这个行当，那里确实比内陆发展得好，这一点我们要承认。” 楚歌点点头，到现在为止，他似乎明白昱立为什么会成为魔都的地下王了。 这货不但是个狠角色关键还tm能虚心学习。。。 “不说这些了，乔五那边有消息没？” “嗯？大哥料事如神啊，我正想说呢，那光头已经在国贸大酒店候着了。 我猜他是 连夜打听到一点蛛丝马迹，要不然不会天不亮就登门拜访了。” 楚歌“嗯”了一声后也不着急动身，他算了算时间后将空碗放到餐桌上。 “告诉乔五，面也无需再见了，如果要合作就去会宁口岸谈吧。 让他提前联系共青城那边的人，至于我们。。。或许应该给s&m集团的史密斯去个电话了。” “好，我马上安排！” 听到楚歌提到史密斯，昱立马上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很快，一行人收拾妥当，三辆车依次走出ll歌舞厅的停车场。 拐入主路后，楚歌看了一眼笼罩在金光中的舞厅大楼，红姐至始至终未再露面。。。 第96章 s＆m集团 s&m集团的总部在德意志汉堡，这座城市在德意志北部，是其最重要的海港和最大的外贸中心，号称德意志第二金融中心。 s&m将总部设在这里便是靠着这两点最核心的优势，运输与外贸。 依托德意志享誉全世界的工业制造能力，他们向外辐射产品的时候不缺乏精准客户。 反过来，他们又可以将其他国家的附加值货品或者原材料运到欧洲腹地。 这种行为在以前都是官方在做，带着强大的军队，所谓的商业活动其实是半贸易半掠夺的性质。 二战后，世界秩序逐渐稳定，由统治贵族控制的贸易通道便渐渐演化成s&m这种国际倒爷。 他们资金雄厚，两头赚钱，贸易只是皮毛，真正敛财的工具实际是注资控股。 通过遍布各国的经济探子，哪个国家有哪些优秀的、有潜力的公司，他们一清二楚，通过合作建立信任，进而以“救世主”的角色注血。 将该公司的潜力压榨完毕后，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丢弃，进而寻找下一个目标，这才是他们成为寡头国际的奥秘。。。 史密斯接到来自华夏的电话后，他迅速找到s&m集团负责相关业务的副总裁，一番长篇大论后，两鬓斑白的布朗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史密斯，关于华夏 m.x科技集团的报告我看过了， 你确定这个公司值得我们关注？ 据我所知，华夏现在在工业制造方面还很落后，在整个国家工业体系都比较弱的背景下怎么可能孵化出实力突出的科技公司呢？” 布朗具体负责审议跟决策，到了他这里，基本代表这个公司已经过五关斩六将正式进入最后的审核阶段。 布朗通过后，s&m集团便会分出一个专业的团队去跟目标公司接触。 建立关系是第一步，中间可能经过3年，5年甚至10年的合作跟渗透，他们会死死咬住猎物。 无论是控股还是收购，只要有利可图，各种下三滥的商业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工业部工业自动化委员会出具的测试报告。” 史密斯喜欢用事实说话，他来得时候已经准备好“子弹”了。 布朗接过去后认真地从头看到尾。 之后，他将报告放到一边。 “也就是说，强大的德意志也无法获得那割草机器人的核心秘密？” “是的，布朗先生，核心算法经过加密处理，而且这代码类似军码，无法破解！ 这也意味着，这款产品将会成为傲视群雄的存在，当美国佬的科学家还在为人工智能实用化头疼的时候。 遥远的东方国家已经有公司破解出这里面的奥秘了。 我见过 m.x科技集团的总裁，他非常年轻，非常有才华，我相信这家公司在他的带领下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设置那么苛刻的欧洲总代理条件？ 10亿刀，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我想他们不是疯子，他们是想用这笔海量的资金来进一步充实 m.x科技集团的实力。” “这代表着。。。他们缺钱！正是我们乘虚而入的好时机。” 布朗接替史密斯将最后一句话点名，后者看着他用力地点点头。 看着焦急等待的下属，布朗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点点头。 “ok，ok！我基本同意你的计划，跟对方接触的团队成员由你挑选，稍候我会呈报总部。 所有部门将会为你开绿灯，那么。。。史密斯，你接下来的计划呢？” “我要去华夏的边境口岸去跟他们谈判！” 史密斯听后思考了几分钟。 “不要在华夏谈，那是他们的主场，他们肯定会从容不迫。 你们可以去第三国家，比如沙俄的共青城，这对我们双方更公平一些。 最重要的，共青城有我们的势力，必要的时候，外部的干扰因素也会逼着他们屈服！” 布朗说完，史密斯笑着点点头，他想这老狐狸考虑的还是比自己要周到一些。。。 。。。。。。 会宁口岸江边上一处巴洛克建筑风格的酒店里，楚歌跟乔五第二次坐在了谈判桌上。 对比在燕京那次，这次双方都务实了许多。 “大哥，我刚刚接到了史密斯的电话，他们将谈判地点定在了共青城。 这倒是跟乔五说的不谋而合！” 昱立去而复返后在楚歌耳边小声说道。 楚歌点点头后看着对面的乔五，心想那些白毛子上下嘴皮一动，自己可有的忙活了，也不知道这签证好不好办。 “五爷，你们之前也是在共青城交易吗？” “大多数在会宁就办了，但是共青城那边也去过几次，这次我们要的多，对方谨慎一点也正常。 签证的事不难，交给我一天就搞定了。” “ok，麻烦乔五爷了。” “老弟客气，我们既然已经签署合同了，现在咱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肉大口吃，酒一起喝！” 乔老五说完举起了手里的茶杯，楚歌回了一个礼后二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我现在突然明白你为什么会是昱立的大哥了，我乔五混迹燕京三四十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年纪的厉害人物。 老弟，你说咱们这批车真的能涨到32万？如果这么算，那可就是翻番了。 搞一次相当于我之前两三年的利润。” “零售价会在35.5左右，横竖不会差出1000元，如果有出入，乔五爷可以登门问罪！” “哈哈，爽快！你这话我爱听，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小气，做生意是门学问，如果过于较真，那岂不是笑话？” 乔五明摆着不太信，楚歌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对方是有自己的心里价位的。 “我现在只担心一个问题。” “什么？”乔五问道。 “他们的产能，你我加起来是5000辆，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德意志汽车制造业的规模虽是全球数一数二的。 但毕竟是热销车型，要在短短3个月内交付有点困难。” 楚歌说完，乔五摸了摸他的大光头，心想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他已经让自家老爷子动用所有关系打听到这贸易通道的准确关闭时间，跟楚歌说得高度一致。 所以，卡住这三个月的发货期是必须的，因为这对大宗贸易来说还只是个开始。。。 第97章 共青城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楚歌计算过时间，只要不拖到8月，那这批货都可以搭着最后一班车来到华夏。 这也是他们要跟s&m集团重点要谈的问题。。。 乔五爷在会宁口岸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所以楚歌一行人的签证在晚上就被送到酒店。 只是，跟着签证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名帅气的年轻人，看着对方笔直的腰杆还有那目不斜视的眼神。 楚歌知道他是军方的人而且就是奔着他来得。。。 “楚先生，你好！我叫傅国平，军衔上尉！” “你好，上尉同志我们终于见面了，话说你。。。什么意思？这是躺平了？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楚歌笑着问道，其实他知道对方来这儿的目的。 “躺平？不懂您的意思，这是王副司令的密信，请您过目后销毁！ 我们的建议，你最好待在国内，共青城虽然距离我国只有不到300公里。 但那里是远东地区最大的重工业城市，环境复杂，而且他们那儿民风很彪悍。 最重要的，我们的人不好跟随你们过去。” 楚歌接过外面空无一字的信封，他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看着对面一身便衣的上尉。 “上尉同志，这是命令吗？” “不是，是建议！” “嗯，我知道了！谢谢！” 楚歌说完，年轻上尉也没啰嗦，朝楚歌点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影武在他消失的下一秒闪进了楚歌的房间。 打开那个信封，将信展开后两秒不到，楚歌递给了影武。 “咱们的老朋友送来的。” 影武接过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人名跟电话号码。 “华夏人，驻共青城那边的武官？” “应该是！王同志还是比较靠谱的，后路都给我们铺好了。” “会有危险吗？” “他就这样，共事了那么久你不清楚？不过他那乌鸦嘴一向是挺灵的。 俄熊今年虽然跟华夏签署了战略伙伴合作关系，但是地方上的那些移民官还有警察是很难缠的。 尤其是对华夏商人，算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是！” 。。。。。。 经过一晚的养精蓄锐后，第二天一早，楚歌跟乔五两路人马汇聚一处，他们浩浩荡荡地飞往共青城。 异国情调，伏特加还有金发碧眼，这些都是最浅显的东西。 事实上，90年代华夏治安比较乱，同时期的俄熊也好不到哪去。 经历了一段乱糟糟的国内动乱还有米国人大刀阔斧地制裁后，他们现在是一地鸡毛。 不景气的大环境势必造就一批唯利是图的蠹虫，所以执法人员知法犯法这种事在共青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刚下飞机，租来的车队还未走多远，楚歌他们便被拦了下来。 这些移民官就跟克格勃一样，他们总能准确地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所以，当乔五将一沓钞票塞到临检的移民官手里的时候，楚歌闭着眼靠在后座上就跟没看见一样。 “他们的胃口可不小啊，那一扎得有好几千吧？”车继续上路后，楚歌睁开了眼。 “唉，习惯了！毕竟是国外，咱们华夏人向来不愿意惹事，所以也成了他们重点照顾的对象。 有些初来乍到的商人不懂，因此吃了不少亏，丢命的都有。 所以渐渐地，这已经变成了一种默契。” “没人管吗？”坐在楚歌身边的吴甄妮问道。 她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就黏着楚歌要跟他坐一辆车。 这性子直爽的妹子这两天对楚歌的态度也暧昧了许多，动不动就暗送秋波。 昱立说她是被那天的红姐刺激到了，楚歌断片了，他回忆了很久也想不起红姐刺激吴甄妮的细节。。。 来到下榻的大酒店，s&m的史密斯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 见到楚歌跟乔五，他热情地奔向前者，双方拥抱了一下后，史密斯引着楚歌走向电梯，理都未理旁边的乔五。 楚歌跟s&m高层认识的事他没有跟乔五说，所以这会的乔五还在宕机中。 拉了拉自己比较熟悉的皮特，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好，毕竟这条贸易线是他的，本以为自己这次来是主宾，结果。。。 “皮特，什么情况这是？那人谁啊？你刚才怎么跟丫一孙子似的。” “五爷，小点声，我是集团亚太区域负责人，史密斯是s&m的全球副总裁，我的顶头上司！” “。。。。。。” “他怎么来了？以前不都是你负责跟我签合同吗？” 乔五爷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关上了。 史密斯也是牛叉，直接将乔五他们扔在外面，跟楚歌先行上去了。 “说来话长，史密斯副总裁亲自来肯定有他的目的，他是不会跟我说的，五爷我也想问你，那个年轻的华夏人是？” 乔五爷没有回话，因为电梯下来了。 跟着皮特来到总统套房，乔五探头看了看里面，房间里自带一个小型的会议室。 楚歌跟史密斯那儿已经谈上了。 这就尴尬了，乔五爷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他这会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五爷，我们好像被无视了！”乔五手下的“军师”也看出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草，这还用你说？说点有用的！” “额。。。五爷，我们应该抢回主动权！” 乔五爷眼珠子一转就要起身，旁边端着咖啡的皮特这会发话了。 “我建议五爷先在外面坐坐，史密斯总裁谈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五爷喝杯茶耐心等待，我觉得这是好事，你想想，史密斯的权利比我大，掌控着全球的贸易分配权。 或许。。。你的朋友能拿到更好的价格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乔五爷已经挪了一半的屁股马上坐了回去。 他想起来了，楚歌曾经说过他能将这批车的价格压到16万，乔五以为他在吹牛逼。 这会儿看。。。底气确实是有的。 “五爷，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乔五斜眼看了看自己的“幕僚”，他打算回去就把这货给开了。。。 外面的乔五跟皮特有说有笑的，气氛一片祥和。 然而，小会议室里的楚歌跟史密斯那儿就不一样了。 谈判有时候跟打仗一样，是分战术的，这俩货这次有点不走寻常路的意思。 他们上来就梭哈，玩全军出击了。。。。 第98章 盘外招 楚歌上来就把自己的要求全部点名，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史密斯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竟全部答应了。 楚歌本以为他是奔着割草机器人欧洲总代理这个权限去的，然而等对方的条件一亮，他知道自己将事情想简单了。 欧洲人人高马大，但是很明显他们并不头脑简单。 相反，他们狡诈且贪婪。。。 “呵呵，s&m果不愧是国际巨头，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将我的公司摸得一清二楚。 很厉害啊，快赶上敌特了！” “楚先生说笑了，这都是正常的商业调查，我们既然打算投资m.x科技集团，肯定会做详细调研的。 贵集团正在华夏全国搜罗科技人才，我想你们接下来肯定会有大动作，这些动作消息其实不难搜集的。 我现在唯一有点不明白的是那个医药公司，这一块业务明显跟贵集团的发展路径不一致。 当然，我相信楚先生的眼光，你们既然这么布局了，肯定有自己独特的嗅觉！” 史密斯在拼命恭维楚歌，然而楚歌明显不吃他这一套。 他想了想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史密斯先生，我这面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欧洲总代理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 前提是这批车的价格按照16万的价格出厂并严格约束交货时间。 后面的入资控股。。。很抱歉，m.x科技集团现在暂时不想接纳新的股东。” 跟西方人谈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中心思想是最重要的。 楚歌上一世已经充分地体验过了。 不过有一点不太一样，那个时候的他是扛着大炮，开着空天母舰去谈判的。 这一世虽换成了公司，而且段位还比较低，但楚歌心里清楚，史密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可没那么好心替m.x科技集团解决资金问题。。。 “我说了价格跟产能都没有问题，我们可以优先供应华夏。 楚先生，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没有公司会拒绝我们的，毕竟有了我们的加入，你们m.x科技集团以后就无需考虑资金的问题了。 你们只需要将精力放在研发上就可以！” 史密斯不死心，他来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总裁保证过的。 他以为对方会痛快地答应，却没想到楚歌拒绝得这么果断。 “我明白，所以我们并不打算以那10亿的保证金作为筹码卡死这次谈判。 如果那样，我们只需一个多亿就能达成我们的目的了。 现在，我们将10亿的保证金下调至5亿，而咱们的汽车合同是11亿3千万，剩下的6亿多差额我们会按合同约定支付。 史密斯，我们是带着巨大诚意来的，我想你们已经占了很大便宜了！” 楚歌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他知道m.x科技集团现在已经进入对方的核心决策圈了。 这便是他的底气，他始终占据着谈判的主动权。 反观史密斯这里，他明显没有通盘考虑谈判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这会已经被楚歌抹去的那5个亿砸晕了。。。 “这。。。我还是希望总裁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史密斯，我知道你也为难，要不然我给你指条明路？”楚歌开始收拾谈判桌上的文件了。 “楚先生请说！” “根据我们俩刚才谈的，回你的房间给贵集团的总裁去个电话。 说服他，签署合同！ 你可以这么跟他说，m.x科技集团现在需要一个清晰的发展方向，所以不会轻易让股东掣肘。 如果集团将来真正发展成超大规模的科技公司，那资金缺口肯定会更大，那个时候再谈入股的事也不晚。” “。。。。。。” 反向画大饼，楚歌这一招还真起作用了，对面的史密斯认真地考虑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二人握手言和像老朋友一样走出小谈判室，皮特见状马上站了起来，西装革履的外国佬提着公文包走出这间套房。 楚歌朝影武使了一个颜色，后者不动声色地站在史密斯后面。。。 “噢，，，差点忘了，楚先生，晚上我安排了一个小型的酒宴。 有伏特加、漂亮的美女以及丰盛的晚宴，请你一定要携带这位美丽的女士参加，6点钟，我会安排车来接你们！” 史密斯在门口突然转过头，他看着楚歌说道，那眼神却不时瞟向后面的吴甄妮。 “好的，静候你的佳音。” 楚歌礼貌地回道。 等那些白人走远了，乔五迫不及待地来到楚歌面前。 “楚老弟，怎么样？那些白毛猪答应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已经表明了我们的诚意，他应该会向总部汇报，问题不大！” 楚歌自信地回道，他这话让众人都呼出一口气，尤其是乔五爷。 他现在已经彻底臣服于楚歌了。。。 史密斯下榻的酒店并不是楚歌的这一间，他们特意跟对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是他们的一贯做法，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回到酒店，将所有人清空后，史密斯来到书房，他没有着急打电话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仪器。 将仪器延伸出来的耳麦戴上，他拿着它围着房间转了一圈，看到显示灯一直是正常的绿色，他快速地取下探测设备。 对于s&m这样的国际巨头来说，谈判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跟战争一样。 将仪器收好，史密斯拿出那份尚未签署的合同，他先行浏览了一遍后才拿出手机。 将这面所有的细节交代完毕后，不出所料的，电话里传出不满的声音。 “史密斯，总部安排给你的任务似乎不是这样的，你的谈判过程太被动了，你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华夏人看透了！” “布朗先生，对方似乎对外资控股很反感，我看得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我们应该对最初的方案作出调整了。 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公司！” 史密斯说完，通话进入短暂的沉默中。 “史密斯，至少在华夏，我们还未遇到这种情况，先别着急签合同。 也许你该试一试盘外招。” “盘外招？”史密斯重复了一遍。 “是的，软硬兼施，这本来就是我们将谈判地点定在共青城的后招。” “。。。。。。” 第99章 特殊的自助餐 史密斯的声音在楚歌的房间里萦绕，昱立见怪不怪，一旁的吴甄妮却迷茫了。 她确定声音是从影武身上发来的，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于是，她开始上手了。 “小妹妹，别找了，这叫监听器，谍战片里都有的。” “好神奇啊，这声音特别清楚啊，就跟在咱们眼前说一样，是录音机吗？小武，你给我看看。” “。。。。。。” 影武将吴甄妮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切断扩音设备后，他看向楚歌。 “小哥，他们的通话似乎结束了，只是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的盘外招是什么。” “就知道这些外国佬没安什么好心，他们不但喜欢正面压制你，背后的小动作也不少。” 楚歌说完，众人沉默了一会，吴甄妮也不再纠结录音机的问题，他们都在想那史密斯到底会出什么损招呢。。。 。。。。。。 晚上六点，夜色深沉。 当楚歌等人看到酒店前那90年代的加长林肯后，所有人都发出了感慨。 “厂长，这轿车可比咱那辆宝蓝大多了，这么长！好威武啊。。。” 吴甄妮说完，楚歌看了她一眼，心想你这话说得也挺威武的。 “加长林肯，国内大城市这几年也能见到了，不过咱们那一般把它当婚车，争面子用的。 在国外，这车就实用多了，很多有实力的大酒店都会跟租赁车行有合作关系，用来接待重要客户。” 聊起车来，现场没人比乔五爷懂，然而他说完后却一脸的嫌弃。 不因为别的，共青城他不是没来过，晚宴他也吃过，但是这么豪华的阵容他就没见过了。 很明显， 又是因为那个楚歌。。。 上了车，在给土包子甄妮解释完车上琳琅满目的功能后，车队也到达目的地了。 这里是一个私人领地，加长林肯在经过一道铁门后行驶在一片高大的落叶松之间，楚歌透过车窗看向外边，两边的灌木修剪得很整齐。 通过隔离墙一样的林区，加长林肯继续行驶了五分钟，外面漆黑一片，在路灯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楚歌依稀分辨出这事一片面积很大的草场。 终于，林肯车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建筑前停下，车门被穿着红色礼服的人打开，楚歌他们开始陆续下车。 林肯车旁边是一座直径达到30米的大号喷水池。 “光屁股小孩尿尿啊？哈哈。。。外国人这么有意思吗？”吴甄妮看着霓虹闪烁的喷水池兴奋地说道。 “大姐，人那是天使，没看有小翅膀吗？” 昱立摇了摇头跟随着楚歌看向周围，喷水池后面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有点像天主教堂。 楚歌仔细看了看它的建筑风格，这是一种类似巴洛克风格跟后期古典主义结合的建筑。 宫殿的主体是巴洛克风格，但是前面那巨大号的石柱则演变成另一种风格。 等走进看清楚石柱上面的雕饰后，楚歌隐约猜到这私人领地的背景了。 雕饰是繁琐的古典主义后期风格--帝国主义，这一类建筑最明显的特征便是石雕中间那威武的狮头，狮爪还有狮身人面像。 退回到19世纪，这石雕象征着主人的力量，财富和某种特别的军事象征意义。。。 “楚先生，你好！”史密斯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越过他，楚歌看到宫殿台阶上十几个带着茸帽，穿着貂皮大衣，浓妆艳抹的高大洋妞。 “今天我们不谈工作，只聊烈酒跟美女，如何？” 楚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众人在史密斯的带领下开始入场，这时候，那些高大的洋妞纷纷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楚歌他们打招呼。 “你好。。。。” “哇，她们不冷吗？这是光着腿呢？” 吴甄妮又被镇住了，在百尺河她已经属于那种穿得比较开放的女孩了。， 但是跟这些俄熊女人比，她那纯粹就是小儿科。 一向喜欢贫嘴的昱立这次没有回怼吴甄妮，楚歌好奇地看向他。 昱立眼神荡漾，满脸淫笑，确实没时间搭理吴甄妮。 楚歌看着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心想难道这便是他们的盘外招之一，糖衣炮弹？ “昱立，魔都也不缺高加索女孩吧？” “不懂了吧？去异国他乡淘金的都是被淘汰的边缘人士，质量不行。 这些女孩就不一样了，你看她们的身材、皮肤！都是极品呀，玛德，还是欧洲人会玩！” “额。。。。” 昱立的话触动楚歌的回忆点了，他想了想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外国人搞晚宴就喜欢吃自助，这一点从古至今就没变过。 楚歌在座位上观察着场子里的男人们，当他发现他们像鲶鱼一样游走在不同女人身边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吃自助了。 “小兄弟，你为什么不上去？” 王座一样的休息去，乔五竟破天荒地没有上场，他一直陪在楚歌身边。 楚歌看向他，“五爷，这话应该我问你。” “哈，我跟你不一样，我都60了，这大洋马我可消受不起。” 乔五说完贪婪地看向那些风骚的外国妹子，看得出来，他其实忍得相当辛苦。 楚歌看着他这样突然就乐了，他想这家伙也是个狠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好色的人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五爷，不用担心，在这里你是尊贵的客人，她们不会嫌弃你的。” “。。。。。。” 乔五笑了，他听懂楚歌的话了。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坐得住，是不是那个洋鬼子答应你晚上直接给你送过去？” “呵，没想到乔五爷也这么记仇！” “哈哈，当然。。。” 乔五肆无忌惮地笑完后便将目光移向影武，“小兄弟你这位贴身保镖非常不错，我观察他很久了，眼神始终放在你身上。 那些漂亮的外国妞他看都未看一眼，这很敬业！” 乔五爷说完，楚歌看了看影武，那家伙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死鱼脸。 “小武，给你个任务，去勾搭个俄熊妹子。” “这里是地球！”影武小声回道。 “没错，就是地球，就在地球才这样，你现在的身份首先是一位华夏人，之后才代表人类。” 影武没反应，楚歌的话他没分析明白。 “这是一个关乎荣誉的事情！今晚过后，起码这一小撮女人会向往华夏了！” “。。。。。。” 影武的表情变了，不是死鱼眼却也没有无语的样子，是一种保持警戒的神情。 这表情楚歌太熟悉了。 顺着他的目光，楚歌看向大殿门口，几秒后一队身穿深蓝色制服的人出现在那里。 这身衣服楚歌知道，是当地警察的制服。。。 第100章 拒捕 乔五爷发现楚歌二人都在看着门口，他也看过去，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 “md，这地方足够高档了，怎么还能碰到这群吸血鬼？他们比那些移民官难缠多了！” 乔五爷说完站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挺爷们的，二话不说便往门口走去。 “领主，外面还有一个小队的武装人员，应该是他们的武装警察。” “哦？带着后备军来的？那就有意思了，这不会是给我玩仙人跳吧？” “。。。。。。” 趁着影武还存的时候，楚歌已经来到乔五爷身旁。 这个时候，昱立、史密斯他们都来到门口，楚歌特意回头看了看那些俄熊女孩。 她们依然我行我素，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史密斯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东道主，楚歌看到他将那几名警察带离门口，他们在大殿外巨大的石柱前谈着什么。 看到警察远远地指着自己这边，楚歌几乎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小武，看来他们所指的盘外招就是这个了？” “嗯，已经很明显了。” 影武都懒得翻译他们在说什么了。。。 史密斯跟那些警察待了足足五分钟才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他看着楚歌耸了耸肩。 “有点麻烦，他们是稽查队的，说下午晚些时候逮捕了几名边防检察官。 对方控诉你们主动行贿，这些人要带你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已经表明了身份，很明显不太起作用，该死的官僚主义。。。” 史密斯演得不错，那同仇敌忾的架势任谁看都是坚定站在楚歌这面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就是要钱吗？那个。。。史先生，你去问问他们要多少？一万？两万？” 乔五爷不知道内情，他还是按照以前的套路在处理此事。 接下来不等楚歌说话，史密斯那已经摇起了头。 “不不，我觉得不是钱的问题，主动行贿边防检察官的罪名在这里还是挺严重的。 如果一切指控落实，你们可能面临被羁押的风险，当然，罚款也是在所难免的！” “。。。。。。” 乔五爷听后尴尬地看了一眼楚歌，他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前面，“五爷，不用担心，交给我！” 随后，他跟史密斯来到一旁。 “对方的级别很高吗？”楚歌盯着史密斯问道。 “oh。。。联邦稽查队，要是共青城地方上稽查队就简单多了，s&m公关团队就能搞定。 上升到联邦级别。。。很抱歉。。。楚！” 史密斯表情痛苦地配合着他的肢体动作，楚歌看着他的表演心想你tm的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没事，小事一件，我能搞定的！” 楚歌说完朝他挤了挤眼，向身后摆了摆手，影武迅速跟了上来，二人一前一后朝不远处的那名警官走去。 史密斯瞪着眼看着他们，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boss，那家伙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跟当局有关系？” “装腔作势吧？就算有，关系会比我们还硬吗？要知道那些人不但收了我们的钱，他们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 临阵反戈？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史密斯信誓旦旦地说道，他说完甚至不再管楚歌他们，而是自顾自地返回了大殿。。。 影武跟着楚歌是来当翻译的，后者打算先礼后兵，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影武变形。 所以，这时候的他还算有点耐心。 “能追到这里来，肯定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你们这一套剧本有点太老套了。 直说吧，需要多少钱？” 影武翻译完，对面那警官先是笑了笑，之后往前走了几步贴到楚歌脸上。 “看来不需要调查了，贿赂稽查官这一点就足够你进去了！” “价码都不接？看来不是钱的问题了！你们这是铁了心一路走到黑了？ 可以。。。我们是华夏人，按理应该大使馆出面吧？” 楚歌说着拿出手机，他懒得再啰嗦了。 王副司令给他的电话号码早就被他存在手机里了，他准备打电话摇人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熊一样体格的警官却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将手机递给手下，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楚歌。 “华夏人。。。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华夏人吗？再过几年，共青城都快被你们这些蝗虫占领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华夏人！****少废话，给我先去集中看押点，之后自然会有人通知贵国大使馆的！” 楚歌没有说话，他盯着这俄熊警官的眼睛，他看得出来，刚才那一番话绝对是这个人的心里话。 他确实不喜欢华夏人。 “他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楚歌笑了笑看向影武。 “弗拉基米尔！” “嗯，小弗啊，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有一点你得承认，正是我们这些华夏人来这，你跟那些人才能过得像个人样！ 无论是我们带给你的贸易机会还是你们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敲诈！ 说到这我想起华夏的一句老话：吃水不忘挖井人，意思你tm的要知恩图报！ 但是这句话明显不适用于你这个白眼狼，sb！” 楚歌骂完，影武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实是不是全部翻译。 “翻译给他听，全部！然后将这些人的武器全下了，让他们自己脱光站在这，我去打个电话！” 楚歌这是准备明着拒捕了。 对面的弗拉基米尔听不懂普通话，他刚想拦住楚歌，影武已经封死了他的去路。 没有着急动手，影武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楚歌的话翻译完。 等他最后用俄语问候了弗拉基米尔，后者一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影武，一边掏出武器。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狂的华夏人了，等会我就让你们感受感受我们是如何对待犯人。。。” 话没说完，弗拉基米尔感觉自己手上一抖，然后便看到让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刚才还在手上的武器已经没了，它竟然跑到了对面华夏人的手里。 影武便先发制人，他以非人类的手速跟力度将俄熊警官手上的枪夺了过去。 弗拉基米尔完全没反应，下一秒，那支最新式的sps手枪便在他眼前被光速拆成了一堆零件。。。 第101章 再次出手的影武 弗拉基米尔的第一反应是对面这家伙是个军人，极厉害的那种军人。 他两眼盯着影武，半天没说一句话，没动一下身体。 影武这个时候可没空搭理“含情脉脉”的小弗，因为他看到几名察觉到不对劲的警察已经开始往这面移动了。 将弹匣里的子弹一颗一颗取了出来，影武单手结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手印。 弗拉基米尔看着从影武手缝里露出的子弹头，他正纳闷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几点火光映入他的眼中。 几声轻微的响声过后，弗拉基米尔惊讶地发现那几个围过来的警察已经全部被放倒了。 顾不上听那呻吟嚎叫的声音，他跟看鬼一样看着眼前的影武。 “你，你。。。怎么做到的？不对，你竟然敢弄伤警察？在这里，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影武没说话，他甚至都没理睬弗拉基米尔，他还有未完成的任务，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武装人员。。。 大殿里，乔五爷、昱立等一帮人则将楚歌围在最中间，他们还在献策。 “这共青城距离边境并不远，要不然我们偷偷溜掉？我安排人来接我们！”昱立大咧咧地说道。 “没那么容易，官道上肯定都有边防官兵的，到时候一个电话，都封了。 难不成钻原始森林？那真成九死一生了。 依我看，先按照他们说的配合着吧，回头找这面的关系疏通一下，不会有事的！” 乔五爷说着话看着楚歌，后者一直在喝香槟，似乎并没打算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中。 刚想问问楚歌什么意见，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枪声，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的方向。 不单单楚歌他们，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史密斯还有那些他请来的共青城交际花们也惊恐地看向外面。 。。。。。。 密集的冲锋枪声响了没几波便偃旗息鼓了，众人半蹲在地上，没人敢靠近那金碧辉煌的大门。 “什么情况？我们的救兵来了？”乔五爷看向楚歌。 “来了也不至于开枪吧？” “我确实联系了大使馆的人，不过他们应该还没这么快赶到！” 楚歌终于说话了，他一直关注着离他不远的史密斯，对方现在的表情他很满意。 很明显，剧本并没有按照他写的那么演。 看到楚歌他们走向外面，史密斯也站了起来，他要搞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按照之前商定的计划来。。。 距离城堡100多米的一块草坪上，弗拉基米尔正在给他的部下包扎伤口。 虽然自己的人伤了七八个，不过一顿忙活后他发现一个恐怖的事情。 所有的伤似乎都避过了重要器官跟大动脉，要么是贯穿伤，要么只是擦伤，不危及生命的那种。 而离他两米远的路旁，影武战神一样站在那，他们之间是12名已经被缴了械扒了衣服的武装军警。。。 “中尉，那华夏人是神吗？一个人打我们20多号人还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太恐怖了！” “他的武器好像很特别，不像是枪啊，而且几乎百发百中，当时我们埋伏在距离你们300米远的草坪上。。。” “不管是什么，应该是曳光弹，我看到它的弹道了！” 弗拉基米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摸了摸一名军警肩膀上的贯穿伤。 伤口的出血量很少，似乎被高温灼伤过，除了最开始看到对方徒手射子弹。 影武怎么将这个军警中队拿下的，弗拉基米尔根本就没看清楚。。。 这个时候，楚歌带着乔五爷他们终于赶到了这里。 看着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后面的史密斯他们。 楚歌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来到弗拉基米尔身旁，检查了一遍地上的伤员后，他看向现场唯一的“活人”。 “我通知了大使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你们国家的联邦外事委员会的米哈夫主席。 哦。。。还有军医！” “。。。。。。”弗拉基米尔看着楚歌，他脸上抽了抽，抬头看了看躲在人群后面的史密斯，他那被月光映衬的脸看起来很是惨淡。 “你到底是谁？竟然连米哈夫主席都惊动了！还有那个人，他。。。还是个人吗？” “他不是人！” “。。。。。。” 弗拉基米尔以为楚歌在开玩笑，他苦笑着摇摇头。 “你的手下很讲究，虽然摧古拉朽，但是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 我现在有一个疑问，在如此远的距离上，他是如何做到的精准避开所有要害的？ 一个是巧合，这七八个都是这样就绝非巧合了！” “小弗同志，你现在应该担心怎么向你们的上级解释今天的行动，而不是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伤8人跟杀8人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跟你们打仗的！” “在共青城，伤8名军警也不是小事了。。。一会要来的领事馆官员级别不低吧？” 弗拉基米尔这会似乎都明白了，只有是很多地方还需要楚歌指点迷津。 “总领馆武官参赞少将衔，应该比那个史密斯的关系硬！” “。。。。。。” 史密斯站在外面，接着明亮的月光，他一直在看着楚歌这里。 对于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现在的他只想搞清楚楚歌他们在说什么。 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警察，他又不敢轻易上前询问。 “boss，没看到其他人啊，他们是怎么将这些军警拿下的？” “不知道，难道他们有所保留，暗地里还有人在保护他们？”史密斯看了看周围，黑黝黝的一片草地连个鬼影都没有。 “shit，完了，我们小看那个楚歌了，他似乎早有准备，竟然连这种必输的局面都掰了回来。。。 看来我们s&m集团这会是必须要出一次血了。” 史密斯说完，远处的空中突然传来轰鸣声，随着这声音越来越大，几架直升机开始 低空通场。。。 第102章 收获满满 武装直升机一直在做超低空盘旋这一战术动作，它们并没有降落的意思。 楚歌知道它们是前锋，果不其然，几束灯柱从不远处传来，地面的武装车队紧随而至。 车队一停，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过来，楚歌远远便看到他们中显得格格不入的几名身穿华夏军装的人。 他们走到 跟前才发现这满地狼藉的一幕，为首的华夏少将跟俄熊军官互相看了一眼。 二人小声交流了几句后便开始各自行动，一队人收纳伤员还有那些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的军警，一队人则奔着楚歌跑了过来。。。 “楚先生，您好，我是陆岳明，华夏驻俄熊武官！” “你好，陆少将！” 楚歌主动伸出手，二人用力握了握。 “这。。。什么情况？接到你的电话我就马上联系了西瓦里少将，只是那时候已经联系不上这里了。 路上我一直在询问警局那边，没有收到你被带回去的消息，我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 可现场的场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陆少将应该在40岁左右，典型的国字脸，一身的正气，但是这会他不得不朝楚歌挤眉弄眼。 毕竟在人家的主场还把人家给揍了，这跟他想象的完全相反。 来的路上他还在琢磨如何向那个瓦西里兴师问罪，这下好了，不赔礼道歉就算烧高香了。 “是王副司令安排的特别行动小组？还是吴老亲自安排的？来了多少人？打伤他们多少人？我们呢？有受伤的吗？” 楚歌打量着陆少将，他怀疑光线不好，自己看劈叉了，因为他从对方的脸上竟然看到了兴奋。 “他们伤了8个，不过都避过了要害，我们0伤亡。。。那个。。。陆少帅，这里好像不是交流演武场。 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华夏跟俄熊这段时间的关系其实挺特殊的，一切都是从头再来，尤其是后者，那是刚刚被西方国家一杆子扒拉回亚洲的。 双方这会儿都在试探，关系远没有后面那么顺滑。 楚歌对这段历史并没有刻意了解过，所以才特意叮嘱影武 手下留情，不要伤及那些军警的性命。 “闯祸到不至于，你毛发未伤我这儿心里的石头也就算落地了。 其他的你不用管，自然有我们给你兜底！” “。。。。。。” 楚歌看着陆少帅，对方的话给了他莫大的触动，他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先生，咱们的人都藏起来了？厉害啊！不过也正常，一帮兵王对付一帮军警那还不跟砍瓜切菜似得。” “啊，对，砍瓜切菜！”楚歌看了一眼影武，后者跟个木桩子一样钉在那望月呢。 “行了，你先跟你的朋友等等，我跟那瓦西里说几句，一会由他们亲自护送你们回酒店。” 楚歌点点头，陆少帅跟他再次握手后，他便绕着来到瓦西里这里。 这时候，地上的伤员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而被影武剥了衣服的那帮人也都恢复原样，除了那些已经报废了的武器。 陆岳明看着一脸铁青的瓦西里，他知道对方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讪讪一笑，他正了正帽子。 “伤员都拉走了？我们的人说没下死手，他们。。。” “他们确实没什么大碍，甚至都未伤筋动骨。” 陆少将“哦”了一声，瓦西里这时候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他是个战神！陆，之前。。。看来是我小看贵国军人的实力了！放心吧，这件事不会上升为外交事件的。 那些军警本就行为不检点，这事我连查都不用查就知道大概了。” “哈，瓦西里你太夸张了，军警跟专业军人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真正的比试还在后面呢，我们不是刚刚敲定了一系列年度陆军演习吗？” 瓦西里的脸色原本已经缓和了，陆岳明这一句话给他本就郁闷的心又补了一刀。 “胜之不武？陆，你的意思我俄熊的军警本就不堪一击？狗屎，共青城的军警是联邦军队中战力并不弱的生力军。。。 是，现在看他们一个中队竟然被你们一个人干掉了，这确实挺丢人的。 可。。。我了解过了，他们根本看不见，你的人肯定用了非常先进的夜视装备！” “夜视装备？什么跟什么？怎么可能。。。等会，一个人？什么意思？ 瓦西里，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被一个华夏人干掉的？” “。。。。。。” 瓦西里看了陆岳明一眼，什么也没说，气呼呼地转过身，“尤金，列队！撤！通知共青城快速反应部队的奥列格，就说我明天专程去拜访他。 去训练场，我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训练的？一个中队竟然被一个华夏人整窝端了，真是闻所未闻！！！” “那个。。。瓦西里主席，不是说要护送我们的人回酒店吗？” 瓦西里已经走远了，陆岳明突然想起了这档子事，他大声喊道。 “护送？谁护送谁？告诉那几个华夏人，没事赶紧离开共青城，下次再让我看到他们，我就不客气了！” 俄熊军人来去匆匆，不一会已经跑没影了，陆岳明看着依稀可见的汽车尾灯摘下了帽子，他笑了！ “看那样子，毛子军官还是生气了啊！”楚歌站在陆岳明后面说道。 “哈，不生气才怪，这帮人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我们华夏军方，当师傅当惯了。 冷不丁被徒弟教训了，他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哎不，楚先生，我怎么听他说是一个人将他们那个军警中队击垮的，真的假的？这太匪夷所思了！” 楚歌看了看陆少将，他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葛了。 “那个，陆将军，你看天色也不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是！你看我！” 陆岳明说着将帽子戴上，他准备亲自将楚歌等人送回酒店了。。。 。。。。。。 楚歌他们走后，偌大的庄园式城堡瞬间安静下来，史密斯沿着巨大立柱走廊边走边思考。 “叮当”一声，他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史密斯弯下腰从地上捡到一颗弹壳。 它跟其他的弹壳不太一样，因为它的后面被整体压缩成饼状，史密斯看着它发起了呆。。 第103章 神秘工厂 后续的谈判容易了许多，楚歌跟s&m集团的合同几乎是光速签署。 惊动了共青城各方势力，后者也不想被刨根问底连累到其他方面的业务，所以大家选择及时止损，利益最大化后销声匿迹。 楚歌是第三天离开的，而那个史密斯第二天签完合同后便直接乘飞机离开了共青城。 楚歌他们跟乔五爷在会宁分道扬镳，楚歌等人没有直接回朔水，他们转道直接去了魔都。。。 春夏秋冬，这之后的每一个季度，楚歌开始频繁往返于魔都，岭北，朔水等七八个城市。 等98年的隆冬初雪再次覆盖华夏北方大地的时候，楚歌的工业帝国已经初具规模，核心的几个工厂也已经全部投入正式的生产中。 这个时候，楚歌终于开始尝试正式启动他的“月船计划”了。。。 岭北省西柚县，一队军绿色的越野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 西柚县天高物燥，不宽的官道上遍是被压成齑粉的尘土，高高的灰尘让这个车队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吴老，这楚歌还真是个怪人，自己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了？援建大西部啊？” 王司令说着摸了驾驶台一下，他的手划过后，一道明显的痕迹随即留下。 外面的灰尘太大，越野车即便关着车窗，这细细的灰尘还是随着缝隙侵袭进车里。 “不知道，说实话，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关注他的动作，尽管了解了不少，但是他要做什么还是没搞清楚。 这西柚县的工厂是最神秘的，你忘了之前的联合检查组了？” 经吴院长点拨，王司令想起来一件事。 当探查到楚歌的m.x科技集团在大西北竟还有一座工厂后，他们便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工厂的性质。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工厂警卫森严，整的就跟军事基地一样，靠常规途径，他们根本无法进入。 王司令原本建议以官方的名义强行进入，被上面否决了，最后还是其他部门联合检查的名义进入。 尽管如此，这家工厂依旧态度强硬，禁止任何拍照行为，好在经过随行人员描述，王司令等人大体了解到。 这是一家组装车间，是跟朔水还有魔都那几家工厂关联的企业。。。 “说到这，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组装厂起码要物流便利吧？你看看这路。” 王司令说着看向前面，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因为前车带起的灰尘实在太大。 在此情况下，能见度大幅下降，为保安全，他们只能以40迈的速度前行。 “刚才休息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路面，那细细尘土厚的地方有一指深，这表明这里经常走车，且都是大型载重车。 厚厚的尘土跟两边压出的车辙印便是最好的证明。” “大型车？他们的车队？这也正常吧？既然是组装厂，那少不了来往的运输链！” 王司令说完，吴院长点点头后又沉思起来。 一刻钟后，车子猛地一震后突然安静下来，王司令抬头一看，他的前面豁然开朗。 没有了灰尘的阻挡，他看到一条宽阔且平整的水泥路。 “好家伙，拨云见日啊这是！这是他们自己建的？可为什么不把刚才那一段路也修一修呢？” “应该是有特殊的目的吧，不过。。。既然看到这新路，估计离目的地不远了！” 吴院长说完探头看了看外面，一束刺眼的反光让他几乎无法睁眼，等车往前走了走后，他终于看出点门道。 “小王，往左偏移10米。” “好的，吴老！” 车子随即开始靠左行驶，等他们来到刚才反射光的路段后，两条隐藏在路基下的铁轨清晰可见。 “铁轨？铺设铁轨干什么？” “似乎不止这一条铁路。”吴院长看向右边，那里又有刺眼的反射光射来。 带着疑惑，车队继续向前，继续走了2公里后，路况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不是路不好，而是越往前走，两边的分支路越多，吴院长特意盯着那些铁轨路。 它们也向周围散开，至于通向何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王司令，楚歌在西柚的工厂占地面积多少？” “规划总面积好像是10平方公里，对于工厂来说，这个面积已经能排进全国前十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这么大的土地是干什么用的。” 吴院长“嗯”了一声后没再说什么，车队这时候开始缓慢降速。 二人往前一看，一个巨大的龙门架出现在前方，跟它一并存在的还有栏杆跟一间四方形的岗亭。 “得，连哨位都跟军事基地一样。” “到这了就不要说那些话了，咱们不是提前跟楚歌要了通行证了吗？” 王司令听后无语地摇了摇头，拿起军用对讲机，他命令前面的警卫士兵下去配合检查。 一番折腾后，车队继续上路。 连续经过三道这样的关卡后，他们终于进入厂区腹地，王司令在看前面被刷成土黄色的厂区入口。 而后座的吴院长则盯着一个巨大的塔式建筑陷入沉思，路上他也看到一些铁塔。 那些明显是通讯塔，但是这里这座明显不同，因为它更庞大。 更重要的，他看到数条铁轨的延展方向都是那个巨大的塔式建筑。 “王司令，你看这些塔式建筑眼熟吗？”吴院长终于忍不住问道。 “眼熟？什么意思？”王司令摇下车窗后顺手拿起驾驶台上的望远镜。 “看起来像钢结构建筑，还有一圈一圈的凹状结构，看起来跟我们的导弹发射架有点类似！” 王司令说完放下望远镜，他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旁边的吴院长却听进心里去了。 “导弹发射架？导弹发射架！不，导弹发射架没这么大尺寸。 如果非要跟发射架弄到一起，重型运载火箭的发射架跟它最为相似！” “不能吧？火箭发射架？咱们的火箭发射基地我也去过，那发射架跟一栋大楼似得。 这个。。。看起来就简陋多了，似乎只有两组倾斜支撑架。” 王司令说完摇了摇头，心想工厂里建发射塔？这扯得有点远了。 “是啊，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过楚歌这工厂确实挺神秘的。 三年期限已到，接着这次机会，我得好好跟他深入交流一下了！” “嗯，吴老，你要深入交流的对象来了！” 王司令说完，吴院长看向前方，一群身穿灰色工作服头戴安全帽的人正在列队欢迎他们。。。 第104章 月船计划1 楚歌顶在最前面，他的后面站着20多位身穿灰白色工服的工程师。 影武作为他的影子护卫还是站在他斜后方30公分处。 看着由远而近的军绿色车队，楚歌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小哥，他们这是掐着秒表计算的？今天刚满三年之约便登门造访？”影武小声说道。 “正好，月船计划于今天正式启动，最核心的推进器部分或许还需要他们协助完成。” “说到月船计划，魔都的研发中心今早发来消息，飞船运输舱段的主体设计已经接近尾声。 昱立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各系统的最终图纸还需要您亲自审核，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将进入第二阶段的模块化制造还有组装阶段。 各系统的测试预计时间为一年，按照现在的进度，我们最快可以在2000年完成首艘飞船的实验性发射任务！ 这么算，我们大约提前了20年完成既定计划！” 影武现在挂着副总工程师的头衔，m.x科技公司关于“月船计划”的所有项目进展都会先行汇总到他那里。 之后，他会挑选出重要的节点信息进行存档，最后才是向总工程师身份的楚歌汇报。 “嗯，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这几年就是不断地搞钱，建造，招揽人才，我都快累死了！” 楚歌说着迎向已经停下的车队，因为他看到上一世的老熟人了。 “王司令！好久不见！” “嗯？楚总，我们好像就没见过面吧？何来好久不见这一说？还有，我是副司令，不能瞎叫！” “一样，反正明年你就升正司令了！” “。。。。。。” 楚歌绕过原地罚站的王副司令，他开始跟后面的吴院长等人打招呼。 一番客套后，王副司令一行人在楚歌的陪同下进入这庞大的工业基地内部。 路上，楚歌开始介绍西柚工厂的定位跟性质。 “这一片区域为工厂的检测车间，里面囊括了来自全世界20余国家的先进检测设备，x光金属探伤仪，ght微机液压试验机，三坐标检测仪，金属分析仪等等。 在这些设备的加持下，我们m.x科技公司的产品一直保持着优秀的产品合格率，所有高精端加工设备都需要经过异常严格的测试才能出厂。 这一片是成型车间。。。” 楚歌一路上上指指点点，表面看起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际上这工厂的各大功能区他都是点到为止，概不深入探究。 等一行人来到工厂中轴线中段那巨大的玻璃幕墙式的办公大楼前，吴院长转过身看了看身后这一片钢结构为主构造的厂区。 他内心颇为震撼。 其实类似的大型工业园他去过不少，除了一些最新建设的合资汽车产业园，华夏国内的工厂极少有这么高配的。 别说钢结构厂房还有完善的配套设备，即便如此精心布局的功能区概念都未曾有过。 “这厂区是我见过的所有厂区中最漂亮的一个，不但布局合理，也很有前瞻性，投资应该不小吧？” “是！好在民秀那边出的机器人系列产品销量都很不错，一年几百亿美刀却也够夯实这底子了！” 楚歌如实回道。 “一年几百亿。。。不声不响的，你这个民秀的产值已经这么高了？ 三年，对其他工厂来说这或许只是个摸索阶段，你们民秀不同，直接步入高速冲刺的阶段了！ 这一点便值得其他同行们参观学习很久。。。” “别，千万别，民秀科技的所有工厂都配备上百人的安保警卫，这高墙上也安装有红外探测设备。 为的就是一个保密，科技公司跟其他机械厂不同，对于我们这以创新，研发为主的民秀科技更是如此！” 楚歌趁早断了吴院长的念想，本来他是想着在魔都跟他们会谈的。 奈何对方心急，所以才勉强答应在这最神秘的发射组装厂会谈。 “嗯，这我倒是看出一些门道了，楚总，你外面的厂卫人员都是军人吧？ 你这里跟军事基地比什么都不差，就差他们手上的步枪了！” 王司令插了一句嘴，他说完后，楚歌暗自窃喜后心想：老王你怕是没看到这里平时的警戒状态，单兵武器？那都是小儿科，我tm把屏蔽卫星侦察的手段都用上了！ “必须的，华夏不是在军改吗？退伍回来不少好苗子，我这待遇不错，巡视警戒的任务又重，正适合他们发挥余热！” 楚歌说完，吴院长跟王副司令都点了点头。 接下来，众人分成两拨进入核心的办公大楼，吴院长的陪同人员交由吴甄妮她们接待。 而楚歌则带着吴院长几人来到一处防卫极为严密的会议室。 几名厂办人员奉上茶水后，会议室的门自动上锁。 吴院长等人看向窗外，这是一处位于高处的架空房间，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都是由高强度的玻璃建成。 “这间会议室便是诸位在外看到的大楼最高处的那球形装饰。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园区，会议室里有信号屏蔽装置，任何电子仪器都无法在这里正常运行。” 楚歌说着坐到吴院长等人的对面，对视而坐，接下来便是“赤诚交谈”了。 吴老看了看周围，他的视线再次聚焦在远处的塔型设备上，想了想，吴老转过头。 “刚才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你们建造如此完善的检测设备就为了提高产品的合格率？ 楚歌，我听说你们在魔都、岭北、朔水还有配套齐整的研发中心，生产中心还有实验中心？ 要知道，在我们华夏。。。拥有如此完备配套中心的工厂只有国有企业了！” “没错，我也知道有些工厂确实需要保密制度，叫什么商业机密。 但是如此严格却也是第一次见，楚总，你这岁数肯定是未入过伍的。 但是我刚才看了看厂区简图，你这梯次分布的检查哨倒是跟我们军方有些类似啊，有点意思。” 第105章 月船计划2 “王副司令所言极是，哦，还有那高高的塔楼，看起来像是钢架结构，难不成是什么了望塔？” “哈哈，吴老说笑了，这人迹罕至的大西北，野兽都不见得有几只，了望什么？” 王副司令没get到吴院长话里的重点，他附和着笑道。 楚歌看着二人也笑了起来，他是明白吴院长这话里的隐喻的。 没有说话，楚歌站起来走到门口，摁下墙上的圆形按键，里面传出电流微弱的“滋滋声”。 “呼叫控制中心，我是楚歌！” “总控中心收到，楚总工。” “1号发射塔进行突击模拟发射任务，开启灭火降温系统。” “总控中心收到！” “。。。。。。” 话音落，王副司令跟吴院长面面相觑，楚歌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他们没想到，自己在来时的一段玩笑话竟然被楚歌亲口验证了。 “发射塔？什么发射塔？灭火降温系统？” 王副司令手下的一名少将发出了灵魂拷问。 然后现场并没有人回答他，楚歌看向窗外远处那高耸的发射塔，吴院长他们也在看。 几分钟后，发射塔内部巨大的环状固定手臂开始伸展，紧接着笼罩了整座塔的巨大水柱开始喷溅。 这里虽然距离1号发射塔有段距离，但是那白色的水雾还是清晰可见。 吴院长他们甚至看到了强烈水汽形成的彩虹桥。。。 “灭火降温系统，防止火箭尾焰烧坏发射塔只是其一，它最重要的作用其实是降噪。 火箭升空的初始阶段能量巨大，噪音能量便是其中之一，这能量不仅能扩散很远，对火箭本身的精密元件也会造成损伤。 而喷淋系统几十秒内喷溅出的几千吨水，可以吸收大部分能量转化为水分子的热运动。。。” 吴院长现场科普，只是他说话时的表情有点复杂，肯定中又隐藏着无数疑惑。 他说完后，楚歌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个时候，王副司令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等会，火箭？什么火箭？是我们卫星基地的那种火箭？” 楚歌还没来得及回答，王副司令的连环问也来了。 “你的意思它还真是火箭发射塔？可样子跟我们的不太一样啊。” “这个其实是洲际导弹发射架跟重型运载火箭发射架的集大成者，它部署简单，机动性强。 只要经纬度合适，它可以部署到任何地方。 跟运载火箭一样，它是多功能的，装载有效载荷，检测箭体，加注燃料等工作都需借助它来完成。” “。。。。。。” 王副司令看着楚歌张了张嘴没说话，他特意看了看四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这是来jq卫星发射基地了？ “楚歌，别藏着掖着了，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既然开了这个头，我想你原本就想借我们向上面进行备案。 既然让我们当说客，总得给点干货吧！” 吴院长是聪明的，他也不想拐弯抹角了，他现在对楚歌的计划非常感兴趣。 “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书，你们边看边听我说，这样你们便能了解m.x科技公司下一步的核心计划了。” 楚歌说着从影武那接过几份文件夹，将它们递给吴院长他们后，他顺道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月船计划？跟月球有关？你们总不会要向月球发射火箭吧？”王副司令看了个标题就忍不住问道。 “不是发射火箭，是发射运载飞船，载人且能来回重复利用的那种。”楚歌耐心回道。 “飞船？有没有搞错？据我所知，我们的航天科技集团现在也在构建一个庞大的航天计划。 但是跟你这个比，难度竟然还下降了一个高度。” 王副司令有点不可置信，他跟楚歌在一问一答，而坐在他旁边的吴老则一头扎进了那份计划书里不再言语。。。 “你是说空间站计划吧？”楚歌问道。 “。。。。。。” 王副司令听后尴尬地看了看吴院长。 他一瞬间想自己这样算不算泄密啊？这空间站计划现在只是构想阶段，真正的技术验证阶段还未开始。 自己也就是参加过几次内部研讨会，这怎么对面的楚歌什么都知道？ “公司跟国家机构肯定不太一样，我们现在也是技术论证阶段，组装第一艘星舰估计要若干年后了。” “星舰？”吴院长准确抓住了楚歌话中的重点。 “是的，星舰，区别于传统运载火箭，我的月船计划的核心就是打造可重复使用的运载火箭。 其实准确一点说这类火箭应该叫运输飞船。” “运输什么？”王副司令继续问道。 “计划书有针对这一方面的详细解释，我们的一期目标是锁定月球，在它跟地球间建立一条固定的太空航线。 利用28台大推力火箭发动机为运输飞船提供动力，然后向月球运输材料。” “运输材料？难道是建材？你要在月球建立太空基地？” 王副司令跟吴院长异口同声地问道。 楚歌没有回答，其实在月球建立基地还是将上面的东西运回地球研究这两条路他还没决定好趟哪条。 关于这个问题，他跟影武推算过很久，最后发现变数实在太大，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 为此，他现在只能两手准备了。。。 “我听着怎么有点像天方夜谭呢？你知道航天是一门多么庞大的工程吗？ 单单一枚火箭来说，它内部几乎包含了人类所有最尖端的科学技术。 导航、通讯、燃料、发动机、传感器控制，计算机等等。 米国人倒是上了月球了，可你知道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毫不客气地说，玩这个，别说耗费一个国家的精力，拖死一个联盟都是没有问题的。” 王副司令说完，吴院长那些人也跟着点点头。 “除了技术层面的，资金也是一个大问题，这需要持续不断地投入，我们是举全国之力。。。” “我知道，m.x科技集团所创造的利润口出日常开销，其他的几乎全部投入到这项计划中去了。” 楚歌打断了吴院士等人的质疑，他不想过多地去解释什么。 现在的他只想换取空间。 “你疯了？” 王副司令惊讶地问道，他之前了解过楚歌的m.x集团，他无法想象一个短期创造了财富神话的企业为什么要将所有的可用资金投入航天呢？ 毕竟，那可是一个无底洞啊。。。 第106章 技术验证 楚歌看着不断向他投来怀疑目光的众人，他耸耸肩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这种情况他之前已经预料到了，别说对面的吴院长，就是到nasa，他估计那儿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事。。。听起来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但。。。有句话说的好：明天蕴含着希望，只不过这希望只会眷顾那些相信它的人。 忘了在哪看到的了，对于人类，这是微观层面的，宏观方面，奔腾不息才是宇宙存在的真谛！ 而我目前的真谛就是星辰大海，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 楚歌一番高谈阔论直接把吴院长他们给震住了，他们沉默了好久，以至于都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吴院长，那份月船计划的最后是一份关于月船某些系统的结构简图。 你们看起来可能有点费劲，必要的时候可以请航天中心的相关领导看一看。 民秀虽然是私企，但毕竟是华夏大家庭的一份子，我的团队很优秀，已经独立研发完成了大部分，现在欠缺的就是技术验证。 我想。。。有些地方他们会敢兴趣的！” 楚歌说完，吴院长急忙翻到最后，果然他的文件夹里附带了十几页关于月船运输仓部分船体的简图还有准确的尺寸、精度以及材料说明。 吴院长看得很仔细，他虽然看不懂，但是一番翻阅后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图纸画得已经相当精细了，虽然只有几个核心构件，但它已经拆解到内部的每一个管孔甚至连接铆钉，就像自己所熟知的机床设备一样。。。 。。。。。。 谢绝了楚歌留下来吃便餐的邀请，吴院长跟王副司令匆匆拜别。 路上，吴院长一直在低头看楚歌给他的那份月船计划，尤其是后边的结构简图。 吴院长在看手里的文件，坐在副驾驶座的王副司令则通过后视镜一直在观察他。 “楚歌那小子也是抠门，给我们的文件只有寥寥几页，给吴老您的却厚的像本书。 这也没什么，关键是末了还把我们的收回了，您这本最详细的倒是没有回收，这待遇差得也忒大了！” “王将军，从你的角度看。。。这月船计划几分真几分假？” 吴院长合上手上这份沉甸甸的计划书，将它们小心放进公文包里后，他随即问道。 “不好说，按照常理分析，这明显有点不切实际，，某个时候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想借这个噱头跟我们要什么？ 比如资金或者技术支持？” “嗯，常人是会如此考量的，但是。。。我想听听司令内心真实的想法。” 吴院长说完，二人的眼神通过后视镜交接到一起，几息后，王副司令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楚歌给我的感觉跟其他企业家不同，之前我们一直在揣测他到底在布局什么。 今天一见，仿佛豁然开朗，如果是为了这么一个宏伟的目标，那他之前种种怪异的举措似乎就能说得过去了！” “这么说你是站在他那一队了？”吴院长笑着问道。 “谈不上站队，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能走多远，看看他那个星辰大海的梦到底能圆多少！” 王副司令说完，吴院长怔了怔，他最后看了一眼路边的几座巨大的发射塔。 等它们离自己越来越远后，吴院长也跟着下了决心。 “我们想法一致，麻烦王副司令联络空军方面，让他们安排一架运输机。 之后我通知梁院士，郑老他们，我们一同前往航天中心。 关于这个月船计划，我们还需找专业人士答疑解惑，等他们评估后，便可以召开特别会议准备上报了！” “好，来往行程交给我吧！” 王副司令毫不犹豫地答应。。。 吴院长他们在忙着答疑解惑，楚歌则继续按部就班，在昱立打来第12次电话后，他终于登上了前往魔都的飞机。 这次去魔都，他准备向那里的工程师还有专家团队正式宣布月船计划进入技术验证阶段。 这是一件大事，等于正式明确m.x科技集团的主研发方向。 同时，这也注定会引发研发团队内部的一场轩然大波，因为他们平时被严格分离成子系统研发分部，比如导航团队，材料学团队，能源团队，计算机控制团队等等。 他们一直单打独斗，都以为自己是在为集团的下一个科技产品囤积技术实力。。。 下了飞机，昱立的接机车队早已等候多时，引着楚歌上了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银刺，这支由银刺坐镇中间，4辆奔驰s600前后拱卫的豪车车队驶上主路。 它们虽然没有警车开道，但是同行的车辆还是纷纷避让，尽管是魔都，但是在98年就能出动接近两千万的车队，这已经足够彰显身份了。 高架上，车队行进的速度非常快，当它们贴着一辆白色的奔驰s600旁疾驰而过后，后者司机向内猛切了一下方向。 车里原本还在说笑的父女因为惯性都被晃了一个跟头。 “念念，没事吧？”副驾驶上的父亲焦急地看向后面。 男人是魔都联合集团的董事长迪哈尔，而坐在后面的则是他的唯一的掌上明珠。 阿提念在戏剧学院浸润了三年，这会儿愈发靓丽可人！ “没事，秦叔，这可不像您开车的风格啊！” “对不起小姐，老爷，刚才那车队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贴着我们的车身过去的！” 双鬓已有白发的司机说完紧握方向盘，他双手的白手套格外显眼。 “刚才车队中的那辆白车好像很眼熟。”迪哈尔说完看了看前面，哪里还有那车队的影子。 “是，az9999，刚才它们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车身上的标志了，这是m.x集团的座驾，准确地说是他们总裁的座驾。 都说那位年轻人很少在魔都，所以平时极少看到这辆车出动，现在现身机场高架，或许是他来了！” 司机说完，迪哈尔皱了皱眉，提起m.x集团的总裁，他心里就憋着一股子邪火。。。 第107章 起飞 “m.x集团？是这两年都往我们家送那些莫名其妙礼品的楚歌？” 后座的女孩说着将头伸了过来，她好奇地来回打量父亲跟司机。 “是他！是挺莫名其妙的，本来他们跟我们联合集团没什么交集的。 不知道抽什么风，他们去年突然成立了一家制药公司。。。药企，这可是我们的核心产业，不知道这小子打得什么算盘！” “父亲，你好像怕了，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兴师动众地针对自己的同行，看来他很厉害啊。” 迪哈尔愣了愣，他并没有否认。 对方在三年前以永兴为家底而开始布局的那个场面他还记得，就这短短几年时间，这家公司已经一跃成为高科技领域的代表。 这几乎创造了一个神话，更是成为魔都商业圈里经久不衰的话题。。。 “算起来那家药企也该投产了，我让公司的人一直盯着这件事，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得到他们在卫生局备案的消息。 这几天我正为这事纳闷呢。。。” 迪哈尔有他的烦恼，阿提念也是，她自己心算了一下，距离上次见那个人好像已经过去小一年了。 她在想对方是不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这么久没有去“骚扰”她。。。 。。。。。。 坐在银刺里的楚歌这会儿已经将昱立交给他的简报看完了，合上它，楚歌看向车外。 高架两边的高楼明显比上次来多了很多，他知道魔都的基建开始进入高潮期了。 “各部门的负责人已经在等候了，按照您的吩咐，下属药企的人没有来总部！” 昱立接到总部秘书室打来的电话，他将总部那边的准备情况向楚歌做了汇报。 “嗯，这次的议题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明天我会亲自去一趟制药厂。” “好，我马上安排！” 昱立说干就干，他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地下大佬了。 改掉了桀骜不驯的浪荡样，现在的昱立稳重、内涵了许多。 唯一没变的或许只剩下眼神，仔细看还是有那么一股凌厉在里面。。。 m.x科技公司的总部便是之前楚歌跟昱立拍下的7号地。 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现在的7号地已经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全华夏实力最强悍的科技园，尤其是在某些工科应用领域。 这里不但拥有全球顶尖的实验室、研究中心以及其他配套设施，还配备了数以千计的顶级科学家，他们中不但有黄皮肤的华夏人，甚至还有黄毛的白种人。。。 楚歌的座驾直接开进工业园，来到园内一栋全玻璃幕墙装饰的30层建筑前后终于停了下来。 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马上过来开门，戴着白手套的手往车门上方一挡，这架势跟豪华大酒店的门童有的一拼。 楚歌下车，门前20多名高级主管纷纷看向他，“总裁！”他们一起喊道。 “嗯，大卫，不是告诉你们不用下来吗？在会议室等着我就行。” “总裁，我们都很久未看到您了，分外。。。想念！” 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一名德意志籍的高级主管微笑着回道。 “哈~~看来在华夏待得挺习惯的，这么快就入乡随俗了，走吧！” “总裁请！” 楚歌点点头昂首走在最前头，影武在左，吴甄妮在右，其他人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巨大的长桌会议室里，楚歌坐在总裁的位置上，看了看长条桌两边几十名高层管理人员，他将目光放到桌子上的模型上。 “看看你们面前的模型。” 楚歌说完后，这些肤色各不相同的各领域负责人纷纷上手，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过后，他们开始试探着回应楚歌。 “这。。。好像是我们负责的信号控制系统模型。” “这是我们部门负责的几个空气动力学模型之一。” “引擎增压系统。。。” “涡轮泵。。。” “。。。。。。” 众人热火朝天地回复着，楚歌一边点头微笑一边示意影武可以开始了。 后者接收指令后马上走到长条桌的末端，他开始收集那些模型。 影武一边收集一边组装，等他一路来到楚歌身边的时候，一个高达一米的火箭模型矗立在众人面前。 这时候，原本都在讨论的众人都闭上了嘴，他们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那架火箭模型。 “这是。。。火箭？” “也可能是洲际导弹。” “我明白了，刚才那些都是在座各位负责的零部件，而这个才是它们集合到一起后的东西，也可以叫产品。” “我们民秀要转型军火商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里是华夏，所以应该可以把洲际导弹排除了吧？” “即便是火箭也让我大吃一惊，我本以为我研发的通讯系统是为无人机配备的，却没想到最终的安装对象是这个大家伙！” 一番探讨后，会议室里终于恢复平静， 这些技术大拿们一起看向楚歌，他们在等待他的确认。 众目睽睽之下，楚歌清了清嗓子。 “没错，正如你们所想，它就是我们m.x科技耗费巨资打造的火箭，工程代号yc0001号，火箭命名月船！ 这不是普通的火箭，它是可重复利用，可载人载货，专职往返于地月之间的运载飞船！” 楚歌一锤定音，下面的人明显还在梦游中，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多么宏大的航天计划。 兴奋之余，一些理智的人脑中马上浮现出一万个问号。 “总裁，这属于航天范畴的专业领域，是正儿八经的烧钱项目，即便是财大气粗的米国，他们即便已经登陆过月球。 但是据我所知，您这样的计划他们也未曾涉足过。” “是啊，m.x科技现在虽然在某些领域冠绝全球，但具体到拥有成千上万个零部件组成的太空火箭，我们好像。。。底气不足！” “何止底气不足，单单一个火箭引擎已经够我们研究个十年二十年了。。。” “。。。。。。” “都闭嘴！听总裁说！”昱立这时候站了起来，他平时不怎么管这些技术人员。 但是他的名号这些人可是都知道的，所以他一发话，所有人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关键的推进系统、结构设计、导航与控制系统、发射系统包括大气与航天动力学部分由我带头已经在西柚基地开始技术论证了。 过程。。。还算顺利！发射场也已经建设完毕，所有的配套设施全部到位。 所以，我们已经万事俱备了！只需各位将手上的工作完美交卷，我们的月船便会按时升空！” 楚歌开始给众人吃定心丸了。 果然，他说完后全场再度陷入沉默。 也难怪他们震惊，谁也没想到统筹全局的楚歌已经消无声息地将所有环节拆解。 依靠影武系统里储存的资料解决了最核心的技术难题，再配以这些分项目辅助，他实际上已经“起飞”了。。。。 第108章 基因药剂 在总部待了三天，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楚歌在昱立陪同下前往m.x科技集团旗下的制药公司。 制药公司位于当初的8号地，这里临近海边，除了一家现代化制药工厂外，这里还建设有一个港口及配套的国际物流基地。 港口里的物流基地虽面向全球，但是它并未承揽华夏国内的零散物流业务， 它只专职服务于m.x科技集团的对外业务以及很小部分大宗物流交易事项。。。 “总裁，港口物流这方面的业务已经趋近饱和，我每天都要接到几通求情的电话。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打听到的，话说我们承接的部分物流业务收费确实低。 是不是。。。” 昱立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楚歌的表情，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别忘了主次，港口首先要满足我们自己的需求，如果出现压货情况，承接业务立马停掉，谁的货也不好使！” “是！”昱立尴尬地回过头。 对比集团其他渠道海量的资金，承接业务那几个亿的利润确实跟苍蝇肉差不多。 “pua-1型基因药剂现在的日产量达到多少了？”楚歌换了个话题。 “5000支！前面的广告跟试用已经达到了效果，订单越来越多，有的欧洲国家甚至出动了官方机构，他们想集采！ 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产量远远不够！” “嗯，制药工厂的产能还需扩大。”楚歌马上作出了指示。 “是，总裁！制药工厂的二三期工程已经启动了，我们一环扣一环已经提前走了好几步了。 但是。。。还是没有预估到他们的购买热情会如此高。” 楚歌笑了笑，这还只是1型药剂，特别版本的2型还有3型还没出来。 再加上后续每隔5年就需要补针的基础疗程，他想单单一个医药公司的利润其实已经足够支撑他飞上太空了。 “小武，准备准备pua-2型基因药剂，这款药剂主要是针对太空的恶劣环境而研发的。 它是专门为我们的登陆人员所准备的。” “是。” “登陆人员？总裁，您这是选好方案了？准备在月球建立可以长期驻扎的基地？” 昱立转头问道，他一脸兴奋。 “目前看。。。这是最可行的方案了，最终的定夺还要看材料中心那是否能按期将太空环境下的那几款建筑材料研究出来。” “我会让人格外关注材料研究中心的进展的，相信他们不会辜负总裁厚望的，毕竟您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待遇跟薪水。。。” 昱立说完，楚歌那边并没有什么反应，他通过后视镜看向后面，却发现楚歌正看着外面的建筑发呆。 昱立伸长脖子，通过影武一侧的主驾驶车窗，他终于看清了那建筑的模样。 这是魔都戏剧院的校园之一。 “那个小姑娘也长大了，今年就毕业了，我打听了一下，按照他父亲的安排，她本应该进入联合集团继承她父亲衣钵的。 至于她本人。。。恐怕不会走她父亲给她安排的路。” 昱立老奸巨猾，脑子一转就将话题跳到楚歌心里，后者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瞄了前面一眼，楚歌微微闭上眼。 “联合集团是以制药为主要营收的，既然民秀的产能已经逼近红线，你们没想过去找他们代工？” “怎会没找？实不相瞒总裁，我第一个就去找的联合制药，然而。。。他们那个董事长，任凭我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还是不信任我们，这或许是以前结下的梁子吧。” 昱立说着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在这魔都商业圈也是头一号的存在了。 能让他吃瘪，楚歌知道对方远远没有昱立说得那么简单。 “给联合集团董事长下个帖子，然后准备一针pua-1，我明天亲自去一趟联合制药！” “不用了吧？迪哈尔那老儿现在不配总裁亲自前往说服！我再去一趟。 实在不行，直接上报卫健委，让上面的人安排他们协调生产！”昱立强硬起来。 “打住吧，能不惊动官方就不惊动，到时候卫健委借此让你加大供给国内的基数，你答不答应？ 不答应不像话，答应了就会影响我们收割的计划！” “。。。。。。” 昱立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楚歌说的不假，基因药剂在国外的畅销已经引起了华夏有关部门的注意。 他们专程派专家团队来过魔都，竟楚歌的授意，制药厂也分拨出一小部分供给国内。 虽然不是针对普通民众，但也算有所交代。 楚歌的计划比较缜密，现在还需要借由药厂的天价利润来囤积资金，还不到将其平民化下放的时间。。。 。。。。。。 魔都西郊的龙柏山庄算是魔都商品别墅房的1.0时代了，在那个时代，这些别墅房还有一个名词，外销房。 也就是将客户锁定在外国客户上。 能在这一帮外国人身边买的一栋房屋，那这人在魔都肯定非富即贵。 联合集团的董事长便是其中之一，他此刻正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饭。 阿提念坐在他对面，这三米多长的玉石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好菜，然而餐桌上的二人却都没有吃下多少。 “父亲，平日你吃饭的时候极少办公，就连报纸都不看，今天怎么捧着那扎子看了又看？” 阿提念灵动的大眼早就看出不对劲了，她一月虽只回家三四天，却没忘记迪哈尔的生活习惯。 “我是在奇怪，他怎么会突然登门拜访？” “他是谁？”阿提念说完看了看桌子上的荤菜，她将筷子伸向一盘白斩鸡。 “m.x集团总裁！” “。。。。。。”阿提念举在半空中的筷子僵在那。 “他？什么时候？” “明天！” “哦。。。刘姨，我那房间收拾了吗？”阿提念突然转过头问向一旁的佣人。 “收拾了，被子也晾过了小姐，就怕你哪天回家想住下！” 阿提念莞尔一笑没有再说话，她对面的迪哈尔却疑惑起来。 “你今天不回学校了？以前周末也没见你在家留宿啊？” 迪哈尔喊着，另一边的阿提念已经“噔噔噔”地上了楼。。。 第109章 nmn 联合制药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阿提念在她父亲宽敞的办公室里这摸摸那摸摸，像个好奇宝宝。 “你上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也就十来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念念，你戏剧院的学业也快完成了，是不是该回来帮爸爸了？” 迪哈尔说完，阿提念还未回答，门外传来敲门声，得到迪哈尔的允许后，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推门进来。 “董事长，小姐，m.x集团的总裁来了！” “嗯，让集团部门经理以上的人员都准备一下，对方现在是华夏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虽然现在跟我们联合集团还没有业务往来，不过起码的尊重是要给到的。” “是！” 下属走后，阿提念给父亲整理了一下着装，之后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楚歌今天是奔着合作来的，所以在看到阿提念在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对方也在联合集团，同迪哈尔握了握手，在去往他办公室的路上，楚歌眼神看了看前面的阿提念又看了看昱立。 “总裁，我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 “这会儿不跟我吹你那掌控全局的能力了？” “。。。。。。” 楚歌跟昱立在窃窃私语，走在前面的阿提念则不时偷偷回头看他。 联合集团总部看起来也很气派，一栋28层的大楼囊括了集团各个分公司的大小部门。 此刻，两边站满了人，他们一是响应公司号召营造一股欢迎气氛，还有就是争相目睹楚歌这位华夏最年少有为的超级富豪。 “父亲，好奇怪啊，那楚歌的随行人员里有几人我看着很眼熟。” 阿提念在迪哈尔耳边小声说道。 “你说昱立？你不是认识他吗？” “不是他，是后面穿黑色西装的，看着像保镖的那几个。” “嗯？”迪哈尔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楚歌后面跟了一帮人，他无法分辨女儿指的是哪一个。 “你在哪见过他们？” “学校！应该不会认错，你知道我记忆力一直不错，他们肯定多次出现在我周围。” “嗯。。。” 迪哈尔没有再问什么，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跟楚歌见面时的场景。 前后一联系，老狐狸一样的他便也猜了个七八分了。 这个时候，集团的会客室也到了，将一众无关人员留在外面，迪哈尔带着楚歌、昱立几个走进了装修典雅的会客室。 双方作罢，楚歌也不来虚的，直接让昱立将带来的白色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等那箱子被打开，露出一股白汽后，迪哈尔微微一怔，常年搞医药的他瞬间明白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某种药品，而且是那种对储存环境有一定要求的特殊药品。 “这是。。。” “pua-1型基因药剂，在外国的名字统一为。。。nmn。” “nmn？”迪哈尔惊讶地站了起来，他走近了几步，看着箱子里摆在最重要的5针蓝色玻璃药液还有旁边的一次性注射器。 他沉默了。 作为华夏国内排名前十的大型制药企业，他当然知道nmn。 这是近一年在欧洲神乎其神的“不老药”，通过改善人类体液，它能够在人体内转化为一种nad的生命因子。 这生命因子可以修复复制错误的基因片段，进而大大减少机体原发病灶。 短短一年，nmn便被国际顶级医学期刊、医学研究专家以及各大生物实验室承认的顶级抗衰老药剂。。。 “nmn我当时是知道的，可总裁刚才为什么叫它pua-1型基因药剂？” 迪哈尔看着那蓝色的药剂许久才不舍地移开目光。 nmn药剂现在非常抢手，可以说一针难求，价格也被炒到了百万刀乐的天价。 关键是此药产量一直很小，你就算有100万刀乐也需要预约然后等待叫号。。。 “作为联合制药的掌舵人，你应该知道的，pua-1型当然是它的研发代号！ 没错，nmn是m.x科技的产品。” “。。。。。。” 这次不止迪哈尔震惊，他后面联合集团的几位高层也被镇住了。 任谁也没有想到，现在医药行业最赚钱的nmn竟然出自华夏，还是跟他联合集团同处一地的企业？ “这个。。。楚总裁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据我所知m.x集团是研发智能设备的科技公司。 跟医药。。。哦，你们确实成立了医药工厂，但那是新厂，成立时间。。。” “嗯，没错，如果董事长有心的话也可以回忆一番，民秀制药挂牌的时间跟nmn发布的时间是不是同一天？” 迪哈尔愣住了，他回头看了看后面几位高管，没有多久，那几人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迪哈尔看向楚歌，他现在的脑袋有点懵，他已经完全搞不懂对方的意图了。 “pua-1型只是基础款延长寿命的特效药剂，后面我们还会发布2型3型。 以目前nmn在全球的畅销热度，新区的民秀制药总厂虽然已经够大了，产能依然不足。 所以。。。我打算在华夏找一家代工厂，全力保证这几款药剂的生产调度。” “你指联合制药？” “没错，联合制药设备一流，也是一家老牌药企，无论是原材料采集、制备、制药人才还是品控方面，我们都做过详细背调。 最后，做nmn的代工，恐怕比贵公司利润最高的产品还要赚钱，如此利润丰厚的买卖，我还是打算交给魔都的医药公司。 联合制药首当其冲！” 楚歌说完，迪哈尔沉默了很久，他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找上他。 无意看了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宝贝女儿，他的眼睛突然亮了。 “董事长，据说nmn到达国家一级的价格都在55万刀，这里面的利润可想而知。 如果nmn真的是民秀制药做出来的，那对方并不是在吹牛。” “是啊，nmn的生产厂，单单是挂着这个光环，我们联合制药恐怕要一步登天成为全世界同行瞩目的药企了。” “没毛病，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其他目的，毕竟是同行啊。” “额。。。高总，单就nmn这款产品来说，它的母公司已经是高我们一个维度的存在了。” “。。。。。。” 听着属下在后面小声议论，迪哈尔心里却隐约有了答案，他想了想突然笑了。 “楚总裁，您将这么大一好事砸我头上，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董事长就不用跟我们总裁客气了，反正将来都是一家人，话说我们总裁早就惦记你那宝贝闺女了。 这不，国内一针难求的nmn都送来了，您如果还需要，尽管开口，可以直接去民秀制药提！” 楚歌还未开口，昱立那货已经摊牌了。 这一摊不要紧，会客室的气氛立马就变了，大家停止了议论还有记录。 对商业毫无兴趣的阿提念本来就在那打瞌睡，猛地磕了一下头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成为全场的焦点了。。。 第110章 大礼 昱立表面冒冒失失的，其实楚歌心里明白，他这是故意的。 表面冒失，实则是在推着二人往前走，这么一来，他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听昱总经理的意思，我小女学校的那些人也是你的人了？” “这。。。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防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姑娘求学。” 昱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迪哈尔却也没有生气。 “当初这魔都的地下皇帝，这会做的事倒也有点意思。 算昱总经理懂分寸，按理说与民秀联姻，我们算是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了。 只是我并不打算包办，小女尚小，她自己怎么想得我也不清楚，总得先问一下她的意见吧？” “那是。。。”昱立回道。 于是，众人便将目光再次投向阿提念，后者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蛋这会又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严肃的场面竟然堂而皇之地说起婚嫁之事，主角竟然还是自己。 偷摸看了看楚歌，发现对方也在一直看着自己，阿提念终于待不下去了。 她溜了，没有表态什么。。。 “行了，她本来就脸皮薄，不要为难她了，董事长，我m.x制药现在确实产能有限。 您做了这么久制药企业也知道，咱们这个行业是有一定门槛限制的。 短期快速扩张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涉及医药研发还有专业技术人才这几方面。 所以，代工的事我们是认真的，利润方面都好说，我可以先表明态度。 只要联合制药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保证按时保质地完成我们的订单，其他我都可以依着你。” 楚歌发话，说的中心思想其实就有一个，民秀要给联合制药送钱，你要不要吧？ 迪哈尔看着楚歌，他也明白对方的用意了。 “就为了念念？总裁这是下血本了啊？” “搂草打兔子。。。额，这比方不太恰当，我是看重董事长为人的，交给不熟悉的人，我不放心。” 楚歌说了一句实话，他对迪哈尔比较了解，尽管无人可以破解基因药剂的秘方。 但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他还是希望交给知根知底的人参与，比如眼前这位老丈人。。。 。。。。。。 眼见着楚歌他们离开了公司，阿提念终于肯出来了，她看着满脸笑容的父亲后不怎么开心地坐下。 “那家伙，竟然把我比成兔子！” “终于肯出来了？这个楚歌现在可是商界有名的奇才，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欢他，你。。。怎么看？” 迪哈尔在楚歌走后想了想，合作是肯定没问题的。 抛开社会地位还有财富，通过这几个小时的接触，他觉着那个年轻人品性也不错。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那种感觉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可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面。” “是没见过几面，他要是天天围着你转，估计也就没有现在的成就了。 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总是无法兼顾的。 更何况。。。我看他也是用了心的，你在学校可以安心学业，每月收到的那些奇珍异宝恐怕都是他的手笔。 更何况，他还为我们联合集团送来了一座金山。” 阿提念冰雪聪明，她的父亲稍微一点拨，她便将这几年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串联起来。 还有一点，她知道那个年轻人无论自己中意不中意，她这父亲怕是已经先举白旗了。。。 “我岁数尚小，他确实很优秀，起码比学校里的那些纨绔强许多。 只是，他也只是在你们那一圈有些名气，我对商业圈没兴趣，强凑在一起怕也是没有共同语言。 先各自发展，等有了共同点或者彼此有了交集后。。。总也得多了解了解才好。” 阿提念不想早早许人，她家不缺钱，她也有自己的喜好，所以这会干脆用了年龄尚小这一杀手锏。 “你们。。。怕是难有交集点啊。”老狐狸马上便知道了女儿的小心思。 “不见得，或许哪天他就家喻户晓了呢？那样关于他的事定会被人翻个底朝天。 这也算变相了解了吧？” “。。。。。。” 迪哈尔一脑门黑线，他没想到自己女儿口里的交集竟然如此曲线，想了想，或许还是年龄尚小脸皮薄的原因，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迪哈尔父女之间的一番对话有点随意，他们却怎么也未曾想到楚歌后面就像开了挂。 很快，不单单是在华夏家喻户晓，他的名号俨然已经走向全世界了。。。 千禧年圣诞节前一天，大西北西柚县。 西柚县是楚歌选的组装总厂，它另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其实是“月船”的发射场。 西柚总装厂是m.x其他分厂零部件的最后汇聚地。 在这里，楚歌通过查验发来的产品数据其实也能大体了解其他那些工厂的一些情况。。。 “总裁，月船推进系统已经全部组装完毕，按照您的计划，今天将为一级推进器配重一个等比例的货运舱跟中段舱。 然后便可以进入首次发射的倒计时了！ 霍夫曼他们正在为月船1号最最后的准备，您要不要去总装车间看一看？” “去，这是一个历史性时刻，叫上西柚工厂包括总厂的高层，让他们一起去见证。” “其他人都到齐了，就等您一人了！” 吴甄妮说完，楚歌抬起头看着她，后者莞尔一笑后朝他微微弯了弯腰。 “调皮。。。走吧！” 楚歌穿上外套，在身穿一身蓝色工装裙的吴甄妮带领下，他来到宽敞高大的总装车间。 车间里聚到一起的至少也有上百人，都是头戴白色安全帽的高级工程师还有设计师。 “总裁来了！” 后边的工程师最先发现楚歌，等他喊了一句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热烈的掌声响起。 吴甄妮给楚歌戴好安全帽后，后者一边跟众人打招呼一边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再往前便是正在进行最后检测任务的一级推进器，直径30米的串联式火箭推进器虽然是横卧在工作台上。 但从楚歌的角度看，它已经有点霸气侧漏的意思了。。。 第111章 首次发射 “总裁先生，您来了！” 前面一名白人向楚歌打招呼，他说完还微微鞠躬显得很是尊敬的样子。 他便是吴甄妮口中的霍夫曼，是楚歌专门从北面挖来的引擎系统工程师。 他跟影武可以提供最核心的技术甚至图纸，但是关于“月船”的推进器，它是一个异常复杂的系统工程。 楚歌需要一个精通各个工作单元的专业人士来总揽，曾经设计过火箭发动机的霍夫曼便是这样一个角色。 不单单霍夫曼，负责“月船”项目的团队中其实不乏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也是楚歌的无奈之举。 别说华夏这时候也缺这方面的人才，即便不缺，私营工厂也是很难跟国家单位竞争的，除非他开口跟吴老他们要。。。 “嗯，霍夫曼，怎么样？顺利吗？” “非常顺利，工程师正在做最后的测试，没问题的话一会就可以起竖了。 给它加装一些必要的监测设备、遥感设备还有一些传感器后，上面的二级舱还有运载舱便会进行吊装作业。 之后，月船1号将作为一个整体沿轨道运抵发射架。 在那里，它将进行最后的液氧甲烷加注。” 霍夫曼简单向楚歌介绍了一下接下来的工序，后者听后点点头。 “有信心吗？” “总裁，并联的21组推进器还有那7组飞船飞行动力推进装置已经在地面试验了无数次，完全没问题。 这代表着月船升空还有入轨都没有问题。 难得是后面的再入大气层以及稳定着陆，这一套再入程序非常考验火箭的设计水平、雷达以及计算机稳定控制系统。 我在rka宇航局的时候都未进行相关实验，所以。。。无经验可循！” 霍夫曼实话实说，楚歌听后反而心里有了底，因为霍夫曼担心的那几样都是他亲自负责的项目，带buff的那种。 “明天天气如何？”楚歌看向另一位总工程师。 “回楚总，明天全天晴，准确地说是万里无云，非常适合发射活动。” “这么说现在是真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楚歌转过身，看着他面前一溜的科学家们。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微笑，对于他们来说，“月船1号”是熬了无数个夜的结晶。 一旦升空，那就代表着它要在全世界人类面前露相了，如果一切顺利，那之前所有的默默无闻跟付出都将被一笔勾销。。。 “嗯，发射计划不变，许工联系一下吴老还有航天中心的郑主任。 他们是要来现场观摩的，尤其是郑主任，我们还需要让他们在海上的航天测控船对我们的月船实施跟踪、遥测！” “是，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两位领导已经回复了，明天准时出现在发射场。” “嗯。。。” 接下来，楚歌登上伸缩梯，下面的工程师还有周围身穿白色防静电服的工作人员都停了下来。 他们开始接受楚歌无与伦比的彩虹屁。。。 一夜未眠。 有的人一直围着那枚“月船1号”在反复测试，有的人纯粹就是精神亢奋。 终于，已经涂上标志的“月船1号”在第一缕朝阳撒向西柚总装厂的时候离开了组装车间。 在轨道牵引车地牵引下，它缓慢来到1号发射场。 就在它通过自动设备转运至发射架上时，距离工厂50公里外的山路上，三辆越野车正在快速飞驰。。。 “吴老，你说民秀那个什么船的火箭会发射成功吗？我们的长征一号距现在也不过30年。 这三十年里别说一家公司，能单独研发运载火箭的国家也就还那几个呀。” 航天中心的郑主任抱着怀疑的口气说道。 他对楚歌还有民秀的了解程度远不如吴老，所以在接到上面这个安排的时候，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小看民秀，首先它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大型跨国技术公司，浅显一点说它现在创造的价值已经让我们汗颜了。 还有就是对比国家层面，公司也有公司的好处，他们制度灵活，目的明确，能更好地调配手上的资源。 民秀吸收了一大批国内外的专家，科学家，尤其是国外的。 我听说那小子将触手都伸向nasa了，米国佬还以为是我们在背后做文章，前几天还通过秘密渠道抗议了呢！” “还有这事？”郑主任来了兴趣。 “对啊，所以我对他们还挺有信心的，虽然他们的那个月船一号的技术水平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您也不清楚？”郑主任疑惑了。 “对你们航天中心那叫国家机密，对人家民秀那就叫商业机密了，人家怎么会什么都告诉你。” “。。。。。。” 二人说着话，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后开始平稳起来，吴老看向窗外，平坦的水泥路让他明白他们已经进入民秀工厂的厂区范围了。 “对了，负责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的遥测船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本来就在海上机动，顺手的事。。。哎，吴老，我好像看到他们起竖的火箭了。 好家伙，从这看是个大家伙啊，比我们的长征三号重型多级运载火箭还要大。” “嗯，楚歌说过，他们的起点并不低 。。。” 吴老说着看向窗外，“月船1号”那洁白色的箭体正向四周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楚歌亲自迎接，一番客套后，吴老他们被楚歌带向距离1号发射场地不远的控制中心。 这里不但是“月船1号”的发射指挥中心，它的楼顶还有很多卫星天线，等飞船升空后，双向通讯也是在这里进行。 最后，指挥控制中心的视野很好，从这里看“月船1号”一清二楚。 “楚歌啊，你这默不作声地做了这么大一家伙，真有你的！” “还有，这发射场地设计的不错啊，去国外取经了？” 吴老跟郑主任一前一后说道，楚歌笑了笑让吴甄妮给他们倒了一杯热茶。 “这里有6个发射场地，满负荷的时候可以同时发射4组，至于设计思路，不需要国外参考，咱华夏又不是没有发射中心。” “哈哈，你这话跟不懂的人说说还行，我可是专门搞这个的。 刚才我仔细看过了，无论是转运设备还是发射架，跟我们的都不一样。” 楚歌笑着喝了一口茶，他没说什么，他总不能说我谁也没借鉴，我自己设计的，那就又开始扯皮了。 “还有多久发射？”吴老问道。 “1小时40分钟，目前一切正常。” “行吧，进入最后的紧张时刻了，老郑那边也准备好了，让你们的人跟他们对接一下。 我们就在这目睹它腾空而起！” 吴老指着外面的“月船1号”说道，楚歌点点头后看向外面蔚蓝的天空。 虽然没有看到月球，但是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发射2号，3号了。。。 第112章 牛逼 “控制中心，燃料加注完毕。” “控制中心，月船1号各系统运行正常，可以正常发射。” “控制中心，目前天气状况良好，遥测数据正常。” “控制中心，东港监测站连线正常。。。” 接到各部门汇报，一名佩戴现场总指挥工作牌的工程师快步来到楚歌跟吴明仁这里。 “总裁，吴老，月船1号一切正常，5分钟后进入发射程序。” “嗯，继续！” “是！” 楚歌转身带着吴老他们来到控制中心视野最好的一块地方，这里还贴心地配备了长筒望远镜。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掩饰不了那种紧张感，所以众人干脆都闭上了嘴，他们都默契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浑身冒着白汽的箭体。 “月船1号进入最后30秒倒计时。。。20秒。。。10,9,8,7...” 随着扬声器里铿锵有力地最后倒计时，楚歌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 倒计时结束，一声点火后，21台单引擎组成的推进器开始依照程序指令依次点火。 与此同时，发射架的三根抱臂依次打开，巨大的气雾向四周腾起后火箭开始缓慢离地。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只能看到它的尾部推进器。 航天中心的郑主任马上用上了身边的望远镜，他一直盯着镜头中的箭体，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 “西柚发射场持续跟踪中，月船1号通讯正常，遥测信号正常。” “东港监测站跟踪月船1号，遥测信号正常。” “远望1号测量船跟踪到月船1号，遥测信号正常。。。” “成功了！牛逼！” 几个监测点迅速汇报监测结果后，控制大厅里的人开始齐声欢呼，经久不息的掌声也开始响起。 这时候，楚歌的手终于展开，他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恭喜，民秀创造了一个神话啊，我代表华夏官方向你们表示祝贺！” 吴老说着向楚歌伸出了双手，二人用力地握了握手。 “月船1号发射成功，离不开你们的支持，卫星通讯，月船1号部分子系统技术支持，远望1号接替遥测等等。” “哈哈，你小子就会客气，核心技术作为国家战略机密，我们并没有提供给民秀。 所以，你这艘月船1号有相当程度的自主产权，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是让所有太空人钦佩的地方。。。” 楚歌跟吴老互相恭维着。 旁边的郑主任却跟没听见一样，他还在通过望远镜观察已经变成一个光点的“月船1号”。 他是专业的，“月船1号”从点火开始，他来时的各种怀疑便被无数疑问取代。。。 渐渐地，“月船1号”目视越来越困难，放下望远镜，郑主任没搭理楚歌二人“关切”的眼神，他一直盯着发射屏幕里火箭的飞行姿态。。。 “郑主任？郑主任。。。得，老毛病又犯了，把这儿当成航天中心了。”吴老无语地说道。 “楚歌，你们的月船1号走的技术路线跟这个世界大多数航天局的捆绑式助推引擎都不一样啊。 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吗？”郑主任问道。 “嗯，因为月船1号不单单是一枚重型火箭，既然是飞船，它就可以停泊，可以返回。 到达2000km的近地轨道后，月船1号会启动4台辅助引擎，将它加速至逃逸速度，也就是11.2km\/s。 之后它会绕地球飞行一圈，调整姿态后，月船再入轨重新进入大气层。 至地表50km高度，反推系统开始工作，借助飞控计算机的控制，飞船进入降落程序直到安全降落在西边的降落区域。 这便是月船1号的使命，它是一艘验证飞船，主要测试飞船各系统的稳定性以及其他数据。 月船2号，3号正在组装，明年我们会不间断发射，全面收集月船的飞行数据。。。” 到这时候了，楚歌自然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他将“月船计划”和盘托出了。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能说了吗？听吴老说，之前你们一直以商业机密回复。 现在再这么说，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郑主任已经顾不上惊讶了。 楚歌说“月船1号”是验证火箭，但是郑主任觉得他的话有点谦虚，哪有上来就满负荷负载验证的？ “重型载人运载飞船，可重复利用，可往返地月之间甚至地火之间。” “。。。。。。” 楚歌大大方方地承认，郑主任他们也大大方方地原地愣住了。 不因为别的，楚歌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毕竟千禧年，华夏航天中心规划到太空站了，但是月球，火星那里，他们还未开始规划。。。 “你们确实挺牛的。。。关键这目标定得还那么远？这需要雄厚的技术支撑。 再说了，企业不都是讲究利润回报吗？你们去那里干嘛？不会是为了挖矿吧？” “验证，验证阶段！矿不矿的。。。我们还没有想那么多，郑主任。。。即便我们真去挖矿，您觉得我们需要跟国家或者某个国际组织报备吗？” “这。。。” 郑主任尴尬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自家人关起门说话怎么都行，放到国际上。。。国际上倒是有关于太空探索与科学研究的专门法律。 根据这个法案，缔约国根据协定应将它们在探索或者利用月球以及其他星球方面的活动告知联合国或者其他公众与国际科学界。 比如你们决定飞往月球，应提前将飞往月球的任务、时间、目的、位置、轨道参数等情报在发射后予以公布。” “您说的是太空法案协议？” 楚歌问完，吴老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都露出笑容，对于楚歌如此淡定的反应，他们貌似已经习惯了。 “看来你都了解过了，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份所谓的太空法案协议并不包含我们华夏。 那是米国的nasa联合其他20个国家的航天机构签署的这么一个法案。 严格意义上说。。。它并不能约束我们。” “那就没问题了，m.x科技注册地在华夏，本就属于华夏的一部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没资格指手画脚！” “。。。。。。” 郑主任听后犹豫着点了点头，他感觉楚歌似乎话里有话，有点要给那些国家尤其nasa上眼药的节奏。。。 第113章 来自nasa的关切 “月船1号”一切顺利，在它顺利进入低轨道并开始绕地球公转后，这首次的发射任务也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至于一天后的落地，虽然技术难度依然不低，但对于吴老他们来说，月船1号已经成功了。。。 “老领导，刚才庆功宴上我一直想提示小楚，放低姿态，韬光养晦，等技术迭代甩开他们以后再大肆宣传也不迟。 可通过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没有听进去。” 午宴结束，返程的车刚启动，郑主任便忧心忡忡地说道。 “企业有企业的考量，我们应该理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或许想通过这次成功的发射活动来进一步夯实民秀的科技巨头地位。”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被nasa盯上，暗中使坏怎么办？他们毕竟不是国家单位。” “放心吧郑主任，王司令那边早就安排好了，你以为你不仗着航天中心主任的身份能进去这西柚工厂？ 这么优秀的孩子，我们当然应该保护好他。” 吴老说完自豪地笑了笑，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却谋算着回燕京后去一趟王司令那。 m.x科技的安保力量该加强了。。。 “那我就放心了。。。哎，年轻人。。。好强心还是重了点，按照民秀的发展速度，最多五年，他们将统治整个科技界。 搞不好在国家层面都要一骑绝尘了。” “评价这么高？老郑你跟我说实话，今天现场观摩，他们的航天技术究竟到哪一步了？你是专业人士，我就是看个热闹。” 郑主任听后沉默了一会，他似乎将今天的发射环节回忆了一遍。 三分钟后，郑主任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这个内行也看不懂了，简单通过今天的发射活动看，月船的技术水准已经不次于全球任何运载火箭了。 关键的技术参数还不清楚，所以这月船的载荷能力，入轨精度有多高就不好评估。 这两点是运载火箭最重要的性能参数，当然入轨精度我们也能计算出来，回头我重点关注一下。 还有，评估一款运载火箭的技术指标并不能靠单次发射来看。 火箭对不同重量载荷的适应性以及运行可靠性也是重要的参考参数。 所以。。。现下还不好简单对比。 无论如何，对于民秀，套用他们工程师的话，确实已经是顶级牛逼的存在了，我现在还云里雾里的呢。” “嗯，我能理解。。。” 吴老刚想称赞一番，没承想郑主任那紧接着来了个大反转。 “不过。。。如果月船1号准确着陆在他们的着陆场，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楚歌后面说的2号，3号，载人+重复利用！ 听那意思 ，未来半年内但凡有合适的发射窗口，他的月船便会升空，借此不断收集飞船发射数据。 如果这些都成功了，那就是技术优势了，别说我们，即便nasa也是仰望的份。。。” “。。。。。。” 郑主任还是高估了nasa的尿性，他们没有仰望这一说，用“关切”来形容他们更合适。 就在月船2号，3号，4号连续升空的小半年后，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面临劈天盖地的报道还有新闻发布会上那些记者直言不讳地提问，nasa的新闻发言人最先顶不住压力了。 他亲自敲响了局长的办公室，刚进门，他就无力地坐在了劳斯特对面的真皮椅子上。 “局长，我快顶不住了，今天那些该死的记者更加过分了，他们直截了当地问我们nasa是不是要输给一家华夏民企了。 问我们未来5年如何规划的，是不是会重返月球。 还问我们如果m.x的月船降落在月球，我们是不是要警告他们，比如不得接近我们阿波罗飞船的六个着陆点跟分享技术之类的。” “怀特，平复一下心情！先不用管那些烦人的记者，这是今天的报纸，你先看看吧。” 劳斯特说完将手上的报纸递给罗伯斯·怀特，之后他还慢悠悠地点上一根雪茄。 后者拿起报纸，刚翻开，头版头条硕大的字体便映入他的眼帘： 华夏科技公司巨头m.x公司于燕京时间12日上午九时再次成功发射一艘重型运载火箭。 此次升空的火箭被命名为月船6号，这已经是他们半年内发射的第6艘载人航天飞船。 据介绍，月船6号首次以活体动物代替假人执行太空飞行计划，通过这一时间节点，我们相信m.x的载人发射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天啊，我的上帝，短短半年他们的月船系列就发展到6号了，这是什么发展速度？ 要知道nasa引以为豪的阿波罗系列从1号到17号一共用了6年才发展起来。 我们是从7~~10号才发展为绕地球或者月球轨道飞行的载人飞船。 他们是半年6艘，这速度太恐怖了。。。” “嗯，我仔细看过关于月船的发射记录了，1~~3号是验证性飞船，主要验证推进器的稳定性以及其他飞行参数。 4~~6号为不载人飞船，主要验证从地球轨道变轨到月球轨道的技术，这期间载荷部基本已经就位了。 按照这套跟阿波罗有点类似的发展路径，7~~10即为绕地或者绕月轨道飞行的载人飞船。 等到了11号以后，那就要执行登月任务了！” 劳斯特皱着眉说完，对于他或者nasa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太空竞争是人类新的高精尖发展领域，nasa决不允许有任何国家或组织的风头盖过他们。。。 “局长，一家民企，，，哪里来的技术跟资金？这背后是不是有华夏航天中心的影子。 还有，根据情报，他们的科学家团队中还有俄熊人，会不会是他们二者联合搞出来的航天机构？ m.x只不过是个幌子，用以遮掩国际社会的关注。” 怀特突发奇想，他的想法立马引起了劳斯特的警觉，认真琢磨了几分钟，后者重重地点了点头。 “怀特，你考虑得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你马上联系我们的盟友，让他们配合我们再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 借着他们不透明的太空发展计划还有恶意未遵守太空法案协议这两点对m.x表达关切。 之后我联系防御司令部，让他们调用军用侦察卫星，盯死m.x。 这样，我们就保留进一步追究的权利了。。。” 第114章 为登月做准备 nasa这帮米国佬对“月船”的时间线评估得还是挺精准的。 不是刻意摸着阿波罗过河，只因为航天这项技术还是太过复杂，如果不经过一步步地验证而是直接载人。 那就是不负责任，负责任的国家不会这么做，楚歌的m.x当然也不会这么做。。。 今天是“月船6号”在轨飞行的第11天，位于西柚发射场的控制中心正密切关注着它。 对比前几艘月船，6号增加了一个专门的生命监测小组，通过飞船里的各种仪器，他们像icu里的医生一样全天24小时盯着屏幕里的每一个数据。 生命监测系统每天都会生成一份数据报告，等10天后，报告汇总成一组大数据。 之后，它被送往楚歌所在的总裁室。。。 “测验结果没什么意外，那只猴子比在地球上还欢快。” 楚歌仔细查看了数据后将它放到桌子上，影武拿过去后扫了一遍。 “关于肌肉组织萎缩以及骨组织流失，这是正常现象，我们的pua-2型基因药剂样品已经出来了。 注射它后，这几点太空症状将会得到大大改善。” “嗯，一会通知控制中心，将6号回收吧，那猴子都快拆家了！ 还有，启用2号、7号发射架跟发射场，这次我们要借着7号载人飞船升空同步发射绕月卫星。 是时候收集这里的相关数据了。” “领主，你指的是南极-艾特肯陨石坑？” 影武注意到楚歌正转动他办公桌上的月球模型。 这东西做得相当逼真，完全模仿着月球的地貌特征做得，可以用缩小版月球来形容它。 楚歌摸着月球仪转了几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某个地方，正是影武所说的月球南极。 这里有一个月球最大也是太阳系中最大的远古撞击坑，直径大约2500公里。 楚歌要去的地方就是这撞击坑最中心的位置。。。 “是，本来想着占点便宜，可我查了很多资料，我发现现在并没有国家发射极月轨道卫星，nasa的精力都放在月球正面了。” “是，华夏的极月卫星这时候还没发射，按照之前的时间表。。。5年后，2007年下半年才发射的。” 影武将数据汇报给楚歌后，后者陷入了沉思。 两分钟后，他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额。。。领主这笑容。。sa又要被你打劫了。。。” 影武说完，楚歌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他迅速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想了想后拨出一串号码。 “郑主任，你好。。。嗯，目前一切都正常，您老在哪呢？哦。。。燕京国家航天局啊。 不不不，没事，我一会到燕京，方便去你那一趟？ 好好好。。。一会见！” 楚歌挂上电话后马上站了起来，“通知运管部，1号机准备，一会飞一趟燕京！” “。。。。。。” 楚歌现在出门都是打飞机，不是航空公司而是他的私人商务飞机，而且财大气粗的他一买就是3架。 为此他还专门修建了一座小型机场，就在西柚发射场隔壁。 按照王司令的说法，这机场建的妙极了，特别是遇到特殊情况，空军可以直接开着战斗机过来了。。。 飞机落地，那自动梯还未伸展到位，几辆涂着迷彩的越野车便停在了飞机旁边。 等上边的人下来，楚歌发现来的人却是王司令。 二人握了握手，楚歌用略带埋怨的口气开场，“难怪当初那西柚机场审核得那么快，合着是上了军方的名单了。 我是不是刚起飞你就知道了？” “必须的，你现在可是大熊猫级的人物，当然得特别照顾了。” 王司令说完笑着打开车门，他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后面几位同志上后面的车，你们总裁暂时由我保护了。” 王司令还没忘记影武跟吴甄妮他们。 车辆启动，看了看外面机场忙碌的航班，楚歌叹了一口气。 “通过机场就能看出这几年首都的变化了，进入千禧年后发展速度快了许多。” “是。。。可再怎么快也快不过你民秀啊，我现在看报纸十次有八次都能在头版头条看见你。 什么华夏几百年来最年轻的企业家，科技公司开山鼻祖，引领世界科技革命，挂着公司的名号干着nasa的活等等。 好家伙，这标题一个比一个吓人。” “都是虚名。。。”楚歌笑着摇摇头。 “一点也不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民秀现在的机器人系列产品随便拿出一个那销量都是第一吧？ 哦，还有民秀制药，那nmn都成神药了。。。” “王司令，载人飞船发射成功后，我们将把目光放到月球。” 楚歌打断了王司令的彩虹屁。 “我知道，听说过了。。。” “我会亲自带队！” “哦。。。什么？”王司令不敢相信地看向楚歌，得到对方再次确认后，他将军帽拿了下来并摸了摸额头。 “为什么呀？登月风险系数太大了，专业事让专业的人干。 如果缺宇航员跟我们说啊，军队里的好苗子有的是！” “不是宇航员的事，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我已经决定了！” “。。。。。。” 王司令被噎住了，跟楚歌打了六七年交道了，对方什么脾气他也早就摸透了。 最要命的，对方还不在国家体系中，自己貌似连提意见的权利都没有。。。 带着一脸的保留意见，他们来到国家航天局，让楚歌意外的是。 迎接他的不仅有郑主任，直接领导航天局的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局局长宋云也在。 “宋局长，没想到您老也在，还亲自迎接，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哈哈，今天正好来航天局视察，听郑主任说你要来，索性就不走了！” 宋局长跟楚歌先握手，然后是王司令。 或许是感觉到后者有点情绪，众人往航天局大楼里走的时候他特意跟楚歌走在后面。 “王司令他。。。” “甭管他， 岁数比我大不了多少还想当我爹。” “啊。。。。。” 宋局长奇怪地看了看楚歌，心想先不管爹不爹的，你20来岁，王司令60多岁，这叫大不了多少？ 第115章 转入静默阶段 自动缩小参与人员，楚歌与宋局长他们开启了“小灶”。 “好了，无关人员都请出去了，有什么事说吧，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进入航天局大楼后，宋局长他们对楚歌那是有求必应，听说他要保密，宋局他们直接开始清人。 现在办公室只剩下宋局，郑主任，王司令。 楚歌这边只有俩人，他跟影武，就连吴甄妮都被扔到了门外。。。 “月船7号载人飞船的发射日期定在三天后，气象条件应该没问题。” “哦。。。”宋局长他们点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都习惯民秀的速度了，眼见楚歌脸上一脸懵逼，郑主任疑惑地摸了摸头。 “就这？你这也不是秘密啊。” “怎么不是秘密，m.x科技从6号飞船就停止官宣了，你们不清楚？剩下的全是各大媒体的推测。 我们是奔着不参与，不讨论，不公布的原则进行的，民秀要转入地下了。” 登月在即，楚歌刻意降低了航天的热度，尤其是关于月球背面的秘密，他可不想有人跟他分享。 nasa的关切提醒了他，自己现在不具备跟他们叫板的能力。 华夏现在存在同样的问题，双方现在是都需要时间。 所以，关于载人登月的具体计划尤其是着陆点坐标，那都是绝密，民秀内部的高层也不清楚。 华夏相关部门也开始配合民秀，月船计划就这样突然转入静默阶段了。。。 “明白，王司令也上报安全部门了，之后会尽量减少对月船的报道。 所以，，，月船7号发射成功后不会再有记者去西柚，报纸电视也不会大肆报道。 可有一个问题。。。nasa跟esa那边并不好糊弄，他们都有卫星的。 弄不好还专门调整了轨道，你的西柚发射场一天过顶几百次卫星都不算夸张。” “拍呗，月船系列从外表看都差不多，本来就是流水线下来的东西。 载人飞船最明显标志是逃逸塔，这玩意月船1号就有，他们通过卫星根本看不出那是个模型。 当然也就不知道7号的逃逸塔是真的。 再就是。。。神舟系列载人飞船也捣鼓得差不多了吧？等后年你们一发射。 nasa他们肯定会把目光移向你们，我这自然就安全了。” “。。。。。。” 进入静默阶段并不是楚歌想静默就静默，毕竟天文科学界那些眼睛都在盯着。 这个时候，如果华夏再有相关热点出来，那就不一样了，神舟便是如此。 楚歌这说完，王司令没什么反应，宋局跟郑主任脸上的表情却不自然起来。 “你跟他说的？”宋局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没有啊，这事不是今天才定下的吗？咱俩一直就没分开过。”郑主任小声回道。 “那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在后年发射神舟载人飞船？” “老领导，我冤枉。。。” 楚歌看着宋局他们在说悄悄话，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脑子一转，他决定将错就错。 “两位领导嘀咕什么呢？哦，还有一件事，三天后的发射将首次验证双发模式，月船2号跟7号将同时发射。” “2号？7号是载人飞船，2号是什么？月船2号不是验证飞船吗？就为了验证你的多频段控制中心？” 郑主任惊讶地问道。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2号已经不是以前的2号了，它的目的地是月球！” “。。。。。。” 宋局刚喝进嘴里的茶叶又被他吐了出来，关于登陆月球，国家航天局也在规划。 但是他没想到民秀也有此意，而且听楚歌的意思，好像已经走在他们前面了。 “小楚，绕月跟绕地还是不太一样的，这里面的技术难度大得不是一点点。。。” “我知道，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的主要原因，月船2号的一二段引擎没什么问题。 但是载荷部。。。说实话，我们并没有研发绕月卫星。” “绕月却没有卫星？你们打算搞一个空壳过去绕啊？这。。。” 宋局都被楚歌说懵了，他刚想笑，眼看着对方那渴望的眼神，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等会。。。等会。。。小楚，你。。。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对啊，你有什么阴谋？”郑主任补了一句。 “卫星我们是准备了的，但，，，只有一部分，里面诸如微波探测仪、γ射线谱仪、x射线仪、激光高度仪之类的高精端系统都需要贵局支持。 当然，系统集成、计算机综合处理系统包括通讯这一块就不用了，这些我们准备了。 那个。。。宋局先别摇头，我知道这些系统你们现在肯定都有研发。 很多都已经研发好几代了吧？m.x科技搞火箭没问题，但是具体到更加复杂的载荷子系统，我们还得请航天局这样的终极外援。” 楚歌停顿了一下，他观察了一下两位领导。 宋局他们默不作声，似乎在考虑。。。 “你们不吃亏的，条件随便谈，对了。。。郑主任不是对民秀的月船感兴趣吗？ 月船1号拉走，随便研究，保证没有拆一颗螺丝螺母。。。” 郑主任抬起头，他似乎被打动了。 “将那些载荷系统安装到月船2号，一旦成功，月球的科学数据我绕几圈就给刷出来了。 到时候数据共享，你们的嫦娥1号就可以着重其他的科学项目了。” “。。。。。。” 宋局长终于抬起头，看着楚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将目光转向郑主任。 郑主任这会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楚歌见状自顾自地端起茶杯看向别处，他要给对面的两位领导一点时间，“内讧”的时间。。。 。。。。。。 足足五分钟后，对面的宋局跟郑主任才“讨论”完，看着楚歌，郑主任开始自救了。 “小楚，前面的神舟还说得过去，毕竟是一个系列下来的，你也是专业的，胡乱猜一通，时间线还是有可能猜出来的。 这绕月的嫦娥1号。。。这是远期规划啊，不是时间线的问题了，这名字现在都还保密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有点严重啊。” 郑主任说到最后腔都变了，楚歌知道刚才二人并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 他放下茶杯后扬了扬眉，一副为什么的表情？？？ “这。。。很难猜吗？1号就不用解释了吧？至于嫦娥。。。嫦娥、玉兔、吴刚，你们也就这三个选择了。 按照国人常规思路，总不至于搞个吴刚1号出来吧？” “这。。。有点道理！”郑主任这话是对着宋局说的。 他说完，一直默不作声的影武扶住了额头，他快忍不住了。。。 “吴刚1号。。。是有点拗口，那还有玉兔呢？”宋局接着问道。 “玉兔1号必须有，那不是月球车的名字吗？主系统--子系统对应一人一兔，这才对仗工整啊。” “额。。。有道理！”“啪------” 郑主任拍了一下桌子，他高兴坏了，不知不觉中就转到楚歌那一边了。。。 第116章 建立月球轨道 尽管楚歌的解释看起来有点勉强，但是宋局长他们也象征性地开了个小会便决定无条件满足他的要求。 于是，那些来自全国不同研究所的精密仪器很快便被打包运往西柚基地。 经过上百次次静态地面测试，肩负着探路任务的“极月1号”卫星被嵌入月船2号。 它们与月船7号几乎同时升空。。。 “极月1号”在进入近地点约180千米，远地点约千米的一个大椭圆轨道后原地停留了16小时。 它需要调整姿态以及进行所有工作单元的最后测试，确认没有问题后，对它最重要的变轨任务开始了。 楚歌亲自坐镇控制中心监督变轨任务，他的旁边是国家航天中心发射顾问董向荣总工。 从这一刻起，在航天领域，m.x开始与华夏进行正式合作。。。 第一日： “总控指令，t1、t2姿态发动机点火，修正变轨参数至l600。” “重复，t1、t2姿态发动机点火。。。” “总控指令，z0主发动机点火，极月1号开始变轨，第一轨道参数参照l600。” “总控指令，极月1号到达预定近地点，z0至z21主发动机点火，卫星由16小时轨道升至24小时轨道。。。” “预定近地点，z0至z21主发动机第三次点火，轨道升至48小时轨道。。。” 第三日： “总控指令，预定近地点，主发动机点火。” “总控中心，卫星速度已提高至11.015千米\/秒，极月1号进入地月转移轨道。。。” 第九日： “报告总控中心，经过5天转轨以及三次近月制动后，极月1号进入127分钟月球极月工作轨道。 轨道为圆形，距离月球表面190千米。。。” 这一瞬间，总控中心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开始热烈鼓掌，一些人甚至开始一边抹眼泪一边拥抱。 紧张了10天，这些人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楚总，恭喜发射任务圆满成功，你的团队很专业。”董总工朝楚歌伸出手。 二人用力地握了握手后，楚歌看了看总控中心前面巨大的模拟演示屏幕。 他想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建立工作轨道后，按照计划我们双方的工程师会马上转入科学探测环节。 卫星携带的仪器将会陆续开机，不出意外的话，几天后我们将获得月球背面的第一份三维立体影像。 之后月球表面的元素以及物质类型分析，月壤厚度和某些特殊资源的探测辨析工作亦会同步展开。 任重而道远啊。。。” “还想一口吃个胖子啊？已经是世界独一档了，nasa都关切了，这对你们也算另一种意义的无上光荣了。” 董工说完后，楚歌笑着摇摇头。 二人离开了还在庆祝的总控中心，换到空旷的发射场，他们沿着发射车的轨道在散步。 后面一大帮人隔着一段距离紧紧跟着。。。 “同样是航天科技集团，私企确实有自己的优势，你们的规划比我们快多了！” 董工看着远处的几架发射塔突然心有感触地说道。 “不一样的，国家航天需要多方面考虑，你们现在的重点是建设空间站。 就这样还兼顾着月球、火星的探测任务，我们就不一样了，自始至终就一个目标。” “月球？你们民秀该不会真如外面传说的那样，去月球就是为了抢地盘搞开发吧。。。比如开发氦三能源！” 董工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楚歌知道这是一句试探性的玩笑。 “开发氦三。。。格局还是小了，怎么不说我们要建星际舰队呢？” “哈哈，你以为没人说啊，只是没人相信罢了。” 楚歌没有说话，摸了摸旁边巨大发射架的合金基座，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造星际舰队有点远，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其实还没有定下来。 这要看月球的三维建模结果了，要么在上面建一个月球基地。 要么。。。以它为跳板，探索更远的星球。” “更远的星球。。。” 董总工重复了一句，他是想楚歌继续说下去的，然后等了半天，对方似乎已经鸣金收兵了。。。 。。。。。。 三天后，总裁办公室，楚歌正在审批集团传上来的文件，一个人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余光扫了一眼，楚歌立马乐了，“怎么了？又被其他女员工骚扰了？ 也只有那时候，你才会。。。像现在这样。” “月球南极的扫描结果出来了，情况有点。。。不一样。。。” 影武说着将一份文件放到楚歌面前，楚歌愣了愣后才拿起那份文件。 从头看到尾的过程中，影武没有说话。 等看到楚歌翻到最后一页，他才继续刚才的话，“按照之前我们的推定。 现在这一块区域应该有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通过γ射线仪探测，我们也应该得到一片很大面积的异常金属探测回波信号。 然而。。。情况似乎跟我们预估的不太一样。。。” “除了面积不大的空腔反馈，其他的都有点出乎意料。” 楚歌接过了影武的话，他说完后将那份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他在想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因为我们的关系，历史被改写了？不应该啊。。。” 楚歌站了起来， 如果真如他想的，那就麻烦了。 没有了那些科技的加成，以地球现在的科技实力放到未来根本进化不了多少。 别说防御外来文明，自己都快把自己玩没了。。。 “南极-艾特肯盆地的面积很大，直径2500公里，卫星经过几次过顶后覆盖了一大半。 也还有没扫描的区域，也许是这方面的原因。 还有一个可能，领主觉得这会不会是一种假象？” “假象？”影武说完后楚歌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你的意思。。。我们的探测设备被干扰了？” 第117章 探亲 “不是简单地干扰，这让我想起了星际舰队前沿侦察舰经常使用的一种手段。。。” “k-2渗透雷达的仿真干扰？ 隐藏了原本的回波信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度仿真的模拟信号？” 楚歌说完匆忙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了半天似乎并没有找到他要看的东西。 盯着手上的文件，楚歌发起了呆。 “回波曲线我看过了，看不出太大的异样，这种雷达的迷惑性非常强。 它是根据周围环境的回波信号而模拟的，单纯的合成源探测手段拿它根本没办法，除非。。。下降轨道高度。” 影武继续分析着，然而楚歌没有再回应，他一开始表情还有点凝重。 随着时间推移，他反而轻松起来。 “先别管回波问题了，我们假如这真是一种假象，对方运用了某种反制手段让我们无法准确探查到南极月表下的真实。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 “克洛波伊变种人？”影武下意识地回道。 “不可能，他们要是来太阳系了，这儿早就被轰成渣渣了。” “地球文明？人类？米国人？”影武继续猜测着。 “也不是没有可能，米国人登陆月球本来就很迷，尤其是关于那份阿波罗档案。 还记得上次让你黑他们的战略情报局那件事吗？我本来想试着黑点内幕出来。 无意中发现了那个阿波罗档案，结果。。。那东西的保密程度还挺高。。。” “那接下来怎么办？月船计划需要做调整吗？”影武问道。 楚歌没有马上回答，他认真想了几分钟后才摇了摇头，“不但不用调整，登月计划还要提前。 让月船的技术小组以最快的速度将南极-艾特肯盆地的三维数据刷出来。 我们需要根据它确定一个合适的登陆地点。” “明白！” 影武领命离开，楚歌的眼光落在一旁亮着的电脑上，抓住鼠标，他将日历点开。。。 。。。。。。 转眼到了千禧年年底，眼见年内去月球是不可能成行了，楚歌决定回朔水。 这几年一直围绕着关联月船计划的几家工厂在转，被边缘化的百尺河基地被他全权交给了下面的人，正因为如此，他已有2年未踏足这片土地了。 飞机降落在朔水那座刚建成不久的支线机场，楚歌他们马上换乘汽车。 昨天似乎刚下过雪，所以车队行进的速度很慢，楚歌渐渐闭上了双眼。 将近2小时后，坐在副驾驶的吴甄妮转回头，她脸上很兴奋，但是具体到言行上，她却一如既往得稳重。 “总裁，我们到百尺河了！” “嗯！”楚歌睁开眼向车窗外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崭新的楼房，百尺河镇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百尺河镇了。 它现在不单单在朔水出名，即便放在整个省亦或全国，它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地。 从四年前民秀二期工程竣工，这里便摇身一变成为朔水最大的工业基地。 经过几年发展，民秀在百尺河镇的工厂集群已经成为m.x科技集团工业智能化以及其他机器人系列产品的主生产地。 它的规模越来越庞大，但却渐渐脱离了m.x科技的主线。 从另一方面看，百尺河镇的民秀才是m.x集团最纯粹的商业化智能设备生产商。。。 在产业集中化的后商业时代，一家大型科技集团足以带动一座省级城市内需的拉动。 这对百尺河来说就明显是动力过剩，所以这座小镇的规模也膨胀了十几倍。 它在行政上也脱离了原有的镇一级编制，属于省级托管，无论是普通居民还是地方官员，他们的待遇也是水涨船高。 这些人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是如何来的，所以在得知楚歌要回来探亲后，他们开始倾巢出动。 此刻的百尺河热闹如除夕，完美复制了那句台词：彩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许多初来乍到的人不明所以，跟着原住民热闹的同时不禁心生疑惑。 “老哥，这是哪个明星来了吗？你们怎么这么兴奋？” “明星？明星算什么？不过，楚总裁也算明星吧？商业名人！更是一手缔造百尺河神话的神仙人物。 他回来了，我们必须夹道欢迎！” “神仙人物？楚总裁？m.x科技集团传说中的总裁？他。。。回来了？” “是啊，要不然呢？在百尺河，谁还有有这份待遇？” “。。。。。。” 近百名警察还有保安围拢的安保圈内，楚歌刚一下车，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哥！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你是。。。小舞？长这么大了？” “昂，人家都五岁多马上六岁了！”小姑娘傲娇地昂起头，一双萌萌的大眼睛透着满满的机灵劲。 楚歌摸了摸她的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楚小舞这会肉嘟嘟的，楚歌抱着这个妹妹就像抱着一个正值幼年的大熊猫。 一手托着楚小舞，一手跟两边的老乡们打招呼，楚歌大步往民秀科技园走去。 这里便是之前的镇西小学厂区，不同于之前的平房厂房，现在的镇西小学被一片高楼玉宇替代。 这里摇身一变成了民秀科技园的核心产业区，里面要么是造型独特的示范功能区，要么是几十层高的综合科技大厦。。。 拥抱了一下自己的父母，还没来得及叙旧，楚歌便被李长铭等一众工厂高层请进工业园。 靳秀秀接过楚小舞，她跟虞师师她们紧跟其后。 虞师师打量着跟在楚歌后面的几名随从人员，除了吴甄妮外还有两名女性。 她们无论相貌、气质还是身材都吊打所谓的明星，更让虞师师惊讶的，二人中一人竟还是外国大洋马。 “师师，那金发碧眼的就是外国妞吗？长得真高，还有那皮肤，哎呦。。。这得擦多少雪花膏啊。”靳秀秀凑到虞师师身旁问道。 女人的关注点出奇得一致，别人的关注点都在楚歌身上，她们却已然开辟了另一阵地。 “姐，人那皮肤本来就那样，再说外国人估计也用不惯咱的雪花膏吧？ 看她紧紧粘在小哥身后那样子。。。您以后恐怕得有一外国媳妇了！” “啊？” 靳秀秀愣了愣，之后她便开始认真观察起来。 一路来到工业园的核心办公楼，趁着楚歌他们驻足视察，靳秀秀吩咐虞师师将前面的吴甄妮拽了出来。 她们准备刨根问底了。。。 第118章 亲情 吴甄妮见到靳秀秀先是一顿毕恭毕敬，这反常的操作反而让对方不怎么好意思问她了。 “甄妮，几年不见又水灵了。。。” “秀秀姐，甄妮可不是水灵，人家现在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虞师师在旁边附和着，这是她的心里话，也是事实。 吴甄妮这两年跟着楚歌走南闯北，无论是自身魅力还是专业实力都比当初增加了不少。 “阿姨，我还是那个甄妮，只是在外面规矩比较多，刚回来不太习惯，你有什么事问我就好了。” 吴甄妮说着便学着虞师师一样挽着靳秀秀的胳膊，二人现在跟左右护法一样。 “那个外国闺女。。。师师说她是我的儿媳妇？这。。。时代进步了，也不说不行。 可咱也不会说外语啊，那以后交流起来多麻烦？” “。。。。。。” 吴甄妮半天才明白她们口中的“儿媳妇”指的是谁，之后她便乐了起来。 “什么儿媳妇啊，她叫依琳，是总裁的行政助理之一，主要负责欧洲事宜，好像是芬兰籍。 哦，类似的行政助理我们总裁有6名，两男四女，我也是其中之一。 她旁边的那位叫李柯，主要负责魔都总部那边所有事务的对接。” 随着吴甄妮的介绍，靳秀秀二人将目光转向另一女孩。 半分钟后，靳秀秀露出未来婆婆一样的笑容。 “这个闺女也不错啊，比你俩都胖乎，好生养！” “。。。。。。”虞师师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便笑了。 “李柯是魔都人，人家是博士，高级知识分子，算是我们民秀跟联合集团的联络人。 她没什么，但是她对接的联合集团董事长有位千金，那个姑娘是我见过所有漂亮女孩中最拔尖的一个。 比明星都漂亮！她。。。或许才是您老未来的儿媳妇!” “比明星都漂亮？比你俩也漂亮？”靳秀秀立马来了兴趣。 无论楚歌现在多厉害，作为母亲，她其实跟全天下的父母没什么区别，她更希望儿子在适合的年纪建立家庭。 眼见吴甄妮认真地点了点头，靳秀秀看向自己儿子。。。 对于楚歌来说，探亲这个词有点奢侈，因为白天他除了视察百尺河的工业园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应付地方上的官员。 所以他压根没跟楚大民夫妇说上几句话，直到夜幕降临，他终于回到属于他自己的私人空间。 一独栋三层小洋楼的餐厅里，楚大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楚歌跟父亲干了一瓶酒后终于决定将他要亲自去月球这件事说出来。 “我这有件事想提前跟您二老打个招呼。。。” “我们同意！”靳秀秀笑着打断道。 楚歌被晃了一下，他疑惑地看了看靳秀秀，之后便将目光移向影武。 影武摇了摇头示意他并没有提前泄露。 “是不是想把她领来给我们看看？这是应该的，我听说对方是世家大小姐？ 一开始我还有点担心，后来甄妮的话提醒我了，咱家小哥现在也不是一般人，别说世家小姐，就是以前的公主 格格，那也是没问题的。。。” “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公司的事，你这差得有点远啊。” “公司的事？？？” 靳秀秀明显有点失望，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楚大民她最终并没有说什么。 餐厅里终于安静下来，众人都等着楚歌说话，除了一门心思啃鸡腿的楚小舞。 “西柚基地年后会发射载人月球飞船，我跟小武会跟着一起上去。” “哦。。。什么？咳咳。。。” 楚大民一口老酒直接呛到了嗓子眼，他剧烈地咳嗽着。 “小武，他是认真地？”靳秀秀不搭理楚歌直接问向一直沉默着的影武。 “是，我会保护他的，不用太担心。。。” “那也不行，那是月亮啊，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镇上人都说了，那什么天外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靳秀秀头摇得像拨浪鼓。 “小哥的首次载人飞船已经成功了。。。不过，这些事也不需要总裁亲自上吧？” “对啊！集团现在几万名员工，显得你了？”靳秀秀秒接话。 虞师师本想替楚歌说句话的，结果靳秀秀一个眼神她直接递给对方一个最有力的理由。 她现在也不算外人了，因为一直替楚歌照顾楚家人，所以现在也算半个楚家人了。 “这个事。。。我很难解释，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楚歌逗着楚小舞，却使出了霸道总裁的一面，这下子不用说靳秀秀她们，就连楚大民都没再说话。 现场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楚小舞瞪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她已经能感受到大人情绪的变化了，只是可能还没搞清楚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场面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月船是我们自己建造的，难道你们还不相信自家产品吗？无需过于担心。 我跟小武会根据现场情况来评估的，不会冒险！” 楚歌终究还是软化了自己的语气，他说完后楚大民叹了一口气，晚宴总算没有戛然而止。 吃完饭，楚歌借口送虞师师而出了家门，等离开了别墅，聪明的虞师师立马转回头。 “说吧，是不是有别的事？” “纯粹的护花使者，谁让我小姨这么美丽冻人！”楚歌说完作势上下打量了一番。 “啧啧，吃惯了山珍海味还会正眼看土妞？” 虞师师现在20出头，对比以前加分项增加了不少，因为她某些地方明显发育了，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土吗？民秀的行政人员。。。谁敢说土？” “嘻嘻。。。” 一女两男就这样边走边说，直到将对方送到家门口，楚歌终于说到正题，他掏出一张银行卡。 “奖金，感谢这几年你对秀秀还有小舞她们地照顾。” “多少钱？”虞师师没有去接反而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说完后她还朝楚歌调皮地眨了眨眼。 “1个亿！” “。。。。。。” 第119章 祭祀 “去月球是不是很危险？”虞师师是聪慧的，她立马知道楚歌掏出这张卡的用意了。 “还好吧，有可能出现突发状况，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回不来，这笔钱起码可以让他们衣食无忧。 这些年漂泊在外，亲情方面我本就维系得不够，所以。。。” “没有如果！”虞师师打断了楚歌的话。 迎着她坚定的目光，楚歌笑着摇摇头。 “嗯，借你吉言，我只是提前做最坏的打算，你知道我这个习惯的！” “其实没这个必要，民秀单单百尺河的工厂一年就能创造成百上千亿的利润。 秀秀姐他们又不是乱花钱的那种人。” “公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公司自然会交由国家接管。” 楚歌说完，虞师师愣了愣，她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只是没有料到一点：楚歌已经将后路铺到这种程度了。 沉默了几分钟，虞师师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我还是不明白，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去？” “不是危险，是。。。可能遇到麻烦的事，好了，不用过于担心，我还是挺珍惜我这条命的！ 哦。。。差点忘了，这张卡才是给你的！” 楚歌笑了笑又掏出一张卡，虞师师不接，他便强塞进她的衣服里。 之后楚歌也没逗留，转过身朝后摆了摆手，他跟影武渐渐远去。 虞师师站在路灯下一直看着他们，直到夜色将他们淹没。。。 。。。。。。 或在公司或在家里，楚歌接待了无数前来拜访的人后便到了大年三十。 百尺河镇在过年的时候有祭祖的传统，之前楚歌并不怎么参加这类活动，原因有二。 一是楚姓在当地并不是最大的宗族，徐姓才是。 二是类似摆放祭品、誊写族谱以及招待四乡来宾这事都是由长辈操办。 楚大民在，自然也就没有楚歌什么事了。 按照当地风俗，小一辈的只需在祭祖大典的时候放个烟花，磕个头，凑个热闹也就完事了。 楚歌本以为今年也是这一套流程，结果年三十晚上，楚大民却神神秘秘地将他单独拎了出来。 支支吾吾半天，他才将自己的话讲明白，百尺河镇楚家这边的主事人由楚歌担任。 “怎么就我了？主事人不是都由辈分最高的人来担任吗？镇东面的楚二爷呢？”楚歌有点惊讶地问道。 “去年就死了，你没回来当然也不知道。” “后面辈分大的老人也不少吧？排资论辈就可以了，怎么也轮不到我啊？我哪有那精力。 我不同意啊，你赶紧去回了！”楚歌直接拒绝了。 “我早就拒绝了，可大家一致认为你今年既然回来了就去主一次事吧。 至于资格。。。他们说依你现在的成就，别说当一个主事人，搁以前当个宗亲大老爷都没问题。 他们几个老人一直求我，我也拒绝过了，要么你自己去回吧，我是不好意思了！” 楚大民一脸委屈地说完，他知道这是两面不讨好的差事，所以才一直拖到无法再拖了才跟楚歌说。 看着父亲跟犯错误的孩子一样，楚歌还是心软了，他想了想便没再坚持之前的想法。 2分钟后，他怼了怼楚大民。 “算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明天就露个面，别想让我跟你们一样接待这个接待那个。 年前见了那么多人，我现在头都大了，这就是我不愿回来的原因。” “不会，不会，就明天露个面就成。” 楚歌点了点头后回了屋。。。 徐、楚两姓的宗祠不在一起，二者中间隔了一条大街，也就几十米的样子。 之前这里只有两间单独的平房，外观平淡奇奇，根本看不出宗祠的样子。 近几年镇上的人都有钱了，宗祠也被他们在原址翻建，新的宗祠从外面看宏伟了许多，有点寺庙大殿的样子。 虽然是仿古建筑，但是那些崭新的琉璃瓦片却出卖了它的年龄。 大半年都未曾打开的宗祠大门从昨天晚上便再未关闭，看着宗祠内外攒动的人头，一些年老的长者拄着拐杖在外面攀谈着。 他们是徐家的长辈，其中最年长者叫四爷，是已经吃了牢饭的徐老歪那一脉的主事人。。。 “楚家人今年似乎比去年热闹了许多啊。” “还不是冲着那楚歌来的！” “不像话，即便做了首富，但是宗祠事宜岂是一个年轻人能操持的。 搁以前他就是一商贾，没权没势根本上不了台面。” “四爷，这话还是关着门自己说吧，咱们徐家小辈亦有不少人在民秀上班，万一。。。” “怕什么？他堂堂一集团总裁难不成还会为难我一老头？你们呀，就是一群墙头草，亏了徐老歪当初那么提拔你们！” “四爷别生气，他们楚家也就靠着楚歌了，一会周边徐氏拜钟的人一来，我们还是压他们一头。” “是啊。。。” 百尺河的发展现在在朔水算是一枝独秀，经济发达也顺带着带火了祭祀大典。 自从那占地几十亩的恢弘祭祀大殿建起来后，方圆百里的同姓人都会在初一这天慕名而来。 拜钟烧香、往族谱上添名、拜会一些长者是初衷，后来随着秧歌队、锣鼓队以及小商贩的加入，百尺河的祭祀活动便演变成一场声势浩大的庙会。 每逢初一，周边乡镇甚至远在百里之外的人都会骑着车或者开着拖拉机往这里赶。 这里面，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开着小轿车前来，他们跟普通人不同，他们每次来都会带一个大大的红包，这叫香火钱。 几年下来，盲猜那些开着各式高档轿车的外来人身份也成了百尺河人的一大乐趣。。。 八点不到，两座宗祠旁边特意留着的停车场便开始热闹起来。 第120章 小人物 从夏利桑塔纳到六代雅阁丰田佳美再到奥迪a6直到虎头奔，这两座不大的停车场就像车展现场，不长时间就汇集了各式各样的轿车。 01年那会车依然是个稀罕物，也难怪人们喜欢围着它来猜测车主人的身份。 看了半天，让徐家人大跌眼镜的是，今年的宗祠大典楚家那边像打了鸡血，来拜钟的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把他们碾压了。。。 “四叔，今年楚家宗谱来的人不少啊，我看很多都是企业老板。” “这个。。。都是奔着楚大民他儿子来的，民秀的配套企业上千家，借着拜钟的名义来混个脸熟罢了。” 徐四爷说完脸色铁青地看着热闹的楚家宗谱。 徐老歪蹲大牢去了，树倒猢狲散，徐家也就此一蹶不振，他们这一脉这几年眼看着从镇上的大户人家衰落成普通人家。 这一切都是楚歌导演的，所以这会要说不恨他那是假的。。。 “楚大民？民秀集团总裁楚歌的父亲？” “这么说楚歌楚总裁他回来了？？？”“嗯。。。” 得到徐四爷地肯定后，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他想自己这次来百尺河怕是捡到便宜了。 如果能借机再拉点投资。。。那自己年后的政绩就漂亮了。 “长奎市长，你虽然不是朔水人，但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 你能来，咱徐家宗谱在官面上就能压他们一头。” “哈，徐四叔说笑了，咱们这重典，我就是来祭拜祖宗的，不站队也不搞那些争强好胜的噱头。 百尺河现在是全国的标杆，徐家又是百尺河的大姓，理应团结其他人，尤其是楚家的。。。” 徐四爷一听这话嘴角立马抽了抽，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敲打他。 看着正在四处张望的徐长奎，他心里憋着的火越来越旺。 “四叔，一会祭拜完列祖列宗，你能帮我引荐一下楚总吗？我们禹城与朔水搭界，各种资源也都不错，倒是可以联合做点什么。” “这个。。。” 徐四爷是抗拒的，但是看了看徐长奎的眼神，他又不得不答应。 当小镇长的家属当惯了，那种官本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他压根不敢拒绝对方。 可让徐四爷无比兴奋的是，他派去请楚歌的人回复说对方直接给拒了。 楚歌那边早就下令：春节期间，属下不得再为他引荐当地的达官贵族。 所以徐四爷派去请尊的人见都未见到楚歌就被他下面的人给打发回来了。 一番添油加醋后徐四爷偷偷打量着徐市长的脸色，果然，对方似有了不满。 “这个楚歌。。。架子还不小。” “可不，人家现在是华夏首富，我之前就说了，他这个人傲得很，一般人根本不搭理。” “首富肩负的责任更大，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带动更多人富起来的首富。 如果只顾着自己，那国家岂不是白白培养他了？” “就是。。。” 二人正背后议论着，楚歌却大摇大摆地从斜对面走了出来，他一马当先，其他楚家的长者分列他左右。 那气场让徐四爷顿时眼冒金星，想了想他决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徐市长跟我来，在百尺河镇，当家的人还是徐姓！” 徐四爷说完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他甚至都没用那一直伴在他左右的拐杖。 徐长奎假装伸了伸手，最后还是跟了过去。 楚歌正带着楚家的长辈准备去接人，老远便看到一老头跟丧尸一样颠颠地朝他奔来。 他眯着眼看了对方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认出他是谁，这时候，身后的楚大民说出了他的身份。 “徐四爷，徐老歪的叔叔，都快九十了，这疾走如风的身子骨可以啊。。。” “徐老歪？徐老歪。。。”楚歌念叨了两遍才将这名字跟它的主人对仗起来。 “他后来被上面的人查了，贪污受贿，为亲友非法谋利罪，非法买卖国有土地，数罪并罚给判了个无期。 估计。。。来者不善。” 楚大民说完，对方已经来到楚歌面前。 “徐四爷。。。” “楚家小子，人家徐市长登门拜访，你竟然给拒之门外了，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有什么资格？” “徐市长？哪个徐市长？我不知道，再说了。。。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对方口气很冲，确实如楚大民说的来者不善，既然如此，楚歌也就不再惯着他了。 “当然有关系，人家是市长，是我们徐家宗谱的人更是这百尺河镇权利最大的人。” “。。。。。。” 楚歌笑了笑，他瞄了徐四爷后面的中山装男人，之后便收回目光。 在他看来这也就算打过招呼了。 “好了，今天大家都挺忙的，没空跟您老人家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吵架。 我这还有客人要接待。。。” “你接待什么客人？那些企业老板都是求着来见你，至于其他人。。。你们楚家又没人当官，别以为我不知道。” 徐四爷说完直接挡住了楚歌的去路，人群中负责保护楚歌的人见状就像上去清人。 楚大民及时怼了楚歌一下，最后还是楚歌摆了摆手示意保镖退下。 对方岁数太大，即便不是如此，楚歌也不会在今天这个日子随便动人。 徐长奎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往前挤了挤，他刚想充当和事佬，几声汽车喇叭声将众人的目光拽向外面。 他转头一看，一组熟悉的车牌号映入眼底。 “咦。。。这号码好熟悉啊。” 等车停下，车后座的人下来后，徐长奎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号码那么熟悉了。 对方是廖市长，不用于他这个县级市市长，人家是地级市，是他的顶头上司。 廖市长没看到徐长奎，他下车后便直奔楚歌而来。 “楚歌，你终于舍得回朔水了？嗯？杵这干什么你？” 跟楚歌握了握手，廖市长马上便发现现场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这老爷子挡着我的路想给我引荐个地方官。” 第121章 楚歌的解释 楚歌也不客气直接就把徐四爷跟徐长奎给卖了。 前者不明所以，徐长奎这可就开始心惊胆战了。 “地方官？我廖玉清算是这儿最大的地方父母官了吧？要不是给王司令带路，我都不好意思打扰楚歌。 非常抱歉，是我没约束好下面的官员。” 廖市长是看着徐长奎说的，很明显他已经知道楚歌口中的地方官是谁了。 “市长，我没有。。。都是别人在攒捣，是徐四。。。” “闭嘴吧，还不嫌丢人？” 严厉地呵斥声吸引了来众多围观的目光，廖市长见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的脸色非常不好。 “廖市长，宗祠里有接待室，我们先进去喝杯茶？”楚歌等双方都安静下来后才慢悠悠地建议道。 “王司令就在后面，我这不是提前给你们架个桥嘛。” “不用管他，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能让他从燕京赶到这里，还是在大年初一。” “这不太好吧。。。” 廖市长说着踮起脚看了看后面，还没看清人却被楚歌拽走了。。。 看着苦主离开，这边一直战战兢兢的徐长奎终于缓过一口气。 尽管如此，他的脸色依旧不好，因为他知道自己被秋后算账这事怕是跑不了了。 “那位也是市长？徐市长也是市长，干嘛要怕他？”徐四爷这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 “徐老四，我让你害惨了，我这个县级市的市长能跟地级市市长比吗？还有，你不说楚家人在这很低调吗？这叫低调？ 我要知道廖市长要来，这祭祀我压根就不会来！” “是。。。是啊，民秀确实挺低调的，平时没见政府上的人下来视察，我们徐家人也有在民秀工厂上班的。 别说视察，就是公检法系统的人也从未下来过。” “这。。。这问题更严重了啊。”徐长奎脸色唰地变成猪肝色了。 他是地方一把手，这里面的程序他自然是门清的，这么大的企业却很少有地方上的系统来管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对于民秀，地方根本没有管辖权。。。 “快看，又来一队政府的车，全是特殊牌照。。。还有军车！ 奇怪，这些牌照看着不像朔水的呀。” “都是冲着楚总来的吧？” “那还用用说。。。” 人群中一阵骚乱，徐长奎来不及反思，他被人流记着来到那长长的车队面前。 看着公务车还有军车上那清一色的京牌，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王司令走下车，在几名警卫地带领下，他迅速来到楚氏宗祠内院。 等警卫在休息室门口一站，所有前来烧香的人都忘记了手上的活，他们纷纷看向这里。 楚歌正跟廖市长喝茶，看到一脸不高兴的王司令，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怎么，急眼了这是？还非得我亲自迎接啊？” “你少来，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事生气！”王司令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神未从楚歌身上离开，那边一杯茶已经整杯入肚。 楚歌看着老熟人此刻还是一脸严肃样，他大体猜到对方为何而来了。 看了看紧闭着的大门还有外面站岗的军人，他站起来走到王司令身后。 “有必要在这解释？” “没必要，所以我在燕京给你准备了更好的单间，飞机都准备好了。 哦，那里也有茶叶，比你这的好喝！” “。。。。。。” “30分钟够吗？”王司令也站了起来。 楚歌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后便走出了房间。。。 迅速告别家人， 楚歌只带着影武便上了王司令的车，他们直奔100公里外的军用机场。 看着引擎已经启动的白色军用运输机，楚歌前后打量了一番后才开始登机。。。 。。。。。。 王司令没有说谎，他真的在燕京准备了一个小单间，一个藏在深山老林密不透风的小单间。 楚歌进来后还看到了一帮老熟人，郑老、吴院长还有宇航局的几位领导。 “郑老，这人来的还挺齐。。。这是凑在一起拜年？” “坐！”郑老笑着回道。 楚歌坐了下来，对方马上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楚歌拿起来一看。 正是m.x科技向国家航天中心提交的新一轮载人飞船发射计划。 “你们提交了12人的载人登月计划？以前只有三人，这次怎么这么多人？候补吗？ 还有，我怎么看到你的名字也在其中？”郑老问道。 “这个。。。月船从8号开始其实是有稍微改动的，尤其是控制舱段。” 这时候影武递过来一份图纸，楚歌看了看将它转递给郑老。 后者接过后看了一眼，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识他根本看不懂，便又将图纸交给了航天中心的宋总工。 “这个。。。是航天飞机布局？比之前的工作舱大了不小。 动力终端、燃料室、控制舱、货运舱以及最上面的逃逸塔。 你这个外表是枚火箭，内部完全就是一艘航天飞船啊，还加了一级助推火箭？” 专业人干专业事，宋总工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是，其实不是助推，是可抛的主引擎，大气层中的上升段就靠它了，节省燃料！ 化学燃料引擎，燃料是个大问题，月船八号也逃不过这个魔咒，所以我们发射载人登月飞船前会在地月平衡点l2点提前部署补给站。 至于那12人大名单，其中四人为飞船驾驶人员，8人为精通飞船、航天、天文等专业领域的专业人士。” “你呢？这位小兄弟挂着民秀技术总指导的头衔这个我是清楚的。 你。。。就算你什么都懂，也不至于自己上去吧？你见过哪个国家把领头人给派到太空去了？ 还提前签署了技术转让协议？打算英勇就义啊？” 郑老接过话，上来就是一顿火力输出，这会儿的他跟王司令已经非常神似了。 “技术没问题的，只是做个补丁。” “就不能安排别人上去？”郑老态度软化下来。 “这涉及到很多专业性的问题，尤其是到达月球背面，因为没有中继通讯卫星。 所以登陆飞船无法与地球通讯站实行双向通讯，这肯定会给登陆任务带来巨大干扰。 整个飞船计划的决策权都在我身上，只有我去，所有的问题才会迎刃而解。” “。。。。。。” 郑老没有说话，他开始征求宋总工的意见，后者想了想方点点头，这表示楚歌说的技术环节没有问题。 “安全没问题的，我们有两艘备份飞船，一旦出现紧急情况，备份飞船会立刻发射并与月船8号交会对接。” 楚歌补充了一句，他这句话大大减轻了郑老他们的顾虑。 “月船8号什么时候发射？” “补给飞船会在2月--3月底陆续发射，按照这个日期推算，月船8号应该会在4月发射。” 楚歌说完郑老他们沉默了，现在已经是2月中，这也没剩下多长时间了。。。 第122章 登月 4月中旬，nasa总部局长办公室。 劳斯特正在为新年度的预算发愁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他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外人已经推门进来了，劳斯特皱着眉抬起头。 “琼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规矩了？” “抱歉，局长大人，事情紧迫，我不得不先进来。” 劳斯特的首席助理说着将一份简报放到劳斯特跟前。 “太空总署那边新传来的简报，华夏又发射了一枚重型火箭！” “琼斯，这还算新闻吗？他们这几年发射火箭跟吃饭一样。。。” 劳斯特说着拿起简报，等看到上面罗列的发射参数的时候，他终于正了正身子。 “这个轨道角。。。难道又是地月转移轨道？” “没错！这已经是他们年内第6次向这个轨道发射火箭了。 我们初步判断，这还是一枚月球探测火箭，至于载人还是携带着卫星，无法确定！” 琼斯说完，劳斯特起身来到身后的文件柜，他找到一摞科技期刊并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几分钟后，劳斯特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真是奇怪，华夏并没有大肆宣扬，这跟他们以前的风格不符啊。” “局长，如此频繁地朝月球发射火箭，难道他们想登月？还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琼斯，他们之前那些环月卫星轨道有什么特点吗？” “有，都是环月极地轨道！” 琼斯说完后，劳斯特思考了几分钟，他在回忆nasa环月卫星关于月球南北极的一些内幕发现。 “琼斯，你是否记得双子星有一份探测数据是专门针对月球南极的。” “有的！需要我调出来吗？” 劳斯特摆了摆手，“那份报告我有点印象，尤其是几个特殊的地方。 对比月球正面，背面的陨石坑更多尤其是艾特肯盆地，然而奇怪的是，背面却没有正面那么活跃的火山活动。 还有，背面的电磁频谱有点特别，似乎受到了严重干扰！” “是，当时宇航局还专门汇集了一些天文专家针对这两点进行了讨论。 最后。。。最后好像也不了了之了。” “是啊。。。”劳斯特点点头，联想到桌子上的那份简报，他在想它们是否是因为同一件事呢？ “能不能想办法让华夏宇航局跟我们分享他们的探测数据？” “这。。。有点难度，最近白宫跟燕京的关系。。。先不说华夏宇航局是否答应，我们自己内部也有很大的阻力。 关于国际航天合作，我们nasa还是偏向跟志同道合的欧洲人合作，跟华夏。。。是实话局长，他们的航天水平到底如何，我们并不十分清楚。” “。。。。。。” 劳斯特什么也没说，他当然知道双方没有合作的基础，他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 “那难办了，华夏人在月球背面干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 南极-艾特肯盆地那么大，我们的环月卫星根本无法做到全覆盖。 即便能过顶。。。”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尽量弄清楚他们的任务目的。 可以分两个方向，你负责技术层面的，我去找一找国务卿，外交上我们也要对他们施加压力。 目的只有一个，在月球探测方面，nasa必须保持绝对领先。。。” 。。。。。。 在nasa忙着搞意识形态方面意淫的时候，楚歌的月船8号飞船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变轨制动任务。 楚歌从飞船观察口向下看去，月球那毫无生机的模糊面孔已经很真实了。 “总指挥，经过3次近月制动，我们已经进入127分钟的月球极月轨道，该轨道为圆形，离月表高度为190千米！” “收到！” 楚歌回了一句后顺着轨道杆爬向技术组，两名小组队员正在调试几台科学设备。 “多长时间能出结果？” “如果按照实验符合最低要求算，飞船需要转两圈，那就是2小时后了。” “嗯，尤其注意微波探测仪，我对月表下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楚歌现在并没有着急马上登陆，一是飞船长途跋涉，无论是引擎还是他们都需要时间休整。 二是，关于前期的探测数据他们还需要进一步核实，看看单纯从数据参数上有没有不一样的发现。。。 吃了点东西，然后休息了一会，楚歌终于拿到关键数据，他看了一眼那些跟乱码一样的原始参数数据后便将它交给了旁边的人形计算机，影武。 影武快速翻看了一遍后抬起头，“数据跟先前的月神卫星对比略微有点出入。 应该是轨道角不同导致的，我们现在的数据显示艾特肯盆地00--11--31这个坐标点到14--01--29这个坐标点形成的矩形区域内电磁信号异常复杂。” “复杂？复杂。。。”楚歌重复了几遍这个词。 “是，具体表现为忽高忽低，这种情况在某些星球属于正常现象比如。。。地球！” “可现在这里是月球。。。”楚歌看了看下面那灰亮色的天体喃喃地说道。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这块区域下有一块电磁信号极强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是活动的！ 第二，对方可能运用了某种规避卫星侦察的手段，比如某些高价值军用舰船上安装的角发射器。” “有点意思！看来我们俩得亲自下去看看了！”楚歌说完看了影武一眼，后者点点头。 之后二人一起爬向飞船前面的驾驶舱。 看着聚拢过来的宇航员，楚歌顿了顿才发出了下一步指令。 “准备释放登陆舱。” “是，总指挥，登陆人员人选？” “我跟他两个就可以！”楚歌指了指影武回道。 几个宇航员互相看了看，他们稍微愣了愣却并没有提出异议。 楚歌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便继续向前爬去。 目送他们通过连接不同舱室的闸门后，一人旋转着圆形转柄将闸门关上，之后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工作位。 很快，一个越野车大小的着陆舱脱离了飞船主体，它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后便快速朝月球坠去。。。 第123章 月表之下 着陆舱个头虽然看起来不算小，但是里面的驾驶舱并不大，只能容纳两个人。 初代技术因为燃料的原因，大部分空间都让给它们了，楚歌也是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这单开门的着陆舱恰好给了他跟影武单独探索月表之下秘密的机会。 着陆舱影武是主操控手，这登陆舱在他手里就跟那二八单车一样毫无技术可言。 经过几次轨道调整后，着陆舱开始自由落体就像炮弹一样坠向月球背面的艾特肯盆地。。。 “领主，反冲发动机启动前我们会自由落体26分钟，预计的落地坐标在m区域。。。也就是上一世史前遗迹的坐标。 只是。。。估计会有一定的圆周误差。” “小武，你觉得那史前遗迹还在吗？”楚歌闭着眼问道。 他这会儿了竟还有心情闭目养神。 “不知道，我将现有的探测数据跟数据库里的原有数据做过对比，结果。。。不太乐观。” “地下空洞面积相差太大。”楚歌睁开眼一字一字地回道。 “是，反馈的电磁波波形也有很大出入，原始数据库里有长达100km的电磁反射信号。 根据你们首次进入那地下空间而记录的日志，这100km的异常便是史前文明遗留的战舰遗骸。 可现在，这块区域缩小到2000米，这数据差得太大了！ 领主，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遗迹的坐标位置变了？” 楚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想这种可能性真不大，毕竟那残骸是死的，它怎么可能随便移动位置呢？ “还有一个问题，进入月表之下恐怕有点难度。 根据之前扫描的三维模型，m区域最薄的地方都有十几公里厚，我们总不至于徒手挖吧？我们需要一台钻探机。” “我知道，m.x科技正在秘密研发月球基地的相关设备。 太空特种作业机械是其中的重点，我们这次来就是打前站的。 如果能确认下面有东西，后续的计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楚歌说完突然就有点迷茫了，他想自己跟影武这次着陆会有什么发现吗？ 。。。。。。 “月船八号呼叫前侦着陆器。。。” “前侦着陆器收到。。。仪表显示正常。。。收到，你也注意安全。” 影武跟工作轨道上的月船八号进行常规通讯后看了看着陆计算机的数据。 “领主，我们距离月表还有10千米，一分钟后反冲发动机将会进行第一次点火。 着陆器会有一点颠簸。” 楚歌点点头，对于这种堪称原始的着陆器他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着陆器共进行了三次制动，在距离着陆点2000米的时候，它释放了巨大的减速伞。 着陆器在减速伞的牵制下终于降落到月表，厚厚的月尘在它的冲击下呈抛物状向四周溅落。 楚歌将安全带解开，二人朝后舱飘去。 来到后舱，影武开始协助楚歌将宇航服穿上，一切就绪后，二人试了试通讯器，之后他们便来到着陆器的气闸室。 用眼神向楚歌请示后，影武将气闸室连接驾驶室的舱门缓缓关上。。。 “领主，我们的降落点向西偏移了200米，误差不算大。 您先熟悉一下月球环境，我要释放探测球了。” “嗯。” 楚歌回复后看向四周，月球还是那个样子，虽然在月球背面，但是这里依然有光线。 跟地球上的光线不同，月球上的反射光非常弱，能见度很差，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便黑如墨汁。 他们着陆的这块区域还算平坦，但周围依然能分辨出很多丘陵状的山坡，然后便是大大小小的坑洞。 楚歌视线所及之处除了满目疮痍外便只剩下灰白两色，月球的环境单调得让他不舒服。 这里的环境楚歌是熟悉的，毕竟上一世他曾登陆过无数类似的星球。 像摄像头一样环视180度，楚歌将视线移到脚下，他笨拙地走了几步。 5分钟后，楚歌已经可以熟练协调自己的身体了，他开始一蹦一跳地漫步在月球上，一排脚印被他清晰的留在了身后。。。 相对他，影武在这种环境下便如鱼得水了，这货甚至连宇航服都没穿，毕竟他身上自带的那套防护系统可比宇航服厉害多了。 影武将身上的探测球系数抛出去后便开始收集它们传回来的数据，过程中他也没忘盯着越来越远的楚歌。 一芯两用的影武也是够操心的。。。 十分钟后，一条异常的数据反馈引起了影武的注意，他将那颗探测器拍摄到的画面单独提了出来。 认真核查一番后，他一跃而起跳向已经走出上百米的楚歌。 “领主，距离着陆点20公里外的地方发现错层，那里似乎有一条地下暗缝。” 来到楚歌跟前，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异常方向。 “暗缝？很长吗？” “有5公里长，单纯看长度不算长。” “也不算短，之前没看到？” “错层高度约为200米，这种高度以目前的技术很难被探测到。” “。。。。。。” 楚歌看了看影武说的那个方向，心想20公里自己tm要蹦到天荒地老了。 “20公里。。。还在遗迹的范围之内，过去看看。” 楚歌说完便准备朝着那个方向来个有氧运动，还没跳几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踏空了很久都没有落地。 回头一看，影武跟拎小鸡一样已经将他整个拎了起来，影武启动了飞行系统，二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凌空到异常区域上空，楚歌发现这是一个直径达数十公里的巨大陨石坑。 陨石坑的深度 也有近千米，围着它转了一圈，影武开始下降高度。 渐渐地，他们周围越来越暗，直到二人完全隐藏到这陨石坑的阴影中。 “缝隙位置距离底部400米左右。” 影武说完继续下降，直到二人降落到一处平台上。 看着数十条探测器发出的光柱，楚歌知道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这平台便是那暗缝的入口。 楚歌打开了头盔上的照明系统，他站在平台边缘向下看去，脚下依然深不可测，他们此刻如同站在悬崖的半山腰。。。 “根据探测球的数据，这缝隙横着向内延伸了800多米，然后便呈直角向下继续延伸。 向下延伸的深度目前还未探明，但根据之前的三维模型判断，缝隙可能延伸到地下空间的边缘地带。” 听完影武的汇报，楚歌没有说话，他蹲下身，将地上厚厚的尘土拂开后，平整的月壳露了出来。 楚歌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拂开出很大一块空地后，他停了下来。 “这么。。。光滑？不像是。。。陨石撞击而形成的！” 楚歌抬起头看向影武，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第124章 混沌地带 听到楚歌的声音，影武蹲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后他抬起头。 “确实像后天形成的！我试试。” 影武说完看向那几个临时充当探照灯的侦察球，临时编辑了数据指令后，侦察球最边上的两个脱离了编队。 它们一左一右沿着暗缝的边缘开始开始匀速移动，一道红色的光束成扇形开始朝四周辐射。。。 十分钟后，影武拿到了这长达800米的矩形洞穴扫描图。 等看到这洞穴四壁呈严格意义上的数学特性，二人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领主，会不会是另一个史前遗迹？” “不可能，当初我们对月球进行了全方位探测，就差掘地三尺了。 而且。。。这个坐标我总感觉有点熟悉，影武，你把这个陨石坑的坐标输入数据库跟之前做一下对比。 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好！” 影武马上按照楚歌的建议开始匹配数据，不到一分钟，他便有了结果。 “领主的记忆力都赶上数据硬盘了，系统匹配到上一世华夏在南极-艾特肯盆地建造的月球基地的电子数据。 这个陨石坑编号n41号，坑底有大量的史前冰原，后来被改建成淡水供应站。” “淡水供应站。。。” 楚歌脑子里马上有了画面，当初月球基地的建造图纸出自科学院。 而他也是总工之一，那些主要的图纸数据他都记得。 按照他的记忆，淡水供应站在月球基地的最南端，距离主基地约3公里。 二者之间通过地下管道以及轨道车连接在一起。。。 想到这楚歌伸出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图，n41陨石坑、史前遗迹、已经消失的月球基地。 三个坐标对应三个点，楚歌根据比例将它们标记在厚厚的尘土上，之后他将三点连了起来。 “倒三角形？” “深入缝隙内的探测球有结果了吗？”楚歌迅速问道。 影武马上将那几枚探测球走过的路径通过全息影像投射出来。 随着三维模型一点点成型，一个巨大的立体扫描图呈现在二人眼前。 楚歌站了起来，他从脚下的矩形洞穴开始跟着侦察球的路径一点点看下去。 那路径通过前面的直角直插地下，14公里后又是一个直角拐弯，之后便继续向前。 楚歌来到立体扫描图的侧面，他发现第二次拐弯后的洞穴跟现在他们所在的洞穴成平行关系。 继续向前，经过1公里后，那两枚探测器似乎进入了混沌地带。。。 “探测球一直在这块区域原地转圈。”楚歌指着最后的虚影地带说道。 “入口跟这两边的扫描都很清晰，只是无法再深入。 我们的探测球有自动避险功能，它在收到强干扰后会马上循着原路径返回到上一个储存节点。 更改目标路径后，它会再次进入，如此反复，直到描绘出一个大概的混沌地带。 关于这片混沌地带，我试着换了几种传输频段，效果都不太好。 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混沌地带并不是洞壁，因为探测球未发出碰撞预警记录。” 影武将完整的探测数据解析完后楚歌来到立体扫描图的虚影后面，他注意到这确实是一个未探索完的地下空间。 其规模也远比之前的探索路径要大。 “甬道，隔离墙，主室。。。跟地下墓穴有的一拼！ 看来我们需要下去亲身体验了！” “领主，要不我先下去看看吧。”影武担心地回道。 楚歌看了看全息影像右上角显示的环境数据后摇了摇头。 “探测球未探测到有害辐射，问题不大，走吧！” 影武服从命令，收起全息影像后，他开启了飞行模式，外面的几个探测球迅速来到他的周围围成一圈。 它们现在就是影武的手电筒。 “对了，你tm以后带我飞行不要揪着我的脖颈，刚才差点勒死我！” “那什么动作合适。。。公主抱？” “滚！背着吧！”楚歌打量了一遍后命令道。 影武乖乖半蹲了下来，等楚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后，他马上凌空而起，向前飞行了800米后便直直向下坠去。 下坠的速度并不快，周围的光柱不断打向四周，楚歌一开始还跟着它们转着头。 一分钟后他便失去了兴趣。 向下的通道呈长方形，短边也在上千米宽，在这种没有空气的黑暗环境中，灯柱就如泥沉大海，只投射了不远便消失不见。。。 影武一直在匀速下降，所以这段直插向月球内部的通道他们足足飞行了半小时，之后他们开始平飞。 很快，二人便来到全息影像显示的混沌地带。 缓缓落到地面，楚歌从影武背上跳了下来，他借着侦察球的灯柱看向四周，正如他们所猜测的，这下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实体障碍物。 这里空旷得让人发慌。 原地罚站了三分钟后，两个闪着红光的光点从远处飘来，它们是之前的那两枚探测球。 回到探测球小队，影武给它们输入了新的指令，那十枚探测球马上组成了一个圆形的组合体。 十束单独的灯柱也变成了一个直径20米的巨大光环。 在它们的引导下，楚歌跟影武继续向前探索。 很快，他们便进入了混沌地带腹地，二人稍作停留，影武检查了一下自身，他的各系统功能依然正常。 “好像是压制式干扰，只针对回波信号！” “那就代表着有发射干扰波的发射器！” “是！” 影武说完主动往前走了两步，二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组队模式继续向前走去，直到他们面前出现一面通体黝黑的墙壁。 楚歌沿着这墙壁四周看了看，能见度太差，即便有光环辅助，它依然看不到这墙壁的边际。 打开头盔上的照明设备并走到墙壁下，楚歌屏住内心的激动伸出手摸了摸。 这墙壁光滑如丝，灯光照在上面还反射回幽蓝的反射光。。。 “这东西。。。好熟悉！”楚歌喃喃自语道。 “领主，这是t2级别碳钛合金，星际舰队第四序列以下战舰外护甲的主材料！” “。。。。。。” “领主，稍等，我四处查看一番。” 影武说完“嗖”地飞走了，对比刚才温柔的飞行模式，这会的他算是开启全功率模式了。 楚歌这儿也没闲着，他一边抚摸着旁边的“墙壁”一边向旁边走去。 他要找特殊的标记。 如果真是他熟悉的星际战舰，那前面必定有两块合金衔接的地方。 走了三十米后，他停了下来，手上的触感没有太大变化，但是那幽蓝的反射光却出现了层次分明的干涉现象。 楚歌愣住了，上一世最后一战那惨烈的一幕瞬间在他脑中盘绕。 楚歌单手换做双手扶住了“墙壁”，慢慢的，他将头靠在了上面。 “孤零零地躺在这很久了吧？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丢失多年的孩子。。。” 第125章 夔牛号前哨警戒舰 楚歌抚摸着黝黑的金属墙壁愣了很久都没有动弹，他想这应该是一艘战舰，只是它归属哪个战斗序列还有型号的问题还没弄清楚。 “第四序列以下战舰外护甲的主材料。。。第四序列，那就剩侦察舰、补给舰、登陆舰还有护卫的前哨警戒舰了。 这些战舰的上层建筑都不一样。。。” 楚歌想到这退后了几步，他尝试着想看到这金属墙壁上面的建筑样式。 可惜自己退了很远却依然看了个寂寞。 这里的能见度太低了。。。 就在楚歌焦急烦躁的时候，影武终于回来了，他在距离楚歌十米外停下，之后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领主，我看到它的舰徽了，金色标识，是星际舰队本军团第一军团的舰徽底色。 编号f0，第五序列，第一军团，第67编队下辖的504号战舰，您的直属战斗序列，按照星际舰队索引目录。 我查到这艘战舰的中文名字为夔牛号！” “夔牛号？第五序列？前哨警戒舰级别？” “是！”影武高声回道，他说话极少有声调上的变化， 可此时此刻竟也配合着这些消息亢奋起来。 “还有，我围着它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明显受损的地方。” “前哨警戒舰的紧急登陆口在舰艏右侧，带我去那里。。。 尼玛。。。你又拎小鸡一样拎我。。。” 楚歌骂人的时候，他已经被影武垂直抬升到200米的高空，斜着越过战舰的背部，他们很快便来到舰艏位置。 过程中楚歌也抽空瞥了一眼下面，朦朦胧胧的，他似乎看到一个黑黢黢的庞然大物卧在下方。。。 影武通过比对数据库精确地计算出前哨舰紧急出入口的位置，二人悬空在那里，几束光打到面前的金属壁上。 影武伸出手摸了摸光滑一体的金属壁，很快，一个10寸大小的光学显影出现在上面。 看着转换到金属壁上不断转动的光圈，影武看向楚歌，“是虹膜识别系统。” 影武说完正对光圈，点击了一下下方的进入，转动的光圈开始加速。 两息后，光圈停止转动，一道红色的大框打在上面，上面竟然标识着禁止进入几个大字。 “人工智能在星际舰队里没有指挥权，还是我来吧！”楚歌嫌弃地将影武推到一边。 对好光圈，楚歌缓缓点击了重试的按键，光圈再次加速转动，渐渐地，红色的光圈变成白色又切换成绿色。 随着光圈转动停止，楚歌扶着金属壁的手感受到一股异样，那是一阵阵脉冲式的震动。 影武明显也感受到这种变化，他本能地拎着楚歌往后退了几米。 二人看着面前的舰体，不可思议的一幕在下一秒上演。 随着巨大的金属门缓缓打开，舰体一侧呈上中下平行的三组光线依次在舰体上点亮。 它们一路向舰艉亮去，等这些分割的长条状指示灯全部被点亮后，这艘战舰的整体轮廓终于变得清晰了。 这是一个两头较尖中间略宽的纺锤形战舰布局，随着舰桥外面的防护甲缓缓落下，纺锤形前哨舰的舰艏已经被完全点亮。 楚歌甚至透过距离他比较近的舰艏看到了舰桥内部的一格格舷窗。 “影武，你那钛合金狗眼看得远，透过舷窗能看到舰桥里面吗？有没有。。。人！” “没有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领主，我这是钛合金仿生物视觉系统，不是狗眼！” “钛合金复眼！” “领主不要纠结眼的问题了，这夔牛号。。。进去吗？ 月船8号好久都没有跟我们互动了，我怀疑他们已经联系不上我们了！” “自己的战舰怕什么？”楚歌说完便顺着已经延展出来的登舱口走了进去，影武紧随其后。 等二人转过身，那紧急入口的舱门已经开始缓缓闭合，对视一眼，他们沿着战舰明亮的内部通道往核心指挥中心走去。。。 “夔牛号”前哨警戒舰在楚歌规划的星际舰队作战编队中属于第五辅助作战序列。 前四位大多为星舰，歼星舰，战列舰，驱逐舰等主力作战战舰，从第四序列开始，其下面的从属舰种转为辅助舰。 前哨警戒舰一般配备了强大的探测系统和阵列通讯系统，相对应的，武备并不是它的强项。 