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风云录》 作品相关(人物简介)《持续更新中》 六大门派:蜀山、幻剑、菩堤、凤栖、青阳、器宗。 蜀山:修真第一大门派,以剑求道,剑法讲究飘逸,灵动。 幻剑:以剑求道,剑法讲究二个字幻、快。 菩堤:少林寺发展而出,以佛法问道。 凤栖:专为女人修真而设立的门派。 青阳:道家发展而出,以道法求道。 器宗:以炼器悟道。 魔门:因镇派之宝与门主无故夫踪,魔门已分裂至三个 玄阴门:以驱鬼炼鬼求魔道。 驭兽门:以驱山林野兽之术自成一门。 魔 门:魔门正统,以化鬼驭灵为主修。 本文中所涉及的人物姓名及个性 叶心明:本文主角,个性比较孤辟,内向。心地善良,嫉恶如仇。 风云杰:人如其名,无论在武功道法及长相上,绝对称得上人中一杰,叶心明幼时好友。 林溪寒:蜀山最出色的女弟子之一。个性冷若冰霜,与叶心明纠缠了近百年多的感情。 唐雪见:魔门小公主,个性开朗,活泼。对叶心明一见钟情,此情有若日月之可签。 飘若云:凤栖当代掌门小女儿,功力奇高,却又外热内冷。叶心明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 蜀山内部人员: 长老堂 吾痴、吾颠、吾狂、吾忌、吾疯、吾苦、吾乐、吾求。共称为“蜀山八吾”始祖级人物。 子字辈 绝尘子:蜀山掌门 凌空子:蜀山执法堂堂主 虚无子:蜀山青风堂堂主 无尘子:蜀山炼气堂堂主 玄真子:蜀山御剑堂堂主 若尘烟:蜀山心语阁堂主 出色弟子 剑无痕:玄真子门子第一高徒,深得师门看重,被称为“蜀山奇剑侠” 残阳破:无尘子得意门生,素有“以气运剑破万物,神俊朗丰当世清!”之美称。 轻风候:虚无子门下高徒,深得师门真传,一手“太极阴阳剑”颇具火候。 霸 云:执法堂堂主凌空子唯一的一位关门弟子,其性如火,嫉恶如仇,僧爱分明。 幻剑内部人员 幻青云:幻剑掌门 烈 虎:幻剑执法使 剑 帅:幻剑高徒。其人如名,一表人才。一手“卓云剑”静若处子,动如万千。 菩堤内部人员 菩堤主持:空明禅师。 无 望:菩堤寺弟子中,佛力最高的一位。叶心明好友之一。 凤栖内部人员掌 门:灵波仙子 姥 姥:翠烟玉女 青阳内部人员 观 主:玉玄真人 器宗内部人员 宗 主:化天凌 第一章 楔子 新仙界。两处相距千余米的悬崖上,各自停站着二位年青模样的人。却见左边这一位,身披血色披风,手拿九转魔轮。长长的赤色头发随风轻舞。一双帅气的眼睛里不时流露出阵阵兴奋及那噬人的野兽光茫。嘴角上挑,爽声道:“武曲兄,想你我曾大战三千回合也未分胜负,今天小弟特邀武曲兄来这里,就是想以三招定胜负,你看怎样?” 却见年青人口中所说武曲之人,相貌颇为英俊,但少了一份对面之人的那份狂野,多了些稳重,此时武曲爽声答道:“好,幻魔兄既然如此爽快,我若不应,岂不大煞风景。今天就让我们以三招定胜负,打个痛快,也好结束这千余年来不分胜负的局面!”说罢,武曲大喝一声:“幻魔兄接招了!破魔剑法第六式——剑气回天!” “呛”的一声,武曲身后所背之巨剑,轰然自动出鞘,却见此剑身长四尺有三,剑宽八九厘米。剑身之上赫然映着粗黑的“破魔剑”三字。此时破魔剑握在武曲手中,如若灵物。右手疾挥,刹时数道半月剑气,自挟雷霆之势向对面的幻魔疾去。 “来的好!武曲兄也接我一招!九转魔轮第六式——魔动九天!”刹时只见数道血红气劲自幻魔手中月牙形魔轮中,激射而出。迎上那越来越近的破魔剑气。 轰然巨响中,破魔剑气与血红气劲道道相撞,发出惊天巨响,泛起层层气浪。对碰中,也有数道剑气与轮气擦身错开,疾向对面的二人激射而来。然二人是何等身手,在一起打斗千年,早已摸清对方的仙法底路。一个纵跃便飞至虚空之上躲开剑气与轮气的袭击。然那二人虽已躲开,但身下的悬崖峭壁却遭了大霉。剑轮二气如同切豆腐一般,将悬崖切成数块巨石,轰然落下。 停落在虚空之上的二人见对方几年未见,仙法竟增得如此之高,不禁对其爽声大笑。幻魔笑道:“不愧为仙界第一战将武曲星君。几年未见,仙法竟出落得如此之高,着实让小弟佩服。”说罢,凌空一礼,潇洒至及。 “幻魔兄你太过奖了。你的九转魔轮不也威力倍增么!”武曲面带微笑回映道。 “呃!”幻魔听闻千余年不曾对自已开过玩笑的武曲如此之说,不禁呆立数秒。凝视对方良久,忽然二人仰天发出一阵狂笑。 “武曲兄,如果你不是仙界之人。我幻魔定要与你结拜为异性兄弟!”真情流露的幻魔不禁对着武曲叹息道。 “是啊!自古正邪便不两立。仙界与魔界的纠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你我二人也打了数千年,虽然没有结为兄弟之情,但我们不是还有朋友之义吗?”武曲见这个和自已斗了千余年的幻魔如此表态,不禁也说出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好——好一句朋友之义。刚开始我们定过,要三招分胜负,现在我提议。我们就以这第二招做为胜负之分如何?不论成败,我幻魔发誓,都将不在骚扰仙界,和你做一朝朋友之义!”幻魔扬起手中的九天魔轮开心大笑道。 “好!那我就舍命赔君子!” 刹时,矗立于虚空中的二人,开始蓄满全身仙力,准备做这最后一击。刹时随着二人的仙力波动,四周景像开始发生巨大改变。原本晴朗的天空,在幻魔一面形成血红一片。而在武曲这面,却是金色缭绕。 风依旧在吹,可空气中的压力却让千米之内的万物化为碎沫。 “接好,九天魔轮第九式——魔灭苍生!”一道红若似火的光球,托着长长的气尾。带起凄历的破空声向武曲疾来。 “好,也接我一招,破魔剑法第九式——剑神合一!”挟着凌历的剑气,武曲星君人剑合一向那红色光球撞去。 一个仙界第一战神,一个魔界最强君王。两种旷世绝学刹那就要碰撞再一起。时间为之静止,空气为之停息。有的只是那不断传进耳中的破空丝丝声和两人兴奋的吼叫声。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大喝突然传进二人耳中:“武曲星君,枉你还是仙界第一战神,竟然为了切磋仙技而擅离职守。和魔界的君王在一起比斗。你该当何罪。哼!”一声怒斥,轰然传进二人耳中,打乱某个人的心神。 “轰!”二道光球终于碰到了一起。时间有若静止。幻魔呆立在半空,紧盯那不断下落的破魔剑。鲜血顺着脸部悄然而下,然而那鲜血是谁的? “武曲兄,如果你不是仙界之人。我幻魔定要与你结拜为异性兄弟!” “是啊!自古正邪便不两立。仙界与魔界的纠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你我二人也打了数千年,虽然没有结为兄弟之情,但我们不是还有朋友之义吗?” 阵阵话语不断回响在幻魔耳边。刚才还和自已称兄道义的朋友,此时竟然——竟然死在了自已的轮下?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所发生一切的幻魔狠狠裹了自已一嘴巴。赫然传来一阵剧痛。眼泪瞬间而下,那不是脸上的痛,而是心里的痛。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掸? “太白老儿,你给我听好。回去告诉你家仙帝,我幻魔此生此世就算拼掉魔界的一兵一卒,也绝不会让你们安宁。武曲星君的死,全部记在我幻魔头上。如果谁有这个能力,就让他尽管来取我的项上人头。哼!”一个甩身,幻魔奋然离去。然而谁又曾看到那流落在风中的眼泪呢?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一白衣老者见幻魔奋然离去,不禁暗问自已,悄失在虚空之上。 有道是:“剑已落,人飘坠,同生死,独相随。前尘后世君莫问,铁胆柔情心共碎。情义未断,尘缘难了,萦绕千千岁!” 第二章 惊天噩耗 一千七百年后,蜀山山脚之下。 “打死他,打死他!”杂草横生的青山绿野中,一群孩童正兴奋的对其场中打架的二位少年叫嚣道。 透过孩群,却见草地之上,一少年正稳骑于另一少年身上。硕大的拳头左右开弓,打得身下少年满目鲜血,惨不忍睹。 “你个杂种,还不承认。少爷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做杂种的滋味!”身上少年边打边骂道。 “我不是杂种,我不是,我不是!”被打少年虽然满目鲜血,但此刻听得对方如此之说,顾不得脸上之伤,历声反驳道。 “还狡辩你不是,你不是杂种,为什么只见你娘不见你爹。嘿嘿!你别告诉我,你是你娘一个人生出来的!”随着奸笑,又是一拳爆击在身下少年的嘴角。 “哇!”不知道是被少年说到痛心处,还是被这拳打得不知所已,身下少年蹬时喷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二狗子,你找死!”一声爆喝,刹时从山上冲下来一少年,却见这少年虽背负劈柴,但却丝毫未影响其身影。随着人声而至,被唤做二狗子之人,猛然抬头,刚好碰上少年那噬人眼光,惊慌之下,不顾身下被骑之人,一个闪身,没入到孩童之中。边跑边喊:“大家快随我扯乎,这小子不是人,我们打不过他!” 且不管群童如何笑话二狗子胆小。但说这从山上冲下来的少年,吓跑群童后,慌忙停靠在被打少年身边,蹲其身子,查视伤口。 一大滩血迹缓缓从口、鼻、眼、耳中渗出。遍布身下,浸透青丝。 “心明,心明你醒醒,不要吓我啊!”见被称为心明的少年被二狗子打的如此惨样,背柴少年忍不住急摇心明搭耸的头部,焦声泣道。 “大——哥!我没事!”一丝虚弱的声音传来,止住了正欲发飚的背柴少年。 “心明,心明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吓死我了!”喜极而泣的背柴少年禁不住兴奋道。 “我——我还好!”心明挣扎着便要起身,可身上及头部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哼一声。 “你还逞强,还是让我来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和二狗子那群人在一起,你偏不听,这下到好,我看你回家怎么和干娘交待!”说罢,背柴少年放下背上的劈柴,一个俯身,慢慢的把心明移至背部。 “我和他们在一起?”趴在少年背上的心明不由苦笑出声。 “好啦!事情过去就算了,你也别听他们瞎嚷嚷。一会回去了,我让干娘请个大夫过来,给你好好看看身上的伤!”向上托了托心明的臀部,少年边走边道。 “大哥,可不可以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我身上的伤口,我不想让娘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好!前面正好有条小河,你可以去清洗一下,等过一会我们在回去!”少年朗声答道。 日幕时分,二人早已行至村头。整了整身上刚刚晒干的衣衫,心明才满怀紧张的对其另一少年道:“大哥,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娘会不会发现?” 少年笑骂道:“不会,虽然脸上有些肿,可我就说你是随我砍柴时弄的!” “噢!那就好!”心明摸着后脑勺道。 “咦!前面那不是赵大娘家的狼狗么,怎么死在村头了?”带着疑惑,二人快步向死狗处走去。 刚行至死狗附近,突然被心明唤做大哥之人一声惊呼。却见原本祥合宁静的小村,此时却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娘!干娘!”随着二声惊呼,二人如发狂般奔像那个自已生活了多年的茅草屋。抬起因紧张而不断颤抖的手,心明缓缓推开家里唯一的一张木门。却见屋内摆设整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丝毫不见凌乱。刚想松口气的心明突然发现,在厨房却有一人横卧在血泊之中。刹时顾不得身上之伤,一个箭步冲至跟前,翻过身来,不是亲娘又是何人? “娘——娘!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啊,我是心明,我是心明啊!”眼泪瞬间而下,颗颗滴入眼前美妇的脸上、眼中。伴随滴滴鲜血,流到地板之上。 “心明、心明坚强些,一定要挺住啊!”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心明一起进到厨房的少年此时禁不住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是谁!是谁杀了我娘!是谁害了全村百余口人的性命!是谁,告诉我,告诉我!”已陷入疯狂状态的心明,此时双手紧紧抓住身后少年的衣领,拼命摇晃的问道。 “啪!”一声又响又脆的耳光打得心明刹时沉静下来。眼泪还是禁不住直往下掉。丝毫没有理会心明脸上的手印。少年双手紧握住心明的双肩,坚定的道:“心明,干娘被人所害,我也很伤心,难过!可只顾伤心和难过有何用处?现在我们要先把全村人的尸体埯埋。也好让他们能入土为安。至于凶手,你大可放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风云杰也绝不放过他!” 想起自已基本上算是被干娘一手拉扯至大,风云杰此时在心中不禁暗下狠心。如果找到凶手,就算拼掉自已的性命,也要为干娘,为这全村百余口人的性命报仇血恨。 黄昏渐渐来临,天边几朵红若似血的彩霞随着淡淡的轻风,缓缓飘落而至。村边几棵枯萎的老树,正停落着几只“呱呱”直叫的乌鸦,似乎正在欣赏着眼前这凄凉一幕。 站在村子中央的火堆前,心明、云杰二人牢牢盯视面前这堆积如山的尸体,慢慢在火中火化。带着温润的面孔,似是要永远记住这一幕一般。 “明儿,如果有一天娘亲真的离你而去了,你就打开我一直保存着的箱子,那里面将会告诉你一切!” “我才不要嘛,我只要娘亲。我要一辈子待候在娘亲身旁,做个乖乖宝宝!” 呆立在火堆旁的心明猛然想起以前娘亲对自已说过的话,瞬间向还没有燃尽的茅草屋冲去。 “心明,你要做什么,快回来!”见到心明形如疯狂一般冲入正燃着大火的茅草屋,风云杰急忙喝道。 然而未等风云杰做出任何行动时,心明早已双手抱着一个铁箱子跑了回来。边跑边喊:“大哥,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你冒着生命危险冲入到大火中,就是为了这个?”伸手指向铁箱子,风云杰疑惑道。 “嗯!就是这个,这是娘亲留给我的唯一遣物了!”满脸泪水的心明痛心道。 “唉!想开些吧,心明。干娘人都已去了。你也不要在徒增悲伤了!”以为因自已无心之举而让弟弟伤心的云杰不禁开口劝道。 “大哥,以前娘亲和我说过,如果她老人家不在了,就让我打开这个箱子,我想看看这箱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带着疑惑,二人按动了铁箱上唯一的一个按扭。随着弹簧轻脆的碰触声,铁箱以匀速的速度慢慢翻开。 粉紫的绸布把个铁箱内侧装扮得略显秀气。随着铁箱的翻开,二人看到铁箱底部,正放着二封信,及半块玉佩。拿起那二封信,却见其中一封信上用秀气的楷体字写着“吾儿亲启”字样。 顾不得擦去脸上越来越凶的泪水,心明缓缓撕开信封。 “明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娘亲早已不在人世。或许是天作弄,或许是我的太过执着。多年来,从没有让我的明儿享受到半分父爱。娘亲愧对于你,请不要责怪为娘好吗?”豆般大小的泪珠“啪啪”落入信纸之上,心明想起自已从小因为没有爹而被别的小孩所耻笑,不禁逆血倒转,张嘴吐出一口咸咸的鲜血。 “从小你就体弱多病,患有咳血症。本来打算等你稍大一些,便送你去蜀山。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许多事情并不是我能所决定的。箱子里有半块玉佩,及一封信。你带着它俩与云杰去蜀山吧! 以后要记得,多加照顾自已。做什么事都不要太过冲动,知道了吗?我的明儿?” “娘!”男儿有泪不轻掸,只因未到伤心处。看过信后的二位难兄难弟。不禁紧紧抱住对方,放声痛哭。 夕阳红了、又落了。枯树掉枝、被风吹走了。彩霞聚了、又散了。心都死了、不碎么? 第三章 初入蜀山 蜀山,做为西蜀第一大名山,实乃有过之而无不及。却见半座山峰矗立于白云之间,雾气缭绕,如若仙境。山下树木森齐,百艳争芳。隐约中传来阵阵猿啼兽吼,灵禽歌鸣。蜀神权最胜,山上的庙宇寺观不下数百,每年朝山的善男信女,不远千里而来,加以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那专为游山玩景的人,也着实不少。山顶的风景尤为幽奇。自来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深林幽谷,大都是那虎豹豺狼栖身之所。游山顶的人,往往一去不返,一般人妄加揣测,有的说是被虎狼妖魔吃了去的,有的说被仙佛超度了去的,聚讼纷纭,莫衷一是。人到底是血肉之躯,意志薄弱的占十分之八九,因为前车之鉴,游后山的人,也就渐渐裹足不前, 北周年间,有一奇人名曰“岐晖”。游便在此,被其眼前美景灵气所迷,遂除凶兽、立宗门,起名为“蜀山剑派!” 千余年来,“蜀山剑派”凭其造福苍生,降妖除魔之理念,稳稳居于修真界之首,世人传说神仙之流。 这一日在丛山峻岭间,正有一群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结伴而行。随着阵阵的嘻嘻哈哈声,向山顶而至。只听一白衣少年讥笑道:“叶心明,你这模样要是能进得蜀山门下,我剑无痕三个字倒过来写,怎么样?哈哈!” “剑无痕,你别太放肆,不要以为你有一个官家的老爹就目中无人!”另一青衣少年马上反驳。 “残阳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说你,你干嘛对我咄咄逼人!”剑无痕怒目相向道。 “我就是看不惯你嚣张的模样,怎么着,想打架不成?”伸手拨出腰间软剑。 一场少年意气之争就要展开,然而一声形同黄茑出谷的女童声却把场中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二人,即时分开。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大家都退后一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做决斗呢!蜀山派就在眼前,我想你们二位不想带着一身伤的去见那些神仙之人吧!”一袭身着黄衫少女娇声道。 “哼——哼!”随着二声轻哼,二人才不甘的归剑入鞘。 “心明,别想太多,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贵公子,咱们招惹不起他们的!你先忍忍,待我学得神仙道法后,在替你出今天这口恶气!”紧了紧抓住心明那略抖的右手,风云杰安慰道。 没有回答,没有表示,有的只是那咬的发青的嘴唇,和羞愤的面孔。 阳春三月,迎来了蜀山派五年一度的收徒仪式。雄伟的大门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四个镏金大字“蜀山剑派”!众少年眼含崇敬对其四个大字弯身行礼,由此可见,蜀山一门在世人的眼里,是何其风光,何其让人敬仰。 满脸居敖的守门弟子,见众孩童如此尊敬师门。不禁喜笑颜开。待得众人行礼至后,才朗声说道:“诸位,欢迎来到蜀山。今天是师门五年一度的收徒之日。如哪位有缘,被师父们选中后,将再此潜修天道,以入仙流!大家请随我来吧!”说罢,守门之人纷咐旁边的几个弟子后,才当先率众人而去。 “等等!你们二位不能进去”一弟子伸手拦住叶心明和林云杰道。 “为什么?”众人停下身,回头看向这说话弟子。 看了一眼等待答案的叶、林二人,那弟子才带着鄙夷的目光不屑的答道:“蜀山不是难民收容所,不欢迎乞丐!” “你——你!”随着一声惊呼,叶心明再也忍受不住,咳血的毛病刹时再犯,一大口浓浓的鲜血自口中喷出,溅得说话弟子满脸都是。 “你!”恼羞成怒的弟子顾不得再场众人,伸手便欲朝叶心明打来。 “住手!”一声爆喝,震得众人耳中生鸣,轰轰作响。 “你个狗奴才,真是太过放肆。看我怎么向掌门告你!”发声之人,乃先前正要为众人引路之弟子。此时却满脸愤怒的对其打人之人开口怒斥。 且不理这气得叶心明如此惨样的人是何下场。但说替众人带路的弟子,此时一手扶着叶心明,一手指着四处的景色为众人做解说。 缭绕的云烟此时若隐若现的围在众人身侧。里面夹杂着淡淡的香炉之气。阵阵青铜鼎声,仿若世外仙音。缠绕于耳,让人突发醒思。由青石铺垫的小路两旁。竹楼翡阁,错踪林立。那充当解说弟子,正当讲的大吐白沫,不亦乐乎时。猛然发觉众人似乎没有一个在听他表演。全都沉醉于此情此景中,如若呆滞。 “嘿嘿!”干笑声中,才扯了一把身旁所扶的叶心明,尴尬道:“小兄弟,刚才有没有受伤!” 被惊醒的叶心明此时虽满目迷醉,但扔摇头道:“谢谢小叔关心,心明不碍事的。” “没事就好,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叶心明!” “叶心明——嗯!好名字。怎么想起要到蜀山来呢?”解说弟子疑惑道。要知蜀山虽在世人眼里为神仙一门,但人纵有七情六欲,谁愿抛舍红尘做个无欲无寡的“怪物”呢? 听到这好心的弟子如此之问,叶心明不禁悲从心来。流着泪说出家门被毁、亲人被杀以至于到蜀山求道报仇的经历。当然这期间把母亲的那段给掩去了,饶是如此,那好心弟子不禁也淆然泪落。 “心明,你放心吧,我一会定向掌门说情,让他把你留下来的!”好心弟子坚定的对其心明道。 “谢——谢你!小叔!” “哈哈,修炼之人,哪分辈分。我叫其有为,你就称我为其哥好了,哈哈!”其有为认了个干弟弟,不禁爽声大笑道。 凭空多了一个干哥哥,也让叶心明喜笑颜开,立即和其有为套起近乎来。越淡越开心的其有为不禁把蜀山的大致情景和有名人物向叶心明一一道来。 蜀山派,在本篇中已提到,由北周时期的“岐晖”所创。千余的来凭其自身独到的修炼功法,稳坐于修真界第一把交椅。历时千年,蜀山派也早已从当初的单一小门,演变至现在五堂万余人大派。 五堂分别为:执法堂、青风堂、炼气堂、御剑堂、心语堂。执法堂掌管蜀山门规,以态度严谨,手段狠辣的凌空子担任。青风堂注重剑气合一,乃蜀山的原始形态。由态度和蔼的虚无子负责。炼气堂讲究炼气为主,用剑成辅。由掌门的师兄弟无尘子担任。御剑堂则完全与炼气堂相反,御剑堂追求剑道,剑招,剑意。一切都与剑有关,也是蜀山派中,剑法最有可能超过修真界,第二大使剑门派“幻剑门”的一堂。由“蜀山剑侠”玄真子担任。 在这五堂之上,则有掌门绝尘子,及“蜀山八吾”统管蜀山的一切,但这“蜀山八吾”向来不问俗事,只在蜀山危机之时现现真身,其它时间,一概潜修问道。自然,这大局的重任完全落在了掌门绝尘子身上。绝尘子此人仙法虽非蜀山第一,但那为人处事的作风,却足以担得起掌门一职。光看这些年蜀山发展的状况,就足以证明这一切。 随着其有为的娓娓道来,叶心明不禁在心里对这个传说中的神仙地府有了大致的了解。穷人孩子早当家,心思略微成熟的叶心明,刹时想到,自已被留之后,会被分到哪一堂呢?千万不要被分到执法堂下最好。 “莫笑我痴,莫笑我颠。世人几许为红颜。莫笑我狂,莫笑我疯。红尘往事岁岁终。 莫笑我苦,莫笑我乐。吾欲随心便是乐。莫笑我忌,莫笑我求。以心成道天自留。” “这是什么?”叶心明走到一处石碑前,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字,不禁疑惑道。其有为怪笑道:“这便是咱们蜀山的八个老祖宗留下的话!说过,只要谁能参破这上面的字,谁就有缘做得他们的弟子!要知道,要是能做上那些老祖宗级人物的弟子,可就一步登天啦!可是——我看你们也不用看了,这些年,也没有人能参破此碑上的字义!”望着众人兴味盎然的样子,其有为打击道。 一席话刹时惹得众人兴致高昂,顾不得观其风景。各个闭目沉思起来。约过盏茶功夫,其有为才道:“大家可以回去慢慢想,现在我要带你们去见掌门了!”说罢,当先一人向蜀山的权利中心“剑仙阁”走去。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四章 五堂收徒 “剑仙阁”乃蜀山最高权利中心。平时掌门在与各堂堂主商议要事时,都会在这里展开。久而久之,“剑仙阁”便成了蜀山最具特色的一处地方。如果哪位弟子能进得“剑仙阁”一次,足以向其它弟子炫耀一番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一脸激动的其有为率众人进得“剑仙阁”后,率先跪倒于地,朗声说道:“弟子拜见掌门及各位师叔。此次应试少年三十六人均已带到,还请掌门及各位师叔评测!” 却见端坐于上首的一老者,头戴道士方巾,身披八卦金装,手掳银白胡须微微一笑道:“各位堂主,现在有为已把众人带来了,接下来就要看大家的眼光喽!” 座下五人,听到掌门师兄如此之说,不禁含笑的看着这三十六位孩童。居于孩群中间的叶心明此时也在悄悄的打量阁内这五人。却说刚才端于首座发言的老者定是蜀山的掌门了。而座下五人虽都是一副仙人气质。但若仔细观看,便也能瞧出个二三出来。 紧靠在掌门下座的老者,虽然是面带微笑。可若细细察看,必会发现那隐蔽在脸后的阴狠及执着。不用说,这定是其大哥口中所讲的执法堂堂主凌空子了。再往下也是一位老者,但这老者却与凌空子有所不同。他那浓浓的雪白长眉,让人打心底里感到一阵温暖。 “这便是那以侠义心肠著称的虚无子堂主!”看到叶心明的眼光不断打量那白眉的老者。其有为见机悄悄说道。 “那对面的三位分别是?”叶心明见其有为不知什么时候挪到自已后面,不禁悄声问起。 “那边三位坐在第一位的是炼气堂主——无尘子、御剑堂堂主——玄真子、心语堂堂主——若尘烟。”顺着其有为的眼光,叶心明不断打量面前三人。 无尘子一副宗师模样,微闭的双眼不时露出道道精光,虽然面带微笑。可那笑容,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玄真子虽然笑的还算好看些,可那两道竖起的眉毛,让人看了不禁打心眼里发毛。叶心明慌忙将眼光移至下一位。这一移不要紧,刹时让叶心明再也顾不得选徒之事,征立在当场,呆滞的盯着最后一位堂主——若云烟!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来形容若云烟的相貌,简直是愧对佳人。以叶心明十二岁年龄便被迷住,便知此女长相究竟如何了!一袭鹅黄轻纱勾勒出优美的线条。一缕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柳眉淡扫、眼若星云。在鹅黄色的轻纱衬托下,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胜若白雪,煞是迷人。感受到叶心明迷醉的眼光,若云烟不禁颦眉一笑。刹时让叶心明如若沐浴春风,不可自拔。 猛然感到背后有人狠狠掐了自已一把,迷醉中的叶心明才刹时醒来,暗道惭愧。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忙自低头的叶心明不由疑惑的抬头望去。这一眼瞧去不打紧,原本拥紧的场中,现在除了自已与其有为外,哪还有人! “哼!”一道声波挟着庞大气劲,打的叶心明不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当场。 “小小年纪,便这般不知羞耻,成何体统!”执法堂堂主凌空子见叶心明如此紧盯若云烟,不禁历声喝道。 叶心明抬眼向发声处望去,却见凌空子正满面怒容的盯着自已。再看其他几位堂主,此时虽非生气,但瞧见叶心明的眼光时。无不带着惋惜、无奈、同情及多种复杂的神情。 “叶心明,本堂主见你年纪尚小,又不是本门弟子。对若师妹的亵渎之错,就不予追究。你下山去吧!”凌空子那冷冷的声音如一道乍雷轰进叶心明耳中。 各堂主身后被选中之孩童此时虽非大声喧哗,但从那强忍笑意的脸上不难看出悻灾乐祸之意。叶心明听此话语,一颗心如若掉下万丈深渊,悲愤万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多看了一眼若堂主。你们就不让我入门。难道蜀山多年来的威名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吗?哈哈!” “扑”一大口鲜血自正欲狂笑的嘴中喷出,溅洒满地。 “放肆!其有为,你还不把这个逆子给我拉出去!”拍案而起的凌空子狠声怒道。 “师叔,不可以,不可以啊!”已被收于虚空子门下的风云杰,慌忙跪到凌空子身前乞求道。 “徒儿,你还不给我回来!这是做甚?”虚无子见自已刚收到的这个爱徒如此表现,不禁出声阻止。 “师父,不是徒儿有意要违背你,而是我的这个弟弟确实是有苦衷的啊!如若今天他为此而去,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干娘啊!”声似若泣,催人泪下。 “怎堪见得?”掌门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不禁出声问起。 “我本是个孤儿,自幼便被干娘收养。与心明情如兄弟。然而就在我们来这里的前一天,我们村百十余口的性命便全部无辜丧生。这里面包括教我养我的干娘啊!”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风云杰接着便道:“心明自小便身患恶疾,有咳血之病。干娘临终时留给心明的信中便写道,让我兄弟俩到得蜀山之中,以求医治。现如今凌空子师叔要把心明驱走。这不是要了我那可怜兄弟的命么?还请凌空子及众位师叔大人大量,收留心明吧!”坚实的花岗岩上不断滩满风云杰那因不断磕头而留出的血迹。惨不忍睹,让人心生同情。 “就请掌门师兄收留他了吧!”一旁早已不忍如此此惨状的若云烟开口求道。 “请掌门师兄收留他吧!”众堂主除了凌空子外听闻叶心明如此悲惨身世,不禁开口为其求情。 “其有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年不是你负责山下的安全吗?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通知我!”端坐于上首的绝尘子掌门突然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掌门,事情太过突然,众兄弟也是在最近几天才得知情况。本想把事情察清在禀告掌门。不曾想叶心明便是其中之人。还请掌门责罚!”其有为虽然满目悲愤,但还是如实的跪在地上,向其绝尘子阐明经过。 “凌师弟,望你在一年之内查清事实真相。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我蜀山脚下胡作非为!”说罢,绝尘子大步向内厅走去。 “师兄!那——那心明怎么办!他现在无家可归啊!”若云烟见掌门要走,慌忙出声阻止。 “他身骨不适合修炼仙术,就让他到柴房做个柴童吧!”发生如此大事,让绝尘子刹时丢了容忍之心,边走向内堂,边不耐烦的回应着若云烟。 见师兄如此心态,若云烟也不好强求!走到叶心明身边,对其歉然笑道:“师兄他现在已经答应你留下来了,虽说只是个柴房的柴童。但总比要无家可归的好。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来找我!不要辜负了你娘的一片若心好吗?” 无声胜有声、无言胜万语。坚定的点着头颅,叶心明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这就是蜀山,这就是万人传神的蜀山。这就是那个以求天道普渡众生的蜀山。只因看了一眼若堂主就被拒入门派的,后被罚为柴童的蜀山!”种种事实,让叶心明小小的童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涌起滔天巨浪······ 第五章 柴童断臂 山中如一日,世上已千年。从叶心明当上柴童的那天起,时间就已过了整整一年有余。一年来,叶心明每日在天刚朦朦亮时,便要起身到后山砍柴,之后回来,负责给大厨们烧火、劈柴、洗米菜。地地道道的“厨房小杂役”! 话说这一日,太阳刚从地面露出那俏丽的脸庞时。从蜀山后山下来一少年,却见这少年年龄大约在十四五岁之间,肩背大捆劈柴,留着齐肩长发。古铜色的肌夫在短袖短裤的衣衫中裸露而出。并不算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别有一番英气。 行至中途,突然从蜀山派方向传来阵阵哟喝习武之声。引得少年不禁侧耳细听。一双雪亮的大眼不时流露出阵阵期盼之色,乍一细看,这满脸期盼之色的少年不是叶心明又是何人? 倾听良久,叶心明才颓然的将劈柴放下,双膝抱卧坐于路边一青石之上。想起娘亲的惨死、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半块玉佩。叶心明泪水不禁淆然而落。“娘啊!明儿究竟何时才能学得神仙绝计,为你报仇啊!” 默问苍天,天不应。默问大地,地不回。思索良久的叶心明毅然狠下心来,全然不顾蜀山之大忌,向那一年来不断勾引自已的习武场走去。 “只看一眼,看一眼就好!”边走边暗自为自已开脱的叶心明默默在心中念道。 蜀山剑派虽分为五大堂,但那只能算是正式开始进入修真弟子之所说。借此时机,向各位看官阐明一下蜀山弟子的大致修习经过。凡初次入得蜀山之弟子,无不要以炼身强身为基础,蜀山创始人岐晖,曾在当初创建蜀山一门时就已提出。修真是个漫长岁月,然修真讲求以心悟道,以自道窥天道之所说。在这其间,或许会十年百年,也或许是千年万年。如此长时间修炼,没有一副好的身体是绝对不可以的。为此,岐晖便苦研多年,创出一套修身养性之剑法,名曰“蜀山剑法”。 且说这“习武场”乃新入门弟子,集体修炼蜀山剑法的场地,白天修习,夜晚便回到自已所在的各堂,听闻各堂主传授修身养性之道。 当初掌门之所以拒绝叶心明求道,便是因为叶心明不但患有咳血之病,更因为身躯骨骼、七经八脉不适修习这一剑法,所以才拒人于千里。 花开两朵,暂表一枝。且说叶心明此时正借着习武场外墙的根基,攀于墙上。微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扫视场内那些正炼得挥汗如雨、热火潮天的弟子。怎待见得?有诗为证“蜀山弟子多如牛,习武场内出风头。招招自有乾坤道,汗落青石鬼见愁!” 正独自被眼前此景迷得入神之时,叶心明猛然感觉有一道凌历的气劲抓向自已的双肩。一声惊呼,被扯于习武场中。 “叶心明,你好大胆子。这是什么地方,竟容你一个柴童如此般放肆!”凌空子那熟悉的面孔刹时出现在叶心明面前。 场中炼剑弟子有和叶心明一起前来的三十六人,也有蜀山以前的老弟子。此刻听闻凌空子出声,不禁纷然停下,齐向叶心明看来。 没有回答,叶心明此时看向在场众人,有的带着悻灾乐祸、有的满目同情、还有几个却在暗暗焦急,不用说焦急之人定是被虚无子收为门下的风云杰了。 此时凌空子见叶心明只顾站着瞧向众人,丝毫没有把自已的话放在心上。不由得怒火功心,气极反笑道:“好——好!我堂堂执法堂的堂主,竟然说出的话,如此不堪。今天就让我代掌门执行派规!”连道二声“好”的凌空子再也忍不住。伸手便欲掷出仙剑,就地正法叶心明于当场。 “慢着!”若云烟不知何时挡到叶心明身旁,出声喝止住凌空子。 “师兄,掌门现在正在闭关,你为了点小事就欲出手杀弟子,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些?” “小事?偷窥蜀山剑法是小事?他不好好的在厨房当柴童,到这里来顶撞我是小事?师妹,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在坦护眼前之子,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见若云烟处处坦护叶心明,凌空子不禁越说越气。 “师兄,他还是个孩子,有些地方的确不懂规矩。可你也不能事事为难他啊!要是让掌门师兄知道你如此做法,你想,他会放过你吗?”顾不得在场众人怎样看待自已,若云烟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越发强硬!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掌门师兄在此,也绝对救不了叶心明。师妹,我问你,蜀山派规第十三条是怎么写的?”凌空子见若云烟挡在叶心明面前无机可乘,不由历声问道。 “这个······!” “不忍说出来是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他。叶心明你给我听好,还有你们!”伸手指向场中新到一年的弟子,凌空子功发至身,提气喝道:“蜀山派规第十三条明文规定。但凡非习武弟子及杂役人员,偷习或偷窥蜀山武技,当罚断臂或逐出师门。师妹,我可曾说错?”转首望向若云烟,反问道。 “师叔,不可以不可以啊!心明他还小,不懂这些,念是初犯,就求你饶他这一次吧!”从人群内疾出的风云杰此时听闻凌空子如此之说,不禁着急的跪在凌空子面前,哀声苦求。 “放过他,笑话!如若放他,蜀山威严何在,众弟子又如何肯遵守门规!