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美女炼成外星女皇》 序言:一点说明亦或声明 序言:一点说明亦或声明 各位尊敬的看官达人: 大家好!大家妙! 大家都是花枝俏! 你们还是国宝大熊猫,都是人间的宝,都是上帝的表扬稿。 谢谢您,谢谢高妙的您,在百忙之中,阅读我粗鄙的文字,不胜感激。 这是一个第四者亦或第五者,亦或星际时代的爱情战争故事。 什么是第四者? 什么又是第五者? 什么又是星际时代的爱情? 秘籍密封。 秘密不可外泄,要密不透风。 各位大佬,容偶不卖炸子鸡,卖个关子,当您读完了我的《星舰,美女炼成外星女皇》这部爱恨情仇,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春光潋滟,最终会推动人类文明向前发展的小说,您老就知道什么是第四者,什么是第五者了。 您阅读我的拙作,就是赏我脸,赏我饭,不赏我耳光,就让我开心,赏心,不伤心,不虐心,我就会心旷神怡成神仙,心花怒放不放羊。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的作品给您带来啃猪蹄一样的快乐,喝可口可乐一样的快乐。倘若您错爱上我的这部长篇小说,不胜感激,更是我的三生荣幸,鞠躬,受偶一拜。 水有源头,话有来头。 在这里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从纯文学转行过来,开始写网文的作家,曾用笔名莫叹和真名王景彦等等,在《人民文学》、《民族文学》、《青年文学》、《朔方》等国内外报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有部分作品被《小说月报》、《小小说选刊》、《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诗选刊》等转载或者收入多种文学选集。我使用笔名莫叹,毛毛虫和真名王景彦等出版长篇小说《少年与藏獒》、《美国来的坏小子》、《混血小帅哥》系列以及纪实文学等十余部,部分文学作品在国内获奖。 有的图书已经再版,但我依旧没有出息,依然是一双小筷,一碟小菜。 今次我改头换面,冠以网名苹果狼来了,涉猎网文。我是一匹吃苹果的素狼,而不是喋血嗑肉的恶狼,更不是一条披着人皮的人狼。 但我有一点儿好色,喜欢看美女,这是天下男人的通病。 我这个文字奴,为您日夜码字,希望我这个码字的工具人,给您带来十里春风的爽意。 在这里还要请您允许我郑重发表一下声明:这部都市科幻小说——《星舰,美女炼成外星女皇》,倾注了我大量心血,还带有一点儿科幻味道。在这部小说里,我使用或者改编了网上跟人工智能、量子力学、黑洞,白洞、虫洞、暗物质、外星人、暗能量、时间折叠、瞬移、人造子宫、智能芯片等等相关的少许前沿科学资料,特此说明! 与此同时,我对那些资料的原作者们深表谢意,谢您今生今世,三生三世,谢您十八辈祖宗。 在这里我还需要郑重其事地提醒您,我喜欢幽默风趣,喜欢烹饪幽默,蒸煮趣味,不谦虚地说,我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段子手,在我的作品里融入了一些我写的搞笑或者冷幽默段子,如果您阅读的时候,品尝到幽默味道,忍俊不禁,如果您不小心笑掉大牙,或者小牙,或者笑到嘴巴脱臼的话,我概不负责。 错!错!错! 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不会不负责,绝不会袖手旁观,万一您的牙笑掉了,我会向您伸出热情的援手,给您换上一颗西班牙,或者葡萄牙。 如果您能全文看完我的这部有点儿长的小说,我对天发誓,我请您吃饭,吃肯德基,您如果不喜欢吃肯德基的话,就请您吃肯德鸭、肯德鹅、肯德猪,或者肯德驴也可以。 如果您这些都不想吃的话,想吃清朝时期宫廷盛宴满汉全席的话,我二话不说,我会蓄长发,拖着一根儿长辫子,脚蹬风火轮或者展开羽化风翼,悠忽忽穿越到大清王朝,请皇宫大内御膳房,专门给皇上老儿烹饪的大厨,给您做可甜可咸,山珍海味,有荤有素,取材广泛,用料考究的满汉全席,让您吃得欢天喜地,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满嘴生津,永志不忘! 吆呵呵,粗通笔墨的洒家口嗨了,嘚瑟到膨胀了,低调,低调,该打住了。 我这厢有礼了,再次向您,向我们这个红尘滚滚,纷纷扰扰的世界,九十度深深鞠躬! 第1章 跨年夜晚宴 时间就是一个鬼,整天都是东流水。 哈哈,我们的新年就要在嗨声中杀到,是特么嗨皮的时候了。 比早晨的新鲜空气还新,比新西兰还新;比新加坡还新;比新闻还新;比新娘还新的新年,就要像美女一样入怀了。 今天是20xx年12月31日夜。 夜色清亮,泽如琥珀,价值知几何。 古老繁华,喧嚣奢靡的名都京城,天幕瓦蓝,晴空浩瀚,白云悠悠,星河灿烂。 一轮皎洁的银盘圆月,挥洒银光,无垠长空,亮泽碧透,好一个朗朗乾坤,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京都市石嘴山区第一中学高二(三班),全班五十六个男女同学,个个青葱水华,他们集聚在一家豪华的宾馆,举行迎接新年晚会,这些朝气蓬勃的同学,将用狂欢的方式,迎接20xx年1月1日的滚滚而来。 青春浪潮啊。 事先预定好的酒桌,五五六六,七七八八,荤荤素素,花花搭搭的菜肴,已经端上桌,饭堂大厅,弥漫着美味佳肴的芳香,诱惑着同学们的嗅觉,挑逗着他们的味蕾。 他们欲壑难填的胃在蠕动,制造着骚乱。 老年贪命,少年贪嘴,佳肴溢香,让青葱少年们口舌生津,简直就是: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佳肴落肚囊。 就要开启很嗨的吃货模式了。 还没有到开饭时间,大家枯坐如木桩,就像傻儿等老娘。 没有动筷子,围在桌旁,天南海北地聊天或者玩游戏,打怪兽,玩手机游戏等等。 玩的最多,最攒劲的就是风靡一时的《王者荣耀》那款游戏。眼下这些穷逼学生,穷到灯枯油干,但此一刻,还不忘把马华腾推上首富的位置,豪横地为他添加一些碎银子。 越穷币,越豪气。 越穷酸,手机越高端。 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手机当家做主。 没有地球可以,但不能没有手机,手机比地球牛批多了。 手机这个傻瓜,不是大家的亲爹亲妈,胜过亲爹亲妈。 这次跨年夜活动的发起者,就是老班长莫之叹,他举办这次跨年夜活动的目的,就是想在高中毕业之前,增加同学之间的粘性,不要有疏离性。当紧紧张张的高考完毕,大家各奔东西进了大学课堂,再召集起来,就难上加难了,比越南还越南了。 老班长也有号召力,没人反对这次迎接新年的跨年晚会。 莫之叹这厮很有官运,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是比大炮还响的响当当的班长,在当下的高中阶段,依然是响当当的班长,好像班长这个职位,不知道被这厮用多少钱买断了,非猪莫属。 这厮开花。 这厮开挂。 特么拽,拽到屁股冒烟,脑壳拔尖儿,尖嘴儿又猴腮儿。 开席的时刻就要到了,经典时刻啊。 莫之叹身板挺拔,脸庞俊美,眸光清亮,他抬眼看看挂墙壁上,滴答乱走的挂钟,颔首微笑,用磁性很强的声线,对美女孙莲心说:“你清点一下人数吧。” 遵命。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孙莲心这朵惊才艳艳的校花,美肌凝脂,柔嫩的滴出纯净水来,非人间物也。 她用双澄澈无邪的亮眸,眼含笑意,扫射了一眼大家,心里数羊一样,默默清点了一下到场的人数。 默默点完人数,她颔首一笑,挺着娇俏鼻梁,对莫之叹说:“我们石嘴山区第一中学,高三三班的人,悉数到齐,一个不少。” 现场氛围突然静悄悄,张张笑脸都是花枝俏。 在孙莲心向莫之叹报告班级人数的时候,她漏掉了跟她一样,是一朵美丽校花的鹿含笑童鞋。鹿含笑被高三(五班)的一个在校园里骑单车的男生撞了一下,脚踝被撞得骨折住院了,打上石膏,行动特么不方便,没有参会,缺席。 孙莲心不想提到鹿含笑的名字,也是她选择性忘记,故意漏掉了美人鹿含笑。 谁也不知道孙莲心这只花花蜜蜂,揣的是什么心思。 但她觉得没有鹿含笑在场,自己会更加欢畅。 再说,班里的那些胭脂俗粉的女生,对鹿含笑缺场短位,也是暗自高兴。班里的那些普通女生,生着一颗妒美之心,没有几个人对好出风头,尽想站在核心c位的鹿含笑有好感。 同性相斥,万古真理。 在孙莲心揣着小心思报告人数悉数到齐的时候,副班长张海平有些诧异,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他没有看见自己暗恋的那朵玫瑰,起身昂头,目光匆匆扫射了几张桌子一眼,没有发现貌美如花的鹿含笑身影,脸上疑惑,心想,那疯癫的美妞住院了,肯定来不了,缺席了。 张海平刚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把嘴巴闭上,神情有点像风儿吹落树叶那样失落。 鹿含笑缺席今晚盛会,多少有些遗憾,不过,姐不在江湖,江湖上依然有姐的传说。他们高二(三班)给全校贡献了两朵出类拔萃的双校花,可以垂青校史了。 隆重的跨年晚会该开始了。 就要嗨起来了。 人生不嗨,桃花不开。 莫之叹这个在学校里被女生们称为大帅币的帅哥,用略带冷傲的目光,探照灯一样扫射了一圈儿,他俊朗的脸上,飞扬着笑意,他举起了啤酒杯,说话的时候,用目光迅速扫视一圈儿,庄严且幽默地说:“同学们!今天是20xx年12月31日,明天就是新年元旦,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值得纪念。 “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开始融入了人工智能、智能芯片、量子力学、黑洞,白洞、暗物质、暗能量、时间折叠、人造子宫等等,我们的未来也将跨入多重宇宙,这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觉得说得有点儿远了,离题万里,赶紧把话头拉进现实说:“我们这个时代不再窘迫,这个时代也将在我们这一代青年人的手里更加辉煌!今天我们aa制吃跨年大餐,为新年接风洗尘。” 莫之叹挺胸凹肚地说着,停顿了一下,用炯炯目光,再次扫视了一下入定听讲的童鞋们,轻咳一声,满脸灿然地大秀口才说:“我代表宇宙、代表地球;代表亚洲、欧洲、北美洲、南美洲、非洲、大洋洲、南极洲、广州、兰州、八宝粥、小米粥; “我代表萝卜、白菜、土豆、辣椒、西红柿;代表新鲜的空气和明朗的阳光,还代表我自己,祝大家送走陈旧的20xx年,迎来崭新的20xx年,祝即将迎来高考的童鞋们学业有成,考的都会,蒙的都对,我们这些天赋异禀,未来的人中龙凤,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前途无量,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干杯!” 莫之叹的口条如花,语言奇葩,带着秀逗的调皮劲儿,很有感染力。 他的口条,胜过十根儿金条。 “干杯!”大家齐声喊着,举起起起伏伏的酒杯森林。 秒爽。 爽爆了。 青春靓丽的男女童鞋们,举着黄色晶亮啤酒,集体碰杯,一饮而尽。 好嗨呦。 随后,起起伏伏的都是筷子,大家开始品尝美味佳肴,一阵狂吃烂喝。 撸串喝啤酒,青春好抖擞。 刚才还被宠溺的那些手机,那些物们,这时候变得不再重要,备受冷落,枯躺在一边,欲哭无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亢进,喝得亢进,有的开始嬉笑打闹,还有的互相敬酒。平素安静木讷的刘一郎,这时喝高了,比高血压还高,比青藏高原还高。 他开始有些亢进,忽刺刺地站起来,举杯跟大家朗声说:“我来敬大家一杯,我祝男生都是一条龙,一条腾啸天下的蛟龙。祝女生都是一只漂亮的女凤凰,雏凤清于老凤声,为我们的明天展翅飞翔,干杯!” “干!”大家再次举起森林的杯。 春光潋滟风光好的女生们,在喧嚣酒局,面对酒盏,挑起豪情,一改矜持,巾帼不让须眉,就连平素滴酒不沾的乖乖女孙莲心,也疯喝狂饮起来,仿佛桀骜女匪。 酒让人得意,也让人忘形。 每一个童鞋,都喝的面红耳赤,兴奋异常,比长城还长。 校花孙莲心已经喝了一斤多啤酒了,俊俏脸色,潮红如火,绯色欲燃,熠熠生辉,她女将军一样,看看墙上滴滴答答的挂钟,就要到凌晨了,就要到旧年和新年的临界点。 旧年就要一逝渺远,新年就要叩开门楣了。 在这新旧交汇时刻,孙莲心稚童的眼睛是澄澈的、明亮的,她朗声说:“新年即可就大驾光临了,来啊!我们高三的男生女生,我们不输光阴,我们的口号是:赢在高三,人生灿烂,输在高三,人生最烂!看明天我们都是天下英雄!为了我们的明天干杯!” “干!”大家欢欣鼓舞地干杯。 莫之叹听着孙莲心说的那些蛊惑人心的话,有些恼,心想,我是班长,你丫抢我台词,真该打屁屁。 但这种特殊的时候,莫之叹也无话可说,只好随大流举起酒杯,跟大家一起干杯。 这一杯酒下肚,新年倒计时的时间到了,大家吃过哑药一般,静默下来,不言不语,不声不响,都默着,开始看着墙上的挂钟,到得最后十秒,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始倒计时,齐声读秒:“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20xx年1月1日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大家跟排练好的一样,齐声欢呼起来:“20xx年,欢迎你的到来!欧耶!” 少男少女们嗷嗷的喊叫声,房顶都快被掀翻了。 世界最惊少年艳,没有骚年准完蛋。 第2章 艳吻门事件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这场青春的酒,喝到凌晨两点多,跨年度的大餐结束后,大家就要恋恋不舍地四处哄散而去,青春大散场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餐厅里的女服务生,开始忙忙碌碌收拾残局的时候,孙莲心和莫之叹、张海平、刘一郎他们顺路,一起打的回去。 四人乘车,夜晚无人,道路宽敞,车速很快。 一时三刻,就到了葫芦河附近,到了目的地,出租车停住。莫之叹扫码付款,匆匆忙忙下了车,他和张海平分头而行,都朝着自己家住的方向走去。 刘一郎要送孙莲心回家,他家和孙莲心家住的地方离得不是很远,一箭之地。 喝的有些高的刘一郎和孙莲心,被酒精严重管控了,他们走路歪歪倒倒,重心不稳,走之字路线。 走到葫芦河路和岷山路路口附近时,被酒精冲昏头脑的刘一郎,看着身影倩丽,容貌婉约,脸色荡漾着淡淡的红晕孙莲心,忽然浑身灼热。 突然,刘一郎一把搂住了孙莲心,袭击芳艳,蹂躏天使。 “啊——”孙莲心突然遭袭,意识到了危险,嘶声嚎叫,挣扎。 大街两旁的枯树,都惊呆了。 刘一郎狼了,他用惹祸的胳膊,掣肘住孙莲心的小脑袋,土匪剪径一样,强行亲吻了她娇嫩的小嘴巴。 偷袭成功,刘一郎很是满足,但亲吻太匆匆,没有咂巴出梨味儿,还是苹果味儿。 “呕——”爱吃大蒜的刘一郎,让孙莲心闻到一股发臭的大蒜味道。 孙莲心心地善良,活成了一杯矿泉水,对童鞋没有任何防范心理,她打小保留至今的馥郁清幽初吻,就这样被带有大蒜味儿的臭嘴粗暴掳走了。 孙莲心好端端的一棵白菜,硬生生被一头烂猪拱了,当即恼羞成怒。 啪! 孙莲心气到俏脸变形,暴怒地瞪眼,甩手给了刘一郎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十里外都能听得到。 “混蛋!”孙莲心脸色骤变,杀猪一样尖声嚎叫起来,大骂刘一郎,“你是一个色狼!是吃翔的烂人!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我跟你拼了!” 再卑微羸弱的小白羊,也有爆发成一颗炸弹的时候。 少女不可欺。 纯洁不可欺。 欺辱纯洁,就是犯罪。 孙莲心瞪着烧红的母狼眼,撕天裂地的嚎叫着,撕打刘一郎,要把他邪恶的脸撕个稀巴烂。 少女初吻,万两千金,迤逦无价,甚至重过生命。 世界上最大的虐,不是虐肉,而是社会性死亡的虐心。 孙莲心被严重虐心,激发了身体里睡眠的原始野性,恨意绵绵,起了杀心。 嗖! 临危时刻的刘一郎,很机灵,不再木讷,他的头猛地一歪,孙莲心没有抓到他的脸皮。 如果孙莲心抓到了刘一郎的脸皮,她鹰抓钩一样的利爪,就会刺啦啦一声,活生生把他的脸皮撕纸一样扯下来,他就没脸了,社会性死亡了,怎么在这个世界上行走江湖。 “我……我……”刘一郎知道自己创下了弥天大祸,一时之间,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样安抚暴怒的孙莲心。 “我他妈要杀了你个色狼!”孙莲心口吐芬芳。 她愤怒的眼睛里飞出利剑,狼吼虎啸,她带钩的鹰隼利爪,再次抓刘一郎的脸。 孙莲心没有抓住刘一郎的脸,但抓住了他的头发,狠劲儿一薅,咔嚓嚓,发出草断根儿的响声。 “刺啦——”刘一郎的一撮头发,像枯草一样被活生生薅下来,差点儿连头皮也拽下来,疼得刘一郎一声声惨叫,“嗷嗷……” 声声惨叫,撕裂夜空。 …… 刚走不远的莫之叹和张海平,听到杀猪一般的喊叫声,知道出事儿了。 他们转身一看,看见暴怒的孙莲心在追打刘一郎。 事发突兀,莫之叹和张海平火急火燎地赶紧跑过来,要看个究竟。 “抱歉!对不起,我爱你!”闯下大祸的刘一郎,慌乱不堪,跪舔地向孙莲心哀求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真的喜欢你……” 刘一郎深深暗恋孙莲心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着悠久的历史,只不过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今天他喝了很多酒,酒壮怂人胆,他对她不暗恋了,变成了烈火熊熊燃烧的明恋,才酿成艳吻门事件。 他这个泛泛之辈,就要当出头鸟了。 但要小心枪。 “我不喜欢你,你强吻我,抢走了我的初吻。我妈妈说,一个初吻,万两黄金。你夺走了我的黄金,呜呜呜……你让我恶心,想吐。”孙莲心神色阴鸷,极度反感,不住地哭泣着,吐着。 对于孙莲心来说,初吻是她的珍宝,比珍宝还珍宝的珍宝,她夜半时分睡不着,少女怀春的时候,她羞涩地幻想跟某少男躲在某个诡秘的角落,两张圆润性感,又魅惑的嘴唇,随着撞鹿的心跳,轻轻地咬在一起,那种触碰嫩电的感觉,煞是美妙不可言哉。 亦或在某个日光朗朗的下午,她被热恋中的男友逼到墙边,男友强劲的单手靠在墙上,向小鹿乱撞的她,突然发动萌萌哒的攻击,发出“咚”的一声,完美她臆想中的壁咚。 多么诗意横行的画面。 现在倒好,这一切美好的画面,都糟烂了。 一个少女初吻的美梦,被蹂躏得破碎不堪,惨不忍睹,恶心到吃了狗屎一样。 “呕呕呕……”孙莲心佝偻着小蛮腰,撅着小美臀,不住地呕吐着,吐得翻江倒海,五岁的时候吃的一根儿冰淇淋,都被她呕吐了出来。 孙莲心被刘一郎强吻,别说孙莲心社会化死亡,就连莫之叹也觉得自己被绿了。 莫之叹暗暗思忖,我跟孙莲心的恋爱还没有公开,刘一郎这王八蛋就把我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莫之叹目光清冷,瞪着血红杀人的眼睛,狺狺狂吠着,冲着不知所措的刘一郎狠狠一拳:“找死你!” 他想一拳把刘一郎打成烈士。 但莫之叹的愿望落空了,他没有打死刘一郎,但把他打成了国宝级的熊猫眼,也算是给祖国做出了贡献。 刘一郎挨了莫之叹的一拳,差点儿打掉了牙。 他懵了,看着莫之叹,惊愕地冷声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我要……扞卫我的爱情。”莫之叹眼里喷火说。 “你胡说八道,你跟鹿含笑是一对蜜獾,她才是你的初恋,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要打回来!”刘一郎平时不苟言笑,很老实憨厚的样子,是班里有名的书呆子,但此刻面对爱情,他从人变狼,发飚了,要扞卫自己的爱情了,挥拳就跟莫之叹打了起来。 “鹿含笑不是……我的菜,孙莲心才是我的最爱。”莫之叹兜底儿地说话时,狠狠挨了刘一郎一拳,打在他的嘴角上。 噗——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吐出一朵艳艳桃花。 好鲜美。 两个年轻人为了爱情打了起来,打得很激烈。 “住手!都住手!”张海平拉架,呵斥着莫之叹和刘一郎,想平息这场狗咬狗的战争。 第3章 跳河自杀 夜色朦胧,寒风刺骨。 莫之叹和刘一郎两个人没有听张海平的喝吼,还在继续打架。 他们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 他们打得激情,打得澎湃,打得难解难分,凌厉的拳脚,飞扑腾挪,教科书一样精彩。 “别打了,都他妈住手!”张海平喷着横飞四溅的唾沫星子,冲莫之叹和刘一郎两人吼着,精湛的国粹也喊叫了出来。 借着酒劲儿的亢奋,莫之叹和刘一郎打嗨了,打斗在高潮,根本停不下来。 打得特么嗨。 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平时闷骚,八杠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刘一郎,今天酒喝多了,喝成多伦多了,已经被学过跆拳道的莫之叹打得鼻青脸肿,当咬牙切齿的莫之叹,挥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时,他像水浒传里受虐的镇关西那厮一样,亮开嗓门,痛痛快快地喊着:“爽!” 真乃贱骨头。 “叫你爽,打死你!把你打太监了,不要参加今年的高考了,到宫里上太监大学吧!”莫之叹狮吼一样喊叫着,冲刘一郎的嘴,就是狠狠一拳,打掉了刘一郎的门牙。 “噗——”刘一郎没有感觉到疼痛,噗的一口,嘴里吐出血块子,血块子里夹杂着被打掉的那颗门牙。 莫之叹把刘一郎的门牙打掉了,但他并没有停拳,继续出拳,带着狠辣的劲儿,拳拳凌厉,都带着一股风声,起了杀心,想把刘一郎置于死地。 狼了啊! 莫之叹出拳够狠,够毒,够辣条。 他觉得孙莲心的初吻,应该埋葬在自己唇畔,而不应该葬送在刘一郎的狗嘴里,那是暴殄天物。 这之前,班里的童鞋们都知道,莫之叹跟鹿含笑明面上要好,也知道他对孙莲心有些暧昧,很有脚踩两只船的意思。 帅哥多情种。 有人背后讥笑说莫之叹家是种花的,他是一个采花郎。 …… 在莫之叹和刘一郎打成一锅粥的时候,孙莲心痛心疾首地哀哭着离开了现场,边哭边跑,跑到了葫芦河边。 在夜里的冷风中,孙莲心哭着走上了弯弯曲曲的葫芦桥,站在黑乎乎河边,对着滚滚流动的呜咽河水,大声哭泣。 …… “混蛋们!住手!”张海平拉架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扭身一看,坏菜了。 孙莲心不在出事现场了,听见远处传来孙莲心抓心挠肝的嘤嘤哭声。 此时此刻,凌晨三四点钟光景。 呼啸寒风,依旧猖獗,在一阵阵寒风中,孙莲心伤心欲绝的哭泣声,传得很远。 孙莲心要出事儿了。 人命关天。 莫之叹他们几个男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孙莲心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跳河自杀,要拯救孙莲心的性命。 再说了,孙莲心那么善良的姑娘,万一跳河身亡,一个美好的资源,就浪费掉了,至少,人世间多了一个单身狗。 据人口普查报告说,国家目前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多女少,按照人口普查数据测算,男性人口超出女性人口三千万到四千万左右,也就是说,三千万到四千万的单身狗找不到老婆,多么庞大可怕的一个天文数字啊! 孙莲心死了,会有多少汉子哭晕在厕所啊! 就是从拯救春光资源的角度,也不能让孙莲心跳河自杀! 优质资源,浪费不得。 莫之叹和张海平、刘一郎他们一边向河边玩命的跑,一边拿手机打110报警。 葫芦河的附近就有派出所,110出警,一般都是让出事儿地点最近的派出所,派出警力,这样的工作效力快,不会误事儿。 很快,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出动了。 “来啦,来啦,来啦……”警车鸣着警笛,一路尖声,呼啸而来。 就在警车快要到达现场的时候,伤心欲绝,哭得梨花带雨的孙莲心,她没有贪恋生命的犹豫,嚎哭着,死死看着滚滚东逝的河水。 每个浪头都是一个鬼。 “我来了……” 孙莲心不再贪恋花季生命,纵身一跃,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跳进了呜咽东去的滚滚激流。 一条鲜活生命被黑色的波涛吞噬了…… 时间顿时一黑。 不该发生的悲剧终于发生了。 “天!”莫之叹惊愕万分,绝望地惊叫道,“她不会游泳,会被淹死啊!” 孙莲心不会游泳,全班人都知道。 有一次,全班男生女生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要教大家学会游泳,穿着粉红色三角底裤,裸露着两条藕段一样大白腿的孙莲心,任凭体育老师怎样耐心地教她游泳,就是死活没有学会。她身子苗条轻巧,但一进水就石头一样下沉,笨成了一头猪一样,被美女鹿含笑嘲笑,她就追打鹿含笑,结果不小心掉进水里,在水里挣扎。如果不是体育老师及时出手相救,孙莲心就给河神做压寨夫人了。 在三个少年郎目瞪口呆的时候,及时赶到的警察车上,嗖地一声,飞出一道迅疾的人影。 那个身手敏捷的青年警察出手了,他叫郝杰,向落水的孙莲心游去。 孙莲心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厚厚的棉裤,落进接近冰点的水里以后,她没有急剧下沉,有浮力的羽绒服,让她漂浮在冰冷的水面上。 酷冷砭骨,冻得孙莲心嘴唇青紫,上下牙打架,冷得发出“嘚哒哒,嘚哒哒……”的敲击声。 脆响。 郝杰奋力击水,劈开一道道黑色浪波。 他游到孙莲心跟前,伸出强健有力的右手,大声喊道:“把手给我!” 孙莲心觉得没脸见人了,一心向死,极其抵触,不配合救援,挣扎着寻死觅活,哭着说:“求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 郝杰一边用力拽着孙莲心,一边安抚她情绪,惊异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想活了?” “我的……初吻被人抢劫了。”孙莲心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哭成小可怜。 “你的初吻丢了?”郝杰哑然失笑,觉得孙莲心脑子有病。 “我被人强吻了,呜呜……”孙莲心哭到天塌地陷,宇宙崩溃。 郝杰心说,为了一个初吻,跳河寻死,多大的反应,二氧化碳吸多了,脑子缺氧啊。 “强吻了?多大点儿事儿,至于跳河寻死吗?”郝杰陡然放心了。 在郝杰的眼里,初吻跟一个初乳蛋的价值差不多,鸡毛鸭毛,不值几何。 但与此同时,郝杰还是觉得眼前这样纯洁的姑娘好珍贵,这种稀有的纯洁,需要保护啊。 “我的初吻……是留给我……未来老公的,初吻没有了,被混蛋抢走了,我没脸见……我未来的老公啊!”孙莲心哽哽咽咽,哭得痛彻心扉。 这个吻比江山都重要的样子。 “一个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安静些,看开些,就没事儿了。”郝杰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的初吻,在初三的时候,就被一个女生夺走了,我也不至于自杀,活得比一朵阳光还灿烂。” “呜呜呜……我不听,你放手,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也没脸活了。”孙莲心悲戚地哽咽着,“你的初吻丢了,你不珍视自己的……初吻,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无关,我的初吻比你的初吻珍贵一百倍,一万倍,我要拿回……我的初吻,呜呜呜……” 这种情形,这种偏执,让郝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生无奈,好生烦恼。 在寒彻冰冷的葫芦河里,孙莲心拒绝郝杰的救助,因为郝杰的话激怒了她,使她的自尊心更受打击,她一心向死,还抓挠推搡救助她的郝杰:“你别管闲事儿。” “人命关天,怎么会是管闲事儿呢?走!” “不……”孙莲心胡乱挥手,还是拒绝救助。 这特么麻烦……如果孙莲心乱抓乱动,或者死死抱住了郝杰的话,会出乱子,闹不好两人都会有生命危险,那是玩命啊。 “别乱动,不想死的话,请你配合。”郝杰扯拽着孙莲心的胳膊,奋力游向岸边。 在郝杰救助的过程中,死不配合的孙莲心,乱喊乱叫的时候,呛了几口冰冷的水,差点儿没把她呛死。 在冷森森的河水里折腾了十多分钟,有救助经验的郝杰把湿漉漉的孙莲心,吭哧吭哧,死拉活拽上岸,真是一个力气活儿。 此时此刻,正是隆冬腊月,岸上干冷,要比河水里更冷,河里有冰冷的水抵御了一些寒风的强度,到了岸上,北风呼呼刮着,直接抽打在衣服透湿的孙莲心身上,冻得浑身筛糠一样发抖,嘴唇发紫,上下银牙,不住地敲击,嘚嘚有声,跟打机关枪一样。 不胜其惨。 “都是我不好,请原谅!”刘一郎惊骇地看着孙莲心的惨状,悔恨连连,差点儿泪目,急急忙忙跑过来道歉。 “滚!”孙莲心对刘一郎爆喝一声,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裤裆里。 “哎呦!”刘一郎疼痛得脸变形了。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要断子绝孙了……”刘一郎咧嘴捂着裤裆,狗着身子,在地上跳着转圈儿,脑门上的冷汗,嗖嗖直冒。 滴落的汗水,没有二斤,也有三斤。 第4章 请你到警察局喝茶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 北风呼啸,黑黢黢葫芦河岸边,钢冷。 冷爸爸那厮,不跟谁商量,嘎巴一声,能把人的命根子冻掉。 在这样呼呼的寒风中冻下去,花容月色,娇嫩的孙莲心,要杯具了,她那单薄小腰杆儿,再吃一会儿凌厉冷风,就会香消玉碎,跟唐僧大师西天取经了。 刘一郎那厮认死理,他圈粉一样,觉得孙莲心就是他未来老婆的不二人选,怜香惜玉,疼爱有加,当完了蹂躏人家的恶魔,又开始要当护花使者了。 他藐视寒冷,焕发男人豪气,噌噌,利利落落,动作飒气,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 “衣服给你。”刘一郎这个艳吻门的始作俑者,用羽绒服紧紧裹住孙莲心,领导干部一样送温暖。 但这温暖就是黑心棉。 “滚!”孙莲心喷香的唾沫,啐了刘一郎一脸。 刘一郎的脸,被啐花了,好一朵灿烂的迎春花。 “我不滚,绝不!”刘一郎铁青着花搭的脸,知道宣誓主权的大好时机到了,就斜视了莫之叹、张海平、郝杰他们几个一眼,然后正脸对着孙莲心,一脸昂然,看着灰蒙蒙的苍天,发着毒誓说,“小草要开花,哑巴要说话。我刘一郎今天对天发誓,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如果食言,碎尸万段!” 刘一郎的话语,惊天地泣鬼神。 他说的话,都是真话,不是假话,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假一赔十。 但孙莲心一点儿也不领情,对刘一郎更是憎恶有加地大声喊道:“别碰我,龌龊坯子,滚!我不想让你……照顾我一辈子,恶心!” 孙莲心杏眼圆瞪,十分厌恶地把刘一郎披在她身上的羽绒服,狠狠扔在地上,再踩上一脚,踩出一道清晰的鞋印。 刘一郎傻了,他的额头沁出冷汗,芒刺在背。 孙莲心横眉冷对,对刘一郎咬牙切齿地说:“我宁肯冻死,也不穿你的狗皮!你个混蛋,还我的初吻!”她哭着,猛地再次扑向刘一郎,撕他的嘴,想把他的嘴撕个稀巴烂。 刘一郎还算机警,急忙躲开了孙莲心的鹰爪铁钩,不想让孙莲心把自己的嘴脸撕烂。 “别冻着!”莫之叹看着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孙莲心,悲从中来。 莫之叹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挡在孙莲心的身前,对大家命令说:“都转过身去!让她换上干衣服。” 闻听此言,大家旋即转身,背对着哀泣的孙莲心,死死闭上了眼。 “我闭眼帮你脱吧,不看你。”莫之叹说着,也死闭两眼,帮着孙莲心窸窸窣窣,脱掉冻硬的湿衣服。 莫之叹在孙莲心身上闻到一股好闻的温馨的淡淡体香,才知道女孩子就是玉骨花朵,令他想入非非。 这厮,在人家这种惨兮兮的时候,还长着贼心色胆,也没有谁了。 扒掉孙莲心身上冻得硬邦邦的羽绒服,莫之叹给她换上自己的羽绒服时,孙莲心顿时感到了温暖。 这不是黑心棉。 孙莲心换上干爽衣服以后,郝杰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想,纯洁姑娘的初吻没有了,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刘一郎掠夺了,心里肯定很不舒服。 刘一郎已经触犯了刑律,自己也该替孙莲心伸张正义,也彰显法律尊严。 法律可不是一根儿面条。 郝杰现场办公,当场问案,用职业的凌厉眼神对刘一郎说:“你就是侵犯他人人权的始作俑者,多大了?看看身份证。”说着,向刘一郎伸出了手。 “昨天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刘一郎闻言,冻得僵硬手指,老老实实,抠抠索索掏出身份证,递给郝杰,耷拉着眼皮说,“那天过生日的时候,就想冲动吻她,忍住了,我是一个懦夫,没有勇气亲吻我心爱的姑娘。今天喝多了酒,有勇气吻她了,没想到吻出问题来了,我抱歉,我会对她负责,负责一生一世……” “用不着你负责,你个混蛋……”孙莲心愤恨地骂着。 “你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男人。”郝杰扫了一眼身份证,把身份证还给刘一郎,拿出锃明瓦亮的手铐,要把刘一郎拷了。 “不!我不吃这道菜。”刘一郎一惊,认出手铐不是什么好物,也不想跟手铐打什么交道,对这道凉菜敬而远之。 “由不得你。”郝杰手里的手铐晃了几晃,晃出几缕白月光。 “为什么抓我?”刘一郎有些装傻地问道。 “哼!你应该清楚啊。”郝杰冷哼一声,看见不远处的120救护车呼啸而来,厉声对刘一郎说,“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吗?这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你已经是成年的男人了,要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负责。根据相关治安法规,拘留你五天。走吧,上车!” 郝杰说着,就要把刘一郎拷走。 “不!慢着,求你等会儿再给我戴手铐。”刘一郎一脸黑线地哀求说,“警察小哥,我不想让我莲心看见我戴手铐的狼狈样子,配合一下,给一个男人一点儿尊严好吗?” 男人尊严,胜过金钱。 特么是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男人的尊严甚至高于生命。 “你也知道需要尊严?为什么还会侵犯别人的尊严?哼。”郝杰冷哼着,出于人道,没给刘一郎戴手铐。 法律也要温馨。 法律也要芬芳吐艳。 “我发誓!”刘一郎镇静了一下,当着大家的面,铁青着脸,郑重其事地对他的哥们发誓,也是宣誓主权一样地说,“大家听好了,我今天向全世界郑重宣布:我的吻也是处男初吻,我要对孙莲心负责到底,我今生今世谁也不爱,要娶她为妻。”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儿事先准备好的白布。 这厮早就有阳谋啊。 他要做甚? 自赐三尺白绫,要悬梁自尽? 莫之叹和张海平有些紧张地看着刘一郎,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刘一郎伸出一根儿手指,斜斜放在嘴上,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用鲜艳的血,在白布上匆匆写下血书: 孙莲心我永远爱你! 血书,散发血腥味道。 好骇人。 刘一郎潇潇洒洒,英雄昂气地写好血书,抖抖索索,把血书交给发傻发愣的孙莲心:“这是我永远爱你的见证。” “滚!我跟你江湖不相往来!”孙莲心嫌弃地把血书扔掉,狠狠踩几脚,恶狠狠骂道,“别用这个恶心我,呜呜呜……” 孙莲心哭到痛彻心扉。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孙莲心冻得刷白的俏脸,在冷风中微微颤抖。 这时,完啦,完啦,完啦,120救护车,一路呼啸着,急急匆匆开过来。 120救护车刚停稳当,砰的一声,车门开了,从车上急匆匆下来的护士,把事先准备好的鸭绒棉被,给浑身冻得打颤的孙莲心披上裹住,把她弄进救护车,车急促鸣笛而去。 刘一郎看着疾驰而去的救护车把孙莲心拉走,这才心情宽展,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到警察局喝茶吧!”郝杰望着呼啸而去的120救护车,觉得自己也该收队了,把铮明瓦亮的手铐再次伸向刘一郎。 看着闪着铮亮寒光的手铐,刘一郎眼神一暗,狼真的来了。 认命吧,法不容情。法容情了,法就会稀松。 法不容情是对的,这也是自己需要承担的严重后果,虽然这个后果有些苦涩。 “好吧。”刘一郎认命了,干涩地笑着,伸出胳膊,故作轻松,英雄气抖索出来了,一脸昂气,生龙活虎,不以为然地说,“把那手镯子给我戴上吧,我跟你到警局喝茶。” 那架势,好经典,仿佛英雄豪杰当即出世了。 郝杰也不客气,秉公执法,例行公事,眼色冷寂,心里腹诽,一条虫,冒充大屎壳郎啊。 手一扬,咔嚓一声,郝杰给刘一郎戴上冷冰冰地的手铐。 干净利落,连动作都很职业,很专业。 “哦,有点儿凉,有点儿悲壮。”刘一郎的手腕,感到一凛。 刘一郎戴着冰冷的手铐,没有神色沮丧,反倒像立下战功,得胜凯旋的大将军,故作轻松姿态,也趁机塑造一下自己的硬汉形象,用开玩笑的口吻跟莫之叹和张海平他们说:“考你们一个脑筋急转弯,听好了,红茶能喝,绿茶能喝,普洱茶能喝,什么茶不能喝?” 刘一郎说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童鞋们,还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围观的吃瓜群众。 大家都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骚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这个,心真他妈的大。”张海平猛然火了,冷脸说,“你个倒霉玩意儿,猜不出来,公布答案吧。” 莫之叹也冷漠地看着刘一郎,觉得他烂泥充硬卖刚强。 好虚荣的男人。 鄙视! “答案是:警察不能喝。”刘一郎耸耸肩膀,像个孩子得意地嘿嘿笑着说,“什么茶都能喝,警察这杯茶不能喝,但我今天要到警局品尝一下警察的味道,哈哈哈……” 郝杰听了这个脑筋急转弯,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骚操作。 他替刘一郎有点儿小悲哀。 郝杰揶揄地笑笑,摇摇头,轻轻推了刘一郎一下,冷声说:“上车吧,到警局喝茶!” 刘一郎戴上了手铐以后,觉得硬邦邦的手铐坚硬,冰冷,针砭肌肤,不由打个哆嗦,神色黯然地冒出一个醍醐灌顶的金句说:“警察这杯茶,原来是一杯醒脑的凉茶啊!” 第5章 吻死新娘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一晃,又一晃,少年不再有,天下若干秋。 曾经花季雨季,青春飞扬的莫之叹、孙莲心、张海平、刘一郎、鹿含笑他们一干人等,挥去青涩,迎来草木年华的时代。 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莘莘学子,在大学的象牙塔里,被一缸一盆的墨水泡大,一晃,整整浸泡了四年光阴,都大学毕业了,各自走上了工作岗位。 那个爱好写作,也是一个业余诗人,把墨水当矿泉水喝的孙莲心,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工作,在《京都晚报》应聘成功,当了一名东跑西颠的记者,吃一碗文字饭,喝一碗墨汁汤。 胸有韬略,大志天下的莫之叹,也是心遂所愿,成了一名京都建筑设计院工程师,他兴奋地扬言:我要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这个建筑奖是hyatt(凯悦)基金会于1979年所设立的, 因其独一无二的权威性和影响力,有建筑诺贝尔奖之称。 张海平和鹿含笑也心有所愿,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工作,成为兢兢业业,在岗位上卖力的社畜。最开心麻花的是刘一郎,这个打小就酷爱美术的家伙,如愿以偿地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梦想,也就是他的梦想开花了,自己开了一家画廊。 但岁月蹉跎,人生总会有阴晴圆缺,阴差阳错,欢歌伴哀歌。 靓丽帅哥莫之叹,没有跟他的初恋美女,也就是中学同学鹿含笑结成秦晋之好,他目下正跟美女孙莲心你侬我侬,春风骚扰花影。 莫之叹那厮艳福横流,曾经手捻鹿含笑那朵美艳校花,后来突然对鹿含笑凉初透,对孙莲心上下五千年而追求,大家都骂他骚年,让他人设差点儿崩塌,弄得大家对他的脊梁骨指指戳戳,轻嘴薄舌,被社会毒打,差一秒钟他就社死了。 莫之叹坚定不移,气壮山河地放弃了鹿含笑,转身死心塌地,英雄气概地追求孙莲心的契机,就是那次“艳吻门”猝发而成。 那次突发的“艳吻门”桃色事件,在他心里深深地扎了一根儿刺儿,拔不掉的刺儿,扎出血来的老刺儿,让他不公开追求孙莲心不行了,因为刘一郎那厮向她伸出了咸猪手,夺走了孙莲心保存完好的初吻,他莫之叹再脚踩两只船,袖手旁观的话,就没他的茶,没他的菜了,说不定孙莲心那莲花盛开的初夜,闹不好也会被刘一郎那厮拿走,他就悲惨世界了。 那时候跟谁说,告到上帝哥哥那里,人家也不会理你。 当然,莫之叹放弃鹿含笑转而进攻孙莲心,还有另外的意思,就是很传统的爸爸妈妈,坚决反对他跟鹿含笑来往,觉得她是一颗灾星,也就是坊间说的那种扫把星。 莫家二老反对儿子跟花枝招展的鹿含笑来往,那是有原因的。有一次,她到莫家玩耍的时候,毛手毛脚地打碎了一件价格不菲的祖上传下来的古董,那是唐朝时期的一个仕女,已经传了好几代人,那物是莫之叹爸爸的心爱之物,也是妈妈的宠溺之物,打碎了,毁了,让爸妈唏嘘了好久。 二位老人虽然不迷信,也不愚钝,还是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但他们固执地预测说,鹿含笑以后会败家,莫家会毁在她的手上,会把莫家的前程送进坟场。为了保证莫家有一个明光朗朗的前程,不至于家道中落,掉进黑洞,所以,二老态度弥坚,坚决反对鹿含笑走进莫家的大门,让莫之叹和她断绝姻缘。 就这么咣当一声,莫家把鹿含笑想进莫家门的大门关死了,变成蚊子也飞不进来了。 莫之叹的父母狠心棒打鸳鸯,阻断了儿子和鹿含笑的红尘之缘。 狠也,毒也。 但鹿含笑那样的美女不会没有自己的春天,张海平正在狼撵羊一样死死追求鹿含笑,但鹿含笑对张海平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不咸不淡,令张海平有些懊恼,有些无奈,他不知道鹿含笑什么时候会成为自己杯里的茶,碗里的菜。 但此时此刻的莫之叹,跟孙莲心正处在热恋之中,他们都已经见过双方父母,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就等商量结婚细节,举行一个浪漫花开的婚礼了。 但刘一郎那厮还对孙莲心惦念不忘,贼心不死,望蜀初心,宁死不改,也为他日后的爱情羁旅,埋下了欲炸的地雷。 在他们这场爱情的绞杀之中,谁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痛不欲生,等待日后的见证吧。 那个性格外放,有些桀骜不驯的鹿含笑,她也不甘心自己的爱情滑铁卢,也不想收获败绩,不想在爱情考卷上得到零分,还对莫之叹死缠烂打,闹得莫之叹有些苦不堪言。 今天是20xx年3月14日,很多年轻人选择结婚的吉日,寓意是爱你一生一世。 孙莲心坐在去单位上班搵饭啖食的大巴车里,一路之上,看到车窗外辣眼风景。很多情侣送花,还有一些婚车排成了长龙,好不壮观,大海起波澜。 孙莲心上班打卡,坐在记者部自己的办公室,还在想象着自己和莫之叹的婚礼,会是一个什么样子,选择中式婚礼,还是选择西式婚礼呢? 是宰猪还是杀兔,颇犯踌躇。 在孙莲心的主观意识里,她更倾向中式婚礼,那才是国粹。 国人。国心。国魂。国脸。不可媚外,媚外就是一棵烂白菜。 西式婚礼是一个什么鬼,只配喝凉水,滚蛋,滚到外太空凉快去吧。 记者工作就是忙,比陀螺还忙,这一周她采访了不少人,几乎整天是连天连夜的赶稿,赶稿,比生产队的驴都累,像盼望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样,盼望着明天的飘然而至。 明天是翘首以待的周末,熬过今天,又可以舒舒服服休息两天,真好。 有人说,盼望周末,比到了周末还好,就像好花看到半开时,这话不假。 她刚暗暗高兴了一会儿,不禁蹙眉了。 明天清闲不起来,还有一场累。 因为她跟莫之叹、张海平、刘一郎、鹿含笑他们一帮同学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登朗阁山。自从大学毕业以后,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忙碌碌地贡献着自己的青春,没有消闲的时候,吃饭填鸭,放屁崩花,整天都是快节奏,就再没有一起登过朗阁山。 这次登山的召集者是张海平,那厮看似外交官一样平稳,内心鬼着呢,他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想通过爬山登岭,想泡方便面一样把鹿含笑搞到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在为己,所以天没诛,地没灭。 孙莲心正在想着明天登山的事儿,突然接到一个部主任给她下达的一个采访任务,让她火速去采访一个突发事件。 说是一对相爱深深似海的情侣,今天举行隆重婚礼,在婚礼高潮的时候,司仪调笑高喊着,让新郎亲吻新娘,新郎新娘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热烈相吻的时候,鬼都想不到的灾难发生了,造成了严重的不可收拾的后果,新娘被吻死了。 一个吻,杀死一条鲜活的生命,这真是一条桃色花边新闻,很有引爆点,很吸引人的眼球。 孙莲心很有职业敏感性,觉得这件事情如果报道出去,不敢说在京城引发山崩地裂的轰动效应,但至少会吸引很多读者,耐人咀嚼,会被人挂在嘴边,津津乐道。 桃花事件,总能把人的眼球抓烂。 孙莲心带着采访设备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的新娘,没有抢救过来,医生哀哀,语气凄凉,宣布新娘死亡,尸体已凉,送进了医院的太平间。 鲜花凋谢的新娘,被送进了太平间以后,娇美的躯体上,就浮现出了尸斑——死亡之花。 一般的人,在死亡之后的两到四个小时就会出现尸斑,但也有一些快捷死者,死亡之后的三十分钟就会出现斑斑点点的尸花,见证着死亡的盛放。 一个吻,吻死一条鲜活生命,那吻有着怎样的剧毒? 那吻比毒药还厉害,比砍头的鬼头刀还厉害。 新娘的妈妈华容枝,哭得死去活来,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 孙莲心看着哭成泪人,哭得肝肠寸断的华容枝,都忍不住泪目了。 死者哀痛,正在深深长长的悲戚之中,这种锋刀利刃切肤,哀伤痛绝的时候,慈悲心肠的孙莲心,也不好意思打扰死者亲属,只好枯眼观望,等待采访的时机吧。 哀哀嚎嚎,人家哭哭啼啼了好一气,悲哀渐渐细弱,哭声渐小,渐停的间歇工夫,孙莲心瞅准了时机,决定采访一下新郎倌,但这种棘手的采访,孙莲心还是第一次,没有积累任何经验,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头脑有些发怵。 孙莲心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她觉得憨厚的新郎倌有几分面熟,似曾相识,好似故人。 且是交往非同寻常的故人。 她的脑回路迅速搜索筛选着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就咣当一声,她想起来了。 眼前这个目光有些呆滞的新郎叫周百通,是她上小学时候的同学,还曾经跟她同座位,但不是两小无猜,情窦初开的那种。 那时候他们还是嫩芽芽,鸡娃娃,都不懂什么是爱情。 孙莲心清楚地记得,周百通小时候是一个鼻涕虫,老爱流鼻涕,动辄晶亮闪光的鼻涕,就会汤汤洋洋过河,景色很耽美,也很糟糕。 有一次大概是初冬季节,天气转冷,是小朋友们收获鼻涕泡的黄金季节。 那天周百通的鼻涕大获丰收,格外的多,他擤鼻涕的时候,动作大了一点儿,把晶亮粘稠鼻涕,甩到了孙莲心的衣服上,弄得花花搭搭,恶心到家,把她气哭了。周百通不但不认错,那货还蛮有道理,理直气壮地说,哭什么哭,鼻涕花甩到了你的衣服上,你就当成给你的衣服绣了几朵鼻涕花,多美啊,我这个绣工,还没跟你要手工费呢,哭个鬼啊。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今天意外地碰上了老童鞋。 孙莲心一看多年不见的周百通是自己的老同桌,就像灿然鲜花,遇到滋润的晨露,陡然长精神。 她两眼放射出太阳的光芒。 孙莲心卸下沉甸甸的思想包袱,觉得这次采访有把握了。 老同学,老关系,他就是新死了老婆,从火星伤心到冥王星,也会忍住悲,忍住痛,接受她的采访,而不会把她拒之千里之外。 花儿常开,同学情谊常在。 孙莲心瞅个周百通停住哭泣的空当,见缝插针,赶紧抓紧时间,走上跟周百通劝慰地说:“周百通,请你节哀顺变!” 周百通闻听此言,抹去眼角几朵伤悲的泪花。 他循声扭脸的时候,冷眼一看好心安抚他的孙莲心,脸蛋俏丽,艳若桃花,顾盼生姿,好一个超凡美人,非人间俗物,仿佛天上翩然仙子,让他惊诧。 但面孔陌生,频频脑回路,捕捉不到有价值的信息,不认识,就微微蹙眉,傻愣愣地看着她,满眼狐疑。 仿佛孙莲心是一枝外星花朵。 第6章 少女初吻值万金 周百通默住,时间枯死。 他像一根儿枯木头一样,没有吭声,冷眼看着眼前美女孙莲心,但不敢动芳心。 吧唧,吧唧,他眨动了半天眼睛,也没有认出孙莲心是谁。 在他周百通的潜意识里,眼前芳姿婉约,娇笑艳艳,楚楚动人的孙莲心,根本就跟他不是一路人,猪羊马牛,鸡鸭鹅狗,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物。 他看着谪仙美人孙莲心,孙莲心也美眸闪烁地看着他,四目默然。 岁月真的是一把杀猪刀,把人杀得面目全非了么? 连多年的老同学都不认识了么? 眼神不会那么拙劣吧。 孙莲心瞅周百通的是时候,她美眸清亮,一眼定格,她就认出了周百通,他认出自己怎么就那么难吗? 自报家门吧。 “我是孙莲心,跟你小学同学,我们还同过桌。”孙莲心淡淡微笑,跟周百通语调平缓地解释着,“那时候你是个鼻涕虫,老流鼻涕……” 她说着鼻涕虫的浑话,有些后悔,不该当众揭人家的短,那是鞋底子打人家脸,不礼貌。 不戴礼帽,但要讲礼貌。 但覆水难收,已经造成了伤害,孙莲心向周百通歉意地笑。 她笑得灿烂,带着十斤甜。 “孙莲心?你说你是孙莲心?”周百通遭到了针扎了一下一样,嘴巴抽抽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老同学多年未见,见面应该喜出望外,但在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场景下见面,不合时宜,只能有些尴尬至死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周百通眼圈红红,舌头僵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百通上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好,好像还有理解上的障碍,学习成绩也糟糕到了猪拱白菜的地步,但不至于记不住人名。 再说,孙莲心打小就是班里的一朵芍药花,怎能记不住她。 今天的江湖上,依然有孙莲心的传说。 周百通这个草根小民,对孙莲心曾经有所耳闻,听小学的同学们说过,跟他同坐的那个美女孙莲心,赫然成了《京都晚报》的记者。 记者就是吃笔杆子的,其天职就是采访。 她这种特殊的时候到来,不会要采访他吧? 再说,在这种人家死了人的凄惨时候接受采访,也不合时宜,有悖常理啊。 “我是记者,我……”孙莲心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这种时候……采访你,我知道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打扰,可你……知道,采访是记者的饭碗,你能不能……” 孙莲心在太平间这种特殊的场合,要对人采访真的不合时宜,而且人家又刚死了新婚老婆,人家的悲痛,出水的芙蓉,还很新鲜,这种时候,揭人家的伤痛,把她轰走,她也可以理解。 她做好了被人家撵走的心理准备。 所以,孙莲心请求对方准许她采访的时候,没有敢冠冕堂皇地说采访是记者的天职,怕那样昂然的说法,引起对方的反感,就带着几分歉意地说:“你知道,采访是记者的饭碗,就是你配合一下,赏给我一口饭吃。” 孙莲心说得恳切,言下之意,拜托周百通赏饭,把他抬举到一个你高为敬的位置。 人怕抬举,狗怕棍举。 这会儿孙莲心情商和智商都在线。 “这……”周百通微微蹙眉,口吻迟疑。 他明白了孙莲心的来意,有些为难,面有滞凝色泽。 周百通看看守在新娘尸体旁,哭得死去活来的丈母娘,局促忐忑,犹豫不决,怕自己在这种悲悲戚戚的时候接受采访,丈母娘会埋怨他想出名想疯了,骂他个狗血喷头,他也得受着,不敢呲牙。 周百通心有顾虑,也有隐情。 他也想通过孙莲心的笔写出真相,白纸黑字,发表在《京都晚报》上,让世人了解了亡妻的死亡真相以后,万一有什么道德谴责或者引发一场官司,他也好有个为自己开脱的证据。 “就采访十分钟……”孙莲心看出几分端倪,理解他的犹豫不决,恳切地看着老同学,口气婉约地说道,“不耽误你太久……” 孙莲心把采访的时间压缩到短暂的十分钟,这是一个策略而已,只能是一个大概的时间数字。 “这……好吧。”周百通听说只有十分钟,同意了。 周百通勉强答应了,看看太平间的不远处有几棵树,用嘴巴一呶。 他们来到那几棵遮蔽荫凉的树下,树影子下面,正好有一张破破旧旧的掉角石桌,围着几张残损石凳,他们就坐在石凳上,开始了简短的采访。 孙莲心事业心很强,比紫禁城的围墙还强,有备而来,在来的路上就一二三,四五六,拟好了采访要点,这样采访不会卡壳,会很顺畅。 她特么有职业精神。 孙莲心奔雷闪电一样,快速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采访机,虽然手机也有很好很便捷的采访录音功能,但她还是习惯使用采访机,这样更职业一些,也更正式一些,让接受采访的人员从感情上更能接受一些。 周百通在孙莲心的询问中,板着哭丧的面孔,向孙莲心介绍了新娘洪新雅被吻死的经过。周百通用哀婉沉痛地语调说,他和洪新雅在结婚以前,就没有接吻过,偷偷的接吻也没有过,对接吻那活儿讳莫如深,视为雷区,不敢迈雷池半步,怕被雷炸个粉身碎骨。 他们畏吻如虎。 因为洪新雅的妈妈华容枝那个白发老太,很是传统,他们第一次见面,老太太就给他们划出了一个爱情雷区,不让冰清玉洁的女儿跟新郎婚前接吻,警告他们说,一旦发现,让他们一刀两断。 不仅如此,还像模像样地白纸黑字,让他们写了情真意切的一纸十分奇葩的《婚前禁吻保证书》,令人忍俊不禁,看了笑出鹅叫。 禁吻保证书 兹有这个好世界,萝卜青青白菜白,周百通与洪新雅相亲相爱。 在周百通与洪新雅相亲相爱的时候,不许接吻,更不许偷偷接吻,要保持爱情的纯洁,爱情的清清白白,不被侵害毒害。男女双方价值连城的黄金初吻,要留在举行婚礼的时候,主婚人宣布新郎新娘可以接吻的时候,才可以接吻。 否则,视为违法乱纪,交给家庭纪检委。 男女双方,要克制冲动,抑制盲动,杜绝非理智行动,就是千好万好,也不可以接吻互动。 但人间也有温情,男女双方如果实在控制不住激情的话,可以写一个五千字以上的申请接吻报告,递交上来,经过准丈母娘华容枝的审读批准,签字,等申请接吻报告批准以后,才可以进行接吻。其间,一旦发现破戒,直接宣布爱情归零,在谈恋爱期间所有的花销,请吃饭,看电影,买的贵重的婚戒,高档衣物,饰物,统统作废,不予退还。 此禁吻保证书一式三份,两个当事人周百通和洪新雅,各执一份,监护人华容枝一份。 当事人: 周百通(签字手印) 洪新雅(签字手印) 监护人华容枝(签字手印) 20xx年2月31日 这纸奇葩的《婚前禁吻保证书》写好以后,绝不是流于形式的一张废纸,而是有着严控的循规蹈矩的法律效力,不得违逆。 老派的华容枝,有了这一纸对周百通和自己的女儿洪新雅的禁吻合同书,就等于向他们发布了军事禁令,她多次郑重其事地警告他们说,少女初吻值万金,烂吻无分文,一定要让他们彼此的初吻,香吻,留在新婚现场或者新婚之夜,不得有误。 周百通和洪新雅,都是循规蹈矩的传统好青年,他们是乖巧听话的一对新鸳鸯,接受老礼,也是严重守旧,他们对那纸婚前接吻的禁令,照章遵循,且把老妈华容枝的谆谆教导,当成了皇上圣旨,就是心里再痒痒想亲吻对方,也不敢造次接吻,把初吻留给了有特么纪念意义的婚礼现场。 结果,在婚礼现场双方交换戒指时,当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的时候,周百通这个干旱千年的焦渴青年,终于等到了春暖花开燕子来,等到了吻新娘的机会。 他就忘乎所以,天崩地裂地热拥着新娘,忘情地当众吻他的新娘,足足吻了一分多钟,觉得新娘身子有些软,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新娘已经倒在他的怀里。刚开始他还以为新娘害羞,想赖在他身上,发现情况异常以后,新娘已经昏厥过去,脸色刷白,死闭双眼,人事不省。 一对循规蹈矩的新人,在他们婚礼上的美妙初吻,成了地地道道的死吻。 赶紧送医院紧急抢救,没有抢救过来,婚礼变成了丧礼。 说到伤心处,周百通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一边哭着,一边大骂他自己也是最为迂腐不堪,不该接受老派说法,不该等到那个神秘又神圣的时刻再行接吻大礼。 在周百通期期艾艾,伤伤痛痛,痛哭流涕地还在接受孙莲心的采访的时候,就有告密者鬼鬼祟祟溜进了肃穆冷森的太平间。 告密者在华容枝的耳边窃窃私语片刻,华容枝突然疯了一样,从太平间噌地窜了出来。 “猪!狗!”华容枝气愤填膺,一把抓住了周百通,喷着四溅的唾沫星子,对周百通破口大骂,“你是一个杀人魔王!你故意在接吻的时候,让我女儿喘不上气来,活活把我女儿憋死了,杀人偿命,打死你!打死你!” 华容枝一边骂着,就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指,抓向周百通的面皮,狠狠一挠。 刺啦! 周百通的脸,顿时就火辣辣灼痛,就花花了。 他阴霾的脸上留下三根儿血印子,渗出三条殷红血虫,十分鲜亮,十分新鲜的血液,顺着脸畔,缓缓蠕动,鲜红如花。 这种丈母娘虐婿的暴虐情形,还有吻死新娘的惨痛画面,让孙莲心心惊肉跳,暗叹人间不值得。 她万万没想到吻是那样危险的大杀器,原子弹在它面前就是一个屁。她想自己以后跟莫之叹接吻的时候,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那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吻,能不能触碰呢? 它是怎样的洪水猛兽呢? 本来对吻就有挥之不去阴影的孙莲心,对自己和莫之叹的未来,充满了恐惧。 没有想到,她采访到了一场魑魅魍魉,让她不寒而栗的惊恐…… 第7章 围殴 场面堪乱,惊叫连连。 周百通的岳母华容枝,她面黄肌瘦,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年逾古稀,已经十分苍老,满头银发,脸色枯黄,看上去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颇具悲凉。 她沙哑的嗓子喊叫着,用她那枯树枝一样的老手,撕打着周百通。 别小看了华容枝的垂垂老矣,她因为仇恨,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不敢跟虎狼比拟,也差不到那里去。 她枯瘦如柴的手,把周百通的嘴脸都撕烂了,变成了血猴,惨不忍睹。 “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人脑子要打出狗脑子了。” “快拉开!拉开!别再添一口新坟。” 现场看热闹吃大瓜的人们,看到血淋淋的场面,惊骇万分,陡然变色,不再看热闹,怕打出人命,纷纷过来拉架,把周百通的岳母华容枝硬生生扯开。 “别拉我,让我把这个狗货打到阎王殿去,让他陪阎王爷老人家喝茶。”华容枝不依不饶,喷着唾沫星子,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死了会让她绝望。 华容枝的漂亮女儿洪新雅是她的遗腹子。 在华容枝五十岁的时候,她和丈夫结婚婚以后,慢慢长长,到了枯春老秋,肚皮平平,没鼓没凸,一直没有怀孕,急死急活,日子过得枯燥,了无生趣。 他们多方寻医问药,还上寺庙烧香拜佛,花了很多钱,不死心的老两口,盼子心切,白天不管多忙,哪怕累死,夜夜在床头耕云播雨,累到苟延残喘,大汗淋淋。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他们这对床第劳模,还是没有取得劳动成果,成了悔恨的杨白劳。 她的丈夫在病榻上临死的时候,也闭不上浑浊黯淡的眼睛,枯槁的嘴唇,蠕动着,用凝滞发涩的沙哑的声音,跟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死了以后,你在我的坟头烧一个纸孩子,让我到那边抱孩子去吧。说完,就带着深深的遗憾咽了气,但死不闭眼,大睁着两眼瞪着这个世界。 苦命多舛的丈夫死后两个月,华容枝整日嗷嗷的呕吐不止,吃饭吐饭,喝水吐水,控制不住,好生难受。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没有在意,在药店买了一点儿治疗呕吐的药吃了,不见好转,反而呕吐更甚,吐得翻江倒海,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她吐得受不了了,要死的样子。 她的一个串门的老姐妹,看着她的肚子有点不对劲儿,好生奇怪,觉得她不是病了,觉得是妊娠反应,就催她到医院做孕检。 华容枝就羞臊着老脸,到医院做妇科检查,结果是她怀孕了,让她喜极而泣,赶紧到丈夫已经长满了荒草的坟前烧纸,泪流满面,抽抽噎噎,哭哭笑笑,把好消息告诉了亡夫。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粉嘟嘟的女儿洪新雅生下来以后,华容枝喜泪涟涟。 问君能有几多欢,恰似一江春水展笑颜。 华容枝是人生暮年得女,那简直就是一个上天赐大宝,倍加疼爱,含在嘴里怕化掉,顶在头上怕吓到,爱女到了疯狂地步。 没想到女儿洪新雅在新婚婚礼上的时候,被丈夫周百通一吻而死,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总拐不过那道弯儿,总觉有些蹊跷。 华容枝想,我一生心善,行善,没有骗过人,黑过人,坑过人,老天爷不会如此对我寡情薄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人家在太平间哭得抽抽噎噎,哭得要背过气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句老话。 想到这句老话,她浑身一凌,突然不哭了,脸色铁硬。 愣怔一会儿,觉得女儿死得蹊跷,不明不白,觉得好端端的女儿死亡是一种阴谋,觉得是女婿对女儿进行了一场谋杀。 她正想到这儿,事有凑巧,这节骨眼上,有人进来告密,说你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周百通在接受记者采访,想让美女记者给他开脱罪责。 华容枝听罢,陡然变脸,跑出太平间,一把扯住了正在接受孙莲心采访的周百通:“啊!你这个杀人魔王,我要杀了你。” 突然的变故,周百通吓坏了,惊愕地问:“妈,你这是怎么了?冷静!冲动是魔鬼。” 周百通理解错了,以为岳母突发虎威,要伤害孙莲心。 他死死拦住了岳母大人,不能让她伤害孙莲心一根儿汗毛,因为她是他的同学,不能让这么漂亮的女同学受到伤害,也于心不忍。 华容枝一心想杀掉周百通,她没有攻击孙莲心,而是绕开了孙莲心,狠狠一掌,击打在女婿的鼻翼,周百通感到鼻翼一甜,噗地一声,一口老血,喷射而出。 “妈——”周百通受到致命一击,顿时蒙圈,惊问,“妈,你为什么打我?” “你就是杀我女儿的魔鬼,拿命来!”疯了的老太太,仇恨的老眼里,飞出两把锋芒小刀,再次蛮力爆发了,一把就抓住了周百通的脸,使劲儿扯,把他的整张脸皮扯下来,也难解心头之恨。 “妈!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周百通被打怒了,但老者为尊,他不敢还手。 被抓花了脸的周百通,挣脱了岳母的撕扯,跳到一边,惊魂未定,愕然看着岳母。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华容枝气得呼哧呼哧喘,指着周百通的鼻子大骂,“你是故意杀了我女儿新雅,在婚礼上跟我女儿接吻的时候,你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新雅的嘴,让她喘不上气来,活活把她憋死了。你这杀人魔王,赶紧去死。” 老太太华容枝瞪眼骂着,再次冲过来,要杀了周百通。 孙莲心赶紧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护着老同学,不让老太太侵犯。 “滚开!臭婆娘,我连你一起撕了。”华容枝已经失去了理智,谁拦着,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把抓住了拉架的孙莲心的头发,使劲儿一拽,就听咔嚓嚓头发断裂的声音。 孙莲心的一缕秀发被薅掉了。 “赶紧坦白交代,说你为什么要在婚礼上杀人?” “打110,让警察把他绳之以法。” 参加洪新雅婚礼的亲戚们嚷嚷着,有的气愤不过,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帮着华容枝撕打周百通。 乱了,全乱套了,大家围殴周百通,他见形势不好,撒丫子赶紧跑,想逃出密集人群。 有人暴怒地喊:“别让杀人犯跑了,让他偿命!” 喝喜酒的有几个洪新雅娘家的远房年轻的亲戚,年轻人血热,冲动好斗,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们拦截住了想冲出人群的周百通,对他进行围殴,这个一拳,那个一脚,都不计后果,下了死手,要置周百通于死地而后快。 一个好汉难敌四手。 何况暴怒的众人围殴,周百通就是有通天本领,今天也是厄运难逃。 被人打翻在地以后,周百通双手死死捂住血呼刺啦的脸,就像一只乌龟一样蜷缩着身子,把屁股撅给人家,让人家踢打。 屁股不值钱,屁股也不需要尊严,打打无妨。 再说,屁股那丑物,皮糙肉厚,也皮实,抗打,打不烂。 第8章 采访医生 “我没有谋杀洪新雅,我没有谋杀洪新雅……” 周百通挨打的时候,用手死死捂住头脸,死猪也怕开水烫地嚎叫着。 “别打了,别打了……”孙莲心冲进人群,想驱散围殴周百通的人们,但她不但没有护住周百通,自己也挨了几下打。 “这里没有女人的事儿,滚开!”一个挥拳打周百通的娘家青年,一把扯开了拉架的孙莲心,把她拽出了人群。 “嗷嗷嗷……”周百通被打得连连嚎叫,他继续蜷缩着身子,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只刺猬,把脸埋在臂弯里。他护脸不顾腚,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打他的不仅仅有男人,还有女人,女人打人爱打脸,他护着自己的脸,生怕愤怒的女人们抓破他的脸,万一破相,一切玩完。 人就活的是一张脸,成了破相的丑八怪,只能跟猪八戒做兄弟了,让他情何以堪? “我没有杀洪新雅,我那么爱她怎么会杀她呢?”周百通缩着身子,为自己辩解着,他死活不承认是他谋杀了洪新雅,事实上他也没有谋杀她。 他那么死心塌地爱她,对妻子视若珍宝,他就是谋杀自己,也不会谋杀爱妻,他的妻子被他活活吻死是一个意外事故。 打周百通,踢周百通的人,大都是洪新雅娘家的亲戚,也有气愤不过的吃瓜群众。大家没人听周百通的解释,也没有工夫听他废话,只顾快意围殴。 孙莲心急得火上房,再不制止暴乱,就要出人命了。 她跟围观看热闹的人们求救:“要出人命了,赶紧救人!” 在孙莲心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麻木懵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中,有人醒过闷来,赶紧制止暴乱围殴,要保住周百通的性命。 在人们的护驾下,周百通被三个小伙子救出来,但他已经狼狈不堪,脸花,鼻子破了,鼻血流了满脸,新郎倌的新衣服也撕烂了,衣服上沾染着鲜艳血迹,灿若梅花。 就像经历了一场战争浩劫。 死去女儿的老太太华容枝,没有解恨,依然不依不饶,还要追打周百通的时候,接到报警的110来了。 一看见穿制服的民警,老太太就像看见了娘家人,当即就坐在地上大哭特哭,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声声泪下:“警察叔叔啊,你们要对周百通绳之以法,判他死刑,给我女儿报仇啊!” 警方带走了周百通,让他协助死亡事故进行调查,也算保护了他。警察叔叔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周百通闹不好就被愤怒的人们打活活打死了,警察叔叔来得及时啊。 在警察把周百通带走的时候,孙莲心也离开现场,采访了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参加接诊的医生张锦芳,她参加抢救了被吻死的洪新雅,没有抢过过来,让张锦芳有些汗颜,觉得自己愧对死者。 其实,张锦芳没有必要自责,因为洪新雅被送到医院急救室的时候,人已经驾鹤西去了,心脏停止了跳动。她无力回天,但不能见死不救,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就拿出她最后的杀手锏——电击疗法。砰砰砰,好一阵不停的连续电击,死者还是死者,没有让洪新雅起死回生的奇迹,只好向家属无奈地宣布死亡。 孙莲心采访医生,有了第一手资料,就可以写一篇揭开事实的报道,让读者们引以为戒了。 张锦芳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医生,从事医生这个职业已经二十多年,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拿国务院津贴的女专家,有毋庸置疑的发言权。 “张医生,我想问一下,周百通和洪新雅在婚礼上亲吻的时候,为什么会死人呢?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孙莲心没有客套,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地问道。 “亲吻,会造成心跳停止,甚至死亡,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张锦芳医生,正好手头有一张刚出版,还散发墨香的晚报,她指着上面刚出版的一篇报道说,“这里就有一个这样悲惨的故事。一对新婚夫妇亲热时,被狂吻的新娘竟突然心跳和呼吸骤停死亡。亲吻致死,并非危言耸听,成都也曾发生过类似病例。不过,心血管内科专家表示,这只是极低概率事件,多学些急救知识,就可避免伤亡。人固有一死,而且死法有多种,但‘吻死’这种死法还是非常罕见,但‘吻死’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当然,‘吻死’属于极低概率事件,而且存在个体差异。人有七情六欲,但感情不能超过理智。我觉得,周百通和洪新雅婚前,家长规定他们不能婚前接吻,只有举行婚礼或者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可以亲吻,就为他们的吻死造成了后患。 “我们知道,在动物或者生物界,我们人是最有理性,最理智的动物,把自己的感情控制的很好,但我们人类不是神,也有失去理智,也有感情失控的时候,这样,就会造成人间悲剧。 “周百通和洪新雅他们,在婚礼现场就感情失控了,一旦泛滥的情感战胜了理智,就像洪水猛兽一样不可收拾,其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发生的新郎吻死新娘事件,完全是‘情到深处不节制’惹的祸。” 听了张锦芳滔滔不绝的介绍,孙莲心被科普了一番,算是涨知识了,叹息着套用了一句电视节目里的广告词:“唉,没想到亲吻有风险啊,接吻需谨慎啊。” 这话幽默风趣,把张锦芳逗笑了。 “那是。”张锦芳说完,面色凝重,意犹未尽地她指着那篇报道,继续说,“亲吻是真的有风险,需要谨慎。 “有报道为证:在送走闹洞房的客人后,新郎迫不及待地抱起新娘狂吻其颈部,岂料,新娘顿时面色苍白、四肢冰冷地瘫倒在新郎怀里,心跳和呼吸骤停,随即赶来的医生虽全力抢救,但仍未能挽回新娘年轻的生命……新郎真是糊涂呀、悔恨呀,幸福美好的爱情婚姻生活尚未,开始就猝不及防地结束了!” “新婚燕尔,亲吻变成了杀人武器,听上去异常恐怖。”孙莲心满脸颓废的表情,对周百通和洪新雅的亲吻而死,不胜唏嘘。 这虽然有些意外,有些费解,但也可提供新人借鉴。 “欲望需要节制,爱情也需要节制,不然的话,就会造成悲剧。”张锦芳这个职业医生,也是有家有室的过来人,无不十分感慨地说,“情侣间忘情亲热,吻晕的较多,致命的极少。既然如此,亲热一定不能‘忘情’,尽管致命的极少,但吻晕的较多,也是一个极大的安全隐患呀! “新郎吻死新娘,我们医生解释是‘颈动脉窦’不堪长时间的重‘吻’压力而引起。然而报道称,除了情侣亲热,小孩子打闹互掐脖子也可能触碰‘颈动脉窦’这个可怕的开关。 “在当下,有的年轻人喜欢模仿影视作品中的高难度亲热动作,有瑜伽、体操经验和身体比较柔软的女性能够完成,但普通市民盲目模仿则会对身体造成不必要的损伤。由此看来,新郎‘亲脖子’吻死新娘给人们敲响了一记重重的安全警钟。” 孙莲心匆匆忙忙采访完了临床经验十分丰富的张锦芳医生,听了她滔滔不绝的一大堆说词,也给孙莲心的心口扔了一大堆石头,让她憋闷,让她发堵。 孙莲心打的心急火燎地回到报社,赶写这篇新闻稿的时候,心里还别有一番滋味儿在心头。 因为她高中的时候,刘一郎给她制造的带有大蒜味道的“艳吻门”事件,至今给她留下了一道阴影,一直到现在,她对接吻有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心理。 孙莲心视接吻为洪水猛兽,至今她还在没有和莫之叹接吻成功,每次试图接吻时,那股蒜味就飘摇而来,令她和莫之叹都十分懊恼。 心里就长满了荒草。 第9章 恨你恨到骨头里 孙莲心在报社写完那篇吻死新娘的急稿以后,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她又接到一个明天上午的采访任务,明天不能跟莫之叹、张海平、刘一郎、鹿含笑他们一起去登朗阁山了,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一帮人去登山,她请假了,让莫之叹很是扫兴。 孙莲心在周末上午完成了新的采访任务,下午就没事儿了,她这个忙忙碌碌的社畜可以休息了。 时间也变成了慢节拍,孙莲心也遭遇神仙时刻。 午睡睡到自然醒,孙莲心睁开惺忪的美眸,抬眼一看墙上滴滴答答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半钟了,窗外清风徐徐,阳光正好。 我勒个娘,吃了一颗糖,睡得好拽好香啊。 孙莲心这位娇滴滴,美到***的美妞,伸伸懒腰,半举藕白柔荑,好舒服啊。 该死的报社工作,整天忙忙碌碌,用他们的话说,报社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驴使,驴会活活累死不吱声。 驴吱声的话,会把这个世界吓死。 每次盼望周末,孙莲心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睡到自然醒。 寡妇缺汉,记者缺觉,睡觉对一个记者来说就是黄金难买的奢侈品。 她经常熬夜赶稿,熬成了国宝熊猫眼,有时候几乎伏案疾书到天光大亮,困倦难耐,好好睡一觉就成了一种享受。 家里人都不在家。 屋子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或许是出去玩了吧。 孙莲心眉头舒展,一脸灿然。 抬眸看看空空荡荡的家,寂静如墓。 俄顷蹙眉。 不对啊,社会底层挣扎的爸爸妈妈,劳碌一周,在周末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短暂享受一下生活,情有可原,但正在备战高考的龙凤胎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他们两个二哈也不在家,就有些奇怪了,他们平时难得休息,就是周末也要在家刷题或者复习才正常啊。 他们的目标,一个考清华,一个考北大。 照尔等这般懒散,别说考清华大学,考bj大学了,烤羊肉串,烤牛腰子去吧。 哦,不对! 或许是我冤枉他们了,他们可能去图书馆复习去了。 图书馆是一个安静的好去处,很多高中学生,都会在那里复习备战中高考。她当年考大学的时候,也常去图书馆,那里是莘莘学子们集中的地方,也是鲤鱼跃龙门的地方。 今天的图书馆很是人性化,给那些莘莘学子们准备了茶水,口干舌燥的时候,喝点儿茶水润喉,也感受到了社会春天般的温暖。 家里没有人在,安静到宇宙都死掉了,好爽。 孙莲心再次痛痛快快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穿着花裤衩,慢慢半裸起床,雪白玉体,傲娇胸脯,仿佛出水芙蓉,艳光四射,照亮了四壁。 无人之境,这妞色光射天,色胆包天,性感玉体,不挂片缕,仿佛穿越到了茹毛饮血,没有道德感的原始时代。 春风沐浴一棵妖娆的好韭菜。 孙莲心扭动着潋滟魅惑的小蛮腰,婀娜多姿地无意中走到穿衣镜跟前,她看着自己香艳玉体,惊为天人,她都被自己的美艳镇住了,惊呆了。 啊!这是我吗? 古代的四大美人,都赶不上我的一根儿小脚趾啊。 我的两轮浑圆洁白细嫩小地球,我的傲娇小宇宙,都是妥帖的杰作。 自己原来这么美,不但脸蛋俊俏,身体也是一等一的好,美眸一双,对镜眨眼,也是顾盼留情。 哼,她突然读懂了人情世故,读懂了天下芸芸众生的男人,怨不得很多男人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哄哄嘤嘤乱飞,原来自己美到不要不要的,那摄人魂魄的顶尖绝美,捏碎男人们的铮铮铁骨。 哼,我要是一个荷尔蒙正常,不蔫不萎,带枪带炮不贷款的男人,也会被这身美咂咂的肉倾倒,会拜倒在自己艳光四射的石榴裙下。 男人,女人裙下君也。 哈哈,我是一个女人,且是一个身上飘逸着淡淡的百合味的姑娘,我傲娇,我是艳火在燃烧。 她满脸溢出自豪之色。 家里没人,无人之境,不必忌讳什么,终于可以光着雪白柔曼,妖娆的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了,哈哈,一个人在家真好。 但人是文明进化而来的灵长动物,不似蝼蚁爬虫,要进行文明的遮掩,衣物要裹害羞处。 孙莲心把自己欣赏够了,开始慢吞吞穿好衣裤,坐在沙发上,她俏丽的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她扭脸,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家里的花草身上,觉得该浇花了。 家里养了不少的花,她的爸爸孙长江和妈妈刘菊梅,虽然都是社会底层单位——街道手套厂的职工,但他们热爱生活。也有兴致,在家里饲养了很多花花草草,这一抹抹春天秀色,给不富裕的家庭增添了不少生机。 在这些艳花美草之中,孙莲心最喜欢那盆跳舞草。 跳舞草是一种濒临绝迹的珍稀植物,又名情人草,多情草,风流草。野生的跳舞草主要分布于四川、贵州、广西、云南及台湾等省区的深山老林之中,已被国家列为珍稀濒危植物而受到保护。 跳舞草对声波非常敏感,只要它听到优美的旋律,它的叶片就会随着节奏翩翩起舞,姿态万千,令人讶异。 爱写诗歌的孙莲心,在上大学的时候,还曾经写过一首跳舞草的诗歌,发表在一个文学杂志上以后,获得十五五元钱的稿酬。 孙莲心浇花的时候,看着昨天还是稚嫩花骨朵,今天旺生生盛开的鲜艳的花,眉梢舒展,眼里有了一些糖色喜悦。 给花浇浇水,犒赏一下鲜花,谢谢它们给房间带来的鲜香的空气。 浇完花她躺在沙发上休息,可以放松一下。 在沙发上愣怔地坐了一会儿,蛾眉淡愁。 一时半刻,她想起来了,莫之叹今天没有约自己出去,他和鹿含笑他们去登山了。一想到登山的人群里有鹿含笑,她心里就不爽。 想到莫之叹,想到因为接吻而死的洪新雅,孙莲心的心里就涌现莫名的惆怅。 她现阶段人生最苦恼的就是不能跟莫之叹正常接吻。 没有接吻的爱情,只剩下意淫,意淫不是爱情,是爱情的破烂。 她不想要爱情的破烂,她想要爱情的钻石,接吻就是爱情熠熠生辉的钻石。 但目前,她和莫之叹都没有获得钻石,真是天大的遗憾。 他们曾经多次试图打破接吻恐惧症,但都没有成功。 记得有一次,他们都闭上眼,不看对方想接吻,但在黑暗之中,她的眼前晃动着刘一郎的那张邪恶的宽厚嘴唇,甚至冥冥之中闻到了那股久违的烂蒜味儿,让她顿时心里感到腻歪。 在跟莫之叹试图接吻以前,她对自己有一个心理暗示,说忘掉刘一郎那个鬼,但她心里说忘掉,就是忘不掉。 那个烂鬼,挥之不去。 令她作呕的那股可恶的蒜味儿,又从十年前穿过时光隧道,飘摇而来。 孙莲心一皱俏丽鼻子,一阵恶寒的感觉,油然而生。 “妈的脚,又是蒜味儿,且行且恶心!”孙莲心嘴里骂着,真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大蒜消灭干净,就不会骚扰她了,她已经不堪其扰,有时候甚至要崩溃了。 大蒜,跟她仇敌一样的存在。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心想,我必须克服掉接吻恐惧症,破除不了心理的障碍壁垒,结婚以后,不能跟心爱的人儿接吻,想到接吻就精神颤栗,我就完蛋了。 没有接吻的婚姻,多寡淡啊,连耍流氓都算不上。 孙莲心想,从今天开始,我要摆脱无吻酷罚,要有热吻,要有天长地久的热吻,不然,没有香辣的热吻,一生枉为人。 想至此,要实践。 实践是真理的亲娘。 孙莲心赶紧付诸实践,要自己对着镜子练习接吻。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妖娆如火的红唇,心里想着,那不是我的存在,那是莫之叹的性感红唇,我要吻那红唇了,酝酿着浓情蜜意,她心里也有了骚动,脸蛋也绯红微热。 那是情感要泛滥的感觉。 “我要吻你了,莫之叹,好羞哦。”孙莲心心里说着,呶嘴刚要吻上去,动作突然凝滞,妖媚红唇,僵住,硬邦邦的枯树枝一样死在那里,又仿佛僵死千年的桃花瓣。 何故也? 她没有完美的吻下去,因为刘一郎嘴里的那股该死的蒜味儿,又无缘无故地飘摇而来,苍蝇一样萦绕在她的鼻尖儿,让她一阵恶心,当即受挫,她练习接吻,宣告失败。 娘的破锤子。 特么狗屎。 孙莲心满脸的恼怒和颓废,她骂了一句:“刘一郎,你他妈的就是一个鬼,我要灭了你!” 她爆粗口,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心里点燃了劈柴,蹭蹭冒火,一拳上去,就听哗啦一声,镜子爆炸了。 “啊——”她惨叫一声,打碎了自己闺房里的梳妆镜,手上受了伤,流了一些血,还有玻璃渣子,扎扎在她鲜嫩的指头上。 她忍着剧烈的疼痛,伸出手,流着香泪,把扎在手上的玻璃渣儿,一枚一枚拔下来。 玻璃渣儿上,染着点点碎红,宛如桃花。 处理完桃花伤手,让孙莲心还是懊恼不已,她没有给伤手贴创可贴,没有平复长久以来压抑在心里的憋屈,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倒在床上的枕头上,呜呜的哭起来,边哭边大声叱骂:“刘一郎,你个王八蛋,你夺走了我的初吻,让我害了接吻恐惧症,把我毁了,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骨头里!!” 孙莲心边哭边用手拍打被褥,那可怜的被褥上,沾染了她殷红的鲜血,点点滴滴…… 第10章 坏了锅盖,烂了白菜 什么事情都不是意外,都是上天的安排。 但此时此刻,孙莲心没有觉得自己的痛苦是上天的安排,她倒在自己的闺床上,破口大骂刘一郎,把他骂到体无完肤。 “你这个鬼,阴沟里的水。”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彻底完蛋。” “刘一郎!你这个傻瓜,活着被猫抓,死了被鬼掐!”孙莲心这位业余诗人,很有韵味地对刘一郎恶狠狠的咒骂,石头都害怕,青草吓到不敢开花。 …… 图书馆。 在孙莲心凶言恶语诅咒刘一郎的时候,图书馆里安安静静,不少备战高考的学子,在图书馆里温习功课。此时此刻,孙莲心的妹妹孙文艺,坐在图书馆的一角在匆匆忙忙地刷题。 孙文艺穿着宽松的学生服,她青葱玉指,精致的瓜子脸,荡漾着淡淡的红晕,柔顺的乌黑的发丝自然垂落到肩膀,冷眼看去,惊艳艳,很有几分混血美人的立体感。 在她对面,坐着一位跟她一样眉目清秀的朗朗少年,俊美的脸上,神态微微冷凝,他紧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俊眸里清光洋溢,也在刷题。 这位翩翩少年,长相跟孙文艺一样清丽清纯,一看,傻子都能看出他们是一对龙凤胎。他们不仅仅长相雷同,酷肖,其神态也酷似。 他们都是那样的清丽脱俗,美炸了。 刷了一会儿题,孙文艺的美眸开始突突跳,让她感到有些诧异。 她想,谁在念叨我? 还是谁在骂我? 她一挨骂,或者有人念叨她,就会有心灵感应,心就会卜卜跳。 没人念叨我,我的眼睛不会像跳舞一样跳。 难道是爱情的征兆?难道是他在想我? 他不知道我爱着他,不可能想我吧? 或者他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些日子,她的眼前总会出现他的影子,不管她睡觉的时候,还是坐在那里发呆的时候,亦或上课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他在眼前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这是爱情还是友情? 难道我要像姐姐一样要恋爱了? 爱上不该爱上的他? 谁说我不该爱他? 爱情没有边界,没有国界,没有年龄差,该爱的时候,就爱了,哪来那么多规矩? 规矩是爱情的掣肘。 掣肘该死。 但千爱万爱,不能爱他啊,那是犯戒啊! 那是雷池啊,我的爹妈! 一脚踩进雷池的话,就会被道德这枚炸弹炸飞,炸成粉末。 这根儿水葱一样的孙文艺才念高三,今年要跟龙凤胎哥哥孙一定参加高考,妈妈早就嘱咐她和哥哥,中学的时候,好好读书才是硬道理,因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不许早恋,早恋会误黄金屋。 上了大学以后,心智成熟了以后才能谈恋爱。 老话说,热锅好烙饼,雨后好栽葱。 孙文艺心里微澜,默默掐指,心里算了算,哼,从高三到大学,只有一步之遥,没有多少日子了。 哈哈。 跨进象牙塔一样的大学门槛,我就满满十八岁了。姑娘十八一枝花,按照宪法的规定,就可以恋爱了,品尝恋爱的果冻了。 滋味儿肯定刺激,美妙,比盛开的春初桃花还美,比美国还美。 其实,她埋藏在心里的那颗爱情的种子早就萌芽了,她上大学以后,就可以公开跟他的爱情了吧? 那个跟她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爸爸妈妈,包括姐姐和哥哥这些家里人,会同意我跟他相爱吗? 他会爱我吗? 鬼知道。 他们不让他们相爱,也无所谓,只要他们相爱就可以了。 他会接受自己的爱吗? 他每次来他们家里的时候,她多多少少进行过小暗示,但他似乎还蒙在鼓里,没有一点儿反应,是他没有看出自己的心迹吗? 还是把她看成那个曾经流鼻涕的小女孩? 还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孙文艺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 加油。 不加醋。 每次想到他,她都有些爱意横流,与此同时,又有些忐忑,有些深深浅浅的郁闷。 有一天夜里,她曾想他想到睡不着,心塞,乱意如麻,就默默流泪了。 流一次眼泪花,人就会长大。 那次流泪哭过以后,孙文艺觉得自己这棵亭亭玉立的花椒树苗正在长大。 少女怀春的孙文艺,没心思刷题了,她离开座位从图书馆往家走的时候,一路想着。 她临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跟自己一般大的哥哥孙一定,把他孤独地留在了图书馆。 她打小,就没有喊过孙一定一声哥哥,她也没有喊他哥哥的想法,一直都喊孙一定,直呼其名。 她想,我们一边大,只不过他比我从娘肚子里早出来几分钟,就排大,我才不承认呢。 或许我比他还大,只是出生的时候,打个盹,迟了一步,让他抢了先位,我抢了后位。 但她很爱喊孙莲心姐姐,跟姐姐很亲,喊姐姐的时候,也透着一股亲切劲儿,甜蜜劲儿,腻劲儿,爽劲儿。 这会儿,姐姐在家干什么呢? 在思念她的情郎莫之叹? 还是在为她的报纸赶稿子? 她希望姐姐跟莫之叹的爱情早点儿修成正果,不给那个人缠着姐姐的人留机会,他就是她碗里的菜了。 …… 孤寂孙家。 孙莲心躺在席梦思床上很不爽,两眼空茫。 她觉得自己的爱情没有吻,就像花园里没有花。 她还觉得自己的爱情很失败,了无生趣,活着形同行尸走肉。 还不如一条狗。 忽地,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地,心里说,女人不接吻,天上没有云。 我必须学会接吻,不然的话,野菊花就没有了春天,注定要枯萎。 再说,接吻是爱情至境,没有接吻的爱情,就跟棺材板一样冰冷凉薄。 哼,我不能枯萎地活,我要活出人生的新鲜,比海鲜还新鲜。 我现在要做到的就是克服心理障碍,障碍不去,万吻皆空。 孙莲心翻身从床上下来,步态有些踟躇地来到客厅,再次站在穿衣镜跟前。 她俏脸美眸,神态羞涩,开始对着镜子像参加军训一样,要继续练习接吻了。 她想,接吻嘛,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不会是举世闻名的浩大工程。 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要接吻以前,她要酝酿一下情绪,像大赛前的运动员一样,热身一下,总结一下失败的经验,不打无把握之仗。 之前,她觉得练习接吻失败的原因,就是那个鬼魅的刘一郎在心里作祟,破坏了意欲美境。 如果没有刘一郎制造的艳吻门的严重影响,给她造成至今挥之不去的极大的精神压力,她接吻一定会成功。 怎样把那厮排除呢? 这使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初中上台演讲的时候,老师告诉她的排除法。老师说,你到了台上演讲的时候,不要把老师当老师,也不要把同学的同学,而是把这些当成萝卜、白菜、西红柿、土豆和辣椒,这样,你就没有恐惧心理了,就会大功告成。 对啊! 排除法,是获胜至宝。 我要排除掉刘一郎那厮,觉得自己站在一片原野之上,在跟一朵迎春花接吻。 哈哈,这个主意很妙嘛。 我太有才了。 孙莲心沾沾自喜,有些小傲娇,小确幸地想着,微微闭上晶亮的美眸,觉得自己不是站在一个臭男人面前,而是站在一朵迎春花跟前。 她沉浸在自我陶醉里,喃喃自语着:“迎春花啊迎春花,我要跟你接吻了,跟春天接吻了,我要吻醒一首童话诗。” 孙莲心美妙绝伦地幻想着,心里说着,嘴唇轻轻地去吻。 她还没有吻到位置,那股该死的遥远的、穿越时间而来的该死蒜味儿,又飘摇而来。 妈蛋! 她顿时嘴巴凝固,僵滞在那儿,一动不动。 咿呀呀! 孙莲心的牙缝里挤出一丝戾气。 没有成功,孙莲心再次练习接吻失败了,她沮丧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完蛋了,活得不如鸡蛋鸭蛋了。 好衰。 坏了锅盖,烂了白菜。 第11章 收拾一下这个小蹄子 “姐姐,我的亲姐姐,你在干什么?”鲜嫩水葱一根儿的妹妹孙文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孙莲心的身后,冷丁冒出来,声音冷凝,唐突地质问。 “啊!”孙莲心像只看见大灰狼的小白兔,特么一惊。 惊出一身冷汗。 她被突然射出来的冷箭,吓得浑身一哆嗦,吓得差一点儿就失禁了,差一点儿就成了烈士。 鬼精灵的妹妹什么时候进来的? 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大活人。 吓人也不打声招呼。 好诡异。 也特么怪自己练习接吻这种色情咪咪的骚功课,太过于专注,太过于痴情,太过于投入,没有听见动静,没有窥见人影晃动,被人家窥破了隐秘,虽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也是丢人,也是社死了。 好羞愧。 孙莲心的俏脸,悠忽红透,桃花娇羞,还有些许恼怒。 “没干什么,我在对镜梳妆。”孙莲心用玉葱柔指,轻轻按压受到惊吓的美味酥胸,稳稳情绪的波动,旋即转眸,羞红着脸,还在想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让人尬死的一幕出现。 她的脑回路有些慢,脸色好尬,玫瑰花突然变狗牙。 环境也死尬。 尬尴复尬尴,狗尾巴不开花。 “不会撒谎就不要撒谎,撒谎对诚实的人有难度。”孙文艺这只小嫩蛋,微微蹙眉,她有时候比矿泉水一样的姐姐还显得成熟。 成熟与否,有时候跟年龄没有一毛钱关系。 有人十多岁左右就成熟如老银币。 有人七老八十岁了,还是小额一分币。 孙文艺这女厮看着被自己吓得呆愣的姐姐孙莲心,没有恕罪感,还一脸旧袜子一样的小猥琐表情,略带嘲讽地审讯姐姐说:“你赶紧坦白交代,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了?是不是背着人做鬼,干那个……桃花灿烂的事儿了?” ……她坏唧唧地想说姐姐是不是过手瘾了,你的秘密首映式被我抓了一个现行吧。 孙文艺腹诽着,挑挑柳叶眉毛,一副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的样子。 “没……有……”孙莲心不像一个老江湖,倒像一瓶倒洒的浆糊,有些慌失,有些凌乱不堪,她香舌打结,脸有讪色,嗫嚅着,“我……什么都没干,别龌龊。” 好尬。 “姐姐,你好像在跟自己打啵是吗?”孙文艺避重就轻地说。 她看姐姐跟她磨叽,不想承认自己违规操作,干脆把事儿说破了。 一根儿竹竿捅到底。 “你怎么知道……我在……跟自己打啵?”孙莲心惊讶的眸光,倏然凝固,脸颊飞霞,登时红成了一只鲜嫩烤虾。 沾点酱油,即可美餐。 “猜的。”孙文艺乖张的皱皱鼻子,她多么鬼灵精,看着有些局促的姐姐,嫣然一笑,说,“我知道了,你多年前被那个可恶的刘一郎强吻以后,就有了接吻恐惧症,对吗? “有一次大半夜,你做梦,说梦话,大喊:别吻我!那时候,我就猜出你……得了接吻恐惧症。” 孙文艺回顾前缘,拨开封尘旧事儿,侦探一样做出自己的合理推断,试着打蛇七寸。 “你说我得了接吻恐惧症?笑话。”孙莲心吝啬地不想承认,否认。 这事儿不大,但牵涉到一个姑娘家的隐私,让妹妹知道了不好,不想让妹妹抓住自己的短。 “有病就得治,不治,病就会越来越重。”孙文艺向姐姐发出善意的警告,俏脸蛋蛋还游弋着一缕心灾乐祸的小嘲讽,“特么是爱情病,治不好,最后就会要了爱情那厮的狗命。” 孙莲心品位着妹妹的话,她觉得妹妹说的特么是爱情病,治不好,最后就会要了爱情那厮的狗命很有道理。 这话不是真理他姐,而是真理他妈。 遵从真理,大海才会起浪花。 孙莲心想,既然被妹妹窥破隐秘,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就承认了,她脸色微红,还有些羞怯地嗫嚅着说:“我有……接吻恐惧症,我想自我治愈一下,正好被你撞上了。 “这种猫吃萝卜狼吃香菜的狗事情,不要跟别人说,更不能跟爸妈说,一个字都不许说,说了就会烂舌头。” “知道,知道。”孙文艺通情达理,像个老江湖一样。 “你有病,我有药。”孙文艺怪诞地冲姐姐笑。 “你有什么鬼药?” “我有治疗接吻恐惧症的药,我给你治。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会接吻,我有童子功。”孙文艺这个小嫩瓜,脸大成盆,没有羞臊,很自豪,很傲娇地说。 “你帮我治病?有没有搞错?你在幼儿园就会接吻?吓死我了。”孙莲心闻听此言,吧嗒一声,她的下巴惊掉在地上了。 孙文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孙莲心想确认一下,脸色惶恐地追问着妹妹:“你在幼儿园就会那个……接吻了?” “嗯。”孙文艺没有避讳,也没有藏着掖着,她大大方方地点点头,看着姐姐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好笑,她脸色平静,不尴不尬,老江湖模样。 “你……那么小就……唉呀呀……吔。”孙莲心凌乱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塞了一团乱草。 “你怎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吃过方便面,没见过世面。”孙文艺带着几分嘲讽地意味看着姐姐,有些自豪地说,“接吻是一门简单的学问,我说了,我有童子功,一学就会,比一加一还简单,我教你。” “你教我?比一加一还简单?” 三岁稚子啊……孙文艺腹诽着姐姐说,“我记得在幼儿园小班的时候,有一天,老师给大家发糖果。一个叫兵兵的男孩子,得到一块儿大白兔奶糖,高兴坏了。 “我也想要那块儿大白兔糖,就在兵兵的嘴巴上亲了一口,他楞了一下,我跟他要糖,就乖乖把糖给了我。 “学高为师,姐,你拜我为师吧,我教给你怎么跟男孩子接吻。” 孙文艺说着,俯身就要现身说法,立竿见影。 一个幼儿园小班的小嫩鸭,在向一只老鸭子传授游泳经验,让人情何以堪。 这是叭叭打脸的节奏啊。 孙莲心一愣,瞳孔收缩,聚焦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好像从来不认识妹妹一样。 咫尺天涯。 陌生绵绵。 “我滴个神啊,这个世界堕落了。”孙莲心不想跟妹妹尬聊下去,伸出玉指,狠狠在妹妹的脑门上,给她一个爆栗子,嗔怒道;“尊重一下你老姐,让我情何以堪?” 孙文艺双手环胸,一副傲娇姿态。 “你好像早就学坏了……”孙莲心说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冷脸怒色,盯着妹妹的脸,猛打猛地审问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丢掉那个宝贝的?” 孙莲心是文明人,没有兜头漏腚直白地问,问得有些含蓄,儒雅。 问得直白了,就等于骂人扇耳光了。 文化人,要使用文化的含蓄又妖娆的办法。 不可以动粗,动粗就是猪。 “我的什么宝贝丢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孙文艺被姐姐猝不及防的一问,楞了,傻了。 真猪! 这个都理解不透,到底是一棵嫩韭菜,不是一棵老白菜。 唉,这个世界谁挨踹。 没有办法,孙莲心只好不怕打妹妹的脸了,十分直白地说:“就是你什么时候不是处女的,什么时候被男孩子破的瓜?” 孙莲心指责的话里,还带着怨怒。 她想替妈替爸,收拾一下这个小蹄子。 “破瓜?”孙文艺还是年龄太小,脑壳有些懵懂地说,“我只是吃过西瓜和黄瓜……就是没有破过什么瓜……你说清楚些好吗?” 孙文艺清亮的眼眸,有一丝疑惑的阴翳游离。 ……这是非要逼着自己做坏人的节奏吗?没文化真可怕,高中白念了,念到高高的山坡上去了不成?孙莲心想发飙骂人了,气得恨不得把妹妹活活掐死,但她还是强压住熊熊燃烧的怒火。 “就是……你的处女膜什么时候被男孩子捅破的?”孙莲心一脸冰川冷色。 “咯咯咯……看你气得一脸脚气的样子,笑死我了。”孙文艺忽然明白了什么,俏俏脸颊上,挂着坏坏地微笑。 “快说,你是几岁被男孩子破瓜的?”孙莲心看着不怕社死的妹妹,终于暴怒了。 “你猜。” “猜你个鬼。” “你生气地样子真叫美,让美国喝了一杯老凉水。”孙文艺想恶作剧地逗逗心急如焚的姐姐,就是不说,跟姐姐玩嘴耍舌,看着姐姐一本正经着急的样子,觉得很是可口可乐。 “这是严肃的孙莲心时间,不是儿戏时间,不要笑!老实交代。”孙莲心忽然变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狼,逼问着妹妹,“你是什么时候丢宝破瓜的,这是一个比宇宙塌陷还严重的问题。” 孙莲心突然就变成了色厉内荏的虎妈,一拳想把宇宙砸塌。 看着想用粉拳想把宇宙砸成粉末的姐姐,孙文艺收敛戾气,胆色缺缺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姐姐如此气到山河破碎。 “好吧。”孙文艺看见自己纯金纯银的姐姐,气成那样,就敛去俏脸上灿烂的笑意。 “快说。” “我……”孙文艺弱声如丝,但依旧笑吟吟地说,“姐姐你别把我想歪了,我很纯洁,不会乱来,我有我的底线,至今还是一个处女,初吻还在,不,初吻早在幼儿园就完蛋了,嘿嘿,初吻不是无价宝,扔掉就像一根草。” 孙文艺说着,脸蛋羞涩地红成了一个秋枣。 这是妹妹有些假小子性格,大大咧咧,很少脸红。 “真的?你还是处?”孙莲心脸色清冷,她看着有些嬉皮笑脸的妹妹,有些不相信,就沉声说,“我不相信你,我即刻检查。” 孙文艺一听姐姐说要对她验明正身,脸色绯红,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姐姐孙莲心,示弱地说,“姐姐,不带这么玩的。” 她可不想当场脱裤子,那多羞人啊。 孙莲心用死羊眼看着妹妹,不吭声。她铁心要验货,不想让妹妹蒙混过关。再说了,妹妹是不是处女,这不是一根儿韭菜的问题,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时间凝固了,落针可闻。 “脱吧。”孙莲心沉静地说。 “我……真要脱了。”孙文艺嗫嚅着,只是做个脱裤子的动作,没有真脱,她想,姐姐是一个文明人,不会让自己真的脱裤子。 “别墨迹。”孙莲心脸色特么铁冷。 “姐……” “脱,这里没有姐。”孙莲心脸色凝重,断掉妹妹的念想。 孙莲心真要能弄个落石出,真的要检查一下妹妹那层处女膜还完整不完整。 孙文艺脸色涨红,感到皮面发烧,脑门上急出了一层汗。 她继续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姐姐,不想脱裤子,觉得侮辱性极强。 “脱吧,别心怀侥幸。”孙莲心秀眉微蹙,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俏脸比朝鲜冷面还冷。 第12章 没有一套顺手的好工具 世界半死。 屋里尬死。 窗外慵懒的太阳,抛出七根儿亮汪汪的阳光,透进玻璃。 有三根儿灿光照在孙文艺左边的俏脸上。 有四根儿闪闪发光的金条戳打在孙莲心的右脸上,且十分恣意。 “姐,让我这个桃花大姑娘脱裤子,这不科学吧?你老人家这是要我社死吗?”孙文艺亮晶晶美眸,吧唧吧唧,小眼神闪烁,嘟嘴,冲着冷面姐姐,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我们是同类,你有什么工具,我有什么工具,都知道,没什么好看的,会辣眼睛的。” 在孙文艺看来,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鬼都知道的道理。 孙莲心见妹妹耍花招,想跟自己墨迹过去,玩心眼儿,逃脱惩罚。 “哼。”孙莲心的俏鼻,冷哼一声,犀利如剑的眸光,逼视地看着孙文艺的俏脸,坚定地不容置疑地说,“我一定要看,还要认认真真地检查。” 孙莲心义正辞严,铿锵有力地说这话的时候,就像纪检委有正能量的官员,对要被犯罪要双规的腐败分子谈话,态度坚决,绝不含糊。 这是要打虎的节奏啊。 “你是不是想白……嫖我?”妹妹孙文艺犯魔怔了一样,沉下脸,且神色冷森。 “什么鬼?”孙莲心有些诧异地眼神收缩,觉得妹妹在胡乱捅词。 什么白嫖? 我想嫖你,我这大姑娘家也得有那一套工具,爹妈也没有给我那一套良性工具,我不是工具人,我缺工具啊。 没有一套顺手的好工具,白搭啊。 再说了,这也不是姐玩的境界,姐很纯洁。 姐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好好晒一晒灿烂的阳光,再就管理好自己价值连城的纯洁。 不管他人多坏,不管这个世界多歹,但我依然善良不改,让萝卜是萝卜,让白菜是白菜。 “别胡说八道,脱。”孙莲心挺直的鼻梁,看着娇憨中透着慵懒的妹妹,冷脸命令道。 她觉得妹妹此一刻,特么欠扁。 “你是不是真想啃我这只辣子鸡?”孙文艺没有遵命,没有执行姐姐的命令脱光光,她美眸冰寒,一脸委屈,她没有受过此等违法的骚操作。 “我就是要想啃你这只辣子鸡,脱吧,吃了包子等汤怎么的?还有领导亲自动手?”孙莲心拿出领导要白吃辣子鸡的架势,斜眼冷眸,定定地看着红嘴润唇的妹妹。 “真的要啃当红炸辣子鸡?”孙文艺扭一扭水蛇小蛮腰,脸色微变。 她特么希望姐姐放弃这不合时宜的操作,给这个世界一些纯净。 “真啃。”孙莲心不是插科打诨搞笑的表情,脸色冷冷如冬。 “啊!变态!”孙文艺气恼地嚷嚷起来。 “变态就变态,蛤蟆抽烟带!”孙莲心一脸荒诞的怪笑,压低声线,嗓音软濡,微微冷嗖嗖地说,“我这是正义的变态。” “正义还有变态,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亏你还是堂堂大报的名记者。”孙文艺不屑地撇撇嘴,白嫩圆润的下颔,翘起狐媚的弧度,声线冷吟。 “正义出剑,在震慑妖邪的时候,当然需要以牙还牙,用变态手段打败变态。”孙莲心像个让人仰视的世外高人。 “你真要白吃一只鸡?”孙文艺张大眼窝。 “真要。”孙莲心语气弥坚,不容置疑。 “看似文静雅致的你,太骚了!我就让你嫖一次,但不能白嫖。”孙文艺啐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诡魅一笑,手心朝上,冷眼森森地说道,“我这倾城倾国,气死四大美女的颜值,一次怎么也得一万大元吧,付现金还是微信扫码?或者支付宝,或者现金。 “如果你老大方,是一个资深瓢哥客的话,付美元或者欧元,我都欢迎。” 孙文艺口吻邪恶地说着,用挑衅的冷眸看着略有惊讶的姐姐。 “你真让我采你这朵花?这是宇宙要爆炸吗?哼。”孙莲心鼻子哼了一声。 ……宇宙没有爆炸,我的小宇宙要被你气炸了,孙文艺腹诽着,给姐姐一张冷脸,咕哝一句:“采花就采花,不怕玫瑰刺儿扎,哪那么多废话,等会儿完事儿,我还要复习考北大呢。” “别给北大丢人了,我没那兴趣,脱吧,我只是进行安全检查,别墨迹。”孙莲心铁心要对妹妹这个疑似失贞的妹妹进行关于贞洁的隐秘检查。 孙文艺一听姐姐不肯付资,只是贞洁检查,觉得受到了侮辱,还是隐忍着。 “你真的要我下身镂空?暴露最隐……私的部位?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真是无语了。”孙文艺这个宛如无暇美玉的大姑娘,死活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脱光光。 哪怕对方是她的亲姐姐,她们彼此也看见过对方美艳酮体,那是极端的侮辱。 哪怕是父母,也没有权利要求看女儿的水滑葱体,违背道德不说,还违法,因为这牵涉到的一个人的隐私。 后果特么严重。 “别拖拖拉拉的,快。”孙莲心又催死鬼一样催了。 “我脱光光,你看光光,不怕扎眼?不怕辣眼?不怕害红眼病?”孙文艺蹙眉提醒着姐姐,“妈妈说,非礼莫视,看了不干净的东西,会害红眼病,会疼痛。” 孙文艺想尽快结束这个骚操作的游戏,这个游戏不好玩,有辱她的人格尊严。 “我不怕。”孙莲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觉得妹妹就想蒙混过关,逃避她的检查。 “你简直变态。”孙文艺想跟姐姐发作,怒斥姐姐是在侵犯她的隐私权,但她转念一想,不能跟自己的姐姐撕破脸,也没有必要伤了姐妹情分,就阴转晴,忽然采用怀柔政策,卖萌地吐吐她的小香舌,对姐姐卖嗲地说道,“我们是亲姐妹,豆在釜中泣,相煎何太急?” 她劝姐姐收手,更不想在姐姐面前不着片缕丢丑。 “卖萌发嗲,也没有用,我要替妈妈对你验明正身,看看你是不是一个完美的处。”孙莲心脸色冷凝地说,“假设你不是处的话,有你好看,让你完蛋。” 孙莲心冷脸发出了警告,拉响了警笛。 孙莲心说这话,及其认真,不是儿戏,也儿戏不得,这事关妹妹的贞操。 孙文艺现在还在读高中,丢了女孩子的贞操,那是不允许的,也关乎到孙家的颜面,要颜面胜过一百斤玉米面。 “我……我……”孙文艺见姐姐面沉似水,铁定要对她验明正身,看看她的那层膜还是否完整。 孙文艺有些无可奈何,俏脸悲凉,就伸手解自己的裤腰带。 她动作迟疑,拖泥带水,她把裤慢慢脱到了大腿根儿,到了脚踝。 孙文艺顿时春光乍泄,两根儿修长的大腿子,雪白丰腴,鬼看着都惊艳。 孙莲心看着孙文艺藕白细嫩,修长的腿极端完美,白到晃眼,让孙莲心讶然,她没想到妹妹的腿这么美,且贼拉拉的性感。 她被妹妹的美电到了。 在她被妹妹的美色电晕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也有两条不输妹妹的洁白的腿,也会把男人电到找不到北。 这对姐妹,都有着优质资源。 “你是色狼色虎,看吧,让你一次看个够!”孙文艺冷凝的荷花俏脸上,带着怒一番意。 “想脱就脱到底,不要犹抱琵琶半遮面,把底……裤也脱了,那才是关键。”孙莲心揶揄地讥笑。 “你不是我姐姐!我已经脱成人之初了,你还想要我性本膳,吃一口,嚼一嘴吗?”孙文艺的瞳孔里忽然冒出狼眼绿光,杀气腾腾! 她此一刻,不觉得孙莲心跟自己一奶同胞的姐妹花,而是水火不相容的一朵水花,一朵火花,两者相碰,呲呲啦啦,相斥爆炸。 “脱到底,不要留有余地。”孙莲心屏息凝神地看着有些震怒的妹妹,她的语气也仿佛恶毒的魔咒,挥我镰刀,收割宇宙。 “好!”孙文艺脸色愕然,气坏了,她觉得姐姐变态,反正自己已经在姐姐面前社死了,就打了葫芦洒了油,干脆豁出去了,冷冰冰地说,“我就让你看得亮瞎看你的狗眼。” 孙文艺气恼地说着,用妖娆的兰花指的玉手,抓住粉红色的裤衩,就要脱一个完全彻底的时候,孙莲心突然制止了妹妹的骚操作,冲愣怔傻掉的妹妹,翻个白眼,俏脸上露出温和近人的笑容:“罢了,罢了,胆倒大。” 孙文艺怔住了。 屋子里顿时也阳光璀璨。 小气候,小美景,转瞬之间,说变就变。 “不彻底的检查你能信我的清白?”孙文艺不想给姐姐留下遗憾,狠狠挖了姐姐一眼,“你不是想替爸妈教训我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姐信你还是处。”孙莲心不想啪啪打妹妹的脸了,宽慰地拍拍妹妹性感傲娇的翘翘臀说,揶揄地说,“细节会说话,我见你脸红羞涩的时候,就知道你还是一个处。” 孙文艺听了,又羞涩的脸红了,面如桃花。 妹妹会脸红?也有羞涩感,这是彗星撞地球的节奏么? “你又脸红了?哈,你还真的会脸红?”孙莲心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妹妹会脸红,真新鲜。 “我还是纯真少女,当然会有羞涩感。”孙文艺略含羞涩地说着,慢慢吞吞地提上了自己的裤子,脸色也一本正经起来。 “是处就好,未来可以离骚。” “你吓坏宝宝了。”孙文艺没有对内涵自己的亲姐姐恼怒,她原谅了她,挺挺自己秀气的鼻子,自豪云彩飘地说,“我已经长大了,很快就可以上大学了,妈妈说,我上大学以后,就可以谈恋爱了。 “姐,别老把我等成孩子,我已经成人了,宪法规定,我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了。” 看着妹妹自豪傲娇地进行了成人礼一样的宣言,还有她说话时挺胸凹肚的姿态,孙莲心一愣,她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突然发现妹妹真的在悄无声息之间长大了,出落成水水灵灵,用妖娆的美轰炸这个世界的妖冶魅惑的美女了。 唉,时间真快,一个不留神,俏丽率真的妹妹悠忽间成大人了,今年就要和俊朗的弟弟孙一定一起参加高考,进入大学堂渴求知识,还可以有了父母的授权——谈恋爱了。 真快啊。 昨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要糖豆的那个小姑娘不见了,变成了出水芙蓉一样的花妞。 看着花枝招展的妹妹,孙莲心有些凌乱了。 “姐,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花,还是有蛤蟆?” “有花也有蛤蟆。”孙莲心被俏皮的妹妹惹笑了。 但孙莲心旋即有些羞愧,脸色郁闷,阴冷。 在大学混迹四年,在校园里的花前月下,也见识过一对对勾肩搭背,腻腻歪歪,相拥美吻的校园情侣,但自己还没有学会跟男生接过吻,还是一个吻界白痴,傻蛋,腾怂,还不如眼前自称还是一枚处的妹妹有吻功,自己真是成了白嘴红舌的干饭人。 废物,羞愧啊。 “姐,我觉得你没有打开心结,你要把心结打开,你那个……才会成功。”孙文艺突然改变话题,掌控局势一样,诱导姐姐孙莲心说。 孙文艺看似性格粗犷,有些女张飞的味道,但她对自己的姐姐很是了解,她要帮着姐姐打开纠结的心结。 心结不开,桃花不开。 孙文艺的话,把孙莲心说楞了。 她歪头,蹙眉问:“我需要打开什么心结?你知道些什么?” 孙莲心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妹妹掌控。 当然是你被废掉的吻功了,还装什么大瓣蒜……孙文艺心里腹诽着,扬扬眉毛,拍拍姐姐俏丽的脸蛋蛋,开森地说:“解开心里的疙瘩,你大胆的吻,就会成功了。”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那块儿病?”孙莲心嗫嚅着。 “我刚才就说了,你做梦说梦话的时候,让我知道你的心病。”孙文艺解剖刀一样解剖着自己的姐姐说,“心病心医,你应该克服心理障碍,把刘一郎从脑海里忘掉……,彻彻底底地忘掉他,自然而然了,没有心理障碍了,就会成功了。 “不然,你永远也不会成功。 “我今天当你的温馨老师,给你免费上一堂接……吻功课。” 这话大胆出位。 “免费……吻功课?”孙莲心兀自笑了,“开什么玩笑,你早早跑回来干什么?去复习高考的功课吧,……吻功这种私密的事儿,小孩子还是晚知道一些好。” “别满脸春秋战国时代的古板样,多不滋润啊。”孙文艺皱皱鼻子,小确幸一样地说,“姐,学高为师,你太清纯,还是一根儿小嫩葱,我有这方面的童子功,还是我来教你吧。快来,我们试试吧。” 孙文艺生猛海鲜地说着,一呶嘴。 “跟你?我吐!”孙莲心明白了,愣住,觉得妹妹没羞没臊。 “哦!没错。”孙文艺颔首,笑吟吟地说。 “你有病吧。”孙莲心一蹙眉,当即粗口拒绝,脱口而出,“你有病吧?看医生去吧。” “你才有病,你有恐惧症,这病,得治。”孙文艺笑嘻嘻地说,“你现在开始大脑清零,别想多了,我教你,我们开始吧。 “不要闭上眼睛,看着我,用梦幻的虚光看着我,对,就这样,很好! “你爱莫之叹对吧?你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莫之叹,把我也想象成莫之叹。 “对,呶起你的嘴巴,就这样,来吧,跟莫之叹来个热拉拉的嘴唇碰嘴唇的零距离接触吧。” “你真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孙莲心拒绝跟妹妹学习那秘术。 都什么呀,让一根儿小葱教一头大蒜学习秘术,这不是地球倒转么?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荒诞不经。 “姐,你不学会这等好功夫,不会这门武功,就没有美好的生活。”孙文艺像个走过千山万水的老江湖,撅臀,向姐姐扭了扭小屁屁,小内内都露出蕾丝边,妖娆模样,十分性感! 知姐莫如妹,知夜莫如鬼。 孙文艺这个鬼灵精,知道姐姐面情薄,性格羞涩,抹不开面子,还有些生瓜意味,就继续循循善诱地说:“我们示范吧,我传授给你秘术。” “这也有秘书,什么鬼?”孙莲心瞳孔微缩。 “不是秘书,是秘术。各行各业,都有秘术。”孙文艺晴朗朗笑言,“当你学会了秘术,爱情就美好了,很容易的,我教你。 “微微闭上你漂亮的美眸,半睁不睁,像花儿半开不开也行,就这样,很好,来吧! “我也要像你半眯着美眸,进入那种美妙境界,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了那个妖娆的境界。 “我们正在情深深,意浓浓,情不自禁开始……” 孙莲心在俏妹妹孙文艺的示范诱惑下,身心放松,微闭美眸,渐入佳境,好事将成。 孙莲心和妹妹孙文艺,两个妖娆红唇,刚要火星温柔撞地球的关键时刻,门突然撞开了。 妈呀呀! 吓得两朵姐妹花,惊愕万分,脸色白刷刷。 人生凌乱了! 她们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呆成两棵千年傻白菜! ps:求收藏,你一收藏,你的人生就会放光芒。别不信我的话,信了我的话,你家的石头马上就会开出玫瑰花。 第13章 还是我慢慢解释吧 这瞬间的变故,把孙莲心和孙文艺都吓傻了,一时呆住,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 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爸爸孙长江,另一个是妈妈刘菊梅,他们夫妻二人,都处在社会底层——一家街道创办的手套厂的职工,生产手套和口罩。 