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回家》 第1章 穿了 “姓赵的!别跑!” “花丫头!你死心吧!我绝对不会与你结婚!” 这一天正是花丫头大喜之日,可是姓赵的竟然在大婚那天就逃了婚,真把自己气走了! 说这个赵瞳申还受媒婆欺骗,幸华村有两家花家,一为老花家,祖上俱白,家世无辜,所生女儿长相俏,声名远扬,十里八乡男子梦寐以求要嫁回故乡。 尽管入赘的条件可能不太理想,但如果是花家的美娇娘,也是可以接受的。加上对方提供的丰厚彩礼和银子,总金额高达二十两! 他读书可望! 一进门,却发现入赘的竟是那坏人一窝小花家! 看那一脸横肉花丫头恨不得死去! “你接受了我家的彩礼,那你就是我的丈夫!” “做梦吧你!” 赵瞳申落荒而逃! 花丫头落成了村里的笑柄。 她提着杀猪刀追赶,没想到脚底滑倒绊在地上。 她头重重撞向门板,立刻磕出个大袋子。 等到亲爹花辰跑到房间的时候,自己已歪打正着,晕头转向了。 花辰吓得想把昏迷中的女儿抱在怀中极尽慈父之情。 呃...不能抱。 他改为摇女儿的肩膀,摇得相当吃力:“丫头!你不要吓唬你爹!你醒醒!” “爹!姓赵的逃到城里去了!” 是弟弟花二弟。 听了花二弟的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花丫头又摇了起来,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花辰气得牙齿紧咬:“不就是招婿吗?我去给你找一个!” 花辰说到了点子上,马上带上儿子到十里八乡抓婿。 他才不相信,自己花辰家的女儿没人愿意! “爹。” 花二弟指着空落落的,连鸡毛都没有的村庄“老乡们似乎关起门了。” 花辰:“......” 花辰依然不放弃,再次带着他的儿子前往官道找。 约莫很走运,也着实让父子俩碰上了一群壮汉,从他们的气势来看,仿佛是一帮山贼截住了一个路过的商贾。 商贾原本应该四处奔走和呼喊,但只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守卫在与山匪。 父子俩在不远的山坡上,紧盯官道战局。 “爹,我们绑哪一个?”伏在草丛里,花二弟问道。 花辰趴在他身边:“长得打得那一个,腰不错,可以生得!” 花二弟纳闷:“生娃不是女人吗?” 花辰瞪着儿子:“男人腰酸背疼,女人有生养?” “哦。”花二弟悟道。 经过一场激烈的交锋,戴着面具的护卫成功击败了山匪,但他也承受了沉重的损失——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体力完全耗尽。 结果,花家父子在他身后偷袭时甚至没来得及还手,就被人两眼一抹黑套在麻袋里。 正当父子俩准备把他背走的时候,旁边的车厢里却稀稀疏疏作响声。 又有谁呢?! 花辰机警的拔出刀一挑打开了车帘! 他清楚地看到车厢内的景象,顿时目瞪口呆。 花家。 喜床上花晓晓慢慢睁大双眸,已是第八睁,她相信自己并没有梦到。 她果然穿了。 她从一名杰出的军医博士和王牌狙击手身份转变为一个文盲、体重超过两百的古代肥胖丫头。 好吃懒做,不仅在村子里欺行霸市,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痞子。 她的头上有一个名为花辰的地痞父亲,还有一个名为花二弟的恶少弟弟。 一家老小在村里作威作福的爹和弟弟都很疼她。 不久前,她看中邻村赵瞳申,于是花老爹花光家里积蓄托媒婆到赵家讨婿。 今日正是她和赵瞳申喜结良缘之时,谁料赵瞳申竟遭媒婆欺骗,事情暴露了,赵瞳申抛下自己逃婚。 头一次看到新郎逃了婚。 好一个活久见! 然而真正出乎花晓晓意料的并不是这门乌龙亲事,是花老爹居然为闺女的一生大事提刀上村为其捉婿。 不要真的为她抓一个男人叭? 花晓晓正在消化心中的回忆,花辰和花二弟却回到家里。 “丫头!” 花辰走进房间,看到女儿瞪着大眼睛在病床上发呆,他走过来拉着女儿的双手。 “吓得爹半死!今后不要干蠢事了,你知道么?那赵姓小子不配!爹终有一日要砍下那小子给猪吃!” 花晓晓对突然出现的亲人还没有适应过来,停顿了下才说:“我很好。” 花辰:“不行,有什么事就哭出来。” 难道要我为您演绎一场一哭二闹三吊儿郎当的好戏吗? 印象中花丫头还是那个样子,稍微不开心就在家暴跳如雷,哭哭啼啼是常事。 花辰对女儿宠爱有加,从不肯狠下心。 这让花丫头性子越来越不可一世了,脾气已经收不回来了。 花晓晓努力维持人设:“我,想明白了,姓赵的谁都不是,他不配!改日不需要爹您出手了,我亲自剁吧!” “我的闺女!”花辰心满意足。 他坐在床边,神秘地对着女儿笑着说“爹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要先听到哪个呢?” “都行。” “爹刚才绑了一人回来,比赵姓的漂亮一百倍!你肯定喜欢!” 天呀! 真的把一个人绑回来了? 这个下一步应该如何保持人设呀? “那好消息是什么?”她似笑非笑的问道。 花辰怪模怪样的看着女儿,刚说完不是个好消息吗? 算了,因为女儿觉得下一个就是好消息了,所以,就是吧! 花辰清清嗓子,换了个措辞,咧嘴一笑:“好消息是,你们不需要生孩子!已经生好了!” 花晓晓呛道。 是谁让这个人都为她生?这个家庭的脑回路是否都很正常? 花辰大手一扬:“花二弟,把人带进来!” “诶!快点!” 外面花二弟应了一声,推开房门。 花晓晓转头一看,只见一、二、三...小奶娃带着各自的包袱排排排站,被她的弟弟花二弟按顺序带了进来。 老花摊手,嘿嘿:“小奶娃喜欢吗?” 花晓晓:“?!” 第2章 不顺眼 花晓晓的整体情况并不乐观。 穿越第一天,人生大事儿直给整半。 于是她前世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因为没有遇到过为她捉婿抓娃的父亲? “丫头,丫头?” 花辰叫她。 花晓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昏了过去。 倒并不是说她心理承受能力不好,只是这个身体适才摔得微微脑震荡,转头一看娃动作太用力,自己晃得晕头转向。 “爹,她怎么又晕过去了??”花二弟忧心忡忡的问道。 花辰听到丫头那均匀的轻微打噜声后,不悦地盯着他的儿子:“吓唬什么吓唬!就她这个胆,有谁会把她吓倒!!” 花二弟面带茫然:额...我姐姐是那意思? …… 花晓晓这一觉,直睡到下午。 花老爹没回家就把花二弟和三个小奶娃一起带上村。 老乡们都又惊又怒,惊得花辰居然真的为花丫头抓回一个女婿,不知道哪家儿子运气那么差。 平日里村里人摆宴,花家父子和花胖丫就来蹭饭吃,从来不给份子钱,现在倒脸相迎。 真是以变相的方式进行抢劫。 “怎么会有三个呢!” 钱婶叉着腰瞪着眼睛。 她不怕花家! 花辰傲慢的抬起下巴对儿子勾指一挥。 花二弟举起一个奶娃,理直气壮地说:“大婚、生娃、周岁!” 钱婶:“......” 小奶娃:“......” 另一边花晓晓还不知道花老爹带领几个小奶娃上村。 她今天一天没有吃东西,饿得晕头转向。 她上辈子在军队中受到了非常苛刻的磨练,但这或多或少都要归功于她出色的身体素质。 这个身子明显没有扛过饥饿,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进食。 花晓晓来到厨房。 尽管对花丫头有着回忆,但花晓晓一跨进厨房就被重重地吓住了。 墙壁裂开、屋顶漏掉、锅豁开、地上篮子乱堆、菜叶子散落一地、一团团不知道用什麽做成的粘黑色。 花晓晓再次体会到一波心灵的震撼。 这种厨房搁到上辈子她连进去也不进去,何况还吃着里头煮的饭。 花晓晓强忍着肚子里的不舒服,硬着身子整理。 她足不沾地,忙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收拾起凌乱的厨房。 花晓晓掺点白面、用猪油煎韭菜盒子、再挑点整颗红薯切成丁、熬煮不太浓的红薯汤。 记忆中,花丫头食量很大,家中吃的都是先给花丫头。 花丫头吃饭时,花老爹和弟弟一起喝稀饭,父子俩吃鸡蛋和猪油这玩意儿,花老爹和花二弟都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 本来花晓晓夹了两个韭菜盒子,想了想,放了一个回去。 然后,她舀起一碗红薯汤就这样坐到灶屋里的小凳上。 突然,前方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响动。 她皱了皱眉,放下碗,走向那所房子。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花家人来的,一进门就看到地上趴的是个人,就像刚刚掉下床的样子。 刚才动静应该就是这样过来了。 花晓晓一直在观察着。 男人身材修长,穿着考究,分不清哪种料子,却莫名其妙地给人以很贵。 这名男子的手指修长,骨骼清晰可见,从他的虎口位置可以看到薄茧。 “懂武功?” 花晓晓提供了一个初步的评估。 此外,花晓晓还闻得到浑身散发出药味带有浓烈的血腥气味。 “有受伤?” 怪了,花家哪来的男人? 且慢,他应该不是花老爹为她抓回的上门女婿吧? 她只说,村里的人哪有敢入赘的?就算绑回来也逃了,要是个重伤之人也有道理。 花晓晓挤眉弄眼蹲下,使劲地把对方的身体掀过来。 毕竟是给她绑回的,她应该进行货物的检验。 只等花晓晓眼神落到那无法言传的脸上,眼眸瞬间睁得圆圆的。 说好的要比赵瞳申漂亮一百倍? 就是这个吗? 如果花老爹来了,想必他对眼前的景象也是吓了一大跳,因为当他掀开那个人的面具之后,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天空下无与伦比的俊颜。 否则他决不会想要个有小奶娃的女婿。 而男的成为这样子的,则是方才面朝地,不小心摔成这样。 额不行,男的醒过来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个肥胖的女子伏在他的腿上,偷偷摸摸的向他做什麽。他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然后用力地用手卷起腹部,向对方发出霹雳。 花晓晓在为他验伤,突然觉得有杀气扑面而来,脖颈冰凉。 有了前世练就的格斗术后,她挥舞着自己小胖般的手臂,灵敏地挡在了对方手腕上! 男人好像是有备而来,连忙动了一下左手。 谁知竟寸步难行。 后来他发现自己左臂和腿都用绳索捆着。 “您是谁啊!” 他冷着脸问道! 花晓晓凭借体重优势一屁股把右臂往下坐。 男人:“......” 花晓晓看到对方完全丧失反击的能力,暗暗舒了口气,好在她眼光独到,事先将男子绑住,不然方才那末,自己死不了还会残废的。 “你也亲手伤了我不是吗?没有伤到我,也不会再继续束缚你。” 花晓晓告诉男人。 男人手臂承担了不应该承担的重量。 他眉头紧锁:“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呢?孩...别人呢?” “别人?唔,我不认识。” 她还真不会嘛,一觉醒来,家里也没人。 关于前两问,她得想好了,才能答复他的问题。 男人打量着花晓晓。 花晓晓说:“事实就是如此,您途中负伤昏倒,家人将您救起,方才为您验伤!” 男子看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裤腰带,黑着脸说:“查伤要脱裤子吗?” 花晓晓:“裤子里的血,总要看受伤的地方!” 男子目光冰冷道:“那血不是我的!” 花晓晓:“这下我知道啦。” 那男子紧握双拳,怒气冲冲地说:“因此,你已经...” 花晓晓默不作声。 花晓晓:“...也不太顺眼。” 男人:“......!!!” 第3章 小奶娃 在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这样无耻至极的人,不仅看了他,还说我不好看? 这真的是难以置信! 算了吧!我是男人! 不与她计较! 花晓晓望着上一秒还是杀气腾腾的那个人,顿时鸦雀无声。 她挑了挑眉毛。 噫?? 男的只是镇定下来。 目前主要还是三个小奶娃的安全和行踪,而他本人的处境也确实不值得一提。 他想起了他是从后面被偷袭,一觉醒来就到这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花晓晓伸出手来时,她在那名男子面前轻轻摇晃了一下“发什麽呆?为什么突然不说出来呢?不就是被我坐在那里傻眼吗?” 她微微挪了挪屁股:“喏,别把你压下去。” 男的脸色冷了下来,上下打量花晓晓。 他看着花晓晓,目光中带着狐疑,带着防备,带着戒备,独不见一个浑身肥胖的奇怪和不屑。 须知长大后花丫头得到过多奇怪的眼光。 虽然不能断言村中的每一个人都对她怀有恶意,但可以说一点都不奇怪,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第一个。 男人问道:“你说你家里人救了我回来。他们又说些什么呢?” 说,你就是我的夫君。 又曰,你为生三娃也。 花晓晓蹲下来画圈寻思如何圆场。 站在男人立场上,你会发现有个胖墩墩顶头圆圆的小头,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透着愁苦的乖戾。 男的嘴角抽抽抽搭搭。 咕噜~了 男腹内大叫一声。 “嗯?”花晓晓茫然的抬头“饿?” 男的有点不好意思。 没等他说话,花晓晓站起来,拍着手上的灰尘:“我去拿吃的。” 真好,弄得这人岔了岔子,忘了还没有吃! 花晓晓来到灶屋,端上来两碗红薯汤和一盘韭菜盒子,碗里有她方一口,有点凉。 “自己吃还是?”花晓晓问道。 “你给解开。”那人说完,看见花晓晓一动不动,便皱着眉头补上一句“我不伤你。” 花晓晓解开他手臂和腿儿的绳索,然后扶着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要他靠过去。 其伤情以腹部和腿部为主,上肢活动度无限制,能独立饮食。 花晓晓将房间里的小桌子搬到他的床上,然后端上一碗热红薯汤和一盘韭菜盒子放在上面。 平日懒得下床,花老爹和花二弟就这样投其所好。 男人看了看桌子上的吃食就没啥食欲了,只是,一定要尽快恢复精神。 他忍着一口红薯汤的滋味,意外的发现口感竟然非常的好。 红薯里的糖分煮到汤里,甜中带点咸,再加上一点点新鲜小葱花,味道并不逊色于京城厨子。 他再品尝韭菜盒子时,外面酥脆里面鲜嫩,吃起来也是非常的可口。 这一切,是不是女子所为呢?太不可思议了。 “姓名?”坐桌边喝着汤,花晓晓发话了。 那人迟疑道:“云璿。” “花丫头。” 花晓晓还报了名这个身。 云璿没有多说一句话,忍着身上的痛苦继续吃着。 花晓晓时不时带着目光瞥瞥。 忽略了那副脸,单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慢慢悠悠,不知不觉间透着清贵之气。 但是这个人的光环又是冷冰冰的。 应该如何描述? 仿佛是从死人堆中爬出的,散发出由尸骨累积而来的杀气。 这家伙杀了很多人! 花老爹究竟知不知道他绑了一个麻烦呀? 再说她适才为他做了检查,他有多处刮伤和撞伤,有两处深见骨骼的刀伤分别在右侧上腹部和左侧小腿肚处。 在受伤部位留下简单处理的痕迹应该是花老爹用药治疗的。 饶有此意,其亦血本无归,脉象和气息都很微弱,再加从其腹内伤口和淤痕,并不能排除出血。 总之,他受了重伤,远比真正看起来要严重得多。 如果是上一世,她完全掌握了治好他的方法,但现在... 吃完晚饭云璿休息。花晓晓也很累,最重要的是这个身材过于肥胖,能吃能喝能睡能起是干不下去的。 花晓晓洗好碗筷回到房间,一头倒在了他的床上。 约莫在想这个人的伤势,稀里糊涂中她梦到回基地里的药房。 医学药房设在科研大楼顶楼,目前尚处于施工阶段,未投入运营,具备入条件的人员并不多。 花晓晓就是这样的人。 她拿起桌子上的急救包从架子上选了些紧急的药装起来。 挑着挑着,她就醒了。 花晓晓本人也大笑起来,自己多么的兢兢业业,甚至梦都想着为这个人疗伤。 下一秒她发现。 她醒目地看到手中多出的急救包。 “丫头!!” 门外响起了花辰爽快而欢快的歌声,花晓晓唰地一声把急救包塞回到被子里。 稳住阵脚,不要慌张。 花晓晓笑着走出房间。 花辰和花二弟抢劫完村民回来,顺便到城里去一趟,买点花丫头喜欢的零食。 三名小奶娃被逼无奈地营业了整整一天,在回家的途中因疲惫而打瞌睡,其中花二弟一只手一个,花老爹则抱着另一个。 花晓晓之前晕得太快了,看不清好几个小家伙的样子,当下细细一看,不禁心中一惊。 圆嘟嘟的小脸,精致的五官,睫毛又浓又长,这是她见到过最好的小孩,特别是入睡时文静乖巧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软了许多。 没想到,男人竟然能生下这么可人的小孩。 花晓晓捅了捅三个小奶娃的脸。 唔。 好柔软啊。 三个小奶娃睁开眼睛,仿佛被花晓晓捅醒。 “噫?爹啊,他们醒来了!”花二弟快哭了,“可算是醒,累的要死!” 抱来抱去数里,手臂都快折断! 花晓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三胞胎。 是不是错觉? 为什么觉得他们不像刚睡醒的样子呢? 不就是一路装着睡觉把苏老爹和花二弟当成代步工具的人叭吗? ──该自己考虑的太多。 两、三岁的小孩通常不会表现得那么狡猾! 第4章 真的漂亮 三个小奶娃格外乖的跳了下来,目光萌萌的,一看是个没心机的小朋友。 “你的名字是什么?”花晓晓问道。 三个小奶娃唰地从花二弟后面绕过去,羞怯地藏起了小脑袋。 这种腼腆的小样可萌坏了花晓晓的心。 “他们闹吗?”花晓晓问道。 花二弟道:“不哭不闹,可乖了!” 花晓晓看着花二弟的背影,三个小奶娃在偷看她,她抓他们,小奶娃马上缩回小头。 “就是不喜欢说话。”花二弟说道。 花辰从篓子中逐一取出到城里买来的物品,放到桌子上。 三个小奶娃踮着小脚丫扒着篓子伸着小颈往里瞧。 “找什么?”花辰从桌子上取下一个叶包,打开一看,上面有三串半根糖葫芦。 糖葫芦贵着呢,花辰只是大方地对待女儿,自己本来就不愿意买,谁曾想自己扭头工夫,三个小奶娃就直啃— 三个小奶娃抓起糖葫芦到房间找自己的爹。 谁知两人刚一进门不久,就举起糖葫芦吓得落荒而逃。 云璿摔伤的太厉害了,连亲儿子也认不出来。 花辰和花二弟走进房间一看,还齐齐目瞪口呆。 被绑回去的帅女婿(姐夫)怎么没有? 一日不见怎成这副模样?! 花晓晓双手抱怀,倚在门上说:“这是你说比赵瞳申漂亮一百倍的人吗?” 花辰清了清嗓子:“丫头,你信爹,他是真的漂亮。” 花二弟:“姐姐你打过他吗?” 花晓晓:“......” “自己摔倒了!” 她有事没事打他做什么,你真的是我的亲弟弟! 既然摔下来了,那么等到康复后就好了,花辰便放下心,叫花二弟哄三个被激得浑身发抖的小奶娃,而自己也是把女儿拉走。 他指向桌子上的那个盒子,说:“为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杏花糕,杏花楼的。” 杏花楼点心的价格并不便宜,一个小小的盒子需要一两银,而粮食的价格仅为三文钱一斤。 “我们家的银两不是已经全部用完了吗?” 要是她记得对的话,花老爹搭上他所有棺材本儿,为赵瞳申下聘礼。 花辰笑道:“份子钱啊!” 花晓晓喃喃道:“有多少份子钱?” 她当然不知道,花辰打劫的份子钱有多少。 盒中有杏花糕八块。 “还没有吃吗?”她问道。 花辰这才想起自己在外面一整天:“饿了,爹就去煮!” “不是,我已经做好了。”花晓晓转过身来来到灶屋,端出红薯汤和韭菜盒子,向门口陪着几个小奶娃疯狂玩耍的花二弟说“二弟,吃饭!” “诶!!” 花二弟把三个小奶娃领进屋里坐下来吃东西。 望着桌上卖相极好的韭菜盒子和红薯汤,他惊讶地说:“爹,这是你做的?” 花辰道:“你姐姐做的。” 花二弟的表情像见鬼一样:“啊?姐姐她...” 话音未落,花晓晓就打开了一盒杏花糕:“这你也是吃过的吧,从今天起,我减肥,不吃甜食。” 说完,似乎是要显示出她的坚定,头都不回地走进房间去。 花二弟半晌才回过神来,愣愣地问:“爹、姐她...是脑子不好使?” 花辰一巴掌拍儿子:“你才脑子不好使!” 花二弟抚摸着自己被重击的头部,低声嘟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今天的回答很不正常,但花辰并没有深入思考,只是感觉到女儿被赵瞳申刺激过多,对她的脾气也有所变化。 花二弟狐疑地夹了一个韭菜盒子:“姐什么时候会做菜了?” 下一秒就啪的打脸。 他姐姐做得太美味了! 花家共四间房,两间东房,两间西房,其中南边东房最大,采光也最好,给花晓晓准备了婚房。 云璿又到另一间东房休养。 花辰和花二弟住在两间西屋里,花二弟屋里歇着三个小奶娃。 夜幕降临,全家都睡着了。 花晓晓悄悄起床。 她把急救包从被窝里拿出来,拆开一清点,原来是自己装的医疗药品也同样不差。 这怎么可能呢? 急救包一起? 她真的想不明白,那究竟是科学,还是神学呢? “管它呢,先救人重要的是。” 花晓晓带着急救包和油灯来到云璿的房间。 她关了门,调灯芯到最明亮的位置,灯光还不够亮。她还从其他几间屋子里拿来油灯。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云璿伤势加重,情况紧急。 花晓晓没有再拖延,解下他的衣服。 虽然已经看了一遍,但再次看时仍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慨——男子的身形实在是太过完美了。 花晓晓拿着生理盐水给他洗伤口,腹部和小腿刀伤要缝。 此时,床上的云璿微睁着肿眸子。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花晓晓低声问道。 云璿意识朦胧。 花晓晓接着道:“我帮你缝伤口,你不要动。” 还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但现在的情况是无法动弹的。 花晓晓为他做麻醉、缝伤口、缠纱布,全程都可以感受到云璿在尽量保持清醒。 她拿来两颗消炎药,要云璿服下。 到现在云璿已经坚持不下去了,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 他在睡觉,花晓晓还在忙碌着。 花晓晓将他身上剩下的大小伤口一起上药治疗,并反复小心地观察伤处,以排除出血过多,属于较轻血肿。 这一状况只要没有加重就可用药。 第5章 退礼 第二天,花晓晓早起。 昨天晚上她说的减肥的说法很有道理,而且早已将自己的减肥计划拟定出来。 第一步就是戒好吃懒做,这样才能行动。 就她现在的体重来说不适合在地上剧烈活动,会伤及膝盖,可从单纯做家务做起。 她到灶屋里生火。 首先与玉米面在一起,红薯切成丁,红薯自带甜味,在玉米面里撒上适量的盐就可以了。 红薯用拌入葱末的玉米面浆裹住,在油锅中一炒,大半个村庄香气扑鼻。 她还蒸好几块。 她带着云璿一起吃。 花晓晓在大蒸笼里放好红薯饼,拿着一盆脏衣裳来到村后面江边。 这条活水从几个村庄流了过来,村民洗衣淘米的时候就会到这儿。 此刻天才已蒙,但前来洗衣者已不少。 大家看花丫头拿个木盆就来了,一个个都当见鬼! 这懒女人竟然还要起早洗衣?是她们眼花,还是太阳撞到西边儿上! 错了,花丫头肯定来讹财了! 大家眼底都是恐慌,没等花晓晓走近,就蜂拥着盆桶狂奔而跑! 花晓晓无助的耸耸肩,找到江边的位置蹲了下来。 古时无工业污染,水洁净、清澈,即使空气也能使人心情舒畅。 花晓晓把衣裳取出来,铺上大石块,涂上皂角搓洗,然后用木棒把衣裳中的皂角打出,打出后再用水冲洗,这样重复。 一盆衣裳洗干净了,花晓晓就会汗流浃背。 花晓晓拿了木盆回去,正巧遇到孙上家长媳小周氏拿了盆衣裳向江边走去。 小周氏吓一跳,盆里的木棒掉下来,好不凑巧落在了花晓晓脚下。 小周氏吓得啊,要捡起来也怕捡起来。 花晓晓腾出手来,弯下腰去拿起木棒递过去。 小周氏连忙闭上眼睛! 咣啷一声。 想象的痛苦还未响起。 小周氏颤颤巍巍睁开眼睛,看着盆里面的木棒,无法相信的回过头,花丫头早已抱衣不说话的走向远方。 “...?” 花家三小奶娃醒过来。 花二弟是想睡大觉,花辰亦然,对于云璿来说,自己就是个重病患者了,还在昏迷不醒。 没人替三个小奶娃穿衣服,大家赤脚从下来。 他们在家转来转去,大人们都摇不起来。 这时,邻居家传来了小孩子叽叽哇哇叫的声音,三个人好奇地走了出来。 邻居家正好是孙上夫妇。 小周氏前去洗衣,此刻大吼一声的是二媳妇吴氏之子孙大牛。 孙大牛八岁了,孙家独孙。 “娘啊!帮我穿衣!” “好,等一会儿吧,让爹先喝药。” 大牛爹前些日子去鱼塘挖藕的时候闪着腰,大夫给他开了些草药。 三个小奶娃踮着脚伏在窗台发呆。 大牛早就见过三个小奶娃,得知他们就是花家新买的后非常鄙视。 他厌恶地吐出舌头:“略!!” “下来!”吴氏拍着儿子的屁股把他按在床上坐下,拿来衣裳一件件地为他穿。 “娘,我要吃糖水蛋!”大牛说。 “好,好,好!” 家里闺女很多,只有她肚里是男娃,全家人上上下下都宠得不得了,不要说一婉糖水蛋,两婉都能吃得着。 牛蛋端上自己娘煮的糖水蛋隔在窗台上边吃边馋上了三个小奶娃。 花晓晓拿着木盆回到家,只见三胞胎眼巴巴看牛蛋吃饭。 三人赤足,衣薄。 花晓晓皱了皱眉,把木盆放了下来,走上前去。 牛蛋一看到花丫头顿时扭头便逃。 花晓晓带着三小奶娃回家为他们穿衣裳穿鞋。 三个人比想像中要瘦弱。 看看云璿和他们穿得不像吃不起饭,咋瘦了? “饿了?”她问道。 三个小奶娃点点头。 “我去给你们坐吃的。”花晓晓走进灶屋。 三个小奶娃跟着走进去,直直地看着筐中的鸡蛋。 “要吃鸡蛋?”花晓晓问道。 三人点点头。 花晓晓打出三个糖水蛋。 灶屋刚升起火来,比堂屋还暖,花晓晓就搬了个小板凳让小奶娃坐灶屋里吃。 她自己去云璿房间,唤醒云璿:“服药了。” 云璿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花晓晓把他抱起来喂给他消炎药和去血肿药。 云璿目前不太想吃东西,就又睡着了。 此情此景,被伏在门口偷着乐的三小奶娃看个正着。 他们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到隔壁家看到的吴氏。 吴氏喂大牛爹吃药、为大牛穿衣服、煮糖水蛋。 大牛喊着娘。 花晓晓前去叫花二弟起床,在家看着小奶娃和男人,她必须到城里一趟。 昨天花承虽然到城里去过,但他是个大老爷们儿不大懂得省吃俭用,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过要买米和面回家吃,反而是要买些点心。 点心用了一半才剩二百文钱。 年关将至,物价不断上涨,二百文三口人吃得饱饱的,何况家中又多出四口人。 要想办法赚钱呀。 正在寻思时,斜前忽有厉呵。 “花丫头!” 唔? 姓赵的? 赵瞳申原名赵金,是赵家五个公子,其排行第二。 昨天悔婚,二弟表示逃入城里,不料今天却在集市口撞见了他。 旁边站着两位书生打扮的青年,应该就是他的同窗好友。 赵瞳申怒气冲冲的来了,极其嫌弃的说:“花丫头的,到哪咋都不能遇着你?” 花晓晓蹙眉:“找你?” 赵瞳申冷冷地反问:“是不是这样呢?” “嗯。”花晓晓点点头,轻轻地伸出了手。 赵瞳申退之:“干什么呢?” 花晓晓笑道:“彩礼,难道就只有悔婚而没有退礼吗?” “你!” “怎么样?我提醒你,不要跟我扯淡那些有去无回,去青楼也要摸到两把才能送银子,我一来不跟你们拜堂奥,二来不跟你洞房,你可不能赖账。” 赵瞳申气得抖寒! 这胖女人...居然拿他比青楼! 可恨之极! 偏偏这些银子他已花去部分! 第6章 彩礼 花晓晓:“不还的话,也只有去衙门了。” 赵瞳申咬牙道:“为了这样的事情闹到衙门里去了,不怕丢了面子吗?” 花晓晓问道:“脸为何物,可当饭食?再说了,丢脸的难道不是你吗?彩礼由你们收取,亲事由你们同意。” 赵瞳申涨红了脸:“我那个受媒婆欺骗...” 花晓晓冷冷地看着他:“不过,你婚也逃了!逃婚,应该退吧!这可不是强占彩礼而不归还的理由啊!” “枉看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是看在狗的肚皮上?一个乡下媒婆还可以忽悠你,头脑但凡没进过二两水的人,是不可能上得起这等的!” “我见你不读书!回家务农去!脑里的水没准能浇两亩!” 赵瞳申怒火中烧! 长大后,他是全村最智最傲的那一个,何曾如此压得屈辱? 这难道不是那个只懂得用刀砍人的花家丫头吗? 到了什么时候,她的言辞变得如此流利了? 两位同窗和周围的老百姓也围上来,花晓晓话里有针,有条有理,即使事前不知道,此刻也知道事情原委。 令人震惊的是,这位书生被媒婆欺骗,但在他的大婚之日,他后悔了,并决定不再退还彩礼。 “姑娘,彩礼有多少啊?” “足足二十!” 周围传来倒抽凉气! 四周飘来了一阵凉意! 娶媳妇只需五两银子,尽管上门女婿的价格稍高,但也不会超过八两。考虑到学识渊博和英俊的外貌,如果能得到天给的十两,那就不会再多了。 然而— 大家的眼光都落到花晓晓胖乎乎的身上,想必也理解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价钱。 这样的,乡下...果然没人愿意呀。 “花丫头!你也看看自己的样子!”赵瞳申怒不可遏地说。 花晓晓淡定地说:“我怎么样,也不耽误你还彩礼?” 大家都忍不住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位胖女孩的逻辑真的很出色,始终没有被那位书生牵着鼻子走。 她就事论事、言之凿凿,回头看那书生,似乎是受刺激乱了方寸,竟当街骂了个小丫头。 两人智商和格局高低分晓。 这一刻,连两个同窗都不禁向赵瞳申皱起眉头。 周围奇怪的眼光俱增。 赵瞳申气急败坏道:“也许是你们和媒婆联手,欺骗我来到这里的!没错!肯定是这个样子!” 花晓晓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去衙门。”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衙门。 若赵瞳申认为她对自己构成威胁。 那他就猜错了。 家中又多了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她又如何能不查清彼此的真实身份就能引起衙门里众人对花家的重视呢? 但是从方才对话中可以看出赵瞳申并不清楚自己已有夫君。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用他的面孔对她说几句没有廉耻的话呢。 赵瞳申作为一个读书人,如果因为这件事让自己沾上了污点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会丧失考功名的可能性。 “站住!” 赵瞳申道,“你们花家纵横乡里,干过多少混账的事儿,真进衙门你还能出来?” 花晓晓理也不理他。 打心理战,蠢书生,不足以塞牙缝。 果然,当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赵瞳申紧咬牙关,硬起心肠追赶。 “花丫头!” 花晓晓:“还不还?” 人依旧是那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笑容,竟然令赵瞳申神情恍惚,产生花丫头风情的幻觉。 他转过头来,以慷慨解囊的口吻说:“我愿意退还你一半的银子,所以这件事就此打住。” “你的物品掉落。”花晓晓看着脚下。 “什么?”他俯首寻找。 “脸。” 赵瞳申:“......” “官差。”花晓晓大步走到对面酒铺里,打酒铺巡查的捕快。 赵瞳申眉心一跳:“十、十二两!十二两总是没问题的!” 花晓晓似乎没有听清楚,接着向捕快走来。 “十五两!” 花晓晓走到捕快的面前。 “怎么了?”捕快问道。 “二十!” 赵瞳申跺了跺脚! 花晓晓:“我要问问官差大哥杏花楼是如何去的。” …… 花晓晓带着从赵瞳申那里搜刮来八两银子,留下十二两给他打欠条,在三日之内还清。 随即花晓晓来到成衣铺。 买衣裳不是原计划,二百文终究不是很多。 当下有银,便想为云璿与三小奶娃换件乡下衣裳。 “给夫君和娃娃买?”老板娘热情洋溢。 花晓晓笑着说。 出了成衣铺,手中还有六两银子。 她再到粮铺买三十斤玉米面,二十斤白面和二十斤大米。 等到买肉的时候,人已快走了。 “腊肉?”她问道。 小贩道:“六十文一斤,全是好肉!” “如此贵。” “这里价格最低!你上别家去问问吧,起码七十文钱吧!” “鲜肉怎么样?”花晓晓继续问道。 小贩道:“打烊的买卖,只要您愿意,八文一斤。” 古时盐昂贵,腊肉造价昂贵,价格自然昂贵。 花晓晓决定买鲜肋排和五花肉回来亲自操刀。 小贩见她一口气买了几十斤,笑着问:“丫头,这还一副猪肠,你还没嫌弃呢,干脆一起,反正我要走了。” 猪肠在上一世是佳肴,但在古代它并不那么受欢迎,这主要是因为大多数人并不擅长做。 当然,并不夸张得扔掉都没人买,毕竟穷苦老百姓一年到头上头吃不了几顿肉,猪肠好歹一点荤腥。 “谢谢你。” 制作腊肉离不开盐和佐料。 等到花晓晓采买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后了。 第7章 剑叔 那么多花晓晓一个人也搬不动。 也正是她幸运之时,竟在赶集门口遇到赶车来的老郑头。 老郑头刚刚把两只老母鸡卖掉,就为孙子带着孕在身的媳妇买来三斤红糖,此外还帮助村里老乡带上几件年货。 “郑大爷。”花晓晓招呼着。 老郑头牵着车狂奔而去! 花晓晓叫住他。 “郑大爷,回村带我一起。” 过去花丫头就不那么有礼貌了,就是拗不过老郑头儿,不打招呼,直屁股坐。 如果幸运的话,花丫头就不会把车钱给你。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花丫头还得从老郑头上讹。 老郑头心里嘀咕着他运气不好,昨天刚刚给完份子钱的今天又遇到! 他不会为了让花丫头跟自己礼貌两句而认为花丫头就好说话。 老郑头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他怎么做呢? 惹得这小小地痞不悦,花家又有两个拳头比较硬的地痞! 老郑头哭着要花晓晓连人一起把货带上车。 回村道半路上,车叫人拦着。 是城里三个流氓中的一个,领头之人名叫剑哥,他比花辰年轻好几岁,不久前刚刚被放出衙门。 他看着花晓晓,意外地笑了:“呦?那不是花哥女儿么?真巧。” 老郑头心里慌。 糟糕,一群人,这辆车的所有物品都可能无法保全! 除非是花丫头帮忙— 不过,花丫头帮不上忙! 没办法、 花晓晓微微一笑:“剑叔,好巧合。” 记忆里花丫头是这样叫他。 他原名王剑,几年前和花承走镖,后两人双双抛弃镖局职业,一是小镇上的混混,一是村庄里的地痞。 前些年两人还有一些往来,也逐渐疏远。 约莫听到刀叔的叫声后,王剑内心感到非常满足,他微微一笑,询问:“你父亲最近过得怎么样?” 花晓晓道:“老态龙钟的,我看剑叔越看越有灵气。” 如果她能说出满筐的客套话,就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 王剑自然没有这闲工夫了,是为了做正事,而不是为了跟个陌生的大胖丫头说几句家常。 他毫不拐弯抹角地说:“我的小侄女,我与你的父亲相识,你又称呼我为叔,今天就这样吧。” 说完,他恶意的眼神转到老郑头上“老头儿,兄弟们最近经济状况有些紧张,借些?” 老郑头心里不肯答应。 车里可是不只是自己家的货,也包括老乡的货,如果抢了,自己赔都赔不回来! 家媳妇快生产了,老媳妇要他卖掉家最后两只老母鸡,他揣着为媳妇生小孩的钱啊! 又能如何呢? “兄弟们,一起!” “好咧,剑哥!” “剑叔。” 花晓晓平静地开口说:“车上都是我的货。” “啊?”王剑做了一个手势后,两人停止。 他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看向花晓晓,问道:“哪些货物是小侄女的?” 花晓晓:“全都是。” 王剑皱着眉,表情冰冷。 老郑头讶异的看着花晓晓小小。 当然,他也不会以为花晓晓胖丫在保护自己,只是觉得花晓晓胖丫很勇敢,敢跟镇上混混抢。 王剑来到花晓晓面前。 他直直地盯着花晓晓:“你肯定车上所有货物都是你的?” “剑叔如果不信的话就去问问他。”花晓晓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目光和语气中有什么威胁。 王剑冷笑:“小侄女儿却和以前不太一样。” 花晓晓笑着说:“大了呗。” 真是个泰然处之的小姑娘! 王剑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老郑头。 老郑头垂头不语。 总之就是被劫了,被劫的是花晓晓胖丫,在他的眼里就是如此。 花晓晓开口道:“剑叔刚说算了的,难道违背诺言?” 王剑一捏拳头,一把抓住郑老头:“银子!” 郑老头摸摸他的钱袋才摸到几块薄薄的铜板? 花晓晓:“看来今天剑叔不走运。” 王剑左拳掐了一下,傻笑着,“哼!” 他怒火中烧,松开老郑的脑袋! 花晓晓笑着说:“剑叔,不送。” 并向老郑头淡道“还不快回村里去,要我爹等到什么时候?” “我......” 老郑头疼他三百个铜板! 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给人摸走了。 花晓晓直上手夺鞭赶车! 王剑满脸冷漠地看着车,和他擦身而过。 突然间,他闻起来有一种酒香。 花辰不会喝酒! 他叫道:“停车!” 不好了!露馅儿啦! 王剑一直都不是好惹的人,他让花辰的面子并不是真的出于对过去友谊的怀念,而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如同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这个丫头居然骗了他!把他当成傻子来玩弄! 这不由得让他不要教训这个女孩一点! “大哥那个小娘儿.” “给点教训吧,叫她磕点响头的,货留着。” 这他们可愿意啊! 简直是非常的娴熟好不好! 两名壮汉大步向花晓晓抓住。 车不等于马车,可以瞬间把车速跑上来,所以在露馅儿一霎那时,花晓晓就知道不可避免的。 她看着满地的身影,抄着刚买来的大猪蹄,一只蹄子朝后扔! 快点,准点,狠点儿! 壮汉狠狠地往后一摔,大脑嗡嗡作响! 但这个动作只会把一个放下,而另一个却揪住花晓晓衣袖不放。 花晓晓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给了他一脚! 二百斤胖的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任何人受的住。 对方肋骨就地折断一条,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这两点还算是好处理,但王剑却没有。 他是一个真正练武的人,杀了人,用花晓晓现在小胖的身体来说,完全不是对手。 首先将花晓晓挥下车。 幸好她的脂肪含量很高,所以没有受到伤害。 然而—— 王剑的第二招再次出现,花晓晓原本有机会避开,但她的背后却是老郑头。如果这把刀击中了年迈的老郑头,那么老郑头的生命将会受到威胁。 苏小小咬紧牙关,用小胖的胳膊作为屏障。 虽然挡下了,但手的背部也受到了损伤。 第8章 花大宝 “这可是逼出来的妙招呀.” 花晓晓牙一咬,朝王剑后大喊:“爹!你怎么来了!” 王剑回头。 发现被人玩弄,又转头去捉花晓晓,结果花晓晓不见踪影。 咚—咚 重重的脚步声,步步紧逼,踩得大地似乎都颤了起来。 王剑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 “我—过来了—!” 花晓晓踩在车上,借力量一跃而起,屁股朝着王剑坐下! 王剑坐在那里晕头转向,癞蛤蟆似的伏在地上,嘴里吐着舌头,直接翻起白眼. 花晓晓累得精疲力尽,呈大字摊得气喘吁吁。 这副身材太胖,太胖. 换了她上辈子...空手干翻了十个...就没有那么气喘吁吁了. 她会减肥的! …… 返回途中,花晓晓整个过程高冷得像个煞神似的。 老郑头只把她当成跟别人打架,情绪很差。 他将车冲到花家门前,等待花晓晓将车里所有货物都带走。 谁知花晓晓只是拿走了她自己的货物,然后冷不丁把门一关! 他当场愣住了! 花,花丫头死里逃生与这几个人斗智斗勇,不就是来抢夺这些货物的吗? 他愣怔着回到车前。 脚底好像踩住了东西,低头一看,不就是自己丢了钱吗? 错啊,方才被他看过了,分明不是车— 他看着花家关着的门,目光复杂了起来。 …… 回到家的花晓晓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前世自己被刀被枪打伤了,也没啥了不起。 但她却忽视了这对身体痛觉神经极其发达的人,就和前世相比,起码怕疼十倍! 此刻没有别人,她总算绷不起来。 望着受伤的手背,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痛死啦—” 老郑头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快暗下来。 冯氏坐着门口,喂孙子吃饭,时不时着急地向外瞄一眼。 “你爷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冯氏嘟哝着。 一早就走,不是老母鸡卖不回来吗? “爷爷!” 六岁的孙子指了指夜幕下疲惫的老郑头。 冯氏连忙将孙子领进屋里,叫媳妇喂,而自己却踏着小碎步来接应老郑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鸡有没有卖出去?”她看着车。 “卖掉吧。”老郑头说道。 “送给老乡什么?”她接着问道。 “全部购并送货上门。”老郑头答道。 冯氏奇怪地看着他:“瞅着不对,怎么啦?” 老郑头想起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今天...跟花丫头一起回的。” 冯氏倒吸一口冷气:“那死丫头再来讹财!” “不,她并不讹诈我。” “她白白坐我们家的车!” “也没有。”老郑头把钱袋打开,他数了数,里头铜板不但一个不少,而且还有多了十几个,“她付了车钱。” 冯氏张开嘴。 老郑头又道:“她也赶走了城里的混混。” 冯氏不说话了。 …… 花家。 花晓晓哭得哗哗响。 并不是因为她会流泪,而是因为这种生理上的本能。 这个身体不但痛觉神经与一般人不一样,就是泪腺特别发达、压根儿无法控制的那一个。 前世是军队里的人,她各方面成绩突出,体能好,射击好,格斗好,很少不考第一名。 她总感觉就是自己够勤奋,目前来看她的勤奋是真的,但是她那过硬的身体素质和基因却是与生俱来。 等到这个身子哭得够呛的时候,花晓晓掏出碘伏来为自己消毒,然后来到灶屋。 花辰和花二弟正在灶屋里升火、烧水、洗小奶娃的头和澡。 门关紧了,所以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 花晓晓推门进来的时候,花辰正满脸认真地教着三个小奶娃。 “从今天起你就是花大宝了!你就是花二宝!你就是花小宝!” 三名小奶娃的头上都是湿哒哒的,他们赤身裸体地躺在木盆之上,抬头望向花辰,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花二弟蹲坐在灶台后面,给灶膛加柴,顺便烤点红薯吃。 风夹杂着光过来,花承冷了下来,转头惊讶地说:“丫头!你回来了!” 看到闺女很高兴有木有? 三个小奶娃在花晓晓眼里也是呆若木鸡萌萌哒特别萌萌哒。 “姐!”花二弟叫着有人。 花晓晓的眼睛扫视了一下灶屋。 太好了,经过一天未见,又变成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发生地... 你几个今后不许进入灶屋! “爹和二弟。” 家庭成员间需要问候。 三个小奶娃. 她把门关上,抚摸着三个人的脑袋。 家里又温暖了。 花辰用脚勾来一个小板凳,让自己的闺女坐下。 花晓晓坐下:“爹,您刚才是给他们起名字?” 花辰道:“没错花大宝、花二宝、花小宝,怎么样,爹给起个好名字叭!” 想想他跟花二弟在一起时,花晓晓对于花承起名水平基本上没有什么期待。 花晓晓问道:“你是不是认为这听上去就像我和二弟一辈的?” 花辰:“有没有?” 算了,爱怎么喊就怎么喊,总之就是一些小名。 想到什么,花晓晓又问:“你们怎么会知道他们中的老大、老二、老三呢?” 花辰放下他们的头发,指着三人的头,无比自信地说:“一旋、二旋、三旋、老大、老二、老三!” 花晓晓:“......” 花老爹接着为三个小奶娃洗澡,花晓晓来到云璿房间,为云璿更换药物。 伤口还是可以的,她缝的很好看,只是他的烧还是有些低,而且很虚弱。 在处置好两处严重伤害后,花晓晓还在自己身体剩下的小伤口上涂抹消炎止痛药膏。 “额,太累了。” 花晓晓扑通一声坐到床沿。 经过一个早晨的劳作,购买了整个上午所需的物品,并连续进行了多次打斗,这真的导致了体力的严重透支。 第9章 猪肠 “咝——” 云璿吸口气。 花晓晓哼了一声:“你醒来了?” 云璿慢慢张开眼眸,眼底划过一抹戒备。 花晓晓:“别担心,你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云璿捏着拳头闭上眼睛。 花晓晓看了看凳子上的碗,那是走之前端进去的两块蒸好的红薯饼只有一半。 “白天醒着吗?”她问。 云璿岂止清醒? 并与她家进行了深度的沟通。 他早就知道有三个小奶娃,昨天他问起小孩的下落,这女子居然谎称不认识! 害得他白愁了这么长时间! “我爹?”花晓晓问道。 云璿让她看到傻子的模样。 花晓晓轻咳一声:“似乎已经来过,那么,他跟你谈过话没有?” 云璿:“他说有偷袭我的人,就是他把对方赶了出去,把我和小孩都救上来,要我以身相许成为你花家上门女婿。” “咳,咳!”花晓晓呛到了,“那么,您此有何看法呢?” 云璿:“你真的认为我没意识到背后偷袭我的那个人正是你的父亲吗?” 他就是没有看到,但在昏过去之前,他听到了彼此的呼唤。 “要我嫁贼为妻,认贼为父,青天做梦吧!” 啊这个. 会不好意思的。 花晓晓脾气大,抓脑袋。 云璿冷哼一声。 突然,花晓晓向自己伸出了小胖的双手。 “干什么呢?”他警觉地问道。 花晓晓抬起小双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自己。 “虽有绑缚你,却也治好你的病,扯得平平整整的!既然你们没有报恩的计划,那么我们之间的帐一定要算清楚!” “包括伙食、住宿、医疗以及看护在内的费用,每日为三十两!你的零花钱有多少?一个月的费用算你六百两!托儿费用是两百两,而三个孩子的费用则是六百两!不提供赊账服务!” 嘎吱— 大门被推。 花辰走了进来:“丫头,几个娃已经洗好了...噫?女婿醒过来了?” 花晓晓:女何婿也?已穿帮的,可以吗? 云璿目光投向花辰,冷冽的嘴角轻轻上扬:“爹,可以吃饭了吗。” 花晓晓:“......!!!” 云璿,你的道德底线在何处! 他们承诺绝不会嫁给窃贼,也绝不会把窃贼当作自己的父亲! 怎么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 花晓晓沉默达到了极点。 花辰非常接受这声爹,非常坦然地回应道:“好吧,我来煮。” “不是......”花晓晓试图阻止他,花辰已转身走出。 花辰来到灶房后,云璿满脸的微笑顿时烟消云散,回归到拒人千里的淡然。 花晓晓脸一黑:“你是有意为之!” 云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否则呢?,你真的认为我愿意当你夫君吗?” 花晓晓银牙被咬得发出咯咯的响声:“你不想我还不愿!我立刻送你进衙门!看看你是如何横的!” 云璿:“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娶你为妻,我到衙门里去,难道你不害怕连累你自己吗?” 弄什么呀?甚至成亲这类事情都是跟他说了? 花晓晓:“有啥害怕的!出去问问吧!我花丫头怕吗!” 云璿以一种既傲慢又优雅的态度抬起了眼睛:“是不是?那方才躲在房间里哭的哭包又是谁呢?” 花晓晓:“......” 花晓晓:“不是我!我不是!” 云璿冷笑:“是啊,不就是你吗,小狗在哭。” 花晓晓要咬他一口! 等一下,这个人听到她的哭声是否表示他早已经醒来? 方才自己再给他换一次药,再给他量一次体温,他装死了整个过程呢就是呸! 就在那一瞬间,花晓晓突然展现出了一个乖巧而迷人的笑容,她的表情就像一只炸毛的小河豚。她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贪恋你美色?” 云璿嘲讽一笑:“不是吗?” “呵呵。”花晓晓到自家屋里取来一面镜子,唰地就放在眼前。 云璿不解她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下意识的朝镜上瞄了眼。 接着,他的身体受到了一次震动! 望着有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花晓晓感觉很畅快。 留支票...额不行,吃药吧,她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出提起裤腿的举动! 花晓晓到灶屋说晚餐她做。 她真受不了花老爹、花二弟祸自己辛苦整理好的灶屋。 两人对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看法,应该说都很认可。 本来,他们两个都很疼花丫头,但既然吃过花晓晓做的餐,又来吃花辰做的饭就很难咽下去。 特别是午间花晓晓走后,家人被逼着再次吃花辰做的. 那种味道,根本就是。 花晓晓做了一锅肉、一碗猪肠、三小碗水蒸蛋、再抄上一盘大白菜、凉拌萝卜丝。 看着满满一大桌的菜,花二弟目瞪口呆:“俺们,俺们家是不是过春节?” 三个小奶娃都快要迫不及待了,围在餐桌前唾沫直流。 饭食于灶屋内。 第一要保暖,第二还要灶屋使用小矮桌和三个小奶娃坐凳子够。 云璿的受伤得清淡,花晓晓单独为他煮了些白菜瘦肉粥。 等到二弟归来,全家才正式开吃。 但当花辰和花二弟见到那碗肥肠,却不敢再动筷子。 他们曾在亲戚的家里品尝过一次,那实在是太不美味了。 “为什么不吃?”花晓晓异样的看着两个人。 三个小奶娃都吃不了,原因是太辣,但是这两个人味道都很重啊。 花二弟子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迟疑了一下,嗖地一下就放进了花辰的碗里:“爹,你先试试!” 花辰嘴角一扬,夹起猪肠,放入花二弟碗中:“你自己吃!” “姐姐吃!”花二弟再次夹到花晓晓的碗里。 花晓晓说道:“我要减肥,吃不下这东西了。” 停顿片刻后,她满脸诧异地望着花辰“爹,你们不会是怕这个吧?” 花辰:“才不是!” 花晓晓:“那就是你们不心疼我了。” 花辰全身一抖! “哈哈!” 花晓晓在花辰回应下逗得前仰后合。 花二弟看他妹妹一脸茫然,他妹妹恐怕没有什么大病吧,是啊,摔脑子那一类。 花晓晓很满足的接着吃。 一家子很有意思。 第10章 衣裳 在前世,我出生在一个非常严肃的家庭环境中,我的母亲是一名商业领袖,而父亲则是一名科研教授。他们中的一个人有无尽的会议,而另一个人则有永无止境的研究工作。 家中一片寂静,只有秘书和保姆的身影。 她曾误以为自己是一个非常严肃和严格的人。 没想到,她也有一些情趣呢。 花辰和花二弟终于顺理成章地吃起来,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最后的猪肠没人让着。 花晓晓无情地夹了进去。 “不是减肥嘛?” 两人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花晓晓摊手:“我减一天,给自己奖励嘛,以后再减吧。” 顺便说一句,剩下的一半肉也都吃完了。 花辰:“......” 花二弟:“......” …… 吃完饭后,花晓晓把剩的肉和猪肠收拾了一下,涂了盐晾到后院货架上。 至于他从哪里来钱购买那么多物品,花晓晓并不掩饰,说出要赵瞳申返还彩礼。 “还剩下十二两钱,他签下了债务单据,并承诺在三天之内偿还。。” 花二弟在帮她晾晒肉品的同时,冷冷地哼着:“他是个识相的人吧!如果他执意不还,我一定要去他家教训他!” 花晓晓洗手抱着从城里买回的衣裳。 她本人对针一窍不通,买来的衣服,一定要试一下,如果不适合明天就拿到城里改或者换掉。 “花爹,在吗?”花晓晓敲了敲门。 “在。”花辰说道。 花晓晓推开门走进来时,发现花辰正坐在小凳上,他点亮一盏昏暗的油灯,笨拙地修补着花二弟的棉衣。 花丫头的娘死的早,花辰当爹当妈,家中的衣物已经破损,都是他修补。 尽管补的很难看,但总惹得村里人开玩笑。 “咋啦丫头?”花辰问。 花晓晓看到他粗糙的手指上扎出的几个针孔,然后说:“二弟长大了,这件棉衣不合适,我为他买了新的。” “啊......好。”花辰大吃一惊。 花丫头第一次为花二弟买衣了。 过去她走在大街上,总是为自己买。 花辰认为她是来谈这个事情的,放下二弟的衣服,捡起旧棉衣。 花辰的棉衣破得最厉害。 “我也给你买了。”花晓晓说道。 花辰吓了一跳。 花晓晓道:“价格不贵,等将来有了钱再买好的。” 花辰望着女儿递上的新棉衣眼眶顿时通红。 花晓晓:仅仅是一件衣物,不是吗? 花辰感到鼻尖酸涩,喉咙哽咽地说:“这是你第一次为父亲...” “是买的.” “都是一样。” 花晓晓看了花老爹一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村里的地痞,接到女儿送来的棉衣居然就是这样的回应,你们这叫我无路可走下去啊! 花辰内心深感安慰,眼中的泪珠闪烁:“成亲了是不同的,丫头也长大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待我女婿。” 不,那跟云璿有何关系? 她买下了衣裳! 这家伙撒都没有! 你待他如何?暴打他一顿就对了! “丫头,时辰晚了,快休息。”花辰对花晓晓说。 “嗯。”花晓晓道,“那么,你也早睡早起。” 花辰点点头。 花晓晓扭头就往外跑。 房门关上,一霎那里头就有哇哇大哭! —赫然,花老爹正在房间里搂着女儿给他的棉衣...哭了! 花晓晓胖的身子抖动着! 这种体质易哭...应不是遗传花老爹? 老乡们都知道,你们就是这么一个花地痞? 花晓晓再次来到后院,寻找花二弟。 花二弟到后院洗澡,这个是花辰教给自己的,冬天洗澡可以增强身体素质。 从八岁开始,花二弟就没有再沐浴过热水,他的身体状态确实非常出色! —花晓晓对花辰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花辰就是懒得为花二弟烧水。 “二弟。” “姐姐?” 花二弟刚刚自己脑袋里被冷水淋到,却发现花晓晓来了。 寒风瑟瑟,身上只有一条湿裤衩子。 花晓晓看得浑身发凉。 “我买棉衣放在你的房间里,一会洗澡您试试,不合身的就跟我说,我会拿到城里改过来的。” “好咧!” 花二弟欣然应了一声,接着端着木盆去洗澡。 他看到花晓晓没有离开,依然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由地问:“姐姐,还有事吗?” 花晓晓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你不哭吗?” “撒?”花二弟愣住了,摇摇头,“为撒子我要哭?” 花晓晓摆摆手:“嗯。你快洗,不要生病。” 似乎一家人就花二弟不属于易哭。 花晓晓来到花二弟房间。 三个小奶娃盘腿躺在床上,摆弄着木块。 就是花丫头和花二弟小时候玩过,今天花辰废掉老大力气翻出盒子,和七巧板有几分相似,就是不太标准。 几个小孩不哭不闹,谁都不看还可以独立玩耍,比起邻居家大牛要好很多。 花晓晓怀抱衣裳而来。 三个小奶娃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萌萌的,带着点小小的羞涩。 尽管有一个靠不住的爹,但是三个小奶娃真的很可爱啊! 比起她上辈子买的娃娃,还萌! 花晓晓在床头放上一沓新衣裳,取三套为三个人换。 她早晨为她们穿衣裳,几乎了解了她们的大小,所购棉衣都相当合体。 “爬来,我看看。”她说道。 三人听话的站起身,蹦蹦跳跳的上了床。 裤子的尺码也很正,没有踩踏的痕迹,不会向下脱落。 “嗯,今天在这玩吧,是时候睡了。” 花晓晓收起床上的玩具,铺上被子,为三个人脱掉衣服,一个个塞在被子里。 她并不知道三个小奶娃害怕黑暗,自己从小就很害怕。 她把油灯留在桌子上查看几个人被角情况。 正当她想转身出门的一刹那,三个人中间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娘。 花晓晓踉踉跄跄,险些栽跟头! “你们谁喊的?” 她惊愕地望着被子上的三个。 小奶娃们带着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她认真地纠正:“不能乱叫了吧?我可不是你娘。” 三小只还是就这样看了她一眼。 她叹息着说,算了吧,她们年纪太小了,听着小孩子们一开始学着说话就在乱叫。 上一世有很多学龄前小朋友,都叫女孩子为妈妈。 他们也应如此。 花晓晓终于来到了云璿房间。 她对于云璿便没有这么多的礼貌,径直把衣裳扔给了云璿。 第11章 四爷 按照惯例,花晓晓前往云璿的房间进行了打卡。 尽管低烧症状已经消退,但血肿依然存在,这仍然是一个身体虚弱的标志。 “吃药。” 花晓晓递给他消炎药和去血肿的胶囊,都放在了碗里。 她意识到他是清醒的。 “你给我服用了哪种药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药物。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嗨,仅仅成为我家的女婿是不够的,你还想了解我家的秘方吗?” “有谁想要知道了?”云璿冷冷地瞥了一眼。 关于花晓晓为云璿治疗伤势的事情,花老爹和花二弟都毫不知情,他们两人误以为云璿是依靠他随身带着的那瓶药。 云璿误以为花老爹和他儿子都知道花晓晓正在为他治疗。 尽管他对一个乡村女性精通医学感到困惑,但他尚未与这个地痞家族立起深入的交流。 因此,花晓晓的事大家都不知道。 尽管花晓晓可能会败露,但她并不害怕,因为花老爹和花二弟对她的过度宠爱,使得她变得轻而易举。 相反地,云璿的情况更为复杂。 当她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时,她决定从他那里也问出一些秘密。 …… 家中的肉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早餐,花晓晓准备了几斤的蒸饺,煮了一锅青菜肉粥,并顺便烤了几颗红薯。 昨夜,花二弟进行了烤食,其中的几个小奶娃看起来特别喜欢。 考虑到很少大家早起,花晓晓计划在他们回来后与他们共同用早餐。 尽管左等右等,但仍然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是从村里溜出去了吗? “算了吧,先把柴火捡起来。”花晓晓拿着一碗青菜肉粥递给云璿,然后拿着麻绳来到后山。好不凑巧,她再次偶遇隔壁邻居小周氏。 小周氏同样前来拾柴,却不慎摔得鼻青脸肿,柴火散落不言,双脚还是卡着。 这是棵折断在树林里的大树,成年男人要搬还不容易,何况还是个瘦骨嶙峋的小周氏呢。 小周氏急得痛彻心扉,泪水夺眶而出。偏生的她也是性子懦弱,不敢高声求救的。 花晓晓也不知道她被卡住了多长时间,但是单薄又无奈的模样真的是相当让人怜惜。 花晓晓走上前去。 看到她时,小周氏就像是一只惊恐万状的兔,浑身都在发抖。 花晓晓什么都没有说,只在大树那头转了一圈。 扎马步全力抱住树的一头。 这是胖子的魅力所在! 换了个九十斤美女肯定抱不到一棵大树! 小周氏急忙挪开叫脚。 砰! 大树被狠狠地打回到地面。 “好累啊!” 她还没吃早餐! 花晓晓气喘吁吁地跑到小周氏跟前,蹲在地上为她验明右脚的位置。 “只是淤青了一点点,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吗?” 小周氏胆怯地点点头,弯下腰来捡地柴。 看她步履蹒跚,花晓晓感慨,帮她捆好柴火,背到肩上去。 “走吧!” 小周氏似望着抢柴的花丫头不敢违心。 花晓晓在她家门前放了柴火,然后离开。 另一边花二弟领着三个小奶娃意气风发的归来! “姐姐!回来了!” 花晓晓也刚到家:“噫?为什么只剩下你四个人?爹在哪里?” 花二弟一眼就看到了脚边的柴禾,皱起了眉头:“姐姐,去拾柴吗?这样的事我可以去做,你以后不要上山了!” “我想减肥。”花晓晓说,“你还是没有说出爹的去向。” 花二弟道:“噢,我爹被叫到城里了。” …… 医馆里。 “花哥这边儿拜托了。” 一位年轻小伙子带着花辰来到二楼“剑哥等着你。” 花辰四下望去,喃喃自语:“到这样的地方饮茶呢?” 青年笑着不语。 花辰进屋。 房间里暗淡无光,有强烈的跌打酒和药的味道扑来。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王剑端坐在红椅之上,昏黄的灯光恰到好处地遮挡着他表面的无力和惨白。 他笑了笑,开口道:“花哥是个大忙人,这几年都没有来见过小弟。” 花辰呵呵一笑,大步走上前,正准备坐在王剑旁边的那把椅子上,但王剑后面有个打手唰地一声把椅子向后一拽。 花辰微眯。 王剑道:“没规矩!还不是让花哥看位子!” “是!”打手把椅子推回到原来的位置。 老伎俩。 花辰坦然不惊坐下,微笑着向王剑问道:“今天找了什么事?” 王剑满口答应道:“花哥说完就见外了,这不还好吧,咱们哥俩叙叙旧不?” “你他妈的叙旧.” 花辰话未毕,王剑便打断了他的思路:“前些日子四爷派人找到我,询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到府城。” 四爷是一个连县太爷都怕轻易惹上的狠命人物。 花辰一改骂娘的样子,笑着说:“剑哥得到了四爷的照顾,前途一片光明呀。” “这家伙,是四爷派过来的。”王剑指着背后打手。 “怪不得我看得不是一般。”花辰笑道,“剑哥是不是来跟我告别的?去,到靖水楼喝一杯!” 王剑突然咧嘴笑了:“喝酒不需要,花哥真的有心思替我饯别,倒不如送薄礼。” 花辰爽快道:“您想怎样?但凡哥都有,肯定是为你们搞到!” 王剑笑道:“你有,就在你家。” 花辰皱了皱眉:“我家呢?” 王剑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家宝贝女儿花丫头啊。” 花晓晓整理好碗筷就走出灶屋的后门。 邻居家灶屋后面,小周氏正在蹲点采摘苞米,那是为二房的大牛准备的,今天早上他突然表示要吃炒苞米。 “为什么一直在做事?” 花晓晓声音忽然冒出,小周氏再次被吓了一跳。 哎呀,胆太小了。 无处发挥。 最近几次见面,花晓晓向小周氏表达了些许善意,可能是之前的脾气不好,小周氏还是不敢接近她。 花晓晓握着一根玉米棒子拍着手掌:“周氏,帮一下。” 小周氏吸了口气,总算是到了,花丫头就要讹诈她. 第12章 交人 医馆里。 王剑说着这句话,花辰面色冷成可见。“王剑你是怎么说的?” 花辰的称谓也随之发生改变。 王剑笑着说:“这意味着什么呢?你亲爱的闺女没跟你说吗?得罪我王剑就那么容易?今天没找回场子,一会就王剑没办法混到道里去了!” 花辰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受伤了,是丫头搞得?” 他很早就看出来王剑的伤势,只可惜他对王剑并不真正在意,王剑本人并没有提及,他懒得再多问。 王剑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别再给我装蒜了!交不交人?”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并将其刺入了他们之间的桌子上。 “手留下!” 花辰的视线被那把冷漠的匕首吸引,他说:“如果我留下,你会饶恕丫头吗?” 王剑凝视着,微微一笑说:“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心情,当我心情变得愉快时,或许我就不会再与那个丫头计较了。” 花辰慢慢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匕首。 王剑忍不住带着讽刺的微笑说:“花哥,为了一个又胖又笨、根本不能嫁出去的女儿,竟然愿意留一只手,值吗?记得当年我们一起闯荡的时候,谁不说花哥是走镖的高手?” 对他做出回应的是花辰那深沉且危险的嗓音:“你觉得,谁是胖子?” 王剑稍微停顿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刹那,花辰手里的匕首直冲向他的面前 他从未预料到花辰会突如其来地对他发起攻击! 你得明白,他的十几位兄弟就在后院守候,花辰在来的途中肯定会看到他们 他并不害怕伤害到自己,也无法离开这里。 他受到了伤害,这个是他无法避免的,但他背后有一名技能高超的打手,他迅速地抓住了花辰的右手臂。 然而,花辰所使用的这一招实际上是一种虚招,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有意地给他和另一个人喂食的。 他的左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拿起了旁边的花瓶,并猛地向王剑的头部砸去! 他立刻为王剑舀起了瓢! 身后的那个人试图阻止,但都未能成功! 花辰在乡村耕作了很多年,以至于人们几乎忘记了他在当年作为镖人时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打手迅速走上前来,企图用一拳将花辰击倒在地,但出乎意料地被花辰用力一脚踢到胸前,导致他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 花辰紧紧抓住王剑的衣领,猛地一拳打了下去! “胖到不行,对吧?” “又胖又笨,是吗?” “你还记得,当年我是如何将你从那群山贼中带回来的?” 确实如此! 他怎么会遗忘,他们不幸遭遇了山贼的袭击,飞镖被劫持,而他也遭到了捕获。 正是花辰拼尽全力将他和镖车救出! 这样做的代价是巨大的,花辰的右手几乎完全失去了功能。唯有回家乡农耕,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原因。 花辰用来教育他的手,其实就是那只已经不再使用的右手。 虽然力量确实减少了很多,但给一个已经受到严重伤害的王剑一个教训就已经足够了。 花辰把王剑按在地面上摩擦,结果像雪花一样的拳头掉了下来。 “王剑,我不想得罪你,你真的以为我害怕你了!” “你竟然欺负到了我的女儿,真是活够了是吧!” 王剑被打得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后院的守卫显然早就察觉到了动静,但他们误以为被打的是花辰。 他们听得越来越不舒服,最终像蜂一样冲了进来。 此刻,王剑的脸上已经满是伤痕,生命垂危。 所有人都被吓得脸色大变,张牙舞爪地冲向花辰。 单独对抗,或者一对二、三的对决,花辰都能轻松应对,但如果同时与十几名壮汉进行车轮战,确实会让花辰感到有些为难。 正当屋子里的情况逐渐恶化时,一个小胖腿突然用力地踢开了房门! 花晓晓和花二弟手持木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放开。” 花二弟突然跳进了里面! 常言道,柔软的人害怕坚硬的,坚硬的人害怕横着的,而横着的人则害怕不要命的。 这群流氓当然是横行霸道的,但花家的为了彼此的安全,都毫不犹豫地牺牲了自己。 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令人震惊的是,十几名小混混都被彻底击败,没有人再有勇气冲向他们。 花家的三霸正在大口地呼吸,呼吸急促。 花辰把手里的棍子猛地扔到王剑的脚边,气喘吁吁地对王剑说:“王剑,你要记得,如果我能打你一次,我就能打你第二次!如果你再敢把这个主意打到我女儿的头上,我就会剁掉你!” 走出了那家医馆。 在这场战斗中,花辰感到非常尴尬,他的右手开始麻木,脚也受伤了,而花二弟的脸部受到了重击,鼻子也流了些血。 花晓晓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并不是她的技能最为出色,尽管她身材偏胖,但实际上她的动作并不那么敏捷,家中的两名男子为她承受了所有的压力。 “你们怎么找来了?”花辰提出疑问。 “当二弟告诉我你被王剑的部下带到城里时,我便预感到了事情的发生。”花晓晓说。 花辰说:“下一次请要再来,我有能力处理。” 花晓晓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不问我,是如何触怒了王剑的?” 花辰毫不犹豫地说:“你有何疑问?这明显是他在欺负你。你吃亏了吗?” 花晓晓被这个与她预想的完全不同的答案震惊了。 “不存在。” 她的手背上的轻微伤势几乎微不足道,她哭只是身体状况的问题,实际上伤势并不算太重。 “爸爸已经多次告诫你,不要在外界制造麻烦了!” “你得听话,成为一个听话的孩子,不要让父母过于担忧。” “如果一个巴掌都打不出来,那为何他们不是针对其他人,而是专门针对你呢?首先,你得找出自己的问题。” 第13章 小周氏 花晓晓小时候最常听到的是那些深情的鸡汤,即使这不是她的过错,他们也从未听过她的解释。 只说了一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就轻描淡写地揭露了她所遭受的排挤和欺凌。 花晓晓转向花老爹说:“你不会因为我回来后没有告诉你我把王剑打伤?如果我告诉你,你今天就不会毫无戒备地去见他。” 花辰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只要你没有吃亏就好。如果我不去见他,他终有一天也会来找我,都是一样的!再说,你是十五岁,不是五十岁!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呢?” 二十五,她在内心深处补充了一句话。 实际上,她有能力做得非常全面,但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没有提前告知。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微妙心理状态。 花辰正在深思之际,再次开口说:“对,你们俩都已经到了,有谁在照看孩子呢?” 女婿生病了,无法忍受那三个小家伙。 显然,我不能期待云璿,因为那个人连自己都不能下床。 花晓晓宣称:“我已经找到了人。” 花辰从镇子走到村子的距离并不遥远,大约六七里地,他的脚受伤了,尽管他表示可以走,但花晓晓还是决定雇佣了一辆车。 今天老郑头不在隔壁的村子里。 当一家三口正坐在车上时,花晓晓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四爷到底是谁?” 刚刚与那群人发生冲突时,听到有人大声呼喊:“姓花的,你这样做难道不担心触怒四爷吗?剑哥是四爷的部下!” “没错,五爷到底是何人?”花二弟同样充满了好奇心。 花辰表现得毫不在意,他说:“在道上混迹的人,在府城中有一些小势力。早些年我们有过接触。” “这听上去真的很厉害。” 花辰说:“不要听王剑胡言乱语,他根本不配得到四爷的支持!” “如果真的发生了怎么办?”花二弟提出了问题。 花辰轻蔑地说:“既然已经搭好了,那船到桥头自然是直的!他被打得如此狼狈,怎么可能需要躺在床上休养好几个月呢!等他去投诉时,黄花菜已经凉了!” 花二弟显得有些虚弱地说:“如果没凉怎么办?” 花辰猛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猛地拍向他的前额,说:“你到底是哪家的?!” 花二弟感到非常委屈。 赶车的人把花家的三口人送到了幸华村的附近。在离开之前,花晓晓对他说:“请你转告赵瞳申的家人,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家人,三天的期限一到,如果没有钱就会见血!” 那个人被吓得浑身颤抖地离开了现场。 花二弟向花晓晓竖起了大拇指,他的姐姐散发出强烈的气场! “然而,姐姐,他似乎并不属于赵瞳申所在的那个村落,而是属于东边的柳树村。” 花晓晓说:“......” …… 当这三个人走进村子的时候,他们看到三个小奶娃,像三只饥饿的小鸟,向后摆动着它们的小手臂,而巴巴儿则在村道上四处张望。 当三小看到他们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 “大宝小宝二宝!” 花二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将三个小奶娃——一个背在肩上,另一个抱在怀中。 脸色变得阴沉的三个小家伙说:“......” 小周氏带着一丝羞涩走到花晓晓的面前,轻声地告诉她:“他们打算来这里等......” 村子入口的风很大,感觉很冷。 她非常担心花丫头会责怪她没有好好照看孩子。 “今日非常感谢您。”花晓晓并没有认为小周氏做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他们没有打扰你吧?” 小周氏稍微犹豫了片刻,说:“并没有。” 就是让半个村子的小孩哭了出来......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嗯,他们听话的。” 小周氏鼓起勇气说:“...” “嗯,你儿子很乖。” 不是我的儿子.....算了吧,如果解释不清楚,云璿康复后,肯定会带着几个孩子离开。 “将这些小吃带回家。” 花晓晓在镇上购买了几盒点心,显然,它们并非杏花楼的。 小周氏并不想要。 “接着!” 花晓晓以凶恶的语气说道。 小周氏小心翼翼地接受了:“没有其他事情,我走了。” 花晓晓看着她急匆匆逃离的身影,心里想,吓着了。 “是个令人同情。”站在旁边的花辰深吸了一口气,很少会吝啬。 小周氏嫁给了孙上的大儿子孙平,但孙平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遭遇了难产,后来孙上又娶了一个续弦大周氏。 尽管他们都姓周,但小周氏和大周氏之间并没有明确的亲属联系。 大周氏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其中女儿已经结婚,而儿子则是大牛的父亲。 大周氏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房间非常疼爱,再加上小周氏只有两个女儿,甚至连孙上这位亲生父亲也更加偏爱次子。 孙平和小周氏,其中一人在镇上从事体力劳动,而另一人则在家做牛做马。 …… 花晓晓回到家后,按照惯例为云璿送去了药物。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高贵形象而受到了打击,与前两天相比,云璿变得更加内向,甚至没有与花晓晓说有过任何交流。 当他郁闷时,她的心情变得愉快! 花晓晓带着笑容前往灶屋,准备了晚餐,包括荷包蛋、葱油面,以及一碗烧五花肉的大白菜。 嗯......如果这样继续食用,是否会在腊肉腌制完成之前就提前将其吃完呢? 在白天与他人发生了一次冲突,三个人的体力都被大量消耗,他们的食量也是惊人的。 那三只小奶娃吃得很饱,他们的声音就像是在说话的小松鼠。 她特意煮了额外的一锅饭,心里想,如果不能吃完,明天早上就开始准备锅巴饭。 第14章 糖葫芦 没过多久,大锅没了。 整个家......都是吃干饭的人啊...... 夜晚时分,花晓晓拿着一盆温热的水前往花辰房间。 花辰正在床上痛苦地吸着凉气。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与人发生过这样的冲突了,他的骨骼几乎都快断裂了,特别是他的右手和右脚踝,其中一个感到极度的麻痹,另一个则感到剧烈的心痛。 “花爹,我可以进吗。” 花辰在一秒钟内完成了抽气动作,然后端正地坐了起来。 “你还没有睡吗?”他严肃地询问。 “稍后再去。”她手里拿着热水走到床边。 “你在做什么?”花辰老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闻到了中药的香气,问道:“你已经买药了吗?” 她显然没有购买药物,这些都是之前从基地药房放入急救包的中药,具有消炎止痛和活血化瘀的效果。 云璿目前暂时无法使用。 ......如果需要,也先为花辰老爹准备! 花晓晓面无表情地表示:“我昨天去镇上顺道购买了一些伤药,你可以把脚放进去稍微泡一下。” 花辰摆了摆手,说:“给女婿用就好了,我这里根本不需要。” “你一直考虑他做什么?”花晓晓带着不悦的语气说:“让你泡你就泡。” 花辰老爹乖巧地将他的脚放入了木制的盆子中。 他的脚踝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扭伤,经过几天的休养就能完全康复,但真正困扰他的是他的右手。 在花丫头的回忆里,花辰老爹的右手曾受过伤害,当天气变得阴冷和湿润时,这种伤害会出现,轻微时会感到疼痛,严重时则会导致麻痹和失去意识。 曾经有一个江湖游医来到村子里,他为花辰老爹开了几剂药,服用后好几年都没有发作。 今天与王剑发生了冲突,导致了进一步伤害。 如果这一次不能得到治疗,花辰老爹的右手将不得不完全废弃。 花辰清注意到女儿一直盯着他的右手发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并收回手说:“没关系,不会疼!” 花晓晓严肃地说:“我会设法治疗你的手,之后,这只手就不能再用力了!” 花辰误以为他的女儿想去镇上找医生治疗他,但他并不同意,并询问:“说了没问题,用那些钱做什么?” 他深知自己的手是无效的,甚至那个曾经技艺高超的游医,也只是使他的右手不再感到疼痛,但他的体力并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他的一生都不太可能变得更好。 …… 离开花辰老爹的房间后,花晓晓再次访问了花二弟的房间。 花二弟去了厕所,三个小奶娃正站在桌子旁边,踮起脚尖盯着桌子看些什么。 “要吃?”花晓晓步前询问。 三小抬起了那圆润的小脑袋,眼睛闪烁着,微微点头。 “如果想吃,就说出来。”花晓晓提起一盒杏花糕,然后蹲下身子,注视着三。 三只小奶娃都保持沉默。 花晓晓说:“只要说出来,就能吃哦。” 仍然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将杏花糕移开,并从她的房间取出了几个糖葫芦。 三个人的目光在那一刹那变得明亮。 不出所料,糖葫芦的吸引力竟然超过了杏花糕。 花晓晓耐心地引导说:“糖、葫、芦。” 她在思考是否过于冗长和复杂,于是对“糖”这个词进行了简化处理。 三个人说:“娘。” 花晓晓:“???” “那是糖。” 花晓晓进行了纠正。 “娘。” 三小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做出改变。 花晓晓的头已经变得很大了。 上一次只是叫了一个小奶娃,但这一次三个小奶娃都叫了出来。 尽管......小孩子能够说话确实是件好事,但她却一点也不感到兴奋。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美丽误解,她并非他们的母亲! 当花晓晓面对那三个无法改正的小家伙时,她只能无奈地叹息。 “行了,给你们。”她递给他们糖葫芦,并告诉他们:“只能吃一个,否则可能会睡不好,可以选择明天再吃剩下的,明白了吗?” 说完这些,她轻轻地摸了摸三个人的头,然后转过身前往灶房。 三个小奶娃紧紧抓住糖葫芦,巴巴儿地看着她,她的小身影显得有点孤单。 当灶屋的水开始沸腾时,花晓晓发现花二弟尚未从厕所走出。 “花二弟” “哎——” 既然没有掉进茅坑,那一切都好了。 花晓晓带着一桶热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由于今天与人发生了群架冲突,她的身体变得非常脏,迫切需要一个热水浴。 正当她准备脱下衣物时,云璿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咳嗽声。 她突然感到震惊,没有时间洗澡,迅速前往了旁边的房间。 云璿只是不小心用杯子喝了水并呛到了,当他看到有人走来时,他立刻把杯子放回凳子,然后转身,向花晓晓抛去了一个冰冷的背影。 花晓晓瞥了一眼这个有些不自在的男子,然后又瞥了一眼凳子上倒了一半的茶杯,然后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我让你不要动,特别是在起身或翻身的时候,不要过于急躁,否则可能会导致内脏流血,即使是神仙也无法救你!” 云璿对她置若罔闻。 既然他身体健康,花晓晓也不想再多停留了。 然而,在她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于是迅速走下脚步询问他:“你的儿子.....年纪是多少?” 云璿仍然背对着她说:“两岁半。” 花晓晓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与她的猜测相差无几。 她再次询问:“在他们中,谁是最大的、谁是最小的?” 第15章 姐夫 云璿沉思片刻,然后说:“头上有一个发旋的是老大,两个发旋的是老二,而三个发旋的是老三。” 这真的让花老爹说对了? 花晓晓感到非常震惊。 “那么......他们的名字是什么?” “你想知道这个是为了什么目的吗?”从云璿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一丝的警觉。 花晓晓撅了撅嘴说:“不说就罢了!以后我会叫大宝、二宝、小宝!” 云璿皱起了眉,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 花晓晓瞥了他一眼,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你在外面疗伤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几个孩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你家的那个人不担心吗?” “嗯?”云璿暂时没有明白她所想表达的。 花晓晓说:“他们的母亲!” 云璿保持了沉默。 过了一段时间,他轻声地说:“她已经去世了。” 花晓晓说:“......” “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妻子......” “她并不是我的妻子。” “哦?” 你在做些什么呢? 为你生下了三名儿子,但最终连一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现场! “她是我.......”云璿说到一半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发现花晓晓已经离开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花晓晓再次访问了花二弟的房间。 这三个小家伙在床上进入梦乡,没有盖上被子,手中紧紧抓着花晓晓送给他们的糖葫芦,没有吃任何一颗。 明明是想吃的,为什么就不吃呢? 这是因为心情低落吗? 她所说的话,是否伤害了他们年幼的心灵? 花晓晓拉过被子,为他们盖上了被子。 “姐姐!” 花晓晓突然感到一阵震惊,转过头来盯着他说:“你把我吓了一大跳!声音要小点!他们已经睡了!” “啊!”花二弟抓了抓自己的头,走进房间,轻声问:“姐,你刚才叫我做什么?” “坐。”花晓晓用手指向旁边的那把凳子。 花二弟乖巧地坐了下来。 花晓晓仔细检查了花二弟的受伤情况,并从云璿屋取得了一瓶金疮药,然后仔细地将其涂抹在花二弟的伤口上。 他正面受到了一拳的打击,面部伤痕累累,肩膀上也有抓伤的痕迹。 “如果你觉得疼,就告诉我。”她说。 花二弟带着憨厚的笑容说:“哈哈,这不疼!姐姐!” “哦?”花晓晓继续为他涂抹药物。 花二弟似乎在思考:“我认为......你摔伤了大脑之后,你对我和父亲的态度比以前要好。” 花晓晓平静地询问:“真的吗?” 花二弟认真地点了点头,并说:“是啊!以前你既不会为我买衣物,也不会给我擦药……爹说得没错,女人一旦有了夫君,就会变得不同!姐姐,我以后一定会善待姐夫!” 为何又将责任推到了云璿身上! 那个人不仅在家中免费吃喝住,还一直蹭她,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与他睡一次,我真的会吃亏!” “姐姐,你刚才说了什么?”花二弟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高傲地说:“仅凭他那副猪头脸,我就能轻易地进入贤者的时间。” 花二弟:我姐再次生病了.......说出的话,我连一个字都搞不清楚。 …… 夜晚时分,花晓晓洗了热水澡后,裹上被子躺进了被子里。 她并没有那么迅速地进入梦乡,而是开始在脑海中思考各种问题。 首先要考虑的是家里的实际情况。 上一次花掉的八两银子几乎耗尽,家中仅剩下赵瞳申所欠的十二两银子。 虽然听起来挺好的,但整个家的食量都非常大......除了云璿这位生病的病人外,他在没有任何收入的情况下,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似乎,我们需要找到赚钱的方法。” 不仅要追求小康生活,更要努力摆脱贫困。 另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是花老爹的手部受伤。 这类陈旧的伤害是最难以治愈的。 基地药房被认为是军队中规模最大的药房之一,其内部包含了许多新开发的特效药物。 遗憾的是,她上一次只携带了部分用于治疗云璿的急救药物。 如果有机会再次进入,那真是太好了。 花晓晓紧紧抱住急救包,闭上了眼睛。 第16章 冯赖子 但是那个夜晚,她并没有在梦中看到基地药房,而是直接进入了梦乡,一直睡到天明。 花晓晓显得稍微有些失落。 “难道穿越者只能享受一次福利吗?” 如果早点知道,她就会多准备一些药物。 考虑到药房的前景不明朗,我们只能考虑去城里的医馆逛逛。 她整装待发,走出了房间。 大约莫因为昨天的打斗而感到疲惫,今天比前两天晚了一些,这与她的日常作息形成对比,家中的其他人还在床上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 她前往后院进行洗漱,并顺便用盆中的水进行了一次拍摄。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但还没有真正仔细观察过自己的面容。 胖意味着稍微胖一些,肉嘟嘟的,但五官并不差,眉毛浓密,眉形非常好,杏眼又圆又大,鼻子小而高挺,嘴唇红润,唇珠丰满,一笑起来还会有两个小梨涡。 根据她前世对美的无数观察和体验,如果她能够瘦下来,那她无疑是一个真正的小美人! 花晓晓走进灶屋,蒸煮了一整笼的馒头,煮了一锅红薯粥,并且还煮了十个鸡蛋。 她在饮食习惯上有了一些节制,没有做得特别严格,例如她也吃了一些红烧肉,并不打算完全戒掉。 减肥应该是一个步步为营的过程,不能盲目地饿肚子或突然吃得太干净,否则最终可能会导致暴饮暴食。 她现在的基数很大,稍微移动一下,让自己变得忙碌,不要总是想吃东西,体重就会逐渐减轻。 在忙于准备早餐之后,花晓晓去唤醒了花二弟。 一踏=进房间,便看到被子里的三个小团在不停地扭动。 已经醒来了? 回想起昨晚所经历的一切,花晓晓内心充满了愧疚,她觉得没有母亲的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而父亲依然是个不可靠的人。 仅仅是称呼她为“娘”而已? 为何要如此斤斤计较? 如果他们想要叫唤,那就让他们去叫吧。 她身上并没有缺少任何一块肉。 花晓晓在完成心理建设后,轻轻地打开了三个小家伙的棉被。 三个人站在杂乱无章的鸡窝里,呆呆地、萌萌地注视着她。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起来。 三个人迅速地举起了他们的小手,并遮住了自己的脸颊。 害羞和害羞的性格! 花晓晓放声大笑,出乎意料地没有将花二弟唤醒,导致花二弟睡得口水直流。 她最初的计划是唤醒花二弟,但现在她的决定发生了变化。 “我准备去城里,你们想去吗?” …… 大约两刻钟之后,花晓晓携带着三名气宇轩昂的小奶娃走出了家门。 花晓晓有能力自己步行前往城里,但三个小奶娃就走不了,幸运的是,老郑头的车就停在村子的入口,看起来,他们可能即将出发。 “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她领着小奶娃走向那里。 车上聚集了几名准备前往城上的村民,当他们看到她准备乘坐车时,纷纷四散而去,唯独小周氏没有离开。 家中的食盐和针线已经耗尽,婆婆建议她前往城上购买一些。 她仍然对花丫头感到害怕。 “你不打算离开吗?” 已经登上牛车的花晓晓提出了问题。 小周氏稍微愣了一下,鼓起勇气登上了牛车。 花晓晓坐在三个孩子的旁边,而小周氏则坐在她的对面,与她一同的还有一群老郑头为乡亲们带来的卖掉的米粮。 小周氏多次想要开口却又想说些什么。 她想表达的是,昨日的小吃真的很美味,考虑到她的两个女儿都已经长大,是她们首次品尝到城上的小吃。 车刚刚离开村子的入口,冯赖子走了上来。 当他目光落在花丫头身上时,他显得非常震惊。 “花丫头?带着儿子去城里?” 他面带微笑地打了个招呼。 花家的三个成员都是村子里的不良分子,冯赖子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好人,他做过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他的性格非常好色。 花晓晓并不想搭理他。 他不敢轻易触怒花丫头,他目光扫过了显得有些胆怯的小周氏,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 “妹子,你要去城上吗?”他紧挨着小周氏说道。 小周氏不太舒服地稍微移动了一下。 冯赖子继续坐在她旁边说:“你想买什么?稍后我会帮你。” 他的双腿已经紧贴着小周氏的双腿。 不论小周氏如何移动,他总是厚颜无耻地靠近,用一只臭手假装不经意地伸向小周氏的背后。 小周氏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冯赖子带着一丝邪恶的微笑。 紧接着,花晓晓迅速地站了起来,并用一脚将他从车中踢了下去! 老李头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急忙让车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转过头来询问。 冯赖子不慎摔落了他的门牙,随后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怒气冲冲地说:“花丫头,你为什么要踢我!” 小周氏的眼眶泛红,目光紧紧地盯着花晓晓。 花晓晓用一只脚踏在凳子上,然后嚣张地说:“看不顺眼,就踢,怎么样,不服气吗?” “你——” 冯赖子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周氏,不知道花丫头是不是在为小周氏辩护?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花丫头并没有那么善良! 但我自己也没有触怒她! 冯赖子实在是无法理解,也不能期望花丫头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愤然离去。 老郑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而是继续赶车。 花晓晓并没有询问小周氏的近况,也没有对她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好像她刚才并没有看到任何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只是对冯赖子有些不满。 车停在了集市的入口处。 花晓晓把三个小奶娃从车里抱了下来。 小周氏也紧随其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鼓足了勇气,轻声地对花晓晓说:“谢谢你。” 第17章 孩子 花晓晓昨天去了医馆踩点了,路是记得的。 她与三小奶娃一同行走在繁忙的街道上,成功地吸引了众多行人的注意。 三胞胎本身就是非常稀有的,更不用提它们长得如此美丽和讨人喜欢了。 这三个昨天在村子里炫耀,因此误以为今天是来城里炫耀的。 他们挺直了胸膛,以一种对毫不在意的小步子行走,显得非常引人注目! 路边的人们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们为什么笑?” 花晓晓低声嘟囔,正打算转头瞧一瞧那三个小奶娃。 就在这一瞬间,一辆马车猛烈地冲了过来。 “让开!快让开!” 车夫因恐慌而高声尖叫。 他尝试让马车停下来,但是马完全失去了控制,根本无法拉动。 “你们三人——” 花晓晓打算嘱咐那三个小奶娃尽快靠近,但当她转过头来时,发现三小已经藏身于一个掩体中....嗯,壮汉的身后。 对于......危机意识确实很强烈。 街道上一片混乱,花晓晓刚刚抓起一个倒在她脚边的小女孩,一个小贩的推车冲了过来,差一点就碾过了那个小女孩。 失控的马车即将冲入人潮之中。 转眼之间,一个穿着锦衣的年轻人从二楼的窗户破开走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那匹马! 没错,那就是碰撞。 凭借个人的力量,他成功地撞倒了那匹疯狂的马。 一个人一匹马猛烈地跌落在街道之上! 几乎在相同的瞬间,花晓晓抓住了机会,猛地一脚踢向了前方的推车! 推着车子飞快地冲了出去,结果撞到了一个因为惯性而被猛烈甩出的车厢。 车厢突然刹车,停在了一对来不及离开的老年夫妇面前。 那对老夫妻盯着那辆近在眼前的马车,吓得双腿都变得无力。 那匹马在被撞击后挣扎了几次,少年迅速掏出一块蒙汗药帕子,紧紧捂住它的嘴和鼻子,使它失去了意识。 那名少年看起来也受到了伤害,他的表情显得非常痛苦。 花晓晓走到他身边,询问他:“你还好吗?” 这名少年用手遮住了他的左臂,并说:“没......”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商店里突然响起了一名女子的尖叫:“公子!公子,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奴婢!” 这个小店恰好是镇上最昂贵的小吃店——福记。 发生在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身上,他身穿一件宝蓝色的锦衣。 方才正在享受糖炒栗子的美味时,意外地碰到了一个少年撞马,结果马就倒在了他的窗边。 他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身体颤抖,结果被栗子卡住了。 他的面色迅速变得苍白,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伺候她的丫鬟被吓得魂飞魄散,但由于她并非医生,所以除了大声尖叫外,别无他法。 花晓晓紧紧抓住那名少年脱臼的手臂,突然啪的一声将他重新安置好,然后不顾少年的震惊,迅速冲入了福记之中。 “不要苦了,赶紧去找大夫!医馆就在你的前方!快把你的孩子抱到那里!” 发言的正是福记的店主。 那个丫鬟已经变得惊慌失措,怎么可能抱起一个五岁的小孩? 一个善良的年轻男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从她的怀抱中紧紧抱住了那个小男孩。 花晓晓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她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并说:“将孩子交给我。” 年轻的男子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突如其来的胖村姑,问道:“你是谁?” 花晓晓注视着逐渐失去知觉的小男孩,严肃地说:“将孩子交给我,他快没气了。” 这个孩子显然缺乏氧气! 通常情况下,如果缺氧持续超过一分钟,呼吸将会暂停;如果超过三分钟,脑水肿就会出现;而如果超过六分钟,可能会对身体各器官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甚至可能导致窒息死亡! 年轻的男子皱着眉头说:“小姑娘,别再添乱了!我需要把这个孩子送到医馆!” 有些客人疑惑地问:“这村姑是从哪里来的?她搞什么鬼?” 两名年事已高的老人摇了摇头。 “唉,老陈家的食物真的很难咽下,真的很难挽救!” “确实,即使去了医馆,也觉得束手无策。” 花晓晓并没有对大夫的医术表示怀疑,反而对年轻的男子说:“医馆的距离实在太远了,你来不及了!我有办法治疗他!” 你在开玩笑吗?令人惊讶的是,一个小胖村姑竟然声称她有能力治疗如此危险的噎食症? 没有人信任花晓晓所说的,也没有人敢将孩子交给她。 店主突然冲了出来,说:“这臭婆娘是从哪里来的!你还不给我让路!你真的打算害死这个孩子吗?” 不论这种疾病是否可以治愈,他的店铺内都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逻辑上讲不清楚,由于时间紧迫,花晓晓别无选择,只能硬碰硬。 “冒犯了。” 她轻轻地给了那位年轻男子一脚,男子因疼痛而松了手,花晓晓用双臂紧紧抱住了孩子。 “竟然抢走了孩子!”店主高声呼喊! 当大家看到那个孩子面临生死关头时,一个捣乱的胖村姑突然出现,都感到非常愤怒。 “小姑娘,如果你继续不放那个孩子,我们将不再对客气了!”一个壮实的男子指向花晓晓的鼻子说道。 “姑娘,这个孩子生命垂危,希望你不要制造麻烦!”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请说得直接,不要劫持一个生命垂危的小孩!” “给她试试!” 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冷漠的少年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每个人都显得非常惊讶。 人群几乎是主动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那名少年身着奢华的服饰,面容清秀如玉,身材高挑,气质出众,腰间挂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环佩。 尽管他的肩胛和衣摆略显脏乱和窘迫,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高贵和超凡脱俗的气质却毫不逊色。 在大堂里,一切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他走到花晓晓的面前,逐字逐句地说:“你治。”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请给我一张椅子。” 第18章 名字 少年猛地挥出鞭子,迅速卷起了一把椅子走了过来。 他居然是个习武的人! 不久之后,有人辨认出他正是那位刚刚在大街上勇敢冲撞马匹的年轻人,这使得在场的人们更加不敢贸然行动。 花晓晓立刻坐了下来,让孩子趴在她的左手臂上,头部朝下,用手掌支撑着他的下巴。 接着,她开始敲击他的后心部位。 一次,两次,三次! 当拍摄到第五次时,孩子突然吐出了一颗栗子! 孩子呼吸了,突然大哭了起来! 围观的人们被吓得哑口无言。 孩子的哭泣声唤醒了丫鬟的意识,她急忙跑过来,紧紧地将孩子抱在怀里说:“呜呜.....公子,你吓死了奴婢......” 众多的客人和路人纷纷走了过来。 一位年长的婶婶说:“别再哭了,给你的孩子喝点水。” 旁边的商人递上茶水说:“不要再让孩子吃板栗了。” 一名老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真是多亏了那位姑娘……快点向她表示感谢……否则你家的公子...。我活到这个年纪,真的是第一次……哎,那位姑娘在哪里?” 花晓晓离开了福记。 刚刚急切地想要救人,却不清楚那三个小奶娃的状况如何。 她走过那条街道,发现原先有三个小奶娃站的地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的眉宇之间跳动了一下! “大宝小宝二宝。” 就在她焦虑不安的时候,三个小奶娃从一家珠宝店里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店里的服务员提醒道:“夫人,您的孩子。” 选购首饰的女士转头看了一眼,说:“这不是我的孩子,不要随便说。” 伙伴被吓到了。 那三个小奶娃紧随这位夫人,大步走了进来,他认为他们是一起的。 当花晓晓看见那三个小奶娃时,心中大石落地。 三小奶娃迅速冲向她,紧紧抱住了她。 她弯下身子,逐一抚摸了三个人的头部,然后满心欢喜地说:“知道去店里等,真是个聪明的娃。” 随着年关的到来,街道上的人牙子变得越来越多,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注意到,这使得店铺变得更加安全,特别是那些出售贵重首饰的高端店铺,人牙子往往难以融入其中。 得到了表扬后,三小只羞涩地脸颊泛红。 “肚子饿吗?” 花晓晓问。 今天早上,三个小奶娃知道要出门太激动了,家里根本没有吃东西,只想赶紧出来玩耍。 三个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晓晓回忆起附近有一个售卖饺子和汤圆的摊位,这对夫妇经营了很多年,他们的饺子味道始终很好,而且他们的店铺方向与医馆相同。 花晓晓和她的三个小伙伴一同找到了那个摊位。 当早餐时间已经过去,客人已经稀少,老板不在家,老板娘站在摊位后面忙着包饺子,而旁边还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正在帮忙采摘蔬菜。 她是第一个见到客人的人,于是拉了拉老板娘的衣服说:“娘,有客人来了。” 花晓晓是老板娘的熟悉面孔,因为如此丰满的顾客实在是少之又少,只需来一次便能铭记很长时间。 “姑娘,您今天还打算吃两碗米酒汤圆和一碗辣汤饺子吗?” 她面带微笑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花丫头的食量很大,一次可以吃三碗,而且两碗都是甜的,她不胖谁胖呀? 为了实现减肥的目标,花晓晓决定控制住自己的食欲,向三小奶娃问:“你们更倾向于吃饺子还是汤圆?” 三个人保持沉默。 店主妇女低头看了一眼,这时才意识到胖姑娘旁边跟着三个小奶娃。 那个小奶娃真的很可爱,脸颊红润得就像是从年画中走出的三个福娃娃。 店主夫人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小孩,情不自禁地询问:“姑娘,他们是......” 花晓晓瞥了一眼依偎在老板娘旁边的小丫头,然后又看了一眼羡慕的三小只,然后严肃地说:“我的儿子。” 三个小奶娃都愣住了。 店主女士也稍微停顿了一下。 花晓晓实在是太年轻了,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时代,她的娘家已经有了早嫁。 店主的母亲开心地说:“三个儿子,福气哦。” 花晓晓露出了微笑。 花晓晓再次询问三奶娃:“是饺子还是汤圆?” 三个小奶娃说:“娘。” 我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花晓晓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模糊地回应说:“嗯,想吃什么?” 三只小眼睛熠熠生辉。 花晓晓转过头来,低声嘟囔:“不要这样看我,这是我第一次成为别人的母亲.......不一定会做得很好......” “吃。” 一个小奶娃指向饺子并说道。 花晓晓感到非常震惊,没过多久就说出了第二个字? 没有发旋的是大宝。 另外两只前额上都有发旋,戴着白色发带的是二宝,而绑着蓝色发带的则是小宝。 二宝和小宝都点了汤圆。 四个人围坐在小桌旁,热腾腾的饺子和汤圆被端了上来。 “母亲,请吃。”这三个人发表了言论。 花晓晓警告说:“你们吃吧,我不觉得饿,小心不要烫伤。” 三个人面朝碗边,小口小口地发出呼呼的声音。 花晓晓突然望着三个人,问道:“你们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她对他们的真实姓名感到好奇。 三个人斜着头思考了片刻,然后齐声点头。 花晓晓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问道:“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三个人用他们的小手紧紧按住了自己的胸部。 “大宝。” “二宝。” “小宝。” 花晓晓说:“......” 第19章 古生堂 三小奶娃吃饱喝足之后,花晓晓带领他们前往了城里的医馆。 昨天的冲突是通过后门进的,成功地避开了医馆的工作人员,因此大家对她并不熟悉。 为了稳定花老爹的受伤情况,针灸和药材两者都是不可或缺的。 “我想要一对银针,另外。”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口气报出了十斤的各种药材。 店主为她算了账,总金额为六两。 在她第一次采买之后,她手中的银币仅剩下三两。 “可以给我一些优惠吗?”花晓晓。 店主微微一笑,询问:“姑娘,您想给我多少?” 花晓晓说:“我只有三两银子在手,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愿意用我的药来和你们交换,以弥补差额。” 掌柜露出了愤怒的笑容。 那位乡村女子说话的语气很大! 她用自己的药物进行了交换。 是哪种药物?农村地区的土方子是否有腐烂的草药? 她将古生堂视为一个特殊的场所! “古生堂被誉为城里规模最大的医馆,有没有什么好药?会特别喜欢一个乡村女子的药?你能提供什么呢!” 花晓晓说:“我的药物效果很好。” 店主讥讽地说:“我觉得你是来骗取药物的,我见过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快点离开!否则我会报官的!” 在二楼的房间里,一名穿着锦衣的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一位医馆医生正在对他的左臂进行检查。 ”脱臼部位连接得非常紧密,不会产生任何后遗症。” 穿着锦衣的年轻人轻轻地抬起了手,大夫明智地走了出去。 站在窗户旁的保镖突然说:“少爷,你瞧!原来是刚才那位姑娘!” 少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说:“没错。” 就是周围多出了三名孩子。 护卫在做手势的同时,用一种古怪的方式询问:“少爷,她刚才真的就这样做了……是不是把你的胳膊接回了?” 当少爷撞到马的时候,他在对面的人潮中并没有看得很清楚。 穿着锦衣的年轻人轻轻地哼了一声。 护卫者说:“从她的穿着和打扮来看,她明显是个乡下女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难道她也精通医学?少爷少爷!让我们也请她去为表少爷进行治疗吧!” 年轻人保持沉默。 为了救助因窒息而窒息的孩子,接脱臼的胳膊,她应该具备医学知识。 但是......治疗表哥。 “表哥的身份非常独特,对于那些身世不明的人,最好避免轻易靠近他,而应该等待医馆的董大夫出现。” 董大夫具有多年的医疗经验和高超的医术,被认为是治疗表哥疾病的最合适人选。 -- 花晓晓离开医馆后,原本打算去其他地方,但刚走出几步,就被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阻挡了去路。 对方的服装和打扮乍一看似乎与普通民众无异,只不过腰间悬挂着一个药葫芦。 他是一名郎中。 郎中满脸笑容地向花晓晓行了一个礼,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来意。 花晓晓轻声地说:“你之前也在福记中呢......你此刻是想向我询问,你是如何救下那个孩子的?” 郎中尴尬地微笑说:“希望姑娘能慷慨地给予指导。” 花晓晓轻轻地挥了挥手,说:“哎呀,真是太客气了,你想知道什么是赐教不赐教的吗?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是吗?”郎中难以置信,对方居然这么容易地答应了,这与他原先的预期大相径庭! “你是不是大夫?”花晓晓从篓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轻轻地笑了笑,说:“很好,我这里有一瓶金疮药,你想不想要,就以低价卖给你。” 郎中瞥了她展示的小瓷瓶一眼,带着失落的心情询问:“如果不购买你的药物,你还会教我如何紧急处理噎食的情况吗?” “教啊”花晓晓毫不犹豫地问道:“但是,你真的有脸免费学吗?” 郎中说:“......” 郎中的嘴角微微上扬,面带笑容地询问:“每瓶需要多少钱?” 花晓晓伸出了她的手,并说:“出于与你同行的考虑,我愿意以六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你!” 郎中震惊地说:“六两?!你为何不去抢呢!” 花晓晓抬头望向天空,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那我们就让其他的医馆去学吧。” 郎中又一次说:“......” 仅仅过了一刻钟,花晓晓的手中就多出了四两的银币。 这并不是郎中还了一两的还价,他实际上是想还价,但是有一个黑星俺儿的小胖子是不允许的。 他身上仅携带了四两银币。 花晓晓说愿意和他一起回家取,他轻声地说:“我母亲知道了,会打我的。” 花晓晓说:“......” 最后,经过双方多次的协商,他用一副全新的银针和一些用于治疗伤口的药材来抵消价格差异。 花晓晓所需的两种药材他暂时没有,所以他建议花晓晓三天后到他家的药店取货。 “用二两银子就能搞定的事情,荣恩堂居然要我五两!真是太黑了!” 郎中说:“......” 你真的敢说别人黑吗? 第20章 亲亲 今晨离家时,花晓晓已经准备好用她所有的钱为花老爹购买药物,没想到不但一分钱没花,还赚到了四两钱。 这样一来,她的手中便握有了七两的银币。 花晓晓带着银子前往集市,购买了红豆、绿豆、红糖和糯米粉,每种二十斤;芝麻五斤。 家里的人实在是太能干饭了,上一次买回来的肉显然是不够吃的,因此她又去了集市的肉摊,点了二十斤排骨、十斤五花肉、十斤里脊肉。 “再给我几斤的肥肉。” 肥肉可以用来制作猪油,而且,经过炼制的猪油渣既酥脆又油润,味道也非常美味。 “姑娘,你买了这么多的肉,能全部吃完吗?” 屠户出于好奇提出了一个问题。 “家里好几口人了,足以吃完。”花晓晓说,并不是所有的都是立刻被吃掉的,例如排骨可以用来制作腊肉。 农村的人们并不喜欢每一餐都吃肉,一个月内能吃两次实在是难能可贵,这位看似普通的胖女孩,没料到她的出手实在是慷慨。 确实如此,如果不摄入过多的肉类,也不可能长得如此丰满。 他并没有对胖子持有偏见,反而,他认为胖是一种福气。 年轻的屠夫在心理上非常活跃,他经常用竹叶将排骨和肉串在一起,然后递给花晓晓。 “排骨重达二十文一斤,肉重十三文一斤,肥肉则是八文一斤,总共需要六百三十文,我会收你六百文,此外,我还会额外赠送你一些猪皮。” 虽然声称是猪皮,但实际上它也包含了肉,重达两斤。 “我还有腰子,姑娘,你想要吗?如果需要,我也送给你。” “太好了。” 带回去以供云璿进行腰部的补养。 经营规模较小,利润空间有限,屠户已经获得了相对较低的收入。作为对此的回报,花晓晓从篮子里取出了一碗她亲手制作的卤菜,并将其摆放在摊位上。 屠夫转身一看,发现多出了一碗卤制的大肠,立刻喊道:“姑娘,你的大肠!” 花晓晓自信地摆了摆头,说:“不,那是你的大肠。” 屠夫说:“......” -- 花晓晓和小奶娃继续在集市上闲逛。 “啊?竟然有梅干菜。” 那个摊位专门售卖干货,其他的干货几乎都被抢购一空,但那一篮子显得萎靡不振的梅干菜却似乎鲜有人问津。 “这个卖吗?”花晓晓提出了问题。 卖菜的老婆子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说:“五十文,全部给你!” 很好。”花晓晓毫不犹豫地购买了。 老婆子说:“......” 稍感遗憾没有提出价格。 花晓晓再次购买了一些香料,今天的采购工作已经完成。 她走到集市的入口,发现老郑头依然在那里,牛车上的物品已经售罄,而小周氏则坐在那里。 她带着笑容走到郑大爷面前说:“郑大爷,这么晚还没有回家,难道是特意在这里等我吗?” 老郑头突然呛了一口气,然后严肃地说:“我、我只是想再拉两个人,不能白白跑一趟。” 小周氏保持沉默。 刚刚在隔壁的村子里,有三名村民想要乘坐牛车,但被老郑头坚决拒绝了。 花晓晓将孩子紧紧抱在牛车上,并说:“我给你四个人的车费!” 她的能力相当于两个人,三个孩子算作一个,购买的商品算作一个。 老郑头模棱两可地回应了,但当他下车的时候,仅仅接受了她支付的一笔车费。 -- 花晓晓一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的人都不在。 她走进云璿的房间,询问:“我父亲和弟弟在哪里?” 云璿背对着她,平静地说:“刚刚离开。” “有说要去做什么了吗?” “没有说。” “啊。”花晓晓转过身前往灶房准备食物。 云璿拦住她说:“我的药去哪了?怎么现在只剩下一瓶了?还有一瓶去了哪里?” “我拿去卖了”花晓晓说。 云璿皱起了眉,说:“你......是谁让你卖掉了我的药?” 那确实是一种非常宝贵的治疗伤口的药物!即使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花晓晓打了个呵呵道:“请你仔细了解自己的情况,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甚至差点用完我的急救包,卖你一瓶金疮药有什么问题?” 云璿以冷漠的态度压制了自己。 花晓晓若心里琢磨着:“话说回来,除了两瓶药物,你身上并没有任何贵重物品,难道你出门都不携带银币吗?” 云璿对她置若罔闻。 花晓晓微微眯起了眼睛,问道:“你一定有银子,对吗?你把这些银子藏在哪里了?” 云璿冷冷地说:“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搜查过我了吗?如果我隐藏了银子,你们会找不到吗?” 花晓晓轻轻摸了摸下巴,问道:“这难道是藏在其他地方了吗?” 云璿仍然背对着她说:“不要再套我的话了!” 哈哈,你的警觉性真的很高。 花晓晓并不生气,她凝视着他那宽大的双肩和充满活力的背部,自信地宣称:“我会为你记下你的生活费用和药物费用,如果你未来不能还,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补偿!” 云璿说:“......” 夜幕降临后,花老爹和花二弟都没有回,因此花晓晓不得不先为三小奶娃和云璿那个重病患者准备晚餐。 吃完饭后,她带着三小奶娃洗澡。 当她把水倒回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三个小奶娃也在,每个人都紧紧抱着一个小枕头。 花晓晓小心翼翼地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与母亲睡。”大宝说。 二宝向隔壁的墙壁指了指,说:“大牛,和娘睡。” 小宝迅速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花晓晓的腿,然后抬起了他那可爱的小脑袋,语气温和地说:“小宝,和,娘睡。” 花晓晓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心。 三小只的眼珠不停地转动。 “黑黑。”大宝指向花二弟的房间。 “怕怕”接下来,二宝继续说。 “嗯嗯”小宝点了点头。 花晓晓说:“......” “没有下次。”她严肃地说:“你们明天最好还是回二弟房间。” 三小乖巧地点了点头。 花晓晓整理了被子,为三小奶娃脱去了衣物,并将三小只紧紧抱在床上。 “睡不着?”她注视着躺在被子里的那三个小家伙。 三小只的大眼睛微微一眨,显得非常乌亮。 ——需要一个亲亲才能进入梦乡。 第21章 陈叔 “越界了哦!” 花晓晓脸色阴沉,为三小奶娃只整理了被子。 蹭亲亲的行动宣布为不成功。 三小奶娃遗憾地合上了双眼,然后乖乖地停止了说话。 孩子们在玩耍的同时也能迅速入睡,没过多久,床上就响起了几个人平稳的小打鼾声。 花晓晓托起脸颊,望着沉睡的三小奶娃只,她自己都不明白有母亲在身边会有怎样的感觉,于是不知为何成为了别人的母亲。 有些人在被雨淋湿后,便产生了为他人撑伞的冲动。 然而,也存在一些人会从父母凉薄那里继承基因。 …… 深夜时分,父与子带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满脸尘土地返回。 花老爹一回到家,就径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连晚餐都没有进食。 花晓晓为花二弟准备了一碗肉汤泡饭,并询问:“你们今天去了哪里?花爹出了什么事?” 花辰一回到家,首先就是呼唤女儿,今晚显得格外不寻常。 花二弟拿起汤泡饭喝了一小口,然后轻声说:“陈叔不见了,六天前没了,爹今天才收到消息,赶过去人已经埋了。” “陈叔是何人?”花晓晓。 花二弟感慨地说:“父亲的一名兄弟,曾经跟随父亲走过几次镖车之旅,由于他的行动不便,后来便没有再继续工作。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镇上做临时工作,生活相当困苦。在父亲事业成功的时候,有很多人来讨好他,但当他不干了,只有陈叔愿意继续与爹交往。你不记得吗?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重病,没有钱,是陈叔卖掉了家里的老牛,才让你有了治病的钱。” 那件事发生在花丫头只有八岁的时候,而花二弟只有六岁。她的病情非常严重,导致她变得非常迷糊。只有花二弟还记得家人的绝望和陈叔在困境中给予的帮助。 尽管王剑和陈叔都是一同经过镖队的,但王剑却是个目光短浅的人,而陈叔则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 不难理解花老爹为何如此伤心。 花二弟实际上也感到非常伤心:“陈家为了治疗陈叔的疾病,不得不借了大量的外债。陈叔离开后,留下了孤儿、寡母和一个年老的母亲,不仅要还清债务,生活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 房间里没有灯光,花辰茫然地坐在椅子上。 突然之间,门的声音响起:“花爹,是我,你已经入睡了吗?” 说完这些,花晓晓没有给花老爹拒绝的机会,而是拿着一碗汤泡饭走到了花辰的面前。 她并未点亮灯火,客厅里的微弱烛火照亮了进来,光线不是很明亮,这使得花辰的沮丧得以隐藏。 花辰不希望在女儿的面前显得太尴尬,他的语气很自然地告诉她:“爹并不饿。” 花晓晓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拿好。” 花辰好奇地询问:“是什么?” “借据。” 花辰并未理解其中的意思。 花晓晓紧紧抓住他的手,将借条轻轻地放在他的手心里,并说:“赵瞳申还欠我十二两银子,等他归还后,将其交给陈家。” 花辰突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女儿。 花晓晓松开了他的手,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说:“如果不足,我这里还剩下六两。” “够、够了.......”花辰的喉咙被卡住了。 “我家三个人都有能力工作,赚到的银子总是会有。”花晓晓并不擅长安抚人的情绪,她也不确定这样的话是否能让花老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 “我决定以后不再购买那些胭脂和水粉,也不会再吃福记的小吃,这样的开销是相对较小的。我还记得我们家有土地,等云璿恢复健康后,他可以去耕种,这样我们家的粮食就够吃了,还能节省一大笔。” “你瞧,这还挺实用的,对吧?” 她以极其谨慎和精打细算的方式表达了。 花辰感到喉咙痛得几乎无法言语。 为了好兄弟的离世,同时也为了女儿的明理。 花晓晓抓住机会说:“花爹,我们以后都要做正经营生,不骗乡亲们的钱好吗?” 第二天,花晓晓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从温暖的被子中起来。 昨天晚上她讲得很简单,但实际上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乐观? 突然之间失去了十二两,这无疑给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带来了更大的打击。 家中虽然有三个人可以做事,但他们都有七张嘴在等待,而且每个人都是饭桶.......唯云璿受到了重伤。 这个人已经康复,也许他也只是个饭桶,毕竟三小奶娃只真的可以吃,他们的父亲的食量应该也是相当可观的。 “幸运的是,我昨天买了食材,原本就计划今天去经商,所以没必要那么紧张。” 花晓晓打开了碗柜,然后拿出一个装满面团的大钵钵。 在古代,酵母是不存在的,它们都是通过老面或酒曲进行发酵的,而她所使用的是老面。 老面的发酵时间会因其活性和温度而有所不同,通常情况下,活性更强的老面在更高的环境温度下更易于发酵。 夏季通常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而冬季则需要四个时辰。 她通常会在准备入睡之前把面团搓揉均匀,然后在第二天早晨醒来时,面团基本上就已经开始发酵了。 花晓晓在等待面团醒发的过程中,分别把豆子放入了两个锅中,接着将梅干菜泡软,并取出了卤五花肉。 她有意制作酥皮饼,因此还需要添加一层油酥。 制作油酥其实并不复杂,只需在新鲜的蛋黄液中混入猪油和面粉,待其醒透后再擀平即可得到油酥。 在制作酥皮的过程中,一层外皮包裹着一层油酥,这样能使酥皮的口感变得更加油润和松软。 她制作了两种不同的馅料:红豆和梅干菜。 当所有的馅料都用光了,只剩下少量的面皮时,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创意,制作了几个肥肠酥饼和红糖酥饼。 “姐......你又作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花二弟因尿而惊醒,走进了一间茅草屋,却被那诱人的香气吸引到了厨房里。 尽管他还未完全醒来,但这并不妨碍他进食,他随手抓起一个饼,并立刻咬了下去 花晓晓喊道:“太烫了!” “嗷呜——”花二弟的口中冒出了一个热泡。 这次的打瞌睡意味着醒了,而且舌头也出现了肿胀。 但这并不妨碍他品尝他姐姐制作的饼。 “姐姐,你制作的饼的口感甚至超过了福记的糕点!” 他品尝的是红糖的味道,糖已经完全融化,味道甜美,并混合了一些猪油的酥香,实在是太美味了。 花晓晓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口味,每一种都让他品尝了一次。 “你吃得很饱了吗?” “嗯,感觉差不多。” “那我们整理一下,准备做事。” 花二弟突然停顿:“做什么?” 第22章 老婆饼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这对姐弟带着篓子前往了镇上。 “姐姐,我们应该去哪里卖?是集市吗?”花二弟问。 普通人在首次外出经商时,可能会感到难以放手。 花二弟拥有出众的天赋,其脸皮之厚,足以作为鞋底使用,难以放下?这是不存在的! “我不打算去市集。” 花二弟充满好奇地询问:“我们要去哪里?” “福记。” “真的吗,姐姐?你打算把饼子卖到福记吗?”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她可能会尝试这样做,但是在经历了古生堂的事情之后,她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小村姑,根本不会被这些店铺所信任。 “我们前往福记对面的地方。” 花二弟震惊地说:“姐,福记其实是个卖点心的!很多店铺都在它的对面倒闭了!我们真的能和它争夺生意吗?” 花晓晓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说:“抢生意?你多虑了,就这么两篮子饼,卖不了几个人。但是,你有这样的志向是好的,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们真的有可能和福记抢生意。” 花二弟低声嘟囔:“姐姐,你为何比我更喜欢沉浸在白日梦中?”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行了,能卖不能卖,很快就会明白。” 在古代,城管是不存在的。只要他们不阻碍店铺的入口,通常可以设立一些小摊位。但如果这些摊位妨碍了店铺的正常运营,商家也可能会对其进行驱逐。 福记对面的珠宝店营业时间较晚,此刻正是摆摊的最佳时机。 福记即将推出他的第一锅桂花糕,门前已经排满了长长的队伍。 花二弟越看越觉得今天可能连一个都卖不出去。 花晓晓选择了一个恰当的地方,并将饼子取出。 在出发之前,花晓晓为他们制作了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竹制筛子托盘,而他们并没有使用摊车。 金黄色的酥饼被整齐地放置在托盘上,如果换成其他小贩,可能不会吸引太多的注意。 但花晓晓实际上是一个重达二百斤的肥胖之人! 走到那里的人不会多瞧她一眼? 甚至那些在排队等待福记点心的人也忍不住不断地看着她。 “姐姐,我为你端上那块饼子。”花二弟发表了言论。 “没必要,你还有其他的事。”花晓晓递给花二弟一个酥饼,并说:“吃。” 花二弟问道:“我们不打算卖吗?” 花晓晓说:“你可能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吃播。” 花二弟说:“......” 花二弟已经适应了他姐姐摔伤大脑后的各种异常情况,既然她让他吃,他就吃吧。 当他品尝到第三块饼子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被馋得无法忍受,紧紧抓住她母亲的手说:“娘,我真的想吃那个。” 母亲和女儿一同走了过来。 那位妇女好奇地询问:“你的饼子怎么卖?” 花晓晓解释说:“每个八文钱,有三种不同的味道,白芝麻是红豆的,黑芝麻是梅干菜肉,双芝麻是绿豆。” 那位妇女皱着眉头说:“一个肉包子的价格只有两文钱,而你那一个巴掌那么大的小饼售价却高达八文钱,实在是太贵了!” 花晓晓耐心地解释说:“糖的用量很大,味道很甜,梅干菜里有肉,而且馅料非常丰富。” 在古代,糖的价格是很高的,其成本就摆在那儿,她认为这已经是合理的价格了。 “或许您可以先品尝一下,然后再考虑购买。” “啊......” 那位妇女显得有些呆滞。 花晓晓用洁净的纱布将手紧紧裹住,并在现场切下三块饼,每一种口味都让妇女和她的孩子品尝了一小片。 “娘,我喜欢,很好吃!” 妇女罕见地没有进行反驳。 原本以为一个乡村姑娘卖的小吃味道并不出色,但没想到它竟然如此诱人。 她刚刚注意到小胖村姑切饼时的每一个动作,显得十分整洁。 “每种给我两个。”那位女士如此表示。 花晓晓用竹叶包饼子,并说:“这是新开业的生意,我再送给您一个,您想要选择哪种口感?” “你最爱哪一种?”那位妇女向她的女儿问。 那个小女孩直言不讳地说:“都很喜欢!” “给我来一个梅干菜吧。”那位女士如此表示。 “好。”花晓晓将包裹好的饼子递到了那位妇女的手中。 那位女士从口袋里拿出了钱。 花晓晓说:“二弟,收钱。” 花二弟看到钱袋中突然多出的四十八文钱,感到难以置信。 这只需要稍微多一点时间?仅仅赚到了这么多钱? 甚至比他和他的父亲逐家逐户地敲诈金钱还要迅速! 大家都注意到了母女二人的反应,有些人怀疑这是托儿的反应,而有些人则是出于真挚的好奇心。 突然之间,在福记门前的队列中,一个年轻的书生高声喊道:“哎哟!原来是她!” 站在他前方的伙伴转过头来询问:“是谁?” “昨日,我邀请你与我共同前往福记,但你选择不参加,或许你错过了这个机会!”书生指向花晓晓并说:“正是我告诉你的,救下了那个因噎食孩子的胖村姑!” “哦,对,确实是她!” 这句话是由刚购买完第一盒点心的老者说的。 当花晓晓试图救助那个孩子的时候,他也在现场。 书生带着笑意说:“我要去买她的饼!” 伙伴们焦急地说:“嘿!再来两个就是我们了!已经排了将近半个时辰!” 书生毫不在意,径直走向了街道的另一侧。 “姑娘,昨日我们见过。” “是吗?” “嗯,昨天我在楼上,你在大堂,又在忙着救人,估计是没有见到我的。” 花晓晓终于明白了,她是福记的客人。 书生轻轻拍了拍手里的折扇,然后说:“你的饼子看上去很普通,这种酥饼,福记也有。” 花晓晓认真地说:“但我的味道确实不错。” “哈哈!”书生的笑声并非出于嘲讽,而是因为他单纯地认为这位小胖村姑的自信让人觉得她有些可爱。 “不好吃我也买了,因为我尊重你这个女英雄!给我十个!” 花晓晓为他准备了十个。 书生疑惑地问:“你为何不送我?刚才的顾客只购买了六个,你都已经给了。” 花晓晓说:“那是新开生意,如果你明天是第一个来的,即使你只买了一个,我也会给你一个。” 书生根本不是想要她一个饼子?他并不期待食物有多么美味,仅仅是在开玩笑罢了。 他明天绝对不会出现!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再次询问:“你的饼子叫什么名字?福记的名字是酥饼。”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说:“老婆饼。” 书生问道:“???” 第23章 卫氏 饼卖得超出了预期,短短半个小时内,一百块饼子已经全部售罄。 若是前往集市,速度可能不会这么快。 考虑到她的价格相对较高,前往集市的市民可能不会愿意花费八个硬币购买一个小点心。 显然,福记的客户并不缺钱,只要她的价格比福记更低,也不会吸引太多的顾客前来购买。 此外,她身上散发的救人之光,也赢得了众多客人的深厚信赖。 最终,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噱头——酥饼的名字。 老婆饼充满了新奇的元素。 由于受到烹饪工具的限制,她制作的老婆饼与她前世制作的老婆饼在口感上有着显着的不同。 然而,对于那些从未接触过各类防腐剂和添加剂的古代人士而言,这款酥饼的口感已经变得异常美妙。 在收摊的时候,花二弟带着一丝调皮的微笑说:“姐,你猜我们今天赚了多少个铜币吗?” “六百四十文。” 花二弟震惊地说:“姐姐,明明是我来收钱,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花晓晓说:“我试吃了十个,送了一个,你吃了五个,压坏了四个,剩下八十个,一个八文。” 花二弟对她的姐姐深感敬佩,简直是五体投地。 “姐姐,你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是不是把那坏掉的脑袋摔得很好?” 花晓晓对她那憨憨的弟弟感到极度的哑口无言。 “姐姐,明天我们还会继续卖饼吗?” “卖。” “你是想来福记吗?” “哦。” 持续利用福记的流量。 “明白了!” 花二弟感到非常开心。 卖饼的方式比敲诈要简单得多,而且还能持续地吃,吃得很饱。 “姐姐,梅干菜是我最钟爱的!” 这是一道油润的美食,咸中带着一丝甜意,令他忍不住想要咬自己的舌头。 “你的舌头还痛吗?”花晓晓提出了问题。 花二弟轻轻地吐了几下舌头,但并没有感到疼痛。 他表达:“不痛了。” 花晓晓说:“我回去为你准备梅菜扣肉。” 花二弟好奇地问:“梅菜扣肉又是什么?”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吃完之后你就明白了,我们去市场买一些食材吧。” 由于生意兴隆,她计划在明天制作更多的食材,这样食材的供应就不会持续太久了。 “姑娘!” 她一抵达集市入口就被人拦下了。 她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个卖肉的年轻屠夫。 屠户快步走了过来,头上满是汗水地说:“你来了,否则我正在思考应该去哪里找你。” “你找我吗?”花晓晓满脸震惊地注视着他。 屠夫带着尴尬的微笑说:“确实如此,你昨天制作的卤大肠.......还有吗?” 坦白讲,他一开始并没有吃东西的打算,但当他扔掉那些食物时觉得很可惜,于是鼓起勇气尝试了一下。 “比比比、比俺娘制作的食物更好吃。” 花晓晓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你是来询问我卤大肠是如何制作的,还是想请再买一碗卤大肠?” “啊......” 屠户愣住了。 他原本是来咨询烹饪技巧的......但当小村姑这样告诉他时,他觉得不购买一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买......那我买一碗??” 瞧一瞧,说的话都变得结巴了。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价格并不高,每斤十八文。” 屠户开始怀疑他可能听错了某些事情。 十八文一斤? 一个完整的猪大肠重达二十斤,即使卖出十块铜币也难以售出,她怎敢声称这个价格呢? 在这个市场上,稀有的物品总是更有价值,只有她一家能制作出这样的卤味,而且,糖和盐的价格很高,她并没有随意标价。 花晓晓继续说:“如果你买,八文钱。” 屠户呆立不动地问道:“就、这么便宜吗?” 难道小村姑真的对自己产生了兴趣吗?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那我们明天再见。” “嗯,明天见。” 年轻的屠夫转身,面颊泛红。 当花晓晓经过一个售卖干货的小摊位时,她再次碰到了之前的老妇人。 那位年长的妇女一开口就说:“梅干菜六十文!” 上一次以五十文的价格亏损了!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我今天不想吃梅干菜。” 年长的妇女说:“......” -- 今天购买的食材数量并不多,加上花二弟全程扮演工具人的角色,他们并没有乘坐车,而是步行返回了自己的村庄。 花老爹现在不在家,应该是去处理陈叔去世后的事情了。 三小奶娃仅在孙上的家中,而小周氏看着他们。 “你去将大宝他们带回。”花晓晓告诉花二弟。 “好!” 花二弟放下了沉重的背篓,走出了堂屋,但没过多久,他惊恐失措地折了回去。 “姐姐!姐姐!姐姐!有人来了!” 花晓晓在后院洗水和洗手,听到这些话后,她轻轻地抬起了眼睛,问道:“谁来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花二弟无法用言语描述:“舅舅和舅母!” 在二弟的家中,舅舅都是卫氏的亲生母亲的亲属,其中舅舅是卫氏的亲哥哥,名叫卫风,而他的妻子则是蒋氏。 卫家位于东头的柳树村。 花晓晓仔细搜寻了花丫头的记忆后,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卫家的人会上门,花二弟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花老爹曾是在荒年来到柳树村的乞讨者,他为里正家做了放牛的孩子,并与其他家庭共同成长。 考虑到卫家的经济状况,他们自然不会选择一个放牛的孩子作为女婿。 卫家在镇上为卫氏安排了一桩婚事。 在对方的房间里有人,并且在大婚之前就对卫氏表现出不规范的态度,卫氏因此拒绝与他结婚,卫家的人为了丰厚的彩礼,强迫卫氏去嫁。 随后,年轻的花辰冲到镇子里,狠狠地打了那个人一顿,这次的婚事才宣告结束。 随后,卫氏决定与少年的花辰结婚。 卫家的成员坚决反对,他们威胁说如果卫氏敢嫁给他们,他们将与卫家断绝所有联系! 第24章 说亲 原本以为这样能吓到卫氏,但没想到卫氏毫不犹豫地带着花辰离开了柳树村,并在幸华村村成为了一户人家。 在花老爹的镖行生涯中的那些日子里,两个家庭重新建立了联系。 后续,花辰由于进行了一次长途的镖行,当他返回村子时,发现卫氏已经不幸去世,他甚至没有机会见到妻子的最后一面。 从那时起,他决定不再从事镖车业务。 卫氏家族把卫氏之死归咎于花辰,不仅让花辰支付了巨额的赔偿金,还导致两家的关系再度断裂。 偶然之间,卫家的人对于花家的三口人总是持有不同的看法。 由于妻子的关系,花辰对卫家的成员特别宽容,而花丫头和花二弟也不太敢与卫家的人正面对抗。 花晓晓将脑海中的回忆消化后,卫风和蒋氏也走了进来。 “喂,这不就是花丫头吗?” 蒋氏立刻注意到了从后门步入堂屋的花晓晓。 花二弟藏在他姐姐的背后。 花晓晓告诉他:“二弟,叫舅舅,舅母。” 花二弟带着一丝不情愿地探出了头,说:“舅舅,舅母。” 卫风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蒋氏带着欢喜的笑容走了过来,仔细地观察着姐弟二人,然后说:“好久不见了,花二弟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花丫头也是这样......” “变胖了。”花晓晓代替她说完了所有的话。 蒋氏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拉着花晓晓的手坐在椅子上。 卫风很早就坐了下来。 他皱起了眉头,看着花家突然变得不再邋遢,突然间开始怀疑自己可能走错了地方。 上次花家如此整洁,还记得是妹妹在世。 蒋氏实际上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选择了忽视,因为她今天来这里是有重要事要处理的。 花晓晓建议说:“二弟,你去煮些水,为舅舅和舅母泡茶水。” “嗯。”花二弟感到如释重负,迅速离开了。 蒋氏温柔地握住花晓晓的手,笑着问:“你父亲在哪里?他不在家吗?” 花晓晓注视着她的双手,表现得非常殷勤,没有好事。 “爹爹出门了,不确定今天是否会回来,舅舅和舅母的来的很不巧。” 蒋氏的笑意突然变得僵硬:“.......你爹肯定不会反对,舅母跟你说吧。”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问道:“舅母想对我说些什么?” 蒋氏满脸愤怒地说:“关于赵瞳申的事情,我和你的舅舅都听闻了,那个瞳申真不是人!居然敢这样羞辱你!”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问道:“舅母是来为我出头的吗?” 蒋氏的笑意突然变得僵硬:“无论是出、出还是出头,都是毫无疑问的。改明儿让你的舅舅上门,并对那个姓赵的一顿痛打!”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不如今天就去吧?” 蒋氏说:“......” “你可以直接告诉她,你是来提亲的!” 旁边的卫风终于开口了,继续这样的对话,即使天黑了也无法触及主题。 “你是说我吗?”花晓晓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蒋氏灿灿带着笑意说:“丫头,你已经不年轻了,又因为姓赵的悔婚,未来可能会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婆家。但是,你的血脉中也流淌着我们卫家的血,我和你的舅舅不能让你孤独地生活下去。” 花晓晓好奇地询问:“舅母打算告诉我是哪家?” 蒋氏说:“这当然是我们卫家的事!嫁给你的表哥,会加深亲密!” 她在卫家有三位表兄,分别是大表哥、二表哥和小表弟,他们的年龄分别是二十岁、十八岁和九岁,但都没有正式说亲。 花晓晓似乎陷入了深思:“我的大表哥二十,确实已经到了适合谈论婚姻的年纪。” 蒋氏马上说:“是二表哥!” 二表哥并不是舅母的亲生儿子,而是她舅舅卫风在外面带回的非婚生子。 过去因为这件事,蒋氏曾多次制造骚动,但最终还是没能解决整个家的问题,才勉为其难地让孩子留下。 花晓晓表现出明显的不满,轻轻地撇了撇嘴说:“原来是为了那个私生子提亲,我原本以为是要我嫁给我的大表哥!” “你的大表哥是才子!”蒋氏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花晓晓带着一丝无辜地询问:“舅母想表达的是......我怎么可能和大表哥在一起呢!” 蒋氏说:“......” 一个臭名远扬的胖女孩显然不配得上她的儿子,但你最好不要说出口! 蒋氏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大表哥是个书呆子,不懂得如何疼爱别人。你二表哥和你年纪很近,他已经多次向我提过这个问题,并且非常喜欢你。再说,你父亲不是想找一个上门女婿吗?谁会让长子去为别人入赘的?” 花晓晓突然明白了:“啊,原来是要入赘。” 蒋氏面带微笑地说:“你可以放心,我们这一家的亲戚,我们绝对不会因为收到彩礼而做出悔婚的决定!” 花晓晓带着一丝微笑询问:“舅母希望得到多少彩礼?” 蒋氏:“尽管你曾经结过婚,并且是一个再婚的女性,但卫家并不会因为你而嫌弃你,舅母也不会随便索要彩礼。你父亲给了赵家多少,到时候也给卫家多少。” 第25章 表哥 听,这是怎样的慷慨施舍之词? 就像自己成为了活菩萨,承受了无数的损失一样。 蒋氏难道真的认为她打的如意算盘听不出来吗? 能够摆脱一个令人不悦的私生子,同时还能顺便赚取二十两的彩礼,无疑是一件双赢的好事。 蒋氏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才选择上门呢? 花晓晓回忆起那一天,她和花二弟一同乘坐了柳树村的牛车,并大言不惭地说要赵瞳申将银子归还。 很可能是那名车夫在返回村子后与卫家的人提及了这件事,卫家的人看到这有盈利的机会,立刻上门。 蒋氏接着说:“赵瞳申在众目睽睽之下取消了你的婚约,这让周边的人都害怕没有人敢娶你,更不用说成为你们家的上门女婿了。只有考虑到你舅舅和你母亲之间深厚的兄妹情感,才同意了你与二表哥的婚事。你的外祖父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我和你舅舅劝说了整整两个晚上。” 经过两个晚上,时间正好对齐了。 花晓晓不再想与她进行任何形式的交谈,她直言不讳地说:“赵瞳申毕竟是个童生,为什么二表哥还要二十两的彩礼呢?” 她并不是看不起卫家二郎,而是既然蒋氏想要卖儿子,她必须同意给出一个价格? 蒋氏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尴尬:“你这个小姑娘是怎么说话的?她是你的二表哥!”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我是你的亲外甥女儿,二十两的彩礼,除非是由我的大表哥来,否则没得谈!” “你......” 蒋氏非常生气。 一个既不好看又胖的愚蠢女孩,居然敢幻想她的儿子! 花晓晓问道:“舅母是不是真的舍不得?二弟,是时候送客了。” “是!” 藏在后院偷听的花二弟没有多说什么就跑了出来,走到一半时又回到了他姐姐的身边,轻声问:“姐姐,怎么送?” 花晓晓说:“......” 女人翻脸的速度跟翻书一样,特别是蒋氏本身就对花家不感兴趣,看到花丫头是来看病的,她也不想再装作脾气! 她起身,指向花晓晓的鼻子说:“我让二郎娶你已经不错了!你又胖又笨!好吃、懒惰、名声不好!新郎在大婚那天就离你而去!村里的人都在嘲笑你!你真的认为自己还有其他人吗!” 卫风皱起了眉头。 花晓晓转头看向旁边的卫风,问道:“舅舅也是这样想的吗?” 卫风的眉毛紧皱,他说:“丫头,尽管你舅母说的话听起来不太好,但那确实是真的。如果你们家不能提供二十两的彩礼,那就少一些吧。” 蒋氏几乎是下意识地尖叫说:“不能少!如果少了大郎的亲事怎么办!”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没想到,舅母已经开始为大表哥提亲了。舅舅和舅母是打算卖掉你们的私生子,用赚来的彩礼为大儿子娶一个媳妇?计划真的很棒,但遗憾的是,我,花丫头,不同意!” 花家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吸引了许多乡亲们聚集在门口进行观望。 隔壁的孙上家二儿媳沈氏是最早到达的,也是最了解的人。 “卫家是来为儿子提亲的。” 她开始负责场外的解说工作,并提出了“要二十两彩礼呢。” “做上门女婿。” “是啊。” “不是秀才,而是老二!是外头的姘头所生!没错!他的右眼稍微有点跛!” 关于卫家的那些事,已经在附近的十里八乡广为流传。 通常情况下,花丫头的市场行情如此不佳,嫁给一个跛脚的私生子也可以被视为破锅配烂灶,两者非常匹配。 令人惊讶的是,卫家居然要求高达二十两的彩礼,这真的让人觉得有些无耻。 韩二狗大声喊叫:“花丫头!我儿子愿意成为你的上门女婿!只需给你二两就够了!” 沈氏怒气冲冲地盯着他说:“去!你的儿子是从哪里来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蒋氏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她意识到一个非婚生子的价值不会超过二十两银子? 花家的三口人始终对卫家的每一个请求都给予回应,花丫头在外界的嚣张态度,到了她的面前,也只能乖乖地服从了。 今天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奇怪的是,她之前并不知道他们手中居然存有二十两!如果早些时候知道,就把那些银子拿走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乡亲围观,她不再发火,而是努力压制自己,露出一丝微笑说:“丫头,舅母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好,你只有嫁给你的二表哥,未来才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花晓晓说:“舅母,我已经有了夫君。” 蒋氏大声反驳说:“我不相信!哪来的,你把他叫出来!” 第26章 夫君 “花丫头并没有欺骗你,她确实已经有夫君了,我们都给了她份子钱!” “确实如此!还是给了三份份子钱!” “他们还带着三个奶娃呢!” “花丫头,我从未见过你,难道你的夫君长得这么丑,以至于不能见人吗?” “哈哈哈......” 村民们又一次开怀大笑。 花晓晓终于理解了,这群人只是看热闹,并不觉得这件事太大,他们既不帮助蒋氏,也不偏向她。 然而,她实在不能叫云璿出来,不是因为觉得他长得太丑以至于不能见人,而是云璿绝对不会帮助她处理蒋氏和乡亲们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 从后方传来了一种充满磁性的声音。 那是云璿发出的声。 花晓晓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现在可以下床了? 她的第二个想法是,如果云璿不与她合作,声称他不是她的丈夫,那么她没有办法结束这场闹剧。 她紧握着拳头,脑海中迅速地思考着如何应对,完全没有注意到蒋氏和村民们的任何反应。 云璿走到她的旁边,轻轻地询问:“为何家中如此嘈杂?” 在习惯了云璿的冷言冷语之后,花晓晓突然发现他说话的语气异常温和,而且没有使用任何武器,这让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困惑。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来,注视着旁边的云璿。 云璿脸上消去肿胀,他的真实面容清晰可见。面容宛如玉石,浓密的眉毛斜插在鬓角,鼻梁挺拔,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在他那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瞳孔中,映照出她那呆滞而略显丰满的面庞。 当他躺下时,他的身材显得很长,但当他站起来时,他似乎更高了一些。他的身形挺拔,就像松树和竹子一样,即使是粗糙的布麻衣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高贵气质。 花老爹并没有对她撒谎.........他确实是一个比赵瞳申漂亮了一百倍的男子! 花晓晓惊呆了。 这个男人的外貌足以让所有女性都感到脸红和心跳加速,刚刚才嘲笑他如此不堪入目的外貌,几乎忍不住想要割掉自己的舌头。 云璿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棉质衣物披在花晓晓的身体上,警告她:“风势很大,小心不要生病。” 花晓晓并不是花痴,但花丫头是,否则当初见到赵瞳申时,她就不会无法行走。 这并非焦点所在。 关键在于云璿为何会突然展现出如此的温柔和关心? 云璿的视线掠过蒋氏和被吓得站起身的卫风,然后转过头来询问花二弟:“二弟,他们是——” 花二弟回应说:“舅舅和舅母!” 云璿礼貌地表示:“没想到是舅舅和舅母,请坐。” 卫风开口询问:“你是——” 花二弟向前迈出一步,说:“我姐夫!” 这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尽管他对舅舅和舅母感到害怕,但当姐夫出现时,他立刻觉得自己充满了自信! 卫风自从走进门的那一刻起,露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面部表情。 蒋氏的表情真的令人难以相信,她的震惊程度甚至超过了天空中的利刃。 云璿好奇地询问:“舅舅和舅母今天为何造访?” 花晓晓:哈,难道你在房间里没有听到吗? “我......”蒋氏张大了嘴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刚刚她还不停地抱怨这个女孩没有人想要,但当她转过头来,一个如此英俊的男子出现了,这真的让她的脸受到了打击。 “夫君。”花晓晓的恶作剧开始了,因为她确信有人并不是来破坏她的舞台的。 她眨了眨没有见过半滴泪水的眼眸,含冤巴了巴说:“舅舅和舅母是来分开我们两人的。” 蒋氏震惊地说:“我什么时候来把你们分开了?” 花晓晓仍然面带委屈地说:“舅母不是还在和我提亲吗?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二表哥,没有其他男人会真心待我,我又胖又笨,没有人愿意娶我。” 云璿带着微笑看着她说:“是谁告诉你的?你完全没有胖。” 花晓晓看着他,眼神比小鹿斑比还天真,问道:“我真的那么笨吗?”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变,他说:“不笨,非常聪明。” 花晓晓紧紧抓住他那如玉般修长的手,带着哽咽的语气问道:“夫君,你会不会丢下我?” 云璿带着微笑说:“我是你的夫君,肯定不会丢下你。” 花晓晓冲进他的怀里,嘤嘤嘤地说:“夫君,你真是太好了!” 花二弟全身颤抖,我姐的作劲头再次涌现。 那些被迫吃下狗粮的村民们:......麻蛋!已经吃饱了! 卫家的夫妻二人回想起自己毫无羞耻地说了那么多话,结果花家已经有了女婿,感到非常尴尬,无法再继续留在这里。 花晓晓拿出她的帕子,泪流满面地说:“夫君,舅母告诉我,我的大表哥是个秀才,我不配得上他,希望你有朝一日也能考到秀才,为我们花家的家门增添光彩!” 第27章 舅舅 “那人已经离开了。” 云璿瞬间变回了冷漠的男子。 嗯...... 如此之快。 表演还不够充分。 花晓晓带着一丝遗憾地推着他的胸部,利用这个机会从他的怀抱中站了起来,并顺便触摸了一下他的胸部肌肉。 云璿说:“......” “都走了吗?啊?那二弟去哪了?” “去倒水了。” 云璿返回了他的房间。 花晓晓用她那双小胖腿紧随其后。 云璿面带冷意地坐在床边,问道:“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花晓晓的一对胖乎乎的小手背在后面,挑着眉毛说:“当然是来检查你的伤势的......夫君!” 云璿用冷淡的语气说:“不要随便叫。” 依旧柔情似水的卫廷憨态可掬,尽管装腔作势。 花晓晓轻轻地拍了拍手说:“好,我不再逗你了,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云璿警觉地注视着那对向他伸出的胖乎乎的小手,深沉地说:“我自己可以。” 花晓晓挺直了身体,做了一个手势说:“你过来。” 云璿费了好一阵子没有解开。 他尴尬地将手放下,并转过头来。 花晓晓带着笑意走到前面,解开了他的衣物,并解开了他腹部和左小腿的纱布。 她上一次从基地药房获取的药物都是最新开发的特效药物,必须承认,这些药物的效果确实非常出色,伤口已经结成痂,完全没有红肿现象。 然而,他的伤势如此严重,以至于几乎可以看到骨头,因此他需要长时间卧床休养。 “你的小腿肿了。” 他在日常生活中偶尔也会离开床铺,但总是有花二弟来协助他,并且他主要依赖右腿的力量。 他刚刚走出来,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更好的场合,像是一个安然无恙的人。 花晓晓不再想逗弄他,她严肃地说:“我给你上些药,如果疼你就说。” 云璿轻描淡写地说:“这小伤,没事。” 确实,他的身体上的老旧伤痕越来越多,真不知道他与人斗争了多少次。 花晓晓在处理完云璿的伤口后,前往了后面的院子。 三小奶娃欢快地走了进来,用萌萌哒的眼神注视着他。 “现在满意了?”云璿不愿意搭理那三个小家伙。 三小奶娃迅速地展开了他的小拳头。 爹爹辛苦给爹爹捶捶。 云璿带着满意的心情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下次了,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帮她了......真的——打伤我了!!!” 三小奶娃在照顾完自己的父亲之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然后跑到灶屋去寻找花晓晓。 完全没有任何留恋之情! 云璿的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 小家伙...... 此刻,花晓晓正在灶屋后门外与小周氏交谈。 今天,花承决定去处理程家的事务,这是因为花晓晓再次将三小奶娃托付给了小周氏。 作为答谢,她为小周氏提供了一些食物。 小周氏说:“你早晨给的饼子还没吃完。” “口感如何?”花晓晓提出了问题。 “很好,真的很好吃。”小周氏说。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心实意的。 有一次,她的弟妹生病了,她和婆婆一起去了隔壁的村子吃饭,据说他们请了一个镇上的厨师,那是她吃过的味道最好的食物。 但她认为,花丫头制作的饼的质量并不逊色于那位厨师。 花晓晓递给她一个已经盖好的碗,并说:“这些碗里的已经被压碎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把它们拿回去给孩子吃。” 小周氏原本打算继续拒绝,但被花晓晓瞪眼,然后乖巧地接过了碗。 她回到自己家的灶台后面,然后才打开了碗。 虽然被称为破碎的饼子,但实际上只存在非常细微的裂痕,这种饼子在集市上依然卖。 碗内不只有三块饼,底部还铺有一块既肥又瘦的卤制肉块。 在家中,一个月的时间里都难以品尝到两次肉食,基本都是围绕着公爹、二弟和大牛。婆婆和二弟妹沈氏偶尔能得到一餐,但她和女儿已经有半年没有品尝过肉的味道了。 错了,今天早上花丫头给的饼子里有肉馅。 她在一天之内竟然享受了两次肉食?! 关于小周氏为花家照看孩子的事情,孙上家的人并没有发表意见,花家的人很霸道,他们会找人看孩子,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如果小周氏不带,那是不是应该让沈氏和大周氏一同带走? 尽管小周氏已经带着孩子,但他所承担的事情依然没有被忽视。 灶房。 三小奶娃聚集在灶台周围,踮起脚尖,向锅内张望。 遗憾的是,还没有达到灶台的高度,只能看空气。 “娘。”小宝看着花晓晓的砧板,然后说:“小宝,吃。” 花晓晓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片已经切好的大葱作为食物。 小宝张着小嘴咬了一口,却辣得双眉紧皱,舌头直流口水。 花晓晓笑得无法自已。 有了小宝的亲身体验,大宝和二宝对砧板上的物品失去了兴趣,他们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小桌上篮子里剩下的酥饼上。 他们今天早上已经吃过酥饼,味道很好。 但目前,他们并不想吃这个,因为就在刚才,三块酥饼都被小虎舔过了。 “姐姐!我饿了,有食物可以吃吗?”花二弟步入了厨房。 大宝紧紧抓住小桌上的篮子,然后递给花二弟说:“舅,吃。” “你们不打算吃吗?”花二弟问。 大宝和二宝都摇了摇头,而小宝依然在痛苦地吐着舌头。 “啊,那我就吃掉了!”花二弟一只手拿着篮子,另一只手拿着酥饼塞进了嘴里。 “哎,这味道怎么这么不寻常......” 第28章 尿床 花老爹已经去处理陈家的事,预计他会在晚上才回。 花晓晓制作了一道爆腰花,炸了一碗美味的小酥肉,还炒了两个新鲜的青菜,并蒸了几碗美味的鸡蛋羹。 她以前蒸了一大碗食物,但三小奶娃并不喜欢,他们更倾向于用小碗来装食物,每人分一份。 花二弟与云璿也各有一碗。 “二弟,吃饭了。” “来啦!” 花二弟迅速地走进灶房,将炒好的菜端到桌子上,并盛了饭。 花晓晓前往了云璿房间。 “我端进给你吃,还是出去跟我们吃?” 云璿看了一眼在大厅里奔跑的那三个小家伙,然后说:“出去吃。” 花晓晓走到了床的旁边。 “干什么?” “我帮你啊,你能自己走?不要再次把你的左腿弄伤了!浪费的是我的药!” 云璿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希望花二弟能过来,但在短暂的犹豫后,他还是将手交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扶他走到堂屋里坐了下来。 “姐夫,你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吧,对吧?”花二弟。 云璿既不能答应,也不能不应,只是说:“已经好很多了。” 云璿坐在花晓晓的对面,花晓晓的左侧是三只小奶娃,而右侧则是花二弟。 三小奶娃坐得太低了,花晓晓把椅子反放在桌子上,让三小奶娃站在椅子上进食。 花二弟拿起碗筷,靠近花晓晓的耳朵,轻声地对她说:“姐姐,姐夫看起来挺漂亮的吧?我和爹没有骗你吧?他是不是比赵瞳申好看?如果早点告诉你,你肯定会喜欢的!” 云璿悠然自得地吃菜。 花晓晓瞥了云璿一眼,然后从牙缝中挤出声音说:“你的声音还能再大一些吗?吃饭!” “啊。”花二弟低头吃饭。 三小奶娃非常认真地吃饭,但由于年纪太小,导致餐桌上到处都是食物。 这一次,换成云璿去看花晓晓。 花晓晓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或厌倦。 云璿稍微安心了一些,他夹起一块放在他面前的肉,一边吃一边停了下来。 “这道菜是啥?” 花晓晓瞥了一眼,然后问道:“味道不好吗?” 云璿沉思片刻后回答:“其实并没有,只是.......这个味道略显不寻常。” “那是猪的腰。” “咳!咳咳咳!”云璿被呛到了,他转过头来避开餐桌,并开始剧烈地呛咳。 咳嗽后,他震惊地盯着花晓晓说:“你再说一遍,这是啥?” “猪腰呀!”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并说:“我已经用黄酒去掉了那种腥味,吃起来感觉是不是又嫩又爽口呢!” 云璿突然感到碗中的食物失去了其原有的香味。 花晓晓轻轻地将菜盘推向他的面前,并说:“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可以帮助你保持身材,多吃一些!” 云璿用筷子捏了捏,发出咯咯的声音说:“我不需要补腰!” 花晓晓瞥了三小奶娃一眼,微微点头,似乎陷入了深思。 云璿说:“......” 他的意思并不是那样! -- 夜幕降临后,花老爹终于回到了家,他奔波了一整天,首先从赵家取回了欠条上的十二两银子,然后带着老陈的遗孤,上门逐一偿还了陈家欠下的债务。 最终只剩下五两钱,陈家坚决不接受,他悄悄地将其放入了陈家的衣橱中。 了却的心事总算可以合上眼睛,当花晓晓将晚餐送进他的房间,他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花晓晓返回了她的房间。 她在心中不断地记着账目,同时也在思考下一步的生意应该如何进行。 在过去的一生中,从未因金钱而烦恼,现在真希望能把一个硬币拆成两部分来使用。 今晚,三小奶娃再次前来小憩,但被花晓晓坚决地拒之门外。 三小奶娃只能与花二弟睡了。 不久之后,西屋里响起了花二弟的尖叫声:“啊啊啊!尿床了!尿床了!” 当花晓晓走过去的时候,三小奶娃满脸无辜地看着她。 “姐姐,这怎么睡呢?”花二弟感到非常委屈。 花二弟的床已经不能再睡了,而云璿的床是小的,第二个人也睡不下去了。 花晓晓感到很无奈,她叹了口气说:“二弟去花爹那里休息,大宝、二宝、小宝,到我的房间来。” 花晓晓为三小奶娃更换了衣服,三人紧紧抱住他们心爱的小枕头,爬上了花晓晓的床。 花晓晓看到三小奶娃再次成功地蹭睡,她严肃地表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三小奶娃轻轻地点了点头。 “赶紧睡觉!”花晓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凶恶。 三小奶娃安静地闭上了双眼,甜美地沉浸在梦境之中。 …… 三小奶娃的睡眠状态令人不太满意,当花晓晓醒来时,她周围已经没有一个孩子了。 她在床上不停地搜寻,不出所料,有一个横在里侧,一个趴在床脚上,还有一个人在角落里两脚撞墙向天。 这三个奶娃进入了熟睡状态,显得有点呆萌和可爱。 花晓晓将三个人整齐地塞进被子里,然后逐一戳了戳他们那白皙嫩滑的面庞,接着她的脑海中响起了连续的噗噗叽叽的声音。 突然间让自己变得非常开心。 三个小巧的橱窗玩偶,真的很有趣。 花晓晓穿好衣服,然后带着替换的衣物前往后院。 昨晚有一场轻微的小雪降临,地面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踏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花晓晓在她的前世是南方人,很少有机会看到雪,但她在大学时报成功考入了一个北方城市,并在那里度过了长达八年的时间。 她那出色的适应性,大概是在那八年的时间里培育出来的。 花晓晓首先走到灶屋将火焰点燃,然后在锅中加热热水,接着从碗柜中取出已经发酵好的面团和事先泡好的豆子。 在等待烧水和醒面团的过陈中,她拿起一个小板凳,坐在后院的草棚下洗衣服。 云璿的高烧已经退去,因此他早早地醒来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后院进行洗漱,却意外地看到了花晓晓坐在寒风中埋头洗衣。 他也听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三个小奶娃竟然在床上尿了。 毫无疑问,她所洗的床单是被小孩子尿湿的。 她没有抱怨。 第29章 压倒 原因是什么? 显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减肥。 家中的衣物始终由花二弟负责清洗,而花晓晓目前的运动能力有限,只得将家里的家务活全部承担起来。 花晓晓一面清洗衣物,一面轻声哼唱着小调。 在她的前世,她的五音并不完整,但她的身体却拥有一种仿佛被天使吻过的嗓音,再加上她的体重,她的肺活量也相当大,因此她能够发出高音而不感到呼吸困难。 然而,在清晨时分,她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实力。 云璿看着她快乐的模样,感到自己越来越难以理解她的内心。 “啊?你已经起来了吗?” 云璿稍稍愣了一下,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小胖女孩出神了。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平静地说:“一大早的就吵,谁能睡?” 花晓晓黑了黑胖的脸,说:“我每天都这么吵,之前从未见过你失眠!” 云璿考虑到她早晨为孩子洗衣,不想与她斤斤计较,于是一瘸一拐地从她旁边走了过去,打算亲自去洗脸。 遗憾的是,他对自己的实际行动能力估计过高,导致一次失误。 花晓晓看到他即将落入冰冷的水缸中,立刻抓住他的手—— 她稍后还需要制作饼干,水必须干净! 她展现出的力量或许稍显强大,直接将头部拉向云璿,使得云璿全身向她冲来。 当她回过神来,云璿已经将她压在了雪地里。 出于医生救治伤员的天性,她紧紧地用手按住了受伤的人的头部。 花晓晓并没有因为松软的积雪而摔痛,只是稍微眩晕了一段时间后才逐渐恢复。 “云璿,你起来。” 云璿保持不动。 “嗨,尽管我胖,但你的体重也相当重。” 云璿依然保持不变。 花晓晓皱起了眉,努力地抬起头,仔细地看了一眼。 嗯......似乎云璿失去了意识。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一个情绪波动不定的小胖纸。 由于花晓晓无法搬动云璿,她不得不前往花老爹的住所,并将花二弟叫了起来。 “姐姐,是打算去卖饼了吗?”花二弟在短暂的困意中迅速恢复了清醒。 唤醒弟弟,原来只需要让他去卖饼。 “尚未。”花晓晓轻轻地咳了一声,说:“你姐夫在后院跌倒了,快去帮忙抬一下。” 跌倒了,难道不是需要扶他吗? 当花二弟到达那里时,他立刻意识到他的姐夫是不是摔得昏过去了! “这是怎么摔的?应该没问题吧?”他真的对云璿感到担忧。 “别担心,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花晓晓始终无法向他透露云璿是被她的体重压到所窒息而失去意识的。 “抬进去,你姐夫不要被冻坏。” “好!” 两人联手成功地把云璿带回了房间。 -- 花晓晓真的很担忧他会因为闷气而出现.......咳,摔出了问题,她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势,检查了脉搏,确认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才离开了房间。 经过一段时间的延误,她和花二弟比昨天晚了一个时辰抵达城里。 福记的点心已经卖了好几锅了。 花二弟指向福记并说:“姐姐,现在没有人排队,所有人都已经买完离开了。” 不只是福记门前的顾客数量减少了,甚至他们背后的店铺也开始营业,这表明他们不能再站在别人的正门前。 她沉思片刻后,径直前往福记附近的小巷入口。 花二弟注视着稀疏的行人,带着深深的仇恨:“姐,我们今天应该不会卖不出去吧......” 他们确实觉得今天的情况对他们并不太有益。 “小姑娘,你终于出现了!” 从街道的另一侧,传来了一股熟识的声响。 姐弟两人不约而同地跟随声音看了过去。 他是昨天从福记走来的年轻学子,身穿淡蓝色的书院制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面容清秀,充满活力。 他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用折扇轻拍了一下左手的掌心,然后笑容满面地说:“让我等到了吧?我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约定好了,我买一个你就送的!” “嗯。”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问:“你更喜欢哪种口味?” 书生轻轻哼唱:“你不是只提供三种口味吗?都来一个吧!” “今日四个。”花晓晓说 “新加了板栗。” 小周氏今天早上带来了板栗,当煮熟并剥去了壳后,她决定尝试制作十个板栗馅。 书生瞬间变得冷漠:“我又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花晓晓为他切下了一小片。 他品尝了一小口:“马马虎虎。” 花晓晓说:“啊。” 书生说:“十个都给我。” 姐弟:“......” 十个板栗饼,在还未有机会亲眼看到这繁忙的市场时,已经被书生放入了他的衣兜。 花晓晓言出必行,送了他一个饼。 问题再次浮现,他应该选择哪一种呢? 梅干菜的口感相当出色,既油润又不油腻,既酥脆又不失柴火,咸里还带有一丝甜意,吃起来特别令人满足。 红豆馅和绿豆馅的品质都相当出色。 经过一番纠结,书生再次拿出二十枚铜币,买三种不同的口感。 花晓晓递给他已经包好的饼子,并说:“我昨天看到你,你似乎不是很想吃我的饼,对吧?” 书生轻轻地嘟囔:“我自己、我今天想吃不可以吗?”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可以。” 小胖女孩笑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喜欢。 书生轻轻地咳嗽了一下,问道:“那么,你明天还会回来吗?你还会迟到吗?你还打算换个地方吗?” 花晓晓在灵魂的三连询问中说:“......” 第30章 书院 由于多种不可预测的原因,摆摊行为相当随意,这让花晓晓难以确保他的行为。 书生提出了一个建议,说:“嗨,你能不能去我们书院的入口处卖?因为我们书院也有很多人特地走了很远的地方来福记购买点心。” 尽管他的话在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但实际上他对花晓晓的评价是非常高的,几乎没有提及她的饼是福记点心的替代。 在古时,虽然能进入书院的学生中有来自贫寒家庭的,但也有来自富裕家庭的孩子。 这实际上给了花晓晓一个新的思考方向。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询问:“但是,书院的入口是不是不让摆摊?” 书生:“可以的!” 花二弟站在一旁,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是如何知道的?书院是你家的吗?” 书生回应:“就是我家的啊!” 花二弟说:“......” 这位书生的名字是杨清,他确实是嵩阳书院院长的儿子。 幸华城虽然不是很大,但有一所书院,虽然它并不位于城里的核心位置,但距离也并不遥远,从这里步行大约需要三到四里的距离。 杨清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让福记去摆摊,但遗憾的是他并不看好。” 福记对正常情况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的客户并不差。 花晓晓表示:“我需要想一下。” 虽然从福记到书院的距离不是很远,但如果算上从村庄到城里的距离,那就是整整十里的路程了。 路程远,另一方面,那里的主要客户是学生,如果不能在上午上课前把老婆饼卖完,那么很可能就需要等到学生们中午放学。 这样做的话,所需的时间成本就会增加。 杨清想要再多说几句,然后又有一位客人走了过来。 是身材丰满的妇人。 大娘带着篮子,将杨清挤到一旁,然后笑着对花晓晓说:“小姑娘,你在这里!我已经走过好几次了,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卖饼子了!” 花晓晓礼貌地询问:“今天的行程稍有延误,您想要哪种口味?还是像昨天那样,两道梅干菜和一颗红豆?” 大娘吃惊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说:“小姑娘,你的记忆力真是出奇地好!”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您给人的印象亲切,谁记不住呢。” 那些外出经商的人,都不会轻易说出让人听的几句话?然而,对大娘如此高度的赞美,她是第一个做到的。 大娘高兴地说:“我想要梅干菜和红豆馅,还有其他的馅料吗?” “这里有绿豆和板栗两种。” “每一种来两个!” 转瞬间,又卖出了八个。 尽管错过了早晨的消费高峰,但产品依然迅速售罄,并且由于得到了回头客的支持,试吃的老婆饼数量比昨天减少了一半。 此外,她迅速地修正了昨天的装饼方法,确保今天没有任何一件损坏。 “姐姐,今天我们卖了八百文!” 花二弟激动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这正是所谓的小一两!” 他和爹到底需要多少次的努力才能赚回! “去市集。” “嗯嗯!”花二弟整理好了钱袋,接过花晓晓的竹筛托盘和背篓,然后说:“姐,我来拿!” “我在减肥,我来!” “那好吧。” 花二弟转过头来,将自己的背篓也递给了她。 花晓晓:“......” 两个人前往了市集。 屠夫正忙着为人砍猪大骨,当他看到朝他走来的花晓晓时,紧张得几乎要将自己的大拇指砍掉! “六十文。” 他告诉那位购买猪大骨的老人。 大爷像个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付钱后带着猪骨头离开了。 屠户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真来了?” 花晓晓从她的背篓中取出了一碗卤肥肠,并说:“给。” 屠夫急忙去取铜板。 花晓晓说:“没必要,这碗是为你准备的。” 屠户震惊地说:“什么?是给我的吗?”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如果你认为这很好吃,我以后在你这里的卖如何?” “哦?” 屠夫再次感到震惊。 花晓晓认真地说:“我已经在这里看了好几天了,集市上没有卖卤菜的,我们会分账,租你的摊位,每天的收入分你一成。或者我会直接按最低价供货给你,卖多少钱,你可以随意。” 屠夫的笑意逐步变得僵硬。 小胖村姑并不是被他吸引了.......而是被他家的摊位吸引了...... -- 在另一处,杨清带着一大袋他新买的老婆饼回了书院。 “爹!我回来了!” 他首先前往他父亲的庭院行礼。 但是他的父亲并没有在房间里。 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后排的一个厢房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充满愤怒的少年之声。 “你们古生堂是如何为人提供医疗服务的!已经过去两天了!我表哥的病情不仅没有得到改善,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表哥一次都没有醒来!这就是你们古生堂所说的医术最高的大夫吗?我表哥快被你们治死了!” “公子,请您息怒,容朱大夫将再次为令兄把脉。” “是在看脉吗?简直就是个无能之辈!” 哐啷之声响起! 那个少年好像把一个花瓶打碎了。 杨清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突然之间,一个人站在他背后,用低沉的声音询问:“你在做什么?” 杨清身体微微颤抖,转身望向他的父亲说:“爹,你把我吓得不轻!” 杨院长严肃地盯着他的儿子说:“是谁让你在这里偷听的?” 杨清为自己辩解说:“我并没有偷听,我是来给我父亲送点心的,你不是说昨天的老婆饼很好吃吗?我又去买了。” 杨院长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杨清充满好奇地问:“爹,那两位客人是谁?似乎快不行了,小的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杨院长用冷淡的语气说:“不应该你关心的,就不要问。” 杨清撅起了嘴巴,轻声地说:“我知道一名大夫,她的医术相当出色。” 杨院长扫了儿子一眼,严厉警告说:“别胡作非为,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治疗的资格,如果出了问题,就要被斩首!” 杨清变得僵硬。 第31章 旺妻 花晓晓在市场上购买了豆豉,她原先也打算购买一些辣酱,经过一番思考,她决定回家亲手制作。 当经过老妇的摊位时,老妇脸色阴沉地问她:“你今天不打算买梅干菜吗?” 花晓晓摊开手说:“上一次我买了很多,能吃很长时间呢。” 那位老妇人磨牙后,第一次为自己为毛全部卖了。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买过。 那位老妇人咬紧牙关说:“便宜给你了!” 花晓晓只花费了四十文的时间,买了一大篮子的梅干菜。 当他们回到家,午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小奶娃饿了,花老爹为他们准备了饭,可是真的不好吃。 三小奶娃把头深扎进了米缸里,也不去吃花老爹做的饭菜。 花老爹自己也没有吃下去。 当花晓晓前往灶屋准备饭菜时,花二弟在旁边给她帮忙。 当花晓晓出来的时候,注意到花老爹正坐在后院里整理着一根木头。 花晓晓走向他,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说:“手受伤了,还用手做什么?” 花老爹带着笑意说:“又不使力气,我心里清楚!” “你到底做什么?” 花老爹叹息地说:“最近我因为忙于外务而忽略了家,你真的很辛苦。你的舅舅和舅母上门的事,女婿也跟我说过,让你平白受委屈。我为女婿作了一根拐杖,以后的行动也会很方便。” 稍等一下。 前面听着还以为花爹心疼我,为何突然从受到委屈转变为需要为云璿提供拐杖? 是这样的吗? “爹!姐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吃了!” 花二弟叫。 “去吃饭吧。”花老爹将半支拐杖搁置在一侧,然后带着面色阴沉的小胖女儿走进了客厅。 花二弟已经扶云璿走出来并坐了下来。 花晓晓内心深处对于有人即便躺着也能借她的名这件事持有拒绝态度。 然而,当她想到今天早上他被闷晕的事情时,她选择了默默地忍受。 她平静地瞥了云璿一眼,而云璿则是悠然自得地拿起碗筷,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寻常的表情。 就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令人尴尬的事情一样。 很棒,大伙儿决定选择性地遗忘过去。 “哎呀,丫头,这到底是啥?”花老爹盯着桌子上那些他从未见过的菜问,它们看起来像五花肉,但与他日常的烹饪方法有所不同。 “这是梅菜搭配肉。”花晓晓。 原本昨天就计划作这道菜,但由于花老爹迟迟未归,所以花晓晓选择了今天来做。 恰好今天买了豆豉。 “这不是辣的吧?”花老爹提出了问题。 “并不辣。” 花老爹一听之下并不觉得辣,于是为三小奶娃只分别夹了一片。 三奶娃用筷子轻轻地戳了戳,戳不动就直接用小手戳了戳,这让云璿皱起了眉。 花老爹告诉女婿:“孩子们吃饭是这样的,你应该让他们自己吃。” 云璿回忆起,在他来到花家之前,那三个奶娃确实是被别人喂的,但当他们到这里后,尽管吃得很狼狈,却全部是自己动手做的。 此外,他们的食欲明显增加了很多。 梅菜扣肉的制作非常细致,既肥美又不油腻,轻轻一咬就能融化,梅干菜的口感被完美地炖入其中,而浸透了肉汁和豆豉的梅干菜也展现出了独特的油润味道。 三小奶娃吃得嘴巴都是油腻腻的。 云璿向来对油腻的食物并不感兴趣,但他还是没能控制自己,吃了几块。 整个家都吃得非常饱。 花二弟带着三只奶娃在椅子上晒着肚子。 花老爹感慨地说:“丫头,你有没有注意到自从女婿来到我们家后,我们家的生活状况有了明显的改善?以前几乎一个月都没有两次吃荤腥,但最近每一餐都能吃到肉食。” 这真的是云璿的作用吗? 是我的!我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 花晓晓气得像小胖豚一样,冷漠地向某人投去了一瞥。 ......睡一次不行,至少两次才能! 云璿看向生气的花晓晓,微微一笑,然后对花辰说:“爹说得没错,旺妻。” 花晓晓迅速地将竹叶撕成了碎片! 三次! -- 下午,花辰继续为云璿制作拐杖,而花二弟则负责照看小孩。 而花晓晓选择了去她的家的田地。 她告诉花老爹,当云璿恢复健康后,让他去耕种土地。 云璿在完全康复后将离开。 此刻是腊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来到这里,她几乎完全理解了这里的气候状况。 第32章 田地 幸华城坐落在中心地带,稍微偏北一些,四季各有特色,冬天下雪,没有北方的寒冷,也没有火炕。 “嗯,这里的气候与我前世在气候有些相似,那么这样的气候最适合种植哪些?” 她在前世早早地独立,但当涉及到农耕时,她也无能为力。 “等一下,不要担心我会不会种,我似乎甚至忘记了我家的田在哪。” 花晓晓呆立在田埂前,对人生产生了疑惑,她的样子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胖墩。 “花丫头?” 从背后传来了声响。 花晓晓转过头来,发现是老郑头和他的夫人秦氏。 这两个人,一个手持锄头,另一个背着篮子,很可能是来田间劳作的。 “郑大爷和秦大娘。”花晓晓打了个招呼。 老郑头好奇地询问:“你在这儿是做什么?” 花晓晓抓了抓自己的头,说:“我想去我家的田地里看看,但是忘记了它在哪里。” 老郑头被她那呆萌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我带你。” 秦氏看似想要劝阻,但由于老郑头已经带着花晓晓前行,她别无选择,只能顺从地跟随。 “这片土地就是你家的田了。” 老郑头指向一片长满杂草的田地说。 花家的那块二亩土地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按照常理,这样的土地应该被村民们收回。 但真的有谁敢夺走花家的地呢? “花丫头,你是想种地了?”老郑头问。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我打算种植一些蔬菜,这样就无需再去城里买了。” 老郑头建议说:“你想吃什么菜,就去我家的地里摘。” 秦氏怒视了家里的男人一眼! 花丫头的食量如此之大,让她去摘,田里的叶子都被蓐完! “土地也需要进行种的。” 老郑头说:“你家的地已经荒废,需要重新整才能种,而且即使现在种,也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收。” 花晓晓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先去您家里采摘蔬菜,同时看一下啊是否有其他菜适合我种。” 老郑头说:“如果你想种些什么,我可以提供种子,如果你不知道如何种,可以请你秦大娘来教你” 秦氏转过头来,她才不教花丫头种菜! 老郑头的菜园里种满了各种蔬菜,而花晓晓采摘了一些白萝卜、大白菜和蒜苗。 “这是......”花晓晓盯着那片翠绿的蔬菜询问。 “胡荽。”老郑头表达了这样的观点:“这个味道特别,很多人并不喜欢。” 这不是前世的香菜吗? 香菜是一种营养丰富的食材,它含有大量的维生素、微量元素和多种矿物质,具有良好的诊断和消化功能,特别适合在冬季食用。 花晓晓再次采摘了一些香菜,老郑头的篮子满满当当。 她外出主要是为了看地,什么也没有拿。 旁边的秦氏看到花丫头摘了那么多的菜,脸色都变了。 老郑头对花晓晓说:“你不卖蔬菜,只让家里的几个人吃,实际上不需要那么多的土地,几分地已经足够,剩下的可以用来种一些粮食。” 花晓晓深深地理解了老郑头所说的话。 她当然不会因为有太多的土地而荒废,但相较于粮食,她更倾向于种植甘蔗。 甘蔗具有熬制糖的特性,这使得她制作饼子的成本大幅下降,从而为她创造了更大的利润。 关于卖糖,她目前并没有具体的计划。 在古代,糖和盐都被视为稀有资源,它们背后隐藏着庞大的权贵产业。 “郑大爷和钱大娘,我就先走了。” “走吧。”老郑头。 秦氏悄悄地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花晓晓带着一丝笑意,拎着篮子走出了那片菜地。 尽管她身材丰满,但她实际上并不生气。 花晓晓一回到家,便将蔬菜取出,并将篮子归还给老郑头。 篮子非常沉,并且上面覆盖了一块洁净的棉质布料。 当她走后,秦氏仔细地掀开,震惊地发现是六块饼子和两块大块的肉! 秦氏突然吸了一口冷气! - 花辰完成了拐杖,然后叫云璿过来,让他在后院测试拐杖。 真的,花老爹对这位女婿是真的太好了。 就是不知道在他走的那天,花老爹是不是气得吐血。 花二弟牵着小奶娃走了一圈后,很快就去村口取水了。 三小奶娃不愿意午睡,直接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去了隔壁。 他们走到了二房小屋的窗户之外。 今天的大牛并没有吃糖水蛋,他的爷爷孙上昨天去后村吃席,并为他拿回了半碗花生米和一块糖。 他尝了一颗花生米,并轻轻舔了一小口糖。 “你清楚这究竟是何物吗?” “这是花生米!”他再次舔了糖块,喊道:“糖!” “哈哈,你们吃不着吧!” 三小奶娃眨了眨眼走了。 “哼!”大牛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舔着糖。 突然之间,三小奶娃又返回了。 每个人的手中都多了一串闪亮的糖葫芦。 当大牛看到糖葫芦时,他的眼睛都变得直了! 三小奶娃开始舔糖葫芦,舔了一段时间但并不满足,于是直接用他的小牙齿开始啃食。 大牛突然感到手中的糖不好吃了! 三小奶娃吃了糖葫芦后,又回到家里拿了一碗炸芝麻球,然后一口接一口地吃当着大牛的面。 “哇——” 第33章 睡不着 花晓晓正坐在灶屋的背后磨刀,从旁边的灶屋里飘来了大周氏的严厉之声。 “自己吃不饱三天就到娘家去拿!有没有这样送给别人当媳妇儿呢?腹内生不逢时,带把儿!都是赔钱的!!” “不停地吃!整天就想着吃!” 前半部分是对小周氏的斥责,而后半部分可能是对小周氏的两个女儿的批评。 两女儿因受到责骂而泪流满面。 “哭哭哭,就知道哭!”大周氏显得不耐烦,猛地给了两个孙女儿一个耳光,并打了她们几下。 小周氏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结果也挨了几次。 “哇——” 前面的屋子里的大牛也哭。 大周氏的面色突然发生了变化:“大牛,怎么了?” 大周氏没有时间教训小周氏和她的女儿,急忙走到前屋去安慰他的宝贝孙子。 花晓晓仍在磨刀。 大约在半刻钟之后,小周氏打开了灶屋的后门,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她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坐在雪地中磨刀的花晓晓。 不确定花晓晓是否听到了适才的声音,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花晓晓的旁边摆放了几斤排骨和一些刚从田里采摘回来的新鲜蔬菜。 小周氏静静地走到前面,弯腰为花晓晓摘蔬菜。 花晓晓并没有询问小周氏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拒绝小周氏的帮助,只是在小周氏摘完菜,又在她洗好排骨之后,她进屋拿了三十个铜板给小周氏。 小周氏停了一下。 “相较于吃,你似乎更加需要这个。” 小周氏的眼眶开始变得温热。 她的母亲生病了,她打算带几个鸡蛋回家看望她的母亲,但被婆婆大周氏发现了,并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斥责。 多年以来,她一直是这样度过的,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但不知何故,在花晓晓递给她铜板的瞬间,她的内心涌起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委屈。 她轻声地说:“我没有频繁地去娘家拿东西。”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小周氏的泪珠轻轻地落了下来。 多年来累积的不满和委屈,在花晓晓的信任中逐渐发酵,最终完全爆发出来。 昨夜,三小奶娃尿得太多了,导致两床褥子都湿透了,再加上是雪天,褥子也没有完全干透。 今夜,花二弟仍然不得不与花老爹一起睡。 三小奶娃终于实现了他们的愿望,获得了第三次的蹭睡福利。 三小奶娃告别了自己的爹,紧紧抱着小枕头走进了花晓晓的房间。 花晓晓准备休息时,花二弟站在门外问:“姐,你已经睡了吗?” “没。” 花二弟来问关于明天的生意:“姐姐,我们是去福记摆摊,还是选择去书院?” 花晓晓说:“去福记。” 花二弟说:“啊。” 花晓晓带着微笑看着他说:“你有意向去书院?” 花二弟说:“书院里的学生多,肯定比福记门口卖的要多!”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并不是这样的。” 福记周边聚集了大量的高质量客户,不仅价格合理,还能节约宝贵的时间。 花二弟再次问:“那我们是不是已经放弃了书院?” 花晓晓回应说:“不,只是我们需要改变销售的策略。” 得益于她前生的首席执行官母亲,她的思维中仍然保留了一些商业观念。 花晓晓对花二弟说:“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花二弟点了点头,说:“嗯,明天你别忘了叫我。”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知道啦。” 她为何觉得憨憨的弟弟在卖饼时比在敲诈时更为主动? 花二弟人离开后,又一颗头探了进来,对姐姐说:“姐姐,你未来可以作一种名为二弟的饼!” 花晓晓:“......” 花晓晓在睡觉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那就是今晚,三小奶娃一共与她睡了三个晚上。 第一个晚上,她与大宝挨着,而第二个晚上则是与二宝,但今晚她变成了小宝。 这三个奶娃竟然还知道轮着来。 尽管大宝和二宝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小宝努力地睁大了他的眼睛,他的小脑袋在左右摇摆。 花晓晓问:“睡不着?” 小宝说:“我不想睡。” 他年纪最小,费了九牛之力才得到与母亲同睡,他选择保持清醒,而不是睡觉。 花晓晓问道:“为什么?” 小宝不再回答了。 花晓晓并不了解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关闭了灯光,躺在小宝的旁边,严肃地命令:“闭上眼睛!” 小宝虽然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但仍然没有入睡。 “娘。” 小宝喊她。 花晓晓伪装自己已经入睡。 小宝连续叫唤了三次之后便不叫,如果你误以为小宝即将入睡,那真是大错特错 在三小只的被子中,有一个小包鼓了起来。 不久之后,那个小包噗噗噗叽地向花晓晓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小宝悄悄地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和娘一起睡! 不要告诉大宝和二宝! 巧合的是,大宝和二宝也采取了相同的行动。 -- 花晓晓一觉醒来,首先想的就是找孩子,她的床头有一个,床尾也有一个,而角落里还围着一个。 在安排好三个奶娃之后,花晓晓前往花老爹的房间,并开始叫花二弟。 今天她需要完成的事情稍微多了些,她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当花二弟走进一个茅草屋去灶房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发现小周氏也在场。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周氏急忙地说:“我、我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就过来帮忙。” 花二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姐姐身上,她并没有表示反对。 “嗯。”于是,他便答应了。 起初,小周氏显得有些焦虑和不自在,但花二弟却只是专心致志地干活,完全不与她说话,这使她的心情逐渐放松。 花二弟主要干一些粗糙的活,而小周氏则负责清洗蔬菜、切蔬菜以及搅拌面团。 她处理起来既简洁又高效,花晓晓只需简单地交代一次,她便能牢记在心。 小周氏与花二弟一起帮忙........尤其是小周氏,尽管工作量是昨天的两倍,但仍然在相同的时间里完成了。 花晓晓对此非常满意。 第34章 摆摊 “娘已经醒了,我得回去了。” 小周氏随时注意自己家中动静。 花晓晓说:“好,你先回,等我从城里回来后再和你讨论工钱。” 小周氏摇了摇头,说:“你已经给过工钱了。” 三十铜板。 她的丈夫孙坪在城里做体力,一天筋疲力尽,也无法赚到这么多钱,幸运的十个或五个铜板,很多时候就两顿饭。 “明早,我会再来。” 她转过身,从灶屋的后门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东西又回来了,“不、不收工钱的!”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出来,说:“好。” “孩子,我也愿意为你照看。” 她再次悄悄地将东西折了回来,这是第二次。 花晓晓几乎被她偷偷摸摸的模样逗得大笑。 出门前,花晓晓来到云璿房间,发现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相当好,今晚可以为他拆除缝线。 接着,她给花老爹留下了一条口头的消息。 本来打算留下纸条,但不幸地发现他们全都是文盲。 “我写的是简体字,连花老爹都不认识。” 她低声嘟囔后,对云璿说:“等花爹醒来后,告诉他我去跟秦大娘学习种植蔬菜。” -- 花晓晓和花二弟一同前往了市集。 屠夫刚刚开始摆摊。 尽管他心情低落,受到了打击,但他的生活仍需继续。 花晓晓走到摊位前,微笑着询问他:“你已经决定了吗?是跟我分账,还是找我供应货物?” 屠户看着这位让他失望的小胖村姑,悲伤地转过头说:“分账。” 这种损失是她应得的。 花晓晓露出微笑说:“好。” 屠户皱起了眉头,对她说:“你完全不惊讶,你知道我会选择分账?” 花晓晓摊手说:“分账不需要承担风险,赚了你有份,亏了就算我了。” “但我需要三七。”屠夫发表了言论。 “二八!另外,如果你的肉需降价一半卖给我!” “一半吗?这也太多了点吧!” “你可以把这当作是一个批发的价格,我提供的商品可以卖出,你计算一下,是可以赚回来的!” 屠户最后表示了同意。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那我们先试着卖一天。” 在留下两个大坛子之后,花晓晓和花二弟前往福记。 虽然花晓晓的老婆饼只卖出了短短两天,但在福记的内部,它已经广为传播。 “唉,不是我想说啊,你们福记的点心能不能换一些不同的样式呢?价格这么高,但总有那么几种,别人的一个小村姑做的饼子比你们的酥饼更好吃!名字也很新颖,叫......老婆饼!” 批评的是福记的老客户。 听到这番话后,尤掌柜并不感到意外,他解释说:“他们之所以去买,仅仅是因为那个丫头在福记曾经救助过一个小孩,她的饼子怎么可能好吃呢?” 他们福记的首席厨师实际上是从京城退休的,年轻时曾在宫中担任御厨的职务! 会败给一个乡下的姑娘? “哟哟哟,老婆饼已经到了!” 一位老客户毫不犹豫地出了福记,并说:“小姑娘,我要买几个!” “老婆饼,哈,真是俗气啊!”尤掌柜冷漠地走进了厨房。 几名厨师正聚在一起品尝饼,他们每天卖出的饼子都需要自己尝试,只有当味道合格后才能卖,否则他们宁愿丢弃,也不会卖给顾客。 他们近期正在努力对自家的酥饼进行改进。 “真的很香。”尤掌柜步前,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饼干上,问道:“这是新制作的吗?看起来和之前的配方有所不同。” 厨师们保持沉默。 尤掌柜品尝了一小口后,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这道菜的口感既香又软,甜而糯,比以前制作的要美味得多!是谁做的?” 一个厨师鼓足了勇气说:“这是从外面买的......正是那位乡下姑娘的老婆饼。” 尤掌柜说:“......” -- 在福记附近的小巷入口,花晓晓将托盘上的最后一块老婆饼卖完,正打算结束摆摊。 “姑娘,我想要两个红豆的和一个梅干菜的!” 一名年轻女性走了过来。 花晓晓礼貌地说:“很抱歉,今天的已经卖完了。” 那位妇女指向花二弟的篓子,问道:“这个篓子里不是还有吗?” 花晓晓回应说:“这里面的不卖的。” 花二弟靠近姐姐,轻声地询问:“姐,有这么多存货,为何不卖?” “等会你就会明白的。” 经过半小时,两个人站在了嵩阳书院的入口处。 此刻,学生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课程,外面的人并不多。 守门的仆人阻止了他们,询问:“你们做什么?” 花晓晓说:“我们找杨清。” “找他做什么?” “是杨清让我们来这里的。” 小厮疑惑地瞥了两人一眼,一个是胖村姑,另一个是穷小子,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能与杨公子认识的人。 花二弟说:“他还提到这所书院是他家创办的!” 嵩阳书院由杨家创办,杨家的唯一儿子名为杨清,这并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小厮依然对这两个人持有怀疑态度。 “姐姐。”花二弟说:“那个名叫杨清的人不可能是个欺骗我们吧?他让我们在这里摆摊,结果是我们来了却就被拦在门口。” “在你们这里可以摆摊吗?” “不可以。”守门的小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第35章 发烧 花二弟对花晓晓说:“姐姐,你看!” 花晓晓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下次遇到杨清时,我再问他。” “你还见他啊?”花二弟撅起了嘴巴,低声说:“我们也进不去,连大门都不能进去!” 花晓晓转身说:“那我们走小门怎么样?” 花二弟愣了一下,问:“什么?”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这两人走到了嵩阳书院的后门处。 这里的氛围明显比前门要冷清得多,负责看守的是一位年事已高的龙钟大爷。 大爷带着农民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他快要入睡了。 在寒冷的冬季,吹着冷风入睡也是一种特殊的技能。 花二弟轻声地说:“姐姐,如果这个人不许我们进怎么办?” “先看看。” 花晓晓定了最糟糕的计划,如果连后门都不能进,她会在书院里等学生们放学。 “大爷,我们想找杨清。” 老大爷轻轻地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这是不理我? “我可以进去吗?” 老大爷仍然闭上眼睛进行休息。 “如果您不说,就当您答应了。” 花晓晓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对花二弟说:“你去前门那边等一下,如果杨清从那里出来,告诉他我进去找他了。” 花二弟说:“好,姐!” 花晓晓走进书院。 嵩阳书院规模宏大,但她实际上并不清楚杨清所在的位置。 一名身穿白色院服的学生与她错身而过。 她拦住了对方并询问:“这位公子,知不道杨清在哪?” 对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清楚是不是在想这个世界上有这么胖乎乎的女孩,还是约莫在这个胖乎乎的女孩怎么会来找杨清。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他找我买了一些物品,我负责送货。” “原来是这样啊。”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东南方向指了指,“他应该去上课了,如果你要送东西,就送到那个院子。” “感谢您。” 花晓晓向对方表示了感谢,并向他所指的庭院走去。 在整个过程中,她始终沉浸在沿途的美景之中。 没想到这正是古时的书院,与影视剧中描述的那种精美、设施齐全的建筑相比,它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住所。 偶尔可以听到夫子授课的声音和书生们朗朗朗式的读书声,花晓晓聆听着,不自觉地走进了那个庭院。 一名仆人正在清扫雪地,突然遇到了一个体态丰满的村姑,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花晓晓说:“我找杨清。” 仆人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转身把她带进了庭院。 他向花晓晓示意在厢房里等待,然后自己出去干活。 花晓晓将背篓放置在桌面上,坐在椅子上稍作等待,然后思考是否应该去问仆人杨清何时会到这里。 当她走出房间的时候,空中再次飘落了雪花,像鹅毛一样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 “啊?刚才那个人在哪里?怎么就不见了?” 花晓晓别无选择,只能继续返回厢房等待。 当经过进院的门的时候,后排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那名男子的尖锐咳嗽声。 “杨清,这是你吗?” 咳嗽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重,伴随着干呕,几乎要把肺部的管子咳出来。 花晓晓的眉毛微微一皱,迅速走向了那个房间。 并非杨清。 他是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的青年,身体半躺在床边,因呛咳而汗流浃背、血液涌出,脸颊泛红。 花晓晓迅速走到床边,帮助他坐了起来,并让他的双腿悬挂在床下。 这名男子的体温明显偏高,花晓晓的掌心感受到了一种灼热的感觉,这比云璿当时的体温要高许多。 花晓晓并没有携带急救包,只得用手去测量他的额头温度。 “恐怕不是已经烧到了四十度的程度了。”花晓晓解开了他衣服上的扣子,然后俯身倾听他的心声,“深呼吸,我会让你呼气你再呼气。” 这名男子的意识反应极为迟钝,完全无法理解花晓晓说的内容。 花晓晓皱起了眉头,再次为他检查了脉搏。 花晓晓通过观察他的呼吸声、症状和脉搏,初步判断他患有急性肺炎。 在古代,风寒都有可能危及生命,因此肺炎无疑是一种严重的疾病,他可能已经感染了好几天,如果没有得到及时和有效的治疗,病情可能会进一步恶化。 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很可能不会导致胸膜炎等相关并发症,最严重的情况下甚至可能威胁到生命。 然而,她并没有掌握治疗肺炎的药物。 正当她沉浸在思考中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被一闪而过。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合上了双眼,当她再次打开时,她发现了基地的药店 她站在内科区域,眼前的药柜上整齐地放着抗生素和病毒唑,显然是用于治疗急性肺炎的。 花晓晓开始拿药。 这回,她并未发现有空的急救包,但她确实携带了一个小背篓。 “嗯,还有花爹需要的药也要拿!” 她急匆匆地走向外科区,但由于没有时间进行仔细的筛选,她的视线突然一晃而过,离开了药房。 她低下头,仔细观察自己在匆忙中抓到的那瓶药,确信自己才真正进入了其中。 她再次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背篓。 所有的药物都在。 因此,她确实拿到了药。 但为何上一次无法进入呢?是否存在某种独特的触发条件? 另外,她在拿完东西之前就已经走了出来,这难道是有时间上的约束吗? 花晓晓暂时也感到困惑,因此决定不再思考。 用体温计为男子测量了体温。 看,就说温度已经升至四十度了吧。 花晓晓为他注射了退烧针,并为他进行了抗生素的皮肤测试。 他的皮肤测试反应很好,她立刻给他喂药。 第36章 退烧 由于药物过多,他又吃了一些然后又呕吐。 仆人走进房间,目睹了这一情景。 他并不是刚刚在院中的仆人,而是那名男子的亲密随从。 随从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他高声喊道:“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公子!” 消炎药物和抗病毒药物已经喂完,花晓晓正准备喂给他吃止咳。 在随从冲向她之前,她已经将最后一勺液体塞入了他的口中。 随后,她迅速地避开了危险。 随从并没有成功扑倒花晓晓,不慎跌倒在床上 随从没有时间去抓花晓晓,而是转过头来扶着那名男子躺下。 “公子!公子!” 退烧药开始显示出其效果,男子开始出汗,全身感到一种粘稠的感觉。 随从变得更加紧张和不安,原本状况良好的他怎么会出现出汗的情况呢? “公子......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公子,请不要吓唬我!公子——公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院神色恍惚的走了进来。 他刚上完课,一踏进院子就能听到悲鸣。 随从紧紧地扑在男子身上,泣不成声。听到这话后,他转过头来,流着鼻涕和眼泪看着杨院长说:“院长.......我家的公子被人害了......” 杨院长突然脸色大变,问道:“你家的公子......到底是谁害了他?” 随从指向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花晓晓,说:“正是她!” “不是我。”花晓晓。 随从泪眼婆娑地说:“我已经看见了!你别试图否认!公子刚刚还很好……是你……你对我的公子下了毒!” 杨院长这时才察觉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小胖女孩,她的穿着打扮让人联想到某个村子的女孩。 尽管他们的书院并不是官方的重要场所,但他们也不会轻易让人进入,更不用提这个女孩是不是进入了他的庭院了。 如果公子真的因为他的疏漏而遭遇不幸,那么他将不得不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身份何许?是如何进入这里的?”他用冷淡的语气提问。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就这样走进来的。” “不可能。”杨院长摇头,他说:“你既不是书院的学生,也不是书院的仆人,门卫不可能让你进入。” 花晓晓说:“我是通过后门进来的。” 杨院长毫不犹豫地表示:“那就更加不可能!” 老者的脾气比任何人都要暴躁,他会毫无理由地让一个小乡村女子进入书院? 杨院长严厉地说:“你最好诚实地交代,否则我不得不将你送往衙门!” 随从泣不成声地大吼:“你害了我家的公子!你的心真是太狠了!我家的公子和你之间并没有任何恩怨!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家的公子?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花晓晓带着一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并没有伤害到你家的公子,我刚才是在救他。他的咳嗽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而且高热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你摸摸看,你家公子现在是不是体温没有那么高了?” 随从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公子的前额。 真的没有那么热了。 错了,如果人死了,尸体也会变冷。 这个小胖子是导致他家公子受害的罪魁祸首! “别再狡辩了!来人!快把他捆绑起来!” “不要绑!不要绑!不要绑!” 杨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挡在花晓晓的前面,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听我说,是自己.....自己人........一定是有什么误解......” 花晓晓斜着头瞥了他一眼,问道:“哦,杨清?” 杨清转过头来,尴尬地微笑说:“花姑娘。” 杨院长皱着眉说:“杨清,你到底在做什么!” 杨清向他解释说:“爹,是我让别人把她放进来的!我已经和许伯以及院子里的仆人打过招呼了!”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刚刚进来的过程如此流畅。 随从带着难以置信的情感哽咽地说:“杨公子,我家公子与你之间并没有仇恨......” 花晓晓:来了来了来了,这个随从嘴里说的话能否有所改变? 杨清坚定地表示:“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家的公子,花姑娘也不会这么做,她刚刚说她是在救你家的公子,你们要信任她!她精通医学!” 他边说边迅速地将视线转向了他父亲的双眼,“爹,你还记得我和你曾经提到的,那个在福记救下了一个噎食孩子的女孩吗?正是她!” 听完儿子的解释后,杨院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因此,你就请了一个来自乡下的女孩来为公子治疗?你还记得我之前的警告吗?这简直是胡作非为!” “我......”杨清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突然停下。 他并没有邀请花姑娘来为公子治疗,也没有机会与花姑娘提及这件事。 然而,目前对这个问题的解释似乎稍显复杂...... 杨院长用低沉的声音说:“杨清,你还不赶紧给我离开!” 门外的仆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待命去捉拿那名小胖村姑。 杨清变得焦急:“爹,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杨院长双手放在背后,严肃地说:“我再说最后一次!让开!否则我会把你也带到衙门!” 杨清带着郁闷的表情哼了一声:“你还说我不是你捡来的,有这样对待自己亲生儿子的吗?” 第37章 治病 杨院长气得嘴角都竖了起来。 杨清不经意地向门口投去一瞥,说:“何公子,你终于来了!” 门外的仆人急忙弯下腰来行礼。 杨院长下意识地转头。 “花姑娘,冒犯了!” 杨清迅速地抓住花晓晓的手腕,然后带着她冲向门外。 “逆子。” 杨院长非常生气。 杨清急忙拉着花晓晓逃跑,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刚从屋内跑出,就带着一丝惊慌迅速返回。 站在他的面前,是一名体格健硕的护卫和一个身穿锦衣、手持九节鞭的少年。 那个少年的眼神显得冷漠,气场却异常强大。 尽管年纪只有十六七岁,但他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仿佛骑着铁甲战马的强烈杀意。 就像他曾经杀人饮用过鲜血一样。 杨清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决定不再进行反抗。 他的思绪中只有一个念头飘过。 糟糕,完了完了。 他那乌鸦嘴真的把何公子带到了这里。 显然,今天他和花姑娘.......似乎命中注定要遭遇一场灾难。 杨院长看到门外的那位穿着锦衣的年轻人,也感到非常震惊。 逆子这次他真的遇到了何公子。 何公子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他看起来年轻,但做起事来却毫不手软。 幸运的是,逆子并没有逃脱,因此希望何公子能宽恕这个臭小子一次! “何公子——你来了啊——公子与人之间并没有仇恨,但却有人企图伤害公子——” 随从再次开始哭上。 锦衣少年的视线迅速掠过事发地点,短暂地停留在他昏迷不醒的表哥身上,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房间里出现的一个不熟悉的人。 “你还不打算放手!” 杨院长斥责。 杨清已经被吓得心神不宁,甚至忘记了他仍然紧紧抓住花晓晓的手腕。 反倒是花晓晓冷静地将他的手移开了。 杨院长急忙说:“何公子,请听我解释一下,犬子其实并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随从的哭喊打断了:“她正在给公子下药,快把公子害死了.......是你的儿子让她进来的.......还说不是故意的......” “这......”杨院长感到头皮微微发麻。 误解加深,该如何护着逆子? 就在这一瞬间,古生堂的掌柜带着另一位姓吕的大夫汗流浃背地紧随其后进来。 他们两人最初是和锦衣少年在一起的,但后来锦衣少年突然加速了脚步,导致他们无法追上,从而落后了几步。 但是,刚才那名仆人说了些什么? 有人对贵人施以毒药? 古生堂的掌柜走过门槛,立刻辨认出了房间内的那个小胖村姑。 “怎么是你。” “施掌柜,你知道她是谁吗?”杨院长。 施掌柜转头看向杨院长,说:“她其实是个小骗子。上次去古生堂行骗时,被我发现了,结果被赶了出去。杨院长,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刚才我说的......给贵人下的药......难道就是她吗?” 杨院长的面部表情为施掌柜提供了解答。 施掌柜猛地一拳,指向花晓晓的鼻子说:“我明白了!难怪贵人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我敢肯定你一直在背后搞鬼!” 听到这番话后,杨院长显得不太高兴。 吕大夫为公子治疗的事情是不久前发生的,施掌柜这句话难道不是在暗示这个丫头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吗?他们的书院真的这么不注意吗? 或者说,难道是他的儿子每天都让这个女孩来陷害公子吗? 杨清怒气冲冲地说:“姓施的,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你们的医术不够,为何要责怪花姑娘?花姑娘今天才刚刚到这里!” 在这次事件中,杨院长站在了自己的儿子面前。 穿着锦衣的年轻人轻轻移动了他的脚步。 他并没有说话,仅仅是一个细微的举动,就成功地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房间内突然变得一片寂静。 杨清鼓起勇气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到他向自己走来,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心脏几乎跳到了喉咙里。 那个少年停在了他面前。 他的紧张到几乎不能呼吸。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穿着锦衣的少年问。 “我我我.......”杨清显得结巴,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是来找人的。”花晓晓。 杨清稍微愣了一下,这时他才意识到锦衣少年其实是在和他旁边的花姑娘说话。 “你刚刚给我表哥吃了什么?”穿着锦衣的年轻人再次说话。 “药物。”花晓晓。 “你对医学了解吗?” “稍微了解一些。” “我的表哥患有什么疾病?” “肺部疾病。” “你有可能治吗?” “有。” “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患者没有潜在的疾病,那么机会会非常大。” “好,由你来治。” 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花晓晓继续说:“在我治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从旁来打扰我。” 特别是那个随从,他的噪音实在是太大了。 穿着锦衣的年轻人说:“可以。” “禁止围观。” “可以。” “诊断费用相当高昂。” “也可以。” 施掌柜的面色突然变得阴沉,他说:“何公子,你别再被人欺骗了!她真的是个骗子!” 杨清怒气冲冲地说:“你才真的是个骗子!你收了何公子那么多的诊金,但结果却让人半死不活!你怎么有资格称别人为骗子!” “你!”施掌柜因为噎住而脸色变红,脖子变粗。 第38章 保密 他转过身来,对那位穿着锦衣的少年说:“何公子,吕大夫是我从府城请来的大夫。你真的打算让一个乡下的姑娘替他为贵人治病吗?我之前说过我的不太好的话,如果这个姑娘把贵人治坏了,我们古生堂不会为她善后!如果再来找我们古生堂,我们不接!” 何公子面无表情地说:“张沢,送客。” “是!” 张沢护卫冷漠地望向施掌柜他们,说:“请。” “哼!”施掌柜猛地甩了甩袖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杨院长张开嘴说:“何公子,这件事非常重要,务必三思而后行。” 锦衣少年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说:“表哥现在的情况,可能还需要多给杨院长添麻烦几天。” 杨院长意识到他的决心已经坚定,于是双手合十说:“这是我的荣幸。” 走出房间后,杨院长皱起了眉头,目光转向杨清,“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何公子似乎与那位乡村女子认识。” 杨清沉思片刻后说:“爹,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记起了,何公子那天也在福记!他应该是曾经见过花姑娘!” 那一天的场景让人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实际上并没有亲眼看到花晓晓救人的全过程。他去了对面找人,却只看到一个胖村姑从福记中走了出来,不久之后何公子也走了出来。 众人纷纷议论,有人说那位穿着锦衣的少年撞到了失控的马,而胖村姑则救下了一个噎食的小孩。 屋子里,何公子对随从说:“你下去吧。” 随从不敢违抗少年,于是乖乖地离开了。 何公子望向花晓晓,问道:“花姑娘?” 他听到杨清这样叫她。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他说:“何公子?” 她也听到有人这样叫他。 “何易。” “花丫头。” 有些事情是因为一系列的误会和巧合,虽然他想要避免,但似乎命中注定,他犹豫的时候,最终是老天爷给了安排。 “我把上一次的医疗费用支付给你。”所说的是关于为他接上脱臼的手臂的事情。 花晓晓并没有表示拒绝。 尽管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对于这些重要人物而言,偿还人情是最难得。 “我表哥,拜托给你了。” “尽我所能。” 花晓晓和何易约定了明天再来,她带着篓子离开后,何易叫来了张沢。 “去确认一下她的真实身份。” “是。” 花晓晓前往外院寻找杨清,将病人所需的药物交给他,并对其剂量和使用方法进行了详细的指导。 “我不相信他人,只能请求你的帮助。此外,我提供的是家族传承的秘方,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别担心,我会保密的。” 杨清拿好了那些奇特的药物。 “作为答谢,我把这些饼送你。”花晓晓从她的背篓中取出了用竹叶精心包裹的六十块老婆饼。 “这么多吗?”杨清震惊地说:“我真的吃不完!”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如果你吃不完,可以给你的同学尝一尝新鲜,和同学建立良好的关系也是非常必要的。” 实际上,这原本是为书院的学生们准备的,但在当前这个极好的机会下,为何不顺其自然地去推广呢? 在她的前世,她总是对妈妈那种过于狡猾的商业风格感到不满。但当她从一个被宠溺的大小姐转变为一个生活困顿的乡村少女时,她才真正认识到,成为一个不需要迎合他人的人是非常有资格的。 花晓晓说:“书院的距离实在太远了,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书院摆摊了。” “啊......”杨清感到非常失落。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但是,如果有人想吃,可以提前预约,只要数量达到十个,我免费来送。” “此外,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考虑到你的面子,只要书院有预订,我只会收取七文钱一个。” 哇,不出门就能收到饼子,而且还能享受到一文钱的优惠,真是物超所值啊! 杨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马上去和他们说说!” “饼没拿!”花晓晓给出了提醒。 “啊,是是是!”杨清欢快地折回来,紧紧抱住饼,然后在脚底冒着风走了。 花晓晓走到了书院的正门。 当她从内部走出来时,之前阻止她的仆人都震惊得目不转睛。 “姐姐!” 花二弟快步走了过来,询问:“看到杨清了吗?”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看到了,饼也交给了他。” “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 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头,说:“别急,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约定给郎中的三天期限已经到了,她需要前往郎中的家中领取约定好的银针和药材。 “你去过弄琴巷吗?” “去过的,就在集市附近,从这里到弄琴巷大约有二到三里的距离?”花二弟对于数字的感知并不敏锐,二三里的距离是他随意估计的。 第39章 好俊啊 实际上,他们行走了超过六里的距离。 花晓晓以其丰满的身躯行走,汗流浃背。 今日的体育活动已经做得很充分了...... 弄琴巷是一条历史悠久的小巷,其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有许多裂缝,而在这些裂缝中还长满了绿色的苔藓。 两人谨慎地行走,最终抵达了一家悬挂着孔姓木牌的店铺门前。 “敲门。”花晓晓。 “好勒!” 花二弟非常高兴地被自己的亲姐叫去,然后抬手轻敲了一下门。 “有没有人?” 他大声叫喊。 过了片刻,门从内部被人慢慢地打开了。 “是谁丫” 一个显得苍老的声音显得不耐烦地提问。 “哎呀?” 花晓晓眨了眨眼,露出惊讶的眼神看向了她。 当她目光落在花晓晓身上时,她的眉宇之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今天我们没有梅干菜了!” 对了,这给他们开门的婆婆就是集市上卖梅干菜的老太太。 花晓晓感叹,这个地实在是太小了.......在短短的一天内,她碰到了两位她认识的人。 “等一下,你是如何得知我家的?”老妇皱起了眉头问。 花晓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墙上的门牌上,确认那是姓孔的家。 “能告诉我,孔郎中在这里吗?” 那位老妇带着不悦的语气说:“你为何要找我儿子?” “娘!有人来看病吗?” 孔郎中手持一把药杵迅速走了过来,刚才在后院捣药。 “孔郎中。”花晓晓跟他打了个招呼。 “哦,是花姑娘。”孔郎中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对他的母亲说:“娘,外面的风很大,您先到屋子里休息,我来。” 妇女指向花晓晓,并告诉她的儿子:“如果她来找你治,需要让她给双倍的诊疗费!” 孔郎中:“......” 花晓晓:“......” 老妇人走进房间后,孔郎中把花晓晓带到了一旁,并告诉她:“我母亲并不知道我花钱买金疮药,希望你不要说错话。我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和药材,稍作等待,我去拿。” 在等待中,花晓晓参观了孔家的药柜,发现里面的药可能并不是非常珍贵,但绝对没有次品,这表明孔郎中对药材的要求非常严格。 绝对不会用劣质产品冒充优质产品。 ......老婆婆卖的梅干菜,其品质也相当出众。 “花姑娘,让你久等了。” 孔郎中递给花晓晓一个包裹,并说:“请你仔细检查。” 花晓晓仔细地清点了所有的药材,没有遗漏任何一种。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突然开口说:“我这里有几个治疗复杂疾病的方法,你想学习吗?” 孔郎中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严肃地问:“你还打算卖金疮药吗?” 花晓晓开心地说:“没必要,直接给你。” 孔郎中: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没有什么好事呢...... -- 幸华村的老郑头家菜园中,秦氏正在教导村民如何耕种。 他教导的并非其他人,而是花家的花辰。 她曾在内心深处发誓,决不会教花丫头耕种土地。 走进来的是花辰,而不是花丫头,是可以教的。 “这是大葱,这是小香葱,这是韭菜,你通常吃的蒜苗是从大葱中掐出来的。蒜苗的叶子是扁的,大葱是圆的。” 花辰望向那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显得十分困惑。 难道不都是绿色的吗? “摘些小香葱。” 花辰毫不犹豫地拔起了一根韭菜。 秦氏:“......” 田埂上围观的村民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花辰曾是村子里的一名臭名昭着的地痞,他过去总是威风凛凛,难得有机会看他出丑? 花辰沮丧死了,偏生还是发不起来——花丫头叫他来学习,然后他要学好。 显然,他并不是单独来丢脸的,他甚至还带了一个垫背。 “女婿,轮到你了!”他向坐在田埂之上的云璿说。 云璿用他的拐杖指着自己受伤的腿说:“爹,我的腿不太灵活。” 花辰沉思片刻,不给女婿留面子说:“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云璿说:“......” 叫爹的成本相对有点高了。 越来越多的乡亲们聚集在这里围观,一部分人是为了观赏这对翁婿出丑,而另一部分人则是纯粹地欣赏云璿的颜值。 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在周边的十里八乡都难以找到第二位。 在老花家的农田中,云璿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娘,那个人到底是谁?” 曹瑾绣问。 严氏瞥了女儿一眼,然后对她说:“这是小花家的上门女婿!” 曹瑾绣低下了眼睛,轻声地说:“他长得....好俊啊。” 第40章 曹瑾琇 “姐姐,那郎中在房间里跟你聊了些什么?” 在返回的途中,花二弟问花晓晓。 花晓晓气喘吁吁地说:“在我回答你的疑问之前,我认为我们需要找一辆车。” 她今天走的路实在太多,以至于她那双小胖腿已经无法再动了。 花二弟急切地说:“姐,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集市雇一辆车过来!” 无奈之下,她那胖乎乎的身体真的难以承受。 花二弟前往了市集,但今天老郑头并未出现,而是来自其他村庄的车。 接着,花二弟成功地将刚才讨论的事给忘了。 两个人在下午时分回到了村子。 在村子的入口处,几名村民正聚集在古井旁取水,当他们看到花丫头和花二弟从村子外面返回时,没有几天前惊讶。 这个家似乎突然改变了,特别是花丫头。乡亲们不仅看到她去山上捡柴,还看到她去河边洗衣服,而且她每天早出晚归,据说她是去城里做生意。 “上一次我看到她坐在老郑头的车上,还给了老郑头一些车钱!”金家婶子说。 “我也看到了!”魏家的媳妇说。 金家婶子再次说道:“喂,你们怎么说.......是发生了什么事?花丫头怎么突然变得像个人?不是有鬼附体了吧?” “胡言乱语!你有没有见过鬼魂身上的这种模样?” 那位说话的是陶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看起来有点显老,给人一种四十岁的感觉。 金家婶子问道:“那她——” 陶氏哼着说:“还有什么其他的呢?招了个好夫君?如果我有那样的好男人,我也就不会那么懒惰了!” 村民们纷纷发出笑声。 笑一笑,但花丫头的夫君真的很帅气,一眼望去,她的心都会变得柔软。 魏家的媳妇好奇地问:“花丫头怎么这么幸运?” 陶氏说:“命好何用?一朵鲜花插满了牛粪儿!遗憾的是那个男人。” 大家表示强烈的支持。 “谁让你们这样说我夫君。” 花丫头那小嗓音突然从大家背后传来,她抬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夫君是牛粪,那么你们男人是什么?是粪坑吗?” 大家:“......” 花晓晓在成功地反驳了乡亲们后,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曹瑾绣提着一个篮子向这边走来。 她向大婶和大娘们打了个招呼,看到几个人吃得像是吃糠咽菜的样子,她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陶氏看着花丫头渐行渐远的身影,冷冷地给了花丫头一个白眼:“花丫头!” “花丫头怎么?”曹瑾绣。 陶氏怒气冲冲地说:“听不懂人的话,明明是牛粪,却把自己当成了一朵花!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买了这么一个上门女婿!她难道不觉得自己配得上他吗?” 魏家的媳妇戏谑地问她:“她配不上,你的女儿配得上?” 村民们再次爆发出笑声。 陶氏在村子里的声誉并不是很高,她总是喜欢挑拨离间,但女人也喜欢听别人的是非,一方面对陶氏感到不满,另一方面又总是与他说。 她愤怒地说:“呸!我的女儿才多大年纪?” 金家婶子带着笑意说:“到了十四,可以考虑婚事,但我担心人家可能看不上你的女儿!” 陶氏笑着说:“如果看不起我家的,那就看得起你的家吗?按照我的说法,我们也不要再争执了,在周围的十里八乡,只有瑾绣才能和那个小郎君相配!” 曹瑾绣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她说:“陶婶子,您不要说笑,他是花丫头的夫君,这传出去多不好。” 金家婶子抓住时机反驳说:“是啊,你脸皮厚,说话无顾忌,不要让瑾绣受到牵连!瑾绣正在说亲呢!对叭,瑾绣?” “......嗯。”曹瑾绣模棱两可地回应了。 -- 正午时分,三小奶娃再次吃了花老爹精心准备的饭菜,当他们看到花晓晓回家时,纷纷冲进她的怀抱,感到无比委屈。 “哎,爷爷在哪里?”花晓晓。 “在田里。”大宝。 “爹爹,也在。”二宝。 “是啊!”小宝。 花晓晓和花二弟并没有吃午饭。 “二弟,你去灶屋点燃火,我先回房间换下衣服。” 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好!” 花二弟迅速地前往灶房生火。 花晓晓打开衣橱,不停地寻找衣物,经过一番搜寻,她发现真正适合她穿的衣物不多,要么过于简单,要么过于花哨,否则她会感到非常紧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一套合适的衣服,但刚换上不久,就和恰好路过家门口的曹瑾绣发生了撞衫事故。 她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曹瑾绣,而曹瑾绣也正好在注视着她。 花晓晓的思绪中突然浮现了这样一句话——撞衫并不可怕,谁不好看谁就会感到尴尬。 曹瑾绣带着冷漠的表情离开了。 花二弟手持烤红薯走进堂屋,对姐姐说:“姐,小周氏送来了烤红薯,你要不先用它来垫肚子?” 他话音刚落,看到花晓晓正盯着门,他也瞥了她一眼。 “啊,原来是曹瑾绣。” 花晓晓感到困惑:“为什么我和她都穿着一样的?” 花二弟的表情难以用言语描述:“姐姐,你竟然忘记了,你的衣物都是按照曹瑾绣的衣做的。” “嗯......真的吗?” 关于这段回忆,她并没有想起。 第41章 模仿 花二弟轻声细语地说:“曹瑾绣穿红色衣服,你也选择红色;曹瑾绣选择了绿色,你也穿绿色。甚至连曹瑾绣走路的方式,你都希望能在背后模仿一百遍!” 花晓晓轻轻扶住额头说:这真的是东施模仿的样子啊! 不难理解,刚才曹瑾绣对她的目光是如何的。 花二弟以微弱的语气对姐姐说:“姐姐,以后不要再模仿她了。” “不会了。”花晓晓低下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衣物可以穿了,这套衣服.......就先这样吧。 花晓晓吃了半个红薯后,前往灶屋准备食物。 她把红薯切成薄片,然后裹上撒有葱花的咸面糊糊,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色,红薯的甜味与面糊的咸味完美结合,外酥里嫩,葱香油润。 脸上沾满了糊糊的食物,于是又炸出了一盘美味的小酥肉。 三小奶娃站在灶台的旁边。 花晓晓一手进行炸制,而他们则一边享受食物,小手和小嘴巴都忙得不可开交。 对于小孩而言,这可能是他们一天中最为心满意足的瞬间。 随着晚餐时间的临近,围观的人群在田地里逐渐散去,秦氏的大孙女和小孙子前来喊她回家吃饭。 “马上就来了。”秦氏对他的两个孙子说,然后从地面上拿起两个被花辰覆过的水萝卜,递给了姐弟两人。 这两个边吃着萝卜,边在田地里嬉戏。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被坐在田埂上的云璿所吸引。 首先,从未见过云璿;其次,从未遇到过如此帅气的人。 孩子们的眼神既直接又坦率,想要多看几次就能看得非常清楚。 云璿并不在意,他毫不在意,让两个小孩随意打量他。 那个小女孩年纪接近七岁,性格比较羞涩和听话;那个小男孩只有三岁,正值人生的巅峰时期。 小男孩拿着云璿的拐杖开始玩耍,并在大人不留意的时候,迅速地拖着拐杖逃走了! “兔崽子!”秦氏的面色惨白,猛地挥起拳头,向孙子快速冲去。 小男孩拖着他的拐杖跑了几行土地,然后迅速地钻进了老苏家的菜园里。 姜氏主动出手将小男孩抓住,故意说:“你这皮得真厉害!你再跑,我把你卖掉!” 小男孩在挣扎中从她的手中跳了下来,连拐杖都不要了,恐惧地向秦氏冲去,喊道:“奶奶!方奶奶打算卖我!” 姜氏感到非常气愤和好笑,于是对气喘吁吁的秦氏大喊:“别跑了,我送过来!” 对他女儿说:“瑾绣,将拐杖递过去。” 曹瑾绣捡起地面上的拐杖,目光扫过不远的郑家菜园,姜氏是想要递给秦氏,因为这一切都是秦氏的孙子搞的,她应该负责将其追回。 但出于某种原因,曹瑾绣的目光落在了田埂上的年轻男子身上。 小郎君虽然只穿着普通村民的服装,看似不起眼,但当他坐在那里时,他的身形挺拔,双腿修长,散发出一种安静而又独特的氛围。 他拥有精致的五官和完美的侧脸,这是曹瑾绣从未见过的如此英俊的男子。 真不明白为什么需要使用拐杖。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姜氏急切地催促。 曹瑾绣静静地拿着她的拐杖前往老郑家的菜园,但她并没有将拐杖交给秦氏,而是直接归还给了云璿。 “谢谢。” 云璿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 那富有吸引力的嗓音,带有一种天生的冷淡和距离感。 一缕轻柔的风吹过他的身体,让他的呼吸变得活跃。 他的身上并不带有乡村泥腿子的汗味,只散发出一种轻微的药物香气。 是不是受了伤? 曹瑾绣平静地瞥了他的双腿。 “瑾绣啊”秦氏刚对他的孙子教训一顿,笑容满面地说:“是时候提亲了吧?看着提亲的人,你们老曹家的门槛快被踩破了!” 毫不夸张地说,曹瑾绣是周边村里最美丽、声誉最好的女子,几乎没有男人不希望娶她为妻。 曹瑾绣莫名其妙地显得有些不自在:“还、还没呢。” 秦氏说:“你和花丫头年纪相仿,花丫头都已经成亲了!” 花丫头和曹瑾绣同岁,没少有人拿她两作对比。 然而,从小时候到现在,花丫头从未胜过。 村子里,大多数的小伙伴都更喜欢和曹瑾绣一起玩耍,而花丫头总是带着羡慕和嫉妒的心情。 之后,花丫头开始模仿曹瑾绣,但遗憾的是她又胖又不好看,学起来完全不像她。 秦氏轻轻地握住曹瑾绣的手,轻声说:“你可以放心,像花丫头这样的人都能找到一个英俊的男子,你只会更好!” 曹瑾绣默默地注视着田埂上英俊潇洒的男子,却未发一言。 …… 当夕阳缓缓落下,花辰完成了他今天的农耕学习。 秦氏看到被花辰破坏得面目全非的菜园,气得几乎要瞪大眼睛和吹胡子! 花辰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明天我再来。” 秦氏的汗毛突然爆炸了! 还要来?! 第42章 轻薄 翁婿两个人已经回了家。 花丫头坐在门边的小板凳上,一手啃着烤玉米棒子,一手欣赏着三个小奶娃搓搓蚂蚁。 花二弟已经去取水了。 “丫头!我回来了!” 花辰看到女儿时,一个被绿叶子困扰了一个下午的阴暗氛围立刻消散了。 “花爹。”花晓晓。 “爷爷!”三小只也非常听话地叫唤了人。 “哎!”花辰带着满脸的笑容走了过去,然后在三人面前蹲了下来,问道:“你们在玩什么?” “那是一只蚂蚁。”大宝。 “大丫!”花辰转过头来,对花晓晓说:“去扶女婿一把!” 花晓晓平淡无奇地扫了某人一眼,说:“他既有手也有脚,为什么要去扶他呢?” “大丫!”花辰一脸严肃。 在处理女婿的问题上,花辰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 花晓晓带着一丝不情愿地走向云璿,轻轻地撇了撇嘴,然后伸出了两根略显丰满的手指,轻轻地捏。 云璿看着她那显得不悦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整个身体都向她的手臂方向压迫。 花晓晓完全没有预料到,几乎被他所压倒! “云璿!”她以严厉的语气说道。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脸的忧郁地看着花辰说:“爹,她凶我” 花晓晓说:“......” 花辰脸一沉:“丫头,不要欺负女婿!” 花晓晓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 是不是已经学会了告状? 花晓晓轻轻笑了笑,说:“你压,你压啊,不要再像上一次那样昏倒。” 话音刚落,她便挺起了自己的胸部。 过来吧,让我们互相伤害! 云璿成功突然回想起自己在某人怀中昏倒的往事,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哈!”花晓晓抬起了胜利的脸,非常体贴扶着面红耳赤的云璿走进了房间。 …… 晚餐包括了小酥肉、卤猪肝、炸蛋和猪肠、大白菜和萝卜丝。 荤素相结合,有助于补充铁质和血,营养价值很高。 尽管云璿和花晓晓之间的争执非常激烈,但我们都必须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花晓晓的烹饪技巧是无与伦比的。 很多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食物,在吃的过程中,有时会停不下来。 花二弟吃完最后一口饭后问:“姐,我们明天吃什么?”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问道:“猪脑花?” 云璿喊道:“!!!” 深夜时分。 花晓晓走过来,为云璿拆线。 伤口恢复得相当完美,仅剩下一条浅浅的线条。 云璿之前也尝试过缝合,但没有她缝合得那么完美。 毫无疑问,他是个男人,身上留有疤痕,他并不介意。 他心中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乡下的小姑娘,她的医术为何这么高超? 花晓晓说:“那个......” “屋顶上有人来了!” 云璿用一只手掩住了她的口,而另一只手则挥出掌风,熄灭了桌面上的蜡烛。 房间内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 花晓晓蹲在地面上,以一种非常不寻常的方式躺在他的双腿之间。 花晓晓认为,这个姿势有些不太正常。 他的修长双腿分布在左右两侧,向前延伸...... 无法继续前进。 她试图向后仰,云璿误以为她是因为身体不稳而跌倒,于是慷慨地抓住了她。 花晓晓:“......” 花晓晓别无选择,只得在原地蹲下。 云璿的主要焦点是对屋顶上突然出现的访客保持警觉,暂时没有注意到他们尴尬的姿态。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对方是为了他和孩子而来的。 此时,孩子在后院与花二弟欢快地玩耍,整个院子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已经为今晚的谋杀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屋顶上突然出现的客人并没有显示出任何行动的意向。 他并没有从对方身上的气味中察觉到任何恶意。 那个人仅仅在屋顶上稍作停留,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如果说对方是独自一人,不采取行动,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几率相对较低。 孩子正隐藏在对方的视线之下,如果对方真的试图抓住孩子,他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援救。 因此.....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 是针对他而来的吗? 花晓晓的小胖脚蹲得很麻。 她感到极度不适,紧紧抓住云璿的手臂,并靠力重新站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云璿低下头来问她:“这会不会是针对你呢——” 他还没有说出话来,但他的嘴角与花晓晓的额头发生了碰撞。 “你干什么?” 花晓晓的双眼张得大大的。 云璿毫不掩饰地说:“你先过来的,明显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花晓晓挺直了腰杆,叉起了她的小胖腰,并说:“我的腿实在是太麻了,我要站起来,是谁让你突然低下了头?” 云璿坚决否认是他的责任:“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花晓晓咬着一口银色小牙,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对你不轨,对吧?” 她露出了不悦的笑容。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 花晓晓的心中充满了愤怒,邪恶之情涌上心头!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弯下身子,将他紧贴在床边,并迅速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才是!” 她以一种威风凛凛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云璿僵硬不动。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异样。 第43章 合作 花晓晓觉得她的后脑勺有一股凉意,她眨了眨眼,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 看到花老爹、花二弟、小周氏和三个小奶娃震惊地站在门前。 花晓:“......” …… 这肯定说不清了。 花晓晓毫无波动地站了起来,巧妙地调整了云璿的衣角,并说:“我已经告诉你你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以后小心点。” 云璿:“......” 大家:“......” 应该悠着点,不是你么? 花晓晓轻轻地咳了一声,面对众人难以言喻的目光,她昂首阔步地返回了房间! 她关上房间的门,然后倒在床上,用枕头遮住了自己! 呀呀呀呀!好丢脸啊! 晚上,三小奶娃再次带着枕头走进了东面房间。 “二弟,难道你的褥子还没晒干吗?”花晓晓问屋内的花二弟。 花二弟带着一丝幽怨地说:“他们又在我的床上尿了!” 三个小家伙萌萌哒地摇了摇头。 花晓晓半信半疑地将三小奶娃逐一拉入了被子里。 -- 第二天天天天还没亮,小周氏依然前来给花晓晓帮忙。 当她卷起袖子清洗梅干菜的时候,花晓晓敏锐地注意到了她手臂上的伤。 “是你婆婆打的吗?” 这一次,花晓晓并不当自己没有看到。 小周氏做了一把梅干菜,虽然稍显犹豫,但他还是回答说:“昨天早晨发生的事。” 大周氏愤怒地责骂小周氏带着鸡蛋回到娘家,并对小周氏的两女儿发泄怒气,小周氏为了保护女儿而挡下了几次。 记忆里,这并不是小周氏第一次遭受挨打,但他从不在外面发牢骚,因为花晓晓住在隔壁,所以她总能听到被打或打的声音。 花晓晓并没有急于问她未来是否有其他想法,反而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能每天都来这里吗?” 小周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住在两家的旁边,又不远,每天都能来。 花晓晓取出面团,并说:“我会每月给你工钱的。” 周氏急忙说:“不用的!” 花晓晓轻声地说:“哪里有不付工钱雇人?” 花晓晓说:“你每天早晨都来帮我准备食物,很辛苦的,如果未来生意扩大,那将会更辛苦。而且,你还需要不时地照顾三个孩子。考虑到你已经有两个孩子,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 小周氏表示:“不用担心,娟儿也可以帮忙一下的。” 娟儿是小周氏的长女,今年已经八岁了,表现得非常乖巧和懂事。 三小奶娃在村子里四处奔跑,娟儿始终紧随其后。 “另外......大宝他们.......挺乖的。” 这并不是无稽之谈,三小奶娃都具有高度的危机意识,他们从不前往危险之地,也绝不会离开小周氏或娟儿的视野。 他们不大声哭泣,也不尿裤子,饿或渴时都会开口说话,在需要方便的时候也会说。 尽管经常整哭哭啼啼的村子里的小孩,但从来没有欺负过娟儿及其妹妹。 “不管大宝他们好带不好带的,你的工钱不能少。”花晓晓告诉小周氏:“就暂时每天三十个铜板,如果将来盈利增加,我会再为你加工钱的。” 小周氏吓得目瞪口呆。 “三、需要三十块铜板吗?” 一天? 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一两! 她的收入甚至超过了孙坪! 除了工钱,花丫头还为她留了每天制作的饼子和卤菜一份,如果她去镇上买,那也算是一大笔钱。 “没必要这么多......” “如果你认为我给了你很多,那就努力做事。” …… 由于要去集市,花晓晓今天提前出门,而当她到那里时,戚屠户刚刚开始摆摊,肉还未准备好。 “真是太早了。”戚屠户。 “昨日卖得如何?”花晓晓。 “给你。”全部卖了。 十斤的卤制大肉和二十斤的卤肋排,它们的重量分别是四十文一斤和五十文一斤。 当他得知她的定价策略时,误以为她失去了理智,这不是一个小城吗? 最终全部卖光了。 “我吃了一斤的卤肉。” 明确表示,并没有有意克扣银两。 他们总共卖了二两银子三十文,其中戚屠户收两成,而交给花晓晓的金额为一两八百四十文。 肉的总成本为五百文,而人工和卤料等各种费用在满额时不会超过六十文。 从这个角度观察,净利润达到了一两多银子。 “似乎我们的合作非常愉悦。” 她把昨天那个坛子拿回来,然后在小摊上放了三个新坛。。 “你称一下,二十斤肥肠,二十斤的大肉,十斤的猪头肉,还有二十斤的卤猪肘。” 戚屠户在被确定后,变得更为冷静,他仔细地将卤肉逐一称重,这个数字稍微超过了花晓晓说的。 “你们计划以何种价格卖?”戚屠户问。 “四十文的大肉,剩下的都是五十文一斤。” 戚屠户震惊地说:“真的吗?连猪肠,你也卖得这么高吗?” 花晓晓说:“稀有之物更有价值,我的配方和口感,都值得这个价!” “好,如果卖不出去,不怪我。” 如此昂贵的猪肠,如果有人愿意买,那才奇怪。 第44章 配方 福记。 谢掌柜今天也很早就到了,现在他正在和几名厨师在隔壁房间品尝新出炉的点心。 “感觉如何?”谢掌柜。 几名厨师互相对视,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味道似乎不太对劲。 “实在是太甜了。”一名姓赵的厨师说。 他是福记的经验丰富的厨师,服务了超过十年,可以说他的烹饪技巧相当出色。 “为什么又变得如此甜了?”谢掌柜皱起了眉头,说:“刚才那个锅变淡了,而这个锅又变得更甜了,就.......是不是搞错了?” 赵厨子说:“我能分辨出她使用了哪种食材,但却无法制作出老婆饼那样的口感。” 孙厨子站在旁边说:“火候和食材的搭配同样至关重要,有时候小的失误可能会导致大的偏差。我们福记的点心不也一直是大家模仿的对象,但也是吗没有作出我们这样的口感?” 其他在场的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谢掌柜带着不悦的语气:“眼下的问题是,竟然有人做出了比福记更美味的点心!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客人对此评价的吗?” “她可能并不是按照我们的酥饼制作的......” 一个刚加入的厨师以微弱的语气说道。 “怎么就不是这样了!”谢掌柜怒视了他一眼。 新来的厨师不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肯定对我们的配方进行了改进。”另一名姓王的厨师说。 谢掌柜带着冷淡的语气说:“如果她能进行改进,你们怎么就不会了?几名成年男子,难道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乡村女子吗?这消息传开后,我们福记的脸放哪里?” 福记究竟是老字号呢,说老婆饼影响力太大,毕竟小胖村姑每天只会卖那么几个。 尽管如此,他多次听到客人抱怨他们的酥饼味道不如老婆饼。 这实在是一种极度的羞耻和侮辱! “怎么样......我们能把她赶走吗?”赵厨子提出了建议。 “你以为我不想吗?”谢掌柜冷冷地瞥了一眼说。 “她曾经救助过我们福记的客人,现在却被赶出去了,客人有何看法?更何况她并没有站在福记的正门前,既没有阻挡也没有对客人造成任何影响,我们该以何种理由呢?” 谢掌柜这个人确实有些狡猾和不诚实,还是有一定的商业智慧,深知店铺形象的价值,绝对不能做出损害自己声誉的行为。 “你们继续研究这个配方,我再想一下。” -- 福记门前如同以往,有一条长龙盘旋,但不久后,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情景发生了。 当花晓晓的老婆饼摆放出来时,许多在福记等待的客人都集体移到了她的视线中。 因此,在她所在的地方,也形成了一条小巧的长龙。 与福记相比,这显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对于一个敢于在福记门前卖点心的小商贩而言,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罕见的罕见现象。 “姑娘,今天有板栗吗?昨天我没吃!” 一名年轻人探出头来问。 “有的。”花晓晓带着微笑说道。 小周氏回了她的娘家,并将花晓晓给的铜板给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知道她在婆家的生活并不如意,坚决不愿接受。最终,在小周氏的坚持下,让小周氏带回了家中的板栗。 “我也要板栗的!”一个小男童。 “买,奶奶给你买!”大娘一脸宠溺,说完后,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并问花晓晓:“还有吗?等排到的时候不会没有了吧” 花晓晓微笑:“今天做了五十板栗。” 祖孙终于如愿以偿地买了板栗馅。 用板栗做的酥饼确实是对烹饪技巧的一大挑战。尽管它天生就带有甜味,但如果不加糖也是不可取的,因为过多的糖可能会掩盖其原有的味道,这使得它与其他甜口味的酥饼相差无几。 花晓晓精准地掌握了这一点,成功地保留了板栗那独特的香气和甜美的口感,吃起来既粉末状又糯糯,还带有一丝酥皮般的油润,甜而不油腻。 “奶奶,真的很好吃!”小男童。 其他的客人也对以板栗馅制作的老婆饼连连称赞。 很快就卖完了 花二弟轻声说:“姐姐,我......” 他还没有吃过几个! 花晓晓笑得非常开心,说:“我给你留了。” 今天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中午无法按时回家吃饭,她给自己和二弟带留了点饼,也给花老爹他们留了。 花二弟开始在他姐姐的背篓中翻。 这样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幸福感觉呢? 过去,花二弟总是迁就姐姐,让人忘了他同样是一个需要关心和呵护的小孩。 花二弟终于找到了一碗老婆饼。 “姐姐,你也来吃吧。” “我正在减肥,你吃。” “好。” 花二弟将饼子塞入了口中。 花晓晓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后,决定离开。 就在这个时刻,谢掌柜悠然自得地走了过来。 他双手搭在背后,“已经卖完了吗?” 花晓晓确信他是在与她交谈,平静地回应:“已经卖完了。” 谢掌柜:“你们总是在福记附近卖,这难道不是稍微抢了点生意吗?” 花晓晓:“如果我们这两个农村人也能抢你们福记的生意,那你们福记的生意实在是太容易抢了。” 这真的是给了你面子,对吧? 谢掌柜轻轻地咳嗽了几下,然后说:“看,你个年轻姑娘,和弟弟一起谋生真的很难。天气逐渐冷,你们下大雪也出来摆摊?不如你把饼子卖给福记。” “啊?”花晓晓看着觉得出乎意料。 谢掌柜抬起下巴说:“你一个饼卖八文钱,但我觉得你的饼子价值只有三文,福记出六文,每天两百个!” 花晓晓紧紧抓住花二弟,赶紧转身走了。 谢掌柜:“......” 那个丫头似乎无视了他?! 他气得跺脚。 “七文!七文总可以了吧?” “八、八文!实在是不能再高了!” 人走得越来越远。 谢掌柜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 “或者你给出一个价格,卖配方也是可以的!” 第45章 治病 花晓晓并没有搭理他。 姐弟去了嵩阳书院。 这回,两人仍然选择了后门。 负责守门的人仍然是那位老大爷。 然而今天,他并没有轻易地放行,而是瞥了一眼花二弟手中的饼子,然后缓缓地说:“给我。” 花二弟:“......” -- 花二弟并不知道姐姐是来给人治疗疾病的,反而误以为他们是来书院卖饼的的。 “姐姐,我们的饼子已经卖完了!现在......只剩下碗中的了。” 他还吃掉了其中的一半,然后又递了两个给老爷爷。 ! “今天不卖饼,我们会先从杨清那里拿预定单子,然后按照单子做,明天再送过来。”花晓晓解释,并没有因为花二弟不明白而敷衍了事。 “原来是这样!”花二弟突然明白了。 “这么一来,我们就不必再在这里等待了,姐姐!这是你的想法吗?”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就是我的想法,或许......我真的很聪明?” 花二弟:“......” 两人前往杨院长的庭园,仆人已经得到命令让这位胖姑娘进去。 “他是......”仆人的目光落在了花二弟身上。 “我的弟弟。” “哦,进去吧。”仆人礼貌地邀请了两人前往一间装饰雅致的侧房。 杨家的财富和地位不算显赫,但由于他们拥有书院,所以在城里也被视为有钱之家。 房间里的每一张桌子、每一张椅子、每一张案子和每一本书,都非常讲究。 乡下人第一次来,他们或多或少感到了些许的不舒服。 花晓晓想让她的弟弟放松,不受束缚,但当她转过头来,发现花二弟已经在椅子上大喇喇地打盹了。 花晓晓:“......” 花晓晓走进了那名病人的房间,就在旁边。 何易也在。 他刚刚为表哥擦去了汗珠。 当身体出汗时,这意味着高温正在逐渐消退。 “你来了。”他疑惑地问:“我表哥为何总是高烧不停?” 花晓晓提到:“连续三到五天的高温都是正常现象,他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有吃东西吗?” 何易点了点头,说:“吃了些白粥。” 从这个角度看,情况似乎有所改善,至少已经可以吃食物了。 古生堂的大夫治疗了好几天并没有看到明显的好转,她一出现就... 何易瞥了她一眼,回想起昨晚张沢禀告:“她是幸华村的姑娘,姓花,家中有一个父亲、一个弟弟和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称她的父亲为爷爷,弟弟为舅舅,很可能就是她的儿子。” 她有三个孩子,年纪才多大?! “她的夫君...” “他并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 不就是一个乡村的男人,而张沢并没有继续守。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何易。 花晓晓叹了口气说:“我的师父很低调,通常不让我说,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也可以尽量告诉你。我的师父姓孔,住在弄琴巷。” 张沢确实提到,在昨天离开书院之后,她前往弄琴巷的孔姓郎中的家中。 那会是孔太医吗? 错了,孔太医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他的年纪与那位郎中相去甚远。 “你不相信吗?”花晓晓。 何易:“不是,只是觉得很少有大夫愿意接纳女性弟子。” 花晓晓摊手说:“难道这不是因为我具有非凡的天赋吗?我是那种百年难遇的天才!” 何易看着她那略显丰满的身躯,嘴角微微上扬。 花晓晓说:“我要开始为病人进行治疗,你在外面等?” 何易转过身离开了房间,并为她关了房门。 花晓晓似乎在不经意间说:“对,如果你将来想了解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要让人偷偷摸摸地爬上我家的屋顶。” 何易用力地握了一拳。 张沢的轻功......居然被一个乡下女子发现了? 花晓晓看到他的所有反应。 很棒,昨夜确实是他所为。 花晓晓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并在他面前迅速地把门栓插了上去! 何易:“......” 花晓晓从背篓中取出了急救包,刚才花二弟找到了这个,但他并没有打开包裹。 她取出了听诊器,仔细听了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但改进的幅度并不显着。 “似乎药的效果不是很明显。” 花晓晓选择给他进行输液治疗。 当她为他绑上脉管的时候,他已经醒来。 他一头雾水,又带着惊讶的眼神望向花晓晓。 花晓晓轻轻地说:“我是何公子请来的大夫,正在为你治疗,可能会感到一些疼痛,你稍微忍耐一下。” 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地保持不动。 大夫特别偏爱那些听话的病人。 “别担心,我保证会很轻。” 第46章 大表哥 接着,她不小心扎出了一个漏针...... 这个身体并没有上一世的肌肉记忆,手指根据大脑中的力量猛烈地刺入,毫不犹豫地超过。 花晓晓带着失落的眼神看着他说:“那,我可能需要再扎一遍。” 对方以虚弱但又温柔的方式微笑,暗示花晓晓自己没事。 花晓晓终于成功地第三次正确地扎住了。 …… 何易始终静静地站在走廊之下。 随从被严格禁止接近,他站在院子的远处,一面带着怨气地观察何易,一面忧心忡忡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何公子这是做什么,考虑到公子的特殊身份,竟然请了一个小村姑来为他治疗? 真治出现了问题,看何公子回到京城后会如何解释! 病人精神状况欠佳,输液后不久便再次入睡。 花晓晓在途中出现了两次,主要目的是看花二弟是否会冷。 何易指示仆人拿着炭盆走进屋内。 花晓晓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一个时辰后。 杨清下课,他的目光落在了廊下的花晓晓身上。 “哦,花姑娘,你终于来了!”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当他看到旁边的那名少年时,他的笑容微微收敛,然后双手合十说:“何公子。” 何易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清先是瞥了花晓晓一眼,随后又转向何易,显然他有一些话想单独与花晓晓说。 何易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表哥的房间。 杨清再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递给花姑娘一张纸条,“花姑娘,大家昨天品尝了你作的饼子,都觉得非常好吃!总共有二十五人预定,具体的数量都已经列在了清单上!原本应该有更多的选择,我担心你可能做不来!” 花晓晓:“辛苦了。” 杨清非常细心,如果人数过多,考虑到她现有的人手,确实会有些手忙脚乱。 杨清说:“我自己也方便了!不必再走很长的路去福记排队了!话说回来,你只卖老婆饼吗?有没有其他的?” “有。” 杨清轻轻拍了拍他手里的折扇,并说:“真是太好了,老婆饼的味道真的很好,但如果一直吃,我也担心他们可能会吃腻。” 花晓晓意识到这所书院的公子,实际上是个吃货。 “还有,患者那边有一种药物是不需要服用的,其他的你可以继续帮他喂食。” -- 在交代完杨清的事情之后,花晓晓唤醒了花二弟,两人一同离开了书院。 没想到,在书院的入口处竟然碰到了一个熟人。 花晓晓初见时并未认出对方,只是模糊地觉得似曾相识,她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而是带着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花二弟与对方错身而过。 对方可能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姐弟二人如此冷落,他皱起了眉头,并说:“花丫头!花二弟!” 哎呀? 能够叫出他们两人的名字,真是熟人? 花晓晓停了她的步伐,转过头来望向他:“你是谁啊?” 花二弟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身体僵硬地问:“大表哥?” 花老爹是一个孤儿,没有其他的姐妹,能够叫上大表哥,也不过是邹家那个秀才。 叫什么名字呢? 花晓晓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因为花丫头和这位大表哥之间的交往实在是太少了。即便是偶然的相遇,大表哥也很少与花丫头说话。 邹豪源带着不满的表情看着两人说:“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二弟张开了嘴巴,邹豪源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的视线转向了花丫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满和恶意。 “你是来找我的吗?” 这个人到底在讲什么? 花晓晓一脸迷茫地望向旁边的花二弟,表示自己无法理解这位大表哥到底在说什么。 “他和我关系亲近吗?”她轻声问。 花二弟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嘴巴,并降低了音量说:“你之前对大表哥有过好感,现在忘记了吗?你还曾给他送过荷包,但大表哥并没有接受。” “我不是很喜欢赵瞳申吗?” “赵瞳申是后面的。” 花晓晓:“......” 花丫头和他的弟弟窃窃私语,使得邹豪源的眉头更加紧锁。 花晓晓悄悄地拉紧了小胖的拳头。 ——花丫头究竟对多少人产生兴趣呢?还有那些散乱的记忆,真的让人觉得不太方便。 邹豪源冷漠回应:“关于你和赵瞳申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听闻。” 他言不由衷,花晓晓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很久,最后才明白他在暗中做了些什么。 他误以为她无法嫁给赵瞳申,因此再次来找他麻烦。 等一下,卫风和蒋氏回到村子后,并没有告诉他花丫头找到了云璿这样的英俊男子? 尽管邹豪源身为秀才并且长相清秀,但与云璿相比,他仍然不够? 第47章 邹豪源 花晓晓瞥了他手中的包裹一眼,明白了一切。 邹豪源住在书院,十天只有一天的假期,今天放假了,对于卫风夫妻二人去花家捣乱的事情一无所知。 花晓晓打了个呵呵道:“是谁告诉你说我是来找你的?” 古时候的文人真的都那么高尚吗?赵瞳申和邹豪源都是如此,鼻孔都仿佛要飞向天空! 邹豪源高傲地宣称:“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而且,书院并不是你们这类人可以来的,你们应该在农村务农,别出来丢人!” “我们怎么了?”花二弟不高兴了。 自从花晓晓与卫家的关系破裂后,他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卫家感到害怕了。 “你们心中清楚是哪一类人。”邹豪源轻轻摆动了他那一尘不染的衣袖。 这句话的含义非常清晰——两个土地上劳作的,没有一个正派的地痞,严重玷污了学者们的神圣之地! “我已经把我的话说完了,你们最好自己斟酌斟酌!” 话落,邹豪源便挥袖而去。 花二弟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地挠了挠头,低声嘟囔:“姐,我怎么突然觉得想要打他呢?” 花晓晓:“你打算去吗?” 花二弟鼓起勇气说:“.......我不敢这么做。” 上一次舅舅和舅母访问家中时,他第二天与父亲分享了这件事,但父亲听后并没有说出任何话,只是静静地返回了房间。 他描述了不准爹对卫家的看法。 “我要走了。”花晓晓说道。 “姐姐,你没有生气吗?”花二弟迅速地紧随其后。 花晓晓风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说:“你为何如此愤怒?他是在说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真的是那样的人吗?你现在年纪还小,未来可能会遇到许多这样的人,他们都会斤斤计较,你可能会觉得难以应对。除非他们触碰了你的底线,否则你不应该在这种人身上浪费。” 花二弟轻轻地挠了挠头,问道:“姐,你准备制作新的点心了吗?那是不是二弟饼?” 花晓晓说:“......” 花晓晓不再搭理他,但花二弟却重新开始了之前的对话:“姐姐,当你最初喜欢赵瞳申时,我就明白你是因为赵瞳申也是个读书人,你的内心……实际上,你还是一直在想着大表哥的。” 花晓晓说:“我此刻已经不再想了,所以他对我的态度,我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唯一关心的是银子,尤其是那些越多越多的银子! 花二弟认真地点了点头,并说:“也是啊,你现在有了姐夫!姐夫的外貌远比他们两个要好看多了!” 花晓晓虽然被邹豪源的标签贴得面无表情,但仅仅一听到云璿这个名字,她就怒气冲冲地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为何又是那个人呢? 真是太生气了! -- 今天,云璿再次被花老爹带去与秦氏一同学习农耕。 他的伤势已经被撕裂,但他仍然不需要过多的用力,花老爹依然是核心力量。 秦氏看到再次把菜地弄得面目全非,气得紧紧握住拳头,全身都在颤抖! 花老爹带着些许失落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这是你让我摘菜......” 秦氏紧紧咬住牙关,质问:“你这是在摘东西吗?是在拔东西!” 那种可以一根接一根地拔出来的! 花老爹低声嘟囔:“你告诉我是可以拔出来的......” “是谁让你也把蒜苗拔掉了?!” 秦氏气到心痛! 天啊,地啊,让这个家伙是来欺负她的吧!不要再找她学习农耕技巧了! 她只是想敲诈了几块铜币,学种植,她的半亩土地都会遭受不幸! “你过来!” 秦氏怒气冲冲地告诉云璿。 云璿深吸了一口气,倚靠着他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前行走。 今天前来围观的村民数量超过了昨天,甚至连隔壁的村庄的居民也纷纷走了进来。 既来欣赏花地痞耕种的情景,也来欣赏花地痞家的女婿。 “秦大娘,您先喝点水。”云璿以花献佛的方式,将秦氏自己篮子中的一碗水递给了她。 秦氏拿起碗并喝了一小口,心情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 她指向地面上的几株绿色植物,询问云璿:“你还记得这些植物是什么吗?” “大葱、蒜苗、韭菜、小葱、萝卜。”云璿从左至右,逐一说出了名字。 “不错。”秦氏对此感到非常满意。 她瞪了花辰一眼,说:“还是年轻人的思维敏捷,教一次就能记住!与某些人不同,重复一百次也难以区分大葱和蒜苗!” 花地痞又开始了他的洋相生涯! 村民们真的要笑得前仰后合了! 花辰眼中的珠子快速地转动,像闪电一样迅速地将几道菜的位置调换了。 他微微扬起眉毛,对云璿说:“你现在还记得吗?” 云璿说:“......” 他原本是个好女婿,为何要如此急切地互相攻击呢? 在对面的小镇上,花晓晓思考了一下与何易的对话,感到不安,于是再次前往弄琴巷。 当孔大娘看到她时,她的鼻孔几乎要喷到天空:“你怎么又出现了!” 花晓晓撅了撅嘴说:“反正我并没有找你来买梅干菜。” 孔大娘说:“.......”真的很生气! 孔郎中走了出来,并说:“娘——” 孔大娘怒气冲冲地问:“你是不是收了她的双倍诊金?” 孔郎中尴尬地说:“收......收....了......” 第48章 徒弟 她成为了徒弟。 在名义上是个学徒。 对于接下来的那句话,他已经不敢说了。 “哼!”孔大娘误以为她敲诈花晓晓成功了,因此得意洋洋地走进了房间! “姐姐,我尿急。”花二弟急需上厕所。 “那边有一个茅草屋。”孔郎中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花二弟进入茅房,花晓晓问了一些关于少年的事情。 孔郎中说:“确实有人来过这里,是一个手持剑的年轻人。” 张沢是何易的护卫。 花晓晓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他是不是向你问了关于我的事情?” 孔郎中回答说:“确实如此。他问我,你与我是何许人也?我回答说你是我的徒弟,然后问他的身份,他便离开了。” 她预感到何易可能会对她进行调查,幸好她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否则她所掌握的医术可能难以解释清楚。 之后,她原以为孔郎中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她的身份、师承背景以及为什么会有人对她进行调查。 令人意外的是,孔郎中似乎对此并不太关心,他只是严肃地告诫说:“你绝对不能告诉我母亲,孔家的医学传统是传男,如果你知道我收了一个女徒弟.....即使她只是名义上的,她也会非常生气。” 花晓晓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嗯,我突然有点想和她说。” 