即便如此，前哨舰的尺寸依然不小，其首尾长度达到了1700米，中间的宽度尺寸则达到了240米。 因为是从舰艏的紧急入口进入的，所以楚歌他们沿着主通道会一路到达前哨舰的指挥中枢----舰桥。 随着虹膜系统的二次核验，标记着a01的白色气闸门闪烁着绿灯向两边退去。 楚歌进入宽敞的指挥大厅，感应系统检测到人员进入马上启动主系统，应急照明系统改为全舱照明，一排排明亮而柔和的灯光顺序点亮。 成信号格布局的指挥中心席位上的各种设备也开始通电启动，看着那些投影屏幕，楚歌站在原地久久都未动弹。 他只看到了战舰被唤醒，却没有发现一名舰员，这“夔牛号”似乎是一艘被遗忘的弃舰。。。 看到主系统已经启动完毕，影武轻车熟路地来到指挥席位上的一个工位。 两手轻轻一划，中间的主屏幕瞬间向四周延伸变成扇形的屏幕群。 影武开始快速地输入一些指令，二十多秒后，几十个对话框在屏幕里横向铺开。。。 “生命维持系统、探测系统、能源系统、武器系统、动力系统检测均正常。 能源系统几乎是满载，这艘战舰从着陆后一直处于静默状态，全舰唯一启动的便是低功率的干扰器。。。” 影武眼观六路，迅速从繁杂的数据中报备出核心的系统状态，楚歌听后回头看了看气闸门一侧的信号灯。 它正在逐渐由橙色转变成绿色。 那是生命系统的指示灯，灯光颜色的转变表示它正在快速过滤更新全舰的空气。。。 楚歌“吧嗒”一声将宇航服的头盔解开。 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舒畅感悠然而来，舰上的生命维持系统已经快速调整好人类所需要的各种环境参数。 楚歌快速将身上的宇航服脱了下来。 来到前哨舰指挥大厅最中央的舰长指挥席，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影武，解除干扰，别让月船上的人等着急了！” “是。。。” 第126章 谜 极月工作轨道。 “月船八号”的控制舱里现在是一团糟，再一次紧急呼叫无果后，充当临时指挥长的章明看向围在周围的人。 “与着陆器失联已经3小时了，我们应该启动紧急救援计划了。” “需要向国家宇航局报备吗？如果楚总工出了问题。。。恐怕我们担不了责啊。” “国家宇航局？他们那也没有备份着陆器啊。我们应该马上联系西柚发射中心。 让着陆器搭乘月船九号即刻升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我们这儿。” “可按照楚歌总裁的约定，如果他出事，m.x科技将全盘交由华夏政府接管，这也包括月船8号以及。。。我们！” “是啊，呼叫紧急救援不是小事，那代表着登陆任务失败，实际上已经触发约定条件了。” “我不管，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着陆器出事吗？走交接程序起码又要耽搁半天，这代表这救援也要晚半天。 太空救援别说半天，10分钟都是要命的！” “。。。。。。” 舰员讨论了一番后也没形成一个统一的建议，最后他们将目光投向章明。 作为临时总指挥，他现在的意见就尤为重要了。 “我想。。。如果着陆器真出事了，即便月船九号现在就发射，恐怕也来不及了。 唯一可行的方法是月船八号，是我们！” “可我们的燃料只有40%，如果来一次月表着陆，根本支撑不到我们赶到地月补给轨道。” “我同意章明的建议，可以让月船九号紧急发射，让他们放弃携带着陆器，腾出的空间全部装载燃料，然后我们在现在的极月轨道交会对接。 这样就没问题了！” “听起来。。。是个可行的办法！” “同意！” “同意！” “那好。。。”“滋滋滋~~~~” 章明刚想启动紧急着陆程序，扩音器里突然传出了通讯的电流声。 下一秒，影武那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控制舱。 “月船八号，月船八号，前侦着陆器呼叫。。。” 章明“唰”地飘向对讲器，他握住话筒后先稳定了一下情绪，“在！月船八号在，我的天，终于联系上你们了，你们还好吗？总指挥呢？” “章明，我在，着陆器一切正常，无需担心。。。” “呼----” 听到楚歌的声音，控制舱里的人全都呼出一口气，他们一直悬着的心这会终于落地了。 “章明，听我说，你们准备一下安排月船八号着陆月表，坐标同样是前侦的m区域！” “啊？”章明以为自己听错了，想了一息他马上揣测出一种可能。 “是着陆器出问题了吗？好的，我马上准备，总工安心等待我们。 还有，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呼叫西柚基地，让他们安排月船九号发射？” “什么乱七八糟的，发射月船九号？燃料不花钱怎么着？ 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章明你联系一下基地，让他们即刻取消全部的月船发射任务。 m.x科技航天制造部手上的工作也全部暂停，一切等我们回地球后再说！ 还有，着陆器一切正常，我只是让你们换个宽敞点的地方，12小时后我们回家，就这样。。。” 楚歌粗暴地切断了通讯，章明确还在那握着话筒，他有点迷糊地看向周围人。 “取消全部发射计划？关联航天制造部也紧急停工？这是什么操作？ 总工不会着陆的时候撞到脑袋了吧？啊呸，章指挥你别瞪我，我开玩笑的。” “章指挥，换个宽敞点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嗯，小昱问得好，我也在考虑楚总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章明点出了重点，其他人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们甚至短暂忘记了楚歌让他们联系基地的事。。。 。。。。。。 2小时后。 “夔牛号”指挥舰桥，楚歌一边喝着久违的“联盟特产”一边盯着他面前的淡蓝色圆球。 “女武神，调出舰船日志。” “抱歉，领主，女武神重启后曾第一时间尝试读取之前的日志数据。 遗憾的是。。。它们全被清除了。” “也就是夔牛号如何到这里的，接受了什么指令还有关于舰员去向问题，你一概不知？” “是，非常抱歉，我尊敬的领主！” 楚歌瞄了一眼一股国际范腔调的女武神，听了几百年这种调调的他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你搭理它干嘛？弱智一样的舰载超算系统，别说跟我比，跟其他四序列以上的女武神也没得比！就一阉割货！” 影武的话略带醋味，或许是因为楚歌唤醒女武神系统后就没再搭理他，只围着女武神在转的缘故。 楚歌笑了笑没有说话。 转过头盯着女武神那有规律的频闪，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女武神，前哨舰谁有权限删除你的日志数据？” “领主，根据星际舰队第33号作战法案，舰队全序列战舰凡是配备女武神系统的舰种无故不得篡改、删除数据。 遇到特殊情况，只有军团总司令、总参谋长有权限对女武神系统进行覆盖、删除等后门操作。 另外，第一军团也就是领主您的直辖军团有点特殊，除了您之外只有一人可以执行此操作！” “圣女。。。蓝姬！”楚歌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的，夔牛号隶属于第一军团，所以能登陆我的后台并删除日志的人如果不是领主您，那就只剩下圣女殿下了！” “圣女殿下。。。不对呀，决战的时候她应该被圣军团下的黑甲军团护送至钽瓦尔行星才对。 她怎么会出现在第一军团麾下的夔牛号，关键还把它弄到了月球，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影武的话也困扰着楚歌，他反复推敲着各种可能，却始终无法猜出这谜一样的操作。 就这样沉默了十分钟后，女武神的一句话让楚歌不得不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 “领主，月船八号呼叫，是否接通？” “接进来吧。” “月船八号呼叫前侦着陆器，我们已经到达m区域。”章明的声音 “收到，章明你们全部穿上宇航服，准备进行月表行走。 哦，关闭月船八号所有系统，让它暂时休眠！” “。。。。。。” 第127章 外星飞船从天而降 楚歌话说了一半又切断了通话，章明这帮人都习惯大领导这般操作了。 而且现在的他们也没时间讨论楚歌为什么让他们这么做，他们都兴奋得要死，因为脚底下单调却神秘的月球。 章明六人沿着月船八号放下的悬梯陆续落到了月表，他们开始了紧张而刺激的蹒跚学步。。。 “那什么米国人登陆月球说过的一句话叫什么来？” “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宇航员阿姆斯特朗说的！” “啊对。。。” 几人开始转圈地踩脚印，虽然不是第一个踏上月球的人类，但是这份荣耀依然让他们无比自豪。 “这话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公考的时候试卷上就有这么一道题。” “米国佬当年登月在月球上插了一面旗，然后就开始嘚瑟。 我听说他们还打算将那旗周围标示成禁地，后续登陆的国家不得靠近那里，这不就是宣示主权吗？ 好啊，这次我们准备了十面旗，要插就插一个圈，跑马圈地嘛，谁不会！” “哈哈，小昱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甚至怀疑楚总工也是这么打算的，要不然他让我们拿着这捆旗杆干什么？” “米国旗在哪呢？就插它旁边！” “别闹了，nasa的登陆点有好几个，插的旗也有六杆而且它们无一例外都在月球正面，我们在月球背面的南极区域，跟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 章明打断了其他人的瞎扯，他现在是团队中最冷静的一个，从月船八号下来后他便开始寻找楚歌跟影武的踪影。 可队友们都扯半天了，他也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 单调，晦涩却很宏伟的月面就像戈壁滩连着沙漠，一眼扫去全是一个颜色，他并没有看到身穿显眼的白色宇航服的同伴。。。 章明没有找到楚歌他们便将目光锁定在远处的着陆器，将队友招呼过来后他们开始缓慢朝那里移动。 好不容易“长途跋涉”来到着陆器所在的位置，章明几人围着它看了半天。 “楚总不在着陆器里，从观察口看一目了然！” 章明说完无语地看了看四周，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扶着着陆器的手突然感到一阵振动。 他将手抬了起来，振动的感觉消失了，重新放回去，那振动的感觉却更强烈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很有规律地振动？” “没有呀。。。” “好像是，我也感受到了，越来越明显了！卧槽，不会是地震了。。。不对，应该叫月震才对！” “不对呀，通过这么多年的科学数据看，月球的内部活动早在几百万年前就停了，它现在就是一死星球。 仅有的月震据推测也是太阳潮汐引发的，且都在月表下1000多公里。 这种规模的月震幅度都很小，月表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 “瞿领航说得对。。。哎。。。我怎么感觉月震越来越厉害了呢。。。” 不用队友提醒，章明已经站不稳了，他双手扶住旁边的着陆器。 章明什么也没说，他不经意地看向脚下，却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条裂缝。 随着震动加剧，这裂缝已经有一指宽了，那些细末一样的月壤此刻正不断向下坠落。 章明盯着这裂缝不动弹也不说话，很快，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罕见的一幕。。。 两分钟后。 在章明等人地注视下，那裂缝逐渐由一指宽扩大到手掌那么宽，不但如此，它还开始向远处蔓延。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裂缝蔓延的方向看去，然后他们便全部定格在原地。 荒凉的月表跟黑幕之间，一艘通体黝黑的庞然大物像夏天的暴雨云一样带着威压之势扑面而来。。。 “我。。。眼没花吧，你们都看到了？”章明抬头看着已经悬停在半空中的庞然大物哆嗦着问道。 他以为自己的宇航服头盔出问题了，说完后还不断用手擦着那块透明面罩。 “看。。。看到了，这么大一外星飞船。。。我们又不是瞎子。” “md，难怪nasa登月六次后就果断放弃了。。。合着这里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总他们人呢？不会已经被外星人抓走了吧？” “。。。。。。” 就在其他人还在惊讶的时候，章明最先恢复冷静，他盯着面前飞船的腹部，一组闪烁的红蓝白灯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看那组灯光，我怎么感觉它像是信号灯呢？” 顺着章明手指的方向，其他人也跟着他看去。 “好像是灯语。。。没错，是灯语通讯，跟莫尔斯电码一样。” “瞿领航，你能读懂它的意思吗？”章明随即问道。 “稍等。。。我之前在海军服役过，曾系统地培训过灯语跟旗语。” 瞿领航说完从背包中拿出一个记事本，他开始根据灯光闪烁的频率跟时间在上面划出一条条线。 一组通讯记录完毕后，他开始在那些长短不一的线上标注字母跟特殊的符号。。。 “灯语不是二战时期的通讯手段吗？现在还有专门的灯语识别和发送人员？”章明看着本子上的字母和符号疑惑地问道。 “没错，信号灯通讯虽然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但它在军队中依然存在。 尤其是海军，和平时期恶劣环境的影响。 战时，面临高科技装备下的复杂电磁环境，常规战术通讯的可靠性和安全性也会受到严峻挑战。 这个时候，灯语和旗语便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瞿领航已经将灯语翻译出来了，他看着本子上的字陷入了沉默。 “月·船·8·号·····你·们·好···请·原·地·等·待······” “见鬼了，外星人难道会读心术？” “让我们原地等待？它想干什么？我们还是呼叫支援吧。” “支援什么？没有中继通讯我们很难联系到地球！” “你们。。。先等等，那外星飞船好像要。。。降落了。” 章明听后抬起头，山一样的飞船已经轰然着地。 下一秒，沿着月表传递过来的冲击力便到了脚下，他一个趔趄后摔到了地面。 章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起来，之后他便去搀扶早已人仰马翻的同伴。 等所有人站起来后，他们惊讶地发现一个人从“外星飞船”下面走了出来。 看着他越走越近，所有人都呼吸急促起来。 模糊人影到轮廓清晰再到肉眼可见，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后，章明他们都愣在了原地。 这个人他们都认识，是影武，是m.x科技集团的技术总顾问。 怔怔地看了影武很久，章明终于发现了另一个恐怖的事情：影武是“赤裸”而来的，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防护措施。。。 第128章 疑问 章明等人看着已经走到他们跟前的影武就跟见了鬼一样。 对比那艘从天而降的“外星飞船”，没有佩戴任何防护措施的影武更加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章领队，这家伙是人是鬼？” “人不太可能吧？不会是外星人吧？我记得有很多科幻片就是这么演的，他们能模仿人类。” “这个。。。” 章明想否认的，可看着影武还有他后面山一样的黝黑飞船，他犹豫了。 “走吧，总裁在舰桥等着你们呢！” 影武面无表情地说道，章明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但是此刻的他根本不屑于解释。 其实对于他跟楚歌来说，现在已经接近于摊牌了，毕竟夔牛号前哨舰更难解释。。。 “舰。。。桥？”昱星洲看着影武完全没反应过来。 “类似军舰的指挥室。”章明解释道。 “我知道舰桥是什么，可这里。。。” 昱星洲扫视了周围一眼，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到了眼前的巨大飞船身上，他开始后退。 渐渐地，夔牛号舰艏部分的大体轮廓终于勉强可以看到了。 其他人看到他一直保持着仰望的姿势便也跟了过来，等他们看到夔牛号栅栏式的舷窗后，他们都沉默了。。。 将信将疑地跟着影武进入夔牛号前哨舰的内部，眼看着登舱口一点点关闭，章明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门侧的压力指示几个汉字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几人像看考古文物一样看着那几个汉字。 “这是汉字，这外星飞船是华夏造的？我怎么不知道国家还有这么大一太空项目？” “小昱，你也说是汉字了就别扯什么外星飞船了吧？这庞然大物真大啊，我们的月船8号跟它比就像蚂蚁。 你们看这些衣服，新的宇航服？看着怎么这么薄啊。。。” “哧------” 几人正说着，一声泄气的声音响起，紧随其后的便是一旁的警示灯开始快速旋转。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女武神” 智能舰载系统那标准的电子合成音便在这间几百平的气闸室开始回荡。 “气压1013百帕，温度22摄氏度，湿度42，空气成分参数正常，a12气闸室生命维持系统调整完毕。。。” 话音落，橙色的警示灯马上变成绿色，气闸室内侧的大门随即打开。 “这里是气闸更衣舱，你们现在可以将身上的宇航服换掉了。 这一侧放宇航服，地上的黄线是感应区，那一侧是常服，里面有备用舰队制服，你们可以临时用用。” 影武说着走到一侧的黄色线内，半截透明的舱壁开始向上收缩。 看着简洁明亮的更衣间，章明他们仍旧云里雾里的。。。 “这宇航服。。。什么材料的？” 将身上笨重的宇航服脱掉后，昱星洲没有忙着去另一边换衣服，他好奇地摸了摸旁边那不像宇航服的防护服。 “不知道，摸不出来，很奇怪的手感。。。” “仿生材质的，那东西地球造不出来，好了，你们抓紧时间，别让总裁久等！” 影武有点不耐烦了，他虽然背对着章明他们，但是对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他都门清。 “是是。。。” 章明听出了影武不太友好的语气，他开始催促队员迅速将另一边浅灰色的制服套在了身上。 之后，一行八人便在影武的带领下向指挥舰桥走去。。。 楚歌在影武出去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女武神的后台数据。 只是二十分钟后他便放弃了，圣女删得很彻底，压根没给他留一丁点有用的东西。 无法从前哨舰内部获得有用的信息，楚歌便想从其他地方迂回找点蛛丝马迹。 “女武神，启动中微子探测器，以当前坐标扫描月球内部，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兄弟单位。” “是，领主，启动中微子探测器，扫描半径设定3600千米，扫描工作时间预计10分钟。” “嗯。。。” 楚歌坐在指挥官席上安静地等待着，女武神还未汇报扫描结果，指挥舰桥的主舱门却先行打开了。 影武最先进来，然后便是跟进了大观园一样的章明等人。 看到楚歌，他们终于收回四处乱看的眼神，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一番嘘寒问暖后，楚歌站了起来。 “你们现在肯定有很多疑问，我可以回答你们三个问题。 但是前提是，如果你们问了，之后的一生恐怕就要绑死在这里了，所以想好了再问我。” “。。。。。。” 章明他们听后眼神瞬间亮了，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后，领队的章明站了出来。 “总裁，我们跟着m.x也有不少年头了，本来就打算跟着您跟着民秀走到底。 所以。。。最大的问题：这艘巨无霸一样的飞船好像跟我们华夏有很大渊源，难道是国家的什么秘密工程？” 章明也不啰嗦，先承诺之后便马上回到正题。 “不是，这牵扯到一个时间隧道的问题，具体的我没法用很短的语言给你们解释清楚。 但很明确地说，这艘飞船来自未来！” “未来。。。额。。。”昱星洲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楚歌给了他们一个非常科幻的答案。 “下一个！” “他。。。难道是外星人？我们在月表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可以不用宇航服，这太匪夷所思了！” 章明指着影武问道。 “他不是人类！准确地说是超智能仿生人，也是未来的高科技产物，是m.x机器人项目的终极。” “原来如此。。。” “仿生人竟然能做到如此逼真的程度，太恐怖了。” 章明他们纷纷看向影武，这个答案不是太突兀，其实他们已经猜到了。 “最后一个问题，总裁您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m.x科技甚至于我们出现在这应该都是您一手策划的。 m.x科技过于偏重航天已经是集团内部不公开的秘密了，之前我们一直不理解，集团每年创造几万亿的利润为什么要全烧到航天领域。 现在似乎有了朦胧的答案，所以。。。我们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您到底是谁？难道也是来自未来？” “我。。。” 楚歌卡壳了。 其实他给了章明他们权利的时候便想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 但等他们真问了，楚歌却还是犹豫了，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女武神却适时地替他下了决定。 “领主，中微子探测系统探测完毕，未发现月球内部有其他舰队单位。 月球表面探测到15个可疑金属单位。。。” 第129章 返回地球 章明他们还在琢磨“领主”这个词的含义，楚歌已经让女武神调出了那15个不明金属物体的三维模拟图。 “看样子应该是nasacp在70年代太空竞赛背景下搞得着陆器跟月球车。” “从尺寸还有外形看没有问题，都集中在月球正面，而且现在都是死物，按照上一世的发展进程，现在这段时间属于探月真空期。” “行，不用管它们了，准备返回地球。” 楚歌说完，影武并没有什么反应，看着还在蒙圈的章明他们，他为难地看向楚歌。 “章明算是我们第一批舰员了，接触的航空技术都是目前地球最先进的。 即便这样，你看看他们。。。cpu完全不够用，夔牛号虽然只是一艘前哨警戒舰。 尺寸数据跟火力在星际舰队中都被排到第五序列了，就是这样一组中规中矩的数据，在地球也是降维打击了。 领主，你要考虑周全，这极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军备竞赛。” “嗯。。。” 楚歌拍了拍影武的肩膀，难得这家伙已经会从战略层面考虑问题了。 走到章明他们面前，楚歌清了清嗓子，刚才还在小声讨论的队员们瞬间站好。 “看到你们胸前的标志了吗？” “看到了，这胸标好精致，好像是一名身穿军大衣的人坐在王位上。” “对，还有他手里的权杖，有点西方贵族的感觉，但是人物形象又是东方面孔。” “就是，，，金灿灿的，配合着这身灰色的制服，太扎眼了！” “。。。。。。” 昱星洲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楚歌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影武站了出来。 “星际舰队徽章是分等级的，蓝标，银标，金标。 金标是最高级，只有第一军团跟黑甲军团配备，前者是由华夏人组成的，后者是由圣女家族以及赫族人组成。” “第一军团是总裁指挥？所以才叫领主？还有这个圣女族是外星人？地球上现在好像没有圣女这一说了。” 昱星洲随即问道，影武看了看楚歌，见他没有表示，他便知道对方的态度了。 “第一军团是由王司令领衔指挥的，他是华夏高级将领，现在戍卫京畿，你们或许听说过他。 至于圣女。。。只能说她不是地球人！” “。。。。。。” 石锤非地球人这个消息还是很爆炸的，昱星洲惊讶地张开嘴，其他队员也都差不多表情。 影武等他们恢复正常了才继续说下去。 “现在有个问题，我们通过跃迁通道回到过去，上一世的轨迹似乎被更改了。 至少。。。月球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圣女现在到底还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号。 这需要我们亲自去验证，接下来我们打算先返回西柚基地。 处理一些事情后可能会踏上寻找之旅，你们是月船八号的首批宇航员，如果愿意可以转作夔牛号的首批舰员。 如果不愿意，返回地球后可以转职去基地工作。” “我愿意！” 昱星洲第一个举起手，在他的带领下其他人也都毫不犹豫地举起手。 能在“夔牛号”这么大的飞船里入职，他们想这也就是沾了首批宇航员的光。 如果正儿八经在华夏选拔，那估计就要过五关斩六将了，毕竟荣耀一生的事。 “那好，回家！” 章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影武转身来到女武神这里。 “女武神，你现在可以识别我的指令了吗？” “是的，领主已经升级了你的权限，夔牛号包含武备系统，您都可以一并下达指令。” “那好。。。” “等等！” 楚歌这时候从指挥席上站了起来，他来到影武跟章明他们中间。 “章明，从基地带来的旗帜呢？” “插到前侦号周围了。” “你们手倒是快，我本想着将它们插到nasa那里的。” “啊？您的意思。。。” 楚歌笑了笑转回头，“女武神，启动1号至6号核聚变联合引擎。 飞行高度设定在月表+300米自动巡飞，飞行速度1000公里每秒。 飞行路径自动合并以下坐标，a点：月球西经51.231度、北纬42.099度，b点：西经5.398度。。。” 楚歌一连报出了6个月球坐标，等他全部说完后，女武神随即回复指令。 “合并坐标已经录入导航系统。” “嗯，高速掠过上述坐标后，夔牛号脱离月球轨道进入地月中转轨道待命。” “女武神收到。” 。。。。。。 “章领航，这六个坐标我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昱星洲在后面小声地问道。 “你当然熟悉了，那是nasa插旗的六个坐标。” “。。。。。。” 昱星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指挥舰桥里的警示灯突然亮了，之后响彻全舰的提示音跟着来了。 “联合引擎即将启动，请所有舰员做好防护措施，10,9,8,7......” 章明他们慌忙在指挥舰桥里坐下，让他们惊讶的是，屁股下面的椅子就像非常高级的智能椅子。 感受到压力或者收到系统指令，它们迅速释放出一种弹性非常好的束缚带，从脚面沿着腿部、腰部直到颈椎。 一股压力感直接传遍全身，当那倒计时提示音到最后五秒的时候，众人屁股下的椅子开始自动舒展。 章明被调整成一个半仰卧的姿势，然后他发现坐在他前面的昱星洲的座椅竟然开始逐渐下降。 舰员座位从最前面一路延伸到后面，它们由原来的高度一致调整成阶梯型。 就在他惊讶于座椅变化之时，前面的昱星洲他们几乎同时发出惊叹之声。 他抬起头，恰好看到四周已经落了三分之二的舷窗护甲。 窗外视野没有被阻挡很久，因为很快他们便发现自己又可以看到远处的月貌了。 夔牛号在缓慢上升，当达到300米的时候，它便像离弦之箭一样急速射了出去，众人发现外面的景象开始快速后退。 它们甚至连成了一条线。。。 “这是真实的吗？我指的是外面。”看到唯一一个保持站姿的影武，章明问道。 “不是，不要看外面，否则很快你们便会眩晕。 夔牛号在高速飞行的时候会以全护甲状态行进，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全息还原影像，帧率做了调整。 真实的样子我想你并不想看。。。” 影武说完看向手里的显示屏，那上面是章明等人的生命监测实时报告。 毕竟是第一次以这么高的速度飞行，他要确保这些人不噶在半途中。。。 夔牛号贴着月表在做蛇形机动，就像一枚巡航导弹。 根据导航系统设定的路径它快速驶出南极，穿越月球赤道， 然后直奔月球正面的那几个坐标点。 在月球正面画了一个蜿蜒曲折的地图后，它猛地抬高了仰角直插深空。。。 “夔牛号”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常规的火箭来衡量了，月船八号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它从地月中转轨道到极月轨道依然用了40多小时。 夔牛号走完相同的距离却只用了四分钟，之后它便停在了中转轨道。 短暂停留是楚歌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夔牛号这么大一飞行物在月球上可以任意驰聘，在地球上便不行了。 他要提前跟华夏军方取得联系，讨一个“通行证”。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多余的动作，因为这会的地球各大太空监测部门已经炸锅了。。。 第130章 乱套 米国21世纪初的时候还没有成立专门的太空监控部队，负责太空以及深空探测及监测的重任几乎全都压在nasa身上。 远的地方nasa可能覆盖不到，但是地球周边延伸到月球这里，它依然是所有国家中布局最严密的一个。 “夔牛号”在月球画地图的时候它的绕月卫星压根就没捕捉到什么画面。 这都要怪夔牛号的速度太快了。 只是随着它接近地球，负责深空探测的几组光学探测器跟预警卫星马上便捕捉到了它。 刺耳的警报瞬间响彻整个监控中心。。。 nasa局长劳斯特是在10分钟后收到这一异常报告的，看着手上的红色警报，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监控系统出了问题。 “维尔特，你确认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太阳风干扰之类的？红色简报，如果确认我是要马上去白宫汇报的！” “局长大人，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经过我们再三确认，它确实存在。 还有，它现在已经驻泊在地月转移轨道了，近地点只有230公里。” 劳斯特听后老脸抽了抽，他拿着那张烫手的红色简报站了起来。 反复看了几遍，他在办公室开始来回踱步。 “它现在在地月转移轨道？难道它是从月球来的？” “按照技术上分析，是的。” “月球来的？为什么月球的卫星没有报告？维尔特，你是nasa的首席技术主任，我想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认为这个该死的天外来客是什么？” “这个。。。”维尔特没有马上回答，他郑重地捋了捋这件事的整个发现过程。 三分钟后，他来到劳斯特的身旁。 “以人类目前的技术来看，这明显不是我们的产物。 它的速度太快了，人类文明所能制造的引擎跟它完全没法比。 还有。。。你应该看看这个。” 维尔特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照片，劳斯特接过后开始一张张翻阅。 这些照片是黑白照片，拍摄对象则是月球。 很快，nasa局长便发现了这照片跟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这些短短的黑线是。。。” “按照我们匹配的月球坐标，这些应该是阿波罗留下的旗帜。 不过，现在的它们明显不是插在月壤里，它们都倒下了。” “谁干的？俄熊？不对，他们近期也没有向月球发射火箭啊。。。等等，难道是华夏的那个什么科技公司？ 今年好像只有这一条关于月球的登陆信息，我记得不久前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劳斯特炸毛了，他怒视着自己的部下似乎把他当成了华夏人。 维尔特眼神往下压了压，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摇了摇头。 “没有迹象表明是他们，我们检索了全部的卫星数据，没有发现关于他们那个月船登陆器出现在月球正面的痕迹。 他们的着陆点在月球南极，这个我们已经确认过了。 还有，您看看这张照片。。。” 维尔特说着从下面的卫星照片中找到一张，这是一张电子合成的月表成像图。 它几乎横跨了整个月球正面，类似的合成图劳斯特看过不下百张。 只是这张，确实跟以往的有点不一样，因为它上面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灰色细线。 “这是局部的高清照片，虽然阴影的部分不太好辨别，但是经过我们的技术分析。 这应该是一个坡度较缓的u型槽，它几乎横跨了半个月球。” “什么意思？你是说月球上有一个伟大的农业工程师一夜之间在月表上开了一条长达几千公里的水利工程？” “不是一夜之间，是最多23分钟，因为我们的绕月卫星过顶间隔为23分钟。” “。。。。。。” 维尔特说完，nasa局长瞪着一双牛眼看着他，那表情所包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tm吃错药了吧。 “局长大人，您说的那个纯粹是玩笑，据我们推测，这应该是某种贴着地表飞行的飞行器留下的，类似地效飞行器。 要想在月球这种接近真空的太空环境下造成这种效果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那飞行器高度极低。二它的推力是一个天文数字。 只有这样它的尾流才会足够大，以至于月表表层的粉末状月壤都被掀开了。” 维尔特说完，nasa局长低头反复看了几遍那些照片，思考了一番，他同意地点了点头。 “那个不明飞行物现在状况如何？” “暂时没有再更改轨道，nasa负责太空监视的同事正在调集所有资源盯着它。 一旦它有所行动，我们会第一时间上报。” “嗯，这样，你马上返回监测基地，随时向我汇报。 我现在需要马上去一趟白宫。” “是！” 二人匆匆分手。 很快，nasa便进入了近几十年都未曾有过的火热场面，所有人都脸色凝重地盯着面前屏幕里的数据。 白宫那里也一样，劳斯特将手上的简报往坚毅桌上一放，整件事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进入紧急状态。 由总统亲自主持的闭门会议随即召开，米国国家安全局，三军高级将领，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等大佬几乎全部到齐。 一瞬间，白宫停止了一切对外事宜，这极度异常的情况很快便被各大媒体洞悉。 他们除了派遣骨干记者前往白宫外，各种猜测也充斥了其门户网站的首页。 网络的扩散速度更快，短短十分钟后全世界都乱套了。。。 nasa不是唯一看到夔牛号的航天机构，欧洲宇航局，俄熊还有华夏家的太空监测机构几乎同时启动了应急机制。 在确定对方不是地球的飞行器后，华夏也随即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由郑老主持。 与会人员除了国字大佬外，航天部门的领导，王司令等也是悉数到齐。 郑老先是公布了紧急会议的主题，然后便由航天监管部门详细叙述事情经过，还没等王司令发言，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一名上校军官匆匆进来后先是跟诸大佬打了个招呼，然后便直奔王司令那，二人耳语了几分钟后，上校迅速退了出去。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表情僵硬的王司令。。。 “王司令，什么事？”郑老发话了。 “有人联系了国家空管监视部门，说是让我们开放空管，我们的部门追踪了信号的来源。 它竟来自。。。那艘不明外来飞行物。” “。。。。。。” 这绝对是个意料之外的爆炸性消息，会议室里瞬间炸了，就连一向沉稳的郑老都不免瞪大了眼。。。 第131章 登陆地球 紧急会议被迫中断。 郑老在王司令的带领下前往司令部大楼的一处秘密通讯处。 外面的士兵纷纷敬礼，这异乎寻常的警戒态势让现场瞬间进入到一种奇妙的氛围中。 “你们几个怎么看？那神秘飞行物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趁着接线员还未将前线的电话接进来，郑老问向王司机几个。 “王司令，既然已经认准不属于人类文明，这个语言。。。难道外星人会说我们的话？” “据我了解是的，而且。。。普通话很标准。” “啊？” “这。。。” 其他几个军种司令听后很是惊讶，他们互相看了看，到这里大家其实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又或许他们确实会人类语言，同时跟地球上的几个国家都取得联系了呢？ 郑老，我觉得首要问题是我们要不要让他们登陆华夏大地。”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郑老说完开始沉思。 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有准备，现在想想别说登陆华夏大地，就是登陆地球都是个大问题。 那么明显的飞行器，郑老知道全世界有能力的国家这会恐怕都发现它了。 如果让他们堂而皇之地降落在华夏，那所有人的目光定会聚焦到华夏。 这种情况下，稍微出点岔子，以米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集团肯定会大做文章。。。 “现在讨论这个是不是太早了？我刚才详细看了军方的绝密报告。 那不明飞行器几乎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尺寸从目前的数据看长度在1700米左右，宽度240米，雪茄型舰体。 以他们的航天水平评估，很明显对方是高级文明，起码比现在的地球文明要高几个量级。 后面还用我说吗？他们优先跟谁接触，那这个国家以后可能就要主宰地球了！” “他们要是有敌意呢？”王司令说完，一位中将参谋长马上反驳道。 “应该不会，要不然就不会一直按兵不动了，从卫星上看，好像只有这一艘飞行器。 有可能是他们的前锋舰，带的是使者。” “还是要谨慎，搞不好就是人类的灾难啊。” “是啊。。。” 几位司令正在讨论着，接线员那边终于站了起来，先是敬礼，然后询问王司令是否接入传输信号。 “接进来。” 王司令说完戴上了耳麦，郑老他们也拿起了旁边的耳麦。 眼神向郑老请示，得到允许后王司令朝接线员郑重地点了点头。。。 “夔牛号”所在的地月转移轨道是一个椭圆形的运行轨道，现在的他们距离地球约9万公里。 等待接通的过程中，楚歌看了看身后的章明等人，看得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身份跟娘家人联系。 “你好，这里是华夏导弹部队王康伯司令，请明示你的身份。” 楚歌熟悉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他听后轻轻笑了笑。 王司令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这时候丝毫不怵，说话声铿锵有力。 “星际舰队第一军团第67编队下辖的504号前哨警戒舰，夔牛号。。。” 楚歌说完停顿下来，他要给王司令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 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地球的王司令听后示意接线员切断收音设备。 “好奇怪啊，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你们觉得呢？”王司令回过头看向其他司令。 “这还是其次，这外星人说的汉语也太流利了吧？” “刚才他报的是部队番号？怎么感觉怪怪的。” “是啊，夔牛。。。这不是我华夏的上古神兽之一吗？” “。。。。。。” “继续！”郑老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王司令点点头便重新戴上耳麦，他想郑老或许跟他有同样的疑问。 握着耳麦上的话筒，王司令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 “之前空管部门汇报，贵方要着陆地球？请问你们此行的目的？你们来自哪里？” “王司令，我不着陆华夏我着陆哪？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还目的，我给你捎了一斤月壤当见面礼，可以了吧？” “。。。。。。” “楚歌？！” 王司令喊出这两个字后疑惑地看向接线员，他指了指他前面的设备，意思让他检查一下，是不是线路出了问题。 想了想楚歌的话，他忽然又愣住了。 “等等，你现在在哪？” “地月转移轨道喽，九万两千公里处，我又没隐身。 少废话，赶紧开放领空，有什么事去西柚基地说，先这样。” 通讯随即中断，王司令我这话筒的手有点颤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郑老。 “郑老，这。。。好像容不得我们考虑太多了。” “不是，还没了解清楚呢，他怎么把通讯切了？”一名身穿中山装的人插了一嘴。 “我们是明码通讯，通讯时间越短越好，否则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截获。 楚歌说的没问题，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去西柚基地谈。”王司令解释道。 他说完后转向郑老，其他几位司令也是一样的动作，大家都在等他老人家拍板。 “周司令，让最近的军用机场马上安排一架运输机，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有些必要的对应措施就在飞机上商量吧！” “是。” 王司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车队一路高速行驶到运输机的登机口。 登机，滑跑，他们全程衔接得几乎透不过气。。。 “夔牛号”这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启动登陆程序，楚歌给郑老他们留下了足够的赶路时间，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登陆时间完全就是一个可控的参数。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楚歌来到指挥舰桥最前面的指挥席坐下。 “章明，西柚基地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郑老的专机于2分钟前降落，现在着陆区已经全部空出来了。 原本等待发射的月船卫星也全部集中的a发射场，剩下的地方足够夔牛号着陆了。 楚总，难怪您当初要将发射场建得那么大，原来早就有所准备了呀。” 楚歌听后笑了笑，随后便命令女武神执行着陆程序。 一分钟后，巨大的飞船像流星一样射向地球。。。 章明有一点说对了，西柚基地确实是楚歌提前预建的，它的着陆场不但可以停靠前哨舰。 即便来的是大出数十倍的歼星舰、母舰，那也是绰绰有余。。。 。。。。。。 “夔牛号”速度越来越开，等进入大气层后，它周围剧烈摩擦的空气马上形成了范围极广的高速风。 高速风人们感受不到，但是它让周围稀疏的云层迅速向周围扩散的现象却被很多人发现。 他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仰头看向这千年一遇的神奇景象。 而距离西柚基地较近的几个城市里的人则更加震惊了，因为他们发现原本还晴朗的天空突然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 “火烧云？”看着天空的异变，一人问向旁边的陌生人。 “没见过这种形状的火烧云，有点像氢弹在高空中爆炸后形成的空腔效应。” “你很懂嘛。” “我是研究核物理的。” 男人刚想看看旁边这位高材生的模样，周围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的惊讶声。 他赶忙将转了一半的脖子转回，下一秒，他的瞳孔急剧缩小。 这是人类眼球应对光线的自动反应，因为他的视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亮度极高的物体。 它速度极快，就那么斜斜地直插大地。。。 第132章 超级ufo 维尔特·怀特作为nasa的技术主任在米国宇航局有着比较高的地位。 在他的协调下，nasa在全球的监测基地甚至于军方的太空防卫中心几乎是火力全开，他们牢牢锁定了“夔牛号”。 所以在它再次启动变轨程序并一路穿透大气层的时候，维尔特急得上蹿下跳。。。 “保持持续跟踪，协调太平洋舰队的陆基侦察数据链，我要这ufo每一秒的实时位置坐标。” “明白。” 篮球场大小的指挥中心里像是一个大型集市，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键盘敲击声、设备运作的滴滴声、工作人员沟通的说话声，这些声音交错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混声基地。 这里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维尔特站在中央，他无视其他，双眼一直盯着前面幕布一样的大屏幕里的模拟画面。 象征着“超级ufo”的红色光标还在空中高速移动，维尔特看了一眼实时高度。 英尺，约合米，它已经接近民航客机的飞行高度了，也就是说它已经在平流层了。。。 “琼斯，根据现在的弹道，能分析出它的落地点了吗？” “主任，根据它目前的运动轨迹预测，落地点应该在东亚----西太平洋附近。” “数据修正，它的速度好像慢了下来。。。实时速度依然超过20马赫，运动轨迹也作了小幅度修正，按照目前的轨迹。。。 落点范围在北纬37度28分~~42度43分，东经82度20分~~100度22分之间。” “这是哪里？”维尔特弯下腰凑到了琼斯旁边。 “稍等。。。”琼斯说着将坐标输入，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看着光标停留的地方，维尔特傻眼了。 “糟糕！它要是落在这个国家那就麻烦了，我们的人进不去啊。” 不管维尔特愿不愿意，他一直跟踪的“超级ufo”最后还是消失在华夏的西北大地上。 看着目标丢失，电脑最终评估出的落地点范围，维尔特双手撑在桌子上开始口吐芬芳。 “shit!fart！---oh,confound it !它怎么就落到华夏了呢？该死的，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抱怨了三分钟，维尔特终于安静下来，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此刻的nasa控制中心突然安静下来，除了设备的运作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维尔特身上。。。 “琼斯，马上向北部防空司令部汇报超级ufo目标丢失的简报。 让他们协调下面的军用侦察卫星，针对可能的落地区域进行全覆盖空中侦察，必要的话，海外军事基地的隐形侦察机也要上场！” “侦察机？你的意思是要进入华夏领空侦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有，这可不是你们能决定的，即便沃恩上将也不可以，这需要总统拍板！” 旁边的军事顾问皱着眉反对道。 “皮特少将，作为军方的顾问，你可能还未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 作为近50年来唯一被捕捉到轨迹的超级ufo，你知道它的军事价值有多大吗？ 要命的是现在它还消失在跟我们并不友好的国家，这对米国简直可以说是一场灾难！” “。。。。。。” “少将先生，走吧，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该去见见总统大人了。 你说的对，是否派军用侦察机还得他最终拍板。 而我现在已经被总统授权所有关于超级ufo的情报都要第一时间上报白宫。” 维尔特边说边将一些资料胡乱塞进他的公文包，匆忙拿起电话，他直接拨到了劳斯特局长那里。 在皮特少将的陪同下，维尔特一行四人朝直升机坪匆匆走去。。。 。。。。。。 西柚基地。 几百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他们不是在看热闹，他们正在将一张巨大的伪装网完整地覆盖到“夔牛号”上。 看着四座移动塔吊开始拉着平铺开的伪装网前进，郑老、王司令他们以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楚歌。 这种面积的伪装网闻所未闻，他们知道楚歌真的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这东西得有多大吨位啊？”王司令终于打破了沉默。 “180万吨，跟它的尺寸并不匹配，这要归功于其内部独特的空心筒结构，再就是轻质蒙皮材料了。” “速度呢？” “这要看什么引擎工作，核聚变联合引擎满负荷工作的话。。。最高速度可以达到光速的十分之一。” “难道还可以更快？” 王司令听出了楚歌话里的潜台词。 光速的十分之一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这大大颠覆了他对飞行器的极限认知。 “这牵扯到工程设计速度还有实际运用中的军事可行性速度，还牵扯到引擎的种类。 我只能说夔牛号的引擎分两种，一种是常规主引擎，也就是刚才说的核聚变引擎。 还有一种是跃迁引擎，是改变引力场的一种特殊引擎。 我现在还不知道第二种引擎能否能正常工作，这需要进行全面检测，也需要一个足够大的测试空域，太空范围的。” “。。。。。。” 王司令他们傻眼了，这些名词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太陌生了。 21世纪初的人类文明远远没有触及到航天的门槛。 “楚歌，我不想问你关于这艘巨大战舰的一些专业性问题，我现在有一个疑问。 这东西是m.x科技制造的？” 郑老终于收回目光，他已经仰头盯着“夔牛号”十几分钟了，时间这么久，他的脖子都开始隐隐作痛。 郑老的出发点还是很刁钻的，他的话马上引起了其他人尤其是王司令的共鸣，所有人都看向楚歌。 “这个。。。不是，实话说以人类现阶段的科技水平想建造它，几乎不可能！” 楚歌说着来到夔牛号下面，摸着它光滑冰凉的外护甲，他叹了一口气。 王司令几个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楚歌什么意思。 “你们跟我来。” 楚歌说完朝旁边招招手，一辆敞篷吉普车开了过来，带着王司令他们上了车，吉普车直奔舰艏而去。 在距离控制舰桥最近的登陆口停下，楚歌带着众人来到舷侧。 众人抬头看了一眼，通体黝黑的夔牛号那种极致的压迫感再次震撼了他们。 稍微停顿，楚歌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来到底舱口附近，他回头看了看郑老跟王司令。 在他们地注视下，楚歌将手靠在感应区，等光圈出现后，他平视着它。 很快，登舱口缓缓打开，对于掌纹识别系统还有虹膜识别系统还未应用的21世纪初。 这最简单的东西都让王司令他们震惊不已。。。 第133章 我来自未来 “据我所知，目前地球上的作战平台，海陆空中唯一配备了升降机的便是航母了。 那个东西还是为战斗机准备的。” 从升降机中出来，王司令不免赞叹道。 “升降机、电梯、行梯，这里都有，要是靠腿，那就麻烦了。” “也是。。。” 王司令说完看向前方，下一秒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通往指挥舰桥的廊桥足足上百米，感应照明系统从他们这开始逐一点亮。 他们下电梯也有半分钟了，那头的照明系统还在向前延伸，这感觉极为震撼。 “楚歌，你说这艘什么前哨舰一直埋在月球，那它从哪来的？为什么你能唤醒它？ 还有。。。这里面为什么那么多汉字。” “是啊，汉字下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也是文字吗？很古老的样子。” 跟随着郑老的话，王司令他们也好奇地看向周围。 廊桥壁上有一些电子显示盘，里面信息很全，舰艏的布局图，警示信息，环境数据等都可以查到。 最关键的，上面的文字王司令他们都看得懂。 显示盘似乎是触摸屏的，王司令他们却也只是背着手看着，他们没有上手。 “边走边说吧，这个故事很长，对你们来说也很离谱，你们要做好准备。” “说吧，外星飞船我们都进来了，什么离奇的事我们也都见怪不怪了。”王司令有点迫不及待了。 “是啊，问题太多了，我们已经做好聆听的准备了。” 郑老说完，楚歌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思考了两息便打算有所保留地跟他们提一嘴。 “汉字下面的文字叫赫文，是火星人的古老语言。 至于为什么这里这么多汉字，其实很简单，夔牛号就是华夏建造的，在月球港基地，时间是。。。” 楚歌说着来到廊桥显示盘这里，他快速地调出关于夔牛号的铭文数据。 “2045年。。。12月21日建造于月球港基地，2046年6月入役第一军团。” “。。。。。。” 楚歌这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他说完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铭文上。 “这艘舰来自未来，我。。。也是！至于为什么从未来回到现在这个时间，我也说不清楚。 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是引力场造就的一个时间通道。 至于如何造成的，我跟影武在这几年也做过数次建模推演。 很可惜，并没有得出一个可供研究的理论。 最大的可能是，引力场某个范围内的波动产生了另一个穿梭通道，这可以说是一次事故，一个纰漏。 却才歪打正着把我们送到了现在这个世界。” 楚歌顿了顿，他提到了影武，王司令马上将视线移向他。 影武跟王司令比较熟，所以也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上一世，郑老他们我接触的不多，王司令倒是个例外。 因为你跟第一军团很有渊源，想要我说出你的私人隐私吗？ 比如屁股上的胎记，身上每一处的尺寸数据。。。” “你打住，我又没说不相信，干嘛啊？实话说，楚歌说你们来自未来这事我反而不怎么惊讶了。 为什么？这就很好解释了这艘战舰的存在了呀？ 还有，m.x科技在政策上为什么会一路绿灯，包括改建西柚发射基地，发射运载火箭这些事。 你真以为国家都是吃素的？我们早就怀疑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我们想看看m.x到底能发展到一个什么高度，所以我们从不派遣驻厂人员，就怕外人影响了你们的决策。 不但如此，你们提出的要求我们也尽量全部满足，为什么？就等着今天你们和盘托出呢。” “。。。。。。” 王司令说完，楚歌回头看了看郑老，后者朝他和蔼地点了点头。 这下就尴尬了，楚歌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楚歌很快就想通了，他还需要将这个故事讲完。 “好吧，现在大家五五开，我继续往下说，引力场这个东西，未来的我们并不陌生，夔牛号开启跃迁引擎的话，它也可以创造一个小型引力场。 这个引力场便是实现星际航行的核心前提，它是分级的，引力场越强，引导战舰跃迁的能力就越大，跃迁距离也就越长。 反之则越弱，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夔牛号这一级别的引力场跃迁距离只有10au\/秒，也就是一秒十个天文单位的飞行距离。” “卧槽，你的意思，这家伙从太阳航行到八大行星最外边的海王星只需要。。。3秒？” 王司令瞪大了眼，说完他还摸了摸旁边的廊桥壁，他现在愈发喜欢这个大家伙了。 “差不多！只是现在我没法给你们演示，引力场会向外扩散非常明显的脉冲能量，就像宇宙中的脉冲星。 很容易被别人探测到。” “别人？”郑老点出了核心台词。 “米国佬啊？怕他们作甚？对了，楚歌，你先告诉我2045年的国际秩序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华夏是不是地球的老大哥？” 王司令问完，楚歌停下了脚步，看着廊桥不远处的终点，他决定进入指挥舰桥后在回答王司令这个问题。 再一次识别后，舰桥的主通道气闸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 看着巨大的舰桥以及工作区各种各样的电子设备，王司令他们再次沉默，这个时候的他们似乎已经麻木了。。。 安排众人坐在舰桥的作战情报室，楚歌像主人一样端来了茶水。 “这是距离太阳系50光年外的一颗类地行星上的植物叶子，尝一尝，可以极大缓解疲劳，活络经血。” 楚歌说着将他们一一推到郑老他们面前，郑老看了看杯子里的叶子。 它是椭圆形的，边缘也是锯齿状，叶子不是地球上常见的绿色，而是蓝色。 “除了颜色有点特别外，它的大小跟形状让我想起了马黛茶。” 郑老说完尝了一口，味道很特别，有点酸酸的。 “言归正传，王司令刚刚提到了2045年的事，这个不着急，我想眼下的事可能更棘手一点。” “你指的是米国人跟西方集团的反应？” 看着郑老的眼睛，楚歌点了点头，他都不用看新闻就知道外面现在肯定炸锅了。 “外事机构暂未收到相关问询电话及信函，我们来的时候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我想他们现在肯定有点懵，不过。。。我们需要早做打算。” “打算什么？我认为我们根本不用搭理他们，目击是目击，找不找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说得好像米国人的51区可以向我们开放一样，十几年前传得沸沸扬扬的ufo事件不也有目击记录吗？ 当然，那个飞碟没有夔牛号这么大，但确实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鬼知道它们现在在哪里，说不定还躺在51区的某个地堡实验室里呢。” “王将军说得好，我也同意采取冷处理，统一回复未发现什么ufo或者坠落残骸！” “同意！” 几位将军表完态，楚歌喝着来自钽瓦尔行星的珍贵茶叶开始思考这件事。 一分钟后，他将杯子轻轻放下。 “我也同意如此操作，其实我们甚至可以主动出击，让权威部门发一则声明，搞个摆拍。 拍摄大股搜索部队搜索的画面，先堵住他们的嘴再说。 至于其他的，我们见招拆招。” 楚歌说完，郑老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134章 sr－71战略侦察机 第二天。 “超级ufo”时间理所当然的登上了全世界主流报纸的头版头条。 ufo这个东西其实普通民众并不陌生，它有两个明显的火热时期。 一个时间节点是20世纪50年代，发现地点主要集中在米国，当时就有很多人慕名前往。 还有一个时间点就是21世纪初，这个时间点更加热闹，目击报告及照片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发布。 等“夔牛号”巨大的身躯被摄影爱好者捕捉到并发布到报纸和网络上，顿时让这股“ufo”风被炒到最高点。 米国跟西方集团在这件事上双标得也很6，牵扯到自己，他们捂得比谁都严实。 牵扯到华夏，他们甚至都未等到天亮就将“夔牛号”的着陆点公布了出去。 于是，华夏瞬间成为全世界人民议论的对象，那个时候没有油管这样的全球性社交网络，比较成熟的有icq和msn。 经过一夜发酵，“华夏ufo”成为外国网友聊天中最时髦的一个词。。。 “听说华夏的超级ufo事件了吗？亨利是搞摄影的，他说那照片的亮条按照等比例恢复，它的尺寸竟然达到了1500米。” “这么大？长条形的ufo倒是第一次见，ufo不是飞碟样的吗？会不会是假消息？” “假消息？米国军方都发言了，他们确认雷达探测到了一个巨大的物体落在华夏，还让华夏秉着对全人类负责的态度，公布调查结果呢。” “这。。。华夏怎么说？” “还在调查中，据说出动搜索部队了，暂时没有什么结果，但是这次的ufo应该已经坐实了。 我认识的几个ufo爱好者已经准备动身前往华夏了。” “去华夏？真羡慕啊。。。” “。。。。。” 相对于政府，普通人其实更理性一些，他们只是单纯地对ufo感兴趣，这是那个时代关于宇宙奥秘的独特烙印。 跟外国人比起来，华夏人则幸福多了，因为以前的ufo事件都是在国外，国内极少碰到，这次一次性满足。 除了报纸，三大门户网站，华夏网友最热闹的地方当属天涯了。 一条关于西北超级ufo的帖子下，成千上万条留言瞬间将它置顶。。。 普通人在津津乐道，白宫这里就没那么轻松了。 眼见又过去了一天，华夏那面还是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正在调查”，他们准备出手了。 总统，副总统，国务卿，国家安全顾问，国防部长，参联会主席，国家情报总监等构成米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大佬悉数聚到一起。 这是米国的最高决策层，他们凑到一起就代表着所要讨论的事情已经严重威胁到米国的国家安全。。。 “沃恩上将，作为参联会主席，军方的事你最有发言权，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针对“超级ufo”的事已经讨论了两个小时，各大佬的意见并未完全统一。 其他的事情基本已经确定了基调，但是针对要不要派遣侦察机冒险进入华夏境内，他们分歧很大。 “派遣侦察机这件事本身的问题不大，我们之前又不是没干过。 现在的问题是别说华夏防空系统已经更新换代，即便是北朝，常规侦察机也很难突破他们的防空网。 要想不被抓住把柄，除非我们派遣一架高空高速隐形侦察机。。。” “继续说。”威尔总统来了兴趣。 “之前的黑鸟战略侦察机倒是可以胜任，尴尬的是我们的黑鸟已经全部退役了。 要想重新部署到亚太，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没有替代飞机？”安全顾问劳伦斯问道。 “没有，sr-71侦察机是冷战时代的产物，当初主要是为苏联盟准备的。 他们解体后，考虑到其高昂的成本跟维护费用以及没有了用武之地，我们就安排它退役了。 后续的su\/r-72尚处于理论研究阶段，并未有实质性的进展。” “沃恩上将，那你刚才说要费一番功夫是什么意思？”劳伦斯继续问道。 “黑鸟一共生产了32架，90-98年退役了绝大部分，但是有两架被nasa的德莱顿飞行研究中心要去了。 他们将它们用于科学研究，我想。。。经过整备，它们应该还可以用。” “那还等什么？” “就是，总统大人，应该立刻启用这两架黑鸟，既然侦察卫星无法发挥作用，就需要考虑其他的侦查手段了。 再晚，我们恐怕连汤都喝不上了。” “。。。。。。” 其他人纷纷开始逼宫，鲍勃·威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知道这招棋一旦落下，华夏那边的反应就无法预测了。 可如果只通过热线或者外交手段，他也清楚米国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他们有什么新动作吗？” “昨天倒是又发了一篇新闻稿，老调常谈，说西北地域广阔又人迹罕至，搜寻难度很大，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几分真，几分假？”威尔皱着眉问道。 “根据我们的卫星照片看，可能的坠落区域确实地理环境复杂，戈壁滩，沙漠纵横。 但是。。。