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花》 第一章 母亲的秘密 我是柳姻。至今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名字中出现婚姻的姻字，问过母亲，她笑而不答。我忘记说明白，我的母亲叫柳嫣，我随母姓。我家住在古老的镇子上，这里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潮湿的青苔和吱吱响的阁楼。镇上的老人不喜欢我，他们总是很远的看着我，然后说一些悄悄话，我都听不到，风总是吹散了这些声音。 母亲开了一家小小的茶楼，每天这里总是聚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母亲总是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让三宝倒茶，三宝是我家唯一的伙计。我总是悄悄的坐在大门口，看着这些忙碌的人儿，这时候的母亲是最熟练的，没有一点的疲倦，脸上总是带有一丝丝的满足。 听街口的大妈说，母亲是这个镇子上最漂亮的女人，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议。还没到十八岁的时候，提亲的人都开始排开了长长的队伍。我的祖父是镇上唯数不多的先生，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开练习书法和山水画，到了十六七岁，已经上升到才女的身份了。祖父总是舍不得把母亲给嫁出去，他在等，等一个可以改变一家人命运的贵人，这样一等就到了母亲二十岁，镇上同龄的女孩子都已经当上妈妈了，这时的母亲等不住了，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悄悄的离家出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为什么而走，要去做了什么事情。只是她这一走，祖父的天便塌了。 大约有六年的时间，母亲回来了，不是一个人，带着襁褓中的我回来了，流言蜚语便在这个小镇传开了，本来就时日无多的祖父，这次经不住打击，就去世了。留下了一座空旷的祖宅，也就是现在母亲的茶楼。没有人知道我的父亲是谁，那空旷的祖宅变成了茶楼之后闲的格外热闹，母亲的美貌就是很好的招牌，大多的人慕名而来。看着古色古香的茶楼，赏着美若天仙的母亲，喝着母亲亲自泡制的花茶，偶尔打打麻将，听听小曲，吃点点心，快活似神仙。许多男人早晨一早出来晚上回去，这样的情况边让母亲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在整个镇子里，母亲受到了来自女人的仇视。只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能真正的得到母亲，她总是笑着给你说话，笑着拒绝你，然后笑着邀请你下次再来。 只有我知道些母亲的秘密，床头的黑色木柜。每月月圆的时候，母亲总会打开那个漆黑的木柜，那里面放着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那里面肯定有秘密。 母亲外出进货的时候，我偷偷的打开了那个木柜，那或许是不对的，可是这个秘密是在太吸引人了。那是一件大红色的旗袍，胸口绣了一朵很大很艳的牡丹。在旗袍的旁边有一叠收款单，每一笔数目总是不小。在旗袍的下边还有印着牡丹的笔记本，我慌张的拿出来，刚要打开的时候，我听到母亲的笑声，我赶把东西放进去，可是已经晚了，母亲进来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可是那只是一瞬间，很快消失了。 她的笑意荡满了整个脸，眼睛却有着让我害怕的东西，像深夜的猫。这样的母亲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她走向我，用那双漂亮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姻儿，很好奇吗？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见了没有。妈妈穿给你看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感觉现在说什么也用，她轻轻的打开了黑色的木柜，拿出被我放乱的旗袍，轻轻的抚摸，像抚摸自己的孩子。我有种错觉，我的存在似乎才是真正的多余。 母亲开始脱掉她的外衣，她的喜好似乎很特别，衣服只有一种颜色，白色。每件衣服上都有别致的花边，很少能见到其他颜色的衣服，这就是我见到大红色旗袍惊讶的原因。 母亲的身材非常好，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的人啦，却又着滑嫩白皙的皮肤，标准的身材。我似乎有些嫉妒母亲，我今年十六岁啦，身子似乎没有发育的样子，胸部平平的。 转眼的时间，旗袍已经合体的配合在母亲的身上，她熟练的拿出柜子里的发簪，弄出漂亮的云髻。“姻儿”她在唤我。 我真的有些错愕啦，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红色衬托的她皮肤更白皙，红润，修长的大腿，高耸的云髻，还有那眼中狐媚似的眼神，天啊，和以前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有个藏着梦去城里的女孩子。就是那么大海中的一滴水，她以为谁都不会注意她的死活。她把一切想得都太美好，太美好了。”母亲靠着窗边，瞧着窗外，她的世界我永远不会懂。 “如果那时侯能重新选择，她一定不会出去的，即使外边的世界再诱人，人总有年轻鲁莽的时候，年少无知总要付出代价。那时刚进城，就被人贩子发现，哈哈，怎么说，可能漂亮了一点，所以，人贩子没有把她卖掉，而是让她在送去一家一流的夜总会当了三陪小姐。虽然扭了一段时间，但是面对毒打和饥饿，她还是妥协了。” “那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夜总会的包间里，所有人都看着她，因为漂亮，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没城市女孩子的烦躁和浮华，她就像一朵风中的花一样，摇摆，多姿。那时的她就认命了，命运，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不管你是不是认命。姻儿，你也一样，许多东西都是没法改变的。” “那天，她碰上了这辈子都没法忘记的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让他怀念，恨了一辈子。那时候他刚刚接管了家族的公司，可是他的地位没法让他立威，正好借酒消愁，去了那家夜总会。” “他没有告诉她，他有未婚妻，他没有告诉她那个未婚妻是个和门当户对的女人。如果都告诉她，她宁可一辈子都在夜总会，也不愿去做一个坏女人。” “他运用关系，把她从夜总会买了出来，可能觉得两人都被遗忘，心灵慢慢靠拢，烈火焚身啊！” 母亲没有在说下去，只是倚着窗子，看着窗外，抚摸着自己的大红花旗袍，我悄悄的退出，关门的时候，不经意看见母亲眼角的眼泪。 “姻儿” 她的笑意荡满了整个脸，眼睛却有着让我害怕的东西，像深夜的猫。这样的母亲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她走向我，用那双漂亮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姻儿，很好奇吗？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见了没有。妈妈穿给你看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感觉现在说什么也用，她轻轻的打开了黑色的木柜，拿出被我放乱的旗袍，轻轻的抚摸，像抚摸自己的孩子。我有种错觉，我的存在似乎才是真正的多余。 母亲开始脱掉她的外衣，她的喜好似乎很特别，衣服只有一种颜色，白色。每件衣服上都有别致的花边，很少能见到其他颜色的衣服，这就是我见到大红色旗袍惊讶的原因。 母亲的身材非常好，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的人啦，却又着滑嫩白皙的皮肤，标准的身材。我似乎有些嫉妒母亲，我今年十六岁啦，身子似乎没有发育的样子，胸部平平的。 转眼的时间，旗袍已经合体的配合在母亲的身上，她熟练的拿出柜子里的发簪，弄出漂亮的云髻。“姻儿”她在唤我。 我真的有些错愕啦，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红色衬托的她皮肤更白皙，红润，修长的大腿，高耸的云髻，还有那眼中狐媚似的眼神，天啊，和以前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有个藏着梦去城里的女孩子。就是那么大海中的一滴水，她以为谁都不会注意她的死活。她把一切想得都太美好，太美好了。”母亲靠着窗边，瞧着窗外，她的世界我永远不会懂。 “如果那时侯能重新选择，她一定不会出去的，即使外边的世界再诱人，人总有年轻鲁莽的时候，年少无知总要付出代价。那时刚进城，就被人贩子发现，哈哈，怎么说，可能漂亮了一点，所以，人贩子没有把她卖掉，而是让她在送去一家一流的夜总会当了三陪小姐。虽然扭了一段时间，但是面对毒打和饥饿，她还是妥协了。” “那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夜总会的包间里，所有人都看着她，因为漂亮，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没城市女孩子的烦躁和浮华，她就像一朵风中的花一样，摇摆，多姿。那时的她就认命了，命运，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不管你是不是认命。姻儿，你也一样，许多东西都是没法改变的。” “那天，她碰上了这辈子都没法忘记的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让他怀念，恨了一辈子。那时候他刚刚接管了家族的公司，可是他的地位没法让他立威，正好借酒消愁，去了那家夜总会。” “他没有告诉她，他有未婚妻，他没有告诉她那个未婚妻是个和门当户对的女人。如果都告诉她，她宁可一辈子都在夜总会，也不愿去做一个坏女人。” “他运用关系，把她从夜总会买了出来，可能觉得两人都被遗忘，心灵慢慢靠拢，烈火焚身啊！” 母亲没有在说下去，只是倚着窗子，看着窗外，抚摸着自己的大红花旗袍，我悄悄的退出，关门的时候，不经意看见母亲眼角的眼泪。 第二章 被逼离家 可是刚刚19周岁的我，完全没有这种忧虑。可能遗传自母亲，我的记忆力超好，总是很快学会课堂上的东西。在整个镇子上，找不出比我学习更好的人来。年年优等，年年先进，年年三好，许多家长都会这样教育孩子，“你能像柳家茶馆的姻儿，既漂亮，学习顶呱呱，那就是祖上烧高香了”。当然，这些都都是听来的，校长让我代表学校接见外宾时，他总会这样介绍，这是柳姻，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加才女。或许因为女孩子的虚荣心，我总是很乐意听到这些。 我有我自己的计划。等高考结束，我的目标就是那所全国盛名的高校，那里孕育出很多科学家，文学家，是我梦想的天堂。大学四年我会半工半读，自己养活自己，减少母亲身上的担子。大学毕业会，去家外企工作，多挣些钱，买套房子，把镇上的母亲接过来，好好的照顾她，让她颐养天年。等遇到合适的人，结婚生个漂亮的女儿，我们一家四口人和和美美，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高考在炎热的七月结束了，按照我的感觉和对照的答案，那所梦中的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我时常跑到附近的邮局，去查看我的录取通知书。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快九月份了，一般学校开学的日子马上到了。我感觉很是迷茫，硬着头皮，去学校找了校长。 校长见到我很惊讶，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问蒙了：“你的分数那么高，怎么打算去那种学校呢？” 当我知道事情的经过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母亲竟然背着我，把我的高考志愿给更改了。我的志向居然是文德学院。 那是一座怎么样的学校，90%的学生都是贵族。所谓贵族，不是政客就是商业奇才，要么便是家传祖业，甚至暴发户。去那所学校，每个人不过是要去炫耀自己的家世，地位。其他的10%的学生，就是想去碰运气，希望钓个金龟婿什什么的。难道母亲不知道，在这种学校里，学不到半点知识，到处乌烟瘴气，母亲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来得及告别校长，就飞奔回家。我要去质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凭什么她操纵我的人生，我不怪她，我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理由让我不怪她。 母亲似乎早就想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就坐在她的房间里等我。我还没来得即开口，母亲就把我的疑惑给说出来了。 “想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更改你的志愿吗？你一直问我，你的爸爸在哪里，去文德学院，你就会找到你的父亲。现在是时候，我们娘俩该拿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我跌坐在门口，对于母亲不加掩饰的承认，我感到心痛。我的命运，无形中被母亲掌控。 “这么多年来，你和我所受的罪，一切都应该讨回来了，这种日子本来就不是我们应该过的，我们的生活本来就不该这样。” “可是妈妈”我打断了她，“许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我们的日子不是很好吗？虽然清贫，但是衣食无忧。没有我父亲的日子可以照样过，我虽然想他，可是现在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并不希望我们去打扰。”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没有父亲，只有妈妈的生活我都习惯了，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呢。” “姻儿，你知道吗？我在等待你长大，等待你有足够的美丽和智慧去夺回本来属于我们的幸福。妈妈老了，再华丽的衣服穿在我身上，都已经表现不出她的美丽了。我不想在我死之前，看你还在过一种普通人的生活。”母亲说话的时候始终不看我，眼中充满的躲闪，让我觉得有什么事情隐瞒我。 “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过后天就要开学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出发。”母亲说完，就要出门。 “妈妈，你爱我吗”？