孔郎中说:“......” -- 所有人都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工作,充满了欢乐。 ——秦氏感到不愉快。 她几乎要被折磨至死。 花辰满面笑容地说:“丫头,我们回来了!” 三小奶娃跟随着娟儿和大牛去了村子里游玩,花二弟则去叫他们回家吃晚餐。 花晓晓走进灶屋,将花老爹的中药煮熟,然后在等待药物的过程中,又将从药房取得的颗粒带到了花老爹的房间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花老爹问。 花晓晓说:“这是壮骨药。” “长、长这样。”花老爹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药物,“你是不是花费了大量的银币?” “我遇到了一位出色的郎中,他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了我。”花晓晓并递给他一个钱袋,说:“最近在做生意时赚到了一些,现在就先拿这些钱。” 花辰坚决地说:“我不需要,你自己拿着!” 花晓晓轻轻地说:“我有,那二弟也已经给了。数量不算多,但只要我们继续努力,未来必定会变得更好。” 花辰的喉咙再次感到剧烈的疼痛。 他紧紧抓住女儿的手,用坚定的意志控制住泪水的冲动,哽咽着说:“你可以放心.....父亲也会努力学习的......” 郑家。 秦氏正在吃饭时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 花晓晓目前还没有为花辰进行针灸治疗,时机尚未成熟。 她走进房间,取出了杨清交给她的一份清单,想要确认到底多少份,决定今晚要准备多少份面团。 但是,当她手中的白纸上出现黑字,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 她是个文盲! 更准确地讲,这是一个对这个朝代文字一无所知的文字! 而且,古代的文字是垂直书写的,从上至下,从右至左,没有任何标点符号,因此很难猜测! 草率行事了! 如果早点知道,应该让杨清说一说的! 花晓晓因急躁而抓头! 正当她心情极度不安的时候,她转头一看,发现云璿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门口晒着夕阳。 花晓晓的眼中闪过光芒,迈着大步如流星般向云璿问:“云璿,你认字吗?” 云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后微微抬起了眼睛。 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那深邃而深邃的眼睛里时,它反射出了如同琉璃一样耀眼的光芒。 花晓晓吞下了自己的口水。 糟糕,这种身体上的花痴现象又一次出现了。 她迅速地转过头,带着冷漠的语气说:“我在问你。” 云璿目光落在她的后脑勺上,以一种平淡无奇的态度:“认识。” “是吗?”花晓晓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看着他说:“那么,请你帮我念一下上面的文字!” “你不认字?”云璿感到非常惊讶。 虽然懂得医学的人可能只知道一些基本的文字,但除了那些只知道几个土药方的赤脚郎中外,她的医术显然比赤脚郎中要强得多。 “农村的人不懂得读写有何特殊之处?你有没有读书?”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她手中的名单。 云璿带着一丝微笑询问:“这难道是你求人的方式吗?” 花晓晓用她的银牙轻轻一咬。 云璿倚靠在椅背上,带着戏谑的语气说:“似乎你并不特别希望我读,那就算了。”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盯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笑了笑:“相公,你在田里劳作了整整一天,真的很辛苦。你觉得口渴吗?肚子饿了吗?我为你倒一杯水来喝吧!” 她迅速地倒了一杯茶。 ”稍微有些凉。” “稍等!”花晓晓走进房间,更换了一杯温热的水。 “没有味道。” “明白了!”花晓晓再次加上了一些茶叶。 家中的日常生活相当困苦,所饮用的茶叶是陈年的,质地粗糙,口感也带有一丝涩味。 云璿尝了一小口之后,便不再有继续喝下去的意愿。 “相公,你觉得累吗?让我为你捏一下肩膀吧!” 花晓晓走到他的背后,伸出了一对肉嘟嘟的小手,开始为他做肩颈的按摩。 云璿非常喜欢看到某人如此努力地讨好他。 仅仅是—— 一个人的手一开始确实是非常有规律的,但当他开始按压时,它却转向了一个难以形容的方向。 云璿紧张地说:“给我!” 花晓晓冷冷地笑道:哼,我还治不了你! 云璿腰部出现了一块痒得难以忍受的肉块,她很早就察觉到了。 云璿指向清单上的文字,逐字逐句地为她朗读。 花晓晓全神贯注地听着,不知不觉地在他的背后慢慢弯下腰,试图回忆起他所念的那些文字。 少女的温暖呼吸不经意地掠过他的耳边,云璿的嗓音稍显停顿。 “为什么不再读了?”花晓晓。 云璿继续。 冷风刺骨,而他却异常炎热。 第49章 认字 曹瑾绣在不远的地方经过时,目睹了两人在夕阳之下展现出的亲密与暧昧。 “读完了。” 云璿冷漠说。 花晓晓平躺在椅子上,歪着头,笑容满面地看着他那完美无瑕的侧脸说:“相公,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云璿的表情显得很冷静,他用一种不悦的语气说:“用你说。” “嘿,不说了。”不管怎样,已经把它读完了! 花晓晓迅速地抓起了清单,然后站起身朝屋内走去。 云璿严肃地说:“那杯茶已经凉了。” 花晓晓完全释放了自己的气场,毫不犹豫地说:“喝凉的!” 云璿喊道:“......!!” 三小奶娃玩得忘记了时间,不想同花二弟一同回家,而花二弟则启动了捉小孩的游戏模式,三小奶娃一阵乱跑! 花二弟仅有两只手,刚刚捉到大宝和二宝,小宝便逃走了。 将小宝带回后,大宝逃走了。 当大宝被夹在自己的胳膊下时,二宝吐出舌头,并迅速地逃离了。 花二弟显得手足无措。 刚刚在田埂上观赏了翁婿出洋相的乡亲们,又有幸亲眼看到花家的地痞花二弟被三个小奶娃搞得团团转。 “哎哟喂......哈哈哈......” 村民们都笑得肚子疼。 花二弟一直是跟随着他的父亲,行为嚣张,几次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境遇? 真是个呆萌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 花晓晓完全不了解花二弟和三小奶娃之间的混乱场面,云璿读完清单后,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暴躁,面无表情地返回了房间。 “习惯的你。”花晓晓轻蔑地撇了撇嘴,然后走到灶屋将菜拿出来清洗。 由于柴火不足,她选择前往后山收集一些柴火。 清晨,由于天色渐暗,她通常选择走宽阔的道路,此时阳光照射得很充足,幸运的是,她选择了灶屋背后的小径,并在老花家的后方绕行上山。 曹瑾绣已经回家中,正在后院采摘蔬菜,厨房里传来了她母亲姜氏、二婶韩氏和金氏的交谈声音。 金氏就住在老曹家的隔壁,有空就来这里做客。 “姜姐,瑾绣有没有打算说亲?已经决定了吗?” 那是韩氏所发出的声响。 姜氏说:“还没有呢。” 金氏有些困惑地说:“怎么还没有决定?瑾绣已经十六了!” 在农村地区,很多姑娘在十五岁和笄这两个年纪就嫁出去了,而到了十六岁还未决定出嫁的则相对较少。 韩氏的二婶说:“不必着急,瑾绣并不是嫁不出去的。” “再优秀的女孩,年纪大了都难!”金氏警告说:“你们不要过于挑剔,导致瑾绣受到了延误。” 姜氏微微一笑。 金氏好奇地问:“有很多人想要求亲,对吧?我每天都看到媒婆钻进你们家,到底是谁呢?老朱家的富贵,肯定是他!” 富贵一个非常勤劳的小伙子,如果不是金氏的女儿还年纪小,她都希望富贵能成为她的女婿。 “有城里的吗?柳树村那一家卖酒的,他家闺女嫁到了城里!她比瑾绣差的更远,都可以嫁给城里的,瑾绣呀” 金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氏的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行为真是太过分了,我家的瑾绣根本做不到!我的瑾绣向来都是有规矩的,绝不会去勾引有婚约的男人!” 那位员外郎的孩子原本是有未婚妻的,但不幸被卖酒家的女搅乱了。 姜氏说:“镇上也有人来提亲,但瑾绣的爷爷希望选择一个学者作为女婿。” 金氏带着笑意说:“确实,瑾绣应该嫁给一个读书的人!如果不是花丫头,找一个英俊的郎君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字不识一个,正在跟随老郑家学习耕种!” 曹瑾绣回想起云璿给花晓晓读信的那一幕,那个男人........显然是个识字的人。 -- 金氏闲聊了片刻后便离开,曹瑾绣将采摘的蔬菜清洗干净并带到灶房。 “雪落了吗?瑾绣,将门关好。”姜氏正忙于炒菜。 曹瑾绣静静地关闭灶屋的后门,恰好遇到了经过的花晓晓。 曹瑾绣的视线集中在她那件五彩斑斓的大棉袄上,然后冷漠地将门紧闭。 花晓晓低下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好吧,忘了购置新的衣服。 小雪在天空中飘落,花晓晓并没有走得很远,她捡起了一捆柴火并迅速返回。 花二弟最终成功地把三只小奶娃抓了回来。 三小奶娃充满活力,前往灶房寻找母亲。 “娘,大宝饿。” “二宝饿。” “小宝也饿!” 小宝轻轻掀起了自己的衣裳,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干瘪、凹陷、凹陷的小肚子。 花晓晓轻轻地戳了戳他那像西瓜一样的小肚子,说:“哈哈,饿得不行了把!” 小宝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哦!” 花晓晓突然发出了一个咯咯的笑声。 大宝和二宝都想戳自己的肚子,这让花晓晓既想笑又想笑,她逐一戳了一下,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今晚,花晓晓作了一个以玉米龙骨汤底,锅底并不辣,但蘸料中确实加入了辣味。 她轻轻拍了拍手,宣布:“圆满完成!” 就在这个时刻,大门之外突然传来了一连串猛烈的敲门声。 “花丫头,快点出来!” “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声嚷嚷!” 花辰带着冷漠的脸打开了门栓,外面的风雪猛烈地吹来,打在了花辰的脖子上。 花辰赶紧拉起了他的衣领。 云氏站在门前,一看到门打开,便迅速地挥起拳头冲了上去。 花辰突然侧身让路,结果她的拳头扑空了。 “母亲!” 云氏的媳妇被吓得脸色大变,她瞥了一眼地痞花辰,发现花辰并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于是鼓起勇气走进屋内,扶起了摔倒在地的云氏。 “娘,你还好吗?”她带着忧虑的语气。 云氏高声呼喊:“花丫头在哪?让她出来?赶紧叫她出来!” 花辰皱着眉头询问:“你为什么要找我的女儿?” “花爹。” 花晓晓步出了灶房。 云氏一见到她,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猛然推开并扶持着自己的儿媳,然后猛地将地上的椅子扔向花晓晓! 第50章 云氏 花辰站在云氏的背后,已经没有时间去抢椅子了。 花晓晓刚一踏过门槛,她的背后站着三个小奶娃,无法避开。 正当她即将被椅子击中时,小东屋的门突然打开,云璿突然冲了出来,猛地一掌劈下。 花晓晓说:“买椅子是要钱的!” 云璿咬紧牙关,转而用手稳稳地握住了椅子。 花晓晓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说:“不错哈,椅子的价格相当贵。” 云璿说:“......” “云氏!发生了什么事!”花辰迅速地冲上前去,站在云氏面前,怒气冲冲地说:“你真的疯了吧!你敢对我的女儿下手!别误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会打你?!” “母亲!母亲!” 云氏的儿媳妇急忙把婆婆带到一旁。 由于过于喧嚣,村民们再次聚集来观看这一盛况。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 “房间里的那个人是谁?” “方赖子的母亲与他的妻子。” 云氏看到所有的乡亲都走了进来,急忙跑到地上歪了一头,痛苦地大喊:“孩子啊——我命苦的孩子啊——天哪的花家——要还我儿子的命啊——” 方赖子的妻子也伤心而开始哭泣。 沈氏说:“云婶儿,为何要还你儿子的命?你说说。” 云氏泪眼婆娑:“花丫头害死了我的儿子——” 怎么回事? 花丫头杀了方赖子? 当大家得知这一消息时,都感到极度的震撼。 花家虽然行事霸道,但实际上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这是怎么回事呢? 花辰走出来:“姓云的,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我女儿什么时候会杀掉你的儿子?” 云氏指向房间里的花晓晓,并说:“我并没有胡言乱语,正是你的闺女所为!” 花晓晓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并说:“你认为是我,有确凿的证据吗?” 云氏情绪异常高涨地说:“我的儿子与人并没有仇恨,只是与你有过口角!如果不是你,是谁?” 花辰不耐烦地问:“我女儿何时与你的儿子产生了矛盾?” 云氏指向花晓晓,情绪激动地说:“不久前,她把我的儿子从车上踢了下来!”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并说:“嗯,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仅仅根据这件事就断定我是凶手,是不是过于勉强了?” 云氏情绪激动到几乎要喘口气:“你亲口说了......你对我儿子看不顺眼!” 花晓晓说:“我之前确实说过这句话。” 云氏泪眼婆娑地对大家说:“大家听我说!她已经承认了!她对我儿子非常不满,甚至连车都不允许我儿子坐!” “我之所以不允许你的儿子坐车,是因为——”花晓晓说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 “是什么原因?你说!我儿子让你不舒服,所以你决定杀死他!你的心真是太狠心了!” 云氏泣不成声,声嘶力竭。 大家对花丫头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过去她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做? 况且,在整个村子里,他们家是地痞,不是花丫头害死的,很可能就是其他人? “居然能做杀人这样的事,真不是人啊!” “为什么我们的村子会出现这样的事?” “可怜的方赖子啊。” 方赖子的行为有些不端,确实有点令人讨厌的毛病,但这是条人命,自己丢了命就算了,如果被人杀了,那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没有人想要和凶手住在同一个村里。 此时,村民们再次表示:“小花家并不属于我们村子,而是住在隔壁的柳树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认为我们不仅需要向官方报告,还应该将他们整个家送回柳树村!” 如果能从这几个地痞中解脱出来,那真的是再完美不过了! 谢真在和老郑头一同赶来。 这两个人听了一遍后,基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郑头安慰说:“大家保持冷静,花丫头并不是那样的人!她绝不会伤害他人!” “老郑头!你怎么会站在华丫头这边说话?她是不是给了你一些好处?” “如果没有给他任何好处,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教小花家的人耕种土地呢?” “确实,最近几天老郑家和小花家的走得非常近!” “老郑头,她为你提供了什么好处?方赖子的生命是宝贵的!你最好不要保护那个凶手!” 老郑头听到那些人说的话后,怒火中烧,他指向那几个人并说:“我并不知道谁是杀人犯,也不知道谁是凶手!我只知道……如果那一天不是花丫头,你们几个的年货早就被城里的不良分子抢去了!” 老郑头详细地描述了花晓晓与王剑之间的激烈战斗。 花辰回应说:“是的!花家因为这件事得罪了王剑,我们甚至去了医馆与王剑发生了冲突!我的手也因此受伤了!” 那一天,年货的数量是相当可观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将会欠下花丫头一大笔人情。 云氏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和她是一起的,当然会站出来为她辩护!除了你们这几人,还有谁见过城里的那群人!还不是你们想说就说的!” 大家:这似乎也有其合理之处。 云氏继续说:“花丫头是个怎样的人,如果她不向乡亲们敲诈钱财,那就已经很好了,她会帮助他们吗?老郑头,既然你得到了好处,那就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参与进来!” 老郑头变得非常焦急:“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有任何不实之言,就让我......让我遭受天雷劈的惩罚,我不会有好下场!” 这份重誓,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事实上,他们对老郑头的性格和为人非常了解,否则他们也不会轻易地让老郑头为他们准备年货。 事情出乎意料地发生,并且与花丫头有所关联,这才让他们产生了一些疑虑。 然而,老郑做出了如此恶毒的誓言,以至于没有人再怀疑他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第51章 杀人 云氏怒气冲冲地说:“哪怕她真的帮助你们夺回了货物,那又有何关系?她和我儿子之间的仇恨是真的!老郑头!那一天你也在,就是你的车!你亲自告诉大家,她是不是把我儿子踢下去了?” “这......”老郑头无法否认这一点。 “云婶。” 小周氏从乡亲们的背后挤了出来,紧紧地握住袖子,脸色苍白地说:“那一天我也在。花丫头把你的儿子踢下车,是因为——” 花晓晓用冷淡的语气打断了她,说:“姓周的!我,花丫头,只是叫你看孩子几天而已,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对我进行报复了?” “花丫头!”小周氏眼睛泛红地望向花晓晓,她清楚地意识到花丫头是有意为之。花丫头阻止她透露事实真相,是因为她担心小周氏的名誉受损,未来可能会受到他人的非议。 然而,她无法坐视花丫头被错误地标签为凶手。 她不认为花丫头是那种类人。 花晓晓毫不犹豫地走到云氏面前,冒着刺骨的风雪,从高处俯视着云氏,并说:“你对你儿子的品性心知肚明,很多人都希望他死。你自己也不是经常对他大发雷霆,说如果早知道有个儿子这么不称职,当初最好把他淹死在河中” 云氏怒气冲冲地说:“我是他的母亲!我怎么可能去害我的儿子?”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那有谁知道呢?” “你——”这让云氏非常生气,几乎要倒地! 花晓晓望向云氏并问:“既然你一再声称我是凶手,那么我应该问你,你的儿子是何时去世的?是谁找到的?凶器是什么?又有谁目睹了我杀害他的情景?” 云氏说:“他……是在刚下雪的时候被桃花发现的……就在我家的后门……石头仍然热!” 花晓晓始终留意着云氏的面部表情,而云氏并没有说谎。 谢真开口问道:“花丫头,你刚开始下雪的时候在哪里?” 花晓晓说:“我正在前往后山收集柴火的途中。” 谢真问:“有没有人能为你作证?” 花晓晓的视线穿越了所有人,最终落在了站在最外面的曹瑾绣身上。 “娘,咱们回去吧,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曹瑾绣紧紧抓住姜氏的手臂。 “等一下!”花晓晓说话时,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曹瑾绣身上,“谢真,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凶手的身份。” “是谁?”谢真问。 花晓晓严肃地说:“有一次,我去后山捡柴火时,听到方赖子说,老曹家的姑娘长得真水灵,如果能摸几下,这辈子都赚到了!我怀疑方赖子是去招惹曹瑾绣,结果被曹瑾绣误杀了!” 怎么回事? 所有人震惊! 曹瑾绣的眉毛微微皱起。 姜氏转身对花丫头丫说:“花丫头,你最好不要向我女儿泼脏水!方赖子不敢触怒我女儿!我女儿并没有害死方赖子!瑾绣自从她从田里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我们全家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花晓晓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手,从容地说:“既然你们是一家人,那就为她作证吧。” 很棒,他们之前用来反驳花丫头丫的话,但花丫头却毫无保留地将其应用到了曹瑾绣的身上。 他们原本不认为曹瑾绣会犯下杀人之罪,但云氏却没有站出来进行反驳,这难道是........里面真的隐藏着真相吗? 云氏选择保持沉默,主要是因为她的儿子确实对曹瑾绣心生贪念 金氏哼着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方赖子?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是个全身蛮力的胖子!” 花辰怒气冲冲地说:“你说谁是大胖子?你信不信,我打你!” 金氏后退。 花晓晓:“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肯定有同伙!” 曹瑾绣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并开口说:“你们停止争吵!方赖子出事的那一刻,我正在家中的灶屋提供帮助。我娘告诉我雪来了,叫我去关灶屋的后门。花丫头,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姜氏急忙回应:“是啊!我是叫锦娘去关门的!” 花晓晓似乎突然明白了:“啊,那个人是你,雪下的时候我没看清楚,我原本以为是你的姐姐瑾娘。” 姜氏说:“瑾娘现在在婆家!快分娩了,身体很重,根本不能回来!” 乡亲们对这件事都心知肚明。 曹瑾绣对谢真说:“有花丫头作为我的证人,我的嫌疑已经被澄清了,对吧?” “自然。”谢真轻轻地点了点头,说:“这么说,你和花丫头当时都在你家附近,真正的凶手既不是你,也不是花丫头。” 云氏再一次高声尖叫:“那么,是谁杀了我儿子?” “这个问题......”花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落在云氏的儿媳秀花身上,“或许你应该询问一下你的儿媳?” 秀花身体微微颤抖。 花晓晓带着一丝微笑看着秀花说:“是你向你的婆婆透露了我和方赖子之间的恩怨?我一个人去后山收集柴火,也被你发现了,对吧?” 云氏对花丫头丫说:“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花晓晓说:“你的儿子之死与你的儿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故意选择了一个没有人能为我作证的特定时刻来诋毁我。然而,就在曹瑾绣去关灶屋后门的时候,她看到了我。” “花丫头所言非虚!”花辰对自己的女儿始终保持着绝对的信任,他说:“这具尸体是你儿媳发现的,发现时尸体还是热的,可能是她刚刚杀了你的儿子!” 云氏突然将目光转向了秀花! 秀花的脸色一片苍白,她急忙摇了摇手,说:“娘......错了....不是我.......我并没有害死.........我发誓.......我并没有......” 尽管她嘴上声称没有杀人,但她那满脸的冷汗显然是因为内心的不安。 第52章 方赖子 花晓晓瞥了她一眼,并说:“哪怕你没有杀,你也应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云氏紧紧地抓住秀花的手,急切地说:“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快点告诉我” 秀花被掐得眼泪汪汪:“我不能说......” “赶紧告诉我!究竟是哪个人害死了我的儿子——” “对,秀花,你说了吧,不要为他人承担责任。” “秀花,别再傻了,告诉我,是你的男人死了,这是深仇大恨。” “你可能与凶手有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吧?如果不是那个人杀了你的男人,你还会为他守口如瓶吗?” 村民们从一开始的甜言蜜语逐渐转变为对事情的恶意猜测。 并不责怪他们,因为秀花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云氏内心逐渐产生了疑虑,她猛地在秀花的手臂上扭了一下,大声质问:“是哪个野男人!” 秀花泪流满面,但她始终不肯透露真正的凶手身份。 花晓晓向远方望去,说:“别再动手了,凶手已经来了。” 罪犯? 所有人都按照花晓晓给出的方向望去。 看到花家的小地痞正赶一个被紧紧捆绑的男子,冒着风雪向这边走来。 紧随其后的是三小奶娃。 男子步履缓慢,花二弟展现出了他的地痞天性,猛然踢向他的臀部并说:“是不是没吃饭啊,快走!” 三小奶娃抓起了舅舅做的小皮鞭! 大宝怒气冲冲地说:“走快点!” 二宝怒气冲冲地说:“走啊,我打你!” 小虎愤怒地挥舞着他的小皮鞭,大声喊道:“打你!” 他们走近时,大家终于认出了那名被紧紧捆绑的男子。 “是方赖子?”沈氏突然尖叫起来。 王婶子说:“啊——那是假尸了——” 大家突然发出哗啦的声音,纷纷散开! 王婶子跳了三尺,最终跳到了花辰的背后。 出乎意料的是,花辰突然跳到了他那女儿的背后。 避开了王婶子:“......” 花晓晓:“花爹,你害怕鬼吗?” 花辰:“并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会害怕。你可以放心,爹爹保护你。” 花晓晓:“......” 花二弟叹息地说:“你们在躲什么?方赖子还活着!” 云氏呆呆地走到儿子的面前,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说:“热......热.....还有气..........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已经断气了......” 花二弟轻蔑地哼了一声,说:“憋的!” 云氏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说:“脉搏......连脉搏都摸不到。” 花二弟随意地把一个小铁球扔到了地面,并说:“只需将这个东西夹在腋下,人就能暂时失去心跳。这是一个小技巧!” 谢真带着严肃的语气问:“方赖子,你为何这样做?” 王赖子沉默不语。 谢真严肃地说:“所有人都散了!方赖子、云氏和秀花,你们来我家!” 现在是时候对他们全家进行单独的审查了。 大家并没有那么轻易地散去,于是又匆忙前往谢真家看这场热闹。 花辰也去了,他的目的是去打那个鳖孙!尽管鳖孙曾被花二弟打过一次。 花二弟带着笑容走到花晓晓的面前,问道:“姐,我刚才是不是很帅?” 花晓晓问道:“是谁教你的?” 花二弟说:“......姐夫。” 云璿很久就不在大厅里,她原以为他对她的事情漠不关心,是返回房间休息,没料到—— 花晓晓问道:“他是如何得知王赖子并未死的?” 花二弟表示:“真的不清楚,是在去了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姐夫建议,我们应该前往案发地点和尸体上寻找相关线索!” 云璿这个人,实际上比她原先预想的要聪明得多。 花晓晓环顾四周,好奇地询问:“那人在哪里?” 花二弟向后指了指,说:“姐夫走得慢,担心你会出事,所以让我先带上王赖子过来。” 云璿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仍然需要卧床休养,即使偶尔需要走动,他也只能依赖拐杖缓缓行走几步。 前往王赖子的家时,走得很急,结果腿突然肿了起来。 在返回家的途中,雪的降落变得越来越大。 花晓晓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老槐树下的一块巨石上,而他的拐杖则是斜倚在一侧。 在日常生活中,这块石头经常成为乡亲们聊天和八卦的焦点。花晓晓从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当他今晚坐在那里时,仿佛多了一种特殊的氛围。 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和窄腰,身材挺拔,双腿修长。他那乌黑如墨的发髻在风雪中显得有些凌乱,但从他那如玉般俊美的脸颊轻轻掠过,整个画面显得格外美丽。 “嘿嘿,长得如此妖艳。” 花晓晓低声嘟囔,然后向前走去。 “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云璿淡然地说:“欣赏风景?” 花晓晓说:“......” 花晓晓坐在他的旁边。 云璿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在做什么?” 花晓晓凝视着漆黑如墨的夜空,轻声说:“来欣赏这美景吧。” “你觉得冷吗?”云璿提出了问题。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我身材偏胖,脂肪也比较多,所以不太怕冷。你这样问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冷?” 云璿轻蔑地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花晓晓轻轻地触摸了他的双手。 云璿皱起了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花晓晓开口说:“你的手已经冻了,还不打算回去吗?快走!如果你再坐下,就变成冰棍了!” 她站起身来,去取云璿的拐杖,却意外地发现拐杖已经断裂。 “你……”她震惊了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他的腿,“你摔了吗?” “不存在。”云璿面无表情。 花晓晓弯下腰,轻轻掀起他左侧的裤子,目光落在流出鲜血的膝部,开口说:“这不是摔的?!” 他左侧小腿的伤口非常严重,尽管只是表面的缝合线,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次情况有所好转,不仅小腿肚没有完全康复,膝盖还出现了磕秃噜皮的情况。 第53章 不好听 “不要再坐了,回去上药吧。”花晓晓站了起来,一只手整理了损坏的拐杖,而另一只手则伸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云璿静止不动,她轻轻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胖手,并说:“只是受了一条腿伤,你不会期望我背你吧?我是一个非常娇媚的年轻女子,怎么可能背到你这样一个成年男子?” 云璿带着复杂的表情瞥了她一眼。 云璿最终还是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两人在风雪纷飞的天气中,稳步地向家的方向前进。 走了几步后,花晓晓说:“好吧,我收回之前的话,我是个重达二百斤的胖人,不能压坏,你别不敢用力。” 对自己受伤的腿施加过多的压力,可能会导致伤势进一步加重。 云璿稍作犹豫,然后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身体上。 花晓晓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然后高傲地说:“如果你今天不帮我,我也有机会逃脱,我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不在场的证明。” 云璿轻轻地笑了起来,说:“是谁告诉你我帮了你?我所帮的只是花二弟,希望你不要误会。” 花晓晓说:“哈哈,是谁过于自恋了?花二弟是我的弟弟,需要你帮吗?” 云璿平静地说:“他称我为姐夫。” 花晓晓说:“称你为姐夫,那你就是他的姐夫了吗?那么我叫你夫君,你是我的夫君吗?” 云璿回应说:“那得看你怎么叫了。” 花晓晓暂停了她的步伐,深情地注视着他,并微微一笑说:“夫君~” 云璿说:“......真的很不好听。” 花晓晓的脸在一盆冷水的冲击下立刻变得阴沉。 两个人继续前行,在经过老曹家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正在倒水的曹瑾绣。 曹瑾绣看着在风雪中扶持前行的两个人,突然叫住了花晓晓。 “花丫头!” 她放下手中的木盆,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花晓晓不明所以地盯着她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记得我与这位村花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友情,村花并不看好她,而她喜欢的朋友们也都去讨好她。 曹瑾绣显得有些焦虑,她故意避免与云璿见面,而是紧紧地盯着花晓晓说:“你刚才为何要诋毁我?我和王赖子之间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你是故意破坏我的名誉吗?我怎么得罪了你?” 村花身上的火气似乎偏高。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愿意站出来为我提供不在场的证明吗?” 曹瑾绣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余光偷偷地瞥了一眼云璿,说:“我......我肯定会的。” 花晓晓冷冷地笑道:“曹瑾绣,你以为我看不见吗?谢真刚问谁能为我洗清冤屈,你就带着你娘离开,这有什么关系?” 曹瑾绣坚决否认:“我并没有带着我娘离开!” 花晓晓沉默地看着天空说:“你的嘴巴长在你的身体上,你可以自由地表达你的想法。” 曹瑾绣带着满脸的失落说:“花丫头,你从小时候起就对我心生嫉妒,总是与我为敌,我并不与你斤斤计较,但我真的没预料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我进行报复!” 花晓晓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说:“不,曹瑾绣,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 曹瑾绣低下了她的眼睛,说:“算了吧,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经说完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 话音刚落,她转过身,毫无留恋地离去。 一股冷风吹过,使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胭脂香味。 约莫行走了三步后,再次转过头,仔细地打量了花晓晓一番。 “另外,以后请不要再模仿我的穿衣风格。” 话一出口,这一次确实已经离开了。 曹瑾绣她是有病吧! 在云璿面前揭露了她的缺点? “搞什么?” 花晓晓轻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雪,抬起头来,发现云璿正在一瞬间凝视着她。 她自信满满地说:“你看什么?不就是学着她穿衣服,她能穿我就不能穿?” \"你似乎瘦了。”云璿。 花晓晓愣了一下,问道:“嗯?” 云璿指向她的袖子说:“以前这里紧绷,你为我更换药物时,还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花晓晓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对我观察如此细致?” 云璿讥讽地说:“我是在警告你不要藏有暗器!” 当女人被称赞变瘦后,她的心情肯定会变得愉快,但云璿对她的几句批评让她不再介意。 花晓晓轻轻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说:“听你这样说,我感觉我的衣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云璿,我真的瘦了!” 她抬起眼睛望向他,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同时眼中也流露出真挚的快乐笑容。 云璿转移了他的目光,淡然地说:“比以前瘦了些,但仍然是——”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说:“憋回去,不准说!” “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在老曹家,姜氏刚步出自己的房间,意外地看到曹瑾绣正在关大门。 曹瑾绣指向她手里的木盆并说:“倒水。” “你涂了香粉吗?”姜氏嗅到了女儿身上散发出的胭脂的香味。 曹瑾绣垂下了她的眉毛和眼睛,说:“不,耳朵冻了,我擦了些膏。” 姜氏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说:“我好像听到了你与谁说话的声音。” 曹瑾绣说:“我遇到了花丫头,并与她说了几句。” 姜氏带着不满说:“你跟她聊了些什么?她今晚还在诬告你。” 曹瑾绣保持沉默。 姜氏深思地问:“她真的已经成亲了吗?我注意到花丫头与过去大不相同,她的思维也变得更加敏捷。你看她今晚与云氏所说的话,完全不像以前那样笨拙。据说她还在城里经营了生意。” 曹瑾绣轻声地说:“她能做什么生意,娘,不要听风转雨。” 姜氏开口说道:“是真的,有目击者看到她在早晨与花二弟一同前往城里,而到了中午则是带着一大堆钱回来。她是不是赚到了钱,用这些钱购买了米粮和肉?而且他们最近也没有去村子里敲诈钱财。” 曹瑾绣将木盆靠在墙边说:“难道不是还有赵家退还的彩礼吗?这些银子已经足够他们挥霍一段时间了,一旦挥霍完,他们就会像以前一样到处敲诈。” 姜氏对女儿所说的话感到有一定的道理,他叹了口气说:“唉,真是造孽啊,我们这个村子怎么会遭遇这样的灾祸呢?” 第54章 怒气 花家的三小奶娃正站在走廊之下,巴巴儿向方赖子的家方向望去。 无论如何努力,花二弟都无法将其哄回屋。 夜幕再次降临,雪花纷飞。 当花晓晓和云璿返回家中,他们见到的是那三尊眼中充满焦虑的小雪人。 云璿那冷酷无情的心突然间划过一道柔和的痕迹。 正准备向他们走去,突然看到三个人哒哒哒地冲了过来,纷纷向花晓晓扑去。 大宝和二宝各自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小宝走得稍微慢了一些,试图拉衣服但却无法成功,幸运的是,她用手和脚紧紧抱住了花晓晓的腿。 云璿的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 这群小家伙...... 花老爹还没回家,所以花晓晓先让三个孩子吃完了晚餐。 她前往小东屋为云璿处理伤势。 云璿对于她那些古怪的伤药已经不再感到奇怪。 一旦她开始从事治疗,她就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有日常的小脾气和轻浮,她变得更加专注和严格。 花晓晓挺直了身体,取下了她的手套,并严肃地告诫说:“虽然没有缝合的必要,但你的旧伤还未完全愈合,又有了新的伤口。你的左小腿又开始肿胀,没必要我告诉你要多加休息,对吧?” “哦。”云璿以一种既不咸也不淡的态度答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看到她没有离开,便询问:“还需要什么?” 花晓晓在整理碘伏和棉签的同时,轻描淡写说:“嗯,曹瑾绣是我们村子里的村花.....虽不及我,我仍然需要给你一个友情的提醒: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你最好不要给我戴绿帽,在心里想也不行,否则我会很丢脸。。” 云璿注视着他面前那只假装自负的小孔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嗯,她确实比你更加好看。” 花晓晓用一个枕头轻拍了过去! 那个渣! 云璿被某人那愤怒和失望的模样深深打动,心情变得愉悦。 有什么值得看的吗? 他一开始就没有仔细看。 大厅。 吃完饭后,三小奶娃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无辜地盯着守护他们的花二弟。 “舅舅,爷爷了。”大宝。 花二弟说:“父亲很快就会回来。” “爷爷。” “我要爷爷。” “爷爷。” 花二弟说:“这么大的雪,你们无法去,我姐不会让你们出去的。” “爷爷。”三小奶娃感到委屈,几乎要哭了。 花二弟投降缴械说:“好的,我去叫他,我去叫他回来可以吗?” 花二弟离开之后,三小奶娃立刻拿着一个小枕头走进了花晓晓的房间。 花晓晓正忙于整理紧急医疗包。 “娘,大宝要睡觉。” “二宝也要” “小宝也要!”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 大宝指向花辰的房间说:“爷爷,不在。” 二宝指向花二弟的房间说:“舅舅,也不在。” “真是太黑了!”小宝表现出的恐惧表情过于夸张。 他们都不在,不确定何时回。 花晓晓轻轻地抬起额头,叹了口气,然后拉开被子说:“好,大家都上来吧。” 三小奶娃欢快地爬到床上,乖巧地躺进被子里,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父与子带着满身的风雪回来。 花晓晓急忙走上前去为两人拍雪,问道:“问出来了吗?方赖子怎么回?” “将门关了。”花老爹对花二弟交代。 “哎呀。”花二弟用被冻得僵硬的手指将门栓固定住。 花老爹走到火盆旁,一手生火,一手向大家讲述了方赖子的事情。 “是王剑所为。” 没想到,所有这些都是王剑策划的。 花三霸对王剑进行了一番教训后,王剑心中充满了怨恨,但他又没有勇气去挑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在赌坊遇到了前来赌博的方赖子。 方赖子的手中能有多少资金呢?仅仅几下便输得一干二净。 王剑借了一些银子给他,作为答谢,他需为王剑做点事情。 方赖子最初并不想触怒花家,但由于他欠下了王剑一笔钱,王剑对他进行了威胁,如果他不服从,留下一只手。 其次,王剑向他透露,府城的四爷将会保护他们两人,即使他们的身份被揭露,花家人也不敢对他们采取任何行动。 根据预定的计划,方赖子假装死去,以制造更大的骚动,迫使村民把花丫头送到府衙。 在衙门里,王剑遇到了他认识的一些弟兄,到那时花晓晓会遭遇不幸。 即使方赖子在几天后奇迹般地苏醒,花晓晓在监狱里也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折磨。 必须承认,这个策略真的很狡猾! 如果不是花晓晓和云璿迅速而巧妙地解决了问题,可能会导致难以预料的后果! 花老爹和花二弟狠狠地打了方赖子一顿,方赖子只剩下一口气,因为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道德,不值得好好地活下去! 关于王剑的话题—— 花二弟怒气冲冲地说:“明天我要去杀他!” “还等明天?”花辰怒气冲冲地搜查了那家伙,带上了花二弟,在风雪中连夜赶往城里。 他敢这样待他的女儿,今天豁出命,也必须将那只王八羔子宰杀! “王剑,你给我出来!” 花辰用力一脚,将王剑的大门踢得粉碎。 庭院内一片荒凉。 “靠!让他逃走了!” 第55章 柏公子 接下来,花辰每天都会拿着他的工具守着王剑家。 王剑不确定是否被吓得胆战心惊,他始终没有回。 花晓晓的生意日益兴隆,老婆饼在大街上也取得了一些知名度。每天卖一百个饼子,但销量没少,花晓晓并没有增加,反而增加了两种新的点心,分别是栗子糕和蛋黄酥。 每一次摆摊后,不足一个小时就可以将其全部售罄。 谢掌柜多次来找她,主要是想购买她的配方,但花晓晓并没有同意。 书院的订单量逐渐增加,卤菜的生意也是如此。 尽管她的定价相当高昂,但她确实成功地将其卖出,并且由于卤菜生意太好了,连同屠户自己经营的猪肉业务也有了显着的增长。 “这是今天卖的。”戚屠户递给花晓晓两串铜板子。 花晓晓点完,并交给了花二弟保管。 戚屠户说:“最近几天生意好,集市即将关闭,预计明年正月十五之后才会正式营业。” 古时的过年氛围比以往更为浓烈,基本上到了腊月的中旬,商家和摊位会逐渐关闭,而小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节日。 “卖完这几天,我计划在正月十六这天再来。”她告诉戚屠户。 戚屠户原本打算告诉大家,正月十六可能不会正式营业,但面对花丫头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又默默地把话吞了下去。 “......好的。”戚屠户似乎随手抓起了一块五花肉,并说:“市场上的客人已经不多了,这个可能已经卖不出去了,你把它带回家。” 尽管这是顶级的梅花肉,但现在甚至不到中午,怎么可能卖不出去呢? 花晓晓默默地看破了一切,收下了五花肉,并递给他一包美味的点心。 这并非是梅花肉的回赠,而是她早早准备好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充满了神秘,有些人合作是出于共同的利益,而有些人则是因为他们天生的和谐性格。 “我先离开了。”花晓晓跟他道了别。 戚屠户张大了嘴巴,但最后还是决定拦住她说:“那个.......如果我没有选择和你分账,你会给我一个怎样的供货价格?” “哦。”花晓晓沉思片刻,心想:“我猜每斤应该比目前的售价少六文钱。” “这就是你提到的最低供货价格?仅仅减少了六文?” 花丫头的卤菜价格高达五十文一斤,如果分成二八分,他可以得到十文。 即使是最便宜的大肉,价格也只是四十文一斤,他需要七文,但价格绝对超过六文钱。 戚屠户感到非常幸运,他说:“幸运的是,我们选择了分账!”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对,你真的很有智慧。” 不,戚屠户并不是个聪明的人。 是花晓晓向他编织了一个充满善意的谎言。 真实的供货价格仅为卖价的一半,花晓晓选择不这样告诉他的原因是,即使她告诉了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只会让他更加后悔。 毕竟,在短时间内,她不太可能对合作方式做出改变。 虽然让人感到后悔可能会带来短暂的满足感,但这对合作并没有实际帮助。 如果他长时间携带了不应该携带的情绪,那么分歧和矛盾就会变得不可避免。 他看到现在的生意兴隆,想要一个永远不会后悔的安心,所以她给了他这样的安心。 - 花晓晓收下了账单,前往书院。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花晓晓已经从那名男子那里了解到他的姓是柏,于是她称呼他为柏公子。 “恢复得相当好。”花晓晓把听诊器从她的耳朵上取了下来,并说:“不必再接受注射,现在应该服用药物了。” 关于输液的事情,无法隐瞒,因为他不太可能再次失去意识。 他确实问过花晓晓这是什么样的医术,但花晓晓回答说这是师门传下来的,不方便多加解释。 在这广阔的世界中,总存在着高人和隐士。 无论他是否相信,她总是这样说。 好在,从那时起,他就没有再对她的医学技能提出质疑。 柏公子温柔地笑了笑,说:“这次真的要感谢花姑娘,如果不是因为花姑娘的医术高超,我可能会面临很大的危险。” 花晓晓客气冲冲地说:“别担心,好人总有好报的。” 柏公子问:“花姑娘明天还会来吗?” 花晓晓说:“明天我就不会再来了,我为你开一个处方,三天后我会回来帮你检查。” 他没有必要继续服用西方药物,转而选择中药来缓解哮喘、止咳、恢复血气和温暖身体,这样反而可以获得更好的治疗效果。 柏公子带着遗憾的语气说:“是这样啊。” “有什么事吗?” “三天之后......我不确定我是否还在书院。” “你准备离开了吗?”花晓晓提出了问题。 柏公子保持了沉默。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确实,我听了你的口音,所以不太像我们这的。” 柏公子坦白说:“我是京城的。” 何易站在门口,眉头紧锁,对表哥透露他的背景表示不太同意。 花晓晓轻轻地睁大了她的眼,说:“京城,你知道吗,我长得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吗?京城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柏公子浅浅微微一笑,说:“繁华无比,商业店铺众多,街道宽阔,不仅有新鲜有趣的人和事,还有一些看不见阳光的脏和污。” 花晓晓似乎在思考:“这听上去似乎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环境。” 柏公子以一种温文尔雅的目光注视着身旁的小胖女孩,问道:“花姑娘是否对前往京城感兴趣?” 何易那帅气的眉毛紧皱得更为明显。 表哥这个词具体是什么含义?他是不是打算带她回京城? 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头,说:“目前还没有。” 她还处于基本的生活需求阶段,哪里有足够的资金和财力去皇城浪呢? “京城应该距离很远吧?考虑到你现在的健康状况,不应该长途跋涉,如果条件允许,我希望你能完全康复后再回去。” 第56章 写字 坦率地说,他的身体状况比一般人要差,更不用说成人肺炎也不是轻微的疾病了。 柏公子微微一笑,说:“既然花姑娘已经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可以多停留一段时间。” 门外的何易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实在是太棒了。”花晓晓递给他一份药方,并告诉他:“按照这个方子,你可以去弄琴巷的孔郎中家采购药材。他们家提供的药材质量上乘,性价比极高,适合老人和小孩食用。” “好。”柏公子仔细查看上面的字迹,问道:“花姑娘......这个方子是你自己写的吗?” 花晓晓严肃地说:“这当然是我写的!怎么回事?你认为我不懂写字吗?” 柏公子露出笑容说:“错了,是花姑娘书写得非常好,这让柏某一时间非常震惊。” 花晓晓在心里默不作声,认为那个家伙仅凭这点能力拿出来。 柏公子对随从说:“快去取诊金。” “是。”随从答应。 他对花晓晓并无好感,边行走边用眼神盯着她。 花晓晓对一个随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花晓晓注视着柏公子,并说:“你的说话方式确实不错,与你那冰冷的脸弟弟不同,我认识的那个人的坏脾气与他如出一辙,总是面无表情,像是欠了钱。” 何易的面色变得阴沉如炭。 花晓晓并不知道何易就站在门外。 柏公子向门板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轻轻地笑了笑,说:“对,何易确实脾气臭,我稍后会帮你教训他。” 花晓晓急忙摆出小胖手说:“没必要,他毕竟是你的表弟,不要因为我这个外来者让你们兄弟不高兴。他对我表现得有些冷淡,但对你还是很好的。” …… 花晓晓离去之后,何易步入了屋内。 “表哥,你真的没有计划回京城了吗?” 柏公子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仅仅是将一封机密信件交给了何易。 何易打开后仔细一看,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居然......” 柏公子说:“派遣出去的所有人都出了差错,在任务完成之前,我们不能返回。而休养.......这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不会让京城的人产生怀疑。” 何易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突然停下。 柏公子询问:“出了什么事?” 何易坦率地说:“你向她泄露的信息似乎有些过多。” 柏公子带着笑意说:“你是说我告诉她我是京城的人吗?如果她故意靠近我,当我告诉她我是京城的人时,她的表情可能不会那么自然。” 何易突然明白了:“没想到表哥是在试探她。” 柏公子轻柔地抚摸着花晓晓遗留下来的药方,并说:“她的医术实在是令人质疑。记得当年,姑姑也不幸患上了肺疾,而她的治疗过程比我经历的要困难得多,也更加危险。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似乎是过于担心了。她并不是任何一方势力派来接近我的,而是一个得到了高人指点的丫头。” “那是个小女人,她已经成亲了。”何易进行了纠正。 柏公子稍显意外地皱了皱眉,说:“她年纪也不大,已经成亲了?” 何易:呵呵,不只是成亲而已?孩子都已经出生,有三个! -- 花晓晓在拿到诊金后,前往前方的房间寻找杨清。 杨清仍然把明天预定的点心清单交给了她,花晓晓拿到清单后,慷慨地给了他三两银子。 “这是为了什么?”沈川问。 “佣金。” “哦?”杨清没能理解。 花晓晓说:“我不希望白帮忙,你可以把这看作是报酬。你不仅帮我预定了点心,还帮我照看柏公子服用药物,我都没有机会向你表示感谢。” 杨清轻轻地挥了挥手,说:“这只是小事一桩,你觉得我是那种只为了金钱的人吗?而且,我父亲真希望我能在公子面前多露面,我很感激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这次,你治愈了公子的疾病,我父亲也非常感激你,但他只是口头上没有说而已!” 花晓晓深沉地思考:“那位公子......” 杨清环顾四周后,轻声说:“你也注意到了对吧?但遗憾的是,无论我如何问,我父亲始终不愿意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好奇心导致猫的死亡,对某些事情了解得越少越有利。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收下吧,否则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杨清看到花晓晓如此坚定,只好接受。 他被视为院长的儿子,但实际上他的父亲对他的管理非常严格,他每月仅有六百文的零用钱,即使是他母亲悄悄给他的,也不会超过一两。 赚钱的体验.......看起来相当不错! 两人一起去唤醒厢房内的花二弟。 ——花二弟显然视书院为一个理想的休息之地,他舒适地躺在椅子上,睡得沉。 花晓晓唤醒了她那呆萌的弟弟。 花二弟轻轻地擦去了口水,然后迷糊地问:“姐,清单已经拿到了?” 花晓晓说:“杨公子,我们走了。” 杨清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叫住了花晓晓,并说:“对了,花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名叫邹豪源的学生?据老人描述,你们曾在书院门口聊了很久。” 他口中提到的那位老者实际上是书院的后门,每一次他都会找花二弟抢一个饼子。 花晓晓问:“有什么事?” 杨清提到:“书院提供了几个推荐去府城学习的机会,我的父亲正在考虑从邹豪源和另一位同学中挑选一个。” 第57章 三天 花晓晓带着昏昏欲睡的花二弟离开了书院。 邹豪源最近从对面的书房购入了墨锭,他立刻注意到书院入口的那对姐弟。 他的眉宇间紧锁,眼中流露出轻微的反感。 同学看着他的眼睛说:“哦,这不就是卖点心的那对姐弟吗?最近书院有很多人预订了他们的点心,我也试过一次,味道既不逊于福记,又比福记更便宜!邹兄,你也想买吗?” “不想。”邹豪源平静地表达了他的观点。 他早已得知花晓晓到书院卖点心的事情。 商人在社会中的地位相当低下,邹豪源深深地看不起那些身上散发着铜臭气味的小贩。 更何况,对于那对姐弟来说,他们有能力创造出什么有价值的事物? 相较于福记,更美味? 也不清楚这是谁胡言乱语? 邹豪源严肃地警告说:“以后不要随便买!小心可能吃坏肚子了!” 同窗道说:“真的吗?他们卖的小吃既美味又不上火,真的让人吃得很饱!” 邹豪源轻描淡写地说:“你是不是没有吃过好吃的。” 正巧在这个时候,杨院长也走出了他的书房。 他的位置正好在二楼,所以学生们通常不会去。 “院长!”同学们首先注意到了杨院长,并迅速转过身向他行了一个礼。 邹豪源迅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并转过身来恭敬地说:“院长。” “你们站在别人的门前做什么?”杨院长问。 “我们......刚才正在看那对卖点心的姐弟。”同学们回应说,不能说他们在背后议论别人。 杨院长向逐渐远去的花晓晓和花二弟投去了一瞥,随后询问:“你认识吗?” 同学摇了摇头,说:“并不是熟人,只是尝过他们卖的老婆饼而已。” 杨院长将他的视线集中在邹豪源的面孔上。 邹豪源冷静下来,严肃地说:“我也不知道!” -- 杨院长返回庭院后,首先去看望了刚刚从重病中康复的柏公子,了解到他还需要在书院多休养一段时间,杨院长表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荣幸。 他迅速指示仆人为新年做好准备,无论是家人过年还是公子留下来过年,两者之间肯定存在明显的差异。 “父亲!” 杨院长一走出书房,就遇到了面带笑容的杨清。 杨院长注视着某人脚上的泥土和积雪,冷冷地问:“你又去了哪里?” 杨清回答说:“没,我因为读书累而四处走动了一下,明年的秋闱,我会准备好的。” 杨院长实在是难以理解,一个真正的读书人难道不应该全心全意、一心一意地读书吗?为什么他的儿子总是像猴子一样,不停地跑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儿子的学识没有被掺假,他早就把他捆绑起来,并对他进行了十次又八次的抽打。 杨清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说:“父亲,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杨院长真的很讨厌他那不正经的态度,完全没有从他那里继承任何东西。 杨院长用古板的口吻说:“说。” 杨清带着笑意说:“邹豪源,书院甲班的成员,是花姑娘的远房亲戚!你是否考虑向他推荐去府城?” 杨院长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说他是花姑娘的表哥吗?” 花晓晓和花二弟一同前往集市附近的粮食商店。 在路途中,花二弟激动地向他的姐姐问:“姐,我们还能继续卖几天吗?” “最长三天。” 随着年关的临近,城里的访客数量逐渐减少,但他们的生意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打击,主要是吸引了大量的回头客。大家都在考虑购买年货,但当小年结束后,很少有人愿意出来买。 “只有三天啊。”花二弟感到非常失落。 花晓晓带着笑意看着他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卖饼吗?” “嗯嗯。”花二弟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晓晓说:“天气又冷,还被人说,你不觉得疲惫和烦躁吗?夏天的时候,天气炎热,可能会中暑,你不认为在家里躺着会更好吗?” 花二弟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说:“但如果你在家里躺着,肯定会感到饿。” 花晓晓心深有感触,轻轻地触摸了他的后脑勺,并说:“我以后不会再让你饿了。” 随着新品,他们需要的食材也变得越来越丰富。 用于制作蛋黄酥的咸蛋黄是她亲自腌制的,她并不确定京城是否有卖咸鸭蛋的商家,但城里是没有的。 蛋黄酥被作出来,迅速地变成了众人的新宠。 然而,由于蛋黄酥的成本过高,它的售价仅为三十五文钱一个,学生们买的花为三十三文。 与福记的点心相比,这个价格仍然更为亲民,所以销售情况相当好。 这两个人走进了粮食店,出乎意料地碰到了他们的大舅母蒋氏。 自从上一次笑花家遭遇失败后,蒋氏对花丫头产生了深深的恨意。她一直在想,但意外的是,这个丫头自己送上门了! “嘿,我猜是谁啊,这难道不是那小白眼狼吗?” 听到蒋氏那带有讽刺意味的言论后,花晓晓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为何而笑?”蒋氏面无表情地说。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我嘲笑舅母如果不会说话就闭嘴,这样就不会失去秀才儿子的面子。” 蒋氏气愤地仰起头说:“你——” 第58章 威胁 花晓晓直言不讳地说:“我什么?舅母既不是我亲娘,也没有抚养我,怎么我就变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眼狼?说白眼狼,你吸着已故小姑的血汗银子,对待已故小姑的两个孩子如此苛刻……难道舅母不是吗?” 蒋氏很早就领教过丫头,但再次听到,还是让人气得直呼吸!! 她指着花晓晓的鼻子说:“你你你......死丫头,你最好不要过于骄傲!你表哥即将前往府城继续他的学业!当他考上时,有你们的!” 一旦录取为秀才,就无需向县太爷屈膝,而成为举人将会更加显赫! 考虑到这一点,蒋氏的心情终于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 她昂首挺胸地说:“小姑娘,你就等着看吧!你表哥中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们从村里赶出去!” 从村里被驱逐出去,口气好大! 然而,在这个时期,举人确实是非常罕见和强大的。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村里,这样的人物是非常稀有的,甚至有人声称是鲤鱼变成龙也不为过。 邹豪源没有中举的机会吧? 当蒋氏看到花晓晓沉思的模样时,她显然是觉得花晓晓心虚了。 蒋氏非常得意! 得罪了我,现在你应该明白吧! “小姑娘,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哪怕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谁愿意成为你的儿媳呢! 难道云璿不英俊吗?或许是因为云璿的腰部状况不佳? 蒋氏曾经明确指出,邹豪源成功中举之后,小花家的生活将不会有太大的好转。 蒋氏对店主说:“别再做她的生意了,如果我儿子将来成为举人,还会来你家买!” 话一出口,她便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花二弟轻蔑地说:“还没有被录取,但已经被叫上了。老板,给你钱!” 他将钱袋递交给了店主。 没想到老板并没有接。 “做什么?”花二弟问。 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犹豫地说:“你们把钱带回去。” “怎么可能?”花晓晓问。 老板说:“今天早上!” 花晓晓说:“我昨天已经预约了,你最好先把它卖给我。” “我......”花晓晓的目光让老板感到一阵不安,他转过身去收拾粮食袋子,“姑娘,你可以去其他地方买,我这里已经没有了!” 花二弟怒气冲冲地说:“嘿!做生意时必须保持诚信!你之前承诺的面粉现在不打算卖了,你想我们用什么来做饼子?你真的信了她的话?她的儿子只是个秀才,命途多舛——谁能确定他会不会成功?” 老板疑惑地说:“姑娘,我也束手无策,你可以去其他地方买!” “你——” “算了吧,二弟,走吧。” 花晓晓与花二弟一同离开了那家店铺。 花二弟带着怨气说:“姐姐,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吓到了呢?” “并非蒋氏。” 花晓晓在称谓发生了变化,花二弟迅速适应,并感受到了极大的舒适。 花二弟疑惑地问:“如果不是她,那是怎么一回事?老板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再卖给我们了?” 花晓晓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想,她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可以去其他的店铺问一下。” 在集市上,之前就有很多人摆摊售卖面粉,他们都是来自各个村庄的村民。但随着新年的临近,他们不再摆摊,这时花晓晓才走进店里购买面粉。 花晓晓还清晰地记得,在这附近还有另外两家。 然而,在他们亲自上门采购的时候,每个人都声称已经全部售罄。 “那个袋子难道不是白色的面粉吗?”花二弟指向柜台前面的一包面粉进行询问。 这家店的老板尴尬地笑着说:“那个.......是别人预定的,钱都给了。” “那这个?”花二弟在米缸的另一侧找到了一包白面,并询问:“你为什么要藏?” 老板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他说:“这是我自己家里的食物,春节来了。” 两个人离开了。 花二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问道:“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过年时,买面粉并不是那么困难。” 确实,这并不是一个灾年或荒年,粮食价格应该是稳定的,不应该出现物资短缺的情况,尤其是大米和麦子没有断货,只有面粉没有了。 真的很奇怪。 花二弟说:“我突然记起,在西边也有一家专门卖米面的店,距离有点远。姐姐,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买!” 他边说边拿起背篓准备离开。 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头,说:“没必要,没有人会愿意卖给我们。” 花二弟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这是为什么?” 花晓晓凝视着前方,淡然地说:“生意实在太好了,抢了人家的生意。” 第59章 利益 花二弟非常生气地说:“我们做自己的生意?抢了谁的利益?” “嗨,花姑娘,花兄弟,真是巧啊?” 在前面的路上,谢掌柜悠然自得地驾着马车,面带笑容地向两人走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寒风中身穿麻布棉衣、手无寸铁的姐弟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更加浓烈的笑意:“你们也是来这里买吗?看起来像是没买到什么,难道春节来了,店里的商品已经全部售罄了吗?” “你来做什么?”花二弟带着不悦的语气反问。 谢掌柜带着笑意说:“花兄弟,别那么生气,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花二弟不悦地说:“谁愿意和你一起?” 谢掌柜再次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花晓晓。 与那怒气冲冲的弟弟相比,这位小丫头显得更为冷静,她看到他并不感到意外,仿佛预感到他会随时出现在这个地方。 “花姑娘,你们打算买什么?如果买不到,告诉我!我会非常愿意帮助你们的!” 花晓晓冷静地说:“你这样说,是不是显得过于无耻了?” “哦!原来是你!你搞的鬼!你不允许店铺向我们卖面粉!”站在旁边的花二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谢掌柜的笑意逐渐变得淡漠,但他并没有再进行否认。 实际上,只有实力相当的对手值得我们反复谨慎地去探测,而面对那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我们并不需要过于谨慎。 过去,他非常珍视福记的声誉,再加上小丫头站在救人的前沿,这才促使他考虑买她的制作配方。 出乎意料地,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 谢掌柜察觉到,尽管花二弟是男人,但真正的决策权在这位小丫头的手中。 他目光落在花晓晓身上,带着深沉意味微笑说:“有些人不懂得尊重他人,不愿意敬酒也不愿意吃罚酒,花姑娘,你怎么看?” 花晓晓毫不犹豫地说:“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谢掌柜骄傲地将双手放在身后,自豪地表示:“我经营福记已经二十年,与许多同行为伴。在这个时代,生意变得越来越复杂,既不容易做也不容易做,取决于你的态度和选择。以花姑娘为例,你既有才华又有手艺,但遗憾的是你只是个乡下女子,街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轻易地将你压垮。你信不信,只要我谢某说一句话,那么在方圆百里内,就没有人敢卖面粉给你!没有面粉,你们用什么来做饼呢?” 花二弟气愤地说:“嘿!你这个家伙真是太毒了!我们卖=饼,有什么事影响你们的福记?你们客户数量仍然很多,生意也一直很好!没看到你们赔钱啊!” 这话既正确又不准确。 确实,花晓晓的产量是有限的,因此福记在短时间内的销售额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不对的是,福记的声誉正在持续下滑。 当顾客们品尝了花晓晓所提供的饼后,那些再次吃福记的人可能会认为价格并不值得。 “你说这么多,其实只是为了得到配方。”花晓晓直言不讳,直击要害。 谢掌柜的心被戳穿了,他的脸上瞬间挂不住:“唉,这句话让我该如何回应呢?我谢某一直想与花姑娘建立良好的关系,但花姑娘始终没有给谢某机会。现在东家那边也传来了一些风声,谢某实在是难以向东家交代。” 花晓晓说:“关于你们福记的内部事宜,我并不感兴趣,但如果你的目的仅仅是配方——” 花晓晓说到这里时,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 谢掌柜的脸上露出了逐步成功的微笑。 “那样的话,你可能会感到失望。” 谢掌柜开始怀疑他可能听错了某些事情。 这个小丫头说了些什么? 失望? 尽管事态已经升级到这个地步,她依然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愿? 他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花晓晓,问道:“你想表达的是——” 花二弟高声宣布:“我姐想说的是,我们不卖配方!” 谢掌柜轻轻摇了摇头,说:“小丫头,你实在是太年轻了。你可能从未体验,别以为我一次又一次地礼貌地对待你,你就以为我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谢掌柜的性格,花晓晓在第一次去福记救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了解了。 这个人并不是个好人,他的眼中只有商业利益,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会不择手段,无论是笑还是阴,他都是那个人。 福记这几年的商业成功,归功于他的杰出贡献。 在才华方面,他确实有,但在品行上,他显得有些缺乏人性。 花二弟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花晓晓的前方,然后对谢掌柜说:“你是在吓唬谁?如果你再对我姐发火,我会打你的!” “花兄弟——” “你叫谁兄弟??我姐姐已经说了不卖!即使你问了一百遍,还是不会卖!” 谢掌柜的笑意又一次变得冷淡:“花姑娘,你真的确定要和福记杠上?”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在谢掌柜的眼中,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丫头,居然有资格与尊贵的福记为敌。谢掌柜是在提拔我,还是在贬低福记的地位?” 谢掌柜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 确实,这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商贩,按照常理,他应该不会吸引福记的注意。 就像一头凶猛的老虎,怎能关心地面上的微不足道的小虫呢? 但他却深深地关心,不只是关心,更像是喉咙里的鱼刺。 第60章 二十五 花晓晓望着他说:“您以前还提过和气生财的事,可就是舍不得卖配方给您,因此您就百般刁难我们。在你的福记中,不是讲你情归意归,而是强买强卖么??” 谢掌柜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 这丫头言辞犀利,竟然无法说服她。 然而,今天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与她进行理性的交流! 谢掌柜用低沉的声音说:“小丫头,我最后问你,这个配方你愿意卖还是不愿意?” 花晓晓以一种既不卑微也不傲慢的态度说:“你问我一百遍,我依然不会卖。” 谢掌柜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他说:“似乎你已经决定走到最后一条死路了!” 花二弟多年的紧张关系使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正常之处。 “你想做什么?”他高声喝斥。 谢掌柜冷冷地哼了一声,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然后在被马车阻挡的小巷中,突然有七八名壮汉冲了出来,每个人都显得非常凶恶,仿佛要将人打进泥堆中。 “姓谢的,想打架?”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花二弟轻轻地卷起袖子说:“姐姐,我来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生打架了,我现在正感到手痒呢!” 花二弟瞬间变身为花家的小地痞。 由于对方人数众多,采取了实打实的策略,这使得花二弟很难获得优势,因此,他决定首先捉拿姓谢的人。 对方似乎预感到他会采取这样的行动,于是一大群蜜蜂冲向他。 实际上没有任何特殊的技巧,只是用身体作为沙袋,连续地压在花二弟的身体上。 花二弟被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他怒气冲冲地咬牙说:“放开我!有能力,就大胆地和我一决高下!” 花二弟的战斗实力并不是特别弱,但这是因为双方都在正面交锋,这群人却表现得很无赖,完全没有给花二弟出手的机会。 他的脸被冷冰冰的雪覆盖,他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不甘心地进行挣扎。 然而,越是挣扎,就越会被身体上的人形沙袋紧紧压住。 在这个时代,虽然不能称其为混乱的时代,但也并非是一个夜不闭户、和平繁荣的时代,如果没有一些策略和手段,福记怎么可能在镇上独霸一方? 花晓晓的内心深处燃烧着一团怒火,但她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 她显得非常冷静 平和到让人觉得冷酷无情。 不知为何,明明是局势的主导者的谢掌柜,面对这样的小丫头,内心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花姑娘......” 他开始说话。 花晓晓冷静地回应说:“放我弟弟走,我会把配方卖给你。” 花二弟被吓得大叫:“姐!” 谢掌柜灿灿轻轻一笑,问道:“如果早点这样说,不就没问题了吗?” 他的笑意突然消失,冷冷地盯着几个压住花二弟的壮汉,“你们是怎么对待花兄弟的?让你们动手了?” “哎哟!这是个误解!”领头的壮汉首先站了起来,迅速地拉开了自己的兄弟,并大声喊道:“快点开!全都开!” 从花二弟身上爬起了几个人形沙袋,领头的壮汉满脸笑容地向花二弟伸出了手,说:“小伙子,一切都好吧?这只是个误会,我向你道歉。” 花二弟冷冷地盯着他,没有回应他递来的手,而是自己站了起来,走到花晓晓的旁边。 “姐姐,你最好不要卖!” 谢掌柜带着笑意说:“嗯,寒气逼人,花姑娘,我们在马车上交谈?” 花晓晓断然拒绝说:“没必要,我体重过重,担心你的马车无法容纳我。” 谢掌柜:“......” 谢掌柜深知对方是因为自己欺负了她的弟弟而生气,但他也感到束手无策,对吧? 这个小丫头如果早点听话,没人会受伤,对吧? 谢掌柜说:“花姑娘——” 花晓晓说:“别废话,我可以卖给你配方,但是价格必须让我满意,否则你别想拿到配方!” 谢掌柜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甚至都改变了自己的称呼:“小丫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权利和我提条件吗?” 花晓晓严肃地说:“谢掌柜,这不是我的要求,而是我的底线!我宁愿放弃点心生意,也不会以低价卖掉我的独家配方!如果你认为你能买到更好的,就当我没说。” “十五两。”谢掌柜道。 花晓晓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想买哪一个配方?” 谢掌柜伸出了他的手指,说:“三个!” 不论是老婆饼、栗子糕还是蛋黄酥,他都要! 花晓晓说:“十五钱,我用十天的时间就赚回来了,你开的这个价格太厚颜无耻了吧。” “二十两!已经不能再多了!”谢掌柜对花姑娘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做生意总比没做生意要好,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毁掉自己未来的决定。” 花晓晓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害怕,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冷静:“难道你认为我失去了面粉,我就束手无策了吗?只要我能买到麦子,我就能自己制作面粉!或者你认为.......你们的福记已经如此强大,以至于连整个城里的麦子都能被控制住了吗?” 他们福记进货的材料是面粉,而不是麦子,最多只能紧紧抓住面粉供应商的手,不能伸得太远。 谢掌柜带着冷嘲的语气说:“小丫头,你说的轻便,你真的认为实施起来如此简单吗?” 花晓晓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说:“这就是我在这里向你提出条件的原因。如果你逼我,我宁愿我辛苦、疲惫,或者减少售价,也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配方!” 这个胖丫头! 谢掌柜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拳头,并说:“你能给我一个报价吗!” “二十五两!” 谢掌柜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一个配方。”花晓晓继续说道。 谢掌柜的面色突然变得阴沉! 一个配方需要二十五,而三个配方难道不需要七十五吗? 他们最初从府城购入的配方,其价格从未达到这样的高昂! 谢掌柜怒气冲冲地说:“二十五两,三种!小丫头,你最好不要过于高估自己!即使你能制作出面粉,我有很多办法让你的生意无法继续!” 第61章 卖配方 “五十两!” “三十五!” 花晓晓冷冷地说:“四十,少了一个铜板,我不做!” 谢掌柜的面色变得阴沉。 旁边的壮汉们看到形势不利,纷纷跃跃欲试,将姐弟两人紧紧包围。 这句话的含义实在是太明确了。 如果你再嚣张,那你就得被大快朵颐。 但花晓晓坚决不退让。 这比谢掌柜原先的预测要高出不少于二十两。 其实,他带着这么多的人,真的是打算明目张胆地抢夺,给十两当作封口费。 但这对姐弟之间的骨骼真的很坚硬。 谢掌柜警告说:“小丫头,你得懂感恩。” 花晓晓平静地说:“那我们就打一场吧,但那个配方,你们绝对不可能得到!” 领头的壮汉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对谢爷说:“交给几个兄弟,我保证会帮你拿到它!” 谢掌柜轻轻地抬了挥手,阻止了他,然后对花晓晓说:“四十两就四十两,达成交易!” ……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姐弟便离去了。 谢掌柜登上了马车,目光落在由花晓晓口述并由他亲手书写的文件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领头的壮汉站在外面,拉开帘子说:“谢爷,你拿到了吗?” 谢掌柜轻轻拍了拍手里的三份配方,然后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终于得手了,真的很不简单。” 大汉开心地说:“看您这样说,仅仅是为了吓唬一个乡下的小丫头,真正的威胁只是来吓唬她。谢爷您不会真的和她发生冲突。但今天带上我们几个兄弟,那个小丫头被吓得不敢再动了!” 这句话虽然表面上是在赞美谢掌柜,但实际上是在给自己贴上一层金,而且并表现得特别巧妙。 谢掌柜是个经验丰富的人,真的听不出他的话? 他今天的心情好,不想斤斤计较。 大汉犹豫地询问:“谢爷,这个配方……不会有问题吧?” 谢掌柜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说:“你在想些什么?她敢给我伪造药方,我立刻就把她的面粉给断了!” 大汉轻轻地笑了笑,说:“您讲得很有道理,我已经把这一部分给忘了。” “那丫头绝对没有勇气用伪造的配方来骗我......”谢掌柜整理好了药方。 尽管不确定是否因为手下的人打断了他,但他突然也感到有些不寻常。 在返回的途中,花二弟沉默不语,他的沉默让人忘记了他曾是一个和花老爹一起作天作地的小地痞。 当他们到达村子时,大约是下午时分,云璿和花老爹都在田地里,三个小奶娃都去了村子里玩耍,娟儿和大牛也都去了。 由于卖配方的原因,花晓晓随身携带的食物,花二弟并未吃一口。 他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深思熟虑,花晓晓决定为他作他最钟爱的梅菜扣肉。 五花肉与豆豉都是预先准备好的食材,经过红烧处理后,将梅干菜浸泡至发胀,然后摆放在蒸屉里,很快便完成了制作。 花晓晓在撒了葱花后,原本叫花二弟过来吃,但经过一番思考,直接将梅菜扣肉送到了他的房间。 花二弟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床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穿越,这位天真无邪的弟弟始终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花晓晓第一次看到他时感到如此伤心。 花晓晓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说:“二弟,吃饭了。” 花二弟稍微向内倾斜了一下身体,然后抬起袖子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擦了一下。 花晓晓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脑,问道:“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 花二弟带着哽咽的语气说道。 真的哭了。 当我为她挨打时未哭,被人按压在地面上摩擦时我也没有哭,即使在冷水洗澡或饿得双眼变黑时我也没有哭,但只是卖掉了几个配方。 这个男孩流下了眼泪。 花晓晓卖饼主要是为了维持生计,因此,在她看来,到底是卖点心还是卖配方,两者之间的差异并不显着。 花二弟他觉得不一样,他真的很喜欢卖点心。 当这个配方被卖时,你会有一种感觉,仿佛有人将你的心割走了。 他转过头来,不让他的姐姐看到他哭泣的模样。 花晓晓坐在他的旁边,轻轻地勾了勾他的手指,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卖了那个方子而责怪我?” 花二弟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说:“不,是我连累姐姐了!如果我没有被他们抓到,你也不会交出配方!” 花晓晓深吸了一口气,说:“关于这个……我应该如何向你阐述呢?如果不抓你,配方都会被卖。我不希望你受到哪怕是微小的伤害,其次,我也有自己的计划。” 花二弟泪眼婆娑地说:“你这是胡言乱语!你明明就不打算卖!” 花晓晓轻轻地说:“真的,我并没有骗你。我之前一直不肯让步,只是在等合适的价格。如果我轻松地卖掉,福记的人可能会觉得他们买错了。以后再与我合作,他们会不断地压低价格。但如果我在被逼到绝境时选择放弃,无论我叫什么价格,都会让人觉得像是我的底价。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占便宜,你可以把这看作是一种营销和谈判的策略。”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迅速地采取行动......还会感到疼痛吗?”花晓晓轻轻地抬起手,触摸了花二弟的面颊。 花二弟含泪说:“我心不舒服。” 花晓晓:“......” 花晓晓:“你明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了吗?” 花二弟泣不成声地说:“我明白了......配方消失了——啊——。” 花晓晓:...... 第62章 娘给你 “从现在开始,没有饼子可以卖了——呜啊——” 花二弟极度沮丧,觉得整个人生似乎都没有前进的方向了—— 花晓晓耐心地说:“福记可以卖,我们卖我们的并无冲突。即便我们提供了相关的配方,他们的味道也不会比我们更好,反而可能为这些点心带来更多的知名度。而且,考虑到市场的巨大,我们还有书院的生意要经营。” “但我们很快就会吃完——我们的家即将再次陷入贫困——” 花二弟的眼泪如此之大,让人心痛。 “不会。”花晓晓立刻转移了他的焦点,说:“你不是很喜欢吃梅菜扣肉吗?我为你准备了一大盘,你一个人吃。” “我不能吃——”花二弟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眼中充满泪水地盯着自己的姐姐,“姐姐,你刚说什么?” 花晓晓露出笑容,递给他一盘丰盛的梅菜扣肉和一对筷子,并说:“赶紧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姐姐,你也吃。” “你吃吧,我要减肥。”她打算开始减肥。 “啊。” 花二弟擦去了眼中的泪水,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 在安抚弟弟的短暂时间内,花晓晓浑身都是汗水,出了一身汗。 “哄人实际上是一项需要体力的工作。” 话说回来,孩子到底是谁呢? 比三个小奶娃更难安抚。 花晓晓正准备回房间换衣服,但当她转过头来时,发现三个小奶娃不知何时悄悄地藏在门口,正探出他们那三个圆润的小脑袋,不停地向里面张望。 很棒,二弟,你的形象没有了。 花二弟哭了很长时间,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此时正专心致志地吃肉,却没有注意到墙角偷听的那三小奶娃。 花晓晓把三小奶娃带到了客厅,娟儿并没有走得很远,她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在见到花晓晓后,她才害羞地离开了。 三小奶娃不知是去了何处游玩,汗流浃背。 花晓晓带着干燥的毛巾走了过来,逐一为三奶娃擦汗。 “饿了吗?”她问。 如果是以前,三奶娃应该都点头了。 这一次并没有,三个人直接勾勾地注视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她感到困惑不解。 三个人保持沉默,然后哒哒哒地跑回了花二弟的房间。 花晓晓原本以为他们是去找花二弟,没过多思考,便回房间换上了一套清新的服装。 正准备打开房门前往灶屋的时候,突然看到三名小奶娃分别抱着他们的小包裹,在门口整齐地排列着。 “给娘的。” “二宝的也给娘。” “还有小宝的。” 花晓晓一副迷茫的表情,问道:“你们是打算将你们的行李安置在我这里吗?” 她刚见三小奶娃时,他们三人的怀中都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裹。 之前住在花二弟的房间,所以他们的包裹也被放在了花二弟房间。 三奶娃带着花晓晓走进房间,用手势让她解开包裹。 花晓晓把三个小包裹放在桌子上,问道:“是想换衣吗?” 她在提问的同时,不经意地打开了第一个包裹。 小宝的。 小宝轻轻地踮起脚尖,在包裹内进行了一系列的扒拉动作,成功地摘出了一件小棉背心。 花晓晓原本以为他打算穿这件衣,正准备拿过来为他换,却看到他的一只小手在小棉背不断地挖。 他挖出了几颗细小的银币。 他扔掉了那件小棉背心,然后又抓到一条小棉裤开始挖。 ——又挖出了几颗细小的银币。 小宝挖出了十几颗小碎银,这让花晓晓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 “娘,娘!”二宝同样需要解开那个小包裹。 花晓晓呆呆地为他解开。 与小宝不同,他并没有在衣物的缝隙中找。 而是简单地解开衣兜,他从口袋里摸到了两片金色叶子。 花晓晓:“???” 大宝的行为更厉害了。 他戴的帽子是双层设计,他取下其中一层时,他拿出了五张闪亮的银票! 接着,他迅速地脱下了小鞋鞋,并从鞋垫下方自信地取出了一块带有黑色光泽的令牌! 花晓晓:“......?!” 花晓晓的嘴巴张得很大,一时间都没有合上。 花老爹没有在云璿的身上找到一个铜板,原来是被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藏起来了? 错了,这些散落的零钱和不同面额的银票并不像是云璿的,更像是他们日常生活中自己藏的。 超乎常人的危机意识,有时会让人觉得他们并不是一个无忧无虑成长的孩子。 隔壁的大牛身上明显地展现出了一种无忧无虑,而一直依赖他人的娟儿则显得更为成熟和懂事。 为了证实自己之前的推测,她问:“这些,是你们父亲的吗?” 三个人摇了摇头。 “你们的父亲知道吗?” 这三个人又一次摇了摇头。 似乎是他们自己藏起来的没错了。 这三个小家伙经历了哪些事情,才会产生那种危机意识,以及囤小钱的习惯? 他们是不是刚刚听到了花二弟说的那些话,误以为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担心她会饿肚子,因此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部拿出来送给了她? 花晓晓的心仿佛被一只炙热的巨手猛烈地捏了一下。 她似乎想要把家里的一切都当作自己的三个小宝贝,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她绝对不能接受他们的资金。 她暂时还有一些花,即便没有,也不应该贪图几个孩子的。 她轻轻地将桌子上的零钱推了回去,轻轻摸了三奶娃的小脑袋,然后轻声地对他们说:“大宝,二宝,小宝,你们把自己的零钱收起来。” “给娘。”大宝。 小宝轻轻地挥了挥手,说:“娘,不饿。” 二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说:“二宝,吃得少些。” 他们尽量减少食量,确保母亲不会饿。 第63章 令牌 花晓晓并不是一个过于感性的人,但也不确定这个身体是否与众不同,她的眼睛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温热。 她抱住了三个孩子,并温柔地告诉他们:“我不会饿,我有钱。” 这三奶娃都不相信。 花晓晓无计可施,只能拿出自己卖配方的资金和从项公子那里赚得的诊金—— 这三奶娃都非常认真地数着银两。 当他们确信母亲的钱既多又大,且母亲并不缺钱时,他们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花晓晓看到三奶娃都表现得很不自在,于是带着笑意说:“你们收好钱,如果有一天我没有钱可以花,我会再来找你们。” 三个人经过一番思考,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于是暂时将资金收了回去。 然而,那块并不好看的黑牌牌,却被大宝一脸的不满地遗弃了。 三奶娃回了花二弟的房间,将二弟舅舅赶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将小包袱藏了起来! …… 到了下午,雪花再次在天空中飘落。 云璿和花辰从田野返回后,三小奶娃已经躺下睡了,不确定是午间小憩还是深夜小憩。 两个人身披风雪之衣走进了房间。 随着云璿身体状况的逐步恢复,他的面色也明显好转,更加展现出他的高贵气质和出众的容貌。 花辰的外貌并不逊色,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坏名声,应该有人愿意给她和二弟当继母。 “爹,不是建议不要带他一起去吗?他的腿受伤了,不能用力。” 抓方赖子回去时不慎摔伤,膝盖也受到了损伤,小腿的伤势也差点再次恶化。 花老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轻轻摸了一下他那挺拔的鼻梁,然后说:“他自己要去的!如果你不相信,去问!” 花晓晓转身对云璿说:“云璿。” “我肚子真的很饿!灶屋里有食物吗!”花老爹突然消失了。 堂屋内仅留下了花晓晓和云璿。 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变得.......变得奇怪了。 云璿的气场与他的康复状况是正相关的,他那强烈的存在感日益受到关注和重视。 他背对着明亮的光线,那棱角分明的眉宇微微隐藏在黑暗之中,而那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睛,仿佛是即将拔出的锋利之刃,散发出一种冷酷而锐利的气息。 他看着花晓晓。 花晓晓的目光也转向了他,问道:“做什么?” 他拿起花辰制作的新拐杖,指向花晓晓的背后说:“你挡我走进屋子了。” “啊。” 花晓晓转过身,步入了他的房间。 云璿说:“......” 云璿心里琢磨着她是来为他更换药物的,没有多说什么,便跟随进入了房间。 他刚刚落座,花晓晓递给他一张令牌,问道:“这是你的物品吗?” 当云璿看到令牌的瞬间,他的面色瞬间发生了剧变:“这是你在何处发现的!” 花晓晓拿回了令牌,然后轻轻地在手心拍了拍,问道:“你能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吗?” 云璿瞥了她一眼,然后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轻松。 这件是他最珍贵的信物之一,原本以为它落入了那群人的手中,但没人预料它会落入她的手中。 “他们三送给你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群人夺走了他的行囊,如果令牌仍然存在,那唯一的就是将那三个小家伙藏起来。 “不,这是我自己捡来的!” “哈!” 是小淘气给的! 那三小家伙拿了他的令牌,却不给他,而是给了一个半路认识的丫头,真是太过分了! 云璿淡然地说:“捡到的,你有能力,就承认。” 花晓晓高傲地摇了摇头,说:“你不要欺负我不懂文字,这段时间我学了很多字!” 云璿嘴角微微上扬,问道:“啊,你指的是清单上列出的那些名字吗?那才几个字?” 花晓晓的脸色变得阴沉。 这段时间,她以寻找云璿念清单为由,学习了许多汉字,他却说只是几个字? 看不起人! 云璿似乎注意到了她小脾性,带着一丝微笑,轻轻挑了挑眉毛,看向她手里的令牌,并说:“你说啊。” 她说个锤子! 如果她认识,还用找他?! 花晓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地说:“如果不说,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杨清!” 说完这些,她拿了令牌,转身离去! 云璿很早就从花二弟那里得知杨清是一个小书院院长的儿子,还是个稚嫩的少年。 云璿轻描淡写:“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去问吧。” 花晓晓走了一大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最好不要吓唬我。” 云璿冷冷地笑了笑,说:“如果你敢用你们全家的生命去赌,我不会阻你。” 花晓晓的小胖紧握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说:“我信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在那之前,这个东西我保管!” “随你。”云璿浑毫不在乎地将自己的受伤的腿移到床头,并闭上眼睛休息。 花晓晓想要打他一顿。 算了吧,无论如何,至少掌握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把柄,他越是表现得漠不关心,就越能证明这件事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花晓晓离开之后,云璿慢慢地睁开了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冷意。 他必须抓住机会,将那信物取回! 第64章 赔钱货 花晓晓走进灶屋,咬了一根玉米,然后开始为家里准备晚餐。 自从云璿告诉她自己变瘦了一点后,她对于减肥的决心明显增强,已经有好几天避免接触精碳水,并以粗粮作为主要食物来源。 今晚,她计划蒸一锅红薯糙米饭。 红薯丁切到一半后,三小奶娃急匆匆地从灶屋后门跑了进来,一个接一个地扑进了她的怀里,显得非常害怕。 “发生了什么事?” 在三人还未开口之前,隔壁就传来了大周氏的厉呵,他大声喊道:“吃!吃!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啊——” 那是莲儿的啜泣声。 大周氏又开始打孩子了。 “奶奶!不要打妹妹!” 娟儿试图劝大周氏,但遗憾的是,她不仅没能制止大周氏,反而遭到了大周氏的猛烈打击。 “周奶奶,吃饴糖!”大宝。 莲儿吃了大牛的饴糖,被大周氏发现就打了她。 但实际上,这只是孩子们看到的表面现象。真正的问题在于孙上从城里回家,但带回的工资并不多。这让大周氏非常不满,于是找了个借口,把怒气发泄在了只有三岁的莲儿身上。 此刻,家中的男人都不在,小周氏正在前院整理衣物,突然听到两女儿的哭泣声,立刻放下衣裳,前往灶房。 这一次,小周氏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默默忍受,反而开始与自己的婆婆展开了激烈的争辩。 “娘!莲儿仅仅是吃了半块糖,真的需要动手吗?” “唉,你男人回来了,有人在背后支持你,你是不是就敢与你的婆婆对抗?你知道糖贵吗?还敢偷吃!” “我妹妹并没有偷吃,是大牛扔到地上不想吃!” 啪的一声! “我要你说话了!” 大周氏给了娟儿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是不是担心娟儿姐姐?”花晓晓问三小奶娃。 三小奶娃真诚地点了点头。 九岁的娟儿就像一个半懂事的大人,会和小周氏一起照看三小奶娃。 这终究是孙家的私事,除非孙上在,否则花晓晓能为他们提供一到两次的帮助,但不能帮他们一世。 “一两个都是赔钱的!赚不到多少钱,还给家里添堵!不做晚餐了!就喝西北风去吧!” 大周氏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入了小周氏的内心。 对,她没有生下男娃,活该让别人当牛做马,活该牵连两女儿一同被打被骂! 她非常渴望回到她的娘家,但即便是她的娘家人也劝她,忍耐一下就好了。 但近来她却愈发忍耐不住...... 小周氏突然陷入沉默,让大周氏内心深处涌起了一种不寻常的情感。 “你说话啊!”大周氏。 “母亲。”小周氏紧紧抱住他那颤抖的两个女儿,轻声地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们,我们可以分开。” 大周氏的面色突然发生了变化,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这个赔钱货,你在说什么?” 小周氏鼓足了勇气,眼含热泪但又坚定地望着自己的婆婆说:“我提议分家。” 大周氏怒气冲冲地咒骂:“既然我和你的父亲还在,你就敢提议分家,难道想要诅咒我们吗?简直是无情无义!” 在乡下的传统中,只要父母还在,家是不会分的。 更何况,如果真的发生了分家,孙上的工钱没有了,家中的活计也无人负责! 大周氏迅速地拿起擀面杖,猛烈地向小周氏挥去! “娘——”娟儿突然尖叫起来。 突然,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大周氏的擀面杖。 大周氏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问道:“花丫头?” 她紧紧咬住牙关,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花晓晓毫不费力地抓起劳擀面杖说:“怎么了?你还打算对我动手吗?” 大周氏自然是不敢对花丫头采取任何行动的! 花晓晓冷漠地从她的手中夺走了擀面杖,脸上流露出愤怒和不耐烦的表情。 大周氏在花丫头这个凶人面前,不敢轻举妄动! “欺软怕硬”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答案。 花晓晓拿起擀面杖轻轻敲击门板,然后对小周氏平静地说:“喂,姓周的,我要你洗衣服,洗到一半,你就跑给我了?” 小周氏低下了头。 “她不洗,那你就去洗吧!”花晓晓怒气冲冲地指向了大周氏。 大周氏才不会去! 花丫头是在做什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坏事了,怎么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你还不快点去!” 大周氏批评小周氏。 小周氏沉重地从灶屋的后门前往花家,两孩子也紧随其后。 大周氏打算留下那两个小家伙时,花丫头冷漠地将目光投向他,她选择了保持沉默。 如果家里的男人还在,她或许能说,她不敢与花丫头有任何冲突。 花晓晓离开了。 大周氏悄悄地向那个方向四处张望。 花晓晓毫不费力地把擀面杖扔了回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大周氏的头部。 “哎哟——” 大周氏的前额突然被重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肿块! 第65章 分家 花家。 娟儿和莲儿坐在灶屋的小板凳上,两人已经没有哭了。 三小奶娃给两人准备了自己的小点心,娟儿并没有吃,莲儿而是非常满足地依偎在姐姐的怀中开始享用。 小周氏坐在灶台的背后,协助灶膛添柴火。 花晓晓继续将红薯切丁。 “你真的决定要分家了吗?” 花晓晓问。 三小奶娃和莲儿一起专心地吃,而娟儿则向她的母亲投去了一瞥。 小周氏以冷静的态度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果在过去的日子里,她不敢轻易地离开孙家,那她和孙上不仅会受到村民的指责,还会面对一个无处可去的困境。 小周氏好奇地询问:“既然我们分家了,你还打算让我来你家帮忙吗?” 花晓晓毫不犹豫地回应:“需要。” 如此杰出的员工,一个相当于三个,为何不考虑呢? 小周氏似乎稍微理解了自己分家背后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花丫头的话,她可能永远都不敢提及与孙家分家。 花晓晓说:“如果孙上不介意,也可以来我这里试两天。” 小周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问道:“你是说......你打算让孙上来帮忙吗?” “要看他能否做到。” 小周氏急切地说:“做得好!他真的可以的!” 如果两个人都有工作可以做,那么抚养两个孩子就不会成为难题! 花晓晓轻轻地嗯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又询问:“关于分家的事情,你和孙坪有过提及吗?” 小周氏表示:“我已经提到过了,他并没有表示反对。” 继子在继母的压迫下过着艰难的生活,这其中的困难和压抑是显而易见的。 在花晓晓的回忆里,孙上是一个诚实守信、勤劳且能吃苦的人,只是他的思维有些固执。 尽管如此,他从未因为小周氏不能生育男孩而感到不满,他对两个女儿非常疼爱,两人之间的感情相当深厚。 “就是......”小周氏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 “什么?”花晓晓问。 小周氏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并低声说:“如果我们真的与孙家分家,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我们来你家,也有可能给你们带来麻烦......” 花晓晓轻轻地耸了耸她的小圆肩,问道:“啊,名声?我们小花家有这样的名声吗?” 小周氏说:“......” -- 小周氏在花家等公公和丈夫回来,尽管公公对二房有所偏爱,但当他与孙上在一起时,大周氏更为谨慎,不会对她和孩子采取暴力行为。 关于小周氏的事情,花晓晓并没有向家人隐瞒,因为她未来很可能会聘请这对夫妇来帮忙,所以她需要与家人沟通一下。 在听完花晓晓的话后,花老爹约莫回想起了他们与卫家断绝关系的往事,长时间的沉默,他感慨地说:“分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由于卖配方的影响,花二弟的心情并不高涨,晚餐的食量比平时少了一碗。 看到他如此可怜,三小奶娃叹息一声,抱着枕头爬上床,决定今晚牺牲自己陪他睡觉,安慰一下二弟舅舅。 整个家都在休息,而花晓晓并没有入睡。 她前往灶房,首先整理好了餐具,然后为明天准备了所有所需的食材。 接着,她取出了下午准备好的面团,由于它一直被放置在灶台附近,温度相对较高,现在已经完成了发酵过程。 此外,锅中的后腿肉已经煮熟,她将其取出放在砧板上,并从碗柜中取出擀面杖。 云璿拿着拐杖步入灶房,眼前展现的是一个小胖女孩正专心致志地擀着肉的场景。 “啊?你还没睡吗?” 花晓晓不经意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前的云璿身上。 云璿悄无声息地收敛了他的表情,然后拄着他的拐杖走了进来,说:“我肚子有些饿。”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对他说:“你来得真是时候,能帮我添些柴火吗。” 原本以为根据这个人的性格,他肯定会不屑一顾地拒绝她,但没想到,他却默默地坐在了灶膛前的小板凳上。 他把拐杖搁置在一侧,然后自己拿起干柴,逐一投入其中。 花晓晓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说:“今晚你这么乖。” 云璿问:“这里有食物可以吃吗?” 花晓晓继续做着擀肉的工作:“有,但你需要稍等片刻,因为我还没有完成。” 云璿踏上了漫长的等候之旅。 花晓晓把煮熟的瘦肉逐片擀平,然后逐渐将其撕成小块。 云璿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只是掌握了他从未听说过的医疗技能,还经常创造出一些他从未尝试过的美食和小吃。 这大概是又一次出现了新的创意,真的不确定是什么味道。 在日常生活中,他仅仅是吃饭,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观看她的烹饪。 她在烹饪食物时表现得非常专注,但这与她从医时的严肃态度有所不同。 “你特别喜欢作美食吗?” “这是因为它能有效地缓解压力。” 这句话是啥意思? 确实,这名女性的口中经常会说出一些他无法理解的言语。 花晓晓将撕成碎片的肉块放进锅里,加入适量的盐、糖和少量的酱油进行翻炒,直到肉质变得蓬松后取出。 “你试试看。” 她将盘子递到了云璿的面前。 “筷子。”云璿说。 “德行!”花晓晓撅了撅嘴,转身从碗柜中拿出一对洁净的筷子递给了他。 云璿慢慢地拿起一小块肉碎,缓缓地品尝了一小口。 “这个味道怎么样?”花晓晓问。 他仔细地咀嚼食物,虽然咸中带着甜,口感沙沙,既不是油润的,也不是柴的,虽然不能具体描述具体的口感,但味道却非常的新和独特。 他再一次忍不住尝了一小口,发现味道变得越来越香。 “这究竟是何物?”他问。 “肉松!”花晓晓带着笑意询问:“感觉如何?这味道是不是挺好的?” “还可以。”云璿轻描淡写地说。 第66章 谁摸我 花晓晓早就预料到这个家伙会给她泼冷水,因此完全适应了,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把一大盘肉松拿了回来。 云璿伸出的筷子夹空了。 花晓晓紧紧抱住盘子,向某人挑起眉毛说:“如果你觉得好吃,我就给你吃!” 云璿面无表情地说:“真是孩子气!” “哼!”花晓晓以一种傲娇的态度摇头,然后放下了肉松,端出了一碗板栗馅。 这碗板栗是小周氏方在此地避难时作的,其质地既细腻又绵密。 最关键的一点是,小周氏的工作非常干净,完全达到了她轻度洁癖的要求。 花晓晓对小周氏真的很满意。 花晓晓做了一块板栗肉松饼,并继续让云璿尝试。 “感觉如何?” “似乎过于咸了,已经无法品尝到板栗的味了。” “那我就稍微多放一些肉松吧。” “实在是太甜了。” “糖添加得过多了。”她减少了糖和板栗的比例,然后把第三块饼子递给云璿,问道:“这一次的情况是什么?” 云璿细致地品尝后评论:“馅料恰到好处,而皮质略显坚硬。”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说:“火力过强.......你应该减少柴火。” 紧接着,她又制作了蛋黄肉松、蜜枣肉松、红豆和绿豆肉松。 云璿实在是吃得过饱了。 这女人似乎永无止境?到底要做多少? “最好吃的是哪个?”花晓晓带着满是面粉的猫脸向他提出了问题。 坦率地说,云璿的脸并没有比她更好看,他的脸因为灶灰的熏染而变得一片漆黑,只不过他自己并不清楚。 “相差无几。” 花晓晓再次问:“你认为,二弟最钟情于哪种?” 云璿震惊地问:“这是你为二弟作的吗?” 大半个夜晚的忙碌,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花二弟? 在深夜的寂静中,人的心理防御在有限的空间内稍显脆弱,花晓晓把卖配方的事情告诉了云璿。 “我母亲......我母亲,在我年幼的时候,将我的礼物赠予了她的商业伙伴。为了商业利益,她用我的去讨好他们,那一刻,我感到非常伤心。” 云璿说:“这个配方属于你,你是用自己的去卖的。” 花晓晓说:“是一样的。” 她从未意识到卖配方会给华尔迪带来如此沉重的打击。在她的观点里,仅仅是几个简单的配方,她脑海中多的是:即使卖掉了旧的配方,也能找到新的。 可能在过去,她的母亲和她现在的想法是一样的——仅仅是一个小礼物,如果将来赚到钱,再给她买一个,甚至可能买到更好的。 “你作这么多的小吃,仅仅是为了让二弟开心?”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坐在他身旁的小凳子上,低声地说:“......真的会很伤心。” 炉膛里的火焰映照在她忧郁的眼神中,使她显得有点孤单。 云璿转过头来看她。 在那一瞬间,突然感受到她似乎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嗯......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真是可怜。 花晓晓决定继续,她希望创造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口感,而云璿则愿意留下来陪她。 这两个人轮番试吃,吃得都快撑不下去了。 深夜,她终于完成了,并选择在云璿旁边稍作休息。 花丫头的身体显得有些困意,她突然歪了歪头,靠在云璿的肩膀上进入了梦乡。 云璿皱起了眉头,轻轻抬起他那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戳向了她的头。 她的头一晃而过,再次靠了过来。 云璿一次又一次地戳她,她又一次地靠着。 这样的情况重复了好几遍,她的头始终没有移动,而他的肩膀受到了撞击和疼痛。 云璿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冷漠地对花丫头说:“喂,花丫头,快醒醒。” 花晓晓真的睡得太沉了。 “花丫头。” “醒醒,起来卖饼。” 不管云璿怎样叫她,对云璿的唯一回应都是她那平稳的小呼吸。 云璿面无表情地看着依偎在他肩膀上的花晓晓,并轻轻地解开了她腰部的荷包。 他在荷包中并没有发现那枚令牌。 “很奇怪,放在哪里了?” 他再次寻找了她的袖兜,但并未找到。 是不是已经把它放进了怀中? 云璿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了她略显起伏的胸膛,皱起了眉头并转移了视线,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曾经感到昏沉的精力,似乎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表情。 找令牌是至关重要的。 他默默地咬紧牙关,将自己的手探入了她的棉衣之中。 花晓晓突然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盯着云璿,然后又看向那只伸进她衣服里的手说:“谁摸我?” 云璿的睫羽微微一颤,观察到她显然还没从梦中醒来,他平静地回应:“不,你只不过是在做梦而已。” 花晓晓在昏昏欲睡中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声音:“做梦......” 那她也要摸。 花晓晓迅速地扯掉了他的裤子腰带! 云璿喊道:“!!!” 这女的似乎不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即便在梦境中,也不应该轻易地拉扯男性的裤子和腰带? 她误以为她所追求的只是一个梦境! 如果花晓晓处于清醒的状态,她肯定会直言不讳地对他说:不是你先吗? 遗憾的是,花晓晓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差了,她熬了整整半个夜晚,此刻的状态几乎与梦游无异。 云璿紧紧抓住了她那对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咬住牙关,轻声呼唤:“花丫头!” 花晓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转向下方:“哇!” 她迅速地挣脱了云璿的手掌,小恶魔的爪子探了下去 云璿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用一把手刀将她击昏! 第67章 做梦 -- 花晓晓一觉醒来就直接睡到了天亮,她看着窗户纸上透进来的天光,脑子里有些嗡嗡的。 这样的体验,与前一晚喝到断片的感觉相似,有些不寻常。 “我......不是在灶屋做饼吗?怎么突然睡到床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真的没有弄清楚。 “啊啊啊!这是我的饼!” 是花二弟。 花晓晓突然清醒过来,说:“是时候去摆摊了!真糟糕!点心还没准备好!” 她急忙掀开被子开始下床,整齐地穿上了衣物,难道是因为昨晚自己过于疲惫,直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入睡了吗? 三小奶娃和花二弟在灶屋抢饼,他们年纪小,但拥有六只小爪,这使得花二弟在抢夺过程中难以取得胜利。 “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这是我姐姐为我作的!姐夫已经告诉我了!” “你年纪多大,和小孩子争!” 花老爹给了他的儿子一个震耳欲聋的打击,然后递给三个奶娃。 云璿坐在后院,手持拐杖,身上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氛围。 花晓晓走到他的旁边,从高处俯瞰着他。 “云璿” “嗯?” 花晓晓似乎陷入了深思:“我看到你,我就突然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个梦。” 云璿轻轻地擦了擦拐杖的手,用冷漠的语气表示:“我对你的梦并不感兴趣。” 花晓晓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说:“但我梦到了你,你对我有不正当的举动。” 云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对你动手,你觉得有必要吗?” 花晓晓说:“我也认为这不太可能。” 云璿对她没有兴趣,即便他有,按照他的性格,也很可能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 都是因为这种身体状况实在太糟糕,一觉醒来就像是喝醉了酒,完全无法应对。 我真的深深地怀念着我前世的身体。 花晓晓稍微回想了一下,但仍然觉得有些不妥,她说:“但是.......梦里的细节...” 她担忧他可能无法理解,于是补充说:“我拉了你的裤子。” 她用微弱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你觉得做个梦为何如此清晰......” 云璿用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她,质问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说:“嗯,确实,我已经看过了。” 云璿喊道:“......!!” 花晓晓似乎陷入了深思:“真的摸到了吗.......”梦已经断了,时机似乎并不合适。 云璿气得快要爆炸了。 平白不仅熬夜,还制造了许多问题,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最终也没有在她和房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令牌。 这个丫头,她到底将令牌藏在何处? …… 吃早餐的时候,花晓晓注意到云璿的腿瘸得更加严重了。 她严肃地望向花老爹,并告诉他:“花爹,我早就告诉过你他的腿伤还没愈合,所以他不能行走,看起来他是跛的。” 云璿冷冷地瞥了花晓晓一眼,然后咬了手中的面饼! 花老爹看着女婿的腿,表情显得有些迷茫:“是吗?昨天回家都很好,怎么过了一晚,腿都跛了?你是不是半夜去运猪了?” “阿嚏!”花晓晓转过身来,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 花晓晓起床的时间较晚,摊位也比通常要晚,于是老郑头用车把她和她弟弟送了一段路。 花晓晓主动掏出钱来支付车费,但老郑头并没有接受。 近期,小华家频繁地向他们家送来各种物品,秦氏的篮子自从从田地返回后就没有空过,既有自家种植的蔬菜,也有小花家赠送的各种饼子和肉类。 花辰糟蹋了不少菜,但那些蔬菜在集市上也可以卖,最多只是外观不太吸引人,价格只是几块铜币而已。 花晓晓给他的,并不是用这些买菜的钱就能购得的。 近期,家中油腻腻的,儿媳的面容和气色都有了明显的改善,稳婆说,这次肯定会是个胖小子! “那就下次吧!” 老郑头将铜板重新塞入花晓晓的掌中,然后拉着车离开了。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谢谢郑大爷。” 两人继续往戚屠户的摊位供货,收取了昨天的坛子和菜钱,然后才向福记的方向前进。 花二弟高兴地说:“姐姐,早晨的饼子是不是真的是为我作的?” 花晓晓问道:“对,你喜欢吗?” 花二弟兴奋地宣称:“真的很喜欢!它的味道甚至超过了之前的!那么,这些饼是什么名字呢?” 花晓晓开口说:“那是二弟饼。” 花二弟震惊地盯着姐姐,难以置信地说:“这真的是二弟饼吗?” “嗯。”花晓晓微笑着点了点头。 花二弟兴奋地说:“那么,我们能卖二弟饼吗?” “你愿意就卖。”花晓晓停了脚步,严肃地看着他说:“此外,我不打算卖这个配方。” 花二弟的心情已经得到了完全的疗愈。 他今年只有十四岁,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对于简单的事情,他可能会感到伤心,但对于微小的回馈,他可能会欣然接受。 他在街道上行走,笑得宛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 第68章 十四岁 -- 福记。 厨房里的厨师们根据谢掌柜提供的配方,精心制作了花晓晓的三种点心。 大家逐一品尝。 “真的很好吃!” “的确,做得比我们好。” “原来我们是将油酥的制作方法搞错了,按照她的配方制作,会更加油润细腻。就——” “那到底是什么?”谢掌柜问。 “差点儿的意思。”一名厨师。 大师傅保持沉默。 在他的观念中,这并不是轻微的意思,而是有很大的差异。 “莫非这个方子确实存在问题?”谢掌柜带着忐忑的心情问,四十两银子绝非微不足道的金额,如果他买了伪造的药方,那责任将会非常重大! “这个方子是对的。”大师傅表示,根据他的经验,很明显对方并没有在配方上做任何手脚。 面团的口感差异是由于发酵时间和火候的不均衡造成的。 无论做什么,都需要与生俱来的才能,有的人天生就有敏锐的味觉,能够品尝到普通人难以体验的味道。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能力,他在这个领域工作得非常熟练。 但很明显,那个姑娘的才华并不逊色于他。 制作出的栗子糕和老婆饼与那个丫头卖的口味相差无几,多做多练,应该能够弥补这个差距。 使他眉头紧锁的,实际上是那最后的点心——蛋黄酥。 “这难道也与火候有关吗?”谢掌柜问。 秦大师傅解释说:“这不是火候的问题,而是食材的问题。” 谢掌柜说:“我们使用的是镇上最新鲜、最优质的食材!” 福记虽然价格昂贵,但在选择食材时绝对不会马虎。 “那是蛋黄吗?”一名厨师表示:“尽管我们在配方中加入了盐,但咸蛋黄的口感仍然存在问题。” 花晓晓所卖的那些心中的蛋黄,口感细腻,带有油润的咸香,而他们的蛋黄既不油腻也不无味,十分清淡。 大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曾在京城品尝过一款咸蛋,其中的蛋黄正是这种口味。” 谢掌柜震惊不已地说:“你是说.....我们应该去京城买吗?” “这个城里有卖的吗?”一名厨师提出了问题。 “没有卖的。”大师如此表示。 “府城?”谢掌柜问。 师傅摇了摇头,说:“府城并没有这种咸蛋,咸蛋主要是供给京城的高官显贵食用,普通的是不允许卖的。” “那不对啊。”谢掌柜疑惑地说:“这东西只在京城有卖,难道那个小丫头是从京城进货的吗?” -- 今天的摊位营业时间较晚,老客户都等得焦虑。 “你是不是丢了?福记已经卖掉了一大半了!” 杨清一脸忧郁。 花晓晓好奇地问:“啊?你来干什么?” “经过此地。” “啊。”花晓晓将五块蛋黄酥仔细地包裹好,然后递给了她面前的大娘,并说:“一百文,谢谢。” 蛋黄酥的制作成本较高,其价格比老婆饼和栗子糕要高出十文。 “诺,这是单子。”杨清随意地将他随身携带的单子交给了她。 花晓晓震惊:“你是特地过来为我送清单的吗?其实没必要,完成这里的交易后,我们会亲自前往书院。” 杨清带着不悦的语气说:“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为你带来了一些东西!” 花晓晓好奇地询问:“你今天的情绪很激烈,又与院长发生了争执?” 杨清叹了口气说:“他坚持要我去府城读书,我不愿意去!” 这件事是杨家的私事,花晓晓不想多说什么。 “这是给你的。”花晓晓为他准备了点心全家福,并告诉他:“这是送你的。” “为什么?”杨清提出了问题。 “慰藉你的心。”花晓晓非常认真地说。 杨清说:“......” 杨清轻轻地咳了一声,说:“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我需要你一个小女孩来安抚我吗?给!” 他向花晓晓扔出了一粒微小的碎银,并说:“别再找了,我今天很开心!” 他打算花光他父亲的财产! 杨大公子花完银两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花晓晓将银币交给了花二弟保管:“你懂不?” 花二弟呆呆地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不要钱,杨公子却给了她更多的钱? 花晓晓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说:“慢慢地学习。” 街道上的人流明显比之前减少了很多,再加上他们迟到了,很多客人等了很久都等不着,误以为他们今天不会再摆摊了。 “姐姐,今天的卖得速度稍显缓慢。”花二弟。 “不用担心,经商时的波动是很常见的。”花晓晓的心理状态相当不错,可能真的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急躁之情。 她所拥有的资金,并不是通过经营点心和卤菜生意所赚取的,而是通过卖配方赚取的四十两,以及柏公子提供的三十五两诊金,因此在短时间内,她无需再为饿肚子感到担忧。 然而,生意需要逐渐扩大规模,如果她希望增加生产,那么她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 此外,我们家的房屋也已经变得陈旧。 房屋最初是卫氏和华老爹成亲时造的,经过十几年的时间,墙体已经出现裂痕,屋顶也被毛发覆盖,既有风也有雨。 她计划在春季来临后,将房屋建设的议题加入到自己的日程中。 经过这样的计算,赚到的钱不得不再次花掉。 第69章 商议 谢掌柜正沉浸在思考之中,双手背在背上,悠然自得地从福记走了过来。 “嗨, 花姑娘,你又开始摆摊了。” 他走到两人的面前,瞥了一眼花晓晓托盘里的小吃,然后笑着说:“今天的生意不是很好。” 花二弟对那个强行买他们配方的谢掌柜非常不满,他说:“你又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要提醒你,已经没有配方可以卖给你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卖了!” “我来这里并非是为了买配方,而是找你们退款!” “退款?你已经拿走了那个方子,难道你是想骗我们吗!” 花二弟对讹人的手法了如指掌。 谢掌柜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配方,然后在花晓晓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并说:“你们向我出售伪造的配方!即使闹到了衙门,也是你们没有占到上风!!” 花晓晓说:“我说你写,除非你自己写错,否则这个配方绝对不会出错。” 谢掌柜说:“但我根据你的处方制作的点心,味道与你们、的并不相同!” 花晓晓满脸疑惑地问:“真的吗?” 谢掌柜向后方挥了挥手,一个手持蛋黄酥的伙计快步走了过来。 “你亲自尝一下!” 花晓晓撕开蛋黄酥说:“不需要再尝了,它确实与我制作的有所不同。” 谢掌柜冷冷地说:“你已经承认了!” 花晓晓明确表示:“但我确实是严格按照配方来制作的,不是配方出了问题,而是因为你们买错了食材,不能怪我!” 谢掌柜默默地咬紧牙关,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的不容易被吓到...... 普通人被他如此追问时,他们早已惊慌失措,但这小姑娘却显得异常冷静。 她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乡下女孩吗? 花晓晓严肃地对谢掌柜说:“谢掌柜,如果大家愿意开门做生意,并且愿意虚心请教,我愿意用一个人情来告诉你,如果你企图欺骗我,我会劝你放弃这个念头!我出售给你配方并不是因为害怕你,而是因为我在你的福记门口摆摊,确实抢了你的一小笔生意。但如果你再欺负我们姐弟,那就试试看吧!” 在商业谈判中,首先是要有足够的脸皮,其次是要有足够的气场。 有没有不重要,只要让人相信你拥有,那就足够了。 谢掌柜经过几十年的辛勤工作才积累了这样的经验,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女孩轻而易举地掌握了。 现在,谢掌柜对花晓晓的态度似乎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显然,那是那种带着微微的愤怒和恨意的类型。 谢掌柜面无表情地表示:“好,只要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购买食材的,我就完全信任你。”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这难道是你求他人的方式吗?” 花二弟:为什么听起来像是我姐夫说的那些话? 谢掌柜说:“......” 谢掌柜问道:“花姑娘,你们买咸蛋黄的地方是哪里?” 不要告诉他是京城,如果这个女孩有京城的供应,你还会担心他会断掉这个城的面粉吗! 花晓晓风轻描淡写地说:“啊,你提到那个,那是我亲手做的。” 谢掌柜震惊地说:“是你自己做的吗?”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没错,你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吗?其实也不是特别困难。” 谢掌柜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听到你这样说,城里的厨师们都会立刻赶来,想要把你打死,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花晓晓大方地表示:“考虑到我们之前的合作,如果你想要咸蛋的配方,我愿意以较低的价格卖给你。” 他们的福记主要销售点心,而不是食材,谁特别想要一个咸蛋的制作配方呢! 从这个角度看,他们是否也需要自己磨制面粉、自己炸香油、自己种植八角、自己晒花椒呢? 后来,白糖和官盐的配方也一并买了,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 真的,距离死亡只是咫尺之遥。 简言之,福记并不具备独立制作食材的能力。 谢掌柜有些不情愿地表示:“我不需要配方,但是,如果你手上有太多的咸蛋,可以卖给我。” 花晓晓叹了口气说:“唉,虽然作咸蛋并不困难,但确实很麻烦。我只做了那么几个,连自己都不够用,怎么可能卖给你们更多呢?” 谢掌柜咬紧牙关,表示:“价格可以商议!” 鱼.....被钓上来了! 谢掌柜真的认为只要买下她的配方,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只是另一个生意的开端,你得明白,对于花晓晓来说,占便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谢掌柜无法看穿,但花晓晓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即使看穿了,也对她束手无策。 他对蛋黄酥这一食材有着特殊的需求,因为在整个镇上,只有她能制作出这样的点心,除非他决定放弃,否则他必须从她那里购买。 他已经在这个配方上投入了四十两银子的资金,如果真的放手,他真的愿意吗?能向东家解释清楚吗? 从谢掌柜开始关注她的配方那一瞬间起,就已经决定了今天的状况。 的确,谢掌柜还有一个备选方案——前往更遥远的地方采购货物。 但既然他有能力,为何还要来找她呢? 显然,从其他地方采购的费用大大超过了谢掌柜为食材所能承担的预算。 最后,花晓晓同意以一个六文的咸蛋黄价格为福记提供货物,这比卖配方赚取的利润要多得多。 在春季开始后的第一批订单中,谢掌柜建议先进行试吃,只有在满意之后才进行付款。 花晓晓清楚谢掌柜的意图,那就是想在过年的时候四处询问,看是否存在其他的供应途径。 第70章 孔大娘 -- 点心是在正午时分售罄的。 在随后的两天里,街道上的客流量大大减少,店铺也几乎关闭了大部分。 花晓晓在卖完最后一块饼后,拍了拍手说:“收摊!” 花二弟仍未满足地说:“真是太快了。” “不高兴了,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过去摆摊,不到半小时就能全部售罄,从未超出中午。 花晓晓继续说:“明天是小年,你看,街上已经没人了,集市快要关闭了,我们赶紧再去买些东西。” “姐姐,你打算买什么呢?”花二弟问。 “我想买一些花生,然后再检查一下年货还有什么不足。” 花二弟兴高采烈地说:“我很喜欢吃花生!” 花生的味道真的很好,既可以用来炒花生,也可以做花生酥,甚至还可以制作花生酱。 花生酱是一种极佳的减肥营养成分,不仅能为身体提供所需的高质量脂肪,还能增加饱足感。如果你空口一勺地吃下去,可能会让你觉得过于油腻,以至于半天都吃不下任何食物。 不幸的是,当他们抵达集市的时候,卖花生的商贩已经回家了。 今年不打算再摆摊了。 花二弟看着市场一大片空白,说道:“姐,我找不到花生了。” 花晓晓感到遗憾并叹了口气,突然,她的思绪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买不到......可以考虑去那个地方买!” 花二弟抓了抓自己的头,问道:“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经过大约两刻钟的时间,这两个人踏着厚实的积雪走进了弄琴巷。 孔家的大门是紧闭的。 花晓晓的将手藏在温暖的袖子里,不想拿出来,于是吩咐弟弟:“二弟,去敲门。” “啊。”花二弟咚咚咚地敲击着木质的门,“有没有人在?孔郎中!正是我们!” 并未有任何响应。 “不在家吗?”花二弟低声嘟囔。 花晓晓说:“孔大娘还没有出摊,孔郎中不在,她应该还在,继续敲。” 花二弟再次敲击着门,说:“孔大娘,是我们!你现在在家吗?你能听到吗?” 约莫因为他们之间的噪音太大,导致邻居发生了争执,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过来。 她看着花晓晓皱着眉头说:“不要再敲了!孔郎中已经出诊了!不在家!” 花晓晓礼貌地问:“我们找孔大娘,她在吗?” 那位老妇人说:“我真的不知道,那老妇人从不与人交往,有谁知道她的?” 她话音刚落,便走进了房间。 情况似乎不太对头。 花晓晓皱起了眉头。 她在早晨去找戚屠户结账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孔大娘。到了下午,她也不在家,整天都没有出摊,如果不在家,她会去哪里呢? “二弟,翻墙进去!” 花二弟震惊:“嗯?姐姐,这真的不太好吧?我们不是已经不骗钱了吗?” 花晓晓带着一丝奇特的语气问:“这与勒索金钱有何联系?” 花二弟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你是不是打算偷钱?” 花晓晓语无伦次地扶着她的额头说:“我想让你进去确认一下孔大娘是否在家。” “啊啊啊啊。”花二弟带着失落的心情抓了抓自己的头。 花二弟说:“我进去了。” 花晓晓警告说:“务必小心!” “明白!” 花二弟迅速地用两只脚和一只脚猛蹬,然后用双手紧紧抓住墙头,毫不费力地跳进了院子里。 不久之后,花二弟突然打开了那扇破败的大门 “姐,孔大娘出了问题!” 花二弟在后院的开阔地上找到了孔大娘,她躺在被雪覆盖的地面上,身体下留有挣扎的痕迹,旁边还有散落的簸箕和梅干菜。 “这是什么气味?”花二弟轻轻地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灶房!” 花二弟急忙走到灶屋一探究竟,惊叫道:“天哪!所有的锅都被烧透了!” 花晓晓俯身走了过来。 从情况看,孔大娘似乎计划将清洗过的梅干菜送到灶屋烹饪,但由于天气寒冷,她的脚底不慎滑倒。 她尝试着独自站起来,可能是因为年岁已高,或者是因为跌倒过于严重,导致她未能成功。 孔郎中不在家,她与周围邻居的关系也显得不太融洽...... 最后,她在雪地中失去了意识。 “姐姐,孔大娘还有气吗?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她带进房间!” “你先不要碰她,我来做个检查。” 需要确保身体没有受到外伤或骨折的影响。 花晓晓开始为她进行医疗检查。 她的额头和双手掌心有轻微的擦伤,但并没有明显的出血迹象,不过她的左腿已经骨折。 “受伤的程度真的很严重。”花晓晓叹了口气说:“二弟,你去灶屋找几块干柴,选择那种又扁又长的,如果没有,就砍几块。” “好!” 花二弟答应。 花老爹出身于武术世家,经常受伤,对于一些轻微的伤势,他会自行处理。 他多年都是跟随父亲生活,这让他稍微了解了他姐姐需要的是哪种。 没过多久就劈开了几块。 “姐姐,你觉得够了吗?” 花晓晓扫了一眼,然后说:“够了,你去那个库房,我记得左手边的架子上挂着干净的布。” 花二弟说:“姐姐,你甚至还记得这件事!” 花晓晓严肃地说:“赶紧的!她已经冻坏了,如果再不进屋子,就会面临危险!” “哎呀!” 花二弟前去拿了布。 花晓晓对孔大娘的腿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并说:“抬起时要小心。” 冻僵状态的人更容易遭受二次骨折的风险。 花二弟带着一块陈旧的门板一同走了过来。 姐弟非常谨慎地用门板将人搬到了孔大娘的床上。 孔大娘现在的状况真的很差。 尽管骨折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但她的体温下降得很严重,如果不能迅速恢复到正常体温,她可能永远无法醒来。 第71章 借锅 对于失去温度的患者,首要任务是将其从寒冷的环境和冰冻物体中分离出来。 花晓晓迅速地帮她脱去了冰冷的衣服,并大声喊道:“二弟!快去灶屋拿个火盆!赶紧!再烧几桶热水过来!” 花二弟说:“锅......” 花晓晓说:“你可以去邻居那里借,礼貌些!” “好。” 花二弟转过身,步出了房间。 刺骨的风雪似乎在瞬间袭来,毫不留情地冲向了花二弟的脸上。 花二弟的嘴巴还没闭合,突然吸了一口血,导致呛到了极点。 “咳咳咳!” 他带着不满地吐掉了口中的血,并敲击了隔壁的大门。 刚刚与他们交谈过的那位妇女开门。 妇女正在进行清扫工作,她的手中还持有一把悬挂着雪花的扫帚。 “发生了什么事?”妇女问。 可能对孔大娘并不感兴趣,但当知道他们姐弟是来找孔大娘的,对他们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 花二弟记住了他姐姐的叮嘱,非常礼貌地问:“夫人,您家里有多余的锅吗?我想找您借用一下。” 花二弟地痞时,他的脾气相当暴躁,但当他表现得乖巧时,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再加上他的温和语气,确实让人很喜欢他。 那妇女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用一种既不冷也不热的语气问道:“为什么要借锅呢?” 花二弟诚实地说:“隔壁的孔大娘突然昏过去了,家里的锅都烧破了,我想借口给她煮些热水。” “晕过去了?”妇女震惊地说:“她的身体不是相当健壮吗?” 花二弟抓了抓自己的头,说:“可能是因为雪太滑导致不小心跌倒,接着又被冻晕了。” 那名妇女皱起了眉头,然后走进房间,递给花二弟一口大锅。接着,她瞥了花二弟一眼,似乎在怀疑那位脾气暴躁的老妇人,竟然也会有人愿意帮助她。 坦白讲,如果不是出于孔郎中的考虑,很少有人会愿意搭理那位老妇人? “你们与她是何许人也?”妇女问。 “我们是为了找她买花生。”花二弟。 妇女没有再多说什么。 花二弟迅速地将锅移至灶房,并迅速地加热了热水。 在房间里,花晓晓脱掉了老婆婆因积雪而变湿的衣物,并重新安装了腿部的夹板。 尽管花晓晓在整个过程中已经表现得非常谨慎,但她依然能察觉到孔大娘的呼吸逐渐变得异常。 她为孔大娘检查了脉搏,然后掀开眼皮仔细观察了一下:“可能是......” 在花晓晓的内心深处,她产生了一个推测。 她从小背篓中拿出了急救包。 她今天原本打算去为柏公子进行复诊,因此在出门之前,她携带了急救包。 急救包内配备了听诊器和血压计。 孔大娘的左臂受到了轻微的擦伤,她将血压计的气袖固定在她的右臂上,然后把听诊器的听筒塞进去,一边充气加压,一边观察血压计的数据。 不出所料,孔大娘的血压异常地高。 花晓晓对孔大娘的医疗历史一无所知,目前还不能确定这是因为冻伤导致的一次性血压上升,还是因为她的血压本来就偏高。 无论选择哪种方式,都应迅速为患者降低血压。 恰逢此刻,尝试一下药房是否可以入内。 花晓晓紧闭了她的双眼。 当睁开双眼时,意识到自己依然停留在原处。 “真的吗,人都快要死了,就不能进去吗?” 患有高血压和冻伤休克都是非常危险的!与柏公子那次相比,现在的危险程度更高! 花晓晓多次尝试都没有成功,就在她准备放手的瞬间,她突然走进了药房。 站在内科区域的药柜前面。 花晓晓完全被迷住了。 “你属于2g网吗?你的反应真的很慢。” 虽然有些吐槽,但花晓晓始终记得要取药,如降压药...... “别忘了花老爹给的药!” 很少有机会走进来,无论如何都必须—— 我的思绪刚一闪而过,眼前瞬间变得模糊。 她已经走了出来。 花晓晓的面庞变得一片漆黑。 上一次他拿了一瓶壮骨颗粒,但这一次他甚至连壮骨颗粒都没有了。 花晓晓撅起了嘴巴。 实际上,她并没有完全理解事情的真相,因为她只进入了三次,要真正掌握其中的模式,可能还需要再尝试几次。 “首先,为孔大娘进行医治吧。” 在灶房里,二弟成功地将火盆升起,并且热水也已经准备就绪。 花晓晓为孔大娘准备了几个热水袋以温暖她的身体,这使得孔大娘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努力僵直地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了屋子里忙碌的花晓晓身上。 “嗯.....你......” 已经被冻坏了,连嘴巴都不能说话了。 花晓晓主动打招呼说:“是我,孔大娘。” 尽管符大娘身体无法移动,但从她旋转的眼睛中,花晓晓可以轻易地推测出她是向她投来了一个白眼。 还能翻白眼,似乎不会死。 花晓晓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然后用一个枕头放在她的背后,接着拿起一杯水和一杯盖药片说:“既然醒了,就吃药。” 孔大娘仍然坚持不懈地、动作迟缓地翻白眼! 花晓晓毫不犹豫地将药物塞入了她的口中,并用几勺温水为她喂食。 孔大娘灌进了满肚子稀奇古怪的药物,白眼翻过来嗖嗖直冒。 花晓晓说:“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对吧?如果你不能说话,也可以点头或眨眼。我希望了解你的过去,这样我可以为你提供更精确的治疗方法。” 孔大娘:我儿子是郎中,需要你的治疗? 话说回来,一个小女孩,知道什么医学知识?算了吧! 花晓晓问道:“首先,你是不是经常感到头晕和眩晕,偶尔还会感到胸闷、呼吸急促和四肢麻木?” 孔大娘露出一丝惊讶,她那不屑一顾的眼神瞬间停滞。 “似乎是这样。”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这些症状是不是主要在上午和傍晚时段出现?” 符大娘的脸上露出了更加震惊的神情。 “似乎又是这样了。”花晓晓意识到她又一次猜对了。 第72章 土方子 在临床实践中,孔大娘的状况被称作勺型血压。如果不进行适当的管理,她可能会患上心血管相关的疾病,例如心绞痛,极端情况下甚至可能导致脑梗和心梗的发生。 她这一次的跌倒很可能是由于血压上升和头晕引起的,幸好她和二弟及时发现,否则她可能会在寒冷的天气中冻死。 “难道隔壁不是没人住吗?跌倒时你不会大喊几声吗?宁愿被冻得昏过去也不会呼救,这是什么性格!” 花晓晓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特别是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生命的珍贵。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生命还要珍贵呢? “你有没有考虑过孔郎中的心情?他从诊所回来后,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在了,甚至连最后一次见面都没有。你让他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只要想到是自己出诊间接导致了你的问题,他能原谅自己吗?他还能继续救治伤员吗?还能稳定手中的银针吗?” 不确定是被花晓晓的话触动了,还是被花晓晓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所震慑,孔大娘不怼花晓晓。 花晓晓将两片白色的药片和一勺温水递到了她的嘴边,然后配合地吃了下去。 花晓晓满心欢喜地将杯子放下。 她刚刚变得情绪激动,这不仅是因为她对患者的不计后果的愤怒,还因为她想起了刚从镖中回来就与卫氏天人永隔的花老爹,他至今仍未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另外,她自己也无法再活着,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在那个特定的世界里,她已经死了。 花晓晓并不是那种总是沉浸在消极情绪中的人,她具有出色的情绪调节技巧。 她迅疾地说出:“你不问我为你准备的食物是什么?” 孔大娘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温暖,话语也变得更为流利,但她的态度仍然是既不冷也不热。 孔大娘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你真的认为你的土方子有治疗的效果吗?” 她在乡下见过很多土方的方子,有不少人吃了致命。 花晓晓并没有和她争论 事实往往更有说服力,当血压升高时,人的身体肯定会感到不适,但当药效开始显现时,她会感到舒适,并意识到她的“土方子”有多么的对症和神奇。 花晓晓接着说:“你是不是从未向孔郎中提及过自己的健康状况?你是不是认为头痛和眩晕只是小事?四肢麻木是因为你坐得太久了?还是你选择了避病避医?” 孔大娘不耐烦地说:“你今天为何话这么多!” 花晓晓说:“我真心关心你,我才会话多。” 孔大娘带着不悦的语气说:“谁让你关心?你的关心有价值吗?” 看看这种古怪的性格,与云璿、何易相比,简直就像小巫见大巫。 他们两人的性格都很冷漠,孔大娘的肝火真的很旺盛,再加上她的尖酸刻薄,难怪周围的邻居都感到害怕。 与孔家的交往已经不是头次了,曾认为孔郎中的药材品质上乘、没有掺假是因为孔郎中自身的高尚医德,但细心观察,会发现孔夫人卖的也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她所提供的在市场上是最有价值的,可以说是最全面的,几乎没有缺斤少两的情况,相反,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多一两个。 孔郎中看诊,赚到的钱并不多,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贫困的民众负担不起医疗费用。 孔大娘是一个脾气暴躁、经常责骂邻居的人,但她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加评论。 花晓晓轻轻哼唱:“不和你争了,我要去做饭。” 孔大娘怒气冲冲地说:“你竟然还想在我家做饭!” 花晓晓叉起腰来说:“我已经忙了很长时间,又冷又饿,吃一顿饭有什么问题?!” 孔大娘看着自己被夹板固定的腿,气得脸上的皱纹都好像在颤抖。 花晓晓展现出胜利的微笑,轻轻拍了拍手,然后说:“好啦,不要再生气了,躺下休息一下,这样可以让药的效果更快地发挥出来。” 药的效果? 哈哈! 一个卖卤菜和点心的小女孩,认为简单的一个处方就能治愈她多年来的头晕问题? 她最多可能认为这个女孩并没有故意伤害她,但如果真的有治疗效果,她绝对不会相信! -- 花晓晓到灶屋煮了一锅紫菜蛋花米粥,紫菜具有补钾的效果,可以帮助降低血压,也有助于缓解孔大娘目前的症状。 此外,她作了几块梅干菜饼,并与花二弟一同吃。 她绝不会对孔大娘表现出客气。 当她将锅清洗干净并归还给隔壁时,她还带了一篮子的干货。 “这些都是孔大娘的真心,希望您能接受。”花晓晓带着微笑说道。 妇女眼前摆满了一篮子又大又好看的干菇,她想到晚上可以为丈夫和儿子准备一锅小鸡炖蘑菇,心中难以拒绝。 “孔郎中去诊所时,可能三到五天都不会回来。那些偏僻的村落,由于没有足够的资金,艰难道路艰难,没有人愿意去。但孔郎中并不介意这些!” 花晓晓叹了口气说:“唉,这不是孔大娘让去的吗?孔大娘说,宁愿自己受点苦,也不想让贫穷的人看不了病。” 妇女回忆起那位言辞尖酸的老妇人,她从未对贫穷的人为难,甚至连一条街上的人都让她斥责过。但对于那些无法支付医药费的病人,她既没有拒绝看诊,也没有将他们赶出家门。 思考到这一点后,妇女选择了保持沉默。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总的来说,我先代表孔大娘向您表示感谢。” 第73章 臭丫头 之后,花晓晓回孔家,并重新装了一篮子干货,然后把它送到了另一个邻居的家中。 “孔大娘说,天气过于潮湿,如果您不介意,可以选择用它来炖汤,非常有营养。” …… 到了傍晚,花晓晓拎着一袋花生,声音沙哑地离开了。 孔大娘愤怒地坐在床上,怒气冲冲地大喊:“臭丫头!你又拿了什么东西!” 花晓晓自信满满地说:“药物费用和诊疗费!” 孔大娘喊道:“......!!” 她被骗了,用一个乡下的土药方换了她一袋花生,真是亏死了,亏惨了! 夜晚,孔家经历了两起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 首先,孔大娘的身体状况有所缓解——她之前的心慌气短症状已经消失,头不再疼痛,眩晕症也得到了显着的减轻,四肢也不再感到麻木。 第二个事件是,之前从未与她交往的邻居突然造访! 一个人为她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然后扶她去了茅厕。 还有一个人为她添了火盆,并为她留下了一碗银耳汤和几个梅菜窝头。 也都表示明早又来看望她!! 孔大娘几乎觉得自己像是见到了幽灵! -- 花二弟的心思并不多,他只认为他的姐姐给孔大娘打了两块板子,家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并不出奇。 关于喂药这类事情,他并没有注意到。 当两人回村子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 花老爹显得有些焦虑,王剑已经不在,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对付这对姐弟,但如果孩子不回家,他的内心肯定会感到不安。 当他第十五次走到村口四处张望时,终于看到了女儿的身影。 “花丫头!” 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心情突然变得明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花二弟描述了在孔大娘家里发生的事情:“......姐姐拿了一大袋花生回来!” 花辰对女儿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果然是我亲生女儿!” 花晓晓说:“......” …… 三小奶娃整天都没有见到他们的母亲,都显得萎靡不振。 花晓晓终于回来了,但三人并没有立即冲过去,而是选择了躲进花二弟的房间里。 三个人站在墙边上,抛出了三个显得有些委屈的背影。 “这是......”花晓晓站在门边,目光扫过三小奶娃,然后转向花辰。 花辰叹了口气说:“等了整整一天,连晚餐都不愿意吃。” 是因为你作的食物实在是太难以下咽了叭...... 花晓晓完全没预料到会这么晚才回家,她只在灶屋留下了午餐,而今晚的晚餐则需要花辰准备。 当花晓晓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她总是期待地在楼下等待妈妈的到来。 尽管妈妈在家待了不到十分钟,然后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轻轻地抬起了头,看着妈妈,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陀螺。 她曾一时冲动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等妈妈来安慰她,但当她再次打开门时,妈妈已经走了,家中只剩下她和照看她的保姆阿姨。 花晓晓走到三小奶娃的背后,用她那圆润的食指轻轻地戳了戳他们的肩。 “大宝,二宝,小宝,我回来了。” 这三个人都没有动。 花晓晓微微一笑,问道:“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回得太迟了?” 三个人都不说话。 花晓晓逐一将三个人拉了过来。 小身体转过身来,但他的小脑袋却依然倔强地向一侧扭动,小表情显得无比委屈。 那时的妈妈,如果她也打开那扇她从未锁过的门,可能会看到与自己相似的自己? “是不是对母亲生气了?和母亲说一下,可以吗?” 虽然他们默认称自己为“娘”,但称自己为“娘”仍然让人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大宝一脸沮地表达:“真的很伤心。” “二宝也不开心。” 小宝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深感伤痛地说:“小宝......好难过!” 啊,你们竟然会感叹,这么小的娃,是从哪里学来的? 花晓晓:“嗯,我应该早点回家。” 她说得越多,三个人的委屈也越深,眼中都充满了泪水。 其实情况并不相同。 在她的前世,她从不哭,无论多么伤心,眼泪都不会落。 花晓晓低下头,轻轻地在三人的脸颊上,逐一亲吻了一下。 “能不能不生气?明天我带你们去玩。” 亲亲的时候,他们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他们努力保持冷静,也绷不住了。 三奶娃因为害羞而发生了碰撞,摇摇晃晃地跌倒,然后又遮住了害羞的脸重新站了起来。 花晓晓看着三个人哒哒哒地跑出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另一个房间里,云璿看着那三个逐渐偏离正轨的小家伙,他的眉毛紧皱。 晚餐时,花辰的烹饪技巧实在太差,导致大家都没能吃饱。 花晓晓用腊肉煮了一锅面疙瘩,切了一些青菜,全家人吃得停不下来,三个小奶娃甚至把盘子舔得干干净净。 花二弟前去清洗餐具,而花晓晓则开始作花生酱。 家中并没有磨子,老郑头的家里有。 花晓晓有意独自去借,但花辰因为心疼女儿,不想她在深夜搬,所以只能自己去。 近段时间里,花辰经常去镇子里截王剑,因此他很少再来学习耕种。秦氏稍微休息了一段时间,正开心地笑着,当他打开门时,又看到了花地痞。 “没东西种了!” 她将门砸了上去! 花辰:“......” 花辰敲响了门,说:“我是来借磨子的,用完之后会归还给你。” 第74章 花生 门的另一侧,没有反应。 这是拒绝借? 花辰带着失落的心情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应该认真耕种的。 突然,门被推开了! 一个磨具被投掷出去了! 砰的一声!那扇门再次关了! 花辰说:“......” 在老郑头的家中,有两种大小不同的磨子,其中大磨子被别人先借走了。给花辰的磨子是小磨子,并不特别重,花辰甚至可以用左手搬它。 但花辰却用右手。 哎呀? 右手......不再疼。 上一次与王剑发生冲突后,他的手伤势又一次恶化,轻微的用力就会导致手部颤抖,夜晚时会感到剧烈的疼痛。 他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对他来说,持续的疼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但是......是从哪一天开始的........他不再感到疼痛了呢? 莫非是那瓶药他女儿给他服用的? 花辰带着满心的疑虑和从老郑头家借来的小磨子一同回了家。 花晓晓、花二弟和云璿一同坐在后院剥花生,而云璿则是被她强行喊来的。 “丫头,快来这边!” 花辰放下了他的磨子。 “啊,已经到了。”花晓晓站了起来,怒视云璿一眼,并说:“务必好好剥,绝对不能偷懒!” 卫廷说:“嗯。” 对抗敌人的双手,被用来剥花生。 “花爹,什么事?”花晓晓走进了花辰房间。 花辰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然后高兴地说:“你看!” “看......啥?”花晓晓的脸上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花辰兴奋地说:“爹的手腕不疼了!” “哦?”花晓晓被吓了一跳,立刻抓起花辰的右手腕,并在各个地方轻轻按了一下,“真的不疼了吗?这个地方呢?” “感觉不痛!” “这?” ”真的不觉得疼!” 花晓晓按了一次,之前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她还未给花老爹进行了正式的治疗,只不过是服用了一瓶颗粒。 难道基地开发的颗粒不只是具有补钙的作用吗?此外,它还具有修复神经损害的能力? 无疑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大发现和巨大的惊喜! 花晓晓严肃地说:“花爹,我来测试一下你手腕的力量,不要硬撑,如果你感到疼痛或不适,就叫我停下来。” 花辰回应说:“好!” 花晓晓轻柔地按在花老爹的手腕上,逐渐加大了施力的力度。 “如果感到疼,一定要大声说出来!” “好。” 女儿心疼爹,这让花老爹非常安慰。 花晓晓在第三次加大力度的时候,花老爹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你疼了吗?”花晓晓立刻停止动作。 “稍微有些麻。”。 “那先这样。”花晓晓撤回了她的手。 这次的测试成果远超预期,原本认为花老爹的伤势需要经历一系列细致的医疗程序才能有所好转。 然而,一瓶颗粒便看到一线希望。 受损神经组织正在逐渐恢复,如果说过去她有五分的信心帮助他恢复,那么现在她已经有了八分的信心! 药房的吝啬态度是有其合理之处的,担心她所提供的常规处方药,其价值可能无法与一瓶黑科技颗粒的珍贵性相提并论。 “哈哈。” 花晓晓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划算的机会。 花辰注视着那个傻傻地笑着的胖女儿,忍不住身体一抖,说道:“丫头,别吓你爹啊。” 他的手刚变好,丫头变得像个傻瓜了...... 花晓晓望着花老爹,满怀期待地告诉他:“花爹,我相信你的手一定会完全康复的!” 只有八分的把握,其余的两分,她竭尽全力去争取! 花晓晓前往灶屋作花生酱,而花老爹也被迫加入到剥花生壳的行列中。 “姐姐,我已经剥了一盆。”花二弟将一盆花生放在灶台之上,问:“还要吗?” “还要。”花晓晓说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外头实在太冷了,快进来吧。” “好啊!”花二弟走到外面,拿着一袋花生进来,并顺便把姐夫和他爹也拉了进来。 两位翁婿都是被人强喊着剥花生,他们工作态度消极,经常需要花二弟进行监督。 云璿年纪轻轻,动作迅速,花老爹仅仅剥了十几颗花生,他已经剥了一大碗花生。 花老爹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地将两人的碗进行了交换! 花晓晓转过身来,眼瞪得圆圆的,质问:“云璿,你为什么剥这么少?” 花老爹摆了摆手,说:“唉,不要责怪女婿,是爹太快了。” 云璿:......真的,还能多点脸吗? 花晓晓把花生仁放入一个高温的大锅中进行翻炒,使用小火,不加油,这极大地考验了翻炒的效率。 三个小奶娃从隔壁回来后,聚集在灶台边欣赏花晓晓的炒花生。 整个家就这样聚集在被火焰和油灯照亮的灶房里,外面寒风呼啸,但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花生皮的颜色加深,花生仁开始微微发黄时,就可以将其从锅中取出,然后放入筛子中轻轻摇晃以去皮,如果没有去皮,可以用手揉搓。 花晓晓先将石磨清洗干净并擦干,然后将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给云璿磨,而另外一部分她则放入了蒜中。 花二弟一头雾水,便问:“姐,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花晓晓对她的弟弟耐心地说:“其实也是做花生酱的,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是磨出的香,还是整出来的香。” 花二弟的工作热情很高,而花老爹和云璿则想要稍微休息。 花老爹伪装:“唉,我的手很痛。” 花晓晓说:“你可以用左手来磨它。这只是一个小磨子,不需要太多力气。” 云璿伸展出他那双绑有纱布的修长双腿,说道:“我腿......” 花晓晓说:“不需要腿!” 第75章 吃肉 在制作石磨花生酱的过程中,先需要用磨子磨两次,然后加入凉水进行搅拌,之后再将其放入磨子中进行多次磨制,磨制的次数越多,最终得到的酱质就越细腻。 花晓晓让她的父亲磨出一半是颗粒状的——供大人食用,而另一半则是质地较滑的——供三小吃。 这种细腻的触感是有其相对性的,它并不像前世那样完全光滑,而是带有一些细小的颗粒。 花晓晓炒花生。 花二弟剥去了花生壳和花生粒的外皮,还顺带监督花老爹和云璿。 三小奶娃负责吃花晓晓炒制的花生、花老爹手工磨制的花生酱,以及云璿整理的花生泥。 转瞬之间,一大袋花生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整个灶屋都弥漫着浓烈的花生香味,温暖而又酥脆,甚至连隔壁的孙家的人也能嗅到这股香气。 沈氏舒适地躺在被子里,被那诱人的香气所吸引,口水直流地问道:“小花家到底在做什么?” “不知道!”大牛的父亲翻了个身,背对沈氏,也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小花家似乎意外地得到了好运,突如其来地吃到了肉食,日复一日,每一餐都是肉食! 最初,他误以为这只是一些经过提炼的猪油渣,因为花丫头以前就特别喜欢吃。但有一次,他意外地看到花二弟嘴里叼着猪肠,一边吃一边晒着院子里的肉! 正是在那一瞬间,他确信花家真的吃肉! 并不是猪油渣,也不是花鸭头独自享用的,而是一家人都能吃到足够的油水的那一种! 沈氏实在是太馋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男人的肩膀说:“孩子父亲,我们家不是买了几斤肉吗?明天你去告诉母亲,我们做饺子怎么样?” 孙洝不耐烦地说:“这肉是过年时吃的!你不担心母亲骂,那就自己去找她说!” 沈氏气愤,低声嘟囔:“我怎么敢开口?” 坦白说,孙洝也有吃肉的冲动,但由于大房近期的分家事件,他父母心情沉重,不敢轻易开口。 沈氏再次带着笑意说:“让大牛去?娘真的很疼大牛,一定会做的!” 躺在这两人之间的大牛已经沉沉睡去,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父母对他有所图谋。 孙洝心中涌起了一丝动摇,犹豫片刻后再次拒绝:“算了吧,母亲为大牛做的,一点点而已,连大牛自己都吃不饱。” 这确实是事实。 并不是说大周氏只关心孙子而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实际上,家中确实只有这样的条件。 “哎呀。”孙洝突然回想起小周氏说:“大嫂不是经常为小花家照看孩子吗?你建议她去找花丫头要些。” 沈氏问:“花丫头愿意给吗?” 花丫头小痞子,她可以敲诈他人,要她吐出物品,难度甚至超过了攀登天堂。 老郑头提供了证据,声称她帮助老郑头夺回了乡亲们的年货,但真正的真相仍然是个谜? 孙洝显然看到花家为老郑头提供了好处,因此怀疑老郑头可能是被小花家贿赂了! 因此,在听到沈氏的疑虑后,孙洝也开始感到不太确定。 他带着烦躁的语气说:“这不是你的错吗?花丫头那天被诬陷为杀人犯,你为什么不替她说几句?老郑头就这样说了!花丫头去老郑头的家送了很多东西,我都看到了!” 沈氏哼了一声:“晚上你也在场!你怎么没有开口呢!” 孙洝因为噎到了喉咙,他无法反驳沈氏,正准备大发雷霆时,主屋的母亲突然开口说话了。 “深夜里,在吵什么?是不是不让人睡了!吃吃吃,每天就知道吃!吃了好投胎是吧!” 不确定是在责骂孙洝和沈氏,还是在责骂隔壁的花丫头一家。 灶房里,整个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听到任何混乱不堪的叫喊。 即便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认为大周氏自己是在发疯。 石磨制成的花生酱含有丰富的水分,质地既顺滑又细腻;由石杵整理出的花生酱更倾向于使用花生泥,其质地既浓稠又绵密。 这两种口味都相当出色,但三小奶娃只更偏爱石磨制成的,其质地水呼呼,不会让人觉得窒息。 花晓晓更倾向于石杵理的。 石磨的作用是将花生磨散,从而使其内部的气味散开;对花生的处理就像是用夯实的土壤,一次又一次地将其压碎和压实,经过无数次的锤炼,花生中的油脂和香味仿佛被完全融入了食材的每一个部分中。 一小口下去,大量的油脂和香味在嘴唇和牙齿之间迅速扩散。 这花生酱完全是纯天然的,既不含糖也不含盐,实在是太好吃了! 花晓晓看着云璿手中的蒜,觉得还不够用,指着他说:“石磨够了,后面都做这样的。” 云璿瞥了一眼剩余的半麻袋花生,皱了皱眉,说:“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一直帮你理花生!” 花晓晓弯下腰,与坐在小板凳上的某个人对视,说:“对!你才注意到的吗?”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再次使用了他的老招:“爹,丫头对我不好。” 花晓晓迅速地说:“爹,如果他不做,其余的可以用石磨来磨平,爹,你来帮忙磨平吧!” 花辰急切地说:“女婿,我也认为你理的花生味道更佳,希望你能多理一些!” 云璿说:“......” 云璿似乎已经察觉到,如果涉及到做事,这位不太可靠的岳父是不可靠的。 三小奶娃开始用手揉搓眼睛。 “孩子们累了。”花老爹。 花晓晓放下了她的勺子,目光转向三奶娃,问道:“是不是准备休息了?” 三奶娃摇了摇头。 大宝说:“我不想去睡觉。” 二宝打了个呵欠,说:“我想玩。” 还想玩?已经是深夜了! 花晓晓再次望向小宝,问道:“你睡不睡?” 小宝没有说,只是无精打采地向花晓晓展示了他的小手臂。 花晓晓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小家伙。 小宝在她的怀抱中快速入睡。 紧随其后,大宝和二宝都感到力不从心,步履不稳,花老爹和花二弟一人一个,将昏昏欲睡的奶娃抱回了房间。 “想要玩。”二宝。 已经进入梦乡。 第76章 抵押 大宝表现得相当坚韧,直至走进大厅。 他向花二弟指了指花晓晓的房间后,告诉他想要在那里过夜,然后才歪了歪头进入了梦乡。 在灶屋中,花晓晓和云璿继续推进她的花生酱事业。 在完成了一半的工作后,花晓晓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她从碗柜中取出之前炒好的芝麻,并将其加入到云璿的蒜中。 云璿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用石磨磨出的芝麻更有香味,你的体力很强,你理出来的应该也不会差!这就是芝麻花生酱!” 云璿向她投去一瞥,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愿。 花晓晓接着说:“哦,没错,我们可以做一碗芝麻酱!” 云璿将石杵放入蒜中,并说:“今天做得完吗!”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还没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他这样的免费劳力,必须充分利用。 云璿确实是一位武艺高强的武者,他对力量的驾驭达到了极致,能够精确地碾碎每一个细节,他所制作的芝麻酱与石磨的质量相当。 花晓晓一手翻炒花生米,一手哼唱着小调。 云璿看着她那快乐的模样,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何乐趣。 云璿的身体状况异常强健,受伤了还能一直理。 最终,花晓晓发现自己无法再坚持下去,所以决定休息明天再继续。 明日是前往书院为柏公子进行复诊的日子,在入睡之前,花晓晓将必需的药物放入急救包中,并顺道检查了隐形夹层内的令牌。 这个隔层设计得相当隐秘,对于不熟悉急救包的人来说,是无法轻易取出的。 在堂屋里,黑暗笼罩了云璿,他从门缝中看到了这一幕。 难怪他找不到,因为她把他藏在了那个不寻常的小包裹里。 花晓晓把急救包摆放在床的一侧,然后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云璿等待直到房间里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音,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的门,走到床边。 花晓晓突然翻身,一只肥胖的小手臂搭在了急救包之上。 云璿皱起了眉头,伸出了他那如玉般长的手,一手拉开被子,一手小心地支撑着她那肉嘟嘟的小胳膊。 花晓晓刚刚沐浴,身体感觉既柔软又温暖,一触到他冰冷的手指,立刻被一股强烈的力量唤醒! 那高大的身影似乎触手可及,在漆黑的夜晚,她那温暖的呼吸被放大到了极点,更别提她胳膊上那冰冷的触感了。 有人! 她的内心深处响起了警报! 云璿精通武艺,但当花晓晓突然醒来并被当场抓包时,充满了不安,这使他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但这只是短暂的一次而已。 考虑到夜晚没光,她可能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她回头问时,只提到她再次做梦了。 没想到他刚有动作,花晓晓轻声地说:“云璿?” 云璿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是你吗?”花晓晓再一次说话,这回,她的语气是确定的。 云璿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一伸手就看不到五指,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个小姑娘是如何辨认出他的呢? 云璿今晚再次使用了他的旧技能:“你在梦中......”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才是在做梦!我很清醒!” 今晚,花晓晓显然是非常清醒的,因为明天她需要进行复诊,让她想起了以前因睡过头而导致的前车之鉴,因此她今晚并没有让自己陷入沉睡。 此外,卫廷的双手异常冰冷,很容易让人醒。 “等一下。”花晓晓紧紧地抓住了云璿的手腕,导致原本准备站起来的云璿再次向她倒了下去。 为了避免接触到她,他竭尽全力用手肘来支撑自己。 花晓晓并不是曹瑾绣那种瘦弱的美女,她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 云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稍微抬起了自己的身体,但仍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块弹软的皮肤。 花晓晓并不清楚他此刻所经历的一切,她突然回想起了某件事情,并变得面无表情。 “我上一次不是做梦,对吧?” “是做梦。” 花晓晓问道:“你从未问过我是在哪一次做的梦?” 云璿说:“......” 在今天早晨醒来之前,是否应该翻阅一下黄历呢? 花晓晓满脸痛苦地说:“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哪一类人?你不要误解!”云璿发现自己难以为自己辩解。 花晓晓打了个大大的呵呵呵:“是我的误解吗?你已经被我当场抓到了!竟然还敢找借口!” “并不是你所期望的那种情况!”卫廷感到头痛不已。 花晓晓的眼神带着一丝凉意说:“那是什么情况?你已经被抓包两回了!而且,现在你压到我了!” —— 云璿向下瞥了一眼,迅速地转移了视线,并吞下了口中的言语。 他的脸色变得通红,说:“放开我,让我站起来!” 花晓晓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腕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放了你就不认账了!除非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不许走!” 在这关键时刻,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云璿别无选择,只能诚实。 “我正在找令牌!是你拿走了我的物品却不归还我?我别无选择,只能亲自来取!” 花晓晓严肃地说:“那是盗窃!” 云璿咬紧牙关说:“那是属于我自己的!” 嗯......似乎也是这样。 花晓晓眨了眨眼,说:“你.......吃穿用行哪样不是用我的!你的令牌已经抵押了!” 云璿:“我并没有承诺要抵给你。” 花晓晓以一种凶猛而霸气的语气宣称:“你和令牌中的哪一个,选一个抵押!” 云璿:“我。” 花晓晓:“......?!” 第77章 偷窃 不,这个话题是如何进展到这个阶段的? 这与她原先的预期并不相符! 云璿难道不应该是坚决否认,或者被迫接受将令牌交给她吗? 如果那样的话,他今晚肯定是来窃取她的物品的! 起初的目的并不是要他承认偷窃的行为,只是想和他发生争执........为什么他们话题变了? 表现并未达到预期! 遗憾的是,云璿没有给她翻盘的机会。 “我把我抵押给你,希望你能将令牌归还给我。” 夜幕下使他的外貌变得模糊不清,他说话时的冷淡也被模糊了。宁静中,他那深沉且充满魅力的嗓音,让人听得心软。 花晓晓清楚地意识到,她的花痴病又一次发作了。 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失误! 云璿急切地想要取回令牌,但花晓晓却坚决不愿意交出,导致两人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云璿” 花晓晓突然开始说话。 “说。” 云璿以冷漠的态度作出回应。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仔细地回想:“如果上一次我没有做梦,那我真的摸到了吗?” 云璿说:“......” 由于小宝尿了,云璿最后未能取回那张令牌。 花晓晓认为时机成熟,当小宝在被子里乱动的时候,她立即把那个小家伙从床上捞了出来,并迅速地把他塞进了云璿的怀里。 云璿并没有那么幸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胸口突然被儿子的爱的热情所包围...... 小宝在尿后即便在梦中也觉得非常舒适,愉悦地抬起了小下巴,进入深度睡眠。 云璿带着不悦的表情离开了。 “哈哈!” 花晓晓开心地躺在床上笑了。 -- 天还没亮,花晓晓就从软绵绵的被子里爬了起来。 不确定是因为胖子不害怕寒冷,还是因为她多了三个暖炉,所以她睡得很温暖。 昨晚大雪纷飞,导致所有的门都被封锁了。 后院的石板上覆盖了一层厚实的冰层,这使得小孩子们无法轻易踏上去。 花晓晓一边清扫积雪,一边铲除冰块,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排除了后院的所有隐患。 今年的生意在昨天就已经结束,今天不需要摆摊,但她仍然需要前往城里。 首先,她不确定孔郎中是否已经回来,她需要去探望孔大娘;其次,柏公子也是时候复诊了。 她煮了荷包蛋,沥去多余的水分,然后涂上一层薄薄的花生酱,接着烫了白菜叶子,再加上玉米,对于她现在的体重来说,这是一份营养丰富的早餐了。 她为家人准备了热腾腾的大肉包子,然后将沉睡的三小奶娃带到了花二弟的身边,之后才带着篓子走出了家门。 道路上的积雪非常厚实,行走起来非常困难。 在这种天气条件下,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外出的。 花晓晓在村子的入口处遇到了她的舅母蒋氏和她的大表哥邹豪源。 蒋氏今天的装扮绝非寻常,她身穿全新的棉制外套,并佩戴了一根极为稀有的银质簪子。 尽管乍一看似乎是镀银制成的,但在农村,这已经是一种非常正式的了。 再观察邹豪源,他已经休假,脱去了书院原有的蓝色院服,换上了一件庄重的灰白色长袍。 人们的着装是非常讲究的,不能超越自己的社会地位。例如,平头的百姓通常穿着短打,并且只能穿布衣,否则就不能称他们为布衣百姓了? 长衫被视为学者或富有家庭的身份标志。 邹豪源是前者。 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衣着都是不可或缺的。 邹豪源的俊部分源于他那清秀的面容,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穿着得体的长袍和院服。 即使身穿粗糙的布麻衣,也无法掩盖那令人倾倒的美貌,花晓晓只知道云璿。 蒋氏手里拿着一个用棉布紧紧包裹的篮子,看起来很沉重,蒋氏提得很吃力。 邹豪源站在旁边,手里什么都没有。 邹豪源身为一个学者,整个家都宠溺他,不允许他做任何事情。。 花晓晓认为,男孩子应该像二弟那样,养得更加健壮,不能过于溺爱。 从蒋氏和邹豪源的态度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是来寻找小花家的,但关于具体的目标,花晓晓并不感兴趣。 她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蒋氏看到花丫头见到没有打招呼,气愤地嘲讽:“是不是过了小年就把自己变成了哑巴?连人都不会叫了,对吧?” 花晓晓向她投去了一瞥,似乎不想搭理她。 忘记了今天是小年,她必须早点回家,不能再让那三个小奶娃等。 蒋氏再次被忽略这让她非常生气,她冲上前去阻止花晓晓,并说:“死丫头,你没听到我和你说话吗!” 花晓晓:“我真的不想搭理你,你难道没看出吗?就这样急着走上前去,自讨苦吃!怎么回事?上一次没丢够面子,还想继续下去吗?” 有的人总是不知感恩,一大早就坚持要找骂! 真的觉得自己怕了她!这种优越感是从何而来的! 蒋氏回想起之前在小花家未能成功卖掉私生子,结果遭到了一系列的嘲讽,使她的脸色变得通红。 花丫头到底是哪一根筋出了问题,与之前完全不同! 第78章 提亲 邹豪源皱起了眉,说:“花丫头,我母亲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说出不敬的话?”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秀才,你母亲一口接一口地责骂我是瞎的,又一口骂我是哑的,你甚至没有放一个屁!当轮到我发表几句意见时,我就变成了对长辈说不敬的话?啊,你母亲是家里的长辈,她辱骂我、羞辱我、侮辱我,我就应该忍受,如果有一天她用一把刀把我架在脖子上,我是否也应该乖乖地让她去砍呢!!” 邹豪源直接被卡住了。 此刻,姜氏和曹瑾绣走过来到井旁取水。 “原来是蒋氏和邹秀才,花丫头也在。” 姜氏向大家打了个招呼。 花晓晓瞥了几个人一眼,推测蒋氏出现的原因。 ——很有可能是为了向曹瑾绣提亲。 花晓晓的猜测是准确的,蒋氏今天确实是为了儿子的婚事而来。 蒋氏不想在未来的亲家面前丢脸,于是她拉了儿子一把,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算了,源哥儿,你是要去府城读书的人了,别和你的表妹斤斤计较!你的表妹不认识一个大字,即使是大道理都说穿了,她也不懂!” 姜氏嗅到了其中的火药气味,她劝告说:“早上的,有什么要说的,就好好谈谈。” 蒋氏说:“我真的很想好好谈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家的瑾绣,既通情达理又贤惠聪明!有些人只关心吃,什么都不懂,连瑾绣的一根手指没得比!” 蒋氏话音刚落,转过头来,看到花丫头已经离去,而刚才她所说的话,花丫头似乎并未听到。 花丫头骂她的时候,她一字未落地听了下来,那简直就像是一根刺入肺部! 为何她骂花丫头的时候,花丫头却离开了? 她不是白说了?! 蒋氏的内心压抑! 姜氏继续扮演调解者的角色:“我觉得花丫头并不是那种人,她最近变得懂事了。” 蒋氏说:“她与瑾绣比,有一半明理,我就不用担心....毕竟她是我小姑子的女儿,我原本打算,源哥儿前往府城学习时,照顾她...” “邹秀才是不是真的打算去府城进修了?”当蒋氏再次提及时,姜氏觉得不加注意都是不可的。 蒋氏说:“真的,只有那些成功考取举人资格的,才有资格被推荐到府城!” 邹豪源并没有说什么,似乎他也默许了自己有机会成为举人。 姜氏在那一刹那,对这两人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原先,凭借曹瑾绣的美貌和声誉,嫁给一个好家庭并不是难事,但即便是最好的家,也从未出现过举人。 这桩婚事,似乎很有可能。 姜氏带着笑意说:“天气很冷,不如到家里聊聊。” 至此,蒋氏内心终于感到了一丝宽慰。 那个死丫头并不把她当回事,她自认为嫁给了一个英俊的夫君是非常了不起的,但实际上,还不是一个在田地里劳作的人?她儿子才厉害,将成为举人。 花晓晓对蒋氏复杂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今天的日程安排相当紧凑,再加上路途的不便,她计划尽早回。 她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听蒋氏的癫痫发作。 今天是小年的日子,街道上的商店几乎都关闭了,但是每家店的门上都贴满了充满喜悦的春联和福字。 在古时,纸张的价格相当高昂,因此由文人所写的春联的价格也随之上涨,这导致在乡村中很少能看到哪家张贴对联。 在花晓晓的回忆里,卫氏在她还活着的时候确实有过一两次,但自从她离世后,便再也没有贴过了。 花晓晓突然有了买两幅对联回家的念头,但遗憾的是没有卖的了。 花晓晓抵达弄琴巷的时候,孔家的大门只是微微打开,雪覆盖的地面上留下了几串大小不一的脚印。 花晓晓立刻做出判断,孔郎中昨晚仍然没有回。 “孔大娘,我已经到了。” 花晓晓打开了院子的门,前往孔大娘的房间。 孔大娘正坐在床上服用药物,突然听到花晓晓的声,脸上瞬间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急忙将药盒放到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转过头来看向床的内侧。 突然觉得放在外面是不适当的,于是把药盒隐藏在被子里。 花晓晓越过门槛的时候,她已经把头转向了内侧,并且非常任性地向花晓晓抛去了侧脸。 花晓晓带着笑意走到床边问道:“孔大娘,你今天的感受如何?” “没死!”孔大娘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哇,你的中气真的很旺盛,看起来药效表现得相当好,不觉得不适了对吧?你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红润,昨晚是不是休息好了?” 孔大娘轻轻地哼唱:“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没看到我的腿受伤了吗!” 花晓晓开口说:“我已经为你准备了止疼药。” 云璿并没有用完止疼药,但他并不害怕疼痛,因此花晓晓剩下了止疼药。 “哼!”孔大娘坚决地说:“你给的药,效果不佳!” “效果如何?我为你留下的药物去了哪里?”花晓晓盯着那把空无一人的凳子。 孔大娘说:“把它扔掉了!” 花晓晓紧闭双唇,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呢!”孔大娘怒气冲冲地说。 花晓晓撅起嘴巴,向孔大娘示意看看她的被子。 孔大娘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被子并未完全盖好,露出了几片药片。 “哈哈!” 该笑就笑吧,花晓晓绝不会错过让小老太太出丑的机会。 孔大娘的面色变得像猪肝一样! 第79章 回礼 坦白讲,她最初真的不相信花晓晓所给的药物会产生神奇的效果。 首先,花晓晓仅仅是一个乡下的小女孩,并不具备医学知识。 其次,她从未见过那些奇怪的药丸。她相公和儿子都是大夫,即使她不是医生,也经常受到比其他人更多的影响,但她从未见过像花晓晓那样的治疗方法。 但到了夜晚,她之前的紧张和心跳加速的症状都消失了,头的疼痛也有所缓解,她摇晃着头,结果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感到头晕。 腿部的疼痛感,其实并不是特别突出。 她醒来发现天色已经破晓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了。 她已经无法回忆起上一次整晚睡觉的具体时间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难免会出现一些健康问题,这些问题并不是突然恶化,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剧,这是生命中的自然规律,你很难治愈它。” 她夫君从事医疗工作多年,治愈了许多患者,最终仍然因病去世? 夫君一开始的症状与她非常相似,他尝试了许多不同的治疗方法,最初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方法的效果逐渐减弱,最终,几乎没有其他有效的治疗方案被采纳...... 花晓晓拿出听诊器和血压计来为她测量血压,并说:“你的血压刚刚开始好转,不要过于悲观,保持良好的心态也是非常关键的。” 孔大娘的健康状况需要长时间的管理和控制,但只要管理得当,同样有可能长寿。 在她的前世,楼上的老奶奶也患有高血压,已经八十多岁了,每天都在照顾孙子。 孔大娘亲自见证了她夫君的去世,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摧毁了自己的意志,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的痛苦。 因此,即便她的状况稍有改善,她也不会认为自己有可能完全康复。 花晓晓能够理解患者的心理状态,她并不急于用言辞去说服她,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变得明了。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早餐已经吃完了对吧?是邻居们送来的吗?味道是不是很好?” 孔大娘:“你真的吵!” 离开孔大娘的家后,花晓晓的背篓中多出了一包芝麻。 复诊同样需要支付诊疗金! 随后,花晓晓去了嵩阳书院。 柏公子乖巧地让花晓晓进行检查。 “恢复得相当不错。”花晓晓提醒说:“你应该继续食用草药,并确保饮食保持清淡,不要在过年时放纵地吃喝,同时,绝对不能喝酒!” 柏公子带着柔和的微笑说:“好。” 旁边的随从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这样和我家的公子说话? 花晓晓指向随从,并抱怨说:“他正在翻白眼!” 柏公子严肃地表示:“我会把他的眼珠挖掉,然后向花姑娘道歉。” 随从被吓得直接劈开了叉子! 嗯...... 你是个病态的美人,如此残忍吗? 花晓晓呆呆地说:“......其实也没必要。” 柏公子注视着花丫头那呆滞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柏公子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所以花晓晓决定不再多待。 在离开之前,她从自己的背篓中取出两盒点心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这是——”柏公子不明所以地看着花晓晓。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今天是小年,我亲手制作了一些小吃,希望你能接受。” 随从向花晓晓投去了一个短暂的目光,这一次他不再敢翻白眼。 柏公子欣然接受了:“花姑娘,谢谢你的好意。” 实际上,花晓晓根本不记得小年?上一次他支付的医疗费用和药物费多了,她只是稍稍回应了一些。 真的要感谢蒋氏提醒我,今天是小年。 虽然并不是值钱,但对于他这样一个身份显贵的人来说,那些昂贵的物品并不感兴趣,甚至可能认为自己买的所有物品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相反,亲自制作的小吃更显得充满诚意。 “怎么会有两个盒子呢?”柏公子随意地问。 “一盒给你,另一盒给何易。” “何易。”柏公子微微一笑,说:“你叫他的名字很自然。” 花晓晓摊开手说:“他年纪小,不是叫名字?” 柏公子好奇地问:“我是不是显老?” 哦? 错了,你为何要斤斤计较这件事? 你仅仅提到了你的姓是柏,但并没有明确指出叫什么! “崇骅。” “哦?”花晓晓稍微愣了一下。 “我的字。”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古代的人们不仅有自己的姓氏和名字,还有自己的字,例如杨清,他的字是清河。 在这一虚构的历史时期,字与名之间似乎没有太多严格的区分,同辈间称呼名字和字都是正常的,没有所谓的不尊重。 他想表达的是,她可以称呼他为柏崇骅? 或者说......崇骅? 花晓晓眨了眨眼,表情严肃且认真地说:“嗯。” 花晓晓刚刚离开不久,何易走了进来。 柏公子正忙于书写。 何易走到表哥的旁边,好奇地询问:“表哥,你今天是不是也在对她进行一些试探?” “不是。”柏公子仍在继续他的写作。 何易再次问:“你为什么要向她你的字?” 项公子偷偷地看了一眼正在门外清扫雪地的随从,随从身体微微颤抖,迅速向一侧躲避。 “你有能力了,学会向何易投诉了。”项公子微微一笑,说:“她并不是危险的蛇或野兽,没必要如此防备她。” 何易皱起了眉头,说:“其实没必要这么信赖她。” 柏公子将桌子上的点心盒子推到他的旁边说:“给。” “怎么回事?”何易。 “小年的礼品。” 何易有些古怪地问:“小年难道不是昨天就结束了吗?” “今天是京城腊月二十三的小年,此地也是如此。”柏公子话音刚落,便补充说:“花姑娘亲自作的。” 何易并没有对花晓晓产生任何偏见,他只是不想让表哥对一个外人产生过多的信任。 他尝了一小口。 “味道怎么样?”项公子问。 何易诚实:“味道确实不错,与御厨的并无二。” 项公子带着笑意说:“真是难得,我还记得你并不喜欢甜食。” 何易沉思片刻,然后说:“是他们作的食物味道不佳。” 项公子露出微笑,完成了他的最后一笔,然后将毛笔放在笔托上,对何易说:“这副对联送给花姑娘。” “原因何在?” “这是回礼。” 何易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问道:“你真的打算让你的墨宝在民间吗?” 如果让宫中的那位得知这件事,他必须怒不可遏! 第80章 对联 花晓晓离开柏公子的房间后,前往前院的书房看杨清是否在那里。 路上没有看到一个书斋开门,想着杨清的手上可能有红纸呢,于是想找杨清买几张。 遗憾的是,杨院长与杨清一同前往岳丈家中庆祝小年。 花晓晓带着遗憾的心情离开了书院。 老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今日没有做饼子!” 老者轻轻地抬起手指说:“一个饼换一张红色的纸。” 花晓晓:“......”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花晓晓带着十张红纸走出了后门。 扫地的仆人轻声问:“少爷不是让你......直接将纸张交给花姑娘的吗?” 老人咬了一小口蛋黄酥后说:“好吃。”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饼真的好吃! 雪再次降落,幸运的是,雪只落了片刻就停止了,并没有对花晓晓的行走造成太大的困扰。 花晓晓抵达村庄的时候,正好是正午时分,大多数村民都聚集在自己的家中。然而,老曹家却成了大部分村民的聚集地,导致老曹家被围得水泄不通。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花二弟在村口取水,意外看到了姐姐,要跟随他取水,但实际上是在村口等花晓晓的三个小奶娃,毫无预警地冲向花晓晓! 花晓晓俯身,导致三个小奶娃碰在了一起。 她轻轻地摸了三小奶娃的头,并说:“大宝,二宝,小宝。” 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即使不是频繁地数发旋,她也能分辨出。 三小奶娃听到名字后非常高兴,纷纷拿起头发,摩擦她的手掌说:“娘。” 花晓晓已经逐步适应了这个称呼,不再强行进行纠正。 她听完三人的话语后,又轻轻摸了他们的手,问道:“冷吗?” 三奶娃摇了摇头,说:“并不觉得冷。” 等母亲回来,完全不觉得冷! 花二弟准备好了水,全家人便开始回家。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花晓晓问。 花二弟轻蔑地说:“大表哥正在写福字和对联,谢真和老曹家的其他亲戚也在。他还提到,如果短时间内有更多的对联,那就送给乡亲们。大家都在想是否能抢到一副对联,如果真的抢不到,那么抢一个福字也是可以的。” 镇上的对联价格不菲,除了买红纸的费用外,还需要支付给写对联的人一些额外的费用,这通常被称为笔墨银子。 蒋氏和邹豪源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大手笔的,为老曹家赢得了不少面子。 姜氏和张氏外出张贴对联,面露喜悦之色,村民们纷纷围绕她们,连连称赞。 此刻,王家婶子紧紧抱住哭泣不止的小孙子,用力从小花家挤了出来。 大人对春联儿很感兴趣,但孩子又不想要,无奈之下,王家婶子只好先行离开。 她看到花丫头姐弟,急忙说:“花丫头!花二弟!邹秀才正在写对联,赶紧去拿一副!他是你们的表哥!一定会给你们的!” 花二弟翻了个白眼,谁想要那个人写的对联呢! 王家婶子对老曹家大声喊叫:“邹秀才!花丫头花二弟来找你了!” 话刚说完,村民们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姐弟。 “不是说写完老李家的就轮到我们吗?” “对,为什么又出现了一个??” “真的抢不到!那个人是邹秀才的亲戚!” 花晓晓:“大家都误解了,我们只是路过,并不是来要对联的。” 蒋氏找到了一个展示的机会,她带着得意和讽刺的笑容说:“如果你想,就坦白说,作为亲戚,一副对联对我们邹家来说还是可以给的!” 花晓晓:“告诉你了我不需要。” 王家婶子劝解说:“花丫头,不要再发脾气了,你舅母已经说要送你了,为什么不要?” 花晓晓以一种霸道的态度宣称:“看不上!” 花丫头到底说了什么? 她......对此看不上? 邹秀才所创作的对联,她竟然对其不屑一顾! 花丫头所说的话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然而,众人并不觉得这是她说的真心话,而是觉得她在说些气话! 邹豪源是一个比赵瞳申要出色的才子,即使在附近的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到。 再来谈谈这对联,在农村,除了农忙季节,一天只吃两顿饭,这真的是像大肉那样稀有的食物! 在过年的时候,有谁不希望得到一张贴纸呢? “唉,我早就听闻这两家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上一次他们争执激烈。”一位村民说。 关于蒋氏和她的丈夫卫风前往小花家为私生子与花丫头提亲的故事,但花丫头和云璿却在众人面前对卫风夫妇进行了羞辱。 “要是我,都没有脸来。” “秀才娘并不与她斤斤计较,宽宏大量地赠送给她一副对联,她还嫌弃?” “那就是无耻。” 有几位乡亲在小花家门前热烈地交谈,上一次,他们的态度并不像之前那样,更像是置身事外,只是喜欢看热闹,不介意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获得邹秀才写的对联,众人几乎都转向了蒋氏。 蒋氏对那句“宽容大度”感到非常满意,最终送出几副对联。如果她想要赢得好名声,就顺带让花丫头被踩,她没有理由反对。 她故意表现出一副叹息的样子说:“大家不要再说了,小姑子早早地去了,没有母亲照顾,可能变得不太懂事了,作为舅母的我,怎么可能真的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这句话几乎暗示了花丫头没有母亲。 第81章 不识字 蒋氏自认为她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不为难你了,如果你叫我舅母,那这副对联我就送给你。” “哦,这是真的吗?那我们呢?” “是啊,我们已经等了整整一天!” “真的很遗憾,花丫头终究是源哥儿的堂妹.......不看......” 蒋氏话音刚落,转过头来,发现花丫头的身影没了! 这个这个、胖丫头,还没等她说完就走了?! “花丫头,站住!” 蒋氏气得浑身颤抖! 花晓晓牵着三小奶娃,悠然自得地对二弟说:“告诉她,邹豪源写的对联,倒贴钱我都不想要。” 花二弟转过头来,高声喊:“我姐姐说!邹豪源写的对联,我们倒贴钱都不要!” 蒋氏突然伸出食指,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胖丫头!你就硬吧!” 花晓晓露出了不悦的笑容。 邹豪源的性格,我们暂时不讨论,只提及他的字—— 姜氏和张氏刚刚贴出的对联,她清晰地看到了,与云璿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毫不过分地讲,将他的字与云璿的字进行比较,简直就像是越级的碰瓷行为! “二弟,我们回去后自己写。” 花二弟再一次转过头来,“我姐说了!我们回去自己写!” 花晓晓:这句话并不需要传达...... 蒋氏开心地笑道:“好,你们去写!如果你们能写出来,我就把脑袋砍了下来,交给你!” 她是在第一天认识花丫头?三口之家,没有一个能写! 正面还是反面没弄错,就已经不错了!还写?简直是把牛吹向了天空! “铁牛!” 蒋氏唤了老曹家的一个亲戚的孩子,递给他一张,“去,把它拿给小花家,说,就是我这当舅母送他们。他们不是亲自写一副对联?以防没有纸,却无从下笔,到时别怪我这当舅母连纸也送不上。” 这难道是一张纸的问题吗? 你真的很有毒啊! 知道花丫头不能写出对联儿,只是在口头上炫耀,却要给花丫头送去一张纸? 现在,她甚至没有机会说出“我是想写啊,但我没有纸”这样的话。 村民们内心深处都在叹息,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表示,他们还在期待与邹秀才的对联! “亲爱的大妹子,我给你一个建议,就这样吧。”姜氏。 蒋氏带着笑意说:“我真的没有其他打算,她无法写,用它去制作窗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对吧?” 当话题转到这一点时,蒋氏觉得再也无法劝解,只得让铁牛把红纸送到小花家。 没过多久,十岁的铁牛带着红纸返回,并说:“花姐姐拒绝了,因为她自己有。” 刚才她说自己写,但乡亲们对此表示怀疑,现在她又提到有红纸,乡亲们对此更加怀疑。 蒋氏说:“唉,算了算了算了,自己到底当舅母,和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关系?源哥儿,为大丫准备一副对联吧。” 用送对联的名义,去看花丫头的笑话是,蒋氏这次要和花丫头坚持到底! 一直沉默的曹瑾绣突然开口说:“大丫虽然不懂写字,但她有一个相公。” 蒋氏讽刺地说:“你是说那个跟随郑家学种田的人吗?他只是一个绣花的枕头,看起来不太实用!” “他是识字的。”曹瑾绣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解释说:“我曾经看到他给花丫头念过信。” 蒋氏带着轻蔑的语气说:“真不知道他是在胡说吗?他真认字,还要学习耕种吗?” 住在老曹家旁边的吴氏表示:“对,如果他有这样的能力,怎么可能成为花丫头的上门女婿呢?” 这一次确实让村民们难以反驳。 虽然大家都认可云璿的英俊外貌,但这只是因为他的外貌,他的才华绝对无法与邹秀才相提并论。 曹瑾绣皱起了眉头,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 花家。 三小奶娃决定去寻找花老爹,因为他们要拉粑粑。 花二弟将桶中的水倒入水缸,然后继续前往村口取水。 花晓晓敲响了云璿的房间门。 “进。” 花晓晓满脸笑容地走进了房间。 云璿正站在床头,用手擦拭着匕首。 那把匕首是花老爹在将他捆绑回来时从他身上刮来的,后来又归还给了他。 花晓晓凝视着那闪烁着冷光的刀刃,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杀意。 这把匕首真的非常尖锐! 两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你对我的不信任和我对你状态的怀疑,因此云璿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得像是无害的。 云璿不停地擦拭匕首,问道:“有什么事?” 花晓晓:“别担心,我并不是来找你理花生的。” 今天是小年,让你休息一天吧! 她走到床的旁边,递给云璿热茶,问道:“你口渴吗?” 看到云璿沉默不语,又递给他蛋黄酥,问道:“你饿了吗?你的肩膀酸了吗??” 当云璿听到这句耳熟能详的台词时,他并没有直接询问她是否有其他请求,而是直截了当地回答:“怎么了?又想用完就扔掉?” “你也掌握了如何汇总经验......” 花晓晓低声嘟囔着。 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放下了点心和热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两兄弟友好地说:“看,你说了些什么?” 云璿淡然地说:“我说的是人话。” 第82章 今天写 花晓晓说:“......”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我保证这次不会!像你这样英俊的丈夫,我都没吃到,怎么可能舍得扔掉呢!” 仔细听一听,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出自一个年轻姑娘子的口中吗? 云璿被她感到非常尴尬,她的言辞如此直白和无耻,以至于感到窒息,怒气冲冲地说:“你的脑海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花晓晓严肃地说:“我不让你这样说!” 云璿说:“......” 实际上,花晓晓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寻找云璿来写对联。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现在不是过年的时候吗,贴上对联真是太喜庆了!” 云璿高用冷淡的语气说:“我此刻并不打算写,明天写。” 花晓晓急忙说:“今天就是今天!” 云璿问:“今日为何如此重要?” 花晓晓的眼睛微微一转,问道:“因为......今天是小年?” 云璿打了个大大的呵呵道:“我猜你是跟别人赌了对吧?” 花晓晓眨了眨眼,说:“嗯......你已经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花二弟那响亮的嗓音,即使在隔壁的村庄也能听到。 花二弟已经说了她的狠话,现在花晓晓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不能写一副对联,她会非常丢脸。 “你愿意写吗?” “不愿意。”云璿予以拒绝。 花晓晓带着一丝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问道:“真的不写吗?” 云璿平静地说:“既然说不写,那就不写。” 花晓晓叉起腰说:“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出丑?记得,你是我的丈夫!我出丑,你也不会好!” 云璿风轻轻地说:“我并不关心。” 花晓晓:“......” 就在花晓晓怒气冲冲地咬紧牙关的时候,灶房后面的门突然被人敲击。 花晓晓误以为是小周氏走了过来,怒气冲冲地瞪了云璿一眼,然后转身去开门。 没想到走进来的竟然是曹瑾绣。 曹瑾绣身穿一件全新的粉色棉衣和白色的绣花袄,坦白讲,她所穿的并非传统的粉色,而是非常符合人的肤色。 如果基础稍有不足,那么很可能看起来就像是一片漆黑和土气。 曹瑾绣的美貌完全掩盖不住。 在周边的十里八乡,每一朵花都有其独特,并非毫无意义。 “为什么到我家来?”花晓晓以一种淡然的态度问。 她并不觉得自己和曹瑾绣在私下里有什么关系,但曹瑾绣突然造访,显然,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不会上门。 曹瑾绣向院子方向瞥了一眼,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你在找哪个人?”花晓晓的逻辑非常明确,没有与她多加争论。 曹瑾绣的柳眉微微皱起,不确定是因为不喜欢花晓晓,还是有其他原因。 “这是给你的。”曹瑾绣揭去篮子上的布料,递给花晓晓一卷红色的纸张。 花晓晓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幅对联。 花晓晓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说:“曹瑾绣,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曹瑾绣说:“花丫头,我来是为了帮你,你不能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她的嗓音显得相当响亮。 花晓晓轻轻地挑了挑眉毛,说:“曹瑾绣,帮我?” 小时候,曹瑾绣经常受到他人的冷落,但她从未带着村子里的朋友与她一同玩耍,她突然变得如此善良? 曹瑾绣严肃地说:“你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然挑衅你的舅母,她很快就会过来看你。这副对联你拿着用,不如邹秀才的,至少是我从买的,对付舅母已经足够!” 村花的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上一次斥责她后,这一次又站出来帮助她。 曹瑾绣继续说:“你可以去找你的夫君,告诉他这是他写的,应该可以轻松应付。”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说:“曹瑾绣,我舅母是你未来的婆婆,你为何不对她表示关心,而选择悄悄地来帮助我?” 曹瑾绣皱着眉头说:“我的婚事还未确定,不一定会嫁给卫家。”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哦,你家庭也是这样想的吗?” “你最好为自己操心!你舅母即来!如果你不想丢脸,那就自己决定吧!” 话一出口,曹瑾绣并不关心花晓晓是否愿意接受那幅对联,径直离开了! 管她看起来步履蹒跚,但实际上她始终密切关注着小花家的每一个动作。 当她听到花丫头关后门的声音时,她的思绪中掠过那名男子的面容,她的心跳得异常激烈。 他......应该已经听到了对吧? 他应该意识到自己是来提供帮助? 他会对自己心存感激吗? 花晓晓把那副对联带到了云璿屋。 云璿仍然忙于擦拭匕首。 花晓晓说:“已经擦得一尘不染,没必要再擦了!” 云璿说:“我乐意。” 花晓晓撅了撅嘴,然后将那副对联扔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怎么回事?”云璿问。 花晓晓开口说:“这是曹瑾绣给的对联!明明与我关系紧张,上一次还当着你的面说我的坏话,但今天却走过来帮我!” “你没有问她原因。”坦白说,云璿对此并不感兴趣。 花晓晓摊手说:“我问了,我说我舅母是你未来的婆婆,你不应该帮助她吗?你能猜到她会怎么说吗?她回答说,她不一定会嫁给邹秀才!曹瑾绣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了,她还特别嘱咐我,一定要和你对好口风,说对联是你写的!她考虑得很周到,我们一家三口都不识字,只有你这个外来女婿可以撒谎。” 云璿说:“刚写的,墨水是湿透了,考虑到现在的气候,没有半天是不能干。” — 第83章 研磨 花晓晓似乎陷入了深思,她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曹瑾绣给的也是徒劳的!总会被识破!我以为她是聪明,没想到也只是这样!” 云璿看着小胖女孩说:“仅凭你的思维,你是如何经营生意的?真是太笨了!” 花晓晓迅速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觉得谁笨?反正你也不会写!如果我拿不出来,也会被人嘲笑!戳穿又有什么关系!没关系了!” 砰的一声! 她猛地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给我!” 云璿以低沉的声音。 “自己倒水喝!自己拿吃的!” “纸。” “嗯?相公,你刚才说了什么?”花晓晓迅速地切换到萝莉的音调,推开了门的一道缝隙,然后将自己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用眨巴的眼神看着他。 这变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云璿的嘴角微微抽动,冷冷地问:“不写了?” “哈哈,我的相公真的很棒!”花晓晓带着笑容走进堂屋,拿了红色的纸张。 笔和墨是在之前为项公子开处方的时候就买的,一直放在云璿的房间里。 “磨墨水。” “嗯嗯!”花晓晓回应了一个微笑。 她拿出砚台和墨块,一边磨墨,一边说:“我认为曹瑾绣可能并没有故意让我暴露,她可能只是出于关心帮助他人,没有考虑太多。我们应该感谢她,特别是你,相公,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云璿带着复杂的表情瞥了她一眼,这个小姑娘,她的内心应该是清楚的? 花晓晓摇了摇头,发出嘤嘤的声音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小可怜罢了!” “……” 花晓晓被云璿赶了出去— 蒋氏言出必行,真的带着一幅新完成的对联走进了花家。 正如云璿所说的,天气寒冷,墨水干燥缓慢,蒋氏并不想让自己陷入困境,而是铁牛和另一个孩子一起拿着过来的。 走过来的时候,墨水依然保持湿润状态。 邹豪源写的上联写着“飞雪迎新春”,而下联则是“爆竹迎新到”,横批上写着:“瑞雪丰年”。 和蒋氏一同前往花家的,不仅两名手持对联的孩子,还有许多好奇围观的村民。 蒋氏来此是为了洗刷过去的耻辱,她真心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加入! 朱氏,老曹家的邻居,也加入了这场热闹。 朱氏深怕不混乱,蒋氏没有说话,她首先大声喊道:“花丫头,快点出来!你舅母送对联给你!” 村民们紧紧地包围了花家的大门,而在这场战斗中,毫不知情人以为花丫头又举办了一场喜庆活动。 花晓晓缓步走出,手里抓着一根已经啃了一半的玉米。她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然后落在朱氏颧骨特别高的脸上,问道:“我舅母送我一副对联,你为何如此兴奋?是你准备的吗?还是你打算等我不要,然后自己拿回去?” “你——”朱氏那微小的心思被戳穿了,立刻尴尬。 在这个村子里,最喜欢挑拨离间的人无疑是朱氏。如果不是花晓晓家中的三地痞,朱氏不会轻易招惹他们,甚至可能会把花晓晓搞得一团糟。 当然了,她并没有进行过多的编排,只是不敢过于夸张。 花晓晓对这个人的印象非常不好,所以不会给她留面子。 朱氏的头炮突然失去了火力,真的不太实用。 蒋氏并没有期望朱氏能为她提供任何帮助,她是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人灭花丫头就已经足够了! 她望向花晓晓,叹息地说:“花丫头,舅母很清楚你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可能写对联呢?你知道怎么写的,早就把它贴出来了。” 花晓晓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们这群人,说话技巧也明显的不足,与鲁女士相比,简直就是低劣之辈。 ——鲁女士,花晓晓前世的妈妈。 是一个真正在商业领域里游刃有余的人,即便花晓晓只是被一小把指甲盖儿的手艺所影响,也足以让这群人不堪重负。 “如果我真的把它拿出来了怎么办?”花晓晓决定不再和蒋氏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进入核心话题:“舅母刚刚说的那些话还算吗?” 蒋氏嘲讽地说:“哼,绝对算数的!你能写出来!我斩下头颅!” 她对小花家的了解还不够深吗? 除了对银票有所了解外,其他任何词都难以区分!想要写对联?下一世吧! “很好。”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花二弟说:“去拿刀。” “行嘞!” 花二弟将水桶放下,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走了过来,并问:“姐,砍刀找不到了,可以用杀猪的刀吗?” 所有人都被吓得跳了起来! 蒋氏面色苍白地说:“花丫头,你竟然想要杀人!” 花晓晓回应说:“我没有啊,是舅母自己打算砍你的头,我只是担心你没有刀,所以我为你准备而已。” 蒋氏用冷淡的语气说:“花丫头,现在是讨论对联的事情,你在说什么!” “二弟。”花晓晓建议:“到你姐夫的房间里取一副对联。” 姐夫的房间里挂着一副对联? 花二弟显得非常困惑,一脸茫然地走了,他的两只手臂上分别挂着一半的对联。 第84章 红纸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对吧?花家成功地写出了对联? “这是不可能的!”蒋氏坚决不相信花家能够写出对联,她甚至.......尽管她不懂文字,但她可以计数。 这幅对联上的文字数量,显然超过了她儿子所写的对联。 蒋氏高声喊道:“你是买的,对吧?绝对是这样!今天早上我就看到你去城里了!你是去买对联的吧!” 花晓晓轻轻地用指尖拍打了一下对联,说:“眼睛睁大点!墨水都还没干呢!” 村民们走上前来围观。 “不能碰!”花二弟凶恶。 所有人伸出的手指迅速地又收回了。 他们清楚地看到,墨水是湿润的,散发着浓烈的墨香,一看就知道是刚写的。 而且,由于距离变近,他们获得了一个新的发现。 花家的对联纸.......看起来比邹秀才的对联纸更加鲜艳! 其厚度也更为深! 还......既不毛也不掉色! 令人惊讶的是,颜色居然没有褪去! 谢真家的年幼儿子摸了摸,觉得非常真实且不掉色! 邹豪源所使用的是最常见的红色纸张,他选择了托槽来上色,但这种染料的质量并不理想。因此,当他买时,颜色的脱落非常严重。铁牛和另一个手持对联的小孩,他们的双手和袖子都被染成了红色。 此外,邹豪源的红色纸张纹理粗糙,质感较薄,与之相比,不仅纸张被其浸透,墨也略有晕染。 花晓晓从书院带回的红纸是杨院长花费巨资从府城订购的。这纸的底纸采用了宣纸,并使用了最优质的染料工艺。除此之外,红纸还额外加厚了一层,使其看起来更加自然、顺滑,不会完全浸湿或褪色,颜色也更加朱红和纯正。 杨院长是专门为柏公子买的,他本人实在是不忍心用它。 杨清挥霍无度地递给老头儿十张,希望他能送给花晓晓! 看似愚蠢的人,也能明显感觉到花家的对联纸质量远超过邹秀才的。 村民们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听说花丫头和花二弟在城里经营生意,难道他们真的赚到了银两? 蒋氏内心深处的情感却是——不!这并非事实!花丫头这样粗俗女子,根本不配用比他儿子更优质的纸张? 蒋氏的脸色忽红忽青,极度压抑:“你、你......你到底写了些什么?随便涂鸦一下就能算是对联了吗?那我买几张纸,鬼画符,是不是也可以充数呢?”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舅母不懂得字,我为你朗读。” “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万象更新!” 她近期学习了几个字,这幅对联正好符合她的认知,只要云璿多写一个新的字,她就无法辨认。 大家都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是不是遇到了幽灵! 花丫头念出了那副对联? 她、花丫头、已经学会了认字?! 这难道还是那个整天偷钱、贪吃懒做的小地痞吗? 天啊,天啊! 那只母猪已经爬上了树吗? 太阳从西方升起了! 每个人都被吓得下巴都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没有一个村民开口说话! 她微微抬起下巴,小胖手背在后面,自豪地宣称:“这是我夫君教的!” 真是太棒了,她其实是偷偷学来的,云璿并没有那么慷慨地教导她! 蒋氏对此表示怀疑! 这花丫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他娶了一个如天仙一般的女婿,而且是个读书认字的?! 错了错了,能够书写的人并不意味着他们是真正的读书人,有些人可能只是年轻时认识的几个字,但最终还是像以前那样。 她曾从老曹家的人那里听说过,花辰和新娶的女婿经常去找秦氏耕种土地。 他擅长写对联,随意为他人抄写书籍不比耕作土地更能赚取银两? 蒋氏立即断定,那副对联上的文字并非正统的,即便如此,与乡下那些只读了短短几年书的人一样,都是拼凑而成,谁能确切知道他们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关于花丫头,她肯定没有在现场认字,而是提前做好了记忆! 无论是蒋氏的偏执态度,还是她不愿看到他人过得更好,她都认为其中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 她对铁牛说:“快去,叫源哥儿过来!让他看看,那副对联上到底写了什么!” 铁牛乖巧地走了。 听到这话后,花晓晓立刻露出了笑容。 蒋氏指向花晓晓并说:“你这个死丫头在笑什么!” 花晓晓微微一挑眉毛说:“我笑你是蠢的。” 蒋氏派人来揭露她对联的行为,但邹豪源走过来看到云璿的字迹,他不禁思考,难道真的认为自己写得好? “你也可以考虑将谢真也召集过来?”花晓晓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 村民们都不懂得读写,如果不是邹豪源的话,大家又怎会相信呢。 她记得谢真是个认字的人,而且他的为人也相当公正。 蒋氏轻蔑地说:“叫就叫!你期望谢真站在你这边!这是不可能的!” 啊,蒋氏的思维方式真是独特,她误以为自己叫谢真来,实际上是想谢真站在本村的一方? 乡亲们似乎也被蒋氏误导了。最初,他们认为花丫头表现得过于自信,这对对联上的字很可能是胡言乱语。但在蒋氏的一声呼喊后,他们又觉得花丫头可能是在暗示谢真正给花丫头人情。 谢真是否会同意呢? 第85章 马车 老郑头的家就在谢真的隔壁,两人是同时走来的。与沈氏和方赖子婆娘之前的闹腾不同,老郑头是个文盲,今天没有机会插话。 他仅仅是对花丫头感到非常忧虑。 他看到了花家的转变,真心希望他们不再受到他人的恶意伤害。 “谢真。” 邹豪源也走了过来,向他表示了问候。 谢真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邹秀才。”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邹豪源向蒋氏问。 门口处,花二弟已经用浆糊将红底黑字的对联贴在了自家的墙壁上,横幅也贴得井井有条! 蒋氏轻轻一挥手,说:“你看,那幅对联上写了什么!” 邹豪源顺应形势向远方望去。 即使不仔细观察,也不会太过紧张,一眼望去,整个人似乎都被固定住了。 蒋氏看到儿子这样的反应,催促他说:“源哥儿,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话??” 村民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邹豪源身上。 坦白讲,他们确实不懂得认字,但奇怪的是,花家的对联儿似乎比邹秀才的对联儿更好看。 邹豪源紧紧地注视着那幅对联,逐渐地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展现出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 “这对联由谁写的?”谢真问。 “我姐夫写的!”花二弟昂首挺胸地说道! “写下了什么?”蒋氏继续向她的儿子问。 邹豪源早已被对联上的书法所震撼,他的喉咙仿佛被棉花塞住了,无法发出任何言语。 他自认为在书法方面有着卓越的才华,并且经常得到夫子们的高度评价。然而,如果将他的书法与对联上的文字进行比较,仅用一句话就显得相形见绌也不过分! 谢真激情地朗诵:“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万象更新!写得好,写得好啊!” 大家面面相觑。 谢真与花丫头念的完全相同!谢真还对这幅对联的质量表示赞赏! 邹秀才在写对联的过程中,虽然谢真也给予了高度的赞扬,但他的态度并没有达到如此激烈的程度! “谢真,这副对联是真的吗?”一个村民问。 “对联需要伪造吗?”谢真的表情显得非常困惑。 王家的媳妇说:“刚才邹秀才的母亲说,花家的对联实际上是用鬼画符书写的。” 谢真严肃地说:“如果这副对联是狗屁不通的话!那其他人的对联就什么也不是!” 那其他人肯定是邹秀才。 这样看来,在谢真的内心,这幅对联比邹秀才写的更为精致! “字迹优美,意境也佳,纸张.......真好。”真是太好了,好到连谢真都说不出话来。 “孩子!”蒋氏对邹豪源寄予了最后的期望和希望。 我儿子是个学识渊博的秀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有分量,只要他认为花家的对联有误,那他就是错的! 邹豪源不想面对自己的文字,居然不及一个乡下的所写,他的额头上的冷汗却背叛了他。 花晓晓绝对不会错过让邹秀才出糗的机会,他总是自视甚高,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最出色的,其他人都像是池塘中的蛤蟆! “唉,表哥,你为何沉默不语?难道是因为我夫君的对联写得过于出色,让你感到自愧不如吗?” 邹秀才非常震惊,他抬起了头,乡亲们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羞愧之情。 那一瞬间,他深深地意识到花丫头的与众不同! 过去,花丫头说不出一个屁,她感到焦虑时,她会动手,如果真的要骂,那也只是些毫无深意的话!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位传言中的表妹夫所教导的吗? 他不是一个受伤的人吗? “姐姐!他肯定没有姐夫写得好!”花二弟无疑是个彻头彻尾的迷弟。 这对姐弟一唱一和,导致蒋氏和邹秀才变得非常尴尬。 蒋氏说:“你们作为村里的一员,自然是站在自己村子的人这边发声了!” 这是指责谢真的观点不够公正,有意偏向花家。 听到这番话后,村民们显得不太高兴。 说到蒋氏,她实在是太笨了,原本大家都是为了得到走秀才亲自写的对联,纷纷全力去讨好蒋氏。 甚至那些通常只是看热闹的村民也几乎都在帮助她看花丫头的笑话。 如果说他们是有偏见的,那他们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们明显已经偏袒蒋氏产生了偏见,但蒋氏却用一根棍子将他们打死,称他们只关心本村的? 他们坦然,邹家的对联是好,但他们的目的是求吉利,而非引起反感! 真的把自己当好菜了! 蒋氏突然意识到她说错了话,遗憾的是已经太迟了。 村民们已经不再支持她了。 花晓晓看到蒋氏如此无情地伤害,感叹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谢真并不是一个严肃认真的学者,他的鉴赏能力相对较弱,他认为云璿的对联写得很出色,因此他的信服力并不强。 蒋氏的观点也与此相同。 在这里,只有她的儿子是个秀才,除非他承认,否则花家的对联就毫无价值! “哦?你们快瞧!那边有马车驶来了!” 一个村民指向村子入口的方向说。 在幸华村目睹一辆马车,意识到这辆车可能就像是前世山谷中突然出现的一辆夏利,这实在是非常罕见。 是来找谢真的? 马车并没有直接前往谢真家,而是直接停在了花家门前。 “谢真,是找你了吧?”王家的媳妇说。 谢真摇了摇头,他对这辆马车一无所知,也从未见过驾车的人。 场中的每一个人中,只有邹豪源能够认出这辆马车是杨院长家中的,而车夫则是书院里的一个仆人。 只有我与书院有关系。 难道......是来找自己的吗? 那马车内的那个人是谁呢? 是院长吗? 不,绝对不可能,院长不会亲自来这个地方。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呢? 院长已经把自己的重要性提升到了需要亲自上门拜访的程度? 第86章 名单 啪的一声! 车内的帘子被一把折扇轻轻推开,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袍的年轻公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眉宇之间流露出青春的活力和英勇,同时也散发出学者的学术氛围。 这并不会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印象。 身穿昂贵的服装,腰间围着玉带,并佩戴了一块质地细腻的和田玉佩。 一眼望去,那便是富有家的公子哥! 蒋氏轻声地问:“源哥儿,你知道他是谁吗?” 邹豪源皱着眉头说:“那是杨院长的儿子。” “怎么回事?你们院长的儿子!是来找你的对吧,源哥儿?” 院长的孩子亲自上门造访,并且还在柳树村找到了幸华村,这真是一种极大的面子? 脸子找了回来!已经找回了! 蒋氏带着邹豪源满脸的笑容走到前面,情绪激动地说:“杨公子,你是来找我儿子的吧!我儿子就在这里!” “哎,你也在这里吗。”杨清瞥了邹豪源一眼。 这句话使蒋氏和邹豪源的内心感到一阵紧张。 从杨川的语气来看,他并不是来寻找她的儿子(他)的? “我正在找花姑娘!”杨川问:“这里是花姑娘的住所吗?” 杨川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他并未注意到花晓晓在人群背后悠然自得地啃着玉米。 听到这番话后,村民们并没有立刻想到花晓晓。 说到底,提到花丫头时,实际上是在谈论花地痞。 就在这一瞬间,姜氏带着曹瑾绣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朱氏急忙向两人挥了挥手,说:“瑾绣,有个年轻公子,认识吗?你是谁?” 她向杨川问。 “啊,我来自嵩阳书院,名字是杨清。”杨清表现得非常有礼貌,即使对方是乡下的村妇,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轻蔑或轻视。 “与邹秀才在一个书院里!” “真的长得非常俊秀!” 刚才我似乎听到邹秀才说,他是院长之子。” “院长的儿子来这里做什么?” 曹瑾绣和姜氏走进了人潮之中,听到了村民们的议论。 姜氏的表情显得非常惊讶。 曹瑾绣显得特别震惊,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对方身上。 杨清的外貌和气质都是出类拔萃的,尽管他不如云璿那样,但与邹浩源相比,超过一个数量级。 而且,他毕竟是院长之子!这样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贵! 杨清:“你们误解了,我是来找花丫头的!” 怎么回事? 花丫头? “让步,让步。” 花晓晓轻轻地拍了一下站在门口的村民们。 所有人都呆呆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杨清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眼中闪烁着光芒,走上前去说:“花姑娘,这真的是你的家啊!看起来我并没有找错!但是,你们家正在举办什么喜庆活动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呢?” “唉。”花晓晓深吸了一口气,说:“并没有什么喜事,只是我贴了一副对联,杨清,你来得真是恰到好处,帮我看一下这副对联写得如何!” 直呼其名讳!他们两个是相识的?感觉还相当熟悉吗?! 这、这、这真的是他们熟悉的花丫头吗?! 乡亲们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 邹豪源的震撼并不逊色于其他人。 如果他不知道,他就不会害怕,但他确实知道这一点。 他在书院学习了五年,他并没有直接称呼杨公子为杨清! 问题并不在于社会地位的高低,而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达到那种亲近的程度! 杨清仔细地欣赏了这幅对联后,无法掩饰自己的赞赏,并说:“这副对联是由哪位高人写的?字迹充满了风骨,寓意也相当不错!” “与这副相比呢?”花晓晓指向了铁牛手中的那副对联。 杨川并不知道这是邹豪源的作品,他瞥了一眼,然后直言不讳地说:“真的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吗?这幅画与你墙上粘贴的相比,差距实在太大了!” 有没有听到? 嵩阳书院的公子亲自表示,邹秀才写的对联并不如花家的! 现在应该没有人再误会谢真了吧! 谢真满足地微微点头,然后他说,花的对联写得更为出色!他的判断是准确的! 蒋氏焦急地说:“杨公子,你怎么能站在外人这边说话呢?如果将来你和我儿子一起去府城读书,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老乡加同学!应该相互照应!” 杨川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瞥了蒋氏一眼,然后说:“啊?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次前往府城的名单中,邹豪源并没有!” 蒋氏带着一丝犹豫说:“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儿子!这是不可能的!” 杨川开口说:“我为什么要欺骗你们?名单几天前就已经公布了,那些前往府城的学生已经收到了通知,要去办路引了。” 邹豪源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他原以为要等开春后才会公布名单........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原因是什么?”他无法接受这一点。 杨川叹息地说:“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之前已经告诉过我父亲,你是花姑娘的表哥。” 所有人对母子两人的目光都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蒋氏夸张地描述了邹豪源计划前往府城参加举人考试,结局将如何? 邹豪源面露炽热之色,仿佛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邹秀才,你也不应该失去信心,是否去府城进修并不是最核心的问题,只要你全心投入学习,终将有一天能够脱颖而出。” 谢真放下过去的恩怨,试图安慰邹豪源,但邹豪源听后的反应却像是讥讽。 他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 站在旁边的蒋氏似乎终于无法再忍受连续的打击,她的双眼突然变得漆黑,并失去了意识。 第87章 耳光 邹浩源看着与杨清毫无顾忌地交流的花晓晓,突然涌现出一个推测。 “花丫头,你是不是......你背后搞了些什么鬼!” 花晓晓吃玉米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混乱,一脸茫然地注视着他。 姓邹的人魔惊了? 因为自己没有获得名额,所以责怪她做了手脚? 她有这样的空闲时间,为何不做更多的饼呢! 杨清完全没预料到邹浩源会这样诋毁他的表妹,他为何没能当选和花姑娘设什么事? 花晓晓带着一丝奇特的语气说:“邹浩源,你应该没事吧?难道你自己选不上,就赖我吗?” 邹浩源深恶痛绝地说:“若非你的存在,我怎会被淘汰?” 花晓晓轻描淡写地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不属于你们书院!” 邹浩源咬紧牙关说:“你真的很卑鄙!” 他的话还没说完,负责照看三个小奶娃的臭臭花老爹面色铁青地走了出来。 他迅速地走到邹浩源的面前,没有多说什么,迅速地给了邹浩源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 花辰毫不犹豫地给了邹浩源一个耳光,直接让他跌倒在地!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震撼到了极点,以至于现场瞬间变得一片寂静。 关于花辰和邹家之间的事情,乡亲们内心很难完全明了。花辰行为不端,但他对邹家的态度非常好,或者更准确地说,这是一种主动接受和主动请求的关系。 他亲手把邹家秀才揍得鼻青脸肿,真可谓过年吃饺子—头一遭! “源哥儿!”蒋氏突然从昏迷中跳了起来。 大家的嘴角突然抽动,是在假装昏倒? 姜氏非常尴尬,于是决定假装昏倒过去,但现在她的儿子被打了,她也没有时间继续假装。 她急忙帮助儿子坐了起来。 看到儿子半边脸肿得很大、嘴角出现裂痕时,她怒火中烧,怒气冲冲地指着花辰大声斥责:“姓花的,你怎么能打我儿子!你为何要打我儿子!” 花辰以冷漠的语气说:“我已经忍受了你们一家很长时间,你们从这里来这里闹了多少事情,需要多少银子,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不和你们斤斤计较,是因为秀娥的缘故!邹家很歹生了秀娥一场,我为她还了人子女的债!但这么多年,生恩养恩也还完了!你们别想再欺负我和秀娥的孩子了!从今往后!我们花家,与你们邹家再无瓜葛!” “这一巴掌仅仅是一个警示,如果下一次你再敢来我家制造麻烦,那就不只是简单地挨一个耳光了!” 花辰这种态度,完全破坏了花和邹二家最后的遮羞布。 蒋氏之所以频繁地上门制造麻烦,是因为作为家的领导者,花辰从未与邹家产生过冲突,即使花丫头闹,她也只是一个小丫头。 蒋氏并没有真心把花丫头当回事。 蒋氏认为,真正起决定性影响的因素是花辰的态度。 在花辰的一生中,他绝对不会与邹家有任何冲突! 蒋氏从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她认为花辰对邹家的宽容是真的,但在花辰的心中,女儿始终是最珍贵的。过去,邹家只是让他为难,并没有让他的女儿伤心。 如今,邹家人反复地对他女儿进行欺凌,终于忍耐到了极点! 花晓晓在内心为花老爹竖起了一根赞赏的大拇指,真是帅气! 应该明确与邹家之间的边界! 不要再让这个家吸食已故邹氏的血! 花二弟沉重之感也随之消散,他激动地向花晓晓问:“姐姐,我以后......是可以教训他们了吗?” 他认为自己的声音很微弱,但蒋氏却准确无误地听到了。 蒋氏的身体突然震动了一下。 事情已经没有尽头了? 打完大的小的再来? “你你你......花家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儿子是秀才!即使见到县太爷,也没必要跪下来!你们打了我的儿子,这件事不会再算了!” 蒋氏虚张声势地说完了狠话,然后扶起了失魂落魄的邹秀才,在乡亲们的哄堂大笑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花二弟指向墙上的对联,并说:“爹,我们家已经贴上了对联,是姐夫写的!” 花老爹迅速地抬起了下巴,然后对村民们说:“嗯,那就随意看看吧!不管看多久都可以!” 长脸的事情,越多越好! “还有对联吗?”花老爹问题 “有有有,父亲。”花二弟提到,“姐夫已经写了好几对。” 花辰将双手背在背后,非常慷慨地表示:“全都拿出来!如果有乡亲们感兴趣的话......”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花辰说:“就多给别人看几眼吧。” 每个人都说:“......” -- 杨清今天来找花晓晓主要是为了两件事情:首先是送东西,其次是.....还是送东西。 杨清再次从马车上拿出一个沉重的包裹,并说:“我刚从外公家返回,是我父亲让我带的,外公家的土特产!” “是杨院长吗?”花晓晓感到困惑不解。 杨清带着笑意说:“他并没有直接告诉我,当我提议给你送些礼物时,他并没有表示反对。考虑到我对我父亲的了解,就是默认!” 看到花晓晓依然心存疑虑,他解释说:“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这件事吗?你救了柏公子,解决了我爹的紧急问题,还为我创造了很多接近柏公子的机会,我爹心里都记着!” 花晓晓说:“啊。” 杨清递给她一个精美的锦盒,并说:“此外,我离开书院时,何公子想要给你带一副对联,我便顺带将其带了过来。这是柏公子的珍贵墨宝,连我父亲都对它垂涎三尺,你必须小心收藏!” “好。” 富有的人与众不同,他们用一个如此精美的锦盒来装一副对联。 第88章 笑话 花晓晓心地说:如果你能早些到,我就不需要再费力地讨好云璿了...... 杨清看着墙上的对联,心中不禁思考:“但我觉得你家的对联写得相当出色,与柏公子的对联旗鼓相当!” 这样的评价实在是难能可贵,因为柏公子的书法艺术曾得到杨院长的亲自称赞。 花晓晓在书法上并不是很熟练,当她察觉到两者之间的差异,真的很难区分。 “这是谁写的?”杨清出于好奇问。 “啊,仅此一人。”花晓晓平静地说。 何易曾对她进行过调查,但杨清并未提及此事,她本人也未曾提及,因此杨清对她成亲事宜一无所知,总是称呼她为花姑娘。 在东边的房间里,正在写对联的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 哈,这就是说的用完后不会丢弃? 女人说话,真是骗人的鬼! 云璿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三在桌子周围乱涂乱画的小家伙,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平静地大喊:“娘子,小宝尿裤子了!” 小宝:“???” 杨清喊道:“!!!” 花晓晓紧紧握住小胖的拳头,怒气冲冲地咬着牙关! 云璿! 花晓晓面无表情地走进云璿的房间,小宝正专心致志地找尿尿。 “小宝,没有尿。” 他轻轻摆动双手,对花晓晓说。 “我知道了。”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他的小脑袋,然后对他和大宝二宝道:“你们去协助二弟舅舅贴对联吧。” 三奶娃放下了一桌被糊掉的纸和笔,急匆匆地离开了。 云璿此刻正忙于书写福字,而对联已经完成。 花晓晓狠狠地给了桌子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说:“云璿,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云璿继续悠然自得地写:“小情郎离开了吗?” 花晓晓轻轻地眯起了眼睛,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云璿冷冷地笑道:“哈,你真的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认为,在任何事情上都应该保持公正。你不让我在村子里成为众矢之的,也不要在外面招惹麻烦。” 花晓晓又一次紧紧握住了小胖的拳头。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虽然她对杨清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期望,并且目前也没有涉及恋爱的计划,但杨清显然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但是,她想说的是,如果她和杨清之间真的有除了经商之外的其他发展机会,杨清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这下可好,苗头还未长出,种子就先让云璿给拔光! 花晓晓地痞:“你得小心,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合适的,那真的要依赖你了!” 云璿云轻声细语地说:“你赖不到。” …… 下午,家中的花生和芝麻都被磨得差不多了。 花二弟去老郑头的家中还磨子,花晓晓建议他顺便带上一幅对联、四个福字和一大张可以用来剪窗花的红纸。 “谢真家和唐婶子家的人也记住。” 村里的官员,关系得建立好了。 唐婶子家的土与郑家的土相邻,而花老爹在跟随秦氏学习耕种的过程中,不慎刨到人家的土地。 邹豪源在老曹家写对联的时候,唐婶子和秦氏并没有参与其中,他们原本以为只能羡慕其他人,没想到自己也有了这样的机会! 他们的福字和剪窗花的红纸数量超过了其他人! 相对来说,邹家的书法风格实在是不够吸引人! 秦氏和唐婶子并不擅长制作窗花,于是他们上门找到花晓晓,花晓晓为他们剪制了窗花,既精美又充满喜庆氛围! “真没想到,花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唐婶子的婆婆深感叹息。 “她现在本事好着呢!”王家媳妇儿走了进来,她说:“去城里卖饼子,赚了不少钱!听说,每餐都吃肉,他们都馋了!” 谁会料到,曾经靠着敲诈为生的花家,竟然能够正经地前往城里经营生意? 如果这不是受到了邪气的影响,那就是遭遇了好运。 唐婶子的婆婆沉思片刻,然后说:“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女婿。” 王家的媳妇嘟囔道:“云璿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识字,为什么要嫁给花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唐婶子怒目而视她,质问:“你与金氏为何有如此相似!难道你不能容忍别人过得好吗?” 王家的媳妇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要这么火爆吗?” “无论你喜欢说什么,只要你在我家,就不能说!”唐婶子将那人赶走了! 如果过去,婆婆是会说刘婶子的话,但是看桌子上对联和红纸时,婆婆却默不作声。 这天,关于花家的各种议论从未停歇,包括好与坏、羡慕与嫉妒,以及对其的惊讶和质疑。 相对来说,老曹家的寂静是非常罕见的。 邹豪源遭遇了命运的转折,他和他的母亲在村子里,失去了面子,曹老太爷对今天早些时候答应的婚事感到后悔。 曹瑾绣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在家人眼中,她只是因为自己的婚事而感到困扰,但曹瑾绣深知,她今天的行为颜面尽失? 她小时候到现在,花丫头从未让她输过任何一件事。 但就在今天,面对所有的乡亲,她成了村里的笑话! 众人误以为书院的公子是来找她的,而她自己也持有同样的看法时,对方竟然叫出了花丫头这个名字! 在那一刹那,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柄! 曹瑾绣从未考虑过,这样的“笑话”,花丫头在过去经历了无数。 她已经习惯了骄傲,但当她被自己形容为一团泥污的时,她的心态就会变得不平衡。 她也不理解,为什么花丫头会嫁给像云璿这样的出色男人? 为什么花丫头会认识书院里的那位年轻公子呢? 在短短的一夜之间,花丫头似乎变得异常幸运了...... 曹瑾绣把所有的成功都要归因于花晓晓的好运,但她并不知道,花晓晓在背后付出了许多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努力。 第89章 摔倒 大雪连续落了三天。 花晓晓每天都在寒冷的飞雪中,努力地在村庄和弄琴巷之间来回穿梭。 胖子其实并不害怕寒冷,但怕疲惫,花晓晓在雪地里坐了好几次,呼吸急促。 孔大娘从一开始的口诛笔伐,最终变得哑口无言。 她亲眼看到花丫头的脸和耳朵因冻得通红而受到冻伤,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在除夕的前一天,孔郎中终于完成了他的出诊任务并回家。 得悉家中所发生的事情后,他差点向花晓晓下跪! 花晓晓轻轻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好了,这是什么大事?我已经收了诊金!” 这袋花生真的很大! ......再加上一盆新鲜的芝麻! 尽管支付了大量的诊金,花姑娘对他母亲的救助和关心,这份深厚的恩情,他铭记于心! 正午时分,大雪暂停了整整一个小时,花晓晓走到半途时,雪花再次纷纷扬扬地飘落。 花晓晓的脸颊因寒冷而疼痛,背部也开始出汗。 接近村庄的时候,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紧急的马蹄声。 这个地方距离官方道路非常近,时不时会有经过的商贾,花晓晓并没有太过介意,继续走自己的路。 但她今天的运气真的不太好,被一块被雪覆盖的巨石绊倒了。 她那肉嘟嘟的小身体猛然扑向雪地,结果摔得一匹大马倒在地上! 不幸接踵而至,背篓中的物品散落一地,她试图捡起,但不小心,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被摔碎的篾片划伤,留下了两个深长的口子。 新鲜的血液迅速地流了下来! 十根手指紧紧相连,她的身体中的痛觉神经迅速恢复,强烈的痛感如潮水般袭来,使她整个人感到一阵寒意! 不要哭,也不能哭...... 控制情绪! 一个高大的身影踏在厚实的雪地上,一脚深脚、一脚浅地向她走来。 他站在她的背后,弯腰捡起了她掉落的各种物品。 “真是太笨了!” 花晓晓因疼痛而头脑不停地嗡嗡作响,直到听到那熟悉的声响,她才意识到有人接近。 抬起了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对冷漠得几乎没有温度的眼睛。 小嘴巴突然变得凹陷,大声哭泣:“云璿......真的很痛——” 这个身体本来就容易感到疼痛和哭泣,根本不能有任何不满意的感觉。 花晓晓泣不成声地说:“呜哇.....真的让我疼得不行......云璿——” 等一下。 云璿? 云璿?! 花晓晓的身体突然僵硬,哭泣声戛然而止。 双眼因泪水而变得通红,紧紧地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哭泣的冲动。 绝不希望在这个家伙面前失去面子! 云璿淡然地说:“如果你想哭,就放声大哭,没有人会嘲笑你。” “嗯?”她泪眼婆娑地提问,声音带着哽咽。 云璿俯身与她平视,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地说:“不会笑你。” 花晓晓说:“......” 她能现在结束这个人的生命?! 云璿抓到小哭包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花晓晓轻轻地移动了坐在雪地中的臀部,然后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充满愤怒的后脑! 云璿看到那只与他斗气的那只小而肥胖的孔雀,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地面的血痕上时,突然之间笑不出来了。。 她受伤了? 他误以为她是在雪覆盖的土地上跌倒,导致地面一片混乱,既寒冷又受委屈,这才流下了眼泪。 他拄着拐杖走到花晓晓的面前,说:“让我看看。” “我不给你看!”花晓晓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然后转身继续背对着他。 她刚刚流下了眼泪,声音变得沙哑,带着一丝哽咽,虽然是因为生气,但却让云璿听到了一丝委屈。 或者存在一种被云璿视为受委屈的感觉。 云璿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拐杖移至一侧,然后单膝跪在雪地上,对她说:“我错了,行不行?” 一个成年男子,为何还要和一个小胖女孩斤斤计较? 花晓晓转过身来,用冷漠的语气问他:“你能告诉我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云璿说:“......” 云璿深思熟虑后说:“错在.......我不应该嘲笑你?” 花晓晓突然大发雷霆:“那你是不是真的嘲笑了我?!” 云璿下意识地坚决否认:“我并没有嘲笑你——” 花晓晓再次大发雷霆:“难道你在认错的时候撒了谎?!” 云璿说:“......”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命题呢!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右手移开,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询问:“你带了伤药吗?” “哼!”花晓晓带着傲娇的表情转过头,她的小眼睛平静地扫过旁边的背篓。 云璿瞥了她一眼,抓起背篓,找到了她的急救包,然后拉开了拉链......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设计,但他见过她是这样开的。 他开始仔细地搜寻。 花晓晓扬起了她的小下巴,并说:“别试图找令牌,它不在这里!” 云璿沉默不语,他拿出棉签和盐水,尽管他无法叫出这两样物品的名称,但她为他处理了很多次的伤口。 他也仔细观察了一下。 为她处理了创伤,并给她涂抹了药。 花晓晓因疼痛而泪如雨下,但她仍然强忍住不向某人流泪。 “你这个人真的很怪。” “哪里?”花晓晓带着不悦的语气问。 “你好像比一般人更害怕疼痛。”云璿精准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这次,花晓晓真的被吓到了。 云璿对她的观察真的那么细致吗?这个也被找到了? 云璿这样评价花丫头,是基于他最近的观察,他认为花丫头并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事实上,在很多事情上,她比军营里的士兵更加能够忍受困难。 花晓晓纠正说:“我并不是害怕疼痛,而是不能忍受疼痛!” 云璿问:“存在差异吗?” 花晓晓严肃地说:“有啊!我的痛觉神经很强,疼痛被放大到了极点!这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我真的恐惧!” 第90章 大雪 她内心充满了本能的回避和恐惧,但她相信终有一天能够战胜这些障碍! 云璿再一次听到了他从未听说过的词汇。 这个时候云璿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两者的差别,说来说去不是还怕疼痛吗? 直到几年之后,她满身的创伤踏上了战场,身体各处都找不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她对云璿说:我真的很痛。 面对困境,她并未退缩或倒下。她展现了与世界上的男子汉相匹敌的决心,凭借着十倍甚至百倍的坚毅,跨越了重重困难,最终走到了他的身旁。 正是在那一瞬间,云璿真切地理解了她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 云璿为花晓晓处理了伤口。 “你包得真的很不好看!”花晓晓看着她手中的那两个“大粽子”。 云璿冷淡:“有人为你做了包扎,那已经很好了,你介意什么?” 花晓晓轻轻哼唱:“我自己可以!” 云璿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刚才没有开口?” 花晓晓微微一挑眉毛说:“让你做,我开心!” 云璿:“......” 就在这关键时刻,两名身穿黑衣的侍卫骑马快速掠过他们的身旁,马蹄上溅起了飞舞的雪花,几乎让这两人全身都被雪覆盖了。 其中一个已经走得很远的人,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来瞥了一眼。 “发生了什么事?”伙伴们问。 “那个人......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伙伴转过头来,看到风雪纷飞,他只能模糊地看到两个身影——一个是胖丫头,另一个是穿着布衣的男子。 “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样一个偏远贫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熟人?” 穿黑衣的侍卫沉思片刻后说:“我可能真的看错了。” 大人应该是在京城,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并与一名胖丫头共度时光呢?。 还有,他是一位声名显赫的大杀神,没有任何女性能够接近他。 京城的贵族女子、皇室的公主都不能,更不用说一个农村的小胖女孩了。 伙伴们劝告说:“快点离开,不要让小侯爷等待太久了!” “嗯?”花晓晓看着云璿,云璿已经站了起来,但他突然蹲下来检查她的伤手情况,“难道是因为你自己包得不好看?” “没事。”云璿拿起旁边的小背篓,依靠拐杖站立,并说:“我要回去了。可以走吗?” “我受伤的是我的手,而不是我的脚。如果我不能走,你是否还能扛起我呢?”花晓晓瞥了他那受伤的腿一眼。 这句话的含义很明确,你能背得起吗? 云璿终于理解了她那细微的目光,并向她投去了一个上下扫视的眼神:“我背不动,难道是我造成的吗?” 花晓晓喊道:“......!!” 我真的很想揍他! 两个人面对满天的风雪,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为何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我?你是来接我的吗?” 云璿回应:“嗯。” 花晓晓轻蔑地笑道:“又撒了个谎!以前我都是沿着村道行走,但今天雪下得太重,村道上的雪实在太多,我害怕走进沟里,所以选择了走官道!” 云璿保持沉默。 花晓晓继续说:“你出事的地方就在附近,你是不是.......在这里埋下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云璿毫不犹豫地回答:“不。” 花晓晓微微眯起了眼睛。 花晓晓在家里整理好物品之后,携带了一把短柄的铁锹,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家门! 埋那些珍贵的物品,只需轻轻一挖,便能明了! 花晓晓回到了花老爹和花二弟曾经偷袭云璿的地方,那里的打斗痕迹已经消失,破旧的车厢也已经被附近的村民用作柴火烧掉了。 花晓晓凝视着满地的冰雪,深思着,假如她是云璿,在紧要关头......她会把自己的财产藏在何处? “这片土地从南到北有两条官方道路,东侧覆盖着一片小树林,而西侧则有一条沟渠穿越,形成了一块农田。在这片农田里,任何简单的耕作或挖掘几个蔬菜都会暴露出财富。” “林中的距离大约是三十步,大宝他们都在马车上,他不太可能走得太远......” “沟渠!” 在冬天,由于沟渠不畅通,成为了储藏物品的理想之地! 当然,这只是花晓晓的初步推测,是否准确还需要通过实际操作来加以证实。 “现在是验证我猜想的关键时刻!” 花晓晓走到沟渠的边缘,随机选择了一个地点,然后整理袖子开始挖掘。 云璿的包扎方式或许不太好看,但却异常厚重,即便拿起铁锹也不会感到疼痛! 花晓晓的小胖蹲坐在地面上,不停地挖! 她在挖掘的过程中,不时地回头检查云璿是否已经追上。它看起来偷偷摸摸! “没有。” 她皱起了眉头。 持续进行挖掘工作! 当她挖到第三个坑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恐怖的杀意袭来。 “是谁啊!”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厉吼。 非来是云璿。 保持冷静,不要慌张。 花晓晓坐在地上,平静地转过头来。 哎呀? 这两个黑衣男子不就是刚才在官道上骑马疾驰的吗? 花晓晓装作对此一无所知,询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对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难道不是刚才那位身材丰满的村姑吗?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花晓晓抢先一步,严肃地说:“我正在问你们!你们看上去不像是附近村子的居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目光。 方形脸,也就是刚刚注意到云璿的侍卫,仔细地打量着花晓晓,然后说:“我们是路过的,姑娘,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偷偷摸摸的,为什么要蹲在路边?” 第91章 搜身 “你不用管!”花晓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凶恶。 有时候,一个人的自信越强,就越不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她站起身来,轻轻扫去铁锹上的雪,表情显得十分沮丧,“真是太讨厌了!猎物都被你们吓得逃走了!我决定不挖了!” 方形脸侍卫带着疑惑地问:“雪中埋藏的是哪种猎物?”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说:“我其实是挖地龙!我计划用它去林中作为诱饵来吸引野鸡!你们这么吵闹,连野鸡都被你们吵得飞走了!” 两个人:“......” 究竟是谁的噪音更大呢? 轻声地说:“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附近的一个村民,你想不想问她?” 方形脸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拒绝说:“算了,不要打草惊蛇。” 花晓晓手持铁锹便离开了。 两人原先已经消除了对她的所有疑虑,但出乎意料的是,事情突然发生了。 花晓晓的贴身荷包出现了漏洞,一块闪亮的黑色令牌突然砰地一声掉进了雪地。 现场变得安静了! 花晓晓迅速地弯下了她那丰满的腰身,捡起了令牌并将其塞入了她的怀中! 两位侍卫的双手没有抓住! 两个人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杀意! 方形脸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交出刚才的那件物品!” 花晓晓装作困惑地说:“有什么东西,我听不懂!” 方形脸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并警告说:“小姑娘,你必须知道什么是好是坏!如果你交出,我会杀掉你!” 花晓晓说:“你眼中有王法吗?我提醒你们:我喊了,全村人都听得到—”” 方形脸在她的穴位上进行了点击。 花晓晓:“......!!” 方形脸对他的伙伴说:“过来。” 伙伴问:“什么?” 他们两人刚刚看到了,小村姑将物品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们都是成年男性,因此不太适合摸一个女性的胸部。 “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个时刻,一个身穿玄色镶银边斗篷的年轻人,表情冷漠地走了过来。 花晓晓仔细地看了一眼。 何易? 何易也注意到了花晓晓,他那帅气的眉毛微微一皱。 两位身穿黑衣的侍卫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称呼他为“小侯爷!” 花晓晓的杏子眼睛瞪得圆圆的。 方形脸禀在报道中提到:“小侯爷,这里存在一个令人怀疑的——” 人还没说完,何易就举手,帮助花晓晓解除了穴道的束缚。 花晓晓终于恢复了说话和行动的能力,她难以置信地问:“何易,你是侯爷吗?” 这一次,两位侍卫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小村姑是不是刚刚开始直呼他们的小主子名字了?! 小主子和她是相识的?! 何易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已经让手下揭露了真相,他也觉得难以撒谎否认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向花晓晓问。 花晓晓急忙抱怨说:“他们俩都来抢劫我!” “绝对没有!” “确实是他!” 方形脸和他的伙伴几乎同时发出声音。 方形脸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的伙伴,你竟然如此急切地背叛了我?! 伙伴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我并没有动手。” 方形脸走到何易的旁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话。 花晓晓虽然听不到他所说的话,但她可以推测他可能在向何易提到那个令牌。 何易轻轻地抬起了他的手。 方形脸后退了三步。 何易望着花晓晓说:“花姑娘,能麻烦你把刚才的物品拿给我吗。” 花晓晓轻轻地伸出手,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的老婆饼,并说:“好啊,给你!” 方形脸说:“这明显不是我说的!” 花晓晓说:“我身上,只有这一个!” 方形脸皱起了眉头,说:“你在胡说!” 花晓晓昂首挺胸地说:“如果你们不相信,就来搜吧!” 何易表情复杂地说:“花姑娘,冒犯了。” 真的搜! 虽然她曾是柏公子的生命救星,并为何易接过了胳膊,但所有这些都无法与一块令牌相抗衡。 那枚令牌到底代表着何种物品! “何易,我是女的!”花晓晓严肃地说道。 “青鸾现在在这里吗?”何易询问那两个人。 “在的。”方形脸把食指和拇指放进嘴里,然后朝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红色衣裳的女子从雪地走来,她在空中跃起,单膝跪在何易的面前,恭敬地说:“青鸾,你见过小侯爷!” 花晓晓的第一个反应是——真的很帅。 第二次的反应是——彻底结束了,陷入了困境,找不到藏身之地。 如果令牌无法隐藏,云璿.......很有可能会被揭露! “花姑娘,请您这边来!”青鸾与花晓晓一同走进了东侧的森林。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青鸾和花晓晓依次从森林中走了出来。 青鸾把她找到的物品双手交给何易,并说:“请小侯爷检查一下。” 何易推开帕子仔细看了一眼,问道:“饼子?” “是。”青鸾表示:“我只找到了这个。” 何易冷漠地注视着旁边的两位身穿黑衣的侍卫。 两个人的眉宇之间突然跳动! 方形脸说:“小侯爷,我真的看到了!确实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你说?”何易向另外一个人问。 另一个人细致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也很相似。” 青鸾显得不太高兴,她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找不到,还是怀疑我在保护她?” 青鸾身为一名暗卫,她在轻功和隐匿方面有着出色的技艺,其警觉性和细致入微的程度也是普通高手难以匹敌的。 她并不关心这两个人看到了什么,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仔细搜查过,那名小村姑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第92章 青鸾 何易把饼子掰成了两半。 仅仅是一块饼子,并没有隐藏任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方形脸感到非常困惑,他说:“我真的看到她塞进怀中了......” 青鸾轻描淡写地说:“可能你误解了,那不过是一个饼子罢了。” 方形脸张开了他的嘴巴,说:“我——” 青鸾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如果你不相信,那就自己再搜一次!” 青鸾并不是在为花晓晓辩护,她坚定地相信自己的搜索是绝对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盲区的。 何易深信青鸾的能力,如果真的落在花姑娘身上,青鸾绝对不会找不到它。 说到包庇花姑娘,简直是白日做梦。 何易在原地耐心等待,直到花晓晓穿上衣物走出来,然后他亲自向她表示了歉意。 花晓晓气冲冲地说:“我原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却完全不信任我。想想,你是小侯爷,而我只不过是个乡下女子,是我攀附了!再见!” 说完这些,花晓晓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何易犹豫不决,目光落在手里破碎的饼子上,他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左手心,是一个尚未送出的锦囊,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 花晓晓一直往回走,确信自己已经远离了何易和其他人的视野时,她那紧绷的身体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何易的年纪,在前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没料到他的思维如此冷静和细致。 她并不是真的对何易生气,但如果她不那么愤怒,她会表现得非常可疑。 坦白讲,她的身上真的冒出了冷汗。 她原本认为这一次会毫无保留地暴露,但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刻,药房突然出现了。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但这已经足够她将令牌放入其中了。 在青鸾的眼中,她只是短暂地捂住了自己的胸部并感到眩晕。 青鸾问她出了什么问题。 她告诉青鸾:“我今天没吃早餐,所以去了城里做了一次检查,饿得晕过去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了一个饼子,却被你们当做赃物!” 成功地欺骗了众人。 这个难关已经过去了。 坦白说,她已经四次进入了药房。 首先为云璿治疗伤口,接着是为柏公子治疗肺部疾病,在此过程中,她为花老爹拿下了一瓶颗粒,而第三次则是为了救助孔大娘。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莫非......触发药房的条件是多种紧急情况?什么是评判的准则? 她最初认为药房可能只在紧急医疗情况下才会出现,但现在的情况应该如何解释呢?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问,花晓晓深感有责任去理解它们。 