超级ufo的尺寸那么大，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未留下，更大的可能是他们不想让外界插手。” “总统大人，军方评估那个ufo军事价值跟科技研究价值都非常大。 这事关米国未来50年乃至百年是否还能独霸地球，请尽快做出决断。” “请总统大人尽快做出决断！” “尽快决断！” 参联会主席沃恩、安全顾问劳伦斯、白宫新闻发言人罗伯斯·怀特等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鲍勃·威尔环视一圈后也站了起来，低头思考了一分钟，他猛地看向沃恩上将。 “沃恩，你有把握吗？最好不要把它上升到无法控制的高度。” “没问题，黑鸟自诞生到退役，执行了不下千次战略侦察任务，还没失过手！这个信心我是有的。” “那好，你亲自下令，亲自督导，让我们给米利坚人民一个真相！” “是！” 沃恩上将敬了一个礼，看了看周围大佬复杂的眼神，他拿起旁边的军帽，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总统办公室。。。 第135章 自由鸟计划 nasa德莱顿飞行研究中心。 局长劳斯特亲自陪同沃恩来到这里，在见到研究中心的主任并将目的说明后，后者脸上似乎还有点不太愿意。 “沃恩将军是将中情局的人安插到nasa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我们刚结束对黑鸟的第一轮测试呢？” “洛根，这跟中情局没有任何关系，我对你的测试也不感兴趣。 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你手上的黑鸟侦察机还能不能飞！” “当然能啊，不但如此，我们还给它加装了最新型的合成孔径雷达、teoc照相机、高清光学纤维照相机、最新的电子信息系统和数据传输链。 现在的黑鸟在软件方面比之前更先进，更强！” “那就好，你的黑鸟现在被征用了！” “我。。。。” “咳咳。。。” 洛根想口吐芬芳的，还没说出口，一旁默不作声的局长劳斯特制止了他。 “沃恩上将，nasa没问题的，我们配合军方的行动。你们什么时候用？我们准备一下。” “现在，马上！” 沃恩说完转身离开，他懒得再在这浪费时间了，他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做。 比如搞定早已转向飞其他机种的飞行员，比如确定部署基地以及设定侦察路线。。。 。。。。。。 12小时后，关岛安德森空军基地。 沃恩亲自出面， 调动手续之类的那是非常顺利，之后便是战斗机护航，加油机伴随飞行，黑鸟直接从德莱顿飞往遥远的西太。 晚上21点，黑鸟在夜色的掩护下终于安全落地，早已待命的地勤还有紧急成立的维护小组迅速接手。 在他们对黑鸟进行检测的时候，沃恩会见了安德森基地的司令还有一众高级参将。。。 “沃恩上将，连黑鸟这封存的老古董都搬出来了，一定是为了那个超级ufo来的吧？” 说话的是内森，安德森基地司令，中将军衔。 “你也知道，但凡关岛这面能用上劲，我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把它弄来。” “这。。。关岛距离可能的着陆区域几乎横穿了整个华夏大陆，我的各型侦察机已经全派出去了。 就是现在外面还有5架在执行侦察任务，可你也知道。。。我们进不去啊！” 内森说完拿出两根雪茄，点燃后，他将其中一支递给了沃恩。 二人抽了一口后都站了起来，来到旁边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们看向外面灯火通明的机堡还有跑道。 “飞行员有问题吗？黑鸟跟战斗机还是有区别的，常规速度都是2.5马赫，3.5马赫也是家常便饭。 这些都需要时间适应。”内森深深吸了一口后问道。 “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来的时候就算试飞了，明天天一亮就执行任务，行动代号：自由鸟。” “侦察路径我跟安德鲁参谋已经制定好了，由安德森起飞后直插菲国，在其西面海域进行一次空中加油。 之后转向西北，经越老缅几个国家犬牙交错的边境线一路北上进入华夏。 之后沿着其西南边陲直抵西北目标区域，预计任务周期2小时，黑鸟飞行高度3万米，飞行速度2.5马赫以上。” “嗯，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内森，自由鸟行动务必成功，威尔总统特意点了我的名字让我来这里。 不但如此，黑鸟从进入华夏开始，它的全程数据包括两名飞行员的对话都将同步到白宫。 所有人都盯着我们，这个时候如果出了纰漏，咱们就成了笑话了！” 沃恩说着双手撑着身体，他现在真的是压力山大。 “应该没问题，黑鸟的飞行高度还有速度是独一无二的，虽然最后一次执行类似任务是三年前。 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也不可能跨越这条鸿沟。 而且据我们的侦查报告分析，华夏空军最近两年并没有多先进的战斗机入役，防空导弹也是如此！” “嗯，那我就放心了！” 沃恩之后没有再说话，他安静地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今天晚上的他注定一夜无眠。。。 那架黑鸟侦察机是披着安德森基地第一缕朝阳起飞的，10分钟后，侦察机上的驾驶员还有后面的系统操作手第一次向后方基地汇报。 内容很简单：黑鸟各系统运作正常，自由鸟计划正式开启。 30分钟后，在沃恩还有白宫一众大佬的注视下，黑鸟不再做复杂的蛇形机动动作，而是向北一拐一头扎进了华夏大地。 黑鸟侦察机是一款远程高空高速战略侦察机，虽然设计之初也考虑要隐形并采用了一些先进的技术。 但是它只是缩小了雷达反射面积，其高速飞行时发动机的红外辐射还是很明显的。 所以其实它还未进入华夏领空，部署在西南区域的远程警戒雷达便捕捉到它的身影。 探测到它进入华夏领空，防空部队便开始陆续开机更专业的搜索和引导指挥雷达。 这些雷达功能各不相同，后面的雷达测量精度更高，在它们的帮助下，黑鸟的目标方位等数据一览无余。 在引导雷达的帮助下，前线歼击机开始升空，防空导弹部队接手空情信息，他们一边研判形势一边将这一紧急情况上报空指。。。 。。。。。。 此刻的郑老还有王司令他们仍在西柚基地，他们已经跟楚歌“讨价还价”了两小时了： “郑老，不是我不想将华夏的国防军工推到一个更高的高度，是现在的技术水平不允许。 尤其是量子计算机、仿生材料、动力引擎方面，隔了好几代，根本不可能仿制出来。 我认为你们目前还是应该抓基础，先将基础科学搞上来，那夔牛号就在那，它又不会跑！ 当然，一些目前就能着手研究的子系统我倒是能帮上忙，比如隐身技术、雷达探测系统、能源储存分配系统、各种高分子材料等等。” 楚歌解释了半天，郑老跟随行的军工科技大佬们倒是听进去了，一根筋的王司令那儿是油盐不进。 “怎么会仿制不出来呢？一比一仿制，图纸你那也有，还有你这个总工坐镇，我不信还有仿制不出来的东西！” “我跟你完全扯不明白，图纸是有，可是以现在这里的加工精度跟装配工艺。。。那些引擎拆下来你都装回不去！ 还有！星际舰队它不是在地面建造的，它需要有一个太空港船坞，它需要在太空建造！” “那就造啊！” “大哥，你闹呢？太空港说造就造出来了？那玩意就是一太空城，你知道这牵扯到多少系统工程吗？ 毫不客气地讲，如果没有一个好规划，单单一个太空港就能将现在的华夏拖垮！” “这。。。” 王司令还想据理力争，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众人安静下来。 这次的碰头会是绝密的，按照规定，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外人打断的。 但是现在，敲门声不但响了听那节奏还挺急，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 一瞬间房间里的人都看向门口，楚歌也是，他想这肯定是有紧急军情了。。。 第136章 有来无回 进来的是一名少校军官，他进来后先是站定敬礼，转了半圈后军官匆忙走到郑老身边空军系统的吴将军，然后弯腰将一份情报递给了他。 二人耳语一会后，军官退了出去，吴将军马上开始跟郑老汇报情况。。。 “怎么了？” 看着吴将军跟郑老严肃的表情，王司令忍不住问道。 “西南空域发现一架高空高速侦察机，根据雷达探测到的数据分析，应该是老米的sr-71系列侦察机。” “黑鸟？那玩意不是退役了吗？”王司令有点懵。 “很明显是手上没有趁手的家伙什用，所以才重新启用了这家伙。” “冲着这儿来的！有点意思。” 楚歌有点小兴奋，他记得黑鸟这款侦察机在现在这个年代确实挺牛逼的，号称没有人能击落它。 果然，吴将军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想法。 “前线歼击机已经升空了，但是根据目前的空情信息看，他们很难对那架侦察机做什么。 它的飞行高度远高于我们歼击机的最大升限。” “苏27呢？”王司令问道。 “su两七只有70多架，多分布在沿海前出机场，西北内陆根本没有配备。 先调遣的话根本来不及，等你来了他们早就干完活收工了！” “。。。。。。” 王司令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接下来郑老他们都将目光看向他。 作为导弹部队的一把手，防空导弹便成为最有可能打下黑鸟的载体。 “这条路径上有多支我们的防空部队，他们装备的都是国产第二代防空导弹，也就是红旗-2。 这款导弹打u-2这种高空慢速侦察机是没问题的，但要是打双3指标的黑鸟。。。基本不太可能。 我们之前组织过几轮埋伏行动，最后发现导弹末端速度不行，完全追不上。。。” “双3。。。是啊，3万米高度，3马赫速度，70年代的时候黑鸟最猖狂。 所以红旗-3就是奔着这个技术指标去设计的。 可惜那时候国家水平达不到，红旗-3最终下马。。。” 郑老有点惋惜，现在的技术水平提高了，所以最新型的防空导弹也在研发的路上。 只是针对目前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让红旗-2打黑鸟，确实有点难为它了。 “md，老米这帮老狐狸恐怕也是算准了我们的新型防空导弹还未服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但凡这两年我们有新导弹试射，他们也得掂量掂量，真是可恶。。。” “咔嚓、、、咔嚓、、、” 王司令那边正在骂娘，会议室里却响起了吃东西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 然后便看到捧着大苹果在那啃的楚歌。 楚歌吃得相当认真，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到众人都在看他，他有点尴尬地笑了。 “那个。。。早上没吃饭，有点饿了，上辈子就好苹果，看来这辈子也继承了这个爱好。” “都啥时候了。。。” “小楚看着一脸轻松啊，是不是已经胸有成竹了？”郑老及时打断了已经有了脾气的王司令。 他微笑着看向楚歌。 “我都气糊涂了，夔牛号即便是前哨舰，对付一个上世纪的侦察机恐怕也是高射炮打蚊子吧？” 吴司令的话马上引起其他几位大佬地注意，尤其是王司令，他愣了愣后瞬间眉开眼笑。 之后便是满心期待地等着楚歌发话。 “吴司令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我寻思着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完全没把夔牛号当回事啊？ 不过确实，一架上世纪的侦察机也用不着它出手。 影武已经到达预定空域等着它了，那架黑鸟连西柚基地200公里的防空识别圈都进不来！” “西柚基地还有防空识别圈？我怎么不知道？” 王司令惊讶地问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稍安勿躁，吃点水果垫垫肚子，耐心等待前线的汇报就是了，这架侦察机注定有来无回。 哦，对了，这件事注定会引发两国的口水仗，你们还是讨论一下后边如何跟老米讨价还价比较好。。。” 楚歌说完看了一眼外面，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蓝的有点过分，他想这天气完全不适合影武隐藏啊。。。 西柚基地西南400公里处的戈壁滩上，影武跟雕塑一样站在那儿。 他旁边的地上是叠放整齐的衣服，此刻的影武浑身涂满了沙漠油彩，他是赤身裸体的。 幸亏这里渺无人烟，否则现在的他保准得被人民群众扭送到公安局。 早已就位的侦查球像大海里的浮标声呐一样悬空在万米高空收集着周围的空情数据，之后它们被同步到影武这里。 这让他可以不依靠大型对空雷达就拥有了近600公里的警戒半径。 5分钟后，一枚探测球发来异常数据，影武隔空调出了那里的影像。 等看到一处光点由远及近一闪而过后，他嘴角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 下一秒，影武启动飞行系统，他像一枚炮弹一样拔地而起斜斜插向目标空域。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巨大的气流将原本叠放整齐的衣服都吹飞了。。。 “蝎尾，一分钟后到达指定空域，准备执行任务！” “明白。” 黑鸟侦察机上的操作手说完开始将面前各种探测设备开机。 “尾巴甩开了没有？” “甩开了，估计是超过他们的航程了吧？我记得他们的歼击机作战半径只有600千米。” “锁定雷达也没告警，看来他们的防空部队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嘿嘿！专心工作，转一圈后马上脱离，说实话对比华夏的拦截能力，我更担心这老古董自身的安全性！” 黑鸟前舱的驾驶员说着看向旁边的空域，就在这时候，一个黑点在他眼前划过。 他愣了愣，用力夹了一下眼睛后开始四处打量。 很快，他的呼吸开始加速，嘴上的氧气罩都跟着剧烈起伏着。 “蝎尾，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们身旁掠过。” “东西？掠过？飞行器？别闹了，我们的速度已经达到了3马赫！ 能从我们身旁掠过得达到多大的飞行速度啊。” 操作手说着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之后的他低下头，他开始盯着眼前的仪表设备。 驾驶员不停地看向外面，就在他要放下戒备的时候，那个黑点再次掠过。 这一次，黑点的动作似乎慢了一些，他看得更清楚了。 还没等他开口，黑鸟的机身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糟糕，是喘振！”驾驶员凭着经验判断道。 “发生了什么？”后边的操作手紧张地问道。 “是尾流，很强烈的尾流，我尝试改变飞行高度！” 驾驶员说到做到，然而几次更改飞行高度后他悲催地发现黑鸟的抖动现象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严重了。 连续抖动了20秒后，黑鸟的驾驶舱里终于响起了刺耳的系统告警声。 “shit!引擎过热！再这么下去引擎会失效的！” 驾驶员一边说着一边检查面前的仪表盘，过程中他偶然抬了一下头，之后便愣住了。 他又看到了那个黑点，就在他们的前方，跟前几次不同，这次那个黑点足够近。 近到他都看到对方引擎产生的热尾流了。。。 第137章 沉默 接近三万米的高空中sr-71的飞行员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事，他试图与前面的黑点拉开距离，起码可以改出它尾流最猛烈的区域。 可试了半天，这架黑鸟就像受到了诅咒一样，它被牢牢摁在那片尾流中。 发动机过热警告声还在继续，这架黑鸟的速度越来越慢。。。 关岛安德森空军基地。 听着扩音器里飞行员急促的呼吸声，沃恩上将脸色非常难看。 对他来说，损失一架sr-71或者这次的自由鸟计划失败都没什么，军事任务而已，本就有失败的风险。 让他尴尬的是：现在这一幕正通过数据链同步到白宫。 来之前信誓旦旦，结果现在自己直接裸奔在所有大佬面前，这就让他这个参联会主席就有点受不了了。。。 “安德鲁，那该死的黑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的黑鸟甩不开它？ 在这样下去，我们恐怕要人财两空了！” “主席，技术人员正在根据驾驶舱传回来的影像进行逐帧分析。 可。。。画面太模糊，暂时没有什么收获。” “打破无线电静默，通知黑鸟，让他们放弃自由鸟计划，迅速脱离华夏空域！ 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损失，如果黑鸟坠落在华夏，那对我们将是一次政治灾难！” “可按照程序，我们不能。。。” 安德鲁司令还未说完，扩音器里传来了飞行员绝望的声音。 “左发失效！左发失效！右发也开始起火，尝试启动灭火装置。。。 糟糕，右发也失效了，662进入无动力状态。。。尝试重启发动机引擎。” “蝎尾汇报，飞机液压系统报警，光电探测系统故障，asars-1雷达受到严重干扰。 呃。。。哦。。。我的上帝。 几乎所有的电子系统警示灯都亮了，我眼前一片混乱，我尝试恢复最重要的几个系统。。。” 坐在后边的操作手一边通报一边手忙脚乱地尝试去解决眼前从未见过的混乱局面。 这个时候他的耳麦里传来了前方飞行员低沉的声音： “蝎尾，放弃吧，它已经崩溃了，启动紧急销毁程序！我们准备弹射了！” “明。。。明白！” “编号621-，型号sr-71，最后坐标空域，华夏西北空域，坐标，北纬49度42分，东经。。。” 随着最后坐标报完，监控画面开始不稳定起来，闪烁卡顿了10秒后，影像彻底消失。 随着它一起消失的还有传声器里的声音。 指挥室里瞬间安静了，军官们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他们互相打量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指挥中心二楼。 沃恩上将两眼空洞地坐到椅子上，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主席先生，主席先生？” 安德鲁呼唤了几声沃恩，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安德鲁，你处理后事，我得缓一缓。。。想想这件事怎么跟总统先生交代。” “噢。。。好吧！” 安德鲁说完拿过旁边的话筒，“基地指挥小组，询问空中指挥机，预警机，确认编号621-飞行器的雷达信号是否正常。 如果飞行器信号已消失。。。复核飞行员最后坐标是否准确，尝试联络。。。” 安德鲁差点将派遣救援小组这句话说了出来。 好在最后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想起了这是自由鸟计划。 他们面对的是东方大国，并不是他们可以随进随出的小国家。 “叮铃铃。。。” 安德鲁正在想着黑鸟的事，旁边的一部红色电话响了起来，他随后接了起来，之后马上表现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是的，先生！好的。。。明白！再见！” 一分钟不到，安德鲁已经挂了电话，之后他尴尬地看向沃恩。 “是白宫的电话吧？”沃恩上将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电话是白宫安全顾问劳伦斯先生打的，他向我转达了白宫的意见。 他们建议您。。。立刻动身前往华晟顿。” “。。。。。。” 华夏西北戈壁滩。 那架黑鸟坠机不到5分钟，距离它最近的部队已经开拔了。 地面是大批军车，空中则由直升机担负开路前锋，它们带着轰鸣声很快便到了那两名飞行员所在区域附近。 如此迅速地找到机组人员，倒不是直升机上安装了什么黑科技，纯粹是米国大兵配合。 他们落地后看到周围全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戈壁滩直接慌了，他们巴不得给华夏军人指示自己的位置。 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被晒成木乃伊。。。 两个小时后，楚歌跟王司令他们也赶到了这里，看着周围的警戒部队还有那遍地狼藉的坠机现场，王司令美的就差当场扭秧歌了。 “哈哈，过瘾！这黑鸟终于被我们给搂下来了，我看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吹？ 先是u-2后边黑鸟，华夏这块地方以后就是他们的禁地。” “嗯，这话我赞同，本来他们手里就没有趁手的家伙，这才把已经退役的黑鸟请了出来。 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他们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楚歌说完，王司令嘿嘿地笑了，二人往坠机的核心区域走去。 很快，几名军官远远地迎了过来。。。 根据他们汇报，这片残骸范围竟然达到了几十公里，他们怀疑这架黑鸟还没落地便已经在空中解体了。 看着满地的渣渣，王司令突然又郁闷了。 “这。。。几乎摔成粉末了啊？我还寻思着让军工部门拖点残骸回去研究研究，这还研究个屁啊。” “本来也没什么可研究的，倒不是因为它退役了就没有先进的地方，而是理念问题。 以后即便要临空敌方区域进行战术侦察，也不是这种飞机来执行任务，都是无人平台或者卫星群！” 楚歌说着蹲了下来，轻轻捻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鸟残骸，他认真地观察起来。 黑鸟蒙皮由内向外的受力痕迹引起了他的兴趣，看了一会楚歌笑了。 “老米还是那个德行，一言不合就玩自爆！王司令，飞行员呢？黑鸟都是配备两个人，一个负责领航，一个负责系统操作。” “抓起来了，搜索部队能这么快锁定这片区域，他俩功不可没啊！” “嗯，他们比这黑鸟有价值多了，你猜猜米国那面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不清楚，估计要扯皮很长一段时间了，为这事郑老不是专程回燕京了吗？” 二人边说边往前走，其实老米如何反应，楚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在想怎样才能借着这件事敲打敲打那个刺头。。。 第138章 防御拉满 华晟顿，白宫。 沃恩上将赶到这里的时候，白宫安全顾问劳伦斯已经等在门口了，在他的带领下，沃恩径直来到总统办公室。 一进门，屋子里黑压压的人头齐刷刷地看向他。 沃恩面不改色心不跳，将大衣脱下递给工作人员后，他来到威尔总统面前。 沃恩低下了头，“总统，我把事情办砸了！” 威尔总统没有生气，他用眼神指了指现场唯一空着的地方，“坐！” “沃恩上将，除了视频里的东西，你这儿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消息吗？” 威尔问完，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侧耳倾听。 “确认了一件事，黑鸟已经坠毁且不是因为自身机械、电子故障。” 沃恩说完瞄了一眼旁边屏幕上的画面。 它还停留在黑鸟驾驶舱视频系统正常工作的最后一个画面。 沃恩站了起来，他拿出记号笔在画面上的左上角画了一个圈。 “这里，这个黑点，我们的人分析它便是造成黑鸟坠毁的罪魁祸首。 某种飞行器，高空高速且机动性非常厉害，至少远高于黑鸟！” “。。。。。。” 沃恩分析完，办公室里的人立马炸了： “黑鸟的速度都在3马赫以上了，它还远高于黑鸟？这是上帝制造的玩具？” “怎么可能？华夏航空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这得达到多大的推力啊？ 航发恰恰是他们最薄弱的一环，地球上没有一个国家可以短时间内超过我们，这不可能。 “除非。。。” “除非这个东西不属于华夏，它来自于哪个超级ufo？” “有道理。。。” 几位大佬你一言我一语的。 威尔总统坐在上位，他非但没有打断他们，他也在举着脑袋全力分析着。 “总统，正如安德森上将所说，我们也怀疑这个东西不是来自华夏。 它应该是某种无人飞行器，否则无法在这么高的速度下做下那些夸张的机动动作。 综合以上几点，几乎可以肯定不是我们人类技术的产物，至少现在不行！” 威尔点点头，他一脸遗憾地抬起头，“我现在暂时不想探究那架黑鸟是如何坠毁的。 据我所知，黑鸟上的两名机组人员还活着。 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解救他们，这边牵扯出另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我们该如何跟华夏解释？” “不慎闯入，让他们确保我们的机组人员安全并将那架黑鸟的残骸一并归还给我方。” 国务卿基特·丹尼斯脱口而出。 “残骸就别想了，弄不好它们现在已经躺在华夏的实验室里了！” 沃恩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 这也是他蛋疼的地方。 唯独可以聊表欣慰的是，两名机组人员在最后时刻启动了黑鸟的自毁程序。 它身上的各种先进子系统应该是被毁掉了，除了无法完全抹除的材料部分。 关于这一点，他甚至都帮华夏找到理由了，残骸散布的面积太大，无法全部找到。 综上，沃恩觉得那架黑鸟回不回来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只能说借题发挥，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 “华夏官方现在有反应吗？”威尔换了个角度问道。 “暂时没有！” “估计新闻稿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们主动呢！” 国务卿一句话道出了真谛。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这时候谁也别玩聊斋了。 “这样，沃恩，你通过军事热线先跟他们取得联系，探探对方的口风。 丹尼斯马上成立特别访问小组，就谈判做准备，随时出发前往华夏！ 诸位都想一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威尔总统站了起来，他决定快刀斩乱麻，这事根本不能拖。 “总统先生，我建议马上抽调2个航母群赶往亚太，保持军事上的绝对威慑效果，这样方便我们谈判！”沃恩上将建议道。 威尔思考了一会后看向众人，“你们认为呢？” “华夏人好像不吃这一套啊。”劳伦斯有点犹豫地回道。 “华夏人讲究一个谈判气氛，我们这是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他们拎不清自己。” “我同意沃恩主席的建议！对他们就是要强硬到底！” “是的！” “。。。。。。” 米国人忙着就黑鸟的事进行谈判，华夏这边压根就没把这件事当成大事处理。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围绕着“夔牛号”进行科技布局。 一周内，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研究所还有科研机构都收到来自上级部门秘密派发的红头文件。 内容出奇的一致： 贵所***、***同志，请接到本协调函后24小时内启程前往指定地点集合。 有重大科研任务！ “关于这次813工程，我们已经调集了全国的科研力量来破解。 楚歌你给我们交个底，如果成功率在6成，华夏会达到一个什么高度？” 郑老翻了翻手头上纷至沓来的简报，他将它们通通推到一边。 “前哨舰重在警戒，所以雷达技术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远程探测的精度跟跟踪这两点。 至于进攻，几乎没有！只有简单的轨道炮，当然。。。这个对于现在的我们也可以研究研究。 它的防御系统中规中矩，但是系统是高度集成化、自动化的。 点防御跟区域防御效果都不错。 最重要的，它们不是现在主流的化学弹药，属于能量型武器，激光、粒子能量阵列等等。 这又牵扯到能量储备系统还有材料、控制系统等等。 总之是一个庞大的科技体系。 我觉得你们可以先从雷达系统入手，着重国土防御，然后将视野开拓到太空，安心等我们回来！” 楚歌说着将影武整理出来的一份材料交到郑老、王司令手里。 “这里是清单，专家团队可以根据这个具体分摊研究科目。” 王司令看着材料封面上的绝密二字发了会呆，他皱着眉抬起头，“国土防御？为什么不据此打造一支攻守兼备的太空部队。 就像你嘴里所说的星际舰队一样！” 他说完，几个大佬笑了笑。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谁不想一口吃个胖子呢？ “王司令，你首先要将之前的思维打破，星际舰队的作战对象不是米国，而是外星文明。” “所以，国土防御只是基础，我们将防御拉满，起码可以让地球上其他国家的进攻性武器失效。 这样我们才能将重点转移到太空，尤其是月球的太空港计划。 至于其他的，那不是浪费资源吗？” 楚歌说完，其他人赞同地点了点头，王司令见状只能叹了口气打开了那份材料。 他持保留意见。 毕竟外星文明对于他来说过于遥远，他现在只想着将米国佬摁在地上摩擦。 “不要着急，我需要利用前哨舰当跳板，等我们找到两外两艘主力战舰。 它上面的战略武器才是我们需要的！” 王司令听后呼地站了起来，“能不着急吗？米国的航母舰队都挪窝了，种种迹象表明，它们就是奔着我们来的。” 楚歌看着他也站了起来，他露出了不屑的眼神，“来吧，不妨再教育教育它！” 第139章 用拳头说话 通过军事热线磋商，米国跟华夏于黑鸟坠毁在华夏西北一周后终于在燕京举行了一次秘密会晤。 内容自然是关于这次的黑鸟侵犯领空事件的后续处理。 米国人的态度还是一贯的蛮横，上来就要求释放机组人员并尽可能的将那架已经分裂成无数小碎块的黑鸟归还。 华夏这面则表示上述两个要求可以配合，但是米国军方需对侵犯领空一事进行公开道歉。 附带一承诺，以后坚决杜绝这一事件发生。 21世纪初，华夏的军力与米国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所以对华夏诸如此类的要求，米国人一概拒绝，相对于之前，这次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理由也更高大上：那架黑鸟无意侦察华夏的军事目标，它是为了那个超级ufo而来！ 谈判就此陷入僵局。。。 西柚基地。 王司令陪着楚歌走在“夔牛号”前哨舰旁边，他们周围是清一色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科研人员。 将燕京的谈判结果复述了一遍后，王司令满脸怒气，“md，米国佬还是那个德行，就tm好像是我们做错了一样！” “落后就要挨打！谈判。。。没用的，这事最后还得靠拳头说话。” 楚歌总结了一句。 这也是他没去燕京的主要原因，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既然如此，又何必过去浪费时间？ “米国海军的两个航母舰队一南一北已经就位了，他们这是要武力恐吓我们啊。” 楚歌闻言停了下来，他转身带着王司令进入前哨舰内部，“海军方面是如何应对的？” “136、137两艘现代级驱逐舰领衔，伴随航行，保持密切监视！” 现代级驱逐舰领衔。 楚歌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时期的华夏海军有且只有这两艘军舰还算拿得出手。 上面的超音速巡航反舰导弹、雷达和中近程防空导弹都还算先进。 楚歌边走边思考，王司令一直等着他回话，二人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夔牛号”的中部。 到了这里，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王司令看到楚歌打开通道里的操作界面。 一分钟后，通道深处原本黑暗的地方开始逐节点亮。 这里就像一个迷宫。 看着四通八达且一望无际的通道走廊，王司令心里一阵发毛。 这时候，楚歌拽着他站到一块正在闪烁的2米见方的亮块上。 楚歌用脚点了一下，亮块一角标注着四个方向的箭头亮了起来。 楚歌继续用脚点了点四个箭头中的一个。 箭头锁定，其他三个熄灭，他们开始按照箭头所指的方向快速移动。 看着周围快速后退的景象，王司令终于露出笑容，“有点意思啊，话说夔牛号这么大，用腿走下来可真够费劲的。” “单靠两艘驱逐舰，我们有点势单力薄啊。” 楚歌没有接王司令的话，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说完后，楚歌对着他们移动的方向转过身，王司令见状也小心翼翼地照做。 “他们不算孤单，海岸线的岸防部队也都盯着呢，米国人其实还是心存忌惮的。 他们的航母编队一直游离在岸防导弹射程之外。。。” 王司令说着不吱声了。 移动亮块这时候也停了下来，楚歌引着王司令转移到一处垂直升降机跟前。 他们开始一路向下。。。 升降机运行了足足一分半钟才停下，等他们出来后，王司令终于忍不住了。 “不是，你这是要去哪？” 王司令说完看向四周，他这句话开始在周围回荡。 虽然他们周围有感应灯照明，但是20米开外依然一片黑暗。 通过气流还有说话的回声，王司令知道他们来到了一处非常开阔且封闭的空间。 楚歌不说话，照例站到一处墙壁前，伸手一晃，一个感应式的操作界面被点亮。。。 等这封闭空间的所有照明系统启动后，王司令转过身子。 看到眼前的画面，他的瞳孔急速缩小。 整个人原地石化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库，大到什么程度，王司令甚至估算不出它的具体面积。 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里并不是空的。 恰恰相反，它是满的！被各种造型奇特的玩意塞得满满的。 它们整齐摆放，就像一个巨大的设备展览厅。 王司令快马加鞭地跑到一个通体黝黑，有着三角锥外形的物体面前。 它个头不大，也就一中型卡车大小，但是奇特的造型还是很魔幻的。 “这是。。。” “夔牛号的机库，你眼前的是代号蜂鸟的小型无人攻击机。” “这是飞机？怎么这个样子？很像。。。华夏古代的一种暗器！” “扎马钉！” “对对对，就是那玩意，诸葛亮发明的一种暗器，现在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用来扎轮胎。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它是无人攻击机？这个形状的无人机我还是第一见。” 王司令说着围着无人机转了一圈。 无人机作战这个概念在那个时候还比较模糊，就连米国军方都还在摸索阶段。 不过，他们的军事理念已经发生了改变，并逐步开始通过一些实战战例来收集无人机特种作战的数据。 至于华夏，虽然起步也比较早，但受制于引擎技术还有尚未蓬勃发展的电子控制技术限制。 无人机还暂未实战化部署。 “蜂鸟跟现代无人机有几方面不太一样，一是高速，它能轻松达到6马赫以上的飞行速度。 第二，它可以自主敌我识别，并依靠飞机上的系统展开攻击动作。 作战时，它甚至可以呼叫友军支援，自主改变战术，比如升级成无人机攻击群，属于半智能化攻击平台。 后方指挥人员只需划定一个攻击空域就可以！ 第三，它的武器系统不是机炮也不是导弹，是激光炮，能量型武器！” “好，额。。。你说的这几点一综合，我感觉空军的那帮人可以退役了！嘿嘿。” 王司令全程笑得合不拢嘴。 “退役？不存在的。”楚歌说完带着王司令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大家伙跟前。 这是一个拥有雪茄型舰体的飞行物，整体看起来像潜艇。 但是它的尺寸却比潜艇还要大，王司令感觉在大小上，它更像航母。 “这是v级前哨堡垒母舰，它有多个等级，z级、x级、c级，这里面，v级最小。 它们对应的是各自的配属舰种。 堡垒母舰便是蜂鸟无人机的前哨母舰，可以携带250架--300架蜂鸟无人攻击机。 配属一定量的飞行控制人员还有指挥人员。” 在楚歌的介绍下，王司令眼里的精光越来越亮。 他们围绕着这艘母舰转了半圈。 末了，王司令停了下来，他不怀好意地看向楚歌，“你打算将它派往东海？” “没错！我说过，谈判是没用的，还得靠拳头说话！” “。。。。。。” 王司令犹豫了。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先跟军方打个招呼。。。 第140章 神秘调令 五湖空军基地。 两架su-27呼啸着从天边飞来。 大队长李华清正带着队员进行着陆程序。 这个基地便是华夏首批su-27的部署基地。 su-27到位后，空军即专门为它安排了新的训练大纲，全军飞战斗机的尖子都被调往五湖基地。 总装的意图非常明显，这首批26架su-27纯粹就是劳工命。 它们既要担负繁重的制空作战任务，还要承担起未来华夏空军三代机飞行员的培训任务。。。 “06，注意你的速度，飞了多少架次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保持抬头动作。。。好，起落架没问题，着地，收紧油门！开减速伞！” 李华清看到僚机的减速伞正常打开后，他才将氧气罩解开，之后便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将战斗机缓缓滑到停机坪，在地勤人员地协助下，他扶着登机梯跳了下来。 之后便怒气冲冲地走向旁边的战斗机。 “队长！”飞行员敬礼后咧开了嘴。 “章龙，你怎么回事？刚才的下降速度太快了！” 章龙挠了挠头，回头看了一眼su-27，他眼里满是喜爱，“飞7爷飞惯了，手上的记忆一时半会儿没改过来！” 李华清指了指章龙没有再说话。 他对队员的要求很高，实际上章龙作为空三师的王牌飞行员飞su-27时间并不长。 还是他过于心急了。 李华清总拿自己去做标准。 可他是标杆啊，飞行员军衔大校，还佩戴了正师级参谋长的职务。 这可是空军飞行员精英中的精英，代表着华夏空军飞行员的最高水平。 全军上下这么多飞行员的杠把子，一个可望而不可速成的高度。。。 “师长！” 李华清正在跟队员分解刚才在空中的飞行动作，旁边的几名飞行员突然绷直了腰杆。 他转过身，马上也敬礼，“师长！” “嗯，华清，章龙，你们两个跟我来！” 师长说完转身离去。 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作战室，师长带着他们走了几十步后便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他最得力的两名爱将，师长从前口袋里掏出一张条子。 “总参紧急调令，我基地即刻派遣两名最优秀的飞行员前往西柚基地报到！” 李华清疑惑地接过条子，“西柚基地？那个神秘的发射基地？ 可那里不在我军编制中啊，不会又是什么花架子表演之类的安排吧？ 师长，我们训练任务挺重的。 这两年光顾着给其他兄弟单位培训飞行员了，咱自家的王牌飞行员都还在飞7爷，你也不着急！” 看着护犊子的大队长，师长都被气乐了。 “李华清，你现在够牛皮了啊，总参的命令你都敢质疑？” “这。。。倒没有，我就是跟您吐槽一下。” 李华清说完，旁边的章龙“吭哧吭哧”地憋笑着。 小子心想你刚才训我们的劲哪去了，原来你也有今天。 “师长，那总参有没有说让我们去干什么？” “说个锤子，那是总参，你以为是军区啊？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运输机都准备好了。 你们什么都不用拿，现在就去登机！” “啊？” 李华清跟章龙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连衣服都还没换呢！ “执行命令！” “是！” 敬完礼，李华清二人马上转身往跑道跑去，他们现在一脸懵逼。。。 三小时后。 伊尔-76运输机稳稳降落在跑道上。 李华清他们下了飞机后才发现，这里的停机坪已经停了三架运输机了。 21世纪初，运输机这个机种在华夏空军序列中算是比较金贵和稀少的。 以伊尔-76为例。 全军一共也就引进了30几架，再抛开挪给民航还有改装预警机、加油机的绝大部分架次。 真正用于军用运输的架次不超过10架。 宝贝中的宝贝却一次性调用了4架来到西柚基地，这让李华清他们非洲惊讶。 应该是有什么重大任务吧？ 李华清猜测着。 “是来自五湖基地的李华清大校和章龙少校吗？”一名工作人员来到二人跟前。 让他们奇怪的是，对方穿着的衣着。 银灰色军装。 虽佩戴有华夏军徽标志，但是军装颜色、军种标志、军章图案这些都极其陌生。 这应该是某支保密军种。 李华清心里猜测道。 “是李华清大校，章龙少校吗？” 看着还在打量他衣服的二人，工作人员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是！” “请跟我来！” 穿灰色军装的人说完转身。 李华清他们只能在后面跟着。 这时候，远处高耸的“夔牛号”进入他们的视野。 它现在已经被伪装网完完全全地罩起来了，远处看就像一座山。 军人的眼光还是毒辣。 李华清他们认真观察后很快便发现这是一个体量巨大的伪装工程。 “我的乖乖，不仔细看我还以为这是一座大山呢。刚才在飞机上我还纳闷。 这西柚基地的布局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建在一座大山旁边呢？起落飞机多麻烦！” “对比它，我更惊讶的是这座基地的规模。”李华清小声回道。 “是，五湖基地已经国内规模最大的空军训练基地了。 可跟西柚基地比起来。。。” “远远不及！” 李华清说完眺望向前方。 他想基地规模能达到一眼看不到边的境界也是够离谱的。。。 “这是你们临时休息的房间，11:30分后请到楼下集合！” 穿灰色军装的人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李华清跟章龙满脸疑惑地走了进去，然后便看到屋里身穿海军迷彩的四名军人。 他们也发现了李华清二人。 两帮人互相看了看肩章上的军衔，四人队列整齐地站成一排。 “敬礼！” 李华清回礼后好奇地看着他们，“少校，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海航北海基地电子对抗特种大队！” “电子对抗的？这是个新兵种，玩高科技的呀。”章龙恭维了一句。 他说完后开始打量这个临时宿舍。 简洁而宽敞。 床铺都是单独的，每一个床前还配有书桌，书桌上台灯、书架、电脑等配置一应俱全。 除此之外，每张床上都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灰色军装。 床铺下有军靴。 他旁边还有一排柜子，章龙打开后发现里面是空的，有衣架。 这明显是更衣柜。 这时候，墙上的一个小黑盒子里突然传出了“滋滋”的声音。 下一秒，一个生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各位：欢迎来到西柚基地，床头上有你们的编号，对应你们的名字，请对号入座。 你们应该注意到床铺上的军装了，换上它然后20分钟后在楼下集合！” 话说到这便戛然而止。 章龙看向李华清，“队长，什么玩意？” “类似对讲机，花里胡哨的，飞行员同志，我叫刘宇，是他们的带队队长，请多多指教！” “刘华清，他叫章龙！” “许凯，程达中。。。。。” 六人一边换衣服一边自我介绍，等那套灰色军装换完后，他们也算彼此认识了。 将换下的衣服整齐挂好后，六人成纵队往楼下走去。 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紧急调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第141章 第一演训场 李华清他们在楼下站了一会，楼道里又走出三队跟他们身穿同样制服的队员。 四队变成两队，他们开始以李华清为基准线整队。 “向左看，稍息。。。立正！” 旁边的人喊完便挺起胸膛，余光看了看李华清，他先开口，“也是今天刚到的？” “是！” “哪个单位的？” “五湖基地，空三师！” “嗯。。。”男人问了一句没说什么，这让李华清有点不舒服了。 “你呢？” “总参！” “。。。。。。” 李华清吓了一跳，看了看旁边人的岁数，他并没有怀疑。 刚才他忽略了这一点。 “右边还有情报系统的，战略通讯系统，后勤支援系统的。” “我这边是特级飞行员，海军电子作战系统的。” “五花八门啊，不知道上边什么意思？” 李华清歪头看了看旁边的人，“命令是从总参发出来的，你不知道？” “总参只是烟雾弹，我是被郑老直接点名的！” “郑老。。。” 李华清不说话了，他感觉事情有点大发了。。。 西柚基地餐厅里。 王司令一边吃饭一边跟楚歌通报军方的决定。 “军方基本同意了你的想法，v级堡垒母舰的支援兵种已经系数到齐，他们。。。” 王司令左右看了看。 餐厅太大，他没有看到李华清他们。 “他们这会应该也在吃饭，一会儿我过去宣读命令。” “我跟你一起！”楚歌头也不抬地问道。 “楚歌，按照你的意思，堡垒母舰操控比较简单，他们突击训练两天便可以前往对峙海域。 郑老的意思，我带队就可以了，你无需冒险！” 楚歌放下碗筷，他摇了摇头，“我是最了解这艘母舰的人，影武都不行。”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王司令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郑老给了我们最大的现场指挥权，两艘驱逐舰也调归我们指挥。 他老人家的意思。。。尽量不要引起武装冲突。” “嗯。” “他还说了另一句话，如果逼不得已。。。背靠背的岸防导弹部队会是我们强大的后援力量。 个中韵味，你自己体会吧。 对了，后勤协调部门调来了通讯兵，他们会在堡垒母舰上加装加密的数字通讯系统，方便我们识别、联系友军。” 楚歌没有说话，他擦了擦嘴唇后将影武叫了过来。 “让昱星洲带新来的队员去第1演训场。” “是！” 影武离去后，楚歌跟王司令站了起来，他们走出餐厅。 一辆敞篷吉普车已经等在外面。 二人上车后，吉普车朝基地外面驶去。。。 第1演训场是一个自然的露天演训场。 它在西柚基地外围，是楚歌用来测试装备用的。 演训场面积很大，长度跨度甚至达到了上百公里。 它虽然是跟西柚基地同步建设的，然而因为面积太大，功能区太过超前，以至于现在都没有完工。 在楚歌的吉普车通过高高耸立的哨塔后不久，两辆涂着迷彩的军用运输车载着两车人也开向这里。 晚宴曲折的沙土路上，运输车后面高高扬起的灰尘绵延了几百米。。。 “那个。。。指挥塔？”李华清看着前方圆盘式的高塔有点惊讶。 这建筑的外形跟机场的指挥塔很像。 “那是多功能哨塔，上面除了警戒人员外还安装了远程警戒雷达。 空中的，地面的，它都能监测！” “除此之外，这个演训场还配有油库、指挥中心、大型地堡、地下堡垒群，地下传感阵列等等。 演训场还在建设中，总投资接近5000亿。” 昱星洲说完，李华清看向旁边的参谋，“林参谋，陆军系统不是有朱日和吗？ 什么时候又建造了这么大一综合性演训基地？5000亿，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能买多少su-27呀。。。” “su-27？你还真是空军的人哈。。。这不是军方建造的，它属于m.x科技集团，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的工程部队倒是略施援手。” “m.x集团。。。之前只听说它开始进军航天领域，却没想到跟我们已经深度绑定到如此程度了。” 林参谋点点头。 他现在对那个还未露面的m.x总裁越发感兴趣了。。。 林参谋这个想法没有等太久。 他们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整齐地排成两队后，王司令站到他们面前。 楚歌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他跟章明、昱星洲几个在后面对着这一片空旷地指指点点。 楚歌的面前是一份平铺开来的巨大图纸。。。 看到王司令肩章上的两星一花，李华清他们挺起了胸膛。 “我是王康伯，空军、陆军系统的同志们可能比较陌生。 林少武参谋，你应该认识我吧？” “到！是，王司令！”林参谋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嗯，归队！我现在宣读一份保密级别最高的军事命令：所有人，稍息。。。” 王司令说完便将这次特殊的集结目的说了出来。 等他提到v级飞行堡垒母舰，李华清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母舰这个词他是熟悉的。 但是把它跟前面那些的前缀联系到一起，他就完全听不懂王司令在说什么了。。。 三分钟后，王司令那边宣读完命令，楚歌他们也走了过来。 李华清他们还在回味命令的内容，林参谋的目光已经看向扫视众人的楚歌。 他终于见到传说中的m.x总裁了。 “林参谋，王司令是哪个王司令？” “二炮！” “额，难怪。。。。那飞行母舰？？？” “你问我？你不是特级飞行员吗？那玩意一听就是带翅膀的。” “。。。。。。” 李华清有点无语。 他是特级飞行员，但那玩意自己是真没飞过，别说飞，听都没听过。 “先把那玩意放一边，看看那个身穿白色军装的年轻人，他就是m.x集团的总裁！ 我之前就对他的身份很感兴趣，可我没想到他会穿军装。” 经林参谋提醒，李华清终于将目光移向楚歌。 “注意他的肩章！” “哦。。。嗯？”李华清瞪大了眼。 楚歌肩膀上的肩章他从未见过。 跟王司令嘴里的飞行母舰一样，一切都那么神秘。 楚歌的肩章上有五颗星，映衬它们的也不再是金色枝叶。 而是一条类似权杖的横线。 它贯穿了那五颗星。 权杖的底角是金色丝线勾勒的复杂图案，李华清眯着眼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 这是什么级别？看着像是军装啊，可自己作为军人怎么从来没见过。。。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空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众人循声望去。 李华清也抬起头，他看到一艘银灰色的飞行物正从西柚基地方向飞来。 等它飞到足够近的地方。 冒着蓝色光点的偏转引擎开始向下喷射巨大的气流。 体型修长的神秘飞行物缓缓下降。 它渐渐下落到地平线以下，露出长达百米的隆起后背后，它终于静止了。 得到王司令默许，李华清他们迅速朝它停下的地方跑了过去。 等到达飞行物隆起物只有几米的地方后，他们停了下来。 他们没想到这远处看似平整的草场却别有玄机：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明显人工改造的错层沟壑。 它深不见底，两边绵延向远方。宽足足四五百米。 沟壑两边的峭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伸缩架还有混凝土结构组成的堡垒群。 这里明显还未完工，李华清顺着沟壑延绵的方向看去。 施工的火星依稀可见。 “真是见鬼了。。。这里到底在搞什么世纪工程？我怎么感觉这么科幻呢？” “是啊，哪里都透着一股拉满的神秘感。。。” 第142章 挑衅 第一演训场的地形非常奇特。 这种类似山谷的阶梯式下沉地貌别说是太空的卫星，就是侦察机来，它也很难看出端倪。 感慨完这人工造就的鬼斧神工之作，所有人终还是将目光投向那个灰黑色的飞行物。 凭空出现的庞然大物让现场的工作人员都震惊不已。 他们暂时忘记了手上的工作，齐刷刷地行着注目礼。 等那些百足虫一样的伸缩架牢牢锁定了飞行物的舰体后。 他们终于恍然大悟。 “卧槽，我一直好奇我们到底在建造什么，怎么会把托举伸缩架建在峭壁上呢。 合着是为它准备的？” “这是什么？外星飞船？” “我好像看到汉字标示的舷号了，咱们的秘密武器？真尼玛带劲！” “集团内部一直流传着一个神话，说我们的董事长是未来人。 之前我是不信的，可这几天发生的事。。。” 。。。。。。 施工的工程师忘记了自己的工作。 李华清等人也没好到哪里。 看着眼前霸气的舰体，他半天才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话：卧槽，真尼玛大啊，还真的有会飞的航母。。。 “传说中的玄鸟。。。”林参谋跟了一句。 楚歌这时候回头看了看两名年轻的军官，他面带微笑，“玄鸟？之前的舰队中确实有玄鸟号，还有鲲鹏号。 不过它们都是旗舰级别的空天母舰，动辄十几千米，远比这个前哨堡垒母舰要大！” “首长，你说的舰队是什么舰队？”林参谋跟着问道。 楚歌刚想回话，位于堡垒母舰背部的入舰口缓缓打开。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走吧，以后你们会见到的。 现在你们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熟悉这艘战舰。 不求多么熟练，能准确执行基本指令就行。” 楚歌说完第一个走了进去。。。 。。。。。。 东海东北部临近对马海峡海域。 小鹰号航母群航向西南以12节速度航行着，它的左右两侧是四艘护卫的驱逐舰。 再外围还有两艘来自小八嘎的两艘通用型驱逐舰。 一艘舷号152，雾山号，朝雾级驱逐舰。 一艘舷号104，雾雨号，村雨级驱逐舰。 它的后方则是三艘提康德罗加巡洋舰。 这支航母舰队在当时来看规模不算大，但是它的实力却是顶尖的。 因为拱卫在它前方的几艘驱逐舰便是当时最先进的装备了宙斯盾系统的阿利·伯克。 宙斯盾伯克刚刚服役不到一年，但是它的实力已经得到了米国海军的认可。 于是，它们被第一时间部署到亚太。 “小鹰”号航母算是米国海军的功勋航母了，之前很多爆发冲突的热点地方都有它的身影。 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等等。 没有事干的小鹰便在小八嘎的基地趴窝，时刻准备出来恶心华夏。 所以，21世纪初的华夏海军对这艘航母非常熟悉。。。 华夏这边负责监视这个航母群的军舰是136号，对他们来说，伴随米国人航母是家常便饭。 只是这一次有点不一样。 米国海军除了自己耀武扬威外，还带了两条狗，那两艘号称八八舰队成员的小八嘎驱逐舰。 米国人很狡猾。 他们这次出动就是奔着挑衅而来，脏活累活自己又不愿意干。 一阵密谋，两条狗就牵出来了。 小八嘎也不是傻子，奈何米国人太强势，他们便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这个时候，舰队左侧最外围的152号驱逐舰舰长横村左一正在通过望远镜观察旁边的136号驱逐舰。 他的表情很严肃。 “八嘎，距离太近了，这些华夏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那么几艘破军舰，还敢靠这么近。 他们就不怕擦枪走火吗？” “哈伊，他们向来如此，不过。。。舰长大人，旁边的136号是他们的旗舰，实力不可小觑。” “我知道！这是他们唯一拿得出手的战舰，可就这么一艘有战力的军舰对抗我们一整支舰队。 他们未免过于自信了。。。” “滋~~~~”舰载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 横村接起电话，然后便是一阵“哈伊、是、是。。。” 半分钟后，他将电话扣上。 “该死的米国佬，我就知道会让我们干这些活。” 副官神色复杂地凑了上来，“米国人怎么说？” “继续挤压，让我们把136号驱逐舰挤出防卫圈！” 横村左一说完举起望远镜，他看着镜头里的驱逐舰沉思了足足两分钟。 下一秒，他看向通讯兵，“向华夏的136号驱逐舰打信号。 让他们马上改变航向，他们已经进入航母的警戒圈。 再一意孤行下去，一切后果由他们承担！” “哈伊！” 通讯兵记录下命令后马上转身离去。。。 136号驱逐舰舰桥。 舰长徐锋也在用望远镜观察这支航母舰队，尤其是距离他最近的小八嘎军舰。 这时候，副舰长拿着一张简报走了过来。 “旁边的152号给我们打旗语了，这是通信内容！” 徐锋接过来匆匆扫了一眼，随后冷笑了一声。 “狗日的还命令起我来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他的防御圈？ 这里为什么叫东海他们不知道？在我们的地盘说我们进入了他的防御圈，鬼扯！” 副舰长笑着赞同，等徐锋那边骂完了，他才开口，“需要回复吗？” “不回复！航向把定！” “是！” 。。。。。。 等了10分钟，再次被后边的米国人骂了一通后，152舰的横村气得咿呀乱叫。 “华夏人竟然连回复都不回复，简直太失礼了！” “舰长，我们怎么办？米国人有点生气了。”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命令，前进三，左舵5！” “是，左舵5，前进三！” 副官重复了一遍舵令。 舷号152的军舰开始斜插向136军舰的航线。 一刻钟后。 两艘军舰从先前的200米一路迫近到50米。 船舶尤其是航速比较快的军舰，50米这个距离其实已经非常近了。 无论对于哪个国家的海军而言，侵占航线到这个距离其实已经不是挑衅那么简单了。 因为如果照此继续下去，两方都不更改航线，那碰撞便在所难免！ 两边舰桥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其实已经进入战斗状态，尤其是精神层面的。。。 第143章 亲自上场 今天是二级海况。 海面上的波浪很小。 但是对于136跟152两艘战舰上的船员来说，他们现在的处境可比几米高的高海况糟糕得多。 他们盯着旁边战舰上的甲板人员，双方距离近的都能看清微表情了。。。 小八嘎152舰上的甲板值更官是小泽名山，他现在就站在舰首左舷。 他一直在观察两艘军舰的航线。 再次抬头看向对面，他赫然看到华夏军舰上正在升旗。 小泽见状匆忙举起胸前的望远镜。 镜头里那几面旗帜的图案非常清楚，看着它们迎风烈烈地飘扬着。 小泽嘴角的肌肉抽了抽，他慌忙往舰桥跑去。。。 “报告舰长，旁边的136号军舰挂上新的旗帜。” “看到了，舰艏是他们的海军军旗，只是后面的。。。” 横村再次举起望远镜，两盏z字旗被升到了最高处。 “这是什么意思？”横村看向周围的军官。 旗语信号他是明白的。 但是对方这一系列操作所组成的含义他就搞不清楚了。 “不好，华夏历来有举旗表决心的传统，军旗更是象征着他们的力量。 这是冲锋的意思！他们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冲过来的。” 经副官提醒，横村迅速走出舰桥。 他来回观察着双方已经近到30米左右的距离。 双方航速差不多，但航线却形成了一个30度的夹角，如果继续下去，不出二十秒，两艘军舰必撞！ 横村紧紧地握住了舰桥上的栏杆，他在艰难抉择！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庞大舰队，横村脸上的不满情绪达到了极致。 他迅速转过头，“右满舵！快！” “右满舵！” 高速行驶的军舰开始大幅度修正航线，船身迅速往一侧偏移。 尽管这样，船体还是靠着惯性往旁边靠去。 旁边的战舰就在横村眼前越靠越近，20米。。。10米。。。5米。。。 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横村的手都在颤动，这振动是通过舰桥栏杆传递过来的。 152舰的舰艉一侧还是跟旁边的军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虽然二者一触即开，但是这剧烈的振动还是让横村后背发凉。 他想自己哪怕晚半秒下令，那后果便很难预测了。。。 横村抬起头。 他看到华夏军舰的舰桥也站着一个人，他甚至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肩章。 从军衔上看，那便是这艘军舰的舰长了！ 二人隔空望了一眼，个中意味非常精彩。。。 “shit，该死的，他们还是怂了！” 后方“督战”的科利号驱逐舰舰长霍华德说完愤恨地将望远镜扔给了副舰长。 “霍华德舰长，我感觉他们应该是碰上了，只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霍华德听后更生气了。 他什么都看到了，他知道副舰长说得没错。 这恰恰是小八嘎聪明的地方，米国人让他们上，他们也上了。 虽然只是点到为止，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后边观战的米国人闭上嘴了。。。 “该死的东亚人就是指望不上，向舰队司令部请示，我们亲自上场。 调转炮口。 左舷护卫舰群火控雷达开机。 舰载机做俯冲投弹动作。 我们要让那几艘华夏军舰成为惊弓之鸟！” “明白！” 副舰长说完抓起了舰载电话。。。 。。。。。。 周旋了整整一天。 夜幕降临后，双方终于偃旗息鼓，“小鹰号”航母群的航速下降到三分之一。 136号战舰也随之降速。 将指挥权交给值更官，徐锋来到餐厅，他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政委，基地发来的那封密电你怎么看？” “不好说。” 政委说着放下筷子。 密电的内容极其简单，只有几个字：注意分寸，静待援军！ “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超出海航歼-8的作战半径了，援军应该不是他们。 空中援军基本可以排除，那就剩下海军了。 可我们已经是精锐了。。。难道是潜艇？” 徐锋边吃边小声分析着。 “潜艇。。。有可能，会不会是导弹部队呢？”政委猜测道。 “不可能，导弹又不能支援，它们出手那就是开战了！” 政委听后犹豫着点了点头，他实在想不出后方还能派出什么力量来支援他们。。。 。。。。。。 第二日。 重复昨天的经历，“小鹰号”还是打着演习的口号疯狂挑衅。 双方开始针对彼此实行模拟海上攻击。 折腾了一天，依然是你演你的，我打我的，主打一个贴身肉搏又互不理睬。 将近傍晚的时候，“小鹰号”航母上再次起飞两架超级大黄蜂。 按照舰载机作战指挥中心的安排，它们将执行最后一次模拟攻击任务。。。 “毒蛇，我们要不要给下面的华夏人来点新花样？” 两架超级大黄蜂起飞后先是围着整个航母群兜转了一圈，进入攻击航线前。 僚机飞行员突然说道。 “什么新花样？佛罗多，你最好不要胡来，我只想安安静静执行完任务，然后平安着舰！” “放心吧，搞不好司令部还会表彰我们！一会我掩护你进入模拟攻击位置。 我在后面。” “好吧。”呼号毒蛇的飞行员随即回道。 他也厌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投弹动作。。。 两架战斗机很快便进入攻击位置，长机开始依照程序降低高度。 一个升降坡度不是很大的俯冲后，他快速拉起了飞机。 后面的僚机紧随他进入攻击位置。 前面的毒蛇拉起后一直在观察后面僚机的动作。 只见它在进入俯冲位置后的一瞬间，一大团光点从空中撒落。 它释放了大量的干扰弹。 他的位置拿捏的非常精准，干扰弹在下面的军舰上空一字排开。。。 “吼吼~~~~” 无线电中传来“佛罗多”兴奋的喊声。 “真有你的，行了，马上归队！” “yes sir！” 僚机飞行员大声喊道，他刚想将飞机改平，座舱里突然想起了尖锐的警告声。 他低头一看，代表着锁定的红色警告灯已然大亮。 “糟糕！” “怎么了？” “我被锁定了！” 僚机飞行员话音刚落，电子警告声想起，“导弹接近中，导弹接近中！” “毒蛇，他们发射导弹了。” “摆脱，释放干扰弹！” 不等长机飞行员命令，僚机已经开始做上述动作了，他的飞机一个横滚直接俯冲下去。 然后便是开加力。 僚机飞行员也是训练有素，他想利用低空复杂的海洋环境迷惑导弹。 然而，座舱内的警告声并没有停，相反，更加激烈了。 飞行员没有啰嗦，热诱弹、箔条干扰弹统统都扔了出来。 后者肉眼很难观察到，热诱弹倒是清晰可见。 僚机开始在海平面上疯狂地做蛇形机动。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座舱内的警告声愈演愈烈，然后便是一阵白色的光点在他的机身左右飞过。 超级大黄蜂颤了颤，更多的机械告警声接踵而至。。。 第144章 援军 “呃。。。毒蛇，我这呃。。。情况有点糟糕。各种仪表都在报警。” 光点过后，僚机飞行员已经慌了，他说话都有点发抖。 “警报解除了？佛罗多，你被击中了吗？