我叫住了母亲，她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我。 “从我记忆起，你从来没抱过我，你对所有人笑，对我笑，可是我从来没见你开心过。你从来没叫我起床，从来没给我买过玩具，从来没有带我出去玩。我以为可能是我不够优秀，所以我努力学习，可是我每年拿第一回来，你也只是看一眼，然后就去忙你的。妈妈，你知道我多想让你夸奖我吗？我多想让你抱抱我吗？多想让你拉着我的手去逛公园吗？是不是因为我的爸爸，你也恨我？妈妈，你能抱抱我吗？” 母亲回过头，她的眼里布满泪水，“姻儿，妈妈爱你，一直爱你，只是妈妈还没有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妈妈抱抱你好吗”？ 我扑在了妈妈的怀里，她的怀抱温暖而又芳香，我真想像个小猫一样永远的赖在里面。“妈妈，谢谢你，我明天就去文德。” 其实那时侯我多想对她说，妈妈，我爱你，为你，我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那天母亲房间灯一直在亮着，我甚至看见母亲又穿上了那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摇曳在昏暗的灯光里。母亲的秘密到底有多少？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叫我起床，她坐在我床头，直直的看着我，她用那双我梦想已久的手抚摸我的头发，轻声的叫道：“姻儿，妈妈的宝贝，起床吧”。 那天的早饭是母亲自己准备的，三宝和我们坐在一起。三宝常说，母亲是天上的仙女，在他走头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他。我想想，如果如果我不在，母亲有三宝在，母亲也不会很寂寞。 第三章 贵族学校 漫长的汽车总是让人感到眼花头晕，母亲一只手揽着我，一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家乡，我就要远去了，这个养我十九年的地方。我忽然想念家里的茶馆，吱吱响的竹楼，还有说话结结巴巴的三宝。 当我从熟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要到站了。母亲收拾行李，慌忙的挤过人群，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我要帮你购置一些衣服，穿着这么寒碜，去了要被欺负的”。 乘坐着出租车，在一座豪华的大厦前停了下来。我犹犹豫豫的站在母亲旁边，这是我第一次要走进这么气派的购物广场，那种由内心生出的自卑让我胆怯。 一切都和我想象中的别无二致，漂亮时尚的衣服，金碧辉煌的装饰，热情却又让人感觉冷漠的服务，还有贵的令人咋舌的价格。 “妈妈，我不要新衣服，有的穿，衣服都很舒服。”这里的价格是我们这些小家庭不敢恭维的。 母亲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挑选着昂贵的衣服，我觉得无趣，坐在休息室等待。 长时间的乘车让我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奇怪的是，我好想梦到了我的家乡，梦见了吱吱响的竹楼。 是母亲把我叫醒的，但是我还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没人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第一反应就是母亲抢银行了。春夏秋冬，各式的衣服，休闲的、运动的、正装、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居然为我买了两个小礼服。这些衣服加起来的价钱绝对不会低于十万，天啊，母亲哪来的这么多钱。 “不要惊讶，不是偷，不是抢，这些钱本来就是我们的”，母亲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给你买了一个旅行箱，把衣服收拾好，放里面，就不显得太占空间了”。 母亲自说自的忙碌的，看着这样的母亲，我总是一阵心疼，既然这样麻烦，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有钱人的地方。一边责怪着母亲，一边我又在心里默念“妈妈是爱我的，妈妈是爱我的”。 安顿好我之后，天渐渐的黑下来，母亲看了一下手表，松了一口气，“姻儿，是时间我要走了”，她拍了拍手，，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妈妈要走了，妈妈是爱你的，这是你一年的花销，密码是你的生日。记住，要想在文德站住脚，光学习是不够的，还要和那里面的贵族处理好关系，去了你就会明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如何，都要在里面活下来，知道吗？你是妈妈的希望。”说完，她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多希望她回头看我一眼，直到她坐上远去的汽车，我才把我的视线收回。当我的希望落空时，我又像个小孩一样喃喃自语，妈妈是爱我的，妈妈是爱我的。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是看门的大爷不让进。大爷满口金牙，像极了电视上仗势欺人的管家。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乱闯！！出去！”大爷的口气很是霸道。 “大爷，我是来报道的！”我伸手拿出我的报到证，他认真研究了半天，终究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请进吧，只是那个车不让进。” 我这才注意到，身旁经过的都是私家车，这辆出租车出现在这里，显得很不协调。 我付过钱，提着行李，终于踏上了这座学校的大门。 这座学校并不是很现代，有些楼房很有历史。学校有很大的停车场，估计是顺应这个学校的特点。看着一辆辆名车开进去，我有些疑问，这里会不会为争车位吵架。 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好我的住宿问题。我去报道的时候，问过接待的老师，他们说学校有三种住房，豪华间，普通间，普通双人间。看来学校的等级还是很严格的，豪华间是预定好的，自然是一些豪门子弟占领。普通间的价格是双人间的二倍。毫无疑问，选择双人间是最好的选择，至少生活中有一个伴。 等待财务部算好书费，学费，生活用品，住宿费后，我就去结账。母亲给我的银行卡随身带着，不知道母亲到底给我存了多少钱。不会不够吧！要知道，这里的学费是巨额的。 结账的美女看了我一眼，又核对了我的账单，“柳姻，你确定住双人间吗？”这样的提问把我吓了一跳，完了，母亲给我的钱不够，内心又有点高兴，终于有理由离开这里了。 “是的，我住双人间”，我核对了一下账单，存款的余额让我彻底蒙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500万。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钱是从哪来的？小小的茶馆挣不到这么多，难道母亲把老宅卖掉了，不可能，卖掉也不会有这么多。这就是我的母亲，留下那么多疑问，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我完全陷入了这种漫无目的的思考中，直到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 “你是柳姻吗？你好，我是李可祖。”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高高的个子，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单眼皮，嘴巴很薄，画着浓妆，大大的耳环，手上带着藏族饰品，黑色上衣，紧身牛仔裤，细跟凉鞋，一看便知道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不好意思，我认识你吗？”这样的疑问让我把空气凝固，她愣了一会，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笑了，“看我高兴的，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一个宿舍，我刚查到的。你可能不知道，住二人间的不多，我等了很长时间，才等到你，知道不？明白不？” 第四章 命运的玩笑 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我笑了起来，这样的感觉让人很舒服。我没有兄弟姐妹，亲切的感觉让我把她当成了妹妹。她始终笑着，那种天真和快乐是在我身上找不到的。 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我了解到可祖的家庭属于中产阶级，父母都在文德学院大股东的公司工作，父母把她送到文德，也是希望能通过某种通道，让她接触和人事更多的上等社会，也希望能改变自己女儿的命运。可怜天下父母心，难道，我的母亲也是怀着这种心情把我送到文德的吗？ 可祖就像只小鸟一样，一路说个不停，直到公寓。我惊讶的发现可祖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好，她显得很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浓了起来，“我在家里东西都是我爸妈和保姆收拾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看她笨拙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帮她一起收拾了。 等到收拾好，我把衣服一件件挂到了衣柜里。可祖好奇的打量着我，“姻儿，你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个学校，看你的样子，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贵气，可是我敢肯定，你不属于这里。你衣柜的衣服，都价值不菲，可是每一件都是新的，连商标都没摘下来。我真的很好奇。难道你和我一样，想嫁给真正的上层社会”？ 她的疑问我没办法回答，我只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不知道。 真的，我不知道。我找我的父亲，可是他是谁，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她没有在问下去，聪明的女孩就是这样，即使很想知道答案，也会停止愚蠢的提问。接下来的时间里，可祖对我的衣服产生了极度高的兴趣，她说，她的衣服没有我的漂亮，没有我的牌子好，最后问我是我自己买的吗？我说这是我的妈妈给我买的。如果你喜欢，就拿着穿吧，衣服很多，我也穿不完。 她兴奋的一件一件的试换着我的衣服。我不禁在想，这样的女孩子有怎么样的家庭，她的父母应该很爱她，她的家里应该充满欢笑。羡慕，扑面而来，奇怪的是没有一点嫉妒，就像欣赏美丽的图画，只是羡慕。 正式的生活慢慢的拉开了帷幕。我的生活慢慢开始了改变。老师似乎很照顾我，把我插入了财阀之班。这里的学生一般都是学校董事的公子小姐。我很纳闷的问过老师，他只是说，我的成绩是学校第一，校长特意关照过。 对于这样的安排，我并不高兴。这样的班级，一群公子哥，能学些什么。我的担心对可祖来说，很是多余。她知道我分到那个班之后，整天缠着我，询问某某帅哥的电话。只是我在班上根本就不和他们说话。我喜欢清净，不喜欢他们打扰我，也不会打扰他们。 可祖很是委屈，甚至直叫嚣交友不良。在她的嘴里，那些公子哥各个了不起。 吴凡，吴氏企业未来继承人，奥数曾经拿过特别奖，虽然和我们同龄，却主修过很多学科，建筑，管理，特别是金融，他的名牌跑车就是炒股自己买的；林之梁，家族是做汽车行业的，他的父亲就是因为赛车而丢失性命的，他人生的极端目标就能够把跑车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我对这些一笑了之，听来的话，能信几分。 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每天我的时候生活是四点一线。宿舍，课堂，食堂，还有图书馆。这样的日子是我想要的，生活踏踏实实，充实的很。文德学院，每天都有一个长发的女孩手里抱着一摞书，急冲冲的走过散步的人群。那些人在我眼里，是在浪费时间。我喜欢穿母亲给我买的衣服，合体，大方，舒服。我曾经很多次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每次拨打电话后，我就挂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害怕她问我，找到我的父亲了没有。 是的，我在逃避，我不想找到他，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抛弃我和母亲。我宁愿相信档案里写的， 母亲：刘嫣 父亲：柳善南（已逝） 我相信这是真的，而且这里所有的人都应该相信。 可祖和我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她的生活充斥着舞会，宴会，酒吧，迪厅。这些地方，和我没有交集。 秋天很快就来临，落叶总是让人很伤感。原本打算十一放假回家的，可是长时间没有接到母亲的电话，我就像赌气似的，打算找份临时工，挣些零花钱。母亲给的钱，我很少去用，来历不明的钱，总感觉不踏实。 工作需要慢慢找，正在我发愁的时候，可祖带来了好消息。他父母所在公司旗下的酒店因为十一长假接待增多，所以考虑招聘几个样貌出众的女孩子做前台接待，待遇是非常丰厚的。消息属于内部消息，因为就仅仅职工的家属就已经把名额订了。李伯父我见过，是个精瘦的中年人，面部慈祥，却一本正经。她说已经把东西都打听好了，明天就面试。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早早的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应聘的酒店是神州大酒店，五星级，在这个城市属于一流的。应聘是在会议室进行的，来的全是清一色的美女，我问过名额，只需要十个人，看满屋子的人，淘汰率是很高的。可祖显得有些紧张，一边指着旁边的女孩子，一边说，你看那个穿紫色连衣裙的，是宣传部部门经理的女儿，那个职业套装的是策划部经理的女儿。看来，这些女孩子都是公司高层的女儿，竞争压力不小。 一切都很顺利，口语之后便是面试。主考官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了我的简历，不冷不热的问道：“为什么来面试这份工作，看你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你读的是文德学院，是不是急需钱？” 这样的问题很伤人自尊，就像有人揭你伤疤，“虽然我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但是书费学费我一分钱都没有拖欠。我的学习成绩在学校排名第一，至少我觉得我很充实，没有虚度。来面试这份工作，只是想提前适应社会，把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中来。正好你们也需要一个能充分运用管理知识，且又漂亮得体的大学生，我也很荣幸的符合你们的条件，难道我还需要其他的理由来解释我来面试的原因吗？”