他们工作辛苦,工资也不是很高,但他们活得正直,见不得龌龊,撞见两个漂亮女儿有令他们老两口不齿的事情,当即脸色就黑了。 “造孽啊!”刘菊梅这个还有些风韵的美妇,脸色更黑,但她依旧难掩那眉眼间的风情,可见这个迟暮美人,年轻的时候,轻柔温婉,追求者众。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这样规规矩矩的人家,虽然算不上什么科学世家,文学世家;教育世家,但多多少少,也通情达理,也有些文化,家风也好,教育出来的女儿,怎么就变成歪瓜裂枣了,这多么的有伤风化啊。 面对行为有些不端的漂亮女儿,两个老人,当场石化。 在爸妈的惊愕中,还稚龄少女的孙文艺,微微傲胸,故故作镇定,像见过大场面的大将军。在爹妈对她们发作和兴师问罪以前,她先发制人地说:“爸妈,你们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回来的时候,应该写一个报告,不要偏偏在我问诊治病的时候回来,你们这不是搅场子吗?” “你问的什么诊?治的什么病,我们坏了你们的好事儿是吗?”爸爸孙长江眼色一凛地骂道,“没有廉耻的东西,你们没有羞臊感,还质问我们,我怎么生了你们这样……没有羞臊廉耻的东西啊。” 爸爸孙长江不是一个狠人,但这是第一次骂女儿骂的这么狠,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们嚼碎了,嚼成渣渣,嚼成沫沫。 “说,你们到底弄出了什么事儿?丢人啊。”妈妈刘菊梅脸皮薄,比纸还薄,也气得浑身像风中的树叶那样发抖。 这种事儿要是传到坊间,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放,还不被人啐死?那还有脸见左邻右舍,父老乡亲啊。 “哎呀呀,我的妈。”刘菊梅瞪着杀狗一般凶狠的目光,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呵斥着她们说,“麻雀子还有核桃大的脸呢,你们的脸被狗吃了不成?” “这种狗啃猪呕的烂事儿,要是传出去,你们让我们怎么活啊,老脸往哪儿搁啊。” “怎么了你们?我们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啊。爸妈,你们不要瞎骂,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更不会做不耻的事儿,你们听我说明白好吗,我们是在……”孙莲心脑回路以后,镇静一下,尴尬地笑着,认真地解释说,“妹妹在帮我治病,我的病很严重……那病,让我多次想放弃爱情了。” 孙莲心带着几分委屈的口吻说完以后,眼底笼罩一层阴霾。 “什么病?”妈妈刘菊梅惊愕地张大了眼窝,难道我们冤枉她们了?不会吧。 “你有病?快说什么病?”孙长江一脸比鳄鱼还惊愕的神色。 两位老人,忽然间觉得两个女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忧,听女儿说有病的时候,顿时惊异,满眼的忧悒。 爸妈定定地看着孙莲心,眼神有些郁闷,觉得可能错怪了一对女儿,往她们身上泼脏水了。 “姐的病,就是……”孙文艺快人快语,刚想越俎代庖,想想,停住嘴舌,看看姐姐孙莲心,让她自己跟爸爸妈妈说吧,她怕自己说不清楚。 “还是我慢慢解释吧。”孙莲心呢喃着,打破平时的矜持,一张白皙的瓜子脸,褪去俏丽娇羞情态,脸上笼罩一层冰色。 孙莲心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不再慌乱,用平静一些的口吻说:“这位事儿很复杂,一句话,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慢慢说。”孙长江冷声说。 “别多嘴,听她说出一朵花来。”刘菊梅觉得女儿好像在撒谎,她有些不太相信女儿孙莲心了,觉得她那里变了,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她倒要看看平素乖猫一样且又是薄脸皮的女儿,怎样吃掉了笋子,嘴上编着怎么的筐子。 “这事儿特么复杂。”孙莲心略微沉吟,再次梳理着思路,慢条斯理地轻声说道:“这是一个很遥远的尘封往事了,还是从我中学的时候说起吧。” “你们知道,我在高三毕业高考那年,我们班里迎接新年跨年晚会的时候,喝醉酒的烂人刘一郎,他粗暴地夺走了我的初吻,我跳河差点儿淹死在葫芦河,被警察救上来了。” “这事儿我知道。”妈妈刘菊梅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当年遇到那事儿,别说女儿孙莲心心情糟糕,她的心情也是坏了香蕉,烂了芭蕉。 孙莲心微微蹙眉说:“那次我被刘一郎那鬼强吻以后,我就有了那个接……吻的恐惧症,一想到那个字,心里就紧张,就抗拒,总是过不了那道坎儿。” “你们知道,我跟莫之叹已经谈恋爱很久了,但一想到那个要命的接……吻,就会莫名的恐惧。我们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成功的吻过一次,好哀啊,想想都想哭。” “他每次跟我谈恋爱,谈到春风兮兮,阳光暖暖,想跟我忘情的接……吻的时候,我就会放不开,本能地坚决抵抗。” “我和莫之叹谈了那么长长久久的恋爱,但至今我还是接……吻的白痴,我和莫之叹还没有一次成功忘我的吻过一次,好窝心。” “姐姐真的好可怜。”孙文艺说着,撇嘴想哭。 爸爸孙长江,妈妈刘菊梅,都死死盯着孙莲心,觉得她真的可怜,也错怪了女儿,觉得心里有愧。 “我还是把话说完吧。”孙莲心说,“妹妹见我是一个恋爱可怜虫,她觉得我比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女佣还可怜,还悲凉,她就教我怎样克服心理障碍,怎样学会跟男孩子亲密一些,让自己的感情也峰回路转。” “我今天自己对镜练习那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被妹妹发现了,她看着我很苦恼,她说她教我。我们正在实习的时候,被你们撞破了,抱歉,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孙莲心慢条斯理,期期艾艾,惨惨戚戚地说完,眼畔一暗,心里一咸,滚出来三滴清亮眼泪。 那是三滴盐。 吧嗒一声,泪盐掉在地上,砸出一个要命的坑。 第14章 别让她掉沟里了 孙莲心说到最后,感到很累,白嫩脑门,香汗连连,汗水粘住了一撮发丝。 这是她孙莲心人生中说话最累的一次,说完了,有一种奴隶翻身解放了的感觉,终于吐出了在心里压抑很的一口浊气,人生所有累物清零,整个身心也顿时放松,浑身仿佛从来没有过的舒泰。 孙莲心拉拉杂杂,断断续续,道出压抑很久的人生隐逸的秘密,爸爸妈妈,听得愕然,目瞪口呆。 孙莲心虽然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亲骨肉,平时好像什么话都说,没有什么隐瞒,不知道她内心里埋藏着如此诡异的难以倾诉的私密,让两位老人仿佛看见火星撞地球那样惊讶。 特么是平素很少跟女儿沟通的爸爸孙长江,听了女儿孙莲心内心的秘事儿,半晌愣怔无语。 当孙莲心的愁绪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流尽而竭,再无波澜的时候,孙长江还没有从愣怔中回归现实。 女儿孙莲心的轻咳,才把他拉回现实。 “啊!怎么会……是这样啊。众生虐你千百遍,你待爱情要如初恋。”孙长江半梦半醒地嗫嚅着,后悔自己骂女儿的一箩筐脏话,恨不得把自己的那根儿猪舌头咬掉。 后悔到后脚跟都疼。 “那——是我们的不对了,可怜的孩子。”妈妈刘菊梅的一张老脸上,生出枯叶愧色,有些抱歉地说,“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出,你们继续,我和你爸躲出去。你们继续吧。” “对对,我们有事儿出去,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孙长江脸色讪讪。 “我们买菜去,买菜去。”刘菊梅不想再作电灯泡。 二老不再怪罪她们,要给她们腾窝窝。 刘菊梅给老公孙长江一个眼色,“赶紧走,让女儿们干正经事儿。” “好吧……”孙长江揶揄地尬笑,刚要知趣地跟老婆躲出去,让女儿们进行她们的老节目。 “继续个鬼呀,过了那个景,哪还有心情啊。”孙文艺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 尴尬弥漫全屋。 “别停啊,来,姐!继续啊,我教你吧。”高中生弟弟孙一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谁也没有发现。 孙一定俊朗得像一棵小白杨,不失时机地窜出来,一脸的底裤表情,没羞没臊地说,“我是一个大帅哥,也是百分百的接……吻高手,前几天还……得,差点儿把自己卖了。” “坦白交代,前几天怎么了?”孙莲心盯着弟弟清亮的眼。 “姐,我会教你,你付二百元学费,来吧,我穷啊。”孙一定呶嘴儿示范说,“干那个活儿要这样,嘟一下嘴,嘟得要萌一些,嗯哼,说话嗲一点儿,那样才有味道。” 孙一定说着,把嘴巴呶过来,觍着脸,要跟姐姐示范。 “滚!不要整日憨憨哈哈的。”孙莲心气笑了,脸色涨红,在孙一定比城墙还厚的脸上,打了他一个小耳光。 好经典的一记耳光,舒服到没有模样。 孙莲心刚打完一记温柔的小耳光,门铃响起来。 谁? 孙文艺正好在门边,一愣,继而眼睛一亮。 她一脸欣欣然,速度开门。 刘一郎猥琐大叔一样佝偻着腰进来了。 没有男人刚性的模样。 他每次到孙家来,只要家主爸妈在场,他都像矮人一等一样,哈巴狗一样,狗狗着身腰,如果长着一根儿尾巴,就会摇尾巴了。 孙莲心打心眼里看不惯他的做派,他妈那个寡妇,怎么就教育出来这样一个患有骨质疏松症的男人。 她私下里曾经跟他说过,以后来我家大大方方,你不是属狗的,不要狗着身子,看上去很下作,让人不舒服,好像你受尽了天大委屈一样。 今天刘一郎进宅,依旧老风光,看见孙莲心的爸妈在家,还是狗着身子,就差发出一声汪汪叫了。 狗性不改,猫儿歇菜。 刘一郎手里拿着一些高考的复习资料和书籍,先礼貌周详地跟孙莲心的爸妈打声招呼,把资料和书籍递给孙文艺说:“这是你要的高考复习的资料,里边有高考真题及答案,也许你用得着。资料就一份,你跟一定交换着看,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谢谢你……”孙文艺接过高考复习资料,随手翻看了一下,觉得满意,一脸灿然。 孙文艺低头翻阅高考复习资料的时候,妈妈刘菊梅给孙莲心使个眼色,看看饮水机,意思让她给刘一郎接杯矿泉水喝,但她假装没看见,没挪窝。 真死性。 这孩子,真没眼色,还得我动手。 刘菊梅脸上有些瘟色,拿纸杯要给刘一郎接水的时候,刘一郎觉察出来了,哪能劳驾老人家,赶紧惶恐地抢过纸杯,有些媚态地笑着说:“阿姨,我来!我来!” 哼! 孙莲心心里冷哼一声,冲妈妈撇嘴,还说了一句风凉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话带刺儿,扎人。 “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刘一郎不怕扎,边喝水,边鹦鹉学舌地跟着孙莲心说,“自己接的水香。” “一郎哥,当年你高考的时候,考了多少分?”孙文艺不再翻看刘菊梅高考资料,歪头问。 “我比你姐姐高一分……”刘一郎低眉顺眼地说着,看看一侧的孙莲心,他的心思不在水上。 孙莲心有些错愕地看着刘一郎。 刘一郎赶紧低调地尬声说,“你姐姐的志愿比我填的好,进的学校比我的好。你们填报志愿的时候,要请教姐姐。”他说着,看了孙一定一眼。 这谄媚也太明显了吧? 掩饰一些好吗? “你好像……有点儿取悦我姐姐?”孙文艺审读着刘一郎的脸。 “没有,我顺嘴一说……”刘一郎赶紧否定,紧张地看了孙莲心一眼。 屋里有些冷场的小尴尬。 “一郎,晚上过来吃饭吧,阿姨给你包你爱吃的韭菜肉馅饺子,把你妈也喊过来,我们姐妹俩好久不见了,怪想她的。”刘菊梅赶紧化解尴尬,打圆场。 “她也想你。” “妈!离晚饭还有八丈远呢。”孙莲心淡定的可怕,嘴里嘟囔一句,“这么早就张罗晚饭,累不?”说完,故意不理睬刘一郎,枯坐在沙发上,扭脸看着窗外。 窗外是高高在上的苍天。 天上飘着白云,那么淡远,淡远。 她一直在冷落刘一郎。 她不想理他,她觉得刘一郎是打着给妹妹送高考资料的幌子,找机会接近她,对她贼心不死。 你吃不上天鹅肉,就认命吧,不要吃高高在上的天鹅肉了,去吃点儿鸡肉、鸭肉、猪肉、羊肉、驴肉,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好我这一口? 真是死心眼。 坐在沙发上,孙莲心给刘一郎一道冷绝背影。 她郁闷地想,你不会真的像制造“艳吻门”事件时,给我写血书时发誓的那样吧,今生非我不娶,没有我,他就打一辈子光棍,当一辈子单身狗吧? 那样的话,也不能说我把他害了,他当一辈子单身狗,单身猪,单身驴,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也不该承担道义责任,那是你活该。 我早都名花有主了。 还想怎么样? 让我跟莫之叹拜拜,跟你结秦晋之好? 到日本做你的美国春梦去吧。 孙莲心不想理睬刘一郎,就是要冷着他,把他冻成一只冷寂的冻梨。 但可怕的是刘一郎不怕自己被冻成一只冷寂的冻梨。 要命啊! 家人都默住,屋里谁也不吭声。 死尬。 落针可闻。 噌! 孙莲心受不了窒息,噌地站起来,小蛮腰一拧,艳影一飘,匆匆忙忙躲进了自己弥漫着一股栀子花香的闺房。 临关门时,她听见妹妹孙文艺那个小蹄子,在跟刘一郎轻柔温婉地说:“一郎哥,听说你的数学也不错,帮我看一道题吧。” 孙莲心听着妹妹的声音,觉得那声音里有妖。 这小蹄子要防着点儿,别让她掉沟里了。 第15章 真是傻蛋钓鱼法 孙莲心最近有些郁闷不堪,有些像海滩上受到海水侵蚀的碉堡——要崩溃的样子,因为她觉得自己遭遇了爱情杀,在爱情上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对着镜子自我练习接吻失败了,跟妹妹学习接吻秘术也失败了,让她大为懊恼,觉得自己特别失败,简直就是收购站的垃圾废物。 接一个吻,嘴碰嘴,并不是高科技一样复杂浩大工程,更不是难解的高等数学,就是多么简单的一件针尖儿大点儿小事儿,阿猫阿狗,飞鸟虫鱼,就连看了让人恶心的蛆虫都会,自己一个堂堂985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是着名媒体《京都晚报》的堂堂记者,竟然不会,或者不敢,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吻(文)盲,这事儿如果传扬出去,在业界或者整个京城,都会被人诟病,连三岁的孩子都会笑话她。 笑掉大牙。 笑出猪叫。 笑出鹅叫。 笑得宇宙塌掉。 她每次遇到难题,或者自己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时候,就会让她的闺蜜陈帅溪对她进行精神引领,找到光明的前程。 有时候,陈帅溪就是她的精神领袖,对她的人生有引领作用。 何不去征询一下闺蜜的意见,她可是她的精神导师,找到她那个高参,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在孙莲心的眼里,陈帅溪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 她知道陈帅溪是一个大忙人,很少有休闲的时候,找她需要预约一下,不然,扑空了就不好了。 她掏出手机,拨打陈帅溪的手机,没有打通,提示音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让孙莲心有些懊恼。 她沉声郁闷地恨道:需要你的时候,找不到人,真是混球。 …… 京城野外。 一条静静流淌葫芦河。 河畔的一棵大柳树的荫凉下,坐着一位美女。 她虽然在树荫里,有阴影护佑,但依然戴着一顶遮阳帽。 她身材修长,苗条,肤如凝脂,清丽容颜,白皙秀美的脸颊,妖艳妩媚,在京城,不敢说是一等一的美人,也是美艳无俩。 她在垂钓。 蓝天。白云。远山。河流。微风。树影。美人。 好一幅美画。 美人鱼钓鱼,但画面感毫不违和。 她就是孙莲心心心念念的闺蜜陈帅溪,今天她难得躲清闲,来葫芦河畔垂钓,也趁机梳理一下有些烦乱的思绪。 那个美女多多少少没有烦乱的思绪呢,没有烦恼,也就没有美女了。 但美女的烦恼,有时候也是美丽的烦恼,她的烦恼就是想晋职。 她像猫儿想鱼一样,想那个位置很久了,她求职的第一天,就对那个位置有所觊觎。 这个深藏的小秘密,她没有告诉自己的好闺蜜孙莲心,她觉得,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跟闺蜜分享的,那是防止伤害,防止对自己或者闺蜜的伤害。 她虽然很不喜欢“防火防盗防闺蜜”,但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 …… 孙莲心觉得这个下午不知道怎么熬过去,她想,不如出城,到大自然中走走,散散心,让大自然的凤吹走心里的阴霾,让心澄明。 再说了,她好久没有到野外走走或者跟朋友们登山了,上一次因为有紧急采访任务,就错过了跟莫之叹、张海平、刘一郎和鹿含笑他们一起去登朗阁山,今天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出游吧。 她打的来到了京城的野外,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立交桥,没有地标建筑,头顶上是蓝幽幽辽阔无垠的天空,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大片绿油油的庄稼,看着都新鲜。 空气也清新,呼吸也顺畅。 孙莲心走在灿烂的阳光里,感受到大自然的无私馈赠,内心过滤杂质,心绪渐渐澄明,让她充满舒适与旷达的意境。 她在草地上看见了翠绿的草,也看见了野草中夹杂的随风摇曳的野花,它们不像城里花店的花们那么大红大紫的招摇,鲜艳的花朵,显得很是低调。 看见草叶上,落着两只阳光下金灿灿的金苍蝇,叠在一起,雄蝇压着雌蝇,做个那个美好的事情。 这两厮混的东西,领证了没有?合法吗? 那两个野物,在孙莲心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没有被看得羞臊,也没有廉耻感,没有暂停,没有恼怒,只顾进行着原始的快活。 看着苍蝇野合,孙莲心觉得有趣,两根儿目光,直成了两根儿筷子,直勾勾地看着,欣赏着,稍顷,才觉得自己连这低等的蝇子都不如,人家都懂这个,还成功了,她连接吻都败北,不由轻叹一声,自嘲地揶揄地笑话自己:废物莫过孙莲心。 她有些妒忌别家的快乐行事,苟且,但她没有不道德,没有打扰人家的好事儿,绕过去,低头采了一朵黄金色的蒲公英花,闻闻,似乎有一股淡雅的香味。 她把金黄色的蒲公英花插在头上,漫无目的地走。 边走边采摘野花,把几朵野花都插在头上。 她想看看自己头戴野花的样子,就拿出手机给自己拍照,她拍照的时候,发现身后不远处的背景是一条河,那是葫芦河的上游,她决定到河边看看,就向传来隐约涛声的河边走去。 穿过了一片谁家的橘子园的时候,她看见橘子园门口附近的一棵树下,停着一辆五十万左右的路虎。她看了一下路虎的牌照,觉得牌照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个牌照。 或许是哪个富豪派车接她去采访时见过吧,接她去采访的车多了去了,不但有普通的国产车,外国进口的豪车,诸如:奔驰s级、奥迪a8、宝马7系、劳斯莱斯幻影、加长林肯等等。 这时候,一股轻风拂过,吹乱发丝,她闻到了浓烈而独特的芳香,就停住脚步,做个深呼吸,让沁人心脾的芬芳的气息,吸入胸腔,让人心旷神怡。 她慢悠悠快走到河边的时候,看见河边不远处有一棵大柳树,遮蔽出好大一片荫凉,一个人戴着遮阳帽坐在树下,看不出时男时女,但看得出是一个钓客,在那里垂竿钓鱼。 她没有打扰钓客,走向大树附近的葫芦河的河边,河里的水很清澈。 孙莲心用清澈的河水当镜子照出自己的美颜,看见头上插的花们,已经蔫萎,她把花儿拔掉,扔进河水里。野花不沉底,漂浮在水面上。 因为有香味吧,吸引来几条小鱼啄食那些花朵,看着让人忍俊不禁,饶有趣味。 看旧了风景,孙莲心刚站起来,还没有向那棵老柳走去,忽然听见一阵歌声传来: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情郎家, 茉莉花呀茉莉花。” 这歌声的嗓音有些熟悉,听得孙莲心一愣,难道真的是她? 这么巧,在荒山野岭碰上她,缘分绵绵无绝期啊。 迎着习习微风,循着柔曼歌声,孙莲心走向大柳树的时候,看到坐在树下钓鱼的是一个女性,她戴着遮阳帽,看不清面孔,只能看见一个女性轮廓。 走到近前的时候,她一惊一乍地尖叫了起来:“陈帅溪!你怎么帅到荒山野岭来了?” “喊什么喊,把我的鱼儿吓跑了。”陈帅溪嘴巴嘘的一声,向孙莲心做个禁声的动作。 她没有像孙莲心那样他乡遇故知那样的大惊小怪,沉稳得像个大将军。 其实,刚才孙莲心向葫芦河边走的时候,陈帅溪就发现了她,也是一惊,但陈帅溪沉得住气,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沉稳下来,没有喊她,怕在这晴天野外,猛一喊把孙莲心吓着,她知道她比她要胆小一些,清纯一些,宝贝一些。 “你在钓鱼吗?”孙莲心明知故问时,想起来了,刚才看见的路虎的牌照原来是陈帅溪的车。 “当然,宝。”陈帅溪满脸桃花灿笑,点头说。 她常常喊孙莲心是她的一个宝,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不仅仅是常规的闺蜜那么简单。 陈帅溪在遇到想不开的事情,或者被什么东西牵绊的时候,就会自己来这葫芦河边,进行空钩钓鱼。 她会钓鱼,也爱吃鱼,嗜鱼如命,特么是小时候,一顿不吃鱼,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陈帅溪爱吃鱼到了什么地步呢?说出来连自己都会笑掉大牙。 她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天跟妈妈到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看见鱼市里活蹦乱跳的鱼,就像一个猫看见鱼,嘎嘎笑着扑过去,抱起一条鲜醒的鱼啃吃起来,把鱼咬伤了,咬掉了一块儿鲜红鱼肉,吓得卖鱼老板乱喊乱叫,后来,妈妈为了平息卖鱼老板心里的怒火,把那条鱼买了下来,这才了事儿,平息了风波。 陈帅溪虽然喜欢吃鱼如命,但她不想看见鱼在鱼钩上挣扎,觉得那很残忍,所以,她钓鱼跟姜太公一样,经常会直钩钓鱼,愿者上钩。 孙莲心和陈帅溪的关系,打小就处在蜜月期。 她们是幼儿园的朋友,陈帅溪处处照顾孙莲心,谁欺负她,她都不袖手旁观,都会为她出头。 “你钓上鱼来了没有?”孙莲心问话的时候,看见了陈帅溪的鱼竿挂着空钩,觉得荒诞怪异。 人家钓鱼,会把鱼饵挂在鱼钩上,把鱼钩甩到水里,然后等待鱼儿咬钩。 但陈帅溪跟别人钓鱼不一样,很特别,但她的钓钩是直的,上面不挂鱼饵,也不沉到水里,离水面有半尺之高,让孙莲心匪夷所思。 “咦,你这是……姜太公钓鱼法,一百年也钓不到一条鱼的!”孙莲心大惊,错愕地望着陈帅溪学习姜太公钓鱼,忍不住嘲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陈帅溪没有笑,她一脸的沉着冷静,一边高高举着钓竿,一边学着姜太公的口吻,清咳一声,还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想活的鱼儿啊,你们愿意上钩的话,就自己上钩吧!” 没有一条傻鱼咬钩,鱼钩只能悬吊在半空,晃晃悠悠,很是搞笑。 “真是傻蛋钓鱼法。”孙莲心十分不解地说,“人家姜太公钓鱼,钓到的是一个朝代,你能钓上什么来?”说着,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陈帅溪,想把她看透。 陈帅溪讳莫高深地笑笑说:“我能钓到一个美女,不是把你这个美女钓到手了吗?哈哈哈……”说着,陈帅溪一尊英雄好汉那样,豪迈地仰天大笑,声音震得河水倒流。 “我是你钓上来的一条鱼么?哈哈,还真是……”孙莲心皱眉说着,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奥秘,也像陈帅溪那样豪放地昂天哈哈大笑。 她们的笑声尖啸锐厉,震得四周旷野的野花,不胜其骇。 第16章 听老师给你娃上课 孙莲心和陈帅溪两人在河边哈哈大笑,笑得毫无顾忌,笑得舒爽,笑得空气都震颤。 她们在这无人之境,就是笑破嗓子,也没有人侧目,真是舒爽,让她们领略到大自然的深刻妙意。 无人之境,神境也。 笑够了,孙莲心刹住闸,抹抹笑出来的眼泪,对陈帅溪眨巴着眼睛,有些诡异地说:“你自己也是美女,一枚美女,钓另外一枚美女,意欲何为?你的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这是用针扎人的节奏,当然不是扎蛤蟆那样扎,而是还有一点儿小坏意,不至于伤害双方感情的带有调侃式的逗趣。 这是找茬儿吗?还是想当面坏我的菜? 陈帅溪一听,佯装生气,俏脸略带清冽的神色,啐了孙莲心一口:“呸!你的取向才有问题。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帮没有帮过你的男友莫之叹那厮打过飞机?” 陈帅溪说着,又是一脸坏笑,静等挨撕。 “打什么飞机?”孙莲心不知道真傻还是故意装傻。 “打飞机就是打飞机,不是打坦克车,装什么傻还是装清纯?”陈帅溪冲孙莲心翻一个白眼。 ……老娘我真是不知道什么是打飞机,姐很清纯。孙莲心想着,她伸出双手,用手比划成一杆机关枪,动作滑稽,做突突地扫射飞机状,懵懂地问:“是不是这样打敌人的飞机?就是像战士一样,拿着机关枪,举向天空,哒哒哒……一阵疯狂扫射,把天上的飞机打下来吗?” 孙莲心还真是一根儿嫩葱。 “哈哈哈……”陈帅溪听了孙莲心的傻话,忍俊不禁,一阵大笑,“你是胎教毕业,还是幼儿园毕业?真傻还是假傻?哈哈哈……”她眼泪都笑出来了,差点儿在笑声壮烈牺牲,成为烈士。 “我是……真傻。”孙莲心会在别人面前装,但不会在陈帅溪面前伪装,她的俏脸红成一朵灿然桃花了,有些羞怯地说,“我是一个性盲,比如说,我甚至只知道表层,就不太懂同性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同性恋就是女生消费女生,男生消费男生。”陈帅溪直白地说这话时,她觉得孙莲心还是在有意装纯。 “我们那么好,算不算那个同什么性一个恋?”孙莲心傻到不透气地问。 “不算,两回事儿。”陈帅溪笑吟吟地说,“你我的取向很正常。对于你这个美女,我没法消受。再说,我也没有长消受你的一套工具,哈哈哈……” 两人又是一阵打情骂俏。 小闹一会儿,陈帅溪觉得在这荒郊野外碰上闺蜜,有些怪诞,就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大老远跑来看钓鱼吧?有什么事儿?说吧。”她对孙莲心,不想拐弯抹角,累,直奔主题。 她喜欢爽快。 “我说今天是来打酱油的,你也不会相信。”孙莲心也不想藏着掖着,面有难色,轻轻叹口气,用征询的眼神看着陈帅溪说,“我还真有事儿,希望你帮我解开心头的大疙瘩。” “大疙瘩?多大的疙瘩?地球半径那么大?”陈帅溪不想搞那么沉重,自己心情今天本来就有些沉重,出来找清闲了,就想让氛围愉快些,用轻松调侃的语调说。 “我……”孙莲心吐出一个字,就不知道如何说起,从哪儿说起,一下子词穷语枯,舌头打结了。 “是不是跟莫之叹有关?”陈帅溪定定地看着孙莲心,眼睛一眨不眨。她每次找她倾诉,几乎都关乎爱情,所以,她做出为爱伤怀的推测。 知己莫如友。 陈帅溪一猜即中,再说,她们虽然不是双胞胎姐妹,但她们有时候会有严重的心灵感应。 “你猜对了。”孙莲心点头承认,语调平缓地说,“你知道我跟莫之叹恋爱,但我们都得了一种病,难以治愈的一种病,说出来又让人笑掉大牙的一种傻逼病……” 傻逼病? 是什么新品种的病? 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病,这样的病怎么得的?医生能开药方吗?用药在不在公费医疗范围,能报销吗? 陈帅溪听孙莲心的话些蒙圈,问:“说简短些,你们得了什么可怕的病?有性命之忧吗?快说。” “别打断我,听我慢慢说,一言难尽。”孙莲心被陈帅溪打断了话,有些不悦,继续接着说,“我们得的是一种无须用药的接……吻恐惧症,我跟它叫傻逼病,别插嘴,听我说完。” “你知道,我们高三举行迎接新年跨年晚会的那天晚上,我的同学——就是那个死不要脸的刘一郎,他爱吃大蒜,是个大蒜王。” “那天他喝酒的时候,还吃了大蒜,偷袭了我,夺走了我的初吻,制造了艳吻门,这事儿你知道,我跟你说过。” “我那天跳河没有淹死,被警察救上岸来。” “从那儿以后,我跟莫之叹都患有接吻恐惧症,我每次想跟他接吻,都会闻到一股难闻的大蒜的味道,时间久了,我们的接吻恐惧症至今未愈,你说怎么办呢?没有接吻的爱情,那叫爱情么?那叫色情吧?” 孙莲心幽幽怨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头紧蹙,没有日子要过了一样,好像她的日子过到了世界末日。 “哈哈哈……”听完孙莲心的叙述衷肠,引爆了陈帅溪的笑点,她忍不住一下子爆笑起来,笑到弯腰,笑得拉不住闸了。 “别笑了,混蛋!”孙莲心被陈帅溪毫无顾忌的笑,弄得满脸羞臊,对陈帅溪大爆粗口。 “不笑了,说正事儿吧,宝。”陈帅溪眼含笑意,看着闺蜜孙莲心说道,“你说你和莫之叹那厮都得了接吻恐惧症,也叫傻逼病,要治,你想让我给你们开一个药方对吗?” “对对……”孙莲心鸡啄米一样点头,赶紧接过话茬说,“我和他都有接吻害怕心理,总也克服不了,我老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苦恼三千啊!” “你说怎么办好呢?我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去看心理医生?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看心理医生有什么不太妥当的?浑话!”陈帅溪拿起一块儿石头子,扔进了河里,石头子太小,激起一朵小浪花。 陈帅溪指着那朵稍纵即逝的小浪花说,“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我不专业。”陈帅溪一脸正经八百地说,“要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 “你是想让我看心理医生?”孙莲心脸上挤出一个老大不情愿的表情包。 “别给人一张猪脸,那很难看。”陈帅溪给孙莲心指点迷津说,“都什么年代了,都是人工智能开启的时代了,我们都要跟机器人或者外星人谈恋爱了。 “乏味巴拉的第三者时代就要结束,要开启第四者或者第五者时代了,你还磨不开面子,真是一个猪头。” “你才猪头。”孙莲心对陈帅溪的语言污蔑,进行了回击。 “别插嘴,听老师给你娃上课,打断老师是不礼貌的行为。”陈帅溪拿出师道尊严的冷凝姿态,循循善诱地开导说,“真心话,如果你确定自己有抑郁症倾向,有心里疾患的话,还是去正规医院去看心理医生,让医生给你疏导一番,或者按照医生的要求,进行精神和使用药物治疗。” 陈帅溪真心帮友,不是害人。 她们是真朋友,互帮是理所当然的,俗话说,好朋友是一场盛宴,坏朋友是一场灾难。 她们都以诚相待,都需要一场盛宴。 “可我……”孙莲心有些顾虑,有些担忧地嗫嚅着,“我是堂堂大报的记者,在京城快进入明记者行列了,我去看心理医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定人们会怎样诟病我,唉……” 孙莲心一脸苍秋之色。 “真要脸啊你,怕露丑。” “当然怕露丑。”孙莲心拿话怼她,“你不怕露丑,当街把裤子脱了,让人家给你看光光,你敢吗?” “那是脑残。” “我看心理医生,跟脑残差不多。”孙莲心说着,又是满脸忧郁,叹口气。 陈帅溪瞪了孙莲心一眼,小哀怨地说:“叹气是弱者。叹什么气呀你,真是……我告诉你吧,很多得抑郁症的患者,他们都是无公害产品,大多数人品都是很正,而且是心态善良的人。” “因为他们太压抑了,不会出轨和伤害别人来减压。” “他们不是太作,只是一时没有走出心理阴影!他们患病特么严重的时候,一般也不会伤害他人,夺取他人的生命,不会危害社会,只是想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也很恐怖!我担心你病重的时候,会不会那样,如果那样的话,你就不是鸡蛋,不是鸭蛋,而是完蛋了。” 陈帅溪分析透彻,鞭辟入里的话,让孙莲心觉得很有道理,说的跟她的情形很吻合,但她对陈帅溪的半信半疑,想跟陈帅溪说什么,又把话咽回去了。 “这个社会都是病人,都多多少少有心理问题,有很多人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或者自己把病压抑住了。”陈帅溪忽然想起什么,兀自笑着说,“看心理医生很正常,不丢人。” “我也曾经看过心理医生,你不会相信吧?” “我这样看破红尘的人也看心理医生,别说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或许是一种遗传吧。我妈她,不说她,说我吧,那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诡异地走进心理咨询室的,好笑。” 孙莲心讶异地眼神看着陈帅溪,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别那样看着我,宝。”陈帅溪收敛了俏脸上的淡淡笑意,轻轻叹口气说着,眼里有了淡淡云翳说,“其实,让人家对你进行一下心理疏导,有好处,也不丢人。” “你要放下所谓的自尊,放下你大记者的清高面子,面对自己的傻病。”陈帅溪继续带点儿幽怨的口吻说,“不瞒你说,我前年吧,有些日子万分苦恼,觉得自己活的很失败,整天郁郁寡欢,我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或者神经病,就到一家有名的心理咨询师那里进行了一番咨询,结果,我心里的郁结被心理医生打开了,通透了。 “看过了心理医生,跟她聊聊天,觉得天地宽展,心情豁达多了,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我跟它叫……精神新解放……” 陈帅溪说着,看看沉默不语的好闺蜜,又想到了自己想晋职又不能晋职的苦恼,想跟孙莲心唠叨,唠叨,但她打住了,她特么不想让自己的烦心事儿,再给朋友心里增加一道阴影。 第17章 耗子跟猫喊老娘 “精神新解放?”孙莲心歪着头,咂巴着陈帅溪话里几个字的味道,她觉得陈帅溪的话,就是醒世名言,似有什么领悟。 孙莲心很庆幸自己有陈帅溪这么一个体己的闺蜜,鲁迅先生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她得一陈帅溪,足矣。 听君一席话,胜吃十年苦。 孙莲心如嚼蜜芽糖,心里甜滋滋,一股清风,更是扫却俏脸上的阴云,沉郁一挥而去,脸颊上浮现一丝甜蜜,凝望着陈帅溪,喃喃自语道:“我这个猪脑壳,今天悟到些什么。唉,但是,但是,我……” “哪有那么多的但是,你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是吗?”陈帅溪微蹙眉头。 她特么了解自己的朋友。 “是。”孙莲心有些忧心忡忡低声说,“真的会管用吗?” “当然管用。” “我觉得那些心理医生都是地地道道的骗子手。” 孙莲心意识顽固,不好转弯儿,像老鼠不相信猫咪一样,不相信心理医生,觉得心理医生跟江湖骗子一个鼻孔出气,毫无二致。 “别瞎说,管用。”陈帅溪思忖了一下说,“我刚才就像跟你说过,很多得抑郁症的患者,他们大多都是人品很正,心态善良的人。因为他们压抑了,所以活得很累,很不快乐。” “获得心理医生的帮助以后,打开心结,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压抑就是一把自杀的刀。” “压抑就是一把自杀的刀?这话好像就是跟我说的。”孙莲心苦笑着说,“我觉得自己活得太压抑了,有时候很荒诞地想,不做人多好,当一个蘑菇蹲在草丛,或者当一只蝴蝶,像一朵妖艳的花儿那样飞在花丛中,多美啊!” 孙莲心的话,让陈帅溪感到她有一种想逃避现实的苦恼感。 她作为一家声名显赫大报的记者,应该活得通透,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不该如此狭隘啊。 难道孙莲心有双重人格?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没有觉得她是双重人格的人,难道她隐藏很深?就是别人隐藏很深,她孙莲心也不会隐藏很深,我要对她伸出援手,绝不可以袖手旁观,否则,她说不定会有人生的爱情劫数。 我不想看见她遭遇任何打劫。 “你这是一种典型的自卑症。”陈帅溪被孙莲心说蝴蝶就是会飞的花朵,觉得这个说法新颖别致,脸上就绽放出明媚灿烂的笑容。 但笑容悠忽即逝,她忽然想起什么遥遥远远的事情来,继而皱眉,眼神一僵,很沉稳地说,“我觉得你是一种自卑作祟,因为你的深深的自卑,对自己作出了错误的估计,或许你已经被阴影遮蔽住了什么。” “遮蔽了什么?或许就是心理疾患吧。”孙莲心自省地分析着自己的现状。 “就算是有心理疾患的话,我估计你这不是新病,而是老病,有老病根儿了。你多年前的高中时代,刘一郎制造的艳吻门事件,给你留下的被强吻的阴暗心理阴影,一直没有挥之而去,造成了今天呢对爱情持有某种恐惧的糟糕局面,这样看似荒唐的事情,闹不好会毁了你的大好政治前程。”陈帅溪说得很严重,一脸的苍秋之色,那样冷凝。 “你在危言耸听,吓唬我。”孙莲心说。 “别那样看着我,我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吓唬你。自卑心理作祟,会自毁前程的。”陈帅溪沉色举例说,“你记得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吧,在1972年,他尼克松竞选连任。虽然连任成功,但自卑心理还是最后毁掉了他。” “由于他在第一任期内政绩突出,大多数政治评论家都看好尼克松,预测他将以绝对优势打败竞争者,连任美国总统。” “但是,尼克松本人却缺乏自信,没有走出过去几次失败的心理阴影,极度担心自己会名落孙山,辉煌不再。在这种潜意识的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干出了令其后悔终生的蠢事。” “他做了什么出事儿?”孙莲心急着想听下文,插嘴说。 “别插话。”陈帅溪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指派手下的人潜入竞选对手总部的水门饭店,在对手的办公室里安装了窃听器。事发之后,他又连连阻止调查,推卸责任。” “虽然说他赢得了总统选举,可不久便因这次‘水门事件’而被迫辞职,自毁前程。” “本来稳操胜券的尼克松,因缺乏自信而败走麦城。他如果没有自卑心理,或者在竞选总统以前,看一下心理医生,他一定不会失败,会跟成功干杯,不会跟失败干杯!” “你跟美国前尼克松一样,你的自卑导致了你的接吻失败,我猜测的话,可能已经影响到了你和莫之叹的爱情发展。” “你的这种心理障碍,不进行一番精神疏导,不仅仅会影响你以后的爱情,你的人生注定会遇到很多败局,这不仅仅是恐惧接吻那么简单。我的宝,细想极恐,后果很严重啊!” 陈帅溪的话,好像在孙莲心的头顶扔了一颗炸弹。 “我想也是很严重……”孙莲心被陈帅溪一番谆谆教导,沉默不语起来,看着河水滚滚东流去。 大河流向远方,跟谁去苟且吗? 孙莲心愣怔地望着河水那个鬼,东去一路头不回,好半晌还有疑虑,扭过疑惑的俏脸,看着陈帅溪,想确认一下,轻声问道:“你真的看过心理医生,管用吗?”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陈帅溪觉得孙莲心过不了那个坎儿,还是有些不太信服心理医生,还在碎碎念,叹息一声,有些哭笑不得说:“宝,我当然看过心理医生,我骗神骗鬼也不会骗你啊。” 陈帅溪没有撒谎,她说得坦然,诚心对青天。 “你骗我,说下大天来我也不信,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去看心理医生,你也不会,我觉得你活得最有滋味儿,怎么会看心理医生呢,骗人不打草稿你。”孙莲心完全否决了陈帅溪的话,觉得她在跟她撒谎。 “骗你干什么?”陈帅溪对自己这个铁杆闺蜜的不信任,有些懊恼,她定定地看着孙莲心,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拿给孙莲心看,她滔滔不绝的诚挚地说,“我的宝,我不想揭开自己的旧伤疤给人看好吗?旧伤疤是凋谢的花,痛不可堪。” “哼,我也曾经有郁闷不堪的岁月,有一段时间郁闷到想自杀。”陈帅溪气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地步,兜底儿地说,“别插嘴,听我说下去,我的人生经历,要比你的人生经历复杂的多,我表面上嘻嘻哈哈,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愁疙瘩。” “好多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有一天,我喝了一整瓶的二锅头,喝醉了,想醉醺醺的睡一觉,结果睡不着,还是郁闷不堪。” “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万般无奈,想到了人生最后一条路——死!” “你寻过死?”孙莲心异常惊异。 陈帅溪没有理睬孙莲心,但她不是很悲哀,像说别人的一件寻常的事儿,自顾自地说:“我就往河边走,结果,在我自杀前夕,遇到了一个在河边钓鱼的一位心理医生,她是一个老女人……” “抱歉,她是一个很老的阿姨,她看出我要自杀,就开导我,跟我聊天,化解我心里的块垒,结果,我没有选择跳河自杀,我选择了勇敢地活着,今天可以用我的刀,砍杀这个红尘滚滚,纷纷扰扰的世界。” “心理医生虽然不能越俎代庖什么,但还是一种精神疗法大于药物疗法的一种行为吧。” “要精神疗法,还是心理疗法,要看你自己的意思,谁也不能强迫谁的意志,这是一个民主的时代,个性的时代,自我张扬的时代。”陈帅溪扬扬眉毛说,“我觉得你接受心理治疗以后,会放下淤积在胸的郁闷,就会丢掉一些什么,得到一些什么。” 听了陈帅溪的一席话,让孙莲心的内心有很大的触动,别有一番感慨,没有想到,日子过得春风拂面,桃花红,梨花白的陈帅溪,内心里有着那么不堪过往,令她唏嘘。 在她看来,陈帅溪是神一样的存在,她在现实生活中会是一个强者,什么样的困难都会解决,绝不会像她一样有什么混沌困惑。 没想到陈帅溪也会有凡俗的苦衷,也会在困境的时候求助于心理医生,也有脆弱不堪想到要自杀的时候,这就是生活的无奈吧。 孙莲心以前认为,看心理医生都是弱者的表现,绝不是强者所为,看样子自己对看心理医生的认知有所偏差,该纠正了。 既然陈帅溪都去心安理得地去看心理医生,她也该没有什么顾忌了,可以坦然地去看心理医生了,那不丢人。 “那我……也去看心理医生吧。”孙莲心说着,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就笑笑,带有一点儿幽默感地说,“我要看心理医生,因为心理医生需要我养他的家,糊他的口,不去看心理医生,不让他掏空我的口袋,他就会难为无米之炊了,我要去结结实实的扶贫。” “扶贫吧,这就对了,宝,人生不要拿什么架子,很累。”陈帅溪见孙莲心看开了,挥却了心里的块垒,心里没有了郁积之物,就像干旱的庄稼地要降甘霖了,真替她高兴地说,“心理咨询,一次四十五分钟左右,大概是二百到三百元之间……” 陈帅溪的话刚说完,眼前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一条斤三四斤重的鲤鱼,从河水里猛地跳跃起来,溅起飞扬的晶莹水花,要咬竖在水面河面上空,悠悠荡荡的陈帅溪的鱼钩,让孙莲心和陈帅溪看得目瞪口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真不是一个穿透岁月的江湖传说,还真有愿者上钩啊。 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跟猫喊老娘。 第18章 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噗哧哧……”水花艳丽绽放。 那条流线型的大鲤鱼,就像鲤鱼跃龙门,一跃而起,在河面上贱飞四散水花,斜刺刺抛出一根儿美艳弧线,看着直钩就要咬钩,真是千古傻鱼。 但它没有咬到鱼钩,它流线型妖娆的身姿,美轮美奂,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亮眼的弧线,以后,斜飞出去。 那鱼随着爆发的惯性,冲力太大,想停都停不住,直接冲到了河岸上的草丛里。 鲤鱼不是岸上物,它不停地乱蹦乱跳,想跳回河里回家,但它这是徒劳,等着挨宰吧。 “鱼!”孙莲心和陈帅溪两个美女,惊艳了时光,惊艳了眼眸,她们双眼绽放异彩,同时惊喜地尖叫着,向活蹦乱跳的鱼扑过去。 “这是一条色鱼。”陈帅溪一边捉鱼,一边开玩笑地说,“这条鱼肯定是被我们的美色迷惑了,就跑到岸上来,想泡方便面一样泡两个美女了,我们都是被泡的货,哈哈哈……” 两个泡货疯癫的笑。 在她们扑过去的时候,很有力量的鱼,一跳,一跳,已经跳到了河边,眼巴巴看见了家乡,就要跳回河里回老家了。 “哪里跑?你是我的菜,快到我的碗里来。”孙莲心说着电视广告词,情急之下,顾不上淑女的矜持做派,也顾及不到形象了,一个前扑,脚下一滑,直接扑到了鱼跟前。 她柔润的玉手抓住鱼的时候,刚出水的鱼,身体湿滑,哧溜溜,脱手了。 鲤鱼被甩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甩到了陈帅溪的怀里,她惊喜炸裂,把沉甸甸的鱼抱住。 鱼儿不甘心失败,尾巴直甩,抽打了陈帅溪一个耳光,一股腥味打在脸上。 娘爽。 嗖! 侥幸的鲤鱼,再次从陈帅溪的臂弯里逃脱,扑入了绿油油的草丛里,砸笑了一枝野花,笑到打颠。 “这就是姜太公漏掉的鱼,被你钓上来了,死拽!欧耶!”孙莲心喊着,一个有失淑女矜持的前扑,逮住了活蹦乱跳的鱼。 两个狂癫女人,合力制服了一条大鲤鱼,心里高兴,满脸乐开花。 “照张相,来个纪念,发到朋友圈。”陈帅溪欢快无比地说着,拿出手机,跟孙莲心一起抱着那条鲤鱼,摆个妖魅弄姿的造型,赶紧拍照。 “今晚我们就做一道糖醋鲤鱼,味道一定很鲜美,吃了一定会有好运气。”陈帅溪拍照完毕,有些嘴馋地笑着说。 “味道一定比心里美萝卜还美,比美国还美。”孙莲心被陈帅溪说的要流口水了,也眼馋地说,“我很久没有吃过糖醋鲤鱼了,真馋啊。” 孙莲心满口生津地说着,胃在蠕动,肠子也在嘶鸣,感到有些饥饿感,吞咽口水,有些把持不住了,险些毁掉淑女形象。 真乃吃货也。 这个吃货有点儿美。 …… 玩到太阳偏西,快到了薄暮时分,远处的山影轮廓还算清晰的时候,孙莲心和陈帅溪也该打道回府了。 钓鱼只有几个小时,人还是躲在太阳晒不到的树荫底下,两人还都抹了防晒霜,但还是晒黑了一些。 她们上了路虎车,陈帅溪把回家的位置设好了导航,发动了汽车。 滚滚车轮。 飞转的车轮,压在土路上,车后尘埃滚滚,驶上国道,飞驰而去。 她们带着战利品回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晚,到了日落西山的黄昏,晚霞璀璨,烧红了半拉西天。 夕阳无限好,只是黄昏老。 她们没有回家,也有些乏累,就带着那条鲤鱼,来到一家门脸不大,叫老家味道的饭馆,要厨师给她们把鲤鱼做成糖醋鲤鱼。 这家餐馆有个规矩,把生意做活了,顾客可以自己带食材,然后让餐馆加工烹饪,收点儿手工费。 当然,只吃一道糖醋鲤鱼,未免显得过于简单,单调,也显得小里小气,她们就又点了三样配菜,凑够四样菜,也可以称作一桌薄宴了。 在她们等候菜肴的时候,她们邻桌有一位跟她们年龄相仿的女人,埋头枯坐在那里十分投入地玩手机,半张脸被黑黝黝的头发遮蔽住,再加上侧脸,看不出面相,只有一道花棵一样的盈盈清影。 我们是一个手机消费大国,不管是在饭馆,还是码头、机场、火车站,埋头玩手机的低头族比比皆是,不一而足。 玩手机的女士玩的是《王者荣耀》,是由腾讯游戏开发运营的一款手游,于20xx年11月26日在android、ios平台上正式公测,游戏前期使用名称有《英雄战迹》、《王者联盟》。 游戏是类moba手游,游戏中的玩法以竞技对战为主,玩家之间进行1v1、3v3、5v5等多种方式的pvp对战,还可以参加游戏的冒险模式。 这个女士玩得很是投入,玩得津津有味,时而脸上露出紧张兮兮的情绪,时而欣喜若狂,看样子像空中走钢丝绳那样刺激。 也许是玩得太投入了,服务员把三样菜给她端上桌了,还有一瓶波尔多红酒赤霞珠,跟她讲请慢用,她头也没抬,继续在那里玩《王者荣耀》,让身边的孙莲心和陈帅溪侧目。 邻桌菜肴的香味儿,藏不住,飘逸过来,勾搭着孙莲心和陈帅溪的鼻子,挑逗着她们的味蕾。 在野外疯了半天,体力消耗很大,早就饿了,此刻,她们的肚子里大唱空城计,闻着飘香的菜肴,心里抓挠起来,恨不得扑过去大快朵颐。 但她们是京城贤淑的淑女,还是矜持着,保持着娴雅形象,别过脸去,不看他人桌上的美味佳肴,心里安妥了一些,盼着自己的菜赶紧上桌,赶紧吃喝。 过了一小会儿,孙莲心和陈帅溪点的菜上齐了,该吃饭了。 她们吃饭有个习惯,不是上一个菜吃一个菜,而是等菜上齐了以后才动筷子。 等待是一种煎熬。 她们刚要动筷子吃饭的时候,邻桌的美女玩完一局,突然踩到地雷一样,冲她们喊了一声:“慢着!” 啊!什么情况? 菜里有毒?禁吃? 还是菜肴里有苍蝇? 孙莲心和陈帅溪一惊,谨慎起来,举起的筷子僵持在半空中,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打扰一下。”说话美女,黑泽靓丽的秀发,清丽脱俗的俏脸,炽热嗓音,有着水晶钻石撞击般的质感,不敢说美到惊艳,也是美色灿烂。 “你……有什么吩咐?”陈帅溪神色讶异地看着美女,觉得她的美不输自己和孙莲心,今天特么是美女大联盟么? 这美还不把饭馆炸了。 “我想说句话。”那美女觉得自己一惊一乍,有些另类,更觉得自己有些突兀吧,歉意地冲孙莲心和陈帅溪笑笑,有些酸爽地自我介绍说,“我叫景子言,景,是风景的景,子,是孔子的子,言,是言无不尽的言。” “我想跟你们拼桌,可以吗?” 孙莲心和陈帅溪刚才聊天,没有太审读景子言那张脸,这才细看了起来。 景子言的身材属于特别好的那种,白皙的皮肤,呈凝脂状态,且有弹性,最抢眼的是她体态丰腴,显得特别的丰满,胸部突出。 我的哥,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杨贵妃,这是很多帅男亮哥喜欢的类型。 孙莲心看了看景子言那美丽模样,有点儿羡慕,暗道:胖嘟嘟的这么好看,也是占尽春色,连女人都看上去眼热,美到有些过分了! “你想干什么?”孙莲心姿态和蔼地笑着。 “你想跟我们拼桌?”景子言说。 其实,景子言早就把两位美女尽收眼底了,她默默坐在那里玩王者荣耀,二人进来,她邪眸她们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跟她们有什么缘分,就有心跟她们认识结交,她也擅长这些。 孙莲心有些犹豫,看一眼陈帅溪,征询她的意见。 菜是两个人点的,她不能一方做主。 民主精神什么情况都要体现,不可像法西斯希特勒那样独裁。 在陈帅溪她们还没有开口答应的时候,景子言从放在凳子上的芬迪手袋掏出一张医院的体检表。 两个女人被景子言的芬迪手袋吸引住了目光,在女人眼里,得到一款芬迪手袋是很多女性的梦寐以求,因为这款包包售价25万元之巨,寻常女性望尘莫及。 它之所以价格昂贵是因为它采用世界上最稀有、最昂贵的紫貂皮和南美粟鼠皮制作而成,材质细腻,手感超级柔软。 包包是女人身份的象征。 看着那款包包,让孙莲心和陈帅溪暗自咂舌。 从这款价格不菲的包包上看,孙莲心和陈帅溪觉得眼前这女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不可小觑,至少是一个隐形富婆。 陈帅溪首先从心里接受了景子言,想跟她认识一下,结交一下。 陈帅溪在京城是一个广交朋友的交际花,她的朋友圈遍布京城的各个阶层,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商界的精英,文化界的名流,她都有交集,再认识一个美女也不算多。 陈帅溪微微颔首了,与此同时,她觉得眼前的景子言,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第19章 早晚会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景子言微挑秀气的眉毛,拉开包,从包里匆匆拿着医院的体检表。 “呶,看看。”景子言给孙莲心和陈帅溪看看体检表,指指点点,带点儿小幽默地朗声说道:“这是我今天下午的体检表,没有什么传染病,什么艾滋病、癌肝炎、前列腺炎,等等妇科病,男科病、我统统都没有,请你们放心跟我吃饭。” “你们知道,一个人吃饭很继母,不,很寂寞。” “我还有一瓶红酒,我们一起品尝吧。” 陈帅溪听完,微微颔首,想起一句老话,有菜没酒,不如喂狗。 景子言拿出红酒,在桌上一戳,她的动作有些粗犷,一点儿也不温柔。 这就暴露了某种粗陋。 但陈帅溪没有对景子言不屑,她倒觉得眼前这么有身价的女人,不装,不虚伪,保持本色出演,可以交集。 景子言倒完酒,忽然想起来什么,就霸气侧漏地冲服务员捞捞手,把服务员喊过来,吩咐道,“拿四个红酒杯。”说着,还没有经过孙莲心和陈帅溪的同意,就把菜和酒一股脑地搬运弄过来。 孙莲心和陈帅溪不能袖手旁观,赶紧帮忙端菜。 拼好桌子以后,三个美女吃吃喝喝的时候,互相通报的姓名,景子言给孙莲心和陈帅溪发了名片,孙莲心和陈帅溪也客气地把自己的名片给了景子言,大家算是认识了。 但孙莲心接过名片只是客气一下,她礼貌地扫了一眼名片,告诉对方,你的名片我看过了,其实,这是一个假象,她只是扫了一眼而已,根本没有看。 给她发名片的人太多了,她也看不过来,大多名片,对她来说,一文不值,都要看的话,根本看不过来。 通过跟陌生人拼桌,让孙莲心和陈帅溪看得出来,美女景子言是一个爽快人。 “我倒酒。”景子言给她们倒酒的时候,咕咚咕咚,动作依旧很男人气息。 红酒入杯,天下生辉。 把红酒满上,举杯满酌的时候,景子言喜滋滋地笑着跟孙莲心和陈帅溪,有些溢美地介绍说:“这赤霞珠酒是波尔多左岸地区红葡萄酒的灵魂,着名的波尔多五大顶级酒庄都以赤霞珠为主要品种酿制红酒。” “它的特性:入口有浓郁的橡木味,烤玉米的味道,黑樱桃、黑醋栗、黑梅、西梅等黑色水果味道。来!今天我们姐们算是认识了,干杯!” “干!”三个拼桌的女人,都觉得有一种新鲜感,酒杯碰在一起,碰出清脆的响声。 在招呼景子言吃糖醋鱼的时候,陈帅溪跟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条鱼的来历,她说,我今天在葫芦河里学姜子牙直钩钓鱼,没想到愿者上钩,真的钓上来这条鱼,真是千古奇闻,万古轶事。 景子言听着陈帅溪介绍这条鱼的来历,听得她乐不可支。 “这条鱼太会写自己的传奇故事了吧,哈哈哈,跟我的爱情……有的一拼。”景子言快人快语,信息量很大,但怕说漏嘴,赶紧省略了后边的内容,就此打住。 从景子言嘴比心快的特质上看,陈帅溪再次印证了,景子言是一个城府不会太深的女人,甚至可能还有一些单纯,其单纯怕是跟孙莲心有的一拼。 景子言用筷子戳了一下鼓起的鱼眼珠,跟孙莲心同出一辙地开玩笑地说:“这条鱼长着一双色眼啊,它肯定是一条身上飞腾荷尔蒙的雄鱼,被你们的美色吸引了,掉进了深渊——色情陷阱。” “来!我们为这条牺牲的色鱼再干一杯。” 三个美女有些春意阑珊,又抿嘴干了一杯。 她们正喝酒吃菜,说笑很嗨的时候,景子言的手机响了。 一看,景子言稍微楞了一下,对孙莲心和陈帅溪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景子言站起来,想走开,又收住了脚步。 她没有挪窝,没有忌讳,也没有回避什么,压低声音说,“喂,杏鲲吗?宝贝女儿,是妈妈,你问我在哪儿?” “我在老家味道饭馆吃饭呢?什么,你还没吃饭?你就在老家味道饭馆的附近,那就……赶紧过来一起吃吧,快点儿啊。” 孙莲心和陈帅溪听她讲电话的时候,有些讶异,她们交流了一下目光,刷地一声,又把目光投射在景子言身上,觉得不可思议。 景子言看上去跟她们年龄特么相仿,二十岁上下,青春飞扬,这么大就有能打酱油的女儿了? 难道她未成年就结婚生子了? 这也太生猛了,太逆势而为了吧? 容貌俊美的景子言放下电话,淡淡一笑,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女儿的电话,没有征询你们的意见,就让她过来吃饭,抱歉啊,我再加两道菜吧。” “没事儿的,小孩子吗,多一双筷子的事儿。”陈帅溪大度地说。 “世界靠边,孩子优先。”孙莲心笑吟吟地附和着说。 “很不好意思,还是加菜吧。”景子言歉意地说着,挥一挥手,捞过来一片云彩,她冲招之而来的服务员,说,“再来一道辣子鸡,一道油焖虾,快点儿。” 景子言向美女服务员吩咐完了,屁股刚落座不到十分钟,一个跟景子言年龄相当的漂亮美女走进饭店,景子言向美女招招手:“杏鲲,在这儿!” 在景子言的招呼声中,那个婀娜妖娆的女孩子走过来。 女孩笑靥如花,还有些羞涩,显得纯真无邪,还有些顾盼生辉,有涵养的微微一笑,向孙莲心和陈帅溪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 孙莲心和陈帅溪灿然笑着颔首。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董杏鲲,也是我亲爱的密友。”景子言说着,拉开椅子,让上董杏鲲落座。 啊!是女儿,还是密友? 这信息量好大啊。 景子言的女儿比她还妖娆不说,关键是她们年龄相仿,说她们是姐妹有人信,说她们是母女,鬼都不信。 陈帅溪和孙莲心都讶然地看着她们。 还真被陈帅溪说对了,这个景子言就是一个地地道道有故事的女人,看人太准了。 陈帅溪特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今天又碰到一个有故事的女人,眼下新来的这个女孩子,会不会有故事呢,这就费猜想了。 但她们的美引来附近桌子上食客们的侧目。 她们用美艳轰炸了整个食堂。 孙莲心和陈帅溪打量一下董杏鲲,她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族气质,这种荡漾逸动的贵胄之气,大多是贵族的后代,身上的那种贵族的气质,与生俱来,学是学不来的,骨头里带着。 “你们没有多大的年龄差吧?”陈帅溪说出口,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我这……女儿……跟我年龄一样大……”景子言嘴巴比心还快,话一出口,有些后悔,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来的话,就收不回去了,干脆就不收回去了。 同龄的女人,不是双胞胎,竟然能生出一个同龄的女儿,还有比这个更诡异的事情吗? 地球上怕是绝无仅有,怕是外星球也不会有吧。 这里肯定有诡异的故事,那是怎样一个刺激的故事呢,鬼才知道。 孙莲心和陈帅溪想听一下景子言的故事解密,但她景子言没有满足孙莲心和陈帅溪的猎奇心,省略了大量的诡秘信息,留下一个很大的悬念,笑吟吟地说,“董杏鲲,我女儿董杏鲲比我还美吧。” 景子言这样介绍自己的女儿时,深情款款地看着董杏鲲,眼神和口吻里都因为有这样的女儿而感到自豪。 听了景子言的介绍,还是吓了孙莲心和陈帅溪一跳,让她们有些匪夷所思,面面相觑,惊掉下巴。 没有得到猜测中的答案,孙莲心和陈帅溪依旧疑窦丛生地看看漂亮的景子言,看看靓丽,一脸人畜无害眯眼笑的董杏鲲,她们都那么年轻,像一对姐妹花或者同学,怎么看都不像母女。 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景子言逆生长,或者冻龄了,跟女儿长成了姐妹,但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不多吧。 如果景子言真的有冻龄秘方的话,那就太好了,有时间的话,倒要向景子言讨教不老养颜的秘方了。 每个女人都想冻龄,都想驻颜有术,留住潋滟青春。 “我看你们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哈哈哈……”景子言笑着,刚想解释或者说破什么。 “吃饭吧,我饿了。”有些矜持的董杏鲲,给了景子言一个眼色,还伸手轻轻掐了她一下,让她不要多事儿,然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 董杏鲲的意思特么明确,不要多舌,吃饭当紧。 董杏鲲虽然是女儿,看上去比景子言那个当妈的还显得沉稳,身上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看上去是一个头脑灵光,而且是不会被世界欺的美女。 “吃饭要紧,吃饭吧。”景子言被董杏鲲制止住,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了,改口说,“这个世界很奇妙,吃菜喝酒刚刚好。”她就招呼大家吃菜喝酒。 陈帅溪阅人无数,看着董杏鲲默默吃饭,她没有说话的欲望,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知性的东西,应该是一个有心思的女孩子。 董杏鲲跟景子言比较的话,景子言虽说有价格不菲的芬迪手袋——洋包包,但身上还是有某种说不上来的低俗的气息,倒是寡言的董杏鲲身上更具备贵族气息,对她更具备一种吸引性。 大家吃饭进餐的时候,孙莲心和陈帅溪还在想,景子言生出这么大的女儿是不可能的,她们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事不宣。 人家不说,怀着好奇心的她们也不好意思问询,就搁置下来吧。 如果她们有缘的话,早晚会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真相大白。 第20这位美眸妖冶帅哥叫什么名字 几位京城美女,虽然不敢说有倾城倾国之容貌,但也有沉鱼落雁之艳姿,放在一起,就是一堆惊艳红粉。 她们打牙祭,举着进餐,啜饮美酒,不急不躁,还带有几分懒散,慢板打发时光,享受着消闲的迤逦。 在生活快节奏的大都市——京城,这种闲适,且是难得,值得珍存惠赏。 四个神采奕奕,满室生辉的红粉美女,吃完饭以后,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夜色如花似酒。 这时候的孙莲心她们已经酒足饭饱,虽然是浅酌小饮,也算尽兴,还有些微醺。 温和红酒,没有白酒的那种辛辣冲劲儿,其劲儿绵柔,但几个女人都喝得脸蛋红扑扑的,仿佛四朵玫瑰开得正好。 几个女人该散场了,景子言执意要买单。 “我来吧。”孙莲心抢先要买单。 “还是我来吧,这顿我请。”陈帅溪诚意满满地说。 “都一边去,别跟我抢。”景子言一把把孙莲心扯到一边,又把陈帅溪拽开,急眼了,“你们要买单,就是看不起我景子言,我就不跟你们做姐妹淘了。” 肿么了,买单都要急眼,女张飞啊。 话至如此,孙莲心和陈帅溪只好有些讪意,郁郁作罢,让景子言买了单。 但董杏鲲好似晚辈,显得规矩些,更像一个不生事儿的乖巧小白兔,她秀在一侧,没有跟大家抢着买单,只是不言不语地矜持地看着大家抢单,满脸平静似水,又似在若有所思。 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儿,至少她比景子言要持重一些。 女儿持重,母亲张扬,倒也是一番风景。 不过反差挺大。 在景子言买单的时候,结账的服务女生,满脸笑吟吟,软语款款地低声问:“喝酒了不可以开车,要不要给你们找个代驾?我们有代驾业务。” “代驾?”景子言经过服务女生的提醒,猛然想起喝了酒,不能开车了,开车就是酒驾。 酒驾如果被交警查到,就会受到相应的处罚,现在查代驾,查得很紧。 别撞在法网上了,撞上就够你喝一壶。 红酒的酒精含量虽然比白酒要低一些,但她们四个人喝了三瓶红酒,酒量好像超过了70ml。 常规的情况下,酒量超过了70ml,就到了酒后标准临界值,她们都超过了这个临界值,被交警拦住,吹气的话进行酒精浓度检测的话,已经是酒后驾驶了。 她们都知道酒驾的处罚力度,就不敢开车回家了,酒后驾驶,暂扣6个月驾驶证,并处1000元以上2000元以下罚款。 罚款力度不大,但那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一滴香汗摔八瓣挣来的,不可以打水漂。 此前景子言这货曾因酒驾被处罚,再次酒后驾驶的,处10日以下拘留,并处1000元以上2000元以下罚款,吊销驾驶证。 怎么办? 景子言微信支付,痛痛快快地结完账,跟服务女生说:“代驾就免了,我们有自家司机。” 她也想让百忙之中的老公亲自开车接自己回家,这样,她在新友面前也有面子,也趁机让自己风流倜傥的老公人前显圣,也给自己俊俏的脸蛋增光。 女人都有虚荣心,景子言也不例外。 “那好,欢迎你们下次光临。”服务女生低姿态,礼貌周全地微笑颔首说。 景子言没有听见服务女生说什么,转身打了一个电话,清亮柔美的声音,还多少带着一抹甘甜蜜意,且有些邀宠地说:“喂,老公!我在老家味道饭馆,喝的有点儿多,被生气吗你。” “我如果现在开车回去,被查扣算是酒驾了,你来当代驾司机,顺便把花花也带来,让他开我朋友的路虎,把她们送回去。” “什么,你刚好有时间,那太好了!” “对,没错,还有杏鲲,我们在一起吃的晚饭,还有两个朋友,你带花花来,把我朋友的车也顺便开回去,我们在饭馆门口等。” 景子言酒喝多了,说话有些绕。 打完了电话,景子言很高兴,满脸喜滋滋地说:“我老公一会儿就到,把我们送回去。” …… 夜色阑珊。 景子言打完电话十几分钟,一辆奔驰就缓缓地停在了饭馆门口,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戴着一副眼镜,显得儒雅,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模样。 坐在副驾驶的是一个打扮时尚,新潮的男士,他鲜亮的格子装,飘逸出现了一种新英伦味道,其苏格兰格子的配色成熟,令人赏心悦目。 司机和副驾驶都从车上下来。 “这是我老公董明柏。”景子言俏脸上的笑容呈扩大的涟漪状,指着神色冷峻,头发少许花白的老司机,跟孙莲心和陈帅溪介绍说,“他很帅气吧,是一位老帅哥。” 啊!这个老司机,这个儒雅翩翩的老司机,孙莲心似乎认识,他好像就是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老总董明柏。 董明柏和景子言是一对老夫少妻,但他们看上去没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不般配的感觉,觉得他们是天地绝配,相得益彰。 一个儒雅翩翩,一个妖娆摇曳,无可挑剔。 既然董明柏和景子言是一对老夫少妻,景子言刚才在酒桌上说董杏鲲是她的女儿,正常推理,董杏鲲也就是董明柏的正牌女儿,妻子跟女儿年龄相仿,这跟看粗制滥造的电视剧一样,也太狗血了吧? 难道他们是一个组合家庭? 孙莲心对他们是不是一个组合家庭不太感兴趣,她特么想有机会采访一下董明柏。 孙莲心没有采访过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但她有一次市上召开万人科技盛会,她坐在台下,聆听听董明柏做过报告。 他堪称京城人工智能方面的首席科学家,更是知识分子型创业者,在京城的科技界声名遐迩。 孙莲心偷偷瞥一眼董明柏,他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的冷面,一脸严肃,但他在妻子介绍自己,跟孙莲心和陈帅溪点头打招呼的时候,显得和蔼很多,也亲切很多。 孙莲心早就想采访一下董明柏,写写有关人工智能方面的报道,或者跟他探讨一下霍金对人工智能的看法。 霍金表示,人工智能的崛起可能是人类文明的终结。 这已经不是霍金第一次提出“人工智能威胁论”。 霍金向英国《独立报》的采访记者表示,人类必须建立有效机制尽早识别威胁所在,防止日新月异,甚至是突飞猛进的新科技(人工智能)对人类带来的威胁进一步上升。 科技是把双刃剑,这些需要警惕。 霍金还在一次科学盛会上表示,人工智能的威胁分短期和长期两种。 短期的威胁,包括自动驾驶、智能性自主武器,以及隐私问题。 长期担忧,主要是人工智能系统失控带来的风险。 我们辛辛苦苦发明的人工智能系统,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情况下,它可能不再听人类的指挥,或者我们人类对它的发号施令。 那时候说不定会造成意想不到的灾难性的后果,人工智能甚至可能是人类文明的终结者。 但人工智能系统这个话题太大,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的完的。 采访董明柏这样重量级的人物,要做好功课,要事先做好充分的准备,因为大科学家的时间很宝贵,浪费不得。 再说,如果唐突采访,没有预约,也不是孙莲心的做事风格,也显得不礼貌,她就打消了想临时采访董明柏的荒诞想法。 但孙莲心坚信,自己已经认识董明柏的妻子景子言和他的女儿董杏鲲了,有了这些强有力的媒介,作为桥梁和纽带,以后会有大把的机会采访董明柏的,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儿。 景子言在自豪地介绍自己的老公董明柏的时候,没有给孙莲心和陈帅溪介绍那个年纪轻轻的新潮男士,他很像一个奶油小生,又仿佛一个小奶狗模样。 但小奶狗有一张很女性化的艳丽俏脸,他有些冷傲的脸颊乍现一道惊艳的弧度,不仔细看,完全会把他误认成一个五官精致的美女。 这是孙莲心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这么鲜媚魅惑的男孩子,有些讶异。 与孙莲心一样,虽然陈帅溪见过大世面,她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么秀色可餐的男士。 陈帅溪眼眸微眯,欣赏着眼前的靓丽男士,不知道怎么就荒诞不经地想到了武则天女皇的男宠,觉得这个小奶狗一样的小哥,跟武则天女皇的男宠张昌宗有的一拼。 据说,张昌宗长相俊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陈爆胎。 张昌宗那淫棍占有武则天那朵老玫瑰,还填不满他的色欲大坑,还和太平公主有染。这张昌宗最先是太平公主的马子,她将张宗昌推荐给自己的艳母武则天。 张昌宗真的长得是神仙般的人物,所以很快他就得到了武则天的宠幸,让张氏家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陈帅溪有一种预感,觉得眼下的这位帅哥美男,就是张昌宗复制或者翻版,他一定会有一屁股的风流债。 这位美眸妖冶帅哥叫什么名字? 陈帅溪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她觉得这厮以后会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让她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此一刻,她不知道锅里蒸的是什么鬼馒头。 景子言这个粗货,只介绍了自家的丈夫董明柏,没有介绍这个帅哥,她觉得景子言故意漏掉了介绍,难道有什么隐衷吗? 还是景子言这个粗货,隐瞒了自己的细。 正在孙莲心和陈帅溪疑惑不已的时候,美艳妙人董杏鲲跑过去抱住了新潮男士的胳膊,显得很亲昵的样子。 啊,这下实锤了,他竟然是董杏鲲的男朋友! 孙莲心和陈帅溪舒口气,再看看他们双双长得清丽可人,亮哥艳妹,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美哉,美哉。 但观察细节的陈帅溪,觉得有些矜持的董杏鲲,跟帅哥又不像是一对情侣,她怎么看出来的,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个世界好混沌。 第21章 操之过急,不是兵家 孙莲心和陈帅溪都坐进了路虎,景子言和董杏鲲坐进了董明柏的兰博基尼车。 这辆车路虎是陈帅溪今天钓鱼开的车,因为跑在野外曲里拐弯的土路上,车在飞驰行驶的过程中,落上了灰尘,用手一画,可以画出一条土痕。 路虎也算是豪车。 但没人知道陈帅溪作为一家美容院的员工,那点儿工资不高,能买得起价格这么昂贵的轿车,惊艳绝绝,令人刮目相看。 别人置办了房产或者购买了豪车,都会晒朋友圈,轰炸人们眼球,酷炫一番。但看陈帅溪没有在朋友圈晒出路虎艳照,她特么低调。 别说旁人,就是她的闺蜜孙莲心,她买车的时候,也没有透露一点儿口风,嘴巴比保险柜还严丝合缝,当孙莲心知道她买了豪华的路虎,露出惊艳之色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一笑,矜持地说,小事儿一桩,不过尔尔,不足挂齿。 孙莲心坐在后排,陈帅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但让孙莲心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董杏鲲是这位帅哥的女朋友,她怎么没有坐这辆车,这让她有些不太理解。 恋爱中的男女,往往是你侬我侬,恨不得一天二十五个小时,都腻在一起,一起晒春风。 但董杏鲲居然没搭这辆车,又不是没有空位。 难道我看错了,这当下的吸睛帅哥,不是董杏鲲的菜? 不会吧,刚才他们刚见面时还腻腻歪歪,难道只是某种礼节性的举动? 唉,为别人的事儿大费周章,不值得。 罢罢罢,管它世界是圆还是扁呢,跟姐无涉。 开车的帅哥,目视前方,但他还是会时不时地从倒车镜里,飘一眼两位桃花艳艳的女子,觉得她们是一种高品质,有品位的美女,会让男士垂涎欲滴。 他几次想说什么,打破车里的沉静,但觉得还不到他说话的火候。 什么都有火候,掌握火候有时候很见智慧。 因为火候掌握好了,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红尘滚滚的情场上,都会事半功倍。 操之过急,不是兵家。 特么是一个男人不可以短智慧。 他在等待时机才会开口说话。 …… 董明柏的兰博基尼,在大街上平稳行驶,到底是一个老司机,开得稳稳当当。这辆豪车,不是董明柏自己掏腰包买的,更不是受贿来的,而是政府对他卓越科技成果的奖励,也是政府对他科研成果的一种认可。 “那个文质彬彬的女孩子,好像是一个记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董明柏问娇妻景子言。 他其实的本意,不是想问那个白皙如凝脂的女孩子,他觉得她文静单纯的娃娃脸颊,好似城府不深的样子,性情上跟实心眼的景子言有几分相向,一眼可以看透,对男人不具备十分强烈的吸引力。 他最想问的是那个有些辣眼睛的御姐范的美女,虽然跟她只打过一个短暂照面,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难以磨灭的印象,跟他初恋情人有很像,简直酷似,毕肖,那神态,那一笑一颦,简直就是他当年初恋女孩子的美丽翻版。 她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有些看似狡黠的光芒,还有一身仙子临风,但又不失一股青春活泼的韵味,怎么看都不是初相识,而是旧相识,让他忍不住想去对她宠溺,呵护她,那已经遥远的飘飘摇摇的感觉,踏着茫然的时空对他又开始缠缠绕绕。 那是他少年时代留下的未了情债,今日回味,已经差不多恍如隔世了。 他董明柏没有想到旧情轮回,要燃烧今日尘埃了。 就算他想多了,就算那个女孩子跟他的初恋毫无瓜葛,但他还是觉得那个身上有某种桀骜嚣张的女孩子,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那个女的叫孙莲心,她是京都晚报的记者。”景子言跟丈夫董明柏介绍说,“你问我跟她怎么认识的,简单,跟我一样简单。我在吃饭的时候,她们也正好吃饭,就跟她们拼桌认识了。” “哦,哦……”董明柏嘴里支支吾吾起来,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景子言觉得老公那里有些不对劲儿,她蹙眉,粗中有细的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有些闪烁。”景子言看着老公董明柏的冷峻侧脸。 “我没有什么闪烁。” “你有闪烁。”沉默半天,没有说话的董杏鲲,开始帮腔景子言说话了。 “别吃里扒外。”董明柏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猪舌头咬掉。 “其实吧,你更想问的是那个……有御姐范的女的,是不是?”景子言凭着女人敏感,她猜出了几分。 “不是!”董明柏即可否定,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的,我也不甘心……不关心她,跟我何干,有意思。” 董明柏说的有些假,有些底气不足。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出手,就被对方识破心机,他怕被人抓住自己的短,赶紧岔开话题,不敢再引火烧身,或者祸水东引,笑呵呵地说:“我们要不要到咖啡厅喝点儿咖啡,饭后咖啡一杯,就是一枚逍遥鬼。” …… 孙莲心坐在路虎的后座上,忽然觉得头有点儿晕。 这身体不适,是不喝酒喝的,还是这几天在报社赶稿累了,疲惫了,就把头靠在后背上,想舒舒服服,闭眼小歇一会儿,缓缓精神。 再说,她浑身还有些僵硬,这是记者职业病的轻度反应。 有时候,她的身体僵硬的时候,她会去按摩店按摩一番,松松筋骨,浑身舒泰。 她第一次去按摩是跟陈帅溪去的,有些紧张,她以为按摩店都是从事贱业的红粉艳尘的女人。当时她被一名男技师摸来摸去,那家伙还图谋不轨,试图把她的裤子扒下来。 她情急之下,一脚踹在了那名手脚不规矩的男技师的裤裆,男技师当场疼得捂着裤裆,哎呦哎呦,鬼哭狼嚎。 陈帅溪知道了底细,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没有出来,给孙莲心报仇雪恨,再次踢了男技师的裤裆,还要投诉,把老板吓得不轻,赔情道歉不说,还找来莺莺燕燕,一身粉脂气的女技师给她们免单按摩。 孙莲心想着按摩店的事儿的时候,她看见陈帅溪困倦了,打着绵糯的香软哈欠,赶紧用白嫩如春荑的双手,轻轻捂住了喷艳的嘴巴。 陈帅溪没有捂得住什么,她的妩媚柔香的气息,在路虎车里弥漫开来…… 第22章 别让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精神文明的好汤 夜色如酒,鬼都想喝一口。 董明柏的兰博基尼在如酒的夜色中行驶。 刚才董明柏打岔,岔开话头,也为了转移他暗暗地对陈帅溪引起的关注怕造成景子言的某种芥蒂,坏了他的菜,糟糕了一场买卖。 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打岔,引出了要去咖啡店喝咖啡的话题,也好让自己适时地退出潜在的尴尬境地。 聪明的男人总会化解危机。 “我不想喝什么咖啡,胃里都是填充物,没有咖啡的位置了。”景子言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起了什么,忽然笑嘻嘻地说,“我这肚子依然是四川盆地,什么时候能隆起一座山峰啊。” 景子言说到最后,眉毛一缩,娇愁连连,嫩娃小模样,特么可爱,想跟老公煽情,引发老公宠爱。 女人都想邀宠,那怕是淑女,也有一颗邀宠的心。 俗话说,女人没有受宠的心,小草不长根。 董明柏的脑回路还沉浸在刚才纠结陈帅溪的情绪中,但他耳畔还是挂到了景子言的话音,但老董不老懂了,他没有做出积极的回应。 当着自己贤良美艳的女儿董杏鲲,他不便于回应辣个敏感的生孩子话题。 “你想生啊,别介。”董杏鲲嘟嘴说,“你生一个娃,跟我喊姐,还是喊妈?” “你是他姐姐,当然跟你喊姐姐,不然,跟你喊奶奶,全世界的人民也不会答应,也不敢答应,唾沫都会把你淹死千百遍,哼。” 景子言特么想跟董明柏生一个孩子,二婚女人,跟现任丈夫有了孩子,那样感情才会牢靠,结实,不会崩溃或者分崩离析。 “你不能跟我爸生孩子。”董杏鲲微微竖立眉毛,美眸有些清淡冷凝,这个反对派当面反对说,“你生个小娃娃,我生个小娃娃,两个孩子差不多一边大,互相喊什么,想想都尴尬。” “那有什么可以尴尬的。”景子言唇线微冷,撇嘴道,“那有什么尴尬的,你不尴尬,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就是那个别人。”董杏鲲忽然不再淑女,也不屑淑女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不再矜持,沉声警告,也对自己的爸爸董明柏旁敲侧击,但也够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说废话,你们要是生孩子,首先要向我打报告,经过我的同意。” “我不同意的话,你们敢生孩子的话,我就会成为一条母豹子,把你们都吞了。” “你敢!”景子言也怒了,“我是你妈,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有规矩没有?” “规矩是个屁。”董杏鲲怒声说。 “别跟你妈这样说话。”景子言口口声声,跟董杏鲲说我是你妈。 “我妈早死了,别提我妈。”董杏鲲终于忍无可忍,她的小宇宙爆发了。 车里顿时安静如许。 落针可闻。 兰博基尼在平稳地行驶,因为在闹市区,限速,车开快了会被自动拍照,交管部门会开罚单。 在寂静中过去一会儿,景子言惹事儿不嫌事大,死拗地说:“我的肚子听我的,不会听你的。” 景子言有些神经大条,不知道这是在惹事儿。 “告诉你景子言,你给我听好了,我警告你。”董杏鲲嘴角抿起一个坚毅的弧度,冷冷如吹过一股阴风地说,“不错,你说的很对。” “你的肚子是你的肚子,但你的肚子,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董杏鲲说的义正辞严。 “你跟我喊景子言,凭什么?”景子言呆瓜了。 “凭着我们的狗屁关系。”董杏鲲横眉怒目了。 董明柏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开着他的豪车兰博基尼。 这位京城科技界的英豪,但此一刻,他一点儿也不壕,内心很崩溃。 他也特么不好说什么,一边是他的娇妻,一边是他的娇女,都不可以得罪。他这个人人敬仰,蛤蟆都给他献热汤的大科学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 好哀。 要栽。 “你怎么能说我们的关系是狗屁关系?用词不当,我很生气。”景子言针锋相对地说,“请你把你的话收回去。” “你把国家宪法修改了,我就把我的话收回来。不然,妄想!”董杏鲲尖刻地说着,冲爸爸董明柏喊了一声,“停车!” 董明柏蹙眉:“这里不许停车,有事儿回家说好吗,这大街上的,吵吵嚷嚷,不好。” 董明柏想当联合国秘书长,从中斡旋。 “我够了,停车!停车!!我要下去自己清静清静,这里太憋闷!”董杏鲲毋庸置疑,口吻决绝地说。 嚓! 董明柏不愿意停车,还是叹息着把车停在了路边。 嘭! 董杏鲲狠狠拽开车门,气呼呼下车,扬长而去。 “呜呜呜……”景子言突然在座位上,有些神经质地呜呜哭起来,哭得梨花带雨。 “别哭,纸巾。”董明柏殷勤地拿出纸巾,亲自给娇妻拭泪。 好体贴,简直就是一道暖心的创可贴。 “你惹她干什么?”董明柏柔声说。 “她平时多温柔啊,今天怎么变成了母老虎,不懂。”景子言抽噎着,神态哀婉,泪珠点点。 好让男人呵护,好让男人心软,软中带有蜜糖的甜。 “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董明柏到底是声名赫赫的科学家,一语直中要害。 “她是董杏鲲,不是兔子。”景子言还为董杏鲲纠正,辩解。 她不太经过大脑的话,让董明柏好纠结,脸上就浮现出淡淡的哭笑不得的表情包。 景子言和董杏鲲她们是闺蜜关系,也是大学的同学关系,更是母女关系,有点儿乱,有点儿复杂,这关系还有一点儿毒。 董明柏可不希望她们关系中的毒性发作,会伤害到他这个无辜。 唉,他也不算无辜,算是有(姑)辜吧。 真头疼,还不如在实验室呆着的好,董明柏忽然惦念实验室的好来。 他性本耿直,倔强,善于搞科研,也乐于搞科研,乐在其中,但他不太善于人际关系,因为人际关系,比科研课题还深几分。 “我知道她不是兔子,但也会咬人,不要漠视每一只兔子。”董明柏像个觉醒者,有些深意地说。 “我对她辣妈好,她竟然对我进行语言攻击,还阻止我要孩子,不懂。”景子言抹掉眼泪,悲伤来得快,走得也快如闪电。 “你不懂的多了。”董明柏打声哀叹,太息道,“你触碰到了她的所谓底线吧,她就炸毛了,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只因事事都长刺啊。” “我们能听她的吗?”景子言问道。 “谁的对听谁的。”董明柏和稀泥地说。 “我对。” “就听你的。”董明柏说。 “她对呢?”景子言看了董明柏一眼。 “就听她的。” “你不是董明柏,你是一根儿墙头草,那边风硬那边倒。”景子言忽然怒了。 “乖,别闹了,头疼。”董明柏哄着娇妻,要开车。 “我不乖,我要下车,追董杏鲲去。”景子言愤愤不平地说,“我倒要问问她,我的肚子谁说了算。” “我就不信了,我的肚子,就是我的自治区,我对我的肚子有管理权,我是我肚子的行政长官,她不是我肚子的行政长官,她凭什么对我的肚子指手画脚,行使主权,她没有资格。” 景子言在说话的时候,砰地一声拉开了车门。 “别走!”董明柏想阻止妻子下车,但他没有阻止住,景子言还是急急慌慌地下车了。 “全乱套了这是……”董明柏不能袖手旁观,赶紧把车锁上,也匆匆忙忙下了车,追赶着娇妻和娇女,他怕她们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撕逼,那会影响这座城市的光辉形象,因为这座城市正在创建国家级的文明城市。 老重要了,别让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精神文明的好汤。 第23章 在爱情战场上,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沦陷 路虎不如虎,行驶的不快不慢。 驾驶路虎的新潮帅哥,长相让陈帅溪和孙莲心讶然。 他气色红润,眸子明亮,清丽的俏脸,不是男人,简直就是美艳女人,甚至超过女人姿色,真特么人间罕见。 陈帅溪怀疑他身上有没有长着一套男人的零件,手指痒痒,她真想隔空摸一摸,确认一下,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是泰国版人妖。 人妖,妖人,往往是泰国的土特产,难道销售到我国来了?没听说过啊。 再说,销售人妖也违法国家法,难不成我孤陋寡闻,我国也有人妖了? 真费脑筋。 陈帅溪特么想抽一支烟,压压不太稳定,正在波动的情绪。 她拿过自己的国产轻巧坤包,匆匆忙忙翻看了一下,里面只有口红、纸巾、尿不湿,没有女士香烟。 她翻到包里的尿不湿的时候,俏脸上有那么一奶奶的尬色,怕被帅哥看见。 那娃娃专用产品尿不湿,是她给自己预备的,她假如出席什么不能随便走动的大型会议或者有什么不便于方便的时候,她会在内裤里垫上尿不湿,以防万一。 这不丢人。 她翻包没有翻到需要的烟时,想想,没有烟也好,在不熟悉的情况下,一个好容貌的女人,当着一个帅哥的面抽烟,有失风雅,闹不好会被误会,还以为自己是一只从事贱业的小花鸡。 她把自己的包放回原处的时候,有些小黯然。 她的这款国产的坤包,有三万块钱,已经价格不菲,但跟景子言价格昂贵的芬迪手袋相比,没有可比性,显得寒酸很多,人家的包包售价25万元之巨,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候,陈帅溪忽然有些恍然,她情景再现,回放起刚才自己上车时候的情景。 当景子言面色平静地对新潮男士说,你开陈帅溪女士的路虎,把她们安全的送回去的时候,陈帅溪赶紧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拿出钥匙,把车钥匙交给了新潮男士说,这是钥匙…… 男士从陈帅溪的手里接过汽车钥匙,冲她颔首点头,他从陈帅溪手里接过车钥匙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陈帅溪的纤细柔指,细腻滑润,很有弹性质感。 揩油还是暗示性勾引? 秒惑? 这节奏也太快了些吧? 刚见面,嫩质时间还像刚出锅的热狗一样热乎呢。 红尘打滚,阅人无数的陈帅溪,稍稍一怔,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愠色。 凭着女人细腻的直觉,她觉得眼前的新潮男士可能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她想,这帅哥如果是董杏鲲的男朋友,她的情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会坎坎坷坷,甚至会有一路的腥风血雨,会把她搞得遍体鳞伤,苦不堪言。 辛亏自己没有遇到这样倾城倾国的帅哥,不然的话,自己也会深深沦陷。 在爱情战场上,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沦陷。 只是,陈帅溪她觉得董杏鲲那样文静的美女,不应该情路坎坷,一帆风顺,一路阳光灿烂才对。 她很喜欢董杏鲲,觉得她清纯,但也有些神秘,吃饭的时候,多数时候是埋头吃饭,听别人说话,她也不多言,显得很沉静。 唉,好人没好命,那个有知性的董杏鲲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轻浮浪子,真是一朵玫瑰花插在了牛粪上。 但她陈帅溪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她董杏鲲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或者夫婿,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她打心眼里喜欢董杏鲲,何故喜欢,青睐何来?她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些喜欢而已,说不清楚理由。 虽然她喜欢董杏鲲,但只是初次交集,没有交情深厚,对董杏鲲还是漠然处之吧。 但如果是她的闺蜜孙莲心找一个这样的男生,她不会听之任之,就会过问或者干预了,她可不想让那么清纯的孙莲心掉进感情的泥沼。 ……陈帅溪和孙莲心坐在路虎上,各想各的心事。 女孩子们总是心事如花。 开车的新潮帅哥,开始使用路虎的导航触摸屏,开始导航。 他要把孙莲心先送回去,然后再把陈帅溪再送回去。男士好像有什么心事儿,或者谁让他有些不高兴,一脸的冷色,一声不吭,一直默默闷头开车。 开了一会儿车,新潮男士从倒车镜里瞥了陈帅溪一眼,看见她酒后微醺的模样,脸上有了晴朗之色,觉得搭讪的时机成熟了,是自己把握山河的时候了。 他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带着几分发嗲的娘娘腔调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特么不想声音发嗲,他也讨厌声音妖媚发嗲,但他控制不住,他试过,但都失败了,现在听之任之,水自流吧。 你特么见过谁? 梅花派的话让陈帅溪一愣,她不知道帅哥说的见过她们谁,神态就有些愣怔,不知如何作答。 孙莲心也愣住了,脸色发怔,但没有出声,默住。 她打心眼里对眼前这位美艳如女人的帅哥,本来就没有好感,甚至有某种恶感。 为什么这样,来自潜意识里的东西,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人心无底井。 “你是说我吗?”陈帅溪好像觉得在说自己,有些仓促地接话。 “对,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新潮帅哥说着,没等陈帅溪回答,他再次闷闷地沉默片刻,下定决心一样,有点儿冷幽默地自我介绍说,“跟大家认识一下,我叫梅花派,梅,是梅花的梅,花是花儿朵朵开的花,派,是反对派的派,不是打牌的牌,但我爱打牌。” 梅花派说到打牌,有些小傲娇情态。 “我也爱摸几把……”陈帅溪找到知音一样,欣喜地说。 陈帅溪见梅花派不再玩酷沉默,引开了话头,车里的空气也快活很多,就笑着说,“赌几把无妨,但不可大赌,小赌怡情。” “但我没有去澳门赌过,有时间的话,也想去见识一下。” “唉,莲心,别沉默不说话,你去澳门赌场采访过,你在赌场赌过吗?” 孙莲心轻轻摇头:“没有赌过,我觉得赌博是男人的事儿,跟女人无葛。” “你真清纯,比我还清纯。”梅花派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虚伪,兀自嘲笑,自我否定了,笑着对孙莲心说,“你是一个难得的清纯如刚融化的雪水的人,清亮可鉴,时代之宝。” “我是一个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但谈不上是一个坏蛋。嘻嘻……”梅花派嘻嘻着用女人方式笑起来,转移回归了刚才的话题。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每个人都在赌局中。”梅花派哲学大师一样笑呵呵地说,“那天我们组团到澳门葡京赌场玩一把,很过瘾的。人生不赌,形同虚度。” “梅先生看样子是赌场的常客了?”陈帅溪试探地问。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梅花派颔首。 “小赌大赌,你都有过经历吧?”孙莲心觉得梅花派这么年轻就涉猎赌场,肯定家境不错,或许是豪门,就没有拐弯抹角,问得有些直接道,“你大赌过吗?大赌的时候,会有心跳的感觉吗?” “没有,我三岁的时候就学会了赌博,有童子功,不会有心跳的感觉。”梅花派很淡然地说,“不过,我见过心跳的赌客。有一次在黑……” 他本想说在黑赌场赌博,但鉴于孙莲心是一个女记者,就避讳了敏感的话题,继续淡然地说:“有一次在黑夜,我初入赌场,看见一个赌客输掉了一个亿,他的心跳加速,我分明看见他的心在左心室狂跳,一鼓,一鼓的,跳得很快。” “他突然惨叫一声,就从二十八层楼上,鸟儿一样,纵身一跃,就听到楼下发出一声闷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让人唏嘘。” 梅花派说到最后,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赌场就是屠宰场。”陈帅溪摇头太息着,“人生莫入赌场,一入赌场,彻底凉凉。” 这是她母亲宫飘雪清醒的时候,跟她的告诫。 今天忽然间又想起自己母亲的告诫,心里打碎了五味瓶,别有一番滋味儿在心头。 她想到母亲宫飘雪,一惊,我很久没有看过母亲去了。 在她的印象里,她很少喊宫飘雪妈妈,小时候,还没有长大成人,她跟别人提到自己妈妈的时候,她不说妈妈,而是一直说母亲。 妈妈两个字,对她来说,很是陌生,就像一朵花对水里的一块儿石头那样陌生。 “没错,人生就是屠宰场。”梅花派有些感慨地说,“你不宰别人,别人也会宰你,古今中外,历来如此,没有例外。” 梅花派的话刚说完,就把孙莲心送到了她家的楼下,停车。 孙莲心打开路虎的车门,谢过以后,跟陈帅溪和梅花派挥手拜拜。 梅花派回应孙莲心的告别时,向孙莲心用兰花指打个飞吻,让陈帅溪觉得极其不舒服,初次见面,形同路人,不知根底,临别飞吻,这不是人君所为,总是倒人胃口。 但俄而她又想,这梅花派的装束有西洋人的派头,难道他有西欧人不羁的浪漫,还是见色忘义,失控了,有失风雅了,不加掩饰地暴露出了自己骚动的色心? 陈帅溪想,这厮刚才揩我的油,现在又打飞吻,怕不是色狼那么简单,可能是高居社会上游的凶猛色虎也不一定。 总而言之,陈帅溪对眼下的梅花派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有些娘味儿的梅花派跟她们不是一路人不说,她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预感,她觉得看似纨绔子弟的梅花派的介入,会和她与孙莲心之间,在未尽的日子里,要发生一些纠缠不清,且会不爽的故事。 她臆测,梅花派是一个伪娘花少,她很不喜欢的那种黏女人或者吃软饭的花少。 她心里想,我们要尽量避开梅花派这种吃红粉为生的小奶狗,不要被他沾了花,惹了草,或者吃了软饭,最好大家相安无故事。 最好活成清水挂面,三滴清露,相处无杂尘,干干净净一些,大家都轻省。 但这个世界会是几滴清露么? 鬼才知道。 第24章 浑身闪耀放光华 孙莲心从闺蜜陈帅溪的路虎车上下来了。 外面的空气比车内憋闷的空气要畅爽一些,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孙莲心被冷风一吹,头有些晕晕乎乎,走路不稳当,有些趔趄,一副风摆杨柳的妖娆样子。 仿佛在跳艳舞。 这点儿酒,就把我这员酒坛大将拿下了? 她是堂堂有名的大报的记者,三天两头,都有吃吃喝喝的饭局,经常混迹于酒场,什么样的酒没喝过?别说国产名酒,就是国外高档的皇家礼炮、老佰威、白马、高地派克、米国黑麦威士忌、人头马等等,都浸湿过我的舌头,也算是酒场老将,平时酒量不错,盛勇有加,会把某些男人干到桌子底下去,特么显出巾帼风采。 今天怎么了?看到几个秀色可餐的美女,还有那个帅哥,难道自己没有醉酒,而是醉春了不成? 就是醉春的话,也是男人醉春女色,我是女人,不是同性恋,醉的什么春? 我就是春。 真邪性。 说没有醉春吧,景子言和董杏鲲那两朵妖冶怒放的彼岸花,她们俊俏的脸,还有梅花派那张邪性,但又不失魅惑的脸,总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难以安生。 特么是景子言和董杏鲲,她总觉得跟她们有某种联系,仿佛上辈子就是朋友一样,亲切有加。 之前,她们根本不认识,怎么有这种不陌生的熟悉感呢? 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姐妹淘都是上辈子结下的善缘? 她不得而知。 头上一轮明亮的月亮,照晒着京城黑洞洞的夜色,缥缈的夜景就灿然如黑色的玫瑰。 孙莲心已经走到自己家楼下。 她没有上楼回家安寝,酒劲儿正在心里闹噪,让她有些欲罢不能的亢进。 这种状态下回家,也睡不着不说,爸妈看她喝成这样,不定又要碎碎念念一顿,指导员一样给她上政治课,会让她不厌其烦。 妈蛋。 莫之叹那厮怎么没有约自己,是不是把姐忘了? 孙莲心欲怒欲恼的时候,突然觉得下腹隐隐约约有某种不适,就想起来了,明天的时候,就要来一门老亲戚了。 她的大姨妈就要来了,那个老亲戚,每月像钟表一样,会准时来。 包里的抗洪物资没有了,需要抗洪物资支援自己。 姑娘不能没有抗洪物资,闹不好会很尴尬,她就曾经闹过尴尬的事儿。 那是初二的时候,她初潮晚些。 一天上语文课的时候,她突然来了大姨妈,裤子见红了,她以为自己受了伤,吓得哭起来。 当时她的邻座鹿含笑一看殷红的裤裆,就明白了八九分,丛书包里拿出纸巾,跟老师有些幽默婉转地说,没事儿,她到了洪汛期,大姨妈串门来了,我有抗洪物资,带她到卫生间去一趟就好啦。 鹿含笑就急急忙忙把她领到了卫生间,让她把自己的裤子扒掉,然后拿出卫生巾,垫在她的神秘三角区,说,你初潮这么晚?初潮晚,生孩子就会晚。我的纸巾三块钱,记着给我三块钱。不是我小气,这种东西不能分享。 事后,她就给了鹿含笑三块钱的抗洪物资,也知道了什么叫女孩子的初潮。 今天想想当时的情景,自己都感到脸皮有些发烧。 老人说,女孩子懂事儿就是从初潮开始的,她觉得自己懂事儿就是从初潮开始的,初潮是女孩子长大的人生第一课,遗精是男孩子长大的人生第一课。 孙莲心回想着尴尬的往昔,转身向离家不远的大超市走去。 因为有大超市,附近的房价被拉升了,比别的地方的房价高出很多,但比较学区房来说,这里的房价不是最高的,学区的房价,比这儿还要高很多。 学区房价,让百姓怨声载道。她也写过学区房价高的报道,呼吁开发商把学区房价降下来,学区房价不但没有降下来,现在反而比原来更高了,让人无奈。 从超市买完纸巾出来,孙莲心慢慢悠悠地走着,她不着急着回家,慢走也算散步吧。 现在是晚上时间,但大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擦肩接踵。 她正走着,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声:“有人跌倒了!” 孙莲心一愣,循声望去,看见不远处挤成了一个疙瘩。 她从人群的缝隙钻进去,看见一个白发老翁,斜楞楞躺在了大街上。 孙莲心还没有看清楚老翁的面目,一个老太太听到吃瓜群众地喊声时,疑疑惑惑地发现刚才跟在身边的老公不见了。 老太太打个机灵,赶紧返身赶过来,发现是自己的老公,赶紧拍拍老公的脸,喊道:“老公,你醒醒,醒醒……” 老人家就是不醒,死闭双眼。 “帮帮我……”老太太急躁地用沙哑干涩的声音,求救地冲众人喊,但大家无动于衷,生怕是老俩口演双簧,讹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前些日子,也是在这一条街上,就出现了类似的一幕,一个路人甲上前救助一个昏迷的老人,被讹上了,是碰瓷的,硬说老人是被救助者撞倒的,结果救助者赔了三万块钱才把事情摆平,让好心的救助者好不伤心绝望,觉得正像网上流行的那句话所说的,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在老太太沙哑干涩的喊叫声中,没有人敢上前帮扶一把。 这年头,人心有点儿冷漠,自然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谁也想活得清清静静,不愿意麻烦事儿找到自己。 因为昏迷的老者躺在地上死沉,老太太太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力气把老头拉起来,急得满脸渗汗。 见死不救,这不是首善之都人的所作所为,那是咱的耻辱。 我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冷如冰霜,要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来吧。”孙莲心急人所急,赶紧过来帮忙。 “姑娘,小心了,别中了圈套。”有好心人提醒着孙莲心。 吃瓜群众也是好心,怕她年轻,没有经过大风大浪,别被人坑了。 这年头,到处都是坑,弄不好就会掉进坑里,后悔都来不及。 但孙莲心似乎没有听见,再说,她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报记者,用笔呼唤社会的公平正义,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袖手旁观,那也违背记者的职业道德。 “这个世界需要热心肠。”孙莲心像个政治辅导员一样说着,她猫下腰,摸摸晕者的胸口,还有心跳,要赶紧送医院进行抢救,但眼下不能耽搁,要对昏迷的老者进行人工呼吸,以便延长昏厥老人的性命。 因为情况紧急,孙莲心没有征询老太太的意见,擅自做主,一边要给老头嘴对嘴的做人工呼吸,一边打手势跟大家求助说:“快快!谁帮忙叫一下打一下120,叫一下急救车么……我不方便打手机……” 孙莲心说完,就要开始对老人进行人工呼吸了。 她俯身刚要对老者进行嘴对嘴人工呼吸的时候,发现了老者嘴角凝滞的脏歪歪呕吐物,还有脏兮兮的灰色痰液。 她心里一阵犯潮,恶呕,想吐,但她没有忍住,赶紧扭头吐在一边了,怕吐昏迷老者一脸。 “给你纸巾……”老太太不算糊涂,这会儿也是一个明白人。 老太太虽然有些眼花,但也看见了老公嘴角的污物和痰液,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皱皱巴巴的纸巾,递给了有片刻愣神的孙莲心。 孙莲心面有愧色。 她接过纸巾,匆匆擦了几下昏迷老者的嘴角,扔掉。 她在大学进行军训的时候,跟教官学过急救知识,也知道程序,更知道人的生命脆弱,生死就在一念间,不敢耽搁,耽搁一秒死,抓紧一秒生。 “让开点儿……”孙莲心怕老太太碍手碍脚,动作有些粗鲁地推开老太。 孙莲心再没有再想,俯身嘴对嘴的开始对老者进行人工呼吸。 她把自己的氧气送进昏死老者的嘴里,把老者嘴里阻塞的污物和痰液吸出来,吐掉。 这时候有人打开手机视频或者微信视频,把孙莲心急救老者进行人工呼吸的行为,通过微信或者抖音进行了现场直播…… 现场围观看直播的吃瓜群众,对孙莲心急救老者的行为大加赞赏,觉得她就是京城的一朵鲜艳的花,浑身闪耀放光华。 第25章 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呜哇呜哇……呜哇……” 120救护车鸣笛开道,疾驰而行,喇叭里呜哩哇啦地叫着,赶到了有些乱糟糟的出事儿现场。 救护车没有熄火,刚一停稳,从车里急急忙忙下来三个穿白大褂的紧急救护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中年女医生接替了孙莲心的工作。 女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脚步匆匆,但神色平稳。 她这种场合经历多了,就有些默然了,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惯常的职业习惯,无关道德。 切勿上升到道德高度,不要进行道德绑架,胡乱吃瓜。 治病救人的女医生,迅速地查看了一下病人,习惯性地板着职业的没有表情的面孔,对孙莲心和老太太问道:“你们是病人家属吧?” 她要找到水源头。 枯瘦的老太太机械地点头。 孙莲心忙得有些昏脑壳,没有醒过闷来,也胡乱跟着老太太点头。 “你们跟着上车吧。”女医生吩咐地说着,让两个护士把病人抬进救护车。 女医生让孙莲心和老太太跟车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她们给患者买单,她不想让患者逃单。 吃饭掏钱,看病买单,天经地义。 没有人买单,医院就亏了。 这些年,在医院救治的病人中,每年都有不少住院的患者或者看病逃单的患者家属,给医院造成的损失已经不下两千多万了,好大一笔的亏空,让人唏嘘。 孙莲心没有多想,就急匆匆跟车来到了医院,一下车,帮着护士把患者推进了抢救室。 这时候,那个刚才接诊的女医生对孙莲心说:“你去住院部交一下押金,病人需要住院。” 听了要她交住院押金,孙莲心一愣。 她当时没有回过味儿来。 她特么想,我只是帮忙进行抢救,还把老人家送到医院来,做好人好事儿,没想到要给老人家交住院押金,她设计的程序里没有这一项啊。 好亏。 干卿何事? 这可是南唐皇帝李璟的网红语言,这句江湖老牌网红玩梗的话,炙手可热,一夜之间,就曾经刷爆了南唐的朋友圈,一时风头无两。 古为今用,我要借鉴老祖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风亮节的优黑传统。 人家死活,干卿何事? 皇上老儿都袖手旁观,我一介草民,行什么侠,仗什么义,找菜啊。 再说了,我也对患者进行了一番人工呼吸,尽力了。 逃单吧。 心里一闪念。 “哦……知道了。”孙莲心答应着,没有挪窝。 她还像根儿木头一样戳在那里,转脸看看身边发愣的老太太,意思是说,我只是一个帮忙的路人甲,没有交钱的义务,想让老太太跟她去办理住院手续的窗口缴费。 但老太太似乎不明就里,两眼有些愣怔迷茫。 老太太可能没有办理过住院手续,所以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孙莲心看老太太晕晕懵懵,不想掏腰包的样子,就急急忙忙出来,淡淡一笑,态度和蔼地提醒着老人家说:“阿姨……叔叔需要住院,这手续……” “哦,你去办吧。”有些晕圈的老太太,这才回过味儿来。 老太太用暴着青筋枯槁的老手,抹着干枯的眼泪,还是有些犯晕乎的样子,嘴里有些含混地说,“可怜的老头啊,我们没儿没女,穷得很。” “我家擦了鼻涕的纸巾,舍不得扔掉,要风干再用,淘米的水,舍不得倒掉,用它浇花,冲马桶,我老公说这叫节约。我们没钱,你看着办吧。” 孙莲心听了老太太的一番话话,心里特么不舒服。 听老太太说什么擦了鼻涕的纸巾,舍不得扔掉,要风干再用的时候,孙莲心心里酸溜溜的,要掉眼泪了。 不用再说了,她无语了。 她知道救助的老人家有多穷了。 这倒霉催的,撞鬼。 “我先……替你垫上吧,记着到时候把钱还我。”孙莲心想跟老太太解释说。 老太太两眼茫然,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孙莲心说什么,或者听了,不懂。 孙莲心看看老太太还有些犯晕乎,三句话两句话,怕是跟她说不清楚,就不再二话,匆匆去窗口缴费办理住院手续了。 孙莲心在窗口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办理手续的医护人员问,是私费还是公费,是公费的话,拿出医保卡,交一万块钱的押金。 孙莲心犹豫了一下,就说,抱歉,我去问问。 她急忙来到急救室门口,问老太太有没有医保卡? 问得老太太直摇头,支支吾吾说没有见过医保卡。 没有医保卡,那铁定就是私费了。 孙莲心急急忙忙回到窗口,说私费,用微信交了一万块钱押金。 孙莲心回到急救室门口,老太太还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守在门口等待消息。 老太太的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办住院手续我交了一万块钱押金。”孙莲心跟老人家说。 但她跟路人甲说话一样,老太太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好像孙莲心就是一股空气,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好生郁闷。 孙莲心想,我已经义务进行了救助,还要我义务帮着交住院费,这不是很科学吧? “办住院手续我交了一万块钱押金。”孙莲心没有客气,再次跟老人家说。 这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她不是一个出色的道德模范,她的钱也是一分一厘赚来的。 她的卡里有三万块钱,那些钱都是她的辛苦钱,孝敬父母的或者孝敬自己的,但不想花在不认识的外人身上,更不想打了水漂。 “好,好……”老太太好像听明白了孙莲心的话,也好像没有听懂,嘴里只支吾了两个好字,再无下文。 仿佛一个网络潜水者,惜字如金。 这让孙莲心有些郁闷,心想,自己怕是又要非酋了。 社会啊,我的亲妈,帮帮我吧。 她没有吁天,想再次提醒老太太,想问问老太太你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一个漂亮的小护士,穿着白大褂,推着抢救小推车出来了,一出门就喊道:“病人家属,到五楼脑二科住院部五零三房。” “哦,去五零三房。”孙莲心跟老太太说着,跟着护士来到五零三房。 安顿好了住院的白发老翁,这时刚才参加抢救的女医生走进来,跟孙莲心说:“他是你爸爸吧?” ……他是你爸爸,我才没有穷到山穷水尽疑无路的爸爸呢。孙莲心仿佛着刚想说什么,女医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介绍老人家的病情说:“你爸突然出现晕倒,这是由晕厥所导致。” “这种引起晕厥的原因比较多,针对老年人群常见的原因有,反射性晕厥,如直立性体位性低血压导致的晕厥。” “你爸这是突然的心律失常发作,主因是有冠心病,与此同时,你爸还患有缺血性脑血管病,如短暂性脑缺血发作者,也可以出现晕厥。” “这只是初步诊断,你爸还有其他病史吗?有病历吗?” “这……”孙莲心满脸懵逼神情,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只好扭脸看着老太太,让她作答,意思是说,你老公的病,跟我没有豆大一点儿的关系,我只是路过帮忙的,你赶紧掏钱办手续吧。 “你这女儿怎么当的……”女医生有些不满地瞪了孙莲心一眼。 “我……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孙莲心嘴巴嗫嚅着,没有跟女医生仔仔细细说清楚,但她觉得自己已经说清楚了,自己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你说什么?你说你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女医生兀自讥讽地笑将起来说,“我管你是打酱油的,还是买鸡蛋的,哼!” 在这位女医生眼里,孙莲心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女儿,该用道德的鞭子,狠狠抽打一顿,让你爆红成当红炸子鸡。 你的老爸都成这样了,还舍不得掏钱,钱是亲妈啊。 让你掏钱吧,还说自己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这个世界怎么了?亲情也冻成冰了么? 暴寒。 一身狼汗。 第26章 你就是善兽(求诸君收藏\(^o^)\/谢过) 在女医生跟孙莲心交涉交没交住院押金的时候,老太太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没有参与钱的事儿,形同一个新娘,没有参加自己的婚礼。 她对钱很是恼恨,她是一个恨钱恨到骨头里的老太太。 她也没有理会什么她们交流时挂在她耳畔的那些打酱油或者打醋的话,她赶紧走到病榻跟前,紧紧握住了老头子枯槁无肉的手,吧嗒吧嗒掉眼泪,看上去无限伤悲。 女医生问明白了押金的事儿,开始询问病情了,好根据病人的病史,再做出诊断,制定救治方案。 “你想想,你爸还有什么病史,不要隐瞒,说出来真实的情况,便于我们对病人的了解,那样,对病人……”女医生死死盯着孙莲心说。 孙莲心虽然知道做好事儿,也不想像于谦那样青史留下伟大的英名。 她也报道过一些做好事儿,不想载入史册,在历史上留名的京城好人,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告诉医生真实的情况,做人不可以高调,不可以张扬,但要有经得住历史考验的科学精神。 不过,她确确实实不知道老人家的病情,不能乱说,不能误导医生,不能贻误了老人家的病情。 误人病情,跟土匪剪径,图财害命,毫无二至。 “我不是他的女儿,我真的是打酱油的……哦,不,我是碰巧路过,伸出援手而已。”孙莲心打断了女医生的话,赶紧说出实情。 “哦,你不是他女儿,是女雷锋了,有做网红的潜质。”女医生平静地看了孙莲心一眼说。 孙莲心听着,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有些暗讽的意味儿,但你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哦,我也是……”女医生昨晚想跟丈夫亲热,遭到了丈夫冷冷的拒绝,她心里的憋闷还没有释放出来,觉得对别人态度生硬,说话也使暗器伤人,就觉得有些歉意,态度缓和下了来,对孙莲心近似道歉地说,“抱歉,我刚才说话粗了一点儿,多有得罪,见谅。” 女医生说完,就去跟老太太沟通去了,让她再准备一些钱,用作后续的治疗。 根据她的临床经验,这老头要花不少钱才会慢慢治愈,再花钱的话,打酱油的孙莲心肯定不会再管了,需要老太太掏腰包了,她可不想让老太太逃单。 按照医院的相关规定,患者在那个医生手里成功逃单的话,那个医生逃脱不了干系,就要全权负责。 在女医生问询老太太住院押金的时候,刚刚醒来的老头向孙莲心招招手。 孙莲心一愣,急忙走过去。 “啊,多谢,多谢!”枯色满脸的老人家,向孙莲心抱拳感谢,很有江湖义气大哥的样子。 “不谢,举手之劳。”孙莲心淡淡地说。 “好人啊!”老头流着对孙莲心感激无比的眼泪,哽咽着说,“我又活过来了,庆幸啊!庆幸啊!” “呵呵,我以为这年头没有什么好人了,都是狼了。没想到狼中有善兽啊!” “我觉得,在貔貅与龙、凤凰、龟、麒麟,这并称的古代五大良善瑞兽中,你就是善兽,你就是善兽中的凤凰,更是麒麟啊!” “你救活了我,让我感到这人间还是有好人的,我要对你进行奖励,来,老太婆,快过来……”老头向跟医生交流的老太太喊。 “不用奖励,我想,我该走了。”孙莲心摆手说着,她动身离开了。 “等等……好姑娘……”老者蠕动着枯槁,发干的嘴唇,叫住了欲走的孙莲心。 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孙莲心,转头柔声问道:“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好姑娘,你德行高尚啊!”老者慨叹地说,“我们还没有认识呢,就这么走了?我不会让你这样的好人吃亏的,我叫史镜亮,史,是历史的史,镜,是镜子的镜,亮,是亮晶晶的亮。这是我的名片,拿着,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好的。”孙莲心接过史镜亮的名片,心里想,你自己都穷到擦了鼻涕的纸巾,舍不得扔掉,要风干再用,这么穷了,还能帮助我么?但她还是冲老人家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一定找你。” “我给你也介绍一下我的妻子吧。”史镜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一根儿枯草的老妻,老脸和蔼地像个孩子一样笑着说,“她叫史静雅,都姓史,但我们都是近亲结婚,我们两人的家离着有五百多公里,我们不应该算是近亲结婚,她是我一生的最爱……萝卜配白菜。”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找她,她比我还热心,她是一个爱心女士。” 孙莲心听着史镜亮的谈吐,觉得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对擦过鼻涕的纸巾,都舍不得扔掉,要风干了再次使用的人,而像一个社会顶流的谈吐。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矛盾,谈吐高雅的人,未必是社会上流的成功人士,谈吐低俗的人,未必不是万贯身家的超级富豪。 老妇史静雅听了老公夸赞自己的话,没有热烈回应,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不是在说她,她依旧一脸肃穆的表情,有一点儿冰雕的冷,且显得有几分生硬。 “史静雅阿姨?这个名字很洋气,雅致。”孙莲心说完,她想,我不可能有什么事儿求你帮忙的,你们已经穷到擦了鼻涕的纸巾,舍不得扔掉,要风干再用,我还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呢? 罢罢罢。 “漂亮的小姑娘,你给我一张名片好吗,我要知道你是谁?到哪里能找到你。”史镜亮说话柔声地向孙莲心讨要名片。 这是一个不高的小要求,孙莲心当然要满足老人,去摸口袋,摸空了。 孙莲心一脸鬼舔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名片了,抱歉!我叫孙莲心。” 孙莲心通报了一下自己的姓名。 “哪三个字?”史镜亮眼睛里冒着浑浊的眼神问。 他太老了,跟黄昏一样的年纪,生命时刻都要陨落的样子。 秒悲。 “孙,是孙悟空的孙,莲是莲花的莲,心是心情的心。”孙莲心不慌不忙地向老人家解释着自己寻常的名字。 她爸孙长江,那个会写几句顺口溜的人,特么喜欢孙莲心这个芳名,觉得这个名字,闪闪亮亮,放射出太阳的光芒。 “孙、莲、心?这三个字不错,淡雅有味道,我喜欢。”骨瘦如柴的史镜亮,玩味着孙莲心的名字,好像她的名字有着深厚的蕴涵,喃喃自语地说,“这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名字啊。” 史镜亮对这个名字做出了预测。 这种大胆的预测,没把宇宙吓出心脏病。 孙莲心听了,差点儿吓得后脚根儿得了哮喘病。 她有些惊异,讶然地看看史镜亮,觉得老者像个诗人一样,太夸张了。 她想,我就是一个穷记者,偶尔写点诗,在报刊杂志发表一下,按照标准稿费给的话,一行诗按照百字计算稿酬,一首诗二十行左右,也就区区一百块钱左右,少到寒酸,不好意思说出口。 碰到有些报刊杂志,发表了你的作品,不但不给你寄发稿酬,连一张样报或者样刊都不给你,以为对方忘了,就给对方打电话,叫花子一样讨要稿费,对方态度和蔼,说很快给你寄稿费,你就等着吧,从开春等到残秋收割了地里的秋庄稼,稿费也遥遥无期。 再说,她现在很少写诗了,也羞于写诗了,因为目前的诗界无好诗,诗人也无心向诗。有资源的诗人,敲回车键就变成了所谓的诗歌,被读者诟病。 诗歌前程,不再似锦,有些严重不堪。 她甚至觉得写诗是一种可耻的行径。 “你没想到你的名字会价值连城吧?”史镜亮面色枯槁,笑容和蔼,态度极其温和,他亲切有加地问孙莲心。 这是要玩哪样? 抱着小猪玩山羊吧? 晕菜了我的姐。 史镜亮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让孙莲心觉得突兀,觉得不可思议。 她荒诞地想,她山药蛋地想,老人家是不是活得糊涂了?魔怔了? 我的名字很普通,百度一下,最少有三十万人叫孙莲心的,怎么我的名字就价值连城,没有道理啊! 这是不是看我救了她,拿几句好话当钱使,就让我付出的一万块钱免单了? 别介。 我很穷,我的钱包就是一个老鼠洞,没一枚钢镚。 “我的名字很普通,不会简直连城的。”孙莲心觉得史镜亮有点儿像老顽童,他的话不靠谱,话里有些戏谑的成分,再不走的话,闹不好会把自己闹神经了,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找个借口,急忙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哪天再来看您,好好养病吧。” 孙莲心说完,没等史镜亮回答,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别走啊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还没有把名字写给我呢。”史镜亮见孙莲心走了,冲着她的背影喊着,还猛地从病榻上挺起身来,要下床冲过去,去追孙莲心。 这时候的孙莲心已经走出了病房发的门,听见老人家的喊叫声,犹豫了片刻,又折转身子回来了,笑吟吟地说:“好的,我把名字写给你。”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掏出采访本,拿出一支笔,笔走龙蛇,写了三个字:孙莲心。 孙莲心写完自己的名字,把纸条交给了病榻上的枯瘦老头。她正欲转身走的时候,老太太史静雅苦着脸对孙莲心说:“姑娘!好人做到底,你去把住院押金交了吧,我们穷啊!” 孙莲心听了,一愣,心里深深叹口气。 她想,这一对老人家,就是擦了鼻涕的纸巾,舍不得扔掉,要风干再用,淘米的水,舍不得倒掉,用它浇花,冲马桶,他们的日子过到如此,也真是没有钱交住院押金啊!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我没有发霉,认倒霉吧。 谁让我碰上了呢? 就当一万块钱做美容了,或者学雷锋叔叔了,亦或丢了吧。 孙莲心这么一想,虽然有些阿q精神胜利法的味道,但心里有了春光灿烂,也有了苍翠的山河,也舒服了许许多多。 第27章 有时候有阳光也不可以胡乱灿烂 夜色写意阑珊。 京城繁华的大街上的路灯,霓虹灯,还有街道后面附近家属楼闪烁的灯,再加上马路上川流不息,闪烁不息的车灯,林林总总,再加上星空的月亮和星灯,交织成地上滔滔不息的灯光河流。 孙莲心晒着各色摇曳的灯光,在医院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家以后,已经是半夜时分。 家里人都已经睡熟了,静悄悄,无声无息,只有屋子里花盆的花没睡,这些芳香的喷子们,跟网上的喷子们学坏了,在幽幽地喷吐着芳香。 孙莲心的家人,睡得早些,很少熬夜。 这是因为爸爸妈妈每天早晨,都要早早起来,吃过早餐以后,就会匆匆忙忙赶车上班,还有弟弟妹妹要养足精神,明天还要早早起来上学,跨进学校的大门,寻求知识,备战高考。 他家每个人都不是闲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特么是爸爸妈妈,他们上班的手套厂很远,要坐一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别说上班了,就是每天赶路就很辛苦,一天八小时工作下来,要有很好的体力才行。 再就是参加高考的弟妹,他们功课很忙,但爸爸妈妈怕他们累坏身体,规定他们学习不能太晚,一到子夜十二点,必须上床就寐,所以,全家人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 但孙莲心的记者职业特殊,会经常熬夜写稿,但她尽量在单位熬夜写稿,写到很晚回来的时候,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会很轻,尽量不要骚扰到家人。 今晚,她照旧拿出房门钥匙,轻轻地扭动钥匙,轻轻地把家打开,闪身,身影轻捷如燕地晃进来,不带进来一片云彩。 迈着悄无声息的猫步,孙莲心做贼的狗特务一样,潜回到自己的闺房。 咚吧。 孙莲心把自己扔垃圾一样扔在喧腾的床上,闭眼三分钟,打个酒嗝,舒口气,这才匆匆忙忙,脱掉衣裤,宽衣睡觉。 她脱光光,赤条条钻进被窝以后,怎么也睡不着,有些困,但就是睡不着,真邪性。 平素困倦了,头一挨枕头,就会睡成一只死猪模样。 今天怎么了,死活睡不着,没有什么困扰啊,没有什么事儿抓挠,怎么就睡不着呢? 难道是喝酒以后亢进,或者过了睡眠的最好时期,要失眠了。 一只夜游的什么虫子骚扰孙莲心,落在她妖娆性感的嘴角上。 那狗虫子,没有打报告经过她批准,跟她强吻,惹怒了她,伸出玉臂金手,对侵犯自己身体的血吸虫,决不能心慈手软。 啪! 她抬手给自己一个小嘴巴,想打死骚扰的虫子,想把它打成一撮烂泥时,但她打空了,打歪了,没打着,虫子侥幸逃跑了。 好恼,猴子不洗脚。 这时候她忽然就想起睡不着的原因来了。 开始恶心。 秒呕,要吐。 这特么都是人工呼吸惹的祸,对,没错,她救助昏迷的史镜亮老人的时候,她不嫌脏,不嫌污浊,不怕龌龊,对老人家进行了严重的肉体接触——人工呼吸。 那可是一个姑娘芳香的呼吸,毫无报酬,还倒贴地给了那糟糕的老头。 哼,无缝对接的嘴对嘴的人工呼吸,一呼一吸,对昏死老者,吐芳吹馨,好一阵忙活。 她桃花瓣一样鲜嫩的嘴唇,给那个枯槁僵硬,还散发怪味儿的一张老嘴,起起伏伏做人工呼吸,当时情急吧,没有恶心的感觉,她事后因为特么的忙三忙四,竟然也没有不适感,寻寻常常,好似没有嘴对嘴的经历,真是荒诞到不可思议啊! 难道我的接吻恐惧症忽然间就好了吗? 哈哈,一次无意中的救人之举,就治愈了我的接吻恐惧症,还没有花费一分钱,这真是奇迹,太奇妙了,我特么伟大。 秒喜。 但孙莲心的秒喜还没有烟消云散,她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孙莲心有些小洁癖, “呕……”孙莲心条件反射地忍不住恶心要呕吐起来。 她刚才还在暗自窃喜,以为在一个特殊糟糕的情况下,治好了自己难以治愈的接吻恐惧症,还不到两分钟,就给她从精神层面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就觉得内心一阵恶潮涌动,她没有忍住,赶紧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拖鞋都没有顾上穿,光着脚丫片子,呱唧,呱唧,撩杆子就往厕所里跑,跑得贼快。 简直快如闪电。 “呕嗷呕嗷……呕呕嗷啊……” 孙莲心跑进厕所里,对着空空荡荡的马桶,就呕吐起来。 她呕吐的翻江倒海,把她五岁的时候吃的一个雪人冰糕都呕吐出来了。 马桶先生虽然没有念过书,也没有文化,但就是脾气好,任凭孙莲心那厮怎么在自己身上胡乱呕吐,依然保持君子风度。 深更半夜,多骚扰啊。 孙莲心呕吐的时候,尽量憋住,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骚扰到睡眠中的父母弟妹就不好了。 …… 刘菊梅率先睁开眼,一惊。 她想,女儿又喝过量了,听声音,闹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动静,看样子,没少喝。 也不悠着点,你是一个女孩子,不可以像男人那样放肆,要矜持,在酒场上,要少喝,尽量不喝。 那猫尿,闻闻都有恶心,有什么好喝的,真是糟践东西。 报社也是,老派她去采访,一采访,被采访的单位领导,就会受宠若惊,就会康康慨慨,招呼一桌子好酒好菜,胡吃海喝起来。 刘菊梅虽然喜欢女儿记者的工作,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她跟人介绍自己女儿的时候,也特么感到有面子,给她争脸。 但她很烦女儿喝高,几次建议女儿跟报社的领导说说,给她调岗,别让她当忙忙碌碌地当记者了,转型当编辑,就不会有那么多喝酒的应酬了。 再就是她为女儿的身体担心,怕她喝坏了身子骨,更怕喝酒影响到她的生儿育女,万一以后因为喝酒太多,有了酒精肝,怕她生出的孩子有什么生理缺陷,那不是一两个鸡蛋鸭蛋,那是寒心的完蛋。 想想都肝颤。 刘菊梅准备起来看看时,孙长江也被闹闹腾腾的女儿人骚扰醒了,在黑暗中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什么情况?”孙长江沉声问道。 “喝大了怕是……”刘菊梅徐徐叹口气,“你出去看看。” “瞎说什么瞎说。”孙长江在黑暗中瞪了老妻一眼。 “怎么瞎说了我?”刘菊梅不明不白地回瞪了丈夫一眼。 “我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的,还光着半截身子,出去看女儿,那画面……和谐吗你说。”孙长江有些怒了,觉得老婆太不讲究了。 “自己的女儿怕什么?”刘菊梅瘪嘴说,“外道。” “自己的女儿也不成,也要有忌讳。”孙长江争辩地说,“我出去了,恰好女儿半光着身子,我去伺候,你也敢说。” “一大堆说词,我去。”刘菊梅有些不高兴地起身,想想,没有去穿衣穿裤,就穿着松松垮垮的碎花大裤衩子,匆匆忙忙下床,要体恤女儿去了。 这人,一辈子都是操不完的心,只有躺进了棺材里,才会享福,才会清静。 …… 孙一定睡得正香的时候,也被姐姐的闹腾吵醒了,他蹙眉,伸手拿来枕畔的手机,看一看,眼黑了。 唉,凌晨快两点了,这么闹腾,这是玩哪样。 倒霉。 还让人睡不睡觉了,我明天还要刷题呢,睡不好,昏头涨脑地,明天怎么刷题,刷个鬼啊。 我的目标考bj大学,你这么瞎耽误我的功夫,浪费我的时间,我考什么北大,我烤羊肉串去吧。 要人亲命。 孙一定撩被子欠起身,想出来教训姐姐几句,想想,陡然躺回去,叹息一声,猛地用被子蒙住头,想把姐姐呕吐夫人吵闹声埋在外面。 …… 妹妹孙文艺睡觉很死,也很沉,有时候她睡了,你就是在她身边敲锣打鼓,她照样睡得特么香。 但此一刻,她被姐姐的呕吐,无端地闹醒了,好恨,她的眼绿了。 她想,姐姐又喝多了,难道没有带莫之叹出席酒场,自己当独立团团长,单兵作战了。 她记得,姐姐喝酒或者蹭饭蹭酒的时候,就会经常带上自己的男朋友莫之叹,她不能喝的时候,就让他给自己代酒,成为姐姐的酒色英雄。 今天可能没带莫之叹,把自己喝扯了,喝邪恶了。哼,留着自己的男友不用,虽然不敢说过期作废吧,该使用的时候,还要使用,不能当废品收购站的废品吧。 要是我以后喝酒,每次出席酒场,一定会让他替我喝酒。 想到这儿,孙文艺心里热乎乎的,好温馨。 她也没心思睡觉了,醒夜,好精神。 …… 孙家的厕所里。 “呕呕呕……嗷嗷嗷……”孙莲心越想史镜亮嘴角的污物越恶心,呕吐越厉害,想停都停不下来,好像身上的控制开关失灵了。 真是暴寒。 “呕呕呕……嗷嗷……呕呕……”孙莲心虽然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她还是把大家都吵醒了。 妈妈睡眼朦胧地推开厕所的门,小声问:“怎么了你,又喝醉了?” 明知故问。 孙莲心没有解释,也顾不上解释,懒得解释。 孙莲心经常有饭局酒局,但喝醉的时候不多,喝多了也不会骚扰到别人,悄寞睡觉,今天是一个例外,叨扰了,不安,惭愧。 妈妈拿来一杯漱口的温水,递给孙莲心:“漱漱口吧。” “我没醉……”孙莲心没接那杯矿泉水,一看吵醒了妈,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罪恶感。 “想吐就吐,别憋着……”知女莫如母。 妈妈刘菊梅看女儿想把呕吐的欲望憋回去,就鼓励她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别窝在心里,难受。” “唉,跟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样,喜好那口猫尿,喝醉了,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好在你爸现在把酒戒了,轮到你接班了,一辈传一辈啊这是,要命。” “呕呕……”孙莲心继续吐。 “都吐掉,把肚子里的污物都吐了,别憋住,把人憋坏了。”刘菊梅碎碎念的话,叽里咕噜,比羊屎蛋子都多,引发了孙莲心的厌烦。 要不是自己的亲妈,早就一脚踹飞,让她挂到月亮上去了。 自己的妈,再怎么不堪,都得忍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孝顺。 “以后少喝酒……”妈妈刘菊梅,轻轻地给女儿孙莲心拍打后背,还是碎嘴地埋怨着,“跟你说过千百次了,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看,喝出毛病了吧。” “给,把水喝了就好了。”妈妈把漱口水再次递给了孙莲心。 孙莲心没喝漱口水,把水放在了洗手的浴盆上。 “谢谢妈……”孙莲心想跟妈解释不是喝酒的原因,是她的接吻的恐惧症被人工呼吸引发了,又犯了,但她怕解释不清,就承认了醉酒,支支吾吾地说,“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 “你……去睡吧,我没事儿了……”孙莲心没说完,心里再次泛潮,又呕呕吼吼,好一阵狂呕,吐到翻江倒海,肠子都要呕吐出来了。 “以后别再灌猫尿了,多受罪……”妈妈刘菊梅一边给女儿捶背,一边摇头叹息。 “喝酒是记者的职业病……”孙莲心复制黏贴了一句他们报社一个男记者说过的话。 她说的没错,记者采访,四处应酬,少不了泡酒桌,喝酒就成了记者工作的一部分或者常态。 孙莲心不拒酒场,但她拒绝红包。 如果有被她采访的对象,私下里给她塞一个红包,她不收,会坚词拒绝,因为报社有过前车之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训。 孙莲心的一个新闻前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一个文科高材生,很有才华,他是采访部的一个记者,在一次重大采访的报道,他收受了人家的一个五万块钱的大红包,结果东窗事发,被逮捕拘押在看守所,最后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还被罚款三万元,开除党籍,没有工作了不说,自己的事业前程断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也断送了,老婆也跟他离婚了,儿子也成了别人的儿子。 前车之鉴,有时候有阳光也不可以胡乱灿烂。 闹不好会把自己的前程玩烂了。 孙莲心刚当记者的时候,也是滴酒不沾,不想灌那苦苦辣辣的汤子。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时间久了,她就在酒环境学会了喝酒,不但学会了喝酒,那酒量一天天见长,从一杯两杯,现在情绪好的话,可以对付半斤白酒了,也算是酒坛杨家将了。 酒量是练出来的,这话没错。 再呕吐一会儿,孙莲心吐完了,肚子吐空了,也渐渐平静下来,折腾的她脸色蜡黄。与此同时,她感到牙口有些反酸,牙好像软了一样。 “真遭罪!赶紧喝口水,漱漱口吧。”妈妈刘菊梅把刚才那杯温水递给女儿,让她漱口。 脸色蜡黄的孙莲心接过水,喝一口,仰脖,让水在嘴里咕嘟嘟几下,然后,把嘴巴里的脏水吐掉,再喝一口水,再在嘴里咕嘟嘟几下,吐掉。 如是者再三,总算把口腔漱干净了,觉得舒服了很多,就长舒一口气。 “赶紧回屋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妈妈刘菊梅说,“折腾到这么晚,身体不适的话,明天请个假,在家里休息一天吧。” “不用,我没事儿,睡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你回屋休息吧。”孙莲心说完,有些病西施慵懒的模样,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安定下来,这才知道,原先自己以为无意中救人的人工呼吸,把她的接吻恐惧症治好了,没想到,她想错了,病害依旧,不但没有治愈,反而病情愈加重了,这让她很是苦闷。 再次秒悲,老王八喝凉水。 孙莲心本来就心病未去,又平白无故地增加了一块心病,这不是雪上加霜,毒上加毒么?如何是好?人生怎么那么多的坎儿呢? 要是知道做人工呼吸紧急救人,会加重她的旧症的话,她就会假装没有看见突然晕厥的老头史镜亮,或者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匆匆忙忙逃离现场,把做好事儿的机会留给别人,让别人去见义勇为,自己也落得清静。 现在倒好,做了一回好事儿,加重了自己的病情不说,还搭进了自己一万大元的辛苦钱,那钱肯定打了水漂,要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蹚一次浑水,脏了自己的双腿,想到这儿,让她不胜唏嘘。 她心里想,看样子,我真的是一个有心理疾患的病人,逃脱不掉去看心理医生了。 …… 第二天早晨,孙莲心没有耽误工作,准时准点上班,在班上赶稿。 把前几天采访的不是急稿的稿子写完,再次校对一遍,改掉个别错字和标点符号,就把稿子送给了当班的编辑部编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这才是上午十点钟,还有看病的时间,决定看看病。 她想,有病就要看病,咱不觊觎什么,更不能忌病讳医。 心理病,心理治疗,这也是天经地义的,经过救治,也许久治好了自家的接吻恐惧症。 这事关重要,如果这个病治不好的话,她以后跟莫之叹结婚以后,就是无吻的婚姻,想想都凄凄惨惨戚戚。 从某种意义上说,爱情就是从甜蜜的接吻开始的,无吻不爱,无吻不亲,无吻不欢。 那多惨烈啊。 她特么想,为了以后跟莫之叹有一个甜甜蜜蜜的好日子,我必须治疗接吻恐惧症,这关乎到幸福与否,爱情成功与否。 她记得自己每天上班的时候,坐在大巴里恍惚看见新华街有一家心理咨询室,叫什么名字来着?蹙眉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好像叫心灵港湾。 没错,就叫心灵港湾。 就去那儿看一下心理医生吧,希望心灵港湾的心理医师治愈她的病。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心理病可以通过自我心情调理,就可以自我治愈。 那天在家里闲聊,在谈到她忌讳接吻一说的时候,爸爸孙长江很是诧异,也曾经觉得她矫情,说吻一下就像蜻蜓点水,有什么难的?嘴对嘴,喯一下就行了,比吃一根儿小葱还容易。 那时候,爸爸孙长江对她呶呶嘴,也想像妹妹孙文艺给授吻课那样,想教她怎样接吻,给她治病。但她拒绝了爸爸,没有去迎合一下。 第28章 整个小宇宙明亮起来 写完新闻稿,交差以后,孙莲心的心情又郁闷不堪起来,她要离开报社,要到心灵港湾求助心理医生看病的时候,习惯性的看看手机,有没有未接电话或者没有阅读的微信。 孙莲心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她赶稿子的时候,往往会关掉手机,以免受到外界的骚扰,影响她写的稿子的质量。 她对自己写的每一篇新闻稿子,都是以事实为准绳,精益求精,不可以马马虎虎,更不可以进行合理的虚构。 虚构新闻,哪怕碰巧了跟事实恰好吻合,那也是一种虚假,要不得, 她是一个有操守的记者,对自己笔下的文字,敬若神灵。 她想打开手机的时候,看看黑屏,这才知道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自动关机了,真是粗心,这不是要命的节奏吗。 晕菜。 她赶紧从坤包里拿出充电宝,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充电打开手机以后,她看到有些惊人的信息,让她有些惶恐。 昨夜十点钟,也就是她跟几个美女喝酒的时候吧,有莫之叹给她发来两条微信,一条问她在忙什么,第二条是前不久发的,说他明天早晨八点半,要乘坐波音747,飞越太平洋到米国纽约出差,走一个礼拜,说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一点儿礼物,问她喜欢什么。 莫之叹那厮每次出差,都会给她买些当地的特产或者当地特有的罕见礼物,都会征求她的意见,她说喜欢了,他才会买给她,不会不征询她的意见给她强买,他不太会制造浪漫给她一个意外惊喜,这让她对他颇有微词,骂他死心眼。 只要是男朋友买的礼物,女生一般都会喜欢,这就是盲目喜欢定律。 孙莲心看看表,兀自苦笑,想送他已经来不及了。 莫之叹是早上八点半飞纽约的波音747,飞机早就起飞了,想到机场送行都晚半年了,这会儿说不定飞机已经飞离开国境线了。 孙莲心轻轻叹了口气,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祝福的微信: 一路顺风,你的安全是送给我最大的礼物! 孙莲心把微信发出去,心里感到了一些暖意,也有小落寞,因为她给男友莫之叹回复微信太晚了,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感觉,还有一丝丝后人情的小冷漠。 给莫之叹发完微信,看看手机里还有刘一郎发来的一组未读微信,翻阅一看,又是一大堆对她表白的情话,简直就是一个情话批发商,他可能又喝醉酒了,发给她了一对的精神垃圾。 刘一郎真是奇葩先生,每次喝酒,不管喝醉与否,就会斗胆给她写一些肉麻的土味情话,向她表白,让她恼火。 “宝贝:不要抱怨,抱我。” “亲爱的: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是缺点你。” “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我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 “宝贝,我想吃碗面什么面你的心里面。” 孙莲心看着这些怕是网上抄袭而来的土味情话,没有感到心里温暖,感到牙酸,吃过柠檬果一样牙酸,她的牙受不了,就要壮烈牺牲,成为悲悯的牙烈士了。 刘一郎是一个性格内向,还有些木讷的人,但他爱读书,而且还很有才华,在他们班是一个有才华的才子,有人说他才华不熟宋朝着名网红翘楚作家欧阳修。 当然这是对他的讽刺挖苦,这源于一场酒。 记得那是莫之叹过十八岁成人生日,请了班里的张海平、鹿含笑等男男女女一大帮,那是刘一郎第一次喝白酒。 喝高了,就胆肥肝壮了,扬言说,我的才华要赶上或者超过欧阳修同学。 那时候,他已经开写一些段子,经常在京城或者全国很多的报刊杂志发表,他说以后要出版一部自己配图版的《笑出猪叫》的经典搞笑书,流行于世。 听了他的狂妄之言,鹿含笑就当即讽刺他,喊他网红阳修哥,还要他给她在衣服上当场签名,给自己未来的孙子当文物,一辈辈传下去。 当刘一郎拿笔真要给她签名的时候,鹿含笑躲开了,讽刺地说,你这此阳修哥,不是彼阳修哥,还是赦免了我吧,我怕北宋的文字狱,不想到北宋被北宋的纪检委罢官的欧阳修一起吃牢饭。 刘一郎死心追求孙莲心,向她表白爱意,在京都市第一中学人人皆知,用张海平幽默的话说,刘一郎死追求孙莲心,不但人人皆知,就是虫虫皆知,兽兽皆知,就是孙莲心不知。 从某种意义上说,刘一郎对孙莲心的爱情表达不滥情,还是有所节制,他在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时候,不会向孙莲心写些土味情话表达爱意,只有喝醉了酒,才会爱意泛滥,才会尽情地向孙莲心写土味情话进行赤裸裸的表白。 通常的时候,孙莲心看见刘一郎给她发来的表白微信,就会心狠手辣地删掉,今天是个例外。 那厮昨夜魔怔了还是狂魔了,还是到了滥情的发春期了,孙莲心读完别人给她发的预约采访的微信以后,竟然又翻出来刘一郎给她发的土味情话微信。 “宝贝贝,见到你的那一刻上帝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世界上最省钱的环球之旅,就是绕你一圈。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总有一天,你也会特么喜欢我吧。” “请你相信,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得无可救药。” 孙莲心看着这些表白的土味情话,还是跟刚才一样,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这次倒是产生一些厌恶感,真特么想把手机摔了。 …… 刘一郎此一刻,没有去他创办的画室,而是在家帮妈妈修剪家里的那些花。 昨天他跟朋友喝酒喝大了,睡了一夜,这会儿清醒多了。 他家是一个很爱伺候花花草草的人家,动辄就会在花卉店买自己喜欢的花,装饰一下家庭环境,给自己的精神加点儿糖。 刘一郎的妈妈是一个寡妇,在刘一郎三岁的时候,她丈夫得了一场大病,就撒手人寰,留下他们母子俩。 但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刘一郎的妈妈郑三姑,自打夫君亡故,她就清心寡欲,日子也过得一潭死水,无波无澜,丢进去一块儿石头,也不会荡起一丝丝的波纹。 追求她的男人或者托人说媒的男人倒是有几个,有的男人的条件也不错,家境和长相,她都满意,甚至强过亡夫,心里的情波也微微荡漾了,但考虑再三,她还是掐灭了心里燃烧的爱情的小火苗。 她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刘一郎的身上,要把儿子培养成人,给了刘一郎全部的爱,爱到滚烫,有时候会让人受不了。 郑三姑跟孙莲心的妈妈刘菊梅过去是同事,但很短暂,郑三姑的丈夫没有了以后,她伤悲到不能自已,一阵好像还得了抑郁症,就辞工了,但她跟刘菊梅还有割舍不断的姐妹情,偶尔也会互相走动,说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儿。 刘一郎帮妈妈给花卉剪枝修叶,他是一个画家,有审美强迫症,要把花修剪到达到他的专业审美标准才肯罢手。 “可以了,很好看了,多俊俏的一盆花,别再剪了,剪苦了有点儿。”郑三姑看着修剪一盆牡丹花的儿子,有些可惜地笑着说。 “剪利落一些,去繁就简,才是艺术,才有审美感。”刘一郎把最后一个侧枝剪掉,整体的美看着更顺眼了。 刘一郎在前面修剪花卉,妈妈郑三姑在后面收拾,她是一个特么爱干净的女人,虽然是一个穷家陋户,但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简陋的家具器皿,也被她擦拭得一尘不染。 她收拾归拢着儿子修剪下来的那些残花败枝,时而摇头,觉得有的花枝不该剪掉。 刘一郎修剪完花花草草,刚放下修剪花卉的铁剪子,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孙莲心的电话,满脸喜色。自打高中时候发生了那件轰动校园的“艳吻门”桃色事件,孙莲心几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但他时常给她打电话,联系感情。 看到孙莲心的电话,他像赌徒赢钱那样高兴,赶紧接听电话。 “喂,莲心啊,是我,刘一郎。”刘一郎说。 “喂,我说刘一郎,你有病啊!”孙莲心上来就开口骂,一点儿铺垫都没有。 “是的,我有病。”刘一郎笑嘻嘻地承认自己有病,说,“我有相思病,想你的病。” 这厮没有救了,打电话也是土味情话。 “你——”孙莲心气结了,冷声道,“我告诉你刘一郎,以后你不要再三再四地给我发那些牙酸口臭的土味情话了,小心我告你骚扰罪。” “你知道吗?骚扰已经可以入刑了。” “你再骚扰我,我就告你骚扰罪。” “我不是骚扰,我这是离骚,屈原版的离骚,战国时期楚国网红大诗人,名噪朋友圈和新媒体的屈原是我师。”刘一郎口吻恭恭敬敬地说,“我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六体投地,但没有我对你的感情……” “滚蛋!”孙莲心忍无可忍地爆粗口了,她没有想到平素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刘一郎,在追求自己的时候,简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突然会成为一个世间智者或者贤者,特么显得智慧横生。 爱情那个鬼,真的是让人发狂,甚至是丧心病狂。 孙莲心无情地打断了刘一郎对她源源不断地对她输送土味情话的渠道,怒气冲冲地对刘一郎发出了一级警告说:“刘一郎你给我听好了,从此以后,不许给我再发土味情话骚扰我,不然,我让莫之叹打断你的狗腿,或者我报案,让你再到警察局去喝茶。” “我喜欢到警察局去喝一杯警察。”刘一郎想起自己当年到警察局喝警察的脑筋急转弯,觉得那么多年过去了,旧日的脑筋急转弯依然给他带来乐趣,可见,有趣味的幽默的脑筋急转弯还是挺有生命力的,顽强地活到了今天,就像他刘一郎一只追求孙莲心一样,忠诚没有什么改变。 这是文化忠诚,也是爱情忠诚。 刘一郎心里溢满幸福,脸上乐得花一样灿然。 “刘一郎,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了,你这条打不死的所谓的爱情狗,再给我发爱情的土味情话,我真的会报警,警察也会干预,我不是吓唬你,我咨询过律师了。”孙莲心说着,“再见,再不相见!” 孙莲心说完,就恶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喂,喂,你怎么敢挂我电话,我的土味情话还没有说完呢。”刘一郎说着,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妈妈郑三姑,以博得妈妈的同情。 妈妈郑三姑没有打击自己的儿子,不管儿子做什么,她都会盲目跟从,支持,她笑着拍拍神情有些沮丧的儿子,说:“你努力!” 听了妈妈的话,刘一郎感动到差点儿掉下半斤泪花。 …… 孙莲心给刘一郎打完糟心的电话,走出了报社高高的新闻大楼。 去不去心灵港湾那家心理咨询室去看自己的心理疾患呢?她有犹豫了,摇摆了。 她有时候就这样拿不定主意,这点儿,让她的闺蜜陈帅溪头疼,因为她摇摆不定的时候,就会骚扰到她,让她给她出出主意,定夺一下江山。 站在报社门口,孙莲心想,我还是不想抛头露面地进行心理疾患的治疗,怕被自己的同事诟病。 特么是被报社最老的老太太记者马欢桦知道了,不定会说出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让她难堪,说不定会被社会吊打,打得她社会性死亡。 去网上就诊吧。 今天的网络特么发达,网购、网疗、网银、网上心理咨询等等。 孙莲心想了好一会儿,沉吟大半天,她没有选择网上的心理免费咨询医生的一对一匿名咨询,觉得那是隔靴搔痒,有些不靠谱。 两个人,不见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见,谈何疗伤? 人脸上的表情是语言的外在的无声的表达形式,此处无声胜有声,没有表情的表达意向,只有语言自己孤独跳舞,总是一种缺憾。 那么,孙莲心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去心灵港湾看心理医生。 孙莲心来到巴士站,等着搭乘56路大巴车。 其实,通往新华街华润万家巴士站附近的车很多,有6路、8路、b3路、204路等等,那辆先到就坐那辆,不用挑拣。 她已经笃定,要去心灵港湾找心理咨询师进行治疗,希望能治好她的心理病。 她等车不到三分钟,56路大巴车率先进站,她就上车刷卡。 在京城交通很发达,只要是市内,不论多少站次,路途远近,统统都是一块钱车钱,六十岁以上老人免费,军人和残疾人免费,很有人情味和温度的一座城市。 在去心灵港湾的路上,汽车行驶了三站路,乘坐在56路大巴车上的孙莲心,心里又有些犹豫,有些惴惴不安,万一碰上熟人,就内涵死了。 但她很快心里就踏实下来,觉得自己又多虑了。 她的闺蜜陈帅溪那么识大体,活得最明白的人,也去咨询心理医生,去看过心理疾患,这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让她弄不懂的是,陈帅溪是那么看得开的人,怎么会有心理疾患,怎么会看心理医生呢? 她那天没有问清楚,也不需要问清楚,问了人家,闹不好会触碰到什么痛楚,或者触犯了别人的隐私一样的东西,就尴尬了。 她虽然跟陈帅溪几乎是无话不说,没有针尖点儿大的秘密的闺蜜,但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好像陈帅溪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且不是一件秘密瞒着她,那些秘密是什么呢? 只有当事人自己心知肚明吧。 但不管怎么说,她孙莲心要勇敢地迈出接受心理治疗的第一步,她也知道心理治疗是有作用的。就说b省那次发生大地震以后的事情吧。 那次震惊世界的地震让灾区的很多灾民就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需要疏导。国家相关部门,就动员心理咨询师们,进驻灾区,对有心理疾患的灾民进行心灵的疏导。 记得20xx年5月12日14时28分04秒,汶城大地震以后,损失空前,地震给人们造成生命和财产损失的同时,也给人们的心理、精神造成了严重地损伤,有的人失去亲人以后,有些人想不开,扬言要自杀,有自杀倾向的人们活得也很郁闷,有人郁闷到酒后自残。 汶城大地震的时候,国内外都积极地向灾区捐钱捐物,孙莲心也捐献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 她看过一篇关于地震灾区的心理咨询案例分析,那篇文中说,有一位从事教育方面的王老师,男,三十二岁,在地震中妻子与孩子遇难身亡,出现失眠,闪回,焦虑症状,同时因不敢告诉老人们妻子孩子的身亡而苦恼,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以后,他的认知行为治疗症状得到缓解。 可见,心理干预,心理疏导,有时候不是虚妄的结果,而是可以治病救人,功德无量。 一个领袖人物曾经这样说过:“要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和疏导机制、危机干预机制,塑造自尊自信、理性平和、亲善友爱的社会心态。” 孙莲心想到这儿,她的内心升起来一轮太阳,整个小宇宙明亮起来,觉得自己不该回避心理医生,要配合心理医生勇敢地进行治愈。 ps:求收藏,谢谢! 第29章 女人是上帝的宝石 天蓝蓝,风轻轻,时光正好。 孙莲心乘坐的56路大巴,像个迅疾的大甲壳虫,行驶了大概二十五分钟,经过了十三个站点,终于到达了在新华街的华润万家巴士站。 她下车以后,往东走了大概有三百米远的距离,看见了心灵港湾咨询室的招牌。 粗犷的鲜红的狂草字体,显得很张扬,甚至霸气。 这一手器宇轩昂的字,绝对是出自男人之手,绝不会是女人的,女人的字,霸气横秋的豪迈字体很少,往往纤细,柔点突出。 孙莲心清亮如潭的眼睛扫了一眼门牌,走到心灵港湾咨询室的门口,站住了,有些犹豫,徘徊。 在咨询室门口,踯躅徘徊了一会儿,她这才鼓起勇气,推开玻璃门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了前台漂亮的美女服务小姐珠珠,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微微有些圆润,一双漆黑眼眸,水光闪闪,长得真嫩,还有几分清新脱俗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涉世不深,嫩到能掐出一股纯净水。 珠珠看见孙莲心,有生意上门了,她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很有职业素养地冲她微微一笑,和蔼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珠珠问这话的时候,灵动美眸里闪烁着对孙莲心的期待,很想做成这一单生意。 “我想……进行一下心理咨询。”孙莲心嗫嚅地说着,打量了一下心灵港湾的格局。 这里有五个房间:第一是“个体咨询室”、第二是“心理档案室”、第三是“咨询接待室”、第四是“团体咨询室”、第五是“放松室”,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但不知道心理咨询师会不会专业,能否驱逐她心里驻扎的魔。 在她眼光挑剔质疑时,看见了挂在墙上官方发放的营业执照,字太小,看不真切,但至少是合法经营,而不是非法营业。 合法营业,未必专业,这年头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个体企业比比皆是,骗你没商量。 但孙莲心既然走进了这家心灵港湾心理咨询室,就不太想走了,她埋进这道门,已经是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那就有必要试一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她特么希望心理咨询师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找到她的病根儿,对她给出相应的帮助或者进行精神疏导,让她挥去内心的阴影,打开自己难以打开的心结,拥抱灿烂的阳光。 “请问,您事先有预约吗?”珠珠对目光巡梭的孙莲心,依旧笑容可掬,如花美妙地轻轻诘问。 孙莲心一愣怔,摇头说:“没有预约。” “哦。”珠珠的表情有些为难了,但还是很热情有加地说,“很不好意思,我们要提前预约才能排位,没有预约的话,我们……要不,你填一张预约表吧,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 珠珠说着,拿出一张表格让孙莲心填写。 “啊!这么复杂,还要填表啊。”孙莲心接过表格,没有填写,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屋子,沙发空空如也,没有等候的客人,怎么会说业务很忙呢? 没有来由啊。 孙莲心倒觉得这里生意有些清冷,虽然看不出门可罗雀,但至少没有红火的门庭若市。 她觉得珠珠让她填写表格是浪费,且有些矫情的味道,给顾客一种生意伪兴隆的假象。 这也是商家的一种促销惯用的手段吧。 孙莲心脸上就露出瘟色。 她不想让自己的私人信息流露出去,被一些不良商家卖猪仔。 有些不法商家,不经过允许,就会把个人信息打包卖给一些黑商家。 她在一家证券公司购买基金的时候,填写了地址和手机号码等个人信息,结果是各类骚扰电话禁而不绝,让她不胜其烦。 骚扰电话多源自于个人信息泄露,这些信息被厂家通过不同渠道进行销售,一两万万条信息的售价为八百元到三千元。 所以,她对填写表格之类的东西本能的拒绝。 为了对这个心灵港湾有所了解,孙莲心走到前厅的右侧,墙上贴着咨询师专家简介。 简介的照片处空白,不知道是照片被风刮掉了,还是什么原因缺位了。 她眉毛一蹙。 但介绍栏目里注明:xxx,中国精神科医师协会会员。擅长:失眠症、抑郁症、精神分裂、躁狂症、神经衰弱、神经官能症、神经症等等。 在孙莲心看墙上专家栏目介绍的时候,珠珠很机灵,看出孙莲心觉得这里生意清冷,没有候客,就笑着解释说:“门庭清冷,没有候客,那是没有到时间点,到了时间点,顾客就会自动上门了,我们这里的生意,大多数是预约。” 孙莲心听了珠珠的话,没吭声,原来如此,或者是托词吧。 但她还是怀疑小姐说话的真实性。 别是王婆卖瓜吧?难道真像前台小姐说的那样,表面上看是:门庭冷落马蹄稀,内里确是:宝马雕车香满路。 “你们人多的话,我改天再来吧。”孙莲心不想填表留下个人信息,她想打退堂鼓了。 她对留下个人信息,已经心存芥蒂。 “我帮您填写信息也ok。”珠珠不想失去这一单生意,有很强的敬业精神,想代劳。 她可不想让煮的半熟的鸭子飞了,那样的话,老板会怪罪的,或者因为业务不熟,没被老板扣工资的,老板惹不起,惹老板的人,脑子都有坑。 这时候,咨询诊室的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士走出来,孙莲心用眼角瞥一眼,觉得有些面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在那里见过那尊佛,漂亮女人夸赞地冲她喊了一声:“美女!是你啊!” 孙莲心看见是景子言时,顿时一愣,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今天的景子言跟昨天打扮有些不一样,今天穿戴装束显得比昨天还年轻,脸蛋上的红润之色,就像是刚刚新雨后,荡漾清澈的水面上秀出粉嫩新荷,泛着光彩照人的艳光。 好美。 美色可餐,真想把她餐了解馋。 但孙莲心对景子言的欣赏只是短暂的,亦或转瞬即逝,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有心理疾患,一个堂堂大报的记者,有心理疾患来看心理医生,会被人诟病。 怕什么有什么,真是恼人。 “真的是你么?”景子言表情有些夸张,仿佛在梦中。 “是我……”孙莲心认出来昨天跟她和陈帅溪一起拼桌喝酒吃饭的景子言,在这儿相见,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诧异。 四双美眸,热情相对,美人看美人,也别有情趣。 “亲!你来干什么?不是找我喝茶的吧?”景子言小跑过来,有些亲热过度地揽住了孙莲心的香肩。 这过度的热情,亲昵,让孙莲心有些小小的不适。 “本尊……”孙莲心本想说我是来进行心理咨询,心理理疗的,但又觉得那里不妥,话到嘴边,就变了,因为有些紧张,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地撒了一个小谎言说,“我是想过来看看你,看看你在哪儿发财,没想到你在这儿发财。” “嗷~~,你是这里的心理咨询师吗?” 孙莲心弱声问话的时候,她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不想让景子言是这儿的心理咨询师,或者这儿的女老板,希望她跟她一样,只是一个咨询的患者,或者是一个打酱油的,恰巧碰上了而已。 “没错,我是这里的心理咨询师。”景子言笑着点头说,“你健忘吗?” “我……不太健忘吧。”孙莲心有些迟疑,有些吞吐地说,“你还是……这儿的老板吗?” “我不是老板,我是地板。”景子言幽默地说,“我昨天还给了你名片。” “有给我名片吗?”孙莲心尴尬地笑笑,想起来了,昨天是拿了她的名片,但她很少看别人给她的名片,特么是陌生人的名片,她根本不看。 孙莲心的职业是记者,给她送名片的人很多,大多人送名片只是场面上的应酬手段,或者礼貌。如果对方不是重要的采访对象或者重要客户,她处理名片的方式就是垃圾箱。 她不妥善处理那些名片的话,她的名片能拉一汽车了。 她昨天在医院给史镜亮办理完住院手续的时候,就顺手把一些废纸和景子言给她的名片,统统都丢进垃圾箱了。 孙莲心想到这儿,觉得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为了掩饰窘态,孙莲心赶紧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景子言,有些结巴地说:“这是我的名片。” “你好像昨天给过我名片了。”景子言说着,还是把名片接过来。 “……”孙莲心脸红了,显得有些尴尬,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她倒真忘了给没有给过景子言名片的事儿,才闹出小难堪。 也没啥。 “小姐,您还填表预约吗?”珠珠看准了自己插话的良好时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 珠珠这是在招揽生意,也趁机想让女老板看看自己对待工作还是蛮有热情的,不是埋头只顾玩手机的低头族。 珠珠刚来的时候,玩手机成瘾,总是忘不了玩手机,没少遭到景子言的训斥,景子言是一个不太爱烧菜的女人,不然早就把珠珠这条鱿鱼给炒了。 “我……”孙莲心最怕小姐在景子言面前问这个问题,这不是把我架在火堆上烤嘛。 当我是一只烤兔吗。 孙莲心心里有些恼火,但不可以发作,再说,这是新友景子言的地盘,虽然她不是虚与委蛇的人,但也不能让互相难堪。 “你是……”景子言虽然性格粗粗拉拉,但眼里也是有水水的女人,通过前台跟孙莲心的对话,她已经猜出了孙莲心的真实来意。 景子言看着有些小慌乱,表情不是太自然的孙莲心,明白几分,新友孙莲心是来问诊求医的,但对熟人,不好启齿,有些羞涩。 这样的顾客,往往是冒打冒撞进来的人,想进行心理方面的咨询或者治疗,又怕被人知晓,羞于开口。 孙莲心知道景子言已经读透了她,再不好意思隐瞒了。 “是,我是来求助的。”孙莲心本来想找个合适的借口溜走,没有想到自己的隐私被窥破,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再不诚实为金的话,就真的虚伪了。 特么是记者,视虚伪为敌。 她不是一个虚伪的姑娘,就结结巴巴,不敢看景子言俏丽的脸蛋,有些闪烁其词地说:“我是……想咨询一下,你很忙,等位需要预约,可我没有预约,要不……我们改天吧。” 她忽然想打退堂鼓了。 孙莲心这么说话的时候,还是心里有短一样,迈不过那道坎,她忽然又不太想进行心理咨询了,想推脱掉,改天再来的话,至少是一个暂时溜之大吉的托词。 “改天干吗,今天就ok。”景子言知道孙莲心是自己的菜了,不想让没有煮熟的这么漂亮的鸭子飞走。 她是捉鸭能手。 景子言抬腕看看表,心里笃定了什么,仰脸对前台小姐珠珠吩咐说:“珠珠,你给下一个顾客张生明打电话,通知他今天晚上十点钟再来。” “嗯。”珠珠点头。 景子言说完,转脸,压低声音对孙莲心说,“屋里的女顾客是个失恋者,被男朋友甩了,想不开,几次要跳河殉情,我劝解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了,发誓绝不会为了什么爱情傻傻跳河了,她放松了以后,性情大好,睡着了。” “马上就到点了,该送她走了,你等我,我们马上开始。”景子言有些神秘兮兮地说着,就悄悄进了咨询室,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她就把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女顾客送走了。 送走了客户,景子言给孙莲心一摆头,意思让她进咨询室,她们可以开始了。 孙莲心一凛。 这是她第一次进行心理治疗,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心想,这景子言不会腹黑,狠狠宰我一刀吧。 这年头,六亲不认,专门杀熟。 越熟,下刀越狠,明知道被狠狠宰一刀,出于情面,也忍了肚子疼。 孙莲心还想,景子言那么年轻,跟自己年龄相仿,她能治好自己的心理疾病吗?不会跟江湖骗子一样,是个哄人入坑骗钱的主吧? 挨宰的大多是熟人,广东话里有句歇后语很经典:黄皮树上八哥,唔熟唔食。 大概的意思就是熟人才好宰。 不过宰与不宰关键看朋友或者熟人的人品,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孙莲心犹犹豫豫临走进咨询室的时候,还在心里暗暗祈祷,女人是上帝的宝石,但愿上帝保护我这颗宝石,不要掉进阴沟,沾染污泥浊水啊。 第30章 这真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里吧,就是这里。”景子言笑吟吟地站在了“放松室”的门口,对孙莲心进行迎迓,做一个请你先进的春风般温暖的动作说。 景子言作为这家心灵港湾的老板,也是威严有加,平常都是不苟言笑,一股不会在门口迎接顾客,只有重要的客户来的时候,她才会亲自在门口迎接,以示重视和隆重。 看见景子言殷勤款款,笑厣如花,声情并茂的指引,孙莲心有些小小讶异,她是来进行心理咨询,治疗心理疾患的,又不是一个来喝茶品茗的休闲人,在她的潜意识里,应该走进那个“个体咨询室”才对,觉得那里才是她的去处。 两人去“放松室”进行放松聊大天,侃大山,谈古论今吗?景子言这个看似精明的业务熟练者,是不是晕脑壳了,是不是人你给我走错了门?进错了庙?烧错了香? 烧错了香,菩萨会怪罪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猫变老狗。 “这里更适合你……”美女老板景子言,看似性格粗放,但她也是一个性情中的明白人,不敢说她一眼洞穿宇宙,洞穿尘埃,但她看出孙莲心略一讶然,就洞悉了孙莲心纷扰的内心。 景子言知道孙莲心有些疑惑,赶紧解释,也好让初来乍到的荷花玉颜羞的美女,消弭心里紧张的情绪。 初次到心灵港湾来治疗心理疾患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适的紧张感,这很正常,无须大惊小怪,景子言为了让孙莲心放松下来,笑吟吟地说:“既然是放松室,当然会放松下来,我们在这里唠唠嗑,说说话,风景更美好。” 景子言这样说话,也是消除孙莲心的小紧张。 被人有些摆调让孙莲心浑身多少有些不舒服,不知怎么身上就有了小鸡皮疙瘩,但还是心情向好的臆测,揣度地说:“看样子,这里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吧。” “然也。” “我倒要看看这里是如何别有洞天。” “请吧。”景子言再次做个请的动作,笑意烂漫,嗓音清亮地说:“我的妹,进我的放松室,不要板着紧张兮兮的面孔,要放松一些,心境要平和,心里没战争。” “心境平和?心里没战争?什么鬼?”孙莲心似乎没有理解透景子言的意思。 “心静且愉悦。”景子言循循善诱地边说边做,边让自己美艳的身姿摇曳起来,小金棍敲击碎银子那样,嗓音清亮,言传身教地示范道,“别二,更别一副的市侩样子,姿态要贤淑些,这样,像我这样。” 孙莲心名字里有个莲字,她步态轻盈,步步莲花。 景子言颔首道:“对,要再淑女一些,步态莲花,惊艳点点,每一个脚印都盛开一朵莲花。” “就像描述的那样:鹿女妖娆多姿多彩,每一个足印都超越了足印本身,都绽放一朵润泽莲花。” “她后来就成了梵像国王的二夫人,生千叶莲花,一叶有一个小儿,得千子,为贤劫千佛。” “其莲花居尘不染,所以,我们今次诸佛,诸菩萨的金身造像,其身底或足下,多伴有雅致莲台或者高贵莲座,以象征超尘脱俗、处于崇高的境地。” “这莲花步也用以形容女子步履轻盈美妙。对,就这样的步态,显得多么品位横生,多么雅致万千啊!” 景子言的言传身教,唤醒了孙莲心女性身体沉溺的媚态,她的脚尖儿,修长双腿,继续漫步轻摇,模拟出一朵朵莲花的韵姿雅态,看着那么妖娆,干净清爽。 甩出一世界的秀。 特么美炸了。 特么爆艳了。 那是一种教科书的美。 孙莲心觉得特么有趣,觉得自己这不是步态莲花,而是作妖。 但她喜欢这种久没作妖的妖媚感,心想,假设一个女人活到此时此刻的高蹈境界,那就是:一身风尘无风尘,一身清影无清影,此影此景天生有,十里春风作风情。 “这里会别有洞天么?”孙莲心疑疑惑惑地迈着莲花步,步履轻盈美妙地走进了放松室,身心竟然放松下来。 孙莲心入得放松室,这里不愧是放松室,这里别有洞天。 房间装饰雅致,很有品位,里面放着一张淡黄色的沙发,茶几也是淡黄色,跟沙发很搭,没有色差。 屋子不大,大概有十二平米,严格按照标准的心理咨询室的格局设置。 假若屋子太大了,会显得空空荡荡,让人没有安全感,会有一种惶惑感;太小了,会让人有些不适的压抑。 这么不大不小,荷花半开刚刚好。 屋里的灯光,光线含蓄,柔和,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面是春意盎然的青山河流,冒出嫩草的河岸边,有几株束粉色桃花。 “坐吧。”景子言让孙莲心落座。 落座为安,无座心偏。 “我……”孙莲心脸有局促之色,欲言又止。 她忽然想起自己该问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算是今天的最要害说的问题吧,这个问题是重中之重,绝不可以忽略。 她神色看似平静,但俏脸上写出一丝淡淡疑惑,她想问一下价格,但轻启芳唇,又耐于情面,不好意思开口直白的询价。 孙莲心怕不问清楚,挨宰,虽然是半熟不熟的熟人,还是怕挨宰,她可是属羊的,属羊的没有不怕挨宰的,属猪的更怕挨宰。 谁也不想吃看似温柔一刀,实则血淋淋的一刀。 谁喜欢被人家割肉啊,仙界的神仙都不喜欢,何苦是人寰。 本来是杀鸡的价,不问价,完事儿了以后,主家开一个杀牛的天价,那就惨了,怕是没地方说理去。 “你想说一个小时多少钱咨询费是吗?”景子言看出孙莲心缜密的小心思,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笑吟吟的说,“你看着给吧,一个小时一个亿我也不嫌多……” 景子言快人快语地这样说,多少带有开玩笑的成分,认真不得,亦或朋友间的插诨打科的笑逗。 就算孙莲心不咨询价码,景子言给孙莲心诊治完了以后,让她拿大砍刀从孙莲心身上大块儿砍肉,她也做不出来,她是儒商,不会杀熟的,那有违背她商家之道。 这家心灵港湾心理咨询室,是她的夫君董明柏给她投资的,当初成立的时候,董明柏就和她摆明地说,我们不打算挣钱,或者说小润,不要跟铜臭搭边,更不能跟孔方兄勾肩搭背,给你一个消闲的地方,不要为了挣钱,活得累死狗,累死驴。 董明柏还跟她开玩笑地说,我负责挣钱,你负责美艳。 景子言跟孙莲心开玩笑说出一个向她索要亿元价格时,孙莲心故作惊讶地冷凝说:“你这是一家黑店,这不是典型的狮子大开口吗,吓出了我一身鬼汗。” 景子言笑言:“那……我给姑娘擦擦汗,压压惊,伺候伺候。” “免,别把压惊的钱也打进去,我更受不了。”孙莲心跟在打诳语的景子言,也玩着冷幽默,笑嘻嘻地说,“一个小时一个亿的小目标,不够的话,我就给你两千个亿,让你直接干掉世界旧首富,成为新首富。” “哈哈哈……”孙莲心开怀大笑。 “哈哈哈……”景子言也附和着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笑够了,孙莲心沉默有加,还是一本正经地问:“先小人后君子,还是说个价吧,都要赚钱养家,都不容易。” 孙莲心不想心里揪疙瘩,一码归一码,还是像上海人那样拎得清,大家无欺无诈,都摆在桌面上,别藏在暗处。 “我本来想给你免单的,你这样说,看样子免单你心里也不踏实。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景子言笑着说,“给你一个标准价吧,一个小时三百六。” “三百六?可,准。”孙莲心放松了身心,看看挂在墙上,无声走动的挂钟说,“现在计时开始。” “敞开心扉,说说你的故事吧。”景子言开门见山地说。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孙莲心不想暴露自己的隐私,觉得那是短处,是把柄,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隐私和抓住把柄,但事情不说白了,她的心理疾患就不会治愈,心里还会留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把久留在心里的阴影挥之而去,就会变得身心轻松了。 讳疾忌医,隐瞒疾病,不愿医治,不足娶爷。 讳疾不忌医,才是一个患者正确的态度。 孙莲心想治愈心理疾患,但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开始了,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了,眉头微蹙。 “一切都是爱情惹的祸,就从爱情说起吧。”景子言好像对孙莲心的疾患,早就了然于心,胸有成竹暗示到。 在景子言寻常的经验中,女人来心理咨询室求助的大多数是因为情,因情而惑,因情而困;因情而迷,或者因情而伤,虽然不一而足,但很少逃得出这个老窠臼。 人生海海,无边无际,困死在深深情海里的女人跟青草一样遍地都是,数不胜数。 景子言这不是冒打冒撞,而是百试不爽。 “好吧。”孙莲心沉下心来,问道:“能不能调暗一下灯光,有点儿晒。” 孙莲心喜欢暗色灯光。 “灯光有点儿晒,暗些也好。”景子言说着,伸出玉手,调暗了一些灯光。 灯光暗处好说话。 “从哪儿说起呢?”孙莲心再次微微蹙眉。 “不是说了吗,人间情为大,就从爱情说吧。”景子言轻声漫语,淡淡地引导说。 在景子言的指引下,孙莲心找准了倾述的窗口。 她怕自己倾诉的时候,景子言看见她的表情,还是再隐秘一些吧,她就自己动手,又把灯光调暗了一些,这样脸上的表情就会有所隐藏。 “我的爱情始于一场接吻恐惧症,这事儿很早了,要从中学时代开始讲起。”孙莲心放松心情,娓娓道来,“那是……20xx年12月31日夜是一个好日子,当时是皓月当空,星光灿烂。” “我们京都市第一中学高二(三班)全班同学,在一家豪华的宾馆举行迎接新年晚会,全班54个年轻的朝气蓬勃的同学,用狂欢的方式迎接来20xx年1月1日滚滚到来。” “喝酒的时候,大家放得很开,说话也很放肆,毫无忌讳。” “那天晚上,是我十八岁的人生第一次喝酒,好像还是辣辣的白酒,好像是牛栏山二锅头,神马酒,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是酒。我好像觉得那酒味道很地道,我对它很亲,好像上辈子就喝过的老味道。说跑题了吗?好像没有。” “我们很多人都喝醉了,有的人醉的不像样子,钻到了桌子底下,还不忘励志,还大言不惭地说,左脚踢北大,右脚踢清华。” “是有些跑题了,再跑回来。其中,我有一个同学叫刘一郎,他一直暗恋我,一直一直暗恋我,一直一直暗恋我,他妈妈好像也一直一直暗恋我。” “跟主题好似无关吧?但刘一郎那厮胆小如鼠,不敢跟我表白,他木讷,胆小,内敛,不敢释放自己的那种没有出息的男孩子。” “但我不爱他,我爱我们班的莫之叹,也就是我现在的恋爱对象,他身材修长飘逸,面容凝脂,俊朗,脸上有时候会有一种嚣张,他邪笑着上扬的弧度,带了一点儿傲慢的味道。” “他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痞性十足,邪魅的话音,敲击耳畔,煞是好听。我特么喜欢他那润泽玉节的手指,老是有想捏一下他的魅惑的手指。” “我们班,还有邻居班的很多女生,都爱莫之叹,那厮仿佛……是一个到处留情甩骚,沾花惹草的骚驴,词捅大了,他当时还没有骚到那个高度,说他是骚公羊比较合适……他还是我们三班的班长。” “我那时候有些少女地的偏狭,好像还没有爱上莫之叹,对那厮还嗤之以鼻,觉得他不可能成为我的未来老公,我想,假设他成为我未来的老公,也是一个阉货, “但那时候,我们的校花鹿含笑对他趋之若鹜,爱到骨头里的样子,疯狂追他,还警告班里所有的女生,不要跟他夺仔。” “好像又说跑题了,也是醉了,回归正传吧,有点儿乱。还是说那天迎新年晚会上的事儿吧,那个闷骚的刘一郎,他喝醉了,他醉酒以后,就会胆大,一直盯着我,一直盯着我。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们散场了。我、莫之叹、张海平和刘一郎,我们四个人一路,往回走,一路相安无事。我们俩快走到葫芦河的时候,突然出事儿了。” 景子言身体向前倾斜成45度角, 孙莲心很投入地说:“特么爱吃大蒜的刘一郎那个鬼,酒壮色胆,跑过来抱住我就亲我,把我的初吻硬生生夺走了。艳吻门那事儿,我惊愕万分,大哭特哭,当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知道傻哭。” “你知道,那是我从出生当婴儿的时候,就保留完好又完美,没有被狗啃过,猪嚼过的纯洁的吻,没有一点儿杂质的吻,纯金的吻,超宇宙的吻。那个吻对我来说价值连城,比地球还值钱。地球价值几何,也赶不上我的初吻啊我的姐!” “我的初吻就那么被刘一郎那头猪啃了,我气愤之极,甩手给了刘一郎一个超级耳光。我恨他!鄙视他!我不接受他的道歉,我跑了,跑到葫芦河畔的桥上,没有犹豫,在莫之叹他们的惊呼声中,我纵身一跃,跳进了激流滚滚的河水里……” “后来,我被一个附近派出所出警的警察叔叔救上岸。” “自从刘一郎夺走了我宝贵的初吻,我就开始厌恶男生,厌恶接吻,看见电影里或者电视剧里接吻的镜头,就会浑身不适,恶心,泛呕,会吐,有时候会吐到乾坤倒转,至今还克服不了接吻恐惧症,我是不是完蛋了要?你给我疏导一下,克服不了接吻恐惧症,恋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没用的臭袜子。” “还有,我至今不吃大蒜,闻到大蒜的味道,我就会条件反射,眼前就会出现刘一郎那张无耻的带有蒜味的脸,我怕是完蛋没救了。” 孙莲心滔滔不绝的说完了,感到舒服了很多。 这事儿在她心里压抑太久,太久,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向人这样诉说,就是对她的闺蜜陈帅溪也没有这么倾诉过,破天荒了。 我勒个娘。 “哈哈哈……大蒜是这个世界的灾难,有趣!有趣!”美女老板景子言听完孙莲心讲完自己的恋爱情故事,不想让接下来的氛围,受到压抑,那样的话,对下面的心理矫正不好,她就一反常态,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着说,“这真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更让我坚定地相信了那句话:每个女人前世都是一朵花,每个男人都是养花的土疙瘩。” “每个女人前世都是一朵花,每个男人都是养花的土疙瘩。”孙莲心美眸微缩,细嚼橄榄,咀嚼着景子言的话,觉得这话有些道理,深以为然。 ps:求收藏! 第31章 世界就是咱的亲哥哥 “讲完了自己的故事,觉得很累,也好舒爽。”孙莲心滔滔不绝地讲完自己的爱情故事,再也不想开口说话,活脱脱像一个哑巴,寂静如雕。 孙莲心坐在幽暗的灯光里,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了啥顾忌,面对暗光的灯,说完了,把压抑自己内心多年的槽点,情绪垃圾中的破鞋烂袜子,统统吐掉了,压在心里很久的一块儿石头落了地,有一种掏空五脏六腑的轻松感。 空到舒泰。 两个艳美娇娇女人,都不再吭声,哑默着,只有空谷幽兰般的呼吸,在吐纳淡淡清芬。 幽暗的灯,弥漫出有点儿斑驳的迷离的光,沐浴沁润着两个人间尤物。 寂静久久长长,长长久久,兔子生老牛。 暗影中的景子言,看似静默,实则内心涌动微澜。 幽暗灯光中,她没有歇闲,在悄没声息地观察着孙莲心。 景子言发现经过一番倾诉的孙莲心,按说吐槽完毕,胸廓会空,没有累物了,眼神也会被早晨清亮露水洗过一样,会澄明晶晶,闪闪烁烁。 但孙莲心没有,她的神色里还是有些枯色落寞。 看情形,孙莲心表面上看似放下了,但内心里没有真正放下,心里还戴着沉重的枷锁,无形的看不见的枷锁,更令人生畏。 面具戴的太久,就会长到脸上,这怕是一句警世恒言。 景子言这个看似粗鄙的女人揣测细想,经营心灵港湾这么久,今天自己怕是遇到难啃的骨头了,给孙莲心打开心结,摘掉她戴在内心深处的面具,去掉心里沉重的精神枷锁,怕不是一件易事,怕是要大费周章。 好难,比越南还难。 秒悲。 现实是以孙莲心的文化背景,以她的大报记者的身份,以她的渊博的学识,让景子言对她有些发憷了,山河枯了。 用学识打败学识,用文化打败文化,真的恐怕很难,因为最难装进器皿的东西,就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另外一个人的大脑里,那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景子言表象上看似大大咧咧,有些粗犷的性格,但她是一个活得明明白白的人,不是一个大脑浑浊,活得浑浊的人,她特么知道孙莲心的综合知识强于常人很多,也强于自己,对她来说,甚至强到不是简单的一一二二,三三四四,而是八八九九。 景子言对孙莲心刮目相看了,慎重了。 孙莲心怕是一个什么都通晓一些,这样的人最难治愈心理疾患,难点是她什么都懂,甚至比你懂得更多,她的优势就是你一说什么她都明白,甚至比你更是一个明白人,绝不会如坠五里云雾里;她什么都懂不说,甚至什么都烂熟于心,想说服她,想扭转她的乾坤,想颠倒她的宇宙,怕是难于蛤蟆上青天。 景子言最怕遇到这样的患者,她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干的就是这个行当,吃的就是这碗饭,喝的就是这锅汤,难,也得干。 不然的话,姐的钱从哪儿来?一阵大风刮来,那也刮来的是树叶,而不是金钱。完全靠老公董明柏挣钱养家,那也不是她处事风格,她要巾帼当自强,胜过须眉男儿狼。 给孙莲心治愈心理疾患,从何入手呢?这让景子言颇为踌躇。 想想,还是放松些,不能按照寻常的套路出牌,那样的话,别说会输,怕是连底裤都会输掉,那会很难堪,老鼠给猫洗脸。 她忽然莞尔一笑,捏定了主意。 她今天不能按照常规出牌,按照啥出牌呢,手里总得打牌吧。 要针对孙莲心的特殊疾患,用特殊之法,方得乾坤。 “我们不治愈什么鬼的心理疾患了,你是一个没有疾患的人,让疾患见鬼去吧,我们姐妹出去散散步,到菜市场转转好吗?”景子言使用了乾坤转移法,朗声问。 “去菜市场买菜?”孙莲心一凛,问道。 “嗯。”景子言点点头。 “买菜跟理疗有关系吗?”孙莲心满脸狐疑,满脑子的槽点,脸色也不由一冷。 场面有些小尬。 “也有关系,也没有关系。”景子言潦潦草草地说着,率先匆匆起身,迈着莲步,走到了外面,俯身前倾,跟前台女服务生珠珠咬耳朵,间谍接头暗号一样,无声吩咐着什么。 起先,珠珠傻傻愣愣,似乎没有听明白领导要旨,一脸职场小白的傻白甜,皱眉,但继而一笑,点头。 景子言吩咐不是特么灵醒的珠珠,暗中布局,暗中挥斥方舟的时候,注定要当演绎一次玩偶角色的孙莲心,还蒙在鼓里,还没有从放松室出来,她们嘀嘀咕咕了什么,她全然不知,等她出来,景子言已经吩咐完毕,玉手挥出的春风已经刮出去十里远了。 景子言和孙莲心平着香肩,走得不紧不慢,向广福菜市场走去。 菜市场离心灵港湾咨询室不远,三五分钟就到了。 这里有卖海鲜的摊档,有卖干货的摊档;有卖新鲜蔬菜的摊档,看得人眼花缭乱。 孙莲心没有打算买什么,只是她俏丽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弧度,跟着景子言瞎走,边走还边在心里在琢磨着,这个景子言是在玩哪样,总不会放弃什么精神疾患的治疗,跟她买菜,做一顿丰盛的大餐,用美食的骚操作疗伤吧,这也是闻所未闻啊。 孙莲心还想,我的钱不会打水漂吧? 不能治愈自己的疾患,再把钱白白搭进去,你当我是愿意挨宰的白条鸡啊? 孙莲心心里憋着小羞愤,但她尽量不喜形于色,让自己的脸风轻云淡看断南飞雁。 七扭八拐,景子言领着来到新鲜蔬菜摊档,走到一个生鲜蔬菜中夹杂着大蒜的摊档。 戏梗要陡然了。 但孙莲心还没有领会景子言布局设套的深意,还是一副世界浑然不觉,唯我独自清水出芙蓉。 好猪头。 大蒜是新蒜,看上去很是新鲜,比朝鲜还新鲜。 孙莲心一看见大蒜,皱着眉头,没到跟前去,远远躲开,如临大敌。 自从她被爱吃大蒜的刘一郎通过强暴的“艳吻门”把她的初吻打劫一样抢走,她就深深忌讳大蒜,就恨世界上所有的大蒜。 别说忌讳大蒜,她还杯弓蛇影,就连带有蒜字人名的人,她都忌讳。 有一次她到京城的乡下农村采访一个乡下妇女,人家的名字叫陈美蒜,是她妈在蒜地里干活的时候,生下来的,就顺嘴起名叫陈美蒜。 孙莲心闻听陈美蒜这个名字,就联想到了“艳吻门”的那股铭刻在心灵深处,伤害她比深圳还深的刘一郎嘴巴里的大蒜味儿,当时就条件反射地呕吐起来,弄得被采访对象陈美蒜感到莫名其妙,场面特么难堪。 孙莲心想,偶不稀饭大蒜那物,偶要是当了武则天一样的女皇,就下一道圣旨,让大蒜一夜之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贻尽,绝不留情。 ……孙莲心腹诽着罪孽深重的大蒜的时候,但她还是逃不掉跟大蒜亲密接触的凄惨命运,这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吗?什么鬼?河里的鱼虾不喝水。 “你过来……”景子言笑眯眯地向孙莲心捞捞手,让她过去。 她这是要让孙莲心克服畏惧大蒜的心理,怕虎怎能打虎?怕狼怎能灭狼?舍得了自己的老娘,才能抓得住流氓。 孙莲心突然明白了景子言领她逛菜市场的险恶用意,曲线救国,原来她在这儿等着我呢,这该死的货,想把姐推下火坑吗。 孙莲心蹙眉本想拒绝,想想,就大胆地走过去,心想,我怕三怕四,总不能怕一辈子大蒜吧,大蒜算个锤子。 她从心里逼出一股勇气,我要让大蒜怕本尊。 “你来挑蒜吧。”景子言平平静静,没有亲自动手,嘴巴一呶,她让孙莲心挑蒜,真是别有用心,蚊子也会挨闷棍。 ……这是要内涵谁呢……见鬼!孙莲心没有说话,当哑巴,闭着亮眼,伸出玉手,根本没有用心,在蒜摊位上,胡乱一抓,随随便便,拿了几头蒜。 “有你这么敷衍自己的吗?”景子言一脸的凛然,埋怨着,“睁开你的眉眼,好好挑拣。买蒜买蒜,不能随随便便,要像挑男朋友一样,挑最优秀的才是硬道理。” 景子言给孙莲心指点迷津。 “哦,这么多讲究……”孙莲心重新挑蒜,这次她不挑丑瘪蒜,挑了几头俊俏俏,水灵灵的大蒜。 这些蒜是红皮新蒜,要比白皮蒜辛辣一些。 过秤。付款。提蒜走人。 她们慢慢吞吞地回到心灵港湾心理咨询室,前台珠珠不知道从哪儿招呼来一头小猪,很可爱的一头小猪。 艳美如花的珠珠,在微笑如花地给小猪喂胡萝卜。 小家伙也不客气,也没学会客气,咔嚓,咔嚓,吃得很艳,比桃花还艳,吃的很美,比美国还美,美国就是一条猪大腿。 孙莲心看着宠物猪吞吃胡萝卜,皱皱柳叶弯眉。 她不太喜欢猪,她不喜欢猪有些渊源。 记得她小不太懂事儿的时候,去乡下的一个亲戚家玩耍,看见猪圈里的猪在呱唧呱唧吃屎,吃得特么的香甜,跟孩子嘴巴里有滋有味的嚼糖一样,让她泛呕,就觉得猪很脏。但当时她还有一个荒诞到惊掉宇宙下巴的想法,那猪的胃口那么好,干吗不吃肯德基而吃屎呢? 那次,她闻到了猪吃屎臭烘烘的味道,害得她有很长时间不敢吃猪肉,她把猪肉跟那个翔划等号了。 她赶紧离得猪远远的,跟景子言进了放松室,景子言把大蒜拿出来放在茶几上,什么话也没说,开始剥蒜,还示意孙莲心跟她一起剥蒜。 孙莲心犹豫片刻,但还是像一个南山猴一样,学着景子言麻麻溜溜的样子,皱眉剥蒜。 她排斥大蒜,自从初吻丢掉那天开始,她再没有吃过蒜,就是过年初一吃饺子的时候,她也狠心放弃了一个流传几千年的老传统,不放蒜泥调味,只放酱油和醋,或者放些辣椒油调味,对蒜泥退避三舍。 剥好了的蒜,扒掉了衣裤,成了白嫩光滑的裸体,很有质感。 景子言拿起一瓣蒜,看着孙莲心,推心置腹地说:“我绝无狂言,不打妄语。看心理医生,就是要清理情绪垃圾,去除槽点,去除心理障碍。” “你拿起一瓣蒜,学我。快拿蒜啊。” 孙莲心就犹豫地拿起一瓣蒜,神情有点儿厌恶。 “跟我学我,学我的样子,别皱眉头,让眉头舒展些,对!就这样。”景子言特么有耐心,牺牲自己,有模有样地给孙莲心示范着,她拿捏大蒜的姿势,动作,有些妖娆,还带有三分风骚。 这样的话,会吸引孙莲心的美眸眼球,会让她的注意焦点,不再放在大蒜身上,而是放在景子言妖娆的动态上,这也叫精神转移法。 孙莲心也学着景子言,拿着那瓣久违的大蒜,做出一个妖娆的动作,想笑,忍住了,把笑憋死在胎中。 “心理病,心理疗,克服心理障碍,天下乐淘淘。开始吃蒜吧,这是天下最美味的大蒜,狂吃大蒜,美容美颜。”景子言用歪斜妖孽的甜腻的声音,诱导着孙莲心,把一瓣大蒜放进自己微微嘟起,有些弄骚卖萌的嘴巴里,斜眸着孙莲心。 孙莲心也学着景子言的模样,把一瓣蒜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景子言微微颔首,亮晶晶银牙,咔吧,咬一口,使劲儿嚼,没有皱一下眉头,忍着,一股火辣辣辣的辛辣味道,满口腔都是,辣得她眼泪都快喷出来了。 “放进嘴里,嚼蒜!”景子言命令着孙莲心。 “……”孙莲心恐怖地看着景子言,仿佛她不是美女,是凶猛动物。 “看我干吗?扔进嘴里,嚼!”景子言作为心理医生,她很专业,也很敬业,为了疗治病人,她愿意做出牺牲,沉声说,“这大蒜不是大蒜,它是药引子。” 大蒜入药,始于景子言。 “我讨厌吃蒜。”孙莲心深深皱着眉头,拒不吃蒜。 “讨厌也得吃,这是治病。”景子言循循善诱地说。 “能不能不吃蒜?”孙莲心用商量的口吻问道,“不让我吃蒜,让我干啥都行,包括跳火海。” “你的病因蒜而起,要因蒜而止。”景子言启发地说,“当你吃着蒜习惯了,就没有心理障碍了,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这话是真理她妈。 “好吧,我试试。”孙莲心觉得景子言的话,有些道理,不再想再做抵抗,她说着,犹犹豫豫,把蒜瓣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一股辛辣的味道辣到舌尖儿,皱眉道,“好辣。” “不辣就不叫蒜了。”景子言看看有门,前景可期,胜利在望,就继续鼓励着孙莲心说,“嚼烂,嚼成蒜泥,对,就这么嚼,嚼碎了就咽下去。” 在景子言的骚操作下,孙莲心也是拼了亲命,深锁愁眉,忍着辛辣,就辣妈把一颗生鲜大蒜,放进嘴里嚼,嚼成了稀烂蒜泥,然后蹙眉咽下去。 孙莲心因为吃得太猛了,辣心,感到心里一阵捅刀那样疼痛。 “葱辣眼,蒜辣心,大葱辣嘴唇。”景子言想起了一句老话,看孙莲心吃了一瓣蒜,笑着赞许地向她竖起大拇哥,说,“你成功了,克服了大蒜的味道,突破了心理障碍,下面就是要治愈接吻恐惧症了。” “辣死我了,我要死了!”孙莲心没有听清楚景子言说啥,她捂住自己微鼓的美艳酥胸,觉得辣得就像刀子捅她的心,说不上来的一种剧烈的疼痛。 杯具了。 “喝水!”景子言赶紧端过去一杯事先准备好的凉开水,“喝了就没事儿了。” “咕嘟嘟……”孙莲心接过水,一扬脖,饮牛一样把凉水喝下去。 不一会儿,凉水就浇灭了孙莲心心里的辣疼,舒服了很多,世界就是咱的亲哥哥。 ps:求收藏! 第32章 吻猪 第一关让孙莲心吃大蒜,哈哈,轻松过关了。 让景子言觉得很有成就感,乐成一朵鲜花花。 这说明孙莲心已经治愈了刘一郎嘴里的大蒜味儿给她带来的心灵伤害,看见了黎明的曙光,迈过了那道坎儿,没有了心理障碍,或者叫突破了心理障碍,这让孙莲心和景子言都很开心。 俗话说,趁热打铁,趁凉吮冰。 俗话还说,好事多磨,不可停下来,不能给孙莲心喘息的时间,再来个一鼓作气,让成绩更上一层楼,彻底治愈孙莲心的心理疾患。 就大功告成了。 景子言想到这儿,没有给孙莲心娇喘歇息的机会,要让今天的主角闪亮登场了,她要让小猪当医生,给孙莲心问诊,就对在给小猪喂萝卜的珠珠小姐说:“珠珠,把小猪抱过来。” “抱猪干什么?”孙莲心皱眉问。 她不喜欢猪,看见猪就会想起猪圈里猪吃屎的细节,她就会倒胃口,闹不好今天就不用吃饭了,她从心里排斥猪。 她看过外国有个姑娘把猪当宠物养,还跟猪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真是违背人伦,就是给她一个亿的小目标,或者让她成为本市首富,她也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 她特么是一个有操守的女人。 “把猪当道具,当你的主治医生,你别想多了。”景子言灿然笑言。 猪给我当主治医生?猪什么时候成大夫了? 多荒诞啊。 既然能当大夫,至少医学大学毕业吧,猪什么时候上大学了,它在高考的考场,考试答卷的时候,没有作弊吧?大学毕业以后,又是什么时候考上了行医执照?没有行医执照,那就是庸医,要取缔的或者罚款的。 景子言让猪当治疗心理疾患的医生,这不是闹小笑话吗? 孙莲心打心眼儿里排斥。 但她嘴上没有说,倒饶有兴趣地想看看景子言怎么进行骚操作,用怎样的奇迹惊艳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沉默久矣,需要谁扔进一块儿石头,惊起一圈圈涟漪。 珠珠把小猪抱过来,黑色的小猪,毛色光亮,煞是可爱,不敢说这猪倾城倾国,倒也是一只靓猪。 这是刚才珠珠在景子言的吩咐下,在附近的宠物店租来的一只小萌猪,一个小时租金一百元。 不足一个小时,按照一个小时计费,超过一个小时,按照两个小时付费。 因为需要,景子言把这只猪当成了疗治客户心理疾患的诊器,多次租过这只小猪。 屡次租这只小猪,她花了不少钱,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小猪本身的价值,买一只小猪也没有这么贵。 做生意就是这样,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个小猪怎么样,漂亮吧?”景子言给小猪挠痒痒。 小猪这个工具人,不,错,这个工具猪,很舒服,舒服得直哼哼,它在享受着爪哇国总统一样的待遇,当然开心,成了一根儿地地道道的开心麻花。 “我不喜欢猪,我……”孙莲心欲言又止。 “这小猪多可爱啊,你为什么不喜欢猪猪?”景子言有些疑惑地问道。 孙莲心本来不想讲那些陈年旧事,想想还是脑回路讲了自己小时候,在乡下猪圈里看到的情景,在她讲到猪吃屎的细节时,她特么恶心,呕吐了。 景子言一看,知道坏菜了。 没有提前做功课,情报交流有误啊。 这怎么办? 她孙莲心排斥猪由来已久了,赶紧停止猪操作。 但已经筹划好了,剧本都提前写好了,台词也酝酿了很久,烂熟于心,就这么放弃,似乎不太科学,也不具备科学精神。 为了让孙莲心改变对猪不好的看法,让猪去掉污名的“贴标签”,让猪先生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景子言修改了进程,也为了让孙莲心喜欢猪,让猪先生在孙莲心的心目中,形象高大起来,至少让孙莲心不再厌恶猪,把猪当成珍宝。 景子言笑嘻嘻地跟孙莲心说:“想不想听笑话?笑话利于消化。” “好啊!”孙莲心没有多想,顺嘴答应了。 “这是一个关于萌猪的故事。”景子言没有抛弃猪,先给这个笑话的主角,定下一个萌态的可爱形象,她笑嘻嘻,很逗比地说,“唐僧、沙僧、猪八戒、孙悟空,师徒四人到西天取经,这天到达贫困山区,他们几天没有化缘成功,要不到吃的,孙悟空因为要保护师父,只好让沙僧和八戒去远处城里找吃的。 第一天去,空手回来,因为没有钱。 第二天去,还是空手,因为没有钱。 孙悟空脾气本来就不好,大怒了:“再找不回吃的,就别回来!” 第三天傍晚,沙僧高高兴兴地背着一大袋子米,还剩了好多钱。 孙悟空大喜,没见猪八戒,就问:“八戒呢?” 沙僧顿时伤心地哭道:“大师兄,原谅我吧!现在猪肉价格猛涨,已经涨到了二百五十块钱一斤。我就自作主张,把二师兄卖了换钱了,这不,还有美元呢。” 这个笑话跟现实很契合,说这笑话的时候,市场上地的猪肉价格水涨船高,遭到百姓的严重吐槽。 “猪肉价格是在涨,而且涨势凶猛,如虎如狼,涨得人心里发慌,老百姓们抱怨,都快吃不起猪肉了。”孙莲心听完笑话,有些忧心地说道,“为这事儿,我写过报道,那个报道还获得过当年的好新闻奖,得到了一千元奖金。” “猪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景子言为了让孙莲心对猪产生一个好形象,她娇艳的脸上布满笑容,紧接着笑言道,“就说猪八戒先生吧,他原来是天宫的天蓬元帅,太上老君的记名弟子。” “再后来成为唐僧的弟子一同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最后被封为净坛使者。八戒性格憨厚,力气大,是我们女人心目中的爱情男神。” “猪八戒是猪的老祖,天下所有的猪,都是猪八戒的后裔,神奇的存在。” 在景子言赞美猪,发表对猪的溢美之词的时候,孙莲心慢慢对猪有了一些好感,猪仔在她的心目中,去污名化了,对猪渐渐有了少许好感,就伸出纤纤玉手,去摸那只萌态可掬的猪八戒的第九十八代的好孙子——小猪。 起先,孙莲心只是摸一下两下,最后变成了爱抚,她用自己鲜嫩的玉指,轻轻抚摸着肉嘟嘟的小猪,俏脸蛋上也涌现出小猪萌态的笑意。 在孙莲心爱意横流的抚摸之中,小猪舒服地躺着,发出了娇喘一样的呻吟声,特么享受。 “你吻吻猪吧,它很可爱。”景子言觉得时机成熟,轻言轻语地启发孙莲心,诱惑她去吻猪。 与猪为伍也是猪。 孙莲心记得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她的老师跟她说过的一句至理名言,她可不想跟猪有什么牵扯。 跟猪混在一起,就模糊了人与猪的临界点,闹不好就真的变得猪头猪脑,变成一头猪也说不定。 她记得猪八戒是笨死的,她可不想步猪八戒的后尘——笨死。 万一笨死了,给自己开一个追悼会的时候,悼词怎么写,难道写成: 孙莲心是一只伟大的猪,她像猪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与猪为伍,兢兢业业,因为劳累过度,脑力不济,最后壮烈地笨死了。 我们这些活着的猪,要化悲痛为力量,在猪的未尽的事业上,沿着猪的足迹,流着猪的汗水,吃着猪的饲料,呼喊着猪的励志的口号:为了实现猪的伟大的梦想而奋斗,而前进! 想想这些,孙莲心感到汗颜。 此时此刻,景子言要让自己犯戒,吻猪,她当场气到凌乱,瞬间面色煞白如雪,她摸在猪身上的玉手,仿佛摸到烧红的烙铁,被烫的生疼一样,立马把手缩回来,再看猪,就像看虎狼一样的恐怖之物,眼里再也没有了爱意,本能地尖声叫道:“啊……这个不可以,我是淑女。” “这样怎么不可以……”景子言清亮如潭的眼睛里,问道,“这不是猪,这是……你的男朋友,你男朋友叫什么?” 景子言的专业度很高,善于引导。 “莫之叹。”孙莲心简答。 “莫之叹?好名,不要叹息。”景子言启发诱导地跟发愣的孙莲心说,“你也不要叹息才是硬道理。” “别那样充满敌意地看着猪,你要像看跟你调情,跟你打情骂俏的男朋友莫之叹一样看着猪。” “你吻猪的时候,别把猪当猪,你要学会使用转移法,吻猪的时候,要把猪当成莫之叹。” 孙莲心听了,皱着眉头,随口说:“莫之叹不是猪,他很早就进化成人了,还挺帅。” 这话,差点儿让珠珠笑出猪叫。 景子言被孙莲心的幽默也弄笑了,她笑吟吟地说:“我知道他不是猪,他是你心目中的最爱、至爱、深爱、恩爱、热爱、蠢爱,错爱、笨爱、纯爱、心爱,他就是你的所有的爱……” 景子言一口气,几乎没有换气儿地说了一大堆的爱,憋到脸色紫红,差一点儿一口气没有憋到壮烈牺牲,闹出人命。 第33章 景子言发出了妖艳命令 好家伙,景子言仿佛恋爱大师一样,一口气炒爆米花一样,说出了一大堆的爱。 那些什么最爱。至爱。深爱。恩爱。热爱。蠢爱。错爱。笨爱。纯爱。心爱。那些爱如果叠加起来,轰隆隆,横空崛起的爱的高度,恐怕要高过八千八百四十八米的珠峰了。 “我们很相爱。”孙莲心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暖意,含笑说,“你说的那些爱,我们都有,就是没有你说的蠢爱、笨爱、错爱,因为我们不蠢、不笨、不错,哈哈哈……” 孙莲心笑成一朵花。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就像一阵三月的十里春风吹过一片花树林,吹得花枝乱颤。 落红点点,点点鲜艳。 “好!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无坚不摧的武器,什么原子弹、中子弹、飞毛腿导弹,在爱情面前,就是鸡蛋、鸭蛋,就是特么完蛋。”景子言形象鲜明地说着,把温柔的小猪放在孙莲心的面前,对她循循善诱地说,“你现在不要想别的,排除心里的一切杂念,把大脑排空,排空了吗?” 景子言说着,一双晶亮闪烁的美眸,一动不动,看定了孙莲心。 “排空了。”孙莲心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想,人间杂念,喜怒哀乐,高高低低,职称晋级,房贷车贷,股票跌涨,统统都风吹雨打,见狗屁去吧,见马尿去吧。 “清零了?”景子言需要确定一下。 心有杂念,一切不算。 心无杂念,一切都算。 只有在心无杂念的状态下,才好排解矫正者心里的郁闷情节,放空心灵,让心灵进入她引导的真空状态,矫正者才会进行心灵转化,丢掉旧的纠结的怨魂,换上没有沉珂纠缠的新魄,获得一个全新的境界。 “清零了。”孙莲心真诚地说。 她很配合专业的心理咨询医生,所以,她的一切都被清零了,觉得自己就是辽阔原野上的一棵草,没有压抑,没有苦恼,心境恬淡,随风摇曳。 景子言说:“那好,微微闭上你清亮如露的眼睛,你的眼前出现了莫之叹,他是那么可爱,那么诱惑,那么性感,那么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让你忍不住张开你的红唇……” 在景子言心理医生的启发下,微闭美眸的孙莲心,眼前的小猪消失殆尽,心里出现了她的情哥莫之叹的完美形象。 “你可以吻你的男神帅哥了。”景子言柔声说。 “可以吗?” “很可以。”景子言颔首,“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整个世界什么都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吻滚滚烫烫,吻吧。”景子言发出了妖艳命令。 “哦,我的吻,妖艳的吻,我来了。”孙莲心微闭双眼,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她微微倾斜着娇躯,向前勾着,但她的嘴唇要跟莫之叹的性感嘴唇咬合的时候,她忽然异常紧张,嘴唇哆嗦,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欲吻还住。 “吻你的帅哥吧……”景子言看情形不对,赶紧笑吟吟地对孙莲心诱敌深入。 吻是人生的一门好功课。 “我不吻猪……”孙莲心突然想到了乡下猪圈里的猪吃屎喝泔水的情景。 猪的呆萌,完美,顿时消失殆尽。 眼前晃动的猪不在萌态,已经是脏兮兮的猪,简直就是: 脏猪起兮臭飞扬。 谁知海内兮毁容妆。 害得美女兮逃四方! 孙莲心条件反射,恶心阵阵,吻不下去了,她悠忽忽睁开了眼睛,她的吻失败了。 “又想到猪了?晕。”景子言有些懊恼,“你要配合我,不要把猪当猪,要把猪当成你最爱的男友莫之叹,再来一次。” 景子言想做回锅肉。 “我……有点儿恶心。”孙莲心看着眼前的猪,“把它拿开些……” “拿开就没戏了!”景子言对孙莲心的表现很不满意,咬牙切齿地怒声说,“怎么不解风情啊你?你是感情木头吗?你是爱情冰块吗?” “闭上你的美眸,再把猪……把它当成莫之叹吻一次,你一定会马到成功。” “当你克服了接吻恐惧症,你才会拨开乌云见晴天。” 孙莲心无可奈何地微微闭上含愁美眸,再来一次,又是失败,气得心急火燎的景子言,五官挪位,畸形,想大发雷霆,但她还是压抑住了,没有爆发。 她不能违背了和气生财的初衷。 刚开始创办心灵港湾这家心理咨询室的时候,她的夫君董明柏知道她性格有些急躁的毛病,怕她性子急,把事儿办砸了锅,就告诫她,不管遇到怎么的客户,都要沉住气,不可有脾气,要和气生财,天上才会飘云彩。 “好吧,我按照你的意思走,把……猪当成我的男朋友莫之叹。”孙莲心用转移法,把猪君想象她倾心的莫之叹君,娇喘地叹口气说,“莫之叹不跟我接吻,也有接吻恐惧症,他跟我接吻的时候,也会想起刘一郎,就会想起我的初吻被一个男人夺走了,就犯恶心,接吻也会失败。接吻有难度,接吻需谨慎啊。” 她特么把央妈节目里的一句台词采用了拿来主义。 晕菜。 “这……”景子言听了,摇头太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真是一对活宝。” “先让你克服了接吻恐惧症,再给莫之叹疗治,买一送一,先治好一个再说吧。” “真的买一送一?”孙莲心觉得自己中奖的感觉。 “真的。” “那我赚大发了。”孙莲心忽然一脸灿然。 “但我……”孙莲心忽然又从境界里游离出来,“可我还是觉得吧,猪是猪,莫之叹是莫之叹,他(它)们不是一个品种,不能划等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才科学。” “也是也不是,我让你把我的脑子搞乱了。”景子言的确有些乱,觉得应该把莫之叹弄来一起治疗就好了,两个人有同样的毛病,要一起治疗效果才好,一石二鸟,多好啊。 但眼下只有孙莲心一人,等拿下这座城池,再攻破下一座城池吧。 好郁闷。 景子言想到这儿,很是慎重,她要让猴子学人样,做出示范,微闭双眼,亲昵地抱着萌态可爱的猪猪,一脸妖娆地对孙莲心说:“我眼前抱着的不是猪,而是我的情郎——董明柏,我跟他情深意长,日久天长,我们的爱比长城还长……我要跟他接吻了,好美,比玫瑰花还美,比美国还美。” 但孙莲心看着景子言抱住猪,并没有觉得美,心里抗拒,浑身起腻。 “吻吧,世界上只剩下亲吻这朵花。”景子言幽默地说着,深情地吻着猪,咂巴有声,“你就要像我吻我的老公董明柏一样,去吻你的情郎莫之叹,试试吧,简单的跟吃一根儿黄瓜一样。” 景子言说着,把怀里的小猪温柔地递给了孙莲心。 孙莲心接过胖乎乎的小猪,搂在怀里,微微闭眼,全神贯注,瞑目之中,把怀里的猪想象成莫之叹潇洒倜傥的模样,然后嘴里喃喃有词:“莫之叹帅哥,我的老虎,我的狗熊,我的大狼狗,我的野马驹……我的小野猫,我的小奶狗……” 孙莲心沉醉如酒,艳词如花地说着,就要吻下去。 突然,她脑袋里清光一闪,凸显刘一郎那张脸,她没有吻下去,她下不去嘴,有些恶心。 与猪吻,再次失败。 “唉——”景子言看见孙莲心的失败,有些懊恼,她叹口气,摇头说,“你刚才吃大蒜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呕吐?因为你那时候只是认真对付大蒜了,心里忘记了刘一郎,刘一郎变成了空位。” “现在刘一郎或者猪,还占据了你的内心,你别无选择,只能把刘一郎或者猪,从你的内心逼走!逼走!逼走!” “不在心里给他留下方寸之地!只把位置留给莫之叹,他是你的唯一!唯一!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孙莲心小声蚊子嗡嗡,声音弱极了。 “蚊子叫吗?大声点儿。”景子言的话,像敲响的洪钟一样明亮,震耳。 “听到了!”孙莲心配合景子言,拼尽全身的气力,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声喝喊。 哗啦啦,声音如炮。 纷纷扬扬,震落了吊挂在屋顶的九百九十九粒尘灰…… 第34章 一个神秘的电话 孙莲心野声喝喊的声音很大,宛如狮吼,宛如虎啸。 她的喊声,把怀里的小猪吓得灵魂出窍,嗷的一声猪叫,四蹄乱蹬,就从孙莲心的怀里挣扎着要挣脱出去,逃也而去。 “别动!姐的怀里多好啊!”孙莲心大声命令着乱拱的小猪,让它不要乱动。 她紧紧地抱住它,不让它乱动。 小猪感到有危险,不想束手就擒,挣扎着想跑。 “嗷嗷嗷……”小猪胆小,嗷嗷叫着,它又没有念过一天书,文化尚浅,听不懂孙莲心说什么,再次被吓到,锥子一样尖叫着要跑。 “乖乖,别动,女人的怀里就是天堂,享温柔,多好啊!”孙莲心忽然爱心泛滥,温柔起来,细声软语,略带嗲音地死死抱住小猪,好言相劝。 但小猪就是通兽性,不通人性,更是不解女人风情,它没有坐怀不乱,不想在女人怀里享受温柔乡,还是要挣脱,要享受自由。 美女的怀里,留不住一头猪。 这让孙莲心觉得自己很失败,就想制服这头猪,死死抱着,胳膊肘子上加一把温柔的狠劲儿。 她使用的劲儿太大,死死掣肘住猪的四肢,让它动弹不得,让猪感受到了严重的压迫。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如此,猪亦如此。 小猪不甘失败,大力反抗。 它嚎叫着,蹄子奋力蹬踹。 “别动!”孙莲心狠狠在猪屁屁上打了一巴掌。 “嗷嗷嗷……”小猪情急之中,咬了孙莲心一口,还撒了一泡猪尿。 “啊……”孙莲心惨叫一声,松手。 她细嫩的玉手上,沾满黄不叽叽的液体,她闻到手上一股尿骚味。 “啊!猪尿。”孙莲心深深皱眉,一阵恶心。 这是她这一辈子遇到的仅次于“艳吻门”一样恶心的一件事儿,让她耻辱又懊恼。 这中大奖啊。 这特么毁人三观啊。 “没有咬到手吧?”景子言脸色骤变,吓出一身冷汗,急问。 孙莲心粗粗检查了一下嫩白如藕的胳膊,惊魂未定地说:“好像咬到了,但我躲得快,没事儿。” 吓得孙莲心惊魂未定,脸色蜡黄。 “别没事儿啊。”景子言不放心地说,“要是被猪咬了,就要赶紧到医院打狂犬疫苗。不管被什么动物咬了,都要去打狂犬疫苗。” 她为朋友捏着一把汗。 “不对吧,被猪咬了,打狂猪疫苗才对。”珠珠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地说。 “没事儿,就是皮肤有些红肿,没出血,没事儿。”孙莲心放心地说。 “没事儿就好。”景子言常常舒了一口气,看看慌失逃跑的小猪,气恨不过地说,“走!我们把它抓回来送进监狱,让它坐牢。” “对,让它坐牢。”孙莲心说着,决定跟景子言一起抓猪,抓住以后,打猪屁股,它尿了自己一手骚味,她要报仇雪恨。 这使她想起一件往事儿,那是她小时候,有一次去乡下老家玩的时候,她看见乡下的孩子骑猪,心血来潮,也要骑猪。 爸爸就从猪圈里抓出一头半大不大不小的猪,让她骑。 猪很不老实,摔了她一个屁股墩。 珠珠觉得有趣,一起跟她们围追堵截地抓猪。 小猪不想束手就擒,跑的太快,在屋子里窜来窜去,非常活跃,压根追不上,景子言抓住了小猪的脊背,一滑,猪猪就逃脱了。 东跑西颠,三个美女,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有抓住小猪,难擒难拿的小东西,依旧逍遥法外。 “慢着,别急,把它逼进墙角。”景子言累得娇喘着,她镇定一下,也沉住气了,很冷静地跟孙莲心和珠珠说,“要使用策略。” 三个人,佝偻着腰,张扬胳膊,围成一个三角阵形,慢慢地把小猪逼到一个墙角。 小猪无路可逃,就停了下来,在墙角浑身筛糠发抖。 好可怜。 景子言慢慢向小猪靠近,靠近,看准了机会,身子一斜,一个迅猛前扑。 她把小猪逮捕了,两只手死死地钳制住了小猪。 “哇哇哇……”小猪怕被杀,发出惨叫,其状甚哀。 逮捕了逃跑的小猪,稍事休息,性格急躁的景子言,没有忘记自己的业务,要干正经事儿了,说:“我们继续吻猪吧。” “我不想吻猪了。”孙莲心闻闻手上的猪尿味道,皱着俏丽的鼻子,紧紧地蹙眉说,“一股骚臭味道,太恶心了,算了吧。” 孙莲心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觉得今天的疗治很失败,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打退堂鼓要暴走了! “没见效呢,不能这样罢手啊。”景子言有些替孙莲心惋惜地说,“没有效果,你的钱不就白花了吗,多不值啊,继续,继续!” “你去洗洗手吧,然后继续,前面吃大蒜挺有效果嘛。” 景子言轻轻摩挲着怀里的宝贝小猪。 孙莲心没有理睬景子言,她慌里慌张地来到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手里倒上洗手液,使劲儿搓,搓,搓,恨不得把皮肤搓烂。 洗完手,用纸巾把湿手刚擦干净,手机响了。 孙莲心一看是陈帅溪的电话,慢悠悠接听:“亲爱的,你找我?” “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但不好意思开口。”陈帅溪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咱俩,谁跟谁啊,说吧。”孙莲心大方地笑道,“你要你不要我的命,怎么着都可以。” “你男朋友莫之叹不是到美国纽约出差了吗?我想让他给我买一样……说不出口的东西。”陈帅溪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羞涩地笑着,听上去那样东西好像很是神秘。 她这是玩哪样。 “说不出口的东西?说什么?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孙莲心想尽快揭开那一团迷雾,催陈帅溪快说,那边还等着她进行心理治疗呢。 时间耽误不起,一个小时三百六块钱呢。 “是……跳蛋。”陈帅溪不再隐瞒,压低声音吃吃笑着说。 “跳蛋?”孙莲心不明就里,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问道,“跳蛋是什么?会跳的鸡蛋?鸭蛋还是鹅蛋?或者是鸵鸟蛋?还是什么玩能玩的蛋?或者是儿童玩具还是成人玩具?” “傻啊你。”陈帅溪骂着,说的太白了吧,拉不开一个姑娘家的脸面,说得太含蓄了吧,怕孙莲心听不太懂。 好难。 陈帅溪微微蹙眉,想了片刻,就斟酌着合适的词句说,“跳蛋不是鸭蛋还是鹅蛋,也不是儿童玩具,也不是成人玩具,也可以说是成人玩具……怎么跟你说呢,我的宝,你真的没有用过跳蛋?还是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我没用过,也没听说过。”孙莲心听闺蜜说的神秘,顿时来了兴趣,半痴半傻地说,“听你的口气,好像那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莲心说到后面,猜出一些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有些脸色微红了。 她好像听妹妹孙文艺跟妈妈说悄悄话的时候,她挂在耳根上,隐隐乎乎,神神秘秘,好像说他们学校的个别住校的高三女生,在宿舍里躲在被窝里偷偷使用跳蛋,还发出莫名其妙的呻吟声。 “你是一个性盲啊。”陈帅溪不满地说,“跟你这种人说话,浪费脑细胞。” “哼,那也不算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也算是不是好东西的好东西。跟你说话真费劲,我不想说了,将就着用国内的吧。” 陈帅溪怕孙莲心骂她闷骚,骂她水性杨花,就赶紧打住,不想说下去了,也怕把那么清纯如露水的孙莲心教坏。 再说,她觉得不说为好。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也不违反道义和法律,但也绝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情,最好不与人道为妙。 “说啊你,怎么闷葫芦了?”孙莲心觉得很有兴趣,也值得玩味,不想让陈帅溪就此打住,她越不想说,孙莲心越感到神秘兮兮,就追根儿问底地说,“快点儿说啊,你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怎么着这个忙也要帮到底啊,说吧。” 孙莲心说的特么诚恳。 “这……好吧,我说,你洗耳恭听好了。”陈帅溪冷声说,“让你的没过门的老公莫之叹,给我在美国买一个进口的跳蛋,钱不是问题。” 陈帅溪不再神秘兮兮,她清晰地跟孙莲心进行科普一样,详详细细地解释说,“跳蛋,就是女人使用的震动跳蛋,说到底,就是一种情爱辅助用品,成人用品店里都有,国家法律规定可以买卖。” “那是一种丑东西吧,你怎么会……”孙莲心有些羞涩,又有些傻傻地问。 她天真爆棚了。 “别说话,你闭嘴。”陈帅溪嗔怒了,正色道,“别说我没有结婚怎么会用跳蛋?那是一个很弱智的问题,那是我的私密。” “我们每个人都有私密空间,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用一下进口的跳蛋而已。” “对了,为了你懂的面子,你跟莫之叹不要说我用,说你用……也不合适,就说你给你们报社的一个寡妇记者买的,这个借口太艳,天衣无缝,挂了。” 陈帅溪给孙莲心吩咐完毕,怕这个纯情的女孩子好奇地问来问去,再问出尴尬来,变成尬聊就难为情了,赶紧把电话挂掉了。 “喂……别挂电话啊,一枝红杏出墙来,你这枝红杏是不是想出墙啊。”孙莲心十分恼恨地骂道,“这个闷骚的花心大萝卜,一人喝汤,有福独享,也不再说得通透一些,那个东西好处几何,可否提振兴奋点儿,偶也想试试……” 孙莲心心里说着,想着,俊俏的脸,突然羞涩地红成了一个熟透的苹果。 ps:请你们投给我宝贵的推荐票……谢谢!谢谢你们的鼎力支持。 第35章 要像老狗一样持重 孙莲心挂掉了闺蜜陈帅溪诡异神秘的电话,心里还荡漾着微澜。 她没有能脑洞大开,但还是放飞了自己的想象,觉得自家落伍了,陈帅溪才特么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先锋女性,她竟然会享受那样不可理喻的骚操作,也没有谁了。 想到这儿,那种闷骚的东西也会像传染病一样传染么,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种被陈帅溪勾起的某种春惊蛰时,埋在沃土里嫩芽种子,微爆芽嘴,跃跃欲试拱土欲出的欲望。 孙莲心想到这儿,心跳加速,她想,莫之叹那厮会把她想象成一个荡妇吧。 那样的话,她的人设就在莫之叹面前崩塌掉了,她要在他面前保持一个清纯,端庄知性,善良有加的淑女完美形象。 但即刻孙莲还是放弃了自己荒诞的想法,怕莫之叹那厮看出端倪。 那厮多么聪明,我这个不会撒谎的本分人,一撒谎就会脸红心跳,说话舌头打结,结结巴巴,他就会察觉,不露馅也得露馅。 露馅了以后,莫之叹那厮会对我怎么看?他会嘲笑我么?会看不起我么? 她可不想被人看不起,或者被人看扁了,被人看不起的滋味不好受。 再说了,就是想解决掉桃花灿烂的私人订制问题,自家的身边有莫之叹呢,但自己跟莫之叹接吻都不能成功,干那事儿肯定也会失败吧。 撒谎有风险,说话需谨慎。 孙莲心想到这儿,有些羞愧,暗暗告诫自己,要像老狗一样持重。 孙莲心晕晕乎乎,回到安静的“放松室”的时候,看见了那头小猪,兴趣戛然而止,身体还打一个激灵。 她视憨傻可爱的小猪为邪恶之物。 孙莲心翘挺娟秀的鼻尖儿,仿佛闻到了臭猪的尿骚味,条件反射地要呕,掩住桃花红唇,对景子言没好气地说:“赶紧把它弄走,看见就恶心。” “好吧。”景子言无可奈何,只好遵照孙莲心的指示办事儿。 今天这只小猪,变成了一只笨头笨脑的傻猪,一点儿不给面子,跟景子言没有达成默契,更不会配合,没有物尽其用,让她白白损失了一百元。 猪就是猪,离进化成人的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至少还有十万八千一百零三公里一百八十米的距离。 景子言叹口气,看看手表,对正在修指甲的珠珠吩咐说:“这猪比它的老祖猪八戒差远了,你把它还回去吧,一个小时,退一百块钱,别忘了押金。” “是……”珠珠微微蹙眉,把小猪悻悻地抱走了。 小猪在珠珠的怀里没有挣扎,乖顺如兔,仿佛珠珠是它的无害老母 她特么生气,狠狠打了猪猪一把掌,它就乖了。 看着珠珠把小猪抱走,景子言想起了什么,满脸忧郁的神色,突发感慨地摇头,没有来由,离题万里,背诵教科书一样地说:“我们万物,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选择,不得不来。” “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一样没有选择,不得不走。我们唯一能做主的,就是让每一天少生气,多快乐,多接吻,勤享受。” 孙莲心听得似懂非懂,咂巴着景子言话里的味道,觉得也是。 她死去的姥姥,活着的时候,就经常跟她说,人要活得像一朵花一样,美丽一辈子,要活得像笑呱呱鸡一样,快乐一辈子。 她觉得自己虽然谈恋爱了,但她和莫之叹都心里留下阴影,至今都没有过成功的接吻,那多失败啊。 在孙莲心感慨自己接吻滑铁卢不成功的时候,景子言忽然看见了挂在墙壁上的一个脸谱。 那是一个猪八戒的脸谱,很丑陋,丑陋中带着一种憨厚滑稽的美感,看了让人忍俊不禁,有种想笑的感觉,她忽然觉得猪八戒这个脸谱,可以派上大用场,说不定会帮她解困,渡过眼下的难关。 “你当一次高翠兰好吗?”景子言看着回来的孙莲心,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把猪八戒的脸谱从墙上摘下来,对孙莲心说。 听了景子言没头没脑,显得很突兀的话,有些晕脑壳,她痴症地看着景子言问道:“我是孙莲心,让我当什么高翠兰,难道我是猪八戒的老婆不成?” “当一次猪八戒的老婆高翠兰有何妨?”景子言笑着说,“猪八戒和高翠兰,都是唐朝上了热搜的网红大v,体验一下他们网红的感觉肯定不错。” “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孙莲心淡淡地说,她不想再治疗下去了,觉得今天是浪费时间,就等于把钱白扔了,吃个亏吧。 人活一世,谁没吃过亏呢?没有吃过亏的人,那还是人么? “吻这个猪八戒。”景子言扬扬手里的猪八戒的脸谱,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跟孙莲心循循善诱地说,“我教你吻,没有吻的生命就是一棵枯死的草,一朵凋谢的花。” “你现在心里要清空,要跟一切杂念断舍离,不要让刘一郎和大蒜之流的东西骚扰你。” “来吧,你微微闭眼,要把我假想成你的风度翩翩的帅哥莫之叹,可爱的莫之叹。” “来来,别忸怩,赶紧跟的莫之叹接吻吧。” 孙莲心很是配合景子言,在她循循善诱的声音中,微微闭眼,要跟戴着猪八戒脸谱的景子言接吻了。 就在她们要接吻的时候,孙莲心在景子言的嘴巴里,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蒜味儿,与此同时,就想到了夺走她初吻的刘一郎嘴里的蒜味儿,当即接吻失败。 “呕呕呕……嗷嗷啊……”孙莲心觉得一阵恶心,想控制都控住不住,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卷巨澜,“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肚子里基本上都没有消化的饭菜,汤汤水水,变成喷射状,噗的一声,喷泄而出,喷了景子言一脸污物,整张脸谱,完全花了,脏到不堪,气味难闻。 景子言戴着猪八戒的脸谱,有些遮挡,如果不戴猪八戒的脸谱,整个就喷到她俊俏的脸上了。 孙莲心喷泄而出的污秽之物,酸臭难闻,有一点儿飞溅到了景子言的嘴巴里,她条件反射,当即也恶心的呕吐起来。 “呕呕呕……嗷嗷啊……” “呕呕呕……呕呕……嗷嗷……” 两个女人在“放松室”大吐特呕,吐得满地都是污秽之物,脏乱不堪。 在前台值班的珠珠被惊动了,赶紧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不看不要紧,一看地上污秽不堪的场面,还有袭来的污臭味道,顿时也犯恶心,也开始呕吐起来。 三个美女,大失文雅,更无美女风范,她们佝偻着身子,在“放松室”狂吐疯呕,把一个好端端的屋子,弄得怪味弥漫,不胜其惨,呜呼哀哉。 吐了一会儿,吐够了,三个女人慢慢平息下来。 景子言捏着鼻子,抵抗着怪味儿,对孙莲心惨兮兮地说:“走!我们到洗手间漱口去。” 珠珠苦着一张脸,也要去洗手间漱口,景子言见状,阻止了她,没有商量余地地命令说:“你不去漱口,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再去,记着,收拾干净以后,别忘了打开窗户,再喷洒一些空气清新剂。” “好吧。”珠珠无奈,只好遵从老板的懿旨,当老板就好,可以对自己的员工指手画脚。 珠珠看着两个美女妖娆而去,心里特么不情愿地找来拖把,开始拖地。 那边的孙莲心和景子言,她们在卫生间拿一次性杯子漱口,把嘴巴里的污秽统统用清水漱掉吐净,景子言问孙莲心;“怎么样?享受吧?” “享受,奇葩享受。”孙莲心怪笑着说:“我连五岁的时候,吃的一根冰激凌都吐了出来。肚子里咕噜噜了好一阵子,好难受喔,不过这会儿舒服多了……” “吐掉长期积压在肚子里的积食,也算是一种肠道清理吧。”景子言自我安慰,又像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一样地说,“人,其实,时间久了,就要翻江倒海地呕吐一次,清理身体里的垃圾。” “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也很舒服。” “给失败找理由了不是?”孙莲心嘴角挂着一丝讥讽,她想说,你这店开到这份上,不会生意兴隆,不会红红火火,该关张了。 但话到嘴边,变了,孙莲心有些揶揄地说:“你这生意令人堪忧啊!” “我做生意,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消闲,打发无聊的时光,做的是境界,是佛系情怀。”景子言跟孙莲心兜底儿地说,“我有钱,不差钱,开个心灵港湾,就是在郁闷中找一点儿清爽吧。”她说到最后,口气有些落寞,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景子言不说透,孙莲心也不好意思问什么。 她跟景子言是新朋友,交集流于表面,还不甚了解,毕竟跟景子言不像陈帅溪那样熟悉,不好意思刨根问底。 人生都会有苦恼,只是苦恼多与少。 孙莲心这样想着,觉得自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回到心灵港湾的前厅,孙莲心无心再继续下去,直接问景子言:“多少钱?我买单。”说着,拿出莫之叹给她买的真皮钱包。 这年头,都是微信支付或者支付宝转账,谁还使用钱包支付现金呢?那是老土的行为了。 但孙莲心别有目的,没有微信转款或者使用支付宝,她拿钱包也只是装模作样而已。 她想,把好端端的心理治疗,弄成了一场没有任何效果的可笑的闹剧,收费就显得不合理了。 但她耐于朋友的情面,不好意思拒绝买单,只好有些矫揉造作地装装样子,假意买单罢了。 “你买个鬼单啊。”景子言看着想买单的孙莲心,有些羞愧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把事情搞砸,弄成车祸现场的样子,感到深深汗颜。” “你不投诉我就烧高香了,该我补偿你才对。这样吧,那天约上你那个叫陈帅溪的朋友,我请你们吃个饭,赔个罪,让心寂静安澜。” “别介,一码归一码,钱还是要付的吧,都不容易……”果然被孙莲心猜测对了,但她还是假装要付费,面子要光亮些。 “我不缺钱,收起来,事儿没成,分文不取。你给我钱,我臊得慌,没脸在道上混了。”景子言脸一红,把钱包一把抢过来,塞回孙莲心的坤包。 终于过关了,孙莲心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第36章 买了一束康乃馨 孙莲心离开了心灵港湾店心理咨询店。 走在熙熙攘攘,热闹繁华的大街上,有些郁郁寡欢,大蹙其眉。 她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呼溜溜,小风一吹,凉爽初透。 但孙莲心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的糟糕透顶。 她觉得特么好笑,觉得今天的心理理疗,简直就是一场让人瞎折腾,让人笑掉大牙的笑话。 她进行心理理疗的时候,被景子言逼着吃大蒜,还要跟脏兮兮的破猪接吻,真是荒诞的理疗手段,滑天下之大稽,说出来都难以启齿。 折腾了大半天,不但没有效果,还挺累不说,让她心理负担好像比原来更沉重了,眼前总是晃动着臭猪的影子,还时不时地闻到大蒜味道,笼罩在心头的阴影面积更大了,简直就成了雾霾天。 这心理疾患越看越重,这证明景子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庸医,让人怀疑她的专业水平,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京城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闹不好是学历造假。 这年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学历造假的事情比比皆是,早就不新鲜了。 如此下去,令人堪忧啊。 为了弄清楚,不要冤枉了景子言,她决定在网上人肉搜索一下景子言,看看她有没有学历造假。 经过在正规的网上搜索,搜到了景子言的学历,她真是铁定的京城医科大学毕业,毕业证上面有照片,编号,毕业院校,校长签名等信息。 虽然景子言的毕业证没有造假,但她还是怀疑景子言业务不精,她在学校的时候,怕就是学习稀松,可能在大学玩了四年,混了一张文凭吧。 孙莲心虽然不是心理咨询师,但她大学的时候,学过心理学课程,不敢说学的很精,但对心理学还知道一些。 心理咨询师,需要掌握心理学、教育学、医学等相关知识。 孙莲心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心理咨询师是垃圾桶,装多了垃圾自己也会变成了垃圾。 想到这儿,孙莲心兀自笑了笑,景子言那美女,就是一个漂亮的垃圾桶啊。 但那个垃圾桶说她不缺钱,难道她开心灵港湾挣了很多钱?生意那么清淡,不像哗哗啦啦流水一样挣钱的样子。 难道是家族做大生意,有大买卖?是传说中的低调的隐形富豪家庭? 哦,对了,忘了,景子言的老公董明柏说,他负责在外面挣钱,她负责养颜休闲就好。 不管怎么说,走了理疗的程序,没有花一分钱,省了几百块钱,景子言还答应请客补偿,貌似还赚了,得了便宜,但她高兴不起来,脸色一直阴着,好像谁欠她一百万块钱没有还。 溜溜达达,孙莲心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也不知道脚步会把她带到哪里去,无头苍蝇,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走了一会儿,她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用枯槁的手,拉着一位满头覆盖沉雪的老爷爷爆青筋的手,在大街上彳亍而行,走了一会儿,他们好像走得疲惫了,就坐在街头的长条木凳子上歇息。 老爷子感冒或者刚才走路呛风了,不住地咳嗽着,咳得很厉害,浑身颤抖。 “喝点儿水吧。”老奶奶轻轻拍着丈夫的后背,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半瓶事先预备好的半瓶矿泉水,喂给老公喝。 “咕嘟……咕嘟……”老爷子喝得很慢。 那不是我送进医院的老人家么?不是住院了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不可能吧?孙莲心疑疑惑惑地想着,走过去,她要看个究竟。 到得跟前一看,背影像是那两位老人家,但的确不是那两位老人家,而是另外散步的两个老人。 这时候,走过来两个调皮的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胖一瘦,都挺可爱。 “我跟你打赌,老人家不会亲吻,我就没见过我爷爷和我奶奶亲吻。”胖男孩说。 “老人也会亲吻,我爷爷奶奶就亲吻,我看见过,我感打赌,如果爷爷奶奶会亲吻,你输给我一包辣条,不敢亲吻,我输给你一包辣条,敢吗?”瘦男孩说着,很有打赌打赢的把握,昂着脸看胖男孩。 “鬼才不敢,怕你个锤子。”胖男孩子说着,两人急匆匆来到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到了跟前,他们都羞于开口,不敢说话了。 “你说。”胖男孩子说。 “你说,我不敢。”瘦男孩往回缩。 “兔子胆,我问。”胖男孩对老爷爷一指瘦男孩说,“爷爷,我们两个打赌了,我说你不敢跟奶奶亲嘴,他说你敢跟奶奶亲嘴,谁输了给对方买一包辣条,你们敢亲嘴吗?” 老奶奶一听,少女一样羞涩地红了脸,样子扭捏可爱,看着老奶奶少女情态的模样,让孙莲心讶异,没想到这么大年龄了,还有少女的娇羞,顿时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灿然。 整个世界好亮。 白须爷爷也矜持了,他没有说话,看看自己的老妻,身子倾去,温暖地笑着,在老奶奶瘦弱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动作轻柔,温润,看得孙莲心欲泪。 “啊哈,我赢了,你输我一包辣条。”瘦男孩跟胖男孩打赌打赢了,高兴得手舞足蹈,仿佛他赢的不是一包辣条,而是赢得了整个世界。 在这个欲壑难填的社会,一个孩子的满足感只是一包辣条,这让孙莲心觉得孩子活得要比成人轻松多了。 羡慕啊。 那个输掉一包辣条的胖男孩,并没有沮丧,愿赌服输,还是满脸高兴的模样,跟瘦男孩一起买辣条去了。 孙莲心喟叹一声,看着跑远去买辣条的两个孩子,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像两个天真的孩子那么快活了,谁把她的快活拿走了?她自己都疑惑懵懂。 前面就是医院了,大概有四五站路的样子,走路还是有些远。 反正自己没事儿,走路活动一下身体也好。 自从把史镜亮老人送进医院,总觉得在那里见过老人一样,好像还跟她打过交道,好像还有过过从甚密的样子,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决定顺便去医院,看看住院的史镜亮老人家。 两位老人家很穷,穷到了擦了鼻涕的纸巾,舍不得扔掉,要风干再用,想想都想流泪。 在孙莲心采访过的穷人中,没有比史镜亮老人更穷的了,想起来就让她唏嘘不堪。 