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天者》 想说的话 做为一个新人,我很期待第一本书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虽然我的文笔一般,但我还是想写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很喜欢看一些玄幻小说,因为我发现有些东西在别的类型中是体现不出来的,我最喜欢看耳大和东哥的小说了,各种经典有木有?但是,还是总感觉到有些地方不是太满足,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所以我想写一本属于自己的玄幻小说。 本来打算笔名是叫莫问的,结果在注册的时候发现被人占了,所以只能成这样子了,还有书名也是打算叫囚天的,结果也被人占了,呵呵,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唉~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我是一个学生,所以可能在更新的时候有点儿问题,毕竟以学业为重么,因此,我在这里先向大家说明一下,不过我还是会努力调节好时间的。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我也非常喜欢写书,希望我可以继续写下去,在这里,我也非常希望大家能够给我多多的支持,当然,你们也可以给我提一些意见和建议,毕竟第一次写书嘛,肯定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也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一定会认真观看与采纳的。 关于《囚天者》这本书,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来写大纲,费了我很大的劲啊,写书真的好难啊!有木有?所以我对这本书的期望很大,同样希望各位书友可以支持我,我一定会为大家带来一个精彩的《囚天者》的。 一本好书是离不开大家的支持的,所以,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共同打造一个不一样的《囚天者》吧!我谢谢大家了!泪奔…………(别理我,让我哭一会儿。) 咳咳,话有点儿多了,原形毕露了,本来还打算做一个高冷男呢!(尴尬中……); 第一章 少年的梦 东荒,以荒原为主,猛兽常出没于荒原,因此,凡人大都以国家的形式生存。 燕国是一个小国,位于东荒的最北面,与北冥只隔着一座山,此山名坤。 坤山下有一个村,村里的人大多都姓方,因此叫做方村,村人大都以种地为生,野兽凶猛,少有打猎人, 燕国本就四季分明,在冬天,你根本看不到一寸土地,都将会被白雪覆盖。夏天炎热,犹如火炉在地下炙烤一般,相比冬夏,春秋算是比较温和了。 六月正值炎热,地面上都被太阳晒出了裂缝,而那火红色的太阳似乎要融化世间的一切。 一间私塾内,一位老人拿着书一脸严肃的给一群孩子们上课,身为凡人,当一个读书人已经就算是不错了,如果能够考上状元,则整个村都能沾光, 孩子们都很认真的听着老人的授课,没有一点儿调皮的样子,似乎老人在孩子们心中很受尊敬,老人忽然走到了一个孩子面前, “方未,你来重复我说的话!” 这个名为方未的少年看起来只有九岁的样子,稚气还未褪尽,面相颇为清秀,还有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眸,一头黑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身穿一件黑色长袍。 “是,夫子!” 夫子是老人的名字,也是孩子们对老人的称呼,没有人知道夫子真名,只知道他叫夫子,且学识渊博,为人和善,最受村里人尊敬, 夫子有个怪毛病,就是但凡他的学生跟他说话时,必须要挺起胸膛,与他对视。 “大丈夫立于天地者,是为信,然信不足者,无以信人,此为怠。”方未恭敬的回答道。 “嗯,不错,”夫子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了,你们要多向方未学习。” “是,夫子!”孩子们说道。 大家告辞了夫子后,全都围向了方未,对方未大加赞赏,各种羡慕滔滔不绝。 “喂,方未,你怎么做到的?没想到你竟然躲过了一劫。”方大虎道。 “就是啊!方未,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的?跟我们分享分享呗!”方洪道。 “对啊,方未,你应该告诉我们啊!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方渊道。 “方未,咱们一起去玩吧,我昨天看到我们家那棵柳树有个鸟窝”更无语的是,方横叫方未一起去玩。 “你们其实平时多看点儿书就明白了,读书其实并不难。”方未道。 “我还要回去帮爷爷做饭,就不去玩了,你们去吧,” “算了吧,我看到字儿就眼晕,还是被臭骂一顿比较好,嘿嘿。”方大虎挠挠头说。 “看你那虎样,你以为方未和你一样啊?不说了,走走走,一起去我家,咱们把那鸟窝端了再说。”方横直勾勾地盯着大家。 “好啊,说走就走,可惜方未去不了”方洪满脸的遗憾。 “没事,你们去吧,下次我一定去!”方未推辞道。 “好吧,走走走!端鸟窝去喽!”方横一马当先。 “你大爷的!你才虎!方横,我把鸟窝放你脑袋上面,然后我在给它踩扁你信不信?”方大虎才反应过来,猛追了上去 “哈哈哈哈!!!”笑声渐渐远去。 方未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毕竟年少,谁不想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呢?谁不想去和小伙伴们去玩?可是自己真的能么?方未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回家。 家里面,爷爷还没有回来,小方未准备好饭菜,就站在门口等着爷爷回来,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是无父无母的方未呢。 因从小没有父母,与村长爷爷相依为命,方未在很小的时候就很懂事,虽然村人都很朴实,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孤儿而欺负他或是看不起他,但是别人不说,小方未就自己不知道么?虽然爷爷对他很好,但是终究还是缺少父爱母爱。 更多的时候,小方未都是沉默的,就算和爷爷在一起,也很少说话,他总是很懂事,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做到让人无法挑剔, “难道我这一生都只能这样了么?”方未这样问自己,“不,不能,爷爷说只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状元,就能光宗耀祖,我一定要认真学习,听夫子教导,将来考一个状元,让爷爷脸上有光!” 方未坚定的捏了捏拳头,然后到爷爷给自己做的简易的书桌前边认真的复习功课。 小方未从小就喜欢读书,在未懂事的时候就喜欢跑到夫子的房间去看夫子写字,夫子对他也是喜爱有加,对他总是乐呵呵的,对于他的顽皮,也只是很慈祥的笑着。 小方未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村长爷爷和夫子都对他疼爱有加,也算是上天给的一点点安慰吧! 在他懂事之后,就请求爷爷将他送到夫子那儿,跟着夫子一起学习,村长爷爷感觉读书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于是就让他跟着夫子一起学习。 夫子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似乎天地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对于小方未的任何提问,他也从来都是耐心的回答,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而夫子也对小方未犹如亲孙子一般,年幼的小方未不管多么胡闹他也总是纵容着, 小方未总是可以在夫子那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从那时开始,小方未变得沉默了。 他也不再每天嬉笑,也不怎么和伙伴们一起去玩闹,有时甚至好几天夫子都见不到他,曾有一段时间,夫子以为他生病了,还特地去看他。 然而到了方未稍微年长的时候,夫子就开始对他非常严厉了,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总是以最严厉的手段惩罚他,从不姑息。 而小方未也明白,夫子是真正对他好,他也是夫子在弟子中期望最高的一个,虽然夫子对他百般严厉,他也从未放弃过,因为他不想让村长爷爷失望,更不希望让夫子失望,因为夫子,就是整个村的天啊! 第二章 成人礼 深夜,黑暗笼罩着整个荒原,就连平时凶猛无比的野兽,在此时也是安安静静的。 方村也不例外,寂静似乎是黑夜的主题,如果站在高处,仔细看的话,村子内竟有一丝丝亮光。 在无尽的黑暗中,那丝亮光依旧闪烁着,似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犹如那在渔网中的鱼一般,纵然死亡,也要咬破渔网。 烛光微弱地闪烁着,方未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着白天夫子讲过的书,说是书桌,也就不过是几个木板拼凑起来比较高一点儿的桌子而已,但是在那破旧书桌上面却摆满了厚厚的书本。 燕国的夏天本就是个炎热的季节,夜晚的温度虽然没有白天那么高,却也足以让人汗流浃背。汗水的折磨已经让人无可忍受,然而蚊子的存在更让人痛不欲生了。 汗水浸透了小方未的衣衫,然而小方未却未曾动一下,似乎为了读书,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汗水顺着小方未的额头流下,可是小方未的眼睛却连眨都没眨。 “孩子,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一个苍老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哦,我知道了,爷爷,我马上就睡。”小方未赶紧回答到。 小方未的爷爷是方村的村长,名叫方震天,村里的大小事都由方震天来管理,方震天年约六十岁,做为一个凡人,六十岁就已经进入晚年了。 “唉,你这孩子!罢了,记得早点儿休息啊!”方震天无奈的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 “知道了,爷爷!” 方未从小就固执,认准的事儿不管怎样都必须要完成,虽然从小和方震天相依为命,平时都对方震天百依百顺,可是一旦触及小方未所坚持的事儿,哪怕是夫子的话他都不听。 方未每天坚持读书,夜晚,烛光下有他坚定不移的身影;清晨,书桌前有他饱经疲惫的身影;以及白天,私塾中有他刚正不阿的身影……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过去了七年。 七年,村子变化不是很大,村民还是跟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不过七年足以改变一群少年,方大虎、方横以及方洪因不喜欢读书,早几年就跟着自己的父母去种地了,方渊对读书不怎么反感,却也谈不上喜欢,于是就一直跟在夫子身边,当夫子的书童,而方未从小就喜欢读书,时常把自己关在家里,有时甚至整天都不出来。 今年,这群孩子都已十二,已经成年了,按照惯例,村里会举办一场成人礼,以此来庆祝,村里的人们都把自己家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举办成人礼。 村中有一颗柳树,有十人合抱那么粗,已经存活了很长时间了,树干上的裂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整个树遮天蔽日的,看起来异常茂盛。 柳树下,村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每次村里面有孩子成年了,都会在柳树下,聚集全村的人举行成人礼。 “方未啊,你可以算是这群孩子里面最懂事的孩子了,可不能像我们家大虎一样,整天不务正业的,将来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哦,让我们也沾沾光,哈哈!!”方大虎的母亲吴氏笑呵呵的道。 “妈,我是你亲生的么?”方大虎一脸沮丧。 “哈哈哈……!!!!” “方未,一定要考个状元啊,咱们村还从来没出过状元呢。”村人都附和道 “呃…呃,谢谢大家如此看好我,我尽量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方未撇撇嘴。 状元?呵呵,谈何容易啊!随着长大,方未也更加认清了现实,纵观古今,哪一个状元不是天赋异禀之辈?哪一个不是从小意志坚定之辈?又有哪一个不是学识渊博之辈?夫子都没考上状元,让我去考?村子里面谁敢说我比夫子强?方未在心底嘀咕道。 “唉~孩子啊,我们都知道考状元不容易,但是我们也不能让子子孙孙都像我们一样每天都只能种地啊!”村里老人们语重心长的说。 “是啊,孩子,你的努力大家伙都看到眼里,记在心里,虽然考个状元是个很光荣的事儿,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村里还有一些人不放心方未,觉得他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难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锐气已经被磨灭?不!不能!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我将会一事无成,不管前路多艰,我一定要走下去!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我要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我要,让世界为我颤抖,我要,让苍穹为我怒吼!我方未一生,决不畏天! “放心吧!我会保重自己的身体的,我一定要考上状元!!!”方未拍了拍胸脯,做出了保证。 “尽力就好了啊,孩子,别累坏了身体了。”村人的老人们说道。 “哎,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是这孩子们的成人礼,是个喜庆的日子,都说点儿开心的事儿。”方震天说道。 “是,是,是!是我们的不对,待会儿罚酒,哈哈!” “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啊?” “你急什么啊?夫子还没来呢,往年的成人礼不都是夫子主持的么?” 村子里面洋溢着各种欢声笑语,老人们在树地下喝酒聊天,壮年的就在桌子上拼酒,妇人们都在张罗着饭菜,孩子们就在一起戏耍玩闹,就像是集市一般,热闹非凡。 “夫子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停下自己做的事,看向夫子。 夫子平时在村子里面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很少言笑,今天,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与村里人格格不入,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只因为,他是夫子。 夫子,是村子的代表,比村长还要尊贵,虽然夫子不插手村里的任何事,但是,夫子就是整个村子的灵魂。 今天的夫子与平时不同,不在是平时的不苟言笑,而是嘴角挂着几分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的走来,看起来颇有几分道貌岸然的样子。 “没事,你们随意吧,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乡亲们要尽兴。”夫子满面荣光的说。 夫子今天一改常态,没有了一贯的严肃,对乡亲们也是笑呵呵的。 “夫子,您来了咱们就开始吧!”村长方震天说道。 “嗯!” 夫子缓步走到柳树下,转身对方未他们说: “方未、方大虎、方横、方洪还有方渊你们过来!”夫子威严的道。 方未他们几个恭敬的走到柳树下,横着站成一排,然后面向夫子。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成年了,做为方村的一份子,不管你们是继续读书,还是跟着父母去种地的,都要为村子奉献一点力。” 夫子接着道:“方村是我们生存的地方,我们要守护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它的尊严,哪怕是―生命!” “弟子明白!”方未一行人恭敬的说道。 “古人常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管你们将来要走那条路,都把这句话给我牢牢地刻在心里面,都给我每天扪心自问!你们是我的弟子,我不希望你们给我丢脸,”夫子严厉的对方未他们说道。 “弟子明白!”方未他们恭敬的回答道。 “很好!”夫子咬着牙说道。 “现在大家开始庆祝吧,我在大家都比较拘谨,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夫子说完,大袖一甩,离开了此地。 “夫子还是那么严厉啊!”村里人议论纷纷。 “而且说话还是那么直,给人丝毫不留情面啊!”有人回答。 “夫子要是给人留情面,那还是夫子么?所以,夫子就是夫子,他不需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语言给你们留足那所谓的面子!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这,才是夫子!” 第三章 进京赶考 成人礼如期举行,村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一直到了傍晚,酒令声滔滔不绝,颇有一种不醉不归的意味,妇人们都在一起唠着家常,无非就是些谁谁的衣服好看啊,谁谁家的孩子有出息之类的,小孩们也玩的累了,在自家大人的催促下,回家睡觉了。 身为这次成人礼的主角们,都已喝的烂醉。 “方未,哥几个看好你,一定要拿下状元,别他么给劳资丢人!听到了没有?”方大虎恨恨的说道。 方大虎平时呆头呆脑的,但却也是最为耿直,最为坦诚之人。 “恩,我会的!”方未重重地回答到。 “为什么那么执着呢?”一向话很少的方渊说道。 “方渊,你他么怎么说话呢?咱们还是不是最好的兄弟?”方洪、方横以及方大虎拍案而起,当时就不乐意了。 方未摆了摆手说道:“执着么?呵呵,算是吧!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父母,从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虽然爷爷对我很好,但是,谁不想有个父母呢?” “你们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呢,犯了错,会有父亲狠狠地教训,然后母亲就会在旁边阻拦父亲,每天都有母亲问你们吃饱了没?穿暖了没?可我呢?爷爷是对我很好,我想做的事情他都会支持,但我多希望有个父亲和母亲啊!哪怕他们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我至少可以知道,在我没回家的时候,有那么两个人在家担心着我,这就够了!” “我这样努力读书,第一是因为,我不希望,我这一生如此平凡,我不甘我就这样默默地逝去,我要在这个世间留下属于我的痕迹,我要让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存在而改变足迹!” “第二,我要让自己名满天下,我要让我的父母知道,我过的很好,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抛弃了我,但是,我不怪他们,我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不用让他们担心,这就够了,!” “喝的有点儿多了,夜色深了,哥几个都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嗯!就这样吧!”方未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迈步离开。 “这就是他最想说的话么?”方渊喃喃道。 方大虎、方洪和方横他们都久久不语,默默地看着方未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离去。 而方渊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愣了神。 方未默默的进了自己房间,整个身影尽显孤独与无助,方震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奈叹了叹气,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又是三年,方未十五,十五岁正值青春,犹如初阳般的明媚,就好像是刚刚绽放的花蕾,鲜艳而又带着些许羞涩,而方未随着年纪的增长,更加的成熟了,却也更加沉默。 七月,处于夏末与初秋之间,秋,不再是以太阳为主导,而是以雨水为主导的季节,是的,秋季多雨,燕国的秋天就跟失恋的少女一般,泪水连绵不断,落叶被雨水冲入泥塘,被泥土深深的埋葬。 “我要进京!”十五岁的方未脸上写满了坚定,看着惊讶的乡亲们,嘴角微微上扬。 “我不同意!”方震天愤愤的说。 “我早已成人,我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你还小,过几年再去!” “早去晚去都是要去的,我现在认为我有能力去了!” “我不认为你有能力!” …… “听夫子的!”无奈方未和方震天只能达成这样的协议。 私塾中,一片安静,众人都是安静的等待着,等着夫子的回答。 “那就去吧,雄鹰终究是要翱翔在天空之中的,总是呆在巢穴中是成不了气候的。”夫子考虑了许久之后才如此说道。 “可是……”方震天还想说点儿什么。 “没事,去吧!一路小心!”夫子打断了方震天的话。 方未嘴角的弧度又长了几分, “既然夫子同意了,那就去吧,要小心!”方震天无奈道。 夫子还是那个夫子,所以他说的话就是对的,没有人敢否认,更没有人敢反对。因为,夫子就是村里所有人的天啊!夫子是村里唯一一个有学问的人,所以他就是村子里的魂,他是村子里的精神,他更是村子里面的象征啊! 第二天早晨,村里的人都来到村头,夫子在最前方,方震天紧跟其后,方未次之,后面就是村里的父老乡亲们了。 就要离别,人生最难离别苦,父老乡亲们都站在村头,淋着大雨,都默默看着方未,沉默良久,才有人打破这份沉默。 “孩子啊,要一路小心啊,”村里人们说。 “恩,我会的!”方未回答道。 “方未啊,这一路,路途遥远,世上人心险恶,不像在村里面,在外面要多保重自己啊!”方震天一脸不舍的道。 他是村长,也是村里面老人了,更是方未唯一的亲人,他若在此刻流泪,方未将永无成长之日。 “恩,我知道了!”大雨如注,根本分不清他是否在哭。 “好了,早点儿走吧,路还远,不要耽误了行程!”夫子面无表情的说。 夫子从来都不会伤感。 “方未,你一定要保重啊!”方大虎、方洪和方横他们大声哭喊到。 方未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大家挥手告白,然后,转身离开。直到那阵阵声音渐渐远去,消失,不见。 大雨滂沱,诉说着谁的不舍? 枯叶飘落,告别了曾经的欢乐。 村前一笑,淡薄了多少纷扰纠葛? 此路一去,便是天地分隔。 花落几处,暗淡了诸多坎坷, 回眸一笑,可叹人生奈何。 本想执笔,画出此时悲怆, 而又胆怯,毁了这份忧伤。 我恨!苍天何不从此无离别? 我怨!世人为何思绪如此多? 我痴!人间诸多繁华之诱惑! 我笑!天地不仁眼泪已成河! 有人说, 当离别之苦不能诉说, 那就让它,得过,且过 …… 那年秋,叶落满地,我把记忆,葬于一场秋雨。 第四章 在路上 荒原上,一个少年坚定的向前行走,雨,还如往常一般下着,似乎接受了什么命令想要阻止少年前行,而少年却不以为然,依然向前,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脚步。 “天黑了么?”方未喃喃道。 这少年正是不久前离开方村的方未,从坤山一路走来,向着西方前行。 燕京,是的,方未的目的地是燕京,燕京是燕国的帝都,想要成为燕国的状元,就必须要到燕京赶考,而且还要在七月底之前赶到,如果有事耽搁,就只能再等一年了。 