我回答的咄咄逼人，但是，我还是祈求老天让我得到这份工作。 第五章 实习 主考官的脸色变了，他向其他人点一点头，“稍等一会”走出会议室。 其他的考官又一轮轰炸，幸亏我有备而来，不一会，主考官回来，留下一句话，你明天来人事部报道吧！ 天啊，我录取了，毫无礼貌居然可以胜出。这样的结果真让我哭笑不得。 走出会议室，可祖坐在长廊上等我，看她红肿的眼神就知道结果不好。 她说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这里不符合，那里不符合。总之一句话落选了。看她哭泣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原来的学校里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资优生，在爸妈的眼里，手里的公主。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事情在发生在他们这群梦想称为公主的梦女孩很多，挫折失败，往往会让她们崩溃。 可祖晚上没有回宿舍，直接就会自己的家了。她说有时间让我去她家玩，我说好，等有时间。 工作在培训后正式工作，我只是负责住宿人员的登记和问题的处理工作。接触各色的人和事对我将来有很大的帮助。慢慢的我就能用英语和外宾交谈。大厅经理很赏识我的样子，这样的感觉让我对明天充满了信心。 这一天，公司上下的人都很是勤快，这种气氛让我预感有什么事情发生。果不其然，经理告诉我公司董事长要来公司视察。 对于这位董事长，听来的故事很多，总体来讲，他是个私生子，本来继承董事是没有他的份的，甚至女主人根本没有让她进家门的打算，只是后来，家里独子意外的出车祸死了，这就让还算和谐的生活出现了新的声音，为了延续自家的血脉，女主人不得同意私生子进门，即使如此，他的生活也不尽如意，在自己的家族里，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把自己当人看，其他人就不那么友好了。幸亏五年前，家里的女主人死了，父亲也放手自己家族的事情不管了，也就把全部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也算是给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一些颜色，他在生意上表现出非人的天赋，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把那些老干部给烧着了，这大刀阔斧的改革居然让业务成绩翻了好几番，而且还彻底的把文德学院成了自己后备人才的基地。这还不算，银河酒店就是那时开始筹备的，仅仅五年时间，银河就成为全国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也是官员，明星下榻的首选场所。这样的人总是给人很神秘的感觉，我很想见到他，想看一下这个四十多岁，有故事，有内容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当我还收拾着住宿记录时，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人向接待处走过来，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好熟练的接待，表情，动作，以及微笑。他似乎并不在意，微笑着盯着我的脸，眼睛里有我读不出来的东西。 “一切都还顺手吧？” “还好，谢谢你的关心，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为你服务的吗？”又一个浪子，我拿出最标准的语气回答。 他是谁？ “谢谢你的夸奖，董事长”我公式化的回答着，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董事长。 他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我一直欣赏聪明的女孩子，能猜出我是谁，真不错。有没有让你大吃一惊，印象中的董事长应该是个糟老头吧！” 我仔细打量他。他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快五十岁，可保养的是三十多岁的体型。脸上的轮廓清晰，鼻梁挺拔，眼睛深邃，这样的组合在一个人的脸上应该是个冷酷的人，可是他至始至终都带着笑容。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对，你很年轻！见到你很荣幸。董事长。”我没有讨好别人的习惯，尽可能的在语气中表现出尊敬和距离。虽然我不讨厌他，可是，这是我的生活方式。 他继续微笑，这样的微笑差点把我淹没。 “你的成绩背景我都调查过！如果有需要，我会提供你最好的工作和学习环境，不过，我建议你来我公司工作。我需要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来帮助我。”原来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我依然微笑，像在回报他一样，“谢谢董事长，我会努力的。” 他仔细打量了我，似乎想把我看透，最后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你笑起来很漂亮”。 十一长假很快结束，短短的几天确让我收获很多，金钱，经验。可祖知道我的情况，缠着让我请客。也是，这份工作也是因为她的父亲。我没有异议。 请客的地点被可祖定在了一个叫“夜”的pub，迷幻的灯光，暧昧的空气，这样气氛不适合我。可祖很开心，甚至叫来了一大群朋友，理由却是让我结交更多的朋友，不让我成为书呆子。我知道可祖喜欢热闹，没有异议。不过，我和她们格格不入。名牌衣服，汽车，还有明星八卦，名门贵族的艳史都不是我想了解的。 看着她们在舞池扭动，早已忽略我的存在，我也乐得清闲。要了一杯果汁，坐在阳台的长椅上看着寂寞的夜。这个城市的夜晚有些迷人，甚至暖暖的透着一点凄美。我有些迷惑了，在这夜色的掩饰下，到底有多少罪恶。 我的旁边悄无声息的坐了一个人，我没有发觉，直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寂寞的夜晚，不希望有个肩膀让你靠一下吗？我美丽的小姐。”登图浪子！ 我轻轻的把他的手拿开，“谢谢你的关心，只不过，这样的夜色，我更喜欢独自欣赏，即使我缺人陪，也不会劳驾阁下，我的朋友在里面。”我礼貌的拒绝，不想惹任何的麻烦。 “还是个冰美人，不过，我喜欢。”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那个人的脸。如果没有诡异的笑容和玩弄的表情，他是一个有引力的人。他的穿着显出他的家世很是不错，还有玩世不恭的表情，这个男子绝对是个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第六章 注定的缘分 他的眼光肆无忌惮，似乎穿过衣服，看到我身体的全部，我转过身，准备离开。 “宝贝，别走啊！”他的手紧紧抓住我，我能感觉到手腕的红印。 我挣扎着，“请自重！” 他听后，反而把我拉入他的怀里，他的嘴紧紧贴着我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我一阵冷战。“我看上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我气呼呼的甩开了他，把钱留给了服务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去之后，可祖一直问离开的原因，我只是说喝了点酒有些头晕，早些睡了。她听后，又开始了她的报告会，原来他们在pub见到了林之梁，很多女孩子梦中情人，他的花边新闻不断，身边的女人更是每日一换，从来没有女人让她喜欢超过一个星期。常听别人说，七天便是一个劫数。或许七天，便说明他已经爱上她了。原来是个不愿意付出爱的可怜人。 文德的学院今天显得有些热闹，欢迎仪式都已经摆好了。今天有贵客到。 校长早早的等在校门口，礼仪小姐穿着短短的旗袍，站在凉凉的秋风中。教务主任似乎有些着急，不断的查看时间。几辆名牌轿车开了进来。没等车子停稳，校长便迎了过去。走出车门的是董事长，校长殷勤接过手中的风衣，礼仪小姐列队欢迎。 我叹了口气，可怜那些迎宾小姐。 等到上课的时候，班主任领进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不用猜，从她一身的名牌就可以看出她家世显赫，lv的包包，限量版的手机，这些只是我这个不识货的人看出来的。下边的女生似乎炸开锅了，议论声显得让人不安，我似乎认识她，但是不知道在哪里。 洁白的皮肤，消瘦却凹凸有致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张力。修长的腿，纤细的腰，乌黑微卷及腰的长发，大大的眼睛，清秀的瓜子脸，红润的嘴唇，她的身上有我母亲的影子。 班主任对她极其恭敬，“这是文加爱，文小姐。因为最近文董事要让文小姐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才会让小姐回国，来适应国内的生活。总之，小姐能来到我们班，是我们的荣幸。” 她浅浅一笑，“班主任抬爱了，我是文加爱，和大家一样都是学生，希望能够互相帮助，谢谢。”她轻轻的弯下腰，一切都显得很完美，找不出任何瑕疵。 她的座位安排在我的旁边，对于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来和她交谈。只是她的友好出乎我的意料，“你是柳姻吗？我听父亲提起过你，你很优秀，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这样的客气让我手无所措。 她的日子一层不变，文加爱，如她的名字一样，集千宠于一身，早晨司机就会开车送她上学。只是中午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总喜欢和我一起吃午餐，她说和我在一起，有种亲人的感觉。晚上，就能看见她慢慢的走向车子回家。有家的感觉真好。 可祖常追问我为什么文加爱喜欢和我在一起，我说，可能因为没有自己的姐妹，孤单吧。可祖就会笑着让我去把文加爱介绍给她，我说可以。 当我想文加爱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总是笑着说，“等有时间吧”！ 我很明白等有时间，就是没有时间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很多人的不解，为什么有些人一辈子追求的事情，有些人轻松就会得到。 加爱的生日到了，邀请我参加宴会。这样的宴会我不喜爱参加，因为和谐恩爱的家庭总是让我感觉到很伤感。加爱说，她的爸妈都很喜欢我，特别是她的妈妈，很想认识我。这样的理由让人很难拒绝。 参加宴会的人很多，政界要人，商界领袖，可以看出加爱父亲的在社会上的地位。我穿着母亲预先准备好的晚礼服，把头发工整的疏在身后。虽然不算惊艳，这样得体的打扮至少不能给加爱丢人。 加爱愉快的牵着我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悄悄的对我说，“我妈妈在楼上等你，说晚上可能会到很晚，让我们先去休息一样。” 我说会不会不礼貌，加爱指指远处的董事长，“有我爸爸，放心好了。” 我笑着跟着加爱上楼。 文伯母似乎等很久了，看着我和加爱，笑着说道“这么远看，还真像姐妹花。” 加爱的手紧紧缠着她的母亲，撒娇的说道，“妈妈，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在学校被人就有人这么称呼我们，哈哈，难道你没发觉你的宝贝女儿像朵牡丹，而柳姻更像百合。对吧？柳姻？”她询问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你说的都对。你都这样说了，人家还好反驳你吗？”文伯母爱惜的说到。 这样和谐的场面在我的家中是从来没有出先过的，我甚至有中错觉，我应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文伯母向我谈起许多，谈到他的女儿，她的丈夫，满脸的自豪，只是谈到加爱的时候，有一丝忧郁一闪而过。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却没有我母亲漂亮。如果一定要找个词语来形容她，只能用高贵，淡然来形容，抑或是幽谷一样的眼睛更让人迷惑。 我喜欢她，没有理由，感觉温暖的泛滥因为她的存在，她和我母亲不再一个起跑线上，如果说她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的话，我的母亲更像是情人的代表。 吃过加爱的生日蛋糕，似乎到了晚会的高潮。那是一个让我至今难忘的时刻，如果说这是命中注定的话，我不反对。我不相信缘分之说，可是谁能逃避冥冥之中的牵引。当我看到他牵着加爱的手，慢慢的向我走过来时，我的世界晃动了。 我爱上了他，心里面有股甜甜酸酸的滋味儿涌向心头。我的颤抖，呼吸急促，仅仅因为他的出现。可是，多么戏剧。他牵着的是加爱的手。 “柳姻，我向你介绍，这是吴凡，，吴凡，这是我的好朋友，柳姻。”她甜美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再展示她的幸福，而我，此时是个观光者，一切和我无关。 吴家和文家关系格外亲近，偶尔听可祖说，吴家是这里唯一可以和文家媲美的集团，加爱和吴凡的结合或许是为了同样的利益，这不正是家族联姻的方式吗。我思考着，为自己的想法留条活路。 他们的动作十分亲昵，像认识多年的朋友，更像对恋人。文伯母微笑着看着他们，高兴的对我说：“柳姻啊，不出意外，你很快就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了，恋爱大约有三四年了吧，本来吴凡准备出国的，没想到，加爱回国了，这样两个人都不走了。看着他们，真是开心。” 原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祝福她呢！ 郁闷的心情加上失落的亲情，从来不沾酒的我，喝了大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第七章 可祖的那朋友 醒来的时候，头很晕，等我慢慢睁开眼睛，却不知身在何处。我胡乱的思考，企图把所有的思绪整理好，我怎么了，好像喝了很多酒，醉了之后，有人把我抱上楼，谁？好像我吐了，然后睡着了，记不清了。 室内的阳光扫走一切阴晦，我下床，看着窗外的一切，吴凡还在，只是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热闹的气氛反而把我映衬的更加孤独。加爱看见了我，向我摆摆手。 外边的阳光很是灿烂，加爱美丽的笑脸，吴凡帅气的身影，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我，你瞧，他们是多么般配。 文伯母细心的为我准备好替换的衣服，为我熬了酸梅汤。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想投入她的怀抱，我在这时刻甚至忘记了我的母亲。内心一股酸楚，莫名的妒忌让我烦躁不安。我告辞了文家，打的回了学校。 在宿舍门口，我碰见了在pub的恶魔。这样的重逢让我担心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当可祖像小鸟一样扑进他的怀抱，忽然我有些明白。