这不仅仅是因为它像一根粗大的金手指,还因为它代表了我们与那个世界之间唯一的纽带。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有机会通过这个方式返回到那个世界。 前提条件是她的“遗体”并未经过火化处理—— 回家之后,花晓晓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探究如何能够进入药房。 “之前的两次我都是一头雾水,不经意间就拿出了药,那次孔大娘,我真的很想尝试,但也尝试了好几次...” “你在低声嘟囔些什么?” 云璿突然在门前发出了声音。 花晓晓身体微微颤抖,面色阴沉地转向他说:“你为何偷偷听我讲话?” 云璿轻轻地敲了敲房门,说:“门是敞开的。” 花晓晓说:“......” 花晓晓悄无声息地将她的小铁锹塞进了床底下,“我并没有去挖你的珍贵物品!” 云璿瞥了她一眼,用冷漠的语气说:“二弟叫你。” “姐姐——姐姐——” 花二弟在村子的入口处大声呼唤他的姐姐,整个村子都听到了,足以证明花晓晓方才出神之极。 云璿显然对官道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目光落在露出的铁锹上,带着讽刺的口吻说:“似乎没有找到,你很失落。” 花晓晓瞪大了他的眼睛,坚定地说:“终将有一天,我会找到它!” 花晓晓走到了村子的入口处,找到了焦急不安的花二弟,问道:“出了什么事?” 花二弟急切地说:“大宝、二宝和小宝找不到了!” 花晓晓说:“为什么你没看到,你最好好好解释一下。” 花二弟皱着眉头说:“.....就是到了用餐时间,我叫他们回去吃饭,正巧桩子过来打水,我们聊了几句,转过头,他们就不见了!” 花晓晓深吸了一口气说:“明白了,我要去找,你先回家。” 这几个小家伙肯定不希望被花二弟抓回,所以又在哪里躲猫呢。 花晓晓的推测是准确的,三小奶娃确实找到了藏身之地,与舅舅一同躲猫,找到后才与舅舅一同回。 三奶娃的安全区域已经从他们自己的家和隔壁的孙上家扩展到了一个完整的村庄。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胆量正在逐渐增加 三奶娃藏身于老曹家的灶房后面的一个柴火小堆中。 这批木头是在下雪之前砍下的,最初是设计用来修缮房屋的,但由于天气状况不佳,不得不暂时放置一旁。 大小孩钻不进去,三小小孩,一钻一准确。 三奶娃在柴堆里等待了一段时间,二弟舅舅还未到来之前,他们已经独自冲了出去。 正巧在这个时候,曹瑾绣推开门来倒水。 她立刻注意到了柴堆旁边的那三奶娃。 三个人身穿厚实的棉衣,并在外头覆盖了一层蓝色的小罩衣。 那件罩衣是花丫头小时候穿的,后来花老爹找了出来并为三小奶娃套上。 他们玩得很脏,也没关系,每天更换罩衣就够了。 三奶娃的容貌如玉雪般迷人,眼睛明亮、睫毛浓密,是村子里最美丽的孩子。 起码,曹瑾绣从未有见过。 曹瑾绣意识到他们是云璿之子。 她把水倒了下来,然后放下木制的盆子,走到三人的面前,俯身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罩衣上的雪。 三个人用他们那双乌亮的眼睛盯着她。 曹瑾绣带着柔和的微笑说:“天气寒冷,不担心被冻住吗?需要进来取暖吗?” 第93章 跪下 三小奶娃不愿意生火,只想躲猫猫。 曹瑾绣首次近距离地观察了三个孩子,和他们父亲一样,越是近距离地观察,孩子的外貌就越吸引人。 据说非常淘气,经常让村子里的小孩哭泣。 肯定是花丫头缺乏教养,如果让她成为他们的母亲—— 她有能力将他们教导得非常出色。 “你们的名字是什么?”曹瑾绣以轻柔的语调问。 三奶娃保持沉默。 曹瑾绣其实并不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她只是想让他们开始说话,难道大人和小孩之间的交流不都是这样开始的吗? 看到他们沉默不语,曹瑾绣并没有失去信心,反而继续用温和的语气询问:“你们中谁是大宝、谁是二宝、谁是小宝?” 三奶娃仍然保持沉默。 曹瑾绣沉思片刻后,悄悄地走进房间,取出家中的一小块糖,将其分成三小块,然后走出来交给了他们。 老曹家在村子里的经济条件是相当不错的,但是糖这种价值不菲的食物,家人吃了也就罢了,很少会随便拿去给村里的孩子吃。 “吃吧。”她带着微笑说道。 她不仅长相出众,而且言辞温和,因此得到了村子里孩子们的普遍喜爱。 再加上这是糖,没有哪个孩子是不喜欢吃糖的。 她再次递了递:“这是糖,非常好吃的。” 三小奶娃显然对糖有所了解,大牛曾让他们垂涎三尺。 三奶娃没有接。 曹瑾绣好奇地问:“是不是不喜欢吃?还是你们父亲......不允许你们吃?” “大宝二宝小宝!” 前方传来了花晓晓的呼唤。 三小奶娃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从老曹家和隔壁的小巷中逃了出去。 曹瑾绣紧随其后,目睹了三人冲进花丫头的怀抱,三个小脑袋在花丫头的身上摩擦。 “去了哪里?满头都是汗水。”花丫头轻抚大宝的头并说道。 大宝抬起手指说:“在那边,找个地方藏!” “二宝也要。”二宝将他的小脑袋探了过去。 “小宝!小宝”小宝在两位哥哥之间的夹缝中挣扎求生,真是困难重重! 花晓晓感到既好笑又无奈,她轻轻地摸了每个人的头。 大宝转过身来,指向了自己的背部,语气温和地说:“这里还有。” 花晓晓经常摸他们的背部,看他们是否出了汗。 花晓晓带着笑意摸了摸这个,摸了摸那个。 三小奶娃轻轻抬起了他们的小下巴,显得非常神气! 花晓晓:“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快点回去换衣服吃饭。” 三奶娃点了点头,然后欢快地跟随花晓晓离去。 三人欢乐的模样,在曹瑾绣和其他的乡亲们面前,简直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有没有吃不该吃的?”花晓晓问。 “没有吃。”三小奶娃轻轻地摇了摇头。 曹瑾绣看着几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紧紧握住手中的糖块。 花丫头显然是有意针对她,禁止她与云璿的三孩子建立友好关系。 曹瑾绣真的对花晓晓产生了误解。 花晓晓完全不知道曹瑾绣给三个小家伙带糖吃的事情,她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几天前,三小奶娃和村里的大孩子一起吃了一种后山的野果。 在村子里,孩子们从小时候吃到大,习惯了,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三奶娃的肚子痛得持续了整夜。 从那时起,花晓晓决定不再允许他们食用外面的食物。 “母亲。” 三小奶娃观察到了花晓晓的手指被包裹成粽子。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包着玩的。” 三奶娃可爱地眨了眨眼。 大约一刻钟之后,每一个小奶娃的双手都被裹上了两颗小粽子。 三奶娃走到隔壁去寻找大牛,并夸耀母亲亲手为他们包的手指! 遗憾的是,大牛今天并不想与他们进行智慧和勇气的较量,家中再次发生了争执,这都是因为大伯和大伯母的分家事宜。爷爷孙上非常生气,而奶奶则是在早上大声骂,现在还在争吵。 “我把你抚养成人!最终,你是以这种方式来回报我的!我明白我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肚子隔层皮!并不期望你能多孝顺我,但你也不能用诅咒我!” “你们俩简直是在诅咒我和你们的父亲——” 大周氏边说边哭,“这么多年来,作为继母,我真的容易吗——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哪里好呢? 大周氏真的忘记了他是如何对待孙坪的? 孙坪在六岁时开始割猪草,七岁时开始劳作,在寒冷的冬日里躺在牛棚里......生病时,他从不求助于郎中,不就是孙坪的命吗,死的早的有几次!! 孙坪前往城里为人做体力劳动,无论寒夏,他都没有休息,所有辛苦赚来的钱都被大周氏收了。 因此,大周氏的面孔在孙坪看来是相当可靠的? “是不是你鼓动!” 大周氏看到孙坪不肯轻易让步,迅速地将注意力转向了小周氏。 她走上前去,对于小吴氏来说,是个大大的耳刮子! 啪的一声! 堂内回荡着响亮的巴掌声。 挨打的并不是小周氏,而是冲向站在小周氏前方的孙坪。 孙坪挨了一次,他的脸立刻肿得像老高一样。 大周氏目光落在孙坪脸上的巴掌印上时,显得有些惊讶。 坐在椅子上的孙上皱起了眉毛。 “我.......”大周氏转过头来看向孙上,再转头看向表情坚决的孙坪,她想明确表示自己并不打算伤害孙坪,但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她无言以对。 孙坪是家里的长子,作为继母,她可以设法剥削他,但绝不能对他动手。 “你们俩都跪!”孙上告诉他的儿子和儿媳。 孙坪和小周氏默默地跪了下来。 孙上严肃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们,你们真的打算分家吗?” “是!”孙坪。 “大哥!大嫂!你们保持冷静!” 沈氏放下手中的锅铲,从灶屋走了过来,然后对孙坪和小周氏说:“过年的时候,为什么要分家呢?快点向父母道歉吧!我们全家应该和睦相处,不要再闹了!我知道,不久前孙洝受伤了,不能下地,给你们带来了负担!弟妹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沈氏所言非虚,避而不谈。 这几个月才出现了大房的不满和委屈?然而,她也不能断言整个家一直在对大房进行剥削? 沈氏并不想分家,尽管孙坪的薪水并不落在她的手中,但大周氏始终偏爱二房,在刘洝和大牛上投入了大量资金。 她在丈夫和儿子的帮助下,或多或少也获得了一些好处。 此外,如果大嫂离开了,那么家中那么多的活将由谁来完成? 她绝对不愿意让自己变成牛! 第94章 欠条 大人们争吵如此激烈,以至于大牛在灶台上被吓得泪流满面。 三个小奶娃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手指而来的,看到大牛哭得如此伤心,显得有些害羞和不敢炫耀。 “手指。”大宝。 只需稍微展示一下。 “母亲包的。”二宝。 “你并没有。”小宝的神奇补刀技能。 大牛:.....突然之间就哭不出来了,对吧? 三奶娃哒哒哒地跑回了自己家的灶房,这时花晓晓正忙着煮肉。 “娘,我要。”大宝。 花晓晓误以为三奶娃只是想吃锅里的肉,于是轻声地说:“还没煮熟,等一下吧。” “不是肉。”大宝摇了摇头,然后举起了他的粽子手指,指向上面的布带,并说:“我需要这个。” “是纱布吗?”花晓晓问。 “嗯嗯!”三奶娃齐齐地点了点头。 孩子们正处于一个充满好奇和探索的时期,四处玩耍是很正常的行为,花晓晓并没有拒绝,而是回到房间为他们剪了三块干净的纱布。 三个人愉快地拿去玩耍了。 花晓晓微微一笑,然后继续。 “哎,孩子在哪里?” 花老爹手里拿着劈好的干柴走了进来,他刚好听到了几个小家伙的声音。 “你的手发生了什么事?” 他目睹了花晓晓食指包裹粽子。 “别担心,不小心碰了一下。”花晓晓说:“他们已经去找大牛了。”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问题吗?”他对自己的胖女儿了如指掌,哪怕是微小的一滴泪也能流个不停。 “别担心,是云璿包的。”这个看起来非常严实,给人一种非常严重的印象。 “女婿真的很体贴。”花老爹说。 花晓晓:哈哈,关键是不是走偏了? “我要去看看孩子。”花老爹走到孙家的后门瞥了一眼,看到三奶娃正缠着什么东西在大牛的手上,大牛一抽一抽,看起来就像是刚哭过鼻子一样。 花老爹巧妙地构思了一出关于恶霸欺凌的戏码,并满意地微微点头。 三奶娃并未被欺负,所以他放下心来,回到家继续劈柴。 孙家的争执升级,孙上不慎将椅子摔落,导致大牛再次受到惊吓并大声哭。 三小奶娃默默地走了过去,齐心协力地把灶屋的前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大牛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这也可以的? 住在乡村确实有点不太理想,每当家中出现轻微的动静,大部分的村民都会涌来围观。 大家得知孙坪正在闹着要分家时,都纷纷劝告他不要再闹了。 虽然他们都明白,大房在孙家的生活并不如意,但那句老话仍然适用:父母在,不分家。 一旦被分,就会变得非常不愉快。 孙上觉得自己不能丢脸,说:“除非我死,否则休想分家!” “唉,坪哥儿,听婶婶的,分家,哪一个得到了更好的结果?你既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孩子考虑。” “一旦分家,日子变得更加艰难。” “一旄米养不起两家,还有什么恩怨无法化解?一定要闹到分家的地步?是的,你们的大房确实辛苦了一些,但你是长子,谁家的长子不是这样来的?” 村民们互相交换意见,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这两个违背传统的人进行批评。 “正如婶子所言,作为长子负责家务,显然比次子更为辛劳!” 花晓晓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大家奇怪地盯着她看,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热闹。 花晓晓将双手放在背后,悠然地说:“按照我的说法,孙坪真的不懂得感恩,只是在外面做些繁重的工作,像牛和马一样,怎么就受委屈了?还有小周氏,她是家里的主心骨,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和劈柴,作为家中的长媳,这就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大家:这句话听起来真是奇怪? 然而,花丫头所说的话确实成功地提醒了大家,或者更准确地说,她戳破了那些他们从未敢撕下的窗户纸。 孙坪在城里做繁重的体力劳动,为了争取更多的工作机会,他整年只回家几次。 如此努力,孙家又是怎样对待他的妻子和孩子的呢? 小周氏一个人负责家里的所有工作,在农事繁忙的时候还需要去田里耕作,与此相比,沈氏和大周氏的生活相对更为轻松。 他们的两个孩子穿着破旧不堪,身形消瘦,与二房的大牛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大周氏每次遇到人都会说,她对孙坪的关心和心疼是如此之深,即使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没有表现得如此用心。 确实,她似乎是用言语去表达她的心痛了。 大周氏总是说出那些应该说的话,而不去做那些应该做的事情! 在众人的内心深处,他们并不是真的无法分辨是非,只是,这与“宁愿拆除一座庙宇,也不愿破坏一桩婚姻”的观点相似,劝人分家往往会受到指责。 他们真的没有那么坚硬的头! 孙上低沉的声音说:“花丫头,这是我们孙家的私事,现在还不用你来说!” 无论如何,孙上已经是祖父一代的人了。面对花家的一个小地痞,他并没有表现得特别胆小,特别是在整个村子的人面前,他必须要稍微保留一下自己的面子。 花晓晓并不关心他是否显得胆怯,她并不是为了吓唬人的。 她玩世不恭地说:“孙爷爷这不孝的儿子该分!” 孙上觉得花丫头在闹事! 花家有一段时日没有找人讹诈钱财,以为他们改邪归正,才发现还是地痞! 孙上冷声道:“孙坪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我死了!不然他休想分家!” 花晓晓长长地叹了口气:“呜呼哀哉,有你的话,我会很安心的!” 乡亲们纳闷,花丫头什么意思? 花晓晓微笑:“您方才道:孙坪就是您亲儿子,他不愿意分家,只有您死!既然这样,那孙坪欠债了,就给他还债吧!” 老乡们直瞪瞪的,这是怎样的一种发展呢? 孙上眉头一皱。 孙坪同样茫然。 小周氏一眼就看出,对花丫头的为人最为了解,虽然不知道花丫头想做什么,但相信花丫头。 “花丫头,你们又要讹钱了是吧?”说话的是二房沈氏了。 花晓晓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来一张欠条轻轻地拂去,陈列在孙家人和乡亲们的面前。 “孙坪画押的一张欠条,有印他的手印!他总共欠我五十两!利率二十八两,一共七十八两!你孙家快来还债吧!” 孙坪:“我什么—” 小周氏捏着孙坪! 孙坪话音一梗,小周氏忙道:“不就说宽限几天嘛?” 孙坪看着小周氏,好像看见鬼一样。 小周氏这句话可以说是变相印证了花丫头“敲诈”,错了,一张欠条也不能称之为敲诈! 花晓晓暗自欣赏,小周氏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颇有一番作为。 第95章 利息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说:“但你们也已经承诺,会提前支付给我一些利息!你们支付了吗!” 小周氏犹豫地说:“我.......我们真的无法拿出来......” 花晓晓指着孙上说:“你们两个都拿不出来,直接找你们的父亲要吧!” 大周氏的面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她绝不会为孙坪偿还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孙上变得非常愤怒。 “很抱歉,你们两人还未通知家人。好啊,我来解释一下。” 花晓晓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方式微微一笑。 “不久前,孙坪在城里为人们搬运麻袋时,不慎损坏了一位贵族书生的玉佩。这件玉佩原本价值八十两,但我恰好在附近经营生意,书院的杨公子也在场。杨公子出面表示,他只要求孙坪赔偿五十两。这块玉佩上的钱是我先垫付的,上面写着七分利,字迹清晰明了。杨公子是这件事的见证人,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书院找他!” 书院里的杨公子,谁还敢怀疑呢? 杨公子亲自上门为花丫头送年礼,这一幕他们都目睹了! 花丫头与杨公子之间确实存在某种深厚的友情! 关于花丫头为什么这么善良的原因—— 呸! 七分之利,这真的是出于好意吗? 这简直是要对孙家发起致命的威胁啊! 那个华丫头依然是那个小地痞! 花晓晓伸出了手,轻轻地勾了勾,说:“要不要还钱!” 孙上气得几乎要崩溃,他抑制住自己的愤怒,注视着跪在地面上的孙坪,质问:“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吗?” 花晓晓微微一挑眉毛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找杨清!有孙坪按下的手印,也有杨清的手印!” 很好,那其实是云璿和花二弟的。 孙上叫他的小儿子说:“把谢真请过来。” 花晓晓显得一点儿也不紧张。 谢真走了过来,仔细查看了欠款记录:“根据上面的记录,确实欠下了五十两的本金,七分利,每天的利息是三千六百文,八天前欠下的,到现在,正好是二十八两的利。” 这与花丫头说的是一致的。 花丫头好奇地询问:“谢真,孙坪是孙家的,他欠下的债务,孙家应该帮助他还吗?” 谢真皱起了眉头,思考片刻后说:“应该。” 大周氏的双眼变得漆黑,摇摇晃晃地坐在地面上,双手猛地拍了拍大腿,泣不成声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十八两和七十八两! 即使卖身,也无法偿还! 如果早点意识到这一点,我就同意分家了! 孙坪每个月只赚到一百多个铜币,最多也不超过半两银子,但一天的利息就接近三两,这需要多久才能还清? 换句话说,即使孙家家破人亡,也难以偿还! 孙上的面色也变得惨白,他气得浑身颤抖,对孙坪说:“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家人!” 孙坪说:“我......” 花晓晓笑着说:“幸好我发现得很及时,如果你晚了一步,你就和本家分家了,这个账就不能找孙家还了!你自己,哼,恐怕是要还到下辈子吧!孙爷爷,我记得您总是有棺材本儿的,可以拿出来!” 当乡亲们听到这一点时,他们才恍然大悟。 坪哥决定分家,难道他是不想成为家人的负担? 自己背上债务,总比全家都被他拖入水中! 如果事实是这样,他们可能误解坪哥儿! 坪哥儿的行为并不算是不孝,而是真正的孝心表现! “花丫头,你在做白日梦!” 想碰她和孙上的棺材本,大周氏是第一个拒绝的人!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如果你不想交,那就用有价值的物品作为抵押吧。” 有价值的物品? 是田地吗? 在农村,失去了土地就变成了没有根,没有人敢将这两样东西抵消掉! 就在这个时刻,大房里的小女儿泣不成声地走了过来。 她刚从睡梦中醒来,娟儿一个没注意到,于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母亲。”她张开双臂向母亲索要。 小周氏紧紧地将她的女儿拥入怀中。 娟儿走出来紧紧抱住她的妹妹,但妹妹不和姐姐走。 大周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对花晓晓说:“我把这两个女孩卖给你!”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这老家伙竟然为了银子甚至卖掉家中的孙女儿! 孙坪被吓得大叫:“娘!” 花晓晓带着不悦的表情说:“这两个丫头值什么钱?或者你可以用你的孙子来抵偿债务!你的大牛长得白乎乎的,可以用五两来抵偿债务!” “我儿子是不能卖的!”沈氏发出尖锐的尖叫。 大牛不只是二房的心头好,同时也是孙上和大周氏非常珍视的宝贝,不仅何氏不赞同,二老也非常不舍。 然而,棺材、田地和大牛都需要用物品来偿还债务。 更准确地表达,是用来抵消利息的。 即使将他们的整个家卖了,也无法凑齐七十八两。 沈氏泪眼婆娑地说:“爹!娘!你们应该让大哥他们分!这并不是我们欠下的债务!为何要我们来偿还呢!” 花晓晓说:“哎呀,你这话听起来就像他们两个没有为家里赚钱,也没有帮忙做家务一样。” 仅仅一句话,就让何氏窒息。 孙坪的全部工资都交给了大周氏,小周氏的母亲生病了,甚至不允许小周氏带一个鸡蛋回娘家。 为什么孙坪欠下的债务不能由他的全家共同偿还呢? 王婶儿一边啃瓜子一边说:“坪哥儿,不要再分家了,让你的家人来帮忙还吧!” 花晓晓平静地说:“你们决定了,是选择不分家就一并归还,还是分家后让他们两人各自还!” “分吧!”沈氏感叹地说:“爹!娘!如果这个家不分,我和孙洝的生活将会受到严重影响——我们也不活了——” 第96章 欠债 大周氏的嘴巴微微地动了动。 她也有分家的念头。 她的目光落在家中的主人身上。 孙上此刻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如果不同意分家,那是他的决定。但考虑到孙坪欠下的巨额债务,如果不分家,他将不得不为孙坪支付银子。 他既不愿意支付,也负担不起这笔银。 王婶子再次说道:“孙叔,如果你真的做不到,那就分家吧。” 在这个村子里,周和王是两个主要的姓氏,尽管这两个姓氏的人数众多,但他们之间的血缘联系并不深厚,有的甚至有五服之分。 老郑头向花晓晓投去一瞥,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孙上说:“老孙,分家吧,也是个难题。” 事情的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的远远超出了村民们的预期。 孙坪提出分家是出于不想给家庭带来负担的考虑,仅凭他的孝顺之心,就没有人愿意用唾沫星子来淹没他! 相反,孙家似乎有些内外不协调,毕竟孙坪是家里的长子,尽管他欠下了不合适的债务,但他并没有故意这么做,而且,他多年来赚来的薪水都已经支付给了家里。 家中拿出一些钱来帮助他偿还债务,这难道不是一个合理的做法吗? 孙上神的表情颇为复杂:“谢真......” “决定权在你手中。”谢真边说边向花晓晓瞥了一眼,“花丫头,给谢真我一点面子,不管是谁还清债务,你都可以再给一些宽限期。” 花晓晓缓缓地表达:“虽然宽限是可以的,但利息绝对不能少,每天要支付二两八!” 大周氏的太阳穴突然跳了起来,喊道:“分分.....分家!” 这么庞大的债务,命都要没了! 孙上再次望向二房夫妇,问道:“你们也赞成分家吗?” 何氏瞥了家里的男人一眼,然后咬紧牙关说:“分家!” “孙洝?”孙上问他的小儿子。 孙洝鼓起勇气说:“既然大哥和大嫂坚决要分,我是无言以对。” 孙上叹息地说:“那就请谢真出面作为见证,分家吧。” 他告诉孙坪和小周氏:“我和你们母亲的棺材本不会动,其余部分均匀地分为两部分,你们的大房和二房各占一半。” 这种分配方式可以说是对大房的照顾,虽然棺本是固定的,但其他的费用则是两位老人的一份,并在各个房间之间进行平均分配。 孙上实际上是把自己和大周氏之间的那份都让步了。 如果在过去,大周氏并不赞同,但她急切地想要摆脱七十八两的债务,结果连一个屁都没放。 孙上继续说:“我们家总共有五亩土地,东侧的两亩土地属于你们。” 孙洝张开了他的嘴巴,那块土地无疑是最肥沃的两亩。 沈氏怒视了他一眼,告诫他保持沉默,否则会导致家庭分裂,谁将承担还债的责任呢? 孙上接着说:“你们得到了最好的土地,那么房子就不会再分了。你们真的没有地方,那就把鱼塘旁边的祖屋整理好,也可以住。” 实际上是将祖屋也分配给了大房。 孙上道说:“如果你有任何不满之处,最好在与乡亲们在一起的时候提出来,等分配完后再提,就不管用了。” “没有了,感谢父亲。”孙坪与小周氏一同向孙上和大周氏鞠躬致意。 他们从未预料到会得到这么多,原本认为自己会被赶出家门,连一块铜币都带走不了。 两个人制定了最糟糕的计划。 小周氏深知,如果不是花丫头的出现,他们今天可能连一分钱都分不出来。 下一步我们要处理的是写证和搬家等相关事务,花晓晓作为一个地痞,自然不能再留下来帮助小周氏,这样会破坏她的形象。 然而,当她转过身走出去的时候,被谢真拦下了。 “花丫头我记着了...你相公能写字,可以请他帮着写么?” 分家并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承诺,无论是田地还是房屋的过户,都必须经过衙门的正式手续。具体的分家方式也需要书面记录,以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纠纷。 “那就这样吧。”花晓晓毫不犹豫地答应说:“谢真的面子,我们花家一定要给的!” 谢真内心深感安慰! 花晓晓找到云璿,向他描述了孙家大房成功分家的经过,主要目的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 她坐在云璿的对面,手肘搁在桌子上,双手托腮,自信地说:“怎么样?我很厉害吧?我就说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她所说的是利用伪造的欠条来促成分家的情况。 云璿严厉地说:“你最多只能是吓唬那些农村人,如果真的去衙门比对自己的手印,肯定会暴露真相。” 花晓晓轻轻哼唱:“我敢肯定他们不会闹到衙门去!” 闹出啥笑话来,杨清都被说成见证人,哪位乡亲会认为她在说谎呢? 村民在法律意识方面相对较弱,如果真的需要证明,他们通常会去找杨清进行核实,但杨清绝对不会揭露她的真实意图! 云璿手持纸和笔,开始详细描述分家的细节。 他从未遇见过如此的女性,对自己的名誉毫不关心,仿佛无论他人如何批评她都无所谓,只要说她是地痞,她就愿意扮演小地痞的角色。 还.........洋洋得意。 是不是很笨? 并不是这样,今天的这场戏绝对不是小聪明,她能够深刻理解人心,称她为足智多谋也不过分。 不是不聪明吗? 她身上再次散发出一种愿意为周围的人赴汤蹈火的冲动和愚蠢。 “你已经写完了吗?等写完我就带走了!”花晓晓迅速抓起桌子上的文件,轻轻一甩头,然后气宇轩昂地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三小奶娃走过来寻找他们的父亲。 他们希望父亲能在他们的手指上留下字迹。 云璿注视着那几个人粽子的手指,嘴角猛地抽动。 为什么那个女孩做任何事,你们都需要学习? 他自然清楚那三奶娃并未受伤,如果他们受伤,她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应该写些什么?”他问。 “不知道。”小宝。 云璿深思熟虑后,在纱布上刻下了三个人的名字,分别是大宝、二宝和小宝。 三个人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气宇轩昂地走了出去! 云璿说:“......” -- 第97章 想得美 衙门里的人已经回家过春节,办理相关手续需得等年后了,但是分家的文件写得非常清楚,在谢真的见证下,孙上和孙坪都签下了手印。 这件事,现在可以说已经尘埃落定了。 热闹的场面结束后,村民们也纷纷散去。 孙坪和小周氏并没有被公开指责,但孙家的人受到了不少的批评。 过去闹起分家来,别管谁是谁非,差不多一面倒到本家来,分家单过去没被非议,也就孙坪和小周氏。 大周氏和沈氏都紧紧地盯着小周氏,害怕她会带走家中的任何物品。 小周氏无法抽身,向花丫头表示感谢,但她轻声地向孙坪说了花丫头这段时间对她的支持。 孙坪听后深感震撼。 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有所预感,但他没预料到花丫头不是首次伸出援手。 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那个人正是花丫头! 在周边的十里八乡,一位令人胆战心惊的女地痞! 小周氏说:“花丫头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将来一定要好好回报她。” 孙坪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说:“媳妇儿,你可以放心!我会像牛做马一样回报她!” 此刻的花晓晓并未意识到,看似天赋一般的孙坪,在将来的某个时刻,真涌泉将回报她过去的恩惠。 花晓晓正在灶屋切肉,而三小奶娃则聚集在灶台之前,每人都紧紧抓住一块闪亮的肉,细细地咬着。 口中哼唱着欢快的旋律,而三小奶娃则紧随其后,一边享受食物,一边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这个场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云璿从未见过这三奶娃如此快乐,他们自出生之日起就在困境中度过,直到来到花家,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平静。 花晓晓抬起头来,正好与云璿的目光相遇。 正当她准备嘲讽云璿几句时,云璿率先开口说:“只是帮人家分家就这么开心。” 花晓晓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切菜说:“你明白什么?我这是帮助员工消除后顾之忧!” 她为她的员工提供了保护! 谁想进行欺压,那是不可能的! 稍作停顿后,花晓晓眯缝着眼睛说:“你为什么要到灶屋来?你近期在我身边频繁地出现,云璿,难道你真的对我...?” 云璿冷冷地笑了笑,说:“哈,想得美。” 花晓晓一边切着菜,一边皱着眉头说:“你看,我长得美,是不是大宝、二宝、小宝?” 那三奶娃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母亲是最美丽的! 拒绝任何反驳意见! “小家伙.......”云璿认为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他们可能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 花晓晓扫了一眼灶膛,然后对云璿说:“正好是时候,给加点柴火。” 云璿拄着他的拐杖走了进来,走到一个小板凳上,然后把厚麻布放在右腿上,抓住一把枝架,然后从两端用力往下压。 啪的一声! 枯萎的树枝已经断裂。 农村的人习惯于折断枯枝,但如果这被京城的居民看到,他们可能会大吃一惊。 少年时期崭露头角的杀神,曾折断敌军的脊梁,扼击敌军,践踏过无数枯骨,甚至涉足过尸山血海,他的双手被无数浓烈的血气所浸染。 在这个时刻,他乐意地选择坐在一间残破的灶房里,扮演起了乡村的乡野村夫角色。 “把玉米剥下来。”花晓晓。 云璿洗了自己的双手,并开始剥玉米。 花晓晓说:“我还需要一桶水。” 云璿再次前往取水。 真的,这个人今天表现得如此乖? 花晓晓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坦白说,他和花老爹整天休息,这让她觉得有些不正常。 “母亲,已经吃饱了。”小宝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手里拿着半块瘦肉,目光紧紧地盯着花晓晓。 他吃掉了肥的部分,因为肥的部分容易被咬,而瘦的部分稍显坚硬,导致他的小牙齿难以咀嚼。 “嗯,肉又要长了。”花晓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小宝递给她的将其吞下。 在这三个人中,只有大宝吃得一干二净,而二宝的食物也分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也吃掉了灶台上掉落的少量肉松。 云璿看着她与三奶娃的互动,眼中闪烁着光芒,并未发出任何言语。 …… 明日便是除夕之夜,这是花晓晓首次踏足古代,她对此非常看重。 在过去的生活中,前世父母仅在年夜饭这一天聚集,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家从未真正体验过过年的欢乐。 三个人一边享受保姆准备的年夜饭,一边观看春晚的直播,守岁至十二点后,再享受一顿饺子或是一碗银耳羹,这年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 整个夜晚,父母的对话不会超过十句。 作为家里唯一的小孩,她在几年前还能欢快地叽叽喳喳地说话,但长大后,她和他们一样,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正午时分,花晓晓煮了腊肉饭,腊肉的口感非常柔软,再加上少量的糯米,使得整体口感变得糯滑。 三小奶娃对此非常喜爱! 整个家都在专心致志地吃着饭,一大锅腊肉饭几乎快要吃完了。 花晓晓吃得差不多饱了,为了减肥,她只能吃少量的食物。 虽然她的食量只有六分饱......但实际上它的分量是相当可观的。 她计划煮些锅巴汤来垫,当锅盖被揭开时,身体突然震动了一下! 真的吗? 都已经干光了? 我煮了两餐的饭! 你们是不是食量过大了?! 花晓晓认为她需要更加努力地赚钱,否则她的赚钱速度可能会跟不上整个家的饭量。 下午,花晓晓计划制作一些炸制食品。 她将堂屋的桌子清洗得一尘不染,并洒上了面粉。 她回忆起前世在乡下家的日子,那时姥姥用门板作为桌子,大家都聚在一起,效率非常高。 现在这个家的人数已经不多了,所以桌子已经足够用了。 第98章 蜘蛛丸子 花晓晓将已经发酵完成的面团拿到手中,将其切割成均匀大小的团块,然后擀平成条状,并将其搓成五厘米的麻花。 花二弟看了之后,一气呵成地揉了十根小麻花。 花老爹和云璿并没有这种天赋,他们玩的不是麻花,而是麻将。 花晓晓炸毛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面团擀成了面条.....你们又把它搓成了团状!” “母亲。”大宝高高举起了他搓出的那根又丑又哒的小麻花。 花晓晓瞥了一眼,然后说:“孩子们比你们做的还要好!” 花晓晓为这两个人换了一个技术要求不高的工作——制作饺子。 她把薄薄的面片切割成小块菱形,然后在中间划上一道口子,将菱形面片的一个角落穿过刀缝,这就是她小时候姥姥为她制作的饺子。 云璿主管切割和划分工作,而花老爹则负责穿。 不得不说,云璿的刀工技艺真的非常出色,他的刀工既不多也不少,每一寸都准确无误。 花晓晓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低头仔细地欣赏云璿切下的艺术作品,轻声地问:“你有没有学过它?” “我练过。” 云璿手持一把刀,手指修长如玉,他能够熟练地划出一个长度和角度完全匹配的口子。 “在执行杀人任务时,不只是要精准地定位目标......即使角度和深度有微小的差异,也无法致命。” 花晓晓说:“......” 站在两人对面的花老爹正在全力以赴地穿面片,这也是一种对他右手的锻炼方式。 他的右手逐渐展现出更高的灵活性。 原本的八成的把握已经转变为十成。 花晓晓深信,只需再给药房添加一两瓶黑科技颗粒,就有可能实现完全的治疗效果! 花晓晓将麻花和饺子放入灶屋的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她在其中加入了芝麻,这种由酥油和芝麻混合而成的香味,扩散到了整个村落! 除此之外,花晓晓还制作了几斤藕丸子,并用它们包了饺子。 她唤了花二弟,为孙坪和小周氏送去了一些油炸食品和饺子。 老郑头家和唐婶子家都分别送了一碗食物。 “对,这个。”花晓晓递给花二弟几幅窗花和福字作为礼物。 之前之所以不给小周氏,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分家,一旦给了,也可能会被大周氏和二房夺去。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困扰了。 花二弟的动作非常敏捷,即使在寒冷的风雪中也跑得飞快! ——铁娃确实是在冷水中成长起来的! 当花二弟回时,他的手中多了两大篮子的新鲜蔬菜和一袋饱满的板栗。 在除夕这一天,花晓晓的起床时间甚至比经商还要早。 她打算制作团年饭。 其他家在中午团年,早餐通常就不会吃,或者简单地处理一两个。 他们整个家都不满足,必须吃得饱饱的。 她亲手为自己制作了红薯饼,搭配了花生酱,并为家人烹制了美味的鸡蛋面,还搭配了事先炸好的藕丸子。 云璿的伤势已经恢复正常,除了那些过于辛辣的食物他不能吃,其他食物他也不需要特别避免。 接着,花晓晓不幸地意识到,这个家伙自从开始没有忌口后,他的食量也随之增加了。 家中的干饭工人员又增加了一个! …… 花晓晓烧了红烧鲫鱼(这条鱼是花二弟在河中捕获的)、猪蹄炖藕(这藕是花二弟从鱼池中挖出的)、以及鸡蛋饼。 还蒸煮了糯米珍珠丸子。 三小奶娃只特别喜欢吃糯米珍珠丸子,甚至里面的姜粒也都被一并收了下来。 此外,还有香肠、排骨,以及几道清炒小菜。 花老爹真的没想到在他的有生之年能享受到这么丰富的团年饭,如果他的妻子还在,那该多好啊。 她肯定会感到非常安慰。 “爷爷,吃。”大宝给他夹了一块巨大的排骨。 “肉肉。”二宝将他碗中的肉递给了他。 相较于其他哥哥,小宝的筷子使用得并不熟练。他用自己的小勺子舀出了一颗他最喜欢的珍珠丸子,然后笨拙地将其放入了花老爹的碗中。 “丸子!”。 花老爹露出笑容,纠正道说:“珍珠丸子。” 小宝模仿说:“蜘蛛丸。” “珍、珠、丸、子!”花老爹以极大的耐心进行教导。 “蜘蛛丸子!” 小宝非常努力地进行学习! 大宝伸出舌头说:“小宝真是不聪明!” 小宝轻轻地摆了摆手,说:“小宝不笨!” 二宝同样说:“你不聪明。” 小宝说:“真的不笨!” 二宝:“嗯,真的不笨。” 大宝说:“真的很笨!” 小宝说:“绝对不是笨!” 三奶娃开始争吵,主导这场争吵的是大宝和小宝,以及二宝中间和来和去。 “好啦好啦,不要再吵闹了。”三奶娃已经把花老爹流下的眼泪吵没了。 他安抚了三奶娃,并考虑继续深情地回忆妻子时,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已经变得混乱! “他们之前并不像现在这样。”云璿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和站在他旁边的花晓晓说。 花晓晓瞥了一眼,那三小奶娃虽然表面上没有争吵,但却不断地向对方吐舌头和做鬼脸,然后笑了笑,说:“吵吗?不觉得呀。” 如果没有他们的叽叽喳喳,这一年会是多么的寂静。 夜晚,花晓晓拿出了她亲手制作的大红灯笼,并指示云璿将其悬挂。 花二弟不知道从何处砍下了一篮子的竹子,然后在门前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堆柴火,将竹子逐个扔进去。 竹子被烧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在燃放鞭炮。 三奶娃从未看到过爆竹,第一个反应是恐惧,于是直接冲进了花晓晓的怀中。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别担心,那只是爆竹,很有趣。” 她边说边向火堆里扔了一个东西。 三小奶娃看到花晓晓在玩耍,不再感到害怕。 “我还想再放鞭炮!我还想再放鞭炮!” 三奶娃冲了过去,紧紧抓住花二弟的手。 “好好好!”花二地说:“看那边。” “喂喂!你扔的东西叫什么名字!让我来!”花老爹毫不犹豫地夺走了花二弟的竹材。 第99章 床坏了 花二弟显得有些不太愿意,他说:“爹,我只砍了这么多东西,你最好不要把它们扔掉!” “知道啦!” 花辰口中这样说,当他把它扔掉时,毫不留情,花二弟极度痛苦! “大宝二宝小宝,爷爷带领你们投掷!快来!”花辰逐一将他们抱起,紧紧抓住他们柔软的小手,并将竹子投入其中。 啪的一声! 噼啪的一声! 啪啪的声响! 三小奶娃听到爆炸的声音,激动得大声尖叫! “小宝来了!小宝来了!”小宝摇花老爹的大腿,强烈反对哥哥们已经进行了两轮的游戏! 奇怪的是,花老爹总是无法区分三个小家伙,经常抱错东西。 “嗯嗯,现在轮到小宝了。”花老爹放下大宝。 他转过头来,又紧紧抱住了二宝。 小宝紧握着他的小拳头,向后摆动着他的小胳膊,“爷爷,我才是真正的小宝!” 云璿静静地站在走廊下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一情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温柔,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微妙的复杂性。 他们在这个地方感到非常快乐,但终将有一天,他会带着他们离去。 他们玩得如此投入时,花晓晓却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间。 云璿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将门紧闭。 这个地方原本只是一个小型的储藏室,门闩已经损坏,并且一直未进行修理,但现在全家人都在外面放鞭炮,所以应该不会过来。 云璿的房间里有一把大悬秤,是花老爹从镖局带回的,之前用这把秤来称重,否则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重达二百斤。 大悬秤的操作需要两名人员来扛起秤杆,而另一名人员则负责掌持秤砣。 这对花晓晓来说并不困难。 她发现秤杆被放置在两个柜子之上,并悬挂了吊篮。 这个篮子的品质真的很出色,即使是二百斤也能。 嗯......这把秤难道不是专门用来测量猪的吗? 花晓晓将沉重的秤砣整齐地挂好,并首先将其放置在二百斤的位置上。 她已经减掉了大约一个月的体重,按照常理应该不会超过二百斤,但身穿如此厚实的衣物和鞋子,她不得不用好几斤的秤来称重。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古代的斤两与现代有所不同,它不是一斤十两,而是一斤十六两,换句话说,它是半斤八两? 关于其具体的重量,历史上的各个朝代都有所不同。 以这个虚构的为例,她用从药店带回的量杯进行了测量,发现这里的一两相当于三十克,而一斤的重量则是四百八十克。 因此,严格地说,她的重量不会超过二百斤。 “突然之间减掉了八斤!我真的很机智!” 花晓晓自信地抬起了下巴,轻轻摇晃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多余脂肪,然后开始进行称重。 幸运的是,她是半个工科小能手,东忙西忙,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称量出了自己的体重。 一百八十! 体重减少了整整二十斤! 错了,还包括衣物! 在进行压秤操作时,没有任何衣物是清白的! 花晓晓毫不犹豫地脱去了自己的衣物。 在另一处,小宝疲倦,紧紧抓住 云璿的手,到处寻找花晓晓。 “母亲,我需要母亲。” 大宝和二宝仍然处于兴奋状态,与花老爹和花二弟一同放鞭炮,无法自拔。 小宝首先去了花晓晓的房间。 “母亲。” 他又前往了后方的灶房。 “母亲。” “不在。”他仰起了头,带着一丝委屈地望向云璿,说:“要娘。” 花二弟和花老爹的房门是敞开的,室内一片漆黑,很明显里面并没有人。 仅有云璿的房门紧闭不开,而在门缝之下,隐约可以看到微弱的烛火。 云璿告诉小宝:“你母亲就在我的房间里。” 云璿说完这些话后,自己都感到震惊,不明白什么是......在他的房间里? 难道他住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把这个地方当作了自己的家吗? “母亲!”小宝尝试去推门,但发现门无法移动。 他向云璿望去,轻声说:“爹,开门。” 这扇门显得有些陈旧,门臼不够灵活,小孩子无法推动,也不意味着 云璿同样无法推动。 花晓晓一把把自己扒得只剩下肚兜和裤衩,就听到了小宝的奶唧唧声音。 “不要——稍等片刻——” 她高声尖叫! 可惜现在已经为时过晚。 云璿推开了门。 她的这种行为,绝对不能被云璿和孩子们看到,这样的行为对他们产生的影响...! 紧急的情况下,花晓晓的潜在能力得到了激发,她发起了一轮小胖纸的反击,迅速跑到床边,拉开了云璿的被子,然后威武而霸气地钻了进去! 轰—— 竹制的床倒塌了—— 小宝震惊得目不转睛。 云璿细心地观察着地上撒落的衣服,又看看被花晓晓碾碎的床上,还有一个趴在废墟里、仅用被子裹住、露着两只白皙嫩小胖乎乎双腿的姑娘。 “深夜,你竟然爬上了我的床?” 花晓晓:“......我能够给出解释。” “......这个过程正是如此。”花晓晓详细地向云璿描述了自己称重的整个过程。 毫无疑问,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服装,而小宝则在她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云璿保持沉默。 花晓晓说:“别怀疑,你瞧!秤还在那里呢!” 制造这样的大误会,声称不尴尬其实是假的,但谁能预料到即使秤很重也可能出现翻车的情况? “为什么要脱下衣?” 云璿问。 “为了准确啊!”花晓晓说:“你们这帮瘦弱的家伙,真的不能理解我们胖子的痛楚!” 在体重方面,她的态度是非常严格的! 花晓晓轻轻摆了摆手,说:“算了吧,即使你说了,你也不会理解。” “嗯,我知道了。” 云璿。 “你真的理解了吗?”花晓晓的双眼张得大大的。 “哦。” 云璿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晓晓的表情突然变得轻松:“那么今晚.......就让你和二弟挤在一起吧,明天我会修一下床,如果不能修,你就多忍耐几天,等过年后再去买一张床回来。” 第100章 烟花 “丫头烟花已经放光了!肚子饿!” 花老爹迅速地走了过来,并说:“哦?你们两个在这里,小宝已经睡了吗?” 他看着女儿怀里的小奶娃,不知不觉地调低了音量。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小宝那光滑的额头,问道:“大宝和二宝呢?” 花老爹开心地说:“又开始砍竹子了!” 与花二弟一同。 “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做什么?”花老爹觉得现场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云璿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爹,她冲进我的房间,把我的床搞坏了。” 花晓晓说:“我......我是来称重!” 称到了床上?花老爹震惊地瞥了一眼自己家丫头和英俊的女婿,瞬间领悟到了某些事情。 他家丫头,真的很像她母亲! 回想过去,他是个稚嫩的少年,在婚礼之夜因为害羞而不敢直视妻子,但最终还是被妻子轻易地击败了... 不,绝对是他,正是他本人! ——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那个被推翻的人! 花晓晓注意到他父亲的表情,立刻意识到他的想法。 “花爹!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她怒气冲冲地望向云璿,并对他说:“你向我父亲解释清楚!” 云璿叹息地说:“唉,如果让我搬到你的房间,直接告诉你,为什么要损坏一张床呢?” 花晓晓喊道:“......!!” 呀呀呀呀! 云璿,我要揍你! 云璿搬入了花晓晓的房间。 花晓晓紧紧抱住沉睡中的小宝,紧随其后,怒气冲冲! 云璿轻轻地笑了笑,说:“今晚,我要在外面过夜吗?” “哼!”花晓晓并不愿意搭理他。 花晓晓轻轻地将小宝安置在被子里,她看起来很生气,但在与孩子的互动中,她展现出了一种独特的柔情。 习惯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存在,尽管它们之间可能没有任何血缘联系,但它们的存在和影响已经深深地刻入了我们的骨髓。 花晓晓在给小宝盖上棉被之后,转过身去整理桌子上剪掉的一半窗花。 云璿轻轻地捏了捏那个小家伙的面颊。 小宝突然被捏醒了! 他慢慢地睁开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他看到自己的父亲,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恐惧! 接着,他迅速地转过头来,发现花晓晓正在桌子旁忙碌。 娘在,那是娘的房间。 啊,这样就没问题了。 小宝再次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云璿遭到了儿子的嫌弃,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说:“小家伙!” 花晓晓边收边收,然后决定将剩余的几个剪掉。 她坐在桌子旁,一手修剪窗花,一手得意洋洋地说:“别以为我对你的意图一无所知!你是想夺回令牌吗?我向你承诺,你无法获得它!即使你和我之间没距离,也别想知道令牌在何处!” “什么叫做没距离?”云璿问题 花晓晓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平淡无奇地说:“这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最接近的距离!” 她的嘴里不断地说出一些她从未听过的词语,最初云璿误以为这是这里的方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意识到只有她一个人在说那些奇怪的话。 云璿感到困惑,不明白她的大脑是如何生长的,为何与普通人的大脑有如此显着的差异。 面对一个难以理解的古人,真的很无聊。 花晓晓改变了话题,说:“你不想睡觉吗?” “难道你睡了?”云璿反问。 花晓晓轻轻地哼唱:“我在剪窗花,守岁,怎么样?你愿意陪我吗?” 云璿说:“嗯。” 云璿的内心是如何计划的,花晓晓对此了如指掌,想熬夜去寻找令牌,这只是个梦! 令牌在药店内,连她自己都无法拿到! 然而,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云璿会采取这样的行动。 这个人的底线在哪里? 换句话说,为了取回令牌,他甚至愿意自己也参与其中? 对待自己真的很狠! 幸运的是,这种人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有的人对待敌人毫不留情,但对待自己却不那么果断。 显然,这也间接地证明了那块令牌的价值,这使得花晓晓的好奇心更加浓厚。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何云璿与何易都如此渴望得到它呢? 这件物品是否真的是云璿的? 如果确实如此,何易所做的就是试图夺取? 如果他们两人发生了冲突,我要帮助谁呢—— 她的思想逐渐偏离了中心,开始散乱。 云璿注视着她,时而感到困惑,时而深感痛苦,她的表情甚至比小宝还要生动。 “已经剪到手了!” 他以冷淡的语气表达。 “我绝对不会!”花晓晓迅速地回过神来,持续地进行窗花的修剪工作。 她没过多久就把所有的窗花都剪完了,然后带着几张去了花老爹的房子,和花老爹一起把窗花贴上了。 “姐姐!” 花二弟归来了,他并没有砍竹子,反而是一只手紧紧抱着一个已经入睡的小孩。 花二弟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的委屈,他说:“姐姐,他们实在是太容易睡了!” 就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刹那,大宝和二宝还沉浸在雪地中,兴奋地大声尖叫。 紧接着,两人迅速向花二弟伸出了他们的小手臂。 “舅舅,抱。” 他误以为那两个小家伙走得太累了,于是随手将他们抱了下来。 没想到当他们走进他的怀抱时,两人的小脑袋都歪了一下,然后进入了梦乡! 他并没有砍下竹子,而是抱着两个整个路程,感觉胳膊快要折断了,呜呜! “可是他们要去砍竹子的!” 今日,二弟非常压抑。 花晓晓放声大笑。 花二弟带着委屈的语气说:“姐,你还笑!” “嗯嗯,我不笑你了。”花晓晓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说:“哈哈哈哈哈哈!” 花二弟说:“......” 花老爹带着孩子走了过来,小家伙睡得异常甜美,面颊泛红,不清楚梦中发生了什么,他的小嘴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眉毛微微上扬,整个梦境也显得神气十足。 花老爹觉得喜欢。 他嘴上没有明说,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非常疼爱三个小奶娃,最明显的一点是他对三个小奶娃不再那么吝啬。 过去不愿意买糖葫芦,但现在我愿意买......一串。 三人一串。 为花晓晓买就一个人买了三串! 花老爹将孩子带到了花二弟的房间,并顺便将花晓晓的房间里的小宝也抱了过去。 剩余的窗花被交给了花二弟和云璿进行装饰,而花晓晓则前往灶屋准备宵夜。 瘦了这么多斤,是时候给自己一些奖赏了! 第101章 羊肉汤 花晓晓做的是玉米虾仁饺,而虾则是从孔大娘那里顺带回来的干虾仁,大约八到九成的干度,带有一种淡淡的海盐味道,本地的居民可能不太喜欢,所以卖得不是很好。 然而,花晓晓对此非常喜爱。 她制作的虾仁饺以其薄馅、高蛋白质和低碳水含量而着称,特别适合在减肥时期享用。 这也是一家人吃饭时的理想选择。 “姐姐,我还没吃饱!”花二弟说。 他正处于身体较长的时期,而他的食量是最为令人恐惧的。 “稍等,很快了。” 花晓晓将锅中的羊肉面舀了出来,每人一碗食物。 云璿一看到这碗羊肉面,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惊讶。 “姐姐,这是什么肉?” “那是羊肉。” 要买羊肉真的很困难,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戚屠户,她可能根本买不到,只买了三斤。 她精心处理了羊肉的膻味,使其保持了最佳的鲜味。此外,她还撒上了一层轻微的胡椒粉,味道辛辣但并不辣,吃下一口,整个身体都感到温暖。 花二弟和 花老爹吃得汗流浃背,停不下来。 云璿看着碗中的羊肉面,却长时间没有动过筷子。 “你不打算吃吗?”花晓晓提出了问题。 云璿轻轻地动了动口,问道:“这道菜是你从何处学来的?” “孔大娘那里!”花晓晓面无表情地表示:“她的脾气确实有些暴躁,但她能烹饪许多菜肴!我已经学到了很多!” 花二弟突然明白了:“姐姐,难怪你做得菜越来越好吃!” 事实上,这与柏公子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云璿初次来到村子时,他的口音与柏公子非常相似。考虑到柏公子是京城的居民,花晓晓开始大胆推测,云璿可能也是从京城来的。 她问柏公子关于京城的各种文化和风俗,特别是除夕那天必不可少的羊肉面。 从云璿的反应来看,猜测是正确的。 京城的居民啊,他们是如何被人追击至此地的呢? 云璿尝了羊肉面一口后,突然觉得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过春节。 “姐姐,我们明天可以再吃羊肉汤吗?”花二弟问。 “可以。” 原本计划用剩下的一斤半的羊肉来制作饺子,由于二弟想要吃羊肉汤,所以选择了煮汤! “唉,吃得实在是太满足了!”花老爹倚靠在椅子上,抚摸着他圆润的腹部,没有人再敢质疑他的女儿什么都不懂的?烹饪技巧,远远超过了他年轻时四处游历时遇到的各地着名厨师! 云璿亦有意犹未尽之感。 不确定是否有其他的误解,但她的羊肉汤......确实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午夜时分,守岁仪式结束后,全家回房间休息。 云璿之前和花晓晓住在不同的房间里,一方面是因为伤势过于严重,一个人更容易康复,另一方面是因为花老爹并没有透露具体原因。 他害怕女婿受伤如此之重,如果真的发生了...... 咳咳,实际上,他过于担忧了。 女婿充满了活力和激情! 在东屋的房间里,那对终于“同房”的年轻夫妇平静地坐在床边。 “里面?”花晓晓问。 “都可以。”云璿以一副毫无情感的面容进行回应。 “如果你晚上起床,最好在外面过夜,不要打扰我。” “我的肾脏状况很好,不需要。” “那我就睡在外面吧!我早起!” 花晓晓拉开了棉被,云璿比她先躺了一步,然后镇定地说:“我睡在外面。” 花晓晓轻轻地撇了撇嘴,摘下了她的鞋子,然后站了起来,并从他的身体上跨了过去! 云璿:“......” 花晓晓紧紧地裹住棉被,轻轻地卷了几下,然后把自己卷成了蚕宝宝的模样,面带严肃说:“每人一张被子,如果冷了就不要抢我的!” 云璿平静地说:“好好管自己。” 这个家伙...... 花晓晓向他投去了一个白眼! “过去。”云璿。 花晓晓再次向他投去了死亡的目光,怒气冲冲地往内移动,直到靠近墙壁为止。 然而不久之后,她皱起了眉头,并迅速地将其移向云璿,距离比之前更近,几乎挤到了云璿。 云璿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在做些什么?” 花晓晓轻轻地挑了挑眉,露出微笑说:“我已经考虑过了,这张床是我的,我喜欢在哪就在哪睡!” 在你旁边,咋了! 你去打地铺啊! 她与他同床共枕,进行了一次四舍五入的亲密接触,就是睡了吧! 云璿正准备说几句话时,听到了她平稳且深沉的呼吸,这表明她的睡眠质量非常高。 “睡得如此之快,你还是孩子吗......” “睡着了?” “花丫头?” 花晓晓的猜测是准确的,云璿实际上是为了获取令牌而来的。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腿没事了,很快他就会不需要拐杖,到那时他可以带着孩子们安全离开。 但在他离开之前,需要先取回令牌。 虽然屋外飘满了鹅毛大雪,但屋内的气温却没有给人带来寒冷的感觉。 “啊——” 半夜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云璿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开了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他竟然在这女子旁边入睡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着桌子上的烛台,因为除夕之夜的原因,他们在临入睡前并没有熄灭蜡烛。 云璿震惊的是,他在临入睡前的蜡烛竟然如此之长,现在依然如此。 换句话说,实际上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时间—— 她是否对他施加了催眠药物?如此迅速地进入梦乡。 尖锐的叫声还在持续,距离有些远,云璿是个习武者,因此只能偶尔听到一些。 他稍作犹豫,轻轻摇了摇花晓晓的肩膀,说道:“醒醒,快点醒醒。” 花晓晓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中,完全忘记了云璿就躺在她的身旁。 她把云璿按进了自己的怀抱,并轻柔地拍打他的背部说:“小宝,不要吵......” 云璿:“......” 幸运的是,他反应迅速,及时地屏住了呼吸,避免了昏厥! 然而,正是由于没有感到闷晕,他亲身体验到了那份柔和和芬芳的感觉。 云璿的脸色变得通红,他移开了她那略显丰满的手臂,挺直了身体,并严肃地说:“老郑头家.......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刚才说了什么?老郑头家发生了什么事?”花晓晓的瞌睡清醒了。 “有人正在喊。”云璿表示:“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第102章 许氏 小花家和老郑头家,一个居住在村尾,另一个则住在村头,确实是因为云璿的听觉能力过于强大,否则即使是皇城里的大内高手,也不一定能在梦中被这样遥远的声音唤醒。 花晓晓没有听见。 她并没有怀疑云璿是在欺骗她,或者是听错了。 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完全复制的关系,但他们之间的信任却是不言而喻的。 花晓晓急忙走去穿上衣物。 面对紧急的情况,她没有时间,而是直接从云璿那里爬了过去。 那淡淡的少女之香又一次穿透了云璿的鼻尖。 云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轻轻地转过了他的脸。 花晓晓迅速抓起棉衣,转头一看,发现云璿也已经掀开被子并从床上爬了下来。 “你做什么?”她问。 “我陪你去。”云璿。 “你双腿可以吗?” “没事。” 花晓晓没有再次表示拒绝。 云璿对于乡村的这种扣款方式仍然不太适应,每次都需要扣上半天。 花晓晓已经穿上了衣服,但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与扣子进行了激烈的斗争。 “让我来!” 花晓晓向前走去,并说:“抬起你的胳膊!” 云璿乖巧地抬起了他的手臂。 花晓晓以极其认真和迅速的方式逐一扣紧了他的扣子,并且还随手抓起腰带秀红他系紧。 两个人既没有进行拜堂仪式,也没有完成婚礼,但在这特殊的时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和谐,就像一对真实的年轻夫妇——妻子正在为她的丈夫整理衣物。 花晓晓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老郑头的家里,暂时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行为显得过于亲昵。 云看着一个全身心为他更衣的小胖女孩说:“你......” “走吧!”花晓晓。 整理好之后,赶紧出门! 云璿选择了保持沉默。 花晓晓递给他一根拐杖,看到他一付欠债的表情,便问:“怎么?” “没什么。”云璿拄着他的拐杖,表情冷漠地出去了。 村里的居民已经沉浸在梦境中,除了老花家有些响动,似乎还未进入梦乡。 两个人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女性的尖叫和小孩因悲伤而恐惧的哭泣声。 “是秀红。” 云璿。 花辰拉经常带他去找秦氏学习耕种,曾见过秦氏和老郑头的孙子孙女,三岁的孙子名叫黑子;孙女已经七岁了,她的名字是秀红。 此刻,大声哭泣的正是秀红。 正在尖叫的女人,很可能就是秀红和黑子的母亲,许氏。 谢真的家就在旁边,他和他的妻子也被惊醒,花晓晓和云璿赶到的时候,他刚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棉衣只扣了一半。 “花丫头,云郎君?” 谢真非常惊讶。 曾经,村里的人们都亲切地称呼云璿为璿哥儿,当他们真正了解到云璿的学识后,内心涌起了深深的敬意,因此他们的称呼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谢真。”云璿。 “你们怎么突然出现了?”谢真问。 云璿说:“听到郑家有动静,我们就过来看看吧。” 住得很远,也能听到?你们两个是什么耳朵啊! 他住在隔壁,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吵醒了呢? 云璿前去敲门,当他抬起手时,门被突然打开了。 门被老郑头打开了。 老郑突然看到门口有四个人杵着,非常震惊! “哎哟!” “是我们,郑大爷。”花晓晓。 老郑头擦去了自己因恐惧而冒出的冷汗,并问:“花丫头?璿哥儿?谢真?你们怎么都来了?” “嫂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晓晓问。 嫂子,就能看出她与老郑头之间并不生分。 老郑头轻轻地擦了擦自己泛红的眼睛,说:“下午黑子摔倒了,她去接黑子,然后自己磕了一下.......起初一切都很好......但到了晚上,情况就变得不太对了......” 谢真的面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许氏似乎将分娩! 他急忙说:“那你还不快去找稳婆!” 问题的核心正是这个地方! 稳婆......已经不存在了! 儿媳开始感觉到肚子不适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老郑头便去找稳婆了。 稳婆确实来了,她一踏入村子,就被人拦下了! “是谁?在我们的村子里,除了黑子和秀红的母亲外,还有其他人打算生孩子吗?” “是老曹家吗?”花晓晓问。 云璿几乎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上,只有老曹家的还未入睡,如果村中还有其他家正在生育,那肯定是老曹家了。 谢真沉思片刻后说:“曹老爷的家里并没有怀孕!”· “秀娥?”花晓晓再次问。 老郑头又一次表示赞同。 秀娥是曹瑾绣的亲姐姐,她在三年前嫁到了另一个村庄,今年春季刚刚怀孕,在八月十五日怀着身孕返回了她的娘家进行探访。 “她回家过春节了吗?”谢真皱起了眉头,说:“那她也无法夺走你请的稳婆。” 老曹家在村子里的名声早已为人所知,老郑头从未预料到曹秀娥会如此行事。 老郑头说:“稳婆也过来看了一眼,告诉我黑子他娘并没有发作,她先去秀娥那里,说她会等黑子娘发作后再过来......” 实际情况是,一旦去了,就无法再请你过来了。 稳婆是赵瞳申的村庄,距离很近,所以她自然知道老曹家的情况,曹秀娥嫁给了浅水村,还有一个在镇上做少奶奶的小姑子。 许氏是无法与之匹敌的? “你站在门口到底在做什么!赶紧去叫稳婆!” 秦氏。 “我先走了!”老郑头与三人交谈结束后,冒着风雪前往了小曹家。 老郑头回家的速度非常快,他的脸上充满了焦虑和失落。 “秀娥正在分娩,稳婆无法离开......” 花晓晓对郑大爷说:“让我看看吧。” “你?”老郑头震惊地望向花晓晓。 虽然他深知花丫头长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好吃懒做的小地痞,但在为他人接生上,可能仍然觉得不太合适! 云璿对郑大爷说:“郑大爷,你能让华丫头试一下吗?花丫头确实懂得医学。” 谢真和老正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你.....真的懂得医学吗?” 为了救他人,行医的小马甲已经无法再穿上了。 第103章 分娩 花晓晓严肃地说:“我在城里遇到了一名郎中,他传授给我许多岐黄医学知识。” 谢真道说:“花丫头,生孩子绝对不是儿戏!” “我不是在闹,你要是不信就问云璿我懂医!是吗,夫君?”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云璿身上。 云璿并没有破坏她的声誉,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并表示:“花丫头的医疗技能与我所见过的众多名医不相上下。” 这个家伙.....是在赞美她吗? 这是一次开辟天地的时刻。 花晓晓挺直了她的腰身! 谢真对那些热爱读书的人持有极高的敬意,云璿的书法和对联都非常出色,他的内心深处,他视云璿为书香门第的后代。 云璿所说的,深信不疑。 尽管如此,许氏终究是郑家的媳妇 “老郑......”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位似乎一夜之间老去了十岁的老者身上。 老郑头深陷于巨大的困境之中。 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怎能不理解女性生孩子就像经历了一次生死关头? 他内心深处也渴望能够相信云璿和花丫头,但房间里躺着的是他的儿媳,也是他两个孙子的生母。 如果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两个孩子可能会失去母亲! 花晓晓能够理解他的内心挣扎,如果是她自己,恐怕也难以相信一个多年作恶多端的小地痞竟然有能力为人接生孩子。 这与在福记的情况截然不同,她不能采取强硬的手段。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耐心地对郑大爷说:“既然你找不到第二位稳婆,不如让我试一下。” “给花丫头一个试的机会。”云璿:“花丫头是姑娘家,让她进去帮忙,而不是接生,照看秀红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就像是敲门的一块砖头,瞬间让老郑头内心的防御机制变得不那么稳固了。 确实,儿子在灶屋劈柴烧水时,家里只有秦氏,她既要照看即将分娩的儿媳,又要安抚哭闹的孙女,让她的心情变得非常混乱! 花晓晓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云璿是个习武者,但他的思维并不迟钝,她今天学到了说话的技巧! 老郑头把花晓晓带到了儿媳的房间里。 云璿和谢真在大厅里等待。 “可能转危为安?”谢真紧张不安地问。 云璿保持沉默。 花丫头的医术非常出色,但生育孩子无疑是一项极具风险的任务。 如果大宝他们的母亲不是为了生下他们,她也不会—— “绝对不可以!” 秦氏的嗓音中断了云璿的思考。 云璿和谢真都不约而同地跟随声音看向前方。 秦氏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拦住了花晓晓,然后对老郑头说:“让你去找稳婆!看看你找了什么!她只是个小女孩!让她为启芳接生,你是不是疯了!” 老郑有些尴尬。 花晓晓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你听到了云璿说的那些话吗?一对上秦大娘就歇菜了,之前的几句话确实是可以省去的! 现在情况变得很糟糕,甚至都无法进入,该如何为许氏进行接生呢? 一段时间的相处,秦大娘对花家的态度有了些许的转变,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将儿媳的生命托付给花丫头。 花丫头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改过自新的小地痞,负责接生?这是不可行的! 花晓晓模仿云璿的说话方式说:“秦大娘,我不做其他事情,只是想进去看看秀红,顺便和嫂子说几句,嫂子现在不能睡过去啊。” 秦氏的心跳加速了一下,是啊,女人生孩子,一旦入睡就无法再醒来了...... 花晓晓紧紧地握住小胖的拳头说:“你看我这么凶,在那一站,她肯定不会打瞌睡了,害怕会把孩子吓出来!” 秦氏:“......” 想要吓到孩子是不现实的,但秦氏也意识到花丫头是真心愿意帮助的。 她的丈夫其实就是一个在田地里劳作了一生的农民,而她只是一个无知的乡村妇女,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又怎能保持稳定呢? 早就被吓得心神不宁! 她是否真的应该信任花丫头呢? 谈及对花丫头的深厚信赖,老郑头显然更为出色,因为他亲眼看到花丫头为了保护他和乡亲们的年货,与坏人斗智斗勇。 秦氏更倾向于认为这个家不再像以前那样,似乎呈现出某种改进的迹象。 归根结底,她对过去花家的阴影实在是太深重了,内心深处无法将儿媳的生命托付给一个小地痞。 “不要再添麻烦了,你回家吧。” 她最后做出了这样一个困难的选择:“他爹,你去灶屋烧水,让儿子去镇上一趟,看看能否从医馆请一个大夫过来!” 谢真开口说:“大夫也不是很擅长接生啊!” 听说道理有先后之分,技艺也有其专门的领域,大夫主要负责治疗人们的疾病,而稳婆则主要负责接生! 秦氏指向花丫头并质问:“她是稳婆吗?你们怎么敢让她进入这里?” “娘——娘——” 屋内突然响起了秀红的悲鸣。 秦氏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转过身来,掀起帘子走进了房间! 老郑头和谢真的双脚也向前走了一步,是他们的本能反应,由于他们都是男性,不能去见一个女人生孩子,所以他们只能勉强忍住。 花晓晓直接走进了房间! 她走到床的旁边,目光落在了汗流浃背、脸色苍白的许氏身上,迅速用手抓住她的手腕为她检查脉搏。 “你为何走进来!”秦氏大声斥责。 花晓晓问道:“她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怎么?”秦氏暂时没能听清楚。 花晓晓改变了她的回答:“我的意思是,她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秦氏呆立不动地说:“确实,过了一段时间,在桌子上轻轻磕了腰,之后就再也没有进食过。” 疼痛难忍,身体感到极度不适,几乎无法进食。 花晓晓毫不犹豫地说:“去为她煮一碗糖水吧!” 她话音刚落,便从她的小背篓中取出急救包,拉紧了拉链,并戴上了一双无菌的手套。 第104章 胖小子 她开始从事医疗工作时,仿佛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每一个动作都散发出一种严肃和严格的氛围。 秦氏突然大声喊道:“你滚老娘的,别添麻烦了。”,这声音瞬间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面对这样的花丫头,感到非常陌生,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是无法拒绝的,但她并不是那种容易被欺负的人。 “你加两颗荷包蛋!” 秦氏呆呆地走了过去。 她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何会听从花丫头的。 花晓晓对着哭得气喘吁吁的秀红说:“别担心,你母亲只是饿得不行,很快吃点东西就会恢复体力。秀红能先去帮奶奶拿鸡蛋?” 秀红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说:“嗯!” 她乖巧地去取鸡蛋。 花晓晓首先用干净的纱布擦拭了许氏的脸颊和脖子上的汗滴。 “羊水已经破裂了,对吧?” 她轻轻地提出了问题。 许氏显得虚弱地微微点头。 花晓晓的手轻轻触摸了她的腹部,说:“胎儿的位置是正常的,我刚刚为你检查了脉搏,脉搏也很稳定,你应该没事,不要吓到自己。即使我不来,你也可以顺利分娩。” 从医学角度看,许氏的胎儿已经满月,目前出生并不意味着早产。 许氏之所以生育困难,一方面是因为女性生育孩子通常都不是那么困难。 其次,她在傍晚轻轻一磕,到了夜晚便开始发作,她开始怀疑可能是因为胎气问题,这次怀孕可能会有风险。 由于紧张和巨大的心理压力,她无法进食,这导致了她的体力完全耗尽和血糖偏低。 花晓晓以柔和的语气说:“生孩子确实需要体力,你需要吃,你明白这一点吗?” 许氏更是咽下了点头。 花丫头的目光和嗓音如此柔和,散发出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使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她的母亲。 许氏由于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肚子里也缺乏墨水,因此不知道如何准确地表达自己此时的情感,总体来说,她非常想要流泪。 并不是那样伤心地流泪。 这位是花丫头啊。 她应当感到恐惧。 但为何......她的内心似乎重新回了? 秦氏为儿媳煮了一碗糖水蛋并喂她。 奇怪的是,她仅仅是去煮了一碗糖水蛋,结果儿媳妇儿就没有哭泣也没有叫喊? 似乎她很快就不再担忧生不出来的问题,吃东西也变得很有力量,晚上她怎么说她也不吃的—— 秦氏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瞥了花丫头一眼。 难道......真的是这个小姑娘? 许氏在吃完糖水蛋后,终于找到了生孩子的动力。 当她的宫口扩张到最大时,花晓晓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腹部,感受到她每一次宫缩的感觉,并说:“你准备好了吗?我会让你稍微用力,你就这样做。” 许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宫缩开始了。 花晓晓说:“深吸一口气。做得很好,用力!” 旁边的秦氏显得非常惊讶,她既有过自己的孩子,也见过儿媳的出生,尽管她可能不太了解其中的细节,但某些事情是相互关联的。 看起来稳婆也是这样为女性接生的。 花丫头确实懂! 过了一段时间不作妖,花丫头是不是偷偷地去学习成为稳婆了? 在房子外面,老郑头和他的儿子焦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客厅里不停地旋转。 “母亲,启芳生了吗?”郑勇问题。 秦氏怒气冲冲地说:“不要大声嚷嚷!走到一边去!你以为你是在包饺子吗?!” 郑勇带着失落的心情闭上了他的嘴。 虽然谢真表面上沉默不语、坐得很稳,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 在堂屋中,只有云璿显得那么冷静。 难道是云郎君对此毫不关心吗?错了,如果真的不关心,也不可能跟随花丫头一同前来。 云郎君一点也不紧张,他肯定对花丫头的医疗技能抱有深厚的信赖。 既然这样,他应该更加信任花丫头。 谢真思考得太多了,云璿却认为自己多想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不能为谢真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他建议安静地等待最新的消息,或者至少不要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许氏的生产活动已经进入了尾声。 她紧紧地握住花晓晓的手,用尽了作为母亲的最后一丝力量。 经过事实的检验,许氏最初确实是因为自己而感到害怕,但当花晓晓前来为她接生时,整个过程进展得相当顺畅。 当一声高亢的啼哭声响起时,每个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胖小子一个。”花晓晓仔细地将包裹整理好,然后抱入许氏的怀里,并说:“你真的很勇敢。” 许氏的眼睛周围呈现出红润的色泽。 女性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人如此夸赞她,也许你真的有生育的能力,花丫头对她的赞美是与众不同的。 她似乎真的完成了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老郑头焦急地站在门外,急切地说:“老婆子,赶紧抱出来让我瞧瞧!启芳,你没受伤吧!” “我还好。”许氏发出的那微小声响,在外面是听不见的。 “启芳!”郑勇。 许氏似乎想要答应,但实际上已经力不从心了。 “启芳,你真的很累,我去为你准备些食物!”秦氏看着儿媳如此,坦白地说,心里确实有些难过,“我先把孩子带出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娘。”许氏以虚弱的语气说道。 秦氏紧紧抱住新出生的婴儿,并说:“作为婆婆,我应该感谢你,又为家添了新成员!好啦,不要再说话了,你稍微休息一下。” 许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105章 睡觉 在接下来的一个关键时刻,需要密切关注产妇的心跳和血压,并检查是否存在产后大量出血的情况。 这个过程也被称作第四产程。 花晓晓选择在房间里待着。 秦氏看到花晓晓还没离开,这次她选择了沉默,将孩子带到门外,正准备拉开帘子时又转过头来。 “花丫头,真的很感谢你。” 如果不是花丫头的帮助,启芳这次的孩子是绝对无法出生的。 无论是因为启芳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他们整个家紧张不安,最终都是在花丫头出现之后,启芳的状况才有了明显的好转。 她不会仅仅因为花丫头称许氏也能顺利分娩,就断定这一成就并非花丫头所为。 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花晓晓轻轻摆了摆手,说:“大恩不用谢!” 云璿的嘴角突然抽动,这句话真的是这样表达的吗?哪里有人会默默地说出恩情不表示感谢? 不久之后,云璿意识到花晓晓并没有说错任何话,她确实是顺坡上的驴。 花晓晓非常认真地表达了她的感激之情:“春天一到,我父亲和我夫君就请您,秦大娘必须教导他们如何耕种土地!” 秦氏紧紧抱住他的小孙子,一步一步地失去了平衡! …… 花晓晓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个小时,天空即将破晓。 许氏已经平静地进入了梦乡,她现在的状况相当稳定。 花晓晓终于有机会回了。 她带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身体僵直地走了出来。 她的身体真的不适合熬夜,不知道她掐了自己多少次,结果腿都肿了...... 在得知母亲和孩子都安然无恙之后,屋内只留下了云璿、老郑头和郑勇的身影。 老郑头看到花晓晓走出来,立刻对花丫头说:“花丫头,吃完饭后再回家吧!你秦大娘已经去做了!” “快做好了。”灶屋里,秦大娘高声呼喊,生怕花丫头就这样离开。 经过一整晚的劳累,至少应该留下一顿饭! 花晓晓默不作声。 老郑头呆呆地盯着她说:“花丫头,花丫头?” 花晓晓向下看去,突然之间跌倒了! “花丫头!”老郑头的面色突变! 云璿反应迅速,迅速拿起郑勇带来的褥子并将其投掷过去! 花晓晓不慎跌落在柔软的床垫上。 老郑头和郑勇都松了一口气! 天哪,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花丫头差点脸直接贴地上了! 长得如此肥胖,实在是太不幸了,如果他再次摔破了脸,那真的是没脸活了! 老郑头震惊得说:“花丫头出了什么事!花丫头!花丫头!” 云璿拿着拐杖走了过来,轻轻地探查了花晓晓的呼吸,然后对老郑头和郑勇说:“别担心,她累了睡了。” 老郑头:“......” 郑勇:“......” 云璿已经见识到了她迅速入睡的能力,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冷静。 他将拐杖搁置在一侧。 老郑头急忙说:“儿子,快点和云郎君一同将花丫头搬到房间里!” “好!”郑勇走过来。 云璿说:“没必要,我带她回家。” 说完这些,他扶起花晓晓站起身来,然后转过身把人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看到云璿竟然背起了花丫头,父与子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对不起,把你们家的床垫弄脏了。”云璿。 老郑头突然回过神来,显得非常紧张和害怕,他说:“没事没事!今天真是多亏了花丫头!” 把一床褥子弄脏又算什么,把他家拆掉也是可以的! 云璿背着花晓晓离开了。 郑勇说:“父亲,我没有看花眼对吧?云郎君的腿不是跛了吗?怎么还能背着花丫头?” 老郑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看我这头脑,整夜的紧张都让我筋疲力尽!快去帮忙!还有云郎君的拐杖!” 郑勇手持拐杖,急忙跑出门外。 云璿请他将拐杖送回家,这样就不会再打扰他了。 男女有别,郑勇并没有选择坚持下去。 更何况,即便他有背的意愿,也无法扛起重达二百斤的花丫头。 云郎君实在是太出色了! 云璿把花晓晓带回了他的东屋。 花晓晓沉沉地睡着,完全没有醒来。 云璿的运气并不像现在这样好。 不仅令牌还没到手,刚刚康复的腿又一次承受了过大的压力。 云璿看着那个无忧无虑的小胖女孩,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原计划的离去.......现在又需要推迟了! -- 花晓晓对云璿的愤怒和恨意一无所知。 今晚,她成功地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这比她在制作花生酱的那一晚熬煮得更为艰难。 然而,她所付出的努力和辛劳并非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她再次走进了药店! 这回,她走进了药房的休息区,整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瓶她以前从未见过的药物。 “这是复合维生素吗?” 很可能是为她准备的。 近期,她开始尝试减肥,除了大量的体力工作,她的饮食摄入也有所减少,这导致她很容易缺少必要的营养成分。 花晓晓怀疑地捏了捏自己的小双下巴。 “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难道.......是为了奖赏我吗?” “是为了奖赏我为许氏接生,还是为了奖赏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减重?” “肯定不会因为我睡了云璿而得到奖励......” 即使是睡在一张床上,也算是!拒绝任何反驳意见! 算了吧,不管原因是什么,只要存在就是好的! 自从目睹了黑科技壮骨颗粒所带来的益处之后,花晓晓不再敢轻视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的保健产品。 特别是在一个水果严重缺乏的冬天,维生素无疑成为了一种有益的营养成分。 她并不确定小孩是否可以吃,如果可以,她希望也能给三小奶娃分一些 花晓晓整理好维生素后,稍作停顿,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仅仅补充维生素是远远不够的。我每天都在做大量的工作,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最近晚上,总是觉得我的小腿有些抽筋.....真不知道我是不是缺钙了......我需要找些钙片来补充!” “啊,钙片,钙片。” 她四处张望,不停地走动。 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熟识的药柜旁边。 “哦?钙片在哪里?” 她故作姿态地四处寻找和抓取,突如其来,她迅速地抓起了一瓶壮骨颗粒! 正如预期的,她再次被赶了出去 但是,壮骨颗粒已经到手了! 花晓晓抬头放声大笑:“哈哈哈!” 第106章 熊抱 花晓晓的魔性笑声唤醒了云璿。 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丫头在深夜里到底抽了些什么疯狂的东西? 错了,天空已经破晓。 令人惊讶的是,他又一次在这个小女孩旁边入睡了? 这与他并不相似。 即使和三小奶娃在一起,他也始终保持着一丝的警觉,不敢让自己完全睡过去。 他当然不是要警惕那三小奶娃,而是要小心别人可能会伤害他们。 简而言之,他是一个非常警觉的人。 与一名女人连续两次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确实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云璿,你真的很棒!” 花晓晓回头想都没想就递了个侧着身子的熊抱给了云璿! 云璿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这干云璿到底发生了什么?纯粹是因为花晓晓过于兴奋,找不到合适的庆祝方式,幸运的是,她将云璿当作了一个免费的人形抱枕。 接着,花晓晓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云璿听到均匀的轻微呼噜声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花丫头说:“你最好不要越界!快把你的手移开!” “呼呼~”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 “呼呼~”的声音” 云璿眉头紧锁,将她那柔软的小胖手臂移开。 她再次移了上去。 他将其移开了。 她成功地搭了上去。 经过几次这样的反复,云璿终于入睡了。 …… 花晓晓醒来时,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睁开眼睛,首先做的就是把手伸到床的内侧褥子下面。 她离开药房之后,把壮骨颗粒和复合维生素放进了这个地方。 还在。 并没有做无谓的梦,而是真的走了进去! 一个美好的日子,始于薅羊毛! 心情真的很愉悦! 云璿比花晓晓更早地醒来,大厅里响起了他与三小奶娃交谈的声响,以及花老爹和花二弟的声音。 全家人都起床了。 确实,到了中午,如果不能早起,恐怕也会饿得难以入眠。 花晓晓首先对那瓶含有软糖质地的复合维生素进行了研究,并建议三岁以下的孩子不要服用。 换句话说,三小奶娃是不适合食用的。 此外,瓶子的设计明确标注了仅供女性使用,因此花老爹和花二弟都不能食用。 显然,这确实是为她准备的。 花晓晓根据瓶身所标明的剂量,吃下了两颗橙色的软糖。 味道既酸又甜,而且相当美味。 -- 老郑头拜访了花家一次,手里拿着一篮子的红鸡蛋,并分享了花晓晓为许氏接生的经历。 花老爹得知这是和城里的郎中学的后,完全没有任何疑虑。 花二弟似乎突然明白了:“应该是孔郎中吧?难怪每当我去那个地方,我姐都会与他单独交谈一段时间,原来是孔郎中在教我姐医学!” 花老爹:“女儿真的很了不起!” 唯独云璿保持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花丫头在城里经商后才与孔郎中相识,但在正式开始商业活动之前,她已经开始为他治疗腿了。 他几乎可以确定,她的医学并不是由孔郎中教的。 她为什么选择说谎? 甚至......为什么连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没有告诉? 她身上隐藏着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璿首次真心地对花晓晓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花晓晓刚走出来,那三个小奶娃就什么都不想要,纷纷冲向她的怀抱。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二弟舅舅的床上,感觉整个夜晚都是白睡! 肯定是臭爹爹所为! 将他们带走后,自己躺在母亲的床上休息! 嗯! 不再理那个讨厌的爹爹了! 不好!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三个人的头。 摸不够充分,需要用双手紧紧抱住并高高举起! 三奶娃的嘴巴都撅得高高的,唯一的遗憾就是金豆豆还没掉下来!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起来。 确实,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起伏并不总是一致的,三笑奶娃非常委屈,但她却不明白为何她觉得他们的行为如此有趣? …… 许氏儿子出生的消息在清晨就迅速传遍了整个村落,母子都安然无恙,村民们纷纷表示祝贺。 而在另一方,曹秀娥的运气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 她成功地切断了许氏的稳婆,与许氏在发作后长时间的恐惧和担忧不同,她理应比许氏生更为平稳和顺利。 谁会料到,生下来是一个小女儿。 孩子身体状况并不严重,但她身体却不妙。 由于分娩到深夜仍未能成功,稳婆为曹秀娥服用了催产药物,但不确定是不是剂量过大,导致曹秀娥在分娩后变得虚弱。 随后,曹秀娥的血流不止,稳婆被吓得急忙逃离,曹秀娥孤独地在产房里疼痛难忍。 曹秀娥返回娘家的消息并未引起整个村子的注意,但面对老曹家传来的带着小婴孩啼哭和曹秀娥尖叫。 隔壁的邻居是热衷于八卦的沈氏,一旦沈氏得知此事,整个村子的人都会知晓。 谢真去老曹家了解了具体情况后,回家途中遇到了在家门前负责给黑子喂食的秦氏。 秦氏好奇地问:“玉秀娥现在怎么样了?” 谢真毫不掩饰地说:“.......我猜可能是稳婆给药太猛了。” 钱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确定是应该感到害怕还是应该感到庆幸。 这位稳婆的行为并不轻微,如果曹秀娥昨天没有将她截离,那么受害的不就是她的儿媳吗? 谢真也考虑到了这个层面,他思考得更为深入。 假如曹秀娥昨天没有夺走许氏家族的稳婆,那么花丫头在听到她即将分娩的消息后,很可能也能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曹秀娥是不是就不会遭遇不幸? 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过身前往了花家。 花晓晓在灶房里用餐,而三小奶娃则始终陪伴在她身边。 谢真明确表示了他的来意:“.......大丫,你能去看看秀娥吗?” 花晓晓一边啃玉米一边动作不停,“我并不介意,但是,你能确定曹秀娥是愿意让我看的吗?” 谢真从他的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兴奋:“只要你说出这句话,我去老曹家一趟!” 他步行了两步后,转过头来对花晓晓说:“花丫头,你真的变化大了,你母亲在天上,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 …… 第107章 曹秀娥 谢真冒着刺骨的风雪走进老曹家时,完全没有预料到曹秀娥会拒绝他的善意! 他理解了花丫头为什么会向他提问——你能确定曹秀娥愿意让我看吗? 曹秀娥真的很不情愿! “花丫头甚至猜到了这件事......她变得更加聪明了......” 实际上,这并不是难以推测的,郑家和花晓晓之间的关系相当不错,昨天深夜他们几乎没有让她为许氏进行接生? 她与老曹家毫无关联,如果别人相信她,那真是奇怪。 考虑到曹秀娥嫁给了所谓的“大户人家”,她的心显然很高,所以没有必要再提及中间的曹瑾绣。 花晓晓内心清楚某些言语,但她嘴上不说,这让谢真不得不独自面对。 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表现得像是狭隘的心。 她有能力成为一名地痞,但她不愿成为老曹家名誉的垫脚石! 在堂屋里,曹老爷子正坐在对面。 可能是出于对孙女曹秀娥的担忧,曹老爷子显得非常疲惫。 老曹家之所以在这个村子里享有很高的声誉,是因为三十年前青州经历了一次严重的饥荒,导致许多灾民饥饿,到处都是饿死的人,甚至有传言说很多地方曾经交换了孩子。 幸华村也受到了灾害的影响,是曹老爷子的父亲前往城里,卖曹家祖传的玉佩,并以高价购买了粮食救助村里人,从而确保了村民们不会饿死。 曹老爷子的父亲去世后,整个村子的人都佩戴孝服。 毫不过分地讲,如果没有曹老爷子的父亲,现在这个村子里的乡亲们就不会存在。 由于这种特殊的关系,即使他是谢真,或者与曹老爷子是同辈,他也对对方持有极高的敬意。 考虑到他的年纪,他的确比曹老爷子年轻了将近十岁。 他耐心地告诉曹老爷子:“花丫头曾在城里的郎中学学习,真的很有本事!昨晚黑子他娘是由花丫头接生的,母子平安!” 曹老爷子:“我听闻云郎君也为你写了一幅对联,并在你的门前张贴,难道你是看不上邹秀才的吗??” 听到这些话后,谢真显得有些困惑,突然就把话题转到了对联上?不是在谈论为秀娥的事情吗? 很快地,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邹秀才送来的对联是出于对老曹家的尊重,他贴上云璿的对联,无疑是对老曹家的一种羞辱。 他真的没有深入考虑,因为他的妻子认为邹秀才和蒋氏在花家的关系过于紧张,所以不想贴邹秀才的,认为这与老曹家无关。 谢真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曹大哥,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得到了花丫头的好处而来为她说话的吗?花丫头为秀娥治病,但好的是秀娥并不是花丫头。” 曹老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既然她治愈了秀娥,那么在接下来的十里八乡,有谁会因为头疼和发热而不来找她呢?” 谢真深知曹老爷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内心深处对邪恶怀有强烈的仇恨,因此对与花辰家中的地痞都持鄙视态度。 “花丫头并不是那样的人。”谢真道说:“她变得更加懂事了,不仅做生意,还学到了很多技能,变化真的很大,如果你信任我,就让花丫头过来给秀娥看看。” “我真的不希望那个胖子来为我治病!” 屋内响起了曹秀娥呼吸急促的声响。 她的疼痛如此之重,几乎要把孩子抛在一旁了。 尽管如此,她决不会允许花丫头这样的人为她治病! 谢真显得有些迷糊,但她还清醒! 花家的人不仅贪吃懒做,还四处敲诈钱财,整个家都没有什么好东西! 花丫头这样做是没有可以被骗的,她又想再次欺骗? 她,曹秀娥,真的是一个如此蠢的人吗! 花丫头为许氏进行接生时,很可能是一只瞎猫撞到了死去的耗子! 许氏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即使是第三个孩子闭上眼睛,她也有生的能力,需要稳婆的帮助? “哎哟——” 腹部突然感到剧烈的疼痛,曹秀娥紧紧地握住褥子,差点失去意识。 “不要说话!”姜氏站在床边焦急地流下眼泪,质问:“你难道不能节省一些体力吗!” 曹秀娥强忍着剧烈的腹部疼痛,汗流浃背地说:“我......我不在乎......我不希望花丫头过来......” 姜氏看到她底下的棉质垫子被血水再次浸湿,便边擦去眼泪,边走到自己的房间为她寻找新的垫子。 曹瑾绣轻声地说:“姐姐,要不这样.....我去花家看看,如果花丫头真的在骗我,我会试着说几句,这样我应该能猜到真相。” 曹秀娥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对你的意图一无所知!” 曹瑾绣的面色略有变化,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外面和里面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曹老爷子说:“你可以回去了,我已经安排秀娥大哥去城里的古生堂找大夫了。” 谢真震惊地说:“古生堂?是城里的医馆吗?那里的诊疗费真的不便宜!” 特别是涉及到出诊时,其价格比传统的堂诊高出许多倍之多! 曹老爷子说:“秀娥并不缺少银子。” 谢真显得有些呆滞。 没错,他怎么会忘,秀娥嫁给了附近十里八乡最富裕的村落——浅水村,而她的丈夫正是浅水村的正孙子! 当然,环境条件也是相当不错的。 谢真想了想,然后又说:“但在大年初一,医馆还未开业,即便有足够的资金,恐怕也难以请到大夫!” 曹老爷子带着自豪的语气说:“秀娥的小姑子嫁到了城里,夫家在城里的声望还算不错,几位大夫也是认识的。” 谢真情不自禁地感叹,秀娥的命真是太好了。 当老爷子把话说到这个程度,谢真觉得不宜再多加劝说了。 他对花丫头抱有信任,但他也不敢断言花丫头的医学超过了上古堂的大夫。 第108章 老爹 如果老曹家能邀请到古生堂的大夫,那自然是再完美不过了。 谢真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曹老爷子指示曹瑾绣将秀娥带回的一盒茶叶交给他。 谢真拒绝接受。 曹老爷说:“我不能让你白白跑一趟,你的心里还记得我们的老曹家,我懂的,拿去吧,秀娥带回来了很多,家里还有很多。” 谢真内心原先还存有一些疑惑,秀娥为什么独自返回了娘家,而她丈夫又是怎样的? 此刻,真的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他带着笑意说:“那我就不再恭敬了。” -- 花家。 花丫头为三小奶娃更换了全新的衣服,并进行了三轮的亲密拥抱和高高举起,让三小奶娃非常满足。 花老爹在后院不知做什么,用小刀不断地雕刻和刮。 “花爹,你在做什么?”花晓晓向那边走去。 花老爹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说:“为大宝他们做几把弹弓。” 花晓晓蹲在她父亲的旁边,目光落在地面上的木材上,问道:“他们这么小,有力玩弹弓吗?” 花老爹叹了口气说:“今天早上,大牛带着弹弓走了过来,三个娃都羡慕得目不转睛。” 大牛和三小奶娃的日常生活就是不断地展示和炫耀,轮番上场。 与大牛相比,吃得更好,而不是玩得更好。 他已经七岁了,显然他比两岁半的小奶包会玩耍。 花晓晓心说,真的习惯了他们,有一天他们和云璿一起离开了,找谁流泪。 花老爹:“外面的天气冷,你进屋去生火吧!” 花晓晓对他说:“你也可以进屋子里。” 花老爹一手在削木头,一手说:“房间实在太昏暗了。” 今天雪花飘落,门紧闭,四周一片漆黑,门一开,屋内的人都被冻住了。 花晓晓看着花老爹那双冻得发紫的手,然后说:“花爹,我来做吧,我做这个比你更好。” 花辰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会这个了?” 花晓晓面不改色地说:“在我和二弟还很小的时候,爹,你不是曾经为我们做过吗?已经记在心里了!你不信,稍后我做一个让你看看!” 她是个认真的人,真的会去做。 花老爹深感女儿对他的关心,不希望他在外面饥寒交迫,因此主动承担了这项工作。 女儿无疑是最出色、最好的! 花晓晓看着她的亲生爹眼中渐渐涌出的泪水,内心突然感到一阵紧张! 真的吗,老爹,你又要哭了? 能控制吗! 记住,你是个地痞! “花爹!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给你!” 花晓晓迅速地从她的荷包中取出了之前用瓷瓶替换的壮骨颗粒! 花老爹的眼泪突然停止了,他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花晓晓递过来的瓷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花晓晓说:“是你之前吃过的伤药,我上一次就买了,却一直忘了拿出来。” 花老爹走了过来,环顾四周说:“啊,这次是换了一个瓶子吗?” 这款瓷瓶具有更出色的密封性能,是孔郎中送给她的。 “这与之前的吃法相同吗?”花老爹问。 “与此相同,每天服用一次,每次六颗,并在临睡前服用。”花晓晓说:“这瓶吃完后,我猜应该可以恢复得差不多了。” 如果条件允许,再用最后一瓶来加强治疗效果,绝对安全。 花老爹听完花晓晓的话后,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明亮的光芒。 仅仅一个月前,他并不相信自己的手会完全恢复,但自从亲眼看到这种颗粒药物的效果后,开始对自己所受的伤充满了信心。 满怀期望,希望能在那一天再次拿起二百斤的大刀! 花辰谨慎地接了药瓶,并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感慨:“唉,一个年过去了,你和二弟都大了一岁,父亲也老了一岁!” 花晓晓:“花爹,你三十八岁,不是很年轻?” 古代人早早地结为夫妻,例如花老爹在十九岁时便娶了卫氏,到了二十一岁,他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花丫头。 花丫头在一个月前刚刚十七岁。 花老爹不仅长相英俊,身高也相当高,出身于练家家庭,体格也相当不错,如果是前世的话,绝对是一个能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倒的帅气大叔! 也就是说,在古代社会中,二十一岁成为父亲,四十岁成为爷爷,自己则习惯性地称自己老了。 花晓晓:“花爹,你难道没注意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有所提升吗?” 花老爹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听你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对劲。” 花晓晓:你在开玩笑吗?早睡早起,身体健康,孩子们都清楚! 花老爹带着一丝帅气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道:“女儿,你觉得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年轻了?” 花晓晓:“眼角的皱纹还在。” 花老爹:“......” 花老爹把花晓晓叫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看起来有点神秘。 “花爹,你做什么?”花晓晓问。 花老爹打开了那个箱子,并在里面搜寻了整整半天。 “哦,我找到了!差点就找不到了!” 汗流浃背地转身,手中多了一个破旧的桃木制盒子。 他将盒子递到花晓晓的面前说:“打开它。” 花晓晓拿到了那个盒子,她的手稍微沉了一下,然后说:“这个盒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却相当沉,而且质量相当不错。” 花老爹带着笑容催促道:“赶紧打开它!” “啊。”当花晓晓打开那充满了岁月痕迹的桃木盒时,一缕被遗忘的桃木之香迎面而来,其中还带有一种非常清新的冷香。 既奇特又令人愉悦。 第109章 玉佩 花晓晓的视线被锦盒吸引,发现里面躺着一块质地晶莹的翡翠玉佩。 鲁女士在前世对翡翠有着浓厚的收藏兴趣,花晓晓并没有深入研究,但她对此也有所了解。 这块玉佩的材质已经很古老,被誉为皇家级别的翡翠,如果被制成手镯和珠串,其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花晓晓时常看到鲁女士为翡翠泡水,翡翠是需要养护的。 哈,鲁女士从未为她沐浴过! 她并非鲁女士的亲生女儿,应该是翡翠吧! 思绪已经飘得很远,我们回到翡翠上。 花老爹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随意地将玉佩扔到箱子的底部,由于严重缺水,玉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幸好种水已经很老了,如果用嫩种翡翠来替换,恐怕早就会出现裂缝了。 “花爹,这块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它看上去非常有价值。” “传家之宝。”花老爹宣称:“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花晓晓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家......还有家传的珍宝?” 花爹难道不是孤儿吗? 据说,孤儿在外地的乡亲们通常被称为乞讨者和放牛的孩子。 “它现在已经是了!”花老爹。 花晓晓:“......” 花晓晓好奇地问:“花爹,你是用多少银子买的?” “我买的不是,而是应该......是我捡来的。”花老爹回忆到。 花晓晓疑惑地问:“应该是什么意思?” 花老爹向我解释说:“从我有记忆的那一刻起,我的身上就挂着这块玉佩。它看起来像是能值多少钱的,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无法继续生活,那就把它典当了!” 你是否对某些事情存在误读?如果这块翡翠被卖出去,我们能维持几个村庄的生计! 花爹真的很幸运,这样的小宝贝也能被找到? 花晓晓仔细地观察玉佩的外形,然后对花爹说:“花爹,这块玉佩看上去仅仅是一半吗?” “是一半吗?”花老爹轻声地说:“我是不是捡到了一块残破的玉石?” 花晓晓急忙摇了摇头,表示:“我想说的是,这是一对对称的佩饰,左侧应该有一对,而右侧也应该有一对,当它们结合在一起时,恰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形态。” 花老爹说:“我只有这个。” 花晓晓仔细地看了看玉佩,然后询问:“花爹,你还能回忆起自己的出生地吗?” 花老爹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他是在三十年前的饥荒期间,流浪至柳树村的,那时他只有五岁,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花晓晓也曾听闻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其中柳树村的灾害情况比杏花村更为严重。杏花村得到了老花家人民的救助,而柳树村则真的饿死了几十名村民。 花晓晓好奇地问:“那时候不是快要饿死了吗?为什么没有用它来换取一些食物呢?” 花老爹沉思片刻后说:“也许那时年纪还小,没预料到。” 实际上,他已经好几次无法忍受,甚至都没有将这块玉佩卖了,而是硬着头皮挺了过去。 什么原因导致它没有被卖呢? 他也无法表达出来。 花晓晓整理好玉佩并回东屋的时候,云璿也在。 她正打算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突然想起那个家伙的床已经坍塌,已经有充分的理由和她住在一起了! 云璿坐在床的旁边,透过窗户进来的纸张的亮光,他正在欣赏桌子上的一幅对联。 花晓晓用“欣赏”这个词来形容欣赏,但实际上,这个人的眼神更像是一种极度挑剔的审视。 “你翻了我的房间!”花晓晓。 云璿轻飘飘:“我只是把它捡起来。” 他说完后稍作停顿,接着问:“这是谁写的?” 花晓晓带着一丝自信地说:“我的朋友!怎么样?你写的是不是不如他?” 柏公子的墨宝,甚至连杨院长也有收藏的意愿,看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哈哈。”云璿轻蔑地嗤笑了一下。 “如果不喜欢,那就别看了!”花晓晓拿起了那副对联,然后将其卷起并放入锦盒中,最后放入柜子里。 云璿凝视着紧闭的柜门,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冷漠。 —— 三小奶娃在家中待不住,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也会跑出去,而花二弟则会去村子里遛娃。 花老爹选择回房间休息。 花晓晓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在后院,然后拿起小刀,非常认真地为三小奶娃制作了弹弓。 她确实懂得如何操作,但这把刀似乎不太锋利。 “给你。”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抓住一把匕首,递了过来。 花晓晓的视线随着这只如同玉雕般精美的手,逐渐聚焦在他那张无可匹敌的俊俏面孔上,心里默念,这个家伙实在是全方位无死角啊。 在棚子的下方和阴暗的地方,简直就是一道致命的光芒,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一张菜色的脸,但他却毫不退缩地坚持了下来。 他刚来这里时,皮肤呈现出一种淡雅的小麦色调。 在家里过了一个月的伤期后,偶尔被花老爹叫去学习耕种,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晒太阳,反而呈现出了一种如玉般的白皙。 他与女性的气质完全无关,他的整体形象充满了英勇和杀意。 “多谢。” 花晓晓拿起了那把匕首。 她多次看到云璿擦那把看似非常锋利的匕首,这让她十分眼馋。 今天终于摸到了。 感受到的是沉重。 花晓晓以极具仪式感的方式,缓缓地拔出了她的刀鞘。 云璿:“它非常尖锐,你最好小心。” 花晓晓微微一笑,问道:“你是不是很关心我?” 云璿大笑着说:“我担心你会把我的匕首弄脏!” 花晓晓得意洋洋地歪了歪头,说:“那你还给我?我不在乎,你只是在关心我而已!” 云璿不再搭理她了。 第110章 哭声 花晓晓开始修剪树枝,一刀下去,立刻震撼到了。 “哇!这把刀真的太快了!” 难道这就是“削铁如泥”吗? 花晓晓再次尝试了几刀,熟练到了极点。 “云璿,这把匕首是什么东西?” “你喜欢吗?”云璿。 “哦!”花晓晓。 云璿淡然地说:“令牌归还给我,这把匕首,送你。” 我去! 原来你是这个主意! 花晓晓几乎没有给他施以一刀。 原本认为是因为良心的觉醒,看到她为他的儿子制作的弹弓非常有力量,主动捐献了自己的匕首来帮助她。 啊,真的不应该过于理想化地看待男人! …… 三小奶娃在冲出家门之后,开始在雪覆盖的土地上大声奔跑,他们年纪小,奔跑过程中不见了。 花二弟从厚实的积雪中挖出了三小奶娃,并感慨地说:“你们都还没有雪那么高,一定要出来玩耍!” 三奶娃才不管那么多,就应该一起玩! 突然,他们被一个婴儿的啼哭吸引。 三个人一起跟随声音向远方望去。 “发生了?”花二弟问。 大宝说:“舅舅,有人在哭。” “是吗?”花二弟说:“我没听到。” “有的。”二宝。 “嗯嗯!”小宝也听到了。 花二弟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问道:“你们是不是听错了?哪里有人在哭?” 三个人分别抓住他的左手、右手和屁股墩子,将他推向老曹家。 接近时,花二弟真的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花二弟不停地挠了挠头,问道:“你们这三个耳朵是什么?在这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 里头大声哭泣的是曹秀娥的孩子。 曹秀娥生娃历了一劫,从夜晚生下孩子至今,不仅腹部疼痛持续不断,而且还没有乳汁分泌。 孩子饥饿大声哭泣。 曹秀娥非常烦恼,坚持让她的大哥去城里找小姑子一家请大夫,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隔壁的周氏拜访了郑家并稍作观察,回来后告诉曹秀娥,许氏已经开始哺乳,乳汁之多,孩子吃不完。 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曹秀娥的内心。 曹秀娥为了能够顺利地生下孩子,不仅截掉了许氏的稳婆,而且生下了一个女儿,自己也变得如此不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曹秀娥实在是不能忍受这样的表情,去请求许氏的帮助。 最终,姜氏无法再忍受,带着孩子前往郑家。 无论许氏如何看待曹秀娥,孩子始终是无辜的,于是许氏将孩子抱起并喂给奶。 这段时间里,花晓晓频繁地为郑家送肉,老郑头和秦氏不愿意吃,所以全部都给了许氏和他的两个孙子,许氏的身体状况很好,奶水也非常充足。 曹秀娥的女儿吃得很饱,喝得很足,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姜氏对许氏的行为深感感激,当他想到秀娥的所作所为时,有些尴尬,他说:“我......我等会儿再来。” 秦氏走进房间,提议说:“就放在这里吧。大雪纷飞的,没有满月的孩子也会因为寒冷而受苦。等到秀娥开始哺乳后,你可以再把孩子带回家。” 姜氏思考片刻,也只能这样了。 “我会叫瑾绣过来。” 许氏能够喂奶,换尿布那些,就不再给别人带来麻烦了。 姜氏离开之后,秦氏递给儿媳煮熟的糖水蛋,并说:“你不生气了?” 许氏摇了摇头,说:“不生气了,我还得感谢秀娥把稳婆夺走了,否则会有我自己受罪。” 秦氏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说:“这句话绝对不能在外面说。” 许氏开心地说:“娘,我是知道的!” 秦氏是一位善良的婆婆,许氏真心地视她为自己的亲娘,因此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面对外,她绝不会有撒说撒。 夜幕降临,曹瑾绣和曹秀娥的哥哥终于成功地请回了大夫。 他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轻大夫。 “这样的年纪,真的可靠吗?”姜氏轻声地向她的儿子问。 曹大郎说:“何大夫恰好不在家,所以我去找了吕大夫。” 事实上,秀娥和小姑子夫家的地位并不是那么显赫,何大夫因为不想去看病,所以请了他的徒弟前来。 这徒弟尚未正式成为徒弟,只是学到了不太熟练的技能。考虑到秀娥是女性,他在为她诊断时遇到了很多困难,只是简单地检查了脉搏,然后随意地开出了药方。 曹大郎再次连续不断地前往城里收集药物。 古生堂在大年初一那天并未开业,幸运的是,他前往城里寻找大夫时,发现了一家小药店的门。 曹大郎前往那个地方取得了药物。 曹秀娥在喝下一碗汤药后,不仅没有任何改善,反而出现了持续不断的出血和胸闷,当场失去了意识! 姜氏紧紧抱住已经昏迷的女儿,并高声呼喊:“秀娥——” 曹家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 曹大郎看到他的妹妹变得如此不堪,立即冲上前紧紧抓住吕大夫的衣领,愤怒:“你这个无能的大夫!我要打死你!” 吕大夫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严肃地说:“我怎么就成了一个庸医!我是古生堂的大夫!你抓的药明显是错的!” 曹大郎怒气冲冲地说:“我是根据你提供的配方来抓的!” 吕大夫脖子紧闭地说:“那.......是因为药材质量不佳!很多药物已经过期,或者用劣质的代替好的!吃下去就像是毒药!你是在哪里抓到的药!” 曹大郎描述说:“是一个姓孔的郎中家。” 第111章 出事了 “花丫头!花丫头出事了!你快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谢真抵达花家的时候,他看到花晓晓正和云璿坐在后院,为三小奶娃制作弹弓。 两人虽然口头上争执不休,但在实际工作中却表现出相当高的默契。 不是因为谢真的嗓音,花晓晓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和那个家伙真的是一对小夫妻。 “谢真。”花晓晓把手里的压脉管放下,然后站了起来。 云璿将她的长凳移开,防止她撞到,并迅速捡起即将掉落的压脉管,确保她不会踏到。 一连串的动作表面上看起来普通,实际上隐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默契。 云璿突然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头。 为什么他会如此关心她? 他再次把之前移走的板凳重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花晓晓猛地一脚踏下,差点就摔了下去! “云璿!” 花晓晓炸毛! 云璿表情冷淡地说:“哼。” 谢真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向云璿点了点头并打招呼说:“你们两个正在忙什么?” 花晓晓说:“啊,有空的时候,为孩子们制作些小物件。难道是曹秀娥出了问题吗?” 能让谢真紧吕不安地上门,恐怕就没有第二件事情了。 谢真向曹秀娥描述了当前的状况:“#打架啦!会闹出人命的!” 不确定是关于曹秀娥的命,还是大夫的命。 -- 花晓晓和谢真赶到曹家的时候,两方都因为曹秀娥的问题而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我用了五两银子请你出诊!你就这样为我妹妹治病!” “是你们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而且,我已经清楚地告诉过你了!我的处方是正确的!是你们抓的药不正确!是你们在小店里抓药的!你还姓孔的郎中!我从未听说过!像那些小店里卖的都是假药!或者是为了节约成本,用劣质的药代替好的药!你自己上了当,然后又骗了我!你们讲不讲道理了!” “好的都是假药以次充好卖的,你古生堂是不是都是真药好药?” 随着一种既不咸也不淡的音调,花晓晓气场十足地走了进来。 曹家人看到她,非常惊讶,再看到她旁边的谢真,大致了解。 曹家感到不满,这种情况,谢真居然还请了一个外来者来围观。 吕大夫看到的是一个体态丰满的村姑,一开始就没有隐藏他眼中的轻视。 “你是从哪里的?我们古生堂卖的药物肯定是优质的!今天如果你去古生堂采购药物,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曹老爷子皱着眉头说:“谢真,你怎么带她来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不需要花家的人来吗?” 曹家代表着正义的光芒,而他们花家就像是邪恶的外道,曹老爷子对他们家始终不屑一顾。 花晓晓对他的态度并不宽容!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如果不是谢真亲自上门找我,你们曹家人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来!” 曹老爷子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花丫头!” 花晓晓说:“我是给谢真面子,人的生命至关重要,如果你不关心你孙女儿的生死,我会继续与磨一磨!” “你对医一窍不通。”曹瑾绣低声嘟囔。 “曹秀娥所用的药渣拿过来!”花晓晓说。 曹瑾绣皱起了眉头,问道:“花丫头,你是在叫我吗?” “我来,我来!”谢真明白持续的争吵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直接嗅到了药物的气味,走到灶房,并取出了稍微烫手的药罐。 “呼呼!” 他把药罐放在桌子上,然后迅速地用他那被烫伤至发红的手指捏了捏自己冰冷的耳朵。 花晓晓低头嗅了嗅,皱起了眉。 曹瑾绣用冷淡的语气说:“样子像。” 姜氏走出曹秀娥的房间,对曹瑾绣说:“你不是被安排在郑家照看孩子吗?怎么又回来了?” 曹瑾绣说:“我跟秦大娘商量好了,她会帮我带孩子。” 花晓晓紧紧抓住了滚烫的药罐,并将其中的药渣倾倒了出来。 “把油灯递给我。” 谢真忙碌地递给她一盏油灯。 曹老爷子怒视了谢真一下。 谢真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花晓晓紧紧地用帕子包裹住自己的手指,一边拉着桌子上的草药,一边对吕大夫说:“曹秀娥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你竟然为她开出了如此强效的补品,并且还使用了当归!当归具有活血功效!你是否有一些基本的常识!” 吕大夫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变得苍白! 这个方子确实具有很强的补益效果,并且确实添加了当归成分。 这位胖村姑......她对岐黄之术有着深入的了解! 这个家的思维似乎有些不正常?村子里有大夫,他们还去城里请大夫? 这导致他白白地背上了一半的生命! 花晓晓也不再与他争论:“曹秀娥人在哪里?” 姜氏早已被花晓晓的强大气场所震撼,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内指了指。 花晓晓拉开帘子走进了房间。 “花丫头,你绝对不能对我姐有任何不当行为——” 曹瑾绣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花晓晓掀开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紧紧抓住曹秀娥的手腕,为她把脉,并顺便用另一只手触摸了曹秀娥的额头温度。 提到曹秀娥,她真的很不走运,首先遇到了一个不太可靠的稳婆,然后又碰到了一个完全不懂任何事情的平庸医生。 花晓晓从她的荷包中拿出了一对全新的银针。 这把银针原本是为花老爹准备的,自从药房推出了壮骨颗粒这一黑科技后,花晓晓认为即使不进行针灸治疗,花老爹的手也有可能完全康复。 第112章 打死你 曹瑾绣冷冷地说:“你打算对我姐做些什么!我要警告你,花丫头!这是我家!你敢伤害我姐——” 花晓晓迅速地把她按在了椅子上,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她,警告她:“你最好安静地坐下,否则我会把你打死!” “打死你”是花丫头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并不仅仅是随便说说,花丫头确实擅长施暴。 曹瑾绣突然被花晓晓锐利的目光和强大的气场震撼。 花晓晓用银针刺破了曹秀娥身上的几个穴位。 曹瑾绣原本想大声呼喊,但没想到曹秀娥却奇迹般地恢复了意识。 曹秀娥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睛,说:“你......” “保持不动。”花晓晓带着严肃的语气说:“我需要按你的肚子,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忍忍。” 她初步分析认为,曹秀娥的腹部绞痛是由于宫缩功能不足,导致子宫内淤血无法排出而引发的,而她的腹痛可能是由于肠胃不适造成的。 并不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不是这位庸医随意开药,曹秀娥也不会失去意识。 花晓晓为曹秀娥进行按摩以刺激宫缩,效果迅速显现。 没过多久,曹秀娥就觉得自己的状况有所改善。 难以置信地看着花丫头。 坦白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体力不支,花丫头刚刚触碰她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将人赶了出去。 她呆立不动地说:“花丫头,你......” 花晓晓收回了她的手,并说:“你记得我是如何按压的吗?每隔一个时辰,你家人为你进行一次按摩。你暂时不需要服用任何药物,选择清淡的食物可以帮助缓解你的肠胃不适。我为你列出一个治疗方子,你可以按照这个方子来服用。” 曹秀娥震惊得无法发出任何言语。 “你家里有没有纸和笔?”花晓晓淡然问。 曹秀娥怒视妹妹一眼,说:“你还不快点去!” 在姐姐的责骂下,曹瑾绣露出不满的表情,眉头紧锁。 姜氏早早地走进了房间,她和曹秀娥都对花丫头露的手段深感震撼。 但现在并不是震惊的时刻,她对曹瑾绣说:“你没听到你姐姐说的话吗?快去吧!” 曹瑾绣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带着不满和不情愿的心情离去。 “我听到了秀娥的声音,她已经醒来了?”曹大郎紧紧抓住了曹瑾绣。 “你自己去问!”曹瑾绣甩开哥哥的手,走到堂屋的桌子上拿起笔和墨,然后将它们放在桌子上。 花晓晓拿起笔,写了一本食谱。 她告诉曹秀娥:“你的肠胃可能不太舒服,所以在饮食上要选择清淡的食物,不要盲目地催奶,首先要照顾好自己的健康。” 听到这番话后,曹秀娥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虽然药方本身就是好的,药物也是好的,但它们并不适用于曹秀娥的病症。”曹小瞧了姜氏一眼,那人气得虚弱,然后说:“把手给我。” “哦?”姜氏稍微停顿了一下。 曹秀娥说:“母亲,花丫头想帮你把脉!” “哦,快给我把脉,检查一下!”姜氏递给花晓晓手,有些尴尬地笑着说:“花丫头太棒了,还帮我把脉。” 花晓晓为姜氏完成了脉诊,然后点了点头,严肃地说:“你的气血都不足,正好可以吃。” “你听到了吗?我的处方真的很好——你们家都可以试....啊——” 在屋子外面,吕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大郎一拳压在了地面上。 他们和吕大夫如何结束,花晓晓已经不再关心了。 她重新走到床边,目光落在仍然曹秀娥身上,并伸出了她那双小胖手。 曹秀娥感到困惑,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花晓晓伸出手来,自信满满地说:“诊金啊!无偿为你治病吗?从我家走到你家,我也算是去看诊了!大年初一,诊金翻倍!嗯,你和你母亲,是四倍!” 曹秀娥:“......” 姜氏:“......” 显然,曹秀娥是想要砍价的。 花晓晓带着价值五两银子的昂贵诊金,满怀壮志地回了家。 老曹家除了曹秀娥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你得明白,他们给吕大夫的仅为二两。 吕大夫实际上是古生堂的大夫,且也是从城里来的,花丫头算得了什么?一个来自乡村的小女孩,走了几步,也能被叫出诊? 曹秀娥反驳说:“难道我曹秀娥的生命不值这几两银子吗?” 曹秀娥支付了诊金,而姜氏的那部分也没让老曹家出。 自从女儿成亲后,她就不再是家里的一员,一些账目计算得非常清楚,让人感到心寒和无奈。想到花晓晓也已经成亲,但与娘家却没有任何隔膜,曹秀娥从心底里感到羡慕。 姜氏拿着一碗已经熬制完成的红糖小米粥走进房间,这碗粥是根据花丫头留的处方制作的,红糖的用量并没有过多。 曹秀娥正在仔细看花丫头所写的食谱,食谱上只有几个字,内容略显歪斜,其制作方法主要是花丫头亲口描述的。 她极度怀疑花丫头仅仅是想要名正言顺地要诊金。 她夫家,家中有学者,她勉力学习了几个字,并不擅长书写。 花丫头居然会写字。 曹瑾绣皱着眉头,上一次花丫头念对联时已经让村民们刮目相看,如果村民知道她还会写字...... 花丫头怎么突然学会了书写呢? 曹瑾绣非常压抑。 第113章 不想嫁 姜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花丫头的才能,再长一些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她困惑的是,生完孩子后,难道不应该多喝一些红糖水吗?然,花丫头指出,过量摄入糖分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我只加入了一勺糖,你觉得它是淡吗。”姜氏为曹秀娥舀了一勺食物。 曹秀娥尝了一小口后,觉得味道还算不错,她说:“我自己来。” “真的不想加些糖吗?”姜氏问题 “花丫头不是说只需要加一勺糖吗?”曹秀娥心情沉重地喝下了一碗红糖小米粥,按照花丫头设定的火候和剂量进行煮制,味道并不过于甜腻,非常符合她现在的食欲。 姜氏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依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你觉得花丫头出了什么问题?变得如此多了。” “她不是嫁给了一个很好的丈夫吗?”曹秀娥递给她的母亲一个空碗,并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嘴巴。 嫁给了“大户人家”几天后,传统习俗已经与之前待在闺中的日子大不相同了。 曹秀娥:“既然人都知道如何教育,而她却乐于学习,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呢?” 曹瑾绣低声嘟囔:“姐姐,你刚才并没有这样说......” 曹秀娥怒气冲冲地盯着她,说:“我差点儿丧命了!” 曹瑾绣噎住。 曹秀娥最初并不看好花丫头,坚决不让她来治疗自己的病。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花丫头的名声不好,且她在年幼时与花丫头有过冲突,所以她输了是毫无疑问的。 她曾经领教了花丫头的恶行。 刚刚,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花丫头的善良。 那个小女孩,真的改变了,并且很有能力。 她,曹秀娥,既能轻松拿起也能放下! 她与花丫头之间的恩怨已经成为过去,从现在开始,她对花丫头的偏见将不再存在。 花二弟和花老爹,她目前还保持着最初的观点,认为他们是两个地痞! 曹秀娥以一种既不冷也不热的态度望着她的妹妹说:“你为什么总是待在家里,让你去照看孩子?” 姜氏叹了口气说:“我去吧,瑾绣在家里照看你。” 言罢,姜氏拿着一个空碗走了出去。 曹瑾绣静静地坐在床的旁边。 “姐姐。” “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出来。” 曹秀娥感到极度疲惫,几乎想要入睡。 曹瑾绣轻声地说:“你能不能……告诉爷爷,不要让我嫁给邹秀才?” 曹秀娥问道:“怎么回事?秀才难道不值得你吗?” 曹瑾绣抱怨说:“你可能不知道,小年那天,邹家的人在村子里.......闹得非常不好看。” 曹秀娥带着冷淡的语气说:“这不太好看的婚事也答应了!” 曹瑾绣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我不想嫁得那么远,就在......我们的村子很不错,还能回来多孝敬爷爷父母。” 曹秀娥直言不讳地告诉曹瑾绣:“你心中的想法我都懂,我不帮忙!” 曹瑾绣带着委屈说:“既然你是我的姐姐,为何不伸出援手来帮我?” 曹秀娥瞥了她一眼,说:“我害怕被雷击!” 曹瑾绣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指。 在堂屋里,谢真正当准备离去时,他对花丫头大加赞赏,但曹老爷子始终保持沉默。 曹秀娥无法看到她爷爷的面容,她也能推测出她爷爷的内心依然不太喜欢花家。 老年人的某些观点已经深入人心,是可以被接受的。 她不确定这是否是一种错觉,但她隐约感受到爷爷似乎对花家抱有某种难以名状的反感。 花晓晓在赚到今年的首笔诊金之后,愉快地哼唱着小调回了家中。 整个家都坐在客厅里等待她,三小奶娃也都表现得非常听话! 花晓晓将赚得的元宝摆放在桌子上。 三小奶娃惊叫:“哇!” 确实是一大笔小额资金! 花辰睁大了他的眼睛,问道:“女儿,你是不是弄错了?” “绝对没有!”花晓晓带着严肃的表情说:“这是诊金!是老曹家的!原本约定的我们家不会再去敲诈钱了!我怎么可能还去敲诈呢?” 花二弟好奇地问:“姐,你是如何为曹秀娥治疗的?” 花晓晓:“有针灸、理疗和食疗的方法。” 云璿说:“听不懂。” 花晓晓摊手说:“就是用银针刺了几下,然后在肚子上按了几下,然后嘱咐她多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花辰、花二弟、云璿:“......” 这么做需要五两银子,你能确定这不是敲诈吗? 就在这时,小宝走了过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臀部,满脸的委屈地对花晓晓说:“娘,屁股实在是太疼了。” 花晓晓将他紧紧抱在腿上,问道:“你今天有没有拉臭?” 小宝轻轻摇了摇头。 花晓晓轻轻地打开了他的嘴巴,瞥了一眼他的牙龈。 哦,身体上火了。 花晓晓问:“你是不是又偷偷地吃了花生酱?” 在这三个小家伙中,小宝的食量是最大的。 小宝以一种可爱的方式眨了眨眼,然后一脸露骨地从花晓晓的腿上滑了下来,说道:“屁屁,不再痛了。” 不痛,那才怪。 花晓晓前往灶屋,为小宝煮了一碗鱼腥草茶以帮助他降火。 小宝不能忍受味道,不悦地吐出了舌头。 他那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微微一转,然后轻轻地抬起小手指向外面。 “娘,爷爷在叫我。” 话音刚落,他将手中的小碗轻轻放下,然后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花晓晓既生气又觉得好笑,把小宝还没喝完的鱼腥草茶喝完。 第114章 瘦了 -- 花晓晓回房间时,发现云璿已经在,刚刚脱下棉衣,看起来他准备休息了。 他的身体上并没有过分夸张的肌肉,他那结实的纹理和充满活力的腰身,都完美地展现了他那完美的身形。 花晓晓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小小稍微满足了自己身体的花痴本能,然后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她端来了一盆清水,并小心地将花老爹送给她的玉佩放入其中。 云璿几乎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花晓晓炫耀地说:“这是我们家的宝贵遗产!” 云璿抬起头来,凝视着那间贫瘠的房屋,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在你们家的条件下,还能有一家传下来的珍宝? 花晓晓端起水盆说:“哼,我给你长长见识!看!” 云璿仅仅瞥了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一块真正的翡翠。 “是一块玉石。” 花晓晓说:“真的很厉害,很懂行!” 云璿平淡无奇地表示:“玉石并不是那么稀有。” 小姑娘口中所说的传家宝,实际上是一块上等的翡翠,它是用来制作对玉料子的罕见之物。 “是劫持的?”云璿。 花晓晓自信满满:“说是家传的珍宝!是家传的!” 这样的翡翠在市场上是非常稀有的,如果真的是家族传承下来的,那肯定是出自多么显赫的家族? 云璿对她所说的话持怀疑态度,他并没有特别重视一块翡翠。 他更倾向于关心自己的身份标识。 他仔细地在东屋的每一个角落搜寻,仍然没有找到令牌的任何迹象。 花丫头,到底把令牌藏在哪里了呢? “云璿,你竟然动了我的肚兜!”花晓晓打算去沐浴,她打开衣柜,便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云璿毫不犹豫地回应:“没有。” 花晓晓紧紧抓住肚兜,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盯着他说:“我肚兜里的花原本是面向南方的,但现在已经转向了北方!” “你搞错了吧。”云璿的睫羽轻轻颤抖,躺在被子里,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 花晓晓微微眯起了眼睛,迈着大步向他走来,轻轻地在他的胸部触摸了一下! 云璿震惊地问:“你敢摸我?” “没有啊!” 花晓晓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并以一种针锋相对的态度回应:“就、是、没、有!” …… 时间飞逝,春节在花二弟和三小奶娃之间的激烈竞争,以及花晓晓与云璿之间的智慧与勇气的较量中已经过去了大半。 花晓晓的生意计划在年后开始营业,不能等到年底才开始,很多事都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初十那天,小周氏与孙坪一同前来。 花晓晓叫他们两个来,目的是为了讨论即将开始的工作。最初,花晓晓有点担忧刚过完年就让人去做,可能会引起不满。 并不知道这对小夫妻非常开心。 自从分家以后,他们的生活变得比以前更为轻松,并且也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 两人听到即将开始工作的消息,都无比的兴奋,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们的积极态度。 花晓晓请人进入大厅,为他们准备了点心作为款待。 孙坪首次访问花家,他听过小周氏多次花家全面改革的言论,但当时的印象仍然非常深刻,使他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孙大哥,来点茶吧。”花晓晓为他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 “嗨嗨嗨,自己来就行!”他站起身来,用双手去迎接。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孙大哥客气哈,以后经常来。” “哦,是啊。”孙坪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紧张地喝了一小口茶,他的灵魂都被烫伤了! “花丫头。”小周氏瞬间凝视着花晓晓,问道:“你是不是瘦了?” 花晓晓眨了眨眼,问道:“你能看出吗?” 小周氏轻轻地点了点头,仔细地打量花晓晓,然后说:“你的脸似乎小了一圈。” 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而是确实如此! 在上一次的称重失误之后,花晓晓再次抓住机会进行了称重,除去了衣物,总数为一百八! 真的瘦了整整二十斤! 由于她的基数过大,再加上前期流失了大量的水分,外貌变化并不显着。云璿是第一个注意到她变瘦的人,而小周氏则是第二个注意到她的。 “你的面色似乎变得更好了,你的脸……”说到这,小周氏竟然鼓起勇气,在花晓晓的脸上轻轻捏了捏。 让旁边的孙坪受到了相当大的惊吓! 不要做蠢事! 你所捏的是花家的一个小地痞! 她一个耳刮过来,我们两个都需要趴下! 小周氏轻声地说:“似乎变得更加精致了。” 并不是小周氏以前捏过的皮肤有差异,而是他原先的花晓晓的皮肤明显粗糙,肤色也不是很均匀。 花晓晓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小胖美女,这是因为在古代,人们都使用铜镜或者照水缸,所以很难分辨出她的肤色? 她的肤质变得更加柔滑,每天洗脸的时候都能明显感受到。 坚持健康的饮食习惯,减少糖和油的摄入,确实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优化皮肤状况,但要达到这种细腻的状态,仅仅依靠减肥是远远不够的。 是不是.....药房中的复合维生素展现出了其潜在的效用? 第115章 看鱼 在那之后,她多次尝试进入药店,都未能成功,她深深怀疑这可能是因为她使用了欺诈手段,导致药店的气氛变得紧张。 云璿的令牌依然存在于其中。 上一次事件之后,她逐渐认识到令牌可能是个棘手的问题,拿到它的人会遭遇不幸,遗憾的是她此刻无法取出它。 孙坪现在视花丫头为自己的恩人,他得知花丫头今天要来时,特意前往后山的水塘,捕获了几条野生鲫鱼。 大的重量超过一斤,而小的也达到了半斤。 寒冷的冬季,孙坪捕获到如此丰满的鲫鱼,确实证明了他的能力和技巧。 “鱼”。三小奶娃正蹲在后院观察水盆中的鱼,娟儿姐妹也在。 花二弟戏谑说:“小鱼好看吗?” “好看。”小娟儿。 大宝迅速吸了口水,然后说:“红烧。” 二宝说:“是油炸的。” 小宝说:“准备汤来炖。” 小娟儿说:三个弟弟真的很恐怖! 大人仍然在大厅里讨论各种事务。 “我没看到叔和云郎君。”孙坪。 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与两人打个招呼呢?他可能有些天真,但他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花晓晓:“啊,花爹和云璿去田里采蔬菜了。” 孙坪在心里默默地感叹,这个家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连地痞首领花老爹也开始下地采摘蔬菜了。 花晓晓继续说:“我今天邀请你们来是为了讨论工作事宜。” 孙坪急忙说:“娟儿母亲已经告诉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的!” 花晓晓高兴地说:“好的,那我先告诉你我们现在有哪些具体的生意,小周姐应该跟你提过卤肉和点心的生意了。” 孙坪说:“啊,提到过,你做的真的很好吃,我也试过了......真的好吃!” 过年的时候,花家给他们送了一些炸制的丸子和小吃,此外还有腊、卤肉和各种点心。 他说这些绝对不是为了讨好花丫头,他真的认为这非常好吃! 孙坪第一次踏入地痞家的大门,显得相当紧张。 这不着急,以后在一起多了,总可以慢慢地适应。 花晓晓说:“过年之后,卤肉和点心的生意将会持续,而且,咸蛋的生意也会增加。” “是咸的还是咸的蛋?” 小周氏轻声地说:“就是我之前给你吃的鸭蛋!你觉得蛋黄好吃的那个!” “啊啊啊!那个啊!”孙坪对花丫头表示了深深的敬意,并说:“花丫头,你竟然能将鸭蛋做得如此完美,真是太有本事了!” 谁敢声称孙坪是个天真无邪的人?这种赞美他人的方式并不十分真诚?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才能,只不过他们在某些方面有所不同。目前,我们的生意还处于初级阶段,人手不足,所做的工作也相对繁多。但孙大哥,您可以放心,我在工资上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孙坪严肃地说:“花丫头,你这样说就生分了,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如果不是你,我们两人别再谈论分家了,恐怕连村民的责骂都会受不了。只要你说一句,我孙坪都可以把头涂在地上!” 花晓晓询问:“你是说肝脑涂地吗?” 孙坪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嗯,做个徒弟也是可以的!” 花晓晓笑得前仰后合。 孙坪也是如此有趣? 关于团队成员的职责分配,花晓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案。小周氏继续承担过去的任务,但她与孙家已经分家,不再需要躲藏,工作时间可以增加。 毫无疑问,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框架内,她不会对员工进行剥削。 随着工作时间的增长,产出也会相应提高,无论是卤肉、点心还是为福记供应,都会比以往更为轻松。 孙坪的核心职责是负责产品的运输工作。 如果表现出色,未来有机会创建自己的物流公司。 她无法满足一个小城的商业需求,她追求的是整个青州乃至整个大周的繁荣! 嗯......现在吹嘘自己还为时尚早,首先要解决当前的问题。 “未来需要运输的货物数量将会非常庞大,因此我们急需一个专门用于代步的工具。”花晓晓道。 “你说的是车吗?”孙坪问。 花晓晓摇了摇头,说:“车的速度实在是太缓慢了。” 货物还未送达 ,天色已经暗了。 孙坪在外面做体力劳动,见过很多车,他思考着:“最快的就是驴车和骡车,就是马车,马车太贵了。” 花晓晓目前并没有思考关于马车的事情。 尽管她手中有一笔看似相当可观的诊金,但她对马的价格有基本的了解。一匹中等大小的西南马的售价可以在七十两到八十两之间波动。 单凭一匹马,她的钱包就可能被掏空,更不用提那辆板车了。 “我会做板车。”孙坪抓了抓自己的头,说:“我之前做木工好几年。” 孙坪接着说:“今天是初十,码头的开市时间很早,那边有一个马市,我去问一下吗?” 花晓晓震惊地问:“我们还有码头吗?” 孙坪说:“是隔壁城,官府驿站的一部分,与我们相邻。你沿着这条官道前行,距离不是很远,如果步行速度快,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 是官府的一个驿站,难怪它的营业时间提前了。 第116章 马市 严格地说,驿站是开放的,在除夕之夜也会有官兵站岗,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各地的紧急军事情况和风险。 花晓晓说:“我与你同行。” 既然家里也是闲着的,不妨去古代的马市逛逛。 “母亲!” 三小奶哒哒哒地冲了过来。 在这段时间里,花晓晓始终待在家中,三小奶娃逐渐习惯了她的陪伴,越来越依赖她,每时每刻都无法离开她。 “大宝一起。” “二宝也要。” “小宝。” 面对三个经常撒娇和装萌的小家伙,花晓晓完全失去了前世修炼出的铁石心肠。 “需要走好久好久的路哦。”她尝试将他们吓退。 小宝伸出了他的小手,严肃地说:“可以走。” 花晓晓噗轻蔑地笑了起来,很好,你自己走! 小周氏建议她丈夫去找郑大爷借用牛车。 孙坪向花晓晓投去一瞥,然后回应说:“嗨,好!我马上去!” 老郑头得知花晓晓要去城里,直接将自己的牛车拉了出来。 孙坪想要给钱,老郑头瞪了他一眼,质问:“做什么?花丫头用我的牛车,用你给什么钱!” 孙坪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牛车带走了。 “姐姐,我也要去!”花二弟所说的。 花晓晓轻轻地挥了挥手,说:“好,我们都去吧!” 小周氏决定不去城里,而是选择留下来腌制咸蛋。 整个家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家门。 花晓晓走路,她打算减重。 村民们目睹孙坪驾着老郑头的牛车与花家的人外出,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 孙坪欠下了花丫头的债,导致了他和他的妻子被迫成为奴隶,这件事在村子里已经广为传播。 另外,除夕之夜,花丫头为许氏接生的事情也逐渐传开了。 花晓晓并没有到村子里谈论八卦,否则她会明白自己到底引起了怎样的关注和讨论。 忽然转性子,也改邪归正做起买卖来。 做生意就罢了,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还在村子里当了稳婆! “所谓的稳婆吗?花丫头不只是擅长接生!你们听过秀娥的事吗?她生完孩子后几乎要去见阎王了!是花丫头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们不相信,那就自己去老曹家问吧!” 有人前来问时,老曹家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花丫头的贡献,曹秀娥坦率地承认是花丫头治愈了她。 短时间内,花丫头在这个村子中声名鹊起! 这一次绝不是坏名声。 村民们都很好奇,花丫头是不是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点? 难道真的是传说吗? 我听闻她在成亲当天不慎摔倒了... 村中的大娘和大婶儿们纷纷表示:他们决定回去,也应该把自己的孩子摔一下...... 花晓晓并不了解乡亲们的看法,她坦然地接受了乡亲们的一路关注。 主要的问题在于,她已经习惯了花丫头从小胖到大的过程,因此收到了过多的异样眼神,她并不介意,也不会去仔细分辨。 如果她今天仔细观察,会注意到对她的目光与过去完全不同。 不只是因为她的恶意减少了,还因为她那焕然一新的面貌吸引。 人还在那,胖胖的还挺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村民们只是觉得花丫头看起来顺眼多了。 仿佛......她的肤色变得更加白皙,雪中的雪和头上耀眼的阳光打在她那柔软的脸上,使她的皮肤变得如此嫩滑,仿佛可以挤出水滴。 此外,有几位眼尖的婶婶注意到她的面容发生了些许变化,曾经只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饼子,但现在下颚的边缘开始出现一些线条,呈现出一个可爱的小圆脸! “花丫头......变得更加好看了。” 姜氏正在曹家的门前晾晒衣物。 曹瑾绣一手展开她的衣物,一手轻声地说:“太胖了,哪里变得好看了?” 屋子里的曹秀娥悠然自得地说:“你最好不要说,她确实很胖,五官也很好,变瘦了,比你好看得多!” 曹瑾绣气愤至极,将自己的衣物紧紧悬挂在晾衣绳之上! 雪已经下好几天了,今天的天气很好,风也不大,坐在牛车上暖洋洋的,三小奶娃舒服地眯着眼睛,显得非常得意! 孙坪看到他们快乐的模样,意识到他们在花家的日子过得非常愉快。 花丫头是后娘,大周氏的心机险恶,经常被人视为地痞的行为甚至超过了他们的亲生母亲。 一想到这一点,孙坪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羡慕之情。 正巧,花晓晓转过头来,不经意地与孙坪的目光交汇。 孙坪的内心突然感到一阵紧张。 花晓晓眯缝着眼睛说:我怎么会觉得你想成为我的儿子呢? …… 一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孙坪所说的马市。 虽然被称为马市,但实际上是在码头旁边建立的几个破旧的棚子,里面关押着一些待出售的家畜。 年初十,马市的人流就已经不少了。 大胖村的姑娘和三胞胎的回头率达到了百分之百,吸引了众多行人的目光。 花晓晓严肃地对牛车上的三小奶娃说:“务必小心舅舅,确保舅舅不会走失,明白了吗?” 三小奶娃认真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抓住了花二弟的袖子,他们肯定会帮忙照看舅舅! 孙坪告诉花晓晓:“那座最大的棚子内存放的是官府提供的驿马,除了驿马是不出售的,其他都可以自由选择。” 六人在马市内漫步了一圈后,坦率地说,除了官府提供的驿马体态肥硕之外,其他的马要么是老马,要么是生病的马,而且价格异常高昂。 “五十两?是一匹年老的马!”孙坪难以置信地看着卖马的商贩说:“你不要欺负我,不懂行情,我在这里工作过两年,这种老马,通常只卖二三十两两的。” 商贩缓缓地传达了这样的信息:“西南地区即将爆发战争,马匹变得越来越稀缺。这匹马已经年纪大了,能够拉货,但你觉得它太贵了,结果在第二天军营就被拖走了,想买都买不到了!你说这马值多少钱?四十五两,绝对不能少。” 花晓晓摇了摇头,然后带着孙坪离开了。 第117章 砍价 不论流言蜚语的准确性如何,她都没有意图用她所有的财产去买一匹不会使用多久的老马。 对面的一个年长的商贩对花晓晓大声喊叫:“姑娘,是拉货还是外出?如果要拉货,可以看看我们的骡子!我这里的马骡都是上等的,吃的很少,但体力很强,四到十岁!” 孙坪反驳说:“完全是乱说!马骡吃得很多!实际上,驴骡的食量很小!” 骡子是马和驴的子孙,由母马所生的被称为马骡,与马更为相似,而由母驴所生的则被称为驴骡,与驴更为接近。 驴骡具有食量小、耐力强、寿命长的优点,可以工作到二十岁。 马骡具有强大的力量和快速的奔跑速度,同时也相当聪明。然而,它们的缺点是脾气火爆、难以驯服,而且寿命通常比驴骡短,大约在十五岁的时候就会失去劳动能力。 “大多数人更倾向于买马骡,它不仅工作能力强,力量甚至超过马,而且不像马那样难以饲养。它们的食物比驴骡多,但数量却不及马。” 孙坪继续说:“年轻且健康的马骡子,其价格通常在五到十两之间,最高不会超过十五两,而驴骡子的价格大约在三到八两之间。由于各地的市场行情各不相同,我们这里的价格就是这个范围。在某些地方,骡子的价值并不高。” 花晓晓认为雇佣孙坪是明智之举,孙坪填补了她的知识盲点,否则让她亲自选择,很可能是双眼失明。 “孙坪!” 一个年仅三十多岁、身材并不高大但体格非常健壮的男子,步履矫健地向两人走来。 孙坪仔细地看了一眼,然后说:“海哥!” 他告诉花晓晓:“我之前在他那工作过,他在这里是一个工头。” 花晓晓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哦。” 海哥走到两人的面前,微笑着轻拍了一下孙坪的肩膀,说:“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你人去了哪里?这人是——” “是我的东家。”孙坪向大家介绍了花晓晓。 海哥听到面前这位年轻的村姑装扮成的小姑娘竟然是孙坪的雇主时,明显地一阵震惊。 “我姓花。”花晓晓。 三小奶娃在牛车上无聊,于是带着花二弟出去闲逛,此刻四人都不在他的身旁。 对方带着笑意说:“没想到是花姑娘,我姓魏,花姑娘叫我一声洋子就好。”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不介意,我可以称呼洋哥?” 魏洋开心地说:“好,好!” 他转向孙坪说:“我刚刚接到一个重要的任务,正打算到处问你的近况,希望你能回来帮忙。” 孙坪工作非常努力,毫无怨言,因此没有哪位工头对他不满意。 孙坪以一种天真无邪的方式微微一笑。 魏洋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困扰,用温和的语气说:“我注意到你们好像在选择牲畜?是你们自己用的吗?来拉货还是来拉人?” “主要任务是进行货物的运输。”花晓晓。 魏洋环顾四周,然后说:“里面有好货,跟我来!” 他转过身来引导前行。 孙坪走了过来,轻声地说:“海哥是个相当可靠的人,我们去看看吗?” 花晓晓回应:“好。” 两个人跟随魏洋前往了最接近的一个小棚子,这个棚子的正是之前的老商人。 魏洋道对韩伯说:“韩伯是我们的人。” 年长的商人扫了两个人一眼,问道:“是马骡还是驴骡?” “马骡子。” 老商贩走了一段时间,当他回时,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匹体态健壮的骡子。 “优质马骡子,二十五两,绝对不二价!” 这匹马骡子只有五岁,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体状况,都适合。 魏洋带着笑意说:“韩伯,二十五两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明明是我们的人!” 老商人轻蔑地说:“如果不是你带来的,我不会卖低于二十五两的钱!” 魏洋沉思片刻后,对花晓晓和孙坪说:“近期西南地区的局势不太稳定,各地都在传言战争即将爆发,导致牲口的价格大幅上涨。以前,一匹优质的骡子的售价通常是十两左右,最高不超过十五两。如果你们稍等几日,我觉得西南地区可能无法再进行战斗,一旦风头渐退,牲口的价格可能会有所下降。” 谁能确保风头持续多长时间才能消散呢? 花晓晓只是在等待使用,如果延误了一天,就会少做一天的生意。 花晓晓转向那位老商人说:“八两。” 魏洋噎住! 姑娘,你真的有胆量! 别人只是砍掉了一个零头,而你却只剩下了一个零头! 老商人气得怒气冲冲,差点抓起扫帚将花晓晓赶出去! “你带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真心想买牲畜的!”老贩者怒气冲冲地对魏洋大发雷霆。 魏洋会发生什么情况呢?他已经活了三十多年,也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人。 老商人怒气冲冲地说:“二十两!少了一个子......不行!” 花晓晓伸出了她那只胖乎乎的小手,说:“八两。” 老者喊道:“......!!” 我的刀在哪里! 魏洋转头看向旁边的孙坪,你到底在寻找东家呢?你确定不会后悔吗?孙坪现在来得及依靠我,孙坪的额头上就不断地冒出冷汗。 确实是幸华村的小地痞,用这样的价格来砍价—— 他害怕花丫头的砍价失败后,会直接用砖头砸向对方 老商人浑身颤抖地喊道:“十八两!” 花晓晓说:“八两。” 老商人用一只横臂指了指:“八两钱买一头驴!”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在我们村,八两已经买一头牛了,你这是什么驴?是仙驴吗?还在卖八两!” 老商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姓魏的,如果你下次再带这样的客人来,我与你断绝关系! 魏洋轻轻地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韩伯,要不这样,你就当给我面子,这匹骡子,就是十......” 话还没说完,花晓晓的胖手突然翻了一下,说:“十二两!” 老商人怒气冲冲地喊道:“十六两!” 第118章 买马 魏洋说:我打算砍到十八两... 老商人说完后立刻悔肠子了,刚才说了些什么?十八两?他是不是让这个胖女孩气到了?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正打算掏腰包。 就在这个时刻,突发的变故发生了。 三小奶娃急切地跑了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袖子,轻声说:“娘。” 魏洋和老商人都目瞪口呆。 小女孩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三小奶娃把她带到了另外地方,那是官方的马厩。 三奶娃指向了其中一只刚刚出生的虚弱小马驹。 是一匹早产的小马驹,出生仅两天,母马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 小马驹因为没有食物而饿了整整两天,都无法稳定地站立。 如果这样持续下去,不久之后它可能会饿死。 没有母马的小马是无法生存的,所以驿站的官兵并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照看它。 三个人看着失去母亲的小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沉的同情之情。 “想要那只小马?”花晓晓问。 三小奶娃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他们的小脑袋,他们只有三岁半,处于一种迷茫的年纪,甚至他们自己也可能不理解为什么会对一匹孤独的小马产生如此强烈的同情。 三小奶娃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匹没有人照看的小马驹。 孙坪轻声地说:“没必要如此溺爱孩子,只需买糖果来哄他们。” “真的打算把它带回家吗?”花晓晓又一次向那三奶娃确认了这件事。 三奶娃都认真地点了点头。 驿站里的官方马匹是不会卖的,它们只是一匹小马驹,但这种马驹的特殊情况是,母马已经死了,而且没有其他的产后母马可以喂养它。 魏洋主动与官兵进行了交涉,他说:“你留下,也会死去的,你把它们当作死了好吗??” 官兵表示:“这是不可以的,不符合规定。” 魏洋道问道:“如果它死了,那就符合规矩了吗?你们官员怎么这么做?” 最终,魏洋找到了曾经欠他一份人情的老驿丞,并让他以退役老马的价格卖给了花晓晓。 他提供了帮助,但他只是捂着眼睛没有看。 四十两,买一匹刚刚降生的小马驹,从一开始就觉得难以饲养。 这简直把钱白白浪费了! 花晓晓指示花二弟从驿站取得一些干草,然后在牛车上铺设,将虚弱的小马驹紧紧抱住。 因为买了小马驹,她的口袋里只留下了十两银子。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老贩子的马厩里,问道:“那头驴,你还打算卖吗?” 老贩子:“......” “十五两!” 花晓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包说:“我现在只剩下八两了。” 过了一刻钟。 六个人带着一只身体不适的小马驹和一头骨瘦如柴的毛驴,离开了马市。 孙坪难以置信。 彻底偏离了最初设定的方案! 孙坪在驾牛车的同时,有些尴尬地对自己说:“驴.......真的,驴子好,食量少,但耐力很强,可以拉磨、拉货,而且性格还很温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旁边那只性格温和的毛驴,突然间,它用力地踢翻了马市的入口标志! 孙坪:“......” 六人一同回了村庄。 村子入口处聚集了大量的村民,让孙坪大吃一惊,他以为村子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正准备从牛车里跳下,去找一个村民问情况,村民们纷纷聚集过来。 花二弟轻轻地揉了揉那双略显迷糊的眼睛。 哦?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打架了? 王家婶子好奇地问:“花丫头,我听说你去城里买马,你买的那匹马在哪里?” 花晓晓:啊?我什么时候说了? 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花二弟身上。 花二弟拨浪鼓一样摇晃着头,导致他的腮帮子都开始震颤! 她看着三奶娃。 三奶娃同样摇了摇头! 大牛不愿起床,他们试图炫耀但并未成功! 她迅速地将目光转向了孙坪! 孙坪身体猛地一震,说:“绝对没有,我去找老郑头借了牛车,只是说要去城里一趟,并没有说做什么!” 此刻,花老爹双手扛在背上走了过来。 “让一下,让一下。” 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语调。 村民们哗啦啦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花老爹看到牛车边的花晓晓,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喜悦的微笑。 已经有一天没有看到女儿了,真的非常想念! 他挑起眉毛说:“女儿,你买的马在哪里?给村民们看看!” 花晓晓:“......” 要了解这件事,首先得从花老爹和云璿带着食材回家讲起。花晓晓带着弟弟和三小奶娃离开家,而小周氏则在后院忙于腌制咸蛋。 花老爹问女儿去哪里了,小周氏回答:“花丫头打算买牲畜,和孙坪去了马市,而二弟和孩子们也加入了。” 花老爹所听到的信息是:他女儿......想要买......匹马。 他对其他的词汇进行了有选择性的筛选! 面对这样的重大喜事,当然应该将其展现得淋漓尽致! ——因此,家中的孩子喜欢炫耀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此刻,花晓晓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哎呀!这头驴是谁家的?不可能是你的吧,花丫头?你不是去买马了吗?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那位说话的人是王氏。 “难道华丫头马与驴都分辨不出来吗?” “这说不定啊……花丫头之前......” “咳咳!” 花老爹用力地咳嗽了一下,大家突然意识到他们正面对的是花家的三地痞。最近,花家三地痞不再来敲诈钱财,这让他们的警觉性逐渐降低。 乡亲们的话已经不再歪斜,但他们的目光仍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花老爹迅速走到花晓晓的旁边,并降低了音量,问:“女儿,你难道真的把驴子当作了马吗?” 花晓晓毫不掩饰地回答:“不,我清楚那是驴。” 花老爹惊讶地问:“你不是要买马吗?怎么买了一头驴回来?” “马?确实有。”花晓晓。 第119章 养不活 花老爹的眼神再次闪耀! 他向村民们自豪地抬起下巴说:“听到了吗?我女儿告诉我!她买了马!” 他说完后,目光转向花晓晓,问道:“女儿,马在哪里?” 花晓晓说:“就在车上。” 花老爹问:“在哪里?” 村民们也纷纷伸长脖子,不停地往牛车的后方张望。 花晓晓瞥了一眼那三奶娃,然后伸出她的手,轻轻地掀开了被他们紧紧包围的厚重棉被。 在棉被之下,躺着的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马驹,它的目光似乎已经失去了焦点。 花老爹真的是傻住了! 这印证了那句老话:装模作样就会被雷击中! 张氏高兴地说:“这是刚出生的小马崽子对吧?哎,你怎么买了这样的东西回来?养不了!” 王家婶子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确实,看着就快不行了。” 朱家的媳妇对花丫头说:“花丫头搞了半天,竟然成了别人的笑柄!这至少得十几两银子吧!” 花二弟突然开口说:“怎么可能是十几两啊!你看不起谁呢!我姐花掉了四十两钱!” “四十两......买了一个难以饲养的小马崽子吗?”张氏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无论是经商还是给人治病,村民们都在议论花丫头的能力,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她仍然是那个完全不懂的笨拙女孩! 村民们的看法与张氏相似,他们也认为花丫头的银子花的毫无价值。 早晨仍然昂首挺胸的花家,又一次成为了村子里的笑柄。 小周氏默默无声地走向孙坪,悄悄地掐了他一下,然后低声问:“你是如何帮花丫头选马匹的?怎么选了一个小马崽子?” 孙坪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尝试过劝解,但花丫头坚决要买,他也感到束手无策,对吧? 终究,他也无法战胜花丫头。 花晓晓对张氏说:“周婶子,你可以放心,我会确保它长得非常健壮!” 别人无法养育一个小马崽,并不意味着她也无法做到! 如果她连这么一点点的自信都没有,她怎么可能拿出钱来买它呢? “好了好了好了,散了,全都散了!”花老爹将村民们赶走了。 乡亲们都离开了,但没有一个人相信花晓晓有能力养活那个小马崽子。 -- 张氏回后,首先做的事情是去曹家将花丫头的愚蠢行为传给了姜氏母女。 几女正坐在曹秀娥的房间里。 曹秀娥正在给孩子喂食。 按照花丫头的食谱进行了几天的调理后,她的元气明显恢复了,奶水也有所增加,数量仍然不是很多。 白日里,她会带着孩子到老郑头的家中,请许氏帮喂食几次,到了夜晚,她会亲自喂食。 曹瑾绣说:“这样的气候,马崽子实在是养不了,遗憾那四十两银子。” 虽然口中流露出遗憾,但他的语气却明显地流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她仅仅经营了一个月,却赚了四十两……”姜氏并没有把焦点集中在那匹马上。 曹秀娥很少站出来为花胖丫辩护,连她自己也觉得花丫头做了一笔不划算的交易。 成熟的马的价格很高,通常需要七八十两银子,只是一种常见的马品种,优质的马是价值连城的。 以四十两的价格买一匹马虽然看起来经济实惠,但实际上那是一匹难以饲养的小马仔。 张氏无法掩饰自己的讽刺和落井下石的情绪,她说:“她说要买来拉货的!我觉得她可能已经把所有的本金都赔了!作为一个姑娘,她应该留在家里!每天都在外面露面,还模仿男人做生意!现在,已经全部亏损了!” 曹秀娥皱起了她的眉头。 “母亲,我身体有些不适,想要休息了。” 姜氏说:“好,我们出去吧。” -- 孙坪驾着牛车,把花晓晓她们安全地送到了花家。 老郑头和谢真也走了过来。 他们两并没有在村子入口处观看热闹的场面,主要是出于对花晓晓面子的考虑,现在村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有一些话需要说。 “花丫头,你为什么买了一个小马崽子?”谢真问。 三小奶娃抬起了小脑袋,巴巴儿地看着花晓晓。 他们原本打算将小马带回家,但在整个过程中,众人都对小马议论纷纷。 他们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误。 “母亲。” 三奶娃焦虑的眼神,真的让人心软。 花晓晓温柔地摸了三人头,并说:“宝贝,小马的状况很好,母亲也很喜欢。” 稍作停顿后,花晓晓认为这样表达或许不够充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话。 “我对小马的喜爱,就像我对你们的喜欢一样。” 三奶娃急忙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 更加喜欢大宝二宝小宝! 花晓晓终于明白了,轻轻地笑了出来,说:“好,我最喜欢的是大宝、二宝和小宝。” 她边说边将三奶娃逐一抱了下来,并说:“去找你们父亲,爷爷和舅舅肯定会把小马抱进去。” 三奶娃乖巧地走了。 花晓晓礼貌地告诉谢真:“他们喜欢。” 谢真并不愚蠢,他叹了口气说:“是几个孩子喜欢的,对吧?哎,你实在是太溺爱了。” 他与孙坪持有相似的观点,他亲生孩子也没有被如此溺爱。如果孩子表现出哭泣或持续纠缠的态度,简单的几次体罚就够了,没有人能真正宠爱到这种程度? 观点不合,花晓晓并没有与谢真进行任何形式的辩护。 再者,三小奶娃并不是一个单纯索求的孩子,她今天不买,他们也不会大声哭泣。 然而,他们年幼的内心,或许始终存在着一种难以弥补的遗憾。 银子是可以再次赚的,而失去的是年幼时无法重新获得的。 她渴望能够保护他们内心深处那份纯净无暇的善意。 老郑头揭起棉被,在小马驹身上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摸索和检查。 他是这个村子里唯一饲养过牛的人,他从未饲养过马,但他的经验确实比一般人要丰富得多。 他皱着眉头说:“是早产的小马崽子对吧?” “怎么回事?”谢真感到非常震惊,一个尚未断奶的小马崽子竟然提前出生了?不奇怪看起来如此虚弱和微小! “还能活马?”他问老郑头。 老郑头轻轻摇了摇头,说:“马崽子出生的最初两个月里,它们是需要吃奶的,条件再差,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奶水的马崽子是无法长大的,如果一口奶都没有吃过,那就更加糟糕了。” “哎呀,天丫!”谢真意识到这是花丫头用四十两银子买的,他为花丫头的肉痛。 “你可以找其他的马来喂它吗?” 老郑叹了口气说:“这也需要找到。” 第120章 奶粉 寒冷的冬季,很少有马能够生下幼崽,这匹马驹不是因为早产,那么它应该是在下个月的春天才会降生。 更何况,这个地方是乡村,真的没有哪家有养马。 谢真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灭,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花丫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抚她。 花晓晓深知谢真和老郑头并不是为了嘲笑她而来,而是真心实意地为她考虑。 她非常认真地对谢真说:“谢真,郑大爷,你们可以放心,我会养好它的。” 关于具体的养护方法,她选择了保持沉默。 两个人显然是持怀疑态度的,他们说得越多,她的心情就越沉重。他们表面上安慰了她几句,但最终还是带着叹息的心情离开了。 花老爹的内心正在流血。 女儿买的小马,流血也要养。 他带着一丝委屈去整理猪圈,家中并未饲养猪,猪圈主要被用作柴火,以后就是小马的窝了。 我猜可能也用不了几天。 或许......最好还是先在后头的林子里挖个坑? 花二弟对养马一窍不通,不确定小马崽子能否生存,无论如何,他都会相信他姐姐的话! 云璿拿着他的拐杖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被花二弟带到猪圈的小马.......现在,应该被称为马厩了.......他的目光再次转向了昂首挺胸走进屋内的花晓晓。 正准备发言。 花晓晓伸出了她的小胖手,并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停下!我明白你想说些什么!把它吞下去!” 云璿轻蔑地嗤笑,然后冷漠地前往灶房。 好,她不允许他说出那些话,不要遗憾。 花老爹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忙于耕种和流水线工作,他整理马厩时,他的态度却是非常明确的。 无奈之下,这样的脏乱工作,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做。 整理完毕后,浑身是汗。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父母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心是相通的。花晓晓愿意为了三小奶娃买一匹马,而花老爹也愿意为了女儿的幸福而无怨无悔地付出努力。 即使过了几天,他也必须亲自为这匹马安葬。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整理了马厩的内外环境,云璿走了过来,对他说:“父亲,新出生的小马驹是怕冷的,这里是敞开的,风雪很大,可能会冻坏。” 花老爹面露痛苦之色说:“你不早点告诉我?” 花二弟紧紧抱住呼吸困难的小马驹,问道:“爹,如果不在后院饲养,那应该在哪里呢?” 家中的四个房间里,唯独云璿之前的那一个是空的。 云璿接着说:“还需要准备一些草,新鲜的麦草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没有麦草,枯草也是可以的。” 花老爹觉得仅仅搬来家里的枯草是不足够的,因此又去了老郑头的家里借了一些。 “孙坪,你对木工有一定的了解,你能帮我做一下竹制的床吗......” 花晓晓走到小东屋的入口,刚开始说话时,她的喉咙突然变得紧绷。 “姐姐,让一下!” 花二弟带着竹床的碎片从屋内走了出来,将其扔到了后院,并挥起斧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劈去! “喂,能烧好几天!” 花二弟非常满足。 花晓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对孙坪以一种既不带笑容也不带任何恶意的态度说:“不需要再给你添麻烦了。” …… 小马崽的居所已经确定下来,接下来我们将探讨如何为它提供食物。 花晓晓猜测米汤的味道并不完美,但她还是决定煮了一碗来尝试。 果不其然,那只小马崽对此毫无兴趣。 那我们只能为它准备一些奶来喝了。 家中的三名壮汉正在为小马崽清理干草,花晓晓眨了眨眼,然后悄悄地回了小东屋。 她需要设法进入药房一趟。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她这一次的进展出奇地顺畅! 嗯......感到有些意外和荣幸。 花晓晓不敢有任何延误,因为药房的启动机制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她担心如果自己动作稍慢,就可能一无所获。 她首先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张令牌,这是她必须带出去的东西。 接着,她走进了新生儿科的专门区域。 有趣的是,当她经过骨科专区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去捡拾壮骨颗粒。 她在第二排位置发现了奶粉的专门柜台。 花晓晓选择了三罐由基地研制的羊奶粉,并带上了一个十字形的奶瓶。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又取了一个。 她发现自己并未被踢出时,迅速地又抓起了两个! 当她离开药房并返回小东屋的时候,她的怀中突然多出了三大罐奶粉和四个可爱的小奶瓶! 她兴高采烈地去泡奶粉,并摸了摸钱包。 滚蛋! 药房扣留了令牌! 确实,要从羊毛中捞取利益是需要付出某种代价的! -- 夜晚,曹秀娥的十岁弟弟拜访了花晓晓,并告诉她:“我大姐身体不适,希望你能过去帮她检查一下。” 花晓晓跟着去了。 曹秀娥面色红润,脉搏也没有出现任何不正常的情况。 花晓晓收回了她的手,说:“这不是挺不错的吗?” 曹秀娥并没有回应,而是好奇地问:“你的想法是什么?有那么多银子,难道没有地方可以花吗?”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确实,要感谢你提供的诊金。” 曹秀娥怒视着她说:“你的马,我会找人帮你卖,但四十两是卖不出去的,看十两二十两能不能卖掉。” 花晓晓从未预料到曹秀娥会跟她提及这件事。 虽然曹秀娥和曹瑾绣都是曹家的女儿,但曹秀娥的心却比曹瑾绣更为实在。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难道不是说养不活吗?有谁会愿意买?” 曹秀娥为孩子整理了被子和角,并说:“总有那么一些人,钱多,却过于自负。” 花晓晓:......我怀疑你在暗示我。 “我已经接受了你的善意,我自己买的马,我自己养。” 当她想起某事,她问:“曹秀娥,我们小时候有过冲突吗?” 曹秀娥斜视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你还想再来打一架吗?” 花晓晓轻轻摆了摆手,说:“你坐月子,我就不欺负你了!而且,我也不是没有赢过!好吧,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她边说边向曹秀娥伸出了手。 这是......握手和解? 曹秀娥稍作犹豫,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花晓晓的小胖的手上。 花晓晓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曹秀娥的睫羽微微一颤,问道:“你在做什么?” “今日的医疗费用啊!”花晓晓自信满满地宣称:“我为你检查了!” 曹秀娥喊道:“!!!” 第121章 喝水 整个村子都在期待看到花丫头的笑话。 一天过去,那只小马崽仍然活。 过了两天,那只小马崽依然活。 三天的时间流逝,小马崽已经站了起来! 消息是从大牛的口中传出的,作为三小奶娃的损友,大牛在又一次被欺负哭泣之后,得到了一次喂小马崽的机会。 “它一边吃一边就站了起来!” 有些村民不相信大牛说的,他们决定亲自去花家看看。 小马崽不仅是可以站?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了! 步履蹒跚,但似乎比之前几天更加精神焕发! 至少已经不是那种濒临死亡的状态了! 谢真震惊:“花丫头真的.....已经养活了。” 花丫头再次展现了她的实力,狠狠地打了一些村民的脸,而四处幸灾乐祸、嚼舌根子的张氏也不再敢有任何反抗。 眨眼间,正月十五已来,花晓晓的生意将在明天正式开始营业。 由于买了马驴,花晓晓的所有储蓄都被花光了,现在她的经济状况困窘,以至于连基本的食材都买不起。 家中制作饼子所需的食材,总共还能支撑两天的时间—— 花晓晓情绪激动地抓了抓头! 哈,你买哪匹马呢? “花丫头,你在吗?” 从门外飘来了花老爹的声响。 花晓晓将账簿合上后,恢复了她的冷静,并说:“花爹,你进来。” 花老爹走进房间,没有多余的言语,递给她一个全新的钱袋。 “花爹,你在做什么呢?”花晓晓问。 “我也没有地方花,就拿去吧。” 里面的银币加在一起总共是六两,是花晓晓送给花老爹的。 花老爹用了几个铜板,为三小奶娃只买了一串糖葫芦。 花晓晓紧握着手中的钱袋,一种温暖直达她的内心,让她的鼻尖都略显酸涩地说:“花爹......” 花老爹摆了摆手,说:“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应该早些休息。” 花晓晓凝视着花老爹渐行渐远的身影,然后严肃地对他说:“花爹,我一定会赚到银子!将你的六两银子变成六百两!六千两!” 花老爹笑了。 还六千两,如果不输掉全部,那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毕竟是我亲生的女儿?即使是挥霍无度,也得宠着! 深夜,曹秀娥的弟弟再次造访。 他偷偷摸摸地递给花晓晓一个荷包,环顾四张后,轻声地说:“不是诊金,而是借给你的,你要还!” 花晓晓打开荷包,里面居然是两个五两的元宝。 曹秀娥确实是个财富颇丰的小女人! …… 第二天,花晓晓早早地起床,而小周氏和孙坪也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过来。 今天,小周氏的主要职责是将咸鸭蛋中的蛋黄和蛋清进行分离。 腌制完成后,咸蛋清仍然保持流动状态,而蛋黄已经凝结,因此将其分离起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只需要轻轻敲破蛋壳上的一个小洞,然后将蛋清倾倒出来。 为了提升工作效率,花晓晓设计了一个简单的架子,并均匀地打上了格子。每次只需在每个格子上敲出一个小孔,然后将蛋壳倒置,这样蛋清就可以顺利地流下来,并滴入下面的罐子里。 经过过滤的咸蛋清绝对不能被浪费,它可以被用作腌制肉类、炒菜或是熬制粥品等。 锦记那边需要的是生的咸蛋黄,这实际上为花晓晓省去了一个制作步骤。 花晓晓同样制作了用于装咸蛋黄的小格子,并在其底部铺设了竹叶。 这些格子是由花晓晓精心设计的,由孙坪完成,每一分每一厘都恰如其分。 必须承认,孙坪的技艺真的很高超。 “姐姐,你今天不考虑做些点心的生意吗?”花二弟在用勺子分类蛋黄的同时,也在问。 花晓晓说:“今天不打算做。” “啊。”花二弟撅着嘴巴,显得稍微有些失落。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哈哈,今天我们不做卤肉生意,但点心生意会继续发展,快点把板栗带过来!” 花二弟的眼睛亮了起来,说:“好!” 清晨,确实很忙碌。 花晓晓整理了一些绿豆沙,然后说:“二弟,糖都没了,去舀点。”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拿起灶台上的空糖碗,打开碗柜旁边的糖罐,舀出一大碗放回灶台上。 花晓晓忙得几乎没有时间抬起头来,说:“还剩下水,就往锅里加一瓢半吧。” 那只像玉雕一样精美的手再次舀起了水瓢,并轻轻地在大铁锅中加入了两次。 “还......” 她的第三个指示还没说完,那只手再次打开碗柜,取出了已经醒透的面团。 花晓晓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 花二弟在工作时并没有表现得如此从容不迫,虽然他的动作并非随意,但确实能迅速地完成任务! 花晓晓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使得捣绿豆沙的动作变得缓慢,她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我还想喝点水,真的很口渴。” 那只手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递给她一碗温水。 花晓晓面无表情地表示:“我没有手。” 那只手突然停顿了两次或三次,但最后还是拿着水喂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微微一笑,低下头,欣然地品尝了一小口,感叹道:“真是太甜了!” 我还需要继续喝! “姐夫,你终于来了!啊?你是在给我姐喂水吗!” 有人轻轻一摇手,迅速地给花晓晓喝了一大口! 花晓晓不仅呛到了,还被泼了满脸的水。 她非常生气。 “花、二、弟!” 花晓晓去换了自己的衣服。 花二弟对云璿说:“为什么我姐要生气?是你没稳稳地泼了她,是这样吗?” 接着,云璿给了他一个短暂的目光,然后默默地离开了现场。 第122章 工钱 天色即将破晓时,驴车已经装满了点心和咸蛋黄。 那头毛驴是在五天前买的,孙坪则是负责在后头装载货物的小板车,花二弟也付出了努力。 启程之前,花晓晓在灶屋与孙坪和小周氏讨论了他们的薪资问题。 最初,她只给小周氏提供了三十文一天的报酬,但现在随着工作量的增加和工作时间的延长,花晓晓提议每月支付三千文,相当于三两银子。 孙坪每月的收入也是三两。 最初只给了三十个铜板,小周氏都觉得数量多了,现在竟然涨到了三两 孙坪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他媳妇儿曾告诉他,花丫头不会对他们不公平,但他从未想过会得到这么多! 他在城里劳累至死,吃着米糠、变质的水和馒头,一个月的收入也仅为一两多。 跟随花丫头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当他口渴、饥饿或疲惫时,都能找到休息的地方。花丫头既不会责骂他,也不会扣减他的薪水。 他严肃地说:“花丫头,给我半两已经够了!给得过多,我内心会感到愧疚!你为我们家做了这么多,不能接这么多!”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有能力的人付出更多努力,孙大哥没有必要内疚。” 雇用孙坪相当于聘请了一名快递员和一名木匠,他们的工资只有三两银子,并不是特别高。 她尚未提及奖金的事宜。 她轻轻地笑了笑,说:“孙大哥,你和小周姐好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们。” 孙坪当然是个信仰者!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逐渐认识到,花丫头虽是女性,但她的能力和胸怀,一些真正的男子汉都不及! 花晓晓建议:“我们首先前往集市。” 第一天,花晓晓计划带孙坪认识路,并与戚屠户和杨清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之后,集市和书院的事务将由孙坪负责处理,她和花二弟将全心投入到福记门口摆摊。 -- 花晓晓和其他两人启程之后,云璿也依靠拐杖走出了家门。 此刻的天色早,村民们并不多,没有人察觉到他。 他放缓步伐,悄无声息地向官道的方向前进。 …… 戚屠户很早就在市场上等候了。 他的父母期望他能在家中多休息几天,待人数增多后再外出摆摊。 但是,正是因为那个小村姑,他才答应了她的请求? 过年的时候,媒婆拜访并介绍了几位姑娘给他,他对此并不太满意,他的思绪中经常浮现出小村姑的面容。 他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仍然没有看到小村姑的身影。 小村姑可能已经忘记了今天和他之间的约定,他还为小村姑留下了高品质的梅花肉。 “壮硕!” 花晓晓走到摊位前,轻轻地在他的视线中晃了晃,然后问道:“你在发呆吗?有客人找你买肉!” 戚屠户回过神来,目光扫过花晓晓和等待了很久的大娘,“您想要的是二斤排骨吗?我这就......哎呀!你是谁啊!” 他突然察觉到,刚才扫过的那个小女孩似乎有些异样,与之前完全不同! 他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花晓晓!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问道:“壮硕?” 戚屠户觉得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仙女。 一个月的时间,花晓晓的身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体重并没有明显减轻,但她的脸型线条清晰,使得她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和集中。 她的皮肤经历了从粗糙的黄色小皮肤到细腻光滑的少女肌的转变,这是用裸眼就能看到的白皙和美丽。 戚屠户捂住自己的心脏说:“呼,我的心跳真的很快! “卖肉吗?如果不卖,我走了!”大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卖的,卖的,两斤对吧?”花晓晓迅速地拿起案板上的斩骨刀,发出咔咔的声音剁下了两斤排骨,然后熟练地用粽叶串了起来,递给了大娘。 “开业的生意,只需三十文钱!” 大娘相对满意地支付了费用,然后带着排骨悄悄地离开了。 戚屠户的心脏跳动得异常激烈! 她刚开始剁排骨时,展现出了屠户小娘子般的气势! 花二弟说:“姐姐,今晚我想吃排骨!” “好的,给我五斤。”花晓晓低下头来掏出自己的钱。 “不收你钱!”戚屠户话音刚落,便开始用抄刀将排骨剁碎。 花二弟接着说:“姐夫也很喜欢吃这个!” 戚屠户:“一百文!” “……” 花晓晓把孙坪介绍给了戚屠户,之后孙坪负责送货和取货,结算依然是每天一次,这是戚屠户的要求。 戚屠户是一个倾向于保守的商业人士,花晓晓对这一点表示出了理解,并不认为这会带来麻烦。 花晓晓买了十斤的排骨、十斤的梅花肉,以及两只大猪蹄子和两对猪下水。 花晓晓将钱袋交给了孙坪,他结清了,并且还赠送了戚屠户一包仍然冒着热气的点心。 戚屠户在再一次受到伤后,面无表情地递给花晓晓一副猪脑。 自此各不相欠! 第123章 朱掌柜 离开集市之后,花晓晓再次带领孙坪前往福记。 孙坪在城里工作了很多年,对道路非常熟悉,主要的工作是辨认人。 孙坪首次踏足福记,更准确地说,这是他首次进入福记,过去他确实经过了很多次,遗憾的是他既不敢也无法进入。 “福记实在是太大了。” 孙坪凝视着装饰精美的大堂,深感自己仿佛是跟花丫头长见识。 福记增添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花晓晓并没有遇到谢掌柜,而是一个姓朱的男人前来与他们会面,大约年纪在三十多岁左右。 花晓晓听见旁边的小二称呼他为朱掌柜。 “你们是......”朱掌柜皱着眉头,注视着打扮得像村姑的花晓晓和鞋子上有补丁的孙坪。 “是花姑娘对吧?”一个伙计迅速走向花晓晓,向她露出微笑,并告诉朱掌柜:“他们是来送货的,是孙掌柜之前定下的交易。” 朱掌柜的眉头紧锁,从头到脚都仔细地打量了花晓晓,没有与花晓晓有任何接触,而是高傲地离开了。 店员面带微笑地询问:“花姑娘,带来货物了吗?” 花晓晓说:“来了,在外头。” 伙计说:“麻烦你把它送到厨房一趟。”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朱掌柜回到柜台之后,不清楚他向旁边的小二解释了些什么,小二走了过来,严厉地对花晓晓说:“你们走后门!别撞到大堂的客人!” 这句话里隐含的不满和轻视,连傻瓜也能察觉到。 伙计有些尴尬地微微一笑,说:“花姑娘,我们是不是....后门?” 花晓晓回应:“好。” 看到花晓晓并没有放在心上,伙计心中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谢掌柜去了哪里?”花晓晓问。 店员张开嘴说:“他......打算另找个地方去,花姑娘,你放心,之前约定的业务不会改变,应该是多少还是多少。” “啊。”花晓晓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孙坪把一百个咸蛋黄移到了厨房的后厨,留下了四块用来装蛋黄的格子板,明天他会拿新的,然后把旧的带回去。 厨师们第一次看到这种装蛋黄的格子,都觉得非常新奇。 这样的格子形状的鸡蛋也是可以的,它不会倾倒,不容易破碎,并且便于取用。 “年轻人,这是在哪里买的?”一个年事已高的厨师问。 孙坪说:“是我家东家教我的。” 厨师接着说:“你的雇主是——” 孙坪指向一块接一块的咸蛋黄,并笑着说:“就是供应你们的花姑娘!” 所有人都突然明白了,同时也感到非常震惊。 他们最初只认为那个小姑娘是个烹饪高手,没想到她的手艺和心思竟然如此出色,这种格子设计实在是太完美了! 如果他们也有这样的格子,那么每天能减少多少个鸡蛋被打碎呢! “你能为我们也做几个吗?算钱!” “这......我要问一下东家。” 孙坪走了出来,把厨子想要鸡蛋格子的事情告诉了花晓晓。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提议:“他们可以自己找木匠制作,因为格子已经留给了他们,木匠看了应该都能完成。” 不是她不愿意赚这笔钱,而是觉得不值得。 城里,木匠的工作成本相对较低,他们很难卖出价格,同时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古代,也没有关于申请专利的说法。 孙坪说:“好的,我要去跟他们沟通一下!” 在另一处,花二弟一边看着驴车,一边摆放着点心。 现在他们有了一辆小板车,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把托盘悬挂在脖子上。 用他姐姐的话来说,他们现在也是有摊车的人了! 虽然摊车仅仅是一辆用于搬运货物的小型板车—— 花二弟的热情达到了顶峰,嘴角上扬,展现出新年商业上的首个微笑! “卖——饼子咯——” “赶紧看看!老婆饼已经摊开了!” 客人们在福记排队,花二弟的一声叫卖声,迅速地吸引了十几个人前来! 这些都是常客,他们尝过姐弟两人的饼子,其口感甚至超过了福记的,只是每天的销售量并不多,如果他们迟到,很可能无法抢到。 “福记现在也提供了老婆饼。”一名依然选择在队伍中等待的客人表达了这样的观点:“那些农村人卖的,并没有多干净,如果生病该如是好?” 一位年轻的公子说:“对,如果你买福记的小吃,你的寿命可以到二百岁!” 那名客人想要对这个年轻人说几句,当他看到对方是个学者时,他又紧闭了嘴巴。 杨清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砰地一声打开折扇,不再排福记的队伍,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排正宗老婆饼的队伍。 “给我五个红豆馅!” “我想要两个绿豆和两个红豆!” “这里有没有蛋黄酥?” “栗子糕!栗子糕!栗子糕!” “今天有没有板栗馅的老婆饼呢?给我留下几个!不要等会儿就卖完了!” 姐弟只卖一百个饼,熟悉的顾客都明白如果不抢,饼子就会被抢购一空! 花晓晓说:“大家没必要拥挤,今天我们多做了一百个,都可以买到。” “我需要两个梅干菜!”一名年轻夫人。 “对不起,今天我没有做梅干菜,有新的,你想尝一尝吗?”花晓晓切下一小片肉松饼后递给了她。 那位妇女接过食物后,首先给了孩子一小口,其余的则是自己享用了。 母女深深地喜欢上了。 小女孩说:“娘,我不需要梅干菜了,我要这个!” “我也想尝一尝!”旁边的大娘。 “好。”花晓晓为她和前面的几名客人切了些肉。 第124章 生意火爆 尝过之后,所有人都如往常一样感到惊艳。 不出所料,姐弟卖的小吃从未让人感到失望! 大娘好奇地问:“这饼子与你们之前卖的并不相同,难道这也是老婆饼吗?是哪种馅料?” 花晓晓笑着,目光落在旁边的花二弟身上。 花二弟挺直了腰杆,充满自豪地宣称:“这就是二弟饼!” 二弟饼? 二弟饼是他们所理解的吗? 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不寻常呢? 实在是太过土气了! 然而,味道确实是无与伦比的! 它的咸咸甜口感与梅干菜的油润细腻不同,吃起来感觉像是沙沙声,质地柔软,嚼起来更有香味! 它的外皮变得更加柔软,散发出一种柔和而丰满的氛围,使得人们在咬它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轻盈。 天哪,怎么会有人制作出如此美味的饼子呢? “我要十个!”一名年轻的男性。 “我也要十个!”站在他后面的婶婶。 “一共有十五个!” “二十!” 等一下,你们尚未提出价格问题! 过完年,都变得如此富有了吗? 与老婆饼相比,肉松饼的价格稍高,一方面是制作过程更为繁琐,另一方面是成本也相对较高。 蜜枣肉松饼的价格是二十文一个,而咸蛋黄肉松饼则是三十文一个。 这个价格显然不是很亲民,孙坪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吓了一大跳,他估计最多可以卖掉一半。 当他走到后厨并时,他整个人都被震惊了! 你们是不是把位置搞错了?福记就在一旁! 花二弟拿着铜板拿到手软了,不停有人将铜板递过去,递过去的铜板没能拿到手,直接塞到怀里了。 “哎哟!别抢,别抢!排队吧!” “不要碰我!” “嗷呜!是谁掐了我的屁股!” 花二弟陷入了一片混乱! 花晓晓井井有条地为客人精心准备了点心,动作流畅自如,记忆力出奇地强,完全没有犯下任何错误。 “大爷,您的三块栗子糕。” “小伙子,你那五块二弟饼。” “......是的,每人最多只能买五个。” “好的,我会立刻为您打包,总共需要一百二十文。” 孙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媳妇曾告诉他,花丫头的生意非常红火,每天制作的饼子都能全部卖完。 可是卖了一天就是完了,卖了一小时就卖完了,这个排队的人,比福记门口还长呢! “大家不要走错路——福记就在这里!点心即将出锅了!外面卖的不是福记的点心!福记不卖路边摊!” 他是福记的一个新员工。 猜想可能是朱掌柜的亲近之人,他走出来看到家里排队的客人被抢了很多时,误以为是对方冒名顶替,因此大声叫喊了一声。 一个带着篮子的阿姨叉腰反驳说:“我要买的是街边小摊!” 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确实,他们买的不正是那对姐弟的街边摊位吗? 二傻子是从何而来的? 无论你走错了什么,我们都不会出错! 福记那边的点心也已经准备好了,花晓晓和花二弟这边的客人,一个都没有被抢走。 除此之外,花晓晓明显察觉到这一次的客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富裕家庭的管理者或者是仆人。 表明她的客户基数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她正准备进军新的商业领域,这无疑是年初最令人惊喜的事情! 当二百个饼子全部卖完后,客人们才重新回到福记那边排队等候。 这样的状况,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是难以见到的。 花晓晓和花二弟刚开始摆摊的时候,顾客们因为买不到福记的小吃,所以才来买姐弟两人的小吃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孙坪被吓得不要不要的。 他的眼睛真的没有出现问题吧?在这个城里混迹了数年,真的很少有人能像福记那样,在生意上抢得如此之快,仅仅是一个街头摊位! “给我几块饼,各种口感都可以。” “对不起,已经卖完了,明天再来。” “不是旁边还有另外三个吗?” “这是为我弟弟准备的食物。” 花二弟的标准配置包括三个现场吃播。 今日的生意实在是太繁荣了,我们还未有机会品尝。 花晓晓牢记这一点,不打算将他的那份喜悦卖出去。 等一下,那个声响—— 花晓晓抬起了她的眼睛,问道:“杨清?” 杨清对他说:“你现在真的很忙!随着生意的不断扩大,苟富而不相忘乎!” “借您吉言。”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嗅到了:“年前你不是说要去府城读书吗?什么时候出发?” 杨清叹息地说:“明天。” 花晓晓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然后询问:“似乎你不太愿意去那里。” 杨清带着一丝无奈摇动扇子说:“读书的地方不就是读书吗?我父亲教得也相当不错。” 花晓晓说:“与其阅读无数的书籍,不如走遍千山万水,杨院长可能希望你能走出家门,拓宽眼界。” 杨清迅速收起折扇,并说:“你的话真的很有见地。考虑到这点,我对前往府城的想法并不那么反感。毕竟府城的距离并不遥远,只需骑马加速一天,我就能在短时间内返回。” 花晓晓经常在村子里听到人们谈论府城的距离,行走了大约十天半个月,结果发现乘坐马车仅需一天时间。 这或许揭示了天赋异禀的人与一般人在资源上的不同。 杨清轻轻拍了拍折扇,说:“我没能尝到你制作的点心,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原本有能力排在前面,但经过短暂的犹豫,他又多次让步给了身后的客人。 他渴望看到她的生意日益繁荣,并希望更多的顾客能够品尝到她的点心。 但此刻,他再次感到后悔。 如果早点知道...... “给你。”花晓晓巧妙地从篓子中取出了一包甜点。 “你不是已经把它卖完了吗?”杨清问。 花晓晓说:“虽然已经卖完了,但这并不是商品,而是我送给朋友的礼品。” 小女孩,总能为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125章 磨刀石 杨清高兴地拿起了点心,并向花晓晓投去了几次目光。 刚刚,花晓晓被人包围,他的视线不是很清晰,但现在距离更近了,他才意识到花姑娘似乎和年前有所不同。 变得......更加吸引人了。 作为一个热爱学问的人,他如何能在内心深处评价一个年轻女子的外貌呢? 这真的很不礼貌! 杨清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与花晓晓告别,他原本计划去她的家,考虑到她已经成亲,又担忧自己的频繁造访可能会引发更多的误解。 她怎么突然之间成亲了呢? “与你交谈时,我几乎忘了,柏公子让我问你,他已经吃完药了,还需要继续吃吗?如果你有时间,能否到书院为他再次就诊?”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我稍后会过去。” 杨清还打算去找其他的同学,所以先告别了。 孙坪牵着驴子走了过来,并与他的姐弟两人共同结束了摊位。 突然,福记的一名伙计走了过来。 他用冷漠的语气警告说:“从此以后,你们就不能再在这里卖点心了!” “原因何在?”花晓晓问。 他抬头朝下指了指,说:“这里是福记!福记有决策权!” 花二弟说:“我们并没有在福记门前卖!” 伙计警告说:“边儿上也是不被允许的!如果不这样做,福记见一次、赶一次!” 花二弟把未吃完的饼子重新放入纸袋中,然后卷起袖子,露出恶霸的真面目:“赶谁呢有勇气再说一遍!” “花二弟,回来。”花晓晓叫住了花二弟。 花二弟咬紧牙关,怒视福记的员工一眼,然后回到花晓晓的身旁。 伙计看到这两个人没有与他发生冲突,他以为他们是害怕的,于是冷冷地笑了笑,摇了摇袖子说:“你们最好自己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了!” 花二弟显得非常沮丧,他说:“姐姐,你为何不允我去打他?哪怕他们像上一次那样再加七八个人,我也不会输!” 他从姐夫那里学到了几个技巧! 花晓晓说:“是不可能的。” 孙坪劝解说:“确实,他只是个跑腿者,即使你打了他,也是无济于事的。” 花二弟愤怒地宣称:“那我就去打谢掌柜吧!” 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头,说:“这不是谢掌柜做的,谢掌柜已经离开了,新来的掌柜姓何,刚才那个伙计应该是他带过来的,面孔生。” 花二弟低声嘟囔:“福记到底在做什么?怎么突然更换了掌柜?这个新来的,简直比谢掌柜还要过分!” 谢掌柜从未驱逐过他们,但这并不意味着谢掌柜就是个好人。在强迫他们出售配方的过程中,谢掌柜也使用了一些不光彩的策略。 然而,这位新加入的何掌柜相较于谢掌柜表现得更为傲慢、毫无顾忌,并且完全不把街头小贩当回事。 关于救噎食孩子的事件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如今很少有人再提及。即使福记真决定驱逐她,她也会受到许多人的恶言相向。 常言道,商业竞争就像是一场生死之战,特别是当新上任的官员之间发生三次冲突时,何掌柜绝不会遵循谢掌柜的传统做法。 他打算制定属于自己的准则。 孙坪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刚刚他还在对花丫头的生意表现感到惊讶,没想到突然就陷入了福记这个棘手的问题中。 如果不能在福记附近设立摊位,那么辛辛苦苦积攒的客户可能就会流失。 花丫头肯定是非常伤心的,对吧? 孙坪向花晓晓瞥了一眼,震惊的是,花晓晓的表情异常冷静。 花晓晓对此并不感到特别惊讶,自从她决定在福记附近设立摊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不想吸引福记的目光,唯一的办法就是经营得很糟糕,一旦他们的生意兴隆,福记肯定会赶他们出去。 谢掌柜过去并不主动追求他人,除了她在救人方面的出色表现外,还有两个主要原因,那就是她的销量并不高,因此吸引的高质量客户也相对较少。 今日,她和二弟的小摊位吸引了几位大户人家的光临,而福记的忠实客户正在逐渐流失。 即使谢掌柜在这里,也不保证他能够坐得稳。 从某种角度看,他们的生意真的火爆到了连福记都嫉妒的地步。 按照鲁女士的描述,这并不是坏事,反而是一块非常有价值的磨刀工具。 一旦成功扛起,便有机会一路高升! 如果无法承受,那就只能选择躺在地面上,继续制作一团泥浆! 鲁女士出生在一个农村背景的家庭,在初中未完成学业的情况下,她选择在社会上努力奋斗。 姥姥与她分享了许多关于黎女士的坎坷经历,她提到鲁女士曾在马路上睡觉、吃过变质的馒头、做过保洁工作、卖过盒饭、受到行业内的威胁,甚至被竞争对手泼了狗血...... 还曾被人刺伤至医院...... 她看着那位比豪门贵妇还要高贵的鲁女士,感觉姥姥似乎在编织一个故事,希望她能对鲁女士多加关心和疼爱。 她还只是个孩子,但她为何要对成年人感到心痛呢? 鲁女士对她一点也不感到心痛!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姥姥或许并没有说得太多。 普通人从零开始建立自己的事业,他们所经历的困难和挑战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 第126章 香囊回礼 她并不感到恐惧,甚至在她的内心深处也隐约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不过是福记罢了? 将她压上? 去做梦吧! “姐姐,我们明天还打算摆摊吗?” “摆!你为何选择不摆呢?” 福记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实力来争夺生意,不应该用几句话就让她感到害怕。 这一次,她选择了妥协,并在另一个地方扩大了生意规模,她坚信,福记仍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因此,没有必要后退! 孙坪感叹,作为一个地痞,勇气甚至超过了真正的男子汉,真的与福记产生了冲突。 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从不制造麻烦,但花丫头却是他们家的恩人。 如果明日福记的拳头真的掉了下来,他都会站在花丫头的前面! …… 嵩阳书院。 柏公子在闲暇之余,身披狐皮大衣,在窗户前专心致志地绘画。 何易静静地坐在旁边。 年轻人在宁静的时刻也展现出一种充满活力和热情的气质。 柏公子瞥了他一眼,然后用目光扫过他的右手,轻轻地笑着说:“锦囊还没送出去呢?” 何易怒气冲冲地玩弄锦囊之手,质问:“表哥,你在说些什么?” 柏公子说:“好,你那微不足道的心思,我真的看不出来。明明是多年前就想送的,告诉表哥,是你没送出去,还是别人不想要还给你了?” “她并没有拒绝!”何易说完这些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快,然后又问:“是谁说我要送人了?” 柏公子带着笑意说:“如果你想送,那就送吧。我们的何小侯爷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像婆婆和妈妈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亲密吗?怎么一个礼物都送不出去了?你得罪了她吗?” 何易坚决地说:“我真的听不明白表哥在讲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不能送出去,我会帮你送。” “我为何要让表哥送我自己的礼物?” “你已经承认了对吧?” 何易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停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后,他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回礼。” “只有送出去的,才算是真正的回礼。”柏公子用手指向自己的心脏,表示:“放在这里的你的心。” “表哥,你还是对自己感到担忧吧?”何易改变了态度,说:“我听说我要再多一个表嫂了。” 这条消息是红鸾和另外两人从京城带回的,皇家的圣旨已经发布。 他清楚地知道表哥并不打算成亲。 通过荣誉和贵族的婚姻联盟,各自获取所需的资源。 表哥获得了军队的指挥权,而那位表哥也被正式任命为定国公,并得到了各个家族的肯定。 这或许揭示了这场婚事的真正含义。 看到表哥沉默不语,何易开始稍微后悔之前提及的那个议题。 “你找到兵符了吗?”柏公子并不愿意讨论婚事。 何易回答说:“并没有。” 柏公子说:“我的‘病’终有一天会康复,不能永远留在青州,最好在离开之前拿到兵符。” 何易张开嘴,好奇地询问:“表哥,兵符真的那么关键吗?” 柏公子仍在继续绘画,他说:“如果没有兵符,云家是不能动的。” 何易说:“云家的整个家都在战斗中牺牲了,只有一个年幼的儿子支撑着家门,我们怎能怕他?” “小儿子吗?”柏公子露出笑容说:“看起来就像是你比他年纪大?年轻的才子,十七岁时成为了新晋状元,六元考试中名列前茅,十八岁放弃文学转向武术,十九岁时斩下了胡烈王的头颅……既能在战场上英勇,也能在朝廷中有所作为。何易,你绝对不能小看他。” “公子,花姑娘已经到了。” 随从站在门外汇报。 花晓晓揭露了他的不良行为后,他不再敢在公子面前对花晓晓采取任何行动。因此,得知花晓晓的到来,他立刻前来通知公子。 何易露出轻微的惊讶,目光转向表哥:“你叫她过来的吗?” 柏公子带着笑意说:“如果我不把她找来,你的礼物难道送得出去吗?” 何易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显得非常英俊。 柏公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真遗憾,已经有了相公。” 何易说:“只是一份感谢的礼物,表哥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好的,我想得过多了。”柏公子向何易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对随从平静地说:“快把花姑娘带进来吧!” 随从急忙转过身走出了庭院。 孙坪也随同这两人进入,未来书院的业务将由他负责协调。 这一天,孙坪的心情就像玩秋千一样——生意兴隆,心情愉悦!在福记的威逼之下,感到深深的失落!书院同样经营着生意?深感震撼! 对于一般的民众而言,书院比福记更为神圣和重要,因为书院里的人都是有学问的,不是仅凭财富就能进入的。 有这么一句话,你怎么看? 尽管万事皆为次品,但读书的品质是最高的,这显示了读书人受到的尊重有多深。 “花姑娘,请进。”随从。 花晓晓跟随前往柏公子的侧房,而孙坪和花二弟则选择留在接待客人的书房里。 花二弟约莫是经常来这里休息和恢复,一踏进屋子就昏昏欲睡。 他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荷包。 哎呀?他的二弟饼在哪里? 啊,我突然记起,最终那块饼子被后门的大爷劫走了。 花二弟撅起嘴巴,躺在椅子上的咸鱼进入了梦乡! 孙坪显得有些不自在,他坐了一会儿,感到有些不舒服,然后忍不住站起来离开了。 时而欣赏这个花瓶,时而又欣赏那副字画。 难以置信,他在有生之年居然有机会进入书院学习! 第127章 没有送出 “你是不是孙大哥?” 一个年轻人带着满脸的笑容走了进来。 “哦,是我!”孙坪感觉就像被紧紧抓住了一样,他的身体立刻变得紧张。 小厮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并说:“孙大哥,请喝茶。” 孙坪急忙说:“哦,没必要这么礼貌。” 小厮友善地表示:“孙大哥,不要对我过于客气。公子告诉我,花姑娘带来的客人,热情接待,院长也有同样的意思。” 孙坪刚刚落座,听到这句话后立刻震惊地站了起来,问道:“院长?” 小厮笑着说:“没错,这是院长的院子,他此刻正在给学生授课。” 孙坪的双腿突然变得柔软! 母亲啊! 他已经走进了院长的居所! 小厮客带着礼貌地告诉我:“花姑娘刚刚告诉我,未来的送货工作将由孙大哥负责,我儿子即将前往府城学习。在商务上,你可以找我,我的名字是方新。” “哎呀!”孙坪道,“方小哥。” 方新带着笑意说:“孙大哥,不要这么有礼貌,公子已经听到了,要对我进行处罚。孙大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做清单统计。” 方新离开。 孙坪的内心长时间无法恢复平静。 花丫头和杨公子之间存在某种友谊,但据所知,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我的亲身体验与之前完全不同。 他独自在田地里劳作,哪怕对方是仆人,他也是院长的得力助手,为何要对他如此客气? 这还不是为了看花丫头的面子吗? 花丫头真是太厉害了! 选对了人! …… “你的脉搏表现得既稳定又有力,既不浮动也不下沉,节奏有序,恢复得相当好,无需再服用药物。” 花晓晓将手拉回并说道。 柏公子舒适地坐在椅子上,微笑着放下了他那精致而优雅的袖子,然后对花晓晓说:“花姑娘的医术真的很出色,这年我觉得你过得非常好。” “哦?”花晓晓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表达。 柏公子带着柔和的微笑说:“看起来气色很好。” 如果你赞美我变得更加美丽,那就直接告诉我吧! 花晓晓环顾四周,惊讶地说:“啊?为什么何易不见了?” 柏公子余光向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笑着说:“刚在这里逗留了整个上午,听说你来了——” “堂兄!”何易面无表情地步入房间,向坐在柏公子旁边的花晓晓投去了一个短暂的目光,说:“花姑娘。” “嗯,何易,你已经长得很高了!”花晓晓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转变。 何易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以前,仅仅到这个地方。”花晓晓指向门框上的一个微小图案,并说:“现在有些冒出来了。” 柏公子带着笑意说:“花姑娘对何易的观察真的非常细致。” 花晓晓已经成亲,理应被尊称为花小娘子,由于花晓晓一直以姑娘家的身份外出,因此他们并没有改变称呼。 花晓晓说:“我有一个弟弟,也是长个子的时候。” 何易面色阴沉地走了出去。 “哎,你怎么走了?”花晓晓撅起了嘴,说:“真的脾气很不好。” 柏公子带着笑意叹了口气说:“唉,似乎又无法送出去了。” “怎么回事?”花晓晓并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 “没什么。”柏公子带着笑意说:“花姑娘,留下来吃顿饭吧,我这里刚好有一些京城的特色食材。” 花晓晓婉坚决地说:“不必客气,家里还有其他的事情,我需要早点回家。” 三个小奶娃因等不到她,又得忍受委屈,蹲在墙角。 看到这一情况,柏公子不再坚持留下,而是让随从给她诊金。 花晓晓:“你上一次给了我很多,这一次其实没必要再给。” 随从:那你先松开手再说! 花晓晓紧紧抓住银子说:“真的,太客气了,都说不要了。” 随从,一个连银子都拉不过来。 …… 离开书院后,花晓晓再次去了弄琴巷。 孔郎中再次出门看诊了。 这一次是在小镇上,晚上就有可能回。 花晓晓是来送降血压药的,算了一下,孔大娘的药应该吃完了。 “你认真服用药了没?”花晓晓问。 “没有!”孔大娘带着不悦的语气回应。 测量血压后,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 不吃很奇怪,恐怕一顿不落。 花晓晓用一种直勾勾的眼神注视着她,并轻轻地笑了笑说:“孔大娘,你的体重增加了,近期的食欲似乎也相当不错,对吧?” 孔大娘坚决否认说:“你说得不对!我的食欲真的很差,什么都吃不下!这都是你的药造成的!而且,我的腿受伤了,疼得难以忍受,根本没有心情去吃东西!” “孔婶儿,我为你带来了滋补的汤!是用你提供的虫草花炖煮的,真的很香!” 隔壁的女士手里拿着一碗热腾腾的补汤,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熟练的姿态,显然并非首次出现。 她瞥见花晓晓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紧接着,她的视线被床头柜上空无一物的盘子,全身瞬间震动! “孔婶儿,有三块大饼子,我只准备了一碗汤,你应该不会全部吃掉了吧?” 孔大娘的面颊涨得通红。 “我没有!是她吃掉了!” 她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给了花晓晓。 紧接着,她发出了饱嗝的声音。 看孔大娘社死无疑是生活中的一大乐事,花晓晓对自己的笑声毫不吝啬。 孔大娘的脸变得一片漆黑! 孔大娘得到了邻居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花晓晓对此并不感到担忧,她留下了降压药,并与花二弟和孙坪一同回了村里。 第128章 不见了 花晓晓拿起缰绳,对孙坪说:“你记住了今天经常去的几个地方了吗?” “记下了。”孙坪由衷地钦佩地说:“花丫头,我真的觉得你.....真的很不简单。” 村民们私下里议论,花丫头怎么就赚到了银子?有些人甚至质疑,是否进行了盗窃或抢劫? 如果他们真的去了解花丫头一天中走过的路程、经过的地点、所做的事情以及所承受的风险,他们可能就不会说出带有恶意的话了。 …… 花晓晓走进房间后,花二弟去给驴喂食。 小周氏回家中为孩子准备饭菜,而花老爹和三奶娃则在灶房后面的小树林中挖掘竹笋,小马驹则躺在小东屋温暖的干草上休息。 云璿不见了。 哎呀? 那个人去了哪里? 在官道的东侧森林中,云璿站立在一棵覆盖着厚厚的白雪的大树之下,表情显得异常冷漠。 “大人!”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说:“我来迟了,请大人原谅!” 云璿扫了一眼旁边的树木,淡然地说:“那些标记都被破坏了吗?” 穿黑衣的人说:“我找到的路,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花晓晓误以为云璿上一次来官道有其他意图,但她的猜测是准确的,他确实遇到了麻烦,但他并不是在寻找宝藏,而是在上面做了标记。 “大人,公子们怎么样?” “哦。” 岂止安好?简直太好了!忘了姓甚名谁! 云璿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 黑衣人察觉到云璿情绪的不稳定,不禁开始思考,公子们究竟是好还是不佳? 如果情况不佳,那为什么要哦呢? 如果情况好,是一个充满痛苦和深仇大恨的忧郁表情? 黑衣人返回正题说:“大人,您和小公子都安然无恙,我们是否可以启程返回京城?” 云璿说:“还不行,我们需要先取回兵孔。” 黑衣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问道:“大人,您拿到兵孔了吗?” 最初是取得的,但现在又遗失了—— 云璿皱起了眉头,说:“关于这件事,你无需插手,我有我自己的看法。” “是!”黑衣人继续说:“大人,何小侯爷已经离开京城,我怀疑他可能也来到了青州,并且正在收集兵孔的信息。” 云璿似乎陷入了深思。 过了一会儿,他向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 “你去处理一件事情。” 大人是不是终于有了一个任务要交给他? 黑衣人情绪激动到极点,紧紧抱住拳头喊道:“大人,您指示!” 云璿说:“去砍一捆柴火。” 身穿黑衣的人:“???” …… 云璿手持柴火从森林中走了出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此刻,村民们都闭门不出,在家中用餐,外头的人并不多。 云璿特意选择了这个时刻。 当他经过村子的入口时,意外地遇到了正在井边取水的曹瑾绣。 曹瑾绣身着全新的服装,看起来光彩照人。 她目光落在云璿身上时,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云郎君。” 云璿并没有搭理她。 她再一次鼓起勇气,目光落在云璿肩膀上的干柴上,轻声细气地问:“云郎君,你是不是去砍柴了?你的腿不能动,花家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做这样的活?你放手,我让我大哥帮你送过去。” “不需要。”云璿冷冰选择了拒绝。 曹瑾绣急忙说:“不必客气,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协助是理所当然的......” “云大哥!” 郑勇步出了房间。 他定睛看向云璿,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真的是你!刚才我在家里看起来真的很像!大雪纷飞时,你怎么去砍柴了?下次你要柴火和我说一声!” 随着两家人的频繁互动,郑勇对云璿的称呼也从云郎君转变为了云大哥。 “交给我!”郑勇伸出手来,将云璿肩膀上的柴火抓了下来。 云璿客气冲冲地说:“辛苦了。” 两个人一同前往了花家的方向。 郑勇并没有理会曹瑾绣,因为曹秀娥做了截胡稳婆的事。 曹家对整个村子都很有恩惠,他不能记曹家的仇恨,但他不理会总行了? 曹瑾绣看着那两个没有回头的身影,仿佛觉得自己被某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 在家中,三小奶娃完成了笋的挖掘后返回,更准确地说,是因为遇到了花晓晓,决定不再挖,而是留下花老爹。 花晓晓为三小奶娃和一个小马崽准备了羊奶。 三小奶娃坐在小东屋的低矮长凳上,双手紧紧抓住奶瓶的把手,发出咕叽叽叽叽喝奶的声音。 小马崽也在喝母乳,是由花晓晓负责喂养的。 云璿对花晓晓拿出一些古怪的物品,虽然不能简单地说他见怪不怪,但实际上他已经不再那么古怪了。 他之前问过花晓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从何而来? 花晓晓简短地对他说了三句:“是羊奶制成的!是孔郎中赠送的!对健康有益!” 云璿对那第二句话持有疑虑。 夜晚,全家人聚在客厅里共进晚餐。 花二弟的眉毛紧皱。 他是一个内心深处难以隐藏的人,几乎所有的思绪都清晰地展现在他的脸上。 云璿问:“二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花二弟大快朵颐地吃了一大口米饭,并把被福记恐吓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花辰猛地给了桌面一个耳光。 新来的店主很了不起?对他女儿施加威胁!! “明天一早,我与你们同行!我要看看谁敢动我女儿!” 次日清晨,花老爹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中,难以醒来—— 第129章 赶人 昨天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梅干菜的老婆饼已经做好了,同时卤肉也已经准备好了。 花晓晓今天做的饼子数量比昨天加了一百八个,共计三百八份,而其中的八十份是嵩阳书院制作的。 关于咸蛋黄的问题,花晓晓并没有让小周氏负责装车处理。 福记先破坏了合作伙伴的关系。 福记是不是认为它是唯一有能力欺负他人的? 从此刻开始,她决定对福记施加惩罚! 尽管这可能并不适用于—— 福记的点心实在是太多了,少卖一份蛋黄酥,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 然而,这并不是造成大量损失的问题,而是她的观点和立场! …… 三人队伍乘坐驴车前往城里。 过去,他们的主要路线是集市、福记和书院,但现在孙坪出现后,他们首先选择在福记附近设立摊位。 在孙坪把他们安全送达之后,他驾车前往集市和梧桐书院进行货物配送。 花晓晓站在福记附近的小巷入口,展示了她自己设计的折叠桌,并大方地摆放了点心。 她现在不再担忧福记断掉她的面粉,原因之一是她昨日拿着花老爹和曹秀娥的“资助”,在集市上储备了足够维持一个月的面粉。 其次,杨清向她透露,府城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只需骑马加速,一天就能抵达。 福记的影响力尚未延伸至府城。 这正是她在与福记对决时的自信之源。 福记的小二看到姐弟二人又开始摆摊,急忙跑到楼上的账房向朱掌柜汇报情况。 朱掌柜的眉毛微微一皱。 “昨天你是如何与他们交谈的?” 小二说:“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在我们附近设摊,见一次赶一次!” 朱掌柜问道:“他们为什么还会来?” 小二急急地说:“我也不清楚!我已经问过,最初谢掌柜找他们买配方,他们不同意,后来谢掌柜来了硬的,他们两个立刻变得胆小了!一口气卖出了三个方子呢!” 某些事实在传播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其原有的风味,最初花晓晓并不害怕,她是在为谢掌柜设下陷阱,而谢掌柜自己看上了三个配方。 谢掌柜非常注重面子,他不能接受自己无法与一个小女孩抗衡。他口中说出的事实似乎已经有些不准确,如果再这样传下去,早就不再是鼻子,也不是眼睛了。 朱掌柜似乎对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 在他们的观点中,两名乡村,有一名还是女性,肯定没有勇气与福记为敌, 朱掌柜冷冷地说:“你下去!把他们赶走!” 小二怒气冲冲地卷起袖子说:“好的,我马上去!” 天空已经破晓,街道上的行人数量也逐渐增加。 姐弟在新的一天也开始了他们的商业活动。 不仅有忠实的回头客,还有众多的新客户,显然他们的声誉已经得到了广泛传播。 “五块二弟饼,带有蜜枣的风味。”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收到了花晓晓包好的饼。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已经是个常客,而她的儿子则在城里的私塾里学习。 “您儿子的腿已经恢复正常了,对吧?”花晓晓问。 婶子带着笑意说:“提及此事,我真的要感谢你。你提供的方法真的很有效,推荐的那家海菜同样美味,我儿子已经吃了半个月,他腿再也没有软了!” 实际上,花晓晓并没有见过婶子的儿子,她是从婶子那里听来的,感觉他的四肢变得麻木、突然失去了力量,这可能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而是缺乏某种微量元素。 因此,建议她增加土豆和海菜的摄入量。 花晓晓:“可以多吃一些桂圆和芹菜。” “好!记得!”婶子接受了点心,并支付了八十五文钱,“姑娘,你瘦了不少,是不是因为出摊太早,太辛苦了?” 昨日,也有几位经验丰富的客户表示她的体重比以前减轻了,这似乎表明减肥的成效远超过了人们的预期。 “不要太辛苦了。”婶子沉思片刻后,补充道:“稍微瘦一些,是看好些了。” 花晓晓露出了微笑。 小二前来找花晓晓时,发现花晓晓的饼子已经卖了几十个,排队等候的人数甚至超过了福记门口的人数。 小二气愤至极,怒气冲冲地大喊:“干什么!都说了不准在这摆摊了。” 所有的客人都看向他。 花晓晓缓缓地说:“是谁让我这么做的?那当然是青天大老爷、皇天后土、以及大周的律法!” 小二眉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小姑娘在胡言乱语!” 花晓晓平静而自信地说:“我说错了吗?我从未进行过任何形式的破坏、杀戮或纵火,也没有占据任何商铺的控制权。我依靠自己的努力赚取了一些辛苦赚来的钱,为什么我就不能摆摊呢!” 小二怒气冲冲地说:“这是福记的领地!” 花晓晓大声地笑着说:“我和福记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一丈,你们福记是不是也买下了这条小巷?或者说这整条街道都是你们福记的财产!” “唉,你们的福记出了什么问题?大街上有很多摆摊的人,你们没有赶出去。他们只是卖了个点心,你们就来了!难道你们是在欺负那些老实的人吗?” “你们福记的点心既昂贵又难以下咽,不允许他人制作既美味又经济实惠的?是谁给你们福记权利?” “是!快点离开!不要耽搁我们买点心!” “快走,快走!” 一个年迈的老人打了小二一把。 小二被打了个鼻子灰,气冲冲地返回去。 “朱掌柜,我们应该直接摧毁他们的摊位!” 朱掌柜打开窗户,冷冷地望向楼下繁忙的摊位,他辨认出了几位福记的常客。 其中一个是赵员外家的仆人,另一个则是陈举家的烹饪女工。 此刻去搅乱局面,并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第130章 出拳 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饼全部卖完,甚至连花二弟的那份也被人买走了。 无奈之下,孩子们哭得声嘶力竭,花二弟的心稍微软化,便选择了卖。 “姐姐,我们此刻应该前往何处?” “回村。” “哦?” “嗯,孙坪去送了集市和书院的货物。” 她建议孙坪在送完点心后立即回村里,不需要亲自来接他们,但从他们卖点心的速度来看,他们可能会比孙坪更早地回。 “喂!我忘记了孙坪哥了。”花二弟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头。 姐弟结束了后,各自背上了背篓,然后步行返回。 对于他们两人而言,这段旅程并不算太长,特别是在减了二十斤的体重之后,花晓晓觉得自己的身体明显变得更为轻盈。 两人离开,在接近上村道的时候,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怒气冲冲地追了上来。 “站住!” 花二弟转过头来,向花晓晓问:“姐,他们是说我们吗?” 在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貌似没有其他人存在。 花晓晓平静地回应了一声:“应该是这样吧。” 命中注定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福记试图吓唬他们但失败了,又不敢真的在大街上用暴力将他们赶走,因此开始施展狡猾的手段。 从谢掌柜到朱掌柜。 然而,很明显,这位新加入的朱掌柜相较于谢掌柜显得更为傲慢和不受约束。 “该死的!你们是不是没听到?是不是听不见了?是不是聋了!” 看到姐弟二人对他们置之不理,对方的语气变得更加尖刻。 花晓晓在心中仔细计算了一下从这个地方到村子的距离,至少还有三里地,跑是不可能的,毕竟,即使她减轻了二十斤,体重仍然是一百八。 不论是否能跑得太快,我们先不提了,跑完后,我的膝盖可能会受损。 别无选择,只能硬碰硬了。 花晓晓停了她的步伐,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花二弟看到花晓晓停了下来,也紧随其后转身。 他从年幼时的打斗逐渐发展到成年,心中充满恐惧?这是不存在的! 花晓晓的视线从对面迅速掠过,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几张熟识的脸。 上次有几名男子跟随谢掌柜行动,他们把花二弟压在地面上摩擦,领头的那名男子并未出现。 这一次,领头的是一名有刀疤的男子,而正是他身旁的三角眼小弟对姐弟二人发出了严厉的警告。 “姐姐,似乎是之前那些人。”花二弟也辨认出了这一点,“但并不完全是。” 并不令人惊讶,那些在路上混迹的人,并不都是被紧紧地绑成一条绳子,有的人跟随他们后便散开了。 “小姑娘。”刀疤男开口说道:“你们真是胆大妄为啊。”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只是一般,稍微比你们这些胆小的家伙要大一些。” 胆小? 那些小混混们都被吓了一跳,他们都在想,这句话真的像个小女孩能说的吗? 花二弟对他的亲生姐姐竖起了大拇指,并说:“姐,你骂得真好!” 刀疤男的面色变得异常难看。 站在他旁边的三角眼小弟怒气冲冲地大喊:“你在骂谁胆小鬼呢!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死!” 花二弟的腰突然一叉地说:“来吧!你有本事,就来抽吧!小爷,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不来,那就是孙子!” “你!” 刀疤男轻轻地抬起手,阻止了他冲向花晓晓的冲动,并对她说:“小姑娘,这么小的年纪,树敌是不明智的。得罪了不应该冒犯的人,心里应该清楚吧?” 三角眼说:“大哥,和他们说些什么!我要去教训他们!让他们看看我的实力!” 刀疤男继续说:“只要你们承诺从此之后不再在城里经商,并为我的兄弟磕几个响头,我可能会考虑稍微轻一些。” 花晓晓说:“不要多说废话,要上就上,如果要打嘴炮仗,绝不会陪你!” 花二弟高声喊道:“没错!如果要打,就打吧!女人唧唧的,是不是男人了!” “你到底在骂谁不是男人啊!”三角眼完全被激怒了,甚至在大哥还没开口之前,就猛地挥起拳头冲向了花二弟。 花二弟还很年幼,但反应速度却相当迅速。 他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接近,身体如猫,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拳击,与此同时,他也挥出了拳头,猛烈地击中了对方的腹部! 三角眼受到了重击,被迫后退了几步! “年轻人!”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震惊地、愤怒地看着花二弟说:“臭小子,你是在找死!” 刀疤男也察觉到花二弟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于是说道:“你们也加入吧。” 几名与花二弟有过冲突的不良分子纷纷涌向花二弟,计划再次使用相同的手法,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沙袋,将花二弟紧紧地压在地面上。 花晓晓早就做好了准备,抬起了她的小胖腿,用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小混混踢飞了! 接着,她再次挥舞起小胖的拳头,一拳接一拳,让你离开! 她并不是像花二弟那样瘦弱的少年,她的小胖拳具有很强的力量。 “窝草!” 一个小混混的牙齿被撕裂了! “呕吐——” 还有一个小混混的胆汁被打得流出了—— “姐姐,你打得真棒!” 花二弟在与人对峙的同时,也不忘对自己的亲生姐姐大加赞赏,简直就是迷弟本弟的代名词。 姐弟突然袭击了那群小混混,让他们措手不及,但这只是第一波小混混,刀疤男和其他五名男子还未采取行动。 花晓晓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他们的呼吸方式与其他的小混混有所不同。 他们确实是真正的武术高手! 第131章 打架 “大哥——”花二弟骑着三角眼上面,用拳头和拳头狠狠地打了他,使他的面容变得面目全非。 刀疤男最终采取了行动,做了一个手势后,身后的五个人都迅速地冲了上去! 花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速度很快! 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氓,而是一个正式的大户人家的护院,对吧! 如果说谢掌柜仅仅是带着几个小混混来吓唬她和花二弟,那么这个姓朱的就是真心想要狠狠教训他们姐弟两人! 几个人已经察觉到花晓晓比花二弟更强的战斗能力,相互交换了一个目光,并默契地向花晓晓发起了包围。 “离姐姐远一点!不准动我姐姐!” 花二弟看到这一幕非常愤怒,给了三角眼一个拳头,然后站起身来冲向几个人。 但是,在他还没走近的时候,就被一个不良分子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被对方反剪在身后,身体完全压在地面上,一只膝盖紧贴在他的后腰上。 花二弟的力量被这种姿态完全束缚,使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花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黑暗:“二弟!” 这五人中,有一人去制约花二弟,而其他四人则紧紧地包围了她。 刀疤男走到花二弟的旁边,用一只脚踏到花二弟的右手腕上,威胁道:“丫头,如果你不能束手就擒,我踩断他的手!” 他的双脚逐渐发力时,花二弟的面部展现出了深深的痛楚。 “走开,你这大爷!”花晓晓并未受到任何威胁!她毫不犹豫地抓起身后的背篓,然后迅速地将其套向前方的人! 刀疤男用力地抬起了他的脚。 花晓晓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如同一个微型炮筒,迅速地向刀疤男冲去。 刀疤男不幸被冷酷地撞飞,而花晓晓也摔得非常厉害,她的大脑都开始嗡嗡作响! 一个小混混猛地抓起地面上的棍棒,然后用力地往花晓晓的后脑勺里压了下去! 花二弟突然脸色大变:“姐——” 紧要关头,一根擀面杖突然从空中飞来,迅速击中了那个小混混的后膝。 一个小混混突然跪倒在地,手中的棍棒也从他手中滑落。 是花辰! 他手持一柄残忍至极的杀猪刀! “欺负我家女儿!都不要命了!” 刀疤男的眉毛微微一皱。 这男人是从何而来的? 刚才他投掷的是擀面杖吗?距离如此遥远,仍然能够达到如此高的精确度! 练过的? 他手中所持之物,是不是杀猪刀?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武器? 花老爹的出现让花二弟无法控制地尖叫:“爹爹爹爹!你终于来了!” 花辰从他儿子的旁边走了过去。 那个压在花二弟身上的不良少年:哈哈? 花辰迅速地扶起了从地上摔下来的胖女儿,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宠溺:“花丫头,还好吗?” 所有人目瞪口呆:你挥舞着刀砍人的姿态在哪里?! 花晓晓平静地回应:“还好。” 花老爹以一种威风凛凛的态度说:“你在旁边稍作休息,让爹来处理这帮小混混!” “花爹,这东西给我。”花晓晓指向他腰部悬挂的弹弓并说道。 这是小宝的弹弓,三奶娃去拉臭臭,小宝一边拉一边玩弹弓,不专心拉臭臭,花老爹就没收了。 出门的时候,把它带了出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好,你就拿来玩吧。”花老爹将弹弓递给了花晓晓。 花老爹成功地救出了花二弟,花二弟就没有在一旁享受弹弓游戏的特权。 花老爹说:“你先打一个半,其余的就交给我。” 花二弟呆呆地问:“爹,怎么叫一个半?” 花老爹指着地面上半跪着的小混混说:“膝盖手上,行动受限,只能算他半个!” 花二弟说:“啊。” 父与子之间的关系是二打五。 花辰并没有正式地向他人请教或学习武艺,他完全是自己练的,技巧多种多样,但最大的优势在于其实用性。 花二弟继承了他父亲的打法,没有摆出任何花架子,但是每一拳都能击中对方的肉。 一个不良少年悄悄地从背后接近花二弟,花二弟迅速地往后踏上他的脚背,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一个过肩的动作将他扔到了地面! 花老爹赞叹道:“你刚才使用的那个是什么?” 花二弟说:“是姐夫教我的,我也不清楚它叫什么名字!” 哦,女婿有能力! 回家为女婿添上鸡腿! “嗷呜——”花老爹的臀部受到了一脚打击。 花晓晓轻轻扶着额头说:花爹,别分心!你们正在与人打架! 之前被花晓晓击打倒的那几个人,现在又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并开始扮演起搅屎棍的角色。 他们无法战胜,但他们仍然能够紧紧依附父与子,使他们无法充分展现自己的能力。 花晓晓拿起手里的弹弓,从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然后迅速地将其弹射出去! 打针手生,但这个技能是可以的。 学习医学需要后天的勤奋,但她天生就有出色的身体条件和射击技巧,这些似乎深深地印在了她的思维中。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精准无误,没有一丝失误! 那几个小混混一醒来就被打得腿部麻木,现在真的不敢再展现他们的实力了。 看到自己带来的人逐渐处于劣势,刀疤男也决定参与战斗。 刀疤男的能力确实让众多手下信服,他确实具备一些特殊的才能。 他给花辰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此外,他还察觉到花晓晓从旁边偷袭,并巧妙地将自己的位置定位在花辰和花二弟的中间,确保花晓晓不会使用弹弓攻击他。 经过一场激烈的对决,花二弟和花老爹都遭受了几次拳击,而刀疤男则吃得更为丰盛。 第132章 左撇子 就在这关键时刻,刀疤男察觉到了花老爹的弱点! 他所使用的是左手! 而且,始终避免让右手承受过多的压力! 他并不是一个左撇子!他的右手受伤! 刀疤男内心充满了欣喜,即使是最强大的敌人,一旦出现破绽,也会变得和普通人无异! 刀疤男施展了一个巧妙的策略,用一只手绕住了持有杀猪刀的花辰的左手。 他的右手猛烈地向花辰的脾脏挥出了一拳! 花辰的右手一旦受到伤害,他肯定无法承受这一致命的攻击,如果他的脾脏突然破裂,那么唯一面临的危险就是因失血过多而失去生命! 就在那一瞬间,突发的变故发生了! 花辰的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与他的铁拳发生了直接的碰撞! 咔! 发出咔咔的声音! 刀疤男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响! 超过一个地方! 成功地实现了目标! 他完全废弃了这名男子的双手—— 稍等一下。 男子再次失控地挥起了他的右拳,并迅速冲向他的正门! 这怎么可能发生? 他的双手并非已经—— 刀疤男直到鼻血猛烈地喷出并倒在地面,他的面部疼痛与左手的剧烈疼痛混合在一起,不断地向他发起攻击,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出现了骨裂! 这怎么可能—— 他的观察是无误的! 男子的右手确实受伤! 习惯永远不会欺骗人们!这并非是通过伪装实现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拳头被对方的受伤的手硬生生地夺走了呢?他甚至将自己打得四分五裂—— “哼!” 花二弟突然跳了过来,用擀面杖将刀疤男闷晕过去! 剩下的几人看到形势不妙,选择假装死亡,或是选择逃命。 花辰既没有去追赶,也没有让花二弟去追赶,逃跑的都是小喽啰,大的已经倒了,更重要的是,女儿还在这里,保护她是最重要的! “花爹。” 花晓晓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然后迅速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问道:“你的手还好吗?” 刚才那一拳,她也被吓到了。 花老爹能将刀疤男的手折断,足以证明他是下了狠手。 她深感忧虑,因为花老爹费尽心思养得差不多的手,却又出现了旧伤复发的情况。 花老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说:“似乎一切都好。” “是真的吗?给我看一下。”花晓晓轻柔地握住他的手腕,并在穴道上反复按压,问:“你觉得疼吗?” “感觉不痛!”花老爹。 “有没有麻?”花晓晓问。 花老爹细致地体验了一番后,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 花晓晓在从手腕到指节,再到指尖的每一个部位都进行了非常细致的检查。 花老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说:“女儿,我的手......似乎真的恢复了。” 他刚刚挥出的那一拳既是为了生存的本能,也是出于无奈,但打出去之后,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心里盘算,白白浪费了女儿购买的药物,肯定花费了一大笔钱—— 花晓晓紧紧抓住他的手说:“花爹,我们快点回去!” 她急切地想要检验花老爹的握力和腕力! 花老爹说:“啊啊啊,但是这群人——” 花晓晓紧紧拉住她的父亲,迅速地向前走去,并说:“不要再管他们了!” 相较于几个挑衅性的小混混,花老爹的康复显然是最为关键的! 她非常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等一下!”花老爹以严肃的态度抬起了手。 “做什么?”花晓晓感到一头雾水。 花老爹走到每个在场的人旁边,仔细地搜刮了他们身上的银币,没有留下任何一枚铜板,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江湖老手! 花老爹高兴地挑了挑眉,说:“好,我们可以离开了!” 花晓晓说:“二弟,走了。” 花二弟迅速抓起地面上的背篓,并说:“行了!” 花老爹转过头来提醒说:“别忘了擀面杖!” 旧的洗洗还可以使用,但买一个新的需要几文钱! 一群人离开不久,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也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大人。” 花家的后花园。 身着黑衣的人跪在地上单膝,对云璿行了一礼。 三小奶娃正坐在云璿的旁边,为小马崽梳理毛发。 小马崽表现得非常听话。 他们表现得更为听话。 他们是母亲最钟爱的听话孩子。 三小奶娃对于黑衣人的突然出现似乎并不太在意,既像是对他们习以为常,也似乎对他们毫无兴趣。 令人惊讶的是,黑衣人瞥了三小只一眼,一时之间几乎不敢相信。 在记忆里,三小公子身材纤细,看上去营养状况欠佳,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现在,他们更像是被呵护得白皙、无忧无虑的普通孩子。 “你所负责的任务进展如何了?”云璿问。 黑衣人轻声地说:“手下......并没有采取行动。” 云璿皱起了眉,问道:“为什么?” 黑衣人屈从地说:“问题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没有机会。” 那个家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存在啊,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怎么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有战斗力呢? 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台词:“过路不平坦拔刀相助!尔等不必谢恩!江湖永别了!” 再抛出一个风度翩翩、令人震撼的背影! 那确实是英雄们的顶峰! 但是——那个家完全没有给他展示武艺的机会! 云璿对这件事并不感到太过惊讶,他说:“你最好退下来。” “大人!” “他们已经回。” 黑衣人迅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这里有大牛,肯定会被吓,而三小奶娃则显得非常冷静,继续为小马仔梳理毛发。 第133章 俞员外 花晓晓一回到家,首先体验了三小只可爱孩子的全方位服务——亲密的拥抱和高高的举起。 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个人在为另一个人服务? 不久之后,她开始为花老爹进行右手握力和腕力的测试。 她并没有配备专业的高精度设备,古代的人也有自己的方法,比如花老爹在过去使用黏土、木块、石头和秤砣进行手部训练。 在受伤之前,他有令人震惊的握力,能够毫不费力地将一块石头捏碎。 受伤之后,甚至无法将一个鸡蛋捏碎。 花晓晓拿来了黏土,他毫不费力。 花晓晓再次找到了一个新的嫩竹筒,用了一些力量,成功地将其捏碎! 老竹子有些吃力,但不论他如何尝试,都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感。 花晓晓再次让他尝试抓取秤砣。 秤砣的重量仅为二十斤,三小奶娃把自己悬挂在秤砣之上,每只重二十五斤,花老爹有能力捡起其中的两只。 如果算上秤砣的质量,那么总共就是七十斤了! 对于一个已经失去双手多年的病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重生和重建的意外之喜! 刚才的拳头重量肯定超过七十斤,显然,拳击和抓握之间存在明显的区别,而且,这只是在危机中的潜在能量爆发,并不反映日常的表现。 然而,花承持有坚定的信念! 距离那把重达二百斤的大刀的时刻,正逐渐接近! “药房里的药物真的是非常实用啊......” 花晓晓坚定了她的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花老爹找到第三瓶! 也许有机会突破两百斤的重量,花老爹也有可能成为一名无与伦比的高手。 在完全康复后,再次服用一瓶药物以加强治疗效果也是非常必要的。 花老爹受伤的情况似乎减轻了福记事件带来的不愉快,整个家都非常快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花晓晓前往灶房准备食物。 云璿拄着他的拐杖走了进来,并说:“你不说些什么吗?” 花晓晓从她的碗柜中取出砧板,问道:“怎么了?” 云璿说:“得罪了城里最大的点心店,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花晓晓轻轻地说:“你说的那个,他们其实是派人来围攻我们的,但我们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 云璿说:“只赢了一次,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再来第二次或第三次,你真的不担心他们会有后来者吗?” 花晓晓拿起一个清洗过的红薯,开始将其切成丁状,并说:“如果我担忧,他们会停吗?真的吗?不是这样?那么,你看,担忧是一天,无忧无虑是一天,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何不选择痛快快的方式呢?我们应该思考的是解决方法,不是天啦,我真的很害怕。担惊受怕是世界上最消耗、最无用的情绪。再说,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我那么聪明怎么怕个小福记呢?” 如果她连福记都搞不定,那么将来就别再想做什么大生意了,回家休息吧! 云璿罕见地没怼她。 花晓晓眨了眨眼,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对云璿说:“我所说的话是不是充满了哲学意味?触动了你的心?让你重新评价我,觉得与我认识太晚了?” 云璿:“......” 福记这件事情还远未结束。 花晓晓在辰时结束,而朱掌柜派遣的打手则是在一刻钟后迅速追了上去。 朱掌柜充满了自信。 其中有几位是他花费巨资从府城请来的专家,他们专门为府城中有地位的人做护院。最初,他们是为了维持场面,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对付一对来自乡下的姐弟。 真的是用牛刀来杀鸡。 但是,直到傍晚时分,福记几乎要关门了,那些人也没有回来报告情况。 他召唤了他的亲信小二,问道:“人在哪里?” 小二说:“可能已经在路上了,对吧?” 朱掌柜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你之前不是提到他们的住处并不远吗?” 小二低声嘟囔:“我所问的距离并不遥远,可能是我所得到的信息是错误的。” 正当他们交谈时,三角眼显得有些尴尬地走上了楼梯。 朱掌柜和小二看到他那被打得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模样,眉宇之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变得这么糟糕了?”小二问。 三角眼详细地描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朱掌柜满脸疑惑地说:“那三个来自乡下的泥腿子,难道不是你在欺骗我吗?” 三角眼向天空发誓:“如果我说出任何不实之言,我儿子没有屁眼” 朱掌柜非常生气。 几名当地的不良分子打输了,令人惊讶的是,其中有他从府城带来的高手,竟然没有击败过三名乡下人? 一个年轻人、一个胖村女、一个手持杀猪刀的农民。 无论如何想,令人难以置信! 朱掌柜的情绪真的很不好! 恰逢屋顶漏水,福记扯上大事了! 他们的蛋黄已经没有了!已经无法制作出蛋黄酥了! 朱掌柜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做不出,那就不做!不是还有其他的点心吗?又不是少了一种点心,福记的生意就没了!” 账房先生警告说:“但是,我们不是接手了俞员外家的生意吗?俞员外的母亲七十大寿,点心是交给我们福记制作的,其中就有蛋黄酥,是戚员外特别要求的。” 朱掌柜皱起了眉头,问道:“是什么时候接手的?” 账房先生说:“那是谢掌柜在时。” 俞员外在幸华城被视为最受尊敬的老爷,他本人财富丰厚,而他的儿子在府城担任官职,县太爷在他面前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难想象,如果俞家的寿宴被破坏,福记的命运将会非常悲惨。 第134章 贱人 朱掌柜经营生意这么久,他学到了一个重要的教训,那就是永远不要对一个人的善良做出过高的评价。 不要误以为那些有权势的人名声在外,就错误地认为他们是宰相的得力助手。 有时候,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不允许下面的人犯错误。 而且,这并不是一般的小吃,是俞员外特别点名要求的,不确定是因为他的母亲喜欢吃,如果寿宴上缺少了它就还得了? 朱掌柜问:“寿宴还剩下多少天了?” 账房先生说:“三天后。” 朱掌柜的面色突然变得阴沉:“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如果早点开口,他就不会忍受那对姐弟了! 账房先生心里想,这是年前就已经指示要完成的任务,厨房的工作人员会牢记在心,一旦到了指定的日期就会开始,不需要您费心了! 没想到您刚上任,竟然得罪了正在供货的姐弟? 谢掌柜在这里的岁月里,手段并不引人注目,但他的经营策略是非常恰当的,整个福记的管理都井然有序。 出现这样的问题,完全是朱掌柜造成的。 朱掌柜带着头痛的表情问:“还剩下多少咸蛋黄呢?” 账房先生鼓起勇气说:“一个都没有留下。” 朱掌柜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不是刚刚供应了货物吗?” 账房先生带着一丝无奈地说:“供应了一百个,厨师们试吃了其中的两个,昨天剩下的都已经卖完。今天还有客人过来问,为什么蛋黄酥没有呢?” 朱掌柜气愤至极,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 花晓晓不知道她的一项以为没有任何用的制裁,竟然好不凑巧按在福记嗓子上。 她正在仔细检查小背篓中的物品。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我昨天从孔大娘那里带回的红枣和银耳,竟然忘了送给曹秀娥!” “花爹!花二弟!大宝,二宝,小宝!我要出去一下!” 在堂屋中,云璿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点名的人,脸色看起来有些难闻。 今天,曹家的氛围特别活跃,石桥村的王家上门了,包括曹秀娥的丈夫王源波和她的大姑子王岚绣。 曹秀娥在她的娘家过春节时,村子里经常传出一些闲言碎语。由于是曹家,村民们都怀念过去的恩情。虽然表面上他们并没有说得太过分,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是难以捉摸的。 曹家的大门敞开的,花晓晓径独自走了进去。 堂屋里空无一人,一个人影也没有,曹秀娥的房间里却不断传来谈话的声音。 “......秀娥,孩子已经出生,春节已经过去,是时候回家了。” 花晓晓对那个声音有些记忆,可能是曹秀娥的大姑子王岚绣发出的。 “你这段时间不在家,但你一直在心里惦记着星哥儿,对吧,星哥儿?” “啊,对、对!秀娥,你赶紧跟我一起回去吧!” “你想让我和你一同回,先让那个贱人滚!” 贱人? 哦? 她好像听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消息。 花晓晓竖起了她的耳朵。 八卦,不听就白不听! 王岚绣深情地对秀娥说:“秀娥,你得听大姑子说,星哥儿的心中并没有其他人。当初是因为看到她的可怜才决定收留她。但没想到,她竟然对星哥儿......星哥儿也是一时冲动,事后深感后悔。星哥儿原本打算送人离开,但她的肚子里又怀了......家里的老人不同意这个决定,所以决定暂时留下她。” “但你可以放心,星哥儿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你是星哥儿正式迎娶的妻子,没有人能够超越你的地位!孩子出生,她会被记在你的名字下,并立刻将她送走!” 曹秀娥情绪高涨地宣布:“现在就让她离开!另外,我不想要她的孩子!让他们母女俩全部离开这里!” 那之后,王岚绣耐心地劝解了曹秀娥几句,曹秀娥坚决不听,她只说了一句:让那名女子带着她腹中的孩子离开王家! 王岚绣在压力之下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尖刻地说:“你自己不能生儿子,那就不允许别人生了。你是想要毁我们王家的血脉吗?成亲三年后才怀孕,我以为你能生下什么孩子呢?还不是一个——”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后面的话,花晓晓就听到了尖叫声。 紧接着的一刹那,王岚绣带着额头上的大包尴尬地冲了出来。 “曹秀娥!你最好留在你的娘家!看你能留多久!星哥儿!我们离开这里!” 王岚绣紧紧握住弟弟的手,一边行走一边愤怒地咒骂:“为什么当初会娶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进门!” 两个人与花晓晓错身而过。 星哥儿垂下了头,显得十分沮丧,王岚绣向花晓晓投去了一个短暂的目光,她显得很生气,没有搭理,径直离开了! “啊——岚绣!” 姜氏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不要追!” 曹秀娥愤怒。 “你!”姜氏怒气冲冲地瞪了女儿一眼,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堂屋中的花晓晓身上。 姜氏稍微愣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但当她看向坐在牛车上的王岚绣时,又没有顾及花晓晓,于是快步追了出去。 花晓晓走进房间的时候,曹秀娥正在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痛苦地哭泣。 曹秀娥一听到有人走进来,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展现出一副从未流泪的姿态。 她抬起眼睛瞥了一眼,眼前出现的是花晓晓,除了震惊,她似乎还带着其他的情感。 第135章 蜜饯 “你来干什么?”她擦去眼中的泪水,以冷淡的口吻问。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歪头说:“你的笑话?” 曹绣娥怒气冲冲地瞪了花晓晓一眼。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也不会相信。” 她走前,递给她一个小巧的篮子。 “这是什么?”曹绣娥的语气保持不变,她的嗓音仍然更为沙哑。 “干红枣与干银耳具有补血和益气的功效,除此之外。”花晓晓扫了她一眼,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厕所了,需要治疗便秘?” 曹绣娥突然哽咽了一下。 产后便秘是最常见的产后问题之一,银耳含有丰富的膳食纤维,可以帮助促进肠道的蠕动。 “如果银耳不能满足你的口味,那就尝试这种梅子吧。”花晓晓递给她一个甘梅的罐子。 这款梅子与她前世品尝过的西梅有着相似的功效和口感,可以说是人间的喷射机,但它并不是西梅,而是大周地区的一种独特产品。 嗯......在孔大娘那里,真的有很多好货! 花晓晓的手指轻轻触碰了罐子,并说:“友情提醒,别轻易相信自己说的任何话。” 曹绣娥说:“......” 花晓晓轻轻地挥了挥手,说:“我离开了,还得去春苗家。” 曹绣娥瞥了一眼她,问道:“你为何要先送我?” 花晓晓说:“你们家距离近!我住在村尾,而郑家则住在村头。你们曹家就在中间,我不先顺道为你们送,难道我带着一篮子的干货绕一圈再来吗?不觉得太累了吗!” 曹绣娥再次说道:“你不是在减肥吗?” 花晓晓:“我真的很惦记曹绣娥,在我心中,你曹绣娥比春苗姐还要重要,可以吗?” 曹绣娥冷冷地笑了笑,说:“我原本以为你不打算归还我的银子。” 花晓晓的眼睛微微一转,问道:“嗯......有可能不归还吗?” 这还不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 曹绣娥轻轻地笑了笑,说:“如果你想讨好我,我可能会考虑不向你收取利息。” 考虑到这个小胖子的自负,怎么可能会失去面子? 花晓晓突然脸色大变,以一种极度不悦的方式说:“啊,绣娥,你是不是口渴?你的肚子饿了吗?你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如果遇到困难,告诉我。” 曹绣娥说:“......” 离开曹家后,花晓晓去了老郑头的家,将红枣和银耳交给了秦氏,并向他解释了如何进行熬制。 “要减少糖的用量,绝对不能多放!” 她再三叮嘱。 并不是为了减轻体重,而是出于健康考虑,过量摄入糖分实际上是有害的。 “我知道了。”如今,秦氏不再对花丫头的医术抱有疑虑,无论花丫头说什么,她都会听从。 秦氏为花晓晓准备了一篮子的新鲜蔬菜。 花晓晓毫不客气,兴高采烈地拿着蔬菜走回了家。 一回到家,就注意到堂屋内多了一对母子。 他是方赖子家的左侧邻居。 这位名为马氏的女士,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到二十六岁之间,生了很多孩子,她的生活依然艰难,给人一种三十岁的感觉。 她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母子俩眼眶里红了,身体颤栗着,看得出他们吓坏了,但却只好住忍着这份恐惧。 “女儿,你回来了?”花辰说:“这娃被鱼刺夹住了,家里不仅喝了醋,还吃了饭,仍然疼。” 花丫头的医术在村子中已经流传了一段时间,村民们因为害怕她过去的坏名声,所以不敢亲自上门。 除了曹绣娥之外,这对母子成为了第一个。 花晓晓走向母子两:“让我看看。” 母亲和孩子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花晓晓:哎,我真的那么恐怖吗? 内心充满了恐惧,但还是亲自上门找她,这显示出孩子的状况略显严峻。 “孩子交给我。”花晓晓。 “给啊!”花辰道。 马氏的身体轻轻一抖,泪水滑落。 她后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着儿子来地痞的家。 她能不看病了呢—— 花晓晓将孩子带进了她的房间,孩子被吓得连哭都不敢。 “不要怕。”花晓晓。 她迅速地打开了急救包,拿出了一次性的压舌板和镊子,并说:“张开嘴巴,我检查一下。” 孩子不敢。 花晓晓向外界声喊:“大宝二宝小宝!” 三下奶娃冲了进来,喊道:“娘!” 花晓晓告诉三奶娃:“张开嘴,让母亲进行检查。” 三个人抬起头,向后摆动着他们的小胳膊,然后乖乖地张开嘴巴说:“啊——” 花晓晓对三奶娃进行了一番检查,然后递给他们三颗自己制作的小蜜枣,并说:“好,今天的小牙牙状况很好,去玩耍吧。” 这三个人受到了小蜜枣和她母亲的称赞,他们欣喜若狂,欢快地跳了出去! “你瞧,不痛对吧?”花晓晓告诉还未:“我只想检查一下,什么都不做。” 还未偷偷地向花晓晓的桌子瞥了一眼,然后缓缓地向他走来。 “张开口。” “太好了,嗯。” “啊——” 唰! 花晓晓的镊子动作迅速,就像闪电一样,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鱼刺被取出。 花晓晓递给他一颗蜜饯,并告诉他:“你表现相当出色,很棒。” 孩子兴奋地抓起蜜饯冲了出去。 马氏紧紧地将他的儿子拥入怀中,从头到脚地打量他说:“你还好吗?” “娘!我不疼了!”孩子高高举起手里的蜜饯,说:“这是姐姐给的。” 马氏非常震惊。 这是花丫头给的? 花丫头竟然会给她的孩子糖果? 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关心点,花丫头成功地治了她的儿子,确实令马氏震惊,马氏内心深处始终难以忘记儿子拿着蜜饯向她跑来的那份喜悦。 孩子们的情感是难以隐藏的。 对于小孩子来说,哄他们也是相当简单的。 问题在于,花丫头为何要去哄呢?花丫头是应该多收一些诊金,还是应该多收一些铜币呢? 讹......铜板? 花丫头应该不会把一个蜜饯卖给她十几文吧! 花丫头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导致乡亲们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第136章 不收钱 “我......”马氏只携带了三块铜板。 “还需要什么?”花晓晓问。 “哦?”马氏稍微停顿了一下。 花晓晓说:“如果没事,我去做事了。” 难道不收钱吗?! 花老爹走到马氏面前,以一种威武和霸气的态度伸出了手指,说:“两个铜板!” 马氏:“......” 孙坪完成了货物的送达,驴并没有停下,而是赶回了村子。 “花丫头!你和花二弟没什么问题吧!” 他推测福记今天很可能会给姐弟俩制造麻烦,于是带着货物、卤肉钱和预定的名单去找他们,但没想到姐弟俩已经全部卖完并回了村子。 “孙大哥,没事。”花晓晓步出了后院。 “真的没有问题吗?”孙坪表达了他的疑虑。 花晓晓开心地说:“真的没事。” 孙坪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去探望了花二弟,花二弟的手腕受到了轻微的擦伤,但伤势并不严重。 “......我一拳接一拳!”二弟毫不夸张地描述了自己如何成功地击败了一群小混混,让孙坪听后非常震惊和紧张。 “去做事吧!”花晓晓严肃地说道。 “好,姐姐!”花二弟听话地去劈柴了。 孙坪心里想,好在一家子都是从地痞走过来的呐,不然哪打的了这么多小混混呢? …… 第二天,按照惯例,花晓晓带着花二弟前往老地方设摊。 那个昨天赶他们的小二又一次走了过来。 