都什么年月了,还有如此的穷人,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她想,我要找到两位孤苦老人居住的社区,帮助他们申请低保,有了低保金,手头就宽裕了,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再把使用过的纸巾,晒干了以后再用那样的窘境了。 孙莲心想,我要给他们买点儿营养品,买什么呢?就买点儿比较常见的探望病号的礼物吧,诸如牛奶,水果,鲜花,营养品等等。 孙莲心就进了附近的一个超市,买了一箱牛奶,牛奶是很好的流质食物选择,既能够补充蛋白质、钙等成分,又能满足病人能量和营养所需。 她还买了三斤水果,还有一些蛋糕等,走出超市的时候,看见了一家花店,犹豫片刻,就走进了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很好闻。 第37章 史镜亮 孙莲心给史镜亮买礼品和鲜花,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去医院探望史镜亮的时候,想看看能不能把那一万块钱还给她,那可是她夜以继日,点灯熬油,辛辛苦苦爬格子赚来的钱,一个字,一滴汗。 她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也不佛系,身上也有相当的俗气。 把钱白白送给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亲戚关系的陌生人,不敢低俗地说是肉包子打狗,但也是肉包子打猫。 有那些肉包子,自己吞吃了多好。 她迈着款款的步伐,怀着小心思,小自私,提着给史镜亮老人买的礼物,身姿阿娜向医院方向妖娆走去。 她要用小鱼饵钓一条大鱼。 医院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她就站在街边,想打的去医院。 她要打的时候,孙莲心身边的一个女孩子,手里也提着礼品,看样子也跟她一样到医院看望病人吧。 姑娘年龄不大,长相不漂亮,但很清秀水灵,也很时尚,看上去很舒服,很有教养的良善女孩子。 女孩子没有闲着,把耳机插上手机默默听歌,边听边笑,笑得灿然如花。 她们同时向一辆出租车招手。 出租车停在她们身边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的互相谦让。 “你上吧,我去医院。”孙莲心微笑着和蔼地向姑娘说。 “你也去医院?我们一路,一起走吧。”姑娘高兴地说。 “好巧啊。”孙莲心也很高兴,她说着,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是一个方便买单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没有多少车程,很近,出租车一时三刻,就下了医院,因为距离不远,出租车司机没有打表,起步价三十块钱。 “我来买单。”女孩子说着,拿出手机要扫码。 “我来,我年长。”孙莲心倚老卖老地说着,率先拿出手机扫码。 付完车资,下了出租车,孙莲心和女孩子一起平肩向医院的住院大楼走去,到了电梯里,都按的是一个楼层的电梯。 这让孙莲心又有些讶异,这么巧,一个楼层,不会到一个病房看望同一位病人吧?如果那样的话,真是巧她爸打巧她妈,真是巧急(极)了。 世界就是那么大,世界就是那么小,还真让孙莲心猜对了,她们进的就是同一楼层的同一间病房,而且看望的都是史镜亮老人。 这让孙莲心和姑娘都感到意外,彼此看着对方,都笑了,她们同时脱口而出:“这么巧。” “你们约好了一起来的吗?”史镜亮老人笑呵呵地问。 经过治疗,老人家的气色好多了,瘦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红润。 “是的,我们一起约着来看您。”孙莲心笑吟吟地说着,小声问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们不是约着一起来的,一对小骗子。”史镜亮老人笑得可爱极了,“骗我,没门!我是一只从聊斋里跑出来的老狐狸精。” “我叫张海丽,是社区的一个义工。”张海丽说着,把带来的礼品和孙莲心的礼品一起放在小桌上。 孙莲心看见史镜亮和蔼可亲地跟她们开玩笑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在那里见过老人家来了,史镜亮长得跟多年前过世的爷爷一样,性格也像爷爷一样乐观,仿佛越活越小,有些老顽童的样子。 爷爷对她很好,她清楚地记着爷爷躺在病榻上跟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那天是一个刮风下雨的雨夜,风雨很急,拍打的窗户哗哗响。 弥留之际的爷爷紧紧拉着她的手,跟她说:心啊!记着你下辈子还要当我的孙女,这辈子我没有疼够你,下辈子接着疼你…… 爷爷的话没有说完,眼神就渐渐暗淡开去,就仙逝了,脸上的微笑还僵滞在脸上,让她终身不忘,每每想起凝滞在爷爷脸上的微笑,她都想哭。 今次看着眼前的史镜亮老人,想起远逝的爷爷,孙莲心又想哭,但她眼圈红红的忍住了眼泪。 “这花是你妹的吗?”史镜亮老人忽然问孙莲心。 孙莲心和张海丽听了一愣,不懂,她们面面相觑,有些懵圈,不知道如何作答,沙雕了。 “他说这花是你买的吗?”史镜亮的老妻史静雅这时候刚好打水回来了,瘪着嘴解释说,“他把‘买’字,总是说成‘妹’字,我给他纠正了一辈子,也没有纠正过来,唉,带到坟墓里去吧。” “那花是我买的,喜欢吗?”孙莲心问道。 “喜欢。”史镜亮点点,脸子一阴沉说,“你把它退了去。” “为什么?”孙莲心不懂地看着史镜亮老人。 “花不能吃,不能喝。”史镜亮苦着一张老脸,十分吝啬地说,“退了买点儿实惠的,比如说香蕉苹果之类的,买花浪费钱。” “史爷爷,不浪费。”张海丽笑嘻嘻地说,“这花很漂亮,放在屋里,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儿,还显得有情调。” “不要听,不要听,我不喜欢什么情调不情调的。”史镜亮老人固执地捂着耳朵说,“我史镜亮一辈子没有妹(买)过花,就是跟你们师娘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买过一朵花。啊,我竟然会说那个买字了?哈哈……我太了不起了,史镜亮万岁!”他高兴的像个孩子,给自己竖起大拇哥。 “你真了不起。”史静雅抱着老公,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红印记,算是爱情的印章吧。 啊!老奶奶史静雅居然抹口红了。 这么垂垂老矣的女人,还爱美,还抹口红,还有比这个活得更有滋味儿的人吗? 孙莲心突然对史静雅刮目相看,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拽的有少女情怀的老奶奶,荡漾青春的风采。 但她什么时候能把钱还给我呢,想到那俗不可耐的钱,孙莲心眼神悠忽暗淡了一下。 “又在我脸上盖了一个印章吧?”史镜亮摸摸脸上的红印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接着说,你们接着洗耳恭听。” “我跟你们的师娘谈恋爱的时候,她非要我给她妹……给她买一束花,我没舍得花钱,就在路边的野草坪里采了一束花给她,把她气得三天没理我,就那样我也没舍得给她妹,给她买一束花。” “你们还是把花退了去,退花的钱买一坨香蕉,我史镜亮想吃香蕉了。” “你害臊吗?”史静雅沉脸训斥着史镜亮老人,像训斥一个孩子一样,“不退!老脑筋,买束花多喜兴啊,闻着都舒坦。”说着,走近花束,细致闻嗅,内急,就进了卫生间方便去了。 “快去把花给我退了去,我要吃香蕉。”史镜亮老人还执拗顽固地说。 “好吧。”孙莲心没有奈何,苦味笑笑,拿着那束花走了,她要把那束花退掉,顺便给史镜亮老人买点儿他碎碎念念的香蕉。 史镜亮老人好像害口的孕妇一样,想吃香蕉想疯了。 小小孩,老小孩,这话一点儿不假。 到了医院的外面,孙莲心想,去花店退花,要走很远的路程,不想走,就是到了花店退花,也会大费口舌,不值得,就顺手把那束花送给了医院门房里的保安小哥,然后去给史镜亮老人买香蕉去了。 小贩们很会做生意,在医院的附近有很多卖水果或者营养品的小店,让看护病人的家属买礼品很方便。 在给史镜亮买香蕉的时候,孙莲心觉得今天怕是又亏到姥姥家了,史静雅老人没有提给她还钱的事儿,还好像故意躲着她,又要搭进去钱买香蕉,真亏。 但孙莲心又想想,吃亏是福,等于自己在享福吧,这样想着,她心里觉得舒坦了很多,心坎里溢满的幸福比拼多多还要多。 第38章 怼得刘一郎傻傻讪笑 在医院看望了史镜亮老人,怀揣私欲杂念的孙莲心,特么失望了,史静雅老人没有提给孙莲心说还钱的事儿,这让她有些落寞寂寥。 从医院慢慢吞吞地走出来,孙莲心看看时间尚早,她不太想回家,更不想回报社,就想去附近的新华书店买几本新闻学方面的专业书籍,对付以后的业务晋级考试。 在大街上溜溜达达,还没走到书店,看到一家画室,叫一郎画室。 很熟悉,这是刘一郎开设的画室。 怎么走到他的门前了? 孙莲心一愣。 刘一郎打小就爱画画,素描、国画、水粉、卡通人物等等,杂七乱八,他都感兴趣,都学过,学的很杂。 后来,他凭着自己扎扎实实的艺术功底,顺顺利利地考上了外省的一家美术学院。 他是一个才子,在画画的同时,还爱写一些幽默搞笑的段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段子手,在国内的报刊杂志,发表了不少的段子,有些相声演员或者小品演员,会把他写的段子进行加工改造一下,变成自己的笑梗,为相声或者小品的笑点作铺垫。 刘一郎的一郎画室成立于20xx年,注册资本10万元,大部分都是他妈妈郑三姑出的资,为儿子的生计出血,她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底。 记得刘一郎的画室刚开业的时候,他搞出了很大的动静,请了一个由老头老太太组成的业余舞蹈班子,在门前跳舞,他还挖空心思地邀请了孙莲心给他的画室开业剪彩。 她当时要拒绝,说自己何德何能,给你的开业画室剪彩呢?但她拗不过刘一郎的多次盛情邀请,只好勉强答应了。 记得开业当天,刘一郎现场挥毫画画,创作的画免费送人,男男女女,老老幼幼,讨画者众,排了很长的队伍,每人都会获得刘一郎的赠画,匆匆忙忙的一天画下来,刘一郎的手腕子都画肿了,吃饭的时候,都快捏不住筷子了。 自从一郎画室开业那天她剪彩来过,以后再也没有来过,路过就顺便进去看看吧,不进去的话,被刘一郎知道了,会埋怨她这位老童鞋不通人情。 她孙莲心、莫之叹、张海平、鹿含笑和刘一郎,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同窗好友,虽然那次刘一郎喝醉酒夺走了她的初吻,造成了轰动一时的“艳吻门”事件,她也恼恨刘一郎,但她还是把刘一郎视为好友,没有跟他决裂成为仇人。 再说,刘一郎家跟她们家的感情,加上自己的妈妈刘菊梅和刘一郎妈妈郑三姑姐妹淘情感,也不允许她跟刘一郎分道扬镳,好好相处才是大势所趋。 虽然那次刘一郎对她进行了严重冒犯,但他不是一个流氓市侩,本质上还是一个良好青年。 孙莲心往一郎画室里走的时候,这时候正赶上刘一郎烟瘾犯了,他闷头要出门买一盒烟,刚急急慌慌地跑出画室的门,迎面不小心跟孙莲心撞了一个漂亮满怀! 当时孙莲心挺胸昂头往里走,刘一郎不偏不倚,正好撞在孙莲心的胸上,撞出她俏脸骤变的一声尖叫,也吓得刘一郎一脸的懵圈晕蛋。 孙莲心当即脸色通红,成了一只刚出锅的红灿灿的烤虾。 刘一郎慌慌张张,不小心就出了交通事故,当他看见跟她撞车的是孙莲心时,顿时一凛,讪笑着说:“出交通事故了,我违规,我负全责,你免责。” “你敢吃我豆腐?”孙莲心有些恼怒,想对刘一郎破口大骂,但她被刘一郎的幽默搞笑,就忍住了,但还是埋怨着,“你的那个色……胆好肥啊你。” 孙莲心自从出了“艳吻门”事件,就对刘一郎有难以忘怀的忌恨,且那忌恨已经在她的心里深深扎根儿了,今生怕是很难连根拔掉了。 “我没色胆,只有英雄苦胆,我没有吃到……豆腐,今天出门没带嘴,嘴放在家里了。”刘一郎幽默地脱口而出,平素木讷的他,今天一反常态,反应异常机敏。 有人说,一个再傻狗,再傻驴的男人,把他放进女人堆里,在红粉堆里打滚,也会变成聪明大师,这话不假。 刘一郎幽默机智的话,让孙莲心哭笑不得。 “好大一块儿美味的生鲜豆腐……”刘一郎讪笑着瞥一眼孙莲心的美胸,欲流口水地说,“好想吃一口……” “噎死你……”孙莲心用目光剜了刘一郎一眼。 “请。”刘一郎向孙莲心做了一个里边请的手势。 进门以后,孙莲心看了刘一郎一眼,问道:“你刚才急急惶惶地干什么去?去吧,别耽误你的事儿。” “也没事儿。”刘一郎说着,看一眼画室跟他学画画的美术学员花芳香,吩咐说,“你帮我去买一盒烟。” “买什么烟?”花芳香看见了美女孙莲心,不知道怎么脸就黑了,问道。 “黄鹤楼!他只抽黄鹤楼烟。”孙莲心没等嘴慢的刘一郎说出口,她替他说了,让花芳香去买。 在花芳香诧异地看着孙莲心的时候,孙莲心也正好在看花芳香,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目光咣当,狠狠地碰撞到一起。 撞出妒恨火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花芳香长得太丑了,小母狗眼,黄色龅牙,这是孙莲心看过的最丑的姑娘,辛亏孙莲心的下巴长得结实,不然她就会被吓掉下巴。 花芳香看到孙莲心那么美艳,顿时也吓了一跳,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看见过的最美艳的女人,但眼前的孙莲心,她又仿佛在那里见过,而且不是见过一次,见过多次,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好恨。 “你怎么知道他抽什么牌子的烟?”花芳香有些气鼓鼓地说,“我知道他抽什么牌子的烟,就是想问问。”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刘一郎爱抽什么牌子的烟。 这是花芳香在给自己找回面子。 女人面子值万钱。 花芳香这更是在跟孙莲心负气斗狠,她自己丑陋不堪,就心理变态,就恨所有的美女,天下所有的美女都是她的敌人,她恨不得让天下所有的美女死光光。 孙莲心没有在意花芳香对她的不爽,她觉得这花芳香长得太寒碜,看一眼不想看第二眼,看第三眼,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这让孙莲心对刘一郎充满了同情,整天在画室看着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居然能吃下饭去,真是一个佛系人物。 大爱无疆啊。 花芳香长得丑,对长得美的同类很排斥。 她看到对她似笑非笑,神情怪诞的孙莲心,又听她说给刘一郎专门买黄鹤楼牌子的烟,她心里就妒忌地想,这个妖艳该死的女人,肯定知道刘一郎的底细,甚至生活习性,这让她难以接受,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没有办法隐忍,就要发作了。 花芳香心里带着深深怨气,临出门的时候,她毒性心理发作,想让孙莲心吃瘪,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用胳膊肘狠狠向孙莲心撞过去,如果撞上孙莲心的话,闹不好会把孙莲心撞出内伤。 但孙莲心冰雪聪明,早就多个心眼,从花芳香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看出了她的不怀好意,知道了她的意欲何为,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了花芳香狠狠地冲撞。 如果孙莲心不及时躲开的话,不敢说肋骨会被撞断,至少让她好好消受一番。 孙莲心虽然躲开了,但她还是虎出一身冷汗。 孙莲心猜测,这个长得恐龙一样的花芳香,不是一个善茬子,她看着花芳香匆匆而去的背影,对刘一郎说:“她想弄死我!” “她敢!”刘一郎是一个明眼人,也看出了花芳香的险恶用心,机灵的孙莲心躲开了,避免了一场伤害,让他长舒一口气。 万一他一直追求的女神孙莲心在他的画室被花芳香撞伤了,撞断肋骨,撞到医院做手术,他追求孙莲心的愿望就会付之东流,没了指望,只能收获绝望了。 好在有惊无险,希望还像鲜花一样鲜艳地活着。 作为学画画的花芳香老师的刘一郎,知道花芳香心理有些扭曲,因为自己长得丑,妒恨漂亮的女孩子,但没想到她如此阴毒,简直就毒如一条蛇蝎啊。 “她好歹毒。”孙莲心心有余悸地说。 “她吃毒蛇吃多了,心理也有毒了。”刘一郎蹙眉解释说,“她们全家都爱吃毒蛇,吃什么补什么,这话没错。” “花芳香就那样,别理她……看看我的画室吧。”刘一郎引导着孙莲心参观自己的画室说,“这边的画,都是成品,被人在网上订购了,还没有拿走。” “生意不错啊。”孙莲心赞美地说,“你刚开始开画室的时候,我担心卖画会把你的牙饿长,没想到我是杞人忧天了。怎么样,日子过得还好吧?” “托你的福,过得挺滋润。”刘一郎本分老实,也耍贫嘴地说。 “托我什么福啊?豆腐吧?听着都别扭。”孙莲心笑嘻嘻地说,“拜年话不要乱说。” “得,拍马屁,拍到驴蹄子上了。”刘一郎自我解嘲地说着,赶紧转移话题,看着美色夺人的孙莲心,提起过去的老话头,说道,“跟你说过几次了,让你有空闲的时候,给我当模特,我一个小时给你开得比市场价还要高。” “雇佣一个俄罗斯女孩当模特,一般一小时给五百,我一个小时给你六百,你看什么时候给我当模特啊你?” “六百?我的身子一个小时价值六百?”孙莲心嗤之以鼻,“猪肉价啊?” “猪肉再涨价,也涨不了这么高吧?我给你翻倍,一千二。”刘一郎十分大方地说。 “一万二也不行,我是金枝玉叶,无价,死了那贼心,色心吧你。”孙莲心拒绝没商量地把刘一郎怼回去了,怼得刘一郎傻傻讪笑。 第39章 怕被人诟病 刘一郎让孙莲心给他的画室业余时间当模特,一个小时一千二块钱,遭到了孙莲心的严词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也出乎意料。 在刘一郎刚张罗策划开画室的时候,他就找过孙莲心,让她下班以后的业余时间给他当模特,她就没有同意。 那时候不同意,她对当模特这事儿十分的忌惮。 虽然她对女模特没有讳言,也没有从心里看不起那个职业,也没有觉得那个职业不高尚,甚至还觉得那些为艺术而献身的女模特赞赏有加,但让她自己当一个抛头露面的女模特,那就另当别论了,心里接受不了,怕被人诟病。 她是一个活得十分清纯的姑娘,打小家教很严,也很传统,她很有羞涩感,脱光衣服,暴露在学画画临摹的学生们面前,有的学员还是大男人,都色眯眯的审读着她的人之初的艳体,甚至最隐……私的部位,都一览无余,她受不了,非羞死不可。 刘一郎说,不全裸,穿底裤,戴文胸,但钱要减半,她也没有同意。 她觉得她优美的潋滟酮体,谁也不可以看,只有那个成为她丈夫的人才可以看。 被孙莲心回绝以后,刘一郎没有不悦,这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拒绝次数多了,没有感觉了,也就习惯了。 “你的画室好像扩大了?”孙莲心说,“我记得原来没有这么大面积啊。” “没错,是扩大了一些,参观一下吧。”刘一郎领着孙莲心参观他的画室说,“原来只有一间画室,窄窄巴巴,抹不开身,有些憋屈。” “后来,也就是我开画室一年多的时候吧,我想在附近找一个宽敞一些的地方。” “正瞌睡呢,遇到了一个枕头,我的隔壁商店经营不善,倒闭了,我就趁机把它吃下,把隔墙打掉,重新进行了装修,面积比原来扩大了一倍的样子吧,房租也翻一倍。” “你肥了。”孙莲心用夸赞的口吻说,“从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瘦猪,养成了一口能宰的大肥猪了,你发财了吧?” “吃饭穿衣,养活你……抱歉……养活一家人没问题。”刘一郎有些小自豪地说,“但离大富大贵还有些差距,我在努力中,相信未来,春暖花开。” “别太励志了。我问你,刚才出去给你买烟的……那个姑娘是谁?”孙莲心看着画室画架上只勾勒出一个女生轮廓的一幅素描画问道。 “她是我的学生。”刘一郎嗫嚅道,“她长得有些困难。” “何止困难……”孙莲心眨巴着眼睛说,“她是你的学生?我觉得她……内心里埋藏着一种怨恨的东西,看人的时候,目光有些……刀锋一样犀利的东西,好像……” “丑女多作怪,跟每个人好像都是八字不合一样,跟谁都呛呛。”刘一郎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丑女孩,都会多多少少有些自卑感,毫无讳言,本能地会妒忌漂亮女孩子,这是天性使然吧。” 刘一郎说着,无奈摇头。 “你的学生一般不是都是中小学生吗?”孙莲心不想多谈花芳香,也没兴趣,她岔开话题问这话的时候,她想忘掉花芳香看她时那种不友好,带着几分怨恨的眼神。 “也有成人学员,成人学员收费比低龄段的学员高些。”刘一郎看着画室里的成人学员,其中,还夹杂着一位满头飞雪的男性老者,大概有七十岁左右了,他介绍说,“我这里有不少成人学员,但大多是晚上上课,他们白天忙工作,晚上才有空闲时间过来学画画,调剂一下业余生活,或者为了修心养性。” “学画画,能修心养性?”孙莲心问道。 “当然,不但能修心养性,还能……”刘一郎抿嘴自豪地介绍说,但马上觉得有些不合适,难以启齿,语调变得迟缓起来,“我这里……不好意思说出口,说出来有点儿那个……” “有点儿哪个?发生了桃色事件?画室发生桃色事件,古已有之,不稀罕,说吧。”孙莲心虽然是个女性,也有些八卦,对桃色事件或者花边新闻趋之若鹜,津津乐道。 “你想歪了。”刘一郎面色沉郁,口吻揶揄地说,“也没有想歪吧,都是生活里的那点儿花花事儿。” “我有一个当过……鸡,不,失足小姐的女生,她白天没有生意的时候,就在我的画室跟我学画画,别误会,刚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小鸡,后来才知道的。” “她白天画画,很勤奋,也很有悟性。” “后来,她被警察抓走了,劳动教养以后,还坚持画画,三年以后从大墙里出来,又找我学画画,她已经出徒,她画的出神入化,现在她的画一幅卖了好几万,现在找她买画的人很多,她的画不仅仅参加过国际大展,还获得过国际大奖。”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改邪归正了,很有励志的意义,她现在活出了阳光灿烂的日子。” “还获得过国际大奖?”孙莲心一惊,头口而出说,“把她的电话给我,那天去采访一下她,有些新闻价值。” 孙莲心跟刘一郎要那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觉得把那个励志女孩子写篇报道,登报以后,读者读了,会给其他的女孩子,特别是那些失足的女孩子是一种鞭策,说不上让她们走上正途。 “我不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刘一郎没有客气,当即拒绝了。 在这之前,另外有一家报纸的记者就曾经想采访失足女孩,就遭到了女孩子的严词拒绝。 “为什么?”孙莲心看刘一郎想都没想,当即替女孩子拒绝了她,有些不解地歪头问道。 “因为你是记者……”刘一郎想说,你是狗仔,但他怕对记者的蔑称会伤到孙莲心,尽量避讳敏感字眼,把狗仔二字换成了记者,嘴里斟酌着说,“她跟记者有些不愉快吧,警察扫黄打非的时候,有个记者写稿子时把她的丑事儿写进去了,让她的母亲通过文字猜到是她,结果她妈妈感到羞辱,就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在野外的自家祖坟上的一棵柏树上吊死了,很惨!” “……”孙莲心听了,无语,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 “她现在生活很好,不要打扰她的平静。”刘一郎把话说完,不想延续沉重,赶紧转移话题,笑着对孙莲心说,“你不想给我做模特,跟我学画画吧,我收你半价,免费也成。” “你教我?”孙莲心忍不住笑起来,想起悠悠往事,她不留情面地揭短说,“你能教我?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上画画课,老师教我们画一只青蛙,你把青蛙画成了一只丑陋的癞蛤蟆,我怕你把我教坏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给我留点儿面子,这里都是我的学员,你别破坏我的高大形象好吗?”刘一郎看看闷头画画的几个成人学员,小声对孙莲心说。 第40章 我就是爱情拆迁办的主任 在孙莲心磕碜刘一郎,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关键时候,花芳香急匆匆买烟回来了。 她买烟的速度特么快,秒回,光速姐,简直超光速,超闪电。 她花芳香之所以光速,觉得时间耽搁不起,她怕耽搁的时候久了,孙莲心会跟刘一郎发生点儿什么。 凭着她女人那颗敏感的心,猜度孙莲心跟刘一郎的关系非同一般,原来可能就很好,或者很熟悉,亦或是有情人。 在她花芳香眼里,漂亮女人都是魔鬼,没有一个好东西。 花芳香狭隘自私,但八字没一撇地乱想,刘一郎是我的未来老公,是我儿子的爸爸,是我孙子的爷爷,我不能让他投入到别的女人怀抱。 我是谁?我就是爱情拆迁办的主任,专门拆掉爱情围墙的,哼! “给!”花芳香跑得气喘吁吁,把一盒烟殷勤地递给了刘一郎。 “急什么?”刘一郎看花芳香跑得满头大汗,想拿纸巾给她擦汗,想想有什么不对劲儿,看看眼前芳姿婉约的孙莲心,心里打鼓地想,我给花芳香擦汗,她肯定吃醋,闹不好会跟花芳香撕巴起来。 为了避免引发醋意大战,为了世界的安宁和平,刘一郎把拿纸巾的手缩回去。 胆小鬼! 孙莲心看出了刘一郎的小心思,心里鄙视地想,没担当的男人,还带点儿小虚伪。 我都不拿眼珠看你,拿鼻孔看你。 “给我擦汗嘛,人家可是为你买烟流的汗。”花芳香看出刘一郎要拿纸巾给她擦汗,但关键的时候往回缩了,没把纸巾拿出来,让她大失所望,心口拔凉。 但花芳香很执着,没有放弃,争取着自己的权力,她嗲声邀功地跟刘一郎撒娇,让他给她擦汗,也当着众人的面证明他们之间的暧昧。 刘一郎顿时一身冷森森的鸡皮疙瘩。 “擦吗……”花芳香见刘一郎迟缓,身子九十度角前倾,把一张丑脸拿给刘一郎,神情有些嗔怒。 刘一郎有些凌乱了,脸色死僵,心里暗暗骂道,真是要命的丑妖! “好好……”刘一郎有些慌乱地拿出纸巾,给花芳香擦汗。 刘一郎给花芳香擦汗的时候,她很受用,她觉得柔软的纸巾擦在脸上应该很舒服,但她觉得纸巾硬邦邦的硌肉,纸刃还差点儿割破她的皮囊,惊呆一看。 花芳香嘟嘴尖声嚷嚷了起来:“你用钱给我擦汗啊?!” 刘一郎一听,慌了前爪,抬眸一看,自己果真是拿着一张百元大钞,在给花芳香擦汗,感到特么尴尬,感到无地自容,苦笑解嘲地说:“拿错了,抱歉,给你烟钱吧。” 刘一郎说着,要把钱给花芳香,算作一种补偿。 “我不要钱!给我重擦!”花芳香怒色不饶人。 她只想当着美女孙莲心的面,享受刘一郎对她的殷勤周详的侍奉,她不想要烟钱,一旦要了烟钱,顿时会毁掉人设。 花芳香不是傻子,心里的算盘珠不会打错。 “好好……拿纸巾。”刘一郎当着心仪美女孙莲心的面,给别的女人擦拭香汗,他有些紧张,动作笨拙,在裤兜里掏纸巾的手抖抖索索,愣是半天都没有掏出来,手指笨成几根儿木棍儿,好生滑稽。 “哈哈哈……”孙莲心笑喷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她笑到弯腰,掏出自己的纸巾,递给了刘一郎,“侍候你的皇妃吧,哈哈哈……” 刘一郎涨红着脸。 他接过纸巾,给花芳香擦拭脸上的汗水,花芳香仿佛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样,感到异常的享受。 孙莲心看狗熊骑自行车一样滑稽地笑着。 刘一郎给花芳香擦完汗水,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尴尬的事情,就连当年强吻孙莲心制造轰动校园的“艳吻门”也没有如此尴尬至死。 “我给你钱吧。”刘一郎把纸巾丢进纸篓里,跟花芳香说着,掏出一大把钱,塞给花芳香。 他不想当着孙莲心的面跟花芳香牵扯不清,他的猎艳目标不是花芳香,而是孙莲心。 他打小就爱孙莲心,不能爱着爱着,把爱弄丢了,那多悲催啊! “我不要你的烟钱。”花芳香拒收刘一郎的钞票,喜滋滋地说,“算我请客吧。不然,以后我就当你的专职免费香烟供应商吧。” “请客?香烟供应商?”刘一郎一听,当即火大了,但他隐忍了,压住噌噌的火气,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你还是拿着烟钱吧。”把钱硬塞给了花芳香。 但花芳香死死抓住刘一郎的手,就是不接钱,也不松开手,看上去像揩帅哥的油。 一般是男士揩女士的油,今天看到女士揩男士的油,孙莲心忽然懂了,原来这个世界不仅仅有正面,原来这个世界有反正面啊。 孙莲心断定,这个花芳香在追刘一郎,故意演戏给她看。 但刘一郎对自己这个学员花芳香,谈不上厌恶,但显得很无奈,试着甩掉花芳香死死拉住他的手,她的手焊死了一样,就是甩不掉。 看这这情形,孙莲心都替刘一郎难受,觉得自己的手背上爬上来一只蛤蟆一样,十分膈应,吃苍蝇一样要呕。 正在花芳香和刘一郎拉拉扯扯,撕扯不开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突然闯进来,看见这一幕,当即就黑脸了,冲上来就给了刘一郎一个响亮的耳光,啐唾沫骂道:“色狼!放开!” 突然冒出来的中年妇女打刘一郎,把他打愣了,全屋子的人都楞住了,都禁声,没有一个人说话,屋子里静的像一座坟墓。 “你——打我?”刘一郎楞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甩他耳光? “妈!”花芳香突然很不满地冲那女人喊了一声妈,憋红着脸,怒声说,“妈!你干吗打人?” “他非礼你,我当然揍他。”妈妈愤恨地说,“我揍的轻了,我要打断他的腿,让他到残联上班。”说着,就要冲过去打刘一郎。 “妈!冲动是魔鬼。”花芳香赶紧拉住了妈妈,怕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他是我的老师,也是老板,你赶紧道歉!”花芳香让妈妈向刘一郎道歉。 “他非礼了你,还让我向他道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妈妈梗着脖子,决不向刘一郎道歉,还拿出问罪的架势,不依不饶地说,“他该向我道歉才对。” “你……真不懂事儿,他没有非礼我,我们在推让还钱的事儿。”花芳香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夫,不,错了,没错,就这样了。” “你得罪了老师,他就不好好教我谋生的手艺了,以后靠什么吃饭?喝西北风啊?”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的问题,妈妈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向刘一郎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说着,还向刘一郎鞠躬,又鞠躬,再鞠躬。 刘一郎傻掉了。 他从始至终,没有动,表情僵滞,像具尸首一样,接受着花芳香妈妈的鞠躬。 “行了,我的沙雕老妈张新爱!”花芳香制止了妈妈的鞠躬行为,“鞠三次躬,你这是开追悼会向遗体告别吗?晕菜了。” “我出生的时候,眼睛瞎了,也没有挑选一下妈,怎么就选你当妈了。” “你选我就对了,我是全世界最优质的妈妈,一百个也定不了我一个,我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花芳香的妈妈,毫不示弱地冲女儿喊道。 她们母女在画室的真枪实弹地对垒,大家就像看小品相声一样,逗得男男女女开怀大笑。 第41章 去相亲吧 窗外阳光灿烂,花芳香的心情特么糟烂。 她对自己突然闯进来的妈妈,特么恼火。 她这一枚低级趣味的妈妈张新爱,真是奇葩中的狗尾巴花。 张新爱这货也不顾及什么场合,像在殡仪馆向遗体告别一样,一直给刘一郎道歉鞠了三次躬,如果花芳香不出来制止妈妈的骚操作的话,她说不定一直傻呵呵地鞠躬下去,把老腰折断也不一定。 花芳香沉着冷脸,制止了妈妈胡乱鞠躬以后,觉得妈妈的存在,让她颜面扫地,特么丢人,她需要把老妈赶紧处理掉,就急急忙忙,催着想让妈妈赶快走,留在这里给她丢人现眼,让她蒙受羞耻。 “妈妈!你赶紧回家吃药去吧。”花芳香火急火燎地说着,指了指门口。 意思明确,逐客令赶人。 张新爱楞了,好像没有听懂女儿的话,仿佛鸡对鸭讲,猫对狗说。 “大家见谅,我妈……”花芳香用手指指自己脑壳,“她这里有一点儿小毛病。” 画画的男男女女,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唰啦,目光都聚焦在张新爱身上,看动物一样。 孙莲心和刘一郎也看着张新爱,目光难以置信,觉得她智力有些低,应该回到学校再进行一下九年义务教育,挽救一下智商和情商。 这样的人多了,就会拉低整个民族的智商。 “别听她胡说八道。”张新爱很生气女儿糟践自己,她指着自己头发有点儿蓬乱的脑瓜,有些冷幽默地说,“我这里很正常,比常州还正常。” 她对人们的嘲讽目光,毫不在意。 “哈哈,比常州还正常,比嫦娥还正常。” “这阿姨的口才真好,比好莱坞还好。” “阿姨,凭你的口才,你完全可以当联合国秘书长,哈哈哈……” 大家七嘴八舌,让沉闷的画室里弥漫着快乐的空气。 羞愤爆炸了。 张新爱听出人们嘴巴特么不友好,对她讽喻,脸色刷地红了,也恼怒,想骂几句狠话,出一口恶气,但她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敢大放彩虹屁,隐忍了,抿嘴一乐:“我不跟一群羊计较。” 张新爱这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冒出的比喻句,一时三刻,让大家闭嘴。 花芳香神情揶揄地看看自己的妈妈,更觉得她有病,而且病得不轻,需要吃药。 别再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她丢的是我的人,我有这样的妈也被人看矮了。 “妈!你赶紧回家吧,我爸刚才打电话,在家里等着你打麻将呢。”花芳香娇嗔薄怒地说着,又指指门口,给她使个眼色,催她快走。 妈妈走了,她的尴尬劲儿就会收束了。 “别胡说八道。”张新爱撇嘴说,“你爸死了三年了,他打电话,那边不在服务区,没有信号,骗人不打草稿。” 啊!大家一听,齐刷刷目光看着花芳香,看得撒谎的花芳香怨恨恼怒,她心想,死轴的妈,也不说借坡下驴,当着刘一郎的面,非把我放在火上烤吗。 当我烤鸭啊。 有这样无脑的妈,真是倒霉透顶。 花芳香还没有把张新爱骗走,她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儿,急急火火,没有商量余地地说:“咱们一起回家,紧紧走!” “让我跟你回家?”花芳香顿时蒙圈儿了,惊问一句,“回家干什么?” “回家有急事儿。”张新爱没有解释,是有私密的事情,也不想解释。 有些事儿,说不得,一说就破了。 张新爱只顾拽着花芳香就要走。 “放开!拉拉扯扯,像什么话。”花芳香嘟噜着嘴,十分气恼地说,“到底干什么,不说清楚,我不走。”她这个时候,不想离开,她要像防贼一样防着孙莲心,怕她勾引自己心仪的刘一郎。 刘一郎虽然现在还不是她老公,但她觉得是早晚的事儿,她不能让老公被别的女人掳走。 “说清楚就说清楚。”张新爱看看刘一郎和孙莲心,脸上忽然荡漾出层层波纹一样的笑容,喜盈盈地说,“你三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小伙子一表人才,还是一个小老板,日子过得……圣光灵皇的。” 张新爱说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但说出来心里就特别舒坦。 “你说的是那个在小区开小卖部的徐金猪是吧?”花芳香沉着脸子说,“他挣的那俩钱,比捡垃圾的强不了多少,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花芳香的话,把张新爱说楞了,为未来的女婿争辩说:“怎么说话呢?人家徐金猪说了,他经过三年努力,就会超过那个什么世界首富——比尔盖房子……” 哈哈哈…… 张新爱这个宝,她无知到无敌的话,说得大家都快笑傻了。 孙莲心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刘一郎笑出了三滴眼泪,觉得自己写段子又有素材了。 “比尔盖房子?”花芳香嘴一撇,气到不怒反笑了,讥笑地说,“比尔盖房子,还比尔盖大楼呢,别在这儿丢人了,赶紧回家。” “徐金猪那个年轻人有志气。”张新爱喜滋滋地说,“人家徐金猪说了,再过三年,让世界首富,比尔那个……什么盖茨,给他提鞋都不要。” “妈妈,别听他吹牛,吹牛谁不会呀。”花芳香哭笑不得地说。 “快走吧,听话。”妈妈急急慌慌地说,“他在家里等着你呢,你怎么敢放人家鸽子?” “他一表人才?一堆劈柴吧。”花芳香冷眉冷眼地说,“他要是一表人才,猪八戒就是超级俊才了。” “你怎么这么说你未来的老公?”张新爱不高兴了,说,“你三姨说,他跟你是牛郎配天仙女,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拉倒吧,不去!”花芳香使劲儿往外推妈妈,“你就说没见到我,让他死了那条心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拉泡尿照照。” 花芳香这个丑女大言不惭的话,引爆笑雷,满屋子里的人们哄堂大笑。 笑得花芳香满脸羞愤。 “笑什么笑?”花芳香呵斥着放肆而笑的人们,觉得是对她的不尊重,就十分恼怒,“你们这帮大大小小的癞蛤蟆,也想吃我这天鹅肉吗?我这只天鹅不让你们吃,馋死你们!” 花芳香骂着,这个土鸡瓦狗,草芥之姿,做了一个美艳的白天鹅展翅飞天的姿势,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诱人的天鹅,且脸颊泛着傲娇红晕,没有丝毫羞耻感。 “哈哈哈……”大家拉不住闸,笑疯了,有人笑得跌倒在地上,笑得要岔气儿了,要笑死了,好一幅毫不忌讳的浮世绘。 但刘一郎和孙莲心这两个始作俑者,但是没有笑到拍脸打屁股,倒是节制些,他们强忍着笑,没有笑得像别人那么不顾疯癫,他们的笑比较克制,显得有一种文化味道的矜持。 “相亲是好事儿。”刘一郎笑够了,他好心好意地劝着花芳香说,“一次恋爱,一次花开。一次失恋,一次花败。相亲是人生大事儿,回去看看吧。” “听人劝,吃饱饭。”孙莲心也说。 听了孙莲心的话,花芳香特么别扭,暗自思忖,把我支走了,你丫好趁虚而入,跟刘一郎进一步发展感情,你想得比陈世美还美,我偏不走。 我出让公司股份一样,把刘一郎出让给你这个狐狸精,我就成守活寡的寡妇了。 我可不想当寡妇,晚上睡觉,我艳光四射的美体上面没人,多恓惶啊。 “我不相亲,我要自己找对象。”花芳香口气铁硬,梗着脖子,就是不跟妈回去相亲。 她摔着脸子,踢踢踏踏走到自己刚才画画的画架旁,坐在凳子上,开始画她没有画完的素描头像。 “画什么画,画画有相亲重要的吗?走!”张新爱一把夺走花芳香手里的画笔,使劲儿一扔,画笔斜飞,吧嗒一声,掉进了垃圾桶里。 虐笔,就等于虐我。 “你——”花芳香气坏了,想冲妈妈张新爱骂一句狠话,但她还是觉得应该尊重妈妈,就没有骂出来,但脸上是暴怒的表情,她使劲儿气急败坏地跺脚道,“你让我安静地画会儿画行吗?” “不行!”张新爱拉下脸来,变成了硬茬儿说,“你……你懂点儿事儿不行吗?今天必须回去,不回去也得回去。” “我有男朋友了。”花芳香说话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谁?”张新爱一惊,问道,“你男朋友是谁?” 张新爱觉得女儿在当面撒谎,她有男朋友,那么张扬不低调的人,肯定会告诉自己。 “我的男朋友就是……就是……”花芳香有些无奈,目光在屋子里飘移一会儿,眼睛定格了,直直地看刘一郎。 刘一郎一惊。 浑身暴寒。 刘一郎心想,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 “说!谁是你的男朋友?”妈妈逼问女儿。 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马虎不得,必须问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刘一郎。”花芳香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小声说。 屋里顿时安静如坟墓。 最震惊的就是刘一郎,他秒傻了。 孙莲心怪异地看看刘一郎,嘴角勾起清冷地邪笑,你找她,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刘一郎是那根儿葱?”张新爱猜出了几分,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刘一郎,“你就是内个刘一郎是吗?” 张新爱的眼睛里冷飕飕射出尖锐钢针。 “我……我……阿姨,我跟你解释,花芳香是我的学员,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有女朋友了,她是……”刘一郎说着,看看孙莲心,意思是让她临时冒充一下他的女友,蒙混过关再说。 大家随着刘一郎慌乱移动的眼神,目光聚焦在孙莲心身上。 都特么想看好戏。 等待一个劲爆消息。 哼! 孙莲心昂起清冷娇俏的脸,用千年决绝的冷冰眼神看着刘一郎的眼睛,看得刘一郎心里发毛,嘴角轻笑地警告他说:“我是打酱油的,别乱说话。” 孙莲心说完,什么事儿都跟姑奶奶无关一样,抬眸看着天花板。 “你是打酱油的?”花芳香的妈妈张新爱看了孙莲心一眼,揶揄地瘪嘴说,“漂亮姑娘都傻吗,你打酱油应该到小卖部,你到这画室打酱油,走错门了吧?” 张新爱幽默有加的话,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我孙莲心是走错门了,我打酱油要去超市。”孙莲心羞涩地笑着,就要趁机溜之大吉。 再在这里呆下去,不定会惹出更大的骚事儿,赶紧抽身暴走。 “别走,你走了算是什么事儿吗?”刘一郎一把拉住了孙莲心,不让她走。 心想,你走了,轻省了,我怎么办? 我就成了上烤架的烤鸭了,我可不想当一只烤鸭,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拉我干什么?我真要去打酱油了。”孙莲心憋住笑,凤眸闪过一丝冷意。 “人家打酱油,就让人家打酱油去。”张新爱说着,去拽花芳香,“刘一郎不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那个打酱油的好像是他的女朋友,走!咱们回家去相亲。” “阿姨有眼光。”刘一郎表扬花芳香的妈妈,劝着花芳香说,“跟你妈妈回去相亲吧,画画事儿小,相亲事儿大,去吧。” 现场人们的目光出现紊乱。 孙莲心一听傻在当场,自己还是被裹挟到了骚事儿里,她满脸阴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微扬的红唇弧度,美眸冷漠寒凝出两道光,怒射着刘一郎的脸…… 第42章 花芳香出来搅局 “我坚决不去相亲,就是跟狗熊相亲,也不跟徐金猪相亲。”花芳香对刘一郎要她回家相亲,做出了回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妈也是好心,去吧。”刘一郎再次相劝。 “也不是不可以回去相亲。”花芳香忽然就冲刘一郎笑了,笑得如夏花般绚烂,故作娇呻地说,“如果你跟我去相亲,我就去。” 刘一郎一听,脸色僵了。 场面还稍许有些尴尬。 “你去相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怪事儿。”刘一郎好囧。 “就是,有碗不是碟子的事儿。”张新爱没有理解女儿的鬼心思,耷拉着脸说,“还是你跟我回家相爱吧,别让人家徐金猪等久了,人家一会儿还要进货去呢,不要耽误人家做生意。” “要去你去,我不去!”花芳香拉下黑脸,噔噔,走到垃圾桶跟前,把妈妈刚才扔进桶里的画笔拿出来,吹吹,走回来坐下画她的素描。 张新爱坚持要女儿回去相亲,花芳香坚持要留下来画画,针锋相对,咣咣当当,顶上牛了,针尖对上麦芒了,各不相让。 “画画有屁的出息啊,走!”张新爱一点儿也不留口德,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地讥讽说,“画画的都是穷鬼,一辈子都是穷鬼,走!” 这话特么伤人。 “你怎么说不靠谱的话,你说谁是一辈子的穷鬼?”一个认真画画老头不愿意了,抬头冲张新爱怒目而视说,“你要道歉,向我们大家道歉。” 老头扫了大家一眼。 “道歉?道鬼的歉。”张新爱满脸怒容,“难道你们画画的不是穷鬼吗?你敢说你不是穷鬼吗?” 张新爱简直就是含血喷人。 突然众怒。 大家都愤恨地瞪着张新爱,冲她喊叫起来,都要她道歉,要吃了她一样。 “唉唉,都别喊,听我说。”刘一郎息事宁人地冲大家做个压火勿燥的动作。 大家都听老师的话,都渐渐鸦雀无声了。 “阿姨,你说的真不对。”刘一郎冷脸跟张新爱说,“我们画画的,真的不是一辈子的穷鬼。” “不是才怪。”张新爱嘟囔一句。 “你真说错了。”刘一郎说,“比如你刚才看不起的马新竹老先生,就不是穷人,他画画出于情怀,也很佛系,他身家千万,画画只是他的一个爱好。” 哼,他是千万富豪,我还是世界首富比尔盖房子呢,张新爱心里不服地腹诽着,斜着眼看了一下那个不跟她一般见识,又埋头在那画画的老头。 老头好脾气,好像刚才寒碜他的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真的是佛系鼻祖。 孙莲心刚才牵涉到自己,萌生了一走了之之意,但这会儿觉得跟自己再无涉猎,戏剧就要达到高潮,好戏不可错过。 再说了,作为一家大报馆的记者,就要留意坊间民情,市井百态,家长里短,鸡鸣狗盗,逗哏趣事,都要知道一些,成为一个通晓国情民情,人文地理的杂家。 孤陋寡闻,肯定不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好记者。 整天钻进象牙塔里,苦思冥想,闭门造车的记者,肯定写不出好新闻。 此刻,她就想看看通过花芳香相亲这件事儿节外生枝,演绎出来的歧视画家这件事儿如何演绎下去,说不定可以捣鼓出一篇聊有生趣的社会见闻录。 花芳香看自己引发的世态,造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她怕引发美术学员的众怒,就不好了,赶紧回归主题,跟妈妈说:“你回去告诉那个徐金猪,我不跟他相亲。” “都什么年代了,相亲这种老古董,应该早就淹没在历史的滚滚尘埃之中了,没想到今天还存在,这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花芳香嘴里嘟囔着:“都什么年代了,我们的科学家已经通过基因编辑技术,完成了世界上首例,白血病女婴治疗成功的奇迹;通过基因测序,我们可以推测出自己有无猝死基因、重大疾病基因……乔布斯说过:“20世纪80年代是it时代,而21世纪绝对是基因和人工智能的科技时代。” “这种时候还兴相亲,真让人蒙羞。” “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什么人工智能时代,关我屁事,都是浮云。”花芳香的妈妈嘟嘴,神色冷凝地说,“回家看自己的男朋友才是硬道理。” “我留在这里才是硬道理。”花芳香看看刘一郎,再看看芳姿美人孙莲心,心里再次醋意横生了,愤恨不已。 花芳香疑心病很重,她仿佛看见他们有眉来眼去的互动,互相传递着别人读不懂的信息,让花芳香很是芥蒂,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亲密的联系,她要搞搞明白眼前这个美艳女人的真实身份,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但猛然想不起来了。 今天也是她的一个绝好的向刘一郎挑明心迹的好时候。 她多次想向刘一郎表白未果,她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让刘一郎知道自己爱他,让眼前的美人孙莲心知道自己也爱他,让妈妈知道自己爱他,不爱那个吹牛大王徐金猪,这是一箭三雕,收获阔绰,发财赚大了。 “妈!要回你回,我再次声明,我有男朋友了。”花芳香沉着脸色说着,再次拿眼睛死死看着刘一郎。 刘一郎被花芳香看得他心里发毛。 他心里暗骂,又来骚扰我,又来胡搞什么拉郎配,让我在孙莲心面前情何以堪?这不还是把我放在微波炉里烤吗?我正在追求幼年时期就心仪的孙莲心,这不是破坏我和她之间的爱情吗? 天啊! 我不是一个软柿子,我是一个铁铮铮的硬柿子,要反击了。 刘一郎狠狠地回瞪着花芳香,警告说;“别看我,我有女朋友了。”说着,想扫一眼孙莲心,又不太敢,把目光规规矩矩地收敛回去。 “人家不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回家相亲吧。”张新爱要拉走女儿走,“别让徐金猪在家里等急了。” “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就是!”花芳香用哀求的眼神再次看着刘一郎,对妈妈和孙莲心说这种话,她也等于趁机表明了自己的心声。 “你吃错药了吧?怎么又瞎说。”刘一郎脸色一凛。 最打趣的是美艳的孙莲心,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刘一郎,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笑中还带着一股讥讽的味道。 仿佛在说,你刘一郎的口味也太低了吧,什么菜都往碗里捡,就算饥不择食,也要看看菜品吧。 “你拿什么证明他是你的男朋友?”张新爱要女儿拿出实打实的证据。 “他……他……”花芳香急急巴巴地说,“他跟我拉过手了。” “拉过手了就是男女朋友?”妈妈张新爱怪笑,“我还跟一个千万富豪握过手,我就是他女朋友了?多荒诞啊!”。 “他跟我……亲嘴了。”花芳香脸一红,口吃地说。 “没有……”刘一郎赶紧否认,他可不能让孙莲心觉得花芳香跟自己有一腿,那样的话,他追求孙莲心的百年大计就会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谁说没有,你就承认了吧。”花芳香心想,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也是自己向刘一郎表白的最好的机会,也好让眼前的双手环胸,斜睨的孙莲心绝掉了对刘一郎的念想。 “我说了,我有女朋友了。”刘一郎再次看向冷面冰意的孙莲心。 他的意思是想说,哪怕你临时伪装一下我的女朋友也可以,让我躲过难关,摆脱了眼前这个丑女对我的纠缠。 孙莲心冰雪聪明,不是糊涂蛋,看出了刘一郎的心思,但她就是不想帮这个忙,觉得自己对莫之叹的厌吻,都跟刘一郎有涉,因为当年的“艳吻门”事件伤透了她的心,至今还隐隐作痛。 这会儿的孙莲心,已经感到乏味儿,没有心再看他们做戏,看看邪火又烧到自己的身上,赶紧把自己择出去,转身去欣赏画室里面的画。 花芳香好像有第六感觉吧,她不画画了,忽然想起来什么,匆匆忙忙跟了过来,还紧走几步,走到了孙莲心的前面,挡住了孙莲心的视线。 让孙莲心有些疑惑,花芳香突然跟过来,有几个意思? “就是她?我说刚才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哪里见过这个鬼,原来就是她。”花芳香率先走到一幅画跟前,站在了一副美人图前,虽然事先有所预料,但还是一惊。 孙莲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过去也看立在墙边,花芳香正在看的那一幅画,有心无心地先欣赏着画面的背景,背景是一条清澈的春天的小河,河岸边是三五棵抽芽的新柳,显得生机盎然。 孙莲心欣赏画面正面美人图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 四肢百骸,眉宇微蹙。 “喂!孙什么……莲心。”花芳香妒忌了,对孙莲心直呼其名地喊道,“别看画了,你是刘一郎的所谓的女朋友吗?” 一切都昭然若揭了,真相大白了。 花芳香问完这话,也死死地盯着立在墙边的那幅美女图。 与此同时,花芳香也更加确定地想起孙莲心是谁来了,有一次她别有用心借刘一郎的手机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偷偷翻看见过刘一郎的手机,在手机里她看见过孙莲心的照片,当时就惊艳到了,还以为是刘一郎喜欢的那个明星呢。 再后来,她看见刘一郎在画室,在没有模特的情况下,画了孙莲心的一幅油画,还以为他在画自己心目中的明星偶像,就有些心生恨意。 花芳香没想到这画并不是虚构的,竟然真有其人不说,今天还找上门来了,她脑回路片刻,仿佛还从坊间听说过关于他们的“艳吻门”的故事,顿时更是妒火中烧。 还没有等有些懵圈儿的孙莲心反应过来,花芳香忽然狞笑着,不怀好意地问孙莲心:“你知道艳吻门的故事吗?” 孙莲心看画的眼睛顿时呆住了。 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花芳香居然也知道?难道她的一切都在花芳香这里曝光了? 孙莲心突然好恨刘一郎。 她的倒霉都是拜他所赐。 在孙莲心愣神的功夫,花芳香充满敌意地看着孙莲心,又追问一句:“刘一郎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我还听人说过你们的‘艳吻门’的事儿,我想搞搞清楚,你真是刘一郎的女朋友吗?你的初吻真的是他夺走的吗?” 刘一郎哀求地看着孙莲心。 “艳吻门?这事儿你也知道?”孙莲心的旧伤疼痛起来,心里更恨透了刘一郎,她冷眸犀利,咬着银牙,把牙咬得嘎巴响,很冷静地冲大家宣布说:“我不是刘一郎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同学,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班,一度还是同桌,我说得够明白了吧?”说完,冷冷地看着大家。 “哈,她不是你的女朋友。”花芳香像买彩票获得超级大奖一样高兴,排除了一个情敌,她眉飞色舞地说,“我才是他的女友。” 刘一郎一脸土灰色。 “荒诞至极!刚才人家就没有承认。”妈妈有些怪异地看着刘一郎,问道,“你真的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吗?” “当然不是!”刘一郎矢口否认。 在追求的孙莲心面前,刘一郎当然不能承认花芳香是他的女朋友,承认了就是自毁长城。 “看看,人家都没有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别自作多情了。”花芳香的妈妈嗤之以鼻地说,“他有什么好的,我看着远远不如徐金猪。” “没承认怕什么?”花芳香贼心不死,转过话头,一挑眉毛,笑着说,“他正在追求我,我还没有答应,现在我就向全世界公布,我答应了刘一郎对我的追求,我现在就是我的男……” “打住!打住!”刘一郎一把捂住了花芳香的嘴,不让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由分说,赶紧把她强行推出门外,向花芳香的妈妈头一甩,快人快语地说,“别添乱了,赶紧带她去相亲吧。” “别想把我赶走!你对人家还不死心是吗?”花芳香赖着不走,她用手怒指着孙莲心,发出了恶毒的诅咒说,“那个漂亮女人,肯定会遭遇火灾,烧毁了她那张漂亮可耻的脸,哈哈哈……” 孙莲心对花芳香的诅咒,一脸萧瑟秋意。 “你……你怎么诅咒人家?有病啊你?”刘一郎真想摔花芳香一记耳光,但他不是打人的人,再说又当着花芳香妈妈的面,就把心里的恨,生生吞咽下去。 这时候,正好有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至,他赶紧招手。 出租车停了,砰的一声,刘一郎把车门打开,塞东西一样,把花芳香和她妈妈张新爱强行塞进出租车。 花芳香还是赖着不想走,她继续愤愤不已地发毒誓,诅咒孙莲心说:“孙莲心那个毒蝎美人,我要让她遭遇一场大火,烧去她的美艳,烧去她的光鲜,让她变成猪一样的丑女。” 花芳香心理扭曲,她恨天下所有的美人。 “胡吣什么?赶紧走!”刘一郎很不耐烦地向司机一挥手,车飞驰而去。 刘一郎送掉瘟神,心里舒服多了。 但很快他的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花芳香胡说八道,硬把自己跟她扯在一块儿,还说我是她的对象,这不是故意把事情弄砸了吗?硬要把孙莲心从我身边扯开啊! 刘一郎知道那次“艳吻门”事件给孙莲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也知道孙莲心一直恨他,给她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给他追求孙莲心造成了极大的障碍。 虽然他知道孙莲心死心塌地的爱着莫之叹,但他对孙莲心一直贼心不死,他巴望着那天莫之叹和孙莲心的爱情出现分崩离析,让孙莲心鬼使神差地回到他的身边,娶她为妻。 这种幻想,一直都在贼心不死的刘一郎心里深深扎根儿了,根儿扎得有多深,简直就是任尔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 但此刻,花芳香出来搅局,给他留下一个烂摊子,他在想,我接下来怎样收拾这个烂摊子,怎样给心目中的女神孙莲心解释清楚呢? 这是一个比掌握宇宙中的黑暗物质还棘手的问题。 第43章 那是我的画,不要碰 送走了瘟神花芳香和她的奇葩妈妈,刘一郎并没有感到轻松,预感到了更重。 他站在画室外面,看着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感到了非病理性肝痛——还有他的老同学——孙莲心怕是在摩拳擦掌地等着他呢。 这让他想起武侠小说里常说的一句话,把脖子洗干净,等我来杀。 孙莲心会手刃他吗? 鬼才知道,神在睡觉。 但他还是条件反射,感到脖子那里痒痒。 刚才花芳香弄出的毁誉他的尴尬事件,他还不知道如何挽回造成的负面影响呢。 怎么跟孙莲心委婉地解释呢? 这让刘一郎颇费踌躇,嘴上有歌,心里没谱。 他是情场的一个青涩新司机,不是一个情场上开车速度又快又稳的老司机,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风大浪,没有捕过鲸,逮过鲨,没有处理如此棘手问题的经验。 人生花事儿最糟乱。 总之,他不能让孙莲心觉得他跟花芳香有什么,要让她知道他跟她没有什么狗扯羊肠子的花花事儿,让她知道他对她的专一,从来没有一枝红杏出墙来。 谈个对象,追个姑娘,真累,比上战场还战场。 但不可以逃避,还是好事多磨,硬着头皮上吧。 刘一郎走进了画室,一脸温和的笑容,对还在参观画室的孙莲心,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把那个跟我无关的女人送走了,怎么样,我的画室还不错吧?” “无关胜有关。”孙莲心一语双关地说。 她说这话,有意无意,美眸巡梭别处,不瞅刘一郎,意思就是说,你跟花芳香有没有鬼扯神拽,暗送秋天的菠菜,还是明送秋天的鲜桃,干卿何事。 把自己择干净,不染世尘。 “呵呵……”刘一郎尬笑着,“无关就是无关,何来无关胜有关?唉,莲心……” “别叫得那么亲切。”孙莲心嘴角揶揄,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打断了刘一郎的蜜意,冷声说,“莲心二字,只有我爸妈这样叫,或者陈帅溪这样叫我,还是分门别类一些的好,别搞得剪不断理还乱。” 刘一郎讨好人家,热脸贴了一张美女冷屁股,姑且忍耐,但他不甘心被孙莲心误解,还是做出了解释。 “我……”刘一郎浅笑着说,“你知道,我这人老老实实,认准饺子,不会吃米饭,我跟那个花芳香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对天发誓……” “别别……”孙莲心制止了刘一郎说,“这是你的私事儿,跟天无关,跟我无关,别跟天说,也别跟我说,偶今天是哑巴,什么都不会听见,少受其乱。” 孙莲心不想惹烦恼,不想听刘一郎跟她谈什么跟花芳香的事儿,你们恋爱不恋爱,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无须跟我说。 但刚才花芳香临走的时候,给孙莲心的添堵,心口那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到这会儿还没有释放出来。 “别不爱听,我想,我还是解释一下,大家心里都明了些。”刘一郎虔诚地说,“那个花芳香是我画室的一个普通学员,有事儿没事儿,总爱跟我套近乎,我对她不来电,我对谁……来电,你比我更清楚吧。” 刘一郎说着,用热辣辣期待的眼神看着孙莲心。 “你跟谁来电看我干什么?想放电,电我一下?”孙莲心咯咯地笑着说,“我是一根儿木头,绝缘体。” 她根本就不跟刘一郎鬼扯什么感情那种私密的事儿,再说,她心里只有莫之叹,没有刘一郎。 刘一郎又碰到软钉子,特么非酋,心里拔凉。 “我的画室不错吧?”刘一郎收敛内心戏,木然地问。 “不错。”孙莲心也敷衍地点点头。 “只是不错?我觉得挺好。”刘一郎说着,谦逊地看一眼孙莲心,像对待检查指导工作的上级领导一样,有些诚恐诚惶,还有想讨巧地说,“我说好不算好,美女的眼睛是领导,有什么需要改进的话,就说出来,我改进。” “挺好,没什么需要改进的,画画和设计方面,你是专家。”孙莲心真心地表扬着刘一郎。 “砖家?你说我是搬砖的那个砖家?”刘一郎觉得孙莲心对他进行了暗讽明讥。 “你太敏感了,你不是砖家的那个砖家,你是有学识的那个专家的专家,年轻有为的专家。”孙莲心瞥了刘一郎一眼,“一个大男人,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 “小到我的眼里只有你……”刘一郎小声嗫嚅了一句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 “你说什么?”孙莲心没有听清楚,转脸问道。 “我说看见你参观我的画室,很高兴。”刘一郎惶恐撒谎说。 孙莲心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里的那股气又在内心运作了,就有意无意地问:“你真把那个跟你无关的女人送走了?” “送走了……我说了,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学员,跟我……”刘一郎没说完,就被孙莲心打断了。 “她跟你怎么着那是你们的事儿,我觉得吧……算了,不说了,免得你生气。”孙莲心话说到半截,停住了。 “说吧,没事儿。”刘一郎大度如佛,海纳百川地说。 “那我就说了。”孙莲心改成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声音清亮地说,“你要是找了花芳香,你们结婚以后,到我自己的家串门的时候,不要带她去我家,我膈应。” 孙莲心说完这话,她刚才隐含在心里的受到花芳香冲撞的抑郁槽点,终于喷发而出,吐完槽点,心里舒爽,俏脸灿然。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猫猫狗狗结婚,哦,错,我跟谁,我跟谁也不结婚,除非……全乱套了我……”刘一郎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他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总之,我不会跟丑女花芳香结婚的,那永远只是一个江湖传说。” “你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女人一样的妊娠反应?还反应那么大,多大月份了?多吃些安胎药吧你。”孙莲心看着刘一郎慌乱不堪的样子,觉得好笑。 但她想,不管你刘一郎找内个姑娘,赶紧找一个结婚,不要再骚扰我和莫之叹了,大家相安无事,还是朋友,朋友还有的做,假设我们还是在爱情雷区试步,早晚有一天都会被爱情炸弹,炸成分崩离析的粉末…… 细想极恐。 “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是医生,也是一枚庸医,你诊断一个男人有妊娠反应,也是猪下大象的节奏啊。”刘一郎说这话化解了尴尬。 参观了一会儿画室,快走到东边墙角的时候,在墙根儿下,孙莲心发现了已经创作完成的几幅人物肖像画,一愣,看着其中的一幅裸体画,差点儿惊掉下巴。 猛一看,又好似画的她的一幅肖像画,但跟刚才那幅画有着云泥之别。 刚才那幅画里的她还穿着衣服,是现代文明的产物,这幅画里的她就不同了,不着寸缕,没有布丝儿,简直就是刚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原始尤物,别说别人看了会意乱情迷,她自己看了都招架不住,又特么当着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的面,又特么这画又是她排斥的男人画的自己的裸画,她羞怒了。 孙莲心俏丽的脸,喷血的怒红,她的美眸泛着幽冷寒光。 这是艺术品的展示吗?不是,这是一番凌虐,当面欺凌,哪堪忍受,看画的眼里要喷出火来,焚烧了让她内涵羞愤的裸画。 “我没有照着你本人临摹,想象着画的,怎么样?”刘一郎这厮,还真的是一根儿木头,没有感受到孙莲心的情绪波动,还有些傻傻且自豪地说,“你如果给我当模特,现场临摹,会更好。” “会更骚,你真骚。”孙莲心骂了刘一郎一句。 因为从窗户里透进光线的原因,强烈的光线影响到孙莲心的视觉聚焦,再加上光束中有尘糜浮动,有些眼晕,图像也有些飘忽,难以定格。 孙莲心快走一步,到了裸画近前,看明白了,那确确实实就是她的人物肖像画,身体修长、匀称,美艳艳肌肉,线条流畅,浑然一体。 孙莲心古怪地笑了,隐忍着怒,不轻不重地说:“看上去不错,没想到你的画技高超。” “高超还是高潮?”刘一郎一见孙莲心对画很满意,也高兴起来,想跟孙莲心开个小玩笑,但他不太会开玩笑,也不像莫之叹那厮一样擅长开玩笑,听上去很猥琐。 “别放屁!”孙莲心果然变脸,当即杀伐果断地把刘一郎怼回去,脸色很冷。 “你看你这嘴唇,多性感啊。”刘一郎那厮只专注画了,还是没有注意孙莲心的细微变化,还在夸着。 孙莲心腾地脸红成了刚出锅的清蒸大红虾,又勾起了刘一郎对她的近似性侵的“艳吻门”事件,让她蒙羞,至今还有心理阴影。 因为受“艳吻门”事件的影响,让她至今不敢跟莫之叹接吻,得了接吻恐惧症不说,莫之叹也有接吻恐惧症,他这是罪恶累累的一箭双雕啊。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画我的肖像,这违法……”孙莲心向刘一郎突然发起责难。 “我把卖画的钱都给你。”刘一郎就是慢,这时候还沉浸在孙莲心刚才对他的那句所谓的夸赞之中。 “什么?你要把我卖掉……把我的画卖掉?”孙莲心瞪大了两只寒光冷眸。 “这画已经出售了,买画的人叫刘金鼎,好像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八万块钱。”刘一郎说着,看了有些惊异的孙莲心一眼。 他没有想别的意思,还以为她感到卖她的画很值得,很自豪。 “刘金鼎?八万块?”孙莲心想确定一下。 “对!八万!”刘一郎眉毛一挑,有些傲娇地说,“对方交了定金,明天把画拉走。” “挺高的。”孙莲心满眼尘埃。 “钱都是你的。”刘一郎豪爽大方地说。 “我不许你卖,你这是对我的侮辱。”孙莲心一脸的疏冷,含恨的目光如刀锋,凛然杀气,冰冷地刺向刘一郎。 在她的意识里,她的名字肖像,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应该受到法律的保护,刘一郎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和授权,就要把她的肖像卖掉,这是严重地侵犯了她的隐私权,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我……没有侮辱你。”刘一郎感到天大的冤枉,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你侮辱了我,还骚扰了我。”孙莲心一字一顿地说,“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画我的裸体,侵犯我的肖像,还把我商业化了,做出了比价,还要把画我的画卖掉,变成铜臭,沾染上铜臭的气息,这不是侮辱我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还有这种荒诞的奇葩解释啊,刘一郎慌神了,没想到孙莲心会发这么大的火,眼里冒出来的熊熊大火,能烤熟一只烤鹅。 “本姑娘生气了,气冲牛斗。”孙莲心冷森森地说:“你把我当一件商品卖了,真是奇耻大辱!” “画不卖了,我把定金退了或者……”刘一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陪着小心说着,但又觉得很为难,既然卖给人家了,就不能反悔,要讲诚信。 没有诚信,怎么混世界,谁理你啊? “或者什么?”孙莲心问道。 “或者让买家再加点儿钱,还是卖给他吧。”刘一郎完全是陪着小心,商商量量的低声下气。 “这画一定不能卖!”孙莲心口吻坚决地说。 “那……好吧。推掉买家,有些困难,但困难再大,我也要想办法推掉。”刘一郎嗫嚅着,折中地说,“或者,干脆这样行吧,我把这画当我画室的镇馆之宝,你看怎样?” “把我裸露在这里,还是一样啊。”孙莲心口吻硬气地说,“我要把画拿走。万一让莫之叹看到了你给我画的所谓裸画,就讲不清楚了,他会怀疑我跟你怎么样了,肯定会崩溃了,说不定会毁掉我跟莫之叹之间的深深爱情。” “毁了就毁了,我是接盘侠。”刘一郎大度如佛,不疾不徐地说。 “别放狗屁,这不是儿戏,后果会很严重,你我都承担不起。”孙莲心冷眸犀利如刀地拿起了让她蒙羞的那副画。 “别拿走啊,当镇馆之宝多好啊!”刘一郎有些急眼地说,“也向京城的人民展现你的美。” “不行!”孙莲心冷厉地说,“放在这里,隐患很多,就算莫之叹含恨允许了,我也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不该看的地方,然后评头论足,如果语言再龌龊一些,我享受不了那种受辱的待遇。” 孙莲心说着,此一刻她出现紊乱,且毛骨悚然,脊背发寒。 “没有人……会对美产生邪念吧。”刘一郎苦笑想继续挽留自己辛辛苦苦,熬夜熬出来的杰作。 “谁说不会,有人看见女人的脸,就想到女人的唇;看见女人的肚脐,就会想到脐下三寸,我勒个恨啊。”孙莲心说到女人的唇和脐下三寸的时候,自己的脸腾地红了,她看见刘一郎的脸也红了,他们都想起了那件艳吻门的陈年旧事,都有些尴尬。 孙莲心意欲拿走那幅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刘一郎只好摇头太息:“你想拿就拿走吧。” 孙莲心刚要把画拿走,一个人忽然在他们的身后大喊了一声:“那是我的画,不要碰!” 第44章 速效救心丸 孙莲心的身后有人一喊,她伸出去的手僵滞在那里,半天才疑惑地缩回来,怔住,跟刘一郎回头看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急急忙忙走过来。 那人边走边有些发炫地说:“这画我已经交定金了。” 说话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孙莲心和刘一郎的跟前。 “你已经交定金了?我怎么不认识你?”刘一郎看着对方面孔很面生,有些疑惑地问道。 但那人冷眼看上去,他显得沉着、冷静,平心静气,头脑似乎也很是冷静而清晰的样子,但从穿戴上看,虽然名牌加身,但气质并不器宇轩昂,有些民营企业家中的土豪金的派头。 “我在网上跟你预定的画,定金也是在网上通过支付宝支付的,定金一万。”男人解释说,脸上游弋着一种优越感。 “你……叫刘金鼎?”刘一郎微微皱眉,试探着问。 他脑回路想想,想起来了,记得一个叫刘金鼎的民营企业家大佬,跟他在网上订购过这幅画,没准来人就是这个货。 “刘金鼎。”刘金鼎颔首自报家门的时候,还是故意昂着头,拿出一副大佬的架势,他拿捏高大形象的时候,有几分滑稽可笑。 刘金鼎他属于一夜乍富的那种暴发户。 据坊间传说,当年的时候,刘金鼎一夜暴富以后,觉得自己就是宇宙尖儿,走路昂首挺胸,不是踩在路上,而是昂昂然踩在宇宙尖儿上。 更把自己也当成了宇宙尖儿。 刘金鼎那厮,为了彰显自己人前显贵的社会身份地位,他开始疯狂的在奢侈品商店买名表,身后跟着给他拿包的跟班,也就是他的保镖,打手,喜欢泡妞的钱辉路。 他们走进一家装修豪华宽敞的名表店里,眼不斜视,看都不看,还没有走近柜台,就直接问店员:你们这里最贵的表是那个?镶嵌着钻石最多的那几块?不用看了,麻烦! 多少钱?二十五万一块表?毛毛雨啊,要七块,惊讶什么?乡巴佬! 为什么要七块表个呢?一周七天,每天换一个戴,正好够戴一礼拜。 那时候就好色的刘金鼎,特么爱在漂亮女人臭显摆,见到美女,就会撸起胳膊袖子,露出自己的金光闪闪的名表炫富,炫酷,想把天下女人的眼睛都亮瞎了。 “你看看画吧。”刘一郎不太喜欢刘金鼎的土豪金的做派,闪开一点儿,让刘金鼎跟进。 刘金鼎仔仔细细玩赏着那幅画,看了一会儿,感到很满意,评价画的时候,也微笑着充满了对这幅画的溢美之词说:“这幅画是上乘之作,看这女人的表情和姿态,这性感的肉,仿佛天仙,显得优雅非凡,还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整幅画营造出一种梦幻幽深的境界,让人浮想联翩。” “女人是上帝的宝石啊。这真是造物主留给尘世的精妙绝作,是美丽的化身,是天地间的精灵。” 刘金鼎的盛赞让孙莲心感到有些脸红,听到后来,脸简直在发烧,发烫,呼吸都有些急促,不均。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肖像在别人眼里,就像至宝一样的存在,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心里忐忑不安。 欣赏完了孙莲心的裸画肖像,刘金鼎扭脸看见惊艳美女孙莲心的时候,有些惊讶。 孙莲心也美眸闪闪地看着刘金鼎, “哦耶。”刘金鼎很快镇定下来,一脸堆笑地夸赞孙莲心,“美女,养眼的美女。咦,不对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刚见过不久……” 刘金鼎是一条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吗? 或者比鱼的记忆还差一点儿,他沉吟着,旋即转身,匆忙看看那幅画,再看看眼前的孙莲心,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啊呀呀!”刘金鼎有些花痴,但惊讶且夸张地说:“这张画上的人就是你,真人秀,哈哈哈,有趣,有趣。” 孙莲心面色冰冷。 刘一郎面有尬色。 “那这幅画我买定了。”刘金鼎喜滋滋地说。 刘金鼎有些猥琐地笑着,百无禁忌,还有些苟且地凑近了孙莲心鲜嫩的脸,他伸出咸猪手,去摸孙莲心的俏脸,垂涎欲滴地说,“让我摸摸,看看是不是真的。” 孙莲心轻巧躲开了刘金鼎的骚扰,柳眉轻蹙,厌恶地说;“君子动嘴不动手。” “我就他妈的不是君子,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刘金鼎赖皮赖脸地说,“小人无忌,就让我摸摸你这鲜亮亮的脸蛋吧。” “免。”孙莲心又往后侧身,退却半步,双眼暗含讥诮,冷冷相对。 孙莲心不用细嗅蔷薇,她觉得从刘金鼎俗不可耐的躯体上泛出一股地沟油的味道。 “你不是约好了明天才取画吗?”刘一郎赶紧为孙莲心解围感。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浪漫的艳梦。”刘金鼎跟孙莲心和刘一郎描绘着梦中的艳遇情景,美滋滋真假难辨地说道,“我梦见在一个春天的桃源,看见满园桃花,我一边欣赏桃花,一边背诵吟咏唐代诗人崔护的那首《题都城南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刚背诵完毕,就看见一位水水灵灵的二八佳人,听了我背诵古诗词掩嘴嬉笑,我就跟她搭讪,结果,郎有情妾有意,我们就一见钟情。” “醒来以后,再睡下以后,又做了一个同样的美梦,说她就是一郎画室的,我就在梦境的指引下,来寻美女,果然有美女在,真是缘分啊。” “也许有缘无分吧。”孙莲心不知道哪里不喜欢刘金鼎,有些淡淡地说。 “什么有缘无分?”刘金鼎被孙莲心说的有些云山雾罩。 “就是我是这幅画的主人。”孙莲心说。 “是,不错。”刘金鼎点点头说,“这幅画画的是你,你是它的主人。” “你理解好像有些偏差?”孙莲心挺秀的鼻子,皱了皱,认真地解释说,“我是说,这幅画我要了,不会给别人的。” “给这位先生吧,我已经收了人家的定金。”刘一郎没等刘金鼎开口,抢先跟孙莲心说。 “收了定金可以退啊,国家宪法都可以修改,何况一幅画。”孙莲心清清冷冷,嗤之以鼻地说。 “什么?你们把我说糊涂了。”刘金鼎智慧短路了,他眨巴着眼睛,有些疑惑不解地说,“这幅画我已经交了定金,它就是我的。” “退!”孙莲心不想废话,简洁地跟刘一郎吩咐说,“多少钱,退给他。” 孙莲心一句话定下孙氏乾坤。 “不能退,生意成交了,哪有退款的道理。”刘金鼎脸色绿了,老大不高兴了,看看刘一郎,看看孙莲心,目光坚定,没有退让的意思。 刘一郎有些左右为难,他知道孙莲心的脾气,别看她平时很温和,但有时候特别轴,犯死心眼。 她犯死心眼的时候,谁也别想把她改变。 他们打小就是同学,了解通透。 刘一郎看看刘金鼎,改变不了孙莲心,就改变刘金鼎吧,语气和婉,跟刘金鼎有商有量地说:“要不,我再给您画一幅别的画。” “不行!我就要这幅画。”刘金鼎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口气很强硬地说,“不给我预定的这幅画,我要告你,让你的画室关张。”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你怎么告,跟我无关,我要把画拿走!”孙莲心冷眉冷脸地说着,就要去拿画走人。 “别动!这是我的画。”刘金鼎上去跟孙莲心抢画,两个人争夺起来。 一个不让一个,撕巴着,火药味十足。 “别抢坏了,这是艺术品,不要亵渎了艺术。”刘一郎怕把自己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画搞坏了,赶紧出面制止,奉劝刘金鼎说,“你一个大男人,有些风度好吗?跟女人抢东西,你不……害臊吗?” 刘一郎明显向着孙莲心说话。 他拎得清,当然要向着孙莲心。 孙莲心是他是他追求的对象,是一束潋滟春光。 刘金鼎只是他的一个客户。 他也看得明,孙莲心是他得罪不起的女菩萨,别说得罪了,还要烧香磕头地敬着,供着。 “好男不和女斗。”有些被激怒的刘金鼎,抢画抢到一半,他突然撒手,不跟孙莲心争夺那幅画了,出现了突发的状况。 刘金鼎丢下那幅画,满脸痛苦,扭曲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威胁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别跟我抢……会出人命的……不是……” “装什么装?”孙莲心不以为然地说,“你表演系毕业的啊。” “我……要死了。”刘金鼎脸色苍白,嘴唇抽搐着,突然倒地,急急巴巴地说,“救……心丸。” 救心丸? 孙莲心沙雕了。 刘一郎也沙雕了。 刘金鼎嘴唇哆哆嗦嗦地抖动着,手还抖抖索索摸自己的口袋。 今天他没有带保镖钱辉路,就寸劲儿地出事儿了。 要命。 刘金鼎抠抠索索,摸出一个速效救心丸的瓶子,但瓶子空空如也,他脸上顿时万分绝望,“我……要死了,快快……救心丸……” “打120,拉去医院。”刘一郎一脸慌乱,急切地说。 “不去医院,来不及了,救心丸……”刘金鼎看着那个空瓶子,绝望地说,“救心丸……吃完了,我命休矣。” “我……不想死啊,救救我……” “你……别死在我的画室啊。”刘一郎傻掉了,有些担忧地说。 “送医院怕是来不及了,但还是要打120,你打电话,我去买药!”孙莲心忽然想起什么,急切地说,“画室左边就有药店,我同学在那儿。” 孙莲心说着,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冲。 光速。 她想,万一刘金鼎死了,跟我有关系,如果人家家属一口咬定说,就是我气死的,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怕是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精力都耗不起。 不足两分钟,急火攻心的孙莲心,就冲到了那家百姓药房的药店。 她慌失地一进门,恰巧看见了自己一个高中女同学,赶紧抓住这根儿救命稻草,急吼吼地说:“同学,快快啊!赶紧拿一瓶速效救心丸救人,我先救人,一会儿再来缴费。” 女同学一愣,认出了孙莲心,没有请示了店长,直接拿了速效救心丸,交给了孙莲心说:“我买单。” 孙莲心没有顾得上说声谢谢,就拿着速效救心丸赶回来了,一进画室的门就喊:“水!” “水来了。”刘一郎早就把水准备好了。 “快……”孙莲心赶紧给有些发抖的刘金鼎喂进了速效救心丸。 速效救心丸,名不虚传,服用不一会儿,病人慢慢好了,恢复了,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了。 孙莲心一看刘金鼎好了,常常舒口气,把那瓶速效救心丸装进了刘金鼎的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然后走了,去药店付款去了。 她的女同学已经把款替她付了,但孙莲心还是硬把钱塞给了女同学,谢过之后,匆匆离开。 孙莲心付款回来,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刘金鼎,他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好,有些红润了。 “画怎么办?”刘一郎问孙莲心和刘金鼎。 “我不要了。”刘金鼎苦着脸,摇头说,“这画挂在家里,我闹不好会犯病,我心里对这幅画有阴影了。” “谢谢!”刘一郎获得大赦一样,激动地说,“我马上给你把定金双倍退还。” 孙莲心长舒一口气。 “这画很沉。”刘一郎跟孙莲心说,“刚才你们抢画的时候,画框拽松了,有些坏,我把画重新装裱一下,哪天给你送家里去。” “好吧,不谢!”孙莲心很不高兴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到门口,又折身而回,对发愣的刘金鼎说,“董事长先生,给您打的120就要来了,您看还需要120吗?” “不用了,我自己有路虎,把120帮我推掉吧。”刘金鼎说着,摸摸口袋里的车钥匙,坐在了画室的沙发上。 他身上还有些乏力,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休息一会儿,等完全恢复了气力以后,他才会开车走。 他珍惜生命,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任凭纤细窈窕,如水蜜桃一般丰腴诱人的孙莲心,再在他眼前怎么花枝乱颤,他已经心如止水,不起波澜,不为所动了。 在生命和美色面前,他取前者,抑制后者。 这让人怀疑那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刘金鼎歇息养精蓄锐的时候,孙莲心给120打完电话退了车,她也不敢走,怕刘金鼎万一出事儿牵连到自己,她要等刘金鼎确定没事儿,把他平安送走了,心无旁骛,没有牵累的时候再走,那就踏踏实实了。 人就要活出安全感来,不会被菜。 在孙莲心等待刘金鼎恢复体力的时候,她在举棋不定地想,我要不要留着这副画呢? 留着吧,万一让莫之叹那厮知道这裸画是刘一郎画的,在莫之叹眼里,自己就变成了妖艳贱货,肯定会对她大动肝火,会咆哮着跟她兴师问罪,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留下,毁掉吧,也可惜了一幅好端端的画。 第45章 就算歇篇歇菜吧 等待就是一种煎熬,时间鬼厮,幽幽好慢,比蜗牛还慢,仿佛凝滞呆死,慢到令人揶揄成病。 熬煞人也,能把骨头熬成汤汁。 孙莲心好久没有感受到时间如此之慢,她在等待刘金鼎完全好转起来,彻底转危为安,开着自己的路虎走了以后,她才会心神笃定,释放掉内心的绵绵焦虑,不再备受煎熬。 坐在沙发上的大佬刘金鼎,随着时间流逝,他脸色不再枯焦若柴,温润很多。虽然今天购画没有成功,心里有些许的憋屈,还引发了悍然而来的心脏病,惊厥一场,要不是孙莲心及时买药救治他,他怕是要羽化成仙,登临天堂神境,跟阎王爷啜茶品茗,去享受清雅了。 虽然刘金鼎的心脏病让他多次惊鸿历险,但他并没有对疾患病困显得坦然,没有举重若轻,还是惊骇入骨,吓出浑身狗汗。不过,这会儿的他,安静入定如老僧,化解了恐惧。 “请喝水。”孙莲心亲手接一杯矿泉水,伸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手臂,好意递给了刘金鼎,让他喝水压惊。 但刘金鼎这个色徒,没有瞥一眼矿泉水,对妩媚柔荑,神态默然,仿佛不染凡尘的遁世高僧。 “给我吧。”孙莲心正好口渴,也化解尴尬,顺手接过刘一郎的矿泉水,慢慢啜饮。 “我差点儿忘了,买卖不成,按照规矩,我把定金双倍退还给您。”刘一郎一脸诚恐诚惶,拿出了手机,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价码,要对刘金鼎进行惩罚性赔偿。 “哦,这倒好,我差不多把这事儿忘了。”刘金鼎眉毛微动,眼睛微微烁亮。 金钱这种普通纸张,自身不带烁眼光环,但其境光芒万丈,强大到有乱世之功,不可小觑。 “我来吧。”孙莲心给刘一郎第一个禁止的动作,不让他给刘金鼎赔偿性付费,她是今次事故的始作俑者,责任在她,理当她收拾破碎山河。 遵照规矩,孙莲心给刘金鼎付完双倍定金,拿到定金的刘金鼎,如释重负,面色焕然。 这时候,刘一郎局促陪着笑脸,仿佛有临时健忘症,不怕吃瘪,再次给刘金鼎接一杯矿泉水,亲切递过去,让他喝,刘一郎知道,喝水有益于心脏健康。 刘金鼎没有接杯子,微微蹙眉,说:“我不喝没有净杯的水。” ……这是一次性纸杯,需要净杯吗?刘一郎腹诽,没有洗过杯子就不喝水了?这让刘一郎和孙莲心都有些诧异,心想,这些富豪,怎么这么多的毛病,不就一杯水么,喝了会死掉一样,生命那么金贵?真是防范过当了还是彰显自己与芸芸众生的云泥之别。 刘金鼎冷漠地拒绝了刘一郎的一杯纯净的矿泉水,拒绝了一番人间好意,让刘一郎有些尬意,他讪笑着,想把那杯水顺手扔进垃圾桶,觉得不妥,那是对人的鄙视甚至不尊不敬,也等于绝掉自己的财路。今天买卖不成,仁义尚在,留条后路,日后好相见,以后说不定还有生意往来。 “我渴了,我饮一杯。”刘一郎给自己这个理由,慢饮而尽。 他低头喝完水,抬头看时,刘金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沙发上空空荡荡,他存疑地看身边的孙莲心时,她正在专注地翻阅一本翻烂的休闲旧杂志,也没注意刘金鼎什么时候走的。刘金鼎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们打声招呼,确实有些过分。 刘一郎和孙莲心都摇头。 “我也该走了。”孙莲心也呆腻了,说着,放下旧杂志,就要阴恻而去。 “等会儿再走,我跟你有话说。”刘一郎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孙莲心,把她拽回来。 孙莲心一惊,凭着女人敏感,她似乎接受了某种危机波动。 “你有话跟我说?什么情况?留下我吃包子喝汤吗?”孙莲心有些不解,懒散地说着,伸伸懒腰,做着宽松状态。 这会儿她也确实感到疲乏困顿了,刚才在心灵港湾疗治心理疾患的时候,就被折腾够呛,且懊恼无效,刚才又是一番费劲巴力折腾,从精神到身体,都身心具懒疲惫。 “累了?”刘一郎细心发现孙莲心脸色倦意,就微笑着说,“要不,我给你煮杯咖啡,当紧解乏。” 刘一郎文绉绉地跟孙莲心提着建议。 孙莲心本想回《京都晚报》社看看,或者加个班写一篇言论稿,捞个小鱼小虾,挣点儿小钱花花。 他们报社内部有个规定,每周一开编前会时,就动员记者或者编辑老爷们写点儿完成任务以外的言论稿。记者们愿意完成自己的职务作品,诸如消息、通讯、现场报道等新闻类稿子,都不愿意写言论稿,因为写言论稿有些难度,不像写新闻稿那么驾轻就熟。 报社规定,在完成上报任务的时候,鼓励记者或者编辑们写一些针砭时弊或者社会百态的言论稿,报社也会慷慨,见报以后,按照自由来稿作者的稿子支付稿酬。 刚入职报社时候,孙莲心像曾经一度迷恋写诗歌一样迷恋写一些针砭时弊的言论稿,也获得不菲的报酬。 但此刻孙莲心听说有咖啡可饮,就对别的淡然了,吮吸一杯咖啡,那是解乏上品,就点头准奏,说:“可以吧,但不要太浓,怕睡不着折腾人。” 刘一郎得令,不敢怠慢,做个请的手势,笑着说:“请吧,到我的虐茶间。” “虐茶间是什么鬼地方?”孙莲心美眸疑惑,也觉得这个名字荒诞怪异,转脸看向刘一郎手指的方向,原来画室里还有一间小屋子,门口书写三个黑体大字:虐茶间。 顾名思义,那肯定是虐待茶品或者杖毙咖啡的殉葬圣地了。 “一个虐字,让人想起虐政,不寒而栗也。笔,也当不虐也。”孙莲心自怨自艾地说着,进了刘一郎的虐茶间。 虐茶间天地虽然窄小,有些抹不开身,但布局雅致,墙上做旧的咖啡色老粗布,飘逸唐诗宋词的味道,古色古香的根雕木桌,几具茶盏,让人觉得穿越到了古朴卓绝的前朝盛世。 他们身着现代化的穿戴,与这古色古香的小环境,显得不甚和谐搭调,就成了惹眼的不伦不类的存在,有些深刻的滑稽。 这就是尘世中的浮世绘吧。 刘一郎幸甚,他获得女主准许殷勤的机会,那简直就是热情似火,用打火机点燃了酒精炉,蓝色火苗,舔舐着咖啡壶的壶底儿。 煮一会儿,咖啡壶冒出热气就煮好了,倒咖啡的时候,刘一郎忽然脸色一凌,说:“光顾煮咖啡了,没问你喝什么牌子的咖啡了。” “是咖啡就好,我不挑。”孙莲心淡淡地说。 她对咖啡是外行,什么拿铁、猫屎、卡不、摩卡,她统统都不不知道分别什么口味儿。 在她喝过的咖啡里,只一个明显的特征,就一个字:苦。 “加冰还是加糖?”刘一郎和蔼地问。 “加冰吧,去心火。”孙莲心淡然。 刘一郎就打开身边的小冰箱,拿不锈钢的铮亮夹子,夹一些不规则的冰块儿,轻轻地放进孙莲心的咖啡杯里。 菱形冰块儿,冰清玉彻,晶亮透明,很不情愿里落进滚烫的咖啡里,轻轻打着旋儿,慢慢沉入杯子底部,等待溶解,等待寿终正寝。 两人不语,都沉默着,慢慢享受咖啡,整个世界的节奏也慢下来。窗外天上的白云在飘。树木在风中摇。草坪上的草们绿着,间杂的花儿们开着。画室里临摹的学员们,轻轻挥毫。 这种安静的时候,是上帝睡眠的时候。 孙莲心和刘一郎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咖啡,享受着慢生活的惬意。 喝了一会儿咖啡,刘一郎时不时地看孙莲心一眼,觉得她很漂亮,比上中学的时候更漂亮,更像网红炸子鸡,中学时候仅仅是漂亮,脸蛋俊俏,艳如桃花。 现在不一样了,在漂亮中还浸透着一种成熟的知性美,又不是熟透的那种美,而是熟到恰到好处且还带有春嫩的那种,让人对她有种欲罢不能,跃跃欲试的感觉,让刘一郎手心痒痒,喉咙痒痒,他几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说吧。”孙莲心看出刘一郎有话要说的样子,打碎了寂寞。 “那……那……我早就想跟你说那个事儿了,但一直没有勇气。”刘一郎鼓着勇气,但还是吞吞吐吐,让孙莲心有些气恼。 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没吃过伟哥啊,没有偷喝过壮阳酒啊,尽吃面条长大的吗? 把你裆下那半斤不到的几两肉吃软了吗?让伟哥君受冷落,躲在墙角哭瞎双眼吗。 要命! 孙莲心喜欢莫之叹那种身上带着几分钢锐,还飘逸几分峻冷邪佞且不失男人妖魅的味道,那种抓人魂魄的诡异,特么让姑娘欲罢不能,总想跌入那迷惑魔窟,深陷到不可自拔。 就算找虐,也是心甘情愿。 “什么事儿?”孙莲心斜刘一郎一眼,感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就是……就是……”刘一郎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当年‘艳吻门’的事儿,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再次向你道歉……” “翻篇了,你别再提那糟心的事儿了。”孙莲心突然发火了,拿眼睛狠狠瞪着刘一郎,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地球,踹出宇宙。 能不能让人好好喝一口咖啡。 “我觉得吧,因为那事儿……”刘一郎不敢直视孙莲心的冷艳美眸,继续道歉并趁机吐露心声,但语言没有斟酌细腻,有些逻辑混乱地说,“你的心结一直没有打开,但我是一直,一直,就那么一直爱你的,很爱你,比鱼爱水还爱你,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冲动,我再次向你道歉,请你……” |“得了吧你,为这事儿,你给我道歉多少次了,每次喝酒的时候,你就会道歉,有时候还当着莫之叹的面道歉,你诚心恶心我们两个对吗?今天喝咖啡又道歉,你不想让人喝咖啡了是吗?”孙莲心忍不住大为光火,咚地一声,把咖啡杯子狠狠地一放,劲儿大,杯里的褐色咖啡飞溅出来,两三滴溅到刘一郎怯懦的脸上。 “今天莫之叹不在,我也没有喝酒,我十分清晰地向你表明我的心迹,我爱你。”刘一郎终于打出自己今天的底牌,鼓起勇气说完,憋在心里的话倒干净了,局促不安地看着眸子清冷的孙莲心。 “你向我再次表白,我也再次向你宣布,我不爱你。”孙莲心恨铁不成钢地皱着微挑的柳叶弯眉说,“我跟你说过多次了,爱是双方的,不是单方的,单方的就是耍流氓。” “我不是流氓,我是刘一郎,你还是……因为那个吻,不肯原谅我?”刘一郎这货愚蠢不堪,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 这货。 “别再提那个倒霉的吻了,我这辈子被那个吻毁了,造成了严重的心理疾患,一直到今天,我和莫之叹没有一次接吻成功,我们还是空吻,你懂吗?”孙莲心越说越激动,脸色苍白,眼神里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你们至今还没有接吻成功,多好啊!”刘一郎听了,顿时心里彻底宽慰,乐着说,“这说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莫之叹是加油站——靠边站的。” “你混蛋王八蛋!”孙莲心突然就没有了姑娘的矜持,对刘一郎破口大骂道,“我不会跟你成的,我已经是莫之叹的女友了,你别从中撬杠好吗?有点儿道德心好吗?你们是哥们儿!哥们儿!朋友妻,不可欺,不懂吗?还要我教你吗?” “你们连接吻都不会成功,说什么女朋友,那是天意,老天不让你们接吻,因为你是我的菜。”刘一郎还对孙莲心抱着希望地说,“再说了,你说的什么朋友妻,不可欺,那是上个世纪老掉牙的陈腐语言,我们要改变观念了,忠实于自己内心的向往了。” “我心中的向往就是你,老话要改改了,要旧瓶装新酒了。” “朋友妻,不客气,只要爱情在,别管那是谁的菜。”刘一郎激动地脸色充血,“说下大天来,你就是我的菜。” “我是你的菜?”孙莲心冷眸犀利,死死盯着刘一郎的眼睛,冷声笑了,“我是朝天椒,辣死你。” “我喜欢辣,被你辣死也快乐。”刘一郎脸上挤出笑,怀着梦幻的色彩说,“我辣死了,墓碑上刻一行字:被孙莲心美女辣死者刘一郎长眠于此。” “去死吧你这根儿烂菜。”孙莲心被刘一郎气得哭笑不得。 “我说孙莲心,你要认清形势。”刘一郎像个大教授教训一位小学生一样,对孙莲心幽默地说,“莫之叹不是你的菜,他是鹿含笑的菜,鹿含笑也是他的菜,我觉得他们是天造的一对鞋,地造的一双袜子……” “你放屁!”孙莲心打断刘一郎的话,轻描淡写地说,“莫之叹根本不爱鹿含笑,他们……有过从秘的交往,但都翻篇了。” “我们没有开篇,谈不上翻篇不翻篇,就算歇篇歇菜吧,拜。”孙莲心俏脸风云突变,她对刘一郎冷眼相向,咬着银牙,色厉内荏地说,“永世不见!” 孙莲心说完,扔给刘一郎一个冷冷决绝的脊背清影,妖娆而去。 刘一郎顿时愕然,眼眸收缩,被弥漫而来的冷凝冰寒,冻成了一尊雕塑。 第46章 她的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时间凝固,地球止步。 惊呆错愕的刘一郎,望着孙莲心匆匆离去的背影。 忽然,他针扎烧灼一样,眉毛微挑,眼眸紧缩,眼球跳动。 “我不能让她这么走了,我要把她拽回来,今天要定夺乾坤。”刘一郎这么想着,匆匆出屋,紧追几步,冲孙莲心的妖娆身影,急切如火地喊道,“孙莲心,你站住!” 喊声威震,裂碎天云。 疾步而行的孙莲心,听到喊声,她倩丽身影,犹豫一下,骤然僵直,就站住了,娇躯没有回头,用凌然的后脑勺看着刘一郎。 傲娇依然。 “你的咖啡还没有喝完呢。”刘一郎身轻如风,疾步而行,放缓了语气,声音柔和,如浪花轻吟。 现场埋头画画的学员们,觉得自己老师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都讶然迥异,纷纷抬头举眸,审读刘一郎忧悒的脸。 “我不喝了。”孙莲心姿态冷傲,还是没有回头,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弧度,话里有话地冷声哼道,“有事烧纸!无事别拉屎,我走了,让咖啡凉着去吧,有些东西该凉了,你懂得。” 孙莲心出言冷如冰霜。 “有些东西,永远也不会凉,不会冷的,永远也不会的。”刘一郎尽量压低声音,但吐字清晰,也颇为含蓄地说。 画画的低龄学员们听不懂老师的话,成人学员听得似懂非懂,但大家都知道,刘一郎和孙莲心之间正在发生有趣故事。 故事这个煮灵师,用五彩缤纷的故事,时时刻刻烹饪着这个纷扰世界。 大家似在画画,又似期待正在发芽长叶的故事绿肥红瘦。 …… 顶着秋日暖阳,鹿含笑灿然而行。 鹿含笑身材曼妙,头发乌黑,宛如瀑布,润泽肌肤,白皙且弹性十足,脸蛋多少有些婴儿肥,水嫩可餐,长得其美,跟孙莲心有得一拼。 她的美艳与孙莲心风格迥然不同,她的美中带着妖娆,少许艳俗,而孙莲心的美似是出水芙蓉,天然呆萌,清纯素雅。 很多男人特么迷恋鹿含笑这种妖仙兼顾之飘逸,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用现在的网络语言说,漂亮的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鬼见笑满腮,神仙见了跳起来。 鹿含笑这是在向一郎画室走去。 今天她休息,闲暇了,就想到一郎画室,求得一物,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她想到自己的情敌,就一脸泛着幽冷的寒光,特么想,我是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美女,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打败了那个小骚蹄子,跟我争抢,我灭你三生。 谁让你今生碰上姐,不让你吐血让谁吐血。 你不吐血,只能姐我吐血。 嘿嘿,让我吐血的美女,还没有出生呢。 …… 一郎画室。 景色凄艳。 冷脸美人孙莲心弃咖啡而去,刘一郎向她致歉以后,他也早就策划好了,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 刘一郎看着孙莲心凛然傲娇的躯体,冷漠地背对着自己,他内心没有拔凉,反而他愈挫愈勇,鼓起勇气,噔噔,紧走几步,毅然地走到孙莲心对面,微微躬身,对着孙莲心白皙如凝脂,寒光冷面的脸,当着他全屋跟他学画画的年衰长幼都有的学员,显出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沉稳,对孙莲心和长天发誓:“皇天在上,厚土明鉴:我堂堂正正,风流倜傥的刘一郎,终其一生,只深爱孙莲心一个人,今生今世,非你莫属,非你不娶,如果食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平素木讷的刘一郎,一改怂头呆样,一番对孙莲心的表白,听起来桀骜嚣张,器宇轩昂。 仿佛上帝之子。 当场吃瓜众生,讶然肃穆片刻,轰然炸场。 刘一郎的画画的学员们,被自己的老师的行为感天动地了一样,哗哗啦啦鼓掌,大家好像经过事先彩排一样,异口同声,节奏整齐划一地喊道:“在一起!在一起!” 声震屋瓦。 刘一郎对孙莲心发誓爱她一生一世的话音刚落地,就被一声阴森森的冷声破坏到千疮百孔。 “哈哈哈,好感人啊!太让人感动了,我辈泪流如长江,滚滚热涕湿衣裳。”进来喝彩的人就是美女鹿含笑,她柔美的声音,略带一点儿魅惑甜腻。 她跟莫之叹、孙莲心、张海平和刘一郎是同学,跟孙莲心一样是万人瞩目,迎风招展的校花。 突降大瓜,好炫。 大家唰唰啦啦,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面如冠玉,傲娇扬眉的鹿含笑身上,她的神态嚣张跋扈,呈现桀骜不驯女王范。 很震。 也欲地震。 “真美。”画画的一个青葱少年,看着鹿含笑,忍不住偷咽口水。 “比花还美,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神御姐吧。”一个女生学员也被鹿含笑出场亮相的美,震撼了。 “怎么是你?”刘一郎对孙莲心的表白,被人搅局,当即成了怒目金刚。 “想不到是我这个不速之客吧,我来得不是时候是吗?或者正是时候对吗?”鹿含笑忽然一脸正儿八经,用自己漆黑光亮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神情略带冷冽的孙莲心说道,“莲心,刘一郎都那么感天动地向你表达了自己深比海狗的爱意,你怎么就无动于衷,毫无反应呢?要是我,早就……”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孙莲心双深眸阴森森的看着并不是真诚祝贺她的鹿含笑,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冷峻弧度,森然说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儿,但我警告你,切不可兴风作浪。” 孙莲心直白的话,听得周遭画画的学员们如坠五里云雾里。 但当事人却听得分明,刘一郎也听得分明。 鹿含笑比谁都听得分明。 这是在警告我,向我发出了挑战书。 姐接招! “大海里的鱼,哪有不兴风作浪的道理。”鹿含笑没有怯场,她的眸底忽刺刺亮如雪光剑,尖牙利嘴地说,“你告诉我,大海里的鱼,不兴风作浪那还叫鱼吗?” “那叫鳖,或者海龟。”一个画画的小男孩,懵懵懂懂,没有听懂两个美女的对战话语意蕴,离题千里地插嘴说。 插诨打科的小男孩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孙莲心当即脸色凝重。 被内涵的鹿含笑,一脸怒意,但不好发作。 刘一郎哭笑不得。 “哼。”鹿含笑觉得场面僵冷,赶紧打破冷场尬意,但一改飞扬跋扈的嚣张,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孙莲心瘪了瘪小嘴,轻声漫语,但绵里藏针地说,“我也奉劝某些人,不要抢别人的东西,小心被剁掉狗爪子红烧吃。” “阿姨,狗爪子没有红烧的,只有鸡爪子可以红烧,我特么爱吃红烧鸡爪。”刚才那个男孩子,又不合时宜地插嘴。 大家看戏,被男孩搅场子,都怨恨地瞅他,嫌他多嘴。 “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抢别人的东西才不是好东西。”孙莲心针锋相对地怼着鹿含笑。 “你才不是好东西。”鹿含笑忽然凌乱了,差不多变成了泼妇骂街。 这里没有主场a角刘一郎的什么事儿了,这儿简直成了孙莲心和鹿含笑的斗秀场。 “都闭嘴!当着我学员们的面,你们枪来炮往,会教坏小朋友的。”刘一郎这会儿才感到事情不妙,要赶紧把两个斗女驱离,他头一摆,对孙莲心和鹿含笑说,“都是同学好友,别这样,走,到我的虐茶室喝茶去吧。” 刘一郎率先前头带路,两个美女,默默跟随。 鹿含笑还没有走进虐茶室,想起了正经要办的事儿,跟刘一郎没有拐弯抹角地说道:“刘一郎!你给我画一张裸体画。” “给你画一张裸体画?”刘一郎怕听差了,一皱眉头。 “画裸体画干什么?”孙莲心也蹙秀眉,但旋即她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对刘一郎和鹿含笑说,“你们去虐茶室,我去洗手间。” “洗手间不在那边,走错了。”刘一郎傻傻不开窍地说。 这货,怨不得孙莲心不爱他,就是一个瓜。 “我知道。”孙莲心甩掉了刘一郎和鹿含笑,匆匆忙忙,疾步来到墙根儿下,微微倾身,斜扫一眼刘一郎和鹿含笑,看他们走进了虐茶室,这才伸手,急急慌慌把自己的裸画反过来,让画面对着墙壁,还是觉得不妥当,又手脚忙乱地扯过一张白布,盖住了那幅画,这才舒口气。 孙莲心做好了手脚,走到了虐茶室,落座以后,刘一郎看看孙莲心,征询她的意见:“你是喝刚才的咖啡,还是新煮一壶?” “不耽误别人的事儿吧。”孙莲心没有回应刘一郎,她对鹿含笑说,“你不是来让刘一郎给你画裸体吗,脱吧。” 孙莲心用怪异地眼神看着穿戴光鲜水滑的鹿含笑。 孙莲心说的直白露骨,气到鹿含笑翻白眼,冲孙莲心恶语骂道:“你是驴圈大学毕业的吗?怎么一嘴的驴话呢。” “开个玩笑。”孙莲心看鹿含笑气成那样,她不气,像个弥勒佛一样大度,又好心情地说,“真生气你就输了。” “谁说画裸体就该妥妥地脱衣服?没文化,俗不可耐。”鹿含笑还是撇嘴对刘一郎吩咐,“你给我画一幅裸体画。” “你不脱我怎么画?”刘一郎被鹿含笑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他像看一个外星怪物一样看着她。 “笨啊你。”鹿含笑指指自己的脑壳,嘴一瘪说,“人说,想象中的东西比实际的还美十分,你就苦思冥想着我的模样,画一张就是了,有一个客户想要,他出价不高,十万块钱。” “苦思冥想着画?那是高难度,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做不到。”刘一郎摇头苦笑。 他不知道鹿含笑的脑壳是怎么长的,他怀疑她长得不是人脑,而是地地道道的豆腐脑。 正常的人脑,哪有那样思考问题的,只有豆腐脑才那样鬼怪兮兮地思考问题。 她来错了星球。 鹿含笑真该移民到魑魅星球去生活,那个住着魑魅魍魉族的地方才是她的原籍。 “你就脱吧,我也趁机欣赏一下你美丽的酮体。”孙莲心怀着看热闹的心态说,“不敢脱,怕自己是一棵猪不啃的白菜吧?哈哈哈……” 孙莲心说话野气,锋芒毕露。 她平时矜持,只有见了情敌鹿含笑才这样说话犀利,具有亢奋的进攻性。 “我脱你也脱,看看谁是猪不啃的白菜。”鹿含笑挑衅地说。 鹿含笑说着,看着眉宇微蹙的孙莲心,伸手要脱衣服。 “哼,我就不信狼是个麻的。”孙莲心也伸手当众要脱衣服。 刷啦啦! 不远处画画的男男女女,大家齐刷刷的目光向这边敞门的虐茶室偷窥。 “这是公共场所,有失风雅。”刘一郎吓坏了,赶紧关门,别毒害了祖国的小花朵和老花朵们。 两个大美女在这里脱衣服,成了双修或者三修裸体,要是传出去,风言风语,就会添油加醋,会把他这儿说成一个淫窝,闹不好警察都会来扫黄打非,让他关张。 还好,孙莲心和鹿含笑都是读过911大学准人工智能时代的文明人,只是枪对枪,炮对炮地嘴上耍嘴炮,说说而已,让她们真要骚操作,还真做不出来,也不敢,做了,社会不是她们的亲妈,就会被唾沫星子活活地淹死。 特么是孙莲心,她是大报记者,在公共场合脱衣泄露私家春光,有伤社会风化,会饭碗不保,会被报社开除公职。 “喂,你今天来这儿到底想干什么?”刘一郎想让谈话回归正题,俯身喝口咖啡,问鹿含笑。 “我真要画一张裸体画,送给……”鹿含笑看看孙莲心说,“送给一个人。” “那个给你十万块钱的人?”孙莲心歪头问,“你的裸画能值那么多银子吗?” “错!”鹿含笑忽然怪诞地笑起来,说,“说真话吧,我要把它送给你认识的一个人。” 鹿含笑挑衅地看孙莲心一眼。 “谁?”孙莲心一听,当即想到了莫之叹,她把自己的裸画送给我的男朋友莫之叹,这是赤裸裸地挑战,她当即就炸锅了,瞪着鹿含笑,看一个怪物一样说,“你别过分啊,你送他你自己的裸体画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傻啊。”鹿含笑脾性娇纵,桀骜不逊地说。 “你送他,他也不会要。”孙莲心替莫之叹当家做主地说。 在孙莲心认为,莫之叹就是她碗里的菜,茶杯里的茶,筷子上的面条,任谁都不能跟她争抢,就是挣抢,最后还是输。 “你怎么知道他不要?”鹿含笑斜眸淡淡一笑说,“在我们上中学的时候,他有一次就跟我要过裸画,那时候我特么单纯,骂他臭流氓。” “不吹不黑,实话实说,他真的跟你要过裸画?”孙莲心心里沉重了,盯紧了鹿含笑的眼睛看,想看出什么破绽。 “当然。” “你肯定。”孙莲心想怒,把怒意憋回去。 “当然。”鹿含笑嘴角邪魅,带着几分傲慢,又凛然大义。 “他爱的是我,他的心里没有你!”孙莲心回敬地斜眸着鹿含笑,她想,这厮是要向我宣战了,公开跟我抢男朋友了,我要杀退鹿含笑这个骚狐狸。 在他们班,鹿含笑的骚劲儿最大,很多无良男生,都想泡方便面一样泡她,跟她大献殷勤。鹿含笑也很享受男生们对她献殷勤,所以女生们背地里叫她骚狐狸。 “他爱你个屁呀,别自欺欺人了。”孙莲心呛声讥笑。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鹿含笑纠正地说,“莫之叹是爱我的,高一的时候,他曾经对我甜言蜜语地说爱我,爱我身上的仙气。” 这话是拿锥子扎孙莲心的心。 “你那不是仙气,而是妖气。”孙莲心针锋相对地说。 “你嫉妒。”鹿含笑脸蛋娇媚,有些看不起孙莲心地说,“你飘,你就是一根儿鸡毛,我飘,我就是仙,我就是妖。” “妖孽都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孙莲心冷冷地说着,抿一口咖啡。 “唉,我说孙莲心,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是来跟你商量事儿的。”鹿含笑说着,也喝了一口咖啡润喉,看看正襟危坐的刘一郎,徐徐缓缓,语气慵懒地说道,“你还是跟莫之叹散了吧,跟刘一郎吧,你的初吻都给他了,你们都生米做成熟饭了。” “唉,别说鬼话。”孙莲心当即翻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刘一郎没有防备鹿含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当即傻了,显得局促,但他没有吭声,觉得鹿含笑如果真的促成了他和孙莲心的姻缘,也是一件美事儿。 “接吻也是性接触的一部分,孙莲心,你已经不纯洁了,还是放手吧。”鹿含笑目光里藏针地说。 “混账话。”孙莲心对鹿含笑侮辱性极强的话,难以忍受,真想撕破她那张可耻的脸,那么一张漂亮的皮囊,包裹着一个无良之人,真是浪费。 “你混账话。”孙莲心冷漠中熏染着妖媚,她用幽怨地眼眸看着鹿含笑,也不怕得罪刘一郎地说,“我是一个烟视媚行的姑娘,跟纯净水是亲姐妹。” “我虽然被狗人抢走了初吻,就不纯洁了吗?纯洁来自精神,而不是躯体,再说,你如果被一个流氓看了一眼,他猥琐邪恶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胸部或者臀部,难道你就不纯洁了吗?变得跟流氓同日而语了吗?什么肮脏的谬论?别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 孙莲心的话,让刘一郎如芒在背。 “别偷换概念你。”鹿含笑眼含着深深敌意,但稍顷变幻成可人的笑脸说,“你跟莫之叹还没有那样,你跟刘一郎已经那样了,你就把莫之叹当成出让的股份,出让给我,我接盘。” “你是万变不离其宗啊。”孙莲心看鹿含笑兜兜转转,总是想拆开她和莫之叹,居心叵测,她没有心思再说下去了,用玉手拢拢凌乱秀发,语言冰冷,毫无温度地说,“你别想拆散我和莫之叹,我们的爱情无坚不摧,牢不可破,金如磐石。” “我跟你好话说尽,你真是顽固不化吗?”鹿含笑颇有深意地看看刘一郎,再看看孙莲心,直视着孙莲心优雅端庄的俏脸,阴森森地瘪嘴说,“但愿你听了我下面的话,不要有忽闻噩耗的死亡感。” 鹿含笑没有说完,停顿下来,饶有兴趣,又讳莫如深地再次看着孙莲心和刘一郎,说:“你们都应该知道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们重抖擞,莫要社死毁前程。” 鹿含笑说这话时,她的秋水明眸中闪过威胁,让孙莲心和刘一郎不寒而栗,他们面面相觑,紧缩眉头,不知道鹿含笑到底想说什么,接下来是怎样的骚操作,她的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怕是鬼都不知道。 第47章 鹿含笑赤裸裸的威胁 含笑的阴斜的话里,隐含着一把恐怖的杀人剑。 这把杀人剑还会杀人不见血。 但鹿含笑的这把杀人剑是隐形的,看不到锋柄,锋刃,那锋刃有多么锋利,孙莲心和刘一郎都不知道,都难以预测,都有一种莫名恐怖感。 特么是刘一郎,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想,我就是一个她们两个人斗秀的局外人,怎么那么邪火,那火烧着,烧着,怎么一下子就烧到了我的身上。 无辜躺枪,真是无妄之灾吧。 局面僵持又尴尬。 都是煎熬。 比澳洲(熬粥)还煎熬。 “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别绕弯子,直说。”孙莲心白了鹿含笑一眼,催她快说。 “不急,给你思考的时间,别到时候事情败露了,说我没有告诉你。”鹿含笑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让孙莲心和刘一郎更糊涂了,更不知道她葫芦里面的什么药了。 “哦。”刘一郎嘴里哦了一声,沉寂的脸上,挤出一个强硬的尬笑,看看鹿含笑,试探地问道,“你们俩烧火,怎么会突然殃及池鱼?” 鹿含笑没有吭声,一脸不屑解释地的表情,冷如冰霜。 “还有,你说什么,我劝你们重抖擞,莫要社死毁前程,这话听上去,信息量很大,你什么意思,说吧。”孙莲心也等得花儿都谢了,催促着鹿含笑。 “心急吃不上热馒头。”鹿含笑妖孽纵横,再次埋下一颗炸弹地说,“这事儿要是直播,弹幕会直接糊屏了。我先礼后兵,再次给你们一个共同思考的机会。” 孙莲心和刘一郎再次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两眼迷茫。 “我是为了你们好,也不是在这里乱点鸳鸯谱。”鹿含笑给自己倒一杯咖啡,深藏不露地继续说,“你们百年和好,开始热恋,我就会让那件事儿销声匿迹,灰飞烟灭,不然,不然……就不好说了,闹不好就是一颗广岛原子弹,炸得你们血肉横飞,体无完肤。” 这话威胁的程度比战争威胁还严重,孙莲心看看刘一郎,刘一郎看看孙莲心,又都傻了。 特么是刘一郎,他的心理压力看似比孙莲心的压力都大,简直就是鸭梨山大啊。 孙莲心和刘一郎两人,都快被压爆了。 “什么鬼,喝凉水。”孙莲心忽然神色淡漠,冷眉冷眼,不屑地勾起唇角,说道,“我告诉你鹿含笑,别他妈鬼扯,我和刘一郎根本不可能,别往我们两个人身上扯。” “社会不是谁的亲妈,也不是谁的后妈,打开窗子说亮话吧,藏着掖着,那是宵小鼠辈。” 孙莲心的话里含针,也暗骂着鹿含笑。 “我劝你们重抖擞,莫要社死毁前程,你们都听不懂是吗?”鹿含笑诡异地一笑,讥讽地说,“你们是爪哇国的居民吗?看样子,不直接打脸,你们就……我再给你们一次……” “说!别磨磨唧唧了,狗了。”孙莲心暴怒地打断了鹿含笑的话,“直说。” “那好!那好!我就直说,到时候别说没有买后悔药的。”鹿含笑粉色薄唇,灿如桃花,但她神情淡漠,弯眉微微上挑,一张鬼魅的俏脸上,多多少少还带着嚣张傲慢的味道,但她用陌生的声音说,“你们已经双双做下了不堪入目的丑事儿,我们还是息事宁人吧。” “哼,只要你们不影响我和莫之叹的爱情发展,我就让那件事儿灰飞烟灭,等于没有发生过。” 鹿含笑依旧说的讳莫如深。 “狗了。”孙莲心对鹿含笑怒目而视地说,“我和刘一郎不就一个所谓的吻吗,这事儿莫之叹都知道,我和刘一郎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都统统说出来吧,我就不信狼是个麻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鹿含笑声音冰冷的说,“你们干下了不耻之事,还振振有词,一副无辜样子,也是没有谁了,走!去看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孙莲心眸光收缩,心想,要坏菜,老鼠抽烟带。 刘一郎微怔,我和孙莲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证据落在鹿含笑手里了?我是当事人,这事儿我当局者怎么不知道?我还真想跟孙莲心把生米做成熟饭,再炒俩菜,美滋滋用餐呢。 鹿含笑见自己威胁诱降的目的没有达到,但她早就预谋好的事情,大可差强人意,但决不能功亏一篑,输掉棋局。 噌噌,鹿含笑忽地起身,袅袅娜娜着俏丽身姿,但她的俏丽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冷笑,瘆人。 一出虐茶室,鹿含笑加快了如飞脚步,来到了刚才孙莲心用白布覆盖的那幅画跟前,垂眸而立,枯树一样凝滞不动了。 孙莲心当即傻眼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啊。 刘一郎也一愣,这是什么,原来不是这等布局啊,局面怎么变了?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做下好事儿的罪恶证据。”鹿含笑像个恶毒的网络喷子一样,指着那张白布说。 “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鹿含笑斜眼冷傲地看一下紧张兮兮的孙莲心,“明白了吧?你们还是识相些,我们就不看庐山真面目了,免得出丑,免得社死,免得让莫之叹闹得天翻地覆,谁也不好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我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样威胁我们,太过分了。”刘一郎疑疑惑惑地说着,就要上前把白布揭开拽掉。 “慢着!”孙莲心向刘一郎发出了预警警报。 “怎么了?你容得下她如此嚣张。”刘一郎不懂了。 “容我想想。”孙莲心面对鹿含笑赤裸裸的威胁,用手使劲儿捏眉心。 “想想也好。”鹿含笑冷眼旁观,“给你们一点儿时间。” 刘一郎秒呆。 