这个男子，不是个寻常角色，看到可祖开心的容颜，我甚至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真正带给她幸福，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绝对是个恶魔。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可祖的腰，暧昧而又招摇。 “柳姻，你昨天去哪里了？也不接我电话。”她似乎很兴奋，这样的结果似乎是盼望已久的，“之梁，这就是柳姻，你可不许喜欢上她。还有你说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母亲？”看来他们早已相识。 他似乎没有留意可祖的话，眼睛盯着我，充满魅惑。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男人应该是清爽，干净，优雅的男人，而他，眼睛告诉我的只有征服和欲望。 “柳小姐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哪会不认识啊，昨天的时候还去从文加爱的生日宴会上见过。”这样的话语充满嘲讽。 “姻儿，你参加文家的宴会了？”可祖的脸上挂着很大的疑惑。 “当然，柳姻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短短一段时间，就可以认识到文家人，真是很幸运啊。”林之梁的语气依然不冷不热。 “我累了，要回宿舍休息一下”我无力解释，只想逃避。 下午的课，我不想去上，去和班主任请假，事情很是顺利。班主任还告诉我一个意外的消息，加爱的父亲让我去公司实习，这对我来说是个大好机会，我不想错过。 晚上的时候，可祖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对于可祖那样单纯的女孩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林之梁并不是个好归宿。他是一个想野马一样的男人，根本不会为谁而停留，也许每个女人都梦想称为他最后一个女人，可是，每个女人只不过是路人，走过，只是路过，然后他会继续赶路。 手机的响声打断了我的思路，一个陌生的号码，“柳姻，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何况是你。”一阵忙音。 奇怪的电话，我脑子中闪过一个人，林之梁。 从那以后，每天我都会接到这样的电话或短信，暧昧，却霸道。即使电话号码更换，他也会在第二天找到我。我没有时间和他玩这样的游戏，渴望早点进入加爱父亲的公司，开始我的实习。 可祖的脸越来越消瘦，问她怎么了，她总是不回答，我能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对我的敌意，我找不到语言去安慰她，从其他人的嘴里，我才慢慢知道了她和林之梁的事情。 原来在他们是在pub认识的，林之梁似乎对可祖产生了兴趣，所以故意把酒不小心撒在了可祖身上，认识之后，每天都会给可祖送花，请她吃饭，陪她游玩，开心的时候陪她开心，难过的时候陪她解闷。无论是从家世还是能力，如果排除他的艳史，林之梁绝对是个不错的人选。可祖的家人也以为他们家的梦想快要实现了，可祖也要去做少奶奶了，没想到还是空欢喜一场，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可祖就被另一个女孩子取代了。林走的时候，居然对她说：和她在一起，只是想刺激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心中有他。 这就是可祖敌视我的原因。 我越来越不安，想马上离开这里，林之梁甚至放出话来，我是他的女人。卑鄙的人。 我和文氏企业达成一致，准备马上实习，我想逃离这，一分钟也不想多呆。 临走的时候，我和可祖去道别。可祖似乎还没有原谅我，只是点点头，满不在乎的说，知道了。我收拾好东西，看着给我带来欢乐的宿舍，走了，是该离开了。 实习是由文董事的秘书带领的，她是个漂亮，严厉的女人。只不过，她要离开这里。每天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她整理文件和客户的资料。等我熟悉的差不多了，她要告辞了，去美国，她的男朋友一直在等她。 我很羡慕她，一份值得期待和等待的爱情。 生活开始步入正轨，有条不紊。公司为我准备了单身公寓，环境和地段都很满意。有时候我会想起很多人，我母亲，可祖，加爱，还有文伯母。更想见到的还有吴凡，只有一面之缘，却让我爱上的男人。 文氏企业的周年庆典，邀请了很多名门望族。收拾邀请卡的时候，我看到了吴凡的名字。当文董问我要不要参加的时候，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我就像刚刚恋爱的小姑娘，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我花了一笔钱，好好修整了自己，美丽的晚装，精致的头发，我想在宴会上闪光，我的美丽只因为他的存在。如果一定要为我自己找个借口的话，我只想让他注意到我，明白有我的存在。 当文董把我介绍给他的时候，我能看见他眼里我的影子，他盯着我，有那么一会，我完全迷失在他的目光里，只听见他说：“文伯父，你忘记了，我们认识的。加爱的生日，我们见过。” 文董笑了“看我都忘记了！老了，不能不承认了。” 当加爱到来的时候，我忽然清醒了许多，他不属于我，现在和将来都不属于。 心情又一次落寞了起来，看着熙攘的人，我独自坐在角落里，喝着自己的酒，当我一杯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头开始发晕了，该死！忘记了自己的酒量。 模糊中，记得他走向我，听见他的低语 “你比上次还要漂亮” “不要喝太多，喝多了总会醉” “上次你还吐我一身” “醒醒！姻儿，醒醒” 一切都模模糊糊，似乎清晰，又好像从不存在。是他吗？是梦吧！ 第八章 沉重的爱情 我又醉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却没办法支配自己。这两次的失态都是因为他。我居然爱上的这个没法许诺我将来的男人。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打电话请假，听到文董的声音，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晨来上班。 我起身，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这间屋子不是很大，但是住一个单身女人已经很是宽敞了。 忙碌中，我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厌恶的挂掉电话。林之梁，真让我讨厌。 喝过酒的脸有些苍白，女人要懂得爱护自己，母亲就只喝花茶。想起了母亲，有些怨恨，她从来没有打过电话找我，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的女儿。我的母亲，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存在。那么我存在的意义由是什么？ 思绪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从猫眼里看到，是林之梁。我等待着他的离去。只是他很倔强的坚持着。 “柳姻，你打开门，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情愿的打开门，他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我看着他，默默的祈祷自己平安度过。 他走遍我所有的屋子，满脸的不屑，“好了，我走了宝贝”！他在做什么？ 我平安的把他送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打开手机，一条短信，“今天感觉舒服吗？往后不要和那么多酒了！” 我很疑惑，这绝对不是林之梁的风格，带着疑惑，我会过电话 “你好，我是柳姻，请问你是那位？” “今天感觉好点了没有？我是吴凡”。这个在我心中默念了千遍的名字。 “好多了，谢谢！可能昨天有些失态了，请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这是我的疑惑。 “昨天，我送你会的家的。你喝的太多了，和你说话，你都听不到。送到你家，既然又吐我一身。用你的手机给我自己打了一个电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希望你不要见怪！” 听到他吞吞吐吐的声音，我内心一阵甜蜜，他在注意我。 “不好意思，我喝酒就醉，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啊！不如这样，明天下班后，我请你吃饭，你可要不要拒绝啊！~” 我礼貌的要求，有我自私的心理，希望那个他不要拒绝。 “好的，我安排明天的时间！” 挂掉电话，我想了很多，这样我会不会让加爱为难，应该不会，我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我会处理我和他的关系，我只想和和他称为好朋友。真的！ 门铃响了，打开门我大吃一惊，天啊， 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后面一群穿着统一服饰的搬运工。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天宇电器的销售经理”原来是电器卖场的经理，“请问你是柳姻柳小姐吗？”他很恭敬的问我。 我看着他恭敬的眼神，更加莫名其妙。“是” “那就好，找对人了！”他松了一口气，对这后面的搬运工人喊了一声，“快点搬进来”然后对一个大手大脚的人喊道“慢一点”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都忘记是我自己的家，我叫住卖场经理“这东西都不是我定的，请问怎么回事？” 他似乎没有回过神来，“这是你先生为你买的，他说你和他吵架闹分居，怕你还生他的气，所以买些优质的家电，希望你能原谅他，柳小姐，你的先生对你真的太好了！”他说话看似平常，却让我窝了一肚子火。 “谁送来的，叫什么名字！” “你的先生啊！” “我还没有结婚！” “那就是你的爱人！” “我还没有男朋友！” “这？？”他很为难，似乎很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回答让他更加迷惑！ “小两口吵架，没什么的，你知道的！”他在开解我。 我无言以对！“你给我滚！”我大吼，这样的情况让我难以忍受，不用说是谁，一定是林之梁搞的鬼。 我打过电话，那边有女人的声音，我甚至听到嗲媚的声音。“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一脸的不屑。 “我希望你马上拿走”我挂到电话，这个林之梁，已经让我的神经快要崩溃了。 看着满地的家电，我有些绝望，我的人生，在需要安静的时候，总是有人出现来打破它。而林之梁由在我生命中又扮演什么的角色。 快到晚上的时候，他来了，带着一袋的新鲜蔬菜，还有些零食。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七点整，这家伙。 “你开车来的吗？货车！”满屋的家电，让我有了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开货车？这些东西你不喜欢，可以扔掉！”他直接闪进屋，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那你来做什么？”看着这样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我的火气又上来了！ “和你共进晚餐，我为你可是晚饭也没吃呢！”他满脸无辜，似乎是我欠他的。 “我不会做饭！”我气嘟嘟的坐在沙发上，盼着他马上离开。 他笑了。似乎看我生气是他最大的爱好。 “亲爱的，我会做饭，做给你吃！”他提着满袋的东西进入厨房，我百无聊赖，看着无聊的泡沫剧。这个男人，有时可爱，有时霸道，但是如果他能做分可口的晚饭，我是没有意见的。 一会的功夫，他走了出来，陪我一起看电视剧。我看着他的表情，好像参观了一下餐厅和厨房，他不是做饭吗？果然是富家公子，说得比唱的好听。我白了他一眼，他很无辜的耸耸肩。 看来今天非让我出马了。我收拾一下衣服，穿上围裙。看着干净的厨房和散着香味的意大利面，所有的惊讶和震惊一起涌了上来。天啊，他会做饭。 等我把东西摆好，喊他过来吃饭。他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尖叫一声“天啊，想不到我的宝贝会做意大利面啊，我最爱吃了。天啊，居然那么好吃，看来一定要把你弄到手了。” 对这样的男人，我真是没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原因很简单，他昨天如论如何就是不走，无奈，我让他睡在客厅。穿好衣服，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牛奶杯下压着的纸条写到“宝贝，吃了早餐在去上班！有事，先走了。o(n_n)o” 第九章 迷失 今天的天气很好，文董看到我上班似乎很高兴。他对我很好，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他总说在我身上能看到年轻时候的影子。这样的一个经历过磨难的男人，必定有自己的故事。他吸最烈的烟，喝最辣的酒。他平时笑眯眯。批评人的时候，能感觉到地板的颤动。他几乎没有绯闻，人们口头相传的有他的奋斗史，以及他和美的家庭。但是这样一个人，总是爱看着这个城市的边缘出神，那边是我的家乡。 “柳姻，觉得吴凡这人怎么样？”文董问我。是探求我的意见吗？ “吴先生是很不错的人，学识和相貌，人品都不错。和文小姐很般配”我猜不透他的用意，用最安全的方式回答。 他笑了“那是当然。加爱和吴凡要订婚了，到时候加爱会邀请你的。” 这样的结果或许也好，他们结婚也是应该的，我不应该有这样或那样的幻想，我挤出笑容，许多东西注定不是我的。 我收拾文件，顺便整理我的心情。文董的话中有话，暗含某种意思，他害怕吴凡对我有意思，还是更担心我勾引吴凡。我做坐在电脑前，懒得去想这么麻烦的事情。习惯性的泡上咖啡，转动钢笔，陷入沉思。 “请问你是柳姻柳小姐吗？”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样貌清纯。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这样的姑娘然让我有莫名的好感，她手里捧着美丽的花束。 她好奇的看着我，脸上带着无尽的羡慕，“这是一位姓林的先生送你的花，花束的名字叫爱你一生一世！林先生定了一年的花束，而且每天都会送，你真幸福啊！” 林之梁，我接过花，放在桌子上，同事问我，是谁家的小伙，我说，不认识。他们讪讪的走开，看来今天我会称为话题。 今天的工作不忙，闲下来的时间开始准备我的期末考试，看了一会书，这两天要和某个公司谈收购，这样的情况，应该要很忙碌的，沉默的清闲，这让我很不安。 下班的时候，文董事问我今天有没有安排，我说没有。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柳姻，找个男朋友吧！ 我和吴凡把吃饭时间定在七点，这个时间段，去外边吃饭应该算是合适的，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谈谈心，回去之后大约要有十点的时间。