花二弟非常愤怒,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客人在现场,他会在大街上把这个小家伙打得一干二净! “你们——” “边儿,你是不是不知道要排队呢!” 小二正准备说话时,突然被一位大娘推到了旁边。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没有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吗?如果想吃点心,就从后面排队!” “就是啊!” 由于客人的拥挤,现场变得拥挤不堪,小二甚至没有机会近距离与花晓晓交谈。 经过无数次的冷眼相待,花晓晓今天摊位上的二百块饼子终于全部卖完。 姐弟决定结束。 小二终于抓住了和花晓晓交谈的时机,他并不想与他们多说什么,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某些事情?已经有两天没有为福记提供货了!” 见过那些无耻的人,但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连续给他们制造麻烦之后,居然还敢公然质疑他们是否提供货。 如果长城是用福记的脸皮来建造的,孟姜女可能是无法流泪的。 花晓晓好奇地问:“为什么没有供应呢,你锦记心里是不是没有点?” 小二带着困惑的表情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情况呢?之前我们约定每天的供应不会超过一百个蛋黄,至少也是三十个蛋黄,没过多久,你们就反悔了吗?” 花晓晓说:“你那福记倒打一耙般的本事可真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承诺会天天向你提供?有没有证据?” “你——” 谢掌柜在最初与花晓晓讨论合作事宜时,是非常谨慎的。 他们之间存在竞争,他害怕花晓晓会将劣质的咸蛋黄送到福记,而高品质的咸蛋黄则留给自己使用。因此,他决定先试一段时间,确认这两种食材都是合格的,然后再与花晓晓签署正式的采购协议。 因此,现在福记真的无法提供一个要求花晓晓供货,否则将需要支付高额违约金的合同。 小二轻轻一碰鼻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朱掌柜,他们不同意重新开始供应。” 他在二楼的房间里,真诚地把与花晓晓的对话说出,并没有夸大其词,主要原因是他无法做出判断,花晓晓的原话足以让人气愤。 大后天,俞员外家将举办寿宴,并且必须确保在明晚之前收到所需的食材 朱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不确定的表情。 小二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来强的?” 朱掌柜向他投去了一个冷漠的白眼。 如果用强硬的手段来解决问题,昨天就能取得预期效果,今天早上也看不到那对心情不佳的姐弟了。 小二讲完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们派出去的人受伤、肿胀,没有一个不哭爹喊娘的,硬的是行不通的。 他有些尴尬地说:“我们是否应该去其他地方买?” 朱掌柜像个傻瓜一样瞥了他一眼,问道:“在其他地方?你是说京城吗?” 如果你从这里前往京城,可能需要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当你买到咸蛋黄和黄花菜时,它们都已经凉了! “这样也不可以,那样也不可以,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呢?”小二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办法了,跟随掌柜混迹了这么长时间,这确实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让人感到困扰的人。 “找她买!”朱掌柜发表了言论。 “买......咸蛋黄吗?”小二带着一丝不确定性问。 朱掌柜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反问说:“有谁会单独要求咸蛋黄呢?已经猜到事情不太对头了!” 小二睁大了眼睛,说:“要买一个完整的咸蛋吗?那是不是价格偏高了?” 朱掌柜用杯盖轻轻拨动茶碗中的茶叶,并说:“不论价格如何,都不会太紧。有些生意可能会亏损,但最关键的是,俞家的寿宴绝对不能有任何失误!” 小二带着深深的仇恨说:“那也需要她答应卖——” 朱掌柜轻描淡写地说:“只要她不知道那是我们买的。” 第137章 一百个 在楼下,花晓晓和花二弟结束摆摊,两人背上了背篓,花二弟拿着一个二弟饼,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姐姐,你真的不想尝一小口吗?味道真的很好!你制作的二弟饼味道越来越好了!” 花晓晓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拳头,并说:“吃吧,我打算继续努力减肥!” 肉松饼所含的热量相当高,加上糖分的添加,能轻易地激发人们的食欲,一旦食用便难以控制。 “我们回去吧。” “哦!”花二弟边啃饼子边模糊地点了点头。 “姑娘!姑娘!停一下!” 一个佩戴白玉头钗的妇女向花晓晓挥了挥手,然后以细小的步伐向她走来。 年纪在四十多岁,面露友善之色,穿着朴素,材质也相当不错。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花晓晓礼貌地问。 妇女微微一笑,表示:“我以为我迟到了,幸好你们还未离开。你们家的饼子比福记的更好吃,而且价格也更实惠。” “今日的饼子已经卖完了。”花晓晓。 妇女带着笑意说:“我并不是来买饼子的,我想找你买咸蛋。我尝过你们家的蛋黄酥,用的是高品质的咸蛋黄,与我在京城所吃的咸蛋黄相差无几。” “您曾经去过京城吗?”花晓晓问。 妇女带着苦涩的微笑说:“我丈夫在之前进京参加考试,他并没有成功。我儿子比他更有前途,不足二十岁就被录取为秀才。今年的乡试即将到来,他将前往府城学习,我为他买些咸蛋带去。你们卖咸蛋吗?” “您需要多少?” 最初,为了满足福记的供货需求,家中储备了大量的咸蛋。 如果真有人愿意买,她同样有能力将其卖了。 “我可以问一下价格吗?”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提议:“一个给您十八文,五十个以上,十七文的价格卖给您。” 妇女轻声地说:“你们的蛋黄酥只卖二十文一个。” 花晓晓阐述了这样一个观点:“在制作蛋黄酥时,我们只使用了蛋黄,而您买的是一个完整的咸蛋,其全部成本都包含在蛋清中。” 在古代,盐的价格是相当高昂的,尤其是蛋清! “哦,这......”女士显得很矛盾,“您廉价出售,以后我会为您介绍生意的。” “您需要多少?”花晓晓。 “我最初只打算买几十个,但考虑到你的价格.......”女士犹豫了片刻,叹息道,“如果我买一百个,价格能再便宜一些吗?” 花晓晓说:“十六文,已经不能少了。” 妇女咬紧牙关说:“好吧,什么时候我可以拿到货?” 花晓晓说:“最迟在后天的早晨。” 妇女严肃地告诫说:“好吧,姑娘,你绝对不能反悔!我儿子正好是后天的马车,后天过后,其他人就会离开!”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福记。 妇女向朱掌柜报告说:“朱掌柜,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十六文一个,总共一百个,她承诺后天早晨会带咸蛋黄。” 朱掌柜好奇地问:“真的不会出任何差错吗?” 那位妇女说:“我已经支付了定金。我觉得这个女孩的品质还算不错,绝对不会失信。” 小二轻描淡写地说:“嗯,如果人品还算不错,就不会给我们福记断供了!” 妇女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评论。 小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妇女。 妇女接过双手说:“谢朱掌柜。” 妇人离去之后,小二面带笑容地对她说:“掌柜,你真的很厉害!你知道去找戏班子的人来冒充客人?那丫头被蒙在鼓里,可能还在自鸣得意!等我们后天拿到货后,再去好好教训那个丫头!” 到那个时候,无需再有任何顾虑,姑娘好日子已经到头!!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花晓晓的摊位卖得非常流畅。 福记似乎已经妥协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无论花晓晓和花二弟的生意有多好,他都没有再给这对姐弟带来任何困扰。 那一天,姐弟把点心卖完。 妇女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前来取货,总共有一百个,都是完好无损的。 女士点选了商品并结清了账单,她带着难以言喻的笑容说:“姑娘,真的非常感谢你!” “你还想继续跑?兄弟们,看看今天要往哪个方向跑!” 一个狭窄的胡同中,有几名打手包围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尴尬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原本打算逃跑,但他那丰满的身材使他成为了几位年轻壮汉的竞争对手?没过多久,就被困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几个人用拳头和脚互相攻击,一个中年男人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身体蜷曲。 “你们饶我一命......我真的身无分文......” “你没有钱,你还借什么?” “这不是我借来的,你们找错了人......” “找错了人吗?有人在上面留下了你的手印!你以为我不知道!” 又是一次激烈的拳击和踢击。 花晓晓和花二弟经过那条小巷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向里面瞥了一眼。 花二弟突然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说:“姐,那个人听起来似乎很熟悉……难道是孔郎中吗?” 作为一个中年且熟悉的人,他首先想到的是孔郎中。 一名打手看到了这对姐弟,并大声斥责说:“看什么!再看,我把你们也打一顿!” “你大爷的!”花小地痞被激怒了,正巧他吃掉了最后一口饼,把竹叶揉成一团,然后毫不客气地向那个人砸去! 那个人的脸上受到了重击。 虽然疼痛并不是很明显,但如果真的去打脸,感觉如何! 就这样,双方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第138章 嘲笑 争斗中,花家的地痞从未感到害怕。 三名赌坊里的小打手并不出名,花晓晓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花二弟独自一人完成了,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三个人带着不满的表情快速离开了现场! 花二弟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扶起蜷缩在地面上的那个人时,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 他带着一丝不满地撇了撇嘴说:“啊,怎么是你?” 谢掌柜震惊地张大了嘴,问道:“花、花小兄弟?花姑娘?”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救了他的那个人竟然是他以前的竞争对手——花晓晓和花二弟。 回想过去,他曾经风光无限,从不直视姐弟,现在,他四处逃避债务,昔日的辉煌已不复存在,真是令人心痛? 花二弟好奇地问:“孙谢的,你是如何变得如此不堪?” 谢掌柜费力地支撑着墙壁,坐在墙边,发出叹息的声音说:“唉,真的很难别提了。”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站在高处俯视着他,并说:“提一下吧,我们至少救了你一命,你就让我们嘲笑你吧。” 谢掌柜:......这种插刀方式真的合适吗? 他已经躲藏了好几天,他的心中确实积压了许多话,不想说也不想说。 他将身体倚靠在身后寒冷的墙面上,抬头仰望那片灰蒙蒙的天空,说道:“福记已经更换了新的东家,你们注意到了?” 花二弟说:“啊,那个姓朱的人,竟然比你还要无耻!” 谢掌柜:你在责骂谁呢? 谢掌柜对自己的情绪进行了整理,然后继续说:“这些年来,我为了福记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和心血,每一天都在辛勤工作。福记能够壮大,我谢权可以自豪地说,居功至伟!” “噗——”花晓晓笑。 谢掌柜带着受伤的眼神望向花晓晓,问:“你还笑?” 花晓晓自信满满地表示:“掉进井里的石头,我自然会发笑。” 谢掌柜:......这究竟是一对怎样的姐弟关系呢? 简言之,谢掌柜为福记付出了半生的心血,视福记如同自己的亲生子女,却没预料到自己会被福记如此轻易地抛弃。 “那个姓朱的,实际上是东家的亲属。” 花晓晓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如此嚣张。” 谢掌柜终于揭开了自己过去的秘密,他毫不掩饰地向姐弟两人展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既然已经失去了面子,那就让自己丢脸吧。 花晓晓好奇地问:“为何你会被人催债?” 如果不提及这个,那还算可以,但一旦提及,谢掌柜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阴沉了。 刚刚走到哪里,正是真正令男人失去面子的瞬间。 花晓晓看着他那如同便秘般的痛苦表情,胡乱猜测:“不可能是你的小妾和其他人逃走了,还把你的私房钱拿走了,又借了一大堆债务让你来当冤大头吧!” 花二弟开心地叉起腰来大笑:“哈哈!姐!真的没有这样愚蠢、如此不幸的男人?” 谢掌柜选择了保持沉默。 花二弟微微一笑,说:“哦,真的是......” 花晓晓充满同情地轻轻拍了一下谢掌柜的肩部。 接下来的一刹那,姐弟笑得前仰后合。 …… 谢掌柜看到姐弟俩的笑容后,都感到一阵麻意。 他能说什么? 还不是全部都是我作的?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并说:“哎呀,这减掉两两。” 笑出腹肌! 谢掌柜说:“你的生意逐渐扩大了,那天我经过福记,发现你摊位前排队的人数,甚至超过了福记门前的人。” 花晓晓:“对,你是在羡慕吗?” 谢掌柜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真的低估了你,小姑娘,你并不是普通之人。” 花晓晓毫不掩饰地说:“小看我的人多了,不会少你一个,如果你以后再多说几句这样的真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掌柜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厚的脸皮。 “你还为福记提供货物吗?” “没有。”花晓晓说:“何朱的不懂得做人,他们想要赶走我们,还派人在路上围堵我们。” 花二弟展示了自己的小肱二头肌,然后说:“结果被我们狠狠地打了!” “你这个小女孩,真是个硬骨头。”谢掌柜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那福记可完了。” 花晓晓叹了口气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仅仅是一个蛋黄酥,即使不卖,生意依然相当不错。” 谢掌柜带着笑意说:“难道不了解吗?明天就是俞员外一家的寿宴了,一开始我费尽周折,也不知道跑出多少感情,给俞员外一家送点心。俞老夫人品尝后,看中老婆饼和蛋黄酥,尤以蛋黄酥为甚,俞老夫人表示,缺少任何东西都离不开蛋黄酥。如今你们不供福记,人家蛋黄酥就不能做好,把俞家寿宴搞得一团糟,那样可就栽了个大跟头!” 听完这句话后,花晓晓不仅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变得罕见地沉默了。 “俞家的寿宴需要多少颗蛋黄酥呢?”她问。 谢掌柜说:“一共一百个。” 花晓晓皱起了眉,说:“确实是她!” “发生了什么事?”花晓晓突然的反应让谢掌柜感到非常困惑。 花晓晓说:“最近的日子真的很平静,福记并没有找我们的茬,有位女士找我买了一百枚咸鸭蛋。” 这几句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关联,但谢掌柜实际上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他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这是何朱的人派来的!他已经买了你的所有食材!” “哦?这位女士不是为她的儿子买的吗?是为姓朱的跑腿?”花二弟实在是太生气了!姓朱的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 花晓晓的眉毛紧皱,但很快,她的眉毛就展开了。 她微微一笑,说:“这是你年前达成的交易对吧?” 第139章 寿宴 谢掌柜回应说:“是的。”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年前,我还没有为福记提供货物,你是带着从我这里买的蛋黄酥给俞老夫人试吃的,对吧?” “咳咳!”谢掌柜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说:“难道不是缺乏必要的原料吗?” 谢掌柜不仅具备商业智慧和天赋,更为关键的是他有足够的勇气,即使是尚未到手的生意也敢于率先出售。 谢掌柜的这一举动,无疑为她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小姑娘,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谢掌柜问。 花晓晓说:“我在思考,模仿我的蛋黄酥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俞老夫人觉得这次的味道与她之前吃过的有所不同,你觉得她会不会感到不愉快?” “嘶嘶声——” 谢掌柜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他从未预料到这一点,确实如此,即使他掌握了花晓晓的微小配方,制作出的点心在口感上依然存在微妙的差异。 无论是老婆饼还是栗子糕,情况都是这样。 关于蛋黄酥......咸蛋黄今年才到货,但他已经不是福记的店主了,从未尝过那里的制作情况。 谢掌柜说:“如果俞老夫人真的尝不出来呢?虽然在口感上存在些许差异,但这些差异并不显着。而且,即使你亲自制作,也不能确保每一锅的味道都是完全相同的。据我所知,福记的主厨在过年时并没有休息,而是专心于家中的烹饪技巧,哪怕只是为了掌握你的一些配方。” “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花晓晓并不是那种自视甚高的人,但她也不会过于自信地说:“你还能进入俞家吗?” 谢掌柜叹息地说:“俞家和福记是做生意的,而不是和我谢权,可能会很难。” “十五两。” “唉,束手无策。” “二十五两。” “我已经说过了......” “三十五两。” “唉,你这个小姑娘——” 花晓晓说:“二弟,快去叫那群人过来,告诉他们谢掌柜交给他们!” 谢掌柜突然意识到:“俞家的韦嬷嬷是我的老乡!” 天色渐亮,朱掌柜在小妾的照料下早早地起床了。 今天是俞老夫人的生日,同时也标志着福记与俞家的首次合作。俞家在府城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只要这笔交易成功,他们在府城的竞争将会非常激烈? 为了表示对这笔交易的高度重视,朱掌柜决定亲自前往俞家进行货物配送。 他走下楼梯,走进了厨房。 “已经准备好点心了吗?”他问。 小二从厨房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地说:“您可以放心,我已经观察了整个晚上,保证不会有失误!” 朱掌柜对这些琐事不感兴趣,他让人将点心放入食盒,并带上他的马车。 他自己也登上了座位,与他一同前往的还包括小二和福记的一名老朋友。 一群人到达了俞家。 福记被视为城里规模最大的点心铺子,但与俞家这种富有的家相比,它的外观实在是略显不足。 朱掌柜并没有资格走正门,他的马车被停放在后门之外。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俞家的一名小管理人员。 “上一次并不是你。”小管事皱着眉头说。 朱掌柜礼貌地表示:“我是福记新任掌柜,姓朱。” “在那边那边!灯笼不要挂错了!”小管事向旁边的仆人大声叫喊,说完后,他转向朱掌柜说:“你刚才说了什么?好,快进来!” 一个不起眼的管理者竟然对自己的大掌柜不屑一顾,让朱掌柜心中充满了不满。 他深知俞家在城里是最有影响力和权威的家族之一。 “我已经告诉你了,您无需亲自前来。”小二为自己的主人感到不满,原本认为如果店主亲自上门,他可能会得到一些尊重和礼遇。 俞家的仆人对人的态度极其冷淡,对他们毫不关心! 朱掌柜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个小喽啰。” 他受到俞老夫人的宠爱时,这种缺乏洞察力的仆人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轻易解决的问题? 在那边,一个容貌出众的小丫鬟手持灯笼走了过来。 “琴儿小姐,你这么早就来了吗?” 对朱掌柜和其他人态度冷淡的小管事,遇到这名丫鬟时,竟然露出了一丝讨好和谄媚的笑容。 丫鬟质问道:“老夫人已经起床了,福记的点心已经准备好了吗?老夫人说,先拿来让她品尝一下” 小管事带着笑意说:“这样的事情,琴儿姑娘只需一声吩咐就可以了,无需亲自,琴儿姑娘先走,我负责送!” 女仆说:“不要选择那些大声嚷嚷的人,小心地打扰老夫人的宁静。” “哦,好好!”小管事带着笑容转身,脸上露出冷淡的神情,然后对朱掌柜说:“点心。” 朱掌柜向小二和老伙计示意了一下,然后两人把一个接一个的食盒拿了进来,交给了小管事。 小管事再次召唤了几个机敏的,并与丫鬟一同,为俞老夫人递上了点心。 小二看着对方优雅的背影,吞下了一口水,轻声说:“掌柜的,俞家果然是大户人家啊,连一个丫鬟都......” 朱掌柜真希望能用一脚踢他,将俞家的丫鬟与青楼的女子进行对比,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命短? 朱掌柜站在后厨的院子里等待,他并不是在等待结账,而是在等待俞老夫人的意见。 他深信,俞老夫人肯定会喜欢!不确定还会有机会见他!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在俞夫人的召唤之前,竟然收到了琴儿姑娘的愤怒斥责。 第140章 福寿饼 “你们提供的点心是什么?与之前的完全不同!老夫人生气!之前约定的福记点心,现在是你们换地方买的!” 小管事感到困惑不解,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朱掌柜身上。 朱掌柜说:“琴儿姑娘,我们是福记的。” 琴儿怒气冲冲地说:“那你们是换了厨师吗?” 朱掌柜急忙回应:“不是的!今天的所有细节都是由我们福记的主厨精心制作的,没有!” 日常生活中,俞家的点心大多由大厨亲自指导,而其他厨师则负责制作。俞家的寿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活动,所有的细节都是大厨亲自策划和制作的。 琴儿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为什么那个味道不一样?” 朱掌柜皱起了眉,厨师并没有变,难道是那个丫头为他们提供了低质量的咸蛋吗?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大声喊道:“管事,福记的人已经到了!是送寿宴的点心!” 朱掌柜的双眼稍微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们才是福记!怎么又出现了一个福记呢?” 小厮瞥了一眼朱掌柜,然后对自己的管家说:“那个人的姓是谢,他之前来过的。” 琴儿突然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冒名顶替的!怪不得这么难吃!” 朱掌柜高声反驳说:“错了,我们才是真正的福记!” 管事对仆人说:“叫人进来。” 不管是叫进来还是不叫,都想看看谁敢如此大胆地冒充福记! 没过多久,那个人被仆人带了进来。 朱掌柜在看到对方一行三人的瞬间,他的眼珠几乎掉了下来! “是你们?!” 走进来的不是谢掌柜、花晓晓和花二弟,那又是哪位呢? 这三个人竟然混在了一起? 谢掌柜向俞家的管事行了一个礼,面带笑容地告诉他:“管事,你还好吗。” 之前谢掌柜与俞家进行商务谈判,管事见过他后,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说到他旁边的胖女孩和贫穷的乡下小子,简直就是陌生的面孔。 朱掌柜冷漠地看着谢掌柜和姐弟,几乎是下意识地认为谢掌柜的年纪更大、经验更丰富,这件事肯定是谢掌柜策划的。 他怒气冲冲地说:“姓谢的!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掌柜面带笑容地说:“我当然是来为俞家送货的!” “你已经不是福记的了!怎么可能轮到你来送货呢!”朱掌柜边说边看着管事说:“这个人已经被赶出福记,现在我才是福记的掌柜!” 谢掌柜一针刺破血液问道:“那么,你们制作上一次的了吗?” 朱掌柜突然哽咽了。 谢掌柜心里想,真的吗?这小姑娘真的猜对了?福记并没有作出她独特的风味? 花晓晓尝试猜测,但既然是猜测,就存在出错的风险,即使是花晓晓也不能确保她的计划绝对安全。 那一瞬间,她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大部分的缓解。 只要福记没有作出与之前完全相同的口感,她便仍有可能! “你们的点心呢?”琴儿问。 她并不关心老掌柜或新掌柜,她只想要上一次的蛋黄酥,否则老夫人感到不快,俞员外因此责怪她,她们这些仆人也将面临困境! 花晓晓和花二弟递给她四个大的食盒。 琴儿对管事说:“麻烦叫几个人把他们送到老夫人的院子里!” 管事带着笑意说:“好,琴儿姑娘!” 俞家的仆人带着点心离开之后,花晓晓和其他几人并没有急于离开。 朱掌柜也在场。 他冷冷地盯着三个人,轻蔑地说:“谢姓的,你怎么会沦落到和两个乡下人混在一起的程度?福记已经养了二十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福记的!你对得起福记吗!” 真是太过分了!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朱掌柜继续说:“另外,不要误以为这样就能夺走福记的生意!在相同的配方下,福记使用了最优质的面粉,聘请了最出色的厨师!如果连福记的味道都不能满足俞老夫人的期望,那么你们就别再幻想了!” 话还没说完,管事就快步走了过来。 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有些不太对头。 朱掌柜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看我说了什么?你们根本没有机会——” 管事走到花晓晓和其他两人的面前,告诉他们:“我家老夫人有请。” 他所表达的意思是邀请。 朱掌柜身体猛地一震,问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管事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礼貌地对花晓晓三人说:“请跟我来。” 三个人跟随管事前往俞老夫人的庭院。 朱掌柜厚着脸皮紧随其后,深入探查事情的真相。 俞老夫人如今已经七十岁高龄,在古代被认为是长寿的象征。她身体健壮,日常生活中对食物和衣物并没有太大的喜好,但她上一次品尝了谢掌柜赠送的点心,对其味道记忆犹新。 俞员外是个孝顺的儿子,他没有掺杂任何不实之言,立刻决定了这桩交易。 他不在乎需要多少银子,只希望俞老夫人能够开心。 俞老夫人坐在官帽椅上,脸上流露出一种大宅老太太特有的威严。 她目光投向那三个人,问:“点心是由谁制作的?” 花晓晓说:“是我。” 朱掌柜偷偷地向桌子瞥了一眼,他并未注意到,只是被吓了一大跳! 在左侧的食盒中,你可以看到一遍又一遍的嫩桃,其中桃子的颜色是白中带红,而下方则是淡绿色的桃叶,仅仅是观察,就好像能嗅到桃子的香味。 在右侧的食盒中,你可以看到一朵接一朵的黄橙橙金盏菊,它们的花瓣清晰可见,而花蕊上则装饰着醒目的棕色花心。 实在是太生动逼真了。 如果不是放在食盒中,可能没人不会认为这些是真正的桃子和金盏菊。 难怪朱掌柜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甚至一直只吃府城点心的俞老夫人也感到非常震惊。 她从未见过有人制作出如此独特的点心,在她还未尝之前,就让管事先把人叫了过来。 她好奇地问:“小姑娘,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是寿桃酥、栗子糕和福寿饼。” 朱掌柜伸展了他的颈部,目光落在被遮挡的第三个食盒上。 里头装的正是那块福寿饼。 福寿饼在外观上与常见的饼子相似,如果你细心观察,你会意识到其中蕴藏着巨大的秘密。 福寿饼内部的馅料与老婆饼相似,但它并不是酥皮制成的,有些部分与月饼的外皮相似。 第141章 花记 俞老夫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表皮的口感变得更加柔软和香糯,更加符合她的口腔需求。 除此之外,花晓晓还利用模具在饼子上雕刻了“寿”字和松枝的花纹,其美观程度简直是将前两种点心的精髓融合在一起。 俞老夫人用温和的语气说:“琴儿,把点心拿过来让我尝一下。” “是,老妇人。”琴儿取出了一个银制的托盘,并从每一个点心中取出一块,然后与鎏金的小银勺一起交给了老夫人。 俞老夫人也试了一小口,发现其味道比之前的蛋黄酥和老婆饼更为出色。 俞老夫人望向花晓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满足:“小姑娘,你对这些点心有何看法?” 花晓晓微微一笑,开口道:“菊水人长寿,桃源境乃神仙!祝您福似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树。” 多么幸运啊,就像东海的长流水和南山的不老松一样长寿! 大家再次望向桌子上的栗子糕、黄寿桃酥和寿饼时,都感到了一种如沐春风的领悟! 真是低估了这位胖村姑,她制作的点心不仅美观而且美味,竟然还隐藏了这样的玲珑心思! 他们今天真的像是在屁股上刺了一把小刀——让他们眼前一亮! 朱掌柜震惊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花晓晓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你跟我抢生意,没眼力! 嗯,严格地讲,这确实是她夺福记的生意。 是福记没有给她提供生存的机会? 如果福记是初一,那就不要责怪她是十五! 俞老夫人是否对花晓晓的饼感兴趣,从她的表情就能判断。 俞老夫人的视线又一次聚焦在花晓晓的面庞上,这一回,她不再是深宅老太太的威严,而是多了一丝老人的温柔。 “小姑娘,你走过来。”她向花晓晓挥了挥手。 花晓晓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走了过去。 她既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急躁,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小,毕竟她并非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也没有接受过古代社交礼仪的教育。 然而,有些事物在古代和现代都是相似的,那便是一个人的气场和自信心。 俞老夫人温柔地望着她说:“是个幸运的小姑娘,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花晓晓道说:“花丫头。” 俞老夫人带着笑意问:“你来自哪里?” “幸华村”。”她诚实地作出了回应。 这样的信息是没有撒谎的必要的,别人只需轻轻一动,就能找出她的十八代祖先。 朱掌柜在心中默默地哼了一声,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底层人士!俞老夫人虽然做的事情可能不太干净,但她出身于有教养的府城,当初嫁给了俞家,这件事在很多镇子都引起了轰动! 俞老夫人之所以会对她产生好感,真是奇怪! 谢掌柜在合适的时机说:“老夫人,您可能并不了解,花姑娘制作的点心非常受欢迎。嵩阳书院的院长对花姑娘的烹饪技巧称赞有加,并要求她每天为书院的学生提供。” 俞老夫人震惊地说:“居然连杨院长都喜欢。” 谢掌柜带着笑意说:“完全是预料之中的事!绝不敢对老夫人隐瞒!” 谢掌柜确实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商人,话术掌握得非常精准,能把黑的描述成白的,把白的描述成彩的,而且他的表情也非常严肃,毫无波动。 他完全不了解杨院长对花晓晓持有怎样的看法,只要向上吹嘘就没错! 生意是如何产生的?实力占三分,而真正的厉害吹嘘占七分! 朱掌柜气得要命,无耻的! 幸华城,杨院长也是一位颇具声誉的人物,是两名不掺水的进士,他的志向并不局限于朝廷,而是全心全意地致力于教学,他的学生遍布四海。 俞老夫人对花晓晓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的确信。 即便谢掌柜没有大肆吹嘘这个人,俞老夫人也不会因为花晓晓是从乡下来的,就认为她的物品不值得炫耀。 她到达这个年纪,作为一个富有、有权势、有地位的老太太,她有自己的看法和判断,完全不需要被他人所看到。 在她看来,那确实是好的。 不提及这些小吃,仅凭那两行诗句,也足以让她对花晓晓产生特殊的好感。 显然,在谢掌柜赞扬杨院长之后,她对花晓晓的印象变得更为深入。 “小姑娘,你的点心叫什么名字?” 花晓晓最初显得有些愕然,但很快意识到俞老夫人所提的问题并不是关于某个点心的名字。 她沉思片刻,抬起头,目光投向俞老夫人那充满慈爱的眼眸,然后认真地说:“花记。” …… 俞老夫人庆祝了她的七十岁生日,全城的知名人士都出席了,县太爷也特地前来为她庆生。 仅仅是幸华城的,府城也迎来了不少客人,其中一部分是他们的娘家人,另一部分则是嫡孙在府城官场中建立的人脉网络。 寿宴上,花晓晓制作的点心惊艳亮相。 老爷和夫人都是见识过世事的人。 以县太爷为例,他并未获得两次进士的荣誉,但他终究是出身于正统的乡试,并曾三度赴京参加考试。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独特的小吃。 他瞥了一眼那些比他的官职还要高的府城官员,众人的震惊之情并不逊色于他。 “水人长寿,桃源境乃神仙!祝您福似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树。!” 琴儿模仿了花晓晓的言辞,并以一种模棱两可的方式向前来咨询的各位夫人和千金进行了介绍。 “是福记的吗?” 福记被誉为城里规模最大的甜点铺子,众人首先会联想到它。 琴儿轻蔑地哼了一声,说:“不是这样!是花记!” “花记?是新开的店铺吗?之前没有听说过?” “是府城的店铺吗?” “我住在府城,而在我们的府城里,没有一家名为花记的小吃,即便有,也可能不是很有名,我从未尝过。” “是从何而来的?难道是省城吗?” “我哥哥在省城学习,所以省城并没有这么美味的小吃!” “难道这不是京城的吗?考虑到京城的距离如此之远,俞家是不是邀请了京城的着名厨师到家中烹饪?” 第142章 五十两 寿宴一开始,花晓晓便离开了俞家,对于宴会引发的轰动完全不知情。 俞家退还了福记的点心,并要求归还之前给他们的银子,然后转过头去买了花晓晓的。 俞老夫人欣然接受了一百个栗子糕,一百个寿桃酥、和五十个寿饼,总金额为三十两,并慷慨地给了花晓晓二十两作为打赏。 “姐姐!今天我们赚了五十两!五十两!” 花二弟激动得飞了! 卖点心带来的乐趣,真的不是敲诈就能比拟的! 花晓晓的心情也相当愉悦。 前世,她把金钱视为不值一提的废物,但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经济状况确实很差。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五十两无疑是一笔微不足道的财富。 需要仔细地思考如何妥善利用这笔资金。 与赢得战斗的那对姐弟相比,旁边的朱掌柜更像是一只失败的公鸡,显得颓废且愤怒! 他紧咬牙关,瞪了姐弟两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向福记的马车。 花晓晓不小心动了动脚,结果一颗小石子迅速飞到了朱掌柜的脚边。 朱掌柜的脚底突然滑了下来,直接摔倒在车辕之上! “哎哟——” 他的前额上不小心打出了一个大肿块。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走路的时候看路啊,朱掌柜。” 朱掌柜怒气冲冲地乘坐马车离去! 花晓晓前往集市,买一些豆子和鸭蛋。 但是,他们需要等孙坪来,如果没有驴车,他们将很难将这么多的食材带回村里。 等孙坪的时候,谢掌柜也离开了俞家。 谢掌柜再一次与花晓晓见面,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并伴随着微妙的尴尬。 曾经的关系是对立的,谁能预见到他们未来会有合作的机会。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俞家的生意,就当我还你们昨天的人情。我谢权虽然是势利的,手段也有点不光彩,但我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我已经告诉俞家的管事,如果将来再有这样的生意,他们会找你的。” 花晓晓轻轻地挑了挑眉毛,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你不想为自己找些生意吗?” 即便他不再是福记的掌柜 ,他的能力依然出众,能够重新崭露头角,并不是不可能的。 谢掌柜带着一丝无奈地说:“我已经说过了,这是还你的人情。现在开始,我不打算再夺你的生意。” 花晓晓说:“啊。” 谢掌柜接着说:“别担心,我先走了。” 说完这些,他转过身走了。 昨天,他被赌坊的人打了一顿,身上还受了伤。为了不给俞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从而影响花晓晓的生意,他强忍着身体的各个部位的疼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花晓晓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突然问:“喂,你欠下了多少债务?” …… 花晓晓和花二弟回村子的时候,夜色已晚。 三小奶娃已经在村子的入口处焦急地等,整齐地向后倾斜着双臂,不停地向村的道路方向张望。 三奶娃终于看到了那个熟识的身影,迫不及待地向花晓晓扑去,动作哒哒哒。 考虑到今天可能会晚到,花晓晓在昨晚已经提前与他们进行了沟通。 三奶娃并没有哭,只是深深地怀念着他们的母亲。 花晓晓坐在地面上,三奶娃紧紧地挤进她的怀里,不停地呼吸着让他们感到安心的空气。 “娘,大宝真的很想念你。” “二宝也是。” “小宝最想了!” 约莫与村子里的其他小伙伴有了更多的互动,三奶娃说话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些,有时甚至能一气呵成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花晓晓对他们每一次的成长和转变都会从内心深处感受到意外的喜悦。 确实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感受。 身材并不高大,仍然三个小萝卜。 “瞧,看娘给你们买了什么?”花晓晓以魔术般的方式展示了三串闪亮且鲜红的。 小宝张开双臂,惊叫道:“哇!糖葫芦!” 花晓晓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他们的心情仍然是沉重的。花晓晓从未抚养过孩子,他们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 三小奶娃高兴地拿起了糖葫芦。 “娘,你也吃。”三奶娃把糖葫芦递给她。 花晓晓摆出了她的小胖手,说:“娘想要减肥,就不吃了,你们可以给二弟舅舅吃。” 三奶娃开始进行猜拳。 ——当然,这也是从村子里的孩子那里学来的。 花晓晓困惑,不理解他们为何会突然来猜拳。 小宝输了。 小宝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把糖葫芦递到花二弟的面前,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一颗!” 花二弟说:“......” -- 云璿同样在。 他正坐在村子入口的大树之下的一块岩石上。 身穿粗糙的布制麻衣,头上的黑发被一个仅值铜板的木制簪子紧紧束起,形成了一个简约的发髻。 他身着朴素的乡土服饰,但这却使他展现出了隐士仙人般的超凡风采。 他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愿望,心中似乎充满了某种难以名状的忧伤和失落。 “云璿!” 花晓晓叫他。 云璿将自己的思绪收敛,那曾经冷漠的目光突然转变,重新找回了过去的冷漠和冷漠。 他转过头来,向花晓晓的方向瞥了一眼。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和几名孩子身上时,整个场景仿佛被永久地定格了。 村庄中的炊烟缓缓升起时,她身上散发出浓烈的人间烟火气息,正向已经沉沦至无间地狱的他走去。 “云璿,你也在这里等我吗?”她将双手搭在背后,头微微偏斜,向他露出一个微笑,问道:“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 云璿轻轻地转移了他的目光,目光落在与花二弟嬉戏的三奶娃上:“是大宝他们要来。” “啊。”花晓晓微微挑了挑眉,表情显得非常不相信。 “走了。”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然后拿着拐杖向花家的方向走去。 第143章 生日 花晓晓紧随其后,步伐一致。 三奶娃和花二弟急匆匆地走到了最前面,整个村子都充满了他们欢快的笑声。 花晓晓深吸了一口气,说:“孩子们真的活力满满!一天结束,我快要瘫痪了,二弟还能爬上去揭瓦!” “你不也是个孩子吗?” “我是小孩子,你多大年纪了?” “年纪比你要大。” “我自然清楚,你年纪比我大,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云璿保持沉默。 既然已经提及了年纪,花晓晓便随口问:“云璿,你生日是?” 云璿淡然地说:“为何要问这个?” 花晓晓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说:“就问问,我生日是腊月,而花爹和二弟则是正月,也就是这个月的最后几天,快到了,那你呢?” 云璿仍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花晓晓撅了撅嘴说:“人们常说女性的年纪是个秘密,但到你这里情况却完全相反。好吧,我不再问你了,大宝他们的告诉我应该可以了吧?” 云璿说:“是六月的第一天。” 花晓晓惊讶地问:“六一是什么意思?” 庆祝儿童节的日子? 错了,儿童节属于阳历,而三奶娃的出生日期则是农历。 两人交谈时,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家中。 花晓晓轻轻地耸了耸肩,说:“我之前总觉得这条道路很长,没过多久就走完了。” 云璿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眼中闪烁着光芒,但他并没有说话。 花老爹跟随秦大娘耕种了一个下午的地,累得无法自持,此刻他正在房间里休息。 花晓晓并没有打扰他,而是轻轻地将他的房门关上。 之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解开了腰间的钱袋,并从里面倒出了几块散落的铜板。 今天赚了五十两,加上之前柏公子支付的三十两诊金,再加上最近点的点心和卤肉赚得的二十两,加在一起总共是一百两。 现在只剩下那么几块铜币了。 还说可以归还曹绣娥的银子了—— 全都花掉了! 呜呜!真的很痛! 嘎吱声响起—— 门打开了。 花晓晓迅速地挺直了身体,恢复成了那只傲然挺立的小胖孔雀。 云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快速扫了一眼桌上的铜板和她手中紧握的一张欠条。 那张欠条是谢掌柜所留下的。 今天在吃饭之前,花晓晓充满自信地告诉云璿,她赚了一大笔钱,最终只赚到了一张欠条。 为了避免遭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她默默地整理了欠条,并说:“我已经将银子存入了钱庄,一大笔钱!” 原本认为云璿会说,对吧?相关的证据在哪里? 没想到云璿并没有说出任何多余的话,而是直接把一个钱袋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花晓晓眨了眨眼,问道:“啥?” “是捡来的。” 云璿道。 花晓晓拆开了钱袋,惊叫道:“哇!” 两枚闪亮的银元宝!两张面额为五十两的银币! 富有了!富有了! 花晓晓的双眼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问道:“云璿,这是你给我的吗?” 云璿说:“都说那是捡来的。” 裤子被彻底搜查过的黑衣人道:您能再编得更有说服力吗? “喂!” 又获得了新的启动资金! 花晓晓高兴地整理好她的钱袋,并对云璿说:“云璿,你是个富有的人啊!” 自从上一次在官方道路上遇到何易和他的手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云璿亲自去挖出了那些珍贵的物品!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云璿并非是被挖掘出来的,而是抢过来的。 黑衣人在被敲诈的那一刹那,简直被震惊到了,您这段时间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还学到了抢? 花晓晓双手托住脸颊,目光紧紧地盯着云璿,问道:“云璿,你对我的关心越来越多了?” 云璿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平淡无奇地问:“你的体重已经减少到脸了吗?” 拐弯抹角地责骂她厚脸皮?! 这个人以前到底从事什么职业?反驳能力真的很强?是新晋的状元吗?那是与众多儒者进行舌战的方式? 算了吧,出于金钱的考虑,我决定原谅你! …… 花晓晓去了曹家一次,并向曹绣娥偿还了债务。 曹绣娥的面容已经显露出明显的消瘦。 人坐月子时,坐得红润,而她坐了个空气。 这并不令人意外,正如俗语所说,已婚的女儿向外泼水,频繁地回到娘家也是常被人批评的。 更不用提她是在自己的娘家生孩子,还是在娘家坐月子了。 随着时间,村子里的闲言碎语也逐渐增多,特别是上次王家人来时,两人发生了口角,这件事被隔壁的听到了。 韩氏绝对是个善于说辞的女人,晚上她就将其公之于众了。 村民们对曹家抱有深厚的敬意,但他们也难以抵挡那保守的思维和对八卦的执着。 除了这些,曹绣娥和她的娘家人之间的冲突也在逐渐加剧。 曹家希望她能在适当的时候停止,既然星哥儿已经真心悔过,那么就不要再矫情,而是应该全心全意地与星哥儿过日子。 那女子仅仅是个妾,并不能激起太大的波动,考虑到王家的人多,有多个孩子就相当于多双筷子,这并不意味着她需要太多的关心。 她是否愿意供养,最好是视而不见。 第144章 恶心 曹绣娥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坚决不愿意回。 家里的长嫂和曹老太太的面色都不太愉快。 姜氏虽然对女儿心存同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但她内心深处并不赞同女儿的行为。她也劝告女儿不要破坏夫妻之间的感情纽带,毕竟生活是不可避免的,不要让自己的丈夫远离你。 在整个家中,没有一个真心地站在曹绣娥的角度去深入了解她。 村民们对她的评价,曹绣娥实际上并不太关心。 她真正关心的是她的家人。 然而,在她的家人看来,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有时,我真的很羡慕你。”曹绣娥坐在床上,带着一丝忧郁地说道。 花晓晓微微一挑眉毛说:“我也很羡慕我自己。” 曹绣娥怒气冲冲地说:“不要打扰我的心情!” 花晓晓撅起嘴角说:“......。” 曹绣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自己断裂的情感,然后继续说:“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在家里找个女婿。” 通常情况下,只有那些家中无法生育男孩的家庭,才会考虑让他们的女儿成为家中的女婿,以继续家族的传统。 然而,花家有花二弟,在这样的背景下寻找合适的女婿,作为家的主导者,花辰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但花辰宁愿被捅了脊梁骨而决不将女儿嫁到人家吃苦。 “你父亲真不错。”曹绣娥。 “当然我父亲是个很棒的人!”花晓晓深信花老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父亲,他的行为可能有些出格,但他对她的深沉之爱是毫无保留的。 曹绣娥的父亲与姜氏相似,没有太多的决断力,家中的决策权完全掌握在曹老爷子手中。 “或许是因为你的爷爷过于霸道。” 某些情况下,一个强势的父亲可能会培养出缺乏决断力的孩子。 “也许是这样。”曹绣娥似乎不再那么在意,她说:“如果我也能在家里找个女婿,那该多好啊。” 花晓晓瞥了她一眼,并说:“说实话,你的性格确实很适合招婿。” 曹绣娥有坚定的意志和智慧,她的性格偏向于强势和勇气,既能承受又能放下,眼光也相当出色,总是能够发挥作用。 曹绣娥听到了众多的反对意见,她突然听到与众不同的声音时,不禁感到了一丝惊讶。 花晓晓撅起嘴巴说:“不要这样盯着我,是我,我真的难以接受。两人在一起时,应该全心全意地为对方,否则怎么能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呢?” “希望找到一个真心的人,即使白发苍苍也不离不弃。”曹绣娥内心深受触动,她质问:“如果云郎君也背叛了你,你将如何应对?” 花晓晓轻轻摆动了她的手,说:“他不会的!” 实际上,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为何会有背叛? 未来的某一天,两个人各自走到不同的地方,白发苍苍却不能相见。 便是她与云璿之间的最终命运。 整个过程中,花晓晓从未劝说过曹绣娥回婆家,而是留下了银子并选择离开。 她刚离开不久,王家的人就走了进来。 王秀岚仍然出现在这里,但星哥儿没有来了,她是和她的丈夫陈拐子子一同前来的。 陈拐子略显跛足,这也是他这个绰号的原因。 陈拐子目睹了花晓晓从曹家走出,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花晓晓身上,直到她渐行渐远,仍然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王岚绣猛地掐了自己的男人一下! “哎哟——”陈拐子子吃得很痛,心里骂了一声臭娘们儿,但脸上却笑着说,“我能看什么?这不是在想曹家来了客人,我们上门会不会不方便?” 王岚绣带着不悦的语气说:“嗯,是我们的不便,还是住在娘家的女儿的不便!” 这句话是专门为曹绣娥准备的。 陈拐子子的思绪完全被刚刚见到的那个小胖形象所占据,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个刚才的胖子是谁?之前我从未见过他......” 王岚绣显得不耐烦地说:“你怎么没见过?是花家的花丫头!” “哦!原来是她吗?”陈拐子子感到非常震惊。 由于与曹家有亲戚往来,他多次与王岚绣一同来,显然是见过花丫头的。 之前的花丫头看起来又胖又不好看,皮肤粗糙,全身是横肉,刚才的小丫头显然没有印象中的胖,皮肤水润,嫩得就像能掐出水一样。 王岚绣是个瘦弱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瘦弱,手中几乎没有多余的肉,因此他在夜晚总是不太感兴趣。 刚才那个小胖女孩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不久之后,他再次看到了曹瑾绣的身影。 曹瑾绣身穿一件嫩紫色的小棉袄,在忙碌的中,袖子被卷起,露出了她那纤细的凝脂白腕。 瑾绣无疑是最为美丽的—— “那是瑾绣吗?一段时间未见,已经长大了!”陈拐子带着笑容打招呼。 曹瑾绣的眉毛微微皱起。 她对王岚绣的男人并不感兴趣,因为他经常用充满诱惑的目光盯着她,这让她觉得恶心。 第145章 还钱 王岚绣前来劝说曹绣娥回,曹绣娥不离开,她会选择留下!直到曹绣娥愿意与她同行! 由于她的到来,冯拐子也随之搬入了曹家住。 深夜,曹绣娥在自家的房间里用了晚餐,然后抱着女儿给她喂奶,接着便开始准备休息。 她刚刚将女儿置于一旁,轻轻摸,发现了一块冰冷的物体。 她拾起它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触感滑润的玉佩。 在王家,她曾经看到过一些珍贵的物品,当她识别出这是翡翠时,对其具体的年代并不太了解。 直觉告诉她,这块玉佩确实很值钱。 这件玉佩显然不属于她,也不属于家里,她对家里所有的首饰都了如指掌。 否则,花晓晓怎么会觉得她非常适合当家。 曹绣娥沉思片刻,低声嘟囔:“莫非是花丫头的?” 花丫头恰逢其时前来偿还债务,很可能是在掏银子的过程中,玉佩不慎掉落了。 “真是太美了......” 她虽然眼馋归眼馋,但曹绣娥并不对他人之物产生贪念。 “弟弟!” 她朝着门外大声叫喊。 “大姐,你是叫我吗?” 年仅十岁的曹三郎拉开帘子走进了房间。 他还很年幼,没有改变声音,是个小孩。 已经组建家的曹大郎和十七岁的曹二郎现在已经不太适合进入曹绣娥的房间了。 曹绣娥将玉佩交给了他,并说:“你将其带到花家,问花丫头是不是她的?” “好。”曹三郎接过了那块玉佩。 这一家,又以小弟最朝她,一是因为曹三郎年幼,头脑简单,二是因为姜氏在生下曹三郎之后患病数年,曹三郎由曹绣娥抚养长大。 曹三郎对曹绣娥怀有深深的情感。 曹三郎非常喜欢去花家,不仅是因为他听大姐的话,还因为每当他去,花丫头都会为他准备美味的食物,并且还许他去探望小马。 曹三郎一踏出家门,就被曹瑾绣拦下了。 “小弟,这么晚了,你要去何处?” 曹三郎显得有些心虚,他转过身来,将手背在身后说:“去隔壁......。” 曹瑾绣注视着他那僵硬的手臂,问道:“你的手中藏了些什么?” 曹三郎急忙说:“没什么!” 曹瑾绣走到他的面前说:“你给我看一下!否则我会告诉爷爷的!” 曹三郎对曹老爷子感到非常害怕,于是鼓起勇气拿出了玉佩,并说:“......花丫头的玉佩掉了,我拿去还给花丫头。” 曹瑾绣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为什么你要对我撒谎?” 曹三郎选择了保持沉默。 曹瑾绣说:“把它给我,我会帮你送。” 曹三郎轻声地说:“不可以。” 曹瑾绣表情沉重地说:“那我把这件事告诉爷爷......” “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老爷子独自站在客厅里,听到了姐弟两人的动静,然后带着镇定的表情走到了门口。 曹三郎因恐惧而垂下了他的头。 曹瑾绣张开了她的手掌,毫不掩饰地说:“刚才花丫头来为姐姐治病时,不小心把玉佩遗留在姐姐的房间里了!爷爷,我把玉佩送给她!” 曹老爷子的视线被那块晶莹如玉的玉佩所吸引,他的面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爷爷,我能花丫头送过去吗?” 曹瑾绣问题 由于光线过于昏暗,她并未察觉到曹老爷子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拿给我看一下。”曹老爷子。 曹瑾绣回自己家的大门,并把玉佩交给了曹老爷子。 玉佩是一件有价值的物品,因此更为小心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曹绣娥用她的首饰来补贴花丫头,那又该如何呢? 曹瑾绣认为爷爷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姐姐不会受到不良影响,因此并没有对其他事情产生怀疑。 曹老爷子拿着玉佩仔细地观察,手指不停地在玉佩的纹理上摩擦。 曹瑾绣越来越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爷爷,这块玉佩是姐姐的吗?是不是她送给花丫头的?” 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使有这么珍贵的物品,也不会留给她!竟然赠送给了一个不熟悉的人! “玉佩是我的?” 堂内突然响起了曹绣娥的声响。 曹老爷子和他的两名孙子一同注视着她。 “姐姐!”曹三郎迅速地跑到她的旁边,羞愧地垂下了头,说:“被二姐看到了。” “你如何走出来的?”曹老爷子问。 “长时间在房间里闷闷不乐,出来散散步。”曹绣娥说完后,看到曹老爷子正准备说话,她又说:“花丫头告诉我,可以出来走动,不需要吹外面的冷风就好。” 曹瑾绣轻蔑地说:“我从未听过坐月子还能出来的!” 曹绣娥并没有与她展开争论,而是转向了曹老爷子和他手里的玉佩,并说:“那是花丫头的,掉进了我的房间,我让小弟归还给她。” 曹老爷子轻轻地捏了捏玉佩,然后悄无声息地递给了曹三郎。 曹三郎的目光落在了曹绣娥身上。 曹绣娥告诉她的弟弟:“把它给别人还回去,我们不会贪图别人的财物。” 她边说边似乎指向曹瑾绣投去了一个眼神。 曹瑾绣的面颊轻轻地泛起了红晕。 “爷爷,我进房间了。”她走进了房间。 曹老爷子同样冷漠地回了他的房间。 曹绣娥转过头来,看着祖父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她为何感觉祖父的面色似乎也不太好? 第146章 练习写字 曹三郎把玉佩亲自交给了花晓晓。 近日,花晓晓经常给它泡水,真的,养回来不少,而且水的质地变得更加清澈透明。 “没想到是落在了你姐姐房间,吓了我一大跳,我原本以为是在回村的途中了!” 这件物品是她身上最珍贵的,失去后又重新找回,真是令人欣喜。 她走进房间,递给曹三郎一个蛋黄酥。 曹三郎并不是一个毫无所知的孩子,他在内心大致能够感受到两家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只有大姐和花丫头之间的交往频繁。 因此,除了他的大姐外,他不会让家人知道他吃了花家的食物。 他通常是在吃完食物之后才离开。 “我可以去看小马吗?” 他问。 “当然可以。”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曹三郎欣喜若狂地前往了小东屋。 他看小马的频率并不逊色于大牛,遗憾的是,他只是偷偷地看,没有机会向朋友们炫耀,让他非常压抑。 …… 花晓晓整理好了玉佩,然后转过身去灶屋准备食物。 为了纪念她的生意成功,精心准备了几道特色菜肴,冰糖肘子、红烧排骨,以及一盘云璿叫不出名字的美食 “这究竟是何物?” 云璿问。 豆腐并不是真正的豆腐,它的口感既嫩又滑,一入口就能融化。辣油和辣子的香味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吃起来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鲜美。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脑花!” “呃!” 云璿呛到了! - 用餐结束后,花老爹前往后院进行腕力的练习。 这也可以被视为一种间接的康复方式,花晓晓为他制作了简单的工具,并为其设定了强度和使用时间的最大限制。 每天花费半个小时,步步为营。 云璿在花二弟的房间里,指导花二弟和三奶娃学习识字。 三奶娃一手乱涂乱画,一手不停地摇头晃脑。 花二弟是主要学生。 花二弟在日常生活中喜欢玩耍,当他与云璿一同学习时,表现得非常认真,显然是个小迷弟,这也归功于云璿的教导。 花晓晓拿着一篮子的针线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花二弟的旁边。 “我只是缝制了几件衣物,至于点亮几盏油灯,确实是浪费。考虑到我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我决定用这里的油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偷听!” 如果不是因为给了她那么多的银子,云璿可能真的会相信那句“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并不宽裕”。 云璿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而是继续为花二弟授课。 三奶娃非常喜欢花晓晓的到来,纷纷展示自己的小涂鸦作品给她观赏。 “娘,这是小宝的。” 小宝展示了他的.......圈圈叉叉。 花晓晓说:“真不错,小宝好棒!” 大宝和二宝,也值得称赞。 花晓晓在处理三奶娃的同时,也在专心地听课。 云璿所说的话真好。 他只需一个字,便能述说出一个古老的故事。 花二弟这样一个不太喜欢读书、只喜欢搞小动作、喜欢上房揭瓦的小地痞,竟然也开始觉得学习不再那么令人讨厌了。 花二弟对姐夫说:“你说得比夫子更好。” 云璿询问:“你接受过教育吗?” 花二弟说:“曹绣娥的婆家在村里有一个私塾,我小时候去那里读了几天,但夫子觉得我笨,又捣乱,所以不让我去了。” 本人也不愿意参加,因为他对那位夫子感到厌恶。 与其他人不同,姐夫从不批评他为笨,即使记错了也不会发火。 “你今天学到的这些生字,只需仿一次。” 云璿递给花二弟一张字帖和一叠白纸。 字帖上的字体既大又规整,花晓晓即使不走近也能看得非常清楚,而且主要的信息还包括了笔顺的标注。 花二弟心情沉重地抓头,虽然他能认字,但他真的不喜欢写字。 另外,为何要有这么多呢? 他何时完成? 云璿轻轻地站了起来,说:“明天写完后交给我,我先休息一下。” 花二弟怀着深深的仇恨,紧紧抓住毛笔说:“明白了,姐夫。” 云璿离开后,花晓晓迅速地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叠字帖。 “我帮你!” “姐姐,你知道怎么写吗?” 花晓晓拿起云璿曾经用过的毛笔,面无表情地说:“嘿,照这样描,谁不懂呢?” 花二弟认为他姐姐所说的话似乎颇具道理,于是他又将字帖多分给了姐姐,并说:“姐,你能帮我再写几张吗!” 花晓晓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成!” 花二弟偷偷摸摸地爬到床上休息了。 姐弟之间的感情深厚。 花晓晓带着一个矮桌过来,然后坐到床上说:“走过去一些!” “啊。”花二弟卷起棉被,不停地扭动身体向内部移动。 看到这种情况,三奶娃只迅速地丢掉了手中的玩具,并急切地向床上爬去。 花晓晓正在练习盘腿书法。 三奶娃仅仅在她的背后做了一个翻滚动作,玩得非常开心! 他们只需滚动几圈,就会轻轻地用头在花晓晓的身体上摩擦一下,这样就不会打扰她书写。 花晓晓显得有点想要发笑。 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充电设备,三奶娃只需轻轻摩擦就能持续供电。 花晓晓完成了最后一个字的练习,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花二弟的打鼾声像是放屁,而三奶娃只也因为电量耗尽,摇摇晃晃地进入了梦乡。 花晓晓轻轻摸了摸她略显酸涩的手腕,目光落在桌上那叠厚厚的成果上,充满了成就感。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上,整理好桌面,并将三个小家伙逐一放入被褥中。 完成这些后,她回了东屋。 第147章 捂死 她原本以为到了这个时刻,云璿已经休息了,没想到她刚走进房间,就看到云璿正坐在那里擦着匕首。 花晓晓的口水流得很快。 哦,这把匕首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啊! 我对这个家伙的行为深感怀疑,他是有意为之! 目标是利用匕首诱使她交出令牌! 真是遗憾,她此刻完全无法拿到令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花晓晓吞下了一口水,然后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说:“深夜还在房间里磨刀,是怎么回事?你是想谋财害命吗?” 云璿:“你也清楚深夜时分,缝衣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花晓晓的眼睛微微一转,说:“我......喜欢缝可以吗!” 云璿说:“嗯。” 花晓晓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反正我不是去练习书法了!” 云璿说:“......” 熄灯之后,两个人都躺在柔和的床上休息。 虽然他们已经同居了好几天,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走出雷区,一个人一个被窝。 花晓晓快速地眨了眨眼,然后问云璿:“云璿,你之前为何说‘缝衣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离开太久了,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怎么也睡不着?” 云璿:“不存在。” 花晓晓:“啊。” 花晓晓再次问:“你为何要等到我回来才休息?” 云璿说:“是谁在等你?不要过于自恋。” “嗯。”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沉思片刻后,又回过头来,看着他那完美无瑕的侧脸。 帅哥在旁边,不宜食用,看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过多久,花晓晓的眼皮就开始了打斗,而在打斗中,她已经无法睁开眼睛了。 寂静的夜晚,一切都已安静下来。 云璿听到身体两侧的均匀呼吸时,内心也逐渐感到了平静。 脑海中不断涌动的仇恨和杂念逐渐消失,他闭上了眼睛,然后沉沉地睡去。 花晓晓早早地开始了她的生意,没想到小周氏和孙坪的时间更早。 花晓晓为两人打开了门,问道:“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吗?” “不,我刚刚到。”小周氏。 两个人走进房间。 花晓晓告诉孙坪:“孙大哥,你没必要这么早就来。” 孙坪的主要职责是木工和运输工作,只要点心制作完毕,他再来也是可以的。 孙坪带着一丝憨厚和老实的微笑说:“我走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帮忙劈柴、提水或生火,我可以做的!” 花晓晓说:“对于这些,二弟可以做的。” 孙坪说:“让那二弟多休息片刻吧!” 花晓晓将这对年轻夫妇的时间安排分开是有其合理之处的,不仅是因为他们在分工上存在差异,同时也是为了考虑到大小娟儿。 “两个小孩还年幼,这与分家前的情景大不相同。” 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位于鱼塘的边缘,环境非常偏僻,周围没有邻居,真的来个强盗,两个孩子面临巨大的危险。 孙坪认为在村子应该不会,他出门时已经锁上了门,其他人也无法进入。 花晓晓对孙大哥说:“你最好先回去,等天亮后再来。” 小周氏说:“听花丫头的。” “嗯.....好的!” 孙坪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回了。 经过验证,幸好他及时回了。 他一踏进家门,就意识到门的锁已经被人撬开了。 农村用的铜制锁具并不特别复杂,只需稍加一些,就能轻易地打开。 孙坪的心跳加速,急忙走进了房间。 “娟儿!” “呜——” 房间里响起了娟儿内心深处的尖叫。 孙坪用力一脚将两姐妹的房门踢开,娟儿被一个人压在床上捂住了嘴,孙坪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紧紧抓住那人的领子,狠狠地拉在地上! “娟儿,你怎么样?” 他迅速跑过去,稳住了颤抖不已的女儿。 娟儿因恐惧而泣不成声:“爹——小偷——” 娟儿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家中有人进来了。她呼唤了一声“爹”,但那人并没有回应。娟儿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呼救,但在呼喊了两次后,被那人紧紧地抱住了。 那个人也变得紧张,用嘴和鼻子同时捂住自己。 如果孙坪迟到了一段时间,娟儿恐怕已经被活生生捂死了。 那个人站了起来并向外面逃跑。 孙坪怎样才能使他成功?冲了上去,用力一脚,把那个人踢到了地上! 孙坪狠狠地教训了对方一番。 这个人孙坪知道,是本村的李小思平日看老实,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孙坪狠狠地打那个人,导致他呼吸困难,直到谢真听到动静赶到现场才放弃。 此刻,他深感庆幸因为被花丫头赶了回来,否则大娟儿可能真的会遭遇不幸。 小娟儿尚未醒来,在李小思对大娟儿实施暴力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真的要被李小思给捂死吗? 孙坪感到害怕,又用力地给了李小思一脚! 实在是太糟糕了,谢真没有任何包庇,在天亮之后就向官方报告了这一情况。 李小思被一名官方人员带走了。 那次事件之后,孙坪和小周氏的工作时间被完全错开了。 小周氏首先来处理事务的,天破晓时,她回家中照看孩子,而孙坪则继续工作。 如果孩子早早地醒来,那么与孙坪同行。 上午,小周氏与她的孩子们都在花家,他们要处理咸鸭蛋和其他一些加工相关的工作,工作基本上持续到了中午。 孙坪的工作时间更为灵活,随时待命,可能在晚上需要去采购,或者在下午偶尔会有一些木匠的工作。 第148章 花姐 花晓晓仍然在福记附近的小巷中摆摊,但已经不是最初那个简陋的摊位了。 不仅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型摊车,还得到了云璿亲手书写的旗帜——花记。 花记在寿宴上受到了极高的赞誉和关注,现在他们不再需要依赖福记的高流量。相反,由于福记卖了与他们相同款式的老婆饼和栗子糕,已经成为了花记市场上的“替代品牌”。 所指的高替,实际上是指那些不能吃到花记的人,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浪费金钱去购买福记。 没有花晓晓提供的蛋黄,福记的蛋黄酥是无法制作出来的,除非他们从京城采购,这样做会导致成本无法维持。 由于俞老夫人的不满,他们失去了数名高价值的客户!想要再次承接高门的订单,现在已经接不到了! 与福记形成明显差异的是迅速崭露头角的花记。 花记的小吃达到了怎样的受欢迎水平呢? 只要花记出摊,福记的门前就会空无一人! 福记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一直备受瞩目,而击败它的竟然是一个从乡下走来的街边摊位! 街边的摊位上有什么美味的食物吗? 对不起,俞老夫人也吃了!杨院长也吃! “哎呀!前方的兄台,我已经排了好长时间了!给我留下两个!” “你才排队了半天!而我已经排队三天了!一次都没买到!” “小姐,你们下次能制作多点吗,不够啊!” “是的!有生意你不要不干!为谁节省金钱!” 朱掌柜坐在楼上的房间里,他每听一次这些话,就会吐血一次! 然而,他也束手无策,花记变成了俞家备受追捧的对象? 俞老夫人提到,在下一次的宴会上,还会去找花记! 俞家的庇护下,恐怕城里没有人再敢压制花记了! 楼下,花晓晓既想哭又想笑。 她并不是不想做更多,实际上她已经做了很多了,从过去每天一百个,到现在每天五百多个,即便如此,仍然不足。 是否应该增加点心的生产量,她目前并没有考虑过。 俞老夫人的生日庆典为她带来了新的创意启示。 当然,是否能够具体执行,取决于寿宴之后的发酵过程。 想要进入一个全新的市场绝非易事,她需要具备足够的耐心、实力和运气,这三者都是不可或缺的。 “姐姐,已经卖完了!” 既有些许的快乐,也有那份未尽的遗憾。 速度过快,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满足度! “回家。”花晓晓。 “明白了!”花二弟乖巧地将折叠桌收好了。 另一处,花老爹手持大刀阔斧地走了过来。 他带着笑意说:“女儿,这么快就把它卖完了吗?” 花晓晓对父亲说:“花爹,明天你不需要再来这里了,在家里多休息一会儿。” 花老爹挥了挥手说:“不可以的!万一爹不在场,那些眼力不佳的人又搞小动作该怎么办?” 花晓晓将托盘重新放回篓子,并说:“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个勇气。” 花老爹把女儿的大篓子捡了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并说:“这可说不定的!爹需要多保护你一段时间!” 花晓晓瞥了他一眼,直言不讳地说:“花爹,你真的不想学习种地吧。” 花辰:“咳咳!” 胡言乱语,说些无稽之谈! “唉,我得去确认王剑是否已经回来,我要把他砍掉!” 花辰脚底涂了一层油,偷偷溜了! 楼上的朱掌柜显然是眉宇之间跳动不已。 砍人? 是真的还是假的? 花晓晓说的是正确的,主掌柜现在真的不敢轻易对花晓晓采取行动。 首先,这个家实在是太有战斗力了,一般的练家之子很难对付他们,除非他们愿意支付更高的费用,去府城寻找更有实力的高手,这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 常言道,柔软的人害怕坚硬的,坚硬的人害怕霸道的,而霸道的人则害怕不要命的。 他性格是霸道的,整个家都是不顾一切的! 其次,他只是阻止了他们一次,那个女孩就和姓孙的人一起抢了一笔福记的大生意,他总觉得如果继续堵下去,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他需要先放慢脚步,然后再深思熟虑! -- 花晓晓和花二弟首先回了村子。 村子入口的井旁,许多村民走过来取水。 他们看到姐弟。 花二弟的身高明显增加了,之前它比花晓晓矮了半个头,现在已经接近花晓晓的眉毛了。 花晓晓的体重变化颇为显着,上一次的称重是在半个月前,体重减少了二十斤。 花晓晓认为在这段时间里,她应该减轻了八、九斤的体重,裤子的腰带明显变得宽松了,乡亲们也注意到她的脸变得更小了。 而且她的皮肤看起来真的很水润。 村民们看着她,几乎无法移开他们的视线。 “花丫头,你和二弟的生意已经结束了吗?今天的生意进展如何?” 她是赵婶子。 花晓晓礼貌地表示:“多亏了您,情况还算不错。” “花姐!”黑娃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的喉咙还感到疼痛吗?”花晓晓问。 黑娃摇了摇头,说:“不疼了!” 黑娃是之前去找她取鱼刺的那个小家伙,以前他也害怕花丫头,但现在他不再害怕,每次遇到人都会夸赞花丫头。 虽然有人称她为花丫头,但这并没有恶意,花晓晓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妇女们开始低声密谈。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花丫头变得更加好看了?” “你是不是刚刚意识到这一点?” “变瘦了吗?” “脸上皮肤白皙,过去皮肤又黑又黄,还长有痘痘。” “你以为是个小女孩吗?她已经成亲了!据说只要男人有能力,女人就会受到某种滋润!” 这婶婶,话音刚落,便开始说黄腔。 第149章 采野菜 花晓晓直接带着花二弟离开了现场。 “那个花丫头的脸,比瑾绣的还要好看。” 钱家的媳妇话音刚落,曹瑾绣手持水桶走了过来。 钱家媳妇儿的袖子被某人拉扯了一下。 钱家的媳妇看了一眼,立刻停止了说话。 真心希望曹瑾绣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否则会非常尴尬。 曹瑾绣像往常一样与大家打招呼,欢声笑语。 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件事......让她松了一口气。 曹瑾绣在打完水后返回,她的面色立刻变得阴沉。 …… 曹绣娥拒绝回婆家,而王岚绣和陈拐子决定留在曹家不离开。 曹瑾绣手持一桶水走到家的门前,她看到陈拐子正深深地盯着某个地方,似乎口水流了下来。 曹瑾绣跟随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看到了花丫头和花二弟慢慢地消失。 花丫头走进了房间,显然没注意到。 辰拐子转过身回房间,恰好与曹瑾绣相遇。 他迅速地笑了起来,说:“喂,大妹子回来了!去打水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去打!快点!赶紧给我!” 曹瑾绣皱起了眉头,避开了他的咸猪手,并说:“我自己来!” 冯拐子轻轻地笑了笑。 曹瑾绣带着厌烦的心情走进了房间。 晚餐是曹瑾绣和姜氏共同做的,六道菜、一碗汤和四道素菜。荤菜则是一碗用大白菜和肥肉烧制的,以及一盘用面粉包裹着炸好的刁子鱼。 曹家在村子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差,但也不是每餐都吃肉,特别是过年后,家里通常会素上半个月的时间。 只有家中有客人时,曹老爷子才指示姜氏准备了两道荤菜。曹绣娥正在坐月子,她仍然选择在自己的房间里进食。 女性不被允许上桌,既是农村的传统,也是曹家的习俗。 曹老太、姜氏和曹瑾绣通常都是坐在灶屋用餐,由于王岚绣是客人,不方便让她也坐在灶屋里,因此她去了堂屋,单独摆放了一桌。 王岚绣已经把碗里的食物吃完了,曹瑾绣去为灶屋给添新的食物。 花晓晓碰巧从后门经过,打算上山采集一些野菜,制作出三小奶娃特别喜欢的野菜丸子。 曹瑾绣近距离地瞥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 曹家通常只吃两餐,第二餐相对较早,与花家每天三餐,晚上才开始准备晚餐的方式不同。 此刻的天空还很早,花丫头的面容清晰可见。 那个人仍然是那个人,但似乎变得与众不同。 看起来.....已经不再那么丰满,皮肤状况也有所改善,变得白净透亮,容易被吹伤。 这真的是花丫头吗? 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好看? 花晓晓瞥了她一眼,说:“你看我在做什么?我今天并没有模仿你穿衣服!” 曹瑾绣出于嫉妒,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手指。 …… 曹瑾绣回堂屋后,将已经准备好的饭菜递给王岚绣,并在姜氏的旁边落座。 男女两个桌子的距离并不遥远,辰拐子正坐在她的背后。 她拿起碗,轻轻地吃了一口米饭,然后轻声地说:“花丫头真是的,这个时候她还一个人往山上跑,不担心遇到危险就不能回来。” 辰拐子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 那个小胖女孩.....她一个人走上了山?! 用餐结束后,陈拐子便离开了。 陈拐子也不是第一次来,他与村里的许多乡亲都有所了解。 王岚绣和曹家的人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把他当作是在村子里闲逛。 曹家通往后山的唯一路径,一直向东行走,就会到村民们日常捡拾柴火的所在。 胆量更大的村民会继续前行,无论是狩猎、捕鱼还是采集野生蔬菜。 花二弟上次挖掘的野生蔬菜,花晓晓名字不详,其中有些与前世品尝过的乌塌菜相似,具有很强的抗寒能力,能在雪地中茁壮成长,但相较于乌塌菜,它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首先将猪肉切碎并与剁碎的猪肉混合成泥状,然后加入蛋清并裹上面粉。 无论是在油锅中进行炸制,还是在蒸屉中进行蒸制,两者都展现出了浓郁的香味和嫩滑的口感。 “呼~” 花晓晓一气之下爬到了山的中腰。 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爬时,中途休息了三到四次,呼吸急促得就像一头刚出生的小牛,摆脱了二十多斤的体重,这不仅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还增强了我的心肺功能。 “二弟说,在那颗古老的槐树旁边挖掘出来的,那棵老槐树在哪里?” 花晓晓抬起袖子擦去汗水,四处搜寻花二弟说的那棵古老的槐树。 她以前无法到这里砍柴,所以对这个地方的了解并不深入。 此刻天色早,所以并没有太过焦虑。 “哦!我看到了!” 几棵松树阻挡了老槐树的前进,实际上就位于距离我们右侧十几步的位置。 花晓晓背负着一个小背篓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然后拿出铲子开始挖雪。 雪已经融化了很多,只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雪,很快就露出了翠绿的野菜。 花晓晓微微一笑,把小背篓轻轻地放在了旁边。 这类野生蔬菜需要用剪刀修剪,保留其根部,这样它可以继续生长。 花晓晓整理好铲子后,取出了剪刀。 一颗、两颗、三颗...... 花晓晓蹲在地面上,一边修剪一边向前移动,不自觉地安装了大半个框架。 “应该可以吃很长时间,可以回了。” 花晓晓轻轻拍了拍手,整理好剪刀,然后拿起背篓准备离开山区。 正当此刻,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阻挡了她前进的路。 是陈拐子。 陈拐子带着笑意走向花晓晓,并说:“哦,不是胖女娃吗?你是去山上采野菜的吗?找到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第150章 老虎 花晓晓轻轻地皱起了眉。 陈拐子怎么突然出现了? 陈拐子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并不像是上山砍柴、捕鱼或采集野菜的模样。 花晓晓冷冷地瞥了陈拐子一眼,她知道陈拐子与曹家有亲戚关系,但她与陈拐子并没有任何联系。 花晓晓并不想搭理他,而是选择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陈拐子带着一丝猥琐的微笑,走了几步就挡在了花晓晓的前面。 “喂——不要急着走,你看你背这么重的东西,累得不是吗?来,把篓子给我!我帮你取下山!” “皮肤细腻的姑娘,做这种粗糙的是不合适的!” “你丈夫真的不懂得如何呵护你!像你这样美丽的年轻妻子,应该在炕上照顾她!” “不用担心,陈大哥来疼你!” 陈拐子听说了花家的一些不好的名声,但他并没有真正了解花丫头的实力和能力。 在他的眼中,作为一个男性,花丫头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他。 只要把生米煮熟,花丫头有胆量向外界炫耀吗? 她真的把事情公之于众,大不了说是她诱惑我。 考虑到她体重过重且声誉不佳,谁会相信自己会对她产生好感? 最糟糕的情况,被王岚绣斥责几句而已。 陈拐子一边想,一边鼓起勇气,张开双臂冲向花丫头! 他紧紧抱住花丫头,如果花丫头能避开,他会继续抱。 没想到,花丫头突然抬起了腿,用力一脚把他踢倒了! 陈拐子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你得明白,这里是覆盖着雪的地面,雪的质地是柔软的,不幸的是,他的牙齿已经脱落了! 真的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啊! 陈拐子摔得如此之重,以至于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并不是因为他如此震惊,大多数人在遭遇他人的非礼行为时,要么因为害怕而不敢采取行动,要么是因为害怕而大声尖叫。 不就是选择躲避。 谁能像花丫头那样,一上来就是一脚! 面对这样的不端行为,花晓晓总是毫不留情地处理。 她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猛地向陈拐子的后腰踢了一脚。 陈拐子又一次被用力踢飞了! 他觉得自己的内脏器官都发生了位移,他冲撞到背后的大树时,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咔咔之声。 也不清楚是哪一根骨头折断了...... 陈拐子痛苦在内心骂娘! 花晓晓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陈拐子这种琐碎的事情,她甚至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再次抬起了脚。 陈拐子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花丫头!请手下留情!我错了!我不再拦你了!请你饶恕我!” “是拦路吗?”花晓晓轻轻地打了个呵呵道,“你是不是只是想拦我的路?” “我.......”陈拐子非常害怕,全身都是寒意,“我.......我想帮你拿一些东西......哎呀——” 不老实。 花晓晓再次给了他一脚。 他发出了一连串的尖叫声! 遗憾,这里在森林的深处,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呼喊。 陈拐子趴在地上痛哭:“花丫头!错了!花丫头......丫头,求你饶我一命!” 花晓晓问道:“花丫头也是你能叫的吗?” 陈拐子急忙改变了他的话:“花......花姑娘!花女侠!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我再也不敢这样做了!你.....请你饶恕我......” 他泣不成声,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 花晓晓觉得很恶心,甚至不想踢,直接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 此刻,陈拐子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不再敢对花丫头抱有任何不正当的念头。 花家的地痞,名副其实! 花晓晓刚走了几步,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 陈拐子正准备站起身来,但看到她的反应,吓得立刻抱头蹲了下来! 花晓晓迅速地转过身来! “女侠,我真的错了——” “闭嘴!” 花晓晓厉大喝一口! 陈拐子突然哽咽,声音几乎卡在了喉咙里。 花晓晓全神贯注地屏住呼吸,倾听着远方传来的响动,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更为严肃。 陈拐子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并不是针对她,而是—— “林子里有什么.......”花晓晓低声嘟囔,瞪了陈拐子一眼,原来是这个家伙的哭喊声把不该招来的东西吸引了过来。 花晓晓迅速地跑了起来! 陈拐子急忙地跑过去,急切地喊道:“女侠,等我!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怒吼——” 在丛林的深处,突然响起了山林霸主的怒吼。 陈拐子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那是一只巨大的虫子!” 大虫实际上并不是一只虫子,它更像是山中的大王老虎。 花晓晓所挖的野菜并没有深入到太深的地方,通常很难碰到凶猛的野兽,只能说他们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冬季,许多动物进入冬眠状态,而不进入冬眠的动物也减少了它们的日常活跃度,这导致了大型昆虫捕食的难度增加。 大虫增大了它的捕食范围,再加上陈拐子那几声尖叫声,成功地吸引了大虫。 花晓晓冷冷地瞥了陈拐子一眼,说:“早点知道,不如用一刀结束你的生命!” 陈拐子面带悲伤地说:“花女侠,求你饶我一命!” 花晓晓在前世接受了军队严格的身体训练,她自然不会害怕任何大虫,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重达一百八十斤的小胖纸。 硬碰硬是有挑战性的,三十六计中,走在前面是最佳选择! 遗憾的是,大虫的移动速度远超过他们。 大虫被誉为山之王,而丛林则是它的领地,能让两个人族得以从其眼皮之下逃脱? 大虫迅速地赶上了两人,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第151章 尿裤子 花晓晓改变了她的方向。 那只大虫仍然紧随其后! 经验告诉我们,一个人不擅长轻功,两条腿,真的很难超过四条腿。 大虫将他们逼至一块空地,花晓晓意识到不能再有退路了。 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大虫只需迅速起跳,便能轻易地将其中一名成员击倒在地。 在经历了一个冬季的饥饿后,大虫变得极为恐怖,它们决不会轻易放过已经捕获的猎物。 那充满威胁的目光在花晓晓和陈拐子之间徘徊,好像在默默地评估哪一个猎物更为可口。 陈拐子的身材瘦弱且有些干瘪,一眼望去,他的肉似乎又老又柴。 与此不同,花晓晓显得皮肤白皙、体态丰满,给人一种非常嫩滑和多汁的感觉。 大虫毫不犹豫地向花晓晓滴了口水。 然而,花晓晓的微小吨位让大型昆虫感到望而生畏。 从未见过这样的“巨大之物”。 形状圆润,给人一种即将成长的熊崽崽的感觉。 大虫开始谨慎地进行探测。 花晓晓深知此刻她必须保持冷静,如果大虫发现她是一个弱小的目标,会对她发起猛烈的进攻! 她需要在大虫的探测中,寻找一个能够制伏大虫的时机! 听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相当困难。 她在前世接受了许多严格的训练,但从未真正与猛虎发生过冲突,因此缺少与猛虎战斗的实战经验。 现在只能在现场发挥了。 那只大虫向花晓晓发出了巨大的吼声。 花晓晓没有躲避,她的目光显得非常冷静。 旁边的陈拐子已经被吓得倒在地上,四肢无力,甚至无法呼救。 他也不理解花丫头是如何在紧急情况下保持冷静的,作为一个男性,现在应该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大虫注意到自己的吼声并没有吓走猎物,它也显得有些犹豫,放弃了立刻冲上去,而是慢慢地向花晓晓靠近。 花晓晓从篓子中取出了铲子。 大虫与花晓晓之间的距离大约是十步时,它突然跃起,并不是直接冲撞过来,而是首先爬到旁边的树上,然后利用这个机会扭动身体,跳到另一棵大树上,每一棵树的身体都只是短暂的停留。 它既似乎是一种借力的方式,又似乎是一种隐秘的形态。 这只老虎竟然能够移动位置! 如果不是因为花晓晓的训练,早就被搞得目不暇接了。 咻! 巨大的虫子冲了过来! 花晓晓用铲子猛击了过去! 小胖纸所带来的强大能量和愤怒吧! 砰的一声! 巨大的虫子被击倒在地面上! 思绪突然变得混乱了! 花晓晓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代价是她那半边的小胖手臂都变得麻木了。 陈拐子完全被震惊到了。 他的眼睛没有出现问题吧? 花丫头成功地将一只庞大的虫子拍得趴下?! 大虫并不是那么容易受伤,也不会轻易放手。 在丛林中,生存的法则始终是无情的,它已经饥饿了整整一个冬季,如果不及时捕食,生命将会受到威胁。 因此,今天它必须确保吃得饱足! 它又一次冲向花晓晓。 花晓晓:哈哈,难道只有你知道如何移动位置吗? 太棒了,真的只有你知道这件事。 这个胖乎乎的小家伙跑不起来啊...... 花晓晓采取了以逸待劳和以静制动的策略,仅凭几次呼吸技巧,就与大虫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咔! 铲子已经折断! 真的吗? 此刻?! 大虫抓住了机会,猛然将花晓晓扑倒在地面上。 花晓晓迅速捡起落在地面上的背篓,成功地挡住了大虫的血盆之口! “陈拐子!” 她转过头来大声斥责。 陈拐子:“啊?” 在做什么呢? 花丫头叫他=? 叫他或者叫他做什么呢? 他恐惧... “把剪刀递给我!”花丫头。 落下的剪刀藏在大虫的背后,陈拐子不敢走过去。 他无力地坐在一棵大树之下,旁边正好有几块巨石。 他战战兢兢地抓起一块小石子,然后毫无力气地将其扔向了大虫。 啪的一声。 虽然击中了目标,但遗憾的是力量过于微弱,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花晓晓的脸色变得阴沉:你在抓痒痒吗! 然而,陈拐子的行为仍然吸引了大虫的目光。 大虫转过头来,带着浓烈的口水向陈拐子投去了目光。 陈拐子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迅速站起身来,迅速转身逃跑! 大虫对陈拐子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当他逃跑时,大虫追逐猎物的本能被触发了,竟然放弃了花晓晓,嗖的一声追上了陈拐子。 大虫紧紧地咬住了陈拐子左侧的小腿。 “啊——” 陈拐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跌倒在覆盖着雪的地面上! 虎牙刺穿了他的皮肤,瞬间鲜血四溅! 如今,陈拐子真的变成了一个拐子。 因疼痛而差点失去意识! 机会转瞬即逝! 正是此刻! 花晓晓迅速地拾起地面上的剪刀,用双手紧紧地抓住它,然后迅速冲了过来,猛地一把刺向了大虫的颈部! 她选择的位置是颈动脉,这一部位可以迅速中断大脑的氧气供应,导致生命进入缺氧乃至无氧的状况。 这样的状况之下,人的意识会变得散漫,体力也会逐渐流失。 只要伤口足够大、深入且精确,它会在极短的时期内丧失其攻击性! “怒吼——” 大虫感到剧烈的疼痛,于是松开了陈拐子的双腿,转过头来试图挣脱花晓晓的攻击。 花晓晓突然用力地把整把剪刀往下插入! 大虫怒吼着把花晓晓扔了出去! 花晓晓迅速转身,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掌支撑住地面,稳定了自己的身体! 陈拐子深感,花丫头的帅气程度是无法比拟的! 大虫怒气冲冲地吼叫,放出它的痛楚和愤怒,在地面上滚动了几次,最后紧紧地扑向了陈拐子! 陈拐子被吓得尿了裤子! 哦! 他会被大虫吞噬的! 所想象的那种疼痛并未真正传达出来。 大虫突然停止了移动,躺在他的身体上,呼吸急促,口中流出唾液,呼吸逐渐变得微弱,直到完全失去了生命。 第152章 不安 周围环境逐渐变得宁静。 浓烈的血腥气味与不太宜人的尿味混合在一起,让陈拐子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巨大的虫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花丫头杀了它? 花丫头......消灭了一只虫子? 陈拐子吓得目瞪口呆,忘记了腿部的疼痛。 即使是几位高大的男士,也无法消灭一只巨大的虫子,花丫头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走过来对她进行调戏? 陈拐子再一次将目光转向花丫头时,目光已经不再是看女性。 花丫头能够杀死大虫,难道不意味着她比大虫还要恐怖吗? 陈拐子颤抖得就像筛子一样! 花晓晓此刻并没有时间去想陈拐子的内心想法,与大虫的战斗消耗了她的全部体力,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刚提到心肺功能有所增强,但经过一场战斗后,意识到距离我的目标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难怪有如此多的人在减肥到一半时选择放弃,你可能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实际上它只是一个微小的步伐。 意志一旦崩溃,便会彻底崩溃。 花晓晓抬起头,看着逐渐变得阴沉的天际。 在她的词典中,“放弃”这两个词从未出现过,绝不会轻易放手! 花晓晓轻轻地抬起手来擦去汗水。 突然之间,一滴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 她原本认为那是大虫的,并未放在心上,但她刚刚站起身,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的头似乎有些晕乎,是怎么一回事? 她又一次望向了自己的手背,发现了一个不知名的细长伤口。 实在是令人惊讶,身体痛觉神经异常旺盛,穿着厚重的衣物和较厚的脂肪使她摔伤不痛,但这种伤对她来说是非常敏感的。 “怎么感觉不痛呢?” “手背......还有一些乌......” “这正是......” 受到了中毒影响? 在这里,没有人对她下毒,陈拐子缺乏这种能力,大虫也没有这样的智慧,所以只存在一种可能性。 她试图逃离或与大虫进行战斗时,不幸地被途中的毒藤划伤了。 这种有毒的藤植物的汁液具有使神经麻痹的特性,使得她没有意识到疼痛的存在。 突然跌倒,坐回了地面。 “花丫头......你能帮我移开身上的那只大虫吗?” 陈拐子以微弱的语气问。 即便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大虫,他依然充满了恐惧。 花晓晓默不作声。 陈拐子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说:“花丫头,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太累了?你的面色似乎有些异样……花丫头......” 花晓晓的双眼突然变得漆黑,昏厥过去。 …… 花家。 三小奶娃在后院里嬉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焦躁,不断地抓头并在原地打转。 表现出了极度的焦虑情绪。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了。 更准确地描述,自从来到幸华村并在花家定居后,通过观察大牛与村中其他孩子的互动,他们表现得既有学识又逐渐变得正常。 实际上,只有云璿和黑衣人深知,这三奶娃在过去与一般的孩子有所不同。 “过来。”云璿对三奶娃说。 三奶娃紧抓着头,皱着眉头走到了他的旁边。 非常易怒。 非常烦躁不安。 在他的怀抱中不停地摸索,头上的嫩皮几乎快要被抓破了。 云璿紧紧握住他们的手,试图转移他们的焦点,问道:“你想吃些什么吗?” 三奶娃摇了摇头。 “给马喂食?” 三奶娃也摆了摆头。 云璿看到三奶娃那痛苦且心烦意乱的模样,充满了痛苦,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们。 如果她在场的话—— “大人!” 一名身穿黑衣的人从空中跳入庭院,单膝下跪并行了一礼,正当他准备报告某事时,花老爹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轻盈地一跃,爬上了房屋的屋顶。 “女婿,你看到花丫头了吗?”花辰问。 “没有。”云璿。 花老爹再次走进堂屋,问道:“二弟,你看到你姐姐了吗?” 花二弟说:“似乎是去山上采集野生蔬菜了。” “是何时去的?”花老爹再次问。 花二弟沉思片刻后说:“嗯......已经过去一会了吧?” 花晓晓经常去山上采集野菜和砍柴,主要目的是为了减轻体重,通常她去那里的时间也相当长。 “父亲,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花二弟问。 花老爹皱起了眉,说:“我非常不安,不可以,我需要去找一下!” “我也要去!”花二弟。 “好!”花老爹并没有拒绝,而是前往后院与云璿打了个招呼,希望他能照看三个孩子,然后便和花二弟一同前往山上。 穿黑衣的人表情显得很奇怪:明明是我家的小公子,大人肯定会照看的,需要你们提醒一下吗? 但是——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真的让人觉得像是一家人...... “大人!” 黑衣人几乎忘记了他的主要任务,他从空中下来,目光落在云璿怀中焦虑不安的三个小家伙身上:“小公子们.......又开始了吗?” 云璿向他投去了一个冷漠的眼神。 黑衣人急忙低下头说:“属下说错了话!” 云璿轻轻地拍打三人的背部,试图平息他们的心情。 这三奶娃心情沉重,但又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云璿束手无策,而黑衣人更是束手无策。 算了吧,首先说一下自己搜集到的情报! “大人,下属得知何小侯爷就在幸华城!大人,您觉得需要吗——” 云璿站起身离开了。 第153章 背下山 到了傍晚,山中再次降下了雪花。 陈拐子的小腿受到了咬伤,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生命,走了好几步都无法移动,最终也坐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的雪已经几乎完全融化,仅有少数植物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站在他正前方的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大虫,而站在他正对面的是昏迷不醒的花丫头。 有趣的是,他和花丫头之间的距离,实际上超过了他与大虫之间的距离。 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前,花丫头晕倒在他的面前,他会高兴而手舞足蹈? 在经历了刚刚的一系列死里逃生之后,他已经被吓得胆战心惊,根本没有勇气对花丫头产生任何不正当的念头? 他的腿部受伤,他感到快不行了。 “花丫头......别死啊......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下山呢?” “你赶紧站起来,把我背下山......” “或者你可以叫个人过来......” “呜呜......” 不久之后,陈拐子由于大量失血,不幸倒在了血泊之中。 -- “花丫头!” “姐姐——” 花老爹和花二弟在森林中追寻花晓晓的足迹。 雪融化后的这一点实在是太糟糕了,连脚印都看不出来。 花辰焦急万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不是在这附近吗?” 花二弟说:“如果要挖野菜,那就是这个区域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降落,将原本就稀少的线索和线索默默地掩埋了。 花老爹凝视着那片宁静的山林,内心深处一阵不安。 天色即将变暗,花丫头到底去了哪里? 花晓晓平躺在冰冷的草地上,任由如鹅毛般飘落的大雪覆盖她的脸和身体。 无法感受到疼痛和冰冷,已经无法分辨是毒藤的影响,还是她被冻僵了。 这是不是一种错觉? 她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 但她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经历了一次难得的重生,就这样在这里结束了吗?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这个时刻,无法再醒来了? 但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她模糊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 她张开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完全失去了意识。 云璿弯下身子,轻轻触摸了她的前额,并捡起了她那受伤的胖手。 日常生活中,哪怕是轻微的划痕也会让人泪流满面,而如今这一寸长的伤口,也不知流下多少泪水。 “大人!” 黑衣人仔细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后,说:“有一个受伤的男子,一只已经死去的大虫。这名男子是被大虫咬伤的,大虫......是因为被刺喉而死的。剪子动作不快,至少刺了两次。” 云璿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黑衣人瞥了陈拐子一眼,接着又看了花晓晓一眼,问道:“大人,这两个人是谁刺伤的?” 那个剪子的技巧实在是太过分了,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普通人完成的。 但是在现场,除了他和另外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出现的迹象。 云璿沉默不语,冷漠地注视着花晓晓手上的伤痕。 穿黑衣的人也走过来瞥了她一眼,手指上沾有她手背的干燥血迹,然后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大人,是毒藤造成了她的割伤。” “严重吗?”云璿问。 黑衣人沉思片刻后说:“换其他女性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 云璿皱了皱眉,问道:“是什么意思?” 穿黑衣的人低声说:“她的伤口并不深,她体重如此之重,这么小的剂量对她来说并不致命,只需躺下两天她就会恢复健康!” 他说她一切都好,但为何他仍然觉得大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呢? 云璿摘下了他的棉袄,并将其覆盖在了花晓晓因寒冷而变得僵硬的小胖身上。 “大人!” 黑衣人的面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大人怎么可能为一名女性脱衣? 云璿扶着花晓晓坐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把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黑衣人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大人,属下来背!” 这名女性体重如此之重!有可能会把大人压坏! 更何况,大人的腿也受到了伤害! 云璿用一个眼神拒绝了,然后背着花晓晓站了起来。 云璿已经不是第一次背着花晓晓了,除夕之夜,她入睡时,正是他将她背回了家。 过去了二十天,他显然觉得背部的负重有所减轻。 “拐杖拿稳。”云璿。 黑衣人带着一丝幽怨,捡起了地面上的拐杖。 您还能忆起自己的拐杖?你的腿刚刚好些,还要不要回到京城去? “野菜。”云璿下达了命令。 黑衣人嘴角抽动,你是云家的嫡出之子,何时会想起几颗野生蔬菜呢? “大人,对于那个人应该如何处理?”黑衣人一脸忧郁地问。 “背下山。”云璿。 “啊。” 黑衣人带着不情愿的心情走向陈拐子,这瘦弱的排骨需要他扛着? “我说的是老虎。”云璿。 “为什么要将老虎从山上带走?” 云璿平静地表示:“我要卖钱。” 黑衣人说:“......” 黑衣人说:“大人,你跛了一双腿,你看你有没有可能把花丫头和一只大虫背回去?村里人都将信将疑!” 云璿快速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说:“所以是你去卖。” 黑衣人又一次喊道:“......!!” 黑衣人面色阴沉,无奈地将老虎的尸体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砍柴的樵夫之后,他又变成了卖老虎的猎人。 大人,你已经变了! “那人呢?” 黑衣人用脚猛踢了昏迷不醒的陈拐子。 云璿思索片刻后说:“带上。” “啊。”黑衣人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辰拐子的衣领。 大人只提到了带上,但并没有具体说明如何携带。 他像是在拖一个麻袋,声音低沉地把辰拐子从山上拖了下来。 陈拐子屁股被磨得磨了一路,多次被疼痛唤醒,然后又被撞昏了过去。 黑衣人把陈拐子扔到山下后便离开了。 第154章 焦虑 陈拐子被一位出来解手的乡亲们发现了。 满身都是血迹,乡亲们几乎误以为遇到了幽灵。 好半天才意识到那是曹家的亲属,于是急忙前往曹家传递消息。 曹家的情况真的是一片混乱,陈拐子出门好好儿,哪有一会功夫了,搞得这副样子? “哎呀——”王岚绣扑向自己的男人,泣不成声,“真是天谴——到底是谁干的——” 曹瑾绣也走了进来。 她是唯一知道陈拐子去了后山的人,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陈拐子会横着回来。 陈拐子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为什么受伤的情况变得如此严重? “云大哥!花姐!” 十岁的曹三郎指向了前方的乡村道路。 云璿选择了一个不同的下山路径,并故意与陈拐子保持距离。 他对山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并不了解,由于乡下的闲言碎语,他还是知道如何为花晓晓避免被嫌弃。 花晓晓的身体被他的棉衣所覆盖,保护得异常谨慎。 “璿哥儿,你去了哪里?”那是谢真。 云璿礼貌地表示:“我和花丫头一起去山上采摘了一些野生蔬菜,结果她累了就睡了。” 曹瑾绣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花丫头是独自一人前往山上的! 她清楚地看到了,云璿并没有陪她! 难道陈拐子真的成功了吗? 云璿走到山顶,意外地发现花丫头名誉受损的场景?怒火中烧,将陈拐子打伤了? 花丫头受到了其他男子的玷污,他目睹了........他目睹了...... 曹瑾绣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 云璿回到家的时候,花老爹和花二弟刚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们两人在山上搜寻了一圈但仍未找到,心里琢磨是否是他们的女儿(姐姐)已经回,因此决定先回家看看。 家中没有看到,他们两人计划再去找一次。 “女婿?女儿!” “哎,姐夫!你为什么和我姐在一起?我姐出了什么问题?” 父与子两人走上前来迎接。 “我在山上遇见她,很可能是因为遇到了一只巨大的虫子。”面对家人,云璿实际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藏,但最关键的一点是,她身上确实有血迹。 云璿接着说:“还有一个村民也受伤了。花丫头的伤势并不严重,父亲,你不必过于担忧。” 此刻,父与子两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陈拐子身上,陈拐子与曹家有亲属关系,与他们花家并无直接联系。 父与子并没有过多地思考那个问题,他们对花晓晓担忧,并与云璿一同进入了房间。 花老爹拉开被子后,云璿将她安置在了柔软的床上。 她身体上满是血迹,实际上那并不是她自己的。至于她手背上的伤痕,正如黑衣人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连乌的颜色都已经消失了。 昏迷之所以持续不醒,是因为身体内还残留有少量的有毒物质。 云璿多次向花爹保证她不会出事,花老爹仍然心痛地说:“下一次不能让你姐姐独自上山,你必须跟我一起去,明白了吗?” “是,爹!”花二弟严肃地答应了。 花老爹再次说:“还是我自己跟着去吧!” 他话音刚落,目光转向旁边的云璿,紧紧握住云璿的手说:“女婿,这一次真的要感谢你!” 云璿说:“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在往山上之前,云璿把他三奶娃托付给了小周氏照顾。 云璿的双腿再次肿胀,花二弟前去把他们三个接了回来。 三奶娃一进屋子,首先要做的就是找花晓晓。 三奶娃开始往床上爬! 他们打算与母亲同睡! 然而,在爬的过程中,三奶娃都停了下来。 母亲在白天通常都是不休息的—— 三奶娃带着紧张和不安的心情望向了云璿。 三奶娃比其他孩子更为敏感,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异常。 云璿毫不掩饰地说:“你们母亲是睡着了……白天实在是太累了……就先去睡了,没有骗你们。如果你们不相信,等到母亲醒来后,自己去问她。” 为了提高接受度,他刻意使用了他平时不常使用的“你们母亲”这一称呼。 三奶娃都很受益,听从了他们父亲的话。 他们明智地放弃了爬到床上的冲动,轻柔地走到枕头旁,踮起脚尖,在花晓晓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非常轻盈,不希望打扰到母亲。 非常谨慎,仿佛在呵护生命中最珍贵的事物。 花晓晓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深夜时分。 房间内的油灯点亮了,而被子里则多了三个奶娃发出糯叽叽声音。 从除夕之夜起,小奶娃再次回花二弟的房间休息,但今天晚上,他们就不过去了。 云璿并没有表示反对。 三奶娃在白天很焦虑,但当他们躺在某人旁边时,他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并未采取任何行动,似乎只要她在场,三奶娃的心情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黑衣人对这件事也非常惊讶。 即便是大人也无法平息小公子们的心情,但这女人却毫不费力地做到了。 小公子一出生就受到了人的追杀,从断奶开始就四处躲藏,经历了无数的黑暗日子,其中最长的一次是在地窖中躲藏了整整一个月。 找到三奶娃的时候,发现奶娘已经不在人世。 三奶娃躺在那已经僵硬的遗体旁边,甚至没有力量哭泣。 他们年纪尚小,对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有时甚至会觉得从死亡边缘逃脱或生活在黑暗中是很正常的。 自从大人把他们带到自己的身边,他们始终努力地希望他们能过上正常的日子。 遗憾的是,他们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现出一种不安和焦虑的情绪。 就像......他们的人生活在阳光之下,但他们的心却被遗忘在了阴暗的角落。 第155章 占我便宜 花晓晓对黑衣人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更准确地说,她从未意识到周围有这样一个特殊的人。 她睁开眼睛时,首先做的并不是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看着旁边沉睡的三奶娃。 真是太可爱了,睡觉时的模样都如此可爱。 她情不自禁地用手肘支撑自己,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三人那柔软的脸颊。 亲了一次是不够的,又亲了几次。 真是太柔软了! 难道不是比橱窗里的玩偶更有趣吗? 亲完,她抬起眼睛说:“嗯......云璿?” 云璿还未入睡,他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叠她和花二弟共同写的字帖.......主要是她的作品。 回想起刚才的行为,花晓晓平静地咳嗽了一下。 亲别人的儿子,是否显得有些过于过分了呢? 云璿并没有嘲讽她,反而瞥了她一眼,问:“你的手不感到疼吗?” “啊?啊,你提这个。” 云璿不提及这件事,她几乎忘记了。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背,发现皮肤和感觉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伤口也已经愈合,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没有感到不适。 显然,这种毒藤的毒性不是特别强烈,只会暂时使人麻痹,然后被人体自然代谢掉。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那只巨大的虫子在哪里?” 云璿说:“已经死了。” 她醒来首先想到的是老虎? “唉,真是遗憾啊。”花晓晓叹了口气,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杀掉的,应该能卖出一大笔钱。” 否则,她为何要如此全力以赴地杀死它?需要救陈拐子吗? 那是钱啊! 全都是钱啊! 啪的一声! 云璿在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钱袋。 花晓晓的大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问道:“又是给我的?” 云璿说:“是上山时捡到的。” 毫无疑问,这一次真的可以被视为上山时的捡拾。 然而,他们捡到的只是一只老虎,随后又指示某个暗夜堂的首席杀手将其卖到镇上。 那些去头去尾的人,说法也是准确的。 “哈哈。”花晓晓的欢乐再次降临! 拥有财富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花晓晓打开了钱袋,逐一数着那些元宝,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财迷的模样,让她的双眼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对,云璿,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她回忆起自己是在山顶失去意识的。 云璿轻轻地哼了一声。 才意识到这一点! “你的腿已经无碍了吗?”花晓晓问。 云璿轻轻地哼了一声:“多亏了你,我又开始跛了。” 这个人身体素质实在不盖头,寻常人和他一样屡遭伤害,早被废掉,而云璿养上两天就行了 突然间,花晓晓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云璿,你竟然占我的便宜!” 云璿皱起了眉,问道:“我是如何占便宜的?” 他误以为花晓晓所说的是把她背回家的事情。 “如果你想在山上冻死,下一次我会帮你实现!” 花晓晓抬起她的下巴说:“摸我的手!” 云璿回答说:“我没有!” 他带着她回,整个过程都很规矩! 不仅他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念头,即便他真的有,他也不会在她处于昏迷状态! 花晓晓伸出她那受伤的胖手说:“这金疮药是谁涂的?不要告诉我,是二弟和花爹!” 她手背上涂抹了老大一坨,看起来被子里似乎都粘了,显然是某个人的做法。 云璿选择了保持沉默。 屋顶上黑衣人:哎,我已经告诉过她一切安好,大人,你还给她涂药,现在可以了?受到讹? 云璿带着讽刺的口吻说:“涂上一剂药是为了占便宜,那么,你要占我多大的便宜呢?” “那么,你是打算把它占回来吗?”花晓晓满脸的痛苦和愤怒,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云璿说:“......” 花晓晓的态度就是言出必行。 她轻轻摸了一下自己那略显丰满的脸庞,带着一丝失落地叹息说:“我还是个胖孩子,你已经开始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如果将来我能变得更加美丽,你不是会因为我而痴迷吗?你会因为我而疯狂,甚至会因为我而撞墙吗!” 云璿说:“......” 他绝对能将这个小女孩扔出去? 黑衣人在屋顶上也无法忍受,直接摔了一个跟头。 “啊?是什么声响?”花晓晓皱起了眉头。 云璿用他的眼神扫视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老鼠,再闹腾,就打死。” 黑衣人:“......” 黑衣人灰溜溜地走了,滚到大人听不到自己呼吸的位置,当然,他听不到大人和花丫头在角落里的说话。 有时,人在快乐时可能会感到悲伤。 花晓晓在戏弄云璿的过程中,肚子开始感到疼。 身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心灵,已经成功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 她好像进入了月经周期,古代,这被称为癸水。 这个身体的生理周期是不稳定的,可能一个月只来几次,或者好几个月都不来。 很多年轻女孩在青春期都有过相似的经历,因此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仔细思考,这可能是她穿越之后的首个月经周期。 真的这么不舒服吗? 实际上是对她前世未曾经历过的痛苦进行了加倍的弥补? “云璿,你能先离开一会儿吗。” 云璿原本想问你又在玩什么花招,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看起来并不像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晓晓强忍着疼痛,说:“来癸水了。” 身为大夫,并不觉得在正常的月经期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说出口的。 云璿对此持有不同的看法。 他变得呆立不动。 花晓晓遮住了自己的肚子,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难道你不知道癸水是什么吗?” 古代,人并没有学习生理的课程,也没有发达的网络来分享各种知识,但云璿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应该也有过与女性的接触? 女性每月都会有几天的不便? 他的那种呆滞而又努力保持冷静的姿态,让人联想到从未与女性有过接触的初哥! 非常好,耳朵也变红了。 更接近了。 第156章 天真 花晓晓突然就想恶作剧。 靠近他的耳旁,嘴角微微上扬。 温热的空气滴落在炙热的耳尖上,仿佛是突如其来的火焰! 云璿迅速地站了起来,“你整理一下!” 话音刚落,连拐杖都忘了,急忙地冲了出去!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在做些什么呢? 三个孩子的父亲,真的这么天真吗? 实在是过于轻浮了。 经过花晓晓的一番整理,云璿才得以再次进入。 此时的云璿已经重新找回了往日的冷静,面露冷淡之色。 花晓晓用更加私密和羞耻言辞去挑逗他,他也绝不会再表现出丝毫的失态。 花晓晓因为肚子痛,已经没有力气去追求帅哥了。 云璿熄灭了灯光,脱去衣物,并在床上直接躺了下来。 三奶娃最初是在两人之间打瞌睡的,他们爬到了花晓晓的身体上,然后再次进入梦乡,最后滚到了花晓晓的对面。 花晓晓的身体疼痛无法入睡。 云璿注意到她的呼吸并不流畅,他张开嘴,似乎有些话想说但又突然停下。 “云璿,我感觉有些冷。”花晓晓轻声地说道。 云璿将自己的被子稍微分给了她一些,然后覆盖在她的被子之上。 “可以吗?” 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好些了。”花晓晓躺在他的旁边,用微弱的鼻音说:“云璿,你的嗓音真的很悦耳。” 云璿的嗓音具有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并不是经过播音和主持技巧的修饰。 云璿并不太关心自己的外貌和声音,作为一个男人,他致力于保卫家园和国家,参与战斗,夸耀自己的学识和武艺,但他并不喜欢那些只停留在表面的人。 然而,今晚他异常地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情绪。 “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 “我杀了一只庞大的虫子。”花晓晓。 “哦,我看到了。”他轻声。 云璿很可能已经猜到了大虫是由她所杀,因为与那位尿裤子的曹家亲属相比,她显得更为勇敢。 真正实现绝非易事,稍有不慎,生命可能就会受到威胁。 云璿再次问:“那人是曹家的亲属吗?” 花晓晓听到云璿那充满魅力的嗓音时,她有些困意:“对,王岚绣的丈夫,王岚绣……曹绣娥的姑母。不是个好东西,我打了他。” 云璿的目光突然变得沉重。 花晓晓有些迷茫,她察觉到云璿身上散发出的冷漠和杀意,她仿佛在安慰三小奶娃 ,轻轻地将手放入他的被子中,轻轻拍打了他的手背。 “别担心......我并没有受伤......我不会受伤的........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是我无法战胜的......” 她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声调也逐渐降低,最终她的呼吸变得更为平稳。 竟然忘记将手带回,只是紧紧抓住了云璿的手。 身材偏胖,平时并不害怕冷,当癸水出现后,她的手脚变得冷冰冰的。 云璿的双手温暖如春,她紧紧抓住感到非常舒适。 云璿的手指微微一动。 算了吧,她生病了,就唯一一次! 花晓晓的身体状况不佳,花老爹建议她在家里休息两天,几天后再开始做生意。 花老爹对她宠爱有加,在这件事上,这样子下去就没得讨论了。 花晓晓老实地在家里呆了整整两天。 陈拐子的状况非常危急。 他被人带回曹家之后,王岚绣立即指示曹家的人前往镇上找大夫。曹绣娥称花晓晓的医术非常高超,王岚绣不相信,坚持要从镇上请来大夫。 曹大郎深夜前往古生堂,这一次他请的却是一位非常正式的坐堂大夫。 陈拐子的伤势过于严重,大虫咬伤了他的腿,大夫告诉他,即使这条腿完全恢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 换句话说,陈拐子在未来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拐子。 得知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后,王岚绣在丈夫的床边痛哭。 “你为什么要去后山?有谁要你去砍柴吗?” 王岚绣泣不成声,呼吸急促。 陈拐子有一些好色,但首先,他的外貌并不丑陋,其次,他口若悬河,擅长各种事务,哄骗王岚绣五迷三道。王岚绣当然不想看到他变成一个身体残疾。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大厅中,曹大郎问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表示:“伤势实在太重,能够挽回一条命实在是太幸运了。” “小妹,发生了什么事?”曹大郎注意到旁边的曹瑾绣面色苍白,忍不住地问:“你身体不适吗?恰好大夫在,大夫检查一下。” “我身体好。”曹瑾绣轻轻地抬起手,擦去脸上的冷汗,说:“血太多了.......被吓到了。” 陈拐子一进门就让人震惊不已,曹大朗对此毫不怀疑,并对曹瑾绣说:“你最好立即回房间,我和二弟负责照顾陈哥。” 陈拐子的情况比花晓晓要严重得多,花晓晓实际上是睡着了,他真的是因为高温昏迷。 曹瑾绣回房间后,背部冒出了冷汗。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是我......是他自己决定去的.........我并没有让他去......不是我......” “你在低声嘟囔些什么呢?” 曹绣娥突如其来地站在了门前。 曹瑾绣被吓得跳了起来! 她急忙转身,带着恐惧的眼神看向曹绣娥说:“姐......” 曹绣娥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曹瑾绣紧紧地握住袖子,低下头说:“陈大哥变得如此,我被吓到了......” 曹绣娥说:“哼,只是个笨蛋,一旦废了就真的废了。” 很明显,曹绣娥对陈拐子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第157章 嫌隙 陈拐子之所以避免与曹绣娥发生冲突,是因为曹绣娥是一个敢于用菜刀砍他的。 他也不敢公然去触怒曹绣娥的妹妹,最多只是多看曹瑾绣几眼,在没有人的时候表现得很殷勤。 曹绣娥转过身走进房间,刚刚走出门槛,再次回头说:“陈拐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曹瑾绣的眉宇之间露出惊讶的表情:“姐姐,你在说些什么?他的事情与我有何牵连!” 曹绣娥说:“没有事最好,王岚绣不容易对付,让她知道是谁害了陈拐子,一定会把那个人剥一层皮。” 曹瑾绣拦住了她,并说:“姐姐,你最好尽快回王家。陈大哥遭遇了这种情况,长时间留在我们这里休养是不合适的。” 曹绣娥皱着眉头看向她,问道:“曹瑾绣,你到底想说什么?” 曹瑾绣沉思片刻后说:“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姐姐,陈大哥和绣岚姐也不会住进我们家。如果不住进我们家,山上的袭击事件就不会发生。说到这里,一切都是因为姐姐。如果我是姐姐,今晚我会带着孩子回王家,不给婆家任何批评的机会,也不会给娘家带来任何麻烦。” 曹绣娥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你是不是觉得我给家里带来了麻烦?” 曹瑾绣咽下了一口水,严肃地说:“难道不是这样吗?姐,你所引发的问题难道还不够严重吗?村民们的闲言碎语听起来很刺耳,你真的不明白吗?还有陈大哥变得如此,你难道没有任何责任吗?” 曹绣娥从未想到曹瑾绣会如此诋毁她。 姜氏身体状况不佳的那些年里,她不仅地抚养了三郎长大,还负责照看瑾绣。 最终,在瑾绣的内心深处,她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曹瑾绣带着冷漠的笑容说:“你真的是我的亲生妹妹!”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姜氏从灶屋走了过来,感觉到两姐妹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异样,“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开始争吵了?家里有客人!” 曹绣娥带着冷漠的态度回了房间。 曹瑾绣气愤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姜氏皱起了眉头,说:“这两个孩子!” 陈拐子所受的伤远比预期的要严重得多。回来路上,他不断地受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严重,实际上并没有损伤到他的筋骨,主要是因为他的腿曾被大虫咬伤。 在大夫的精心治疗下,病情不但没有得到改善,反而出现了红肿,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 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陈拐子的腿恐怕会废了。 王岚绣不再敢在曹家继续消磨时光,于是带着陈拐子回村,并请人前往古生堂寻找更为出色的大夫。 花晓晓在家里休养了两天,体力完全恢复了,明天就可以出门了! “姐姐,你真的没事了吗?”花二弟问。 “怎么回事?你不打算去摆摊了吗?” “我想,但你的身体重要,我可以稍微等几天。” 花晓晓带着笑意摸了摸他的头,说:“是呵,好难为了我们这辛勤的二弟啊。” 三小奶娃在后院给小马驹擦毛,看到二弟舅舅的头被揉了一下,齐刷刷迅速地把小马驹撇掉,然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自己的小脑袋伸向花晓晓的面前。 他们也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头! “哈哈!”花晓晓被逗得大笑,每只头都微微一摸。 “请教一下,这是花姑娘的家吗?” 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门外走了进来。 三奶娃哒哒哒哒地冲了过去。 谢掌柜站在稍微打开的房门之外,心中矛盾是否应该敲门,突然看到三个圆圆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最顶部是大虎的,而最底部是小虎的。 谢掌柜盯着那三张完全相同、非常可爱的小脸,突然觉得脸盲症发作了! “你是谁啊?”大宝警觉地问道。 我从未在这个村子里见过。 “我......啊......” “为何要找母亲?”二宝从上到下仔细观察。 “是不是坏人?坏人是不让进的!”小宝严肃说。 谢掌柜的脸上困惑。 花晓晓轻轻地说:“大宝二宝小宝,谢掌柜是我的客人。” 三奶娃都明白事理,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哦。” 三奶娃团结一致,用力拉开了半开的木门,然后礼貌地说:“请进。” 谢掌柜走了进来。 人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仍然紧紧地停留在那三奶娃的身上。 活了数十岁,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可爱的小孩。 “是三胞胎吗?”他问花晓晓。 花晓晓用手势示意他坐下,并说:“嗯。” 谢掌柜呆呆地坐了下来,目光扫过在花晓晓旁边来回走动的奶娃,目光转向花晓晓,轻声问:“是你的娃?” 花晓晓平静地回应:“啊,我的。” 谢掌柜问道:“???” 花晓晓在外地做生意时,用的是花姑娘的身份,让谢掌柜误以为她是一个未婚女子,没想到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如此难以置信呢? “娘,很热。”小宝紧紧抓住了领子。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他的背部,发现确实出了汗,于是随手取了一块放在椅背上的干燥布片,放在了他的背部。 动作如此熟练,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经习惯了。 谢掌柜完全不说话了。 “快去玩吧。”花晓晓对三奶娃说。 三奶娃继续去为小马驹清洗毛发。 第158章 生意 花二弟走到灶屋,端来了一壶热水。花晓晓泡制了茶,为谢掌柜倒了一杯。他直接问道:“有生意了吗?” 她为谢掌柜偿还了赌坊欠下的债务,在筹集足够的银子之前,谢掌柜不得不“卖身抵债”。 当然,他福大的身体即使有,能耐也可以用得上。 提及重要的事情,谢掌柜暂时把对花晓晓的好奇心搁置一旁。 他说:“最近几天,我走访了多个不同的地方,成功地获得了一笔相当不错的商机,主要用于制作席面和点心。那个家与俞家并无二致,只是地理位置相对较远,位于府城之内。” “府城?”花晓晓低声细语。 “是。”谢掌柜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二弟说:“我们去府城,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的点心在运到那里时已经坏掉了!” 谢掌柜说:“哦,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乘坐马车,在天刚亮时启程,最迟在第二天就能到达,你提到的十天半个月可能是用双腿行走的吧!” 杨清曾经提到,到府城骑马加速,一天之内就能到达。 谢掌柜继续说:“花小兄弟的担忧也是存在的,长时间放置的点心并不新鲜,我们准备好再送去,需要隔夜。普通民众可能吃不出什么不同,但宴会上的客人都吃过山珍海味,他们都能吃出来。” 花晓晓问:“因此,你想说的是——” 谢掌柜带着笑意说:“你想接手这个生意,我们需要直接前往府城进行即时交易。价格肯定会让你满意,甚至可能超过俞家的价格,我不确定你是否愿意去。” 普通的姑娘们通常都是守门不出、守门不进的,生活的压力,她不得不选择在大街上经商,但考虑到城里的距离并不远,前往府城无疑是一次长途。 站在谢掌柜的角度来看,他当然希望花晓晓能够同意,她能赚更多的钱,而他有分红,这样他就能更早地偿还债务。 他并不会强迫花晓晓,一切都会以她的愿望为首要考虑。 “你不确定,考虑一晚也没关系,那位夫人是俞家的客人,在俞老夫人的寿宴上尝了你做的点心,非常满意,她明天会启程回府城,我明天早上再来一趟。” 花晓晓说:“没必要,我去的。” 谢掌柜呆呆地问:“你真的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吗?” 花晓晓问道:“你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吗?我这么大的年纪,从未离开过。既可以赚钱,又可以去府城游览,为何不去呢?” 不是因为她的钱有限,她可能还想去京城走走! “啊......”谢掌柜似乎并不太惊讶。 仿佛,他在潜意识中已经确信她并非普通的女性,有勇气去挑战、勇敢地冒险,对风浪毫无畏惧。 她并不是真正的男子汉,否则必取得令人震惊的成绩。 花老爹和云璿从郑家的地回后,花晓晓与他们讨论了前往府城经商的计划。 “你真的想去吗?”花老爹问。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孩子离家千里,母亲心中充满了担忧......嗯,父亲也很担心,但他还是尊重女儿的。 他终将步入老年,无法与他们共度一生,不能一方面期待他们能够自由飞翔,另一方面又削减他们的翅膀。 “你和二弟吗?”花老爹问。 花晓晓说:“谢掌柜也会去的,他对府城非常熟悉。” 话老爹沉思片刻后说:“也带上孙坪。” 花晓晓回应说:“不必担心花爹,孙坪在家里有事情要处理。” 城里的生意已经停了两天,如果继续休息,撒都凉了。 花老爹原本计划说要带人做防身,但想到孙坪还没有女儿和二弟可以打,他便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何时启程?” “明天一早。”花晓晓说。 “如此之快。”花老爹真的很不舍。 花晓晓说:“早点去,早点回来。啊,顺便说一下,我之所以让孙坪留在家中,是因为城里的生意不能停了。” 她最近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两天,而她和花二弟去了府城,至少需要三天。 连续五天不摆摊,不仅客户会不满,客户的数量也会逐渐减少。 “好,那就去做吧!”花老爹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与他个人有何牵连。 “孙坪主管跑腿的工作,而小周姐则负责作饼。” 近日,花晓晓并没有真的闲下来,她不去城里卖饼,在家里教小周氏制作饼。小周氏天生就很有能力,随着她的指导,对饼的制作过程非常熟悉,除了蛋黄酥,她经常弄糊,老婆饼和栗子糕几乎都掌握得很好。 无论如何,它的味道都超过了福记的。 花晓晓为福记提供了一份死方,要制作出美味的饼子,其中涉及许多技巧和知识。每个制作阶段的火候都是至关重要的,甚至不同的点心所需的水质也各不相同。 微小的差异可能导致巨大的错误。 当然,福记的大师是可以深入研究的,难道不是需要一段时间吗?她的亲自指导会让你学得更快? 小周氏再次准备了一锅老婆饼,并将其端上供全家人品尝。 花晓晓细致品尝,她选择了绿豆馅、红豆馅和板栗馅,但梅干菜的颜色稍显不足,未能满足她的口味要求。 花晓晓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这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再次思考时,意识到,如果不是她始终保持的高标准和高要求,怎么可能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 表现出色实际上是一种生活习惯。 孙坪也试了一下,他的烹饪技巧确实不如小周氏。 小周氏在孙家担任了多年的小媳妇儿角色,每一餐都是由她亲手做的,可以说她已经练得很熟练了。 花晓晓接着说:“这段时间要卖这些饼子,花爹和云璿你们要给小周姐帮忙,或者帮助小周姐照看孩子。” 小周氏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再加上书院这边的情况,她还交待刘平尽量少接订单。。 “明白了。”花老爹答应了。 紧随其后的是焦点问题,花晓晓严肃地望着她那正值年华的父亲说:“花爹,你需要去卖饼!” 花老爹问道:“???” 第159章 收拾 堂屋里,花晓晓仔细地清点了摆摊所需的所有物品。 “我说的话你都记在心里了吗?真的记不住,那就问孙坪,他很熟悉。” 卤肉可能只能停几天,小周氏忙不过来。 卤肉在市场上并没有太多的竞争者,而且是在戚屠户的猪肉摊位上一起卖的,其市场影响相对较小。 “花丫头,我有时间的。” 小周氏从厨房走了过来。 制作卤肉相对于制作点心要简单得多,卤水是由花晓晓精心准备的,她只需将肉放入锅中稍微煮一下,然后加入少量的盐即可。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能应对吗?不要期待我父亲和云璿,他们可能无法提供太多帮助。” 考虑到这两人对工作的消极态度,花晓晓决定不对他们抱有过多的期望。 小周氏轻声地说:“我可以的。” 确实,她有这个能力。 孙家那几年她都过来了,这个真的不算什么,更何况那是她最爱干的事情,也不觉得累。 这大概就是花丫头经常提到的激情吧? 小周氏的双眼闪烁着光芒,她真心希望能为花丫头做出一些贡献。 “就是怕.....可能”她垂下了头,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我不确定能否做得好吃?有没有可能破坏你的招牌?” 想到这一点,小周氏再次后悔,说话太快,把所有事情都承担了下来。 我有几斤几两,生意出了问题该如何应对? 花晓晓最初是因为担忧她会累,现在看到她害怕拖累自己,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必须相信自己,同时也要信任我的判断力。” 小周氏鼓足了勇气,凝视着花晓晓那双微小的眼睛,问道:“我.......我真的.....可以吗?” 不仅仅是简单的打斗或做简单的工作,更是一个人单独扛起重任。 她的童年到成年,她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是:女人在家庭中是最无用的,她们为丈夫服务,教育孩子,努力工作,三十年后儿媳变成了婆婆。 她们好像永远都无法像男人那样行事。 除了花丫头之外,花丫头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花晓晓不希望给她施加过多的压力,她说:“不要在开始之前就把自己吓到了,我不担心你害怕什么?你真的失败了,我也不会责怪你。你应该勇敢地去做!” 小周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紧张地点了点头说:“好的。” “这样想才对!”花晓晓带着笑意说:“那么,卤肉的生意也请你了,你要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要让自己过于劳累。” 完成生意交代之后,花晓晓再次回到了她的小东屋,开始整理她前往府城的所有行李。 只待短短几天,没必要整理得太多。 她打开了柜子的门,一面哼唱着轻快的旋律,一面将衣物和包裹一同取出。 云璿走进房间,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以一种既不冷也不热的态度说:“去府城这么愉快吗?” 花晓晓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摇晃着头说:“没错,真的很开心!” “嗯。”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 花晓晓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他说:“你这么生气,舍不得我吗?” 云璿并没有回应,而是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然后拿起桌子上一叠字:“字写得真丑!” 花晓晓不承认,说:“这是二弟写的!” “姐姐!我找不到我的裤子了!” 花二弟也正在收拾。 “我来了!”花晓晓放下了半叠的衣物前往西屋,迅速地找到了它,并问:“不是在这里吗?” “啊。”花二弟轻轻地挠了挠头。 花晓晓回房间的时候,明显有种感觉,好像自己的行李被人碰过了。 她仔细地翻动了一下,最终在最底部找到了一把沉重的匕首,这把匕首的刀鞘非常厚实,没有任何夸张的珠宝装饰,看起来简单而有质感。 轻轻地抽出匕首,冷光瞬间掠过,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它的锋利和杀气。 花晓晓注视着旁边正在检查字帖的云璿,歪头问:“这是你放的吗?” 云璿以冷淡的口吻说:“你不需要,就给我。” 花晓晓急忙把匕首塞进了她的包里,并说:“要!谁告诉我我不需要!” 下一次她再次上山与大虫相遇,她有能力用一刀结束大虫的生命,不再需要像之前那样进行生死搏斗,受伤也不会有任何察觉。 这个人是不是担忧她在街上可能会遭遇危险? 人的认知和思考方式常常与他们的个人经历紧密相连。选择去府城走官道,相对于深入山林,更为安全。大多数人只关心她是否会感到疲惫和不适应当地环境,但云璿首先考虑的是如何为她提供保护。 她可以假设他是在一个极度危险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或者说,他遭遇了无数的危险? 花晓晓走到他的旁边坐了下来,并轻柔地抓住了他的手。 云璿皱起了眉,问道:“你又做些什么?” 花晓晓说:“给你一些安慰。” 云璿莫名其妙地说:“......” “云璿,当我从府城回时,我会将令牌还给你。” 花晓晓做出了决定,一旦完成了手头的,将竭尽全力再次进入药房,并将令牌带出! 云璿稍微停顿了片刻,接着平静地说:“最好是。” 第160章 心虚 深夜,花晓晓再次去了曹绣娥的家,为她进行了脉诊。 她的体质相对较弱,脾胃功能不如一般人,不能大量补充营养,同时还需要为孩子喂奶,在饮食方面需要持续关注。 “银耳和甘梅是不是起到了作用?”花晓晓收回了她的手并问。 “哦。”曹绣娥模棱两可地回应了,她不想承认自己终于理解了“不要相信自己的任何一个屁”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花晓晓严肃地告诫说:“我明天去府城,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回。你有任何不适之处,就派人到城里的弄琴巷去找孔郎中,他的医术远比古生堂的大夫更为可靠。” 曹绣娥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也打算这样提醒许氏?” “她嘱咐什么?”花晓晓困惑不解,许氏的身体好的很。 曹绣娥很满意。 离开曹瑾绣的房间后,花晓晓遇见了曹老爷子和曹瑾绣。 曹老爷子正在大厅里核对账目,而曹瑾绣则在旁边为他泡制茶水。 曹家名下拥有大量的土地,自家无法种植,租赁了部分土地,每年的租金仅为佃租一到二十两。 这些土地的来源,花晓晓并没有特意去问,她确实从村里的居民那里听说过。 三十年以前,曹老爷子的父亲用家族传下来的玉佩作为交换,换取了粮食以帮助乡亲们,作为交换,村子决定分配给曹家一大块土地。 不用提,花家的那片二亩土地是从曹老爷子那里买的。 两人目光落在花晓晓身上时,都露出了明显的、毫不掩饰的不满。 曹家的人已经对花家不屑一顾不是一两天,花晓晓自然不会急于用热情的面孔去讨好别人。 花晓晓没有跟那两个人打招呼。 更准确地说,她甚至没有把目光放在他们两人身上。 曹老爷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曹绣娥的父亲和哥哥回来,可能有事情要告诉曹老爷子,因为花丫头在,所以难以开口。 “将账簿收了。”曹老爷子吩咐曹瑾绣,带着严肃的表情离开了。 堂屋里,只有花晓晓和曹瑾绣还在。 曹瑾绣非常认真地将桌子上的账簿一本接一本地整理好,这段时间里,她跟随爷爷学习如何记账,实际上也是有了一些心思。 花丫头可以识字,她的智慧超过了花丫头,那么她绝对也可以! 真相是,她跟随爷爷学习了超过半个月,她的学习过程并不如意。 曹老爷子并不打算投入时间和努力去教他的孙女如何识字,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曹瑾绣本身并不具备学习上的才华,这只是其中的第二点。 曹瑾绣绝不会承认自己蠢。 她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丈夫,否则她已经比花丫头认识的字更多了! “你没事,不要到我家来!”曹瑾绣冷漠。 花晓晓带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说:“你管的挺多呐,先管我穿衣吧,现在管我到哪里去吧,你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谁?” 曹瑾绣:“这个地方是我的家,我不期待你来!” 花晓晓打了个大大的呵呵道:“我来怎么了?” 曹瑾绣曾经非常喜欢花丫头在她面前晃动,因为花丫头既胖又丑,模仿她穿衣,模仿她走路,东施模仿她的样子,使她看起来像仙女。 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花丫头变得更加美丽了,不再模仿她的穿衣打扮,反倒是村里的很多人开始模仿她的发髻和首饰。 花丫头扎起了一个单髻,而她们也同样挽着。 花丫头梳着两条麻花辫,她们也同样如此。 过去,她去井边取水时,众人都在讨论她的服装和饰品,现在的话题已经转变为——“花丫头的衣服真的很漂亮!从哪里买的?我也要去城里买!” 尽管曹瑾绣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意识。 只要接近花丫头,曹瑾绣便会莫名其妙地产生嫉妒之情。 “账簿拿反了。”花晓晓出于好意进行了提醒。 曹瑾绣不懂得读写,有账簿拿反也未被找到。 “我明白!无需你的提醒!”曹瑾绣的脸色涨得通红,她正把其中一本账簿拿了过来。 花晓晓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本书。” 强迫症无法忍受! “是第五本!” 曹瑾绣猛地拍了拍账册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盯着花晓晓说:“你认识几个字真的很了不起吗?还特地走到我面前炫耀一下!” 花晓晓满脸困惑地说:“曹瑾绣,你是不是病了?和你炫耀一下?你有成就感吗?” 曹瑾绣觉得自己被低估了,让她的自尊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在羞愤至极的情况下,她说:“你这曾被野男人玷污的破旧鞋子,怎么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谁跟你相比——” 等一下。 破旧鞋子? 花晓晓眼眸瞬间落到曹瑾绣脸上。 曹瑾绣意识到自己口误,急忙拿起账簿向后走去。 花晓晓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说:“曹瑾绣,站住,把你的话说清楚,什么破旧鞋子?” 云璿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和云璿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他们真的成为了夫妻,这也是夫妻之间的真实情感和闺房的快乐,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污点。 因此,这野男人肯定不是云璿。 花晓晓瞥了曹瑾绣一眼,问道:“陈拐子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曹瑾绣的身体僵硬了。 她没有转过头来,抱着账簿走进了后面的院子。 这种显得心虚的表情,连傻子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她去挖一个野菜,怎么可能会遇到陈拐子呢? 另外,陈拐子也是空手前往山上的 除非陈拐子有意去找她,否则没人会随意地在那里散步。 她始终坚信陈拐子是跟踪,从未考虑过曹瑾绣。 在往山上之前,她在曹家的灶房后面遇见了曹瑾绣,而曹瑾绣对她的 行踪了如指掌。 花晓晓紧随其后,三步并行,两步跟进。 第161章 被收拾 曹瑾绣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急忙抱起账册转身质问:“花丫头,你做什么!” 花晓晓平静地望着她说:“是你。” 曹瑾绣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问道:“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花晓晓讽刺地说:“你听不懂,是耳朵不够灵敏,还是大脑不够灵活?好,我帮你清洗一下。” “你——啊——” 曹瑾绣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晓晓紧紧抓住了后颈,迅速地按进了她面前的水缸里! 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起,曹瑾绣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无情地压入了冰冷而刺骨的水里! 手臂轻轻一抖,怀里的账簿突然哗啦地掉了下来! 她全力地挣扎,面对花晓晓,她那微薄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吸引她的目光! 花晓晓轻轻地抬起她的头说:“曹瑾绣,我给你面子,你以为我怕你吗?” 曹瑾绣真切地体验了花家小地痞的威力,真的不理解小时候曹绣娥是如何敢于与这样的地痞女孩打架的。 她充满了恐惧,不确定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整个人都在颤抖。 “祖父——父亲——” 她像是在宰杀猪一样大喊求救。 “哈哈。” 花晓晓又一次把人按进了水里! 曹瑾绣差点在水缸中溺亡! 花晓晓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同情。 平日,她总是喜欢在云璿面前炫耀存在感,这只是一些女性的小心思,云璿对此并不感兴趣。 但她将注意力转向了陈拐子! 陈拐子与曹家有亲戚关系,曹瑾绣对他的品德不清楚呢? 她并不怕陈拐子,再加十人,她也不怕,但她对曹瑾绣的恶意意图反感! “花丫头,你到底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妹妹!” 曹大郎听到了一些响动并走了过来。 花晓晓对他置之不理。 继续对曹瑾绣施加压力! 用力按! “花丫头!”曹大郎怒火中烧,抓起地面上的棍棒,猛然向花晓晓发起攻击。 花晓晓能让他击中? 小胖轻轻一挥手臂,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手中的棍子。 曹大郎愣住了。 花晓晓说:“你不让路,你我也会一同受到打。” 曹大郎当然不会让步,但他既不能夺回棍子,也无法夺回,于是他猛地抬起脚向花晓晓踢去 花晓晓的速度超过了他,用一脚把他踢到了地面上! 就在这个时候,曹老爷子连同他的儿子曹参和次孙曹二郎听到了动静并赶了过来。 “大郎——”曹参的性格相对较为软弱,并没有立即与花丫头发生冲突,而是选择先冲过去帮助地上的儿子站起来。 年仅十七八岁的曹二郎面露不悦之色,喊道:“大哥!二姐!” 此刻,曹瑾绣仍然被困在水缸中,只能咕噜声地喝冷水。 曹老爷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花丫头,你停下!” 花晓晓轻轻地放开了手,将曹瑾绣从水缸中拉了出来。 但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她再次用力将曹瑾绣压得更重! 每个人脸色大变! 曹老爷子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拳头,喊道:“花丫头!” 曹家,只有曹大郎稍显狡猾,曹二郎曾多次试图冲击,但都被花晓晓吓得退缩了。 曹瑾绣被淹在水里差不多后,花晓晓才将人从水中捞出,然后猛地扔向地面,就像是丢弃了一个毫无用处的麻袋。 “花丫头,你怎么这么疯!我妹妹怎么惹到你了!”曹二郎大声斥责。 花晓晓平淡无奇:“或许你们可以向曹瑾绣问一下?” 曹老爷子目光落在了倒在地面上、呼吸困难的曹瑾绣身上,好奇地问:“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曹瑾绣面色苍白,虚弱地说:“爷爷,我并没有.....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真的吗?等陈拐子醒来后,问一下就会明白的?” 陈拐子?曹老爷子的眉毛微微一皱,似乎这件事与陈拐子有所牵连? 花晓晓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曹参和曹大郎,发现父子的头都低垂了下来。 花晓晓冷冷地笑了笑,说:“嘿,不是有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吗?怎么了?不敢告诉你们吗?需要我为你们解释吗?” 曹老爷子沿着花晓晓的视线看向他的儿子和长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刚回,陈拐子醒来后,王岚绣泪眼婆娑地问他为什么要上山。陈拐子含糊其词地解释说,是在晚餐时听到曹瑾绣提到花丫头独自上山,这让他心生恶意,于是悄悄地跟随了上去 没想到他甚至没有碰到花丫头的一根手指,却被花丫头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随后,他和花丫头遭遇了一只巨大的虫子。 是花丫头杀了那只大虫。 不然他恐怕会尸骨无存的。 他是如何从山上下来的,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花丫头将他救了回来...... 听到这消息后,父子都不再敢停留。 他们急忙回家,意在与曹老爷子讨论这件事,在他们还未开口之前,花晓晓已经打了曹瑾绣。 在这个村子中,有两户人家是你不能得罪的,一户是老曹家,另一户则是花家 老曹家的声望实在是太高了,如果得罪了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鄙视他们。 花家的声誉实在是太低了,不管你怎么想,讹你诈你毙!一句话,不讲道理! 第162章 撕脸 在回的途中,父子共同商议,绝对不能让花丫头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旦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曹大郎怒气冲冲地说:“我妹妹并没有故意这么做!她只说你上山了,并没有让陈拐子去找你。是陈拐子自己要去的,而且你也没受伤吧——” 啪的一声! 花晓晓用力给了曹瑾绣一个耳光,使她从水缸中站起,不幸地摔倒在地。 花晓晓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平静地说:“啊,我的手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它自己要打的。而且,曹瑾绣不是也还活着吗?” 众人齐声呼喊:“!!!” 过去,花家的三地痞很少与老曹家发生冲突,也很少敲诈钱财,除非他们主动去招惹。但是,除了曹绣娥和花丫头有过冲突外,其他人对花家三地痞始终保持着冷淡的态度,把花的家人当作瘟神。 大家脸色铁青,望着那尊小瘟神。 曹二郎怒气冲冲地对花丫头说:“花丫头,你不应该这么做!你去村子里问一下,老曹家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你在我们家找麻烦,不担心在村子里无法生活吗!” 整个村都受到老曹家的人情,任何与老曹家为敌的人都将与整个幸华村过不下去! 花晓晓带着冷淡的语气说:“别用村民来压我!他们都习惯了你们老曹家,但我并不这么做!” “你——”曹二郎气得仰了下来! 花晓晓没有给他一个逼迫赖赖的机会,她说:“你们老曹家卖玉佩救助村民,我们花家还没有搬过来。谁欠了你们人情,我们家是不欠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懒得理你们!曹瑾绣给我设下绊子,不要怪我教育她要为人处世!” 曹大郎怒气冲冲地说:“都说了我妹妹不是有意为之!” 花晓晓以一种强烈的气场:“是否是有意为之,她心里明了!” “够了!都停下来!”曹老爷子。 他那沉重的眼神扫过了不堪的曹瑾绣,目光落在了竟然敢单独对抗整个老曹家的花丫头身上。 意料之外但并不出乎意料。 花丫头一个不讲道理的地痞,令人意外的是,给他的感觉变得比以前更加陌生。 他对花丫头说:“不管瑾绣是否有意为之,已经给了她教训,你还打算怎么做?” 花晓晓轻蔑地笑了笑,说:“哈哈,老爷子这句话说得很巧妙,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同样地,亲生孙女也应该得到一些保护,如果她承认了,岂不是让老爷子在教育孙子方面显得无能为力吗?” 几句轻飘飘的话,成功地将曹老爷子一并斥责了。 曹老爷子的眼神显得冷漠。 老曹家的人气得不行,他们家的老爷子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嘲笑? 花丫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花晓晓:“关于今天的事情,我点到这里,毕竟我确实没有受伤,因此只是给了她一个小教训。” 曹家的人会被气得发疯,将人摧残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一个小教训吧? “但是。”花晓晓冷漠地望向一直紧张的曹瑾绣,“我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否则每见一次,我都会给她一顿教训!” 花晓晓一口气地说完,带着一丝嚣张走了。 曹二郎气愤地说:“爷爷,花丫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曹老爷子冷冷地说:“你最好考虑一下王家的人来了后,应该如何应对这个情况!” 曹二郎突然愣住了。 他怎么会忘,这场误会事件中,陈拐子差点失去了性命! 如果花丫头忽视陈拐子,陈拐子被大虫咬死,或者让陈拐子在山上被冻死,那么他们很可能会认为是花丫头打了人然后扔给了大虫。 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花丫头! 然而花丫头两次救出了陈拐子。 王岚绣会有什么想法? 她只会对曹瑾绣怀有深深的恨意!对曹瑾绣怀有深深的恨意! …… 曹瑾绣在两位哥哥的帮助下带回了房间,而姜氏则去了田地,不在家中。 曹绣娥带着冷漠的面容步入了房间。 “小弟,你先离开。” 她告诉身后的曹三郎。 曹三郎乖巧地走了出去。 曹瑾绣尴尬地坐在床边,眼含泪水地盯着曹绣娥说:“害我到如此地步,还满意吗?你不回娘家,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怎么招陈拐子了?花丫头怎么招?你分明能拦住花丫头...可躲在房间里...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她的欺侮...” 啪的一声! 曹绣娥轻轻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曹瑾绣被打得一头雾水。 曹绣娥逐字逐句地说:“曹瑾绣,还有下一次,我会给你剃了头,送到姑子那里。” 曹瑾绣呆立不动。 花晓晓回了自己的房间。 花爹注意到她浑身是汗,于是问:“出了什么事?” 短暂的犹豫,花晓晓决定坦白地告诉大家:“我与曹家撕了脸。” 这件事的严重性远超过与陈家的成员发生冲突,因为曹家在村子里的声誉极高,处理不当,很可能会被整个村子的人赶出。 花爹眼中充满了恐惧,他说:“你怎么与他们撕脸了?曹家有这么多的人,你没有吃亏吧!” “没有。”花晓晓说:“我教训了他们一顿。” 曹老爹突然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啊,那就没问题了。” 花晓晓说:“......” -- 第163章 进城 花爹告诉她不必过于关心村子里的事,他全权负责,可以放心地前往府城经营生意。 花晓晓回应说:“好。” 三小奶娃得知花晓晓即将远行的消息后,紧紧抱着小枕头走了过来,想要蹭个盹。 这次的轮岗制度显然已经不再适用,每个人都希望能在母亲的陪伴下入睡。 花晓晓的左右两侧被大宝和二宝占据。 小宝无法对抗他的两位哥哥,直接小枕头一抛,便将自己置于花晓晓的头上。 花晓晓笑得非常开心。 花晓晓将小宝紧紧抱入被子里,并与二宝同处一处。 三个孩子中,二宝的脾气是最为和善的,小宝与大宝经常发生争执,小宝似乎总是难以取胜。 三个小家伙已经进入了梦乡。 “母亲。” 竟然有一条被网漏的鱼。 二宝。 二宝轻轻地移到她的旁边,他的小手在自己的口袋里快速地摸了摸,从中取出一个小物品递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接过说:“这是啥东西?” “符...符。”二宝说:“是苗婆婆给的。” 苗氏在隔壁的村子里被誉为神婆。 三小奶娃偶尔会跟大牛等人到她家附近玩耍。 “她为何赠你这样的东西?”花晓晓问。 二宝想了想后,坦白:“是用饼子交换的。” 花晓晓再次问:“二宝换了这个,会做什么?” 二宝已经不说话了。 这个叫做平安符其实是一个用碎布缝制的小荷包。 苗神婆所持有的“符”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其中最低级的平安符的头部装饰着草木灰,每个符号的价格是一文钱。 苗神婆送给二宝的无疑是最高档的,内部装有一个真正的铜板。 花丫头在苗神婆买了一个与之前完全相同的,花了大约半两银子! 那神婆实际上是个骗子! 二宝是通过卖饼子来交换的,必须明白,在他们家,一个饼子都可以卖出十个铜板,对苗神婆来说是一个绝对不会亏损的交易。 花晓晓可能已经猜到了二宝为何会将这个交给她。 她轻轻摸了他的小脑袋,并说:“二宝,神婆其实是在撒谎,娘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也可以安全回来。” 孩子的真心是无价之宝,有一些真理必须传授给他,防止他未来再次被神婆欺骗。 二宝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饼子,已经过期了。” 花晓晓说:“......”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掌柜就乘坐他雇佣的马车前来,车夫曾是福记的员工,坚决跟随谢掌柜。 谢掌柜自己陷入困境并没有同意,还不是因为有了花晓晓么?因此,他叫来了那个伙计。 伙计的名字是小七。 “我一个人就能进城。”花晓晓。 谢掌柜带着一丝笑意说:“好了,债主和东家,怎么能自己跑?我作为掌柜也就白费了!” 抛开过去的恩怨纠葛,谢掌柜和花晓晓表现得非常默契——两人都非常勇敢,并且在工作上都追求到了极致。 “花兄弟已经醒来了吗?”他问。 “醒过来了,正蹲在茅草坑里。”花晓晓说:“你叫他二弟就可以了。” “行。”谢掌柜答应,并对小七说:“把花......” 他稍作停顿,问道:“我应该称呼你为花姑娘还是花小娘子?” 花晓晓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看?” “花......姑娘。” 他在察言观色方面确实具有一定的能力。 这次去府城,行李并不多,主要是一些用于制作点心的食材。 谢掌柜协助将食材搬运至马车上,并说:“我昨晚再次拜访了苏夫人,苏夫人意给我们厨房。你看,是选择使用她府上的厨房,还是我们在外面找一个新的小院?” 花晓晓建议说:“还是用她府上的吧,方便。” 谢掌柜开口说:“你不担心有人偷师吗?” 花晓晓:“如果想偷,那就去偷吧。” 谢掌柜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好吧。” 福记从京城请来的大厨都需要深思熟虑,手艺这个领域,不可能一次就能全面掌握? …… 在启程前往府城之前,花晓晓先去了孔郎中那里。 “你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吗?比如像药材这类?”她问孔郎中。 孔郎中其实并没有太多从府城购买的东西,但孔大娘得知花晓晓要去府城时,她让儿子拿了一罐养生丸给花晓晓,并希望她能将其带给青云庵的一位老朋友。 孔大娘如此的性格,竟然还有熟人。 一群人坐着马车,经过一整天的行程,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成功抵达府城。 街道上的繁华景象迎面而来,车辆川流不息,热闹程度甚至超过了幸华城。 “姐姐,真是太多的人了!”花二弟拉起车帘子,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谢掌柜带着笑意:“这条街道还不是府城中最繁忙的,稍后我们前往苏家的,会经过岁绵街,那里的居民会更多!” 与花二弟的尖叫声相比,花晓晓更为冷静。 他问:“花姑娘,你之前来过府城?” 这完全不像第一次进城时的模样! “没有来过。”花晓晓。 “哦!姐姐!糖葫芦真的很大!” 花二弟真希望能探出头去看。 谢掌柜先是看了花晓晓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花二弟,心里想,这才是从未见过世面的模样!你的这种反应,真的让人质疑你是否曾经来过京城。 如果条件允许,花晓晓确实有强烈的愿望去京城。 遗憾的是,京城的道路交通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家里也没有一个读书人来京城参加考试之类的事情。 第164章 客栈 花晓晓在欣赏府城夜晚的美景的同时,也在深思自己在京城的宏大计划。 ——刚踏入府城,就已经有了进京的念头,必须承认,花晓晓真的有这个想法。 旁边的花二弟突然高声叫喊:“姐,这火!实在是太大了!” 谢掌柜被吓了一大跳,瞥了一眼,内心稍微放松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对他说:“就是杂耍班子在我们城里都有。” 花二弟惊讶地说:“城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哇哇哇!又开始喷火了!” 他的声音震惊了路旁的行人,纷纷转过头来,想知道这是从哪里走来的二傻子。 花二弟对着上面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凶了起来:“看什么!” 大家嘴角抽离。。 “姐姐,我要坐外边!”花二弟。 “可以。”花晓晓。 花二弟拉开窗帘,坐到了小七的旁边。 “我们应该去哪里?”花晓晓问。 谢掌柜建议说:“苏家附近有一家客栈,我们可以去那里住宿。” 花晓晓问:“需要多长时间?” 谢掌柜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说:“走完这条街后,向右转,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问:“苏家是怎样的?” 谢掌柜描述道:“最初是通过卖茶叶起家的,后来开始从事丝绸生意。目前,府城最大的布庄和染坊都是由苏家经营的。听说他们计划将布庄扩展到省城。邀请我们去做周宴点心的苏夫人是三房的妻子,非常友善,而且她开的价格也很合适。” “明天是抓周宴吗?” “是。” 花晓晓疑惑地问:“这么匆忙……他们之前是没有准备厨师的吗?” 谢掌柜带着微笑说:“这不是因为尝了你的点心,突然之间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才决定邀请你去吗?她最初听说俞老夫人给了五十两,所以并没有打算绕过她。我告诉她,作为一个姑娘家,应该不会长途跋涉,而且城里的生意也很忙。最后价格被定在六十两,车马费是十两。在府城,这样的价格也算是比较高的,毕竟也就一天。”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掌柜在业务上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花晓晓严肃地说:“按照我们最初的约定,我会给你两成的利润,食材和车马的费用都归我。” 谢掌柜开心地说:“行。” 这个价格并不是特别合理,如果是在他的黄金时期,两成的利润或者四成的利润,他也不会轻易答应。 现在的情况与过去大不相同,他被福记驱逐,福记到处诋毁他,导致他的身价急剧下滑,之前的店铺都不敢雇佣他。 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境地。 这关键的时刻,花姑娘决定放下过去的恩怨,雇佣他,无疑是在困境中为他提供了帮助。 马车迅速到了那家客栈。 花二弟还未满足地嘟囔着。 “你还没看够吗?”花晓晓问。 “哦。”花二弟点了点头。 小孩子的劲头可真足,坐在马车里的一天,快要散去,但花二弟的精神还是很好。 花晓晓打了个大呵欠,说:“今天很累,明天要去做生意,晚上我会陪你去街上走走。” 花二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可以吗?” “嗯,今晚你最好听话,不要搞小动作,明天我会带你去的。”花晓晓再次打了个呵欠,显然她真的很疲倦。 “嗯嗯!” 花二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声喊道:“谢掌柜,赶紧的!我需要休息!” “好!”谢掌柜带着笑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可以被感染的,他最初并不理解花姑娘为什么会带上他的弟弟,他考虑可能是让弟弟去外面看看。 此刻,他好像明白了,这位弟弟,简直太提神了! 谢掌柜去客栈预定了房间。 花晓晓独自住在一个房间里,而他、花二弟和小七则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我希望与小七一起住。”花二弟。 小七的年纪只比花二弟大几岁,两人之间没有明显的代沟,谢掌柜显得有些成熟,与花二弟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谢掌柜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花晓晓身上。 此刻,花晓晓不再是在打呵欠,而是直接站在柜台前,她的头轻轻地啄了啄小鸡的米,似乎快要进入梦乡了。 “好。”谢掌柜对花二弟说。 花晓晓转过身来,模模糊糊地继续前行。 谢掌柜走上了几步台阶,转过头来说:“花姑娘,你走反了!” 花晓晓已经走到了门前,突然脚下绊了一下,头部撞了上去。 啊? 并不疼。 花晓晓睁开了她的一只眼皮—— 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打开另外一只了。 一张略显冷漠的年轻英俊面孔走进了视野。 好俊啊。 “何易?” 花晓晓认出了那个人。 何易的手稳稳地支撑在门框之上,刚刚她用力一碰,正好碰到了何易的手背。 怪不得不会感到疼痛。 少年身着深色的锦衣,外罩着一件深色的狐毛披风,他的脸颊略显稚嫩,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英勇气质。 颜值几乎可以与云璿相提并论。 他那疲惫不堪的模样,仿佛也是匆匆赶路而来。 第165章 娘家人 谢掌柜和何易有过一次见面,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花晓晓上,并没有认出何易。 他急忙走到花晓晓的旁边,把她拉到自己的背后,对这位显得无比尊贵的年轻人说:“很抱歉,公子,小侄女并没有故意冒犯您,您谅解!” 话音刚落,他向何易行了一个礼,然后拉着即将入睡的花晓晓步上了楼梯。 “小侯爷!”张沢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从车上下来?” “没什么。”何易看着消失在楼的尽头的人影,将自己的手取回,并轻轻地用指尖触摸了一下。 “我们该走了。”张沢。 他们肩负着重大的职责,不应该耽误。 何易不动。 他不断地听到楼上的门被关上,还有人用力地砸在床上的声音,这才带着年轻人不应有的杀意离开了。 …… 花晓晓一觉醒来直到凌晨五点,该起床了。 她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前额。 昨天好像看到何易了。 花二弟第一次进城,激动得稍微有些过头,他拉着小七絮絮聊了很久,直到被谢掌柜叫醒,两人有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上 不清楚,还以为他们昨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掌柜去找花晓晓,发现她已经穿得整整齐齐,已经完成了洗漱。 “嗯......” 睡觉太快了,醒来太早了。 “早餐随便吃点儿。”谢掌柜将他从外面买的馒头给了花晓晓。 “客栈提供馒头吗?”花晓晓拿起食物并咬了一小口,然后说:“嗯......味道不是很好。” 谢掌柜回答说:“不是的,客栈的早餐价格偏高,是在外面买的馒头。” 福记掌柜出门就没有经历过如此的贫穷。 吃了早餐,天空仍然昏暗,街道上的光线并不昏暗,是因为府城的商店众多、开业时间较早,而且廊下的烛火已经完全点燃。 一群人登上了马车。 小七在福记的时候,总是和谢掌柜一起四处洽谈业务,府城已经来了七八次,地形对他来说是相当熟悉的。 此刻,大街上的行人并不众多,并没有选择捷径,而是直接在宽阔的马路上快速行驶,没过多久就抵达了苏家的侧门之外。 苏家是商人,但其住宅的建筑风格却比俞家更为豪华,最近几年似乎进行了一次翻新,墙壁和屋檐的颜色显得更加新颖和气派。 三夫人已经和侧门的仆人打过招呼,谢掌柜报了情况后,小厮把他们带进了府,把他们带到了公中的厨房。 苏家共有三房,其中大房是苏老爷的嫡出,而二房和三房都是庶出。今天是大房嫡孙的抓周宴,办得非常盛大和喜庆。 下人应该在三更就开始工作了,后院灯火辉煌。 小厮引导着道路的同时,不时地向姐弟二人投去目光,尤其是对花晓晓。 即使花晓晓减轻了几十斤的体重,在古代她依然是一个体重极高的大胖子。 与她最初的黑胖形象相比,现在的她变得白白胖胖,看起来胖得有点可爱。 “丘哥儿,是谁啊?” 一个清扫过的女仆轻声地问。 小厮轻声地说:“是三夫人从幸华城请来的厨师。” “是从镇上来的吗?”仆人轻轻地撇了撇嘴,似乎对“三夫人”有些不满,问道:“她怎么想的?” “嘘——”仆人环顾四周,“这句话不要让三夫人听到。” “我是知道的。”仆人答应了,并多看了花晓晓几次,她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 花晓晓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走到哪里,都存在着一条鄙视链。镇上的人看不起乡下的人,府城的人看不起镇上的人。 最大努力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不是去干涉他人的言论。 三夫人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独立的小厨房,并指示仆人,如果对食材有需求,最好尽量满足,而不是特意去通知她。 小厮把他们带到早上准备好的小厨房时,发现了里面有人。 同样地,这也是一张未经修饰的脸。 小厮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你们到底是谁?是从哪个房间走来的?” 那位正在厨房灶台上忙碌准备面粉的中年男士说:“我们是贵府特地邀请的点心大师。” 小厮说:“错了,点心师傅就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远的地方,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缓缓地传来。 年纪在三十五到三十六岁之间,身着华美的服装,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佩戴着各种饰品,给人一种富贵之感。 她旁边有一个小女仆和一个仆人,两人都穿着得体。 小厮转过身来,恭敬地说:“二夫人!” 二夫人带着淡淡的笑意问:“是葛丘,为何在这里?” 被称为葛丘的小厮说:“回二夫人的话,小的带做点心的师傅过来。” “这点心师傅是从哪里来的呢?” “幸华城。” “是谁请来了镇上的厨师?” “是我请的,二嫂对此有异议吗?” 三夫人携带着她的丫鬟婆子走了过来。 与二夫人相比,她的服装朴素,外貌也显得更为年轻和美丽。 她停了步伐,站在小厮和谢掌柜等人旁边,看着对面的三夫人。 突然间,气氛变得紧张得如同剑拔弩张。 谢掌柜非常聪明,一眼就能看出两位夫人的态度,哪里不懂? 苏家由长房主持,大夫人负责中馈事务,而二爷和三爷则是庶出。在日常生活中,两位夫人会协助大夫人处理府内的各种事务,无论是公开还是隐秘的权力斗争,都是不可避免的。 二夫人嘲讽地说:“弟妹,不是嫂嫂告诉你,我们苏家在府城也是相当有声望的,你怎么可能雇佣几名乡下来的厨师呢?” 二夫人实际上并未意识到花晓晓只是一个乡下的小女孩,对于府城的居民来说,镇上的人都被视为乡下的居民。 三夫人带着冷嘲的笑意说:“大嫂把这件事的决策权完全交给了我,我可以决定谁,就不需要二嫂操心了!那其中的几位是二嫂请来的厨师吧?我听说是娘家人。二嫂说得很对,我们苏家是一个有声望的家庭,娘家人来了自然会去宴席做客,怎么跑到厨房工作呢?这不就是让人嘲笑我们苏家不懂得招待客人吗!” 二夫人噎着了。 狗屁的娘家人,是由娘家推荐的,为了获得这份工作,他们故意称其为娘家人。 第166章 糖果 谢掌柜带着失落的心情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用他和花晓晓所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看到了吗?神仙之间发生了冲突,小鬼受伤。” 花晓晓看着两位夫人之间对决。 “大哥已经答应了!” “男主外部事务,女主内部事务,至于后宅的事宜,是由大嫂来决定!” 大老爷是二夫人的依靠,而大夫人则是三夫人的后盾,这两位夫人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竞争优势。 因为他们的争吵,花晓晓决定去灶屋制作点心。 “让步。”花晓晓向位于灶台前方的厨师说。 厨师向她投去了一个短暂的目光。 花晓晓迅速地拿起了菜刀。 厨师稍微向后退了一步! 虽然被称为小厨房,实际上有两个灶台和四个锅,花晓晓占了其中一个灶台,并让小七和花二弟将食材带入其中。 两名夫人之间的争吵已经到了无法和解的地步。 花晓晓拿出砧板,撒上一些面粉,然后开始制作点心。 在俞家,是花晓晓抢了福记,而今天,却是别人抢来了自己。 不论三夫人是否获得了大夫人的同意,有大老爷的二夫人,有无可比拟的底气。 这样的背景下,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实力见真章! 其他三名厨师看到她烹饪,也立即展示了他们准备的食材。 “这样的状况.....其实并不常见。”谢掌柜显得有些尴尬。 如果生意真的失败,那完全是他的职责。 “不必担心。”花晓晓。 经营生意本质上是风险和收益共存的,遭遇小规模的意外是可以理解的,但最关键的是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 “哎呀。”看到花晓晓没有责备自己,谢掌柜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庆幸。 小女孩年纪尚轻,但她的胸怀宽广,绝对有能力创造伟大的事业。 两位夫人争论得很激烈,最终并没有产生一个明确的结论,反而双方的心意都得到了满足。 二夫人请来了一位师傅来制作豌豆黄和桂花糕,两种点心都是从京城流传过来的,在市场上卖的很多都不是正宗的。 三名师傅明显具备两种不同的画笔技巧,他们的手艺非常纯正,色彩鲜明,而且口感非常柔滑。 他们将其端出后,锅中仅剩下了几块外观不佳的食材。 谢掌柜走过去,偷偷品尝了几口。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娘额啊! 遭遇敌手! 地地道道! 福记虽然没有豌豆黄,但是桂花糕却又得,与其他人的桂花糕相比,福记的桂花糕简直就像是他的亲弟弟! 谢掌柜带着复杂的表情,说:“花姑娘。” 并不是他对花晓晓缺乏信任,他尝了花晓晓制作的小吃,其口感绝对是完美无瑕的。 但那几个人的表现也相当出色,再加上他们制作的是京城的着名美食,所以在吸引眼球的时候就控制不住了。 他们花记的点心美味无比,遗憾的是并没有太大的知名度,相较之下,京城的着名点心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 “唉,这是个错误的决策。”谢掌柜深感遗憾。 不久之后,花晓晓的点心也准备好了。 谢掌柜盯着盘子里的几个黄橙橙点心,用手指了指,然后说:“不,你做的.....蛋啊?这不是......糖画吗?” 街道上随处都可以看到,那些用糖稀逐渐灌溉而成的,形态精致,口感除甜腻外,尚有甜腻。 而花晓晓的,甚至不能称其为精巧,仅仅是一个蛋壳的外形。 “这个——” 谢掌柜实在是无法说了。 “把它拿出去。”花晓晓。 “哦。”谢掌柜闭上了嘴巴,鼓起勇气将“蛋壳”拿了出去。 二夫人看到谢掌柜递上的糖蛋时,她轻轻地笑了起来,说:“三弟妹,这是你请来的厨师,做的是什么东西啊?烹饪技巧还不如你呢!” 仅仅用糖浆来沥去一个蛋,七八岁的小孩真的能做得很好吗? 三夫人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谢掌柜:不要向我问,这是东家做的! 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说:“那就端上你的点心,让大哥和大嫂品尝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更喜欢谁!” 下面的人把三个点心送到了大房的庭院里。 大老爷和大夫人刚刚醒来,坐下来准备享用一些小米粥。 白天有两次丰盛的大餐,但到了早晨就减少了食量。 两人的桌子上摆放了点心。 这件事是大老爷的不负责任之举,内宅属于大夫人的地盘,他不应该插手,是他的二弟来找他,说了半天他推拖不过就答应了。 “夫人您作个决定。”大老爷。 大夫人感叹地说:“既然你答应了老二,我会给你面子,难道不是让你这个哥哥在兄弟面前失去了尊严?” 大老爷非常高兴,微微一笑,然后说:“是老二叫来的厨师吗?” “显然,老二的厨师也是可靠的。”大夫人的视线扫过三个点心,然后落在了几个糖汁滴落的“鸡蛋”上,眉头紧锁。 “老三媳妇儿请来的厨师到底做了什么?” …… 仆人迅速地从长房的庭院走了过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齐声问:“大哥和大嫂是说的?” 仆人低下头来报告说:“回两位夫人,大老爷和大太太说用三太太请来点心师傅。” “怎么可能!”三夫人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并说:“你肯定说错了!他们竟然作了一块糖果!” 花晓晓所制作的确实是一块糖,只不过它被沥成了类似蛋壳的形态,但从本质上讲,它就是一块糖。 到底存在哪些独特的特点? 三名厨师注意到花晓晓的灶台上剩下两个,而花二弟则吃掉了其中一个。 第167章 虎年 他们走了过去,其中一名男子仅用双手摘下了一小片糖块。 “仅仅是糖浆的口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稍等一下。 主厨在尝糖蛋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他仔细地品味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了某种情况,然后拿起旁边的小勺子,猛地将糖蛋打碎了。 糖蛋中竟然躺着一只由点心制成的小老虎。 虎的身体呈嫩黄色,而虎头和虎尾则用棕色的糖浆描绘出虎纹的轮廓。 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动物,看起来活灵活现,触感软糯且令人喜爱。 苏家的公子,恰好是出生在虎年的! 彻底绝了。 暂且不提食物的味道,单是寓意和卖相便甩他们的几条大街! 尝了那独特的味道之后,三个人无法说出任何狡辩的言辞! 老虎点心是由玉米面制成的,其内部填充了花晓晓亲手熬制的果酱,并加入了一小勺云璿捣的花生酱,使得其口感既酸又甜,细细品味时,还能感受到花生的浓郁香气。 味道层次丰富,口感层次分明。 三人都愿意认输! 三夫人昂首挺胸,多年来一直受到二房的压迫,现在终于在大哥和大嫂那里赢得了面子。 她灿烂地笑了笑,说:“二嫂,既然没事,我就先离开了,二嫂也去忙吧,我们不要再在这里打扰花姑娘和花小兄弟制作点心了。” 二夫人犹如一只战败的公鸡,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三夫人带着笑意说:“我请你们,点心制作得很好,之前商定的价格保持不变。另外,如果你们能多制作一些这样的点心,我会额外加价十两!” “不必再加价了.......”谢掌柜的意思是客套,真的不要? 对于苏家来说,十两银子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三夫人有足够的财力来处理。 “就这样决定了。”三夫人再次对花晓晓说了几句赞美的话,然后转过身去长房见了她的大哥和大嫂。 谢掌柜一边微笑一边擦去冷汗,与花姑娘合作,必须拥有一颗坚定的心。 花晓晓的点心制作得相当流畅,这段时间花二弟明显地提高了工作效率,更加高效。 花晓晓去城里经营生意,总是觉得早晨特别忙碌,主要是因为他们需要赶时间。相比之下,苏家的寿宴是在中午才开始的,所以时间非常充裕,即使有很多,也不会感到害怕。 “二弟,你觉得累吗?” “不累!” “你更倾向于今天这样的宴席方式,还是更偏爱卖点心?” “都喜欢!”花二弟。 卖点心是个有趣的活动,他通过做席赚了不少钱,他刚刚听到,那位夫人一说话,又多加了十两钱! 花晓晓:也是一个随时都会给你带来成就感的小孩。 二夫人离开后,那三名被她邀请的厨师并没有离开,三人厚颜无耻地留下,想要探究花晓晓到底擅长制作哪几种点心。 花晓晓毫不掩饰地展示给他们看,没有任何隐瞒。 使得他们这三名壮汉更加尴尬。 如果是他们的话,恐怕也无法容忍同样的“偷师”行为。 “麻烦您帮我揉个面?”花晓晓问。 “嗨,好啊!”这三个人赶紧答应了。 对于有经验的大厨亲自动手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花晓晓只能表达——感觉非常顺滑! 花晓晓注意到府内有奶羊,于是叫来谢掌柜和小厮,希望他们能带回一罐羊奶。 她把羊奶放进锅里煮沸,经过消毒和去腥处理后,煮了些姜汁与奶混合,然后送给了几位夫人。 ——她刚刚听到三夫人的话,伴随着轻微的鼻音。 除此之外,她还制作了栗子糕、小奶卷等美食。 毫无疑问,传统的小吃同样是不可或缺的。 仅有花二弟帮忙,无法创造出如此多的创意,现在不是有了三名无偿的劳动者吗? 花晓晓忙于制作点心,谢掌柜也没有闲下来,他厚颜无耻地去了前院拓展业务。 不论他是否是被邀请的客人,只要混入其中,面子的实质才是最关键的? 只要他的脸皮稍微薄一些,福记就不可能从一个小作坊变成幸华城的首一! 现在处于低谷,但他坚信终有一天会重新崛起! 宴会即将开始,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 谢掌柜也依靠自己夸张的经营手法,成功地吸引了大量的生意。 今天就能确定几个...... 他按捺住翘着的唇角,匆匆地来到后厨。 “姐姐,我能方便一下。”花二弟。 刚刚姐姐制作的姜汁撞奶实在是太美味了,他没能控制自己,喝了三大碗。 “你知道在哪里吗?”花晓晓问。 “我知道,小厮已经告诉我了。”花二弟回。 花二弟刚刚离开,谢掌柜就已经到了。 他欣喜若狂地说:“今天我遇到了俞家的人,他们夸我们制作的点心非常美味。我抓住这个机会签了几单生意。最近的一单是十天后钱家的千金及笄,钱夫人想见你,你现在有空吗?如果有,就把点心送到前面,顺便见一见钱夫人。我已经和三夫人打了招呼,她没有异议。” “可以。” 正巧,这里也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花晓晓拿出餐盘,说:“你们过来摆盘,我教你们摆放。” 三名顶级厨师:“花姑娘,真是太棒了!” 谢掌柜的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等一下,在我不在场的那一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完成装盘后,花晓晓和谢掌柜手持食盒走向前厅。 剩下的点心有苏家的下人端上来,用不着她再费事了。 “让我向你描述一下钱家的情况......”谢掌柜接过了食盒,并开始向花晓晓详细介绍钱家的各种情况。 两人走过一个抄手回廊的时候,在不远的地方听到了一个小竹苑里女子的哀求之声。 “你们松手!放他走—赶紧放弟弟走——” 第168章 少年 女子约莫不幸被人推倒,不仅撞翻了地上的物品,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一名男士严厉地斥责说:“站起来!不要再在这里大声嚎叫了!这样做让周公子不悦,小心你的皮!” “郑管事啊,拜托!我跪在你们面前!你叫他们放开弟弟—弟弟太小了,他不是苏家的下人...” “他在苏家,他就是苏家的仆人!你将他带入府内,你是如何说的?” “我不希望他来苏家了!郑管事,请你饶恕他!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郑管事......” 花晓晓的眉宇之间透露出寒冷。 谢掌柜摆了摆头,说:“唉,大宅子里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干涉,我们走吧。” “郑管事,求求你了——” “你继续大声嚷嚷,我绝对会让人把你赶出去!让周公子心情不好,他回来质问,大家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花晓晓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听到了小竹苑内的一个厢房里,少年的反抗声音低沉而微弱,似乎并不真实。 谢掌柜的听力并不及她,他并未听到任何令人不悦的声音,作为一个在江湖中历练多年的人精,他怎么可能预测不出事情的真相呢? “今天的宴会上,只有府台家的年轻公子姓周。”谢掌柜轻声地说:“有传言称,这位年轻的公子不仅是府台的最小的孩子,还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因此得到了家人的过度宠爱,沾染了一些不太光彩的嗜好。” 什么是不光彩的爱好呢? 坦率地说,确实是个兔儿爷! 府台大人在府城中独霸一方,许多人对周公子的行为反感,但对他也束手无策。 从郑管事与那名女子的对话中得知,周公子实际上是在动苏家的仆人。 实在是太荒谬了! 花晓晓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孙管事看到她满脸的杀意,立刻上前安慰她说:“花姑娘,不要冲动!我们并不属于苏家,甚至连客人都不能算上。那位是府台家的嫡子!不论你我现在的身份如何,哪怕再加上福记和俞家,都不足以与府台大人争论!我们绝对不能招惹!” 他说完后,伸出手去抓住花晓晓的手腕。 他年岁已高,但他对花晓晓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视她为晚辈,才想带她离开这里。 花晓晓静止不动:“你先离开。” “啊——” 谢掌柜环顾四周,将音量调低,轻声地告诫说:“我明白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否则当初你也不可能救下福记的孩子。但现在世界充满了不公平,你能应对吗?在你干涉他人之前,最好先为自己考虑一下。如果得罪了府台大人,我们以后就别想在府城经商了!府台的大人只需一个喷嚏,就能夺走我们的生命!” 花晓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逐渐放松了她的拳头。 谢掌柜松了一口气,说:“问题不在于我们的冷漠,而是社会的困境。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离开吧,我们的眼睛看不到了 ,很快就会遗忘。” …… 房间里,光线显得很暗。 周公子带着邪笑走向床上的少年。 少年努力挣扎,他的身体被束缚,嘴巴也被封闭,所有的努力都是徒然。 周公子趁机冲上前去。 “能够服侍公子,是你的幸运!” “你可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在下半生享受美食和美酒,不再需要在这个破败的府邸里做仆人!” 周公子抬起手来,试图拉扯他的裤子和腰带。 砰的一声,门被人用力地踢开了。 一个肥胖的身影如同飓风般冲了进来,迅速抓住床上的周公子,将他扔到了地面上! 周公子突然跌倒并大声尖叫,酒意逐渐消退:“是谁啊!哪位!居然敢摔我!” 花晓晓向他走去,向他的胸前猛地一脚! “哎哟——” 周公子被猛烈地踢翻,导致他的鼻梁骨都被摔断,鲜血四溅! 花晓晓赶紧去解开那个被紧紧捆绑的少年。 “弟弟——” 女子泪流满面地冲了进来。 外头被花晓晓打倒的仆人们也纷纷站起身来,痛苦地紧随其后。 同时,花晓晓也逐渐看到了少年的真实面貌。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女子走到床边时,她的哭泣声突然停止了! 谢掌柜跑得慢,喘着粗气走了进去,定睛一看,一踉跄摔倒了! 发生了什么状况? 那个被周公子强行拉上弓的少年,怎么突然变成了......花二弟呢? 封住嘴巴的花二弟恶龙怒吼道:“呜呜呜!” 这件事让周公子也感到非常震惊。 那位英俊的少年在哪里? 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皮肤呢?! 花二弟的皮肤晒得稍微有些黑。 他的颜值确实很高,花老爹和卫氏都长得很好,周公子并不喜欢这样的外貌,他更偏爱那些白皙、柔弱的人。 花二弟一看就是一副易怒和攻击性强的模样,让周公子觉得难以承受! 周公子迅速地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占了极大的便宜! 花二弟气得无法自抑。 走出茅草屋后,被人用麻袋套住了! 小地痞说,这么大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不公! 花晓晓解开了他的绑带后,取下了塞在口中的布团,然后猛地挥起拳头,向周公子发起了攻击! 苏家的仆人和周公子的仆人都在房间里,必须确保周公子不被人打伤,所以纷纷冲上前去围攻花二弟。 花二弟宁愿自己受到几次重击,也不会轻易放过周公子,这种决绝的态度,无疑是花家的真正传承。 花晓晓看到所有人的手和拳头都快要落在花二弟身上时,她用脚尖轻轻抬起一个凳子,向那几名仆人猛踢过去! 几个人被撞到了下盘,纷纷倒在地上。 第169章 绑架 花晓晓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夺取了几人手中的棍棒,并对其他围攻花二弟的人进行了猛烈的扫射! 小竹苑虽然不是很大,其内部空间更为狭小,导致一大群人无法有效地躲避,甚至难以找到藏身之处,七八名仆人被姐弟二人硬生生地击败! 孙掌柜几乎要流泪了。 哦,我的祖宗啊,二弟打人,你不阻止,那就算了吧,怎么还一起打人呢? 你们意图是要彻底触怒周公子吗? 很多人天真地以为后退一步就能享受到更广阔的天地,但这真的是事实吗? 花晓晓和花二弟不采取行动,这帮人真的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肯定是不会的。 从周公子强行绑架他人的行为中,可以明显感受到他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无赖。花二弟没有对他动手,他今天也会找花二弟和花晓晓理论。 不是这样的话,那还与他扯些什么呢? 小竹苑的巨大动静,周府台无法保持沉默。他得知自己的儿子与他人发生冲突,最初认为是儿子再次欺负了他人。 当他和王家的大老爷、大夫人以及其他女眷赶到小竹苑的时候,震惊地发现被打的是他的儿子! “停下!都停下来给我!你们这几个人!赶紧把他们分开!” 周府台的周围,有一群严肃认真的衙门侍卫,他们的真正武艺,与街头的小厮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在侍卫们准备伸手去抓人的瞬间,花晓晓迅速地把花二弟带了过来。 侍卫扑了空,一时间有些茫然。 花晓晓紧紧抓住花二弟,迅速地移到了旁边。 花二弟人被姐姐带走,脚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又踢了周公子! 周府台的面色变得一片漆黑! 大家都被吓得不敢开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府台以低沉的声音问。 这句话,既是问周公子的随从们,也是问打了他儿子的那对姐弟。 花二弟轻蔑地说:“你去问他吧!”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年轻人,你明白你正在与谁说话吗? 二夫人故作吃惊地说:“哦,三弟妹,他们不是你从外面请来的厨师吗?” 这番话刚说完,周府台寒冷的目光迅速掠过三夫人的面颊! 三夫人紧张脸色苍白,全身开始冒出冷汗。 “爹——”周公子用手遮住了他肿胀的猪头脸,泪眼婆娑地走到他爹的面前,“你算得了——如果你再晚一点,儿子就不会再见到你了——快把他们关进监狱!” 谢掌柜脸色大变! 府城内的监狱?一旦进入,就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府台再次用严厉的语气问。 小爷还没有凶,你为何这么凶? 花二弟怒气冲冲地说:“还能发生什么?他竟然命令人绑我、摸我、脱裤子!真是个大坏蛋!” 花二弟年纪还小,从未与村子里的那些粗糙的男人混在一起,真的不明白为何一个男人会这样对待他。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明白了这一点。 早就听说周公子对那个领域有些兴趣,没想到今天在苏家的后院,亲自看到了这一切。 周公子的出身多么显赫,毕竟是苏家,这听起来有点过于荒谬了? 实际上,周公子也是喝得过多,再加上他日常生活中的嚣张态度,一旦酒意开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花二弟言辞犀利,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猛烈地打在了周府台的面颊上! 周府台涨的面红颈厚!! 不过更多的打脸还是在后面,周公子竟然和花二弟闹得不可开交。 “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我并没有命令别人绑架你!你是自己爬到我床上来的!我让人绑的是那个年轻人!不想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 周府台气得胸口都要抽痛。 自己混日子就罢了,为何表现得如此愚蠢? 你坚决不承认,那不是很好吗?我们了解你的品性,但我们还是可以视而不见!你能不带良心地说出你不相信这对姐弟的话吗! 你真的变得很狠,甚至连自己都要捶打! 花二弟怒气冲冲地说:“是我自己爬来的,怎么还能把自己捆起来?” 周家的几名面色苍白的仆人,都希望能将头垂到裤子的裆部。 这场误会变得更加严重了。 他们把人绑错了—— “大人!” 一个年约二十七或二十八岁的年轻官员走了过来,他向周府台献上了一礼,并说:“将这两名闹事的刁民交给小民处理。周公子受伤了,最好尽快找大夫治疗,防止他患上疾病。” 周府台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扫视了姐弟两人,然后带着受伤的孩子离去。 二夫人带着冷嘲的笑容望着连呼吸都不敢出来的三夫人说:“三弟妹,早点听从我的建议,不要这两位厨师,不就没问题了吗?如今周公子在我们家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让我们也受到府台大人的怨恨!” 大夫人怒气冲冲地说:“你最好少开口几句!” 二夫人紧闭了她的嘴巴。 大老爷保持沉默,他的话都清晰地展现在了他的脸上。 大夫人告诉花晓晓:“在苏家的庙宇之下,两尊大佛是无法容纳的。如此出色的厨师,我们苏家实在是负担不起。” 说完这些,她和大老爷一同离去。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起伏并不总是一致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他人的经历。 三夫人邀请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增加面子,但现在他们让她失去了面子,三夫人也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往来了。 “我已经做完了点心。”花晓晓。 “你还想要钱!”三夫人脸色大变,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弄坏了整个房间的物品,我还想找你赔偿!” 花晓晓说:“并非都是我们造成的损坏。” 三夫人:“......” 第170章 赔偿 离开苏家后,那位年轻的官吏也在场。 他是俞老夫人的孙子,名为俞闵。两年前,他在恩科高中两次获得进士资格,但并未进入翰林院,而是被派往青州,成为府台大人的下属。 他建议说:“你们最好尽早离开府城,府台大人只有这样一个儿子,你们伤了他,最好不要受到府台大人的控制。”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不打算把我们带到衙门吗?” 俞铭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说:“你们被捕了,我祖母不能吃到你们花记的点心,她可能会责怪我。我会告诉府台大人,你们并非府城的居民,已经被带回县衙,会受到县衙的严格监管,让你们在监狱中受苦。” 花晓晓瞥了俞大人一眼,然后说:“俞大人,您真是个称职的官员。” 俞铭的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花晓晓和她的伙伴们登上了马车。 “花姑娘!” 俞闵突然说话。 花晓晓转过头来,不明所以地注视着他。 俞铭温微笑着说:“谢掌柜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花晓晓登上了马车,目光扫过满脸怨气的谢掌柜,然后挺直了腰身说:“瞧,俞大人确认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谢掌柜发出叹息之声。 他跟了一个无所畏惧的小雇主? “谢掌柜,府城书院位于何处?”花晓晓问。 “位于洒金街。”孙掌柜道。 “距离有多远?” “距离不是很远,你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花晓晓取下了花二弟头上不知何时附着的一株野草,并说:“生意已经提前终止,我打算去见一个朋友。” “是杨公子对吧?”谢掌柜多次目睹杨清走进她经营的小摊位。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他,你也知道吗?” 谢掌柜微微一笑说:“我们并不熟悉,他以前是福记的忠实客户,甚至曾找过我,希望我能将点心卖给他们的书院,但我并不同意。当时对书院的生意并不感兴趣,现在我并不后悔,否则便宜了福记!” 花晓晓充满自信:“便宜不起,干我就抢。” 谢掌柜:......这确实是事实,你不能表现得更加谦逊吗? 大约在莫后刻钟之后,马车停在了府城书院的大门前。 “哇,府城书院真是气派非凡!”花二弟呆呆地说道。 谢掌柜阐述:“府城书院是官方教育机构,无疑是非常气派的。” 花晓晓没有等待时间,杨清摇出折扇。 “杨清”。 花晓晓扛着她的小胖手,向前走去。 杨清转过头来,震惊地问:“花姑娘?” 花晓晓走到他的面前,目光扫过他身后络绎不绝的学生,然后说:“我觉得他们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你怎么一个人呢?” 杨清啪地推开折扇说:“我喜欢独自行动!顺便问一下,你怎么来到府城?独自一人来的吗?” 花晓晓说:“还有二弟、谢掌柜以及一个名为小七的员工,他们去采购了。” “是福记的谢掌柜吗?”杨清问。 “是他。”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他如今已经成为了我的店主。” 杨清呆呆地说:“嗯......看起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会来到府城?” 花晓晓:“过来做些生意吧。” 杨清高兴地说:“好,你的生意已经扩展到府城了!” 常言道,人生中的三大喜悦分别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异乡遇故知。 杨清在前两项比赛中暂时没有机会,在最后一项比赛中,他成功地迎头赶上,声称自己不高兴是假的。 他担任东道主,邀请花晓晓和她的团队前往府城最有名的酒馆——水云间享用晚餐。 水云间的口感真的很好,谢掌柜曾多次前来。 杨清在败家的问题上从未失败过,迅速地点选了一大张桌子,上面摆满了他家的招牌美食。 “口感如何?”杨清问。 “味道真的很好。”花晓晓。 花二弟心里想:做的食物明明不如你做的美味。 花晓晓正在努力减肥,她不能吃得过多,基本上就不再夹菜了,她只是一根一根,慢慢地吃着碗里的豆芽菜。 杨清问道:“我还没有问你,你是来府城做什么的?” 花晓晓平静地说:“啊,苏家的抓周宴,卖点心。” 杨清震惊地问:“苏家?那个经营布庄的苏家?” 花晓晓回应:“是啊。” 杨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哇,你实在是太强大了!” 这样岂止可以,完全逆天好不好? 一番精心策划,仅仅经营摊位和生意两个月,就已经吸引了苏家这一富有之家的关注和喜爱。 “开的价格是不是偏高?”杨清对于他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对于花晓晓的事情却相当好奇。 花晓晓轻轻地说:“数量不多,大约七八十两。” 杨清震惊得说:七八十两钱还不算多?你似乎飘了! 谢掌柜哈哈,砸了人家一屋子的家具,亏本赔九十两,倒贴十两。 杨清深感敬佩,他说:“苏家的社交网络非常广泛,你们在他家举办的宴会上,还成功地谈到了许多其他的生意,对吗?” 花晓晓想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哦,钱家还有其他什么呢?等到笄宴时,其他两人已经不记得了。” 谢掌柜接着笑了笑,确实,他接了下来,结果却是一切都变黄了。 饭后,天还没亮。 杨清打算带她去府城游览一遍,她摇了摇头并拒绝说:“我需要去庵,为别人送些礼物。” 说到这一点,杨清觉得不应该强行留下。 但是,当他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却得知账单已经结清了。 杨清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原本约定的我做东的......” - 第171章 师太 马车上,谢掌柜面带笑容但面无表情地说:“亏损了十两,刚刚那一桌八两,今天我们亏损了十八两。您是不是因为钱太多?需要我还二十两吗?” 花晓晓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说:“敢少还一个铜板,那就试试吧!” 她的感受是,杨清在府城的生活并不像她预期的那么舒适。 - 申时,马车已经到了山底。 庵位于山的半腰处,超过半个时辰的攀爬,直到酉时他们才被纳入庵内。 谢掌柜疲惫得喘不过气来,他说:“如果早点知道会这么累,我就陪着小七在马车上休息。我在做什么呢?想和你们两个一起来热闹一下......” 花晓晓呼吸困难,但与他相比,呼吸并不那么强烈。 上一次与虎的战斗中,她似乎突破了自己的体能极限,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升。 花二弟充满活力,四处张望。 庵堂的氛围并不像是一个繁忙的市区,宁静无声,瞥了一眼便觉得无趣。 庵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其砖瓦表面显得古老且有岁月的痕迹,墙角的青石板上覆盖了大量的绿苔藓,雨天时容易滑动。 花晓晓步入了那座庵堂的大门。 一个正在清扫庭院的年轻尼姑抬头望向他们,问道:“施主,你们是来献香的吗?” 花晓晓拿出一封信:“我找师太,一个姓孔的老朋友请我带些东西给她,这封信是他的,师太一看就知道是谁。” “啊......施主,稍候片刻。”小尼姑放下了她的扫帚,手持信件经过穿堂,然后前往后排的禅房。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返回,并对花晓晓说:“施主,请进。” 禅修的房间里,花晓晓见到了一个与孔大娘年纪相仿的师太。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出家人的关系,她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平静和谐。 “师太。”花晓晓打了个招呼。 师太坐在桌子旁,放下了孔大娘寄来的信件,以一种温和和慈爱的态度瞥了花晓晓一眼,说:“花施主,请坐。” 花晓晓选择在她的对面落座。 花晓晓对于她能够叫出自己的姓氏并不感到意外,很可能是孔大娘在她的信件中提及的。 师太带着微笑说:“是婷兰请你过来的吗?她这一年过得如何?” 婷兰的名字? 孔大娘的全名吗? 听起来挺好的。 花晓晓说:“我刚与孔大娘相识没多久,过去的一年我不敢多说,但她在最近的两个月里......还算可以,年前她在家里摔断了腿,现在她的状况并不严重。” 师太摆了摆头,说:“便知她是报了喜,不是报了忧!当真没有问题?” “哦,康复进展得相当顺利。”花晓晓。 恢复状况确实相当好,只需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拆除夹板,同时血压也得到了有效控制,与邻居的关系也变得更加融洽。 孔大娘目前的生活状况相当不错。 师太以极其温柔的目光看着花晓晓,从她的面部表情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婷兰的生活状况相当不错。 花晓晓并没有在禅房停留太长时间,分享了孔大娘的近况,并将孔大娘托付给她的养生丸交给了师太。 师太给孔大娘回复了一封,并指示几名小尼姑带来了几个大麻袋的物品。 花晓晓仔细地打开它一看。 真棒,里面全是高品质的茶叶和实用的干货! 敢情孔大娘的所有珍贵物品都是从师太那里获得的? 那么,一个新的疑问浮现出来:长期居住在深山之中的师太,是如何获得这么多优质的茶叶和实用的干货的呢? 我总觉得这位师太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慧觉师太也赠送了花晓晓一包茶叶。 花晓晓需要尽快回客栈,不能长时间停留,向师太表示感谢后便告别。 师太依依不舍,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花施主不介意的话,可以在庵堂里过夜。” 屋内的年轻尼姑们听到这番话后,都被吓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师太竟然让一个小施主过夜? 你甚至都不见香客! 花晓晓是独自一人,并不会介意,但由于花二弟和谢掌柜等人不能在庵堂过夜。 “对不起,我和弟弟还有一名掌柜一起去来的。” 花晓晓以婉转的方式表示了她的拒绝。 师太了解情况,不再强行留下,只是转向花晓晓并问:“花施主,下次访问府城,能否再次前来与贫尼交谈?” 花晓晓有些出乎意料。 她回应说:“好。” -- 花晓晓走出了师太的庭院。 在离开之前,她为师太准备了一盒她亲手制作的小吃。 花二弟和谢掌柜不知去向,花晓晓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反而注意到了一个熟悉面孔。 称某人为熟人似乎不太恰当。 毕竟,仅在今天中午有过一次短暂的相遇。 “小师父,麻烦您能帮我传达一下吗。” 这名礼貌地对庵堂的小尼姑的男子,不是府台大人是谁? 在苏家,周府台展现出的态度并不如此谦逊。 小尼姑开口道:“师太已经指示过了,所有前来参拜的香客,都不会接见,如果我为你传递这些信息,我会受到责骂!” 周府台希望见到的不太可能是师太吧? 花晓晓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到了两人的旁边。 周府台并非盲人,突然有一个人的身影冲了过来,那人是从慧觉师太的庭院走出来的。 他迅速地说:“难道这里不是有其他人进入了吗?” 第172章 银票 话音刚落,他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迅速转过头来。 “是你?!” 花晓晓状像是吃惊的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周府台的眼睛。 “唉,周大人!民女真是失礼!” 展现出的嚣张姿态,完全没有失礼的迹象! 周府台目瞪口呆地盯着花晓晓,不理解她为什么会从师太的庭院走出来。 “你——” 花晓晓和他几乎同时问:“周大人也是来找师太的吗?” 这个小女孩真的见到了那个人?! 周府台极度震惊! “是......” 他想问小尼姑,原因是什么? 小尼姑很早就聪明地逃走了! 那片草坪上,只有他和那位小胖村姑还在。 他突然改变了之前的谦逊态度,露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问道:“你是如何进入的?” 花晓晓说:“当然是走进去的,难道需要爬吗?” 周府台突然噎住。 这胖村姑! “我想问你,为什么师太会见你?” “或许我的外貌更吸引人?” 周府台喊道:“......!!” 就在这一时刻,另一名小尼姑拿着一袋干货走了出来,并对花施主说:“请问你们的马车在哪里?我和我师姐给你们送过去。” 花晓晓急忙说:“没必要了,稍后我弟弟会来,我们可以自己拿着。” 周府台更加震惊地说:“这堆物品是......” 花晓晓风轻轻地说:“啊,是师太送的。” 这并不是专门为她一个人准备的。 那人不只是见了这个女孩,还送了她一些物品? 周府台的表情突然异常出彩。 花晓晓有意地说:“啊,府台大人也有意向见师太吗?” “我......”周府台正打算抓住这个机会问那几位小尼姑,但小尼姑们迅速地消失了! 避开香客,她们有专业技能! 周府台紧握双拳,带着一丝不情愿地望向花晓晓说:“你……去找师太说。” “周大人是在指我吗?”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我腿疼痛,无法行走。” “你对我儿子动了手,这个账我还没有跟你清算!要懂得尊重!” 花晓晓转过身迅速离开! “你给我回来!” 花晓晓不断地向前行进! 周府台紧握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说:“真是个刁民!” 花晓晓用她的一只脚走出了庵。 “麻烦你了” 他从牙齿的缝隙中咬出这几个字。 花晓晓站在门槛之上,没有转过头来,而是伸出了她的一根手指。 “什么?” “跑路费,不是白白传话的?” 周府台怒视花晓晓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元宝,走到门口,然后冷冷地递给花晓晓。 花晓晓带着一丝不满,轻轻摇晃着手指说:“银票!” 周府台身体一震,怒气冲冲地:“为什么不去抢呢!” 花晓晓轻轻扬起眉毛说:“那我就走了。” 周府台气愤至极,紧紧咬住牙关,掏出了一百两的银票。 花晓晓接了银票后,决定去找师太。 没过多久,她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周府台兴奋地问:“你把话带到了吗?师太如何说?” 花晓晓伸出了她的手,比一比拿过来的姿态。 周府台表情冷静,再次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猛地拍在了她的手掌上! 花晓晓不断比手势。。 周府台咬紧牙关,再次拿出一张。 直到拿出四张后,花晓晓才勉强地收回了手。 她平静地说:“师太告诉我......不见!” 周府台喊道:“!!!” 花二弟和孙掌柜回庵堂的时候,花晓晓正站在门口数着银票。 小表情显得稍微有些慵懒。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 府台真的非常慷慨! “姐姐!” 花二弟紧紧抱住满肚子的果子,快步走了过来。 汗水滴滴而下。 花晓晓拿出了她的帕子,她已经习惯了照看三小奶娃,所以她的擦汗技巧训练得相当流畅。 反倒是花二弟稍微愣了一下。 他姐姐以前从未这样对待过他。 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你不打算擦吗?”花晓晓向他瞥了一眼,并问。 “嗯嗯!”花二弟递上了他的头。 花晓晓为花二弟擦去了汗珠,然后把帕子扔给花二弟清洗。 花二弟从庵堂的年轻师父那里借来了一个篓子,并对她说:“姐,这种水果特别的甜,你尝一尝吧!” “这是从哪里摘取的?得到了别人的同意吗?” “哦!”花二弟点了点头:“只有在小师父们同意的情况下,我才会去采摘,我承诺会给她们分一些!” 几名年仅十几岁的年轻尼姑静静地趴在门后,偷偷地向这边打量,与那些成熟稳重的师姐们相比,她们显得更为稚嫩。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自相矛盾,但它确实反映了她们的真实状况。 她们不敢与花二弟多加交谈,她们的勇气让她们秘密地请花二弟为她们采摘果子。 她们打算在师姐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藏起来。 花二弟把果子分给了她们的一半,她们带着果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清洗再食用。”花晓晓。 “啊。”花二弟走进庵堂的前院,找到了一个水缸来清洗帕子和果子。 花晓晓淡平静地说:“分开清洗,不要用你的汗帕子来擦果子!” 花二弟的手微微一抖,结果果子掉进了水缸里。 他转过头来瞥了一眼他姐姐,心里在想,我姐姐的后脑勺是不是有眼睛?甚至还知道我的这个小动作? 花晓晓再次在谢掌柜面前仔细地数了银票一次。 动作缓慢,一张接一张,显得漫不经心,散发出一种嚣张的男子气概。 “你看清楚了吗?”她嘴角上扬,问:“有多少?” “五。”孙掌柜咽下了一口气,银子实在太多,所以他没有去计较小丫头突然展现出的嚣张态度。 “这是从何而来?”他问。 花晓晓带着一丝傲慢地说:“啊,就在你们不在的时候,就简单地做了一笔生意。” 谢掌柜说:“......” 周府台下山后,管事亲自拿起凳子,帮助他登上了马车。 面色异常难看,甚至比他在苏家的时候还要难看。 管事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让他非常生气。 “那个女孩真是太过分了!她先是伤了公子,现在又来敲诈您的银子......俞大人不是说要把她带回县衙吗?难道是在骗您?” 周府台坐在马车内,面色铁青。 管事迅速地挥出一把手刀,说道:“大人,您要不要......找人来教训她!” 周府台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知道怎么收拾,怎么没看到她才是从哪儿走出来的?” 从......从师太的禅修之地。 管事突然心跳加速! 震惊地说:“大人,她是从村里上来的一个小女孩,怎么会认识师太呢?” 周府台带着不悦的语气说:“我怎么知道?” 今天实在是倒血霉,在苏家丢脸,到庵堂也未能见师太。 他已经多次来访,每次都未能取得成功。 但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 有其他人进去! 第173章 逛街 花晓晓他们回客栈时,已经是深夜,幸运的是府城的店铺关门时间比城里晚,店铺还在营业,吸引了大量的街头行人。 “姐姐。” 花晓晓被花二弟巴巴儿的眼神吸引。 花晓晓说:“东西摆好了就在楼下等着。” “嗯嗯!” 花二弟激动得飞了起来,和小七、谢掌柜一同把他们从庵堂带回的物品搬到了楼上。 谢掌柜担心两个孩子在大街上闲逛。 花丫头没法算是小孩,但花二弟一人可以顶三个熊小孩,要看的很紧。 花晓晓对食物总是毫不吝啬,花二弟想吃什么,她都会买下。花二弟逛街的时候,也吃了一路,直到肚子撑得不行。 “回客栈吧。”花晓晓。 花二弟打了个饱嗝,说:“姐姐,还很早。” 花晓晓看着他那圆润的腹部,说道:“这是最后一条街了。” 需要帮助憨憨的弟弟消化食物。 谢掌柜实在是走不动,得到小七的扶持后,他回了客栈。 姐弟二人再溜达一圈,花二弟高兴得不得了,花晓晓使出血脉威压:“没有听姐姐的话,对吗?” “啊,好吧。”花二弟垂下了头,依依不舍地跟随姐姐后面,回了客栈。 花晓晓的房间并不位于街道的一侧,而是坐落在一个宁静的胡同中,这条胡同曾被客栈租赁,生意繁忙时,被用作停放客人马车的地方。 目前并不是繁忙的季节,胡同里什么都没有。 花晓晓准备洗个澡休息时,胡同中突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发生了打斗事件? 花晓晓觉得今天实在是太疲惫了,对此并不感兴趣。 那充满力量的拳击声音确实令人难以抗拒,她最后还是站起身,推开了窗户。 两名男士都身穿深色的服装,不是因为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他们几乎会与夜幕融为一体。 花晓晓探出了自己的半个身体,并带着浓厚的兴趣仔细观察。 身材真的很好。 武艺真的很漂亮。 动作真的很帅气! 她也打算学习! 等一下,为什么她觉得其中一个身影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何易?! 花晓晓静下心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握有九节鞭的玄衣少年。 对方所使用的武器是剑。 他用鞭子猛击,成功地抓住了对方手持剑的手腕。 何易身上弥漫着一种寒冷而强大的氛围,他的武艺非常高超,但他的年纪和经验却相对较少。 对面的黑衣人显然是经验丰富的杀手,被纠缠也无所畏惧,直接用何易的鞭子把自己拉到何易的面前,他的手腕突然移动,导致何易的胳膊受伤! 锋利的刀刃若有血迹,那就是命悬一线! 黑衣人身上的杀意突然激增! 似乎是要夺走何易的生命! 花晓晓抓起旁边的花瓶,猛地向对方的头部砸去! 寒刃之上,他看到了花晓晓明目张胆的偷袭动作,迅速举起剑,成功地打碎了花晓晓丢弃的花瓶。 花瓶不过是一枚烟雾弹,花晓晓用一只手支撑窗台,然后以一种霸气冲天的姿态一跃而下! 额! 发生了卡顿! 花晓晓发出了吧唧的声音,然后倒挂在窗户之上。 黑衣人:“......” 何易:“......” 窗棂子无法承受花晓晓的重压,发出咔咔两声的响声后,从墙体上脱落了。 花晓晓捂住了自己的脸,跌落了下来。 脸是不能被摔伤的。 何易迅速跃起,将自由落体的花晓晓紧紧抱住。 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背部,为了避免伤害花晓晓,他也将手里的长剑丢弃了。 此刻正是对何易采取行动的最好机会! 黑衣人确实采取了行动,出于某种不明原因,他的剑气似乎并没有击中何易,反而意外地将花晓晓的窗棂子打得粉碎。 何易和花晓晓都摔倒在地面上。 亏窗棂子早早就碎掉了,不然就会在地面上碾碎,要倒插到花晓晓肉里面。 “你没有受伤吧?”何易急切问。 “我还好。” 何易成功地抱住了她,摔得并不痛。 黑衣人尚未离去。 花晓晓拿出了腰间的弹弓,她的指尖轻轻一转时,一块石头落在了弹弓上。 向黑衣人发射了子弹! 黑衣人挥舞长剑进行阻挡。 他原以为那是一块石头,没想到射出的居然有三块! 用力地剁脚尖,飞身而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旋转。 啪的一声!啪的一声! 剩余的两块石头撞击了墙面,意外地形成了两个小洞! 这种力量—— 啪的一声! 再次响起了一声! 黑衣人震惊了,怎么还剩下一颗呢? 那颗石子并没有击中墙面,而是击中了黑衣人臀部。 石头反弹形成了一条流畅的曲线。 花晓晓说:“哇,小屁股真的很有弹性。” 黑衣人:“......” 花晓晓再次抓起了一些“弹药”,包括石子和花生。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四处躲藏,始终没有对花晓晓发起任何攻击。 “小侯爷!” 张沢和他的伙伴们急忙赶来。 黑衣人突然从空中跃起,穿越屋檐墙壁离开了。 张沢冷冷地说:“我去追!你们守护小侯爷!” “我也要去!”青鸾紧随张沢的脚步。 两个人迅速地向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剩下的两名侍卫正是之前在森林中试图搜寻花晓晓身体的人。 方字脸的人被称为坞穆,而另一人则是玄氰。 花晓晓多次前往嵩阳书院,对她是否熟悉就不知道了,但她的名字已经知晓。 两人都对花晓晓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非常惊讶。 花晓晓并没有关心他们两人,她转向何易,告诉他:“伤口相当深,需要进行治疗,我房间里有药。” 她边说边向前走了几步,注意到何易并没有动,于是转过头来。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去上药吧!” 几个人将目光转向了何易! 小侯爷绝对不会,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去看大夫。 何易乖巧地跟随她走上了楼梯。 每个人:“......!!” 还给我那霸道的小侯爷! 第174章 缝合 花晓晓带着急救包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没人预料到这会真的派上用场。 她打开了急救包。 何易对医学一窍不通,与大夫的互动也相当有限,即便他看到了一些奇特的药物,他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还不够丰富。 花晓晓取出生理盐水和碘伏,问:“你的衣物.....可以脱下吗?需要露出你的胳膊。” 何易的睫毛轻轻颤抖,显得有些不太舒服地看了看。 花晓晓说:“你在想些什么?我是大夫。你不能脱,我可能会剪掉你的袖子。” 何易沉思片刻后说:“你来剪吧。” 花晓晓:......真的这么守旧吗? 花晓晓剪掉了。 别人不痛不痒地,她又痛心疾首地做着什么。 何易说:“剪完之后,要缝好。” 花晓晓几乎用剪刀刺入他的体内! 花晓晓为他进行了伤口的清洁,皮肉均翻洗净,他试图接住她的过程中,胳膊不慎撞到了地面,导致沙子和灰尘都渗透进了伤口里。 何易的额头冒出冷汗,手指捏得苍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真的很能忍的。” 云璿是上一个如此能忍的人。 她目光落在何易身上,云璿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两个人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吗?外貌真的不太像—— “我需要为你进行一次缝合,麻醉剂耗尽了,只能为你缝合,会感到轻微的疼痛。需要两针,我会尽快处理。” 何易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晓晓的动作既直接又迅速。 何易定定地注视着她,她离他很近,但他还未感受到明显的疼痛,她已经将线头剪断了。 “已经完成了,缝合工作。”花晓晓递给何易一粒糖果。 何易:“......” 糖块被纸紧紧包裹,只留下她指尖的余温。 何易不喜欢别人把他当作一个小孩看待。 “不需要吗?”花晓晓问。 “需要。”何易紧紧地握住了糖果。 花晓晓告诫说:“避免接触水,不要施加过大的力量,尽量减少左侧手臂的活动,并且要避免辛辣的食物。” “几天之后,找你来拆线吗?”何易问,他曾在军营里居住,但他对这种缝合伤口是有所了解的,一旦伤口愈合,需要请医官将肉中的线取下。 花晓晓说:“我为你准备的是蛋白线,无需拆解。” “啊。”何易低下了他的双眼。 花晓晓:为什么我觉得你稍微有些失落呢? 何易紧握着她递给他的糖果,取出一个精美的锦囊,眼神中充满了挣扎,然后递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无需支付诊金。” 何易:“......” -- 坞穆那张巨大的脸,静静地等待。 玄氰保持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坞穆琢细心地说:“玄氰,小侯爷.....是不是是太不提防那丫头?我从张沢那里得知,最初他还在劝告表公子要警惕别人,但最先放下防备的其实是他自己。他就这样与人交往,并不担心那个小女孩会对他做什么。” 玄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问道:“她对小侯爷做什么?” 坞穆也不能确切地说出来,他觉得当小侯爷和那个丫头在一起的时候,容易上当受骗。 “她......她是大夫!如果她对小侯爷下了毒怎么办!” 坞穆终于发现了一个合乎逻辑的推测,立刻觉得自己的智慧达到了巅峰! 玄氰准备发表意见时,何易走了过来。 “小侯爷!”玄氰走上前去,瞥了一眼他的手臂,想要了解他的受伤情况。 何易说:“她缝制的袖子。” 玄氰:有谁在乎你的袖子呢? “伤势已经恢复了,对吧?”玄氰问。 “哦,一切都好了。”何易。 玄氰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你口头上声称一切安好,你的面色却让人觉得好像是哪里又被人刺伤了呢...... 没过多久,张沢和青鸾怒气冲冲地回了。 “让他逃走了!”红鸾带着不满的语气。 张沢说:“怕折了回去对小侯爷有坏处,大家就赶在前面。青鸾,你一会关照小侯爷,我去追到他...” “真的没有必要。”何易:“你是追赶不上的。” 张沢的眉毛微微一皱。 四人之中,他的轻功被认为是最为出色的—— 何易说:“那个人正是唐貅。” 张沢沉默。 玄氰疑惑地问:“唐貅为何会出现在清州?难道他不是在京城吗?” 唐貅是暗夜堂中的一名杀手,任何出价较高的人,他都会为其效力。 几年以前,有人斥巨资买了云老将军的首级,唐貅接受了这一重任。 但是,他被云家的小儿子所控制,变成了云家的秘密卫士。 坞穆突然说:“小侯爷,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开口。” 何易:“说。” 坞穆道说:“我曾在幸华镇的官道上遇到过一个与那位长得非常相似的人。下属认为太远以为看错了。” 何易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淡:“你是在说......云家的小儿子吗?” 四人:小侯爷,你年纪比别人小,你称呼别人为云家的小儿子有何特殊的喜好吗? 坞穆没有否认,而是回忆说:“他当时.......和一个乡下的村姑在一起,行为非常亲密。” 说到这里,坞穆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瞥了他的小侯爷一眼。 “那位乡村女子......正是花姑娘!” 第175章 秘密 第二天清晨,花晓晓他们在府城享用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然后登上了前往幸华村的马车。 苏家的生意受到了打击,他们从周府台骗取了五百两,也为他们带来了额外的财富。 还结识了师太。 ......师太建议她下一次再去看望她,这应该可以被视为是认识了吧? 看着周府台对待师太的方式,花晓晓认为这粗壮的大腿,需要稳稳地抱住。 与此同时,何易他们也回了崇阳书院。 最近几天,天气晴朗,四处都是雪,屋檐下叮叮咚咚的声音,全是融化的雪水。 柏公子身披狐皮大衣,在窗户前绘画。 丫鬟们悄悄地通过雪水变成的雨帘观察,感觉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到一个比公子更高贵、更优雅、更帅气的男人了。 “堂兄。”何易匆匆忙忙地步入了屋内。 丫鬟们的目光突然变得忙碌。 柏公子忧郁而尊荣,而何公子则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 全部、都是好看的! 柏公子瞥了他一眼,画中的动作突然停顿:“你受了伤吗?” 何易震惊地问:“表哥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显然已经穿上了衣物并覆盖了。 柏公子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你身上散发出金疮药的气息,为何会受伤?” 何易描述道:“碰到了一个暗杀者。” “啊?”柏公子略显惊异地说:“什么刺客能伤到你?” 何易低下头说:“并不认识,只是因为一时的疏忽。都是皮外伤,表哥没必要太过担心。” 柏公子似乎在思考:“似乎我们被曝光了,必须尽快完成任务,否则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问题。任务完成了吗?” 何易坦白地说:“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柏公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说:“何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我们已经被注意到了,所有的行动都比对方慢了一步。” 何易表情严肃地说:“表哥,你是说那个人没有出现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柏公子说:“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你现在去府城,还有其他什么新的发现吗?” “没有。”何易。 柏公子嘱咐:“你受伤了,快回房间休息一下,稍后我会让随从为你找一个大夫。” 何易严肃:“都说是皮外伤,不要叫大夫过来,我真的不喜欢大夫。” 柏公子微微一笑,说:“啊,我忘记了,你从小就不喜欢看大夫,生病自己扛着,受伤也是自己挨,家里总是为你操心。上一次听你说,花姑娘给你接了胳膊,觉得很奇怪。” 何易转过头来说:“那是因为她的动作过于迅速。” 柏公子带着笑意说:“是不是在还没打过招呼的情况下就已经接上了?” “哦。”何易认真地露出青涩俊雅的面容坦言。 何易稍作停留后便回了他的房间。 柏公子翻开桌子上的锦盒,从中拿出了一张药方。 是花晓晓曾经留下来的处方。 柏公子看到药方上那有力的笔迹时,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 今天是花晓晓和奶娃们事先约定的回家日,三小奶娃早早地走到村口等候,娟儿则是看着他们。 云璿并未去,他有些事情要处理。 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已经维持这个姿势长达一个时辰。 云璿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说:“任务没完成,就直接说出来。” “已经好了。”黑衣人冷漠地宣称:“没有让景小侯爷见到葛萧申。” 葛萧申,乃江湖包打听,坊间普天之下并无他探知不出。 显然,只是他自吹自擂,他最多也只是收集到了一些宝贵的情报。 云璿的一个秘密恰好在他的手中。 这个秘密绝对不应该落入何易及其团伙的掌握之中。 黑衣人满脸失落地说:“原本我有机会结束景小侯爷的命,但是......那个丫头突然出现了!我不能杀她,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变得非常激动! “唐貅,是杀手榜上排名第二的高手,竟然存在杀人不死的情况!真是一种耻辱!” 云璿稍作停顿:“因为这个原因,你在我这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 “不是。” 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臀部,双眼空洞“我的屁股疼……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纯洁......” 云璿:“......” 云璿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表情复杂,难以用言语表达。 “你......是下面?” 黑衣人:“???” -- 三小奶娃已经变成了三块小小的望母石。 村里的人和他们开玩笑。 一位婶婶带着笑意说:“你们母亲已经去了城,不打算回来了。” “会回!”大宝。 “母亲已经答应了!”二宝。 “拉钩了的!”小宝。 婶子继续说:“是骗你们的,不允许你们跟随。你们母亲不要你们,她在城里过更好的生活。” 小宝用力地跺了跺脚,喊道:“要小宝的,大宝二宝都要的。” 很生气,几位奶奶真的很不喜欢! 母亲绝对不会! 他们焦急地等待,直到天色渐暗,母亲仍未归来。 三天。 三奶娃逐渐焦虑不安,在原地打转,双手不停地抓着头。 就在这个时刻,一辆马车终于到了村子。 车帘拉开时,一个熟识的胖小身影缓缓走了下来。 内心深处的阴暗,仿佛在瞬息之间消散了。 三小奶娃的眼睛亮了起来,紧紧抓住自己的小胳膊,快速地跑了过去! “母亲!” 母亲已经回,她并没有丢下他们! 他们并不是没有母亲的孩子。 他们是母亲听话的小宝贝。 第176章 思念 他们走进了一个既柔软又熟悉的怀里,深吸了一口能让他们感到安心的空气。 “母亲,小宝好想你。” 小宝罕见地在两位哥哥之前说。 有母亲的孩子是宝,而没有母亲的孩子则像三根草。 近日来,一直在吃爷爷亲手制作的草料! 真的很不好吃!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三奶娃的头,并顺带摸了摸他们那肥嘟嘟的小脸。 感觉很冷。 “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吗?”她问。 小宝严肃地说:“等了一天。” 府城逗留了三天,其中两天是在马车上度过的。虽然声称不疲惫是不真实的,但看到三个可爱的小团子,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驱散了。 大宝和二宝同样表达了他们对母亲的深深思恋。 顺便还告发几位奶奶!! 花晓晓回应说:“母亲肯定不会丢下你们。” “大丫,你婶子只是在开个小玩笑。”冯婶子缓和气氛,对适才和其他几人说:“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几个人目睹了花小地痞的怒气,哪里还敢说? 三小奶娃的欢乐又回来了! 她离开了三天,三奶娃说话更加流畅了。 孩子们的变化真的是一天一个样。 “舅舅在哪里?”二宝问。 二宝作为家中的第二个孩子,经常能够注意到这位并不可靠的舅舅。 花晓晓说:“在马车上。” 花二弟在马车上沉沉地睡去,而小七则摇晃了好一阵子仍未醒来。 三奶娃欢快地爬上了马车。 三人看到舅舅睡得口水直流、完全失去了形象,他们都捂着眼睛,叹了口气。 真的不想说认识舅舅。 三小奶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开了小嘴,高声呼喊:“卖——点心咯——” 花二弟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来......我来了!需要几个!” 哈哈哈! 村民们都笑得前仰后合! 乡村的马车并不常见,村民们围绕着马车看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花晓晓和她的弟弟以及三小奶娃离开了,他们仍然在看。 小七想要突破包围,他的战斗实力并不如大婶大娘那么强大? 婶婶大娘们无法阻止马车,将他截停了。 “嘿,这辆马车,贵吧?” “这匹马真的很高,超过了人。” “牛的身高也是相当高的,驴子则相对较矮。” 这匹马的性格相当和善,一开始村民们都不敢接近,后来有几位胆量过人的男子,在得到小七的许可后,用手在马上轻轻摸了几下。 与牛的触感有所不同! “小伙子,是你的马车吗?” “是我们店主为东家租的。” “你们的东家身份是什么?” “我们的东家正是花姑娘!” 听到这个消息,乡亲们非常震惊! 花丫头已经成为了东家! 甚至连店主和马车都有了! “花丫头这里厉害?” 小七意识到花丫头其实就是花姑娘。 他微微一笑,然后说:“如果不是很厉害,怎么可能将生意扩展到府城呢?” 未来他可能会没有生意,但这并不妨碍他吹牛。 花晓晓到谢掌柜,再到小七,吹牛逼这门技艺一直传承下来,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没有谢掌柜提前的提醒,其实还打算夸耀东家欺骗府台大人的辉煌行为。 村民们对花家充满了羡慕之情,曾经关系密切的那一家,现在的财富几乎超过了曹家。 谈到曹家,唉,近期似乎有些不太平静。 花晓晓已经回到了家中。 花老爹终于盼着女儿回来,挂了三日心掉下来了,他说:“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小周氏和孙坪在后院仔细清点了明天所需的各种食材,听到响动,他们立刻放下正在做的工作,走了出来。 “花丫头!”小周氏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孙坪:媳妇儿,你从未这样看过我! “花爹,小周姐,孙大哥。”花晓晓跟大家逐一打了个招呼,“哦?云璿在哪里?” “在房间。”花承朝着小东屋大声呼喊:“女婿,花丫头已经回来了!” 云璿打开房间的门,靠着他的拐杖,带着冷漠的面容从小东屋步出。 花晓晓已经习惯了他那冰冷的面孔,他真心地微笑迎接她,她才会觉得仿佛见到了幽灵。 整个家都聚在一起,给人一种非常和谐的感觉。 小周氏对他的大女儿说:“娟儿,带上妹妹一起去玩吧。” “哎!”娟儿走到后院,找了正安静地坐在小板凳上吃酥饼的妹妹,两姐妹一同出去玩耍。 三小奶娃明白家长需要讨论正事,非常懂事,没有制造噪音,而是去了隔壁家找大牛。 大牛今天可是很多好吃的哟,看到三奶娃来了,他马上就炫耀。 “我手上有一把新的弹弓!你们没有吧!” 大宝说:“我母亲已经回来了。” 你们母亲回来了有什么?我有一把新的弹弓,厉害吧? 大牛说:“我有芝麻糖,是我新买的!” 二宝说:“我母亲已经回来了。” 大牛说:“我、我父亲为我制作了陀螺!” 小宝面露得意之色说:“我母亲已经回来,哈哈!” 大牛对此感到非常遗憾。 啊!他这是炫酷的孤独感! 全家人坐在客厅里,举行了一次非正式的家庭聚会。 花晓晓把一张面额为百两的银票摆放在桌子上,全家人震惊得目瞪口呆。 难道不是七十两吗? 怎么、怎么变得这么多了呢?! 花晓晓还在继续。 两张、三张、四张和五张! 花老爹头上的某根琴弦突然断裂了! 他带着复杂的表情望着女儿说:“女儿,你是去上府城抢劫的吗?” 小周氏和孙坪的视线迅速地从银票上转移到了花晓晓的脸上。 不可能真的是去抢劫了吧? 需要摧毁多少个村落呢? 花晓晓叹了口气说:“花爹,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已经金盆洗手了,怎么可能再去抢劫别人呢?” 小周氏和孙坪松了一口气。 下秒两人再次听到了花晓晓的声音:“我确实帮人跑腿,需要一些跑腿费用。” 两个人:“???” 花老爹呆呆地问:“你到底骗了谁?” 花晓晓云轻轻地摆动了她的手,说:“也就是府台,错了,我并没有骗!” 花老爹不慎从椅子上跌落! 第177章 礼物 花晓晓带领的府城团队成功地赚到了五百两,这一点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来源不重要,银子的来源也不重要! 不管怎样,她已经得到了,那就属于她! 花晓晓轻拍了一下自己父亲的肩膀,并说:“花爹,你保持冷静,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比你更出色。” 是的,你讹府台,我很开心!! 你父亲在这么多年仅仅是一个乡村的霸主,你去府城,却被塑造成了府城中的地痞! 花老爹快要流泪了。 房间内,云璿保持冷静。 这个人,很少在表情管理出现问题,花晓晓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很冷静,还是对她的事情毫不关心。 “问一下,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生意进展如何?” 目前,这件事是花晓晓最为关注的。 “你的小周姐表现得相当出色。”花老爹。 花谢并没有将小周氏视为外来者。 小周氏的表现并不只是出色?为苏记增添了不少面子。 花晓晓最初只被要求制作三种点心,卤肉的生意顺便,不需要太多。 没想到小周氏在第二天就成功地制作了二弟饼,产量也有所增加。 花晓晓的最初规划,每天准备一百五十个饼子和五十个书院的,而卤肉的重量不会超过四十斤。 小周氏翻了一番,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努力,他看起来非常疲惫。 花晓晓说:“我之前不是说过,没必要吗?” 小周氏低下了头,轻声地说:“不,我不想让你失望。” 她小时候开始,没有人真正信任过她,她的娘家人对她很好,但他们也不太相信一个女孩会有什么实际价值? 唯有花丫头对她深信不疑,有勇气将如此沉重的责任交付给她。 不确定这是否正是花丫头所强调的价值观。 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不只是作为妻子、母亲或儿媳生活,她同样有能力像男性一样赚钱。 她仿佛步入了一个全新的生活阶段。 不愿意让花丫头对她的信赖落空。 花晓晓真诚地对小周姐说:“你表现真的很出色,超出了我的预期。” 小周氏那双眼睛熠熠生辉。 孙坪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他媳妇儿,成亲的时候也从未如此快乐过。 产量有所增长,但销量同样面临挑战。 最近的几天内,销售量确实成为了一个更为严重的议题。 毕竟,小周氏是经过专业培训后上岗的,而花老爹.......并没有真正地卖过。 他仅仅是短暂地担任了保镖的角色。 花晓晓坚持让她的父亲花老爹去做生意,是因为熟悉的客户一眼就认出他,并意识到那确实是花记的摊位。 “都卖了!一个也没有剩下!”花老爹非常自豪。 “每天都卖了?”花晓晓问。 “是,卖完了。!”花老爹挑了挑眉毛。 花晓晓震惊:“花爹,你真的很厉害!” 云璿平淡无奇地尝了一小口茶。 孙坪带着笑意说:“元郎君也去了!” 花晓晓满脸严肃地说:“花爹,他的腿不太好,你带他去城里的?” 花老爹轻轻地咳了两声,说:“咳咳!有驴车可以坐,他就不需要自己步行了。” 花晓晓脑海中浮现了云璿那令人震撼的形象,那高大的身躯和小板凳一同坐在小驴车上的场景。 难以直视—— 花老爹确实有些在乎面子,让他去叫卖饼,他似乎难以放手。 他始终坚持一个人不会丢脸的信条,选择了他的女婿一起! 不同于耕种土地,云璿这一次是来对的。 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需走到那里,那张让人感到窒息的俊俏面孔,竟然比重达二百斤的花晓晓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云璿的美貌吸引了各年龄层的目光,婶婶和大娘如同猛兽般涌向他,而年轻的女孩们也毫不退缩。 花晓晓从府城为众人带了礼品。 为大小娟儿准备的是一罐具有当地特色的肉脯和两套全新的行头,小周氏则得到了一块绣有腊梅图案的丝绸手帕。 她回忆起小周氏有一块与帕子相似的,一直珍藏,在分家时被大周氏带走了。 小周氏的眼睛变得红润。 花丫头心里装着别人,就是嘴巴永远不说话。 花晓晓对孙大哥说:“这是我为你准备的。” 孙坪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我也有吗?” 这段时间里,小周氏和云璿似乎都为此做出了巨大贡献,实际上,孙坪同样功不可没。 运输并不是关键?在进行商务对接的过程中,需要穿越多个不同的地点,确保中间没有任何的分岔点。 孙坪也经历了不少困难。 孙坪拿来后,嗅了嗅鼻子说:“真的很香,原来是烧刀!” 孙坪并没有其他的嗜好,他只偶尔喜欢喝些小酒,特别是对烧刀子情有独钟。巧合的是,府城里有一家历史悠久的酒窖,而烧刀子正是这家酒窖的招牌。 花辰叮告诫说:“饮酒是可以的,但是不要过度饮酒。” 孙坪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说:“别担心,我绝对不会的!” 花晓晓再次从她的包裹中取出一对精美的锦盒,并说:“花爹,这是你的茶叶!” 是师太赠送的茶叶,其品质远胜于普通店铺的! 三小奶娃拿着肉脯、小鞋和新衣裳,再加上三天的亲密拥抱,高高举起! 心情愉悦! 整个家中,只有云璿没有。 云璿散发出的气场略显低沉。 他轻轻地站了起来,说:“我要回房间了。” 大家先是看云璿,随后又转向花晓晓。 花老爹向她投去了一个暗示的眼神。 “做什么?”花晓晓故意问,她知道这一点。 花老爹问:“怎么了?”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说:“他都没有去接我!” 花老爹说:“......” 第178章 更香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房间的门发出了响声。 云璿淡然地把他新写的字帖抛到了旁边,眼神显得既冷又有些干燥。 花晓晓在云璿面前等了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他的话。 哈,这间房子是我的,我需要敲门吗! 花晓晓伸出手来推开了门。 “进。” 几乎在同一时间点,云璿说话。 花晓晓把门重新带上了! 之后他慢慢地推开了门,然后从容不迫地步入了屋内。 走到云璿的旁边,如同一只自豪的肥大孔雀,抬头仰望天空,并在桌子上放置了一个精美的锦盒。 “给你的。” 云璿冷冷淡淡问:“这是给谁的?” 花晓晓叉着腰说:“除了你,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云璿的表情并未有任何改变,仍然冷漠,但他身上的烦躁情绪已经消散。 他伸出了修长如玉的手指,好像是不经意地打开了一个锦制的盒子。 是一顶由玉石制成的头饰。 花晓晓淡然地说:“逛街买东西送的,不要拉倒。” 云璿的目光中微妙的波动。 花晓晓不经意地转过头来,看到了桌子上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纸团。 “啊?那到底是啥?”她伸出手去取。 “没什么!”云璿更早地抓住了纸团。 “我来瞧瞧!”花晓晓从他的手中接过纸团,仔细一瞧,竟然是他亲自书写的几套字帖。 她和花二弟练习书法,都是模仿他的字帖的。 他是不是又写了新的内容? 更准确地,是让花二弟写。 花晓晓对他说:“你写得这么好,为何要丢弃它?真是太遗憾了。” 她珍惜地展开纸团,将其平铺在桌面上,多次用手将其压平。 云璿注意到她正认真且谨慎地处理那些被破坏的纸团,他的眉宇微微皱起,目光变得有些冷漠。 云璿拿起纸团并说:“写错了字,我要再写一个新的!” 花晓晓不在家的那三天里,花老爹展现出了他无与伦比的烹饪技巧,成功地让云璿和三小奶娃吃到了自闭的地步。 花老爹心疼女儿赶了一整天的路程,所以决定今晚让他再下厨一次。 三小奶娃表现得非常懂事,并没有表示反对。 全家人都准备好再次受到花老爹那令人讨厌的烹饪技巧的折磨,没想到老郑头突然造访了。 今天郑勇在后山砍柴的时候,抓到了两只又肥又大的野鸡。 郑家准备宰杀鸡,请花家人去吃饭。 花辰客气冲说:“郑叔,不麻烦你们。” 老郑头急忙说:“华丫头是我们郑家的救命恩人,最好不要和我......” “客气”这两个字还没说完,花辰、花二弟和三小奶娃就已经齐刷刷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三小奶娃整齐地站在那里,等饭吃! 秦氏下厨时,原本打算吃一只鸡,而留一只去镇上卖,想到今晚人多,她决定将两只鸡一起炖煮。 花丫头的恩惠,并不是简单的两只鸡可以还的,更不用说她家人能吃。 她炒菜炒到一半,花晓晓带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秦氏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花晓晓揭去篮子上盖着的干布,取出篮子里的卤肉和排骨,然后让秦大娘一同炖煮。 秦氏说:“两只鸡已经足够吃了!” 花晓晓:你对于干饭者的食量完全不了解。 秦氏坚决表示不需要任何东西,请人来吃饭,还要求他们带肉过来? 花晓晓默不作声,迅速拿起砍刀,将卤肉排骨以咔咔的声音剁入锅中。 老郑头也请了谢真过来,今晚大家一起喝上几杯。 秦氏炖煮了两锅的荤菜。 其中一锅是充满嚼劲的,几个男人一起下酒享用,而另一锅则是几个孩子和许氏一同吃,炖煮得非常软烂。 许氏坐月子、在房间里吃饭。 花晓晓习惯于上桌用餐,花家并没有那种古怪的习惯。 秦氏作为陪客,也上了餐桌。 他们家的桌子实在是太高了,几个孩子都够不到,另一张桌子也坐不下,因此特意为他们单独摆放了一张小桌子。 大孙女带着她的几个小弟弟一起吃,还会体贴地为他们夹上各种蔬菜。 花晓晓坐在秦氏和云璿的中间位置。 她正在控制自己的饮食,吃得很少。 秦氏误以为她夹菜有些害羞,于是抓起锅中的铁勺,为她舀了一大勺,里面全是丰满肉质丰富的鸡块。 秦氏非常善良,乡下的人很少有荤腥的食物,瘦肉太过干燥,这种富含油脂的食物不仅香味四溢,口感很好。 花晓晓正是由于知道了她的善良,才会犯难。。 吃下去吧,每吃一口就能增加十斤体重。 如果你不吃,真的有些难以拒绝。 她以一种寻求帮助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花老爹与谢真和老郑头一同练习酒拳技巧。 “你们两兄弟真是太好了......” 几个人饮酒过量时,整个家的辈分变得混乱! 花晓晓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花二弟。 花二弟专心致志地吃着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姐姐的目光。 花晓晓:那种血与水之间的深厚默契在哪里? 花晓晓默默地叹了口气,似乎这段时间她的体重又要回来了。 突然云璿伸出筷子,从她的碗中取出了那几块最肥美的鸡肉很自然地将其吃了下去。 花晓晓轻轻地眨了眨眼,有点震惊。 秦氏再次为花晓晓舀了一勺食物,云璿则从其中挑出了多余的肥肉来吃。 花晓晓低头吃着绿色的蔬菜,而云璿在家并不特别喜欢油腻的食物...... 秦大娘显得不太高兴,她问:“你为什么总是夹花丫头碗里?难道花丫头碗里的味道更香吗?” “不是......”花晓晓下意识地尝试解释。 云璿回应:“是啊。” 花晓晓杏瞪大了眼睛。 你明白秦大娘想问什么吗?你就这样回答? 秦大娘没有保持冷静,反而露出了笑容。 第179章 撞桌子 一顿饭吃得非常饱,几个男人喝得摇摇晃晃,郑勇先把谢真背回去,然后又和花二弟把花辰带回去。 花辰得两个人为什么,这还不是说他发动酒疯来得更猛? 他时而挥拳,时而挥剑........那是三奶娃的小木剑。 三小奶娃模仿他的方式,紧随其后大声叫嚷。 花晓晓和云璿从容不迫紧随几个人。 今夜的月光格外迷人,与雪地中反射出的光芒相互映照。 最近几天雪已经融化,地面也变得湿漉漉的。 “你注意些。”花晓晓说:“不要跌倒了。” 云璿随意地发出了一个嗯。 考虑到他今天晚上给自己吃肥肉的行为,花晓晓并没有在意他那张冰块般的脸。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在我去府城之前,我告诉你会把令牌归还给你,是非常认真的,就是说我把它放在了一个特定的地方.......感觉有些难以取回......” 云璿的眉毛微微皱起,很快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冷淡的表情。 花晓晓不确定他是相信了还是没有信,正在犹豫着修正措辞,避免太抽象,曹家传来了一阵噼里哐啷的声音。 花晓晓看着曹家的灯火,眼睛一阵寒意,然后对云璿说:“你先回,我去看望绣娥。” 她离去之后,一个暗影从夜幕中逐渐消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云璿的背后。 每一个动作如此轻盈,以至于其他人很难察觉他的存在。 云璿轻轻地说:“又在做些什么?” 唐貅叹了口气说:“大人,您又是如何找到的?我哪里有破绽,您告诉我,我会改正的。” 云璿说:“你还活着。” 唐貅说:“......” 唐貅无法对抗云璿,带着一丝幽怨,迅速切换了话题,问道:“大人,刚才花丫头说,她会把兵符还给您,是真的吗?” 云璿的眼神带着一丝寒意说:“不清楚。” 唐貅道表示:“如果这是真的,真是太棒了!一旦我们取回兵符,就可以立刻回京城!” 在这个破败的地方,不再愿意留! 他的臀部。 他的纯真...... 花晓晓是在听到曹绣娥的哭泣声后才匆忙赶到的。 曹家的大门紧闭不动,内部已经锁上了门闩。 她轻轻敲了门几下,没有人前来开门。 曹绣娥的房间里,整个家都被搞得一片混乱,挤在里面,也难怪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 “孩子还给我!” 是曹绣娥带着更深的咽喉。 曹孱紧紧抱住孩子向后退了一步,曹绣娥冲上前去,被曹大郎和曹二郎挡在了前面。 曹大郎告诫说:“妹妹,你最好不要再闹了!孩子是王家的,别人要我们把孩子送回家是理所当然的!也不应该一直养王家的孩子!” 曹绣娥反驳:“孩子是我怀胎十月出生的!就是我掉了块肉啊!怎么会是王家呢!孩子吃饱喝足,用你们一块铜板?我把二十两的钱拿到家!养不活咱娘俩!!” 曹大郎避开了重要问题,说:“孩子的姓是王,他是王家的人!” 她被庸医医治至生命垂危之际,她的哥哥狠狠地打了庸医一顿,让她当时深受感动,此时却一阵寒意。 曹绣娥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必须将孩子还给我!否则,我与你们拼了!” “曹绣娥!”曹老爷子用低沉的声音叫了她。 曹绣娥带着哀求的眼神望向曹老爷子,希望唤起他那最后的祖孙情感。 “爷爷,你让大哥将孩子还给我,这个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属于我......” 曹老爷说:“你真的不舍得自己的孩子,那就和她一同回王家。” 曹绣娥带着冷漠的笑容说:“你们冒犯了王家,想用我来偿还吗?陈拐子的事情并不是我所为!你们真的有能力就将曹瑾绣赔偿给王家!” 曹二郎冷冷地说:“居然还敢提陈拐子!不是你坚决不回王家,辰拐子会选择住进我们家吗?” 这句话与曹瑾绣说的完全相同。 他们是亲生的兄妹。 曹绣娥的心情冷到了极点。 她对这个家已经完全绝望。 她曾误以为她的娘家是她的避风港,她天真了。 嫁为人妇的女儿,像泼出去的水一样。 从她登上花轿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为了让陈拐子和王岚绣闭嘴,你们用我来填,好,好,很好。” 曹绣娥露出了笑容。 笑得如此疯狂,以至于完全失去理智。 她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没有人阻止。 当她终于明白了真相,她才愿意回王家。 在那一刹那,突发的变故发生了! 曹绣娥突然朝堂内部供奉灵牌的桌子撞了过去! 姜氏喊道:“绣娥!” 曹三郎喊道:“大姐!” 没人预料到这样的意外,想要制止,门外却挤满了人! 已经太晚......绣娥快要撞上去了—— 突然,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曹家的大门被人用力一脚推开了! 花晓晓站在门口,与案桌的距离实在太远,想要去抓曹绣娥已经来不及了。 紧要关头,她突然掏出了云璿送给她的匕首,连同刀鞘一起向曹绣娥的后膝投掷! 匕首精准地聚焦在曹绣娥的后膝上,曹绣娥的腿软,跌倒在地! 花晓晓控制了自己的力量,没有让曹绣娥受伤,曹绣娥站了起来,准备再次冲撞。 花晓晓走到她的背后,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曹绣娥大声斥责。 话音刚落,察觉到胳膊上的触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转过头来,眼中充满了泪水,目光落在了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上。 第180章 睡相 她内心的不满情绪突然倍增,突然间,泣不成声! “花丫头——他们要夺走我的孩子——” 这是曹绣娥首次在花晓晓的面前展现出她的脆弱一面。 花晓晓的眼中带着一丝寒意,她对泪流满面的曹绣娥说:“明白了,交给我处理。” 一句话,虽然轻飘飘,但其重量却如同千斤之重。 曹绣娥内心的迷茫和不安,突然间得到了极大的心灵安慰。 体验到了内心的平静,那颗悬挂的心开始逐渐放松。 从某个不确定的日子开始,她最信赖的人已经不再是她的娘家或身边的人,而是那个与她没有血缘联系的花丫头。 曹绣娥咽下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花晓晓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盯着终于从屋内挤了出来的曹家人,然后逐字逐句地说:“孩子,交给我。” 曹大郎怒气冲冲地大喊:“花丫头,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完全是我们曹家的私事,与你无关!” 花晓晓轻轻地拉了拉袖子,然后把袖口卷了起来,说:“我最后再说一次,孩子给我。” 这花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是不是又想来曹家进行一场打斗?! “不要伤到孩子。”曹绣娥在她的背后轻声地说道。 “嗯。”花晓晓随意地回应了一下,袖子已经卷起,露出了一段白皙的手腕。 腕部并不是那种瘦削的,而是略显丰满,像是高质量的膏脂,在昏暗的夜晚中,皮肤白得格外引人注目。 曹大郎用冷淡的语气说:“花丫头,不要误以为上次让你离开了,真的以为我们曹家害怕你了!如果你再多插手别人的事,就不要怪我们曹家不客气!” “你说完了吗?”花晓晓问。 曹大郎突然哽咽,内心突然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花丫头非常冷静,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比上一次更加危险呢? 经过验证,他的直觉确实准确。 花晓晓没有再与他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地将他拉了过来! 曹大郎几乎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仅仅是眼睛一晃而过,脚下失去了平衡,他感受到膝盖剧烈的疼痛,已经被花丫头按在了地面上! “大郎!”姜氏突然尖叫。 “哥哥!”曹二郎向前迈进了一步、 每个人脸色大变。 曹瑾绣站在所有人的背后,远处目睹了这一情景,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花丫头不仅仅是口头上说,她真的有胆量去打。 