孙莲心面对不可一世,想毁掉她的鹿含笑,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懵。 这事儿如果让不了解底细的莫之叹知道了,他会怎样?暴怒?跟她一刀两断? 这些都不敢确定,生活没有公式,爱情也没有成规。 那就是一个陷阱,不,是一个火坑,跳进火坑,还是不跳?跳进去会不会烧得体无完肤,身败名裂,都无法预知。 不跳吧,鹿含笑这边在逼宫,让站在悬崖边上的孙莲心,难以定夺。 “稍等,我打个电话。”孙莲心忽然说。 “给莫之叹打电话?你不觉得晚半年了吗?”鹿含笑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孙莲心。 “我觉得……”孙莲心坚定了一下自己的眼神,还是决定给远在国外出差的莫之叹打个电话,先跟他解释一下,不然,日后,他会觉得这事儿来得太有些猝不及防,没有心理准备,事前通告他一下,不管事态向好的方面发展,还是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他都有事先知情权。 在孙莲心犹犹豫豫要给莫之叹打电话的时候,鹿含笑再次向孙莲心发出了警告,但声音柔软了很多,音色也亮泽起来:“我看你不要给莫之叹打电话了,这事儿让他知道了,就会是天塌地陷的节奏。” 鹿含笑说着,看看发愣的刘一郎,又转脸孙莲心说,想当一个红娘地建议说:“我看,你们俩就成了吧,这样是最好的结局。”说着,用意味深长地眼神看着孙莲心。 “我说了,我和刘一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我们不来电。”孙莲心说。 “不来电,两个人一起为爱发电,不就有电了。”鹿含笑循循善诱地说,“就像我们的父母辈那样,先结婚,后恋爱。” “别说这个水火不容的事儿,说下大天来也不行。”孙莲心执拗地说着,“我还是要给莫之叹打电话,我想我会给他解释清楚的,我和他一定会岁月安好,你的阴谋一定会破败,被世人唾弃。” 孙莲心说着,就要给莫之叹打电话,后知后觉的刘一郎,突然眼神一暗,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上前一把把孙莲心的手机抢过来,哀求说:“不要打电话,我们坐下来好好合计一下,不要让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孙莲心听着刘一郎的话,觉得这糟糕的事情弄得越发糟乱不堪起来,她一脸的冰寒。 第48章 蚊子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把我的电话还给我。”孙莲心已经不能姑且忍耐,她冷着一张脸,手心朝上,跟刘一郎要自己的电话。 她的手机姓孙,是孙氏手机,不姓刘,不是刘氏手机。 “不给。”刘一郎犟驴地说,“手机在我的手里,比在你手里更安全。” 他胆小,特么怕出事儿。 “拿来!”孙莲心提高了不可抗拒的声音。 “不给!”刘一郎怕出现狗屁倒灶的事儿,十分担心地说,“你给莫之叹打电话,事情就会闹得更复杂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算了。” 刘一郎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所以,在他上学求知识的时候,他的数学学得一塌糊涂,不仅数学学得糟糕透顶,他学科类课程成绩都很糟糕,分数都不济,就考了艺术类院校,专门攻画画。 “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吗?”孙莲心坚持要拿回自己的电话。 “你给莫之叹打电话不合适,给我吧,我来。”鹿含笑忽然意动了,半天悄没声息的她,忽然跟刘一郎伸手,要孙莲心的电话说道,“让我给莫之叹打个电话。” “不要!”孙莲心突然被针扎了一下,阻拦刘一郎把自己的电话给鹿含笑。 让鹿含笑给莫之叹打电话,她会跟莫之叹胡说八道,把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局面,会弄得更乱,乱成地震现场也不一定。 场面尬住了。 “喂,鹿含笑,你离开一会儿,我跟孙莲心说个事儿。”刘一郎也觉得自己放下画画的学员不管,在这里跟两个美女扯扯拉拉,有失师德,想尽快完结这件事儿,他眉毛一挑,也意动地想到了什么。 “支开我?想得美。”鹿含笑不走,也不想上当,眉梢微挑地说,“姐是谁?我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还给寡妇挑过水,我走了,你们会捣鬼的。” 鹿含笑老谋深算,比张艺谋还老谋深算。 “只有你会捣鬼,我们都是文明坦荡的人,不会捣鬼。”刘一郎神情淡然,语调温和地说。 “别说没有用的。”鹿含笑声音冰冷地说,“我给你们拖得时间太久了,你们不最后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干什么?”孙莲心古井无波的看着鹿含笑。 “我想干什么,你们比我更清楚吧。”鹿含笑神色不羁地说,“我给你们的时间很多了,不能再等了,我现在给你们读秒,我读到十秒,你们违逆我的话,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请了记者,记者里面有你的同行哦。” 孙莲心当即懵掉了。 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内心太恶毒了,这是同学吗?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孩子的后娘。 把记者们请来,说不定里面有我们《京都晚报》记者,我什么都完蛋了,玩完了,名誉扫地,前程尽毁。 “慢!”孙莲心真的是怕了鹿含笑,她觉得鹿含笑就是自己今生今世的噩梦,有些慌乱地喊道,“容我再考虑一下。” ……喊什么停啊,继续玩下去啊,玩不死你我就不是鹿含笑,我就是鹿含哭,哼。 鹿含笑心里腹诽着,暗自得意,但她脸色平静,她想,我还没有亮出杀手锏,你就怂包了,跟我斗,等于蝼蚁战坦克,自不量力。 她觉得孙莲心软下来。 有门。 鹿含笑暗自窃笑。 刘一郎再次懵圈。 …… 画室那面,静悄悄。 孙莲心他们边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拔剑弩张,但画室这边好像神马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大家都在埋头画自己的画,画的特么认真,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 但在画画的人里面,夹杂着一些有些年龄的陌生面孔,男女都有,他们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在一种暗暗的焦虑中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那些陌生的面孔,难道就是鹿含笑偷偷邀请来,准备在这里捞活鱼的记者们么? 鬼才知道。 画画的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学员们,在画画的时候,他们好似心有旁骛,并不是真正的专心致志,而是频频仄耳,好像在细听细品什么,一个个眼睛贼溜溜,还时不时地向孙莲心他们这个方向窥探。 刘一郎那帮画画的学员们,看似死水平静,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啊。 这帮鬼厮。 …… 孙莲心听鹿含笑说,她请来了一帮记者,这让孙莲心觉得要比自己预想的要糟糕得多。 她彻底凌乱了。 “我们都是同学,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去跟记者们说说,就说……”孙莲心心里斟酌着,心想,先把这个鬼货支走,等她前脚一走,我立马把这幅画毁了,毁灭证据。 “跟记者们说什么?”鹿含笑清丽容颜,游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慢吞吞地说,“你也是记者,跟他们是同行,你说话,让他们散了,说今天的采访取消了,他们会听你的,去吧。去呀,还愣着干什么?” 鹿含笑说完,像个老辣的棋手,将军地看着孙莲心。 这厮不上当。 “去就去,怕什么。”孙莲心咬咬牙,语气笃定地说道,“只要我开口,这点儿面子,记者朋友们会给我的。” “同行是冤家,古训。”鹿含笑提醒孙莲心说,“书都念到驴肚子去了。” “你——”孙莲心狠狠瞪了鹿含笑一眼,抬腿就走,心想,大不了一死,离开报社,再找一份新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慢着,你不能去,我去!”刘一郎沉着脸,很不满地看看鹿含笑,“你不把事情弄得糟乱不堪,誓不罢休是吗?” “是。” “你不把人搞死你不会善罢甘休是吗?”刘一郎又问。 “是。”鹿含笑说,“你们对我不仁,不要说我对你们不义,我这是井水不犯河水。” “好,你等着。”刘一郎说着就走。 “你去了也赶不走那帮记者,他们对这种花边新闻,莺莺燕燕的事儿,特么感兴趣,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的,他们比你更懂铁树难开花的道理。” 刘一郎不理睬鹿含笑,他向那边夹杂在画画的学员们中间的记者们走去。 …… 这边再次风景静好的样子。 “我说孙莲心,莫之叹是我的,你乖乖让给我吧。”鹿含笑跟孙莲心有商有量地说,“不然的话,我把刘一郎给你画的这副裸画,对记者们一公布,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咔嚓一照,事情就不可挽回了,那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这是赤裸裸地威胁,你就是想用这幅画威胁我,想致我于死地,没门!我不吃你这一套,我不是菜鸡,我是……公鸡中的战斗机。”孙莲心横眉冷对,她不会在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的鹿含笑面前屈服的,在中学时代如此,现在依然如故。 “别瘦驴拉硬屎。”鹿含笑狞笑着说,“你和莫之叹在一起那么久了,连亲吻都没有成功,你们之间肯定没有爱,有爱的话,你们早就亲吻了。” 鹿含笑开始不顾及同学的情面,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攻击孙莲心的软肋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一打脸,一揭短,友谊的小船该翻了,或者离翻船不远了。 两人即将撕破脸皮了。 “谁说我们没有爱?”孙莲心辩解说,“如果没有当年刘一郎……那个吻,给我们造成了心理压力,我们不会像今天这样……” 孙莲心很后悔自己刚才一气之下,说出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老秘密。 “有心理压力,吻功全废了是吗?”鹿含笑大笑特笑起来,“哈哈哈……武林中人,人家废的是武功,你们废的是吻功,吻功全废,爱情全废,哈哈哈……笑死洒家了。” “混蛋!别笑了!”孙莲心气急了,再加上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憋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冲狂笑不止的鹿含笑歇斯底里地大喊,“再说……再说,我们……也有过比蜜糖还甜的接吻。” “你们有过比蜜糖还甜的接吻?我不信,拿出证据来。”鹿含笑停住爆笑,让孙莲心拿出接吻的证据。 谁家接吻还拍照或者拍视频留证据呢?除非脑子进了洗脚水。 …… 刘一郎不疾不徐地走进了画室,身上拿捏出画家的风度,带着几分仙风道骨。 他看看那些夹杂在画画学员们中间的记者们,蹙眉,刘一郎思忖片刻,灵机一动,他有意无意地扫了那几个记者一眼,面部表情很随意,又显得吊儿郎当,走到了画室外面不远处,看见马路上停着一辆车,车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有司机钻到汽车轱辘底下,在忙忙碌碌地修理汽车。 秒喜。 抓住机会,白吃不亏。 刘一郎突然惊慌失措地冲着汽车喊叫起来:“汽车压死人了!汽车压死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刘一郎鬼哭狼嚎的喊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记者们对突发事件有着天然的敏感性,记者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呼呼啦啦,刮风一样,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跑。 “发生了交通事故了吗?” “怎么没有看见有交通肇事啊。” “谁喊的压死人了?” 记者们没有发现什么车祸现场,都懵圈儿了,且极度失望,大家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个个慌乱不已,纷纷打探消息。 真屎。 真狗屎。 在记者老爷们懵圈儿晕蛋,成为无头苍蝇乱撞的时候,抖机灵的刘一郎,噌噌,那厮闪电一般窜回画室,咣当一声,把画室的门死死插上了,蚊子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第49章 你那是对吻的亵渎 刘一郎匆匆忙忙地把画室的门死死插上的时候,那些记者这才慢慢醒过闷来。 有人说:“刚才喊出车祸的人是不是一郎画室的老板?” “对,就是他,他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他好像把我们调虎离山了,我们中了他的奸计了。” “他骗了我们,把我们骗出来,我看见他自己跑回画室了,我们上当受骗了,找他那个混蛋算账去,耍我们记者,活得不耐烦了!” 被骗出屋子的记者们,一个个气愤填膺,吹胡子瞪眼,要跑回画室,要找刘一郎算账时,他们发现画室的门被锁住了。 记者们使劲儿敲门,把门敲得山响。 “谁也不许给这帮狗仔开门,谁敢开门,就不要在我这儿学画画了,这儿滚蛋。”刘一郎粗俗野蛮地对画画的学员们发出了严重警告。 有学员问:“老师,为什么不给他们开门?” “别管。”刘一郎怒道,“不让你们开门,就不要开门!” “喂,开门!”外面的记者们继续敲门,“为什么把我们关在门外?给个说法好吗?” 记者们要说法了。 “你们都是一些不受欢迎的人,走吧。”刘一郎给出了自己的说法,冷脸冷声地怒道,“我们这里不接受你们采访。” “我们有采访的权力。”有记者喊道,“这是宪法赋予我们记者的神圣使命。” “我不懂宪法,但我也有拒绝采访的权力。”刘一郎为自己寻找着理由说。 “喂,鹿含笑女士,你给我们开开门,我们要进行采访。”一个女记者对鹿含笑喊话了。 但女记者的喊话,狗屁不顶,请她来的原主鹿含笑根本没有听见,也不可能听得见,此一刻,鹿含笑正在和孙莲心坐在虐茶室斗智斗勇地玩心眼儿,上演宫斗剧呢。 “喊谁也没有用,市长来了都不行。”刘一郎没有心理睬那帮讨厌的记者们,俗话说,这年头,防火防盗防记者。 刘一郎心里想着,他是一个细心的人,怕出现什么纰漏,赶紧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把工字型锁,从里面把门死死锁住了,想撬都撬不开,里面的人也休想出去了。 …… 虐茶室。 孙莲心和鹿含笑斜对面干坐着,像两棵儿千年枯树。 她们的脸色看似平静,其实,她们的内心山呼海啸,涌动波澜。 “好闷。”鹿含笑抿嘴,有些矜持媚态地喝了一口微冷的咖啡,看看孙莲心,想摸摸孙莲心和莫之叹那厮的爱情到了那一步了,她通过自己的判断,再做出抉择,她语音清淡地说,“我们聊聊天吧。” “奉陪。”孙莲心简略地吐出二字,不想多说,心里对鹿含笑特么反感,就像老鼠反感猫一样。 孙莲心不想对鹿含笑客气温和,她虽然以老实贤淑着称,但她不是一个谁想捏就捏的软柿子,她该当仙人球的时候,就当一个浑身是刺儿的仙人球。 “你好像……一直在现实生活中装13吧?”鹿含笑突然看似没有来由地冒出来一句,但这是她斟酌好的戏词,她对孙莲心暗暗地露出了凶恶獠牙。 “装13?”孙莲心斜着眼睛,瞥了鹿含笑一眼,针尖对麦芒地回敬说,“我没装13,是你在装13。” “谁装13谁知道。”鹿含笑冷冰冰的脸上,带着几分讥讽,有些想说不想说,又想知道什么情报,有些不太明示,暗示性很强地说,“我就不相信了,你们谈恋那么长时间,就没有鼓掌过?骗鬼鬼都不信,怕是鼓掌的次数太多吧。” 鹿含笑隐语艰涩,难懂,孙莲心蹙眉。 “什么叫鼓掌?拍巴掌欢迎对方是吗?”孙莲心不明就里,傻傻地问道。 孙莲心的话,差点儿让鹿含笑笑出猪叫。 “你真傻还是假傻?”鹿含笑有些嘲讽地说着,两根儿玉手,使劲儿拍着巴掌,拍得山响,红白掌心,都快拍出血来了,拍完了,翻一个白眼儿说,“这就是鼓掌,不戴手套的裸体鼓掌,在男人女人配合鼓掌的时候,还有女人的娇喘中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明白了吗?” 鹿含笑说完,脸一红,诡异地笑着。 孙莲心听明白了,也娇脸一红,特么大方,一点儿也不吝啬辞藻,对鹿含笑十分赞美地说,“呵呵,多新鲜的说法啊,看样子,你是鼓掌王吧!” 这话很污。 “你鼓掌王,不要这样说自己吧,鼓掌王八,真难听,没文化真可怕。”鹿含笑反讽地反击地说着,心里很是暗喜,她通过假意聊天,真实地套出了孙莲心这个傻妞和莫之叹之间的恋爱秘密情报。 孙莲心和莫之叹的爱情,原来比江湖传说中的还不堪,他们相爱那么长长久久了,但至今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鼓过掌,真是可怜的小羊羔啊。 不过,鹿含笑很高兴他们能够有这样的良好结果,莫之叹还是一瓶没有开封的酒,为她保留着原汁原味,在新婚之夜,或者她等不到新婚之夜,那太久了,那时候,她就成了老太婆了,疯张也晚了。 最好最近寻找一个适当的情色蔓延的夜晚,她就把莫之叹那厮收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让他当自己的裙下君子,她会高兴晕了。 “听君一席话,胜当十年渣。”孙莲心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鹿含笑差不多扒光了衣裤,但蒙在鼓里的她,对鹿含笑讽刺地说,“说那样不知道羞耻的话,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渣的女人。” 她们正半争半吵的时候,刘一郎急急火火地走进了虐茶室。 他对付那帮记者特么累,也渴了,回来一落座,赶紧给自己倒杯咖啡,咕嘟嘟喝了,喘口气,平息一下,听孙莲心和鹿含笑聊着无聊的天。 “我听人说,你到今天还没有跟莫之叹接吻成功是真的吗?”鹿含笑坏坏地笑着转移了话题,也是她预谋好的话题,说这话时,她看了孙莲心和刘一郎一眼。 “不是真的,我们当然有接吻……”孙莲心想想,粉色薄唇,有些吭吭巴巴地说,“我们不但在现实生活中接吻,我们做梦的时候,在梦里接吻,吻得天长地久无尽时……”她的话没说完,就俏脸通红,赶紧打住了结结巴巴的话,别说别人不信她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话说出来自己打脸啊。 “哈哈哈……”鹿含笑一阵大笑,眼泪都笑喷了。 鹿含笑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在梦里接吻,还吻得天长地久无尽时?我看,你们只能在梦里接吻了,一对接吻废物。” “哼,没有亲吻的恋爱就是耍流氓,你们无吻的恋爱,还是分开或者转让的好,我愿意接受你失败的爱情,我接盘。” 鹿含笑说这话时,昂首挺胸,傲视群雄的模样。 孙莲心受不了鹿含笑这种倨傲的姿态,仿佛她不是叫鹿含笑,而是叫宇宙他娘。 也不怕惹怒了神灵。 “我自己的爱情,自己经营建设,别人的插入都是非法的,爱情最具排他性,你比我更清楚。”孙莲心沉着脸子对鹿含笑说,“再说,我们无吻只是暂时的,以后会有比万里长城还长的接吻,创造接吻的吉尼斯纪录。” “创造接吻的吉尼斯纪录?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鹿含笑不屑一顾地说。 “未吻只是未到忘情时,到得忘情时,自然会吻,这个不用你操心。”孙莲心眉毛上挑,带了一点儿嚣张傲慢的味道。 “未吻只是未到忘情时?”鹿含笑咂巴着孙莲心话里的滋味儿,嗤嗤笑着说,“接吻只是一种爱情的常规动作,就像体操运动员在比赛场地做的常规动作一样,不就是接一个吻吗?多简单啊。” “就算是没有爱,也可以接吻,双方的嘴唇碰一下,或者咬咬对方湿润的舌头,互相交换一下口水,有什么难的,又不是惊天动地造山运动那样的浩大工程。” 孙莲心被鹿含笑说得一愣一愣的,她不解地看着鹿含笑,眨巴着惊异地美眸说:“爱是表达,没有爱怎么会接吻?” 在孙莲心纯真的眼里,接吻非同一般,没有深爱而接吻,那跟耍流氓没有什么两样。 “傻啊你。你是从春秋战国时代穿越过来的吧?”鹿含笑又笑到打屁地说,“外国姑娘,在结婚以前,随意跟男人接吻。” “我看过一个报道,一个漂亮的外国妞,她在结婚前,站在大街上,手里拿着一块儿牌子,上面写着:吻我吧,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很多男人跟她接吻,吻得自自然然,没有什么。” 鹿含笑不是撒谎,她说得没错,孙莲心也看过那篇花边新闻一样的报道,当时看到那篇报道的时候,她就有些匪夷所思,觉得荒诞不经,不带这样玩的,不把社会风气玩坏了吗?会教坏小朋友的,会污染小朋友那片初晴的天空。 “那是人家的传统,不是我们的传统,我们是首善之邦,接吻不可以随便,那是滥情。”孙莲心不认可地辩解说。 “多老土的想法啊。”鹿含笑嗤笑说,“你真是春秋战国时代穿越过来的吧。接吻那是爱,接吻也不是爱。我的初吻就给了莫之叹。” “你胡说八道。”孙莲心气坏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鹿含笑回忆着遥远的往事儿,慢慢悠悠地说,“在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午睡的时候,莫之叹睡着了,我就吻了他的嘴唇,被老师看见了,她没有骂我,还对我笑了笑,那个老师叫……章涵诗,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哼,你和莫之叹肯定没有真爱,你们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的问题,是不爱的问题,如果真有爱情的话,你们早就吻得昏天暗地了。” “我们有真爱,只是吻迟到了。”孙莲心词穷,有些胡乱联系地瞎说白道了。 “你的幽默好冷啊!”鹿含笑受冷一样假意打个哆嗦,鼻子又哼了一声说,“吻会迟到?吻从来都是正点,不会迟到的。就算不爱也可以吻啊,就像现在……”鹿含笑说着,就要吻孙莲心。 “滚开!别碰我,我很脆弱……”孙莲心推开鹿含笑,一个女人要吻自己,顿时暴寒。 刘一郎也傻了。 “我稀罕吻你。”鹿含笑遭到拒绝,也不生气,她吻孙莲心也是佯装假意攻城而已,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不能丢份,给自己找回一个面子,快人快语地说,“我是声东击西。”鹿含笑说着,转身吻住了杵在那里的刘一郎。 刘一郎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突然遭到吻弹的袭击,被鹿含笑的美唇吻上了,还当着他挚爱的孙莲心的面,还吻得叭叭脆响,弄得他尴尬至极,死的心都有。 你当着我追求的美女吻我,这不是让我找死嘛。 “滚开!吃我的豆腐。”鹿含笑这个始作俑者,觉得自己亏大了,愤恨地一把把刘一郎推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倒。 鹿含笑荒诞的举动,让孙莲心和刘一郎感到十分错愕。 但很快他们就泰然了,因为在学校上学的时候,鹿含笑这个半疯子,就经常会闹出荒诞出格的事情,他们似乎对她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觉得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顽皮的少女。 “哼。”孙莲心冷哼一声嘲笑说,“你那不是真心的吻,你那是对吻的亵渎。” “对,你那是对吻的亵渎,我被亵渎了。”刘一郎被过去的美女校花同学吻了,但他没有感到幸福地忘乎所以,还被人非礼了一样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很不友好地瞪着鹿含笑。 被吻虽然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主动向鹿含笑索吻,但孙莲心跟前被鹿含笑强吻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愧对孙莲心,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孙莲心的眼睛。 刘一郎多虑了,孙莲心倒不以为意,她对鹿含笑强吻刘一郎没有一丝半点儿的醋意,也犯不上有醋意,因为她根本就不爱刘一郎,对他麻木着,就是鹿含笑当着她的面,把他放在床上大行周公之礼了,她也无所谓,没有什么感觉,最多是觉得眼脏。 “哼!”鹿含笑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对孙莲心发出了严重的警告说,“我警告你孙莲心,莫之叹是我的未婚夫,你离他远点儿。” “你离他远点儿才对。”孙莲心不是软柿子,而是一粒硬邦邦的铜豌豆,她针锋相对,复读机一样,也回敬着鹿含笑说,“我警告你鹿含笑,莫之叹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老感情了,你离他远点儿,不然的话,我把你废了。” 第50章 我要毁掉这幅画 门外的记者们疯狂了,这些读过孔孟典籍,吃着文字饭,喝着墨水汤汁的无冕之王,被人尊敬惯了,也被社会宠坏了,哪里受过此等猫猫狗狗的待遇,他们走到那里去采访,都会被采访对象敬如嘉宾,对他们笑靥如花,殷勤地好烟好茶好招待,就差把五脏六腑贡献出来了。 但今天他们遭受到了吃闭门羹的待遇,不但不配合采访,人家还把他们拒之门外,还把门从里面锁上了,不让他们进去采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火冒三丈,气愤填膺,就使劲儿咣当,咣当,狠狠砸门。 画室的门都快被砸烂了,正在画室画画的学员们受到了严重的骚扰,不时怨恨侧目。 “鹿含笑,你开门!”有记者开始喊鹿含笑的名字,让她开门,因为是鹿含笑把这帮记者请来的,就指名道姓地喊她芳名,求助她,呼唤她出手了。 “什么情况?”鹿含笑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看一眼神色不太对劲儿的刘一郎,没好气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外面怎么那么热闹,你是不是把记者们都锁在外面了?” “是,一群捣乱的家伙。”刘一郎有些愤恨地说。 “他们不是来捣乱的,是公事公办来采访的。”鹿含笑沉着脸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记者,记者可都是惹不起的,快把他们放进来。” “谁说记者惹不起,你不是正在惹记者吗?还把一个大记者气得没招没落的,堵心呢。”刘一郎看了孙莲心一眼,“外面的记者里面,闹不好有你们《京都晚报》的,最好不要跟你碰面。” 刘一郎怕孙莲心尴尬。 “记者慢待不得,得罪了记者,闹不好会捅篓子。”鹿含笑说着,起身要走出去给记者们开门,想想,屁股又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她怕自己一旦离开,等她回来的时候,那幅画说不定就会不翼而飞,那幅画没有了,或者被毁掉了,她今天的一切阳谋诡计,都会付诸东流,她要在现场盯着。 “你去给记者们开门。”鹿含笑心怀鬼胎地看了孙莲心一眼,“见见你的同行们,接受一下他们的采访,我想你是能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他们也肯定会卖面子给你,亲不亲一家人。” “别去,没用。”刘一郎实话实说了,“我把门从里面锁上了,没有钥匙,谁也开不开。” 刘一郎绝掉了鹿含笑想开门的念想。 这女人一肚子坏水。 “没有经过我这主人的同意,他们采访狗屁啊。”刘一郎不忿地说,“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这里不需要外人,更不需要什么爱搞事情的记者,还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吧。” “你这事儿办得漂亮。”孙莲心粲然一笑,对刘一郎赞许地说。 这是孙莲心打“艳吻门”事件发生以后,这是她第一次当面表彰刘一郎,让他特么高兴,满脸乐成狗尾巴花。 孙莲心也暗暗得意,她不怕记者们了,刘一郎给她扫除了障碍,她放宽心了,就心灾乐祸地看着鹿含笑,冷哼数声,凤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说道,“鹿含笑,你请来的记者们被锁在外面了,他们帮不了你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你还有什么幺蛾子,都使出来吧。” 她要看看鹿含笑露出怎样狡诈的狐狸尾巴,她要狠狠踩住她的狐狸尾巴,给她一点儿教训,让她以后安分一下,不要做算计人,对同学采取落井下石的卑鄙手段。 “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鹿含笑往画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在期待有什么人过来帮她一把,助她一臂之力,她似乎有点儿失望,但她还是扬扬眉毛,无所谓地淡淡的说,“记者们在现场不在现场,关系不大。你们做下了猪狗勾当,还是收手吧。” 鹿含笑知道形势对她不利,但她不想失败,还是采取了进攻的方式对付孙莲心。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读中学的时候,就没有输给过孙莲心,今天依然不能输,要从强硬的态势上也要压住孙莲心。 “我们做下了什么猪狗勾当?请您老人家明示。”孙莲心歪脸笑着说。 这会儿的孙莲心,不是刚才了,没有记者骚扰,没有他们拍照,留不下什么证据了,她心里坦荡了很多,不怕神,也不怕鬼了。 “你们都画出了裸画,就是你们的罪证。”鹿含笑神色淡漠,不屑地勾起唇角说。 她觉得那幅见证着孙莲心和刘一郎丑行的裸画,还是她战胜他们的最好的杀手锏,也是唯一的武器。 “哎呦,怎么说话呢?”刘一郎辩解地说,“很多画家都画过女人的裸画,难道他们都滚床单了?没有道理啊。” 刘一郎说这话,想择菜一样,把坏菜叶择出去,把自己和孙莲心也都择干净。 “那不一样。”鹿含笑撇嘴,不屑地冷笑着说,“你和孙莲心的关系特殊,或者说,发生了‘艳吻门’以后,你们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们应该就成仇人了,但现在不是,你们仿佛一对亲密的情人,这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记得很多年前,在演艺界闹得沸沸扬扬的‘艳照门’事件吗?那件事儿发生以后,很多演员都被钉在了辣眼的光荣榜上,声名狼藉,至今都没有洗白了,原主都歇菜了,退出了演艺界。” 鹿含笑拿出典型的污点范例,敲打他们说:“你们当年的‘艳吻门’的事情臭名远扬,还没有消弭干净,现在又爆出‘裸画门’,你们以为你们的这种特殊的狗血关系,能洗白吗?” “你们说自己干干净净,骗鬼鬼都不信,莫之叹更不会相信,他知道了‘裸画门’这件事,我打赌,他一定会暴雷。” 鹿含笑把莫之叹抬出来,威慑孙莲心。 孙莲心听了,双眸一暗。 “害怕了吧?哑巴了吧?哼。”鹿含笑有些得意洋洋地看着孙莲心,觉得孙莲心注定失败,她稳操胜券了。 “就算莫之叹知道了,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孙莲心故意淡定地说。 “你的解释,莫之叹能听吗?能信吗?”鹿含笑奸笑着说,“他信你的话,那他就是大傻子了。” “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的情敌都生产出了裸体画,他不气死,还相信你们是清清白白的,那他的脑子真的是瓦特了。” 鹿含笑说着,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孙莲心,那意思是说,你下地狱去吧,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地狱的大门就是我给你打开的,这也怪不得我,你这是咎由自取。 活该。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相信他会相信的。你搞出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想怎样?”孙莲心没有惊慌失措,她镇定一下,似乎胸有成竹一样,俏脸冷冷地看着鹿含笑。 “这个你比我更清楚吧?不需要我给你科普吧?”鹿含笑亮出了最后的杀招儿说,“为了不社死,保全你们的名节,你和刘一郎就真戏真做吧,当你们成为正当的夫妻,你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名正言顺了。” 鹿含笑没有说,我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把你和莫之叹拆散,我登堂入室,那样直白的说,她觉得自己太猥琐了,她当然要保持自己的矜持美好的一面。 “我和刘一郎成了,把莫之叹腾出来,你趁虚而入,跟莫之叹登堂入室,成为莫之叹的合法妻子是不?回答我!”孙莲心对鹿含笑怒了,她要逼出鹿含笑的实话,让她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当了婊子还要贞洁立牌坊,那是对社会的公开侮辱。 “是,我们各取所需。”鹿含笑间接承认地说着,看了刘一郎一眼,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吭声啊,我在帮你追到孙莲心,让她屈服,你怎么就不借坡下驴呢,赶紧说话给自己使劲儿啊你个窝囊废。 “对,各取所需。”刘一郎不痛不痒地小声说。 “放狗屁,都是放狗屁!”孙莲心暴怒了,气得脸色通红,“我不同意你们的骚操作。”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鹿含笑带了一点儿嚣张傲慢的味道,对孙莲心进行裹挟地说,“你已经身不由己,不然,就社死,就会前程尽毁。答应了吧,不要揭开那一张画了吧,它是你的污点。” 鹿含笑说着,走出了虐茶室,来到了戳在墙根儿下的那幅画跟前。 这幅画今天就是鹿含笑制伏孙莲心的工具,更是威仪的杀手锏,她要借助这幅画的力量,完成自己的爱情梦想。 “我没有污点,有污点的是你。”孙莲心提高声音说。 “咚咚……”记者们的敲门声不时传来。 孙莲心听着敲门声,她想,可恶的记者们被刘一郎锁在了门外面,不能对我进行拍照,我怕个茄子。 “这就是要你命的罪证。”鹿含笑笑着,抬起脚,用脚尖儿指指那幅画,多少带有侮辱的性质。 鹿含笑带有侮辱性质的动作,这让孙莲心有些愤恨,这虽然只是一幅画,但那画的是我,你应该有起码的尊重吧。 孙莲心气得脸色变了,娇躯有点儿发抖。 “你怎么浑身发抖了,害怕了吧?”鹿含笑歪头说。 “没有记者老爷们祸害了,我害怕什么。”孙莲心怪笑着。 “都有话好好说,别做出出格的事儿来。”刘一郎和稀泥地说。 “真的不害怕?那咱就试试。”鹿含笑说着,一把拽掉了蒙在画上的白布。 露出来那幅画的后画框。 孙莲心双眸一愕。 “到这里为止,不要进行了吧。”鹿含笑笑着看看脸色阴沉的孙莲心,扫了一眼画室里画画的学员们说,“虽然眼下没有记者了,但我们都是情谊很深的同学,我不想赶尽杀绝,和平解决,不要战火。” “对,要和平,不要战火,不要生灵涂炭。”刘一郎跟屁虫一样地说。 刘一郎是有私心的,且私心很重,他虽然觉得鹿含笑做这等事儿,拿着别人的短,来威逼对方,迫使对方就范,有些不光彩,有些缺德,但他不太想制止,制止只是做个虚假的样子,他也想通过这件事儿让孙莲心屈服,就范,跟莫之叹那厮一拍两散,跟他和好。 就算暂时孙莲心心有芥蒂,不跟他和好,只要她跟莫之叹拜拜了,他就会有机会,说不定就会翻盘,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吗?”孙莲心眉毛一拧地说着,把那幅画翻转过来。 孙莲心的裸画,当即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裸露美体的孙莲心,亭亭玉立,其桃花美眸里,荡漾起神秘妖冶,那飘逸出尘的仙姿魅态,四射的魅力,无与伦比。 让男性看了,会血液凝固,血脉贲张。 “看看你们的画吧,裸体的。”鹿含笑哈哈地笑着说,“在这样的证据面前,你们说什么也没做,你们说,我们只是为了艺术的情怀,哈哈,骗鬼蒙神去吧。” “跪下来求我,我就放过你,或者叫成全你们。”鹿含笑眸底闪亮如晶石的光,似笑非笑地说,“别欺负我这个小白兔,小白兔急了也会咬人,会把你咬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流血如泉,血竭而亡。” 孙莲心面色涨的通红,咬牙切齿,恨恨地说,“我告诉你鹿含笑,没门!我要把这幅画毁了。” 孙莲心说着,猛地飞起一脚,把裸画踢坏了。 鹿含笑赶紧拿出手机,对孙莲心破坏裸画的场面录制下来,留在证据,让莫之叹看孙莲心气急败坏毁掉裸画的画面,他的心会崩溃了。 “拍吧,都拍下来吧,哈哈,拍下来我发疯毁灭证据的场面吧,哈哈哈……”暴怒的孙莲心,忘乎所以了,她一阵狂踢,乱踹。 “别把好端端的一幅画毁了,那是我的心血啊!”刘一郎满脸的可惜。 孙莲心狂呼乱喊,手脚并用,疯狂了一阵,把画完全彻底毁坏了,弄得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是孙莲心的裸画了。 “哈哈哈,痛快。”孙莲心喘息着把画毁掉了,但她没有收手,她突然猛地向还在拍摄录像的鹿含笑恶狼一样扑过去。 咣当! 鹿含笑被撞倒了,一个前扑,闹了一个狗吃屎,她手里的手机猛地飞出去。 早有准备,早就预谋好了的孙莲心,快速把鹿含笑的手机抢在手,身影迅疾,快如闪电,飞也一样跑进了厕所,把门死死插上。 鹿含笑秒傻。 “给我手机。”鹿含笑喊叫着,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跑到厕所跟前,使劲儿砸门,“开门!开门!” 孙莲心在里面不吭声。 “咚咚……”鹿含笑使劲儿踹门。 她踹不开,喊刘一郎:“刘一郎,你个王八蛋,赶紧过来踹门。” “别把我的门踹坏了,那是钱啊。”刘一郎快哭了。 “把你的电话给我。”鹿含笑疯掉了,抢过来刘一郎的电话,拨打110报警了,“喂,110吗?我要报警,我这里发生了严重的事件……我被抢劫了,地址是……” “别打110,我们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刘一郎赶紧过去要制止鹿含笑打110报警,但鹿含笑已经完成了报警,110警察来了,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鬼才知道。 第51章 神仙也救不了你 鹿含笑给110打完了报警电话以后,雨过天晴,风淡云轻,心情大好,她那张俏丽的脸蛋上显露出了诡异的灿然笑容。 她给110打电话,别有用心,就是想把警察糊弄来,当成她的私人保镖一样,帮她做一些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她想,我动用了警力,让蒙在鼓里的警察,当我的工具人,使用一下,也无可厚非吧,人民警察为人民嘛。 我鹿含笑这个美妞,也不是外人,妥妥帖帖人民中的一员吗,服务我一下,给我这个人民送一下温暖,搞一点儿福利,也是应该的。 哈哈,我把警察当成我的工具人,也是大胆包天,也没有谁了。 但这事儿要做得诡秘一些,切要天衣无缝,不能露出破绽,露出破绽,一介草民,滥用警力,就会引火烧身了,会惹怒警察的,警察会很生气,事情就会很严重,闹不好会吃不了兜着走。 鹿含笑把警察弄来,还有一个小目的,就是给她撑场面壮胆,万一出现了她这个小姑娘难以控制的局面,被欺骗的警察会帮她把控好局势,因为警察有法律的光环罩着,谁也不敢造次。 有了警察撑腰,她就掌管乾坤了,把今天的事儿搞得更大,搞到山呼海啸,搞到惊天动地才好。 鹿含笑还心怀鬼胎地想,我导演了这场戏,弄成了这样难以收拾的残局,都不是我的过错,而是你孙莲心的过错,不是你霸占了我的莫之叹,不是你抢走了我的爱情,我也不会这样,都是你逼我跳崖的,那么,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逼你跳火坑,烧得你粉身碎骨,找不到骨灰渣,都喂了乌鸦。 呵呵,再说,今天又有一帮傻傻的不明真相的记者们参与,这事儿不热闹一些,是真的说不过去的,舆论介入,登报,网上曝光,暴走自媒体,喊嗨新媒体,凡此种种,你孙莲心成为了舆论风口浪尖儿的顶流人物,一夜之间,就成了网红流量达人了,你不死谁死,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身败名裂的时候,莫之叹就会放弃你,那个时候,我鹿含笑就粉墨登场成了接盘侠。 鹿含笑美滋滋地想这些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被刘一郎关在门外的记者们,她再次气冲冲地对刘一郎命令道:“你赶紧把门开开,把记者们放进来,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这是我的地盘,你要在我的地盘召开新闻发布会,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刘一郎拒绝了鹿含笑的无理要求,“再说,我们要息事宁人。” 刘一郎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怕伤害到了孙莲心,一旦伤到了她,他追求她的愿望就会落空,就会成为一枕黄粱。 他可不想一枕黄粱,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要跟孙莲心美事成真,跟她风风光光结婚,让她给刘家开枝散叶,养育后代,生个三胎四胎,让自己有了子女,让自己想抱孙子的妈妈郑三姑当了奶奶。 他在为这些而奋斗,他是一个事业上的奋斗币,也是爱情上的奋斗币。 能不能心想事成,就看自己努力的程度了。 “她孙莲心息事宁人了吗?”鹿含笑看看拒绝自己的刘一郎,质问地说,“我不跟你废话,拿钥匙,赶紧开门。” “不!”刘一郎犯犟地说。 “110马上就要来了,你敢不开门。”鹿含笑气得像拉磨驴一样,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呯地一声,孙莲心打开厕所的门,从里面出来了。 “赶紧把手机还我。”鹿含笑美眸圆瞪,怒气冲冲地对孙莲心说。 “给。”孙莲心嘴一撇,把手机还给了鹿含笑。 鹿含笑抢一样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赶紧匆匆忙忙翻阅手机,想看看她录制的视频和拍摄的孙莲心的那些裸露的艳照还在不在,是不是被孙莲心删除了。 那些可是她的杀手锏,没有那些东西,她手上就失去了要挟对方的筹码,那就不好玩了。 在鹿含笑翻看自己手机里的资料的时候,孙莲心也没有闲着,她拿出打火机,把刚才被自己破坏掉的裸露的画的碎片纸屑木屑,用脚潦潦草草地踢拢,啪地一声,打燃火机,火机冒出小小火苗。 孙莲心点燃了残画,统统都点燃了,欢腾的火苗,舔舐着空气,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还冒出了乌黑的烟雾。 “你——”鹿含笑闻到烟味儿,她怒了,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美眸圆瞪,“你在毁灭证据。” “我不是毁灭证据,我是在烧一幅画废了的画,我不能让一幅废画流传到社会上,那样,人们也会怀疑刘一郎画画的专业水平,影响他以后的生意,是吗?”孙莲心散散淡淡地说着,看了刘一郎一眼。 刘一郎眼神有些迷茫,发怔。 “是吗刘一郎?”孙莲心冲刘一郎说,“发什么傻。” “是,是。”刘一郎尴尬地笑着说。 事情已经弄成这样糟糕透顶的地步,刘一郎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你、你把录像资料都删除了,你赔我。”鹿含笑翻看了半天,没在手机里没有找到跟孙莲心相关的任何裸画和拍摄的视频资料,统统被她删光了。 “陪你?陪你睡觉?走,那边有床位,不行的话,站着嗨也行,脱吧你,怎么不脱?”孙莲心调戏着鹿含笑,心里很爽。 “你不讲武德,你删掉了我手机里你的罪证,还删除了视频不说,现在又把裸露的画的残骸也烧了,想消灭证据,你是一个没有文化的野蛮人。”鹿含笑看看有些得意洋洋的孙莲心说,“你以为你删掉了资料,它就不存在了吗?你是记者,你知道,有些东西是删不掉的,客观事实是删不掉的,那是真理。” “我也承认有些客观事实是删不掉的,但现在的事实就是那些资料没有了,你不能拿着所谓的事实威胁我了,我安全了,哈哈哈,我安全了。”孙莲心特么开心,笑声清亮。 “你安全了?我……”鹿含笑想说句什么狠话,想想,只是诡异一笑,改口说,“你做下了令人发指的恶心事儿,怎么会安全,那就没有公理了,公理的存在,就是惩罚你们这些社会垃圾的。” “我不清算你们,也会有人清算你,跟你秋后算账。” 他们正在争争吵吵的时候,两个110警察来了,警察甲在敲门:“警察,赶紧开门!” 刘一郎一急,看看孙莲心。 “开门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孙莲心说这话,看似淡然轻松,但她心里很纠结,也为自己捏着一把汗,毕竟有短处,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攥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局势会不会失控,她的心里也没有底儿。 “好吧。”刘一郎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刘一郎把门打开,警察和记者们蜂拥而至,忙忙乱乱挤进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有记者对刘一郎喊道,“你为什么说出车祸了,忽悠我们?” “谁是当事儿人?”110警察乙说,“谁报的案?” “我报的案。”鹿含笑站出来。 “你不是说,将有一个文化界的名人,在这里干了有违背社会公德的事情吗?”一个记者冲鹿含笑问道,“那个记者做了什么违背社会公德的事情呢?我们要采访当事人。” “这个吗?”鹿含笑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看孙莲心,“她是当事儿人,你们问她吧。” “怎么是你?”跟孙莲心是一个单位的老记者马欢桦,看到孙莲心,有些惊讶。 但孙莲心努力让自己脸色沉静,遇事不惊。 马欢桦是《京都晚报》报社最老的老太太记者,也是报社里唯一不是使用电脑,而是用笔在稿纸上写新闻稿的人,她问孙莲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碰巧在这里看朋友。”孙莲心想回避,但事情闹到了如此地步,想回避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回避,而是怎么巧妙地规避掉自己被社死的风险,最好就是死活不承认那画是自己的裸露画,反正画已经破坏得面目全非,现在又把残画烧了,已经没有办法还原,她死不认账,就可以逃过一劫,就这么简单。 “说说是怎么回事儿?”警察乙问着鹿含笑,看看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疑惑地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记者,要求采访。”鹿含笑跟警察解释说,“不管他们,他们要采访的是另外的事件,跟我们关系不大。” 鹿含笑这样说话的意思,她暂时不想让记者们参与进来,那样会闹得很乱,等警察把这件事儿弄完了以后,先让孙莲心在警察面前形象崩塌,再在记者们面前搞臭了孙莲心,把她先油炸,后面再蒸煮。 多好的待遇啊。 鹿含笑用心之恶毒,胜过蛇蝎,她是蛇蝎之师。 “我是主人,我没有邀请什么记者,不接受采访,请记者们请退场,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刘一郎向记者们发出了逐客令。 记者们没有被驱逐,也不想离开现场,嘁嘁嚓嚓,跟刘一郎吵成一锅粥,有人喊;”你叫鹿含笑对吧,你赶紧给我们一个说法。” “太乱了,有安静些的地方吗?”110警察甲皱着眉头说,“记者稍后,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到我的虐茶室,那里安静。”刘一郎把两个警察和孙莲心,鹿含笑请进了虐茶室,不忿的记者们再次被关在了门外,大家嘁嘁嚓嚓,好一阵杂乱无章的聒噪。 …… 在虐茶室,警察开始进行做笔录问询;“你鹿含笑今天是事件的操控人,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好的,警察哥哥。”鹿含笑跟警察小哥套近乎。 “别太近乎,没用,说正事儿。”警察乙说。 “好吧。”鹿含笑说,“作为京城一家大报的记者和诗人,孙莲心让跟她有暧昧关系的刘一郎……” “少放屁,我……”刘一郎打断了鹿含笑的话,说道,“我是在追求孙莲心,但我们清清白白。” “别打断别人,让她先说。”警察甲制止了刘一郎插嘴。 孙莲心想说什么,警察乙用眼神制止了她:“有你说话的机会,你继续。”说完,对鹿含笑颔首。 “孙莲心和刘一郎在上中学的时候,就发生过‘艳吻门’事件,当时就轰动了整个校园。”鹿含笑拿出历史证据,以便让警察更加相信孙莲心和刘一郎失德是有历史渊源的,她说,“刘一郎给有对象的孙莲心画了裸体画,他们两个不干不净,他们红杏出墙的行为有违社会公德。” “我今天举报她,揭露他们的丑恶行为,不是公报私仇,我们是特么友好的同学关系……” “你们是友好的同学关系?”做笔录的警察乙问了一句,觉得不该打断对方,歉意地说,“你继续。” “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社会公民,我有权利揭露社会的阴暗面。”鹿含笑冷笑着看了脸色难看的孙莲心一眼,继续说,“孙莲心怕自己的丑恶行径暴露了,就毁掉了那幅画,还一把火把画烧了,毁灭了证据,这种行为应该受到社会的谴责。我的话完了。” “你说完了,你说吧。”警察甲对孙莲心说。 孙莲心长舒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复一下,说:“我跟你们说,我首先声明一下,我跟刘一郎清清白白,根本没有鹿含笑说的那种暧昧关系。” “她说的没错的是,我们在中学迎春晚会以后,是发生了轰动一时的‘艳吻门’事件,当时是刘一郎借着酒劲儿,趁我不注意,强吻了我,夺走了我的初吻。” “我当时想不开,就跳了葫芦河,我的同学莫之叹和张海平报警了,当时出警的警察叫郝杰,是他把我从葫芦河救了上来的。” “打哪儿以后,我就对刘一郎恨之入骨。”孙莲心接着说,“但我们毕竟是同学关系,我的父母跟他的妈妈关系也不错,没有断绝来往。” “我是莫之叹的对象,我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让刘一郎给我画了一幅画,但那不是一幅鹿含笑说的那种完全意义上的见不得人,有伤社会风化的画。” “你孙莲心太无耻了,竟然说那是一幅没有有伤社会风化的画。”鹿含笑差点儿跳起来,“如果没有有伤社会风化的话,你为什么心虚把画烧掉呢?” “这个我来解释。”孙莲心放缓语调,拿捏的很稳地说,“那是一幅画废了的画,我觉得刘一郎把我画得很不像,丑化了我,对我的形象有些损坏,我就把画毁掉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们说的对吗?”警察乙看着半天当闷葫芦的刘一郎问道。 “这……”刘一郎有口难言,她向着鹿含笑吧,孙莲心会气死,会增加她对自己的仇恨,自己追求她更是天方夜谭了,向着鹿含笑吧,跟她站在同一个战壕,逼迫孙莲心就范吧,看样子把握不大,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他掂量了孰轻孰重,就把天平倾向了孙莲心。 刘一郎笑笑跟警察说:“还是孙莲心说的更接近事实,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给她画了那么一幅画,画得走形了,甚至有些丑,她冲冠一怒为丑画,就把画毁了,烧了,我没有想到……这件不起眼的小事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警察,还惊动了记者,有些……过了。” “她分明策划好了,就想致我于死地。”孙莲心狠狠地瞪了鹿含笑一眼。 “我没有策划,更不想害人,我是出于社会道义……”鹿含笑气呼呼地没说完,就被警察甲打断了。 “就到这里吧。”警察甲斟酌着词语说,“听了你们的叙述以后,我们已经对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我觉得鹿含笑有些过度报警的嫌疑,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严重的抢劫案,只是寻常的朋友间的跟爱情有些关系的个人恩怨,你就滥用警力,这是一种违法的行为,我很生气……” “警察小哥,消消气。”鹿含笑虽然对警察的狠狠批评不服气,但她赶紧陪着笑脸道歉,因为鹿含笑懂法,她知道滥用警力,按照相关规定,自己被拘留也说不定,她就嗲声娇腻地苦苦哀求,承认错误说,“都怪我不太懂法,是半个法盲,请求警察小哥放自己一马,我会吸取教训的。” “既然她滥用警力,我觉得对她应该拘留。”孙莲心向警察建议,她想说,我是《京都晚报》的记者,你们执法不公正的话,我说不定会报道这件事儿,但想想这事儿闹大了,对自己也不利,就没有往深里说,就打住了。 两位警察大致了解了情况以后,他们交换了一下默契的目光,警察对鹿含笑和孙莲心各打五十大板,也批评了孙莲心,说她拿别人的手机,删除资料是不对的,应该道歉,但孙莲心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跟警察争辩说,她鹿含笑录制的是属于我的隐私的东西,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违法在先,我把她手机里录制的非法的有可能暴露我隐私的资料删除,这是正当的,没有过错的,我没有理由道歉。如果道歉的话,她应该向我道歉。 出警的两个警察琢磨琢磨,觉得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太大过错,如何定夺,怎么样处理就让警察为难起来,警察甲最后折中地说,你们两个都存在过错,最后又批评了两个人几句,说他们不应该在个人的恩怨中影响到别人的正常生活。 警察最后宽宏大量,做出了不处理的处理,收队走了。 …… 看着两个离开的警察的身影,孙莲心对这个处理比较满意,她阴恻恻地对鹿含笑说:“我没事儿了,你想让我社死,让我人设崩塌,让我出让对莫之叹的爱情股权落空了。” “我的心情,此时此刻,我是春风满面,阳光灿烂,请问,你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吧。” “你笑得有点儿早了吧?”鹿含笑斜眼看着孙莲心,扫了一眼正在画画的那帮对这里探头探脑的美术学员们,想狠狠地说什么,又把话咽回去。 “不早,不早,吃早餐正好。”孙莲心轻松地说。 但鹿含笑就对警察非常的不满意,警察没有达到她让孙莲心社死或者人设崩塌。她原先的设计是,最后让孙莲心屈服于自己裸画丑闻,答应跟莫之叹恩断义绝,她鹿含笑会趁虚而入,与莫之叹重续前缘,最后结成秦晋之好,达到白头偕老的目的。 她千算万算,也有把题算错的时候,但她并没有失败,因为她留下了后手。 后手牌,打翻宇宙。 孙莲心不知道鹿含笑在心里兜兜转转着什么,她特么开心,至少她不怕鹿含笑把刘一郎给她画的裸画交给莫之叹了,因为她把裸画毁掉了,心里的一块儿石头落地了。 鹿含笑看着孙莲心卸去沉重的负担一样地轻松,她想,你高兴不了一会儿了。 别看你现在是春风满面,阳光灿烂,鲜花开遍,哼哼,等会儿有你哭鼻子的时候,等一会儿我就让你阴云密布,泪水三千,哀哭抽噎,鼻涕绵绵,呼地嚎天,想死不成,想活都难,到那个时候,我要看着你走下地狱,我傲视人寰。 第52章 新闻发布会失败了 鹿含笑心里蛇蝎心肠地想着,想最后看一眼孙莲心濒临死亡的样子,就笑嘻嘻地对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身陨道消的孙莲心,和蔼可亲地赞美着:“莲心,你今天好美,希望你一直会美下去。” 鹿含笑这没有来由的话,让孙莲心愣住了,她警觉地看了鹿含笑一眼,觉得她好像在向自己释放暗箭,在上学的时候,她每次亲切有加地喊她莲心二字时,就是她要触霉头,或者就要被鹿含笑暗算了,她已经是屡试不爽。 “你想玩什么幺蛾子?”孙莲心不知道鹿含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什么,看你紧张得如临大敌的样子,你顾虑什么?”鹿含笑深含不露地说。 “你的话里有魔鬼。”孙莲心对鹿含笑有所警惕地说。 “神经过敏了。”鹿含笑淡淡地看了孙莲心一眼。 鹿含笑引领着孙莲心和刘一郎向记者们走过去。 “我们都是同学,这样有些不太好,以后我们要和平相处。”刘一郎也觉察出鹿含笑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就劝两位美女以后不要刀兵相见了。 “你懂个屁烧着吃,毛燎着吃。”鹿含笑皱皱鼻子,“老鸦不可与喜鹊同日而语。谁最后笑傲江湖还不知道呢,过年放炮才会听到响声。” 鹿含笑不想再和孙莲心进行语言交锋了,她阴阳怪气地说完,就扭动着翘臀,妖娆而去。 “别走啊,咖啡还没有喝完呢。”孙莲心停下脚步,邀请着鹿含笑一起喝咖啡说。 “别站住啊你们,我们一起见见记者。”鹿含笑站住,转身,向孙莲心和刘一郎捞捞手,让他们过去。 “见记者干什么?”孙莲心警觉起来。 刘一郎也警觉起来。 “我要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鹿含笑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她要尽快让孙莲心身败名裂,完成自己的伟大宏愿。 “不去,我们走。”刘一郎觉得势头不妙,想拉着孙莲心走,避开行将到来的什么不可预知的无妄之灾。 “这个时候了,想走就能走得了吗?太天真了。”鹿含笑说着,使劲儿拍拍巴掌,高声喊道,“记者女生们,先生们,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大家赶紧过来,画画的学员们,也邀请你们过来,本姑娘有重大的新闻向大家宣布。” 哗啦啦。 记者们和画画的学员们,都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都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怀着极大的兴趣。 最有兴趣的还是那帮记者,他们终于要获得真相了,都向鹿含笑围拢过来。 孙莲心有些沙雕了,刘一郎也有些沙雕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知道自己也刹不住鹿含笑疯狂的车速了,就气愤地看着鹿含笑,不吭声了。 特么是孙莲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在众目睽睽之下走掉,她即可就会社死;留下吧,谁知道鹿含笑会玩什么幺蛾子呢?鬼才知道。 但孙莲心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想,裸露的画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任何毁掉我的证据了,再说,鹿含笑录制的我毁掉那幅画的几分钟的录像,都让我无情地删除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鹿含笑知道这些,她手里没有杀手锏了,为什么还有勇气开什么新闻发布会,难道是我没有把资料删除干净? 晕菜。 但孙莲心很快又镇定下来,不会啊,我删除以后,怕有什么遗漏,我检查了三遍呢,不会出现什么纰漏的,我相信自己。 马欢桦走在记者们的前面,她率先快步走到孙莲心的跟前,俯身跟她耳语着:“我要不要离开?如果对你不利的话。” “没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孙莲心淡笑着留住了马欢桦。 但马欢桦的脸上还是有几分苍凉。 “记者新闻发布会,马上开始,请记者朋友们准备好你们的长枪短炮,准备拍照。”鹿含笑落落大方,笑容可掬地对记者们说,“我今天请大家来进行现场采访,就是要揭露我们京城大报记者兼女诗人孙莲心的丑行,把她的丑恶嘴脸让大家看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一郎赶紧制止鹿含笑。 “想让新闻发布会泡汤吗?想让我放过你们吗?晚了。”鹿含笑邪恶地笑着说,但她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当着众多媒体人员的面,要让自己的俏脸看上去更平易近人一些,和蔼可亲一些。 “让她说,看她还有什么幺蛾子。”孙莲心不让刘一郎制止鹿含笑,此时此刻,也根本阻止不了。 “呵呵呵,看看吧。”鹿含笑笑魔如花,纤纤玉指,一指刘一郎和孙莲心说,“他们是我的同学,表面上看他们因为‘艳吻门’事件互相忌恨,但实际上他们背着世人的眼睛,在做男盗女娼的事情。” “证据是什么?”有记者喊道。 “不急,一会儿就给大家看证据。”鹿含笑说着,看到了一眼夹杂在人群里跟她有什么私下里交易的身影,微微一笑,“这会儿还不是看证据的时候。” 鹿含笑如此说,是在提醒那个跟她达成交易的人,让他准备好证据,随时对孙莲心进行举证。 孙莲心有些慌乱了,难道自己还有证据留在鹿含笑的手上? 这怎么办? 溜走,根本不可能,鹿含笑既然把自己当烤鸡放进烤箱里了,当然要烤熟了跟大家分享,不会让她溜掉的,再说,自己溜掉了,不在现场,就印证了鹿含笑所说的都是事实,走与不走,没有任何区别,再说,自己留下来,说不定还会有反击的机会,走了就没有反击的机会了,她要扞卫自己的合法权利,不容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践踏。 自己走了,连反击的机会都失去了,那就彻底失败了。 “好饭不怕晚,诸位稍安勿躁。”鹿含笑接着说,“我刚才说了,孙莲心和刘一郎他们是一对暗地里的野鸳鸯,他们画出了一幅裸露的有伤社会风化的画,我们按照正常的思维想想,如果他们清清白白的话,不会背着莫之叹画那幅画,更不会被我发现了他们的丑恶行径以后,她孙莲心破坏了那幅画,还把那幅画烧了,还抢走了我的手机,把我录制她毁灭毁画证据的视频统统都删除了。” “啊!证据删除了?”有一个自媒体女博主失望地说,“没有证据了,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对呀,这种艳事儿,没有证据,就跟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没有证据了,玩我们啊。”有的记者失望了。 “没有所谓的证据,我们就散了吧。”马欢桦说着,就引导着大家往外走。 但没有一个记者跟着马欢桦走,她又无奈地站住了,静观事态的发展,她希望孙莲心安全过关,因为她也是女人,知道这种牵涉到男女关系的事情对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与此同时,马欢桦也特么恨鹿含笑,有你这样的同学吗,为了拆撒了孙莲心和莫之叹,想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搞死,这也太狠心了吧? 这不是同学关系,这是虎狼关系。 在记者们让鹿含笑拿出证据的喊声中,鹿含笑向人群扫了一眼,忽然双眸惊异了。 刚才夹杂在人群里的那个跟她达成默契交易的人不见了,心里暗叫一声,大事儿不好! 或许他去厕所了吧? 你什么时候去厕所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这个关键的时候去呢? 要命! “稍等,证据马上就来,大家稍安勿躁。”鹿含笑说,“大家等十分钟,我保证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证据。” 大家就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在人们焦急地等待中就要到了,鹿含笑还是没有看见跟她达成交易的男人出现,她光洁漂亮的额头,渗出细密的香汗。 “怎么还不出现?”鹿含笑小声嘟囔着,拿出电话,没有打通电话,电话里面说:“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鹿含笑听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即变成了沙雕,她知道,新闻发布会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我设下的局,怎么会这样,天啊,救救我吧。 “哼。”孙莲心觉得鹿含笑根本就没有证据,而是狐假虎威,拿出这个声势浩大的架势,逼她就范而已。 “喂,我说鹿含笑,别再进行你的无中生有的虚假表演了。”孙莲心对记者朋友们说,“大家好!鹿含笑根本就是陷害我,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信口雌黄骗大家,逗大家玩。” “大家可以采访一下她,问问她是何居心,为什么想捏造事实,陷害自己的同学?”孙莲心把大家的注意焦点引到了鹿含笑的身上。 她想,你想用烤箱烤我,我祸水东引,让烤箱烤烤你,把你烤成一只烧鸡。 “对啊,鹿含笑你说说,你为什么这样虚构事实骗人呢?” “你是一个有知识的姑娘,为什么哄骗记者,进行这样的骚操作呢?” “你心理变态吗?”马欢桦抓住了为自己的同事孙莲心出气的机会说,“你得不到莫之叹,就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想用落井下石的办法把孙莲心打败,你上位是吗?”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这里没有任何阴谋诡计。”鹿含笑懵圈儿了,她也不想跟难缠的记者们解释了,越解释怕是越解释不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溜之大吉,找到那个混蛋跟他算账。 “别走啊你。”有记者拦截鹿含笑,不想让她溜走。 “滚开!”鹿含笑大为光火地挤出人群,头也没回地走了,她的后面还追着一帮不依不饶的记者,要采访她,她没有理睬那帮记者,她狠狠地对记者们丢下了一句话:“饭桶!你们都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干饭人,恕不奉陪。” 第53章 孙莲心打通了越洋电话 孙莲心和刘一郎目送着鹿含笑匆匆忙忙走了,记者们也像撵兔子一样,去紧紧追鹿含笑了。 呼啦啦人走了很多,一郎画室忽然显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画室的刚才围观看了一会儿热闹的学员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开始画画了,但没有了好戏看,他们觉得寡淡起来,没有了兴奋点,大家画画的时候,也好像失去了兴趣,状态有些疲惫和萎靡。 “今天的故事有些逆天,你们看明白了吗?哈哈,我觉得我们老师刘一郎先生跟那个好像是记者的美女有什么故事。” “他们好像不是对对恋,好像是多角恋,现在的恋爱观有些骚,有些没有看明白。” “我看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好像还有一个叫什么……莫什么叹的,对,莫之叹,他是我们老师的情敌,这个故事,有点儿复杂。” 刘一郎听着自己的学员们的议论纷纷,有些恼了,训斥他们:“好好画画,别胡说八道。” 学员们揶揄地看看老师就闭嘴了。 追赶鹿含笑的记者们,无果,都纷纷回到了画室,他们围着孙莲心和刘一郎进行采访,他们才是事件的关键人,孙莲心又是事件的焦点人物,都要对他们进行采访,问各种奇葩问题的记者都有,有的问题甚至越位,达到了骚位,让人脸红。 “喂,孙莲心女士,你也是记者,你和刘一郎的地下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请你回答。” “孙记者,你作为京城一家大报记者和诗坛新秀,你有自己的男朋友,为什么会背着自己的男朋友,跟自己的男同学搞暧昧?” “听说你的男朋友到米国出差了,你是忍受不了临时空窗期吗?你是不是一个腥鱼很强的姑娘,你和刘一郎在偷偷恋爱或者床第之欢的时候,你有一种愧疚感吗?”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孙莲心神情揶揄地看看那帮跟自己同职业的记者们,她没有好声好气地接受采访,她声色俱厉,声若洪钟地说,“我跟刘一郎先生,我们正大光明,没有任何狗扯羊肠子的不堪,谁敢胡说八道的话,我会告你侵犯名誉权。” 孙莲心气得涨红了脸说完,她自己就是记者,知道记者是最难缠的主,赶紧匆匆忙忙,落荒而逃。 事有凑巧,她刚出门就看见了路边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出租车,赶紧招手示意自己上车。冰雪聪明的司机,见状,没有耽搁时间,砰地一声,打开了车门,孙莲心赶紧进车,吐出一个字:“快!” 司机明白,即可开车,绝尘而去,追过来的记者们,只闻到了汽车尾气的味道。 孙莲心刚钻进出租车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她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京都晚报》社最勤勉的副社长胡知侠打来的,让她感到有些意外,赶紧接听电话。 “喂,胡社长,是我,你找我?”孙莲心柔声问。 “现在的人工智能科技发展很快,我们报社编委会专门开了一个会,要刊登跟人工智能相关的报道。”胡知侠吩咐说,“我们有一个跟人工智能相关的展望和未来发展的话题,需要你采访一下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董明柏。” “他是我们京都人工智能方面的权威科学家和制造商,听说他在设计推出一些高技术含量的人工智能产品,有些已经投入了市场,引发了社会各方面的极大关注。” “你的采访董明柏的时候,要着重于人工智能对于我们现代文明的利与弊,两个方面着墨,以引发人们对人工智能的思考……” “好的,明白。”孙莲心一脸表情严肃地说,“我回去就做一下准备,把这次采访弄好,你的话我记住了。” …… 黄昏时分,京城美轮美奂。 今天是周日,妈妈不上班休息,饭点早些,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时候,妈妈刘菊梅就做好了晚饭,伺候大家用膳,饭后,爸爸孙长江连碗筷都洗好了。 妈妈和爸爸有个约定,妈妈做饭,爸爸洗碗。 孙莲心吃完晚饭,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在客厅里复习功课,备战高考,安静的像两只猫咪,他们刷题的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发出特有的沙沙声。 孙莲心没有出去欣赏潋滟黄昏景色,躺在床上,翻看一本人工智能方面的科技前端杂志,她要对人工智能方面的知识有所了解,为了采访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董明柏做功课,不然,在采访董明柏的时候,问出外行话来,董明柏小看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报社,因为她出去采访,她的身份就代表了自己的单位,就毋庸置疑地成为自己单位的形象代言人。 夜归的乌鸦,哇啦哇啦鼓噪着,敲打着孙莲心的耳鼓。 以前京城的乌鸦几乎绝迹,但这些年城市绿化搞好了,拆除了一些有污染的国有和私有企业,腾出了不少闲置的土地,政府没有把土地高价卖给房地产开发商,而是顺应民意,就地开发成了一些城市绿地,跟原有的防护林带形成了城市林带,亦称城市森林。 绵延的城市森林带是指在农田、草原、居民点、厂矿、水库周围和铁路、公路、河流、渠道两侧及滨海地带等,以带状形式营造的具有防护作用的树带的统称。 林带按形状分为条状和网状两种,除农田、草原防护林带多为网状外,其余防护林带大部分为条状;按防护要求和作用,分为防风固沙林带、农田防护林带、草原防护林带、护岸林带等多种类型。城市的绿地扩大了以后,乌鸦和喜鹊也飞回来了,据说,有人在城市林带里发现了野兔子和狐狸,还有黄鼠狼,甚至有江湖传说,有人在城市森林里发现了消失多年的野狼的身影。 虽然发现了野狼,但没有发生狼袭击人的事件。 难道狼变聪明了,学会了与城市和谐相处? 听着窗外传来的乌鸦哇啦哇啦的鸣叫声,孙莲心没有觉得乌鸦的叫声晦气,倒觉得那是乌鸦特有的天籁之音,但很多人对乌鸦的叫声很反感,觉得它是报丧鸟,其叫声可恶,还冠以乌鸦嘴的污蔑之词。 如果乌鸦会说话,能跟人类交流的话,肯定会为自己进行严词辩驳,让人们给它们平反。 这时孙莲心忽然想到日本出产的一款狗语翻译机,戴着狗语翻译机,人就可以听懂狗说什么,跟狗交流了。那天买一款狗语翻译机,戴着狗语翻译机,跟狗进行一番交流,肯定十分有趣。 现在的科学,真是奇妙,创造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孙莲心按照跟董明柏约好的时间,在董明柏的办公室对他进行了准备充足的采访。说是充足的采访,不过董明柏给摔下来的只有区区二十分钟的采访时间。 董明柏是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又是人工智能科研方面的科学家,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时间被秘书安排的满满当当,他那样的大忙人,能给你抽出二十分钟采访时间,已经很是奢侈了。 在采访人工智能科学家董明柏的时候,董明柏对人工智能的发展也是值得赞叹的,但在赞叹的同时,还有些担忧,为我们的明天担忧,担忧科学会成就我们的明天,说不定也会毁掉我们的未来。 科学真的是把双刃剑么?科学和技术自从17世纪获得突飞猛进的发展以来,不但充分显示了它的造福功能,也逐渐暴露出对自然和社会的危害。 仅仅说人工智能吧,有利也有弊。人工智能在给人类带来福音的同时,也带来魔音,甚至最后会毁灭我们人类文明的进程,让人对未来捏着一把冷汗。 孙莲心采访完了董明柏以后,这个整天泡键盘的键盘侠,很快就把那篇人工智能的新闻稿写好了,然后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董明柏,他审读以后,对稿子很是满意,对个别词语进行了一些增删或者润色,就通过了审读,返还给了孙莲心,说可以发稿了。 孙莲心采写的这是一篇有分量的稿子,没有积压,很快就过了三审。副社长胡知侠通知孙莲心说,你写的那篇采访董明柏关于人工智能的稿子,明天就会见报了。 按照常规,报社发表某某记者的某篇新闻稿,很少会通知作者发稿见报的时间,记者接到见报时间,这种例子鲜有。接到副社长胡知侠的电话见报通知,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孙莲心这个中间媒介转达一下董明柏,提醒他即时看采访自己的新闻稿,不要误了。 因为董明柏特么的忙,不提醒他看报的话,闹不好会错过最佳阅读的时间。新闻都是一条条鲜活的鱼,错过了就没有新鲜感了。 孙莲心接到副社长胡知侠的电话通知以后,她就给董明柏发了微信,提醒他到时候别忘了看报。 给董明柏发完了微信,孙莲心想,人们会对她写的那篇稿子感兴趣吗?人们不会光顾着挣钱,对人工智能科学麻木不仁,漠不关心吧? 反正她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记者,她不惜笔墨,熬夜费神,认认真真把稿子写了,见报以后,读者怎样评价或者阅读,那是读者的事儿,她也尽到了一个记者的社会责任。 想到这儿,孙莲心忽然想起了受闺蜜陈帅溪之托,让到米国纽约出差的莫之叹,给她买一个米国跳蛋的事儿,这事儿一忙,还没有给莫之叹那厮说呢。 再过几天,莫之叹出差就要回来了,还没吩咐他买跳蛋,万一忘了,辜负了朋友的托付,那就不好了,丢份儿了。 她特么不想丢份儿,针头线脑大的一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利落,会被陈帅溪看矮了。 在她孙莲心的印象里,陈帅溪办事能力很强大,什么事儿都是亲力亲为,很少麻烦别人,用她的话说,世界上最难的事儿就是借钱,我一辈子也不会向人开口借钱,自愿把钱白白送给我的不在此例。 她让陈帅溪帮忙办过不少的事儿,每件事儿都办的她心里舒舒服服,但陈帅溪没有让她办过什么事儿,买个米国跳蛋这样的小碎事儿,她要是办不成的话,也就没有谁了,会愧疚至死。 孙莲心打通了越洋电话,随着莫之叹手机的音乐声响起,她知道通了,好期待听到莫之叹那宽厚又带有磁性的声音。 但电话响了一会儿,那家伙就是不接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在洗澡?不会吧,这么早就洗澡?哦,不对,我们和米国有时差,我们这里是晚上八点多,米国纽约大概是早晨天刚亮或者还处在黑暗之中的样子吧。 又过了一会儿,莫之叹还是没接电话,这厮是不是在睡懒觉?或者跟洋妞滚床单,不敢接听我的电话,怕暴露了他的丑行? 电话这时断了,话筒里传来运营商系统发出的服务小姐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稍后再拨。” 什么鬼?孙莲心忽然有了某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类似爱情的危机感。 原本孙莲心觉得自己对莫之叹的爱情很稳妥,没有什么危机感,她也知道鹿含笑对他贼心不死,会骚扰到莫之叹,但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爱情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前几天发生了“裸画门”事件以后,她才感到了爱情的危机,鹿含笑在处心积虑地想拆散她和莫之叹,让她对莫之叹比原来关怀了很多。 她再不关怀莫之叹的话,莫之叹闹不好就会被鹿含笑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关怀到潋滟春怀了。 想想都脑门冒冷汗。 孙莲心打不通莫之叹的电话,这时她心有疑虑了,他们《京都晚报》昨天还刊登了某个商业大佬,在米国纽约出差的时候,偷偷到红灯区买春。 米国国情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国家禁止开设色情场所,卖淫和嫖娼都可入刑。 但米国不一样,那个貌似高度文明的山姆大叔,只要你申请了手续,得到政府部门的批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红灯区营业了。纽约布鲁克林有一个名叫“亨茨-庞特”的地方,那里被称为“纽约城红灯区”,生意很好,红红火火,是妓女、老鸨、毒贩、瘾君子们的聚集之地。 莫之叹那厮会儿会不会就在“亨茨-庞特”那个地方,跟米国妓女鬼混,说不定他一次点了一只黑猫一只白猫,两道潋滟春光,正在很嗨的进行吃鲍鱼行动也不一定。 想到这儿,孙莲心恨得牙根儿痒痒,我在国内洁身自好,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寂寞如火,火烤的我欲罢不能,你倒好,在米国找到了你的逍遥宫,还大玩三匹,我要用一把小快刀,唰啦一声,哼,割掉你那不老实的三两骚肉。 喂猫,喂狗。 就算是割不掉你的那根儿惹祸的骚香肠,我也不会放过你,要对你进行化学阉割,让你成为小痿哥,就是吃伟哥也不管用,让你一辈子废掉床上的武功,看着别人春光逍遥,馋死你没商量。 这就是骚客进行骚乱活动的可悲下场。 她如果遇到的莫之叹真是一个人间骚客的话,她孙莲心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会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喂鲨鱼。 孙莲心胡思乱想着,越想越生气,恨不得长翅膀马上飞到米国纽约,找到那厮,对他实施狠毒的阉割大计。 但孙莲心很快就冷静下来,觉得天下本无事,自己这是庸人自扰之。 莫之叹不是色狼,也不是隐蔽性色狼,更不会是一只偷腥的猫。 他莫之叹绝对是一个绅士风度的良好青年,是国家的未来,会担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大任,不是颓废和纨绔子弟。 别说嫖娼的猪狗行径了,他除了痞坏痞坏的做派,身上鲜有不良嗜好。如果他是色魔色鬼的话,早就开垦她这块儿处女地了,不会让她这块儿处女地至今还荒凉着,没有种上一棵庄稼。 别说耕云播雾,大行周公之礼种庄稼了,至今他们两个相爱的傻瓜,还没有接吻的成功,如此之人,奇葩中的奇葩,已经傻出地球,傻出宇宙,成为顶流傻瓜,怎么会出轨呢? 孙莲心的心踏实下来,但她再次锲而不舍地拨通了莫之叹的越洋电话。 第54章 微信视频 孙莲心第二次给莫之叹打电话的时候,这次没卡,很顺利,即可拨通了莫之叹的电话,她语气急切地问道:“莫之叹,你这厮刚才为什么敢不接我的电话,你在干什么?” 她冷声森森,使用了警局审问人犯的冰冷的职业声音。 “我在滚床单。”莫之叹嘴角翘起邪恶地弧度,没有正经,嬉皮笑脸地说。 “滚床单?跟洋妞滚床单,开洋荤?”孙莲心清冷的目光,悠忽大笑,“就是全世界的男人跟洋妞滚床单,我也相信你不会。” 她相信莫之叹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为什么?”莫之叹面色一凝,眸光瞬间收缩,歪头坏笑着问。 “因为你没有学会滚床单那门功课,那是一门比高等数学还难的功课,你考试也会零分。”孙莲心脸颊酡红,语言幽默地说。 “嗯?孙老师,你貌似学会那门功课了?考试的时候,分数几何?零分还是百分?”莫之叹用子矛,戳子盾地对孙莲心诘问。 孙莲心一时气结,无言以对。 “也没有……”孙莲心停顿片刻,整理思路,脸色一红,本想让自己在莫之叹面前装成一个老司机,教导一下小司机,但临场发挥砸锅了。 这厮,老是将她的军,有智商没情商的家伙,讨厌。 “你没有学会床单功课,我在米国纽约学会了床单功课,这里真是猎艳的天堂,我已经是一个老司机了,哈哈哈……”莫之叹突然变了口吻,十分快意地说着,嘴里发出做爱时粗喘的声音,“听听吧,我在跟洋妞滚床单。” 孙莲心脸色风云突变,她听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带着美艳槽点,又抓人心魄的炽热而诡异的声音。 她在花季雨季的少女时期,有一次在乡下的亲戚家过暑假,晚上她拉肚子摸黑去茅房的时候,就听到邻居黑灯瞎火的炕上,传来这种让她听着心花缭乱,神魂颠倒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堂,又好似来自地狱,让她慌乱的同时,又从身体里飘逸灼热。 难道莫之叹那厮真的跟米国女人学会了床单功课,成了一个老司机了? 她当即傻住,不知道说什么了,顿时石化了。 但她迫使自己冷静一下,觉得这是莫之叹的骚操作,他就是火车出轨,也不会敲锣打鼓,没有听说过偷香窃玉的男人或者女人,敲锣打鼓地为自己打广告说,我要骚去了,我要浪去了。 “我不信!”孙莲心嘴上说不信,但她听到了那曾经让她脸红羞愧的久违的声音,还是心存疑窦。 “不信的话,我们打开微信视频,我给你直播,免费观看。记住,看的时候,冷静,不要激动万分,激动三分就可以了。”莫之叹恬不知耻地说着,淫笑着关掉电话,打开了微信视频进行直播。 孙莲心晕晕乎乎,脑袋一片空白。 她打开了微信视频,直入眼帘的混乱不堪的三匹画面,直接打眼。 打得肉抖,打得魂颤。 “啊——”在孙莲心的惊叫声中,她看见莫之叹跟一黑一白,两个米国美女在床上滚床单,都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你个混蛋!”孙莲心再也忍受不了了,破口大骂莫之叹,“莫之叹!你是一个鬼,你不是人,我跟你分手,拜拜……” 孙莲心的拜拜声还没有落地,莫之叹那边急忙说:“别啊,请你看真相!” 孙莲心听莫之叹说让她看真相,就愣住了,心想,还有真相?我明明白白看见他跟洋妞滚床单,那就是真相,还有什么真相?我且看他怎样眼睁睁地骗我吧。 老娘也不是吃瘪的,我有你好看。 你既然做的初一,我也做的十五,我也找个帅哥,就找刘一郎好了,我和刘一郎滚床单,直播给他看,这叫有来无往非礼也。 “看镜头吧你呐。”莫之叹说着,把直播的手机拿远些,嘿嘿笑着说,“我在米国很寂寞,就看看米国的那个……小……片,没有伤到你这个少儿不宜的纯洁的小朋友吧?如果伤害到了,不要闭眼,继续深度欣赏米国式表演,嘻嘻。” 孙莲心看见不是莫之叹直播疯狂视频,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长舒一口气,骂道;“莫之叹!我算认识你了,算是认识你了……你好骚啊!好骚啊!” 那个做床单功课的型男,长得跟莫之叹那厮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难道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但是仔细看看,差别蛮大,至少那个型男不是东方面孔,而是一张彻头彻尾的西方面孔,大可不会认错。 “喂,我的驴先生,你没有去纽约的红灯区吧,泡泡洋妞吧?”孙莲心审问着莫之叹。 “没有。”莫之叹说,“我只是排解寂寞,在宾馆里看看米国的小……片,过一下眼瘾,了解一下米国文化,你大可放心。” 莫之叹说的是真话,来米国以后,见不到孙莲心和同事和朋友,真是寂寞难耐,想跟国内的朋友通个电话,聊聊天,排解一下寂寞吧,两国有时差,怕打扰别人睡觉。 “你要是敢泡方便面一样泡洋妞,把洋病——老艾带回来,我就……打死你。”孙莲心心狠手辣地怒道。 她不是危言耸听,他们报社就有一个广告部的负责人,到米国出差的时候,就招嫖米国私娼,着急,没有戴安全套,结果中招了,得了艾滋病,前年死翘翘了。 “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打野食呢?”莫之叹笑着说,“放你一百二十五个心吧。” “我没有那么多心,你以为我是开杂碎店的老板娘?”孙莲心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你万一喝点儿洋酒,身上的荷尔蒙捯饬得你难受,说不定就失去了理智……” “少说让我人设崩塌的话,你在国内还好吧?想我了没有?”莫之叹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没有……”孙莲心嗫嚅着。 “真没有?”莫之叹追问。 “没有!”孙莲心憋住笑,加重了语气。 “没有的话,我就挂了。”莫之叹坏笑。 “别别……”孙莲心像个小女生一样娇声道,“你想我的时候,我才会想你。” “到底是曾经写诗的女生,说出来的话有意境,我喜欢。”莫之叹说着,嘴巴正儿八经地说,“我在纽约的事儿快办完了,办得很顺利,没打马虎眼,比在国内办事儿顺畅一些。” “回去以后,就可以天天跟你厮守了,过那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挑水来你浇园,想想都很美,比美利坚还美。” “你在美利坚就应该美,不美,就不是美利坚了。”孙莲心跟莫之叹开着玩笑,忽然想起陈帅溪托付给她的事儿来,就说,“喂,莫之叹,叹哥哥,有件事儿找你帮忙。” 孙莲心有求于人,忽然嘴甜如甘贻。 一声叹哥哥,把莫之叹叫得心花怒放,但他知道孙莲心该有事儿求他了,她只有求他办事儿的时候,才会跟他喊一声浑身发酥的叹哥哥,她要是生气了,会对他直呼其名。 “说吧,老婆,想请叹哥哥干什么?请下懿旨。” “这事儿……”孙莲心觉得一个没有出阁的大姑娘,说那种事儿有些难以启齿,就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我们报社,有一个中年妇女是吧,就是我们报社食堂做饭的一个阿姨,她离婚……很久了,你知道寡妇……那个上面没人,会……” 孙莲心到底是未出阁,且没有被金针刺破莲花蕊的姑娘,口怯舌羞,说话表达那个意境的时候,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寡妇上面没人?”莫之叹浪淫般的笑了,觍着脸,怪诞地问道,“她是白天没人还是晚上没人?” “白天晚上都没人。”孙莲心人很纯洁,未染龌龊,白如碧玉,语言也是直白地说。 “如果晚上寡妇上面没人的话,我可以帮忙,你不吃醋吧?”莫之叹被触动了淫浪秽匣,狎意滋生,脸皮比城墙还厚三寸。 “混蛋话!说正经的。”孙莲心不想跟他打情骂俏,板正着一张脸说,“直说了吧,拐弯抹角很累。就是那个中年妇女,想让你给她买一个米国跳蛋,你就给她买一个吧,人家好不容易求我一次,事儿办成了,以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的勺子长眼,多给我打点儿肉菜。” “你这是以权谋私。”莫之叹邪笑。 “帮家人忙,这叫以权谋公。”孙莲心把闺蜜陈帅溪托付给她的事儿交代好了,感到一身轻松,好不快哉。 第55章 人工智能是天使还是妖魔 第二天是一个晴好的日子,孙莲心采访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董明柏,她写的那篇跟人工智能相关的报道,在《京都晚报》的显着位置刊登出来了,有一个套红醒目的题目,看着都抢人眼球。 孙莲心是在上班的路上看到那篇报道的,当时她乘大巴车上班,从巴士站下车往单位走的时候,大街上有一个长得很滑稽,喜兴,剃着光头卖报的报童,挎着装报纸的黑包,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吆喝。 “卖报!卖报!请看特么大的好消息。”报童喷着唾沫星子,手里拿着一张《京都晚报》,使劲儿玩命的喊着,“卖报!今天刚出版的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不是着名的演艺界明星吸毒,也不是大老虎行贿受贿被枪毙,更不是因为爱到死去活来,跳河跳崖殉情的痴男怨女;也不是为了争夺家产而酿出人命大案要案的狗血剧,而是超级的无所不能的、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工智能怪兽,它们堪比孙悟空,堪比奥特曼,它们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吃错药了,要把我们人类赶出地球,我们就要失去我们的家园了。” 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们,听报童说到这里,顿时秒惊。 有的人站住了,疑惑不解地瞩目着报童。 报童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小机灵鬼,看见有人驻足观望,更加喊得起劲儿了:“一张报纸只有两块钱,赶紧买一张看看吧,不要你的家园被人工智能妖魔怪兽占领了,你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被人工智能妖魔怪兽夺走了,你还在大梦不醒,那就杯具了。没有零钱的可以刷微信支付,比吃方便面还方便。” 这个报童简直就是一个忽悠天才,也长着一张巧嘴,长着一根儿好口条,他的诱惑性很强的叫卖词,也很幽默,吸引了很多行色匆匆的人,不少人停住脚步,也不去分辨真伪,反正也不贵,掏钱就买报。 “胡说八道吧你,来!给我一张!” “喂,真的还是假的,蒙人坑钱吧,来一张看看。” “唉,这是一个火星撞地球的消息啊,来一份瞅瞅。” 大家纷纷买报,这关乎到自己的命运,都想一睹为快。 孙莲心也感到几分疑惑,停住了轻摇的款款莲花步。 她侧目而视,心里疑惑:“不会说的是我写的那篇跟人工智能相关的报道吧?我在采访里没有写什么人工智能怪兽,只是形容人工智能不知道是天使还是妖魔,怎么怪兽都出来了?晕菜了我,买一张看看解惑吧。” 孙莲心包里刚好有散币,就掏出两块钱纸币,买了一张《京都晚报》,浏览起来。 这是她当记者以来,第一次掏腰包买自己发表作品的自家报纸。 报纸刚刚从印刷厂拉出来不久,还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味儿,很好闻。 孙莲心翻了一下报纸,看到自己写的那篇报道的时候,觉得好笑,果然上小东西的当了,但这当上的让她很愉悦。 时间尚早,她拿着报纸,找了一个卖早点的小摊,点了一份牛奶,一根儿油条、小菜,边吃早点边看自己写的报道。 人工智能是天使还是妖魔 本报讯 记者孙莲心报道,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时代,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我们的人工智能科技日新月异,已经高度发达,确确实实已经达到或者正在超越某种智能。我们毋庸置疑地相信,人工智能机器人就是人类发明出来用以应对恶劣自然环境的科技手段之一,而且,机器人制造技术的发达,先进的机器人不但拥有可以乱真的人类外表,还正在能够感知他(它)们自身的存在觉醒式意识,这是人类智慧在机器人身上的延伸或者种植亦或移植。这就为我们的未来带来福音和极大的不安全隐患,甚至可能演变成一场血腥的挑战,使我们人类的生存因为人工智能人的出现而变得未知,我们人类文明会终结在行将或者正在启动自身智慧的人工智人的手里吗?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值得思考的问题,因为这些关乎到我们人类会否被人工智能人赶出地球的大是大非的严峻问题。 我们的人工智能人是天使还是妖魔?会推进人类文明的向前发展,还是最后会毁掉或者终止人类的文明,这个问题儿戏不得,值得我们进行深度的思考甚至警惕。 20xx年x月二十三日,本报记者以问答的形式,采访了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董明柏,他也是一名出类拔萃的人工智能人的研发科学家,让他谈谈,人工智能这个领域灿烂的未来和恐怖的预测。 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人工智能技术的飞速发展为生产效率的提高带来了跨越式的改变,但同时也给人类未来引发了一系列挑战。 这其中人工智能发展中最大的问题,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技术瓶颈问题,技术瓶颈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可以忽略,这其中最大的问题是人工智能人与人类的关系问题,这也催生了人工智能伦理问题的争议。在我们看过的《银翼杀手》和《西部世界》等等影视剧中,人工智能反抗甚至超越人类的场景是否真的可能出现呢?我们又将如何有效地控制人工智能技术和产业的发展呢?带着这些科学技术发展中的新问题,孙莲心记者专访了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兼人工智能科学家董明柏。 孙莲心(笑靥如花):董明柏董事长您好,在今天的访谈中,请您给我们的读者朋友们谈谈,快速的人工智能的科技发展至今,我们的社会在获得人工智能恩泽的同时,又面临了哪些方面的伦理挑战? 董明柏(面部持重,淡淡微笑):人工智能这种技术的出现,毋庸置疑,这是一场不容忽视的变革,它的横空出世将对我们整个社会无论是政治、经济、文化、道德伦理等各领域都是全方面的重大影响。我们从经济层面来说,人工智能技术出现,智能化的技术会把我们的劳动者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也会取代我们的一些简单重复性的劳动职业,比如说我们的收银员,流水线上一线工人都会有可能被人工智能机器人替代,会造成很多劳动者失业,丢掉饭碗,关乎到民生问题。第二我觉得从社会动态管理的层面来说,我们的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民生的等各个层面的隐秘大数据,面临着泄密被盗取亦或被人工智能黑客攻陷的挑战。第三方面的影响就是在军事领域的影响绝不可以忽视或者掉以轻心。当人工智能自我摆脱了我们人类科学技术对他们的掣肘控制,人工智能人就有可能自己组建庞大的科研团队,通过高度的科技功能会自动生产武装机器人部队和生产现代化的枪炮子弹甚至是核武器亦或我们难以预知的什么诡异的毁灭性和杀伤力极大的智能武器,一旦这种恐怖的军事系统和武器系统产生,人工智能人就会发动对付我们人类的灾难性的战争,也会改变或者极大的颠覆我们传统的战争形态。第四方面的问题也不可小觑,那就是牵涉到我们的家庭伦理,我们传统的家庭伦理系统会被破坏或者被严重的挑战。随着各种各样的人工智能的高度发达,就会出现型男和靓女类机器人,他们从外形上看,根本看不出他(她)们是机器人,因为他(她)们已经上升到了具备人的几乎一切的功能,甚至从某种程度上他(她)们的智慧超越了人类,诸如,他(她)们自身产生的智慧跟人类的沟通毫无障碍。这些非常规的机器人的出现,他(她)们也会有精神上和生理上产生欲望,会跟我们人类进行谈情说爱,我们人类也会主动追求某款他喜欢的女机器人,或者某女性会追求她喜欢的某款型男机器人,他们会恋爱,会求欢,也会有男女机器人之间发生恋爱,或者同性之间成为基友,也不是没有可能,亦或发生男机器人强奸正常人类女人的极端事件。这些人工智能人有可能会对我们现有的婚姻制度造成重大的挑战。 孙莲心(脸色变得冰冷):啊!看样子,人工智能人不仅仅会给我们带来一个灿烂的明天,很有可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性后果,可喜又可怕,人工智能系统真的是一把双刃剑啊! 我们现在的人脸识别技术的广泛应用,已经引发了社会各个层面的极大的争议,大家比较一致的意见就是认为在科学技术进步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侵犯了公民的隐私权,对此您是如何看待的呢?会有什么高见与广大民众分享呢? 董明柏(淡然,深思状):我们的人脸识别系统等等一系列科学技术方面的实际运用,对于抓获犯罪或者抑制犯罪滋生,有相当的震慑作用,因为人脸识别系统会让逃犯无所遁形,为打击犯罪功不可没。但对没有违法犯罪的公民来说,就没有什么隐私权可言了。宪法规定,我们每个合法公民都有不可侵犯的隐私权。其实,现在的世界上有很多国家已经开始对人脸识别系统进行一些规范,在使用人脸识别技术的时候,要考虑更多的对公民的隐私权的一些保护,不要进行一些大规模的、无差别的,没有经过用户同意和授权的监控。比如说我们在有一定的私人领域里,就要取消人工智能技术监控,因为那种小环境的人脸识别系统没有存在的必要,假设私人领域里安装人脸识别系统,会给我们带来人人自危甚至恐慌心理,那也是一种不健康的社会生理或社会心理的负面影响,要消弭这种不良的影响,让人脸识别系统确实给我们带来福音。 孙莲心(面色冷厉,继而沉静):董明柏董事长,人工智能科学家,我来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刚才您也有所涉猎,但我觉得还有必要再进一步探讨这个敏感或者影响我们人类未来发展的严肃话题。对于我们的公众对于人工智能人可能摆脱人类控制甚至反噬人类的担忧,您如何看待? 董明柏(面部清光凝固):就我们现有的人工智能技术来说,目前我们的人工智能总体还处于一个弱人工智能时代,从这个阶段分析来看,我个人觉得我们现在的大部分的人工智能产品和技术还是相对可控的,不会出现我们前面所涉猎到的那种机器人要灭绝人类,甚至把我们人类赶出地球或者就在地球上终结人类文明进程的事情。但是未来又是不容乐观的存在,随着我们的人工智能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我们的人工智能人必然向着强人工智能或者是超人工智能的时代去演进,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我们的人工智能科学家们高度警惕,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因为人工智能这种技术不可避免的就是一把双刃剑,也可能是我们人类有史以来唯一的天使与妖魔并重的技术,一旦释放了魔鬼让他(它)脱离了我们人类智能的控制范围,智能的魔鬼释放出来的难以想象的破坏力或者负能量,就有可能造成对人类的灭顶之灾。 孙莲心(面色凝重,跟董明柏紧紧握手):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我的采访,谢谢! 各位读者,我们不可避免地要接受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它的到来是不可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天使也好是魔鬼也罢,人工智能人必然会进入我们的生活视野。据我预测,我们的未来社会之中,会有很多的人工智能机器人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他(她)们甚至会有政府部门颁发的合理合法的身份证,走在大街上,在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擦肩接踵的人群中,你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芸芸众生,谁是人工智能人。 但愿我们的科学家们在创造人工智能人的时候,规避掉魔鬼的潜在风险,给我们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带来无尽的福音。 第56章 新同事 晨光依旧煮金。 京都新灿灿的太阳,已经很高了,笼罩着整座城市,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们的日子总是那样的无始无终,无穷无尽,滔滔不绝。 吃过早点,孙莲心回到单位,乘电梯上了二十五搂的新闻采访中心,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跟前。 他们的办公室是多人集体办公的、密密麻麻的格子间,看上去就像蜜蜂窝,显得拥挤不堪。 报社内部实行社长负责制,编委会是报社的最高决策机构,全报社共设15个部门。但目前《京都晚报》社缺少一个社长,原来的社长升迁了,调到市上成了主管文化的副市长,现在的报社,在新社长到来之前,由儒雅且有涵养的副社长胡知侠主持报社的日常工作。 孙莲心在考进报社的时候,胡知侠就是她的主考官,他觉得孙莲心不但人长得美艳,可以成为当之无愧的社花,身上还荡漾着年轻人的朝气,也颇有才华,是一位青年俊彦,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在省内外的报刊杂志发表过一些诗歌作品,有的诗歌还曾经获得过省级文学奖,胡知侠就欣赏她的才华把她招进了报社,成了一名记者。 胡知侠是《京都晚报》报社的元老了,当副社长很久了,他送走了三任社长,但自己一直在副社长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一直没有扶正。 他这位学贯中西,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也不是超凡境界的翩跹神仙,他嘴上对自己的不能升迁不敢大放厥词,但偶尔也有不满的微词,发一下小牢骚,表达对组织的小小的不满。 在报社内部,大家也觉得很有群众基础也是才华横溢的胡知侠,凭着他的综合能力和素质,他应该扶正成为《京都晚报》的社长,主持全面工作。 但有小道消息说,这次副社长胡知侠扶正怕是又要泡汤了,有所谓的消息灵通人氏说,市上要空降一位社长,副社长胡知侠依旧会屈居副职的尬位。 孙莲心刚才从走廊路过胡知侠办公室的时候,恍惚看到里面有一道女人的身影,她忽然想起这次莫之叹到米国出差,回来的时候,应该给胡知侠带点儿什么米国土特产之类的礼品,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那个跟胡知侠进行感情联络的想法。 因为大家都知道,胡知侠社长不会收任何人的礼品,就是他亲自采访过的单位,稿子见报后人家请他吃饭或者送点儿礼品或者红包,都会被这个看似柔弱的知识分子直接拒绝,而不是委婉的婉拒,闹不好会让对方下不来台,有损颜面。 孙莲心坐在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闷头写稿或者改稿,孙莲心闭目养神,看似假寐,其实,她在酝酿一篇新闻稿。 在她想不出什么头绪来的时候,戴着高度近视镜的副社长胡知侠领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走进了采访中心。姑娘长得惊艳,引来男记者们的纷纷侧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未婚的还是已婚的,都不由多看了姑娘一眼。 就连女记者们也觉得那姑娘漂亮,暗中啧啧称赞,觉得这个姑娘的漂亮程度不输孙莲心,这下子她们有的媲美了。 有的长相一般或者上年龄的女记者,对新来的美女暗暗嗤之以鼻,评头论足地心里哼了一声,可能是一个跟哪个上面的领导有裙带关系,进的报社吧,一看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易碎品。 孙莲心听到有些骚动,把她弄醒了,她睁开眼,也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有些逆光,她的美眸看不太清,只看到新人的一个侧面轮廓。 她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当记者,五湖四海、七行八作、上层建筑、社区居委会主任,市场买菜的大妈,打扫大街的清洁工,她都有认识的人,但叫不上名字的人多了,她没有在意,继续自己还在纠结的问题。 “大家都站起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刚来的新同事。”副社长胡知侠指着新来的姑娘跟大家说,“她叫董杏鲲,就是孙莲心写的、今天见报的、写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董明柏的那篇——《人工智能是天使还是妖》报道,她就是董事长董明柏的女儿。” 没有掌声。 好寂寞。 孙莲心听了,心里想,我说怎么有点儿面熟,原来是那天跟陈帅溪、景子言她们在一起喝酒,吃饭的董杏鲲,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好像给大家分发了名片或者进行了介绍,董杏鲲应该知道自己是报社的记者,那天她怎么闷声不响,没说自己将是报社实习记者的事儿呢? 在一般的情况下,换成别人,早就跟自己未来的同事说话打招呼或者试好,但那天董杏鲲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一个字都没说。 她是不值得跟自己说?还是她城府很深不便于说?或者不屑跟自己说? 孙莲心有些搞不懂董杏鲲了。 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就很沉得住气,一言不发,怕是在审视自己这个未来的同事吧。 管她呢,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董杏鲲今天正式报到,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京都晚报》的实习记者了。马欢桦!”胡知侠把董杏鲲领到老记者马欢桦的办公室跟前,笑着说,“你就坐在马欢桦的旁边,那张办公桌就是你的了。” “马欢桦是报社资格最老的老记者,当了一辈子记者,积累了很多采访经验,是一根老笔杆子,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她实习。马记者,你要好好带董杏鲲,把她培养成我们报社有名的笔杆子。” “互相学习!”对人热络的马欢桦,紧紧握住了董杏鲲的手。 “请你以后多多指教。”董杏鲲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总算开了金口。 介绍完毕以后,副社长胡知侠就退出去了。 孙莲心看着胡知侠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正在办公桌前忙忙碌碌整理东西的董杏鲲,她在想一个问题,我跟董杏鲲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也算认识,我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呢?不打声招呼,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以后,再打招呼的话,会不会显得不近人情,还有些冷漠生分? 正在孙莲心犹豫不决的时候,董杏鲲的俏脸上荡漾着灵动纯真,笑容带着丝丝甜意,袅袅娜娜地向她走来,就像春风吹过来一枝潋滟桃花。 孙莲心有些错愕,觉得自己比她早在报社工作,她是一个刚报到,还没有找到归属感的一个新人,自己应该先主动跟她打招呼才对,自己有些失礼了。 孙莲心有些慌乱地、本能地站起来,脸上有些尴尬之色,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真囧到家了。 “孙姐,有擦桌子的毛巾吗?”董杏鲲说话声音很低,但很清晰。 董杏鲲对孙莲心的一句孙姐,让孙莲心感到隔膜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且亲切有加。 “有!有什么干的,我帮你!”孙莲心矜持但灿然地笑着,拿着自己抹桌子的毛巾跟董杏鲲走过去,一起跟她愉快地收拾起办公桌来。 其实,娴静艳美的董杏鲲,根本就没有必要跟孙莲心要什么擦桌子的毛巾,那只是一个拉近关系或者趁机找个借口发展关系而已。 第57章 科学就是一把双刃剑 夕阳耀金。 京城的夕阳斜照的时刻,正是下班高峰期。 每天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就会加密大巴的车次,增加运力。此时此刻,来来往往的大巴和私家车,拥拥挤挤,时不时会造成塞车。 孙莲心坐在大巴里,车里挤得跟鱼罐头一样,差不多是前心贴后心,甚至可以闻到某民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儿,微微令人不适,胃酸欲涌。。 大巴行驶了半个钟左右,孙莲心下了车。 她没有急急慌慌地往回走,而是拐弯去了家附近的一个菜市场。 这是一个自发的临时菜市场,只有早上或者黄昏时开一阵,寻常时候不开放。 在这里卖肉,卖菜,卖鱼之类的小商贩,都是自由职业者,还有退休的老头、老太太,在这里赚点儿小钱,补贴家用。 在这里卖货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上税,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莲心写了一篇出色的报道,受到广大读者的青睐,也受到副社长胡知侠和一些同事的好评,心里高兴,抑制不住有点儿小兴奋,小激动,就走进菜市场买了几条鱼,割了几斤肉,她要让妈妈做几样好菜,犒劳一下自己,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奖励吧。 当记者写一篇社会公认的好稿子不容易,不说千年等一回吧,也要碰运气。 记者们寻常写的都是司空见惯的新闻,抓到一条新鲜活鱼的机会不多。 慢慢悠悠回到家,爸爸妈妈也已经下班刚回到家,正在洗脸净面。 爸爸妈妈在很远的手套厂上班,他们每天匆匆忙忙回到家以后,就会在家洗脸净面,假设在厂子里洗脸净面的话,会耽误不少时间,再不能及时赶上大巴车,回到家闹不好就是薄暮时分,也影响做晚饭。 爸爸妈妈不是厂子里的中层领导,没有看报的资格,所以,女儿孙莲心在《京都晚报》上发表的那篇《人工智能是天使还是妖魔》,他们没有机会阅读,孙莲心回家后也没有跟他们说。 如果他们知道了,会在厂子里炫耀。 “你今天买了鱼和肉,今天什么日子?发奖金了?”妈妈刘菊梅看见了女儿买的鱼和肉问道。 “没有发奖金,只是想吃了,嘴馋吧。”孙莲心没说发表作品庆贺的事儿,她不想给自己念表扬稿,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一些好。 她刚当记者那会儿不这样,很高调,很炫耀,哪怕在报纸发表豆腐块点儿大的作品,也要咋咋呼呼,恨不得敲锣打鼓,拿给爸爸妈妈看,显赫一番,炫够了,还余味未尽,会用剪刀咔嚓,咔嚓,把自己的作品剪下来,贴在厚厚的本子上,她的剪报已经累积好几个大厚本子了。 但这几年她没有发表作品就忘乎所以的新鲜劲儿了,也不再剪报了,习以为常了,也麻木了。 爸爸孙长江平时很少下厨做饭,但也有例外,他看见让他骄傲的女儿孙莲心买了好菜,就会卷袖子撸胳膊,亲自下厨烧菜,炫技一样炫耀一下自己的烹饪技艺,以获得到家人的点赞,说这菜烧得太地道,赶上国宴招待外国总统和总统夫人的菜了,孙长江就会笑得满脸开花,极大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孙长江也是一个偶尔写点儿打油诗的民间诗人,偶尔也有打油诗发表,但他这一辈子公开发表的打油诗不超过五首,每首诗四行,也就二十行诗歌,算是低产量中的低产量了,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孙长江看见鱼和肉,就来了烧菜的兴趣,摩拳擦掌,自告奋勇,要当掌勺的大厨,下厨房秀烹饪厨艺去了。 爸爸妈妈在厨房烧菜的时候,上高中今年要参加高考的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也放学回来了。 孙一定是一棵青葱挺拔的小白杨,玉树临风,少年翩翩,但也是一个狗鼻子,一进门就喊好香,逗引的妹妹孙文艺好像也饿了,也喊好香。 他们放下书包,上了一天学,终于可以休闲一会儿了。 孙莲心是参加高考的过来人,知道备战高考很忙碌,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用同样经历过紧张高考的莫之叹的话说,都快烤成羊肉串了,鱼蛋串了。 孙莲心记得,她和莫之叹那厮参加完高考,觉得考上录取是绝对有把握的,就和同学们把课本和练习册统统都撕成了雪片,从学校五楼的窗口扔下去,那简直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觉得特么爽。 丢掉书包,孙文艺妖娆着玲珑的身段,张扬着一张俏脸来到厨房,伸出那艮儿湿漉漉的粉嫩小舌,问妈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帮忙是有小目的,小阴谋的,这个小馋猫,想趁机偷嘴当小偷。 偷吃的东西最香。 再说,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孙文艺的肚子就跟诸葛亮先生学着唱空城计了,想早点儿打探一下什么时候开饭,好安慰一下自己的瘪肚子。 爸爸妈妈怕她碍手碍脚帮倒忙,就把她打发走了,孙文艺回到客厅,没有什么干的,就到门口打开自己家的报箱,拿来今天的报纸浏览。 报社有一个福利,就是本报的工作人员,不管是记者、编辑、政工、后勤,只要是《京都晚报》的工作人员,哪怕是临时工,也会免费赠送一张报纸,还免费给你家安装一个报刊箱,很贴心。 孙文艺浏览报纸的时候,看见了姐姐刊登的新闻作品,就快速浏览了一遍《人工智能是天使还是妖魔》。她不能对人工智能小觑,因为现在的考卷也与时俱进,语文考卷上几次出现了与人工智能有关的作文或者相关话题,她不能错过。 有人说,报纸就是百科全书,这话不假。 孙文艺看完姐姐的《人工智能是天使还是妖魔》以后,觉得不错,给人一些启发,也觉得人工智能正在向我们人类发起挑战,最后结果会不会像大科学家霍金担忧的那样么也不一定,一切都是未知数。 孙文艺不吃独食,也喜欢跟人分享萝卜韭菜,就灿烂一笑,高兴地把有姐姐的作品递给了埋头玩手机的孙一定的手里说:“孙一定,你不是对机器人很感兴趣嘛,看看姐姐写的对科学家董明柏的访谈吧。” 孙一定是哥哥,是长辈,比孙文艺早生下来五分钟的小长辈,但性格有些小骄横的孙文艺嘴硬,打小就不喊孙一定哥哥,一直都是直呼其名。 “姐姐对董明柏的访谈?我知道一点儿董明柏,他在京城声名遐迩。”孙一定眯眼接过报纸,看了一眼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品茗的姐姐,开始阅读《人工智能是天使还是妖魔》,他读进去了,时而喜悦,时而蹙眉,读完了,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他轻轻抖抖手里的报纸,他俊美的眸子里蓄着一层水光,问姐姐,“姐姐,你说,据你推测,人工智能到底是天使还是妖魔?” 