我不习惯晚睡，十点应该合适。 吴凡是个准时的人，七点准时出现在楼下。我换了一件得体的衣服，淡淡的妆。他今天穿着很休闲，脸上的笑容也淡淡的。 “去哪里吃？”我关上车门问道。 “你说去那就去哪里？”他很从容，甚至有些淡然。 “西餐，韩国料理还是？”我说着这些名声响亮且上档次的名字，希望有个合适的。 他皱了皱眉“有没有新鲜点的？”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这些富家子弟，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一天，“那我们就去吃兰州拉面吧！” 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拉面馆，人们常说，拉面要一清二白三红，讲的就是面，香菜和辣椒。我最喜欢和的汤就是这里的老汤。味浓，沉香。虽然开着名车，去挤一个小馆子，看起来很荒谬，但是乐在其中。 拉面馆的老板是个外乡人，对人和气，说话笑眯眯。在这里上学，偶尔来吃几次。这老板的记忆超好，来过一次，他就会记得很清楚。虽然是小馆子，人却很多，我转了一圈，找了个靠窗的位子，拉着吴凡坐下。老板亲切的上来打招呼，笑着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没有回答，看着吴凡笑了起来，吴凡也笑了，回答道“正追着呢，怕不给面子。”这样的暧昧回答，无名的悸动。 晚上的风很大，我们走在小区的广场上，热闹的夜景，慵懒的情侣，跳跃的儿童，而我们，找不到话题。慢慢走到小区的中央，跳舞的老人，欢愉的面孔，浪漫的华尔兹。 “会跳舞吗？”他凝聚着远处的热闹的人群。 一个声音告诉我，答应她，可是我却说出了另一句话，“我不会！” 其实我会，母亲为了让我更好的接近他们，让我学习了很多的东西，礼仪，舞曲，无论什么，虽然不是精通，但是绝对可以让人惊叹。 他明白我的意思，一点点失望慢慢在脸上散开。“柳姻，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很久以前的词语，小时候我的愿望是能见到自己的父亲，后来是妈妈能够对我好点，后来希望有人陪我过生日。而现在我的愿望是什么？ “希望我老的时候，和我爱的人在平静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晚上的时候相拥跳支华尔兹。”这样的愿望，我会实现吗？ 吴凡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手慢慢的牵住我的手，他的手暖暖的，很光滑。在他的牵引下，我居然没有拒绝，这样的情景或许在 梦中出现多次了。我们慢慢的走向我的住处。黑漆漆的门洞，我才想起前几天的通知，门洞里的电路维修。他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牵着我，我能听见他低低的喃语“柳姻，小心，慢点。” 他是个细心，温柔的男人，在我遇见他的第一次我就知道。可是真正感到他温柔的时候。可是内心无时不再提醒，时间地点不对的时候，遇见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听见砰砰的心跳，他厚重的呼吸声，一切开始不重要，他的吻细腻而又温柔，像是点点细雨，我抱着他，紧紧的。此时此刻，我多么渴望时间能够停止，就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呆一辈子。父亲，母亲，林之梁，统统消失。 灯亮了，打破现有的暧昧。林之梁出现在沙发上，玩弄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继续啊！”他笑着说。 我慌忙的推开他，天啊，怎么会这样。 吴凡整理好衣服，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笑着向林之梁打招呼“之梁，你怎么在这里？” “林之梁，你怎么在我的家里？”我到了一杯水，放在吴凡面前。 “等你！”他看了一眼我和吴凡“现在确切的说等你们。” 这样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他们开始聊些其他。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送走吴凡，我疲倦的坐在沙发上，林之梁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厌倦的坐在一边，等着他离开，他紧挨着我坐下，问我“晚饭吃了没有。” 我点点头，他没有问下去，径直的进入厨房，忙碌起来。我有些倦意，竟在沙发上睡了起来。梦中的一切模糊不清，似乎有猛兽在追我，我一直求救，却没有人来救我。从梦中醒来，居然一身冷汗。 摇曳的烛光，丰盛的晚餐，林之梁笑着站在我面前。“吃饭吧，宝贝” “我说过，我已经吃过了！”我拒绝道。 “我从晚上一直等你，等你等到现在。我就像给你个惊喜”他恳求我，从来没见到他用这样的口气。 “不好意思，你想休息，我累了，你走吧”我下了逐客令。 第十章 难以抗拒的将来 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这种愤怒是他掩藏不住的，尽管他一直在压制。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发怒我居然感到一丝放松。他把围裙扯下，丢在地上：“柳姻，我到底那地方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从来没想对待你这样对待过一个女孩子。以前都是别的女孩子投怀送抱的。你以为你喜欢吴凡你就会和他在一起，他只不过把你当成玩物。他和文加爱就要订婚了，这是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 他咆哮了，从他看见我和吴凡出现，就该发怒的，可是他没有。我现在可以确信，他爱上我了。 “我爱他，我不怕告诉你，我爱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这是我的心里话，隐藏了很久的心里话。 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很大，震动了我的耳膜。那种笑声中包涵着很多东西，嘲弄、不屑、还有愚弄。 他狠狠的抱住我，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吻热烈而又粗暴，没有任何让我喘息的空隙。我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臂像钢铁一样包围着我。我停止了一切反抗，任由他动作，我的泪水沿着脸颊淌下。林之梁感受到我的一切，他抱住我，什么都不再做。我能感觉到凉凉的东西低落在我的脸上，我确信那不是我的眼泪，他一遍一遍的在我耳边重复，“为什么？为什么？” 他走了，重重的关门声，让我彻底清醒。那一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风吹动着窗帘，从未感到的孤独。 文加爱真的要订婚了，我接到她的电话，她约我星期六陪她去试婚纱，我答应了。 这两天我没有见到林之梁，他似乎消失了，不过我还是每天能够收到他送给我的玫瑰，每天十一朵，花语是爱你一生一世。 偶尔也和吴凡联系，说些家常话，他总是提醒我吃早餐，天冷加件衣服，这样的感觉更像亲人。我们没有在谈论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工作可以淡忘一切，忙碌的谈判结束之后，文董在例会上表扬了我，并发了一笔可观的奖金。这样，我的生活完全不再依靠母亲给我的那笔生活费。感到是种解脱，如果我能完全离开母亲的支配，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那该是多么享受的人生。 我早早的在文家等待加爱，文伯母说加爱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和文伯母闲聊在客厅等待加爱。加爱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从上午的八点等到中午，她还没有要出发的意思。文伯母笑着说，可能是吴凡的电话，但是从口气上可以知道，那绝对不是吴凡。这样尴尬的场面让我有些谨慎，文伯母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的招待我。等我喝完第六杯茶的时候，我终于听到加爱说“不好意思啊，姻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祝贺我和吴凡订婚。” 这是刻意的炫耀还是不加掩饰真情的流露。 文伯母满脸责备“加爱，你让柳姻等那么长时间，还不赶快出发。” 加爱撒娇的跑到她母亲面前，“妈妈，我可不想结婚，结了婚你就要离开你了，我可是要一辈子守着你和我爸爸的。难道你舍得让加爱离开吗？” “你看，在柳姻面前又说傻话了，不怕人家笑话。你不嫁给吴凡，吴凡可是要伤心难过的！” 他们母女开起玩笑。 “哪会？”文加爱直直的盯着我，眼神冷冷的“吴凡娶柳姻啊，反正我们是好姐妹啊！你说呢？姻儿” 我没有说话，文伯母看出其中的尴尬，催促我们马上出发。我至今想起加爱的眼神仍感到阴冷。 路上加爱幸福的说着自己的一切，婚纱是设计师专门为加爱设计的，一共十一套，其中包括我的伴娘装。我问加爱这些都要穿吗？加爱说，当然，新娘是一辈子中最美丽的时候，一定要留下记忆。 每件看起来都很完美，加爱高挑的身材，合体的设计，再加上国际先进的水平，找不到缺点。我看着她一件件的试穿，在我面前翩翩而过。心里居然疼痛起来。 最后还是选择了白色的婚纱，大大的托摆，更能凸显出加爱高贵的气质。订婚的当天就穿着件了。 加爱似乎很累了。回来的车上就睡着了，梦中我听到她叫吴凡的名字。我让司机把加爱抱到床上，让她安稳睡一觉。顺便下楼和文伯母谈了起来。 文伯母谈到吴凡，依旧是一脸的赞叹。原来，加爱和吴凡是很小的时候就有的婚约，家族和家族之间的联姻是很正常的。两方的家长都在等他们成年之后，就结婚，不过两家人早已部分彼此了。当然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快乐，恰好吴凡是个合适的人选。 只是淡淡的疑问困扰着我：加爱的父亲当时的地位并不是很高，文伯母也是在大家并不看好的情况下嫁给自己丈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吴凡的父亲偏偏选择了加爱。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文伯母言辞闪烁，我没有询问下去。 告辞了文伯母，离开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双幽怨眼睛在看着我，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漫无目的的走回家，像被抽空了一样，他们要结婚了，我扮演什么角色呢？远远看到吴凡的车停在我家门前，我转过身，离开了。听到他在我身后喊我，我没有回头。他焦急开车的追了过来。“柳姻，你等一下，我有话给你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来告诉我他要和加爱订婚了。我知道，可是我却不愿意听到这件事情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把车开到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把我拉到车里，他的吻随之而来。我忽然很想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明白，他曾经属于我。 电话响了，打破了周围的气氛。我掏出电话，是加爱打来的“姻儿，你到家了没有？今天有些累，睡着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真对不起。” “没有关系，感觉现在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谢谢你啊！你现在和谁在一起呢？” “我在家呢，刚回来！”我在撒谎，但是只有这样的谎言才不会伤害其他人。 挂掉电话，我对吴凡说“你和加爱要订婚了，恭喜你啊！”我努力的想从脸上挤出一丝的笑容，可是，在别人看来，我笑的比哭还那看。 “你爱我吗？”他问我。 第十一章 意外问题 “你爱我吗？”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看着周围慌忙的车辆“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 回到家，洗了个澡，轻松了许多。我忽然想起了许久未曾联系的可祖，她是个好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是许久的忙音，最后听见可祖慵懒的声音“你好，请问，是那位？” “我是柳姻！”我试探的回答，这样的口气，我们更像是陌生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我听到可祖哭泣的声音“姻儿，我好想你啊！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可祖，你怎么哭了？”我心里暖暖的，可祖是我在文德唯一的朋友。 “我出了一点事情，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穿上外套，赶去学校。 可祖一直呆在我们的宿舍，我只是实习，床位都保留着。看到她坐在床上，蜷缩在墙角里，就像哭泣的小猫。看到我紧紧的抱住她，试图给她点温暖。她的手冰凉，脸色有些苍白。 “姻儿，我怀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她抽噎着，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我很震惊，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朋友身上：“孩子的爸爸是谁？” 她抬起头，看着我，艰难的摇摇头“你认识的。姻儿，就是那天你在宿舍门口碰见的林之梁。”她吞吞吐吐，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在隐瞒什么。 “没有找过他吗？他应该负责的。”我帮她守好被角。 “我有打电话找过他，可是他不承认。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他。特别是我们这样渴望通过婚姻改变地位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找他，反而受到侮辱。”她又哭了起来，我只能在旁边安慰她，帮她想办法。林之梁，他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伯父伯母知道吗？” “我不敢告诉他们，我害他们的愿望落空。柳姻，这孩子我没法要，你陪我去医院打掉她。好吗？” “这件事情必须让林之梁知道，这是他该负的责任，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一夜无语。