你的飞机好像在冒烟。”无线电中，长机飞行员快速问道。 “没有。。。呃，奇怪，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不过，导弹预警怎么还在响？过去多久了？ 少说半分钟了，什么导弹可以飞行这么久？” 呼号佛罗多的飞行员似乎发现了一个大bug。 他开始尝试目视导弹来袭的方向。 然后便惊恐地发现他的大黄蜂后半部分已经起火了。 冒着鲜艳金属颜色的火苗中，他看到距离他最近的机体上赫然留着一排很规则的孔洞。。。 “佛罗多，弹射！马上弹射！你的飞机。。。” 无线电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僚机飞行员已经拉起胯下的环柄。 “砰----砰砰砰----砰” 战斗机座舱开始转着圈地爆炸，最后一下，飞行员两眼一黑，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他顶飞。。。 巨大的双伞自动打开，飞行员晃悠悠着开始下降。 他的飞机飞得本来就低，弹射后三秒不到，那架大黄蜂便一头扎进大海。 飞行员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它告别。 5分钟之前他有多嚣张，现在的他就有多狼狈。 红彤彤的夕阳洒在海面，飞行员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击落的。 “shit，真是见鬼了！” 话音刚落，高空中一个巨大的火球亮起。 紧接着，一个浑身带火的东西开始往下坠落，周围全是四分五裂的带着火星的残片。 这是飞机凌空爆炸后呈现出的场景。 意识到那是自己的长机，佛罗多开始四处寻找伞包。 可环视一圈，他压根没看到有人跳伞。 “亨利，你在哪。。。” 佛罗多模糊了双眼，也就是这时候，他朦胧中看到一个浑身黝黑色的飞行物快速掠过天边。 它消失在即将落到海平面以下的夕阳光晕中。。。 电光火石间，两架超级大黄蜂先后坠毁，飞行员一个跳伞，一个下落不明。 米国人懵了，小八嘎懵了，就连136号上的官兵也懵了。 徐锋起初以为是后面的军舰私自发射了对空导弹，可副舰长问了一圈。 并不是！ 就在徐锋奇怪的时候，通讯班长匆匆跑来，“舰长，岸基航空指挥部战术通讯！” “战术通讯？” 这代表着对方至少在400km之外。 可按照他们现在的位置，400km之外应该还是大海啊，怎么跟指挥部扯上联系？ 徐锋一脑门子问号跟着班长来到专门的通讯室。 这里是全舰最神秘的地方，主要负责接收战术、战略通讯信号以及更远的高频信号系统。 看了看旁边的政委，徐锋将通信终端的开关摁下。 “是徐锋，徐舰长吗？” “是！” “我是王康伯！” “王司令？”徐锋又看了一眼政委，后者摇了摇头，朝设备努了努嘴。 “我现在的位置是你西南630公里处，米国舰队对你们还有敌意吗？” “暂时没有，他们。。。被攻击了，不是我们干的！我猜他们现在他们一定很乱！” 王司令“嗯”了一声。 “好了，现在你们撤出那片海域，脱离跟小鹰号航母群的接触。” “可是。。。”徐锋本能地想请战。 “剩下的交给我们了，两架蜂鸟无人攻击机会护着你们离开。” 。。。。。。 4分钟后，徐锋蒙叨叨地从通讯室里走了出来。 想到王司令嘴里的攻击机，他一边快速返回舰桥一边问向旁边的政委。 “老陆，咱们的空军中有蜂鸟这一型号的攻击机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就奇怪了！” 徐锋一路想着这个问题，回到舰桥后他迅速来到雷达部。 “对空雷达有发现吗？” “没有。。。不过。。。我们的雷达系统好像受到了谐波干扰！” 雷达部门长说着指了指雷达扫描界面。 徐锋弯腰看过去。 果然，针型扫描路径上，两个若隐若现的微弱信号非常明显。 “这两个信号飘忽不定，但始终距离我们30公里左右。 距离恒定，也就是刻度盘半径三分之二处这一圈的位置。 技术人员分析这应该是雷达电子故障或者受到了谐波干扰！” “是那两架攻击机！”徐锋跟政委几乎同时喊道。 “攻击机？这不可能，它们位置太飘忽了，现代飞行器不会有这么高的飞行速度。 如果是，这起码得有20马赫以上的飞行速度。” 别说雷达部门长不相信，徐锋现在其实也是半信半疑。 他盯着那两个光点久久都未说话。。。 。。。。。。 “小鹰”号航母群的指挥官是华莱士·约克。 他此刻并不在航母上，而是在航母后面居中的巡洋舰“维拉”号上。 这是米国海军的传统，作战群旗舰一般不设在航母上，而是自卫、攻击能力都兼备的主力舰上。。。 徐锋舰长猜对了，目睹自家两架超级大黄蜂被击落，米国人一开始确实有点慌。 不过很快，他们便冷静下来。 航母迅速派出搜救队，周围的护卫舰进入攻击阵位，就连水下的核潜艇都进入二级攻击待命状态。 这时候，他们的侦查系统却报告了一个让约克非常震惊的消息： 攻击超级大黄蜂的并不是导弹，也不是距离他们几海里远的华夏军舰。 而是来自空中飞行平台。 迅速解析空中预警机传回来的数据资料，一张照片最后来到约克的手上。 里面的蜂鸟攻击机虽然依旧很模糊，但是大体的轮廓是拍到了。。。 “一架战斗机？怎么可能？” 约克怎么看都不敢相信。 他旁边的参谋长将照片接了过来。 “约克指挥官，从现有的气动外形上看，这确实是一架战斗机。 而且是之前从未见过的那种，不过。。。尺寸好像小了一些。 结合之前的情报看，这应该是两架无人机！” 约克看了看参谋长，他思考了十秒钟，“布朗，继续！” 参谋长点点头，带着一众舰队高官来到电子海图桌前。 “很明显，它们的速度太快了，正常人类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过载。 还有，我怀疑它们的母舰就在我们周围的海域，应该马上命令基地的侦察机群出动。 以我们为中心，扇形搜索500公里--1000公里的这片海域。” “最后，一直跟在我们周围的华夏舰队已经脱离接触向西航行。 派出一艘驱逐舰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两架新型飞行器属于华夏，即便他们是那个大白熊派来的。 那也是他们的援军，他们或许会在某个海域汇合也有可能。。。” 在米国海军参谋长一通分析后。 “小鹰”号航母群进入一级警戒状态，约克部署完航母攻击群以及位于横须贺基地侦察机大队的作战任务后。 他来到了米国战舰的战略通讯室，他要跟他的直属上级，驻亚太方面总司令去电话了。。。 第145章 幽灵战舰 楚歌坐镇v级堡垒母舰的指挥控制中心。 他的面前是全息影像构建的战场态势感知系统。 在这个影像里，周围海域1500海里内米国海军的海面力量跟空中力量暴露无遗。。。 “总指挥，v1高空无人监视机群联合太空监视系统显示有6架大型飞机从横须贺基地升空。 是e-3a型预警机。 以小鹰号航母为中心100海里内还有2架e-2c舰载预警机在空中盘旋。” 林立作为参谋长经过两天的突击训练，他已经能熟练使用手里的情报终端系统。 1500海里内洞悉一切敌方海空作战体系变化，换做以前，刘宇想都不敢想。。。 楚歌没有说话，他一直盯着影像里的另一支舰队。 136号现代舰领衔的小型舰队。 他们现在已经逐渐拉大了与“小鹰号”航母作战群之间的距离。 只是那个小尾巴还跟在他们身后30海里处。 而立体全息影像中最显眼的航母群则开始原地转圈圈。 一艘巡洋舰指挥两艘驱逐舰前出负责侦察、拱卫整个战斗群。。。 这是米国海军的标准作战队形。 看来米国人不服气啊，那就再给你点颜色看看。 楚歌打定主意了。 “按照这架侦察机的飞行速度，10分钟后我们就要暴露在他的雷达中了。” 王司令指着已经成扇形分散的e-3a中的一架说道。 “然后呢？”楚歌歪头问道。 “后退或者侧移？”林参谋试探着回道。 “对啊！你们现在要将之前的作战思路全部摒弃，有超过对方一大截的战场态势感知系统。 我们其实就是开了挂的上帝视角。 风筝着跟对面打明白什么意思吗？” 楚歌突然想起了游戏里的一个用词。 只是很明显，王司令跟刘参谋他们还没玩过此类游戏。 “始终让自己保持在对方的攻击距离之外，这就叫风筝战术。 额。。。以后你们的儿子或者孙子会将它发扬光大的。” 。。。。。。 楚歌最后看了一眼全息立体影像后，他迅速转过身，“李华清！” “到！” “控制堡垒母舰始终在对方侦察机800公里之外。” “是！” “刘宇，给蜂鸟1号、2号攻击机输入指令，让它们放弃护航，转到后方的那艘伯克驱逐舰上空，进入哨兵模式！” “明白！” 刘宇开始在蜂鸟作战系统里快速输入作战指令。 一分钟后，他看向楚歌，等待他的下一条作战指令。 “释放蜂鸟3-10号无人机！引导它们至6号空域。 组成两个编队，一个编队负责预警机外围的护航战斗机，一个编队负责攻击预警机！ 敲掉他们的高价值目标，我看看米国人知不知道疼！” “是！” 刘宇转回头。 他开始欢快地敲击着指令，计算机屏幕里一条条代码快速翻着屏。 刘宇很兴奋，他总算体会到先进体系对抗落后体系的那种优越感了。 楚歌这边下完命令，王司令跟林参谋对视了一眼。 二人似乎有些不安。 “楚歌，就。。。直接攻击了？要不要跟后方基地联系一下？ 这要是冲突搞成世界大战，那就不好了。” “是啊， 按照我们的传统，先发制人好像有点。。。” 楚歌抬手打断了林参谋的话。 上一世在军方待了那么久，他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先发制人怎么了？你要有那个技术优势才敢这么做。 你们以为米国人不想打？他现在是找不到我们在哪，所以才从本部调了那么多侦察机来助阵。 我敢肯定，他们要是侦察出我们的坐标。 那个战斗群马上就会扔过来上百枚导弹，你们信吗？” 王司令看了一眼全息影像里的航母群。 它上面不时有蓝色光标移动。 那代表着小鹰号一直在调兵遣将，甲板起降几乎满负荷运转了。 “确实！”王司令点了点头。 “大家都这么熟了，我可不触这个霉头！”楚歌瘪了瘪嘴。 王司令乐了，“熟吗？在我这可不熟。” “我没说你，我说老米！” 。。。。。。 楚歌没发觉王司令有点小失望，他继续为自己辩护。 “还有你后面说的什么世界大战，放心吧，米国人更怕死。 尤其是怕稀里糊涂地死。 他们在没有搞清楚我们的底细前不会轻易动用杀手锏的！ 因为他们心里没底。 别忘了，在军用卫星技术尚未达到巅峰状态下，我们现在相当于一艘幽灵战舰。。。” 楚歌在指挥中心扭转王司令等人的战术思想的时候，8架蜂鸟无人机已经通过机库的传输带到达指定弹射点。 随着母舰侧面的机库门打开，它们被分批弹射了出来。 在母舰下方组成两个棱形编队。 无人机迅速扑向指定空域。。。 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维拉号”。 约克司令一直在翻如同雪花一样汇集到他这的情报简报。 这里面不但有舰载预警机、e-3a大型预警机、太空侦察卫星的情报。 就连专职负责侦察导弹发射情况的“铺路爪”远程x波段警戒雷达都被他调用了。 然而翻了半天，约克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情报。 “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难不成对方出动了幽灵战舰？” “会不会来自华夏本土或者俄熊本土？甚至北朝？” 旁边的舰队参谋官猜测道。 “怎么可能？这里距离华夏本土足足900多公里，俄熊更远，至于第三个国家。 你的意思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不但输送了先进武器还建设了军事基地？你没事吧？” 约克说着用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部下。 “这种高空高速无人机用的引擎一般都是火箭发动机，优化了高速性能的同时却牺牲了航程。 它们不可能飞这么远！” 约克再次武断地回道。 让他相信华夏研发出更先进的无人机系统那是不可能的。 打死他都不会这么认为。 “指挥官，接下来怎么办？我总有种感觉，对方始终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对我们虎视眈眈！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参谋官一脸忧愁。 “再等等看吧，或许下一秒就揪住对方的小尾巴了呢？” 约克说完看向手里的简报。 他在想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第146章 打完，背锅 编号0276的e-3a预警机正在预定海域上空执行侦察任务。 它后背上的巨大扫描阵列圆盘天线缓慢旋转着。 而预警机内部，几排负责解析各种电子信号的军官也在紧张地忙碌着。 “自由鸟，护航机雷霆呼叫！” 前排指挥舱里响起了无线电呼叫声。 一名预警机指挥官摁下了通讯开关，他将头盔上的话筒扶了扶。 “自由鸟收到。” “雷达有发现吗？” 指挥官看了一眼旁边的高低空扫描信息，“没有。。。等等，有微弱的反馈信号！” 指挥官指了指屏幕，雷达兵点点头，他开始摆弄操控台上繁杂的旋转按钮。 两息后。 屏幕里的扫描阵列再次更新，那几个信号更加明显了。 看着两个连成一体的棱形光点，指挥官急忙扶向话筒。 “雷霆小队注意，你右前方300km发现不明飞行目标。 对方飞行高度。。。米，方位021，速度。。。6马赫？？？” 指挥官对着雷达显示信息播报完后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再次指了指速度信息。 雷达兵调整了一番后对着他耸了耸肩，“长官，雷达显示没问题！” “shit，雷霆，雷霆，对方的速度非常快，请开启你们的主动搜索雷达。 注意搜索，对方高度有所变化。。。” 预警机指挥官说完又看了一眼雷达屏幕。 那个亮条扫描阵列再次更新后，原来的两个棱形图标竟突然裂变成8个。 指挥官懵了，他甚至都忘记去看光标的高度信息了。 。。。。。。 300千米对于双向奔赴的空中目标来说，本来就不远。 再加上“蜂鸟”攻击机的巡航速度达到了6马赫，所以双方在2分钟后便遭遇了。 4v4，公平合理。 只是一个照面过后。 米国佬护航的战斗机便乱成了一锅粥。 “雷霆三号被攻击，我的尾翼中弹了，不过飞机好像还能开！” “队长，它们是什么怪物？速度太快了，火控雷达根本无法锁定！” “距离太近，距离太近，我们被冲散了，僚机跟上我，用机炮！ 三号，四号你们一队，拉升高度！” “我的上帝，我刚才跟其中一架擦肩而过，他们的飞机根本没有驾驶舱。 是无人机！而且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机型。” “雷霆二号中弹，我的氧气供给系统出了故障，长机，我要下降高度了！” “他们的机炮好像比我们厉害，为什么全是曳光弹？糟糕，我也中了两发！液压系统报警了。 队长，我要弹射了！” 。。。。。。 “该死的，我们竟然被一群机器给打的晕头转向。。。” 后方的e-3a预警机指挥舱里。 指挥官克利夫兰听着无线电里飞行员们的声音心都揪到嗓子眼里了。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交战信息里自己家的战斗机一架一架地熄灭。 煎熬了三分钟后，旁边的军官抬起头，“雷霆小队。。。全军覆没！ 对方却毫发无损，我们怎么办？” “指挥官，有四个目标朝我们扑来！” 克利夫兰这时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七八双眼睛都盯着他。 “将所有数据全部发往本部基地，联系小鹰号航母群。 我们遭遇无人机群攻击，损失惨重。 对方作战系统无论是指挥系统、搜索能力、武器作战效能都要优于我们！ 0276预警机最后一条警告情报：司令部应命令航母群迅速撤出相关海域，重新研判战略态势。。。” 等通讯官将信息发送完毕后。 克利夫兰拉下旁边舷窗的遮阳帘，巨大的机翼上几个被洞穿的孔洞就在他眼前。 外面的无人机还在攻击。 他甚至看到光点碰撞机翼瞬间所产生的化学反应，黑色的孔洞就在他眼前形成。 机翼终于承受不住气流压力，直接折成两段。 预警机进入恐怖的死亡螺旋！ 机舱里的机组人员开始大喊。。。 “碰触后没有爆炸，是直接洞穿了，孔洞周围有燃烧的痕迹，不是穿甲弹。 也不是普通的机炮，更像是激光炮，能量型武器吗？ 到底是谁在攻击我们？华夏？他们的武器有这么先进吗？” 克利夫兰闭上了眼，这是他最后脑子里所闪出的一个个问题。。。 当克利夫兰所在的预警机编队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约克这里的时候，他愣了片刻。 然后不敢相信地拿着简报看向周围的军官。 “这。。。怎么可能？” “约克司令，我们的超级大黄蜂也是这样坠毁的，我们的对手很强大！” “放屁！我们的对手在哪呢？该死的，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谁在跟我们交战！” 约克瞪着他的部下大声吼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 “约翰，命令第二航空大队马上起飞，去克利夫兰所在的6号空域。 让电子战飞机飞在最前面，距离目标空域200公里的时候开启电磁压制！ 我们要替克利夫兰复仇！” 约克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然而他说完后并没有人应和。 负责航母航空指挥的约瑟夫指挥官摸了摸额头站了起来，他将一份密电拿了出来。 “约克司令，总部命令:小鹰号航母群即刻离开相关海域。 回横须贺基地待命！” 约克瞪着约瑟夫，“谁的命令？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可是这个战斗群的总指挥！” “命令来自夏威夷，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海军基特上将、参联会主席沃恩上将、国防部长等高级将领都在赶往夏威夷。 您也需要赶过去，他们要你当面汇报这两天的行动细节！” 。。。。。。 约克老实了。 米国军方系统的几名大佬系数到齐，且中止军事行动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越过了他转到舰队指挥系统。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 约克想自己这是要背锅被解职了。。。 第147章 惩戒小兵 通过全息影像看到“小鹰”号航母群掉头跑了。 刚才犹豫不决的王司令这会倒是有点意犹未尽了。 “这就走了？我咋还没打过瘾呢？” 楚歌拍了拍刘宇的肩膀，让他将“蜂鸟”召回。 之后，他走到王司令身边。 “再打下去我们未必能取得更好的结果，无非多击落几架战斗机，预警机！ 他们的航母不太好搞！ 这便是前哨母舰的弊端，只有激光武器这种轻量化的武器系统。 对付小型目标尚可，对付大型目标便有点吃劲了！” 楚歌说完，林参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那架预警机是攻击了两个来回才将其击毁。 如果换成航母，先不说它的近防系统，单单那一身的钢铁之躯，靠蜂鸟。。。 有点难为它了！” 楚歌沉思了一会。 他想起了星际舰队的主力作战舰种。 如果他们在，自己也就不用远离战场了，直接开着它们贴脸输出就好。 。。。。。。 两天后，北海基地。 一场低调而盛大的庆功会在基地大礼堂举行。 郑老，王司令等军方大佬悉数到齐，这可把基地的领导们给忙坏了。 官兵们齐上阵。 基地内外干净整洁，彩旗飘扬，就连停在港口休整的军舰都焕然一新。。。 “郑老，康伯兄，欢迎来我们北海基地！” 萧恩全司令说完，他身后的基地军官们齐齐敬礼。 郑老回礼后看着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不错，用心了呀！对比这些我还是喜欢你的兵在海上的那股劲。” 郑老说完来到徐锋面前，“徐舰长，我说的对吗？” “是，首长！” “怎么样？136舰受损严重吗？”郑老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刷遍漆就妥了！” “哈哈~~~” 徐锋舰长说完，现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萧恩全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靠向郑老耳边，“首长，我们进去吧！基地的官兵都在礼堂等您指示呢！” “不急，康伯，楚歌什么时候到？” “10分钟前还联系了，按说这会应该到了。。。”王司令说着往门口看了看。 笔直的水泥路直通基地门口，别说人了，连个车影都没有。 楚歌确实到北海基地了。 不过他没进得来，原因很简单：他的车队被基地外围的警卫给拦下来了。 这么盛大而严肃的日子，北海基地自然是加强了警卫力度。 社会车辆一律严禁驶入，就是军车也会被严格盘查。。。 “对不起同志，您这证件我不认识，别说人了，这车我也未见过。 排长正在核实，你们暂时只能在此等候！” 警卫说着看了看后边的军车。 这一队车数量倒是不少，足足8辆。 可让他奇怪的是，车上悬挂的军牌他从未见过，打头的是一个字母，“x” 车上人的军装也让警卫奇怪，是灰色的。 而坐在后排的楚歌则更加让他们怀疑了，军衔看起码是将军级别的。 然而他的面孔很明显是个年轻人。 警卫怀疑他都没有自己岁数大。 种种疑点让警卫不敢大意。。。 “排长，怎么说？” “基地军官都集合去大礼堂了，除了作战单位，可他们。。。” 匆匆赶回来的少尉说着又瞥了一眼车里这些着装奇怪的军人。 少尉突然有了主意。 “同志，麻烦你把帽子摘一下，让我看到你的脸。” 少尉是指着楚歌说的。 “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楚歌身边的影武盯着警卫回了一句。 “全部下车，接受检查！” 。。。。。。 没有人回应。 少尉终于有理由了，他暗暗给队员打了信号。 警卫排的人迅速将肩上的步枪拿了下来，他们开始进入战斗模式。 三人一组，警卫们将车队团团围了起来。。。 “章龙，给王司令打电话吧，警卫三三制都亮出来了。 你还准备冲关啊？” “是。。。唉，这叫什么事啊！”章龙嘟囔了一句后便开始联系王司令。 他脾气比较爆，恰恰因为这点，楚歌觉得自己跟他还挺投缘的。 于是，空三师的王牌飞行员摇身一变成了楚歌这次来北海的警卫员。 当然，警卫员只是暂时的。 楚歌打算培养他当歼星舰的舰长，他的脾气跟这星际舰队火力最强悍的战舰倒是挺契合的。。。 就在少尉举枪准备让车上的人下车的时候，王司令跟萧恩全一同来到基地门口。 “干什么呢？把枪放下！”萧恩全大声喊道。 “萧司令？您怎么来了？正好，基地来了一帮莫名其妙的人，我怀疑他们是假军人！” “假军人？” 萧司令说完，他面前军车的车门打开了，楚歌从车上走了下来。 后面车上的人齐刷刷地全下了车。 萧司令看着楚歌跟他后面的军人也有点懵。 别说警卫了，他都不知道楚歌是什么来路。 王司令拍了拍脑袋将萧恩全跟楚歌拉到一边。 “这事怪我，光忙着庆功会的事，把这事给忽略了，老萧，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楚歌！之前是民秀科技集团的总裁。 现在嘛。。。还有一个身份，空天军的创立者，军衔。。。待定！” 。。。。。。 王司令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萧恩全半天没回过神。 待定就待定吧。 这空天军是什么军种？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堂堂海军舰队司令竟然不知道？ “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说你了，军中绝大部分将军都不知道。 这可能需要等年底的全军会议才会公布。 至于空天军，这是保密单位，级别比我的火箭军还要高，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萧恩全看着楚歌肩膀上的五颗星。 他瞬间明白了。 “萧司令，你好！”楚歌伸出手。 二人用力地握了握手后，楚歌看了看身后一直在挠头的警卫排长。 “基地的官兵都很负责任，这一点特别好，空天军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在全军中选拔优秀人才。 我觉得可以优先在这里进行选拔。” “嗯。。。嗯？” 萧司令感觉自己被晃点了，正在想楚歌的话是大白话还是话里有话的时候。 后者已经走到警卫排长的面前。 “首长！” 排长朝楚歌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已经被基地的干事给“教育”了，此刻年轻军官内心十分忐忑。 “你叫什么名字？” “程强！” “嗯，不错，回头可以考虑去西柚基地，那里刚成立了一个警卫营，正缺军事干部！” 拍了拍少尉的肩膀，楚歌转身离去。 看着对方走远了，其他警卫围了过来，少尉看着楚歌的背影挠了挠头： “西柚基地？听说过，好像不是我们军队系统的，地方企业啊，那不就是保安？ 还警卫营？首长真会糊弄人，我才不去呢！” “兄弟，我劝你再想想！” 章龙刚好整队从旁边经过，听少尉如此说，他干脆停了下来。 少尉跟章龙对视一眼。 二人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服气。 “我算是明白了，首长就喜欢你我这种刺头兵！实不相瞒，哥以前五湖空三师的。。。飞行员，飞su-27的！ 现在。。。额。。。首长的警卫员！ 爽啊，这警卫员干的太刺激了！ 你不要听首长说，他思维比较跳跃。 说是让你去干警卫，弄不好就成机械师了，哦。。。太空基地的警卫也说不定！” 学着楚歌拍了拍少尉的肩膀，章龙转身去追大部队去了。 少尉一脸懵，章龙走远了还在那嘟囔，“飞行员转行警卫员？你是犯纪律了吧？” 第148章 挖人 北海基地。 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楚歌，萧恩全拉着王司令故意慢走了几步。 “老王，给我说说啊，我这一路上心痒痒死了。” “说什么？” 萧司令瞪了对方一眼，“明知故问，我问你空天军是独立军种？对手是谁？” “是独立军种，严格意义上说其实是独立于现有军事体系的军种。 按照楚歌的规划，这空天军其实就是星际舰队，一旦成立。 蓝星没对手，他们的对手是外星人。” 。。。。。。 萧恩全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过了一分钟，他又忍不住了， “老王，再问你个问题，你给我透个底，他。。。到底什么级别？” “比我高！以后说不定就是我首长了。”王司令实事求是地回道。 “啊？？？” 萧恩全彻底震惊了。 他想如果论资排辈的话，自己在那个年轻人那能排到第几。。。 进入大礼堂，楚歌陪着郑老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郑老的另一边坐着的是徐锋。 作为单箭头带队硬刚整个“小鹰号”航母群，他自然是这次庆功会的主角之一。 从郑老口中得知旁边的年轻人便是那支神秘援军的总指挥，徐锋的心思便不在庆功会上了。 他时不时地就要瞄一眼楚歌，就跟青春期的男生遇到自己心仪的女生一样。。。 “不用憋着，萧司令在台上说他的，你有什么尽可以问楚歌！” 许是看出了徐锋心里的小九九，郑老直接推了他一把。 “嘿嘿，郑老，要不说您才是军中之神呢！可。。。我该怎么称呼？他的肩章把我弄晕了！” “将军！” 。。。。。。 郑老一句话，徐锋差点从椅子上滑落。 他看着楚歌年轻俊朗的侧脸一阵咂舌，心想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军校啃书呢。。。 “楚将军，有机会带我参观参观那个蜂鸟的母舰，我现在做梦都能梦见它。 御敌于千里之外，杀敌更消无声息！ 真的太牛逼了！” 徐锋舰长30多岁，算是海军系统的新生力量。 他们很多都是军事院校新大纲课程的头几批学员。 尤其是海湾战争后，国内不单单军事理论在变化，就是军校的课程都在快速迭代。 从某一方面讲，徐锋这一批学员其实是带有实验性质的。 同时，他们也是比较大胆的。。。 “徐舰长也很牛逼，你们跟小八嘎他们拼刺刀我们都看到了。” 徐锋摇了摇头，“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致远舰管带邓世昌。。。 或许是一种传承吧，在倭国人面前，我们不会退的！” 楚歌点点头。 精神可嘉。 其实他更想双方调换一下处境。 用实力碾压他们，而不是让我们的官兵去冒险。。。 “徐舰长，有兴趣可以去西柚基地看看，不但你可以去，136舰所有官兵都可以去。。。” 楚歌说完，郑老突然直起了腰。 他将楚歌跟徐舰长隔了开来。 “你不会又要挖人吧？小楚啊，我可也是海军系统出身的，不能当着我的面这么做。 这让娘家人怎么看我？” 楚歌琢磨着郑老的话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又？” “连警卫排的少尉都不放过。” 。。。。。。 楚歌看了看还在台上讲话的萧恩全司令。 心想行啊萧司令，这么快就打我小报告了。 我这要是把徐舰长挖走了，你还能掀桌子？ 楚歌正在编排萧司令。 郑老往楚歌这面偏了偏头。 “国家已经暗中启动了翱天计划，舰员培养也是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你不要着急！” “翱天计划是翱天计划，我总得培养自己的嫡系舰队。。。啊不，咳咳。 是样板舰队，拳头舰队！” 楚歌说漏嘴了，他连忙改词，郑老那微笑着摇摇头。 “行吧，反正三军部队紧着你挑，不过我提醒你。 像萧司令这样的铁公鸡一把手在我军中可是不少。 他们还未接到相关命令，你别到时候挖墙脚挖到花岗岩就行。” “这不是有您嘛，对了，郑老，当时监视小鹰号航母的除了136号舰还有那些舰来？523？ 你给我介绍介绍。。。” 。。。。。。 庆功会的话楚歌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来这就是来相人的。 说重建第一军团尚早。 为那艘前哨警戒舰寻找驻舰官兵却是他现下最想做的事。 那艘舰在星际舰队中虽然被划拨为四类舰种。 但是满配舰员也有上千人。 并不比重型巡洋舰少多少。 楚歌为华夏筹建完国土防护盾系统后便打算出去找圣女他们。 他自感觉时间非常紧张。。。 楚歌他们在开庆功会。 距离他们千里之外的夏威夷司令部，米国人也在开会。 相对北海基地欢快的气氛，这里的气氛就冷清多了。。。 沃恩主席将手上的简报跟照片平摊在桌子上，他满脸愁容地揉了揉外眼眶。 “各位先生，这件事幸亏是在海上发生的。除了双方的军事单位。 并没有记者、民众或者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看到。 否则的话。。。这将是我们米国的灾难性事件。 你们可以试想一下，新闻发布会上，一群记者追着你问我们的对手是谁。 你们怎么回答？华夏人？俄熊人？不知道？无论哪一个都太丢人！” 沃恩的语气非常不友好。 他说完后现场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一众高级将领没一人敢吱声。 “沃恩主席，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如果照目前汇总的情报看，对方明显已经有了不对称优势，尤其是空中突击力量。 可我们的小鹰号攻击群并没有遭受攻击。 这一点很奇怪。” 太平洋舰队司令保罗·泽维尔最先发言。 “不想赶尽杀绝？只是敲打敲打我们？”沃恩抬起头猜测道。 “是的，按照这个无人机的推进速度，它们十分钟就可以将其余5架预警机全部击落。 但他们没那么做。 或许是还不想跟我们彻底闹僵？” 约克指挥官也插了一句嘴。 现场都是大佬，他这个舰队司令在这真的是看见谁都得叫声爷。。。 第149章 制裁不动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输了！而且是彻头彻尾地输了。 即便暂时找不到复仇目标。 我们总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这对米国未来的战略调整很重要！” 沃恩的话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赞同。 “沃恩主席，您心里有怀疑对象吗？或者说几个怀疑对象中，可能性最大的一个！” 保罗司令问完，沃恩站了起来。 他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了很久。 “这样吧，我们民主一点，约翰，作为情报系统的资深元老。 给我们大家提供一个方案！” “华夏，俄熊！从目前的情报内容看，只可能是他们二者中的一个。 华夏虽然军事实力不强，但是现场有他们的舰队，他们脱不了干系。 俄熊。。。他们现在虽然表面上想靠拢我们。 但是他们一直在背后发展自己的军事科技，他们继承了巨人的大部分遗产，实力上也明显强于华夏。” 沃恩点点头，他环视一圈后看向众人，“投俄熊的请举手。” 与会的8名高级将领中只有太平洋舰队司令保罗举起了手。 “投华夏的。。。” 沃恩说完，剩下的人齐刷刷地举起手。 “我也投华夏！7:1，结果还是很明显的，说实话，也挺意外的！ 我这一票更多的是根据现场情报而投的，还有。。。我怀疑华夏军方在偷偷研发新的作战系统。” “我们怎么应对？”约翰问道。 “加大情报收集力度，启动海外所有的静默谍报人员，尤其是潜伏在华夏境内的。 他们就算再能藏，也不会不露一点马脚！ 各位，我最近梳理了一遍时间线，感觉不太好，事情好像一直围绕着两个疑点在运行。” 沃恩神秘兮兮的。 他的话马山引起了诸大佬的重视。 “月球还有那家m.x科技公司，最近许多奇怪的事都是围绕他们而发生的。 月球那边国会已经批准，nasa正在做准备，近期会补发几颗极月卫星。 甚至。。。重启登月！” 沃恩说完，底下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到21世纪，米国人终止登月计划已经有近30年了。 原因很复杂，航天飞机连续两次出现重大事故以及月球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登月的安全性。 “我记得阿波罗应该还有一架航天飞机封存了，重启登月技术上应该没问题。 只是。。。有些事情民众不知道，军方高层却都明白。 月球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种种迹象表明，这颗地球唯一的卫星很可能不是宇宙进化过程中形成的！” “是啊，从解密资料看，当局当时紧急中止了登月计划，表面是航天飞机失事。 实际，是我们人类还无法解释月球一些奇怪的现象。” “主席先生，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 “嘭~~~” 几名高级将领轮番劝谏，沃恩上将越听越上火，最后干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米国人什么时候这么畏首畏尾了？华夏人都登月了，我们还要在这继续讨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吗？ 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进步这么快吗？ 不是因为他们比我们聪明，跟先进程度更加不相干。 最重要的，他们没我们这么多审核程序。 凡事论证后马上执行。 我们呢？发起单位，国会，议员，白宫，技术论证，环境评估，未来影响评估，民众评估。。。 各种评估一大堆，各种论证会一个接着一个，等事定下来了。 10年过去了！！！” 真是人间清醒。 这振聋发聩的声音忽然就将与会的人敲醒了，他们没有再提反对意见。 “关于重启登月，nasa那边已经提请国会拨款了。 总统也签字了，军方这时候就不要扯他们的后腿了。 我们必须上去看一看华夏人到底在上面干什么。 至于m.x科技公司的事。。。约翰，你牵头！重点查一查他们跟华夏军方的关系。 不行就拉进黑名单，启动制裁程序。” 约翰听后皱了皱眉，他欲言又止。 沃恩上将见状也没理睬他。 宣布军方全力配合nasa重返月球的计划后，他将其他人请了出去。 唯独留下了情报局的一把手，约翰·布朗。 给约翰递过去一根雪茄，沃恩帮他点上。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约翰，你似乎对制裁m.x科技的事有话要说？” “主席先生，实话说，难度较大！” “哦？不就是一家华夏科技公司吗？”沃恩鄙视道。 约翰摇了摇头，“不，没那么简单，十年前你可以这么说。 但是现在，m.x已经是一家巨无霸型的跨国集团了。 他们的业务遍及全球各地。 智能家电、高端设备制造、机器人、各种高分子材料、基因技术、医药等等。 前面的工业类型我们先不提，单单后面的基因医药产业。 他们一年的销售额就有上万亿。 对了，主席先生，最近市面上流星的cgf生命因子听说过吗？” 沃恩愣了愣，这药名他听着有点耳熟。 他妻子最近好像一直在用，还是注射型的。 这事还闹过乌龙，他有段时间一直怀疑那婆娘是在吸毒。。。 “100万刀一个疗程，只有两针，还是供不应求。 米国上层的人几乎一大半都在用，他们为此还专门为这家药企开通了专门的绿色空运通道。 我问过国内一些专家，这cgf生命因子确实效果显着，为人类生命延续做出了巨大贡献。” “你先等等，那药我见过，全是英文啊，公司不是我们米国的一家药企吗？” 约翰笑着摇摇头，“并不是，这事我让商务部查过，cgf虽然是在德州生产的。 但是德州的企业只是负责合成，所有的合成原料还有配方均来自华夏。 m.x才是母公司！” 。。。。。。 沃恩听后头都大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这要是将她奉为神药的母公司给制裁了，自己回家还有好果子吃？ 搞不好床都上不去了。 细细想下去，沃恩突然背后发凉。 他仿佛看到一张大网笼罩在自己头顶。 而撒网的人，就是m.x的决策人。。。 第150章 魔都之行 楚歌参加完北海基地的庆功会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西柚基地。 他转道去了魔都。 自从启动登月计划以后，他的精力就全放到了西柚基地，其他几家分公司他都交给了下面人打理。 有的分公司他三四年都未曾去过一次。 甩手掌柜都没有他潇洒。。。 。。。。。。 下了飞机，昱立的车队早已在旁边等候。 楚歌这种大佬现在都无需走特殊通道，可以无缝衔接交通工具。 六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在高架上一亮相。 旁边的车纷纷避让，魔都的老百姓都知道这样的车队里坐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楚歌在车里看着日新月异的魔都城建，他还未来得及感慨。 旁边的昱立便开始吐苦水了。 “老大，您终于想起来您在魔都还有产业了。 我就琢磨着，咱m.x医药公司在集团也算是利润丰厚的支柱产业了。 在国际上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这怎么就上不了台面呢？您这总裁动不动几年不露面。 搞得下面人都以为医药公司被m.x除名了！” 楚歌无语地点点头，昱立说的是，他觉得自己确实该反省。 “哈~，这恰恰说明你干的还不错，有我没我，m.x医药不是发展得越来越好？” 昱立头摇得像拨浪鼓，“可不能这么说，您是掌舵人，公司在海外的布局都是您一手敲定的。 我说破天只是执行总裁，守城勉强合格，不适合攻城拔寨啊！” 楚歌拍了拍昱立的手背，他给予了对方最大的肯定。 “你行的，我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对了，cgf2型药剂该投产了吧？” 昱立点点头，“是的，总裁！预计在这个月底就可投产，按照计划，前期还是在魔都的生产基地预生产1万支。 等投放市场后再调整生产计划，海外的12家分公司还是生产cgfi型。” “嗯。”楚歌说着左手扶着旁边的扶手，他的手指开始有规律地敲击着。 “通知全球的代理商，海外的cgfi型从本月开始下调价格至50万刀一组。 国内的cgfi型药剂准备上市。” “这。。。” 昱立很是不解。 cgfi型现在卖得正嗨，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订单络绎不绝。 按说这个时候正是圈钱的时候，这怎么还自降身价了呢？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亏你还当过魔都的地下老大呢！”楚歌笑骂了一句。 “老大你是想通过降价将那些外国稍弱一点的精英阶层一网打尽？ 战略方向没问题。 可这降价幅度太大了，直接腰斩，虽然可以覆盖更多的阶层，但是总利润不见得会增长。” 楚歌瞄了一眼昱立。 看来这家伙也没闲着，市场调研这方面估计早就做好了。 “cgf销售的时候不是针对每个使用者都建立了私密档案吗？ 告诉他们，可以预约cgf2型了，将产品特点标明，在cgfi型改善基因缺陷，延缓衰老的基础上大幅度延长人类寿命。 尤其是改善人们生活质量方面。 突出点就是，年轻30岁不是梦！” “价格呢？”昱立问道。 “上调20%，120万。” 。。。。。。 昱立明白了。 一升一降。 cgf靠两代产品不但牢牢锁死了老客户，他还能拓展出数以百万的新客户。 这可是行走的钞票。 昱立想m.x医药的业绩恐怕又要大幅度飙升了。 m.x的体量太大，楚歌下了飞机后便开始视察公司。 即便这样，一天下去他也只转了几个分公司总部。 从集装箱码头出来后，楚歌在昱立的陪同下来到和平饭店。 华灯初上。 和平饭店的私人包厢装修得富丽堂皇，面积也不小。 然而能跟楚歌坐到一个桌上的人却不多。 除了他跟昱立，剩下的6人都是来自魔都政商界的翘楚。 酒过半巡，闲不住的昱立话题一转直接转到了楚歌身上。 “诸位，楚总虽然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圈里人都知道。 他现在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完全不虚。 关键我们总裁还年轻！是个正儿八经镶着钻石边的男人。 可。。。你们或许还不知道，他现在还单着。。。” 楚歌一个眼神，昱立话就停在这了。 然而话头已经引出来了，其他人自然也参与了进来。 “是吗？楚总向来神秘，私生活更是！果真如此的话，我倒是有个侄女，刚大学毕业。。。额，算了，她不配！” “老陆，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我可记得李副市长家就有位千金。 年龄跟楚总也相仿，李副市长都没说话呢。” “哈哈，我是不敢提，怕人家说我高攀！” “要我说，楚总的红颜知己起码应该是国色天香级别的，比如蓝心那种。” “蓝心？脸蛋、身材、知名度这些是有了，但她是娱乐圈的，一个戏子。 配我们也还行，毕竟我们都是中年人，配楚总。。。太掉价！ 总感觉怪怪的。” “是是。。。” 男人酒后总会扯到女人，在普通人这里如此，在这些身价百亿的成功人士身上亦是。 看着他们眉飞色舞的样子，楚歌摇了摇头。 不过，蓝心这个名字他听着倒是有点耳熟。 “蓝心，是之前戏剧院的那个女生？” “是，就是她，之前叫蓝沁，蓝心算是她的艺名，这女人现在不得了。 最当红的影视歌星！” 昱立小心回答着，他一直偷偷观察着楚歌。 如果发现一点苗头，他就算绑也会将那人绑到楚歌的床上。 “小念呢？” “。。。。。。” 昱立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明白楚歌所指的那个人是谁。 “她。。。她好像也进娱乐圈了，不过跟蓝心不同，她好像只专注唱歌。 名气虽然没蓝心大，但是因为人漂亮且出名的作品都是自己创作的。 所以也算很出圈的那种了。” “嗯。。。”楚歌只回了一个字，之后便不说话了。 昱立也不敢问，当初让他暗下保护，看着那个小女孩的人是楚歌。 之后不闻不问，表现的就好像这个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也是楚歌。 他完全搞不懂自己老大是怎么想得。。。 第151章 晚宴 “好了，你代我陪着李副市长他们，我去黄浦江转转。” 楚歌说完起身告辞。 他不太喜欢这种氛围，能来纯粹是给昱立面子。 毕竟跟了自己那么久的老部下了。。。 一帮人直送到电梯处才停下。 看着围绕在楚歌周围的警卫消失在电梯门后，陆总咂吧了一下嘴。 “楚总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啊。。。看看那些年轻人，估计个个都是特种兵级别的。 人也帅气，用我女儿的话讲，这都跟棒子那边的男团有的一拼了！” “我也是楚总手下的人，我也很帅呀？痞帅懂不懂？话说你跟谁比不好跟那些人妖一样的外藩比。” 昱立骂完后突然想起刚才的问题。 “不行，我总感觉我们董事长阳气过盛，我得想办法给他中和一下。 你们有好主意吗？” “昱总，这简单啊，你们的医药公司不是定在月底发售新药吗？ 按照以前的经验，全世界各地的药商代表都会来魔都。 搞一场顶级晚宴，什么国内外的名流花旦统统邀请到。 问题不就解决了？” “哈哈，老陆的办法好，以前是钓鱼撒饵，这回咱们反着来。 把鱼直接怼到鱼钩上，楚总蒙也该蒙一条吧？” “。。。。。。” 魔都影视基地。 蓝心刚拍完一组戏正在休息车里小憩。 她的经纪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伸过来一张烫金的邀请卡，留着齐耳短发的经纪人打开一瓶汽水。 “30号在外滩有一场晚宴，这是邀请卡。” “不去，梅姐，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饭局了，那些人是奔着吃饭去的吗？” 蓝心将邀请卡扔到一边直接回道。 经纪人笑了笑将那张卡又推了回来。 “小祖宗，先看看哪家公司发的呗。” “哪家公司也不。。。m.x集团？”蓝心不经意间将那张邀请卡打开了。 看到落款公司的名字，她直起了腰。 “是啊，别的公司也就算了，m.x集团发的邀请卡，就算天后怕是也要给面子到场吧？ 他们虽然没有涉足文娱产业，但是毕竟是巨无霸集团。 稍微跺跺脚，甭管是企业还是那些当官的，都得抖三抖。。。” 经纪人在那说着，蓝心却已经走神了。 她突然想起了若干年前的某个晚上，自己跟那个在礼堂捣乱的年轻人相遇的场景。 物是人非。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现在也算是名声大噪。 至于那个年轻人，更加不得了，他的商业帝国已经遍布全球了。。。 想到这，蓝心站了起来，“回复m.x集团，我会准时赴约！”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迪·念身上。 不同的是，将邀请卡交到她手上的人是她的父亲。 “阿提念，晚宴定在30号，你记得把这天的档期空出来。 m.x集团现在可是我们家族的东家，不可怠慢。” 迪念点点头，她好奇地拿着那张烫金的邀请卡翻来覆去地看。 “父亲，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别的公司搞这种商业宴请我能理解。 m.x之前可是不屑于搞这些的。 就他们现在的实力，那些名流贵族巴不得当他们的哈巴狗。” “嗯。。。嗯？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难听？好像把你父亲也框进去了！” 迪念父亲说完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年轻人。 “也不知道这次宴会，那个人会不会来，话说他之前不是还追你来着？ 怎么突然没动静了？你们。。。闹矛盾了？” 迪·念摇了摇头。 闹什么矛盾啊，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之前楚歌的消息都是在报纸、新闻上看到的。 这几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集团越做越大，人却像被刻意雪藏了。 很少看到有关他的公开报道。 至于为什么突然不跟她联络了，她想对方应该太忙了。 忙得都没时间看一眼这人间烟火气了。。。 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男人想了想站了起来，“你的感觉没错，m.x总裁应该是被刻意保护起来了。 你想想，当今世界能独立发射登月火箭的国家都没几个。 他m.x科技一家私企竟然做到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走在了国家的前头。 这就太恐怖了！ 这样大熊猫级别的人，你说国家能不全方位保护？” “爸爸很少跟你谈生意上的事，你知道m.x集团旗下的医药公司一年的利润是多少吗？” “多少？”迪念眨巴着眼睛问道。 “至少万亿级别的，这还只是它的一家分公司。 m.x集团旗下还有港口、国际贸易、高端机械制造、智能终端、材料、矿业等等。 我听说他们最近还涉足军工了，这可是一个敏感行业。 它能进去，代表着m.x跟官方已经深度合作了。 至于它的总财富。。。一直是个谜，没人估算的出来。 女儿，你说吓人不吓人？” “。。。。。。” 迪念从小就不缺钱，所以对财富也没有什么概念。 即便如此，听到这个数量级的财富她还是被震惊了。 绝对意义上的富可敌国呀。。。 转眼到了30号。 晚宴设在外滩的一个高端会所，规格相当高。 现场跟电影节的红毯秀没什么区别，闻风而动的媒体记者纷纷架起了手中的长枪短炮。 不远处的黄浦江畔，灿烂的烟花几乎将整个江面点亮。 踏着烟花的炸点，雍容华贵的名流们开始逐个登场。。。 昱立为了给楚歌铺一个鱼塘也是拼了，预算毫无上限。 唉，人是都来了，完事后免不了要挨批了。 昱立亲自站在会所门口。 他现在是冰火两重天，脸上是乐开了花，内心却很忐忑。 蓝心几个当红花旦几乎是压轴出场。 穿着华丽礼服的她们一下车，现场的气氛马上热了起来。 蓝心提着深蓝色的晚礼服踏着红毯走到最上面，她走到昱立身旁。 看着他身边的大洋马，蓝心捂住了嘴，“昱总，换口味了？” “别闹，人家都是国际影星，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看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戛纳呢，m.x这是下血本了呀？ 话说你们今天把大不列颠女王请来我都不惊讶。” 昱立听后摇了摇头，“额。。。她不行，岁数大了！” “哈哈，还讲究岁数，选妃啊？” “可不！国王马上登场！” 昱立说完，外围打了几声喇叭，一支白色车队闪亮登场。 看着最前面的加长林肯，蓝心的眼皮跳了跳。 现场的媒体跟群众也看到了这个豪华车队。 他们纷纷将关注点转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车门被礼仪小姐打开。 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楚歌曝光在聚光灯下。。。 第152章 宴会佳人 看着在聚光灯下向周围人打招呼的楚歌。 蓝心内心狂喜。 m.x总裁能来是她没有想到的。。。 “昱总，难怪搞这么隆重，原来是楚总裁驾临！” 昱立“嘿嘿”了一声也顾不上多言语。 他来到红毯一侧迎了过去。 楚歌走到台阶中间的平台，昱立来到他的身边，二人一起转过身站定。 下面的快门声、闪光灯马上跟了上来。。。 “昱立，黄浦江上的烟花也是你搞的？”楚歌一边对着镜头微笑一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必须的！” “阵仗不小啊，话说这得有20分钟了吧？加上邀请国内外的那些明星，你他娘的花了老子多钱？” “不多，也就7-800万，国内的这些名流又不用花钱，一句话的事，嘿嘿。” 楚歌转过身，看着会所门前站成两排的佳人，他闷着头拍了拍昱立的肩膀。 02年的7-800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也算笔巨款了。 “不错，这么说还精打细算过了？行，费用回头从你今年的分红中扣除！” “。。。。。。” 昱立还在晚风中凌乱。 心中舒畅的楚歌已经来到会所门前。 扫视了一圈，等待入场的人确实不少。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那抹倩影。 “楚总！好久不见！”蓝心这时候走了过来。 “蓝沁？噢，你好像改名字了。” 蓝心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她露出迷人的脖颈，“楚总叫我蓝沁也行，只有熟人知道我的原名。 如此的话，我倒是占您便宜了。” 蓝心情商不低。 楚歌听后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 这时候，一个身穿黑色深v礼服、戴着巨大粉色钻石项链的白人来到楚歌面前。 “嗨，楚，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杰西咔，你也来了？上次在布鲁塞尔多谢你的款待，这次来魔都，换成我做东了。” “ok，当然！我可是推掉了一个大通告专程奔你来的，你当然要补偿我。” “。。。。。。” 杰西咔说完自动挽上了楚歌的臂弯。 后者朝蓝星点了点头便进入会所。。。 主人进场，后面的嘉宾们开始陆续跟着往里走。 蓝心看着走远的楚歌他们半天没动弹，直到昱立出现在她身旁。 “大明星，发什么呆啊？” “昱总，你们总裁跟那个杰西咔。。。” “杰西咔？欧洲有名的模特啊，你不认识？”昱立说着踮着脚往前看了看。 等发现楚歌跟杰西咔还在有说有笑。 他突然觉得那800万自己花的值了。 “我当然是认识杰西咔的，我是说他们。。。好像关系不一般。” “嗐，这不正常吗？以我们楚总的身份跟样貌，也就是他太忙了。 真要想往女人方面分分精力，早就后宫遍地了。。。” 昱立的话听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蓝心刚想打听点其他的却发现前者的眼神突然直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念念。。。” “蓝心，我还要照顾其他嘉宾，你自己随意，有事可以来找我。” 昱立说着便扔下蓝心，他奔着目标就去了。 迪念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礼服。 本身就肤如凝雪的她配合着这一身礼服就像一个公主。 挽着父亲的胳膊，迪念不停地向周围的人点头。 相对于其他女性的落落大方，迪念明显有点胆怯。 这既有女孩子腼腆的原因。 更多的，她觉得对比其他名流大咖，自己明显属于不入流的那种。。。 “父亲，我没想到今天的晚宴规格这么高，还有那么多国外嘉宾啊？” 迪念父亲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手，“胆怯了？我的女儿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没看见很多外国人主动跟你打招呼？” “什么呀，那是因为他们不认识我吧？” 迪念说完，他父亲拿了两杯香槟，递给女儿一支，二人来到休息区落座。 刚想给女儿打气。 昱立跟蓝心联袂而至。 双方寒暄一番后纷纷落座。 看着昱立跟迪念父亲聊得正欢，蓝心凑到了迪念身边。 “念念，我们也有好几个月不见了吧？最近怎么样？” “还那样，平时就在工作室里唱唱小样，要么就出去转转找找灵感。” 迪念说完，蓝心羡慕地看着她，“真羡慕你，神仙般的生活。 你要是愿意走到幕前，那现在高度绝对要超过我。” 迪念莞尔一笑，“有的人特别适合在聚光灯下展现自我，比如你。 我就不行了，我更适合创作，我面对镜头会紧张的。” “一开始谁不紧张呀，你是心不在这，不过也正常。 你们家族就你一个宝贝女儿，早就不需要抛头露面来赚取曝光度了。 我们起点不同，心境自然也就不同了。” 。。。。。。 迪念思考着蓝心的话，还没回话，后者话题一转就转到了楚歌身上。 “念念，我记得楚总之前对你好像有点意思，后来怎么不了了之了？” “这个。。。”迪念抿着嘴没说话。 她抬起了头，却恰好碰到了楚歌投过来的眼神。 二人隔空凝望了一眼。 迪念先低下了头。 “我们。。。至始至终也没什么，他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我感觉他心里有一万个秘密，可他并不想跟我说。” 迪念有点失落。 她想起楚歌最后一次见她跟她说的话：前世亏欠她很多，总是让她孤身一人流浪在一个陌生星球。 今世，她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找一个可以一直陪着她的人。。。 这话她一直记在心里，可即便到现在，她都没搞明白。 如果真如字面意思。 那。。。那个男人是转世的神？可能吗？ 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否定了这个可能。 每每想到这，迪念都感觉自己难以呼吸。。。 看着纠结的迪念，蓝心倒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轻轻抱了抱这个学生时代最好的闺蜜，蓝心拿起了桌子上的香槟。 “好啦，我的大小姐，你先自己在这思考人生吧，我可不像你这么多愁善感。 我还得去奋斗。 刚才看到几个着名的外国设计师，我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回来找你！” “好，你去吧，蓝沁！我没事！” 看着蓝心自信的步伐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迪念终于转过头。 她突然发现自己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正感慨自己又成孤家寡人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阿三哥却早已盯上了她。 看到迪念身边没人，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径直奔了过来。。。 第153章 找死的阿三哥 “楚，我们也有两年没见了吧？没想到这次cgf新药发布您能来。 我来华夏前威尔士国王还专程让我给您带话。 他诚挚邀请您去哥本哈根！” 说话的是欧洲最大的医药巨头non集团执行总裁雅各布。 作为cgf在北欧的总经销商，non集团从一开始的轻视到现在每年都派总裁来华夏洽谈业务。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cgf强大的统治力。 “代我向威尔士国王问好，最近可能没时间，明年年初吧。” 楚歌想了想后回道。 童话王国虽然也是伪君主立宪制国家，但是跟其他国家不同。 它们的王室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国王诚挚邀请，这种友好的礼仪楚歌还是要顾及的。 不是非要去，而是这其中本来就牵扯到楚歌布的局。 华夏有熊猫当大使破冰一说。 他依葫芦画瓢用cgf生命因子这基因药剂笼络了很多西方权贵。 楚歌玩的是高端局：利用资本影响国家甚至裹挟他们的决策。 根据他的调查，现在的欧洲资本中很大一部分依然集中在一些老牌贵族中。 这里面有一个误区，很多人以为那些王室、世家在现代社会的发展浪潮中逐渐都消失了。 其实不然。 在欧洲这个老牌工业区，之前的王公贵族虽然有很多都落寞了，但是顶尖的那一批其实一直屹立不倒。 比如卡佩家族、哈布斯堡家族、安茹家族等等。 他们并没有衰落而是隐藏得更深，甚至部分家族到现在都还在统治着大片领土。。。 双方口头约定了时间。 二人至始至终却未谈关于合作的细节，一是这些琐碎的事楚歌压根就不管。 还有就是高端的国际合作，很少有人会在宴会上谈公事。 碰了一下杯，楚歌半转身看向迪念的方向。 下一秒，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咖喱国的男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尤其是在国际场合。 他们骨子里就没有羞耻的基因。 更要命的是他们还听不懂反话。 这就无语了。 迪念面前的络腮胡男人就将这几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迪念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他哪儿凉快哪待着去，可男人还是在旁边坐了下来。 不但如此，他嘴上还不停地说着一些相当露骨的话。 “美丽的小姐，你的皮肤真白，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夏尔马·拉奥。” “你们华夏人可能不了解我们，夏尔马在我们国家是最尊贵的姓氏之一，我是真正的贵族。” “听说一会还有舞会，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你跳支舞？” “又或者。。。我可以邀请你去吃最正宗的咖喱美食，我知道你们华夏现在很贫穷。 那么好吃的美食可能要花费你们几十天甚至一个月的薪水。。。” 。。。。。。 迪念摇摇头不说话。 她其实能听懂英语，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跟这个男人废话。 然而她的反应却让男人误会了。 只见他朝迪念这靠了靠，然后开始用蹩脚的汉语继续迷之自信，“美丽的姑娘，我可以。。。共进晚餐吗？” 迪念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用流利的英语拒绝了他。 男人怔了怔，很快又粘了上来，“你会说英语？哇哦，不可思议！那你在华夏一定也是贵族喽？” “我的家族是做药品的，lpl生物，一家跨国药企集团，听说过吗？它控制着整个南亚地区的药品流通。 你们华夏有很多药品、原材料都需要经我们公司进口。” 迪念白了男人一眼。 作为上市药企千金，这个咖喱国药企她还真知道。 lpl生物是咖喱国第一药企，在神经病学、心脏病、糖尿病等领域生产约5500种产品。 这些病都是一些慢性病，需要长期用药且药价通常都比较贵。 这也是他们能赚得盆满钵满的主要原因。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来参加cgf的新药发布会？难不成是来参观的？” 实在受不了男人的那股傲慢，迪念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nonono，是他们邀请我来的，我们是他们在南亚最大的合作伙伴，没有我们，他们的药根本卖不出去！” 男人说着又往迪念那靠了靠。 这一进一退，他都快把娇小的迪念挤到墙角了。 看着清纯可人的华夏姑娘，吃腻了咖喱味女人的三哥都快流口水了。 他伸出手。 就在他准备搭上对方香肩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钳住了他。 夏尔马瞬间吃痛，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该死，你是吃了菠菜的波派吗？”夏尔马用英语骂道。 “这里是魔都，是华夏，如果不会说汉语就滚出去。” 楚歌说着松开了手。 将男人从迪念身边拉走，他毫不客气地坐到夏尔马刚才的位置。 迪念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身边人。 她突然就有了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这是我看上的女人！” 三哥咆哮道，他还以为楚歌是来跟他抢妹子的。 “哦？是吗？” “当然，我们聊得非常不错！她都要跟我走了！” “。。。。。。” 楚歌看向迪念。 后者开始疯狂摇头，“我没有，怎么可能？他说谎，怎么可以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你看，这位美丽的姑娘明显看不上你！” 三哥揉着手腕看楚歌，“你又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吗？” 楚歌没有说话，他反手握住了迪念温热的小手。 在后者还在惊讶的时候，楚歌玩味地看着留着络腮胡的三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恰巧我也看上这位美丽的姑娘了。 