燕京位于燕国的西方,方村是一个偏远的小村,与燕京中间隔着一片荒原,想要到达燕京,就必须要穿过这个荒原。 夜色终于来临,方未也找了一处毫不显眼的地方休息,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一举一动都显得极其熟练,方未离家也已有一段时间了,每天都在这荒原之中度过,如果不能习惯这种方式,他早就成为野兽们的腹中之食了。 在夜晚,荒原上是极端可怕的,各种野兽横行,每天都有野兽互相撕咬而死去,变成胜利者的食物。 荒原本就如此残酷,弱肉强食本就是荒原生存的法则,在这里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在这里,每天都有强大的在这里野兽争强斗狠,要想在荒原中生存,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实力,或者凭借自己的智慧。 凡人在这些野兽的眼中是脆弱不堪的,除非组成大规模的阵容,才可以让这些野兽暂避锋芒,但是如果把野兽们逼急了,它们也将奋起一战,造成很大的损失,因此人类很少招惹野兽,就算是要穿过荒原,也都是成群结队的。 “啊呜~”一只野狼长嚎。 “啊呜~”一群野狼跟着嚎叫,似乎刚开始叫的那个是它们的首领。 野狼是群居的野兽,虽然在荒原中野狼的实力不怎么强,但是它们是以群体行动的,所以敢跟许多强大的野兽对峙。 “吼!” 对面是一只人面狮子,人的面,狮的身,约有十丈那么高,双眼犹如铜铃一般大,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看来,这个夜晚又是不怎么平静的夜晚啊!”方未叹了叹气,他进入荒原这么久了,对这种事儿似乎早已习惯了。 “嗯?不对劲!” 方未立刻趴在地上,屏住呼吸,不过幸好雨水冲刷了他的气息,不然以人面狮子和野狼的敏锐的感官,早就发现他了。 “平时野狼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对手时,不都是对峙一会儿就走了么?为什么这次一直在对峙?” 是的,野狼遇到打不过的对手都是对峙一会儿就走了,他们不会在不可能的事情上过多的纠缠。 不对!好像是人面狮子受伤了,就算有着雨水的冲刷,还是有一丝血腥味儿被方未闻到了,方未在荒原呆的久了,所以,为了生存,他的感官竟变得犹如野兽一般敏锐。 “怎么办?两地相隔不远,野狼要是和人面狮子打起来,我的处境将是极度危险。”方未想到。 忽然,方未感觉到不远处有人,他虽然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那儿有人,不过却只有一个人。 “他(她)是谁?为什么到了这里?究竟是敌是友?”方未心中升起了重重疑惑。 “吼!!!”人面狮子似乎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就算在荒原中,人面狮子也算是一方霸主,不管什么野兽也不愿招惹他,没想到不久前被一个人族小子用箭射伤,还没抓到呢,这又被一群野狼盯上了,在平时,这些野狼看到自己就跑了,哪里还敢和自己对峙?并且,看这样子貌似还要发起进攻?人面狮子当时就怒了。 “啊呜~” 野狼似乎忍耐不住了,那个首领发出了命令,于是整个狼群都扑了上去,想要趁着人面狮子重伤之际将它灭杀。 “就是现在!”方未迅速站起身,朝着远离战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啊呜~” 不过还是有几只野狼发现了方未,向着他追了过来。 嗖!嗖!嗖!!! 几支箭破空而出,直接从几只野狼的脑袋沒入,一击毙命!而且射箭的手法熟练无比,仿佛射箭之人就是为箭而生的。 野狼和人面狮子的大战还处于胶着状态,看来在短时间内是没有结果的。 方未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这个人,约十八岁左右,身高八尺,身穿一件灰色蓑衣,左手拿着一把弓,右手还有一支未射出的箭,细眉加一双丹凤,面貌清秀,如果悉心打扮的话,不失为一个翩翩少年。 “你是谁?”方未问道,此人就是刚才在他不远处潜伏的那个人。 “打猎人!”那名少年冷冷的说道。 “哦?为何出现在此地?”方未谨慎的问道,在没有分清是敌是友前,方未不敢稍有大意,尤其是这个似乎本领不小的少年。 “你又是何人?”少年没有回答方未的问题。 “我名方未,朋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方未面无表情的道。 “我为打猎人,自然是为打猎而来,那你又是因何而来?”打猎人问道。 “哦,我为进京赶考,路过此处。”方未放下了戒备。 “哦!”打猎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二。 毕竟是在荒原上,而且两个又都为少年,初到外面行走,不小心一些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又亲眼看到了野狼和人面狮子的厮杀,本来就神经绷的紧紧的,而又突然遇到对方,则更是谨慎了起来,颇有一番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趋势。 方未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打猎人也收起了自己的弓箭,两人都坐在了原地,犹如一摊烂泥一般,刚才的事情本就耗费了两个少年的体力,而刚才又因长时间神经紧绷,所以一放松下来,两人就犹如泥一般的瘫坐在地上。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会就叫打猎人吧?”方未问道。 方未虽然平时沉默,那是相对于方大虎方洪以及方横他们来说的,刚才只是因为谨慎,现在确定了对方不是敌人,也就开始主动搭话了。 “名字而已,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罢了,何必那么较真呢?”打猎人回答道。 “……” 第五章 打猎人 方未和那个打猎人坐在地上,任由雨水将他们淋湿,但事实也是这样,经过这一番折腾,两人就算是少年,也有些体力透支了。 “还要待在这儿么?要是野狼和人面狮子的战争结束的话,我们将横尸野外。”打猎人说道。 “嗯!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比较稳妥。”方未同意道。 两人踉踉跄跄的向着远处走去。 “连个名字也不愿透露么?”方未不甘的追问。 “名字无非就是一个代号么,”打猎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 一路无话,两个少年皆是心高气傲之辈,都不屑主动去和别人交谈。 走了许久,有一棵枯树,打猎人停下脚步。转头对方未说: “看来,你的燕京估计要去不成了。” “匆忙之中掉了干粮。”方未有点儿尴尬。 在野狼个人面狮子交战的瞬间,方未逃离了现场,却也在一系列动作中,丢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书籍和干粮,现在正处于两袖清风的状态。 “走吧!咱们先进去。” “进去?”方未瞪大了眼睛,太不可思议了,面前什么都没有啊!进去?到哪儿啊?就算有,也就只有那个枯树,莫非进树?不能吧! 没等方未回答,打猎人走上前,走到那枯树旁的满是石洞的石头边,拿起一根枯枝,在不同的石洞中插了几下。 轰! 巨大的石头竟向旁边移了开来,露出石底的一跳通道。 “这是机关么?”方未吃惊的问道。 “算是吧”打猎人敷衍的回答道。 “……” 两人顺着通道走了进去,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空间。 “欢迎来到我家!”打猎人说道。 “哦?这个就是你所谓的家?”方未表情古怪的问道。 “恩!”打猎人的嘴角微微扬起。 房间不算是大,严格来说还算是比较小的,但是屋子里面的东西非常少,一个桌子,几个凳子,两张床,一个炉子,还有一个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架子,除此之外,竟没有别的东西,所以让人第一眼看去,就有种屋子很大的错觉。 “没想到在这荒原之中竟有如此的地方,虽然不怎么豪华,但是也足以挡风避雨了!”方未赞叹不已。 “我为打猎人,除了打猎之外,我什么都不会,也不喜欢,至于屋子比较简陋么,我为打猎人,太多的财富容易让人迷失,容易让人沦陷,我从来都不自视清高,因此,我让屋子如此简陋,我无欲亦无求。”打猎人解释说。 好一个从不自视清高!在这个世间内,又有几个人敢说这句话?又有几个人如此率真?有多少人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以及尊严,拼命的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又有多少势力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干着人神共愤的事情? 世间从来都不曾缺少过罪恶,却是不知,腐朽的人心,会为世间谱写一首怎样的安魂乐? “莫非在之前看到的那个枯树中?”方未看了看四周,提出了自己的猜疑。 “不错,正是!落脚处存在于树中,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利于行动,三来便于藏匿。”打猎人回答,并且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为何要如此?”方未问的是打猎人为什么要带他回来,并且还要告诉他这么多,但是他却没有明着问,他知道,打猎人会明白的。 “不为何,只是愿意。”打猎人回答说。 “哦?愿意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后说出去?”方未嘴角上扬,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不会!”打猎人说道。 “为什么不会?”方未紧跟。 “因为你要欠我!” “我可以选择拒绝!” “拒绝么?呵呵,拒绝就意味着死亡!” “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尤其是人情债。” “那你现在便可以走!” “客人来了就不倒杯水么?” “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活着了” “……” 方未早就看这个所谓的打猎人不顺眼了,比他还闷葫芦,平时都是方大虎他们先向他搭话的,可是,今天他都破例先向打猎人搭话了,竟然都碰了一鼻子灰,内心不服,于是就在暗中捉弄一下这个打猎人。 孰不知,打猎人更加意外,感觉眼前之人很矛盾,不按常理出牌,这是打猎人对方未的评价,集合智慧与野蛮于一身,当他和想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会感觉这人特别知情达礼的,但是当他胡搅蛮缠的时候,却又让人深深无语。 “需要我做什么?”方未问道。 “三个不能拒绝的请求?”打猎人说道。 “过了!”方未皱了皱眉头,他的意思是要求对方的要求过分了。 “过么?一条命换的三个请求,这个交易不得不说很划算。”打猎人嘴角微微扬起。 方未沉默不语,打猎人也没有催促他的意思,给他足够的时间去考虑。 “可以!”许久之后,方未回答道。 他可以野蛮,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想死,相反,他的野蛮其实正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他还带着童年的梦想,带着村人的希望,他不可以轻易的死去。 打猎人的笑意更深了。 “为什么是我?”方未不解。 “比我年少三岁,而我却看不懂你!”打猎人回答。 “仅仅如此?”方未又问。 “只身一人,便打算穿过这片荒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份勇气足矣!至少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敢只身一人就横穿这片荒原的少年人。”打猎人赞叹道。 “你很年长?”方未鄙视。 “至少应该比你大三岁。” “……” 各位大大,新书求支持啊! 第六章 两张床 在荒原上,很少有人敢只身一人就横穿荒原,因为在荒原上有许多的不确定因素,第一,荒原上没有食物与水源,如果不能准备好足够的水和食物,那么等待你的唯一结果就是死亡,除非,你觉得在你每次觉得**的时候,你可以猎杀一些野兽,以肉为食物,以血为水源,第二就是荒原上野兽横行肆虐,如果是一个人,将很难面对那些强大的野兽。 满足第一个条件很简单,但是真正难的是第二个条件,除非你有通天的本领或者是惊人的智慧,否则,很难在荒原上生存下去,所以说,横穿荒原需要勇气,而独身一人横穿荒原则需要的是坚定不移的决心和惊人的智慧。 在打猎人刚开始发现方未的时候,内心震动不已,如此年龄便有如此大的毅力横穿荒原,而他身为猎户,从小一直跟随师傅,直到去年师傅一去不归后自己才一个人出没于荒原之上,再看方未,年纪轻轻,且看起来像是农家的孩子,居然敢一人横穿荒原,单单这份勇气和胆识就足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了。 “哦?两张床么?”方未道。 方未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站着,打猎人没有让他坐下,而他自己也没有想要坐下。 “一张为我的,一张为我师的。”打猎人回答道。 “你师父?”方未问道。 “我师父!”这次打猎人并没有回答。 此人内心的戒备竟然如此之强,还是,因为他师父本来就是他的逆鳞呢?方未内心有点儿疑惑。 两人陷入了沉默,打猎人坐在了他的床上,而方未就站在当地,打猎人没有让他坐的意思,而方未也没有要坐的意思。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他带我回来,一定不会让我睡地下,而且他的那个师父在他心目中看起来地位很重啊!就是不知我今晚会在那张床上渡过,方未嘴角微扬。 果然,打猎人率先打破了僵局,指了指他师父的那张床说:“今晚,你睡这儿!” “哦?”方未觉得打猎人让他睡自己师父的床似乎有别的用意。 “有问题么?”打猎人装作不懂。 “有!”方未果断回答到。 “继续。” “为什么?”方未问道。 “我希望你能找到我师父。”打猎人低沉地道。 “这算是一个不能拒绝的请求么?”方未问道。 “如果非要算,那就算吧!”打猎人如此说道。 “可惜我选择拒绝。”方未接道。 “哦?”打猎人不解。 “我固然可以孤身一人闯荒原,但是我也没有自大到可以在荒原中任意穿梭,甚至随便去找一个人。”方未给出了回答。 是的,方未可以孤身一人去闯荒原,但是,是在万分谨慎的前提下,如果他自大到可以去荒原的任意一个地方的话,他也就活不到现在了,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地位都看不清了,那么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是我太心急了,抱歉!”打猎人感觉自己确实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不过我尽力,在途中若是遇到我便告诉他。”方未道。 “感激不尽!” “特点!”方未从不喜欢废话,连恭维的话都懒得去接。 “年过六旬,微胖,一把白胡子,身穿麻衣。”打猎人简述道。 “仅仅如此?”方未问道。 “身背一把槐木弓。”打猎人补充到。 “尽力而为!”方未如此说道。 “多谢!”打猎人再次表达了谢意。 “坐!”打猎人仿佛才发现方未是站着的,又或许是他故意没有发现的。 方未坐到打猎人师父的床上,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方未从小虽有玩伴,但是本身就不善言谈,而打猎人又很少与人相处,若不是有师父,几乎都不会说话,所以两人大多时间都是沉默的,但是两人却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尴尬,似乎本来就应该这样,过多的话语在他们两人之间也将会显得那么多余。 或许是两人性格相似的缘故,渐渐的,在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联系,仿佛有一根线将他们连在一起,说兄弟太早,说朋友太浅。 或许时间会让这种关系升华,也或许会变淡,但是至少现在而言,这种关系,足矣。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天空中也没有让人期盼的明月,有的只是厚厚的乌云。 “早点儿休息!”打猎人打了声招呼自顾自的睡着了。 那就休息吧!方未自言自语道。 看着身下打猎人师父的床躺了下来。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方未自言自语着。 想了一会儿方未发现自己想象不出老猎人的样子,摇了摇头,埋头睡去。 这章比较仓促,可能写的不太完美,望大家海涵哈, 最后,新书求支持啊!!!谢谢各位大大了!! 第七章 一路向西 清晨,雨还是一如既往的下着,没有人知道那雨水究竟留往哪里,树洞中,方未也醒了过来。 “啊~” 方未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好久都没睡这么舒服了!” 连方未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放下了所有防备,如果有别人要对他不利的话,恐怕现在在床上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方未在树洞中竟有了家的那种感觉,让人无比舒心。 转过头一看,打猎人早已不知所踪,方未坐起身来,打量着房屋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打猎人的床上,怔怔出神。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沉默寡言,却又满是防备,看似豁达,却又满是心眼,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才可以变成这样的人啊!这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啊! 噔!噔!噔! 通道里面脚步声响起,打猎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包袱,对坐在床上的方未说道:“这是给你准备的食物。” 又拿起一个水袋:“还有这个是为你准备的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足够你到达燕京了。” “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方未说道。 “随便”打猎人满脸的不在乎。 “……” “该走了。”方未打量着四周,似乎有点儿不舍。 打猎人听到方未的话,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站在那儿,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方未看了看打猎人,摇了摇头,拿起打猎人给他准备的食物和水,顺着那通道径直走去,终未回头。 再见,打猎人在心里告别道,不是他不肯当面说出口,而是他怕说出之后,会让这离别更加难受。 就这样吧!那三个请求也只不过是给他接受我帮助的借口,没想到我除师父外第一次遇到的人竟然是一个如此少年,或许终生不再见,但我还会记得那一天,打猎人看着方未远去的身影喃喃道。 方未一路走去,终未回头。 呵呵,这只不过是一个在路途中的小插曲而已,在这人生的道路上,所谓的插曲又几曾少过?但,就算是插曲,也将是一段最美丽的插曲。 可是,再美的插曲也将会有结束的时间,曲终,人将散。 三个不能拒绝的请求么?呵呵,我等着!终此一生,我将会一直等着,等着你的那三个不能被拒绝的请求,你,可以当做玩笑,而我,却是认真了,你可以为了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帮助,我又怎能让你白白付出?我方未一生从不喜欢欠他人,找你师父么?我将用我今生最大的努力,为你寻回你的师父!这,是我的承诺!方未对自己说道。 雨还是那般,不停的下着,荒原上,野兽也好像是在躲在某个角落避雨一般,没有出行,方未风雨无阻,一路向西。 在荒原遥远的西边,燕京,燕京做为燕国的帝都,自然繁华不已,雨水也不能阻止这燕京的繁华,而且燕京四面皆是十丈高的城墙,城墙厚而坚硬,经过可无尽岁月的侵蚀,还是现在那样巍峨。 “来来来!过来瞧!过来看啊!新出炉的包子吆!热腾腾的!”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 突然,相国府大门开启,两队人马出行,最前面两匹马,后跟步兵,旗帜上面写着龙,两队人马纪律严明,动作整一,尽显燕国军人威严。 “让开!快让开!”前边有开路的人对人们呼喝着。 那两对人马走到公告墙那儿,贴上了一张纸,然后原路撤回。 街上的人们都围了过来,看着那张纸议论纷纷。 “那个是什么啊?”有人问道。 “那是帝国下发的通知。”旁边有人回答道。 “都写了些什么啊?我不认识字啊!”那人继续问道。 “当然是今年的科考呗!唉~又逢一年科考,就是不知,今年会是谁?”一名老者捋了捋胡须。 科考举行是一件大事,每年科考都有数不尽的读书人涌来,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无功而返。 在科考中,不成状元,一切都是虚无,什么秀才,举人之类的,都只不过是为了安抚那些没能成为状元的读书人罢了。 荒原上,方未还在默默的向者西方前行。 “再有半月应该就能到了。”方未看着远方。 还有半月就要到燕京了,方未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儿高兴之意,相反,倒是有种急迫的感觉,就是恨不得自己长出四只脚,向西飞奔而去。 现在已经是七月下旬了,再半个月就到八月初了,每年的科考都是在七月底举行,从来就没有过特例,可是,经过人面狮子与野狼那么一战,后来又到打猎人那儿转悠了一圈,这不,就耽搁了行程么? “唉~真是出师不利,倒霉的事儿都让我赶上了。”方未捏着拳头,很不能跑回去与那人面狮子和野狼大战一场,但是又想了想自己可不是那打猎人,没有高超的箭术,于是决定,这仇以后再报。 “现在怎么办啊?”方未纠结万分。 回去吧,当初信心满满的,当着夫子、村长爷爷以及各位父老乡亲的面豪气冲天的说要远行,要去考个状元让大家看看,可现在呢?不回去吧,到了燕京就已经八月初了,人家科考也已经结束了,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再举行一场科考吧? 方未现在进入了两难之地,又经过了内心的一番苦苦挣扎后,决定,去!必须去!就算迟到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没有特例么?那就由我来当这第一个特例! 说走就走,方未想清楚了一切,走的更加坚定,更加沉稳。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七天。 燕京,皇都的大殿宏大而又奢华,各种宝石流光溢彩,散发出神圣气息,殿外两侧由燕国最精锐的燕都卫把守,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不时还有军队巡逻,将整个皇都守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可谓是水泄不通啊! 第八章 无人 大殿中,百官分为两列,相对而站,面朝前,大殿的正中央是一把龙椅,龙椅上面坐的肯定就是燕国的国君了。 燕皇年约四十,身高七尺,面容微瘦,相貌平凡,却有一种莫名的威严,身穿龙袍,亦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 “又逢一年科考,相国大人,这此科考由你全权负责,为了燕国的大好河山,对于那些徇私舞弊者,绝不姑息!”燕皇威严的说道。 科考是燕国的大事,每次科考基本都由相国大人负责,由此可见,燕皇对科考的重视已经高到了一定地步。 “微臣遵旨!”一个体型微胖约七旬的老年男人恭敬的回答道。 “刑部、吏部、礼部尚书。”燕皇又道。 “微臣在!”刑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各自上前一步俯首道。 “由你们协助相国大人来完成这次科考。” “微臣遵旨!” “既然如此,诸位爱卿还有事启奏么?如若无事,就此退朝吧!”燕皇说道。 “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国虽然只是小国,但是在燕皇的手中,燕国逐渐强大了起来,他推行科考,让许多有能力的平民担当重任,提高了官员的整体素质,以前的燕国只不过是弹丸之地,而现在的燕国发展到了如此规模,全都与燕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大殿前,相国大人和刑部尚书、礼部尚书还有吏部尚书站在一起。 “相国大人,这次我们三个可就劳烦您照顾了。”刑部尚书孙仁杰赶紧拍了一个马屁。 “可不是么,相国大人,要不您歇会儿,这事我们三就够了,那敢劳烦您啊?”礼部尚书崔文也不甘示弱。 “怎么说话呢?我们只不过是协助相国大人而已,你们俩还打算夺权了是吧?”吏部尚书李天看不过去了。 相国大人看着这三个跳梁小丑在演戏,笑了笑,径直向外面走去。 “龙老匹夫,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都半截身子在土里面了,还不可一世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三个人看着相国大人看都不看他们就走了,不爽的诅咒道。 “世风日下啊,想我龙在天当年叱咤风云,现如今,阿猫阿狗也敢和我说话了,”相国大人坐在轿中叹息道。 “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猜测的?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啊!你们会受到惩罚的,那将是比地狱还恐怖的下场啊!好期待那一天的来临啊!” 第二天,贡院中,数不尽的读书人纷纷而来,每个人脸上写满了紧张、激动、期待、害怕等情绪,似乎这辈子的所有情绪都在此时表现了出来。 “科考现在开始,今天由老夫为诸位出题,老夫是本次科考的主考官,为我燕国丞相。”相国大人说道。 相国大人为人比较和善,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大发雷霆过,但,就这样的一个普通老人却坐到了相国大人的位置,那么他,会是一个普通人么?相乃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若是没有一点手段,早被人吞的连渣都不剩了。 “科考是我燕国的大事,为了公平起见,将由刑部尚书孙仁杰大人、礼部尚书崔文大人以及吏部尚书李天大人协助老夫完成本次科考,在考试当中,老夫希望每个人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而不是耍小聪明,小手段,如果被发现,必将严惩不贷,希望大家好自为之。”说道这里,相国大人扫了一眼孙仁杰等人。 孙仁杰、崔文、李天三人打了个冷颤。 “本次科考正值雨季,那么这次老夫就自作主张,以‘雨’为题,时间为两柱香,希望诸位可以有个好的成绩。” 话毕,每个人都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答题。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读书人,做为读书人当然明白情绪对大脑清晰的重要性,于是在开考不久,每个人都平静了自己情绪,认真的在答题。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的很快,两柱香并不是多久,很快就到了。 “好了,现在停止答卷。”相国大人说到。 相国大人的威严不可谓不大,于是,听到相国大人的话后,所有人都停止了答卷。 “你们可以先呆在燕京城里,三日后你们的成绩将会公布。”相国大人接着说到。 “是!相国大人!” 诸多读书人相继离开。 “现在你们随老夫到陛下那儿复命吧!”相国大人撇了孙仁杰他们一眼道。 “是!” 孙仁杰三人虽然心里各种不爽,但是表面却不得不做出顺从的意思。 皇都中,燕皇看着手中的试卷,摇了摇头。 “莫非我燕国无人?” 相国大人以及孙仁杰三人不敢接话,都推在一旁,燕皇看了看他们四人,又叹了口气。 “传令下去,本次科考无状元!让他们明年再来吧!” “遵旨!” 相国大人以及孙仁杰三人如蒙大赦般赶紧离开了庭院。 燕皇看着四人离去的身影喃喃道:“莫非天真要亡我大燕?龙在天啊,你年轻时的魄力呢?现在竟连在朕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老了?老了啊!哈哈!年轻真好!就是不知何时才会出现一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啊?” 燕皇的一生可算是一个传奇,少年登位,将燕国从一个弹丸之地,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方圆几千万里皆为燕国国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在整个燕国史上也算是一位可歌可泣的帝王。 现如今,宝刀已老,当年血屠千里的霸气也已荡然无存,跟随燕皇征战的飞燕刃也早已锈迹斑斑。 “就是不知,将会有何人会兴起我大燕?”燕皇感叹道。 燕京城中,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啊!今年为什么没有状元!?” “就是啊!凭什么啊?” “对啊!为什么没有状元啊?合着我们白跑了啊?” “可不是么,我们大老远的跋山涉水的过来,人家一张纸就这样给我们打发了?” “这不是典型看不起我们嘛!走走走!咱们去向官府要个说法!” 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向着府衙冲去。 府衙中,知县和他的师爷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啊?大人,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说今天就要讨个说法!”师爷方寸大乱的问知县大人。 “备轿!我亲自去趟相国府!”知县大人考虑再三说道。 第九章 迟到 相国府中,知县急得如火如萘,但又不敢发作,静静的坐在哪儿等待相国大人的回复,而我们的相国大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担心,早已没有了在燕皇庭院中那狼狈的样子,不对!就好像是从来没有过那回事儿。 “相国大人,这可怎么办啊?那些读书人整天都堵在我的门口,我都没发活了啊!”知县哭丧着脸,委屈的就跟小媳妇似的。 “急什么?”相国大人有点不高兴了。 “您是相国大人,当然没有人敢到相国府门口闹事,可是我就不同了!”知县差点儿就哭出来了。 “你就直接去告诉他们,这是陛下的旨意,如果有什么疑问让他们直接去找陛下不就完了么!你说你一个堂堂知县,还怕他们闹事?”相国大人对知县鄙夷的说道。 “是是是!是小人着急了,还是相国大人大智,那小人这就先行告退了。”知县恍然大悟,连连向相国大人告辞。 相国大人看着知县跌跌撞撞的离去,满脸的无语。 就在燕京一团混乱的时候,荒原上,方未看着不远处的城墙,大喘一口气:“呼~终于到了!” 经过这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又加那雨水的洗礼,方未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身穿的黑衫也早已残破不堪,有好几处都露出肉了,而且,还有几处都被枯枝划破了,伤口都已经泛白了,从远处一看,就是一要饭的。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有一个守城军发现了不远处的方未。 轰隆隆! 每一个燕国的军人都配着坚固的盔甲,盔甲沉重并结实,行动起来犹如一座山在横移,气势颇为惊人。 “我是来科考的。”方未回答到。 “你?还科考?就不说你这身特殊的打扮了,我先问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一个守城军在调侃方未。 “呃…呃…现在八月初了。”方未如实回答道。 “你都知道啊!看来还不傻,那我告诉你,科考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也回不去了啊!”那个守城军指着方未,冲着其他守城军大笑。 “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过来了一队守城军。 “报告队长,我们在巡逻时看到一个少年,过来看一下。”那个调侃方未的守城军向刚过来的一队人中的第一个人报告。 “少年人?”那人看了一眼方未,继续问道。 “他是干什么的?” “报告队长,他说是来参加科考的,不过我看他信口开河,有可能是心怀不轨之人。”调侃方未的守城军回答道。 “闭嘴!没有依据,谁给你的资格让你推测?要是那么能推测,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最低级的守城军?”那人喝到。 “是!属下多言,请求队长责罚!”那个调侃方未的守城军诚惶诚恐的说。 “哼!”那人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调侃方未的那个人还真不怎么得人心,连顶头上司也得罪了个干净。 刘虎是一个守城军,从他开始从军的时候他就一直是守城军,十年来,他兢兢业业,终于在半年前当上了守城军队长,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软怕硬的那种军痞,尤其是那些仗着多年保卫家国的荣誉去欺负那些平民百姓军痞,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样的人我见一次骂一次,真他么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看着他么就来气! 刘虎今天还如往常一般在城墙上面巡逻,快下午的时候看到那个平时狐假虎威的家伙带着一群人在不远处围成一圈,刘虎心想,这群家伙,肯定不干好事!于是带了一队人走了过去,过去一看,只不过是年方十五的一个少年,刘虎简直想要杀人了,连个少年也不放过,这,这还算人么?你说你欺负一个中年人也就罢了,好歹中年人经历的较多,心里承受能力也相对来说也比较强,可他只是个少年啊!甚至,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啊!所以说刘虎现在非常气愤,非常非常气愤! 后来有听说那个少年是来参加科考的,说实话,刘虎有点儿意外了,参加科考,而又孤身一人,莫非是一个人穿过了整个荒原?刘虎都有点儿怕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了,一个人,独闯荒原?开什么玩笑?我去! “你是来参加科考的?”刘虎转头问。 “嗯!”方未如实回答。 “你一个人?”刘虎又问。 “嗯!” “你穿过了这片荒原?”刘虎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绝对给自己抽了一大嘴巴子,这不废话么?人家身后就是荒原。 “嗯!” “嘶~”众人都吸了口凉气。 虽然刘虎猜到了,但是猜到了是一回事儿,真实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儿,刘虎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究竟是怎样的少年才有那么大的勇气横穿荒原?年少无知?呵呵,他自己都不信! “你跟我走吧!”刘虎压下心中的惊讶对方未说道。 “嗯!”方未第一次这么乖。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将连燕京城都进不去,连燕京城都进不去,更别提入皇都,见皇帝了,他才是一个少年,如果是在科考前进去,他可以称作是参加科考,而现在科考已经结束了,所以,这个理由也就不能算是个理由了。 第十章 面圣 皇都,燕皇正在御书房看书,突然,一只火红色的鸟儿飞来,停在了窗户边,燕皇看着窗户怔怔出神。 方未跟着刘虎进了燕京城,整个燕京城混乱不堪,方未问道:“刘大哥,这是怎么了啊?” “唉!别提了,今年这些读书人来参加科考,竟然一个都没有高中状元,这不,正在向官方讨个说法么!”刘虎为方未解释。 “哦!” “对了,你不就是为了参加科考么?以往没机会,可不代表现在也没机会啊,正巧今年没有状元,你不去试试?不过,状元,谈何容易啊!”刘虎本来打算推荐方未去试试,可是想了想又欲作罢。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了退路,总不能让我灰头土脸的回去吧?刘大哥,你就帮帮我嘛!”方未向刘虎乞求。 “好吧!我官职卑微,是进不了皇都的,这样吧!我带你去见相国大人吧!”刘虎无奈道。 “谢谢刘大哥!”方未感谢道。 守城军也算是比较重要的军队了,它负责着整个城市的安全,所以在燕京城中,守城军的地位相对来说就比较高一点儿。 相国府中。 “刘虎,你不好好守城,跑到我这里做甚?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你就等着受罚吧!”相国大人勃然大怒。 “参见相国大人,卑职来请见大人是为一个少年。”刘虎赶紧回道。 “哦?莫非就是你旁边的少年?”相国大人这才看到方未。 “大人英明!” “这个少年怎么了?”相国大人问道。 “回相国大人,此少年是来进京赶考的,却因一些缘故而迟到。”刘虎答。 “好大的胆子!刘虎,有些事不是你能够操心的!”相国大人又一次发飙了。 “微臣明白,可是我力荐这个少年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了我大燕着想,我不希望有能力的人被拒之门外。”刘虎硬着头皮说。 相国大人捋着自己的胡须,来回的走,两眼眯成一条缝,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你有什么特别之处么?”相国大人问道。 “我年少?”方未试探的回答道。 相国大人听到这句回答差点儿没背过气,年少?比你年少的人多了去了,可他们也没来我相国府啊!凭什么你年少就可以站在我相国府中?偏偏人家还一脸认真的样子,要不是身份使然,相国大人都恨不得冲过去狠揍一顿方未,太可恨了!这谁家熊孩子啊这! “继续!”相国大人忍住了想要发火的冲动。 “我没什么特别之处。”方未回答道。 “没什么特别之处?刘虎队长?”相国大人转头看向刘虎。 “禀告相国大人,此少年年仅十五,却孤身一人横穿荒原,此番做为,微臣感觉可以为我大燕效命!”刘虎立刻回答。 “哦?独身一人?横穿荒原?”相国大人感觉有点儿惊讶。 “你家住哪儿?” “坤山下的方村”方未回答道。 “坤山?”相国大人失去了淡定。 “如此少年,可为我大燕一用,陛下最欣赏这样的年轻人了。”相国大人这样想到。 “刘虎队长,你这种一心为大燕着想的人,一直做守城军确实糟蹋了,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你先退下吧!”相国大人说道。 “多谢相国大人!微臣告退!”刘虎转身离去。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相国大人转头问方未。 “回相国大人,我叫方未!”方未如实回答。 “方未,不错,那你现在跟我去见陛下?”相国大人问道。 相国大人就是想看一下这个方未是不是真的那么有胆色,如果他连去见皇上的胆子都没有,那么他也就不废那力气去向燕皇推荐他了。 “嗯!一切听相国大人的安排!”方未拱手道。 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吧!方未并没有胆怯,在他的内心中,燕皇也是人,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顶多算是一个权力比较大的人而已,在他心目中,夫子才是神!什么都代替不了的神! 龙在天心中赞叹了一声:“后生可畏啊!”如此少年,就算不说绝无仅有,也算的上是世间人杰了吧! 皇都,燕皇正在批阅奏折。 “启禀皇上,相国大人求见!”门外的守卫进来禀告。 “准!”燕皇眼睛都没有离开奏折,似乎没有什么比批阅奏折更加重要了。 “平时不都是躲着朕么?朕的相国大人!就是不知今天你是否会让朕大吃一惊,希望你还是以前的龙在天!”燕皇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 “老夫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龙在天拱手道。 “相国大人平身。”燕皇随意说道。 然后,寂静。 燕皇没有问龙在天是为什么事而来,龙在天自然也不敢擅自出言,因此整个书房陷入了沉默。 “相国大人来此所为何事啊?”两个时辰后,燕皇批完手中的奏折后才问道。 “回禀陛下,微臣来是为此少年。”龙在天又拱手。 “哦?”燕皇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方未,而后又问向龙在天,“此少年有何特别之处?” “回禀陛下,此少年来燕京是为科考,因途中变故,所以迟到,这些不足为奇,此少年家住坤山下,年仅十五却孤身一人横穿荒原,老夫见他有如此毅力,可以为大燕效忠,因此带他来面见陛下!”龙在天解释到。 “年仅十五?孤身一人?横穿荒原?”燕皇喃喃低语。 “你是为科考而来?”燕皇问道。 “回陛下,正是!”方未回答道。 新书求支持!!!! 第十一章 天泣 燕皇看着方未说:“你为科考而来?却又为何迟到?” “回陛下,途中发生变故,因此耽误了行程,所以迟到。”方未如实回答。 “哦?能跟朕说说是什么样的变故么?”燕皇又问。 方未将荒原中遇人面狮子与野狼的的事都向燕皇复述了一边,但是他把与打猎人的交往隐瞒了起来。 “或许他不适合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吧!”方未这样对自己说。 打猎人虽然大多时间是沉默的,并且警惕性也很强,但是在方未看来,他不适合这种喧闹的生活,而方未则不同,他博览群书,却又机智善变,他之所以向燕皇隐瞒了打猎人的事迹,就是为了让打猎人有一个安静的生活,世间险恶,他不希望有谁打破打猎人的宁静的生活,这是对朋友的尊重,至少在方未来看是。 “一人横穿荒原,并且在遇到野兽后逃脱,少年!朕现在对你感兴趣了!”燕皇赞叹方未。 “但是,你既然是为科考,那么你就应该拿出你的本事,毕竟科考是很严格的。”燕皇转过头对龙在天说:“相国大人,这次的科考是你负责的,那么这题应该由你来出。” “是,陛下!”相国大人对燕皇拱手后,又对方未说道:“既然你是为科考而来,那么为了公平,还是那道题,秋,以雨为主,那么就以‘雨’为题。” “以‘雨’为题么?”方未喃喃道。 雨之一生犹如昙花一般,妖艳而又短暂。 生于出云,死于落地,雨的一生甘于平凡,却是非凡,点缀于晨间花蕾,烘托于世间之悲。 雨水皆缥缈,可谁知雨之寂寥?生死不过一瞬,却叹世间多悲凉! 伸手,雨在掌心,挥手,便可撒去,雨之一生逃不脱命运的轨迹,就如人逃不过岁月的侵蚀。 闭目,雨在身上,却,也在心里,然,雨降于世间,无处不在,却也无法改变自己的一生,此悲,悲于天! 雨,是为泪,诉说人间之悲,天之降雨,我言之为天泣!天之泣,泣人间愁苦,颂人间离别! 人间之愁苦,莫非爱恨之间,爱时心酸,恨时悲惨,人却在爱恨之间感动上天,于是,天则泣。 人间最是离别苦,直叫人黯然魂殇,人之一别,各在彼端,相思之苦不能诉,心底之殇不可言,于此,天泣! 常问己,夜雨茫茫,路在何方?却是雨水隔断了视线,路,一直在脚下,不曾改变,天之泣,乱我心,迷我意!天之泣,迷人心神,抑人心情,雨若频繁,就算圣人也将迷乱,雨若频繁,就算君也将愁丝难断,由此,我言天泣是为假慈悲! 看世间,繁华呈现,齐芳斗艳,常言:善恶到头终有报,却曾见善人终有善,恶人终难堪? 若是有天,我有其力,不妨逆了这天! 方未站在那里说得义正言辞,说得豪气冲天! 语罢!方未向燕皇拱了拱手。 “好一个天泣!好一个假慈悲!”燕皇赞叹不已。 龙在天也向方未投去惊讶的目光。 “承蒙陛下赞美!”方未继续拱手。 “相国大人,你是这次的主考官,你怎么看?”燕皇看向龙在天。 “回陛下,微臣以为,先不说文采,方未小友在如此年纪孤身一人横穿荒原,就这份魄力而言,不说是当世第一,却也足以称之为当世骄楚。”龙在天继续说到:“而刚才又听到方未小友的一番言论,老夫看小友野心颇强,而我大燕正是缺少如此有气魄的少年,请陛下恕微臣多言,老夫认为,方未小友可以成为我大燕今年的状元!” “哦?难得相国大人如此看重一个人,不过所言不错!我大燕正是缺少这种有气魄,有胆气的少年,”燕皇起身到方未面前。 “那就正如相国大人所言,今年科考,方未为状元!”燕皇又走向龙在天。 龙在天身体微躬,抬头恭敬的看着燕皇。 “来人!”燕皇脚步一顿,又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奴才在!”门外的守卫跑进来,齐齐拱手到。 燕皇不语,等到他坐下才又道:“昭告天下,今年状元为方未!” “遵旨!” …… 方未为状元的消息,很快散步全国,和他同年科考的读书人或摇头,或叹息,或嫉妒,或羡慕,但是却没有不服气,学无止境,读书人之间一般不会出现不服气的情况,输了就是输了,况且方未是在迟到的情况下拿下状元的,他们知道后更加无力反驳。 坤山下,方村,在方未成为状元的消息传来的一刻,全村上下都沸腾了,就连平时严厉的夫子也在平日里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方震天就更不用多说了,整天都乐呵呵的,方未的玩伴方大虎,方横以及方洪早已乐开了花,三人一起喝了个烂醉。 “哈哈,方未终于实现自己的梦了!来来来!咱们再走一个!” “少说废话!满上!满上!” 随着方未成为状元,方村也逐渐被人们所知晓,大家都知道,方村里有一个名为夫子的老人,那是方未的师父,以至于在坤山驻扎的军队每个一段时日就去拜访一下夫子。 “状元么?呵呵,这不是我的终点!”方未站在燕京城的城墙上,遥望着被雨水冲刷的荒原,回想这一路来所经的风雨,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我年方十五,路还遥远,就是不知我能走到哪一步?”方未接着问自己。 “现在所言还为时尚早,我要让世间围绕我转,或许有机会,那就不妨逆了这天!”方未慢慢走下了城墙,向着皇都缓缓走去,走去。 最近比较忙,望大家原谅! 另外,新书求支持!!! 第十二章 我叹世间多妖娆 或许是年轻气盛,方未以状元之身份,在朝堂上肆无忌惮,时常当着燕皇的面大肆批判某个官员,不幸的是,方未得罪了很多人,幸运的是,方未得到了燕皇的赞赏。 五年过去了,期间,方未扳倒了孙仁杰三人,理由是贪赃枉法,当方未拿出证据的时候,看着满朝堂的人目瞪口呆,方未差点儿笑出来,燕皇也向方未投去更加赞赏的目光,封他为镇国大将军,手握整个燕国兵权。 又是五年,方未二十五,手握雄兵,开始他的征伐之路,久居高位的方未变得更加铁血,更加冷漠,经过岁月的洗礼,方未也变得威严了许多,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在朝堂上,除了相国大人,再没有敢与他对话者,有时,朝堂上,就变成了他和龙在天的争辩,而燕皇年事也以高,在方未和龙在天争辩的时候,他也就是静静的听着,时常对方未满意的点点头。 这年,方未野心大涨,发动燕国整个军队,朝堂上,每个官员都持反对意见,认为此事太过冒险,燕国动辄彻底除名,而方未却不于理会他们,让百官敢怒却又不敢言,他只是看着燕皇,等待着燕皇的抉择。 燕皇也觉得此事过于心急,极为不妥,可是看到方未的眼神却又想起了他孤身一人横穿荒原的事迹,他就是一个变不可能为可能的人,燕皇这样想到,于是,他决定赌一把,同意了这件事。 又是五年,然而就在所有人认为不可能的时候,燕国的铁蹄在方未睿智的指挥下,踏遍了周边的国家,使燕国的领土整整扩大了一倍,这时的方未已经三十,相国大人在燕皇同意之后就辞官回家了。 燕皇大喜,认为疆土足够,占地太多会有祸端,为了奖赏方未开拓疆域之功,专为方未设下一个官位,名为国师,国师乃是一国之师,是除了燕皇外的精神象征,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是燕国史上的第一位国师。 方未年仅三十,就为一国之师,足以称得上是英雄少年了,在这几年里,方未更是治国有方,把燕国打造的犹如铁壁铜墙,燕国上下更是铁板一块。 国师此人,当之无愧的枭雄啊!凡是认识方未的人都评价到,燕皇给了他施展才华的平台,他就还燕皇一个辉煌的大燕。 就在这年,相国大人辞世,享年八十五岁,燕国上下举国同悲,燕皇看着这个亦师亦友的老人逝去,面容苍老了许多。 又是五年,燕皇的鬓间也有了几丝苍白,燕皇,老了!再看方未,方未三十五,正处于人生的巅峰,常年的征战使他看起来有种凌厉的感觉,久居高位的原因,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显威严。 这年秋,雨如往常一般下着,方未站在了燕京城的城墙上,看着那守城军来来往往,想起了刘虎,刘虎因方未的缘故,早已成为燕都卫的统领,负责整个皇都的安全。 方未想起了初来燕京的时候,自己被守城军们拦截,如果不是遇到了刘虎,可能都不会那么容易见到燕皇陛下吧!