我们都在寂寞的夜晚沉默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林之梁虽然是个花花公子，近几天的接触中了解，应该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明天一定要把他带到医院，虽然知道这样可能不会改变什么，但是求个心安。 早晨，我起了个大早，先给公司请假，然后拜访校长。虽然我是一个外地没有权势的女孩子，校长却对我格外的照顾，即使他是按照文董的意思来做的，我在内心还是深深感激他。他问了一些工作以及准备期末考试的情况。我说了大概。他似乎很满意，要我继续努力。 最后我们谈到了林之梁。 他很惊讶我认识他，犹豫了一会，他告诉我“这个林之梁是林家的公子哥，我以为你不认识他，没想到你还是认识了他，离他太近容易受伤的。柳姻啊，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林之梁家里的情况，她的母亲是红极一时的明星，父亲是国内一流的赛车手。他父母认识之后就闪电结婚了，而且为了相夫教子，她的母亲退出了演艺圈。” 从来没有听人说起林之梁的身世，只知道他家是富贵之家。认识的人说他的长相帅气，甚至比吴凡还还多一份英气。 “想想他小时候，可是人见人爱，他母亲本想让他当明星，只是他父亲不同意，那小家伙见人就笑，嘴巴又甜，又聪明又有礼貌。和现在的样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校长的话让我想起很多，听他的意思林之梁小时候是个优秀的少年，但是瞧他现在的模样，十足的混世魔王。 校长看到我的表情，微微笑了，接着说“没有人生下来就很坏的，都是和周围发生的事情有一定关系的。九岁那年，他的父亲在赛场上出意外死了，而且种种线索表明他的父亲是他杀，也就是说他父亲是被谋杀。只是很多年过去了，凶手还是没有抓到。从他父亲死后，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吸烟，酗酒，交了一大群在社会上的混混。幸亏他家里有大批的产业，不过让他这样耗下去，就是金山，也被他掏空了。” 我和校长道别，他一再的提醒我遇见林之梁一定要绕道而行，我笑着说，他不是狼，我也不是绵羊。 林之梁的电话一直占线，打到手机快没电的时候，终于通了。 “那位？忙着呢，有话快说！”极不耐烦的声音。 我稳了稳声音，说道“我，柳姻，我找你有些事情。你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传了细细私语，大概和别人商量什么：“好的，什么时间，哪个地方？” “市立医院，今天十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柳姻，你生病了，你怎么不早说，你在家里等我，一会去接你！我马上出发，你等我一会！”他急急忙忙的跑步声沿着电话传来，那样的慌忙，让我心中有些感激，只是，他着急的对象不应该是我。 “林之梁，我没有生病。我想你知道的，我不想把话说的很清楚，可祖怀了你的孩子，即使现在你不喜欢她，至少你曾经爱过，而且，她要把这个孩子拿掉了，这是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出现陪她。”我女里劝说，对方一直沉默，最后，他笑了起来，声音很大，“哈哈，柳姻，如果是你的事情，我会马上赶过去，如论我手头上有什么事情，可是关于其他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堕胎是她的事情，有我什么事情。” 这样一个冷漠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为他着魔“这是你的孩子，你必须负责任！” “我的？哈哈”他冷笑了“谁知道！我还有事情，柳姻，如果你有事情，找我义不容辞，别人的，你还不如让我多喝杯茶。”他挂掉了电话。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已料到，那样放荡不羁的人，怎么甘愿被一个人束缚。只是可怜可祖花一样的人。 面对可祖，我试图把结果告诉她，她却开口说“我知道，他不会来的。”她苍白的脸上无奈的笑了一下：“柳姻，他当时追我，完全是为了想要靠近你，想从我的手里知道你的消息。可是，即使我知道是这样的原因，可还是幻想他会爱上我。我为我的贪心付出了代价。柳姻，我是不是错了。” 第十二章 反目成仇 我抱住她，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她是在害怕，还是无助。原来一切就像流言说的，可租是种道具。我最无心的伤害了我的朋友。看着她悲痛的样子，自责一遍一遍的侵袭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罪。我试图安慰她“没错，没错！你没错！” “那是谁错了？”她反问到。 我无语，对啊，是谁错了，是我吗？林之梁吗？如果都没错，那是谁的错。我慌忙的走开，就像看到自己的罪恶一样。或许，是我错了。 联系好医生和床位，付过医药费之后，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发呆。本来是没有必要住院的，可是，女孩子的身体这个时间是很虚弱的，出院之后没有人照顾她，很不放心，为了隐私，选择单人病房。这样的开销让有点我吃不消，可是为朋友，物有所值把！ 手术很快结束了，护士推着虚弱的可租走出来，看见我焦急的眼神，可租对我笑了一下，以示顺利。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忙碌开始了，每天还要准时上班，下班之后还要弄些补品送给医院的可租。可租的脸色也慢慢好了起来，笑容也能出现在她的脸上，这对我来说很是欣慰了。 偶尔我们也谈论爱情，谈论文加爱和吴凡，谈论未来，从不谈起林之梁。我说等期末的时候回学校考试，她问我还能拿第一吗？我说当然，为了奖学金也要加油。我们都笑了，病房中的阳光格外灿烂。 今天有些文件要处理，就早早的打电话告诉可租，今天不去看她了。她嘱咐，一定要吃晚饭。 我说，遵命。 这些都是假象，我知道。在不谈林之梁的情况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或许恨我，因为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令她失去了林之梁，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吸引他。我不爱他，却被他所累。 工作很顺利了，比预想的提前了一个小时，从楼下经过，看到有卖糯米糕。想到可租最爱吃糯米糕了，我改变计划，买了些，送给她做夜宵，给她些惊喜。 她似乎没睡，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细细的争吵声。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的，你那么穷，我爸妈肯定不愿意的。再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孩子？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有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呢？我爸妈不会怪我的，即使知道也不会怪我。我告诉别人这个孩子是林之梁的。他？我哪有和他怎么着，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病，送上门都不要。医药费？我那个同学帮我出了，还？她觉得欠我的，花点钱她才心安呢，我要不让她花，说不定她跪下来求我呢，再说，她的卡里有的是钱。我不和你聊了，还有，你别联系我了，否则，我告你骚扰。” 这是可祖的声音，清清楚楚。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那个同学应该是我吧？她怀的孩子不是林之梁的？那她在骗我？我把她当好朋友，她怎么可以骗我呢？不要，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祖看到我，十分的震惊，连忙将手机放在枕头下边，紧张的问我“柳姻，你怎么来了，来了多长时间了。” 我没有回答，把买来的糯米糕放在餐桌上“可祖，我买来了你最爱吃的糯米糕。” 她的眼中有些忧伤：“谢谢你，柳姻。” 我木木的坐下来，看着躲闪的她，竟然有些心痛，从小到大没有朋友，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或许因为我没有父亲，或者是迷人的母亲。没人玩的时候，我就对这镜子自己和自己说话，对着镜子哭，对着镜子笑。她是我第一个朋友，为了一个男人，我们居然要反目成仇。难道现在，伤人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吗？ 可祖似乎感觉到所有的不合适，她很聪明，聪明人之间的欺骗看起来那么却很可笑。我在等她开口，看这样的沉默谁先打破。 “柳姻，看来你都知道了，不错，这个孩子不是林之梁的。我知道现在他的父亲是谁你不想知道。想知道原因吗？柳姻，我恨你，非常恨你。”她走下床，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见她走下床。她的身体康复了，我居然轻松起来。 “很惊讶吧，我的身体早好了。只是不想告诉你。为什么说孩子是林之梁的，有两原因。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怀孕的事情早晚会有人知道。如果是林之梁的，别人的眼光会因为我是受害者，而同情我。如果是别人的，眼光就会不同。” 可祖的眼光犀利，没有以往的不堪。 “你想的真多！”我无奈的说“另一个原因肯定是我。” 她笑起来，这个开心是发自内心的“我很高兴，结果和我意料中的一样。柳姻，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当初林之梁追我的时候，我以为我的梦想实现了，林之梁从来没有对女孩子那么好过，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生活是什么滋味。可是时间太短了，他对我说，接近我只为了解你。”她慢慢的走进我，紧紧的挨着我坐下，就像以往一样。 “那时候，我就开始恨你，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不，你是个私生女。你还不如我，凭什么你得到的比我多，林之梁，文加爱，还有他的爸爸，都对那么好，你有什么，不就是比我漂亮一点的脸蛋。”她吃了一口桌子上的糯米糕：“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一口。” 我静静的听着，这就是我一直当成好朋友的可祖：“你累了，休息吧，明天要出院的。” 我走出门，听见她叫我“柳姻，忘了告诉你，林之梁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和我发生关系。任我怎么勾引，他都不为所动。最后他告诉我原因，他害怕我和他发生关系，最后抛弃我，你会很难做。他爱你，从来没见过他爱一个人这么用尽心思。” 我关上门，将可祖的声音关在里面。李可组，从今往后，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走在回家的路上，听着周边汽车的鸣笛声，城市的浮华，居然防不胜防。忽然想念我母亲，家乡的安宁。 第十三章 别人的订婚晚宴 加爱的电话在早晨的时候打了过来，简短的寒暄之后，加爱告诉我，明晚家中有宴会要我一定参加。加我一边说好的，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 周末的晚宴，应该是要宣布订婚的消息。心里话我应该恭喜加爱，经过可祖的事情，我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和朋友反目成仇。如果碰到吴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只是最好的朋友的未婚夫。 洗刷完毕，想起了林之梁，因为可祖的事情，我错怪他。打他电话，似乎刚醒的样子“谁？” “我是柳姻，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很不耐烦的说道，“柳姻，我说过，不要和我谈李可祖的事情。”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了，我打电话是为了给你道歉的。对不起。”我打断他，但我确信我的声音够清晰。 他哈哈大笑“我亲爱的冰美人居然向我道歉了，但是我不能原谅你，除非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你陪我参加文氏企业的晚宴，可以吗？” “好的！” “估计你会伤心，那可是文加爱和吴凡的宣布订婚的晚宴，你确定。” “我知道” “那好，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我答应了林之梁的要求，有些事情，如果没法逃避，那就准备好面对把！ 星期天的三点，他准时出现在我的楼下。他今天的打扮格外的精神，没有平时的邋遢和随意。 见到我，他连连摆手，“亲爱的，作为我的女朋友，怎么能这样平凡的。我要让你成为宴会的焦点。” 我没有拒绝，不想，还是没力气，我不知道。我们去了最好的设计中心，从三点开始，他就对我进行全身的武装。皮肤，头发，面部，衣着、装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你真漂亮，亲爱的，你让我如此迷恋。”他的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脸，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感觉到气氛的暧昧，将脸转向别处，催促他“快走吧，要迟到了。” 他尴尬的笑了，眼神黯淡下来，嘴边说下一句话，声音小，我却听的真切。他说“我以为吴凡和文加爱在一起，我就有机会了。” 这句话竟让我沉默下来。每个女人都要有归宿，如果不能和吴凡在一起，和谁在一起都一样，何况，这个男人很爱你。 我不喜欢晚宴的气氛，无论什么人，在晚宴之前在干什么，或许有人和妻子吵架，或许刚从情人那里出来，或许自己的仓库刚着了一把火，也许自己的老妈刚刚过世。路人乙路人甲，或许他们都不认识，可每个人都像熟人一样打招呼，说着亲切却又生疏的客套话。男人在展现自己的魅力，女人在展示自己的美丽。而我，是在炫耀自己的失落吗？ 林之梁的手始终拉着我，穿过密实的人群，他熟练稳重的和周围的人打招呼。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松了口气。他看着我，“要喝酒吗？” 我摇摇头“我喝酒容易醉，给我一杯水吧！” 加爱是这个宴会的主角，看着她溢满的笑容，我心中一片释然。吴凡站在她的旁边，应酬着前来祝福的人。这样的一对，应该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林之梁看出我的不适，“不去打个招呼，文加爱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不容我回答，他把我拉到加爱的身旁。 “祝福你，加爱！”我试图挤出笑容，可是徒劳。 “加爱，你和吴凡也要恭喜我，你知道吗？柳姻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是不是，柳姻？”