你起来吧,念你是为兄弟求情,我就饶你这一次,下次记和不准再犯了,听到没有?”凌空子微闭双眼道。 “我不起,如果师叔不愿饶过心明这一次,我宁愿长跪于此,或是愿代心明受断臂之罚!”有几位好心的弟子,听闻风云杰如此之说,刚要一起跪下求情,却空闻凌空子一声爆喝。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压到后山悔思崖去。没有五年,不准让他出山!” “师兄!你!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若云烟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不禁气的娇声怒斥凌空子。 “心明,你下山去吧。大哥无能,不能保你周全。但请你放心,五年之后,我必定出山,找寻杀害干娘的凶手,为你报仇!”看着叶心明越渐苍白的面孔,风云杰不禁眼含热泪对其安慰出声。 紧咬双唇,强自忍住流泪的冲动。叶心明趁若烟云愣神之际,一个箭步冲到一弟子身前,夺走长剑。“刷”的一声,朝自已左肩砍来。 “不要——不要!”随着众人的惊呼声,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掉落于地,鲜血染红长剑,喷到了对面若烟云的外衫。叶心明拄剑于地,强忍断臂的痛楚。对其凌空子狠声怒道:“这下你满意了吗?我自断左臂,你还要执行门规吗?我真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排挤于我!凌堂主,请你记住,我叶心明不是软弱之辈,不是任人欺褥之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凌堂主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 “咣档”一声,叶心明咬牙扔掉手中长剑,蹒跚着向场外走去。一时间,众人望着那瘦小的身影,还有那残留在地上血淋淋的胳膊。不禁禁若嘘声,张口无言。 凌空子或许被刚才断臂一幕所震慑,但为了不影响在众弟子心中的地位,仍自冷哼一声,对其众弟子道:“你们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我练剑!” 且不理众弟子是如何反映,但说若云烟被叶心明一股鲜血激身后,仍自在原地沉思不语。她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柔柔弱的十三岁少年,竟如此倔强、狠辣。以前到厨房打听他的生活时,厨房里的师傅们都说这孩子既懂事又能干,大家都非常喜欢。只是现如今,不愿离开蜀山的叶心明,不单自断左臂不说,还强忍疼痛,对其以严厉著称的师兄凌空子大发厉词。还有在刚才临走时所露出的眼神,那是什么眼神啊?里面似乎包含了凶狠、绝情、绝望、悲愤······带着种种疑惑,不禁让若云烟呆立当场,陷入沉思······ 第六章 扫庭老者 “天意争争矣枉然,求艺不成反生残。要知发肤受于母,何苦自断半生缘。”当叶心明带着断臂之痛行于习武场门外时,猛然听到一扫庭老者高声吟唱。 强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叶心明出声反驳道:“老爷爷,你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天道便不公,如果不靠自已努力争取,何淡所成。我不断臂便要离开蜀山,我若离开蜀山便不能为得亲娘报仇血恨,不能为亲娘报仇,我何淡至情、至孝?发肤虽受于父母,但若为了尊严,为了那血海深仇,我就算舍弃这身皮囊又有何俱!” “噢?”扫庭老者饶有性致的打量眼前这满脸豆大汗珠的少年,却见他年纪大约在十三四岁之间。虽失左臂,但仍咬牙硬挺。古铜色的俊脸上不时眉头紧皱,一双雪亮双眼虽非灵动,但那里包含的不甘、愤怒却让人看了终生难忘。 “小兄弟,你这是何苦。天下又不单单只蜀山一门会得神仙之技,你何必苦苦自断左臂,以滞不前呢?”老者面露慈祥,温和笑道。 微躬一礼,叶心明答曰:“老爷爷,不是心明有意固执,实乃家母之临终所托啊!我虽不知天下有几间神仙之门,但家母确是让我必须入得蜀山门下,好医我咳血之症矣!” 鲜血随着叶心明说话之际,偷偷洒落于地,染红那几片被风吹过的枯叶,刹是醒目。当叶心明说完这几句话后,似是再也忍受不住这失血过多的折磨。便欲昏倒于地。 “此子可教矣!”一声轻笑,扫庭老者顿扫疲靡之色,一个闪身,接住那正欲倒地的身影,向后山奔去。 “你个杂种,还不承认。少爷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做杂种的滋味!” “我不是杂种,我不是,我不是!” “还狡辩你不是,你不是杂种,为什么只见你娘不见你爹。嘿嘿!你别告诉我,你是你娘一个人生出来的!” “明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娘亲早已不在人世。或许是天作弄,或许是我的太过执着。多年来,从没有让我的明儿享受到半分父爱。娘亲愧对于你,请不要责怪为娘好吗?” 镜头如若闪电般,不断从叶心明眼前滑过。曾几何时,自已也有着天真浪漫的童年,也有着那温暖如春的家。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自已所有的美梦。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最后在一场滔天大火中化为灰烬,成为永存。 “不要——不要——不要啊!”一声大吼,惊醒了昏迷中的叶心明。感觉到身下传来阵阵冰凉之意,叶心明不禁睁眼望去。却见映入眼帘的全是那翠绿的苔藓及暗青色的岩石。 “这是哪里?”动了动发麻的身子,叶心明疑惑着自言自语道。 “你小子终于舍得醒过来了,要是再不醒,老人家我可就要回去挨罚了!”满脸笑意的老者此时走到叶心明面前搞调笑道。 “老爷爷,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呢?”叶心明见眼前之老者正是那习武场门外扫庭之人,不禁开口问起。 “这里是蜀山派的后山清月洞。要说你这孩子也真是太过倔强,明知道断臂之后要及时止血才行,然你非但没有做,反而和我老人家抬起杠来了。幸亏我发现得早,要不你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扫庭老者伪怒教训起躺在石床的叶心明来。 “谢谢你,老爷爷!”听闻如此,叶心明就欲起身道谢。然那断臂之处,虽说已在先前让老者处理过,但也经不起叶心明如此般折腾。一阵钻心裂肺痛楚,刹时让叶心明挥汗如雨。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谢我。这都是你那至孝之心才让我如此之做。这清月洞乃蜀山派高人静修之所,寻常时间都不会有人前来打扰。你有伤在身,不适继续留在柴房。这里放有干粮和一些泉水,你先暂且服用。等伤养好之后,回去便可。”老者说完,不等叶心明回神之际,一个闪身,没入到洞外。只留下那悠长的声音,不断传入叶心明耳中:“天道自可有,莫要太强求。蜀山众仙法,皆在乾坤中。” “怪人——怪人!”连道两声怪人的叶心明,顾不得伤重之势。开始扫视老者口中所说的“清月洞”来。 却见这“清月洞”约百平米左右,洞内阳光充足,丝毫无任何摆设。只是在洞底深处,却有一人身石像镶嵌于石壁内侧。借着微弱的阳光,叶心明挪步向那石像走去。 此像有若真人,栩栩如生。当叶心明行至石像跟前时,豁然发觉自已是不是在盯着一个真人一般,产生错觉。却见这石像所刻乃一长头须发老者。微瘦的面庞带着几许慈祥,雪白的胡须如若随风轻舞,缓缓飘动。一手紧握腰间长剑,一手拈须微笑。长长的青色衣衫直至足部,如若神仙再生、飘逸出尘。 当叶心明刚看至老者脚足之时,一行小字赫然映入眼帘“蜀山祖师岐晖雕像,有缘人自当拜见!” 轰然一声乍响,如若晴天劈般让叶心明的心脏抖了又抖。不相信的再次扫视一遍那行小字,叶心明才“扑腾”一声跪于石像之前,泣声道:“师祖在上,请受弟子一拜!”没有答复,有的只是那微笑的脸庞,然叶心明似是找到了发泄对像一般,仍自对着石像喃喃自语起来。 想起自已的遭遇,想起自已的处境。让这个不满十三岁大小的男孩不禁对着石像嚎嚎大哭起来。此刻的叶心明丝毫没有了在习武场内的狠辣作风,一边泣声默语,一边对着石头猛叩响头。空旷的山洞内,不时传来阵阵的叩头之声。伴随着“咚咚”之响,坚硬的青色方砖地面不禁留下此许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叩了多少次响头。突然,人身石像的脚底一处方砖轰然向下坍塌,恰是叶心明叩头之处。 沉闷声响中,叶收明赫然从迷失中惊醒,却见在方砖塌陷之处,正有一行古篆小字,映入眼帘。究竟叶心明看到了什么?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章 天煞之命 蜀山派“藏剑楼”后院,乃蜀山掌门平时安居休息之处,寻常时间,饶是五大堂主没有要事,也休想进得此内。然此时,掌门绝尘子对其屋内正大发神威的一邋遢老者无言苦笑。 “师叔,你要是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冤枉我了!那孩子不是我不想让他学仙法,只是他根本就不适合啊!你怎么老是对我苦苦相逼呢!”绝尘子感到对着自已的这个师叔论道理,简直让他犹如打了一场大架一样辛苦。 “哼!别和我来那一套!心脉闭郁,对于你来讲那还算是病?资质不好,你怎么可以全收那新来的三十六名弟子,唯独不收这孩子?就你这小子心里想的那点鬼把戏,休想骗得了你师叔我。你和凌空那混蛋,不就是因那孩子多看了几眼你们的那个小师妹么·······” 见到邋遢老者拿着鸡腿胡说起来没完没了,绝尘子不禁暗呼头痛:“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师叔他想哪去了!怎么事情又扯到师妹头上了!”不过这话,绝尘子并未说出口,而是求饶道:“师叔,即然你老人家发话了,我就破例一次,亲自把他教成武林中的高手行不行?让他有个自保能力!这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了!” “哼!晚了,等你教这孩子的时候,这孩子不知道又要断几条胳膊几条腿了,我老人家可不忍看。”老者得意大笑。 “师叔,你此话怎讲?”绝尘子猛然感到事情要不好,急忙问起。 “这孩子的心脉闭塞部位已让我打通,并且我还把他送到后山清月洞去了。哈哈!师叔我这么做可完全是为了你这臭小子,我看你要怎么谢我!”原来此老者正是送叶心明进清月洞的扫庭之人。暂且不提他为何从一扫庭之人转身化为蜀山当代掌门的师叔。且说绝尘子听老者如此之说,不禁神色巨变。 “唉,师叔你好糊涂啊。你这么做不但救不了那孩子,反而是在害他啊!”绝尘子刹时丢掉一派掌门风范,拍着大腿痛斥道。 “喔?此话怎讲?”老者看到这个平日里一派道貌岸然的绝尘子此时如此表现,不禁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这孩子从当初进入蜀山那天起,我就发现他乃是百年不遇的天煞之命。如若以寻常人般生活,但可无事。可若是修习仙法,他最多只能活到十八岁啊。师叔,你怎般如此糊涂啊!你这不等于是成了接间的杀人凶手了么?”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是杀人凶手!”老者听闻绝尘子如此之说,不禁气得指其鼻大骂绝尘子。 “蜀山一门,本就是以修习仙法,成大道为主。然这修习仙法本是逆天之事。寻常人等不知道要历经多少个劫难才能成得大道。可如今,你这让有着天煞之命的叶心明修习此道,你这不是在害他又是做什么?”此时的绝尘子也顾不得师叔辈份一说,着急劝解。 “天煞命,为什么我没有发觉,难道我真的老了?”老者疑惑着像是在问着自已,又似怀疑绝尘子所言。 “此子眉心天堂之处,已隐隐有一丝阴晦之气。现在还不到十八年纪,如若年满十八。必将被天之所弃,人间难留啊!”绝尘子急忙向老者解释。 “没有挽救的办法吗?” “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别婆婆妈妈的!”老者架不住绝尘子如此停顿,历声喝道。 “除非他能有什么机遇,或是遇到仙人!”绝尘子叹气道。 “仙人——!”老者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闭目无语。 花开二朵,暂表一枝。且说这叶心明此时手拿金色钥匙正愣愣的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行古篆小字:“叩头八十一者,便是我岐晖关门弟子。石剑当左三右五后,方能开启乾坤之门进得内室。以参本尊修习之仙法!” “石剑,哪处有石剑。”找寻一圈也没有找到的叶心明不禁暗问自已。带着疑惑,向其小字处看去,看了几眼还是没有发觉出什么。石像还是微笑的看着自已,仿佛恒久以来便是如此。暮然间,叶心明突地发觉,石像左手所握不是一把怪剑又是什么?暗道自已糊涂的叶心明,不由懊恼的拍着自已头部,向石剑走去。 此剑之所以称之为怪剑。实乃有所根据。却见剑身虽长三尺三。但那弯弯曲曲,如若灵蛇出洞的剑身,实在让人心生怪异。此剑剑柄略长,石像老者的一双大手虽握剑柄,但那多余出的部位,足够叶心明握之。 带着激动、兴奋、复杂的心情,叶心明不禁伸手向剑柄握去。时间仿若刹时静止一般,只留下那“咚咚”直跳的心脏,及叶心明那百般的感触。 “如果转动此剑,那么我的一生将会发生如何改变,我的血海深仇能不能得大于得偿以报。”暗自咬牙,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不断争取,哪怕有一天葬身于此,我也在怕不惜!” 左三右五转动此剑后,一声“咔咔”闷响中。石像缓缓向旁移去。却见这石像移走后,赫然一道石门映入叶心明眼帘。 “乾坤之门!”望着眼前这刻有四字的石门,叶心明伸出略显颤抖的唯一右手。向那石门上的钥孔拧去。 随着金色钥匙的缓缓插入、拧动。一声“隆隆”之声,刹时震得叶心明耳朵嗡嗡做响。石门缓缓向上开起,一股冲天霉味扑面而来。 掐着鼻子,强忍做呕的冲动,叶心明慢慢向洞内走去。然当叶心明左脚刚跨入洞内之时,一丝火焰轰然乍起。刹时随着这道火焰的燃起。整个洞内壁上的油灯纷然燃烧起来。 随即洞只一切,叶心明一目了然。却见此洞虽有异味。可还算整洁。几滴泉水不知从什么地方渗漏而下,打得地下岩石“滴滴”做响。洞壁二侧刻有无数叶心明见也没有见过的奇形怪兽,正自撕杀。场面虽然状观,但那血腥之景,还是让叶心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八章 岐晖老祖 快步通过那让人胆颤心惊的石壁画像,叶心明深入内洞,却见一汪泉水映入眼帘。池水不断冒着气泡,鼓着池面泛起阵阵涟漪。透过泉水,叶心明赫然发现在池水对面,正有一腊人雕像矗立池边。行至跟前,不是岐晖祖师又是何人? “徒儿叶心明拜见师父!”恭恭敬敬的对其雕像行了三叩九拜之礼,以敬师恩。原本保持微笑的腊像此时突然开口出声“起来吧!”! “师父,原来——原来真的是您的仙驾!”惊喜中的叶心明闻得此像,慌忙重新跪下再次行礼。 “你不必对我如此拘礼,这本是我在飞升之时,留下的残存意识,从你进得此洞开始,便已开始渐渐消散。你若有何疑问,但且道来,望不要留下悔心才是!”岐晖腊像开口微笑道。 抹了一把脸上因激动而流出的泪水。叶心明听闻岐晖如此之说,不禁悔声道:“师父意识要消散,是不是徒儿的过错!”说罢,便又欲跪下。 “傻孩子,你怎般如此倔强。我的意识又不是真的消散,而是要回归本体,为师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与你交淡,你不趁此时机好好把握,怎么繁文缛节如此般没完没了!难道你就不想学得一身本事,重回蜀山吗?”岐晖见叶心明如此跪起来没完没了,不禁开口催道。 “既然师父如此之说,那徒儿只是想问师父一事。为何与我同来的三十六人都能学得蜀山仙艺,唯独我就不能呢?我相信掌门他老人家是不会被凌空子所左右的,为什么要罚我到柴房,不准修习?”似是找到知已一般,叶心明将这一年多来的心结通通抛给岐晖,以求开解。 “因为你是天煞之命,不适修习蜀山现今的任一功法。如果强行修习,只会让你更加短命!”岐晖打击道。 “什么?天煞之命?”听闻岐晖如此说的叶心明,不禁颓然的坐倒在地上暗自呓语。 “天煞之命本犯天煞,天不留,地不收。如若修得蜀山逆天之本领,定会遭到天谴!” “没有办法了么,师父。如果我不修得绝技,如何为我那惨死的亲娘报仇啊!”一句接一句的打击让叶心明瞬间崩溃,本以为进得洞内便能修习蜀山仙艺,然一句天煞之命让他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犹如高高在上的仙人,一下跌落至地府的野鬼般,让人难以承受。 “天有命,不可违。然修仙炼法本就是在逆天行事。你虽身犯天煞命,然那只是局限在各派众仙法而已。为师在千年飞升之前,便已推算出今天这一事。为此,在天界苦研许久,终为你创出另一门修炼功法。你站起身来,待我传授于你罢!”说罢、一道犹若实质的气劲托着叶心明缓缓站起。 被一番波折搞的晕头转向的叶心明,此时茫然的站到腊像面前。猛然见一道白光从腊像岐晖眼中激射而出。刚想本能的躲闪一下,却忽然发现,脑中似乎多了些东西,像是一串口决,又似一篇功法。 “徒儿,天煞命虽能用此功法缓解,但绝非易事。你现在等于是双重逆天,望你今后要勤加苦炼,不枉为师花费千年光阴为你创此功法。切记切记!” “师父!”直到此刻,叶心明才明白,岐晖为了自已,竟然花费千年的光景,为自已这个命犯天煞的徒弟重创功法。此恩此德,让叶心明感激剃零,哭声乍起。 “徒儿,不要哭。冥冥中或许都是天意!此洞从我飞升以后,便不曾有人来过。这足以说明你我师徒自有情缘!时间已不多,为师这就告诉你如何进得这修习仙法之门!”止住叶心明掉得正凶的眼泪,岐晖言语间不禁多了份疼爱。 “师父请讲,徒儿一定铭记于心!”跪于地上,叶心明泣声道。 “我岐晖自创蜀山一门以来,便注重以武入道。我现今打进你脑中的这副法决,也是如此,稍罢等我意识回归本体后。你可修习我身后壁上之剑法,待到大成之后,便可修炼你脑海中所打进的法决。切记,修炼要循序渐进,望不可贪多误事。如若饥饿,可饮泉中之水,此水乃夺蜀山灵气所化。可重组筋骨,通血顺脉之功效!为师最后再嘱咐你一次,且不可贪多修习。一定要循序渐进!”