方未笑了笑,摇头叹息道。 还是秋天,方未还是站在当年所站地点,不同的是如今的方未早已手揽大权,看着远处的荒原,心里感慨万千,身处地位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以前观这荒原神秘,处处充满危险,现在看来,反而充满亲切! 方未拔出了跟随燕皇已久的飞燕刃,飞燕刃通体漆黑,刃口却如雪一般,白的耀眼,正如燕子一般,看似轻盈,却是极为厚重,刀柄处刻有一龙,盘在刀柄上,象征着人间之龙,刀身有各种刻纹,仔细一看,刻纹之间相连,却是血槽,整把刀看起来犹如一把工艺品,唯美而又不失血腥。 飞燕刃是在方未征战四方的时候,燕皇赐给方未的,让他用以防身,由此可见,方未在燕皇心中的地位。 “我叹人生如棋,世事为局,一步错,步步错,世间诸多生死,无非就是棋子的命运。”方未擦拭着飞燕刃:“如今,我已站在文之颠,却不知,武之极尽又将如何?” “或许另一种生活更适合我!”方未缓步走下城墙,慢慢向皇都走去:“该告别了,结束了!” 方未走向御书房,见到了燕皇,燕皇也已年老,头发也逐渐苍白。 方未说明了来意,燕皇沉默不已,许久,燕皇才默默点头。 “或许他的心不属于我大燕,他应该有更广阔的舞台!”燕皇对自己说道,他看起来更加年迈,龙在天的辞世,对他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如今方未又要离去,更是在他心中加了一锤,诺大的燕国,却再找不到一个懂他的人。 “莫非这就是大燕的命运?盛之极,然后逐渐衰退?”燕皇在心底喃喃。 方未归还飞燕刃,燕皇拒绝了,“他更适合你!”这是燕皇的原话。 方未走了,带着飞燕刃走了,留下了在燕国不朽的传奇! 来时一人一行囊,去时一人一把刀!人生在世多逍遥,追梦少年太年少! 方未之走轰动了整个燕国,离去时,所有人都为他送行,方未看着人群后面的刘虎,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人生如棋,世事为局!却是不知,这局究竟是谁的局? 新书求支持!!! 第十三章 路在何方 方未离开了燕京,向着荒原走去,时隔二十年,又来到了此地,来时还是青涩少年,现已为燕国国师,回想这二十年来,犹如梦幻一般。 方未抬头看了看这雨,喃喃道:“我为状元时,名动燕国,却不见父母来寻我,呵呵,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又是为了什么?我权倾朝野,却又能如何?我看天下万家灯火,一家老小欢聚一堂,而我又拥有什么?昏暗的烛光?还是疲惫的脸庞?” “这么多年,我靠着自己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都自己来扛,可是,我的成功与谁分享?我的苦与悲谁又能体谅?”方未大笑。 大雨如注,不灭的是心中之苦。 泪眼模糊,不懂的是昔日无助。 偶尔恍惚,看不清的前行之路。 也曾记住,前行路的一片荒芜。 我曾笑,笑到天地无人敢言语。 也曾哭,哭到神鬼皆泣声彻地。 …… 方未继续前行,这次一路平安,期间没有遇到过野兽,恍惚间,方未来到了当初遇到人面狮子的地方。 方未笑了笑,勾起了回忆,不禁想起了那三个承诺,不由的叹了口气:“二十年,不知他怎样了!” 他,自然指的是打猎人,自从方未和打猎人分离后,方未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打猎人的消息,有几次,方未派人去荒原打听,未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知此生是否再会,但我还是等着你那三个条件!”方未喃喃。 方未看着被大雨笼罩的荒原,走到了那颗枯树前,上前摸着枯枝,又转身坐到枯树前的石头上,抬头仰望着天,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哭。 “我功比天高,权比地重,享尽世间荣华富贵,观遍天下万里河山,而今我已文之颠,却无人共享喜怒哀苦,我这一生,却是为何?” 人生如棋几奈何?却是世间一人多! 方未看不清前方的路,犹如迷路的孩子似的,显得那么悲伤无助,方未正值壮年,应当是人生中最巅峰的时刻,可是在此刻看来,却有一股浓浓的沧桑之感,如英雄进入暮年,夕阳即将落山。 已是文之颠,却无开心颜。 手握兵马权,扬言必逆天。 碌碌一生苦,却是无一甜。 挥军八百万,血溅战旗翩。 冷面心如铁,遍地皆狼烟。 初时报君心,扶摇直上天。 半世流离苦,却无父母怜。 权已倾朝野,心终于疲倦。 面君辞官日,穿梭于荒原。 故人已辞去,独坐枯树前。 本是壮年时,坐看秋雨绵。 寻君已无意,泪雨已相间。 方未看着那颗枯树,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向着坤山那边继续前行。 文之一路方未已走到尽头,可是武之一路,方未还未寻到一点头绪,在方未为国师时,从未见过一个武道方面的高手,最多也就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 方未曾经想要逆天,可是如今连前行的路也不曾找到,犹如没有灯塔的舟船,找不清前行的方向。 方未本为国师,如今却如此落魄,他本可以继续当他的国师,做燕国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国师,他甚至可以继续谱写他在燕国的传奇,可是,那样的生活,方未不要! 是!他执着,在他看来没有父母的家,不是家,正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执着,才支持着他,年少一人独闯荒原,说不怕,谁都不会信,荒原,那是野兽的天下,在荒原中,没有律法,没有仁慈,要么一路铁血,横杀而过,要么你用惊人的智慧躲过野兽,否则你只能成为荒原上的养料。 而方未正是在年仅十五时,孤身一人,横穿这条荒原。 能作为燕国的唯一的国师,方未必然有过人之处,方未平时都是以夫子的形象来面见别人,在方未身上的一点一滴,都可以看出夫子的影子,淡然的心态,惊人的智慧,以及对待敌人的那份铁血无情。 “燕国的国师,呵呵,我连父母都不曾找到,又能如何?我权高位重,却没有家人与我同在,在别人眼中,我至高无上,而在我看来,我一无所有,一人之下,却不在父母之下,万人之上,却不在子孙之上,这样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方未喃喃。 实在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很忙,抽空来写的,我实在是尽力了,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说实话,断更了几天,推荐票一直在上升,我真心感动坏了,最后补一句,新书求支持!!!! 第十四章 染血的笑 方未看了看手中的飞燕刃,拔了出来,雨水顺着刀身滑落,刀身不沾一滴水。 “我对燕国已无愧,陛下送我飞燕刃,那我就从此刻开始,踏上武之一道!” 飞燕刃通体漆黑,犹如黑暗一般,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刀身的刻痕似断似连,构成一道血槽,雨水顺着刻痕流下,整把刀上面不曾有湿润的感觉。 刀刃一片雪白,在看惯了刀身的情况下显得那么刺眼,正如从午夜直接到中午一般,一黑一白却又显得那么协调,仿佛这把刀本来就该那样。 “飞燕刃,不简单啊!”方未喃喃。 “当初学文,我已爬上文学之颠,现在我要学武,自然也可以一路上青天!” 方未走到那块巨石前,拿起掉落的枯枝,在石洞中插了几下。 轰! 巨大的石头向旁边移了开来,露出了隐藏在巨石下的通道,方未走进那条通道,来到了打猎人的家中。 屋中已无人,屋里的一切事物都落满了灰尘,方未清理了一下房间,坐在了打猎人的床上。 看这屋内的一切,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既然暂无去处,那么就先住在这儿吧!料想打猎人也不会介意,况且,他已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主意拿定,方未就住在这儿了,他又把整个房间彻底的清理了一遍,拿着飞燕刃出了房间,又重新回到了荒原大地上。 人总是要吃饭的,贵为国师的方未也是人,自然是需要吃饭的,他想在这荒原上住下来,就必须解决食物的问题。 方未拿着飞燕刃行走在荒原上,寻找着他眼中的猎物,秋雨绵绵,覆盖了整个荒原,在荒原上,因为雨的存在,出行的野兽也少了许多,方未竟找不到一只野兽。 方未继续向前,看着飞燕刃低语:“飞燕刃啊!你已沉寂了许久,估计你都很久没有饮血了吧?连曾经的杀气也早已遗失殆尽了,今后,我将带你,重捡昔日的辉煌,还你一个刀山血海的世界,以后,你将是敌人永恒的噩梦!” 吼! 不知不觉中,方未闯入了一个野兽的领地中,一吼山河皆动,荒原的整个大地似乎都颤了几颤。 咚!咚!咚! 那个野兽的脚步声化作了无穷的音浪,一层一层的撞击在方未的心上。 方未乃是读书人,虽然平时也注意锻炼身体,可还是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一缕血慢慢从方未的嘴角渗出,方未伸出手擦了擦,向着前方看去。 那是怎样的一只野兽啊!如果它不动的话,还以为那是一座山,没有丝毫的夸大,那就是一座山,有几十丈那么高,两眼如同人的头那么大,看起来极端吓人。 吞天兽!绝对是吞天兽! 方未苦笑,万分无奈,不是说吞天兽在荒原上有多么凶猛,光是它那庞大的身躯,就让许多野兽绕道而行,而且,吞天兽喜静,从不和别的野兽发生纠葛,不过要是主动挑衅,那就不同了,吞天兽常年昏睡,但是若是被惊醒,后果将不堪设想。 “呵呵,好不容易出来寻点儿食物,都能遇到吞天兽,这运气,唉~没得治了!”方未苦笑道。 随后,拔刀,刀尖直指吞天兽。 方未这一生从未怕过谁,他久经沙场,早已练出一颗无畏的心。 吼! 又是一声,吞天兽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砰! 吞天兽挥动了自己的前肢,狠狠的砸向了大地。 噗! 方未终是没有经住吞天兽这一次的冲击,一口血喷了出来。 方未右手单握飞燕刃,用左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我这一生,可曾怕过谁?”方未大笑。 方未快步向前跑去, 嗖! 一刀,向着吞天兽的前肢砍去,飞燕刃锋利无比,一刀就砍出了一道血痕。 吼! 吞天兽又是一声大吼,天地皆动,方未被震飞了七八丈远。 血,从吞天兽的前爪流出。 血,从方未的口中不停的溢出,可是方未的眼神却是坚定不变。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的意志!!!”方未如此告诉自己。 于是,提刀,继续向前冲去。 不得不说,吞天兽真的很大,方未的那一刀对于它来说,只是一道小伤,须知,吞天兽如此之大,他的皮会有多厚,而飞燕刃却一刀破开,可想而知,飞燕刃是有多锋利。 上前,砍出一刀,被震回,继续上前,再砍出一刀,再被震回。 …… 血流的更多了,方未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血人了,可是方未却一直在笑,似痴,似癫狂。 方未不知疲倦的继续攻击,而吞天兽怒了,这样的一个蝼蚁也敢如此对它? 呼! 吞天兽的前爪向着方未扫去,带起了无尽狂风,这一下要是被扫中,方未将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这一扫的力量何止万钧。 方未还在哪儿笑,如同痴了一般,不断的咳血,不断的笑,他真的很疲倦了,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吞天兽扫来的那一爪,方未确实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避不过。 “或许,我就这样终结了吧!”想到这里,方未更加放肆的笑了,他这一生从未这样笑过。 他的笑似乎压过了吞天兽的声音,回荡在这天地间。 新书求支持!!!!吼吼吼!!! 第十五章 老猎人 嗖!嗖!嗖! 就在吞天兽的前爪挥来之际,几只枯枝犹如利箭一般破开虚空,分明是后发,却是先至,在吞天兽的前爪中炸开。 不错,是炸开,整个枯枝中似乎蕴含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在砸到吞天兽的前爪上终于不能保持原来的模样,炸了开了。 轰!轰!轰! 声音彻地,整个大地颤了三颤。 吼! 吞天兽怒吼,一扑,犹如山崩一般,整个天都被它那庞大的身躯遮盖了,黑茫茫的一片。 又是一枝枯枝破空而来,直接从虚空中出现,向着吞天兽飞去。 那枝枯枝犹如黑暗中的流星一般,短暂而又明亮,是三支“箭”中威力最大的一支。 轰! 那枝枯枝正中吞天兽的心脏,甚至把它扑过来下降的身体都射的上升了,直至回到了原地。 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对力量的要求和对力量控制的要求都无比的苛刻,甚至可以说是刁钻,能做到这样的人会是怎样的人? 方未早已清醒过来,凭他多年的征战沙场,很快的镇定下来,内心不由得想到。 三支枯枝,射杀一头吞天兽,在之前,方未想都没有想过,而现在就突然发生了,方未现在特别想见到这个人。 “请前辈现身一见!好让方某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方未大喊。 “别吵吵了!一个年轻人就啰啰嗦嗦的,到老了还了得?”一个猎人打扮的老者慢悠悠的向着方未走来。 老者满脸皱纹,看不出任何出尘的气息,乍眼一看,分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 “老人家,你这是要去干嘛?你这一个人在这荒原中可是很危险的!”方未见他一个人,有点儿担心。 “怎么?刚才看你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怎么现在就焉了?你的骨气呢?你的魄力呢?如此年纪就没有了活力,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啊?唉!”老者看着方未,叹息道。 “……” “小友,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苗子,不如拜我为师,我带你君临天下,如何?”老者满脸皱纹,竟在这一笑之下开了花。 “……” “可是前辈刚才出手,救了方某?”方未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又不死心的问。 “怎么?是不是有种想拜我为师的冲动?”老者眯着眼。 “……”方未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 老者看起来浑身上下充满着不靠谱的气息,还总是带猥琐的笑容,这样的老者,出现在荒原上,这本来就很诡异。 “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方未继续说道。 “还尊姓大名?你说你一个年轻人,说话怎么那么酸?你直接问我叫什么名字不就行了!啰哩啰嗦的,要是换我年轻时的脾气,早他么胖揍你一顿了!”老者不高兴的说。 “不过名字么,我也忘了,别人都叫我老猎人,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叫我老不死的,该怎么叫,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老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您还有徒弟?”方未顺口问道。 “怎么不说话呢?会不会说话?我怎么就不能有徒弟了?你今儿要是说不清楚,我他么…我他么…”好像是忘词了,老者急得团团转。 “前辈请息怒!”方未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劝道。 “息怒?息什么怒?难道我还能跟你这个小娃生气?”老猎人脸红红的,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我他么怎么就小娃了?我都三十五了好不好?,你说年轻人我也就忍了,跟着就是小友?最后还来了句小娃?我去!你才是小娃,你全家都是小娃!!!”方未内心诅咒道。 “老人家,现在天气不早了,您不回去休息么?”方未赶紧岔开话题,生怕老猎人没完没了的,照这样下去,方未感觉自己都要奔溃了。 “这话我该问你吧?你说你一个年轻人,不回家种地去,来荒原干什么?嫌自己活腻了?” “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你说你一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非的要来荒原找死?你还有大好的前程,我说你真的,真的…唉~” “不对!你这身打扮不像是农家孩子,莫非是哪个凡国的官员?”老猎人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方未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老猎人像是好多年没说过话似的,不管什么,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来。 “凡国?”重点来了,这老者称燕国为凡国,那么肯定就是一名不凡的人,方未想到。 “唉~你说你一年轻人,这么久了,除了几句问候语,还会不会聊天啊?死气沉沉的,简直就和我徒弟一般,跟个闷葫芦似的,没劲!太没劲了!一点儿都不好玩!”老猎人感到无趣。 “前辈多次提到高徒,请问前辈高徒是?”方未感觉自己和老猎人口中的那不成器的徒弟还有一点儿共同语言,于是就顺口问了起来。 “你问柳忠那小子啊?那小子命苦,年幼时就被遗弃,要不是老朽大发慈悲,这个世上哪还会有他?他么长大了还和我玩深沉?哼!忘恩负义的小家伙,找个机会迟早把他办了!”老猎人努力的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却越说越暴露出自己的原形。 “额”方未无语。 “来来来,别废话了,先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吧!”说完老猎人用色咪咪的眼神看着方未,还挑了挑眉毛。 “呃…呃…,这个…这个…这个就不用了吧!”方未看到老猎人的眼神感觉有点儿心虚。 “哈哈哈!”老猎人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指着方未大笑。 方未感觉自己被调侃了,脸红红的,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前辈你请吧!” 老猎人突然跳起来冲着方未脑袋拍了一下,大吼到:“都新书你还不支持?”方未反击道:“我怎么就没支持了?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没支持了???” 咳咳,老猎人都看不惯了,新书求支持啊!!!! 第十六章 这是我家 老猎人处理了一下方未的伤势,没错,就是处理,方未在和吞天兽战斗的时候,不对,是方未在被吞天兽虐的时候,胳膊和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而老猎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来就是一阵乱捏,就像是在处理打猎工具一般,疼得方未直吸冷气。 “有那么疼么?你这小鬼,还是缺练啊!”老猎人嘿嘿笑到。 “……”什么鬼逻辑,听得方未直翻白眼。 “嘶~” 老猎人突然把方未的胳膊那么一拉。 “这还得劳烦我这老头子,你们年轻人啊!”老猎人手上的动作没停,嘴上更是没停。 捏完之后,老猎人看了看方未的衣服,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啊!”方未惊恐万分,大声喊道。 “你说这雨下个不停,而我又年迈体衰,并且这衣服又脏又难看的,不适合做绷带吧?”老猎人猥琐的笑了笑,然后接着又道。 “你年轻体壮的,淋点儿雨无所谓,而且衣服又干净又好看的,适合做绷带是吧?” 就您这样?年迈体衰好像也不是形容您的吧?我还从没见过有哪个年迈体衰的老人三箭射死吞天兽呢,不对,是三支枯枝,直接想扒我直说不就行了么,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方未内心诽谤不已。 当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如果说出来的话,老猎人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咳咳!”老猎人感觉被人看穿了,尴尬不已。 不过,终归是老油条,干咳了几下,那些尴尬立马消失不见,整张脸上又充满了猥琐的笑容。 哧 老猎人二话不说撕下了方未的衣服。 “啊!你这是成心的!”方未大叫。 “我怎么就成心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包扎么?”老猎人回答到。 “那你也不用撕我整件衣服吧?”方未反驳。 “……”老猎人第一次被方未噎住了。 “年轻人,接下来会有点儿痛,你先睡会儿吧!”老猎人赶紧岔开话题。 咣! 老猎人拿起方未手中的飞燕刃,用刀背对着方未的脑袋砸了下去。 “呼~这小子,得亏我机灵!”老猎人拍了拍胸脯,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老猎人扶起方未, …… 约盏茶的功夫,方未醒了过来,甩了甩头,感觉头晕乎乎的,又捏了捏胳膊,捶了捶腿,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胳膊和腿上的绷带也不见了。 “咦?”方未站起身来,原地转了几圈,有点儿惊奇,不过想了想老猎人三箭射死吞天兽也就释然了。 “天色已晚,请问前辈将何去何从?”方未问道。 “在这荒原上,有什么地方我去不得?不过,我好奇的是你这小鬼要去哪儿?手无缚鸡之力,却又犟的要死,我很好奇!”老猎人眯着眼打量着方未。 “既然如此,那么请前辈移步,去往我的落脚点,方便我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方未恩怨分明,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是夫子的要求,也是方未的做人底线。 “我到要看看你这小鬼的落脚点是怎样的!”老猎人说道。 方未没有回答,拿起飞燕刃,走到吞天兽近前,手起刀落,削下一块肉走来。 方未没有再跟老猎人搭话,直接向着枯树的方向走去。 “这把刀,不简单啊!”老猎人看着方未手中的飞燕刃,摇了摇头。 一路上,老猎人继续喋喋不休,而方未却一句话也不说。 任你千百句,我不出一言。 方未正是以此为坚持,因为老猎人真的太能说了,好像是上辈子没说过话,这辈子要补回来似的。 “到了!”方未突然停下。 “到了么?”老猎人看着那颗枯树,喃喃自语,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惆怅。 老猎人径直走向巨石,拿起枯枝,在石洞上插了几下。 轰! 巨石移了开来,露出了一条通道,老猎人没有理会方未径直走了进去。 “老猎人是打猎人的师父么?打猎人,你可真是给我开了个玩笑啊!就你师父这样?还用我去寻找?还用你担心?”方未喃喃自语到。 “柳忠么?想不到从你师父那儿得知了你的名字。”方未跟着老猎人进去。 屋内,老猎人眼中满是怀念,打量着房屋的四周,不时摇头叹息。 “忠儿?他在哪里?过得可还好?”老猎人紧紧的抓住了方未的胳膊。 方未强忍着疼痛,对老猎人说了他和柳忠之间的事。 …… “咳咳,那个…咳咳,小鬼,这是你的落脚处?这是我家啊!”老猎人见惯了太多的生死,哪怕是自己,也能很快的从悲伤中走出来。 “嗯,嗯?”老猎人转变太快,方未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咳咳,我说小鬼啊,你这可不能白白住在我家啊,好歹应该拿出一些诚意么?”老猎人有点儿不好意思,以干咳来掩饰尴尬。 “拿什么啊?”方未一头雾水。 “还是那句话,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苗子,不如拜我为师,我带你君临天下,如何?嘿嘿!”老猎人说到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呃呃” 还是那几句话,也不知道换换,方未内心诽谤道。 唉~悲催啊,他么写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写出了一章,还他么忘了保存,丢了!无奈只好重写了呗,感觉写的没有第一次好,唉~气的我直接炸了,先就这样吧! 另外,新书求支持!!!! 第十七章 始修行 上 老猎人贼心不改,始终想要骗着方未拜他为师,颇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呐!