他想得到一个比较确切的答案。 “这个不好臆断。”孙莲心柳眉微皱,有些揣度地说,“我觉得应该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吧。我们不是常说,科学就是一把双刃剑。” “我反对姐姐不确定的怀疑的观点。”孙文艺冰冷而嘲弄地勾起唇角,态度明确地说,“我觉得人工智能是天使,不可多得的天使,会给我们人类带来福音,比如让机器人参与我们人类难以胜任的工作,或者难以完成的棘手的任务,诸如灭火,消防员灭火,受不了熊熊燃烧的大火的炙烤,甚至会被火吞噬。” “如果派遣机器人消防员灭火,就不会出现问题了,我觉得吧……” 孙文艺的话说到半截,就被眉目秀美的孙一定打断了,他清清冷冷地抢白说:“人工智能人就是你的牺牲品吗?没这么简单吧?我去!” “你说的也是浅层次的东西,鸡毛蒜皮的小概念,能不能说点儿深层次的东西,玩点儿大概念?我担心的是机器人的智慧超过我们以后,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机器人会不会掌控我们?比如说,一个机器人把我降服了,我成了他的奴隶,他会命令我,去,孙一定,给我把皮鞋擦擦,擦不干净,我一脚把你踹出地球……” “你也该被踹出地球了,活着整天浪费粮食。”孙文艺现仇现报地也打断了孙一定说,“我的大概念还没有出来呢,急什么?” 孙文艺嘟着红润小嘴,自己说话,遭到了别人的抢白,她有些恼火,气哼哼地说:“我接着刚才的话说,也顺便回答一下你的问题。” “先说刚才人工智能是天使的问题,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担心,机器人既然是我们人类用智慧和技术设计制造出来的,我们就会掌控机器人,不会让机器人变成魔鬼,也变不成魔鬼,去掉你的魅惑心理,展望人工智能最美好的明天吧。” 孙文艺有些笃定地说。 “听你的话,像听一篇空洞幼稚的演讲稿。”孙一定对孙文艺的话嗤之以鼻,眼含讥诮地说道,“别净想好事儿,喜鹊后面有乌鸦。” “你就是那只乌鸦。”孙文艺反唇相讥地说,“别对人工智能持悲观的态度。” “我没有对人工智能持悲观的态度,只是跟姐姐分享讨论好吗?”孙一定用粗坯姿态,瞪了孙文艺一眼,“真想把你吞了。” “我这么大只,把你噎死。”孙文艺回瞪了孙一定一眼说,“等以后有了人工智能型男的话,说不定我会追求型男。”她说完,俏丽脸色,微微一红,仿佛桃花点春风。 “听上去很诡异,也很精彩。”孙莲心看看脸红的妹妹,知道她正在长大,差不多也知道恋爱了,就拍拍孙文艺柔软的嫩肩膀,说道,“人工智能离不开大数据的支持,大数据是人工智能发展的基础保障,是人工智能这台机器高速运转的燃料。” “没有大数据的支撑,人工智能就没有了燃料,谈不上发展。掌控算力、貌似强大的5g时代,以及边缘计算的大好处越来越多地是能够更快地处理和存储数据,从而实现了对现实至关重要的更高效的实时应用程序。” “但就目前来说,算力还是人工智能发展的技术保障,是人工智能发展的动力和引擎。二者都是人工智能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反过来,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应用又会提升大数据和算力的技术革新,提高大数据和算力的水平。” “三者相辅相成,融合发展,才是未来信息时代发展的、不可逆转的大潮流,大趋势。” 孙莲心跟人工智能科学家董明柏现学现卖的话,让孙一定和孙文艺听得云山雾罩,没有让他们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甚至不得要领。 孙文艺听了一会儿,蹙眉想反驳什么,欲言又止。 孙莲心的讲话欲望被激发了,这些人工智能方面的知识,让她有些兴奋,她两眼放光,意犹未尽地对弟妹们继续说:“你们都非常熟悉火爆到无俩的阿尔法围棋机器人吧,它之所以能战胜棋类顶尖高手,把对手挫败,一战成神,这除了人工智能的深度学习技术之外,更重的东西不能忽视,那就是大数据提供的一千多万棋谱才是它持续进步乃至几乎无懈可击的根源。总之,抓住了人工智能就是抓住了我们的美好未来!” 孙莲心的话刚说完,妈妈就走进了饭厅。 “别抓住未来了,未来填不饱肚子,赶紧吃饭才是硬道理。”妈妈刘菊梅端着一碟糖醋鱼走进客厅,满脸都是宠溺之色,笑成一朵迎春花,她热切地招呼自己的三个儿女,“快!快快!赶紧把饭桌摆好,我们开饭喽!” 第58章 引发一场抢夺男朋友的遭遇战 米国纽约。 机场。 pa103航班。 匆匆忙忙的莫之叹,背着行囊,出现在机场。 机场川流不息的人流,大多是蓝眼睛,高鼻梁的米国人,也有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人,但很少,莫之叹俊美飘逸的身姿,他俊朗阳光的脸,微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他洋溢着神采的身影,在人群里也显得形单影只。 他拿着登机牌,坐在了候机大厅,他归心似箭,就要登机回国了,就要可以看见自己妖娆曼妙的女朋友了。 舒舒服服地坐在座位上,在回国以前,莫之叹通过手机微信的形式,告诉孙莲心他搭乘pa103航班的到达的时间,在微信里还说,如果忙,就不让她接机了,说自己搭车回去,反正机场也有专门接机的大巴车,特么方便,比泡方便面还方便。 莫之叹之所以把航班到站的时间发给孙莲心,只是一种通报行程的一种方式,让对方知道他搭乘了那次航班,没有失联。 他并没有指望孙莲心到机场去接他,假设接他,他也会很高兴。 久别情人胜初恋。 莫之叹很了解孙莲心,在报社当个东跑西颠,风里来雨里去的记者,忙得要死,就是到了夜幕四合的晚上,也经常加班加点,蜜蜂采花蜜一样赶稿,忙得跟陀螺一样,连谈恋爱腻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貌似比国务院总理还忙。 莫之叹知道孙莲心有时候超负荷地工作,他心想,以后结婚有了孩子,他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就行了,自己的工资也不低,以后还有上升空间,薪水还会水涨船高,足够养活全家,过上小康生活,那时候就让孙莲心从报社辞职,在家相夫教子,做做饭,帮着妈妈照看一下身体抱恙的老爸,也是光鲜的好日子。 …… 莫之叹坐在候机大厅怎么想的,孙莲心不知道,她坐在办公室,向窗外了望风景的时候,听到了短促的微信提示音,接到了莫之叹发给她的微信。 她匆匆忙忙看过微信,想借陈帅溪的路虎去机场接机,但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有驾照,早就在大学的时候,就拿上了驾照,但因为家庭条件不富裕的原因,至今没有买车,等以后有钱了,就买一辆车,不要陈帅溪路虎那样的高价位的车,她没有陈帅溪活得洒脱消金,也不想跟她比,比也比不过,她也不想跟谁攀比,也攀比不过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买车的话,买一辆十几万的普通车就好。 在她眼里,什么豪华的车,都不过是代步工具而已,没有必要摆谱,炫富,多累啊。 她想活得精致而又简单些就好,没有狂傲野心。 陈帅溪说她没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理想,笑她平庸,一辈子成就不了大事儿。 孙莲心听了这话,不生气,也没有往心里去,她说,女人嘛,干些小事儿就行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还是让男人们去干吧。 女人都把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干了,要男人有什么用?难道让男人们大鸟依人,扎在女人的怀里吃奶或者撒娇,过那种整天吃软饭,喝柔烫的日子吗?那时候才是国将不国了,她排斥伪娘风格的男人。 所以,孙莲心决定让自己的人生不要辉煌,不要崛起,把创造崛起和辉煌的天下大任交给男士们去完成吧,小女子享受丰饶的成果就好了。 孙莲心收到了莫之叹的微信,正好赶上自己刚赶完一篇稿子的空隙,她看看时间,掐算着时间,就跟主任请假,匆匆忙忙打的,赶到长途巴士站,乘坐跑机场专线的大巴,向机场驶去。 她坐上专线大巴车,车刚刚驶出城市,驶入去机场的鹿路,她看见一辆出租车里坐着一个漂亮女人,怀里抱着一束鲜花,犹抱鲜花半遮面,鲜花遮住了那女人的半张脸,看不清面目,但从侧面看上去是鹿含笑,但不敢确定。 她想让大巴车开快些,就可以看看那是不是鹿含笑了。 但大巴车要比出租车慢些,出租车总是把大巴车甩在后面,让孙莲心有些气恼。 这是一条通往机场的主干道,当然从这里经过的车不都是驶往机场的,但很多车辆是驶往机场的。 孙莲心想,要是驶向机场的话,鹿含笑去机场干什么?接机?接谁?接老板?接老板不至于还抱着鲜花吧?难道她是接莫之叹? 想到这儿,孙莲心的头轰地大了。 难道她知道莫之叹今天回来?也知道他是几点到达的航班?不可能啊! 鹿含笑死缠烂打的追求莫之叹,他是明显回绝了的,或者她根本就贼心不死,要跟她孙莲心抢老公抢到底,不拼出一个鱼死网破决不罢休? 她暴寒。 前面是一个交通路口,遇到红绿灯,行驶的车辆纷纷停下来。 孙莲心乘坐的大巴车正好跟出租车平行,孙莲心赶紧往出租车里看,一看,唬住了。 出租车里坐的就是鹿含笑,她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在有些矫情地嗅鲜花的味道。 她丰腴身段,容貌倾国倾城的容貌,引得出租车司机那色鬼,不时斜脸,偷窥一眼鹿含笑。 要命的是鹿含笑抱着的是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是爱情的象征,在古希腊神话中,玫瑰集爱与美于一身,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进了爱神的血液。可以说,在世界范围内,玫瑰是用来表达爱情的通用语言。 每到情人节,玫瑰更是身价倍增,是恋人、情侣之间的宠物。 难道她去机场接莫之叹?送给他一束玫瑰花? 莫之叹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这些她都知道的,她想成为插足别人爱情的第三者吗?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她真想打开车窗,伸出头去,对不要碧莲的鹿含笑口吐露芳芬,但想想,这不是一个淑女所为,就免了。 孙莲心又想想,不至于吧,也许她不去机场,就是去机场,也许是接别人,今天跟她碰到去机场的路上,是一种巧合吧。 或者说,难道她找了新男朋友,去接男朋友?不对呀,前几天她还在挑衅她,黑她,要在记者和自媒体从业者们面前,想把她搞成一堆臭狗屎,目的就是让她离开莫之叹,成全她和莫之叹的姻缘。 再说了,按照常规来说,接机女朋友的男士才会抱着花,接机男朋友的女士,没听说有送鲜花的。 但事情有时候也有例外,就有追求男生的女孩子,在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以前,为了讨得男生的欢心,女生也会给男生送鲜花,鲜花是爱情的媒介嘛。 如果鹿含笑是给莫之叹送鲜花的话,我怎么办?那不坏菜了吗?她给从米国回来的莫之叹送殷勤,我送什么?什么都没有,多丢份啊! 不行,我也要给莫之叹送花,表达自己对他心心念念,你侬我侬的绵绵情意。 但机场万一没有卖花的怎么办?再说,就算机场有卖花的,肯定会很贵,会是杀牛的价。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时,她看见身边就有一个抱着鲜花的中年女人,没加思索,就有些唐突地问:“阿姨,你的鲜花卖吗?” “不卖!”中年阿姨一口回绝了,淡淡笑着说,“这是我的第三个男朋友送我的花,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 孙莲心顿时崩溃了,觉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一花难求啊。 满脸失望写在孙莲心俊俏的脸上,被人深深伤害过一样,看上去那样无助,有些楚楚可怜。 “你真想要?送给谁呀?”中年女人看着满脸失望的孙莲心,同情心泛滥了一样地问道。 “送给男朋友……”孙莲心没有隐晦,直脑壳,脱口而出。 “那……好吧。”中年女人看出一些什么端倪,口吻停顿了片刻,旋即狮子大开口地说,“给我二百五,就卖给你吧。” “二百五?这么贵?”孙莲心没想到这花贵如黄金,苦涩地笑着说,“再说,你这是二手花,还有,二百五也不好听啊,便宜点儿。” “二百四十九。”中年女人十分吝啬,这么大的买卖,只减少了一块钱,好像从她身上割肉一样。 “才便宜一块钱啊?”孙莲心一脸黑线,深深叹口气,大为失望,但眼神还是死死地粘在花上,暴露了她对花的如饥似渴。 这不是找菜嘛。 中年女人吃过的盐比孙莲心吃过的米多,她看出了孙莲心的焦虑和渴望,觉得吃定她了,故意口气淡淡地说:“就二百四十九,少一分不行。” “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给我买的,心意无价,我还舍不得卖呢。”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急如烈火,恨不得马上卖给孙莲心,更怕她反悔泡汤。 快刀杀一只猴容易吗? 这年头,最难吃的就是狗屎,最难赚的就是钱,但最好赚的也是钱。 孙莲心见对方不肯便宜,也不再砍价,她也不是一个会砍价的人,就说:“好吧,我微信支付吧。”说着,拿出手机扫了中年女人的微信,付款,鲜花成她的了,心里踏实了很多。 孙莲心刚支付成功,黄灯一闪,红灯灭了,绿灯亮了,汽车就要启动了。 她死死盯着鹿含笑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它率先开动,它没有驶向机场的方向,它驶向了另外一个路口,没往机场的方向去,这让孙莲心又喜又恨。 喜的是鹿含笑不去机场接莫之叹,是她误会了,恨的是自己掏二百五块钱买了一束花,这钱花的太冤枉。冤枉就冤枉吧,至少让孙莲心的心安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面对自己的情敌,显得有些急躁。 鹿含笑总算滚蛋去别的地方了,如果她跟我一样去机场接莫之叹的话,我们就会遭遇了。 如果在机场遭遇的话就麻烦了,闹不好会在机场,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妖冶多姿的女人,引发一场抢夺男朋友的遭遇战。 第59章 你为什么要让鹿含笑也来接机呢 孙莲心乘坐的机场大巴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准时地到达了建筑巍峨恢弘的机场。 这座机场建设在城市的远郊,这里区域辽阔,地势开阔,离山离海又远,但靠近蜿蜿蜒蜒,水流呜咽的葫芦河的下游。 从远处看,葫芦河像一条飘带,蜿蜒的流到与海交汇的地方,被海吞噬。 万川归海,不是一句虚言。 孙莲心抱着一束鲜花下了大巴车,看看时候尚早,离莫之叹搭乘的pa103航班到达还有一些时间,就放慢了走向机场的脚步。接机的进出口,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大都带着行李箱,风尘仆仆,行色匆匆。 孙莲心走进机场的时候,顿时感到了凉爽。 这里的中央空调一天二十四小时送冷气,给人一种初秋季节的舒爽感。 她看见几排长凳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就找了一个第一排的长凳坐下来,拿出手机开始玩《王者荣耀》。 她平时没有时间玩这款游戏,这游戏不但孩子爱玩,成年人也爱玩,据说,鬼都爱玩。这款声名远播的游戏,给老板马华腾赚得盆满钵满,把他推到首富的位置,好牛逼,雷不劈。 孙莲心想,我今天也玩完这款游戏,给马老板打打工,给他增加一点儿碎银子吧。 孙莲心刚玩了一会儿,无意中抬头扫了接机大厅一眼,看见了一个她不想看见的人,让孙莲心一惊,她即可眼神怨毒,眼底寒光闪闪,大感意外。 那人就是妖媚的鹿含笑,这个绝代佳人,身材飘逸,清丽出尘,面容妍丽秀美,她正在站在那里看电子屏幕上航班到站的时间,怀里的花束遮住了鹿含笑的少半张俏脸。 她不是乘坐一辆出租车去别的地方了吗?怎么兜兜转转又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孙莲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女人的预感往往很准。 她想,我要试探一下鹿含笑,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别把她冤枉了。 孙莲心走到鹿含笑跟前,口气生硬地问道:“鹿含笑,怎么是你?” “孙莲心,怎么是你?”鹿含笑转身看见怀里同样抱着鲜花的孙莲心,心说,她抄袭我的行为,居然也抱着鲜花,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反问着对她有十分敌意的孙莲心。 “你来这儿干什么?”孙莲心的眼底闪过一丝凉嗖嗖的冷意,厉声问道。 “接人!”鹿含笑说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没有兜底儿,也不想兜底儿,狡猾地反问孙莲心一句,“你来干什么?” 两个艳丽翩飞,一身仙气的女人,都演宫斗剧,在玩心眼儿,谁也不肯实话实说。 “我也接人?你接谁?”孙莲心有种不好的预感,用更加深刻的敌意问鹿含笑。 鹿含笑见孙莲心对自己出言不逊,镇静了一下,没有拐弯抹角,趾高气扬,终于鼓足勇气,实话实说了:“我来接莫之叹。” “接莫之叹?”孙莲心一听这话,柳眉倒竖,特么抑郁,抑郁地快疯掉了。 她想,莫之叹是我的准老公,不是你的菜,你有什么资格接机,做坏事儿非但没有一副卑躬屈膝的态度,还趾高气扬的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样子,疯狂到没有谁了,这还是那个清平世界么? “你接莫之叹?搞错了没有?”孙莲心见鹿含笑没有忸怩遮掩,也没有矫情地拐弯抹角,直白地说接机莫之叹,让她惊讶,但她还是不敢确信,情急之下,还以为自己听差了,她要确认一下,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来接谁?” 孙莲心冷声如雷。 “我来接莫之叹,有病啊你?”鹿含笑目光锐利,眼里仿佛藏着毒针,说话时加重了戾气。 “什么?你来接莫之叹?他是我男朋友,你怎么会接他?要脸不?”孙莲心满脸错愕,这次十分的惊讶,“莫之叹是我男朋友,你怎么会接他?简直太荒谬了,你要脸不?” 孙莲心冷眸质问着鹿含笑。 “他是你男朋友?我还说是我男朋友呢?”鹿含笑狰狞地瞪着孙莲心,一点儿没有退让的意思,针锋相对地说。 鹿含笑仿佛就是一头斗牛。 “我和莫之叹已经要谈婚论嫁了。”孙莲心恨得咬牙切齿,对鹿含笑大声否定地说,“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怎么不要脸的,赶紧滚出机场!难道你忘了前几天,我们上次斗法,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事情了吗?” 孙莲心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眸中得意洋洋地流光溢彩,仿佛她得到了整个宇宙。 鹿含笑神情冷淡,不屑。 “你说的是刘一郎给你画裸画那件事儿啊,你不说我倒忘掉了,你的记忆很好啊。”鹿含笑阴阳怪气地说着,脸上突然忍不住地笑起来,她突然想说出一句让孙莲心听了会吓死的话。 但鹿含笑觉得说那话还不是时候,到时候再说不迟,就又把话咽回去了,她觉得还不是拿出那个大杀器的时候,让孙莲心这厮多活一会儿,她离死已经不远了,何苦在乎这一时三刻呢。 君子争长远,小人争眼前。 我是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鹿含笑泰然起来。 “我的记忆力当然很好,有些事情可以忘记,有些事情未敢忘记啊。”孙莲心不知道鹿含笑手里还有对她的致命武器,她笑呵呵地说,“你最好离开机场,不要让下飞机的莫之叹看见你这个丧门星。” 这仿佛就是孙莲心的最后通牒。 “吆喝,机场是你们家开的?”鹿含笑一点儿也不示弱,冲孙莲心直瞪晶亮杏眼,“这是我的国,我的地盘,我的地盘听我的,任由我来来往往,哈哈哈……” 鹿含笑的银铃般的笑声,有些浮浪,让孙莲心听上去十分刺耳,跟听到癞蛤蟆的叫声一样,没有好感。 “你怎么知道莫之叹乘这次航班回来?谁告诉你的?”孙莲心要刨根问底儿了。 只要问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人要活个明白,别活成一棵傻白菜。 “当然是莫之叹告诉我的。”鹿含笑冲孙莲心笑着,笑得阴狠毒辣,而且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可能,骗子,我要落实一下。”孙莲心气哼哼地拿出手机,给莫之叹打电话,对方电话已关机。 可能是在乘坐飞机的过程中,飞机上的乘客不允许使用手机,手机传出的无线电波还可能会引起爆炸,或影响客机在九千五百公尺高空上飞行的航行系统。 科学证据也显示,在机上使用手机,确实潜在危险。如果电器的频率,与一些航空器的频率差别越大,所造成的干扰将减至最低点,或完全不受干扰。手机、电脑、收音机等传送的电信号,除了强度会影响航空器,它们传送的频率,如果与航空器的频率恰巧相同或相近,加上振幅(或波幅),就会产生最大的破坏,出现危险的状况。 没有打通电话,令孙莲心有些懊恼。 “莫之叹在飞机上,手机是强行关机的,笨蛋。”鹿含笑讥讽地说,“脑残片吃多了。” “你才脑残片吃多了。”孙莲心睥睨而视,对鹿含笑有所启发地说道,“我劝你还是赶快走,等会儿的话,莫之叹拒绝你接机,对我很热情,对你很冷淡,那多尴尬啊。” 孙莲心说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她是胸有成竹,她知道莫之叹对自己深深痴情,才敢这么直言不讳地说话。 “怎么会?是他告诉我他回来的消息,还特意让我接机,他怎么会冷落我?”鹿含笑看着孙莲心,觉得她在跟自己玩鬼心眼。 鹿含笑心想,你想骗我走,不想让我见到莫之叹,自己留下来吃独食,想得美,鱼儿喝凉水。 鹿含笑对孙莲心讥讽地一笑说:“我倒是奉劝你,知趣的话,赶紧离开回避,他看见我来个大拥抱,把你冷落一边,让你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那多没有面子啊,你还是走吧,出口在那边。” 鹿含笑声色俱厉说着,用手指指飞机场的出口,让孙莲心赶紧走。 孙莲心和鹿含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进行着舌枪唇战,都想把对方打败。 心里最有把握的是孙莲心,她觉得自己已经跟莫之叹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虽然还没有到民政局领取结婚证,但那是一个形式问题了。 虽然心里有底,但她还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有些忐忑不安,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反常,有些蹊跷,没有那么简单。 我是你莫之叹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让鹿含笑也来接机呢? 难道你要甩了我,跟鹿含笑结成秦晋之好? 不大可能啊,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是莫之叹要甩掉自己,事先也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啊。 但莫之叹不是甩掉自己的话,他又把鹿含笑弄来接机干什么? 难道是想看一下我们两个姑娘谁更爱他? 果然如此的话,不是鬼扯嘛。 谁更爱他,你莫之叹心里没数吗?难道还要用试金石试一下吗?这样做不靠谱吧? 脑残吧。 再说怀抱鲜花的鹿含笑,也在心里想,这个莫之叹把航班到达的信息告诉我,摆明是我让我接机。她刚收到莫之叹发给她的微信的时候,高兴坏了,觉得她钟爱的那个莫之叹又回来了,不然的话,他不会告诉我航班到达的时间。 为了给莫之叹一个大大的意外惊喜,她特意到花店买了花,为了让玫瑰花更芳香,她多花了几十块钱,让出租车司机拐弯,把车开到一家卖香水的女性用品店,专门买了一瓶香水,喷洒在玫瑰花上,比别的花香多了,她要用玫瑰花的芳香征服莫之叹。 但让她想不通的是,既然让我来接机,你还通知孙莲心干什么?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就不怕两个女人,为你在机场来一场抢夫婿喋血大战? 第60章 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在孙莲心和鹿含笑两人发生口水大战的时候,机场广播的女播音员播报了莫之叹所乘坐的pa103航班信息,说这趟航班正点到达。听了航班准点到达的消息,孙莲心和鹿含笑都不再吵闹,脸上都露出了笑意,都觉得莫之叹会对自己最好。 孙莲心看了一下电子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心里计算着,她想:航班准点到达,从飞机降落在机场,到乘客们鱼贯而出,然后去取行李箱,等到莫之叹提着行李箱出站,至少还需要三十多分钟。 她想,在这段时间里,我要想办法把鹿含笑弄走,不能让她见到莫之叹,让他们失之交臂。 怎么能让他们失之交臂呢?这是一个难于上青天的难题。 孙莲心的大脑像马达一样飞快地旋转,旋转。 这个时候,最好使用一个什么诡计把鹿含笑弄走,她忽然想起追求鹿含笑的张海平,想到了一个妙计,诡秘一笑,就要略施小计时,又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她想,这样不光明磊落地做事儿好吗?也不是我孙莲心做事儿的风格啊。 想想,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说,是鹿含笑不仁不义在先,想跟我抢老公,对这种人客气的话,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孙莲心想到这儿,就急匆匆地出了候机厅,给张海平打了一个电话:“喂,张海平同学,你忙什么呢?” 在孙莲心给张海平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家休息自己跟自己下盲棋呢,满脸的寂寥阴冷。 他业余时间爱下盲棋,自得其乐。 下盲棋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很多的象棋高手、特级大师,都可以下盲棋的,下盲棋的意思就是不看棋盘,直接凭着记忆,用嘴巴报出棋谱下棋!张海平追鹿含笑的时候,就想教鹿含笑下盲棋,鹿含笑也跟他简单的学过,后来就没有兴趣,不学了。 张海平自己下着盲棋,回想着自己教鹿含笑下盲棋的情景时,接到了孙莲心从机场打来的电话。 “孙莲心?是你?我没忙什么,自己下盲棋呢?”张海平波澜不惊地说。 “你不是在追求鹿含笑吗?她正在机场跟一个小伙子腻歪呢?”孙莲心没怎么撒过谎,脸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你赶紧编个谎言,把她骗回去,不然的话,她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了。” “你说鹿含笑在机场跟人谈对象?你怎么知道?”张海平问。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为你好。”孙莲心撒谎有些脸烧地说,“你赶快编个谎言,把她骗回去,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张海平觉得好像有什么蹊跷,问道,“那个小子长什么样?” “很帅,比你还帅。”孙莲心顺嘴继续撒谎说,“那个男孩子长得有些像混血儿,好像在勾勾搭搭的,什么?你让我把电话给她?让她听电话?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你就说她妈妈被车撞了,不行,她是个孤儿,有个叔叔在米国,对,你就说她叔叔从米国回来看她,被车撞了,就要死了,要见她最后一面,让她火速打的赶到医院,晚了就见不到面了,快快快,我挂了,你赶紧给她打电话吧。” “你把他们约会的情景,偷偷给我拍个视频发过来,我想看看那个混血儿长什么样。”张海平对孙莲心提出了要求。 “这个……不行啊。”孙莲心想,假的,我给你拍个鬼视频啊?一拍不就露馅了吗?想到这儿,说,“我一拍视频,就会被发现了,鹿含笑会埋怨我的。他们好像要接吻了,两张嘴就要碰到一起了,太色情了,我看不过去了,挂了。”说着,为了争取让张海平给鹿含笑打电话的时间,就匆匆忙忙把电话挂了。 …… 鹿含笑抱着鲜花一转身的工夫,孙莲心突然不见了,让她有些匪夷所思。 她想,刚才跟我吵成了一个蛋,怎么一道金光不见了,你是孙悟空啊,耍的什么猴? 走了,被我骂跑了?打败了?或者去厕所了?躲在厕所哭去了?跟我吵架?哼,也不拉泡尿照照,打小你就超不过我,吵架,我是祖宗!你是徒孙! 鹿含笑想想,蹙眉了,没这么容易就把孙莲心骂跑吧?她这么脆弱?哼,她打小就没有强过,打小到现在,被我骂哭过很多次了。 但到了高中以后,她就没有再把孙莲心骂哭过,她再骂她的时候,就不像原来躲着她了,会跟她对骂,几次差点儿撕破脸皮打起来。记得那次她给莫之叹写了一封情书,被孙莲心发现了,一把把莫之叹手里的情书抢过来,嚓嚓嚓,撕了一个粉碎,比粉碎机弄得还粉碎,撕完后,手一扬,碎纸屑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 那次是她鹿含笑最恨孙莲心的一次,那时候,她就发现孙莲心铁定爱上了莫之叹,不然的话,不会那么气急败坏地把她给莫之叹的情书撕了。 鹿含笑正在回忆着悠悠往事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张海平打来的,她蹙眉,不想接他的电话。那厮总是缠着自己,要跟她谈对象,她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她心仪的人不是他,她心仪钟情的人是莫之叹,让他死了那条心,但那厮就是不死心,还是对她死缠烂打,尽拿自己的热脸贴她鹿含笑的冷屁股,脸皮厚到没有谁了。 “喂,张海平,你干什么?”鹿含笑口气很烦地问道。 “不好了!发生大事儿了!”张海平口气很急地说。 鹿含笑一愣,急问:“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快说。” “你叔叔……他……他……”张海平故意着急结巴,学得像不像,要有三分样。 “我叔叔在米国,他怎么了?”鹿含笑觉得张海平提到自己的叔叔,觉得有些荒诞。 “你叔叔回国看你来了,在路上出车祸了。”张海平就按照跟孙莲心敲定好的台词,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你叔叔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就要死了。” “他说在临死以前,要见你最后一面,跟你交代一下后事儿,好像有一笔财产要继承什么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我正好在医院看望一个朋友,正好听到你叔叔喊你的名字?你火速打的赶到医院,晚了就见不到面了,快快……” “别快了,快不了,还是慢些吧,马儿啊你慢些走,慢些走……”鹿含笑说着说着,居然唱了起来,把在附近偷听的孙莲心吓了一跳。 她想,正说鹿含笑的叔叔从米国回来看她,不小心出车祸要死了,她不但不悲伤,反而高兴地唱起来了,她还有人性吗?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第61章 把她弄走半个小时就行 美女鹿含笑刚开始听张海平讲电话,说她叔叔从米国回来看她出车祸的时候,她的头当时就懵了,真的有些急了,她虽然因为恶婶婶的原因迁怒自己的叔叔,对这个怕老婆的叔叔亲近不太起来,但也不是很恨他,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他一直就被婶婶压制着,抑郁不得志。 但鹿含笑毕竟跟叔叔有血缘关系,俗话说,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听到自己的叔叔出车祸也急了,听到最后,想想今天早晨的事儿,说叔叔出车祸就跟听说一只蚂蚁踩死了一头大象那么不靠谱,就哈哈大笑起来,问张海平:“我说张海平,你认识我叔叔吗?” 鹿含笑单刀直入地问道。 “不认识。”张海平本能的摇头,觉得那里不对劲儿,旋即点头说,“认识,刚认识,你叔叔出了车祸,你叔被撞飞了,撞出了十几米远,现场血呼刺啦的很恐怖,好像你叔叔的脑门被撞得塌陷了。” 为了引发鹿含笑的高度重视,张海平这个不擅长编故事的人,尽量搜刮着恐怖词汇,描述的很恐怖,这样鹿含笑就会焦虑不堪,就会风风火火逃离机场赶回来去医院,逃离机场那个是非之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骗人不打草稿,刚才我叔叔给我发了微信……”鹿含笑骤然收敛了脸上嘲讽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厉声问道,“我说你个张海平,给我老实交代,谁让你撒谎骗我?是何居心?” 鹿含笑口吻犀利地说着,转身向四周看,想看见孙莲心,质问她是不是她给张海平打的电话,他们串通好了,合伙骗她? 如果让她知道孙莲心跟张海平背后串通好了,挖个坑让她这个傻妞跳,她饶不了他们,她鹿含笑可不是吃素的,睚眦必报,绝不含糊。 但鹿含笑东张西望,巡巡梭梭,眉眼四顾,看了半天,四处空也。 她没有看见孙莲心的影子,难道不是她?不是她是谁呢? 在鹿含笑一边给张海平打电话,一边四处乱看的时候,凭着孙莲心对鹿含笑的了解,早就猜到鹿含笑会搜寻她的踪影,所以早就看好的藏匿的地方。 狡兔三窟,寡妇三哭。 孙莲心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块儿广告牌的后面,窥视着跟张海平打电话的鹿含笑,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孙莲心如果不机智的话,早有预案的话,说不定就被鹿含笑发现了踪迹。 一旦发现了她,被鹿含笑看破内心,她就完蛋了,会满盘皆输,卖房卖猪。 “我没有骗你……”平平无奇的张海平,也是一个不善于撒谎的人,但他还是觉得内心有短,被鹿含笑说得有些心慌意乱,说话也结巴起来,“我对天发誓……我如果……撒谎的话,让我天打五雷轰,轰死老天爷,错蛋!” “如果我撒谎的话,让我买彩票的时候,中不了亿元大奖……只中千万大奖……” 张海平这厮智慧短路,拙劣地玩着搞笑式撒谎。 “哈哈哈……笑死我了……”鹿含笑忍不住一阵仰天大笑,“你那是发的什么狗屁的誓言,笑死我了。我不跟你废话三千了,我叔叔今天早晨还给我给我通了电话,让我到米国玩,说我表妹妹在米国谈了一个对象,是一个美籍华人,家庭条件很好。” “我跟你说这个干吗?喂,张海平,怎么不说话了你?哑巴了?我这里有治疗哑巴的药,可以免费送给你。不跟废话了,我在机场接从米国飞回来的莫之叹呢,航班就要到了。姐姐我今天特么高兴,就不对你问罪了,宽恕你了。”鹿含笑伶牙俐齿地说着,就匆匆忙忙把电话挂了,不再理睬张海平。 暗中躲在广告牌后面孙莲心见此情景,当即脸黑了。 她皱着眉头心想,完蛋了,自己的玩的诡计被人识破了,一计不成,再施一计,计计不成,岂有此理! 再施什么计呢? 她瞅个鹿含笑看电子屏幕的机会,赶紧溜出大厅,走到大厅的外面,看见他们报社过去的一个食堂的勤杂工正在捡破烂。 他虽然沦落成了一个捡破烂的,但身上穿的还算周吴郑王,没有衣衫褴褛。 他叫阿丘,姓什么,记不得了。这个阿丘过去的时候,在报社食堂洗碗、择菜、打扫卫生,当勤杂工的时候,手脚不干净,偷食堂的肉、鱼、菜、油,还偷调料,只要能偷的东西,都会统统偷回家。他被发现以后,就辞退了他,工作也找不到,只好捡破烂为生,活得很落魄。 看见了阿丘,孙莲心就像找到了大救星。 对呀,他这个烂簸箕也可以装三斤玉米啊。 时间紧,任务重,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再耽搁时间,就会海枯石烂。 孙莲心走过去冲阿丘笑笑:“阿丘师傅,你好啊!” “好好!我好……”阿丘正在捡垃圾,冷丁有人问候,赶紧回应,认出来了,是过去报社的一个美艳女记者,名字记不得了。 在报社食堂工作的时候,他就觊觎她的美色,久日不见,越发漂亮到了公猴见了也喷鼻血的地步,看着她,阿丘眼角眉梢都是喜色,但笑得有些不自然,满是慌乱。 现在的自己跟在报社上班的时候落差太大,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沦落至此,窘态难掩,一个大男人活到这个份上,如此落魄,如此苟活,让阿丘惶然,惊惧,他急促想逃走,不想被人看不起,特么是不想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看不起,如果女人轻蔑地瞥他一眼,他会疯掉的。 人活一张脸。 “我求你办一件事儿可以吗?”孙莲心见阿丘急于甩垃圾一样要摆脱自己,逃也而去,就心急火燎,似乎没有看出阿丘难堪的窘迫之态,没有拐弯抹角,更没有鄙视阿丘目前的不堪窘境,有所求人,直奔主题地说完,觉得有些愧意。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如此阴险狡诈,要暗算别人,这不是她做事儿的风格。 扞卫爱情,有时候会失却理智。 在爱情面前,理智就是一个屁! 阿丘觉得美女没有奚落自己的意思,还有事儿求助自己,真是春风要度玉门关了,赶紧收住欲走的脚步,抬眼看看亮丽光鲜的孙莲心,态度和蔼地问道:“什么事儿?” 他不知天高地厚,且猥琐地瞎想,不会看上我,跟我约巫山云雨吧。 一旦成事儿,我可以趁机跟她打秋风,借些银子。 见阿丘收住脚步,孙莲心淡然舒口气,说道:“小事儿?” 她故意说的轻描淡写,怕阿丘觉得有压力拒绝她。 一旦遭到拒绝的话,下面要办的事儿有可能泡汤。 “不对吧,如果是指甲盖大的事儿,你就不会找我了。”别看阿丘年龄不大,但他的确是一只老狐狸,很精明,看出孙莲心有什么急事儿要求他,他想,我要拿捏她一下,或者趁机敲她一下竹杠也行,管她对今天的自己怎么看,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矜持的老鼠吃不上粮。 孙莲心急着办事儿,也不想绕圈子,直奔主题,直接谈钱,用自己妖娆美艳的下巴颏,指指在不远处候机大厅里的鹿含笑说:“你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弄走,让她离开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给你二百块钱。” 她不想这样做,但鹿含笑要坏她的好事儿,这是逼着老实人想歪招儿,办损事儿。 她想,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在伤害我,我这样做合情合理,一点儿也不过分。 听说有钱挣,阿丘满脸谄笑着。 他爱钱,对爱钱一点儿也不掩饰,所以笑得还有些猥琐,乐得像一颗兴高采烈的老鼠屎。 “怎样把她弄走?”阿丘觉得孙莲心躲在暗处阴人,有些不太地道,他扫眼看看候机大厅里的鹿含笑,对孙莲心的意图不是很明确,微眯眼睛,有些玩味地看着孙莲心,诘问道,“我不认识她,她也没有碍着我,你什么意思?” 阿丘拖延着,意图明确,想让孙莲心加银子。 “别问什么意思,把她弄走半个小时就行。”孙莲心看看表,掐算着时间,觉得半个小时够了。 “不问明白,我心里没谱。”阿丘有些忧心地说,“我不干不靠谱的事儿,万一这事儿跟犯罪有关,我就进去吃牢饭了,我可不想吃牢饭,咯牙。” 阿丘板着一张脸说着,假意要走,一副不想蹚浑水的模样。 “别走!她叫鹿含笑,准备给一个下飞机的男人送花。”孙莲心看瞒隐不是办法,干脆就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你的任务就是拖住她半个小时,不让她跟那个男人见面,就完成了任务。” “你好像是在破坏别人的爱情,这事儿很缺德的样子。俗话说,肯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二百太少,我要承担风险,还会受到道德方面的谴责,自己也会良心不安,闹不好会被自责折腾得夜不成寐。”阿丘心里有底儿了,也想挣这笔钱,想抬高一些价格,挣钱谁嫌少啊,嫌少是傻瓜。 “承担什么风险?受到什么道德方面的谴责?都是借口。”孙莲心心想,他就是想趁机敲竹杠,多要一些钱,觉得肉疼,因为她的钱是她爬格子一个字一个字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在跟阿丘讲定价钱以前,她忽然心生一计,面授机宜地说,“你就说她是你的女朋友,诈骗了你的钱,要逃跑,被你逮着了,你拉她走,她反抗,你让保安把你们弄到保安室处理,你就拖半小时,最后说认错人了,赔个礼,道个歉,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轻松二百元大钞就到手了。” “这个法……行是行,但二百块钱太少了,再加点儿,调动一下人的积极性。”阿丘很贪婪,但脸色很沉静。 “这——”孙莲心拖个长音,狠狠心说,“再给你加一百。” “再加三百,一共五百,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咱们就两讫,概不拖欠。”阿丘狮子大开口,说完,面孔朝天,看天上悠悠白云,一副不着急,不上火的样子。 他知道孙莲心会着急的,他看出她心里已经开始燃烧熊熊大火了。 “现在就两讫?你抢银行啊你!”孙莲心觉得钱太多,这跟打劫银行没什么两样。 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你当老娘我是印钞机啊! “不行拉倒。”阿丘似笑非笑地扫了孙莲心一眼,淡淡地说,“不然,我走人,也不想做个坏人,做坏人晚上会做噩梦的。” 阿丘其实内心很想拿到拿笔钱,但他故意态度冷酷地说着,走了,身影决绝,峻冷。 “别别……”孙莲心见阿丘真的要走走了,十分着急,她怕生意做砸了,吃亏就吃亏吧,古人云,吃亏是福,就当享受了一次福吧,她一把拉住了阿丘,说道,“五百就五百,但你必须拖住她半小时,万一误了事儿,你倒给我五百,行吗?” 孙莲心反戈一击,她可不想当冤大头。 阿丘一愣,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不想接这个活儿了,但他转而一想,舒展了眉头,他有把握把活儿干好,干漂亮,就爽快地答应了:“行!” 答应完了他心想,万一我把事儿办砸锅,找我要钱,就等于与虎谋皮,哼,那时候,我早就溜之大吉了。 孙莲心没奈何,想让他扫码微信支付,掏手机,扫码,通过,再支付,麻烦,还是现金利落。 她就快速掏出钱包,抽出五张大额面钞,递给了阿丘。 阿丘一乐,不客气地接过钱。 这时候机场的女播音员广播说,莫之叹乘坐的航班已经正点到达,已经降落。 估计再过一会儿,就会有客人走出来。 孙莲心没敢再说话,她怕被正准备接机的鹿含笑听到,她匆匆忙忙给阿丘使个眼色,催促他快点儿,不要磨磨唧唧的犯懒。 第62章 莫欺女人弱,女人都是魔 时间催人急。 在孙莲心的催促下,捡拾破烂的阿丘,不再在臭烘烘垃圾箱里,翻找臭烘烘的垃圾,车转身子,把背在身上的捡垃圾的大塑料袋子,宝贝似地放进了小树林一个背眼的地方,便往急急火火候机大厅里走,边想办法怎样对付那个叫鹿含笑的漂亮女人。 在候机大厅外面的时候,阿丘离着鹿含笑很远,没有看清楚鹿含笑的庐山真面目,到了跟前一看,阿丘心里呀了一声,两道目光,顿时直成两根儿木棍! 鹿含笑太漂亮了,简直就是惊艳! 她胸丰饱满,傲娇挺立,鼓鼓胀胀的浑圆,夺人眼球,辣人眼眸,诱人犯罪。狗屎只会发臭,金子只会发光,这女子只会散发艳光,漂亮成小母虎,漂亮成小母狼! 什么古代四大美人,西施、貂蝉、王昭君、杨贵妃一色人等,在她面前就是一个渣,豆腐渣,不值一提,给她提鞋都不够格,她就是女皇,潋滟女皇。 阿丘看着美艳养眼的鹿含笑,他顿时深深沦陷,想入非非了,我要是娶到这么漂亮的绝色女人,我整天给她捏背,洗脚都心甘情愿,愿意一生做她的奴仆,舔狗,每天给她舔脚趾,也会心满意足,不亦乐乎。 阿丘忽然有些怜香惜玉,不肯对鹿含笑下手了,整蛊了。 用卑鄙的手段,对付这样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一样的美人,罪莫大焉。 鹿含笑第一次跟阿丘见面,他就这么直勾勾,毫无避讳,十分露骨地看她俏脸,双峰,让她恨不得嘴里长出虎牙鳄鱼唇,一口把这厮吞咽了痛快。 阿丘被鹿含笑逼视的浑身长刺儿,浑身刺挠,他想,不整蛊就没有钱,没有钱就填不饱肚子,填不饱肚子就会饿死,两样取其重,还是把这个美人弄到坑里,拿到钱再说吧,让所谓的良心和怜香惜玉之心见鬼去吧。 阿丘冲鹿含笑走过去,走到跟前,他临阵换掉了孙莲心给他的那一套说词,心一横,一脸怒气冲冲地忽然抓住了鹿含笑,嚷嚷道:“喂,你捡了我的机票,把机票还给我!” 阿丘喊叫很大声,引起四周人侧目。 “……” 鹿含笑被突然冒出来的阿丘吓了一跳,惊慌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白兔,满脸惊愕之色,继而,美眸嗖嗖,弹射出两根儿如冷剑的目光,“我没有捡你的机票,走开!” 鹿含笑不想理睬阿丘,觉得他骚扰到了自己,香怒万顷。 “你明明捡了我的机票,想赖账么?”阿丘冲鹿含笑呲牙狼吼。 他本来就有两颗尖利利的牙齿,有些吓人,让鹿含笑吓一跳。 “我真没捡……”鹿含笑平时强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被人诬赖的阵仗,也没有应急措施,所以显得有些慌乱。 “我明明看见你捡了我的机票,请你把机票还给我。”阿丘真正进入戏情,不依不饶,没有罢手的意思,没有达到目的,票子还没有拿到手,也不想息事罢手,更不想前功尽弃。 他想得到五百大元,去买只烤鸡,再买几瓶啤酒,犒劳一下自己。 他活得窘迫,口袋空空,好久不知道酒肉滋味了。 “我真的没有捡你的机票。”鹿含笑想尽快摆脱掉阿丘,不想跟他纠缠,转身欲走。 “你不能走,把机票还给我吧,没有机票,我不能登机啊。”阿丘打开弱者模式,向鹿含笑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捡了人家的机票,还给人家嘛。” “看着长得像一朵鲜花,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人美心丑,让人摇头!” 围观且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对美女鹿含笑纷纷指责,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我真的没有捡到你的什么机票。”鹿含笑心急如焚,矢口否认地说,“我是来接机的,我没见你的什么机票,走开!”说着,走到了一边,想把阿丘甩掉。 阿丘就是一块儿粘性超强的狗皮膏药,别说甩了,就是揭也揭不掉。 鹿含笑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死缠烂打。 “滚!荒唐!你向我要机票就像男人生孩子一样的荒唐!”鹿含笑知道莫之叹搭乘的航班就要降落了,心里很着急,想尽快摆脱眼前这个恶魔。 浑身才华横溢的她,刚才她使尽浑身解数,已经把跟她作对的孙莲心那个恶魔搞走了,让她心里洋洋得亿,沾沾慈禧,乐不思叔的时候,忽然碰到这么一个烂人,让她横陈心理阴影。 现在不把他搞走的话,会影响她接机,更会破坏她的心情。 她很美的心情,不想被猪啃一口。 “我不滚,你把机票还给我我就滚。”阿丘很会表演,急得要哭了,打出同情牌,急得硬生生挤出来三滴干涩的鳄鱼眼泪,哭着说,“小姐姐,请你行行好,把我的机票还给我,不然的话,我登不了机,飞不到洛城看我的女朋友,我就只好打光棍了。” 阿丘编着一个凄美的故事,人们都爱听故事。 躲在远处的孙莲心,偷偷看着阿丘对鹿含笑死缠烂打,心美如花,但她还在暗暗祈祷,一定要成功,不可以失败,人生就是割韭菜,谁成功谁就是镰刀,割人家的韭菜,谁失败,谁就是被割的韭菜。 “我不听你废话,保安!”鹿含笑大声喊叫着,冲一瘦一胖两个正好走过来的保安,就一惊一乍地高声大喊,“保安!有人骚扰,救命啊!” 在鹿含笑的喊声中,两个维护机场秩序的保安跑过来,其中一个胖保安急急火火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他骚扰我,说我捡了他的机票。”鹿含笑十分幽怨地说,“我是接机的,根本就没捡到他的什么破机票。”她说这话,想把自己择干净,撇清自己不是一个贼的嫌疑。 “她捡了,你们听我说。”阿丘眨巴着眼睛,他文化不高,没喝几滴孔子尿水,在肚子里使劲儿搜刮辞藻,还是想办法把屎盆子扣在鹿含笑的头上说,“我想我女朋友了,要飞洛城去看我女朋友,掏兜儿的时候,不小心把机票掏出来,丢了。” “她像个跟屁虫一样,正好走在我身后面,我扭头找机票时,看见她从地上捡起来什么东西,慌里慌张地装进口袋里了。”他甚至说出了证据,有了证据才会更有说服力,事实胜于雄辩嘛。 “没有!”鹿含笑快被搞成神经病了,把口袋翻出来,让保安和大家看,急切地说,“看看吧,我的口袋里屁没一个,走吧你。”她向他们亮底儿了,以便洗清自己的冤屈,她可不想被人冤枉,她也不是受气的女主,她可是强势惯了,她身上有着女王范。 “别赶我走。”阿丘带着哭腔说,“你不会成为冤大头的,你的口袋里没有,或者塞在花里了。”阿丘说着,就强行抢过鹿含笑手里的花束,胡乱抓扯,把好端端的一束花弄得乱糟糟的了,惨不忍睹。 “混蛋!那是送给我男朋友的花。”脾气暴躁的鹿含笑,甩手给了阿丘一记耳光,阿丘脸上立马出现无根儿清晰的红色指头印。 戏到高潮,这就是孙莲心想要的结果,尼玛! 你想把花送给我的情郎哥,我就暗中捣鬼,让你送一场寂寞。 跟我玩,我玩掉你一身毛,让你根毛不剩,全裸! “你敢打我,我灭了你。”阿丘感到极度羞辱,他混得很差,也没有沦落到被女人甩耳光的地步,再说,又是当着两个保安的面挨打受辱,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当即爆火,也顾不上好男不跟女斗的祖训,跟鹿含笑撕打起来,一拳冲鹿含笑俊俏的脸打过去,出拳凌厉,如果打到鹿含笑,会鼻血喷射。 好歹鹿含笑机灵,她的头一偏,一躲。 阿丘的狠拳打空,他收拳的时候,被鹿含笑扯住头发,狠劲儿一薅,薅草一样,咔嚓嚓,阿丘干枯的头发,断裂一缕,缠绕在鹿含笑玉指上。 莫欺女人弱,女人都是魔。 看似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鹿含笑,爆发起来,也成发威的一只母虎,气魄夺人魂魄。 她腹黑狡诈,为了迷惑阿丘,她的脸上冲他挤出邪魅的微笑,假意停战,祈求平和的姿态。 阿丘被鹿含笑的含笑美眸诱惑了,他懵懵懂懂,不知道意欲何为的时候,鹿含笑举手为刃,恶狠狠劈向阿丘的面门。 “啊!”阿丘面门一冷,惊惧临敌,下意识地躲开,好险! 阿丘刚躲过凌厉带风的掌刀,没有被劈得口鼻喷血时,说时迟那时快,学过跆拳道的鹿含笑,忽然喝喊着:“看脚!” 身手矫健的鹿含笑,就像一朵武功高强的霸王花,飞起一脚,不偏不倚,踢到了阿丘的裤裆,凌厉的一个飞脚,重创了他裆下的小二哥。 那物眼下是一个弱者,很是柔软脆弱,受不得重创。 “啊——” 很是垃圾,不太配做一个男人的阿丘,疼痛难忍,咧嘴嗷嗷惨叫一声,下意识捂着裤裆里的小二哥,冷汗森森,惨叫连连:“哎呦,我……我……废了,要断子绝孙啊!” 匆匆忙忙的候机大厅,突然发生一场血光四溅的血案,前来处置的两个保安,不知道是业务不精,还是心理变态,想看一个男人被美女狂殴,他们眼睁睁看着被鹿含笑殴打的阿丘,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维护机场治安的业务。 第63章 搜身 “我就是要打得你断子绝孙!”愤怒不已的鹿含笑,一看自己竟然生猛的斑斓猛虎一样打败了阿丘,得势更是嚣张。 女人一嚣张,胜过十条狼。 学过跆拳道的鹿含笑是一个女人,也不讲什么武德不武德了,只管打个痛痛快快,挥着凌厉粉拳,冲阿丘就是一阵雨点乱拳,打得阿丘落花流水,占得上风,让制止骚乱的两个保安,为阿丘的羸弱,感到汗颜。 这是男人么? 裤裆里有一根儿硬邦邦的铁棍么? 别不是一根儿软蹋蹋的面条吧。 有硬货么?有上苍给你颁发的男人证吗? 尼玛鳖! 别不是一个没有拿到男人证的颓废男人吧。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打得鼻青脸肿,满脸鲜红,桃花灿烂,打成那熊样,真是妄为男人,被冠以男人名分,也是侮辱了天下男儿吧。 “住手!”两个一胖一瘦的保安,看阿丘被美女狂虐,开始像看耍猴洋戏,过些眼瘾,拉架也是不很积极,想看阿丘把嚣张的美女扁一顿,给男人出口气。 两个社会底层,草根阶层的保安,他们心理也变态,自己娶不到如此风光潋滟的一流美女,看艳光四射的美女痛打落水狗一样被男人打一顿,心里也舒服些。 但他们期望中的事情没有发生,看到阿丘被打得不像话,狼狈不堪,深深感到了男人的悲哀,就赶紧制止两个人的暴乱! “别打了,别打了。” “赶紧住手,住手!” 两个保安不住地冲鹿含笑和阿丘喊叫。 鹿含笑和阿丘没有听从保安住手的喝吼,还是进行撕成一个蛋,下手狠毒如蛇蝎的鹿含笑把阿丘的脸皮抓破了,一道红血印子在渗血。 她敢不留情面,狠狠下了死手,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无理取闹,而是占据道德高地,她没有捡到什么狗屁机票,没有赃物在身,没有短处被人抓住,她什么都不怕,可以理直气壮地打人,来条老虎也敢活活吞下。 特么是一个女人打一个看似柔弱的男人,让她觉得很过瘾,就像一条老狼吃掉一只小羊羔那样过瘾,千金难买的过瘾,当然不可以放过,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 “别打了,走!”两个保安硬把鹿含笑和阿丘他们撕开了,瘦保安冲他们狼吼一声,“到滞留室接受询问。” 滞留室是机场保安的一亩三分地,在那里他们才可以玩横的,弄楞的,就算你是一只凶猛异常的东北虎,也要把你修理成一只病猫。 “我不去,我要接机,飞机马上就要到了。”鹿含笑满脸怒气冲冲,死赖着不想走。 她想,我进了滞留室,就会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死活不想跟他们去滞留室,更不想错过为莫之叹接机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千军易得,机会难得。 她此来何为? 初衷何为? 就是为了自己心爱的莫之叹而来,她满心郁闷不堪地要跟两个小保安进滞留室,就会接不成机,就会跟莫之叹失之交臂,那损失跟皇上老儿失掉江山一样,会泪水荡漾。 “走!你们要接受询问。”胖保安扯了鹿含笑就走,使得劲儿太大,把美女鹿含笑拽个趔趄,差点儿跌倒。 躲在附近隐蔽的角落里看热闹的孙莲心,看着两个保安把鹿含笑和阿丘带走了,此时此刻,心里常常舒口气,脸上浮现诡异轻蔑地微笑,心里暗说,小美妞,跟姐斗,你还嫩了点儿。 …… “放开我!流氓!”鹿含笑快崩溃了,她被强行带往机场滞留室,一路上歇斯底里,喷着唾沫星子破口大骂,一路上制造了很大的噪音,如果测试一下,可能噪音超标了,需要罚款了。 进了机场滞留室,鹿含笑更是瞎子看不到阳光那样绝望了,她这时候不再针对捡拾破烂的落拓阿丘,她开始不依不饶地对两个保安大喊大叫:“我是接机的,接我男朋友,你们要是耽误了接机,我要投诉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鹿含笑觉得自己的个人权力受到了挑战,她不能容忍清白世界出现如此侵犯人权的行为,她黑虎着脸,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向他们发出了义正辞严的警告。 “你投诉不投诉我管不了,赶紧把机票还给我。”阿丘还没有忘记孙莲心给他的业务,觉得时间还不够,还不到半个小时,需要进一步拖住鹿含笑,就抹把鼻子上的淋漓鲜血,抹得满脸都是脏污的斑斑血迹,还在故意拖延时间催促着鹿含笑,他还顺便还看了一下挂在滞留室墙壁上的钟,发现离约定拖住鹿含笑的时间真的还不够,他想,我还需要继续拖下去才会稳妥。 “滚!老娘我没拿你的什么破机票。”鹿含笑斜眼看着有些猥琐的阿丘,不屑地尖声冷笑,“你个神经病,耽误了我接男朋友,或者我男朋友不爽把我甩了,有你好看,我要让警察拘留你,甚至让你坐牢,把牢底坐穿。” 鹿含笑说得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口把误她红尘之爱的阿丘吞掉,渣都不剩。 “女士,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好吗?”胖保安对鹿含笑赤裸裸的威胁,熟视无睹,面沉如水,但态度温和地说。 胖保安知道滞留室的角落里安装着监控录像,他们的一切操作行为,都在监控之中,当然要文明执法,不可行为粗暴,弄出什么不好或者违法的事情来,饭碗就会不保了,就得鸡蛋搬家——滚蛋。 他是聪明人,要挣钱养活一家老小。 “我没有犯法,你们没有权力看我的身份证。”鹿含笑冷眸圆瞪,很不配合,她觉得自己有理走遍天下。 “我想,都很忙,配合一下,把事情处理了好吗?”瘦保安忽然判若两人,态度也随之和蔼起来,仿佛就是一棵晒着温暖阳光的韭菜。 鹿含笑本不想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觉得两个狗屁不是的小保安,也没有资格看自己的身份证,但想想尽快把事情做个了断,她还要赶快接机,接机事大,万事皆小,但她还是态度有些恶劣,摔摔打打,很不情愿地拿出身份证,扔给了瘦保安。 “鹿含笑?”瘦保安拿着鹿含笑的身份证,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漂亮的鹿含笑,很想多看一会儿,娶不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多看几眼水灵灵的照片也是一种幸福。但看到美女如花的时候,瘦保安心里也憋出一股酸溜溜的恨意来,心里暗骂,哪个王八蛋这么好命,祖坟上冒青烟了,讨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也尼玛不让我这头猪拱这棵白菜。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鹿含笑见保安不处理事情,直勾勾往她俏丽的脸蛋上看,生气了。 “我们怀疑你捡了这位先生的机票,你还是配合一下,把机票拿出来还给人家吧。”胖保安貌似想息事宁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地说,“拿出来就没事儿了,各自相安。” 胖保安也是心怀鬼胎,想让鹿含笑多在滞留室待一会儿,他睡不到这么美的绝色美女,趁机在她身上揩揩油,或者吃个豆腐也是中大奖的节奏。 “我说了,我没拿什么机票,让我像吐票机一样,平白无故地给你们吐出一张机票来?”鹿含笑冷言冷语冷笑道,“滑天下之大稽。” “不然的话,我们要……”瘦保安没有说完,语言凝滞,满脸讪意,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鹿含笑多么冰雪聪明的人,她已经猜出八九分,深深蹙眉说道:“要搜身是吗?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非法的……” 嘴硬的鹿含笑,看他们要对自己下手,搜身,还吓坏了。 她还是没有遭遇过男人之手的处女之身,没有被男人摸过,就算是命中注定要被男人摸,也是被她钟爱的莫之叹摸索,不能让两个没有品位的保安的咸猪手摸摸索索,他们档次太低,长相比日本鬼子还猥琐,没有资格摸她的处女之躯。 她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你不把机票交出来的话,我们只好行使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了。”胖保安很乐意拿出法律这个铁老虎,吓唬鹿含笑了。 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的高光时刻到了。 “别跟我说什么法律的权力,神马都是浮云。”鹿含笑怒了,指着两个保安的鼻子,喷着唾沫花,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你们这是……耍流氓,我要告你们流氓罪,流氓罪是要被判刑的,懂吗?” 鹿含笑愤怒打嘴炮,向两个保安发出了严厉卓绝的警告。 “我们是文明执法,没有人跟你耍流氓。”胖保安一点儿也不在鹿含笑的虎威下示弱,给自己找着优越感,不惜撒谎,且嗤之以鼻地硬气郎朗地说,“我老婆比你还漂亮,用不着跟你耍流氓,也没有那闲工夫。” 胖保安口口声声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连女朋友还没有,说自己的老婆比鹿含笑还漂亮,只是过过嘴瘾,让自己有一丁点儿优越感。 寻找优越感是每一个男人的心理疾病。 这时候的鹿含笑被滞留在滞留室,还要被迫强行瘦身,都快崩溃了,她乘兴而来,要在机场接机,这也是她跟莫之叹修补关系的大好时机,百年不遇,错过就会出现大麻烦。莫之叹既然告诉她飞机抵达的时间,就是想跟她重归于好,不然,不会让她接机。 “快放我走!”鹿含笑暴怒地喊道。 她一分钟也不想耽搁,要想即可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没那么容易吧?”胖保安对瘦保安吩咐说,“我们不能搜她的身,闹不好犯纪律,你去把赵英雄找来,搜她的身,要彻底弄个清楚!” 瘦保安入职晚,在胖保安面前是晚辈,听从胖保安的指挥,嘴里答应了:“嗯。”说着,匆匆转身而去,脸上还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诡异笑意,但笑意转瞬即逝,没能完成对美女搜身,多多少少让他感到鱼儿失去了一条河流那样的遗憾。 “混蛋!变态!”鹿含笑一听,要找一个叫什么赵英雄的家伙来搜她的身,就不寒而栗。 赵英雄,听听那名字,就是一个魁梧雄姿的大男人。 鹿含笑没有逃脱被搜身的厄运,当即光火,狂野大骂道,“赵英雄敢搜我的身,我让他坐牢!” 她是一个纯白少女,被一个大男人搜身,捏捏摸摸,手在她娇嫩的酮体上摇曳,跟侮辱她毫无二致,那就是真实的犯罪。 她要扞卫自己的身体贞操,绝不会让一个大男人打着合理执法的幌子,侵犯她的玉体,那就是赤裸裸的强暴,她要胆敢侵犯她的什么赵英雄送进监狱,去吃牢饭,喝牢汤,睡牢床。 “喊什么喊?真变态!”胖保安捂住嘴,差点儿笑喷,但他很快忍住笑,冷着一张北冰洋的脸子,幸灾乐祸地说,“你反应过激了,待会儿有你好受。” …… 机场狭窄的滞留室,突然间安静下了来,静得出奇,仿佛空气都石化了,凝滞僵硬,不再流动,就连人们吧嗒吧嗒,眨巴眼睛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晰。 “吧嗒吧嗒。”胖保安眨眼。 “吧嗒吧嗒。”阿丘眨眼。 “吧嗒吧嗒。”鹿含笑眨眼。 大家都不再吭声,滞留在滞留室半天的鹿含笑,她歇斯底里嘶喊了半天,嗓子都喊沙哑了,要求放她走,还她自由身,但没有获得释放,还是囚禁在滞留室窄小的空间。 她也声嘶力竭地喊叫累了,也不可能无休无止地喊叫下去,在稍事休息中,十分忐忑不安地等待那个叫赵英雄的大男人到来。 阿丘和胖保安还好,在耐心静气地等待着赵英雄的到来。 鹿含笑跟他们的平静心态,正好相反,她心里充满焦虑,很是忐忑不安,对那个要到来的赵英雄感到惶恐不安。 赵英雄的到来对她这个弱女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慑,或者是一种毁灭。 万一那个叫赵英雄的魁梧大男人,对她搜身的时候,其手不规不矩,在她身上游走,甚至手探进她的禁区,甚至摸到隐私部位,那是多尴尬,多大的屈辱啊。 想想都浑身暴寒,直掉三斤冷汗。 鹿含笑心想,我是莫之叹贵重的私人藏品,娇品艳物,如果莫之叹看到我被搜身这一幕,一定会暴怒,会把触摸她的赵英雄的手拿菜刀剁掉,鲜血淋淋地喂狗。 她在犹豫不决地预想,我被搜身侵犯身体的时候,要不要拿手机录个视频,事后让莫之叹看看,也算是留下机场对我犯罪的证据,万一以后诉诸于法律,也好是证据确凿。 官司打赢了,也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补偿。 但她又有些担忧,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特么是对待爱情,那更是自私到家,容不得别人侵扰自己钟爱的女人,会冒死扞卫自己爱情独享的权力。他的女人被侮辱成为既定事实的时候,男人在同情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也会有所芥蒂或者忌惮,精神洁净的男人会慢慢疏远受侵害的女人,最后过不去自己女人被侮辱的那个坎儿,会找个借口离她而去。 万一莫之叹知道了我的惨痛境遇,不会嫌弃我吗? 不会慢慢疏远我吗? 不会最终离我远去吗? 细细斟酌思忖一番,鹿含笑细思极恐。 鹿含笑心里揣测着,对一会儿即将到来的对她的人身侮辱是不是录像,留下证据给莫之叹,让她难以定夺,举棋不定,好难抉择啊。 在鹿含笑苦思冥想的时候,阿丘斜一眼鹿含笑,心里也在猥琐地想,甚至想出了一个猥琐到无以复加的烂主意。 他想,如果那个即将到来的、就要滥情横流的什么赵英雄,在鹿含笑雪肤冰肌的身上摸摸搜搜,搜不出违禁什么违禁的东西,我不能只当一个过眼瘾的傻瓜,也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放弃,不能让鹿含笑轻松放过关,我也要爽快一番,一番揩油。 想想都难以抑制地激动。 这么漂亮的美女不能娶到手当老婆,过一下手瘾也不算枉活一场。 我以后就是娶老婆,也不会娶到如此美艳娇媚的女人,错过这次机会,今生今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英雄假设在鹿含笑这美妞的玉体上搜不出个一二三四的话,我就趁机说,她把东西藏在最隐匿的地方了,我要亲手搜摸,要手过潋滟春光。 在她身上过足手瘾,没有搜出任何东西的时候,再对她说声抱歉,放过她不迟,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哈,妙主意。 石头也会放香喷喷的屁! 打定主意,阿丘脸上浮现难以察觉的诡异的浮浪笑意。 在想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儿时,他的手指开始蠢蠢欲动地痒痒,针扎一样地痒痒。 就在大家各怀心腹事儿的时候,滞留室的门推开了,进来的是瘦保安和一个长相寻常的瘦小女人,她穿着一身保安制服,是一个没有威仪,且稀松寻常的女保安。 鹿含笑眼神怪异地冲瘦小女人看看,有些惶惑不解,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赵英雄? 这么瘦小,瘦到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叫赵英雄这样一个英姿勃发的名字,真是没有谁了,有些讽刺意味儿。 这个世界真是病得不轻。 “你是鹿含笑吧?我是赵英雄,赵是百家姓里的第一姓,赵钱孙李的赵,英是英姿飒爽的英,雄是枭雄的雄。”赵英雄板正着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向对自己有些不屑的鹿含笑介绍说,“听说你拾到了阿丘先生的机票,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拿出来吧。” “没有!他的机票,对我来说就是一张厕纸。”刚才心怀忐忑的鹿含笑,对即将到来的赵英雄有些恐惧,一看对方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一扫内心的惶惑忌惮,觉得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就打消了顾虑,提高了声音,提醒他们说,“我没有拾到什么机票,不信的话,去你们的监控录像室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阿丘听了一愣,着啊,一看,不管是饺子馅儿,还是包子馅儿,我肯定露馅儿。 从监控录像里看,我根本没有就没有拾到什么飞机票,就成了栽赃陷害了,我不会因为栽赃陷害被拘留吧?如果那样,我会竹筒倒豆子一样,都交代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能为孙莲心那妞背黑锅。 “没错,我们查看了监控录像,但有死角。”赵英雄不想多做解释,也不想在耽误时间,她还有别的活儿,要赶紧把这事儿摆平,再去干别的事儿。 机场的事儿,事儿挨事儿,干不完的事儿。 “有死角就是没有我拾到票的证据吧?” 鹿含笑怪诞地笑一声说,“没有证据就放了我,我对你们机场恶迹斑斑的服务,免于起诉,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她说着,用挑衅的眼神对赵英雄斜视。 赵英雄一看鹿含笑用嚣张的眼神看不起自己这个小保安,心里顿时光火,她想,你个大美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嘚瑟什么? 雌虎什么? 发什么威? 你现在就是一团泥巴,在我手里攥着,想让你圆你就圆,想让你扁你就扁,你完全被玩弄在我的股掌之中,但她隐忍了,压住了内心魔火,放低声音说:“监控没有你拾到机票的影像,不等于你没有拾到机票。你如果不配合我们的工作的话,不把机票还给这位先生的话,我就要搜身了。” “你敢!”鹿含笑冲赵英雄一瞪眼,眼里逼出一道冷森森剑光。 她对赵英雄是不屑且鄙夷的,我是皇妃帝妾之身,身价连城,你是怎么档次的小保安女人,竟敢对我冒犯搜身,没那资格,只有莫之叹可以触碰我的贵妃之躯。 赵英雄对鹿含笑的不配合大为光火,且对她看轻自己蔑视的眼神气愤填膺,你美女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啊,全世界都会跪在你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吗?太高估了自己美颜的魅力。 我是你的女性同类,同类相斥,还有深刻的排异感,对你的美色就免疫,不会像男人一样被你诱惑得五迷三倒,我要拿你开刀问斩了。 “我是执行法律赋予的责任,维护旅客的正当权益,又有何不敢?”赵英雄没有被鹿含笑咄咄逼人的目光吓退,她迎着鹿含笑挑衅的目光,回敬着她冷冷的一瞥,气势雄武。 一听到赵英雄说自己是执行法律赋予的责任,鹿含笑凌厉的气势收敛很多,她也不想硬碰硬,在别人的地盘硬碰硬会吃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为丑杰。 鹿含笑赶紧态度变软,变得和蔼起来,脸上挤出几丝浅淡微笑,带着哀求,示弱地说:“女人何苦难为女人,放我一马吧。” 赵英雄一看鹿含笑服软,态度卑微情态,不再把自己当软柿子捏,心里舒坦多了,但她不会拿执行公务当儿戏,态度强硬地说:“我放你一马,放错了,会砸掉我的饭碗,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等我吃饭呢。” “再说,我不是难为你,是在例行公事。狗……哦,不,警犬都会听从命令,不费口舌,请你配合一下吧。”赵英雄说到最后,口吻强硬如铁,再没有商量余地,眼里很有优越感且带有几分暗讽的神态地看着鹿含笑,这大不恭敬的眼神,刀一样刺伤了鹿含笑。 “你敢骂我是狗?”鹿含笑杏眼暴突,目光如刀,怒视着赵英雄,恨不得把赵英雄剁成饺子馅。 “我没有骂你是狗,我说的是警犬……会听话。”赵英雄解释不清地解释着,“我真正的意思是……说,警犬比你,错,比喻欠当,我的意思是说,警犬会配合,会比你听话。” 赵英雄越解释越乱,简直比一团乱麻还乱,乱到理不清头绪了。 “我不听你解释,你就是骂我是狗。”鹿含笑还是满眼怒视着赵英雄,一口咬定地说,“狗就是警犬,警犬就是狗,你必须向我道歉!” 她觉得赵英雄侮辱了她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道歉,没有商量的余地。 “赵英雄没有侮辱你,还是配合一下,让她搜身吧。”胖保安觉得赵英雄说话不是很严谨,也不科学,也有暗骂鹿含笑是狗的嫌疑,但他想赶紧让这件事情过去,不要被鹿含笑揪住小辫子,闹僵了,告到机场的领导那里,这事儿就大了,闹不好这个月的奖金就泡汤了,小一千块钱,打了水漂,多可惜啊。 谁跟钱有仇啊。 “你多心了,我只是打个比喻……或许遣词不当,海涵不海涵,不做解释,我们开始搜身吧。” 赵英雄使用了看似道歉,又不像道歉的辞藻,但她对美女鹿含笑有些妒忌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蔑视,使鹿含笑桀骜不驯的身心再次受到伤害。 鹿含笑不怕碰硬,没有迟疑,当即翻脸,拒绝赵英雄对她搜身,怒气冲冲地说:“你的癞蛤蟆爪子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鹿含笑的冷声厉言,带着几分雌虎的威仪,吓得赵英雄一凛。 第64章 阴谋也开花 玩花活儿的孙莲心,她邪恶的小阴谋得逞了,清清白白的鹿含笑,被通过有些小卑鄙的手段弄进了机场的滞留室,一只玉足,踩进了泥坑,羁绊在了滞留室。 昏昏然,蒙在鼓里,机场晕菜的几个保安人员,脑壳傻傻盅蛊了,很是配合孙莲心的阴谋诡计,对无辜的鹿含笑进行滞留盘问。 两个胖瘦保安见鹿含笑长得超级美色可餐,就想对这天仙一样的美物,餐咬或者吮舔一口,拖着她问询不已,给孙莲心争取了赢得时间的好机会。 尼玛,人生真奇葩,阴谋也开花。 好机会有时候不是等待或者乞怜而来,而是操控而来,策划操控阴谋在现实生活中多么重要。 得计功成的孙莲心,在十分宽阔的候机大厅,闲散了一时三刻,就又有些焦虑不堪起来,不时地看挂在大厅里的钟表,心里暗暗祈祷,默念祷词曰:莫之叹搭乘的pa103航班赶快到达,赶快到达! 飞机到达了,我跟莫之叹就会摆脱了纠缠的恶魔鹿含笑,就会鱼入大海鸟入林了。 在孙莲心急切如焦的盼望中,机场的播音员广播说,从米国纽约机场起飞的pa103航班降落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莫之叹乘坐的pa103航班降落了,接到他以后,抓紧战机,不能耽搁,要马不停蹄地出走机场。 这让孙莲心又喜又急,喜的是飞机终于降落机场,把在米国出差的男朋友莫之叹盼回来了;急的是怕阿丘那边没有把鹿含笑拖住,让她那个女版程咬金杀将出来,就会前功尽弃,她的五百块钱,不,加上买花的二百五十块钱,就是足足七百五十块大元,都是她的血汗钱。 这些倾囊付出,让人肉疼,钱不能打水漂啊。 在孙莲心焦急的等待中,过了不一会儿,一群乘客就匆匆忙忙,熙熙攘攘的拉拽着行李箱,走出了出口。但孙莲心没有看到盼望中的莫之叹,让她焦虑万分。 就在她盼星星,盼月亮的时候,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她看见了莫之叹,他像吃了一百只行动迟缓的蜗牛一样,拉着一个蓝色的行李箱,走得慢慢吞吞,看着都让人着急上火。 有些逆光,人影有些模糊,有些黑。 “莫之叹!”孙莲心欢呼雀跃,冲莫之叹招手喊叫着。 孙莲心的喊声,把莫之叹的视线拽过来,他木然哑默,懒懒散散地看了孙莲心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孙莲心这个大美女就是一块儿呆板木头。 这厮难道真要抛弃我,要投进鹿含笑的怀抱?对我不理不睬的,真想找虐啊。 她怒了,斜眼狠瞪莫之叹。 拽什么拽,想泡新妞,甩掉旧妞,瞎了你的狗眼。 敢甩我,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 再温顺乖巧的羊,急了也会发狠,咬断狼脖子。 温柔也有刃,温柔也是一把刀。 阳光水一样洋洋洒洒,但楼投射的阴影切断了撒泼的阳光。 莫之叹走进那道楼房遮蔽的阴影时,不再逆光,人影周正起来。 孙莲心仔细看看,对自己揶揄而笑,特么那不是莫之叹,逆光的视觉差,认错人了,真尴尬。 人群中没有巡梭到莫之叹的身影,让孙莲心有些上火的焦灼感。 这厮怎么这么慢吞吞的,蜗牛速度,怎么能适应正在到来的高科技的人工智能时代,会被时代远远甩在后面吃屁的。 快些吧,再晚了,花都谢了,狗都生仔了,年都过完了。 孙莲心正在心里埋怨莫之叹的时候,那厮出现了。 莫之叹拉着蓝色的行李箱,走得不紧不慢,好像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 他就不能走快一点儿,就不急着见我这倾城倾国的沉鱼落雁之尊容。 “喂!莫之叹!”孙莲心向莫之叹快速招手。 慢慢吞吞行进中的莫之叹,听到喊声,停住脚步,枯站一会儿,抬眼了望,看见了孙莲心,没有表现出狂态惊喜,淡然冷凝的神态,让孙莲心很不舒坦,但他没忘向她招手,同时加快了脚步。 “快出站,快出站,别让鹿含笑碰上。”孙莲心心里祈祷着上帝。 莫之叹出了拥挤不堪的出站口,孙莲心急匆匆迎上去,扫了莫之叹一眼,发现他脸庞白嫩不少,显得富态,比在国内的时候脸色还滋润,难道米国水土更养人不成? 她没心思欣赏那厮,他回国了,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回家慢慢消受他吧。 孙莲心想着,急匆匆把怀里的鲜花塞给了莫之叹:“欢迎游子归来。” 莫之叹修长的手指接过花时,孙莲心火速把行李箱抢过来,不再理会莫之叹,抢劫一样,推着行李箱快步如飞。 “谢谢你的花,很艳,很香,但没有你香艳。”莫之叹打情骂俏地说。 “说真话。”孙莲心风风火火,只顾快行疾走。 “我说的就是真话,出家人不打妄语。”莫之叹闻闻花,紧跟几步,一股芳香,沁人心脾。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给他的颜射的鲜花,而且是他挚爱的姑娘送给他的花,高兴地溢于言表。 在他认为,都是男人送给女人鲜花,那才是天经地义的,而女人送给男人花,就显得有些离经叛道,有些不可思议。 “快走!”孙莲心顾不上理睬有些对花沉醉的莫之叹,也顾不上跟他调情弄蜜意,催他快走。 “想我了吧?”莫之叹没有看见孙莲心脸上的焦虑之色,还是慢慢吞吞地走着,想边走边跟孙莲心聊天,有些日子不见了,当然有话说。 “快走!”孙莲心没有说想不想莫之叹,还是催他快走。 情侣之间,本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面当卿卿我我,腻歪在一起勾肩搭背才属正常,但今天孙莲心没有跟莫之叹腻歪在一起,还有些疏离感,这让莫之叹有些匪夷所思,不明就里,不免蹙眉。 孙莲心心中有私货,不想让他久留这个是非之地,怕生出些许棘手或者错愕的事端。 “鬼撵啊?着什么急?”莫之叹有些大大咧咧,抬头看看辽阔的蓝天,十分感慨地叹息道,“终于看见祖国的蓝天了,呼吸到祖国新鲜的空气了,还有花朵一样的女朋友在身边,回家,真好!” 这厮感慨着,一脸痞坏笑容。 “真正的回到小家更好!”孙莲心不想跟莫之叹多说话,只想赶快逃离机场,离鹿含笑远远的,别再让那个魔鬼缠上了,她是怕了她了。 “慌慌忙忙干什么?急着投胎一样。”莫之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眉宇紧蹙,国字脸上浮现一片凝重之色,咬字清晰,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好像有什么急事儿?” 莫之叹问话时,深深浅浅,凝视孙莲心那张俏丽脸庞,想看出一些破绽,窥破她的内心,获得价值信息。 但孙莲心的脸上,没有风浪,没有波澜,平静如常,刺探不到什么情报。 莫之叹耐心地审读着孙莲心的脸,看她作何解释。 “也没什么急事儿,你那么大老远跑回来,累了很久,早点儿回家休息。”孙莲心看莫之叹定睛看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惶惑,她撒谎地说。 一撒谎就露出破绽,红脸浮现窘态。 “你撒谎了,你脸红了。”莫之叹淡然讥讽说,“不会撒谎,撒谎你还得学三年。” “我没有撒谎,快走吧。”孙莲心怕猴精的莫之叹看出什么端倪,放低了声音,掩饰心里的焦虑。 她想,我当然有事儿,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怕在机场吵架,等会儿我要审问你一番,你为什么让鹿含笑接机?你他猴哥的安的什么心?但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莫之叹一路走得顺风顺水,居然没有在机场左顾右盼地看鹿含笑来没来,也没问她为什么没来接机? 这就让孙莲心感到更加诡异了。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不问,或者不敢问,怕暴露了他们不可告人的诡秘?怕被我的火眼金睛看穿?但看情形,莫之叹很沉稳,好像不是伪装出来的,这厮怎么了,城府好像比去米国以前深了?难道去一趟米国,就会加深城府?就会心胸暗藏百万雄兵? 读不懂啊! 真鬼! 我看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鬼。 但今天我一定要读懂莫之叹这部鬼书,把他和鹿含笑的关系弄个水落石出,不然,老娘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走慢点儿,脚脖子走肿了。”莫之叹有些埋怨地说着,不再紧跟孙莲心的步伐,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下来。 “前面有钱包,快点儿去捡,别娘们唧唧的。”孙莲心想尽快离开机场大厅,出去以后打的而去,她估摸鹿含笑快出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发生什么事儿了?”莫之叹满眼疑惑地看着孙莲心。 “真的没什么事儿,赶紧走吧。”孙莲心见莫之叹不想尽快离开机场,觉得有些蹊跷,有些诡异。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开始怀疑莫之叹肯定在故意拖延时间等鹿含笑的出现。 这厮沉稳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祸心,似乎早就老谋深算,故意拿捏好了,在等待约好了的鹿含笑接机,他步履迟缓慢走,只是他的完美的拖拉预演,在波澜不惊之中等待鹿含笑的出现,故意制造一个跟鹿含笑不期而遇的邂逅。 孙莲心暗想,在我真人面前玩鬼弄神?玩巧妙?姥姥,我一定要玩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第65章 她气到爆肝,炸裂心肺 再说刚才的旧故事。 在机场的滞留室里,从米国纽约飞来的pa103航班还没有降落机场的时候,闹剧正酣。 心焦气燥的鹿含笑,本来想忍辱负重,要答应赵英雄对她进行一番搜身,搜完身以后,就会解禁,就会让她麻溜走出滞留室,出去接机了。 但赵英雄说出那种暗讽污蔑她是狗的话语,气得鹿含笑当即翻脸,不再配合赵英雄的搜身行动,且拒绝搜身。 场面一时僵住。 在滞留室这样拖延时间,最高兴的是阿丘,因为孙莲心给了他拖住鹿含笑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样兜兜转转滞留下去,半个小时的时间,肯定够了,不用担心节外生枝,可有收获七百大元了。 这时,赵英雄的手机响了,她看看来电号码,一愣,接听电话:“喂,对,是我。什么?很急,好好,我马上把事情处理妥当,马上就过去。” 赵英雄急三慌四地说完,匆匆挂掉电话,昂着冷峻的脸,对气色很差,余怒未消的鹿含笑说:“你不把机票交出来的话,马上搜身。” 赵英雄还有公干,有些急不可耐起来。 “你敢!”鹿含笑冷哼一声,冷笑了一下,她暗自揣度,那边电话催你,肯定有猴急的事儿要办,肯定拖不起,耗不起,我偏偏故意拖一会儿,她就会滚蛋,我就会免受触摸玉体之苦了,那时我就会顺顺畅畅接机去了。 “搜身!”赵英雄不想再耽搁时间,靠近到鹿含笑身前,闻到一股特有的女人的芳馨。 她这是抹得什么牌子的化妆品,还是自然的体香?赵英雄想着,就要对鹿含笑动手搜身。 “慢着!”鹿含笑冷吟一声,挑衅地瞪着赵英雄说,“我还是处女,你搜身以后,还能保证我是处女吗?不会夺走我的处女宝吗?” 鹿含笑这话让赵英雄一愣。 胖瘦保安也一愣。 阿丘更是一愣,心想,搜个身,就不会是处女了,听上去真新鲜,比海鲜还新鲜。 阿丘想笑,忍住没笑。 鹿含笑的话,把女保安赵英雄震住,她缩手缩脚,有些不敢动手了。 她满脸诡异惶惑地看着鹿含笑,心想,我特么又不是什么男人,就算我是男人的话,那个神秘的零件也不会长在手上,怎么会夺走你的处女宝呢?这简直就是一棵仙人掌的思维,这种不着边际的怀疑简直多余。 女保安赵英雄嗫嚅着,横了鹿含笑一眼,忽然俏鼻冷哼一声,划定一个性别范围地说:“我是一个女保安,不是拉拉,不是蕾丝边,也厌恶这些,不会夺走你的处女宝。” 胖保安、瘦保安和阿丘,听了赵英雄的表白,都荒诞诡异地笑。 “我不相信你,你要写一份保证书。”鹿含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金枝,一片玉叶,怕毛手毛脚的赵英雄,对她有什么不规不矩的人身侵害,她防患于未然地说。 她要把自己价值连城,昂贵无价的处女宝献给他的莫之叹,他如果需要这个宝的话,随时可以拿走,别人别想动得半分豪。 这是她写进自己人生宪法的一个不可更改的刚性原则。 “写什么保证书?”赵英雄被鹿含笑说楞了,傻傻不解地看着鹿含笑,在她执行过的众多搜身公务活动中,这个鹿含笑是最棘手的角色,没有之一。就连那些难以驯服的体内藏毒,想蒙混过关的狡猾女人,也没有鹿含笑如此难以对付,让她头疼。 “写对我搜身以后,保证我还是处女的保证书。”鹿含笑预谋好了,不接机关系也不大,凭我的本事,以后照旧可以搞定莫之叹,她就要玩一场幺蛾子,与此同时,给赵英雄挖好了一个深坑,说,“你如果对我搜身以后,我到医院检查以后,我不是处女了,我要你赔偿我至少一百万……还是美金。你要做好吃官司的准备,只要你有钱。” 鹿含笑的话不轻不重,但有着很深刻的威胁味道,听了让赵英雄不寒而栗。 这太谎诈了,闻所未闻,荒诞不经到家了。 再说,写这样荒诞的保证书,万一被鹿含笑捅到网络上去,我闹不好就会社死,就完蛋了。 这事儿不能做,除非脑子坏掉了。 赵英雄啃过难啃的骨头,但没有啃过这么难啃的骨头,但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是温室嫩芽菜,她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是拉拉,也没那爱好,手脚规矩,不会搜你那……个……隐私……黄金的秘洞,我保证。” 鹿含笑听了赵英雄磕磕绊绊不利落的回答,知道她内心怯懦了,抬起傲娇的下巴,俏脸上扬,略带自恋情态,神情还有几分妩媚地说:“我这么美,谁知道你会不会控制不住。为了免于吃官司,我看我们还是相安无事,天下太平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她想把搜身这件事儿弄黄了,免受侵扰,又想赶紧去接机了。 “好了,再耽误时间的话,耽误我的事儿,你的事儿也耽误了。”赵英雄有些不耐烦了,向鹿含笑敲起警钟。 这话很管用,提醒了半睡半梦中的鹿含笑。 对呀,光顾着斗狠了,把正事儿都要耽搁了。 她想,再耽误时间的话,黄瓜菜真的要凉了,就会和莫之叹失之交臂,就会便宜了也来接机的孙莲心那个小骚狐子。 我脑子进水了,怎么把这个茬口忘了,该死! “好吧。”鹿含笑同意搜身了,但她有时候有洁癖,对赵英雄提出了一个毋庸置疑的要求说,“我让你搜身,但你的手太脏,要净手。” 听鹿含笑说自己手脏,她想发作,这是对爱干净的她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但她咬牙忍住了,脸色十分难堪地说:“你事儿真多,我刚洗过手了。” 赵英雄来之前,的确去卫生间方便了,顺便洗手了。 “我怀疑你能把手洗干净?”鹿含笑对女保安赵英雄有些不屑,撇嘴说,“你要对对我的身体尊重一些,再洗一次又如何。” 赵英雄被鹿含笑逼得没奈何,只要看了身边的卫生间一眼说:“好好,我这就洗手。” 丽影一闪,赵英雄匆忙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哗哗啦啦,洗完手,转过身来,要对鹿含笑搜身的时候,鹿含笑性不甘情不愿,看看三个等着看热闹的男人,瘟怒地说:“你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搜身,让他们回避。” 真是事儿妈,狗尾巴草不开花,赵英雄只好冲三个男人歪歪头,命令道:“你们回避。” 两个胖瘦保安和阿丘,本想看一场不花钱的好戏,没想到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也没有免票好戏,只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悻悻躲到门外去了。 正在这时候,滞留室里的鹿含笑,听到播音员播报从米国纽约飞来的pa103航班还没有降落机场的消息,她急了,急得要崩溃了,快要急哭了。 忘了配合搜身行动了。 “把手举起来,我要搜身了。”赵英雄脸色冷冷地对鹿含笑说,“请你配合一下,难道你不想尽快让这件事情弄完吗?我是女人,你忌讳什么?” 鹿含笑突然老实安分了,不再反抗或者抗拒,把手举起来,配合赵英雄,让她赶紧搜身,她想尽快让这件事情过去,别耽误她接机。 赵英雄搜了一会儿,没有搜到机票和任何违禁的东西,她两眼有些迷茫,把等在门外的三个男人叫进来,摇头说:“没有机票,一无所有。” “就说嘛,我没有捡到什么机票,放我走!”鹿含笑怕误事儿,不想再跟他们纠缠,想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慢着!”胖保安拦住了鹿含笑,对阿丘说,“这位女士没有捡到你的机票,你向她道歉吧。” “我不接受道歉,我建议你们拘留他。”孙莲心觉得现在出去有可能见到莫之叹,再晚一会儿,怕是黄瓜菜都凉了。 “别走!”阿丘看了挂在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半小时的时间,但他不敢确定孙莲心把事情办成了没有,他很敬业,想再拖延鹿含笑一会儿,向她诚心诚意地鞠躬道歉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这样兜兜转转,耽误了你很多的时间。时间是宝贵的,生命更是宝贵的,我浪费了多半个小时的生命,我罪有应得,我向你致以深深的三鞠躬……向遗体告别,错,我向你认错,请你原谅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阿丘突然的胡言乱语,让大家惊讶,觉得他有病,完全彻底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神经病滚蛋!”鹿含笑首先崩溃了,苛责地骂道,“我受不了了,我走啊!” 崩溃的鹿含笑受够了,再不能忍受,气哼哼地扬长而去,要办她的正事儿去了。 在鹿含笑慌慌张张跑出滞留室的时候,从米国纽约飞来的pa103航班已经降落机场有一会儿了,她跟已经跟莫之叹失之交臂,莫之叹被孙莲心成功接机了。 鹿含笑在机场出口没有见到莫之叹,她气到爆肝,炸裂心肺。 第66章 我告诉你真相吧 阳光灿烂,微风习习。 今天一反常态的孙莲心,依旧步伐匆匆,就像鬼撵一样,快手快脚,走出闪电速度。 “慢点儿走,急什么。”不想慌忙赶路的莫之叹,有些跟不上孙莲心的节奏。 莫之叹他也不想走得太快,太匆忙,他在遥远的太平洋那边的米国出差的时候,他就想念家乡,想念自己爱着的美丽的姑娘,更想念华国京城的美食。他不爱吃米国的饭,餐餐都吃汉堡,炸鸡,牛排,三明治等等。他觉得吃米国饭不是正儿八经的吃饭,觉得那是地地道道的吃零食,没有饱腹感,常常尼玛处在一种忍饥挨饿的状态。 在米国吃饭还不是最糟糕的状态,最糟糕的状态就是看米国风味的姑娘,莫之叹有一个喜欢看姑娘的习惯,这也是全天下男孩子们的爱好,打死也不会改掉一个优良传统。但莫之叹觉得米国姑娘一个个都是金发碧眼,威风凛凛的大洋马,有的甚至钢铁汉子一样壮硕,他更喜欢自家华国姑娘的小巧玲珑好看。 莫之叹好久没有见到美色可餐的孙莲心,他想走慢一点,跟她绕绕舌,说说话,也想趁机闻一闻孙莲心身上熟悉的芳馨味道。 莫之叹爱闻孙莲心身上入魂慑魄的味道,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跟鬼都没有说过,也没有跟孙莲心说过,他想,这个秘密一直要保持下去。 当然,最后所有的秘密都需要揭开,不揭开就是一个死秘密,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莫之叹美滋滋地想,我如果跟孙莲心结婚,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就说当年的时候,我唯一的爱好就是闻你身上的味道,闻着那个味道,就让我感觉到阳光灿烂,活着真好,生活真是太美妙。 去米国考察学习,他就一直没有闻到孙莲心身上的味道,让他多多少少觉得缺少什么东西。有时候他实在想孙连心了,就给她打越洋电话,或者视频,想通过视频,看着孙莲心妖娆身姿,闻一闻孙莲心上的味道,但视频虽然能够看到人影,看到孙莲心美丽的清影,但就是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让莫之叹感觉有些遗憾,觉得科学这个东西有时候不靠谱。 “慢走,你急什么,我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了。”莫之叹在孙莲心后面,有些埋怨起来。 这时,随着一股清风徐来,莫之叹忽然闻到孙莲心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开始浮想联翩。 “快点儿!快点儿,你快点儿!真墨迹!”孙莲心忽然放缓了脚步,等着莫之叹,但她扭头看看熙熙攘攘的人们,又怕鹿含笑会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他想,还是赶紧离开机场这个鬼地方,她怕夜长梦多。 …… 焦急万分的鹿含笑,正在出站口等待着莫之叹。 从米国纽约飞来的pa103航班已经降落机场有一会儿了,陆陆续续离开了很多乘客,但还有少量的乘客,零零散散,没有出站。 鹿含笑希望莫之叹就夹杂在零散的乘客之中,但她的眼神越来越失望,嘴里喃喃着:“不会已经出站了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鹿含笑拿手机打莫之叹的电话,里面传来系统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尼玛!”鹿含笑口吐芬芳,一嘴花香,她的俏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俏脸满是失望。 …… 孙莲心推着莫之叹的行李箱急急惶惶地出了机场,临出机场的时候,她就看见一辆出租车行驶过来,远远的就向出租车快速招手。 出租车疾驰而来,停在了孙莲心和莫之叹跟前。 “砰——”的一声,孙莲心左手打开后备箱,右手嗖的一声,把行李箱放了进去,动作干净利落,不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看着爽眼,很有欣赏价值。 这些重活累活,平时都是男人亲力亲为,今天一反常态,让孙莲心这个弱女子干了,让莫之叹有些惊异,赞美了孙莲心一句:“手法利落,什么时候学的?你今天超人啊?怎么了这是?” 莫之叹说话时,神情专注地看着孙莲心,就像看一个外星人。 孙莲心没有回答莫之叹,也顾不上回答,只简短地说:“上车!”说着,砰地一声拉开车门,把莫之叹塞进车,自己也坐进去。 女汉子啊,今天作风有些粗犷。 他们刚上车,车门还没有关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喊:“莫之叹!等等我。” 莫之叹一愣。 咦…… 莫之叹讶异回头,看到了一边跑,一边急急忙忙向他招手的鹿含笑。 “等等我……”鹿含笑的玉手都快挥断了。 怎么是鹿含笑?她来干什么?莫之叹探着身子急惶惶地说:“司机,等等。” 出租车司机犹豫了一下。 “进来吧你!”孙莲心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把想下车的莫之叹扯进车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跟司机说,“认错人了,赶紧开车!” 司机一听,这才心安理得地加大油门,绝尘而去。 “等等她!”莫之叹急三火四地对孙莲心说,“你不可以这样!” “等谁?”孙莲心貌似不解。 “等等鹿含笑。” “那不是鹿含笑。”孙莲心摇头否认,“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莫之叹不想把鹿含笑扔掉,觉得太无情,就对司机命令说,“快停车!转回去接那个姑娘。” “别停!”孙莲心坚决不让司机停车,更不让他转头去接鹿含笑,“认错人了,快开车!” “你们发生了什么?”莫之叹如坠五里云雾里。 他眼神错愕。 “等会儿再告诉你。”孙莲心脸色特么难看。 她一副八路军要杀鬼子的样子,恐怖如斯。 “等等我……”鹿含笑没有停止追逐,跑得跌跌撞撞,出租车已经跑出去很远,她还在车后面热情如火地边追边喊,但出租车没停,扬长而去。 出租车开得很快,追风逐电,莫之叹不住地回头看看鹿含笑怎么样了,他看见鹿含笑跑着跑着摔倒了。 “停车!”莫之叹再次大喊。 他对鹿含笑的跌倒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而引起的,至少,她今天到机场接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也是他莫之叹该感谢的,对于她的摔倒,他不能不管不顾。 司机楞了一下,减缓了车速,想踩油门刹车。 “别停!快开!”孙莲心不想让司机停车,一停车,莫之叹就会大发慈悲,会下车向跌倒的鹿含笑跑过去救助,给他们发展感情造成了一个机会,她要把他们所谓的爱情杀死在萌芽状态,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对待情敌,就要杀伐果断,绝不可以吃过糯米糕那样心慈手软。 “……”司机内心有什么顾忌,看了莫之叹一眼,征询他的意见。 “这事儿我做主。”孙莲心还没等莫之叹说话,她诱惑地跟司机开出了条件说,“快开!我给你加五十块钱。” 这年头,虽然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但更多的人爱看钱,钱最好使。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绝不是一句虚言。 司机被钱诱惑了。 再不去理睬骂骂咧咧的莫之叹,也忽视他的态度,加快了车速。 司机也是一个俗人,也是一个明眼人,不是傻子,他早看出来,在两个漂亮美女之中,莫之叹更倾向于车内的这位看似有些清纯的女孩。 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也会选择清纯如雪一些的女生,知性又温润,可人。 “唉……”莫之叹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他也不想为这件小事儿跟孙莲心置气,犯不着。 再说,他感情的天平向着孙莲心倾斜,如果自己硬要下去救助跌倒的鹿含笑,闹不好会把孙莲心惹急眼了,就会打烂了醋罐子,跟他置气,难以收场,闹不好难以收场。 再说,自己不下去,也摆明了自己有意识疏远鹿含笑,给孙莲心吃下一颗定心丸。 机场渐渐远去,鹿含笑也早就没影了。 莫之叹看了孙莲心一眼,她俏丽面色出奇的冷峻,比南极洲的冰天雪地还冷上十分。 他从来没有见过孙莲心这么难看的脸色,他估计,孙莲心和鹿含笑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依他对孙莲心的了解,过不了一会儿,孙莲心就会对他兴师问罪。 风驰电掣的出租车,在马路上又大概行驶了十几分钟,孙莲心看看时机成熟了,她开始审讯人犯了。 “你竟敢背叛我?”孙莲心要让莫之叹这个人犯过堂了,她不想秋后算账,她要立竿见影,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审讯开始了。 孙莲心美眸犀利如刀。 “我怎么背叛你了?”莫之叹被孙莲心冷丁冒出来的话弄愣了,眼里写了一个疑问号看着冷冰冰的孙莲心,觉得空气有点儿冷意森森,觉得暴风骤雨就要到了,就要袭击他了。 无妄之灾,从天而降。 “你为什么让她来接机?她有什么资格来接机?这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不是一包两包薯条的问题,你必须跟我说清楚。”温柔娴熟的孙莲心,突然大动肝火,没好鼻子,没好脸地质问莫之叹。 在孙莲心连珠炮一样的质问下,莫之叹感到莫名其妙,有些懵逼了,傻成了一只狍子,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孙莲心。 “装傻是吗?”孙莲心美脸冷凝地催促道,“别瞎转心思,闪电回答。” 莫之叹小命堪忧。 “我没有让她接机啊,天地良心。”莫之叹一脸黑线,觉得冤枉,但他旋即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脸颊表情,开始不疾不徐的沉稳。 莫之叹猜测,貌似鹿含笑今天到机场接他,虽然没有接上,但孙莲心也醋意横生了,以为是他让鹿含笑接的机。 误会。 “不交代是吗?”孙莲心完美冷眸,阴毒的目光死死瞪着莫之叹这个杀货,很生气。 “我没有让她接机,我真的跟她什么都没有,你误会了。”莫之叹想笑,但他抿嘴忍住了没笑,怕自己一笑,更加惹火了孙莲心。 他有时候觉得孙莲心就是一个女版蔫豹子。 “我误会了?”孙莲心挑挑毛毛,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说,“我今天不来的话,你被鹿含笑接机,不定接到宾馆开房去了吧你们?” 孙莲心发出了自己糟糕透顶一种的推断。 “你胡说八道什么?有病啊你。”莫之叹忍无可忍,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怒了,“我跟你说过一百遍了,我跟鹿含笑已经断了,断得干干净净,我们已经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莫之叹信誓旦旦的口气,一副毋庸置疑的样子。 “断得干干净净还是藕断丝连?还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孙莲心不信莫之叹的什么鬼话,不依不饶,在爱情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就不能马虎过去,要弄一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她还给你卖了花……”孙莲心柳眉挑起,说着,后悔了,说漏嘴了,那就说下去,“她给你买了花,还特意喷了一些香水,为的就是讨你的欢心。” “你特么别问她的花哪里去了,我不想告诉你。说吧,你为什么让她接机而没通知我接机?是何居心?你们是不是又有勾搭了?勾搭到什么程度了?坦白交代,不然,我让你牢底坐穿!” 孙莲心质问莫之叹的时候,面如寒霜,声音冰冷。 “你你你——不可理喻简直!”莫之叹的脸色也如同千年寒霜,想恼怒地发火,但他忽然收敛一脸怒意,隐忍了,突然开悟一样地明白了什么。 莫之叹淡笑着,对孙莲心轻描淡写地说,“我告诉你孙莲心,世界上最遥远的是昨天,我昨天跟鹿含笑的那些破事儿,早就翻篇了,我不会再跟鹿含笑勾什么三,搭什么四!哼,别抢话,听我说完好吗?我既然跟你好,就不会背叛你,ok?别想多了,自寻烦恼。” “我今天从米国飞回来,通知你接机,没有通知鹿含笑接机,她接机可能是……我给你发微信,告诉你我的航班的时候,发错了,把发给你的微信,发到鹿含笑的手机上了,等我发现不对劲儿,想撤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分钟,撤不回来了,只好以错就错了。事情就是这样,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莫之叹正儿八经的一席话,把孙莲心的误会疙瘩解开了。 “那么巧?编故事吧?”孙莲心有些信了,也猜到了这种结果,但她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莫之叹,她憋在心里的那股气儿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 “为了让你看见我对你的一颗透明心,我对天发毒誓……”莫之叹说着,噌地高举起右手,就要向孙莲心发一个恶狠狠的毒誓。 “放下!”孙莲心急匆匆扒拉掉他的手说,“得了,我信你还不行吗?你以后发微信睁大眼睛。” 孙莲心挑眉而笑,面容姣好,雨过天晴。 “好的,谨遵领导教诲。”莫之叹一看误会解除,身心放松,但他还是没有弄清楚,小可怜的眼神看着孙莲心,疑疑惑惑地问道,“我请教一下好吗?” 莫之叹这厮有些剪不断理还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孙莲心坏笑着说,“你想问鹿含笑既然特意到机场接机,怎么在机场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她,末了的时候,她又怎么突然冒了出来?觉得很诡异是吗?” “是。”莫之叹想知道根根稍稍。 “我告诉你真相吧。”孙莲心再也没有对莫之叹进行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隐瞒很累,就把自己花钱搞事情,让阿丘把鹿含笑弄到机场滞留室的根根梢梢,跟莫之叹说了一个明明白白。 莫之叹听完,觉得这事儿不像是孙莲心干的,依照她纯良的性格,不可能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但这毋庸置疑,的的确确就是孙莲心干的,而且干得理直气壮,且问心无愧的样子。 唉,爱情都是极端自私的私有产品,非共享单车一样的共享产品,不可以跟人分享,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以,在扞卫自己的爱情面前,没有老实人,谁又想铩羽而归,折戟沉沙呢? 通过今天诡异的接机事件,让莫之叹看见了孙莲心的另一面,她貌似清纯的性格里杂糅着钢铁的坚硬,把她逼急眼的时候,她这只貌似温柔的绵羊,也会瞬间成狼,成虎,对待敌手也会茹毛饮血。 这温润如玉的姑娘,历经大风大浪以后,会成功一统爱情江山,成为号令天下的武则天也说不定吧?哥哥我要小心伺候着。 第67章 一路上打情骂俏 出租车风驰电掣,追星赶月,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就驶进机场的城郊,又经过十来分钟疾驰,就冲上了凌空而起,宛如盘龙的立交桥。 七扭八拐,下了立交桥,又过七八分钟,就驶进了繁华的华国古都——京城。 一进城,各色车辆,挤挤挨挨,把蜿蜒的柏油马路挤窄了,车水马龙,逼得出租车的速度慢下来,开始龟速而行。 看着挤成蚂蚁蛋蛋的车辆,心情已经阴转晴的孙莲心,微微蹙眉,轻轻叹口气说:“京城的汽车该限号错峰出行了,那天写个内参,建议让全市的车辆限号出行,以缓解拥堵,也顺便提倡了绿色出行。” 孙莲心到底是一个吃新闻饭的职业记者,稚嫩肩膀,担承社会职责。 “还那天干吗,趁热打铁,揭锅就吃热馒头,回去就写个内参,上常委会,顺应民意,限号出行,上班的时候,也体察一下草根儿民情,也赶赶公交车,或者骑骑自行车,锻炼一下身体。”莫之叹对孙莲心建议说。 莫之叹也知道京城交通拥堵,颇有微词,如果孙莲心建议成功,汽车限号错峰出行,就会大大减轻京城的交通压力。 何乐而不为呢。 “可别,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馊主意。”中年消瘦的出租车司机不愿意了,把着方向盘,口吻坚决地反对说,“一旦限号,我两天才能跑一天出租,我有老婆和两个孩子,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要养,城市物价又贵,现在钱花都捉襟见肘,月月挨不上月月,限号我就会喝西北风了,你可不敢干缺德事儿,求您了,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杀生。” 出租车司机考虑到自己的生意,会让他收入降低,不支持京都车辆限号出行,坚决反对。 人都会到自己的利益。 “这样啊!”孙莲心又叹口气,吃了黄连一样苦笑着说,“我的内参还没有写呢,就遭到市民反对,怕是出师不利啊。” “不过,你们出租车司机的利益不能损害,要穿衣吃饭,养家糊口,不能影响了你们的正常收入。这样吧,我写内参的时候,酌情考虑,不要让出租车司机限号出行,只是其他的车辆限号,你就不用担心了。” 孙莲心和盘托出自己的所思所想,她这个记者相当亲民。 “这个可以有。”莫之叹替司机夸赞孙莲心说,“蛮体恤民情的,人民的好记者啊,给你点赞!” 莫之叹笑嘻嘻地说着,竖立大拇指,给老童鞋一大点赞。 “如此甚好!”出租车司机眉开眼笑地说,“限号以后,大量的私家车不能天天上路了,就会有些人打的出行,那样的话,我们的哥的生意也会好些。我支持你写内参。” 司机这厮就是一根儿墙头草,风向转的特么快。 “有了你们的支持,我回去就写内参,万一要成功了呢。”孙莲心满心欢喜地说。 出租车兜兜转转,把孙莲心和莫之叹送到了小区楼下,孙莲心问司机:“多少钱?我微信你。” “免单。”出租车司机大方地笑着说,“谢谢你能写个内参,分文不取!等你的好消息,拜!”司机说着,下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帮着二人取出来,放在地上,看看有些诧异地孙莲心,进车打火,挥别孙莲心和莫之叹,绝尘而去。 “谢谢啊!”孙莲心向出租车的背影挥手致谢。 莫之叹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把怀里的鲜花交给孙莲心,自己去拉行李箱,邀请说:“我到家了,十里春风不如你,老婆,跟我回家吧。” 莫之叹热情有加地说。 “谁是你老婆?”孙莲心脸皮薄,脸蛋微微一红,弱弱地说,“我把你送回家吧,好久没有见到叔叔阿姨了,挺想念他们的。唉,叔叔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孙莲心好久没有见到莫之叹的爸爸了,心里惦记着。 “还那样。”莫之叹淡然地说,“医生说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老是丢三落四,手里拿着馒头,还跟我妈要馒头吃。”说着,摇摇头,叹口气,“以后怕是要苦了我妈了。” “别那么悲观,慢慢会好的。”孙莲心安慰着莫之叹,“再说,老年痴呆症的发展期很慢,说不定拖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兴许以后有救了也不一定。” “别痴人说梦。”莫之叹苦笑摇头。 “别那么悲观好吗。”孙莲心说,“我采访过一个研究al智能科学家,他说很快就要突破脑机接口技术,通过对神经界面采集到的脑活动信号进行实时解码,根据解码结果驱动外部设备,及时辅助肢体完成运动训练,从而达到康复治疗的目的。” “脑机接口在信息交流方面主要针对的是语言功能障碍患者。根据相关数据显示,目前全球患有语言功能障碍的患者数量达到了数百万。神经元疾病、脑瘫、中风、自闭症等都会对辅助语言表达的肌肉控制造成影响,进而导致语言功能障碍。脑机接口为语言功能障碍患者交流提供了新的技术手段,患者通过bci系统控制字母、数字网络、光标等进行语音合成、网页浏览、发送邮件和短信,从而完成简单的语言交流,实现沟通意图……” 孙莲心仿佛就是一个al智能科学家,说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就像大河决堤。 “难!”莫之叹苦笑着打断了孙莲心的话,轻轻摇头说,“这病我问过医生,说目前的医疗技术,没治,没有特效药,就是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只是延缓病情的发展。不过,我爸清醒的时候,比谁活得都明白,给我妈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大学教授都蛮有情怀的。”孙莲心夸奖了未来的公公一句。 她很佩服莫之叹的爸爸莫树梦,他是一名退休的大学教授,不敢说着作等身,也出版过几部有些影响的学术着作。 孙莲心很崇拜有学问的人,特别是大学教授,她趋之若鹜,曾经发誓以后当莫之叹的爸爸那样的大学教授,任教于高等学府,真是八面灵光。 她不但艳羡莫之叹的爸爸是教授,对他的妈妈马琳羽也很敬佩,马琳羽是京城着名中学——第一中学的退休老师。 她记得莫之叹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打扮很时尚,属于引领风尚的那种女性。孙莲心到莫之叹家玩的时候,每次都会得到马琳羽奖赏的一个苹果,好像他们家的冰箱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苹果,而且是红的那种,没有什么二样。 马琳羽就爱买红苹果,说红苹果性格热烈,吃起来也甘甜多汁。 可怜巴巴的莫之叹,在家里只能吃红苹果,没有吃过别的颜色的苹果。 后来孙莲心问莫之叹你妈妈怎么会有如此怪癖,他苦涩地笑着吐槽说:“我爸比我妈更有强迫症,我爸更爱吃红苹果,不让我妈买别的颜色的苹果,也从来不吃别的颜色的苹果,一辈子只吃红苹果,说吃红苹果,心里一团火,日子也会过得红红火火。” “我觉得你爸很有情怀。”孙莲心会这样表扬莫之叹的爸爸莫树梦。 “我觉得我爸那不是什么情怀,好像应该叫激进吧。”莫之叹如此评论他爸。 “情怀,激进也罢,血总要热的。”孙莲心开始像个政治教员一样唱高调了,说道,“只有大家都有了热血,这个民族才有希望。” “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一段这样的话:少年不可欺,欺少年国家就没有未来;老年不可欺,欺老年民族就会衰败,我以为是也。” “你好高大上啊,跟政委一样,蛮有诗人情怀的。”莫之叹颇有讽刺的味道。 “讽刺我?我现在很少写诗了,对现在的口水诗很失望。”孙莲心说着,想想,真的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写诗了,上中学和大二的时候,她特么热衷写诗,现在没有写诗的冲动了。 “口水诗泛滥的时候,那你更应该拿起笔来,好好写一些好诗,拯救诗歌。”莫之叹说这话,也就话赶话,随口说说而已。 “好诗在唐朝的时候,都让那帮才子们写完了。”孙莲心叹口气。 “那不一定,我信人间有好诗,只是花儿正眠时,春到吾妻诗魂醒,东风摇红桃花枝。哈哈,我居然也会作诗,没有发现的天才啊。”莫之叹乐呵呵地自嘲说,“我顺口一吟,胡诌出一首诗歌,这是我第一次作诗,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这么没有诗歌细胞,只有诗歌脓包的人,居然也能写诗?可见诗歌已经堕落到何种程度了?” “哼,有些诗味儿。” “有些诗味儿还是屎味儿?”莫之叹想开个玩笑。 “诗味儿,还不错。”孙莲心不想拿诗歌开玩笑,那是对诗歌的不尊重,虽然诗歌再走下坡路,要跌入深渊粉身碎骨,但她也不想亵渎诗歌,她是那样执着地爱过诗歌,给过她难忘的慰藉。 “我竟然会作诗,真是沾了你的光。”莫之叹沾沾自喜地说,“要想学得会,跟着师傅睡,我们结婚以后,跟你这师傅一睡,被你身上的芳香在床上一熏染,我的诗歌会更好,冲刺诺贝尔文学奖也不一定。” 莫之叹有些想入非非了。 “美得你,我不跟你睡,你跟猪睡吧。”孙莲心说完,觉得不对劲儿,这不是自己打脸吗?脸顿时飞起红云。 “哈哈,我跟猪睡,你是新娘,就是新猪,哈哈哈……” “我要撕烂你的嘴。”孙莲心快活地骂着,真要撕莫之叹的嘴。 他们一路往家走走,一路讨论诗歌,一路打情骂俏。 …… 孙莲心把莫之叹护送回到家,莫之叹的爸爸妈妈不在家,家里空空如也,但有一股清芬的气息在屋里弥漫,让人感到有一种温润舒爽的感觉。 莫之叹很熟悉这气息,看看放在茶几上的古色古香的陶罐茶壶,莫之叹明白了,那是陶罐茶壶里飘逸而出的茶香味道。 茶还温润,还没有凉冷,这茶难道是父母知道他回来,特么为他准备的?莫之叹闻着还沁人心脾的余香,觉得这茶香要比米国的咖啡闻起来心里更显恬淡。 莫之叹在米国纽约出差的时候,就品尝过不少米国的炭烧咖啡、摩卡咖啡、圣多斯咖啡等等。米国是世界上咖啡消耗最大的国家,米国人几乎时时处处都在喝咖啡,他们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或者公园、办公室亦或车站、码头等公众场合,米国人的生活中随处可闻咖啡的香气。 莫之叹喝过一段时间米国咖啡,并没有习惯,只是尝尝新鲜而已,闻到家里妈妈沏的茶,顿觉亲切。 他们莫家沏茶,不用寻常的茶壶,大多使用唐朝的古茶壶。 莫之叹的爸爸是一个大学教授,喜欢收藏古董器皿,仅唐朝的古茶壶就有近十种,视为宝贝。唐朝是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其政治、文化、经济的发展是促进茶文化发展的重要原因。 正所谓“名茶必曰唐”,正是唐朝茶文化繁荣的真实写照。 所以在一个经济发达、政治繁荣的时期,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皆以饮茶为乐,茶更是皇室喜爱的物品,这也大大提升了茶叶在唐朝的地位。 