岐晖说到此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飘渺不清起来,原本挺立的腊像,此时已出现开始融化的现像。 叶心明见至如此,知道这是师父的意识要回归本体的初兆。想至此,恭敬的对其腊像猛叩九头,以拜别岐晖的浩浩恩情。 刚叩过九头,叶心明猛然想到,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如何得知剑法到得大成阶段,想到这里,不禁对着虚空喊道:“师父,徒儿如何才能得知自已剑法炼到大成境界?” “洞中石壁自有凶残野兽与你为伍,但你可放心,它们不会伤害到你。等你能凭借手中枯枝降服它们,便达大成矣!乖徒儿,好好修炼,为师自会在仙界等着你!”随着一声大笑,岐晖腊像彻底消散于叶心明面前, 恭敬的再次拜别师父后,叶心明才起身向腊像身后的石壁看去。刚才腊像存在的时候,遮档住了叶心明的视线,现如今,这腊身人像随岐晖的消散而一并化去之后。壁上那单人舞剑的英姿刹时映入叶心明眼中。 起初叶心明还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只是用那残存的右手不断抚摸其壁身,似是在追忆岐晖的身影一般。然时间一久后,叶心明注视那栩栩如生的壁像,突然像活过来一般,不断在叶心明眼中划出优美的剑法。 却风舞剑之人乃一翩翩美少年,只是这少年手中之剑,实乃怪异。它不同于洞前岐晖那弯曲怪剑,也不同于普通之剑。却见这剑身身长四尺有三,宽八九厘米。少年手握巨剑,却不断舞出似霸似柔之剑法,让人目生眩晕,却又不可自拨! .................................................................................... 此书写到这里,已有万余多字。感谢大家能坚持看到现在,不过太子在这里还是要恳请大家一下。我写书是为了生活,不是即兴而起,为写书,我把工作女友都丢掉了。所以还请大家看在太子这份执着上,多多投几票。或是多找几个朋友收藏一下。另外,还请大家放心,叶心明不会在洞中太久,最多不超过二章的章节。激情、感情、兄义之情俱都会一一呈现在大家面前,敬请期待。 第九章 天煞剑法 上回书中提到,叶心明观至剑法,沉弱其中。却见这壁中之人,虽手握巨剑,但剑法丝毫不显笨拙。飘逸中带着霸气,疾速中带着沉稳。乍一看时,如若九曲灵蛇,让人眼花缭乱。可若观之俞久,却又瞧得其中一招一式。 叶心明瞪眼凝视,生怕放过其中的细小变化。然叶心明虽来蜀山一年之久,可每日除了上山劈柴、进得厨房外,丝毫没有学过任何武术杂技。又何来把此剑法记得清清楚楚。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了一朝又一朝,仍然未把壁上之人剑法真髓纳入心里。苦叹一声,默然坐在泉水之边,沉默不语。 洞内烛光摇曳,随风轻舞。眼前灵泉不断泛起层层涟漪,倒映出岸上那虽娇小,却又显得苍桑的童脸。 “唉!算了,一朝不成,我还有二朝、三朝。如若不学会此剑法,我如何为娘亲报仇,又如何对得起天上的师父。”正所谓笨鸟先飞,暗下决心的叶心明此时童脸之上,刹时布满坚毅之神色。 捡起地上不知何处找来的细小石柱。叶心明凭着刚才所记,有学有样的开始原地挥动起来。却见原本宁静的内洞,此时不断传来阵阵哟喝之声。一道笨拙的身影,手中挥着四尺多长石柱,正流着大汗,极力摆动着。招不像招,样不像样。然那挥舞之人,似是没有发觉一般,仍自炼的刻苦。 山中如一日,世上已千年。洞内的蜡烛不知为何物所做。竟如天上的太阳一般,每日自动熄灭,却又自动燃烧。当历经千五百余次后,时间整整过了五年有余。 轻挽一个剑花,望着墙上已略显臣服的怪兽。少年嘴角泛起微笑:“五年了,壁上的怪兽终于被我驯服,此剑法也被我融会贯通!我即将可以正式的开始修习仙法了!”想到这里,少年对着虚空仰天发出一阵怒吼,悲吼道:“娘,明儿终于能修炼仙法,为你报仇了!”双膝砸向地面,虎目暗然落泪。 此子非别人,正是那五年前一心若练剑法的叶心明。却见他满面绒毛,形同野人。两道浓黑的眉毛直垂鬓角。头发如同鸡窝,胡乱的披洒在肩部。一袭散发着恶臭的黄衫早已遮掩不住那七尺余高的身体。四肢皆露,噢,错也。是三肢皆露,形同短裤。 跪倒于地的叶心明此时猛然听到肚子一阵响叫。不由苦笑出声。五年了,这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养成。每当感到饥饿时,肚子便事先抗议。无奈中,叶心明一个闪身奔至灵泉旁边,伸手便欲舀水痛饮。要说这眼灵泉,称得上一个“灵”字了。五年来,叶心明饮泉中之水,不但能消除饥渴,更能通心益脉。小时候的咳血毛病,现在早已治俞。话说叶心明蹲至泉水边,刚要伸出唯一的右手舀水捧食,猛然见到池中一人长相怪异。须发皆耳,眉过鼻塞。浑身衣着破烂不堪,三肢皆露。 “这是何人?”迷惑中的叶心明不禁伸手向池中探去。刚欲伸手,猛然发觉右手之上的汗毛当真如野人一般让人生畏。“啊!”的一声,叶心明猛然发觉。这泉中之人,不是自已又是谁? 五年来,虽然叶心明每当饥饿之时,都会从泉中饮水,然那练剑之心无时无刻的侵扰着他。哪有像今日这般正式过自已的面孔。作者提外冒然一句,天下成功者,没有几个天生便是那聪明之人,无不是以痴迷的心态及坚韧的作风,成就所非。古云有云:“恒心破万里,痴迷当世今。如为万人仰,需忍常人心。” 题外话,不可多思。且说叶心明见得自已如此模样后,一个闪身便跳进面前灵泉之中。准备痛痛快快的洗个灵泉澡。上回书中提到。岐晖老祖曾对此泉赞赏有加,那也不是无稽之谈。蜀山本乃天灵地杰之作,当年岐晖入此山所创蜀山一门时,完全是因此而想。千余年来,大部份被修练仙法之人所遗露的灵气,均汇集此处,形成一泉。日生月久,越聚越多,饮之非但能排饥解渴,更能强身健魂,通心益脉。 此时的叶心明全完不知此事,心里依旧想着,好好洗漱一番。好回去见蜀山掌门一事,虽说师父曾把为自已所创之仙法打在自已脑中,可丝毫没有修练经验的叶心明岂敢冒然行事。不找掌门,又待何人? 随着逐渐下潜的身躯,一股冰凉之意缓缓从体外传来,渐渐由皮肤渗入体内,途经肝、胆、心、脾、肺渐渐汇入小腹丹田之处。经脉在此凉气经过之后,似乎扩张了许多,强烈的收缩感觉,让叶心明心里好生舒服。微闭双眼,渐入昏睡。 洞外斜阳依旧,洞内却云雾缭绕。如果剖开那浓浓的白雾,便会赫然发觉。此雾乃一七丈见方的泉池所发。却见泉中之水,正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穿透池中所坐之人的身躯,此躯在被泉水穿透之后,似乎有股股墨黑之色渐渐从体内益出。泉水逐渐减少,黑水不断增多,阵阵腥臭之味不断弥漫在百平米的洞中,煞是呕人! 梅开二朵,且表一枝。蜀山“剑仙阁”内,掌门及五大堂主,皆聚于此。高坐于上首的掌门绝尘子此时轻掳雪白的胡须笑道:“诸位堂主,不知你们对半月后的比武大会有何看法。有没有信心让门下的得意门生抢得头衔?” 互相对视一眼,五大堂主不由轻声微笑,心里泛里了阵阵自豪。这时只听凌空子道:“师兄,如果不论仙法,单以剑术而言,我们五人对自已的劣徒还是颇有信心地!”却众人点头微笑不语,凌空子含笑道。 “哈哈!我说老凌啊!你当然有信心。你有那个将你一身“烈火”功夫学得十之有七的徒弟在撑腰,你当然有信心了。可你在看看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除了这几年新收的几个弟子外,哪还有拿得出手的能人来!”青风堂堂主虚无子此时调笑道。 “你也别光说老凌了,想你堂堂的青风堂主不也有一个“轻风候”为你争脸么?况且你现在还收了个资质虽不佳,但却易常刻苦的风云杰呢?想必将来又是一个轻风候再世吧!”御剑堂堂主玄真子听得虚无子之说,饥笑道。 “呃!这个!”百年前,自已煞费苦心培养的爱徒“轻风候”不但连争五界比武之冠,并且还以修练名义入世潜修,替天行道,斩杀了不少妖兽不说,还替蜀山争了了累累威名。他这个做师父的除了自豪,别无他想。现如今,五年前所收门徒中,又出现个以刻苦闻名的徒儿,那便是风云杰。想到这里,虚无子虽无言以对,但任谁都看得出,他那脸上得意的神情! “哼!修练仙法,本就是以专一为主。心生二意,何来成功之说!”正当众人见着虚无子哑言而放声大笑时,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刹时扫了众人的兴致。 却见这说话之人不是玄真子又是何人。此时见众人止住笑声,玄真子继续道:“蜀山本就是以剑入道,如果既修剑,又练气,何淡所成。那轻风候虽然创下不少威名,但那威名实在让鄙人不屑!” “你——!”虚无子恼羞成怒指着玄真子你人没完。 “我说老无啊,你怎么就和这种人看不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那个臭脾气!一淡起修行来,比谁都还要认真。且不说就此心态何日以剑入道,就说这些年来他门下连一个出色弟子也没有,就够他呛一壶的了!还是我气宗人好啊!剑为辅,养心纳气才为正途。想这次比武大会后,不难出个名徒嘿!”绝尘子的孪生兄弟无尘子此时讥讽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瞧瞧你们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哪还有堂主的风范。此事就商议到这里,你们回去给门下的高徒好好准备一番。半个月后,将在广场内举行比武大会。界时夺得第一名者,我将会给予重赏!好了,各位堂主散去吧!”绝尘子听得这积压在蜀山多年来的剑气之争便要展开,慌忙出声阻止道。 “师兄,请留步!”若尘烟见掌门要走,慌忙跟至其附近,小声阻止道。 “师妹,何事?”绝尘子笑道。 “师兄,那个五年前的断臂少年他现在——现在怎么样了?”若尘烟吞吐问起。 “唉!这或许都是天意吧!也许他很快就会出来。也或许他再也不会出来了!一切皆看他的造化了!师妹,你好好的何故要淡起他?”绝尘子叹口气回过头来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孩子挺招人可怜的。况且他的一只胳膊也是因我而断,我打听一下,也好安心一些!”细小的话语,丝毫不见是一宗之主的风范,颇有几分小女儿情怀。 “孽缘、孽缘啊!”绝尘子的身影刹时消失在若尘烟面前,只留下那似懂非懂的玄语留给若尘烟所思······· 第十章 重回蜀山 万美之中秋为最。自古以来,秋天便是文人墨客抒情吟景的最佳对像:“秋林映落日,彩霞翩翩飞。候鸟闻起舞,游人踏枫归!”秋天的景色是醉人的,而秋天的蜀山则是让人震憾的。 却见重岭之上云烟缭绕,霞光满天。层层绿浪里,不时传出阵阵青铜鼎器之声,让人深厚发醒思,不可自拨。 这一日,蜀山山脚迎来一位身着青衣打扮的少年,却见这少年虽淡不上俊美之说,但那恰到好处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确另有一番英姿。披肩长发只用了一根草绳系于身后,随风轻舞。然那七尺余高的身体虽说直立挺拔,但左袖的袖口空荡荡的系于腰间,着实是美中不足。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从清月洞出来后,下山拜忌母亲而返回蜀山的叶心明。 望着山脚熟悉的景色,叶心明不禁想起第一次前来蜀山的经历。记得有个叫剑无痕的家伙愣是看自已穿的破旧,而打赌说蜀山不会收自已当弟子。没有想到,还真让他给说对了,自已非但没能入得蜀山当弟子,更为此断送了一条手臂。 摸着空荡荡的手臂,叶心明俊脸之上不由泛起道道寒气,寻着熟悉的路子,一步一步向蜀山走去······· “启秉掌门,门外有一自称是蜀山的弟子要求见于你,只是·······”蜀山后院,绝尘子刚收功完毕,猛的听到门外弟子低声禀报。 “只是什么?你有话尽管讲罢!”满脸平静的绝尘子温和道。 “掌门,弟子也不是无意要打扰你清修。只是这个自称是蜀山的弟子,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另外,大家都知道你在清修,并不想让他打扰到你,可是这个人的武技,似乎要强于我们许多,几名弟子拦不住他。请掌门原谅!”说罢,门外弟子慌忙跪下。 “噢?此人叫甚名谁?哪个堂的?”事有蹊跷,绝尘子不由问起。 “掌门,此人自称叶心明,至于属什么堂,看他的武功招式又不像任何堂!”弟子答道。 “你带他进来见我!” “是!”门外弟子领命而去。 且说广场内此时正人山人海,静寂无声。只见蜀山众多弟子正围着一个独臂少年,怒目相视。可有碍于少年刚才那骇人的剑法,皆不敢独自上前。 此时正当众人再也受不了少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准备群功时,猛听到人群外出现骚动声。 “叶心明,掌门要见你,你随我来!”一弟子穿过人群来到叶心明身边对其说道。 “哼!”一声冷哼,随手丢掉不知从哪位弟子身上抢来的长剑,叶心明转身便向内院走去。 “他是谁,哪个宗的,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一弟子见叶心明走后,对其身边的人问道。 “我上哪知道,蜀山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这号人物。”另一弟子似是刚得一场大一般,虚脱道。 “这个人也太嚣张了,要不是五杰在闭关修炼,谅他也不敢如此之做作。哼!”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句,顿时惹得全场鸦雀无声。 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两个人。绝尘子不由暗皱眉头:“这孩子怎么变得如此怪异?连我这身距百多米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意,难道在洞中这些年的修炼还没有磨去他心中的仇恨?”带着疑惑,绝尘子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闭目假思。 “掌门,叶心明已带到!”领路弟子此时解脱般的对其绝尘子通报道。 “嗯!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暂且退下!” “是!掌门!”领路弟子如同逃的一般向外跑去······· “弟子叶心明拜见掌门!”微施一礼,叶心明冷冷道。 从一进门,绝尘子那双微闭的双眼就在不停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独臂少年。却见其长发披肩,两缕鬓丝垂于古铜色俊脸的两侧,一袭青色长衫,把整个人显得干净清爽,却又不乏英姿换发。 “好一个少年,怎待当初我怎么就会看走了眼!”暗怪自已糊涂的绝尘子此时虽然外表平静,内心却波滔汹涌。 “你可是那五年前在凌师弟面前自断左臂的那位叶心明?”绝尘子想归想,但仍面露微笑的向其问道。 “正是弟子。多谢掌门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小柴童!”冷冷的声音,似是嘲笑,却又似在讥讽。 “哈哈!我怎么不记得。当年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自断左臂的英雄事迹,在蜀山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啊!”走到叶心明面前,绝尘子对其温和的道:“傻孩子,你说你当初这又是在何苦,凌师弟虽说是脾气暴躁之人。可念你当初还是个孩子,他又怎能会为难于你呢?你自断左臂,以后无论在武技上,或是仙术上修行,都将是个很大的妨碍啊!” 巧妙的避开绝尘子搭在双肩的双手,叶心明才沉声道:“掌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我都懂。可若父母被奸人所害,而我却老实的蹲在柴房做柴童,而让仇人逍遥法外,我做不到。如果有人肯教我功夫,教我仙法,别说是一和胳膊,就是二条却又如何?”此时的叶心明就如同一只发了狂的怒狮,失去理智一般,胡乱言语。 “唉!算了算了,不提此事。你说吧,这次你从洞内修练回来,找我有何事?”绝尘子见几句话的功夫,叶心明便形若疯狂。连忙叉开话题,生怕此子问起当初自已让凌空子查的事情结果,因为这是自已心里一直不能平息的心结。在自已山门的脚下,百十余口村民遭尽屠绝。而自已这方面,非但没有及时发现,而且在事发后的五年也没有查出个之乎者也出来,直气的绝尘子大发雷霆! 平息良久,叶心明才跪于绝尘子面前,平静道:“刚才弟子对掌门出言不逊,还请掌门责罚!” “你起来便是,这乃人之常情,不碍事,不碍事!”绝尘子此时哪还有一派常门的风范,十足的慈爱老者一个! “心明啊!我且问你,你这次回到蜀山有什么打算?另外,你一回来就不顾弟子的阻挠而硬闯我这里,究为何事?”重新盘坐于蒲团上的绝尘子微笑道。 “掌门,我的打算刚才或许你都知道了。至于我来见你的原因,也是和这个打算有关系的!”叶心明此时说话虽仍是冷冰冰,但身上发散发的寒气要小了许多,或许绝尘子的微笑真的起了不小作用。 “喔?你说来听听!” “是!” 当下叶心明便把怎样入得清月洞,又怎样挪动石像人,拜岐晖为师。又怎么学习剑法等一切经历完完全全一事不落的讲给面前的绝尘子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叶心明讲至清月洞内的玄机时。这个几百岁高龄的绝尘子仍自惊叹叶心明的误打误撞狗屎命。当讲至岐晖祖师意识乍现时,惊得这老先生原地转了七七四十九圈。直道不可思议。 ······················································· 发句牢骚,今天我家停了一整天的电,搞得我一整天都没码上一个字,心里好是郁闷;大家也都别生气,今天虽说少上传了一章,但是明天会补回来地。并且以后每天都是二章的上传量。另外,此书现在开始,正式寻求出版社,有意的请联系我的qq,或是信箱,在作者简介里有。大家多多照顾小弟一下,有票的投几个,没票没收藏的就给俺发几句真实书评嘛!谢谢了!呵呵!qq:264810591 信箱:chcaiyanan@163(补一下,嘿嘿!) 第十一章 初学仙法 “你说什么,祖师他认了你当徒弟?并且还亲自为了创了一套剑法和修真法门?”惊讶的瞪着双眼,绝尘子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紧摇叶心明的双肩问道。 “掌——门!你——你放下手,我快受不了了!”声音一丝比一丝微弱,一声比一声细小。