我说小鬼,你看我三支枯枝就能射杀那么庞大的吞天兽,你说厉害不?如果你拜我为师的话,不出几年,你就能杀死比吞天兽更加强大的野兽了,怎样?”老猎人继续诱惑方未。 方未继续不语,任由老猎人把自己吹嘘,绕是老猎人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方未也没说一句话。 “唉~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就算是老猎人,此刻也感到万分无奈。 “……”方未听着老猎人絮絮叨叨,一言不发。 “你总不能白住在这儿吧?小鬼,须知天下没有白吃的晚宴啊!”老猎人还不放弃。 “不好意思,前辈,我已经有师父了!”方未被老猎人说烦了,无奈的回答。 “谁?你的师父是谁?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老猎人蹭的一下蹿到方未面前,咬牙切齿的说。 “夫子,我师为夫子,是我们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方未继续回答到。 “……” “最有学问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学问能咋样?这是一个比拳头的世界,若是有人杀你,你还打算跟他讲道理?”老猎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最后说一次,拜我为师,我传你强大的本事,”老猎人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方未。 “谢谢前辈的好意,方某心领了,可是方某已有师父了,所以只能让前辈失望了。”方未坚定恩拒绝到。 老猎人看着方未坚定的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由喃喃道:“夫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教出如此的学生!” 是的,老猎人对那个所谓的夫子开始感兴趣了,他想见识一下这个方未口中的夫子究竟是怎样的,这是他第一次对从未见面的凡人感兴趣。 老猎人之所以这样对待方未,是因为他看到方未在和吞天兽搏斗是体现出来的精神。 无畏!方未对什么样的存在都无畏,或许是因为他久居高位,见惯了太多的生死挣扎和尔虞我诈,有些东西看惯了,也就麻木了。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老猎人就是看上了方未的这一点,无畏,不然他也不会和一个凡人废那么多话,更不会那样缠着他,因为习武之人,就要一往无前,就要无畏,可以失败,可以死亡,但就是不能有所畏惧,若是有所畏惧,那么这个人的一生也就只能那样了,因此,老猎人才会特别喜欢方未,想方设法的想收方未为弟子。 “也罢!做不成你的师父,那我就厚着脸皮给你当一会前辈了,指点你怎样修行,你可愿意?”老猎人收起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心态,认真的对方未说道。 “嗯!”方未认真的点了点头。 “洪荒时期,世间百族林立,人族在当时算是弱小的群族,因为人族的战斗力弱小,所以饱受各族的欺压凌辱,甚至于被其他群族圈养,当做为食物,就如现在人族圈养家禽一般,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一次杀戮,最后成为它们的腹中之食。” 老猎人看了看方未,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然而就算处于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人族也不乏一些惊才艳艳之辈,创造了各种修行之法,终于,有一个自称为人皇的人,名叫伏羲,人族在他的带领下,浴血奋战,人族才摆脱了那种噩梦,才在当初的世界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就在人皇伏羲打下一片疆土时,这片天地变了,世间百族都走向了自封,而人皇乃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之人,怎甘于自封?于是留下修行之法,广传于世间,自己却走上了谁也不知道的路,消失于世间,再也没有人听到过他的消息。” “是啊!天地变了,这片天地开始逐渐的不适合修行了,人族的大多数人也都已经忘了修行,忘了那曾经血的教训!” “不过世事无绝对,还有一部分人仍然在坚持,成就了无上地位,只不过凡人愚昧,不知道罢了!” “经过岁月的沉淀,人族的修行之法也与以前的有所不同,比以前更适合人们修行了,现在修行界的等级,第一阶段次为猝体境,猝练人之肉身,第二阶段为临道境,初步接触天地之灵气,第三阶段为神藏境,人体有着大奥秘,神藏境就是逐渐开启自身的宝藏,第四阶段为虚道境,开始走自己的路,第五阶段为仙境,做为一个过度的境界,第六阶段为超凡,第六境界也是最后一个境界,凡是达到超凡境者,无一不是惊才艳艳之辈,在挥手间,整个大陆都灰飞烟灭。” “挥手之间整个大陆都灰飞烟灭?”方未吃惊的问道。 “不错,能成为超凡境者,皆为天地眷顾之人,翻云覆雨,都只不过是小把戏而已,然而,超凡境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具体有没有从未有人知道,据说修行到超凡境大成时,便可以成为神!”老猎人低沉的说道。 “那么请问前辈你是什么境界的大修行者?”方未问道。 “你这小鬼!还用问么?想我这样惊才艳艳之辈,境界在我眼中还有那么重要么?”老猎人避开方未的眼睛说道。 “那么你就是超凡境的大修行者咯?”方未戏谑的看着老猎人。 “……” “咳咳,你这小鬼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超凡境的大修行者,还他么能在这儿逗你?”老猎人干咳几声。 “修者的一生,其实就是为了修心,心中无畏,则此生无畏,修心,就要修个顺心如意,若一生有执念,或着成为你的心魔,那将是你一生的枷锁,或着成为你前行的动力,在修行路上走的更远!” “你这小鬼一生久居高位,料想悟性也不会太差,意志也算坚强,就是不知将来你会怎样?说实话,我很期待!”老猎人转移了话题,语重心长的说。 方未似懂非懂,主要是他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所谓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 老猎人今日所说的话,犹如种子一般深深在方未心中扎根,或许经过时间的推移,那颗种子会逐渐发芽。 “又是一段新的旅程么?”方未喃喃。 新书求支持!!! 第十八章 始修行 下 “又是一段新的旅程么?”方未喃喃:“就是不知这段旅程中的风景如何。”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雨还如往常一般,下个不停,荒原上的一切都被连绵不绝的雨笼罩着,似乎这雨要吞噬这一切。 而在这被雨水笼罩着的荒原中,有一个身影在荒原上来回奔跑,那个身影正是方未。 猝体境无非就是猝练人的肉身,为临道境的接触天地灵气而打造的基础,灵气存于天地间,却不为普通人所用,一般人的经脉很脆弱,接受不起灵气的冲刷,只有不断的锤炼肉体,在自身的肉身达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才可以引灵气入体,否则将会爆体而亡。 雨还是不住的在下,方未还是在大雨下继续奔跑,雨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方未现在正是在锤炼自己的速度,在绝对的速度下,就算是一张纸,也可以轻松的穿过任何东西,正如当初老猎人用枯枝射杀吞天兽一般。 在这几个月里,方未不停在枯树周围奔跑,提炼自己的速度,就算是那大雨,也阻挡不住方未想要变强的心。 嗖! 只看到了一道影子极速前来,甚至在过程中都产生了空气爆破的声音,那种速度,竟是连空气都承受不了。 “这小鬼竟是有如此惊人的天赋,可惜呀,却不是我的弟子,夫子?呵呵,有机会去见识见识,竟然抢了我的弟子,我到要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老猎人在雨中喃喃。 “前辈,速度我已练到极致,不知还有什么可以提高我的肉身?”方未蹿到老猎人面前,盯着老猎人说道。 “就你这样还练到极致了?我他么都不敢说我练到极致了,所谓速度,既要迅速,还要有度,速度不仅仅体现在于快,还在于巧,重点是把握那其中的度!你的那样也就顶多算有一定火候了。”老猎人斜了方未一眼,鄙夷的道。 “速度到了极致,天下无处不可去,世间将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阻挡你的脚步,当你的速度达到极致时,你可以任意穿梭虚空,甚至能够触摸到时间的领域。” 老猎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吐沫星子漫天飞舞,有的甚至飞到了方未的脸上,可是方未却听得痴了,根本没有注意到。 时间,是天地不可打破的规则,任你绝代英姿,却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蚀,世间多少风流人物,可是如今不也早已尘归尘,土归土,留下的也只是一座座沉重的大墓。 夜,屋中老猎人已经出去到荒原行走,方未毕竟才初入武道,还需要食物来补充消耗的体力,而老猎人正是为此,才出去打猎的。 “你既然叫我一声前辈,那我就不会让你饿着!”这是老猎人的原话。 老猎人迎着风雨出行,方未看着那条通道,久久无语…… 夜已深,方未脱下了鞋子,准备睡觉,鞋子还是那双鞋子,不同的就是鞋底上有一层精铁打造的铁板,铁板磨损的比较厉害,那正是方未每天奔跑时,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 铁板不知换了多少次,但是每次都坚持不了几天,是的,方未的训练很是严酷,至少对于凡人来说。 “我一定要名扬天下,去寻我父母!!!”方未默默的在心里面发誓。 脚上的伤口也已经干涸,不难想象伤口流血时的情景,拇指压在食指上,整个食指的指甲凹进去了半个,整个脚看起来严重的变形,颇有那种狰狞的感觉,由此可见,方未的训练是有多吓人!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的,方未特别能吃苦,方未从小便是孤儿,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比一般孩童强大,而且,方未更是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都敢抬头去面对! 正如遇到吞天兽的那天,方未明知自己不敌,却还要提刀上前,不是因为他不怕死,而是因为他看不起被困难压倒的自己。 男儿存于世,就要顶天立地!就是要有那种虽千万人,我亦单刀赴会的气势,修行修行,其实就是为了修心! 修心,修一个敢于逆天的心!修一个无畏的心!心若是无畏,则人无敌! 方未没有等待老猎人,自顾的睡下了,因为他知道像老猎人那样的人,在荒原上是不可能有危险的,最多也只是带给野兽危险。 夜很深了,雨还在不停的下,老猎人回到了房屋中,看着已经熟睡的方未,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小鬼,资质看起来也是一般,却有着无比坚强的毅力,以及无比强大的意志力!就是不知你能走到哪一步?时间,不多了啊!”老猎人看着方未,喃喃自语道。 新书求支持!!!!!! 第十九章 苦练 清晨,方未还如往常一般的苦练着,这几个月里,方未不仅继续苦练速度,更是加强了对力量的修炼。 轰隆隆。 那是一群野狼追着方未,而方未还拖着一块比自己还要大两倍的石头,在前面拼命的跑,若是从远处看,便只能看到一大群野狼狂追着一座移动的小丘。 雨下的小了,似乎过不了几天,雨就会停,十月,正是晚秋时节,在荒原上,雨是最小的时候。 大雨将歇未歇,野兽们也都出来行走,似乎是被秋天的那一场大雨憋的狠了,竟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兽潮。 数不尽的野兽犹如潮水一般蔓延在荒原各个地方,野兽大量的出行,自然也有数不清的战争开始,似乎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野兽死去,成为胜利者的腹中之食。 “这运气,真他么好的没法治了!”方未边跑边诅咒道。 后面的野狼穷追不舍,方未虽然嘴里面骂骂咧咧,但是脚底下却不敢丝毫有所怠慢,使足了劲儿拼命的往前跑,生怕稍一怠慢,被野狼追上,变成它们的美味的食物。 不过以如今的方未来说,倒是真不怕那些野狼,不说别的,单是那块有自己两个大的石头,就足有千斤重,若是方未扔下那块石头,最起码也能砸死一大片野狼。 并且方未还举着那块重若千斤的石头与野狼赛跑,可想而知如今的方未力量将有多么恐怖。 不过若是让方未赤手空拳的与野狼战斗,那么毫无疑问,败的肯定是方未。 人力有时穷,而野狼的数量却是无穷尽的,远处看来黑压压的一片,就算野狼不动现在哪儿让方未一个一个杀,也要方未杀的手软,毕竟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方未继续在前面跑着,野狼还在后面穷追不舍。 渐渐的,雨停了,天边也出现了彩虹,方未抬头望着天空,汗水顺着脸颊满满流下。 “三个月了,冬天要来了么?”方未喃喃。 是的,方未整整苦练了三个月,每天都在顶着大雨修行,而方未也坚持不懈,从未有一天偷懒,哪怕每天累的连指头都动不了,第二天也还是继续修炼。 按照老猎人的说法就是,虽然已经错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但心性上的坚韧,弥补了年龄上的不足。 “不陪你们玩了!哈哈!”方未把举着的石头向着狼群扔下。 轰! 随着巨石的落下,整个地面都抖了几下,野狼群看着迎面而来的巨石,纷纷四散,落荒而逃。 “哈哈!走咯!”方未化作一道影子,极速向着枯树方向走去。 就在方未驶到枯树前的一瞬,一枝木棍破空而来,向着方未的屁股砸去! “啊!嘶~”方未疼得直咧嘴。 “老东西,我没偷懒!”方未大喊。 四周分明没有人,但是方未就是知道,刚才那人是老猎人,因为除了老猎人之外,没有人那么无聊的突然打自己的屁股,而且还搞出一副要刺杀的气氛。 “这老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方未气的咬牙。 “嘿!你这臭小子!你的警惕性呢?若是刚才我是来杀你的,你早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修行之人连最起码的警惕都没有,那你还修炼什么?还不如去喂那些野兽呢!”老猎人恨铁不成钢的大骂。 “额~”方未被老猎人骂的口不择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那你也不能总打屁股啊!你说我都这么大人了,被你一次一次打屁股,我的脸往哪儿放?往哪儿放?”方未依旧不甘。 “咳咳咳咳咳咳,下次,咳咳咳咳,注意,咳咳”老猎人满脸尴尬。 “话说人的全身上天不就是屁股肉最多么!我可是为了你着想啊!”老猎人以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发牢骚。 “你……”方未气的险些晕过去。 常人听不到并不代表方未听不到,方未踏入修行之路已有三个月之久了,各个感官自然也比常人灵敏了许多。 当然,主要是老猎人刻意让他听到的,像老猎人这样的大修行者,若是不想让方未听到,那么,方未无论如何也是听不到的。 到了屋中,方未一头栽到在床上,连身上被汗水湿透的衣服都懒得脱就趴下了,老猎人见状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饿了!”趴着的方未冒出一句话,好像是床挡住了嘴,说出的话有点儿模糊。 “听不清楚!起来说清楚!”老猎人说着便要拉方未起来。 方未说的话是有点儿模糊,但是以老猎人的修为,听懂那些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以老猎人的性格来说,不折腾一下方未,反而不正常了。 “……”方未知道老猎人是故意的,但是又说不出反驳的理由,因为自己确实没有说清楚。 “这个老家伙!”方未暗暗诅咒。 “我!饿!了!”方未生怕老猎人继续喋喋不休,大声的对老猎人喊。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臭小子!真不知尊老爱幼的,你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要是给我吓出个什么毛病谁负责?”老猎人又接方未的话茬。 “……”方未不敢在搭话了,生怕一搭话,老猎人又要喋喋不休了。 跟老猎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了,方未发现自己都跟老猎人一样了,方未以前都是比较沉默,在看现在,能因为一件小事和老猎人叫嚣半天。 “我已经有一个傻徒弟了,不能再有一个更傻的徒弟了!”这是老猎人的原话。 虽然方未不承认是老猎人的弟子,但是老猎人却是把方未当做弟子一般看待了,这一点,方未也知道,但是,方未已经有师父了,虽然一个弟子有两个师父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是,方未有他心中的坚持,夫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无法动摇,所以也只有无奈了。 新书求支持!!! 第二十章 分离 不久后,老猎人回来了,对于老猎人这样的人来说,在荒原上,根本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 轰! 一阵地动天摇,把正在熟睡的方未直接从梦中惊醒,方未坐在床上,右手捂在心脏的部位,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受到的惊吓不小,右手用力的拍打着心脏的部位,似乎在安慰那颗受到惊吓的心脏。 “老头!你嫌我命长是想吓死我还是怎么滴?你不会轻点儿啊!”方未恼羞成怒,大声的对外面吼道。 “咳咳!你这小鬼,我这不是在锻炼你么?做为一个修者,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要保持自己的警惕性!你倒好,睡得跟死猪一样,要是有人对你不利,你他么早已死了好几百回了,还能有你在这儿跟我大吼大叫的吗?”老猎人也不甘示弱,边往里面走边吼道。 “额,还赖我是吧?”方未一时被骂懵了。 “废话,不赖你还赖我啊?我说你一个小鬼,不就是活动了几下筋骨么,有那么累么?啊?!你要知道,做为一个修者本来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着,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就你这样,你还打算名扬天下?得了吧!我他么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不成器的小鬼了呢?”老猎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方未的鼻子破口大骂。 “额,怪我!”方未被老猎人骂的竟无言以对。 …… 方未默默的起床,拿着飞燕刃向着屋外走去,老猎人气呼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言不发。 方未看着眼前的人面狮子,深深地感到无语,当初,因为人面狮子和野狼差点儿魂走九泉,而在老猎人眼中,却是连什么都不是,举手之间便可将其杀死。 “这就是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啊!”方未感叹。 人面狮子在凡人的眼中,是不可战胜的强大的存在,而在于修者的面前,跟刚会走路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夕阳渐渐远去,夜幕开始降临,枯树前,一老一少坐在巨石旁的火堆前,毫无形象的大啃着肉,旁边还扔着没有烤的肉,两人骂骂咧咧的,都不愿吃一点儿亏,生怕对方抢了自己嘴边的肉。 “你说你一小鬼,少吃点儿,吃胖了可娶不到媳妇儿。”老猎人对方未说。 “没事,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少吃点儿,吃的太多了对身体不好。”方未反驳。 “胡说!你说我身体不行?你敢说我身体不行?要不咱俩练练?”老猎人一脸坏笑。 “呃呃,算了,你也甭说我了,我也不说你了,咱俩安安稳稳的吃点儿。”方未大汗。 要是真的答应了老猎人,方未肯定是要被虐死,虽然老猎人有一把年纪了,但是修为之间的差距,就犹如天与地一般,可以遥望,却不能触及,方未如今顶多也就算是猝体境初期,才刚刚踏上修行之路,而老猎人却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远了。 “我要走了。”许久,老猎人抬头望着天空,幽幽的说。 方未听到这句话,开始沉默,当然,他也想到了,因为今天老猎人的一举一动都和平时不一样,方未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说。 方未当年是何等人物,若是他连这点都看不到,他也做不到那么高的地位。 “非要走么?”方未问。 “嗯!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修行,时间,不多了啊!”老猎人叹气。 “时间为什么不多了?”方未心头一跳。 “等你到了我这个程度,你就会知道,现在多说无益。”老猎人一本正经,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 方未没有再接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的,因为他还没有到那个层次,说再多也是枉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会影响方未的路。 “我走了以后,不要落下修行,要多出去走走,那样有利于修行。”老猎人叮嘱,身上不靠谱的气息也早已消失。 “明白!”方未回答。 老猎人貌似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该怎么说,只要是自己能够想到的,都用来叮嘱方未。 “好了,我该走了。”老猎人淡淡的道。 说罢,老猎人起身,方未也跟着站起来,老猎人看着身旁的那块巨石,一阵沉默。 “老伙计,是时候该走了。”老猎人低语。 忽然,老猎人出手,一掌,方未根本没有看清,一掌已经落在巨石上。 轰! 巨石四分五裂,向四周炸开,然而老猎人与方未却毫发无损,那是老猎人撑起的一片领域。 随着巨石的炸开,露出了其中的东西,那是一把弓,一把血红色的弓,上面布满了许多锈迹,看起来像是血的锈迹。 老猎人变掌为爪,那把血红色的弓就到了老猎人的手中。 老猎人轻轻的擦拭着那把弓,不由得失了神。 新书求支持!!!! 第二十一章 荒原行 老猎人离去了,带走了一把弓,也就是枯树前的那块巨石。 “那块巨石中竟然封印的是老头儿的武器,或许柳忠都不知道吧!”方未叹道。 巨石中封印着老猎人的道兵,道兵是一个修者的本命兵器,若是道兵受损,那么修者也会受到一定的创伤,然而道兵却是最坚硬的兵器,除非是修为之间差距很大,否则,道兵是不会受损的,然而如今的方未并不知道道兵与兵器之间的差距,在他的认知中,兵器就是兵器,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为了杀敌。 第二天,方未拿起飞燕刃离开了这里,继续向着荒原的北方走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未心中感慨万千,回想当初年少时,身揣着当初的梦想,手拿着行囊,去遥远的燕京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如今,功已成,名已达,却又向北回返,这一去一回之间,发生了许多事,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如今的一位修者,不得不说是世事变化太快,无人可以猜度人世间的事儿。 方未看着初生的太阳,笑了笑,继续往前行。 东荒本就四季分明,秋后总是有那么几天会天晴,好似是为了印证雨过天晴,然后便是大雪,将这个世界染成白色。 然而今年天晴的时间倒是比以往的长很多,平时都是天晴一两天就开始下雪,而今年却是持续了五六天。 大雪即将到来,因此荒原上的野兽在天晴的几天里,狂暴了起来,每天每刻都有野兽在荒原上出没,寻找着食物,来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度过这荒原?