曹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大声喊道:“花丫头!” 花晓晓并没有对他动手,那极为傲慢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说:“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再说一遍,我会给他断掉一根骨头!” 话音刚落,她迅速抬起双脚,猛地按在曹大郎的肋骨上! “停下!” 曹老爷子严厉地喊道:“孩子,给你!” 花晓晓脚稍微偏移了一寸,踏在了曹大郎旁边的小木凳上。 小凳子突然咔嚓一声,破碎成了一片木头! 大家目睹,充满了恐惧,花丫头如果这脚踏在曹大郎身上.......可能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花晓晓冷冷地望向站在曹老爷子背后的曹孱,问道:“你也想过来吗?” 曹孱身体微微颤抖,急忙抱起了孩子。 花晓晓接^住孩子。 她的一只手紧紧抱住了襁褓中的婴儿,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了曹绣娥的手腕,带着母女二人离开了曹家。 夜幕的掩护下,唐貅目睹了整个过程,并连连发出“啧啧啧,真狠呐”的叹息。他问:“大人,您当初真的是自愿成为女婿,伪装自己的身份吗?我怎么会觉得您是被强行带走的呢?” 这个家,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有战斗力,难道他们都是普通人吗? 云璿绝对不会接受自己是被用麻袋捉到并被带到花家的事实。 他不在乎自己的面子? -- 花晓晓和曹绣娥走进门后,云璿才缓缓走了进来。 花晓晓困惑:“啊?你不是先离开的吗?为何走到了我的背后?” 云璿指向自己的双腿,并表示:“腿瘸了,走得很慢。” 花晓晓说:“那我也没注意到你。” “我已经看到你了,你并没有搭理我。”有人说了无稽之谈。 花晓晓说:“啊。” 她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杀意,绝不带入家中。 她将孩子交给了曹绣娥,然后转身对云璿说:“绣娥带着她的女儿到我们家,住几天。” 曹绣娥将目光投向了云璿。 她并不是一个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年轻女子,她具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够识别出云璿并非一般之人。 他的外貌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他的言语、行为和气质。 前随村是一个非常富裕的村庄,作为王家的儿媳,她有能力经常与镇上的乡绅交往,云璿身上散发出一种乡绅们都不具备的高傲和贵气。 天赋异禀的年轻人。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汇。 云璿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态度,向曹绣娥轻轻点了点头,并说:“把它当作自己的家,不用客气。” 花晓晓眨了眨眼,心想:天哪,这个家伙竟然能说出人的语言! 云璿对花晓晓说:“我要去跟爹说一句,晚上让二弟去爹那里,把二弟的房子收出来?” 我们家总共有四个房间,其中一个为小马驹提供了温暖的窝,另一个是花老爹的,还有一个是花二弟的,而东屋则是云璿和花晓晓的房间。 花晓晓最初的打算是,你去花二弟的房间,让绣娥和我一起挤上几天。 云璿讲完后,似乎也察觉到这一决策似乎不太对劲,他眉头紧锁,补充说:“小宝三睡相很差。” 第181章 休妻 三小奶娃在从府城回后,为了填补三天的遗憾,坚定地再次回了花晓晓的房间。 曹绣娥与她同床共枕,两名成年人和四孩子确实会有些拥挤。 曹绣娥说:“那真的很麻烦。” 花晓晓轻轻地咳了一声,说:“不会很麻烦。” 云璿前往后院寻找正在修炼的花辰。 曹绣娥对花晓晓说:“花丫头,你夫君真是个好人。” 花晓晓轻轻地挑了挑眉毛,问道:“真的有吗?” 算了吧,他在朋友们面前给她留面子,她也就不再揭露他日常生活中的不足了。 花晓晓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和我的家人......” 曹绣娥回答说:“如实说就是。” -- 曹家。 曹绣娥的离家出走,进一步加剧了家中已经紧张的家庭氛围。 姜氏深感女儿的痛苦,但又不敢违背曹老爷子的意愿,只得默默地站在角落里擦眼泪。 曹孱有些尴尬地说:“绣娥这个孩子,小时候起就与众不同.......和那些小女孩根本不在一起......” 曹绣娥有男孩子的性格,遗憾的是她为女儿。 过去,村中的男孩们都不敢与花丫头发生冲突,曹绣娥虽然长了花丫头三岁,实际上身材纤细,一眼就能看出她并不是花丫头的对手。 曹绣娥还是去找了花丫头的麻烦。 如果村子里没有花丫头,那么曹绣娥无疑是最勇敢的。 不论胆量有多大,她始终是女性,要成亲,还要承担家和教育孩子的责任。 过去的三年里,曹绣娥在婆家过得风生水起,如果说她没有什么能力,那怎么可能? 可能是因为她过于能干,以至于忘记了自己,与婆家和娘家轮流应对,不听从任何人的意见。 曹孱对父亲说:“父亲,您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呢?明天整个村子都知道绣娥去了花家住,乡亲们就会开始闲言碎语,我们家真的负担不起这个人。唉,如果她是听话的瑾绣,就不会闹得这么糟!” 曹瑾绣坐在房间里,一手递给姜氏手帕,一手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 曹老爷子的表情非常严肃,沉思了一段时间,然后说:“有人问时,说绣娥的身体状况不佳,所以去了花家休养。” 花丫头接受了医学教育,最近频繁地到曹家为曹绣娥进行诊疗,这样的理由实际上是可以接受的。 花家的花晓晓和花二弟联手把房间整理好了。 农村的生活并不像城市那么讲究,什么男人的房间不能住,能有一间空屋就已经很好了。 所有的被褥都已替换。 两人匆忙离开,曹绣娥和孩子的尿布并未带,花晓晓再次前往曹家,手持杀猪刀。 花辰和花二弟各自手持一把专门用于杀猪的刀。 曹家人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花晓晓请姜氏帮忙整理了几套行李,然后全家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曹家气得翻白眼! 夜晚,曹绣娥洗漱完,舒适地坐在被子里,旁边的小婴儿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 她身处花家,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 “花丫头,今天非常感谢你,同时也为我向你父亲表示感谢。” 作为家的领导者,花辰如果有不同的看法.......实际上,花辰的反对是应当的。 考虑到曹绣娥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涉足她的纷扰之中? 她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家真的是心意相通。 不管是谁做出了决策,其他的人都会全力以赴地回应。 她曾误以为,曹家的情况也是这样。 经过种种经历后,她逐渐认识到,曹家之间的和谐其实只是表面,他们之间的情感从未真正紧密相连。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说:“你感到内疚,那么支付一些伙食费也是可以的。” 曹绣娥说:“......” 你怎么老是有能力中断我的感情呢? 曹绣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逐渐习惯了主动地去处理自己的情感。 她说:“你不问我未来有何计划?” 花晓晓问道:“你已经决定了吗?” 曹绣娥回答:“并没有。” 花晓晓:“我为什么要问?” 你讲话的方式让人有些不自在! 你是从那里学来的! 在东屋,云璿莫名其妙地打出了一个喷嚏! 曹绣娥被花晓晓气了一下,成功地驱散了她在曹家积累的不满情绪。 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她深思熟虑地说:“花丫头,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打算回王家该怎么处理?” 花晓晓将她的服装藏在柜子里,并说:“那就不回。” 她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说:“难道你不认为像我这样的女性很有损俗吗?” 花晓晓的表情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曹绣娥,你是不是过于高估了自己?没有给王家的人戴上五六顶绿帽,还敢自称为败俗?现在,败俗的标准已经降低了吗?” 曹绣娥说:“......” 曹绣娥好奇地问:“假如是你,你打算如何?” 花晓晓以一种凶猛的口吻命令:“弄残他!” 曹绣娥又一次:“......” 晚上发生了许多事情,曹绣娥与她的娘家人关系破裂,她失去了家。 原本应该难以入眠,但很快她便沉浸在梦境之中。 第二天,花晓晓早起,去做点心。 曹绣娥身披华服,走到了灶屋的入口。 星星的光芒和零星的雪光映照在她那消瘦的脸上。 她身体虚弱,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花丫头,我明白了,我打算离开王家。” 花晓晓的眼神里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 她将手中的面团揉成了一半,并说:“我只问你一次,你能确定吗?” 曹绣娥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然后点了点头,说:“确定,我要去找王家。” 只有当女性犯下七次错误时,她们才会被婆家的人送回娘家。 除非曹绣娥主动提出,否则王家是无法休妻的。 无论这件事是否是自己提出的,被休都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未来可能会一生都被人议论,无法昂首挺胸地生活。 她并不害怕这些,宁愿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愿意回到那男子的身旁! 这件事绝非小事。 第182章 阿秀 花晓晓仅仅向她回应了一个词:“好。” 这段时间,王岚绣的心情并不是很愉快。 首先,王源波发生了一些麻烦,其中一个是不愿回王家的曹绣娥,另一个是总是劝说王源波不要把曹绣娥带回家的阿秀,导致了家中的气氛非常压抑。 接下来要提及的是陈拐子的双腿。 自从受伤之后,她四处寻找大夫,陈拐子的伤势不但没有任何改善,反而日益加重。 最初的说法是陈拐子的腿可能会有些跛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夫直接告诉她跛行是轻微的。陈拐子的伤势继续恶化,必须将腿切除,否则感染过于严重,陈拐子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王岚绣是一名具有强势性格的女性。 她的母亲早早地离开了,她视长姐如母,把自己的几个妹妹和王源波一同抚养成人,随后他的父亲娶了继母,继母并没有从她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她在外界展现出强烈的态度,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观点是深入人心的。陈拐子是她生命中的男人,不能容忍陈拐子有任何的失误。 她之前已经去曹家制造过骚动。 曹瑾绣也受了她的教诲,并将其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 曹瑾绣不愿意承认她是故意的,但她绝不会听从。 她的愤怒需要找人来宣泄。 然而,在释放情感之后,再次深陷于强烈的恐惧和困惑之中。 陈拐子真的打算把一只腿锯掉吗? 如果锯掉,他还能生存吗? 大夫也不能确保能够存活,如果不将其锯掉,那么肯定无法活...... “王岚绣。” 王岚绣的思绪被一声寒冷的嗓音中断了。 王岚绣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打了半天的水,全都倒在了地上,桶里一滴水也没有。 她转过头来看那个呼唤她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微妙的情感:“是你?”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是我。” 王岚绣对花晓晓的感情颇为复杂,陈拐子在山上追赶花晓晓,但陈拐子却因为花晓晓虎口逃生 她并没有权利去指责花晓晓,但会感到嫉妒。 因为嫉妒她的丈夫对其他女性产生了兴趣。 花晓晓没有时间去关心王岚绣的心情,她首先问:“你想救陈拐子吗?” 王岚绣稍微停顿了一下。 花晓晓轻轻地扫去了自己身上的雪。 幸华村往前随村的途中,需要穿越一片森林,这片森林的温度相对较低,部分积雪还未完全融化,而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简短地表达:“如果想救,我可以试试。” 王岚绣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晓晓冷静地表达了这样的观点:“从字面上看,我有能力治疗陈拐子的伤势,并且我是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即便你去府城或京城,也无法找到能保护他腿的大夫。” 王岚绣确实有意去府城寻找着名的大夫—— 等一下,小姑娘在说什么? 王岚绣的瞳孔突然收缩,问道:“你能保全他的双腿?” 古生堂的大夫最多只能确保他的生命,但他的腿是无法保全的,而且,他的生命也只有五成的可能性。 花晓晓云轻轻地说:“可以。” 王岚绣最初的想法是怀疑,后来,她回想起陈拐子出事的时候,曹绣娥曾建议她去请花丫头。 曹绣娥在生完孩子后不幸丧命,是花丫头将她从阎王爷手中夺回的。 一切难道是真的? 花丫头真的精通医学,不是盲目的猫撞到了死去的老鼠? 花晓晓说:“你没必要急于回应我,考虑好了再去花家找我。我需要告诉你,我有足够的耐心,陈拐子的腿......不一定。再继续拖延,可能连我也会不得不将他的腿锯掉。” 王岚绣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拳头。 是否应该信任花丫头? 她......她能用陈拐子的生命作为赌注吗? 花晓晓转过身走了,没有任何强迫她的意图。 王岚绣注视着她那平静而淡定的背影,不知何故,她的内心突然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 这个人似乎拥有一种与生俱来、令人深信不疑的气质。 这还是之前那个花丫头吗? 王岚绣拦住了她,问:“你需要多少费用?” 花晓晓突然停下了步伐,说:“放妻协议。” 王岚绣皱起了眉头,问道:“啥?” 花晓晓以一种轻柔和淡漠的语气说道:“我想要曹绣娥的放妻协议。” 王岚绣回了她的家王家。 王源波的房间里响起了嬉笑的声音,她突然变得烦躁,毫不犹豫地拍了拍门板,说:“王源波,你给我出来!” 嬉闹的声音突然中道而止,紧随其后的是一连串细微的穿衣动作。 过了不久,王源波急忙地打开了门。 王岚绣瞥了他一眼,就意识到他又在房间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阿秀是他的伴侣,通常做什么都不算太过分,但在白天.......阿秀的肚子还很大...... 那女人,不知羞耻! “大姐。” 阿秀整理完自己的服装后,羞涩地走到王源波的旁边,低下头,显得非常害怕。 那一声大姐让王岚绣反胃。 王岚绣对曹绣娥并无好感,是因为曹绣娥有很强的个性和聪明才智,擅长拉拢人心和经商,为家赚取了大量财富,这对她的地位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王岚绣偏爱阿秀,而是阿秀乖乖地哄着别人。 第183章 选一个 但今天—— 王岚绣皱起了眉头。 “星哥儿,跟我走。” 她将王源波引领至灶房。 “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源波问。 王岚绣看着他说:“绣娥,你对此有何看法?” 王源波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啊......她,难道不是不想回吗?” 王岚绣怒气冲冲地说:“你就这样决定了吗?” 王源波低声嘟囔:“绣娥肯定会攻击阿秀,阿秀的月份已经很大了,如果她——大姐,阿秀怀的是个儿子!” 王岚绣带着不悦的语气问:“是谁跟你说的?” 王源波瑟稍微缩了缩,声音变得更小:“阿秀的肚子很尖,是村里的老人的说法。” 王岚绣轻轻闭上了眼,问道:“绣娥是不是不受你的喜欢了?” 王源波说:“我喜欢她,但我也对她有些畏惧,如果绣娥能更加温柔,就像阿秀那样。” 郑兰的眼神变得非常细腻:“阿秀阿秀,三句话不离!我看到你跟阿秀一起去好好的!!” 王源波显得不太高兴,他说:“姐姐,阿秀肯定会和我一起生活。如果你能让绣娥接纳阿秀,阿秀会视绣娥为自己的亲生姐姐。阿秀的脾气如此温和,绝对不会给绣娥带来任何困扰。” “我问你,绣娥和阿秀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 “姐姐!” “给我答复!” “绣娥。” 王岚绣带着无奈和复杂的情感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开始,你不能再碰阿秀,待她生完孩子后,我会送她离开,孩子由我抚养,绣娥看不到。算了,稍后就让阿秀和我回。” 王源波鼓起勇气想说什么,但他又不敢与长姐产生冲突。 他心情沉重地说:“我要和阿秀交谈一下。” 王岚绣独自一人孤独地坐在灶台上,泪水不停地滑落。 陈拐子和她的弟弟之间,最后选择了弟弟。 -- 阿秀问道:“源波,大姐跟你聊了些什么?” 王源波低下头,不敢直视她说:“等会你和大姐将回。” “原因何在?”阿秀问。 “大姐......要把你送走。”王源波。 阿秀非常紧张:“相公,你是不是不再需要阿秀了?阿秀的肚子里还怀有你的孩子?” 王源波带着沉重的心情说:“大姐......允我在你和绣娥之间做出决定。绣娥是我正式成亲的妻子,我不能与她,我的父母不会同意。” 阿秀拿出帕子擦去眼泪说:“大姐已经出嫁,为何还要干涉娘家的事务呢?” 王源波说:“不要这样说大姐,这个家,不能离开大姐,也不能离开绣娥。” 绣娥擅长赚钱,为家中赚取了大量的银币。 阿秀转过身说:“我不会走的!” 王源波沉默。 阿秀轻咬了一下嘴唇,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他,娇柔的语气问:“你愿意让我离开吗?” 王源波垂下了他的头,并说:“如果你不离开,绣娥就永远不会回来......” 阿秀急切地说:“好,那我离开!在离开之前,我再为你服务一次?” 王源波轻声地说:“阿秀,你不要这么做......” …… 王岚绣已经哭得够多了,她把眼泪擦得干干净净,准备去叫阿秀跟她一起回去。 然而,当她走到王源波的房门前,屋内突然响起了难以忍受的声响。 门并未紧闭,她透过门缝,目睹了两个紧密相连的人影。 -- 花晓晓今天并未去城里,花老爹带着他心爱的女婿在街上摆摊。 云璿不得不开始营业,他冷漠地坐在摊位背后的椅子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禁止陌生人的氛围。 仍然有大量的人前来欣赏他那盛世的美貌,如同过河的鲫鱼一般。 “给我二十块栗子糕,希望那个年轻的郎君为我装上。”一个年轻的女孩羞涩地、略显羞涩地说。 云璿的眼皮动也不动。 花老爹迅速地把砍刀砍在砧板上,并说:“我再告诉你一次,要谁来装呢!” 那个小女孩被吓得泪流满面—— 花晓晓完全不知道她的父亲竟然是个如此霸道的卖饼人,她正在后院和小周氏一起制作咸蛋。 即使不为福记提供货物,他们提供的咸蛋依然不足以满足需求,生意实在是太好了。 有个人从大厅走了过来。 小周氏对绣娥说:“绣娥,你正在坐月子,今天风很大,最好不要出来吹风。” 对方并没有给出任何反馈。 小周氏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说:“你就是——” “我找花丫头。” 王岚绣。 陈拐子的伤势已经恶化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古生堂的大夫也已经没用了。 花晓晓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开来,不是在冬季,恐怕已经吸引了大量的蚊子和苍蝇。 王岚绣经历了极大的心理挣扎后,终于请了花晓晓过来。 她向花晓晓投去了一瞥,花晓晓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寻常的表情。 “你没有嗅到吗?”她问。 “可以嗅到。”花晓晓扛着篓子走进了房间。 王岚绣更加震惊,陈拐子的恶臭已经让无数人离开,古生堂的大夫表现出不满、皱眉和用帕子掩鼻的表情。 花晓晓取下背篓并将其摆放在桌面上。 王岚绣张开了嘴巴,问道:“你真的能治愈他吗?” 花晓晓并没有对她的话作出回应,而是说:“你最好先出去等一下,我在给人治病的过程中,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王岚绣说:“我不打扰你。” 花晓晓平静地卡看你着王岚绣,王岚绣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好的,我出去等一下。” 王岚绣走出了房间。 “将门带上。”花晓晓。 王岚绣把房间的门带上了。 陈拐子的脸色变得通红,嘴唇出现干裂,呼吸变得粗重而均匀,花晓晓打开急救包,拿出体温计为他测量了一下。 温度为四十度。 烧得相当不错。 她再次揭开陈拐子的被褥,那股难闻的气味变得更加浓烈,几乎达到了令人作呕的水平。 第184章 放妻协议 花晓晓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她仔细地检查了陈拐子的伤势。 几天的时间,伤口已经恶化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 古生堂的大夫真的是吃了干饭,涂上金疮药有意义?必须将伤口内部的污垢完全清除。 不这样做,涂了一百遍,伤口仍然会溃烂。 他的情况恶化并不只是古生堂的责任,花晓晓还在伤口上找到了一种与金疮药不同的物质,一些看起来像是她制作咸蛋时使用的草本。 草本在各种领域都有广泛的应用。 农村的人使用它作为月事带的填料,吸取经血。春季耕作时,会在田地上撒些它以改善土壤质量。此外,许多传统的土方也会采用草本作为治疗外伤的方法。 草本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助于止血,它也可能导致伤口被污染,特别是那些不洁净的草木灰,可能会触发伤口的二次感染。 王岚绣病情严重而四处求医,为陈拐子找到了土的处方进行尝试。 情况比预期的还要糟糕,陈拐子遭受了更多的苦难。 他这样的好色之徒,受到惩罚也是有道理的,至少让他铭记于心,看他未来是否还敢有这样的念头。 花晓晓从王岚绣那里取了一个木制的盆子。 首先用生理盐水清洗了受伤的部位,陈拐子被咬伤,清洗时不仅要清洗表面,还需要对肉进行多次冲洗。 陈拐子在迷迷糊糊中被疼痛唤醒。 “啊——” 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碘伏和双氧水还未准备好,需要清洗几次,你就忍受吧! 看看你未来是否还有勇气! 王岚绣站在门外,听到这声音,心中充满了疑虑,不知道花丫头是否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将陈拐子折磨至死。 清理伤口仅仅是第一个步骤,接下来还需要进行药物处理和缝合,至于给药,那就不必多说了,缝合确实让陈拐子的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她手中的麻药已经用光了。 陈拐子并不是何易,他缺乏足够的毅力和耐心。因疼痛而痛苦不堪,多次昏厥过去,并多次从痛苦中苏醒。 王岚绣站在外面,眼泪不停地滑落。 花晓晓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完成了,王岚绣感觉就像自己也被缝合了一样,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冷汗直流。 “情况如何?”她急忙走进房间,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 “还可以。”花晓晓。 王岚绣急切地问:“还算可以吗?” 花晓晓把急救包放进了小背篓,并说:“我已经把需要清理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需要缝合的也都缝好了,已经服用了药物,预计三天内他的体温会有所下降。我每天都会过来为他更换药物。哦,这个,别忘了给他吃,早晚各两粒。今天早晨吃过,晚上再给他吃就够了,饭后再吃。” 说完这些后,花晓晓把装在瓷瓶里的消炎药摆放在了桌子上。 王岚绣紧紧抓住瓷瓶,内心仍然不安,但花丫头那坚如磐石的姿态,再次点燃了她的希望之火。 花晓晓手中拿着一把刀,说道:“别忘了放妻协议,我可以治疗他,也可以结束他的生命。” 王岚绣身体颤抖了一下。 -- 三天之后,陈拐子的高温确实得到了缓解,意识变得更加清晰,伤口也不再有难闻的气味。 他的疼痛仍然存在,但那并不是那种让他感到生死边缘的痛感。 “我今天不能拿到放妻协议,明天我就不会再来了。”花晓晓对王岚绣说。 花晓晓所求的是一份放妻协议,而非一份休妻书。 曹绣娥没有犯下错误,如果她选择不去衙门控告王家,那么休妻书是可以算数的。 放妻协议被视为夫妻之间的和离行为,在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是前所未有的。 女性要么选择一生都留在婆家,要么被婆家赶出,这样做并不符合她们昂首挺胸离开家门的逻辑? 王家会放人吗? 这口气,王家能够咽下吗? 王岚绣说:“我知道一个方法,如果秀娥答应给钱......” 花晓晓冷冷地说:“不要对曹绣娥有任何打算!” 郑秀兰窒息,现在花丫头成了陈拐子唯一的希望,她手中紧握着陈拐子的生命,让王岚绣无法承受。 过了半个时辰,王岚绣找到阿秀并问:“你愿意留在王家吗?” …… 花家。 三小奶娃带着他的小马驹去了村子里溜马,小周氏正在后院工作,而曹绣娥则在旁边看着。 她尚未坐完月子,所以不能接触冷水。 她并没有真的闲下来,她刚刚算好帐。。 曾经家中的财务是由花晓晓负责的,花晓晓去府城后云璿算,曹绣娥来后又转变为曹绣娥算了。 花晓晓现在彻底摆脱了。 “给你。” 花晓晓站在曹绣娥的背后,递给她一张纸条。 “怎么回事?”曹绣娥将纸条接了过来。 花晓晓为陈拐子治疗伤势的事情,曹绣娥是知道的。那天,王岚绣拜访了花晓晓,并请她在家中。 花晓晓向王岚绣提出的条件,曹绣娥却一无所知。 因此,当曹绣娥目光落在白纸黑字所写的“放妻协议”上时,她的表情瞬间呆滞。 “你......” 她呆呆地瞥了一眼花晓晓,然后又转向手中的放妻协议,反复阅读了好几次,其中包括印章和王源波的签名及画押。 这个......居然是真的。 这是放妻协议! 怎么可能? 王家怎么可能赞同? 她想要一份休妻书都困难,更不用提放妻协议! 她已经做好了与王家决战到底的心理准备,甚至曾考虑过王家会将她剥去一层皮。 “花丫头......”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小胖女孩。 那个小女孩说了“好”,但实际上并不是“好,我明白了。” 而是简单地说:“好的,就交给我。” 第185章 可爱 花晓晓轻轻地叠了她的袖口,并说:“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太过感动。” 严格地说,这件事真的需要向曹瑾绣表示感谢。 如果不是曹瑾绣将陈拐子引到山上,陈拐子受伤,陈拐子的命也不会被她所救。 好运和机会都是为那些有能力的人所准备的,而她恰好精通医学,所以可以说,一切都恰到好处。 花晓晓说:“你只需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然后在衙门上盖章,这样就可以生效了。” 小周氏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花丫头的性格就是这样,她真的愿意为了周围的人赴汤蹈火。 她既细致又有勇气,是小周氏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孩。 曹绣娥并没有否认花晓晓的才华和正义感,她很难理解花晓晓是如何实现这一点的。 那是王家! 即便王岚绣亲自出马,也无法说服王家同意她的放妻协议! 花晓晓说:“那个叫阿绣的似乎起到了某种作用。” 花晓晓是一个效率极高的人,她坚持,今天要拿到放妻协议,那就一定要拿到,否则就会夜长梦多。 王岚绣身处绝境,不能动曹绣娥的银子,于是在紧急情况下,她不得不求助于阿秀。 她首先与阿秀上演了一出妯娌之间的激烈战斗,手持刀意图驱逐阿秀,阿秀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阿秀透露,她生在一个富裕家庭,为了逃避婚姻,选择离家出走。她与王源波一见如故,担心王家的人会将她送回并与未婚夫成亲,她始终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为了验证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阿秀还拿出了一盒金首饰和一家钱庄的对牌。 “相较于曹绣娥,我有更多的财富。如果你们有钱的需求,我愿意给你们!但我有一个前提条件,这个家有我阿秀,就不会有她曹绣娥的存在!” “不要责怪我没有告诉你们,曹绣娥在生孩子的过程中受伤了,未来恐怕她都不能继续生养了!如果你们王家的香火愿意被她断绝,那就让它断掉吧!” 曹绣娥不能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她是王源波的正式妻子,他们之间有婚约! 然而,阿秀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王家并不干涉她的事务。 如果她带着肚中的孩子离开,王家实在是束手无策,无法将人捆绑起来...... 比曹绣娥有生育能力,还比曹绣娥更富有,使得王家人动心。在王岚绣的煽动下,王家人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 王岚绣接着说:“秀娥并没有犯下错误,我们王家不能休妻,只能给她放妻协议,还需要秀娥自己也同意。” 王老爷子问:“如果她不同意怎么办?” 王岚绣显得忧心忡忡地说:“我去聊聊吧。” “说”的后果是曹绣娥想要孩子,名下的所有衣物和首饰也要带走。 了解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后,曹绣娥有些不知所措。 她低声地说:“你在逼王岚绣到什么程度,以至于她甚至想到这损招?她不怕阿秀露出破绽。” 花晓晓笑着说:“暴露了,这不正是把阿秀赶出去的时机吗?” 曹绣娥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 王岚绣真是一举两得,她不仅利用阿秀得到了王家的放妻协议,还掌握了阿秀的一个弱点。阿秀将来有任何不正当的意图,完全可以反击,声称阿秀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她还指责阿秀曾威胁过她肚子里的孩子,迫使她为阿秀作假。 曹绣娥带着一丝感慨微笑说:“以前我对这位姑姐只是小瞧。” 难道是因为你个人的修为也相当深厚吗? 经验告诉我们,世界上有不少聪明的女性。 “哦天哪,小周姐依然是个可爱的人。”花晓晓的眉毛和眼睛微微上扬,看着小周氏。 小周氏的脸色变红,羞涩地垂下了头。 曹绣娥的脸色阴沉。 你觉得哪个是可爱的呢? 再重复一遍! -- 下午时分,花老爹、云璿和花二弟完成了他们的摆摊生意后回家。 “为何今天回来得如此之晚?”花晓晓问。 “问我的女婿了!”花老爹带着一丝不情愿地说道。 花二弟带着怨气说:“真是太多的人了,连巷子都被堵住了,根本无法出去,以后就别再带着姐夫去摆摊了,全都不是真心买饼的!” 花晓晓以极其认真的态度审视了云璿一眼,似乎陷入了深思,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这样一位相貌出众的相公,真的应该被藏在家中。 那是一生都藏着的类型。 云璿皱起了眉,不解为何这个女孩看他时的目光似乎有些异样? “母亲。” 小宝紧握着他的小脑袋,从大门走了过来。 花晓晓紧紧抓住他的手,问道:“出了什么事?你痒吗?” 小宝轻轻摇了摇头。 云璿看到他显得非常不舒服,眉宇之间不由得皱了皱眉,几乎认为他又开始“生病”了。 花晓晓轻轻地将奶娃抱在椅子上,并轻声地问:“哥哥在哪里?” “在大牛家。”他说话的声音奶声奶声的。 小宝独自回了?这样的情况相当罕见,通常三个人会共同行动。 花晓晓弯下腰来,看着他说:“有什么难受的地方跟娘说。” 第186章 拔牙 “嗯.....嗯.......”小宝抓了抓头,显得有些不舒服,发出了几声嗯嗯的声音。 花晓晓拆开了他的小丸子头,仔细地检查了头皮,问道:“是痒的感觉吗?还是疼痛的感觉?” “疼痛。”小宝带着委屈的语气说道。 花晓晓问:“哪里感到疼痛?” 小宝说:“牙齿感到疼痛。” 牙痛,为何要抓头呢? 云璿听后稍微松了一口气,意识到问题并不是简单地“生病”就能解决的。除了上次她一直没有回家,他们只发作了一次,其他时候他们都是正常的。 此时此刻,云璿对花晓晓的眼神变得更为复杂。 她承诺会将令牌归还给他。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花晓晓并不了解云璿的真实想法,正忙于为小宝检查牙齿。 她将小宝带到门前阳光照射得很好的位置,然后对小宝说:“张开嘴巴,让我仔细观察一下。” 小宝仰起头,乖巧地张开了它的大嘴巴,说:“啊——” 看起来像是患有蛀牙。 花晓晓带着严肃的语气问道:“吃糖了?” 她制作的小吃味道并不甜美,特别是为他们单独准备的,都是经过减糖处理的,还特别提醒他们漱口,除非偷吃了。 小宝认真地摇了摇头,表示:“我没有偷吃。” 是吃的饼。 小孩的乳牙在达到某个年龄时会有所更替,但这并不意味着乳牙的蛀牙是不需要治疗的。问题恶化到某个程度,除了疼痛,恒牙的生长也可能受到影响。 想到这样一个既可爱又漂亮的小孩,笑起来就会露出一颗小坏牙,实在是太不美观了! 花晓晓递给小宝棉签和清水,仔细地为他清洁了牙齿,并告诉他:“明天你还疼,那就考虑拔牙。” 小宝吓得脸色大变:“不要拔牙!” 花晓晓说:“再吃糖就要!” 小宝抬起他的小手,向隔壁的墙壁指了指,然后非常严肃地说:“大宝也吃了!他也要拔!” 哈哈!这个小家伙,决定卖掉大宝,真的是毫不迟疑! 这也给花晓晓敲响了警钟。 花晓晓将大宝和二宝带回,并对他们的牙齿进行了逐一检查。大宝和二宝都安然无恙,小宝却出现了蛀牙。 小宝双膝重重地跪在地面上,用小拳头猛烈地击打着自己的胸膛! 亲兄弟,共享美好时光,共同面对困境! 小宝是家里唯一患有蛀牙的孩子,受到了花晓晓的特别照顾——在全家的监督下,他在很短的时间里被禁止再吃饼饼。 生活充满挑战,小宝感叹不已! 治疗龋齿是必要的,速度越快效果越好。 这一次,花晓晓顺利地走进了药房,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药房的休息室里了。 这里是休息区,而不是特定的病区。 根据她之前几次进入药房的经历,遇到紧急用药情况时,她通常会选择直接进入指定的病区。 例如,为云璿提供药物是在外科区域,为柏公子提供药物是在内科区域,而为孔大娘提供药物则是在心内科病房。 进入休息室的次数仅为两次,其中一次是为了让她藏令牌,而另一次则是奖她一瓶复合维生素。 花晓晓的视线落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不出所料,除了云璿的令牌,那里还多出了两瓶药物。 一瓶胶原蛋白肽的粉末,另一瓶......嗯,似乎什么都没有记录下来? 花晓晓打开瓶盖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黄色的小药片看上去有点像牛黄解毒丸,闻起来也有几分相似,但为什么没有给它起个名字呢?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三无产品。 花晓晓轻轻地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双下巴,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除夕之夜体重测量完毕,意识到自己减轻了二十斤之后,她的减肥决心大大增强,除了日常必要的锻炼,她的饮食习惯也变得更为严格。 对于体重较重的人来说,如果体重下降得过快,皮肤可能会变得松弛,而胶原蛋白可以有效地提高皮肤的弹性。 “就这样吧,先接受这个吧。” 花晓晓将两瓶药物放入了口袋里。 这回,花晓晓表现得非常守规矩,并没有使用薅药房的,而是选择了一些治疗小宝蛀牙的药物和材料,少量的麻醉药物,再加上云璿的。 离开药房之后,花晓晓对自己的荷包进行了仔细检查。 云璿的令牌还是在的。 花晓晓走到堂屋里去寻找小宝。 “啊?小宝在哪里?” 小宝找地方藏了起来。避免牙齿被拔,他带着自己的小枕头前往了花老爹的房间。 “祖父。” 花辰看着突然走进房间的小宝,好奇地问:“什么事?” 小宝紧紧抱住他的小枕头,用萌萌哒的眼神看着他说:“小宝,和爷爷一起睡吧。” 花老爹问:“你一个人吗?” 通常情况下,三小只是进行集体活动的。 小宝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近日,花二弟将房间让给了曹绣娥,父子晚上挤了一下,他的床不是很小,挤三个是不能挤下的,如果只有小宝一个,就勉为其难。 “好,过来。”花老爹打开了被子。 现在天色尚未变暗,花老爹明天需要早起,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小宝脱下了他的鞋,爬到了床上。 花晓晓到花辰的房间时,小宝已经悄悄地进入了花老爹的被窝里。 他的头部和身体都钻了进去,而他的小屁股还高高翘起在外面。 花晓晓看着,笑得合不拢嘴。 花晓晓将小宝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爷爷来救我——” 小宝向花老爹展示了他的绝技。 “女儿——”花老爹看着花丫头,心里想,不是牙齿疼吗?长大换新的牙齿,没必要真的进行拔牙? 但是,面对花晓晓那严肃的眼神,花老爹显得非常不坚定,最终败下阵来。 “唉,爷爷已经入睡了。”花辰闭上了双眼,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 小宝:如今的成年人,实在是太不可靠了! 小宝被带到东房的途中,分别向曹绣娥、小周氏和花二弟发送了迫切的求救信息。 但是有谁敢触怒华丫头呢? 一刹那,整个团队的眼睛都失明了。 东边的房子里,云璿同样在。 “爹——”小宝深喊出了他两岁半以来最真挚的一声“爹。” 云璿走到这里并说:“交给我。” 呜呜,我的父亲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啊,很好。”花晓晓将小宝交给了云璿。 小宝紧紧抱住臭爹的脖子,不停地盯着小短腿儿! 云璿坐了下来,紧紧地绑住小宝的手和脚,问道:“这样可以吗?” 小宝说:“......” 第187章 乳牙 花晓晓戴上手套,并拿出了镊子说:“嗯,稍微向右一些,光线会好。” 小宝的牙齿状况并没有恶化到需要进行拔牙手术的程度,属于最轻微的情况,花晓晓为他提供了一些用于治疗龋齿的敷料。 花晓晓注意到他的第二颗乳磨牙开始生长。 难怪这小家伙近期口水特别多。 小宝正坐在云璿的腿上,花晓晓需要弯下腰来为他进行治疗。 为了更清晰地观察,她不得不走得更近一些,既靠近小宝,也靠近云璿。 接近云璿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清晰的睫羽。 云璿回忆起第一次仔细看她的情景。 坦白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但看起来又不是很大。 前一个是外表,而后一个.......代表了她独有的严肃和专注。 “已经好了。”花晓晓将镊子收好。 云璿放小宝。 花辰在门前看了很长时间,看到小家伙事情已经结束,急忙走了进来。 小宝带着委屈的心情冲进他的怀抱,轻声说:“呜呜,爷爷——” 花辰紧紧地将小孩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他说:“别哭,爷爷带你去放鞭炮!” 给孩子上药的时候,其实并不觉得不适,他这么伤心可能是因为她拔掉了他的小牙,他真的很为自己的小牙难过。 花晓晓开始整理桌子上的各种药品和工具,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摘下了手套,并从她的荷包中取出令牌,交给了云璿。 “哦,我之前承诺过会归还给你的。” 云璿发现她真的把令牌归还了,震惊地停顿了片刻。 花晓晓晃了晃令牌,然后说:“拿着吧,你不会不要了吧?” 云璿稍作停顿,然后慢慢地接过了令牌。 花晓晓离开之后,黑衣人唐貅闯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璿手里的令牌,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大人,花丫头真是言出必行,真的把令牌还给了您!太棒了!我们终于有机会回京城了!” 云璿向他投去了一个冷冽的目光。 大人似乎不是很开心?但他并没有错呀。 唐貅充分利用了他强大的大脑功能,看着大人的双腿,顿时恍如梦初醒。 “大人的腿部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是我的疏漏,等到大人完全康复后,才打算回京城!” 小宝是家中唯一一个“拔牙”的不幸孩子,因此有了一些娇气的理由。 他选择不自己进食,而是依赖他人来喂食。 花辰拿着一个小碗来喂他。 他在家里真的很忙,爷爷喂完后,需要舅舅来喂,舅舅喂完后,曹姨姨也要喂。 最终,大宝和二宝也被拉了过来,说:“哥哥喂。” 大宝.......大宝给了他一个小拳头。 到了月底,花老爹庆祝了他的四十岁生日,而花二弟的生日也达到了十五岁。 二月的第一天,曹绣娥的宝宝满月了。 农村,孩子需要举办满月酒,曹绣娥在她的娘家休养了很多天,后来又搬到了花家。 曹家向外界透露,她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存在一些潜在的危险,因此需要大夫关注和照顾。 关于这一点,村民们持有疑虑。 他们多次路过花家的门前,看到曹绣娥活蹦乱跳,还能算账和带着三个小奶娃丁呢。 她孩子已经满月,理应回到婆家举办满月庆典了。 或者说,至少应该是婆家的人上门来接孩子的时候了? “女孩,不办” 曹孱说。 女娃不举办满月酒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随后发生的某一事件,却令村里的人们都感到震惊。 王岚绣来了花家,并送了一大批物品,全部都是曹绣娥的行囊。 代表了几种不同的含义? 王家将曹绣娥逐出了家门? 曹家非常生气。 曹孱带着他的长子曹大郎挡了王岚绣的路,并问:“王家有什么打算?” 王岚绣冷冷地哼了一声:“你问我,不如直接去问你的女儿!她打算和我弟弟和离!” “啥?和离吗?” 曹孱和他的儿子如同晴天中的霹雳,都忘记了他们是如何回到曹家的。 曹老爷子指示曹三郎叫来曹绣娥。 曹绣娥已经坐完她的月子生活,计划前往衙门,将放妻协议加盖官方印章,只有这样,文件才会真正生效,否则她还是王家的儿媳。 “姐姐,爷爷正在找你。”曹三郎轻声地说道。 如果是大郎或二郎出现,曹绣娥可能就不会再搭理了,但她知道这是曹家唯一支持她的小弟,所以曹绣娥不想让他陷入困境。 “好,我与你同行。” 应该去,而不是回。 在她的内心深处,曹家已经不再是她真正的家了。 曹三郎垂下头说:“爷爷让你走后面。” 这是因为觉得她让曹家丢脸了。 曹家的大厅里,曹绣娥见了表情严肃的爷爷、满脸抱怨的奶奶、面露愤怒的父亲、极度失望的两名兄弟、缺乏同情心的妹妹,以及显得软弱和无助的母亲。 她与家人共度了如此多的时光,真的令人深深心痛。 “三郎,带着你母亲去灶房准备食物。”曹老爷子指示。 曹三郎带着担忧的眼神瞥了曹绣娥一眼。 曹绣娥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姐没事,走吧。” 姜氏与曹三郎一同前往了灶屋。 曹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阴沉:“你与王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绣娥坦率地表示:“我与王源波已经和离了。” 整个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岚绣并没有说谎,小姑娘真的决定和别人和离了! 曹老爷子猛地给了桌子一个耳光,说:“大逆不道!” 曹绣娥沉默。 她在花家住的这段时间里,她从花丫头那里学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不应该与那些不了解她的人浪费口舌。 理解你的人,不需要任何解释;而不理解的人,即使口头上说得很清楚也是无济于事的。 王源波身边多了一个狐狸精,他的娘家人并不关心,也不会为她每天面对一个渣男和一个小妾所带来的痛苦和不适而烦恼。 他们只希望她,曹绣娥,能继续在做王家的媳妇。 第188章 掉肉 曹大郎皱着眉头说:“妹妹,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在村子里无法抬头。” 曹绣娥问:“难道不是我的生活质量更重要吗?” 曹大郎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你怎么过得不如意?妹夫非常疼爱你,公公婆婆也很看重你,你可以去村子里问,有多少媳妇能得到你这样的对待?” 确实,王源波深爱着她,但他也背叛了她。 公公和婆婆对她非常看重,但在得知她没有阿秀的生育能力和财富之后,他们决定让阿秀留在家中? 她深知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震惊的,也许她天生就有反叛的性格。 “放妻协议在哪里?”花老爷子直接指出了核心问题。 相较于那些只会用言辞来压制曹绣娥的人,花老爷子显然更加懂得如何精准地抓住问题的核心。 放妻协议需要在衙门进行盖章,曹绣娥一直坐月子,意味着她尚未有机会使放妻协议正式生效。 花晓晓今天已经去摆摊了。 熟悉的客人们瞥见她时,立刻有了久违的感觉。 花老爹实在是太残忍了,吓得好几个小女孩都哭了出来。花记的生意仍然持续繁荣。 “啊?小姑娘,你不是变了?” 一位大娘问。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嗯,确实掉了一些肉。” 昨晚,她偷偷地测量了自己的体重,结果又减轻了三十斤。 第一个月的二十斤体重变化不明显,那么到了第二个月,三十斤的体重就能清晰地反映出一个人已经瘦了一圈。 袖子变得宽松,领子不再那么紧绷,脸颊上的赘肉也明显减少了。 相较于之前每走三步就呼吸急促,每走五步就汗流浃背,现在,她已经变成一个轻胖的小丫头。 花晓晓之所以减肥,并不是为了给他人看,而是因为她渴望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相较于表面上的改变,更令她感到欣喜的是身体内部的持续增强。 这样持续下去,不需要太长时间,可能就能恢复到前世的一半实力。 为什么它只占一半? 不是因为这种特殊的身体构造。 过去的生命中,所做的事情总是事半功倍,但到了这里,情况就完全相反了。 饼子很快就卖完了,花晓晓和花二弟一同去了集市买了所需的食材。 花记建立了良好的声誉,店内的店主也与花晓晓相识,知道不久后会有一个名为孙坪的人前来为她取货。 姐弟决定步行回村子。 途中,花二弟突然说道:“姐姐,你注意到了吗,最近福记的人没有来找我们麻烦了?” 提及此事,花晓晓也相当震惊。 他们夺了福记的生意,按照常理,福记应该心怀怨恨,找机会进行报复。 即便对俞老夫人心存忌惮,只要不公然破坏他们的摊位,不让人在公开场合找出破绽,暗中进行攻击和搞破坏也是可以的。 可福记......好像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要了解这个,首先得从唐貅开始讲述。 唐貅在去府城之前,将朱掌柜捆绑起来。 刀一挥而下,发出咔咔的声响,朱掌柜瞬间变身为一个秃头的鸡。 开始到结束,唐貅都没有给朱掌柜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站立在月光之下,背对着朱掌柜,展现出一种酷帅而又霸道的形象。 “你必须听话,否则下一次可能会失去生命!” 朱掌柜:说什么听话?听谁的?你希望我做什么?是从何而来的笨蛋!你最好先把你的话说清楚,然后再离开! 朱掌柜被紧紧捆绑在冰冷的地面上,赤身裸体地躺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就受到了风寒的侵袭,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福记了。 花二弟展示了他的肱二头肌,并说:“姐姐,肯定是我们太强大了,他感到害怕!” 花晓晓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嗯......有可能。” 姐弟两人回到家时,曹秀娥并不在。 向小周氏问后,小周氏摇了摇头说:“我去河边洗咸蛋,回来后她就不在屋里了。问一下,好像她说要去县衙,她是去城里了吗?” 花晓晓知道去县衙盖章的事情,早上早早摆摊,而曹秀娥还未醒来。她最初的计划是在下午让孙坪驾驴车将曹秀娥送到城里。 也不能排除曹秀娥迫不及待,决定亲自前往县衙。 花晓晓为何没有遇到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城的面积如此之大,县衙和福记分别位于两个不同的方位,而他们恰好错过了。 直到夜幕降临,曹秀娥依然没有回。 “去县衙处理事务需要多久的时间?”花晓晓低声嘟囔,希望花二弟能去谢真家和老郑头问一下,看曹秀娥是何时离开村子的。 谢真和老李头都说,他们并没有看到曹秀娥离开村子。 这真的很奇怪。 没有离开村子,曹秀娥又去了何处呢? 莫非是谢真家和老郑头家的碰巧没有看到曹秀娥外出? 花晓晓叫来孙坪说:“孙大哥,麻烦你去县衙看看绣娥是否在那里。” “我立刻出发!” 孙坪坐了驴车。 这头驴与其他种类的驴有所不同,它食量更大、体力更强,并且奔跑速度也更快。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孙坪就回了村子。 “衙门里的工作人员表示,今天并没有年轻的妇女到访过。” 小周氏并未离去,她也在花家等曹秀娥的消息。 她好奇地问:“是不是已经回到王家了?” “我不懂。”花晓晓摇了摇头,表示:“曹秀娥与王家已经断绝了关系。” “那是曹家吗?”花二弟同样表达了他的推测。 曹秀娥曾经提到,在曹家她遗留了一些物品、行李以及一些属于她的私房钱。 具体的金额,花晓晓并没有确切的了解,而曹秀娥那位小富婆并未透露,但这应该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曹秀娥把东西藏得非常好,甚至没有告知姜氏。 第189章 弄丢了 如果曹绣娥想要取回她的物品,确实需要亲自去一次。 曹家似乎还剩下一些行李.......花晓晓正在考虑,打算亲自去看看,但没想到曹家的人已经上门了。 走进来的是曹孱和曹二郎。 父与子两人气势如虹,似乎想要砸。 曹孱站在门前高声呼喊:“花丫头,你把绣娥藏在哪里了!让她出来见我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沟通!” 花晓晓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瞥了三个人一眼,然后说:“绣娥不在这里。” 曹绣娥没有出现在曹家? “绣娥究竟去了何处?”曹孱问。 “我不清楚。”花晓晓如实地作出了回应。 曹孱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花丫头!这段时间曹绣娥一直住在你家,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确实是一无所知。”花晓晓。 曹孱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你是不是有意将她藏起来,不许我们与她见面?” 花二弟走了出来,问道:“藏起来?自从我们从城里回后,绣娥姐并没有出现,我们还想问你们,绣娥姐是不是去了你们那里?” “胡言乱语!绣娥不在我们曹家!”曹孱说完后,对他的儿子说:“二郎,你能去问谢真和郑勇,绣娥是不是离开了村子?” 曹二郎离开了。 花晓晓并没有阻止,她凭何良善之心为曹家省下一次跑腿的麻烦? 曹二郎汗流浃背地回,气喘吁吁地说:“爹,二姐没离开村子。” 花晓晓轻轻地眯起了她的眼睛。 曹孱怒气冲冲地盯着花晓晓说:“花丫头,你到底把绣娥藏在哪里了?” 孙坪走了出来,并说:“你们误解了,花丫头确实没有藏绣娥,花丫头也在找绣娥。” 曹孱突然提高了他的音量,质问:“你们是不是把绣娥弄丢了?” 孙坪急忙澄清说:“不是.......我们并没有......” 曹孱的嗓音过于响亮,引起了附近村民的注意,首先是隔壁家的沈氏和大周氏,然后是王家的媳妇和周家的婶婶。 没过多久,村子里最有影响力的长舌妇赵氏也走了进来。 她和沈婶子走到了一起,一个住在曹家的左侧,而另一个住在曹家的右侧。 “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氏提出了问题。 曹二郎愤怒地抱怨说:“沈婶儿,花家的人把我的二姐搞丢了。” 花二弟显得不太高兴,双手叉腰说:“喂喂喂!你是怎么说话的?是谁把绣娥姐弄丢了?” 曹二郎问道:“你能告诉我,我二姐去了哪里?” “我......”花二弟突然噎住了。 “你瞧,说不清楚吧!”相较于大哥,曹二郎的口才更为敏捷,同时也比大哥更为机敏。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村民,带着一丝委屈说:“大家来评价一下,我妹妹在他们家里养病,养得人都没了,他们还故意找茬,问我们人到底去了哪里!” 花二弟反驳说:“错了!是谁反击了!那是我——” 花小恶霸的打斗技巧相当出色,他的口才也就不那么出色了。 花老爹和云璿还没从田里摘菜回来,家里只有花晓晓和其他几个人。 “你可不要说咱们曹家霸道。”曹孱冷冷地说:“让绣娥走出来,我们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就当吗?”花晓晓平静地说:“我们花家在做什么,需要你曹家做什么都发生了?施舍给谁的” 花二弟迅速挺直了他的腰杆,并说:“没错,你们曹家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我们是乞丐吗?” 曹孱怒气冲冲地说:“绣娥是从你们家消失的!” 花晓晓目不转睛地盯着曹孱说:“仅仅是半天没见到他,你怎么就断定他不见了?” 曹孱发生了噎住的情况。 曹二郎说:“绣娥在你们家里丢的!” “呜哇——”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原来是绣娥的孩子饿了。 到了下午,他饿得大哭起来,小周氏急忙将他带到郑家,请许氏为他喂食两遍。 曹孱急切地说:“孩子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因为饿了,你应该立刻叫绣娥出来!” 花二弟说:“都说绣娥姐不在我家!” “绣娥到底去了哪里?哪里有母亲弃孩子而不关心的?” “可能发生了某种不寻常的事情吧?” “确实,天色已经这么晚,该去哪里了。” “是不是已经回到婆家了?” “是不是回到婆家没有带那个吃奶的孩子?” 乡里的人们互相交换意见,对于曹绣娥的行踪的猜测开始变得越来越神秘。 难怪他们会多加思考,这件事真的很不寻常。 有谁会遗弃一个月大的婴儿不去关心呢? 花晓晓对小周氏说:“小周姐,你先把孩子带到郑家,让许姐帮忙喂。” “好。”小周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孩子是我妹妹的!”曹二郎阻了小周氏的路,并说:“你们把我二姐弄丢了了,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又对我二姐的孩子做了什么?” 花二弟紧紧抱住袖子说:“你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想和打架!” “你做什么?” 花辰。 他刚刚从郑家的土地回,和云璿一同提着一篮子新鲜摘下的蔬菜。 家中的两名壮汉出现时,曹孱和他的伙伴们的气势明显地减弱了。 曹孱再一次挺直了他的腰杆,并说:“花辰,你们家把绣娥藏在哪里了?在乡亲们面前,你们花家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花辰向屋内瞥了一眼,问道:“绣娥不在这里吗?” 花晓晓说:“今天上午,小吴姐洗咸蛋回来后,绣娥就不见了。” 花辰的眉毛突然皱了起来。 第190章 对峙 今天夜幕已经降临。 云璿冷冰冰且锐利的眼神掠过曹孱和他的儿子。 曹孱不经意地转过头来,对上云璿那冷漠的眼神。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并不习惯直视对方,无论是看到别人被抓包,还是当别人看到自己被抓包时,他们都会下意识地避开。 但是,云璿并未这样做。 他似乎与生俱来地散发出一种高人一等的不受拘束和镇定。 曹孱被他那充满压迫的眼神所迫,内心感到一阵剧烈的冲击。 “母亲。” 三小奶娃从旁边的墙里溜溜溜溜地走了过来。 “不准欺负我母亲” 大宝奶凶奶凶。 村民们有些出乎意料。 如此年幼的孩子,面对如此巨大的挑战,不被吓得泪流满面,已经很好了。这几个小家伙竟然为了他们的继母,勇敢地站在了整个村庄面前。 都是孩子,但为何差异如此之大呢? 沈氏回想起了她的儿子大牛,他们分家的那一天,他们在堂房里制造骚动,大牛在灶房里哭,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与三个两岁半的奶娃丁相比,更能让人生气?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三奶娃的头,说:“母亲没事,你们先和父亲进屋,母亲和村民们说会话。” 三奶娃看着那白皙而丰满的母亲,同时也注意到了跛腿的父亲,似乎陷入了深思,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认为母亲确实更有战斗力。 花辰也对女婿说:“你先进去,待会儿我们发生冲突,不要伤害到你!” 云璿的战斗力被严重低估了:“......” 另一处,曹绣娥的孩子泪流满面,花晓晓对花二弟说:“二弟,你陪同小周姐去郑家一趟。” “哎呀!”花二弟答应了,抓起砍刀向外走去。 曹二郎吓得脸色苍白,他内心坚决表示不能屈服,但他的双脚已经真诚地让出了路。 花二弟将小周氏带到了郑家。 许氏在给孩子哺乳,问了发生了何种情况。 小周氏感叹地说:“绣娥不见了。” 许氏说:“我刚看到二弟来问我的父亲,他没注意到绣娥离开了村子。” 小周氏说:“对,我们原本以为绣娥去了衙门办事。” 具体要做的事情,小周氏没有说。 许氏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八卦的人,很有洞察力地避免深究事情的根源。 秦氏听到了门外的声音,面色不太愉快。 曹绣娥失踪了,她在花家做了些什么? 秦氏一直对曹绣娥截胡稳婆的事件耿耿于怀,现在秦氏对花家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老郑,快去看看吧。” 老郑头非常惊讶,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愿意去插手别人的事情呢?” 秦氏并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 秦氏瞪大了他的眼睛,说:“我并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 花丫头为他们家提供了许多帮助,她嘴上没有明说,心中始终铭记。 曹绣娥的事情,谢真也无法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花晓晓冷静地问:“你们总是声称我藏了绣娥,我为什么要藏她?” 沈氏带着一丝讽刺地说:“你是担心绣娥康复后,无法赚到钱,故意多藏她几天?” 花晓晓带着讽刺的眼神望向曹孱,质问:“绣娥为什么选择住进我家?我猜,曹家对此了如指掌。” 曹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沈氏怒气冲冲地说:“你是想骗取诊疗金,故意将绣娥的病情加重了吗?是不是让绣娥害怕到必须住进你家休养?”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啊,没想到你们曹家是这样与乡亲们交流的。” 曹孱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王婶子突然开口说:“啊,我突然想起了。在上午的某个时刻,我好像看到绣娥的小弟从屋后走来,正在灶屋里做饭。我叫了他一声。我问他去哪里,并没有回应,但我看到他走进了花家的灶屋。” 曹三郎曾经来过这里! 事态已经出现了变故! 谢真急忙叫郑勇去曹家,将曹三郎召唤过来。 曹三郎与曹瑾绣和姜氏一同前来。 自从花晓晓对曹瑾绣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教诲,并警告她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之后,曹瑾绣实际上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家门了。 今天人潮汹涌,曹瑾绣不相信花晓晓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行动,这才鼓起勇气。 “三郎。”花晓晓向他问:“你今天有没有来找过你的大姐?” 所有人都看着他。 曹三郎年仅九岁,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吓得直接躲到姜氏的背后。 谢真对三郎说:“别害怕,无论你说什么都可以。” 曹三郎羞涩地瞥了他的父亲和两位哥哥一眼,然后轻轻地点头。 谢真再次问:“你大姐有没有跟你提及她去哪里?” 曹三郎摆了摆头。 花晓晓好奇地问:“三郎,是谁派你来找你姐姐的?” 自从曹绣娥搬到花家住后,曹家的便禁止曹三郎与她有任何往来。 因此,他突然造访,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 曹三郎稍作犹豫,轻声地说:“是爷爷叫我过来的。”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为何要找你的大姐?” 曹三郎说:“要我叫大姐回去。” 花晓晓再次问:“你大姐和你一起回家了吗?” 曹三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地回应说:“嗯。” 姐弟两人回时,王婶儿并没有注意到,她去炒菜了。 花晓晓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清楚,你的爷爷为什么要找你的大姐回家?” 曹三郎摇了摇头,说:“爷爷并没有提及。” 花辰扬轻轻地抬起下巴,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听到了吗?绣娥已经回到了你们的曹家,你们还想在我们家里要人吗?” 曹二郎怒气冲冲地说:“我二姐是回家了,但她带着东西又离开了!” “真的是这个情况吗?三郎。”花晓晓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这名九岁的小孩。 曹三郎慢慢地点了点头,说:“大姐似乎与家人发生了争执,她拿起一个包裹匆匆离开。我叫了她一声,她并没有回应我,我看到她从后面走了。” 花晓晓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她走进我们的家?” 曹三郎回想起来说:“是的,她是通过后门进入的。” 花晓晓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绣娥曾经回过这里? 接着,绣娥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是曹三郎在说谎,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 第191章 冲突 “绣娥回了花家,除了三郎注意到,还有其他人注意到了吗?” 发言的是秦氏。 秦氏对村子里的琐事毫不关心,这是她首次勇敢地站出来。 考虑到她的儿媳是由花丫头接生的,并不令人意外,因为她对花丫头产生了好感。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婶子身上。 王婶子叹息地说:“我真的没注意到,我去炒菜了。” “娟儿的娘在哪里?她不是在花家工作吗?”一个村民问。 周家的媳妇说:“我刚才提到,她去河边洗东西了!那时她不在那里!” “三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吗?”谢真问曹三郎。 曹孱显得不太高兴,他说:“谢真,你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你是不是怀疑我们故意找了三郎来撒谎?他年纪多大?九岁!真的可以这样吗!” 谢真说:“我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 曹孱带着冷嘲的语气说:“我知道花家最近变得很繁荣,知道你和花家关系很近,但你也不能对花家有任何偏见。记得,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草家的原因,村里的人可能早就饿死了!” 这番话刚说出口,那些原本想为花家发声的人都变得沉默了。 谢真受到了批评和反击,但真正应该被追问的是:“三郎,当你看到你的大姐走进花家的后门时,你有没有跟上去看看?” 曹三郎摇了摇头,说:“我回房间了。” 谢真接着说:“这意味着,你之后也无法确定你姐姐的行踪?” 曹三郎突然呆滞。 秦氏轻轻哼唱:“确实,可能是绣娥再次离开了!她自己有手有脚!有谁能束缚她呢?如果说花家藏了绣娥,他们又能将她藏匿在何处?统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了!整个家都去城里做生意了!绣娥失踪时,他们都没有回来!怎么可能藏她呢?” 现在的乡亲们真正体验到了秦大娘的战斗,她平时不与人发生冲突,不是不会动手,而是看不起! 看看这个逻辑,完全没问题! 确实,草绣娥是在小周氏去河边清洗咸蛋的时候失踪的,同时河边还有其他人的在,足以证实小周氏一直在进行咸蛋的清洗工作,从未离开过。 小周氏回花家时,绣娥已经不在那里了。 花晓晓和花二弟是在大约一个时辰后,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回,刘平的时间更晚。 请教一下,花家中哪位有作案的机会? 更不用提花老爹和云璿了,他们两人在李家的菜园里学习耕种,半个村的村民都能证明这一点。 花辰高傲地挑了挑眉毛说:“怎么样?已经无话可说了吧?你想不想进去搜查一下?如果找到了,我花辰愿意把我的头砍下来,作为足球踢!” “我已经去找了,但没有找到!” 竟然是大牛。 他从花家的后门走了进去,绕了一圈后,再次冲出了花家的前门。 沈氏真希望能结束这个愚蠢儿子的命! 为花家说些什么呢? 曹孱犹豫地说:“可能是绣娥去城里找你们了!”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刚才你让曹二郎去问谢真和郑大爷,你们自己说的,绣娥并没有离开村子。” 曹孱梗的脸色变得通红,脖子也变得粗大,以至于曹二郎也无法打出一个屁。 花晓晓不再搭理曹家的人,转过身走进了房间。 曹二郎拦住了她,并说:“花丫头,你要去哪里?事情的真相尚未明确!” 花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坚定地说:“找到人更为关键,还是给花家泼些污水更为重要!” 曹二郎噎住,脸色变得像猪肝一样。 作为曹绣娥的家人,至今还没有一个外界的人对曹绣娥的行踪感兴趣,她的娘家人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村民们目光落在曹家的父子身上,他们不由得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曹二郎显得缺乏自信地低声嘟囔:“你真是太虚伪了,我就是找不到......” 花晓晓已经走进了屋子。 花辰喊道:“二弟,快关上门!” “哎呀!”花二弟关闭了花家的大门! “大伙儿也去找一下吧。”谢真说。 几名充满斗志的男子站了出来,他们表示要回家拿一盏油灯,然后去找曹绣娥。 曹孱说:“我们也应该尽快去找。” 曹瑾绣看着点亮油灯的花家,东屋的窗纸上被烛火映照出两个身影,紧紧抱住孩子,表现得非常亲密。 她因嫉妒而将指甲深深地捏进了自己的掌心。 小宝突然抱怨牙痛,云璿紧紧抱住他的腿,花晓晓则弯腰为他做了一次检查。 “可以了。”花晓晓说道。 小宝的眼睛微微一转,说:“牙齿疼。” 花晓晓带着微笑说:“你希望我守护你吗?” 孩子们都有他们特有的方式来保护大人,仿佛只要他们始终待在家中,就能避免受到他人的欺凌。 这种纯真而又触动人心的情感。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他的小脑袋,安慰他说:“别担心,绝对不会出事,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屋外突然响起了孙坪的叫喊:“花叔,花丫头!曹家的人去郑家抢孩子了!” 花晓晓最初在曹家听得非常清楚,他们不会抚养这个孩子,即使他们夺走,也是为了送到王家。 现在的王家肯定不会再对这个小孩好。 另外,之前不是约定要去找曹绣娥吗? 为何突然转身去夺走那个孩子呢? “曹家给出的反馈似乎不太对。”花晓晓皱起了眉头。 云璿轻轻地发出了一个嗯的声音。 花老爹反驳说:“太过分了!不重视女儿的生命,只知道与我们发生冲突!” 第192章 包裹 花老爹的观点中,曹家的人之所以抢孩子,是因为他们与花家发生了争执,孩子的抚养权在花家手中。 然而,花晓晓对此持有不同的看法。 “花爹,你走一趟,别让他们夺走孩子,我要再去曹家,问三郎。” 花老爹手持砍刀走进了郑家。 此刻,曹家的男性纷纷出动,甚至曹爷子也不在,他们可能是去抢夺孩子,或者是去与乡亲们一同寻找曹秀娥。 家中仅有曹老太太、姜氏、曹瑾绣和年仅九岁的曹三郎。 “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曹瑾绣震惊地看着她说:“是你主动上门找我的!”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我并不打算出现在你的视线中,所以你不应该攻击我! 花晓晓轻轻地抬起了她的手。 曹瑾绣迅速地走到了旁边! 花晓晓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只是轻轻地推开了一扇门。 她找到了曹三郎,发现姜氏也在场,于是也顺便问了姜氏一些事情。 姜氏说:“我真的不清楚,我正在灶屋里做饭。后来,娘叫我过去,帮她找些东西,当我出来时,秀娥已经离开了。” 花晓晓问道:“你有没有听说秀娥与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 姜氏摆了摆头。 花晓晓再次提问:“你是真的不确定,还是不敢开口?” “姜婶儿,秀娥是你的亲生女儿,在这个家里,不管其他人如何对待她,你和三郎对她的感情至少是真挚的。” 姜氏稍作犹豫,轻声地说:“似乎我听到了和离。” 曹秀娥因为和离的问题与她的家人发生了争执,可以轻易推测出曹家的立场,肯定是持反对意见的。 曹家的观念中,声誉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被边缘化了。 事情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曹秀娥就整理好行囊离开了? 曹三郎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我们只能确认他并没有撒谎。 还有一个疑问,曹家最初叫曹秀娥回家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还偷偷地从背后走了。 “王岚绣曾经来过这里。难道是曹家的人从王岚绣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觉得曹秀娥很丢脸,所以偷偷地把曹秀娥叫回去训斥?” 花晓晓深思熟虑后,决定步行回花家。 村子里,村民们手持火把,到处寻找失踪的人。 沈氏嘲讽地说:“你在关心秀娥吗?你不是也没去找她吗?只是在村子里闲逛,不知道的,还把你当作是在街上闲逛!” 花晓晓轻轻地瞥了沈氏一眼。 凉薄的眼神让沈氏内心感到一阵不安,不再敢多说什么。 一个村里的人说:“你们几个在这个村子里,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山上看看!” 村民们纷纷开始忙碌地奔跑。 花晓晓并不是不想去寻找,而是她认为曹秀娥既不可能藏在村中的任何家,也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跑到山上。 曹秀娥的消失确实令人费解。 总有一种预感,好像发生了某种事情。 三小奶娃站在门外焦急地四处张望,当看到她归来时,语气温和地问:“娘,姨姨在哪里?” 花晓晓轻轻地说:“姨姨已经离开,稍后娘会找回。” 大部分时间都是自我介绍为“我”,只有在安慰三小只的时候,她才会用“娘”这个词,这与云璿的风格恰好吻合。 两岁半的孩子们还不太了解血缘关系,他们只知道家里住着母亲、父亲、爷爷、舅舅、曹姨姨和她的小宝宝。 你住在家中,那你就是真正的家人。 花老爹、花二弟、孙坪以及小周氏都已经回。 花老爹轻蔑地说:“曹孱,曹二郎,居然敢在我面前挑衅,打不掉他!” 曹孱和他的儿子在没有进行打斗的情况下就吓得逃走了。 花老爹接着说:“秦大娘告诉我们,孩子留在她的家里,我们不需要担心,也不会被人夺走。”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也不错。” “秀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老爹感到非常困惑。 很明显,经过这段时间,花老爹逐渐明白了曹秀娥的真实性格,她绝对不是莫名其妙失踪的那个人。 “花爹,你可以带着二弟去王岚绣的家里,问她白天是否与曹家有过交谈。” “好的!” 花老爹带着花二弟一同前往。 花晓晓也计划外出寻找。 刚刚抬起了脚,后院突然响起了驴的叫声。 村中的长者们提到驴子有叫的习惯,但自从他们购买驴子回来后,他们从未真正听到过它的叫声,曾误以为他们买了一头哑驴。 “花丫头。” 是云璿。 花晓晓把它折回去了。 云璿的后院里,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裹,而这个包裹上还留有一些杂乱无章的草屑和木屑。 “这是从何而来的?”她问。 云璿注视着慢慢吃草的驴,然后说:“是拱出来的,就藏在猪圈里。” 猪圈,现在已经变成了驴窝。 这只驴非常注重清洁,每天都需要为它打扫,而且它的食量比其他驴子要大,如果不吃饱就会变得暴躁并破坏家,因此,驴窝里总是备有厚实的草料。 那个包裹是驴子从草料中取出的。 包裹让人眼前一亮,它并不像是家中的物品。 花晓晓伸出手来,准备去拿起包裹并打开它。 “来这里。”云璿。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拆解,发觉里面仅仅是一堆衣物和一些身体之外的物品。 花晓晓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担忧这里的头部可能藏有暗器?担心暗器可能会伤害到我?” 云璿表情冷淡地说:“你真是话太多了。” “如果不说,就保持沉默。”花晓晓拿起了她的包裹,仔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是秀娥的贴身衣服,加上.....一百两银子和五十两银票。” 合计起来大约是一百五十两。 农村,这确实是一大笔钱,要明白,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甚至不足五两。 如果这是曹秀娥的财产,那就不会令人感到意外了。 第193章 伪装 实际上是一小富婆。 等一下! 真的很不寻常! 三郎告诉我,绣娥在与家人发生争执后,急忙带着一个包裹离开,甚至没能叫住她。我还记得绣娥告诉我,她的钱藏在曹家,等到坐月子结束后,她会找机会把钱带回来。” 云璿问道:“你觉得这是她带回来的银币?藏在猪圈里?” “你也有没有觉得事情不对?首先,绣娥不可能在.......这里不是猪圈,是驴窝!”花晓晓严肃地进行了纠正。 云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好,那是驴的窝。” 花晓晓继续说:“再者,如果绣娥真的决定回家取她的私房钱,那.......绝不仅仅是这样。” 她曾自豪地向曹绣娥展示自己在府城赚取的五百两,曹绣娥听后轻蔑地笑了笑,并说:“只需五百两,你就能过得如此开心,真是了不起!” 她反过来问曹绣娥:“至少,你有吗?” 曹绣娥轻轻地哼唱:“我比你多了多!” 曹绣娥可能是在夸大其词,但从花晓晓对她的观察和了解来看,这位小富婆的私房钱远不止! 她既然有机会回曹家,怎么可能仅仅带回一百五十两呢? 她还期望能再次回去吗? 电光石火的瞬间,花晓晓的茅塞顿开。 三郎注意到那个人不是曹绣娥。是有人穿着曹绣娥的衣服,从曹家的后门走了出来,故意让三郎看到。三郎应该没有注意到她的正脸,三郎叫她,她不敢回应,因为她的声音不像!” 关于这个问题,你完全可以去找曹三郎进行核实。 然而,花晓晓认为这样做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真相。 曹绣娥的消失,表面上看起来是针对曹绣娥的,实质上是对花家的。 “赃物”被查出,他们会声称——曹绣娥是被花家害死的,因为花家贪图金钱,所以采取了谋财害命的手段。 花家的每一位成员都没有作案的最佳时机,但某些杀人技巧实际上并不需要面对面进行。 既然对方有能力制造赃物,他们肯定也已经精心策划了犯罪的策略。 花晓晓皱起了眉头,说:“糟糕,绣娥现在很危险!” 花晓晓转过身迅速离开。 “你打算去何处?” 云璿问。 “我要去山上找一下!” 村子里肯定不在,王家那边也应该不会有,现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竟然变成了最大的藏身之地。 云璿皱起了眉头,并没有说话。 花晓晓离开之后,唐貅如同幽灵般迅速闯入了房间。 他刚刚到达,对于花家丢个人的事他并不感兴趣,为何要管他的事情呢?他负责云璿和三小奶娃。 “大人,您能猜到我刚才在镇上碰到了谁吗?” 云璿并没有搭理他。 他自言自语地说:“下属竟然在嵩阳书院见到了章崇骅!难怪何小侯爷会出现在这里,是在保护他的表哥!哎,大人?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章崇骅!” 云璿的表情显得很冷漠。 唐貅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我找到了章崇骅,你为什么惊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错了,你似乎心情不好......” “走。”云璿。 唐貅闷闷不乐地向外走去。 “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唐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意识到真正的目的不是让他离开,而是让他去完成某个任务?! 他似乎想要杀章崇骅?对吧对吧对吧? 作为杀手榜上排名第二的高手和酷帅狂霸拽的他,现在应该去完成这一极具挑战性的任务了! 他的身份确实与此相匹配! 两次呼吸后,唐貅生带着失望的心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 曹家。 曹瑾绣刚刚摘下她的外套,准备休息一下。 突然间,房间的门被人用力一脚踢开,花晓晓立刻以雷厉风行的方式冲了进来。 “花丫头 ,你——啊——” 曹瑾绣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晓晓抓住头发,从床上摔了下来。 曹瑾绣摔倒后,眼中闪烁着金色的星星。 花晓晓并没有与她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并将她高高举起,狠狠地扔在了冰冷的墙上! “曹瑾绣!说,绣娥到底去了哪里?” 她的话语冷若冰霜,仿佛是从地狱走来的罗刹。 曹瑾绣清楚地察觉到这次的花晓晓似乎真的带有杀意,上一次当她对自己进行教诲时,只是对自己的轻微惩罚。 人真的很奇怪,他伤害她时,并没有那么愤怒,只是和曹绣娥的失踪有了一些联系,她就恨不能杀了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些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吗? 曹瑾绣表示怀疑! 花丫头,并不是贪图曹绣娥的财富! 花晓晓用冷淡的语气说:“曹瑾绣,耐心是有界限的。” 曹瑾绣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姐姐去了哪里?她不是在你们家丢了吗?” 花晓晓把手里的另一只包袱扔到了地面上。 “那个到我家的人,是你?” 包袱和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滚了一地,曹瑾绣看到地上一片混乱,脸色突变。 “你可能听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大脑实在是太弱了,可以帮你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第194章 被绑 花晓晓将曹瑾绣的头部按在桌面上,并随手拿出了云璿赠予她的匕首,一股冰冷的气息迅速扩散到了曹瑾绣的颈部。 人家扬言的就是虚晃两下,而花晓晓是毫不犹豫地用刀将其切下来! 关键的瞬间,曹瑾绣展现了她的生存本能,突然将头偏向一侧。 匕首紧贴着她的面颊,迅速地插入了桌面! 她的面颊在刀刃的作用下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切口,温暖的血液瞬间涌出。 曹瑾绣吓得脑袋一片茫然! 花晓晓从桌子上抽出了那把匕首! 曹瑾绣突然大声尖叫:“我真的不知道——我并没有骗你——不是我把她带出去的——我只是把一个包裹藏在你家而已——” 花晓晓的匕首猛烈地砍向了她的头部! 冷光闪烁的刀刃反映出她此刻的窘迫状态。 花晓晓的眼神却比匕首还要冷得多:“是你们曹家搞的鬼!你还知道什么?” 曹瑾绣被吓得眼圈泛红,她说:“爷爷他……只许我换上大姐的服装去藏的包裹……等我把它藏好后……大姐就不在了……我所说的全是事实......”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问:“你回时,家中还有其他人在吗?” 曹瑾绣摇摇晃晃地说:“大、大哥。” 花晓晓紧紧抓住匕首,问道:“只有他?” 曹瑾绣的眉宇之间露出惊讶:“爷爷还在,他也不在家,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 显然,曹老爷子和曹大郎实是和曹秀娥在一起的。在这一方,祖孙二人将曹秀娥选择了隐藏,而在另一方,曹孱和他的儿子一同前往花家,上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真的让人极度不适。 花晓晓抓起匕首,那冰冷的刀刃轻轻地拍打了她那沾满血丝的面颊。 “曹瑾绣,你今天对我撒谎的话,我会回来割掉你的舌头!” 曹瑾绣身体颤抖了一下! …… 离开曹家后,花晓晓凝视着被乌云覆盖的夜空,深沉的夜色仿佛具有实质意义,深深地压在了这个贫困的村落之上。 曹老爷子将如何处理曹秀娥,是个未解之谜? …… 一个狭小的储物箱内,曹秀娥缓缓地醒过来。 她的手和脚被紧紧捆绑,嘴巴也被封闭了。 “呜——呜——” 她试着发出声响,不感到疼痛地用头去冲撞那个箱体。 “将这个箱子打开。” 曹秀娥听见那熟识的声响时,她的身体瞬间愣住了。 箱子被推开了,屋内并没有亮起灯,而屋外未完全融化的积雪反射出零星的雪光。 曹秀娥清楚地看到了房间里的人,表情从震惊逐渐变得冷漠。 坐在椅子上的曹老爷子对玉娘说:“秀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能回到王家吗?” 曹秀娥对此毫无反应。 曹大郎站在曹老子的旁边,焦急地对他说:“妹妹,你赶紧答应爷爷的请求吧!” 曹秀娥的眼中闪过一道水光,她坚定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泪水。 曹老爷子以低沉的语气说:“在我们曹家,这个是负担不起的,你可以选择回到王家,或者我在今晚把你送走。以你的过错,把你关进猪笼也是可以的。” 曹秀娥的嘴巴被堵住了,她不能说话,但她那红肿的眼睛里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王源波背叛,他把女人带回了家,最终,真正被困在猪笼里的是她? 出于何种原因?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成为了村子中首位与夫家断绝关系的人吗? 在像京城和省城这样的地方,人们的观念比较开放,与休弃的女子相比,和离的女子的名声更为响亮。 农村的情况则与此不同。 难以置信的是,一个女性居然敢于与男性断绝关系,实在是一种严重的道德败坏! 骑在男人的头上,可能会给整个家族带来耻辱! 是曹秀娥首次觉得她的祖父如此不熟悉。 他曾是最尊敬的长辈,但现在意识到,他的内心充满了虚伪。 高尚的善良之人? 这是一个宁愿让自己的孙女死去,也要维护自己名誉的善良之人。 真是一种讽刺。 曹老爷子说:“将她口中的布拿掉。” 曹大郎按照指示行事了。 曹老爷子冷冷地盯着曹秀娥说:“你现在可以开口了,你会答应还是不会答应?” 曹秀娥反问说:“祖父计划将我送往何处?” 她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 曹老爷子对她的称呼并不太关心,面对她的答复,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震惊,仿佛他早就预感到了事情的真相。 站在旁边的曹大郎变得非常焦急,他说:“妹妹,你真的疯了!爷爷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你为何走上了这样的路?是不是花丫头把你带坏了?我注意到自从你和她交往之后,你的行为变得越来越不守规矩了!你也没想过,你的出身和她的背景是什么?她父亲是个乞丐,她母亲被卫家赶出了家门!她的行为真的很不正当!她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呢?” “每天都在外面露面,模仿男人做生意,被人指指点点,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你怎么能模仿她呢!是她教你和王家和离的?是她撺掇你的?” 曹大郎逐盆地将屎盆子定在花丫头的身上。 曹秀娥反驳说:“是我个人的决定!另外,出身背景有何不同?都是农村的农民,谁的身份更为尊贵?” 曹大郎骄傲地宣称:“我们曹家,绝对不是那些街头的乞丐和混混所能比拟的!” 曹秀娥冷漠地宣称:“花家,明显比你们要强大得多!” 曹老爷子严厉地斥责说:“够了!大郎,快把她送走!” “祖父!”曹大郎突然脸色大变,他对曹秀娥说:“之前不是问过要把你送到哪里吗?你是不是以为会随便送你到某个亲戚家呆一段时间?你错了!你是要被送到庵堂,剃头做姑子的!不是我们镇的庵堂,而是位于百里之外的大泽县!那里收押的都是罪妇,有看守,你去了,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曹秀娥的面色变了。 “祖父,我知错了!我要回王家!我会听从你的!” 眼下最紧迫的任务是首先稳定祖父的情绪! 曹老爷子说:“封住她的嘴!” 第195章 栽赃 “祖父!”曹大郎。 曹老爷子用严厉的语气说:“你难道没察觉到她是故意表现得很软弱吗?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等我亲自动手?” 错了,祖父给出的回应是错误的! 她坦诚自己只是采用了拖延策略,但她的祖父的立场实在过于坚定! 他之前明确表示,只要她同意,现在既然她答应了,他就不再遵守之前的承诺了—— 曹绣娥带着惊恐的眼神望向曹老爷子,问道:“祖父,您是打算把罪名嫁给花家吗?” 祖父秘密地指示三弟将她带到曹家,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人注意到她,可能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是从花家消失的。 曹绣娥的智慧如此之高,以至于如果她是男性,曹老爷子肯定会全力以赴地培养她。 真是遗憾。 曹绣娥急切地想要呼救,但曹大郎已经封闭了她的嘴巴。 不久之后,曹大郎取出一块涂有药粉的手帕,用它覆盖了她的口和鼻,她的双眼变得漆黑,并失去了意识。 “你在夜间前往渡口,在途中特别小心。” “......我明白了,爷爷。”曹大郎对妹妹仍然有些不舍,但当他想到妹妹真的做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正如爷爷所说,这是妹妹应该受到的惩罚。 村民们都在幸华村附近搜寻,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绕过柳树村来到了城里。 这座被遗弃的茅草屋位于两个村的交汇点,与渡口的距离仅为二三里。 最近的渡轮数量不足,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等到夜幕降临。 曹大郎带着曹绣娥赶到渡口的时候,正好是合适的时间。 船即将启航。 曹大郎递给那位正在划船的中年夫妇银子,并告诫他们:“务必确保人被安全送达!” 妇女微微一笑,说:“别担心,用别人的钱来帮助别人消除灾难,我们的信誉非常好!” 曹大郎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思考片刻后,他认为爷爷所选的人应该是可靠的,并且爷爷绝不会伤害秀娥。 当曹大郎准备将麻袋中的曹绣娥交给另一方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空中降落,迅速地翻转过来,优雅地落在了船上。 他身穿黑色的服装,头戴黑色的斗笠,给了在场的几个人一个深邃而孤独的背影! 船夫见识过,他沉思片刻,然后问:“这位英雄是——” 黑衣人用他的后脑勺对他们说:“与我说话,你们也配!” 话音刚落,他的脚后跟猛烈地砍下,从空中跃起,强大的内力导致船只碰撞时发出的声音破碎! 几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走到曹大郎的面前,抓起麻袋,迅速地把曹大郎扔进了水中! 夫妇突然眼前一亮,渡口显得一片荒凉。 “刚才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船夫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寒冷的掌风突然袭来,毫不留情地把两人推入水中。 “有神曾经降临。” 穿黑衣的人霸气地说。 幸华村。 村民们彻夜未眠,搜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曹绣娥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同时,在这个村子中也涌现出了一些负面的声音。 “你听说过吗?那天秀娥带着一大笔钱去了花家。” “是什么意思?” “唉,你这个人。秀娥人不见了,你认为银子去了哪里?” “你的意思是......花家是图谋财富而害死秀娥的?” “嘘,你降低声音。” “错了,花家不是都在这个村吗?为何要伤害秀娥?秀娥是在他们回之前失踪的。” “是小周氏告诉我,她洗完咸蛋回家后,家里已经无人,之后秀娥也没有出现。如果........是小周氏在撒谎吗?” “小周氏是个诚实的人,她怎么可能撒谎呢?” “小周氏是花丫头的人,她肯定为花丫头撒了谎!说不定她也分了一些银子!也算是帮凶!” “王婶儿,你在说谁呢?” 突然,花晓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正忙于八卦的王氏和周家的媳妇都吓得跳了起来! 王氏手松了,一桶几乎不可能提上来的水砰地一声掉进了井里! 花晓晓同样是来取水的。 她漫不经心地走向王氏,瞥了他一眼,然后直言不讳地说:“给我让。” 王氏说:“我还没有把水打完!你为什么要抢?” 花晓晓轻轻地将桶子放在井口上。 这只是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但它却意外地让人的内心也感到了一丝紧张。 王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沉思片刻,觉得自己失去了尊严,然后又对花丫头说:“你为何如此嚣张?你的好日子已经结束了!杀人要赔命!你就等着被关进县衙的大牢吧!” 此刻,前来村子入口取水的人逐渐找地方躲藏,而四处搜寻曹绣娥的村民们也陆续回。 所有人都聚集在村子的入口处,听到王氏和花丫头之间的对话,都走了过来。 王氏看到乡亲们在场,他的自信立刻增强了。 她大声地说:“花丫头,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秀娥竟然把你当作大夫,信你,还花了大量的诊金搬到你家里住,你却贪婪无度,不知感恩,为了金钱害了秀娥!” “为了什么?”小韩婶子说:“你可以随意吃饭,但不能随便说话。” “我并没有胡言乱语!”王氏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猜大家都不清楚,曹秀娥昨天是带着一大笔钱去花家的!到了晚上,她就消失了!不是因为花丫头他们的贪婪,那又算得了什么!” 花晓晓问道:“啊,你是如何得知她带着银子来到我家的?你有看到吗?” 王氏回答说:“你有没有,只需搜查一下你的家就能得知答案!” 花晓晓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淡:“要搜查我的家,姓王的,我觉得你是不想活了!” 第196章 搜查 王氏被花丫头的强大气场吓得后退了一大步,以一种极为严厉和内省的态度说:“你是不是心虚了?你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进行搜查?我觉得就是藏了秀娥的银子!你担心我们会找出来!” 花晓晓说:“你今天对我有所怀疑,就可以在我家进行搜索。明天有人对我提出质疑,我是否也应该打开大门,欢迎他进来?你把我花家当成了什么地方?” “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真!” 与曹老爷子一同走进这里。 谢真也花了一整晚的时间,途中偶遇了从山上走下来的曹老爷子。 两个人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一百岁了,与年轻的小伙子相比,他们一夜非常疲惫。 特别是谢真,比曹家老爷子小了十几岁,他看起来比曹老爷子更加疲惫。 刚刚问的人是谢真。 郑勇说:“王婶儿对花丫头诽谤,声称花丫头害了曹秀娥。” 王氏怒气冲冲地说:“我是在诋毁她吗?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你们不信,向曹老爷子问!秀娥离开家时,是不是带了一大笔钱!” 曹老爷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突然停了下来。 谢真对曹大哥说:“你告诉我就可以了。” 曹老爷子带着复杂的表情说:“秀娥的珍贵物品......都不见了。” 王氏急忙说:“你听到了吗!”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说:“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是我在谋财害命吗?既然你们都有如此出色的破案能力,为何不去衙门担任判官呢?” 花晓晓接着说:“提到秀娥的银子,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三郎提到他听到秀娥与家人发生争执,争吵结束后秀娥才离开,难道不是你们害死了秀娥吗?” “秀娥是我们曹家的人!我们怎么会?” 曹孱。 他和曹二郎从外面走了过来。 他转向曹老爷子说:“父亲,我们刚访问了王家,秀娥并没有回婆家。” 花晓晓轻轻地挑了挑眉说:“你能告诉我,你们和秀娥到底在争吵些什么吗?” “吵——”就在曹孱准备说和离的时候,立刻捕捉到了曹老爷子的视线,制止了他。 他说:“我们原本希望秀娥能够回来,但她拒绝了。她告诉我们,你说早些时候回来,她可能会留下疾病的根源。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我们认为你很可能是在吓唬她。秀娥受到了你的误导,她没有接受我们的建议。她给你钱,实际上是为了支付你的医疗费用!” “我犯了一个错误。”花晓晓真诚地表示歉意。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对事实的承认? 花晓晓继续说:“你们不应该成为判官,而应该成为说书先生。” 村民们最初并没有完全理解,过了一段时间才恍然大悟,原来花丫头是在嘲笑曹家的捏造和胡作非为。 “噗——”的一声” 王婶子没能控制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曹老爷子沉重的向她投去了一瞥。 她立即收起了笑容,凝视着远处。 曹孱对父亲说:“在我看来,正是他们导致了秀娥的不幸!” 曹家敢于毫无顾忌地诋毁花丫头,是因为他们精准地捕捉到了花丫头的个性。曹秀娥在花家住了很久,花家却始终没有对外界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 为了维护曹秀娥的名誉,花家并没有揭露她离家出走的实情,也没有公开曹秀娥与王源波和离之间的丑事。 这次的损失,花家肯定会承受! 当然了,即便花家财务出现了问题,他们也并不害怕。双方都有自己的看法,村民们更倾向于信任行为不端的花家,还是信任对全村有恩的曹家? 花晓晓说:“我们并没有害秀娥。” 曹孱说:“有没有,只需搜一下,不就能得知答案?” 王氏戏谑地说:“确实,你们是无辜的,有胆量让我们进行搜查?乡亲们认为是这样吗?” 人的内心最容易受到煽动。 花家的变化引起了乡亲们的广泛关注,他们对花家的不满明显减少,但这毕竟涉及到曹家的事务。 哪个轻哪个更重,一目了然。 村民们纷纷开始说话。 “花丫头,就搜一搜。” “确实,如果不是,你也可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对吧?” “不敢任搜索,应该不会真如王婶儿所说,这其中有何内幕?”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等会花家听到了动静,将赃物转移了,我们绝对无法找到任何东西!” 这是一个生命,也是曹家的命运,面对曹家的人情,他们连生命都偿还不起,必须为曹家讨回应有的正义! 随后,不知是谁的引导,村民们纷纷向花家冲去。 曹孱和曹二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他们跟了上去。 花丫头,你很快就会发现人和赃物都被捉到了,那时你还能如何为自己辩解呢! “唉,你们——”谢真是想拦的,但遗憾的是根本无法阻止。 郑勇紧随其后,他的目的并非是寻找赃物,而是为了防乡亲们在花家制造麻烦。 花晓晓冷静地去打水。 随着年龄的增长,曹老爷子自然无法像年轻一代那样勇往直前。 他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瞥了花晓晓一眼。 花晓晓并不清楚他们东西藏的具体位置,误以为自己是无辜的,因此她并不害怕进行搜查,这种心态是可以接受的。 但出于某种不明原因,他总觉得某处有些不对劲,内心逐渐涌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曹家,曹瑾绣昏昏沉沉地恢复了意识,昨晚花晓晓前来对她进行审讯,询问结束后,被一掌重击至昏厥,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就在这里。 第197章 扯淡 哎呀...... 天色即将破晓?! 糟糕的是,我必须尽快通知我的父亲,包裹的秘密已经揭露了! 曹瑾绣急忙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紧张到连鞋子都穿错了。 她打开房间的门,遇到了从灶房走出的姜氏。 姜氏整夜都没有闭上眼睛,哭得双眼都红了。 昨晚,花晓晓前来问曹瑾绣的时候,她和曹老太也去了附近寻找秀娥,但并没有听到曹瑾绣房间里的任何声响。 曹瑾绣看着疲惫不堪的姜氏,她的眼中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心痛,反而觉得自己的母亲无能为力。 未来,她希望自己不要变得像她的母亲那样。 她问:“母亲,父亲和二哥回来了吗?” 姜氏说:“我去了花家,似乎你的爷爷也去了那里。” 曹瑾绣脸色大变,问道:“怎么了?” 曹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正自鸣得意,从猪圈中找到了包裹,看着花家的人怎么还敢否认! 花家的正门锁住了,他们选择从后门进入。 村民们开始从灶房和后院找。 曹孱直接冲入了猪圈。 出乎他的意料,猪圈里一尘不染,除了一头驴,甚至连一根草都没有! 不是藏在饲料中吗? 饲料呢? 那些草垛在哪里?! 包裹在哪里? “你是在找这个吗?” 花晓晓也是通过后门走进来的。 她轻轻地依偎在灶屋的门框上,手指上挂着一个包裹。 曹孱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他说:“这是秀娥的行囊!真的就在你家!乡亲们,快看这里!我已经找到了那个脏东西!” 花晓晓露出了冷漠的微笑。 曹孱迅速地走了三步,接着走了两步,试图夺回包裹。 没想到在他的手还未触碰之前,花晓晓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熟识的人影。 “父亲。” 曹秀娥。 曹孱的全身都变得僵硬! 曹秀娥突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时,每个人都差点因为震惊而失去下巴。 曹孱完全傻了眼,曹二郎和自己的老爹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没有想到会在村里再遇见曹秀娥。 不是说已经离开了吗? 怎么突然回到了花家? 曹秀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看起来像是男性的衣服,在这个关键时刻,没有人关心这个细节。 她的额部受到了轻微的撞击,而脸颊上也沾满了草屑和灰尘,让她看起来相当尴尬。 周婶子好奇地问:“秀娥,你昨晚去了哪里?我们整个晚上都在找你。” 曹秀娥带着疲惫说:“发生了些小问题,回家的时间太晚了。” 郑勇转过身来,对周围的乡亲们说:“瞧,曹秀娥就在这里!是谁指责花家贪图财物害死了?有本事,就站出来再讲一遍!” 大家迅速地将视线转向王氏,在村子的入口处,她一再声称是花家害死了曹秀娥。 王氏突然变得紧张:“其实,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你是从哪个人那里听到的?”周婶子带着不悦的语气提问。 “我......” 王氏哽咽指了指旁边的曹孱的父亲,并说:“我是听他们说的!” 曹二郎的眉宇之间露出惊讶:“我们是何时说的?” 王氏含糊其辞地说:“你们认为秀娥带着一大笔银子离开的,花家看到银子后就害了秀娥?我、我就站在墙的另一边,听到了!” 花晓晓想要发笑。 曹家真的是算计得天衣无缝,连王氏都没有放过。 王氏所听到的信息,恰恰是曹家希望她能听到的,随后通过她将其传播出去。 王氏暗自咒骂,见鬼,曹家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误解?! 花晓晓回到灶屋取了一个饼子,然后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一口接一口地开始吃。 今天这出盛大的戏剧,短时间内难以结束,主角尚未出席。 谢真恰好在与曹老爷子差不多的时间到达花家,花家的大门紧闭,谢真沉思片刻后,敲响了门。 花晓晓说:“郑大哥,麻烦您开门。” “哎!”郑勇走过大厅,为两人打开了门。 两人刚步入大厅,曹瑾绣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祖父!” 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曹老爷子带着不满的表情皱起了眉头,说:“一大早,你在大声叫嚷什么,看看你?” 曹瑾绣焦急地走了出来,不仅鞋子被穿反了,头发也没有整理好,扣子也没有扣紧,整个人看起来衣衫不整。 谢真急忙走进了房间。 曹瑾绣面色苍白地说:“爷爷,我......” 曹老爷子怒气冲冲地说:“还不给我回去!” 曹瑾绣急切地呼喊:“爷爷,爷爷!” 曹老爷子走了进去。 接着,他突然呆立不动。 因为,他看到了曹秀娥。 “秀娥?”谢真的反应与曹老爷子的完全不同,他非常高兴地问:“秀娥,你昨天去了哪里?” 曹秀娥紧紧地裹住了她的斗篷,眼神复杂地盯着正站在堂屋后门口的曹老爷子说:“这个疑问我恐怕得问我爷爷,因为只有他最清楚我到底被带到了何处。” 乡亲们听不懂曹秀娥说的那句话,不知道她到底被带到了何处?还需要向曹老爷子咨询? “难道你是被你的爷爷带走的吗?”郑勇问。 他对于曹家大善人滤镜早已没有,属最早一批敢怀疑曹家美德的人。 曹孱终于回过神来,他急忙大喊:“秀娥,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不见了,和祖父有什么关系!” 曹秀娥带着讽刺的笑容说:“我怎么没看到自己?那好吧,今天我就来告诉乡亲们,我是如何‘自己不见’的!” 曹老爷子的面色突然变得阴沉。 “秀娥,闭嘴!”曹孱向前迈出了一步。 花晓晓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大砍刀,使得曹孱的身体剧烈震动,然后又跳了回去! 曹秀娥凝视着院子里挤着的乡亲们,眼中满是红血丝,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的决心:“你们不是认为我住在花家就是养病吗?他妈的扯淡!” 大家非常震惊。 他妈的......? 这是曹家的女儿说的? 被誉为十里八乡中最有教养的! 曹家的祖孙三人脸色阴沉,像锅底一样。 曹秀娥大声斥责时,她内心积压的那股浊气似乎也随之涌出。 第198章 丑事 她其实早就想要说出这些话,只是她对曹家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的感情,就在昨晚,最后一丝的感情被家人亲手切断了! “我和王源波已经和离了!” 村民们的下巴发出咔咔的声音,掉到了地上。 和离? 曹秀娥? 和离的缘由,曹秀娥选择了跳过,这并不是关键。 “我离开之前,曹家为了迫使我回到王家,夺走了我的孩子,并打算将他送到王家。我在绝望中挣扎,幸好花丫头及时赶到,救下了我和孩子,并为我提供了庇护。这才是我入住花家的真正原因!” 曹孱怒气冲冲地说:“曹秀娥,你到底在编造什么!是花丫头逼迫你的!” 曹秀娥对她那冷酷无情的父亲毫不在意:“后来,我和王源波和离了,就在昨天,曹家得知了我和离的事情,让我小弟把我骗回家——” 曹老爷子平静地说:“停下!” 曹秀娥愤怒地说:“我为何要停?既然你们有能力做到,还不让我说出来?我和离让你们失去了面子,所以爷爷,你让大哥把我打昏,偷偷送我去百里外的庵堂剃头做姑子!还把责任推给花家!让花家来承担这个黑锅!” “在你们的观点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亲孙女的生死,而是曹家的面子!为了维护这个面子,你们可以做任何事情!” “够了!”曹老爷子猛地用拳头击打墙壁,他额头上的青筋逐渐凸显,这足以显示他的愤怒程度。 他怒气冲冲地责骂说:“曹秀娥,曹家对你的宠爱是如此之深,生你和养你的恩情是如此之大,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违背道义的,原本就应该让你剃头成为姑子!难道我做错了吗?” 花晓晓轻蔑地笑了起来,说:“剃掉头发,那就在明亮上剃!镇上缺一个庵堂吗?为什么要把人送到百里之外?是为了让绣娥永远消失,也是为了让我们的花家永远受到冤屈。曹老头儿,你的心,够黑的。” 曹二郎用严厉的语气说:“我们并没有做错!真正的错在于你!不是你不停地挑唆绣娥,我二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道德的行为?你们不应该受到一些惩罚吗?” 花晓晓带着冷嘲的笑意说:“你所指的惩罚,难道是陷害、栽赃、为你们的曹家背黑锅吗?” 曹二郎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然后说:“这一切都是我和我父亲策划的,爷爷不懂这件事!” 曹孱一头雾水。 曹二郎低下头,怒气冲冲地说:“爷爷只是.....和大哥把绣娥送走了,我心里充满了怨恨,所以我和爸爸想出了一个办法,想要为曹家讨回公道。” 他话音刚落,便转过身来,向曹老爷子重重地跪了下来。 “爷爷,这一切都是我搞的,你可以惩罚我!” 曹孱看到儿子跪了下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一同跪在儿子的旁边,对曹老爷子说:“不是,父亲,这是我的决定!你惩罚我!二郎从小身体就很虚弱,几次都差点失去,真的不能承受我们家的惩罚!” 父子之间的相互配合,使得曹老爷子的形象变得一尘不染。 曹老爷子不仅是曹家的当家人,还是周边十里八乡最受尊敬的重要人物。 只要他不被卷入其中,曹家的声誉便有可能得到恢复。 大家都对曹家的传统有着深刻的了解。当年救助村民的时候,曹老爷子也在场,他和他的父亲一辆接一辆地将粮食运回,逐家逐户分发,自己吃着糠菜,也不让村民饿肚子。 那些经历过那场灾难的人们,深深地记住了曹家的恩情。 只要曹老爷子本人不愿意承认,他们就不会愿意,也不敢去质疑。 “回家跪下。”曹老爷子沉默地说。 “是,祖父。”曹二郎轻轻地拉住了曹孱的袖子。 父子两人相互扶持,逐渐站了起来。 曹老爷子对谢真说:“教育方式很差,差点误会了花家,这是我的错。” “哦,这个......”谢真在抓着自己的头。 曹老爷子再次望向花晓晓说:“花丫头,你父亲回来时,我会亲自上门向他道歉。但绣娥——” 曹秀娥依偎在花晓晓的身旁。 她勇敢地走出了一步,但她内心深处对曹老爷子的敬意仍然存在。 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她可以完全放下过去。 目前仍然受到了某种程度的影响。 花晓晓轻柔地支撑着她的肩膀,并平静地对曹老爷子说:“绣娥已经和夫家断绝了关系,根据法律规定,和离女子得到了娘家的接纳,她可以回到娘家,也有资格自立门户!” 曹老爷子听了那句“自立门户”,脸色瞬间发生了剧变。 花晓晓才毫不给面子地问他:“曹老头儿,你是打算留在这里,继续清算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是选择让绣娥留在这里?你打算带着你的儿子和孙子尽早离开这里?” 今天丑事实在是太多了,说得再多都是不对的,曹老爷子绝对不能再多待了。 不这样做,新的漏洞就真的难以修复了。 他冷冷地瞥了曹秀娥一眼,愤然离去! 大家都已经安全回,热闹的场面也已经结束,乡亲们也应该回去消化今天吃下的大瓜了。 然而,村民们真的是出于好意找了曹秀娥,曹秀娥内心充满了感激,买了花晓晓今天的所有点心,在食物准备好后送到了大家手中。 正巧在这个时候,小周氏将点心进行了蒸煮。 从灶屋传来的浓郁酥香和肉香让乡亲们垂涎三尺。 第199章 年长者 曹秀娥表现出的感激之情并非空穴来风,真正能够赢得人心的也是真挚的。 “唉,秀娥,你这样的好姑娘,真是他们王家的不幸,别再多想了,好好享受你的生活。” “庵堂这样的地方,能不去就不要去,还有一个女儿。” “小女儿已经出月子了,天气变好时,可以抱着她出去走走。” “唉,你爷爷在这件事上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是如何回到这里的呢?” “是花丫头救了我。”曹秀娥。 “这一次,多亏了花丫头的帮助。” “哎,花丫头,很抱歉,叔叔今天有些焦虑,不应该对你们失去信任。下一次......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叔叔给出了承诺!” 其他的村民也向花晓晓表示了歉意。 看吧,并不是没有收益的,至少在未来,曹家想要陷害花家可能会变得更加困难。 送别了村民之后,曹秀娥疲惫地坐到了灶屋的入口。 ”是谁将你带回的?”花晓晓问。 她原先正在找人,突然听到后门发出一声“咚”声,打开门一看,就看到曹秀娥昏昏沉沉地坐在门口。 “是一个男人。”曹秀娥。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问道:“是我父亲吗?” 曹秀娥平静地表示:“并不是一个年长的男性。” 刚从外面找人回来的花辰:“......” 刚刚度过了四十岁生日的花辰:“......” 曹秀娥的观念中,一个人真的年纪大了,那么他就被视为老者,而能够称呼他为男人的,意味着他正值年轻时期。 曹秀娥皱起了眉头,说:“实际上,我并没有真正看清他的面容......” “啊。”曹秀娥的斗篷吸引了花晓晓的目光。 曹秀娥受了两次的蒙汗药,药效还未完全释放,她的思绪就像被浆糊包裹,难以集中精力思考。 “我先回房间......” 花晓晓说:“她在郑家,是许姐在帮忙喂食。” 曹秀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扶着身体酸疼的侧腰走回了房间。 她正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突然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有些不对劲。 低头瞥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略有变化。 她竟然穿着一件男性的斗篷! 迅速地解开了斗篷,并将其抛向地面! 花晓晓回了她的小东屋。 云璿刚从睡梦中醒来,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并在头上戴上了花晓晓赠送给他的玉石制成的发冠。 玉石虽然不是真正的玉石,即便是石头,戴在这名男子的头上,也仿佛是真正的美玉。 有人说,人是衣装的,来他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清晨的颜值让人眼前一亮,看看谁都能明白。 花晓晓看了一眼,步入房间,平静地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还能睡。” 云璿大笑说:“不是你让我在家里照看孩子吗?”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是你派的人对吧?” “怎么回事?”云璿故意表现得好像听不明白。 花晓晓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说:“那个救秀娥的人,你是不是也有那种隐藏在暗处的保镖?那就和——” “与什么有关?”云璿。 就像何易的四名手下一样,行踪神秘,随时待命。 经过一番思考,花晓晓决定不再揭露何易的真实身份,毕竟何易曾救过她,他是她真正的朋友,而这个人仅仅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听不明白。”云璿。 花晓晓轻蔑地哼了一声:“不承认,那就算了!” 某些情况下,证据并不是必需的,花晓晓并不愚蠢,他很可能就是! 花晓晓突然俯身,迅速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奖赏!” 云璿轻轻捏了捏手指说:“你——” 他面露羞愤之色,转过头来说:“花——” “呼~呼~” 经过一整夜的疲惫,花晓晓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云璿冷漠地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杀意,看着那多次冒犯他的小胖子,修长如玉的手轻轻一拉,将被子拉过并为她盖上! 相较于花家的和平与宁静,曹家的情况简直就像是沸腾的锅。 没人预见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们事先已经做好了计划,但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呢? 为何在乡亲们面前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呢? 不是曹二郎机智地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自己和曹孱,曹家的声誉可能会在瞬间被摧毁。 曹爷子面带严肃坐在大厅里。 曹孱和曹二郎的脸色逐一变得难看。 曹孱纳困惑地说:“我真的不理解,爹,不是把秀娥送走了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曹爷子对此困惑不解,他目睹了曹大郎将人背到渡口。 那个地方与村子的距离为二十里,凭曹秀娥的微薄体力,走到夜幕降临,想看看是否能够回。 曹瑾绣静静地向她的房间走去。 “停下。”曹老爷子叫住了她。 曹瑾绣恐惧地转身,低下头,不敢直视他说:“爷爷。” 曹老爷子注意到她那明显有些异样的表情,他用低沉的声音问:“你知道什么事情吗?” “我......”曹瑾绣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轻声地说,“昨晚花丫头来找我了,她......她找到了那个包裹,并问是否是我伪装成姐姐去她家里藏的。” 曹孱震惊得脸色大变:“你为何没有早点告诉我!” 曹瑾绣委屈地说:“花丫头把我打昏了,醒过来我就去找你们,但是......” 第200章 邀请 然而,在花家的门前,曹老爷子完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曹老爷子早些时候知道了这个消息,绝对会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止曹孱和他儿子对花家进行诽谤。 这样做也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恶化。 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重大错误的曹老爷子,深感懊悔并闭上了眼睛。 曹孱突然说:“对了,父亲,秀娥都已经回来了,大郎在哪里?” 曹大郎在中午才赶回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脚踹入水中,喝下满满一肚子的冰水。船夫夫妇将他拖上岸边,险些丧命。 他其实并不是不懂水,只是在寒冷的冬季,穿着厚重的衣物,被水浸泡之后,就像被灌了铅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原本以为在水中经历了种种磨难,却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展开。 那对夫妻抱怨他招来了不应该招惹的人,要求他赔偿他们的船! 曹大郎的身上,哪里能找到银币呢? 船夫夫妇不仅不让他离开,还威胁要将他带去见官员。 曹大郎吓得心神不宁,在船夫夫妇的“宽宏大量”策略下,他签下了一张欠条,这才得以释放。 曹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怎能不理解他的孙子被人误伤了? 那对夫妻所做的事情让人难以直视,真的去报,他们可能需要终身牢狱之灾! 曹大郎坚决声称不知道那个人,船夫夫妇对曹大郎也是束手无策。 如果是曹秀娥的话,就不会被这个人欺骗了。 当想到曹秀娥,曹老爷子的内心更加压抑。 “大郎,他们希望你赔偿多少?”曹孱问。 曹大郎低头说:“五、五百两。” “怎么回事?”曹孱的双眼漆黑,昏倒在椅子上...... 花晓晓醒来时发现已经是中午。 舒展了一下身体,觉得自己充满了活力。 过去,她并没有没有熬夜过,不管她休息了多长时间,醒来时还是会感到些许的疲惫。 她坚信维生素并不具备这种效果,可能是之前所致? 从这个角度看,它不仅有助于增加皮肤的弹性,还具有补血和益气的效果,从而提高人体的体能。 不可否认,其效果相当出色。 真的对小药房越来越看好了。 花晓晓洗漱后,简单地在灶屋尝了一些红薯饼。自从小周氏能够独立承担生产部门的重任后,花晓晓自己的生活轻松了许多。 她不再担任掌柜的角色,她觉得自己的心理压力逐渐减轻了。 小周氏每月的收入是二两,在正月里工作了半个月,按照常理,会发一两,实际收到的却高达三两。 小周氏惊呆了。 半个月的时间.......赚到了三两.........这、这实在是...... 花晓晓并没有透露给她,三月末还有季度的分红计划。 孙坪的收入也相当可观,他负责了所有的物流和采购工作,再加上家中的各种木工任务,真正做到了多劳多得。 花晓晓走到后院取了一盆水,蹲在地面上泡了翡翠。 曹秀娥带着刚刚吃完奶的女娃走了过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花晓晓一眼,问道:“你在做什么?” “养翡翠宝石。”花晓晓。 曹秀娥非常羡慕那些能够平脚蹲下的人,她如果不踮起脚尖蹲下,平衡能力就会受到影响。 她找了一把板凳坐了下来,仔细观察了水中那晶莹透亮的翡翠玉佩。经过花晓晓的精心佩戴和保养,翡翠逐步恢复了它原有的绿色和光泽。 这块翡翠是顶级的。 “是从哪里来的?”曹秀娥提问。 花晓晓微微一挑眉毛说:“我之前不是跟你提及过这件事吗?就是传家宝。” 曹秀娥表达了她的疑虑:“如果你家有这样的传家宝,怎么可能一直穷到现在?” 花晓晓开口说:“我父亲不愿意卖!” 曹秀娥凝视着那块玉佩,心中闪过一丝思绪,低声说:“我爷爷似乎对这块玉佩很熟悉。” “哦?”花晓晓转过头来,向她投去了目光。 曹秀娥回想说:“那晚上,我让三郎把玉佩送给你,我爷爷看到了玉佩,他当时的表情很奇怪。”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说:“这块玉佩是我爹在小时候偶然捡到的。那时,我爹还在柳树村做放牛娃,我猜他可能从未见过你爷爷。你爷爷怎么可能知道我爹的玉佩呢?” 曹秀娥好奇地问:“你父亲的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 花晓晓表示:“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自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戴在身上,他怀疑这可能是在逃避饥荒的途中找到的。” 午后时分,谢掌柜来了。 他带来了一笔商业交易。 “是府城!” 他面带微笑。 花晓晓递给他一杯事先泡制好的茶,他接过来品尝了一小口,几乎要吐出来! 谢掌柜面露为难之色说:“东家,你到底放了什么?” 花晓晓说:“啊,那是鱼腥草。” 孙掌柜的身体震动,是什么植物? 花晓晓好奇地问:“在府城,竟然还有人敢请我?” 她得罪了府台大人。 谢掌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袖子,说:“你难道不知道是谁经营的生意?难道我真的那么无能吗?” 花晓晓说:“说吧。” 孙掌柜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是做白事。不对,不能叫白事,祭祖,你懂的吧?他们……是从外地回家乡祭祖的。” 花晓晓在听到这些话后,立刻领悟了其中的含义。 并不属于府城的那个社交圈,不知道她得罪了府台,才鼓起勇气邀请她。 “何时启程?”花晓晓问。 孙掌柜说:“明天早上,最迟是后天。”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要去城里一趟。” 谢掌柜尴尬地说:“你.......没有犹豫吗?那是府城,我多次遇到府台大人......” 花晓晓风平静地说:“只要他们邀请,我就会去。” -- 第201章 金子 花晓晓前往城里的主要目的是与杨院长和孔大娘见面,问他们是否有什么需要带给杨清和师太的物品。 自从上一次在府城与杨清相遇后,花晓晓开始模糊地思考,将杨清送到府城书院是否真的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按惯例走了后门。 后来毫无意外地,她再一次被守门老头儿抢劫了十个饼。 她走进了书院。 杨院长和柏公子一同离开,而小厮则是在三天后才回。 “似乎只能这样了。”花晓晓再次问方新:“何易在这里吗?” 方新说:“何公子也不在。” 花晓晓叹了口气说:“好,下次我再来。” 她刚刚离去,两名男子从屏风的背后走了出来。 坞穆和玄氰。 张沢和青鸾,与何易一同外出了。 他们两个人选择了留下。 “你在做什么?”玄氰问。 坞穆轻轻摸了摸自己那整齐划一的方字脸,问道:“你不认为那个女孩有问题吗?” 玄氰问:“什么疑问?” 坞穆似乎在深思:“唐貅突然出现了,你认为他的主人不在附近吗?我怀疑那天不是我看错了,和她在一起的是云家的小儿子!” 玄氰说:“小侯爷不是告诉我们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吗?他都没有对表公子说。” 坞穆严肃地说:“这绝对是最恐怖的地方!小侯爷认识这个女孩有多长时间了,因为这个女孩,没有向表公子坦白任何可疑!小侯爷肯定猜到了什么,不想表公子伤害她,所以故意没有向表公子坦白。” 玄氰沉默。 不可否认,坞穆的猜测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坞穆鼓起勇气说:“我要去追踪她,看看云家的小儿子是否真的在她的家中!” “喂——你回来——你——”玄氰没有叫住。 坞穆用其卓越的轻功,在飞檐走壁的过程中,如同鬼魅一般从书院走了出来。 眼看就要赶上了。 突然间,他的腰部和腹部感到一阵疼痛! “哎呀,——” 是谁在玩弹弓! 坞穆遭到了攻击。 小石子攻击的方向,直接打中了他的致命穴位。 全身僵硬,所有的力量瞬间耗尽,他发出呱啦啦的声音从高处摔了下来,身体重重地摔得像一匹大马躺在地上! 咔! 腿受伤了—— 麻蛋...... 需要长时间的养护...... 后院的门外,小厮抬起头来,凝视着天空中飘浮的白云,并说:“你这是瞎打的吗?白瞎我一颗石头,鸟在哪里?什么都没打呢!你比我还强?你怎么吹呢!” 老者将弹弓重新投入他的怀里,并咬了一小口那酥脆的饼子说:“真的很好吃。” -- “我的腿痒,你立刻帮我取下夹板!” “等我从府城回后,我会为你拆除。” “还剩下几天?” 孔大娘说:“......” 孔大娘还是决定让花晓晓为师太带上一瓶养生丸。 师太的身体状况似乎相当不错,对于是否食用养生丸的问题,花晓晓都认为不必过于担心,但孔家提供的始终是质量可靠的,食用后对身体是有利的。 花晓晓紧紧抱着养生丸走了。 孔大娘悄悄地开始拆解夹板。 花晓晓没有转过头来,就像她的后脑勺露出了一双眼睛:“你敢自行拆解,我为你打石膏!” 孔大娘喊道:“......!!!” -- 花家。 花晓晓要去府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全家人的耳中。 花二弟非常激动,因为他又有机会去府城,真是太高兴了! 花老爹有些紧张和不安,他说:“女儿,这一次不去抢劫府台了......” “当然,花爹!”花晓晓答应了。 他只承诺不会去抢劫府台,但从未承诺过不会去抢劫他人? 花老爹:为什么仍然觉得这很奇怪呢...... 整个家都在后院里努力工作。 云璿回房间喝了一小口水。 唐貅转身走了进来。 “大人,是否需要人在暗处保护?” “不需要。” “原因是什么?” “你喜欢制造麻烦。” “并没有!” 话还没说完,后院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响动。 轰! 是孙坪新建的驴棚坍塌。 吵闹声! 是花二弟新堆放的柴火散了。 哎呀! 灶屋里的灶膛意燃烧了。 曹绣娥试正试着亲自和面,面盆突然爆炸,白色的面粉溅到了她的身上和脸上! 曹绣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叫:“是谁!!!” 唐貅:“......” -- 谢掌柜透露,他接的依然是大宗订单,总共三天,包括祭拜祖先一天,宴请客人一天,以及家庭聚餐一天。 对方提供的报酬也相当慷慨,每天高达一百两。 “如果我们的名声还不那么显赫,不然就别说百两,千两我都能聊得来。” 是真还是假,或者吹嘘自己的厉害,都是无法确定的。 四百两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不得不承认,谢掌柜在接单方面的能力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夜晚,花晓晓正在东屋整理她的物品。 曹绣娥走过来找她,说:“我要外出几天。”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打算去哪里?” 曹绣娥说:“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在那之前,我打算回曹家,取回我的银两。”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说:“你是在谈你的私房钱吗?哎,我要去府城,要整理,真的很忙。” 曹绣娥说:“二十两!” 花晓晓生气地问:“什么?” 曹绣娥说:“是金子。” 花晓晓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胖手,说:“真的,金子和不金子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去你家走走。” 第202章 肚兜 花晓晓手持杀猪刀,与曹绣娥一同回了曹家。 如今,曹家与曹绣娥的相遇,仿佛是遭遇了一颗丧门星,而这颗星的旁边还伴随着一个小煞星。 曹家眼神锐利,花晓晓手中的那把杀猪刀,似乎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曹家的人并不清楚曹绣娥到底藏有多少私房钱,他们知道了,就不会用一百五十两去陷害。 他们的想象力被贫困所束缚。 他们看着曹绣娥从墙的缝隙中挖出一大盒黄金,曹家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财富不能打动人心,主要是因为数量不足。 他们始终误以为曹绣娥的财产是王家的,因此与王家断绝关系意味着曹绣娥失去了一切。 早知道曹绣娥如此富有,他们绝对不会犹豫将她出卖! 后悔,真的是太后悔了! 曹大郎的愚蠢行为,欠下了外债。曹家有一定的家底,突然拿出这么多的银子让他们有些困扰。 他们看着曹绣娥手中的金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了情感。 曹孱张开了他的嘴巴,说:“秀娥,你——” 曹绣娥平静地说:“你们是想说这块金子属于你们的,不允许我带走对吧?” 她拿出一本账簿! “上头清晰地注明了我的钱是从何处得来的,是从哪个钱庄取得的,官方印章是从哪里来的!你想把我的银子据为己有,那是不可能的!” 关系破裂,就没有任何保留的空间了。 “其实,这批银子原本有你们的份额,是你们将我推向门外的!那么,我只能携带我的财富,另辟蹊径了!” 曹孱被这番话激怒到了极点。 “那么,那一百五十两钱还回来!”曹孱。 为了陷害花家,他们确实在包裹中放入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 曹绣娥露出笑容说:“难道父亲忘记了,那个包裹是‘我的’!” 曹孱哽咽了:“那不是.......已经给出了解释......” 曹绣娥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难道白让花家背黑锅的吗?不需要赔偿他人损失吗?” “你想要哪一个的命?”花晓晓手持杀猪刀步入了房间。 这件事情真的是曹家做错了,哪怕是花家,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曹绣娥冷冷地说:“我要离开了!这个家,不打算再来了!” 曹家目睹她走出家门,与手持杀猪刀的花丫头一同离去,脸上一片黑,如同锅底的黑。 “解恨吗?”花晓晓问。 曹绣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喊道:“解恨!” 月光的映照下,两人相互对视露出笑容。 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曹绣娥需要外出处理事务,带孩子不太方便,不得不再次将女儿托付给了许氏。 她亲自上门,向许氏表示了歉意,并表示了感谢。 最初截住她稳婆的行为,是她做错了。 她这个人,生与死的关键时刻表现得非常自私。 许氏轻声地说:“其实我也应该对你感激,不是你夺走了那个稳婆,那么不幸的人就是我。” 曹绣娥说:“......” 秦氏原本不想给曹绣娥面子,就来向她道歉,问她当初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仅仅拿起一篮子的小吃和肉就能买到他们的心? 他们真的是那种缺乏骨气的人吗?! 儿媳妇,你绝对不应该宽恕她! 曹绣娥递两个金元,并说:“这几天,真的请你们帮忙了。” 秦氏说:“唉,原来稳婆有心计,想要巴结你,骗你说黑子她娘没有发作,你才放心地留下稳婆,否则,以绣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独占稳婆。” 许氏说:“......” 花家。 花晓晓还在整理去府城的物品,这一次她会花更多的时间,在更换衣物等物品时也需要携带额外的几件。 此外,还涉及到食材的选择。 三天的宴会,所需的物品实在是太多了。 孙坪被召唤过来,花晓晓给出了一个购买清单,建议他第二天一早出发去采购,一旦购买完毕,就直接带到谢掌柜的家中。 “是。”孙坪接了清单。 为了增强孙坪的工作效率和精确性,花晓晓建议他向云璿学习一些基础知识。 一旦他掌握了,可以教给小周氏。 不必多言,小周氏的学习速度超过了孙坪。 已经去了这么长时间,小周氏和孙坪的工作实在是太劳累了。 现在是时候找几个人来帮他们两个分担了。 正当思考时,郑勇走了进来。 花晓晓走进堂屋,问道:“勇哥,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郑勇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说:“看,你这里似乎很忙,我想问你.....是否需要帮忙?” 她真的缺! 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她宁愿少也不愿意多。 若是郑勇的话,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郑家的每一个成员都是脚踏实地、能力出众的,从老郑头到秦大娘,再到郑勇,他们都是高手。 郑勇开口说:“许姐和孩子都出月子,不介意的话,我们两个都可以过来。” 花晓晓微微一笑,然后说:“怎么会介意?但是,我这里的工作和村子里的工作不太一样,勇哥,你和许姐可以先跟小周姐和孙大哥一起做几天,看看做得习惯不。” 送走郑勇之后,花晓晓安排花二弟去叫孙坪过来,并与他分享了郑勇和许氏前来协助的情况,同时也对两人的工作职责进行了详细的划分。 孙坪表示会回去与媳妇儿沟通。 花晓晓还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她整理到一半的时候,云璿已经洗漱走了过来。 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床上的各种大小的包裹,其中一个包裹上竟然横放着一件粉红色的小荷花肚兜。 败坏社会风气! 冷漠地转过头。 第203章 同行 “云璿”花晓晓专心致志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却没有注意到某人冷漠的小表情,“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做些什么?” 某个人的面部表情很冷漠,但他回答问题的节奏却相当迅速。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你不是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部下吗?秀娥想出去办些事情,我担心曹家的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又会搞什么鬼,你能不能让你的手下保护一下秀娥?” 云璿坚决否认:“我已经说过没有下属。” 花晓晓说:“你答应啦,非常感谢!” 云璿说:“......” 云璿环视着她的左右两个包裹,眉头紧锁地问:“你收这么多的衣物?” 上一次只带了一个包裹,这次的整理让我感觉好像不会再回来了。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说:“其中一半是二弟,考虑到这次去的时间较长,短可能是五日,长可能是七日。” 云璿不说。 花晓晓的眼睛微微一转,问道:“云璿,你不会是不想我走?愿意陪我一同?” 云璿轻轻地品尝了一小口茶,然后说:“哈,你的想法真是太美了。” 花老爹走到她面前说:“花丫头,面粉准备好了!你整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花爹妈。”花晓晓望着花辰说:“家里的事务就交给花爹处理了。” 花老爹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说:“别担心,我会看好家的,并且让女婿和大宝吃得好睡得好!最近我还学到了一些新的菜品......” 云璿的手微微一抖...... -- 第二天。 谢掌柜到村中去接花晓晓和花二弟,仍然是小七驾驶马车。 听到马蹄的响声后,花晓晓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工作,与小周氏和他的团队告别,然后走到堂屋里拿起包袱走了出去。 谢掌柜从马车上下来,带着微笑说:“东家,你已经好了,小七,快点进屋搬运,我们准备离开这里。” 他还没说完,整个人都被吓得跳了起来! “怎么了?”花晓晓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来,紧接着她的眉宇之间也露出了惊讶! 背后,昏昏欲睡的花二弟,还多出了一个云璿和三个小萝卜头。 三小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裹,大眼睛显得非常灵活! 云璿并没有拿自己的包裹.......他无耻地把自己的包裹挂在了花二弟的肩膀上。 花晓晓呆呆地问:“发生了什么?” 云璿悄悄地把三个小家伙带到门前,面无表情:“大宝、二宝和小宝都不想离开你,想要与你一起。” 花晓晓说:“我是去做生意的,可没有时间陪孩子。” 云璿叹息地说:“那我只能勉强带着了。” 嗨,原来就是你的儿子?什么是你勉为其难地带呢? 花晓晓接着说:“你离开了,我们家的生意该怎么处理?我父亲卖饼的......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 目前的生意异常繁荣,几乎每一摊都被抢购一空,最少需要两名员工来满足需求。 “郑勇”云璿叫郑勇,他在后院清洗咸鸭蛋。 “出了什么事,云大哥?”郑勇问。 花晓晓:你清楚他的年纪吗,称呼他为大哥?我怎么感觉他年纪比你小呢? 云璿说:“等会你可以跟花爹到街上卖些饼。” 郑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说:“可以!” 云璿进一步说:“郑勇长得也不错。” 三小奶娃施展了卖萌技巧,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花晓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深情地注视着她。 似乎只要花晓晓不同意,他们年幼的内心就会遭受巨大的打击。 沦为三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之人。 小宝紧紧抱住自己的包袱,轻轻一挥,带着深深的悲伤开始歌唱。 一刻钟之后,这群人开始了他们前往府城的旅程。 多了一个成年人和三个孩子,一辆马车是坐不下来的。 孙坪驾驶驴车把几个人送到了城里。 三小奶娃特别喜欢坐驴车,那是他们家养的驴,感情并不相同,而且驴车是敞篷设计,坐在上面真的很酷! 他们打算与母亲同坐! 接着,花晓晓也被强行拉上了驴车。 五口之家聚在一起,整齐划一,孙坪却被推下,坐上了马车。 驴子的蹄子猛地一蹬,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掌柜看着急匆匆奔跑的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这是你们买驴?” 怎么跑得比他的马还要快呢? 花晓晓前往城里之后,找到了车行并再次聘了一辆马车。 云璿注意到只有马车而没有车夫,于是问:“车夫在哪里?” “你啊。”花晓晓递给云璿一根马鞭。 云大人:“......” 花晓晓摊手说:“我们雇佣车夫是有钱的,而且价格不菲,每天需要九十个铜板,还得负责吃住,这样我们就能省点钱了!对叭,大宝二宝小宝?” 三小奶娃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宝紧握着他的小拳头,说:“省钱!” 花晓晓轻轻地挑了挑眉毛,瞥了某人一眼,说:“我觉得你对马有一定的了解,应该......不会连驾马车都不懂吧?” 看看,甚至使用了激将策略。 云璿能说些什么呢? 早点知道,不如走到街上去卖些饼。 云璿带着一张足以让人气愤的英俊面孔,驾驶马车在市场上。 与卖饼子相比,这次的曝光率显然更高。 马车离开幸华村后,驶入了去府城的官道,而这条道路的两侧则是广袤无垠的稻田。 距离种植早稻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稻田里一片荒芜,就像大漠一样。 花晓晓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三小奶娃却一个接一个地把自己的小脑袋挤到了车窗外。 “母亲,那个是什么?” 小宝的话是最多的,他喋喋不休地问了整个路程。 偶尔,大宝和二宝也会提出几个问题,而花晓晓表现出极高的耐心。 云璿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担任一大三小的马车夫。 这些小家伙在上午离家时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颠簸了整个下午,显得无精打采,连连打呵欠。 第204章 烤红薯 “你们累不累?”花晓晓问。 三奶娃摇了摇头,说:“不累。” 转瞬之间,摇摇晃晃地进入了梦乡。 经历了一整天的漫长旅程后,他们在日落之时终于到达了府城。 这一回,并没有选择住在悦来客栈。 谢掌柜拉开马车的帘子,对马车上的花晓晓说:“祭祖的地方是齐云山,我们再往东走七八里地,那里有一家客栈,就在齐云山附近。” 花晓晓问道:“看起来,师太的庵堂就在附近?” 谢掌柜说:“没错,这次你也打算去拜访师太,比悦来客栈到庵堂的距离要近得多?” “哦。”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不仅因为孔大娘让她带了一些物品,就算她没有带,上次她也答应了师太,她再次来府城,会去庵堂陪她坐下。 “你今晚打算去吗?”谢掌柜问。 花晓晓瞥了一眼昏暗的天空,说:“不,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换个时间,等我们完成交易。” 谢掌柜回应说:“也不错。” 首先全心全意地经营生意,忙碌结束后,再去实地参观和游玩。 既然已经带着三个孩子外出,那么在府城一定要好好地游览一番。 让孩子们走出来体验一下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他们选的客栈名为齐云山客栈,与悦来客栈相比,这里的条件稍显不足。这一次,谢掌柜并不是为了节省资金,而是因为这附近仅有这一家客栈。 一个大家族需要进行祭祖仪式,房间已经满满当当。 “一间房都没有了吗?”谢掌柜问。 客栈的老板抬起头来瞥了花晓晓一眼,然后又转向旁边的花晓晓,仔细地上下打量,问:“你是花姑娘吗?” “是的。” 客栈的店主展现出了友善的微笑,说:“师太曾向我提及你,你......确实很容易识别。” 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是胖的吧! 客栈的店主面带微笑地说:“师太让我为你预留了四个房间,你觉得够吗?” 花晓晓:“师太,知道我要来这里?” 她还没有去见她! 花晓晓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她转过头来问谢掌柜:“你家的生意是在哪个地方进行的?” 谢掌柜说:“有人来找我,我在苏家的宴会上......我告诉了那些客人我的住址,并留下了一张名片。” 花晓晓终于明白了,谢掌柜是自己达成协议的,这个生意很可能是由师太推荐的。 她说,既然已经触怒了李府台,怎么还会有人敢对她如此推崇呢? 原本认为他是从外地来的,对此一无所知,现在想,如果他能与师太建立联系,恐怕也不会害怕像周府台这样的人。 稍后,她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对师太表示感谢。 四个房间,分别是花晓晓和三小奶娃一个,云璿一个,花二弟和小七一个,以及谢掌柜一个房间。 谢掌柜对于年轻夫妇竟然没有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非常震惊。 当再次思考,发现客栈的床并不宽敞,三个孩子横在中间,确实难以入眠。 花晓晓在工作中始终表现出极高的严谨性和认真态度,无论她是否是大客户或是师太推荐的人选,她都会尽全力去应对。 “谢掌柜,我。” 她敲了谢掌柜房间的门。 “东家,什么事?”谢掌柜打开门。 花晓晓问道:“我想问你,那个家是否提到了祭品上的某些忌讳,例如荤腥和猪油等食物?” 谢掌柜回应说:“我已经问过了,他们回答说没有,你只需要做你擅长的。” 祭品原本是为了祭祀祖先而准备的,但在祭祀结束后,这些祭品会被分发出去。通常,人们认为这些祭品是受到了祖先的祝福,食用后会得到祖先的庇护。 花晓晓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了清晰的认识。 谢掌柜突然开口说:“真是巧合,请我们去做点心的那个家也是姓苏的。” 花晓晓回了她的房间。 三小奶娃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活力地坐在床上。 花晓晓的眉宇之间跳动了一下。 稍作休息.......你们现在是......已经睡得很饱了? 大宝说:“母亲,我肚子饿了。” 二宝说:“吃鸡腿。” 小宝说:“来吃饼饼吧!” 花晓晓冷酷地拒绝说:“不吃饼。” 小宝委屈,但他不说话。 三奶娃在白天睡了一觉,他们在这个时间段醒来,除非到深夜,否则他们将不会再次入睡。 距离这里一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型集市,刚刚路过,那儿异常繁忙。 一番思考,花晓晓决定去隔壁叫花二弟和小七,同时也叫云璿,一同前往集市游玩。 谢掌柜决定不去,他那老迈的身躯,难以跟上年轻一代的体能。 小七驾车前行。 三小奶娃并不愿意乘坐马车,他们想走路去! 花晓晓的左右手被大宝和二宝迅速占据,让小宝非常生气,以至于他跺了跺脚脚! “我要包。”小宝。 云璿将小宝带走,并将其交给了花二弟。 这里的集市无法与府城相比,但有许多摊位。 三小奶娃正对着卖炸韭菜盒子的摊位口水直流。 花晓晓点了六个韭菜盒子,让花二弟去隔壁的摊位买了蛋酒小汤圆。 她减肥,就不食用这些糖油的混合体。 小宝坐下,他成功地占了母亲的座位,高兴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云璿站了起来,默不作声地离去。 花晓晓原以为他是去找厕所的,没想到当他回时,手中多了一个烤红薯。 “随手买的。”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为什么要给我?” 云璿把红薯拿走,并说:“不吃,那就算了。” “吃!”花晓晓夺走了红薯,撕开了烤得酥脆的外皮,发现外皮略显焦糊,咬在焦糊的边缘时,可以闻到一丝轻微的甜酸味道。 相较于中间那部分的甜蜜,花晓晓实际上更偏爱这。 第205章 冠礼 她的小圆脸发出肉声,她咬下去时,小腮帮子鼓起,就像一只正在觅食的鼠。 “姐夫,你为何不吃呢?你不饿吗?”花二弟问。 云璿将视线从花晓晓的脸颊上移开,然后拿起盘中的韭菜盒子说:“我吃的。” 花二弟撅着嘴,误以为你不愿意吃,那我就代替你吃吧! 韭菜盒子和蛋酒吃得差不多七到七分饱,花晓晓坚决不许他们吃得过多,她说:“太迟了,吃得过多会影响消化。明天再来吃。” 花二弟听说明天还有机会来,于是欣然答应了。 一群人回了那家客栈。 三小奶娃兴奋得不愿意入睡,在床上不停地翻滚。 云璿说:“我看着他们,你先休息一下。” 花晓晓明天需要早起,没有再对云璿表现出客气,卷起了被子并进入了梦乡。 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云璿已经不在房间里,三个小家伙都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个床头,一个床脚,还有一个横在旁边的。 花晓晓整理好孩子,盖上被子,然后开始了穿衣和洗漱。 谢掌柜早早起床,他先叫醒了小七,然后去马棚为马喂食,并指示厨房准备早餐。 花晓晓走进大堂的时候,那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已经准备好了。 “东家,昨晚你睡得怎么样?”谢掌柜问。 “还可以。”花晓晓坐在他的旁边。 谢掌柜说:“小七已经去叫二弟,很快就可以下来了,这笼包子是为你做的,厨房还有新的。” 花晓晓尝了一下那个小笼包,并评论说:“这个味道相当不错。” 这道菜使用了新鲜的食材,并加入了胡椒粉和姜沫以消除肉的腥味。当你品尝一口时,你会感受到一种介于小笼包和汤包之间的独特口感。 “你也可以尝试。”花晓晓。 谢掌柜微微一笑,说:“你先吃,我在等二弟过来。” 花晓晓并没有任何尊卑之分,谢掌柜并不会因此而遗忘自己的真实身份。东家的宽宏大量是他的骄傲,所以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轻视自己。 必须保持适当的界限。 花晓晓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吃掉了两个。 谢掌柜说:“东家,今天早晨我又去问了一番。” “你问些什么?”花晓晓问。 谢掌柜轻声地说:“请我们来做点心的家。我原以为是我自己的生意,所以并没有深入思考。我夜晚仔细思考后,发现这个生意很可能是师太牵线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家,所以我决定去问。” 你不是稍微问了一下,是不是已经挖到了底? 大堂里陆续有访客走了进来。 谢掌柜降低了说话的音量,并解释说:“那个王家实际上是从京城来的,听说他们在京城担任着重要的官职。难怪不担心得罪了周府台!” “啊。”花晓晓仍然坚持吃那个小笼包。 错了,你怎么能这么冷静地反应呢? 我们已经收到了京城贵人发来的商机哦!这究竟是何等引人注目的噱头啊!这件事传播出去,连福记为我们提鞋都不再合适了! 谢掌柜显然是情感高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已经在自己的思维中精心设计了一百种能够吹嘘、制造声势和彻底破坏福记的策略。 谢掌柜继续说:“他们家起源于庆州安城,每几年都会回到家乡为祖先祭拜,我听说,这么多年回来的人不多。你明白为什么吗?” 花晓晓坦诚地说:“不清楚。” 谢掌柜花费了大量金钱才得知这一令人不悦的小道消息:“据传,多年以前,王家的回到家乡祭拜祖先时,不幸遭遇了强盗。劫匪残忍地杀害了王家的一名夫人和孩子。从那时起,王家人明显减少,据说这一次他们要迁移坟墓!” “姐姐!” 花二弟走下楼梯,兴奋地说:“真是太香了!” 谢掌柜对小七说:“你到厨房,把剩余的三笼包子拿来。” 小七回应说:“好。” 花二弟准备用筷子,花晓晓提议:“为你的姐夫送笼子。” “姐夫尚未醒来。”花二弟表示,“他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响动。” 花晓晓说:“叫你去就去。” “啊。”花二弟乖巧地拿起一个包子,敲响了姐夫的房门。 云璿打开门。 花二弟抓了抓自己的头,问道:“姐夫,你起来了吗?” 云璿询问:“刚刚醒来,发生了什么事?” 花二弟将蒸笼递到他的面前说:“啊,姐姐让我为你送来一笼包子,你下去和我们一同吃吗?” 云璿说:“不了,我在房间里吃饭。” 花晓晓和其他几个人准备经营生意,吃得非常快,很快他坐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除此之外,他还得照顾住在隔壁的三奶娃。 云璿说:“放到你姐姐的房间吧。” 花二弟回应说:“哦,明白了!” 花晓晓在大堂的用餐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选择了一个特定的座位,正好可以看到她和云璿的两个房间,而另外两个房间需要转弯,成为了她视线的盲点。 她的目光落在了走道上的云璿身上。 云璿走进了她和三小奶娃的房间。 三小奶娃深夜才进入梦乡,今天可能会晚些时候起床。 她完全不相信云璿是因为三个孩子而跟随她来到府城的,云璿这个人太过狡猾,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花二弟已经吃得很饱了。 一群人启程前往齐云山的方向。 大户人家的墓地坐落在一块风水极佳的土地上,顶部两侧高耸,中央区域则是向内凹进,形成了独特布局。 对于普通家来说,拥有一个墓地是很好的,但这个家却拥有一个完整的墓地。 除此之外,他们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家族祠堂。 途中,花晓晓向云璿问了大量有关祭祀活动的信息。 大秦地区的祠堂也被称为家庙,普通民众并没有资格去建造庙宇。 简而言之,如果想要建造家庙,最起码需要有官方身份。 直到今天早晨,她才从客栈的老板那里了解到,他们今天去做点心的大户人家竟然建了五座庙宇。 换句话说,是一位诸侯。 来自京城的诸侯,他们的背景实在是太显赫了。 他们的面前,周府台算得了什么?连提鞋都不配? 另外,谢掌柜昨天得知的一些小道消息是错的,大户人家并不是来迁坟的,而是来祭拜祖先,再加上为一位嫡系子孙行冠礼的。 第206章 祭品 大秦时期,男性到二十岁并戴上冠冕时,是他们的成年标志。如果他们提前成亲,那么在大婚的前一天,他们会进行冠礼仪式。 都在家族祠堂内。 对于农村来说,填饱肚子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此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可能只是随便束一束头发,甚至连发冠都买不起,就算是成年了。 只有那些生活奢华的诸侯和士大夫,才有资格讲述这些复杂的礼节和礼节。 花晓晓认为,这一次回家后,她应该为花老爹买一顶发冠。 在遭受灾荒的年份,花老爹不幸流落至柳树村,作为放牛娃的日子长达十年,在百家饭中度过了成长的岁月,没有长辈的陪伴,也没有进行正式的礼仪,因此在一片迷茫中成为了丈夫和父亲。 “就是这里,山脚下那座红瓦构成的小屋!”谢掌柜拿起车的帘子说:“小七,停车。” 谢掌柜指向前面那些壮观的建筑物说:“你看,那边是王家的家庙,真的很气派!遗憾的是我们无法进入,等会就在这里的厨房制作点心,会有人来取。” “哦。” 花晓晓冷静地驾驶着马车。 花二弟在车里睡了一个回笼觉,精神状态相当好。 与他们进行沟通的是一位姓曹的管事。 约莫得知他们是由师太推荐的,曹管事非常有礼貌地将他们带到后厨,并问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需求。 花晓晓说:“我们自己准备了食材,麻烦您告诉我们吃的水放在哪里?” 曹管事微微一笑,提到:“后院有一口清澈的井,你不想使用这口井,向东走大约半里,你会发现一个天然的山泉水,其味道比井水还要甜美。” 花晓晓打算去尝一下山泉水的味道。 花二弟用他的扁担扛起了两个桶,紧随其后。 半里地很快就到了,花晓晓看着曲折流淌的清泉从一个天然路径的石壁洞口滑落,然后伸出了她的小胖手,捧着它喝了一口。 真的很甜! “姐姐,味道好吗?”花二弟问。 花晓晓哼了一声,说:“味道很好,比我们山上的水还要甜。” “我也喝口!”花二弟放下了他的扁担和桶子,没有用手去捧,而是直接歪着头,用嘴巴去接。 “真冰啊!” 他的衣领被水打湿了。 还是尝了这里的泉水,发现其味道确实甜美。 “姐姐,我们回家时,可以为父亲带回两桶吗?” “哎呀?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姐姐!” 花晓晓轻轻地说:“我听到了,稍后我会问曹管事,泉水的价格是多少,买一些带回家。” ——姐弟真的是胆大妄为。 花晓晓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刚才似乎注意到了何易。 被一批穿着奢华的人群围绕,走进了家族祠堂。 距离过远,看起来不太清晰,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秒内,她的看法就发生了改变。 因为随从已经走了过来。 随从同样是为了采集山泉水而来,与众不同的是,他手持的是两个小型的竹筒。 “花......花姑娘?” 随从难以置信地望向姐弟,“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遇见你们! 随从作为柏公子的亲近,他在场,意味着柏公子也在,而何易很可能也在。 所以当她去书院寻找人时,发现他和另一个人都不在场,原来他们来了府城。 …… 何易一群人来到了家庙的入口处。 一个只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已经带着家人在这里等待,他首先向何易表示敬意,并说:“何小侯爷,好久不见,您安好。” 何易轻轻地点了点头,并向旁边让步。 男子定了目光,面色骤变,低下头并屈膝跪下,说道:“见过三——” 柏公子伸出手来,挡住了他:“在外面,只需叫我一声柏公子。” 男子心里明白了:“对,柏公子,请进!” 柏公子和何易跟随那名男子走进了家庙附近的庭院,这个地方主要是为了守护家庙。 几个人落座之后,仆人递上了茶水。 柏公子问道:“离开京城已经过去了半年,不确定侯爷的身体状况如何?” 男子叹了口气说:“情况已经有所改善,姑姑的忌日临近,父亲又开始失眠了。” 柏公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侯爷是不是还没放下来?” 那名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父亲对过去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深感愧疚没有保护好姑姑。他经常说,如果当初没有带姑姑回家祭祖就好了,这样也不会导致姑姑悲惨死去,或者让姑姑的孩子流落民间多年。” 姐弟在取水后便开始制作点心。 祭品的选择也有其特定的讲究,例如水果和点心。 桃子和石榴被视为水果中的阳果,它们具有驱邪和驱邪的效果,并不适宜作为祭祀之用。 点心的种类没有太多的禁忌,但其数量通常是奇数。 在五行学说中,单数代表阳性,而双数则代表阴性。墓穴呈现阴性时,所供奉的祭品必须是阳性,只有阴阳平衡,才能确保后代家族的安宁。 花晓晓制作点心,花二弟帮忙,姐弟俩的配合非常默契,曹管事过来问大概多久可以完成,花晓晓已经在摆盘了。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 曹管事吞了一口水。 哪里有人制作如此香的祭品呢? 大多数人持有这样的观点:祭品并不是专门为人们准备的,只要有合适的含义就足够了。然而,在口感方面,与市场上卖的点心相比,确实存在明显的差距。 第207章 山泉水 曹管事的口水不断地哗哗作响。 哎呀,简直是要让鬼都垂涎三尺啊...... 如果不是这些物品需要首先用于供奉祖先,他都想先品尝一下。 他轻轻摸了一下嘴角,确认没有剩余的口水,然后定神,对花晓晓和花二弟说:“你们辛苦了,我现在就派人来取。” “曹管事。”花二弟叫住了他。 曹管事以温和的语气问:“花兄弟,需要什么帮助吗?” 花二弟觉得这个富有的家很容易相处,与他们交往的人都非常有礼貌,不像以前的俞家和苏家,每个人都是鼻孔朝天。 花二弟问道:“你们卖山泉水吗?我可以买两桶带回家吗?” 曹管事看到这个孩子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说:“不卖。” “啊......”花二弟非常失落。 “但是。”曹管事强忍着笑意,对花二弟说:“山泉水是可以送给有缘之人的,花兄弟想带多少就带回去,就装多少。” 花二弟抓了抓自己的头,说:“真的很抱歉......” 思考片刻后,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袋,递给曹管事,并说:“二弟饼,给你吃。” 今天是做祭品的日子,一次完成就够了,没有必要像在宴会上那样,中午吃一顿,晚上再吃一顿。 “姐姐,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吗?”花二弟问。 花晓晓说:“所有的祭品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和后天的宴会上的小吃,需要先制作出来供人品尝和选择。” “啊。” “你觉得累了吗?是不是应该去椅子上休息一下?我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了。” 制作样本,数量有限,她可以自行完成。 “我并累。”花二弟摇了摇头,走到凳子上躺了下来,躺了整整一个时辰。 那边的祭祖仪式已经结束了。 花二弟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道:“姐,你为什么还在制作点心呢?” 花晓晓说:“留下了一些已经发酵好的面团,如果不做,真的是一种浪费,你觉得肚子饿吗?” “并没有特别饿。”花二弟坐了起来,并说:“我去装山泉水!” 花晓晓环顾四周,发现谢掌柜不在,无需再多加猜测,肯定是又一次寻找机会去拉拢生意了。 花二弟提起他的扁担,挂上了两个空的桶,然后飞快地朝着山泉的方向前进! 他走到泉水旁边,首先是自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大喝了一口,然后才拿出桶子来接。 山泉的流速很慢,一桶水需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喝完。 他在等待的同时,也蹲在地面上做着圈圈的标记。 “嗨,是谁啊!快过来这边!” 不远的地方,一名男士开始说话。 “说的是你!” 花二弟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他。 “没错,正是你!快来这里!”那名男子向花二弟挥了挥手。 男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多岁,从他的穿着和打扮来看,就像是出身于富裕家庭的仆人。 花二弟扫了一眼只装了不到一半的桶子,然后站起来走了过去,问道:“做什么?” 小厮将手中的推车放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并说:“推车似乎出了问题,无法继续推动,你来帮忙。” “出问题了吗?给我。”花二弟走到推车后面,用双手紧紧握住,然后轻轻地抬起并送去,“不是很好吗?” 小伙子稍微愣了一下。 轮到小厮来推车的时候,小厮又出现了问题。他要么推不动车,要么就是将车推翻。车上的箱子是用绳子绑住的,否则就会散落在地上。 “你来推!”小厮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等一下。”花二弟冲到山泉水旁,将装满的桶子移开,并放置一个空的桶继续进行接。 小厮注意到他正在打山泉水,于是误以为他是负责看守王家祖祠的仆人。花二弟将推车推到庭院后门的时候,小厮又叫他帮忙将货物卸下来。 花二弟没有多说什么,就帮他卸下了货物。 花二弟只有十四岁,但他的力量却远远超过了仆人,搬下了几个既大又重的箱子,而且它们落在地上的重量也很轻。 “小伙子,很不错。”小厮钦佩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名字是什么?” “花二弟。” “是家里的孩子吗?”小厮提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花二弟并未理解其意思。 很多家仆被赋予了主人的姓氏,而这类家仆在社会地位上往往高于从外部买的家仆。 小伙子不能再随便使唤他了,正打算让他离开。 突然,一个气度非凡的年轻人昂首阔步地走来。 体型与花二弟相似,穿着奢华,从他的眉宇之间,可以感受到一种贵族公子的傲气。 小厮忙不迭地鞠了一个躬,说:“小公爷!” 看到旁边的花二弟静止,他悄无声息地拉了拉花二弟。 花二弟问道:“做什么?” 小厮在心里默默地吸了一口冷气,傻气的小伙子,小公爷到了,还不立刻行礼? 少年完全没有理会两名仆人,转身对身后的长随说:“把我的马带过来,我要进山去打猎!” 长随显得很为难,他说:“小公爷,这个......不是很好吧?山里是非常危险的。” 少年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害怕危险,就留在这里!我去找其他人!” 长随开口说:“小公爷!”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抬起了下巴,并鲁莽地说:“谁愿意让我去打猎,每人十两!” 小厮立刻开口说:“小公爷,小的很想与您同行!” 少年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旁边的花二弟说:“你不去吗?你也害怕危险?” 花二弟并不是因为害怕危险,而是因为他正在取水。 但是,可以稍后再取水,毕竟山泉水一直都是有的。 “我可以去吗?”花二弟问。 姐姐告诉我,不能随意跑,必须得到主人的许可,这少年可能是这里的主人? 年轻人淡然地说:“只要不害怕就好。” 花二弟说:“我并不害怕!” 少年把马鞭扔给了花二弟,并说:“牵马。” 花二弟说:“我不懂。” 小厮忙不迭地递给灿灿一根马鞭,灿灿微笑着说:“小的会,小的来帮您牵马!” 少年冷冷地哼了一声,踏上马镫,迅速而有力地骑在了马背上。 第208章 捕猎 看到小公子真的就这样走了,随从紧随其后不是,不跟随也不是。 他鼓起勇气,紧随其后。 一群人走进了那座山。 花二弟很少参与打猎活动,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父亲和姐姐不同意,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擅长这方面。 但并没有明确表示一定要去打猎。 花二弟沉思片刻,认为十两银子足以为家人买大量物品。 父亲的,姐姐的,姐夫的,大宝二宝小宝的...... 不觉之间,已经深入到了森林之中。 少年骑在马背上,行动并不费力。 随从和小厮都是仆人,他们并不是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小厮可能连推一个推车都做不到了。 相比之下,年纪较大的花二弟走在最前面,完全没有喘息的迹象。 少年带着不满的语气嘟囔:“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连一个猎物都没有找到?” “小公子,你瞧!”小厮指向不远的草地,轻声地说:“这里有一只竹鼠!” 少年恢复了一些活力,拉弓射箭,朝着竹鼠发射了出去! 箭矢偏离了目标,竹鼠逃走了。 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持续向前推进。 第一只竹鼠出现后,随后的猎物遭遇似乎变得轻而易举,少年碰到了一对兔子,接着又遇到了一只麋鹿和几只野鸡。 他并没有一次成功地射中目标。 少年气得不行。 “这是什么破玩意!” 他不满地将弓箭扔到地面上! 随从急忙将其捡起,用袖子轻轻擦拭,然后说:“小公爷,这片林子里的猎物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不如先回去,召集几位表公子一同前来!” 少年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说,与几位表哥相比,我逊色?” 随从有些尴尬地说:“‘小的’没有这个意思......” 少年冷冷地哼了一声:“今天,你们中谁能捕到猎物,奖励你们二十两!两两,四十两!得到的银子,取决于你们是否有能力去捕获!” 这句话说出,还有谁能闲下来呢? 随从和他的小伙伴们都开始了捕捉。 花二弟并没有动。 年轻人问:“你不希望得到银子吗?” 花二弟说:“林子里长大的猎物,跑得比家禽快,是捉不到的。” “真的很无聊!”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花二弟突然从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弹弓,瞄准前方的树丛迅速射出了一枚石子。 啪的一声! 仿佛受到了某种打击! 少年稍微停顿了一下。 小厮和随从也停了脚步,目光转向了少年和花二弟,然后又转向了那片寂静的草地。 年轻人可能真的击中了吧? 他们家的小公子弓箭都没射中,他手里的破弹弓怎么可能射中呢? 花二弟走到那里,小心地掀开草地一探究竟。 哎呀? 坦白讲,他自己也没预料到会击中目标。 他姐姐制作的弹弓真的很实用!准头实在是太精准了! 年轻人对他的仆人和长老说:“你们看见没?你们俩,多向别人学习一下!” 他边说边说:“瞎猫只是撞到了死去的耗子而已!” 啪的一声! 花二弟再次攻击了一只兔子。 随从讷讷道:“那只是一群兔子,很容易被击败。” 啪的一声! 花二弟再次攻击了一只野鸡。 花二弟逐步体验到了弹弓游戏的乐趣。他不能保证每一箭都命中目标,但在团队中,只有他成功地击中了兔子和野鸡。 总共有八十两 花二弟非常开心。 少年开始不开心。 为何他无法用弓箭击中,乡村仆人却能用弹弓准确地击中? “给我那把弹弓。”年轻人说。 “给。”花二弟将弹弓递给了少年。 少年觉得乡下的仆人不干净,又无法抵挡对弹弓的好奇心,皱起了眉头,还是把弹弓接了过来。 有些沉重,不清楚是用了什么材料制成的,奇怪,从未见过。 轻轻一拉。 弹性甚至超过了他以前所玩过的弹弓。 “这一切都归功于弹弓。” 只要使用这支弹弓,捕获的猎物数量肯定会超过乡村奴隶捕获的。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小野鸡从大树的背后悄悄地跑了出来。 “赶紧,石子儿递给我。” 花二弟盯着口袋里仅有的三块石头,痛苦地递给了他一块。 少年偏离了目标。 他咬紧牙关说:“再给我一颗!全部给我!” 考虑到是八十两,错了,实际上是一百两,花二弟把剩下的两块石头贡献了出来。 少年的表现并不出色,连一个猎物都未能捕获。 “破弹弓!一点儿也不实用!”年轻人焦躁不安地把弹弓猛地扔向上方。 花二弟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要扔弹弓?” 花二弟弯下身子去拾起弹弓。 少年紧紧抓住缰绳提起,马儿随即抬起前蹄,一只蹄子便踏了下去! 啪的一声! 弹弓被坚固的马蹄铁所压断。 花二弟愤怒了! 这把弹弓是他姐姐制作的! 花二弟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少年瞥了花二弟一眼,问道:“你直视我?” 怎么? 我还敢打你呢! 弹弓损坏而心情极度低落的小地痞。 年轻人还在火上加油说:“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挖掉!你还在瞪?” 少年用鞭子狠狠地打了过去! 花二弟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一根鞭子紧紧地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花二弟失控了,单臂环绕,紧紧抓住了少年手中的鞭子,迅速地将少年拉了下来! 少年尴尬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大人大人!” 随从和他的小伙伴脸色大变。 花二弟冷冷地说:“这鞭,还给你!” 花二弟啪的一声打向了少年英俊的脸庞! “啊——”少年吓得尖叫起来。 就在那一刹那,一个高大的身影骑马赶到,时间紧迫,从空中跃起,猛然一脚踢向花二弟的胸膛 砰的一声! 一把锋利的长剑成功地阻挡了他的进攻! 他快速地转动了几圈,成功地在那名少年旁边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对方。 对方也是通过轻微的攻击而来,不同之处在于,他们选择站在花二弟的前方作为屏障。 第209章 鞭子 花二弟探出头来,目光落在挡在自己前面的少年身上,惊讶地问:“咦?是何公子?” 少年惊讶地问:“何哥哥?” 护卫面带冷意,平静地问:“何小侯爷的到来让我有些遗憾。何小侯爷这样做有何深意?” 少年怒视花二弟,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何哥哥,这个仆人真是太可恶了!他刚才不仅把我从马上拉了下来,还试图用鞭子打我!你赶紧帮我教训他!” “他并非仆人!”何易冷冰冰地说完后,转过头来问花二弟:“你的脸怎么了?” 花二弟指着那名少年说:“他打的,连同我姐制作的弹弓,都被他损坏了!” 护卫问:“这个人何小侯爷认识吗?” 何易说:“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小弟。” 护卫半信半疑地瞥了花二弟一眼,说:“我不确定是京城的哪位公子,好像从未见过他。” 何易身份显赫,但他所穿的衣服并不给人一种贵族公子的印象。 “是你不认识的。”何易。 护卫仔仔仔细地看了花二弟一遍,无论如何都没有觉得花二弟像是一个有社会地位的人。 护卫说:“他伤害了我家公子,这件事不能简单地算了,何小侯爷怎么看?” 何易用深邃的眼神问:“你有什么打算?” 护卫冷冷地说:“他自己断了一臂,或者毁掉他一臂。” 何易逐字逐句地说:“这个人,你无法动,你不相信,那就试一下。” 护卫的眉毛微微一皱。 京城,有两位最难以相处,一位是云家的小儿子,而另一位则是我们面前的小侯爷。 小侯爷年纪尚轻,他的武艺并不逊色,真正的战斗中,无法得到任何好处。 尤其是—— 护卫瞥了花二弟一眼,明明是个贫穷的年轻人,却得到了何小侯爷的保护? 我家小公爷和何小侯爷是一同成长的,按照常理,小公爷应该是自己人的。 护卫困惑不解,而少年对此更是无法理解。 少年皱着眉头说:“何哥哥,你为什么要保护一个仆人呢!” 何易冷漠地回应:“我再强调一遍,他并不是仆人!” 少年的眼中闪烁着微微的颤抖。 他对何易极度的恐惧。 比对二殿下的恐惧还要害怕。 二殿下性格十分和善,是有礼有谦的君子,日常生活中不摆出高傲的姿态,关心和照顾他们这群年轻人。 何易与众不同,这个家伙并不懂得人情世故,除了二殿下,他对任何人都不给予尊重。 何易对花二弟说:“二弟,走吧。” 花二弟紧随何易的脚步。 花二弟在与少年错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冲上前去,迅速反击,猛地给了少年一鞭! 那鞭子直接打在了那名少年的脸上,只看到他皮肤细腻、肉质嫩滑,而他的脸颊也以几乎可以用肉眼看到的速度变得红肿。 护卫的脸色突然寒冷,猛地一掌向花二弟挥去! 何易迅速地把花二弟带到了他的对面,并用拳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那一拳! 护卫紧紧咬住牙关,喊道:“小侯爷!” 何易的内力突然一震,护卫被击退了几步。 花二弟怒气冲冲地瞪了那群人一眼,然后弯下身子捡起了断成两段的弹弓,轻轻地吹去了弹弓上的草屑,并将其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何易与花二弟一同离去。 他走了几步后,再次向森林的深处瞥了一眼。 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不太确定这是否是错觉,好像有某个人藏在暗处。 在接下来的一秒钟里,气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人走远。 少年气得把马背上的所有弓箭都摔了下来,还给马儿踢了两脚! 护卫吓得脸变,急忙抓住缰绳,防止马儿失控。 少年怒气冲冲:“我要去见二殿下!让他知道,他表弟到底做了些什么善事!” 护卫转过身来,目光所及,早已被吓得心神不宁的随从和小厮。 “小公爷外出打猎时,是不是要阻止?还让不熟悉的人靠近小公爷,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两人扑通地跪了下来。 随从指着仆人说:“长护卫,不是我,这个人是他带过来的!” 小厮言不由衷,一开口就说:“他是王家的仆人!看到我推着一车东西,自己过来帮我!而且.......而且是小公爷要带上他的......” 护卫冷冷地说:“哼,你们俩,别想逃避惩罚!” 庭院的东侧,少年遇见了正在与王家大爷交谈的柏公子。 “二......柏公子...”显得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 王垣瞥了一眼,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脸怎么了?” 少年低下了头,眼睛泛红,显得委屈。 “开口!”王垣。 少年郁郁寡欢,他说:“是伯父家的仆人打的,何小侯爷知道他,所以让他逃走了。” 王垣疑惑地问:“何小侯爷怎么可能知道我家的仆人?还让他们逃走?” 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王垣再次问:“那名仆人的名字是什么?” 少年沉思片刻后说:“我听见何小侯爷称呼他为.....二弟。” 柏公子喝茶停顿了一下。 第210章 护国公 -- 何易将花二弟安全送回了小庭院。 花晓晓看到两人一同走来,有些吃惊,然后她看到了花二弟脸上轻微的肿胀。 眼神深沉,问道:“这是谁做的?” 他的脸颊上有一条明显的鞭痕,一眼就能看出那并非是他摔下的。 花二弟向花晓晓描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我并没有吃亏,我已经把它抽回去了!他的脸肿胀得比我还要严重!” “没有吃亏就行。” 花晓晓稍停后,再次严肃地告诫:“下一次你不要自己动手,叫我一起!” 京城的护卫与那些在镇子和府城中的小混混相比,天壤之别。 人家是有真武艺。 真的不把人的生命当回事。 这一次,多亏了何易。 “明白了,姐姐。”花二弟答应了。 花晓晓再次问:“我刚准备好点心,你想吃吗?” 花二弟毫无顾忌地说:“要!” 何易逐渐理解了花二弟那无所畏惧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他是个老虎,而她则更为勇猛。 姐弟都不怕事。 花二弟坐在里面享受点心,而花晓晓则陪同何易。 “二弟的事情,非常感谢。” “不需要。”何易。 花晓晓问道:“嗯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何易稍微移动了他的手臂,说:“没事了,不疼了。” “小公子到底是谁?”她必须明白,欺负花二弟的不良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何易话不多,普通人向他提问时,他都是不说。 但他并不反感与她交谈。 他描述说:“他姓朱,名为朱匀,是护国公府的年轻继承人。他的祖父因其杰出的从龙贡献,被封为护国公,并且家族传承了三代,在他的家族中,恰好是第三代。” “三代之后会发生什么?”花晓晓表现出了些许的好奇心。 “降级吧。”何易。 “啊。”花晓晓沉思片刻,接着说:“他姓朱,这个家的姓氏是王......” 何易:“多年以前,王老侯爷的妹妹嫁给了护国公,并带着国公夫人和她的孩子回到家乡进行祭祖仪式。在途中遭到了追杀,国公夫人失去了生命,而国公夫人的孩子也下落不明。两家人长时间寻找,孩子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十年后,他才回京城。” “这个孩子是新上任的国公爷,也是朱匀的父亲。可能是因为他在民间经历了很多苦难,所以朱家和王家都尽力补偿他,他的儿子朱匀也因此被两家宠坏了。” “此外。” 何易稍微停顿了一下。 “怎么?” “我表哥已经与护国公府缔结了婚约,打算娶朱匀的姐姐。” 房间里,朱匀带着半张肿胀的脸坐在床上,一个仆人用冰袋给他敷了肿胀的部位。 小厮和随从都被挨了五十板,失去意识。 此刻,负责照顾他的是其他几名仆人。 朱匀轻蔑地说:“你们就等着看吧,我姐夫肯定会为我出头的!” 负责给他装冰袋的仆人说:“小公爷,何易实际上是二.....姑爷的堂兄。” 朱匀一丝犹豫说:“表弟?是不是很亲近?我姐很快就会嫁给他,他是我姐夫!我是他的小舅子!他怎么能不帮我呢?更不用说那个奴才用鞭子打我了!何易不仅不阻止他,还看着他欺负我!表哥绝对不会偏袒何易!” 仆人尴尬地问:“您是因为那个小仆人而生气,还是因为小侯爷而生气?” “那个奴才也别想逃走!”朱匀接着说:“对,我伯父那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抓了狗奴才?” 仆人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不,人已经离开了。” 朱匀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花晓晓已经完成了今天的点心。 原本以为会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件,接下来两天的生意再次受挫,没想到曹管事突然出现,告诉他们中午才会开席,这样他们明天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稍后再来。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想不想......再去问你们老爷?我们打了你们的亲戚。” 曹管事带着微笑说:“大爷已经调查明白了今天的事情,责任并不在二弟兄弟身上。大爷今天实在是无法抽身,希望我能为他传达一份歉意,并承诺以后会严格约束小公爷。” 回的途中,花二弟说:“姐,这个家看起来挺好的。” ”哦。”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未进行否定。 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性,对方可能是出于对师太和何易面子的考虑。 到达客栈的时候,谢掌柜尚未归来,他和花晓晓一样,都是拼尽全力、夜以继日地工作。 花晓晓注意到小七再次驾马车,于是叫住他说:“小七,你先吃些食物,稍后再去接谢掌柜。” 小七内心温暖:“嗯,东家。” 花晓晓与花二弟一同走进了客栈。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识的呼唤:“花姑娘!” 花晓晓转过头来瞥了一眼,问道:“随从?” 她对花二弟说:“你先上去。” “啊。”花二弟乖巧地走上了楼梯。 随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花晓晓的面前,将他怀里的包裹递给她,然后撇了撇嘴,说:“给。” 花晓晓并未接。 随从焦急:“接着啊!” 花晓晓轻轻地说:“我不清楚里头装了些什么,我为什么要拿呢?” “不是你——我——那个——”随从被花晓晓困惑,他到底是有能力伤害她?他是哪位的仆人,她不清楚? 并非他家的公子指示的,他会前来为她送物品? 他家公子出手,肯定也是一些珍贵的物品! “是公子要我给你的。”随从带着不满的心情解释说:“小公爷的道歉,还有你的弟弟从小公爷那里赚来的银币。” 他家公子真的是偏心到了极点! 让人误以为乡下人才是他真正的亲小舅子!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说:“既然是这样,我就勉强接受了。” 随从眼睛翻上天了。 你需要我帮你勉为其难吗?! 第211章 元宝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说:“我又抓到你翻白眼了,快告诉你家的公子!” 随从的眼睛突然僵硬:“我、没有,我是、眼睛抽筋了。” 话音刚落,他的眼睛突然“抽筋”,沮丧地登上了马车。 花晓晓提着包裹走上了楼梯。 花二弟坐在房间内,心情沉重。 被人鞭打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并不害怕疼痛,而且他也成功地抽回了鞭子。 他对那个小混混欠下的八十两银子非常心痛,他刚才情绪激动,竟然忘记向他索要。 很伤心。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门发出了敲击声。 “二弟,开门。” 花晓晓 “姐姐,我想休息一下。”花二弟轻声地说道。 花晓晓轻轻地将门打开了。 花二弟低声嘟囔:“姐姐,我想睡觉——” 花晓晓拿出了一枚金元宝、两枚金元宝,以及三枚、四枚、五枚.......她总共拿出了十枚。 一枚元宝价值十两。 花二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姐?” 花晓晓说:“你赚的,那边已经派人送来了。” “我我我我.......”花二弟兴高采烈地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一张满是元宝的大桌子上.......但他并不在意,是一张大桌子! “这些都是我赚的吗?” “没错,是你赚到的钱。” 她深知这绝不是朱匀的主意,而是柏公子自己的决定,他正在为自己的小舅子擦屁股。 当她看到二弟如此快乐时,她就不说破了。 花二弟激动得在床上翻滚。 自己赚的。 长如此之大,是第一次赚取如此多。 花晓晓说:“好了,我先走了,你稍微休息一下。” 花二弟轻轻地挠头说:“哦,姐姐,我不睡觉了。” 花晓晓递给他一瓶治疗伤口的金疮药,并说:“不累就把药擦上,下楼去吃饭。” “明白了!” 实际上,他并不需要药,他已经依靠银子的力量完全康复了! 花晓晓回了她的房间,发现三小奶娃和云璿都在。 显然刚从外面回,云璿正在为他们擦汗水,每个人的鞋底都沾满了泥土。 齐云山,沙子是不存在的。 对于带孩子去玩沙子这件事持怀疑态度,很可能是完成了某个秘密任务。 普通人带着这么多的孩子,还能去完成任务? 也就是说,三奶娃都很听话,既不乱跑也不哭闹。 花晓晓步前说:“让我来。” 他擦汗的方式真的很刺激。 大宝用双手紧紧抓住臭爹爹手中的巾子,轻轻地嘟囔着:“娘来!” 云璿大笑着说:“可以了你!” “母亲,来。”大宝将巾子和他的小脑袋都递了过去。 二宝和小宝都不甘落后,递上了他的小脑袋瓜。 云璿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给你们擦,你们躲;当你们娘来擦,都争先恐后地 等一下,你们娘是什么意思? 嘴里哄着小崽子倒是罢了,心里哪有那么叫的? 肯定是在日常生活中,哄孩子频繁,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未来需要小心,不能再这样。 小宝遮住了他的小屁屁,跳到云璿的面前说:“爹,这是个臭臭。”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这一次不去找你们母亲了?” “……” 接下来的两天里,生意顺利,花晓晓和花二弟一直在小院里制作点心,没有再遇到朱匀。 朱匀没有主动找上门来给他们制造麻烦,不清楚是因为朱匀自己不再关心,还是真的受到了约束。 三天结束后,花晓晓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酬,比谢掌柜之前达成的协议多出一百两。 谢掌柜深夜才回来,花二弟和朱匀之间的冲突一无所知。 他看着手中的银票,向曹管事问:“是不是给多了?” 虽然是个贪财的人,但每一分钱都必须是他自己赚的,如果在不知不觉中给错了钱,是不会接受的。 曹管事微微一笑说:“没错,你们制作的点心非常美味,是你们应当得到的。” 谢掌柜觉得额外的是大户人家给予的奖励,并不令人意外,一些有尊严的大户人家会大方地花钱,高兴就会有奖励。 谢掌柜带着微笑表示感谢,并从他的荷包中取出两个巨大的元宝,递给了管事。 曹管事找借口拒绝。 “你拿去!”谢掌柜塞进了他的怀抱,并说:“多亏了你在这三天里的细心照料。” 曹管事带着笑意说:“我并没有做什么。” 谢掌柜非常认真地对他说:“你知道我那两个小东家有什么性格吗?他们在任何地方都会制造麻烦。来了三天,三天都没有麻烦,你能相信吗?肯定是你看好了。” 曹管事呆呆地说:“嗯......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谢掌柜问道:“什么?” 曹管事说:“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二弟兄弟就把我家的表少爷给抽了。” 谢掌柜喊道:“!!!” 今天工作结束得很早,花晓晓决定前往庵堂拜见师太。 云璿瞥了房间里的三个小家伙一眼,然后说:“我要离开,你们是选择与我同行,还是——” 三个小家伙整齐的后退,紧紧抱住了花晓晓的双腿。 花晓晓笑着说,这个家伙明显是不想带孩子,故意这样问,给人一种大宝、二宝、小宝自己做决定的感觉。 心机深沉! 他表现得像是要外出,但当真的将孩子托付给他带走,她心中仍然有些担忧。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三小奶娃的头,然后说:“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三小奶娃高兴得大声尖叫,双手高举,在房间里四处奔跑。 果不其然,母亲才是真正的亲人,父亲只是过眼云烟。 花晓晓也带上了花二弟。 云璿驾驶马车把他们带到庵堂的山麓,并说:“大约过两个时辰,我会来接你们。” 花晓晓回应:“好。” 第212章 姑姑 一群人从马车上下来了。 三小奶娃急匆匆地向上冲去,他们的小腿较短,前方的台阶也不高,他们爬得相对较快。他们到达后方,地形变得更加陡峭,台阶也更高,他们只能同时使用手和脚。 三奶娃像奶一样唧唧作响的小团子正在努力向上爬,而大宝以其惊人的力量,迅速地将他的两个弟弟甩在了后面。 小宝的体力是最弱的,以至于连大宝的臀部都无法看到。 他决定不爬了。 躺在台阶上,决定不再爬! 二宝时而盯着前方的勇者哥哥看,时而又看向后方的咸鱼弟弟,心中矛盾,不确定自己是选择成为一个坚决的勇者,还是选择成为一个平躺的小咸鱼。 花晓晓和花二弟交替抱着小宝和二宝,大宝自己爬得更多。 大宝是一只真正的老虎。 花晓晓到达庵堂之后,遇到了之前的几位小尼姑。 花晓晓的吨位实在是太容易识别了,小尼姑们立刻就认出了她。 显然,那些小尼姑们也认出了帮助她们偷取果实的花二弟。 “两位施主,是来找师太的吗?”一个年轻的尼姑问。 花晓晓问道:“对,师太在吗?” 小尼姑说:“在的,但现在儿师太正在接待客人,你们需要稍作等待,我会带你们去禅房休息。” 与花二弟有着偷摘果实的深厚友情,小尼姑们邀请他一同加入。 “师姐,他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年仅十岁的年轻尼姑捏了捏三奶娃的小脸。 那位被称为师姐的小尼姑,严肃地告诫说:“不能对小施主失礼!真的,你们这群孩子!” 花晓晓好奇地问:“小师太,你多大了?” 小尼姑抬起她的下巴,非常自豪地:“十二!” 花晓晓说:“......” 十二岁的“大”尼姑把他们安置在了师太庭院里的一个柴房里,与师太的禅房相距七八步之遥。 三小奶娃深受小尼姑们的喜爱,小尼姑们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孩子。三胞胎,她们都不想离开,选择留在院子里与他们玩耍。 十二岁的“大”尼姑带着一丝沧桑地说:“阿弥陀佛,师妹们还很年轻,行为有些稚嫩,希望施主海涵能理解。” 花晓晓露出微笑并点了点头。 “大”尼姑严肃地说:“你们几位,佛经已经背诵完毕了吗?已经消化了早课的内容了吗?师父不在,晚课是我负责,我会测你们的!” 几名年轻的尼姑撅起了嘴巴,带着不舍的心情去诵读经文。 院子中,只有她和三小奶娃。 三只小可爱地盯着她看。 她转过头来,仔细看了花晓晓的禅房,确认门前并没有人在四处张望,然后蹲下身子,迅速地用自己的手在小团子的脸上捏了捏! 啊啊啊啊! 实在是太柔软了! 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呢! 不断地揉搓,一次又一次! 真希望能亲一下! 三奶娃被捏出了各式各样的表情包:“???” “那么,我先离开了,稍后再来。” 禅房之中,王垣站起身来,告别师太。 师太说:“替我向你的父亲问候。” 王垣说:“我会的,请您安好。” 师太问:“你父亲的健康状况依然没有任何改善吗?” 王垣感叹地说:“看起来,并不算太糟糕,每当姑姑的忌日到来,就会发作。” 师太想说些什么但又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回吧。” 王垣走出了禅房。 小尼姑紧张地捏了捏三小奶娃,迅速挺直了身体,脸上洋溢着佛意,四周一片空旷。 王垣先是瞥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向旁边的三奶娃。 三胞胎实在是太稀有了,连绕是王垣也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三个小孩的外貌—— 就在这时,花晓晓拿出了一块干爽的毛巾,并说:“大宝二宝小宝,过来擦汗吧。” 王垣迅速地收回了他的视线,侧身让路,以防止与她发生碰撞。 花晓晓也向旁边瞥了一眼。 王垣看到这敏捷的动作,不禁微微投以侧目。 花晓晓为三小擦去了汗水。 王垣向前走了几步,出于某种不明原因,他再次转头瞥了那个小胖女孩一眼。 小女孩身材丰满,穿着简单而整洁,并不认识王垣,给人一种非常友善的印象。 真的很不寻常,那个小女孩的面部表情和行为与她的亲和力完全不匹配。 她紧紧抱住双手,慵懒地扛着门框,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寒意。 三胞胎急速地向她跑来。 那一刻,她眉宇之间的冷淡之情消散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露出了两个特别可爱的小梨涡。 王垣突然之间有些恍惚。 王垣看见一位小尼姑走向她,并带着她去师太的禅修之地。 王垣推测出了她的身份。 是师太推荐的,为他们制作点心的花记小姑娘。 王垣回了庄园。 长子王墨走上前来,注意到父亲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立刻问:“父亲,出了什么事?是师太那边发生了什么?” 王垣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师太她老人家现在过得很好。” 王墨亲手为她的父亲端上了一杯茶,并说:“那么,您就是——” 王垣坐了下来,拿起茶杯,似乎在思考:“今天在庵里看到一个小女孩,我突然记起了姑姑。” 王墨微微一笑,问道:“啊?她与姑姑的外貌有多相似?” “......说不清楚。” 王垣真的很难用言语来描述他,看起来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如果真的不是这样,当那个小姑娘微笑时,思绪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姑姑的声音和笑容。 王墨说:“父亲真的很想念姑姑。” 王垣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你的祖母早早地去世了,而你的祖父多年都不在家,是姑姑把我抚养成人的。姑姑去世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是有记忆的。” 王墨从未与姑祖母有过面对面的接触,也没有王垣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作为一个儿子,内心深知父亲对姑母的深厚敬意。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对朱匀的的感情也不会超过亲生儿子。 第213章 毛毯 庵堂。 花晓晓与师太相见。 相较于上一次,师太的面色显得更为红润,不确定这是否与孔大娘的养生丸有关。 花晓晓将孔大娘交给她的包裹递交给了师太。 师太慈祥地表示:“真的辛苦,跑了一趟。” 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头,说:“只是顺手的事,何况师太也为我提供了帮助,这次的生意应该是您推荐的吧?” 师太微微一笑,说:“我只是随口一说,需要你来做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花晓晓说:“那我也要感谢您!” 师太说:“你弟弟的事。” “哦?”花晓晓最初有些惊讶,但很快她意识到师太提到的是花二弟和朱匀之间的冲突。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没事,他自己还回去了。” “啊?”师太此刻震惊,恰逢王垣走了进来,他只提及朱匀对花记的年轻男子的欺压,以及没有好好照看她介绍的人,让他深感愧疚。 没有提及花二弟。 紧接着,师太大笑起来。 花晓晓说:“......” 师太实在是笑得够了,才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我实在是不能忍受那个无赖小子,他让朱、王两家养得如此娇惯,你弟弟不错。” 花晓晓说:“啊。” 师太安慰道:“你可以放心,朱匀不会找你们,他也无法找到你们,王垣会严密监视他,几天后他们就会回京城。” 王垣。 是刚才那男子的名字吗? 师太思考了些什么,然后说:“我听闻你精通医学,并且还治愈了婷兰的旧疾?” 肯定是在孔大娘的来信中提及的。 花晓晓罕见地表现出一丝谦逊,说:“懂些皮毛。” 师太开怀大笑地说:“你可以治疗婷兰的疾病,不是因为你对它只知皮毛,那是一种连她丈夫都无能为力的疾病。” 孔家是一个世代从事医疗的家族。 师太并没有问花晓晓的师傅是谁,反而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个老朋友,他的旧疾已经困扰了很多年,遗憾的是没能遇到像你这样的优秀大夫。” 花晓晓好奇地问:“您的老朋友现在在哪里?” 如果距离不远,她愿意去给他看看。 师太感叹道:“身处京城。” 花晓晓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京城实在是太遥远了。” 府城及其附近地区是她目前的极限,如果再远一些,家中的事务就会繁忙。 师太微微一笑,问道:“对,花姑娘,你懂得下棋吗?” 花晓晓问道:“是五子棋还是跳棋?” 师太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嗯?” 花晓晓终于理解了:“围棋,我真的不懂。” 师太认为这个小女孩非常有趣,她说的话也很有新意。 她表达了:“我教你学。” …… 下午,花晓晓和师太在禅房里对弈,而花二弟在小尼姑们的怂恿下去摘果子。 三小奶娃并不想去。 “你们想去的!” 十二岁的“大”尼姑带走了三奶娃。 她身材娇小,但她的力量却相当惊人。 三奶娃被无情地带走了—— 花二弟和三小奶娃回庵堂的时候,已经脏兮兮的。 这群人在庵堂里待到了夜晚,师太让他们吃饭,花晓晓推测此刻,云璿应该在山下等他们。 她委婉地拒绝了师太的邀请。 几个人玩得非常开心,整个下午都没有午睡。他们下山时,走了几步,三奶娃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呵欠。 花二弟抱住了一个。 小宝。 小宝用他的眼皮展示了自己最终的坚韧,随后便进入了梦乡。 花晓晓想要抱起大宝和二宝,但当她抱起一个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探了过来。 “我来抱。” 云璿轻声细语。 花晓晓收回了她的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你怎么了上来了?这么多台阶,你的腿......” 话还没说完,她意识到他没有使用拐杖。 “你的腿恢复了吗?”她问。 云璿稍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光芒,平静地回应说:“嗯。” 花晓晓带着怀疑的眼神眯起了眼睛,问道:“你为何一到府城就腿好了?难道你在家里是故意装的吗?那你为何现在不再装了?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急不可耐地来接我,忘了拿?” 云璿将她怀中的大宝也抱住,面无表情地走下山,说:“你真是话太多了!” 花二弟同样也困。 花晓晓将小宝接了过来抱住。 那只可怜的小宝在临睡前只看见了舅舅的身影,却没意识到母亲紧紧抱着他走了这么远。 花二弟坐进马车,头突然倾斜,也不由自主地进入了梦乡。 云璿因为需要赶车,无法抱三个孩子,花晓晓一个人也无法抱三个孩子。 花晓晓在思考如何处理,突然看到云璿拿出了一块不知何时放在车里的毯子。 他把毯子平铺在车厢的地面上,然后说:“放到上面。” 花晓晓问道:“是在地面上睡吗?” “嗯”卫廷非常冷静。 毯子既厚实又柔软,给人一种不会让孩子受凉的感觉。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轻轻地将三个小家伙放了上去,并在毯子上坐下,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马车的颠簸和孩子滚动时物品的碰撞。 “你以前也是这样匆忙?” 她问。 马车是她雇的,但那块毯子并不是她所准备的,从云璿熟练的驾驶技巧来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吧。”云璿。 他挥舞着马鞭,车轮开始旋转。 花晓晓轻轻摸了那三奶娃的衣领,没有汗。 “云璿。” 她说:“没想到东城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叫花家村的地方,由于后来发生了灾荒,那个村子的居民都消失了。” 云璿问道:“你怀疑你的父亲是花家村的?” 还辰在柳树村成为放牛的孩子的事情,云璿之前已经从村里的居民那里听说过了。 花晓晓坦率地说:“有点怀疑。” 云璿没有说话。 第214章 回村 第二天,花晓晓去见了杨清。 杨清现在的状况相较于之前有了明显的改善,显示出他已经努力地适应了府城书院的生活。 他是一个坚韧不拔的。 吃过午餐之后,乘坐马车回村。 到城里的时候,夜色已经深,花晓晓决定第二天再去看望孔大娘。 两马车陆续到了村里,在花家的门前停了下来。 花晓晓唤醒了花二弟,并与云璿一同带着沉睡的三小奶娃从马车上下来。 花晓晓对小七说:“小七,你先回家,明天我还马车,同时也可以坐马车去城里。” 小七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的,东家,我先回了。” “姐姐,我也回屋了。”花二弟显得迷糊。 “去花爹的房间。”花晓晓提醒。 “啊。”花二弟像是在漫游,缓慢地走向了花老爹的房间。 花晓晓和云璿也带着孩子回了房间。 云璿把马带到了后面的院子里,车厢过大,只得在入口处放置。 古代,马车只需简单地乘坐一两次即可,如此漫长的一天旅程真的让人疲惫。 洗漱结束后,花晓晓瘫倒在床上,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身材依然偏胖,脂肪含量高,具有防震功能,而云璿和其他几位瘦削的人可能会更加不适。 “云璿,啊啊啊嗯......” 我们未来富有了,先要修建道路,避免走坑坑洼洼的土路,选择平整的水泥路。可能不知道,路上的车辆行驶得多么流畅和舒适—— 云璿一句话也没能听清楚,接着从某人的鼻孔中传出了稳定的呼吸。 云璿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一大三小身上,不确定是否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他们在睡觉时的表情和神态都变得如出一辙。 云璿的眼神中稍微透露出一丝的复杂。 他的腿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同时也拿到了兵符和府城的相关物品,现在是时候考虑回京城了。 花老爹是被三奶娃用他们的小脑袋唤醒的。 “祖父。” 大宝躺在床上唤他。 “祖父!” “祖父!” 二宝和小宝也都向这边趴了过来。 花老爹的眼睛亮了起来:“啊?回来了吗?大宝!二宝!小宝!” 小宝先是指向自己,接着又指向他旁边的两位哥哥说:“是小宝,大宝,二宝!祖父,你又把我们搞错了!” “咳咳!我忘了。”花辰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然后问:“你们母亲在哪里?” “制作饼饼,灶房。”二宝。 大宝将一个小盒子推到他的面前说:“是娘买的。” 女儿为自己买了礼品? 花老爹将其提起并轻轻称量了一下。 哎呀,感觉很重。 并非是茶叶。 之前带回的茶叶还没有被喝完。 花老爹出于好奇打开了盒子,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一顶精美的白玉发冠。 花老爹的性格比较粗犷,小时候是个放牛的孩子,长大后成为了一名地痞,甚至在走镖的那些年里,都没有佩戴过如此讲究的物品。 “毕竟不是城里的老爷,用这些银子做什么……哎,给我戴,不就是浪费吗?” 内心深受肉体之痛,而眼眶则是温热的。 花老爹小心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发冠,然后去灶屋探望已经离开五天的花丫头。 是不是一种错觉?怎么会觉得我女儿最近如此消瘦呢...... “花爹,你醒来了。”花晓晓打了个招呼。 “哦,我刚刚醒来。”花辰以一种非常严肃的态度走了过去。 “你喜欢戴发冠吗?”花晓晓问题 花辰说:“你赚点钱也不简单,买那个东西做什么?农村的人又不喜欢戴那个。” 农村人很少使用木制的簪子,而是用简单的布条将其包裹起来。 花晓晓切了一片姜片,并说:“别人有,花爹也应该有。” 一句轻飘飘的话,好像在告诉我们,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非常适合采摘一些大白菜。 花辰内心深处炙热难耐。 “花丫头......” “不要哭!” 花辰忍住了冲动—— 花晓晓将姜片切好后,又加入了些许辣椒。 花辰剥蒜说:“花丫头,这回去府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挺不错的。”花晓晓在热锅中加油。 “没有打人对吧?”花老爹问题 “我并没有。”花晓晓。 花老爹欣慰,女儿已经长大,不再打人了。 “那二弟打了。”花晓晓再次说道。 花老爹身体一震,怒气冲冲地说:“他打了谁?难道是府台家的那位公子吗?” “没有。”花晓晓挥了挥手,说:“周公子之前已经打过他,他不主动来找我们,我们不会再打他第二次。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 花老爹讷讷讷说:“这一次打的是——” 花晓晓:“啊,就是来自京城的国公府里的小公子。” 咚响! 花老爹摔倒了! 花老爹怒气冲冲地前去训斥他的儿子。 他刚走到门前,就看到花二弟用双手紧紧抓着一个沉重的大桶,费力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孙坪准备去接,遭到了他的拒绝。 “这里的水很容易洒出来,桶的盖子也不起作用,我可以自己来处理,孙大哥,你稍微给我一点空间。” 年仅十五的他,背着一个比石墩还要沉重的桶子,双手都被勒得通红,手臂上的青筋跳动不已。 “父亲!”花二弟把两桶水搬了下来,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然后憨憨地笑了笑,说:“是从府城给你打来的山泉水!真是太甜了!” 真是个笨蛋孩子,到底是谁特地带了两桶水给人呢—— 花老爹的心跳加速,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算了吧,下一次我会打你! 去府城的这段时间里,生意并未中断,小周氏制作点心的技艺逐渐熟练,再加上许氏的支持,点心的生产量迅速上升。 家中的财务记录是由小周氏来负责的。 她第一次记账,那些不会书写的字,她选择用绘画来替代,确实做得很得体。 花晓晓翻看了一遍,说:“你做的账很好。” 显然,与曹秀娥的专业水平相比,她的表现稍显逊色,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是非常宝贵的了。 花晓晓再次看数字时,非常震惊。 过去,制作三百个饼子可以获得超过三两的净利润,如再加上卤肉业务的两两,一天的满打满算就是五两,数量再多,也不会超过六两。 在她离家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盈利增加了一倍? 饼干的数量没有变—— 花晓晓突然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五十文?” 有几个交易,老婆饼的卖出的价格达到了五十文一个。 是谁如此? 小周氏轻声地说:“对,是清香院的。” 苏小小问道:“她们看上了郑勇?” 郑勇的确稍微有些帅气。 小周氏反驳说:“错了,她们其实是来看花叔的。” 花晓晓:“......” 第215章 演戏 曹秀娥是在第二天中午回花家的。 花晓晓原本认为,她外出的目的是为了避免与花爹产生不必要的冲突,家里人都已外出,她独自一人待在家中,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没想到这位小富婆真的是去处理重要的事情了。 东房间里,花晓晓正在忙于记账。 曹秀娥急促地喝下了几口茶,并说:“这段时间我的腿几乎快跑断了,口水都快干了,差点累死了。幸好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真的让我知道了一些事情。” “你去查了些什么?”花晓晓问。 “曹家的背景。”曹秀娥。 曹秀娥有意自立门户,为了避免曹家的阻挠,她计划掌握曹家的一些把柄。 最初仅仅是尝试一下运气,没想到真的有可能获得一些成果。 曹秀娥突然带着讽刺的笑容说:“你知道我太爷爷当年将那块玉佩卖掉了多少银子?” 这一次,花晓晓非常给面子,问道:“多少?” 曹秀娥伸出了她的一根手指。 花晓晓问道:“是十两吗?” 曹秀娥怒视着她,质问:“祖传的玉佩仅仅是十两?” 花晓晓开口说:“难道不是一个荒年吗?市场行情不佳,当铺的各个区域都在极力压低价格。” 这句话使曹秀娥陷入了沉默,确实,即使是荒年也能卖出如此多的商品,如果不是荒年的话。 天哪,那块玉佩到底价值有多高! 她感慨地说:“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总是值得一读。” 花晓晓问道:“是一百两吗?” 曹秀娥说:“一千两。” 三十年前的一千两,是何等庞大的财富,足以让一个家吃上好几代也吃不完! 曹家为了救助村里的居民,投入的资金并不超过一百两。 什么吃糠吃菜? 家有雪花银,每天都能吃得起燕窝! 思及此事,曹秀娥极度不悦:“我已经详细调查了当年的粮食价格和数量,并成功购得了相应的账本。” 曹家选择不啃糠咽菜来演戏,或许大家还不会有太多话要说。毕竟,他们的银子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使用,用多少来帮助乡亲是他们的选择,无论金额大小,这都是他们的善举。 “曹家真的不擅长处理人事,这次肯定会有精彩的表演,但是——”花晓晓稍作停顿,问:“你之前提到与我们花家有关联,是什么意思?” 曹秀娥轻轻地笑了笑,显然她并不是在嘲笑花晓晓,而是在嘲笑曹家的厚颜无耻。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然后扔到桌子上说:“给。” 花晓晓第看到玉佩时,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部,发现玉佩依然在,并未掉。 接着,她拾起并仔细观察了一下,错了,并不是她那半块玉佩。 花晓晓取出了她的玉佩,将两块拼接在一起,从而创造出了一个完整的图案。 “是一对吗?或者是,这种材质.......”花晓晓摸了摸曹秀娥带回的玉佩,“是仿的吗?” 小姑娘的观察力真的很强,她当时花了超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判断。 曹秀娥问:“这仿得怎么样?” 花晓晓摸了摸玉佩上的图案,然后说:“看起来,确实是真玉,是因为水太嫩,所以涂上了颜色,对吧?” 曹秀娥出乎意料地问:“你对这个还有了解吗?” 花晓晓说:“就是马马虎虎吧。” 前世,我从鲁女士那里学到了一些,并不是非常熟练。 曹秀娥说:“不是因为我曾经看到过你的玉佩,很可能会被骗,并被当作真正有价值的物品买。这就是曹家曾经的那块玉佩的复制品,真正的玉佩与你的玉佩其实是一对。” “你之前不是提到过你们家的这块玉佩是你父亲小时候捡来的吗?我爷爷见过你家的玉佩,这块玉佩原本是曹家的财产,我爷爷当时的反应肯定是不会许我让三郎把这块玉佩还给你。” “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从家人那里听说过,曾经的玉佩只有一块,还有一块已经丢了。” 花晓晓似乎在思考:“看起来,曹家曾经的那块玉佩,其实是某种家传的珍宝,并且其来源仍然是个谜。” 他不仅捡到别人的物品并卖掉,还夸张地称其为自家的传统玉佩,真的是太无耻了。 曹秀娥回想说:“我爷爷对你们家的态度真的很不寻常,我怀疑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花晓晓似乎陷入了深思。 曹秀娥说:“等会儿,我打算去曹家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你外出的这段时间,应该没有遇到任何不寻常的情况吧?”花晓晓所说的是曹家有没有秘密地设置障碍。 曹秀娥皱着眉头说:“你不告诉我,都忘记了,奇怪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奇怪的人确实有。” “什么?” 曹秀娥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她说:“算了吧,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不提也没关系。谈谈你,府城的生意怎么样?做得好吗?” 花晓晓的脸色阴沉:“你就不能说我好吗?” “可以啊。”曹秀娥问:“赔钱没有?” 花晓晓说:“......” 花晓晓拿出了一叠银票,轻轻拍了拍,帅气地放在了桌子上。 曹秀娥露出笑容:“好,这次比之前去府城多了,这次是找谁来敲诈的?” 花晓晓满脸严肃地说:“是我赚来的!” 我绝对不会承认是二弟与别人打架了! 第216章 太医 近日,曹绣娥紧张地查线索,疲惫程度超过了花晓晓和花二弟。与花晓晓交谈结束后,甚至没有进食就回房间休息了。 孙坪负责还马车,在送完货物和拿到清单之后,立即回村子去处理马车相关的事务。 孙坪和小周氏处理事务,无需他人评论,他们自会动手。 会主动地找事。 没有必要亲自还马车,但她身上携带的两份信件仍需亲自交给孔大娘和杨院长。 吃过午餐之后,花晓晓去了城里一趟。 首先去的是孔大娘的家。 除了将师太的书信递交给孔大娘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为孔大娘拆除夹板。 孔郎中也可以拆解,但近日他又外出了。 花晓晓拆除夹板后,帮助孔大娘行走。 “觉得怎样?”她问。 “勉强!”孔大娘轻微地施加了一些力量,她的双脚充满了力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已经恢复了。 她这个年纪,恢复能力非常有限,很少有人能如此迅速地恢复健康。 “哎哟——” 她的腿突然变软。 花晓晓轻轻地抬起了她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很长时间没有走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孔大娘轻声地说:“你在说什么?” 她紧紧抓住花晓晓的手,一瘸一拐地坐回了床上。 “确实有些疼。”她皱起了眉头,问道:“是不是还没有好?” 花晓晓解释说:“是由于长时间的不活动导致的关节和韧带的粘连,通过进行复健,可以将这些粘连的韧带拉开,减轻疼痛。” 孔大娘:“听起来很痛。” 花晓晓伸出了她的小胖手,说:“过来,我教你怎么走。” 孔大娘坐到床上,说:“我现在很累。” 花晓晓好奇地问:“孔郎中不在这里?” “他不在.......你做什么?”孔大娘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花晓晓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低下头,迅速地将人扶起并走! 孔大娘喊道:“!!!” 花晓晓将人安置在了后院。 你想回房间吗? 自己走吧。 孔大娘的脸色一片阴沉! 孔大娘恢复健康的第一天,花晓晓非常宽容,仅仅“折磨”了她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 接着,花晓晓拿起一大包红皮花生,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她刚离开不久,孔家的大门前就停着一辆看起来并不显眼的马车。 车夫走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门牌,然后向马车上的男子报告说:“爷,是孔家。” 王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那扇陈旧的大门,眉宇之间轻微的皱纹。 车夫说:“大人,门是敞开的。” “敲门。”王垣。 “是。”车夫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孔大娘刚刚把那花丫头送走,此刻正生气,听到有人敲门,怒气冲冲地大喊:“敲什么敲!没看到门是敞开的吗?” 她误以为是某个邻居。 人站在门前,但他并未走进来。 她带着不悦的语气说:“有事说事!我儿子不在家!今天我不玩牌!” 腿要断裂了,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力气了! 对方沉默,她拿着拐杖走出了大厅。 王垣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她的目光落在它上时,表情僵硬。 王垣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轻微的震惊。 孔大娘意识到,她被那个小女孩搞得非常不舒服,身体和头发都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是与人发生了一场冲突。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随意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平淡地问:“世子怎么到这里了?” 王垣以礼貌的方式行礼表示:“孔老夫人。” 孔大娘说:“我身份并不显赫,世子称老夫人,可是折煞。” “孔老夫人话重了。”王垣看着她的双腿,并说:“您的腿是——” “腿没事。”孔大娘避而不谈,“世子从京城远道而来,有事吗?” 王垣说:“把犬子带回家乡祭拜祖先,并为姑姑献柱香。” 孔大娘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坐下,瞥了一眼旁边的椅子,并说:“你不介意,就坐下吧。” 王垣选择了桌子对面的位置坐下。 孔大娘好奇地问:“你的哪一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老二。”王垣。 孔大娘回想了片刻,问道:“那只鼻涕鬼?” 王垣露出笑容说:“对,正是他。” 老二在年幼时就患过敏,每天都有鼻涕挂在身上。 他带着笑意说:“是孔太医治愈的。” 孔大娘皱了皱眉,说:“你上门不会是和我聊天的吧?是不是那老尼姑告诉你我住的地方?” 王垣说:“我去见了师太她老人家。” 孔大娘轻轻地哼了一声。 王垣再次明确表示:“真的没有隐瞒,亲自上门来拜访,是有特殊的请求。父亲的疾病日益加重,京城的大夫们感到无计可施,我希望能请到孔太医来治疗......” “你迟了。”孔大娘说后,带着一丝怪异的语气问:“她没有跟你说过吗?” 王垣带着沉重的心情说:“是我没有问。” 他仅仅问了孔太医家的居住地,却没想到孔太医已经去世? 他张开嘴巴说:“令郎......” 孔大娘说:“他外出看诊了,不确定何时才会回来,更何况侯爷的疾病,他是无法治愈的。” 花晓晓离开后,步行前往书院,在途中偶遇了刚出来采购的孙坪和花二弟。 “哎呀?姐姐!” 花二弟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了上去。 “花丫头。”孙坪打了个招呼,说:“咱们出来买面粉。” “已经买完吗?”花晓晓问。 孙坪说:“已经买完了!但是店里的面粉不足,需要去仓库取,我们需要再等一下。” 花二弟好奇地问:“姐,你要去哪里?” 花晓晓说:“我要去书院一趟。” 花二弟立刻回应说:“我也要去!”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第217章 晒书 姐弟一起去了了嵩阳书院。 花二弟已经十五岁,看起来似乎已经超过了粘人的年纪,实际上他的内心仍然是个孩子,更倾向于与姐姐待在一起。 “姐姐,今日仅剩下的三块饼干!” 他姐姐并不缺食物,但他还是没有舍得吃,想留给她。 “你吃吧。”花晓晓。 花二弟轻轻地咬了一小口饼,说:“你还在减肥吗?你已经不胖了。” 与两个月前相比,现在的花晓晓已经瘦了很多,但她仍然是个小胖子。 花二弟自带了一种亲弟专用的滤镜。 一边说一边走,两人到了书院的后门处。 花二弟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迅速地将最后两块饼子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接着,他的饼沫飞快:“已经没有饼了!” 孤独的老者:“......” 今天的气候相当宜人,杨院长与方新一同在院中晒着书籍。 方新先注意到了门口的人影,然后对杨院长说:“老爷,花姑娘和花兄弟来了。” 杨院长递给方新他手中的书,并希望他继续。 姐弟两人走上前去与杨院长打招呼,杨院长随后与花晓晓进入房间交谈,花二弟对方新的行为感到好奇,于是蹲下来与他一同晒。 别人晒的是书,而他晒的是自己。 书房里,杨院长命令仆人为花晓晓递上茶水,并礼貌地表示:“我听说你曾来找我,但我不在,去其他学院授课了。” 花晓晓说:“几天前,我去了府城,原本打算问院长是否有什么物品可以带给杨清。” 杨院长想到自己的儿子,他的眼中都会浮现出一种淡淡的思恋之情。他对杨清的态度很严格,他始终为亲生子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为杨清的未来做好规划。 “谢谢花姑娘,他......在府城过得怎么样?”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说:“坦白讲,第一次见他时,我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杨院长的心情变得紧张。 花晓晓接着说:“但这一次再次与他相见,显然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状态有了很大的变化。杨院长,您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儿子,将他送到府城书院的决策是明智的。” 让杨清在陌生的环境中锻炼出更加强大的自我,可能是杨院长送他去府城的真正目的。 “年轻人……”杨院长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花晓晓拿出一封信,内容是:“这封信是杨清让我带给您的。” 杨院长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实际上非常激动地接了那封信。 花晓晓站起身来说:“杨院长,您慢慢看,我就先走了。” 杨院长真诚地劝留:“花姑娘,吃一顿简餐。” 花晓晓礼貌地拒绝了:“不,孩子还在家里等,回家太晚,他们可能会制造麻烦。” 杨院长曾从儿子那里得知,花姑娘已经成为了三个孩子的母亲,真是难以置信,明明她还如此年幼—— 花晓晓步出书房,她看到了花二弟与随从在说话。 不清楚花二弟说了什么,随从被逗得开怀大笑。 他笑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花晓晓。 收敛了笑容,说:“我走了,我们下次再聊。” 话音刚落,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径直走了。 随从在,柏公子和何易很可能也回了书院。 一个仆人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坞穆。 方字脸,捉到了她在雪地中的挖掘行为,试图搜查她找令牌。 花晓晓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这不是坞穆大人吗?哎,腿废了吗?” 坞穆怒气冲冲,这不是他尾随的那个小胖女孩吗?不然怎么被弹弓击中,导致一条腿受伤呢? 事情发生后,他去问了情况,当时在门口玩弹弓的是书院里的一个仆人和一个守门的老者,力量几乎为零,能够击中他完全是意外之举。 坞穆觉得自己运气不佳,但他还是忍不住将责任归咎于花丫头。 耐心等等,我康复后,一定要你底朝天! 一个习武者,康复速度快! 轮椅翻倒了,朝前翻的,坞穆面朝下,然后被轮椅用力地压进了泥土中。 “对不起!”方新回过头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碰到了坞穆大人的轮椅。 坞穆的另外一只腿脱臼......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花晓晓心情愉悦地离开了书院。 她轻轻地拿起手中仍然温热的银元宝。 坞穆的脱臼腿重新接回,十两。 花晓晓好奇地问:“嗯,你刚刚和随从聊了些什么?” 花二弟轻轻地眨了眨眼,说:“没什么的。” 厢房。 柏公子正坐在窗边绘画。 随从恭敬地走进房间,恭敬地向公子行了一礼,并说:“公子,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 柏公子拿起笔,在画纸上描绘了一条曲折的山脉:“是怎么回事?” 随从对他说:“我告诉他,上次我见到他和花姑娘,没有及时通知您。如果我上报了,您肯定会派人照顾,这样也不会让小公爷欺负。您对我很生气,下次他见到您时,一定要替我在您面前说几句好话。然后,我就把京城太医院的白玉膏给他了。我让他为我保密,甚至不让他的姐姐知道。” 柏公子问道:“他真的没有怀疑吗?” 随从带着笑意说:“小的得罪他的姐姐已经不止一次了,如果他姐姐知道小的贿赂行为,她肯定会制止的!这样的理由是非常有说服力的,他不会有任何怀疑!” 柏公子说:“不错,现在我们要看,他是否会使用这瓶膏药。” 长平说:“他肯定会的!在他们家,只有一个人受了伤,而且我听说他已经受伤超过一个月了。这种药非常珍贵,即使是那个人,也忍不住想要用。” 第218章 下毒 “姐夫!” 花二弟一回到家,就是去找云璿。 “为什么要吵?”花老爹被他的声音吵醒了,不满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爹,姐夫在哪里?”花二弟问。 “给马喂食吧。”花老爹还记得,在他睡之前,曾看到女婿在后院给小马喂食。 花二弟走到后院并说:“没有。” 姐夫与小马驹都不在,三小奶娃也不在场。 “你是在找我吗?” 云璿从东侧的房屋步出。 “姐夫,没想到你在房间里!”花二弟带着明亮的双眼走到前面,环顾四周,然后神秘地提议:“我们进屋说吧!” 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什么事?”云璿问。 花二弟偷偷摸摸地从他的荷包中掏出了一瓶药膏,像是在玩弄宝物一样说:“姐夫,你瞧,是上等的伤药膏!是从京城来的!听说是为皇帝准备的,效果真的好!” 花二弟认为,被皇上用肯定是随从吹出来的,但是柏公子身份显赫,随从作为跟班,拿得出手肯定是好的。 花二弟的这种思维方式是完全正确的。 但是,云璿很快就辨认出了这种伤药,确实是为皇宫所使用的。 “是谁送给你的?”他问题 “我不能说出来。”花二弟轻轻眨了眨眼睛,说:“不过,我能做个手势!” 他在空地上做了一番手势。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姐夫。” 云璿说:“......” 后院里,花晓晓高声呼喊:“二弟,快来帮忙一下!” “姐姐,我来了!”花二弟赶紧闪人。 云璿带着受伤的药回了东屋。 黑衣人像鬼魅一样快速闯入。 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十七十八次的沮丧模样。 云璿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事?” 他轻轻地摸了自己的臀部。 云璿问道:“臀部......又失去了纯真吗?” 唐貅面无表情地回应:“不,这一次不是我的臀部,而是我的胸。不要问,我不打算回答。” 云璿:我也没有兴趣问。 云璿问道:“你为什么要摸屁股?” 唐貅带着委屈说:“上火了,真的很疼。” 云璿瞥了他一眼,你真的确定是因为上火导致的吗...... 唐貅目光落在云璿手里的药瓶上,问道:“大人,您手中的是什么?” 云璿将药瓶扔给了他。 他停下并看了一眼说:“喂,皇宫里的白玉膏,大人,您要吗?我用它来擦屁股了。” 臀部的疼真的难以忍受! 全都是那个女的错! 她......真的是太过分了! 唐貅气愤至极,把瓶塞给拔了出来! 这就好比是拔了那女的头部 等一下。 气味似乎不太对劲。 “大人!”他嗅了嗅白玉膏,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云璿说:“是二弟给的。” 唐貅吸了一口冷气,说:“居然对大人下毒!错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家伙,怎么知道怎么投毒?” 云璿的目光带着一丝寒意,你在给人起外号方面真的很有本事。 唐貅表情严肃地说:“我明白了!肯定是那个小女孩!她想要杀掉大人!” 云璿用冷漠的语气说:“如果大脑不需要,我可以砍掉?” 唐貅向后退了一步,紧紧抓住自己的头说:“大人,太残忍了。” 云璿轻蔑地哼了一声。 唐貅困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大人生气了,大人近期的情绪变得越来越难以预测。 云璿看着桌子上的白玉膏,表情冷淡。 “姐姐,我想和你分享一个事情。”花二弟说。 “什么?”花晓晓仍然劈柴。 花二弟一边捆绑着他姐姐准备好的柴火,一边说:“那什么,随从提到柏公子夜晚有些不适,问我是否有止咳的?” 花晓晓咔地一声砍断了一块木材,并说:“咳嗽了,吃药不就解决了吗?” 花二弟说:“随从告诉我,柏公子已经服用了很长时间的药物,现在一闻到药的气味就想呕吐。” 花晓晓问道:“你同意了吗?” 花二弟轻声地说:“我说帮问一下。” 花晓晓放下手中的砍刀,说:“行叭,我去炖一个琵琶雪梨膏。” 云璿和唐貅的敏锐听力,能够清晰地听到姐弟两人之间的对话。 唐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说:“就是唐崇骅,诡计多端!” 云璿轻轻地用指尖敲了一下桌面。 大人做这一动作时,是在算计人。 唐貅激动得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大人,您是打算暗杀唐崇骅吗?大人,我去!” 云璿说:“除了杀戮,难道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吗?” 唐貅的摊手说:“我其实是个杀手。” 停顿后,他的眼睛再一次闪亮。 “我明白了!给唐崇骅下毒!就把它放进那个丫头的雪梨膏里!” 第219章 讽刺 随着黄昏的临近,天色逐渐向西倾斜。 王垣离开孔郎中的家,带着遗憾坐上了马车。 车夫问:“大人,孔老夫人有异议吗?” 王垣带着一丝无奈,捏了捏他那痛苦的眉心,说:“算了吧,回去。” 车夫说:“大人,您的面色似乎不太好,我先帮您找一个客栈,可以稍作安排,明天早上再回。” 王垣建议说:“你最好在夜间回。” “是。”车夫挥舞着他的马鞭,慢慢地驾驶马车离开了弄琴巷。 “王剑,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还有勇气回来!真是气人!我已经赌了你了整整一个月!看你这次要往哪儿逃!” 王垣整夜都没闭上眼睛,再加上车厢里的闷热,有些呼吸困难,他推开车窗时,就看到有人在小巷中争斗。 “你这个鳖孙!我要把你打死!” 王垣原本打算走上前去阻止,突然听到那个打人的人说:“竟然敢欺负我女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敢发火,那就向我!我尊重你,把坏主意用在我女儿身上,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大人?”车夫问。 “就这样吧,我们走。”王垣将车窗降下,与正在痛击王剑的花辰错身而过。 -- 近期,曹家的运势并不是很好,首先遭遇了陷害花家的事件,曹二郎成功地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但他的名誉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损害。 另外,曹大郎被人诈骗了,陷害花家损失了一百五十两,曹家因此连续遭受财务损失,损失惨重。 曹孱对父亲说:“爹,我和二郎去衙门问了一下,秀娥和王源波已经和离了,她的户籍又回到了我们曹家,如果她想要自立门户,就必须将户籍迁移出去!没有我们曹家的同意,她是无法迁移的!” 言外之意,他们可借此机会向曹绣娥进行敲诈。 过去,他们从未意识到曹绣娥如此富有,曹绣娥给娘家拿出十两或二十两,都觉得这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曹绣娥其实是在打发叫花子! “大姐会吗?”曹二郎问。 曹孱轻蔑地说:“她是曹家的一员,她的东西就是曹家的!无论她给还是不给,都必须给!” “什么东西?” 曹绣娥缓缓地步入了房间。 曹孱惊讶。 他看着曹绣娥,再转头看向曹绣娥的背后,没有看到手持杀猪刀的花丫头,他自信地说:“哈,你居然还有勇气回来!” 曹绣娥带着讽刺的微笑说:“不是我父亲的话吗?我是曹家的,我当然会回来。” 曹孱没想到刚才他说的话被曹绣娥听到了,非常尴尬。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问道:“你不是在花家待得很好吗?你又回来做什么?” 曹绣娥说:“回来取我的户籍,我想独立,需要曹家的签名和盖章,这样我就可以转移户籍了。” 她如此坦率地展示了自己的弱点,让曹家有些手足无措。 曹绣娥说:“公开的人不会说秘密的话,都是亲人,我也不想搞得太难看。你们需要银子,我可以给,不要太过分就好,娘和三弟还在家里,即使是为了他们,我也不会吝啬那些身外之物。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曹老爷子开始说话:“你说。” 曹绣娥严肃地说:“我很好奇三十年前,那块我们曹家卖出的玉佩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曹孱毫不犹豫地说:“那块祖传的玉佩肯定是我们祖先传下来的!” “真的吗,爷爷?”曹绣娥的目光落在了曹老爷子身上。 曹老爷子努力维持自己的冷静,他的面色却变化无常,尤其是曹绣娥的聪明才智? 她注意到了曹老爷子眼中隐藏的情感。 确实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曹绣娥露出笑容说:“爷爷不愿意透露,我绝对不会支付这笔钱。我有其他方式可以获得户籍,只是这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曹老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二郎,你和你的父亲去田里采摘一些蔬菜。” 曹二郎在曹家是一个罕见的机智之人,爷爷的反应似乎有些异样,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拿起两个篮子,牵着曹孱离开了。 曹大郎去劈柴了。 家里的几名女性在厨房里烹饪。 堂屋内仅留下了曹老爷子和曹绣娥两人。 曹老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曹绣娥,你查到了些什么?” 曹绣娥反问说:“爷爷认为我找到了些什么?” 曹老爷子猛地拍了桌子,说:“我在问你!” 曹绣娥严肃地说:“我也在问爷爷!” 孙女以前从未如此放肆,她在花家住了一段时间,现在她与花丫头的性格越来越相似。 曹老爷子吸了一口气,最终在与曹绣娥的对决中作出了让步:“那块玉佩是你太爷爷捡来的,当时我也在。” 曹绣娥早已预料到这一点,当她听到曹老爷子亲自承认,感受到了深深的讽刺。 她好奇地问:“那么,你能告诉我爷爷是在哪个地方找到的吗?” “小镇。” “仅仅捡到了一半?” 听到这,曹老爷子的面色略显不悦。 曹绣娥带着冷嘲的笑意说:“是一对佩饰,太爷爷找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剩下的部分则在花丫头的父亲手中。爷爷能否向我解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老爷子将自己的双手捏成了拳头。 曹绣娥平静地说:“爷爷,我能找到这个线索,只要我愿意投入更多的资金,后续的调查也不会太困难。但是,爷爷真的决定让我自己继续调查吗?我调查得越多,引起的关注也就越多,可能会有一些难以预测的消息。” 曹老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沉重:“你是在对我施压吗?” 第220章 灾难 曹秀娥对他的气场并不畏惧,她说:“都是因为爷爷教得好。” 那晚上,曹老爷子也对她发出了同样的威胁。 曹老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也许是其他人把另一半捡走了!” 曹秀娥立刻站起身来并离开。 曹老爷子冷冷地问:“曹秀娥,你做什么?” 曹秀娥说:“爷爷不愿意坦诚布公,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银子,我不给了!户籍,我自己想办法拿!消息,我自己去查!” 说完这些,转身离开。 坚决不退让的态度,难道不正是花丫头的特质吗? 看花丫头把她搞得怎么样了! 曹秀娥的一只脚走出门槛,曹老爷子紧紧咬住银牙,声称:“是花辰的!” 曹秀娥坚定地继续前行,没有回过头来。 曹老爷子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说:“他丢了一块玉佩,是你太爷爷捡到的,没归还给他!” 曹秀娥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是他丢的,还是你们夺走的?” 曹老爷子带着冷淡的语气说:“我们要夺玉佩,为何不一起夺走呢?” 确实如此。 曹秀娥好奇地问:“爷爷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吗?” 曹老爷子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曹秀娥好奇地问:“花丫头的父亲是从何而来的?旁边还有其他人吗?玉佩是如何得来的?” 曹老爷子描述说:“他独自一人,全身都是破烂不堪的,已经饿了好几天没有进食了。他不时地跟随在几名难民后面,捡起他们剩下的草根和树皮。有时候,这些难民会因为厌烦他而狠狠地揍他一顿。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孩子,要么饿死,要么被人捉去易子吃……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长大,搬到了我们的村子里。” “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也无能为力。你必须问花辰的玉佩是如何得来的,在灾难之年,到处都是死者,谁能确定他是从哪具尸体上被取下的。” 曹秀娥在桌子上丢下了一叠银票,并说:“明天一早,县政府见。” 曹秀娥离去之后,曹老爷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并未向曹秀娥透露所有的真相。 那个孩子当时的生活状况,远比他所描述的要差得多。 他身上布满了各种大小的伤口和血迹,仿佛刚刚从死亡边缘逃脱。 脸上满是污渍,而他那双眼睛的美丽令人难以置信。 他的衣物破旧不堪,使用的是高质量的丝绸,众人并不认为这是他的,只是认为他是从某人那里捡来的衣物穿上的。 那个孩子一开始进食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富裕家庭的孩子,他吃得太慢,很容易被人抢走...... 他刚刚找到那块玉佩的时候,他和他的父亲已经开始考虑归还给他了。 对那个孩子进行了数日的追踪。 他目睹了那个孩子紧随一批受灾民众,学习挖掘草根、剥去树皮、饮用污水...... 显得如此虚弱,同时又极具坚韧。 最后一次遇见那个孩子,因为一个已经变质的馒头被打得奄奄一息,就在这时,镶嵌在他衣服的夹层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受灾人们都去抢。 小孩只有六岁,他抓起一块石头,用力地砸向了那个人的头部! 有的人,哪怕被困在羊群中,仍然只是一只小狼。 -- 小巷中,花辰对王剑进行了猛烈的殴打,胳膊和腿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上一次他打的过于轻微,这个无赖忘记了,才敢贿赂麻子来诬告他的女儿。 这回,花辰让王剑失去了半条命。 花辰带着清新的心情走出了小巷,手持杀猪刀,回了村子。 另一侧,王垣驾驶的马车进入了官道。 王垣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胸口仿佛被一块棉花塞住了,紧紧抓住车壁,呼吸急促。 车夫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响,立即问:“大人,您怎么样?” 王垣试图说话,但他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他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车夫问道:“大人?” 咚响! 王垣摔倒了。 车夫脸色大变:“大人?!” 今天,花辰并没有选择走乡村的道路,而是去看望了陈家,并在回时选择了官道。 他从远处望去,注意到道路上停着一辆看似不显眼的马车,他多年的抢劫经历,加上他在江湖上的丰富经验,很可能是一个低调而富有的商人。 十个商人中有九个是奸诈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想不想.....来做一次? 唉,算了吧,答应了女儿,彻底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花辰撅着嘴巴,抑制住了抢劫的冲动,从马车的旁边走了过去。 三秒钟之后,他跳入车厢,大声喊道:“打劫!交出银子!” 曹绣娥回花家之后,立即找了花晓晓,并向她透露了从曹家搜集到的各种信息。 “那块玉佩是你父亲的,当时他是独自一人,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家人。你父亲的玉佩不慎掉落,被我爷爷和太爷爷捡到了。关于你父亲是如何获得这两块玉佩的,我祖父描述说,荒年期间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尸体,很可能是你父亲从某个已故之人身上取下的。” 这场灾难,许多人不幸丧生,有的因饥饿而死,有的因病去世。许多贫困的人无法继续生活,选择占山作寇,劫掠路过的富人,这样的事件其实并不少见。 道路上的死者并非全是贫穷之人,被杀害的富有家庭也不在少数。 确切地说,不能排除花辰有可能从尸体上扒下的。 第221章 救人 “假如那两块玉佩是你的父亲从外头拾得的,如果我的太爷爷再次捡到,那就——” 花晓晓为她解释说:“你的太爷爷犯了错,这些都不属于你,捡起的东西我也能捡到。而且,你太爷爷捡到的东西后来卖掉了,帮助了一个村子的灾民,比我爹不拿出来带在身上要好得多。这么想,乡亲们还是会站在曹家的一边。” 曹绣娥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微微点头表示遗憾。 原本以为这一回能揭露曹家的伪善面目,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击中蛇的七寸。 花晓晓似乎陷入了深思,总觉得曹老头儿似乎隐藏了一些事情。 两个人正在大厅里交谈,三奶娃走了过来。 大宝轻轻地抬起了他的小手,指向门外说:“娘,祖父回来了。”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明白了。” 三奶娃都在眨眼看着她。 花晓晓有些古怪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三奶娃都点了点头。 花晓晓首先想到的是花爹有事,于是她抓起砍刀冲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前,便看到花爹从一辆豪华马车上跳了下来。 花晓晓走上前去问:“爹,有事?” 花辰开口说:“没事!你打算用刀去哪里?” “我原以为你遭遇了麻烦,所以去找你。”花晓晓仔细看了他背后的那辆大马车,它看起来不太显眼,相较于她在车行雇的,它显得更好。 “花爹,这辆马车是从哪里来的?” 花辰回应:“我捡到的!” 花晓晓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问道:“真的?” 花辰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我当然......” “是谁!” 花晓晓察觉到车厢里的呼吸声,她警觉地提起了砍刀,拉开了车帘。 车厢内的长凳上躺着一个生命垂危的男子。 花晓晓迅速地将目光转向了花爹。 花老爹露出一个微笑,说:“捡一送一!” 花晓晓说:“......” 马车上,王垣的状况真的很不理想。 花晓晓不能理解,花爹为何总是喜欢捡人? 捡到的都是生病? 怎么了?颜值很高吗? 说实话,颜值真的很高。 他比花爹年长几岁,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岁月沉淀下的优雅与从容。穿着上乘的衣物,设计简洁,手指修长而清晰,即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高傲但不骄傲的气质。 花晓晓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救命是至关重要的。 她为对方进行了脉诊,检查了他的呼吸状况。 过敏反应导致的喉部水肿和呼吸困难,患者几乎进入了休克状况,需要迅速从致敏源中分离出来。 花晓晓将那人从马车上移走了。 “我来!” 花老爹抱起人,并将其带到了客厅。 花晓晓把两把板凳拉到了一起,看到这一幕的曹绣娥也走了过来帮助。 “将门完全敞开,脱下他的外套!” 花晓晓说完后,走进东屋并找到了她的急救包。 上次她从药店带回了许多药品,遗憾的是,这些药物并不能用于治疗。 仔细检查了所有的急救包,没有找到一个是对症的。 她可以为他开出中药的处方,但他的健康状况极为严重,来不及买药。 突然,一个漆黑一片的瓶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那三无品牌的产品。 实在是太不实用了,没有机会用太多,甚至都忘记了手头有这样一瓶药物。 我手上已经没有其他更适合的药物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 在这关键的时刻,既然吃了也不会有任何副作用,那就应该及时救治。 她将三粒液体倒出,并与半碗温水混合。 这种药物一旦加入水中就会溶解,呈现出黄橙的颜色。 她手持药剂走了出去。 曹绣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是药啊。” “你有把握吗?”曹绣娥说:“我们看到你对着瓶子犹豫了很长时间。” 年轻的富婆,她的观察实在是太细致了。 花晓晓说:“确实是一种药物,我从未试过,所以我也不清楚它的具体效果。” 曹绣娥突然一阵寒意,她说:“你不知道,你就敢喝下去!喝死了怎么办?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一眼就让人觉得很高贵,他死了,不是你的事,如果你把人药死了,那就全是你的责任了!” 花晓晓深知曹绣娥这么做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我们不关心他,他真的会死。” 不要误以为过敏只是一种轻微的疾病,他的严重过敏反应导致了喉部水肿和呼吸道堵塞,对他的生命是非常危险的。 曹绣娥严肃地说:“他自己也比你结束他的生命要好!” 她,曹绣娥,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自私地为自己考虑,不关心他人的生死,只希望她关心的人能够过得好! 花晓晓轻轻一笑,说:“别担心,并不是有毒的药物,最坏的情况就是无法治愈。” 曹绣娥说:“你不是说如果他不治好就会死吗?只要他死前吃了你给的东西,就能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花晓晓凝视着她的双眼说:“绣娥,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曹绣娥呆呆地盯着她,眉头紧锁,但终究还是放下了她的手。 王垣并没有完全陷入休克状态,意识中还保留有一丝微弱的部分,这部分意识使他维持了轻微的吞咽能力。 花晓晓稳住了他的手,并将半碗橙色的药剂喂给了他。 曹绣娥的心几乎跳到了喉咙里。 经过几次呼吸,出现了奇迹。 王垣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被迅速地打通了,迅速地喘了口气。 印堂和嘴唇的乌黑色泽逐渐消失,面色也逐渐回归到正常状态。 花晓晓把一次性的压舌板放进了他的口中,并仔细观察了他的喉部。 喉部的水肿症状正在逐渐消退。 花晓晓轻轻地挑了挑眉毛,说:“嗯,这真的很有用。” 第222章 醒来 她意识到,那些看似不显眼的药物,其黑科技成分是相当高的! 谁会料到,一瓶微小的“解毒丸”具有治疗重度过敏的效果呢? 王垣在一瞬间之后才恢复了过来。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三个圆润的小脑袋。 三小奶娃用闪烁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他轻微惊讶。 “我的。”大宝指向他的身体说道。 大宝从府城回,他突然不说叠加字了。 “那是我的。”二宝指向他的头说道。 小宝紧紧抓着头说:“我家!” 王垣被三胞胎搞得一头雾水。 等一下,他们不是我在庵堂里见过的那三胞胎吗? 花晓晓手持一簸箕已经剥去的花生米向这边走来。 “母亲!” 三小奶娃放弃了对病人的观察,哒哒哒地冲向花晓晓。 王垣的视线紧随三小只,落在了在庵堂有过短暂邂逅的小胖女孩身上。 “是你?” 他惊讶。 约莫的嗓音略显沙哑,由于喉部水肿造成的。 “嗯?”花晓晓歪着头,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 不久之后,她也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是曾经拜访过师太的朝圣者,名字看起来像是王垣。 她说,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某个地方见过他。 “花姑娘?”王垣叫了她一声。 师太推荐做生意的机会,告诉他这是一对姓花的姐弟,姐姐身材丰满,非常可爱,而弟弟则黑。 他非常惊讶,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她。 “王......”花晓晓沉思片刻,“老爷?” 这样的称呼是对的? 王垣微微一笑,似乎默认了这一称谓。 花晓晓认为,这名男子的笑容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使人想要接近他。 真的很不寻常,对吧? 她并不是那种喜欢亲近他人的性格。 王垣先是看了花晓晓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紧紧抱住她大腿的那三奶娃,思绪充满了疑惑。 “你在我家。”花晓晓说:“他们三是我儿子,分别是大宝、二宝和小宝。” 王垣震惊。 “大人!大人!” 车夫急忙地冲了进来,说:“您怎么来这个村子?我去河边为您取水,回来后马车就消失了!小魂都吓得飞了起来!” 提及此事,王垣非常困惑,他明明是在官道发生了意外,为何突然醒来......竟然躺在花姑娘的家中? 他问:“花姑娘,是你将我救出的吗?” 就在花晓晓准备说话的瞬间,花辰手持杀猪刀大步走了进来。 “花丫头!今天真是赚了不少钱!晚上别忘了烧肉!哦?我拉回来的人在哪?” 花晓晓无语。 费了好大劲才为你遮面的小马甲,竟然就这样被你自己撕掉了—— 花辰目光落在已经坐着的王垣身上,而王垣的目光也转向了满脸痞气的花辰。 王垣的表情突然呆滞。 “啊?你已经醒来了吗?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花辰凶巴巴。 王垣的目光中,有一丝微妙的波动。 真的,太相似了。 然而,一开口,情就变得不同了。 人们常说外甥与舅相似,是因为兄妹和他们的母亲具有相似的外貌和身体特点。 王垣遇见朱策时,他发现与自己的父亲在眉眼之间确实有些许的相似之处,他看到眼前这个人,从而明白了真正的相似之处。 眉眼,正是姑姑和父亲的相似之处,几乎一模一样。 王垣低声地说:“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花辰举起了他的杀猪刀,并说:“你到底在骂谁?我本来就是人,什么叫做像啊!” 王垣说:“......” 花晓晓说:“花爹,他是我在府城的访客,二弟带回的山泉水,正是他家的。” 麻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完成了一票,结果却落在了客人的头上。 花辰眼中珠子微微一转,悄无声息地把杀猪刀扔到地上,然后用脚猛地踢进了长凳子的下方。 车夫经过一番思考后说:“是你,是你绑架了我家的主人!你们.....你们这一家是匪患!” 王垣用低沉的声音说:“刘光,不要失礼!” 车夫指向花辰并说:“但是,大人,你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吗?很明显就是他们——” 王垣的脸色显得很冷,车夫则是沉默不语。 花晓晓迅速转移了话题,说:“王老爷,刚才状况危险,因为过敏,您是否意识到自己也有过敏症状?” 王垣微微点了点头,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说:“我对柳有过敏反应,对某些食物也是如此。通常我都很小心,今天我疏忽了,没注意到马车里飞进来的柳。花姑娘,这一次真的要感谢你。” “小事而已。”花晓晓。 花辰抓住了这个机会,悄悄地走到了后院。 王垣转过头来瞥了花晓晓一眼,然后笑着问她:“花姑娘,你们是这个村子的吗?” 花晓晓说:“我父母原本居住在柳树村,后来才迁移到这里。” 王垣微微一笑,说:“啊,原来是这样。”王垣微微一笑,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圆润的小脸上,轻声说:“花......” 他原本想称呼花姑娘,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成为了母亲。 但是,一声“花小娘子”,真的让他无法叫出口。 另外,她的夫家的姓氏是什么? 问这些事情过于冒进了?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花晓晓好奇地问:“你还有其他不适之处吗?” 王垣回过神来说:“不,我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绝对不是空洞无物的言辞,而是发自内心的事实。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着清晰的了解,年幼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患有过敏,几次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 第223章 生气 孔太医精确地识别了他所患的疾病,并向他明确表示,这种疾病没有彻底治愈的方法,预防胜于治疗。 也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如意的情况,在记忆里,从未有过一次恢复得如此迅速。 王垣好奇地问:“花姑娘懂得医?” 花二弟牵着小马走了出来,并说:“对,我姐姐是孔郎中的学徒!” 王垣询问:“是哪位孔郎中?” 花二弟说:“就是弄琴巷的那个!” 王垣沉浸在思考中。 毫不奇怪,师太能够遇到一个小镇上的小女孩,只要她是孔家的学徒,那就不难理解了。 孔郎中培养出的学徒都非常出色,那么孔郎中的医技岂不是更加高超吗? 孔老夫人表示,她的儿子可能无法治愈他父亲的长期疾病,或许他不太愿意回到京城? 不可以,他需要再次前往弄琴巷。 他告诉花晓晓:“天已经不早了,不再打扰花姑娘。” “等一下!”花老爹从后面的院子里探出了一个头,“.....诊金。” 话音刚落,他收回了自己的头。 真是令人惊讶,这名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羞涩,单凭一根手指就能轻易捏死他,为何他似乎对他有些畏惧呢? 并不是出于恐惧—— 内心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连花辰自己也觉得难以形容。 可能是他在抢劫时最缺乏自信的一次。 王垣带着笑意说:“你看我,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刘光,快去马车上取些银币。” 花辰的两只耳朵竖了起来,是不是有银子?他搜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到! 他坐在那把小板凳上,试图后仰偷偷观察,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在了王垣身上。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静静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刘光从马车的隐蔽格子中取出钱袋,并说:“大人,给。” 王垣说:“给花姑娘。” 刘光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全、全给呀? 王垣面带微笑地说:“花姑娘,请。” 诸侯的生命的确具有相当的价值。 这种药物很罕见,她总共只有一瓶,每吃一粒都少了一粒。 经过这样的思考,花晓晓毫无顾忌地接受了那笔银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花晓晓再次回到房间,痛苦地拿出九颗药丸,然后用小瓷瓶装好,拿出来交给了他。 “如果未来再次出现这种症状,服用三粒,包含三次的剂量。” 王垣说:“非常感谢。” 刘光准备去接,王垣亲自走了过去。 刘光有些意外。 他家的世子爷性格温和,考虑到他的显赫背景和身份,很少有人能像他那样与人交往。 可能是因为看了师太和孔老夫人的面子。 “大人,我去准备车吗?”刘光问。 “好。” 王垣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辰表现得像个小孩,偶尔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刘光已经把他费尽心思抢回来的马车带走了,让他感到有些沮丧。 王垣走到他面前,礼貌地告别,并以一种既贵重又不傲慢的态度表示感谢。 花辰撇了撇嘴,对他不予理睬。 这次,王垣真的决定要走了。 花晓晓将人送到了马车上。 王垣坐在刘光整理得一尘不染的马车上,说道:“花姑娘,有缘再见。” 花晓晓点了点头,说:“王老爷,您慢些。” 刘光挥舞着他的马鞭,马车慢慢地离去。 花辰再次向外面瞥了一眼。 花二弟有些困惑地问:“爹,你在看什么?” 花辰怒气冲冲地盯着他说:“你在看我!” 人走了。 哼,走就走吧。 我不稀罕! 花辰挥舞着斧子劈柴就像是在砍一把刀,花二弟目瞪口呆。 他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抵达村子的入口,刘光注意到一个小男孩正站在大树下,好奇地向他们张望。 “大人,他是花姑娘之子。” “将车停下来。”王垣。 刘光把马车停放在了那棵大树的旁边。 王垣拉开车帘,面带微笑地望向面前的这名年轻人:“你自己在这里玩耍吗?你的兄弟去了哪里?” 二宝:“他们去溜小马了。” 王垣微微一笑,问道:“你为何没有?” 二宝奶语气温和地表示:“我不想去。” 王垣在马车上寻找了一盒甜点,然后从马车上下来递给他。 二宝摇了摇头,说:“母亲告诉我,是不可以吃的。” 王垣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说:“你母亲教得非常好,确实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二宝的小手背在后面,歪着头,萌萌哒地看着他:“你是从京城来的吗?” 王垣带着笑意说:“是啊。” 二宝再次问:“你是不是很钱?”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二宝的眼睛微微一转,说:“你的印堂看起来很黑,预示着不好的运气。” 王垣问道:“?” 二宝严肃地问:“你有转运的意愿吗?” 王垣问道:“??” 二宝伸出小手说:“这是家族传下来的宝玉,摸它可以带来好运,每次需要十个铜板,看你的面容如何,我给你五个,价格不变!” 王垣:“......?!” 花家。 王垣乘坐马车离去,而花晓晓则前往灶房后面的小树林中进行磨刀。 夕阳斜斜地穿过竹叶,落在了她的头上。 曹绣娥带着她一个多月大的女儿走向这里,看到的正是那个磨刀如刀的小身影。 小女孩,确实瘦了不少。 曹绣娥边叹息边拿起一个小板凳坐在花晓晓的旁边。 “你真的是猫撞到了死去的耗子吗?” 花晓晓问道:“什么?” 曹绣娥说:“给那位老爷准备的药,你怎么敢这么大胆?你不担心造成不好的后果吗” 花晓晓持续地磨刀,说:“这不就没问题吗!” 曹绣娥轻轻地抱起怀中的小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部,并帮助她将奶嗝打了出来。 曹绣娥说:“我明天去衙门,将我的户籍迁移出去。” 花晓晓询问:“曹家收到了多少?” 如果不提供任何好处,曹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曹绣娥。 曹绣娥温柔地吻了女儿的额头,说:“三百两。” 咚响! 花晓晓一把刀砍在了砧板之上! 曹绣娥平静地说:“别担心,我会让他们将其吐出。” 第224章 先发制人 孙上家和花家的小巷中,曹瑾绣的脸色苍白,缓缓地捏紧了自己的手指。 直到花晓晓和曹绣娥走进灶房并关闭了后门,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祖父!” 曹老爷子在大厅里与曹孱进行对账,曹孱始终是错,甚至不如曹二郎。 曹老爷子瞥了曹瑾绣一眼慌张,然后问:“你又去了哪里?是谁让你总是跑出去的?快成亲的人了,以后少出门!” 曹瑾绣低下了她的眼睛,说:“我……刚去探望姐姐时,听到她对花丫头说……给我们家的她要要回去。” 曹孱迅速地站了起来,问道:“什么?” 曹瑾绣轻声地说:“姐姐说,我们家不仁慈,所以不要责怪她不义气。等她明天去县衙迁移户籍后,就把玉佩的事情说出去,让村民们知道......当年....您和太爷爷卖掉的......是从花家抢来的玉佩,还有花丫头身上的玉佩作为证据,原来是一对。” 曹孱怒气冲冲地说:“我们是何时夺走了他们家的玉佩的?那是我们曹家祖传的,真是无耻的小蹄子!看我怎么处理她!” 他卷起袖子,转过身向外走去,却发现没有人跟随其后。 堂屋里一片寂静,除了他,曹老爷子、曹二郎和曹瑾绣都保持沉默。 曹老爷子对事情的真相有所了解,而曹二郎和曹瑾绣则推测出了那一年的真实情况。 曹瑾绣看到曹老爷子的反应后,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怎么回事? 她在各方面都超越了花丫头,但从何时开始,花丫头多次骑在她的头顶,现在甚至连玉佩也成为了她的! 这是不公的! “父亲?”曹孱目不转睛地盯着曹老爷子,心想:“应该、不应该......” “什么事情?” 曹大郎从外面带着水回家,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水桶。 曹老爷子对瑾绣说:“你先回房间。” 在曹家,男性在谈论事务,通常都不允许女性出席。 “是,祖父。”曹瑾绣带着闷气回了她的房间。 她虽然走了进去,但她的耳朵却紧贴在门上偷偷听。 