原来绝尘子激动之余,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运起了仙法。仙法一起,只凭叶心明此时凡人的身躯又如何抵挡。 “好!好!好!哈哈!”连道三声好的绝尘子,此时丝毫没有感到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是开怀大笑,煞是开心。 暗骂掌门是老糊涂的叶心明,此时仍自蹲在地上粗声的喘着大气,刚才真是差了一点便把小命丢在这里了,想想自已都觉得苦笑。这是什么跟什么,提起师父他僦这样,要是见了本人,还不得疯掉? “心明,你快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话可是当真?”绝尘子笑毕,拉着叶心明的双手兴奋道。 “掌门,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再说我还要在今后,让你为我指点一番修练仙法的基本知识呢!”叶心明慌忙脱至绝尘子的一双铁剪老手,急声道。 “嗯!好!这么说来,我蜀山一门今后就有救了!”绝尘子听闻叶心明的肯定答复自言自语道。 “掌门,你此话怎讲,难道蜀山要面临什么大难题吗?再说有你和五位堂主在,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此时的叶心明早已放下那拒人千里的冷漠,好奇问起。 “这个问题一时半晌的也解释不清楚,就先做罢。不过,你要想让我这个掌门悉心指导你修练仙法,你必须得答应我个条件才行,要不咱们免淡!”满脸笑意的绝尘子此时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其叶心明沉声道。 “什么条件?”压下心里的紧张,叶心明惶恐问起。 “呵呵!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让你去做什么坏事。我的那个条件对于你来讲,是十分简单地!你答不答应?” “你说啊,不说我怎么答应!” “就是要求你在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记自已还是名蜀山的一员,还是祖师爷的亲传弟子?能做到吗?”绝尘子满脸希冀的瞧其对面那双帅气的古铜色脸孔。 “这我当然能。可——可你的条件就这些?”疑心重得的叶心明此刻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双眼盯着绝尘子眨也不眨。 “就这些!呵呵!”还是那慈祥的笑容,可在叶心明眼里似乎感觉到那笑容里面,似乎包含了奸笑·······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照在窗外的屋檐上,二只五彩的百灵鸟,停靠在开着的窗户之上,叽叽喳喳的像是在说着情话一般,煞是惹人喜爱。 “心明,祖师爷他老人家传给你的法术,虽然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去看,但我可以事先的和你讲下,修练仙法的几个层次,及注意事项,以备你今后参考!”盘膝于铺团之上的绝尘子,此时严肃对其对面同样盘坐的叶心明道。 重重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叶心明才开口问道:“掌门,是不是修练到哪里,我脑海中的法决才会显式到哪里,像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的,是不是就代表,我还没有正式进入修练?” “对!你很聪明,只要一点就透。事实就是如此,想祖师是何等能人,他的仙法又岂是我们可猜测到的。好了,你且听好,我现在就把修真法决的各个层次讲与你听!” 望着窗上的那两只百灵,绝尘子才悠然开口道:“修练之人,本就是在逆天行事。然如果修得正果,那将会有飞天循地,无所不能的本事。当然了,这其中的过程,常人也是难以忍受的。在我们正派,修练共分为九个层次,他们分别为 开光、入元、灵极、元婴、神幻、明心、寂灭、渡劫、飞升。” 看着对面有点开始渐迷糊的叶心明,绝尘子才微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太用心去记,你只要记住这九个层次。并且要明白,以后遇到超越自已一个层次以上的敌人,记住跑就行了!”掳须轻笑,可听在叶心明耳中,怎么有一点江湖的味道? “掌门,如果说,遇到比我高一个层次的人,我就非得跑不可么?还有,这每个层次之间所代表的差距是什么?”强烈的求知欲望,让叶心明开如孩子一般,好奇问道。 “这个。也不好解释,但我给你举个例子。这就形同一群小孩子,同时功击一个会武术的大汉一样。你说这群小孩子能赢吗?” “呃!”当然不会,叶心明倒吸口冷气,没有想到,这修练层次之间相差一个层次就差了这么多,要是碰到高几个层次的······叶心明实在是不敢想下去。 愣神间,突然绝尘子自眉间打出一道白光直没叶心明前额之际:“这是修练九个层次的基本常识,你待有时间细细研读一番,也好让你对自已的修为有个透彻的了解!” 猛然感到自白光入脑之际,脑海里似乎多了些什么。待细细察看之下。乃是一些修炼的基本常识。如同恒久以来便存于脑中一样,散之不开,挥之不去。 恭恭敬敬的跪行一礼,叶心明才激动的道:“多谢掌门赐教之恩,心明当永记于心!” “呵呵!傻孩子,你不用如此。祖师他既然传以功法,必是与你有缘。我这个做后辈的,如果再不行同你方便,岂不有违祖师之心。再说我不是事先与你有约法三章再前么,你且安心修炼便是!” 随即正色道:“心明,祖师传你功法之事,你先暂不要对别说起,只需你我二人知道便可。另外,你本是天煞之命,虽祖师为你单创一门修炼功法,但成败与否,均要看你自行的造化与努力了。一定要切记,修行之人不可妄造杀孽,当以积德行善为主,方能成就大道矣!” “弟子遵命!那掌门如若没有其它事情,心明告退可否?”叶心明按捺住急于修行的心理,切声道。 “呵呵,你先不必着急,我这有灵丹一粒,你且服下,好助你修行!”走到卧榻之下,绝尘子取出珍藏许久的绝色绸缎包裹的小盒,递至叶心明面前微笑道。 “这——!”想接又不敢接的叶心明迟疑不定。 “你服下其中一粒吧!这灵丹名为筑基。常人服用一粒自有通血益脉、延年益寿之功效。可若是武基深厚之人服用一粒,自当直接跨越五行,进入修行的开光境界!你的时间本就不多,我所能尽到的,也只能是这点微薄之力了!”神情依旧未变,依旧还是那样慈祥。可落在叶心明眼中,仿若回到了娘亲亲抚自已的头发,借着月色给自已讲天上星星的故事一般,耐人寻味,声声在耳······· 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叶心明颤抖的伸手接过这“重若千斤”世人眼里的灵丹妙药,再次跪至绝尘子面前,哽咽道:“心明收下了!” “你且去吧!记得,你是蜀山,是我绝尘子未来的希望。如果遇到刻服不了的困难,想想你的恩师,想想你的娘亲,我便心满意足啦!”微一摇手,绝尘子转身坐在铺团之上,不再言语。 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叶心明转身大踏步离去······· “心明,我蜀山最奇特的弟子。虽然你背负血海深仇,天煞之命。但老朽依旧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青色身影,绝尘子喃喃自语道。 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叶心明究竟如何修得求道之法,又如何报得血深仇,又如何抵挡那天煞之命?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茫茫苍海任翔游,独臂少年闯九州。破魔剑法须尽立,不屑天道我自流······ 第十二章 初遇溪寒 蜀山,这个修真界第一大门派。此时万余名弟子均在修炼之余不断讨论着后天将要发生的大事件,百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早已在半月前便突破五行,进入开光境界的叶心明此时安然的坐在,被绝尘子安排的前院清修室内。此时听得众弟子在院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后天的比武赛事,不禁暗叹修真的神奇,要说以前虽然把洞壁内的剑法练至大成,可丝毫也没有今天这种耳听八方的意境。 信步走出半月也没出去的清修室,叶心明决定见此时机出去散散心,必竟掌门在传给自已的知识中提到,劳逸结合才能使修炼事半功倍么! “哎!师兄,听说五杰今天已经出关了,并且一出就在他人的宗主面前展示了,披人的剑法呢!”叶心明行至院内,听到一弟子在那大发感触。 “那还用说,五杰本就是出类拔瘁,现如今又闭关这么久,有这么高的功力,当然不足为奇了!”说罢,被称作师兄之人,对其刚才说话弟子,满脸不屑。 “两位师兄,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口中所说的五杰究为何人,让你们这般崇拜?”此时的叶心明早已因修炼仙法,说话时而显得特温和宜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独臂的青衣少年,唤做师弟之人,才不相信的瞪其双眼,惊呼道:“你竟然不知五杰为何人?”说罢伸手便要摸向叶心明的额际,看看这“孤陋寡闻”的小子有没有发烧。 “不可无礼!”旁边略显成熟的“师哥”见其叶心明从清修室内而出,似乎又想起似在哪里见过此人。方才出声阻止师弟的无礼之作。 刚欲出口和叶心明打声招呼,猛然感到一阵微风吹过,吹得对面之人的左袖随风轻舞,刹时目瞪口呆,停留好一阵,才突然拉着口中所说师弟之人匆忙逃走。 “师兄你干嘛啊!大白天的难道见鬼了不成!”另一弟子一边跑还不边不忘调笑几句。 “干嘛?你小子眼瞎了。刚才那位是谁你知道么?” “谁啊?” “草,那是那个冷的能吓死人的叶心明。再不跑我们的小命就没了!”心有余悸的师兄擦去额头冷汗,喘着粗气道。 叶心明还愣在原地纳闷这两弟子怎么聊的好好的,怎么此刻突然像见到鬼一样时?突闻远处的那弟子所说,不由暗自苦笑,没想到半月前为了见掌门,因一时着急,而使出了洞中所悟剑法,没想到却换来这等名声,想至此,只能无奈的信步走去。 “师姐,你说剑无痕这个人怎么样?”晚风袭来,吹得一白一红两位少女的衣襟猎猎作响。“什么怎么样?他怎么样管我何事?”白衣女子听闻红衣少女如此发问,不禁疑惑问道。 “切——!师姐你别在那装糊涂了好不好。谁不知道堂堂的蜀山奇剑侠,追你这个白衣仙子追了可足有五年整了噢!”说罢,红衣少女捂嘴咯咯笑了起来。 “你——!看我不打你!”粉拳袭来,可哪还有红衣少女的身影,此时早已跑出两丈开外去,扮着鬼脸得意洋洋! “好,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罢,白衣女子挥舞粉拳朝那“可恶”的丫头追去。 晚风袭来,吹散了天边那朵朵彩霞。夕阳日下,映得蜀山通天湖波光鳞漓,宛若人间仙境。咯咯笑声,不断飘荡在这绝美的通天湖畔,似那彩霞中翩翩起舞的两只蝴蝶,煞是招人喜欢,招人感叹! “师妹小心!” “啊——!”随着一声惊呼“扑通”一声打破了这本是泌人的美景,和谐的气氛。 “完了,完了,师姐,我完了!”红衣少女哭丧着个脸对其身后追来的白衣女子委屈道。 “你还说,我都提醒你几句了,可你就不听。你跑就跑吧,可非得倒着个身子跑,这下好,把人撞河里去了,我看你一会怎么向那人交差!”满脸笑意的白衣女子哪像在安慰人,分明是在调笑人一样。 “师姐你——!哼!不理你了,一会我来向人家赔礼道歉就是了!”红衣少女一赌气转身瞪视着湖面,不再言语。 平静的湖面除了刚才泛起的阵阵涟漪外,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依旧在那平静的“看着”湖岸两个如同仙子般的少女! “师姐,你说他会不会——淹死了吧!”红衣女子眼睛瞪的发酸的时候,回过头来对其白衣女子冷不防来上这么一句。 “你希望淹死?”白衣女子笑问道。 “我——我才没有!可他为什么现在还不上来,不是淹死,难道是湖里的鱼虾啃了不成?” “好一副推断,姑娘真是好心肠!”刚要再说上几句的红衣与白衣女子,猛听一声爆喝,接着便见湖面,突然如同炸了雷一般。“砰”的一声,掀起涛天巨浪。一条宛若天神降世的潇洒人影,稳稳站于湖中掀起的水龙之上,恨声喝道。 却见这站如水龙上之人,面色古铜,潇洒至及,唯一的右手,此时正以指代剑,斜指岸边的红衣女子。一头披肩长发,此刻如同发了狂的怒狮一般,随风飞舞。样子煞是骇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闲得无聊至及,到这观光风景的叶心明。叶心明在和那两位弟子分手后,一人漫步到这里,本想借着此地风景散散心。可突然之间似是灵感大发一样,让他坐在岸边苦思这修炼上得来不易的灵感。不巧的是灵感虽已抓到,但修炼上却只上了一个小小的台阶,只是从开光初级进进阶到中级位置。这对修行看得太重的叶心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活该叶心明倒霉,修炼在最后关节毫无防御力的时候,一把大力轰然把自已撞进湖中,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饶幸。差一点就要让他陷入修炼里最忌讳的走火入魔了。难怪他要站在水龙之上发飚了。 “你很了不起吗,哼!站得那么高,怕别人看不到你怎么地?”此时的红衣少女哪有半点做错事的样子,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湖中心的叶心明开口大发小姐脾气。 “师妹,不得无礼!”白衣女子见师妹越加不像话,连忙出声阻止。 “哼!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模样!”一撅嘴,红衣少女不服道。 几个潇洒至及的起落,叶心明飞身到二位少女身前,对其平静道:“敢问这位姑娘,鄙人可曾与你有深仇大恨,还是什么事上得罪过你?”虽然平静,可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似是千年寒冰一般,让人打心底里发颤。 “没有,可本—姑—娘—就—是——喜—欢,哼!”虽然感受到那逼人的寒气,可红衣少女依旧不服输道。 “你!——没有教养的东西!”理都没有理对面二人的天姿国色,叶心明此时马上就要陷入发飚状态。 “你——!竟然骂我!” “够了,师妹,不可对公子无礼!”白衣女子见师妹如此不可理喻,忙出声娇喝。 “师姐,他骂我,你竟然不管!”随即红衣少女转身捂着脸,像个孩子一般哭着远去。 “公子,你没事吧,师妹他人小不懂事,你就宽容一些,别在计较这些了!”白衣女子此时微笑的对着叶心明赔礼道。 阳春的夕阳依旧美丽,可若和此女的微笑相比,就如同莹莹之火碰到日月星光,渐失光彩,暗淡无光。 第十三章 因妒生恨 “你没事吧!”白衣少女见叶心明浑浑噩噩犹如痴呆模样,不禁出声问道。 “没——没事!”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心明此时除了尴尬模样,就剩下那烧得越发火热的俊脸了。从小便在山村渡过,家中出事以后,便来蜀山。何曾见过这等美女。之后更是以五年的时间,在山洞潜修剑法,叶心明有今天表现,确也人之常情矣!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害你掉进河内,你——真的没有事吧?”刚解释一半的白衣女子,见叶心明脸是又红又黑,以为刚才伤到了他,不禁再次开口问起。 “姑娘,你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望你们下次不要再这卤莽就好了。如果不是我的命大,刚才很可能便要走火入魔了!”虽然还略带紧张,但此时的叶心明似乎已恢复正常的状态,开口略显责备道。 “走火入魔!至于这样吗?”带着疑惑,白衣女子似乎不相信的问道。 当下叶心明便把如何行到此地,又如何被眼前其美景所迷,不知不觉间竟修炼起来的过程一一讲给白衣女子所听。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此刻听闻在白衣女子耳中,犹如身临其境一般,又是紧张,又是后悔,直怪自已不懂事,偏要和师妹一起瞎疯,着实不该,如果今天的事情是另外一个结果,那以后回去了,怎么和师父交待,想到这里,白衣女子双手下压,微福一礼,对其叶心明款款道:“还好公子吉人天相,未曾酿成大祸,我在这里,代师妹向公子赔礼了!” 盈盈细语,配上婀娜身姿。叶心明就算是有心责怪,也无处可寻。。。。。。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在柴房烧火的叶兄,真是幸会,幸会!”晚风吹来。从远处走来一白衣少年,却见这白衣少年虽说是在潇洒万分的“走”!可眨眼间便到了二人的身前。满脸微笑,自有股嘲弄的味道。此人面如冠玉,貌似潘安。一柄墨绿宝剑悬于腰侧,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烈日里的徇风,让人立生舒服之感。 冷冷的瞧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白衣少年,叶心明才缓缓道:“姑娘,如若没有事,在下先告退了!”说罢,转身便走。 “公子,请留步,溪寒可否知道公子贵性,也好改日让师妹登门道歉!”白衣女子原来名为溪寒。可蜀山之中,叫溪寒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心语阁最出色的一名女弟子——林溪寒。 这是题外话,先且不淡,且说叶心明听闻林溪寒出声发问,冷冷道:“刚才那位公子不是已经表明了,在下贱名不值一提!另外,姑娘也不必为难你的那个师妹,我并没有怪罪之意!”话已留下,人却走远。一个闪身,白衣少年横至叶心明身前,讥讽道:“怎么,叶兄似是不屑与本人交淡。难道堂堂的蜀山奇剑侠,配不上你这烧火的柴童么!”说罢,白衣少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除了自豪,只剩下满目的不屑与鄙视。 晚风袭过,吹得叶心明左袖胡乱摇摆。看着这空荡荡的左袖,又听闻白衣少年口中所说,林溪寒恍若间,似是想到了某个人一样。“叶心明,对了他叫叶心明。