那些野兽都好凶!”那是一个少女带着哭腔,问向旁边的老者。 “大约再过十五天就可以到达燕京吧,不怕,云儿,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老者溺爱的拍了拍那个叫云儿的头。 “可是有好多人都死了,连武伯伯都死了,云儿真的好怕,怕您也……”云儿眼泪不住的流下。 “唉~武山的死只不过是意外,只要到了燕京,我们就不用在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了,也不会再受到欺辱了,唉~老武啊!”老者不停的安慰云儿,可是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声音小的恐怕也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了。 “天色已晚,就在这儿扎营,休息吧!晚上必须留人放哨,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老者转头对身后的人吩咐。 “是!” 夕阳渐落,黑夜来临,整个荒原上弥漫着恐怖的气息,犹如一张张开着的大嘴,想要吞噬这荒原上的一切。 黑夜降临,天空中飘起了雪,似乎是在考验那群人,车马还在继续前行,就像是大海中的孤舟,在狂风暴雨中挣扎。 “下雪了!”老者看着这场雪,目光伸向了远处,若有所思。 唦!唦!唦! “家主!前面好像有什么野兽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一匹马快速跑到马车前,对着马车说道。 “停!点火!看看来的是什么?所有人警备,随时准备战斗!”老者探出头,对着骑马的那人吩咐。 “是!” 一行人纷纷点起火把,火光照亮了这一片荒地。 “该死!怎么遇到的是这种东西!”老者暗暗诅咒。 远处,一双双绿色的眼睛闪烁着,足有一百之多,看的让人心底发毛。 金刚猿,丈八高,体表坚硬无比,浑身由毛发覆盖,动作灵活,肉食动物,与野狼一般,通常都是以群族的方式生存。 与野狼相比之下,金刚猿更胜一筹,金刚猿身体灵活,并且已经具备一定的灵智,它们攻击都是以老、弱、病、残为重点,逐次格杀。 不过金刚猿繁殖能力特别差,在整个荒原上的数目也不算多,与其他野兽相比,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所以很少有人遇到金刚猿,不过若是遇到,则是必死之局,金刚猿力大无穷,并且前爪锋利无比,像是一根根钢针。 而如今这一行人遇到了金刚猿,也不得不说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一队长!”老者大声吼道。 “在!”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快步跑来,向老者拱手。 “若是战斗开始,你们不用插手,找准时机,带着云儿先走!”老者看着那群金刚猿说道。 “可是家主……” “没有可是!记住!这是命令!如果云儿稍有差错,我拿你试问!” “家主,我不走!我要和大家一块战斗!哪怕是留尽最后一滴血,我也绝不后悔!”一队长坚定的说! “父亲!云儿也不要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不会抛下您的,求您了,不要赶我走!”云儿哭着的泣不成声了。 “滚!一队长!这是我给你的命令!带着云儿,能走多远走多远!”老者大吼。 新书求支持!!! 第二十二章 厮杀 老者愤怒的对一队长大吼,他已不求自己可以活的下来,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逃过这一劫。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老者在自己面临必死之境时,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儿女,看着那些足有百多之数的金刚猿,老者第一次这么冷静。 “我肯定是活不下来了,希望能为云儿创造出可以逃生的条件吧!”老者无奈的想到。 “所有人进入战斗状态,紧盯着金刚猿,如有异动,立刻出击!”老者转身对所有人下了一连串命令。 “在我们和金刚猿战斗最激烈时,一队长,也就是老卫,你带着云儿冲出去,永远不要回头,能走多远走多远!”老者生怕一队长不听自己的,执意作战,对他特意嘱咐。 “是!家主!”老卫沉沉的回答。 场内气氛十分压抑,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心上压了块巨石,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的下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今天这一战后,我不知道能活着的还有几人,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上官雄绝对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若是想要走的人,我不会强求,你们可以跟着老卫他们一起走,我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对于那些留下来的人,都是好样的!这一战,若是死,便罢,若是可以活下来,我上官雄在此发誓,以后有我上官雄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大家挨饿!”老者激动的说道。 “现在不愿参加这次战斗的人请出来,我部署一下作战计划以及撤离的计划。”老者又道。 在场的所有人陷入沉默,远处的金刚猿虎视眈眈,盯着这里,等待着最好的时机来发动攻击。 对于死,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儿恐惧,几乎没有人能够平静的对待死亡,所有人都希望活着,但是,有的时候却不得不在生与死之间做出选择。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人出来,老者见状不由得感到欣慰。 “看来没有人离开了,你们都是勇士!都是好样的!”老者掷地有声。 “第二队,做第一轮防卫,第三队跟上,第四、第五队负责周围的防卫,保证没有突入进来的金刚猿,老、幼、病、残的站到包围圈中间,每当出现一个空缺,后面的人立刻补上,不让金刚猿踏入一步!”老者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 所有人有条不紊的行动了起来,犹如一个庞大的机器一般运转了起来,众人的力量是庞大的,看老者的指挥,貌似这群人经历了不少这样的遭遇,但是,这次他们所面对的也是一个群体,并且数目并不少于他们,甚至单个的能力远超于他们。 吼! 金刚猿一声大吼,似乎等不及了,没有耐心继续等待那最好的时机了,都扑了过来,对这些人进行了攻伐。 上官雄拔出一把朴刀,站在最前方,眼睛死死的盯着冲过来的金刚猿。 雪花飘落,注定了这是个不平凡之夜,这个夜晚属于血的世界。 “杀!” 上官雄怒吼! “杀!” 所有人怒吼! 声音震动了整个荒原,向着周围传播而去,却也无法改变此时的处境。 上官雄对着面前的金刚猿一刀砍去,却无法砍出一点痕迹,最多也不过是在其身上留下一道白印。 所有人都对着面前的金刚猿疯狂的用手中的刀砍去,却根本对金刚猿无法造成伤害。 “这该怎么打?”战斗刚开始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 这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战斗,手中的兵器不能对金刚猿造成有效的伤害,但是,为了那一线渺茫的生机,却不得不挥动手中的朴刀。 “啊!”开始有人受伤了。 人手中的朴刀无法对金刚猿造成伤害,但是金刚猿却可以对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战斗刚一开始,就非常的激烈,有很多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啊!”也有人被金刚猿用那钢针般的利爪剖开了腹部,肠子都出来了。 有些人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就被金刚猿生撕了。 然而,大家的攻击并不是完全没有成果,有几个金刚猿开始流血了。 第一轮攻击结束了,大家都得到了那短暂而又宝贵的休息时间。 “这才是第一轮攻击,这边就有了如此大的伤亡,这还怎么打?”上官雄看着远处的金刚猿,不由得苦笑着。 虽然上官雄知道金刚猿体表坚硬,但是己方这么大的伤亡却换来几头金刚猿的流血,不由得感到绝望。 “难道天注定我上官家有此大劫?不可生存下去?”上官雄仰头对着天喃喃。 很快,金刚猿发起了又一次的攻击,上官雄一行人举刀又战。 战场早已被猩红的鲜血染红,白的雪也已血迹斑斑,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战斗依然持续着,鲜血不停的洒落荒原。 “杀!” 包括上官雄在内的所有人在绝望中爆发了。 新书求支持!!! 第二十三章 染血的战歌 战斗还在持续着,血已染红整片荒原,但是上官雄他们却没有后退过一步,都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金刚猿的步伐。 刚下的雪还未落地就已被鲜血染红,落地的时候已被热血融化,变成一滴血水,若是白天,就可以看到那猩红的水滴犹如花儿一般绽放,妖艳的有些刺眼。 热血洒了太多,上官雄也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为了那一丝渺茫的生机,却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战斗。 战场被上官雄他们的喊杀声与金刚猿的吼叫声所充斥,战斗异常激烈,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流血,可是这就是荒原上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一切问题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 …… 方未在荒原上继续行走着,看着慢慢飘落的雪,不由得叹了口气。 “又是一年将要过去,却是不知,未来的我会是怎样?”方未开始迷茫。 岁月匆匆如水过,任你绝代天骄,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蚀,最终化作一抔黄土。 方未修炼至今,对他来说,白天与黑夜都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在黑暗中,他照样可以看的很清楚。 方未向着荒原的北方看去,哪里似乎有什么声音,方未仔细一听,竟然是阵阵喊杀声。 方未略作迟疑,然后向着北方走去,本来方未是不会过去的,因为方未曾在燕国也是一国之师,见惯了太多的生与死,早已铸就了铁一般的心肠,几乎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了,但是,方未自从老猎人走后,每天都行走于荒原上,虽然修行之路本来就是枯燥乏味的,但是,有声音传来,方未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去看一下那里发生了什么。 雪下的大了,一阵风吹来,方未打了个冷颤,按理来说,像方未这样的修行者,对于寒冷已经有了很强的防御能力,一般情况下不会感到冷,但是方未却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难道有什么事发生了么?”方未也感到奇怪万分,内心有不少的疑问。 方未向着北方走去,背影依旧坚毅挺拔,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雪,下的更大了,白茫茫的一片,整个荒原也被雪染成了白色。 而就在这个唯美的白色世界中却传来阵阵的喊杀声,显得格外怪异。 近了,方未走的近了,看到的一幕竟连方未也不由得感到一震。 数十人与近百的金刚猿血拼着,喊杀声与吼叫声早已连成一片,鲜血早已染红了大地,在周围竟然看不到一点雪应有的颜色。 明明是必死的局面,其中却没有一个人后退,方未看着眼前的一幕,好像又回到了他在燕国的时候,那时他统领全国上下的军马,燕国的铁蹄踏遍了燕国周围的土地,这样的铁血本来是属于军人的,而方未却在这群人身上看到了。 那是一种永不低头的决心! 哪怕,血已流干! 哪怕,魂走九泉! 不到倒下的那刻,决不罢休! 血肉之躯,阻生死之险! 浴血之拳,碎万里河山! 猩红的眼,怒气冲霄汉! 冰冷的心,无法亦无天! 此生唯有一战! 此刻唯有一战! 战!战!战! 就算天地不容! 就算世间不存! 也不后退一步! 若是天要我亡! 那便翻了这天! 人不义兮刺人! 神不正兮弑神! 仙无心兮诛仙! 魔心迷兮降魔! 地无情兮断地! 天不仁兮囚天!!! 待我魂游太虚日,以我战血洒荒原!!! 一幕幕画面组成一首悲凉的战歌,飘散在空中的雪,就是那一个个音符,被鲜血浸染,吼叫声与喊杀声穿梭与这首曲中,组成了一首染血的战歌。 方未拔刀向前走去,对于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他不可以不出手,但是,这些人点燃了藏在方未内心深处的热血。 方未乃一国之师,对于战争有种无法言语的感情,当热血被激发,当战血被点燃,方未就没有理由后退了。 “我这一生,可曾怕过?” “那就让我杀个痛快!”方未大笑,拔刀向前。 方未将速度提到极致,话落,人已至,方未冲着前方的金刚猿砍出一刀。 哪怕是黑夜,方未的这一刀也砍出了惊世的光芒,一刀向前,砍出了方未的无畏,砍出了方未果断,更是砍出了决心。 唰! 手起刀落,说时迟,但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出刀、奔跑以及砍出一刀,都是在一瞬间完成。 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一道血线飞起,无往不利的飞燕刃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无比,并没有让方未失望,它无物不破,看起来还是那般朴素,刀身与刀刃上并没有残留的鲜血,整把刀颇有一种神秘的韵味。 新书求支持!!! 第二十四章 血拼 这场战斗随着方未的进入,变得血腥了许多,并不再是单方面的流血,飞燕刃让金刚猿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使得这场战争逐渐平衡了起来。 吼!吼!吼! 金刚猿狂暴了,在它们眼中弱小的人类竟然可以伤到它们了,这让它们感到又惊又惧。 就在上官雄打算让一队长带人撤离时,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在金刚猿群中杀的如无人之境,每一刀下去,都有一条血线飞起,还有金刚猿的惨叫声。 “这是谁?”上官雄努力的回想,想了很久却找不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上官雄看的浑身一震,他们血拼至此,也不过是换来了几头金刚猿的轻伤,甚至,只是破皮而已,算不得什么伤势,对于金刚猿来说,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而在这个人面前,所有金刚猿都不过是摆设而已,面对它们的攻击,摧枯拉朽,一刀破之,什么体表犹如金钢一般,在这个人面前,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看来我们命不该绝啊!”上官雄大喜。 “兄弟们!有贵人相助,杀啊!”上官雄仰天大笑。 所有人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双方都狂暴了,喊杀声更加激烈了。 忽然,一头体型较大的金刚猿扑向了方未,它仿佛也看出了方未对他们的伤害最大,拼命的向方未发出攻击。 方未看到,不由得向后一退,周围的金刚猿都向方未涌来,它们也知道了这群人中,只有方未的威胁最大。 方未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这是他最艰难的一战。 “杀!”方未大喊。 这是方未在这场战斗中第一次喊杀,自从上次和吞天兽一战后,方未就从来没有喊过,因为不需要,他认为,杀戮是不需要那些无用的喊叫,方未从来都是用行动来证明一切的。 然而,这次他却喊了,因为他发现,血,热到极致是需要发泄的,所以他喊了出来,同时也经过喊杀让自己时刻保持着热血的状态。 连方未都狂暴了,可想而知,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 “啊!” 方未的胸膛被金刚猿划破,血液喷洒了出来,方未受创,他的体力开始不支了。 那个金刚猿也被方未立劈成两半,连吼叫都没有发出,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方未面前已经堆满了金刚猿的尸体,像是一座小山,这群人当中,就只有方未能够杀死金刚猿,其他人连皮都破不了。 就算面前是精铁,凭着锋利无比的飞燕刃和方未那无穷的力量,足以砍成废渣。 不过,人力有时穷,就算是方未,现在也慢慢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了。 吼! 又是一头金刚猿从侧面扑来,抓破了方未的左臂。 方未咬牙,一刀砍去,砍下了那头金刚猿的头颅。 方未浑身是血,衣服也碎成片,方未看了看自己,左手一撕,索性****着上身。 汗水与血液混合落下,流过伤口时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渐渐的,金刚猿的攻击缓了下来,最后,甚至停止了攻击,仿佛是因为这次的猎杀的代价有点儿大,它们觉得不划算。 地上躺着的金刚猿的数目竟有半百,而且全部都是方未击杀的,这战绩已经算得上是惊人了,一般来说,若是人类遇到金刚猿,则是必死之局,没有人可以在金刚猿的猎杀下活下来。 金刚猿撤走了,留下了满地的尸体与鲜血。 方未瘫坐在地上,将飞燕刃插在身旁,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太疲惫了,一个人顶住了数百头金刚猿的冲击,要是换个别人,早已被金刚猿撕成碎片了,可是他却以一人之力扛了下来。 方未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摇了摇头,不由的笑了笑。 “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啊!”方未喃喃。 是的,他本来可以不用管这一切,因为这一切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顾。 可是,方未也曾为将军,怎能没有军人该有的热血?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的做为引出他隐藏在内心的热血,或许他会冷眼旁观到这些人一个个死在金刚猿的爪下,成为它们的食物,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尤其是在荒原上,方未不想改变什么,没有人比他清楚荒原上的法则。 当初横穿荒原,方未并不只是因为运气,若是他不清楚荒原上的法则,他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啊!终于结束了!”就在方未愣神之际,有人不住的感叹到,经历了这个血色的夜晚,不由得如释重负。 “是啊!今天才发现,活着是多么美好!” 只有经过了死亡的阴霾,才会真正明白生命的可贵,这群人经历了这一次的激战,更加的明白了活着是多么的可贵。 “初阳,那么美!”方未喃喃。 方未他们整整战斗了一夜,他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初阳,不由得出了神。 第二十五章 恢复 方未拖着伤体,盘坐在荒原上进行调息,他真的太累了,动都懒得动一下,就在那成堆的尸体前调息。 “恩公,我们不如转移一下地方,此地不宜久留啊!”上官雄想让方未挪一下地方,毕竟血腥味儿太浓了,极有可能引来更多的野兽,到时候,方未无力再战,他们也无法战胜野兽,毕竟激战了一晚,谁都力竭了。 方未稍作考虑,然后点了点头,他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不过是真的太累了,没有气力再去挪动。 方未又稍作调息,起身拔起飞燕刃,向着马车走去。 上官雄在马车前等候,看着方未走了过来,快步迎了上去。 “恩公,请上车!”上官雄恭敬的对方未说道。 方未比上官雄小很多,但是上官雄没有在意这些,若这次不是有方未在,他们或许都变成了金刚猿的腹中之食了,哪有机会站在这儿,所以他们对方未都恭敬有加。 方未点了点头,然后上了马车,把飞燕刃放在一旁,继续盘坐调息。 “这人很是傲气啊!不过他的那把刀却是锋利无比啊!”有人窃窃私语。 “是谁?”上官雄目光如电,冷冷的扫视着眼前的人。 方未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们,可是却还有人打他的注意,上官雄气愤不已,可以说,如果没有方未,他们早就死了,而现在,却有人说方未傲气,又羡慕他有一把好兵器。 这就是人性?上官雄苦笑连连。 “究竟是谁?站出来!是个好男儿就站出来,念在当初没有离开,与大家浴血奋战过的情分上,我不会难为他,去向恩公请罪,若是恩公接受,你们还可以呆在这儿,若是恩公不接受,那么就走吧!”上官雄无奈道。 他听到了,他知道,里面的那位也听到了,之所以没有发作,是想看他怎么处理。 可是他能怎么处理?一方面是一直追随自己的兄弟,一方面又是对自己恩同再造的方未,两边为难。 “只有这样了!”上官雄暗暗的对自己说道。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人,中年人,面相平凡,把他扔在人群中,身材微胖,有点儿显黑。 他走到上官雄面前,对上官雄说道:“家主,是我!” 然后没有再等上官雄的回答,径直走到马车前,恭敬的对方未说道:“恩公,刚才说那话的人是我,我不奢望求您能原谅我,我只求您不要难为家主他们!” 马车内并没有话语传出,于是陷入了僵局,那人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等待方未的回复,可是等了良久却也没有等到一句话。 那人自嘲的笑了笑,对着方未所在的马车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对上官雄重重的抱拳:“家主!保重!” “杨虎!为什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老夫待你不薄啊!”上官雄痛心疾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管家。 杨虎没有说话,转身向着荒原深处走去。 “唉~”就在这时,拿车中传出了一声叹息。 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恩公对我们失望透顶了?所有人感到莫名的惶恐,和满面的羞愧。 人家都无私的帮助了自己,但是却还有人惦记那个帮助了他们的恩人的武器,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满脸通红。 就在所有人认为是方未在嘲讽他们时,一刀黑光从马车中飞出,向着人群中飞去。 噗! 飞燕刃立劈了一个人,鲜血横飞,周围的人都被鲜血喷了一身,所有人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不是刚才的那人!”马车里面传出声音。 “什么?不是杨虎?” “那他这是?” 这句话犹如一个火星,使得炸药桶爆炸了,包括上官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那是杨虎因为保全大局,甘愿背受着骂名啊!”有人愤愤不平道。 “快去!把杨虎追回来!”上官雄命令道。 听到上官雄的命令,有好几个人向着杨虎离开的地方追去,希望把他追回来。 剩下的人包括上官雄看着被立劈的那个人,久久无语,不用说,这个肯定就是刚才觊觎方未飞燕刃的那个人了。 上官雄走过去艰难的拔起飞燕刃,不由叹道:看起来古朴的一把刀尽然却有如此之重,也就只有恩公那样的人才能来去自如的挥舞了。 上官雄拿着飞燕刃走进了马车,把刀递到方未面前:“恩公,你的刀!” 方未睁开眼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调息。 上官雄把刀放在方未旁边,随后默默地走了下去。 