同时,市场上的流通更是使茶叶逐渐得到推崇,逐渐形成了它独有的文化气质。 唐朝流行茶具的是越窑青瓷,晚唐五代时期的越窑青瓷被称作“秘色瓷”,釉面青碧,晶莹润泽,如宁静的湖水一般,清澈碧绿。 唐代的陆龟蒙曾这样赞美越窑青瓷“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莫之叹家今天沏茶的器皿就是唐代越窑青瓷双鱼瓶:造型美观,釉色青翠,色泽温润,形状自然古朴,肌理深沉稳重,且有细密清晰的冰裂开片纹,釉面温润,器型规整,刻画熟练,自然美丽,显示古越窑工匠高超的制做技术,古老的制做手法,柴窑烧制的斑点,平底火石红支烧工艺和干枯冰裂开片是古老时代的烙印。 孙莲心看着造型奇特,并闪烁神秘光泽的茶具,有些好奇,美眸含情地问道:“你们家这茶壶有些讲究吧?” “有讲究。”莫之叹指着古色古香的茶壶说,“这是唐代越窑青瓷双鱼瓶,沏的茶,很有盛唐风味儿,你尝尝?” “尝尝就尝尝,我倒想想喝出一些唐诗的意思来。”孙莲心很是期待。 “妈妈知道我今天回来,特意沏好了一壶茶,好温馨。”莫之叹欣欣然地说着,俯身准备给倒茶的时候,看见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说他们有急事儿去三姨家了,冰箱里有饺子,可以下饺子吃,晚上也许不回来。 妈妈知道莫之叹爱吃饺子,闲暇的时候,就会包韭菜馅、三鲜馅、大葱馅、羊肉馅、牛肉馅等很多各种饺子,放在冰箱里,吃的时候,下一锅,特么方便。 这使莫之叹想起了姥姥在世的时候,经常说的那句话:孩子有妈,吃香喝辣,孩子没妈,眼泪疙瘩。 莫之叹拿着那张纸条,看完收了起来,殷勤地给孙莲心倒了一杯茶,喜盈盈说:“喝完茶,我们下饺子吃吧,你爱吃什么馅的?” 孙莲心接过茶,抿嘴,轻轻啜了一口茶,笑吟吟地说:“味道很好。我不想吃饺子,今天你飞越太平洋,一路风尘,车舟劳顿,我为你接风洗尘,我们到外面吃吧。” 她不想忙忙活活张罗一顿饭,吃完还要动手洗碗洗筷,滑滑溜溜,油油腻腻,麻烦。 再说了,也趁机请莫之叹吃顿饭,打打牙祭,腻歪一下感情,十里春风,不如温存一刻。 “到外面吃多破费啊。”莫之叹觉得既然是孙莲心提出来的请他,肯定是她买单,就有些不想去,有些忸怩地说,“再说,你是女士,我是男士,男士让女士买单,那多不绅士。” “到了一趟米国,学会绅士了?”孙莲心笑嘻嘻,忽然想起上小学的时候俏皮话,就有些卖乖诱惑地说,“女士优先,男士靠边,靠到海边,变成海鲜。今天我优先买单,你靠边,你变成海鲜。” “让你破费。” “不算破费。我请你吃好吃的,快走吧。最近写了好稿,发了奖金,我有钱了,有钱不花那是纸。”孙莲心说着,扯了一下莫之叹的衣服袖子。 “我想先洗个澡,总觉得身上痒。”莫之叹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儿痒痒,就说,“米国盛产艾滋病,在米国住店,总怕浴室和被褥不干净,洗澡也洗的不畅快,在家好好洗个澡。” 他早就想在家里好好洗个澡,在米国洗澡,他畏手畏脚,总是不能痛痛快快放开。 “那你去洗吧,我等你。”孙莲心觉得莫之叹可能会心怀叵测,她一边腹诽,一边说。 “我邀请你一起鸳鸯浴如何?”莫之叹忽然恬不知耻,一脸邪恶地说。 “no!”孙莲心笑着摇头。 莫之叹那厮果然对她有虎狼之心,非分之想,这是要劫色的节奏啊! “no什么no!来吧!”莫之叹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地笑意,用商量的口吻说,“我们一男一女,可不可以合作,做一些愉快有益身心的运动,让我们一起欺负欺负床。” “滚滚滚……”孙莲心一口三个滚字,脱口而出,但她忍不住满脸飞红霞,羞涩地说,“我跟你说过,在没有结婚以前,我不会跟你巫山云雨的,我是一个超级传统的好姑娘,一身矜持,羞耻感爆棚,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吧。” 孙莲心比一只小白兔还清白的纯洁,让有些痞性的莫之叹有时候爱不释手,但有时候也会因为“艳吻门”事件的发生,也会心怀芥蒂,难以释怀。 “唉,真扫兴。”莫之叹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叹口气,但他不甘心,有些锲而不舍地继续向孙莲心发出桃色邀请函说,“在我们的邻国日本,男女同浴,父女同浴,夫妻鸳鸯浴,很正常啊。” “那是小日本,日本的国名里,带着一个‘日’字,我不解释了,你懂得。”孙莲心脸色一红,羞赧地说,“国情不一样,风俗不一样,很多日本人,动物属性很强,有时候他们的动物本性暴露无遗。他们不像我们,我们人性更强,宅厚仁心。两个民族,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孙莲心这位职业记者,说话有带节奏了,这也是难以挥之而去的职业习惯吧。 “大道理我懂,别像政治老师一样给我上政治课,你想歪了。”莫之叹有些失望。 “我没想歪,你的司马昭之心还是收敛一些吧。”孙莲心抿嘴浅笑。 她早就知道莫之叹的鬼心思,他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想把她放倒在床上,跟她进行人类最原始的那种性感运动,让她对他有了戒备之心。 “天地良心,我没有司马昭之心,我只有一颗诚心诚意的良心。”莫之叹满脸的假意坦诚,看上去就像一只玩诡计的老狐狸。 “去吧,我的良心先生,祝你洗浴愉快。”孙莲心推了莫之叹一把。 “没有你同浴,能愉快吗?我是一个苦瓜,没有甜瓜的命,命好苦啊!”莫之叹少年强说愁地叹息着,扭搭着屁股,悻悻去洗浴间开浴霸沐浴了。 没一会儿,热水就调好了,莫之叹从浴室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大方方脱掉衣裤,他背对着孙莲心要脱掉底裤的时候,孙莲心看见了莫之叹浑圆的翘臀,吓得花容失色,动作迅疾,捂住了眼睛,杀猪一样,尖叫一声:“流氓啊!” “流氓在哪儿?”莫之叹想转过身来,怕他的男性酮体把孙莲心吓得晕厥过去,就没有转身。 再说,孙莲心特么清纯,万一把她吓个好歹就不好了。 他想,她早晚是我的菜,我也早晚是她的菜,现在都不吃,等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大快朵颐,再世界疯狂也好。 在莫之叹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孙莲心坐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底下,摸出一本休闲杂志《吐槽莲花》。 随意翻到一页,无意中看见老童鞋刘一郎开设的段子专栏,自己写,自己插图的一个段子。 标注地盘 今天是12月2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大日子——“全国交通安全日。” 浪子莫这个小绿豆眼,在饭馆里喝点儿,喝成高家庄了,从饭馆里出来的时候,走路跌跌撞撞,不走人行路,还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撒尿。 交通警察看见了,十分生气,质问:“你为什么不走人行道?” 浪子莫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是属狗的。” “拿出你的身份证,我看看。”交通警察说。 “身份证是什么东东?”浪子莫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懂的说,“政府没给我发……身份证,给我发了……狗证,我今天没有带狗证,为了……证明我是一个真正的汪星人,我叫……几声,汪汪汪……” “为什么在电线杆上撒尿?”警察被弄得哭笑不得,继续质问他。 “我是属狗的,狗……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浪子莫结结巴巴的说,“你……没看见,狗儿……经常在树根或者汽车轮胎上撒尿,来标注……自己的领地吗?我是在……标注我的地盘,这很正常。” “这都是国家的地盘,你已经违法了,要拘留你,我要带你到我的地盘。”警察说着,把浪子莫带到了警局门口。 浪子莫一看自己到了警局门口,傻眼了,赖着不想进去,说:“我不去警局,我是……狗狗,要醒酒的话,只能到狗舍醒酒,我抗议。” “抗议无效。”警察气愤的把浪子莫带进了警局。 …… 特别好笑的段子……孙莲心一边慢吞吞地品茗,咂巴着茶味儿,一边看完刘一郎写的幽默段子,不时抿嘴一笑。 她觉得刘一郎那么一个性格蔫萎的慢性子,居然能写出这么幽默搞笑的段子,有才! 看样子,他刘一郎不仅仅是京城一个年轻的画家,还是一个有些名堂的段子手。 对于刘一郎是一个段子手,孙莲心一点儿也不怀疑,因为刘一郎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就爱看《老夫子》和《父与子》、《爆笑校园》等幽默书籍,上课看这些书的时候,被老师没收过很多次,但他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下次还会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看幽默书不说,还给同学们讲自己编的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一次全校笑话大赛中,他的冷面笑话,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地讲笑话,还拿到过冠军,拿到五百元奖金,请她和莫之叹、张海平、鹿含笑等几个要好的同学,撮了一顿,嘴巴很解馋。 看完搞笑段子,孙莲心见里面有对交通安全日的描写,忽然想起自己要写个内参,建议京城进行车辆限号运行的事儿,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写内参提出建议,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不是很大,细想起来,其实事情非常重大,意义也十分重大,因为这关系到广大市民们的日常生活,关系到广大司机们的切身利益,更关系到政府的决策等一系列民生问题。 怎么开笔?先从哪里写起呢?京城目前有多少量车?汽车尾气造成的污染有多大?拥堵情况如何?这些都需要一手资料,需要跑很多部门去核查,去调查,需要数字准确或者有科学依据,这样才会让人信服。 第68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窗外的太阳,晒得热烈,有一团金色灿亮的光斑,投射在了孙莲心俊俏的脸上,使她越发妩媚,妖娆。 她心里已经酝酿好了写给市长的内参,心里没有羁绊和负担了,表情显得很轻松。 这时候,在浴室洗澡的莫之叹,不知道哪根儿筋抽了,开始野声大气地在浴室唱歌: “桃叶尖上尖, 柳叶遮满天, 在其位的明啊公, 细听我来言: 此事出在京西蓝靛厂。 蓝靛厂火器营儿, 住着一个宋老三, 提起那个宋老三, 两口子卖大烟, 一辈子无有儿, 所生一个女婵娟。 女儿年长一十六岁, 起了个乳名儿, 荷花万字叫大莲, 姑娘她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老爹娘去逛庙, 抛下奴家把家看。 眼看黑了天, 太阳落了西山, 奴好比一朵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 莫之叹有在浴室洗澡唱歌的毛病,这使孙莲心想起她老爸孙长江的毛病,她爸爸爱在洗澡的浴室里,吟咏自己写的打油诗。他的打油诗很臭,比长沙的臭豆腐还臭,但又有些不同,人家长沙臭豆腐,闻着臭,吃起来香,但他爸的打油诗,闻着臭,吃起来也臭。爸爸有时候还爱把臭不可闻的打油诗拿出来显摆,她爱好诗歌,也算是受了老爸的不良影响。 莫之叹在浴室唱着唱着,忽然不唱了,孙莲心有些疑惑。 这时候,莫之叹打开了浴室的门,上半截裸露的身子探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滴滴答答,地上湿漉漉一片。 孙莲心一看莫之叹赤身裸体要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骇得脸色苍白,宛如一只小山羊看见了要扑过来的恶狼,惊惧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给我搓搓后背,我够不着自己的后背。”莫之叹诚恳地邀请着,“从米国带回来很多资本主义的灰尘,我要把米国灰尘洗掉。” 这厮快成一个哲学家或者诗人,说话也有味道了。 “用水一冲,尘埃全空。”孙莲心满脸阴邪的笑着说,“简单的跟个一一样。” “米国的尘埃很顽固。”莫之叹邪魅地笑着,他眼波迷迷蒙蒙,好似老狼看见一只小羊羔,想要妖娆一扑,捕获自己的猎物那样,“那些不要脸的资本主义尘埃,死死粘在了我的身上,很顽固,需要搓,使劲儿搓,才能搓掉。” 莫之叹觉得米国灰尘还隐藏在了自己的精神层面。 “让我给赤裸裸光身子的你搓背?流氓哥,我还是一个纯净水一样的姑娘哦,没见过红尘滚滚……滚蛋的世面,你想吓死我啊?”孙莲心涨红着脸。 她的脸蛋,粉红妖娆,颜色比烧熟的大虾还妖娆,让人很有食欲,欲罢不能。 “你清纯,我也是几许早晨的没有瑕疵的清露,我们半斤八两,熠熠闪光,来把你。”莫之叹说着,冲过来。 莫之叹冲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一个罪恶的目的,但除了那个罪恶的目的以外,还有一个炫酷的想法,就是想在孙莲心眼前秀一下自己发达的腹肌。 这厮很聪明,他深谙女孩子对男性腹肌有无可抵抗的魅力。 当然,他跑出来明显炫腹肌只是副产品,ok的正牌产品隐藏在一个更大的阴谋里了。 “啊!别过来!”孙莲心这妞迟钝,没有欣赏到莫之叹的腹肌,被他的裸体吓得花容失色,受到强暴一样尖叫着,惊叫声在米国都能听到。 她虽然是莫之叹的未婚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像他们这种情形,有的情侣都同居或者试婚了,但孙莲心的爸爸妈妈很传统,她从小就接受传统观念的教育,也就有很多禁锢,不能随性恣意地放开手脚,对过分的暴露的行为有所抗拒。 见莫之叹裸露着身子从洗浴室跑出来,她享受不了这道大菜,赶紧捂脸尖叫,想吓退莫之叹。 但莫之叹那厮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子比广场还大,根本吓不退。 “我还穿着底裤呢,喊叫什么,大惊小怪,老狼吃韭菜。”莫之叹头发湿漉漉的,跑到了孙莲心的跟前,他头上的水滴,滴到了孙莲心的手上,很柔滑,痒痒。 孙莲心死闭双眼,脸蛋爆红成一个熟透的西红柿,羞赧的颜色要比刚才加深了,也鲜艳很多,就像一个开生鲜超市的老板娘。 “睁开你的眼,看看哥哥的脸,看看这世界的容颜。”莫之叹又癖性十足贫嘴起来,他只想成功,不想失败,执拗地带着诱惑说。 “你滚回浴室,我才会睁开眼,别玩这些少儿不宜。”孙莲心感到有几分羞怯,又有些被男友骚扰到小鹿乱撞的美妙感觉。 那感觉比好莱坞还好,比花好月圆还好。 她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更没有接触过男人的裸体,当然紧张羞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从小似乎都对裸体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小时候连看维纳斯都觉得不好意思,很是替维纳斯小姐害羞,想给她披上一件衣服,遮住不雅致的地方。 “少儿不宜?我勒个去!我们都已经成年了,我是骚年,你是骚……女,这话特么听上去像骂人。”莫之叹一听少儿不宜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我们要早点儿结婚的话,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少儿不宜,我们过了那个景了。” “大色狼!非礼啊!你走!”孙莲心捂着眼睛推莫之叹,让他离自己远点儿,“滚到地球外面去,别让我看见你。” 孙莲心似闭双眼,要把莫之叹推回浴室。 “色狼?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莫之叹拿起孙莲心的手,让她润滑的雪白手指,摩挲着他的腹肌。 “……”孙莲心摸到莫之叹的腹肌时,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 “紧张什么?”莫之叹轻声一笑说,“这些都是你的私有财产,个人定制,限量版,验货吧。” 孙莲心觉得莫之叹的腹肌很硬,也饱满,很性感,孙莲心想睁开眼看看,她想,莫之叹以后就是我的私人物品,也是我的私人用品,现在看看无妨,但她还是羞涩,没有睁眼看。 莫之叹拿着孙莲心的手,往下摸,摸到了莫之叹的肚脐眼,再往下摸就是男人神秘的所在,孙莲心的手有些哆嗦。 “矜持些,勿要有邪恶之心。”莫之叹很有深意地说,“想到邪恶,你便是邪恶,想到纯良,你就是纯良。我的小蝴蝶,现在你想到的是纯良,是一泓清水。” “放松,不要紧张,在你的冥想中,慢慢睁开你的眼睛,就会看到你想不到的一个别有洞天的美好世界……” 在莫之叹那厮带有某种诱惑的罪恶引导下,孙莲心想到的是纯良,是一泓清水。 她捂住眼睛的手指缝,慢慢一点一点挪开,挪开。 指缝越来越大,她还是经受不了诱惑,想看看莫之叹裸露的酮体,她睁开惊恐的美眸。 女人和男人都一样,都有欣赏美和展示自身美的欲望。 在自然界里的万物生灵,不管是雌性动物和植物,都会有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的强烈欲望,这也许就是上苍的一个蓄意陷阱,能逃脱这个陷阱的男性或者女性,几乎绝无仅有吧? 但孙莲心睁开禁忌的美眸,她没有看到希望又害怕中的东西。 她看到的是穿着三角裤的莫之叹,她长舒一口气,觉得坦然又有一些没有满足的缺憾。 心想,这厮怎么就那么清纯呢?难道就不能邪恶一些么?这会儿邪恶一次,肯定会更让她刺激,更有一些别样境界。 她不是淫妇,但瞬间的邪恶想法,她的脸红透了。 莫之叹那厮也不是纯良男,他把持不住自己,微微有了一些生理反应。 “给我搓背去吧。”莫之叹赶紧掩饰地说着,把孙莲心拉进了浴室。 “别把我的衣服淋湿了。”孙莲心有些抗拒。 “淋湿了没事儿,一会儿换上我妈妈年轻时候的旗袍。”莫之叹邪性地笑着说,“我妈好几件旗袍,有的很新,没穿几次就压箱子底儿了,一直当宝贝没有舍得扔,说以后有了儿媳妇,让儿媳妇穿。” “你妈妈有旗袍?”孙莲心眼睛一亮,眉毛一挑,“还不止一件?” “当然。”莫之叹点头确定。 听说有可换的旗袍,孙莲心踏实了一些,不再急于挣脱而去,有了很强烈的想穿旗袍的欲望。 有的孩子性别辨识度很低,好几岁了还不知道自己是男生还是女生,不知道男生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女生是怎么回事儿。 但她孙莲心的性别辨识度很高,打小就知道自己是潋滟女生,就知道自己是一朵花,就知道男生是一块儿泥疙瘩,就眼馋那些身穿旗袍的女人。 每次看电影,都死死盯着穿旗袍的女人看,心想,那天我长大了,也要穿旗袍过瘾。 穿上旗袍,一定很拽,很拉风。 今天有了莫之叹那厮的口谕,给他搓完背,洗完澡,就可以穿旗袍,实现小时候的夙愿了,就点头允诺给莫之叹搓背。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怕受到骚扰,就想求得一个保护女儿身的安全环境,对莫之叹横眉立目地说:“好吧,我给你搓背,但咱们按照规矩来,制定一个口头协议,先小人后君子,我给你搓背的时候,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敢手脚不老实的话,我……把你的二两肉割下来喂狗。” 孙莲心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一本正经,义正词严,不可侵犯! 她说狠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生动的俏丽模样,看着让莫之叹忍俊不禁,坏笑着问道:“你动用宫刑,那可是断子绝孙的行为啊,你能做得出来?” “现在出生率很低,你想继续制造低出生率吗,制造低出生率就是民族的罪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要维护本姑娘的贞操。”孙莲心严肃有加地说着,“贞操值万金。” “我会让你的贞操保持到洞房花烛夜的。”莫之叹帅呆帅呆地坏笑着,向孙莲心拍着胸脯保证地说着。 莫之叹那厮嘴上发誓,君子坦言,与此同时,他心里咕嘟嘟地冒着一泡坏水想,等到了荷尔蒙弥漫的浴室,就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到时候我是刀俎,你就是鱼肉,等着挨宰吧。 第69章 你流鼻血了 浴室里山岚一样,雾气蒸腾,飘飘渺渺,仿佛瑶池,宛如仙界。 莫之叹和孙莲心一男一女,特么是莫之叹那厮脱成了人之初的好模样,他们仿佛穿越回归到了古老的原始人部落,在一个阳光灿烂,空气中充满等离子的午后,完全敞亮的青年男女,在清澈如玻璃纸一样透明的河水里沐浴,真仍修神仙界。 孙莲心进了浴室以后,觉得里面比外面闷热很多。 再加上这里是一个容易令人怀春羞怯的爱情圣地,孙莲心的巴掌小脸,羞涩分红,艳如桃花。 浴室里的空气像压缩饼干一样,仿佛被压缩了,空气稀薄了,环境系统,供氧不足了,让她感到有些胸闷,有些窒息感,赶紧呼吸了几口,这才缓过气儿来,呼吸也顺畅了很多。 “把你的遮羞布弄掉好吗?那样会爽得很。”莫之叹一眼扫到了孙莲心凹凸有致的大好春光,声音温和地建议着。 孙莲心愣怔。 莫之叹那厮继续看看孙莲心被水打湿的衣服,贴在了她凹凸有致的玉体上,觉得衣物碍眼,也显得多余,与小环境极其不和谐,简直是对和谐环境的严重破坏,他不想让这种破坏清雅坏境的事情发生,他今天的荷尔蒙在燃烧的身体,要体验一下祖先们最原始的冲动。 “把你的遮羞布弄掉好吗?那样会爽得很。”他再次重复建议,他渴望着那神秘,那奢靡的肉搏一样的冲动。 “不!绝不!那不是爽得很,那样会伤得很。”孙莲心情态娇羞吗,不接受莫之叹那厮不怀好意的建议,她坚词拒绝,维护自己清纯艳肉的合法利益。 她不希望自己的小鲜肉被侵犯。 她虽然面对莫之叹那厮的男性酮体,心里有嫩火吞魂噬骨,但她外表有冰,火与冰的纠结,火与冰的矛盾。 莫之叹虽然是她的热恋对象,未来的老公,床上的准战斗士,但他们毕竟还没有在民政局领取结婚证,没有那张鲜红亮目的合情合理的营业执照的授权,他们就开始偷偷营业,那是违法的,从法律层面上讲,那是踩到了雷区,从道德层面上讲,那是违反道义,是要受到道德法庭审判的。 他们似乎都克制着欲望,但还都是显得局促不安,特么是心跳加速的孙莲心,她心乱撞鹿。 “脱掉那劳什子吧,多碍事儿啊。”莫之叹声音里充满的款款魅惑柔情,还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 “哦……”孙莲心有些梦幻,有些遭到了魔障,她缓缓举起兰花指,下意识地想解扣宽衣时,手指突然被电击了一下,猛醒过来。 她心里澄明如水地想,使不得,决不能把自己脱成一条光溜溜的鱼,身边有野猫啊! 莫之叹见孙莲心没有随他所愿,眼神一暗。 在岚雾缠绕的浴室里,孙莲心给莫之叹那厮搓背的时候,她没有听从指令脱去身上的文明物。 她还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大姑娘,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君,在没有领证或者洞房花烛夜,她是要保持住自己的贞操。 一寸贞操,三斤黄金。 给莫之叹搓背不一会儿,她的衣服就湿透了,贴在身上,该鼓起的胸部显得更高了,仿佛又隆起了一座喜马拉雅山脉。 “穿着衣服真不方便,还是……你懂得。”莫之叹这棵烂心的白菜,还是贼心不死,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向孙莲心建议。 这厮今天不把孙莲心的文明物扒下来,死不罢休,真特么有恒心,不管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想干什么?收起你的歪心思。”孙莲心心思稳定了很多,不像刚才进浴室那样羞涩矜持了,她也早就知道了莫之叹那厮的不怀好意,娇声怒道。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想多了。”莫之叹平静且到点儿幽默地说,“人要活成一包方便面,不能活成一个油盐不进的铁蛋蛋。” “人要活成一包方便面?给人方便?好吧……”孙莲心被启发了什么,心又有了撞兔的感觉,浑身的血也仿佛开始滚沸,她难以自抑地嘴上说着,也觉得身穿厚重衣裤搓背很不方便,想了想,咬咬牙,早晚得有这么一天,早来晚来都得来,干脆就是个干脆。 她默默褪去文明物,只穿文胸和底裤头,觉得舒坦多了,身心也轻省起来,但她对痴迷地看她的莫之叹发出一声呵斥:“把你的狗脸转过去,非礼勿视。” 孙莲心妖娆的俏脸,被水汽蒸的红润莹亮,她灿烂春光是自家的私品,是私藏货,不许染尘,拒绝目光侵犯。 “你真美……”莫之叹那厮活得不规不矩,他没有听从孙莲心的懿旨,少年的心悸动颤栗,有些心猿意马了,嘴里有些干渴,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干渴过。 他咽一口唾沫,又咽一口唾沫,粗粗的喉结上下错动。 是的,孙莲心的肌肤白嫩,富有弹性,吹弹可破,曲线也妖娆,嘴唇宛若桃花瓣,性感,他想亲吻她,但不敢造次,怕孙莲心拒绝他,就没有面子,那会令人羞愧。 别看莫之叹平时大大咧咧,但到了关键的时候,竟然掉链子,让莫之叹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没有男人的杀伐果断,白长了一身腱子肉。 “把你的狗脸扭过去!”孙莲心再次命令着莫之叹。 “狗脸?”莫之叹被孙莲心骂懵了。 他指着自己棱角分明,俊朗的脸问道:“这是一张狗脸吗?狗脸怎么会长在人身上?” “……”莫之叹的话把孙莲心问得哑默了,无语了。 孙莲心觉得莫之叹两眼色迷迷,直勾勾地看着她,还有蠢蠢欲动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危险,就野声粗气,大胆呵斥他,让他不要觊觎她的美色,不要有非分之想,她要扑灭他罪恶的小念头。 扑灭欲火,谈何容易。 美色当前,引得莫之叹双眸赤红,眼欲爆裂,他浑身一颤抖,感到鼻孔那里一道炽热滚过,他看到美女流鼻血了! 一股热乎乎殷红的血,像条赤色蠕动的红虫,弯弯曲曲爬出鼻孔。 “啊!你流鼻血了?”孙莲心美眸一蹙,大感惊讶。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美男看见美女流鼻血,听到过男人看见美女流鼻血的江湖传说,没有亲眼见过。 这是第一次她亲眼见识了,大感震惊。 “娘的,我……”莫之叹没有惊慌失措,他找纸巾要擦掉鼻血。 自己被美女引发流鼻血,这要是传将出去,他会脸上讪讪,会挂不住啊! 哥们儿知道了,还不嘲笑地让他损死在老鼠洞里。 “哈哈哈,你流鼻血了!你流鼻血了!你看见美女流鼻血了!姐我太有魅力了!我给你拍照一下,发到朋友圈吧,肯定会震惊天下!”孙莲心说着,就要拿手机给莫之叹流鼻血的色狼做派拍下来。 “免~免~免了……”莫之叹真的怕孙莲心,把他拍照到自己看见美女流鼻血的样子,万一发到朋友圈,那就囧大了,糗大了。 色狼君的标签就贴到灵魂上,贴到骨头里,想揭掉标签就比登天还难了。 莫之叹喊着,跑出浴室,抓起放在茶几上的纸巾,噌噌扯出来,匆匆忙忙擦拭红色的鼻血。 在莫之叹擦拭鼻血的时候,孙莲心跟了出来,她脸色羞红,轻声细语地问道:“男人看见美女流鼻血,有科学依据吗?” 女记者问着似乎专业的问题。 “我这是突发的病,跟看见美女流鼻血不是一回事儿。”莫之叹不想承认纸巾看见美女流鼻血,那样就显得他没有出息了。 “别不承认啊!”孙莲心饶有兴趣地说,“看见美女流鼻血的男人,说你生理功能正常。我看过科学的解释,说流鼻血不仅仅是男人的专利,女孩子看见自己心仪的男人,也会控制不住流鼻血,都很正常,但在这方面,男孩子更胜一筹。” “男孩子看见了美艳的女子,太激动,血压就会加快、升高。鼻腔毛细血管多,皮肤薄,那里是很容易出血的地方,就如平时,我们不小心的碰撞,都会导致流血。” 孙莲心继续冷笑着说:“你莫之叹君见到美女,也会激动,造成了你的血液加快循环,血压迅速升高,血液就在鼻腔这个最薄弱的地方找一个突破口爆发出来了。这就是见到美女流鼻血的原因。” “你流鼻血也是正常的了,更者甚至出现昏迷呢!以前人们都用一句话形容某一个美女的美,见到她男人就有流鼻血的冲动。哈哈哈,今天算是开眼了,涨知识了,我也从你的流鼻血的荒诞事件中,知道自己有多美了,知道一个叫孙莲心的美妞有多美了,好激动啊!好自豪啊!” 孙莲心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莫之叹。 他长腿朗腰,皮肤白而亮,干净纯净,且身峭挺拔,骨肉匀停,轮廓凹凸有致,其手臂上的一块块健壮肌肉,犹如砖头一样,还有那六块腹肌,曲线流畅,面部表情刚毅,且带几分勾魂魅惑,微微上翘的清晰唇线,圆润微妙。 孙莲心沉浸在莫之叹腹肌翘臀,五官轮廓鲜明的性感境界里,难以自拔,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心跳加速,血液当然往头上冲撞。 她感到鼻子一热,自己也流鼻血了。 温热鲜香的血,汩汩流出俏丽的鼻子,点点滴滴,殷红艳丽,夺目抢眼。 她的鼻血要比莫之叹流出的鼻血还多,好灿烂啊!好诡异啊! “啊!你也流鼻血了?”莫之叹张大了眼窝,大为震惊,大跌眼镜,孙莲心的流鼻血让他匪夷所思。 惊在当下。 “我不小心把鼻子抠烂了。”孙莲心刚才还在取笑莫之叹看见自己的美色,大流鼻血,嘲笑取闹的情景还没有完全烟消云散,轮到自己流鼻血了,让人羞愧让人恼,三月春天花开好。 “什么呀,你根本就没有抠鼻子。”莫之叹对孙莲心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当场报仇。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等不了十年,十年之后,黄瓜菜都凉了。 他要小人报仇就在眼前。 哈哈,好爽快啊! “我没有……有抠鼻子,抠破了。”孙莲心面红耳赤,她对自己的突然流鼻血有些羞恼,死不不承认自己,如果被传将出去,说自己被男色诱惑深深,鼻血横流,她矜持清纯的玉女形象,就会人设崩塌,多惨啊! 拒绝! 坚决拒绝承认! “哈哈哈,哥的魅力太强大了,竟然诱惑得美女大流鼻血,真是爽出地球,爽向宇宙的节奏啊!”莫之叹那厮,得志的中山狼一样,昂天豪笑,“哥哥帅不帅,美女见到哥哥,鼻血流出来!哥哥壕不壕,美女见了哥哥我,鼻血流成了大河的滚滚波涛!” “你……”孙莲心顾不上跟莫之叹斗嘴,她抓起雪白纸巾,噌噌扯下来,赶紧擦拭鼻血,把峭拔的鼻子,擦拭得不留丁点儿血丝儿,红迹皆无,赤色遁形,当没有流过鼻血一样。 “消灭了证据也没有用,我把你为我流鼻血的痴心样子,用手机录下来了,哈哈哈,千年不遇的美景,气死天下所有录像大师啊,拽!真拽!”莫之叹那厮还没有时过境迁,还沉浸在孙莲心为他流鼻血的佳境中享受呢。 这厮找死啊! “删掉!手机给我!”孙莲心吓坏了,觉得大事儿不妙,那厮如果真的有心把照片或者无心把照片发到微信朋友圈,她就悲惨世界了,活得就不纯粹了,就满身故事女人了。 她一定要把手机抢过来,把视频删了。 “不给不给就不给!”莫之叹把手机举得高过头顶。 “给我!”孙莲心猛地一跳,抢到了手机,把视频删除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觉得呼吸特么顺畅。 第70章 给这个世界一个炸 孙莲心删掉了莫之叹手机里的艳光视频,让莫之叹感到后悔懊恼。 自己这张臭嘴,真是该抽。 抽死龟孙。 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把孙莲心看见自己这大帅哥,为自己流鼻血给她拍视频的事儿说出去,这不是找菜吗?找扁是吗? 活该,走路挨摔! 笑闹够了,狗粮也撒完了。 孙莲心和莫之叹两个人也扯平了,他们都好没有出息,哗哗啦啦,都为对方的美艳卓姿毫无廉耻地流了一碗鼻血,会成为以后两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让人笑尿。 等他们若干年以后,他们双双老态龙钟,回味遥远往事的时候,白发苍苍的他们给孙子们讲到今天这一幕,孙子们会忍俊不禁,就会库库笑,笑到喷饭。 “接着洗澡,给我搓背吧。”莫之叹拽着孙莲心重新回到了浴室。 他们刚才笑闹撒狗粮的时候,浴室的淋浴喷头没有关上,此一刻,浴室里的水依旧哗哗啦啦的喷洒,室内依旧水雾蒸腾,一片迷蒙。 胴体挺拔的莫之叹,把自己的那颗青春朗朗的猪头,埋进哗哗啦啦的水喷头里,开始进行温水熬煮,烹饪自己俊美绝伦,器宇轩昂的小鲜肉。 烹饪好以后,就可以开饭,沾点酱油吃,小鲜肉一定味道精美。 莫之叹仰着一张生机勃勃的脸,让飞溅的清水冲自己的鼻头时候,发现一丝儿血红溢出,那是他刚才用纸巾没有擦干净的残留鼻血。 “你狠狠搓,搓得越狠越好,我会越舒服。”莫之叹专注于洗浴,让孙莲心给他舒舒服服地使劲儿搓脊背。 “嚓嚓……”她搓。 “嚓嚓嚓……嚓嚓……”她的玉臂纤手,卖力搓。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孙莲心拿着浴巾给莫之叹搓背,搓着后脊梁的肌沟。 莫之叹髂肋肌沟,也就是背部的深层肌肉,那里的肉很瓷实,孙莲心忍不住地用纤巧玉手摸了摸,很有滑润,相当有质感,真想靠在莫之叹宽厚的脊梁上,找到一种安全感。 孙莲心摸着莫之叹性感的脊背,在想找安全感的同时,她的芳心大动。 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又开始血脉贲张撞兔了。 她觉得男友力可以打满分。 孙莲心那感觉很美,就像一棵春树上的小青苹果,被一群透明的亮晶晶的春雨的雨丝亲吻,不是神仙,但已经飘飘欲仙。 翩然。 翩然。 春风中鲜花浮想联翩,如梦如幻。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又好比这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孙莲心春心荡漾,忍不住呼吸也有些急促,呼出来的气息有些灼烫。 她在所谓的安全感中,更渴求着一种刺激的不安全感。 给莫之叹搓着背,孙莲心开始心猿意马,甚至恼恨。 孙莲心在心里暗骂着莫之叹,你这厮怎么尼玛的又规矩起来了,又正人君子起来了,难道就不能坏蛋一点儿吗? 土匪一点儿吗? 这个世界不需要太多的规矩吧。 难道不能让我们都流鼻血的故事再演一次啊? 潋滟纠结。 艳光羞愤。 此时此刻的孙莲心,她心里再次春意荡漾,特么想让莫之叹不再专注于洗澡,该须臾亲吻她,用爱情虐她,对她不规不矩,或者对她多使用一些动词,动手动脚。 撩骚。 那时候,她会假意反抗,嗔怒佯恼,跟他撕扯打闹,肯定刺激,别有一番趣味儿。 但莫之叹这匹色狼,又好似不解风情,或者不懂女孩子心思,或者胆色不够,狼色缺位,或者有什么隐忧惧骇,不敢造次。 让人好生烦恼。 妖娆潋滟的坏故事快快发生吧,给这个世界一个炸。 一个美色可餐的姑娘,就是再矜持有加,肯在浴池给一个大男人搓背,就说明她已经不怕雷池里的惊雷,甚至希望雷池的雷爆炸,轰炸出一场惊险刺激的爱情地震,那才够味儿,够爽。 但莫之叹在孙莲心的虚情假意的呵斥声中,没有造次,中规中矩成一个乖顺大男孩,让孙莲心有些失落,甚至艳愤色懑。 但她本性纯良,矜持,有些慢热,心里虽然渴求浪漫的激情,但不敢主动撩泼他,骚情他,只好风平浪静。 其实,莫之叹被什么羁绊了。 “哗啦啦……”水龙头的温水喷射着。 浴室里突然安静如死。 孙莲心纤纤玉手,动作温柔地给莫之叹默默搓背。 莫之叹的胸肌呈扇型,位于胸廓的前上部,起自锁骨内侧半,肌束向外侧集中,止于肱骨大结节嵴。 他的胸大肌是通过仰卧飞鸟、胸部肌肉锻炼法等方法锻炼出来的,这特么发达的胸肌是男人性感特征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肌肤莹莹光泽,腰际线条流畅健美,没有瑕疵,两条笔挺的长腿,修长飘逸,这具完美的魔鬼躯体简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孙莲心拿着毛巾,给莫之叹搓背,把他的背搓得血红。 莫之叹舒爽地说:“狠狠搓,把狗东西搓得舒服死。” “唉……把狗东西搓得舒服死。”孙莲心应声虫一样说着。 给莫之叹狠狠搓,他敦厚裸露的脊背,搓出一道红绫子,又一道红绫子。 莫之叹舒坦地发出粗重的哼唧声,类似于床上艳丽动作时的骚哼艳喘。 他的熊腰虎背被热气蒸烹饪到水润光泽,整个青春活力四射的躯体泛着淡粉色的荧光,尽显男儿的妖娆健美,诱惑人占有,简直诱人犯罪。 “你的皮肤真好,很有弹性。”孙莲心忍不住醉心地说,“我如果烧伤需要植皮的话,用你的皮给我植皮,一定是最完美的植皮。” “别胡说八道,嗯。”莫之叹心里受到震动地埋怨着孙莲心说,“人嘴有毒,小心一语成谶。” 莫之叹口吻峻冷地警告着孙莲心。 他不敢想象美女孙莲心烧伤植皮的狼狈不堪的样子。 心肝都颤。 “当我什么也没说。”孙莲心也觉得自己嘴烂,不该说这种不合时宜的鬼话,这不是诅咒自己么,真该掌嘴。 恶语阴损,一语成谶,孙莲心的臭嘴,真的给自己种下了灾难的祸根儿。 “你……有没有……那个……嗯哼……”莫之叹不想预测可怕的日后灾难,他想把话岔开,说点儿别的,忽然想起什么,说话时抿嘴,怕水灌进嘴里呛着,贼心不死地试探着,话说得断断续续,温柔中带着一些暧昧的味道。 “有什么?”孙莲心很解其中意,觉得那厮又对她动了歪心思,她的心噗噗跳,咚一声,咚一声,心里开始乱撞小鹿了。 “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那个……一点点的……生理……反应……,对我有……那个意思?”莫之叹问道。 “有哪个意思?” “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哦那个意思?”孙莲心打岔。 “别绕,就是那个……十里春风不如你,春风吹拂鲜花的意思。”莫之叹把自己的那颗沉重的猪头,从喷射的水龙头心底下拿出来,他焦灼短促,外焦里嫩地说着,他的狗胆忽然肥了,扭动湿漉漉的身子,胳膊肘子碰到了孙莲心挺拔的小傲娇。 她的小傲娇即刻通电,觉得舒爽,没有过的舒爽。 就突然明白了爱情这个鬼物的诱惑。 “滚!老实点儿,别乱动。”孙莲心被骚扰了,还被那厮吃了自己的嫩豆腐。 让孙莲心还真有了莫名的快乐悸动,心房颤栗,那种少有的快感是生理反应么? 她羞涩了。 她想配合那厮,捏一把他脊背上富有弹性的肉,但欲动又止,又有些欲罢不能,为了报复那厮,她搓背的手劲儿狠了一些,把莫之叹搓得生疼。 莫之叹咧嘴发出了惨烈猪叫:“轻点儿,杀猪啊你?” 浴室里一对鸳鸯正在蠢蠢欲动的时候,门口传来用钥匙开锁的声音。 咔嚓,咔嚓。 孙莲心一听,浑身打个激灵,顿时吓坏了。 她想,完蛋了,完蛋了,宇宙就要塌陷了。 开门锁的声音是不是莫之叹的爸爸妈妈突然回来了? 两位老人回来了,看见他们男女同浴,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说他们孙家的家风不好?会不会埋怨她不矜持,没过门就做出如此出格的有伤风化的行为,让她情何以堪。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 “你爸你妈回来了,怎么办?”孙莲心眼神慌张,惊恐万状。 “回来了正好,等一会儿我们给他们把孙子抱出去,给他们一个惊喜,惊掉他们的下巴,哈哈哈……”莫之叹那厮没事儿人一样,没正经地吐骚口。 他想,爸妈回来正好,撞上他们双双鸳鸯浴,他们两位老人家会满脸乐开花,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不再愚钝不开,灵性大开,有本事勾引到别人家的漂亮姑娘,会做风流韵事,不愁以后抱不上孙子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惊恐万状的孙莲心,还是一个有羞耻心的好姑娘,她可没有莫之叹那么泰然冷静,扔掉莫之叹,手脚忙乱地穿衣穿裤。 穿好衣裤,就本分了,就被文化那厮包装了。 “慢!”镇静自若的莫之叹制止了她的手脚忙乱,想起了什么,小声笑着说,“是对门,没事儿。他们家每次开门,都会弄出很大的动静。” “吓死宝宝了。”孙莲心捂捂自己起伏不定的酥胸柔怀,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儿,有我呢,我是你的保护神。”莫之叹看着惶恐不安的孙莲心说着,说话时,他看见了孙莲心性感妖娆的嘴唇,突然春心荡漾,想忘情地趁此环境动乱之际,趁火打劫,就要亲吻孙莲心。 “真恐怖,跟当年看见袭击我的刘一郎那样恐怖……”孙莲心说出这句话,很是后悔,后边的话就打住了。 这句话就是惹祸的根苗,伟大的宇宙被这句话逼得改变了飞行轨道。 莫之叹刚要亲吻孙莲心的时候,这句话让莫之叹想起了当年刘一郎制造的“艳吻门”事件,他的情绪陡然败坏,没有了亲吻孙莲心的欲望,让莫之叹万分懊恼,恨不得把刘一郎那厮杀了才解恨。 你丫这不是糟践了老子吗。 他常常恐惧跟孙莲心接吻,都是刘一郎那厮害的,每当想起那厮,他就没有了跟孙莲心接吻的欲望,心里就泛呕。 “你怎么了?”孙莲心看莫之叹铁青着脸色,淡声问道。 “没事儿,搓背吧。”莫之叹口吻很冷淡地说。 第71章 ai机器人餐厅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突然就遭遇了冷场。 缠缠绵绵的欲爱之花,顿时凋敝,不再灿然开放,就像一个孤儿失去了自己的亲娘。 自打刘一郎那厮的名字甫一出现,敏感如兔的莫之叹,精神顿时萎靡,心情顿时凉凉,再也没有感受到孙莲心有意或者无意用她软柔的水蜜桃,对他的动感触碰,艳丽攻击,那种本来就是妙不可言的攻击,突然间就改变了味道,让他生出厌恶。 内心盛开一朵艳丽的罂粟恶之花。 刘一郎这个让莫之叹十分忌惮的名字,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莫之叹要亲吻孙莲心的时候,不合时宜地出现,完完全全破坏了莫之叹想亲吻孙莲心性感美唇的欲望。 浴室里暧昧的空气荡然无存,变得就要滴水成冰,氛围也变得跟南极大陆的气候一样冷冷冰冰。 目不斜视的莫之叹,破坏了心情,死死闭眼,泯灭了蠢蠢欲动的心思,让孙莲心给他专注搓背,再也不会心猿意马,心如死水,没有波澜。 刚开始的时候,莫之叹让孙莲心给他搓背,本来就怀有不纯的小色狼的邪恶小目的,现在那个带着有刺激的趣味横生的目的不能实现了,莫之叹就对孙莲心的搓背了无生趣,孙莲心也搓着没有激情,潦潦草草,味道枯燥地搓着,就像左手搓右手,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过了一小会儿,浑身湿漉漉的莫之叹,忽然又想起了性格木讷的刘一郎,心里暗叹一声,眉宇微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双眸又透出一阵阵凛然的寒意,冰凉刺骨。 他忽然叹口气,就没有耐性了,神色清冷,懒懒地说:“好了,不搓了。” 莫之叹那厮带有不耐烦的口吻说完,就把热心如春的孙莲心晾在一边,自己潦潦草草洗洗,洗好了,自己率先出了浴室,把孤孤单单的孙莲心自己留在了空荡荡的洗浴室。 被冷落的孙莲心,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她觉得委屈,张嘴想爆粗口,但忍住了,那句国粹没有脱口而出,旋即,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 莫之叹走出了浴室,浴室显得很空,很寂寥,浴室的门半开半掩,孙莲心伸出纤纤玉手,想赶紧反锁上浴室的门,但她旋即收回玉手,没有关门,就让浴室的门半开半掩,她也不怕莫之叹会突然从外面闯进来。 孙莲心慢慢吞吞褪去碎花小内裤和胸罩,脱成一丝不挂,玉体妖娆,嫩白如藕。娇俏粉鼻,俊眸宛若清泓,美如天仙。 孙莲心非男性,她婉约的玉体,虽然娇艳如花,但她对自己的肉体熟视无睹,毫无兴趣,更没有摄取之心。 她在温热的淋浴中,让温馨的水花,击打着她的一头飘逸秀发,击打着她的娇嫩媃夷,她忽然间想得到莫之叹的宠溺。 她想,此时此刻,如果莫之叹那厮从半开半掩的浴室门进来,他的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痞坏的笑,且身躯飘逸出强者霸气,用他的手还宠溺地揉揉她湿漉漉的秀发,跟她嫣然调情的话,她就会打破自己非初夜不献身的魔咒,在这浴室里山岚一样雾气蒸腾,飘飘渺渺,仿佛瑶池的仙界,把自己献给莫之叹,自己也拿到了他初春。 “哗哗啦啦。”孙莲心洗着。 “哗哗……啦啦……”孙莲心孤独寂寞冷地洗着。 她洗澡洗了一个寂寞。 “哗哗啦啦……哗啦啦……”孙莲心洗得有些情绪焦灼,就像微波炉里的一条鱼。 她越洗越心急气燥,渐渐变得不矜持,十分恼火起来,她粉色唇畔扬起一抹瘟怒的弧度,心里开始暗骂。 尼玛! 那厮真是该死,把脱得溜光水滑的我,孤孤单单扔在浴室,挥一挥袖,不带走浴室的一片云彩。 好尼玛一位绝情谷的灭绝师太。 你得罪本姑娘了,本姑娘怒了,本姑娘内心召唤你的时候,你竟敢给本姑娘吃一道凉菜,喝一碗凉汤,本姑娘领情了,给你丫记下一本账。 等你跟本姑娘结婚的时候,在洞房花烛夜,我会让你一枝红杏出墙去,喝一肚子冷风再回来,回来也不让你上床,上床也不让你钻被窝,钻被窝也一脚把你踹下床,让你流掉三千今眼泪,跟喊我三千遍好姑娘,本姑娘也不会为你对外开放! 浴室的门。 依旧半开半掩。 …… 孙莲心忽然俏面冷眸,急急匆匆,洗了一小会儿,洗好了,拧干内裤,拧掉水分,拿起浴室里的电吹风,打开开关,呼呼啦啦,吹起干燥强烈的热风,席卷内裤。 不几分钟,湿漉漉的碎花内裤,就吹干了。 孙莲心用电吹风吹内裤时候,还希望那挥一挥袖,不带走浴室的一片云彩的家伙,忽然挥一挥袖,带着一片云彩飘进浴室来。 但孙莲心失望了,那朵飘走的该死的云彩没有再飘进来。 真尼玛一朵傻云彩。 “等新婚之夜,老娘再跟你算总账!”孙莲心恨之入骨地心里发誓说。 “呼呼呜呜……” 孙莲心继续拿着没有章法,胡乱颤抖的电吹风,吹干了自己的碎花内裤,摸摸干爽温热,匆匆忙忙穿上内裤,再吹干湿漉漉的文胸,款款戴上文胸,就不再期待,披上浴巾,遮住浑身乍现的潋滟春光,妖娆走出了浴室。 “旗袍呢?我要穿旗袍。”孙莲心一出浴室的门,就亮着嗓门喊着。 她要旗袍秀,暂时忘却了内心闷怒,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穿旗袍,她要实现少女时代就想穿旗袍展现身姿的梦想了。 她要穿上梦寐以求的旗袍,然后在镜子跟前照照,看看自己美妙模样,自己都会陶醉吧。 莫之叹这朵飘走的云彩,此时此刻,他的负面情绪这时候也挥之而去,换上一张喜滋滋的脸,他引导着孙莲心来到父母的卧室,从床底下拽出来一口不大的老样式的雕花木箱子,摘掉锁孔上的一把老式锁头,砰地一声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各色旗袍。 “请选择吧,别挑花眼就行。”莫之叹笑吟吟地说。 “不少呢。”孙莲心看见五彩缤纷的旗袍,不矜持了,不淡定了,把持不住了,两眼放射出太阳一样的万丈光芒。 孙莲心弯腰拿旗袍的时候,动作有些大,披在身上的浴巾忽然滑落,雪白丰润的半裸肌体,透出迤逦潋滟春光。 玉体无刃,顿时扎伤了莫之叹的一双狗眼。 她即可慌神,俊俏的脸蛋,绯红火烧,滚烫,慌乱中赶紧扯住浴巾,想遮掩住满身春光,但为时已晚,什么都被莫之叹看光了。 在浴室的时候,里边的光线混合着雾气,有些幽暗,看什物有阻碍,没有外面真切。 裸露的孙莲心,毫发毕现。 “干脆扔了这劳什子吧。”莫之叹索性一把把孙莲心披歪的浴巾扯掉,顺手扔在床上。 没有了浴巾,孙莲心愣怔片刻,也就坦然起来,不再扭扭捏捏,落落大方地拿出箱子里的旗袍,开始在身上比划,让莫之叹给她当参谋,一边大大方方地比划,一边说:“这件紫色的怎么样?有些玫瑰红,就是……” 她喜欢紫色,觉得紫色鲜艳,扎眼。 “漂亮,但颜色有点儿深……”莫之叹不是很满意,挑剔地说。 “我也觉得颜色有点儿深,看看这件吧。”孙莲心放下那件深颜色的玫瑰红的旗袍,换上一件雪白色,显得素净的旗袍。 她也喜欢雪色。 女人要比男人更好色。 “这件不错,跟你的白肌肤很搭,配上你的红脸颊,简直就是……”莫之叹有些夸张地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也。” 这厮嘴甜甜,口花花。 “我要都试一下,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孙莲心看见这么多的好东西,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两眼烁烁放光。 “让你一次穿个够。”莫之叹觉得贪心的孙莲心,对这些旗袍如此趋之若鹜,让他有些匪夷所思。 唉,男人对美,和女人对美的认知,有时候差距蛮大的。 由着她折腾吧,看她折腾出一朵花来。 孙莲心试了一件又一件旗袍,把箱子里的七八件旗袍试穿完毕,最后跟莫之叹达成一致意见,觉得那件雪白颜色旗袍,穿在孙莲心身上,最有韵味儿,最衬托她曼妙身姿,给她增色添亮泽。 穿着雪色旗袍,孙莲心在镜子前面照着,觉得自己很美,镜子里的美人,都陶醉了。 原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美,觉摸寻常女孩子,没有刻意打扮,更没有惊艳到自己,今天穿上一件迤逦翩然旗袍,她身上所有的美都烘托而出,红润脸颊,俊白如藕的臂膀,丰满的翘臀,整个一个带有古典美的东方美人,自生艳羡,感到了自己的惊艳。 “东方美人,你穿着这雪白旗袍,我们吃饭去吧。”莫之叹脸色和悦了很多地说着,摸摸自己有些瘪瘪的肚子说,“洗了一个澡,把肚子洗出一个坑,洗饿了。” 他的狗肚子极端配合,不失时机地咕咕叫了几声。 “去哪儿吃呢?”孙莲心柔声问,她也想尽快出去,到大街上走走,转转,让自己风光一番。 “你是记者,吃过京城的很多大饭店,哪儿家好就去哪儿家。”莫之叹态度民主地说着,想同听从孙莲心的意见说。 “我想起来了。”孙莲心眉毛一挑说,“最近京城新开了一家ai机器人餐厅,我带你去吃吃,我也开开眼界。” “ai机器人餐厅?”莫之叹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鬼,有什么特别的吗?” 莫之叹有些好奇,也想尝试一下新鲜玩意。 “那是首家以机器人为主题的餐厅,前几天正式营业了。开业那天,我们报社的记者马欢桦去采访了。”孙莲心心情一片大好,她抿嘴笑着说,“据说,在餐厅内行走的机器人服务员不仅可以与顾客打招呼,而且可以为顾客点菜。顾客只要向型男靓女机械人挥挥手,它的内置感应器,便会感应到并向客人走前,然后面带微笑的跟你甜甜地说:欢迎光临!” “用餐的客人可读出餐牌内各款食物的编号点菜,男女机械人听完以后,会复述一次菜肴名称,并会询问客人:点菜是否正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机械人便会说:点菜完成,多谢。” 这真是一个新鲜事物。 “新鲜,走!去吃吃看。”莫之叹喜滋滋地说着,就跟孙莲心出门,向ai机器人餐厅进发。 他们还没到机器人餐厅,孙莲心手机响了。 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犹豫片刻,会不会是要求采访的电话,她有时候会一天接到好几个让她去采访的电话,就接听电话。 “喂,哪位?”她和蔼但不太可亲地问。 她是一个京城着名媒体《京都晚报》的记者,且有些名气,会接到很多乱七八糟的电话,有的慕名而来,恳请她去采访,有的说自己遇到了冤假错案,要求她采访报道进行翻案;更有甚者,跟她借钱,让她资助;还有人给她打电话进行威胁,扬言对她进行的负面报道,要进行报复等等。 孙莲心看见陌生的电话号码,就会有些警惕。 “喂,我是张海平,刚换电话了。”张海平有些气恨地说,“我的手机在一个小时以前,被小偷偷了,换了一个新电话。我想见你一面,方便吗?” “见我一面?不太……稍等。”孙莲心把话筒捂住,转脸问莫之叹,“是张海平,他说想见我,见不见?” “他见你干什么?”莫之叹微蹙眉头,疑惑地问道。 “可能……我忽然想起来了,他要说的可能跟鹿含笑有关。”孙莲心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若有所思地解释说,“他想问我在机场看见鹿含笑跟一个帅哥见面的事儿。” “又是爱情债,见吧,我也想听听。”莫之叹一脸沉色地答应了。 有了莫之叹的点头允诺,孙莲心知道该怎么办了,肚子里也忽然冒出坏水。 孙莲心一脸灿然,笑得就像一朵花一样的孙莲心,心情大好,好到(????)??嗨,她要割韭菜,就爽爽快快亮出锋芒毕露的小刀子,要痛痛快快地割韭菜了,跟张海平吩咐说:“你来吧,我们在刚开张不久的ai机器人餐厅,你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厚厚的钱包,有些价信息是要付费的,这年头没有免费午餐。” 宰人的孙莲心要吃到唐僧肉了,唐僧肉的味道,会比小鲜肉的味道还美,比美国还美。 第72章 男女授受不亲 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来到京都石嘴山区繁华古老的大街,这里有一家刚开张不久的ai机器人餐厅,这里新张,有优惠活动,再加上是新潮的机器人餐厅,餐厅里尽是清一色的型男靓女机器人服务,有别于司空见惯的正常人的服务,是京城出现的一个科技含量较高的人工智能新鲜事物,很多人被新潮的东西吸引而来。 新潮吸睛。 外星人眼睛就是天上的星星。 这里顾客盈门,食客中青年人或者带着小朋友进餐的中年人较多,很少有老年人身影,或许是老年人难能与时俱进,对待新生事物有些麻木吧。 今天正赶上周日,餐厅生意火爆,人满为患,要排队等候。 在孙莲心和莫之叹等候座位,在餐厅走廊侯座的时候,张海平急急忙忙走进来了。莫之叹赶紧跟他打招呼,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张海平屁股落座,还没有坐稳,就单刀直入地看着穿着雪色旗袍的孙莲心,没有夸赞美言几句,而是直奔主题地问:“你今天接机的时候,在机场遇到鹿含笑了?那个洋帅哥是怎么回事儿?” 张海平的思维简直就是一棵韭菜的思维,低情商让孙莲心有些小小的不悦,她把雪色旗袍穿出来,就是为了炸男人的眼睛,但张海平那厮居然对她的美色旗袍视而不见,无动于衷,让她心寒如冰。 各人各怀心思吧。 张海平没有夸赞孙莲心的旗袍美,是他要急着搞清楚鹿含笑的底细,因为他在苦苦相逼,义不容辞,穷追猛打地追求花枝招展的鹿含笑。 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死活暗恋鹿含笑,那时候莫之叹跟鹿含笑是一对甜不叽叽的蜜獾,他争夺不过帅哥骚帅痞坏的莫之叹,只能在一边委屈地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心里暗生妒火,看自己的花朵,开在一个男人身边,但又无可奈何,内心的痛苦,气死骆驼,气壮山河。 后来的后来,傻瓜蛋莫之叹那厮不爱鹿含笑了,抽身离去以后,张海平就补位死追狂追鹿含笑,从闷骚暗恋状态,变成了今天的明骚直追模式。 爱情让人发狂,有时候发狂到丧心病狂,发狂的山羊吃老狼。 他跟莫之叹和刘一郎喝醉酒的时候,就在酒桌上即兴赋打油诗一首,发誓:今生追到鹿含笑,人生桃花一起俏。美女如果不到手,且看一个人孤老。 可见,他张海平追鹿含笑的决心有多么强大,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骚动桀骜的虎胆豹子心。 孙莲心听张海平没有拐弯抹角,更没有兜兜转转,而是上来就直接询问鹿含笑的事儿,让孙莲心有些惶惑了,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张海平解释清楚,别把他继续蒙在鼓里了,那不道德。 虽然现在的社会道德贬值,道德滑坡,很多人也是不讲武德,就剩下缺德,道德那个家伙,被缺德那个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但也不能让道德眼泪婆娑,哪怕道德变成耗子尾汁,也要让道德光光彩彩活着。 自己让人家当了一次工具人就够了。 “抱歉,都是我的错。”孙莲心的俏脸,微微一红,垂下眼睑,道歉地跟张海平把自己到机场接机的事儿,咕咕哝哝,小声地说了一遍,最后再次道歉说,“鹿含笑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洋帅哥,是我把你当工具人了,我凭空捏造的,就想让你这根儿鱼竿把鹿含笑那条鱼钓走,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枪使了,请原谅海涵。” 孙莲心真诚的向张海平道歉,她也希望张海平光速追上鹿含笑,把鹿含笑搞到手,她就不会死缠着莫之叹,就会减轻自己的爱情压力。 莫之叹听了孙莲心的话,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心里酸甜苦辣麻,说不出什么猫三狗四的破滋味儿,想说什么,又无可奈何花落去地把话咽回去。 “你……你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唉!”本来心急如焚,蒙在鼓里的张海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以后,释然地叹口气,刚才让他着急忙慌的,他觉得鹿含笑跟外国小伙幽会,对他来说,不遆一个晴天霹雳,把他的五脏六腑炸碎,觉得自己要失去鹿含笑了,她要投入到带有一身洋葱头味道的洋帅哥的怀抱了,敢情这些都是孙莲心杜撰的故事,让他无妄地虚惊一场,小孩差点儿没有了娘。 把心放下以后,张海平也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就舒口气接受了孙莲心的道歉,瞥一眼沉默不语的莫之叹,也是趁机提醒他这个鹿含笑的旧爱,不要跟鹿含笑死灰复燃,破镜重圆地说,“爱情那物,都是自私的,我原谅你了,今天你买单,算是补偿吧。嗷~~呵~~喂耶~~,你的旗袍很漂亮。” 张海平终于启动了情商模式。 “叫女人买单,你这个男人风格很高吗?”莫之叹略带讥讽地口吻说。 “这是对错误的惩罚。”张海平理直气壮地向护着孙莲心的莫之叹翻眼睛说。 “别说了,我犯错,我出血。”孙莲心本想让自己这把锋利的镰刀,割掉张海平这棵碧绿韭菜,没想到张海平是一棵铁韭菜,就认输认栽,大度如佛地笑笑,弱弱地说,“再说了,男女平等,过去吃饭都是你们男士抢着买单,今天我买单,给女士一个机会。”说着,从盘子里抓了几个瓜子嗑。 餐厅怕候位的顾客心焦,就在等候区的桌子上放了一些瓜子盘,可以嗑瓜子聊天等位。 …… 孙莲心他们等了近半个小平时的时候,叫号叫到他们了,他们进了花犯春包厢,这个花犯春包厢的名字,有些怪异荒诞,就像母鸡下了一个鸭蛋,就像一块石头把地球砸烂,血流满面。 什么骚人起的骚名字,奇葩。 孙莲心刚想找菜谱点菜的时候,一个靓女ai机器人进来了,长得很漂亮,看上去她的小脸微微有些圆润,五官很是精致妩媚,根本看不出是一个ai智能机器人。 她跟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说道:“欢迎你们的光临,我叫丽莎,请问,你们开始点菜吗?请读出菜谱里的菜名或者食品就ok了。” 孙莲心和莫之叹,还有张海平,都是第一次看见真人秀一样的美女机器人,她的以假乱真的容姿,让他们都有些好奇,瞬间都变成傻呆呆的木头人,眼球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美女ai智能机器人,觉得十分新鲜,比生鲜超市水灵灵带着露水珠的蔬菜还新鲜。 “你们不要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人家,我会害羞的。”亭亭玉立的丽莎,有半斤嗔怒地说道。 莫之叹尬笑。 张海平尬笑。 孙莲心也尬笑着对张海平说:“你点菜吧。” “女士优先,男士靠边,你点吧,你的口味就是我们大家的口味。”张海平有开启了舔狗模式,他每次吃饭,都不愿意点菜。 但此时此刻的张海平,又开启了垂涎三尺的好色模式,目不转睛,死呆呆地看着秀色无限的女机器人丽莎,觉得她鲜嫩可餐,饶有兴趣。这个道德良好的青年,开始不讲武德了,陡然提出了非分的骚要求,笑吟吟地要进行骚操作,急不可耐地说,“美女丽莎,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吗?” 张海平想体验一下摩挲ai女机器人的感觉,跟真人有什么不同的区别,最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爽感,最怕摸到一具冷冰冰的女尸的感觉,如果那样,那就瑕疵横流了。 “这个……不可以。”女机器人丽莎淡然一笑,拒绝了张海平的无理要求说,“人家是女生,男女授受不亲吗。” 女机器人回绝了张海平,让他感到很是没有面子,有几分尴尬地说:“她居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古书你也读啊?” 这里暗藏的信息量很大嘛。 “我们机器人当然需要知识的浸泡,读书对我们人工智能一族来说,毛毛雨啦!”丽莎笑吟吟地说:“不过,我们有很多知识储备是大脑里的芯片本来就储存好的,有些是通过阅读或者研究这个世界获得的新知识,知识无穷嘛。” 女机器人丽莎说出了获取知识的途径,让莫之叹他们对机器人刮目相看了。 当然,孙莲心很快就不以为然起来,她看过一些跟ai机器人技术相关的资料,说这种机器也有一些令人捧腹的时刻。有时候,它们可能会误解我们的指令,给出一些滑稽可笑的回答。你可能曾经问过ai一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得到一个完全超出预期的答案。比如,当你问它一个数学题的答案时,它可能会回答你一段冷笑话或者无关紧要的信息。这种突如其来的幽默让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得以放松和开怀。 尽管ai在许多领域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但我们不能忽视它们的局限性。ai并不具备人类的情感和创造力,它们只是基于数据和算法进行决策和推理。有时候,它们可能会做出一些让人困惑甚至错误的决策。因此,在使用ai技术时,我们仍然需要保持警觉和理性思考,不盲目迷信它们。 总的来说,ai作为一种新兴技术,它的发展无疑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许多的便利和乐趣。 这种便利和乐趣有着不可逾越的边界。 孙莲心还知道,眼下这位漂亮女机器人知识储备是大脑里的芯片本来就储存好的,这些他们都知道,了然于心,但他们通过阅读或者研究这个世界获得的新知识,这就显得特别了。 但孙莲心转而又想,看丽莎刚才不俗的表现,难道女机器人丽莎开启了自我智慧觉醒的模式吗? 好怕怕! 这也暗戳戳告诉了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一个明确的信号,就是机器人有自主获得新知识和使知识再生的能力,或者正在形成这种能力,有这种能力很好,但细思极恐。 如果机器人自身进化或者通过获取新知识,甚至有自身掌握新科技的能力,最终会摆脱人类的控制,或者超越成为一个全新品种的人类,这种钢铁的新品种的人,身上且具备人类没有的超能力的时候,恐怕就是人类的梦魇了。 假设他们这些机器人与人类为敌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像霍金担心的那样,他们战胜人类,亦或把人类赶出赖以生存的地球,那个悲剧的产生足以让人类胆寒啊! 孙莲心见女机器人丽莎拒绝了张海平,有些替张海平不甘心,鸣不平,她心想,不就是摸你一下手,你又不是真人,还不受法律保护,也没有道德观,摸一摸你这种产品,看看手感怎么样,感受一下人工智能产品,又没有触摸你的脐下三寸,那是男人的禁区,女人的自治区,又不犯规,何苦军事管制要宵禁一样。 不可理喻也。 孙莲心暗自揣度,男士不可以触摸,那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我是一介女流,女生跟女生,没有秘密,连厕所都可以一起上,总会没有忌讳吧。 “丽莎。”孙莲心一脸灿然地对丽莎说,“我们都是女性,没有分界线,我可以摸摸你吗?” 孙莲心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款款地看着丽莎,美眸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她也想摸摸女机器人,看看手感怎么样,也怕摸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真人是有温度的,死去的女鬼才会手脚冰凉,没有温度,所以才恐怖。 “这个……可以……没有。”丽莎也回敬地拒绝了充满好奇心的孙莲心。 “为什么?”孙莲心很不理解地看着丽莎。 莫之叹也看着丽莎摇头。 张海平更是不可理解地看着妖娆的丽莎,他没有想到丽莎拒绝了自己,也让孙莲心吃了闭门羹。 “摸一下真的不行吗?”丽莎的严词拒绝,这更撩拨起孙莲心的好奇心,“就摸一下。” “不行,点菜吧。”丽莎拿着菜谱,让孙莲心他们点菜。 孙莲心不想放弃,更想对机器人有一种明显的手感,锲而不舍地跟丽萨有商有量地说道,“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我们等价交换好吗?” 孙莲心觉得等价交换的要求合情合理,莫之叹他们也觉得合情合理。 “我不同意。”丽莎再次回绝了孙莲心,“我自己就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对女人了如指掌,对女人没有一点儿兴趣。” “我的肉体,就是我的隐私,不过……”丽莎想想,想好了,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不过,可以商量,你觉得可以的话,可以在有饱尝的情况下,可以进行一番交易。” “在有饱尝的情况下,可以交易?”孙莲心听不懂,有些发懵。 “就是你摸我三分钟,一百元的报偿。”丽莎开出了交易条件。 “这……”孙莲心有些尬意地笑着,跟丽莎继续商量,“我们都是女人,不行的话,你摸我两下,我摸你一下,好吗?” “不好。”丽莎俏脸一沉。 “这……不可以是一种交易行为吧?”莫之叹说话了,觉得丽莎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不就摸一下吗,又摸不掉一块肉。 “免费摸一下吧,不要太小气,大方一下好吗?”张海平劝慰着丽莎。 “点菜吧,老板知道了我另外有生意,会很生气。”丽莎向四周偷瞄一眼,怕老板冷不丁出现。 “一百就一百,体验一下又何妨。”孙莲心下狠心说。 “是啊,就等于在风月场消受了一次。”丽莎知道生意要来了,眼睛一亮说,“先买票,后上车。” “好吧。”孙莲心掏出钱包,拿出一百元大钞票,递给了丽莎。 “摸脸,但不许摸臀,臀部是我男朋友的私人定制。”丽莎一个灿然的微笑,热情如火地伸出了她纤柔的兰花指,以示孙莲心可以摸她了。 但丽莎拒绝被摸臀部,还说她的臀是男朋友的私人定制,听到这话,让孙莲心和莫之叹、张海平顿时目瞪口呆。 美女机器人也会谈恋爱,也觉醒了爱情,也会爱,也会有男朋友,这是一个又糟糕又美好的世界。 “我要摸你了……”孙莲心伸出纤纤玉手,有些小激动,感到新奇,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儿。 孙莲心先摸到了丽莎的手,柔软细腻,没有臆想中的钢铁的质感,同时,她还感受到了丽莎适度的体温,跟正常人的体温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差异。 孙莲心摸着丽莎的娇嫩媃夷,她清浅而笑。 看着丽莎羞涩的脸,孙莲心还趁机摸到了丽莎的脉搏,她居然还有跳动的脉搏,而且跟正常人跳动的脉搏也一样。 孙莲心顿时讶然了。 啊,一切跟正常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别,这使孙莲心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儿,也可以说是滋味万千。 孙莲心摸完丽莎的玉手和微跳的脉搏,用手去摸丽莎的脸部,她眼眸微眯,眉目含情。 孙莲心在丽莎的俏脸上细致摩挲,富有弹性的水嫩肌肤,白嫩温润,手感丝滑,让同样是美女的孙莲心,都产生了羡慕嫉妒恨。 “你的旗袍很漂亮。”丽莎情商高的赞美着孙莲心雪白如银的旗袍,还伸手摸了一下旗袍,笑盈盈地说道,“有一种丝绸的润滑感,质地不错。” “情商蛮高啊你。”莫之叹赞美着,趁机热情似火地抓住了丽莎的玉手,笑着说,“让帅哥我也摸摸妹妹,这是福利。” “滚!你把人家捏疼了。”丽莎一把打掉了莫之叹骚扰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有些边界感好吗?再说,当着你漂亮女朋友的面,你就敢胡作非为,真是色胆包天,小心晚上让你睡地板!” “我也来。”张海平看见莫之叹摸了丽莎一把,他的手痒痒也忍不住手痒痒,趁机揩油。 尼玛! 十个男人,九个都是色狼。 剩下一个不是色狼,而是色虎。 “你们——”丽莎愤怒之极,脸色通红,“你们也掏一百元的……骚扰费,算作补偿,不然,我就要报警。” “你要报警?真刺激啊!”莫之叹看看张海平,再看看丽莎,忽然荒诞不经地笑起来,“你就报警吧,我们倒要看看警察叔叔怎样解决这种新事物。” “我勒个去,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人治社会,你们骚扰我,就是犯法,你以为我不敢报警啊!”还懂得法律丽莎怒了,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事情,让大家目瞪口呆。 第73章 我要报警 丽莎婀娜多姿的身体,突然遭受到侵犯,她愤怒至极。 “我受够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报警!”ai机器人美女丽莎喊叫着,真的从职业装的口袋里,掏出来一部新款华为可以视频的手机,让大家侧目,都有些惊呆起来,一个ai女机器人,竟然会有手机。 她用手机有什么用呢,难道身份简单的ai机器人,也有复杂的社会关系,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或者一大堆的朋友,还是跟自己的同类ai机器人们建立联系。 这个世界要诡异了吗? 有些让人不认识了,真是奇葩的世界。 当惊世界殊。 孙莲心看着丽莎拿出手机,紧抿俏唇,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伸出纤纤玉指,做个妖娆的兰花指动作,就要拨打110报警电话。 莫之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更是一副想惹是生非的样子。 张海平比莫之叹还夸张,他更是一副只嫌事小,不怕事大的挑衅样子,满不在乎地看着丽莎,鼓励她打110报警。 孙莲心一脸的疑窦丛生。 本来丽莎打电话报警还有些犹豫不决地样子,她看看莫之叹和张海平那种满不在乎,你能把我怎么样的闷骚样子,顿时让丽莎义愤填膺,她的双眼透出清凛的光,开始打报警电话。 动作快捷的丽莎,她的手指刚刚拨打出11二字,0字键还没有按下去。 “不要报警!”孙莲心一步跨过去,死死按住了丽莎的手,制止了她打110报警电话。 丽莎一脸错愕。 “为什么不让我报警?”气愤之极的丽莎,质问着孙莲心。 “有话好好说……”孙莲心息事宁人地说。 “你不该阻止一场好戏的发生。”莫之叹一脸讶异,觉得孙莲心不该不让丽莎报警。 “多管闲事儿多吃屁。”张海平也很不高兴地埋怨着孙莲心,觉得她傻,觉得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孙莲心心思缜密,她没有莫之叹和张海平那种调笑的神态,她忽然觉得两个男人脸颊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无知且幼稚,他们突然患有小孩纸的严重幼稚病。 孙莲心俏丽的脸蛋上,一脸的阴翳。 她想,虽然丽莎是机器人,但她毕竟是一个女性机器人,身体有明显的女性特征,俏脸美唇,乌发飘逸,胸部挺挺,性感十足,一个男人随随便便触摸人家,侵犯了女性的身体,也算是一种犯法。 虽然法律上没有一个活生生的男性侵犯女性机器人犯法的法律法规,这是法律的滞后,或者说是法律空白,缺失,或者是法律的漏洞,待日后完善。 在新法没有颁布之前,男性侵犯女性机器人犯不犯法不会明朗化,犯不犯法这是一个需要司法界需要商榷的新界定,可以搁置,但从朴素的民间道德层面上来说,一个不是蛇精病,有着自我行为能力的成年男性,去无缘无故触摸一个女性肉体,哪怕这个女性是一个ai机器人,也会被认定犯罪,至少犯有不检点的道德罪。 孙莲心不让丽莎打110报警,她觉得情况异常复杂,有些棘手,难以厘清,如果警察叔叔来了,处置这种骚扰女性机器人事件,会有法律方面的尴尬。 对于孙莲心这位专业记者来说,这应该是一个新颖敏感的新闻素材,活生生的一条活鱼,在华国的新闻史上,没有出现过男性骚扰ai女机器人受到处罚的类似新闻,她如果把警察处理这种关乎法律空白的事件报道出去,她就会创造了历史,说不定会催生新司法的诞生,还说不定会在以后的新闻史上,留下她的名字,她是第一个吃这种新品种螃蟹的人,毋庸置疑,就会青史留名。 但孙莲心不想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儿,也不想写一篇刺激眼球的新闻,她怕这篇报道出去,新闻稿在她供职的《京都晚报》上刊登出来,势必影响到自己男友莫之叹的形象,也会影响男童鞋张海平的形象,他们的人设闹不好就会崩塌,会严重性社会死亡。 权衡利弊之后,深思熟虑的孙莲心制止了ai女机器人丽莎打报警电话。 她要防止事态扩大,更怕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就让她打报警电话吗。”莫之叹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厮真傻。 “让她打110报警吧。”张海平更是无知透顶,乐呵呵地说,“她打报警电话以后,警察来了,我想看看警察叔叔怎样处理我和莫之叹,就是想处理我们,也没有法律依据,法律也会很尴尬,让法律尴尬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法律不会尴尬。”丽莎相信法律的制裁能力,胸有成竹地说,“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警察叔叔会做出公正的处置。” 丽莎很有信心。 “法律是为人服务的,不是为一堆破铜烂铁服务的。”张海平没有像孙莲心那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挑衅地说。 “对啊!”莫之叹完全支持张海平,一脸坏笑,毫不在意地说,“你只是一堆破铜烂铁,法律不会理睬你的。” 多么精明的莫之叹,也有法盲的时候。 “那我一定要报警!”丽莎被张海平和莫之叹的话惹怒了,她推开孙莲心的手,就要愤慨地打电话报警。 “不要报警!”孙莲心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再次阻止了丽莎打报警电话,她一旦报警,警察来了,就不好收场,会对莫之叹和张海平极大的不利。 “他们——”丽莎狠狠瞪着莫之叹和张海平,怒气冲冲地说,“他们让我气愤不过,别拦着我,还是让我报警吧,让警察叔叔收拾他们。” “不要报警,不要!”孙莲心执拗地阻止丽莎打电话,同时把丽莎手里的电话狠狠抢过来,防止她打电话。 “让她打电话,我就不信她打电话,能打出一朵花来。”张海平脑子瓦特了,忽然对孙莲心说,“把电话给她,让她报警。” “对,让她报警。”莫之叹也在一边扇阴风点鬼火地说。 “你们都是流氓啊你们,没文化真可怕!”孙莲心对莫之叹和张海平突然发怒了,怒得就像黄果树大瀑布,发出河东狮吼。 “怕什么怕!”张海平脑子被驴踢了,他买彩票中了1.2亿大奖,还要免税一样,高兴得忘乎所以,手舞足蹈地说,“就是警察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因为袭击机器人不会侵犯法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不会被问罪,这是法律的空白。” “法律没有空白!”丽莎冲张海平喊着,要去抢孙莲心手里的手机。 “我说了,法律有空白,对一堆破铜烂铁再过分也无关紧要。”张海平说着,一脸邪恶地笑着,忽然对ai女机器人丽莎进行了袭胸,摸到了丽莎的胸部。 “软的,那里是软的。”张海平探寻到了一个秘密,沾沾自喜地说。 “啊——”丽莎花容失色,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喊什么喊,又没有杀猪!”张海平毫不在意地说。 “你——”莫之叹也没有觉得事态严重,对张海平戏谑地说,“你不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也不是君子,十步笑百步。”张海平还是毫不在意,依旧嘻嘻哈哈地说,“刚才你不是也抚摸了她吗。” 莫之叹闻言,忽然尬住了,他看孙莲心时脸色通红。 “你们都特么犯下了弥天大罪还不自知,猪狗不如!”孙莲心忍无可忍地爆发了,看看在一边捂着脸嘤嘤哭泣的丽莎,狠狠骂着莫之叹和张海平,“你们长得是人脑还是猪脑?还不赶紧把她哄欢喜了,不然,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第74章 蚂蚁吞噬无边无际的天体黑洞 “嘤嘤嘤……” “嘤嘤嘤……嘤嘤……” 还深陷在痛苦之深渊中的ai女机器人丽莎,依旧在伤心欲绝,哗哗啦啦,泪如雨下,痛彻心扉地哭着,流着没有尽头的眼泪。 “嘤嘤嘤……嘤嘤……嘤嘤……” 抽抽噎噎的丽莎,哭得肝肠寸断,无法言语,眼泪在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把妆都要哭花了。 莫之叹和张海平没有见识过一个哭泣的机器人,更没有见过一个抽抽噎噎哭泣的女机器人,破铜烂铁居然会哭,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有趣,甚至是趣味横生。 “一堆废铜烂铁居然会哭,还会化妆,你把妆都快哭花了,太有趣了。”张海平笑得前仰后合,一脸花开。 他第一次见识ai女机器人会哭,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机器人怎么会有人的情感,真是有趣。”莫之叹也是轻轻笑着,“破铜烂铁会有感情吗?她的眼泪是感情之物吗?别不是鳄鱼的眼泪吧,真是太有趣了。” 莫之叹觉得女机器人真是咄咄怪事儿,猫儿吃鱼不吃刺儿。 “他们禽兽不如,简直就是畜生!”丽莎一边嗡嗡嘤嘤地哭泣着,一边用手比比划划,用身体语言和口腔语言,控诉着被人侵犯的不可言状的委屈;“我被他们侵犯了,这是一个噩梦的开始……我也不是好惹的,我要惩罚你们,嘤嘤……呜呜……” 痛苦不堪的丽莎,哭得抑扬顿挫,很有行为艺术且有艺术品位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惟妙惟肖的专业演员,比老戏骨还老戏骨。 老戏骨在她面前也会自叹不如。 “我们不是禽兽,我们是文明人。”莫之叹想给丽莎擦眼泪,怕自己的女朋友孙莲心吃醋,就没有给丽莎擦眼泪。 “我们不是禽兽,我们是两脚兽,哈哈哈……哈……”张海平在丽莎痛苦的哭声中笑疯了,带有一种藐视的口吻说,“你一个机器人,懂得两脚兽是什么意思吗?哈哈哈……” 张海平简直是调笑戏耍丽莎。 “够了!你们还是人类吗?”孙莲心对不同情,反而嘲笑美女机器人丽莎的莫之叹和张海平训斥着,“你们赶紧去哄哄她,快去!” 莫之叹无动于衷,不理不睬,还冷笑了一声说:“我会哄你,绝不会哄她这个没有感情的非人类的机器人。” 莫之叹这话的伤害,伤及到了丽莎的灵魂。 “我不是非人类!我是……新人类,科技人!”丽莎气得浑身发抖。 “她不过就是一个机器人,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会哭也是假哭,只是设置好的一个系统程序罢了。”张海平更是带着讥讽的口吻说。 “你们胡说八道,她已经不是破铜烂铁了,你们不要侮辱她!”孙莲心气到要爆炸了,真想冲过去,给莫之叹和张海平几个耳光,打得他们满地找狗牙。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她有着女人敏感的知觉,你们不懂吗?你们不是女人,你们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粗糙的产品,你们不会懂得女人!” “男人和女人是有边界的,你们越过了边界,已经触犯了刑律,赶紧拿掉你们作为人的所谓的优越感,也不应该有什么优越感,赶紧低下姿态,去哄人家,要不然,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孙莲心说得特别严重,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就要崩塌了。 莫之叹听着孙莲心的话,愣了一下。 张海平也愣了一下。 莫之叹和张海平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他们愣怔沉思了一会儿,默默对视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事情的某种严肃性,就丢掉玩笑耍人的戏谑,一本正儿八经起来,莫之叹率先做人,他扭扭捏捏走到哭泣的丽莎跟前,递了一个一张纸巾,道歉说:“对不起,请你原谅,不要哭了,我向你道歉。” 这个时候,张海平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想给孙莲心一个面子,也想尽快的息事宁人,早点搞完此事儿,接下来点菜吃酒,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大事儿,他对还在哭泣的丽莎不带诚意,语调有些阴冷地道歉说:“对不起破铜……哦,嘴误,该死!对不起美女丽莎,我现在向你道歉,我不该侵犯你,请你原谅,接受我的虚情假意的……又错,接受我气壮山河,雷打不动,霹雳闪电的道歉。” 张海平吧啦吧啦说到最后,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在玩一个及其不严肃的荒诞儿戏。 态度不端庄的张海平的嘲笑式道歉,不但没有把丽莎哄得眉开眼笑,反而让她气得浑身发抖,怒气升级,怒气升级到了气冲霄汉,抨击天云,就要到得宇宙坍塌的地步。 后果很严重,蚂蚁吞噬无边无际的天体黑洞。 “我绝不会原谅你们!”丽莎忍无可忍,她忽地站起来,不再哭泣,两个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愤怒地用玉手指着莫之叹和张海平,怒气冲天的大声喊道,“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们,你们侮辱了我,侮辱了我的身体,甚至侮辱了我的灵魂!” “我再次严肃认真地告诉你们,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新品种科技人!不是什么破铜烂铁!” “你们无缘无故地侮辱了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要依法控告你们,我要让你们去坐牢,我要让你们去吃牢饭!” 丽莎真的气坏了,她异常的冲动,她的小宇宙怒不可遏地爆发了,要至于莫之叹和张海平于死地而后快,绝没有商量调和的余地。 “哼哼。”张海平冷笑了一声说,“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说我们侮辱了你,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想告我们,也是白告!” “对!”莫之叹附和着张海平说,“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拿不出我们侮辱你的证据,如果你敢冤枉我们的话,我们会反告你,知道吗?” 莫之叹说这话的时候,他料定丽莎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撒谎讹诈他们,他不想接受讹诈,所以他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们——”孙莲心对他们苦笑着说,“你们有些君子行为好吗?不要有一副小人的嘴脸,我就是堂堂正正的证人。” “你——”张海平笑了笑说,“你的证据不算数,我们会说,你跟我们有过节,是想诬陷我们,我们也会控告你。” 张海平说的有些恬不知耻,脸皮比城墙还厚,机枪都打不透。 “你们太无耻了。”孙莲心冷笑着,对他们很失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这样拉倒吧。”张海平满不在乎地说,“我刚说了,法律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任何用都没有,我看你还是接受我们刚才的道歉,这件事情就此罢了。” 张海平用戏弄的口气对丽莎说。 听了张海平戳心的话,丽莎很是生气,她冷哼一声,藐视了莫之叹和张海平一眼说,“证据我当然有,证据怎么能不在呢。”丽莎狠狠的瞪着张海平和莫之叹说,“你们是科技白痴吗?我告诉你们,我被设计的时候,我的大脑里边有智慧芯片,有录像功能,你们的所作所为,都被我录进去了,我开启了录像模式,那就是证据。” “你们想逃避责任,那是不可能的。我要让你们喝一壶。” 丽莎的话,让孙连心、莫之叹和张海平他们张海平他们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ai女版机器人,真是太厉害了,真够狠的,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张海平眨巴着眼睛,沉思了片刻,很不信任地对丽莎说:“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不要吓唬我们。” 孙莲心眨眼看着丽莎,他作为女人的敏感,她相信丽莎没有撒谎,她也相信现在的科学技术设计人的时候,会把录像功能设计进去,以便留取证据,这也是科学家发明机器人的一般常识,所以她笃定丽莎一定留下了证据。 ai机器人丽莎,听张海平和莫之叹否定了她留有证据,觉得她是讹诈,就冷笑了一声,对莫之叹和张海平说,“我是一个诚实的科技人,会说实话,当然也会撒谎。” “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们,我现在说的话,没有撒谎,我有真凭实据,不相信的话,你们不要向我道歉,也不要进行赔偿。我跟你们走法律程序,到了法庭上,我会拿出证据,会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相信吗?” 莫之叹听着丽莎的话,愣住了。 张海平也愣住了,都有点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们有点相信丽莎说的话,也不太相信丽莎说的话。 孙莲心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你们不要抱有幻想,我相信她留下证据了,你们还是认输,乖乖的向丽莎道歉,或者进行赔偿,要不然的话,你们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救不了你们,你们三思而后行吧。” 听了孙莲心的话,莫之叹和张海平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沉默了,觉得事情搞到这种地步,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也感到十分的棘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孙莲心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很难收拾的地步,她想稳定一下丽莎激动万分的情绪说,“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好吗?” “我不想谈。”丽莎依旧气冲牛斗,气到脸蛋变得畸形。 “别这样,别生气,跟他们无知的人生气不值得。再说,女孩纸不能生气,女孩纸生一次气就会变丑,生两次气就会更丑,生三次气就会变成一个丑八怪,莫生气。”孙莲心幽默地说着,安抚着还在生气的丽莎,把她安顿一番,让她坐在椅子上,和颜悦色地要跟她商量说:“我们都坐下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好吗。” “请你不要生气。”莫之叹貌似知道自己错了,也会见风使舵,他喜笑颜开,给生气的丽莎用纸杯接了一杯纯净水,恭恭敬敬递给了还在郁闷不堪,时刻都会再次发作的丽莎,嬉皮笑脸地唱着一首在网上很红,红得就像蒸大闸蟹的顺口溜《莫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今世有缘才相聚。相处一处不容易,人人应该去珍惜。 世上万物般般有,哪能件件如我意。为了小事发脾气,回想起来又何必。 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生气伤肝又伤脾,促人衰老又生疾。 看病花钱又受罪,还说气病治非易。小人量小不让人,常常气人气自己。 君子量大同天地,好事坏事包在里。他人骂我我装聋,高声上天低入地。 我若错了真该骂,诚心改正受教育。要是根本没那事,全当他是骂自己。” 俏脸冰冷的丽莎,听着莫之叹用有趣的幽默横生的顺口溜给她道歉,显得生动别致,逗得她想笑,但她强烈地憋住没有笑,她知道自己一笑就输了。 依旧生气的丽莎,刚才哭了一会儿,流掉半斤眼泪,也口渴难耐,很想喝水,但她不想原谅莫之叹和张海平,忍着焦渴,没有接莫之叹给她的矿泉水,别过脸去,还是一脸生气的表情。 莫之叹白白倒了一杯矿泉水,跟丽莎道歉,但他的热脸贴到了人家丽莎的冷屁股上,好生尴尬。 “喝水原谅我吧。”莫之叹拿出越挫越勇的精神,依旧要把矿泉水递给丽莎,“请喝水,不要哭了,是我不好,侵犯了你,请你原谅!” “我不会原谅你们!”气愤之极的丽莎,忽然玉手一挥,打翻了莫之叹手里的矿泉水,飞溅的水,洒了莫之叹一身,弄得前胸湿漉漉。 “太不给面子了吧,真是……”莫之叹用纸巾擦拭着胸前的水,想口吐芬芳,骂一句损人的狠话,但他怕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就没有骂,最后改口了,口花花地说道,“真是漂亮,洒得漂亮,我的衣服正好口渴了。” 这厮也尼玛好口才。 更是道歉的精英天才。 也是行动的舔狗,语言的奴才。 “你口嗨也不管屁用。”丽莎冒粗口地怼着莫之叹说。 莫之叹严重吃瘪了,尴尬至死。 “哼,好戏啊!”莫之叹身边的张海平,看着莫之叹吃瘪,觉得莫之叹活该,不就是摸索了一堆破铜烂铁一把嘛,古人屈原君还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古夫子上下而求索无罪,今天的准ai智能时代的人,摸索一下破铜烂铁,何罪之有? 如果摸索一下破铜烂铁有罪的话,谁都会有罪。 真尼玛怪事儿,蛤蟆茶壶不同类。 第75章 赔偿 看着老童鞋莫之叹吃瘪,张海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但他觉得十分的亏。 他想,自己和莫之叹虽然骚扰了ai机器人美女丽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就像大风会吹草,触犯什么刑律,就是扯犊子。 细想一番,刚才多事儿的事儿妈孙莲心,大惊小怪的一番说辞,也是言语滔滔,故意耸人听闻,那是唬人的,当不得真,当真了就沙雕了。 没听说过摸一堆破铜烂铁就会有罪,就会受到法律制裁,荒诞到让人觉得就像吃饭也会受到法律制裁一个吊样。难道法律没有正事儿干,干些旁门左道的歪歪事儿不成。 张海平可不想再像莫之叹那厮一样,傻傻地向丽莎道歉认错,但他旋即扑灭冒出的小火苗,也不想进一步激怒正在生气的ai机器人美女丽莎,他是看在孙莲心的面子上,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他还是要做个样子,就假心假意,皮笑肉不笑地对丽莎说:“大美女,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喜欢什么礼物,我去给你买。” 张海平说这种话,就是降智,形同一条鱼的智商,说话也不经过大脑,潦潦草草,冒冒失失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嘴里的那根儿狗舌头。 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尽然说出死马难追的话来,男人说话就要算话,男人说话不算话,小草就会不开花,他怕丽莎真的向他提出来买贵重的东西,他就菜了,就傻了,答应吧,东西贵重买不起,他都没有给自己正死死追求的鹿含笑买过价格不菲的贵重礼物,更不想给给一个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女人买,何况对方又是一个女性机器人,谈不得情,说不得爱,青草不要爱白菜。 “哼!”丽莎听了张海平的许诺,娇声一哼,怒不可遏地说道,“我喜欢天,我喜欢地,我喜欢宇宙,我喜欢天上的密密麻麻闪烁的星星,你买得起吗?” “我也不想让你给我买下一个宇宙,你就给我买光天上的星星吧。” “我说错了,买不起星星,我还是醒醒吧。”张海平苦涩地笑着说,“抱歉,算我没说,那些星星我真买不起,就是首富也买不起,就是上帝也买不起。” 张海平忽然在丽莎面前认怂,一脸的尬笑,就像菊花闻到狗尿的味道。 “可以了。”孙莲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趁热打铁笑吟吟地对丽莎说,“他们也向你道歉了,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你就原谅他们,我们开始直奔主题,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开始点菜吧。” 孙莲心早就想结束了这场纷争,早点儿点菜吃饭,她的肚子早就饿瘪了,在咕咕叫着唱歌。 “不可以,这不是错误,这是犯罪。”丽莎认死理地说,“他们侵犯了我,他们刚才的道歉不是道歉,是对我的一种更大的侮辱,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们没有一点儿诚意的道歉,我原谅偷东西的老鼠,也不会原谅他们,我要让他们吃牢饭。” 丽莎脾性死倔,不肯原谅莫之叹和张海平。 “稍安勿躁,不要太激动了。”孙莲心拿着纸巾,给丽莎擦着吧嗒吧嗒的眼泪,心里说不出的什么滋味儿,暗声骂道,科学真的到这样诡异的地步了吗?一个ai机器人竟然会掉泪,竟然还懂法,竟然还要把侵犯她的人抓起来,要人去吃牢饭,这也是太诡异了,就像蛤蟆耍大刀。 但孙莲心还是想息事宁人,让这件事情赶紧过去,自己今天是吃饭来了,不要把心情搞糟了,败坏了胃口,就讨喜地对丽莎说:“我建议丽莎你还是原谅他们的无知吧,我……也向他们替你道一个歉,请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好吗?” 美女孙莲心低下身姿,有些屈尊地说着,看看莫之叹和张海平,给他们传递一个向丽莎认错示好的信号。 “不好。”丽莎坚决不同意孙莲心的合理化建议,依然摇头说,“他们侵犯了我,不能就这样不痛不痒地算了,我一定要让他们受到相应的处罚。” 执拗的丽莎态度硬梆梆有些铁,似乎没有商榷的余地。 “怎么处罚?”孙莲心一脸问号,柔声问道。 “怎么处罚?报警,让警察把他们抓走,该拘留,该判刑判刑,绝不客气。”丽莎黑着脸,胸有成竹地说。 “言重了。多大的事儿。”张海平还没有接受教训,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里轻飘飘地说,“不就摸了你的小身子一下,也不会少一块儿肉,太小气。我摸你一下,你摸我两下,还给你,让你赚点儿,行了吧?” 张海平的话说到最后,捅出来一个馊主意。 “你们让我摸回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丽莎苦涩地笑着说,“我懂法,我不会触犯刑律,你们触犯了刑律,就要受到刑罚。” 张海平不理解地说:“你还是要坚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我会尊重法律的裁判。”丽莎稳如老僧,面无表情地说着,跟孙莲心要电话,“你把电话给我,我要报警。” “不要报警,报警的话,事情不要闹僵了,有话好好说。”孙莲心好心劝诫地对丽莎说,“报警解决问题的话,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被拘留了,吃了牢饭,你什么也得不到,两手空空,只得到一场寂寞。” “不如这样子,让他们请你吃顿饭,赔礼道歉吧。”孙莲心再次温和建议。 “不行,我不想吃什么饭。”丽莎否决了,“跟他们在一起吃饭,我会活活噎死。” “你想吃饭也吃不成。”张海平那厮只嫌事小,不嫌事大,带着讥讽的口吻说,“她只吃电,她不是人,她吃不成饭。” “你才不是人!”丽莎想过去抓烂张海平的脸,想想,如果抓烂了张海平的狗脸,本来占理的自己就被动了,就不占合理了。 “机器人也是人,请尊重人这个概念。”孙莲心善意提醒着张海平和莫之叹。 商榷出现了僵局。 孙莲心不想让莫之叹他们出血,但看这情形,不出血怕是过不了这一关,她斟酌再三,看看莫之叹和张海平说:“不如这样吧,让他们出点儿血,给你赔点儿钱,你可以的到一些实惠,这样你心里也舒服一些,钱又不咬手。” “赔钱,我不赔。”莫之叹首先摇摇头。 “我也不赔钱。”张海平就像南山猴一样,有样学样地说。 “赔,你们必须要赔,不赔的话,这个事情就不好解决了。”孙莲心真的生了气,“这叫花钱免灾,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有文化嘛,你们的书,都读到驴肚子里去了吗。” 孙莲心说话的时候,拿眼睛狠狠瞪着莫之叹和张海平,觉得他们太不懂事儿了,简直就是一棵狗尾巴草的智商。 “不赔也可以,你们就去吃牢饭。”丽莎说着,再也没有耐心,要抢孙莲心手里的手机说,“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孙莲心没有把手机给丽莎,她态度谦和地说:“我们还是商量,赔点儿钱,我想了一下,莫之叹,他摸了你一下,赔你一百块钱。” “张海平不但摸了你一下,还袭胸了,他赔二百块钱,你看怎样?” 丽莎想了想,摇摇头,否认地说:“钱太少,捏不上手,要多赔一点儿,要捏上手。” “赔多少?你不会狮子大开口吧?”莫之叹冷哼一声,投石问路,貌似要妥协了。 “你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不会狮子大开口吧?”张海平也说。 他说丽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架人,这词暗藏骂人的意绪。 “你才是一架人。”丽莎回怼着张海平,蹙眉想了想,认认真真地说道,“莫之叹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触摸了我的身体,赔二百元……” “二百元你也敢要。”莫之叹急眼了说。 丽莎对莫之叹不屑一顾,态度坚决地说:“我觉得二百元比较适中,一分不能少。” 莫之叹刚想张嘴说什么,孙莲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话瞪了回去,要求他吃亏是福地说:“加一百元不多,破财免灾。” 莫之叹在孙莲心的强权下屈服。 丽莎转过脸来,看着张海平,带着几分恨意地说:“你不但触摸了我,还袭胸了,惩罚要重一些,触摸罚二百,袭胸罚五百,一共七百块钱。” 张海平一听就炸锅,不愿意了,吹胡子瞪眼地说:“什么?罚我七百。我不就摸了一下破铜烂铁吗?怎么能罚我七百块钱。” “你才是破铜烂铁,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想赔的话,那么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得了。”丽莎再次气得要发狂,“那我让你们去吃牢饭好了,给我电话!” 丽莎跟孙莲心开始抢电话,要报警。 “稍安勿躁,我们和和气气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孙莲心心平气和地冲大家挥挥手说,“安静!不许说话不许动眼睛!大家安静,别再添事儿,都坐下来解决问题好吗。” ……沉默片刻,孙莲心对莫之叹和张海平好心相劝,与此同时,给还在生气的丽莎戴了一顶高帽子说:“我觉得丽莎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美丽女人,她没有漫天要价,跟你莫之叹要二百块钱,是适中的,跟你张海平要七百块钱,也是适中的,她并没有狮子大开口,我看,你们还是掏钱息事宁人,不要把这事儿弄得满城风雨,你们掏钱吧。” “不掏!”莫之叹昂头拒绝。 “不掏!”张海平也挺起胸膛,昂然拒绝。 “不掏也得掏。”孙莲心命令地对男友莫之叹说道,“吃亏人常在,破财免灾,搞完了进行下面的节目,下面的节目才是重点。” 莫之叹听了女友孙莲心的话,刚要给丽莎付钱,想想哪里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动作迟疑了一下。 “慢着。”这个时候张海平对丽莎态度极其不友好地冷笑着说,“我们不会给你付钱的,你这就明目张胆的是敲诈。” 丽莎说:“我不是敲诈,我是正当的索取。” “对!你就是敲诈。”莫之叹忽然想明白了,气哼哼地说,“你这是赤裸裸的敲诈,我们会告你敲诈罪,让你去坐牢。” 莫之叹终于找到了解套的办法,心里乐开了花。 孙连心压抑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莫之叹和张海平,觉得他们脑子真的是进水了,有些不可以理喻。 “对。我们就告你敲诈,反而让你去吃牢饭。”张海平乐呵呵地笑着对丽莎说,“不过,你吃了饭嘛,很简单,不用大鱼大肉的招待你,给你充点电就ok,养活你很容易,只需要一点点电,电就是你的饭,没有电,你就会完蛋。”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不要敲诈我们,我们也不要敲诈你,握手言欢好吗?” “不好!”丽莎冷眉冷眼的说,“我告诉你们二位,我这是正当索取,不是敲诈,你们如果不想出一分钱的话,那么,我们只能走法律途径了。我懂得民法,像你们这样触犯了我的身体,袭胸,轻则拘留,重则拘役或者判刑。” “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你们请好律师吧,为你们辩护。”丽莎说着,忽地站起来,气哼哼的就要扬长而去,她这一走,真的报警的话,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别走!别走!”孙连心再次死死拉住了丽莎,“不要走,有话好好说,他们说的都是气话,我们坐下来商量商量。” “商量个毛线。”张海平说,“让她报警去吧,派出所我有关系,翻不了天。” “你们触犯了刑律,找谁也没有用。”孙莲心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掏钱也好,哼哼。”刚才还是暴怒哭泣的丽莎,忽然不哭了,她冷笑着对莫之叹和张海平,看看孙莲心,快嘴快舌地厉声说,“我们就走法律程序,你不给我电话是吧?我去借一个电话打110报警,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情。”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你们已经超越了开玩笑的范畴,走到了犯法的边缘,也可以说已经触犯了法律,我甚至可以搞死你们,让你们欺辱女性的人设崩塌!” 丽莎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别走,有话好好说。”孙莲心拦住了丽莎的去路,把她重新按在凳子上坐好,十分愤懑地看着莫之叹和张海平说,“赶紧付款,付完款,我们还要点菜吃饭喝酒呢。” “现在都到了ai时代了,你们的思维还是陈旧的过去模式吗?你们不掏钱,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凭着我是一个职业记者的敏感,你们真的会被拘留,或者进去是吃牢饭的,这不是跟你们开玩笑。” “是恶魔来了吗?”莫之叹疑惑地说。 “是狼来了吗?”张海平也疑惑起来。 “这个ai时代,狼真的来了。”孙连心谆谆教导他们说,“随着人口出生率的降低,随着人口的负增长,ai机器人将大面积使用,家庭机器人,工业机器人,人工智能这个概念或者逻辑将会日趋明显,不要多见少怪,兔子吃萝卜也吃白菜。” “你们得罪了ai智能机器人,活该倒霉。我预测,毋庸置疑,以后的ai智能机器人,说不定会颁发身份证,跟我们正常人享有同样的法律权力。” 孙莲心的一番话,听上去不轻不重,但掷地有声,让莫之叹和张海平听起来,振而发聩,内心受到了震颤。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莫之叹沉声,但不失幽默地说:“也是我们的思维滞后,还停留在那个旧的时代,现在已经是ai时代了,时代不同了,思维要转变,大葱变大蒜。” 莫之叹说着,和张海平交换了一下目光,张海平认同莫之叹的话,微微颔首。 他们都服了,表示愿意出些白花花的银子,解决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很是棘手的问题。 莫之叹歪头问脸色开朗起来的丽莎:“是要现金,还是微信支付?” “微信吧。”丽莎态度不再生硬,口气和缓地柔声说:“微信支付方便。” 孙莲心一听,通情达理的丽莎,同意了用钱解决问题,面露喜色,就把手机递给了丽莎说,“那就微信支付吧。” 莫之叹用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丽莎的微信,丽莎通过好友以后,莫之叹再次扫码,然后向丽莎支付了二百元现金。 莫之叹支付完毕,看看沉默中的张海平,虽然张海平满脸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他也加了丽莎的微信好友,给丽莎从微信上支付了七百块钱。 我勒个擦! ai机器人美女丽莎,收到两笔不菲的钱以后,满意了,雨过天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职业笑容,爱岗敬业地对几位和蔼可亲地说道:“事情办完了,也办得漂亮,现在是服务时间,我为你们服务,你们开始点菜了吧。” 第76章 谢谢,我不办贵宾卡 ai机器人餐厅。 刚才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ai机器人美女丽莎,收到莫之叹和张海平的非法身体侵扰的赔偿款九百元以后,就像猫儿捉到老鼠,她的俊俏的巴掌小脸上,吹去浮云,不再阴郁,表情不再冰冻三尺,而是变得春暖花开。 小巧可爱的丽莎拿着电子菜谱,笑吟吟地让孙莲心他们点菜点餐,态度温暖,就像一阵春风拂面。 我勒个擦! 真是利益熏心啊,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都没想到,现在的ai美女机器人,也特么爱钱财,这个狗日的世界,这红尘纷扰的社会,还有一块净土吗。 孔方兄魅力通天,无处不在,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现在的社会不但充斥着“男友力”,也充斥着“女友力”,更特么充斥着“钱友力”。 无钱不友力,钱兄最给力。 这家餐厅也是执行“钱友力”的典范,据ai机器人餐厅的老板说,在ai机器人餐厅打工的每个ai机器人,统统都拿一份价钱不低的薪水,那只是基本工资,还有奖励机制,也就是通常我们说的那种按劳分配,谁付出的多,谁的工资就高,以便调动ai机器人的工作积极性,奖勤罚劣。 孙莲心他们看见丽莎拿到钱后,当即换了一张喜笑颜开的脸,跟变脸一样快,简直就是快若闪电,有些不适应,讶异地看着丽莎,想诟病她几句,但没有找到合适的辞藻。 丽莎依旧笑容满面,催促着在想什么心事儿的孙莲心,快人快语地说道:“你们赶紧点菜吧,你们点完菜,我还要服务下一桌呢,我很忙。” 丽莎的工作效力很高,她不想懒政偷懒。 “唉,我说美女丽莎,我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你给老板上班,老板给你开工资吗?”张海平好奇地问道。 他想证实一下,老板传播到坊间付薪的说法对不对,他一直怀疑老板撒谎,居然是花钱买来的或者特别订制的机器人商品,就没有必要再给机器人开一份薪水,除非老板脑子进了洗脚水。 “这个……”丽莎秀眉一蹙,“工资是一个秘密,不允许随意透露,上岗前,我们跟老板签订了工资的秘密协议,无可奉告。” “说一下怕什么。”孙莲心作为一家大报的记者,很想知道ai机器人每月拿到多少薪水,她觉得自己有知情权,说不定自己以后会写跟ai机器人劳动薪水有关的报道。 “抱歉,我说了,无可奉告。”脸上有些歉意的丽莎,她的口吻,冷冷冰冰地说道,“眼下网络上突然爆发的薪东方小作文事件,需要吸取。” “你们也都知道,看过相关热议的报道吧,在直播间爆发了薪东方小作文事件,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其间,高管方面透露了本该保密的不能共开的相关人员的薪资,就引爆了舆论,引发了震动,我不想让我们风平浪静的ai机器人餐厅,演绎或者复制一场薪东方小作文事件,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成为炙手可热的网红。” 丽莎虽然刚才爱财爱到趋之若鹜的地步,但此时此刻的她,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貌似一股清流。 “你傻啊!”孙莲心听了丽莎的话,忽然回过神来,有些惋惜地对她说,“这年头,谁不想成为流量网红呢?流量就是钱!” “那天我在网上看薪东方小作文事件之后复播节目,被东方真选的阵仗吓到了!五秒钟一个嘉年华,十秒钟一个大火箭,还有很多我见都没见过的礼物,有钱人真多啊!” “那些货都还没开始卖,东方真选的礼物就刷十几w了。” “那场直播最高五百万在线人数观看,为了抢到榜一榜二,大家也是蛮拼的。后面因为确实影响直播观看,礼物功能关掉了。” “最震惊的是,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青龙,据说要三万,还得解锁某个功能后才有资格刷,网红的丈母娘粉丝们,果然豪横!2.6亿个点赞,谁与争锋!” 孙莲心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还在紧紧扶着自己俏丽的下巴,怕事后还会把自己的下巴吓掉,那场面简直就是疯了,让她记忆深刻,挥之不去。 “我也看过另外一场直播,简直就是……火到了没有办法形容的地步。”张海平十分羡慕地说。 “你说得太笼统。”莫之叹也忘记了跟丽莎刚才的缝隙不快,乐呵呵,有点儿夸张地说,“昨晚的东方真选直播间,简直炸翻天了!满屏的礼物,几百万人在直播间,什么嘉年华,以及各种飞机,不停不停炸,礼物把网红直播的脸都挡住了,至于评论,根本就看不到评论,大家就哗哗的刷礼物!” “嘿嘿,嘉年华不断涌现,三千一个哦!乖乖,这一个晚上,东方真选挣到的钱,远远过亿了,两三个小目标吧。” “我一个人,就是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的钱!你丽莎女士,还长得美若天仙,怎么能对直播吸金能力置若罔闻呢!”莫之叹兴致勃勃地继续启发着丽莎说,“在这个ai起航的时代,你很有成为网红的潜质。如果你成了大红大紫的网红,一夜暴富。苟富贵,勿相忘!” 莫之叹也想从丽莎身上揩油,跟她套近乎,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自己立竿见影地成为网红,让财富就像东海之水,滚滚而来。 “还是点菜吧,我对网红无动于衷,毫无兴趣。”丽莎淡泊名利地说。 在莫之叹他们犹犹豫豫要点完菜的时候,孙莲心为了知道丽莎的底细,更想知道ai人工智能机器人,会不会像霍金预言的那样,最后会毁掉人类,甚至会把地球上的原主——人类赶出地球或者消灭。 这种担心和忧虑,让孙莲心拿着手机,网搜了一下,查了一下丽莎的相关资料,网上还真有ai人工智能机器人丽莎姑娘的信息。 资料介绍说,ai智能机器人丽莎是一款先进的科技产品,她的研发科学家为她设计了大量的与外界的交互程序,向她提问任何你感兴趣的话题,或者外界跟她进行任何的交流,她都超强的应变能力而且绝不会卡壳,都会根据你说话的内容进行交互或者爽利的回复。不仅如此,丽莎还具备语音和热量的迅速的智能感应系统,能够感应到对话者与自己所处的方向,并根据需要而调整自己的头部方向,从而能够与各种各样的对话者“面对面”地沟通,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不在话下。 丽莎根据需要而调整自己的头部方向,还能够根据对话内容中的喜怒哀乐成分,都会随心所欲地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该微笑的时候就会微笑,该哀伤的时候就会哀伤,绝不会在哀伤的时候哈哈大笑,不会不合时宜地破坏情感交流表达的氛围。 跟她交流的时候,特么能够让跟她的交流者感受到她不是一架冷冰冰的机器,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地地道道的ai“科技人”。 孙莲心网搜完毕以后,认为自己刚才的担心有些过了,她转而想,既然我们造就了机器人,他们是我们科学技术的衍生产物,我们人类既然可以造就他们,也可以毁灭他们,因为他们终归是我们的附属衍生产物,想到这儿,她安然起来,看女机器人丽莎的眼神也温和起来,没有了刚才的讶异或者惊异。 “我可以再摸摸你吗?我想更好地感受一下,写一篇人工智能方面的杂谈。”孙莲心再次向女机器人丽莎提出了要求。 “可以。”丽莎点头允诺。 孙莲心再次饶有兴趣地看着女机器人丽莎,摸了一下她的手,讶异地说,“啊!怎么冰凉了?你穿多点儿,别感冒了。” “我是机器,不怕冷,可以自动调节体温,也可以启动没有体温的冰雪模式。”丽莎说着,有些着急地催促着莫之叹他们,“你们赶紧点菜吧,不然,花儿都谢了。” 这话讨巧。 莫之叹一笑,看看孙莲心说:“别推让了,你点吧。在米国的时候,多数吃西餐,都吃腻歪了,换换接地气的华国口味。” 孙莲心不再客气,就在女机器人丽莎亮出的电子屏幕菜谱上,一二三四五六,点了三荤三素,六道价格适中的菜肴,没有点酒水,要了三瓶玉米汁饮料。 这里上菜很快,他们点的菜肴,很快就有男女机器人陆陆续续端上来,上菜的时候,还不忘报一下菜名,简略地介绍一下这道菜的味道,让食客对这道菜有些直观的认识,还增长一些知识,颇有趣味。 这些菜都是ai科技人厨师炮制出来的,按照科学的对人体健康的配方,进行烹饪,菜肴的味道,很是地道,很对孙莲心、莫之叹和张海平的胃口,吃的很是尽兴,愉悦。 也许是刚才洗澡消食,饿了,莫之叹吃得风卷残云。 在米国出差的日子里,他大多吃的是使用刀叉的西餐,极少吃到中餐,对吃中餐就很是向往了。 他在米国吃西餐的时候,就想,我就是跟孙莲心以后结婚,也不会到米国移民的,那些狗日的西餐就让他倒胃口。偶尔吃吃,尝个新鲜,换换口味还行,让他天天吃,那就大倒胃口了,绝不可以,就是他不抗拒,他的胃也会强烈抗拒。 他们吃了个七七八八,菜肴快消灭到一多半的时候,那个漂亮的美女机器人丽莎和一个奶油小生一样的男士走进了花犯春包厢,她颔首对正在进餐的孙莲心他们说:“欢迎大家到我们机器人餐厅进餐,为了答谢各位顾客的到来,我们餐厅的经理给大家敬酒。” 漂亮的美女机器人丽莎说着,拿出几个杯子,轮流给大家倒满了茅台酒,递给大家。 这时,丽莎身边的那个男士靠过来。 他端着一杯酒,对大家有些娘们一样地说:“我梅花派欢迎各位大咖,今天是我们ai餐厅优惠最后一天,用餐打五折,我们不提倡喝酒,也怕有车的客人不能喝酒,免得喝了酒造成酒驾,我们罪莫大焉,以饮料代酒吧,又怕大家不尽兴,如果喝多了,大家不要酒驾,我这里有司机,有代驾业务,收费不高。” 梅花派笑吟吟的声音,带着少许柔媚,磁性,把莫之叹和张海平的目光深深吸住了。 那厮纯粹的奶油小生,粉色薄唇,且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美眸炯炯有神,那一副上好的皮囊,要比很多靓丽的女人都要出彩。 这是男人还是人妖,他说话时的眼神里荡漾起清波柔和的涟漪。 “梅花派,这机器人餐厅是你开的?”孙莲心笑着问道。 “哦,美女!”梅花派看见了曾经短暂相识的孙莲心,他的眼睛一亮,认出了一身风韵的她,顿时幸福横流。 有些欲火烧心,要把持不住了。 但这是在公共场合,需要文明的外衣遮掩,又不是在可以滥交的旷野野猪,就收敛了。 不收敛也不行,他分明感到了莫之叹那厮对他的敌意或者醋意吧,他不想跟莫之叹那厮交恶。 梅花派款款勾着兰花指,绽放的灼灼桃花一样媚态,笑如花开地说:“我说这个屋子比别的屋子亮呢,原来有美女照耀,蓬荜生辉啊。来,吃好喝好,干!” 大家在一起碰杯,碰的山响。 梅花派娘里娘气的声调和做派,让莫之叹浑身感到有些冷,还想虫子在脊背上蠕动乱爬,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海平也觉得浑身不舒服,心想,这是一个什么货色,是男人?