那个十三岁时便自断左臂的叶心明,同我一起上蜀山求道的叶心明!”原来林溪寒正是五年前同叶心明一同前往蜀山求道的黄衣少女。当时还是这林溪寒阻止了剑无痕与残阳破的决斗,只是到现在林溪寒都没有想明白。叶心明不是在柴房烧火的弟子吗,他怎么可能会修习道法呢。看他刚才出水时的样子,明明就是个武林高手啊! “我请你让开,我不想多生事非!”双眼不断喷射出野兽的光茫,似是要把眼前之人吞噬掉一样。 “你这一套吓唬别人可以,对我!”轻摆右手中指,白衣少年才继续道:“不管用!” “你——!” “不用激动,我今天就要和你打一场。一为你刚才对林师妹的态度,二为你前些日子闯下的威名!哼!五杰不出,你还真把你自已捧上天了!”白衣少年虽是面带微笑,可那噬人的眼光却是那样地狞狰。 “够了,剑无痕。这是我和我朋友之间的事,用不上你来插入。”随即林溪寒移开口中所说的剑无痕身上的目光对叶心明才继续道:“叶心明,我知道你就是叶心明,今天的事,本是我和我师妹有错在先。你放心,我改日有机会,必会带着师妹前去找你赔礼道歉的!” 日暮苍山远,独臂伴轻风。独单落拓此,谁舍豪情梦!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林溪寒不由得痴了。不是震惊于刚才的对话,也不是惊诧于对方的英姿。在五年前就曾有一个好奇。那就是非常想看一看那个自断左臂的孩童是何许人。究竟是什么动力和勇气,让他如此之做。没有想到,今天碰到的叶心明竟然便是,而且还和自已有过一面之缘。想起刚才他被师妹撞和河中的怪异姿式时,俏脸不禁泛起淡淡微笑。 从叶心明走后便一直盯着林溪寒的剑无痕。看到此时那常年不在自已面前一笑的林溪寒,今天竟然当着这个烧火的柴童笑了这么多次,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想起自已五年来不断争取分分秒秒来刻苦修炼。为得只是博取眼前师妹一缕芳心。终究皇天不负苦心人,不但深得师父的错爱,同时也在蜀山闯下了“蜀山奇剑侠”的美名。可到头来,竟比不上一个烧火的柴童。想至此,双眼不由射出道道精光。 “师妹,你看这是什么!”兴致勃勃的剑无痕此时见林溪寒还征在当地,不禁从怀里掏出一锦锻盒子。打开盒子,却见一方形玉状的东西莹莹而立。 一阵扑面寒气惊醒了沉思中的林溪寒,略一察看,忙惊呼道:“万年寒冰,这是万年寒冰,师兄你在哪里得到的。要知道这万年寒冰乃西北第一大冰山天山所产。寻常人见着一块百年的都不容易,你究竟是在哪里得到的?” “嘿嘿!这可是师兄我托我爹爹找了好久都找到的,怎么样,喜欢吧。送给你好不好!”满脸得意的剑无痕,此时是一点也不怕她不收。要知在蜀山众多弟子中,也就是他们五人才能算是高手,但那只是对世俗界而言。如果换做在修真界,那他们只能算是初入门户的后生晚辈而已。修炼之人,本就是逆天行事,其间如若遇得邪恶高手,难保不会落得形神俱灭下场。而手中要是有一件称手的灵器护身,那逃命或许会稳妥一些,必竟灵器不同于凡器,灵器都有护主之意。 “师兄,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过我不能收!”刚想伸手欲接的林溪寒,猛然想到晚间师妹和自已讲过的话。为了不再让剑无痕苦苦纠缠自已,就算自已没有称手灵器又有何妨。要说女人心真如海底针,让人摸不准,猜不透。 “可是,可是师妹你一个护身灵器也没有,难道你就不怕以后对修炼无益吗?”以为在和自已谦让的剑无痕,不禁在心中暗笑:“谦让什么,等你做了我剑无痕的女人,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我说过了,我不会要的,你收回去吧,师兄!”说罢,林溪寒转身便走。 “师妹,师妹!”眼看“大礼”送不出,剑无痕不禁着急喝道,可除了通天湖畔的点点波纹,哪还有林溪寒的影子。 “你他妈!”一腔愤怒全都发在面前的通天湖上,随着惊一声巨响,湖面窜起滔在大浪。 “叶心明,你个残疾,你等着!”失去理智的叶心明此时面部狞狰,哪还有半点奇剑侠风范。 感情是个怪东西。一个人可以为了感情而成就辉煌人生,也有部份人为了感情而走向人生的深渊。此时的剑无痕就是此例,林溪寒拒绝他的的万年寒冰,他不但没有从中悟懂林溪寒的深意,反而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怪罪在叶心明的身上。可谓失去理智,恨由心生是矣!究竟这个蜀山的奇剑侠如何面对与林溪寒之间的感情,又如何处理与叶心明之间的误会。一切皆有后续。 第十四章 险事再生 中国,古代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五千余年的记载历史,里面不乏能人异世之辈。神仙一说自古便无处考究,但信的人非但减少,反而是越渐增多。然空穴无来风,没有发生过,或是遇见的事,常人何所能凭空捏造。 自古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无不追求神仙一道,可非但没有踏入仙流,反而过早辞世。这其间不难说成是没有仙道之说。东汉未年,张道陵以五斗米教普渡天下,其人实乃草莽之辈,然不但位列仙班,更有张天师一说。 终上所述,修仙炼道不拘于街瓦贵贱,只要你有仙根,有恒心,便不难成就一番所成。皇帝修不成仙法,皆因凡尘锁事缠身而无能为力矣! 上回书中提到,修炼讲究心平气和,以已渡已之心及一个“悟”字方能有所成。而这其间又把修炼划分为九个层次:“开光、入元、灵极、元婴、神幻、明心、寂灭、渡劫、飞升!” 这其中每个层次的状态及特点,作者便不一一道明。不过有诗为签:“开光入得修炼门,入元幻化万千身。灵极可炼众灵器,元婴出窍已成真。神幻游得虚空尽,明心悟道迎劫神。不死难以成寂灭,渡劫若成变真神。飞升有日踏仙界,千里呼云万众钦。” 九大层次里,每个层次又分为三小层,前进一步皆是困难。世人不是没能不修炼的,只是局限在这开光境界徘徊不前,终其一生也难有所成,顶多便是多活百十多岁而已。 一个“悟”字,阻碍了多少人成仙得道的美梦,实属悲哉、痛矣!现如今叶心明正坐在清修室内,苦思冥想。在吃了掌门给予的灵丹后,修为一下便跳出五行,进入开光境界。前些日子在湖边有所领悟便又突破开光第一层,进入第二层状态。可是现在再修炼数日后,进度上丝毫未所有突破,实在让他有些难受。 自从进入开光期以来,师父留给自已的“天煞灵决”便已能瞧见其中的开篇,可为什么按照文中所示,丝毫未有所突破呢,难道是我的修习方法不正确? 想了良久的叶心明不服气的在一次在脑中查看有关天煞灵决的开篇。可在焦急之下,似乎忘记了岐晖临走时的嘱咐——“循序渐进!” 良久,也没有找出问题所在的叶心明,不得不垂头丧气的放弃。无奈之余,只得运起自已命名的天煞真气,在体内游转。 一遍又一遍,不知过了多少遍,渐渐的进入忘我的境界。。。。。。 “什么人!”一声大喝,刚收功完毕的叶心明忽然见到窗外有个黑影在晃动。刚想一探究竟,猛然见有一利箭挟着破空之声,朝自已射来。右手食指并曲,赫然接下这凌历的一击。手指夹着射来的飞箭,叶心明只觉得虎口上传来阵阵疼痛,“好大的力道!” 一个闪身,跳出窗外,便欲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躲得过蜀山弟子的层层监视,而行刺自已。可追至门外,跃上房顶的叶心明哪里看到半个人影,除了漆黑的夜空,便是几名弟子的随声而至。 “叶师兄你没事吧?”几名弟子听闻这边传来叶心明的大喝,快速赶来问道。 “噢,没事,我只是在炼功而已,打扰到各位兄长了!”微微一笑,叶心明单手紧握住刚来所射的箭支,对房下的弟子歉声道。 “好,如果没事,我们哥几个便回去,如果有事,随时喝一声便可!走!”一挥手,当先一名年纪略大的弟子带着几人快速离开。 “想要知道五年前的山下惨案真相,请速来落剑崖是也!”刚回屋的叶心明的打开箭支上所绑的纸条一看,刹时目露悲愤。没有想到刚才所接之箭竟是信箭,并还带来个这么大的消息,让叶心明是惊是喜。惊的是到底是何方高人帮自已查清了惨案的真相,喜的是自已多年来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丝毫没有感觉到事情太过蹊跷的叶心明,整身便欲出发行至落剑崖! “落剑崖”故名思异,与剑有关。相传在一千七百多年前,一柄神剑自天而降。把本是完整的蜀山一剑劈成二半。并且在断痕之处,深过千米,形成沟壑或是断崖。世人皆有感于此剑的威力,也就相应的把此地命名为“落剑崖” 这落剑崖位于蜀山中部。以此地划分蜀山,前面为蜀山门派,而崖壁后方则相应的成为蜀山的后山。堂堂的蜀山“镇妖塔”便座落此崖底端,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叶心明孤身前往落剑崖时,已夜过三更,实乃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候。一身青衣站至由无上法力凝成的断崖石桥上。叶心明闭目沉思。 冷风袭来,吹得衣衫森森做响。忽然感到有一股微弱阴森气息向自已靠近。睁开眼,却见前方一人身穿夜行衣,把个全身包裹的纹丝不透。两道若有若无的精光,如似凶残的野兽,让人胆寒。 “我等你好久了,叶心明!”黑衣人站至叶心明身前五米处,阴森道。 “敢问阁下真的查清家母之事了吗?”虽然面对眼前的黑衣人,叶心明感到一阵不舒服,但强烈的欲知真相心理,逼得自已不得不出声问起。 “外人说你叶心明心狠手辣,我看也不过如此,十足的黄毛小儿一个嘛!嘿嘿!”虽然黑衣人蒙着脸,但那双眼的神情,无不包含着不屑及耻笑。 强忍怒意,叶心明反驳道:“世人眼里怎么看我,我无所谓。我今天只想知道五年前蜀山山脚下的惨案真相。如果你不知道,那又何必唤来我此?” “想知道原因么?好,那我告诉你,因为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你必须要死!”一声大喝,黑衣人双手舞出奇怪姿式,随着这怪异姿式越来越快,一道有若实质的黑气朝叶心明疾面扑来。 为什么要说黑气,黑夜之中又如何分得了这是黑气。答案很简单,只因这黑气比黑夜还要黑,比黑夜还要让人心生恐惧。 “天煞护盾”一声爆喝,一道实质金光,不断在叶心明身前圈成数圈。一丝接一丝,一道接一道,把个叶心明围得牢不可破。 欲功击,必自保。这是叶心明在洞中与众壁兽大战时所悟出的实战理论。天煞护盾形成后,叶心明才以右手食指代剑,疾出一道森然剑气。这剑气呈一字形,快逾闪电。快速的向那扑面而来的黑气轰去。 “怎么可能,我的天煞剑气竟然起不了分毫作用?”不相信的叶心明再次疾出数道剑气,却见这剑气虽气势汹汹的扑上前去,可当与黑气接触时,便被黑气腐浊得丝毫不剩。 “小子,你还是省省吧!你的狗屁剑气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受死比较好!”黑衣人此时话里含讽,连讽带刺道。 黑气不断跃过层层剑气,疯狂扑向叶心明的金色护盾。护盾在被黑气缠上之后,不断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然那金光饶是如何耀眼,却也难抵黑气的腐浊之力。处于盾中的叶心明此时是有苦说不出。那道道金光就是自已修炼五年剑法所汇成的真元,真元不停的被腐浊,他也不好受。无奈技不如人,只能咬紧牙关硬挺。 武技不如人,道法又只是刚学个开头,分明用不上。焦急中的叶心明不断在心里暗怪自已的资质愚笨,如果早些修得功击道法,就不会像今天这般束手无策了。 “小子,还蛮能撑的嘛!那好,就让你再试试我新炼的万鬼噬魂幡!”随着黑衣人手中神奇般出现的一三角旗子,场中登时大变。犹如万尺之下的地狱一般。数万个恐怖怪异的骷髅头带着凄厉吼声向叶心明的护盾扑来。 “扑!”随着骷髅头的出现,一大口鲜血自叶心明嘴中喷射而出。本来还能抵挡一时的金色护盾在骷髅头的出现后,刹时以极快的速度消融着。如果护盾消失,那叶心明也终将难逃形神俱灭命运。 “修炼之事,虽乃逆天行事,但也不无其中之道理矣!何为修炼,其严格来讲,就是一个修心、修性、修德之所括。道法无高低,只要心神守一,诚心向道方可成正理矣!” 恍惚间,叶心明似是想起脑海中师你留给自已法决的开篇部份。然又有何用,光盾现在只剩得七七八八,丝毫抵不过一柱香时间,就算修为再进一层,也没有功击及防御法门。想到此,叶心明无奈的闭起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娘啊!心明再也不能为你抱愁了,心明愧对于你啊!”眼泪瞬间而下,那是留恋的眼泪,及无法报仇所带来遗憾的眼泪。。。。。。。 “心明,不许哭。你是个大男人了,男儿的眼泪只留给黄天厚土爹娘的!”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亲娘的话语不断徘徊于耳边。 “可是,娘,我身上真的好疼啊!”十岁的小心明不甘的撅起小嘴嘟囔道。 “不吃苦中苦,何得甜中甜。这么点小辛苦你就要放弃了,以后怎么做大男子汉呢?心明啊,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记得。不要轻易放弃自已的目标,人贵在一个坚持,一个恒心,方能成就大事呀!” 黑气及骷髅头此时早已突破金色护盾,向叶心明袭来。如若近身,那叶心明的三魂五魄都将无所能留矣! “嘿嘿!小子,准备受死吧!”万鬼噬魂幡几个摇摆,刹时黑气和骷髅头快速的向叶心明疾来。 “坚持——恒心!啊——不!”。。。。。。。 第十五章 破魔神剑 黑气与骷髅头随着金盾的破开纷纷向叶心明压来,那漫天的死气及鬼气缭绕的骷髅头,让叶心明刹时如坠入地狱,好生难过。 “啊”!一声大吼!一道更加强盛猛烈的金光刹时从叶心明体内涌出,随着金光涌起,早已缠身的黑气及骷髅头纷纷消融。 “扑——扑!”两大口鲜血自叶心明口中喷射而出,擦去嘴角血水,厉声骂道:“想要我命,那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原来在叶心明情知无法抵挡黑气及骷髅上身的情况下,一狠心用出了天煞剑法最后一式。这天煞剑法最后一式虽为一式,但就剑法而言毫无任何花哨,其乃把自身真元全部集中在一处爆发出来,就犹如临死反击一样。如果成功,当便好说。如果敌人在接受这最致命的一击也没有落败,那死亡的只能是发功之人。 浑身丝毫用不出半点力气,全身的真元全部在刚才的一击中化为虚有。此时的叶心明,只能冷眼看着石桥桥端的黑衣人。却见这黑衣人虽脸蒙黑布,但那黑布之上不断下流的鲜血足以证明此刻他一定受了不轻的伤。 万鬼噬魂幡乃邪派法器,其幡采用死去的鬼灵所炼制。每炼化一个鬼魂,便要耗去不少的功力。然虽功力很是浪费,但炼化出的灵器,可与主人有心灵相牵之功效。此刻的黑衣人正是由于灵魂幡被叶心明刚才的舍命一击而毁掉,才受此重创。 “小子,你找死,竟毁我灵魂幡!今天如果不拘你魂魄,我摘魂手三个字倒过来写!”摘魂手是何许人士,暂且不提,且说此人大怒之下。伸出早已变得阴森的十指向叶心明疾来。破空声丝丝作响,浓浓的死气不断缠绕在其十指之上,发出恐怖的鬼绿之色。 “想拘我魂魄,炼你的幡,想的容易,我就算是死也不容你得逞!”回首望了一眼蜀山那熟悉的风景。叶心明一咬牙,纵身跳下石桥之下的万丈深渊。 “想逃,哼!”眼看叶心明纵身跳于桥底,摘魂手不顾伤重之势,一个纵身便跟随而至,铁了心要叶心明魂魄的摘魂手哪还记得桥下是什么地方,又有何蹊跷! “镇妖塔”故名思异,乃镇妖慑鬼之地。昔年隋炀帝骄奢淫逸,狂妄自大。为一已这私,搅得民不聊生,天下大乱。群雄乍起,四处硝烟。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矣!遍地的死尸不断充斥在朗朗的乾坤之下,实乃让人惨不忍睹是矣!然或是大隋朝命运将至,在各处诸候四下争战时,不知从何处涌出的妖兽纷纷现于世人之前。凶狠残暴,专食生人。四处厉鬼更是四处横生,一时间天下无不人人自危,苟且存活。 已立蜀山派百年有余的岐晖虽不屑为隋炀帝所使,但有感天下苍生不断遭遇妖魔鬼怪的作崇。特炼此塔以镇妖邪之用。 镇妖塔塔高九层,每一层都关压着修为不同的妖兽异类。层数越高,所代表里面所关之妖物俞加历害。在塔顶则有一天降神兵做阵眼,至于为何种兵器,世人无从考究矣! 话说叶心明跳下石桥准备以死躲避摘魂手的勾魂时,突然异变生起。 “小子,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身处半空中的叶心明正因高度下落的姿势而昏昏迷迷时,猛然感到背后传来阵阵剧痛。 “扑”又是一大口血雨喷洒而出,扬得漫天都是。“你休想!”情急之下,叶心明不顾所受之伤,正欲咬舌自尽时,猛听到摘魂手那邪邪的笑声传来。 “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定魂术!”上下牙已抵至舌尖的叶心明在摘魂手喝出此声后,猛然感到浑身的关节不再听自已所使唤。只能用一双充满愤怒的双眼牢牢的瞪着上空的摘魂手,如若疯狂。 “小子,在我摘魂手面前,你还想死,没那么容易。哼!你毁我噬魂幡,今天我就要你的生魂来祭祀!”加快速度,一个闪身横至叶心明面前,摘魂手嘿嘿直笑。 添了添阴森的十指,摘魂手才笑道:“小子,你说我是怎么收拾你好。是先一寸一寸剜下你身上的肉,还是直接把你的魂拘出来,给我炼幡?” 早已被定住魂的叶心明此时哪还能说得出话来,只能用那唯一能动的双眼狠狠的盯着摘魂手,那神情,似乎在噬人一般,让人生畏。 “嘿嘿!既然你不选,那我就帮帮你好了!”一道凌历的爪风,瞬间向叶心明前胸抓来。眼看祸事再起,叶心明竟似没有半分害怕之感,双眼依旧在牢牢的盯紧摘魂手那死气缭绕的五指。 恰逢此时,崖底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紧接着摘魂手便听到身下有一道破空之声隐约传来,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突然“啊”的一声惨叫,灰飞烟灭。 一直观看此经过的叶心明清晰的看道,那是一柄剑,一柄闪着火红光茫的怪剑。原本摘魂手的五指已临近胸脯部位。然此剑不知从何而来,竟一个虚晃,瞬间便穿透摘魂手的心脏部位,随着此剑的穿入,摘魂手那原本七尺余高的身躯竟然刹时消散。 “啊!”又是一声惊吼,随着摘魂手的消失,定魂术也失去效用,叶心明那本是停在半空的身躯竟然闪电般向下坠落。 崖底已渐入眼前,叶心明不得不无奈的闭起双眼,苦笑道:“修炼了一身功夫,原本想去抱仇,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落个跌落崖底粉身碎骨的下场!师父啊,求你在天之灵,千万不要笑徒儿是好!” 人的命,天注定。