曹孱吞下了口水,并问曹老爷:“爹,瑾绣所说的是——” 曹二郎皱着眉头说:“父亲,现在不是时候斤斤计较这个问题了,现在最紧迫的任务是不能让他们去村子里说!爷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曹孱紧闭嘴巴。 他内心深处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谁能想到他们家的玉佩居然是花辰的,难道不意味着,乡亲们欠下的人情也是花辰的吗? 曹老爷子目光转向曹二郎,问:“你能采取什么措施?” 曹二郎紧握着拳头说:“先发制人!” 曹孱并不完全同意:“这种方法......已经试过一遍了吧......” 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曹二郎解释说:“上一次的失败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花丫头已经发现了那个包袱,并且秀娥也出现了。这一次,玉佩就在花丫头的手中,我们看看他们如何摆脱嫌疑!” 曹孱有些胆怯地说:“我们是否可以再等等?” 曹二郎严肃地说:“爹,你在等什么?大姐迁移户籍后,她对我们曹家已经不再有任何顾虑。现在,她的户籍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她稍微有些犹豫,不敢与我们产生太大的冲突。现在是最合适的时机,等到明天,一切都将为时已晚!” 这可能不是最佳选择,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否则,考虑到曹绣娥的性格,他们很可能会揭露曹家的丑事! 曹老爷子轻轻闭上了眼,说:“就听二郎的意见吧。”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曹孱带着他的两儿子去了花家。 这一次,他们更加听话,没有激起乡亲们前来围观。 “曹绣娥,你出来!” 曹孱怒气冲冲地跳进了客厅。 曹绣娥刚将女儿哄入梦乡,她听到曹孱的声时,带着冷漠的面容。 “你们来干什么?” 曹孱怒气冲冲地大喊:“你居然还有胆量说!赶紧交出那块玉佩!” 曹绣娥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玉佩?” 曹孱说:“我们家族传下来的玉佩!你刚刚回家一趟,进了你爷爷的房间!你离开后,爷爷柜子里的玉佩就消失了!快点说出来!是你拿的吗!” 曹绣娥笑着说:“曹家的那块祖传的玉佩不是已经被卖掉了吗?” 她说的是曹家,而不是我们家。 曹孱正充满激情地表演,却没有留意到她名字的具体含义。 曹孱交叉腰身说:“哈!是一对!卖掉一块,还剩下一块!” 曹绣娥冷冷地说:“你们的反击真的很厉害!那块玉佩其实是花家的!你们窃取了别人的玉佩,还咬着别人的血馒头,最终还会反过来咬他们一口!” 曹孱说:“我们并没有提及是花家的事情!你是说.......你是受到了花家的指使?秀娥,我知道你想要自立门户,我和你爷爷也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同意你迁移户籍,但你必须知道什么是好是坏。” 明显是在对曹绣娥施加压力。 花晓晓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不悦地瞥了曹孱和其他人一眼,问道:“又来了?你们是不是不怕死?” 回到过去,曹孱总是害怕。 但是,玉佩的问题变得严重,他宁愿被打,也不愿意后退! 曹孱用严厉的语气对秀娥说:“秀娥,将玉佩交给我!这件事我就当作从未发生过,明天我还会去县衙为你办理户籍迁移!” 给一个耳光,再给我一颗甜的枣子。 曹孱并没有这头脑。 花晓晓把她的视线转向了旁边的曹二郎。 第225章 上门 整个曹家中,除了曹老爷子和曹绣娥,也就是曹二郎,他的思维方式还算不错。 遗憾的是,它在正义之路上并未发挥作用。 另一处,曹老爷子与谢真取得了联系。 谢真以彬彬有礼的态度邀请人进入堂屋,并说:“曹大哥,您坐。”他又让自己的妻子为曹老爷子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 曹老爷子仅仅是嗅了嗅,就明白谢真家泡的并非廉价的茶叶。 “好茶。”曹老爷子。 谢真微微一笑,说:“哦,花丫头的父亲给的。” 师太赠送了几个罐子,花辰因为喝不完,便将一部分分给了老郑头和谢真。 曹老爷子不说话。 谢真回忆起花家和曹家之间的紧张关系,暗自认为在曹老爷子面前提及花辰是不适当的。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您是因为绣娥的事情来找我的吗?” 他得知绣娥将自立,得到娘家人的同意后,曹绣娥才有能将户籍迁移出去。而要想在村子里重新定居,就必须让本村的留下手印。 这一点,他并没有异议。 曹老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显得相当为难。 谢真道对曹大哥说:“您有什么要说的,直接告诉我吧。” 曹老爷子说:“我来这里是因为绣娥的事情,但并不是因为她的户籍问题,我希望你能为绣娥保守这个秘密。” 谢真疑惑地问:“绣娥发生了什么事?” 曹老爷子叹息地说:“她窃了家中的玉佩。” 谢真震惊地问:“什么?” 曹老爷子回忆道:“过去,我们曹家卖了家传的玉佩,但大家只知道其中的一件,而对另一件知之甚少。实际上,那是一对玉佩,总共有两块。我们卖掉了其中的一块,另一块是父亲传给我的,我准备寿终正寝之前传...” “啊......”谢真真的非常震惊。 曹老爷子看着他说:“谢真你能理解吧?” 谢真呆呆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 曹老爷子接着说:“我把玉佩卖掉后,我们家遭受了几次小偷的袭击。” 谢真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对此很清楚。” 曹老爷子说:“因此,关于另一块玉佩的事情,我父亲就命令我绝对不与他人提及,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应该的。”谢真表达了他的理解。 那个荒年,匹夫无罪并怀有璧,匪患四处肆虐。如果得知曹家还藏有一块有价值的玉佩,可能早就偷偷拿走了。 曹老爷子突然改变了话题,说:“绣娥今天回家,把玉佩带走了。” “绣娥?”谢真再一次震惊。 曹老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做。她其实并不缺钱——可能是因为我差点把她送到庵堂,所以她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对我进行报复。” 谢真张开了他的嘴巴,说:“啊,这......” 曹老爷子说:“无论如何,绣娥是我的亲生孙女,把她送到庵堂是我无可奈何的决定。她对我心存怨恨,以后不再认我为爷爷,我也不会责怪她。但玉佩毕竟是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的,我真心希望她能将其归还。” 谢真看着他说:“曹大哥,你告诉我这个——” 曹老爷子很无奈,他说:“她现在不愿意听我的建议,我真心希望你能帮我去劝解她。另外,我也警告过村民们,我担心她将来可能会在村民面前失去面子。” 经历了上一次的失败,曹家决定不再使用众所周知的策略,他们曾经误会过花家。如果他们再次大张旗鼓地索要物品,很可能会让人怀疑他们是否在某个地方犯了错? 这一次曹家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花家再也忍不住,把事情公之于众,他们也不会害怕,曹老爷子已经“通知”了谢真,谢真会出面为他们解释——玉佩是曹家的。 曹老爷子的声誉和信用依然存在,赢得谢真的信赖并不是一件难事。 更何况,谢真内心偏向的是花家,而不是曹绣娥。 为了避免触怒谢真内心深处下意识的反对情绪,曹老爷子才没有说花家的不是。 两人到了花家。 谢真看到曹孱和曹二郎也在场,眉毛微微皱起。 曹老爷子把谢真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他的脸色变得冷淡,然后对曹孱父子说:“你们两个不在家老实待着,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曹孱转过头来,对曹老爷子说:“爹,绣娥,她拿到了玉佩,我要找绣娥把它要回来!” 曹老爷子严厉地说:“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来吗?” 曹孱紧缩了他的脖子说:“我们没有大肆宣扬,乡亲走了过来,我把他们赶走了。” 曹老爷子用冷淡的语气说:“都给我滚回去!” “父亲——” “祖父——” “我所说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一时间,气氛相当尴尬。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老爷子为什么呢?一个扮红脸,另一个扮白脸,在这里为谁表演呢?” 曹老爷子对花丫头说:“这件事是我们曹家的私事,与你无关。上一次我误解了你,是我们曹家不对?你还有任何抱怨,你简单地批评几句。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你们花家能够避开。” 说的每一句话都言之有物,情感上打动人心,逻辑上解释道理,如果不是她知道他们在玩些什么戏码,恐怕都会被说服。 “花丫头,又有人上门找麻烦吗?”花辰手持刀向这边走来。 曹孱看到花辰手持的杀猪刀,他的眼皮瞬间跳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走。 第226章 证据 花辰不耐地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又是你们?” 谢真缓和气氛说:“完全是个误会,花辰,你先放下手中的刀,我们有什么可以好好说的。” 花辰问花晓晓:“丫头,你想和他们说吗?”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说:“爹,关于玉佩的事情,我从未向你透露过,曹家当年卖的正是你的玉佩。” 花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什么?” 曹二郎严厉地斥责:“花丫头,你别胡言乱语!你手头有确凿的证据吗?” 曹秀娥勇敢地站了出来,表示:“我可以证明!是我祖父亲自说的,玉佩是从花叔那里获得的。” 曹老爷子曾经说过的话是——花辰掉了,是他们捡到的。 曹绣娥并没有这样说。 曹绣娥说:“谢真,别被他们欺骗了,玉佩是花苏叔的!他们大声叫喊捉贼!这个家的男人根本没有好东西!”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分了,花丫头和花辰能如此恶言相向,但曹绣娥身为曹家的女儿,斥责家中的长辈是要被雷击的。 曹家的人气呛了。 知道曹绣娥的反叛,但没意识到她为了花家能如此撒泼。 她难道不担心他们不同意她更改户籍吗? 换句话说,在她的内心,花家的声誉远比她未来的生活更为珍贵? 她,曹绣娥,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啊! 否则,最初也不太可能去夺走许氏的稳婆。 谢真的焦点并不是曹绣娥的极度不敬,他疑惑地问:“玉佩到底是谁的?” “当然是我们曹家的!”曹孱急切地说:“快点还那另一块!” 花晓晓带着冷漠的笑容说:“你们曹家,实在是太无耻了。” 花辰皱着眉头说:“我的玉佩,怎么变成了你们的?” “花爹,让我来讲。” 花晓晓走了出来,并带着笑意瞥了曹家一眼。 “如果是你们,我不会声称玉佩是秀娥带走的。我会告诉你们,‘玉佩是一对,总共有两块。多年前,我们曹家将其中一块玉佩卖掉,而另一块不幸丢失。我们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但直到不久前,花丫头来到我们家,不小心掉下了一枚玉佩,才发现那可能是我们当年失去的传家宝。今天,秀娥回来,说迁移户籍的事,我告诉秀娥,迁移户籍是可以的,但你必须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花家的那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秀娥说,是花辰小时候捡的,让我更加确信自己没有弄错,那块玉佩就是我们曹家遗失的那一块!’” 曹家的祖孙三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每一个人都仿佛受到了一次深刻的启示。 曹二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拳头。 真是令人讨厌,完全没有预料到! 曹孱轻声地说:“父亲,看起来她的方法似乎比我们的更好啊......” 曹老爷子怒气冲冲地瞪了曹孱一眼。 曹绣娥轻轻地笑了出来。 曹孱虚张声势地大声质问:“你在笑什么!” 曹绣娥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说:“我觉得你们几个人加在一起,不如花丫头一个人的思维更敏捷,是不是出门害人忘记带着脑子了?” “曹、绣、娥!”曹孱用耳刮子叫了过去。 啪的一声! 是花辰反手打了一个大耳刮子过来。 曹孱并没有碰到曹绣娥的一根汗毛,相反,他在地面上摔落了一颗门牙。 “父亲!”曹二郎急忙帮助曹孱站了起来,并告诫他:“花家不要太过分!” 花辰把杀猪刀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并说:“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刀。” 曹二郎怒气冲冲地说:“整个村的人都清楚玉佩是我们曹家!你的故事再引人,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们!” 曹老爷子紧握的拳头逐渐放松了下来。 二郎所言非虚,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花家都不能确证玉佩是他们的。 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村民们是不会相信的! 曹绣娥皱起了眉。 缺乏充分的证据,她没有立刻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曹家首先将事情搞得一团糟,对花家来说是不利的局面。 就在这个时刻,花家家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王垣将小神棍二宝紧紧抱住。 “你知道吗,以后不要再单独外出了?” “你真的,不要摸吗?”二虎小神棍持之以恒地推销他的转运小石头。 王垣露出笑容。 一个大的和一个小的走进了屋子。 房间内的氛围似乎有些异样。 二宝对曹家成员已经非常了解,这群人每次到家都会诽谤他们的母亲,因此二宝在心中已经为他们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不准欺负我母亲!”二宝冲了过去,小小的身体坚决地站在花晓晓的前方。 三小奶娃中,大宝是最有胆量的,而小宝也是相当凶猛的。二宝的性格比较温和,当他的兄弟们不在场,他肩负起了守护的职责! 王垣好奇地问:“花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家的祖孙三人的目光迅速地落在了王垣的身上。 王垣出身于京城的诸侯家庭,作为嫡出之子,无论他的服装多么朴素,那都是最上乘的选择。 花家家经济繁荣后,他们与许多富有的家庭建立了友谊,真的让人羡慕不已! 然而,与花家家交往的大多是商人,考虑到这一点,曹家成员似乎并不太重视王垣。 花晓晓说:“啊,这帮人想要夺走我家的玉佩。” 曹二郎冷冷地说:“是谁夺走你们家的?显然是你们夺走了我们家的!你还不快把玉佩归还!” “玉佩?”王垣问。 花晓晓摘下了她脖子上的玉佩,并说:“哦,正是这件。” 曹老爷子的眼神闪烁着光芒。 曹二郎向曹老爷子投去一瞥,心领神会地说:“看来你真的拿了我家的玉佩!曹绣娥,你真是贪吃至极!竟然把我们曹家传家宝当作礼物送给别人!你就这样急忙去讨好花家,真是让人失望!” 屎盆子一说就扣,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第227章 捡的 曹绣娥气愤至极,要夺走花辰手中的砍刀。 “你之前提到,这块玉佩是你们家的吗?” 说话的人是王垣。 曹二郎被他问,严肃地回应:“是的!老爷,我不清楚您的来历,但我真心建议您不要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合作,否则可能会一败涂地,甚至来不及后悔!” 王垣紧紧地看着那块玉佩,曹二郎的目光捕捉到了他的反应,他对花家家产生了落。 曹二郎抓住机会说:“你可能不知道,这对玉佩原来是一对。三十年前,发生了灾荒,为了不让大家饿死,我太爷爷卖掉了一块玉佩,换取了全村的粮食回来——” 曹绣娥怒气冲冲地说:“你放屁!曹二郎,你对玉有了解吗?你知道这块玉佩的价值有多高吗?曹家先辈是曾经的将军还是宰相?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珍贵的遗产?” 曹二郎指着花辰说:“我们不能做到,他就能做到吗?” 曹绣娥突然哽咽了一下。 王垣张开了他的嘴巴,问道:“你能给我看一下吗?” 花晓晓将玉佩递给了他。 王垣拿起玉佩时,他的手开始微微颤动。 王垣注视着祖孙三人,面露冷漠之色,问道:“那块你们卖掉的玉佩是从何而来的?” 曹二郎说:“是我们家传下来的!” 王垣用低沉的声音说:“胡说八道!” 曹二郎被王垣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跳了起来。 他沉思片刻,带着一丝怪异地问:“你是谁?是不是花家家请来的帮手?这里还轮不到你发言!快把玉佩还给我们!否则我会把你送去见官!” “大胆!”刘光步入房间,并说:“你们敢对我家的世子失礼,真是不想活了!” 曹孱困惑,问道:“是柿子吗?” 刘光说:“你要知道,我主人是京城镇的南侯世子,叫王垣!” 京城来的诸侯? 曹老爷子的面色剧变! 王垣温柔地抚摸着他手中的玉佩,目光瞬间锁定在曹老爷子身上。 那一瞬间,他不再展现出之前的温文尔雅和友善,而是展现出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场和尖锐的性格:“你确定,你们家曾经卖过另外一块玉佩?” 曹老爷子在村子里享有崇高的声誉,在京城的各路诸侯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 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他不确定应该怎样回应。 王垣尖锐地提问:“这块玉佩并不是你们家,你心里明白,我最后想问你,你们是不是卖掉了另外一块玉佩?” 花晓晓手里持有的是左佩,而曹家卖的则是右佩。 当年,朱策回京城并与朱家重逢,手中的正是右佩。 王垣冷冷地说:“你知道这是皇家所赐,擅自出售,会被判死刑!” 曹老爷子的腿得无力,身体稍微摇晃了一下! 王垣说:“如果你诚实地回答,我就不再追问。” 曹老爷子坦白说:“我......我真的把它卖掉了!是我和我父亲一起......” 面对一位诸侯,曹老爷子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愿。 王垣继续说:“卖给谁的?” 曹老爷子回答说:“我并不知道一个商人,我父亲去找他谈的,我在外面等着,听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从那时起,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如果你要问我他是谁,我真的无法回答。” 曹老爷子何曾表现得如此谦卑和低调? 真的令人一看就觉得痛快。 王垣再次问:“那块你卖掉的玉佩是从何而来的?” 谢真带着紧张的心情望向曹老爷子,他内心稍微有些预感,并不想直接面对。 毕竟,这个人是他和全村的乡亲们尊敬了三十年的人啊...... 曹老爷子在心里默默地紧握了他的拳头。 他开始对今天的计划后悔了。 早知道会遇到从京城来的贵人,绝对不会去花家自找麻烦。 曹老爷子轻轻闭上了眼,然后说:“是花辰身上掉下来的.......他还很小,不知道是哪里捡到了半个已经变质的馒头,没吃上两口,就被几个灾民抢了,他的玉佩.......就是那个时候掉的。” 曹绣娥说:“既然看到了,为何不上前阻止?” 曹老爷子问道:“如此众多的灾民,我们有办法应对吗?” 花晓晓说:“既然你捡到了我父亲的物品,却没有归还给他,这与偷窃有何不同?” 曹老爷子的面色忽红忽青。 如今后悔已经为时过晚,曹家家的家族名誉被这位从京城走来的贵人彻底破坏了。 他为之自豪的高尚品德,在绝对的权力之下,竟然显得如此脆弱! 他仿佛是池塘中的一只蛙,受到了一群小鱼虾多年的崇敬,但又有何不可? 天空中飞翔的鹰和隼,轻轻拍打它们的翅膀,足以将整个池塘掀翻! 他又一次将目光转向了花辰。 花辰非常呆滞,完全没有其他反应。 曹老爷子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贵人曾经说过的话,那是皇帝亲自赐予的礼物。 如果这件物品是皇帝赐予的,那么拥有这件御赐之物的花辰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他好像......从始至终都错了。 他错了,他的父亲也错了。 他们原本认为那个小孩是无法活的。 早知道今天,他们应该领养花辰。 曹老爷子的思想从未如此混沌,他的脑海中甚至涌现出了许多荒诞的想法。 但现在说些什么已经太迟了。 “刘光,先将人带走。” “是!” 刘光把曹家的家人带走了。 第228章 巧合 王垣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证实,他转过头来,看向花辰那与他姑姑极为相似的眉毛和眼睛,问道:“你的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花辰毫不掩饰地说:“啊,是我捡来的。” 王垣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问道:“是在哪儿找到的?” 花辰说:“我不记得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身上就有这块玉佩。” 这句话使王垣的双眼再次闪烁:“难道......不是你捡来的吗?” 花辰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头,说:“你之前告诉我,这个东西很有背景,不是我捡来?它是我自己的吗?不担心你会嘲笑我,我小时候就是个放牛的!” 王垣得知花辰是在放牛长大的,他的内心感到一阵疼痛,问道:“你的父母现在在哪里?” 花辰说:“我没有父母。” 王垣突然停顿了一下。 花晓晓说:“三十年前,由于一场灾难,我父亲被流放到这里。关于他小时候的经历,他很难回忆起。我也曾怀疑这块玉佩可能是父亲的,但你之前提到它是皇家赠予的,那应该并非如此。” 不管怎样,她的父亲都不太可能与皇室有任何联系? 王垣急忙解释说:“这并非是皇家所赐,我之前只是想吓唬那个家。” 嗯,这么狡猾吗? 花晓晓问道:“你之前是不是为了帮我们摆脱困境?” 王垣并不完全是为了帮助花家摆脱困境,他目前还不能说出某些话。 他又一次望向花辰,“我可以大胆地问一下,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吗?” …… 田间的田埂。 云璿正在协助老郑头土地耕作。 老郑头不小心腰部受伤,云璿恰好经过,走过来帮忙。 他并不真正了解犁地的技巧,是他家的驴子带着郑家的牛犁来的。 话说回来,犁的姿势确实很规整。 此刻,天空已逐渐变暗,田野中不再有其他的村民。 “大人!” 唐貅运用他的轻功走了过来。 云璿把鞭子投向了他。 唐貅皱起了眉头,说:“大人,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耕田!” 云璿说:“现在。” 唐貅说:“......” “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你最好确保你说的是正事。” 云璿并不愿意听那些关于屁股疼痛、胸部不适和不纯洁的事情。 唐貅严肃地说:“这绝对是正事!大人,您岳父又绑架了一个人回来!” 云璿问道:“又是什么意思?” 唐貅跳过了送命的问题,并说:“大人,你能猜到这次他劫持的人是谁吗?是王垣!大人,你猜对了!那就是镇南侯府的王垣!” 云璿的表情严肃。 唐貅说:“大人,我去杀他!” 既然不能杀掉唐崇骅,至少应该让他去杀王垣! 否则,生活极其乏味! 他是个职业杀手,是个杀手! “大人,你选择不杀,王垣很快就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唐崇骅注意到了你,并没有向外泄露,只是想暗中除掉你。王垣与众不同,他会回京城提交告御状!” 云璿似乎陷入了深思。 唐貅持之以恒,永不放弃。 “大人,是否需要我告诉您,您现在应当在京城的胡国龙寺接受皇命进行修炼?” “这是一种带着长发的修行,但那同样是一种修行!” “或许我应该称大人,和尚?还是大师?” …… 王垣从花家离开后,心情长时间难以平复。 刘光说:“大人,您刚刚生病了,我们可以先去客栈休息一晚。” “否。”王垣稍作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震颤,并喊道:“回府城!” “但是您——” 刘光想告诉您,您从死亡边缘逃脱,连续的旅途恐怕是难以承受的。 然而,他听到车厢里混乱的空气时,他将即将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他在十三岁的时候进入了府内,担任世子的仆人,这一角色持续了整整二十年。 他对世子有着深刻的了解,除非发生重大事件,否则他的情绪不会如此高涨。 两个人在深夜赶回了府城的祖宅。 驾驶这辆车的是顶级的战马,其速度超过了普通的马车,深夜时分,王墨接到仆人的消息——大爷已经回来了。 王墨赶紧穿上衣物去接父亲。 “父亲,您深夜赶回,是去找孔太医了吗?” 孔太医多年前假装去世离开京城,二殿下都被蒙在鼓里,不是因为镇南侯与师太有某种联系,恐怕也无法得知孔太医的真正身份。 王垣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身体极度疲惫,他的双眼却异常明亮,眼前一亮。 王垣说:“孔太医,我去晚了一步,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王墨说:“怎么回事?难道祖父不是......” 王垣摆了摆手,说:“孔太医的孩子继承了他的医术,你先不要为你祖父的疾病感到焦虑,我有一件急迫的事要告诉你。” 上次父亲表现得如此严肃,是他与长家千金之间的婚约。 “父亲。” 王垣把玉佩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儿子。 王墨震惊地说:“父亲想表达的是......朱策他......” 王垣说:“目前还不能确定。” 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于重大了。 王垣本人也难以置信。 假如朱策取回的玉佩,那确实是曹家卖的那块玉佩,事情就会变得扑朔迷离。 公正地说,他不想对朱策产生怀疑,但花辰和姑姑的眉目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性,那个小女孩身上也留有姑姑年轻时的一些痕迹。 他身处花家的时候,内心涌现出一种模糊不清的亲近感 “花辰的生日恰好落在正月十九......” 实在是太多的巧合了。 第229章 飞鸽 王墨疑惑地说:“但是,如果他是......为什么要更名为花辰?” 王垣摇了摇头说:“我不太确定,六岁以前的那些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墨儿,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时,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姑姑,我遇到花辰,又......” 王垣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于绝对,于是闭上了眼睛,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王墨沉思片刻后说:“父亲,原谅我坦率地说,其中是否隐藏了某些事情......” 王垣:“你是在谈阴谋吗?” 王墨并未否定:“这件事非常重要,父亲,我们必须行事谨慎。” 这件事不只是王家的私事,它还涉及到整个朱家。 王垣沉思片刻后说:“你的担忧是有一定根据的......那么,你应该立刻用飞鸽传递信息,把这件事告诉你的祖父。” 王墨说:“父亲,我们无需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完成后再通知祖父?” 王垣坚定地表示:“首先要通知你的祖父,你有调查的意愿,也可以派遣人员去进行。” 王墨回应说:“父亲,我明白了!” 与王垣的情绪波动相比,花家的每一个人都显得更为冷静,整个家都是无忧无虑的,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干饭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丫头,今晚打算吃什么?”花辰问。 花晓晓选了一块肥美的肋排,并喊道:“五花肉!” 花辰吸了口水。 虽然不懂,五花肉却是他所知道的,女儿做的肉是最香的! 花辰打开水缸的盖子说:“啊?水快要完了,二弟!那个臭小子,他去哪里了?丫头,我去取水了!” “啊。”花晓晓答应了,把清洗干净的肋排带到灶房里,放在砧板上,然后发出咔咔的声音开始剁碎。 曹绣娥看着提着水桶走出家门的花辰,同时也注意到了正在闷头砍骨头的花晓晓。 我想问,你们是不是不对呢? 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后,你们难道只关心吃吗? 曹绣娥终于明白了,这个家即使天塌下来也能让高大的人支撑,他们自己拿着碗蹲下,继续做饭。 曹绣娥走进灶屋给花晓晓帮忙,她的手艺并不像小周氏那么熟练,她最多只是帮助她剥玉米棒子或添加一些柴火。 她选了一把小板凳,坐到灶膛口前说:“花丫头。” “你说什么?”花晓晓继续剁肋骨。 “刚才发生的事情。”曹绣娥:“你觉得王老爷的行为有些不寻常?他看你和花叔的眼神不对劲。” 花晓晓说:“啊。” 曹绣娥的一拳击中了棉花。 曹绣娥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与花丫头说话时,需要学会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他还问了花叔的生日,你说这是非亲非故的,问人的生日做什么呢?” 花晓晓回应:“嗯吧。” 曹绣娥说: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现在有些痒。 “母亲。” 小宝走进了灶房“饿了。” 你是不是很想吃.......花晓晓放下了她的菜刀,递给他一个没有放糖的葱花饼子,问道:“大宝在哪里?” 王垣刚刚将二宝安全送回,现在小宝也已经回来,只剩下大宝一个人了。 小宝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三人一起外出溜马,一边滑行,二宝成为了神棍,再次滑行,小宝回家找食物了。 最终,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大宝的肩上。 大宝以极其认真的态度走完了全程,无论是应该走的路线还是应该引导小马驹去欣赏的风景,他都没有错过,可以说他是一个非常细心和严谨的孩子。 娟儿将大宝安全地送回了花家。 花晓晓让娟儿带回一碗红烧肉。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堵墙是不透风的。从爱家和花家之间的大闹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这次的事情与以前不同,不是从王氏那里传出的。 从郑家。 谢真受了巨大的冲击。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曹家居然编造了三十年的谎言,窃了一个孩子的物品,欺骗了乡亲们这么多年,而且还能够毫无愧疚地享受乡亲们的回馈 反观被窃取玉佩的花辰,却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受到乡亲们的冷眼相待。 谢真极度不舒服,一回家就去找老郑头喝了两杯酒。 老郑头得知这件事,难以置信:“玉佩......是花辰的吗?” 里正带着醉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最后一丝冷静使他将“御赐之物”卡在了喉咙里。 秦氏听完后,对曹家更加不满—— 晚上,她将曹家窃取花辰玉佩的事情公之于众。 周婶子震惊地说:“真的......” 秦氏急切地说:“正如谢真所言,我亲耳听到的!京城来了一位贵人,强迫曹孱的父亲承认!他们曹家根本没有传承下来的玉佩,是窃了花辰的!” 王家婶子问道:“秦婶儿,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还没老呢!不会搞错?” “谁都知道,你是因为秀娥夺了你们家的稳婆,而对曹家产生了恨意?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到处诋毁曹家?” “对,花丫头给了你多少银子,你为她家辩护?” 大部分的村民都不想去质疑曹家,不仅是因为曹家三十年来建立的威望,也是因为它是一种人性,没有人愿意轻易地自我否定。 秦大娘怒气冲冲地说:“贵人的马车都驶入了村子,是真的眼瞎还是假装看不见?你们不相信我,那就去找曹家对峙!看看他们是否还有脸,那块曾经卖的玉佩是他们家族传下来的!” 第230章 闭门 “你去吗?” “这个、这个、感觉不是很好对吧?” “确实,我们对任何人都持怀疑态度,不能对曹家抱有任何疑虑....不是因为他们的原因......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饿死了.......他们用玉佩来救助我们......我们这么怀疑他们...还是人吗?” 王婶子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臀部,说:“你们都不去,我去!” “我也想去看看。”秦大娘。 有了两名领军人物后,接下来的第三名也变得相对容易了。 更何况,大家内心的想法是,他们并不是去质疑曹家,而是去听曹家辟谣的。 但是,当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曹家的时候,发现曹家的大门紧闭。 天色尚未完全变暗! 他们再次去后门,后门也关了! 王婶子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然后抬起手来敲门说:“曹伯,你在家吗?大郎?二郎?三郎?瑾绣!” 她一次又一次地呼唤,但门的另一侧始终没有人作出任何回应。 如果说曹家没人,村民们通常会持怀疑态度。毕竟,曹家七八口人,真的离开了村子,不会有人没见? 这种闭门不见的态度.......让人觉得是心虚...... 秦氏冷冷地笑道:“哈,大家相信了吧!” 曹家的门窗紧闭不动,整个房间显得一片灰暗。 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呼吸都不敢急促。 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们不敢开门! 一旦打开,应该说些什么? 如今,京城的诸侯前来为花家作证,他们曹家不想活吗? 更不用说那是皇家所赐的礼物了—— 他们真希望自己家从未卖过玉佩! 还敢不停地声称那是他的家传珍宝? 几个头可以被砍下?! 曹家的做法让村民们坐立不安。 村民们再次去谢真的家中,找他进行核实。 谢真喝得酩酊大醉,内心还在想,乡亲们,不要闹得太过分,酒喝得太多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说了什么。 晚上,村里锅炸开了。 云璿大约在天黑的时候从田野回,距离王垣离开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曹家窃花辰玉佩的事情也开始传开了。 村民们或是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村子的入口,或是在自家的大门前,气氛异常热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会误以为是村子里的大事。 这确实可以被视为一件重大的事件。 一位胡子斑白的老者感叹道:“唉,真是命运轮回啊,难怪他总是来欺骗我们,我们真的欠了他?” 确实,那时候的粮食是用花辰的玉佩交换的,村民们欠下的是花辰的恩情。 这些年来,花辰犯了很多错?实际上并不。 他仅仅诈了几块铜板,那时候他们消耗了多少粮食? 谈及粮食,又出现了一件让人非常愤怒的事。 “我刚刚问秀娥了,曹家卖了一千两!他们为我们买粮食的花费不到百两!他们手中的大量银子,却总是在村民面前吃着糠菜,看起来就像快撑不开锅一样!是给谁看的呢!” “是啊!” “如果不这样骗,村子怎么可能将土地分配给他们呢?” “当时真的是看错了!没意识到是一帮如此无耻的人!” “话说回来,花辰怎么可能有那么珍贵的玉佩呢?” “他原来是流落到柳树村的……他真的是某个富裕家的孩子?” “算了吧,钱婶儿,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花辰是个放牛娃,他运气真好,我猜他是从哪里捡来的!” “原来是他捡到的!曹家窃了他的玉佩,这是不对的!” 云璿沿途行走,听了很多次。 他的表情仍然冷淡,眉宇间微微皱起,好像比日常生活中多出了些许的冷漠。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三奶娃正坐在门口,用双手紧紧抓着奶瓶,发出咕叽叽咕喝奶的声音。 三人的背后,是一个明亮的堂屋,里面点亮了几盏油灯。 花二弟整理了桌子和椅子,打算开始用餐。 目光透过大厅,可以看到花辰在后院劈柴和捆绑柴火的身姿。 之后,花晓晓在灶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他的思绪中突然浮现出四个字:人间烟火。 村子中,村民们纷纷发出愤怒的咒骂,事情的主导者花辰和家人却完全没有人提到这件事。 每个人都全心全意地,决不让花晓晓的努力白费。 今晚,花晓晓作了一道五花肉,每根肋排都是肉质丰满、肥瘦交错的,并被红烧酱汁所包裹。你尝这道菜,会发现咸甜鲜香的酱汁与鲜嫩的肉汁混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 三小奶娃也分了,抓着吃得嘴巴都油光闪闪。 云璿的口味偏向清淡,始终避免食用过于油腻的食物。 花晓晓为他留了一块最为瘦削的。 他将其表面的一层薄薄的肥肉刮掉了。 接着,他把仅剩的瘦肉肋重新放回了花晓晓的碗中。 花晓晓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瞥了他一眼。 云璿享受着碗中的美味肥肉。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站起身来,为他夹了一块纯净的大肥肉。 云璿说:“......” 晚餐后,花晓晓前往税务灶房,同时也准备了明天早晨制作点心所需的各种食材。 曹绣娥手里拿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并说:“你实在是太忙了。” 花晓晓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问道:“是酒吗?” 曹绣娥摇晃着手中的酒壶,轻声说:“咯。” 花晓晓表情严肃地说:“曹绣娥,你不给孩子喂食?” 曹绣娥带着一丝妩媚的微笑,找了一把板凳坐了下来,并说:“我和许姐达成了协议,她愿意帮忙喂食几天。” 曹绣娥真的很有本事。她曾因为抢稳婆的事情让郑家对曹家产生了强烈的反感。但现在,她利用金子来缓和与郑家的关系,曹家受到了郑家的深重仇恨。 第231章 喝多了 花晓晓回应说:“你真的舒坦。” 曹绣娥轻声地说:“与你相比,我觉得不如,从小周氏的出现,我觉得你的生活变得更加轻松了。” 花晓晓轻轻地笑道:“是谁告诉我我没有空闲时间的?” 曹绣娥说:“麻蛋,喝得多,脑子一团糟! 曹绣娥再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喝了几口后问道:“花丫头,你未来有何计划?” 花晓晓瞥了她一眼,问道:“为什么突然之间问这个?” 曹绣娥说:“随意问一下。”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说:“努力赚钱,让父亲和弟弟过上更好的生活,进一步推广花记,二弟每天都能快乐地卖饼子。” 此外,还有三孩子,希望他们不再需要四处躲藏。 如果条件允许,她还希望能四处游玩,欣赏壮丽景色。 她的前世,生活主要是学习和工作,几乎在学校和部队中度过了她短暂的岁月,没有机会走出去欣赏外面的多姿多彩的世界。 在她的一生中,她渴望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关于你呢?你有何计划?”她问曹绣娥。 她的前世,并没有太多的朋友,一方面是因为她不太习惯与人交往,另一方面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前世的性格可能存在某些问题。 或许她曾经经历过一次死亡,或者是她的心脏记忆和本能与这副身体相结合,导致她的性格与前世相比发生了某些转变。 很明显,她已经交到了朋友。 “我。”曹绣娥品尝了一小口酒后,略带一丝醉意地说:“我计划带着女儿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你已经决定要去的地方了吗?”花晓晓问。 曹绣娥摆了摆头。 她瞥了花晓晓一眼,然后说:“你真的瘦了很多啊.....你想不想尝一口?为什么不喝呢?作为村霸,你竟然不敢喝一口酒?真是名不副实!” 年轻的富婆使用了激将法? 一小口酒而已? 是真的吗? 她的前世,酒量极为出色,部队里没有人能够喝到她的酒,而在私下里,她被赋予了一个特殊的称号。 但是,花晓晓并没有注意到这身体的脆弱本能。 一口吞下,两口吞下—— oh no! 她已经倒下了! 曹绣娥:“???” 曹绣娥的酒被吓得醒了一半! 花丫头......不要发出嘎嘣的声音...... 曹绣娥急忙蹲下身体,探出头来,对她说:“花丫头!丫头!” 花晓晓模棱两可地说:“秀娥,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与云璿.....实际上是一对假的夫妻......” 她的话还没说完,云璿就用他那修长的双腿走了过来。 他弯下腰来,将一个醉酒的小胖紧紧抱住,动作显得既自然又熟练。 花晓晓也抓住了机会,紧紧地抱住了他的颈部,将她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并找出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可能是因为喝酒太不舒服,她的眉头变得焦躁不安。 云璿垂下了头,那精致的下巴轻柔地贴在了她略显发热的额头上。 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透露出一种无声的安慰。 花晓晓终于恢复了平静,毫无戒备地在他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曹绣娥:这是被称为假的夫妇?鬼才信你! “我先带着花丫头回房间。” 云璿在和曹绣娥打招呼后,将一个喝醉得失去知觉的小女孩带回了房间。 曹绣娥目送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羡慕之情。 她的一生中,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 “女人。” 唐貅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背后,带着一丝悲伤地说:“裤子还给我。” 云璿将花晓晓安置在了柔和的床上。 她模模糊糊地翻身,躺在三小奶娃的旁边,圆润的小胖脸被压得圆圆的,鲜红的小嘴巴微微张开,嘴唇丰满而可爱。 云璿目不转睛地看着,没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向下倾斜。 他模糊地察觉到她呼吸的温度似乎偏高,且距离较近。 “大人......” 唐貅的脸色变得阴沉,站在了他的背后。 云璿迅速地坐直了身体! 唐貅对自己刚刚造成的破坏一无所知,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真的是个杀手,做其他事情时总是缺根筋。 间内没有灯光,两人的视力都非常出色。 云璿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询问:“你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唐貅的一只眼睛肿得异常高。 他选择不作出回应。 “大人。” 他面带绝望地说:“你的腿已经完全康复,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回京城。在回之前,我会杀掉唐崇骅,或者杀掉王垣,至少应该让我杀掉其中一个!” 话题走到尾声,情感变得非常激烈。 云璿用他那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打了过去。 他安静地闭上了嘴巴。 云璿看着身旁沉睡的花晓晓,然后对唐貅道说:“何时你来为我做出决定的?” 杀手字字字如金,唐貅情况就完全相反了。 他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消磨时间吗?唐崇骅意识到杀你没成,他回京城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在皇帝面前公开揭露你的罪行。唐崇骅回京城,不要问我是如何得知的,他与朱家小姐的成亲日期已经确定。十天,最迟也不会超过半个月,唐崇骅就会启程。” 云璿的表情非常冷漠。 唐貅眯着眼睛说:“大人,您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女孩而不想离开?不要怪我没有告诉您,和尚是不能娶妻的,您还在修行,要小心不要触犯色戒!”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 唐貅走出房间,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肿胀。 在成功驱散了不断吵闹的杀手之后,云璿安静地躺在了花晓晓的旁边。 过去,两人之间总是有三奶娃,今天他将她置于了中间位置。 她还极其恶劣地夺了被褥。 花晓晓头晕目眩,越睡越觉得冷,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斜,三小奶娃的被子太小,她都盖不上。 她昏昏沉沉地翻身,向云璿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先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进来,感觉很温暖,然后又把冷得颤抖的小胖挤了进来。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 瞧,是她主动的。 究竟是谁打破了戒律? 第232章 上火 花晓晓这一觉中睡得相当沉,她醒来时,天空已经破晓。 三小奶娃和云璿已经不在,她独自坐在床上迷茫了很长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喝了几口酒.......然后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她轻轻地摸了摸那略显酸痛的颈部,说:“昨晚枕头似乎有些坚硬,我脖子疼。” 她穿好衣服,去后院进行洗漱。 云璿在。 花晓晓瞥了他一眼,问道:“哦?你的嘴巴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上火了?” 云璿表情严肃地回应:“没有。” 花晓晓说:“啊。” 花二弟和郑勇去卖饼子了,花老爹去地里了,花辰原本不想去,但是昨天云璿帮了老郑头,今天老郑头说什么也要过来帮忙,就把花老爹拉到了地里。 “大宝他们呢?”花晓晓问。 “去找大牛了。”云璿。 花晓晓带着一丝奇特地问:“你为何没有去田地?” 云璿毫不犹豫地宣称:“身体上火。” 花晓晓说:“......” 早晨的餐点包括一个蒸红薯和两个水煮蛋,将其捣碎后混合了一勺花生酱和半勺芝麻酱,既能满足口腹之欲,又能填饱肚子。 早餐吃完后,花晓晓便离开了家。 花记的生意逐渐扩大,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停止摆摊,考虑租用一个店面。 她已经决定了租的地方,就在福记的对面。 那个布庄正好要迁移,她必须设法将店铺买下,否则过了这个村,这家店就不会在了。 玉佩的事情在一夜之间发酵,已经传到了隔壁的村庄,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曹家直到现在都不敢公开为大家解释。 花晓晓经过曹家的时候,她发现曹家的大门被村民们紧紧围住,所有人都非常愤怒,曹家一直在躲避,简直是火上加油。 乡亲们目光落在花晓晓身上时,氛围瞬间变得稍微尴尬了些。 大家对花家进行了多年的责骂,没想到最终,整个村都还欠着花家一个人情。 原本以为花丫头会用讽刺和挖苦的话来对待他们,比如批评他们“有眼无珠”,花丫头并没有说任何话,就像平常一样离开了。 “她对我说几句,也许我的心情会稍微好些......” “确实,我.......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对我说几句......” 然而,她并不吵闹、不与人争抢,她静静地、一步一步地消失在村子入口处,那个小胖的背影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眼眶泛红。 学院。 孙坪带着学生们预订的小吃前来,同时也带来了花晓晓为柏公子制作的雪梨枇杷膏。 随从用银针进行了毒性测试,出于担忧,他又舀了一些来喂鸡。 所有的鸡都还活着。 “不行,公子。”随从有些困惑地说:“花二弟没有给他白玉膏吗?或者说他并没有发现白玉膏被我们改了?啊!他难道没有猜到公子的意图吗——” 柏公子问道:“你认为云家的小儿子真的那么天真吗?” 随从说:“哦,这——” 柏公子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他曾经是我的读书伙伴,我们都非常熟悉彼此的笔迹。既然我的墨宝已经送到了花家,他肯定能猜到我。成为武将之前,他已经是京都的着名少年才子,他的智慧无需我多加赘述。” 随从更加困惑:“那.......我们对他下毒,他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什么他没有给我们下这个毒呢?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柏公子看着桌子上的瓷盅,问道:“我想知道雪梨枇杷膏是由谁制作的?” 随从说:“花姑娘。” 柏公子接着说:“我因为吃了她的食物而中毒,她会怎么应对?” “整个家都遭受抄斩!”随从说完后,意识到了某些事情,眼睛瞪大了,“公子的意思是——” 柏公子低下头,轻柔地品尝了一小口茶,然后问道:“云七,你终于有了软肋?” 随从认为是不可能的。 云家的小儿子,其冷漠的性格而广为人知。 锦绣公主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为他跳过城楼,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果不是暗卫及时出手,锦绣公主就会被摔死。 还有陵西郡主,他的亲表妹,在他面前不慎跌入湖中,他直接离开。因为这件事情,云老将军对他进行了数十次的体罚,寒冷的冬季,被关在祠堂里受罚跪下...... 那个人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关心一个乡下小女孩的生死呢? 柏公子露出笑容说:“真的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随从对公子说:“公子,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既然他对那个女孩如此关心,不如......我们一起绑那个女孩吧!” “何公子!” 门外突然响起了另一名仆人的报告声音。 随从瞥了自己的公子一眼后,迅速地闭上了口。 何易迈走进房间说:“表哥。” 柏公子用温和的语气说:“你到底去了哪里,汗流浃背。” 何易说:“我刚从驿站走到这里。” 柏公子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京城又传来了新的消息吗?” 何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你和朱小姐的成亲日期已经确定,是六月,宫内正在催促你尽快回。” 柏公子带着一丝无奈,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明白了。” 何易说:“表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柏公子说:“走吧。” 思考片刻后,他再次问:“何易,你是否对我有所隐瞒?” 何易询问:“表哥这个是什么意思?” 柏公子轻轻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随便说说,你应该知道,我身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你,你不会背叛我,是吧?” 何易:“我绝对不会背离我的表哥。” 柏公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何易站起身走了。 他已经离开,但突然间又停下了脚步。 “表哥,无论你想要杀谁,我都愿意代替你去执行,你,不要伤害她。” 第233章 门面 花晓晓首先去了谢掌柜的家,与他分享了关于店铺的情况。 谢掌柜的眼中充满了感动的泪水。 身为一个长时间的街边摊位老板,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店面? “你对哪个特别感兴趣?”谢掌柜问。花晓晓说:“那家布庄就在福记的对面。” 谢掌柜:你这次是与福记正面对上! 真是巧合,我同样如此。 志趣相投的人,讨论任何议题时都表现得非常流畅,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决定一同去布庄。 布庄因为管理不当和资金流转困难,被视为未到期的转租店铺。 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并且布庄的老板看到了花记的成长,认为花记赚了不少钱,要狠狠宰花记。 不巧谢掌柜和花晓晓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道士,毫不客气地拒绝布庄老板加价。 “你们去问一下,哪里还能找到比我这里更繁荣的商铺?小姑娘,你最初是在我家门前摆摊的吧?是不是一摆生意就来了?我告诉你,我这里的风水很好!” 花晓晓平静地问:“你是不是已经破产了?” 布庄的老板说:“......” “你们是想与福记争夺生意吗?附近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出租店铺了!” 布庄的老板最初是以一月三十两的价格租来的,总共租期为五年,余下的三年加起来是一千二百两,他打算将其加倍再转手给花晓晓。 花晓晓会成为那个冤大头? “谢掌柜,咱们走吧。” 离开布庄之后,谢掌柜问:“你真的不想要那家店铺了吗?” “确实需要。”花晓晓向谢掌柜示意了一下手指。 谢掌柜悄悄地走了过来。 花晓晓轻声地吩咐了几句后,谢掌柜的嘴角微微上扬,问道:“这样可以吗?” 花晓晓说:“可以?只需试一下就能明白。” 她是人敬一尺,我重一丈,布庄老板的态度想要害她,那么就不要责怪她骗他。 随后的一个下午,布庄陆续收到了多个询价,令布庄感到困扰的是,那些人开始压低价格,每一个价格都比前一个更加离谱! “三百两?你以为我需要?!” 未来两天的情况也是如此,虽然有很多人问,没有一个人的价格超过五百两,有的甚至大喊“一百两”,让他几乎当场吐血。 花晓晓再次和花二弟走到对面的小巷卖饼的时候,他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小姑娘,还想要这家店吗?” 花晓晓一种淡然的态度:“我不要了。” 布庄的老板突然身体一震,问道:“什么?” 花晓晓认真地说:“我已经考虑过了,想要对抗福记,并不意味着必须租下你的店铺,我直接把福记的所有生意都抢光,直到福记破产为止!” 布庄的老板问道:“???” 如果有人夸这种海口的话,布庄的主人准要嘲笑一番,但花丫头生意的确是越来越好,人越来越多了。 年初的时候,福记门前还能见到大批的客人在排队等候,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来到了花记这里。 他觉得要击败福记可能有些过于夸张,他却认为这个女孩或许真的有能力做到! 布庄的老板说:“你并没有自己的店铺,只是一个小摊位,不可能有好的生意!富裕的家庭不太可能买你的小吃!” 花晓晓呀呀地说:“你是说俞家并不是大户人家吗?也不知道俞老夫人和俞员外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会不会不高兴呢?” 布庄的老板心跳加速。 他急忙为自己营造了一个氛围:“我、我真的认为你们的点心制作得如此出色,有了店铺,更多排面,对吧?” 花晓晓说:“我们都是小规模经营,价格对我来说是难以负担!” 布庄的老板问:“出多少?” 花晓晓做了一个手指的比拼。 布庄的老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说:“三百两?你之前还说八百两的!” 花晓晓摊手说:“那是上次的价格,你已经错过了,没有了。” 布庄的老板说:“......” 最后,花晓晓以五百两的价格买下了他的店铺,并支付了四百五十两的租金,余下的是用来买店内的家具。 布庄的老板看到花晓晓是个小女孩,无法在价格上占到便宜,于是想在其他地方施展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没想到花晓晓的精明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县衙的账房先生。 “你们延迟一天搬离,我会扣除一整天的租金。” 布庄的老板汗流浃背,这个时代,一个年轻的村姑那么了不起? 转念一想,同样的道理,不猛可以跟福记作对吗? 布庄的老板急忙指示手下整理物品,而谢掌柜则去县衙,请求担保人前来,完成了转租的相关手续。 下一步是进行翻新工作,他们主要经营点心店,其店铺布局与布庄有所不同。 花晓晓回去进行图纸设计,而谢掌柜则去寻找工匠师傅,孙坪也是其中之一。 由于需要讨论一些具体的细节,谢掌柜决定和花晓晓一同回村里。 他无法走很远的路,小七在赶车。 花晓晓看着她雇佣的马车,思考着现在的情况与年初时相比,这家店的租金更低,节省下来的资金正好可以买一辆马车。 改明儿和孙坪一同去集市闲逛。 “关于我们刚刚提到的那些,你是否有异议?”谢掌柜问。 “我们应该在厨房再增建一个,同时,后院也不应该挖掘小鱼塘,因为这些建筑看起来很花哨。”花晓晓。 谢掌柜讷讷讷问道:“你不是刚刚心不在焉吗?” 花晓晓问道:“一心可以二用,难吗?” 谢掌柜说:“......” 我对自己产生怀疑。 在交谈的过程中,马车驶入了村落。 第234章 热闹 “你们村.....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吗?看起来非常热闹。” 谢掌柜已经多次来村子,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村民。 花晓晓扫视了一下,发现本村的居民占据了大部分,另外一小部分则是从相邻的几个村落赶来的。约莫是听闻了曹家的情况后,特意赶来参与这场热闹。 花晓晓平静地回应了一声:“算是吧。” 谢掌柜正打算解释什么是“算是吧”,他看到曹家的大门前,一个手持粪桶的人哗啦啦地泼洒在了紧闭的曹家大门上。 谢掌柜吓得目瞪口呆。 “不是你们村子里最受尊敬的家吗?是什么引起了大家的愤怒?” 花晓晓说:“话说回来很长,总结下来就是——不义之行终会自找麻烦。” 曹家的面孔不是在短短一天内就被扯掉了?并不是这样。 有些人长时间沉浸在虚假的戏码中,将自己视为一道菜,认为自己的地位是坚不可摧的。然而,他们不知道,从他们占有花辰的玉佩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预定了今天的命运。 他们已经自由自在地生活了三十年,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相当划算的了。 然而,每件事都像一把有两面刃的剑,乡亲们受骗长达三十年,他们内心的愤怒是难以想象的。 曹家的大门,到处都是泼粪、砸门和砸门的声音,还有村民大声要求曹家归还村里的土地,并退还这些年来收取的租金。 曹家在一夜之间坍塌了。 谢掌柜连连摇头,感叹道:“难以置信。” 花家。 曹绣娥正忙于为小周氏处理伤口。 “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晓晓问。 小周氏的眼睛呈现出红润的色泽。 曹绣娥在给裹上纱布的同时,告诉他:“孙家的祖屋坍塌,幸好我们逃得很快,否则我们可能会被埋在里面。” 小周氏不幸被一块房梁击中,胳膊上留下了几个伤口,流出了少量的血,但幸运的是,伤势并不是特别严重。 娟儿和她的姐妹们在花家,孙坪在镇子里并未回,父女三人得以幸免于难。只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住处了。 小周氏与娘家关系相当不错,遗憾的是,娘家的房屋有限,人口众多,他自己也难以继续居住,更不用说接纳他们四口之家了。 花家的情况也不太理想,每个房间都被填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多余的空间。 小周氏极度痛苦,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泪水。 “我以为是多大的事了。”花晓晓把一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听到这话后,小周氏呆呆地抬起了头。 曹绣娥拿起文件仔细一看,然后说:“喂,你已经租到那家店了?” 小女孩处理事是可以的! 与她的雷厉风行相比,男人们都逊色! “店内有现成的房间你们用,今晚你们可以入住,灶房的食材不足,你们暂时需要在这附近准备些东西。” 然而,这并不构成任何问题,花老爹不愿意起床,他们摆摊的时间比之前延后了整整一个小时。 年轻夫妇完全可以在孩子醒来后一同坐驴车来。 小周氏从未预料到她的难题会如此简单地得到解决,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花丫头不能解决的问题,能在这一生中遇到花丫头,实在是太棒了。 -- 与此同时,王墨寄往京城的飞鸽信件也收到了他的回信。 飞鸽传递信息存在一定的风险,没有人能确保鸽子在飞行过程中不会被人射杀或不会成为大型飞禽的猎物,只能说,这些鸽子的运气相当不错。 王墨手持从信鸽上取下的便签,前往王垣的书房,并告诉他:“父亲,祖父回了!” “赶紧看看你的祖父讲了些什么!”王垣。 他对儿子充满了绝对的信赖,但王墨永远不会因为父亲的深厚信任而忘记遵循的规则。 “是。” 在得到父亲的同意后,王墨摘下了细绳,翻开纸条,仔细地读完每一个字,然后对王垣说:“爷爷说要带人回京城去。” “还剩下什么呢?” “没有其他。” “真的就这样?”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 “唉。”王垣带着一丝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于他的父亲,他的尊敬是真挚的,但有时也感到无可奈何。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武将的关系,他能说一个字,就不会再跳两个字。 王墨拿起那张纸条仔细看了一下。 不出所料,六个字,王墨亲自加了三个字,原文是——带回京。 王垣低声地说:“祖父……是什么意思?” 王墨带着苦笑说:“父亲,您是祖父的儿子,您不太了解,我去哪里去揣摩祖父的想法呢?您比我早二十年认识祖父。” 王垣说:“......” 王垣束手无策,他说:“不确定是真是假,带回去可能会有麻烦?” 王墨问道:“也许祖父想说的是,应该带他回家,让他亲自鉴别?” 王垣:到底是哪个人能准确地预测老爷子的内心想法呢? 但是,带上几个?是全部携带,还是仅携带花辰? 祖父—— 王墨整理好纸条,然后对王垣说:“父亲,这件事情就让儿子去处理吧。” 王垣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计划去一趟?” 王墨微微一笑说:“不是父亲已经同意了,让我亲自去调查一下吗?上次我因为忙于二弟的及冠礼而没能见到他们,这一次,我必须亲自去见他们。” “表哥!表哥!” 是朱匀。 父子在适当的时机结束了他们的对话。 第235章 旧疾 朱匀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并惊讶地说:“大表哥!哦?伯父也在这里?” 今天,朱匀身着盛装,双手紧握一把大弓,似乎是准备外出狩猎。 朱匀出生于国公府和镇南侯府,他的出生就像一个金制的汤匙,过着奢华的生活。轻易脱下一件衣物,或者从口中省下一小口粮食,足以让人享受一整年的食物。 王垣回想起在乡村经历过种种磨难的花辰三人时,内心突然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伯父,你的面色似乎不太好。”朱匀。 王墨向父亲投去了一瞥。 王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真相还未被揭示,花辰并不一定是他姑姑的孩子,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挂念着花辰和那两孩子? “或许是昨晚没有好好休息。”王垣以温和的语气说道。 朱匀说:“噢,伯父,你最好赶紧去休息一下。表哥,咱们去打猎吧,不要打扰伯父的休息!” 王墨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有几位朋友想要来拜访,今天可能无法陪你一起去打猎了。” “哦?”朱匀非常失落。 他是被两个家宠爱长大的孩子,他提出的要求通常很少被拒绝。 如果是过去,王墨会选择跟随他。 然而,目前确实存在一些迫切需要立即解决的重大问题。 王墨带着笑意说:“下次表哥再陪你怎么样?” 朱匀:“但我只是想今天去打猎!” 上一次,他被一个来自乡村的土包子击败,还受到了那个土包子的一次鞭打。最近几天,他的脸才完全恢复,内心积压了一口气,决定要到森林中去找他! 王墨严肃地说:“今天不可以。” 朱匀轻轻地撇了撇嘴,带着不满和不情愿的心情离去:“我去找我的二表哥和三表哥!” 王垣看着他那永不回头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说:“这个孩子,真的有点被溺爱了,幸好他的姐姐并不像他那样。” 朱匀的姐姐受到了极大的宠爱,但她比朱匀更为成熟和懂事,无论是琴、棋、书、画,都驾轻就熟,性格也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被誉为京城的才女。 王垣想到朱梦溪,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国公府与二皇子之间的婚约。 他皱起了眉,说:“墨儿,今天你就启程去幸华村一趟。” “好的,父亲。” “等一下。”王垣叫住了他的长子,并告诉他:“柏公子和何小侯爷也在,你......务必避开他们。”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儿子理解。” 在与王垣深入探讨了出行的各种细节之后,王墨选择乘坐马车离开了祖宅。 王墨离开祖宅后不久,就有了被人跟踪的感觉。 他轻轻地把马车的后帘拉开一个小缝隙,瞥了一眼之后,悄无声息地把帘子放下了。 王墨挑选了高品质的战马,在下午时分到达了小镇。 是他第一次来幸华镇,为了确保任务的顺利进行,携带了地图,并带上了一个懂得驾驶的车夫。 车夫并非刘光。 刘光的脸已经被使用过了,王墨不能确定花家对王垣的态度,为了谨慎,他选择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 “去往弄琴巷一趟吧。” 车夫没有问,我们不是去幸华村?为何改变路线呢。 王墨在王垣的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和蔼的孝顺之子,实际上,王墨的脾气比王垣更为刚烈,在私下里,很多人都对王墨心生畏惧。 “已经到了。”王墨。 车夫把马车停放在孔家的大门前。 虽然研究花家的情况很关键,但祖父的健康状况也是不能被轻视的。 他的祖父在战场上度过了一生,不应该在病床上毫无尊严地度过他的余生。 孔郎中回来后,正在庭院中晾晒草药。 他看到门外走来的人,误以为是来看病的,于是说:“请进,我这里的事快好了,你可以先到堂屋里坐一会儿。” 王墨从未见过孔郎中。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片刻,然后展露出了他那令人震惊的洞察力:“孔郎中?” “哦。”孔郎中将麻袋中的药材平铺在簸箕上,然后抬起头来瞥了对方一眼,问道:“你是谁?” 王墨穿着典型的京城贵族的服装,他的外貌和气质与镇上的居民截然不同。 孔郎中稍微停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认为这个人并不是来看望生病的。 “有什么事情吗?”孔郎中问。 王墨谦和地微微一笑,说:“我来是为了请孔郎中看诊。” 孔郎中说:“看诊急吗?今天可能不太方便,稍后会有一位病人过来更换药物,他的伤势相当严重,我需要先为他换药后才能离开。” “是京城。”王墨。 孔郎中再次惊讶。 接着,他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去京城,你可以再请高明了!” 王墨明确表示:“孔郎中的 行踪 我不会透露。” “并不是我,我母亲年纪已大,去京城很长时间,我真的很担心......等等,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孔郎中说了一半的话后,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警觉。 此刻,孔大娘拄着她的拐杖走了出来。 孔大娘平静地说:“你最好回去,我儿子不打算去京城看病。” 王墨双手合十,向年轻一代行了一个礼,说:“孔老夫人,我祖父的疾病,只有孔郎中有能力治愈。” 孔大娘用低沉的声音说:“我说了你,我儿子治不了老侯爷的!” 第236章 恶名 王墨惊讶地说:“怎么可能?三天前,我父亲不幸吸入柳,生命垂危,幸好令郎的弟子救了他一命。您对我父亲的状况有一定的了解,每次发作都非常危险。” “母亲,你知道这个吗?”孔郎中问。 孔大娘并没有对他说的话作出回应,而是冷冷地望着他说:“你已经徒了?” 孔郎中的目光瞬间闪过:“啊......这个......” 孔大娘问:“是什么时候收的!” 孔郎中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就、就年前。” 孔大娘发出了灵魂的质问:“是谁?年纪是多少?住在哪里?可有成亲?家庭背景干净?” 孔郎中并没有抓那姑娘问过,“背景干净,幸华村的,有多大...十七?” “十七。”王墨。 孔大娘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疑惑王墨为什么知道对方的年龄,考虑到这很可能是王垣说的,并没有太过在意。 “明天天带过来。”孔大娘告诉她的儿子。 孔郎中有些尴尬地说:“没必要了吧......” 见到,您得掐我...... 孔大娘带着冷淡的语气说:“拜师很重要,我还没有喝过一杯徒孙茶。” 孔郎轻声地说:“您之前已经喝过了……不仅是徒孙茶,您甚至都吃过徒孙饭......” 孔大娘皱着眉头问:“你在低声嘟囔些什么?” 孔郎中表情严肃地说:“没有。” 孔大娘突然说:“等一下,幸华村的人?和那个胖丫头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你怎么会去那里收?” 孔郎中擦去了身上的冷汗,说:“我......” 孔大娘轻轻地挥了挥手,说:“算了,只要不是那个小姑娘,就让你去做吧。” “嗯嗯。”孔郎中模糊说。 孔大娘对她的儿子说:“你嘴巴被糊了一样?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孔郎中鼓起勇气说:“是她。” “哪个?”孔大娘问。 孔郎中毫不犹豫地说:“花......丫头。” 孔大娘喊道:“......!!!”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孔家的庭院内鸡飞狗跳,偶尔还能听到孔郎中发出的几声凄厉的尖叫。 王墨离开弄琴巷后,登上了马车。 他走到下一个小巷的入口时,他命马车停下。 “出来。” 车夫四处张望。 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尾随? 王墨用冷淡的语气说:“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巷子的另一侧,两名穿着华丽衣服的男人相互推搡,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车夫仔细地看了一眼,瞬间被惊呆了:“是二公子三公子?竟然是你们?” 两个人登上了马车。 王其轻轻地笑了笑,问:“大哥,你是何时意识到我们的?” 王墨说:“离开祖宅之前就暴露了身份,你真的隐藏得很好吗?” 王羽说:“我早就预感到会被发现,不如直接乘坐大哥的马车,仆人的马车让我窒息!” 王其笑着说:“你刚才为何没有开口?” 王羽撅起嘴巴说:“你又没给我机会,我就说了!” 两名弟弟年龄相差仅一岁,但他们比老四和老五更加喜欢争吵。 王墨说:“好了,不要再吵了。” 两个人不说话。 王羽轻轻地移到王墨的旁边,好奇地问:“大哥,父亲说的是事实吗?你真的打算把花辰带回家吗?” 王墨皱起了眉头,说:“你们俩又偷偷听了!” 王羽毫不犹豫地对王其说:“是二哥听的!” 王其怒气冲冲地说:“明明是你拉我过来的!” 王墨严厉地说:“你们再吵一次,我把你们俩扔下去!” 王垣的面前,王墨表现得非常恭敬和厚道,但在他的弟弟面前,却是一个严肃的哥哥。 两人终于不再争吵,用眼刀互相戳了戳。 王墨没有让他的两个弟弟悄悄跟随,主要原因是他害怕如果自己不看着他们,两人可能会不经意地在朱匀面前说出不应该说的话。 “你们打算现在回府吗?”他了问。 两个人都摆了摆头。 王墨严肃地告诫说:“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花家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随意发表意见,特别是不要透露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在一切都还未查明之前,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王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大哥,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王羽说:“我同样如此!” 两个弟弟的性格,王墨最为了解,他们的年纪已经不小,仍然不如老四和老五那般稳重。 将其置于自己的眼皮之下,总比他们外出捣乱要好得多。 马车抵达幸华村附近的乡村道路时,一个背着货物的货郎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货郎环顾四周后,放下了他的担子,向马车行了一礼,并说:“大公子。” 王其拉开车帘,震惊地问:“是大哥的人吗?” 自从王垣和王墨提及花辰之后,王墨立刻派遣了他的亲信前来了解花家的近况。 直接上门问,很难获得确凿的信息,因此这个人伪装成货郎,在幸华村和附近的几个村庄闲逛了三天。 花家在周边的十里八乡都享有很高的声誉,但他们并不是因为好名声而出名,而是因为他们是三大令人胆战心惊的地痞。 地痞花辰手持杀猪刀,纵横四海。 胖地痞花丫头是个爱吃懒做的轻浮女子,她先对表哥产生了兴趣,随后又与邻村的赵瞳申结为夫妻。但在他们的大婚当天,赵瞳申选择了逃婚,花家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个富有的女婿。 村民们亲切地称呼他为云郎君,传闻他长得非常帅气。 最终出场的是名为花二弟,还是一个混混、自小就和别人干架干到长大的家伙。 这三个人的恶名,实在是难以一一列举。 第237章 调查 王羽表情复杂地说:“不,大哥,祖父让我们带回家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啊?” 王墨的眉毛微微皱起。 我找到的资料与父亲带回家的资料存在明显的差异。父亲的眼中,花家是一个充满热情、善良且擅长救治伤者的乡村家,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花家呢? 王墨再次特别问了花辰。 这次的情况与父亲的描述相差无几。年幼的花辰遭遇灾荒,跟随难民来到了柳树村。在那里,他经历了许多磨难,包括饿死、生病甚至被难民打死。最后,他选择在柳树村定居,并成为了一个靠吃百家饭长大的放牛的孩子。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悦耳,但其中的“乞儿”听起来不太悦耳。 他的玉佩被曹家拿走了。曹家知道那是他的,但他们并没有归还给他。相反,他们卖掉了玉佩,用其中的一成买了粮食来帮助本村的灾民,从而赢得了全村人民的心。 花辰是玉佩的真正拥有者,但多年来他被视为地痞并受到人们的厌恶。 与王垣相比,王墨显得更为冷静。 可能是因为他内心较为坚硬,对于众生并没有太多的同情。 他承认花辰经历了许多苦难,但在真正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他能够更为冷静地审视花辰的遭遇。 “真是太惨了,太惨了!” 王其用力敲打自己的胸膛。 王墨再也忍受不了,说:“你已经长大,不再是个孩子了!” 王其说:“啊。” “但是——” 货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突然停了下来。 王墨说:“说。” 货郎表情复杂地说:“自从花丫头成亲后,花家经历了许多变故。” “啊?”王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货郎继续说:“花丫头经历了何童生的退婚,从那时起,她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不懒惰,而且不再四处骗取金钱,她自己也不再这样做,更不希望家人来敲诈。她与弟弟一同去城里经营生意。” “是卖饼吗?”王其问。 “是的。”货郎说道。 “是谁教的?”王羽问。 货郎说:“我没找到,但花丫头似乎有了新的能力。她甚至被孔郎中收为徒弟,我猜想,她的这些技能可能是孔郎中和孔老夫人教给她的。” 从完整的时间线来看,花晓晓最初是做生意的,后来才认识了孔郎中,但当逻辑上出现问题时,人们通常会根据自己的理解,整理出一套合理的记忆。 货郎接着说:“还有一种观点,她的小相公非常能干,她的能力完全是她相公教给她的。” 王其好奇地问:“她的相公是不是真的长得比我还要帅气?” 货郎尴尬地说:“嗯......下属并没有看到。” 随后,货郎向上级汇报了卫家发生的事情。 王羽义愤填膺地说:“卫家真是无耻!那个秀才叫什么名字?这样的斯文败类最好不要进京参加考试,否则我会让他死!” 他并没有因为花家而在心中承认他们,但作为一个充满斗志的男人,他并不看好卫家一家子的软弱! 王墨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终于抑制住了两个吵闹的弟弟从马车上抛下的冲动。 王墨已经对此有了基本的了解,并向货郎暗示可以退下,然后他打算亲自去拜访花家。 马车进入了幸华村,并直接去了花家。 村民们对花家有马车的拜访已经习以为常,当三名英俊潇洒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时,立刻在村子里激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王墨带着严肃的眼神看着弟弟说:“我要最后提醒你们两个,不要再给我制造麻烦,不要说话,闭上你们的嘴!” 两个人一起做了一个拉住嘴巴的动作。 大哥,您可以放心! 大门是敞开的。 男人忙于经商和劳作,而曹秀娥则带着她的女儿和三奶娃一同去了郑家。 花晓晓在堂屋画铺子的室内装潢设计图纸。 “请教一下......” 王墨正打算问,花娘子是否在这里? 花晓晓还在府城的时候,她并没有与他们有过面对面的接触,她那明显的小胖女孩的特点,真的让人认不出都难。 “你们是——”花晓晓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王墨和其他两人。 王墨说:“我是王垣之子,几天前我的父亲经过这里,突然旧疾发作,幸好有花......” 小胖女孩的外貌非常清纯,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显得非常冷静和沉稳,清晰到可以看到底部。她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少女般的天真,而那“花娘子”,似乎难以说出。 花晓晓眨了眨眼,问道:“哦,王老爷子的儿子,你们都是?” 王墨客气冲冲地说:“对,我的名字是王墨,他们是我的弟弟。” 王其和王羽紧紧相拥,两人的脸上都各自高冷。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王墨突然停顿了一下,说:“我们...” 正如父亲所言,这个女孩确实与众不同,她看起来像个小孩,但她的眼神却显得非常冷静,给人一种她并不容易被骗的感觉。 王其明确表示:“我们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获取情报!” 王羽回应说:“我并不是来把你们带回京城的!哪怕你们手中握有我们镇南侯府的玉佩,这也无法证明任何事情!祖父只是想带你们回去进行调查!如果你们是假的,我们绝对不会承认你们!” 花晓晓说:“......” 王墨说:“......” 第238章 闭嘴 王墨心中已经有了杀死两个弟弟的念头。 他应当将他们紧紧捆绑在马车上,并把他们的嘴巴完全封上! 王羽天真地眨了眨眼睛,迅速地说:“是二哥!” 王其突然跳脚说:“那我的话也不如你说得多!” 王墨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他不明白是如何让他的两个弟弟一直活到如今 “你们俩......在马车里等我!” 王其和王墨满脸的不满地登上了马车。 王墨轻触了一下疼痛的眉心部位。 花晓晓仔细地打量了王墨一眼,然后说:“原来这块玉佩是你们家的.......难怪你父亲当时的反应如此不寻常。” 他反复问这个和那个,并且还问了花老爹的出生日期。 花晓晓的反应稍微超出了王墨的预期,普通人......不,我不提普通人了,但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听到这样震撼的新闻,他们都难以保持冷静的面容。 然而,眼前这个小女孩始终保持着冷静,似乎与镇南侯府有某种联系,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是否真正理解镇南侯府所代表的含义? 她是真的不明白呢? 花晓晓并不是不理解,只是在王垣到的那一天,她便产生了一些推测。 王垣或许熟悉花爹的家人,但她从未预料到王垣很可能就是花爹的亲人。 为什么不感到兴奋。 她并不喜欢庆祝那些未曾到来的意外惊喜。 而且,这并不一定是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 花爹消失了这么多年,他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大家都不能吃饱穿暖,即便是生活都很艰难,找不到合适的人也没关系,但镇南侯府是个怎样的家呢? 她在前世的背景与皇族并无直接联系,但她是一个富有和显赫的家,在那个家中,她并未真正感受到应有的人情冷暖。 相反,她来到这里,面对宁愿饿肚子也要确保她吃饱的花爹和花二弟,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家的温暖。 在她的内心,她从未将高贵的家庭背景与有资质的亲人相提并论。 “既然你已经听见了......” 最初,王墨打算以生意为理由邀请他们全家去京城,他也综合考虑了花辰提出的理由——不仅救了我父亲,还是我们镇南侯府的恩人。作为对你们的感激,我希望能邀请你们到京城进行一次愉快的游览。 请问,有谁能够回绝这样的邀请呢? 如果她对此毫无兴趣,他会果断采取行动—— 遗憾的是,两位经常制造麻烦的弟弟突然打破了他的原有计划。 我不应该允许他们两个来。 错了,这两个人如果留在祖宅,只会在朱匀面前乱说话...... 王墨吸了一口气,暂时平复了脑海中的混乱思绪。 “这枚玉佩是我们镇南侯府的。” 他焦急地等她,问:你们镇南侯府中有谁失踪了,我爹与你们镇南侯府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最终,她仅仅是淡淡地发出了一声“哦。” 仅此而已? 他差点说出:你不感兴趣? 他忍住了说到嘴边的话。 在未确认身份之前,实际上并没有计划透露过多信息。 他的部下对他是真心实意的,绝不会用不实之词欺骗他,但她与那些流言蜚语.......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关联。 “我期望你能去京城,与我们合作,深入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 “王公子。”花晓晓平静地望着他说:“是否去京城,并非取决于你的决定,你希望,也无济于事。现在的问题不是你们是否愿意重新认识我们,而是我们是否愿意重新认识你们。” 这个小女孩......真是太嚣张了! 花晓晓说:“我们真的不想搞出那么多假冒的亲戚。” 王墨喊道:“......!!” “王公子现在没有其他事,我有事先忙了。” 话一出口,花晓晓便停止了对他的关注,专心致志地继续进行绘画工作。 王墨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富裕家通常使用毛笔进行绘画,她选择了炭制的头部。她的绘画线条清晰,但她所绘制的图案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确性,令人眼前一亮。 花晓晓真的没有再搭理王墨了。 “你可以先思考几天。”王墨觉得不能强迫得太紧,于是乘坐马车离去。 没过多久,花爹从田地回了。 “花丫头!” 他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问道:“有吃的吗?” 花晓晓走到灶屋,为他端上了一盘南瓜饼。 南瓜饼刚经过炸制,现在仍然散发着热气,并在其中加入了一些红豆馅。 花爹吃得非常开心。 “花爹。”花晓晓平静地说:“你是否想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家人?” 花晓晓在进行绘画的同时,好奇地问:“你在这里流浪,我在想,你是不是和家人失散了?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他们?” 花老爹默默地吃了一小口饼,然后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找不到?你可能不清楚那时的灾难有多严重,我家里肯定已经没有人了。” 花晓晓好奇地问:“如果有?你想去找吗?” 花老爹轻轻地挥了挥手。 午餐结束之后,孔郎中去了花家一。 孔郎中头一回到幸华村,坦白讲,花晓晓也相当惊讶。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的脸和鼻子都肿了起来,就像是被某人打过一样。 “我不小心跌倒了。” 孔郎中非常在乎面子。 他坚决否认是被自己的母亲打过的。 花晓晓说:“啊。” 孔郎中:你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什么疑虑? 孔郎中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茶,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然后说:“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孔郎中将王墨曾上门求医说了。“......来自京城的那户人家,与我父亲似乎关系不错,他父亲前几天来过一次,那时我就去看诊了。” 第239章 少爷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孔郎中没有明确指出王墨的真实身份,花晓晓已经从他的叙述中推测出,这也解释了为何王垣会去幸华镇,原因是他邀请孔郎中的父亲去京城为老侯爷诊治。 孔郎中叹息地说:“我母亲告诉我,老侯爷的疾病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父亲都无法治愈,我的医术不如他,所以请不要自找麻烦。”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今天过来的是——” 孔郎中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说:“我找到了父亲过去的医疗记录,上面详细描述了老侯爷的健康状况,我已经抄写了一份,需要我为你朗读吗?” “没必要,我已经学会了读写。” “你这么快吗?” 花晓晓拿到了他手里的医案,她的学习速度非常快,医案上的内容基本上可以辨认得很清楚,真的不明白,结合上下文也可以猜测。 尽管如此,出于谨慎,她还是请孔郎中进行了一次核实。 “根据你父亲所记录的病人的症状,其中一些症状似乎是由肺气不足导致的心力衰竭,而你父亲所开的草药也是一种对肺气有益的治疗方法。” 孔郎中说:“但是,这是十多年前的记录,现在老侯爷的病情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化,也不确定。” “也是,这个医疗案例已经过时很长时间,不再适合作为确诊的标准......”花晓晓瞥了他一眼,“你想去京城为老侯爷治疗吗?” 孔郎中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母亲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我真的不想让她独自留在这里,我......你的医术很出色,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 花晓晓完成了她的最后一笔画:“我不去京城。” 花晓晓已经完成了图纸的绘制,而孙坪也差不多回了。 “你还习惯在哪家店住吗?”花晓晓问。 孙坪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头,说:“已经习惯了,真的习惯了!房间空间很大,既不会有风也不会有雨,孩子们也很好。” 花晓晓说:“那以后就住在那里。” “哦?”孙坪惊讶。 花晓晓问:“你不想吗?” 孙坪急促地摆了摆手,说:“不是?就是……那个……啊......” 花晓晓再次说:“并不是免费给你们住的。” 孙坪不停地点了点头,说:“没错,确实是这个交点的租金......” 花晓晓说:“我会支付你们的薪水。” “哈?”孙坪被吓得像麻瓜一样。 花晓晓说:“店铺总需要有人来照看。” “但是......我........”孙坪情绪激动,他的话语都会变得混乱。 他想表达的是,既然他们住在如此舒适的房子里,理应给租金,怎么还能得到工资呢? 看那家铺子似乎很顺手,但不太准确,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内部的事务。 花晓晓这个人真的很不寻常,说她是个大方的人,其实她经常斤斤计较,但如果说她吝啬,她在薪水上甚至比那些男人还要有点大。 花晓晓说:“我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工作是翻修。你们可以先住在楼上,等到后院的厢房翻修完毕后,再搬到楼上继续翻修。至于监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孙坪突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他说:“花丫头,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近日,云璿在外面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偶尔花老爹也会回来,而他则独自一人在田间劳作。 花晓晓不确定是否是真的劳动。 如果一个男人连续不断地晚回家,很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 唐貅仍然是今天耕作土地的人,他的身旁多了一名随从。 是一个白衣男子,头戴斗笠和帷帽,从头到脚都被完全覆盖。 “少爷,老太君得知您离开京城的消息后,非常愤怒,并要求您立刻回京城。此外,途中,我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二殿下已经秘密出发了。” 唐貅怒气冲冲地说:“怎么回事?唐崇骅就这样离开了?他不是来争夺兵孔了吗?这是他的哪一招?”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子说:“少爷.......已经被人发现了吗?” 唐貅轻蔑地说:“早就知道了,唐崇骅竟然对你家的少爷下了毒,幸好我这大爷反应敏捷,及时发现了异常!”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子说:“既然如此,少爷真的不应该再停留在这个地方了。” 唐貅怒气冲冲地说:“确实,如果唐崇骅早于你家少爷回到京城,他肯定会在狗皇帝面前揭露你家少爷不在寺庙的事实,到那时,你家少爷的头可就保不住了!” 云璿受命修炼的事情,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误解。 锦绣公主对云璿怀有情义,她提议将云璿迎娶为驸马,皇帝也给予了同意,没想到云璿竟然在金銮殿上扛下了这一旨意。 皇帝雷嗔怒气冲冲地说:“你看不起朕的公主,世上还有谁值得你?你想要成为和尚!” “遵从皇命。” 皇帝因为一句遵从皇命的话而窒息,几乎从龙椅上跌落。 唐貅仍然幸灾乐祸地说:“唉,你家少爷是不能离开了,他成了别人的上门女婿,被彻底吃掉了,不是很清白!”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子冷冷地盯着唐貅,通过帷帽,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迷茫,仿佛他在诉说—— 这个人真的是个杀手吗?是不是用嘴巴把任务的目标吵得声嘶力竭? 第240章 山洞 云璿开口说:“明天中午,码头等我。” 唐貅摇摇晃晃地说:“什么?” 云璿接着说:“为孩子们准备一些衣服。”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子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是!” 白衣斗笠男离去之后,云璿转过身来,突然看到三奶娃不知何时走到田埂上,巴巴儿地看着他。 他张开了他的嘴巴。 三奶娃眼眶泛红,转过他们的小身体,带着一丝委屈跑回了家中。 夜晚,三奶娃不见了。 三奶娃向来都是明理的,他们不会主动从大人们的视野中移开,通常只会去隔壁找大牛,最远的地方就是村子的入口,绝对不会超出那口古老的井的距离。 今天,他们从后门呼哧呼哧地抓着几个小饼子走了出去。 家里的人误以为他们又去找大牛炫耀去了。 花二弟出门去找他们回家吃晚餐,大牛回说,大宝、二宝和小宝都没有出现过。 家中人决定到村子里找,他们去了郑家、谢真家、忘婶子家,甚至老周家的鱼塘,三奶娃都没有身影。 花二弟说:“上一次他们玩捉迷藏,躲到了草家的后面,我要去那里找!” 花老爹说:“我要去后面的林子里看看。” 曹绣娥也打算去找。 花晓晓说:“家里需要留下一个人,秀娥,你最好在家里等。” “那就这样吧。”曹绣娥祈愿这三奶娃是因为好玩,玩得尽兴后就会回。 尽管与三奶娃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呢? “不可能是......被人......” 接下来,曹绣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云璿的表情非常冷漠。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微妙的复杂性,然后转过身,消失在了无尽的夜幕之中。 村民们得知三奶娃失踪了,纷纷伸出援手去找。 不知道有哪位村民低声嘟囔:“难道是被曹家的人?” 这样的推测确实有其合理之处,曹家曾经窃了花辰的玉佩,现在事实已经完全揭露,曹家一夜之间的崩溃让人无法再对花家抱有任何怨恨。 如果他们真的捉了孩子来报复花家,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村民们急忙跑进了曹家。 这一次,不论曹家怎样紧闭大门,村民们都举起锤子将门砸碎了。 姜氏脸色大变:“你们在做什么?” “赶紧将孩子叫出来!” 曹大郎走了出来,站在姜氏面前说:“什么孩子?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 “你们这些曹家的人真是装糊涂!快把大宝、二宝和小宝都交出来!不然你们不会好看!” 曹家被冤枉致死。 这几天,他们一直待在家中,只敢在深夜悄悄外出采摘蔬菜,更不用说去抓孩子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孩子的身影! 村民们经常说“扣就扣”,花家过去的经历,现在他们都一一经历了。 曹家遭到了乡亲们的狠狠打击,未能找到大宝、二宝和小宝。 唐貅前去探查唐崇骅的踪迹,但发现他不在那个村庄。 云璿和花晓晓一同进入了山区。 “大宝!二宝!小宝” 花晓晓高声唤三小奶娃。 过去,不管他们藏得有多紧,玩得有多开心,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立刻跑出来,伸出小脑袋让她摸一摸。 随着天色逐渐变暗,花晓晓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冷淡。 整个路上,两个人保持沉默,全情投入地进行搜索。 没过多久,花老爹和花二弟也走进了那座山。 坦白讲,花老爹并不觉得三奶娃会独自进入山中,但考虑到村子里已经有人在找,他决定带着二弟到山上试试运气。 没有人能确保曹绣娥上一次的事故不会发生——也许三奶娃被某人绑架了。 “各自去找,我和二弟在那边,女婿,你和花丫头去东边。” “好。” 四个人各自行动。 花老爹把云璿的一个火把分给了他,然后自己拿着另一个火把和花二弟朝西南方向走去。 夜幕降临,草丛中湿漉漉的,花老爹跌倒了,摔得很重,手都划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站起来继续找孩子。 云璿的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 两个人是在一个湿润且昏暗的树洞中发现三奶娃。 树洞内留有一些大孩子翻滚的痕迹,似乎不是第一次有孩子来。 花晓晓和云璿都未曾意识到,三奶娃在日常生活中与大孩子们跑得如此之远,而在森林的深处,熊孩子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 初春时节,天气时而温暖时而寒冷,特别是在夜晚更是寒冷刺骨。 三奶娃因为寒冷而颤抖不已,他们紧密地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大宝站在中央,用他那未成熟的小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两个弟弟。 他在生活中与小宝经常发生激烈的争执,但在家中,他走到外面,他绝不会让弟弟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 然而,当前的状况与被人欺负的程度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大宝!二宝!小宝” 花晓晓弯下身子,发现树洞非常小,大人们无法钻进去,更不用说她这个重吨位的胖女孩了。 三小奶娃听见了她的声响,几下意识地想要冲出去,然而不久之后,他们也察觉到了云璿。 “你们三,快给我出来!” 三奶娃再次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不要对他们发火!”花晓晓怒视了某人一下。 云璿的嘴唇微微一动,终究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花晓晓跪在地面上,俯身往树洞里看:“大宝,你们是不是饿了?母亲做了美味的食物,你先带着弟弟们出来。” 大宝稍作犹豫,紧紧抱住他的弟弟们的小手,逐渐加大了力度。 两弟弟看着他们的哥哥。 他们非常渴望离开,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行动。 花晓晓接着说:“天色已经变暗,母亲非常害怕,你们能先出来吗?” 第241章 受伤 听到花晓晓害怕时,三奶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情感。 三奶娃的反应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能告诉我,为何选择在这里?” 三奶娃眼眶泛红,摇了摇头。 花晓晓的手支撑在地面上,由于地上的树枝和石子,她的掌心感到刺痛。 她对于疼痛异常敏感,导致额头上的汗珠不由自主地滑落。 “起来吧!” 云璿把人拉了起来,接着他撕破了树洞,将那三奶娃从里面捞了出来。 三奶娃一走出来就往花晓晓的背后躲,目的就是不让云璿接近。 “你对他们动了手吗?”花晓晓问云璿。 云璿回答说:“我没有。” 花晓晓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说:“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如此避开你呢——” 云璿不说话。 花晓晓瞥了一眼藏在她背后,紧紧抓住她的衣物,那三个眼睛泛红的奶娃,接着又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云璿。 过了一会儿,她也陷入了沉默。 她没有说,而是带着她三奶娃前往山脚下。 大宝、二宝和小宝都紧随其后。 小宝不慎跌倒,云璿立刻伸出手来帮助。 小宝以其坚韧和快速的步伐站了起来,默默地抬起手来,擦去了眼中的泪水。 花晓晓紧紧地将小宝拥入怀中。 另一处,花辰和花二弟听到了动静,立刻赶了过来。 “大宝,二宝,小宝!”花辰加速了他的步伐。 大宝二宝冲向他,迅速地投入了他的怀抱中。 他将火把递到花二弟手中,一只手接一只,紧紧地抱住了大宝二宝。 他焦急地四处张望:“你们是如何跑到山上的?爷爷确认一下,没事?” 两个人趴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以一种屈从的姿态迅速向上冲去。 花辰察觉到孩子的咽喉之痛,他皱起了眉头,对花晓晓和云璿说:“这是怎么了?” 小宝的行为似乎有些异常,他将自己的小脸隐藏在花晓晓的衣角中,默默掉眼泪。 花晓晓默不作声,静静地抱着小宝走下了山坡。 花辰将他的视线集中在云璿上。 云璿被黑暗笼罩,他抬头看向乌云遮天的天空,说道:“花爹,雨快来了,我们先回家。” 花辰十分尴尬,可以看出他也摔了几跤。 云璿伸出手去紧紧抱住孩子。 两奶娃猛地甩了他那两个受委屈的脑袋后部。 云璿说:“爷爷跌倒了,无法抱起你们。” 花辰说:“抱得动,抱得动!” 两人在犹豫中,向花二弟伸出了他们的小手臂。 这是花二弟第一次主动受到小家伙们的宠爱,并说:“......” 花晓晓一回到家,就对三奶娃的身体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三奶娃身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和磕碰,其中小宝是最小的,磕破的次数最多,他的两只膝盖都秃了噜皮,手掌心也被划伤了。 二宝的左侧肘部出现了淤血。 大宝的前额出现了肿胀。 现在并不是寒冷的冬季,但是树洞内已经有了虫子和蚂蚁,三奶娃都被咬了。 花晓晓拿出了之前药房给予的小黄丸,将其捣碎后,在受伤的地方尝试。 疼痛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感觉,比金疮药所带来的刺激要轻微得多。 显然,这种药物不仅适用于口服,还可以用于外敷治疗。 她也为几名孩子进行了敷贴。 从开始到结束,三小奶娃始终保持沉默,眼睛泛红,也不哭出声。 经过一番努力和疲惫,三奶娃在巨大的不满和委屈中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花晓晓再次为花辰处理了皮肤上的外伤。 夜晚,她闭上了双眼,安静地躺在三奶娃的旁边。 云璿打开柜子整理物品,但她假装没有听到。 次日清晨,花晓晓准备了早餐。 这是一次非常丰富的晚餐,包括烧麦、饺子、肉丸汤、薏米粥、水蒸蛋,还有从郑家地采摘的几种蔬菜。 餐桌上的氛围非常宁静。 曹绣娥为三小奶娃准备了热汤。 “你也可以喝些。”她也为花晓晓准备了一碗。 花晓晓拿起汤碗,目光落在碗里那三颗糯乎乎的奶娃,轻声地说:“爹,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 话还没说完,花辰腾就站了起来,回了他的房间。 曹绣娥瞥了一眼表情平静的花晓晓,然后又看了一眼转身离去的花辰,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突然之间,花辰迈着大步如流星般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包裹。 花晓晓呆呆地盯着他看。 花辰急切地说:“不是打算去京城吗?不要再犹豫了!快点吃吧!船很快就会离开!” 花晓晓稍微愣了一下。 花辰说:“女婿昨天就告诉我们要带我们去京城,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肯定还没整理好东西吧?” “已经整理好了。”卫廷。 花晓晓轻轻地向后倾斜身体,目光落在东屋的桌子上。 注意到上方明显地放置了两个包裹。 他整晚都在收拾东西。 不只是他的,还有......她的。 吃完早餐后,花晓晓前往灶屋整理餐具。 她一面在刷洗,一面轻声哼唱着小调。 曹绣娥带着已经超过一个月大的小女儿走了过来,轻轻地靠在门框上。 小女儿悠然自得地吐出了奶制的泡泡。 曹绣娥满怀宠爱地瞥了女儿一眼,然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表情看向花晓晓,说:“你终于有机会去京城了,让你非常高兴?” 花晓晓忙着刷锅,轻轻挑了挑眉,问道:“有吗?” 曹绣娥轻轻地哼唱:“怎么没有?我觉得你快要飞上空了!” 花晓晓眨了眨眼,然后严肃地说:“也没那么高兴,只是一般。” “哈哈。” 我真的相信你是有鬼的! 第242章 一起去 曹绣娥并不是村中那些不敢远行的女性,她同样渴望探索外面的广阔世界,她只恨自己不是真正的男子,否则她会早些四处游历。 因此,对于花丫头,她深有体会。 “秀娥,你愿意和我一同去吗?”花晓晓问。 曹绣娥低下头,看着怀中向她吐出奶泡泡的小孩说:“我要去了,这个小家伙谁带?”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说:“似乎你还能忆起自己是个母亲。” 曹绣娥冷冷地问:“花丫头,你是不是觉得发痒了?” 花晓晓好奇地问:“是哪位经常将女儿送给许姐的?” 曹绣娥噎住。 经历了成为甩手掌柜的甜美滋味后,女儿几乎成了郑家的常客。 两人经常争吵,但他们都清楚,曹绣娥渴望去京城,希望在更广大的地方冒险,但女儿年纪太轻,她无法离开。 绝不能让刚结束月子的小奶娃陪着她连夜赶路,也不能像花晓晓的前世那样,能够乘坐飞机和高铁。 古代,马车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颠簸下来,能将人的皮扒掉一层。 “囡囡稍微长大些。”曹绣娥。 “也行。”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思考了些什么,然后带着一丝失落地叹息,“那铺子的生意......” 曹绣娥打断,说:“我不管你的生意!” 花晓晓回应:“行吧。” “给你。” 曹绣娥在灶台上放了一个钱袋。 花晓晓提起它,轻轻一摸,问道:“银子?做什么?” “暂时借你用用!”曹绣娥平静地说:“我知道云璿对你很好,也知道他看起来应该不是个吝啬的人,但我们作为女人,总需要有自己的,出了什么事,腰也能挺得更硬一些。” 曹绣娥在王家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坚韧,是因为她有赚钱的能力,因此王家的人视她为财神般的供奉。 她清楚地知道华丫头比她更有能力,云璿显然并不出身于王家这样的。 坦率地说,曹绣娥担忧花晓晓在京城可能会受到欺凌。 尽管她有很大几率白操心了,因为一直以来,只有花丫头欺负其他人。 花晓晓握着她的钱袋,内心一阵灼热。 “绣娥。” “做什么?” “你对投资花记有兴趣吗?” 曹绣娥跟随花晓晓学习了许多做账的技巧,完全理解了入股的真正含义。 她轻轻哼唱:“谁在乎你的生意!” 尽管如此,她还是回房间整理物品,并在晚上搬到了城里。 三小奶娃扫去了昨天的阴霾,愉快地在后院摇了摇头,然后三奶娃壮志凌云地牵着小马驹,前去与大牛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告别。 送走了三位小恶霸,所有的小伙伴都开心极了! 花晓晓去了弄琴巷,遇到了孔郎中。 “你......已经决定接诊了吗?” 孔郎中目瞪口呆。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并说:“嗯,我要和你说一句。” 孔郎中带着微笑说:“太好了,太好了!你去,老侯爷有希望了。” 花晓晓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你提到的那位老侯爷.....是个怎样的人?” 孔郎中回忆说:“实际上,我见过老侯爷的次数并不多,还记得小时候跟我父亲去过侯府几次。我的印象里,老侯爷是一个严肃的人,我父亲一生敬仰的人不多,王老侯爷就是其中之一。” 花晓晓开始对这名老者有了初步的了解。 孔郎中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 花晓晓说:“啊,确实,我想去京城瞧瞧。” 孔郎中毫无怀疑地说:“你能出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一般的女性,你去了京城,也许会遇到一些好运。” 两人再次讨论了王老侯爷的健康状况,孔郎中将他父亲过去留下的所有诊断资料都一一找了出来,期望能为花晓晓提供一些实质性的帮助。 花晓晓离去之后,孔郎中轻轻地合上了大门,吸了一口气。 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如往常一样走向了大厅。 他还未走进去之前,一个包裹已经向他投掷了过来!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赶紧接住。 “母亲?” 他盯着向他投掷包裹的孔大娘。 孔大娘冷冷地说:“你想去,就去吧!” 孔郎中垂下头说:“我、我不会去。我去了,您怎么处理......京城如此遥远,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回的......” 孔大娘说:“那我去。” “怎么?” 孔郎中正在困惑,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车夫带着笑容走了过来,帮孔大娘登上了马车。 孔郎中迷惑地问:“娘,您要去哪里?” 车夫带着笑意说:“师太邀请孔老夫人到庵堂稍作停留。” 孔郎中的眼睛变得湿润,说道:“娘......” 花老爹正在和乡亲们告别。 “嗯嗯,是啊,要出去一段时间。” “府城?!” “不是,是京城。” “谁带我去?女婿啊!” 花老爹站在村子入口的古老树下,吹嘘自己的厉害。 黑子问:“云郎君是京城的吗?” 村民们下巴都吓到了。 京城的为一个乡村的小胖女孩做了一个上门女婿,你们花家真幸运? 曹家很快得知了花家去前往京城的消息。 近日来,曹家的生活可谓是异常艰难和惨烈,一方面面临着乡亲们的冷眼和愤怒,另一方面也有可能面临着将其名下的土地返还的巨大风险。 他们心里琢磨,花家肯定是欣喜若狂,没有亲自到他们家里进行讽刺和嘲笑,背地里肯定是颇为得意。 直到现在为止。 他们得知花家去京城,他们意识到了一个难题。 花家之所以不采取行动,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要利用他人,而是因为他们从未真正重视过曹家。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一种相互竞争和对立的关系,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把你当当回事。 他们就像是在跳梁的小丑,不停地思考着花家的心态和想法...... 花家已经不再是那个池塘中的普通鱼蛙了。 更准确地,只是一只从一开始就被搁置的鹏。 第243章 整理 曹老爷子怒气冲冲,突然间跌倒了! 曹大郎和曹二郎突然脸色大变,说:“爷爷——” -- 花晓晓再次找到谢掌柜,向他说了自己去京城的想法,并说:“关于铺子的事情,你和秀娥来处理。” 谢掌柜说:“店里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放心去京城吧。” 经过花晓晓的深思熟虑,她发现生意上真的没有什么是无法解决的重大问题。 店铺已经确定下来,孙坪和小周氏也搬到了这里,装修的图纸已经确定,许氏和郑勇也开始了装修工作...... 她并没有刻意策划任何事情,她似乎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为这一天做了充分的准备。 花晓晓走出店内,目光落在了一个抱着包裹、蹲在地面上画着圈圈的孔郎中身上。 孔郎中转过头来,看到了她,然后站了起来,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我娘.....要我去京城为老侯爷治病。” 花晓晓云轻轻地说:“这样就省事很多......” 孔郎中:“???” 书香客栈是幸华镇规模最大的一家客栈,据传是俞家经营的,生意异常火爆,几乎找不到一间房。 对京城的金尊玉贵公子来说,这与他在自家柴房里过夜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王羽满脸不悦地说:“真是太破了,被子都已经发霉了!大哥,你再不回家,我也会发霉的!” 王墨冷静地品尝了一小口茶,并说:“是你们跟随过来的,现在觉得不满意了吗?” 王羽满脸的委屈说:“呜呜,我真的很后悔......” 门外传来了车夫的报告,“大公子,孔郎中来了!” 孔郎中与花晓晓一同走了过来。 三兄弟看到她,既感到吃惊,也不觉得吃惊。 吃惊的是,她竟然也出现了,令人惊讶的是,她是孔郎中的学徒。 孔郎中毫不拐弯抹角地说:“我答应去京城看病,但我先说好,老侯爷患有多年的疾病,我会尽我所能去试,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治愈他。” “可以。”王墨问:“花姑娘也要去吗?” 孔郎中非常认真地说:“她是我的徒弟,肯定会去的,她还没有见过这种复杂的情况,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来教她。” “好。”无论这个小女孩是否真的被孔郎中说服,王墨所追求的只是这一结果,整个过程并不是关键。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出发?”王墨问。 祖父的健康状况不应推迟。 “我们可以立刻启程。”对他做出回应的是花晓晓,她说:“我们决定不与你们同行。” 王羽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什么?” 花晓晓平静地表示:“我需要两千两的诊金,先支付三成作为定金。” 王羽震惊得结巴说:“两两两两、两千金!你们价格比太医还要高!我猜你是因为诈骗而上瘾了吧!” “那请另寻高明之士。”花晓晓转过身就要走。 孔郎中也一起。 王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他们两人中,谁是师父?” 王墨皱起了眉,说:“好,我给你。” 花晓晓接着说:“路引呢?” 王墨从腰间取下了一块令牌,然后随手扔给她说:“拿这个,不需要路引。” 花晓晓反手接住,动作流畅而有力,王墨瞬间愣住了。 花晓晓淡然地说:“京城再见。” 云璿先抵达了码头,唐貅在调查完相关信息后返回,他说:“大人,唐崇骅是从庆州关回京城的,有一条专为朝廷挖掘盐运的水路,速度比一般的水路快得多。我们必须尽快行动,绝对不能让他率先回京城。” 穿白衣的斗笠男子问:“他为什么不前来暗杀少爷?” 唐貅带着不悦的语气说:“我哪知道?”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子说:“我并没有问你。” 唐貅说:“......” 云璿困惑,放弃并不合唐崇骅的性格,也并不意味着唐崇骅必须置他于死地,兵孔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唐崇骅就这样离开了? 究竟发生了何种情况,唐崇骅调整了他的策略? 唐貅环顾四周,问道:“大人,小公子在哪里?” 云璿说:“很快就来。” 听说花晓晓也去京城,让那三个小家伙神气足了。 小宝把包裹塞进云璿的怀中,然后对云璿挥了挥手,说:“走吧!” 唐貅突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猛然吸了一口凉气说:“真的吗?不是吗?你打算带那个女孩去京城?你真的把她当作你的妻子了?你们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你还不抓住这个机会摆脱她!你是不是已经无法离开她了!” 云璿冷漠:“是三个孩子不能离开她。” 唐貅带着些许的不满,斜着眼睛对他说:“真的吗——” 此刻,孙坪驾着驴车赶到了这里。 驴子今天的脾气异常火爆,一上来就将唐貅的行囊踢入水中。 唐貅:这驴真是让人讨厌! 云璿看着那辆空无一人的板车,然后转向孙坪问:“她……他们的人在哪里?” 孙坪说:“花丫头让我告诉你,他们先走了,你自己走。” 云璿:“???” 唐貅:“?!!”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子说:“......” 孙坪离开之后,唐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并放声大笑:“大人,那个丫头竟然抛弃了你!她已经不需要你了!她把你的儿子拐走了!自己去了京城!哈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 唐貅落入水中—— 云璿紧紧咬住牙关。 花丫头! 第244章 到了 云璿紧紧咬住牙关“牵挂”的花晓晓,此时已经登上了去京城的马车。 王墨准备了三辆马车,既宽敞又让人舒适。 花老爹、花二弟和孔郎中一辆车,而花晓晓和三小奶娃一辆,另外还有一辆车里装着一个月大的小马驹。 不要误以为她并不了解,他最初的回京城的计划中并未包括她。 “母亲!那是什么?” 小宝指向窗外问。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大猪蹄子。” 小宝歪着头说:“........从外观上看,味道似乎并不太好。” 花晓晓在二月初启程,一个月的漫长旅程,她到达京城的时候正好是初春的三月。 在他们的旅途中,目睹了许多繁荣的城市,他们站在天子的脚下时,仍然情不自禁地感叹:京城的城墙实在是太高、太壮观、太宏伟了! 守门的守卫们身披厚实的铠甲,手握长矛,面露威严之色。 花二弟在两辆马车上做跳跃动作,而此刻,他正坐在花晓晓的小马车上。 他推开帘子,目光落在一群正排队等待进程的人身上,震惊地大声叫喊:“姐,真是太多人了!” 三奶娃齐齐地将他们的小头挤在车窗处,大眼睛闪烁着,充满好奇地仔细观察。 连续几天的旅途,即使是像花老爹这样的硬汉也几乎要躺平了。花二弟在途中也有一次生病,而三小奶娃只是稍微瘦了一些,没有其他不适之处。 三奶娃边观看,边拿起奶瓶发出咕叽叽叽叽喝奶的声音。 花晓晓暗地里说:嗯,奶粉的质量相当好,下次可以再从药店取一些。 大宝是第一个喝完的。 接着,他向他的两个弟弟投去了充满危险的目光。 二宝和小宝立即冲进花晓晓的怀抱,以警觉大哥可能会抢走他们的奶瓶。 轮到他们的时候,侍卫拦住了马车。 王墨和马车共同派遣了三名车夫,他们都是京城的,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路引。 侍卫严肃地说:“马车上的乘客下来!” 花晓晓轻轻拉开帘子,她那白皙的白腕微微伸出,递给侍卫一块散发着冷暗之光的令牌。 侍卫显然已经熟悉了镇南侯府的令牌,态度立刻变得非常恭敬:“马车要检查,请这位姑娘海涵。” 花晓晓表达了她的理解,并带着三个孩子从马车上下来。 三胞胎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不仅长得像玉雪一样可爱,还拿着小奶瓶咕叽咕地喝,简直把路过的人都萌坏了。 甚至负责常规检查的侍卫也忍不住多看了三奶娃两次。 对马车的仔细检查,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侍卫决定让三辆马车离开。 一踏入京城,花二弟的惊叹声便持续不断。 “姐姐,你瞧,这楼真的很高!” “那个地方被称为塔。” “啊?哦。” 小宝说:“那是塔。” 二宝说:“那是一座高耸的塔。” 大宝说:“我比你高。” “……” 京城的规模真的很庞大,整个队伍在上午都在忙碌,直到傍晚才逐渐稳定下来。 车夫在确认了有几个人已经居住之后,才前往侯府进行汇报。 王墨和朱匀是昨天到达京城的,而王垣、王其等人还在回京城的途中,预计还会有三到两天的时间才会到。 领头的车夫在庭丰院遇到了王墨。 “大公子。”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他们已经到了吗?”王墨问。 “已经到了。”车夫。 “人在哪里?”王墨看着那空旷的庭院。 车夫说:“他们不愿意在侯府停留。” 王墨很早就预感到那个女孩的性格,很可能她不愿意接受侯府的住宿安排,对这一点,他并不感到意外。 “是去了婵柳街吗?” 婵柳街道上,有一个属于他的小庄园,如果她不愿前往侯府,车夫会把他们带到那里居住。 车夫又一次摇了摇头,说:“错了,他们去了青莲巷。” “是状元街上的青莲巷吗?”王墨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他们到底去了何处?” 青莲巷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中,是一个罕见的宁静之地,东西两端都是繁忙的街道,你走入这里时,仿佛摆脱了都市的喧嚣。 花晓晓走到一个宅院前,轻轻地用手敲了一下紧闭的大门。 嘎吱声响起—— 门从内部被推开了。 一名略显驼背的仆人探出了头,用一种异样的表情审视了花晓晓他们。 花晓晓递给他一封信。 天色逐渐变暗,仆人的目光似乎并不那么敏锐,他手持信件,先关了院子的门,然后插入门栓,并在屋内的油灯下仔细阅读了那封信。 他再次出来,将庭院的门完全敞开,并礼貌地迎接。 “你......” 花晓晓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 他无法说话,一个哑巴。 花老爹将他的行李带入屋内,目光落在那整洁而雅致的庭院上,好奇地问:“花丫头,这座宅子是谁的?” “是大师的。”花晓晓。 上次她去见师太时,离开之前,师太给了她一封信,信中提到,如果她将来改变决定,愿意去京城,可以住在她以前的房子里。 师太所说的那位生病的老朋友,很可能就是镇南侯府的老侯爷。 她在那时已经明确表示,她不打算去京城。 尽管如此,师太仍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仿佛预感到她最终还是会来到京城。 “顺便你能帮我看一下仲尚的情况吗?他一个人守在一栋大宅子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句话出自师太之口。 因此,花晓晓对他的名字有所了解。 他的年纪还未满五十岁,他的外貌显得相当苍老。 “真是打扰了仲伯。” 花晓晓说完之后,仲尚的身体明显地僵硬。 第245章 吃面 他呆呆地瞥了花晓晓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协助一群人的行李搬入屋内。 院子是一个两进的设计,与农村的房屋布局有所不同,花二弟和三奶娃在院子里来回穿梭,真是罕见。 花辰、花二弟和孔郎中选择了前排的厢房作为房间,花晓晓和三小奶娃则选择了二进院的厢房作为他们的房间。 仲尚并不住在这里,他只是每天来这里打扫,早晨来,晚上离开。 将钥匙交给花晓晓之后,仲尚便回了。 院子和房屋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家中的家具和柔软的物品都是好的,可以直接住进去,但仲尚并没有在院子里做饭,厨房里并没有食物。 这里是京城,附近的商店很多。 “花爹,今晚的晚餐我去外面买些,你想吃些什么?” 花辰轻轻地挥了挥手,说:“不用了,一起去吧,马车上已经困了整整一天,我们也应该走走散散心。” “孔郎中?”花晓晓问。 孔郎中说:“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花晓晓再次看着院子里嬉戏的花二弟和三小奶娃,问道:“你们要出去吗?” 小宝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部,然后用温和的语气说:“要的!小宝走得动!” 他的喊叫最为激昂,走了两步就向花老爹伸出了他的小手臂。 “舅舅,抱抱。” 花二弟紧紧地抱住了二宝。 最终,只有孤独的勇者大宝在前方呼哧呼哧地奔跑。 离开小巷向南走,你会发现众多的小食摊和酒楼面店。 花老爹对于食物的选择并不特别挑剔,通常是由花晓晓来做决策。 今天,他在一家有着悠久历史的面馆意外地停了步伐。 他抬起头,茫然地盯着那已经被漆掉的招牌,似乎有种自己曾经来过的感觉。 “花爹,你吃面?” 花晓晓的嗓音成功地将花老爹的思考拉回到了原点。 他目光落在怀中的小宝上,然后又转向被花二弟紧紧抱住的二宝,以及花晓晓牵着的大虎,问道:“你们想吃什么?” “面。”小宝。 无论是二宝还是大宝,他们都没有异议。 孔郎中和花二弟只需填饱肚子,他们中的一个因为太累而失去了味觉,而另一个则吃起来特别香。 一群人走进了面馆,在大堂选了一个面向街道的大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走过来问他们想吃些什么。 花晓晓请他给出一两个推荐。 小二非常热心地说:“听着您们的口音,是不是刚从其他地方来的?那么,应该尝一尝我们家的卤面!另外,我们家的豆花已经制作了几十年,您也可以品尝几碗。” 咸豆花被端上桌的时候,花晓晓终于理解了他们这么多人,小二为什么只推荐了两碗豆花。 对于咸味的食物,淋上酱汁是大多数人难以适应的。 三小奶娃表情包都吃出来了。 花老爹是唯一一个专心致志地干豆花的人。 “爹,你不认为这种豆花味道不好吗?”花二弟问。 “我觉得还好啊。”花老爹、。 “好,这碗也交给你。”花二弟将他的给了花爹。 花老爹没多说什么就接了过来,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花二弟震惊得目不转睛。 花晓晓瞥了花老爹一眼,并未说话。 关于王墨主动上门找她的事情,花晓晓暂时没有向家人透露,计划是让她来踩这个坑。 用餐结束后,花晓晓去柜台结账。 惊讶的是,京城的一碗卤面竟然卖到了三十五文一碗,而豆花十文钱一碗。他们总共了七碗卤面、两碗豆花,差不多三百个铜板。 真不愧是京城,物价实在是太高了。 回的途中,小宝和二宝在花老爹和花二弟的怀抱中睡去。 大宝坚定地走到家的门前,花晓晓紧紧地抱住了他,眼皮变得沉重,头也偏斜,随后便进入了梦乡。 整个旅程中,大家都筋疲力尽,纷纷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花晓晓将三小奶娃放在床上,京城的气温比庆州要低,已经是三月,夜晚的凉风依旧刺骨。 她为三奶娃盖上了被子,并计划去灶屋烧些水。 她步入后院时,目光落在了坐在小马扎上的花辰身上,他抬头凝视着明亮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花爹?” 花辰回过神来问道:“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吗?” “嗯,睡了。”花晓晓走了过来,问:“你在看些什么?” 花辰说:“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感觉有些难以入眠。” 他随手将另一只小马扎捞了出来,花晓晓坐下。 花晓晓坐了下来,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到了京城,感到不太适应?” “嗯......”花辰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或许.......对的。” 自从尝了那碗咸豆花之后,内心有些不自在,仿佛有些难以言表的情感。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去休息,明天你不是还需要早起?” 花晓晓并没有隐瞒她去为王垣的家人看病的事情,也无法隐瞒,孔郎中在那里。 “花爹,你也去休息。” 花辰原本打算再坐一段时间,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担忧,还是选择回房间躺下。 他很少做梦。 这回,出于某种原因,梦见了被人追赶的场景。 第246章 侯府 天色尚未破晓,孔郎中已经早早地起床了。 他原本认为自己很早,他走进后院,发现花晓晓已经在院子里喂食小马。 小马驹已经两个多月了,现在已经开始摄取一些草料。 “早。”花晓晓打了个招呼说:“我已经买了馒头和包子,现在它们都热在锅里了。” 已经买了一趟并提前回?你是何时起床的呢? 孔郎中的嘴角猛地一抽,心想什么是比你更有才华、更比你更加努力,这就是。 吃完早餐后,王家的马车已经到了。 花晓晓唤醒了花二弟,并与孔郎中共同上了马车。 “我还记得那个地方曾经有一家药店。”孔郎中指向街道旁的楼阁并表示:“那家的药材价格实惠且质量上乘,我父亲经常带我到他的家中买。” 花晓晓看着阁楼上挂着的牌匾,那就是海棠楼。 药店变成了妓院。 人事已非,人事已非。 “真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孔郎中深有感触地说:“有些新建的街道,我实在是叫不出名字了。” “你离开京城的时间是哪一年?”花晓晓问。 “大约二十年以前吧。”孔郎中表示:“离开实在太长时间了,如果再回来,可能真的很难辨认了。” 二十年的时间,就不再认识,那三十年的时光又是怎样的呢? 三十年以前,花辰是一个六岁的小孩,他还记得哪些事情呢? 马车通过侧门进入了侯府邸。 王墨很早就在花厅里等候了。 在回京城的队伍中,王墨和朱匀是最先到达的,没有其他原因。为了避免两个嘴巴没把门的弟弟不小心把花陈的事情泄露给朱匀,他不得不先带着朱匀出发了。 “公子,人已经带到这里了。” 仆人前来报告。 王墨轻轻地抬起了她的手,小厮便邀请了那个人进来。 孔郎中的身份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当王墨的视线落在花晓晓的身上时,他几乎没能辨认出她。 路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小女孩怎么瘦了这么多呢? 当然,与京城那些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保持身材的千金小姐相比,她仍然是个小胖子。 “你......” 王墨张了嘴巴。 花晓晓好奇地问:“病人在何处?” 没有虚和委蛇的友好交谈,也没有伪装成亲近的礼貌者,花晓晓直白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王墨把问的话语吞了下去。 他不确定花晓晓是真心不想与侯府有任何联系,还是故意表现得高傲。 他严肃地说:“随我来吧。” 王墨 将孔郎中和花晓晓带到了老侯爷的庭院中。 镇南侯府曾有许多大夫前来为老侯爷治病,使得仆人们对此不再惊讶。 然而,这次的大夫与过去的大夫似乎存在明显的差异。 她的穿着相对简单,不太像是出身名门的大夫,更惊讶的是,她竟然是一个小胖女孩。 然而,这个女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怯懦的迹象,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冷峻和孤傲,反而比那位中年郎中更具气势和气质。 下人们悄悄地打量了花晓晓几下,王墨的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三个人走到了老侯爷的房间前面。 守门的仆人向王墨献上了一礼,说:“大公子。” 王墨问道:“祖父已经醒来了吗?” 小伙子摇了摇头。 王墨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对孔郎中道说:“大约半个月前,祖父的健康状况变得更糟......可以吗?” 孔郎中平静地瞥了花晓晓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这个......得先看老侯爷再下决定。” 王墨先是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孔郎中,然后又转向面无表情的花晓晓,并向小厮微微点头。 年轻人推开了房间的门,并请孔郎中进入屋内。 花晓晓稍停顿后,也步入了房间。 王墨准备走进来的时候,却被花晓晓阻止了。 “请王公子在外面等待。” 王墨瞥了孔郎中一眼,很明显,他误以为是孔郎中所说的。 孔郎中心说,你看我也没什么作用,我只是一个名义上的人,顺带一提我也是来学习的...... 他镇定自若地表示:“我治病的时候,不希望有人从旁边打搅。” 天呐,他竟然对镇南侯府的未来继承者这样说,还能安然离开京城吗—— 王墨如同往常一样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然后对孔郎中说:“那就请孔大夫帮忙了。” 孔郎中紧张得浑身都是冷汗。 他吓得魂飞魄散,喂...... 花晓晓紧闭了房门,并迅速地插入了门栓。 王墨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压抑着内心的不安,静静地开始等待。 旁边的仆人百思感到非常困惑,不让他家的公子进门,是太医也不会有这样的态度? 房间内充满了浓烈的药物香气,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使得气味难以散去,人感到有些眩晕。 花晓晓将窗户敞开了。 孔郎中问:“老侯爷,能吹风吗?京城的气温仍然很低。” 花晓晓用撑杆把轩窗压在上面,并说:“病房需要确保空气流通,是轻微的风也不会造成任何困扰。” 罗汉床上的幔帐也是被放下的,捂得太紧,即使没有生病也会闷坏。 花晓晓把幔子提起,并用帐钩将其挂紧。 孔郎中走过来提供帮助,并将他的另一半的幔帐悬挂起来。 两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消瘦而衰老的面容。 孔郎中在年轻的时候确实见过老侯爷,虽然他只见过几次,但镇北侯那威风凛凛、体格健硕的形象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 难以置信的是,二十年的时间,那位在轻松的交谈中斩下敌军首级,坚守在南方领土的武侯,沦落到了如今这般憔悴的境地? 孔郎仲的内心,涌起了深深的哀伤之情。 男子虽有泪水但不轻易流露,只是尚未到达心痛的地方。 孔郎中的眼眶变得通红:“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就变成这样......” 花晓晓无法与孔郎建立深厚的感情,但从大夫的视角来看,这位患者确实经历了许多的疾病之痛。 第247章 药房 年轻的岁月里,他未能妥善照顾自己的身体,受到了许多的轻伤和旧伤,甚至在同一个部位反复受到撕裂和重伤,愈合后留下了非常不美观的疤痕。 有些受伤的人可能会有后遗症,连续的寒冷夜晚中,身体会受到持续的折磨。 以上描述的是受伤的情况,他目前还患有疾病。 真的很难设想这是一个满是伤痕的身躯。 花晓晓以冷静的态度为病人进行了脉诊,并从孙坪为她准备的小药箱中取出听诊器,仔细听了她的心肺之声。 心律不齐。 与脉搏的状态相匹配了。 她再次拿出血压计,轻轻地卷起病人的袖子,并测量了血压。 血压略显偏低。 花晓晓再次用手指撑开了他的眼皮,并用小手电仔细检查了他瞳孔的变化情况。 瞳孔尺寸相当大,以至于角膜的反射几乎不可见,光的反射也随之消失。 目前的状况是介于中度昏迷和重度昏迷之间,如果不进行适当的干预,脑干反应将会完全消失,这就是重度昏迷,可能会出现呼吸衰竭、心脏停止跳动,甚至可能导致脑死亡。 花晓晓再次审视了他的手指。 花晓晓在行医的过程中表现得非常冷静和从容,使得孔郎中从他那压抑而悲凉的情绪中抽身而出。 他擦去了眼中的泪水,重新振作,并问:“有什么我能协助的吗?” 花晓晓建议:“我们应该为病人测量血压,大约每一刻钟两到三次。” “是。”孔郎中走到床的旁边,拿起了血压计。 花晓晓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走了出去。 王墨看到他走出来,立刻问:“我祖父的近况如何?” 花晓晓说:“在我回答你之前,我需要先熟悉病人的日常饮食和生活习惯。” 王墨吸了一口气,耐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旁边的仆人说:“这段时间是谁负责照看祖父的?” “是小人。”小厮。 花晓晓问了患者的饮食偏好,而小厮则诚实地回答了。 老侯爷有喝酒的习惯,那些用刀舔血的人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样才会感到痛快,太医曾经提醒过老侯爷,酒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老侯爷似乎不太愿意听从别人的建议,他更倾向于继续喝下去。 直到半年以前,老侯爷终于因为身体不适而戒掉了饮酒。 肉还在吃。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询问:“病人最后一次吃东西是在什么时候?” 小厮说:“昨天下午,喝了两口粥,从那时起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任何米。” “已经昏迷了多长时间?请详细描述。”花晓晓说道。 “这个......”小厮挠了挠头。 王墨说:“昨晚我去找祖父,想让他吃点东西,祖父告诉我他吃不下,然后就睡了,早上就没有再醒过来。” 花晓晓问道:“你们也不确定他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吗?” 小厮垂下了头,说:“这...。” 在夜晚失去意识是最容易被人们忽略的情况,难怪这名小伙子如此。 “最近有没有过恶心、呕吐或咳嗽等不适症状?” “有的!”小厮。 “已经多长时间了?”花晓晓问。 小厮回应说:“去年的冬季已经开始了。” 王墨皱起了眉头,说:“我怎么没听过这个?” 小厮垂头丧气地说:“老侯爷不准说,上个月请来了太医。太医为他开出药方,病情有所好转。没想到,半个月前,他的病情又变得更糟了。” 花晓晓再次问:“有心绞痛的症状吗?” “这个.....小的我不太确定,老侯爷真的很有毅力......” 花晓晓听了他的话后明白了,老侯爷是那种即使感到疼痛也不会大喊大叫的人。 花晓晓在内心已经做出了某些推测,仍需进一步的诊断确认。 她告诉王墨:“你祖父的疾病仍需进一步的检查,你提到他在半个月前病情突然加重,我已经找到了这个原因。” “什么原因?”王墨问。 “中毒。”花晓晓严肃地说道。 王墨脸色大变。 花晓晓继续说:“我不确定具体是哪种毒,但你的祖父确实展现出了中毒的迹象。” 王墨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可以、可以解决吗?” “我试一下。” 说完这些,花晓晓立刻走进房间并重新关上了门。 王墨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拳头。 祖父竟然中毒...... “老侯爷真的被毒害了吗?是被哪种毒素感染了?” 房间里,孔郎中问。 “我不清楚。”花晓晓以坦诚的态度说。 她对古代毒药的知识并不深入,所以真的很难确定老侯爷到底被哪一种毒药感染了。 孔郎中一头雾水地说:“不清楚中了什么毒......该如何处理呢?” 花晓晓的目光落在了小药箱内的那瓶名为“解毒丸”的药物上。 这是一种三无产品,但它具有内服脱敏和外敷治疗伤口的功能。在其使用过程中,花二弟因乱吃食物导致食物中毒,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这种药物也是非常有效的。 她打算让病人试一下。 开始给病人喂药前,她首先检查了两管病人的静脉血样。 孔郎中跟随她这么长时间,已经完全适应了她那些古怪的手法。 花晓晓说:“我要去耳房,你可以继续监测病人的血压。” 孔郎中回应说:“好。” 进入耳房实际上是一种视觉障碍,她真正想要进入的是药店。 该基地的药房配备了完备的设施,并设有专门的检验室。 花晓晓已经对药房的性质有了基本的了解,大部分紧急情况下她都可以进入,而且,到了月底,她也有机会进入药房一趟。 药房会给予她何种奖励,完全取决于个人的运气。 例如,在前往京城的途中,药房仅仅给予了她一丝仙气作为奖赏。 第248章 眼肿 花晓晓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她再次睁开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检验室的玻璃门之外。 检验室负责虹膜的认证工作。 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进行过数据录入,扫描后竟然成功了。 检测的结果相当迅速——血糖基本处于正常范围内,而血脂则略显偏高。 从患者的饮食模式来看,这种诊断结果基本上是预料之中的。 长时间患有高血脂可能导致冠状动脉发生粥样硬化,血管内部会变得狭窄,血液循环受阻,这可能进一步引发心肌缺血和心绞痛,极端情况下甚至可能导致冠心病的发生。 患者的状况已经达到了严重的程度。 花晓晓携带了用于降低血脂和治疗冠状动脉心脏病的药物,以及几套鼻饲管。 患者首先需要进行解毒处理,昏迷状况极为严重,无法自行吞咽,因此不得不进行插管手术。 花晓晓手持小药箱走出耳房,问:“血压怎样?” “在逐渐降低。”孔郎中。 必须迅速进行解毒处理,否则病人甚至可能失去治疗的机会。 花晓晓将药瓶交给孔郎中,并说:“三颗,用温水溶解。” 孔郎中曾经看到花晓晓给花二弟服用这样的药物:“这不是止泻药和止吐药吗?” 花晓晓说:“同样具有解毒的效果。” 应当具备这样的能力。 她在心中补充了一句话。 “啊......”孔郎中半信半疑地将药丸融化了。 药物的疗效似乎并不突出。 花晓晓推测可能是因为中毒程度过高,药物效果不佳。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再三颗。” 孔郎中:“你确定吗?老侯爷年纪已经很大了,给药的方式不应该太过猛烈......” 花晓晓说:“按照我的指示行事。” 孔郎中揉了揉自己的心口,说:“行吧了,也没有其他解决方法了。” 他再次用了三粒药。 经过这次的喂食,患者指甲上的黑色部分逐渐消退,同时瞳孔也没有那么明显地扩大了。 孔郎中兴奋地说:“哦!现在有了治疗效果!” 青莲巷 花辰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到三竿高,三奶娃已经开始在院子里给小马驹喂食了。 四个小家伙正对着吹动奶瓶。 花辰伸出懒腰说:“大宝、二宝、小宝,你们的母亲在哪里?啊,我记起来了,和孔郎中一起去看病了。” 三小奶娃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喝着奶奶。 锅中已经加热了馒头和包子,而花二弟和三小奶娃已经吃过,为花辰留了几个。 花辰嘴里叼着一个馒头,稍微怀念起昨晚吃的咸豆花。 后院设有一口洁净的水井,而花二弟正站在井的旁边取水。 他瞥了花辰一眼,有些困惑地说:“爹,你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被人打了?” “走开!你这才是被人打的!”花老爹走了过来,对着水桶拍了照,差点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 眼睛肿得很厉害! 唉,都是因为昨晚睡得不好,梦中被人追赶了整整一个晚上。 花老爹打算在大街上走走,以便更好地了解周围的环境,并买一些烹饪所需的食材。 不能随便在外面吃一顿,真的太贵了。 “祖父。” 三奶娃声音低沉地走了过来。 花辰笑着说:“刚才没有叫祖父,现在我要出门了,祖父祖父叫了出来。” 三个小精灵! 三奶娃用可爱的眼神看着他说:“祖父。” 所谓的脸皮,其实并不存在! 花辰让花二弟负责看家,然后他带着三奶娃离开了小巷。 京城的道路异常繁忙,车辆如织,络绎不绝。 “卖糖葫芦咯——” “祖父,我想吃。”小宝。 “我也要吃。”二宝。 大宝没说。 大宝直接走了过去。 二宝小宝紧随其后。 “错了,你们......” 三小奶娃只再次使用他们的技能,行动时,花辰迅速地将其捞起! 大宝和二宝没有咬到。 小宝尚未有机会去咬—— “一个要多少钱?”花老爹问。 小贩说:“一串五十文。” 五.......五十? 娘啊,我怕这里吃的不是金子吧! 花辰毫不犹豫地将三小奶娃带走了! 三奶娃小嘴巴已经瘪到足以装两瓶酱油了。 花辰大方地走进了一家果脯店,目的是为了安慰三小奶娃那受伤的心灵,并向他表明自己并非一个吝啬的爷爷 买了干山楂。 将其串成三串后,分别交给了大宝、二宝和小宝。 三个人带着不满的表情咬了一小口。 哎呀呀呀! 真是太酸了! 我的小牙开始酸了—— 三奶娃在大街上原地不停地跺脚! 就在这个时刻,一名男子带着一个庞大的箱子从店里走了出来,看到街上有几个孩子,他大声喊道:“闪开!” 突然间,三奶娃被人愤怒地吼叫,吓得身体颤抖,结果小宝的山楂不翼而飞了。 味道偏酸,但它终究是为自己买的。 小宝弯下身子去拾起。 那名男子伸出了他的脚,把小宝推到了旁边。 虽然没有用力踢,但用脚去抓孩子本身就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更何况小宝还很小,一个不稳定的重心导致了它的吧唧跌坐在地面上。 花辰刚为二宝穿上鞋子,二宝用力地跺了跺脚,鞋子掉落。 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小宝竟然被人欺负了。 对他欺凌是可以的......错了,对他进行欺凌也是不被允许的,而对他家的孩子进行欺凌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花辰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抬起脚把那名男子踢倒了! 那名男子怀中的箱子猛烈地扔到了旁边,使得旁边的行人也吓得目瞪口呆。 花辰紧紧抱住小宝,轻轻拍了拍小宝屁股上的尘土,问道:“你没受伤吧?摔得疼了吗?” 小宝伸出了他在地面上稍微拉伸的小手,语气温和地说:“手手。” 花辰看着孩子红润的掌心,面色逐渐变得阴沉。 第249章 朱梦溪 那个人试图站起来与花辰干一架,被一个从店内走出的中年男人制止了:“停!” 中年男性身上悬挂着国公府的腰牌。 男子停下了手,说:“赵管事。” 赵管事说:“第一天开始工作,不要给我制造麻烦,捡起东西,上车!” 男子咬紧牙关,紧紧抱住地面上的大箱子,瞪了花辰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花辰抓住了他的衣领,问道:“我让你离开了吗?” 男子未预料到,他已经不再斤斤计较,反而是算账! “壮士。”赵管事轻轻地说:“做什么?” 花辰用冷漠的语气说:“撞到了我家的孩子,就打算这样轻易离开吗?” 孩子不能受委屈! 男子嘲讽地说:“是那个野孩子阻挡了我的去路——” “你是叫哪个野孩子的?” 花辰用一个大耳刮子将其扇了过来! 男子呼吸急促,手持箱子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面上。 赵管事的面色阴沉。 “祖父,有尿。” 二宝似乎想要上厕所。 年纪尚轻,已经是爷爷? 赵管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仔细看了花辰。 花辰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确实对他的容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出于某种原因,赵管事似乎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的穿着和打扮并不符合贵族家庭的标准 花辰:“我今天决定不与你们斤斤计较!下一次不要再让我遇到,否则我会打死你!” 他话音刚落,便轻轻地抬起了手。 那名倒在地面上的男子下意识地用胳膊遮挡了头部。 花辰带着他的三奶娃去找厕所了。 男子满脸的不满地站了起来,说:“赵管事,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如此纠缠不清,为什么不许我对他进行教诲?” 赵管事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不用脚去踢别人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来教育你呢?” 男子尴尬地说:“我没怎么用力,就挥了挥。” 赵管事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那个孩子只有几岁?能承受得了吗?” 男子低声嘟囔:“他不是没问题吗?” 赵管事用冷漠的语气说:“我是在见了姨婆之后才让你来国公府的,你别再给我制造麻烦了!破坏了国公府的声誉,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许多世家大族都非常珍视自己的名誉,他们身着国公府的制服,手持国公府的标志,在大街上制造骚乱。不论这是否是国公府的指示,国公府的声誉都会受到太多的损害。 赵管事走到街道对面的小巷,向一辆豪华的马车行了礼,说:“国公爷,已经拿到了东西。” 他双手递到了上面。 马车上,那位被人们尊称为国公爷的男子是新上任的护国公朱策。他与花辰的年纪相当,外貌也非常英俊,身着华丽的服装,脚上的鞋子一尘不染。 他从车窗接过赵管事递给他的锦盒,然后从容不迫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竟然被国公爷看到了。 赵管事心中满是汗水,有些尴尬地笑着说:“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腿上,小孩的爷爷责怪没有及时避让,导致他家的孩子受伤,他给了几下。” “那孩子应该没受伤吧?”朱策以一种充满关心的口吻问。 赵管事带着笑意说:“别担心,他是自己撞的,王大柱并没有动,所以撞得并不重。” 朱策:“我们绝不能让人误以为我们的国公府利用权势欺压他人。” 赵管事急切地说:“您放心,我们都牢记在心!我们绝对不会让国公府失望的!” “那就这样吧。”朱策拿着手中已经盘了好几年的核桃说:“时间已经不早,是时候去接梦溪了。” 朱梦溪,国公府的正室之女,十六岁,在京城被公认为才华横溢的女子。她在琴、棋、书、画等领域都有出色的表现,背后的一切都离不开她的辛勤付出和巨大的经济支持。 朱梦溪今天在一名宫廷音乐家的家里学习弹琴。 乐师的修养费用相当高昂,普通的门第是无法负担得起的。 朱策没过多久,就看到他的女儿带着琴盒从家里走了出来。 朱梦溪不仅拥有如闭月羞花般的美貌和如梳云掠月般的气质,还是京城公认的美女,同时她的才华也十分出众,一直是朱策引以为傲的心头好。 “父亲。” 秦嫣礼貌地行了一个礼。 她的举止庄重,嗓音则是柔和的。 正是贵族女性应当展现的风采。 朱策带着宠爱的微笑说:“快上来。” 朱梦溪递给旁边的丫鬟一把古琴,葱白的指尖轻轻地提起流仙裙,然后温柔而优雅地走上了马车。 朱梦溪的仪态得到了宫中教授姑姑的指导,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和每一句话都美得难以置信。 不清楚哪家的四季桂树盛开得如此鲜艳,在朱梦溪的注视下,她瞬间失去了往日的美丽。 “为什么父亲会亲自走过来?”朱梦溪选择在朱策对面的长椅上落座。 车轮开始旋转。 马车的设计既舒适又奢华,几乎不会有太大的摇晃。 朱策带着笑意说:“经过这里,来接你,你和琴师的学习进展如何了?” 秦嫣带着微笑说:“琴师今天对我大加赞赏,称赞我在琴艺上的巨大进步,相信不久后我就能与他共同演奏《凤求凰》。” 朱策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哦?” 朱策实际上并不熟悉音乐的旋律,甚至不能理解这首被称为《凤求凰》的曲目是什么,可能是他的女儿非常喜欢的,可以说这是一首难度相当高的音乐作品。 朱策说:“算一算时间,二殿下应该回京城了,我们嫣然即将成为皇妃。你可能并不知道,你出生时,有一位和尚曾为国公府批过命运,声称国公府的千金将来会母仪天下!” 朱梦溪环顾四周后说:“父亲,谨慎。” 二殿下并不是中宫的嫡出,这句话被人听到,可能会被贴上谋反的标签。 朱策轻轻地笑了笑,说:“父亲之事和你说说,父亲不会向外界炫耀。但是,如果你真的和二殿下成亲,你父亲会尽其所能,动用军队和家族的力量,帮助二殿下!” 朱梦溪在这个话题上表现得相当得体,没有过分沉迷其中。 第250章 发带 “对了,这是为你准备的。”朱策递给朱梦溪一个精美的锦盒,正是赵管事从店内取出的那个锦盒。 朱梦溪轻轻打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问道:“父亲,鲛珠?” 鲛珠,其实是源自南海的一种高级珍珠,其大小超过了普通珍珠,形态圆润且丰满,其价值无法估量。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眼看到都是困难的,朱策却为朱梦溪买了一串完整的,足以证明护国公府的财富和气派。 “你喜欢吗?”朱策问。 “我很喜欢。”朱梦溪真挚地表达了对父亲的感激之情。 …… 另一处,二宝完成嘘嘘的动作后,大宝和小宝也都发出了嘘声。 花辰带三奶娃去市集。 花辰经过一个街边摊位,被一条珠串发带吸引。 女儿的发带已经变旧,她不愿意换新的。 “怎么卖?”花辰问。 “二两。”街头小贩。 “发带?”花辰说:“这么贵?” 农村,仅几个铜板! 小贩解释说:“上面是真的珍珠,一颗就需要一百多个铜板!” 花辰从未用过价值超过一百铜板的服装。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仔细地数了几粒散落的银币,然后咬紧牙关买了。 …… 镇南侯府。 花晓晓结束了今天的医疗过程。 孔郎中浑身是汗,但他并没有疲惫,是受到了惊吓。 他目睹花晓晓将一个未知物体插入老侯爷的鼻孔,立刻被吓到了。 随后,她迅速地为老侯爷注射了针,那些穴位的危险性如此之高,以至于他平时都不敢碰。 你要和这个小女孩去看病,必须拥有一颗健壮的心脏。 花晓晓打开了房间的门,说:“现在可以进来了。” 王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边走进房间边紧张地问:“祖父现在怎么样了?” 花晓晓说:“虽然毒素已经被大部分解除,生命的威胁仍然存在。” 王墨表情严肃地问:“这到底是什么毒......” “我不太确定。”花晓晓。 王墨:不确定你是如何解的?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祖父。 他不是大夫,但可以看出,祖父的脸色已经不再那么难看,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好像不再那么痛苦,他紧锁的眉毛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在我祖父的鼻子里弄了些什么?” “是鼻饲管,用于喂药。” 王墨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再次检查了桌子上的小药箱,发现里面并不是大夫经常使用的各种瓶子和罐子,而是一些他根本无法叫出名字的物品。 花晓晓悄无声息地关闭了她的小药箱。 王墨撤回了她的视线,问道:“既然毒素已经解除,为什么祖父还没有醒来?” 花晓晓说:“虽然毒素已经被解除,但病人仍然在生病。” 王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想,他的祖父的确生病了...... 错了,这句话听起来真的不太对? “你祖父患有心脏疾病。”花晓晓努力使用了王墨能够理解的语言。 王墨略显迷惑地说:“不是因为风寒和脾胃功能紊乱吗?” 早些时候,祖父出现恶心和呕吐的症状时,太医给出了这样的诊断。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疾病的早期阶段,病人的症状很容易被错误地诊断为风寒和脾胃功能失调。” 王墨接着说:“服用药物后,情况确实有所改善——” 花晓晓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询问:“服用药物的那几天里,你的饮食习惯是不是特别清淡?” 王墨的目光落在门前的仆人身上。 小伙子走进房间,并回答说:“是。” 花晓晓解释说,“服用中药时注意饮食禁忌,患者的疾病与饮食习惯也有一定的关联。食物口味变得清淡,身体的负担会减轻,自然会感到更好。然而,患者的状况只是略有改善,并没有完全治愈,对吧?” 小厮讷讷说:“确实,没错。” 王墨瞥了花晓晓一眼,如果她与侯府没有任何往来,他几乎会怀疑她是否事先了解了祖父的健康状况。 “你从孔大夫那里学到了相当好的知识。” 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完全不像是一个没有完成任何学业的学徒。 孔郎中咳嗽了一下。 花晓晓面不改色地说:“哦,凑活。别忘了让房间内的空气流通得更多,也不要把门窗紧紧地盖住,这样对病人的健康状况并不有益。” 王墨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她一口接一口地说着“患者”,与侯府之间的关系非常疏远。 如果说他之前还存有一些疑虑,那么在这特定的时刻,他真的认为,这小女孩来到京城与寻找亲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联系。 老侯爷的生命仍然处于危险之中,孔郎中决定留下来照看他,花晓晓则先行离开。 王墨对这件事并无异议。 如果是花晓晓这徒弟留下,可能会感到担忧。 花晓晓离开侯府后,乘坐侯府的马车回了青莲巷。 三小奶娃早早地站在门前等待,花晓晓一下车,三奶娃立刻冲向花晓晓,双臂交叉地投入了她的怀抱。 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不适应与花晓晓的分离了。 三奶娃都极度的委屈,小脸紧紧地藏在她的怀中,不愿意起。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出了对三人的话:“那么委屈吗?” 三奶娃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实际上,他们如此受委屈,不只是因为早上起床时看不到母亲—— 第251章 委屈 小宝用小手抱怨说:“祖父买的糖葫芦好难吃!” 他对自己被人推倒在地的经历一无所知,只记得糖葫芦的味道变差了。 二宝也说:“牙齿都酸了。” 大宝不说话,他悄悄地藏了糖,与糖一同食用,味道并不酸涩。 花老爹走到他们面前说:“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孩子不该摄入过多的糖。” 二宝抱怨说:“不想吃山楂。” 花老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说:“咳,你还知道山楂?” “苗婆婆有的。”二宝曾在苗神婆的地方见过。 山楂的价格相对较低,仅需两文钱就可以买多个,而糖的价格则相对较高。 花老爹的抠搜习惯被揭露后,仍然坚定地表示:“小孩子是不应该吃糖的!” 花晓晓并没有拆花爹的台,而是对三奶娃说:“正如爷爷所说,你们真的应该少吃糖,否则大宝和小宝都会像小宝那样,牙齿坏了哦。” 听到可能会有坏掉的牙齿,三奶娃都捂住了他们的小嘴。 花老爹去了附近的市场买回了食材,花老爹看起来是心不在焉,但他买的食物既质量上乘又价格合理。 在此期间,仲尚曾来访一次,并带来了木炭和柴火。 他原先打算去打扫院子,发现院子已经被整理得非常干净整洁。 仲尚停了片刻,不确定他是在沉思还是在看某个人。 花晓晓做完饭后,他已经静静地离开了。 晚餐包括葱花饼和疙瘩汤,还有一碗蒸蛋和一盘清炒的大白菜。 京城的物价居高不下,花老爹并没有买肉。 三奶娃总是爱吃肉,都非常懂事,没有要吃肉。 花晓晓说:“花爹,没必要这么节省。” 花辰似乎不在意地说:“哈,你不是在减肥吗?我们全家吃肉,你看这感觉有多不舒服?再说,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晚餐后,花晓晓去灶房清洗餐具。 花辰带着某物步入了屋内。 “给你。”他将手中的物品递到了花晓晓的面前。 “什么?”花晓晓问。 帕子是花辰亲手包的,与地摊上的商品相比,并不那么讲究。 花晓晓擦干了她的手,接过了物品,她打开手帕,她看到了一条红色的珠串发带,这串珠子是白色的,与发带上的红色形成了和谐的呼应,整体颜色显得非常鲜艳。 “贵吗?” 是真的珍珠。 “还好,二两”花老爹。 二两? 花晓晓那一刹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舍不得吃肉,但还是愿意用二两银子为她买一根发带。 花爹,始终对她照顾有加、非常好。 花晓晓将旧发带取下,并重新绑上了新的发带。 她的五官天生就很完美,再加上维生素和胶原肽的作用,原本暗淡的皮肤变得明亮有光泽,再加上那张可爱的圆脸,在花老爹的眼里,她的女儿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姑娘。 “唉,真是的。” 花老爹突然叹了口气。 花晓晓满脸困惑地说:“怎么了,花爹?我戴的不好看吗?” “很好看!”花老爹说道。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为何叹息?” 花老爹带着失落的眼神看着天空说:“唉,你怎么说女婿还没到?” 最初云璿去京城,花晓晓的主张救人最重要,云璿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他们无法等待云璿一起。 花老爹仔细思考后说:“难道女婿找不到我们吗?你真的告诉他要住在这个地方吗?” 花晓晓面无表情地说:“嗯,我已经说过了。” ......真是奇怪。 云璿选择了水路作为他的行进路线,按照常理,他的速度应该不会比花晓晓慢太多。但遗憾的是,云璿在这条路上遭遇伏击,无疑延缓了他的行程。 “哈哈哈!我说什么?唐崇骅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身穿黑色服装的唐貅充满激情地抽出他的长剑,稍作足尖,迅速飞身冲向了阻挡他的刺客。 白衣的斗笠男子守护着马车。 已经不清楚这是第几批的刺客了。 最初,对方三到五个,甚至连给唐貅补牙缝都显得不足。 随后,对方又加了更多的人,六、八和十。 有人从唐貅的监视之下悄悄接近,也被白衣的斗笠男成功阻止了。 总的来说,经过数次刺杀,马车的帘子都未被碰,更不用说夺取云璿手中的兵符了。 那个夜晚,他们似乎做出了一个坚决不会空手回的决定,一次性派遣了三十名江湖中的顶级刺客。 除了这些,他们还在峡谷中设置了埋伏,通过巨大的落石成功地切断了他们前进的路径。 白衣的斗笠男和唐貅陷入了一场混战,两人都力不从心,被一名刺客靠近了马车。 刺客迅速地拉开了车帘!云家的小儿子呢? 显然,是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胸前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两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大字写着:傻逼! 唐貅亲自写的。 暗杀者怒气冲冲地说:“糟糕!落入了圈套!” “走你大爷!”唐貅用力一脚将对方的刺客踢开,运用轻功飞到了高耸的岩壁上。 “不和你们玩了!” 他挥舞着他的长剑,一剑劈下了岩石上的巨大石块。 巨大的石头隆隆作响地滚落下来,刺客怎样应对他们的,他以倍数的速度还了回去。 白衣的斗笠男子皱起了眉。 这个家伙采取行动,能否先传递一个信号呢?! 喜欢用血来祭奠他的伙伴呢? 幸亏我反应迅速,轻功也相当出色,否则可能会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击中致死! 白衣的斗笠男子冷冷地盯着唐貅说:“你不担心我吗?” 唐貅无辜地说:“你可以躲!” 你做的还有理?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子喊道:“......!!” 少爷是如何忍受的呢? 他与他相处了短短几天,就已经多次想要杀了他! 夜幕降临,京城的大门已关。 马车急速驶来。 侍卫:“已经关了城门!明天再来!” 城门上安装了绞盘,无论是开启还是关闭都相当困难,因为它已经关闭了大半,所以他们不想再继续打开。 马车的车窗打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递出了一块令牌。 侍卫在瞬间看清了令牌后,面色发生了剧变,急忙后退了一步,并拱手道歉说:“小的眼拙!这就为您打开城门!” 第252章 药店 城门敞开着。 云璿将车窗拉了下来。 马车驶入。 伪装成车夫的暗卫问:“少爷,我们此刻应该去哪里?是回府中还是——” 云璿带着冷淡的语气说:“我现在可以回府中了吗?你是打算皇上让云家承担欺瞒君主的罪名吗?” 暗卫急忙说:“不敢!” 暗卫再次问:“那......去护国寺吗?” 这一次应该是对的吧? 您是受命于护国寺进行修行的,圣上不会对您进行惩罚了——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认为唐崇骅猜不出我要回寺庙吗?你是想让我陷入困境吗?” 暗卫说:“......” 云璿说:“师太请人为我带回了一封信,你递给我念念。” 暗卫回应:您的信为什么要我读呢? “大人,我是个文盲。” 云璿说:“那我为你读。” 暗卫:嗯......其实也没必要...... 暗卫在云家住了好几年,真的很少看到云璿如此的行为,他在乡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的行为变得如此古怪。 云璿展打开信纸说:“算了,你这个文绉绉的人也听不懂,我直接告诉你。” “花丫头去京城了,她心中充满了对你的思念,但遗憾的是,病人的状况非常危急,她只能先走。” “你到京城之后,务必先去找她,她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还带着三奶娃,我担忧她会不适。” “最关键的是,她深深地想念着你。” 暗卫听后非常惊讶。 他觉得信中的内容可能并不是这样,从他的少爷的脸上可以看出,表情非常严肃,完全不像是在捏造事实。 云璿满脸的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师太让我去找她,我能做什么呢?” 老太君还建议您回府中?您有没有听这个? 云璿将信纸放置在桌面上。 暗卫轻轻地瞥了一眼。 一名暗卫,有出色的视力。 纸张上仅刻有三个字符。 中间认识的那个,实际上是一朵花。 因此,我家的少爷如何将这三个字......阐述了三个主要的含义,至今还未有一句与花朵有关的言论?! “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您提到了主要的几段,但遗漏了一个关键字! 到底应该前往何处呢?我们已经在街道上闲逛了数圈了!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眼神冷冽地说:“青莲巷!” 下午,花晓晓在街上闲逛了一圈,并参观了几家药店。 她需要为病人配制一些伤药,不确定是不是习惯了孔郎中的药材,去其他药铺,总觉得不够满意。 走到夕水街的末端,终于找到了一家适合的药店。 药材种类繁多,而且其质量也相当出色。 价格方面...... 在京城里,别指望能找到便宜的东西。 花晓晓选择了几种药材,然后前往柜台进行结账。 大多数人买药时,通常都是带着自己的处方,只有花晓晓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就是她自己亲手抓取的。 药童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买的仅仅是一些用于治疗伤口的普通药材,价格并不高昂。再看她的穿着和打扮,她不是一个大客户,因此没有再多加问。 “五两。”药童。 花晓晓拿出银币说:“麻烦把它包好。” 药童去取了药。 花晓晓站在柜台前面,耐心地等待。 普通人通常不会平静地等待,他们更倾向于在店内稍作停留,花晓晓不是这样,她已经看好了,是时候专心地等待了。 正是在这个时刻,朱梦溪走进了药店。 她身着华美的裙摆杉,头上佩戴着玉制的金簪,腰间悬挂着白玉制成的流苏。 披上了面纱,一对如仙女般美丽的双眼。 京城,这种高贵的女子并不常见,并不意味着京城缺乏有地位的女性,而是因为她的美貌和仪态,是一品公侯家族的千金。 店主立放下了正在做的作,亲自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地问:“请问,姑娘是来取药还是去找大夫——” 朱梦溪温柔地说:“我之前让人在你们家预定了一根千年人参,不确定是否已经有了?” 店主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说:“哦,这千年人参是您预定的吗?今天早上刚到,我为您留着的!马上为您取来!” 店主跑得比转世还要迅速。 朱梦溪旁边的小女仆轻轻地笑了起来。 朱梦溪轻轻地皱了皱眉,说:“星儿,别嘲笑别人。” “错了,小姐,你瞧。”星儿向柜台的方向做了一个指示。 朱梦溪沿着她的手指瞥了一眼,发现花晓晓。 星儿轻声地说:“小姐,她实在是太胖了。” 花晓晓的目光轻轻扫过星儿时,星儿吓了一大跳。 朱梦溪向花晓晓投去了细微的眼神,并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歉意:“很抱歉,手下的人行为失范,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这是你的药。”药童将他精心包裹的药包交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紧紧抓住药包,没有搭理朱梦溪,直接走出了药店。 星儿低声嘟囔:“小姐,为何她这样?与她说话时,她竟然置若罔闻?” “小姐,这是您的千年人参!”店主用双手托着一个精美的锦盒,面带笑容地走了过来。 他目光落在满脸的星儿身上,情不自禁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朱梦溪开口说:“星儿。” 星儿把那个锦盒拿了过来。 她家的小姐身份极为显赫,不太可能亲自去接。 朱梦溪支付了钱后,与星儿一同登上了马车。 她命令车夫去镇南侯府。” 傍晚,花晓晓刚刚完成伤口药膏的熬制,这时王墨的车夫走了进来。 “花姑娘,老侯爷已经醒来,孔郎中希望你能过去。” “好。” 花晓晓向正在前院修炼的花辰道:“花爹,我先离开一会。” 花辰认识向王家的车夫,知道是去为王老爷的父亲治病,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嘱咐花晓晓尽快回家。 第253章 核桃 花晓晓携带药膏前往侯府。 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侯爷,问道:“醒了吗?” 孔郎中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刚刚确实醒过来了,你不相信,就去问小澄子。” 小澄子是负责照看老侯爷的仆人。 小澄子急忙回应:“对,花姑娘,就是......没过多久,又重新入睡了。” 王墨并不在场。 很可能是去调查老侯爷的中毒事件了。 并没有被泄露出去,而是秘密地进行了调查,并请孔郎中不要说出去。 花晓晓为老侯爷检查了一下瞳孔,并问:“血压怎么样?” “血压稍微有所上升。”孔郎中话音刚落,便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呵欠。 去京城的人中,孔郎中的身体最为虚弱,今天他们又早早地起床。 花晓晓告诉他:“今晚我守在这里,你可以回去休息。” 孔郎中急忙回应:“没必要,我留下来。” “明天早上,你来替我。”花晓晓。 孔郎中还是没能说服花晓晓,乘坐侯府的马车回了。 小澄子看着孔郎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满脸疑惑。 为什么孔大夫会如此听从他的徒弟的呢? 难道徒弟不应该听从师父的教诲吗? 真的不确定他是不是师父? 另一处,朱梦溪与她的丫鬟进入府中。 朱匀也在,一听说姐姐到来,立即冲出门来喊道:“姐!” 朱梦溪看着像飞一样朝她走来的弟弟,轻轻地笑了笑,说:“阿匀。” 朱匀紧紧抓住她的袖子,撒娇地说:“姐姐,你怎么才来?我已经回来两天了!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 朱梦溪开口说:“我听闻你在此睡了两天。” 朱匀撇了撇嘴说:“还不是因为路途太过劳累,也不清楚大表哥的想法,他坚持要带我同行?不让我和伯父等人一起?” 朱梦溪温柔地说:“你是舅祖父日常生活中最宠爱的人,现在他病倒了,大表哥自然会先把你带回家。顺便问一下,舅祖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每当提及此事,朱匀的目光都会闪烁。 朱梦溪的眉毛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还没有去探望舅祖父吗?” 朱匀有些委屈地说:“这也不能怪我........真的不知道路途有多艰难.......大表哥坚决不让我休息..........我差点在路上........看,姐姐,我已经瘦下来了......” 朱梦溪轻轻摇了摇头,说:“算了,你跟我一同去看望你的舅父。” 朱匀嘟囔着说:“我今晚回府中吗?” 秦嫣说:“你在这儿陪舅祖父!” 朱匀轻声地说:“为什么呢.......我真的很想念母亲......” 朱梦溪严肃地问:“舅祖父如此宠爱你,你就不能尽孝一两吗?” 朱匀蔫哒哒地说:“我很孝顺,但是,也不能不让我回家吧。而且,舅祖父最宠爱的明明是你。” “你……哎呀。”秦嫣带着一丝无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们走吧。” 姐弟去了老侯爷的庭院。 “为什么我没看到大表哥?” “我不清楚去了哪里,我醒来时,他并没有出现。” 花晓晓指示小澄子在院子里砸核桃。 他听到那熟悉的对话声时,他立刻站了起来,并说:“表公子,表小姐!” 朱匀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我刚刚听到你叮叮咚咚的声音,你不担心吵到我舅祖父吗?” 小澄子微微一笑,然后说:“花姑娘让我去敲几颗核桃。” 朱梦溪露出惊讶的表情:“花......姑娘吗?” 镇南侯府的一家人都姓王,镇南侯府并没有女儿,所以如果有女儿,也不会被称呼得如此陌生和不熟悉。 花晓晓带着一丝懒散走了出来,问道:“小澄子,核桃已经砸好了吗?” 朱匀的目光迅速地落在了花晓晓的身体上,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喊出:“是你?!” 朱梦溪同样认出了。 不就是我在药店遇见的那个胖女孩吗? 星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啊,小姐,原来是她!是她!” 朱匀说:“等一下,姐姐,你也知道她吗?” 朱梦溪问道:“你熟悉吗?” 小澄子一脸困惑地说:“表少爷和表小姐,你们是不是认识花姑娘?” 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 朱梦溪和花晓晓只是短暂的相遇,不算是真正的相识。 朱匀这边的纠纷似乎多了。 在王家老宅中,他与华二弟发生冲突,之后他派人问花二弟的背景,告诉他花二弟是王家请来制作点心的,名叫花记。 一对姐弟,其中姐姐身材偏胖,而弟弟则是皮肤黝黑。 朱匀最初的计划是组织人手去找回场地,不幸,遭到了王垣的严厉斥责。王垣还下达了严厉的命令,不许惹事,否则会回去通知他的祖父。 朱匀对祖父的恐惧是最深的。 朱匀和花晓晓之间没有正面见过,花晓晓去找赵管事结账的时候,朱匀从远处瞥了她两眼。 花晓晓的外貌特点,足以让任何人一眼就记住。 朱匀卷起袖子说:“太好了!我没有去找你们,你却主动上门了!” “弟弟!”朱梦溪叫住了他。 小澄子走了几步,站在两人之间说道:“表少爷,花姑娘是来为老侯爷治病的大夫......” 他的学徒。 “花姑娘和您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小澄子问。 朱匀并不想搭理一个仆人,他转向朱梦溪说:“姐姐,你还记得我在信中提到的那个花记吗?就是她的弟弟,他打了我一鞭!我的脸肿了半个月!我必须把这个鞭子抽回来!我……你刚才说了什么?是什么大夫?” 朱匀意识到之后,问小澄子。 小澄子尴尬地说:“是大公子从庆州请来的大夫。” 朱匀怒气冲冲地说:“她只是个厨师!怎么可能知道治病呢!看来大表哥是被她骗了!” 怎么回事? 花姑娘事厨师? 现在是小澄子震惊的时候了。 但是,是大公子带回的,小澄子不能让她受到表少爷的影响。 第254章 骗人 面对这种情况,小澄子只能鼓起勇气说:“不是!表少爷,花姑娘是那位大夫的学徒......” 朱匀怒气冲冲地说:“什么徒弟?她是个厨师!啊,我懂了,肯定是到处都在骗人!” 朱梦溪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花晓晓的身上。 相较于朱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情景,花晓晓可显得更为淡定,她甚至拿起了一把小澄子砸成的核桃,开始吃了起来。 朱梦溪的眉宇微微皱起。 她的内心,涌现出一种非常不寻常的情感。 朱匀怒气冲冲地大喊:“快来人!把她捉拿起来!” “胡作非为!” 王墨的声音突然在两人的背后响起。 朱梦溪皱起了眉,毫无预兆地转身,轻声地叫了一声“大表哥”。 朱匀对大表哥说:“你来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把这个小女孩请回来当大夫了?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其实是去祖宅做点心的厨师!她不懂医学!你被她骗了!” 朱梦溪对阿匀说:“阿云,不要胡言乱语,大表哥之所以能将人找来,肯定是因为他对花姑娘的能力有所了解。” “核桃真的很好,再给两个。” 花晓晓与小澄子说完后,转过身走进了房间。 小澄子擦去了一身冷汗,姑奶奶,您的心实在是太宽了...... 朱匀怒气冲冲地说:“大表哥,你看看她!” 王墨严肃地警告说:“住嘴!你的舅祖父病重躺在床上,需要好好休养。” 这是第一次大表哥凶他,极度的委屈:“她命人去砸核桃,你为什么不开口?” 朱梦溪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意外的光芒。 王家对她和朱匀非常宠爱,通常连一句重的话都不愿意说出口...... “你是来看望生病的人,请你老实进去;如果你是来捣乱的,我会立刻派人把你送回家!” 王墨目前的情绪非常低落。 祖父受了毒,经过一天的调查仍未找到任何线索,祖父的生命仍处于危险之中,朱匀不听话地去探望,仍然在这里制造麻烦。 朱梦溪轻轻地说:“表哥,我可以去探望祖父吗?我为祖父准备了参汤。” 王墨的脸色略显晴朗。 镇南侯府经历了阳盛阴衰的局面,三代只诞生了姑祖母一个女娃,因此,身为表姑娘的朱梦溪无疑赢得了府内所有人的深厚宠爱。 不同于朱匀,她并没有被宠爱昏了头,而是表现得非常成熟和懂事。 祖父对她的宠爱最深。 王墨引着人进入了房间。 房间内充满了浓烈的药香,老侯爷躺在昏黄的床上显得枯槁,这种情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预兆。 朱匀感到一丝恐惧,不敢轻易接近。 朱梦溪带着孝心走到床旁,轻轻地用手帕擦拭了老侯爷的前额。 花晓晓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啃着核桃。 朱梦溪向花晓晓问:“花姑娘,我舅祖父患有何种疾病?” 花晓晓说:“你可以问大公子,我已经交代了所有应该交代的事情。” 朱匀用冷淡的语气说:“你什么意思!” 花晓晓向他瞥了一眼,并说:“我告诉你真相,你听吗?” 王墨的眉宇之间突然跳动。 “祖父患有心脏疾病。” 朱梦溪带着忧虑的语气问:“为什么会得心脏疾病?祖父是个习武者,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 朱匀大声地笑着说:“姐姐,大表哥,他们都是普通的大夫,你们真的相信她的话吗?” 朱梦溪并没有回应她弟弟的请求,而是对门外的仆人说:“小澄子,你去煮参汤,稍后舅祖父醒来喝。” 花晓晓说:“患者不能饮用参汤。” 朱匀怒气冲冲地说:“臭丫头,是你有意为之的!我姐亲自做的参汤,怎么就不能喝了?” 花晓晓将手中的核桃吃完后,轻轻拍了拍手,然后说:“病人身体虚弱,不需要任何补品,你想他的命就此终结,就让他喝吧。” 朱匀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说:“你在诅咒我舅祖父!” 花晓晓显得有些烦躁,皱起了眉头。 她对那些被称为纨绔子弟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不管其他人如何纵容朱匀,她都不管。 她不希望听到吵闹声。 “那些无所事事的人,离开这里。” 朱匀气得跌倒! 这个讨厌的小姑娘在说什么? 那些无所事事的人? 他是镇南侯府的继承人! 躺在床上的是他祖母的直系兄长! 要走也是你走吧! 朱匀再也忍受不了,完全不考虑这里是老侯爷的病房,他怒气冲冲地举起拳头,向花晓晓猛砸! 朱梦溪的脸色大变:“阿匀,停下!” 她试图用手去抓住朱匀,但朱匀难以抓住? 王墨与他的距离很远,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制止他。 所有人都以为花晓晓会受到他的一拳攻击时,花晓晓毫不费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并用力一扭,将他摔倒在地,同时用膝盖压在他的后背上,紧紧地压住了他。 朱匀被摆出了一种极度不舒服和受辱的姿态。 非常生气! 尊贵的国公府的小公子,居然被一个年轻女子压制在地面上造成摩擦! 使得他的脸不知道放在哪里? 一对姐弟,为何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有战斗力呢? 这一次,如果没有何易的支持,朱匀才不会害怕她! 他怒气冲冲地大喊:“胖丫头!我要杀了你!” 王墨从未预料到小女孩的移动速度会如此之快。 她的擒拿技巧似乎是经过训练的,动作既直接又迅速,既果断又精确,展现出一种与儿郎相媲美的英勇风采。 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个圆润的小胖身材,居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表哥!”朱梦溪的目光急切地盯着王墨。 第255章 绰号 朱匀是不对,反而用恶言相向,动手去打人。 王墨真心想让朱匀受到一些教诲,但当他看到朱梦溪那寻求帮助的眼神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花......” 话还没说完,老侯爷的喉咙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响声。 王墨迅速地将目光转向了祖父,只见祖父的双眼逐渐打开。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情,迈着大步快速地走到床边,问道:“祖父,你已经醒来了吗?” 朱梦溪迅速地向老侯爷投去目光,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的喜悦:“舅祖父!” 朱匀听到老侯爷醒来的消息后,立刻变得嚣张起来,大声喊道:“舅祖父,有人欺负我!你赶紧帮我教训她!” 老侯爷将他的视线集中在花晓晓的身体上。 朱匀突然变得得意洋洋:“你还不快点松开我!” 舅祖父醒来,这个讨厌的小姑娘注定要死! 站在门口,静静地观察了很长时间的小澄子,轻轻地支撑着自己的额头。 糟糕,花姑娘要完了。 老侯爷对这对姐弟的宠爱程度超过了亲生儿子和孙子,认为儿子和孙子是捡来的,而秦家的姐弟则是真正的亲人。 如果不是因为祖孙三代的外貌过于相似,恐怕真的会有人对此产生这样的疑虑。 但是老侯爷并没有说话。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身体过于虚弱,根本无法说出来。 他看着花晓晓,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水光。 王墨瞥了祖父一眼,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屋内的三个人说:“花姑娘,麻烦你过来给我祖父看看。梦溪,你先带阿匀回家。” 朱梦溪:“......我明白了,大表哥。” 花晓晓放了朱匀,朱梦溪帮朱匀站起,朱匀还想说几句话,被朱梦溪带走了。 朱梦溪在越过门槛的那一刹那,转过头来瞥了一眼。 不确定这是否是错觉。 舅祖父醒来之后,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个小女孩身上,那双眼睛,并不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 朱匀走出院子后,带着不满的语气说:“姐,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没看到我被人欺负吗?我必须让舅祖父教训她!” 朱梦溪平静地说:“别再胡作非为了!舅祖父的病情如此严重,你应该更加关心他的身体,而不是用这些琐碎的事情去打扰他!” 朱匀反驳说:“我被人打了,是小事吗?姐!自从你和二殿下有了婚约,你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总是把规矩挂在嘴上!” “我并没有。” “你是有的!我不想理你了!我要回去通知父亲和祖父,让他们为我讨回公道!” 朱梦溪看着气冲冲地离去的朱匀,一阵头痛。 王墨并非是个傻子。 朱梦溪所察觉到的,他当然也察觉到了。 而且,由于他对某些事情有深入的了解,并不像朱梦溪那样,以为这只是他的错觉。 祖父对小丫头的目光与众不同。 过去,祖父对朱梦溪和朱匀的关心是最深的,但今天,小女孩刚刚露面,祖父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屋内的朱梦溪和朱匀的存在。 老侯爷体内的毒素尚未完全清除,仅仅清醒了一段时间,甚至没有说话,然后又一次虚弱地进入了梦乡。 刚刚朱匀制造的骚动,让王墨头痛。 “没有下一次了。”王墨。 “哦?”花晓晓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王墨说:“你和你师父是从府上请来的大夫,朱匀把事情闹到你面前,是我的疏漏。” 他不是那种会逃避责任的人。 除此之外,他从未与姑祖母有过面对面的接触,他对姑祖母的感情并不像他的祖父和父亲那样深厚。因此,他对姑祖母的血统更像是一种对祖父和父亲的孝敬,而非单纯的宠爱。 祖父和父亲没有进行干预,他对待朱匀的方式仍然是相当公正和公平的。 “啊。”花晓晓对此并不太关心。 朱匀即是朱匀,而他正是他。 她不会将其与其他事物混淆。 朱匀出现并制造了一场骚动,让王墨回忆起朱匀已经睡了整整两天。 王墨对花晓晓说:“我忘记了,你也已经赶了一个月的路,肯定是累得不行了,祖父这边我让仆人看守,你去隔壁的厢房休息一下,有事再叫你。” 花晓晓向他投去了一个无法离去的眼神。 王墨低下头仔细一看,看到了处于昏迷状态的祖父,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 老侯爷是在深夜时分醒来的。 花晓晓坐着趴在床边进入了梦乡。 她察觉到手心里的响动,迅速地抬起了头,目光转向床上的老侯爷。 “你醒来了吗?感觉如何?有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老侯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那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震颤:“胖丫头......” 花晓晓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眨了眨眼,问道:“哦?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胖丫头......” 老侯爷再次叫了几声“胖丫头”,然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王墨是在天明的时候出现的。 他对中毒事件进行调查,整晚都没有合眼,看上去非常疲惫和憔悴。 “祖父近况如何?” 他问。 嗓音已经变得相当沙哑了。 花晓晓说:“昨晚醒了一次,大约是半分钟左右,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晰,但是脉搏比昨天要平稳一些,今天病情没有恶化,就算是度过了危险时期。” 王墨吸了一口气。 接着,他问:“祖父醒来,他说了些什么?”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说:“他称呼我为......胖丫头,他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的?” 王墨疑惑地问:“你不是叫花丫头吗?” 花晓晓:“小名。” 绰号,乡亲们看到她身材偏胖,都会称呼她为胖丫头。 王墨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说:“看起来确实很有形象。” 花晓晓说:“......” 王墨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错了,我并没有告诉祖父你的名字。” 第256章 中毒 中午,王垣、王其和王羽等人也一同回了京城。 王其和王羽的争先恐后地要去看望他们的祖父。 “我第一个!” “我第一个!” 两个兄弟,你拉我,我拉你,彼此都不让步。 最后,王羽仅以微薄的上风领先了二哥一步,成功挤入了老侯爷的房间。 两兄弟在外面不断地争吵,他们走进老侯爷的房间,立刻安静。 看着祖父在出发之前还能在院子里打拳,现在只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两人的眼眶都变得通红。 “祖父,怎么了?”王羽的声音带着哽咽。 信件中提到祖父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他们完全没预料到事情会这么糟。 王其带着自责的语气说:“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早点知道......我就不去办和冠礼了......” “别怪你,二哥。”王羽罕见地没有拆下老二的台,并说:“府上,你也帮不了什么忙。” 王其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说:“至少我可以陪祖父......” 王羽说:“二哥,不要过于重视自己。” 王其:“......” 王垣也走过来探望了老侯爷,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进了隔壁的书房。 “孔大夫如何说?”王垣问。 王墨并没有对父亲隐瞒任何事情:“中毒了,心脏疾病。” 王垣震惊不已,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说:“怎么可能?祖父怎么会受到毒害?” 心脏疾病确实令人震惊,但中毒的情况更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王墨说:“儿子正在秘密地进行调查,至今仍然没有任何线索。我问了祖父关于他的日常饮食习惯,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情况,因此可以确定他可能是不小心中毒了。” 所指的不小心中毒是指食物之间的相克,这种情况虽然不常见,但也并非完全没有。 显然,老侯爷中的毒药并不属于这种情况。 王墨继续说:“我怀疑......可能有人对祖父下了毒,具体是从哪里开始的,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王垣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儿子的猜测表示赞同:“谁会对你的祖父下毒?” 王墨严肃地说:“祖父一生都是戎马生涯,为人正直,经常成为敌人的目标。从动机来看,很难确定真正的凶手。但从受益者的角度看,真正的第一个受益者是父亲。” 王垣有话想说,但又停下。 王墨说:“祖父去世后,父亲就有机会继承镇南侯。我明白父亲不会陷害祖父,但朝廷的官员和京城的居民都知道,几个月前祖父和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祖父甚至威胁说要废除父亲的世子地位,并将侯府的爵位归还给朝廷。” 王垣带着苦笑说:“因此,为了维护爵位,我很可能会对你的祖父采取行动。” 王墨的目光坚决地说:“父亲不知道,流言总会引发纷争。” 王垣绝对不会对父亲进行迫害,深知儿子也是对他有深厚的信任。儿子总是根据事情的性质,将所有的线索分开处理,并进行客观和公正的分析。 他为拥有这样的孩子而深感自豪。 王墨注意到父亲并没有表现出反感,于是放下了心中的忧虑,继续向他解释说:“祖父掌握着军队的指挥权,如果他去世了,将会从云家、欧阳家、朱家和谢家等多个武将家族获益。” 王垣摇了摇头,说:“朱家和王家关系破裂,失去你的祖父,那么朱家在朝廷中的影响力也将受到削弱,朱家不会陷害你的祖父。至于云家和谢家......” 王垣不说了。 云家和王家之间的复杂关系,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描述清楚的。 王墨接着:“对,父亲,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王垣:“你说。” 王墨皱起了眉头,问道:“祖父.......是对花姑娘进行过调查吗?” 王垣困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墨提到:“花姑娘在农村有一个昵称叫胖丫头,我不记得我和祖父提过这个名字,但花姑娘说,祖父醒来时,他对她叫‘胖丫头’。” 王垣的表情异常兴奋。 王墨以一种奇特的眼神望向他,问道:“父亲?” 王垣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说:“姑姑在小时候是个小胖孩子,所以父亲总是叫她胖丫头......” 王墨看着书房中悬挂的几幅姑祖母的肖像画,这些画中的少女展现出了曼妙的身姿,与丰满的身材毫无关联! 王垣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姑姑给了画师三百两银子,希望画师能帮她画得更瘦一些。” 一个人胖,但画是不能胖的! 离阁之前,姑姑的画像不知为何被遗弃在了普通百姓之中。整个京城都知道王家培养出了一位如天仙般的美女,有无数的年轻人为姑姑痴迷,为姑姑疯狂,甚至为姑姑撞墙! 王墨的表情难以用一句话描述。 这幅画是稍微瘦了些? 应该是直接挖掉了半个姑祖母吧! 天光明亮,一辆马车停在了宁静的青莲巷中。 暗卫带着明显的黑眼圈说:“少爷,我们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真的不去敲门吗?到底在犹豫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帮您解决这个问题?”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 农村,不是很早就起床了吗? 凌晨三点,他们开始制作点心。 怎么回事? 到了京城,便懒惰? 第257章 等待 云璿的马车就这样在门口抱怨了整整一个晚上,暗卫认为如果他的少爷的愤怒能够致命,那么整个青莲巷将会无人生还。 最后,院中传来了一些响动。 云璿的耳朵竖了起来,挥动了他那宽大的袖子。 身披白衣,穿着宽大的袍子,身披玄色的暗纹纱衣,腰间缠绕着一条雕刻精美的玉带。从远处看去,它如同飘渺的仙人,而近距离观察,则像是陌上人的玉,真正的公子世无双。 马车之中,夜明珠的明亮光芒洒满了他那如玉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加英俊潇洒。 这个倾世的脸是最美丽的女人也会叹服。 “窗户。” 暗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把车窗拉得更高。 云璿说:“高了。” 暗卫:你还在选择角度? 嘎吱声响起,院子的门被打开了。 云璿以一种既帅气又冷淡的态度坐着。 走出来的竟然是孔郎中。 孔郎中对云璿并不熟悉,只是瞥了一眼停在对面的马车,然后离开了。 嘎吱声响起,院子的门再次打开了。 云璿仍然保持着严肃的坐姿。 走出来的是花二弟。 他并没有认出姐夫........主要原因是他并没有看,而是带着小马驹出去拉了一个臭,然后又回了院子。 云璿说:“......” 第三位的是花老爹。 他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是因为听到马儿的鼻声,误以为是女儿回来了,于是模糊地瞥了一眼。 “啊......不是花丫头。” 他再次回到房间,睡了。 云璿又一次说:“......” 在你眼中,我不是最受宠爱的女婿?!! 暗卫突如其来地对自己的少爷感到一丝怜悯。 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却不断被人当作空气看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云璿说:“马车内有些闷热。” 暗卫问:“嗯......您想下来散散步吗?” 云璿说:“如果你坚持,那就下去吧。” 暗卫困惑:不,我到底坚持了些什么? 云璿优雅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到了略显隐蔽的院落入口。 就在这一瞬间,三奶娃起床了。 他们急切地想要确认娘亲是否已经回来,于是悄悄地拉开了那扇对他们而言略显沉重的木门。 不久之后,他们看到了一道高耸入云的壮观身姿。 云璿说:“嗯。” 三小奶娃呆呆地盯着他,呆住了整整三秒钟! 接下来的一秒,三小奶娃齐心协力,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糟糕了! 臭爹爹来了,想要带走他们! “舅舅!” 三小奶娃紧紧地抱住了花二弟的大腿。 花二弟问道:“做什么?” 大宝说:“你最好不要出去。” 花二弟说:“我需要去买些包子,你们不觉得饿吗?” 饿啊...... 三小奶娃的眼珠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小宝轻轻地指了指:“后门!” 二宝去灶房取了用于买食材的篮子。 大宝抬起脚尖,将后门的门闩取了下来。 花二弟体验到三奶娃提供的星级待遇,轻轻地挠了挠头,说:“嗯,好。” 正门入口。 云璿露出了愤怒的笑容。 小家伙,一个月没见他,是不是不需要他这个父亲了? 看看那女人,她把孩子带成了何种模样? 暗卫问:“少爷,刚才那三名孩子是不是小公子?” 暗卫是云璿在去京城的路上赶来的,他只是从唐貅那里得知了这段旅程的详情,并没有看到花家的人或几位年轻的公子。 “都是她宠的!”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说:“等会见到她,看我如何处理她!” 话还没说完,王家的马车就来了。 “花姑娘,我们已经到了。”车夫。 云璿冷漠地走了过来,拉开了窗帘。 车夫震惊地说:“喂——你是谁啊——” 暗卫的长剑紧紧地压在了车夫的颈部。 云璿心中的愤怒积压了很长时间,试了一百种不同的方式来教诲某人,但在他准备爆发之前,他便看到了一张布满倦容的面孔。。 一整夜的守候,花晓晓在马车内因过度疲劳而进入梦乡。 云璿伸出了他的手,并从马车上将她紧紧抱住。 车夫震惊得目不转睛。 暗卫的状况也不是特别好。 之前约定的教诲在哪里? 云璿紧紧抱住一个软绵绵的小胖子,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变得更加轻盈了。 云璿皱起了眉,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房间。 暗卫张开了他的嘴巴,说:“少爷......” 云璿淡然地说:“去买些肉。” 暗卫:“???” …… 三小奶娃跟随花二弟去买包子,买完后却坚决不愿意回。 花二弟误以为他们是在家里憋坏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走了很长时间,但并不觉得累,只是他很渴。 “先回家喝点水,然后再出来玩耍。” 他对三小奶娃。 三小奶娃轻轻地摇了摇头。 “米酒。”小宝说。 这一次,他的发音达到了极致的标准。 附近的确有一家专门卖米酒和各种包子馒头的店,花二弟吞了一口水后说:“好的,好的。” 他已经赚了八十两银子,能够负担得起几碗米酒。 他带着三奶娃进去品尝了米酒。 意想不到的是,遇到了朱匀。 更准确地讲,是朱匀找到了他。 朱匀昨天在花晓晓那里受了伤,回去想要向祖父和父亲告状,没想到两人一直忙到深夜才回,他已经睡去。 今天早晨他醒来后,两人再次去了朝会。 他心中积压了大量的怒火,正无法宣泄,意外之下,看到了花二弟! 花二弟的鞭子抽得异常猛烈,以至于当他看到花二弟时,脸颊都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他身处二楼,而花二弟和三奶娃则在大堂中。 京城的商店不断更替,但有一些具有独特特色的老字号如那家面馆和今天的酒楼依然屹立不倒。 “竟然和这样的人在同一个地方共进晚餐,真是倒霉!” “小公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家公子坐在对面,他说:“听说小公爷回京了,我们是逃课出来给小公爷接风的,这还不够周到吗?” “并非你们。”朱匀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那是个不知生死的狗仆。” 另一位姓赵的年轻公子说:“啊?什么仆人居然敢冒犯小公子?” 第258章 大哥哥 朱策是家中的唯一儿子,也是国公府的继承者,而他的嫡亲姐姐即将成为皇子的妃子。整个京城,敢于触怒这位小公子的恐怕是寥寥无几。 朱匀带着冷淡的语气说:“我在信中提到的那个年轻人!” “他?他到京城了吗?”彭公子,站立起身,开始向大堂方向看去。 这几个人都是纨绔子弟,是朱匀的不良朋友,平时就喜欢巴结朱匀,现在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那个带着孩子的?”彭公子问。 王公子和赵公子也走了过来。 王公子说:“啊,三胞胎真是罕见,长相也相当不错——” “呃!”赵公子用力地咳嗽了一下。 王公子急忙改变了他的说法:“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一眼望去就像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他们是如何来到京城的呢?” 朱匀轻蔑地说:“是个骗子!大表哥被他们骗得很惨!” 王公子震惊地说:“连王大公子都被欺骗了吗?真的.......王大公子很机智......” 朱匀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们伪装成大夫,潜入镇楠侯府为我舅祖父治病。昨天我去看望了舅祖父,他都快不行了......!” 王公子怒气冲冲地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义愤填膺地宣称:“怎么可能!简直是谋财害命!” “我已经提醒过大表哥了,他并没有听我的!迟早会害死舅祖父的!” “咳咳。”赵公子说:“王侯爷是个吉人,他有自己的天相,不会出事。” 王公子严肃地说:“我们不能再让他们继续给老侯爷带来麻烦了!” 朱匀问:“你有什么方法吗?” 王公子带着笑意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几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而已,把他们赶出京城就好了!这件事我们几个人就可以!” “可以吗?”朱匀低声嘟囔。 王家对那对姐弟抱有深厚的信任,在他们的帮助下,他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王公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带着一副傲慢的表情说:“实在是低估了我们,这是京城,是我们自己的领地!如果连几个土包子都赶不掉,以后也别再在京城露面了!” 赵公子说:“啊?那几个小孩不见了。” 花二弟进了茅草屋,并告诫那几个小家伙不要随意离开。 “好臭。”小宝夸张地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 接着,这三个小家伙便离开了。 他们并不打算走得太远,只是在店内闲逛,不停地转悠便爬上了楼梯。 朱匀和其他几人离开厢房后,三小奶娃也离开了隔壁的空房。 三小奶娃歪了歪头,先是看了朱匀,然后又看了朱匀的几个不良朋友,怒气冲冲地皱起了眉头。 王公子几个的策略非常直接,就是恐吓。一次不能做两次,两次也不能做三次,过度的恐吓会让他们每天都恐惧和不安,自然会让他们在京城无法继续生活。 “他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没胆量......”朱匀始终觉得这种方式并不适当。 王公子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他们每一次都有人出现来救援。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住所,在没有人为他们提供支持的情况下,对他们进行几顿痛打!” 朱匀接着说:“他们是有身手的......” 王公子开口说:“多加几名护院!可以将心放回肚中,等我们为你出气!” 他边说边向赵公子和彭公子示意,两人都是带着护院外出的。 只需一数,八个人。 京城担任护院工作,没有一些真正本事,是不可能的。花二弟独自一人,同时还要照顾三奶娃,完全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王公子命令说:“年轻人一出来,就把人塞进小巷......” 一个护院问:“那三个小孩子呢?” 王公子带着不耐烦的语气问道:“你们还控制不住那三个奶娃?” 护院们并不打算欺负那几个小孩,作为仆人,他们又无法违背主子的指示。 他们走到小巷中等待。 王公子对朱匀说:“我们走吧,找个地方等着看好戏。” 他们必须亲自目睹花二弟被打,这样才能释放心中的怨气。 他们也不应该过于公然和鲁莽,一旦被发现是他们所为,家里的长辈会进行惩罚。 对面设有一家茶楼,而二楼的附属房间正对着可能会犯罪的小巷。 在他们还没走得足够远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件突然发生了。 三奶娃走了过来。 赵公子是第一个看到他们的人。 他从一开始就对三小奶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大哥哥。” 二宝仰起了头,用萌萌哒的眼神看着他们。 朱匀皱起了眉头。 赵公子问:“什么事?” 三小奶娃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几个人的面前,轻轻地抬起了他的小手,然后拉了他们的衣袖。 他们拥六只小手,并拉着四个衣袖,已经够了。 朱匀对王家的兄妹极度反感,甚至对与他们一起的孩子也心生反感,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动袖子说:“走开!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别碰我!” 去拉朱匀的人正是大宝。 大宝的手并没有触到朱匀,而匀的袖子也并没有真正地打到大宝。 但是,大宝吧唧突然发出一声歪斜,摔倒在地面上。 紧随其后,大宝旁边的二宝也随着他的哥哥跌倒在地。 小宝相隔甚远,但他还是呱啦啦地倒在了地上! 三奶娃,他的表现无疑是最为夸张和戏剧化的! 还记得那带有吐血效果的音效。 “噗!啊啊——” 第259章 碰瓷 赵公子完全被惊呆了。 发生了什么? 你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了? 第一个摔倒的,可以说是朱匀扇的? 第二个......勉为其难地是第一个撞到的........似乎并未真的撞到—— 你与八竿子的距离如此之远,又算什么呢?! 夕水街被认为是京城中最繁忙的区域之一,其流量自然是巨大的,更不用提这家有着悠久历史的老店生意兴隆了。 三胞胎摔倒,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怎么了?”一位大娘问。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小女孩说:“刚才那位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给三个孩子一个耳光,结果他们摔倒了!” 朱匀怒气冲冲地瞪大眼睛说:“是谁给了他们一巴掌!我从未碰过他们!他们是自己倒下的!” “呜哇——” 三小奶娃抬头痛哭,说:“真的很痛!” 二宝泣不成声地说:“不是故意的.....不要打......很痛......” 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几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他,愤怒之下,他打了那个人! 哎呀! 他们是几个两三岁的小孩,怎能动手呢? 虽然撞到你是他们的过错,但简单地斥责他们几句,真的要动手,那也应该是打他们家的长辈! 大人没有好好照看孩子,你也没有胆量对大人动手,用孩子来发泄?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他长得像个人,心这么黑呢! 大街上打孩子.......特别是这样一个玉雪般可爱的孩子,实在是气愤至极。 他指向那三个碰瓷的孩子说:“你们再撒谎,我就要打你们了!” 小宝泣不成声地说:“呜哇!真的好害怕!” 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小女孩站在腰间说:“你还说你没欺负他们!你看你这么凶!你是不是还想动手!” “我——”朱匀突然哽咽了。 一辆马车经过门前,由于噪音过大,吸引了马车的主人的目光。 她轻轻拉开帘子,充满好奇地问:“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旁边的女仆说:“回到下,似乎是有几个孩子受到了欺凌。” “连小孩都欺负了!”那名女子眉头紧锁,急切地说:“停车!” 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 女子和她的侍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坦白讲,她外出时总是非常低调,但马车上的华盖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京城的居民并不是对外界事务漠不关心的,主要关注的是那位皮肤白皙、身体阴柔的车夫,以及马车上那显眼的明黄色华盖,几乎可以推测出一切。 皇族! 确切的皇族,并不清楚。 女子戴着一层薄而薄的面纱,稍微遮掩了她的面容。 大家都不敢亵渎皇族的威严,纷纷低下了头。 女子的真实身份并未被揭示,大家无需行礼,四周变得寂静无声,这足以证明大家已经猜到她的身份是多么的高贵。 大家主动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女子走到三奶娃面前,低下了她高贵的身体,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们说:“你们有事吗?” 三奶娃齐齐地看着她。 侍女轻轻闭上了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当她想到对方是几个孩子时,又觉得不知如何开口。 她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的主子,生怕有几个孩子会说出让主子心痛的话 “我现在还活着吗?”二宝问。 “哦?”女子稍微停了一下。 二宝那双明亮而纯净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说:“否则,我怎么可能看到仙女呢?母亲告诉我,只有在天堂,才会有仙女。” 女子完全被震惊了。 侍女比自己的主子还糊涂。 主子的面容......你能确定你看到的是仙女? 女子的面纱半透明,目的是为了掩盖自己的面容,但在她低头询小孩的瞬间,面纱已被轻风轻轻吹起。 大家都在偷偷地看她,她的面容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每个人的眼中。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撼! 孩子,你是否对仙女持有某种误读? 瞪大眼睛说瞎话良心不疼? 女子的面颊变得通红,犹豫了好一阵子,无法开口说话。 “主人?” 侍女呼唤她,并用目光示意她将面纱降下。 女子恢复了意识,轻轻地咳嗽了两次,然后整理好自己的面纱,并向二宝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宝站了起来,紧紧捂住自己的臀部,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面前,大声喊道:“仙女姐姐,他要打我!” 他的手指指向了朱匀。 朱匀的汗毛爆炸了! 你刚才是向右方摔倒的!你刻为何捂住左侧的臀部! 此外! 我并没有打你! “你是?” 女子平静地问朱匀。 朱匀并不擅长观察,他是现场为数不多的未能猜出女子皇族身份的笨蛋。 已经猜到了,并不觉得冒犯是不可承受的。 毕竟,他的姐夫是一位皇子! 朱匀轻轻挑了挑眉毛,说:“我就是——” “咳咳!”赵公子咳嗽得厉害。 不要啊,对方很有背景! 朱匀误以为赵公子是在告诫他不要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会损害国公府的声誉。 他轻轻哼唱:“我为何要告诉你?” 女子站立起来,皇族的气势完全展现出来:“掌嘴!” 侍女张开嘴说:“主人,他是——” 啪的一声! 大内高手车夫走了过来,紧紧抓住朱匀的衣领,用几个响亮的耳刮子扇了下去! 朱匀被扇得一头雾水:“我、我是国公府的小公爷!” 原本认为这句话可以有效地稳定对方。 没想到那女子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她说:“国公府的人,享受百姓的俸禄,却不为百姓做主,反而在大街上欺压弱者,罪加一等,给我打!” 王公子缩了缩他的脖子,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 二宝紧紧抓住女子的手说:“仙女姐姐,他想逃走!” 女子冷冷地说:“给我打!” 第260章 神仙姐姐 朱匀今天就是遇上硬茬。 作为朱、王两大家族的宝贝,面对任何一方都不会对朱、王两家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如果没有他的高贵身份,谁也不敢与他发生冲突。 他的身份比他更为尊贵,他年纪还小,通常都会对他宽容。 简言之,朱匀受到了一次严重的教训。 他的朋友也一并教训。 王公子深感自己的遭遇很不幸,他并不想的,曾尝试劝说,结果两人都被打了? 朱匀的身份已经曝光,不久后,国公府的年轻公子在大街上欺负小孩并受到严重的惩罚的消息将迅速传播,如同雪花般散落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可以设想,朱匀回国公府,将面临另一轮猛烈的愤怒。 这一侧,朱匀和其他几人在大街上被执法,而在另一侧,女子带着三奶娃走进了店铺。 她点了一间侧房,并问三小只:“你们是和谁一同走出来的?” 大宝说:“和舅舅在一起。” 女子再次问:“那么,你们的舅舅在哪里?” 二宝说:“正在茅厕里。” 小宝紧握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喊道:“拉臭臭!” 旁边的女仆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女子的表情并没有明显的改变,她得知他们有家人在身边,表情稍微放松了。 严肃地告诫说:“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小宝说:“嗯嗯。” “另外。”女子说:“再也不能说谎了。” 三个人眨了眨眼,看着她。 女子轻声说:“你们认为我没察觉吗?” 三个人的目光不停地转动,约莫似乎有其他的打算,但到了最后,他们都低下了头。 “他们打算要欺负舅舅。”大宝。 “好多人的。”二宝。 小宝用他的小手向下指了指:“巷子!” 女子稍微停了一下。 她、她并不是在说这个...... 等一下,这几个小家伙真的是在碰瓷吗?! “你们......”女子情绪低落,她,作为皇族的一员,居然被几个小家伙玩弄了。 “还有,还有其他的吗?” 她咬紧牙关。 二宝眨了眨眼,然后说:“我并不痛。” 小宝轻轻摆动了他的小手,说:“小宝也不痛。” 大宝轻轻地点了点头。 女子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大宝沉思片刻后说:“偷吃了糖果。” 早晨偷偷吃的。 两个小家伙迅速地望向大宝,大宝,你怎么可能这样做?! 怪不得他们的糖糖数量减少了! 二宝原以为自己的肚子已经够黑了,没想到他的大哥竟然比他还能玩阴谋! 真是太生气了! 女子紧紧抓住她略显起伏的胸膛说:“你们再思考一下,你们今天是否还有其他的不实之言?就在刚才——你们终于见到我之后——” 三个人皱起了眉头,仔细回想,小脸已经严肃到无法忍受。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没有,今天已经把所有的小谎言都说完了。 称呼她为仙女姐姐并不是在撒谎,而是小绅士的礼貌! 女子的情绪再一次变得欢腾。 “大宝,二宝,小宝!” 后院,花二弟正在找那三奶娃。 三小奶娃与女子告别后,向下走去。 直到花二弟带着三小奶娃离开,女子才与侍女一同回马车。 “仙女小姐姐......” 女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显得既害羞又兴奋,不是她的耳朵挡住,嘴角几乎要向后脑勺翘起。 今日的气候真是宜人! 小孩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打算回家生娃! 可是没有驸马。 朱匀在受到严厉的教诲,被侍卫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朱梦溪看到那满身伤痕的弟弟,脸上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朱匀长这么大的年纪,从未经历过如此严重的惩罚,只能轻声地啜泣。 她再次望向朱匀的亲近随从并说:“你说,弟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谁把他打得如此!” 随从全部交代了。 朱梦溪根据他的叙述,做出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根本就没有把国公府和镇南侯府看在眼里的皇族,纵观整个京城都只剩下中宫那一位殿下。 与锦绣公主年纪相仿,直到现在都没有成亲。 相较于被誉为皇族第一美人的锦绣公主,这位殿下的外貌显得相当平凡,甚至可以说略显不太好看。 然而,钦天监为她进行了详细的计算,她出身于八字旺盛的皇族,并且是中宫的嫡出,得到了陛下的特别宠爱。 朱匀悲痛地说:“姐......你帮我转告姐夫.......希望姐夫能给她一个教训......” 朱梦溪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并用娇声严厉地斥责说:“你最好少给二殿下制造麻烦!” 对中宫嫡出的人进行教诲,是不想活了?! 话说回来,原本就是朱匀做错了。 朱梦溪严肃地说:“你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性和胡作非为,作为国公府的小公子,务必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到处惹麻烦!” …… 花二弟带着三奶娃回到了家,他这个人神经大条子,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朱匀一伙正在挨训,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而挨训。 三小奶娃坚决不愿走进门内,而是小心翼翼地向院子里张望。 “做什么?快进来!”花二弟。 三小奶娃小心地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像个小偷,花二弟困惑不解。 三个奶娃 走到花辰的门前,迅速地推开门,并紧闭了房门! 花二弟说:“......” 第261章 老侯爷 花晓晓实在是太累了,都睡到了午后。 她迷糊的状态下,模糊地感觉到有人正用凶恶的眼神盯着她。 她心里想着,家里的人都非常宠爱她,所以没人对她发火。 嗯,这肯定是一种错觉。 她转过身来,继续进入梦乡。 盘腿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整天的云璿说:“......” 傍晚,三小奶娃决定去遛小马驹,而花二弟则在附近紧随其后。 花老爹带着一个小马扎坐在前院,他的脚旁则是托仲上为他准备的细竹篾。 竹篾的处理,去掉了多余的水分,使其变得干燥且具有一定的韧性。 他年幼的时候,负责放牛而不能吃饱,他也学过一些手艺,有时是偷偷学的,有时是做别人的活,能混日子。 女儿的篓子坏了,他打算为她做一个新的。 市场上有卖的,其价格昂贵,且质量不如他制作的坚固耐用的篓子。更为关键的是,女儿的篓子内需要放置药箱,使得篓子的设计与一般篓子有所不同。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做竹筐了,稍微有些手忙脚乱,在掌心上留下了两个切口。 他的眉毛紧皱,血液干涸时,继续编织。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熟练和迅速。 王垣拉开马车的车帘,目睹了花辰低头编织竹筐的情景。 心中感到一阵酸楚,转过头来看向旁边那位身体虚弱的老人说:“父亲......” 老侯爷是在一个时辰之前醒来的,这次他并没有马上进入昏睡状态,意识也相当清晰。 他醒来就问他们在哪。 王墨透露了住址之后,他不顾王垣、王墨和空郎中的反对,拖着虚弱的身体赶到了。 王墨和王垣伸出手来帮他。 老侯爷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自行。 父子都非常了解老侯爷的性格,他们不敢与他争执,老侯爷情绪激动后突然晕倒,那真的是个大麻烦。 老侯爷在战场上度过了他的一生,并不是徒劳的训练。最近几天的大部分昏迷都是由于中毒造成的。现在,毒素已经被完全清除,不提他马上就能变得非常有活力,走几步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慢慢地走到了花辰的面前。 花辰正忙着编织竹筐,突然觉得头上变得昏暗。 心中充满了些许不悦和烦躁,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老者,他再次压抑了自己的怒气,平静地问:“你是谁?” 老侯爷目光落在与他妹妹几乎一模一样的眉毛和眼睛上,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你......你是花辰吗?” 颤抖的声音。 “哦,是我。”花辰稍微伸展了一下他那略显酸胀的修长双腿,他的身高较高,坐在小马扎上显得有些吃力。 老侯爷颤抖地伸出了他的手。 花辰本能地向后倾斜,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做什么?” 实在是太相似了...... 既像他.....又像他的妹妹...... 还需要确定另一件事情。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臀部......” 花辰虎的身体震动,怒目而视,跳了起来,一个大耳朵的瓜子叫了过来! 老侯爷被呼倒在地面上,费力地将他的话说了出来:“........的胎记......” 话一落,老侯爷的双眼变得一片漆黑,头部倾斜,失去了意识! 花辰说:“......” -- 大约一刻钟之后,花晓晓被强行唤醒,打了个呵欠,从花辰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步入大厅,目光落在焦虑的王垣、表情沉稳的王墨和稍显尴尬的花老爹身上。 “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醒来。” 听到这句话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走进屋子看看吗?”王垣问。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请随意。” 堂屋内仅剩下父亲和女儿两人。 花晓晓满头疑惑地问:“爹,你为何要打人?” 花辰轻轻地咳了一声,低声说:“是谁让他看我屁股的......” 花晓晓说:“那个人并不是......” 花辰:“我还深吸了一口气。” 面对这种情况,花晓晓哑口无言。 花辰疑惑地问:“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要看我的胎记……他是怎么得知的?那个叫王垣的我其实是熟悉的,上一次他去过我们家,那个是他的儿子吗?长得很像,被我击昏的是他的父亲……咳咳,他的父亲?” 花晓晓之前并未说,因为她对这个家的品质并不了解,也不希望花老爹遭受任何种类的伤害。 起初不抱有任何期望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期望结束后的失落才是最令人心痛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隐藏的。 花晓晓决定把玉佩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花爹,你还能回忆起你身上那块玉佩吗?正是你视为家族珍宝的那块。” 花辰说:“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花晓晓接着说:“那块玉佩原来是一对,你提到你可能不记得它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你捡来的。” 花辰回应说:“确实,我还找到了一对,后来被曹家偷走了一块,这件事我是清楚的。” 花晓晓凝视着他,语气坚定地说:“花爹,这块玉佩并不是你捡来的,它们原本就属于你。” 花辰:“???” 第262章 胎记 王墨走了过来,告诉大家老侯爷已经醒来,让他们两人进屋休息一下。 王墨看到祖父那张肿胀的脸,似乎理解了那个女孩在攻击朱匀的反应,这完全是遗传下来的。 老侯爷的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丝的担忧。 皇帝,也不能对他进行羞辱,花辰可以。 刚刚花辰所说的,他听到了。 臀部有胎记! 实际上,是否关注胎记并不是关键,他从第一次见到花辰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那是他妹妹的孩子。 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我来讲吧。”王垣叹息地说:“花辰,你手上的玉佩是我姑姑的。在我姑姑及笄的时候,我父亲赠送了她一对玉佩,正是你手里的那一对。” 在回京城的途中,王垣多次深思熟虑。 如果是事实,花辰是姑姑的儿子,他应该如何向花辰解释? 他思考了许多,当他真正开口,意识到事情其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复杂。 “......在途中突然遭到追杀,马车也吓到了马,你和姑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找到了已经去世的姑姑.......但并没有找到你。” 花辰的思绪中,这两个晚上的恶梦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掠过。 一匹失去理智的马,持续不断的追击,遍地都是鲜血。一个已经失去了面容的女子从血泊中挣扎着站了起来,紧紧地拥抱了他一段时间,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他推入冰冷的湖中。 他逐渐沉入了寒冷的湖底。 他看到了刺客的长剑穿透了她的身躯。 她的脸并未感到疼痛,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沉入湖底的他,然后沉默地说道。 “活下来.......策儿.....你必须活下去——” 夜色渐浓,家家户户都开始做饭,青莲巷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花晓晓把老侯爷一行人带到了大门的入口处。 “你.....还有其他你想了解的吗?完全可以问。”王垣。 花晓晓转过头来,看了花辰紧闭的房门,然后冷静地问:“凶手,你找到了吗?” 王垣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找到了,是附近的一群山贼。” 花晓晓问道:“真的吗?” 王垣叹息地说:“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劲,我们在背后进行调查。” “实际上,表弟失踪之后,并没有停止寻找。我们一直在寻找一个姓朱的孩子,却没意识到他已经为自己改名为花辰。他自己也不记得……可能是当时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花晓晓说:“我父亲目前也经历了相当大的心理压力。” 如果早知道事实的残酷,她可能会考虑。 花晓晓平静地表示:“我对你们家之间的纷争并不感兴趣,但我父亲是不能被任何人伤害的,过去是不可能的,未来也同样不可能!” 花晓晓的眼神,王垣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比拟的坚毅。 这特定的时刻,她并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那坚硬如铁的身躯,仿佛要为花辰打造最为坚固的铠甲。 王垣无法确切地说出自己多长时间没有如此震惊过。 这才是姑姑真正的血统—— 他坚定地表示:“镇南侯府同样会守护你们。” 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也不会再让你们失去。 花晓晓的表情显得非常冷静:“我自己的父亲,我会亲自保护他。” 说完这些,她转过身走进了庭院。 老侯爷的重病还未完全康复,本身就无法承受更多的折磨,又一次受到了花辰的一拳,回到府中后,他立刻回房间休息。 孔郎中在一旁负责照看。 王垣和王墨去了他们旁边的书房。 王垣在幸华村第一次与花辰相遇时,内心便有一种预感,即将有重大事件发生。随后,连续发生许多关于花辰是否是他表弟的消息,使得王垣多次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 今天终于揭露了事实的真相,内心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你可能早就猜到了吧?”王墨。 王垣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话:“我第一次见他,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和亲近的氛围……我担心,这件事太过重大,我可能会弄错......” 王墨带着疑惑问:“假如花辰真的是姑祖母的儿子,那么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还能回忆起他是如何回到朱家的吗?” 王墨出生之前,关于朱策的认祖归宗的消息是从他的父辈那里获悉的。 然而,作为年轻一代的他,对于已经确定的事实,不可能像侦探那样去质疑和调查。 因此,关于这些具体细节,他实际上并不十分熟悉。 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件事,王垣回忆道:“那时我并不在京城,后来从你的祖父那里得知,他首先找到了朱家,并声称自己是国公爷的孩子。起初,对他持怀疑态度,将他视为乞丐并驱逐出去。但他从未放弃,每天都来找,最终他遇到了府上的一位老管家。” 王墨似乎在思考:“我原本以为他是直接与护国公见面的。” 王垣轻轻地笑了笑,说:“这怎么可能呢?护国公的身份非常重要,如果让身份不明的人来骚扰他,那么那些仆人就不需要在府上被骗了。”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王垣继续说:“那位老管事曾经照料过小公爷,十年后,容貌可能会发生变化。但从他的眉宇中,可以隐约看到过去的轮廓。再加上那块玉佩,老管事决定将他带到护国公的面前。” 王墨皱起了眉头,问道:“接下来是父与子的重逢吗?今天我从祖父那里听说,不是还有一个胎记吗?” “那个孩子也是有的......”王垣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也有滴血认亲。” 王墨说:“用滴血来认亲……并不是一个准确的方法。” 王垣困惑,轻声问:“你是从哪个人那里听来的?” 王墨开口说:“孔郎中,他说在水中加入一些物质,即使不是血缘关系,也能溶解。” 王垣第一次听闻,考虑到孔郎中的医疗技能,认为这应该是真实无误的。 王墨说:“父亲。” 王垣说:“我理解你的意思,这件事非常重要,他已经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让圣上很不高兴,如果圣上责怪他,两家都会受到牵连。” 王墨想表达的是,他的意思并不是这样。 他天生性格冷淡,也不会让人轻易地占据他的地盘而不去纠正错误。 第263章 失忆 王垣眼含热泪地对墨儿说:“墨儿,你知道,我看到花辰坐在院子里忙着编织竹筐,内心是怎样的感受?不是那次过去的事故,现在应该是他过着奢华的生活……堂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流浪在民间,做放牛娃,吃着百家饭长大......” 王垣紧闭双眼说:“我的心痛苦......你祖父可能......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老侯爷在外表上可能不太明显,不是因为极度的悲伤,他怎么可能一回到府中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王墨好奇地问:“父亲,祖父那边有什么计划?” 王垣沉思了一会儿后,感慨地说:“你祖父的性格,直接告诉老护国公。” 王墨仔细观察王垣的表情,发现他父亲似乎对此持有不同的观点。 王垣并未进行否认,他表示:“这并不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观点,我只是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有过一次分歧,不能再重复了。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 王墨为父亲说出了那些难以说出口的话:“如果那次事故与护国公府有所关联,那表叔和他的兄弟们可能会面临危险。” 王垣说:“确实是这样。” 王墨严肃地说:“父亲,既然叔父已经来到京城,那这个问题迟早会被公之于众,应该尽早处理,否则可能会出现变故。” 王垣注视着他的儿子说:“那么,你是支持你祖父吗?”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我同意。父亲的担忧也有其合理之处。考虑到祖父最近几天都不能外出,我会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再告诉祖父修改计划也不晚。” 王垣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也行。” …… 花辰醒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花二弟的房间内,并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坐了起来,问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过夜?” 三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挤了过来,眨动着眼睛看着他说:“爷爷。” “嗯。”花辰轻轻地摸了摸三个人的脑袋。 花晓晓手里拿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并说:“爷爷已经醒过来了,都好了,大家去玩耍吧。” 三个人静静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花辰抓了抓自己的头,说:“我这边是——” 花晓晓轻轻地停顿了一下,问道:“花爹,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我......”花辰皱起了眉头,“我们家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花晓晓瞥了他一眼,然后平静地将热水放在桌子上说:“是啊,王垣来过,父亲还记得他吗?” 花辰说:“我记得是我绑了他.....嗯,是我把他救回家的,女儿,你还治好了他的病。哎,他也回到京城了吗?他来我们家是为了什么?错了,他.......他是和他的儿子以及他的父亲一起来的吗?” 花晓晓回应说:“是啊。” 花辰仔细地回想道:“接着,我是不是还把他的父亲打了?”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说:“是的。” “为什么我要打他?他......他.......”花老爹的思绪突然变得混乱,他紧张地问:“为什么我记不得了?” 花晓晓平静地说:“你累了,正在打盹,他打扰你睡觉,你就打他。” 花辰沉思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就像那样。 另外,为何给人留下了模糊的印象,正处于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说:“你没把人怎么样?” 那个人是贵族。 “没有。” “他生气吗?” “没有。” 心情是愉悦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 “你睡觉后,老侯爷睡了你的房间,二弟将你带到他的房间。” 花辰明白了:“这样。” 花老爹显然并没有睡着,而是突然晕倒了。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脸上充满了剧烈的挣扎和痛楚。 花晓晓猜测,可能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不好的经历。 当人遭受到难以承受的强烈刺激时,为了防止心理崩溃,他的大脑会自动激活防御机制,强制删除那段记忆。 也就是我们经常提到的选择性遗忘。 然而,这不是真正的记忆丧失,而是把充满痛苦的记忆碎片封印在潜意识里。 当遭受某种刺激时,痛苦的回忆可能会重新浮现,最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记忆的反抗,从而导致意识的混乱,进入昏迷状态,正如花老爹方才所经历的。 再次醒来,你会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完全沉浸在那段回忆中,要么忘记与其有关的所有记忆。 从花老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她前世,她主要研究的是外科疾病,对于这类病例,她的接触并不频繁,治疗方法需要逐步探索。 “他们为何要到我们家来?”花辰问:“哦,是来找我的吗?” 花晓晓回应说:“来找我取药,由于孔郎中在府内配药不太方便,所以我去了药店买了一些药材。他们经过,也恰好过来取药。” “啊。”花老爹并没有对女儿所说的话产生怀疑。 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的肚子发出了叫声。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晓晓,就像一只期待被喂食的大白:“花丫头,饿了。”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好,做饭。” “嗯,丫头。” 花辰环顾四周,问道:“女婿在哪里?他去了哪里?” “做什么?”花晓晓问。 花辰指向二进院的主房间说:“女婿,刚才还在你的房间里。” 此刻,正房的门敞开得很大,一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花晓晓愣了一下,问道:“他来了吗?” 花辰说:“我在早晨就看到了!” 第264章 汤圆 花老爹一觉醒来,睡到了太阳高挂的时候,发现云璿杵就在房间里,问之后才得知云璿已经来了一段时间。 花晓晓的嘴角微微上扬,问道:“他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 花辰带着一丝奇特地问:“你之前不是告诉过他吗?肯定能找到。” 花晓晓:最关键的是,我并没有向他透露这件事—— 不远,隔着一堵墙,两个身影在夜幕的掩护下静静地出现。 暗卫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他的少爷。 云璿静静地站在房檐之下,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已经保持这种姿态将近半个小时了。 从这种情况来看,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暗卫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不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吗? 那个曾拐走小公子的胖女孩竟然是国公府的孩子,她的骨骼中流淌着朱、王两家的鲜血。 云老将军实际上是被朱、王两家害死的,是他们的劲敌! 真的完了...... 花晓晓走出花老爹的房间,打算为几个小家伙烧水洗澡,当她转过头来,看到三个人整齐地站在门前,巴巴儿则向外张望。 花晓晓步前问:“大宝,二宝,小宝,你们正在关注什么?” 三奶娃迅速地转过他们的小身体,双眼张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无辜。 花晓晓已经带了他们三个月,小家伙的内心能够推测出一些端倪。 她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三个小家伙,问道:“是在找爹爹吗?” 三奶娃的目光迅速地掠过。 似乎是这样了。 三个小家伙虽然不愿意跟云璿走,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哪里不希望他回来呢? 一个月过去了,花晓晓的怒气已经逐渐消散,那无辜的眼神再次看着时,她的心不知不觉地变得柔软了。 “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你们的父亲就回来了。” 三奶娃乖巧地走了。 花晓晓抬起头来,仰望天空。 突然之间,她的耳朵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问道:“是谁?!” 她拿起了墙旁的大锄头,然后走了出去。 刚走到隔壁住宅的小巷入口,遇到了一个既熟悉又不太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如玉般清澈的熟悉,陌生感则是他脱去了原有的布衣和短打,换上了贵族公子的华丽服饰和鞋履。 展现出的是英俊潇洒和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 深夜,花晓晓突遭了颜值的巨大打击。 “怎么......竟然是你?” 她低声地问。 云璿微的头微微倾斜,不确定是否因为他回京城,他的整体气质和气场与他在农村的形象截然不同。 高冷虽然是高冷,但却带有贵族公子那种不受拘束和狂放的气质。 “锄头?” 声音充满了吸引力,像是曲折的旋律,抓得人的耳朵变得酥软,胸口也变得酥软。 糟糕,这个身体上的痴迷症又一次发作了。 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拖慢进度啊—— 明明是打算找这个人算旧账,身体跳动得非常快。 花晓晓深感遗憾,这种痴迷的疾病,迟早治愈! “防贼的。” “有贼敢觊觎你,那真的是命悬一线。” “只就行!”花晓晓轻轻地将锄头投向院子的门后,轻轻拍了拍手,然后平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 云璿大笑着说:“听你这么说,好像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花晓晓说:“我并没有藏!” 云璿冷冷地笑道:“是哪个人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我的儿子?” 花晓晓严肃地说:“那不是拐角,而是带着!” 云璿带着讽刺的微笑说:“就是拐带。” 花晓晓说:“......” 花晓晓瞪了他一眼,始终不理解这个家伙是如何找到她的。 曹秀娥向他透露的? 不可能的,曹秀娥对她的确切居住地一无所知。 师太...... 花晓晓杏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知道师太?!” 云璿说:“嗯。” “姐姐!”花二弟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看到云璿:“姐夫?你已经回来了?” 云璿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这么晚了,你打算出去?” 花二弟挠了挠头说:“大宝他们想吃糖葫芦,我去买给他们。” 三奶娃知道花晓晓不许他们吃糖葫芦,知道花老爹吝啬不会给他们买糖葫芦,他们决定将注意力转向花二弟。 在家中,花二弟总是最容易被人哄骗的。 云璿告诉花二弟:“我和你的姐姐一起去买。” “哦,好!”花二弟转过身,步入了大厅。 花晓晓说:“......” 你究竟是哪位的亲弟弟呢? 我还没说! 云璿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看着她说:“出去散散心吗?” “哼!” 一个小胖摆动了一下头,壮志凌云地离开了! 屋顶上的暗卫挠了挠头,小胖女孩在王家的人面前显得很冷漠,她站在自己的少爷面前,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不仅少爷很奇怪,连小丫头也觉得奇怪。 两个人都很奇怪! 两个人正漫步在大道上。 古代难得一见的胖女孩,另一个则是美若天仙的男子。 两个人似乎并不太关心外界的注视,自己走自己的。 原本是为三奶娃买糖葫芦的,但在走的时候,花晓晓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叫声。 一整夜的忙碌,花晓晓终于得到了半天的休息,王家的人再次出现........一连串的事件暂时告一段落,花晓晓却忘了自己并未进食。 这里并没有卖烤红薯的。 “那个桂花米酒的汤圆味道相当不错。”云璿。 花晓晓稍作犹豫,一脸冷漠离开了。 两个人在大厅里选了一张未被占用的桌子坐了下来。 云璿点了两碗桂花米酒汤圆,一份有特色的锅包肉,还有一盘凉拌小菜。 汤圆的口感是瓷实的,没有填充物,质地糯糯,有弹牙的感觉,这与她前世小时候在外婆家吃的味道非常相似。 可能是因为这些汤圆都是手工制作的,没有机器打磨出的那么滑顺和细致,但相对来说,花晓晓更偏爱这种口感的汤圆。 花晓晓一勺一勺地吃着,不自觉地吃掉了一半。 她回过神来时,眉心跳了起来。 想要减肥,怎么吃得如此之多? 然而,既不进食也造成了浪费—— 第265章 抱上了 花晓晓痛苦地盯着碗中的汤圆,不停地思考自己明天需要做多少工作才能消耗掉它。 锅里的肉已经放在了桌子上。 云璿把锅包肉推到了她的面前,看到她凝视着仅剩的半碗汤圆,便问:“味道如何?” “我......正在努力减肥。”她以一种生硬的方式说。 云璿略显不悦地皱了皱眉,问道:“你真的想瘦得像竹竿吗?” 花晓晓戏谑地说:“你们男人不都偏爱那些窈窕淑女吗?” 云璿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你减肥是给我看的?” 花晓晓提起筷子说:“不是!” 她尝了一小口锅包里的肉。 哦,这真的很香! 云璿在锅包肉之后,又点了一道经过熏烤的酱香板鸭和鸭肉。这道菜的外皮焦脆,肉质丰满,带有油润和咸香的味道。 花晓晓彻底失败了,尽情地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云璿吃了不少东西,他这个人吃了也不会变胖,身上的肌理线条清晰,花晓晓看着他穿着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感到深深的嫉妒! 两个人去买糖葫芦的时候,碰巧只剩下了最后三串糖葫芦。 “最后三根了,就一百文吧。”街头小贩。 云璿带着糖葫芦与她一同回。 他刚走了几步,余光的目光捕捉到了一辆马车的轮廓。 用一只手紧紧抓住糖葫芦,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花晓晓的手腕,迅速地把人拉进了旁边的小巷! 小巷显得阴暗且湿润。 两个人的影子被夜幕所覆盖。 花晓晓命令他站在冰冷的墙上。 “嘘——” 他做出了一个沉默的动作。 那高大而挺拔的身躯阻挡了她的去路。 三月的夜里,感觉有些微凉,花晓晓对高温感到害怕,所以并没有穿太多衣物。 她的皮肤异常娇嫩,墙壁也异常坚硬,导致她感到不适和疼痛。 眉宇之间微妙地皱了皱眉。 云璿稍微停顿了一下,伸出了他那如玉般修长的手,绕到了她的背后,手背紧贴着墙壁,而掌心则支撑着她脆弱的背部。 他的指尖感觉冰冷,而掌心则是温热的。 身体异常敏感,大多数人只能通过两三层衣物来感知,很难真正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 但是,她的身体实在是过于敏感了。 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他的体温变化。 他的指尖感觉冰冷,而掌心则是温热的,这种热意透过衣物的每一层,逐渐地烫伤了她的皮肤。 他独有的气息环绕着她,甚至连呼吸都与她紧密相连。 真要命...... 她的思维很冷静,但她的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感到麻木。 双腿稍微变得柔软了。 他迅速地扶住了她那柔嫩的胖腰。 “冒犯了。”他轻声细语,低下了头,然后轻轻地吻了她的嘴角。 不是真的碰到了,却又只有一厘一毫的差距。 男子如同行走中的荷尔蒙,前世,她也需要多加留意。 更不用提花晓晓这种花痴的体质,她闭上了眼睛,用坚定的定力和身体的本能进行抵抗。 “那个人去了哪里?我刚刚看到小七——” “夫人,您是不是看错了?少爷不是在寺庙里当和尚吗?怎么会在大街上闲逛?” “我没有看错!是小七!快到巷子里去找!” 云璿的手搭在花晓晓的后背上,突然向上,紧紧抓住了花晓晓的后脑勺。 “哎哟——” 那个人遮住眼睛,背对着他,快速地逃离了! 两个人的姿态在某种程度上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夜幕逐渐加深,他们之间的呼吸和心跳仿佛都能被彼此听见。 云璿的睫羽微微颤抖,准备从她的腰部将手移开。 “不要动。”花晓晓。 “发生了什么事?”云璿沙哑的声音问。 花晓晓转过头来,没有看向他说:“我的腿软了。” 结合这句话的姿势和场景,很难不引起人的深思。 云璿几乎是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们不能更加暧昧的拥抱,就把话吞了下去。 他的一只手紧紧抓住糖葫芦,而另一只手则半抱着她,手肘紧贴着墙壁。 墙壁坚硬,她的身体却温暖如春,散发出少女特有的柔和和芬芳。 他对与女性的互动感到不太适应。 应该推开—— “我快要摔下去了......” 他的双臂紧紧地抓住,把人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花晓晓躺在他的胸前,聆听他那充满力量的心跳,每一个音符都在震动她的听觉。 哎呀,不仅她一个人表现得不够出色呢。 他的脸上显得冷静,心脏却从胸腔中跳出。 她以柔和的语气说:“云璿,你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云璿带着冷漠的表情:“这样压着我我是不是很费劲?自己的多重内心没有点?” 花晓晓喊道:“......!!” 花晓晓推开了他,在这之前,她在他的胸部肌肉上用力地摸了一下! 云璿说:“......” 花晓晓紧紧抱住他的双手,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轻声地说:“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不可能是你的坏桃花吧?” 云璿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说:“五嫂。” 来京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自己家人,倒霉。 花晓晓轻轻地叫了一声:“她叫你小七,你在家中的排名是第七,嗯.....和尚,是怎么回事?你是出家的人吗?” 云璿严肃地说:“你的耳朵听错了!” 花晓晓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真的吗?” 云璿拿着一本正经的说:“时间已经不早,我送你回家。” 第266章 花和尚 云璿将花晓晓安全地送回了青莲巷。 三小奶娃刚刚沐浴完毕,得知父母为他们买了糖葫芦,甚至都不愿睡觉,就像三只小雏鸟一样,在门前焦急地等待。 但是,当他们看到花晓晓真的和云璿一同回时,他们立刻将自己的头收了回去。 云璿既生气又觉得好笑:“我不会带你们走!” 三奶娃谨慎地探出头来,快速地盯着他,好像在思考他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并说:“......我就住在这里。” 花晓晓:我同意你住进去了吗? 三奶娃冲了过去,甜甜地喊出:“爹!” 晚上,三奶娃因为过于兴奋而无法入睡,在床上翻滚,一会儿看看花晓晓,一会儿看看云璿,好像回到了他们在幸华村度过的时光。 云璿等三奶娃进入梦乡后才离开了房间。 他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今晚必须外出一次。 但他没有预料到,刚一打开院子的门,就被人抓到了。 眉宇之间露出惊讶的表情:“五嫂?” 沈氏大声地笑着说:“就是你!我保证我看得对!你是我抚养长大的!我怎么可能看错了!” 云璿说:“真的是太夸张了,带大......” “时隔一年,我觉得你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良少年了!”沈氏回想起在小巷中目睹的那些令人难以直视的场景! “小家伙,你不在寺庙里专心念经,而是跑到城里当花和尚!我猜你可能想要吃家法!这是谁的家?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云璿说:“五嫂,这是一个郎中的住所,我要过来买一些伤药。” 他边说边卷起袖子,展示了手臂上的伤口。 沈氏的面色稍微发生了变化。 他带着悲伤的语气说:“腿和身体都有,在外面不便,所以我不给五嫂看。” 就算是卖惨,云璿也从未输过。 他继续说:“我之前并没有故意避开五嫂,有人一直在追我,束手无策,但五嫂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 如果三奶娃都在这里,恐怕他们的小下巴都会吓得掉下来。 原来臭爹爹如此无耻,他们所有的小技巧和心机都是亲爹用完的。 沈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问道:“是谁在追杀你?” 云璿轻轻地说:“五嫂,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说话。” 沈氏沉思片刻后说:“好,随我回家吧。” 云璿说:“回到府中就没必要了......” 沈氏怒视着他,指向他背后的庭院并问:“你是跟我一起回家,还是我将你和家里的那个女孩一同绑回?!”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五嫂,你变了,你不再关心小柒了。” 沈氏说:“......” …… 国公府。 一整天,老国公爷和朱策终于回了他们的府邸。 夜色降临,由于两人晚归,整个府邸灯火辉煌。 厨房开始为主人们准备夜宵。 马车停在了二进门的位置,随后车夫拉开了帘子。 朱策想要伸出手去帮父亲,被朱琅伧坚决拒绝了。 朱琅伧身为一名武将,下一辆马车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扶持? 朱策在回国公府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错过了学习武艺的黄金时期,未能继承朱琅伧的全部武技,一直是朱琅伧内心遗憾。 随着朱匀的出现,朱琅伧再次将他的期望寄托在孙儿身上。朱匀的天赋并不出众,朱琅伧多年来亲自指导,也只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功夫。 朱琅伧的后代有限,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而朱策也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祖父和父亲!” 朱梦溪携带着她的小丫鬟走了过来。 两名年幼的丫鬟分别站在左侧和后方,手持灯笼。 朱琅伧见到他的孙女,面色终于变得稍微好一些。 朱策说:“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母亲和弟弟在哪里?” 朱梦溪温柔地说:“近日娘患上了风寒,服用了大夫开出的药后,暂时停了下来。弟弟也睡了。我写了一篇文章,希望父亲看一眼。” 讨论这篇文章时,朱琅伧发现自己无法参与其中。 他先回了院内。 朱梦溪让仆人退了下来。 朱策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内心疑虑:“出了什么问题?你的弟弟又惹了麻烦?” 朱匀经常制造麻烦,大部分情况下,都被处理掉了,并没有闹到老国公爷的面前。 朱梦溪感慨地说:“他今天......被静宁公主教诲。” “怎么回事?静宁公主与我们之间并无任何恩怨,为什么要对你的弟弟进行惩罚?” 朱梦溪那时并不在现场,她是在事情发生后从朱匀和他的仆人那里得知这一情况的。 她详细地描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这对姐弟,一天遇上一个,不明白弟弟为何不幸,与花记姐弟发生了冲突。” 昨天刚被花晓晓的打过,今天因为没能成功欺负花二弟,受到静宁公主的猛烈打击。 朱匀遇见那对兄妹的那一刻起,似乎就不断地遭受不幸。 朱梦溪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希望他不要再与那些不良之徒交往。但他似乎对此置若罔闻......这件事,恐怕是祖父难以隐瞒的。父亲,还需要尽快找到一个方法,让祖父冷静下来.....父亲,父亲?” 朱策回过神来。 朱梦溪疑惑地问:“您刚才在想些什么?” “哦,没什么的。”朱策:“你能告诉我那对姐弟是谁吗?他们是从何处而来的?” 朱梦溪:“他们都是制作点心的人,姐姐名为花丫头,而弟弟则是花二弟,都是庆州的。姐姐不仅擅长烹饪,还对岐黄之术有所了解。现在,她跟随自己的师父来到镇南侯府,为舅祖父治病。” 朱策似乎陷入了深思,他很快摇了摇头,表示:“可能是我想得过多了。” 朱梦溪问:“父亲,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事。”朱策微微一笑,说:“你之前去看望过舅祖父,他怎样?” 朱梦溪非常严肃,说:“情况不太理想。” 第267章 婚约 朱策带着微笑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并说:“舅祖吉人有天相,必能平安。” 朱梦溪轻轻地叹息说:“真希望是这样。” 朱策对他的女儿说:“夜已深,歇息吧。” “女儿退了。”朱梦溪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回到了她的院子里。 朱策凝视着那昏暗而深邃的夜晚:“庆州......” 一股夜间的风吹过,突然发起了一场寒战。 最云璿还是被他的五嫂捉拿并带回了府邸。 云老太君见到了已经离开一年的云璿。 沈氏率先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一个负责照料茶水的小女仆。 云璿向云老太君行了一礼,说:“祖母。” 云老太君说:“哈,你还把我当作祖母吗?不是你的五嫂把你带回来了,我觉得你还在外面自由自在。” “祖母,五嫂无法战胜我。” 隐含的意思是,他是出于自愿回的。 云老太君并不接受他的说法:“你的五嫂说你受了伤?是假的对吧?” 云璿:.....唉,您给了我一些发挥的空间。 云老太君轻蔑地表示:“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深?真的是最狡猾!” 云璿是家里的小儿子,从小就在长辈和父亲的宠爱下长大。他的前几位哥哥都非常老实,不知为何来到了云璿,变成了一只小狐狸。 ——现在已经不再为小狐狸了。 已经是二十二岁了。 “兵符在哪里?”云老太君。 云璿带着一丝失落地叹息说:“哎,您这一年过得如何,身体状况如何......” “不要说那些既存在也不存在的!”云老太君的修为过于高深,云璿的糖衣炮弹对她并无效果。 云璿拿出他的兵符。 云老太君在经历了失去丈夫、孩子和孙子的痛苦后,心性已经远超一般人,她看到兵符的瞬间,身体还是轻轻摇晃了一下。 云璿低下了头,双手高高举起兵符,然后庄重地行了一礼,说:“孙子完成 了。” 云老太君布满皱纹的手伸出,颤抖地接过了兵符。 她将拐杖递到旁边的小丫鬟手中,温柔地触摸着兵符上那冰冷且似曾相识的图案。 昏暗的烛灯映入她的视线中,可以隐约看到水波的闪烁。 云璿看着云老太君眼中的泪光,沉思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轻声问道:“祖母,兵符真的是祖父传下来的吗?” “这是我们云家的最后一个保命标志,你必须妥善保管。” 云老太君把兵符再次交给了云璿。 云璿接了兵符。 兵符不只是一种权力,同时也是他必须承担的义务。 云老太君说:“我听闻,二殿下也去了庆州。” 云璿毫不掩饰地说:“他是为了夺取兵符。” 云老太君疑惑地问:“他是怎样得知云家兵符的?” 云璿稍作停顿后说:“我不太确定。” “似乎是消息泄露了。”