要不，我们公平竞争一次？” 说完，楚歌暗暗朝迪念使了一个眼色。 迪念接收到楚歌的信号，她知道他想羞辱对方，于是便羞涩地低下头任由他摆布。 “怎么竞争？”三哥不服气地问道。 “简单，用尽你的手段，一分钟内谁先获得她的芳心，谁就是胜利方。” “没问题！”三哥想都没想就回道。 “是不是太简单了？要不再加点彩头？”楚歌脑子一转决定诱敌深入。 “随你！” “够爷们，胜利方不但可以带这位美丽的姑娘走，还可以。。。” 楚歌看了看周围，主席台上的横幅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了，今晚晚宴正好有一个关于远离基因缺陷，延续人类生命的国际红十字会专项募捐。 我们可以就此设立一个专项基金，我输了我划一张支票给贵国红十字会救济基金会，金额一亿刀。 你输了，你划给华夏红十字会，金额同样是一亿刀，如何？” 楚歌说完，三哥的嘴巴差点掉到地上。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哥们，你tm没事吧？一亿刀？为了一个女人？你还真下血本啊。 有这钱，我都可以约那个杰西咔通关n次了。。。 三哥本能地觉得这彩头有点扯。 他犹豫了。 楚歌这儿也没催他，只笑呵呵地等着，过程中他还不忘捏了捏手里嫩滑的小手。。。 第154章 掉了一地面子的阿三 楚歌抿了一口香槟后正了正身子，他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就是咖喱国的贵族？lpl亚洲区总裁？区区一亿要考虑这么久？” “呵呵，华夏人就会吹牛逼，比就比，怕你不成？我先来！” 三哥下了决心。 在这之前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单凭楚歌这身行头，他心里便做出了判断。 对方在虚张声势，这是跟他玩心理战呢！ 在楚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 阿三哥看了看迪念，他琢磨着这次是真要出点血了。 浑身翻了个遍，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金灿灿的劳力士手表上。 抬头看了一眼楚歌，三哥狠狠心将它取了下来。 “美丽的小姐，这块18k金的劳力士我刚买不久，现在应该还能卖4万刀。 合成你们的钱有30多万，这可是一笔巨款。 怎么样？跟我走，这块表就是你的了！” 阿三哥说这些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 在他的认知中，这一招可谓杀手锏了。 他想别说贫穷的华夏人，就算在自己国家的贵族阶级中，这一招也足够用了。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迪念看都没看那只表一眼。 只见她轻轻地将礼服的盖手袖往上翻了翻，一只精致而小巧的钻石腕表露了出来。 “限定款，不比你那个18k便宜！” “噗~~~” 杀人诛心。 楚歌忍不住喷了出来。 阿三哥似乎不太相信，伸头看了一眼后又缩了回去。 他还算识货，只一眼便看出那女表没问题。。。 “啧啧。。。砸钱啊？最下等的手段了，你也不看看场合。 今天能进得来这里的会缺钱？真是没见过世面。” “你。。。” 阿三哥被楚歌几句话气得差点吐血。 狠狠地瞪了一眼迪念，他便准备离开。 “哎，我让你走了吗？该我上场了吧？”楚歌站起来喊道。 他这一喊，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昱立更是老远就跑了过来，还没出声，楚歌冲他摇了摇头。 夏尔马见状转过身，他耸了耸肩示意楚歌继续。 楚歌微微一笑伸手从旁边的花架中摘下一朵玫瑰，然后俯身45度角看向坐着的迪念。 将手中的玫瑰轻轻一搓。 原本含苞待放的玫瑰瞬间整枝绽放，淡淡的花香也随之扩散。。。 这神奇的一幕直接把迪念看呆了，眼神来回在玫瑰跟楚歌的脸上转换。 直到楚歌朝玫瑰努了努嘴。 她才缓缓伸出手将玫瑰收下。 “美丽的姑娘，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 没等楚歌说完，迪念直接抢答道。 听到这干脆利落的回答，楚歌愣了愣。 然后二人便含情脉脉地隔空对望着。 一旁被糊弄的一愣一愣的阿三哥终于看出点门道了。 他咬牙切齿地打断了正在拉丝的二人，“该死的，我终于明白了，你俩这是合起伙来糊弄我？” “一朵玫瑰。。。呵呵，你们以为我是白痴啊！” 说完，阿三哥气急败坏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迪念嘟囔了一句，“没有信誉的男人！” “放心，他会兑现承诺的，除非他不想活着离开魔都！” 楚歌看着融入人群中的阿三微微一笑。 等他走远了，楚歌朝昱立招了招手，二人耳语了一番后，昱立转身离去。 回过头，迪念还在研究手里的玫瑰。 发现楚歌在看她，迪念好奇的举起手中的玫瑰。 “你刚才那是魔术吗？这玫瑰好像不是道具哦，你怎么让它盛开的？” “这玫瑰是新培育的，平时花苞就是收着的，稍微一用力，它便会炸开。 看着就像盛开一样，跟凤仙花、天竺葵有点像！ 这东西国内很少见，所以很多人不知道，那吃饱了撑的昱立估计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楚歌一边介绍一边还不忘骂昱立两句。 他总算知道这货的钱都花在哪里了。。。 吐槽完抬起头，楚歌发现迪念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打量着自己。 他低头看了看。 身上的晚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还闪着亮光，bling...bling的。 确实够夸张！ 嗯。。。也是昱立给他定制的。。。 “这衣服也是昱立定制的，光线不好的时候跟平常礼服没什么两样，见了灯光就这德行了。” “衣服挺好看的，我在想你懂得还挺多，不光会研究基因药剂、高端制造设备、机器人甚至火箭。 甚至也研究玫瑰？还是。。。没少用它换女孩子的芳心。” “。。。。。。” 楚歌尴尬了。 已经离开的夏尔马这时候更尴尬。 他不认识楚歌很正常，因为后者极少在分公司项目会上露面。 但是负责cgf基因药剂的昱立他是认识的。 见对方跟自己打招呼，夏尔马还装作文明人一样微笑着点点头。 伸出右手，他没换来昱立的握手却换来一句冷冰冰的话： 夏尔马总裁，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嗯？”夏尔马一脸懵逼。 “支票啊，你刚才不是跟那位先生打赌，输了要给今晚的红十字会募捐贡献一个亿的。。。” “美刀！”昱立尤其强调了后面两个字。 看着昱立手指的方向，夏尔马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一亿美刀他掏得起，但这关乎他的自尊。 掏了，那便是将自己的智商赤裸裸地丢在地上了。。。 “昱立先生，作为cgf在南亚地区的合作伙伴，我认为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那个骗子难道比我还尊贵吗？” 阿三哥说完，昱立眼里露出一丝凌厉，“尊贵？你竟然跟他比尊贵？毫不客气地说，你在他面前提鞋都不配！” “我劝你老老实实兑现承诺，否则的话。。。” 昱立说完朝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招了招手。 他的手下迅速将夏尔马围在了中间。 夏尔马看着周围怒气冲冲的人，他终于明白昱立没有跟他开玩笑。 没有慌乱。 一向目中无人的他反而笑了。 “呵呵，吓唬我？你就不担心上升到外交层面吗？ 我的家族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如果我在魔都出一点问题。 第二天，贵国的外事部门就会找上门！” 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夏玛尔没想到昱立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他哼了一声，“别说你一个倒腾印度神油的药贩子，就是你们家族的首领到这，他也得乖乖认账！ 看着他，别影响其他贵宾。 等宴会结束了如果还不开支票，就押到总部！” “是！” 黑衣人应声便将夏玛尔往角落里推搡。 夏玛尔自是不从。 就在他们拉拉扯扯的时候，跟随夏尔马的同伴终于从女人堆里发现到这边的异常。 他慌忙跑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双方隔开。 问明原因后。 还算有点智商的他来到昱立跟前，“昱总，夏尔马总裁年轻气盛，不知道他得罪了哪位公子。 方便带我引荐一下吗？我代他赔礼道歉。” “那里。。。去之前先想一想，你真的能代替他去道歉吗？” 顺着昱立手指的方向，男人看到了仍在说笑的楚歌跟迪念。 对方的样子跟气场让他感觉有点眼熟。 他开始拼命回忆。 等cpu快要干烧了的时候，一个让他震惊的身份逐渐明朗起来。 “是他。。。” 第155章 立威 夏尔马发现自己人瞪着楚歌半天没说话，他有点不耐烦了。 于是远远地喊了一声，“喂，阿克什，你在干什么？” “我。。。” 阿克什向昱立点点头，然后便将夏尔马拉到一边。 “干什么？你是被华夏人吓到了吗？放心啦，他们只是说说嘴而已。” 阿克什埋怨地看了对方一眼，“夏尔马，你闯祸了，那个人是m.x集团的老大。 该死的，他太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阿克什说完，夏玛尔那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作派终于收敛了一些。 他远远地看了楚歌那里一眼，“那人很年轻，这一点倒是跟传说中的他是一致的。” “这个人的身份是个谜，至少我们没查出来什么。 他的生物制药公司同样也是个谜，而且上来就是王炸，我还没见过一个药企会如此爆发性地成长。 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不好惹！ 他跟华夏官方有很深的关系。” 夏尔马听后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吊样子，他不屑地笑了笑后道，“那又怎样？”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华夏境内。” “哼，不用怕，他在华夏是个人物，我们夏尔马家族在我们国家更是顶尖的存在。 这样也就罢了。 如果闹下去，他们也甭想体面收场！” “。。。。。。” 阿克什看了一眼夏尔马，他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身份是总经理，跟夏尔马这种贵族不同，他是一个悲催的打工人。 混迹职场多年，阿克什也是老油条了。 这种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一味地劝诫，凡事点到为止。 至于其他的，反正整个non集团都是夏尔马家族的，天塌下来也有他们顶着。。。 “好吧，夏尔马，老总裁让我陪着你过来本来就是历练的，就把这件事也当做一个磨炼吧。 接下来，你把你们冲突的细节跟我讲一遍。 这样如果对方发难，我也好判断是否让总部介入，无论是私下还是官面！” 。。。。。。 “一亿美刀？” 夏尔马终于说到重点，阿克什听到这笔堪称天文数字的赌约也是一惊。 就算去顶级赌场，这个数字也算高的了。 关键这二位还是一把梭哈。。。 “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如果我签了这张支票，那丢人的就不是我自己了。 整个夏尔马家族都会蒙羞。” 阿克什点点头，思考了一分钟后道，“确实有猫腻，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华夏人明摆着要羞辱你！” 二人交头接耳说了很久，昱立老早就离开了，现场只剩下那些黑衣人。 他们没有限制夏尔马二人的自由，但也仅限于会所内。 等晚宴行至后半程，阿三哥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真的出不去了。 那些黑衣人目标明确，阿克什他们不管，夏尔马只要一接近大门，立马就有一堵人墙围了上来。 双方推搡的动作一直延续到楚歌将迪念送上车。 后者临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会所门口被摁在地上的阿三哥，她似有感慨地看向楚歌。 “今天晚上的你似乎跟之前略有不同，有点。。。霸气侧漏。 那个人背后的non集团我父亲之前跟他们打过交道。 他们在咖喱国确实有点实力，只手遮天的那种，你。。。” “不用担心，我就喜欢跟只手遮天的人物打交道。 不知道他这个天能不能绵延到华夏。” 楚歌说着指了指魔都的天空。 “我的意思。。。别搞出人命，否则很麻烦。” 楚歌笑了笑，“不至于，就是教他守规矩。 大家都不是普通人，钱更是身外之物。 正好借此告诉那些自以为是的外国佬，以后跟m.x科技合作，最好按章行事！” m.x科技上升到跨国集团，前期一直是以低姿态对待合作伙伴。 现在的局面是cgf基因药剂带来的经济效应。 现在有军方跟那艘前哨舰支援，楚歌早就想立威了，敲打敲打那些打着肮脏小心思的资本联合体及其背后的势力。 那个夏尔马只是恰好撞到了枪口而已。。。 将所有贵宾送走，黑衣人文明的将还在喋喋不休的夏尔马请上车。 眼看着车队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阿克什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匆忙上了自己的车。 司机刚走出去不远，他从怀里掏出手机，先静下心考虑了几分钟，然后便一个电话打到了non的老总裁那里。 夏尔马·汗，那个倒霉阿三哥的亲叔叔。。。 m.x医药公司的总部也在黄浦江畔，就是在昱立被收服的那个永兴当铺原址重建的。 夏尔马被带到这里。 跟楚歌夜闯这栋大楼的场景差不多，现在里三层外三层全被安保人员控制。 只是很可惜，阿三哥并没有楚歌的武力值跟影武那种不是人的保镖。 他被软禁了。。。 第二天一早。 一张西餐桌上，楚歌正在优雅地切着牛排。 他的对面坐着夏尔马。 “夏尔马先生没有胃口？不对啊，我还特意为你准备了西餐。 这玩意我平时不怎么吃得。” 夏尔马两眼瞪着楚歌，他气也气饱了。 “你竟然软禁我，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阿三哥嘴真是硬，你们这项技能是天生的吗？ 我现在已经够文明的了，要是在战场上，你现在早就魂游九天了！” 夏尔马愣了愣。 他感受到一股杀气。 十分钟后。 下面人来收拾餐具，夏尔马看着牛奶、牛排在他眼前被撤走。 正想反悔，昱立来了。 没有搭理阿三哥，他俯下身靠近楚歌，“老大，神油哥驻魔都领事馆来人了。 带他们来的人是刘参事，他不知道你在，要露面吗？” 楚歌点点头站了起来，“带上他！” 螺旋形的楼梯刚刚走了一半，夏尔马便看到了一楼大厅里几个跟他味道相同的同胞。 他顿时喜上眉梢。 主动紧走几步来到楚歌身后，“楚先生，我说过，夏尔马家族能量很大的，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楚歌看都没看他，继续沿着楼梯往下走。 大厅里还在交谈的人听到了声音，几人抬起头。 刘参事不经意的看向楚歌，下一秒，他的表情僵住了。 “糟糕，刚才的话说早了。。。” 第156章 专员谈判 刘参事旁边的咖喱国大使明显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看到夏尔马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他长吁了一口气。 “刘参事，夏尔马总裁看起来还不错，这件事最终如何解决，还得看夏尔马总裁什么态度。 我们外事主管的意思，贵政府应该严肃约束你们的公司。 如果都这么干，以后谁还敢来华夏投资、洽谈。。。” 刘参事跟没听见一样，他扔下几个外国使者径直来到楼梯下。 看到楚歌下来，他伸出了双手，“楚先生，之前见过昱立先生。 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您本人一面，没想到这会真见到了。” 楚歌来到大厅，没有搭理阿三大使，他握住了刘参事的手。 “昱立刚才简单跟我介绍了一下，m.x生物在对外事务中，刘参事帮了不少忙。” 刘参事笑了笑没吱声。 他心想：大哥你别闹了，m.x生物可是在领事馆挂了名的。 总司早就暗中下了文件，指明手续事务一切从简，确保绿色通道畅通。 这样有特殊待遇的公司本就凤毛麟角，他可不敢怠慢。。。 “刘。。。刘参事。。。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刘参事身后的几个大使眼看着华夏人将他们晾到了一边，他们终于着急了。 “你们先等等吧！” 刘参事一改之前温和的口气。 说完后，他跟楚歌走向一边单独“交流”去了，他甚至都忘记夏尔马这个“主角”了。。。 。。。。。。 “山德鲁大使，那个华夏工作人员的态度好像不对。” “我也感觉到了，或许跟那家公司的背景有关，就相当于non在我们国家。 不过。。。华夏人不会任由事态恶化下去吧？捅到国际上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嗯，先看看情况再说，你去问问夏尔马先生，问问他对方有没有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昨天是怎么度过的。。。” 几个咖喱国大使小心应对着。 另一边的刘参事却在争取楚歌的态度。 “那些咖喱使者也没有说实话，他们上报的主要理由是我们华夏人绑架了他们的商务代表。 关于那个夏尔马骚扰迪念女士还有跟您之间的事是只字未提！ 现在唯一不清楚的是，这是公司行为还是他们官方的态度。” 楚歌点点头，他猜到了！ “协调函走到哪里了？魔都地方还是外交司？”楚歌问道。 “目前在地方，董事长的意思是。。。” 楚歌没有马上回答，他歪头看了看还站在楼梯口的夏尔马。 这货又满血复活了。 这会正手舞足蹈着比划着什么，估计在那控诉呢。 “应该不用惊动吴司长，他老人家也挺忙的，你这上报了，他马上就会飞过来。 回头我这免不了挨顿熊。” “噗~~~”刘司长看着楚歌笑了笑。 “吴司长挺温文雅尔的呀，对待我们下属很温和。我想他就是说你几句，还是会问你想怎么办。 然后无条件支持你！” 楚歌哈哈一笑。 想了想，他朝昱立招了招手，等后者过来，楚歌当着刘参事的面开始出招了。 “马上给non集团发函，鉴于他们东亚区总裁品性问题，m.x生物决定终止跟他们的合作。 即刻生效！ 所有cgf基因药剂马上封存并原路返回，停止南亚地区申请人的所有统筹、审核程序。 一切等事情解决后再另行通知。” 昱立回了一句“明白”，还没来得及转身，楚歌叫住了他，“让于近副总裁联络hafa、qm几家制药集团。 让他们准备相关合同，做备份！” 吩咐完一切，昱立离开了现场。 刘参事这却回过味了，“董事长这是要釜底抽薪？如果终止合作。 non的损失就大了。” “哼，一亿美刀。。。阿三哥还真是百年难遇的铁公鸡。 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我这次要让他们长个记性。 一亿美刀不出，那就准备出更多的学费吧。。。” 双方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一刻钟后，咖喱国首席大使带着夏尔马坐到了楚歌的对面。 外事人员充当谈判主角，双方坦诚地交换了意见。 “刘参事，夏尔马先生一会我就带走了，这件事我会一直关注，希望贵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山德鲁一脸傲慢地起了个头。 “这个。。。恐怕不行，牵扯到未履行的合约，虽然他们双方是口头约定。 但是考虑到夏尔马先生的身份，我建议贵方慎重考虑。 另外，楚董事长也说了，如果说夏尔马先生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可以打个欠条。 注意，欠条的另一方不是楚歌，而是华夏红十字会！ 如果夏尔马先生同意这个建议，那后边的事就没问题了！” 夏尔马一听立马青筋暴起，“欠条？你这是侮辱我。。。” 山德鲁伸出手打断了夏尔马，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刘参事。 “刘参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说好了，卫大使不在，所以由你全权处理这件事。 我觉得。。。你要是这个处理方式，那你的外交官前途恐怕就渺茫了。” 刘参事无所谓地摊开手，“这个不是山德鲁先生应该考虑的。” 渺茫？ 刘参事看到楚歌第一眼就知道坏事了，惹到m.x科技的一个分公司经理。 他或许会从大局考虑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如果是惹到m.x的董事长。 自己还那么做，那就不是渺茫那么简单了，那是自断前程！ 看到谈判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山德鲁终于将目光看向一直在摆弄手机的楚歌。 “楚先生。。。据我了解贵公司跟non之前合作的也不错。 您没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吧？ 好吧，我刚才也问过了，夏尔马先生在这里并没有收到任何不友好的遭遇。 鉴于此，我代表non做一个决定，双方就此握手言和。 至于软禁。。。不，那都是误会，应该说您特意单独邀请夏尔马先生来这里。” 楚歌凉了山德鲁一会，半分钟后才慢悠悠地收起手机。 喝了一口水，他竟直接站了起来。 “你们想得太多，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被你们搞复杂了。 外交无小事。 我也知道这是外交官的基本素养，但是没想到会如此费劲。 我挺忙的，半小时后要赶到机场。 我现在再重复一遍我的态度： m.x生物跟non制药之间的合作我已经中止了。 至于这位夏尔马先生，来到华夏就应该守这里的规则。 这个单他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不客气地讲，别说你一个魔都领事馆的外交领事，就算把你们的总理伊姆兰先生请来。 他也必须兑现诺言！” 楚歌说着的同时手指指向夏尔马。 之后也不给对方机会，跟随着他站起来的刘参事握了握手。 他转身离去。。。 第157章 翱天计划 夏尔马看着楚歌离开，他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本以为对方只是想掌握谈判的主动权。 没曾想再次抬起头后，他发现那家伙真的走了。 全程低着头，抬起头后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后便自行离开。 这操作直接把山德鲁整不会了。 琢磨着楚歌那句话，他隐隐感到哪里不对劲，“夏尔马总裁，我们non集团跟华夏的m.x集团谁是主导方？” “主导方？”夏尔马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是。。。谁占据主导地位，掌握核心话语权。” 夏尔马“哦”了一声，之后若有所思地小声回道，“这就得提一提他们的那个cgf基因药剂了。 m.x依靠我们迅速将这款产品推向市场，尤其是私密性比较强的优质客户。 而我们。。。其实就是代加工的角色。 不过，利润回报还是很可观的，主要是这款药的投放对象太高端了。 是名副其实的天价药！” 山德鲁听后立马表现出一副便秘的表情。 他还未来得及做出自己的判断，一个充满了咖喱味的和旋音乐响起。 山德鲁掏出手机。 看了看来电号码后，他捂着话筒走到大厅一角。 这通电话足足接了10分钟。 之后，山德鲁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夏尔马先生，那张支票。。。签了吧！” “噗~~~~” 夏尔马正在喝茶，山德鲁说完后，他一口喷了出去。 之后也不管失礼不失礼，他瞪着眼看着山德鲁，“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看你这个魔都大使是不想干了，信不信我回去。。。” “电话是夏尔马·汗先生亲自打来的，他让你满足m.x集团的所有要求。 之后乘坐包机马上回国,他在帕尔山庄园等你！” “。。。。。。” 夏尔马愣了，他黯淡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刘参事。 后者正在翻今天的报纸，就跟没事人一样。。。 魔都国际机场。 楚歌这会儿已经登上了飞机。 他刚才没有说谎，燕京那真的有一个级别相当高的会议在等着他。 这次会议的参与方几乎囊括了华夏所有中枢系统以及国字号尖端领域的一把手。 他们背后则代表着财政、军方后勤部、国资委、兵工集团、国有重工集团、建设总公司，各大科研机构等重要单位。 各方精英汇集一处的目的只有一个：启动“翱天计划”！ 上午九点整，燕京郊区一秘密单位。 巨大的会议中心就像un的联大会议一样，与会的大佬按照座次纷纷落座。 工业局局长宋云一边跟周围的熟面孔打招呼一边瞅了一眼主席台上的名牌。 主持席位上果然是郑老的名字，让他惊讶的是居中的名牌。 上面竟然写着“楚歌”。。。 “王司长，坐在主席台中间的竟然是楚歌，你这个全国的财神爷不透露点什么？” “老宋，实不相瞒，我也不清楚。 会议是临时通知而且着重强调保密，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也不是没看到。 全程内卫戒严，上交所有电子产品，手表都不行！ 纸笔等记录工具一律禁止携带，这种种举动。。。这你还猜不出什么？” 宋云点点头，“中科院，设计院，财政，重工一线国有企业悉数登场。 而楚歌背后的民秀集团则是实力最雄厚的民营科技公司。。。 这是一条龙碰头会议啊，估计要有大项目上马了！” 王司长笑了笑补充了一句，“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军方那边同样来了多个系统的人。 这代表这个大项目跟国防有关，应该是战略性的。 而楚歌坐在主席位意思就很明确了，这个战略项目应该是他主导！” “嗯，应该是这样。。。哎，郑老来了。。。” 宋云说完，刚才还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主席台的方向。 楚歌在郑老的提携下走上主席台，他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迟到。 循着自己的座位坐下，周围负责引导还有其他琐事的工作人员陆续退场。 会议中心的大门关上。 场内场外都安静 下来。。。 郑老扶了扶话筒，扫视一圈开口道，“同志们，周围的人想必你们也都认识，那咱们直接进入主体。 老生常谈，会议保密级别最高，不得做任何记录，出了会场后严禁跟任何人提及今天的内容，违者严惩不贷！” 郑老说完，几名军警每人提着一个黑色的保险箱从最左侧的座位站了起来。 他们先是朝主席台敬礼，然后整齐右转，输入密码，开箱，之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文件。 旁边的人看着表情严肃的他们都愣住了。 这场面有点熟悉，跟阅兵式的一幕非常相似。。。 众人还在好奇武警手上的文件到底是什么，郑老那继续，“内卫会给大家先看一份文件。 传阅！每人不得超过一分钟。” 郑老说完，内卫将手上的文件双手递至身边的大佬。。。 一分钟很快过去，然而首次接触那份文件的人都沉浸其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 “同志！时间到了，请传递给旁边的同志！” 内卫全程跟着文件走，他们都未看时间，却将这时间掐的分秒不差。 这种场合，没有一个人耍小聪明去爬墙头，大家都在默默等待。 看过那份文件的人则心情复杂，他们似乎还震惊于文件的内容，根本来不及跟周围人讨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15分钟后，当内卫军警最后一次提醒面前的人时间到后，他们将重新回到手中的文件迅速整理好。 重新放回那个黑色的保险箱后，内卫径直离开。 现场的人从未见过这种传阅阵仗，但是他们此刻已经顾不上注意这些细节了。 因为那份文件里的内容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王司长，在地月转移轨道建立超大型太空港基地？我们看的是一份文件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宋云局长眼神直直的，他边说边回忆着文件里的内容。 “太空港建设项目，项目代号：翱天计划。。。我的第一反应是这计划太大胆了。 但是客观讲，太空港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最重要的，有技术支撑吗？它面临的问题恐怕都是天文级别的。。。” 王司长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停留在主席台中间的楚歌身上，联想到他主导的登陆月球计划，他突然悟了。 “难道m.x科技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ps:工作如船，成绩是帆。春节如案，家是港湾。 除夕夜，多陪陪家人。 祝我的读者大大跟家人们阖家欢乐，万事如意！！！ 第158章 总动员 “可惜，一分钟时间太短，我只浏览了个大概，目录都未看完。” 看着一脸淡定的楚歌，王司长叹了一口气。 “我相信现场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不过我比较另类，毕竟是盯着全国的工业大局办事嘛。” “哦？怎么个另类法？”王司长来了兴趣。 “我只看结果，所以习惯性地先从最后看起，根据我看后的直观感受。。。这个翱天计划恐怕已经提上日程了。 也就是说它已经过了理论研究阶段跟技术储备阶段。” “你是说。。。” 二人停止了交谈，他们的目光齐齐投向主席台上最中间的那个人。 果然，郑老接下来的话直接光速验证了宋云的猜测。 他老人家开始宣读关于“翱天计划”的具体内容：时间，参与部门，前期统筹准备工作等等。 由于涉及的部门众多，具体的工作安排将一对一传达命令。 之后，郑老煞费苦心地将楚歌请了出来，几句话便将楚歌以及他的m.x科技推到了众大佬跟前。 “可能有的同志已经猜到了，楚歌今天只所以凭借民营公司董事长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 原因很简单，他以及背后的公司将是翱天计划的核心发动机。 所有建造细节将全部交由他们独立完成，他们占据主导权。” 。。。。。。 投入巨大人力物力，最后主导权却在一个非国字控股的私人企业身上，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郑老说完这句话后，现场马上有了反应。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楚歌点了点样式有点老的话筒。 “郑老言简意赅，我也就不啰嗦了，翱天计划春节后正式启动，在这我仅就两个重要的问题作出解释。 一是技术储备问题。 打造大型太空港计划涉及到最核心的两个问题，太空如何施工以及建造资源与资金问题。 针对以上两点，m.x科技集团从创立至今一直在做准备。 模块建造涉及的智能工业机器人模组以及超级计算机参与的复杂计算资源的融合与调度都是超前科技。 有了它们夯实的实力基础，我们有信心进行太空环境下的大型工程建设及其相关的组网协调运行。 这个我们已经在做前期准备了，大家无需怀疑！” “第二，建造资源中98%所涉及的核心材料都将取自于月球，地球仅提供一些软装材料。 这样便能最大程度减少对地球资源的过度挖掘。 至于资金。。。民秀科技从明年会调拨3万亿美刀投入到翱天计划的第一阶段。 之后每年以1到3万亿的规模不断增加投入。 这几乎是民秀集团抛开日常开销后所等调动的最大资金量。 也就是说，民秀其他子公司所产生的利润将全部投入翱天计划。 最后，我想说一句，翱天计划是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伟大工程，它的必要性跟前瞻性我们会在后续的协调工作中陆续解密。 浩瀚工程，金石为开！ 想要完成翱天计划单单依靠民秀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需要进行全国总动员。。。” 楚歌是懂人心的。 他这针对性的发言内容恰恰是其他与会者所疑惑的几个问题。 所以，等他说完后，下面的人瞬间不淡定了，不单单是被民秀科技那强大的技术实力而震撼。 更多的，他们直到现在才认识到它的雄厚资本。。。 王司长听到那一组数据后张大着嘴惊讶道，“我的乖乖，上来就三万亿，还是美刀，这民秀确实强悍啊，把烟草公司都甩开了！” “哈，工业局摸底的时候就把这家公司雪藏了，所以民秀的总利润一直是个谜，我记得以前经济发展部门的同仁曾经提过一嘴。 说民秀的利润是个天文数字。 现在看，岂止是天文数字啊。。。” “老王，现在看翱天计划是板上钉钉了，但是郑老跟楚歌都未提及一个事，那就是国家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搞这个巨无霸工程。” “嗯，慢慢来吧，事情终将水落石出。。。” 。。。。。。 郑老给了下面人一定时间来消化这个会议内容。 楚歌说完后20分钟后，他再次接过话筒，“财政、统计、设计院的同事留下， 其他各部门领导回去后马上进行一次彻底、详细的门类摸排。 至于具体到你们部门的工作安排，如何配合翱天计划，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们。。。” 至此，关于“翱天计划”的启动会议正式结束。 过程虽然简短，但是这恰恰也是华夏的特点：有些事，有些话越精简，却恰恰表明事情的重要性。 至于人类历史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太空基地，地月太空港项目无疑是一个史无前例的超级工程。 正是由于它涉及的行业众多，所以宽泛性的启动会议并不需要罗列太多数据跟专业性的东西。 这些，统统被划到接下来的一对一对话机制中去了。。。 华夏类似全国总动员的摸排活动自然引起了米国人的注意。 东海的事他们本就耿耿于怀，所以现在的华夏但凡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们那紧绷的神经都被牵扯。 所以等这些牵扯面如此广的部门联动起来后，米国人便也莫名其妙地跟着进入紧张状态。。。 情报局局长约翰将所有碎片化的情报汇集起来后有点坐不住了。 他决定将这件事上报白宫前先去跟能左右米国官方判断的安全顾问劳伦斯碰一面。 “shit，真是见了鬼了，劳伦斯先生，我们米国上次有如此规模的政府联动是因为什么？” “曼哈顿工程！” “你的意思。。。华夏人启动了一项影响力堪称核弹的超级军事工程？”约翰紧张地问道。 “约翰局长，这件事如果只是猜测的话，我恐怕给不了你什么意见。 对了， 关于那几架神秘的无人攻击机，你们情报局有什么收获吗？” 约翰摇了摇头，心想你tm的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海惨案现在已经成了米国人不敢揭的伤疤。 所有人都在拼命掩藏这件事，却唯独他们情报总局需要时不时地将它拿出来“鞭尸” 这就很难过！ “那件事暂时还没什么进展，但是我们的情报员探查到另外一个消息。 是关于m.x总裁跟咖喱国non集团之间的故事。 劳伦斯先生如果有兴趣，我可以讲给你听听。” 劳伦斯摊了摊手。。。 第159章 万箭齐发 约翰言简意赅地用了十分钟将non集团在魔都颜面扫地的事复述了一遍。 他说完后，劳伦斯摸了摸他高高隆起的鼻梁，“non集团是不是就是那个专门做仿制药的生物制药公司？” “是！他们的产品有5000多种，每年的利润少说也有几百亿美刀。 为此国内不少大型医药公司向商务部、国会投诉。 奈何那个国家我们还要拉拢，所以这件事一直压着没有走制裁程序。” 约翰说完，劳伦斯点点头，下面的事他都能猜出来了。 “听起来倒像是华夏人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起码那些制药公司的寡头会感谢他们的。” 约翰点点头心想现在的m.x公司尤其是那家生物制药分公司别说同行受益。 就是米国很多高级官员都对这家公司心存感激。 名义上，他们虽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来防止自己的政府官员被渗透。 但是大多数人身体却很诚实。 私下里，他们会通过各种关系去搞那个功效显着的cgf基因药剂。。。 劳伦斯将约翰的报告拦截下来了。 虽然知道现在的m.x科技已经与华夏官方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他们不敢动，也不能动它！ 毕竟这家公司的产品控制力太强了，他们已经在西方培养了大批忠实的站队者。 搞不好就是一个糟糕的撕裂局面。。。 然而三个月后，约翰便再次找到了他，这次对方不是自己来的。 他多了一名帮手：nasa局长劳斯特。 “1月监控数据，全球火箭发射数量为160枚，来自华夏的就有150枚？ 2月监控数据，全球火箭发射数量为210枚，其中203枚来自华夏？ 。。。。。。” “劳伦斯主任，这个月的数据还没出来，但是截至到21日，来自华夏的火箭数量已经达到了330枚。 这太反常了！” nasa局长劳斯特一脸忧愁。 华夏那边发射火箭简直就跟不要钱一样，他的卫星预警系统都快监测不过来了。 那是什么场面？用万箭齐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劳伦斯一边问一边看着手里的简报。 上面的数据对比图非常明显，他翻了几张后便全都清楚了。 “据他们的对外联络官讲，他们是要组建什么最新的通讯星群？” “哼。。。”劳伦斯摆出一副我信你个鬼的神态。 “他们这是彻底摆烂了？解释都懒得解释了？通讯卫星？ 谁家通讯卫星几百枚几百枚地发射？” 约翰赞同地敲了敲桌子，他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报告。 “劳伦斯主任，记得上次给你说的那个事吗？他们进行了全国总动员。 几乎所有的高科领域、国有重工以及一大批的研究中心，高校都参与了进来。 联系到现在如此反常的太空活动，这中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 约翰局长说完，其他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三分钟后，劳伦斯拍桌而起，“二位跟我来，总统大人现在应该正在跟沃恩主席开一个例行的安全会议。 说来讽刺，安全会议？哪里还有什么安全？ 现在最不安全的因素恐怕已经出现了。” 劳伦斯说完先行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他快步走出办公室。。。 威尔总统、沃恩上将、修斯防长以及其他几位高级军方将领正在讨论中东局势。 冷不丁被打断，他们明显有点不高兴。 但是看到劳伦斯递上来的情报简报，威尔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劳伦斯咳嗽了一声，“转过年后就开始了，其实他们国内之前就有了反常举动。 我们一直密切关注着，直到这火箭发射的频率越来越高。。。” 威尔总统白了对方一眼，他脸上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 将手中的情报递给沃恩，不等对方看完，他便问道，“沃恩，以你的嗅觉，你感觉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沃恩翻了翻手里的简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份关于火箭发射高度的调查报告上。 “火箭全是重型火箭，发射高度也都是高轨道，更像是建设什么高轨太空项目而不是所谓的星群通讯卫星链。” “高轨太空项目？他们自己？”威尔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也难怪他怀疑，在他的印象中，凡是跟太空扯上关系的项目全都是超级烧钱的。 即便烧钱如烧纸的nasa，每年的年度预算还是要经过国会无数次扯皮。 动辄被砍掉三分之一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总统大人，华夏有没有资金搞这些太空项目咱们姑且先放一放。 太空军事项目一直是我们米国占据统治地位，这也是未来的军事制高点。 这至关重要，我们决不能让他们走到前面。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他们在弄什么，借此评估对我们的威胁程度。 然后才能准备反制手段啊！” “是啊。” “沃恩主席说得没错！” 众人纷纷附议，威尔总统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约翰。 “情报系统难道就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约翰听后先是一怔，然后尴尬地摇了摇头，“华夏最近似乎加大了保密工作。 核心领域肃清了很多边缘人员，我们的人很难渗透到最核心的决策层。 至于一些零碎的。。。现在时间紧张，等我们循着痕迹爬上去，恐怕什么都晚了。” 听到情报系统的约翰如此说，总统办公室里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众人都在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合理的对策，然而他们面对的似乎是一个无解之题。 最后，国务卿基特·丹尼斯站了起来，“联大会议还有一周就要召开了，届时华夏也会派高级官员参加。 我们不妨在五常的闭门会议上将他们一军？反正无解干脆跟他们摊开到明面上讲！ 到时候一起施压，他们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狡辩了！” “华夏人擅于谈判，我想他们有一万个理由糊弄我们！”沃恩也算半个华夏通，听后直接回道。 “无妨，到时候见招拆招，让伦敦跟巴黎那边配合我们就是了！” “可以试一试！” “。。。。。。” 米国人想在联大上“逼宫”，所以会议结束后便由基特领命跟其他两常小弟暗通款曲去了。 他们很忙，华夏这边也没闲着，郑老单独将楚歌召至燕京。 双方不约而同地都玩起了“阳谋”。 华晟顿要把太空的事摆到谈判桌上要个解释，华夏这边也准备让楚歌浮出水面了。。。 第160章 基因药剂国内上市 迪哈尔作为联合集团的董事长，他有一个坚持了几十年的习惯：看新闻联播。 作为华夏拔尖的企业家，商业嗅觉跟政治觉悟二者缺一不可。 通过新闻联播，他便能从中挖掘到别人察觉不到的国家动态。。。 “父亲，看你一直盯着电视看，又嗅到什么觉悟了？” 今天是周末，阿提念每个周末都会雷打不动地回家跟父亲吃饭。 一周未见，他的父亲看起来很高兴，握着她的手说个不停。 即便这样，到了7：00点钟，他还是将目光从阿提念身上转到电视屏幕。。。 “国家要推行医改，之前很多普通百姓负担不起的药都进入集采名录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阿提念没心没肺地回道。 迪哈尔摇了摇头，作为药企，他当然要追求利润，可一旦大范围进入集采目录。 各家药企的利润免不了会大幅下降，这难免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之前类似的公告前，卫生部都会跟他们这些头部药企进行谈话。 让迪哈尔奇怪的是，这次事前压根就没跟他们打招呼。 现在的药企也是商业体，其中单纯追求效益的也不在少数。 一旦有些药品没有利润了，他们便会停止生产。 同样的成分，换个名字，一波广告推广下，他们便会再次赚得盆满钵满。 这已经是圈内半公开的秘密了。 迪哈尔正在琢磨卫生部此举的用意，眼神瞄了一眼屏幕，一则全民疫苗的通知引起了他的注意。 “mc1型基因强化疫苗？4月29日开始进行全面预约？实名登记，严格落实一人一苗制。。。” “什么意思？基因强化？这疫苗听着好瘆人啊。”阿提念坐到迪哈尔旁边说道。 迪哈尔没有回话，等他看到民秀生物制药作为唯一指定供应商的时候，他什么都懂了。 “我就说嘛，这疫苗听着这么耳熟，全国的生物药企跟基因牵扯到一起的也就那么几家。 如此看，这便是cgf生命因子的国内版本了，他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阿提念一脑门官司。 虽然没听懂父亲的话，但是她听到了民秀二字，她也知道父亲口里的他指的是谁。 “父亲，你的意思。。。cgf即将在国内登陆，还是由国家进行统筹安排？” 迪哈尔点点头，“1阶疫苗的价格也出来了，两针一共才220，这价格。。。呵呵，几乎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 阿提念听后张大了嘴，cgf在国外尤其是西方国家的售价她是知道的。 这巨大的差价让她搞不懂那个人是为了什么。 “虽然这药剂换了一个名字，但是对你们这些圈内人，稍微一认真便知道mc1便是cgf。 外国人也不是傻子，那海外市场不就乱套了？ 还有国内，会不会就此冒出一堆专门钻空子的药耗子？” 迪哈尔笑着摸了摸阿提念的头，心想看来自己这个女儿也不是完全不懂商业内幕。 “你太小看卫生部了，那些人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 现在是大数据时代，配合着人社部，你打没打疫苗一查便知，都是当场核查制。 那疫苗压根就不会离开低温储存箱，除非你要用它。 我猜。。。国家恐怕还会安排国家力量进行干预，药品运输环节，入库，分拨等等。 每一环节都会有警方甚至军方进行监督，想流出华夏？基本不可能。 至于国外，cgf的名号已经打响了，他们能不用吗？ 楚歌是个商业高手，这每一步都是他计划好了的。。。” 迪哈尔说完开始沉思。 他的联合制药算是民秀生物在国内的主要联合生产厂家之一，既然卫生部都发布公告了。 下一步就是通知药企进行大规模生产。 新建生产基地，扩大生产产能是免不了的，这一点他不用担心，卫生部相关官员最晚明天便会联系他。 以往这个时候，药企都会狮子大开口，从中赚取几亿甚至数十亿的国家拨款。 只是这次。。。迪哈尔觉得自己要慎重了，毕竟牵扯到民秀生物。 楚歌现在就是他的带头大哥，万一因为那点钱惹他不高兴了，迪哈尔担心鸡飞蛋打。 “算了，听从卫生部安排吧，他们给多少我就拿多少，绝不还口。 即便损失了国内这一波巨大利润，海外市场的利润也够联合生物屹立不倒了。。。” “咦？那个人不是楚歌吗？他上电视了！” 迪哈尔正在琢磨着，旁边的女儿突然大声喊道。 他慌忙抬起头，果然，新闻画面中，楚歌站在整个拍摄画面的c位。 摄像头甚至有意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他之前是电视屏幕的常客，但是近几年消停了许多。”迪哈尔嘟囔了一句。 等看到画面的机场远景还有那架代表着国家力量的专机，迪哈尔什么都明白了。 画面一转，新闻开始介绍本次参加联大会议的华夏代表团成员。 楚歌的名字排在第二位，他竟然是代表团的副团长！ 排在首位的自然是此次代表团的团长，王华！他可是华夏外交系统的大佬啊。。。 “他现在的级别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了？竟然跟王老站在一起。 我的天，看来我要重新对他进行评估了。” 阿提念瞪着懵懂的大眼睛看向迪哈尔，“什么意思？楚歌的身份不是企业家吗？难道是商务团代表？ 不对啊，这是联大会议，不是什么经济论坛啊。” 阿提念还在纳闷，她父亲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她不淡定了，“念念，你得抓紧了，别玩你的音乐了。 你再这么晃荡下去，我的金龟婿就被别人抢去了。” “。。。。。。” 燕京国际机场。 一架隶属于空军的专机滑跑了一段距离后稳稳起飞。 飞机拉升了一段距离后改平，很快，两架空军战斗机一左一右来到专机两边。 它们开始为专机护航。 这个特殊的机群绕了半圈后便朝华夏北疆飞去，它们的目的地是米国纽约州纽约市曼哈顿区。。。 第161章 曝光，走向前台 《un宪章》第四章第20条规定：联大会议分为三种。 一种为成员国都需参与的常会，会议持续时间较长，一般从每年的9月份到12月初。 一种为联大特别会议，15天内召开。 一种为紧急联大特别会议，48小时内召开。。。 楚歌这次要参加的联大会议为第二种，会议审议主题是关于太空安全。 这主题。。。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表面是打着un的旗帜维护地球安全。 实际上还是拉大旗作虎皮那一套，借机敲打华夏罢了。。。 前面的公开会议楚歌没有露面，等到第三天的五常闭门会议，一身灰色中山装的他跟着王老进入会议室。 吵归吵，闹归闹。 第一次参加联大特别会议的楚歌再次认真感受了一遍这号称人类最大联盟的气氛。 一个字。。。累！ 这联大会议明面上是成员国都参与，各抒己见，各个国家代表轮番上阵阐述自己的观点。 看着挺热闹，实际意义不大。 无论什么议题，最终拍板的还是五大善人，其他国家更像陪太子读书，这也难怪后面的理事国挤破头也想进常任理事。 具体到这次的特别会议，实际外面的国家都在等闭门会议后的联合声明。 那才是他们的风向标。。。 看到华夏代表入场，带着眼镜的米国国务卿基特·丹尼斯抬头看了一眼。 扫过老熟人王老，他的目光直接锁定在楚歌身上。 虽然旁边的书记官跟发言人也很年轻，但是一身正气、看起来锋芒毕露的楚歌还是太显眼了。 “那个人。。。好眼熟！” “国务卿，他就是楚歌，m.x科技集团的总裁，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名单。。。他还是副团长，级别相当高！” 丹尼斯听后眼神一变，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对方几眼，“情报系统上没说他已经进入华夏官方系统中了。。。副团长，这是一步到顶了。” “看来是内部暗箱操作的，压根就没有公示，岂止我们不知道。 估计华夏内部九成九的人也不知道。” 丹尼斯点点头，“嗯。。。他竟然来纽约了。。。这倒是给我们提供了机会，不知道有些人胆子够不够大。。。” “国务卿，您的意思。。。” 丹尼斯打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五大国代表入场完毕，厚重的大门关闭，场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几息后，一头金发的法兰西外长勒隆作为轮值主席国站了起来。 象征性地宣读了此次闭门会议的审议主题，他话锋一转直接就扯到了热度不减的那艘超级ufo身上。 “那艘风靡全球的超级ufo就是典型代表，现在它不仅在民间热度不减。 即便作为官方，我们的军方还有议会也是如此。 借助这次特别会议，我还是要督促华夏同行一句，你们要正视国际社会的关注。 最好放下以往的提防之心，让由理事国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可疑坐标查证。。。” 勒隆还在那慷慨激昂。 楚歌揉了揉耳朵，他收回手后往后靠了靠。 “王老，老法这家伙还是那么爱当出头鸟哈，看这架势，就好像下一秒就有外星人登陆地球一样。” “他们性格如此，习惯了就好了！”王老跟定海神针一样。 甭管对面的勒隆怎么“兴师问罪”，他依旧泰然自若。 “那我们回复的强调如何把控？我这脾气可不好。。。” 楚歌揉了揉鼻子，借机说出了心里话。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当然，适当的保持绅士风度是外交官的基本素养。 记住一句话：越是这种场合，越不能用面部表情示强。 这些外交官都是老油条，他们看似无意，实际每时每刻都在观察你。” 王老说完，楚歌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米国代表跟大不列颠代表。 目光在空中接触。 楚歌丝毫不虚。 出头鸟说了一刻钟才停下。 他刚坐下，米国国务卿丹尼斯接过了接力棒，“勒隆外长所言也是我国关切要点，王，我们也算打了十几年交道了。 有些话在闭门会议里可以适当摊开了讲。 在此之前，我想请教一下。。。关于楚副团长，他的身份。。。” “就是。。。联特闭门会议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华夏这一点做的有点不合规矩。” 大不列颠的外长大卫·卡耶伦附和了一句。 “联大会议开始前，每个国家都会上传入会人员信息。 楚歌能出现在这自然是经过验证的，这是基本常识。 至于其他的，那是我华夏内政，你们恐怕无权干涉吧？” 王老温文雅尔，一句话却顶的对面哑口无言。 见在楚歌身份上讨不到便宜，丹尼斯马上回到了议题上，“好吧，言归正传，我们想听听贵方就本次联特主题如何发言。” “诸位，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你们讨论来讨论去，为什么一直盯着华夏。 星球防御不应该联合所有力量一致对外吗？你们这明显是本末倒置！” “还有，别扯超级ufo的话题，类似的事又不是单单出现在华夏。 想让我们开放相关区域，那好，米国佬你先打个样，把你的51区开放让我们参观参观再说。” 楚歌完美领会了王老的意思，上来就火力全开。 同声传译到丹尼斯耳中，他的脸色明显变了。 也难怪他失态，他知道米国佬隐含鄙视的意思，但是在联特闭门会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你。。。” 丹尼斯本人还没怎么样，他的小弟卡耶伦坐不住了，“请这位华夏人注意你的态度。 先不说国家实力，国务卿先生的岁数都赶上你的爷爷了。。。 你们华夏不是一直自诩礼仪之邦。。。” “你闭嘴吧，大不列颠人喜欢四处认爷爷，认义父，我们华夏人可没这嗜好。 我虽然是第一次来联特，但是我也知道，这里不论年龄，只论实力！ 什么太空安全，人类未来，行星防御的，你们就是一盘散沙。 靠嘴皮子。。。惹人笑话，就你们？？？外星人到炕头了都不见得懂联合作战。 跟以前一模一样，记吃不记打的烂泥！” 楚歌终于拿出了上一世联盟领主的架势。 只是他的话包含了一点华夏地方方言，外国佬一时没搞清楚。 但是其他的他们听懂了，配合着楚歌的面部表情，他们一瞬间都被镇住了。。。 “额。。。我没忍住，看来我不适合当外交官。”楚歌看着对面宕机的卡耶伦等人，他小声跟王老说道。 后者笑了笑并没有责怪他，“你本来就不是外交官，你是指挥官，这才是最真实的你！ 楚歌，是时候走向前台了。 跟他们摊牌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是真没精力跟他们内讧。 说了后不管他们信不信，我们华夏也算尽责了。。。” 楚歌点点头，迎着对面那几个外交官眼中的怒火，他站了起来。 他要登“联盟领主”这个大号了。。。 第162章 掀桌子 楚歌忽地站了起来，然后点名式地环视一圈。 他的异常马上引起了对面人的注意，那些西方代表齐刷刷地看向他。 楚歌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将手伸进口袋。。。 “你干什么？”大不列颠外长大卫·卡耶伦惊吓地往后退了退。 在他的角度看，楚歌这动作非常像掏枪的动作。 就在这些惜命的西方大佬纷纷后退的时候，楚歌摊开了手。 一个白色的圆球出现在他手掌中，是探测球。 米国国务卿丹尼斯盯着外表朴实无华的圆球好几秒，“这是。。。” 未等他说完，楚歌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抽了回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那颗白色的小球就那么突兀地悬空在那里。 “这是磁悬浮？” “什么磁悬浮，唬人的小把戏吧？华夏人真有意思，这种小伎俩竟然拿到闭门会议里显摆。 这也太不像话了。” “不对，我怎么感觉这小球开始旋转了？” “确实在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啪~~~”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会议桌上面的白球吸引住的时候，会场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丹尼斯等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一个充满整个会场空间的立体全息影像形成。 这是一个太阳系的等比例宇宙模型图。 视角从地球开始向远处拉伸，镜头来到一支庞大的星际舰队跟前。 从长度21公里的空天母舰，到尺寸小了三分之二的歼星舰。 从2000米长的重型巡洋舰，到轻型巡洋舰。 镜头从舰队的每一款舰种侧面掠过，最后停留在一艘居中的空天母舰身上。 扫过舷号，第一军团舷号001的鲲鹏号母舰来了一个远近景切换。。。 等镜头再次拉回到俯视界面的时候，这支庞大的星际舰队已经驶过奥尔特云边界。 他们来到位于太阳系边缘的第一中转基地。 这里有一个陀螺型的警戒哨站。 哨站自上而下布满了塔状的通讯天线，围绕陀螺哨站的是一圈速射轨道哨戒炮。 它们既是跃迁场地的守护者又是太阳系的前哨站。 星际舰队在此集结完毕。 几秒钟后，歼星舰完成转场，一个巨大的空泡跃迁场逐渐形成。 当它将整个舰队包裹住后，这支规模在1000多艘的舰队凭空消失。 他们开始进行星际跃迁，画面进入一闪而逝的流光状态。。。 立体的全息影像已经足够现场人震撼了。 再看刚才每一帧都堪称大师级水准的场景还原画面，即便被认为是科幻巨制。 那些以为自己在科技上领先东方百年的西方大佬还是被惊得哑口无言。 也难怪他们无话可说，毕竟这种水平的科幻片他们还拍不出来。 那支豪华舰队再次出现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了陌生的太空环境。 很快，舰队来到一颗蔚蓝色的行星周围。 这颗行星粗看跟地球特别像，等它的影像越来越清晰，直到它上面的山川、大海都一清二楚的时候。 会场内的人知道，这不是地球！ 或许是配合着他们的想法，镜头拉远，全息影像里第一次出现了文字。 它用汉语、英文、法语、俄语四种语言标识着这颗行星的身份。 钽瓦尔行星，编号：51 pegasi b。 距离地球51光年，隶属于飞马座星系。 舰队继续前行，在到达一颗类似太阳系木星一样拥有巨型流状行星环的行星周围后。 舰队对面出现了一支同样庞大的黑体舰队。 双方对峙了一会，紧接着就是燃爆了的星际战争。 镜头掠过堪比超新星爆炸一样的战斗场面后，现场留下了一片片太空战舰的残骸。 视角拉近到残骸内部，巨大的太空舱里到处都漂浮着人类尸体。 他们中既有黄种人，也有黑种人和白人。。。 全息镜头动态演示暂停，会场内鸦雀无声。 “这。。。什么意思？王，你们是在告诉我们，你们的电影制作水平已经赶上好莱坞了吗？” 米国国务卿打破了沉默。 “别着急，我猜楚副团长的演示还没有结束。” “。。。。。。” 丹尼斯刚想说什么，全息影像继续。 一艘通体黝黑的战舰以非常快的速度进入柯伊伯带，它快速掠过木星、火星。 围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后，它一头扎向它旁边的卫星---月球。 全息影像黑了2秒，等它再次点亮的时候，全息影像第二次出现了文字。 跟上次不同，这次出现的是一串数字。 20,02:08:12:09:16...... “什么意思？”丹尼斯托着一张被全息影像映照得惨白的脸问向旁边的安全顾问劳伦斯。 “不知道，看起来像是时间线。。。这时间线好熟悉。。。” 丹尼斯听后盯着那时间发起了呆。 他也觉得很熟悉，可紧要关头，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全息影像再次被点亮，隐藏在月球南极的战舰再次升空，它迅速进发到地球轨道。 战舰登陆地球，等看到它着陆在华夏西北某个地方后，丹尼斯眼神忽地一亮。 “我想起来了，这分明是那艘超级ufo出现的时间。” 法兰西外长勒隆点点头，“影像的意思。。。那超级ufo是之前那支星际舰队的成员之一？ 可那支舰队最后的镜头表明它们隶属于人类联盟，里面甚至还有我们白种人。 我被搞糊涂了，那个华夏人到底在演示什么？人类大团结？别闹了。。。” 米国国务卿没说话，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因为全息影像接下来的镜头画面里赫然出现了米国航母舰队的身影。 “这是。。。小鹰号？”大不列颠外长也看出来了。 丹尼斯没有回话，他隐隐感到不安。 果然，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大气都不敢出了，全息影像开始全方位展示“小鹰号”航母群在东海被虐的画面。 这画面非常详尽，丹尼斯看过那场战斗的详细记录。 他看到画面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伪造的！ 这就是俯瞰整个战场的某个卫星拍摄的。。。 全息展示再次进入黑幕。 会场灯光被点亮，那颗圆球开始缓缓下降，它轻轻地落在桌面上。 丹尼斯盯着它陷入了沉思。 “补充说明，这不是什么人类大团结，这是警告，那艘战舰型号为前哨警戒舰。 隶属于星际舰队第一军团。 刚才的全息影像也不是什么科幻片，它将在战纪元223年真实上演。 哦，这个纪元换算成现在的时间大约在2150年左右。 克洛波伊变种人非常凶悍，他们是真正的星际流氓，如果太阳系被他们发现。 那这里将变成惨无人道的焦土战场。 为此，我们正在全力布局将来跟他们的星际战争。 至于你们。。。不求合作，别扯后退就行，否则的话。。。下次就不是袭击小鹰号航母群这么简单了。” 楚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掀桌子了。 对面的西方人见状全都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他，唯有米国国务卿丹尼斯一言不发。 跟他表情差不多的还有一个人，俄熊外长安德烈·罗曼斯基。。。 第163章 神秘信号 虽然老大哥没发声，但是向来傲慢的大不列颠人此时此刻根本没把楚歌的话放在眼里。 他们最先站了起来，几乎是用歇斯底里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不信任。 这其实是国家版的茧房效应。 关于那次冲突，军事实力大幅下降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相反，号称“北极熊” 的俄熊却嗅到一丝敏感的信息。。。 “太空安全事关全人类福祉，俄国宇航局愿意跟华夏的同行通力合作。 具体合作事宜，双边会谈的时候我们可以详细聊聊。” 安德烈说完，王老向他友好地点点头。 “哼。” “大不列颠还是遵循以前的太空合作计划，我们不参与华夏的太空项目。 同样，我们的太空计划也不会跟贵方共享。” “法兰西大体赞同卡耶伦外长的话，另外。。。我们敦促贵方遵守关于un太空联合声明。 不得在地球各轨道部署大规模杀伤性。。。” “有病！” 没等法兰西外长勒隆说完，楚歌直接站了起来。 甩给对面那些大佬一个鄙视的脸色，他竟离开了会场。 看到会场大门虚掩着关上，现场的人面面相觑。 “这华夏人也太无礼了吧？” “还是太年轻了，王，以后这种级别的闭门会议，还是建议你们慎重选择入会人员。” 卡耶伦他们还在喋喋不休，王老却严肃地站了起来。 他环视一圈后遗憾地摇了摇头，“来之前，楚歌曾预判。 