不该你死,你想死都死不了。本以为就此要脱胎重新做人的叶心明正承受着地心力的折磨时,突然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实底之处。睁开眼,看到自已离地面还有百米余高,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可往脚下一看之时,刹时醒悟过来,原来火红怪剑在击杀摘魂手后,竟在半空一个回旋,接住正往下狂掉的叶心明。从剑身不断缠绕着的火焰来看,竟未对叶心明产生半丝伤害。心里一顿狂喜,叶心明待此剑驮着自已落向崖底时,不由对着此剑细细察看起来。 慢慢把手伸向剑柄之处。那灼热的火红之色似是要吞噬掉世间的一切东西一样。可叶心明有信心此剑不会伤害于他。如果要伤害刚才在半空也不会从摘魂手的手中救出自已了。 “此剑为什么会救我,难道他是受人所使吗?如果是别人的剑,我要是去握,岂不犯了大忌!”想到这里叶心明的右手不禁停了下来,可依旧做着握剑的姿势。 “噌!”未等叶心明反应过来,火红怪剑突地从原地乍起,向叶心明右手疾来。可模样刹是怪异,不是以剑尖对准。而是以剑柄当先。难道它要用剑柄杀人? 一丝熟悉的感觉刹时充斥在叶心明的内心深处。原来此剑并没有功击叶心明,而是一个疾驰稳稳的横躺在叶心明的右手掌心。 眼泪不禁淆然而下,随着此剑到手之际,剑身之上原本火红的光茫也悄然消失。“破魔剑”三个古篆大字牢牢刻于剑身之上。却见此剑剑长四尺有三,宽八九公分,剑身略显黑色,古谱的花纹杂乱无章的映在剑身之上。不知由什么皮缠至的剑柄散发着火热气息,不断感染着驮剑的叶心明。 从此剑临身开始,叶心明便觉心里好生难过,却又万分激动。这莫名的情绪似是来自剑身,又如自已有感而发。 抹去眼角的泪水,叶心明才喃喃自语道:“破魔剑,你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你就不怕你的主人丢弃你么?还有,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心里就好生难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六章 镇妖塔变(上) 致歉:写了将有一个多月的蜀山了,但在首发站上的效果并不是太好。因看的人比较少,所以提意见的也就相对减少。但昨天有一哥们看了此书,曾对我提出二点意见。为此,太子我昨晚考虑了一夜,今早终于下定决心,此书要有些大的变动。不然可能要面临进宫的下场。变动的是:“从今天起,我争取让主角的性格改变一些,不在是压抑和抱仇的心理,最少里面会多加进一些搞笑的元素在内。二,以后不再以第三人称的方式描述,必竟好像我这么写写不到作品的灵魂深处。从这章开始,将会以第一人称”我“来代替。”希望大家能重新接受一个全新的主角,以另外的写作方式。谢谢了!:) …… 听到我的喃喃自语,破魔剑竟然在手上嗡嗡颤动起来。就在我感到不知所措时,破魔剑突然一个横移,移至我面前的岩石地面,轻摇剑尖,竟慢慢的在地上刻出几个字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搞得我心里丝毫没有准备的余地。不是震惊于此剑的灵性,而是当我看到地上的那几个字时,让我惊立当场。 “主人,我等你一千七百年了!”十一个大字清晰映入我的眼底。主人、一千七百年。“为什么它要叫我主人,又为何说等我一千七百年?”带着疑惑,我不信邪的手指字迹,惊讶问道:“你说你叫我主人,又说等我一千七百年,那一千七百年前你的主人又是谁?”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的我,此时问出的话竟丝毫没有考虑到神剑能不能答复过来。 似是嫌我问的太多,又或是答不上来,破魔剑着急的竟围在我身边急速运转起来。感应到剑身之上传来的焦急感,我不由刹时醒悟过来,暗骂自已糊涂。想到此,我微微一笑,对其正高速运转的剑体说道:“破魔剑,我有好多问题想让你来解答,不过看你虽通灵,但不会说话的原因,我就问你一句,你答一下,你只管点头或是摇头便可,这次你能听懂吗?” “刷”的一声,破魔剑竟一个急刹车,停于我身前,猛点剑身。 见至此,我不由高兴万分:“你叫我主人,难道你现在没有主人吗?” 三点头,又三摇头:“你是想说我就是你的主人,而且你现在还是孤剑无主”见破魔剑猛点剑身,我不由开心的大笑起来。 修炼之人,听闻师父留给自已的功法中讲述,不到灵极境界,是炼制不了灵器的。可就算炼出来,灵器也是由自身的功力所决定。现哪今,这柄破魔神剑非但没有主人,反而还一口一个主人的叫我,让我怎不高兴,此剑再手,天下还有何难事能阻档我。 略微平息内心的激动,我又问道:“你说你等了我一千七百年,难道我们在一千七百年前便曾认识?”对面的破魔剑在我问过之后,立刻猛点剑身,似生怕我不相信一样。 “一千七百年前的我,那时的我是谁?”这次破魔剑并没有点头或是摇头,反而在地上刻下一个人的名字。 “武曲星君,我怎么可能是传闻中的天界战神呢?”记得小时候娘曾和我讲过天上星星的故事。而这些故事里,对自已印像最深的便是两个星座,一是以通晓天地之理的文曲星,再便是在天界有着战神一称的武曲星。没有想到自已竟是武曲星转世! 武曲星君,人如其名。以武成神。在仙界与魔界发生战争时,武曲星以一已之力,力斗魔界君王幻魔千余年不曾落败。两人打了千余年,非但没有结下任何仇怨,反而互生兄弟之情。在最后一战里,武曲星因仙界出人扰乱心神,被幻魔凌历一击打得灰飞烟灭。至此,天空之上的武曲星轰然陨落。这些沉年中的神话故事久久回荡在我的耳边,没有想到,自已竟然是武曲星转世! 压下心里的激动,我不禁对着面前正静立而候的破魔剑心生感激。这是一把武曲星当年在仙界纵横的仙器啊!一把为了找寻主人而忍耐千余年寂莫的仙器啊!眼泪再一次从的我眼角落下,不问前世的因缘如何,就为这把通灵的仙器我也要重新振作,努力修炼。(也好报答几位读友的信任之恩!) 前世因缘后世圆,默默无语问苍天。付出无所众回报,聊堪虚渡过尘烟。此生难得几回醉,醉过之后数苍颜。不敢问天道何在,不争何以对报亲田。 当我正在那流着泪怀抱破魔剑大发感概时,猛然听到不远处似有异响传来。“什么事?”刚欲起身瞧个究竟,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这痛如千万个蚂蚁在啃食自已的心脏,又痛又痒。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让我禁不住在原地打起滚来。豆大的汗珠从脸部淆然落下,心脏部位似是要被吞噬一般。淡淡的黑气一层接一层包裹住我的身体,似是要抽离我的三魂七魄一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断在地上翻滚的我,此时哪里有想到这是镇妖塔的附近,本身的功力早已被摘魂手耗得一干二净了,现如今以这常人之身何以能抵挡那镇妖塔关压千余年的妖邪鬼物。 那种心疼和灵魂将被抽离的滋味让我如受地狱油锅的煎炸。滚了一圈又一圈,双唇也早已咬的破烂不堪。 “救——救我!”视线已越发模糊,残存的右手还能感受到怀中破魔剑的余温。生命垂危之际,让我只能把所有依托寄在破魔剑之上。 怀中破魔剑火红的光茫虽然爆涨数倍,但黑气依旧吞噬着我的身体。剑茫丝毫没有抵挡住黑气的侵袭。 意识越发模糊,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焦急的喊叫:“主人,主人,血引血引啊!” “血引,什么是血引,你又是谁?”看到在地上有一个人,浑身包裹着浓浓的黑气,四肢早已蜷缩得不成人样时,我不禁听到一丝焦虑的喊叫。 “主人,你先不要说话,快听我吩咐。我是破魔剑里的剑灵。而地上的人就是你的本体,你现在已经灵魂脱窍。不宜在外面久留,你快附身回到本体,与我结成血引,只有这样,我才能刻制住镇妖塔里的亡灵啊!”剑身之上不断吞吐的火茫似乎渐有抵挡不住黑气侵袭之势。 “啊!”看到地上蜷缩着的人竟然是我,不禁紧张万分。再也顾不上刚才的剑灵,急声问道:“剑灵,快告诉我,怎么回到本体,另外,何为血引?” “主人,我一会集全身灵力给你从黑气中破开一道缝隙,你称着这个机会进入本体,一定要集中全身的精神方可回体成功。另外,血引就是要用你的一滴鲜血与我融合,只有这样,我才能借且你的生人气息,驱散四周的亡灵!” “那还不快开始!”随我说完,破魔剑本是汇聚成一团火球形状的火红光茫,刹时快速压缩,把我的本体与剑体完全不漏的包裹在内。黑气似乎并不俱怕火茫的烧烤,反而更加疯狂的朝我的本体与剑身涌来。然破魔剑是何等神兵,就算本身没有对这些亡灵有相克的能力,但早已压缩成一团光球的火茫又岂是这些亡灵们所能突破的。 空气中随着黑色亡灵们的增多,越发显得诡异。股股阴风夹杂着凄厉的吼叫,就像是亲临地狱一般。让人心生胆寒。我原本是站在光球之上的,可随着黑气的不断增多,及那骇人的吼叫,吓得我慌忙钻至本体身下的岩石内侧。 “剑灵,你好了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承受不住了!”盯着那红得像鲜血一样的球体,我不禁出声喊道。 “主人,你在稍等一小会,现在亡灵太多,我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汇聚全身的灵力,方有可能为你重开一条通道来!”虽然现在已看不清本体及剑体的样子,但从剑灵那紧张的话中,我已听出现在剑灵可能正面对生死紧要的关头。慌忙闭嘴,不再打扰剑灵的聚力。 光球越来越亮,越来越血红,红的发亮中似乎要跟天上的太阳较量一番,然而现在这漫天都是乌黑的黑云,又哪里寻得熟悉的烈日。 看着剑灵越发爆涨的光茫,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如果剑灵能在护住本体的情况下开通一条通道,让我与本体融合,做了血引的话,那么今天我不但能逃离这里,还有可能得到一把盖世神兵。可是如果剑灵打不开这条通道,或是我与本体融合不成功,那。。。。。。后果真的不敢想像。 愣神间,我竟丝毫没有考虑到这黑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又非残食我?突然,一道刺眼光茫刹时让我紧盯光球的双眼出现短暂的失明状态。 “主人,快!”剑灵那焦急的声音不断从光球内传来。 “可是,可是你要我从哪里进?”虽然黑气在此光球收缩又爆涨后退后几米,但那刺眼的光球我是一点也分清哪里有通道的存在。 “东南方向,也就是主人你的本体右脚部位。主人,你——你要加快速度,要不我的灵力马上就要耗尽了!”光茫又涨几寸。我听此慌忙寻找东南方向的右脚部位。可这黑压压的天空和那刺得我根本不敢睁眼的光球,我到哪里知道哪个是东南方。 “主人,你以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前行五步,之后右转再行五步便是你的右脚之处!”剑灵见我始终围着光球徘徊乱转,不由急得出声阻止相告。 “前行五步,右转再五步!是不是这里?”我跳出石底,出声向剑灵高声问道。 “是这里,主人你记住,一会合体的时候,一定要心神守一,要不不但你的本体会彻底死亡,而且你将论为万劫不复的局面,主人要加油啊!”没有了刚才的脆声之语,此时的剑灵的声音犹如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撕哑无力。 听到剑灵的声音在这么一会,竟变得如此模样,我不禁既是悔又是恨,悔不该一时得意忘形,而忘记了黑气的偷袭,恨的是自已竟然变得如此弱小。一个摘魂手就搞得自已要跳崖自尽,一些摸不着看不清的亡灵就让剑灵受如此重创。 想至此,我不由得大喝一声:“剑灵,你等我,我来了!呀。。。。。。。” 第十七章 镇妖塔变(中) 随着“呀”的一声大吼,卯足全身的力量向那本体右脚之处的光球撞去。四周浓浓的黑气似乎发觉了我的举动,刹时有大量的黑气挟着凄厉的吼叫把我牢牢包裹在内,让我动不得分毫。 “妈的,滚,滚开!”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上小时候娘教的含养,糊嘴骂起人来。可黑气似乎都不懂我在骂什么,依旧死死缠着我的意识。 见与我相对的光球之处有一个一人多大的通道正慢慢缩小,不由在心里越发着急起来,如果通道闭合,那什么都完了。可我眼下根本对这些黑气起不到半分的威胁作用。刚开始想用手去击散他们,可根本打都打不着这些看得清,摸不着的东西。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眼看通道在一点点缩小,剑灵的声音也不在传来。我竟急得像只无头苍蝇在原地打起转来。 见这面前相距只有半米之遥的本体,我恍若产生一种遥不可及的错觉,那浓浓的黑气虽然被剑灵阻挡了大半在球体外侧,但依然有几个实力特别强悍的亡灵侵入我本体体表,现在正疯狂的吞噬着我本体的一切。 透过通道,我已清楚的看到,破魔剑身上原本火红的光茫现在已变得微微可及,似乎在支撑光球时,早已耗尽全身的灵力一般,让人目生悲愤。 “妈的,拼了。我—要—回—到—本—体!谁也不能阻拦!”大怒之下,顾不上四周缠得我死死的黑气,一声大吼,瞬间幻化为一缕青色轻烟,向那马上要闭合的通道扑去。 正所谓心连心,可成金。刚开始处于意识状态中的我,竟没有想到,意识体是可以幻化万千的。黑气只吞食带有生气的生物,而对于我这个已分离本体的意识,虽然不能产生任何威胁,但却可以阻拦。当我化为一缕青烟后,黑气似乎愣了一愣,瞬间便有一道形同米粒般的空隙让我有机可乘。等它们发觉了来时,哪还有我半点的意识影子。 “啊!”一声惨叫,让我再一次体会到噬心裂肺的感觉。当我的意识进入本体后,一心想着合体,突然感到身上传来撕心的痛楚。那痛比刚才没有分离之前更胜万倍,让我蹬时难过的便要再一次脱离本体。 “不要,不要!”微弱的声音不断从那破烂不堪的嘴唇中迸发而出。周身根本用不出半分力气。可就算用不出,也得用。如果不能与破魔剑,合神做出血引,那么今天我真的就将彻底成为黑气中的一员了。 “剑——灵!你还好吧?”强忍住灵魂要脱离的痛苦,我伸出颤抖的右手,对着破魔剑虚弱问道。 没有答复,有的只是破魔剑不断在怀中传来的阵阵颤动。右手早已扭曲得不成手样,而全身更是极度怪异的蜷在一起,而剑灵的外围光球,此时却已经渐渐出现消散的状态。不断狠命功击的黑气此时见到如此,纷纷不顾金球的阻拦,疯狂向我的本体和剑身上压来。 痛楚俞加强烈,我现在真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的错觉,什么是痛,世间最痛的莫过于现在,灵魂一次又一次被抽出,拽回。嘴唇之上的活肉能剩多少,我已搞不清楚。刚才的鼻、眼、嘴、耳中流出的鲜血,不知是何原因,皆怪异的流向他处,丝毫没有向破魔剑汇聚的可能。 问完剑灵的这句话,我已感觉到这次自已真的完了,赔了我不要紧,最让我悲愤的便是这把苦寻主人千余年的灵器也要与我同命相途。我好恨,恨自已太无能,太弱小。 本已垂落在一旁的右手此时又缓缓的抬将起来,每抬一分,我都要忍受万千的痛苦。右手在被黑气不断侵噬之后,竟然开始出现腐烂的迹像。 “剑灵!我——我来救你了!”已搭上剑身的右手,微微一发力,只觉指间一痛,便昏死过去,不知结果。。。。。。。 “大家快看后山!”正忙着赶建比武场地蜀山众弟子猛听到有一人惊声喊道。顺着那发声弟子手指方向,大家看到,原本晴朗的蜀山后山的上空,此时竟然泛着浓浓的黑气。那黑气不似乌云,又不像黑夜里的阴暗。反而给人一种阴森寒冷连带死亡的感觉。身处千米之外的蜀山众弟子皆身体发抖,面色害怕之意。 同一时间修真界的其它五大门派的掌门,俱都是满面严肃,凝视蜀山的方向沉默不语。 “掌门,不好了,不好了,你快看后——后山!”一弟子慌乱的跑进绝尘子清修室内,忘记敲门,惊慌道。 “你先退下,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去告诉其他各堂主到”剑仙阁“,速来商议此事。 一柱香的时间,蜀山“剑仙阁”内。凌空子那独特阴冷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众人耳边,迟迟未散:“落剑崖乃是祖师爷他老人家所建镇妖塔之地。如今这漫天的黑气很有可能便是那镇妖塔里所关之亡灵。至于这些亡灵究竟是如何出来的,我想不用我说明,相信在坐的师兄师弟们一定能猜出来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有人善自夺走镇妖塔阵眼之上的神剑吗?可凌师弟,你别忘了,这神剑乃是柄灵器,连我这等修为之人都动不得分毫,你这话又从何说起?”镇压守后山的炼气堂堂主,无尘子此时听闻凌空子话中有话,不禁出声反驳道。 “无尘子师兄,不要拿自已的修为来看轻天下人,你敢说在人间界,你的修为是最好的吗?你又敢说夺走镇妖塔阵眼之上神剑的人修为上比你差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无尘子听闻玄真子出口相讽,不禁满面通红历声喝道。 “够了,瞧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现如今镇妖塔发生这等大事,你们且不关心,还堂门之间纠纷起来没完没了。如若让八位老祖宗知道,看你们会有什么好下场,哼!”绝尘子此时心本已够烦够乱的,没想到众师弟非但不能为他排忧解难,反而一见面就争论起来个没完没了,如何不让他生气。 刚想出声辩驳几句的众人,看到掌门如此之神情,又听到那八个老祖宗,不禁各自低下头来,不再言语。 等了许久,也未见众人答话,绝尘子不由板起面孔,冷声道:“我有些事要和大家讲明再先,蜀山自打祖师爷创建以来,就一直尊寻着,除魔卫道,保护苍生的重任。现如今,如果控制不住镇妖塔里的亡灵及各种邪物。那不但有违祖师爷的意愿,也将会让我们蜀山成为千古的罪人呀!”一席话讲的声色俱全,针针刺进在坐的每位堂主心里。 第十八章 镇妖塔变(下) “师兄,要不这样,让我领一群弟子前去看看。如果能阻止便好,实在是阻止不了,我们可以,可以。。。。。。。”虽然虚无子那后半句都没有说出来,但在座的每人都心里清楚,那就是发动蜀山最强的阵势。。。。。。。 “天龙剑阵!”嘘,众人听虚无子所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天龙剑阵”虽然威力上可灭仙诛魔,但布阵之人,非得每人耗去半身的修为不可,此剑随着布阵人的修为多少而成倍增长威力,威力越高,阵法越加神奇,但那耗去半身的修为的后果,实在是让几位堂主不敢一试。 