云老太君接着说:“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云璿说:“何易。” 云老太君沉思片刻后说:“何小侯爷?他们是表兄弟,二殿下对他充满信任。你们在庆州有过交集吗?” 云璿稍作停顿后说:“有吧。” 云老太君并没有详细问“有吧”是什么意思,云璿这么大了,做事有自己的规则。 她放得越多,他的成长速度也就越快。 “他并没有在庆州杀你,一旦回京城,他肯定会在圣上面前揭露你的罪行,你为何不在寺庙里乖乖待着,跑到内城去做什么?” 护国龙寺虽然是京城的一部分,但它并不位于繁忙的内城,而是坐落在京城的西部郊区。 云璿没有提及他的真正意图,而是回应说:“祖母可以放心,他并没有这么早地进入京城。” 章崇骅有胆量对他下毒,不管是出于试探还是真心想要他的命,都是一个小心眼、记仇的人,总是会把账算回来。 他并不害怕让章崇骅得知他和丫头之间的联系。 他不会弄得躲躲闪闪的,对你冷眼相待,敬而远之的就是为你好的那套。 他要保护谁都清楚地保护。 让大家都明白动了她的成本。 “二殿下此刻很可能被困在水面上,不到十天半月就无法回。” 他者,必好问候。 云老太君并没有问你竟然敢对皇子进行算计或做出如此严重的不端行为,他们云家过去一直是那么的诚实和厚道,现在的情况如何呢? 七郎没有留在京城参加状元考试而没有进入战场,恐怕他也会面临被马革裹尸的命运。 “那三个小孩在哪里?”云老太君问。 云璿说:“大宝、二宝和小宝现在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段时间把他们带回来,现在,最好还是暂时不去吸引注意。” “大宝、二宝和小宝?”云老太君皱起了眉,问道:“你给起的么?” 云璿的表情保持不变:“......嗯。” 云老太君渴望见到三个孩子,考虑到京城的形势,认为再稍作等待也没关系,毕竟已经等待了两到三年,只差这几天。 云老太君接着说:“听五嫂说,你是不是把别人的姑娘弄坏了?” 云璿微微一笑,说:“没有,五嫂误解了。” “最好是误解,不要在你还没成亲的时候,就在外面给我惹上一些不正经的女人!” “祖母,我看起来像那样的人吗?” “你的样子不太像。”云老太君说:“你就是那个人。” 云璿:......那家传下来的尖刻言辞,真的不是自己的错。 云老太君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犹豫太长时间:“你的表妹家又开始谈论你们的婚事了,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还俗。” 云璿表示:“陛下并未发布命令......” “你真的在乎那个旨意?”云老太君对这位孙子有着深刻的了解,皇上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感到窒息,无法下台,他真的想重返俗世,有很多解决办法。 “西陵郡主已经得到了太皇太后的旨意,你只需点了点头,太皇太后就会马上让你免于修行。你不同意吗?” 云璿眉头紧锁,流露出一丝随意和不受拘束的态度,严肃地说:“祖母,我无法娶她。” 云老太君说:“既然婚约是你不想要的,那就放弃吧?锦绣公主看中了你,希望你能成为她的驸马。不能拒绝公主,就算你同意,我也不会答应。” 驸马是不被允许进入朝廷担任官职的,代表云璿放弃将军的地位,并放弃他们的军权。 第268章 上门女婿 “你是锦绣公主钟情的人,如果有人敢嫁给你,那就会与她争夺驸马的位置,除了西陵郡主外,很难再找到另一个敢于触怒锦绣公主的人。” 云璿平静地表示:“与西陵郡主事先约定的人并非我。” 云老太冷冷地说:“没错,是你六哥!但老六已经不在了!作为云家的唯一男性,你,云璿,应当肩负起这桩婚事的责任!” 云璿沉默。 过了一段时间,他向云老太君投去了目光,然后厚颜无耻地对她说:“我不举。” 云老太君问道:“???” 门外,沈氏、陶氏和马氏偷偷摸摸地,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把眼珠子按进门缝里。 “你们这几个在干什么?”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响声,三个人都被吓得跳了起来,纷纷站起身来,转过身来,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大嫂和二嫂。” 刚开始说话的是曹氏大嫂。 和她一同前来的是施氏二嫂。 曹氏性格严肃,家中除了云老太君外,其他人都认她最为权威。 她问:“小柒回来了?” 沈氏轻声地说:“在里面与祖母说话。” 曹氏的视线扫过三个人明显有些异样的表情,说:“出了什么事?每个人的面色都如此异样。” 陶氏四嫂眼含热泪地说:“大嫂,小柒他......” 曹氏皱起了眉头,问道:“他出了什么事?” 陶氏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难怪他这么大年纪还不与女人亲近——” 云璿一进门就被“不举”:“......” 几位嫂嫂非常尴尬。 云璿非常冷静,他毫不拘束地与几位嫂嫂打了招呼,然后悠然自得地走了。 陶氏更加想要流泪:“他假装很坚强——” 漆黑之中,云璿步履蹒跚地走了下来。 云老太君把曹氏叫进了房间,其他几人则被送回去休息了。 “你对此有何看法?” 云老太君问曹氏。 祖孙两人的对话,云老太君并没有对曹氏隐瞒任何事情。 曹氏长孙媳妇儿,儿媳性格冷淡,不受世俗之扰,与她共同支撑起了后宅的生活。 曹氏说:“祖母是指小柒吗?他是真的——” 云老太君气冲冲地说:“哼,这种无稽之谈,只有他才能说出口!真是个无耻的!” 曹氏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显得非常轻微,好像未真正笑过。 “似乎小柒真的不想与西陵郡主成亲,在我看来,这桩婚事就此打住。” 云老太君带着沉重的心情说:“这不算能怎样?能把他绑进花轿?给他灌一碗迷药,然后送他进洞房,等迷药醒了,你信不信他能把西陵郡主扔进河里?” 云璿确实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在农村一副正正经经,尤如一人高岭之花作派,就没他施展的空间。 再者,面对朴实的老乡,他还端端正正。 在京城世家子弟面前,云璿一向不讲情面。 云璿面对京城出身的名门望族,总是毫不手软。 这名少年原本是个鲁莽之人。 特别是在云家遭遇不幸之后,云璿的刀剑在战场上被用来饱食鲜血,而当他回京城时,整个人散发出更多的冷酷和戾气。 如此的云璿,实在是难以引起人的注意。 云老太君花白皱起了眉,说:“这不行,不能如此溺爱他,真是无法无天!他说不娶就不娶?他有多大年纪了?难道是想一生独身吗?他也不关心自己的市场状况,轮到他挑选几个吗?” 小柒的市场表现......并不是不佳,实际上,它是相当不错的。 京城的许多女儿都为他心碎,但没有人敢与公主争夺男人? 云老太君召唤了随云璿回京城的暗卫,并问:“小柒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招惹了一些品行不端的女性?” 暗云回应说:“不,少爷高冷,从不允许女人接近他” 云老太君对此感到相对满足。 暗云说:“少爷只允许一名女性接近。” 云老太君露出惊讶的表情:“什么?是哪位?” 暗云呆呆地说:“少爷难道没有告诉您吗?他在庆州受到了追杀,受了严重的伤,被人带走,成为了上插门的女婿。” 曹氏吓了一跳,问道:“上门女婿?” 暗云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说:“少爷作为一个上门女婿,真的很开心,吃软饭吃得很香,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曹氏吸了一口冷气! 云老太君用拐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喊道:“云、息、潮!” 此刻,花晓晓还未意识到云璿已经被带回了云家。 她再次踏入了药房。 她猜想,可能是因为她为一名重症患者提供了治疗,而药房再次给予了她奖赏。 她对这次会有何种药物充满了期待。 令她困惑的是,休息室的桌子上并没有任何药物或保健品,只有一双非常普通的手套。 它比棉质手套要厚一些,比隔热手套要薄一些,五个手指清晰可见。 花晓晓说:“......” 白天睡得多,夜晚并不觉得太困,寅时就醒来了。 花晓晓看着床头的手套,轻轻地笑了笑,问道:“是为我准备的吗?你担心会伤到我的手吗?” 不需要制作点心,早晨的时光会变得格外轻松。 她首先揉了面团,然后蒸了一大锅馒头和窝窝头,接着烤了两个红薯,并煮了几个鸡蛋。 她从乡村带回的酱酱在途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需要去市场买一些。 ......等云璿回后捣酱。 第269章 琴音 红薯烤得差不多了,花晓晓用火钳把它从灶膛里拉了出来。 等待冷却的时间里,她开始整理庭院。 仲上再次送了柴火。 仲上忙于整理院子,花晓晓看着他弯曲的背脊,并用手势示意说:“没必要,我来处理。” 仲上稍微停了一下,显然对花晓晓会使用手语感到非常吃惊。 他不只是一个哑巴,还是一个聋人,但他精通唇语,大多数人除非从后方呼唤他,否则很难察觉到他的耳聋症状。 说到手语,很少有人会选择使用它。 他并不与他人交流,需要沟通的时候就开始书写。 虽然都是为了表达,但手语和书写的含义并不相同,特别是对于聋哑人而言。 花晓晓接着说:“我昨天准备了一锅点心,为你留了两个盒子。” 仲上被花晓晓用手势语言与他沟通的情景所震撼,而花晓晓已经走进房间并取出了她的点心。 花晓晓将盒子递到了他的手里。 仲上拿着点心走出院子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 花晓晓坐在厨房里,一边啃红薯一边吃,一个圆润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大宝吗?”花晓晓震惊。 “娘。”大宝走进了厨房。 “这么早就起?是不是有尿意?”花晓晓放下了红薯,打算带他去上厕所。 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中的发带给了花晓晓。 “你不再睡了吗?”花晓晓问。 “我不想再睡了。”大宝奶声奶气。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起来,拿起发带,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手指轻轻地绕过他那柔软的头发,缓缓地扎了起来。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她问。 “要溜马儿。”大宝。 大宝是一个极具责任感的孩子,他要溜小马的时候,两个弟弟都会认真地划水,只有他始终如一地持之以恒。 这只两个多月大的小马驹异常健壮,完全看不出它是一个早产的幼崽。 大宝走过来,它兴奋地跳了起来。 花晓晓与大宝共同外出,与小马驹共度时光。 大宝一只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紧握半块红薯,用小乳牙,细细地咬着。 刚搬到这里没多久,花晓晓就和巷子里的其他居民不太熟悉,完全不认识那些直接走过来、在院子里的人。 他们与大宝相识! “是大宝对吧?又是来溜马的。” 一个正在院子入口处清扫树叶的阿姨这样说道。 大宝彬彬有礼地向奶奶打招呼说:“奶奶。” “哎呀!”大婶儿带着笑意说:“真是听话,啊?这是谁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花晓晓身上。 大宝挺直了他的小胸部,说:“我母亲。” 大婶儿目瞪口呆地说:“啊......这、这么.....年轻的母亲啊......确实,是个福气的。” 坦白地说,不是她体重过重,那就真的没问题了。 花晓晓礼貌地向婶儿打了个招呼。 “大婶好” “哎,哎!”大婶儿不停地点头。 后来,大宝意外地遇到了几位邻居,还主动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母亲。 花晓晓迷住了。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在短短三天内,将巷子里的每一个邻居都一一辨认出来的? 这难道仅仅是流言蜚语里描述的社交压力过大吗? 三个小家伙中,二宝的口才最为出色,始终坚信,如果巷子里最受欢迎的人,那肯定是二宝了。 大宝,你真的藏得很深啊。 “这个家,没人的。” “这个家也是。” 大宝走时,他向花晓晓描述了邻居们的近况。 “你是如何得知的?”花晓晓好奇地问:“也许他们只是外出拜访亲戚,几天后就会回来?” “奶奶说的。”大宝。 花晓晓更加困惑。 她的思绪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大宝那张像奶唧唧一样的脸,拿着一个标准的农夫,蹲在地面上,与大婶和大娘们认真地交谈的场景。 花二弟,你到底怎么带孩子的? 走到小巷的尾,大宝指向东侧的住宅并说:“有悦耳的声音。” 花晓晓问道:“嗯?真的有吗?” 大宝说:“白天是有的。” 花晓晓暂时没有意识到大宝口里那美妙的嗓音是怎样的,她确实听到了那并不那么悦耳的声音。 不远的大树之下,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人正在扶着树,干呕。 他的另一只手中紧握着一个略显陈旧的琴盒。 “你认识吗?”花晓晓问大宝。 大宝斜着头瞥了一眼,说:“我从未见过。” “在此地等我。”花晓晓说结束后,迈着大步向对方走去。 身体里并没有酒气,要么是因为喝了酒,要么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导致的干呕。 “你——” 花晓晓准备问时,他的手突然滑落,琴盒也随之掉落。 地面上分布着几块棱角分明的乱石,如果琴盒被砸下去,有可能会导致琴盒破裂成碎片。 他急忙去取琴盒,遗憾地晚了一步。 就在琴盒快要触地的那一刹那,一对白嫩的小胖手迅速地支撑住了它。 “呼,接住!”花晓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说:“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对方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瞥了花晓晓一眼,并没有说一句感谢,而是拿起琴盒,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东侧的住宅。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嗯,大宝所说的那动听的音调是琴音吗?” 第270章 唐琴师 清晨时分。 青莲巷的东端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车夫拉开了窗帘。 朱梦溪手持古琴缓缓走了下来。 轻轻地抬起手,敲击了院子的大门。 今天稍微早到,担忧老师还没起床,正打算回马车稍等片刻,却发觉院子的门并未有门栓,只是轻轻敲击了一下就打开了。 步入了庭院之中。 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穿着青色上衣的青年男子。 那名男子正坐在藤制的椅子上,用一块洁净的丝绸轻轻擦拭着古琴。 她向初次见面的人欠了欠身。 对方并没有瞥她一眼,而是拿起古琴走进了房间。 朱梦溪皱起了眉头。 这名男士身份是什么?以前从未见过。 莫非——那位在师父名下如同神龙般不见踪影的大弟子? 现在回想起来,我需要称呼他为师兄。 “梦溪。” 唐琴师从回廊走了过来。 唐琴师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曾是宫中的御用琴师,甚至几位公主的琴艺也是他教授的。 国公府能够拜师,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人脉关系。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因为资质和天赋不足,是不会选择招收徒弟的。 除了公主,朱梦溪是他唯一的女弟子。 朱梦溪在音乐方面的才华,超过了几位皇家公主。 “老师。”朱梦溪向。 唐琴师建议说:“你可以去琴室,我稍后会过来。” “是。” 朱梦溪最初打算问大师兄的情况,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花晓晓和大宝溜完马驹之后,去了镇南侯府一趟。 孔郎中已经在留了两天,现在是时候让他回来休息了。 老侯爷在白天受到了某种刺激,夜晚出现了高热症状,孔郎中为他喂了一些花晓晓留下来的退烧药物。 与第一天相比,老侯爷的脉搏明显变得更为平稳,他的面色可以明显看出他的恢复。 现在不能再像昨日那样下床休息了。 生病时必须细心照料,否则可能会功败垂成。 老侯爷昨天之所以外出,不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而是因为他的坚强意志,身体虚弱的他拉了过去。 如果是其他的老人,早已倒在床上,呼吸困难。 孔郎中极度疲惫,王墨为他预备了一个房间,建议他住在老侯爷的隔壁,这样他就无需四处奔波。 “当然可以。”花晓晓。 小橙子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瞥了花晓晓一眼。 这徒弟经常超出自己的职责范围,代替师父做出决策。 王墨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直接命令说:“去整理隔壁的厢房。” “是。”小橙子应,一头雾水地开始整理厢房。 孔郎中困在眼皮子里打了起来,哪里睡着了就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也不会挑拣。 “你想去书房坐一坐吗?”王墨。 两个人去了书房。 刚刚落座,一个府内的侍卫紧张的走了过来。 他原本打算进去,当他目光落在屋内的花晓晓时,突然停了一下。 “进。”王墨。 侍卫恭敬地走进房间,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说道:“大公子。” 王墨好奇地问:“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侍卫注意到自己的大公子并没有对女子有所隐瞒,于是将这段时间内找到的线索告诉了他。 老侯爷中毒的事。 王墨最初是在府内进行调查的,他指示他的亲信侍卫对府内所有可能与老侯爷有过接触的仆人进行深入的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情况,因此决定不在府内采取任何行动。 从这个角度分析,侯府的内部环境至少可以被认为是安全的。 如果府内没有合适的机会采取行动,那么唯一的机会便是从府外采购食材。 庞大的侯府内,每天都有数十种不同的食材可供选择,这还不包括那些定期购买的油盐酱醋米...... 这是一个宏大的项目,幸运的是,经过不懈的努力,今天早晨终于被他的亲信侍卫捉到了一个卖肉的屠夫。 “是一个姓彭的屠夫。” 他的亲信侍卫表示:“老侯爷非常喜欢吃肉,这几年一直在他的家里购买,从未有过任何失误。” 王墨好奇地问:“这个屠夫有什么问题吗?” 心腹侍卫摇了摇头,说:“不,他完全没问题,是他用来穿肉的粽叶让人沾上了毒液。为了不被人发现,剂量很小,一次两次吃不出好坏,但一个月两个月就不好说了。” 花晓晓好奇地问:“为何其他人没有受到毒害?” 心腹侍卫回答说:“老侯爷特别喜欢吃最嫩的肋条肉,每一次都是为老侯爷单独准备的。府上的厨师偶尔会偷吃一次,首先是因为吃得不多,其次是因为我们府上有好几个厨师,不是每次都让同一个厨师吃进去。但是,他们最近也感到有点头晕眼花,他们只是觉得太累了,没有太在意。” 似乎他也遭受了慢性中毒的困扰。 王墨好奇地问:“卖粽叶的小贩在哪里?” 他的亲信侍卫有些尴尬地说:“已经抓住了……但是,小的并没有仔细观察,一不小心就让他咬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花晓晓说:“普通人很难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个局是专门为老侯爷设计的,不,也可能是为整个镇南侯府设置的。 王墨明显对这一结果不满,但并没有生气,仍然保持着斯文的外貌。然而,花晓晓却敏锐地注意到,侍卫的额头上竟然开始滴出了密集的汗珠。 这位苏家的大公子,并不像外表所展现的那样简单。 “然而——”心腹侍卫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地庆幸自己并未就此罢手,并决定继续深入调查。 “那个人名叫娴子,他是在去年十月来到京城的,大约月底时,跟随一个商队走来的。不知为何,他和商队解散了,流落到了街头。后来,他在一个粮草铺子做了临时工,卖粽叶就是从那个铺子里卖出来的。” “虽然铺子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根据铺子的店员的描述,娴子在一个富裕家中有一个情人。有一次,伙计看到了这一幕,娴子扬言不准说出话来,要不然就干自己。” 王墨皱起了眉头,问道:“是哪一个富有家?” 他的心腹侍卫稍作犹豫,然后开口说:“国公府。” 第271章 大宝 心腹侍卫离开之后,王墨沉浸在思考中。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花晓晓问。 王墨表情严肃地说:“去年十月,镇南侯府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 花晓晓看着他,并用手势让他继续说话。 王墨说:“那天,祖父和父亲在书房里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祖母的生日宴会吸引了许多客人。祖父曾威胁要剥夺父亲的世子地位,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正当祖父与父亲关系破裂时,一个想要伤害祖父的‘小贩’出现了。我认为,这可能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他们争吵的原因是什么?”花晓晓问。 王墨严肃地说:“考虑到迁祖祠的事宜,父亲建议将祖祠迁移到京城,但祖父坚决反对,并大发雷霆。实际上,这只是出于一时的愤怒。父与子之间怎能有前一晚的恩怨?但人们常说,这是令人害怕的。在世家大族中,姐妹之间的仇恨、兄弟之间的恩怨和父子之间的恩怨,层出不穷。” 花晓晓说:“啊。” 王墨瞥了她一眼,然后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祖父被毒害,最糟糕的情况是祖父他老人家不在了,所有指向我父亲为了保持爵位而杀害父亲的证据和人证,都会突然出现。” 花晓晓说:“啊。” 王墨说:“......” 王墨拆开了桌子上的小食盒,并将其推到了她的旁边。 “嗯?”花晓晓注视着一整罐已经砸好的核桃,并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眨了眨眼。 “不是喜欢吃这个吗?”王墨问。 花晓晓抓起一个,反复地仔细观察了一番。 真的是从树上砸出的核桃吗? 是哪位患有强迫症的人搞砸的? 真的是太完美了叭! 花晓晓轻轻地咬了一下。 “叔父现在的状况怎样了?”王墨问。 他们昨天离开的时候,花辰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他们意识到花辰可能受到了某种刺激,为了避免他再次受到伤害,决定提前回府中。 否则,根据老侯爷的个性,必须将花辰一家人一并带回家中。 花晓晓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描述了花老爹的近况。 听到这些话后,王墨沉默了长时间。 “不记得也没关系。” 那一段令人心痛的回忆,无需问便可大致推测。 姑祖母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成功地阻止了刺客,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了生存的机会。 花辰很可能亲眼看到了他的母亲遭受残酷的杀害。 那时,一个六岁的小孩,这样的情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让花老爹恢复记忆的事情,恢复记忆只会带来痛苦,没有任何好处,至于花老爹的记忆中是否有找到凶手的线索—— 他们真的已经死了吗? 换句话说,他们实在是没有能力用这种令花老爹心如刀绞的方式去追寻线索? 花晓晓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对花老爹造成伤害,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花老爹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未来的日子里,她不愿看到他再次伤心。 多年前的仇恨,只需交给她即可。 对于那些人,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青莲巷。 小宝和二宝醒来时,大宝向他那两个调皮的弟弟炫耀了他与母亲一同骑小马驹的时光,以及他们一同享受吃烤红薯的甜美时刻。 两只宝因嫉妒而走到大门前,没想到他们等了很久,却没有看到母亲回家。 两个人都很委屈,都要哭了。 大宝:“哈哈哈哈!” 是谁让你们不起床的! 二宝和小宝生气了。 今天的哥哥真是让人头疼! “行了行了行了,别再生气了,爷爷为你们准备了烤红薯。” 二宝和小宝内心都不愿意接受,当他们看到爷爷的脸被灶灰熏得一片漆黑时,他们最终还是伸出了小手,接过了一块烤红薯...... 嗯。 真的很不好吃—— 接着,花辰带着三奶娃到巷子里去溜马。 朱琅伧最近从外面回来了一次。 碰巧经过夕水街,想起了孙女儿好像是在青莲巷里学习弹琴的。 “去青莲巷。” 他告诉车夫。朱梦溪学习弹琴的地点位于梨花巷东侧的第一个住宅,是朱琅伧第一次造访,显然车夫不是。 车夫熟练地将马车停放在旁边。 庭院中响起了悠扬的琴音,朱琅伧对其音律一窍不通,无论是弹琴还是弹棉花,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差异。 他在马车内稍作等待,车夫问他是否想进去时,他选择了拒绝。 他性格粗犷,家中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培养出了一个琴、棋、书、画的才女,他必须珍惜这份才华,绝对不能干扰孙女儿的琴艺学习。 然而,这个声音似乎具有某种催眠效果,听得昏昏欲睡,于是决定走下来散散心。 他刚走到地面,就感受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武将的直觉让他立刻变得警觉,这么多年来,刀口舔血过多,树敌众多,在十个人中,恐怕有七到八个人想要他的命。 但是—— 他朱琅伧的生命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他悄无声息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然后逐渐向那棵轻微晃动的大树走去。 如果花晓晓身处此地,你肯定能够认出她,那正是她早晨与大宝溜小马驹的时候,一个男子手持古琴,扶着大树干呕。 树上的声响并非来自他人,而是大宝。 大宝在早晨已经悄悄地跑过小马驹,现在他不太想再陪着弟弟们玩第二次了,所以他悄悄地离开了。 他对这栋房子里传出的声响感到非常好奇,并且恰好他可以爬树了。 朱琅伧凝视着头上摇摇欲坠的树枝和叶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偷偷摸摸的!何方宵小纳天命。” 他的身材高大而壮硕,年岁虽高,他的身体依然像松树一样挺拔。 普通人跳跃起来也不一定能成功,他迅速伸出手来推开了它。 接着,他目光落在了一个发出奶唧唧声音的小团子上。 一个圆润的小脸,眼睛像黑葡萄一样大,眉毛透露出浓厚的英勇气质,小鼻尖因为爬树而稍微出了点汗,小嘴巴则微微张开。 最近因为长出了牙齿,特别喜欢流口水。 第272章 红薯 大宝紧紧抓住,紧紧抱住树干,呆呆地盯着他。 朱琅伧微微一愣。 手突然放松了。 啪的一声! 被他压制的树枝一弹,大宝便被弹飞了出去! 朱琅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迅速跃起,紧紧地抱住了悬浮在半空中、蜷缩成小团的大宝。 小孩非常敏捷! 朱琅伧紧紧抱住大宝,稳稳地走到了地上。 令朱琅伧意外的是,他怀中的小孩不仅没有被吓得流泪,反而是满脸的兴奋地看着他。 好像在说:我还要!我还要! 朱琅伧露出笑容,说:“真的很有胆量。” 他自己也不会在这么小的时候就爬上那么高的树。 “你住在哪里?”朱琅伧问。 大宝并没有马上回他,而是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低下头看了看。 哦天哪。 实在是太高了。 朱琅伧问:“你住在哪里,我带你回家。” 朱琅伧的外貌极为威猛,他变得严肃,足以让孩子吓得泪流满面。 大宝老实地指向了他的家。 朱琅伧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不是不懂说话?” 大宝快速地眨了眨眼。 朱琅伧始终与孩子没有深厚的缘分,孩子看到他时,被吓得不敢开口。 他不再问了。 他低下头,想把大宝放下。 大宝将其小脚向上弯曲,坚决不与地面接触。 朱琅伧束手无策,只好再次抱起大宝。 真是奇怪,这个孩子是不是把自己吓得呆了?很少有人敢让他抱的。 花辰带着孩子骑马,一回到家就发现少了一个孩子,他吓得浑身是汗! 花辰回忆起三奶娃逃入山中躲藏的那次,仍然会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不巧的是,花二弟外出采购食材,家中无人照看,他无法将二宝和小宝留在家中,因此决定外出寻找其他人。 正当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只大宝走进了庭院。 称大爷似乎不太合适,他的脸上有些许白胡子和白发,他那挺拔的身姿和稳重的步履,并不如这位年轻人那么壮硕。 用一句话来宝刀依然年轻,绝对不过分。 他身着武术修行者的装束,双脚踏着黑色的靴子,腰间悬挂着一柄图腾形态凶恶的佩刀,给人一种非常凶恶和凶恶的感觉! 花老爹在心中默默地想,他在乡村只能当个小霸王,因为他缺少了必要的装备...... 花老爹带着不舍的眼神转过头来,表示他也想为自己做一套...... 花老爹去接大宝。 大宝小大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向爷爷伸出了他的手。 “你刚才去了哪里?是不是又乱跑了?”花老爹凶大宝。 大宝的眼睛微微一转,扭动着他的小屁屁,声音低沉地跑到了后院! 花辰紧咬着牙关说:“这个孩子,我得告诉你母亲!” 院子内仅留下了花辰和朱琅伧两人。 花辰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别人已经把大宝安全送回,他自己也应该表达一些感激之情。 花辰严肃地说:“非常感谢你将我的孙子安全送回。” 朱琅伧宝躯突然一震,问道:“是你的孙子?” “嗯。”花辰微微扬起眉毛,他自认为帅气,他的脸上却是满是灶灰的花猫图案,“我看起来很年轻,但今年我已经三十九岁了!” 农村的人早早地结了婚,十几岁时成为父亲,三十多岁时成为父亲,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朱琅伧顿了一下,然后说:“三十九,你和我儿子同岁的。” 花辰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直言不讳地说:“看起来你有些焦虑了。” 朱琅伧说道:“......” 花辰好奇地问:“你是住在这里的邻居吗?” 朱琅伧表示:“我经过这里,我孙女正在附近学习弹琴,过来散散心。” “啊。”花辰找了一个小马扎坐了下来,并递给他一个小马扎,“我女儿在小时候也学习了几天古琴。” 朱琅伧选择在小马扎上落座。 坐在小马扎上的花辰实在是太有趣了,身材比花辰要壮硕得多,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样。 “真的吗?”他正在尽力去适应小马扎。 花辰道:“是的,她天资极高,学得太快,夫子无法教导,让她辍学。” 朱琅伧对年轻人说:你似乎有些过分了。 他那胖乎乎的女儿不仅学琴,从未试过,农村的人连填饱肚子都觉得困难,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打扮? “哎,你也喜欢吃柚子的吗?” 朱琅伧注意到院子中有一棵柚子树。 花辰摆了摆手,说:“啊,这是瞎种的,实在是吃不了,吃完后全身都长出疹子。” 朱琅伧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真是巧合,我儿子也是!” “嗯。”花辰才对他的儿子并不放在心上。 花辰快速地扫视了他两次,然后转动了他的眼睛,问:“我猜你应该很有食欲,对吧?” 朱琅伧:这究竟是个怎样的问题? 花辰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然后拿起旁边的小簸箕说:“感谢你救了大宝,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家里烤的红薯,尝一尝。” 赶紧处理掉它,这样他就不需要再吃了! 朱琅伧看着簸箕中那几团黑乎乎的东西,怀疑是他给他的那几块炭烧得很黑。 “很好吃的。”花辰极力推荐。 朱琅伧拿起了一颗红薯。 花辰接着说:“我们家不会浪费粮食。” 朱琅伧曾经啃食过树的根部和观音土,因此他并不挑食。 话说回来,外观不太吸引人,红薯的口感真的很好,真的不太好吃? 朱琅伧不经意地咬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刹那。 他的身体突然震动,释放出强烈的宝贲之气,直冲云霄! 第273章 小马 花辰在正常状态下的表现并不尽如人意,但今天他的表现超出了预期。 朱琅伧被雷击中,闪电在他的身体上滚动,甚至他的每一根白发都被猛烈地烫伤了。 上一次尝到这么难以下咽的食物,是在他的妻子还在世时。 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眼就显得食量惊人..........花辰则是淡定地将一簸箕的烤红薯全部铺在了他的腿上。 朱琅伧因难以咽下的烤红薯而窒息,几乎无法咽下。 没过多久,花二弟带着沉重的担子回了家。 他前往集市,买了一篮子的干货,其中包括花生、芝麻以及干菇和黄花菜。他原本打算买梅干菜,没想到到得太晚,所有的干菜都卖完了。 在农村,梅干菜并没有受到太多人的喜爱,唯一的例外是花记制作的梅干菜饼子。 另一个篮子里,可以找到小马驹所需的各种草料,包括玉米棒子、青稞,以及一些嫩草和豆子。 “父亲,我回来了!” 花二弟将担子放在地面上,注意到院子里多出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的头发已经白了,虽然他看起来和乡下的花老爷子年纪相仿,他的体格却比花老爷子要壮硕得多。 “爹,我们家有客人来?” 花二弟问。 “嗯,是大爷把大宝送回的,大宝方才偷偷地跑了出去。”花辰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如何恰当地称呼他。 朱琅伧沉思片刻后,开口说:“我姓朱。” “哦。”花辰揉了揉自己的手,为毛看到这个人,特别想要敲诈他—— 朱琅伧对花辰的想法一无所知,他的目光落在了花二弟身上。 花二弟的皮肤晒得异常黝黑,只有一小块黑皮,与京城那些轻浮的年轻公子相比,朱琅伧认为花二弟这样的小孩看起来更加讨人喜欢。 出于某种原因,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朱匀的身影。 朱匀的年纪与眼前的这个孩子差不多,很明显,朱匀的身体更为脆弱。从小就开始学习武术,虽然学了一些,但身体并不特别强壮,对冷和热都很敏感,稍不注意就可能生病。 花二弟先将干货放入厨房,然后拿起桶子为小马驹制作饲料。 他手持一个如此沉重的桶子,可以明显看出他经常工作,臂力非常出色,而且下盘非常稳定。 “你打算给马喂食吗?”朱琅伧问。 朱家的铁骑实力非常强大,朱琅伧与马有过多次接触,一眼就能看出花二弟的装扮,从而推测那是马的食物。 花二弟回应说:“是啊。” 朱琅伧问:“这里没有碱茅和苜蓿吗?” “你说什么?”花二弟坦言自己从未听说过。 朱琅伧道说:“是两类牧草,吃了它们的马儿会变得更加健壮。” 花二弟在混合饲料的同时说:“啊,那我下一次去集市找吧。” 集市上可能没有卖...... 这种牧草在京城是非常稀有的,朱家拥有自己的牧场,专门用于军营的战马饲养。 在朱琅伧的深思中,花二弟走到后院,将小马驹牵到了自己的身边。 朱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稍作停顿后说:“这匹马......” 花二弟轻轻摸了摸小马驹的颈部,说:“哦,你觉得它很好看吧?我姐姐买的,刚买的时候又瘦又小,是早产的小马崽,乡亲们都说养不活,这不是养得很好吗!” 小马驹非常自信地挺起了他的小胸部,并充满活力地跳跃了两次。 朱琅伧的目光中露出了微妙的波动。 这匹大漠战马的品质甚至超过了汗血宝马。 “我可以......摸它吗?”朱琅伧问。 对于骑兵的指挥官来说,除了武器之外,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战马。 “啊,没问题。”花二弟轻轻地拍了拍小马驹,然后将它带到朱琅伧的面前。 小马驹非常听话。 朱琅伧轻轻摸了它的鬃毛和骨架。 这竟然是一匹纯种的大漠马! 朱琅伧非常兴奋。 这样的马在大秦是非常稀有的,西王府曾有几匹,但据传它们都在战斗中牺牲了。 大秦时期,蒙古马和汗血宝马是最为人们所熟知的战马种类。 蒙古马具有出色的耐寒性和极高的生存能力,其恢复能力也相当出色,在需要的情况下,它能为士兵提供马血,因此是北方地区最常用的战马之一。 然而,蒙古马的身高相对较矮,其爆发力和跳跃能力并不特别突出。 汗血宝马的爆发力显然更强,而且它具有日行千里的能力和惊人的耐力,但是它的缺点是不如蒙古马耐寒,它耐暑,非常适合在大漠作战。 然而,汗血宝马的体型并不庞大,其运输能力相对较弱,主要用于轻型骑兵,对于重型骑兵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大漠马被认为是最全面的战马,无论是轻骑还是重骑,它们在战场上都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态度。 朱沧阑表示:“买这样的马应该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花二弟回应说:“原先是禁止卖的,母马已经去世,它也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驿站的工作人员就把它卖给我姐姐了。” 朱沧阑轻轻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他也感到震惊。 经过多年与马的互动,他深知没有母马的小马是无法生存的。 其他的母马只会照顾自己的孩子,不会给它哺乳,甚至可能会攻击它。 此外,由于缺少母马的安慰,部分小马驹可能会选择绝食。 有能力供养它,必须承认,这确实是一个奇迹。 第274章 喂马 “是不是花费了相当多的银币?”他问,即便是生命垂危的大漠马驹,也是如此—— 花二弟痛苦地回应:“是啊,我姐的花了五十两!” 朱琅伧差点因红薯窒息! 你刚才说什么? 五、五十两? 肯定不是五百两? 他,朱琅伧,愿意用五千两的价格买这匹马! 花二弟已经准备好了饲料,并带着小马驹前来享用。 朱琅伧:“我在想,这种饲料是不是做得稍微有些粗糙了......” 小马可能对食物并不感兴趣。 朱琅伧很快就注意到,小马驹迅速地冲进了它的小木食槽,并开始大快朵颐! 它就像一个听话的小马宝宝,不挑任何东西! 朱琅伧的表情难以用一句话描述清楚。 对于深爱马匹的朱琅伧来说,目睹花二弟用其杂乱的粗饲料喂养一匹如此珍贵的马,他的震惊之情,与目睹大内总管为皇太子提供猪食的情景无异。 朱琅伧的整体状态似乎都不太好! …… 另一方面,花晓晓和王墨开始对护国公府的情况进行调查。 主要从三个维度进行考虑:首先是那名姘头,这确实有些困难,因为伙计并没有看清她的真实面貌,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徐徐图来处理。 其次,我们需要调查国公朱琅伧是否与那次事故有所联系。 排在第三位的是朱策。 朱策在与京城和国公府认亲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只有当他是一个孤儿,并且对六岁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时,他才可能在受到他人“洗脑”的影响下,确信自己是真实的朱策。 前者采取了主动的隐藏策略,而后者则是处于被动状态。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朱策都毫无疑问地撒了谎。 事实上,朱策之前告诉国公府的话是:“我丢了一块玉佩,幸运的是还有一块玉佩一直挂在身上。” 朱梦溪结束了课程后,手持古琴走了出来。 她瞥见了祖父驾驶的马车。 车夫向小姐行了一礼,说:“小姐。” 朱梦溪问:“是祖父派你来接我的吗?” 车夫说:“老太爷亲自过来的。” 朱梦溪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祖父非常疼爱他和他的弟弟,由于祖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无法做出那些令人感到温暖的行为。 朱梦溪正准备骑上马车向祖父致敬时,突然听到车夫说:“老太爷刚刚救了一个孩子,把那个孩子送回家了。” “孩子们在哪个地方?” “似乎......正是这条小巷中的那户人家,小的并没有注意到。” 他不应该一直盯着老国公爷的背影看,而且,老国公爷走得太快,一眨眼,就消失了。 考虑到它位于小巷中,预计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朱梦溪坐在马车上等她的祖父。 没想到她一直在左等右等,直到她的手和脚都变得冰冷,祖父也没有出现。 朱琅伧在花家的前院里,和花二弟唠唠叨叨地喂马,完全不记得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人们常说有十名武将,但九人很少说狠话,因为他们中很少有人是健谈的。 花二弟正处于充满好奇心的年纪,他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骑在一匹高头骏马上。 “关于哪匹马最具威慑力呢......来吧,我与你分享一下。” 朱琅伧一说,就说了整整一个时辰。 从讨论马的饲养到马的种类,再从马的种类到马的驯化,这个话题被带到了战争的前线。 哪匹马最适合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以及哪匹马最适合在夜晚进行突袭,都是讨论的话题。 关于这些,朱琅伧曾与朱匀说过,但朱匀似乎不太愿意倾听。 花辰看到他们两人讨论马匹,仿佛自己被吸入了空气中,脸色阴沉,不想再吃红薯了? 不要只是专心于讲话! 尽快将烤焦的红薯干掉! 朱琅伧离开花已经过了时辰,花辰对他传授花二弟喂马的方法表示感谢。 作为感谢,花辰献上了一份谢礼—包装得早已冷却的烤红薯。 可以说是送出去了! 朱琅伧重新登上马车,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朱梦溪。 他看着朱梦溪,她的嘴唇因寒冷而变得发紫,尴尬地发出了一声咳嗽声,说:“下一次你不需要等我,你可以先离开。” 回到府内。 朱策刚刚从外面回。 祖孙三个人在门前偶然相遇。 朱策的身后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太医。 朱琅伧询问:“为何要请太医?” 朱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不敢透露朱匀是被静宁公主教育的,只是有些尴尬地说:“匀儿患上了风寒,我请太医帮他检查一下。” 朱琅伧的浓眉微微皱起。 孙子的体质实在是太虚弱了,不应该被如此溺爱和溺爱。看看青莲巷的那个孩子,体格壮硕得就像一头小牛,皮肤紧实得令人难以置信...... 朱策在他年幼的时候也是个皮实之人,经常会爬上房子去揭瓦,爬树去凫水也是轻而易举的。这可能是因为他在民间经历了太多的困苦,回到京城后,他的行为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粗暴了。 小巷中的那名青年,给人的感觉相当不错。 真是个奇特的现象。 他为何总是回忆起青莲巷那对父子? 朱琅伧转过身,回了庭院。 朱策带着一丝异样的眼神看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总觉得父亲今天的行为与以往有些出入...... 第275章 烦躁 他再次看着脸色苍白的朱梦溪,问:“发生了什么事?” “冻了。”朱梦溪委屈,她说了自己在马车上等祖父超过一个时辰的经历。 朱策安慰地说:“你的祖父已经去了这么长时间,我猜他可能有紧急的事情。” 朱梦溪轻轻地哼了一声,作为晚辈的她,自然不敢对长辈说一句不对。 “阿嚏!” 她用力地打了一个喷嚏。 似乎受到了风寒的侵袭。 晚餐结束后,朱琅伧在庭院中打了他的拳,进行了短暂的剑术练习,他的汗水完全蒸发后,又去洗了一个冷水的澡。 自从太医特别提醒他要小心身体以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洗澡了。 今天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得烦躁,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 他在寒冷的冬季也习惯于沐浴冷水,躺在床上时,手上的痛风症状开始显现。 这便是违背大夫医嘱导致的结果。 朱琅伧看着那双因疼痛而颤抖的手,额头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对于外界而言,他的身体仍然非常健壮,有能力再战七八年,只有他自己清楚,已经不能稳稳地持刀剑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提前将国公的位置传给朱策呢? 实际上,他们中的每一位武将,在年轻的时候都曾因过度劳累而身体受损,到了风烛残年时更是满身是伤? 太医为他开出了一瓶具有止痛效果的药散,鉴于其可能带来的副作用和成瘾风险,太医特别提醒,只有当疼痛达到无法承受的程度时,才建议他服用一包。 他尚未试过。 他明白“药三分毒”的道理。 然而,今晚他似乎无法忍受,仿佛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这种痛感被施加在他的手上。 他不小心将药物吞了下去。 药物的效果迅速显现,疼痛逐渐缓解,但这也带来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躺在坚硬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不会做梦。 但在那个夜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的妻子和青莲巷的那对父子。 -- 云家。 云老太君把云璿囚禁在祠堂里,并要求他在祖先的牌位前真诚地接受惩罚并跪下忏悔。 云璿真的像个那么诚实的人吗? 他转过头去翻墙。 一跃而上墙头,便注意到沈氏和陶氏都身穿劲装,前者手持九节鞭,而后者则手持红缨枪,都是悠然自得地看着自己。 云璿无奈地趴在墙边,叹了口气说:“不至于吧......” 沈氏用鞭子轻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后大笑道:“从祖母那里我就能猜到你可能不诚实!你想逃走?来吧。” 云璿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五嫂,你得知道,我绝不会与你和三嫂打的。” 沈氏冷冷地哼了一声:“别多说废话了!是你自己乖乖地回去,还是我们两个一起把你击败!” 云璿轻轻扶着额头说:“三嫂,五嫂,你们来真的......” 陶氏身材魁梧,性格也显得憨厚。 她转向沈氏问:“我们真的?” 沈氏严肃地说:“绝对是真的!祖母告诉我,今天让他逃走,三天都不会给你吃肉!” 陶氏迅速地把红缨枪插在了地面上! 云璿说:“......” “祖母!” 云璿朝着两人的背后高声呼喊。 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云璿抓住了这个机会,单手撑起了墙头,然后身体猛地跳了起来! 沈氏的双耳微微一动,冷冷地看向他,说:“你这个臭小子!已经学会了如何欺骗我!你要跑到哪里去?!” 她挥出鞭子,云璿迅速地踢了她一脚,与她的鞭子相对。 同时,云璿在空中做了一个后翻动作,单膝跪在地上,然后稳稳地落在了草地上。 陶氏迅速地抽出枪,那把重达百斤的红缨枪,在她的掌中移动得如同蛟龙般敏捷。在一瞬间,她与云璿交手了超过十个回合。 云璿对三嫂说:“三嫂,你让我离开,我为你买红烧肉!” 陶氏停了下来。 沈氏怒气冲冲地鞭打云璿说:“三嫂,你最好不要听他的话!他又在骗你!他之前提到要为你买煎饼果子,但最后真的为你买了吗?” “没有。”陶氏的眉毛紧皱。 “为什么没有?”云璿咬紧牙关,他买了东西,但在买的过程中被祖母的人拦截了。 陶氏再一次挥舞着她的红缨枪,向云璿热情地打招呼。 这回,云璿出于某种原因,没有避开,背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陶氏所追求的目标是阻止云璿逃脱,并不是要杀云璿。因此,她选择用拍的方式,而不是使用枪头进行刺击。 情况如此,云璿仍然默默地哼了一声,并吐出了一口鲜血。 云璿应声而倒在了地面上。 两个人脸色突变。 沈氏迅速地抛下鞭子走向云璿,然后蹲下身体,紧张地问:“小柒,怎么样?” 云璿躺在地面上,一只手紧紧抱住胸口,另一只手伸向受伤的背部,面带痛苦地说:“五嫂,我好像伤到了......” 沈氏呆立不动地说:“你,不要再对我们撒谎了,对吧?” 云璿身体虚弱地微微一笑,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沈氏被吓到了,转过头来看陶氏说:“三嫂,你怎么能把小柒打得这样?” “我并没有用太多的力气,只是轻轻地拍了拍。”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力量不足,心中没有得分?那一刹那,熊瞎子命令你将其击倒!” 这句话并不是随意说出的。在云家儿郎还在世的时候,他们曾与圣上一同去打猎。途中,圣上遭遇了一只熊瞎子,由于大内高手没有时间救援,陶氏猛然挥下一棒,当场将熊瞎子击断了呼吸。 第276章 朱亥 马氏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确实稍显强大,她紧紧抓着头说:“这该如何是好?” 沈氏跪倒在地,看到云璿因鲜血而疯狂地呕吐,她泣不成声:“小柒——” “我、我、我要去找大夫!” 马氏将红缨枪抛出后,迅速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后又回,并带上了红色的缨枪。 沈氏泣不成声。 突然之间,云璿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动,便封闭了她的穴位。 沈氏吓得目瞪口呆! 云璿微微一笑,说:“得罪了,五嫂。” 沈氏气得眼刀飞快地前进! 小家伙,你居然敢和我开玩笑! 外面的风势很大,马氏和沈氏出来捉拿他,为了保持灵活的身手,他们穿的衣服并不多。 云璿解开了他的披风,并将其覆盖在沈氏的身体上。 “五嫂委屈了,最多只需一刻钟,三嫂就会走过来,请五嫂在这里稍作等待。” 他讲完之后,还特意让沈氏从跪姿调整到一个相对舒适的坐姿。 沈氏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紧随其后。 小家伙,我抓不到你,砍掉你祭旗! --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王墨陪同花晓晓回家中。 孔郎中选择留在这里,他并不需要始终紧随其后。王墨已经安排了几名值得信赖的大夫轮流负责夜班,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他们会立刻去隔壁唤醒孔郎中。 马车上,花晓晓询及了关于国公府的一些情况。 王墨逐一给出了答案。 他们抵达梨花巷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他们认识的人。 “哎,里面到底是哪个人?” 那个人问。 王墨拉开帘子说:“二爷爷,是我。” 他再次向旁边的花晓晓解释说:“是姑祖父的小弟。” 老国公朱琅伧的年幼弟弟名为朱亥。 王墨暂时不能向与国公府相关的任何人透露花晓晓的身份,他从马车上下来,向对方表示了晚辈的敬意,并进行了简短的寒暄。 朱亥可能已经察觉到马车内有客,他并不想过多问,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骑马离去。 “护国公还有他的弟弟吗?”花晓晓问。 王墨放下车帘说:“是我的庶出弟弟。回忆起叔父失踪的事情,经过多年的寻找,大家几乎确定叔父已经去世。国公府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姑祖父考虑将国公爷的职位传给朱亥,朱亥吓得急忙离开,独自一人过。” 不是每个人都有远大的理想和对权力的渴望。 这些年来,朱亥尽情地享受各种娱乐活动,生活远超过那些总是将头系在裤子腰带上的朱琅伧。 王墨把花晓晓送到青莲巷之后,便离开了那里。 花辰不在场,他与三奶娃外出买了灯油。 花二弟在院子里挥拳。 是一套全新的拳法,那位善良的老爷爷传授。 他察觉到院中传来的响动,立即收回了他的拳头,快步走到堂屋里,问道:“姐,你回来了?” “哦,吃了吗?”花晓晓问。 “已经吃完了。”花二弟说:“是父亲买的包子。” 三小奶娃受到烤红薯的折磨,坚决禁止花老爹再次进入灶屋,花老爹无计可施,只能去集市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带回家。 花二弟说:“我为你留了两个,已经放入热锅中了。” 花晓晓只取了一只,而另一只则给了花二弟。 “我并不饿。”花二弟拒绝。 花晓晓说:“很快就会饿。” 小孩已经长大,近期他的饥饿感特别强烈。 花二弟稍作犹豫后,把包子带了过来。 花晓晓咬了一小口包子,问道:“你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已经买了!”花二弟安慰地说:“你可以放心,我是悄无声息地买的,并没有让父亲看到。但姐姐,你为何要买那样的服装呢?” 花晓晓舒适地坐在小马扎上,稍微伸展了一下她的小胖腿,而云淡风则平静地回应:“没什么的,我知道如何处理。” 吃完包子后,花晓晓回房间,换上了花二弟买的夜行衣,并说:“花爹问我,便说我去国公府了。” 花二弟说:“啊,姐姐,你得小心。”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漆黑的月光下,风声呼啸。 花晓晓仔细浏览了从王墨那里得到的地图,成功地确定了国公府的位置。 眼前展现的是一堵高耸的墙,墙上散落着锋利的碎瓦,你用手去翻看,可能会被割得血肉模糊。 花晓晓突然记起了药房为她准备的那对隔热手套作为奖励。 真的吗...... 花晓晓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挑了挑眉毛,并从她腰间绑着的急救包中取出了手套。 她用云璿赠送给她的匕首进行了尝试。 嗯...... 它并未被割破。 花晓晓一开始对它感到非常不满,甚至没有深入探究它的纹理,她仔细摸时,发现它的纹理非常独特,仿佛是由许多细小的冷冰冰的钢丝构成的。 花晓晓露出了笑容。 没用的? 这不就需要用了吗? 花晓晓戴上了手套,并向后退了十几步。 快速奔跑、越过墙壁,然后一跃而上! 成功地支撑住了墙上布满尖锐瓦砾的墙壁,并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翻身,最终落入了墙的另一边! 呼出! 小胖子,也能展现出惊人的灵活性! 通过王墨的描述,花晓晓对国公府的内部构造有了初步的认识,并大致确定自己目前所处的地点与府内的厨房相距不远。 嗅到了一种烤鹿肉散发出的香味。 看起来国公府提供的食物相当不错。 想起在农村吃饭吃不饱的花老爹,花晓晓眼眸划过一道冷冽。 院子外面有巡逻的卫兵经过,花晓晓不想自己的呼吸被人察觉,于是悄无声息地走向了繁忙喧嚣的大厨房。 她选择在附近的一个人造山背后隐藏自己。 一般的家已经休息,但国公府的主厨房仍然忙碌不停。 第277章 燕窝 一个负责事务的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走向厨房,一边走一边叮嘱:“你们记下所有交代的事情了吗?小公爷不吃任何肥的东西,你们别忘了把参汤上的油花扔掉。” “另外,我上个月买的燕窝,不要再为小公爷煮了,这是我前几天新买的。” “嬷嬷,是血燕还是——” “血燕!小公爷的身份是多么的珍贵?你用普通的燕窝给他吃,淘汰谁呢?” “明白了,嬷嬷。”小女仆垂下了头,并按照规定的方式跟随管事嬷嬷走进了厨房。 农村,花二弟长时间吃不到肉,如果能吃到由猪油煮成的汤和猪油混合的饭,对花二弟而言,那简直是世间的佳肴。 燕窝?花二弟从来没有见过。 花晓晓在假山的背后停留了片刻,直到确认侍卫们已经走得很远,她才走了出来。 巧合的是,大厨房的宵夜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燕窝和参汤送给朱匀,一个送给朱策。 花晓晓毫不犹豫,紧随着为朱策送夜宵的女仆。 两名丫鬟并未意识到自己被人尾随,她们轻声地讨论着府内发生的事情。 “唉,小公爷又一次惹了麻烦,幸好国公爷及时将其平息,没有让它传入老太爷的耳中。” “老太爷得知此事,会对小公爷进行惩罚,小公爷的骨骸是无法承受老太爷鞭打的。” “老太爷的鞭子打不到小公爷的身上,每次不是被国公爷挡了?国公爷说,好好教育我的儿子,如果您想要抽,就直接抽我。国公爷在民间经历了很多磨难,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老太爷怎么可能下手呢?” “幸好我们的大小姐很懂事,将来有她的帮助,小公爷就不会吃亏。” 朱梦溪和她的丫鬟正对着他们走来。 两名丫鬟吓了一跳,急忙弯下腰来,礼貌地说:“大小姐!” 朱梦溪向两人瞥了一眼,然后问:“这是送给我父亲的?” “是。”一名女仆。 朱梦溪说:“交给我吧。” 朱梦溪的侍女收了两名丫鬟递过来的食盒。 朱梦溪离开之后,两人开始低声交谈。 “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大小姐头上挂的那串珍珠串?” “什么珍珠?那是鲛珠,从南海而来!我听说每颗都有一百两银子!我们的国公爷为大小姐买了一整串!” “国公爷对大小姐真的很宠爱,我们这位大小姐的命运真的很好。” “从出生开始就是出身于显赫家族的千金,命运哪能不好?并不是每一个世家千金都能有的。” “确实,护国公府的财力确实雄厚。” “你新加入的,很多不太了解的太多了,并不是用金钱就能买得的......护国公府的权力和地位,不是其他任何家族都能轻易匹敌的。当然,那些珍贵的鲛珠,确实只有我们这位大小姐才能配得上,换成其他的千金,戴上也只能是东施的模仿感!” 两名丫鬟不停地拉扯,使朱梦溪成为了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存在。 花晓晓对朱梦溪并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她对听这个不耐烦,所以她决定去调查朱策。 这里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两名丫鬟阻挡在此,导致她完全无法移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厨房派来了人催促,朱梦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么,朱策的庭院到底是哪一个呢? 唯有一边行走一边仔细观察。 她边走边看,突然前面响起了几名男子的对话。 “今晚,你们几位,提高警戒水平,在侧门和后门增派更多人员!” “哥,今晚我们为何突然需要提高警戒?京城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这是你们可以问的吗?” “小的错了!” “快点行动!” “是!” 花晓晓疑惑地皱起了她的眉头。 提高警戒水平并增派人员? 发生了什么状况? 是不是自己被揭露了? 错了,如果真的被揭露了,那应该是对府邸进行细致的检查了。 四位侍卫朝这个方向走来,花晓晓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地,只能转身,单手一攀,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安静的庭院。 她刚走进去,朱梦溪就走了进来。 花晓晓皱起了眉头,走进了房间。 “祖父现在在这里吗?” 朱梦溪的声响从门外飘了出来。 小厮回应说:“大小姐,老太爷已经休息了。” “如此之早?”朱梦溪问:“祖父哪个地方不适?他通常在这个时候还在练习武术。” 小厮说:“我也不太明白。” 老太爷无论做何事,都不会向他们这群仆人交代。 朱梦溪忧心忡忡地说:“我要进去探望祖父。” 小伙子不敢阻止她,转过身让了路。 “祖父,我是梦溪。”朱梦溪说完后,在门前稍作等待,然后轻轻地打开了房间的门。 花晓晓的眉宇之间突然跳动,迅速地钻进了床的下方。 嘤嘤,似乎被卡住了。 花晓晓再次扭动着小胖的身体爬了出来,并躲进了旁边的衣橱里。 柜子的宽度也很小......门几乎无法关闭。 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胖的! 她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柜门。 朱梦溪绕过屏风,走到了床边。 在药效的影响下,朱琅伧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朱梦溪走到了床的旁边。 “祖父,祖父。” 她轻声地叫了两次,看到朱琅伧可能是睡着了,她稍微放松了心情。 她的手背轻轻碰了祖父的前额,并没有烫。 “呼。” 她再次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衣柜中的花晓晓磨牙说:可以走了吧?我拉不动柜门了—— 朱梦溪坐到了床旁的椅子上。 第278章 托梦 花晓晓喊道:“......!!” 这种姿势真的很费力,再加上柜子里的闷热,真的没人能理解小胖子的疼痛。 朱梦溪终究离去了。 花晓晓急忙从柜子里走了出来,摘下了她戴着面罩的布巾,急促地呼吸。 “呼呼呼......” 等一下。 朱梦溪是朱策的亲生女儿,床上的男人是祖父。 护国公?! 有趣,不小心走进了护国公的房间。 关于那次事故,他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护国公和他的妻子之间深厚的感情,虽然有很多传言,真正的传闻是,他们的婚姻就像喝水,只有自己知道其冷暖。 王家的千金逝世之后,朱琅伧的母亲为他再婚并娶了一位妻子。 朱琅伧和续弦之间并没有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显得冷淡。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琅伧的母亲和续弦相继因病去世,因此朱琅伧没有再有续婚的打算。 寒冷的月光缓缓洒入室内。 花晓晓拉开窗帘,目光落在床上眉头紧锁的男子身上。 从面部来看,相当不吉利。 她的头微微倾斜。 嗯,已经吃了药? 这样的呼吸,对于武将来说,显然是不太正常的。 突然,朱琅伧似乎有了某种感觉,突然睁开了他的眼睛。 花晓晓从未预料到他会如此突如其来地醒来—— 花晓晓的思绪中涌现出一百种方法来对付他—— 朱琅伧模糊地说出了“英花。” 朱琅伧的意识混沌不清,止痛散的药效头晕目眩。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在梦中见到英花的身影? 花晓晓轻轻地眨了下眼。 朱琅伧费力地抬起了头,问道:“英花......真的是你吗?” 王英花是王家的千金之名。 朱琅伧的老眼睛中闪烁着水光,问道:“英花......你是不是来接我了?” 来接你干嘛?你想去青莲巷玩叶子牌吗? 花晓晓的眼神闪烁着光芒:“你在做梦。” 她话音刚落,便举起了她的小拳头,猛地一拳打了下去! 花晓晓的拳头在离他的脑门仅有半寸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朱琅伧没有躲避的迹象。 即使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个武将也不会失去自保的危机本能。 因此,唯一的可能解释是,苏英花想要结束他的生命,他会被苏英花所杀。 “你暂时不要睡!” 花晓晓紧紧抓住他的手,非常严肃地说:“我来托梦,你的儿子是假的!” 离开朱琅伧的庭院后,花晓晓遇了些许困境。 加强了护国公府的警戒,她无法离开。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护国公府突然提高了警戒,难道他们预感到今晚会有人前来打探情报吗? 或者说,发生了一些她并不了解的事情,不太幸运地碰到了? 突然记起,那个给老侯爷下毒的小贩已经死了。 小贩的情人是护国公府的,如果她找不到,她很有可能猜测出了什么事,也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不小心,镇南侯府的人可能会在今晚秘密地进行调查。 “如果这样说,增强警戒就不会令人意外。” 花晓晓选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轻轻拉了拉手套,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墙壁。 她刚刚降落,突然一支冷箭飞了过来。 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寒光闪烁的箭头,非常帅气。 对她射箭的保镖有些困惑。 这.....小胖作为刺客,竟然能接? 你得明白,箭头具有很高的锐利度。 花晓晓迅速转身,向侍卫投掷了她手中的箭矢。 侍卫大为震惊,立刻拿起弓箭射击。 他被迫后退了几步! 真是恐惧的力量! 他表情严肃地大声喊道:“有人来了!这里有刺客!” 国公府内的侍卫纷纷赶来,紧紧包围了花晓晓。 花晓晓并没有与他人多说什么,而是卷起袖子。 与最初相比,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灵活,每次侍卫似乎想要捉住她,但又让她像泥鳅一样从掌心滑落。 然而,花晓晓在人数上的劣势导致她的体力受到了严重的消耗,双拳难以对抗四手。 三名侍卫封锁了她的前方、左侧和右侧三个通道,而另一名侍卫则从她的背部偷袭过来。 就在那一刹那,一枚暗器突然射出,准确地击中了那名侍卫的手腕。 侍卫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手中的长剑不慎掉落在地面上。 花晓晓迅速反击,像沙袋一样将他击飞。 帮助花晓晓摆脱困境的是一名穿黑衣的人,并没有与对方战斗太久,而是带着花晓晓在空中飞翔,利用轻功在无尽的夜色中消失了。 “追!” 国公府得到了骑兵的守护,策马向两人所在的方向迅速追去。 “是王墨吗?”花晓晓问。 黑衣人出乎意料地停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你怎么会来?”花晓晓困惑。 王墨冷冷地说:“应该是我问你吧。” 花晓晓说:“既然你要说话,就说话,不要放慢速度。” 王墨:我为何会降低速度? 国公府的骑兵是大秦最为出色的,他们被分为三个方向,其中一个方向是追击王墨和花晓晓,而其他两个方向则是绕行包围。 花晓晓站在房檐上,回过头来向后看:“嗯,其实还有一些战术。” 王墨轻描淡写地说:“你认为朱琅伧带出的骑兵是什么?” 花晓晓平静地说:“啊,朱琅伧到底有多强大?” 王墨困惑地问:“你不应该称呼为祖父吗?”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我并没有认他。” 王墨身体猛地一抖,几乎从空中摔了下来,并警告说:“不要乱动!” 花晓晓乖巧地收回了她的手,说:“好的。” 又稍微移动了一下! 王墨:“?!” 第279章 刺客 骑兵在速度上具有明显的优势,但在某些狭窄的区域,他们很难进入。 王墨决定放弃街道,转而在一排排住宅的屋顶上进行飞檐走壁的活动。 “没追上来。” 王墨话音刚落,便带着花晓晓走到了一个门窗紧闭的住宅门前。 他瞥了花晓晓一眼,说:“你没受伤吧?” “没有。”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头。 小女孩的身体真的很好,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呕吐了。 王墨环顾四周,“他们应该会守在附近的出口。稍后,我会引他们离开,你可以从东方继续前进,那里会有人来接你。” “可以。”花晓晓答应了。 王墨再一次惊讶。 你不会客套的?不问“如果我离开,你会怎么处理”? 他并不真正需要这个礼貌,他真心希望她能够摆脱困境。 这个小姑娘的反应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的情况,突然之间不太适应。 王墨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好,你要当心,如果你被抓到,只需往我身上推。” 花晓晓点了点头,说:“成!” 王墨说:“......” 算了吧,这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让你省心。 如果真的碰到那种犹豫不决、哭泣不止的人,反而更容易导致不好的结果。 他转过身去,遗憾地晚了一步。 国公府的骑兵居然选择了小路作为绕行路径! 两侧都有人走了进来。 将其引开已经变得不可行了—— 正当一场激烈的战斗似乎即将爆发,两人背后的大门突然打开,花晓晓的手腕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抓住,将人拉入其中! 王墨的面色突变,迅速抽出剑,冲进了院子里。 哐啷之声响起! 庭院的大门关闭。 在夜幕的掩护下,花晓晓旁边站立着一名挺拔而清新的身影,毫不避讳地抓住了花晓晓的手腕。 王墨的视线冰冷,抬起头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似曾相识的俊脸。 “云璿?” 王墨非常震惊。 “放我——” 表妹的两个字还未说出口,门外突然响起了急迫的马蹄之声。 国公府的骑士们在大门处停了。 云璿平静地看着紧闭的院门,轻轻地用指尖抚摸花晓晓的手背,仿佛在默默地给予安慰。 花晓晓轻轻地眨了下眼。 云璿松开了她的手,并向王墨投去了一个“让让”的目光。 王墨皱起了眉头,向旁边让步,并把花晓晓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云璿大步走了出去,大门敞开,巧妙地为两人提供了一个安全的避难所。 骑兵已经做好了从马背上跳下来冲进去的准备,当他们看到云璿,立刻停了一下。 云璿是云家的年幼儿子,身份非常显赫,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亲眼看到他的真实面貌。 幸这几名骑兵在皇家狩猎活动中都有幸见了他。 领头的那个人的姓氏是曹。 曹侍卫始终保持着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走了下来。 他没有亲自下来,这位爷肯定会将他打下来。 等一下,这位不是已经去了庙宇里当和尚了吗? 曹侍卫按照常规程序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说:“云大人已经回京城了,有失远迎。” 云璿轻蔑地说:“你凭什么也有资格去迎接?” 曹侍卫说:“......” 云璿带着讽刺的口吻说:“这么晚了,你们为何不去休息,而是冲过来堵住我的院子?国公府是不是忍不住了,要在半夜里对我下手了?” 看看这顶帽子的扣子! 曹侍卫害怕给自己的主子惹麻烦,于是赶紧双手合十说:“小的不敢,只是一个误解。” 云璿指向他背后的骑士说:“你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曹侍卫说:“小的......正在追两位刺客。” 云璿惊讶:“你是不是怀疑我是?” 曹侍卫回应:“并不是——” 我就算怀疑,但能否请你不要这样说? 云璿大笑着说:“那你是在怀疑我藏了刺客吗?当然可以,你们可以进来搜查!” 话音刚落,云璿转过头来,在院子里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 “德子,我要去皇宫一趟,通知陛下我已经回来了。有些人对我回京城表示不满,他们在深夜悄悄来到我的私宅,以逮捕刺客为由,给我一个下马威!” 王墨环顾四周,觉得哪里会有德子? 花晓晓轻轻地掐了王墨一下。 王墨不情愿地大声喊道:“是——小的——” “没有必要!”曹侍卫急忙说:“搞错了!” 曹侍卫率领他的部下离去了。 一名骑士疑惑地问:“曹大哥,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吗?如果不进去搜查,刺客真的藏在里面怎么办?” 他说这句话并不是毫无目的的。 云家与朱、王两大势力,本质上是对立的,说不定今晚派遣的刺客正是云璿所派的! “不是。”曹侍卫有所思考,他说:“今晚的刺客会被任何人庇护,云家是不会的。” 国公府的骑士已经走得很远了。 云璿回了他的庭院。 王墨的长剑突然出窍,然后反手向云璿的颈部挥去。 花晓晓迅速走到前面,抽出她腰间的匕首,切断了王墨手中的长剑! 为了避免身份暴露,王墨当然不会带上他的专属佩剑,他所使用的是从市场上购得的普通长剑。 它仍然非常坚固,竟然被这个小女孩用一刀切断了? 令人吃惊的是,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如此保护云璿? 那把磨得铁和泥一样的匕首...... 王墨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 难道是云老将军的武器吗? 云璿居然将它赠予了这个小丫头? 第280章 我愿意 “你们......”王墨愣了片刻,“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云璿带着一丝复杂的笑容说:“夫妻,可以直接问她。” 王墨迅速地将目光转向了花晓晓。 花晓晓:名义上的夫妻可以算作夫妻吗? 王墨回想起了伪装成货郎的部下在村子里找到的情报:“你是那位云郎君?” 货郎提到花家的丫头迎娶了一个姓云的上门女婿,但他并没有想到是云家的小儿子。 毕竟......云家的小儿子在京城选择了出家,所以他在庆州出现是不太可能的 王墨震惊地望向云璿说:“你不是一直在京城........你怎么可能......” 他瞥了花晓晓一眼,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晓晓指向她的对手并说:“他受了伤,花爹......将他带回家,让他成为我的上门女婿!” 王墨说:“......” 那个时候,花家对自己的出身并不了解,因此所有的事情都是偶然的。 但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巧了。 抓到哪个是不好,偏偏捉到了云家的小儿子? 你知道王家和朱家与云家之间的关系吗? 毫不过分地讲,云家与这两个家族联姻的几率,比云璿放弃军权的几率要低得多。 王墨向花晓晓问:“你对他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嗯......嗯!”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墨冷冷地扫了云璿一眼,然后严肃地对花晓晓说:“好,我今天就清楚地告诉你,他叫云璿,也叫云奚君 ,是云蔚的孙子。云家和我们王家是敌人,也和秦家是敌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任何关系!” 花晓晓沉默。 王墨与花晓晓的交往并不多,但也察觉到了这个女孩与众不同的性格。 他不确定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否会让她动摇。 或者说,秦、王两个家是否具备让她感到不确定的资格。 正当他认为这丫头会把前辈之间的恩怨放在一旁时,花晓晓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悲伤。 她的小胖手拿出手帕,然后在半空啪的一声拂过。 那一刹那,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用捏帕子的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口,表情极度的悲伤。 她深情地盯着云璿,眼中满是泪水。 云璿说:“......” 花晓晓转过头来,泪眼婆娑地说:“我们并不适合,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云璿说:“把儿子还给我。” 花晓晓迅速地转过头,带着微笑说:“夫君,我们回去吧!” 王墨说:“......” 夜色已深。 在回的马车上,花晓晓无法抵抗身体的疲惫,昏昏欲睡。 云璿坐在她旁边,慢慢地抬起了头,轻柔地支撑着她的小脑袋,使她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淡。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指尖轻触她的手背,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柔情。 王墨转移了视线。 马车已经到了青莲巷。 花二弟在大厅里打盹等姐姐,他听到马车的响动时,立刻恢复了意识。 “姐姐!” 他急忙地冲了出来,打开了院子的门。 花晓晓轻轻地张开了眼睛,模模糊糊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花二弟再次看着和花晓晓一同下车的云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问道:“姐夫?” “啊,为什么还没睡?”云璿伸出手来,虽然他的目光落在花二弟身上,但他的手在门框上轻轻地遮挡了一下。 花晓晓的额头轻轻地抹在了他的手背上。 花晓晓进了房间。 花老爹并未睡,而是在家中等女儿。 “花丫头,你回来了?” “嗯,累了。” 花晓晓打开房间的门,然后猛地将自己的脸朝下,砸在了床上。 花老爹走到门边。 “哎,女婿也回来了吗?为什么站在门口?赶紧进来?” 他再次看着同样从马车下来的王墨,并说:“啊,你是那个.......王老爷的儿子对吧?” “叔......”王墨张开了他的嘴巴,并用温和的语气说:“花大叔。” 花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云璿说:“你们是认识的吗?是一起来的?” 两个人暂时没有给出答案。 这个问题确实难以给出答案。 说不认识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花辰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可能会说他们是敌人? 花辰并没有真的对此有兴趣。 “等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尽快回家,不要让家人过于担忧。” 花辰与王墨说完后,把云璿拉了进来。 “包子在锅里热着......” “稍后你去看看二宝,他下午抱怨牙齿疼......” “二弟又出了什么问题,我花了整个晚上......” “爹,你去休息吧,我来处理。” “好,我要去休息了.......我累了.......看好灶台上的火,不要烧穿锅底了......” “我知道了,爹。” “二弟,快回房间睡觉!”花辰大声喊叫。 “嗯。”花二弟回了自己爹一声,然后对表情呆滞的王墨说:“王公子,我......要关门了。”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看到大门在他眼前关闭,思绪突然浮现出马车上与云璿之间的谈话。 “你清楚她的身份吗?” “我明白。” “那么,请你——” “我愿意。” 他很早就知道云家的小儿子行为放纵,对于他来说,所有的礼仪和规矩都没有放在眼里。 他没有预料到,对方甚至对家族的仇恨也是如此 云奚君,真心希望你能真心实意地保护她。 第281章 饲料 朱琅伧服用药物后,一觉醒来直到天色渐亮。 醒来之后,他静静地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小厮在门外叫唤了两次,并未回应。 过去的这个时间,朱琅伧已经在院子里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剑术,小厮不安,再加上他昨晚睡得很早,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让人不得不开始担忧他。 小厮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太爷!” 朱琅伧回过神来问:“什么事?” “哦,您......。”小伙子呆呆地抓了抓自己的头,说:“您起床晚了,很担心您......那么.....哎呀。” 小厮尴尬地笑了笑,说:“厨房为大家准备早餐,今天早上是吃打卤面还是吃包子?” 朱琅伧情绪低落,说道:“都可以。” “哎,我明白了。” 小伙子离开了。 “等一下。”朱琅伧再次叫住了他。 仆人恭敬地问:“老太爷,您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吗?” 朱琅伧道:“将辰太医召过来。” 小厮忙不迭地问:“您身体不适吗?” 朱琅伧轻轻地挥了挥手,说:“不,你别大声说。” 几个孩子得知后,他们又是一系列的折腾。 “是。” 小厮先进了厨房,然后亲自拜访了辰太医。运气相当不错,辰太医并没有在皇宫里值班,他和小厮一同来了府内。 朱策已经去了朝会。 朱梦溪去学习弹琴,而朱匀则在庭院中疗伤。 府中环境宁静。 辰太医走进房间。 朱琅伧已经洗漱,没有食欲,早餐就放在那里。 辰太医扛着药箱走了进去。 辰太医注意到朱琅伧的面色似乎有些异样,于是问:“您是手疼了吗?” “不是。”朱琅伧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根据他的性格,他不会相信这样的邪事。 但那个人是王英花—— 是他的胖乎乎的妻子。 辰太医疑惑地问:“您突然来找——” “呃。”朱琅伧稍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说:“昨晚我吃了你给我的止痛药。” 辰太医非常吃惊,问道:“您是……刚刚开始服用吗?” 他一直为护国公提供治疗,深知其病情的严重性。 护国公之手不只是痛风的起因,它还伴随着某种程度的过度劳累,因此当它疼痛时,普通人是难以承受的。 护国公表示有点疼时,那已经是痛得让人心如刀割。 他原本认为,在最多十天的时间里,护国公应该服用止痛散 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嗯......还可以吃吧......” 辰太医暗自窃窃私语。 “真的有效吗?”他问。 “如果你是指缓解疼痛,那确实可以的。” 辰太医心中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已经三个月,还未到期,家中那些即将使用的止痛散显然不需要丢弃。 朱琅伧问:“你之前提到过,服用那种止痛散可能会产生不良反应,能避免吃,那就尽量避免。” “是。”辰太医解释说:“止痛散中加入了陀罗,这种草药的根茎具有毒性。我给药的量并不大,不会引起中毒,但如果长时间服用,可能会导致成瘾。少量服用不会有太大问题,但也不能排除嗜睡、全身乏力和食欲减退的可能性。” 朱琅伧接着说:“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什么吗?” “哦?”辰太医疑惑地望向朱琅伧。 朱琅伧轻轻地咳了一声,问道:“例如......你会看到些什么......” 辰太医疑惑地问:“你是说幻觉?” “啊,就是......做梦!”朱琅伧也将其放下,“我服用了你的止痛散后,晚上竟然做梦了!我之前......从未做梦过!” 辰太医思索片刻后说:“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但是,您在梦中见到了什么呢?” “看到英花了。”朱琅伧。 辰太医稍微停了一下。 辰太医与朱琅伧已经相识数十载,可以说是好友,他对英花了如指掌。 朱琅伧叹道:“我做了一个梦,梦中英花想要杀我。” 辰太医对发展方向困惑。 朱琅伧继续说:“她还给我带来了一个梦。” 辰太医离去之后,朱琅伧去了马场一趟。 他指示别人为小马驹准备了一些优质的饲料。 负责养马的仆人说:“稍等,我会把它送到您的府上。” “不用。” 朱琅伧把饲料搬上了马车,然后亲自去青莲巷。 他走到门边,发现一个奶娃正站在门的另一侧,好奇地四处张望。 不确定是不是小奶娃实在太可爱了,但他的心情变得非常愉快。 “大宝!” 他记得正是昨天的那个奶娃。 小奶娃抬起头,用一种呆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是二宝。” 朱琅伧停顿了一下。 二宝转过身来,哒哒哒地冲向了后院。 朱琅伧将饲料移至前院中。 前院内有一个小奶娃蹲着,正在用铲子轻轻地挖土。 朱琅伧微微一笑,说:“没想到你在这里,大宝!” 小奶娃转过头来,面带严肃:“我是小宝!” 朱琅伧又一次说:“......” 朱琅伧并未在院内找到大宝。 那个小孩......是不是又去那个地方爬树了呢? 是非常危险的! 他将饲料放下并向外行走。 朱琅伧猜对了事情的一半,大宝确实又去了那个地方,但是,他今天并没有爬树。 门是敞开的,里面传来了如同天籁之音的琴音,他稍作犹豫后,走了进去。 他跟随琴音,走到了一个侧房的入口。 男子悠然地坐在一块一尘不染的木制地板上,悠然地抚摸着一把古老的琴。 哦,是昨日的英俊叔叔。 男子子弹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后,轻轻地抬起了他的头。 第282章 高个子爷爷 大宝说:“好听。” 男子保持沉默,轻轻触摸着琴弦。 大宝再次问:“你怎么样?” 男子仍然保持沉默。 “我能进来吗?”大宝再次问。 男子回应说:“随意。” 大宝首先检查了门前的鞋子,思索片刻后,决定脱下自己的小鞋鞋。 他整齐地摆好了他的小鞋,穿上了整洁的足衣,然后走进了房间。 他对那件能够发出迷人声响的长物,充满了浓厚的好奇心。 但他并没有急于去欣赏琴曲,而是先从他的小荷包中取出了一块用牛皮纸包裹的点心,递给了男子。 “我母亲制作的食物非常美味,生病也能吃。” 是由枇杷和蜂蜜制成的酥皮,具有滋润喉咙和降低噪音的效果,且不会导致上火。 男子瘦得几乎可以看到骨头,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食物都难以接受。 大宝看到他没有回应,并没有放弃,反而将它放在旁边的琴台上说:“我放在这里了,等你饿了再吃吧。那么,我先离开了!” 男子疑惑地瞥了一眼。 像是在震惊,不是为了乐器吗?为何将点心交给他后就离开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只是单纯地关注关心他吗? 男子问道:“你对琴有兴趣?” 大宝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这个物品名为琴。 “我很喜欢。”大宝。 “坐。”男子。 “啊。”大宝乖巧地坐在他的对面,双腿盘起坐了下来。 男子抬起手来,再次弹奏了一首琴。 另一个厢房里,唐琴师正在给朱梦溪授课突然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听着。 “老师......”朱梦溪正打算问他出了什么事,紧接着,她也听到了从后院厢房传来的琴音。 唐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震惊:“他居然……他居然......” 这首曲子与之前随意调整的、断断续续的音节有所不同,它是一首具有连贯性的作品。 宛如九天之上的神仙之乐。 朱梦溪始终坚信自己拥有超凡的天赋和出色的弹奏技巧,但当与他人的琴音进行比较,她才真正领悟到什么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唐的首席弟子很可能是那位弹琴的人。 他已经成为唐的弟子长达十年。 自己还不足半年的时间。 朱梦溪这样想,她的焦虑感消失了。 唐能够培养出这样杰出的学生,证明了他的教学能力。 师父确实是对的。 我坚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终将在琴界崭露头角。 花晓晓完全不知道大宝又去听别人演奏了。 当她回家中时,只看到了两奶娃,并好奇地问:“舅舅和大宝在哪里?” 小宝出卖了他的哥哥说:“舅舅,拉屎!大宝悄悄地跑出去,听那个!” 听琴? 那条小巷,弹奏琴曲的仅有一家。 花晓晓去了位于东头的住宅。 朱琅伧在那棵大树上搜寻了一遍,但并未找到大宝。 他害怕大宝会不会掉进别人的院子里。 他转过身走到那户人家的门前,恰好遇到了也来找大宝的花晓晓。 朱琅伧并不是那种喜欢在大街上看姑娘的人,花晓晓的身材确实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于是他稍微瞥了一眼。 哎呀。 小胖孩子。 下意识地瞥了第二眼。 接着,他呆立不动。 小胖女孩的眉宇之间.......竟然与他已故的妻子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坦白讲,眉宇之间只有一两分的相似性,并不会让人产生太多的想象,王英花在过去也曾是一个小胖女孩。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还听到一种嚣张而又厌世的轻声细语...... 朱琅伧仰起头来,阳光灿烂,应该不会再做梦了吧...... 错了,其实情况并不相同。 当他仔细地观察花晓晓的时候,花晓晓也非常认真地注意到了他。 昨夜,花晓晓在夜晚闯入了护国公的府邸,屋内一片漆黑,而朱琅伧躺在帐篷内,周围一片漆黑。 睡眠与清醒状态在气质上有着明显的差异,她并没有立即认出朱琅伧。 朱琅伧并没有认出花晓晓。 昨晚,花晓晓的打扮让人联想到忍者,脑袋几乎完全遮挡,让她的面容有些尴尬。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朱琅伧昨晚服用了药物后,始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梦。 对于朱琅伧而言,他之所以会梦见王英花,是因为他深深地想念她,看到一个胖女孩,他也觉得她很像。 “呃,我正在找一个小孩。” 朱琅伧选择了主动说话。 他说完后非常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要向一个小女孩透露自己的 行踪? 花晓晓说:“啊,我也在找。” 等一下。 似乎有些不妥。 沉思后,后院的琴音戛然而止。 朱琅伧对琴一窍不通,但他也认为琴音与棉花演奏确实存在些许差异。 没过多久,大宝走了出来。 院子里的仆人注意到门外的朱琅伧和花晓晓,于是进去报告,大宝推测可能是他的母亲来了。 “母亲。” 他非常听话地叫了一声。 朱琅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真的吗? 这个小女孩......是大宝的母亲? 她、她、她已经过了十六岁了? 花晓晓外表年轻,看似比实际年纪要小,实际上已经年满十七岁。 “高个子爷爷。” 大宝再次转过头来,大声呼唤朱伧琅。 现在是花晓晓震惊的时候了。 大宝也认识这个人? 昨天,花晓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没有机会与家人分享消息,所以她并不知道朱琅伧是如何送大宝回家的。 第283章 琴师 大宝仰起头来问:“娘,我可以再玩一会吗?” 花晓晓问:“你得到了主人的许可了吗?” “哦!”大宝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晓晓察觉到大宝对院中的琴音极为好奇,与其让他的孩子悄悄前来,不如直接让他来。 “好,稍后娘来接你。” 大宝向两人道了别,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进去。 三小奶娃是一个对危险特别敏感的孩子,大宝喜欢到这里来,表明里面的主人并不是坏人。 “你想在家里坐会儿吗?”花晓晓转过头来,礼貌地向朱琅伧发出了邀请。 她最关心的是昨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朱琅伧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可以吗?” 花晓晓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又说:“既然如此,那就去坐坐!” 速度之快,仿佛怕花晓晓会改变主意。 花晓晓目光落在院子里新添的饲料上,轻声说道:“二弟,你买了些新的饲料吗?” 花二弟为二宝和小宝修理完弹弓后,回应说:“不是啊。” “嗯,这是我带来的。”朱琅伧。 花二弟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原来是这样。” 朱琅伧坐在一个与自己体型不太匹配的小马扎上,四处张望,就像一只显得手忙脚乱的笨拙熊。 他对昨天那人有些想恋。 花老爹和云璿-都不在,云璿是进宫的,而花老爹则是去赶集。 花老爹意外地在五里外发现了一个市场,价格远低于附近的市场,收摊速度快,不到中午集市就已经空了。 他已经习惯了万年赖床,但他还是坚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扛着担子去买东西了。 在农村,需要吃菜,通常会直接从田地里采摘,他们已经不再耕种,仍然需要来买。 哪里与京城相似呢?一株大白菜需要二块铜板,一斤萝卜需要三块铜板,而在农村用来喂食猪的红薯叶子价格更高,竟然是六块铜板一斤。 花老爹的嘴巴痛得瞪大了,买完食物后又买了些肉。 又想到家中那三个喋喋不休的小奶娃,咬紧牙关,买了一串正宗的糖葫芦。 过程只花费了不足半小时,他迟迟不回家的原因是被人阻拦了。 阻挡他前进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之前在街上用脚踢小宝的那位年轻小伙子,他的名字是李志宏。 李志宏的姨婆已经是国公府的老人了,服务了二十年,现在她在后厨担任管事嬷嬷的职务,是肥差,赵管事也需要给她一些面子。 否则,赵管事也不可能带着李志宏出去处理事情。 李志宏并不是特意来挡花辰的,他也是来采购的,国公府有专门的供货渠道,那些店铺的价是很高的。 他为了赚取一些差价,特地走到这里买低价商品。 他与花辰不同,花辰是从秦氏那里学到了如何耕种土地。 他只追求价格低廉而对质量一窍不通,买回来的全是腐烂的菜叶,让他的姨婆非常生气,令他退掉并重新买。 他正感压抑,又碰到了花辰。 接着,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他成功地将花辰困在了小巷中。 花二弟将小马驹带到了前院,朱琅伧指导他如何使用新的饲料来喂养它。 喂食结束后,花辰依然没有回。 朱琅伧不停地四处张望。 二宝悄悄地走了过来,歪着头看着他说:“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没有。”朱琅伧微微一笑,询问:“你到底是.....二宝还是小宝?” 大宝目前不在家里。 二宝说:“二宝。” “心情不愉快,也没关系。”二宝迅速地把话题拉了回来,并说:“我有一块家传的小石头,需要你摸一下?摸它会让你快乐。” 上一次说霉运罩顶并没有成功,这一次,二宝选择了一个新的策略。 “可以。”朱琅伧。 爽快,二宝很喜欢。 二宝拿出他的小石头,并说:“我给你摸一摸,一般人我不会给的。” 朱琅伧轻轻摸了一下。 二宝满足地微微点头。 摸完后,下一步就是—— 在二宝开口之前,朱琅伧就告诉他:“我不能随便摸你的石头,这个送给你。” 话音刚落,他从玉佩上的小穗上取下了一颗金色的豆子,并将其置于二宝的掌中。 二宝思考了一百种不同的出价策略说:“......” 中午,花老爹仍然没有回家。 花晓晓得知他去了东头的市场,她决定去找他。 她经过一个狭窄的胡同,听到了剧烈的打斗和肉搏的声响。 她皱着眉走了过去。 花老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 他坐在一名男子的背上,左手持勾拳,右手持勾拳,男子在地上。 两人旁边的地面上,有几个鼻子发青、脸部肿胀的小伙子躺着,已经无法再爬起来了。 “花爹?”花晓晓轻轻地叫了一声。 花辰才看到他的女儿,他放下手,站起来给了李志宏一脚,并说:“今天我就先放你一马!你下次再敢来找死,我送你去见阎王爷!” “花爹,你没受伤吧?”花晓晓问。 “我没有受伤!”花辰低下头,仔细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迹,然后说:“这不是我的血,哎,看这衣服弄脏了!真的不值得打!” 思及此处,他再次折返,一人给了一脚! 花晓晓看到花辰真的没什么问题,没有皮外伤,于是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花爹,咱们回去吧。” “哎!” 花辰扛起了旁边的担子。 菜还没坏掉,不然他一定要揍死他们! “花爹,等一下。” 花晓晓向那边走去。 李志宏听到脚步声,吓得浑身颤抖。 花晓晓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将几个人的钱袋一扫而空! 第284章 急事 这一情景落在街道对面的一辆马车内。 朱策提起帘子,目光紧紧地锁定了从小巷走出的父女。 那一刹那,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父亲,你正在看什么呢?” 朱梦溪问。 朱策的大脑在嗡嗡作响,并没有听到朱梦溪所说的话。 朱梦溪跟随父亲的视线看了一眼,“是她吗?” 他转过头来,对旁边的女儿说:“你知道那两个人吗?” 朱梦溪回想说:“年轻女子是我和我父亲提到的大夫。” 朱策紧张地指着:“大夫,是为你舅祖父治病的吗?” 朱梦溪说:“她是徒弟,真正治舅祖父疾病的是她的师父。” 朱策的视线再次聚焦在花辰身上,说:“那男子是——” “那是她的父亲?外貌似乎有些相似。”朱梦溪先是瞥了一眼花辰,然后又转向朱策,带着笑意说:“爹,我怎么感觉他和你之间也存在些许相似之处?” 朱策紧握了他的拳头。 “他们真的是王家从庆州带回的吗?” “嗯。” 朱策吸了一口气,问:“为什么要从庆州去找大夫?京城有那么多的太医......” 朱梦溪陷入深思,她说:“我也觉得奇怪,大表哥告诉我,他们的医术非常高超。我猜想,他们可能是当地的着名大夫。舅祖父治疗了很长时间,病情并没有好转,所以大表哥和他的朋友们可能也是因为病重而四处求医了。” 朱策再次问:“那个女孩是徒弟吗?” 朱梦溪说:“是大表哥说的。” 朱策深思地说:“我只看到过代付带着家人外出看诊,从未见过一个徒弟有这样的场面。” “这个......我不太确定。”朱梦溪所知的信息并不多,如果她细心问,可能会有更深入的了解,但她为何要去问一个农村的小女孩呢? 对朱梦溪而言,她觉得自己根本不 值得浪费这段宝贵的时光。 朱匀与花二弟之间的恩怨。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弟弟朱匀自己惹麻烦,因此她不会为他承担这个责任。 朱策说:“你再重复一遍.....他们的名字是什么?” 朱梦溪沉思片刻后说:“姐姐名叫花丫头,弟弟则是花二弟。” “姓花.......”朱策闭上了他的眼睛。 朱梦溪注意到朱策的不寻常行为,她关心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 “不,我没事.......”朱策说,“回府吧。” 在回府的途中,朱策亲自看到那对父女进入青莲巷,视角的不同,他并没有明确知道他们进入了哪一个院落。 突然间,朱策有了一个念头,他问道:“昨天你的祖父是不是去青莲巷接你了?” 朱梦溪说:“嗯,但我不清楚祖父去了哪里,我等了相当长的时间。” 朱策的眉宇之间突然跳动:“你祖父今天也去接你了,对吧?” 朱梦溪沉思片刻后说:“我猜他可能不会......昨天祖父只是路过......” 祖父怎么可能每天都去接她呢? 朱策急忙派遣了保镖,从东边绕行进入青莲巷。 朱琅伧正在巷子里抱着三奶娃,尽情地享受飞飞的乐趣。 侍卫告诉朱琅伧,府上有紧急情况,于是朱琅伧将孩子托付给花二弟,并与侍卫一同回了府内。 朱策很早就在他的庭院里等着。 “什么事这么急?”朱琅伧问。 朱策说:“今天父亲没有遇到任何奇特的人?” “什么人?” “哦,没事。”朱策微微一笑,说:“近期京城出现了几名官方极度困扰的窃贼。” 朱琅伧道:“哈,你认为我年纪大了不再有用,连几个窃贼都难以应对吗?” “儿子没有这个意思。”朱策 端上了茶水给朱琅伧。 朱琅伧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说有急事就是这个?” 朱策带着笑意说:“我们府邸已经好几年没有进行修缮了。几天前,大雨倾盆而下,住宅开始出现漏水。恰逢庄子有一匹来自大漠的马,儿子计划请父亲到庄子里短暂居住几天,待修缮完成后,再接回家。” 朱琅伧稍显犹疑。 根据朱策对其父亲的认知,当他听说有一匹出色的马,都会毫不犹豫地跳过饭食,急切地想要去欣赏这匹马。 朱琅伧的确对大漠马有浓厚的兴趣,但他似乎有些不愿意离开 朱策瞥了朱琅伧一眼,然后轻声说:“父亲,钱叔的病情很严重。” 钱叔是朱琅伧麾下的一名士兵,与朱琅伧一同经历了生死,最早的一群亲信如今只剩下钱叔一人。 朱琅伧叹了口气,说:“准备好马车,我去探望他。” 朱策说:“天已经不早了,不如明天早上再出发吧——” 朱琅伧轻轻摆了摆手,说:“不,现在出发。” 他这个年纪,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 他担心无法为钱叔送行。 一刻钟之后,朱琅伧坐马车离开了国公府。 朱策看着街道消失的马车,目光变得冷淡。 父亲去庄子,他会发现钱叔的病情并不那么严重,父亲可能很快就会回,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已经清楚地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 只需在父亲回之前将他消除.......就足够了! 也许他的判断出现了偏差,但这又有何妨? 宁愿误杀一百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天空乌云密布,朱琅伧的双手再次疼。 随着天气的变化,他逐渐适应了。 也许是因为昨天用了止痛散,药效消退后,疼痛变得尤为剧烈。 他不自觉地揉了揉颤抖的手腕,然后下意识地将手伸入怀里,取出止痛散。 与止痛散一同被取出的是一块看似普通的小石子。 这是二宝转运的小石子? 为何会在这? 二宝在问了母亲关于金豆豆的价值之后,决定将转运用的小石头送给朱琅伧,在玩飞飞游戏时将其放入了朱琅伧的怀中。 朱琅伧并不清楚,他误以为是在玩飞飞游戏时,不小心从二宝的手中摔了进来。 他知道二宝非常珍视的这块小石头 成年人可能认为一块石头没有任何价值,但孩子们的关心和重视却与成年人有所不同。 他回忆起策儿在两三岁时就非常珍视那颗蛋,无论去到哪里都随身携带,在睡觉时也紧紧抱住,声称要将其孵化出来。 有一天,小家伙醒来时,发现那个蛋碎了,哭了足足两天。 第285章 刚好 想起二宝流泪的样子,朱琅伧带着无奈的微笑对车夫说:“转身去青莲巷。” 花辰刚沐浴。 朱琅伧打开院子的门,花辰刚带着沾满污渍的衣服走了出来。 朱琅伧看到了他的身影。 这回,既没有炉火的灰烬,也没有血痕,花辰那张英俊的面孔一尘不染。 朱琅伧的思绪在那一刹那一片茫然。 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出现在了花辰的视线中。 花辰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有事?” 朱琅伧一瞬间凝视着他,不知为何,他不由自主地问道:“上一次......我忘了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问一个名字,搞的让人害怕。 不是因为你救过大宝,真的把你炸了。 花辰开口说:“花辰!” 朱琅伧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躯,问道:“花?” 花辰逐字逐句地说:“花、辰!” “朱琅伧,你听好了,从今日开始,我王英花的孩子与你并无任何关系!他的名字并不是朱策,而是跟随我的姓氏,名为花辰!” 花辰非常困惑,他说:“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做,毕竟是京城的人,稍微有些见识,可以吗?” 朱琅伧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从青莲巷中走出来的。 春雨细细地落下,他尴尬地行走在雨中,一把油纸伞紧紧地撑在他的头上,完全没有察觉到。 “国公爷,您怎么来这里了?倾盆大雨,没有带一个仆人吗?” 镇南侯府的仆人正在为他撑伞。 他的身高过高,小厮不得不站在脚尖上。 “你侯爷在家吗?” “在!”小厮忙不迭地问:“您是想去看望侯爷吗?我先为您准备一把大伞!” 朱琅伧沉默不语,果断地推开了他,冲进了倾盆大雨中。 小厮紧随其后,不断地追逐着:“国公爷!国公爷!” 轰隆—— 一声爆炸声在雨雾弥漫的天空中回荡,小厮的耳膜仿佛被炸得粉碎。 电光四射、雷声隆隆,天与地之间甚至整个大地都仿佛在颤抖。 小伙子不敢再追赶了。 客人固然重要,但他的生命更为紧迫! 小伙子藏身于凉亭之中。 突如其来的大雨模糊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行走在倾盆大雨之中。 不确定是因为地面太滑,还是他的人稍微有些恍惚。 重重地跌落,全身被泥浆覆盖。 他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脸,用双手支撑着站了起来,不久后又突然扑通一声摔倒了。 小厮并没有详细数国公爷摔倒的次数,但他能深切地感受到国公爷身上的窘迫和焦虑。 这位守护了大秦河山长达半生的男人,就像是一位有能力在战场上战斗终身的将军。 那一瞬间,老人就有了他的踉跄和驼背。 老侯爷刚刚把药喝完了。 孔郎中为他检查了脉搏,测量了血压,并告诉他恢复得相当好,三到五天后他就可以下床了。 哐啷之声响起! 大门被推开,一个装满泥浆和雨水的男子冲了进来。 体格比一般的男性更为壮硕和高大,再加上他身上散发出的匪霸煞气,孔郎中吓得不轻! 老侯爷非常冷静。 他瞥了朱琅伧一眼,然后对孔郎中说:“你可以先回房间稍作休息。” 孔郎中目光紧盯着凶恶的朱琅伧,结巴地问:“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凶猛! “别担心,走吧。”老侯爷。 孔郎中别无选择,只能去,但他对老侯爷的安危忧虑,因此没有回房间,而是冒雨去了王墨的庭院。 老侯爷再次对小澄子说:“毛巾。” 朱琅伧气喘吁吁地说:“没必要了!” 于是,老侯爷对他说:“你退。” 小澄子也出去了。 房间内只留下了两个人。 两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他们从年轻时的稚嫩,逐渐成长为在战场上独领风骚的老将。 都曾见证过对方的辉煌,也体验过对方所面临的困境。 当他们看着对方逐渐步入老年,突然间回望,意识到时光已经流逝。 他们之间既有过尖锐的对立,也曾各行其是。 不管怎样,只要他们还能呼吸,王英花始终是他们之间不可分割的纽带。 老侯爷急切地说:“你这么急地来找我,是不是遇到了那孩子?” 武将并不像文官那样善于策略,并不意味着他们缺乏智慧。 你真的没有丝毫的策略智慧,仅凭一丁点的蛮力,是不可能指挥军队参与战斗的。 “你带着人来京城的?” 朱琅伧曾已经问了花辰,他们来自何处,为什么会来到京城。 老侯爷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可以隐藏。 “是我。” 朱琅伧皱着眉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找两个与朱策和英花有相似之处的人……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老侯爷平静地望着他说:“朱琅伧,真的只是有相似之处吗?我第一次看到他们,都能感受到花英的存在,你难道真的察觉不到吗?” 朱琅伧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并说:“这就是我问你到底打算做什么的原因!” 老侯爷对朱琅伧说:“那个孩子是你与英花的孩子。” 他所说的那个孩子是指花辰。 无论花辰是否已经成为了父亲,在他们的视角中,他始终是那个曾经的孩子。 “祖父。” 王墨在门外呼唤。 老侯爷向朱琅伧投去了一瞥,发现朱琅伧背对着阳光,他的脸完全被阴影所覆盖,只能清晰地听到他身上的雨滴打在地面上。 “进。”老侯爷。 王墨推开房间的门,猛烈的风暴和倾盆大雨猛烈地涌入,王墨的衣物湿透,鬓角的头发黏糊糊地贴在他年轻而帅气的脸上。 孔郎中去找他,并通知府上出现了一名凶猛而恐惧的突然访客,王墨已经猜到了这一切。 事情的发展速度并不像我们最初预期的那样快,不清楚是哪一步使其加速,但总体来说,这比最初的计划要快得多。 镇南侯府从一开始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第286章 脸皮 朱琅伧呆呆地问:“你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吗?我真的不记得我和花英曾经有过第二个孩子......” 老侯爷叹息地说:“朱琅伧,你已经有了答案,对吧?你是来找我求证,好,墨儿,把那个人带过来。” ”是,祖父。”王墨恭敬地答应了,然后转过身走到门外并说:“进来。” 朱琅伧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了门的外面。 倾盆大雨中,一对父子尴尬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位年事已高,而另一位与王墨年纪相仿。 两个人正是幸华村的长者曹老爷子和长孙曹大郎。 朱琅伧呆呆地盯着那两个人说:“他们是——” 老侯爷说:“那块花英的右佩还挂在你的身上。” “......仍在。” 朱策回府中之后,将玉佩交给了他。 老侯爷冷冰冰地盯着曹老爷子和曹大郎说:“很好,你们是来确认的,国公爷手中的玉佩是你们曹家多年前从花辰那里偷来并卖掉的那块?” 大雨倾盆而下。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让三小奶娃非常焦虑,他们不听话地在家里,而是一个接一个地跑出去踩雨。 花晓晓和花二弟正在灶屋制作点心,而花辰则去捉他们三人。 大宝在小泥坑中轻轻一踏。 花辰将大宝从水中带走了。 二宝再次踩上了。 小宝接着踩。 花辰手忙脚乱,费了好大劲才将三奶娃全部捞了进来,结果一大三小全都湿透了。 哪家的家里还没有一个淘气的小孩呢? 花辰为三奶娃换了服装,擦头发,整个过程面色阴沉。 然而,这三奶娃对他一点也不害怕,他们摇头晃脑地做鬼脸,非常嚣张。 花辰开口说:“哼,等你们的父亲回来后,让他好好教训你们!” 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花辰立刻发出警告,说:“你们父亲回来了!看你们挨不挨揍?” 那三奶娃迅速地遮住了他们的小屁屁,然后小声地走进了灶屋。 母亲! 求救—— 花辰持雨伞前去打开门。 然而,大雨中出现的不是云璿,而是朱琅伧。 朱琅伧在雨中急速前进,不知他摔倒了多少次,已经不再是一只正在流汤的鸡,而是一只名为花鸡的落汤鸡。 花辰惊讶:“嗯......朱叔?这么晚了,为什么要来我家?” 我努力来控制自己,希望你不要再主动上门了—— 朱琅伧的双眼泛红,嘴角微微颤动,血流不止。 花辰:你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你的眼神? 感觉就像随时都可能吃掉我一样—— 花辰悄无声息地向左方移动了一小步。 朱琅伧的喉咙感到剧烈的疼痛,滚烫的老泪从眼眶中涌出,与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他颤抖地向花辰伸出了他那已经老去的手,摸到了花辰那张已经不再稚嫩的面孔。 已经过去了三十个年头...... 他的小孩呀...... 已经迟到三十年了—— 花辰眼中的珠子微微一转,悄无声息地紧紧抓住了门旁的棒子。 花辰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哼!” 随着那一声尖锐的喝斥,花辰猛地一棒子压在朱琅伧的头上,朱琅伧极度的窒息! 看大宝的面子,已经忍受这个家伙很长时间了! 这个人白天抓了他的手腕,他还没有来找他算旧账,现在夜里,竟然又来—— 变态! 他作为幸华村的一名底盘,绝非空穴来风! 花晓晓走了出来,问道:“花爹,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辰愤怒至极,猛地向地上指了指:“这个老家伙!他摸了我的脸,被我击昏了!” 朱琅伧闭上眼睛躺着,花晓晓认出了他。 不是护国公朱琅伧么? 父亲啊,你是大秦第一个敢于打朱琅伧的人。 上一个打他的人,坟墓上的草已经高达三米。 等一下,她父亲刚刚说了些什么? 朱琅伧轻轻摸了他的脸颊? 难道朱琅伧—— 这场雨是京城春季来临后遭遇的最大规模的降雨,壮观的京城被猛烈的风暴所覆盖,皇帝所坐的皇宫也未能幸免。 御书房里,秦瑾帝正忙于审阅奏折。 雨滴像豆子一样砸在门窗上,宣帝仿佛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大内总管公公轻轻地提醒说:“陛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以休息了。” 秦瑾帝轻轻地揉了揉他那酸涩的眉心,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德公公道说:“现在是亥时。” 秦瑾帝问:“刚才有人来过这里?” 德公公笑着说:“梅妃来过。” 秦瑾帝皱起了眉头,问道:“梅妃现在怎么样了?” 德公公微微一笑,说:“雷声震耳欲聋,梅妃娘娘受惊了。” 秦瑾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一会去探望梅妃。” “是。”德公公向站在门外的小太监挥了挥手。 小太监明白了情况,迅速去汇报。 秦瑾帝面露疲惫之色,审视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后,依然决定再次拿起一本。 德公公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走到前面,稍微调整了灯芯的亮度。 秦瑾帝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模糊,他说:“还是你细心。” 德公公不敢。 秦瑾帝再次问:“云奚君走了吗?” 德公公尴尬地说:“梅,云大人在偏殿里跪着,没有您的指示,他不敢。” 秦瑾帝平淡无奇地讽刺地说:“你能确定他是跪着的吗?” “嗯......这.......”德公公露出干笑的表情。 通常情况下,触怒了天子,选择跪下来等,但云家的小儿子真的是普通人吗? 秦瑾帝用冷淡的语气说:“让他立刻进来!” 没过多久,小太监将云璿带入了御书房中。 云璿早早进了皇宫,秦瑾帝冷落了他整整一天。 其他人冷落这么长时间,早战栗,不知道龙威何时会对自己发火。 这个人倒是好,吃得好、喝得好。 秦瑾帝每次见到他都生气。 “你很有胆,没有朕的指示,也敢擅自回京城!” 云璿恭敬地双手合十说:“陛下,祖先曾给我托梦......” 秦瑾帝打断了他,说:“人话!” 云璿说:“臣错了。” 秦瑾帝说:呵! 秦瑾帝实在是无法理解,云家的武将,从云老将军到云小六郎,都是极其忠厚老实的人。到了云璿,却如此厚颜无耻? 年轻人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脸皮吗? 第287章 计谋 秦瑾帝龙威怒气冲冲地问:“你的立场是什么?还是说,你终于同意公主成亲了?” 云璿叹息地说:“我并没有同意,公主——” 秦瑾帝用冷淡的语气说:“别说配不上!” 云璿严肃地回应说:“并没有,公主万金身躯,当然是与上层大臣匹配的。” 听,这是什么荒唐话? 仿佛公主与他攀附! 德公公紧张地捏了一把冷汗。 云大人,您有胆量这么说。 云璿突然改变了话题,说:“陛下,我对公主并没有任何私情。” 秦瑾帝以沉稳的语气说:“你与锦绣结为夫妻,一段时间的相处,自然而然地就会看到锦绣的好!” 锦绣公主不仅是皇室中最美丽的公主,还拥有出众的才华,皇帝就不相信,每天面对这样的美人,云璿不会有丝毫的动心。 云璿并没有再对这一议题进行过多的反驳,反而严肃地说:“另外,北敌还未被消灭,海匪也还未被消灭,我希望能为陛下多效力。” 只差没说过我不想放弃军权。 秦瑾帝内心的真实想法,并不清楚。 简言之,一刻钟之后,云璿毫发无伤地从御书房走了出来。 暗卫几乎要变成明卫了,他撑着雨伞走上前说:“少爷,您没事吧?您已经在里面关了一整天了!” 云璿轻描淡写地说:“我稍微纠正了一下,确实呆了整整一天。” 提及关字,听上去让人觉得很丢脸? 暗卫说:“啊。那么,陛下是否许您回寺庙?” 云璿回答说:“没有。” 暗卫兴奋地说:“这样看来,您真的不需要再当和尚了?” 云璿以一种傲慢的态度宣称:“当然没必要,少爷……已经还俗!” “奚君哥哥!” 不远的地方,身着湖蓝色华丽宫廷服饰的锦绣公主,在雨中向云璿走来。 宫女为她撑了油纸伞。 这个场景,宛如一幅精美的画作。 云璿瞬间被佛光所覆盖,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我的法号是...” 暗卫说:“......” 公主锦绣说:“......” 云璿离开皇宫之后,锦绣公主带着满心的不满和委屈回了羡淇宫。 她冲进梅妃的怀抱,眼含热泪地说:“母妃......父皇实在是太过分了......” 梅妃紧紧抱住她怀中娇嫩的小女儿,带着笑意问:“你父皇为何过分?” 这个世界上,只有锦绣公主敢于如此批评,其他的皇子和公主根本不会对皇帝说不是? 是谁让皇帝宠爱锦绣呢? 锦绣公主带着委屈的语气说:“奚君哥哥已经回京城,我们才在皇宫里见到他……但他还没有还俗——” 在锦绣看来,肯定是父亲不希望云璿还俗。 她不想对云璿发火,所以只好给自己的父亲添麻烦。 梅妃的表情变得轻松:“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锦绣公主挺直了身体,带着委屈的表情看向梅妃,问道:“这件事情不重要吗?” 梅妃轻轻地笑了笑,说:“很重要,很重要,等会你父皇来,母妃会为你求情,希望你父皇能放过云璿。” 锦绣公主轻蔑地哼了一声,说:“这还算差不多!” 梅妃好奇地问:“如此猛烈的雨,你打算去何处?” 公主锦绣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去找菁灵!” 她打算去压菁灵! 梅妃头痛不已,哪一次从菁灵那里讨的便宜呢? 菁灵的八字十分吉利,皇上正考虑将她册封为镇国公主。 任何与“镇国”这两个字有关的事情,都显得与众不同。 女儿受到了宠爱,但她仍然只是一个受宠的公主。 菁灵与众不同,她真的被册封,地位将与其他诸侯媲美。 梅妃心疼女儿一遍又一遍地在菁灵面前自找麻烦,于是对她说:“你最好冷静下来,二哥将回了。” …… 京城的大雨如注,位于三十里以南的风县,也降下了细细的小雨。 柏公子......现在是时候称呼秦崇骅了。 他身穿一件银灰色的斗篷,站立在驿站的走廊之下。 左臂受了伤,可以隐约看到被缠绕的纱布。 何易手持长剑,全身散发着杀意,从雨雾中走了出来。 他的剑刃上滴满了鲜血,形成了一条曲折的流向。 “你受伤了吗?”秦崇骅问。 “没有。”何易。 秦崇骅递给他一块洁净的手帕。 何易并没有用它来擦自己的脸,而是选择用它来擦拭他的剑。 剑的重要性超过了脸。 秦崇骅平静地问:“这是第几波的刺客?” “十二。”何易回应说。 秦崇骅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然后说:“真的是心狠手辣啊......” 何易沉默。 虽然知道云家的小儿子狠,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我从未预料到,以前我真的低估了他。”秦崇骅微微一笑,说:“如果昨晚没有你站在我前面,我受的伤不仅仅是手臂,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那把剑是直接冲向秦崇骅的心脏的,何易用自己作为盾牌,对方改变了招式,最终只划伤了秦崇骅的手臂。 秦崇骅轻描淡写地表示:“似乎云璿的杀者并没有想杀你。” 何易皱起了眉头,说:“表哥......” 秦崇骅轻轻地抬起手说:“无需多说,我对云璿的意图了如指掌,他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使我误解你和他私下的关系。何易,我曾告诉你,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我不会对你产生怀疑。” 何易深思地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手下不会杀我。” 秦崇骅微微一笑,说:“这只是个小计谋,我不会被骗,你最好不要把它放在心上。” 云璿离开皇宫的时候,雨势较为温和。 他坐了一辆马车。 第288章 晕倒 暗卫问:“少爷,您打算返云家吗?” 云璿冷淡的说:“你跟祖母说过的那些话,我还没有来找你算账?” 暗卫紧紧抓住缰绳说:“唉,这么晚了,云家的大门肯定关上了,可以去青莲巷!” 马车驶入青莲巷的时候,一个身穿蓑、头戴笠,腰间挂着长剑的不熟悉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云璿是一个非常有眼力的人? 他扫视了一下佩剑上的标志。 国公府的人? -- 国公府。 朱策完全没有一丝困意。 厨房里煮了滋补的汤,他实在是喝不下一口。 他在房间内不停地走来走去,朱梦溪两次来找他,都被他以敷衍的态度婉拒了。 朱匀的随从来了一次,但他并未与其见面。 他动用了府内最为出色的手下,他们是不会出错的。 但为何他的心情如此不稳定? 仆人推开门说:“老爷,杨青到了。” 杨青是他派遣的下属。 朱策急切地说:“赶紧让他进来!” 杨青步入了房间。 朱策对仆人说:“将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是,老爷。”小厮退后一步,紧闭房门,小心翼翼看守。 朱策急切地问:“成功了吗?” 杨青摘下了他的斗笠,露出了右脸上那块恐怖的刀疤。 “没有。” 朱策惊讶地说:“怎么可能?你不是——” 他不是府中最为出色的高手么? 如果不是这样,仅凭这不完整的面容,很难在府内担任侍卫的角色。 并不是说国公府是根据外貌来评价人的,而是朱家的财力雄厚,能请到任何强大的护卫,会选择一个容貌不佳的? 朱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下不了手?” 杨青低下了头,说:“杨青的命是由老爷赐予的,杨青的整个人都是忠诚于老爷的。” 朱策问道:“你为什么没有行动?” 杨青说:“没有这个机会。” 朱策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盯着他,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杨青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坦白地说:“老太爷去了青莲巷。” 朱策身体一晃而过,问道:“什么?父亲不是去了庄子吗?” 杨青回想说:“属也不太清楚,当他们赶到青莲巷准备行动的时候,老太爷冒着雨出现了。” 朱琅伧已经去过两次,第一次去给二宝还小石头的时候,杨青还没有出发。 朱策的额头突然冒出冷汗,问道:“接下来?” 杨青说:“接着,那名为花辰的男子,将老太爷一根棍子击昏了。” 朱策说:“......” -- 在燃烧着油灯的房间里,朱琅伧慢慢地从梦中苏醒过来。 武将的身体状况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他的实力确实很强。花辰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他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就恢复了意识。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房间里,并没有表现出恐慌,而是冷静地调整了自己以适应光线环境。 接着,他转过头来,看到了三个毛绒绒,内心不知为何涌起了一丝柔情。 他似乎真的老了。 三奶娃坐在地面上忙着玩积木。 小宝是第一个注意到他醒过来的人,他歪了歪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高个子爷爷醒了。” 大宝和二宝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 二宝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把花晓晓拉了进来,然后指着床上的朱琅伧说:“醒了。” 花晓晓轻轻摸了二宝的头,说道:“明白了,你们可以去爷爷那里玩耍。” 这是花二弟的房间。 小宝走到花晓晓的面前,递给她自己的小脑袋,然后用一双小手轻轻拍了拍她。 “小宝也要摸一下。” 花晓晓带着笑意轻轻摸了他一下。 大宝站在床边稍作观察,确信朱琅伧确实醒了过来,然后指向自己问:“我叫什么?” “大宝?”朱琅伧也不太确定,三胞胎的外貌实在是太相似了,让他有些难以区分。 大宝满意地微微点头,然后又伸出了两根手指,问道:“这是什么数字?” 朱琅伧回答:“二?” “嗯。” 似乎并没有被打得像个傻子。 大宝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向花晓晓走去,同时也伸出头来请求一个宝摸。 接着,三小奶娃决定去花辰的房间。 王墨来过了。 朱琅伧在被闷晕之后不久,他离开镇南侯府,表情显得有些异样。王墨担忧他可能会先回国公府,可能会引发一些不确定的情况,因此决定追踪他。 考虑到朱琅伧的能力,能够追踪他的人几乎都是少数。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大了,以至于朱琅伧本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王墨向花晓晓详细解释了整个事件的经过,让花晓晓得知朱琅伧已经知道了花辰的身世。 花晓晓走到窗边,面无表情地注看着朱琅伧。 与此相对,朱琅伧的心情似乎不那么平静了。 当他目光落在花晓晓身上时,突然坐了起来。 花辰的每一击都毫不留情,他感觉自己的思绪都被打乱了,疼痛让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意外地盖在了花辰打出的大包上。 此外,还可能出现一些干呕的症状。 “你不要随意动。”花晓晓建议:“最好慢慢地躺下。” 她对自己父亲的行为产生了强烈的疑虑,朱琅伧受到了轻度的脑震荡。 朱琅伧原本并不认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轻轻掀开被子就想要下床休息,当他刚刚站起身,感到身体仿佛被旋转了一圈。 腿突然无力,尴尬地坐回了床上。 花晓晓打开了她的小药箱,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不要随意动。” 她拿出了听诊器和血压计,然后将朱琅伧的胳膊捆绑起来,为他测量了血压。 朱琅伧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然后转向那些奇特的物体,情不自禁地询问:“到底在做些什么?” 花晓晓挂上了听诊器,上面写着:“诊脉。” 第289章 小石头 于是,朱琅伧于是乖巧地让花晓晓.....进行脉诊。 “你......还精通医学?” 他从镇南侯府出来,后悔走得太快,应该向那只老猴子多问一些信息—— “不要说话。”花晓晓说。 朱琅伧,马上停止了说话。 说实话,皇命都从未如此严格地执行过。 花晓晓仔细地为他测量血压并密切关注他的脉搏。 朱琅伧悄悄地观察着花晓晓。 先看一次,然后再看一次。 小胖女孩,真的很可爱。 与花英相似。 花晓晓严肃:“病人不应该如此情绪化。” 血压飙升? 到了这个年纪,你是不是想中风? 朱琅伧轻轻地咳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内心的激动情绪。 花晓晓看着血压逐渐降低。过了三秒钟,又做了一个手势,飞得更高! 花晓晓说:“......” 小胖孙女实在是太可爱了。 朱琅伧看到小胖孙女的脸色阴沉,觉得就像一个犯了错并被抓包的小孩。 他双腿交叉地坐在床上,头垂得很低,满脸无辜地说:“忍不住。” 花晓晓将听诊器和血压计收好,并递给他一碗新熬制的药汤。 朱琅伧不喜欢喝药。 但很可能是孙女儿亲自熬制的,孙女儿送来的。 一想到这一点,他咬紧牙关,将药物灌入了自己的腹中。 花晓晓拿到空碗后,再次提醒说:“你头受伤的情况需要持续观察一晚。” 朱琅伧的双眼闪烁着光芒,问道:“你是说我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花晓晓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 脑震荡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需要密切关注。 花晓晓把朱琅伧作为她的病人,因此,从开始到结束,内心始终保持着宁静。 朱琅伧无法保持宁静。 他发现自己多年来抚养的儿子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此刻,他的大脑仍然处于一种嗡嗡作响的状态,只有通过极大的自我控制才能保持表面的冷静。 “那个......” 他张开了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那位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老将军,在小女孩面前变得手足无措。 花晓晓整理完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朱琅伧情绪失控,叫住了她并问:“丫头?” 他问了那只老猴子,得知姐姐名为花丫头,而弟弟名为花二弟,他们竟然和朱梦溪姐弟年纪相仿。 想到朱梦溪和朱匀,朱琅伧的双眼透露出一种冷淡的情感。 假如真正的朱策是花辰,那府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每当回想起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他抚养着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却流落到百姓之中,饥寒交迫,过着像乞丐一样的生活。 他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恨那些对他心怀恶意的人,同样也对自己心存怨恨! “有什么事?”花晓晓问。 朱琅伧紧张地盯着花晓晓说:“那个......那个......那个啥.....我......我......我.....我......” 他说话结巴了! 花晓晓歪了歪头,问道:“哪里感觉不适?” “不是!”他努力地保持身体紧绷,试图重新坐起,但却被头疼和头晕的症状所击败。 他带着一丝焦急和不安,对花晓晓说:“我是你的祖父,你的父亲,花辰……亲生儿子!” 终于说了出来! 接着,他的面颊通红。 上次如此紧张不安,还是和王华英举行盛大的婚礼。 转瞬之间,过去了大半的一生。 他担心如果再不开口,就晚了。 “啊,我知道。”花晓晓。 朱琅伧愣住。 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早就得知了这件事? 那只老猴子并没有说! 朱琅伧的视线又一次聚焦在花晓晓那张小巧的脸上,问道:“你能不能......” 可以叫一声爷爷? 算了吧,如此重大的事件,他还没有完全理解其背后的真相,更不用说一个小女孩了? 应该给予她更多的时间。 “你父亲.....还有弟弟......” 花晓晓清楚地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他们并不清楚,我父亲已经忘记了六岁之前的事情,回忆起来,就会犯病,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醒来后又会忘记。在我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之前,你最好不要去刺激他。” “我......我明白了。” 朱琅伧勉强答应了。 他心里充满了强烈的自责之情。 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从国公府的小公子变成了乡下的放牛的孩子。 是如何经历这一切的? 朱琅伧感受到了一种仿佛胸口被凌迟般的剧烈疼痛。 他的喉咙肿了起来,说:“这么多年来.....你们受了很大的苦......” 花晓晓没有再多说什么,手持小药箱准备离开。 朱琅伧从怀里找到了一块小石头,并说:“这是二宝的,他忘记在我身上了。” 花晓晓拿着那块小石头走出了房间。 花二弟在花老爹的房间过夜,而三小奶娃则只在她的房间里,云璿也在。 三小奶娃在白天睡得过多,此刻并不困,在床上翻滚,非常爽! “二宝,石头。”花晓晓将小石头递给了他。 二宝开口说:“我送给一个高大的爷爷。” 花晓晓说:“他说还给你。” 二宝沉思片刻后说:“那好吧。” 他接受了那块小石头! 他打算在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为高大的太爷爷再送一个更大的礼物! 三小奶娃称呼他为太爷爷,并不真正了解朱琅伧的真实身份。花辰当爷爷早,乡村比他年纪大的人,他们都习惯性地称呼为太爷爷。 老郑头是郑太爷爷。 第290章 恩怨 朱琅伧因其独有的外观特点,成功地获得了“大个子太爷爷”这一尊贵的称号。 “是时候睡觉了。”云璿告诉那三个小家伙。 三奶娃不睡。 花晓晓对云璿说:“你出来一会儿,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两个人走到门的外面,轻轻地遮住了房间的门。 雨已经停了。 空气中充满了雨水和土壤植物混合的味道。 花晓晓的胖手轻轻抓了抓自己的头,说:“那个......我的父亲是谁,你应该清楚。” “王墨曾经说过。”云璿非常冷静,就像王墨曾经说的那些事情,在他的眼中并不重要。 花晓晓接着说:“接着,在二弟的房间里有一个人躺着,就是朱琅伧。” 云璿说:“......” 云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花晓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那种强烈的杀意让他沉重。 “你是不是生气了?”花晓晓问。 “没有.......”云璿下意识地进行了反驳,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说,“我并没有对你生气。前辈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 小女孩从她出生至今,从未吃过镇南侯府和国公府的,两个家之间的纷争与她有何牵连?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其实并不认为这与她有太多的联系。 她是异世界中的一个孤独灵魂,之所以接纳花老爹和花二弟,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深厚的相互依赖关系。 如果朱家和王家表现出色,那将是锦上添花;如果情况不佳,她选择不承认也无妨。 无论情况如何,她都有能力支撑这个家。 在夜幕的掩护下,花晓晓默默地看着他,并问:“云家与朱王两个家之间,究竟存在何种深仇大恨?” 云璿稍作犹豫后,轻声道:“在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太子尚未被立下。各位皇子为了那把龙椅展开了公开和隐秘的斗争。云家忠诚于先帝的长子燕灡王,而王家则是效忠于燕禄王。最初,朱家并没有支持任何一方,但在与王家联姻之后,他们也成了燕禄王的忠实支持者。” 花晓晓表达道:“听上去.....像是各有所主,各有所谋的。” 花晓晓的言谈举止并不像一个乡村的小女孩,是云璿与她相处多长时间后,发出的一种感慨。 他曾教她一些文字,但他并未教那些文章和深刻的道理。 “最后,是谁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花晓晓问。 “燕禄王。”云璿。 花晓晓问道:“云家是不是站错了队伍?” “可以这么说。”云璿:“自从燕禄王即位后,他一直有意夺回云家的军权。” 花晓晓问道:“现在呢?” 云璿凝视着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暗,说:“收回了一些。” 毕竟他们曾是燕禄王的部下,皇帝对云家抱有偏见并不令人意外。 花晓晓再次问:“是分配给朱家和王家的吗?” “还有谢家。”云璿:“谢家和云家属于同一个阵营,可以说没有流外。” 花晓晓皱起了眉,说:“如果只是因为政治观点不合......” “绝不止于此。”云璿。 关于那些难以化解的恩怨,他选择了沉默。 花晓晓并没有强迫他。 她察觉到他的情绪并不高涨,能够容忍朱琅伧在同一屋檐下已经成为他最大的妥协。 云璿稍作犹豫后,终于透露了他刚刚得知的信息:“国公府的护卫曾来,并不像是朱琅伧的部下。” 如果是朱琅伧的部下,他此刻肯定是在朱琅伧的近旁守候。 云璿说:“还有一件事情,也许你也应该了解。” 花晓晓呆呆地问:“怎么了?” “朱琅伧原本计划在城外的庄子住的,是朱策让他去的,但不知何故,他在途来了青莲巷。” 云璿在见到那名不熟悉的护卫后,指示暗卫秘密追踪,并去国公府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了朱琅伧的一些行动路径。 花晓晓沉思了一会儿后说:“他……可能是来还二宝的那块小石头的。” 现在,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都变得清晰了。 事实上,因为一系列的误会和巧合将人引过来的。 云璿瞥了她一眼,警告她说:“你最好当心,朱策可能已经发现你父亲的存在。” 花晓晓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叫爹,听起来挺舒服的。” 云璿表情冷淡地说:“说人话。” “啊,”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说:“你叫爹真的很自然!” 云璿说:“......” 云璿今晚接到了任务,在深夜又外出了。 花晓晓又一次深感,自从来到京城,云璿的日程异常繁忙。 花晓晓打了个大呵欠,然后紧紧抓着一个小团子放入怀中作为抱枕,然后呼噜呼噜地进入了梦乡。 天还没亮,王墨就来了。 花晓晓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王墨见她,略显吃惊地说:“昨晚你睡得很好。” 经历了如此重大的事件,小女孩还能睡着? 坚不可摧? “还可以吧。”花晓晓。 又不能和男的,一觉睡得如此明亮? “叔父一切都还好吗?”王墨问。 “我父亲还不知道。”花晓晓。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等叔父逐渐适应,再告诉他也不晚。姑祖父的状况怎样?” 花晓晓将她整理好的面团切成了条状,并说:“观察了整整一晚,他喝的药中含有安神成分,估计需要再等一两个时辰才能醒过来。你吃过早餐了吗?” 王墨急着来,没有吃。 花晓晓开口说:“我为你准备两个。” 王墨......并未表示拒绝。 第291章 早饭 花晓晓准备了两块葱油饼,并放入了一小盘泡萝卜,然后放在灶房的小桌上。 “去客厅吃?” 她问。 侯府的公子从未在灶台上吃过,也从未吃过街道上的葱油饼。 王墨罕见地一副茫然失措。 他目光转向花晓晓,发现她再次走到灶台前忙碌地说:“你不吃吗?” “我吃红薯。”花晓晓指向灶台上新出炉的蒸红薯,并说:“我先为家人准备好早餐。” “我在这里等你。” 王墨选择在小板凳上落座。 花晓晓回应说:“没必要,一旦冷了,味道就会变差。” “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实在是太劳累了,明天我为你挑两名丫鬟送到这里,你怎么一个人负责整个家呢?”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响起了脚步的声音。 云璿已经回。 云璿的肩膀上扛着一捆柴火。 他在途中碰到了仲上,仲上的马车出了故障,一个人扛很吃力,云璿接过了柴火。 云璿并没有发现王墨也在,是在走进屋子后才看见他。 王墨非常惊讶,他看着云璿……更准确地说,是看到云璿肩膀上的柴火,他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参与战争的人都是能够承受艰辛的,然而,战场上的困苦与我们日常生活中所经历的并不完全相同。 云璿并不是从最基层的杂役开始的,他出生在云家,凭借云家直系后裔的身份,进入军营便成为了正规军。 对于砍柴和挑水这样的,云家少爷可能一生中都未试过。 “回了。”花晓晓跟云璿打了个招呼。 “哦。”云璿将视线从王墨身上转移开,然后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柴火,接着又迅速地拿起一匹小马扎,坐在灶膛的入口处。 王墨原以为他要做什么,看到他拿起一块厚实的麻布,并将其铺设在右腿上。 他那修长如玉的双手紧握几根细小的柴火,将其压在腿上轻轻一折,突然啪的一声,柴火便断了。 他将折叠好的柴火扔进了灶膛,并用火钳轻轻拨动了一下。 如果不是亲自目睹,王墨绝对不会相信那位高贵的云家少爷竟然会生火,而且火势如此猛烈......真顺。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个家伙不参与战斗,转行成为了伙夫。 花晓晓紧紧地盖上锅盖,取下了自己制作的围裙,然后对云璿说:“大宝他们应该都醒了,我要过去一下,锅里正在煮粥。” 她离开之后,云璿非常认真地看火。 王墨与云璿之间的交流并不多,即便有过接触,态度也是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很少有深入的交流。 从年纪来看,他今年二十三岁,仅仅比云璿年长一岁。 “那个......我试一下。” 云璿将小马扎移到一旁,王墨则带着他的小凳子坐了过去。 云璿将火钳和柴火交给了他,同时也把腿上的厚麻布交给了他。 他模仿云璿的方式,将柴火折下来放入灶膛,放火后,用火钳轻轻拨动了一下。 没过多久,锅中的粥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王墨疑惑地问:“怎么?火势刚刚还挺好的......” 云璿平淡无奇地抓起火钳,将堆叠在一起的柴火均匀地推开:“人是实心的,火是空心的。” “你还挺了解?” 王墨实在是太震惊了。 王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急切地问:“难道你因为这些...........赢得了我叔父和表妹的喜爱吗?” “不是。”云璿毫不羞涩地宣称:“我是靠脸。” 王墨说:“......” 王墨今天的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云璿的一句轻浮的话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三小奶娃穿着得体地来到后院进行洗漱,嗅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后,便顺道走了一大圈。 王墨已经来过好几回,三小奶娃知道他,于是乖巧地叫他为王叔叔。 看到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又走了出去。 “是你的孩子?” 王墨问云璿。 “昂。”云璿淡然。 “孩子的母亲在哪里?”王墨问。 他绝对不会容许另一名女的,与他的表妹产生不必要的争执和嫉妒。 无论他是否对花晓晓有情感,都是作为王家的继承者,我们应当扞卫的王家的尊严。 云璿向外看了一眼,说:“看。” 王墨跟随他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为三小奶娃准备小脸盆的花晓晓身上。 三小奶娃不停地用小脑袋在她的身体上摩擦,直到粘得无法动弹。 王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肯说。 他会亲自进行调查。 云璿整夜未合眼,烧完火后便回房间休息。 他有私人的房间,就在花晓晓的旁边。 王墨无法理解,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 另一处,王琅伧已经苏醒。 服用了安神汤,他夜晚都在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之后头不感到疼,也没有出现恶心的症状。 武将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好,花晓晓告诉他:“你现在可以回了。” “啊......” 朱琅伧实在是舍不得离开。 问题尚未得到解决,他在这里的留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责任进行彻底的调查。 “我可以......先去看你父亲和弟弟吗?” 朱琅伧从未经历过如此卑微,似乎害怕遭到拒绝,于是再次补充说:“我不会说!” 花晓晓关了她的小药箱,并说:“好。” 朱琅伧去了花辰的房间。 父子两人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中,平时他们显得有些严肃,睡觉的时候比较老实。 朱琅伧炙热的目光,凝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至喉咙都剧烈的胀痛。 第292章 喜欢卖饼 花二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半梦半醒地问:“姐,是卖饼了吗?” 卖饼...... 他的孙子竟然在乡村通过卖饼来维持生计...... 花晓晓走进房间说:“今天我们不卖饼,你继续睡。” “啊,如果要卖,你可以叫我。”花二弟翻身之后,再次头晕目眩并进入了梦乡。 朱琅伧扛着门的方向,双手紧紧抓住大腿,稳定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花晓晓将她整理好的衣物放入柜子里,然后看着朱琅伧的背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朱琅伧轻轻地抬起手,擦去了眼角的红肿,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以平常的口吻说:“好,我立刻过来。” …… 花晓晓的手艺真的很好,她随手制作的包子和馒头,香味超过了店内的。 然而,越是这样,朱琅伧的内心越是不舒服。 贫穷家的孩子早早地承担起家的责任,不是流落到普通百姓中,根本没有必要去洗衣和做饭? 朱梦溪不知道如何剥玉米棒子,她已经能够熟练地完成如此多的重体力劳动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并说:“你们在乡村的......也是这样。” “并没有。”花晓晓。 朱琅伧正打算稍微放松,听到花晓晓说:“城里的生活比乡村要舒适得多。在乡村,除了洗衣和做饭,还需要到村口取水,上山砍柴,到田里摘菜。条件较好的时候,可以喂养猪和养鸡,条件不佳,可能没有猪来喂。” 朱琅伧心里如同刀割般痛。 花晓晓继续说:“随后,我们家开始了制作点心的生意。” 朱琅伧呆呆地问:“真的......这么早就起床了吗?” 花晓晓风轻轻地说:“比这个时间早了很多,从三更天开始,到五更天结束摆摊。寒冷的冬腊月,我和二弟挂着托盘,站到福记的门口.....福记,是我们镇上最大的点心店。二弟大声叫卖‘卖饼啦—’ ‘又香又甜的饼——’。我很胖,能扛冻。二弟很瘦,穿得很薄,手背和耳朵上都是冻疮。” “我问二弟,喜欢卖饼吗?二弟回答说喜欢,因为你卖了饼,就不必再饿了。” 朱琅伧终于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感,滚烫的老泪吧嗒猛地一声进了碗里。 朱琅伧坐在前方的马车中,而王墨和花晓晓则乘坐了第二辆马车。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应该都是真的吧。”王墨开始说话。 花晓晓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想到他说的是自己在餐桌上向朱琅伧倾诉的事情。 她问:“你之前不是进行过调查吗?” 王墨表示:“确实调查了。” 倾听他人的汇报与直接听她讲述,两者的内心感受大相径庭。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发出任何抱怨,也没有掺杂任何悲愤的情绪,但她越是轻描淡写,就越能让人震撼。 ——到底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才能在说时如此冷静? 花晓晓将从云璿那里得到的情报说了。 王墨眉头紧锁:“你想说的是.......朱策很可能已经找到了叔父,并故意用一个幌子把姑祖父引开,然后派人过来进行调查——调查结果还是——” 消除隐患。 他并没有说出最后的两个字。 也没有必要说。 花晓晓也曾思考过这样的可能性。 “他为什么没有行动呢?”王墨困惑。 花晓晓淡然地说:“这不是朱琅伧出现了吗?在朱琅伧面前行动,是担心朱琅伧不认出?”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问:“你注意到那个人的外貌了吗?” 花晓晓摇了摇头说:“没有,云璿告诉我,他一直戴着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 王墨沉思片刻后说:“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 国公府。 朱策在他的书房里度过了一个晚上。 天色渐亮,终于有仆人前来通报——老太爷已经回。 朱策看着窗棂上透进来的亮光,觉得有点刺目。 “国公爷?” 小厮叫他。 朱策回过神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小厮被朱策突然流露出的一种诡异而呆滞的眼神吓得跳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告诉他:“老太爷已经回来了,在书房里等。” 朱策露出疯狂的笑容,使得小厮的脸色苍白。 今天国公爷怎么了? 朱策轻轻拍了拍他的宽大袖子,站了起来,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 他带着微笑问仆人:“看我现在的模样,失礼吗?” 小厮说:“不,挺好的!” 通常情况下,国公爷在朝会上的时候才会特别重视自己的仪态,而小厮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嘴上却不敢多问。 “我们走吧。” 朱策带着微笑说道。 他自信地走进了朱琅伧的书房。 朱琅伧的额头上的肿块还没有完全消失,是被花辰用一根棒子敲击造成的。 朱策恭敬的行了一礼,说:“父亲。” 朱琅伧对屋内的仆人说:“大家都退下!” “是。” 所有人都乖乖地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还是记得为他们合上了房门。 朱琅伧并不是那种喜欢绕弯子说话的人,可能是很多武将的常见问题,他们过于直率,不愿意使用心机策略。 战争不在此列。 朱琅伧坐在主座上,那充满深意的眼神冷漠地落在朱策的面孔上。 “不要称呼我为父亲,我已经知道了。” 轰—— 朱策的思绪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 第293章 二殿下 雨停之后,天空放晴,整个京城都被金色的晨曦覆盖。 一辆豪华的马车慢慢进入宫城,并在太和门前停了下来。 侍卫看着从马车上走出的高贵男子,立即走上前去向他行了一礼,并说:“二殿下!” 秦桦崇轻轻地抬起了他的手,侍卫非常惊喜荣幸。 皇子们的身份极为珍贵,但他们往往忽视,只有二殿下皇子才如此亲切。 秦桦崇微微一笑,问:“我应该是最早向父皇母后行礼的,对吧?” 侍卫急忙说:“皇后娘娘最近身体状况不佳,大殿下已经进宫。” 羡淇宫,梅妃刚刚洗漱,正坐在梳妆台前挑选耳坠,听到宫女汇报,二殿走了过来。 梅妃的眼中闪过一抹光芒,随意地戴上了一对翡翠制成的耳坠,然后去暖阁,与已经离开好几个月的儿子重逢。 梅妃情绪激动,一时哽咽,坐在贵妃的床上,双手紧紧抱住儿子的脸,心痛地说:“你瘦了.......路上是不是很辛苦?” 秦桦崇轻轻地笑了笑,说:“不是特别累,让母妃惦记。” “你去过皇后那里吗?”梅妃问。 “嗯,已经去过了。” 皇后身为中宫,秦桦崇是梅妃的亲生儿子,也必须先向皇后行礼。 这是礼仪。 “二哥回了吗?” 随着一声细微的声响,锦绣公主轻盈地拉着她的广袖流仙裙,轻盈地步入了暖阁之中。 “二哥!” 她欢快地跑了过来,然后坐到梅妃和秦桦崇之间。 她从小就受到皇帝和梅妃的宠爱,秦桦崇作为哥哥毋庸置疑的。 梅妃与儿子还没说完,女儿用力地把她挤了出去。 她能说什么? “哈哈,母妃。”锦绣公主还记得向母亲问候。 梅妃对她投以一个轻蔑的白眼,说:“你这么大了,还不像个公主。” 锦绣公主紧紧抓住秦桦崇的手臂,撒娇地说:“我是母妃的女儿还是哥哥的妹妹吗?对吧,二哥?” 秦桦崇带着宠爱的微笑说:“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是特地来等二哥的吗?” “嗯......”锦绣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梅妃轻轻地笑了笑,说:“我猜你是不是又想偷偷离宫去找云璿?” 锦绣公主坚决地说:“这是谁的话?我是来等二哥的!” 梅妃再次拆女儿的,说:“你二哥并没有说今天要进宫!” 锦绣公主倾尽一生的智慧说:“我......我们是亲兄妹,心有灵犀!” 秦桦崇轻轻地笑了起来。 锦绣公主对二哥说:“二哥,你这次外出这么长时间,是父皇交给你的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吗?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也能猜出来!” 秦桦崇带着笑意说:“你又猜到了些什么?” 锦绣公主以娇柔的语气表示:“父皇最看重的皇子肯定是你!你未来成为太子,长公主就是我!” 梅妃怒视女儿,说:“你能少说些吗,让人听到?” 锦绣公主轻蔑地说:“有谁会泄露出去?你吗?还是你?” 她指的那些小宫女和小太监们吓得面色苍白。 “你。”梅妃轻轻地摸了她的前额。 秦桦崇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哥哥为你准备了礼物,派人送到你的寝宫。” 锦绣公主急忙站了起来,说:“真的吗?我要回去了!” 那叽叽喳喳终于离开了,大殿变得宁静。 梅妃屏离开了宫中的人,紧紧抓住儿子的手,带着一丝关心地告诉他:“母妃听说在年前,你在庆州的病情非常严重。” 秦桦崇说:“生病了,幸好遇到了一位非常出色的大夫。” 梅妃内心仍然不安。 秦桦崇安慰她说:“儿子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母妃没有必要过于担心。” “你告诉我不用担心,我真的可以不担心吗?”梅妃心里的疼痛,突然间,她再次发现了儿子那略显僵硬的左臂,并问:“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她用手去摸,但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秦桦崇一阵寒意。 梅妃的面色突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母妃看看!” “轻伤。”秦桦崇紧紧抓住梅妃的手,微微一笑,并说:“养几天就好了。” 梅妃愤怒地问:“是谁做的这件事?” 秦桦崇平静地微笑说:“母妃,真的没什么的,我会妥善处理的,所以您不必再为我担忧了。” 梅妃深知儿子的性格,他真的不愿意开口,绝对无法追问。 她的儿子从小就与其他皇子有所不同,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在被欺负之后,他都不会回来找她哭诉。 梅妃对儿子束手无策,只能找其他地方施展手段:“何易是怎么守护你的?” 秦桦崇带着温和的笑容说:“何易已经竭尽全力,如果不是他为我挡下了一刀,我可能已经命悬一线了。” 梅妃轻声地说:“那么......他还好?” 秦桦崇说:“没什么大问题。” 梅妃的脸色略显平静,她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说:“你外出一趟,我每天都心惊胆战,担心你可能会遭遇不幸.......你告诉母妃,你到底去庆州做了什么?” 秦桦崇低下头,露出一个微笑,说:“母妃,是父皇派遣我去了解民情的。” 梅妃轻轻哼唱:“明明是你主动提出的要求!” 秦桦崇很无奈,叹了口气说:“儿子…是去找安远君留下的兵符了。” 梅妃空出一只手,轻轻扶着鬓角,似乎在思考:“安远君还留过兵符?兵符不是交给了朝廷吗?” 秦桦崇解释说:“不是朝廷颁发的兵符,而是燕灡王曾秘密培训过的一支军队。” 梅妃带着一丝怪异的语气问:“安远君还留了这一招吗?云家有什么打算?是想造反吗?” 她越思考,越不安。 “不可以,你必须尽快通知你的父皇!” 第294章 死亡边缘 秦桦崇劝解说:“母妃,我并没有得到兵符,也不清楚那支军队的位置,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一云家却反过来咬了我一口,对我是不利的。” 梅妃却说:“你是你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不会不信你的。” 秦桦崇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分析说:“云家为了对抗北方,一门八将,全部战死,他们的忠诚如同日月的见证,文武官员都知道,百姓都知道,父皇因为自己儿子的一面之词,就对云家怀疑,传出去,可能会受到御史的口诛笔伐,也会被大秦的百姓痛斥。” 梅妃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是母妃没有深思熟虑。” 秦桦崇带着微笑说:“母妃也是为了维护大秦稳定。” 梅妃摆了摆手,说:“别提这件事了,既然你已经回来,那就专心准备和朱小姐的婚事,时间也不多了。” 五月的成亲仪式,已经三月。 “你必须牢固地掌握国公府的军权。” 过去,梅妃并不知道安远君有后手,现在她知道了,要与国公府携手合作。 “国公府与王家之间是姻亲关系,你能拉近国公府,那也相当于成功地拉近了镇南侯府的关系。云家有不正当的意图,未来我们也不怕!” 秦桦崇并未说话。 梅妃站在门外说:“陈生。” 一个三十多岁的太监走了进来,低声说:“在。” 梅妃淡淡地吩咐说:“将我仓库里的那对赤金步交给朱小姐,告诉她这是二殿下为她精心准备的礼品。” 陈生回应说:“是。” 离开皇宫后,秦桦崇乘坐马车回了他的府邸。 他经过一座绣楼的时候,不经意间拉开帘子,瞥见了一个熟识的人影。 “是她吗?” “她已经到京城了吗?” 花晓晓拿起了为家人定制的服装,支付了银币,然后带着这套衣服登上了王墨的马车。 秦桦崇的目光轻轻凝固,问道:“镇南侯府?” “下一步我们去哪里?”马车之上,王墨问花晓晓。 花晓晓建议说:“应该去检查祖父,他的药物剂量需要进行调整。” …… 书房。 朱琅伧的双眼锐利地看着朱策,这位他已经抚养了整整二十年的“孩子”。 秘密地夺走了花辰的所有,过着无人能及的生活,被封为护国公。 “你到底是谁?为何当年手持英花的玉佩,来冒充我的儿子?” “父亲,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我是冒名顶替?怎么可能这么做呢?我就是朱策!我是你的生身儿子!” 朱琅伧从腰间取下那块玉佩,并说:“这玉佩是你在回到京城时亲自交给我的。你告诉我你丢了另一块,但这一块你始终守护在身边,生活再困难,你也没有舍得将其卖了。” 朱策严肃地说:“父亲,我说的都是真的!” 朱琅伧说:“你在撒谎!这块玉佩显然是三十年前就被别人卖掉了!你必须坦白!是谁给你的!” 朱策满脸的冤屈地说:“父亲,你到底在讲些什么?儿子听不懂!” 朱琅伧眼中充满了冷意,他说:“王家的调查结果已经明确,你无需硬生生地为自己辩解,王家绝对不会骗我,也不会误会花英的儿子!” 朱策痛心愤怒,他说:“儿子真的不清楚王家到底有什么打算.....或者......王家到底是被谁骗了......” 朱琅伧冷冷地说:“今天,我并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我只是来通知你。” 朱策被当场判处了死刑,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那些能够成就大事的人,他们的果决往往是普通人难以领悟的。 前一天父子之间的情感深厚,但转瞬间,二十年的养育历程已经被完全断裂。 朱策觉得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朱琅伧紧紧地盯着他说:“你那时只有十五岁,并不是轻视你,但你没有勇气和能力,独自布下了这个陷阱。你还了解国公府的一些事情,知道习惯和习性,你背后一定有人。那个人是谁,你最好坦白。” 朱策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拳头。 朱琅伧继续说:“你可能不了解,花英和我曾因为一些小事发生过激烈的争执,花英非常生气,威胁要把孩子带走,从那时起,他就和她一起姓,还给他取了名字。” 朱策低下了他的眼睛,说:“六岁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只记得其中的一部分。” 朱琅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我原本应该问你,你还记得你母亲为你起的那个名字吗?” 朱策在听到这些话后,露出了笑容。 “父亲......因为一个名字......就断定我是冒牌的?我还记得很多事情,只是忘了一个实际上并不重要的名字!”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说:“这个名字,只有我们三个人知晓!” 朱策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那么,那个人是不是说出了这个名字?有谁能保证墙外的不为人知?被某个仆人传出去,也未必是真的!” 朱琅伧皱起了眉头,说:“那个人?自我走进房间以来,我从未说真正的朱策。” 朱策瞪大了眼睛! 朱琅伧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他问:“你有没有见过他?你知道?昨天你是故意把我支开?” 朱策变得紧张:“父亲......” 朱琅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逐渐走向他,问:“你有什么打算?” 朱策一步一步地后退说:“父亲,请听我解释,我……啊——” 朱琅伧紧紧地掐住了他的颈部。 朱琅伧此刻的状态似乎有些异常。 或者更准确地表达,从他得知事实真相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不断地濒临崩溃的边缘。 如今,那根用于保持理性的琴弦已经断裂。 朱策感受到了死亡。 他难以置信,与他共度了二十年时光的父亲居然真的对他施以狠手。 传闻称,朱琅伧是大秦中最冷酷、最无情的。 “父亲......你不要伤害我......” “我.......亲生的孩子......” 第295章 私生子 今天的路稍拥挤。 马车在路上不停地行驶,偶尔会被堵上。 王墨轻轻掀起车帘瞥了花晓晓一眼,然后问她:“你想不想去茶楼坐一坐?” “没有必要。”花晓晓。 王墨将帘子轻轻放下。 马车安静地停在了半路上,周围喧闹不已,马车内部异常安静,几乎只能听到一丝呼吸。 也许是为了打破这令人不安的寂静,王墨轻轻地开口说:“我曾告诉你,我的姑祖母和姑祖父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 “嗯?”花晓晓问。 王墨有些犹豫地说:“实际上,有一件事我从未与你说过。是我不经意间听到的,真假都不太确定。” 花晓晓说:“你说。” “我年轻的时候,姑祖父曾经......” 提到这个,王墨停下脚步。 花晓晓为他说了:“曾经有其他女人?” 他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对这种事情的批评,真的让人尴尬,难以开口。 王墨说:“她是我姑祖父的远房表妹,家境逐渐衰落,于是来到京城寻求朱家的庇护。那时,我姑祖父的母亲,也就是老夫人,慷慨地收留了她。”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他们两个好上了?” 王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具体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但我听说姑祖父的表妹突然生病,被老夫人送到庄子疗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京城。” 王墨继续说:“姑祖父是家里的唯一合法继承人,老夫人绝不会同意他娶一个与家庭地位不符的远房表妹。” “老夫人真的用棒打鸳鸯,将他们分开了吗?”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一下下巴,似乎陷入了深思。 “朱策和朱琅伧在外貌上有几分相似,......当年的表妹曾与朱琅伧,而朱策是她的孩子?” …… 杂乱无章的书房里,朱策非常狼狈,躺在地面上。 朱琅伧被雷击中,静静地站在旁边。 “不,这是不可能的.......你并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朱策擦去了嘴角的血痕。 他的父亲真的很果断...... 他不是王英花的亲生孩子,在他的视角中,没有任何宠爱的意义...... “父亲......”朱策带着讽刺的笑容说,“你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日子......你是怎样与我母亲共度一夜?” 朱琅伧紧咬牙关,怒气冲冲地说:“你在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和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谁?” 朱策笑得泪眼婆娑,问道:“父亲大人连表妹都忘记了吗?” “陶......涟仙?你是陶涟仙的儿子?”朱琅伧在那些已经被遗忘的回忆中,找到了。 接着,他不说话了。 朱策完全捕捉到了他的反应,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问道:“父亲终于记起来了吗?” “我......她......怎么可能......”朱琅伧的眉毛紧皱,“是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朱策冷冷地笑了笑,说:“难道父亲忘记了与我母亲那夜的夫妻之情吗?” 朱琅伧厉大喊:“闭嘴!” 朱策带着讽刺的口吻说:“父亲真的以为我母亲当年是被送到庄子疗养的吗?为了维护父亲的声誉,祖母把我母亲送到了庄子,这一关就是整整一年。后来,我母亲带着还在襁褓中的我逃离了那里......” “父亲娶了地位崇高的侯府千金为妻,而我和我母亲则过着隐居的生活,深怕被祖母的人带走,被囚禁终身!” “那段时间,我们是怎样度过的,父亲,你知道吗?” “你与王英花之间的夫妻情感深厚,你有没有想过我母亲有多么的可怜?!” 这是朱策第一次勇敢地叫出他的嫡母名字,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困难。 “是,我是伪装成王英花 的儿子回到朱家的,但这是他们母子欠我的。如果不是王英花 ,你会娶我的母亲!我才是你的长子嫡子,也是国公府的绝对继承人!” 朱琅伧皱起了眉头,说:“你的母亲是这样告诉你的吗?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找出来,我要当面和她说!” 朱策垂下了他的眉毛和眼睛,低声地说:“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你想见到我母亲,不如父亲去地下找她......” “你......”朱琅伧非常气愤。 朱琅伧完全没有预见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不确定因素。 朱策又一次抬头看向他的父亲,说:“得到那块玉佩完全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娘花了所有的家当,卖掉了她经营了好几年的店铺,才勉强买下它。母亲说,她一无所有,我告诉我母亲,我会帮她赚回来的。然而她没有等到享福的那天,去世了。父亲,她是不是很可怜?”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说:“闭上你的嘴!我真的不清楚你母亲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无论如何,我和她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哪怕没有英花,我也绝不会与她成亲!” 朱策带着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委屈。他说:“父亲,如果我不采取这样的方式,你会接受我吗?你真的认为我愿意冒着他人的风险吗?如果我不这么做,我都没有机会叫您父亲!” 他边说边怒吼,用力地敲打自己的胸膛,眼中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 “真的对我公正吗?对我公平?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第296章 相似 屋顶上,王墨和花晓晓听墙角,表情非常严肃。 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朱策竟然是朱琅伧之子? 真假难辨? 从他们的视角来看,朱琅伧的表情并不明显,但朱策的表情却一览无遗。 朱策的心情异常兴奋。 花晓晓的眼神锐利地问:朱策是否会杀掉朱琅伧? 王墨的嘴角突然抽动:你认为姑祖父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杀掉的? 暂且不论朱策是否有杀意,即便他有,姑祖父已经摆脱了昨天的压力,想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处,除非朱策有十个头颅。 花晓晓:啊。 王墨:你是在关心? 花晓晓:我担心他可能没有时间留下遗嘱。 王墨说:“......” 朱琅伧离开书房之后,王墨运用轻功,带领花晓晓离开了国公府。 王墨建议说:“你可以去见我祖父,他可能对过去的事情比我们更为了解。” 老侯爷的康复进展相当顺利,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完全排除,同时他的心脏疾病也得到了有力的管理。 饮食习惯上偏向于清淡。 仆人原本认为让老侯爷吃很难,没想到老侯爷却吃得津津有味。 大家都明白了,老侯爷是听那个小胖女孩的话。 王墨详细地说了她=在护国公府得知的信息。 老侯爷对此也非常惊讶。 王墨好奇地问:“祖父,姑祖父真的有一个名为陶涟仙的堂妹吗?” 老侯爷回忆说:“是有,她的姓是陶,至于她的名字涟仙,我并没有详细问。关于她与朱琅伧之间,我多次去朱家,可以看出,她对朱琅伧的崇拜是真挚的。但是,朱琅伧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情感。” 一个女人是否有意接近另一个男人,以及这个男人是否真心喜欢另一个女人,只要不是愚人,其实都能看出来端倪。 陶氏的接近方式似乎不太明智。 朱琅伧并没有对她产生好感。 朱琅伧的母亲同样不赞成她和朱琅伧。 “朱琅伧的生辰聚会上,军营里的兄弟们都去了,一群粗犷的男人拿着酒作水喝,结果把朱琅伧灌倒了,我也喝了很多,是被人抬回去的。” “我的令牌落在了朱家,第二天我去拿它时,意外地看到一辆马车从朱家驶出,车内有一个女人哭泣,后来我才得知那是陶氏。” “陶氏被朱琅伧的母亲送走了。从那时起,我在朱家再也没有见到过陶氏。” 王墨好奇地问:“祖父,姑祖父真的与陶氏没有任何私情?” 老侯爷微微一笑说:“有私情,他早就把人留在了房间里,那时他还不认识华音,也不能说他为了华音守身如玉。” 王墨表示:“从这个角度看,确实像是陶氏的单方面。” 花晓晓根据朱策和老侯爷提供的资料,粗略地推测了那一年的情况。 朱琅伧被灌得酩酊大醉,他对陶涟仙并无特殊情感,但陶涟仙始终对他心存亲近、。陶涟仙深知自己,与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决定冒险一试,利用朱琅伧的醉意,将未煮熟的米煮熟。 陶涟仙原本认为这样可以确保一切安全,没想到朱琅伧的母亲,不顾家人的情感,坚决地把她驱逐到了庄子。 朱母肯定是非常宠爱她的儿子,她对这个敢于爬上自己儿子床的女人极度的厌恶。 陶涟仙这一生都不可能成为朱家的人,更别说成为妾室了。 朱母并没有对陶涟仙腹中的孩子有任何的好感,在未对母子二人采取行动之前,朱母已经出于对远亲的考虑,给了他们一个宽容的待遇。 花晓晓总感觉某处似乎有些不妥。 离开侯府后,两人登上了王墨的马车。 车夫是王墨的亲信,他跟随王墨长达七年,深知王墨虽然外表友善,让人难以找出错误,其内心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冷淡的人。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这个身份应当承担的责任—— 在侯府的长辈眼中,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和贤良的孙子;在弟弟的面前,他是一个严肃的哥哥;在军营里,他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年轻战将;而在朝堂上,他是一个忠贞不渝的臣子。 但在最近,车夫似乎察觉到王墨发生了某种变化。 例如,大公子竟然亲自为他人剥核桃,而家中的四名弟弟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之前的朱梦溪和她的弟弟都没有。 花晓晓紧紧抱住核桃罐子说:“嗯,是谁剥的核桃?真的剥得很好。” “不清楚。”王墨品尝了一小口茶。 “关于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王墨问。 花晓晓紧紧抱住核桃罐,问道:“你是指朱沧阑还是朱策?” 王墨对于她不叫祖父,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这一做法,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嗯。”他问:“你认为朱策的话是真的吗?” 花晓晓吃掉了一颗核桃后,再次挑选了一颗,并说:“你是说朱策是朱琅伧的亲儿子吗?我不确定,但他们两人的确有些相似之处。” 这恰恰是王墨当时并未反驳的。 他非常想指出朱策在撒谎,但如果朱策并非他姑祖父的亲生子,那他的外貌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朱策当年也不太可能成功地认亲。 即便十年或二十年过去了,一个人的外貌有可能发生变化,但它不会失去任何过去的痕迹。 王墨低声地说:“当年姑祖母和叔父所受的追杀......难道也是陶涟仙在背后策划的吗?” 花晓晓说:“是她的所作所为,所有的既得利益都归朱策所有。” 朱策冒用了他父亲的身份。 如果朱策毫不知情,那也算了,他在得知真相后,夺走了原本属于花老爹的所有东西,厚颜无耻地声称仅仅是为了认父。 骗谁呢? 王墨想告诉她不必太过焦虑,但当他瞥了那个小姑娘一眼后,发现她似乎并不那么着急。 确实,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去任何显赫的家族,她觉得出身背景对她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而且,如果不说这些,现在真正应该焦虑的其实是朱策。 正统的终于归来,让朱策如同坐在针毡上。 第297章 上学 大宝离开之后,姜蕴独自坐在房间里弹筝。 那几年未用的筝,每根琴弦发出的声音都出奇地准。 唐琴师手里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过来。 “至少吃上几口。”唐琴师。 “已经吃完了。”姜蕴。 唐琴师露出笑容说:“不要骗我。” 姜蕴翻开了桌子上的点心盒子,并说:“已经吃完了。” 唐琴师微微一笑,问道:“是马金吃的吧?” 马金正是那位贴身为他服务的仆人。 “是我吃的。”姜蕴。 唐琴师便说:“你又来了这一套,为了不吃,故意骗我吃了。” 姜蕴沉思片刻后说:“我骗你,就是小狗。” 唐琴师说:“......” 让他吃饭比攀天还要困难,唐琴师已经习惯了这一点,突然改变话题说:“今天创作的新曲很棒。” 姜蕴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创作了新的曲目吗?” 唐琴师说:“是你创作了。” 姜蕴问:“我有吗?” 唐琴师回应说:“是你用筝所弹奏的旋律。” 姜蕴轻抚着他面前的筝,然后说:“我并没有弹。” 唐琴师呆立不动。 夜晚时分,云璿满身尘土地回。 他外出做了些什么,花晓晓不插手。 今天与往常不同,他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浓烈的血腥气息。 “你受伤了吗?”花晓晓问。 “不,那不是我的血。”云璿。 简直就是谋杀行为。 花晓晓仍然忙于挑灯缝纫,那三个奶娃躺在床上睡得前仰后合。 云璿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的时光。 父亲从军营回后,母亲在房间里为他们几个兄弟换了服装...... 现在,他的父亲和兄弟在战场上牺牲,而他的母亲则搬入了佛堂。 “已经改完,你可以试一下。” 花晓晓咬断了线头,将绣花针整齐地放置好,然后拿起衣物站了起来。 云璿表情严肃:“这是给......我的吗?” “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买了,你的袖口稍微短了些,我已经把边缘放下了。”花晓晓看到他一动不动,便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说:“稍微低一点。” 云璿轻轻地倾斜了一下身体。 花晓晓轻轻地将衣物套在了他的身体上,并巧妙地将手臂伸入其中,花晓晓轻轻地拉起袖子,笑着说:“改得恰到好处。” 云璿显得有点愣住了。 自从父亲和兄弟去世以后,他的母亲就再也没有拿过针线,也没有作过衣物。 “真不好看。”他看着袖子上那些歪斜的针脚。 花晓晓怒气冲冲地说:“给你改,你还多嘴?你就别穿!把它脱下来!” 云璿并没有脱。 她跃然而起,开始脱! 云璿看到她跳跃的动作,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你还笑?已经抓到了!” 花晓晓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拉扯,没想到,衣服并没有从他身上扯下,反而把他连同布料都拉了过来。 “唉——” 她轻声地叫喊。 云璿不小心撞到了她,她摔倒在自己背后的床上。 云璿用一只手紧紧抱住她的丰满腰身,另一只手支撑着床上用品,然后虚张声势地压在她的身体上。 这种姿态过于含蓄,不禁让花晓晓回忆起她在小巷中的那次经历。 她的心突然跳了起来,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就在眼前,他那温暖的呼吸伴随着夜晚特有的柔和,轻柔地降落在她的面颊上。 这一次,肯定不是为了避开某个人吧? 花晓晓快速地眨了眨眼,看着他。 整个氛围稍微有些醉意。 “你为什么要压我?” “是你拉的。”云璿。 花晓晓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不愿意脱?” 云璿带着一丝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说:“没想到你今晚一直有这样的打算。” 花晓晓带着严肃的语气说:“谁对你动了主意?你再敢说,我就执行了!” 云璿:“就是你对我。” 花晓晓说:“......” 花晓晓转过头说:“你不站起来,我会......我真的动了。” 花晓晓盯着墙上,怒气冲冲地数着:“一!” “二!” “……” 她还没说完那三个字,云璿身体向下倾斜,头部稍稍倾斜,然后覆盖在她柔软的嘴唇上。 “母亲,你们?” 小宝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抬起了头。 两个人迅速地坐了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 花晓晓非常认真地问:“要尿尿?” 小宝停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带他。”云璿。 云璿将小宝带到了后庭。 花晓晓轻轻地按摩了一下她那略显发热的面颊。 刚刚云璿吻她? “呃!” 冷静。 没什么值得兴奋的。 就一个男的。 我是见过世面的! 花晓晓将被子紧紧裹住,然后在床上不停地翻滚,一次又一次地滚动...... 第二天,花晓晓叫醒了花二弟,并准备了老婆饼。 他们还做了蛋黄肉松的二弟饼和栗子糕。 接着,她为每一种点心挑选了两个放入了盒子里。 仲上前来取小吃。 花晓晓说:“让二弟帮你送。” 仲上示意说:“花小公子,无需费心。” 花晓晓轻松地说:“没关系,反正二弟也要去送货。” 花二弟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没错没错!我的任务就是送货,一家还是两家,都是来送货!” 仲上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突然停下。 最后,还是同意了。 他用手势表示:“非常感谢。” 花二弟带着小吃,登上了仲上的马车。 没过多久,王墨走了进来。 花晓晓和他一同出门。 “我们刚刚看到了二弟。”在马车之上,王墨对花晓晓说。 花晓晓说:“啊,他要去送货。” 王墨带着一种奇特的语气问:“要送哪种货?” 花晓晓说:“点心。” 王墨张了嘴巴,问道:“你们……还在卖点心?” 花晓晓严肃地问:“为什么不做呢?” 王墨好奇地问:“是不是银子不够?” 花晓晓平静地表示:“与银子无关,人不能有片刻的闲暇。” 王墨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说:“你......是不是很忙?你说二弟....你有没有考虑过送他去上学?我们王家有族学,二弟不想去王家的族学也没关系,可以请先生,或者送他去书院。” 第298章 道歉 花晓晓就像遭受了突如其来的打击。 ......竟然忘了弟弟可以去学校! 农村,并没有考虑让二弟去上学,二弟年纪大了,基础设施也不佳,所以没有合适的书院可以去。 如果请先生在家中坐席,云璿可以胜任。 二弟在云璿的指导学习这么长时间,现在能辨识出几个字了,是时候送他去上学了。 王墨说:“你不持反对意见,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王墨已经察觉到,花辰是父亲,但家中真正的决策权在这位小胖女孩身上。 花晓晓回应说:“好。” 解决了一个重大问题后,花晓晓的心情相当愉快。 两个人今天是来国公府看望朱琅伧的。 王墨多次来府上,守门的侍卫没有阻拦他的马车。 马车直线前进,最终在花萃门附近停了下来。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朝着朱琅伧的庭院方向行进。 府中的仆人与王墨相识,他们对于王墨身边为什么会有一个小胖女孩好奇,下属们却没有勇气去追问。 另一处,朱策整夜都没有合眼。 天色渐亮,他带着疲惫的脸去朱琅伧的庭院。 朱琅伧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由仆人穿上正式的朝服。 像他这种经历了两个朝代的资深人士,年事已高,不参与征战,只需在朝廷中担任一个临时职务,日常生活中并不需要出席朝会。 朱策走进房间,发现身穿正式的朝服,脸上的表情略有变化。 他双手合十并行礼说:“父亲。” 小厮已经为朱琅伧绑紧了腰带,并把乌纱帽递到了朱琅伧的手中。 朱琅伧手持乌纱帽,向小厮示意了一下。 小厮明白了意思,然后礼貌地离开了。 “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朱琅伧以一种既不冷也不热的态度问。 朱策带着满脸的歉意说:“儿子是来道歉的。” 朱琅伧冷冷地哼了一声。 朱策摆了摆头,跪在朱琅伧面前说:“父亲,儿子当年真的是身不由己。您可能觉得儿子是在勉强争辩,或是随口说说,但儿子接下来说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虽然死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儿子本不应该对祖母有任何负面评价,但事实上,是祖母把我母亲送到了庄子。我母亲原本以为生下我后,祖母会出于对我的考虑,将她一并接回。然而,祖母甚至连我这个亲生孙子都不愿意接受。” “家里的仆人总是喜欢拜高踩低,父亲难以想象我们的生活。逃离庄子之后,母亲带着年幼的我四处奔走,饥寒交迫,弟弟失踪时,已经六岁了,我二岁都没有........我在母亲的肚子里养得不好,出生后身体虚弱,多次生病,记不住次数,差点因病死......” 朱琅伧的眼神冷漠,他的话语并没有让他感动。 朱策苦涩地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宽恕......” 朱琅伧冷冷地问:“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你们母子受到怎样的不公平待遇,这都与英花和辰儿无关。你们为了回到朱家,对英花和辰儿下毒手?!” “父亲!”朱策震惊地说:“您真的以为当年嫡母和弟弟之间的事是我们做的吗?” “不是?”朱琅伧反问。 朱策眼中充满了伤痕,他说:“父亲,我年纪只比我弟弟大一岁。他遭遇不幸,他只有六岁,而我只有七岁。那时,我们刚从庄子逃离不到两年,忙于自己的事务,怎能去庆州?” 朱琅伧讥讽地说:“你还记得庆州!” 朱策眼中充满了泪水,他说:“父亲,真的不是我们!我承认,我冒充弟弟的身份。我母亲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回到父亲的身边。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告诉我她不能再陪伴我了。她希望我能带着玉佩去找父亲,即使我不是她的儿子,她也不想看到我在未来的生活中孤苦伶仃......” “是,我有所隐瞒......我是在撒谎.......我只是假装成了弟弟.......但我真的对天发誓!我从未伤害任何人!我原以为弟弟已经离世了!我也是不久前在京城遇到了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他的外貌与父亲非常相似.......我才.......我才....我才....我才敢大胆地猜测.......也许弟弟还在这个世界上......” “父亲!请信我!我从未对弟弟进行过陷害——” 哐啷之声响起。 门的外面,有一块沉重的物体猛烈地撞击在门之上。 朱琅伧的双眼迅速闪过一丝警觉,问道:“是谁!” 嘎吱声响起—— 门已经打开了。 王墨和花晓晓出现在门前。 王墨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说:“姑祖父。” 朱琅伧的视线集中在两名孩子上,特别是当他目光落在花晓晓时身上时,眼神失去了一丝的冷漠。 朱策非常意外。 王墨......那个小女孩...... 这两人来做什么? “可以进来吗?”花晓晓歪着头问。 朱琅伧深沉地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花晓晓边行走边看着朱策身影,好奇地问:“哦?他是谁?” 朱策不愿意在两个年轻人面前丢脸,他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 没想到在他还没稳定下来之前,花晓晓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吓得他摇摇晃晃,差点再次跪倒在地! “是.....是......你?” 花晓晓用一只手遮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指向朱策,眼中充满了恐惧。 朱策一头雾水。 朱琅伧双手搭在背后,他那花白的眉毛微微一皱,问道:“花丫头,怎么?” 花晓晓并没有马上回朱琅伧。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朱策,小胖的身体逐渐开始发抖,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害怕。 她逐渐后退,不慎将朱琅伧的手背撞到了肩膀上。 她突然转身,满脸恐惧地冲进朱琅伧的怀抱,泣不成声。 第299章 千金 “祖父——害怕——” 她轻声地流泪,同时也不忘给自己拿帕子。 抽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抽出来。 嗯......似乎忘了带。 她紧紧抓住朱琅伧的袖子,为自己抹去了那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泪水。 王墨真的没眼看下去了。 朱琅伧完全沉醉在孙女儿呼唤祖父带来的巨大喜悦之中,整个人异常的轻盈。 直到花晓晓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呜叫。 朱琅伧清醒过来,迅速拍了拍他怀中的小胖孙女,并问:“祖父在,不要怕……告诉祖父怎么了?” 花晓晓哽咽着说:“我真的不敢......” 朱琅伧严肃地说:“你告诉我,祖父做主!” 花晓晓颤巍巍地伸出了她的手指,恐惧地指向朱策说:“他!” 朱策停了一下。 朱琅伧的面色突然阴沉:“他是不是欺负了你?” “哦!”花晓晓低声嘟囔:“他竟然让人欺负我父亲……把我父亲逼进了小巷……我去找父亲的时候……父亲浑身是血——呜呜呜——” 朱琅伧突然停顿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 花晓晓啜哭着说:“正是祖父你送饲料......” 朱琅伧为小马驹送饲料,并未见到花辰。他当时相当遗憾,但又不想长时间留在他人的家里,因此提前离开。 提及堵巷子,朱策就想起来了。 花辰确实遭到了几名国公府仆人的阻拦,并且满身是血地走了出来,但真正受到惩罚的并不是花辰,而是那批不太称职的仆人? 仆人们没有碰到他一根汗毛,反而一个接一个地被花辰打得满地,身上的银币也被彻底搜查了! 朱策紧握双拳,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指向花晓晓的鼻子说:“你乱说!那一天,是你们——” 花晓晓声音嘶哑,泣不成声:“呜哇——祖父.......他骂我......” 朱策紧紧咬住牙关,命令道:“闭嘴!” 朱琅伧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说:“你才闭嘴!” 花晓晓紧张地冲进朱琅伧的怀抱,继续严肃地说:“那一天,他对我父亲的态度就是如此恶劣……他命人将我父亲打死……他说……他的儿子并没有在庆州杀死我和二弟,是他的错误决策......” 朱琅伧眼中充满了杀意:“怎么?你们在庆州受到了欺凌?”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朱匀是他的儿子......” 你说你才知道花辰的存在,好的,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你。 花晓晓继续流泪,小胖子的呼吸非常快:“他的儿子把二弟压在地上,用鞭子抽打……何小侯爷都看到了这一切……当时,我和二第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针对二弟……我们并没有得罪他们......”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朱琅伧的表情冷漠,他目光转向旁边的王墨,问道:“这一切,你都清楚吗?” 王墨心里想,我明白,朱匀被花二弟用鞭子打成了猪头。 王墨带着羞愧之情说:“王家为了祭祖,特地请了表妹和二弟去做点心。当时还未认出彼此,我不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也没能妥善保护他们,姑祖父,我抱歉。” 王墨并没有说谎,只是并没有透露所有的事实真相。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盯着朱策说:“你之前还声称从未伤害过辰儿,几天前我才见到他……你竟然都到庆州去了!” 朱策整个人都一头雾水。 真的可以颠倒黑白?可以凭空捏造? “父亲,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匀儿和那个孩子之间只是一个误解......匀儿也不知道他是谁......” 花晓晓带着哽咽的声音说:“为什么他在镇南侯府遇到了我......他还追着我打........我从未惹过他.......呜....呜......” “居然有这事?”秦沧澜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王墨。 王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说:“表妹去为祖父治病,匀儿.......确实是对表妹大喊大叫,还让祖父教训她。” 最后的结局却是朱匀被表妹压在地面上摩擦。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地说:“我真的很委屈!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很伤心!” 身上满是鸡皮疙瘩的王墨说:“......” 朱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为何不公? 害怕的是什么? 为什么又伤心? 你们这对姐弟不是每次都把朱匀压在地面上摩擦? 你们真的受了损失?! 另外,你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编造? 朱策用尽了一生的智慧,仍然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眼前这个小胖女孩。 总的来说.......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他已经快要稳定住他的父亲,但那个小胖子突然跳出来,用脚猛刺,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实在是令人讨厌! 朱策气得整个人都不好。 他紧握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很快。 花晓晓轻轻地指向他,带着一丝委屈说:“呜呜.......祖父,你瞧......他想要把我吃掉.........我真的不敢再来了......” 朱琅伧严肃地说:“你胡言乱语,这里是你的家,你是国公府的千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朱策迷茫,呆立在那里。 这个小胖女孩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那梦溪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300章 诛心 花晓晓歪着头紧紧抱住朱琅伧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并说:“听祖父这样说,我就可以放心了。” 朱琅伧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圆肩膀,安慰她说:“你可以放心,以前祖父没有好好照顾你们,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国公府是你们的家,你们才是府邸的真正主人,祖父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朱策心里,被朱琅伧那无情的言辞深深地伤害,伤痕累累。 相较于身体上的惩罚,朱琅伧的冷漠和不信任让朱策受到了伤害。 朱策认为,二十年的相处,两人已经积累了一定的感情,即便有一天事情败露,在心中依然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是,朱策突然荒诞地认识到,朱琅伧真正深爱的并非他本人。 无论我付出多大的努力,王英花的儿子身份始终是我无法超越的。 至于我自己,几乎要把我的心都拿出来了。 他都不想多看一眼! 实在是太讽刺了! 花晓晓被小宝附身,摇了摇头,并以极其严肃的语气表示:“我不希望见到他!”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对朱策大喊:“你还不回到你院子里!除非有我的指示,不许离开院子半步!” 朱策带着怨恨的眼神瞥了花晓晓一眼,带着不满和不情愿的心情离去。 他离开后,花晓晓的脸色马上变了:“那,我也要离开了,家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朱琅伧说道:“......” 王墨向朱琅伧行了一个礼,并说:“晚辈退下。” 两人陆续走出了房间,朱琅伧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说:“这个小姑娘。” 小花园中,王墨告诉花晓晓:“那边就是大门。” “我知道的。”花晓晓选了一个完全相反的路径继续前行。 王墨询问:“你去哪里?” 花晓晓用手帕将她的白发紧紧包裹,说:“朱策的庭院!” 王墨疑惑地盯着她手中的白发说:“这是——” 花晓晓说:“朱琅伧的发丝。” 现在,不再称呼为祖父了。 真的是用完就扔掉。 王墨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想用姑祖父的头发来做什么?” 花晓晓说:“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两人尾随朱策走进了他的庭院。 朱策刚刚落座,就有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前。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身份尚未被揭露之前,朱策和王墨之间的感情相当不错,王家居然在背后对自己动了手。 朱策现在对王墨,难以接受。 王墨天生性格冷淡,他对朱策的尊敬和孝敬完全是基于他的身份,所以朱策对他的看法,他并不放在心上。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来看你笑话。” 朱策咬紧牙关说:“不要过早地高兴!终有一天,你的真面目会暴露出来!”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说:“啊,你是说我今天误会了你吗?哈,你真的以为老国公没注意到我在演戏吗?他不是还是把你赶了出去吗?” 朱策的眼中闪过一丝颤抖。 花晓晓骄傲地宣称:“他对我有偏爱,不愿意揭露我,你对我有何看法?” 朱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虽然杀人不是首要任务,但这个小女孩却决意要除他的心! 朱策心情不佳,花晓晓便快乐。 花晓晓缓步走到朱策的面前,轻轻地抬起了她的小胖手,并轻轻拍了拍朱策的肩膀,说:“偷来的荣华富贵终究不会长久,做好准备,还账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朱策迅速地用反手向花晓晓击去。 王墨始终对他保持警觉,迅速走上前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花晓晓悄无声息地把一根头发藏进衣袖里,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然后微笑着说:“我先走了,也不确定下次见到你,是否还能叫你一声国公。” 朱策真的被气得爆炸了! 花晓晓乘坐王墨的马车,心情异常愉悦。 她打开了核桃罐,哦,里面又有新的核桃,既大又完好。 她一边嘴里含着东西,一边有节奏地哼唱着小曲,脑袋不停地晃动,让王墨想起了院子里的三奶娃。 果不其然,长时间的相处,所有的小动作和表情都非常同步了? 你不知道,就把他们当作是你的亲生孩子。 王墨想到那三个孩子,都会不自觉地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堂妹。”他说:“国公府与皇室之间有一项亲事。在先帝在世的时候,他就决定,姑祖父没有生下女儿,那么这一传统将会延续到下一代。” 假如表妹重新获得了身份,那她不就是准备成为二殿下的皇子妃了吗? 与云奚君相比,二皇子更容易得到两家的接纳。 王墨不肯承认,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家人,这个丫头带来的相公居然是云家的小儿子。 他害怕祖父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失去意识。 话说回来,如果表妹成为了皇子妃,意味着他们已经登上了二殿下的这艘船,从那时起,他们将与二殿下共同进退。 并不是他们是否应该参与夺嫡的问题,而是在联姻之后,某些事物变得模糊不清。 但......考虑到女孩的性格,她真的会同意这桩婚事吗? 她和云璿之间的感情似乎非常深厚。 花晓晓眨了眨眼,问道:“二皇子是不是很帅?” 王墨说:“......” “公子!” 车夫突如其来地说。 王墨问:“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降低了音量并说:“有紧急情况。” 王墨轻轻地拉开帘子上的一个小缝隙,向车夫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 第301章 打乱 朱策? 如果记忆无误,朱策不是被姑祖父处以禁足的惩罚了吗? 姑祖父如此快允许他自由进出? 错了,朱策穿的并非他个人的服装。 朱策曾经进行过伪装。 如果不是因为他忘记在马车上戴斗笠,出来后才会戴上,那么车夫和王墨可能无法察觉到他。 “嗯?”花晓晓问。 “是朱策。”王墨。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说:“哎呀,这么快屁股就坐不住了。” “下去看看!”花晓晓把核桃放下了。 刚准备从马车上跳下,却被王墨紧紧抱在腰间。 王墨提醒说:“务必注意,朱策身旁的那位是杨青,他在江湖中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刀手。” 花晓晓平躺在他的手臂上,就像一条即将晒干的肥大咸鱼。 她指向杨青的腰部,问道:“他所佩戴的难道不是一把剑吗?” 王墨紧紧抱住她,迅速走进小巷,说:“只是掩盖身份的手段而已。”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说:“你真的做过调查吗?你与朱家有亲属关系,你竟然对朱家进行了调查,你早就察觉到朱家存在问题吗?” “没有.......”王墨话音刚落,就想说些什么但又停了下来。 花晓晓秒明白地说:“我理解了,你是对每个人保持警惕。” 这位王家的年轻公子,其心机之深令人叹为观止。 王墨并没有和花晓晓进一步探讨这个话题。 他的视线紧随朱策和杨青两人,直到他们走进赌场,他才为自己和花晓晓戴上了两顶斗笠。 朱策和杨青走进赌坊的大门,然后从赌坊的后门离开。 王墨始终紧随其后,轻声地向花晓晓阐述了他们的多余之处:“他们害怕被人追踪,所以利用赌坊摆脱了跟踪者。杨青非常小心翼翼。” 花晓晓眨了眨眼,说:“嗯,又进了。” 妓院不过是一个幌子,他们绕了一大圈后,便通过后门将人拐走了。 杨青非常警觉,但他面对的是王墨? 妓院中的人多。 一群如诗如画的女子纷纷出现,王墨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花晓晓的小手腕。 他突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原本想要放开,但女孩们却带着甜美的笑容冲了过来。 他的目光瞬间凝固,毫不犹豫地拉着花晓晓离开了。 “在那个方向!” 他目光所及,是那条通往小巷的衣角。 当两人追至小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在逃跑的老者。 “你不要逃!交出银子!” 几名打手手持棍棒紧随其后。 他在逃跑的同时大声呼喊:“我我.......我下次还给你们!” “站住!” 看着那几个人就要追上,老爷子和王墨撞到了一起。 几名打手猛烈地用棍子砸向他的背部,王墨迅速抬起手,轻轻地扣了一下,成功地将其中一名打手的棍子抽了下来。 他挥了挥手,轻而易举地把其他几个人的棍子打掉了。 看到他如此难以对付,几个人互相交换了目光,然后转身离去。 老爷子吸了一口气。 王墨看着他,取下了斗笠,并大声叫喊:“二爷。” 花晓晓歪了歪头,也认出了他,正是上次在大街上遇到的朱家二爷,朱琅伧的亲生弟弟——朱亥。 那时,花晓晓正坐在马车上,她不确定朱亥是否看到了她,但她确实看到了朱亥。 朱亥尴尬地笑了笑,说:“原来是你,啊?这个人是——” 花晓晓头戴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 王墨开口说:“表妹。” “啊......”朱亥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花晓晓,并没有进一步追问。 他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尴尬地说:“我今天运气不好,银子都输了,你可以放心,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让我大哥知道我去赌坊了,我又要骂我了。” “好。”王墨答应了。 朱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说:“我们就这么定了,你必须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先离开了,回家的时间太晚了,家里又该开始唠叨了......” 花晓晓歪了歪头,看着朱亥渐行渐远的身影诺有所思。 王墨再次向前追了几步,可惜没有踪影。 他转过头来,发现花晓晓并没有跟上,于是问:“有事?” 花晓晓回想说:“我第一次去国公府获取情报,从那时起,国公府的警觉性就得到了加强。” 王墨轻轻地点了点头:“是。” 王墨在这方面也有所觉察。 侍卫骑兵紧追不舍的姿态,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突然集结起来的。 花晓晓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国公府突然更加警戒。难道是白天那个小贩的死打草惊蛇了?” 小贩利用粽叶对老侯爷下了毒,王墨的手下找到了他,但在审讯中,他抓住了机会服毒死了。 花晓晓平静地说:“但在那一天,我们还遇到了另一个人,就在你护送我回青莲巷的途中,也正是在我启程去国公府之前。” 一个名字似乎随时都会浮现——那就是朱亥。 王墨突然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不是在怀疑.......但他并没有看到你,即使他看到了你,他也不知道你会去......” 花晓晓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说:“这一切都是你个人的推测和判断,他是否真的看到了我,是否认识我,或者是否知道我想去国公府了解更多信息,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王墨完全被震惊到了。 他皱起了眉头,说:“朱亥这个人......是个游荡不羁的人,既不学也不学,总是不务正业,整天无所事事......” 花晓晓接着说:“真是巧合,我们明明快要赶上朱策了,但他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 王墨沉默。 第302章 原来如此 花晓晓垂下了头,开始在地面上搜寻某物。 “你......”王墨带着困惑的眼神望向花晓晓。 “找到了。”花晓晓用手捏住了地面上的一根断裂的头发,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其包裹起来。 王墨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为什么整天都在捡别人的头发?” 不要误以为他没看到,她也从朱策身上拔掉了一根头发。 她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癖好? 花晓晓在回青莲巷之后,紧闭房门。 得益于药房罕见地没有发难,她得以顺利进入。 基地药房配备了最尖端的医疗器械,其产出速度非常快。 朱策和朱琅伧之间的亲缘关系已经确立,但并不支持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 花晓晓对这件事并不意外。 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朱策和朱亥的比较结果上。 “真的是这样啊。” 花晓晓去灶房准备食物。 花二弟已经去送货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 那三个小家伙也不在。 大宝今天去听曲,并没有擅自采取行动,而是带上了他的两个弟弟。 小宝进了那栋房子。 他也明白先要将小鞋鞋取下。 他步履蹒跚地走进房间,目光落在坐在蒲团上的瘦弱男子身上,礼貌地称呼他为叔叔,然后歪了歪头,对着他面前的大物件询问:“这是什么?” 姜蕴瞥了那个小家伙一眼,问道:“筝,你是?” 小宝轻轻地用小手拍打着自己的胸部,轻声地说:“我就是小宝。” 不久,二宝也摘下了他的小鞋并走进了房间。 “你是?”姜蕴问。 二宝的眼睛微微一转,宣称:“我是大宝!” “不是。”姜蕴的目光瞬间穿透了一切。 二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咦?” 竟然没有成功地骗过去? 姜蕴平静地表示:“大宝的前额并没有旋转。” 大宝头顶上只有一个发旋。 二宝和小宝的头发经常旋转,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迎风旋。 二宝正在抓头,英俊的叔叔有些机智。 大宝在门前放置了那些被臭弟弟丢在地上的鞋子。 身为大哥真的很累。 那两个讨厌的弟弟实在是不靠谱。 姜蕴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悦耳的声响。 小宝走到他的面前,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随意。”姜蕴。 大宝也试过摸,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姜蕴觉得让其他两人摸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很快就懊悔。 小宝非常专注地模仿他刚才的行为,轻轻拉动了琴弦。 铮~~~~~~ 姜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宝并不认为自己演奏得特别刺耳,反而,他认为这听起来相当悦耳。 我真的很棒! 小宝一次又一次地拉扯,一次又一次。 对于那些天生具有音乐天赋的人而言,小宝所弹奏的这些来自天外的魔音是致命的。 姜蕴道说:“不是这样弹奏的。” 没想到这个被命名为弹。 小宝掌握了一个新的动词,并问:“如何正确地弹?” 姜蕴在数年前便决定不再收弟子,他不会以任何方式教授任何人琴艺。 但这个小家伙的行为......真的让人无法忍受了。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指尖轻轻地在琴弦上勾了勾,说:“就像这样。” 一个悦耳的旋律在空中回荡,仿佛是从山涧吹过的轻风,其声音既轻柔又带有一丝空灵。 小宝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他已经学会了。 他抬起了自己的小手臂,为自己塑造了一个独特的形象,模仿得很好,指尖轻轻一挥。 ......听起来更加刺耳了。 小宝深陷于他那迷人的小魔音中,兴奋地说:“真有趣!我会每天都来这里玩耍!” 姜蕴的身体微微一抖...... 到了傍晚,三奶娃欢快地跳跃着回到了家中。 和他们一起走来的是姜蕴身边的马金。 马金的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庞大的琴盒。 花晓晓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盯着他,不理解他为何要带着一把琴上门。 马金尴尬地笑着说:“我家的公子说,小宝擅长弹琴.........兴趣.....嗯......天赋,这把筝就送给小宝了,他可以在家里随意弹奏。” 没有必要去找我家公子。 花晓晓礼貌地说:“真的很抱歉,你可以把它带回去。” 筝,也被称为古筝,其售价相当高昂。 马金紧张地捏了一把冷汗说:“不,我家公子与小宝兄弟有了深厚的缘分,真是......一把好琴送了知音!您一定要接受它!” 如果不接纳,公子会对他进行处罚! 花晓晓轻轻地摸小宝的头,问道:“小宝,你有兴趣吗?” 小宝沉思片刻后说:“我很喜欢!” 花晓晓提议:“那我们每天都去找叔叔学习弹琴,拜他为师吧。” 小宝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好!” “......”马金快要落泪了。 过了几天,唐貅和白衣斗笠男终于回了京城。 身穿白衣的斗笠男去云家,向云老太君进行汇报。 唐貅在青莲巷的附近发现了云璿。 云璿坐在马车中,面露冷漠之色。 唐貅问:“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暗卫开口说:“心火难耐。” 云璿冷冷地问:“你是不是已经不想干了?” 暗云缩紧了他的脖子,并用手势示意了一下。 简而言之,家里的大人和小胖丫头之间的感情生活非常困难,他们的待遇也受到了降级,在乡村,他们可以舒适地躺在被子里,来到这里就被赶到了隔壁的房子里。 第303章 我信你 唐貅轻轻掀起帘子,坐到云璿旁边说:“对吧,大人,您还没将那丫头拿下?是不是做不到?” 云璿带着一丝凉意瞥了他一眼,问道:“你的脑袋是不是很坚硬?” 唐貅道说:“我不确定头是否铁,但在处理女性问题上,我肯定有比你行。如果我是你,早就煮熟了!” 云璿大声地笑了笑,问:“真的吗?你和曹秀娥是不是已经把饭煮熟了?” “咳咳!” 唐貅用力地呛了一口。 “我与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她对我不轨,我对她并没有过分的期望!”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没有就好。” 如果那丫头知道杀手已经将曹秀娥诱离,要炸毛。 “大人,您与那丫头想不想好?要趁早行动。她是朱家的,云老太君不会同意的,需要先将未煮好的米煮成饭,即使云老太君不同意,那也没办法。” 唐貅方才已经从暗卫那里得知了花晓晓的出身背景。 他非常高兴地看戏,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云璿这个不要脸的,他从未在这个领域如此放荡。 他一副冷漠:“要你随便出些坏主意?” 唐貅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然后说:“这怎么是坏主意?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大人,你不要害羞,男人都有他们的第一次。你担心她会拒绝,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可以去买一壶酒,然后晚上假装喝醉了,走错了房间,去她的房间。如果她没有把你赶出去,那就默认你接近她,你要抓住机会!第二天她责备你,你就说你喝多了,不记得了,这样也不会尴尬!” 暗卫从帘子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带着疑惑问道:“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唐貅滔滔不绝地说:“你明白什么!如果那丫头不同意,她会将你家的少爷踢出去,所以你不用为她担忧。你最好还是关心你家少爷,他可能会被赶出去,或者被那丫头压成饼......” 云璿冷漠地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根本不愿意听。” 十分钟之后,云璿带着一整坛的酒回了家。 今天,朱琅伧也过来。 他原本打算进宫拜见皇帝,但想了想,觉得某些事情的误解过于严重,他觉得有必要向孙女解释清楚。 花晓晓在国公府里尽情戏耍,还以为朱琅伧是来秋后算账的,没想到朱琅伧完全没有说她陷害朱策的事情。 “你父亲和二弟出门了?” 朱琅伧问。 花晓晓一手揉了揉面,一手说:“啊,花爹和大宝他们去溜小马了,二弟出门买东西了。” 朱琅伧坐在灶台背后的小马扎上,不时地向其中加入一些柴火。 他稍犹豫,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与陶氏并没有任何联系。”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是说你喝多了的那个晚上吗?” “你......”朱琅伧原以为自己已经够直言不讳了,没想到这丫头比他还要坦率。 他皱起了眉,问道:“是老猴爷告诉你的?” “不是!”花晓晓不卖老侯爷。 朱琅伧并不是愚蠢,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与她说这些过去的事情。 朱琅伧气得要磨牙了。 “那个晚上,我确实喝得过多,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躺在她的床上.......但我......我绝对没有碰她。” 他是个男人,对于是否碰过一个女人,他的心里还是清楚的。 花晓晓说:“啊。” 朱琅伧带着忐忑的眼神看着她说:“你......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 不论他人如何对他冤屈,他都不在意。 但他特别关心几个孩子。 “相信你的话。”花晓晓。 这是第一个对他表示信任的人。 朱琅伧深深打动,感动得泪流满面。 下一瞬,花晓晓严肃地告诉他:“一个男人醉得不省人事时,他是不能同房的。如果可以,那就意味着他没喝醉,一定是有意识的,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肯定是喝了断片,怎么可能再拿枪上战场呢?” “咳咳咳!” 朱琅伧呛到,脸变红,脖子粗。 前院里,云璿刚刚抱着酒罐走了进来,也突然停下了脚步。 花晓晓继续说:“有些人是因为听了太多戏,真的以为喝醉了的男人还能有那样?这些男人都是假装的!借着酒意行事,然后还说:‘抱歉,喝多了,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花晓晓拿起菜刀,用力地将其砍在砧板之上! “如果我碰到这样的男人,我会剁掉他的作案工具!” 云璿迅速地把酒坛扔了出去—— 朱琅伧在青莲巷没有停留太长时间。 不管朱策是谁的孩子,终究不是他的,他不能容忍朱策继续保持花辰的身份。 现在事情的真相尚未明了,他还有很多要完成。 花晓晓将揉制好的面团放入碗中,然后清醒地说:“我建议你去见朱亥。” 朱琅伧疑惑地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 花晓晓轻轻拍了拍她手上的面粉,并说:“我已经遇到过两次了。朱策不是你的儿子,但......他与你长得如此相似,你从未对此产生过疑虑吗?” 朱琅伧虎躯突然一震,说道:“你不会是想说——” 这一年,京城的春天雨水格外充沛,前两天刚经历了一场雨,到了夜晚,雷声和电光再次响起。 朱亥刚步出赌坊,却忘了携带雨伞,面对这变幻莫测的气候,他的忧虑让他眉头紧锁。 他急忙冲向了自己的马车。 帘子一拉开,天空仿佛被撕裂成一道裂缝,大雨如注地倾泻而下。 “还好跑得快!”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轻轻摆动了一下宽大的袖子,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久,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身体发出咚的声音! 第304章 往事 “大哥?” 他的大哥为何会出现在马车内? 他吓得魂飞魄散! 朱琅伧就像一位煞神,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杀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大哥吗!” 朱亥汗流浃背,吞下了一口水,恐惧地站了起来,与他的大哥远远儿,几乎快要坐到外面了。 他战战兢兢地问:“大哥,你做什么?最近不是不舒服吗?你是在府上养病吗?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朱琅伧以冷漠的口吻说:“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最好诚实地告诉我!” “我......”朱亥看了一眼赌坊的方向,尴尬地说,“我不是没能忍住吗?赌了几把,我发誓,我真的改.......已经很久没有去赌坊了........就这样一次.....还让大哥你!” 朱琅伧的眼中冷寒说:“去赌坊的事,我稍后会和你清算。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问你,陶涟仙和朱策是什么关系!” 朱海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珠琅伧猛地给了一个耳光,说:“你是不敢出声了?朱亥,你想让我将你交给皇上处理吗!” 朱亥的面色突变:“大哥!” 朱琅伧指向他的鼻子说:“不要认为你多日来做的完美,你不知道,你过去所做的那些不堪之事,早已被人识破了!” 朱亥的腿突然无力,他在马车上跪了下来,恳切地望着朱琅伧说:“大哥.......我.......我并没有.......是因为一时的迷茫.......才与涟仙......” 朱琅伧完全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地就炸了。 有时候,线索就在我们周围,始终被自己蒙蔽了双眼。 此刻的朱琅伧不知道应该多埋怨自己,还是多埋怨罪魁祸首一点。 他彻底失望地看向朱亥:“你真的跟陶涟仙...朱策是你的儿子对吗!咱们朱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孽种!你和我一起见皇上!在皇上面前,交待当年事情!” 朱亥抱住朱琅伧的大腿:“大哥!你别叫我见皇上啊!我知道不对...大哥我求你.” 朱琅伧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并说:“仅仅一句“知错就够了吗?”我和你并非同母,但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亏待。在我失去儿子之后,我甚至考虑把国公的爵位传给你。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在我背后捅了一刀。英花和辰儿当年的事故,也是你造成的吗?” 朱亥惊讶地问:“大哥,你说什么?”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说:“你还不肯承认吗?你竟然为了自己和陶涟仙的儿子能够上位,对自己的大嫂和侄子下了毒手,朱亥,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我并没有害大嫂和辰儿!”朱亥跪在地上,低下头,高举手指,“我向天宣誓,我没有伤害大嫂和辰儿......” 朱琅伧道:“你没想过?那就是有?” “我......我.......”朱亥的眼睛泛红,他低头趴在地面上,“我.......我真的不清楚......” 朱琅伧最不能忍受的是一个男人如此顺从:“你怎么不明白?!” 朱亥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那个涟仙和她的孩子......逃离庄子之后,她来找过我......起初,我真的不相信那是我的儿子......他的外貌真的太相似了.........大哥,你又坚称从未碰过涟仙.......我.......直到,我才确信......” 朱琅伧稍停顿了一下,回忆起确实发生过这样的对话。 他怒气冲冲地问:“你之前来找我,问我是否碰过涟仙,难道只是为了确定那个恶种是不是你的?” 朱亥缩了缩他的脖子。 朱琅伧气到了极点,咬紧牙关问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朱亥无法直视大哥的愤怒,他说:“后来.......我安置了他们母子,那时他还很小......不记得曾经叫过我两年的父亲......” 关于这点,朱亥并没有说谎。 朱策真的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说:“策儿是我儿子的名字。” 朱亥轻声地说:“我已经习惯了。” 朱琅伧真心想用一拳结束他的生命,他清楚地记得,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宣泄愤怒,而是为了揭示事情的真相。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感,问道:“关于英花的事情,你又有何看法?” 朱亥低下了头,说:“涟仙在这里住不到两年就离开了,她告诉我她打算带儿子回家探望家人,我给了她一笔钱。” “一笔钱?” “一万两。” 朱琅伧青筋怒气冲冲地说:“你到时很大方!” 朱亥没有勇气反驳。 “从那时起,涟仙就再也没有回,一年之后与她取得了一次联系,那是一封从庆州寄来的信,信中提到她的太婆病得很重,需要银子来治疗。我又为她凑齐了几千两,送了过去。一年后,我得知大嫂和辰儿在庆州不幸的......” 与朱琅伧所搜集到的线索是相吻合的。 那群曾经暗杀王英花和花辰的人,显然是江湖上的强盗,他们盗取财物,拿钱办事。 他曾经怀疑是仇家雇佣的杀手。但是那群命途多舛的人死得太快,线索被切断。 他和王家再次进行了深入的调查,但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第305章 弟弟 朱琅伧怒不可遏,他的嗓音微微颤动:“既然你怀疑陶涟仙是雇凶杀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朱亥泪眼婆娑地说:“大哥.......我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认为的........多年后,我见到她........她带着策......那个孩子.....说要替代侄子.........我没同意.........她跪下来......告诉我,真正的朱策已经死了........朱家没有继承人,这个爵位迟早是我的......是我亏欠......没有给他们一个名分........所以......” 朱琅伧为他解释说:“所以将国公爷的位置传给自己的非婚生子。” 朱亥垂下头说:“我问她,怎么就能确定朱策已死?她拒绝回答,我怀疑大嫂和辰儿可能与她有所关联。我曾考虑过拒绝,但她用各种方式威胁我,还在我面前丧命,我......” 他捂着脸,觉得没有脸面面对他的大哥。 朱琅伧用冷淡的语气说:“那个孽种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朱亥硬着说:“三岁的时候,是知道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母亲告诉他,你的父亲是朱琅伧,是国公。相信终有一天,母亲会将你送回你父亲的身边。至于我,他的母亲告诉他,曾救过我,因此他误以为我是为了回报恩情,所以对他如此关心。” 朱琅伧冷冷地哼了一声:“哼,那你如何解释?王墨和花丫头两次遇到你,都是因为你破坏了计划!” 朱亥道说:“大哥......指最近的两次吗?我看到那个孩子,就猜到辰儿可能还活着,我想劝他,我让人去府上提醒他。至于第二次在巷子里,我是故意的。” 朱琅伧指他的鼻子说:“你这样做是在为虎作伥!” 朱亥抬起了他的头,带着羞愧和无助的眼神看着朱琅伧说:“大哥,不管你是打我还是骂我,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坐看着他死......” 朱琅伧严厉地说:“你认为花丫头和墨儿打算刺杀他?” 朱亥轻声地说:“他......是这样说的......希望我能拦......” “他这样说你就相信了?!”朱琅伧真的被这个愚蠢的弟弟气得喘不过气来。 马车在青莲巷中停了下来。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说:“你等会要在花丫头面前详细解释这些事情!” 朱亥愣了一下,打开车帘一看,马车竟然悄无声息地驶入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而且,车夫已经被换成了大哥的下属。 朱琅伧将朱亥带入了庭院。 全家人外出各自忙碌,途中都被雨淋湿了。此刻,花老爹正在房间里为三奶娃清洗,而花二弟也回家换洗。 见朱琅伧不方便,云璿并未露面,而是再次乘坐马车秘密地策划了下一个行动。 花晓晓正在家中的大厅里整理各种药材。 “走!” 朱琅伧猛地一脚踢到了朱亥的臀。 朱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失去平衡跌倒。 他略显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然后带着一丝失落地打了个招呼,说:“小......” 花晓晓说:“你上一次在马车中,是不是就认出了我?” “哦。”朱亥承认。 花晓晓已经猜到了,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 她转头看向朱亥,说:“你来——” 朱亥无奈地表示:“我已经向大哥坦白了,朱策是我的儿子。” 花晓晓问:“你能肯定?” 朱亥惊讶,问道:“嗯?” 这句话是啥意思? 花晓晓看着旁边的朱琅伧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离开了,朱策长得像你,也像朱亥。” 朱琅伧面对花晓晓,他的眼神瞬间失去了之前的杀意:“嗯,这才让我想到他是朱亥之子。” 花晓晓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要说这件事。我为你们进行了基因鉴定,你们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不同形式的滴血认亲。结果显示,朱策和你们都是血缘关系,但不是亲子关系。简单来说,你们两个,都不是朱策的生父。” “怎么回事?” 朱琅伧和朱亥心里惊骇不已。 花晓晓翻看了桌子上的检查报告后,严肃地说:“朱策,是你们两的弟弟。” 两人被雷击中—— 是同一个父亲但不同母亲的弟弟。 最初,花晓晓怀疑朱亥可能是朱策的生父。 她从药房获得了鉴定的结果,她才突然明白了。 过去那些难以理解的事情,现在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朱策会像朱家的呢?因为他确实是。 例如,当年朱母为什么对陶涟仙和她的孩子如此冷酷无情? 虽然对陶涟仙的冷落并不令人意外,但朱策毕竟是她的直系孙子,她怎么可能舍得将他也送走呢? 若是情敌所生的非婚生子,那就能解释了。 朱母是恨不得能结束那个小恶种的命? 朱母最渴望结束陶涟仙的命。 陶涟仙为了能继续留在朱家,用尽了各种手段试图诱惑年轻的朱琅伧,未能成功,于是与正值壮年的朱父共度了一夜,朱母对她的宽容才怪了。 陶涟仙导致了王英花的死,熬到了朱母与朱琅伧的续弦死,她并没有等儿子将她接回朱府的那一刻。 这也可以被视为因果报应。 朱琅伧和朱亥这对亲兄弟互相扶持,一同登上了回的马车。 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亲生的弟弟。 对于朱琅伧来说,最沉重的打击已经成为过去。 在他的心里,他最珍视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和两个可爱的孙子。考虑到他的年纪,他不确定自己还能继续关心他们几年。 他不希望他们再受到任何的不公待遇。 第306章 皇后 “我要进宫。”朱琅伧心情沉重的告诉朱亥:“你自己制造的麻烦,自己去弥补,关于他的出身,你必须如实地告诉他!” “我为何要去?”朱亥所受到的冲击是巨大的,他并不像朱琅伧那样果断和武断,也不像朱琅伧对陶涟仙从未有过情感。 他对那女子是真心的。 我视你为我的挚爱,但你却与我父亲发生了关系—— 哎呀—— 朱亥想要放声大哭—— …… 花辰为三小奶娃洗完澡后,回到房间为自己整理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花晓晓为三奶娃穿上了衣物,大宝和二宝相当配合,而小宝则跑了。 他冲到床的对面,腰间围着一块布巾,挡住了他害羞的屁股。 在床上急促地奔跑。 孩子们真的不害怕冷,到了三月底,大雨如注,狂风呼啸,但他们在床上汗流浃背。 花晓晓抓住他,帮他擦去了汗。 云璿回到家的时候,大宝和二宝去找花二弟玩耍了,只有赤裸的小宝被花晓晓紧紧抓住,穿衣服。 “自己来穿吧!”云璿严肃。 “我不要!”小宝转身,冲进花晓晓的怀抱,并向父亲抛去了一个小小的屁屁。 花晓晓为小宝穿上了衣物,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后问云璿:“你有喝酒?” 云璿回答:“没有。” 花晓晓皱起了眉头,说:“但你身上似乎带有酒的味道。” 云璿面无表情地说:“啊,是别人不经意间弄的。” 花晓晓疑惑地瞥了他一眼,问道:“真的吗?为什么我这么不相信?” 云璿一脸冷漠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晓晓用双手遮住了小宝的耳朵,然后对云璿说:“我以为你是想借酒来做什么,于是在半夜悄悄溜进我的房间,意图对我不轨!” 云璿怒气冲冲地说:“这怎么可能?不轨,那也是你想对我不轨。” 他边说边似乎是为了让这句话更有说服力,他反驳说:“在乡下的日子里,曾多次剥我的衣物。” 花晓晓轻轻地咳了一声,“似乎也是。” 小宝以抬起了头,先是看了看他的母亲,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的父亲,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小耳朵。 花晓晓放松了她的手,说:“耳朵真的很好看。” 小宝满脸赞同地轻轻扯了敲自己的小耳朵,然后自信地摇晃着头说:“没错,小宝的耳朵真的好看!” 云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落在了那打开的琴盒上,琴盒内放着一把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筝。 有点眼熟。 “你买了一把琴吗?”他问。 花晓晓说:“有个邻居送给小宝,他说小宝有弹琴的天分,我猜,他可能想要收小宝为徒?” 小宝一听到母亲在说他,立即跳了起来,在床上不停地跳跃,宣告自己的主权。 “我的!我的!琴!” “嗯嗯嗯,是你的。”花晓晓再次将小宝抱了过来,并为他穿上了裤子。 小宝温和地说:“母亲,能帮我把琴收好吗?母亲可以摸,但是大宝和二宝,不能摸!”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认真地轻轻摆动了他的小手。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好的,我把它收好。” 云璿转移了他的视线。 应该是看错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会将被誉为天下第一筝视作一件简单的礼物,送给一个宝头宝脑的小孩。 晚餐,小宝特别喜欢吃猪肉丸,他摇摇晃晃地吃了好几个。 “好吃?”花晓晓问。 小宝轻轻地从小碗中抬起了自己的头,脸上洋溢着愉悦,轻声道:“美味!” 吃完饭,雨已经停了。 三奶娃在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去踩水,就像三个跳进泥坑的小猪一样。 花老爹走出来一看,情绪崩溃。 他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的头,怒吼道:“我才给你们洗澡——” 皇家宫殿。 深夜,秦瑾帝在御书房里审阅奏折。 德公公握着拂尘走了过来,低下头轻声问:“陛下,时间已经不早,您需要安排一下吗?” “雨停了?”秦瑾帝问。 “已经停了。”德公公说:“看了一下,可能不一会就下了。” 秦瑾帝说:“今年的降雨量很大。” 德公公急忙回应:“嗯,以往的年份里雨并不多。” 秦瑾帝满脸忧虑地说:“民间是否也经历了连续大雨。” 春季的雨水对农业是有益的,但过多的雨水可能会淹没肥沃的土地,极端情况下甚至可能引发洪水。 一个年幼的太监手持食盒走了过来。 德公公取出了一个食盒,并将其中的点心拿给皇帝,放置在他的桌子上。 秦瑾帝在饮食习惯上并不过分放纵,他一天三餐只吃到六七分饱,有时候在批折子批太晚的时候,他会稍微吃一些宵夜。 又是甜点。 秦瑾帝随意地品尝了一小口。 这口感......与之前尝过的味道看起来并不完全相同。 他连续吃下了四块,让德公公都目瞪口呆。 “是哪位厨师做的呢?”秦瑾帝表示:“给奖。” 德公公解释说:“是皇后送来的。” 秦瑾帝的表情略显犹豫,问道:“皇后?” 皇后和秦瑾帝是年轻夫妇,秦瑾帝登基后封她为皇后,但她并没有得到宠爱,后代也很少,只有菁灵公主在她的膝下。 秦瑾帝深吸了一口气,说:“去坤宁宫。” 坤宁宫,皇后准备休息。 她向旁边的小宫女问:“菁灵收到点心了吗?” “已经送去了。”宫女。 刚刚回来的赵小安愣了,问道:“不是为殿下准备的吗?” 天哪! 他送到御书房了! 第307章 御书房 “陛下有来过吗?” 羡淇宫,梅妃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响动,立即扶了鬓角上的珠花。 她身穿一件细如冰丝的睡衣,脸上涂抹了淡雅的化妆,眉毛上轻轻勾画出螺子黛的轮廓,而唇瓣上也涂抹了一些微润的口红。 一眼望去,可能会觉得她具有与生俱来的美貌。 小太监慢吞吞地走上前来报告说:“娘娘,今晚已经在坤宁宫休息了。” 梅妃的脸色突变:“什么?!陛下怎么去了坤宁宫?” 小太监不敢呼吸。 梅妃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你去坤宁宫,说我身体不适,然后向皇后汇报,希望她能为我找一个太医。” “是。” 小太监急匆匆地走了。 皇后得知梅妃身体不适,立刻催促秦瑾帝过来。 皇帝刚走到半路,就被人拦了。 “皇上,护国公求见!” 秦瑾帝轻轻地捏了捏他那酸涩的眉心,说:“这么晚了,又下着倾盆大雨,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太监说:“听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上报。” 秦瑾帝皱着眉头说:“去御书房,告诉梅妃,明天再去见她。” 御书房,秦瑾帝见到了冒雨走来的朱琅伧。 朱琅伧前来见皇帝,自然会重视自己的仪容,他的下摆和鞋子都已湿透,他身上的服饰依然保持得井井有条。 皇帝问:“朱爱卿这么晚进宫,究竟有什么事情?” 朱琅伧啪的一声跪了下来,并大声说:“陛下,我和英花的孩子……已经回来了!” 秦瑾帝听到这句话困惑不解。 秦瑾帝沉思片刻后,问:“国公离开京城了吗?回来了,值得您如此?离开京城,没有上报,我也不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生气。” 通常情况下,拥有爵位的大臣是不被允许擅自离开京城的。 然而,也不必得在夜里跑来道歉? 朱琅伧严肃地说:“臣是说……我和英花的真正儿子回来了,府上的护国公……并不是真正的朱策!” 他边说边双手合十请求宽恕,“臣有罪,国公府的正统血统被有心人利用,陛下也受到了误导,请陛下惩处!”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如果不相信我,我也无能为力,你可以去找大哥问。” 书房里,朱亥强忍着胸中的愤怒,对朱策的身世进行了回应。 无人确切了解他的内心所经受的巨大痛楚。 真的是一生中最令人头疼的事情。 显然,上天不会容忍他无所事事且挥霍无度的行为,给了他一响亮的耳光。 朱策的双眼冰冷地盯着朱亥,眼中已经露出了一丝疑惑:“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朱亥头痛欲裂地说:“骗你有何益处?你的母亲和我......” 朱策怒气冲冲地大喊:“你闭嘴!我不许你侮辱我母亲!我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个,她从未与其他男人有过任何关系!” 朱亥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摆了摆手说:“好,你想怎么做,反正大哥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大哥问!” 朱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指甲差点被捏进了手心。 昏暗的烛火照射在他的一侧脸颊上,眼底反射出一种阴冷的光芒。 朱亥站起身来走,他走到门口,停了脚步,皱起了眉头,对他说:“你就心满意足吧,毕竟你是我们朱家的后代!” 如果真的是野种,死了也也是足惜! 朱亥回想起自己多年来做了冤大头,非常烦躁。 “都是什么事!” 朱亥怒气冲冲地走了! 屋外的雨已停,突然又下起了电光和雷声。 猛烈的风把桌子上的蜡烛熄灭了,房间内忽明忽暗,给人一种朱策全身阴暗的感觉。 他愣住了很长时间,突然抬起手臂,猛地把桌子上的瓷器和字画甩了下来! 他的双眼泛红,怒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羡淇宫。 梅妃坐在贵妃的床上,一只手紧握书籍,另一只手支撑着她的头。 她本想深入阅读,但经常觉得翻阅书籍就会疲倦。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起,梅妃吓得身体颤抖,手中的书突然啪地落在了地面上。 旁边的宫女立刻弯腰捡起,然后双手递给梅妃。 梅妃不愿意伸出手去接。 此刻,服侍多年的枝嬷嬷手持一碗新煮好的燕窝走了进来。 枝嬷嬷在小桌上放了燕窝,并接过宫女递给她的诗集,“下去吧。” “是。” 枝嬷嬷将诗集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燕窝,递给梅妃说:“娘娘,你晚餐的时候用得不多,吃些燕窝吧。” 梅妃轻轻地摸了摸自己腹部,说:“不想吃,会变胖。” 为了维持身材,宫中的女人经常因为饮食而饿肚子,已经成为了她们的日常。 梅妃这一身份,又有了皇子和公主的陪伴,按照常理,没有必要再用色相来服侍他人。 梅妃不愿意接受衰老,她看到后宫中一波接一波的年轻秀女,不愿意输给她们。 “陛下为何迟迟不来?”梅妃低声嘟囔。 枝嬷嬷微微一笑,说:“肯定会来的。可能是因为外面下了雨,道路泥泞,所以走得比较慢。” “今晚皇后想做什么?”梅妃已经搞清楚了一切,是皇后先送给秦瑾帝一些点心,秦瑾帝才去坤宁宫。 并不符合皇后的作风。 与秦瑾帝的风格并不相似。 秦瑾帝和皇后之间的夫妻关系已经破裂,皇后亲手为秦瑾帝准备了美味的羹汤和点心,秦瑾帝也不会被这份感情所打动。 枝嬷嬷对娘娘说:“皇后终究是中宫之位。” 梅妃带着冷嘲的语气说:“中宫?没有宠爱,也不能生儿子,只是皇后的空名!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女儿命格很好,陛下哪会看她!” 枝嬷嬷带着无奈的微笑,舀起燕窝喂给她,并说:“娘娘,吃点。” 梅妃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用枝嬷嬷递给她的勺子尝了几口,然后轻轻地将碗推到一旁,不再愿意吃。 第308章 德公公 此刻,受命前来传达消息的太监传来了秦瑾帝被人拦截的消息。 梅妃眼神锐利地问道:“这回又是哪位下贱之人?” 枝嬷嬷说:“是老国公。” 梅妃一听说不是后宫的女子,便面色略显平静,问道:“边疆又要开始了吗?” 朱琅伧已经不再出席朝会,他能在深夜悄悄进入皇宫,梅妃认为,除非边疆出了事。 梅妃微微一笑,表示:“如果老国公再次领军,我会让二殿下与他共同出征,获得一份军功。” 军功反映了民众的心意,普通的皇子很难有机会去取得这样的军功。 梅妃对于自己儿子的安全并不担忧。 只要朱琅伧在,二殿下真的会被派上战场吗? 朱琅伧冲向前线,而二殿下取军功。 梅妃带着欣喜的笑容说:“李德子,送上一碗参汤,同时告诉陛下,本宫,有太医就可以了。” 李德子从御书房回,面色有些不悦,他说:“娘娘,大事!” 梅妃平淡无奇地问:“什么事情?” 李德子看了眼枝嬷嬷,枝嬷嬷是梅妃的亲信,没有必要对她有所隐瞒。 李德子随后说了他在御书房偶然听到的一些信息。 梅妃震惊地挺直了身体,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国公不是朱琅伧的孩子吗?那他到底是谁?真正的国公到底在何处?” 李德子鼓起勇气说:“那个人是谁……我并没有完全听清,但总体来说,当时似乎弄错了。现在,真正的国公已经回,在京城。” 他是去送人参汤,站在外头稍停留,听起来时断时续。 梅妃内心急切得如同火烧。 她的儿子与国公府有婚约,如果那个朱策是假的,那么这桩婚事岂不是—— 梅妃满脸愁容地问:“陛下是怎么说的?” 李德子尴尬地说:“我只听到了一点点,后来德公公把参汤拿了进去,只能先离开。” 枝嬷嬷建议说:“皇后,您或许可以稍作等待,明天,那边会有新的消息传来。” “这样的事情能等吗?”梅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房间内不停地走来走去,“不可以,李德子,你去本家,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让他一定要尽快查明那个真正的朱策的身份!” 李德子冒着雷声和电光,颤抖着出宫了。 他的运气好,刚走没多久,小林子就走了过来。 小林子在御书房,曾得到李德子的慷慨相助。 小林子说:“李公公,我听到了一些信息。” 大约一刻钟之后,李德子回羡淇宫,并说了他得知的情报。 “是镇南侯府的人将他们带回了京城,王家回家乡祭拜祖先时,意外地碰到了......” “那个人改了自己的名字,叫花辰。他流浪到了普通百姓之中,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和困难,在乡下成亲,并有一儿一女,与朱小姐和小公爷年纪相仿。” 梅妃带着冷淡的语气说:“那所谓的小公爷,都是假的!” “哦,是!”李德子忘记改口,赶紧露出一个微笑说:“真正的小公爷是从民间来的。” 梅妃似乎在思考:“你刚刚说.......那个真的朱策有一个女儿,和朱梦溪年纪相仿?” 李德子回应说:“是。” 两家已经订下了婚约,如果那个在乡下长大的女孩才是真正的朱家千金,她的儿媳就是乡下的? 梅妃柳眉轻轻地皱了皱眉,问道:“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小女孩,配得上我的儿子吗?” 第二天生意并不忙,花晓晓没必要早起制作点心,但她的生物钟却按时唤醒了她。 她穿上衣物,然后去后院进行身体锻炼。 她刚走出房间,便看到花辰,一个经常睡到太阳升起后才醒来的人,居然坐在小马扎上,一只手拿着一个果子,一边嘟囔一边啃食。 “花爹,这么早吗?” 花晓晓带着疑惑打了个招呼。 “丫头已经起床了。”花辰打了个饱嗝,“唉,只要想到这些果子再不吃就会坏,我就睡不着。” 他旁边摆放着一个沉重的篮子,篮子里装的是大宝从果园采摘的枇杷,每一个都肉质丰满,味道甜美多汁。 大宝采摘了许多,都是马金亲自送来的。 家中的孩子们对新鲜的枇杷并不太感兴趣,而花二弟也不太喜欢,剩余很多。 花辰经历饥荒,他在饥饿和寒冷中成长,难以忍受浪费食物。 花晓晓并没有表示“不要再吃了,吃坏了肚子还需要花钱”。 她想了一下,然后对已经吃不下但还强行塞进嘴里的花辰说:“花爹,你能为我留一些吗。” “好的。”花辰再次发出了一个饱嗝。 花晓晓问:“你能全部留给我吗?” 花辰虎突然身体一震,问道:“你不是打算把它丢掉?”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不扔,我做吃的。” 花晓晓把已经清洗干净的枇杷去皮和核,然后将橙黄色的果肉切成小块,分别放入两个碗中,一个碗里放了两勺冰糖,而另一个碗里只放了一勺的冰糖。 只需加入少许清水,等冰糖完全融解并腌制使其充分吸收味道后,便可以将其移至锅中进行烹饪。 鉴于枇杷有氧化变黑的倾向,花晓晓选择不用铁锅来煮,而是拿出了一对紫砂制成的罐子。 用小火慢慢煮,汤汁减少,整罐的枇杷就会变得浓稠。 五斤的枇杷煮了近两斤的果酱。 如此一来,三小奶娃和花二弟都会非常喜欢吃。 第309章 果酱 花晓晓保留了其中的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则被分装进了两个小罐子,并送到了东头的邻居那里。 打开门的人正是马金。 马金看到花晓晓,非常惊讶。 先想到的是她带着小宝找公子学习弹琴,急忙向花晓晓的背后看去。 他没看到那个小家伙,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此刻,房间内响起了呕吐的声音,马金的脸上露出了轻微的不适。 他偷偷地瞥了花晓晓一眼。 看到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表情,稍微放心了一下。 花晓晓好奇地问:“你家的公子有何不适之处吗?” 马金稍作犹豫,然后说:“公子,吃完食物后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一旦进食便会恶心? 怪不得体重如此之轻。 花晓晓再次问:“你家的公子有没有见过大夫?” 马金摇了摇头,说:“公子称自己身体健康,不愿意去看。” 似乎是因为避讳疾病而避免就医。 花晓晓接着问:“你家公子,维持了多长时间?” 马金:“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我是在前几年就开始在公子的身边服侍他的,那时公子就是这样。”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马金接着说:“但是,你制作的点心,我家公子可以吃掉几块。” 孩子也不只是吃几块,你知道公子有多不能吃,你就会明白吃几块点心却不吐出来,是多么珍贵的事情。 因此,这款果酱的制作时机恰逢其时。 花晓晓递给马金果酱说:“这是我亲手熬制的,你家公子将来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 马金带着笑容走了过来,说:“那我先为我家的公子表示感谢!”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不用谢,你告诉你家公子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小宝来学习弹琴。” 马金失去平衡,向前方摔倒了—— 房间内。 唐琴师特地前来看望姜蕴。 “你为什么又这样了?不是已经可以吃东西了吗?我早就知道你是在骗我!”唐琴师递给他一杯温热的水。 姜蕴没说话。 唐琴师整理了他的房间后,转头问:“你的筝在哪里?” “已经送人了。”姜蕴淡然。 唐琴师仿佛被雷击中:“什么?那是天下第一名筝!你你你你你你.....你把它送给了谁?别告诉我是那三个娃!” 姜蕴保持沉默。 “哎!”唐琴师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那可是第一筝!” 姜蕴懒洋洋地躺在地上,转过身来背对唐琴师说:“就是一把破旧的筝。” 唐琴师气得失去平衡! “你真是个败家——” 另一处,梅妃的娘家也在深夜里查了花辰家。 朱琅伧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庇护假冒的朱策,更不会允许花辰、花晓晓和花二弟过着东奔西跑的生活。 镇南侯府也承认,前来为老侯爷治疗的正是老侯爷的直系外孙女。 如果不是花晓晓没有正式地承认,老侯爷早就准备了一百八十桌的宴席,戏班子已经连续唱了几天几夜。 梅妃从睡梦中醒来,昏昏欲睡地坐在椅子上,听李德子详细的汇报。 她打了个呵欠说:“再说一次,那个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花丫头。”李德子说。 梅妃带着不悦的表情皱起了眉头,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个乡下人,长相怎么样?” 李德子开心地笑着说:“嗯......看起来稍微有些胖。” 梅妃问:“稍微胖一点是不是很胖?” 李德子展开双臂,进行尺寸比对。 梅妃感到一阵寒意,问道:“她到底有多大的食量?” 李德子尴尬地笑了笑,说:“看起来有些丰满。” 梅妃的眼中充满了不满,她说:“太胖了?简直就像猪了!” 李德子说:“真的没有,我听说外貌还挺好的......” 梅妃皱起了眉头,说:“这么胖,会有多么好看!你也信那些仆人的话吗?” 李德子不再接话。 梅妃再次问:“读过书了吗?” 李德子回答:“从未。” 梅妃问道:“学过琴吗?” 李德子说:“也......从未。” 梅妃焦急地说:“六艺至少要学一样吧!” 荔嬷嬷开口说道:“娘娘,您是在皇城中长大的,一小口燕窝就能吃掉普通百姓一整年的收成,您或许并不了解,那些辛勤劳作的民众,每天都难以满足基本的温饱需求。” 这番话,只有她有胆量说出口。 刘三德完全闭紧嘴巴。 梅妃极度委屈,她说:“长相平平,没有学识,怎么配得上我儿子?” 梅妃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说:“至少品行端正了吧?” 刘三德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巴。 梅妃冷淡说:“赶紧说吧!” 李德子鼓起勇气说:“我听说.......她在这村子中.....是一个傲慢无礼的女地痞。” 梅妃喊道:“......!!” 朱琅伧向秦瑾帝坦白了所有事情,秦瑾帝整夜都难以安眠。 今天不需要早朝。 德公公听到龙榻上传来的响动,走过来为秦瑾帝换衣并洗漱。 “陛下,您心中有烦恼?”德公公为秦瑾帝披上了皇家的龙袍。 秦瑾帝叹息地说:“你说朱琅伧......为什么他真的敢这么说?他为何不犹豫?” 朱琅伧给出的时间线,很明显朱策的身份刚刚确定,他马上进宫拜见。 这并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更是国公府内的秘密和丑闻。 常言道,家中的丑事不应公之于众。 要对朱策多进行惩罚多的是办法,并不一定要闹到皇帝面前。 第310章 脚麻 德公公微微一笑,说:“老国公是一位直来直去的武将。” 秦瑾帝摇了摇头,说:“他这样做并不是直言不讳,而是完全不考虑保护国公府的尊严。他取得的军功是实实在在的,根本不需要那所谓的虚名?” 朱琅伧真的对名誉漠不关心? 不一定是这样。 相对于国公府的声誉,他更加关心的是他的几个孩子是否会受到不公待遇。 他有责任从一开始就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商量的空间。 即使秦瑾帝劝说他,也是无济于事。 德公公笑着说:“这也是因为遇到了明君,才敢对陛下真心实意。” 秦瑾帝被逗得开怀大笑:“你这样说,朱琅伧并不是真心信任我,他真的狠心。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说不是就不是了.......朱策不只是冒身份这么简单,朕封他为国公,是因为朱琅伧的嫡子身份,他犯了欺君。” 德公公公明确表示:“陛下不会这样。” 秦瑾帝感叹地说:“嗯,朱琅伧完全可以否认,但我不能这么做。朱风和他的儿子当年都是跟随先帝,朱琅伧还小,大部分陪伴在先帝身边的人都是朱风。朱风和先帝是生死之交,而在先帝临终之前,先帝还特别关心他,并为两家安排了婚事。朱风的小儿子,不能杀。” 德公公轻轻地说:“陛下慈悲。” 秦瑾帝自嘲地说:“我实在是太仁慈了,如果我当年也能像朱琅伧那样狠心......” 关于接下来的,秦瑾帝并没有再说。 德公公心里非常清楚。 如果陛下在当年也像朱琅伧那样冷酷无情,登基就立即除燕灡王,燕灡王怎可能会有后续的叛乱计划? 洗漱后,秦瑾帝坐了下来,准备吃早餐。 善公公也是皇帝身旁的名人,他逐一将各种菜品摆放在桌面上,并开始为秦瑾帝夹菜。 当然,这些菜肴都是经过小太监的品尝后才敢上桌的。 秦瑾帝的食欲并不盛,吃了些莲子羹就觉得差不多了。 秦瑾帝说:“我还记得,朱琅伧说他的儿子已经改名为花辰了?” 德公公急忙回应:“是。” 秦瑾帝有些困惑地问:“不改?” 德公公微微一笑,说:“这个名字原本是流浪在民间,认祖归宗之后,应该会被重新改的。” 秦瑾帝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问:“花辰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德公公道说:“是的,和朱梦溪年纪相当,还有一个儿子,他的年纪与祝匀差不多,真是巧合。” 秦瑾帝的眼神中闪烁着令人深思的光芒。 目光微微一动,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那个假朱策不是真正的国公,那么他的女儿朱梦溪的社会地位也会相应地有所下滑。 秦瑾帝下旨二皇子娶的是国公府的正室大小姐,而朱梦溪已经不再是,按照常理,这桩婚事应该由花辰的女儿来。 德公公说:“陛下,王家的千金小姐.....已经在乡下成亲了。” 听到这话,秦瑾帝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 善公公一边为皇帝准备美食,一边带着微笑说:“陛下,我还记得,圣祖的妻子在民间也有过婚姻,并且育有一名女儿。然而,她进宫以后,她一直在支持圣祖进行领土扩张和内部稳定。圣祖还册封了她为皇后,这也成为了我们大秦历史上的一段美谈。” 圣祖是大秦王朝的创始皇帝,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而娶一个已嫁人的女子为皇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秦瑾帝的表情稍微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善公公见自己的话触及皇帝的心里,他欣喜若狂:“圣祖甚至把皇后在民间的女儿接进了皇宫,并封她为公主。” “哈哈。”德公公微微一笑,说:“那位出身于民间的王家千金,也有可能帮助二殿下。到那时,二殿下把她的孩子接入皇宫,并封他们为王!” 对,那个小姑娘有三个孩子。 未来真的有机会成为异姓之王。 秦瑾帝皱起了眉,没有继续说话。 德公公也不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国公府。 朱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为艰难的一夜,失去了灵魂。 连续的打击来得过于迅速,让人完全没有想到。 几天前,他是备受瞩目的国公爷,转瞬之间,他从高处摔了下来,连一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晨管事,您来了?” 屋外响起了小厮的谄媚和讨好之声。 那一天,朱琅伧和朱策在书房里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之后,府内便流传出了一些不太为人知的谣言。 府上的仆人误以为父子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争执,但他们并没有猜到这两人已经不再是父子关系。 晨管事表现得相当冷漠,问道:“你家爷在吗?” 小厮被这个称呼震惊了:“在......在的。” 晨管事不再搭理他,直接走到了朱策的房门前。 下面的人们纷纷伸长脖子,悄悄地向这个方向张望。 晨管事是府内的资深管理者,他是老国公的人,众人都想弄清楚他为何在清晨像是来讨债的。 晨管事平静地说:“您已经起床了吗?希望您能交出国公金印。此外,这个院子是为国公准备的,希望您能尽快搬离。” 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像是遇到了幽灵。 晨管事是什么意思? 老爷他不是国公吗? 还被要求交出金印,并被命令从院子中搬离...... 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了解的事情吗? 所有人都困惑不解时,一个清扫的园丁轻声说:“昨晚我听到了......” 青莲巷。 花晓晓的隔壁是一个姓韩的人家。 老先生七十岁高龄,睡眠不足和天色昏暗,早早地起床在院子里散步了。 他听到外面有马的鼻音,心中奇怪,于是偷偷地打开了门缝看了一下。 第311章 大熊 一个高大的男子双手插进袖子里,蹲在对面的墙上,一眼看去就像是蹲下了一只巨大的熊,韩老爷子吓得魂飞魄散! 这大熊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已经等了很久的朱琅伧。 朱琅伧离开皇宫之后,去了国公府,向晨管事交代了几项重要任务,并紧接着去了朱家的马场。 他精心挑选了两匹高质量的蒙古马,赶到了青莲巷。 其实没有必要在这里等,回家休息一下,天亮了也不会太迟。 但他不愿意。 自从那几个孩子回京城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不再充实。 就像......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没有机会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重新开始,因此,哪怕只是多看一次,对他来说,这也是无比珍贵的。 雨后的小巷变得阴冷且湿润,右手的痛风再次发作。 他身上带着止痛散,但他不想再睡,所以忍住了不吃。 天终于破晓,刚做完早餐和点心的花晓晓计划去集市买一些新鲜的青菜。 随着气温逐渐上升,青菜容易坏,大家会选择在每天的早晨去买。 院门打开,朱琅伧站了起来。 “丫头.....吱——” 脚已经麻了。 朱琅伧一脸痛苦。 花晓晓带着一丝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很长时间了吗?为什么没有敲门?” 朱琅伧张开了他的大嘴巴,灿灿微笑着回应:“不,我刚到这里!” 刚到这里才怪。 花晓晓的目光迅速扫过他和两匹高头骏,然后说:“进来。” “哎呀!” 朱琅伧一瘸一拐地步入庭院,并将两匹马也带了进去。 这匹马是专门为苏承和花二弟准备的,花二弟有意骑马,这一点他在上一次就已经注意到了。 “这是给你准备的。” 朱琅伧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存放了很长时间的锦制盒子。 花晓晓拿过之后,一打开就发现有三对手镯,其中一对是碧玺制成的,另一对则是羊脂玉,还有一对是血玉制成的。 别人送镯子是逐个送的,但他一个盒子里塞满了六个镯子。 朱琅伧显得有些局促,他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虽然没有看到几个孩子的长大,对他们的兴趣几乎一无所知,但花二弟和花辰的喜好却是可以推测的,而花丫头从未表现出对任何事物的兴趣。 他对自己的小胖丫头有些不解。 可以根据普通姑娘家的喜好,尝试送一些见面礼物。 当年,英花对这些珠宝首饰情有独钟,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与他共度余生,她还可以用它们来卖掉...... 巧的是,花晓晓也是这样想的。 花晓晓接了,然后去灶屋为他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朱琅伧看着桌子上的粥,深受感动,差点流下了眼泪。 一盒手镯,乖巧的孙女就为自己煮了这么大一碗粥! 花晓晓说:是顺带的。 花晓晓去采购食材,朱琅伧告诉她他可以帮忙看家。 因此,花晓晓并没有叫醒花二弟。 云睿他不在。 那三个小奶娃是最先醒来的,他们醒来后,发现朱琅伧正带着小马扎坐在门前。 三奶娃并没有将他视为外来者,而是拿着自己的衣悄悄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让他帮他们穿上衣。 朱琅伧那对如同舞刀和弄枪般的大熊掌,在损坏了两套衣后,终于为三小只穿上了........。 小宝的裤子穿反了。 三小奶娃欺负刚到家的朱琅伧,骗朱琅伧给他们喂饭。 喂食了两次后,三小奶娃吓得小脸跳起,迅速逃了! 别人都是用勺子来喂食,而朱琅伧则用瓢来喂食。 花二弟醒来后,发现有了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他震惊得目瞪口呆:“这真的是给.....给我的吗?” “是为你准备的!”