这件事终究是上官雄这边做的出格了,上官雄也知道,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方未也知道上官雄的无奈,一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边是多年的手足兄弟,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再出言打击上官雄。 这件事就这样算是告一段落了,上官雄出了马车,就让所有人回去休息了,毕竟激战了一夜,所有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已疲惫不堪了。 上官雄走向了女儿的马车,因为他的马车,被方未占了,并且他也不放心女儿,是否受到了惊吓,他很想过去看看。 马车中,一双清凉的眸子盯着前面的那辆马车,自从方未进入战场时,她就一直盯着,看着方未在战场中浴血奋战,一颗芳心就犹如一只小鹿一般的撞着。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不够壮硕的背影,却让人那么有安全感,不够挺拔的身影,却是那么的坚毅!”上官云喃喃自语。 上官云很想跟上他的步伐,可是却永远只能躲在远处看着。 “他本来就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吧!”上官云自嘲。 虽是第一次见方未,但是上官云却被那个人深深的迷上了,看着方未所在的马车,虽然看不到方未本人,却还是感觉万分知足。 上官雄进了马车,看着女儿对着自己的马车痴痴的发呆,叹了一口气,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何尝不知道女儿是对方未有意思了,可是像方未那样的人会留下么?肯定不能,他肯定会像雄鹰一般展翅翱翔在天空之上。 第二十六章 神明叶 方未自然也感觉到了对面有人在看他,但是他并不在意,他见过了太多的风和浪,已经有很少事情才可以让他关注了。 方未继续调息,现在没有什么比恢复到巅峰时期更加重要了,荒原野兽出没频繁,如果不能处于巅峰的状态,将会万分危机。 修者身体的恢复能力很是变态,甚至,有些大修行者哪怕是头被砍下,也可以重新长出一颗来。 而方未只是刚开始修行,并不能做到断肢重生,但是,绕是如此,方未的恢复力比上普通人就恐怖多了。 方未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好了,不过胸膛前的那一道恐怖的伤口,却还没有恢复,那一击太凶险了,伤口几乎深可见骨,差点儿将方未开膛了。 又入夜,荒原如往年冬天一般,寒冷刺骨,那一阵阵风犹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让人感到无比生疼,上官雄他们都扎下了帐篷,虽然冷,却也可以将就,而就在这样冷的天空下,一个女子坐在马车前,静静的看雪。 寒风依旧凛冽,吹过女子的脸颊,女子的头发和眉梢也有一丝丝白,但是,女子却没有动作,任那风雪肆虐,痴痴的看着不远处的马车。 雪,下的大了,满天的雪花覆盖了女子的长发,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 上官云知道,她和方未是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是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一个相遇的交点。 如果不出意外,等到天明,就会各自分道扬镳,或许一生都不会再次相见。 所以,她一人坐在这风雪里,静观对面的那个人,哪怕,看到的只是马车。 就这样静等一夜,天明时,他会走下马车,那时,便能看他一眼。 是的,只是一眼,一夜的等待,只换那一眼。 纵使有万般的喜欢,却也只能保持沉默,不能够说出来,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注定由鲜血铺成,而她,或许只是平凡的一生。 有一种喜欢,叫做与你无关!!! ………… 方未看着马车外雪,叹道:“又是一个冬季,却再也没有熟悉的气息……” 方未走出马车,伸手,雪便落入掌心,化作一滴水,很凉,却也很冷。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是方未却没管那么多,尽管胸口的那道伤口还未愈合,寒风灌入后,疼的刺骨,方未还是走出了马车,他只是想静静的一个在这风雪中走走。 …… 上官云没有想到方未现在会出来,看到方未出来,一颗心犹如小鹿般,砰砰乱撞,就像是一个被发现了秘密的小孩,手足无措,想要转身逃进马车,但却又怕错过看方未的机会,只好把自己的视线转移,看向了这茫茫的风雪之中。 就在上官云转移视线之际,方未自然是发现了她,于是,向着她走去。 方未走到女子进前,坐在她旁边,笑着对她说:“姑娘怎么这么冷的天还一个人在外面?” 上官云自然不会说出等着看方未一眼之类让人羞人的话。 她是一个要强的女子,虽然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辗转反侧,却也睡不着,恩公怎么也没休息?”上官云又反问方未。 “休息了一天,也该出来散散心,活动活动筋骨了。”方未回答。 “可是看起来恩公好像没有复原吧,不是应该养好伤才出来的么?”上官云不解。 “不碍事了,静养已经对伤势无好处了,那就出来走走。”方未道。 “哦!” 然后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两个人都坐在马车前静静的看雪。 方未发现自己的靠近这辆马车后,胸口的那道伤口竟然隐隐发痒,竟然是在愈合,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人愈合。 马车之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气息,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而方未一靠近就感觉到了。 “冒昧的问一下,姑娘这马车之中,可是有什么特别的物事?”方未问道。 “嗯?”上官云不解。 “在姑娘马车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何在我靠近这辆马车后,伤口竟然在以恐怖的速度愈合?”方未好奇。 上官云沉默。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方未看她不说,以为是问到对方家族的机密了,于是赶紧道歉。 “算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被逼无奈,只能穿过这荒原,去那遥远的燕京。”上官云又道。 “哦?”方未不解。 “我们是花城的一个经商的世家,就在今年的五月份,父亲跟往常一般,给别人送去货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他们不仅抢走了父亲身上的所有钱财,还把他一脚踢落了悬崖,或许是父亲平时多做善事的缘故,父亲并没有因此而死,悬崖下面是一条河,他坠入了河中,活了下来。” “等他醒来时,他已经被河水冲到了岸边,他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前放着一个盒子,他过去拿起那个盒子打开看了一下,是一片叶子,他并没有进那个山洞,他给我说那个山洞中,有一种莫名气息的威压,他不敢靠近。” “可是,祸福相依,我们的噩梦也就随之而来了,父亲回到了家中,把那片叶子藏了起来,可是消息还是被我们花城中势力最大的王家知道了,他们刚开始只是索要那片叶子,到后来,更是要我嫁入王家,还要那片叶子做嫁妆,王家恶贯满盈,父亲当然不可能同意,所以他们就百般刁难父亲,最后他们给父亲一个期限,要是在十天后不给答复,就要杀了我们全部,父亲是舍不得我受委屈的,但是也无计可施,只能穿过这荒原,可是荒原是个可怕的地方,野兽横行肆虐,武山叔叔就在一场与野兽战斗的时候死了。这一路来,我们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上官云说着,表情无喜无悲,似乎在诉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经过了这一次几乎绝望的激战,上官云似乎成长了,以前她只不过是个小家碧玉,对于什么都很是好奇,也很是害怕,可是现在她知道了,有时候,害怕是没有用的,那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我可以看看么?”方未问道。 上官云没有说话,转身进了自己的马车,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方未感觉到那种气息更浓了,整个身体都清爽无比,丝毫没有了冬天的那种寒冷。 上官云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片叶子,叶子已经干枯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可是那种气息却是浓郁了千倍。 “神明叶!!!”方未惊呼。 新书求支持!!! 第二十七章 喜欢 “神明叶?”方未惊呼。 就连方未都感到万分吃惊,神明叶是一种锻体的神药,自上古流传下来,早已经绝迹了,如果不是方未当初听到老猎人说过,他也认不出来。 早在很久之前,天地变化,这个世界开始慢慢不适合修行了,许多神药也都开始消散了,不存于世间了。 “怎么?恩公认识这片叶子?”上官云见到方未如此震惊,不解的问。 “恩!这是一种适于修行者的神药,价值不可估量,可是对于你们普通人来说,跟普通叶子没什么两样,若是贸然服用,只会撑爆自己。就连现在的我都不可以服用。”方未重重的点头。 “撕~”上官云倒吸了口冷气,就连方未都不可以服用,方未可是他们见过最厉害的人了,竟然他都不能够服用,可想而知,应该还有许多比方未厉害的人了。 “修行者是什么?”上官云又问。 “修行者就是一些跟我一样的人,他们很少出现于世俗之中,如果不是在我苦修时遇到了你们,或许,我也不会出现在普通人面前。”方未回答道。 “哦!”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方未是盯着面前的盒子出神,而上官云却是盯着方未出神。 若不是这一次意外,他们或许终生都不会相识,而现在,就算是相识,却也不过是在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她和方未不是一路人,所以也就注定了这份喜欢没有结局。 方未注定一生将要攀登武道的巅峰,而上官云或许只是找个人嫁了,过完平凡的一生。 “我喜欢你!”上官云轻轻的道,细如蚊声。 她知道,方未听到了,但是,她不在乎方未的回答是什么。 是的,她喜欢他,却并没有非要在一起的执着,她很想把这份喜欢深深的埋葬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但是,她却不甘,她要说出来,了却那份心愿。 虽然注定了是不可能,但是上官云还是要说出来,或许这将是他们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的相见,她不愿让自己留下遗憾。 方未沉默,因为他给不了她承诺,甚至,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些什么,看那雪花一片片飘落,或许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沉默。 “我喜欢你,并不是想要一个结局,我只想让你知道,有个人曾经喜欢过你,或许多年后,你会把我忘记,但是,请你保留关于这场风雪的记忆。” “是的,我喜欢你,并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会有一个交集点,但是过后就会越走越远。” “现在,我说喜欢,并不是要你做些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方未看着这个冷静而又固执女子,久久无语,他不能给出承诺,那就只能保持沉默。 方未如今连自己的方向都有些迷茫,所以他不敢做出任何承诺,他不知该如何去回复上官云。 方未在别的事情上都表现的十分果断,唯独在感情这一方面,方未不能处理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白痴。 他给不出承诺,却也不想让眼前的女子伤心,所以,现在方未很是困惑。 雪下的大了,方未和上官云的头发上都有一层积雪了。 “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方未如是说道,结束了尴尬的局面。 “嗯!”上官云点了点头。 方未跳下马车,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上官云也拿起了盒子,走进了自己的马车。 深夜,方未辗转反侧,无论怎样也睡不着,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上官云说喜欢他时的样子,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他不能接受,父母至今下落未明,他不能放弃年少时的梦想,他还要知道老猎人究竟去了哪里?他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去做,所以他不能驻足这里。 第二十八章 人情 第二天,方未一夜未眠,但是脸上却看不出来丝毫的痕迹。 作为一名修行者,方未已经不需要睡眠了,修行者在各个方面都远超于常人。 方未走下马车,看到其他的人都在准备自己的东西,而上官雄就在不远处,指挥着别人,不断的发号施令。 上官云也不时的去帮忙,偶尔还给上官雄送去热水。 方未向着上官雄走去,准备辞行,自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去了。 “上官家主,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方未拱手道。 “上官雄知道,恩公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恩公伤势已无大碍,那我也就不挽留了。” “恩公的大恩我们永远牢记在心,就是无以为报,深感惭愧啊。”上官雄道。 “那倒不用,上官家主,我方某帮助你们并不是为了索取回报的,我曾经是一名军人,是你们激起了我骨子深处的热血。”方未笑了笑。 “恩公曾经是一名军人?”上官雄问。 “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提也罢。”方未摆摆手。 既然方未不想多说,上官雄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提及的往事,所以,他没有多问。 “那上官家主,方某就此别过了!”方未说完便转身。 “恩公留步,我听云儿说,那片叶子对恩公的伤势有很大的帮助,我上官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那我就将这片叶子送给恩公了,虽然不足以报答恩公对我们的恩情,但却也是我们上官家的一片心意。”上官雄突然说。 上官云正向着这边走来,正好听到了父亲的这句话,也不由得感觉吃惊,不过她却没有多说什么。 “家主,万万不可啊!那是您用命换来的啊!”上官云不说,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说。 那些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一致反对,认为那片叶子太珍贵了,不可轻易送人。 “那又如何?恩公为了救我们,不也差点儿搭上了自己的命么?难道恩公的命就不是命了?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我,就是要将那片叶子送于恩公!”上官雄大声的呵斥那些反对的人 “可是家主……” “没什么好可是的,就这样决定了,云儿!去把那片叶子拿过来!”上官雄果断的说道。 上官云听到父亲的决定后,答了句是后,走向自己的马车,为方未那神明叶。 “上官家主万万不可啊!”方未拒绝。 “无妨!恩公为救我们深受重伤,我送你一片叶子,那又算得了什么?恩公只管收着便是。”上官雄摆了摆手。 “那片叶子在我们手里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反而会为我们招来无尽的麻烦,而那片叶子也只有恩公这样的人才能用到,这样,还不如送于恩公,以表达我们的谢意。”上官雄又道。 方未沉默,对方盛情难却,也不好再做推辞,答应了收下来。 神明叶静静的躺在盒中,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息,场中只有方未可以感觉到,方未感觉自己的伤口愈合的更快了。 “拿在手中就已经这样了,不知炼化后又会有怎样的效果!”方未吃惊。 方未痴痴的看着手中的叶子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乞丐捡到了一块金子一般,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上官雄他们是第一次看到方未有如此失态的举动,不由得一愣,就连上官云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或许是上官云的笑声惊醒了方未,方未回神后,干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上官家主见笑了,见到如此神物有些失态,还请见谅!” “上官家主如此盛情,方未也身无长物,听闻上官家主是要去往燕京,那便收下此物,到燕京也可以有个落脚之处。”说着,方未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上官雄疑惑的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惊。 “恩公是我燕国的国师方未?”上官雄吸了一口冷气。 方未的名气在燕国太大了,他是燕国的一个传奇,年少一人独闯荒原,而后又以雷霆之势平定燕国,更是挥军征战,燕国的铁蹄踏遍了周围的国家,使得燕国繁荣昌盛。 就是这个一生都具有传奇的人,在这次救了上官雄他们,每个人都犹如在做梦一般。 上官云也吃惊长大了嘴巴,自己还在昨晚向方未诉苦,却不知,方未在年少的时候就一人独闯荒原了。 “难怪他当初那么淡定。”上官云喃喃。 “日后若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那我的令牌去找燕皇,他应该会帮助你们的!”方未又道。 “不过这次,终究是我欠大家一个天大的人情,我会牢记于心的!” 第二十九章 风起平沙 方未告辞了上官雄一行人,继续走自己的路,前方的路途还遥远,方未需要走的路还很长。 方未看着手中的神明叶,久久无语,最后只能化作叹息。 “她一定在从中废了不少力吧!”方未叹息。 方未知道,以这片叶子做为报恩的主意肯定是上官云出的,因为只有上官云才知道方未特别需要这片叶子。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轰! 整个荒原都颤了三颤,方未稳住身形,收起了手中的叶子,目光投向了荒原的东方。 震动是从东方传来的,来的是那么突然,之前根本没有丝毫征兆。 “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未低语,然后稍作沉思,化作一道影子,向着东方疾驰而去。 …… 遥远的东方,叫做平沙壑的地方,一处本来平坦的地方,上面还被雪覆盖着,却在突然之间炸开,四周裂缝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一片,最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犹如一头巨大的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发生了什么?” “难道上天要惩罚我们吗?” 人们都开始恐慌了,都纷纷的猜测,害怕是上苍的责罚。 对于凡人来说,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房屋的倒塌,让无数人都无家可归了。 最主要的是,心理的恐慌,因为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不断的猜测。 “东荒要变天了么?”一个中年人坐在华丽的大殿上喃喃自语。 同一时刻,整个东荒的势力都动了起来,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修者纷纷出现,赶往东方而去。 平沙壑一时之间成为了风起云涌之地,各方势力都来临,来的都是一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轰隆隆! 天空一番作响,先入目的是九只神禽,全身羽毛呈金黄色,每一根羽毛都流光溢彩,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竟然是金銮鸟!那可是上古的神禽啊!”有人惊呼。 “不可能是金銮鸟,金銮鸟可是上古神禽,现在已经基本绝种了,应该是有一丝金銮鸟血统的青鸾吧!”旁边的人回答。 随后,青鸾后面出现了一辆战车,那九只青鸾竟然只是用来拉车的。 “莫问君到了,不愧是东荒莫家啊!以青鸾拉车,真是大手笔啊!” “哈哈!如此热闹之地,怎能少的了贫道?”来者一身白衣,立于长剑之上,看起来颇有道貌岸然的样子。 “嘶…这是疯癫道人?没想到这次竟然惊动他了。”有人吸了口冷气。 “中土皇家到!” 一辆撵车破空而来,前有八匹神骏,后有两队人马追随,每个人都锋芒毕露,气势冲霄。 “莫兄别来无恙啊!三十年不见,近来可好?”撵车中的人对莫问君表达了问候。 “托皇兄的福,莫某近来无恙。”莫问君淡淡的说。 “那个小皇,中土方家没有来么?”疯癫道人撇撇嘴,问撵车中的人。 “大胆!” “放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十二爷如此说话?是不是嫌命长了?”撵车周围的一个护卫不满,向着疯癫道人吼道。 “十二爷?是谁?貌似不认识!”疯癫道人用手扶着额头,努力的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你!这是在找死!”那个护卫气愤,拿着长矛指着疯癫道人。 轰! 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直接拍向那个护卫,那个护卫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撵车中的人还没有来得及伸出援手,那个护卫就死于非命,连个尸体都没有,被大手拍的粉碎。 “道友这是何意?真当我皇家好欺负么?”撵车中的人开始怒了,说话间气势开始提升。 “如果皇天羽在这儿,贫道或许会有几分忌惮,但是你,还不远远够资格!”疯癫道人理了理衣服,漫不经心的说。 撵车中的那人沉默了,似乎是对那疯癫道人有些忌惮,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哼了一下。 “连皇家十二爷皇天鸿都对疯癫道人忌惮万分,不敢出手,可见疯癫道人是有多强势。” “那可不是嘛,疯癫道人当年横行东荒,连莫家家主莫尘都奈何不了他,与他大战五天五夜,最后未分胜负,隐隐约约的有着东荒第一人的趋势,那个皇家的十二爷皇天鸿他当然不会看在眼里了。” “没大没小的,这些年来,我不出世,一些阿猫阿狗的都敢对我大吼大叫的了”疯癫道人理了理衣袖,满脸的嫌弃。 “不愧是东荒第一人啊!压的中土皇家都不敢在此放肆。”有人感叹。 “那可是中土的皇家啊,平日里哪个敢不敬着?但是遇到了疯癫道人,却也不得不夹起尾巴来。” “哎,小莫,莫尘呢?没来?不过也对哦!身为一家之主,整天东奔西走的也不成样子是吧?并且莫家为东荒的大世家,也是需要看门的对吧?哈哈!”说道最后,疯癫道人也不厚道的笑了。 绕是莫问君这样威严的人,也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冷哼一声。 “莫兄,看来这是一个远古的遗迹,却是不知是谁留下的?”皇天鸿看着地上裂缝向莫问君问道,不再去管疯癫道人。 “皇兄高看我了,我对此地也是一无所知。”莫问君回答。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想从对方口中套出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疯癫道人看着双方,笑了笑,难得的没有插话。 咔嚓一声,裂缝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周围慢慢被缝口传来古朴的气息所充斥,有种巨大的威压。 