恰逢此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若尘烟突然道:“虚师兄,你不必前去查探了,就在刚才发生此事的时候,掌门早已派我前去探察了,只是那些亡灵,似乎对生人气息特别敏感,以我现在明心的境界,竟然丝毫近不得黑气!”心有余悸的若尘烟此时虽然说的够平静,可几位堂主不禁又倒吸口冷气,连明心境界的若师妹都耐合不得黑气,就算几人都到现场,又有何办法。 “事已至此,大家随我起动天龙剑阵吧!”满目严肃的掌门绝尘子此时虽然惊诧于亡灵们的威力,但那双饱经苍桑的面孔,却布满了道道坚毅。 “师兄,不可。再过百年你就要历劫,此时若是起动剑阵,那你将如何过那难以逾越的天劫啊!”听闻绝尘子如此之说,一旁的虚无子不禁开口劝阻。 “如果天下苍生为此再遭生灵涂炭,那我这个掌门何以面对天下人,又何以面对仙界的祖师爷!虚师弟,不必言语,大家且随我来吧!” “乖徒儿,为师的问你。何为天道?你又知道为什么你连普修炼之人都能跨越的入元境界都过不去的原因吗?”昏迷之后,恍惚间,我似乎进到了一个黑漆的空间,正当我不知所措,暗为剑灵着急时,猛然听到虚空之上竟然传来一声慈祥的声音。 “师父,您是师父!”大喜之下,顾不得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慌忙跪下。 “呵呵,傻孩子,为师的不是和你说过么,不要老是在为师的面前下跪,我不喜这俗礼,你尽管站起来说话便是。” 听闻师父如此之说,不由得站起身来,忙道:“师父,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身影?” “徒儿有难,为师的又岂能坐在仙界不理。况且你还是一千七百年前的武曲星转世呢?”虚空之上,似乎渐渐形成师父那熟悉的脸庞,虽然不曾清晰,但我依然能感觉那慈爱的面孔。 “师父问话,徒儿又岂敢不答,只是我初入修道,丝毫不懂得何为天道。至于修炼之事,这难道没有和我自身的资质有关么?” “傻孩子,你真的大错特错啦!”又是一声“傻孩子”叫得我心里好生舒服。竟然没有听到师父后面说的话。不过师父他老人家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如大梦初醒,如欲重生。 “天道,自古以来便为世人所追,然而又有几人能探得其中之奥妙。天道为何解,我先暂且不提,且说你的修炼一事。修炼缓慢并不是坏事,但如果行错了方向,那就是缘木求鱼,刻舟求剑之矣!天道与修炼是丝丝相关,不容分割的事实。如果你只抱着复仇,蒙蔽了内心的感受话,那你将永远窥不得天道,达到列入仙班一说。” “可是,师父,如果我不为我娘报仇,又何淡修心,何淡至孝?”听出师父句中之意,我不禁开口反驳道。 “人之一生,如若苍海一粟。生老病死实乃人之常情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娘亲被奸人所害,虽然行恶之人罪该万死,但这也不能说成是你娘和那百余口性命之一大劫呀!” “我不同意,天下万物皆有他存在的道理,为何一个天道就将世人束缚在内。生老病死,贫富差距难道真的是天注定?当我娘亲和那百余口的村民遭受恶徒的袭击时,天道又在哪里?当恶徒逍遥法外,再次为恶时,天道又在哪里?世人常说人的命天注定,可我就不相信坐在屋檐下就能天降横财,大福大贵。不争取何以淡成功,不争取何以报家仇。如果谁阻挡我报仇的信念,我就遇魔杀魔,遇神刹神!”目瞪双眼,仰天怒吼。一股冲天霸气至我身上抖然生起,吹得四周云开雾散。 天空刹时沉寂下来,等了良久,虚空之上师父才开口道:“徒儿,你有此想法,为师的也不便再说什么,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之意。但为师的还是要劝你一句,天道不可违,忘掉仇恨,随心而起才能达至修炼的最高境界。如果一腔热血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那最终受苦的还是你!且记且记!” 忘记了师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可那临走时的话语依旧缠绕在我心底挥之不去:“天道不可违,凡事都要率性而起,才是真自我,才能在修炼上更进一步!”什么狗屁天道我根本就不在乎,只是那句随心而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起这五年多的蜀山生活,每日都是在想着报仇中渡过,虽然其间学会了天煞剑法,但在修为上,却止步不前。那日在通天湖湖畔陡长一个层次,也是纯属巧合。记得当时看到平静的湖面,心里似乎也平静也许多,难道修心便是修道? 就在我沉思中时,四周浓浓的乌云刹时消失,紧接着身体内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痛不似刚才灵魂脱窍时的痛楚,而是像有千万颗蚂蚁在自已的经脉之处啃咬一般,又痛又氧。 “师兄,你快看前面!亡灵似乎在减少!”赶至此地准备布阵的绝尘子及其它四堂堂主,突然听到身旁虚无子所说。不由细细观察眼前正不断翻滚的黑色亡灵云。 这一细看不要紧,只听绝尘子大喝道:“大家快随我来,六人联手起动仙剑,布下防御阵法。镇妖塔那面似乎有大量妖兽脱逃,大家快跟上!”说罢,当先祭出一把泛着金色光茫的短柄小剑,率先朝黑云内的镇妖塔扑去。 随着掌门的带路,五堂堂主,也纷纷祭出自已的飞剑,组成一个太极阴阳罡剑阵,疾速冲去。 越深入黑云,众人越感到心情的压抑,虽然剑阵不断挡住亡灵们的侵袭,但那压抑的感觉着实是让众人大大的难过了一把。 “大家加快速度,快跟上我!”领头的绝尘子,此时忽闻镇妖塔方向传来阵阵响动,不由急声对身后众人喝道。 这镇妖塔在前文中已提到,整个塔身原本是埋于地底之下的,只是在塔尖阵眼之处才略露地面。平时都有一把剑插在阵眼之中,随镇妖塔的阵势运转而一起压制塔内的众多妖兽亡灵。塔身离开剑身不灵矣,剑身离开塔的阵势则失去阵压之用矣!然而那把剑不是别的剑,正是救叶心明的破魔剑。现在此剑护主心切,正与叶心明融合血引,又如何再顾得了塔内情况。 先是最底层的亡灵幻化黑气涌出塔外,紧接着便是二层、三层直至九层的众多妖兽及各种邪恶生灵纷纷脱塔而出。 一时间塔外周围妖风乍起,厉吼连天。夹杂着各种长相怪异的妖兽在塔外不停的吞吐黑色亡灵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如坠阿修罗地狱。。。。。。 第十九章 天龙剑阵(上) “围上镇妖塔,随我布阵!”众人艰难的行至镇妖塔外围时,领头的掌门绝尘子大声吼道。 五位堂主听闻掌门如此之说,脸上虽然不忍,但都俱是坚毅之色。纷纷指使自已的飞剑化去原本支撑抵挡黑色亡灵的太极阴阳罡剑阵。刹时只见五道颜色各异的飞剑围着正中那把金色小剑划出五茫星轨迹。随着五茫星轨迹越划越明显,在正中,金色小剑似乎得到神力一般,竟幻化为一条百米余长的金色飞龙仰天怒吼。 “吼!”一声震慑云宵的龙吟刹时回荡在众人耳边。却见这飞龙此时正围着五道飞剑所划成的五茫星轨迹游动。随着飞龙的游走,那五茫星阵竟越来越大,直扩至方圆百里,将镇妖塔外围包裹得严严实实。 “天龙剑阵——第一转龙摄九天!”一声大喝,原本将镇妖围得严严实实的飞龙,此时竟然仰首向天,众人清晰的看到,那飞龙头的龙须竟然根根直立。双目皆张,随即一股冲天霸气扑面而来,打得众人虽然紧守神识,但身体依旧止不住晃动几下。 四周的黑气早已在金龙出现之际,便遁得远远。全部集中在叶心明所躺之地。或许这些黑气是太过倒霉,当集至叶心明身处不远时,突然感到另一股比金龙还要让他们害怕的力量涌来,那是吞噬,是毁灭。顾不得拥紧之势,纷纷向另一方向逃窜。远处布阵的六人清晰的看到,在西南方向,黑气似乎明显呈紧张之意,竟发出惊恐的惨叫。 究竟另一股力量从何而来,暂且不提,且说塔外围的黑气惊散后,渐渐露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妖兽。却见这些妖兽有的似虎非虎,有的似狼非狼,更有甚者似乎像个四不像一般。可无论长相如何。这些妖兽此时均都愤怒的朝天怒吼,对着金龙做出各种挑衅姿势。 然金龙是何等高傲,又岂容眼底的这些妖兽的挑畔。一个急速盘旋,刹时便见从金龙身体内发出万道金光。这金光正好不偏不巧将五茫星剑阵的范围笼照在内。一时间,随着金光陡发,处于金光内的众妖兽皆都惨叫连连,随即渐渐倒地不起,化为血水,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是眨眼间塔外的妖兽有有半数多被金光所消灭。 正当几位堂主及掌门准备再加助金龙发挥一次金光时,镇妖塔突地生变。原本只和地平面相平的塔尖,轰然向上涨起,随着震动声的越来越响,镇妖塔一层层逐渐浮出地面。见此情景,五位堂主不禁愣了一下。镇妖塔埋于地底已千余年,何时有过这般景像。未知的东西永远都是恐惧的,而眼前镇妖塔发生的一切,却让不断维持剑阵保持飞龙形态的五位堂主,瞬间失神。 “五位堂主,快打起精神,枉不能让镇妖塔浮出地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绝尘子一声爆喝,打断了震惊中的五人。随即天龙剑阵再一转,金龙挟着缠绕之势,竟硬生生的将已浮出地面六层的镇妖塔稳稳压住。 “怎么回事,虚师兄,这镇妖塔今天太怪异了,我有些承受不住金龙所需的法力了!”无尘子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两额滚落,顾不得擦上一擦,对其身旁满脸严肃的虚无子大声喊道。 “无师弟,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让镇妖塔浮上地面,要不里面关压的人要是出来,我们大家都得葬身于此,塔中之人根本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大家都很辛苦,但挺不住也要挺,你看看掌门,他是处于阵眼中所耗费法力最大的一个,可你看看他都在咬牙坚持,我们岂能在后面坏事!”身上青光略涨几寸,虚无子头也不回的对其无尘子大声喊道。一是说给身后的无尘子听,另外也是给其它几位想要放弃的堂主听。事情太过突然,又太过危险,让这个本是有着蜀山老好人之称的虚无子竟也放下笑脸,提声鼓励。 “几位老祖宗啊,你们可别在闭关了。如果此时不出来,那天下人就完了!”见几位堂主的灵力似乎不如先前那般强盛了,绝尘子这个执阵之人,竟无奈的仰天苦笑。 “吼!”又是一声怒吼。阵法形成的金龙见塔身似乎又上涨了许多,不禁紧伸四只龙脚,牢牢扣住塔顶。一道又一道的龙炎不断从龙嘴中喷射而出。喷一次塔底降三分,再喷一次再降三分。然而事有三秋,波折不矣。金龙用那庞大的躯体和龙炎虽然压制住了塔身增长之势,但那只是压制,每一次金龙喷射龙炎的时候,都要挺上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阶段里,塔身便会增长三分。弄来弄去,塔身竟未缩减分毫。刹时,五堂堂主及掌门所操探的天龙剑阵里的金龙,与镇妖塔立刻保持着相持不下的尴尬处境来。 久久相持不下,五堂堂主各个均是大汗淋漓,气喘虚虚。再观掌门绝尘子,原本是一副红光满面的面容,此时竟呈苍老之色。 居于东南方向阵位的无尘子见绝尘子如此模样,不禁出声喊道:“师兄,别在坚持了,剑阵已经运到第五转,再转一转,我怕你会承受不了,毁掉一身修为啊!” “放肆,镇妖塔变,我身为蜀山掌门又岂能吝惜自身的修为,而对世人安危于不顾,五位堂主听好,就算是今天耗尽一身修为,葬身此处,也决不能让镇妖塔涌出地面。”随即一声大喝:“天龙剑阵第六转——龙撼苍生!” 五位堂主流着泪,一齐逆转仙剑。各种五彩光茫不断汇集在绝尘子头上,映出刺眼炫光。这天龙剑阵乃是当年岐晖所创,是蜀山的镇派功法。天龙剑阵共为九式。此阵法不得轻易施展,只因在头五式里,运转剑法,将要耗去布阵之人半身的修为。当年蜀山在岐晖飞升之后,修真界曾出现过门派之争的战乱。最后蜀山以天龙剑阵第三式就将众门派摄得闭口无言,瞬息止战。也就是打那时起,蜀山才从前三名门派排行榜上,一跃至首位。 而这天龙剑阵第六式至第九式,威力上虽然比前五式强过数倍,但所付出的将会更多。那就是必须要以阵眼之人元婴支使,方可合剑阵威力发挥极至。如果在这其间,阵法被破,那么阵眼之人的元婴,必将被阵法吞噬,永难还原矣! “师兄——掌门!”各种不同地叫喊声不断从满脸泪水的五位堂主口中焦切而出。却见绝尘子头上五彩的仙剑越转越快,最后竟渐形成一道七色的彩虹,呈环形太极状,散至千平米。七彩的光茫映的漫天炫丽,处于阳面鱼眼中的绝尘子,和处于阴面鱼眼中的镇妖塔竟然巧妙的被彩虹划分不同颜色,相生相克。外围由五人组成的五茫星阵不停的为彩虹构造的太极剑阵输送法力。而本是压在镇妖塔之上的金龙此时突然放弃镇妖塔,竟围着彩虹盘旋起来。盘一圈身体便略涨几分,等盘至绝尘子头上的彩虹鱼眼之位时,竟然足有千米之长。那浑身发起的金茫似太阳一般,将整个天空照得闪闪发亮。 第二十章 天龙剑阵(下) 五芒星阵内的五人,看到随着金龙的靠近。绝尘子竟然微闭双眼,缓缓从眉心处射出寸缕金光。金光不断盘绕在绝尘子头上,随着越聚越多,竟然自发组合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金色的绝尘子缩小版。 “金婴!”五人见此情景,不由得惊呼出声。从修炼本身来看,只要一过元婴期,便可借助元神形成的元婴自发修炼。随着修为的提高,元婴在体内也会随着变色。从元婴期的红色,至渡劫期的金色。这其间总共可分为:“红、蓝、绿、紫、橙、暗、金”七种颜色,而现在绝尘子所炼的元婴竟然达到了传说中渡劫后期的金色。 倒吸一口冷气,无尘子喃喃道:“没有想到,平日里师兄一心忙于蜀山,而修为竟然达到如此之高。可笑我平日里还当着别人的面对自已的修为自吹自擂!嘿!”一声苦笑,仿佛让这个平日里傲气凌人的老人刹那间苍老了十几岁。 “大家一定要全力配合掌门的金婴,否则我虚无子第一个不放过他!”望着越来越接近金龙的金婴,虚无子对着早已显得疲惫不堪的其他四人喊道。 五茫星阵上的五处星角处,在四人听闻虚无子所说之后,都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疏忽的地步,一个不好,不但镇妖塔压制不住,就连掌门几百年修炼的金婴也将万劫不复。 集结起全身所剩不多的真元,牢牢控制绝尘子头上划着各种轨迹的仙剑。丝毫不敢大意。却见绝尘子的金婴在其头顶稳坐半柱香的时间后,竟缓缓的向着天空之上不断缠绵在七彩虹上的金龙飞去。 一时间天空刹时风云大作,雷雨交加。粗如桶般的闪电不断划破长空,打得半空所落的雨点冒着丝丝热气。仿佛感觉到了金婴的靠近,金龙仰天一声狂吼,竟奇迹般乖顺的低下高仰的龙头,准备迎接金婴的到来。 “嘿嘿!几个无知小儿,竟也想拦截老夫我出场,真是不自量力。哼!”一声冷哼,如若雷击,打得金婴瞬间暗淡无光。 “扑!”一大口鲜血自绝尘子嘴中喷射而出,元婴受创,直接导致了绝尘子身受重伤。收回在刚才一击变得暗淡无光的元婴,绝尘子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哈哈,老夫是什么人,你回去问你家的岐晖老儿。”随即话锋一转,厉声道:“不过,你们今天都不用回去给他报信了,因为马上你们就——要——死!” 轰然巨响中,镇妖塔猛的从地底彻底露出地面。随即从底层开始,一层层开始发生猛烈爆炸。余威不但破了由五人所组的天龙剑阵,更让远处的叶心明身体略一抖动。 时间仿若停止,五人征征的望着虚空之上停着的那个人。只见这人身高八尺、须发皆白,满头的乱发杂乱无章。一双豆大的双眼里,不时射出道道精光,最为奇特的便是他那二只猿臂,寻常人手臂均至腰而已,而此人竟直没膝盖。 “嘘!”一声轻呼,绝尘子惊恐道:“此人不是修真界里传闻的邪臂散仙么。他不是已经消失千余年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千多年前,修真界曾出现过一位怪臂奇人,此人不知从何而来,也不从考究。但那一身散仙的修为却震慑了当时的修真界。凭着散仙的修为,此人在修真界掀起了滔天巨浪,残食别人的元婴,袭击弱小的修真者。一时间,竟搞得修真界人人自危,恐难存活。怪异的双臂,凶残的恶性,众人无不称其为“邪臂散仙”! 或许是由于邪臂散仙所做之事太过有违天理,让当时还不想太多过问世事的岐晖所阻拦。先暂且不淡当时二人是如何恶斗,且说从那以后邪臂散仙,便在修真界销声匿迹,消失了足有千多年。没有想到,这消失了千多年的“怪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刚才的情景,似乎此人是从镇妖塔所出。 六人不由倒吸口冷气,心知今天遇到此人,必是凶多吉少了。况且刚才因施展天龙剑阵而把自身的修为损了个七七八八呢。一声轻叹,绝尘子对其身后早已聚过来的五人道:“诸位师弟,现在镇妖塔已毁,而又出来个传闻中的大魔头。我想,大家都能猜到今天的结局是如何了,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让这个魔头和这些妖兽出去危害人间,”说罢,忘了一眼身旁不远处正对六人虎视眈眈的众残余妖兽,坚定道。 冷冷的看着虚空上那个身影,凌空子不屑道:“我就不相信,凭师兄渡劫的境界,和我们几个明心的境界联手,竟然打不地这个杂碎?” 刚说完,猛听到无尘子大喝:“凌堂主小心!”刚欲做出反应,突然身体像遭受电击一样,轰然一阵麻痹,“砰”的一声,摔至百米开外。 “嘿嘿,小子。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既然你这么着急想死,那老夫就成全你!”虚空上的邪臂散仙此时竟突睁双眼。双手圈出一个怪异的图案,只见这图案内方外圆。由两道颜色各异的线条所组成。此时这内部的方形竟围着外围的圆形不断旋转,随着转速越来越快,竟然产生炫丽的火花。这火花越聚越多,到后来突闻“啪”的一声爆响,竟形若天边的流星一般,向那呆在百米开外的凌空子疾去。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有一股死亡气息接便而至。慌忙想祭出飞剑阻止,可等反应过来时,那光影早已临至百米开外的凌空子面前了。 “呀!”的一声惊呼,这功击如此速度,饶是绝尘子也不敢轻言接下这一击,何况只有明心境界的凌空子。 仿佛没有感觉到危险正欲来临,被刚才邪臂散仙打到的凌空子此时竟仍自俯卧在冰冷坚硬的岩石地面,闭目不语。感觉到那恐怖的破空声越来越近,凌空子竟然在嘴角泛起阵阵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