林之梁的话让我陷入恐慌，他的话把我逼入了死胡同，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我和吴凡彻底断了想念，好让我自己有条活路。 “是的！”我点点头，顺便拉住林之梁的手，他很配合，顺势搂住我的腰。 听到有人说恭喜，我没有抬头，知道那是吴凡。命运之神没有让我生在富贵之间，没有让我早些遇到你，这样的一切，注定了我们的结局。我转身离去，但是吴凡拉住了林之梁，“之梁，我有些话想和你谈！” 他们谈论很多，最后他们动起了手，吴凡推攘着林之梁“你如果不想娶她，就离她远点！” 林之梁从地上站起来，不在乎的抹了抹嘴“谁说的，我爱她，而其要娶他。你照顾好你的未婚妻把！” 我赶紧拉起林之梁“你喝多了，吴凡可是你好哥们！”吴凡指了指我，重复了一句话“不要亏待柳姻，否则不会放过你的！” 加爱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心情“你看你们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今天可是宣布我和吴凡订婚的好日子，你以为要上演武术助兴啊。那你们还是省省吧。林之梁，你们大老爷们什么话没时间说，现在可不要忽略了你的女朋友啊。”她转过头，对吴凡说道“还没有去和我父母打招呼，我们上楼吧。妈妈可给你准备礼物了。” 加爱在给我们找个舒服的台阶，我领情了，拉着林之梁走开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一时间我们找不到话题，很犹豫了问我“你能给我机会吗？”他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对待他，我的情绪很复杂，但是还是决定在吴凡宣布订婚的日子，我答应了林之梁，开始做他的女朋友。他高兴的跳了起来，抱着我，不顾周围的人。哪一刻，我真的希望忘记自己的过去，和林之梁重新开始。 他喝了很多的酒，说了很多话，反复重复着“爸爸我想你”，“柳姻，和你在一起真高兴。”喝醉酒的他就像个小孩子，等把他送到家，居然一动也不动趴在床上，看见他时而睁开时而闭上的眼睛，我肯定他没睡着。帮他倒了杯浓醋，送到他跟前，“醒醒吧，要不真喝浓醋了！” 他睁开眼睛，狡黠的一笑“有你喂我，即使是毒药，我也会喝。”居然有意思感动。 他的房子很干净，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他说这两种颜色是最肮脏的两种颜色，却是永恒色。房间的布置的合理，装饰很讲究，“这个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我紧接着问“你父母呢？”问完我就后悔了“对不起。” 第十四章 爱杀 他沉沉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我父亲很就过世了，我的妈妈嫁给了一个外国人，定居美国了。”他随即转移话题“怎么样，房子不错把，有没有兴趣搬过来住，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说，这里有很多空房子。”看他窘迫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开玩笑的说道“我才不呢，你这里住过不少女人，我可不想成为她们的一员。” 他急忙走到我面前，在我面前发起誓来“柳姻，我发誓，这个房子你是第一个来的女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希望你能和我过一辈子。”这晚我和他谈了很多，谈理想，谈将来，我们还谈到过去，他的故事，我只知道很少的部分，听到他讲到他的故事，回忆如同溪水慢慢流淌。 “我妈妈为了帮我爸爸隐藏一段绯闻而结缘。一个是影视明星，另一个是著名的赛车手，他们都是新闻媒体追踪的对象。本来娱乐圈就不大，大家都认识。那时候，我爸爸喜欢上了我母亲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我的朋友呢更喜欢绑大款，所以对我爸这样没有家世的人不感兴趣。正好我妈那时候情场失意，两个人一拍即合就在一起了，后来有了我，我爸的汽车生意也发展起来，所以我那美丽的妈妈就一心一意当起全职太太。刚开始的几年，我们家是和平幸福的，可是好景不长，长时间的蛰伏，没有闪光灯的存在，我妈终于忍受不了寂寞，开始和各地的导演、制片商联系，很多男人常常出入我家门。我的爸也不甘示弱，也和美女出双入对。有段时间我家就像开聚会，形形色色的人在我家经过。他们越来越忽略我，整天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像没有结婚一样。你能相信吗？有一天，我爸爸妈妈分别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别人做爱。这种生活就是他们之间的互相折磨。我爸就是不同意我妈妈复出，所以争吵之后，便是家庭暴力，我爸打人很狠，把我妈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我妈妈更绝的是，偷跑出去，在媒体面前说出我爸的家庭暴力，寻求媒体援助，可是没想到回到家之后，暴力反而更加严重。我还记得我九岁生日那天，我爸妈为了给媒体好印象，就带我去拍家庭写真，那时候的照片我还留着，我在笑，可我笑不出来，我发现他们都演员，他们都在演戏。这种生活，总有一个人来结束的。 我爸去世的前几天，我妈特别的温柔，对我爸特别的好，我爸的脸上也带些笑容了。我甚至感觉自己在天堂一样，可是，这是假象。 出事的那天，我妈妈起了个大早为我爸爸准备早餐，出发前还吻了他，并预祝他，一切顺利。那天以后，我爸爸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我看报纸知道他赛车出意外死掉了，还是车子让人动了手脚。我妈妈那天特开心，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开心，她穿着轻便的衣服，在客厅里跳舞的情景我永远忘不了，就像仙女一样。我爸死了每一个星期，我妈就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外，去美国定居了。她把所有的财产转到我名下，但是因为我爸爸的影响，我喜欢赛车。其实我一直明白，是谁杀害了我爸，知道又能怎么样，恨又怎么样。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人重要的要活者，不论以什么方式。” 人重要的是活者，不论什么方式。我反复重复这句话，我不懂他，开始的时候就不懂。 “因为我爸妈的关系，我对女人对婚姻都不信任，所以常常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我明白很多事情，有人和我在一起因为爱，有人因为我的钱，有人因为我的家世。明白的人或许不明白，糊涂的人或许更明白。就像你的朋友李可祖，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却依然缠着我，她和我在一起因为我的家世。我玩过的女人很多，却从来没爱过。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只不过是身体的需要。对不起，这样说你可能接受不了。我害怕婚姻，害怕爱情，害怕我爸妈的那种结束感情极端的方式。其实我一直在逃避，我用最潇洒的外表来掩饰我的无能。遇见你，是个意外，或许是因为你冷冰冰，你没有朋友，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太优秀，女人和你在一起，往往没有人看到她们的光芒，所以只有优秀的人才会成为你的朋友。你身上有种感觉很想让人保护，只要站在那里，就有人会发现你。吴凡喜欢你，我知道，我爱你，你也知道。但是，你不爱我，我也知道。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就足够了。” 我搂着他，或许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情，只是现在，我可以给他个拥抱，表示我的存在。 “谢谢你，柳姻。”说完话就在我怀里慢慢的睡去，睡得很沉。 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林之梁不见了踪影。和往常一样，他做好了早晨，胡乱吃完之后，关上门。感慨，其实这样的生活 很不错。 阳光很好，有点春天的感觉。慢慢的散步，总比挤公交车好些。准时上班，然后请了假，因为，我要期末考试了。 文董关心的问我，准备的怎么样。我回答，一切都很顺利。 文董的笑让我感觉有些深意，“你总是那么聪明。” 收拾东西，打算搬回宿舍的，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李可祖。思前想后，搬到林之梁那里去。他很高兴，直接来我公寓接我。 “为什么不在公寓待下去？”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都已经请假了，考完试还要回家，总不能占着公司的房子吧。”我说的是实话，快两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母亲怎么样。 他帮我收拾出个房间，这个房间很大，甚至比他的房子很要宽敞，明亮“这是留给我妈妈的，可是，她从来没有回来过。”他把我的东西放在屋子里，要开始帮我收拾，“我来吧”我连忙阻止他，可是他扶我坐下，“东西从小都是我自己收拾的。”我就坐在床上看着这个忙碌的男人。他认真起来很迷人，哪个是真正的他呢？ 他的电话响了，是个女人“你有完没完，我和你没关系，你爸爸出面也没戏，你以为我怕你。我警告你，别打她主意，否则，我让你没有好日子过。”电话扔在了床上，他看起来很气愤。 “有事情吗？”我问道。 第十六章 失去纯真 还没有等刀疤离开，男人们就像疯了似的拥了上来，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就像在做梦。我内心里的声音不断的对我自己说，是做梦，是在做梦，一会就会醒了。可是当他们像恶狼一样扑了上来的时候，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衣服像飞舞的碎片，抑或是更像雪花，像是在啼哭。我就像陷入沼泥中的猎物，除了无助的哀啼，没有别的办法。 恶臭的嘴唇，粘稠的唾液，让我一阵恶心。一双双大手揉搓我的身体。剧痛从身下传来，我能看见他们兴奋的变了形的脸。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直至什么也看不清，我晕了过去。 不知道有多少人从我身上爬起来过，不知道我的身体内到底有多少肮脏的东西。等我睁开眼睛，世界外的世界还是一样的，没有因为我而改变。最后一个人忙着穿自己衣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淫笑。 身后的按键声让我慢慢明白一切，闪光灯让我闭上了睁开的眼睛。 男人们兴奋的讨论“怎么样，拍到我了没有？” “不错，这姑娘还是个处。” “是啊，大学生是处的不多了，没听说吗？要找处女，请到幼儿园。” “呵呵”“哈哈” “这姑娘爽死我了，真想在来一次。” “别了，你都弄了几次了。”‘ “照片都拍好了没有” “放心好了。绝对是正面的，脸拍的清楚极了” “那就好，我已经给林之梁打电话了，估计一会他就会过来” “那正好，让他看看咱们是怎么给他马子开苞的” “赶紧走吧，一会他来了会杀人的” 车子一闪而过，是扬长而去，还是逃之夭夭。 我吃力的支起身体，试图站起来。阵阵疼痛，手脚冰冷，四肢发抖。 外边的天气渐渐黑了，我把衣服的碎片慢慢的靠拢一起，妄图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汽车的鸣笛声，林之梁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姻儿，你在哪里？我是林之梁。听到回答我。” 他的声音在工厂的上空回荡，清晰，温暖。可是，如果说有人来救我，我要离开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忽然为自己的未来悲哀起来了呢？ 他还是找到了我，黑色的夜晚，皎洁的明月，照亮了最原始的罪恶。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越来越没有温度。我能看到他眼神中闪耀的复仇，燃烧的怒火。他脱下上衣披在的身上，缓缓的抱起我。他的兄暖暖的，就像是漂泊多日的船只，终于找到可以停泊的港口。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顺着他的眼光，我看到满地的血迹。 “对不起”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凉凉的。 我努力的抬起手臂，试图擦掉他的眼泪，可是无力的身体，一切都是徒劳。我心里慢慢疼痛起来，这种疼痛如同撕裂一般。我只能喃喃的安慰他，“不哭，不哭，我没事。” 风吹着我的头发，一个寂静的晚上，皎洁的月光底下，破旧的工厂，一个帅气的男子抱着裸露的女子，都么凄艳的场面。只是这样的情景，包含着多少无奈和屈辱。 他抱着我，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车座上，轻轻的关上车门，如同易碎的瓷娃娃，呵护备至。沉默的晚上，他一句话没有说。我缩在一个角落，看着开车的他。车开得很急，像是在逃窜，或是亡命。 这样的他让我伤心起来，他的脸上本来应该有无所谓的笑容，看透一切的睿智，笑着对我说，柳姻，你是我的，今生今世。可如今。他的沉默让我不安，沉重的呼吸，弥漫仇恨的种子。我不希望，不希望他这样。我试图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 “之梁，我没有事情，真的，你不要做傻事。” 他继续沉默，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良久，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冰冷的语气让我打了个冷颤，“我让他们，付出万倍的代价。” 他抱着我进入浴池，满满的水，淹没我的身体。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闭上眼睛，没有反抗，任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最后，他拉着我的手，身子颤抖起来，脸埋在我的手里，痛苦的哭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静静的躺着，想象着就这样死去。天下会有谁为我难过，我的母亲，未见面的父亲，吴凡，林之梁，加爱？来也空空，去也空空。爱的人，婚期已近。不爱的人，却让我失去贞洁。自己的母亲，对我不管不问。未见得父亲，早已忘却我的存在。好友可祖，为爱和我反目。人生，非要有那么多磨难吗？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和你有什么仇恨，这些问题对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我们相拥而睡，像两个彼此需要温暖的动物，他睡的很安静，如同纯真的孩童。 第二天早晨，睁眼，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问候和早餐都早早的等在那里。