他让我不要对你们抱太大希望，你们思想顽固，根本不可能听从东方人的善意提醒。 要让你们服，只有一个办法：打服！ 我本来是持保留意见的，现在看。。。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们太迂腐，太冥顽不灵了！ 对于摆在明面上的威胁，你们竟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在抱着你们的地缘政治乐此不疲。。。 算了，多说无益，你们好自为之吧。” 王老说完便愤然离席。 “北极熊”的代表们见状摊了摊手，他们紧跟着王老离开。 剩下的人这会终于听完耳机里的同声传译，他们齐齐看向他们的老大，米国国务卿。 “国务卿先生，之前。。。好像没见过华夏的代表如此激进。 难道这里面有其他的故事？”勒隆谨慎地问道。 米国人基特·丹尼斯什么也没说，他双手支撑在会议桌上反复揉搓。 看完那段全息影像后，米国人其实一句话都没说。 一是震惊于华夏人的坦诚，他们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东海的事。 他们难道就不怕自己报复吗？还是说就等着他们报复然后。。。 可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米国政府接下来如何办？ 国际问题不是简单的合作或者不合作。 它牵扯到国内民众的反应以及盟友的态度，更可怕的，有些重大决策，米国政府或者说米国总统也不能擅自决定。 它需要经过参众两院繁琐的投票程序。 这一投票，那变数就大了。。。 声势浩大的联大会议无果而终。 坐在返回华夏的专机上，楚歌抬头看了一眼太空方向。 西方人的傲慢让他很恼火，他想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楚歌，安德烈那边倒是表达了强烈的合作愿望，你怎么看？” 楚歌回过神，“没有附加条件？” 王老摇摇头，“暂时没提，不过。。。他们说如果可以，他们想参观一下那艘功勋战舰，东海上空的那艘。 俄国人应该是侦察到一点蛛丝马迹，他们很聪明。 3分合作，更多的是打探虚实，给他们自己谋划一个席位罢了！” 楚歌点点头，他跟王老是相同的判断。 “合作不合作那要看对方有没有我们感兴趣的点。 北极熊。。。嗯，前哨舰他们可以参观，老大哥的真传弟子嘛，还是有一定太空实力的。 利用他们的重型运载火箭给我们打打工也是不错的。 至于其他的，不要让他们接触得太深就可以。” 王老看着楚歌笑着点点头，他想这小子果不愧是华夏人，这些国与国之间的套路，真是不用教就会啊。。。 到达燕京后，楚歌并没有在这停留，因为他接到一个特殊的电话。 是西柚基地打来的，用的还是紧急加密频道。 马不停蹄地坐上了去西柚基地的飞机，刚一落地，影武便来到他身边。 “领主，昨天晚上12点，前哨警戒舰的女武神智能系统突然收到一组加密的通讯片段。 我们试图反向定位信号坐标，可惜没有成功。 有一点可以肯定，信号来自深空，甚至不在太阳系。” 楚歌坐进摆渡车，“通讯片段？什么内容？” 影武听后摇了摇头，“女武神跟我们的技术工程师都没有解码成功。 只获得了一段乱码，里面的字符有点奇怪，很像。。。古老的火星文。” “火星文？” 楚歌听后大吃一惊。 他没有多问，跟着影武直奔那艘前哨警戒舰的飞控中心。 “总指挥！” 飞控中心的主闸口打开，两边的警卫马上行持枪礼。 在他们的提醒下，飞控中心忙碌着的舰员跟工程师都抬起了头。 楚歌朝他们点点头后径直来到中央的女武神这里。 圆球状的女武神系统幻化出一个华夏古代女性的电子形象。 “女武神，显示解码信息！” “是，领主！” 很快，女武神头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篇夹杂着特殊符号、数学单位以及大量图形的大杂烩乱码。 “女武神通过超算的强大计算能力罗列出上百万种解析答案。 最后便合成了这一段古老字符。” 影武说完，那堆乱码开始自动组合，最后完美组合成几十个字符组成的一段文字。 楚歌聚精会神地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看下去，几秒钟后，他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是她！” “？？？” “圣女！” “圣女？那这段字符。。。” “这是上一世我跟她举行成婚大典时，大祭司宣读的宣言： 伟大的阿西斯战神将赐予我们力量，它终将指引我们通向光明之路，彻底扭转我们的命运。 阿西斯是圣女家族的代表人物，这段话除了她跟已故的大祭司，恐怕也只有我明白了。。。” 第164章 量子技术 前哨舰上的其他舰员对“圣女”这个称呼很陌生。 影武则不同，他听后甚至有了轻微的脸部表情。 这是一件大事，代表着这个世界不再只有他们二人，而是一大批人。。。 “领主，能发射高级别的通讯片段，这证明圣女那边至少也有一艘星际舰队的战舰。” 楚歌点点头。 不但如此，在太空中能单向隐藏自己坐标的技术并不简单。 它需要一个强大的量子信号阵列以及数个脉冲星作为发射基座。 这种通讯理论上可以瞬时扩散到全宇宙且保持信号不失真。 强大的信号阵列在星际舰队中只有第一梯队的舰种才配备。 它们是：重型巡洋舰、歼星舰以及星舰。 接下来，影武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没有坐标，我们就无法定位。 前哨舰未安装量子通讯阵列故只能进行普通电磁信号范畴内的通讯。 先不论它的传播速度，如果漫无目标地发射信号，我担心。。。” 楚歌伸出手打断了影武，他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想了想，他转身离开了前哨舰。 站在西柚基地壮观的发射场内，楚歌接通了王司令的电话。 二人现在已经很熟络了，王司令上来便开玩笑，“怎么？后悔了？ 告诉你在燕京待一天，几个系统的一把手都想见见你，你不听。。。” “我现在坐飞机过去。”楚歌打断了王司令的话。 “啊？什么情况？” 王司令明显没有准备，楚歌顿了几秒才回道，“我想见见工信部的领导。” “工信部？”王司令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就是工业和信息化部！统管全国工业、电子、通信等高新技术的部门。” “我不记得我们的组织框架里有这个部门啊。” 王司令说完，楚歌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忘记现在才2003年。 工信部是在5年后才成立的。。。 2小时后，燕京某军用机场。 楚歌下了飞机后直接坐进车里，寒暄一番后，王司令继续手机里未说完的话题。 “我问过相关部门了，你说的那些现在归机械工业部统管。 只不过他们下面又细分了很多领域，有管机械自动化的第一机械工业部，电子技术的第二、第三机械工业部。 通信领域也是一个大领域。 93年的时候机构改革，机械电子工业系统被拆分成两个部门----机械工业部、电子工业部。 98年，两个部又撤销了，组建成现在的信息产业部，现在分管这个系统的是萧锋主任。” 楚歌听后只回了一句话，“去信息产业部一趟！” 他的话现在跟命令差不多，王司令也没问为什么。 转过身就打电话去了，3三分钟后，他转过头。 “萧主任已经在候着了，楚歌啊，又，，，又出什么问题了？ 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一着急我这心就噗通噗通个没完。” 王司令说得没毛病，楚歌一般不会随便来燕京。 他一主动起来，那就准有大事发生。 看着王司令，楚歌将那个神秘信号的事一五一十地托盘而出。 王司令听后张大了嘴，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没接到相关报道啊。 来自深空。。。哦，那军方的预警反应是没有那么快，这是航天部门的事。” “是的，我相信世界上有能力的几个航天部门比如咱们的航天中心、米国的nasa，欧洲航天局。 但凡有大型射电探测阵列的都会接受到一段神秘的宇宙信号。 只是。。。他们无法解码也就解析不出信号片段里隐藏的通讯片段。 最多当做另类的脉冲信号罢了。” 楚歌说完便开始陷入沉思。 想联系远在几十甚至几百光年外的圣女，量子通讯技术是唯一可行的手段。 但是，华夏现在的量子技术起没起步他也不清楚，如果没有，那就要先从基础做起。 整个系统涵盖的部件过于复杂，量子态发生器、量子通道和量子测量与解析装置。 楚歌开始考虑如何简化才能达到他传信的目的，他想自己甚至不需要构建太复杂的通讯通道。 只传输一段只有圣女能看懂的秘钥就可以，就如同她传来的那段宣言一样。。。 来到机械工业部大楼，萧主任他们已经等在楼下，经王司令引荐，双方寒暄了一会后直奔萧主任所在的部门。 进入办公室后，没等秘书的茶端上来，楚歌便将此行的目的告知萧主任。 后者听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楚总说的这些我闻所未闻。 据我所知，我们国家在量子领域起步较晚，现在也只有一个隶属于我部门的量子实验室在做相关研究。 他们还停留在实验室论证阶段远没有达到您所说的那个阶段。 您等一下。。。负责这个课题的郝院士正好今天过来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跟他沟通。” 楚歌应允后，萧主任马上离开。 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外传来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萧主任，见什么人我不管，我今天来就是请您批复的，这研究资金已经断了小半年了。 再这么下去，我的实验室都得关门大吉了！” 此人说话声极大，萧主任那明显压低了嗓音，“郝院士，我知道！我知道。 这个事我会开会研究的，你也知道，现在各个系统都缺钱，米就这么多，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楚总现在就在里面等着呢，他现在身份特殊，上面早就下通知了。 我们需全力配合，你也一样。” “特殊？有多特殊？我不管，我只管我的研究课题，其他的我不关心。。。” 见到这个大嗓门后，楚歌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郝院士身着朴素，那满眼的红血丝跟不修边幅的模样便代表着他是奋斗在第一线的科研人员。 这让楚歌想起了自己上一世在科技院工作的场景。 跟郝院士差不多，吃住都在实验室，只知道没日没夜地研究一个又一个的科技难题，甚至洗澡的时间都没有。。。 “我刚才听郝院士说缺资金？”寒暄了一会后，楚歌直言不讳道。 “是，我们。。。” “郝求实！注意场合。”萧主任打断了郝院士的话。 楚歌看了看二人，有些东西他是懂的，但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也顾不上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了。 “萧主任，我这个人比较直接，我现在急需在量子通讯上有所突破。 所以，其他所有人跟事都要为它让路。 缺乏资金我可以协调，多了不说，一万亿还是能调动的。” “一万亿。。。”郝院士咽了口唾沫。 他好像对眼前的年轻人有点印象了。 见楚歌说话有点硬，王司令站了出来，他将萧主任拉到里面房间。 楚歌也没管，直接跟郝院士讨论起量子技术来。。。 半小时后，听完楚歌的描述，郝院士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 “量子通讯其实就是同一时空的量子纠缠，但是它跟普通的通讯也有相同之处。 首先就是建立联络，类似一个解码的过程，否则对方只能观测到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虽然量子纠缠现在也很模糊，但是我们相信它也遵循某种规律，你不可能在事情发生之前就观测到。。。” 郝院士说了很多，都是关于量子技术的理论性研究内容，其中很多还是错误的。 楚歌听后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好吧，万事开头难。” 他想自己恐怕要从某种比较玄学的角度来给眼前的老同志献丑了。。。 第165章 月亮代表我的心 楚歌用一个多小时将量子应用结合理论研究给郝院士几人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讲完后，郝院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楚歌，之后问向萧主任，“主任，你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 萧主任耐着性子再次把楚歌介绍了一遍，郝院士知道楚歌的身份后更加迷茫了。 “不可思议！严格来说你现在的身份是商人，我没见过有哪个商人有如此深厚的学识功底！ 只是。。。你推翻了量子力学已经达成共识的理论框架，这也太武断了吧？” 楚歌摇摇头站了起来，“不是武断，量子纠缠对应的坍缩本就是概率空间发生的。 不是我们时空中的事件，所以不受定域限制。 理论上说，通过量子纠缠，我们可以将一段语音发送到亿万万光年之外。 这不是距离问题，因为传输过程实际就是穿越时空！” “郝院士，科学的目的最终并不是证明什么，它更像某种预言事实或者事实的概率。 这一点有点像达尔文的演化论，在通过海量计算的情况下，提高这种预言力就是文明进步。 你可以把这个预言想象成黑夜中预言前方道路的大坑，预言敌人导弹的弹道，预言股市波动等等。” “经典力学试图完全预言事实，事实却证明这不可能！相对来说，量子力学只预言事实概率，尽管大部分时间里，这个概率为1。” “当然，量子力学预言的概率跟我们平常所认为的概率还略微有点不同。 前者的运算过程是复数概率的叠加法，当运算过程不可能分辨，就要用到复数概率。 所以，量子力学才是物理的巅峰，它是把概率扩展到复数，复数概率。 同时它也是数学巅峰，因为这里面的转换基数非常庞大！” 楚歌想简化复述过程的，可有些东西他必须说清楚。 模糊适用于现实里绝大多数事情，但对于科学，这是大忌！ 他专注的神情彻底把这些本就傲人的知识分子收服了，郝院士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用力地握住了楚歌的双手。 “我一直以为物理泰斗都是西方人主导的，没曾想真正的大师竟然是一位商人。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高手藏于民间啊。” 这时候，王司令咳嗽了一声，“咳咳，郝院士，别一口一个商人的。 楚歌可不是普通的商人，他。。。他是我们星际舰队的奠基人！” 郝院士听后愣了愣，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 量子技术之量子通讯如果应用于军事，那便是一个强力的加速器，这一点他不否认。 想到这，郝院士温和地笑了笑，“好吧，言归正传，不知道我们这位奠基人找我的团队干什么？” “简单，郝院士的量子研究团队我征用了，你们要辅助我建造量子通讯系统，尤其是量子态发生器！” “。。。。。。” 量子态发生器从无到有对于郝院士的团队来说堪比研究核子弹。 但对于楚歌来说，这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建模复刻过程。 三个月后，在全程开绿灯的加持下，深处华夏西南腹地的一处射电望远镜基地被改建成量子系统通讯基地，取名“鹊桥”。 基地整改后不久，郝院士实验室的几批装备被秘密押送至首都军用机场。 它们便是量子态发生器的首批验证设备。 在它们安装就位后，多架来自全国各地的军用运输机几乎同时起飞，这些飞机直奔“鹊桥基地”而来。。。 “组长，发生器容室开始加入液氮，5分钟后核心机位将会被淹没，液氮温度恒定-28.5c。” 郝院士点点头，他跟着楚歌来到一处黑色幕布前，随着它慢慢被拉开。 一整面透明玻璃出现在眼前，而透过它，里面是一个椭圆形的巨大空洞。 它的四周被一块块特殊材质的金属板封住了，而空洞的中央则矗立着一个20米高的发光体。 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巨大号金属桔子，一瓣瓣量子包就是桔瓣，而它们的表面还纵横着凸起结构，就跟桔子的橘络一样。 此刻的金属桔子被缓缓淹没，而刚才的亮光也渐渐熄灭。。。 “总工，设备运行参数均正常，可以进行首次开机了！” “量子态发生器通电，注意量子包的功率！” “a组正常，功率45兆瓦！” “b组正常。。。” 等所有人都汇报完毕后，影武打开随身携带的黑箱子，里面是一台小型超算。 隐蔽地把手指转化成连接头，他跟黑箱子同时启动。 屏幕上开始迅速跳动一串像乱码一样的坐标信息。。。 “psr0833-45脉冲星实时坐标：赤经7时40分22秒，赤纬-33度25分。。。” “发射组收到，定位psr0833-45，赤经7时40分22秒，赤纬-33度25分。。。” “调试完毕，输入传输内容！” 一名测控员喊出上述内容后，现场的人齐刷刷地看向楚歌，现场进入短暂的沉默状态。 楚歌不动声色地掏出一个u盘，他将它递给影武。 影武接过后接入主机，很快，一段熟悉的音乐旋律开始在大厅里反复播放。 “这。。。一段音乐旋律？” “这不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吗？” “注意纪律！” “。。。。。。” 工作人员听到这首熟悉的旋律后明显有点吃惊。 “楚总工，确定发送这段曲子吗？”郝院士低声问道。 楚歌没有思考便直接回复，“确认！” “发送！” “是，联机载入，载入完成，量子态发生器开始获取数据。。。” 看着数据一点点发送完毕，楚歌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容。 这不是他的选择，这是圣女的选择。 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经典音乐不喜欢，却独爱这首老歌。 思考着，他突然想起上一世二人在月球基地的一段往事。 圣女依靠在楚歌身旁，看着空中那硕大的蓝色星球，她突然开始感慨： “月球之于地球是唯一的卫星，更是孤独的守护者，它替地球抵挡了大部分来自太空的陨石，默默而伟大！” “我于领主一如月球于地球，即便相隔384,401公里甚至更远，我依然欢喜，因为一抬头，你便在身旁。。。” 第166章 恫吓计划 “鹊桥基地”主控中心。 确认信息发送完毕后的工作人员开始不断记录量子态发生器的工作参数，而郝院士他们则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 按照楚歌的理论，这种量子通讯可以无视宇宙空间的广袤，几乎是实时性的。 那代表着对方完全可能在下一秒就回复他们，所以他们必须守候在主控中心。 而这种等待是煎熬的，因为如果真收到了回信，对于郝院士几个来说，他们的世界观将被瞬间放大无数倍。。。 “组长，你说那东西真这么厉害吗？瞬间穿越几十几百甚至上万光年，我学过的知识告诉我这几乎不可能！” 郝院士转悠了无数圈后，他的一名助手终于耐不住性子小心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好做判断，这种技术已经脱离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准，我跟你现在是一样的迷茫。” 郝院士说完看了一眼楚歌，后者正在跟王司令讨论着什么。 他表情淡定，完全没有显露出着急的样子。。。 “不过。。。楚总工是个传奇人物，不可以平常心看待。” “也是，他创造的奇迹已经够多了，简直就是神，也只有他才能调动这么多部门甚至军方。。。” “接收器参数异常！对方回复了！” 工作人员一声大喊，所有人都围拢过来，郝院士扶了扶眼镜，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确认信号性质！” “频谱仪正在匹配。。。初步判断信号来自外太空！”工作人员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王司令这时候拍了拍楚歌的肩膀，“看来你的圣女要跟你千里来相会了！” 楚歌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继续盯着操控台上那些复杂的分析数据。。。 “依然是一段加密信息，正在导入超级计算机。。。正在加载信号解析程序。。。 开始翻译。。。” 工作人员说完后，楚歌抬起头，他紧盯主控室最前面的大屏幕。 硕大的光标下，直接翻译成汉字的信息开始一个个显示出来： 领主！玛尔斯·蓝姬代表家族军团向您问好，我舰队将即刻前往太阳系，请确认会见地点！ 光标停下后，王司令跟楚歌相视一笑，圣女最后一个问题正是二人刚才讨论的问题。 所以此刻，楚歌几乎没有思考，“回复，月球！坐标轨道，月球背面一侧的地月l2平动点halo轨道。” 建立了联络机制，圣女这次回复得也很快，“蓝姬收到，舰队预计航行时间为240小时22分钟30秒！” 看到这，楚歌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就离开了主控中心，王司令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步伐匆匆，走出飞控中心的主体建筑后，王司令突然乐了，“我说楚老弟，弟妹大老远来了，我要不要组织一个欢迎团去月球？ 带着五颜六色的丝带，手捧鲜花那种！” “随意，如果你不怕暴露的话！” 王司令听后摊了摊手，“开个玩笑！240小时，也就是10天，你觉得她从哪里来的？” 楚歌想了想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太远，她那里应该保留了一艘星舰，有跃迁航行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好说了，几十到几百光年外都有可能！” 王司令听后点点头，想到圣女汇报的航行时间精确到秒了，他又来了兴趣，“航行时间这么精确，她不会开着导航来的吧？” “是啊，还是高德导航，行了吧？” “高德？”王司令一头雾水。 楚歌摸了摸脑袋，他忘记了，这个时候的高德还没出来呢。 “一款导航软件，现在还没做出来！应该是4年后的产品。” 王司令恍然大悟，不再开玩笑，他终于步入正题。 “你确定要执行那个恫吓计划？如果确定，我需要马上回燕京，总得跟郑老他们提前打个招呼啊。 别到时候把我们自己也裹挟进去了！” 楚歌没有马上回复，他抬头看了看远处云雾萦绕的山峰，想了想他的眼神一凝似下定了决心。 “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样更好！我马上安排专机！” 王司令说完将旁边的警卫员招来，吩咐一番后，他带着楚歌往一辆军用吉普车那儿走去。。。 三个小时后，二人现身燕京。 跟着内卫人员来到一处会议室门前，楚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不只有郑老自己，楚歌发现一众老熟人。。。 “楚歌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我一并将王华，徐将军他们都叫来了，免得一会再加小会！” “哈哈，郑老这是体恤我们呢，楚歌坐！”王部长站起来开始安排，他临时充当起司仪的角色了。 等楚歌跟王康伯落座后，郑老马上进入主题，“联络上了？” 楚歌跟旁边的王司令对视一眼，后者正了正身子开始报告，“是，郑老！圣女的舰队正往太阳系赶来，预计十天后到达。 我们跟她约定的会见地点是月球的l2轨道！” “l2轨道？她。。。圣女能找到吗？”郑老关心地问道。 他知道所谓的轨道坐标其实只是一条椭圆形的运行轨迹，是一个模糊概念。 “这个郑老不用担心，圣女对太阳系的所有天文概念都很清楚，对应月球背面，她知道如何进驻。” 楚歌回答后，郑老点点头，“噢。。。我差点忘记了，圣女是火星族人，她来月球相当于串门子了。”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待大家安静下来后，郑老看向楚歌，“那个计划我们刚才讨论过了。 我们的意见。。。要慎重！避免那些一根筋的西方人鱼死网破！ 还有，把他们逼急了，核武器肯定会动用的，圣女的舰队确定能抵挡？” 楚歌看着郑老询问的眼神坚定地点点头，“星际舰队主力舰从巡洋舰开始就能布置防护盾。 这是一种类似能量吸波的防御手段。 它算不上多强悍，但应对大多数能量释放型攻击是没问题的。 总而言之，面对人类目前的武器系统。。。它几乎是无敌的。” 楚歌说完，对面的郑老还有徐将军他们低声讨论了几句。 “好吧，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介入的时间点。” 楚歌似乎料到了郑老会如此问，所以并没有停顿，“这要看他们能抗多久，或者说看他们背后的资本市场能撑多久。 如果撑得住，我不介意将地球上目前的作战平台全部推倒重来。 反正要升级换代嘛。。。” 这个时候王司令加入进来，“郑老，根据我跟楚歌的推测，西方集团尤其是米国佬，他们最多扔一波核弹或者损失一到两个飞行大队、航母舰队之类的。 如果没有效，他们就会老实地坐回谈判桌了！” “是的，华夏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无论他们如何抨击或者邀请我军加入。 你们就默不作声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 楚歌说完，郑老他们再次现场讨论起来。 五分钟后，郑老站了起来，他伸出一双手，楚歌马上站起来握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静待圣女访问华夏！” 第167章 史无前例的突发事件 火星，93.2deg轨道角，一颗环绕探测卫星高速划过。 这颗卫星被命名为“奥德赛”，是nasa的火星观测卫星。 “奥德赛”的主任务是寻找火星上的水和埋在浅层的冰以及观测火星上的火山活动情况。 它的支线任务是检测太阳系和宇宙射线辐射。 “奥德赛”探测器通过一段桥梁式的天线桥连接着两个巨大的信号发射器。 这组发射器保证了“奥德赛”可以以每秒40比特的速率向地球发射信号。。。 正当“奥德赛”第二次绕过火星近地点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能量罩在它的下方800km的低轨道逐渐形成。 能量罩一点点合拢，它向“奥德赛”所在的外太空方向释放出大量的辐射信号。 “奥德赛”探测器明显受到干扰，它内部的电子元件瞬间瘫痪了90%，倔强的信号发射器射频信号灯最后闪了两下后也彻底熄灭。 很快，探测器全身开始剧烈抖动，原本稳定运行的环绕轨道开始不断下降。。。 “奥德赛”探测器的下方，气泡状的能量罩终于完全合拢。 而在空泡内部，它的中轴线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光幕，光幕开始有规律地旋转，直到形成一个半径100公里范围的旋涡。 火星高空那稀薄的大气开始向光旋涡聚集，一个覆盖了200km空域的人造引力场形成。 两分钟后。 逆时针旋转的光幕逐渐形成一个奇点，一道远比太阳耀眼的光斑闪耀后，一艘长达11km的巨大战舰在数艘小型战舰的护卫下缓缓驶出。。。 巨型战舰的飞控中心里，全身着黑色防护软甲的骑士半跪在甲板上，他们的前方是金色的王座，圣女端坐其上。 圣女身穿华丽的银色骑士防护铠甲，戴着镂空的金色面罩。 她全身包裹得异常严实，除了那灵动的眼睛跟一头飘逸的长发。 圣女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也跟地球人不同，既不是黑色也不是金黄色，而是一种耀眼的银灰色。。。 “圣女殿下，玛尔斯星际舰队抵达太阳系母行星！舰队指挥官霍斯询问是否登陆我们的母星。” “我们现在距离地球有多远？”圣女清冷的声音响起。 “女武神舰载系统测算，火星目前距离地球5600万公里。 按照太阳系的公元记法，这是6万年以来，火星最接近地球的时刻！” 圣女愣了愣，“6万年以来最近的一次吗？看来两颗行星都等不及了。。。” “命令霍斯指挥官，航向标定月球l2轨道坐标，舰队即刻起航！ 我们要跟领主汇合了！” “是！圣女殿下！” 在辅助引擎的帮助下，圣女的舰队渐渐脱离火星轨道，他们在火星外太空集结完毕。 此刻引导舰队跃迁到火星轨道的引力场已经消失，四艘重型巡洋舰前出到巨无霸星舰前方充当前锋。 这支拥有120艘大小星际战舰的庞大舰队纷纷开启核聚变主推进引擎，它们以十分之一光速的航速开始向地球进发。。。 “奥德赛”探测器的信号在三分钟后才传到nasa的宇宙观测中心。 负责火星探测任务的组长伦巴斯正揪心地听着组员的汇报。 “奥德赛号失联了，我们尝试重启，可于事无补！” 伦巴斯揉着下巴，他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探测日志。 “奥德赛”探测器有一段运行轨道是火星背面，这时候是它的睡眠窗口，nasa的地面天线基阵无法跟它建立联系。 但是根据日志数据看，现在的运行轨道根本不在火星背面。 “组长，这是负责宇宙辐射探测的曲线图，奥德赛在失联前记录了一组异常数据。” 伦巴斯接过曲线图，原本稳定的波浪曲线在某一个时间点突然拉高到顶峰。 这确实很诡异！ “峰值似乎已经超过了探测仪设定的最大值，也就是说它。。。爆表了！”组员解析道。 “你是说火星上有异常的辐射波动？”伦巴斯补充道。 “目前看是的！” 伦巴斯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另一名组员站了起来，“组长，高灵敏相机拍摄的最后的电子照片数据包马上就解析完毕，我想你应该感兴趣。” 伦巴斯听后走了过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操控台上的电脑屏幕。 随着照片一点点刷新，圣女的玛尔斯星舰的舰艏部分出现在画面中。 伦巴斯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 足足愣了两分钟，他才回过神，“马上打印出来，将数据封存，你，鲍尔拿上这些资料跟我走！” “好的，组长！” nasa局长劳斯特的办公室里。 劳斯特盯着手里的照片看了三分钟后终于抬起头，他有点迷茫地看向伦巴斯，“这是。。。太空飞船？” “很明显是！局长大人，根据电子照片的尺寸，我们做了评估，这艘飞船的宽度接近1200米，这是艘巨无霸飞船！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我们人类的产物！” “它是突然出现在火星的，根据奥德赛的数据记录，我猜测它应该是开启了类似时空隧道之类的通道。 这已经超出了我们人类认知的极限，它们是外星飞船！” 劳斯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正在他犹豫要不要上报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 “我是劳斯特，是，秘书长！好的，好的。。。” 劳斯特缓缓放下电话，他表情严肃地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人。 “局长？” “白宫办公室的电话，让我马上去白宫一趟，直升机已经等在外边了。 亲爱的伦巴斯，我有预感。。。要出大事了！ 你亲自带上这些资料跟我一起面见总统！” “好的！” 伦巴斯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他们再次转移。。。 白宫办公室。 劳斯特赶到后，办公室里的其他大佬已经在通报突发事件了： “总统，诸位将军，这是北美太空防御司令部最新的报告。 他们在距离地球2000万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支正在快速向地球推进的不明物，它们的速度非常快。 这是哈勃空间望远镜最新的光学照片，这一团阴影便是可疑飞行物。 根据测算，初步确定它的面积为宽度3km，长度90km！” “会不会是陨石？彗星？”一名中将问道。 “绝对不是！阴影呈非常规则的几何形状，我们甚至探测到异常的电磁辐射信号，像是它们的引擎尾流。 这是一个庞大的星际舰队！” 这时候，nasa的劳斯特站了起来，他将那张高清照片拿了出来，“各位，我的团队拍到了更清晰的照片。 上面显示了更多细节！” 看到幻灯片上通体黝黑的玛尔斯星舰，总统办公室里的人一片惊叹！ 米国总统鲍勃·威尔注视着这张照片良久后下了一个决定，他站了起来。 “各位，是时候召开紧急国际会议了！跟我们的朋友们打招呼，地球遭遇了史无前例的的太空突发事件！ 另外，沃恩上将联合太空防御署马上作出针对性部署。 如果对方不怀好意，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威尔的话马上加剧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其他大佬面面相觑，他们都清楚这最坏的打算意味着什么。。。 第168章 攻击无效 克利夫兰位于伊利湖南岸， 凯霍加河的河口处，它是米国最负盛名的重工业城市。 这里的人大都是蓝领工人，每天会开车往返于生活跟工作之地。 今天是周一，马路上到处都充斥着喇叭声跟轮胎刹车声，人们似乎都在与时间争分夺秒。。。 “砰~”的一声，一辆道奇一头顶在了前面小轿车的屁股上，道奇驾驶位上的黑人司机恼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他迅速下车。 “嘿，兄弟。。。为什么急刹车？”黑人司机边问边举起双手指向撞到一起的两辆车。 让他奇怪的是，前面的司机虽然也下车了，但是对方并没有理睬他，而是一个劲地看着某个方向。 “嘿，fuck you !”黑人司机上前推了对方一把。 让他无语的是，对方依然装作没看见他，刚想发火，顺着那人的目光，黑人司机抬起头。 下一秒，他愣在了原地。。。 后面车疯狂地摁着喇叭，黑人司机完全没听见，司机们见状纷纷下车。 他们发现前面的人都在抬头看着天空，这诡异的一幕让司机们纷纷效仿。 很快，双向8车道的马路上便没有了车辆疾驰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道路两旁聚集了一大帮人。 他们好奇地看着天空，很多人都在拍照。。。 克利夫兰的上空，一艘黑色的巨大战舰悬浮在空中，它的长度接近1500米，在清晨金色阳光的折射下，舰体发出耀眼的金属光泽。。。 白宫，威尔总统翻看着手里的一张张照片，他的两侧站满了米国军方的高级将领。 “总统大人，目前国内共发现5艘同等规格的大型外星战舰，它们分别在底特律、克利夫兰、匹兹堡、芝加哥以及华晟顿！” “我的上帝，沃恩上将，看出来这些城市的共同之处了吗？”威尔总统满脸忧愁地问道。 “全是我们的重工业城市，除了华晟顿！” “华晟顿是我们的政治中心，如果那些外星人是冲着重创我们而来，那他们现在算是直捣黄龙了！ 可我很奇怪，他们怎么对我们的城市布局如此了解。。。” 细思极恐，鲍勃·威尔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盟友那边怎么说？”威尔想了想突然问道。 “巴黎、伦敦、柏林甚至莫斯科、东京、新德里等地方都上报发现了不明飞行物。” 威尔听后嘴角抽了抽。 他想这些外星人还真是照顾米国啊，别的国家都是奔着首都去的，唯独自己这里被覆盖了严严实实。。。 “等等，燕京呢？” “不知道，燕京未上报！” 沃恩说完，威尔脸色变了变。 他想起昨天紧急召开的安全会议了，虽然是视频会议，但是全世界前20的国家元首悉数到齐。 唯独华夏不是，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陌生面孔，职位好像是什么对外联络办的副主任！ 这种降级对待其实有点匪夷所思，尤其是参与如此重要的紧急会议。 威尔感觉华夏好像在有意回避。。。 “这些巨大的飞行物有什么反应吗？比如传递信息或者打什么信号之类的？” 威尔现在已经顾不上揣摩华夏的用意了，他想自己必须解决当前的事。 因为这些突然出现的战舰，米国上下都乱套了。 人们人心惶惶，各种末日论，殖民论充斥着整个互联网。 更要命的是，零元购席卷全国，不少地方甚至出现了暴乱。 如此动荡的局势下，米国的中坚力量也出现了动摇，他们都无心工作了。。。 “没有，已经过去8小时了，那些飞行物毫无反应，它们只是悬浮在那里，里面也没有什么飞行物飞出来。 空军的战斗机，直升机已经将它们围了起来，就等我们做决断了！” 沃恩说完，威尔郑重地看向他们，“联席会，参众两院是什么意思？” 威尔问完，沃恩上将看向旁边的国防部长保罗，后者想了想站了出来。 “总统，我们讨论的结果是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来者不善，军方的意思是必须速战速决，先下手为强！” “国内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我们继续拖下去了，发展的太快了，短短一天不到，暴乱就蔓延至全国一半的大中城市。 这种现象为所未闻，见所未见！”国务卿也附和着说道。 “两院倒是有不同意见，他们建议先等等看，万一。。。” 沃恩上将听后摇了摇头，“这样不妥，我怕等下去会事出有变，等对方先动手了，我们恐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诸位，你们想想，这几个城市群可是我们的工业基础啊，如果毁了，那我们就相当于失去了造血干细胞。 那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威尔有点为难了。 这个时候他有点想念华夏跟俄熊了，不对付归不对付，但是这两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主见。 威尔现在就需要这些参考意见，至于他的盟友。。。他已经把白宫办公室的热线电话给掐了。 全是问自己他们应该怎么办，米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又能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呢？ 如此纠结了一天一夜后，米国终于统一意见：先下手为强！ 临攻击前一个小时，威尔一脸担忧地看向沃恩，“民众都撤离了吗？” “昨天就撤离了！尤其是那些战舰正下方的区域！” 威尔点点头，“上将先生，你觉得我们的攻击手段会有效吗？” 沃恩这次没有马上回答，他思考了一分钟后抬起头双目直视威尔，“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军事力量，核武器，emp，甚至还未成熟的激光武器都用上了。 首波攻击就不留余地，争取一击必胜！” 威尔总统听后没有再说什么，箭在弦上，现在已经不可能再犹豫了，成功或失败，很快将大白于天下！ 艰难度过了这最后的一小时，在沃恩上将，保罗，威尔等人的联合授权下，米国军队终于开始攻击了。 几乎同一时间，各种地对空导弹，民兵导弹，空空导弹呼啸而来，它们拖着上百条尾流直奔那些黑色的巨型战舰。 白宫办公室里，威尔盯着屏幕上的导弹运动轨迹稍稍放下心，他想这算饱和攻击了吧？ 那些大家伙一定招架不住的。。。 20秒后，距离最近的空空导弹最先到达目标处，火球乍现！ 紧接着是威力更大的低空导弹，民兵战术核导弹！ 监控画面开始模糊，它受到了严重干扰。。。 威尔盯着模糊的画面也不敢离开，直到它渐渐恢复，看着屏幕上的景象，威尔的瞳孔急剧放大。 黑色战舰并没有被摧毁，它的周围出现了一圈淡蓝色的光圈。 “攻击无效！” 前方指挥官颤抖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 第169章 降维反击 “重复！攻击无效！” 前线指挥官焦急的声音还在话筒里传递。 白宫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威尔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能眼睁睁地盯着屏幕里的黑色战舰。 下一秒，镜头锁定到一个细节，战舰的背部护甲缓缓打开。 镜头开始切换到视角更好的高空预警机镜头上，等威尔看到护甲下方露出一排排洞口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没等他发出预警，数十枚光点从那些洞口中腾空而起，它们四散而去，以极高的速度瞬间划破天际。 现场的武装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道蓝色的防护罩突然开始膨胀，短短几秒钟，原本围绕在黑色战舰周围的椭圆形防护罩便向外扩散了上千米。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 距离黑色战舰最近的是一圈武装直升机，驾驶员明显也注意到这突然的变故。 直升机纷纷爬升调头，只是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好几拍。 预警机镜头里清晰地捕捉到那蓝色能量罩像激光一样扫过直升机机体。 没有意外，上一秒还完好的无人机接连爆炸。 镜头切换到地面，现场陷入了混乱，因为那蓝色防护罩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气泡，地面的装甲车，导弹车也没能幸免。 一连串的爆炸连带着弹药的殉爆此起彼伏。。。 “我的上帝。。。快脱离！”预警机终于意识到危险。 在机组人员颤抖地说完这句话后，监控画面闪了一下便彻底蓝屏了。。。 眼看着转播画面无一幸免，全部丢失信号，白宫办公室里一片死寂，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没想到半分钟不到前线的所有武装力量便遭遇了毁灭性打击。 “这是什么武器？还有什么能帮我们看到克利夫兰吗？”威尔愤怒地问道。 “有，稍等总统先生，我们还有军事卫星！”安全顾问劳伦斯紧张地回道。 威尔点点头，他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而其他大佬也只是小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是能量武器吗？emp？”沃恩上将问向他旁边的参谋长。 “似乎是，但是这种攻击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这需要多强的驱动源啊？” “怎么说？” “那架预警机离现场起码有50公里，它扩散的速度是一个逐渐加速的过程。。。” 参谋长刚说完，一名军官匆匆赶了进来，他的出现马上将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军官先敬礼转了半圈，“总统先生，主席先生，爱德华兹空军基地、安德鲁斯空军基地，阿尔特斯、安德森、阿诺德保障基地，第22、25、27战术联队、诺福克海军基地、圣迭戈海军基地、基察普海军基地、杰克逊维尔海军航空基地。。。 全部失联，疑似遭遇大规模攻击。” 军官一连报出了50多个海空军基地，沃恩听后大惊失色，作为参联会主席，他知道这些基地可是米国国内最重要的军事基地。 如果全部受损，那米国海空军将瞬间失血80%，这是不敢想象的军事灾难。 “卫星画面出来了！”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技术官终于调出了实时太空监测画面。 威尔跑了过来，等他看到来自高轨道侦察卫星传来的画面后，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卫星画面将视角全都锁定在米国本土，让所有人震撼的是，那些气泡状的防护盾竟然还未消失。 相反，它已经扩大到一个难以形容的面积。 在太空上看，米国领土上像是长出了一个巨大号的蓝色蘑菇。 这蘑菇不是1朵，而是5朵。 卫星画面接入其他过顶卫星的实时画面，威尔发现这些扩展到上千公里的能量罩已经开始融合。 5朵合成1朵，五个蓝色防护盾最后竟像金钟罩一样将米国全境都笼罩在其中。。。 。。。。。。 燕京一秘密基地内，楚歌、王司令、郑老几人也在密切关注着来自太空的卫星图像。 等看到防护罩合成一体，楚歌直起了腰。 “好了，结束了！” “什么意思？你这是给老米上了个紧箍咒？这东西还怪好看呢！”王司令不明所以地问道。 “好看？海空军被废了8成，靠陆军？呵呵，米国现在估计连三胖都打不过了！” “啊？真的假的？这也就。。。三分钟？这就是星际舰队的恐怖战力吗？” 楚歌摇了摇头，“这是小儿科，类似emp，不过是终极版本，属于编程能量波的一种。 只对军事目标有杀伤力，被它扫过后，武器系统的软硬件都会遭到毁灭性打击，轻者所有电子元件损毁。 重者就是起火爆炸！但这武器对生命体无效。” 楚歌解释完看向郑老，“郑老，是时候让华夏出面了，召集成员国开紧急会议。 就说圣女给华夏传递信息，命令所有国家元首24小时内齐聚燕京。 再有抵抗者，下次就是战略武器上场了！” “好！”郑老匆匆离去。 楚歌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王司令，后者还盯着卫星画面一动不动的。 “还没看够？” “星际舰队的战略武器是什么？”王司令好奇地问道。 “用不到，歼星舰一组死亡星线射出后，地球就会像乒乓球一样被抽出原先的运行轨道。 它会跟脉冲星一样高速旋转，你猜星球上的生物会是什么后果？” 楚歌说完后转身离去，秘密房间里，王司令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高速旋转的乒乓球？上旋还是下旋？我最讨厌打这种球了。。。 。。。。。。 等华夏的紧急召集信息传到威尔耳中的时候，他正在统计米国基地的损失情况。 冷不丁听到这个消息，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外星人联系华夏了？还让我们即刻动身去燕京？” 安全顾问劳伦斯为难着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字面意思，没有过多解释！ 哦。。。末尾加了一句：华夏敦促各方先平复心态，多为全人类着想，毕竟外星人单方面宣布暂停攻击了。 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担心对方会动用战略武器！” “。。。。。。” 威尔手上的资料掉了一地，他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了抽。 战略武器？也就是说他们还没出力？ “劳伦斯，总统的安全能保证吗？”沃恩没有考虑多久就问起更实际的问题。 其实也容不得他们考虑什么了，交手5分钟，高下立判，这仗没法打，他们完全是被降维打击了。 “沃恩主席，这个问题我问过了，华夏倒是给了承诺，会确保各位元首的个人安全，如果出问题，他们会负责的。” 沃恩听后点点头，他们把目光全都投到威尔身上。 威尔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站了起来，被架到这种程度，他想自己恐怕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15分钟后，威尔登上了空军一号，专机起飞后直奔东方。 与此同时，全世界各地的首都都起飞了一架特殊的飞机，它们的目的地出奇得一致，燕京。。。 第170章 齐聚燕京 “总统先生，空军1号2组人员为您服务，本次航行时间预计11小时40分钟，祝你愉快！” 简短的航行播报后，服务人员给威尔倒了一杯果汁，后者看着外面的护航战斗机进入冥想状态。。。 5分钟后，安全顾问劳伦斯来到他的身旁。 “总统，这是来自华夏的最新情报！” 威尔转过头，接过简报，他认真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我们潜伏在燕京，魔都等华夏排名前10名的大城市中的情报人员汇报，并没有发现外星战舰的身影！ 他们好像把这个国家给你遗忘了！” 威尔收起简报，喝了一口果汁后他摇了摇头，“不是遗忘，是区别对待！要不然也不会找他们做中间人了！” “难道华夏勾结外星人把人类给出卖了？”劳伦斯大胆预测道。 威尔听后并没有发表意见，他认真理了理时间线。 “根据nasa的记录，外星舰队是在火星突然出现的，然后一路向地球飞来。 他们先在月球背面做了短暂停靠，然后便登陆地球。 没有迹象表明他们跟华夏有关系，如果有。。。那就是在月球背面停靠的时候联系上的。” 威尔其实更偏向后者。 因为他知道华夏近两年一直在月球背面经营着什么，起初他并没有在意。 可从现在的结果看，他多么希望nasa也在那里啊。 这样就可以先一步跟那些强大的外星种族取得联系，米国也就可以避免遭受那么大的损失了。 武功被废，内部问题也多，这么多内忧外患，威尔头都大了。。。 。。。。。。 “各位旅客，航班抵达首都国际机场，请在工作人员安排下有序下机。 机场现在进入2级戒备状态，本次航班也是最后一架准入航班，其他架次备降地为通州、津区等，具体信息请登录官方网站或者热线电话查询。” 听着广播里的信息，旅客们开始下飞机。 等来到地面后，他们发现自己的飞机距离停机坪还很远，这跟平时的待遇区别太大了。 等看清周围的环境后，他们便也揣测出点什么了。。。 “怎么这么多士兵？” “刚才不是说了吗，机场戒严了！” “不是没有后续航班了吗？旁边的飞机一直在降落啊，这一会就下来四架了！” “老兄，你也不看看他们机体上的标识，大不列颠皇家空军、德意志联邦空军。。。 好家伙，旁边还停着法兰西、岛国、巴国的，好像都是专机。。。发生了什么？un大会改到我们华夏举办了？” 周围人都摇摇头，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机场摆渡大巴过来了，所有人在地勤人员的安排下开始登车，他们时不时地回头看向空中。 那里的飞机还在排队降落，轰鸣声不绝于耳。。。 威尔总统也在其中。 飞机进入停机坪后，他跟随劳伦斯来到机舱口，先看了看地面。 没有仪仗队，没有欢迎人员，只有一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跟几名士兵等在下面。 跟唯一的接机人员寒暄了几句，一队同样是白人面孔的人朝着米国代表团走过来。 威尔抬头一看，是法兰西元首维克多·马里。 二人用西方习惯互相拥抱了一下，在等待地面转运车队到位的时间里，威尔朝维克多靠了靠。 “老朋友，法兰西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我们的军队被攻击了，民众也人心惶惶，都在等我们做决断，是向那些外星人宣战还是和谈。” 威尔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心想老兄你还真能吹牛逼，宣战？就你们那武力值跟抵抗传统。。。怕是正在合计缴枪不杀吧？ “威尔总统，米国是西方的领头人，其实大家都在等你们的态度。 不知道贵国怎么想的，如果有了决定一定要通知我们啊，这时候作为盟友的我们更应该团结！” 好吧，威尔知道对方会这么说，所以他一早就准备了说辞。 “先看看这次燕京之行有没有成果吧，如果对方有毁灭之意或者要求过于离谱。 我们一定会举全国之力，不，是全世界之力来抗衡他们的。” 维克多点点头，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平和了一点。。。 宏伟的会堂里，郑老作为东道主站在入口处跟所有进来的领导人都一一握手。 威尔等人进来后便跟随司仪人员来到他们的座位上，绅士地坐下后，旁边的劳伦斯替他回头看了看。 全是熟悉的面孔。。。 “总统，堪称联大会议了！能来的不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威尔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关乎人类生死存亡，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吗？ 目视侧前方，他将目光移到楚歌身上。 后者今天可谓是盛装出席，穿着一身白色军装，胸前的配饰非常复杂，头上还戴着奇怪的帽子。 不是常规的军帽，而是类似仪仗队的礼帽！ 不同于大不列颠的熊皮帽，那帽子看起来更加豪华，似镶嵌着很多贵重物品。。。 “每次见到这个年轻人都会带来惊喜，他还真是个显眼包啊。”威尔暗暗吐槽了一句。 楚歌这时候也往威尔这里扫了一眼，看到人几乎都到齐了后，他闪身走出会堂。 “圣女来了吗？”王司令在他身旁问道。 “车队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我出去迎接一下吧，好歹也是外星人，还是圣女殿下，总得给人家点面子不是？ 你跟郑老安心等在这！” 王司令搓着手兴奋地说道。 他的提议很快便被郑老同意了，王司令敬礼后马上飞奔着往外面跑去。。。 会堂外，在宽阔的迎宾口来回踱步着的王司令时不时地抬头看向远处。 等隐约看到一个黑色车队的身影后，他马上整理了一下军装，末了还扫了一眼旁边列队的仪仗兵。 “虽说这位是火星人，但你们就把她当外宾就行了。” “是，首长！” 看着举着指挥刀的领队，王司令又软了下来，“我的意思。。。你们眼角瞄一眼就行了，别失礼！” “是，首长！” 点点头，王司令挺起胸膛，车队在他三米开外陆续停下。 首先打开车门的是后面几辆车，王司令看到几名身穿黑色软甲的高大警卫人员迅速下车。 两名来到头车前恭敬地打开车门，其余人则手抱武器开始列队。 他们就列队在华夏仪仗队的队首，军容整齐且列队规范，猛一看王司令还以为他们是仪仗队的新兵种。 正当王司令准备细看黑甲卫手上的武器是何种武器时，圣女款款而来。 她今天没有身着戎装，而是穿着一身华丽的蓝色礼服，虽然依旧戴着面纱，但是一头飘逸的银灰色长发看起来仙气飘飘。 “王司令！” 流利的汉语！ 王司令听到有人喊他便转身看了看，“奇怪，怎么会有认识我的女人出现在这？”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他猛地看向圣女。 后者双手搭在一起站在红毯上，看不清表情，但是王司令知道对方在注视着他。 “圣女？您。。。在喊我？” “是的，王司令，星际舰队第一军团总指挥，好久不见！” “。。。。。。” 就在王司令小脑都在高速运转的时候，那些黑甲卫突然半转身面向他。 单膝下跪，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横置在胸前。 “第一军团黑甲卫拜见军团总指挥！” 王司令懵逼了。 仪仗队的仪仗兵更甚，他们顾不上王司令刚才的训诫，此刻都转头好奇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他们眼里的问号都快溢出来了。。。 第171章 大结局 会堂里大红色的地毯上，王司令走在圣女的侧后方，看了看这位有点国风味道的外星人。 他一阵恍惚。。。 “殿下，楚歌一直说他跟我认识了两世，我之前一直持怀疑态度。 今天遇到你，我算是彻底相信了！” 圣女微微颔首，“正常，不过。。。以后就不要怀疑领主了。 他为你们人类还有我的族群做了很多事！” 平静中带着一丝威严，似是告诫又像是命令。 王司令琢磨着圣女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巨大会议室门口。 圣女停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的楚歌，她的身体终于微微颤抖了几下。 轻轻抬起手，圣女将遮挡住面部的面纱取了下来。 “哗啦啦~~” 后面的黑甲卫再次单膝跪地。 圣女亦要行大礼，楚歌却已经走上她身前，伸出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二人深情对视。。。 王司令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最后跟证婚人一样站在楚歌侧面。 圣女的绝世侧颜被他看了个正着，盯着圣女耸而尖的鼻梁，娇小的脸庞以及白皙的皮肤。 王司令这种对女人不太感冒的人都愣在原地。。。 “你这面纱。。。”摸了摸圣女垂下去的面纱，楚歌欲言又止。 “与其让某人掀开，还不如一见面就自己打开！”圣女略带撒娇的声音不大也不小。 楚歌想起二人上一世第一次见面，他也是好奇就把圣女的面纱揭去。 后来才知道，圣女这面纱跟地球上阿拉伯人的那个面纱有的一拼。 ...... 稍叙旧片刻，圣女在楚歌的带领下进入议事大厅。 他们一露面，大厅里的元首们瞬间躁动起来。 大不列颠首相隆柯伸着脖子往外看了半天，眼见大门关上了，他收回脖子。 “人呢？不是说外星人的首领要来吗？华夏人这是诓我们？” “华夏的人都下来了，那台上的那人。。。” 【诸位首领，我奉领主指令前来这里与各位和谈，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言！】 圣女转过身面向所有人，她后面的黑甲卫寸步不离。 看着持着怪异武器，全身裹得跟个木乃伊的卫士，台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外星人已经跟他们同出一堂了！ “外星人竟然跟我们人类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他们会是。。。会是很奇葩的那种。” “类人就算了，怎么还是个女的？” “是啊，好假啊！” ...... 所有人都在议论，唯独没有人回圣女的话，这让王司令他们很着急，跟郑老对视一眼，他扭过头。 “圣女便是外星一族的首领，你们现在不回难道是等着在战场上回？” 王司令一喊，坐在他旁边的巴国总统探过头，“王将军，她就是外星人？看着。。。嗯。不过确实很漂亮，很精致的样子，还有点像你们华夏人，除了眼睛跟头发的颜色。 可奇怪的是。。。她怎么说英语？” “地球上的语言她都会，就连你们的乌尔都语她都会 ，阿利总统想让她切换语种？” “不不不。。。” “我有问题，按照郑老的意思，贵族并不想与我们人类为敌。 可问题是，前几日你们还大开杀戒！” 【杀戒？我们用的武器只是瘫痪武器系统，对生命体无害。 至于死的人类，不应该问问你们自己吗？】 威尔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这确实是个尴尬的事情，克利夫兰死了两万多人，事后查了一下，全是核辐射造成的。 后续要死多少人还不清楚，他们只能将责任推给圣女一族，否则的话，这将演变成一场政治灾难。。。 “武器系统也是开战啊，总不能跑到别人家把别人的房子拆了，然后说我们是朋友吧？ 圣。。。圣女一族应该懂什么意思吧？”隆柯接替威尔继续问向圣女。 【你们的武器在外星人面前一文不值，挠痒痒都不配，我只是在帮你们来一次断、舍、离。。。】 ....... 隆柯张了张嘴，他悲催地发现自己用人类语言竟然吵不过一个外星人。 “好家伙，断舍离她都知道？难道这位圣女是位华夏通？” 王司令疑惑地看着楚歌。 “很奇怪吗？我跟她在一起待了好几个世纪，她那么聪明，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她什么不知道？” “也是！”王司令也不说话了。 整场和谈大会最后愣是开成了记者吹风会，一问一答间，圣女也充分表明了她的诚意。 她没有急躁，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时间过去40分钟后，现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就在威尔等人绞尽脑汁想问题的时候，圣女离开了主席台，她走到楚歌身边。 伸出手，二人携手返回主席台。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威尔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好了，在你们人类的潜意识中，可能这样子的我让你们不愿意坦露心声。 剩下的问题就让领主回答吧！】 “领主？？？” “什么意思？” “华夏果然跟外星人是一伙的！” “这。。。事情大条了！” 会场内再次人声鼎沸，楚歌可没有圣女脾气那么好，他朝郑老点点头干脆宣布会议结束。 让司仪人员逐个通知威尔等人后，他们转场去了小会议室。 楚歌了解世界格局，有些事往大了说没用，搞定前面这20个国家就足够了！ 跟圣女坐在一起，隔着长条桌，现在的氛围跟在大会堂的里感觉完全不一样。 楚歌环视一圈，“不久前，我们好像开过一次类似的国际会议。 我说过什么诸位元首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小八嘎家的鸠山一夫点头哈腰地回道。 他的样子惹得威尔等人一阵鄙视。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的敌人不在地球，也不在太阳系。 我们的精力已经转向外星系，你们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老老实实在地球躺平。 千万别扯后腿，否则。。。威尔总统，米国剩下的军队维持治安还够吗？ 不够的话，华夏可以考虑派兵支援！” “......”威尔半天没说话，他现在已经没有底气反驳了。 “楚将。。。领主大人，你说的敌人真的会来太阳系吗？圣女说那些庞大的战舰还未动真格的。 我想知道如果正常交战，那些战舰的武器是什么样子的。” 俄熊的总统心态平和地问道。 楚歌想了想会给对方一个微笑，“基米尔总统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亲自或者委派贵国的武官去那些战舰上参观参观。 甚至。。。可以跟着远航到太阳系外的外星系，找一个死星。 星际舰队可以给你们来一次全方位武器系统展示！” “真的？”基米尔总统似乎不太相信。 “真的！其实我们的舰队中已经有人类血统了，是很久之前在地球带走的军人。 现在他们已经融合成我们的战士！”圣女补充了一句。 她的话让现场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冷冰冰，热烈的讨论再次响起。 对比大礼堂里，这次的讨论明显柔和多了。。。 。。。。。。 这次闭门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楚歌环视一圈后还是将目光放到了威尔身上，“威尔总统，这份联盟条约签吗？ 签了，你们米国就要放下之前的种种优越感，俯首称臣。 不签！那你们就要孤立于全世界了！” 威尔看了看周围，昔日小弟们这会也不问他的意见了，“刷刷”地开始签字。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耸耸肩看向楚歌，“ok！我没意见！” 看着威尔也拿起笔。 楚歌跟圣女对视一眼，他们的手已经在台下握在了一起。。。 。。。。。。 一年后，月球外太空母港。 星际舰队集合完毕，王司令一身崭新的戎装走向楚歌，郑重敬礼后，楚歌转过身。 他的背后是巨大的透明天台，远处便是正在施工的月球港基地，一艘艘多功能穿梭飞船不停地在月球港跟月球间穿梭。 “领主，舰队集合完毕了！是否起航？” “起航吧。。。对了王司令，这次去人马座钽瓦尔行星大约需要一年多时间。 家里人同意你去这么久吗？” “必须的！远航太阳系之外，我闺女天天在她同学面前炫耀，我答应她回来给她带外星系的石头呢。” 楚歌笑了笑，“外星系的石头到地球了就可能变成钻石了。 你闺女要是天天拿一砖头大小的钻石去上学，那是够拉风的了！” “哈哈~~~领主，听说圣女怀孕了？男宝还是女宝？” 楚歌摇摇头，“她不许我检查！说男孩女孩都是她的宝贝，都是惊喜。” “啊？外星人也讲究这个？” 楚歌疑惑地看着王司令，“要不然呢？外星人难道还重男轻女？” “也是。。。” “。。。。。。” 说话间，星际舰队已经调整好航向，核聚变引擎启动，它们起航了。 至于楚歌跟王司令，他们二人似乎又回到上一世一起并肩探索宇宙的日常。 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们依旧斗志昂扬。。。（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