朱琅伧露出笑容,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 拍完朱琅伧紧张不安! 上次他如此拍朱匀,直接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他真希望能将自己的爪子砍掉。 双手如此之重,心里没有些许的压力吗? 这样对待孙子,二弟能承受得住吗? 正当他烦躁不安,花二弟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跳跃! “我有马了!我现在可以骑马了!” 他在院子里到处乱跑,并没有被拍出内伤。 朱琅伧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震撼,随后是深深的骄傲和满足。 这是他和英花之间的血缘! “过来!我教你骑马!”他高兴的时候,他再次给花二弟拍了掌。 这次情绪稍微高涨,直接把花二弟拍得趴下了...... 朱琅伧的面色突变,喊道:“二弟!” 花二弟在原地晕了两秒钟,然后迅速地站了起来。 他又一次安然无恙了。 花二弟有马,而花辰同样有。 他的反应相比更冷静。 “我以前执行镖车任务时,也曾骑马,骑的都是高质量的战马,这比我所骑的两匹马要强大得多。” 他边讲话边悠然地坐到马鞍上,双手紧紧抓住缰绳说:“你看,你这匹马虽然瘦弱,但跑得很快……呜啊——” 那匹马迅速地抬起它的前蹄,在小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琅伧带着他的儿子和孙子去学习骑马,三奶娃挺起了他们的小胸,表明他们也是有马的人! 朱琅伧开怀大笑,并带着三小只和小马驹一起走了。 下午,王墨过来。 花二弟的入学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他计划在下个月入学之前,先带他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们外出学习骑马了。”花晓晓。 “是跟姑祖父一起外出的吗?”王墨问。 “哦。”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墨发出叹息之声。 “发生了什么事?”花晓晓问。 王墨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说:“祖父不久前嘱咐我去挑选几匹性格温和的马,他原本打算等我完全康复后,教叔父和表弟如何骑马,没想到姑祖父已经抢先一步了。” “顺便问一下,叔父和表弟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出身背景吧?你计划在什么时候向他们透露这一信息?”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说:“等我父亲能够理解那段回忆后再做决定。” 第312章 状元 一旦与朱琅伧父子重逢,关于王英花的记忆必然会被触发。 父亲已经身处困境,她不想再给他带来更多的痛楚。 说到此事,王墨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很可能是陶怜仙当年杀害姑祖母,但她已经去世,我祖父中毒的事情又是由谁?” “在国公府与一名姘头有过接触。我曾怀疑朱策,但仔细思考后发现情况并非如此。那时的朱策可能还未意识到我们已经将真正的国公带回了家。他与镇南侯之间的关系并未破裂,我祖父是他坚强的支持者,他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花晓晓说:“是那个小商贩看到的,也是其他人希望他能看到的。” 王墨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姘头并不是国公府的,甚至可以更加大胆地推测,他并没有姘头存在!”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我看见他与国公府的仆人交谈,并看到他们进入了国公府。但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全是他自己在说。” 王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说道:“有人企图将罪名嫁给国公府!” 花晓晓说:“目前来看,这是最有理的推测。朱和王两家关系稳定,如果你们被分裂,会有谁受益呢?” 王墨沉思了一会儿后说:“诚然,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他们都有可能从这件事中获益。” 两家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军权无疑是最显眼的一部分,如果不考虑军权,还需要考虑两家所有的财产和他们在朝廷中的庞大联系。 花晓晓接着说:“此外,我们也不能忽视仇敌。” 说到仇家,王墨先想到的是云家。 他瞥了一眼正专心致志地整理药材的花晓晓,吞下了将说出的话。 王墨稍停顿,问道:“你想去参观二弟的学院吗?” 花晓晓说:“好,等我一会儿,我整理好药材。” 她拿着一簸箕的药材去了后面的院子。 王墨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结果在桌子上发现了一碗不知由谁剥的核桃。 每一颗都是巨大且完好的。 王墨撤回了视线,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王墨仍旧坐得稳如磐石。 王墨非常冷静。 王墨伸出了他的手。 花晓晓走出来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的一碗核桃不翼而飞,于是她惊讶地问:“你有看到这里的核桃吗?” “有吗?”王墨说:“我没看到。” 两人登上了马车。 王墨把一罐核桃放在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车夫已经没有眼看了。 花二弟所在的学校是国子监,想要成为国子监的监生绝非易事。当地,只有被推荐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即使是京城的名门望族之子,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入。 这个名额真的很少。 “那二弟是如何进入的?”花晓晓问。 王墨以平和的语气表示:“我将五弟的位置转了。” 五个儿子,花晓晓至今已经见过三个,分别是长子王墨,次子苏琪和三子苏羽。 四弟和五弟与王老夫人一同回老家探访亲人,他们将在下个月回。 “那他该如何是好?”花晓晓问。 王墨:五弟的年纪比你要大...... 王墨淡淡地说:“他自己来考试。” 如果考试失败,那就滚吧。 不要误以为出身于武将世家的人就不需要读书,京城的内卷问题严重,武将的后代读书,文臣的后代习武,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在文学和武术方面都很出色的家族成员实际上并不稀少。 可以说是最为出色的...... 王墨看着国子监的状元楼,并说:“那一定是云家的小儿子。” 状元楼最初并不被称为状元楼,它只是一个普通的书阁,由于云家的小儿子经常在里面阅读,所以成为状元后,这栋楼被重新命名为状元楼。 那条他在考试前曾经居住过的街道如今也变成了状元街。 十七岁的状元郎,真是风光无限? 秦瑾帝十岁时进入宫中学习,他有出众的智慧和出众的才华,众多皇子和龙孙相形见绌。云家曾是燕灡王的部下,秦瑾帝对云家抱有深深的不满,对云璿的感情却是真挚的。 秦瑾帝认为,云璿与云家那群固执的虎将有所不同。云璿身上散发出文人特有的高贵气质和才华,不擅长战斗,只专注于研读圣贤之书,是一个值得他精心培育的有潜力的年轻人。 但是云家出现了意外的变故,为了救出他的父亲和祖父,云璿勇敢地穿上战甲。 正是在那时,秦瑾帝突然发现自己看错了。 云家哪里能找到这样的文弱书生呢? 只有年幼的云璿是最不为人知的那个。 从那时起,秦瑾帝开始对云璿不信任。 王墨:“云家有太多的敌人,与他交好,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他的家人已经救回来了吗?”然而,花晓晓真正关心的是这件事。 王墨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得知消息时,已经为时过晚。云家在战场上英勇牺牲,云老将军的头颅被悬挂在城楼上一个多月。直到云璿越过破碎的雪关,军队逼近城墙,成功夺回城池,才取下了云老将军早已被冰封的头颅。” “我听闻,是云璿 亲手 缝了云老将军的头颅。” 大雪纷飞,十八岁的少年少年孤独地跪在雪地上,用一针一线,将祖父的遗体缝合起来。 无人知晓,那瞬间,少年的心灵经历了何等深重的仇恨和痛苦。 “他父亲和兄弟的遗体,有些遭受了严重的破坏,有些甚至.......甚至无法找到......” 从那时起,云家的小儿子就变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地看到他的傲慢和不受拘束的态度,逐渐忘了他曾经是一个气宇轩昂、骑马漫游街头、一笑之间就能令全世界为之倾倒的状元郎。 花晓晓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她轻轻地问:“他......有没有过沮丧?” “没有。”在王墨的一生中,真正值得他尊敬的人并不多,云家的小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第313章 读信 这个人或许可以英勇牺牲,也可能遭受严重的伤害,但他永远不会失去斗志。 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昂首挺胸,站得高、站得远,站在众人之上,抬头呼吸。 他曾经毫不掩饰地说过——他悲伤就让每个人都难受。 王墨叹息地说:“我告诉你这一切,并不是想和你说云璿的历史,而是希望你能深思熟虑与云璿之间的关系。毕竟,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有机会挽回一切。” 花晓晓迅速警觉:“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王墨稍犹豫,但最终还是坦白了:“我收到了曹秀娥的来信。” 花晓晓杏瞪大了眼睛,问道:“秀娥给你写了封信?” 这究竟是什么进展? 王墨从桌子下方的隐蔽格子里拿出了几封信件,并说:“这几封信是给你的,而最底部的一封则是写给我的,你也可以看。” 我也可以看这是重点吗? 花晓晓紧紧抱住双手,表情严肃地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请诚实地告诉我!” 王墨呛到了。 这究竟是什么危险的词汇—— 离开之前,王墨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曹老爷子和曹大郎,与此同时,他也联系了曹秀娥,并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如果曹秀娥想起或获得了与过去相关的任何线索,一定要通过书面形式通知他。 此外,如果她希望与表妹联系,她也可以写信到家中。 仅此而已。 曹秀娥主要是写给花晓晓,而给王墨则是借此机会。她担忧花晓晓在京城可能会受到欺凌,因此在信中告诉王墨,花晓晓实际上是假夫妻。云璿对花丫头不好,建议为花丫头找一个更帅气的。 花丫头是个花痴,只钟情于外貌出众的男性。 信件中出现了几处写错,对曹秀娥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曹秀娥写下了许多字,并不觉得自己的字迹不好看,从乡村到小镇,从曹家到福记都有故事。 花晓晓瞥了王墨一眼,然后说:“原来你已经把曹老爷子带到了京城。” 曹家变成了众矢之的,村民们每天都会骂他们三次,而原先分配给他们的土地也都被夺回了。 “你之前留下的那些图纸,孙坪召集了几位工匠共同完成,用它来犁地真的很快。” “女儿已经两个月大了,有一天我听到她叫我‘娘’。” 花晓晓露出笑容,两个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叫人?曹秀娥吹吧。 “我要分享一个欣喜的消息给你,福记倒了,我抓住了机会,将福记买下了。” 哦,曹秀娥不错。 “我给你写信时,你家的大黑驴一直叫,它可能在骂你,我决定在晚上给它两根胡萝卜作为奖励。” 曹秀娥的信中,并没有任何正式的书面文字,而是采用了简单的白话,让花晓晓能够轻易地想象出一个小富婆得意忘形的样子。 “小周姐和孙坪希望我向你问好,许姐和郑勇也想向你问好,谢掌柜问好.......我实在是不想写太多的名字了,也不用给他们回信。” 那就得回你的信了。 小周氏成为了主厨,做了很多女性一生都不敢尝试的事情,她还收了三名徒弟。 与她相比,徒弟们显得不那么聪慧。 小周氏想把这些写信告诉花晓晓。 曹秀娥非常慷慨地表示:“没必要,我会帮你写的,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写在信中,两封信的费用是一两银子。” 小周氏思索片刻,于是开口说了,连续说了将近半个时辰。 她完全没有想到,曹秀娥只写下了两个字:问候。 国子监无疑是京城中规模最大的教育机构,其占地面积广阔,建筑风格充满古韵,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精美的雕梁和画栋,都散发出浓厚的皇城风范。 仅从环境的角度看,花晓晓非常满足。 虽然距离不是很远,如果乘坐马车的话。 “下个月的初一?”花晓晓问。 “嗯”王墨表示:“我会准备好马车。” 花晓晓沉思片刻,但并未表示拒绝。 今天天气异常晴朗,朱琅伧和花辰等人在马场骑马,不知不觉中忘记了时间,反倒是云璿早早地回到了家中。 他首先去了厨房。 这个时间,花晓晓大部分时间都在忙于烹饪。 但是今天,灶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的眼睛微微一动,刚刚转过身来,就看到花晓晓推开了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 她的发髻简约,头上绑着花辰赠送给她的珍珠发带。 发带便宜,但她的气质却非常出众,当她戴上发带,展现出了意外的精致和美丽。 她的五官非常精致,再加上一张讨人喜欢的小圆脸,所以尽管她的眉目显得有些冷淡,但在云璿的眼里,她总给人一种凶的印象。 正如......一只自豪的肥胖小孔雀。 “今晚我们不下厨,外出吃。” “好。”云璿没有表示异议,环顾四周后,问:“爹与二弟他们在哪里?” 花晓晓说:“出去玩了,现在还没回来,应该也在外面吃了。” 与朱琅伧一同外出,绝对不会饿。 花晓晓瞥了他眉宇之间的疲惫,然后问:“你......整夜都没有休息吗?需要休息一下吗?我已经吃过了,所以不是很饿。” 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个不如意的肚子突然背叛了小胖主人! 云璿的嘴角微微上扬。 第314章 吃鱼 两个人走到了状元街上。 花晓晓的得知这条街的名字是因为她身旁的这名男子,她的心情立刻发生了变化。 “你低头找些什么?”云璿问。 “不,我只看一下。”花晓晓问道:“你想吃些什么?” 原本认为云璿会说都可以接受,大多数男人都会这样回答。 没想到云璿居然如此详细说:“红烧肉,糖醋鱼,藕粉。” 花晓晓的嘴巴里满是口水。 真的吗,这怎么都是她喜欢吃的呢? 是不是不让她减肥? 花晓晓最近测量了自己的体重,一百四十斤。 最初的两个月里,她的体重下降得最快,每月二十斤。然而,到了第三个月,她开始逐渐减缓,否则持续这样剧烈减重,身体可能会出问题。 采用科学的方法来减轻体重,并遵循合理的饮食习惯。 云璿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花晓晓问。 “你去了,你就会明白。” 云璿与花晓晓一同走到了京城的湖畔。 碧绿的水面波光粼粼,岸边停泊着一艘美景如画的画舫。 云璿选了一艘小船。 从外面看,船的设计并不特别引人注目,它只有一层楼高,而两侧的都比它更为壮观和高耸。 此外,其他的画舫或多或少都融入了一些音乐元素,如琵琶、古筝和阮,它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店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的儿子负责厨房,而他的妻子接待。 老板显然与云璿相识,第一眼看到他就露出了欢喜的笑容,问道:“云公子,来了?” 云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步走到船的前端,接着他转过身来,向花晓晓伸出了他的手。 花晓晓从未预料到他会如此地展现出绅士般的关心和体贴,她的一只脚已经走了过去。 云璿的双手悬浮在空中,而她的双脚也被冻结在半空中。 现场的氛围有些不自在。 她的眼睛不停地转动。 “哎哟~”她将脚收好,轻轻地靠在云璿的手臂上,“我感觉有些晕船。” 云璿说:“......” 画舫的老板说:“......” 云璿帮助“晕船”的花晓晓登上了船。 两个人坐在靠近窗户的厢房里。 画舫的老板带着微笑递给云璿茶水,并告诉他:“鱼正肥,两位来得正是时候,早晨来了两条新鲜的鲈鱼。” “他们家的招牌美食就是鲈鱼。”云璿将过滤过的茶水递给了花晓晓,并将花晓晓的那一杯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说:“清蒸的效果最好,炖汤也很好。” 画舫的老板看着云璿的每一个动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 花晓晓双手托住腮,看着云璿泡茶,并说:“那就清蒸。” 人好看,他的手也好看。 视觉上令人愉悦。 画舫的老板带着微笑瞥了小夫妻一眼,他的眼中闪过了难以掩饰的笑意。 “你为何而笑?”云璿问。 画舫的老板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云公子如此开心。” 花晓晓有些古怪地说:“有吗?从哪里能看出他是开心的?他总是面无表情,好像是欠他钱。” 云璿:“嗯。” 画舫的老板不再打扰他们两人,带着笑容去准备食物。 花晓晓无所事事,在画舫上稍作停留,碰到了正在擦洗栏杆的老板娘。 店主是能说会道,她的话比画舫的老板要多得多。 花晓晓从她那里了解到,云璿经常光顾这艘画舫,云璿在京城,他都会在一个月内来访一到两次。 众人逐渐意识到这艘画舫是云家的小儿子守护的,因此再也没有人敢前来惹麻烦。 花晓晓说:“为什么没有人再来捣乱?难道之前有人搞过?” 老板娘带着笑容表示:“几年以前,我们并非来自皇城,用了多年的积蓄,从他人手中购得了这艘画舫。” 他们带着满心的期望来到这里,但是,经商的过程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在没有权力和影响力的情况下,想要与一群关系者争夺生意几乎是行不通的。 特别是他们制作的美食,口感确实不错,吸引了大量的回头客,因此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花晓晓回想起与福记在镇上的冲突日子,可以轻易地设想他们所面临的困境。 “记得有一次,画舫迎来了几位客人,他们点了一桌子的菜肴。我们原本以为是一个大生意,当我们吃到一半时,其中一位客人突然倒下。他们坚称是因为我们做的食物不干净,才出人命,并威胁要砸我们的画舫。” “后来?”花晓晓问。 老板娘望向厢房的方向,云璿似乎在不经意间喝着茶,但老板娘早就留意到了,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这位女孩。 老板娘带着笑容说:“云公子那时也在船上,并不是和那几个人一起的,他和一个朋友在隔壁的房间,他出来帮我们摆脱了困境。”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的场景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群人背后实际上隐藏着一个相当大的势力。 云璿并不畏惧他们,但他确实没有理由为两位并不认识的普通百姓冒犯他们。 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说:“他确实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好的,就在外面给他留面子吧。 第315章 落水 厢房里,云璿正品着茶水,嘴角轻轻上扬。 花晓晓从老板娘那里了解到,她是他带到这里的第一个女孩,而老板娘从未在他的身旁见过任何其他女孩。 花晓晓心说:对,是没有其他女性,已经有三个儿子了。 鲈鱼已经蒸熟了。 花晓晓回了她的侧房。 画舫的老板选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鲈鱼,鱼的鱼鳃和内脏都被彻底清除,使用黄酒和姜片去除鱼腥味,这样汤汁的味道就不会太重,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鱼肉的鲜美。 花晓晓尝了一小口,有些惊艳。 云璿将他最嫩的鱼肚夹进了她的碗里。 通常在家中,她都会把鱼的肚子夹给三个小孩。 花晓晓并没有拒绝某人的喂食,而是低头开始进食。 鱼的肉质真的非常鲜美。 没过多久,老板再次递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丸汤。 鱼丸中,你可以品尝到微小的姜粒,是一种辛辣的味道。乳白色的鱼丸中混合了少许的肥肉和淀粉,其肉汁之嫩令人难以置信,但它的一个小瑕疵是稍显油腻。 但是,搭配上辛辣的姜块和白醋煮成的汤,之前的油腻味道立刻消失了。 画舫的老板见惯了很多不愿意多吃的千金小姐,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真正来品尝美食的人。于是,他立刻兴奋起来,不仅为她蒸了鱼糕,还为她准备了鱼脍,并且还架上了烤架,准备烤鱼。 “这里有新鲜的蔬菜吗?”云璿问。 “有的!”画舫的老板准备了两道小菜,切下了各种瓜果,并在最后上了他独特的果子酿。 这款果酿制作起来相当困难,每年仅能生产两个小坛,他并不卖。 今天也不打算卖。 “为两位准备的礼物。”他带着笑容说道。 云璿问道:“你之前为何没有送我?” 画舫的老板尴尬地说:“嗯.......云夫人不是来了吗......” 花晓晓第一次被人称作云夫人,她有些呆滞。 “嗯。”云璿模棱两可地嘟囔了一句,画舫老板今天才愿意献酒,没有再去计较。 这种果实口感甜美,能够有效地消除油腻感。 花晓晓品尝到第三口的时候,云璿将酒杯递给了她。 花晓晓表现出不满,问道:“做什么?” 云璿淡淡说:“你不应该再喝了。” 花晓晓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原因?” 云璿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上一次就喝得太多了。” 花晓晓轻轻地哼唱:“我喝得多又有什么关系?我对你做了什么?” 云璿保持沉默。 花晓晓眨了眨眼,说:“真的......真的对你做了些什么?”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此的记忆! 穿越之后,她只品尝过一次酒,还是被曹秀娥骗了...... 云璿的眼神闪烁不定。 是的,花晓晓的心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花晓晓带着失望的心情靠在椅背上说:“真是太亏了.......我真的是太亏了......” 云璿满脸困惑地问:“你到底亏了什么?” 是他被占了便宜,难道吃亏的不应该是他吗? 花晓晓带着一丝幽怨说:“吃肉,也应该尝出其咸淡的味道。我明明对你做了些什么,但我却忘记了,你觉得这不亏吗?” 云璿愣住,然后悄无声息地将她的酒杯归还了。 花晓晓说:“......” 画舫的老板制作的果子酿并不是真正的烈酒,与传统的老米酒相似,花晓晓喝了三杯后,仍然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画舫的老板走了过来,问两人味道怎样,花晓晓非常满足。 云璿说:“这果子的酿造不佳。” 画舫的老板非常困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夫人不是喝得很有劲吗? 夜幕降临,湖面上的景色格外迷人。 两人走到甲板上,饱览了京城那迷人的湖光与山色。 花晓晓凝视着天空中夕阳的余晖,水面波光粼粼,周围的青山绿水让她感到无比的舒畅和愉悦。 “没想到京城的风景如此迷人。” 已经在京城待了将近半个月,最远的目的地是国公府。府邸的风景令人愉悦,但它并不能与自然湖泊的美景相媲美。 她用手肘支撑在栏杆之上,静静地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 云璿冷漠地站在她的旁边。 花晓晓紧紧抓住栏杆,向上方迈出了一步。 云璿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她拉近了距离。 花晓晓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云璿,瞧,那里有条鱼!” 云璿淡淡地回应说:“嗯。” 花晓晓再次提问:“我们刚才所吃的鱼是不是直接从湖中钓上来的?” 云璿说:“是在湖的对岸垂钓的。” 这里,人口众多和环境噪音大,鱼已经被吓得四散,要想捕获到最肥美的鱼,就必须前往人迹罕至的区域进行捕捞。 云璿给人的感觉是漫不经心,但花晓晓的每一句话,他都给予了回应,他的语气显得非常冷淡。 风从湖面吹来,带着一丝微凉。 “阿!” 花晓晓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云璿转过身走进了厢房。 就在这时,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扑通巨响,紧接着是一声惊恐的尖叫。 “哎呀——糟糕——竟然有人掉进水里了——” “马上来人——” “求救——” 画舫的老板在鱼被宰杀到一半的时候也察觉到了异常,急忙拿起菜刀冲了出来。 看到那个曾经娇气地说“人家有点晕船”的小胖女孩,她提起裙摆,一只脚威风凛凛地走上栏杆,然后向前一跃,砰的一声砸了下去...嗯,她跳进了水里! 落入水中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 她迅速地抓住了那个人,并像扔麻袋一样将他扔到了那艘画舫的甲板上。 “已经上来了!已经上来了!” 有些人发出了惊叫。 第316章 云大人 花晓晓前世擅长游泳,她的身体游泳能力也相当出色,但是她身上那件厚实的衣物在泡过水后变得更加重。 画舫之上,一位好心的人指向正在湖中努力向上游的花晓晓 ,并高声:“赶紧!递给那位英雄一根竿子!” 花晓晓自视为一个温柔的女孩,并说:“......”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花晓晓的动作实在是太过迅速,大家没能看清楚到底是谁。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湖面上涌起了巨大的波浪,画舫晃动不已。 如果不是花晓晓将那个掉入水中的年轻人抛上了船,他们可能会误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人........掉入了水中。 云璿完全没有想到,他去厢房取披风的一会儿,有人掉入了水中。 云璿脚尖一点,就像一只沙鸥飞过水面,成功地将花晓晓捞了出来。 两人落在了旁边的画舫甲板上。 “哎呀——出事了——” “这里有大夫吗?” “年轻人!快点醒过来——” 画舫内,善良的访客们聚集在那名被成功营救出来的年轻男子周围。 年轻人脸色苍白,失去了知觉。 船夫察觉到情况不妙,立即派遣了一个助手去医馆找大夫。 最近的那家医馆距离这里也有两里,一来一回,不知道什么时间能赶来。 船主非常烦恼。 在他船上出了人命,那么他日后如何经营生意? 东侧,有一艘巨大的画舫缓缓驶向岸边,它与那些披着画舫外衣有所不同,这艘画舫是真正的奢华大气,能够在整个湖面上自由航行。 这座建筑共有两层,看起来就像是在船上建造了一个精美的小阁楼。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锦绣公主注意到了对面的响动。 她很少有机会离开皇宫,今天恳求哥哥,哥哥终于同意带她到船上。 “二哥,你瞧,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菁灵对京城中的小纨绔教诲,这件事已经被传回皇宫。私下里都在赞美菁灵的正直和正义,认为她有大秦第一公主的气质。 锦绣公主不甘心。 “难道有人受到了欺凌吗?” 哼,她也会在看到不公之事挺身而出! 随从走到外面,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人溺水……正在叫大夫......” 与他们同行的正是太医的孙子,名叫戚非。 戚家有好几代人从事医疗,到了戚非这一代,主要目标是科举考试,由于从小就在家中受到各种影响,对此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国子监的日常生活中,如果有人感到头痛或发热,无需寻求大夫,只需找戚非,就能得到相应的治疗。 秦崇骅转向戚非,问道:“你知道如何治溺水吗?” 戚非轻轻地鞠了一个躬,说:“我跟祖父一起治过几次。” 锦绣公主迅速地说:“那你赶紧去救援!别忘了,是我让你去的!” 戚非向她行了一个礼,说:“是。” 秦崇骅对何易说:“带戚公子过去吧。” 何易紧紧抓住戚非的肩部,运用他的轻功,将他引领至那艘画舫之上。 这两人比预期晚了一步。 已经有救援人员正在进行溺水者的抢救工作。 花晓晓跪在他的旁边,全身湿漉漉的,眼睛里也进了水,非常不舒服。 她忽略了眼中因疼痛而流出的泪水,双手交叠在一起,用力地按压着对方的胸部。 戚非的眉毛紧皱,他看到女子是施救者,眉头更加紧锁。 他迈着大步向前走:“你在做什么?快点让路!” 云璿冷冰冰的目光向戚非投去。 戚非的眉宇之间跳动了一下! 云......云大人?! 云璿在年轻时曾是国子监的一名学生,从辈分的角度看,戚非应当称呼他为师兄。 云璿已经在朝廷中担任官职,戚非看到他,必须恭敬地称呼他为云大人或云将军。 何易在对面也非常震惊。 他并没有对云璿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云璿已经回京城了。 他认出了花晓晓 ,她正在努力救出溺水者。 他呆立在那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花晓晓全身心地投入到患者的抢救,却没有注意到何易已经走了过来。 溺水并不是最坏的状况,他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 她让病人平躺在甲板上,然后拉开了病人的衣领,解开了病人的腰带,接着双膝跪地,骑在病人的身上。 这样的姿态......激起了周边的众多批评。 “我原本以为是个成熟的男人,没想到是个年轻女子。” “一个年轻女子在众人面前剥了男人的裤子,在众人面前做出了如此不堪的行为,真的是对文明的侮辱!” “真的不像话!” 他们好像忘了,是花晓晓拼尽全力将那个人救到了岸上。 古代社会中,女性的社会地位相对较低,花晓晓的行为无疑是对所有人底线的一种挑战。 没有人走上前来将她拉开并扔进水中的猪笼,一切都是因为云璿强大的杀神杵在了旁边。 大家的议论之声让戚非重新集中了注意力。 他表情严肃地对云璿说:“云大人,请您立刻阻止她!病人已经溺水,她这样做可能会死人!” 第317章 回家 云璿开口说话了。 并不是对戚非,而是对花晓晓的。 “你治疗你的。” 戚非震惊地说:“云大人!” 云璿不再搭理他,甚至不给他一个眼神。 云璿在京城声名狼藉,据说即使见到皇子也不会正视,他对自己的态度相当冷漠,让戚非并不意外。 但他竟然一直在偏袒那名女子—— 戚非并不觉得他们两个是熟人。 云璿在京城的声誉并不高,但没有人敢质疑他是轻浮,更不用说,即使他真的很风流,也不会对一个不显眼的胖女孩有兴趣。 戚非发现自己无法说服云璿,于是转过头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何易身上,并说:“何小侯爷,人的生命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再拖延,那个人可能真的会死!” “溺水的救援并不是这样的!” 场中的每个人都对云璿心存敬畏,但这位何小侯爷并不。 何小侯爷是那种无所畏惧、身上布满刺的。 然而,戚非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何易不动。 戚非觉得自己之前的话缺乏足够的说服力,于是继续补充说:“我和祖父曾经救助过几名溺水的病人。祖父曾经告诉我,如果溺水后出现昏迷的迹象,一定要找办法将水从病人的肚子里排出。最佳的姿势是俯卧和倒立。虽然平躺按压也是一种方法,但她按压的部位可能不正确!” 进行溺水救援的目的是将胃中的液体排出体外,而这个小胖女孩则是按压自己的心脏。 她竟然剥了别人的衣物.......实在是有伤......! “这位公子到底是何人?”在围观的群众中,一名中年男性好奇地问。 不远的一名年轻的书生说:“他是戚家的小少爷,也是戚太医的直系孙子!” “是太医的孙子吗?” “戚太医并不是一般的太医,他是太医院中经验最为丰富的医官,我听说他将成为新的院判!” 太医的声誉已经如雷贯耳,作为太医院的院判,他无疑是医学界的巨擘! 孙子说的每一句话,不会有错。 这丫头真的是在害人! 戚非对小侯爷说:“您并非大夫,也许对此不甚了解,但请信任我......” “不要说话。”何易说。 戚非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戚非讷讷道:“何小侯爷......” 何易冷冷地说:“我告诉你不要说话,你没听到吗?” 戚非转头看了看花晓晓,加大了按压的力度说:“但是......他真的快不行了——这个小女孩.....她可能会——” 戚非还没说完他的话,躺在甲板上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吸了一口气。 接着,他开始剧烈地咳嗽! 所有人都震惊了。 真的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不可能是一具假尸吧?! 哎呀—— 大家都一阵寒意! 花晓晓吸了一口气。 好累。 她在水下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她上岸并为他进行急救时,她的小胖的身体几乎无法支撑。 戚非震惊地瞥了一眼那名已经完全恢复的病人,然后又转向花晓晓说:“你.......按那个位置......怎么可能......” 花晓晓转过头,向戚非投去了一瞥。 戚非被吓得呆住了。 他从未想到一个体态丰满的女孩,竟然有一张如此精致和可爱的脸。 花晓晓告诉戚非:“在你到来之前,我已经为他清洁了鼻腔和口腔,并检查了他胃中的积水,由于他的溺水情况非常严重,引发了他的心脏突然停止。” 于是,花晓晓开始为他进行心脏复苏手术,正是戚非所目睹的情景。 戚非说:“你......你在胡言乱语!一个人的心脏都停止跳动,怎么还能活下来?” 花晓晓表示:“心脏突然停止并不能作为确定死亡的标准。” 在临床实践中,许多心脏突然停止的病人,经过紧急救治后,他们的心跳得以恢复。 戚非来自一个有着医学传统的家庭,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 花晓晓不想再与他多说一个字。 病人连续不断地向她表示感谢。 花晓晓看他的穿着打扮显得相当窘迫,于是放弃了要诊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突然,一块洁净的手帕递了过来。 错了,那是双块。 花晓晓向左看去,向右喵。 嗯...... “何易,你怎么来了?” 她露出了微笑。 云璿的脸色阴沉。 何易开口说:“你擦吧。” 戚非真的是太傻了。 他的眼睛花了吗? 何小侯爷和云将军都向一个胖丫头递帕子? 等一下,她直接叫起何小侯爷的名字...... 他们是相识的?! 花晓晓轻轻地眨了眨眼。 这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仿佛是后庭突然起火了。 她缓缓地抬起了她的手。 向左方前进。 何易的眼神深沉。 向右方前进。 云璿俊的脸色变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迅速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和右手,紧紧地抓住了两块手帕。 “我身材偏胖!一块帕子不够用来擦拭!”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哼。” 何易再次拿了一块手帕,并低声说:“我这里还有。” 花晓晓:呀呀,这只小奶狗真的很听话!姐姐的心已经融化了! 云璿充满了杀意,花晓晓没有去接何易再一次递来的帕子。 她之前就推测两人可能认识,今天一见面,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两人之间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但她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回家吧。”云璿说。 戚非又一次对人生持怀疑态度。 你对谁说回家? 是何小侯爷? 你们两人之间的对立如此尖锐——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带着些许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并紧随其后离去。 戚非看着和他一起离开的两个人,脸上露出困惑。 第318章 生病 回到画舫之上。 锦绣公主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问道:“怎么样?人被救了过来?” 何易保持沉默。 戚非回应说:“有人救了。” 锦绣公主露出微笑说:“等我回后,我会立刻把这件事告诉父皇!我看菁灵还能有多嚣张!” “怎么了?”秦骅崇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 戚非话还没说完,让何易非常困惑,他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沉重。 戚非稍犹豫,坦白地告诉大家画舫上发生的事情:“真正救人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云家的一个丫鬟。” 能够与云璿一同回家中的女子,要么是云家的妻子,要么是云家的女仆。 那个体态丰满的女孩,怎么会是妻子呢? “她不是丫鬟!”何易冷冷地说。 锦绣公主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看向何易。 秦骅崇那充满深意的眼神,落在了何易那张明显带有冷意的俊脸上。 不久,他喝了一小口茶,问道:“云璿在吗?” 戚非急忙说:“在!” 二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锦绣公主急忙站了起来,说:“我要去找他!” 当她到事故发生的地方,云璿已经不在那艘画舫内,也没有出现在隔壁。 “真是生气!” 锦绣用力地跺了跺脚。 云璿在金銮殿中选择出家成为和尚的消息,在京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这一次,他低调回京城,真正得知这一消息的人并不多。 皇帝并没有马上命令他回到朝堂,可能是想稍微打击他一下。 经过这次,云璿的 行踪似乎难以隐藏。 回青莲巷后,云璿让花晓晓回房间换衣服。 “我去烧水。” 说完这些,他转过身走进了灶房。 京城的气候真的很不寻常,看上去已经不那么冷了,一旦下水,就会冻得让人浑身发抖。 适才正忙于救助他人,却没考虑到自己的寒冷,直到坐上马车后才意识到并开始颤抖。 她摘下了那件湿透的衣物,并用一层厚实的棉被包裹起来。 云璿烧完热水后,又拿出一个火盆送了进来。 花晓晓舒适地享受了一个温暖的热水浴。 云璿去煮了姜汤。 如果云老太君得知了她孙子的一连串行为,很可能会被吓到。 从小被人宠溺的少年,竟然也懂得如何关心和照料他人? 云璿第一次煮姜汤,汤料略显焦糊,其口感并不令人满意。 花晓晓看到他手指上冒出的火焰,轻轻地吸了一口稍显嗡嗡的鼻子,然后闷气地将碗中的姜汤喝得一干二净。 她稍作休息,云璿回了他的房间。 深夜,云璿不安,再次走过来看她。 花晓晓还是生病了。 那次山上的中毒事件,从严格的计算来看,是花晓晓在异世界所经历的首次疾病。 她的额头异常炙热,脸颊被火焰染红,而她的四肢却略显冷凉。 花晓晓紧紧地裹住被子,她的额头在云璿的掌心轻轻摩擦:“云璿,我真的很冷。” 云璿微微皱起了眉头,打开了柜子,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棉被了。于是,他走到隔壁房间,拿起了自己的棉被,为花晓晓盖上了被子。 “你还觉得冷吗?”他问。 白天,小胖仍然雄壮,现在眼睛有些萎靡。 云璿紧紧地将被子包裹住,然后说:“我去找大夫!” 花晓晓语气严肃地说:“没必要,我其实是大夫,急救包里装的是药,你能帮我取出吗。” “对,是这个吗?”云璿从背篓中取出了急救包。 他经常看到她从这个地方取药,那其实是急救包。 花晓晓语气微弱地回应说:“在第二层的第一个口袋里,藏有体温计,你能递给我吗。” 云璿曾经用过体温计,了解其用法,并将其取出交给了她。 花晓晓完全没有意识到,突然间吓了一大跳,居然达到了三十九度五,难怪她全身无力。 云璿拿了一块白色的小药片,问道:“你想吃这个吗?” 小宝因为牙痛和高温,曾经服用过这类药物。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璿询问:“多少颗?” 花晓晓回应说:“两颗。” 云璿取出了两粒药物,将瓶子重新放回原处,并向灶房里倒出了温水。 花晓晓平躺在床上,异常乖巧,用她那双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小宝体温升高时,情况也是如此。 “吃药了。”云璿。 花晓晓犹豫了片刻,然后才慢慢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吃。” 云璿问:“作为大夫,是不是因为生病而不服用药?” 花晓晓说:“我此刻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她患有病。 听一听这些都是些孩子气的语调? 是不是有些迷糊了...... 云璿坐在床的旁边问道:“你如何愿意服用药物?” 花晓晓默不作声。 云璿瞥了她一眼,问道:“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对嘴?” 花晓晓迅速地转过头,震惊地盯着他说:“你是想对嘴?” 云璿:这怎么变成了他的想法? 花晓晓最后还是坐了起来并吞下了药。 她吃了药,仍然不愿意去睡觉,她的双眼睁得像铜铃一样大。 云璿奇怪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不觉得困吗?” 花晓晓说:“真的很困。” 云璿问道:“累了还不去睡觉?” 花晓晓坚决地表示:“我决定不睡觉。” 云璿感到很无奈,问道:“这一次什么事?” 花晓晓严肃地说:“药物中含有安抚神经的成分,如果我真的睡了,你对我有什么不轨之意该如何是好?我肯定是不会醒来的。” 这么晚了,花老爹和他的几个孩子还没有回家,应该是要在外面过夜了。 家中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不会觉得他会找机会对她采取某些行动吧? 第319章 对嘴 云璿带着讽刺的口吻说:“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什么。即使爹和二弟不在家,我也可以这样做。按照你的说法,这种药的效果……你已经睡过去了……有什么意义?” 花晓晓说:“有谁能确定呢?也许你就喜欢这一口。” 云璿说:“......” 花晓晓累得几乎打呵欠,仍然不愿意安静地闭上眼睛。 云璿对此也表示敬佩。 他熄灭了桌子上的油灯,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花晓晓抱怨道:“你真的是急不可耐啊!” 云璿迅速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将人拥入怀中,并说:“对,我真的很想对你不轨,所以你赶紧睡吧。” 花晓晓轻轻地向他的怀中做了一个拱形动作,头部紧贴他的胸膛,找出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并轻声说:“我早就明白了!” 云璿的嘴角微微上扬。 云璿紧紧抱住她,冷冰冰的下巴紧贴着她略显发热的额头,轻声说:“睡。” 花晓晓伸出了她的小胖爪,轻轻触摸了他结实的八块腹肌,然后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 夜晚再次降下了细雨。 何易在梨花巷的入口停了相当长的时间。 张沢拿着伞走到他的头上,并对他说:“小侯爷,请回。” 何易被雨淋湿了,全身都湿透了,雨水沿着他那青涩而俊美的面庞滑落。 “张沢,她为何选择来到京城?” “这个.....下属是不知道的。” “云璿打算与她成亲了吗?” 关于乡村的情况,他们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并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云璿受到了二殿下部下的猛烈追击,身体受伤严重,幸好被花姑娘的父亲花辰及时救出。 巧的是,花姑娘最近被隔壁村的解除了婚约。 于是,花辰让云璿成为他的上门女婿。 云璿需要休养伤口,以躲避二殿下的追击,他需要一个可以掩盖真相的身份,成为花家的“上门女婿”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了。 张沢继续说:“可能是为了回报花家的救命之恩,所以决定将花姑娘也带到京城。” 何易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将其带回云家呢?” 张沢叹了口气说:“小侯爷,作为花姑娘,真的不能成为云家的儿媳。” 即使是妾,也已经够呛了,只能做一个外室。 张沢说这句话,实际上是在提醒何易。 云璿的身份极为尊贵,而何易也同样是? 他的祖父名为威武侯,他的姑姑是梅妃,而他的父亲则是礼部的尚书。 何家并不属于武将家族,但何易从小就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才华,成为了一位难得的将领。 他是不太可能娶一个来自普通民众的女性的。 更不用提那名女子曾经嫁给过别人了—— 何易回到家后,如往常一样去为祖父行礼。 刚走到书房的入口,就听到了内部传出的与众不同的对话声。 “父亲,是真的吗?” “你妹妹一大早就派人从皇宫传递的信息,不可能是假的?” “这实在是想不到。” 何易并不想偷听长辈们的对话,考虑到祖父和父亲有重要的商务事宜,他计划明天再次前来。 没想到刚转过身来,祖父就说:“对,谁能想到朱策不是真正的国公,从庆州乡下来的花辰才是!” 何易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父亲,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处理呢?” “你妹妹也很焦虑,让我尽快查明那个叫花辰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朱琅伧搞错了?我已经在白天派人去国公府和镇南侯府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两家的府上都有消息传出,朱策确实不是朱琅伧的亲生儿子,而且已经把朱琅伧赶出了正院,金印也被交出了。这个国公的职位,他是无法保住的!” “那......二殿下和朱家千金的婚事该如何处理?”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早就进宫拜见皇帝了!然而,据调查显示,真正的国公也有一个女儿,她似乎在乡下有过婚姻。” 何易呆住了。 花晓晓沉沉地睡了一觉,她醒来时,高温已经退去,她的衣物也已经更换。 退烧可能会导致出汗,这一点毋庸置疑,是云璿为她换的。 花晓晓低下了头,并打开了她的领子。 甚至连肚兜都换...... 这个人是可以的! 云璿并未在房子里。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床的一侧,感觉像是冰封了一样。 云璿已经早早地起床了。 更准确地说,他整晚都没有睡。 花晓晓烧得头昏脑胀,时而汗流浃背,时而感到寒冷,如此反复,直到天明才逐渐平复。 云璿没有时间休息,开始准备早餐了。 终于,他对自己的烹饪技巧有了深入的了解,并没有继续使用霍霍灶屋,而是外出买了豆花和馒头带回家。 他一踏进房间,就想确认花晓晓是否已经起床,看到一个小胖女睁大了眼睛,在床上不停地搜寻,四处寻找。 “你正在找些什么?”他问。 “鼻子出血了!”花晓晓表情严肃。 云璿说:“......” 云璿轻轻地咳了一声,他把东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外面突然传来了马蹄的响声。 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花丫头,我们已经回了!” 是花辰充满激情的嗓音。 第320章 臭小子 昨天,朱琅伧与花辰、花二弟和三奶娃一同外出骑马。最初的计划是在附近找一个相对隐蔽的空地,后来他们意识到这些地方实在是太热闹了,普通的空地很难利用。 因此,朱琅伧带领众人前往朱家的马场。 马场上的优质马匹实在是太多了,花辰和花二弟都挑选得目不暇接,真希望每匹马都能试一下。 三小奶娃没有闲下来,马场上的小厮为他们带来了经过训练的小马,并为他们准备了马鞍,由这些小厮们牵引,让他们在马场上尽情地享受风的乐趣。 三小奶娃轻轻抬起了他的小下巴,显得非常自信。 这几个人玩得如此开心,以至于忘记了时间,当三个奶娃开始找他们的母亲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们不得不在马场的庭院里度过了一个夜晚。 三小奶娃非常想念母亲,花辰和花二弟也开始想念他们的女儿(姐姐),都没有进食,急忙赶回家。 三小奶娃急切地大喊大叫并跳了下去。 朱琅伧被吓了一大跳,他从马背上跳下,迅速地将三个奶娃抱在怀里。 院子的门已经打开了。 朱琅伧放下了奶娃们,转过身来,准备去看他的宝贝孙女儿。 朱琅伧吓了一大跳。 “是云璿?” 云璿也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是因为听到花老爹的声音而来开门的,却忘了昨天花老爹他们是与朱琅伧一同外出的。 云璿了解朱琅伧,但朱琅伧对云璿一无所知。 家中仅有孙女儿一位,云璿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这个地方...... 云璿前来暗杀他的孙女?! 朱琅伧的杀意即将显现,他猛地一掌向云璿挥去! 云璿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 朱琅伧紧随其后,两人在庭院中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朱琅伧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和他的儿子一家团圆,如果有人敢伤害他心爱的孙女,他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求杀那个人! 云璿主要侧重于防御策略。 那一瞬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十几回合。 朱琅伧带着冷淡的语气说:“云微的孙子确实有点本事,我要动真的了!” 他的气息深藏于丹田,释放出强大的内力。 云璿的目光轻轻地沉了下来。 朱琅伧技艺高超,面对这一招,他必须勇敢地进行正面进攻。 云璿将手掌技巧转变为拳头,以应对朱琅伧的致命一击。 就在那一刹那,花辰带着一丝异样走了进来,问道:“女婿,朱叔,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女婿? 朱琅伧吓得身体瞬间停滞。 云璿想要撤回,但已经为时已晚。 他猛地一拳击中了朱琅伧的脸—— 花辰吓得脸色大变,急忙跑了过来。 “女婿,你没有受伤吧?” 他用双手支撑云璿的肩部,四处看,深感忧虑。 朱琅伧:......似乎是我被打了? 云璿说:“爹,我没事。” 朱琅伧以一种拒绝的态度望向云璿,问道:“你为何叫爹?” 花辰愤怒地宣称:“他叫我为爹!是我的女婿!!” 秦沧身体一震,大声说:“那个人......他是花丫头的......相公吗?” 做些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孙女的女婿竟然是云家的那个调皮捣蛋?! 不是真的! 大宝、二宝和小宝快速地冲了进来,对云璿喊:“爹。” 花辰对朱琅伧对他心爱的女婿动手的行径极度不满,他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并声称之前建立的友情已经化为乌有。 朱琅伧紧握双拳说: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晨管事到青莲巷去接朱琅伧的时候,发现朱琅伧已经气得无法呼吸,独自一人黯然地坐在台阶上,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独老人。 “太爷?”晨管事在他的视线中轻轻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 朱琅伧道:“我并没有失明。” 晨管事放下了他的手,问道:“好的,您要乘坐马车吗?” 朱琅伧的脸上露出了冷静的马车表情。 晨管事坐在他的后面,骑上马车,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说:“这是您给的——” 朱琅伧说了他与云璿的相遇,并说:“......云家的那个臭小子!” 晨管事震惊地问:“您的意思是......大小姐在乡村的丈夫是云家的小儿子吗?大小姐是去年腊月成亲的,那时云家的小儿子不是在寺庙进行修行吗?” 朱琅伧冷冷地哼了一声:“哈,修行不过是个幌子,人们已经逃到庆州去了!” 朱琅伧已经从花二弟那里得知了孙女儿结婚的经过,云璿受伤,并被花辰带回,成为了他的上门女婿。 直到现在,这个家仍然对云璿的实际身份一无所知。 晨管事低声地说:“这个家真的很粗心,捡到的女婿能够来到京城,他们从未怀疑过云璿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身份。难道大小姐也对此一无所知吗?” “我并没有问她。” 花晓晓生病了,朱琅伧没有勇气去追问,所以选择了先离开。 朱琅伧紧握着拳头,坚决表示:“我绝对不会赞成这桩婚事!” 晨管事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嗯,我认为......您最好先把儿子认回来。在大爷的心中,女婿似乎比您更为重要。” 第321章 头疼 另一方面,秦瑾帝因为国公府的问题而头疼了整整两天。 都是未来的皇族之人也不必把这件事搞得如此之大? 考虑到朱琅伧如此坚定的立场,秦瑾帝也难以掩饰自己的困惑和不解。 秦瑾帝为朱策赋予了一个全新的名字,那就是朱疆。 朱策这一名字已经被清,只等待花辰进宫的那一天,秦瑾帝就会把朱策的身份和护国公的金印授予他。 当然,在某些细微之处,例如对朱疆的处罚,不能过于草率。 终究,是对君主的欺瞒之罪。 考虑到先帝与朱风之间深厚的君臣情感。 可以避免死刑,但活罪却难以逃脱。 秦瑾帝在决定是否撤销职务还是降级,需要深思熟虑。 国公府。 朱策......现在应该被称为朱疆了。 自从被逐出主院之后,朱疆搬到了与朱琅伧相距甚远的青峰阁。 他的出身背景在府中被广泛传播,那些曾经讨好他的仆人,现在都避得很远。 “你为什么选择留下?” 他安静地坐在昏暗的房间中,目光紧盯着手中提着食盒的杨青。 杨青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生命是由国公爷赋予的,我将永远忠诚于国公爷。” 朱疆微微一笑,说:“我已经不是公爷了。” 杨青说:“那同样是我的主人。” “放在桌子上。”朱疆说。 杨青把他从外头买的鸡汤放在了桌子上。 朱疆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通过这事,我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清晰的认识。我是护国公,掌管着整个府邸,但为什么朱琅伧一句话就能轻易地让我退出呢?” “原因是什么?”杨青问。 朱疆轻蔑地笑道:“是因为我并没有真正的权力,更准确地说,军权。老爷子虽然表面上把国公的地位传给了我,但他仍然牢牢地控制着军权。我只是他设下的一个靶子,目的是让所有人将仇恨转移到我身上。” 杨青表示:“我认为老太爷的想法并不是这样的。” 朱疆带着一丝阴冷的语气说:“哈,但他真的这样做了!” 杨青决定不再继续说话。 朱疆打开了他的食盒,并说:“没关系,早点看清楚也无妨。我让你去探查一些信息,你有没有发现呢?” 杨青说:“我已经探知了。” 杨青如实地向朱疆汇报了所有情况,朱疆沉思了很长时间,然后抬头大笑:“原来是这样......朱琅伧.......没想到吧......” 羡淇宫。 梅妃安静地坐在窗边,看诗。 她看得头昏脑胀。 要想在后宫中稳固自己的地位,依靠外貌和出身背景是不足够的,还需要学会如何维护和提升自己的个人形象。 梅妃的形象,是一个充满诗书气息的才女。 “好困。” 梅妃带着不满的情绪,把诗集扔到了桌子上。 不久,李德子快步走了过来,在梅妃的耳畔轻声地说了几句话。 梅妃的面色突变,问道:“这是真的吗?” 李德子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娘娘,请您看一下。” 梅妃读完后,脸上的表情非常不稳定,她把纸条揉成一团,然后表情严肃地说:“你出宫一趟,见一见这个杨青!” 李德子回应说:“是!” 梅妃特别提醒说:“务必小心,不要被他人察觉。” 李德子说:“奴隶会保持警惕。” 杨青正站在皇宫之外等待。 李德子的马车刚刚离开皇宫,杨青立刻冲了进来,他接近李德子时,只看到了一个残影。 “继续。”杨青透过车帘,对李德子说。 李德子平静地看了一眼迎面走来的巡逻禁军,心中不禁涌起了冷汗。 “是......朱大人的人?” 杨青的速度太快了,李德子真的没能看清他的面容。 杨青直言不讳地说:“我主子希望能为梅妃娘娘转达几句话。那位从民间走来的大小姐,在民间已经成亲,她的相公是云璿。如果梅妃娘娘不希望朱、王两家的军权落入云家之手,大人会尽所能帮助梅妃娘娘!” 李德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的是天哪天啊! 朱家的千金竟然和云家的小儿子在一起了? 云家的小儿子不是选择了出家吗? 怎么去了庆州.......竟然和朱家的千金小姐勾搭在一起? 李德子转身说:“那个.......”他想再向杨青问几句,但发现车厢内已经没有人了! 没想到朱疆身旁竟然存在这样的高手! 李德子没有犹豫,随手在附近的市场买了一盒点心,然后就回了皇宫。 他传达了杨青所说的话。 梅妃逐渐失去了冷静,迅速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手帕,并在她的美丽眼睛中露出了轻微的不悦。 可恶的云璿! 拒绝了金尊玉贵的公主女儿,与一个乡村的胖女孩成亲! 他是想夺取朱、王两大家族的军权? 休想! “来人!更换衣物,我要去见陛下!” 秦瑾帝正在仔细考虑圣旨的内容,突然听到小太监的汇报,梅妃请见。 秦瑾帝的眉宇间抬起。 德公公冷静地向秦瑾帝投去了一瞥,经过斟酌,最终没有说话。 小太监低下了身体,静静地站在外面,呼吸困难。 秦瑾帝对梅妃非常宠爱,每当梅妃请见,秦瑾帝都会去见她,如今,秦瑾帝的心情似乎并不那么愉快。 秦瑾帝深吸了一口气说:“算了,让梅妃进来吧。” “是。” 小太监离开。 没过多久,梅妃带着忧虑的表情走进了御书房。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微笑,甚至她的每一个眼神,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确保秦瑾帝从各个方面都能看到她的绝美容颜。 “陛下!” 她眼含热泪地做了一个礼。 秦瑾帝看到这种情况,他立刻意识到梅妃又要作,但他并不认为会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大事。 他推测可能是自己进了皇后的宫殿,让梅妃嫉妒。 后宫中并不缺乏女人,同样也有那些嫉妒之心强烈的女人,但只有梅妃敢于公然展现她的嫉妒之情。 秦瑾帝真正欣赏的是梅妃那种坦诚的态度,虽然有时会显得有些让人不悦,但总体上并不会影响大局。 第322章 嫉妒 “你的身体怎样?”秦瑾帝问。 梅妃有些委屈地说:“陛下,您还记得臣妾,不是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了?” 秦瑾帝微微一笑,说:“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忽略了心爱的妃子,是我的错。” 梅妃以极其娇媚的姿态走到秦瑾帝的身旁。 德公公向御书房的宫女们展示了手势,众人理解了他的意思,并逐一退了出去。 德公公是不能离开的,他需要伺候。 除非是秦瑾帝命令他避开。 梅妃对皇上说:“陛下,我今天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啊?”秦瑾帝放下手中的折子,向德公公瞥了一眼。 德公公明白了情况,迅速拿起一把凳子,让梅妃坐在秦瑾帝的旁边。 梅妃反驳说:“我不敢坐。” 秦瑾帝露出微笑,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爱妃如此庄重?” 梅妃带着一丝忧虑和委屈问道:“陛下,您是不是认为臣妾每天都在嫉妒和争风吃醋?” 秦瑾帝带着无奈的微笑说:“我并没有这样说。” 梅妃郑重其事地对陛下说:“陛下,我有一个重要之事要上报,希望陛下能够宽恕我。” 秦瑾帝对她说:“爱妃尽管说,不会进行处罚。” 梅妃对皇上说:“皇上,现在宫中和宫外的消息都已经传开,国公府的朱策并不是朱琅伧的真正嫡出之子。” 秦瑾帝轻轻地点了点头,并说:“嗯,他是朱琅伧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朕已经发布旨意,为他取名为朱疆。” 朱和王两个家并没有故意隐瞒任何信息,因此传播出去也并不令人意外。 梅妃完全不知情,才会引人怀疑。 梅妃继续说:“我听说过,朱琅伧在民间流浪的儿子现在叫花辰,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与朱梦溪是同岁的兄妹。” 秦瑾帝问:“爱妃是否担忧老二与国公府之间的婚事?” “臣妾,自然是非常担忧的,因为我只有一个儿子……真希望能将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女子嫁给他......” 梅妃并未进行否认,她的坦诚程度越高,就越显示出她没有心机,而秦瑾帝对她的宠爱也就越深。 皇后的行事风格总是完美无缺,让秦瑾帝不悦。 秦瑾帝也正在为这桩婚事感到头疼,听了很久都没有开口。 梅妃接着说:“按照常理,皇上已经发布旨意,允许二殿下迎娶国公府的正室大小姐,而那位在平民中长大的花姑娘才是真正的人选。” 秦瑾帝皱起了眉头,说:“她已经在乡下成亲了。” 梅妃说:“我是因为这件事而来,陛下,您知道她的丈夫是谁吗?” 秦瑾帝询问:“是谁?” 梅妃严肃地说:“云璿是安远君的孙子!” 秦瑾帝愣住了。 梅妃愤怒地指责说:“陛下,臣妾才得知,那个云家的小子拒绝与锦绣结婚,是因为他看中了国公府的千金。既然他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为什么不坦白呢?他还谎称是去寺庙修行。” 梅妃所说的似乎是对云璿的无情无义的抱怨,但她是在揭露云璿对君主的欺瞒,以及云璿与朱家之间的秘密勾结。 秦瑾帝皱起了眉,问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一切的?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梅妃直言不讳地说:“如果陛下不相信,只需召唤云璿过来进行问一番。云璿在寺庙里修炼得好,早不回京、晚不回京,花家三口一进京就认亲了,他也跟着回来了。陛下,您不觉得这是太巧了吗?” 德公公也吓得目瞪口呆。 那位花姑娘的丈夫竟然是云家的小儿子? 朱家和王家可是宿命的敌人! 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更何况,云璿不是在寺庙里修行的吗? 如果梅妃娘娘的话不是空穴来风,那么云璿犯下的不只是欺瞒君主的罪行那么简单。 暗处拉拢朱家和王家,云璿有何打算? 是在反叛吗? 秦瑾帝立即派遣使者前往云家,以宣云璿进皇宫。 云璿不在云家,唐貅在。 他察觉到形势不利,迅速去青莲巷。 云璿整理了自己的服饰之后进入皇宫。 梅妃并未离去,她在等与云璿进行对质。 秦瑾帝没有多余的话,直截了当地问:“你回京城之前,是不是一直待在寺庙里?朕可以派人去寺庙进行调查,但是,一旦开始调查,你就没有机会求情了。” 云璿平静地询问:“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秦瑾帝严肃地宣布:“有传言称你在庆州成亲了,而你的妻子是国公府在民间的小姐。” 云璿假装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梅妃,他带着一副不受拘束的表情问:“陛下,您是从哪个人那里听说的?” 梅妃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这是我告诉皇上的!云璿,你不会否认的吧?” 云璿以一种既不冷也不热的态度问:“梅妃娘娘希望我承认些什么?” “在陛下和本宫的面前,你最好不要装蒜!”梅妃冷漠地说完后,转过头来看向秦瑾帝,“陛下,镇南侯府为了向朱琅伧证明花辰三人的身份,特意从村子里带了两个人证过来,云璿是否娶了他们村子里的人,叫他们过来认认就知道了!” 云璿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秦瑾帝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宣!”自从曹老爷子和曹大朗到京城后,他们一直被软禁在镇南侯府内,两人长时间处于恐惧和不安之中,害怕被镇南侯府的人灭。 早知道花辰的出身背景如此显赫,他们当年绝不会秘密地拿走花辰的玉佩。 算了吧,如果现在再后悔,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王府的仆人推开了房间的门,将两人的包裹还给了他们。 曹大朗难以置信地说:“我、我们真的……真的可以走了吗?” 小厮嘲讽地说:“你是想在府上享受免费一辈子?” 曹大朗急忙说:“不,不,我们马上离开!” 曹大朗在村子里也是一位备受瞩目的人物,他来到京城,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地面上的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府中地位最低的仆人,他们也难以得罪。 祖父和他的伙伴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府邸,他们打算问方向,希望能找到一个经济实惠的商队一同回。 两人刚走了几步,就被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第323章 银子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两人被强制带到了一个酒楼里。 两人走进了走廊的最远端,左侧的房间。 里面有一个男子,他头戴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五官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冰冷的弯曲下巴。 男人的背后是一道美丽的山水屏风。 两人从未见过真正的世面,误以为戴斗笠的男子是真正的决策者。 曹老爷子显得非常紧张,他急切地询问:“请问这位先生,您把我们这对祖孙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时的曹老爷子哪有他曾经的一丝高傲? 他的身体每一个角落都被打磨得平滑。 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并非外人,而是朱疆的得力助手杨青。 杨青仔细地观察了两人,然后询问:“你们是从庆州的幸华村来的吗?” 曹老爷子轻轻地低下了头,说:“是。” 曹大朗扶持着他的祖父,内心既紧张又不安。 杨青用冷淡的语气问:“是镇南侯府的人将你们带到京城的?” 曹大朗看着他的祖父,不确定是否需要作出回应。 曹老爷子回应说:“是。” 杨青再次问:“你们姓曹?” 曹老爷子回答说:“.....是。” 杨青继续问:“你们的村子里,有几个家姓花?” 曹老爷子老实地回答说:“只有一户,是十几年前搬到村子里的花家。” 杨青突然啪的一声打开了他手中的画像,问道:“你们知道这个男人吗?” 曹老爷子盯着那幅画像,有些迟疑。 杨青沉着声音说:“如果你想保命,就老实说,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曹大朗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开口说:“认识,他的名字是花辰,花家。” 杨青再次拿出了另外两副肖像画,问道:“他的女儿是谁?” 曹老爷子抬起手来,指了指:“那个稍微胖一点的。” 答案没错。 杨青手里握着两副肖像画,其中一副是花晓晓的肖像,而另一副则是随意绘制的。 “她的名字是什么?” 曹大朗缩紧了他的脖子,说道:“花、花丫头。” 杨青问道:“她的丈夫是谁?” 曹大朗震惊地问:“你是在说云郎君吗?” 杨青对他没有做出回应,高傲地问:“花丫头是如何与他成亲的?” 曹大朗轻声地说:“他……是花辰捡回来的。花丫头让人退了亲,花辰去村里找女婿,没抓到,就从路边捡了一个人回来。” 坦白讲,他们最初并不确定云璿是被花辰带回的,误以为是花辰去某个村庄绑架的。 是由于云郎君在村子里频繁地走动,大家才逐渐了解。 “云郎君受了严重的伤,可能是出于对某人的感激.......于是,他答应了这桩婚事。” 杨青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打开桌上的三幅画轴,问:“在这些画像中,云郎君是谁?” 曹大朗向曹老爷子投去一瞥,曹老爷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曹大朗的心突然变得坚定,他指向了中间的那一幅画。 屏风的背后,朱疆透过细微的缝隙,看着两人的表情。 杨青向后退了一步,平静地向朱疆投去目光。 朱疆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杨青并没有继续对他们进行审讯,而是从他的怀里拿出一包银币,然后哗啦啦地倒在了桌子上。 曹老爷子和曹大朗都盯着那闪闪发光的银锭,双眼瞪得圆圆的。 杨青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说:“你们听好,名叫云璿,在被花辰收养并成为上门女婿之前,曾经到你们的村子里问过关于花家的情况,并且他并没有受伤。” 曹大郎目瞪口呆地说:“这......” 杨青警告说:“你们记下我刚刚说的话了吗?如果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如何回答了吧?这件事办得好,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我还会为你们准备一辆马车,你们能够舒适地回到庆州。但是,如果你们不识相——” 杨青从腰间抽出了他的长剑。 “我此刻并不打算杀你们,但我向你们保证,你们没有机会离开京城!” 镇南侯府。 花晓晓走过来为老侯爷更换药物,并同时让孔郎中休息。 王淇和王羽站在院中,满脸的关切地看祖父对小丫头的关心,仆人快将仓库全部清空,以便为小丫头挑选合适的物品。 王羽问道:“二哥,你觉得祖父是否真的知道我们两人到过?” 王淇说:“你可以去问祖父。” 王羽有些委屈地说:“你以为我没有问吗?” 祖父的双眼中,他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不再是祖父最宠爱的了! 王淇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手,轻声地说:“等四弟和五弟归来,有她好看!” 府中的管事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问:“公子,世子在吗?” 王淇问:“有什么事吗?” 管事说:“宫中来人了。” 王淇严肃地说:“我要去看看。” 王羽急忙说:“我也要去!” 这对兄弟到府门时,他们才知道原来是秦瑾帝打算接那对从幸华村走来的两人。 王淇告诉前来的德公公:“他们已经离开了!” 德公公震惊地问:“走了吗?” 自己辛辛苦苦承担的工作.......最终什么都没有? 王淇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嗯,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了。” 王羽回想说:“似乎不只是......” 德公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出问题了!”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恐怕人已经离开了京城。 第324章 审问 就在他们焦急万分的时候,曹老爷子和曹大郎带着满身的尴尬走了过来。 王羽带着一丝怪异的眼神扫了两人一眼,然后说:“哎,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怎么还弄得这么糟糕?” 曹大郎低下头说:“我们刚刚离开不久,身上的盘缠就被人抢走了.........我们无法......只能先回府.................能否借一些回庆州的盘缠......” “庆州?”德公公迅速地向两人瞥了一眼,问道:“你们是幸华村的?” 皇家书房。 现场的气氛已经冷到了极点。 秦瑾帝问道:“最后机会,你在寺庙修炼的那一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云璿保持沉默。 他无法承认自己曾经离开寺庙的事实,并不只是因为一旦承认,他就会被冠以欺瞒君主的罪名,或者其他任何形式的罪状。 他们并不想让三个孩子的秘密被揭露。 大家得知他在外面风流并生下了儿子,最多只能叹息一句,没想到他云璿也不是一个正直的君子。 然而,如果这件事与带发修行有所关联,人们可能会误以为他是事先策划好的——故意去寺庙,使自己从公众视野中消失,实际上是悄悄前往庆州。 三个非婚生子需要如此吗? 答复是不可能的。 秦瑾帝天生就是个多疑的人,他肯定会去调查那三个孩子的出身背景 在这整个事件中,最令人恐惧的并非是欺瞒君主的罪行,也不是他与朱家“勾结”的罪状。 对于前者,只要他有被利用的潜力,秦瑾帝绝不会夺走他的生命。 对于后者,他有众多的方法来进行清洗。 但是三个孩子...... 绝对不能让秦瑾帝察觉到那三个孩子! 德公公满身大汗地走进房间,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陛下,人来了!” 曹老爷子和曹大郎引至御书房内。 去的途中,德公公多次告诫两人遵循御前的一些规定,绝对不能冒犯皇上,并提醒他们一定要磕头。 两人都是彻头彻尾的农民,一见到京城的侯爷就非常紧张和不安,现在他们竟然已经进入了皇宫,准备去见皇帝。 两个人的腿已经软了,他们下马时,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 太监们扶持,德公公用尽了各种劝说和警告,终于成功地安抚了两人的情绪。 “进来,然后跪下。”德公公轻声地提醒,他的眉宇之间充满了轻蔑。 两人重重地跪在地面上,连连磕头,声音震耳欲聋! 秦瑾帝轻轻地抬起了他的手。 两人不敢抬起头来,并没有看到。 德公公将目光放在一边,两人都非常紧张,只是专心地磕头,并没有注意到。 德公公说:“陛下已免礼,不必再行礼了,也不需要磕头了。” 两人停了,好奇地抬起头,向龙椅上的男子投去了一个目光。 德公公剧烈地咳嗽:“咳咳!” 两人突然记起了德公公的警告,不能直视圣颜。 曹老爷子和曹大郎急忙低下了头,身体一阵颤抖! 梅妃不悦地用帕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 乡下的气味真的很难闻! 曹老爷子和曹大朗都吓得满是汗,有些异味。 云璿始终保持着冷静的面容,眼中闪过一缕冷意。 “陛下,请您尽快进行审判。”梅妃撒娇,她真的无法忍受两人身上那令人不悦的气味。 秦瑾帝向云璿投去了深沉的眼神,说:“云璿,我曾给你机会。” “陛下!”梅妃急切地催促。 所有的人证都已经带到这里了!绝对不应该给云璿一个道歉的机会! 朱家和王家的军权属于她的儿子,云家的最小的儿子也敢与他的儿子争夺? 真的不明白! 秦瑾帝以一种相对温和的眼神看着曹老爷子和曹大朗,问道:“你们的名字是什么?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这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天子的气场如此强大,两人都呼吸困难。 曹老爷子再次鞠躬,身体颤抖地说:“我......草民.....曹古,他是我的长孙.....大郎.....曹大朗......我们都是庆州幸华村的。” “你是和花辰来自同一个村庄的吗?”秦瑾帝问。 曹老爷子听过花辰大半辈子了,以前他只是觉得很鄙视,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无法与之相比。 曹老爷子非常紧张和害怕,他回答说:“确实......他们之前在村庄住过......后来.....他们已经到京城来了......” 秦瑾帝问:“你们知道一个叫云璿的吗?” 曹老爷子再次忘记了规矩,呆呆地抬起了头,问道:“云.....郎君吗?在村子里,只有他姓云。” 秦瑾帝沉思片刻,然后说:“就是他,告诉朕他的状况。” 曹老爷子结结巴巴地说:“他......是花家的女婿......花家就是花辰家!” 秦瑾帝通过手势让曹老爷子继续向下叙述。 曹老爷子继续说:“云郎君并不是我们的村子.....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冬天的初旬,他在村口徘徊,我问他做什么,他问我,村里是否有一个姓花的。我回答说有。他又问,是不是十几年前搬来的,大约三十多岁。听到他是来问花家的,我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 秦瑾帝问:“为什么?” 曹老爷子说:“花家在村子里的名声不好,花辰在外面经过镖,认识很多人,我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一个月后,他竟然成了花家的上门女婿。” 秦瑾帝的目光中闪过一道令人深思的光芒:“你的意思是......云璿首先了解了花家的情况,然后才去他们家,成为上门女婿吗?” 曹老爷子急忙解释说:“云郎君并不是亲自上门找的,他是受了伤,并被花辰捡了回来。花丫头让人取消了婚约,花辰便决定让他给自己的女儿做相公。” 第325章 不认识 梅妃抓住机会插针说:“陛下,您仔细听,云璿真的有其他意图!” 秦瑾帝皱起了眉头,然后对他的祖父和孙子说:“你们抬头。” 曹老爷子和曹大朗颤抖地抬起了他们的头,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秦瑾帝的双眼微微眯起,说道:“你们在说谎!” 两个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秦瑾帝用冷峻的语气说:“来人,将其拖下去,杖责五十,直到愿意说实话!” 四位强壮有力的孔武太监走了进来,将祖孙两人拉了出去。 曹老爷子突然失声,高声呼喊:“陛下请您饶命——陛下请您饶命——草民也是被迫的——” 秦瑾帝轻轻地抬起了他的手。 太监们把人放了。 曹老爷子摔倒在地,全身都在颤抖,他说:“草民........草民是被逼迫的........那些话.....是有人威胁草民说的...........草民今天早上刚离开镇南侯府..........想找个便宜的商队回庆州.......但没想到就被人绑架了......” “那个人递给草民一大堆银子,并告诫说.........他还警告草民......如果草民不听从他的话.......他会让草民和孙子.......在京城......” 秦瑾帝带着疑惑说:“竟然有这种事?” 曹大朗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急忙开口说:“陛下,我爷爷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梅妃的面色变了。 朱疆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这两名农民也控制不住吗? 如此快露出了真面目! 秦瑾帝再次问:“云郎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老爷子汗流浃背地说:“他是花辰收养的上门女婿,这一事实,草民并没有撒谎......但是,他之前从未到过这个村子.....也没有问过花家......” 秦瑾帝指向云璿并说:“你抬头看看他?” 梅妃的眉宇再次明亮起来。 即便不能证明云璿有意接近朱家,也至少可以确认云璿曾在庆州露面。 云璿犯下了欺瞒君主的罪行! “我不认识。” 曹老爷子说。 梅妃身体摇晃着说:“你刚才说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谁?你看得清楚了!” 曹老爷子有些呆滞,他说:“看得很清楚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梅妃严肃地说:“那个人是云璿,你们村里的那位云郎君!” 曹老爷子看着云璿直摇了摇头,说:“错了,他不是,云郎君并不是这样的!” 梅妃指向曹老爷子的鼻子并说:“你在说谎!” 曹老爷子满脸的误会说:“我没有说谎!” 云璿用充满深意的目光瞥了曹老爷子一眼。 曹老爷子跪在地面上,目光转向了坐在龙椅上的秦瑾帝,并说:“陛下,我并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秦瑾帝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疑问:“等一下,我听说花丫头有三名儿子,她是在去年年底才成亲的,那么她的儿子是从哪里来的?” 云璿又一次将目光转向了曹老爷子。 曹老爷子说:“您是指大宝他们吗?他们并非花家的血脉,而是花辰从外面带回的,并被花丫头和云郎君抚养。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派人到村里问,村民们都知道这件事!” 秦瑾帝再次问:“云郎君难道不是云璿吗?” 曹老爷子说:“我只知道他的姓是云,不知道他叫云璿,不太清楚。” 秦瑾帝皱起了眉头。 曹老爷子:“我们乡下的人并没有太多的学识,大多数人都是用大狗和大牛来叫的。一个上门女婿,并不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能有这样的称呼就已经很好了。没有人去问他的名字,即使知道,也不会去写。” 福公公原是从乡下走来的,小时候家境贫寒,他被卖到宫中成为了太监。 他轻声地对秦瑾帝说:“在我的村子里……情况也是这样。” 秦瑾帝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这个人究竟身处何方?” 福公公道说:“看起来并没有到京城。” “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来了,他不会来吗?”秦瑾帝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曹老爷子。 曹老爷子急忙跪下磕头,表示:“草民被带到镇南侯府……对花家情况一无所知......” 这两名看似普通的民众,并没有犯下重大的错误,却不能给残酷的对待,这让人们对皇帝会有怎样的看法? 秦瑾帝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指示公公将人带走。 至此,梅妃意识到事情已经没有希望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疆是在戏弄她吗? 她轻咬着嘴唇说:“陛下......” 秦瑾帝平静地问:“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你到底是指云璿还是云郎君?” 梅妃先听到的是云璿的名字,但方才这位老者坚决地表示他并不认识云璿。 秦瑾帝看到梅妃沉默不语,深吸了一口气说:“好了,姓只是云,以后不要再听风吹雨了。” “是,臣妾做得太过鲁莽了。”梅妃不情愿地献上了一礼。 秦瑾帝说:“全部下去吧。” 梅妃轻轻地说:“陛下,妾室为您准备了鸡汤......” “我真的没有食欲。”秦瑾帝罕见地显露出对梅妃的一丝不满。 梅妃默默地咬牙,这么多年进宫,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精心策划,目的就是紧紧抓住秦瑾帝的心。 这件事真的让秦瑾帝非常不满! 第326章 谋士 “臣妾退下。”梅妃施施然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轻柳随风走出了御书房。 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紧紧地抓住李德子的手臂,气得猛地跺了一下脚。 李德子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我的祖宗,真的很疼! 御书房里,秦瑾帝平静地望着云璿说:“你也......” 秦瑾帝话还未说完,云璿便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臣告退。” 秦瑾帝哽咽了一下,冷冷地瞪了云璿一眼,然后挥手示意云璿退下。 离开皇宫后,云璿登上了马车。 暗卫对少爷说:“我刚刚看到曹家的祖孙进了皇宫,他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少爷?” 云璿轻轻地笑了,说:“梅妃。” 暗云疑惑地问:“梅妃娘娘,是二殿下做的吗?” 云璿似乎在思考:“秦崇骅并不那么愚蠢。他想要揭露我,他早就去了,不需要等到现在。而且,他最多只敢揭露我不在寺庙,让人去寺庙找我,不敢说见过我在庆州。” 如果秦崇骅敢公开他曾经去过庆州,那么他就会揭露秦崇骅在暗处搜寻兵符,最坏的情况就是用鱼死网破。 暗卫惊讶:“二殿下......难道没有向陛下透露关于兵符的信息吗?” 云璿说:“他考虑私下吞下那支军队,绝对不会让他的亲生父亲知道这件事。” 暗卫感慨地说:“在庆州的时候,我不小心被儿殿下的人撞到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三个小公子,少爷您......也不会泄露兵符的信息。” 秦崇骅在青州的偶遇确实是意外之喜,不仅云璿没有预料到,萧重华也感到非常震惊。 云璿去庆州取兵符的行动是真的,孩子也是真的。 云璿为了确保三个孩子的安全,决定公开拿出兵符。 秦崇骅坚信,他去庆州的唯一意图是为了取回祖父遗留下来的兵符。 秦崇骅对那三个孩子并不特别关心。 秦崇骅对此并不放在心上,一方面是因为军队的权力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他对过去的某些事情完全不知情,因此无法产生怀疑。 “那三位小公子都没受伤吧?”暗卫提问。 “一切都好。”云璿。 既然是花家“捡来”的,那就与他无关了,秦瑾帝即使将来遇到三个小家伙,也不会产生怀疑。 暗卫松深吸了一口气,他非常困惑:“为什么曹老爷子没有指认少爷?” 云璿轻轻拍了拍他的宽大袖子,问道:“这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暗云问道:“什么原因?” 他真的不清楚! 青莲巷。 白天突然出现了一个戏班子,他们咿咿呀呀呀地唱了半天的戏。 三小奶娃还在午休,直到傍晚才回家,约莫是因为听戏而非常兴奋,此刻正在院子里欢快地奔跑。 花晓晓已经从侯府回,并在前方进行药材的晾晒工作。 三人都是淘气的,但他们不会破坏花晓晓的东西,她的药材是非常安全的。 花老爹和花二弟所剥的玉米棒子并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 唰! 大宝已经过去了。 玉米棒子在一簸箕里翻倒了。 呼出! 二宝走了过去! 一整串的辣椒已经全部脱落了。 哼! 小宝突然跳了起来。 花辰在一瞬间怒气冲冲地喊道:“我的菜!!!” 幸运的是,他们抢得非常迅速。 跳进菜坛子的小宝被花辰紧紧抱住了。 花晓晓将药材晒干后,拿来了奶粉。 三小奶娃立刻停了,用双手拿起小奶瓶,坐在小板凳上嘟囔着喝奶,表现得非常乖巧。 云璿回到家的时候,三小奶娃已经喝完了奶,被花辰抓去洗澡了。 花二弟正在后院给马喂食。 云璿走到花晓晓面前,目光落在她正在晒制的药材上,并问:“是你的建议还是王墨的建议?” 他说的是曹老爷子在御书房做伪证的事。 花晓晓无辜地说:“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懂。” 鬼才信她的,这种情况肯定是她。 云璿说:“首先,故意让曹家的人离开,让他们落入朱策的手中……错了,是朱疆的,让朱疆误以为他得到了一个翻身的机会。曹大郎应该并不知道,与王墨进行交易的其实是曹老爷子。” 云璿并不愚蠢,既然已经排除了秦崇骅,那朱疆就成了唯一剩下的人。 朱疆的真正意图并不是要杀他,而是想通过揭露他与朱、王两个家族的关系,让秦瑾帝忌惮。 秦瑾帝最为恐惧的事情是什么? 云家发起叛乱。 秦瑾帝绝对不会允许云、王两家的军队指挥权落入云璿之手。 这样一来,我们仅有两个可选方案。 首先,秦瑾帝将这对年轻的夫妇分开,并安排秦崇骅与朱家的千金成婚。 其次,秦崇骅和朱梦溪之间的婚约并未改变,军队的指挥权已经转交给了朱疆。 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后,秦瑾帝倾向于选择后一个选项。 朱疆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与镇南侯府联手,一举消除所有的嫌疑。 云璿深情地看着她说:“夫人,你不成为一个谋士,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不担心,陛下真的派人去村子里进行调查吗?” 花晓晓微微一笑说:“查吧。秀娥和谢真就在那里,如果查到了,那就算我输了......相公。” 当他称呼她为“夫人”时,她也应该回应他为“夫君。 礼尚往来啊。 云璿说:“你真的很有胆量。” 花晓晓:“我们之间是相互的。” 花晓晓歪着头看向他,问道:“所以你真的是和尚吗?” 她已经从王墨那里获悉了他的出家修行伟业。 云璿面无表情地说:“错了。” 他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让曹老爷子说大宝他们是你父亲带回家的?” 他好像从未向她透露过三个小家伙的出身背景,她是不是猜到了些什么?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我已经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未来儿子将属于我!” 云璿的嘴角微微上扬,思考了很久.......这女孩难道只是想夺走儿子吗?! 云璿逐渐向她靠近。 花晓晓在阳光下晒着,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环绕着她。 她呆呆地抬起了头,发现云璿已经近在眼前。 他用一只手支撑在她肩膀旁边的木桩上,身体轻微地向她倾斜。 花晓晓:这个人是在壁咚? 第327章 掩饰 云璿用充满危险的目光凝视着她,嗓音中透露出一种冰冷而又略显沙哑的音调。 “那么,你有什么计划来向陛下解释那个失踪的‘云郎君’的情况呢?” 花晓晓眨了眨眼,说:“嗯......这个......” 在房间内,小宝舒适地坐在浴缸中,充满情感地演唱着他的小戏腔。 “年轻的寡妇去墓地了啊~啊~我的心上人早早地离开了~啊~真是可怜我一十八~还带着三个孩子~啊~” 花晓晓说:“......” 云璿喊道:“......!!” 皇家宫殿。 梅妃回羡淇宫后,气得连饭都难以下咽。 “你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她怒气冲冲地责骂李德子。 李德子冤枉:“娘娘.......朱疆的侍卫真的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 梅妃冷声说:“废物!” 不确定是在骂朱疆,还是在指责李德子。 “是谁让母妃不悦?” 秦崇骅带着微笑走进房间。 梅妃看到自己的儿子,她的怒气逐渐平息,瞪了眼跪在地上的李德子,轻声地说:“赶紧离开!” “是!”李德子麻溜儿起身并迅速走了。 荔嬷嬷把其他的宫女也带了出去。 秦崇骅坐在梅妃旁边,用温和的语气问:“母妃为何如此生气?” 梅妃稍作犹豫后说:“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 她把朱疆的事情告诉了儿子。 “大家都说云璿去了庆州,并且娶了国公府流落民间的大小姐......但是,村里的人来找云璿,他们根本不认识云璿!你的父皇都生气了!他肯定是在责怪我惹事!” 一想到这一点,梅妃极度的委屈。 秦崇骅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作为一名皇子,他从小就掌握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感。 这样真挚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母妃,你刚才提到.......云璿在民间娶了哪位妻子?” 梅妃解释说:“朱琅伧的孙女是在民间流浪的……她的名字是什么……花丫头……等等,并不是云璿,只是一个同姓的人而已!” 她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要被搞得头昏脑胀了。” 秦崇骅严肃地说:“母妃,你肯定没搞错……庆州幸华村的花家花丫头……她是国公府在民间流浪的大小姐吗?” “对,那是她,不对吗?” 梅妃此刻正情绪激动,没有注意到她的儿子对一个不熟悉的女子有了一些熟稔的称呼。 “我昨天不是已经让李德子去你的府上告诉你了吗?朱策并非朱琅伧的亲生儿子,朱梦溪也不是他的亲生孙女,他的亲生孙女是一个在民间长大的乡下女孩,你不是没有任何反应吗?” 李德子说:二殿下非常冷静。 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二殿下并不关心他的未婚妻会变成谁,作为一个皇子,他深知自己的婚姻实际上是一场政治上的联姻。 梅妃无法理解儿子的内心想法,她只认为儿子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此震惊。 她咬紧牙关说:“可恶的朱疆!居然敢欺骗我!” 秦崇骅对此了如指掌,朱疆并没有欺骗梅妃,而幸华村的云郎君正是云璿。 他完全没想到,治愈了他肺病的那位花姑娘,是国公府中被遗弃在民间的小姐。 深夜。 秦崇骅拜访了何家一次。 在书房里,何侯爷屏让仆人离开了。 何侯爷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老谋深算地说:“看起来,朱疆着道了,还是太过焦虑了,实在是太年轻了。” 朱疆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虽然年纪不轻,但从资历上看,何侯爷与朱琅伧是同一代的。 他再次转向秦崇骅,问:“二殿下有何计划?是打算揭露云璿吗?” 秦崇骅摇了摇头,表示:“我不仅不能揭露他的秘密,还必须帮助他掩盖庆州的动向,否则我会因为他的性格而与他同归于尽。” 云璿,是可以办出这种事的。 何侯爷深感遗憾地说:“遗憾还没有得到兵符。” 秦崇骅说:“请外公继续派人监视他,总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何侯爷思考着另一个问题,表情严肃地说:“云璿和那个丫头的婚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真的是故意接近朱家的千金吗?” 秦崇骅沉思片刻后说:“我不太确定。” 何侯爷接着说:“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个女孩才是二殿下的未婚妻,二殿下有什么打算?” 秦崇骅凝视着无尽的夜幕,轻声宣布:“云家和朱家.....绝对不能结为亲家。”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香气扑鼻的梨花巷饭香弥漫四周。 花家也已经开始用餐了。 “果酱。”小宝。 “好的,我去取。”花晓晓转过身准备前往灶房。 云璿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怒气冲冲地说:“自己取!” 小宝的身体微微颤抖。 今天爹爹的脾气真的很不好。 小宝带着一丝怨气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的小脑袋猛地甩了甩,说:“小寡妇去扫墓吧~” 云璿宝身体一震,大声喊道:“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以后就不要再听戏了!” 小宝很委屈。 看戏剧有何不妥? 他学了如此多的知识? 难道不应该对他表示赞赏吗? 第328章 爬进去 晚餐有馒头和鸳鸯锅,花老爹和花二弟选择了重辣的锅底,而花晓晓和三小奶娃则只选择了清汤的锅底,云璿并没有特别挑选。 一个家的干饭员已经吃掉了六斤的羊排、三斤的肋排、三斤的梅花肉,还有一大盘的青菜,当然,还有三奶娃非常喜欢的各种丸子。 还不足填饱肚子,所以又下了些面条。 整个家吃得非常饱。 花二弟舒适地躺在后院的藤编椅子上,与三小奶娃共同享受月光的沐浴和晒肚子的时光。 云璿去灶屋。 突然,一名身穿黑衣的人冲了进来。 并非暗卫,而是唐貅。 “大人,那个叫秦崇骅的无赖要对付你!” 话还没说完,暗卫也走了进来。 他并不是一人来到这里,还有斗笠男。 斗笠男的出现,基本上意味着云老太君有了新的指示。 他对少爷说:“老太君希望您能立刻回府内。” 云家。 今天,云老太君并没有在自己的庭院里用饭,而是去了府邸的一个小型祠堂,那里供奉着云家的祖先和云老将军等人的牌位。 云璿和斗笠男到小祠堂的时候,云老太君刚刚完成了最后一炷的香仪式。 云老太君没有回过头来,而是冷静而沉稳地开口说:“你走过来,为你的祖父和兄弟们上柱香。” 云璿照他的话进入房间,双手高举,恭敬地从自云老太君的手中接过点燃的香,然后向祖父的牌位行礼,并将其放入香炉中。 “你父亲。”云老太君再次递给他几根已经点燃的香。 云璿也为父亲献了香。 “你的哥哥们。” 云璿也为他的兄长献上了香。 云老太君终于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严肃地说:“跪下。” 云璿跪在蒲团之上。 斗笠男子手持宝剑,转身默默地站在门前守护。 云老太君冷漠的说:“我得知了一些情报,是二殿下秘密派人传给我的,他的真实意图我暂时不提,我只想问你,你真的与朱家的人勾搭在一起?” 云璿说:“祖母,她并不是朱家人。” 云老太君:“是,她的姓氏是花,从小在普通百姓中长大,从未受到朱家的任何恩惠,也没有吃过朱家一粒米。云和朱两家之间的纷争与她无关。云奚君,你是想说这件事吗?” 云璿不说话。 云老太君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已经忘记了,你的祖父是被谁害死的!如果不是朱琅伧故意拖延粮食和援军,你的祖父会被南炎掳走吗?朱琅伧利用南炎的力量杀了你的祖父,这个账你是不是忘记了?!” “我从未忘。”云璿:“我会报仇,冤有头,债有主。” 云老太君倚靠着高出常人的四蟒拐杖说:“我问你,我现在就让你去杀朱琅伧,你是去还是不去!” 云璿站起身来,直接向外走去。 云老太君的脸色阴沉,问道:“你在做什么?” 云璿说:“杀朱琅伧。” “回来!” 云老太君严厉地喝了一口! 云璿乖巧地回了。 云老太君怒气冲冲地问道:“你真的能杀掉朱琅伧吗?你真的以为朱琅伧是纸糊的?” 云璿严肃地说:“祖母让孙儿去杀,孙儿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云老太君讥讽地说:“你话好听,但你还知道我不会真的让你去!” 朱琅伧与远安君的对决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危险程度,云老太君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为了解。 她目光坚定地盯着云璿,然后严肃地告诉他:“你在庆州的行为也就算了,普通的乡村女孩,让你留下来也是可以的。但朱家的女子想要进入云家,你想也不要想!” “这是什么?” 房子外面的空地突然响起了奶声奶气的轻微声音。 云老太君的表情有些惊讶。 “那是一只石制的狮子。”唐貅。 “能否摸一下?”小宝问。 唐貅不太认真的说:“当然可以,你家里的可以随意摸,弄坏了也没关系。” 云老太君的心里突然涌现出强烈的情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圆润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先向云璿瞥了一眼,接着又向云老太君瞥了一眼。 门槛相对较高。 他别无选择,只能同时用手和脚爬进来。 他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记起了某事,然后非常有礼貌地问:“可以进吗?” 云璿平静地望向旁边的云老太君,问道:“祖母?” 云老太君的视线落在那个孩子的脸上,眼眶湿润。 “快进来、快进来!”她丢了她的拐杖,向孩子走去,由于过于兴奋,脚步都不稳了。 云璿扶住了她,并做出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轻声地说:“只是个小家伙?” 云老太君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 云璿放了他的手。 小奶娃爬了进来,全身都是汗。 “呼~” 他还轻轻地抬起袖子,轻轻擦拭自己的前额。 云老太君的心软化了:“你.......你叫......” 他抬起了头,并礼貌地说:“我是大宝。” “大、大宝?!”云老太君颤抖地伸出她的手,想要摸孩子,但又害怕他受到惊吓。 第329章 庶子 大宝进去后,二宝也紧随其后爬了进去。 云老太君再次看到一个小奶娃,情绪更加激动:“这是......” 二宝:“我是二宝。” 小宝转过头来,发现他的哥哥们都不见了,他决定不再玩石狮子,走了进来找哥哥。 他并没有爬。 他把自己的小身体摊开在门槛上,一滚一滚,然后把自己滚了进去。 云老太君吓了一大跳,害怕那个小家伙会摔坏。 云老太君急忙问:“这是小宝对吧?” 小宝从地面爬了起来,走到爹爹和哥哥的旁边,轻拍着自己的小胸说:“没错,我是小宝!” “太奶奶。”云璿。 三奶娃乖巧地叫了。 “哎!”云老太君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时,她并没有拿出威严? 她就像一个见了重孙的老太太。 “爹爹,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小宝抬起头来问。 云璿并未回答。 云老太君带着颤抖的声音开口说:“这是你们的家!” 三奶娃摇了摇头。 大宝说:“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们的家。” 二宝说:“我们的家在青莲巷。” 小宝喊道:“青莲巷!” 母亲住在青莲巷,祖父在青莲巷,而二弟舅舅也在青莲巷。 都在青莲巷。 云老太君急忙说:“这个地方就是你们的家……你们都已经回家了......” 三奶娃一同后退,藏在云璿的背后。 小宝仰起头来问:“这位太奶奶是谁啊?她是不是不许我们回家?” 云璿轻轻拍了拍三个人的肩膀说:“不是,你们先出去玩一会儿,爹爹稍后会带你们回家。唐貅!” 唐貅走了过来,把三奶娃带到了外面。 云老太君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失控,她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说:“让他们回到府中吧。” 在没有见到他们的情况下,能忍耐,如今见到了,哪里舍得送他们走? 云璿叹了口气,说:“恐怕此刻无法回。” 云老太君皱起了眉,问道:“你是否担忧府上的安全问题?我会增派更多的人来处理——” “并不是这样。”云璿把梅妃找曹老爷子来指证他的事说了 ,但是把花晓晓的主意变成了云璿的。 云老太君的脸色阴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云璿抬头看向明月,说道:“意味着……她已经在皇帝摆明了,儿子现在是她的。大宝、二宝和小宝想要回到云家,必须娶她为妻。此外,还需要三媒六聘,并以正妻成亲,否则大宝他们将被视为庶子。” 云老太君喊道:“!!!” 三奶娃正蹲在院子里捕捉蟋蟀。 漆黑一片,真不清楚他们是如何看的。 小宝抓到了一个较大的,然后走过来向大宝和二宝炫耀。 谁想到与大宝和二宝的一比呢—— 弟弟就是弟弟呢。 小宝不开心,轻轻摇了摇头,说:“哼,我不抓了!我要去骑狮子!” 石狮子的高度过高,他爬了又爬,双手和双脚同时使用,还是没有爬上去,满身都是汗。 最后,是大宝和二宝走了过来,两兄弟齐心协力地支撑着他的小屁屁,才成功地将他推了上去。 小宝满心欢喜地骑上了那只威武而霸气的石狮子,并自豪地摆动着他的小脑袋。 “大宝,二宝,你们也来!” 他时而称呼哥哥,时而又叫名字。 小祠堂位于一个相对偏远的地方,周围并没有其他人,除了穿斗笠男、暗卫和唐貅外,只剩下一个为云老太君服侍多年的老嬷嬷。 “公子们真的很有活力。” 老嬷嬷说。 暗卫开口说:“以前并不是这样。” 老嬷嬷不明所以地向他投去目光。 暗卫经过思考,认为老嬷嬷是自己的人,因此他说了从唐貅那里得知的小公子们的经历:“最初的情况非常悲惨.......真的很悲惨......瘦得像猴子......遇到人都不说话......” 三奶娃玩得太累了,于是开始到处找花晓晓。 三奶娃走了进来,紧紧抓住云璿的手说:“娘。” 云璿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云老太君。 云老太君带着慈爱的眼神对三小只说:“你们可以去太奶奶的房间休息?太奶奶的房间里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你们想要什么,太奶奶都会为你们准备。” “母亲。”大宝。 “母亲。”二宝。 小宝的眼泪要流下来了。 他们在白天玩得很开心,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到了夜晚,花晓晓成了他们的依赖。 今晚将他们带出,全云璿费了好大力气。 “母亲——” 三奶娃都想要花晓晓,声音中透露出轻微的哭腔,小脑袋在云璿的腿上摩擦。 小宝开始用手去抓自己的头。 云老太君看到那痛苦且受委屈的模样,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 云老太君还是决定让云璿带他们走了。 第330章 见陛下 云老太君看着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的身影,长时间没有将目光重新聚焦。 张嬷嬷手持披风走到云老太君的旁边,提醒:“夜晚很冷,要小心生病。” 张嬷嬷为云老太君披上了披风。 云老太君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说:“那几个孩子长得非常健壮,就像是小牛一样。” 张嬷嬷提到:“我听闻,少爷刚刚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差点儿没命了。” 云老太君的花白眉毛突然皱了起来。 张嬷嬷解释说:“少爷可能并不希望您伤心,因此没有告诉您。少爷是在一个地下室里找到他们的,他们的乳母已经死了,他们就躺在地上,不知道饿了多长时间,留着一口气。” 云老太君的心如刀绞。 张嬷嬷以低沉的声音说:“他们走出来后,茫然失措,就像被吓到的鹌鹑,体型并不壮硕,只看到骨头,行为也与一般的孩子有所不同。” “在少爷的陪伴下生活了一段时间,情况有所改善,真正恢复是在给他们找一个继母之后。” 云老太君皱起了眉,问道:“你指的是朱家的那个胖丫头?” 张嬷嬷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正是她。” 云老太君:“哼,是不是云璿故意安排这些事情给你听的?他想借你的嘴吹吹!” 张嬷嬷对老太君说:“舒傅可是你人。” 舒傅是云璿旁边负责赶车的暗卫。 云老太君严肃的说:“他之前就偏袒云璿那臭小子了,真的站在我这边,他会隐瞒那个女孩的身世。不是二皇子悄悄地告诉我这件事,我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孙子居然娶了仇人的孩子!” 张嬷嬷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二皇子是有别的目的。” 云老太君脱口而出:“他显然是没有善意的。不用他挑拨离间,夫仇不共戴天,我绝不会为了军权而让我的孙子娶朱家的胖丫头!我这孤老婆子无法做出牺牲孙子的事情!” 张嬷嬷在心里默默地说:也不能说为牺牲,少爷其实是非常愿意的...... 张嬷嬷叹气,说:“那些公子们该如何是好?真的要她带着公子去成亲,那公子会姓上别人的姓氏,叫他人为‘爹’?” 云老太君被刺中了致命的穴位。 次日清晨,秦瑾帝结束朝会后,再次将朱琅伧宣入皇宫。 朱琅伧叹了口气,说:“我以前从知道,陛下与我之间的君臣关系是如此的亲近。” 秦瑾帝:“......” 秦瑾帝之所以召唤朱琅伧,是出于保护国公府的考虑。 他先问了花晓晓在乡下的一些具体情况,特别是关于云郎君。 王墨早已将曹老爷子的口供递交给朱琅伧,因此朱琅伧肯定不会答错。 秦瑾帝接着说:“既然已经成亲了,为什么进京的时候没有带上他?难道你儿子不想要这个女婿?” 朱琅伧心说,如果真的如此,他真希望花辰能将云家的那小子赶出家门。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被赶出家门的竟是他。 朱琅伧满脸遗憾地说:“不是他们不想,是他生病了,只能乡村里安静地休养。” “情况如此严重?”秦瑾帝问。 朱琅伧叹了口气说:“对,也许有一天就走了。” 他真的想要云璿死。 随着对话的深入,气氛逐渐沉闷,秦瑾帝决定停下来。 他改变了话题,说:“朕希望能见你的儿子。” 朱琅伧心情沉重地说:“陛下,我儿子亲眼看到了亲生母亲的悲惨死亡,他还不能回忆起那段过去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还没有与他相认。” 如果秦瑾帝是个暴政者,那么他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将花辰宣入皇宫。 他是一位明智的君主,面对这样的情境,不应再强求。 秦瑾帝说:“等你们父子重逢后,再将他带入皇宫,让朕与他相见也不晚。” 朱琅伧低头说:“是,陛下。” 秦瑾帝瞥了他一眼,说:“你不会让我等待太长时间吧?” 朱琅伧顿了一下,然后说:“不会。” “那就这样吧。”秦瑾帝说:“既然你的亲生儿子是护国公,我不会撤销这一圣旨。然而,花辰从小就在民间长大,他在朝廷担任官职可能会难以胜任,你怎么看?” 朱琅伧的目光微微一动,双手合十并说:“陛下,所言极是。” 朱琅伧离开皇宫后,去镇南侯府,并与老侯爷说了他在御书房的谈话。 虽然秦瑾帝的话听起来很含蓄,但朱琅伧并不愚蠢,他们只是不喜耍心眼,并不意味着没有心眼。 秦瑾帝想说的是,花辰当个一个无所事事的国公爷,他的一生都过得无忧无虑;军队的指挥权仍然交给朱疆。 朱家的军事成就是血与泪的战斗获得兵权,与其将其交给他人,不如交给自己的弟弟,毕竟朱疆也是朱家的后代。 此外,朱疆也经过多年的培养,作为未来的继承者。 “你表示同意了吗?”老侯爷问。 朱琅伧严肃地说:“我没有!即使辰儿在乡下长大,没有上学,但我不是还活着吗?我可以教他!如果辰儿不愿意学,还有二弟!你是不知道二弟那个孩子到底有多么凶猛!” 老侯爷只去过青莲巷一次,并没有与花二弟说话,这让他对朱琅伧有了一些嫉妒之情。 等他完全康复后,一定要将几名孩子带到府内! 他也可以教! 第331章 比试 老侯爷问道:“陛下已经同意了吗?” 朱琅伧道:“陛下并未同意。” 不,你讲了这么长时间是在说空气? 老侯爷焦急地问:“陛下是怎样说的?” 朱琅伧感慨地说:“陛下说,我年纪大了,不知道我能教辰儿多少年。我说还有你,你不在了,还有王垣。总有人能教。陛下是说,你们几个的能力,深信不疑,只是不确定花辰是否是一个值得教才的人?” 老侯爷不太高兴,他说:“怎么就不能教了?辰儿小时候是个非常聪慧的孩子!” 朱琅伧说:“我也是这么说的。最终,陛下同意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辰儿能够战胜朱疆,就会相信他是有潜力的,同意他成为一个有实权的国公。” 老侯爷皱起了眉头,说:“一个月的时间......辰儿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是否可以接受自己的身份还得另说,即便他能够接受,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胜过朱疆,不可能。” 这场比赛表面上似乎是为了给花辰一个机会,但其真正目的是为朱疆的逆袭做好铺垫。 朱疆的出身背景被揭露,朱疆很可能会受到世人的质疑。如果朱疆能够超越朱琅伧的正统儿子,并通过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比花辰更有资格继承,那么那些对他提出质疑的人也只能闭嘴。 毕竟,皇帝不是没有给嫡子机会。 作为嫡出之子,不够格。 一个难以扶起的人,即使请诸葛亮指导,也难以取得显着的成果。 老侯爷困惑:“为什么陛下会突然如此偏爱朱疆?” 朱琅伧皱起了眉头,说:“昨晚何侯爷进宫拜见了陛下。” 何侯爷是何易的祖父,同时也是秦崇骅的外祖父。 朱琅伧继续说:“我推测,可能是他影响了陛下,建议陛下暂时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朱疆。” “何声民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老侯爷紧握着拳头说:“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一个月之后,你真的打算让辰儿和朱疆进行一场比试吗?你得明白,辰儿完全没有胜算。” 老侯爷从未问过比什么。 朱琅伧认为朱疆的实力较弱,与朱琅伧相比,朱琅伧无疑是一个极度变态的高手? 在他的面前,有几个人不弱? 的确,朱疆的能力并不是特别好,但他是倾尽两府之力培养了整整二十年,花辰再有才华,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赶超他。 老侯爷问:“一定是辰儿吗?” 朱琅伧沉思片刻后说:“既然二弟也成,他是辰儿之子,如果他能击败朱疆,陛下恐怕也无法反驳。但考虑到二弟只有十五.......怎么是朱疆的对手呢?” 老侯爷的表情严肃:“老朱,绝对不能交出兵权。” 朱琅伧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懂。” 一旦交付,朱家将成为下一个云家。 老侯爷紧闭双眼说:“这个月,我要尽我所能去教辰儿,真的到了......我将五弟过继给辰儿!” 五弟在回京城的路上,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频繁地打喷嚏了。 家里的人是不是经常唠叨他? -- 花辰完全不知他即将遭受两位大佬的教育,在天还未破晓的时候,他带着黑眼圈去灶屋为女儿帮忙。 昨天,济世堂再次迎来了一笔新的商机,这一次的交易并不是为了迎合花辰,而是因为上次花晓晓制作的点心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济世堂的年轻女子还责怪花辰没有按时送货,坚决不再与他进行商业往来,然而没过多久,就打脸了。 这个月初一开始,花晓晓承诺每天供三百个。 巧合的是,初一是花二弟去国子监学习的日子,他不可能去帮花晓晓的忙。 “爹,你这么早?”灶房里,花晓晓正忙于揉面,突然抬起头,看到花辰带着昏昏欲睡的眼神走了进来。 花辰打了个呵欠,说:“帮你做点心。” 花晓晓回应说:“没必要,只有三百个,你可以去休息。” 花辰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昏昏欲睡地说:“我等会再去睡。” 他坚决不愿离去,花晓晓还是答应了他留下来帮助。 他平常经常偷懒,但事云璿和花二弟在,他不做,可以依赖女婿和儿子。 花晓晓只有他一个助手在身边,他表现得非常努力。 他的脸因为灶灰的熏染而变得黝黑。 “哦?不是做三百个吗?”他已经数完了,做得很充分,女儿又开始搓新的面团了。 花晓晓将揉制好的面条放入碗中,然后说:“二弟长身体,饿得很快,我为他准备几盒点心。” 花辰的鼻尖突如其来地有些酸涩。 两孩子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经历了种种困难和挫折,但女儿的成熟和懂事真的让人感到心痛。 花晓晓对花老爹的内心所想一无所知,于是她切下了一道梅干菜,并说:“这也是给爹准备的。” “哦?”花辰突然反应:“我?我在家里并不担心吃的。” 他的视线停留在几个精心制作并带有盖子的木制小碗上,“这些碗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花晓晓说:“这是为大宝、二宝和小宝准备的。” “啊。” 这几个小家伙吃饭喜欢选择餐具,所以花辰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332章 滚回乡下 吃完早餐之后,王墨和两个弟弟走进了家门。 王淇和王羽都在国子监接受教育,他们得知花二弟也打算进入国子监时,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跟随。 三小奶娃在庭院中嬉戏。 王墨经常出现在家中,三小奶娃对他并不陌生,但王羽和王淇却是陌生的面孔。 他们在乡村去过一次,从未与三小奶娃交谈过,因此,三小奶娃几乎忘记了他们。 “你们是?”二宝问。 “他是坏人吗?”小宝问。 王淇带着笑意问:“我们是不是长得像坏蛋?” 小宝歪了歪头,仔细地观察着他们。 二宝老神站在那里说:“说不定。” 想了想,二宝再次说:“我的小石头知道坏人。” “哈哈。” 王淇和王羽都笑了。 王羽带着微笑说:“真的吗?我想看看你的小石头” 二宝拿出了他深爱的小石头,并说:“看,只需轻轻摸它,它就能判断你是否为坏人?” 王羽轻轻地摸了一下。 是一小块普通的鹅卵石,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小家伙似乎有些穷,改日哥哥送你们一块宝石? 错了,似乎不是哥哥,而是舅舅。 “我已经摸过它,它如何判断我是否为坏人?”王羽说。 二宝非常认真地表示:“那些坏人都是免费的,不会给钱。” 王羽说:“......” 花二弟去学校的事情,花晓晓坦白说是镇南侯府的人帮忙的。 花辰对镇南侯府的人非常热情,并邀请吃了他今晨的烤红薯。 王墨遵循着关心弟弟的准则,把自己的红薯分发给了两名弟弟。 王淇和王羽都想模仿孔融让梨的做法。 王墨祭出了他的长兄的威严,并说:“长兄就像父亲一样,是长者的恩赐,不能拒绝。” 因此,这对兄弟在被二宝抢劫之后,再次吃了花辰的阴暗料理。 这真的让人心痛。 然而在另一边,朱匀在被菁灵公主教诲后,在床上休息了将近半个月,最终也痊愈。 今天,正是他重新回到国子监接上学。 自从朱策失去了他的身份以后,他和朱梦溪不仅离开了主院,还和朱家一同迁移了东府。 虽位于国公府内,但其位置并不位于中心轴线上,因此院子缩小了一半,仆人的数量也减少了十几人。 习惯了美好生活的朱匀如何忍受这种不公的? 要么是因为房间的光线太暗,要么是食物的口感不佳? 仆人们对他并不友好,既不喜欢吃,那就不吃。 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小公子吗! “哼!” 朱匀怒气冲冲地登上了马车。 马车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宽敞而明亮的车厢。 又小又拥挤,椅子上甚至没有一块虎皮,他的屁股疼痛。 “父亲,姐姐。” 他带着委屈坐在朱梦溪然的对面,随后开始抱怨人们对他的忽视。 朱疆坐在与车帘相对的椅子上,朱梦溪和弟弟分别坐在两侧。 与经常发牢骚的朱匀相比,朱梦溪然显得更加成熟和懂事。 当她了解到父亲的出身背景,她也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她不能接受自己从一个地位崇高的国公府千金身份转变为一个庶出家的女儿。 她悄悄地哭了好几个夜晚。 好在父亲说,他们的艰难日子即将过去。 “父亲重新夺回军队的指挥权,朱家的真正继承者依然是父亲!那个嫡子只能名存实亡了!” 父亲说的话为她带来了安慰。 她深信,她的父亲绝对不会输给一个在乡下长大的村民。 她所面临的困境只是短暂的,不久,她将重新成为众人羡慕的京城第一千金。 马车停在国子监的入口。 “好好学习。”朱疆告诉朱匀。 朱匀嘟囔着说:“我真的不想去上课......” 朱匀并不是一个勤勉的人,无论是学习还是练习武术,他总是能找各种理由为自己辩解,就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样。 回到过去,朱疆可能无法下定决心,但现在,面对危机,朱疆选择不再纵容他。 “你不愿意去,整理一下,然后滚回乡下!你这一生也别想再来京城了!” 朱匀吓得脸色苍白。 朱梦溪:“走吧,稍后姐姐会来接你。” 朱匀紧紧抱住自己的书袋,面色苍白地去了。 朱疆看到儿子下车时眼眶泛红,心中再次涌起后悔。 他带着内疚的语气问道:“你是否也认为我做得太过分了?” 朱梦溪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父亲这么做也是出于对弟弟的关心。” 朱疆带着欣慰的心情点了点头,并说:“父亲在小时候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所以决定不再让你和匀儿受苦。但没想到,过于放纵,竟然把匀儿惯坏了。幸好你一直都很懂事。” 朱梦溪然轻轻地说:“弟弟年纪还小,当他长大一些,他会懂事。” 朱疆叹息地说:“希望这样,你未来有空的时候也能多教教他。” 朱梦溪然回应说:“父亲,我知道的。” 朱疆心满意足地说:“我送你去学琴吧。” 朱梦溪不说话。 第333章 京兆 “怎么了?”朱疆注意到了女儿在情感上的沮丧。 朱梦溪然带着一丝失落地问:“父亲,我还能和二殿下成亲吗吗仆人们都在议论,二殿下的未婚妻其实是民间传说中的大小姐......” 朱疆冷冷地说:“完全是胡言乱语!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配得上?只有才貌双全的女子,才有资格成为皇子妃!” 朱梦溪然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但是,父亲......” 朱疆严肃地说:“别这样了,她在乡下已经成亲了,有三个儿子了,二殿下不会多看她一眼!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拿到兵权!让你光荣地嫁给皇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轰—— 某个未知的物体猛烈地撞击了马车。 朱疆急忙拉开了车厢背后的窗帘。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足以让人心生不满的俊美面孔上。 云璿身着墨色的锦衣,骑在高头骏马上,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混世魔王的不羁和张狂的气质。 朱疆皱起了眉头,问道:“云璿?” “哦。”云璿带着冷笑瞥了朱疆一眼,然后随手抓起一个经过的年轻人,用马鞭指了指,“你帮我看一下,这辆马车是国公府的吗?” 年轻人震惊地连续点了点头:“嗯.....是!” 云璿放了小伙子,然后嚣张地笑了笑,说:“那我并没有撞错。” 这小子撞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准了自己的马车? 朱疆深沉地问:“你想干什么?” 云璿拿着马鞭,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然后高傲地说:“好狗不挡道。” 朱疆冷冷地说:“这条路如此之宽,有谁挡在你前面了......” 错了,到底是哪只狗?! “云璿,你最好不要过于自大,真的当——” 朱疆还没说完他的话,云璿已经紧紧地握住了缰绳,并骑马冲了上去!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起,尘土四溅,马儿的铁蹄猛然踏破了朱疆的车厢。 那匹拉着车的马受到了惊吓,急速地向前方冲去。 朱疆突然失去平衡,身体侧翻并摔倒在地面上。 “父亲——” 朱梦溪然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本想去抓住父亲,但来不及了。 她看着父亲在一堆破碎的木片上尴尬地摔倒...... 他的皮肤被木片划伤了。 但这不是最令人恐惧的事情,因为就在接下来的那一刹那—— 咔! 朱疆的肋骨已经断裂。 云家的幼子在大街上骑马,故意杀害前任的国公。 这件事情一旦传播开来,在京城引发巨大的反响。 秦瑾帝刚结束朝会,还没坐得太热,就收到了京兆府的禀报。 一个普通的案子不可能突然被推到御前,难道不是很普通吗? 一边是朱琅伧的孩子……错了,是庶出的弟弟,而另一边则是远安君的孙子。 这两个人都是朝廷官员,并且都因为一些只能默默理解而不能用言语表达的原因被称为“闲赋家中”。 官差将某人带至京兆府,京兆府尹尹头疼极了! 有谁如此没眼,请来了这两座大佛? 关于朱疆的出身,京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按照常理,他并不是继承人,而是朱风的私生子,因此他的社会地位应当大幅下滑。 秦瑾帝似乎有些想要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他。 这就是不能让人去权衡的事情了。 任何情况下,真正的权力总是比虚假的名声更有价值。 京兆尹谁也不能得罪,因此他去找秦瑾帝。 秦瑾帝头也大。 云家曾是燕灡王的部下,他对云家始终保持着冷淡的态度,从未轻易地接见过云璿。 但是,自从云璿从寺庙回后,他频繁地进入皇宫,并通过各种纠纷和是非,成为了他的“宠臣”。 直到今天早晨,皇宫的朝堂之上,几名一直对云家不满态度的保皇党,竟然明目张胆地问云璿何时会回军队担任职务 秦瑾帝真心希望与云璿断绝关系,他不耐烦地瞥了云璿和朱疆一眼。 朱疆的身体被厚实的纱布覆盖,脸上青紫的斑点,看上去非常悲惨。 秦瑾帝带着头痛的表情问:“这一次的原因是什么?” 朱疆心如刀绞,急切地说:“陛下,请您为微臣做主!” 云璿一副轻浮而不羁,但他的英俊外表和他那不羁的纨绔子弟气质,都透露出一种英勇。 秦瑾帝问:“这是你做的吗?” “啊,是我做的。”云璿直接承认。 京兆尹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对决,他不敢说一句话。 他与其他的世家大族官员有所不同,出生于乡土,没有权力和地位,要想在这样的职位上坚持下去真的很困难。 他绝不希望刚上台就突然死了。 秦瑾帝以一种庄重的态度问:“你是想在大街上暗杀朝廷的官员吗?” 云璿轻轻地笑了笑,说:“我想杀他的话,现在陛下面前的,应该是尸体。” 秦瑾帝:“......” 这句话过于自大。 不过,是事实。 云璿在军营中单枪匹马地击败了一位大杀神,他真心想杀朱疆的话,朱疆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第334章 化缘 秦瑾帝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这是在说什么,为什么会把人弄得这么糟糕?” “他在大街上骂我。”云璿一开口便说:“我只是把他的马车踢翻了,已经够让他有面子了。” 朱疆怒气冲冲地说:“知是把马车踢翻了?我的骨头都踢断了!” 云璿淡淡的说:“从马车上跌落,我就不会受伤。自己弱,是我的错吗?” 朱疆非常气愤! 不论是哪种主子养了哪种杀手,唐貅的嚣张态度,背后都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朱疆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尽量不让自己被云璿牵着鼻子走:“你刚刚说我骂你,谁骂谁?” 云璿轻蔑地哼了一声,显得不再与朱疆说话。 秦瑾帝严肃说:“说!” 云璿带着不满和不情愿地说:“他说好狗不挡道。” 朱疆震惊到了! 不是你对我说的话吗? 究竟是谁在骂谁呢? 另外,你是不是在骂自己像狗...... 你能更无耻些吗?! 朱疆怒气冲冲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云璿说:“我的部下唐貅都已经听到了。” 唐貅在御书房外稍作闪身,然后走到了门边。 他的目光落在朱疆身上,面无表情地说:“是的,你就是这么说的!” 胡说,那个时候他根本不在现场。 朱疆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说:“我并没有看到你!” 尉迟自信满满地说:“我是暗卫,你看到我,我也没必要再干了!” 朱疆快要吐血了。 这主人和仆人都是无耻之徒! 朱疆的肺管快要爆炸了:“陛下!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云璿严肃地说:“我也可以发誓,以我父亲的名义发出。” 朱疆再也忍受不了:“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云璿带着受伤的表情看着他说:“难道朱大人是在欺负我,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吗?” 朱疆突然噎住了。 错了...... 还......小孩? 你应该已经过二十岁了吧? 说自己是个孩子,不觉得羞耻吗? 云璿低下头,带着一丝遗憾地叹息说:“我明白,我们云家已经大不如前,每个人都想上前欺负,激怒我又算得了什么?” 云璿说的真真假假,如果不是朱疆作为当事者,恐怕他已经深信不疑了。 朱疆气得脑袋都不停地嗡嗡作响:“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我没有!是你一上来就撞到了我的马车!一次撞还不够,又撞了第二次!” 云璿满脸无辜地说:“朱大人说的话,不是因为你让我生气,我会撞,大街上那么多的人,只会撞到你。我吃饱了就撑着没事做吗?还是说……朱大人最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要对朱大人进行报复吗?” “你......” 朱疆噎到而脸色变红,脖子变粗。 听完这些,他似乎还有其他的疑惑? 云璿的目的正是为了复仇! 他猜到梅妃指证他,是他在暗中操纵了这一切。 但是他不能承认。 如果不这样做,与其因为辱骂他人而激怒云璿,或与后妃合谋,他更难以承受这样的罪责。 这真是个亏,朱疆肯定要受了。 朱疆口的狂言是错误的,云璿在大街上施暴更是不应该,秦瑾帝决定让云璿闭门反思一个月,并给予他半年的俸禄作为处罚。 云璿的脸上显露出些许的委屈,他说:“我闭门不出可以,可以不罚我的薪水?” 秦瑾帝询问:“你缺钱吗?” “非常缺。”云璿瞥了朱疆一眼,说:“毕竟我并不像朱大人那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找个爹。” 朱疆说:“......!!” 被云璿撞断了肋骨之后,朱疆又被云璿气得吐血。 朱疆是被抬走的。 秦瑾帝真的不希望再见到云璿了。 “你也退下去!”他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云璿坚决不愿离开,并说:“那俸禄......” 秦瑾帝强忍住了自己的怒气,宣布:“不会再处罚了!” 秦瑾帝此刻只希望这位小麻烦制造者赶紧走!眼睛看不见,心里也不会烦恼! 云璿并没有任何离去的迹象,他说:“陛下,您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秦瑾帝说:这还不是你搞的鬼?! 云璿的一本正经中写道:“我得您的俸禄,受了您的忧虑,陛下心情沉重,我应当帮助您解决。” 朕为何如此不相信呢? 秦瑾帝内心深处逐渐涌现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云璿对他说:“我在寺庙里学到了一些佛经,希望我能为您朗读一段佛经。” 他边说边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条木鱼。 秦瑾帝的眉宇之间突然跳动! 十五分钟之后,云璿带着通过化缘获得的三千两银票,骄傲地离开了皇宫。 第335章 凭什么 青莲巷。 花二弟去上学后,花晓晓从屋内拿出了三个她亲手缝制的小书袋,悬挂在三人的肩膀上。 书袋里并没有任何书籍,仅有一盒甜点、一瓶清水和一块她亲手制作的汗巾。 今天,也是三小奶娃决定拜师学艺的一天。 “花爹,我们先走了,你不必锁门,我很快就会回来。” 花辰心说,我当然不会锁门,我也不打算外出。 就在思绪稍纵即逝的瞬间,朱琅伧突然出现在了门前。 与他同行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老侯爷。 “嗯?” 花辰先是瞥了朱琅伧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王垣的父亲,似乎不太理解这两个人是如何一起来的。 他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头,说:“那么,你们——” 老侯爷在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和朱琅伧一同走到花辰的面前,然后一人扶起了花辰的一只胳膊。 花辰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问道:“你们做什么?” 两人把他拉上了马车。 老侯爷重新坐上了轮椅。 他扫了一眼那空旷的庭院,然后走到里面,将桌子上的饭盒取了,并重新坐回了轮椅。 花晓晓为花辰准备的小吃,最终派上了用场。 花晓晓带着她三奶娃来到了东边住宅。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花晓晓敲了门。 打开门的人正是马金。 姜蕴同样在。 不确定是刚刚醒来,还是整夜未合眼,头发散乱,给人一种身体有些不适的感觉。 他并没有生病,只是由于长时间不规律地进食,身体非常虚弱。 “花、花夫人!”马金非常震惊。 用“花夫人”这个词来称呼,听起来像是个误会。 马金问大宝的名字,大宝回答是大宝,接着他又问姓氏是什么? 大宝想了想说:“花大宝。” 花辰最初确实是这样为三奶娃取名的。 一个为花大宝,另一个是花二宝,还有一个是花小宝。 然而,平常大宝、二宝和小宝这样叫,只有大宝还记得那个姓氏。 马金误以为花晓晓的丈夫的姓是花。 “花夫人?”相较于马金,花晓晓更为震惊。 马金说:“不对吗?你的相公姓花,我不叫你花夫人,应该叫什么?”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我的相公的姓是云。” 马金说:“......” 花晓晓向姜蕴说明了来意。 “你收一个徒弟也是收,大宝和二宝也很聪慧的。” 姜蕴看着背着书袋、整齐排列的三奶娃,表情复杂,难以用言语表达。 他正在考虑拒绝。 花晓晓拿出了一大盒新鲜出炉的小吃:“新做的。” 姜蕴看到那些既润又不油腻、的点心时,他的舌头上结了结,他的拒绝之言伴随着口水一同被吞入了肚中。 姜蕴誓言这一生都不会再收徒弟,为了两盒点心,他最终背叛了自己的原则。 张琴师洗漱后,惊讶地发现姜蕴多了三名弟子。 云璿的一次骚乱,朱梦溪也迟到了,她比以往晚了大约半个时辰到青莲巷。 花晓晓在确认所有事项都已准备妥当之后,回家。 两人在门口处碰上了。 上次的相遇地点是镇南侯府,那个时候,朱梦溪是尊贵的国公府的千金,她称呼老侯爷为外公,而花晓晓是一个民间请来的郎中的学徒。 两人在身份上有着明显的差异。 然而,谁能预料到,半个月的时间,那个体态丰满的小医女竟然夺了她的所有,取而代之,成为了国公府的千金小姐。 朱梦溪的表情异常复杂。 花晓晓的反应似乎更为冷淡了。 她向朱梦溪投去一瞥,眼神中并未流露出情感的起伏,仿佛对她来说,朱梦溪什么都不重要。 实际上,情况确实是这样。 相较于与他人针锋相对,冷漠和忽视是最不能容忍的行为。 朱梦溪叫住了花晓晓,并告诉她:“等一下。” 花晓晓转过头来,问朱梦溪:“有什么事情吗?” 朱梦溪张了嘴巴,说:“你......” 那一刹那,她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说。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说:“你想了解老侯爷的身体状况?” 朱梦溪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尴尬。 花晓晓的目光逐渐模糊:“似乎并非如此。” 那么,真的没有话要说了。 她与朱梦溪之间并不熟悉。 难道要进行一次表面上的认亲吗? 她没有认朱琅伧,会认出一个与她毫无关联的朱梦溪? 朱梦溪一看到她转过身就走了,从未被如此忽视的女子,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委屈。 “并不是我造成的!” 她出生在朱家,成长在朱家,从小就被视为朱琅伧的孙女并抚养长大,对于前一代的恩怨,她完全不知情。 从未对任何人进行过陷害。 千金大小姐,凭什么?? 朱梦溪越来越觉得自己受到了如此多的不公待遇,她说:“我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院子,搬到了寒冷的东府,每天都要面对仆人的议论.......你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在背后议论我们的吗?” 第36章 买衣 “为什么我需要知道?”花晓晓中断了她的话,“你们的生活状况如何,与我有何关系?” 朱嫣突然哽咽:“你——” 花晓晓平静地说:“不要说你是无辜的,我没有责任去同情你,也不会去同情你。” 搬入东府,就非常委屈?她的父亲经常啃树皮、吃土、住在牛棚,年纪尚小,他还是四处做苦工,没有人真正关心他所受的委屈? 二弟在饥饿中成长,只要有食物就非常满足。 “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敢在我面前流泪?” 朱梦溪震惊得目瞪口呆! 京城里的富家女说话时总是绕弯子,没有夹十七十八个层次的意思,都让人觉得她们的学识似乎不够丰富。 花晓晓的坦率,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将所有虚假的修养都切开了。 朱梦溪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场面?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重新找到声音。 花晓晓再次开口说:“既然你一再声称不是你的过错,那么你现在又在我面前做什么呢?你是想告诉我,我无意中伤害了你这个无辜的千金,我应该愧疚吗?我不能得到安宁吗?你怎么没有上天?” 京城的千金非常珍视自己的名声,她如此咄咄逼人,不担心一旦传播出去,名声就会受损? 或者说,她是从乡下来的,只懂得这么粗俗的语言? 朱嫣脸色苍白地说:“你......你不应该这样与我说话.......我是你的姑姑!” 没错,即便我不再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但在辈分上,我比她高了一段! “母亲!” 三小奶娃听见了花晓晓的声音,再次走出来找她。 花晓晓轻轻摸了三人的头,问道:“不是正在上课吗?怎么突然跑了出来?” 大宝说:“我想念母亲。” 二宝说:“二宝也是。” 小宝说:“小宝最想母亲!”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起来。 朱梦溪呆呆地看着花晓晓。 花晓晓没了对自己的冷漠,她看着三个孩子,眼中充满了纯真的柔情。 等一下,这几个小家伙是她的儿子? 他们同样在那里——学习? 唐琴师走了出来。 他看到那三个奶娃,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说道:“你们这几个娃,别再乱跑了,明白了吗?” “老师。”朱梦溪非常有规矩行了一个礼。 唐琴师微微颔首,说:“梦溪来了。” 朱梦溪问:“唐琴师,你是不是收了几个孩子作为徒弟?你之前不是说过,不会随便收徒弟的?” 唐琴师在招收徒弟时非常重视自己的天赋,很多权势显赫的家族都希望能拜他为师,都遭到了他的拒绝。 而且,他从不招收初学者,至少需要有几年的基本经验。 “哦,不是我收的。”唐琴师说。 朱梦溪感到了一丝的释然。 唐琴师定睛看向廊下的那位败家男子,怒气冲冲地说:“是那个人收的。” 朱梦溪开口说:“是我的师兄。” “师兄吗?”唐琴师皱起了眉头,瞥了朱梦溪一眼,然后说:“他并不是你的师兄。” 朱梦溪愣住了。 唐琴师说:“那个人是我的师父。” 朱梦溪难以相信,犹豫了片刻,然后看向三奶娃说:“那他们——” 唐琴师开口说:“他们不仅是我的小师弟,还是你的三个小师叔。” 他们是小师叔,他们母亲的辈分.......不是与她的师祖一样? 她......她成了孙儿?! 花晓晓让三小奶娃进去上课,三小奶娃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走进了院子。 “那么,母亲会来接我们?。”大宝。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好的,我做好饭了就来这里。” 平日总是到处嬉耍,从未叫她来接。 果不其然,开始上学,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花晓晓与家里的小奶娃告别后,回到家拿起小背篓,然后去集市进行采购。 朱梦溪呆立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花二弟和花老爹中午不回家吃饭,而云璿可能也不会回来,只有她与三个娃一起。 她买了鸡和大白菜,并买了一些梅干菜。 买了食材之后,她再次去了布庄。 家里的衣物已经不够穿。 过去的衣要么已经陈旧,要么已经变小了;其次,自从来到京城,无需亲自下地劳作,可以穿着质地更为舒适的布料。 上次买的是春裳,花晓晓今天预定的是夏衫。 店主夫人还记得她,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并说:“姑娘,来了!” 大秦时期,女性到十五及笄后,她们通常会将头发挽起,并不是只有已婚妇女才做到这一点,因此,从发型角度判断一个人是否已婚是相当困难的。 花晓晓的面容娇嫩,从老板娘的角度看,就像一个小女孩,因此称为姑娘。 事实她和云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没有真正的夫妻关系。 错了,夫妻的名誉也岌岌可危。 “云郎君”正在乡下休养。 “上一次穿的衣裳还合适吗?”老板娘带着微笑问。 花晓晓说:“相公的稍微短了些。” 老板娘问:“相公?” 已经成亲了? 第337章 肚兜里衣 花晓晓好奇地问:“这里有柔软的布料吗?我想做几套适合夏天的。” “有的!”老板娘回过神来,拿来了几匹绸缎,“这些都是上等的,既透气又舒适,价格也不算太高。” 花晓晓逛了数家布庄,这家布庄的老板娘做生意最为真诚。 花晓晓为每个人精心选了布料。 花二弟和三小奶娃正处于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尺寸比现在的要大,同时,她自己也长了点。 此外,她正在努力减重,到了夏季,她的体重大约可以减少到一百三左右,她的身高并不矮,那时的体型应该是非常均衡的。 “不能太快了,对身体不好。” 上一次生病,就提醒花晓晓要注意减肥,不能急功近利,过快的代谢会导致大量的营养流失,药店有保健品,也不能过于任性。 花晓晓沉思片刻,尺寸并没有报得那么小。 外头的服装需要特别定制,肚兜、里衣都可以直接买。 老板娘告诉花晓晓可以安心选,她送花晓晓。 花晓晓走到货架前选。 一名新来的员工手忙脚乱,在从后方搬运货物的过程中,不慎将货架撞倒了。 花晓晓被后排货架突然、毫无预警地压到了。 花晓晓双手握着肚兜,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于是她转身,决定用力地用手将货架撑住。 她的手掌被货架紧紧压住,一只强壮的大掌突然领先她一步,稳稳地支撑住了货架。 货架上的物料哗啦地滚落了下来。 那只手迅速移动,挡在了花晓晓的前方,料子猛烈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老板娘听到声音赶到现场,地面已经一片混乱。 她并没有立刻关心布料,而是转向两名客人问:“你们都没受伤吧?” 花晓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个为她挡住货架和布料的少年身上,有些讶异:“何易?你怎么到这里了?你受伤了吗?” “没有。”何易将货架重新推回并稳固,“你受伤了吗?” 花晓晓瞥了一眼他的背后说:“你挡住了一切,我还好。” 确认两人无碍后,老板娘舒了口气,然后对那个年轻的伙计痛斥一番,一边大声斥责,一边蹲下来整理地上的混乱。 花晓晓正准备去撑货架的时候,她的肚兜意外地掉到了地上,于是她转身去捡了起来。 “我来吧。” 何易说。 何易一无所知,当他拿起时,才意识到那其实是肚兜。 他那稚嫩的脸迅速地变红到了他的耳根。 花晓晓忍不住,抓住货架并笑了。 花晓晓对那几件肚兜非常满意,决定全部买了。 老板娘原先已经承诺要送给她,货架出来事故,她直接一次性赠送了五件。 除此之外,花晓晓为三小奶娃买了几双布鞋。 小背篓里装得满满当当。 “我忘了,二弟去上学了,家中也要准备一套笔、墨、纸和砚台。” 她又去买了。 何易帮她提着。 花晓晓只需转过头来,便能瞥见一张既英俊又冷峻的帅气脸。 曾经,花晓晓觉得何易和云璿在性格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后来她发现并不是这样。 云璿的高冷带有些许的傲慢和不受拘束,而何易的高冷则有些呆萌。 花晓晓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手。 实在是太可爱了,想撩。 花晓晓并未发现,只有在她的面前,何易才会有他那天然的呆萌表情。 小巷中,坞穆和张沢紧随其后,与他们的小侯爷近在咫尺。 坞穆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困惑地问:“小侯爷到底怎么了?这么听话?” 他觉得自己不认识现在的小侯爷! 坞穆好奇地问:“小侯爷第一次杀人是在他多少岁的时候?” 白泽说:“十四。” 在保护秦崇骅的时候,他用一刀斩下了山匪的头颅。 文官何家培养出了一名杰出的将领。 何易完全没有丝毫的不耐。 花晓晓的采购已经完成。 何易将她安全送回了家,并在桌子上逐一放置了物品。 “手帕忘了还给你。” 花晓晓从她的荷包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并说:“我已经清洗过了。” 这是何易上次在船上救人的时候,递给她的手帕。 何易询问:“你随身携带吗?”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并说:“我一直在想,有一天我遇到了你,我可以将它还给你。” “其实不必。”何易轻声地说道。 他走了过来,发现帕子上散发着与她身上相似的淡淡皂角香气。 他收了帕子。 花晓晓再次拿给他了一盒奶酥和一盒枣糕。 何易走出小巷,他碰到了秦崇骅的马车。 他停了下来,然后登上了马车。 公主锦绣也在。 秦崇骅问:“今天我们去看望外公了,没没见你,去了哪里?” “随意走走。”何易。 锦绣公主轻轻地吸了鼻子,说:“这个好香啊!我想吃!” 何易拒绝。 锦绣公主看着何易将点心紧紧抱在怀中,睁大了她那双凤眸,大声呼唤:“何易!” “表哥。”秦崇骅告诉她。 何易今年是十八岁,而锦绣公主则是十七岁。 锦绣公主轻轻地撇了撇嘴,说:“表哥。” 何易紧紧地抱住点心盒子说:“不给。” 公主锦绣说:“......” 第338章 饿了 王墨把花二弟送到国子监之后,便去了军营。 他今天有一个任务要完成,那就是去城门迎接从东周回的官员。 他在接到人之后,负责将官员安全护送进入皇宫。 秦瑾帝在御书房宣了几名回的官员,包括王墨。 王墨在家中是孝顺且恭敬的长孙和长子,他在朝廷中是一个忠诚的臣子,秦瑾帝非常看重他,甚至允许他旁听。 东周这些年,他们重视修养,停止与其他国家的战争。他们主张和平,并在民众中减少税收,鼓励农业生产。因此,百姓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上交的税收也增加了,国库在这两年里逐步变得充实。 除此之外,东周也挖掘出了数条矿脉。 秦瑾帝心里充满了感慨。 大秦曾是一个繁荣的国家,但边境却屡次遭受战争的蹂躏。 战争不仅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而且不进行战斗,也很难实现天下和平。 沉重的对话结束后,返回的官员也分享了东周的地域文化和风俗。 “在东周,女性擅书,沿途有幸参观了数所女子私立学堂。” “啊?”秦瑾帝觉得这件事非常不同寻常。 大秦,也有不少才华横溢的女性,例如韩家的千金和国公府的朱梦溪,她们都是在京城声名鹊起的才女。 然而,她们选的并不是去私塾读书,而是请坐席先生到家里,或者是去找某位高人为师。 也不确定秦瑾帝是否最近受到了云璿的强烈刺激,一时冲动之下,竟然决定创办一所名为“女子私塾”。 秦瑾帝目光转向王墨,问道:“王墨,你的表妹名字是什么?” 名册上清晰地标出了花丫头的名字。 “是我吗?” 花晓晓切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打开锅盖看了一眼煮得油腻腻的鸡汤,然后又盖上了锅盖,“为什么我也要去?” “我也困惑。”王墨坐在灶台之前,向灶膛中加入了一把柴火,学着云璿的动作,用火钳进行了拨动。 人的心是坚实的,但火焰却是空洞的。 他上一次记下了。 花晓晓是在乡下长大的,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她的能力。大多数人看来,她不认识任何一个字,因此她很难得到尊重。秦瑾帝让她去做公主的伴读,究竟是在给她制造麻烦,还是在给公主制造麻烦? 仔细思量后,秦瑾帝不会与一个小女孩为敌。 因此,仅存在两个可能性。 首先,他只是走形式,是对朱琅沧的深厚情感,至于是否能被选中,秦瑾帝其实并不放在心上。 其次,秦瑾帝并没有放弃朱琅沧,他已经做好了两方面的准备。 无论如何,朱家的军权都必须归还给皇室。 如果在一个月之后,朱疆取得了胜利,而朱梦溪则成为了皇家的新娘,那么一切都会欢欣鼓舞。 如果花辰取得了胜利,那么花辰的女儿带着军权嫁给二殿下,也绝对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花晓晓说:“已经成亲的人也需要吗?你们皇族真的这么不挑剔吗?” 王墨沉思片刻后说:“太祖帝的皇后是出身于民间的。” 花晓晓突然明白了:“原来这是有先例的。” 王墨停了一下,然后补充说:“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并不一定是准确的。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会设法为你找个借口。” 花晓晓将蒜苗切好后,轻声细语地表示:“没必要,我会去的。” 到了中午,三小奶娃完成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音律课程。 三奶娃非常有礼貌地向姜蕴和其他人道了别。 “老师,再会!” “马金大哥,再会!” “韩奶奶,再会!” 韩氏是院子中的厨师。 三奶娃走到门口,探出头来一看,看到了站在门外等待的花晓晓。 三奶娃欣喜若狂,纷纷冲向花晓晓。 “母亲!”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摸的头,好奇地问:“今天学习得快乐吗?” 三奶娃齐声喊出:“开心!” 三奶娃度过了一个愉悦的上午时光。 与此相对,姜蕴的心情显然很沉重。 大宝独自一人,是非常安静的,能够安静地坐在垫子上听他弹奏琴曲,听半个小时也不会厌倦。 大宝的两个弟弟出现,风格立刻发生了扭曲。 三奶娃玩得不可开交,姜蕴一整个上午没有做任何事情,都去抓他的小徒弟了。 费了九牛二宝之力终于将三徒弟制服,传授了一种指法。 小宝轻轻一弹,他的气势直冲云霄的天灵盖! 天哪! 你们最好还是去捣乱! 半天的时间,姜蕴彻底失去了自我。 唐琴师刚刚结束了他的课程,他走到姜蕴这边,发现姜蕴正盘腿坐在门口,他的眼神空洞,衣物凌乱,头发散乱,表情非常失落。 唐琴师说:“嗯......你是不是被人伤了?” 姜蕴十分茫然,未发一言。 唐琴师摇了摇头,然后弯腰开始整理地面上的物品,他说:“糟糕,三个孩子都玩坏了。 突然之间,姜蕴开始说:“我饿了。” 唐琴师感到震惊,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你说什么?” 姜蕴对此也持保留态度。 他低下头,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经过思考,他说:“我感觉自己好像......饿了。” 姜蕴不能正常进食,每当到了用饭时间,他都会强迫自己塞下几口食物。 他早已没了饥饿的感觉。 即便是吃花晓晓送来的小吃,也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自己能够吃下,不会呕吐得太多。 第339章 上学了 花二弟在国子监度过了一个既快乐又充实的一天。 王淇和王羽同样在国子监上学,但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课堂。 最初,两人都担忧他可能会不太适应。 课程结束后,立即去找花二弟。 花二弟并没有将自己视为一个局外人。 他越来越自由自在。 他舒适地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花晓晓为他准备的糕点。 蛋酥具有浓郁的奶香和油润酥软的口感,你咬下一口,会觉得酥软到几乎掉渣。 他的同窗都对他垂涎三尺—— 一个同学咽下了一口水,然后鼓足勇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吃食是在何处买的?” “啊,是我姐姐做的,一个五十文,三个一百文,需要几个吗?今天预约,明天送货。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王淇两兄弟的嘴角抽动。 你并不是来学习的,而是来国子监经商的对吧! 花二弟上学的第一天,他成功地为家中收到了十两银子的订单。 上学真的很棒。 云璿一个月的闭门反思。 府上有太监并进行监督。 到了夜晚,云璿并没有回青莲巷。 人不会回,东西需要被带到。 漆黑的月光下,风声呼啸。 花晓晓刚成功地让三小奶娃进入梦乡,她也准备休息。 突然,一道暗影从空中掠过,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花晓晓的窗户前,并扣下了窗棂。 花晓晓打开了窗户,但看不到身影,只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封信。 她打开后仔细看了一下。 是一张厚重的三千两银票,再加上一张文字的纸条,上面写着:外出一个月,不要念。 花晓晓露出了微笑。 她看着那宁静的庭院,问:“小黑吗?” “错了。” 一个男人的嗓音。 “啊。”花晓晓轻轻挑了挑眉毛,说:“秀娥给一个名叫小黑的人写了一封信,既然你不是,那就算了。” 穿黑衣的人走到了窗户前。 朱家。 朱梦溪回了位于国公府东侧的庭院。 这一天,她极度的压抑和不快。 首先,她遭到了一位从民间走来的大小姐的冷言冷语和讽刺,接着突然多出了三位小师叔,而这些师叔实际上是那名女子的孩子。 院子里的三个奶娃嬉戏打闹,她完全不能安静下来练习,结果弹错了好几个。 唐琴师的脸上流露出对她的不满情绪。 这真的是她的错吗? 几个孩子吵得如此激烈,谁能避免不受打扰呢? 话说回来,唐琴师如今已经三十岁了,那名叫姜蕴的男子看起来最多也只是二十多岁,他怎么可能是唐琴师的老师呢? 唐琴师被誉为京城中最有声誉的琴师,无人确切知晓他的师傅是谁,但大家都知道他曾在画舫上弹奏了《凤求凰》,在京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从那时起,那些因名声而来的人如同过河的鱼。 有些人向他寻求音乐,而有些人则是向他拜师学艺。 唐琴师非常谨慎招收弟子,包括她自己在内,总人数不会超过五人,并且她是唯一的女弟子。 面对这样一位卓越的琴艺大师,他的导师究竟是何等的神秘人物? “姜蕴,但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是陌生的......” 秦嫣实在是无法理解。 朱梦溪去朱疆的庭院进行晨昏定省,这是她多年来一直遵循的生活习惯。 她站在院子的入口,遇到了情绪激动的朱匀。 朱匀显然也是去朱疆的庭院,但他并不是为了行礼,更像是想要提出投诉。 “阿匀。”朱梦溪叫住了他。 朱匀心情沉重地叫了声姐。 朱梦溪问:“你的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出了什么问题吗?” 朱匀不满地说:“你还敢说!全都是你的错,让我去国子监!” 朱梦溪略显尴尬地说:“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太忙忘了,所以没去接你。” 朱匀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已经忘记了朱梦溪来接他的事情。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过去的那些朋友突然不再与他亲近,并且他还看到了花二弟,竟然在他的隔壁! 真是令人讨厌! 朱梦溪建议说:“父亲最近可能会非常忙碌,你最好不要用这些琐事来打扰他。” 朱匀带着冷嘲的语气说:“为什么我的事情如此微不足道?只有你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大事吗?” 朱梦溪皱着眉头说:“我并没有这样说。” “但你的意思是这样!” “阿匀!” 朱匀不愿意搭理她,默默地向内冲去,但被杨青及时阻止了。 “老爷已经休息,少爷和小姐明天再来。” 朱匀用严厉的语气说:“我要见我的父亲,你让开!” 杨青保持不动。 朱匀嘲讽地说:“你只不过是个看门的小狗!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你还不赶紧滚!我要去见我的父亲!” 杨青的眼中闪过一缕冷冽的光芒。 “阿匀!”朱梦溪紧紧拉住朱匀,说:“你不要再胡说了!” 朱匀挣脱了她的手掌,强大的力量让朱梦溪向后摇晃了片刻。 杨青紧紧抓住她的胳膊,这样她就不会尴尬地摔到地上。 她稳定了自己的身体后,杨青收回了他的手。 第340章 陪读 朱梦溪轻触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表情复杂地看着朱匀,并严肃地命令:“回去!” 朱匀先是看了一眼愤怒的姐姐,接着又看了一眼面带冷漠的杨青,然后咬紧牙关,转身离去! 朱梦溪因头痛而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杨青,忧心忡忡地问:“我父亲的伤势怎么样了?” 杨青向朱梦溪投去了一瞥。 他的目光与一般的护卫截然不同,不经意之间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朱梦溪心跳加速,但她避开了他充满杀意的眼神。 杨青转移了他的目光,平静地说:“太医已经检查过了,老爷需要好好休养。” 他没有透露在御书房被云璿气得吐血的事。 “陛下,处罚云大人了吗?” “闭门沉思整整一个月。” 朱梦溪难以置信。 云璿如此伤害她的父亲,只是闭门反思吗? 杨青说:“明天进宫挑选公主的陪读,小姐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秦嫣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宫中的人都来过。” 杨青淡平静地说:“小姐,您应该清楚,这是您与二殿下成婚的唯一时机?” 朱梦溪震惊地问:“你是说......为公主伴读为假,为二殿下挑选妃子为真?” 杨青并没有直接回应她提出的疑问,而是表示:“据我所知,那位从民间走来的大小姐也获得了进宫的资格。” 朱梦溪惊讶地说:“她.......她不是在乡村已经成亲了吗?” 天空逐渐变得明亮。 花辰昨天并未回,练习骑射过于劳累,他选择在马场的院子里休息。 朱琅伧派遣了侍卫向花晓晓传达,告诉她不必过于担忧。 云璿和花老爹都不在,花二弟需要去上学,必须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 这一次真的没有人帮忙。 一百多个其实并不多,一个小时就全部准备好了。 她开始叫花二弟和三小奶娃。 花二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嗅到灶屋的酥香,低声嘟囔:“姐姐,你的点心都准备好了吗?为什么不叫我呢?” 花晓晓问道:“只是几个?” 花二弟皱着眉头说:“绝对不行!下一次你必须叫我,否则我就不会接手生意了!” 怎么可能让他的姐姐一个人忙个不停呢?他还没有成为家中的真正男子汉? 花晓晓看着她十五岁的弟弟,微微一笑,然后说:“好的,下次我叫你。” 花二弟心里很不踏实,把水缸里的水填得满满的,劈柴结束后,小马驹也喂了,然后才坐上餐桌吃早饭。 今天前来接花二弟的是王淇和王羽。 两个人盯着桌子上摆满的点心,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 花二弟去搬点心。 两个人急忙说:“我来我来我来!” 要让大哥知道,他们让二弟做事,非得对他们进行惩罚。 到京城之后,点心的价格明显高于镇上的,因此包装也相应地提升了档次,五个或更少的点心使用箬叶,而十个或更多的则使用小木盒。 仲上的小木盒是专门请人定制的,其上雕刻有花记的标志,既高档又大方,而且价格相当合理。 花二弟非常认真地看着王淇和王羽将点心搬到马车上。 王淇和王羽都有些困惑。 眼前的情景......与我原先的设想有些出入...... 他不应该是一个害怕、小心翼翼、始终需要那两位英勇无比的表哥守护的乡下的小表弟吗? 他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个指导他们做事的老板呢? 花晓晓再次取出了两个盒子。 “哎呀?还有其他?”王淇。 “这是为你们准备的。”花晓晓将点心递到了两人的面前。 王淇拿来,微微一笑,然后说:“那个.....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我们经常吃的,下次不要做了。” 他们祖父是个美食爱好者,府上的厨师是特意从江南请来的,他们制作的点心比外面卖的更美味。 他们并不是因为嫌弃花晓晓的微小技艺,而是真的没有理由让她承受这么多的困扰和劳累。 这两口食物对他们来说都不缺的。 花晓晓说:“啊,好。” 她将手探入了车厢内部。 花二弟似乎心有灵犀地把头探了出来。 她为花二弟整理了衣角。 国子监的所有监生都身着统一的院服,配有白色背景和灰蓝色腰带及袖边,他们给人一种文质彬彬、充满书香气息的感觉。 花二弟的外貌并不逊色,但在日常生活中他并不是一个正派人物,而且晒得皮肤黝黑,现在他换上了书生风格的。 不仅是这样,更多的是令人赏心悦目。 花晓晓非常满足,想了些什么后,她再次提醒说:“昨天你带回的水,剩下一半,今天你得喝完。” 花二弟乖巧地回应说:“明白了,姐姐。” 花晓晓再次问:“你晚上想吃些什么?” 花二弟说:“红烧肉。”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好,我为你准备。” 第341章 折腾 王淇和王羽登上了马车。 “姐姐,我们要走了!”花二弟挥手道别。 三奶娃跑了出来,挥了挥手说:“舅舅,再见!” 花二弟挥了挥手,说:“大宝再见,二宝再见,小宝再见!” 王淇、王羽:真的这么有仪式感? 花二弟一出门,三奶娃就成了下一个。 花晓晓精心地为他们整理了书袋,并在其中放了点心、水囊和小巾子。 三奶娃分别背着自己的小书袋,气宇轩昂地走出了门! 花晓晓今天进宫,不知道要花几个时辰,于是她请仲上,让他中午来接孩子,下午也要仲上带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下午有事情?”唐琴师问。 “嗯,我需要外出。”花晓晓并没有说她要进宫。 唐琴师建议说:“既然如此,你最好让他们留在这里。” 花晓晓眨了眨眼,问道:“嗯?” 唐琴师微微一笑,说:“你晚上回来了,再把他们带回去?” 花晓晓深沉地思考:“这样.....可以吗?会不会造成困扰?” 唐琴师立即明确表示:“不会!” 需要你的儿子来搅乱局面。 你儿子搅乱了某人整个上午,某人成功地感受到了一点点的饥饿。 如果一整天都被打扰—— 大夫之前曾为姜蕴进行过医学检查,如果他不能恢复到正常的饮食状态,姜蕴最终可能会因体力耗尽而死。 但是,昨天姜蕴主动表示饿了,让唐琴师看到了一线微小的希望。 继续折腾吧,总比让姜蕴失去生命要好得多。 姜蕴昨天因为三小奶娃的过度劳累而身心俱疲,整夜沉睡直至天明。 他自己也觉得困惑。 毕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地睡过觉了。 “老师!” 小宝的头探了进来。 姜蕴的太阳穴突然跳了一下! 小宝那迷人的小魔音所带来的恐慌,迅速地涌入了内心。 小宝奶语气温和地说:“师傅,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天我们陪伴你整整一天!” 姜蕴摔了! 仲上走进了青莲巷。 花晓晓通过手势语言告诉他,三小奶娃今天是在老师的家中。 仲上年岁已高,让他带那三奶娃,坦率地说,是出于无奈。 既然唐琴师和姜蕴都愿意,那真是太棒了。 仲上:“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 花晓晓回到屋子里,递给他一盒她昨天煮好的药膏,并告诉他:“要好好治疗腰部的伤势,每天早晚涂抹一次,持续揉搓至体温上升。” 仲上突然愣住了。 仲上从未主动地向花晓晓透露过任何信息,无论是聋还是腰伤,都是花晓晓通过自己的观察得知的。 仲上拿到药物后,他的心脏有些涨痛。 他:“我是个仆人。” 花晓晓:“这里并没有仆人。” 仲上的眼睛开始湿润。 花晓晓接着说:“师太也希望我能照看你。” 师太让他们入住此地,不仅是为了让仲上全心全意地为他们服务,同时也是出于对仲上的深厚情感。 师太是一个充满情义的人,不管仲上是否是仆人,在她的视角中,他都是她需要关心和照料的人。 仲上突然转身。 在花晓晓视线不及之处,炽热的泪珠滑落。 大约一刻钟之后,王墨坐的马车到了。 他来接花晓晓进皇宫。 花晓晓的穿着与她日常的打扮几乎无异,她身穿湖蓝色的高腰罗裙,并外罩了一件同色的琵琶襟上衣。她的头发简洁地扎成了一个单髻,并绑上了花辰送给她的白色珍珠发带。 那迷人的小圆脸和精致的五官,构成了令人赏心悦目的外貌。 身材略显丰满,但仍然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确实......这套服装看起来是不是过于简单了?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打扮进入皇宫吗?”王墨问。 花晓晓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问道:“这套衣服有问题吗?” “相当不错。”王墨开口说:“快上车。” 第342章 轿子 其他的富家女都希望能把最珍贵的珠宝和布料披在自己的身上,但这个小姑娘,无论如何简朴,她都能做到。 从王墨的角度看,他真心希望花晓晓能够被选中。 朱、王两家都是皇家的支持者,她嫁给了二皇子朱崇骅,比嫁给云璿更符合朱、王两家的心意。 看这小姑娘的态度,显然是想要自己被淘汰出局。 “云璿到底有何优点?”王墨困惑。 “唉。”花晓晓带着悲伤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不能说他确有什么的优点,但没有人能够完全替代他……他真的很好看。” 王墨说:“......” 在杨青的陪同下,朱梦溪也到了皇宫的大门。 杨青拉开窗帘,递给她一把脚凳。 她以莲花般的步伐缓缓前行,优雅地逐级下降。 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宽袖烟罗束腰裙,腰间的薄纱轻轻束住,腰间还挂着镶嵌着珍珠的禁步。 她所穿的鞋子上镶嵌了巨大的东珠,其纯净无暇,格外华丽。 然而,在所有引人注目中,她的鲛珠发饰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她本身就拥有出众的容貌,穿上这套服装,称她为天仙也不为过。 皇宫的大门前已经迎来了许多容光焕发的千金小姐,她的出现仍然让众多美女为之倾倒,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最近,关于真与假的国公的传闻,让朱梦溪这位被誉为第一千金的女子也成为了众矢之的。 有人声称没有人会等她看她的笑话,接着又传出朱疆要和朱琅沧的儿子争夺军权。 虽然表面上看似是关于兵权的争夺,但实质上反映了秦瑾帝的立场。 秦瑾帝对那名从民间回的国公持有不认同的态度。 这样一来,朱疆便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可能性。 花晓晓的马车也是在那个时刻到达皇宫的。 她的出场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京城的千金认为纤瘦是美的标志,还没有见过哪家的小姐如此丰满。 接下来要说的是王墨。 王墨是京城四大公子中的领袖,无数的姑娘家都暗中对他心生好感。 “那个人是谁啊?” 一个千金问。 她的朋友轻声地说:“和王大公子一同走过来……不是那位从民间来的吗?” “是国公爷的嫡系孙女吗?” “是。”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在乡村长大的,也有资格成为公主的陪读吗?” 大家私下里窃窃私语。 朱梦溪似乎并未察觉到大家对花晓晓的议论,她从两人旁边走了过去。 王墨对朱梦溪置若罔闻,甚至没有瞥过她一眼。 朱梦溪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帕。 王墨对花晓晓说:“你可以先进去,我会在外面等你。” “不必等,有谁能确定需要多长时间。” “没关系,我也没事。” 朱梦溪回想起三年前,她也曾进宫参加锦绣公主的赏花盛宴。 那时,她正在镇南侯府短暂住过,老侯爷请王墨将她带入皇宫。 他并没有违背老侯爷的意愿,将她安全地送至了皇宫的大门。 但他并没有和她一起乘坐马车,而是骑马在旁边行走。 最终,两名侍卫留在这里等,然后他离开了。 在朱梦溪的记忆中,王墨似乎总是忙于各种公务。 刚刚,他说...... “那个......真是太麻烦了。”花晓晓答应了。 朱梦溪始终认为王墨对她非常好,是一个完美无瑕的表哥。 通过比较王墨的微小态度,她才意识到王墨过去仅仅是按照长辈的指示,严格按照规定来执行表哥的职责。 真心对待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他人的指示。 王墨在马车上耐心地等。 在太监和宫女的引导之下,所有的千金公主都进入了皇宫。 从这个地方走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内务府已经为其安排了轿子。 富家女乘坐轿子,她们通常会向负责抬轿的太监打赏,因此,这也被视为一种额外的好处。 众人都争先恐后地去搬轿子,轮到花晓晓时时,却没有一个太监走上前来。 没有其他的原因。 如此丰满的女孩,有谁能扛得起呢? 看起来似乎很贫穷,别弯腰了,连一块铜板都没有! 花晓晓被孤立在原处,而千金们则偷偷地掩面笑着。 花晓晓对此并不在意。 如果没有人扛轿子,她就自己走吧。 她既不觉得丢脸,也不觉得辛苦,借此机会可以尽情地欣赏途中的风景。 她紧随队伍的后面,走得既不近也不远。 在不远的地方,一个由金丝楠木制成的轿子降落在了凉亭的前方。 菁灵公主从轿子里走了下来,不经意地向队伍的另一侧瞥了一眼,然后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的女官员说:“回殿下,那些千金小姐是为了竞选公主伴读而来的。” 菁灵对于秦瑾帝创办宫学的事情是有所了解的,她正是那群需要入学的适龄公主中的一个。 公主菁灵问道:“我指的是那位女子,她为什么没有轿子呢?” 第343章 考核 她的穿着简朴,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像是富贵之家的千金,更不像是皇宫里的宫女。 因此,菁灵认为,她很可能也是伴读人选之一。 菁灵身为一位公主,对于某些事情她并不十分了解,但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却了如指掌。 底层人才真正理解下人走过的那些曲折之路。 女官坦诚地说:“他们很可能是因为觉得那个女孩体重过重,穿着简陋,不愿意。” 公主菁灵皱起了她的眉头。 菁灵公主从小因为她那普通的外貌而受到许多人的嘲笑,看到那个小胖丫女孩这样,她心中不禁涌起了一种同情之情。 “将她叫到这里......” 她边说边停顿,“算了,你们走过去!” 千金们乘坐轿子一路走到了竞选的偏殿。 从轿子里下来之后,正如预期的,每一个负责抬轿的太监得了丰厚的奖励。 “哦?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胖女孩?我刚才还看到她跟在我后面,但瞬间,她不见了!” “她不可能走丢了吧?” “这样也可以走丢?她真是太笨了!” “皇宫如此之大,迷失方向很正常!不小心撞到了贵人......” 那就是“死”。 那群千金又一次开始讨论。 朱梦溪原本认为她会成为大家关注的中心,但大家都在讨论花晓晓。 并不是什么赞美的话。 “从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如果我是她,没有人能帮我抬轿子,我就不会走,让人把他们的总管叫过来!看看谁敢不抬!” “是谁叫?你没注意到她旁边没有一个丫鬟吗?” “朱小姐,既然她也是你们朱家的,你应该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出身名门的千金?” 朱梦溪轻轻地说:“张小姐说得非常对,我回到府上,我会认真地指导她遵循规矩。” 突然,一千金喊道:“别说话了!菁灵公主到了!” 大家转过头来,看到了几名身材魁梧的大内高手,他们正稳稳地抬着一顶由金丝楠木制成的轿子走来。 轿子的顶部装饰着明亮的黄色,这种颜色只有后宫中的正统人才有权使用。 除了太皇太后和帝后之外,仅有皇后所生的菁灵公主,连其他的皇子也不能越权。 所有人急忙保持沉默,一个接一个地低下头,恭敬地行礼。 轿车已经降落到地面上。 女官轻轻地掀起了帘子。 一个体态丰满的小女孩走了出来。 所有向她低头致敬的千金:“......?!” “她为何会乘坐菁灵公主的轿车而来?” “是啊!作为一个乡下人,有什么资格?” “菁灵公主是不是因为看到她孤身一人,心生怜悯,才决定将轿子借给她坐一坐?” “我觉得很可能是她主动去找菁灵公主诉说了自己的痛苦!” “遇到菁灵公主真是太幸运了......” 众口纷纭的讨论使得花晓晓再一次成为了大家关注的中心。 然而,令大家感到不解的是,花晓晓受到了人们的各种指指点点,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紧张和不安。 你得明白,许多初次进宫的贵族千金,也难以与她的冷静和从容相媲美。 “她那么天真吗?” 一千金轻声地问。 其他的人轻轻地发出了一声笑声。 有一个与朱梦溪相当熟悉的千金女,轻轻拉着朱梦溪的袖子说:“朱小姐。” 朱梦溪轻轻地抬起了她的手,并轻柔地支撑着头顶上的鲛珠。 那名千金女好奇地问:“她是你们朱家的,她平常是不是也那么天真无邪?” 朱梦溪的表情突然僵硬,她平静地对汪小姐说:“您说话要小心。” 汪小姐轻轻地撇了撇嘴,然后去与其他人说话了。 朱梦溪因其出众的外貌和才华理应成为大家关注的中心,但花晓晓的突然出现,意外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没过多久,一个看似经验丰富的宫廷嬷嬷严肃地带领她们前往了一个开放式的花园。 四周被各种绿色植物和花卉所覆盖,而中心区域则是一片鲜绿的草地。 在草坪上,案桌和蒲团已经被摆放得很早。 嬷嬷延长了她的音调,并说:“请各位千金入座。” 所有人都选择了合适的座位坐下。 花晓晓来的时候,只留下了最后一排独立的案桌。 花晓晓步前去并坐了下来。 大家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朱梦溪坐在队伍的第一排。 选这个座位需要一些勇气和决心。 朱梦溪拥有出众的实力,面对任何形式的考核都无所畏惧,因此她有勇气成为第一名。 她的身边,有冷家的女儿和何家的女儿。 花晓晓抬起头来,她的后脑勺闪烁着珠光宝气,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让她的眼睛都感到眩晕。 首个考核项目为笔试形式。 为公主选择陪读,并不像科举考试那样严格,它更多地测试的是千金们的基本技能。 试卷被划分为默书和作诗两个部分。 默书所包含的知识源于四书五经,因此每一份试卷上的内容都是独特的,所以不存在剽窃的情况。 创作诗歌时,题目以春天为主题,七言或五言不作限制,但必须保证是原创作品。 花晓晓在乡村跟随云学习了许多字,而在去京城的路上,她又跟随孔郎中继续识字,现在她的基础阅读能力已经大大提高。 在浏览了众多的试卷后,她心中仅有一句叹息:古时候的千金也不是那么简单。 第344章 下棋 半小时后,众多太监走了过来,将卷轴收了下来。 “你的成绩如何?” “有两个题我还没回答。” “只有两个题吗?我后面的都不懂.....王小姐,我觉得你已经全部填完了。” 被点名的王家千金微微一笑,说:“我随意写的。”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多么熟知考试结束后的场景。 第二个考核项目是绘画,所绘制的是太监们搬运过来的一株牡丹。 上一场比赛,角落里负责监考的太监就已经注意到了她,只是当时他站在前面,直到第二场才被转移到后面。 他看到花晓晓迅书写,气势如虹,心里觉得这位年轻女子看上去很低调,很可能是个高手。 接着,他拉长了脖子,看着花晓晓的画作。 啊! 他摇摇晃晃,几乎跌倒了! 紧接着,他们又进行了音律和下棋的考核。 音乐的旋律是由千金们挑选一种她们擅长的乐器,并在现场进行演奏,宫廷的音乐家会记录她们的演奏成果。 考试成绩并没有在现场进行公开宣布。 在张琴师的指导下,朱梦溪的琴艺得到了飞速的提升,她的《飞仙》全场为之震撼。 无论是冷家的千金琵琶还是何家的千金鸾筝,都让乐师们倾倒。 现在是花晓晓的轮次。 花晓晓问:“可以弹奏任何东西吗?” 宫中的嬷嬷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以” 花晓晓沉思片刻,然后认真地说:“那么,我可以为大家弹奏一个棉花吗?” 每个人都说:“......” 一天的严格考核,音乐方面最出色的无疑是朱梦溪。笔试和绘画的成绩都未被大家所知,但从他们过去的声誉来看,即使朱梦溪不是排名第一,她依然是前三。 朱梦溪对上了冷家千金。 几名前来担任裁判的都聚集在了这两人的桌子上。 很明显,她和另一人之间的棋局是最受期待的。 花晓晓抽到的正是那名汪小姐。 汪小姐并没有把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小女孩当回事。 她高傲地宣称:“先执黑,我会让你先执黑!” “啊。”花晓晓随意地抓起一个黑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的中心位置。 汪小姐轻蔑地笑了起来,说:“你真的知道下棋吗?你身处乡村,可能从未见过围棋,对吧?” 第一步通常是走星位,占据了四个价值较高的角之一,然后是边上。 换句话说,就像金角和银边的草肚皮一样? 这个小姑娘落子所在的地方实在是不太好。 坦白讲,她在棋艺方面并不是特别出色,之前一直在担忧是否会遇到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没想到意外地碰到了这名年轻女子。 哈哈。 为何不抽一个特别的呢。 与这样的人对弈,即使胜利也不算真正的武斗。 汪小姐对此极度不满。 她失去了一个占角的位置。 哼,我们需要在十步内处理她! 走了十步之后。 花晓晓用一只手托住自己的腮。 汪小姐带着冷嘲的笑意说:“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如果你不懂,我会教你,让你在我手中多坚持几个技巧。” 花晓晓叹息道:“我饿了。” 一整天的时间,没有进食。 这群千金真的都不需要进食吗? 她实在是快被饥饿逼到了极点。 花晓晓不再过多纠结,从她的荷包中拿出一小块点心,悠然自得地开始享用。 汪小姐带着冷淡的语气说:“嘿!你是来下棋还是来吃东西的?你能不能更加专心一些?如果你再这样,那就直接放弃权利吧!” 花晓晓的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了棋盘。 汪小姐低下头看了一眼,非常惊讶。 她刚刚即将取得胜利,怎么突然之间.......这小姑娘成功地突破了包围? “你......你怎么可能......就在这个地方?” 花晓晓说:“我们不能走到这里吗?那我可以换一个地方。” “绝不能反悔棋局!”旁边的太监说。 “啊。”花晓晓再次释放了她的棋子。 汪小姐向花晓晓投去了一瞥。 甚至对于下棋的规则也一窍不通,很有可能是一只盲目的猫撞到了一只死去的耗子。 两人继续进行棋局对弈。 当汪小姐看到自己即将取得胜利,花晓晓总能迅速地突破包围。 随着棋局数量的不断增加,最终只留下了冷家千金和朱梦溪与她同坐的那一桌。 两人之间无法决出胜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都是棋艺高超的对手。 然而,她面对的却是一个在乡村长大的小女孩! “唉,汪小姐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难道她连一个乡下女子都无法取胜吗?我之前听说她的棋技不佳,我并不相信——” “嘘,轻声,她是朱家的千金,汪小姐不令人意外......” 汪小姐听到了大家低声的嘲笑,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耳边。 她怒气冲冲,指向花晓晓的鼻子并说:“你违规了!” 花晓晓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问道:“我到底触犯了什么规定?” 汪小姐说:“你正在吃食物!” 花晓晓目光转向旁边的监考太监,问道:“有没有明确的规定禁止食用食物?” 太监回应:“嗯......并没有。” 主要原因是我从未想到会有人愿意吃这个东西—— 另一方面,朱梦溪和冷家的千金已经结束。 朱梦溪险些赢得了胜利。 两个人站了起来,并向对方行了一礼。 汪小姐焦急得浑身都是冷汗。 她后来意识到,她在整个过程中表面上似乎取得了胜利,实际上她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损失。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姑娘不是不懂得下棋吗? 为什么还会—— 花晓晓手持黑色棋子,在棋盘上仔细地找合适的位置。 汪小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弱点,浑身都是冷汗。 不要走到那个地方,不要走到那个地方...... 花晓晓的黑子突然停在了上面。 汪小姐几乎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个地方!” 花晓晓落在了一旁。 汪小姐突然之间从枯木逢春,一颗洁白的珠子紧紧地锁住了她的处境! “白子,胜。” 汪小姐吸了一口气。 至此,最终一轮的考核也已经圆满结束。 大家依序离去。 第345章 折腾师父 他们主要是去欣赏朱梦溪和冷家千金之间的棋局,而对于其他的棋局,特别是花晓晓和汪小姐的那一局,他们没有太多的关注。 这两人的棋局,一名棋博士不经意地瞥了他们一眼。 太监想要再次看棋盘时,他已经把棋盘收好了。 “怎么了?”同行的伙伴问。 棋博士说:“啊,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棋局。” 伙伴向太监问:“刚才是哪位在此地对弈?” 太监回答说:“汪小姐和花小姐在一起吗?” 伙伴询问:“是花小姐?” 太监说:“在民间长大的护国公千金,还没有祭祖,所以用的是乡下的名字。” 伙伴们望向棋博士,笑着说:“你是不是看错了?从未听说过汪小姐的棋艺如此出色。” 那位从乡下来的千金,更是无需多言。 棋博士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可能是这样。” 这种棋局,甚至他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够下定。 从皇宫步出,天色已逐渐偏向西方。 夜晚的微风带着微微的、让人感到凉爽的气息。 王墨身披银色的披风,安静地站在宫门附近的马车旁边。 众多的千金纷纷走了出来,都忍不住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眼神。 王大公子不仅文才和武艺皆佳,风度翩翩,而且出身高贵,深得景宣帝的宠爱,这样的男子,天下的女子都不愿意嫁给他? 那些千金小姐们的脸色异常红润。 花晓晓缓缓地行走在所有人的背后。 突然之间,一个千金小姐落后了几步,主动跟她搭话说:“朱小姐,你今天的考试成绩如何?” “我姓氏是花。”花晓晓。 “哦。”千金女稍微愣了一下。 花晓晓并没有打算与他人建立深厚的关系,她平静地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女走了过来,对苏小姐说:“这是你首次进宫,你今天的棋局表现相当出色,我听说你就要赢了。” 你似乎一直都在关注朱梦溪的棋局? 花晓晓向她投去一瞥,注意到了她略显红润的面颊和那微妙的目光闪烁。 花晓晓再次向王墨的方向瞥了一眼,内心明白了一切。 她们竟然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工具? 七八位女士齐聚一堂,与花晓晓热烈地交谈,对于花晓晓的身份,他们还误以为她是新晋团宠。 花晓晓走到了王墨的面前。 所有的千金小姐们害羞地与王墨见面并礼貌地说:“王公子。” 王墨以礼貌的态度回应,既不显得冷漠,也不表现得过于热情,完美地保留了世家子弟应有的修养。 “快上车。”王墨对花晓晓说。 他转过身来,拉开窗帘,伸出手臂,帮助花晓晓登上马车。 不远的地方,朱梦溪看着王墨与花晓晓的关系十分亲近,情不自禁地紧握了手里的手帕。 当她是王墨的堂妹的时候,王墨始终没有超过任何界限。 严格地说,这也可以视为不可跨越的界限,两个家本质上就是亲戚关系,王墨对花晓晓的照顾是兄妹间的,没有掺杂其他任何因素。 然而,这种情况反而让朱梦溪更加深刻地体验到了巨大的落差。 没想到王墨能够如此对待一个人。 可以不受传统束缚,不考虑自己的身份,也不害怕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 “小姐,我们上车了。” 从背后飘来了杨青的嗓音。 朱梦溪看着王家的马车,低声地说:“王大公子一直在宫外守候,他从未离开过吗?” “是。”杨青。 朱梦溪带着些许的不满说:“她真的那么好吗?” 杨青并未回应。 马车上,王墨递给花晓晓一个装满水的袋子。 花晓晓的确口渴。 “谢谢。”她接了过来,然后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大口。 王墨观察到她总是随心所欲地吃喝,从不害怕破坏自己的形象,忍不住笑着问:“皇宫里真的没有水可以喝吗?” 花晓晓叹了口气说:“是啊,那是为人们准备的吗?” 每次只端上一小杯饮料,其他的千金只尝了一小口,稍微润湿了嗓子后就放回了原处。 她喝完了所有的水,但仍然不足以解渴。 王墨轻轻地笑了,说:“慢慢地喝,还有其他的。” 花晓晓回应说:“嗯。” 王墨询问:“你参加了哪些考试?”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说:“琴棋书画......下棋。” 王墨打开了一罐核桃,问道:“你的考试成绩如何?” 花晓晓拿起一颗核桃仁说:“真不错。” 王墨:你的嘴并没有说真相。 王墨在把花晓晓送回青莲巷之后,才开始处理白天被耽搁的公务事宜。 花晓晓口头上没有明说,但她心里是清楚的。 王墨并不是真的无所事事,他真正担忧的是花晓晓首次进宫可能会遭遇的突发情况,这样他也能迅速赶到现场。 花晓晓将三小奶娃带回了家。 三小奶娃度过了一个非常愉悦的日子,上午他们学习弹琴(折腾师父),而下午则去果园(折腾师父)。 为了向师父表达他们的深厚情感,他们在从果园回后,特地到家中把小马驹牵了过来。 与小马驹同行,不停地折磨着师父。 “再会,师父!” “再会,师父!” “师傅,再会了!” 院子中的三个奶娃向姜蕴轻轻摆动了他们的小手。 他饿了......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吃饭...... 第346章 过继 花二弟已经从国子监回,而花辰被朱琅沧和老侯爷带走接受严格的训练,今晚他仍然没有回。 花晓晓极度怀疑两人是为了争夺花辰。 花晓晓精心炖煮了红烧肉,接着蒸煮了虾仁,煎鸡蛋,并炒制了两盘新鲜的青菜。 小宝拿着碗筷,抬起头,奶唧唧地说:“明天还想吃!” 花晓晓带着笑意问:“你想吃些什么?” 小宝严肃地说:“肉!” “那大宝呢?”花晓晓问。 大宝基本上不挑食,除了苦味食物外,几乎什么都吃。 “一个糖葫芦。”二宝发。 小宝急忙说:“小宝也要!要很多很多!” 大宝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想要。 花晓晓:我只是想问吃菜......绝对不允许给我歪楼! 饭后,三小奶娃到院子里嬉戏,而花晓晓则去灶房清洗餐具。 花二弟走了进来,显得好像有话要说。 “姐姐。” 他郁郁寡欢地说。 “什么事?”花晓晓抬头望向他,并问:“哦,你收到了新的订单吗?需要多少个,我明天来处理。” “不是.......”花二弟说,“哦,我有个订单,是......” “你想说什么?”花晓晓轻轻问。 花二弟轻声地说:“今天在国子监,有些人叫我小公爷。” 注定要来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从决定让花二弟去上学的那一瞬间开始,出身背景注定要被公之于众。 花晓晓问:“你想成为小公爷吗?” 花二弟好奇地问:“我是不是你的弟弟?是我父亲的孩子?如果不是,我就不再做了。” 花晓晓戏谑地对他说:“有无穷无尽的小吃和永远花不完的银子,你也不愿意去做吗?” 花二弟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说:“我和我的父亲或姐姐在一起,我可以忍受饥饿。” 花晓晓开心地说:“我已经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你饿了。” 花二弟一脸忧郁地对姐姐说:“我以后会减少食量,你不要把我交给其他人。” 天真无邪的小家伙,真的打算将他过继到其他家庭,让他成为自己的儿子吗? 花晓晓感到既好笑又无奈,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一踏进门就显得如此失落。 “二弟,有些事情,现在是我告诉你的时候了。” “怎么回事?” “关于父亲的出身背景,我之前并没有透露给你,因为我还在深思熟虑。然而,我意识到我可能犯了错误,这个选择不应该是我一个人来做的。我不应该将你视为一个孩子,因为你有权选择你的家。” 花二弟在听了一半的话后,突然吓得哭了起来:“姐,我……难道我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吗?我是捡来的吗?” 他的眼泪像一颗巨大的珠子一样滑落。 他并不追求成为小公子,他只想要他的姐姐和他的父亲。 花晓晓花费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向花二弟这位天真无邪的小家伙普及了花辰的出身背景,以及他与朱、王两个家族之间的联系。 花二弟呆呆地说:“那么,我是我父亲的孩子,你是我的亲生姐姐吗?” 花晓晓忍不住笑道:“是。” 花二弟突然觉得枯木逢春,轻轻地擦去眼中的泪水,说:“啊,那就没问题了。” 他兴高采烈地外出玩了。 他对于自己是否护国公府中的小公子,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花晓晓一手忙着刷碗,一手看着院子里疯狂玩耍的花二弟和三只奶娃。 花二弟猛地一脚踹了下去,溅起的水花溅到了三个奶娃的脸上。 三小奶娃有些迷茫,不想要! 花二弟叉起腰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整理完灶房之后,花晓晓为三小奶娃烧了些热水并进行清洗。 三小奶娃充满奶香的小家伙,萌萌哒地向花晓晓求了三个睡前的小吻。 折腾师父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和二弟舅舅水仗,三人都累得不行,一靠枕头就呼呼呼地睡着了。 二宝最为乖巧,大宝在被子里像大鹏一样展开了翅膀,小宝的臀部微微翘起,他的小脸躺在枕头上,嘴巴里的水流哗哗作响。 花晓晓理了三奶娃的位置,熄灭了灯光,然后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出乎意料但又合情合理的,她走进了药店。 二月,药房给予了她一丝仙气作为奖赏,到了三月,她并没有收到任何奖励,花晓晓原以为药房将不再每月为她提供奖励。 谁能想到,在四月初二这一天,竟然走了进来? 不确定是否是为了补偿她,但这次的奖赏似乎相当丰富。 她在桌子上发现了一瓶先进的黑科技颗粒,还有四大罐羊奶。 “哎,这是啥东西?是书吗?” 花晓晓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四四方形似字典的物品,但它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盒子。 花晓晓打开药膏后,从其内部取出了一瓶药膏。 又出现了所谓的三无产品,其色泽暗淡,质地黏稠,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花晓晓闻到一股薄荷的香气,于是尝试蘸上一些,然后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 感觉非常清爽。 “不清楚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先把它收入囊中再做决定。” 花晓晓再次拿了消炎药和麻醉药,并准备了几盒降血压的药物,打算在未来的某一天寄给孔大娘。 第347章 闭门思过 云家。 云璿被要求闭门反思。 这一次,有专门的人员负责看守。 负责看守他的是一名姓花的太监,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在皇宫中拥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和资历,否则他也不会被指派来监管云璿。 云璿无聊至极地坐在窗户前。 花公公就像一座雕塑,紧紧地生长在室内。 云璿仔细翻阅他手中的书籍,叹息地说:“花公公,你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守护了整整一天一夜,至少请人帮你一下。” 花公公说:“明天肯定会有人来代替老奴,就不需要云大人费心了。” 云璿说:“唉,花公公的这番话不为人知了,我们之间的——” 花公公说:“云大人与老奴并不熟悉。” 云璿说:“花公公,你瞧,今天的天气真好,我只能呆在房间里,如果把我闷得生病了......” 花公公说:“老奴会为云大人唤太医。” 云璿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随意地打开他手中的风月话本,问道:“花公公,我还记得你曾从我祖父那里得到过恩惠,对吧?” 花公公的表情突然严肃。 云璿说:“在祖父在世时,我曾听他说过你。” “老将军他.......”花公公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突然停了下来。 云璿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云老将军确实对花公公有过恩惠,那是因为花公公刚进宫不久,被阉割,还没有完全康复。 去为一位后宫的年轻主人跑腿的时候,不慎将对方母家送进皇宫的点心撒了出去。 这件事被上级得知,他肯定会遭受一次严厉的打击,至于他是否能够存活,那都是两码事。 那时是远安君的黄金时期,他告诉人是他撞到了这名小太监,不确定是不是撞坏了什么。 远安君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最后遭遇了如此悲惨的命运,让人惋惜。 “云大人,哪怕是为了云老将军的尊严,老奴也绝不会让你离开。” 云璿说:“不,我并没有让你放我离开,我只是觉得,在这漆黑月夜,我们两个就像是在月光下.....” 花公公身体微微一抖,提醒道:“云大人,必须谨慎!” 你的状元是如何获得的? 为何阅卷官没有将其打死呢? 云璿微微一笑,解释说:“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我希望您不要太过紧张。” 庭院中的四季海棠盛开得如此美丽,仿佛披上了月光的外衣,实在是......花丛和月光。 花公公轻轻地咳了一声,严肃地说:“云大人,尽早安排好。” 云璿叹息地说:“作为一名武将,房间里有人,我难以入眠。担心半夜模糊地将花公公误认为是刺客并杀害,那么我可能永远也不会见到你了。” 花公公说:“......” 云璿建议说:“花公公,你最好在门口站岗,不必担心,院子外有我祖母的人严密看守,我想逃走,也无法逃脱。” 花公公持怀疑态度。 云璿眼含泪水地望向天空,问道:“难道人与人的关系,信任已经消失了吗?” 花公公对此毫不动摇。 云璿随手抓起花生,不加思索地捏去了花生的外壳,并将花生连同其外皮丢入口中。 可能是呼吸急促,他被花生皮呛到了。 他剧烈地咳嗽。 看到这种情况,花公公稍微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到云大人面前说:“云大人,您没事吧?” “我......”云璿咳嗽而无法开口。 花公公并没有真的打算让他受不了,而是赶紧为他倒了一杯水说:“先喝点水。” 云璿警觉地用沙哑的嗓音,费力地问:“这是从哪里来的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 花公公说:“天地良知,老奴为何要给云大人下药?” 云璿要咳嗽出肺,但他坚决不愿意喝花公公给他倒的水。 “老奴,我给您喝一下,好吗!” 花公公抬起头,吸了一口气。 一小口。 他倒下了。 云璿马上停了咳嗽,嘴角微微上扬,说:“对不起花公公,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 他将人移至床榻之上,并将床上的被子盖住。 云老太君带着严肃的表情站在门前。 “我早就预感到你会狡猾!” 云璿非常镇定。 他平静地表示:“我会带着三个孩子给您看。” 花晓晓离开药房后,整理了急救包,准备再次进入梦乡。 突然,一股寒冷的空气悄悄地吹来。 她先摸了身体内侧的三奶娃,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迅速地拿出了压在床垫下的匕首。 人影逐渐接近,她迅速地用刀刺向了他! 她的动作过于迅速,刀刃在那一瞬间已经逼近了对方的颈部。 唰! 她的手腕被对方有力的大掌紧紧地固定在身体的一侧。 “你打算杀你相公?” 熟悉的声响突然传来,花晓晓露出了轻微的惊讶,她眨了眨眼,并嗅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原来是你?深夜时分,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云璿松开了她的手腕。 第348章 花灯 女孩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如果换成普通的刺客,恐怕早就被她削去了一层皮。 她清楚地看到手中的匕首是自己送的,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过来瞧瞧.....儿子。” 花晓晓的眼睛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之后,现在能够在夜幕的掩护下清晰地看到他的面容。 “你不是被限制了自由吗?”她问。 “这是谁说的?”云璿反问。 “小黑。” “小黑是何人?” 云璿问完,知道一个人是不想活下去的了。 非常好,唐貅,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你准备睡了吗?”云璿看着她准备的被子,并问。 确实早于平常。 花晓晓说:“你和父亲都不在这里?二弟、大宝、二宝和小宝又去上学了,需要早起,所以晚上自然要早睡。” “那么,你先去休息吧。” “此刻,我不不想睡了。” 云璿稍微停顿了一下。 算了吧,先保留唐貅的狗头。 京城的夜晚景色非常迷人。 亥时已经过去,大街上依然繁忙,人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种热闹是乡村和小镇所不能体验到的。 花晓晓以前并不特别喜欢热闹的氛围,但现在她觉得这种人世间的烟火实在是难得一见。 “今天的状元街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热闹。”她环顾四周后说道。 云璿注视着络绎不绝的人流,然后说:“前方有一个小型的灯会。” 花晓晓好奇地问:“是特别的日子吗?灯会是什么?” 云璿说:“只需去瞧瞧,就能明白。” 京城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离家一年,某些事物变得不再那么熟悉。 两个人去了状元街的东侧。 原来存在一个诗社,他们通过诗歌来结交朋友,通过写诗、猜灯谜等活动,人们可以获得花灯作为礼物。 出席的人数相当多,而围观的人数也更多,现场异常拥挤。 一个男人正向花晓晓的方向挤了过来。 云璿抬起了他的手臂,挡住了那名男子。 这个姿势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样。 成功阻挡那人之后,他和她交换了位置,为她挡下了如潮水般汹涌的人流。 无论有多少人冲撞过来,他都坚如磐石。 大家都不知道,云家的小儿子非常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接近,更不用说允许他们撞向自己了。 “你有没有看到花灯?” 花晓晓逐渐适应了云璿与她之间的互动方式,突然间,他的语气变得柔和,她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头。 “你做什么?” “哦?”云璿停顿了。 你在做什么呢? 他不是问她是否想要花灯吗? 花晓晓以警觉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是打算要用家里的零用吗?” 云璿:什么?怎么突然说到家用? 他一直在努力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为何没人愿意相信他呢? 正当云璿准备为自己辩解,他的双耳微微一动,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响动。 他悄无声息地移到了花晓晓的背后,用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轻声地说:“不要转过头来,缓缓地向东方前进。” 花晓晓并不是一个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她听到他的话,立刻意识到他们已经成为了目标。 “人数多吗?”她问。 云璿的余光环顾四周,然后说:“有六个。” 花晓晓问道:“是什么方向?” 云璿问道:“嗯?” 花晓晓修正了她的说法:“啊,是哪个方向?” 云璿说:“在右侧后方有三个,而左侧后方有三个。” “那么,你还......” 花晓晓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 他露出了整个背部,这样在别人试图刺伤他时,他就会被刺得像筛子一样? 灯光喧嚣不断。 云璿拥有与常人不同的听觉,他能敏锐地识别出异常的声响。 两人挤了过来,并悄无声息地抽出了他们腰部的匕首。 在这里行动,易伤害到无辜之人。 云璿一时间困惑,不确定对方是来找他的,还是来找她的。 他紧紧抓住花晓晓的手腕,挤到了前面。 正在解答灯谜的学子们都被吓了一跳。 “请排队等候!” 伙伴严厉地喝了。 云璿对他置若罔闻,紧紧抓住花晓晓进入了诗社。 伙计问:“喂——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还没说完,突然出现了六个身影,他们带着满腔的杀意冲进了诗社。 “出事了......”店员察觉到情况不妙,急忙跑到诗社内部去追问。 云璿和花晓晓早就穿越了诗社的大门,通过后门抵达了一个偏僻的街区。 “你留在此处。” 云璿把花晓晓推进了一个小庭院,然后自己走了出来,与追赶过来的六个人打了起来。 六个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服装,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狠辣,毫无迟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 对于这个级别的杀手来说,他们的价格确实不是那么便宜。 云璿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到底哪一方是最大的受害者,愿意在江湖中出高价来换取他的命。 他的命真的是可以买的吗? 缺乏自我评估的能力! 云璿并未携带任何武器,他成功夺取了其中一人的长剑,并用一脚将其踢飞。 另一名攻击者从背后偷袭,云璿紧紧抓住他,没有回过头来,他的手腕转动,长剑改变了方向,猛烈地向后刺去。 那个人被戳穿了。 云璿迅速抽出他的长剑,一闪而过的剑光,切断了另外两人的手腕。 转瞬之间,现场仅留下了最后一个人的身影。 云璿的长剑指向他说:“我这个人,真的不喜欢拖拖拉拉的,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第349章 敷药 那人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璿,眼中流露出恐惧。 这种恐惧,超出了正常范围。 云璿以一种邪气的方式勾住了他的嘴角,并用反手的一剑进行了后刺。 他成功地击中了第一个被他踢飞的人,然后又有杀手冲过来偷袭他。 就在这一瞬间,排名第六的杀手露面了。 他并没有冲向云璿,而是飞向了院中的花晓晓。 云璿手里只握有一把长剑,如果他杀掉了突袭花晓晓的人,就无法保护自己。 毫无犹疑。 他挥剑而出,一击直接穿透了第六人的心脏! 与此同时,在云璿的对面,一名杀手举刀向云璿的胳膊猛砍。 扑—— 锋利的刀刃穿透身体。 在黑暗之中,可以听到血与肉、骨头撕裂的响声。 云璿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一刹那,他前方的刺客突然呆滞地倒了下来。 花晓晓从他的胸前射出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这把刀深深地刺入了心脏,迅速地夺去了敌人的生命,即使是像云璿这样有过战场经验的将领,也不得不感叹,它的速度、力度和准确性都令人印象深刻。 云璿抽出匕首,取出手帕并仔细擦拭,刀锋转动,刀尖指向了他,并把手柄交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走了出来。 她把刀鞘接了过来,并重新插入了自己的刀鞘。 云璿瞥了她一眼,说:“准头相当不错。” 花晓晓整理好匕首后,轻轻拍了拍手,说:“彼此。” 云璿曾经参与过战斗,但他第一次杀人的不适感已经消散。 然而,她展现出的技巧和冷静,并不是一个农村的小女孩所能拥有的。 她身上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云璿与她多待一天,都会更加有趣。 花晓晓瞥了一眼倒在地面上的那个人,然后询问:“他们是不是来找我的?” 云璿说:“很难下定论。” 云璿遭到五人的围攻,而花晓晓则是第六人的目标。 很难确定他们的真正意图是要杀掉花晓晓,因此首先需要解决云璿这一重大问题,还是为了限制云璿的行动,不得不先伤害花晓晓作为人质。 “也有可能是针对我而来的。” 云璿说。 “大人,在那个方向!” 此刻,诗社的年轻成员带着几位官员走了过来。 这名年轻人具有强烈的正义感,发现有人持刀行凶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报了官。 附近有官方人员进行巡逻,很快就追了上来。 “五名持刀紧随其后......” 年轻人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地上摇摇晃晃的杀手,这让他哽咽了。 秦瑾帝对云璿进行了严厉的惩罚,让他闭门反思,所以他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在众人赶到的那一刹那,他抱住了花晓晓的胖腰,利用轻功将她带离了那里。 “这几个人是真的吗?”领头的官员问。 年轻人说:“嗯......好的,似乎是这样。” 年轻人仅与他们有过一次面对面,他的外貌并没有看得非常清晰,只专注于他的服装和打扮。 官员再次问:“你是说他们正在追捕那两人吗?” 年轻人诚实地回答说:“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 官员再次问:“你清楚地看到了他们吗?” 年轻人想道:“没有。哦,那个女孩确实很胖。” 回青莲巷后,云璿问唐貅是否有可疑之人出现。 “没有。”唐貅摇了摇头。 他看孩子的时候,始终保持高度的警觉性,任何武艺的气息都无法逃脱他的感知。 云璿的脸色略显平静,似乎青莲巷在这段时间里是相对安全的。 今晚的暗杀者很可能是来找他的。 她在京城还没有与任何人产生过恩怨,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对她有不满,那也与她作对朱家大小姐有关。 朱家的首要敌人是云家,如果云家真的采取行动,他们会将他一并消灭。 接下来要提的是朱疆,但就目前而言,朱疆的出现概率并不高。 朱疆的诡计,先需要应对的是花二弟。 不是谁的女儿被选为二皇子妃,谁才能获得兵权,而是谁获得兵权,谁的女儿才能成为皇子妃。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云璿的眉毛微微皱起。 “你今天是否参与了皇宫的选举活动?”他问花晓晓。 花晓晓说:“昂。” 云璿的目光中闪过一缕冷冽的光芒。 并非是针对花晓晓的。 秦瑾帝虽然知道花晓晓在农村已经有过婚姻,但他对花晓晓的感情依然坚定不移。 哈哈。 花晓晓拆开了急救包,说:“你的手受了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云璿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然后说:“没必要。” 轻微的擦伤。 “不可以,必须接受治疗!”花晓晓坚定。 云璿看着那个固执的小女孩,再看自己手背上难以察觉的伤痕,内心涌起了一种暖意。 小姑娘.....真的这么在乎自己吗? 他将手背伸向前方说:“那么,你加快速度。” 只需稍微缓慢一些,伤口就有可能完全康复。 花晓晓从药房取出了新的药膏,并用棉签蘸取了一小块,然后均匀地涂在了云璿的手背上。 云璿看着那漆黑且黏糊糊的,他的表情有些难以言表。 考虑到她的关切,他又抑制住了自己的吐槽欲望。 “感受如何?”花晓晓问。 云璿经过一番体验后说:“感觉有些冷。” “接下来会怎样呢?”花晓晓问。 “没有了。”云璿。 花晓晓药膏敷了一段时间,然后拿出一根新的棉签把药膏擦掉。 “哎呀?效果如何?” 与施药前的情况相同! 第350章 试药 花晓晓思考着,轻轻地摸了她的下巴,问道:“不是用来治疗外伤的吗?” 云璿问:“你调配了哪种药,你自己不知道吗?”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不太明白。” 并不是她调配的,而是药房提供的。 云璿那充满感动的热情被淋得彻底冷却。 他冷冷地盯着某人,怒气冲冲地问:“你只是想用我来测试药吗?” 花晓晓眨了眨眼,然后向云璿挥了挥手,说:“再见!” 云璿带着不悦的表情回了云家。 他走进院子,看到云老太君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心情突然紧张了一下! 不好。 已经忘了那三个小家伙! 次日,王淇和王羽前来接走花二弟。 花二弟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帮花晓晓,刚刚完成豆子的熬煮,听到有人敲门,误以为是他的父亲回来了。 他推开院子的门,目光落在王淇和王羽身上,他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啊?竟然这么早?” 天色尚未完全明亮。 昨天的时间比今天晚得多。 花二弟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出身背景,花晓晓也透露给他,王墨、王淇、王羽实际上是他的表哥。 花二弟时常认为血缘关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例如他既要成为他姐姐的弟弟,也要成为他父亲的儿子。, 然而,有时他们会觉得血缘关系并不是那么重要,以陈家的人为例,他的舅舅和表哥对他们整个家的态度并不友好。 花二弟对待这两个人的方式与以往无异。 “请进。” 他引领两人进入了大厅,并说:“你们先坐片刻。” 花晓晓的指导之下,他逐步掌握了如何与人交往,没有人挑衅他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有礼貌。 王淇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嗯,你姐姐在这里对吧?” 花二弟向后院的方向瞥了一眼,问道:“在灶屋制作点心,想找我姐吗?” 王淇忙不迭地说:“啊,不,不,不,你们忙。”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问:“有什么我们可以协助的吗?” 花二弟回应说:“你们迟到了,我们的点心已经准备好了。” 王淇不好意思地说:“那.......真的很可惜。” 花晓晓将新制作的小吃放入了一个小木盒中。 王淇和王羽协助把那个盒子搬上了马车。 最终,花晓晓递给花二弟一盒属于他的特别小吃。 王淇询问:“我们的东西在哪里?” 花晓晓呆呆地说:“你们昨天不是说不要吗?” 真的被打了脸,对吧? 他们从未预料到小表妹制作的点心会如此美味。 他们最初认为情况并不理想,甚至分出了几个人,现在回想起来,深感后悔! 花晓晓摊开双手说:“但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了,明天我会再为你们制作。” 花二弟稍微犹豫了片刻,然后对两人说:“我分给你们一些。” 两人欣喜若狂,满脸笑容地登上了马车。 抵达国子监之后。 两人看着手中的那小块点心,他们的笑意在嘴角凝结。 小伙子说的那些话......确实是事实...... -- 午餐结束之后,王墨拿出了公主伴读的竞选成果。 花晓晓选中了。 并不是花晓晓付出努力后得到的,而是出乎预料的后果。 她坚持要去一次,主要是想试一下,看看自己是否也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正如预期的那样。 秦瑾帝真的不太关心她是否嫁给了别人。 她有一个名义上的丈夫,甚至她的父亲一旦获得了军队的指挥权,秦瑾帝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她颁发一道赐婚的圣旨。 “皇族真的懂得如何娱乐。” 她仔细地翻阅了王墨带来的入学请柬,那是金箔制成的,上面刻有皇室的标志,上面还盖有礼部的大印章,确实是官方的正式文件。 “你心里是如何想的?”王墨说。 “入学的时间是几号?”花晓晓问。 “你.....真的打算去吗?”王墨问。 她参加选举的目的是为了验证她内心的推测,现在这些推测已经得到了证实,因此没有必要再涉足这场混乱。 “云璿和兵权的选择上,你只能挑选一个。” 如果要选云璿,就必须拒绝二皇子的婚事,因此,秦瑾帝肯定会选择让朱梦汐带着兵权嫁入皇家。 花晓晓轻轻地笑了笑,表示:“只有小孩子才会做出选择。” 王墨震惊地瞥了她一眼,说:“这简直是一个死局。” 花晓晓轻轻拍了拍正在拍的金箔帖,并说:“只有经历了考验,你才会明白。” 尝试中,成功和失败都占据了一半,但如果连尝试都不尝试,那么成功的可能性也就失去了一半。 鲁女士曾经提到,只有当你看到成果时才开始努力,只有当你付出努力时,才能看到真正的成果。 思绪瞬间掠过。 花晓晓突然发现,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忆起鲁女士了。 王墨离去后,宫中的教嬷嬷特地前来拜访。 其主要目标有两个:一是为花晓晓量身打造服装,二是教导花晓晓宫内的礼仪和规矩。 不只是花晓晓得到了这样的优待,其他的千金们的府上也分别派遣了一名教嬷嬷。 与众不同的是,那些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千金从小就开始学习礼仪,多次进出皇宫,对皇宫的规矩相当了解,但教导嬷嬷们仅仅是走形式而已。 花晓晓完全被蒙在鼓里,甚至对皇帝的姓氏都一头雾水。 教习嬷嬷对此表示很不满,即使长得很胖,也只是一个乡下来的人,一问三不知! 教嬷嬷为花晓晓测量大小。 “你吃了些什么吃得如此不堪?” “那又不是你家的大米。” 教习嬷嬷说:“......” 第351章 小圆脸 客观地说,花晓晓的五官非常精致,是一位浓颜系的美女。五官之美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然而,意外的是,她有一张可爱的小圆脸,不经意间带着一丝娇憨。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体重,教习嬷嬷可能会认为她是她所见过的最为美丽动人的女性。 大秦的女子认为纤瘦是美的标志?她的面容再出众,身上的横肉也会吸引人们的异样目光。 教习嬷嬷并没有在青莲巷逗留太久,她拿到了尺寸后,只是敷衍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居然连一分赏金都没有,真是倒霉至极!” 教嬷嬷走出院子后,打算踏上木制的凳子和马车。 碰巧的是,三小奶娃已经放学,他们没有等花晓晓来,就急匆匆地跑回家。 大宝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犹如一个小型炮筒,突然间失去了刹车能力,砰地一声撞上了教习嬷嬷所乘坐的马车。 教嬷嬷不慎失足,向下摔落了一只狗来吃屎。 “……” 第二天一早,王淇和王羽将花二弟带到国子监,随后花晓晓把三小只安全送到了东头的家中。 花晓晓又一次与唐琴师相遇,并说:“也许我今天晚上才回来。” 听到这番话后,唐琴师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说:“别担心,你让他们留在这里!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 他边说边低头看向三名孩子,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样,让花晓晓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遇到了人贩子。 不过,三小奶娃在这个地方学习得非常愉快,唐琴师和姜蕴也都是品德高尚的人。 花晓晓轻轻地摸了三人的头,并说:“你们得听话,明白了吗?” 唐琴师:绝对不,你们绝对不能表现得乖巧,往死路上走,不要浪费精力。 “明白了。”三只奶娃唧唧地答应了。 “你的头还感到痛吗?”花晓晓轻轻摸大宝的前额,暗示大宝昨天不慎与马车发生了碰撞。 车板已经破裂,大宝安然无恙。 头坚硬如铁。 “不痛。”大宝轻轻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再次点了点头,说:“一点点的疼,吹吹。” 花晓晓弯下身子轻轻地吹了一下。 小宝挤了过来,用他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小宝也要吹一吹!” 花晓晓笑着轻轻地吹了一下。 当然了,二宝也不会掉落。 三小奶娃非常满足,轻轻吹一吹,然后去上学。 对面,王墨已经到了。 花晓晓乘坐他的马车去皇宫。 他们到得很晚,其他的千金已经进入了皇宫,门口有一个姓赵的年轻太监在等。 王墨递给赵公公一个钱袋作为礼物,赵公公毫不露声色地将钱藏进了袖子里,并带着笑容将花晓晓带了进去。 这回有轿子在等,太监不再有任何失职的行为,花晓晓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地走向了上课的地方。 接近殿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 花晓晓拉开帘子,目光落在抬着轿子的太监和跟随她的赵公公身上,齐齐低头看着他们,好像是在避开某个人。 花晓晓下意识地向后宫的方向望去。 一个由八位太监托着的凤追慢慢经过,而凤追上坐着的是一位身穿华丽宫廷服饰的女性。 花晓晓瞥见了一个侧脸,立刻改变了方向,深入到了后宫的更深处。 从侧脸和身体轮廓来看,年龄并不会超过三十岁,那令人敬畏的气质,稍微透露出一丝在寂静的深宫中逝去的成熟。 “刚才那个人是谁?”花晓晓问赵公公。 花晓晓并不认为她不应该去问赵公公,赵公公从王墨那里受益,所以他需要处理一些事务。 轿子又一次开始行走。 赵公公环顾四周,靠近窗户,轻声对花晓晓说:“刚才的那位是太皇太后。” “哦?”花晓晓震惊地说:“太皇太后这么年轻吗?” 赵公公轻轻摸了一下腰部的荷包。 重量沉甸甸的,全部都是纯金。 一番犹豫,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与花晓晓说。 没想到,太皇太后实际上是先帝的侄媳。 先帝的兄长一共有三个儿子,而其中的长子也是合法继承人,因此自然而然地继承了太子的位置。 然而,这名嫡出的儿子从小体质就很虚弱,像一个装满药罐的人,因此没有能力处理国事。 秦源帝去世之前,他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自己的亲生弟弟,即先帝,并正式册封先帝为摄政王,让他暂时担任监国的职责。 秦慧帝登上皇位后,频繁生病,而对方国家则紧盯着他,不停地在边境发起战斗。 那个时期,摄政王的前任皇帝代替皇帝出征,南下北上,成功地统一了整个国。 秦慧帝身体虚弱,没有留下一男一女,拒绝从旁支继承一个皇子,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发布了圣旨,让他的摄政王叔叔继承皇位。 太皇太后成为了秦慧帝的继任者,那个时候,秦慧帝的灯已经耗尽,她进宫是为了给秦慧帝祈福。 景秦帝在短短几天内便去世了。 她年仅十三岁,显然是个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在一片混乱中成为了皇后,甚至连自己的都没有得到,更是在一片迷茫中被封为太后。 先前的皇帝统治了两年后,离世,而他的第四个皇子成为了皇帝,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秦瑾帝。 第352章 痘痘 秦瑾帝统治了十六个年头,他的策略是周密的,而太皇太后只有三十多岁。 “太皇太后!” 随着一声细微的声响,一个身穿粉红色轻纱束腰留仙裙的年轻女子,冲了出来。 赵公公继续向花晓晓解释说:“那个人是灵犀郡主,深受太皇太后的宠爱。” 花晓晓先是瞥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向不远处,好奇地问:“她也是来做公主伴读的吗?” “是。”赵公公说。 花晓晓带着一丝古怪问:“昨天我没看到她来参加考试。” 赵公公微微一笑,说:“啊,灵犀郡主并不需要参加考试,因为她有太皇太后。” 花晓晓说:“啊,我懂了。” 花晓晓又一次向灵犀郡主投去目光。 作为一个关系者,我们必须铭记她的面容。 此时此刻,追上太皇太后转过身,灵犀郡主露出了一丝和蔼的微笑。 花晓晓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犹豫。 这个眉宇之间...... 她眨了眨眼,似乎想再多看一眼,灵犀郡主已经走到了前面,太皇太后也转过了头。 花晓晓呆呆地看着太皇太后逐渐远去的身影。 她是不是过于怀念鲁女士了?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想起她,内心充满了愧疚感,在一个不熟悉的人的表情中,也捕捉到了对方的一些轮廓。 赵公公将轿子停在殿的入口,然后带着花晓晓进入了一个宽敞而明亮的教室。 教室内有八张宽敞的长桌,排列成四行。 坐在第一排的是无人的座位,紧随其后的是三排两两的桌子,这些桌子相对较矮,而坐在那里的千金们则是蒲团。 朱梦溪坐在左侧的第二排座位上,而冷家的千金则坐在同一排,她并没有与朱梦溪同桌,而是选择了右侧坐下。 上一次与花晓晓对弈的汪小姐约莫并未被选中,而花晓晓并没有看到她。 花晓晓找了一个空座位,正准备坐下时,旁边的千金女告诉她:“这里已经有人了。” 花晓晓再次走到另一排,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 没有人想要与她同坐。 花晓晓突然改变了脚步,径直走到了第一排,并选择了坐在左侧的长桌旁。 每个人都吸了一口气! 来自这个乡村的胖女孩有大麻烦! 她缺乏洞察力! 没有人敢坐在第一排,她就不会去思考原因? “你看,我觉得她可能是个傻瓜。” “嘘,声音要小一些。” “害怕什么,又无法听到。” 坐在后排的富家女们私下里窃窃私语。 朱梦溪低头浏览了一下她带来的诗集,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没过多久,锦绣公主走了过来。 秦瑾帝特别强调,进入皇宫学习,她是一名学生,不能以公主的身份自居。 真的有几个人并不将她视为公主? 所有人突然哑口无言。 锦绣公主扫了一眼她面前的座位,发现坐在第一排右侧的是一个她不熟悉的胖女孩,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自古以来,左方总是受到尊重,锦绣公主非常明白,左一所处的位置实际上是菁灵。 但如果有人敢与菁灵争夺位置,她也不会介入。 那些财千金女子怎么可能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呢? 那个小胖女孩真的很幸运,成功地避开了锦绣公主的愤怒。 整个班级都快要到了,菁灵公主却迟到了。 她之所以迟到是有其原因的,因为她的脸上再次长出了痘痘。 她本身的容貌并不出众,再加上她脸上的痘痘,真的让人觉得难以直视。 她先是戴上了面纱,然后又加上了额头的饰品,尽管努力地掩盖了大部分,但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锦绣公主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说:“嘿,你的脸上又出现了什么?已经是今年的第几次了?” 锦绣公主拥有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孔,肌肤娇嫩得几乎可以被挤出水滴,即便没有涂抹香膏。 她的身份地位无法与菁灵相提并论,因此在外貌上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菁灵公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说:“再给我说一句,我把你的嘴巴给抽烂!” 锦绣公主轻蔑地哼了一声:“你敢!” 菁灵公主步前说道:“看看我,敢不敢!” “大师,您到了!” 一个千金提醒。 两位公主暂时停止了战斗,锦绣公主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过了脸。 公主菁灵走到了她的座椅上。 震惊的是,座位上竟然有一个人坐着。 教室里的桌子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长桌,但菁灵和锦绣却是公主,她们两人共享同一张桌子。 这句话是不言自明的。 菁灵公主认出了这位胆子极大的小姑娘,正是昨天被人孤立的那位“小可怜”。 她正坐在这个位置......正在向自己表示友好? 因为我昨天将轿子借给了她? 说到这个小女孩,她确实是个可怜的人。 作为一个国的公主,无论外界如何诋毁我,在公开场合都不敢对自己有丝毫的罪恶感。 与这个小女孩不同,她在进宫的第一天就遭到了几名太监的欺凌。 她可能会来寻找自己的保护,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菁灵公主,一个没有朋友的人,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花晓晓的心事。 菁灵公主坐在花晓晓的旁边,而那些等她受到教诲的千金们,却只能无奈地看着她。 完全没有一点脾气可言。 所有人都震惊得目不转睛。 夫子手持书籍走了进来。 菁灵公主毫无波动地打开桌子上的书册,宣布:“我批准了。” 花晓晓的脸上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什么? 她正在与自己说话吗? 第353章 字帖 上午的课程是论语和书法课,夫子的姓是何,他是翰林院的成员,今年四十有三,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翰林官。 他走进教室时,所有的学生,包括两名公主,都站起来向他表示学生之礼。 花晓晓首次进行学生礼时,模仿旁边的菁灵公主,如同葫芦画瓢。 菁灵公主:她在行礼的时候也在看着我。 何夫子在示意所有人坐下之后,正式开始了他的教学。 花晓晓的独特的外貌特点,再加上她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看起来特别引人注目。 何夫子向她瞥了一眼,他注意到她的桌子上一片空白。 何夫子皱了皱眉,问道:“你的书在哪里?” 花晓晓环顾四周,仔细看了一下。 除了她的,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摆放了一本论语。 她说:“没有人给我说。” 那群千金突然笑了起来。 何夫子皱着眉头说:“书是你自己带的,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要带它吗?” “没有。”花晓晓坦诚地说。 昨天的教嬷嬷真的没有说。 “完全是胡说八道!”何夫子对此持怀疑态度,他和其他几位夫子早在昨天就已经上报了所需准备的物品。从礼部的官员与内务府的沟通,以及其他千金的准备情况来看,显然已经收到了相关的通知。 忘记带就忘记带了,竟然为自己找了这样一拆即破的理由。 何夫子对这名新加入的学生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用我的。”菁灵公主慷慨地把她的书放在了两人之间。 如果有人这样行事,早就受到了何夫子的严厉批评——你有足够的耐心和团队精神,那你就去帮她准备食物和衣物! 然而,对方是一位公主。 何夫子抑制住心中的怒火,说:“现在开始授课。” 突然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问题:“花小姐是谁?” 花晓晓静静地抬起她的小胖手说:“我。” 孔子何夫子说:“......” 今天,何夫子教授的主题是《论语》中的《里仁篇》部分。 “哪位学生能接下句子?” 他边说边将视线转向了锦绣公主那充满好奇心的脸。 “锦绣公主,我希望你能为我解释一下。” “哦?” 公主锦绣突然停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突然被点名了。 “只要你有仁爱之心,就没有邪恶。接下来是。”何夫子误以为她没有听得很清楚,于是又再说了一次。 公主锦绣无法给出答案。 她表面非常专注于听课,而何夫子却误以为她是—— “先生,我可以。”公主菁灵说。 “嗯......那么,菁灵公主来讲吧。” 这样的背景下,唯有菁灵公主有足够的自信来回答锦绣公主无法回答的问题,情况会有所不同?那群千金女怎么敢挑战锦绣公主? 菁灵公主缓缓站起身来,平静地回应说:“财富和尊贵是人们所渴望的;如果不按照正道去追求,那就是不在。贫穷和低贱是人们所厌恶的;如果不按照正道去追求,那就是不离开。一个君子如果放弃仁爱,怎能名声大噪?君子在生活中不应违背仁爱,无论何时何地,都应遵循这一原则。” “我从未见过真正的好仁者或恶仁者。真正的好仁者是无法被推崇的;而真正的恶不仁之人,他们的存在并不会使不仁的人变得更加伟大。难道他们能在一天之内用自己的力量去施加仁吗?我从未见过力量不足的人。这是因为他们确实存在,但我从未见过他们。” 何夫子让她回应下一句话,她直接展开了两个主要段落。 锦绣的脸颊被击打得发出啪啪声。 何夫子完全没想到她会连续背诵这么多内容,他呆呆地按了按手,说:“不、挺好的,菁灵公主,请您坐下。” 锦绣公主气得脸色都绿了! 书法是第二堂课的主题。 至于笔、墨、纸和砚,其实并不需要随身携带,宫学已经准备好了。 何夫子教授的是楷书风格,授课结束后,他分发了字帖供大家练习。 他走了下来,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学生的写作水平。 锦绣公主笔下的文字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何夫子的嘴角微微抽动。 他逐渐认识到,殿下的专注是显而易见的,但实质上只是个草包。 他再次走到菁灵公主的旁边。 菁灵公主的让他出乎意料,她的字迹既有力又有力量,既保留了女性的优雅,同时也展现了男性的英勇。 他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感到非常满足。 至于旁边的花晓晓,他完全没有去关心她。 他再次浏览了其他人的文字。 这批千金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他们的综合素质非常高,因此在书法方面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在所有书法作品中,朱梦溪的书法尤为引人注目。 西陵郡主在皇宫的后宫里陪伴了太皇太后很长时间,直到上学的课程结束时才到。 “太皇太后身体有些不适,西陵郡主照看了很长时间,上课迟了。” 太皇太后旁边的公公说。 何夫子礼貌地说了一句没关系,让西陵郡主就座。 班级里还剩下两个未被占用的座位,其中一个位于最后一排,而另一个则紧挨着锦绣公主。 西陵郡主并没有多想,直接坐到了队伍的最后一排。 没有其他的原因。 西陵郡主和锦绣公主之间存在情感上的竞争。 两人并未意识到,他们真正的竞争对手此刻正坐在菁灵公主旁边,小胖手握毛笔,在字帖上反复涂抹,心中充满了仇恨。 与经商相比,上学的时间实在是过得太缓慢了。 上午的课程终于结束,宫女们走了进来,带领大家去明月吃晚饭并休息。 麒麟殿终究是朝堂办公的一部分,虽然有官员活动,女学生在这里上课还算可以,但如果真的在殿内休息,那就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每个人都被分配到了自己的私人房间。 公主们是有资格回自己的寝宫的,锦绣公主并不想在这里用餐,她选择回梅妃那里而菁灵公主也计划回坤宁宫。 “殿下。” 菁灵公主旁边的小宫女递给她一个精美的锦盒。 公主菁灵问:“这是啥?” 小宫女说:“我不太确定。” “是谁给的?”公主菁灵问。 小宫女说:“是花姑娘让我为您带来的礼物。” “将其打开。”公主菁灵说道。 “是。”小宫女打开了锦盒,放出了一股甜美的酥香。 老婆饼搭配蛋黄酥的组合。 她的同窗正在向她示好? 难道......她真的想与自己一起吃饭? 菁灵公主再次想象了一个小胖女孩独自用餐的场景,她被大家孤立和嘲笑,看着她如此受委屈以至于无法进食,眼中充满了泪水。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算了,让她去我的地方用餐吧。” 于是,刚坐下准备品尝皇宫食堂的花晓晓,却被菁灵公主的宫女“强势”带走了。 花晓晓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354章 毁容 花晓晓并没有打算再去菁灵公主那里蹭一顿饭。 她送菁灵公主的点心,完全是出于对菁灵公主昨天借给她的轿子的感激之情。 而且,为了避免产生一些美好的误解,花晓晓没有当场给。 没想到菁灵公主对其进行了过分的解读。 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见皇后,即使是菁灵公主的同学,也不一定能得到皇后的接见。 今天皇后不在,她去了太皇太后那里。 两人在菁灵公主的寝宫一起用食。 宫女拿着水盆和毛巾走了过来,两人清洗双手。 菁灵公主稍作犹豫,然后抬起手来揭开了面纱。 她的容貌......并不好看。 她内心明白这一点,她并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出自己的不足。 此刻,她遗憾带着同窗来一起吃饭。 她表示,如果这个小女孩敢露出一丝嘲笑,她会命令人将她赶走! 想到这一点,她警觉地将视线转向了花晓晓。 花晓晓并没有真正看向她,反而是.......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她要流口水了。 胖子饿得很快。 “菁灵殿下,现在可以用吃吗?”花晓晓问。 花晓晓的目光纯净无暇,完全没有任何不寻常之处。 某个瞬间,菁灵公主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没有揭去面纱 她立即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你感觉哪里不适吗?”花晓晓问。 花晓晓真的对自己的外貌不太关心,菁灵公主冷静了下来,并对花晓晓说:“不,吃饭吧。” 坤宁宫的食物非常丰富,与宫学的食物相比,简直是无与伦比。 她并不了解宫廷的规矩,但她有一些基本的礼仪。 当菁灵公主动了筷子后,她才开始吃东西。 菁灵公主过去与许多闺蜜建立友情,这在民间被称为手帕交。 她们与菁灵公主的互动频繁,都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菁灵公主。 公主菁灵同样毫不保留。 直到某一天,她不经意地听到她们在背后嘲讽她,这才发现她们对她的善意是伪装的。 如果她并非皇后的亲生女儿,也不是正统的公主,那么她们可能根本不会想与她多交流一句。 对于菁灵公主而言,花晓晓似乎也是一样。 她没有拒绝花晓晓的“巴结”,完全是因为花晓晓身材偏胖,出身于普通家,被人忽视,与她有着相似。 “你没有必要拘束......” 菁灵公主正准备告诉花晓晓不必严格遵循宫廷的规矩,可以放心地吃,很快她被吓得呆住了。 “哦?”花晓晓抬头望向了她。 花晓晓刚刚品尝了一颗略显糯叽叽的丸子,她的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相当可爱。 宫女们遮住脸偷偷地笑了。 菁灵公主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说:“不用担心,你吃吧。” 花晓晓吞下了丸子,并说:“哦,你也可以吃,不用客气。” 公主菁灵说:“......” 与往常相比,菁灵公主多吃了不到半碗的饭,这背后的原因并不复杂,花晓晓的食欲实在太旺盛,她没能控制自己。 “殿下,是时候给药了。” 小宫女手里拿着一瓶药膏走了过来。 两人已经把食物吃完了。 菁灵公主召唤了一名小太监,并说:“带花姑娘去厢房休息。” “是。”小太监答应了,“花姑娘,这边请。” “请稍等。”花晓晓与小太监说完,转过头来望向菁灵公主,问:“你打算用哪种药?” 那位年轻的宫女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住了口。 这也是你可以问的吗? 菁灵公主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脸上的药。” “啊。”花晓晓从她的小荷包中取出了一瓶名为“解毒丸”的药物,并提议“试一下。” 这款药有清热和解毒的功效,既可以口服,也适合外敷。 显然,菁灵公主需要清除体内的热气,应当是对症治疗。 然而,她的脸上出现了痘痘...... 花晓晓的脑海中浮现出药房新推出的药膏。 她已经在家中进行了分装,身上携带的是一个小瓶子。 她同时拿出药,并说:“每天服用黄色的药丸一次,每次两粒。黑色的药膏涂脸,最好不要超过两次。” 菁灵公主看着桌子上的药瓶,脸上露出犹豫。 小宫女劝告公主说:“公主,您不要随意服用药物,您还记得上一次您用了传统的土制药方,差点让您的脸毁了?” 菁灵公主的脸经过一个月的治疗仍未见明显好转,因病情严重而四处求医。她从民间找到了一个治疗方法,用后,她的脸部肿胀成了猪头。胡太医最终研发出了一种对症药膏,有效地缓解了她脸部的红肿症状。 每当想到这件事,她的心跳都会加速。 花晓晓对于药房里的药物持有极高的信赖,这些药物不仅治疗了王垣的过敏症状,还帮助老侯爷解除了毒素,并愈合了自己的伤口。 她也无法强迫别人用她的。 更何况,这种药物非常稀有,是菁灵公主请她一起吃饭,她才一次性拿出了这么多。 已经是她的所有库存。 第355章 最后一名 菁灵公主说:“放着吧,你可以去休息了。” 花晓晓选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小宫女打开她手中的药膏说:“公主,这是胡太医亲自熬制的新药膏,据说比以前的效果更好,奴婢为您涂抹。” “哦。”公主菁灵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宫女为菁灵公主涂抹了药后,退下并让她休息片刻。 菁灵公主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的脸上的痒感让她难以进入梦乡。 胡太医之前给药的几次都是有效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效果逐渐减弱。今天她用了一个新的处方,但她发现,除了最初的清爽效果外,很快就与之前的药物效果相似了。 “实在是太痒了。” 菁灵公主试图抓时,她刚一接触,就感到剧烈的刺痛。 菁灵公主极度的痛苦,她的心情异常焦躁。 突然,她的视线被花晓晓留下来的小药瓶所吸引。 “死马当活马医”,菁灵公主打开了药瓶,并将其中的两粒吃了。 这瓶药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那药膏真的.......颜色偏黑且黏稠,让人觉得非常恶心。 菁灵公主控制住了自己的恶心,用一小块液体涂抹在痘痘之上。 涂抹上去确实非常清爽。 不久她就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晚上,她睡得很舒适。 上课的时刻已经到来,两名宫女站在门前,来叫公主。 “需要唤醒公主吗?” “这几天,公主夜不能寐,她难得的一次,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下午的课程是关于骑射的。 其他的千金都穿着骑马的服装,花晓晓毫不知情,没有事先做好准备。 她身着上午的服装走来时,千金们都忍不住嘲笑她。 花晓晓面露镇定,对于大家的嘲笑毫不在意。 东南方向有一块开阔的草地,宫里的人已经把马牵到了这里。 锦绣公主有她自己的坐骑,是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它的体型不如军营里的战马那么高大,速度和爆发力绝对不能被轻视。 锦绣公主先骑着她的马在草地上奔跑了几圈,引起了大家的连连赞叹。 “锦绣公主的马实在是太美了!” “是啊!跑得如此之快,是我见过的最健壮的马!” “你们真的不明白吗?很多人是无法驾驭这种汗血宝马的。” “据我所知,锦绣公主的骑术是二殿下教的。” “难怪骑得如此好!” 朱梦溪聆听着周围的对话,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向往。 如果她成了二皇子妃.......她也可以..... 哒!哒!哒! 她的思绪被一声悠扬的马蹄之声所中断。 西陵郡主已经来了。 她所骑的并非是宫女们为她准备的优质马匹,而是比锦绣公主的汗血宝马更为壮观。 花晓晓发现西陵郡主所养的马略显熟悉,与她自家的小马驹看起来似乎属于同一种类。 西陵郡主骑的马成功地赶上了锦绣公主那匹汗血宝马。 锦绣公主皱起了眉,挥舞着马鞭喊道:“驾!” 西陵郡主挥了挥手中的鞭子,说道:“驾!” 两人竟然在草地上开始追逐。 卢家千金目瞪口呆地说:“天哪,西陵郡主骑的是何种马?竟然能够赶上锦绣公主!” “大食马。” 冷家的千金,第一个开口。 她的名字与她的性格相符,但她的气质冷淡,让人很难靠近。 “大食马指的是哪种马?”鲁小姐对马的了解并不深入。 朱梦溪说:“这匹马是最适合战斗的。我曾从父亲那里听说,大食马在耐热性上超过蒙古马,在耐寒性上又超过汗血宝马,它的速度更快,爆发力更强,性格也更为稳定,非常适合正面对抗敌人和突然袭击。” 听完她的话后,大家突然回想起,国公府有一队势不可挡的重型骑兵。 所有人的焦点突然转移到了朱梦溪这一方。 “朱小姐,您的骑马技巧肯定相当好,对吧?”鲁小姐问:“等一下......你可以教我骑马吗?” 她们参加的课程主要是关于骑射,很明显,锦绣公主已经掌握了骑马的技能。菁灵公主并未参加,所以没有必要迁就她,夫子将会根据锦绣公主的能力进行教学。 她们这群不擅长骑马的千金女,可能没有太多机会重新开始学习。 “朱小姐,能不能给我一些建议?”陵家的千金小姐走了过来。 “别忘了还有我!” “我也要学习!” 朱梦溪微微一笑,然后谦逊地表示:“我只是从父亲那里学到了一些基础......” 鲁小姐警告说:“你最好不要自视过低!你是出身名门的千金,把你的本事拿出来,你也可以!” 林小姐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说:“确实,不像某些人,没有特长,明明考了最差的成绩,却仍通过后门强行挤进去!” 这句话,只差点没说花晓晓的名字。 花晓晓自然清楚自己“考”了最后一名,但宫学并没有公开她的成绩,那么陵小姐是如何得知的呢? 巧的是,陵小姐的父亲正好是昨天的一名阅卷官,他主要负责审阅默书和创作诗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不雅的文字,差点撕毁了试卷! 毕竟不是科举考试,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试卷上模糊的名字,他看着筐里大的“花丫头”三个字,脑子里嗡嗡作响。 默写,完全没有正确的题目。 写诗.......这个名字真的很好。 他充满自信地读完这段,周围的同僚都爆发出热烈的笑声。 他重新读了一次,才发现受到了一个考生的责骂! 陵大人气得心如刀绞。 不仅他一个人愤怒。 简言之,考官阅读完试卷,他们都混乱不堪,完全忘记了谁是第一名,只记得一个名叫花丫头的........就像一个朽木! 花晓晓完全不知道她的名字在翰林院已经非常出名,否则,她肯定能理解,为什么姜夫子在上课之前会先问哪位是花小姐。 第356章 挑马 “没想到她是排名垫底的........她怎么还有资格成为公主的伴读呢?” “是啊!” “那些被她推下去的人真的很可怜......” 朱梦溪对陵小姐说:“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成功进入伴读的,我坚信,不会有人这样。” 陵小姐向花晓晓投去了一个短暂的目光,然后对朱梦溪说:“你内心实在是太善良了,对这个世界的险恶一无所知,有些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几乎什么都能做到!” 如果问她们对花晓晓的敌意是如何产生的,其实与花晓晓考试中没有获得倒数第一的成绩并没有太大的联系。 作为出身于贵族家庭的千金,她们天生就带有一种优越的心态,对乡下来的年轻女子不屑一顾,这就是其中之一。 其次,花晓晓的身份地位远比她们更为珍贵。 远安君在战场上牺牲,朱琅伧成为了大秦中最有权势的将军,不仅有真正的权力,还要有圣眷。作为朱琅伧的直系孙女,她的地位无疑是非常崇高的。 朱梦溪第一千金的时候,她的才华真的很出众,她们都接受了她。 一个从乡下来的年轻女子也想压制她们,是基于什么理由呢? “冷小姐,您觉得呢?” 冷家和云家关系深厚,与朱家的关系并不融洽,这一点可以从朱梦溪和冷之间的对决中略知一二。 “已经挑了马。”不过,冷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转过身去离开了。 朱梦溪平静地对陵小姐说:“如果你想向冷小姐学习骑马的技巧......” 陵小姐急切地说:“没有!我是希望从你那里学!” 她转过头来,惊讶地问:“哦?那个乡下小姑娘在哪里?” 她们讽刺了整整半天,对方完全没有理会? 花晓晓去挑马了。 马被太监牵引,无聊至极地站在草地上。 从这些马的外貌和活力来看,它们明显比她在镇上的马市所见到的马要出色得多。 与朱琅伧上一次带过来的那两匹马相比,似乎又显得不太吸引人。 为宫学的女儿们学习骑马和射箭已经足够了。 花晓晓不停地转动身体,最终停在了一匹皮肤黝黑的骏马前面。 “这匹马的运载能力不足,你更适合旁边的那匹马。” 花晓晓转过头来。 说话的人是冷家的千金。 姜夫子在课堂上提到她回答问题,花晓晓对她印象深刻。 听到她的建议后,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旁边的那匹马旁边。 这匹马的确显得更为强壮。 冷挑了一匹马,并迅速地转身冲向前方。 “虽然爆发力不足,但对于初学者来说也是不必要的。” 她话音刚落,便从宫女手里抓起马鞭,高声呼喊“驾”,那匹马迅速离开,开始在草地上奔跑。 花晓晓看着她那充满英气的背影,突然想起冷家也是军权世家,如果冷真的是将门千金的话。 冷选择离开,没有参与锦绣公主和西陵郡主之间的竞争。 其他的千金女也纷纷走过来选马匹。 朱梦溪为自己挑选了一匹合适的马。 宫女们的任务是为家中的千金们调整马鞍的位置。 冷并不需要他人为她调配,而花晓晓却没有人前来为她调配。 花晓晓回想起冷如何调整马鞍的那个动作,并按照葫芦画瓢的方式进行了一番操作。 朱梦溪骑着马走了过来,从高处俯瞰花晓晓,并说:“你这匹马的速度不是很快。” 花晓晓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 陵小姐带着灿烂的笑容对秦嫣说:“朱小姐,你能为我挑选一匹马吗?我真的不确定哪匹马更为出色?” 看到花晓晓对自己置之不理,朱梦溪觉得自己自找麻烦,于是去帮陵小姐和其他候选人。 正当选拔过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西陵郡主和锦绣公主之间的竞争出现了些许波折。 西陵郡主的马不慎撞到了锦绣公主的马,让锦绣公主的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并在草原上疯狂奔跑。 锦绣公主不能使马停下脚步,吓得她在马上大声尖叫。 西陵郡主看到这一幕也非常紧张,她试图去营救锦绣公主,随着她的不断追赶,锦绣公主的马越来越害怕。 经过一番周折,那匹马突然冲向了众多千金的方向。 锦绣公主突然脸色大变:“啊——快点走开——” 朱梦溪骑马避开。 她成功地避开了,而身后那些骑技不是很好的千金女受到了不幸。 马受到惊吓,抬起了它的前蹄并站立了起来。 “啊——”骑在马上的千金被吓得尖叫起来。 花晓晓伸出她的手,成功地从马上将她抓了下来。 但是,她的马也被吓了一跳,她刚将人放下,那匹马就像失去理智一样冲了过去。 她用双腿紧紧夹住马的腹部,双手紧紧抓住缰绳,防止自己从马上摔下。 现场一片混乱,除了冷和朱梦溪之外,其他所有人的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冷骑马紧随其后,对西陵郡主说:“你的马逃走了!” 西陵郡主泪眼婆娑地说:“我.......我停不下来了......” 那些没有骑马的千金们躲避得很远,目光充满恐惧地盯着失控的马场。 汪家的小姐掩面大叫:“糟糕!快要撞上去了!” 锦绣公主和花晓晓马正面撞向了对方—— “赶紧离开这里!” 花晓晓的眼神冷淡,她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与锦绣公主之间的距离和角度。 她唯一的选择是放弃马匹以保命,我估计她可能会摔断几根骨头,但我并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公主经历了如此的不幸—— 五步、四步、三步...... 在紧要关头,一名穿着玄衣的身影突然从空中掠过,他的长腿迈了一步,然后坐在了花晓晓的马背上。 他坐在花晓晓的背后,紧紧握住她手中的缰绳,并大声呼喊,突然改变了被吓到的马儿的方向! 锦绣公主因恐惧而紧闭双眼,与花晓晓的马儿错身而过! 面临危险,锦绣公主前方仍然有一道大约高达一个人的围栏。 锦绣公主睁开眼睛时,她惊叫:“啊啊啊啊——” 青鸾将锦绣公主从马背上扑了下来。百尺立刻紧紧抱住马儿的脖子,被拉着向前走了好几丈,然后翻身坐上了马背。 是一匹普通的马,杀掉它也无妨。 但是一匹御马。 无法杀它,只能设法使其停止。 第357章 我很好 另一方面,花晓晓的马也开始逐步受到何易的操纵。 随着少年身高的增长,他的胳膊获得了成年男性的力量,紧紧地将花晓晓抱在怀里,非常稳定和从容。 “何易。”花晓晓转过头来看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相对较近。 何易的耳朵略微泛红,他平静地回应:“别害怕,一切都好。” “啊,我并不害怕。”花晓晓开口说:“那是你的手......” 何易过于用力,以至于手心都被磨得粉碎,缰绳上也开始渗出血迹。 “你受了伤。”花晓晓。 何易并没有立刻关心自己的受伤情况,而是先瞥了一眼她的裙子。 他看到她的衣物没有被弄脏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宁静。 “我很好。”。 他从马背上跃下,伸出双手去帮花晓晓。 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掏出手帕,将自己掌心的血迹紧紧包裹住。 他行事谨慎,充满了少年特有的稚嫩和虔诚。 为了避免让他受伤,花晓晓轻轻地扶起了他的手腕。 大家看到这一情,都觉得难以相信。 原本以为刚刚那般危险,这个丫头是逃不掉的,不死也会受伤,但没想到何小侯爷及时出现了。 陵小姐带着花痴的表情说:“何小侯爷救人的模样......真的太帅了!” 何小侯爷今年刚好十六岁,还未达到成年的年纪。以前,她们只认为何小侯爷还只是个孩子,但就在那一刻,他身上散发出了成熟男性的气势和吸引力。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原来,一个年轻人也能为人们带来安全感。 没有人觉得何易和花晓晓之间存在任何联系,作为一个流浪在民间的年轻女子,她完全有资格让何小侯爷为她低头? 即使是何小侯爷,只要是其他人,他也会站出来进行救助,他的英勇和正义。 只有朱梦溪在现场知晓,而何易和花晓晓是认识的。 何易在庆州的时候,曾经为花二弟提供过帮助。 今天,锦绣公主离自己更近,但她选择不去救援,而是转身去救了花晓晓。 看着锦绣公主被推倒,她的额头都变成了青色。 青鸾帮助锦绣公主站起来,并说:“公主。” 锦绣公主气愤地掀开她的面纱,命令道:“你离开!” 她摔得很惨,不只是头疼,脚也感到很痛!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何易的面前,指了指花晓晓,然后质问:“你怎么不救我救她?” 何易说:“青鸾已经去救你了。” 锦绣公主怒气冲冲地说:“我不需要一个仆人来救我!你看看她把我摔得怎么样了!” 何易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的马速度太快了,我去救你,我也会摔你。” 公主锦绣说:“......” 此刻,秦崇骅走了过来。 何易是与他一起进皇宫的,正是紧急情况,何易才率先运用了他的轻功。 锦绣公主看到他,她心里的委屈迅速上升,泪水滚滚而下:“呜呜......二哥......” 花晓晓带着一丝奇特的眼神望向秦崇骅:“二.....哥?你不是柏公子?” 旁边的太监怒吼道:“大胆!这是二殿下!” 何易的目光危险。 所有人都向秦崇骅致敬,只有花晓晓看着他。 何易身为小侯爷,身为他的堂兄,柏公子的背何并不差,但她并没有想到他是那传说中的二殿下。 “你这个小丫头——”太监还想再斥责几句,被秦崇骅冷漠的目光打断了。 太监突然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秦崇骅以温和的语气说:“对不起,我之前在庆州巡视,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太监开始怀疑他可能听错了。 二殿下......竟然正在向一个小女孩表示歉意? 锦绣公主暂时没有时间去告状,而是怀疑地问:“二哥.....你们认识吗?” 秦崇骅微微一笑,表示:“我在庆州患上严重的疾病,多亏了花姑娘的高超医术。” 锦绣公主突然明白了:“哦,你就是那位治愈了我二哥的民间大夫?” 秦崇骅继续说:“花姑娘曾经治疗过何易的伤势,是我让何易去拦截花姑娘马匹的,你最好不要对何易生气。” 这句话虽然表面上是为了让锦绣公主不对何易生气,但其真正目的是希望她不对花晓晓生气。 何易是锦绣公主的堂兄,锦绣公主对他生气,那又有何妨?不能真的对何易造成任何困扰。 花晓晓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今天的事件是由于锦绣公主与西陵郡主之间的争执而引发的,但未能提前出席的夫子也承担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夫子是何人?”秦崇骅问。 负责马匹的太监说:“二殿下,是中郎将。那边,中郎将会到来。” 中郎将迟到了,发现秦崇骅和何易也在,吓得面色大变,立即行礼道歉。 “明天你不需要再来了。”秦崇骅一句话,取消了中郎将的职务。 秦崇骅再次将目光转向锦绣公主和西陵郡主,说:“你们两个。” 她们两人之间的斗争,众人都心知肚明。 其中一个人希望云成为驸马,而另一个人则希望云成为郡马。 讽刺的是,云更愿意选择出家。 秦崇骅带着严肃的语气问:“你知不知道是多危险?伤到了人?” 公主锦绣轻声地说:“一切都还好?” 西陵郡的郡主轻声地表示:“嗯。” 锦绣公主突然发现情况不妙,转过头来怒视她说:“就是什么!我的脚都扭伤了!” 西陵郡主戏谑地说:“你扭伤了,但他们并没有扭伤!” 锦绣公主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说道:“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 西陵郡主毫不犹豫地说:“我是如何伤你的?” “不是你在追我,我的马会疯吗?” “你的骑术实在太差,我追上了你!” “你觉得哪个骑术不熟练?” “谁应该就是那个人!” 第358章 头痛 两人再次发生了争执。 一个是皇帝之女,另一个得到了太皇太后的支持,双方都毫不畏惧。 秦崇骅突然头痛不已。 “公主菁灵在哪里?”他向马场的太监问。 太监说:“去坤宁宫问,菁灵公主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在寝宫休息。” 秦崇骅说:“我要去看她。” 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敢再让公主和千金们骑乘,因此骑射课程暂时被改为姜夫子的课程。 姜夫子手持一本诗经走来的时候,花晓晓正带着某样东西向外走去。 “上课了,你去何处?”江夫子问。 花晓晓说:“我先离开一会,很快就会回来。” 江夫子的眉头微微皱起。 花晓晓走出大门。 何易仍在。 “等了很长时间,对吧?”花晓晓向前走去。 何易摇了摇头,问道:“你这么快就结束了?” 花晓晓呆呆地问:“你认为我是让你在这里等我下课吗?” 何易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个小男孩真是个呆萌的家伙? 不是因为场不合适,花晓晓真的很想摸他的头。 花晓晓将她怀中的金疮药交给了他,并说:“我去上课,你可以自己涂抹,感谢你今天的帮助。” 何易将金疮药接了。 “并非是表哥说的那样。” 他突如其来地开始说话。 “哦?”花晓晓稍微停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所说的是什么,然后轻轻地笑了笑,“我明白。” -- 在教室里,姜夫子先分发了一本字帖给所有人练习书写,他被另一位夫子叫了出去,大约是在讨论明天的教学内容。 朱梦溪正坐在队伍的第二排。 千金们看到夫子离开后,纷纷聚集在朱梦溪的周围。 林小姐好奇地问:“朱小姐,你听到了二殿下和那个小胖子之间的对话吗?” 秦崇骅走进马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向他行礼,朱梦溪站在最前方,与秦崇骅的距离非常近。 朱梦溪一边研磨墨水,一边低下头说:“我没听到。” 林小姐表达了她的失望,说:“你这么近的距离也没听到吗?我看到二殿下和她交谈的情景,是不是和她相识?” 朱梦溪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另一位千金女士说:“她只是个土包子,怎么可能和二殿下相识呢?” 陵小姐想了一下,决定不再为这个话题纠结,安心地开始练习书法。 朱梦溪的内心长时间无法恢复平静。 她刚刚听到了。 她在庆州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二殿下和景小侯爷。 她还治疗了二殿下的疾病和何小侯爷的伤势。 二殿下的话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关心和支持。 我站在二殿下的前方,但二殿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朱梦溪紧紧地握住了她手里的墨水。 “朱小姐,朱小姐,朱小姐!” 旁边的陵小姐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朱梦溪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墨水溅了出来,满桌子都是,她新修的字帖被染成了黑色。 -- 锦绣公主受了伤,下午决定不参加课程。 梅妃看到她那如花如玉的女儿摔得额头发青,她忍不住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你不是又和菁灵发生冲突吧?” 两位公主在年幼时经常发生争执,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和谐,每次见面都会简短的口舌之争。 “不是菁灵.......”锦绣公主带着委屈地讲述了灵犀郡主骑马追赶她的事情。 梅妃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到底生下了一个怎样的女儿? 要么是与菁灵发生争执,要么是与西陵发生吵架。 锦绣公主轻蔑地说:“为什么要怪我?是她在追我!” 梅妃说:“你不搭理她,岂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 公主锦绣自信满满地宣称:“身为公主,我怎么可能败给她?” 梅妃讽刺地说:“啊,读四书五经时,怎么没考虑过不能输给别人?” 锦绣公主哽咽地问:“.......到底谁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总是站在别人这边说话?” 梅妃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陵西在太皇太后面前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锦绣公主不太高兴,她说:“菁灵我不能招惹,连一个微不足道的郡主我也不能招惹,作为公主,我还有什么意义呢!最好不要再让我做了!” “不要让你去做什么?” 门口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梅妃的心跳加速,急忙行礼说:“陛下!” “父皇——”锦绣公主遇到深爱她的秦瑾帝时,她的心里深深的不满和委屈。 她的眼眶泛红,冲进秦瑾帝的怀抱,泣不成声地说:“他们全都在欺负我......” 其他的公主不敢在秦瑾帝面前表现得如此失礼,正是因为锦绣的率真性格,秦瑾帝更加确信,在她面前,他先是一个父亲,然后才是真正的国王。 秦瑾帝看着他怀中的小女儿,好奇地问:“是谁对朕的锦绣不敬了?” 锦绣公主直言不讳地抱怨说:“西陵!二哥!何易!” 梅妃的太阳穴突跳一下。 怎么连你的哥哥和表哥也带上了?! “他们是如何欺负你?”秦瑾帝带着笑意问。 锦绣公主眼含泪水地说:“西陵骑马追我,我的马失去理智。二哥和何易赶到,他们不去救我,而是去救一个陌生人,结果我摔了一跤......” 梅妃被气得目瞪口呆。 秦瑾帝问道:“摔得这么重了吗?让我看看。” “真的太疼了!”锦绣公主轻轻地打开了遮住自己额头的手,心中充满了委屈,她说:“我真的很不喜欢二哥!真的很讨厌他!父皇,你也不应该对他有好感!他是个伪善者!为了追求好的名声,他不考虑自己的亲生妹妹!” 梅妃快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