我喝着温热的牛奶，想着今天的考试，急忙出门，却发现们早已紧锁。他把我关在家里。我疯狂的打着手机，他那边是长久的忙音，他在做什么，以为这样就能保护我吗？难道我要因为昨天的事情放弃自己的生活吗？坚固的铁门让我和外界彻底隔绝。求救，向谁？没有人。 中午他回来了，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的进入房间做饭。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满是躲闪。 诡异的气氛，让我们找不到语言，我盯着埋头吃饭的他说道：“我今天的考试，没有参加。” 他说：“我知道！” “我要去请假，否则就是旷考” “我帮你请过了！”他至始至终没有抬起他的头。 冰冷的空气，连呼吸都有些压抑。他走了，临走的时候不忘带上门。 囚禁吗？我都已经这样子了，他们还能怎么样？难道为了这件事情，我要永远不离开这里吗？ 喝茶，看书，还有忘却。 日子就像定格一样，我们没有话说，就像熟悉的陌生人，每个人都知道在做什么？越来越多的沉默，让我不知所措。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躲闪，是厌恶了吗？厌恶一个被人轮奸的女孩子，因为她已经不在纯洁了。还是其他，我时常看见他躲在洗手间里，悄悄的和别人打电话，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能听到，常见的霸气都看不见了，像个乞讨的小狗。直觉告诉我，他有事情瞒着我。 我知道他不告诉我，原因在于他不想要我担心，可是，如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只想获得更明白点。 我私自翻看了他的手机。 第十七章 条件 时常出现的电话只有两个，刀疤，赵明明。 还有很多的彩信，不可置信的是，所有的彩信只有一个内容，我的照片，一张一张，无数的男人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脸清晰的出现在照片上，凌乱的头发，紧闭的双唇，修长的大腿高高的被人抬起。我的心沉了下去，没有一点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之梁站在我的身后，他抽回手机，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极了：“我知道你会发现的，本来想自己解决的。” 我回过神了，坐在他的对面：“有很多照片吧？” 他痛苦的点点头，一直不敢直视我：“他们只是发过来几张样品，还有很多。” 原来是这样，想起那天的闪光灯。看来他们是在威胁他，让他去做什么事情。 “他们让我娶刀疤的女儿，赵明明。我和她是在赛车的时候认识的，和她在一起一段时间过，本来以为大家朋友一场，玩玩就玩玩，没想到她那么认真。”他点了一支烟，很久了没见到他吸烟了：“她在家里自杀了，被他父亲发现，送去医院，幸亏活了过来。她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娶她，否则，她就让她爸爸对付你。我以为她开玩笑，没想到。” 他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我夺了过来，帮他熄灭，他紧紧的抱着我，“我爱你，柳姻，却没有保护好你，我不会让你在受伤害的。” 天慢慢的黑了，他的手始终抱着我，“我要抱着你，往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要结婚了，和刀疤的女儿，赵明明。 我是最后知道的，从加爱的嘴里。所有人都惊讶，只有我自己明白，林之梁爱我，爱的很深，只是我们没有可能。他为了我，我为了他。最终我们都得到救赎。 婚礼我没有参加，可是刀疤还是派人送来了他们的喜帖，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示威吗？ 一切又和我没有关系，林之梁结婚后，第一天就跑来找我，当着我的面，烧毁了所有的照片和u盘。他的重重的松了口气，淡淡的笑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林之梁。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我继续住在林之梁的房子里，每天缩在家里，看书，喝茶，看以前讨厌的泡沫剧，哭得一塌糊涂。直到有人来找我，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他不是别人，赵明明的父亲，刀疤。 这次见到他，有些苍老了，有些无奈的说：“林之梁在那里？” 我摇摇头，真的不知道，他的手下搜遍了所有的房间，相信了我的话。 “柳小姐，我希望你知道的话，告诉我，不要以为，我把你所有的照片都给他了，原版都在我这里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的脸因为气氛和无奈变了形。 我送他们走出家门，开始无助起来，没想到林之梁消失了，他本来就不爱赵明明，。他那么潇洒的人，怎么会甘心留在自己不爱的女人旁边呢，所以他消失了，消失在所有人能找到的地方。或许当他决定和赵明明结婚的那天，就已经决定以这种方式来结束了。希望他在远方幸福。可是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一夜无眠，喝了安眠药，还是睡不着，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手机响了。我一看，国外的号码。预感到，很可能是林之梁。 “喂！！” 电话那头一直是沉默。 “之梁，是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忙音，他挂掉了电话。我有心欣喜，至少他告诉我，他安全，不用我担心。 陆续，收到了刀疤的礼物，我的照片。看着照片中裸露的我，心疼起来。找谁呢？谁能救我呢？报警，我不要。除非有更加强势的人出现，黑吃黑。我想起一个人，文董。 浓浓的妆，合体的衣服，竟可能的掩饰我的苍白。他见到我有些高兴，也有掩不住的不满。 “听说你没有参加期末考试？” “是的，那天身体不适，下不了床” 他连忙走到我身边，关心的问：“现在好点了没有？” 我连连后退“好多了！” “文董，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支支吾吾的说道。 他站在窗前，盯着城市的边缘，若有所思的听完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可是比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你往后不许见吴凡，这个时间至少是两年的时间，你愿意吗？” 对于这个条件，我很惊讶，为什么他会问候这个问题呢？ 我脸上的疑惑没有瞒住他，他哈哈大笑起来：“我早看出来了，吴凡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只是，加爱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你最好的朋友，相信你会答应的。”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 “第二，住进我给你准备的别墅里，不准告诉任何人你的行踪。当然你可以告诉你的母亲，直到两年后，你就可以出来了。” “两年，是不是你觉得两年之后，加爱和吴凡结婚，我的出现，对一切都不重要了？”我退在墙角，问道。 他不置可否，“是的！你很聪明。” 条件我答应了，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谈条件的余地。只是，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赵明明的父亲爱自己的女儿，所以才导演了这场闹剧；加爱的父亲爱加爱，才开出这样的条件，可是我的父亲呢？他在那里？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在那里呢？ 条件很快谈妥，不知道文董用了什么方式，刀疤灰溜溜的败下阵来。我自然履行诺言，搬出了林之梁的房子。 重重的关上房门那一刻，我想把一切回忆关在脑后，再见了，林之梁；再见了，吴凡。看着沉甸甸的行李，心里不住的嘲笑自己，好傻啊，行李中的一切，不就是自己的过去吗？ 把钥匙交给了文董，我只是说，如果林之梁回来，就把钥匙交给他。告诉他，我回老家了，永远不在回来了。 心中不自然的笑了，他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对一个不会来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呢？连我都想摆脱的过去，这里有他羞辱的婚姻，他的逃脱只是宣布他对婚姻的鄙视与不满，还有对我的愧疚。 第十八章 囚禁 文董很上心，让他贴身司机把我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别墅，别墅坐落在郊区，面积很大，有花园和游泳池。令我想不到的是，这里还有一个管家，两个佣人。司机告诉我，这是文家的度假村，不过近几年早已不来这里了，因为加爱比较喜欢大海。但是还是雇了个管家和佣人，来管理别墅的日常开支和清洁。 佣人对我很尊敬，只是眼里流出对我淡淡的不屑，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文董包养的情妇。 文董对我很好的样子，书买了一打。怕我寂寞，送我一只博美。这样生活我也知足了。偶尔的时候，文董允许我去别墅旁边的农田里去看看，外边的空气比市区的要干净的多，慢慢的，我竟有些迷恋这样的生活。 阳春三月的时候，满山的野花，让我的世界也灿烂起来。看着奇怪妖艳的花，小心翼翼的栽种到自己的花园里。管家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不让野花在山上。 我只是回答，所有美丽的花都来自田园，越美丽的花，就越容易被放在室内观赏，这是它们为自己的美丽付出的代价。 转眼的时间，满园的鲜花都盛开了。我穿上雪白的连衣裙，像极花中仙子，文董在一边观看，淡淡的笑让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看着他吸烟，听着他讲话，慢慢的，我甚至以为他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和外界失去联系的我，慢慢沉溺于自己虚构的世界中。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没有人告诉我外边的人儿怎么样？加爱结婚了没有，林之梁出现了没有，还有我的母亲担心我吗？我盯着满园的野花，笑了起来，哪里会，我的母亲怎么会想念我。 文董早早的过来了，他的眉头紧锁，看似有什么问题出现，让他烦恼，我端了一杯热茶，静静的坐在沙发。 “吴凡不想和加爱结婚，他一拖再拖，很久的时间了。”很久，他开口说话。 我没想到今天他谈到了吴凡，我没有回答他，他又说道：“他心里想着你，即使我们告诉他你和林之梁出国了，他还是想念着你。” 他的眼光盯着窗外，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或许，我该杀了你，至少许多人都会解脱，你说对不对。” 我还是在听，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的的眼睛中闪烁的欲望是掩藏不住的，红红的眼睛，不知他忍受了多少煎熬。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你知道，我最爱亲容的。” 他喃喃自语。 “一定是的，对不对，可能我在你身上看到亲容年轻时候的影子，你和亲容那么相像，你的气质很像亲容，但是为什么我在你身上发现她，不可能？” 他开始语无伦次，“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身上有我最爱的女人和辜负的女人，你知道吗？这样的情况让我不能自拔，我明明可以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我舍不得你！” “我把你放在这个别墅里，想看你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你了。让你当我的秘书，也是有私心的。” 他显得很痛苦，我关上门，给他倒了杯酒，放在他面前：“你累了，喝点酒或许好点。” “你和亲容一样，让人觉得很舒服。”他大喝了下去，继而自己又满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和你一般大，关于我最亏欠的女人。” “我很年轻，刚刚接管公司，不是接管，是有了一份活干，那段时间，文家的人没有一个把我当人，我连个打工仔都不如。很烦心，很烦心，就和朋友去了一家歌舞厅，认识了一个女孩。” “她很漂亮，很扭捏，一看就是第一次坐台，学着那些老练的人倒酒的样子，惹得朋友们都笑了，我也笑了，那时候都忘了自己的一切。她的笑容很单纯，让人想起了干净的天空。” “我们谈了很多，最后找了很多朋友，帮她脱离了那个夜总会。”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帮她安定好工作，找好住处，没想到，她爱上了我，我不讨厌她，她身上有我所向往的东西，自由和快乐。于是我们相爱了。”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确定我在听，“她和你一样，是个聪明却也迷糊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能感觉到这个世界中你是她的全部，我爱她给我的这种感觉。” “我们许下一身一世的诺言，我也曾想也许就这样下去一辈子，我会只爱她一个人。可是，当我父亲将亲容带到我面的时候，我发现，原来亲容才是我一辈子想要在一起的女人，她高贵，睿智，迷人，永远知道下一步做什么，这样的女人才是我找寻的一生一世的伴侣。文家和亲容家本来就是有婚约的，那是上一辈子就有的，可笑的是，没见到亲容之前，我是一直逃避，没想到逃避的人反而是自己一直寻觅的。” 我笑了笑：“人生就是这样，跑了整个世界，却发现自己的家乡是最好的。” 他很无奈的笑了，让我忘记了他是文氏企业叱诧风云的文董，“我一直很感谢亲容的出现，是她让我拥有了现在的财富和家庭。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去找那个女孩子，她来找过我很多次，给我打过很多电话，我也很想找她，可是每次看见亲容，我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我抿了一口酒，问道：“肯定你又去找她了。” 他点点头，：“是的，我去找她了，她那几天老是哭着给我打的电话，亲容好像发觉了什么，只是没有说破。这就是我喜欢亲容的原因，即使知道我不被这个家庭看好，不会得到许多人可以许诺她的财富，她也会支持我。” “我去见她，她很消瘦，我很心疼，所以那天一直陪她。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凭空的在我的世界中消失了，像没有出现一样。” “后来，我和亲容结婚，有了加爱。只是有时候我还会想起那个笑的很甜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