在场的人都感到万分难受,都感觉心头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有的人甚至承受不了那种威压,跪在了当地。 疯癫道人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目光深邃的看向了裂缝。 莫问君和皇天鸿也走了下来,一语不发,盯着那个裂缝。 裂缝中开始喷吐霞光,霞光中,显化出各种征战的场景,气势颇为惊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动,静静看着裂缝,整个荒原也就只有风雪的声音了。 第三十章 风云动 这场震动,惊动了不少的人,不光是各方大势力,就连许多的散修也到场了。 但是,在场的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因为那道裂缝太不平凡了,不断的从缝口中散发出庞大的威压,根本没有人可以过去。 平沙壑,以前只是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因为平沙壑附近没有城市,所以这里少有人烟。 而现在,平沙壑人满为患,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诺大的平沙壑竟然被人站满了。 裂缝中各种光华外露,使得整个平沙壑都显得流光溢彩,像是人间仙境。 就这样,时间过了半个月,半月后,那种威压慢慢减弱了,看来要不了多久,那种威压就会随着时间慢慢减弱,到最后甚至消散。 呼!呼! 一道身影顶着风雪,正在极速赶着前来,那人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一道影子。 来者自然是方未,方未自从发生大震动后,就极速赶来,虽然速度很快,却也整整用了半个月。 方未的头发和眉角都已经结冰了,那是在极速下雪融化后在寒风的吹袭下又结的冰。 但是方未却不在意,对于修者来说,寒冬和酷暑已经没有什么分别,而且也不会因为食物的缺少而导致饿死。 前方就是平沙壑,也就是方未的目的地,首入眼帘的是帐篷,一个个帐篷牢牢地扎在地上,因为此地是荒原,没有可以栖身之所,所以,人们都扎下了帐篷,做为休息的场地。 方未看着前方闪烁着的霞光,微微一叹,他并没有走过去,前方有诸多大能,根本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猝体境只不过是修行路上的一个起点而已,能到接近裂缝中心的人,都是一些如疯癫道人,以及莫家和皇家在当地有极大名气之人。 当然,平沙壑外围也有很多像方未一样的小修士,有些是来分一杯美羮的,有些是来见世面的,更有一些是找机会攀上大树的。 突然,西方传来一阵诵经声,三个僧人从远处飘然而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中间的一个僧人念了一句佛号。 “西漠佛门竟然也来了?他们不是一般都不问世事,一心求佛么?” “或许是这次事情很非凡吧!” “诸位施主来的甚早啊!各位施主近来可好?”中间的那个僧人笑道。 “托各位大师的福,我们都近来无恙。”疯癫道人回答道,他也不愿为自己多树敌,而且佛门因果很重,不想去沾染。 吼! 一声长啸划破苍穹,三头蛟龙从远方而至。 “北冥俞家也来了,这次可有好戏看了啊!” “惊动了这么多大人物,可能有了不起的东西出来了!”有人低语。 霞光渐渐褪去,露出了裂缝的真面目,场中的威压也不在那么大了,所有人都向裂缝中看去。 疯癫道人眯着眼,眼中精光闪烁,却也耐住了性子,没有先进入。 那是一个未知的地方,里面究竟有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出头的鸟。 最后一缕霞光的消失,像是开始时无声的信号,疯癫道人动了,只见疯癫道人化作一道白芒,冲向了裂缝。 莫问君冷哼一声,也化作一道影子冲向了裂缝。 皇天鸿也不甘落后,冲向了裂缝,还有西漠的僧人,收起了脸上的慈悲相,冲向了裂缝。 轰! 一阵地动天摇,疯癫道人并没有进入裂缝当中,而是撞到了裂缝入口的一层光幕上。 皇天鸿莫问君他们见疯癫道人撞在光幕上,都在裂缝入口处停了下来。 “道友这是怎么了?弄得灰头土脸的。”皇天鸿虽然忌惮疯癫道人,但以他中土皇家的来历,却也不怕他,因此出言讽刺道。 疯癫道人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出言。 “这次糗大了,贫道早就应该想到的,像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易进入?”疯癫道人无比抓狂。 “各位施主,以贫僧之见,这个光幕并无威压,但是却挡住了疯癫道人,足以说明它的坚韧,所以,我们应该联手破了它,才能进入。”中间的那个僧人打破了沉默。 疯癫道人嘴角一抽,却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莫问君和皇天鸿也没有反对,毕竟只有进入裂缝,才能得到造化。 ……… 方未站在外围,看着裂缝的方向,叹了口气。 “如今东荒风起云涌,各方大势力都来到东荒,只为这个裂缝,看来这个裂缝一定有着很大的来历。”方未自语。 噗! 裂缝中突然向外喷出一道道霞光,各种颜色的霞光向着远方极速飞去,在场的人都纷纷远去,各自追着一道霞光。 突然,一道霞光向着方未这边飞来,速度极快,细眼一看,霞光后面可以看到一丝丝的黑色,竟然是划破了虚空。 方未倒吸了口冷气,强行振作,眯着眼看向正在飞来的霞光。 霞光中肯定就是法宝了,可是这道霞光太快了,相比之下,别的霞光都是慢速飞行了。 如此大的动静,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眼睛,有好多人都向这边疾驰而来了。 就在霞光临近之时,方未一个错步,然后,反手擒拿,抓住了这道霞光。 没有理会手中的那道霞光究竟是什么东西,方未立刻疾驰而去,因为后面有许多道影子正在向这边赶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位大胡子舔了舔嘴唇,眼中不断的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第三十一章 服食神明叶 方未向着北方疾驰而去,身后还有几十道影子紧紧相随。 后面的影子的速度明显比方未要快,要追上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方未猛提了一口气,加速向前而去,后面的人穷追不舍,紧紧的跟在后面。 方未的掌心的血一直在流,是被那道霞光划破的,那道霞光太快了,在绝对的速度下,一根羽毛就可以洞穿一堵墙,那道霞光都把空间都撕裂了,可想而知,冲击力是有多大,若不是方未晋入猝体境中期,恐怕能否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他们抓住的,但是现在,除了继续逃还有什么办法?”方未无奈。 交出东西让他们放过自己? 方未摇了摇头,那肯定不可能。修行界本来就是残酷的,根本没有一丝怜悯。 感觉到身后的身影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方未苦笑,但并没有办法。 吼! 正在这时,一声嘶吼震颤天地,那是一头吞天兽,平时化作一座小山,一动不动,而方未又误打误撞闯进了它的领地,惹得它发怒。 前有吞天兽,后有追兵,任谁看来这都是必死之局,不管是谁都难逃一死。 可方未曾经身为一国之师,本来就具有大智慧,眼前的一幕幕场景纷纷出现在方未的脑海中。 方未的大脑进行了高速的运转,一组组推算的结果闪过脑海。 说时缓慢,却是极快,方未在瞬间就想出了破局的办法。 “那就乱起来吧!”方未残忍的笑了,双眼精光闪烁,眯着的双眼根本遮不住眼中的杀意。 错步,向右翻滚,然后紧贴着地面滑了过去。 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滑行的速度竟不比方未先前慢几分。 方未险之又险的躲开了吞天兽的攻击,迅速向右侧冲去。 吞天兽紧逼,似乎不想放过那个闯入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 吞天兽暴走,惊动了方圆二十里内的野兽,无数的野兽纷纷四散而逃,竟然是形成了小规模的兽潮。 “该死!”大胡子恨恨说道。 “不过这样,你就觉得逃得了么?”大胡子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又遇吞天兽,方未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慌乱,不断的躲避,然后反击。 方未穿梭于野兽当中,以极速躲避着各种攻击,虽然没有与身后几人拉开距离,但却也没有缩进,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是一群没有开过灵识的野兽而已,想要阻拦我们,这些远远不够!”大胡子隔着万丈距离大吼,挑衅之意尽显无遗。 方未沉默,因为大胡子说得没错,就算是这群野兽中最强大的吞天兽,也只不过是野兽而已,并不是纯血吞天兽,只不过是拥有上古吞天兽一丝血脉而已,不光是吞天兽,其他的也是一样,都是由上古时期,百族林立时兽族的后裔,不过都是些血脉稀薄的遗种而已。 而真正的魔兽,每一头都拥有不弱于人类一般的灵智,甚至更要高出许多,而且肉体强大无比,更加适合修行。 “难道只有最后一条路了么?”方未喃喃。 方未猛地提速,躲过了兽潮,s然后入怀拿出一个盒子。 “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上路吧!”方未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既然别人不让自己好活,方未也不会让别人好过,方未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 “那就不死不休吧!” 方未拿出神明叶,一把塞进自己嘴里。 先是一阵清凉,神明叶入口即化,化作丝丝灵气,在人体的四肢百骸中散开,顿感舒爽无比。 随后,一阵剧痛袭来,方未的整个身体都感觉要炸了开来,身体各个经脉中有股强大的气息横冲直撞,五脏六腑都要撕裂开来。 吼! 方未一声巨吼,那种感觉太痛苦了,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嗖! 方未化作一道影子,转眼间就来到了大胡子他们进前,一拳轰出,周围的空气受到挤压,发出恐怖的音爆。 太快了!大胡子根本没有看到方未的动作,就被一拳轰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趁他病,要他命! 方未一步踏出,极速来到大胡子所在地方,一刀砍出。 大胡子眼看一刀砍来,双腿用力一蹬,向后倒去,也不管自己肋骨全断,向着侧面滚去。 方未咳了一口血,又握刀,一步踏出,狠狠地向着大胡子砍去。 大胡子眼中满是绝望,因为那一刀太快了,比之前的一刀更快,并且自己深受重伤,已经躲不过去了。 “他已是强弩之末了,还不快上来帮忙?就算托也要拖死他!”大胡子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向拉着一些人一起。 果然,大胡子的声音刚传出不久,周围的人快速涌来,想要把方未围死。 不过,大胡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却没有逃过方未的那一刀。 一刀,把大胡子直接立劈,鲜血四溅,染红了雪,染红了方未的衣襟。 方未的衣服上早已占满了鲜血,却不知道这血到底是他的还是敌人的,战斗的时候方未一直在咳血,因为以他现在的境界根本受不了神明叶的药性。 强大的气流充斥着方未的身体,一边在摧毁方未的身体,另一边又在修补着方未的身体,仿佛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必须要速战速决!”方未对自己说道,因为他知道,拖下去的话,就会正如大胡子说的一般,会把自己拖死的。 未完待续 。 。 第三十二章 逃 虽然方未实力大增,但是对方人数较多,看到方未如此,都已经散了开来,只等方未体内的药效过去,他们就可以收割了。 并且,方未的攻击毫无章法,不像是其他人一般,都有自己的武技,现在的方未就是空有一身蛮力,却不懂得怎么去使用它。 那些人都不与方未正面对抗,都是以游走的方式与方未周旋。 “杀!” 方未一声大吼,又立劈了一人,那个人手拿一把长矛,架在胸前,却被飞燕刃砍成两截,飞燕刃无物不破,这次也没有让方未失望。 “嗯?那把刀好锋利!”其中不缺眼尖的人。 “拿下他之后,那把刀我要了,其他的你们分,我估计这小子身上的宝贝不少呢。”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一边躲避方未的攻击一边说道。 “不可能,那把刀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抢!”又一人争道。 “想要我的刀?有种来拿!”方未大吼。 方未早就被这些人激起了火气,明明是抢别人的东西,还冠冕堂皇的,以为是在分捡到的东西。 “曡浪九层天!” 满天的刀影竟犹如一层层的浪一般,一共有九层,向着方未笼罩过去。 方未险之又险的多了开来,代价是后背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还是缺少武技啊!”方未无奈。 方未又咳了一口血,一阵踉跄,方未脚步不稳,被一人踹了一脚,向远处飞了出去。 “就是现在,走!”方未低吼,猛提一口气,顺着刚才的一脚,极速远去。 “想走?做梦!”那些人冷笑,然后迅速紧追。 “霸世撼龙印!” 一道掌印向着方未的方向轰去。 方未又躲,肩头几乎被洞穿,方未受的伤太重了,如果不是身体强度高,恐怕早已陨落。 而这些人要么是自己门派的内门弟子,要么就是身经百战的散修,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两件秘宝,现在都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因为他们已经看出了方未有逃走的意图,想要留下方未。 方未虽然本身的修为不如他们,但是经过神明叶狂暴的洗礼下,肉体力量绝对达到了空前的地步,虽然没有武技,但是那恐怖的速度,足以让他们忌惮,就算是逃走,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留下了。 方未的身体更加糟糕了,四肢百骸勉强的被拼凑在一起,身体各个经脉内那狂暴的气息一边肆无忌惮的破坏着,一边又狂暴修复着,痛到了极点。 每一步都好像是在行走在刀刃上,方未每动一次,都好像是刀绞一般,时时刺痛着大脑神经,无时不刻的挑战精神崩溃的边缘。 “星辰变!” 虽然是白天,但是黑夜立刻笼罩了这里,而后竟出现了无数的星辰,这些星辰都发出来凌厉的光芒,想要以此镇杀方未。 方未双手将飞燕刃横在胸前,等待这一次的绝杀。 噗! 方未被掀了数十丈之远。 用飞燕刃支撑,方未艰难的站了起来,口中鲜血狂涌不止,染红了身前的雪和身上的衣。 痛!彻骨的痛! 如蛆附骨的疼痛时刻刺激着方未的大脑,能够晕过去已经是方未奢望的事情了,但是相反,他现在却非常清醒,比以往都要清醒。 哧! 一刀横出,方未忍住剧痛,一刀劈向离自己最近的黑袍人。 黑袍人脸色一变,暗自苦笑,但是手下也不敢丝毫耽误。 天雷破! 黑袍人一剑挥出,剑身上竟有丝丝天雷缠绕。 砰! 一刀一剑亲密接触,两人均被强大的力道抛出,退后十步,而后口中吐血不止,而方未,接着这股力退后十丈,一个鲤鱼打挺,极速向着远方飞奔而去。 显然方未留了后手,不然刚才那一击足以立劈黑袍人,不过杀了黑袍人也没有什么用,杀了一个还有好多人,方未根本不可能将他们全部击杀,现在方未只想着突围。 方未已经改变了方向,或许是天意,方未他们的战斗一直向着东方移动,本来平沙壑就处于东荒接近最东边的地方,而现在却又向着东荒以东前行,不过这些他并不知道,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摆脱这些人,生存下去。 方未早已经衣衫褴褛,身体也破败不堪,浑身的血迹若是被普通人看到,绝对是惊世骇俗的。 雪,一直在下,东荒的冬天若是不下雪才是奇事,满天的飞雪和凛冽的寒风,似乎在诉说着世道的不公。 “药效就要过去了”方未全身感到了一阵无力感。 “药效就要过去了,到时候留下一副残破的身体,怎么从那些人手中逃脱?”方未苦笑。 咬牙,继续往前冲! 前后之间的距离逐渐加大,方未虽然此时身体残破不堪,但是一身的实力还是要比他们强,后面的人看到短时间内是追不上方未,开始有了一种想要放弃的打算。 “这小子莫不是要去荒域?”有一个声音从追击的人群中传出。 “不是吧?那可是传说中的地方,不可去!”又有一个声音回应。 “算了,真他么的晦气,走吧,我可不打算去!” 随后,大多数人都散了,还有几人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但却在不久后转变为无奈,摇了摇头,也远去了。 那可是荒域啊!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若是进入,几乎是十死无生。 在修行界中,流传着一种传说,那就是这片大陆,有五处地方不可去,分别是东荒以东,西漠以西,南蛮以南,北冥以北,中土之中。这些地方都没有生灵,终日死气弥漫,生灵根本不能活下去,并且里面还有诸多的法阵,以及恐怖的气息。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还有一种传说就是,这些地方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连神都参与了进来,仙境的大修行者更是死伤无数,最后才艰难封印了无比邪恶的东西。 方未艰难的前行,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连串脚印。 方未现在已经意识模糊,眼前什么都已经看不到,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向着前方爬去。 最后一头栽倒在地。 如果方未可以看清楚的话,分明可以看到刚路过的一块巨石,上面是一种古老的符号,好像是两个字… …… 而这个地方,犹如一头巨大怪兽一般,张开了血盆大口,满脸狰狞的等着方未的进入。 。 。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他 荒域之中一片迷雾,在荒域中,人根本找不到方向,很容易迷失,甚至最后只能化作守卫这里的奴,这就是禁地,传说中不可能有生命存在的禁地。 这里仿佛与世隔绝,绕是外面风雪交加,在这里,却是阴风怒吼,充斥着一片迷雾,一如往常,在这里只是亘古不变的迷雾,与外界没有丝毫关联。 在这里,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皆是一片荒芜,满天的迷雾笼罩着此地,处处有一种庞大的威压。 迷雾翻滚,阵阵阴风怒吼,为这处神秘之地蒙上了一层纱,竟有一丝丝恐怖,犹如九幽之下。 所幸,方未现在昏迷不醒,否则,以他的修为,根本抵不住这里的威压,哪怕是一缕,也足以碾压方未。 飞燕刃就在方未身边,感觉到了这如山一般的威压,微微颤抖,竟是撑起了一片光幕,来抵挡这些威压。 不然,以方未的修为,就算是昏迷不醒,也要被这种威压碾压成碎片。 飞燕刃平时只是显露出无比锋利的一面,除此之外并没有显出什么不凡之处,但是方未却坚信,飞燕刃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而现在,飞燕刃正是露出了它的不凡之处,为方未撑起了一片抵挡威压的光幕,可是,方未却已毫无知觉。 突然,阴风怒吼,满天的迷雾一阵翻滚,周围的威压更加强大,似乎在荒域中有什么强大的存在要出来。 飞燕刃颤抖的更加剧烈,欲要拔地而起,来抵抗这庞大的威压。 斥! 飞燕刃停止了颤抖,却是在一阵黑雾弥漫,充斥了大半个荒域。 在黑雾顶端,慢慢凝聚出一个身影… “滚!” 似乎是那人在怒吼,也或许是黑雾的剧烈翻滚发出的声音,但是,在那个声音传出的瞬间,整个荒域似乎都震动了一下,随之,四周的威压渐渐平息了下来。 …… 荒域深处,深渊中,传出了似恐惧,又好似叹息的声音。 “是他么?” 随之,身边又有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传出。 “他是谁?” “一个恐怖的存在!” 那个声音在回答,又好像在说服自己。 “不可战胜么?” 沉默,那个声音没有再回答。 “哈哈哈!连你也没有资格参加那场博弈么?竟然需要用这种可怜、卑微的方式活下去么?哈哈哈!我不甘啊!哈哈哈!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么?哈哈哈!!!哈哈哈!我恨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声音又哭又笑,疯癫之意尽显无遗,笑到最后竟是哽咽了起来。 “他?是谁?” 那个稍显稚嫩的声音轻轻传出,似乎在思考刚才传出声音那人的深意。 …… 黑雾,顶端的那个身影只是默默的看着这片大地,就好像是一位帝王在俯视着自己的疆土。 然后黑雾翻滚,慢慢缩小,进入了飞燕刃之中,然后飞燕刃也逐渐缩小,化作流星一般从方未眉心中一闪而入。 可是随后,飞燕刃就从方未眉心中冲出,围绕方未的身体转了几圈,随后没入方未的后背。 在没入方未后背的瞬间,方未的后背处出现了一个缩小的飞燕刃的黑色印记。 黑色印记发出的光芒持续闪烁,丝丝黑气通过方未的经脉,修补着方未那残破不堪的躯体。 随后,黑色印记所发出的光芒消逝,进入了黑色印记中。 咳咳!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未虚弱的声音传出,方未看了看自己,苦笑不已。 但是随后,却又感到万分震惊,自己分明被神明叶霸道的力量彻底摧残,身体本该残破不堪啊! 但是现在,残破不堪的分明只有衣服而已,身体虽然虚弱,却没有丝毫伤痛,就连和那些人战斗时留下的伤痕也消失不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不是衣服的残破,方未还真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这是哪儿?” 方未记得自己一直被追杀,仿佛隐隐约约听到后面的人说是进了荒域。 “荒域么?” 方未一凛,心中不由一沉,既然能称之为禁地,必然有其道理。 随手一扶,不由哑然。 “嗯?飞燕刃呢?” 方未自语,他分明记得,自己在逃的时候并没有抛弃飞燕刃,在打斗中也并没有遗失,而现在却不见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禁地,飞燕刃,嘶~我进入了禁地,却活了下来,飞燕刃却失踪了,难道是飞燕刃救了我?不然我绝不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可以肯定,我可以在这里必然与飞燕刃有联系,却是不知,飞燕刃现在去了哪里。” 方未刚想到这里,突然后背上的那道黑色印记光芒一闪,飞燕刃出现在了方未手中。 方未一愣,心中所想更加确定,自己可以完好无损的活下来必然与飞燕刃有所关联,而飞燕刃也好像有了一种蜕变,却是不知飞燕刃与荒域究竟有什么联系。 方未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先得想办法出去,那些问题不是自己现在能够接触的,等自己以后强大了,再来这荒域,解开这个迷。 “此地皆是迷雾,那么稀薄之处肯定就是出口。” 方未转身向着迷雾稀薄之处走去,所幸这只不过是外围,若是再进几步,方未必然迷失。 方未心思一闪,飞燕刃就消失了,方未背上的黑色印记也是一闪,飞燕刃就进入了黑色印记中。 突然,方未浑身毛骨悚然,一丝莫名的气息锁定了方未,方未顿时头皮发麻,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停下了脚步。 “是你么?” 背后传出了一道声音,似是很远,又似很近。 “晚辈不知前辈在说什么。” 方未几乎窒息,明明声音很远,却又感觉几乎贴着自己的后背,那种感觉几乎让人窒息。 随后,那种感觉消失了,方未头也不敢回的向着外界飞奔而去,跑出了很远很远,直到出了荒域,才大口大口喘气。 感觉就像是在鬼门关中徘徊,一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方未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喘气,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明明是大雪纷飞,但是方未身下的却没有丝毫的雪,尽数都化作了水,流向远处。 “是你么?是你么?” 那个声音喃喃自语,似乎在问别人,又似乎在问自己。 …… 。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