女人?还是太监哥? 莫之叹真想摸摸他的裆里,有没有枪,有没有炮,他怀疑他胯下无货,跟太监的仓库没有存货一样,空空荡荡。 “报社美女光临蓬荜寒舍,幸会!幸会!”梅花派说着,跟大家挨个握手,跟孙莲心握手的时候,他的咸猪手紧紧抓住孙莲心柔嫩的无骨小手,恋恋不舍,久久不想放开,抚摸着揩油,许诺说,“美女,你办个贵宾卡吧,我给你打三折。” 这是要打到骨折啊。 好诱惑。 “这……还是放手吧,你把我捏疼了。”孙莲心的手被梅花派握着不放开,弄得她很尴尬。 再说,这厮不分场合,当着她男朋友莫之叹的面,就揩她的油,吃她的豆腐,她甚至看见忍无可忍的莫之叹,就要发作了,赶紧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忍住没有发作。 孙莲心那天被梅花派开车送回去,对他的印象就不太好,今天简直就是厌恶了。 她觉得梅花派是她见过的最恶心的男人,一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他,再也不想跟他打交道,但她很有涵养,出于礼貌,还是涨红着脸,嗫嚅着:“谢谢,我不办贵宾卡。” “哦,没关系。”梅花派声音细嫩,说话时,斜飘一眼,他感受到了莫之叹敌意的冷嗖嗖的目光,没有在意,很多男人都听不惯他的声音,他已经习惯了,他看看孙莲心娇红鲜嫩的俏脸,柔声问道,“你喜欢喝什么酒?” “茅台。”莫之叹替孙莲心随口一说。 “很好,这么漂亮的美女,当然配得上茅台美酒。”梅花派很温和冲随同的美女机器人丽莎十分大方地吩咐说,“你给这桌放两瓶茅台,一会儿告诉收银员,今天给这桌的美女帅哥们免单。” 大大方方的梅花派说完,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孙莲心一眼,看都看莫之叹和张海平一眼,好像他们就是一堆烂泥,就退了出去,到别的桌子敬酒去了。 梅花派一走出屋子,张海平就撇撇嘴,带着几分挖苦地说:“我觉得梅花派有些性别不清晰,说他是男的吧,说话带有娘娘腔,投足举止还有兰花指,怎么看怎么别扭。” 莫之叹一听,很有同感地附和着张海平的话,很是( ̄_, ̄)地撇嘴说:“我跟你英雄所见略同。我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爷们儿,真想摸摸他的胯下,看看他长没有长男人的一套工具。” “你们这些人真无聊。”孙莲心虽然不大喜欢梅花派,但不想听两个大男人背后如此讥讽人家,蹙眉说,“我们大家都是这个社会的工具人,你我他,就连新出现的ai机器人,没有什么不同,那些人工智能机器人,也不过是一些工具而已,没有什么特么。” 孙莲心冷声冷语说这话的时候,肚子都快被气饱了。 “工具人也好,社畜也好,但我……”莫之叹皱着两道犀利剑眉,夹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咽下以后,有些担忧地说,“我看着这些人工智能机器人,总有某种担心,你们说,机器人会不会真的像霍金预言的那样,把我们赶出这个世界,最后这个世界就成了机器人的世界?” 莫之叹不是杞人忧天,他担心着未来;“科技就是双刃剑,可以成就我们的未来,也可以摧毁我们的未来,我们不得不防啊,不能让大科学家霍金的话,一语成谶啊!” “霍金的话会不会一语成谶,难说啊。”张海平似乎没有莫之叹那么强烈的感受,他以为天不会塌下来,机器人也绝不会成什么气候,态度淡然,跟大家开玩笑地说,“哈哈哈……一旦到了那一天,我们人类,跟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机器人,发生一场绞肉机一样的血拼,那场战争,我想味道一定比羊吃狼还刺激,哈哈哈……” 第77章 推销 氛围热烈,酒菜飘香。 花犯春包间里的孙莲心、莫之叹和张海平三个要好的童鞋,一边美滋滋地吃着饭菜,一边谈笑风生,好不快哉。 三个老童鞋,说到未来的ai机器人,会不会被人类驯服,高级文明的人类会不会跟ai机器人发生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或者被ai机器人赶出地球,成为星际的没有家园的流浪者,他们谈兴正浓的时候,刚开业不久的ai机器人饭店的老板——梅花派忽然回来了。 那厮刚才向孙莲心他们推销饭店推出的贵宾卡,没有成功,被莫之叹他们回绝了,他有些贼心不死,刚走出花犯春包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就又转回来,他暗戳戳地想,我一定要做成这一单生意。 梅花派想做成生意,更想借着自己的酒劲儿,近距离看看让他可心的美女孙莲心,他忽然心痒痒,想泡妞了。 泡妞或者炮妞,对于自我觉得风姿卓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梅花派来说,就像泡方便面那样方便,就像泡一杯咖啡那样轻而易举。 没有什么难度。 梅花派也绝不会掩饰,他跟谁谈泡妞的时候,都不会扭扭捏捏地进行掩饰,自己会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色狼,爱美食,更爱天下漂亮的姑娘,他觉得自己我行我素的德行,没有什么丢人现眼。 他虽然年轻,没有几度青春,岁月鲜嫩,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滚过红尘世界的一个老司机,他打高中的时候,就会勾引女孩纸,或者被女孩纸或者别的什么美女勾引,他经手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就是国宝级别的沉鱼落雁那种美女,他也品尝过,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立马是在石榴裙底下一命呜呼,今生今世,也不亏,死而无憾了。 但他现在活得活色生香,还不想死,自从看见孙莲心这种非同凡品的、此物只应天上有的美女,他就不淡定了,暗暗发誓,一定要搞到手,搞不到手,决不罢休。 他这次重新返回,名誉上是打着办贵宾卡的借口,就是再确认一下孙莲心的美不可言,是不是让他真的动心到心猿意马,还只是一种普通的美而已。 孙莲心如果美到一塌糊涂,美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地步,让他看了有些生理冲动,或者化学反应,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搞到手,玩上一阵子。 只是一阵子,他绝不会跟某个姑娘厮混一辈子,哪怕那个姑娘美如天仙,他也不会白头偕老,他就是一个种花的,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心大萝卜,不打算跟谁结婚,就打算一辈子玩下去,就是以后嗝屁蹬腿,再去阴曹地府接着玩,去跟漂亮的女鬼们厮混。 他的妹妹董杏鲲最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他的继母景子言对他都不太了解,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姑娘就是他漂亮可爱的妹妹董杏鲲,对她疼爱有加,那怕把心给妹妹掏出来吃了,他们没有二话,但妹妹董杏鲲对他忽冷忽热,又恨又爱。 大家看见梅花派又转了回来,都一愣,不再吃吃喝喝,都目光齐刷刷地都看着梅花派,不知道这个非男非女的东西,意欲何为。 但大家都有一个共识,觉得梅花派就是夜猫子进宅——没有好事儿,都对他感情上有些排斥,都觉得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娘。 “嘿嘿。”梅花派微微一笑,对孙莲心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美女,刚才我失败了。” 梅花派说着,目不转睛,仔仔细细打量着孙莲心,美嫩的面容,吹弹可破的肌肤,清澈的双眼,觉得她太可爱了。 梅花派内心确定了,孙莲心这妞是我泡过的最美的妞,我心里一定要泡到她,她就是我的玫瑰我的花。 与此同时,梅花派还想,我要先下手为强,先想尽办法,啊怕就是出一笔钱价格不菲的钱,也要把她睡了,让莫之叹那个小呲喽,啃吃我吃剩下的剩饭。 孙莲心听了梅花派的话,有点儿不太懂他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就一本正经的说:“你没有失败,你开了这样ai机器人餐厅,又上过我们的报纸,已经很成功了,值得为你点赞。” 孙莲心说的是人话,但梅花派心里想的不是人事儿。 “ no!”梅花派苦笑着说,“我的失败是说,我刚才向你们推销本店刚开始运营的贵宾卡,有很大的优惠力度,被你们拒绝了。我说的失败是这种失败,我没有营销的能力。” 梅花派说完,神情有几分沮丧,就像娶了新娘上不去炕。 “我们不需要贵宾卡,你可以走了。”莫之叹就是没有理由地看见梅花派心里就烦,此时此刻,他的醋意又开始翻波浪了。 “对!你可以走了。”张海平也不想见到这么女里女气的女人,觉得梅花派在跟前晃荡,自己吃饭都倒胃口。 “你们不要下逐客令,有点儿礼貌些,好吗?”孙莲心冲莫之叹和张海平翻一个白眼,觉得他们太没有礼貌。 “呵呵呵,没事儿,女人是女人的天敌,男人是男人的天敌,动物是动物的天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可爱,如此奇葩。”梅花派就像一个大将军豪迈地说。 但他没有袒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也不敢袒露内心的龌龊,就抿嘴微笑:“我这个人哪里跌倒,就想在哪里站起来。” 梅花派很会装杯,他笑得很自然,很好看,孙莲心看着梅花派春花绽放的笑颜,觉得好看,没有像原来跟陈帅溪一起看见梅花派时那么觉得讨厌了,有了某种程度的接受。 “诸位。”梅花派在孙莲心的注视下,在莫之叹和张海平的侧目下,继续介绍说,“我还是向你们推荐我们的刚推出来的贵宾卡,优惠力度很大,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办一张卡,办卡以后,再到这儿吃饭的时候,就有很大的优惠力度……” “打住,打住!”莫之叹不想让梅花派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他一句都不想听下去,赶紧打断梅花派的话,略带不满地情绪,下了逐客令说,“你还是忙你的业务去吧,不要影响我们的心情,有你在这儿,我们这饭菜吃的都没有味道。” 莫之叹对梅花派厌恶至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如果还在纠缠,还让我们办贵宾卡以后,我们以后就不到你破饭店来消费了。”张海平也讨厌梅花派,说着狠话,下了最后通牒。 “抱歉。”梅花派十分知趣,也完成了再次明骚地观看孙莲心的任务,有些歉意的说着,心里想,你以为我想让你们办贵宾卡,我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刚才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孙连心美如天仙,她就是我的茶,就是我的菜,我一定要把她泡到手。 梅花派暗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我的床上之物,我会让你莫之叹去吃剩饭。 梅花派想到这儿,跟他们说了声:“你们慢用,有不满意的地方,给我提出来,我一定改。”说完,心里有了逼数,不再久留,闪身而去。 不男不女,不阴不阳,谁知是雌是雄的梅花派,前脚刚一走,行动快捷的美女机器人丽莎,就听从梅花派刚才的吩咐,把两瓶包装精美的茅台酒送了过来,笑意灿然地放在餐桌上,动作特么飒。 送完酒,丽莎旋即要转身而去,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冲孙莲心、莫之叹和张海平嫣然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很有味道。 大家都会察言观色,他们知道丽莎要说什么话,都洗耳恭听。 妈蛋!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都特么是外貌协会会长级别的官员一样,都静悄悄想听丽莎说些什么。 有时候听美女莺莺燕燕地说话,也是一种幸福,美意。 “大家吃着饭菜的味道不错吧。”亭亭玉立的丽莎,忽然曲线救国地问了一句。 “味道还好。”孙莲心诚心实意地赞美。 “味道一级棒。”莫之叹不啬辞令。 “很好,以后可以再来打卡,但我不想看见梅花派那张狗脸。”张海平一点儿不避讳地说。 “想再来打卡就好。”丽莎虽然听着张海平出言不逊,公开厌恶自己的老板梅花派,有点儿不悦,但没有回怼,只是淡笑着,语调温婉地向他们幽默地推销着,“你们吃着味道好,就好,我说好,不算好,大家的眼睛是领导,大家的嘴巴是领导,大家说好才是真的好。” “我建议大家办一张充值会员贵宾卡,不管是家宴,还是宴请朋友或者童鞋,订了三桌宴席,按照一百二十八元一位的标准,共二十四人,再赠送价值六百元贵州迎宾酒两瓶。优惠力度很大,你们就到前台找工作人员,每人办一张卡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孙莲心心里算了算,点头颔首说:“活动力度挺大的,充三千元获三千二百元,赠送价值六百元贵州迎宾酒两瓶。” “我再说明一下。”丽莎见大家有所心动,但还没有行动,就趁热打铁地抓住时机,还笑嘻嘻地明确表示,“就餐可以用卡里余额,并且不限本人使用,但首次消费金额不能超过充值金额。” “我建议你们都充值三千元,可以两桌宴席结账时划会员卡,另一桌额外付钱,卡内余额下次再度使用。” 孙莲心和莫之叹,还有张海平听了丽莎的推销介绍,就像被洗脑了,中魔了,对她说的话表示严重认同,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像三只听话的小白兔,没有二话,乖乖顺顺,每人都利利索索地充值三千元,办理了ai机器人餐厅的贵宾卡。 充完值回到酒桌,他们看着丽莎留下的茅台美酒,让莫之叹和张海平、孙莲心特么高兴,不花分文,就白捡了两瓶茅台,能不高兴么? “今天白捡了一次,捡这么大个便宜。”张海平乐呵呵地说,“我说昨晚一夜好梦呢。” 他一脸灿烂的花朵。 “不会是假酒吧?”张海平忽然怀疑起来,拿着茅台,用鼻子闻闻瓶盖,没有闻出一个所以然。 “放心吧,不会是假酒。”孙莲心笃定梅花派给他们喝的肯定不是假酒,他知道孙莲心是京城着名媒体《京都晚报》的职业记者,喝过的好酒,包括茅台也不少,真酒假酒,一喝便知。 “我想梅花派也不该把假酒给我们喝。”莫之叹说。 “那也不一定。”张海平说,“我听人说,假酒都上过招待外宾的国宴,我们不得不防。” “假酒上了国宾宴,那是胡扯八道,查出来脑袋别想要了。不过呢,我觉得那个死逼拿这么贵重的茅台招待我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莫之叹瘪嘴,一脸黑线,一点儿也不领情,有些警惕性地说,“那小子想用美酒当饵,钓我家美女,美女小心了,别成了他人鱼钩上的鱼。” 莫之叹嘀嘀咕咕地说着,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看孙莲心,向美女孙莲心敲响了震耳警钟。 孙莲心是他专属预制菜,他可不想让别人吃他的菜。 特么是孙莲心这样倾城倾国的美女,惦记着她的人,排队会从京都排到米国纽约。 美女如花,谁见谁想掐,他不得不防,扎好爱情的篱笆墙。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孙莲心冰雪聪明,他也觉得今天有些不对九儿,也没有拐弯抹角,也不怕莫之叹多想,直通通且有些揶揄地说,“好像那厮想勾引姐,他看姐的眼神就像……就像一条狼看一只鲜嫩的小羊羔。” 孙莲心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地地道道的鲜嫩小羔羊。 “他敢对你……有什么非礼举动,我剁掉他的狼爪子,红烧猪蹄一样吃了。”莫之叹鼻子冷哼了一声,鼻子里就哼出一块儿冰。 “喝酒,不说不快乐的事儿,我妈说,三句丧话,墙倒房塌,三句好话,春天开花。”孙莲心岔开话题,灿然地笑着对莫之叹和张海平说,“说点儿开心的话,春天开花,来吧,喝酒,不要辜负了这眼前美酒。” 三个人举杯饮酒。 秒爽。 三张脸乐成三朵花。 喝了一会儿美酒,吃了一会儿美味佳肴,莫之叹举着看着张海平,忽然问道:“你跟鹿含笑的事儿怎么样了,快追到手了吗?” 莫之叹问这话有些深意,其实,他主要说给孙莲心听,这样可以把自己和鹿含笑择干净,表明自己跟鹿含笑没有什么暗戳戳的暧昧关系,更没有狗扯羊肠子。 莫之叹这是锣鼓传音。 “我们还是那样,她对我不冷不热,不是红糖水,而是温吞水。”张海平有些郁闷不开心地说,“你们有什么高招,给我支一下高招儿,我得手以后,请你们吃大餐。”说着,满眼期待地看着孙莲心和莫之叹,好像二位就是拯救他爱情的活菩萨。 两人也没有什么高招儿,面面相觑。 都不是上帝啊。 都是地上一把草芥。 “别这样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样子啊,出谋划策一下好吗?”张海平往嘴巴里倒一杯酒,求救地看着莫之叹,“你是怎么把孙莲心追到手的?来点儿经验之谈。” 张海平要现场取经。 “好吧。”莫之叹看定了孙莲心,斟酌着词句。 “他还没有把我追到手。”孙莲心没等莫之叹说话,怕他胡说八道,自己也没有藏着掖着,就说了实话,“我是倾城倾国之色,打得败四大美人,追到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乃需努力。” 孙莲心沾沾自喜,没有一点儿谦虚地说着,不轻不重地瞟了一眼莫之叹,态度似乎有些妖娆味道的轻慢。 “你猪啊?还没有追到手……是什么意思?”张海平有些惊讶,“非要得到洞房花烛夜,才会宰猪杀羊吗,我滴个神。” 张海平觉得这是开玩笑,在他的意识里,莫之叹和孙莲心他们早就滚床单了,就差睡出一个孩纸跟他们喊爸爸,喊妈妈。 “就是……就是……就是等到了洞房花烛夜,我才会宰猪杀羊。”莫之叹的脸羞涩了,当着孙莲心的面,说话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我宰你这头猪,杀你这只羊才对。”孙莲心顿时俏脸绯红,滚烫。 莫之叹忽然觉得自己特么矮,到今天还是一个处。 “你们还没有滚床单?你孙莲心还是……一个处?”张海平唐突地瞪大了眼珠子,看看莫之叹,又看看孙莲心,仿佛他们不是地球土着动物,而是外星球的怪物。 “原则上如此。”孙莲心的脸涨得通红,姿色妖媚倾城,这等尤物,看着让人都馋得流口水。 最是孙莲心那一羞涩,世界无颜色。 “啊!你还没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他啊?怎么会这样?他是一个大帅哥,混到今天不敢想象啊。”张海平万分吃惊地说着,神经兮兮,有些诡异地一笑说,“这么说,我还有希望?” “希望你个鬼啊!”莫之叹宣布地盘地警告张海平说,“她早就是我的菜了,你敢骚扰她,我就把你进行化学阉割。” 莫之叹笑得邪魅,一脸鬼味儿。 “喝酒吧。”孙莲心听了莫之叹没有轻重,有些不上道的话,举杯喝了半杯酒,对张海平说,“追女孩子,要投其所好,她爱好什么,你就送她什么。” “比如说,人家口渴,你送面包,人家肚子饿,你送矿泉水,不在一个节拍上,不能共情,肯定不行,要学会揣摩一下女孩子的心思。” 孙莲心这是要把自己卖干净了。 “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我也猜不明白。”张海平忽然又挠着头皮说,“我每次问鹿含笑你喜欢什么,她都会跟我唱这两句歌词,郁闷,有时候我都感到要崩溃了。” 张海平一脸苦涩地笑。 “好事多磨,多磨吧。”莫之叹面授机宜地笑着说,“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练好功,十个鹿含笑也可以追到手。” “别介,一个就够了。”张海平冷幽默地说,“那我就到少林寺练练功,等我练到功夫深了,就可以追到鹿含笑了。”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舒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忽然,张海平的手机响了。 他一凛。 匆匆忙忙看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正是张海平心心念念的鹿含笑打来的电话,让他有些疑惑,鹿含笑很少给他打电话,他倒是经常给鹿含笑打电话,有事儿没事儿就想给她打电话,想跟她煲电话粥,但鹿含笑接他的电话,有事儿说完拉倒,从来不跟他多说话,不跟他没完没了地煲电话粥。 今天鹿含笑主动打电话找我,会不会有好事儿呢,是不是她被我的死缠烂打的追求方式打动了那颗芳心,知道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爱,要接受我了吗? “我去接个电话。”张海平内心花开,喜滋滋地说着,带着几分不可告人的神秘,急匆匆走出了花犯春包间。 第78章 签名 张海平一脸春暖花开的喜色,匆匆忙忙走出包间接电话去了,包间里就剩下孙莲心和莫之叹二人,他们有一嘴,没一嘴地吃菜喝酒,有些寡淡。 吃着吃着,莫之叹忽然不吃了,他用手掌拄着自己的下巴颏,微眯双眸,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儿,想得非常的专注。 看着男友那么专注地想着心事儿,让孙莲心有些奇怪。她想,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在跟前,难道他还会再想别的女人吗? 会不会在想骚女鹿含笑,美女鹿含笑那个骚货,经常骚扰莫之叹,想重拾旧爱。 他会不会受不了鹿含笑的挑逗,在想他的旧爱。 男人就是色心色眉的动物,最容易花心。 孙莲心暗戳戳地想,如果你莫之叹再敢跟鹿含笑狗扯羊肠子,有自家的花,还想别家的野花,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会把你收拾得哭得眼泪滔滔。 孙莲心心里想着,很是情绪化,郁闷不堪地给自己一杯酒,仰着脖子,就喝了一口闷酒,看看莫之叹,那厮还在那里痴心妄想地想着,且眉头微蹙。 “喂,你在想什么?”孙莲心蹙眉问道。 “……”莫之叹没有吭声。 “当当当……”孙莲心气恼了,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也没有把莫之叹惊动,孙莲心更是有些生气了,她旁门左道地想,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不是想那个骚狐狸鹿含笑,就是在想别的什么女人,每个男人都有色心色胆。 孙莲心听妈妈讲过,一个男人在想女人的时候,神情特别的专注,会如痴如醉,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就是在他眼前放二十响礼炮,也不会被打扰。 孙莲心真的生气了,她放下筷子,忍无可忍,伸出纤纤玉手,使劲儿啪啪啪,拍了几下桌子,桌子受到了剧烈的震动,与此同时,她发出惊天动地地怒吼:“你在想什么?” 莫之叹惊住了,一脸的错愕神色。 “干什么你?拍什么桌子,要饭的才会敲碗?敲筷子。”莫之叹很是不爽。 “你敢污蔑我是要饭的?”孙莲心一脸黑线。 “没有。” “你老实坦白交代,刚才在想谁?是不是又想鹿晗笑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莫之叹皱着眉头,忽然淡然一笑,也不怕正在火头上的孙莲心吃醋,也想趁机逗玩一下孙莲心,觉得女孩纸爱你才会吃醋吞酱油,莫之叹心里领受到孙莲心的爱意,用摸头杀摩挲一下孙莲心柔顺的乌发,轻声柔和地说,“老老实实地告诉你,我是在想一个女孩子。” 莫之叹透露了自己的心迹,没有拐弯抹角。 “你想一个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你有多少个好妹妹?赶紧坦白交代。”孙莲心彻底打翻了醋瓶子,对莫之叹大动肝火,兴师问罪。 女孩纸都是审问男友的大师。 “我想的这个女孩纸,就是……一个刚认识的漂亮姑娘。” “她姓甚名谁?”孙莲心瞪大美丽杏眼,就追光逐电地问着。 “不是哥哥妹妹那方面的想,你神经病,”莫之叹不屑一顾地逗着愤懑的孙莲心,她俏脸微红,生气的样子也像花儿盛开,有着熠熠光彩,煞是可爱。 “你才神经病,哪方面的想也不行,赶紧给我坦白交代。那个女孩子是谁?”孙莲心审问犯人一样,双眸直勾勾地瞪着莫之叹,生怕他撒谎,但她压低了音量,怕隔墙有耳,怕被隔壁老王听见了,都不好。 “我好像……在想丽莎。”莫之叹一副痞性,不知可否地坏笑着说。 “你说你你好像是在想丽莎?想刚才那个漂亮的ai女机器人?对吗?”孙莲心有些讶异。 “没错。”莫之叹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我是在想她。” “她只是一台人形机器,你想她干什么?”孙莲心有些放下心来,她想,只要你不想那个骚狐狸鹿含笑就ok。 “我觉得她身上有一些值得挖掘的地方,我觉得……”莫之叹停顿一下,斟酌片刻说道,“我们可以共同把她挖掘一下,很有价值。” 莫之叹含混的话里,有些暗示什么。 “什么?我们共同把她挖掘一下,还要牵涉我。” “对,跟你有关。” 孙莲心一听,顿时郁闷起来:“你跟她有关,你们是异性恋,我跟她有关,我们就是同性恋,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乱?” 孙莲心有些发懵。 “什么,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想那么歪,歪到脚背上去了好吗?我觉得她身上有戏……”莫之叹想纠正孙莲心畸形想法的时候,他们忽然听到大厅里有些吵吵闹闹,好像跟丽莎有什么关系。 莫之叹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好像还有些不堪的骚乱。 “走!去看看。”莫之叹不由分说,忽然来了兴趣,拉着孙莲心的手就走,“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们来到走廊的时候,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 ai餐厅的女机器人丽莎,刚才给一个过十岁生日吃生日宴的女孩纸送完菜肴,那一桌子坐的都是小朋友,大家看见这位漂亮的丽莎姐姐,又听说她是一个机器人,跟真人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二样,根本看不出是一堆破铜烂铁堆积起来的机器人,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甚至惊异,纷纷对她侧目。 丽莎画着淡雅的妆容,留着一头乌黑轻柔的秀发,一张白皙肤色美的瓜子脸上,点缀着鲜明精致的五官,整个人看起来眉清眼秀,颜值很高,不是明星,胜似明星,甚至比有些女明星还有颜值,可以成为某些商家大品牌的代言人。 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声,要摸摸丽莎,验证一下她是不是真人,丽莎愣了一下,没有回绝孩纸们的好奇心,居然同意了孩纸们的要求,让孩纸们挨个摸摸她的纤纤玉手。 “她的手是热乎的,真怪。” “机器人不是废铜烂铁做的吗,怎么她的手没有冰凉的感觉?” “她的皮肤很嫩,很有弹性,摸上去就像摸我妈妈的手。” 小朋友们七嘴八舌,对丽莎评头论足,花哨的评论,带着某种吐槽的味道,让丽莎有些害羞的尬意。 “机器人姐姐,你给我们签个名或者拍照留念好吗?”今天的生日小女主,笑容可掬地向丽莎提出了一个温馨的要求。 还没等丽莎点头同意,心急火燎的孩纸们,很是兴奋,蹦蹦跳跳,叽叽喳喳,他们就像看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围着小姐姐,有人拿着手机拍照,有人拿出小本子让丽莎签名,都笑得就像青青原野上盛开的一朵朵花,在他们稚嫩的眼里,机器人丽莎姐姐就像一位明星一样,长得特别漂亮,让他们趋之若鹜。 乖巧董事儿的丽莎,没有推脱,也不想冷了孩纸们的心,低着头,有求必应,爽快地给大家一一签名,旁边还有自媒体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发到了社交平台上,博人眼球,赚取流量。 流量就是现金流。 莫之叹和孙莲心看着这生动的一幕,莫之叹有些感慨地说:“在这个看脸的时代里,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一个人长得漂亮或帅气,总是会吸引到别人的注意,或者得到更多的青睐。” “同样的道理,一个人如果长相丑陋,别人就会丧失了解的兴趣,所以,外貌就是上天给予每个人的不同标签,拥有漂亮的外貌,就像拿到了发财走运的通行证一样。” 莫之叹的话刚刚说完,丽莎已经给孩纸们签完名,就要走的时候,忽然,一幕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让莫之叹和孙莲心惊得目瞪口呆。 第79章 两个酒鬼求婚 兴高采烈的丽莎,给孩子们签完名,跟他们合了影,孩子们心满意足,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笑脸如花,纷纷回到了庆生宴会的桌子上,继续享用他们的生日美食。 ai丽莎也有人间流行的凡俗感情,也笑靥如花,给那么多天真灿烂的孩子们签完名,合完影,觉得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让她心里感觉特别的舒服,她心满意足的转身,再度忘情地投入工作。 丽莎精神郎朗,车转身子,刚要走的时候,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糟糕的故事,猝不及防地发生了,让她目瞪口呆。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也是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酒鬼,咧开大嘴笑着,整张脸都笑烂了,笑成一朵烂菊花,死死拦住了丽莎的去路。 丽莎一愣,身子一斜,本能地要躲开酒鬼。 她很讨厌一些酒鬼,喝多到烂醉如泥的酒鬼,有的干脆就是色鬼,就会无形,放浪形骸,伸出咸猪手会对她上下其手,斗胆在她身上揩油,或者吃她的豆腐,袭她傲娇的嫩胸,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司空见惯,屡见不鲜,也是十分的讨厌,为这事儿,她差点儿辞职,有一次她甚至写了辞职报告递交给老板梅花派,梅花派不但没有批准她的辞职报告,还讥讽地说什么,你们这些机器人是我花钱特别定制的,就是我挣钱的奴隶,不许辞职。听了梅花派说自己就是他挣钱的奴隶,气得丽莎狠狠打了梅花派一巴掌,也就是那一巴掌,打出一场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那是后话。 丽莎本来要躲开彪形大汉酒鬼,没有想到被酒鬼死死拦住了,酒鬼大汉不住的向丽莎喊着:“老婆,老婆……“ 丽莎愣了,看了看酒鬼大汉,从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儿,知道今天又遇到一个倒霉的酒鬼。 饭店就是一个酒鬼茁壮成长的地方。 “别这样,这不科学……”丽莎皱了皱眉头,呵斥的酒鬼大汉说,“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的老婆,走开!” 她不想跟酒鬼纠缠,有的喝醉的酒鬼跟她纠缠,要给她小费,也会遭到她的拒绝。为这事儿,还闹过一次严重的尴尬。那次有一个酒鬼给她五百元小费,她喜滋滋刚把小费拿到手,就被酒鬼的老婆抢回去,还把她狠狠骂了一顿,骂她是见钱眼开的拜金女,不配当服务员,只配去厕所刷马桶。 “老婆,我都想……死你了。”酒鬼就是剪径的土匪,对丽莎死缠烂打,不放她走。 “滚!我不是你老婆。”丽莎怒了,柳眉横竖。 “你怎么能……不是我的老婆,来,虎一个!”不要碧莲的大汉说着,就要抱着丽莎亲一口。 “猥琐!”丽莎一把推开了酒鬼,酒鬼趔趄了一下,差点儿跌坐地上,叽里咕噜倒退着,狠狠撞到走廊的墙上。 酒鬼有些不高兴,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老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老公?” 丽莎冲酒鬼瞪着冷眸说:“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结过婚,我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 冲动的丽莎气昏了,暴露我了自己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的隐私。 “我老婆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不会吧。”酒鬼醉汉结结巴巴地笑着说,“我跟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把你搞得……嗷嗷鬼叫,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了……点点梅花,你怎么……能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你是黄花大姑娘也好,我就是一个风风光光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采花惹蝶,那真是……合情合理,更是……天经地义,哈哈哈……” 醉汉邪肆地说着笑着,又扑过来,对丽莎一个悍然熊抱。 “王八蛋,滚蛋!”丽莎不愿意了,骂着跟醉鬼撕巴起来。 “没有章法,没有章法。”莫之叹刚要冲过去制止大汉,被孙莲心拦住了。 “别管他们,看看好戏。”孙莲心不以为然,看得津津有味。 “好好。继续看好戏。不要钱,不看白不看。”莫之叹说着,继续环胸,和孙莲心看热闹。 呼啦啦!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围观了,吵吵嚷嚷。 “怎么回事儿?真会调戏。” “这条汉子也是一个老司机,重口味儿,连ai美女都调戏。” “这大汉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美女。” “嘿嘿,有些意思。躲什么躲,真没劲儿。”围观的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笑着说,“摸一下怕什么,机器人又没有羞耻感。我要是女机器人,就会站到大街上,让人们随便摸,摸一次一百元,一天会挣很多钱,也是一条发财的门路。” 大家对大汉骂骂咧咧,把他骂怒了,他一边继续对丽莎纠缠不休,一边冲大家喊了一声:“滚,你们都滚,不要管我们两口子的……家务事儿,她是我……老婆,我现在就要跟她……困觉。” 酒鬼大汉说着,扑过来,就把丽莎按在地上,要去脱她的衣裤。 莫之叹实在看不下去,这时候刚要上去制止,忽然,又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事儿更是出彩,让人惊呆。 电石火花之间,有一个清瘦的青年,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过来了,怒气冲冲一把揪住了酒鬼大汉,狠狠的一拳,把酒鬼打到到了一边。 “英雄救美,缔结姻缘。”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好汉出山了!” “这个时代不需要网红,不需要首富,但需要英雄!” 大家对出手相救清瘦的青年,表现出极大的钦佩。 孙莲心和莫之叹对瘦青年也很是赞叹,觉得他就是一个正义的化身。 “一会儿你该采访一下出手相救的瘦青年。”莫之叹向女友孙莲心建议说,“你写一篇报道,在你们的报纸上发表,向京都的市民传达见义勇为的行为。” “别说话,你的剧本也许不对,我觉得要改写剧本了。”孙莲心貌似看出来什么名堂。 “你特么……别碰我女朋友,找死!”手捧鲜花的瘦青年,也是一个醉鬼,他斜眼对醉入膏肓的彪形大汉,结结巴巴地说,“她是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了?” 丽莎也是一个倒霉透顶的姑娘,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一个出手相救的英雄好汉,没想到对方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混蛋! 瘦青年色眉色眼地看着丽莎,十分暧昧地对看热闹的大家说:“她是我……老婆,我没有喝醉,我没有喝酒,我是一个……滴酒不沾的好人。” 瘦青年指着自己手里的一束鲜花说:“今天我要向我的……女朋友……求婚。” “你敢!她是我女朋友……”醉醺醺的酒鬼大汉说着,扑过来抢男主手里的花,青年男子一锤狠狠的打过去,把大汉快打晕了。 瘦青年傲娇地说:“尼玛鳖!劳资让你……免费尝尝跆拳道教练的铁拳。” “你不讲……武德。”彪形大汉也是一个怂包,被打得动弹不得,嘴里喊叫着。 “我就是……不讲武德,在爱情面前,武德就是……一个屁。”瘦青年捧着鲜花来到了丽莎面前,单膝跪地,向她求婚说:“姑娘,我美丽的……姑娘,我现在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好吧。” 丽莎被弄成了傻瓜,她说:“我不认识你。” 瘦青年说:“什么话,我们已经谈了……八年对象了,你怎么能够……不认识我呢?” “你说过……你也是答应我今天……让我……当众跟你求婚的,我这不是来了吗?” 丽莎看着这个妇陌生的面孔,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你能说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叫……”瘦青年结结巴巴,他喝醉了,说不上丽莎叫什么名字。 但他没有一点儿尴尬,俗话说,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此时此刻,尴尬的就是不知所措的丽莎。 这时候身边有一个小朋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忽然添油加醋地朗声说:“她叫丽莎。” 求婚的瘦青年被提醒了,他咧嘴笑着说:“你叫丽莎,我的美女丽莎童鞋,现在我……向你求婚,你嫁给我吧,这是我给你买的钻戒。” “你一定要答应……嫁给我。我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富二代,你答应我,我再给……你转一千万的彩礼。” “不!”丽莎一脸茫然地回绝说,“我不认识你。我不会嫁给一个陌生人。我就是嫁人,我也不会嫁给金钱,会被人诟病。我要嫁给真正的爱情。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丽莎回绝得干净利落。 剧本真的修改了,都没有按照剧本来演戏,莫之叹悄声问身边的女友孙莲心:“你怎么知道要改剧本?” “本能吧。”孙莲心死死盯着现场,“继续看戏,更好看的戏码来了。” “不,丽莎!”瘦青年就是一个情种,他不想放弃丽莎,锲而不舍地说,“我现在向你求婚,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 瘦青年正喊着,匆匆忙忙走过来了一个一身珠光宝气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一看就是一个有品位的上流社会的贵妇,身后跟着两个打手一样的保镖,她气呼呼一把抓住了瘦青年,啪地一声,狠狠给了一记耳光,怒气冲冲地骂道:“见过不要脸的东西,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你自己有老婆,还向一个女机器人求婚,不嫌丢人现眼!” 瘦青年被那个女人打愣了,捂着红彤彤,火辣辣的半边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认识你,我们不要影响我……求婚,我要娶丽莎当我的新娘。” 瘦青年说着,死死抱住了丽莎的腿,声泪俱下的说:“丽莎,你这样子太美了,嫁给我吧,嫁给我吧。你的美击中了我。” “你的美就是一个雷,我踩到了雷,我希望你把我炸得粉身碎骨。来吧,我的姑娘,嫁给我吧。”瘦青年说到最后,一点儿也不结巴了。 “滚!找你老婆去吧。”愤怒的丽莎,一把把瘦青年推到了那个漂亮女人的怀里。 “把他带走!”贵妇很是堪忧地对两个保镖吩咐着,“二少喝醉了,又在出丑,向ai美女求婚,真是出息到家了。赶紧把他给我弄走,别让他丢人,被自媒体人弄到网上,事儿就闹大了。” 两个打手赶紧过来,架起了瘦青年的胳膊,低声下气地说:“董事长,董事长,不要玩这种行为艺术好吗?” “大家都散了吧,我家二少在玩行为艺术,散了,不要拍视频,把视频给我删了,我花一千元买你的视频版权。”保镖开出了价格。 大家都对瘦青年侧目,议论纷纷。 “视频不卖。”一个自媒体人继续拍视频,拒绝着。 “别拍了,视频给你五千买版权。”其中一个保镖说,“我们董事长喝多了,就喜欢玩行为艺术。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一听,这是玩现场版的行为艺术,陡然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趣。 莫之叹也觉得无趣,微微一笑,说:“他们在玩行为艺术,我们也走吧。” 孙莲心讥讽地说:“这不是行为艺术,他也不是玩票,这是酒鬼真实的原形毕露。他真爱那个美女机器人,我从他的眼神里边可以看得出来,眼神不会骗人。” 孙莲心眼神很毒,读懂了瘦青年的眼神。 “那个看似贵妇的女人,也未必是他的老婆,不过,这男的和女的身份应该不低,我也是见多识广的媒体人,但我不认识他们,也许以后会认识他们。” 莫之叹看到刚才的一场戏,沾沾自喜地说道:“丽莎这个女机器人不但吸引了孩子们,也吸引了成年人,大家对她趋之若鹜,我心里对她更有数了。” 孙莲心心里疑窦丛生地说:“你心里有什么数,你是不是也想把我给甩了,去找那个女机器人结婚,给你生个小机器人?我告诉你,人和机器人有生殖隔离,不能生儿育女。” 孙莲心不由分说,拉着莫之叹回到了花犯春包间的时候,房间空空荡荡,刚才接鹿含笑电话的张海平,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在煲一锅爱情的电话粥吗,不得而知。 第80章 我发现了一个诱人的商机 孙莲心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在人前,他会给足了莫之叹面子,不会在气头上,跟莫之叹那厮霹雳对霹雳,雷对雷的吵吵闹闹,那样会显得没有文化,没有素养,更没有涵养。 在大厅走廊上看热闹的时候,孙莲心忍住了没有审问莫之叹有什么歪心思,回到寂静的,张海平还没有回来的花犯春包间,她当即就变脸了,一脸黑线,冬天刮寒风一样,双眸冰寒,死死盯着莫之叹那张俊朗的脸,开始审讯人犯那样,兴师问罪起来:“接着刚才的话说吧,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那个叫丽莎的ai美女,想图谋不轨?” “我心里有数了。”莫之叹笑而不答,他心里没有定夺,还在斟酌。 “你有个屁数。”孙莲心心里疑窦丛生地说道,“你心里有什么数?是算数?还是不可计数?或者滥竽充数? “胡说八道什么,吃什么干醋。”莫之叹没有正面回答孙莲心的问题,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一干而尽,他想喝口酒,沉淀一下内心。 “说,喝什么酒,赶紧说,别装杯。”孙莲心对神态怡然自得的莫之叹说。 “我不会装杯。”莫之叹忽然想起什么来,两眼一亮,闪闪发光,邪魅低沉的声音,且带一点儿戏谑的味道说:“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先回答我的问题。”孙莲心觉得他想岔开话题,溜之大吉。 “你的问题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无理取闹。”莫之叹收敛脸蛋上深藏的坏笑,对依然愤怒的孙莲心说,“我发现了一个商机,如果买卖做成的话,我想我们就会一夜暴富。” 莫之叹对孙莲心抛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诱人悬念。 吧唧,吧唧,孙莲心眨巴着一双忽闪忽闪的亮眸,冷哼一声说:“什么样的项目,会一夜暴富,你没有原始启动资金,是不是想跟我借钱?” 孙莲心想,这年头最难的事儿就是借钱。俗话说,借钱的时候是孙子,找他还钱的时候,就是孙子,怎样苦口婆心哀求,人家也不愿意还钱。 “我怎么会跟你借钱,不借。”莫之叹微微一笑说,“这事儿不需要太多的原始资金,我想,这个事情就能做得起来,而且我估计生意会做得很火。” 莫之叹的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把孙莲心听得云山雾罩,她一脸冷色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明示,不要卖关子好吗?急死人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什么?”莫之叹迟疑了片刻,斟酌到成熟了,眉目清晰起来,这才挑挑眉毛说:“这事儿,其实,我也没有想好,还不太成熟,只是一个构想,一个蓝图,但这个世界是瞬息万变的,ai世界需要行动快,行动快,手快有,手慢无。” “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开门见山,不要漫无边际,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刚才你也全看在眼里了,是不是……”莫之叹怕隔墙有耳,被人偷听一样,忽然看看门口,见门没有关紧,敞开一条缝,他匆匆忙忙站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把门关紧,回转身子,坐回座位,压低声音,带着神神秘秘地神态,看着孙莲心的俏脸蛋说,忽然叹息一声,神经兮兮,十分感慨地说“古人常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一个人不能单从外貌来判断,不能以貌取人。这人的外貌是上天给予的,一个人除了外貌,还有内在的素养,还有个人的能力,判断一个人,看待一个人,必须从多个方面来衡量,重点是看他适不适合现在的市场,吼得住人心……” “你胡言乱语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孙莲心骤然变脸,有些生气了,忽然横眉立目,狠狠打断了莫之叹的话,“别说连篇鬼话,直奔主题。” 孙莲心眼底寒光闪闪,泛着幽冷的光芒。 “我费劲巴力把你弄出去,你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莫之叹忽然苦笑着,摇摇头说,“你肩膀上长得是大脑,还是豆腐脑?” “当然是人脑。”孙莲心不会怀疑自己长着一颗人脑。 “人脑?我看是豆腐脑。”莫之叹苦涩的笑着说。 “明白了,你好像拉我出去,是让我看看丽莎。”孙莲心微微皱眉,“你让我看丽莎干什么?” “有用。”莫之叹忽然再次神秘兮兮地说,“丽莎,丽莎,我觉得她是一个资源。” “什么?丽莎是一个资源,是个什么资源?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器人,会是什么资源?”孙莲心说着,忽然开窍了,“你是说,你想投资什么项目,买一些机器人,也想像梅花派一样,开一个饭店或者是咖啡店,购买或者雇佣一些女机器人服务员?” “非也。”莫之叹再次苦笑着摇摇头说,“丽莎的功能绝不会是一个普通服务员的价值,她就是一个网红的价值。知道薪东方,搞直播带货的东方真选的董雨辉吗?” “知道,与这事儿何干?” “我想如果把丽莎捧东方真选的董雨辉那样,把她推成一个网红。”莫之叹喜上眉梢地说,“我觉得丽莎钱程无量,闹不好,她就会胜过东方真选的董雨辉,会挣得很多钱。” “董雨辉就是一个寻寻常常的人,不过尔尔,没有贬低董雨辉的意思,不要发生歧义。”莫之叹滔滔不绝地说,“丽莎是一个现代版的ai美女机器人,她是一个ai时代的杰作,更是一个熠熠生辉的标签,或者叫筹码。” “这个特别的ai机器人筹码,在不可预测的会创造人间奇迹的 ai时代,肯定有大有用场,所以,我们要学会审时度势,提前使用ai这个挣钱的工具。” “什么?你想让成为我们的工具人,策划让丽莎直播卖货。” “对。”莫之叹说,“我们两个投资搞直播卖货,让丽莎当主播。你是学新闻的,我是搞设计的,我们两个再策划一下市场,造就一个网红,挣到钱那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孙莲心听得心服口服,很佩服莫之叹的想法,觉得这个想法妙不可言,就赞美地说:“你这思路是开过光吧!” “可我……”孙莲心觉得这个策划很有含金量,也有极大的可操作性,但她觉得做不起来,没有信心地说,“我们手头没有货,卖什么? “没货没事儿,我们联系商家,到时候让商家给我们供货。”莫之叹说,“我们把丽莎搞成炙手可热的大牌网红,就会赚到很多的钱。你看,你现在当一个辛辛苦苦的记者,东跑西颠,风餐露宿,工资不是很高,有一些稿费,也是杯水车薪,对吧?” “再说我,我虽然是个工程师,工资还可以,未来也有上升的空间,但是这点儿钱,跟网红比较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就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的一夜直播,赚到的钱,就是一两个小目标,我们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赚到别人一天赚到的钱,想想都是悲哀,都是眼泪。” “不如我们试水,把她推到前台搞成网红,我想我们就会发财了。” “他一个女机器人能行吗?智力反应等等。”孙莲心还是有些担心,摇摆不定地说。 莫之叹说:“我觉得可以,这事儿值得好好考虑考虑。” “这里还有一个知识储备的问题。”孙莲心想了想,说道,“我对丽莎的知识和智力,各个方面都应该没问题,她的脑子里边有安置好知识芯片,各种各样的知识会很多知识,但是她在直播带货的时候,会不会把知识输出出来。” “就算是丽莎的知识储备够用,再就是应变能力,现场的临场的应变能力怎么样,这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让人担忧的一部分。” 孙莲心心思缜密,她考虑的也宽泛。 “我想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莫之叹沉思片刻说,“我想,她是一个现代科技产品,她的综合能力一定不会比董雨辉弱。现在的ai时代,也到了拼脸拼知识的时代,一群高收入的明星、网红、专家,统统跑去直播带货,用9块9包邮,来弄走观众兜里本来就不都的三瓜两枣。但会给直播界带来亿点点小震撼。” “我们如果一旦成功了,就可以赚很多的钱,赚到很多白花花的银子,堆积如山,钱都花不完时候,什么豪华别墅、豪华跑车,私人飞机、私人豪华游艇,这些都是首富马斯克们玩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奢侈品,也该我们玩一玩了,那时候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不在话下,就会……呵呵呵,就会在在你的石榴裙下,哈哈哈……” “到了那个妙不可言的时候,我莫之叹就成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土豪金。我这个土豪金,就要无理豪横,就要让你过上豪门阔太的生活,一个闪闪发光的戒指上千万,一副耳环几百万,一个包包一两百万,这些奢侈品,对我们来说,都很平常。想一想,都让人像初恋那么甘甜。” 莫之叹就像手握山河一样九五之尊的皇上,他乐滋滋地勾画着一个美好诱人的未来。 孙莲心一听就像初恋那么甘甜,两眼暗淡起来,沉声说道:“不要想得太美,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不过,这个事情需要很好的斟酌一下。” 他们正说着,张海平打完电话回来了,打断了孙莲心和莫之叹梦想发财的热门议题,他们也就默声不语,沉默寡言起来。 第81章 你是我发现的一匹千里马 有些神情落寞的张海平,跟鹿含笑打完电话,迈着沉重的步伐,郁郁寡欢地回到包间酒席,依旧闷闷不乐,一脸阴影。 看样子,他跟鹿含笑煲了一顿电话粥,并没有煲出美味佳肴,好像电话粥煲糊了,煲焦了,或者是废了一锅香喷喷的粥。 孙莲心对这件事情很上心,她也很关心张海平和鹿晗笑恋爱的事儿,她自私自利地想,如果张海平追求鹿含笑,追求成功了,成双成对,结下百年之好的话,鹿含笑那个不要碧莲的小狐狸精,就不会再缠着莫之叹了。 他们成了一对腻腻歪歪的蜜獾的话,孙莲心也不用整天防贼一样防着鹿含笑了,整天防贼一样防着鹿含笑,觉得她觊觎自己的爱情,搞得她也是身心疲惫,她很想让他们两个恋爱成功,不要失败,他们喜结良缘以后,她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现在的她也是鸭梨山大啊。 孙莲心急吼吼地很想知道结果,就半开玩笑地问张海平:“热线电话打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海平依旧一脸阴影,默默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想再说什么。 “你们没有什么进展吗?”莫之叹也唐突的问了一句。 张海平依旧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像一个闷葫芦,也懒得搭理现在的莫之叹,因为鹿含笑没有答应跟他热恋,对待他就像秋风吹落叶一样残酷无情,都是因为莫之叹,没有他的搅局的话,鹿含笑就会投身在他张海平温暖的怀抱。 现在倒好,鹿含笑心里心心念念的还是莫之叹,还跟张海平说什么,以后不要再跟她联系了,甚至威吓地说,你再这样纠缠,不依不饶的话,就把你的微信删了。 鹿含笑对莫之叹芳心不死,才不会痛痛快快跟他谈恋爱。 张海平真想,把莫之叹那个混蛋杀了算了,结果了这个狗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莫之叹,鹿含笑就会跟他结下百年之好。 听着莫之叹的问话,张海平没有吭声,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闷酒,然后,拿起筷子,默默地夹起来一根鸡腿,狠狠地嚼着,嚼着,像发泄心里的不满情绪,把鸡腿儿的屎都快嚼出来了。 看样子,他跟鹿含笑真的谈崩了,这也是孙莲心最担心的事情。 鹿含笑不上张海平这艘贼船的话,她就会处心积虑地想办法上莫之叹这条船。 爱情尼玛都是自私自利的好东西,不是大家可以共享的公共资源,孙莲心心里恶狠狠的想,我一定不能让她上莫之叹这条船,我要狠狠的一脚把她踹到海里,让她去喂鲨鱼。 “哼,鹿含笑那丫头怕是对你没有兴趣,怕是对某些人有兴趣。”孙莲心阴阳怪气儿地说着,看了看沉默不语得莫之叹,想看一看莫之叹的反应,也许从细微之处,观察到一点儿敌情。 这会儿的莫之叹,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酸甜苦辣麻的滋味儿,一脸郁闷沉色,就像一张死去半年的死鱼脸,他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心思说话。 这种微妙尬意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对,还是不要说话。 他默默夹了一块儿炒鸡蛋,默默放进嘴里,默默吞咽下去,微微皱眉,说:“你们慢点儿吃,我内急,去一下卫生间。” 莫之叹说着,慌里慌张地起身,出了包房,向卫生间匆匆忙忙走去。 他抽身而去,不是为了躲避什么尴尬,真的有些内急,要去卫生间开闸放水,不想让膀胱憋着,怕憋出病来。 鬼撵一样的莫之叹,正急匆匆地走着,忽然看见了艳光闪闪的丽莎,美到闪眼,差点儿亮瞎了莫之叹的狗眼。 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看见丽莎都要流鼻血了。 莫之叹稳稳心神,忽然想起刚才跟孙莲心议论的事儿,微微一笑,心想,正好是一个好机会,我先跟丽莎透个口风,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如果她乐意成为一个网红,想赚大钱的话,他就会跟她像东方真选的董宇辉一样合作,把她推成网红直播带货达人,让财源滚滚财源而来。 但是他继而又想,这丽莎现在还不是一个自由身,她是梅花派花钱定制的,也就是说,丽莎就是一件可以在市场上流通的商品,市场上的商品,谁买来,就是谁的,她没有自由权,她被梅花派买来了,那么从法律意义上说,她就是梅花派的一个私人产品,如果想让丽莎跟自己合作,成为网红搞卖货直播的话,首先要过梅花派那一关。 如果那厮不同意的话,这个事儿就黄了。 莫之叹微微蹙眉,心里暗想,我如果跟梅花派把我的美好设想说出来,就会坏菜。 梅花派看上去,不是一个缺心眼的傻蛋,他满是聪明,从某种意义上说,那厮不仅仅聪明,还好色,贼气,我一说,他就会发现了一个大好商机,肯定不允许丽莎跟我合作,这怎么办?事到如今好为难。 梅花派不但不会让丽莎跟我合作,他自己会跟丽莎合作,我的锦囊妙计,就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还会帮了梅花派的忙。 这事儿真尼玛棘手。 “怎么办?怎么办?”莫之叹又想,先把梅花派撇开再说,先看一看丽莎的意思,如果她想真的跟我合作直播带货的话,我就跟孙莲心好好的策划一场,再想计策对付梅花派,一定要绕开他,不能让丽莎成为梅花派的一棵摇钱树。 是我最先发现的商机,我要想尽办法,让丽莎成为我的一棵摇钱树,我要从这棵摇钱树上,哗哗啦啦,摇下纷纷落落的亿万级的钞票。 想到这儿,莫之叹向卫生间走去。 他正走着,忽然有一个意外的发现,真是天助我也。 他看见丽莎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向这边走过来。 莫之叹朝着丽莎走过去,跟她喜滋滋地打声招呼说;“喂,大美女,想跟你说件事儿,怎么样?” 丽莎闻言,站住了,淡声问道:“跟我说事儿,什么事儿?” “你先答应我。”莫之叹说,“你答应下来我就说。” “我没有办法答应你,你把我卖了,我也会答应你?”丽莎警惕地看着莫之叹的脸,觉得他对她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不会把你卖了。”莫之叹觉得这件事儿十分重要,不能透露信息,不能走漏风声。 “你快说。”丽莎催促着,“那边的一桌子客人,要了一瓶啤酒,我马上去给客人送啤酒。” 莫之叹斟酌了片刻,就说:“我们长话短说,你知道网红吗?直播带货的那种网红。” “知道。”丽莎点点头。 “知道就好。”莫之叹欣喜地说,“我是伯乐,你是我发现的一匹千里马。” “什么伯乐?什么千里马?”丽莎微微蹙眉,有些不太懂地说道,“我不想当什么千里马,也不想当什么千里驴,我就是一个社畜,就是一个干饭人。”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莫之叹又问,“你知道东方真选的董雨辉吗?” “知道一点儿。”丽莎老老实实地说,“他带货主播挣了不少钱。” “对!他挣了不少钱。他以后会挣更多的钱,他的钱就像东海之水,会把他活活的淹死。”莫之叹有些心胸狭隘地说。 “你不要这样诅咒人家。”丽莎聪明,分辨得出好赖话,脸有瘟色地说。 “我不是诅咒,抱歉。”莫之叹表示歉意地笑着说,突然拐到正题上,问道,“你想像董雨辉那样挣钱吗?” 丽莎说:“想。” “想挣钱就好说了,我想把你打造成一个女版的董雨辉,你跟我们合作怎么样?”莫之叹终于和盘托出,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不。”丽莎想都没想,当即拒绝了,“我不会跟你合作的,我的老板是梅花派,再说,我在这里打工很快乐,我不想跳槽。” “你傻。”莫之叹说,“你好好想一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你跟我带带货直播,我会把你打造一个超级网红,比大闸蟹还红,比董雨辉还红。那时候,你一夜之间挣到的钱,就可能是几百万,上千万,甚至上亿。” 莫之叹为丽莎勾画美好的未来蓝图。 “我对钱没什么兴趣,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灾难,我恨钱。”丽莎对钱恨之入骨地回绝了莫之叹,说道,“抱歉,我去给客人送酒了。” 丽莎说完,一分钟也不想多呆,转身就走。 “喂,你别急着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莫之叹着急地说,“我说的事儿,你好好的考考虑虑。” “等一下,你等一下,我们加个微信吧。呃,有微信了,哪天我们再聊,再详细的聊。” “ok。”丽莎扭头说着,闪身而去。 丽莎没有想直播带货当网红的想法,这让莫之叹有些失落,他转身默默的向卫生间走去。 莫之叹在走在路上,他暗戳戳地想,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让丽莎跟我合作,我一定要把她打造成一个像董雨辉那样的超级网红。打造不成,决不收兵。 莫之叹心里默默发出志存高远的宏愿。 第82章 厕所里吓掉魂魄的乌龙事件 在莫之叹跟美女机器人丽莎进行非身体交流的时候,他忘却了自己的紧急情况,有文化涵养的小膀胱兄,也没有搞事情,在胯下就像一只小白兔那样安安静静,天下太平,没有骚乱的事件发生。 跟丽莎交流完毕,遭到了美女丽莎的婉言拒绝,莫之叹的失败,让膀胱兄也愤慨,也就不淡定起来,撕去文质彬彬的美好伪装,原形毕露,活脱脱就像匪徒一样,开始尿意蔓延,就要决堤一样骚扰他,有些内急要失控的样子,再不疏通那根儿管道,安抚急躁不安的膀胱兄,就要爆炸。 莫之叹赶紧放下什么狗屁事业,伟大的事业蓝图,就变得事小,开闸排放污水变得事大,就赶紧急匆匆去卫生间。 在去卫生间的时候,莫之叹看见一个小男孩在玩,就兀自笑起来,也是奇怪,减缓了膀胱兄的压力,瞬间勾起遥遥往事,想起来自己已经过世的爷爷讲过的一个关于厕所的笑话。 爷爷说小时候家里穷,粮食不够吃,一天只能吃一顿干饭。那天下午,他尿急去上厕所,四岁的小侄子正好进来,只听他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去了,边哭边喊:“娘,小叔在厕所里偷吃东西,不给我吃,呜呜呜~~”爷爷赶紧跑出去辩解道:“小兔崽子,我哪儿吃了?”小侄子哭哭啼啼地说道:“我都看见了,你手里拿个红薯,正剥皮呢!” 莫之叹一边笑着,闪身进了厕所,他解开裤带,开闸放水,尿得舒舒服服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他的身后传来来一个娇媚的声音:“你也亲自上厕所啊?” 啊! 冷丁的女人说话,把莫之叹吓得七荤八素。 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厕所,如果进了女厕所,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里就发生过上错厕所的一幕悲剧,他看过女友孙莲心采写的一篇新闻报道。 那篇博人眼球的社会新闻,在《京都晚报》白纸黑字,一经发表,引发不小的轰动。故事说的是一个酒鬼,喝了一斤高度白酒,醉入膏肓,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去厕所解手。他醉眼朦胧,不小心走进了女厕所,掏出来他的私人用品,就开闸放水。当时,他没有看清厕所里有一个女人,正在低头玩手机,玩得十分投入。酒鬼的一根黄线,尿在了低头玩手机的女人的脸上,闯下了弥天大祸。 女人看见男性酒鬼,吓得惨绝人寰的喊叫,耍流氓!酒鬼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冲那个女人喊,喊什么喊,我不是流氓,我在撒尿。女人喊道,你……把尿撒到了我的脸上了。女人气坏了,她当时坤包里包里正好买了一把剪子,她掏出剪子来,也没有思考,冲着酒鬼的命根狠狠的剪了下去。 痛得酒鬼一声绝命惨叫。 莫之叹心想,如果我进了女厕所,不会像那个酒鬼一样闹出命丧黄泉的故事吧,惊得他浑身冒冷汗,进了女厕所,罪莫大焉。 这糟糕透顶的一幕,要是让孙莲心知道了,非得气死,会说自己就是一个骚男浪子,借着喝醉酒,意识所谓不清晰的时候,故意装傻卖呆,怀着不可告人的龌龊心理,跑到女厕所,想偷看妇女的隐私,或者调戏良家妇女。孙莲心会气愤到爆,会把自己的小哥哥割了喂猫。 莫之叹可不想把自己的男根割下来喂猫,他舍不得自己的男根,它是他最忠实的朋友,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跟着他,无论他病了,他挨饿了,它这个贴身老铁,对他也是不离不弃,亦步亦趋,绝不会背叛他,绝不会离开他。 但他的小弟弟对他堪有大用,莫家也离不开它,还要留着它传宗接代呢,他可不想让莫家在自己的手上断子绝孙,那会让祖宗们直眉瞪眼,他也会罪莫大焉。 现在国家的人口出生率连年减少,人口告急,泱泱大国——华国将失去世界人口第一大国的头衔,为了振兴人口,让华国的未来充满勃勃生机,他也要保留住自己的男根,跟孙莲心结婚生子,不要多生,生他十三条汉子,把一个足球队生出来,组建一个正规足球队,每支足球队总共会由11个人,有两个替补人员,代替水平低迷,被国人诟病的国家足球队,他率军踢遍全世界,战无不胜,拿到世界冠军。 好拽! 瞎子眼睛也会放光彩! ……莫之叹正在男厕所开闸放水,美滋滋地想着,忽然闻听娇滴滴的女声。 咣当当! 心脏骤跳,就要爆掉。 莫之叹吓得不轻,他怕自己丢掉命根,这种紧急的情境下,莫之叹顾不上宽松了,刚尿一小会儿,惶惶失失,顾不上继续撒尿的伟大工程了,不等竣工剪彩,就慌得一逼,赶紧把裤子潦潦草草提起来,手脚忙乱地系裤带,系裤带的手有点儿哆嗦。 这是莫之叹长这么大,最狼狈不堪的时刻。 “对不起,我走错厕所了,请原谅。”莫之叹慌慌张张地提上裤子,死闭双眼,求饶地说,“我是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你不要害怕。” 他也有些智慧,情急之中,只能装成瞎子想蒙混过关。 “瞎子上厕所,看不见这里是……女厕所的文字吗。”女人指责着莫之叹,“就是不识汉语,上面有英语标识,你是一个文盲吗?” “哼哼,你一个英雄好汉,擅自闯荡女厕所,该当何罪?”女生突然质询着莫之叹。 莫之叹怕什么来什么。 “抱歉,抱歉,请原谅。”莫之叹还是死死闭着双眼,怕睁开眼看见某个女人的春光。 “你已经把我看光了,抱歉有什么用?”女人冷声说。 “我的眼睛一直是闭上的,怎么会看光你的……那个……什么隐私呢。”莫之叹吓得失魂落魄。 “我要曝光你,让你社会化死亡!”女生发出了严重的威胁。 “不要!请您手下留情。”莫之叹这种要脸要皮,还要面子的知识分子,最怕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被人曝光。 现在的网络十分发达,谁发一条微博,或者到快手,短视频进行曝光,他就会名誉扫地,电石火花之间,自己的前程顷刻间就会毁掉。 有人说,宁肯上火海刀山,不要被网曝打脸。 莫之叹最怕的就是女友孙莲心,她就是他的母狼母虎,他心想,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让孙莲心或者自己单位的人知道了,自己就完蛋了,社会化死亡就是最残酷的死亡,就赶紧快马加鞭地继续道歉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 “你在说什么?”忽然莫之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非常地惊讶。 难道不只有自己犯错进了女厕所,还有冒失鬼也进了女厕,怕自己孤独,跟自己做伴,成为不离不弃的患难兄弟。 暴力狂飙之友! “你是不是走进了女厕所?赶紧出去。”莫之叹还是不敢睁眼,出于好心,出于对患难兄弟的深厚情意,大有你撤退,我掩护的英雄气概地对那个男人说,“你把我拉出去好吗?” 莫之叹求生的欲望强烈。 “把你拉出去?”男人眨巴着眼睛,觉得莫名其妙的说,“我看你好像不是什么瞎子,闭着眼睛干什么?不怕摔跤?” “这到底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莫之叹蒙圈了,问道。 他要搞搞明白,别把大葱当韭菜。 “这是男厕所。”男人说。 “这里真的是男厕所?”莫之叹还是闭眼不敢相信,他胆怯,还是慌得一逼。 “你以为这是米国纽约豪华饭店吗?”男人冷哼一声,不高兴地咕哝着,“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真是一个撕裂的社会。” “哈哈哈……吼吼吼……”突然,刚才那个女声又冒出来,“真有意思,笑死偶了,吼吼吼……。”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个刚进厕所的男人也被女声吓个半死,差点儿误操作,差点儿犯错尿在了裤子上。 “我当然是男的。”女声娇嫩地说。 “伪娘。”男人忽然不屑地说,“你吓我一跳。” 莫之叹刚才被吓得七荤八素,现在他确定这是男厕所,不是女厕所以后,猛然惊醒过来,知道那个女声是谁了,他刚才吓尿了,更是吓坏了。 莫之叹睁开犀利的眼睛,扭头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让莫之叹顿时火冒三丈,他没有看见什么千媃百态的女人,果然看见的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梅花派。 厕所里吓掉魂魄的乌龙事件,让莫之叹秒怒。 “尼玛,你吓死劳资了。”莫之叹脸色狰狞地怒火冲天,冲梅花派怒吼。 “吓死你活该,小白兔专吃大白菜。”梅花派幸灾乐祸地说,“把你吓得阳痿了,就吃伟哥帮忙。再说,我没有故意吓你,我只是出于礼貌跟你打个招呼,是你胆小如鼠,管不得别人。”梅花派不以为意地说着,站在便池前,慢慢吞吞,不急不慌,舒舒服服地撒尿,尿出一根儿弯曲不优美的黄线。 梅花派撒尿的动作妖娆,也有几分娘娘味道。 “你找死!”莫之叹对厕所里发生的乌龙事件气坏了,憋在心里一口恶气,他紧握拳头,挥拳就要打梅花派。 “住手!”梅花派歪着俏丽的女人脸,冲莫之叹喊了一声,吓得刚才那个解完手,刚走到门口的男人站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不男不女的梅花派。 “没你的事儿,走吧。”梅花派对那个男人说。 男人慌里慌张,觉得今天的厕所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且是荒诞不堪的十分之地,不敢久留,兔子一样,逃也而去。 莫之叹的拳头僵滞在半空中。 “你敢打我,我让去吃牢饭。”梅花派根本不怕莫之叹虚张声势的拳头。 “扭曲,变态!哼。”莫之叹收回自己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拳头,觉得奇怪,有些惊讶地说,“你特么也站着撒尿?” “废话,我当然站着撒尿。”梅花派十分肯定且带着幽默的口吻说,“让我趴着撒尿也不会,那是高难度动作,我不想接受挑战。” 莫之叹忽然无语了。 没再吭声的莫之叹,他看梅花派撒尿的动作有些别扭,有些女人的娘味儿,觉得他荒诞不经,有些不可理喻。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第83章 导尿 “哗哗啦啦……” “哗哗啦啦……哗啦……” 梅花派稳稳当当,拿着自己的那根儿水枪,撒完尿,浑身微抖,系好裤带,一身轻松,吹几声口哨,然后嘴里哼哼着: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呀,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里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梅花派唱到“未曾开言先转腚”的时候,就往外走,走得不紧不慢,就像闲庭信步,要到咖啡店去喝咖啡。 梅花派刚走到厕所的出口,就听到一声断喝,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刚才放空了膀胱那个容器,那个奇妙的容器如果不放空的话,就会吓尿了。 “站住!”刚才受到梅花派的严重惊吓和不堪的骚扰,吓出生理毛病,已经撒不出尿来的莫之叹,十分郁闷,厉声喊住了梅花派。 “干什么你?”梅花派一脸惘然地看着莫之叹。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莫之叹脸色冷冰冰地看着他那张俏丽的娘们脸,“你做下了坏事儿,就想一走了之?有责任感没有?” 莫之叹挑着梅花派的毛病。 “我没做什么坏事儿啊,我做什么了?”梅花派两眼散发出晕懵雾霭,不解地问道,“我做什么坏事儿了,请你明示。” “你是一个始作俑者,害的我憋尿了。”莫之叹十分不满地说道。 莫之叹觉得膀胱那里胀痛,但就是尿不出尿来,十分难受,也十分难堪。 “憋尿?”梅花派听了,皱眉,摇头说,“这是什么病?不懂,闻所未闻,没有听说过。”又想事不关己的事儿。 “这叫紧急性……憋尿症。”莫之叹信口开河,随随便便给自己的憋尿,起了一个名字。 “你得了紧急性憋尿症,干卿何事?闻所未闻。”梅花派不屑一顾地说着,就要走。 “你别走!”莫之叹态度蛮横,狠狠地横了梅花派一眼说,“你没听说过的事儿多了,你把我搞病了,憋尿,你帮我导尿吧。” 有趣。 太有趣了,比老鼠吃猫还有趣。 “让我帮你导什么尿?这活儿听上去菊花盛开,桃花灿烂,还有意思。”梅花派神情有些猥琐地说着,但与此同时,也有些晕怔,他不是医院的护士,没有干过这种导尿的活儿,听着都耳生,一愣,问道:“怎么导?帮你那个……撸是吧?” 梅花派长相秀丽,但语言猥琐肮脏。 “混账话,我不需要你撸,我有自己的五姑娘。”莫之叹脸色沉郁地说,“满肚子花花肠子,想什么呢你,别想沾我便宜。” 莫之叹说话的时候,他凌高的身躯散发出一股山岭一般磅礴气势,梅花派在他的面前,猥琐渺小,如同一粒式微尘埃。 “你是用不着我,你有孙莲心帮你撸呢。”梅花派就像喝了阴沟的水,脏嘴脏舌地说着,但没有走,站住了,他觉得有趣。 “怎么给你导尿?说吧寂寞。”梅花派歪着邪魅俏丽的脸,带着邪恶的表情问道。 “怎么导尿……”莫之叹也一时难住了,他想了想,说,“你没见过孩子鸟不出尿来的时候,当妈的嘴巴里发出‘嘘嘘嘘’的声音,引导孩子撒尿吗,你帮我‘嘘嘘’一会儿,我就可以撒出尿来了。” 梅花派一听,这活儿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给狗放块馒头,狗都会,满嘴答应了,自嘲地说:“我是一个娘,身上有几分女人劲儿,这个我在行。” 梅花派信心满满。 “那就开始吧。”莫之叹看了梅花派一眼,用手捏着自己那个命根子,等待着梅花派的嘘嘘声响起来。 “嘘嘘嘘……宝宝撒尿了。”梅花派女里女气地说着,回想着自己遥远尘封的往事儿,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已经过世的妈妈哄自己撒尿的时候唱的撒尿歌,学着妈妈的样子唱了起来: “宝宝快快撒呀尿尿, 一尿两尿尿得高, 尿得越高官越大, 尿到苍天穿黄袍。 当个皇上万岁爷, 娘的幸福享不了。” 梅花派不但举止投足有娘的味道,他唱的歌儿也有娘里娘气的味道,唱得婉转,再加上惟妙惟肖的动作,显得十分诙谐,妙趣横生。 梅花派这厮是被老板耽误的歌唱家啊,要是去唱歌,没有唱得比煮螃蟹还红,红遍大江南北也不一定。 歌坛一哥。 这厮,人才啊。 梅花派唱歌的时候,看不起梅花派的莫之叹,忽然不计前嫌,忘掉固有的成见,喜爱人才地洗耳恭听,整个身心,完完全全沉浸在梅花派的歌声中,早就忘了撒尿的光荣而又伟大的艰巨任务,把撒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莺啼燕音的歌声中,梅花派导尿的撒尿歌唱完了,莫之叹憋在膀胱里的那泡尿,也没有撒出来,梅花派的歌声还在他的耳畔还余音缭绕,盘亘不去。 “你尿出来没有?”梅花派没有听见喝彩掌声,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的歌唱得太好听了,我忘了撒尿了。”莫之叹这才从沉浸中回到现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的歌儿真好听,比野驴的欧——啊——欧啊——欧啊——唱得好听多了。”他本想表彰梅花派一番,但他太讨厌他了,说到最后,表扬变成了极端的挖苦。 他实在对梅花派喜欢不起来,只有讨厌的份。 “我讨厌你,你真是一个让人无语的人。”梅花派不想给莫之叹导尿了,“你又不是我的儿子,我又不是你娘亲,没有义务帮你导尿。” 梅花派想气恼地撒手而去。 “别走!”莫之叹忽然心生一计,心怀叵测地凛然而语,“哼,哼哼,我还没把尿尿出来,就想走,你想憋死我啊?” 他不让梅花派走,把他滞留在厕所里。 “我导了半天,你也没有尿出来,不是我的医术和技术问题,而是你的问题……对了,你是不是在故意玩我?出我的丑?” “……”莫之叹无语。 “你——”梅花派脸子变得十分难看,冷笑着,“你敢玩我的话,我也不是好惹的,这是在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 梅花派吃螃蟹吃多了,要玩邪耍横了。 娘娘耍横,鲜花碰硬。 “我没玩你,也不稀罕玩你。”莫之叹一脸冰寒气象,沉着脸子说,“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你继续导尿吧,从头再来。” “我再给你导五分钟,行就行,不行拉倒,我不奉陪了。”梅花派说。 “好吧,五分钟就五分钟。”莫之叹答应了,心想,让他导尿,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想戏耍一下梅花派,解解气而已。 刚才的嘘嘘声和唱撒尿歌都失败了,梅花派想想,突然一乐,说:“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导尿吧,乘坐地铁的时候,我看见有一个孩子吵着要尿尿,哭声震耳欲聋。车上人多,孩子的妈妈,一个年轻漂亮如花的女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就有些懵,傻里吧唧,把嘴凑过去想跟孩子说些什么,好巧不巧,好妙不妙……你猜结果怎么样?那个要命倒霉的孩子,刚好把尿尿出来一根儿黄线,喷进了女人的嘴里……” 梅花派的笑话还没讲完,莫之叹爆笑。 这一爆笑不要紧,闹出一个事故。 莫之叹那厮的水枪突然射出一股热汤的尿流,向梅花派喷射而去。 “啊——”梅花派没有准备,被那根儿黄线,被突袭的尿流,吓得登时大惊,本能的躲闪,但躲闪不及,喷洒的黄雨弄了梅花派一脸,湿漉漉的。 “啊啊啊……”悲催的梅花派惊叫时还张大了嘴巴,尿也不客气,见洞就钻,梅花派喝了一嘴莫之叹的黄酒,特么恶心! “呕呕呕……”梅花派恶心的泛潮,呕吐起来,吐得翻江倒海,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莫之叹觉得爽多了,没有了尿的负担,一身轻松。 吐了一会儿,梅花派这才不呕吐了,觉得始作俑者莫之叹该给他道歉,说声对不起了,就原谅他,但莫之叹早就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你让我品尝了你的一嘴骚哄哄的老酒,连声道歉都没有,气得梅花派呼呼直喷粗气。 “我要报这一尿之仇。”梅花派忍受不了了,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我要把你的女朋友睡了,要绿你,让你穿绿裙子,让你头顶一片辽阔的大草原。”他心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梅花派要给人戴绿帽子的咆哮是有所权衡的,不是野狼一样盲目咆哮。 在他梅花派的认知里,他虽然有点儿娘,但很多女人就是喜欢这个娘里娘气的调调,他也投其所好,他最拿手的强项就是泡妞。 他特么想,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莫之叹的妞儿——孙莲心泡到手,泡不到手,决不罢休。 再说,从他第一次见到风华绝代,艳光四射的孙莲心,就想把她拥揽入怀,她是一名大报的女记者,她的文化职业让他也很感兴趣。 在他泡过和炮过的妞儿中,还没有像孙莲心那样有社会地位,名噪一时的姑娘,如果泡到她那朵玫瑰花,给莫之叹戴一顶绿帽子,他会有一种神圣的自豪感。 第84章 你的眼神里有深渊 莫之叹在厕所里让伪娘梅花派,风风光光地喝了一壶黄色浊酒,真乃一剂神丹妙药,自己淤积在心里的那口闷气,顿时达到了药到病除的奇效,治愈了自己的憋尿抑郁症。 飒意横生地尿掉一泡胀鼓鼓的一泡老尿,卸去沉重如山的负担,一身轻松,轻如鸿毛的莫之叹,特么像久经沙场,杀敌嗜血,最后胜利凯旋,他像一个将军一样回到餐桌,心里憋不住的乐,满脸笑成了一朵潋滟四射的菊花。 孙莲心和张海平面面相觑,问他乐呵什么,说出来解解闷,不要独乐乐,说出来众乐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大家都快活快活。 莫之叹有心眼,没有说,也不好说,怕说出来吃瘪,被孙莲心骂一顿,就难堪了,就支支吾吾,搪塞过去,说自己刚才碰上一个女人走错了厕所,差点儿跟他撞个满怀,如此而已。 莫之叹这个痛恨假话连篇的正人君子,也撒谎了,隐瞒了事实真相。 有些事情需要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但有些事情,带有某种私密性质,确实需要隐瞒,至少那不是英雄行为,说出来有种猥琐的感觉。 莫之叹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设,树起清誉,极端不易,当然不想毁掉自己的清誉。 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社会的一股涓涓清流,滔滔东流,不到大海,永不回头。 但他没有为那事儿感到自责和内疚,亦或下作。 他想,大人物也同样有猥琐被人不齿的行为,何况咱这芸芸众生,不太需要端着高大上的架子吧。 谁还没个渣到非主流的时候。 渣到心安理得。 渣到意气风发。 “喝酒,这茅台酒的味道正宗,不是假酒,喝。”张海平比刚才心情好了一些,给莫之叹和孙莲心斟满酒,举杯说,“我喝过不少假茅台,很倒胃口,咱们几个今天要把它消灭了。” “喝。”莫之叹轻松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酒,孙莲心用筷子夹菜,把一块红烧鱼放进嘴里,咀嚼着说:“吃菜,吃菜,吃菜不喝酒,活得不如狗。” …… 饭吃到下午三点钟光景,已经接近尾声。 这时候美女孙莲心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报社的编辑催稿电话,一看是闺蜜陈帅溪给她打来的电话,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吃喝,我接个电话,顺便去一下洗手间。” 孙莲心说着,接听陈帅溪的电话,边接听边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她喝了一些水酒,此时此刻,她的膀胱有些发胀,需要到卫生间排忧解难,放空自己。 “喂,是我,心莲。”孙莲心柔声说,“没错,今天莫之叹从米国纽约出差回来了,我正在给他接风洗尘,喝酒吃饭呢。” 孙莲心跟陈帅溪无话不说,如实禀报。 “宝,真淑女啊你。”陈帅溪那边表扬孙莲心,有些诡秘地笑着说。 “你说的是什么鬼?”孙莲心被陈帅溪说得一愣,问道:“我怎么淑女了?” 孙莲心不解其意。 “没从机场回去,立马三刻就跟莫之叹滚床单,你还不够淑女吗?”陈帅溪就像一只精明透顶的老狐狸,嘿嘿尖声坏笑着说,“莫之叹要是我的男朋友,那么久没见,久别胜新婚,从机场一回来,直接把他扑倒,跟他来一场颠龙倒凤……多刺激啊!” 陈帅溪毫不忌讳地笑着说。 “你太猥琐了……”孙莲心的脸一热,没有恶意地笑骂道,“你怎么是那样的猥琐郡主。” 孙莲心笑骂了陈帅溪一句,她们闺蜜之间,好到惨不忍睹,没有一点儿正形,总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喂,好了,我的宝,姐不跟你开玩笑了,言归正传。”陈帅溪不再邪性调笑,开始入正题,说正事儿,问道,“莲心,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陈帅溪诱惑着自己的最好的姐妹孙莲心,有什么闺房秘密,都喜欢跟孙莲心分享。 “当然先听好消息。”孙莲心不假思索地说,“说吧。” “我要升职了。”陈帅溪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压低声音说,“我没有白努力,愿望就要实现了,祝贺我吧。” 陈帅溪在那边笑得心花怒放,孙莲心在这边都能闻到诱人芳香。 “祝贺你步步高升,升成老总,放屁轰鸣,哈哈哈……”孙莲心笑得浑身美肉发颤,问道,“那个坏消息是什么?别说你没有男朋友,就犯晕怀孕了。” “坏消息么?”陈帅溪脸上有几分牙疼地凄楚表情,嘴里支支歪歪起来,有些不想说了,快嘴道,“我有急事儿,要宣布了……改天聊。”说着,没有了下文,急急匆匆把电话挂掉了。 接完陈帅溪的电话,孙莲心向洗手间走去,接完手,从洗手间出来净手。 洗完手要回去的时候,梅花派不知道忽然从哪儿斜刺刺冒出来,差点儿跟孙莲心撞个满怀,吓得孙莲心小鹿乱撞。 “怎么是你?吓死我了。”孙莲心受到惊吓,浑身一冷,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对不起,吓着你了,也吓着我了你。”梅花派扬着白皙润泽的芊芊手指,脸上浮现一抹妖魅迷惑人的笑容,“怎么样,茅台酒还符合你的口味吧?” 这厮早就想泡孙莲心,一直守株待兔一样,辛辛苦苦地守候在附近,等待着孙莲心的妖娆现身。 千盼万盼,还真如愿。 “还好吧。”孙莲心清汤挂面一样,说得清淡寡味,她不想领梅花派的人情,觉得他送自己昂贵的茅台酒,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还好就好,花开正好。”梅花派白玉闪光的俊颜,向孙莲心慢慢靠近,喝酒步态不稳,脚下一栽,一个趔趄,向前倾斜的身子,差一点儿栽进孙莲心的美艳酥怀,好险! 在梅花派跟她近在迟尺时候,她闻到梅花派嘴里喷出的一股酸臭的酒气,当即皱眉,推开了梅花派一点儿,让他跟自己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可不想当跟男人搞得不清不楚,说土豆不是土豆,说红薯不是红薯。 孙莲心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按常理说,她闻不到梅花派一身的酒臭气,但她灵敏的俏鼻子,确实闻到梅花派的酒肆味道。 梅花派暗自窃喜,哼,我守株待兔找到你,报你的男朋友莫之叹刚才奖赏我的一尿之仇,正巧碰上,冥冥之中,这就是天意,天要成全我,天要让我伸冤雪恨,那就顺应天意,天意不可违逆,逆天者,死,顺天者,生。 梅花派是一条地地道道的色狼,但他平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今天是酒壮怂人胆,平时不敢做的事儿,酒后也许就敢做了,再加上心里燃烧着对莫之叹的深深仇恨,他决定趁着孙莲心也有些酒意浓厚,意志含混的时候,快刀斩乱麻一样把她拿下。 “你很美,真的……很美,比美国还美,美国也赶不上你的后脚跟美丽。”梅花派开始了他的泡妞惯用的模式,就是先对美女幽默赞美,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男人不住的赞美,这赞美就是精神鸦片,很容易把女人麻醉了,等女人被赞美得晕晕乎乎,麻醉放松警惕的时候,就可以顺手牵羊了。 “我知道……我很美,你想说什么?表达什么?你好像不只是夸夸我很美那么简单吧,你的眼神里有深渊。”孙莲心打小就清楚自己的美,被人们夸得都麻木了,她没有被梅花派的妖言所迷惑,她眯眼看梅花派时神情慵懒,微笑邪魅。 孙莲心美眸微眯,樱花缭乱的样子,突然又把梅花派深深地迷惑住了。 “你说什么?你说我的眼神里有深渊?”梅花派垂涎的哈喇子,差一点儿流出嘴角,他隐忍着,暗咽口水,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很快就可以把孙莲心拥揽入怀,他挑挑乌黑眉毛,略带宠溺的语气说:“嘿嘿,我们都是深渊,这世间的男男女女,都是深渊。” “男人是女人的深渊,女人是男人的深渊,互为深渊。这多完美啊!我是靓哥,你是美女,天生一对,家花没有野花香,家鸳鸯没有野鸳鸯浪……” 梅花派诱惑地说着,就伸出他的咸猪手,要对孙莲心上下其手。 “滚!你想……干什么?”孙莲心觉得梅花派的眼神邪恶狞魅,像要猎艳,但她不太敢确定梅花派会对她在公开的场合下手,她狞笑着斜睨他,嗓子拖着尾音,慢条斯理地冷声问道。 “干什么?寂寞会杀人,你……比我更加心知肚明吧。”梅花派步态不稳,踉踉跄跄,凑近孙莲心,一脸赖皮的笑。 梅花派借着酒胆,看孙莲心没有甩他耳光,也没有绝人千里之外的意思,干脆不再拐弯抹角,实话实说了:“我的小妖精,我们开个房,十分钟就……不不,半个小时就会解决战斗,等我们风流快活回来,他们都不会察觉,还以为你去……洗手间刚回来,多刺激啊!” 梅花派说完,十分猥琐地斜眉歪眼,一副欠扁的样子,孙莲心真想狠狠一巴掌,把他拍个稀巴烂,拍成一坨猥琐的狗屎。 第85章 私密 “你想泡我?”陡然惊醒孙莲心,为梅花派的邪恶的想法感到意外,惊讶不已。 他们萍水相逢才认识多久?没几天,也没有打过从秘发黏的交道,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吧,双方生分得很,他竟然借着酒劲儿,色胆包天,恣意妄为,大白天不约她喝咖啡,吃茶,偏偏剑走偏锋,要约她进行她功课不熟的巫山云雨。 尼玛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 还是把我当成做皮肉生意的小鸡婆了? 这厮欠揍,真想把他打成一堆狗肉。 听着孙莲心的话,梅花派觍着脸嗫嚅着,装出青葱羞涩的模样说道,“我想……泡。” 梅花派忽然装扮成一只十分乖巧可爱的小野狼。 别变成阉狼就好。 孙莲心觉得梅花派不仅仅是一条色狼,还是这个世界上道貌岸然的烂人,有着一个龌龊卑鄙的灵魂。 “想泡我?”孙莲心冷着脸,用青葱如玉的嫩手撩撩头发,忽然邪恶一笑,身上原始的邪恶被激发出来了,释放出来身体里的魔鬼,决定陪他演一出好戏,想玩死他。 孙莲心柔声问道:“想把我当成方便面泡我?” 孙莲心点题了。 “我泡妞,你泡仔,你走你的账,我走我的账,都占便宜,谁也不吃亏,多好的生意啊。”梅花派也像大师一样对孙莲心指点迷津地说。 孙莲心特么不喜欢这个伪娘,哪怕他看在她的面子上送了他们酒桌两瓶茅台酒,酒的味道也不错,但她就是不喜欢他,还挺讨厌他,其实,梅花派面皮爽净,清丽,正儿八经的时候,倒显出几分可爱模样,如果收敛了伪娘的绵柔浪俏,倒不失男儿本性,会迷住更多良善的女孩子。 但他不是孙莲心喜欢的哪一款,她特么喜欢莫之叹那种身上痞坏又痞帅,正经起来的时候,好似群山峻岭起高峰的亮哥,她对莫之叹那种妖孽才没有抵抗力,甘愿牺牲在他宽大的臂弯,做他的依人小鸟。 “你跟其他的女人玩过这种刺激的活儿?”孙莲心喝点儿酒,胆子有些胆肥,有些胆壮,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玩火,觉得自己是大报的女记者,三六九等,七行八作,坐悍马的官员,掏厕所的粪工,什么人都要认识,写起天下文章才会得心应手。 孙莲心突然冒出一个坏心思,她决定逗逗梅花派,进一步识得庐山真面目。 “当然,不止一次了,很刺激的。”梅花派眼底闪过一丝皎洁的微笑。 梅花派看孙莲心好像对自己解除了警惕,要上钩的样子,他自信满满地说:“我是预测帝,预测到了我们会……那个好事儿成双,坏事儿泡汤,嘿嘿……我们走吧,这个世界需要圆满。” 梅花派说着,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拉走孙莲心。 “急什么?我喝多了,有些……把控不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孙莲心凤眸微眯,有些厌恶地别过脸去,有些语焉不详,隐晦地说。 “喝多了不怕,跟我……去喝杯……醒酒汤……”梅花派嘴角勾起一个邪性傲娇的弧度,身上的荷尔蒙开始往上冲锋。 他沦陷了。 “别碰我……”孙莲心打掉梅花派想拉她走的咸猪手,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害怕,慌乱,骇意深深,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问你,你上厕所的时候,上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孙莲心斜眸着梅花派。 “我是男人,当然上男厕所!”梅花派觉得受到某种侮辱,忽然嘴巴利落如刀锋,说话也不结巴了,然后忽然醍醐灌顶,想起了什么,妖魅一笑,觉得孙莲心在暗示或者点播他,他理解错了孙莲心的意思,瞟一眼厕所,“要不我们进厕所进行一场战斗,这事儿我干过,很是刺激,但你要忍住些,不要太大声了,会骚扰到别的人……” 梅花派邪魅地说。 “你都跟谁在厕所干过……那种事儿?”孙莲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看见墙上挂着一把马鞭。 那里怎么会有一根儿马鞭,那根儿马鞭好像在等待一个故事。 她想,如果他敢对她进行非礼的话,她就摘下墙上的马鞭,狠狠抽打他一顿,给这个糟蹋过很多女孩子的色狼一个教训。 “一二三……四五六……”梅花派扳着手指计算着,他喝酒喝多了,算不过来,干脆不算了,“我算不过来,需要一个计算机。” 梅花派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们走吧。”梅花派抬头看孙莲心时,酒店敞开的窗户吹来的一阵过堂风,把孙莲心的裙裾徐徐扬起,裙角飞舞,快卷到大腿根部了,两条白皙如藕的亮腿,好不性感,招惹的梅花派想入非非,他想,把她放倒在床上,一番鱼水之欢,今生死而无悔啊! “不需要计算机吧,你的数学跟体育老师学的吗?怎么算半天还是……一本糊涂账?”孙莲心嘴角歪着,语带嘲讽,美眸射出一道寒冷的光芒。 她的手心突然痒痒,想打人的那种痒痒。 “不算了,我们进入……正题吧,莫误了这大好时光。”梅花派哪有心思算账,内心里一团欲火,熊熊燃烧,翻卷如浪,烧得他心急如焚,快把他火化,他快成一把骨灰了。 欲火才是三昧真火,燃烧起来了不得。 “日月常在,何必把人忙坏,不急……”孙莲心拿捏得很稳当,不急不躁,掌握着火候,“现在离二十二世纪还早,我们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你懂的……” “我不懂啊……姐姐,别等得花儿都谢了,过景了,我会哭的……呜呜呜……”梅花派说来就来,假意惺惺,扭捏作态,呜呜哽咽起来,“快拿给我抗洪物资——纸巾……” 梅花派掉鳄鱼眼泪了,这厮,心眼坏得很。 孙莲心纯净清流,看梅花派哭泣,她有些迷惑了,傻傻分不清梅花派流的是人的眼泪,还是鳄鱼的眼泪,有些同情心泛滥了,她没有窥破这是梅花派精心设计好的一个打同情牌的陷阱。 女孩子内心都有一块儿软肉,男的一哭,女的皆输。 男孩子一抹眼泪,女孩子就会心软,警惕的防线就会被突破,男人就会趁女人没有抵抗力之机,上下其手,达到自己的险恶目的。 今天精明纯真的孙莲心就要盅蛊了。 孙莲心把纸巾拿给梅花派,他趁机要扑在孙莲心的怀里:“借你的肩给一个可怜的男人哭一会儿……” 梅花派说着,真的要靠在孙莲心的嫩肩上假意的哭。 孙莲心是一个跟异性有距离感的姑娘,她在梅花派向她靠近的时候,她突然醒过闷来。 这是不科学的男女接触。 危险警报! 要麻烦110. “别……”孙莲心及时闪身躲开了,一双犀利冷眸,嘴角逗留阴恻恻的微笑,带着几分轻蔑地说,“我喜欢纯爷们,我觉得你应该去变性,让自己真正成为一个女人。” 孙莲心说这话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很强。 她也觉得梅花派去当一个女人更合适,他身上的女人味道太浓,简直比女人还女人,真让人受不了,要呕。 孙莲心阴损的话,明显就是对梅花派的伤害,让他从感情上接受不了,他微微皱眉,抗拒着孙莲心的话,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不去变性,我想留着……我的男性零件,那是父母留给我的一套工具,我可舍不得扔掉。” 孙莲心闻言,嘴角一歪,冷漠撇撇嘴。 梅花派没有达到目的,有些委屈失落地说:“谁也不愿意交出自己的娱乐工具,没有作案工具,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啊。” 梅花派龌龊无耻到了极点,不说那是一套让人类繁衍生息的工具,竟然说那是作案工具,多么低俗的表达啊。 人渣。 鉴定完毕。 孙莲心对梅花派鉴定完毕以后,冷飕飕如寒冬北风一样的腔调说道:“可我……看着你别扭,不男不女的。” “再说,我看你这种抹着香水的小白脸,一推就倒地哭鼻子的人,有损华国国威,国格。” 孙莲心刻薄犀利的语言,对梅花派贬损到了一个新高度,觉得逗趣已经够了,再逗下去也会枯燥,她阴测测地说着,决定就此打住吧。 情场老手,有着第六感觉的梅花派,现实告诉他,勾引孙莲心要失败了,他这个姜太公钓鱼没有愿者上钩,但他要抓住最后这个机会,不能放走这条美人鱼,再说,自己还没有报刚才莫之叹对自己的一尿之仇呢,放走了她,找鬼报仇啊? 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就在眼前。 我就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小人,报仇就要报眼前之仇,眼前鲜嫩的仇不报,等到十年以后再报仇,山也倒了,海也枯了,再报仇没什么意思了。 “我没有侮辱华国国格,我们这不男不女的一对妙人,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们都是另外一种稀有的菜,难道你不想尝尝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梅花派猥琐地说着,上前就摸孙莲心的妖娆翘臀。 孙莲心机智地没有躲开,还是被梅花派的咸猪手摸了一把。 “嘿嘿,真是一盘好菜。”梅花派嘿嘿地猥琐地笑着,“好柔软的臀,真爽。你不要保守吗,都什么年代了,你要解放自己,把自己脱成人之初的样子,丢下自己的男朋友,跟你滚床单?” “我穿着锦衣华服,不惹疯狗。”孙莲心用幽冷玄寒的口吻说着,表明了自己的决绝态度。 与此同时,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根儿惹眼的鞭子,她没有使用过鞭子,对鞭子的使用有些生疏。 梅花派也斜眼一下那根儿鞭子,嘿嘿笑着,透了一个底儿说:“那根儿鞭子有大用处,可以玩花式捆绑,玩起来很是刺激,想试试吗?” 啊! 这墙上的威武马鞭,原来是一个很骚的工具,让孙莲心立马对马鞭嗤之以鼻,再没有想碰它一下的欲望,她有些精神洁癖。 那是马鞭的堕落。 孙莲心心里说不上来有一种荒诞滋味儿。 想呕。 但梅花派对她死缠烂打,不依不饶地说:“别压抑欲望,你要解放自己的个性。”梅花派虽然喝得了,喝得比高家庄还高,但他脑子没有糊涂,十分的清晰,比平时还要清晰,他循循善诱地给孙莲心洗脑,要让她心悦诚服地接受色诱,下水,继续忽悠孙莲心说,“没有任何障碍地解放一次,或者叫传统意义上的堕落一次,会很爽,体会一下吧。” “够了,你这污言秽语的浪猫骚狗之音,我听不下去了。”孙莲心脸上冰冷残酷,其凌厉的气派,足让梅花派心颤。 “你这个大报的……女记者,装清纯很累吧,也装够了吧?脱下你的道貌岸然的伪装,跟哥哥我去……堕落一次,很畅快啊!” 赖皮赖脸的梅花派,酒劲儿忽然上头,急了,他撕掉自己最后道貌岸然的伪装,匆匆忙忙过来,就拉住了孙莲心柔若无骨,雪玉媃夷,死死在牵在手里,他的手就像铁钳一样,让孙莲心动弹不得。 被酒劲儿冲昏头脑的梅花派就要霸王强上弓,要硬生生要霸王强上弓,拉着艳光闪闪的孙莲心去私密开房。 第86章 我们在义结金兰 花犯春包间。 菜肴依旧飘香。 酒意依旧纵横。 莫之叹和张海平二人喝着酒,吃着菜,等着孙莲心。 等了一会儿,两个男人看男人,觉得有些无聊。 男人看男人,是天下最无聊的行为,就像白开水没有味。 有女人的地方才有趣。 此时此刻,没有女人的花犯春包间,就显得有些无聊,了无生趣,莫之叹忽然想起什么,打声唉叹,想起一个他生生死死都不该想起来的一个人,就沉色对张海平说:“最近你看见刘一郎了吗?他的幽默段子写得不错。” “生活就是一种讽刺,一个活得了无生趣的人,竟然会写段子,真是讽刺。你看过他出版的《笑出猪叫》吗?” “看过一点儿。”张海平无心说话,十分简约地说。 “嗯,那好。”莫之叹乏不邋遢地说,“好山好水好风光,真是好无聊,发呆也是发呆,不如一嗨,你讲几个刘一郎书里的段子听听。” “我记性不好。”张海平也觉得无聊,蹙眉想想,淡然一笑说,“我们一起讲跟酒有关的笑话吧,谁讲不出来,卡住了,就罚酒一杯,如何?|” “也好。”莫之叹斟酌片刻说,“你先讲吧。” “好的,我先。”张海平就讲了一个酒笑话。 我问老板:“wifi密码是什么?” 老板说:“lyp82nlf。” 我说:“这好难记。” 老板笑答:“来一瓶82年拉菲,好记!” 我一边念一边输密码,刚输完密码,只听“嘭”的一声,服务员笑着说:“您的拉菲,三万二,谢谢!” 莫之叹听完张海平讲的酒笑话,没有哈哈大笑,只是抿嘴一乐。 “该你讲了。”张海平平平无奇地说,“讲点儿有趣的,不要没有内涵的白开水笑话。” “好的,我有有内涵的酒笑话,请你洗耳恭听。”莫之叹坏坏一笑,讲了一个酒类对白的幽默段子。 白酒说:“喝我的人都豪爽!” 啤酒说:“喝我的人都大度!” 红酒说:“喝我的人都浪漫!” 洋酒说:“喝我的人都有钱!” 酒精说:“没有我,你们都是水货!” 莫之叹绘声绘色地讲完酒类对白的幽默段子,张海平觉得笑点平平,但把很多酒的功能讲出来了,微微一笑,又轮到张海平的时候,他讲了一个跟新婚有关的段子。 有一个风流倜傥的哥们儿,他结婚当夜,一群死党和新人在酒店喝酒。 知道晚上会发生奇妙故事的新郎,喝了一会儿,知道自己晚上重任在身,装熊不喝了,一哥们儿骂他:你大爷的! 新郎很虎,直接回了一句:我是你爹! 只见那哥们儿愣了有两秒钟,忽然走到漂亮的新娘面前,甜甜蜜蜜地喊了一声说:妈!我饿了,我要吃奶! 当时至少三个人把酒喷出来了,结果是新郎乖乖的把酒喝了! ……他们轮流讲了几个笑话,还没有见孙莲心回转,莫之叹有些坐不住了,看看手上滴答走动的手表,嘴里喃喃着:“都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不知道怎么心里就有了几分惶恐。 “说不定掉进厕所里了,赶紧打110,让警察在粪坑里捞人吧。”张海平半开玩笑地说,这时候他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莫之叹瞟一眼张海平,苦恼一笑说:“她跟陈帅溪讲起电话来,总是羊拉屎一样,稀稀拉拉,没完没了。”说着,摇摇头,“喝酒,干!” 两人轻轻碰杯。 干完酒,莫之叹夹一筷子糖醋鲤鱼,放在嘴里嚼着,吐出一根儿鱼刺儿,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张海平:“刘一郎画室的生意不错吧?有个朋友想去给死去多年的老妈画张相,留个念想。” 在张海平看来,莫之叹因为女友孙莲心的初吻被刘一郎掠夺而去,发生了沸沸扬扬的校园“艳吻门”事件,莫之叹很忌讳刘一郎三个字,私下里不是万不得已,绝少提起,今天两次提起来,肯定有绕不开什么棘手的事儿。 张海平有些诧异地看看莫之叹,说:“还不错吧。我前几天还到他的画室参观了一下,跟他学画画的学员不少,接的活儿也不少,他碰上财神爷了,有钱途。” “哦。”莫之叹揶揄地笑笑,再次问道,“他收费怎样,不会宰我的朋友吧?” 张海平听了莫之叹的话,一愣,替刘一郎开脱罪责一样说:“我们都是打小就玩尿泥的发小,刘一郎多老实的人,八棍子打不出一个狗屁,怎么会宰人呢。” 张海平说着笑起来:“他真的走桃花运了。” 莫之叹听了,旋即一愕,这倒是一个新鲜事儿,他找对象了,意味着自己就解放了,可以解除精神武装了,但有些不信,因为他知道刘一郎死轴,是王八咬秤砣不撒嘴的主儿,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改变追求孙莲心的初衷呢? “走桃花运了?不会吧?”莫之叹思忖着说道,“他不是发誓说,今生今世,非……孙莲心不娶吗?那么老实巴交的人,也要食言了?” 莫之叹跟刘一郎打小就是童鞋,十分了解,且了解到透彻。 别说莫之叹有些不信,刚开始,他张海平也有些不信刘一郎找别的女孩,因为他当年发生“艳吻门”时,亲耳听见刘一郎写了血书对天发誓,今生非孙莲心不娶。 但看到事实的时候,他对刘一郎改变了看法,嘴损地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听那个,天都不下雨了。”张海平笑着摇头,有些大惊小怪,表情夸张地继续说,“那个女孩子好像有个叫什么花芳香,长得其丑无比,连恐龙看见了都会吓死,我第一次见她,倒吸一口冷气。” 听说刘一郎找的女孩子是恐龙级别的,莫之叹大感意外,他嘴里“啊!”了一声,有些大惑不解地说,“他一个搞美术的唯美派,追求美的意境,美的画面感,都到了痴情发傻的地步,怎么会找一个恐龙级别的美女呢?不过,也好,他找了女人,就不会骚扰孙莲心了,我也清净了。” 莫之叹长舒了一口比长城还长的淤积之气。 “我估计……依照刘一郎的审美观,还有他的眼光,不会看上花芳香那女孩,太丑了,看上去吓人,走到大街上,能把狗吓哭。”张海平继续苦涩摇头。 张海平说得有些夸张。 “能把狗吓哭?那长得该有多么出类拔萃,惊天动地泣鬼神啊。”莫之叹苦笑摇头,“你说得肯定不准确。” |“准确,谁看了,会倒胃口,三天不用吃饭,省钱。”张海平说着,苦涩摇头,“花芳香是我见过的最丑的女孩纸,整个一个侏罗纪时代的恐龙。” “他们真的没戏?” “没戏。”张海平说着,又不确定加一句,“也难说,爱情缘分,很难说,看对眼了,丑女变西施,看不对眼,西施变稀屎……” “但愿他们好事成双。”莫之叹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他不管刘一郎找的是沉鱼落雁的仙女,还是草窝里的麻雀丑女,对于莫之叹来说,都是难得的好消息,他发出喟叹:“还是让他们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吧,不然,我怕是国无宁日啊。” 他已经怕了刘一郎了,那厮曾经对孙莲心死缠烂打,执迷不悟,一枚傻脑壳,特轴。 但莫之叹也知道刘一郎跟他没有办法比,他也不用担心孙莲心会跟着刘一郎跑,但刘一郎总是喝酒以后向孙莲心表白或者发土味情话,让他真受不了,他也几次找刘一郎说过这事儿,不要让他在一棵树上吊死,刘一郎说什么,他就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扬言说什么,只要你们没有结婚,我就有追求孙莲心的权利。 这话也没错,让莫之叹无语。 莫之叹和张海平两个人在等待中喝了一会儿闷酒,还是不见孙莲心回转,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想想没打,找个借口对张海平说:“我去方便一下。” 莫之叹向厕所急急忙忙走去,边走边猜测,可能是孙莲心职业病犯了,躲在厕所里来了灵感或者在手机上写稿呢,她有那个老毛病。 刚拐过弯儿,莫之叹闻到墙角散发出一股生石灰的味道,他看见墙根儿放着些许石灰,可能是墙体粉了,修墙师傅修墙落下的没有拿走吧。 又向前走了几步,莫之叹就在厕所的附近,发现了让莫之叹惊呆的一幕。 梅花派跟孙莲心拉拉扯扯,撕撕打打,好像发生了严重的肢体冲突。 孙莲心急得嗓子本能地发出嘶哑的鹅叫:“莫之叹!救我——” 莫之叹顿时火冒三丈,他光洁的脑门上,几条青筋,受到刺激的虫子一样突突乱跳,冲过去,冷声喝道:“你拉她干什么?” “拉她……干什么?”梅花派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莫之叹,满脸震惊,神态错愕,眨巴着眼睛,一时想不起来什么理由,但他很聪明,马上找到了理由,笑嘻嘻地说,“我想跟她结拜……成兄弟,要跟她进行结拜仪式。” 多冠冕堂皇,不可挑剔的一个不靠谱的理由。 借口。 蹩脚的借口。 “都是男的拜把子结成兄弟,你们算什么?”莫之叹气呼呼地说。 “女的也可以拜把子,不,那叫……义结金兰,对,我们在义结金兰。”梅花派撒谎说。 “义结金兰?那是女的跟女的拜把子。”莫之叹说。 “我也是……女的啊!”梅花派恬不知耻地说,“你们跟我喊伪娘,伪娘,有个娘字,当然是女的了,至少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吧,也算是义结金兰吧。” 梅花派说得振振有词。 “你义结金兰是假的吧?揩油泡妞是真的吧?”莫之叹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梅花派的闪烁杏眼,觉得一双美眸长在这么一张脸上,真是美好资源的浪费,造物主真是瞎了眼,造出这个害人间的妖孽。 “哪里话。”梅花派坚持说,“我们拜把子吧?你不是还有一个叫张海平的兄弟吗,把他也喊来,我们结拜成兄弟,以后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我这就吩咐厨房师傅,把一只公鸡宰了,让鲜红的鸡血滴入烈酒中,我们每人左手中指,女人右手,用针尖儿刺破,把我们的热血也滴入烈酒中,搅拌均匀后,先洒三滴在土地上盟誓,最后以年龄大小为序,每人喝一口,我让人弄个关公神像,剩下的放在关公神像前,这种形式,也叫歃血立盟,那多潇洒啊!” 梅花派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描述之中。 “罗里吧嗦地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问你为什么骚扰我女朋友?这才是重点。”莫之叹声色俱厉地用锥子一样犀利尖锐的目光,瞪着梅花派说。 梅花派似乎没有听见莫之叹说些什么,还沉浸在刚才的话头里,有些絮絮叨叨地说:“我们结拜成生死兄弟姐妹以后,意味着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凡遇婚丧喜庆、过年过节等,均以兄弟关系来往。我想起了《三国演义》里面的桃园三结义,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为了共同干一番大事业而结拜,点燃三颗烟,烟头向上,然后全体兄弟,向北跪下,磕三个头,说上:愿做一世兄弟,来来,我们跪下结拜兄弟吧。”他说着,没有经过莫之叹和孙莲心同意,就要拉他们叩头跪拜。 “结拜你个鬼呀。”莫之叹挖苦地说,“我不会跟一个没有长男人零件的所谓男人结拜成血盟兄弟的。” “我长了男人的零件。”梅花派讪讪地说,“整整一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不信的话,你摸摸看。”说着,过来弯腰让莫之叹摸他的裤裆。 “走开!恶心!”莫之叹推开了梅花派。 梅花派尴尬至死地看着孙莲心傻笑。 梅花派的样子,让孙莲心泛呕。 她不喜欢梅花派这种猥琐的男人,她喜欢莫之叹的痞帅,痞坏的样子,他让她倾心着迷,难以走出他痞坏的深渊。 “你跟我们结拜兄弟的事儿,就死了那条心吧。”莫之叹想尽快弄明白刚才梅花派为什么跟孙莲心拉拉扯扯,他要拽着她去哪里?是不是性对她行苟且之事儿?就义愤填膺地说,“我再跟你算旧账,你不要躲躲闪闪的,说!刚才你怎么骚扰孙莲心了?说实话,我看你还是个男人的话,说不定放你一马,说假话,我就把你的二两肉剪掉,让你活成太监哥。” 莫之叹冷凝地看着梅花派。 “我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想跟她义结金兰……”梅花派有些怕有着气吞万里之势,霸气冲天的莫之叹。 “他刚才在严重骚扰我。”孙莲心嘟嘴委屈地说了不太想说的实话,怕两个酒后失控的男人血殴。她曾经采访过因为爱情,酒后失去理智,拿刀子血拼的两个男人,一死一个被判处死刑,两条鲜活的生命,就可惜第陨落。 “你找死!”莫之叹突然对梅花派破口大骂,“你敢骚扰我女朋友,我把你的作案未遂的工具没收了,或者对你进行化学阉割。” 莫之叹的眼睛里逼出两道小刀子的目光。 “不要没收我的工具啊!我没有作案。”梅花派吓坏了,他知道莫之叹说到做到,万一没收了他的工具,他就没有儿子了,生不出儿子,孙子都耽误了,百年之后到那边也无颜见祖宗啊! 孙莲心看梅花派在伟岸临风的莫之叹面前,吓得筛糠,觉得有莫之叹保护自己,很有安全感,心里好不快意恩仇。 她蔑视地看了梅花派一眼,目光里透着一股毫不留情面的揶揄之色。 与此同时,她心想,憋在我心里的那口恶气还有残余,没有完完全全撒出来,我要把受屈恶气都撒出来,一点儿不剩,要作践梅花派一番,雪洗其辱,慰藉一下自己受委屈的魂灵。 第87章 飞泪直下三千尺 男人女相,一枚俏丽色鬼梅花派,内心激荡着一股绵绵春意,本想借着酒劲儿,勾引艳艳美女孙莲心,把她放倒在鸳鸯床上,来一场颠龙倒凤的酣畅人肉大战,以报莫之叹对他的欺辱。 酒壮胆色,本来勾引的一场好戏,顺畅上演,但演着演着,忽然就失控,改弦更张了,剧本突然修改,不按照他写好的剧本演了,春光潋滟,色动四方,美到让鬼都抓狂的孙莲心,那傻妞不知道怎么心智开窍,就收敛了怀春欲望,开始拒他梅花派千里之外。 把他当成一棵猪都不拱的烂白菜。 有点儿小伤心的梅花派,他是情场上的一位骁勇善战的斗士,不会承认失败,就是失败,也会从头再来。 他默默不语,暗自揣度,我这头俏丽的猪,一定要拱到这棵好白菜。 ……正在梅花派有些匪夷所思的时候,半路杀出了莫之叹这个程咬金,把梅花派好端端导演的、拈花惹草的一场好戏,要弄成一场让人心惊胆寒的鸿门宴了。 这有些不妙。 不妙也得妙,梅花派不想退出情场,要在情场泡,他要薅到灵芝草。 “说!老实交代,你骚扰我家孙莲心是何居心?”莫之叹陡然演绎成一枚虎胆英雄英雄,铁青脸色,布满阴霾,不依不饶地问着小奶狗一样的东西——梅花派。 莫之叹的脸上带着一股逼人的阴森森的杀气。 梅花派看着莫之叹那凌厉眼神,倒吸一口凉气,脊背发紧,一根根心惊胆战的乌黑头发,就要因为恐惧而炸裂竖起来。 空气要炸。 好怕怕! “我不想解释了,我解释累了。”梅花派也不是饶人的人,他娘派的俏脸上,也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他旋即又想,我不是这厮的对手,这对狗男女如果联手对付我,我就会成为一只弱鸡,不够他们男女双打的,会把我打到三架。 我要尽快脱身,摆脱眼下莫之叹这个纠缠自己的来自地狱的恶魔,想到这儿,梅花派心里有怯,有些悻悻地说:“我有事儿,走了。” 梅花派鞋底子抹油,要溜之大吉。 “站住!”身材魁梧的莫之叹,拦住了梅花派的去路,不想让他溜之大吉,他手心痒痒,还没有揍他呢,把狼放走了,猎枪怎么办? 不能让他挥一挥手,带走一片云彩。 那厮不留下来,带走了一片云彩,总不能拿着猎枪打天上的云彩吧。 莫之叹只想打人。 狠狠打人,结结实实打一架,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痛快;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痛快,痛快当前,休得不干,不干就是王八蛋。 死干! 死干!! 为了扞卫爱情,死干!!! “你想怎样?”梅花派朦朦胧胧的酒意,差不多完全醒了,脑袋有了些许灵光,就像一棵狗尾巴草耐心地对一棵白菜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刚才跟孙莲心拉拉扯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跟她拜金兰……” 梅花派没说完,看见莫之叹一股冷意嘲讽地看着他,他就嘿嘿笑着,自我嘲弄地接着说下去:“我读过古人的书,古人在书里跟我说了,这个世界上,男女授受不亲,我也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就停止了拉拉扯扯,我们就相安无事了。” 梅花派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谦逊雅致的读书阅卷的正人君子。 莫之叹没有看到过现实版的男女拉扯,不敢妄言,就转脸看着女友孙莲心,听听她的意思,就问道:“刚才真的相安无事了吗?” “没有相安无事,他摸了我的屁股,还想袭击我的胸。”孙莲心诉委屈地告状,也想添油加醋地激发莫之叹的火,想看看他怎样为自己出头。 孙莲心的心里,窜动着一股邪火。 她在火上浇油,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她想看看两个男人为自己进行一场血拼,一定很刺激,很嗨。 她需要刺激,需要嗨(????)??。 一个雅致的女人,也会发坏地爆发小宇宙,就让自己的小宇宙爆发一次吧。 宇宙不爆发,小草不发芽。 宇宙要爆发,小草要发芽。 “找死!”莫之叹得到梅花派骚扰自己女友的确定信息,气成斗牛,再加上他早就看着梅花派不顺眼,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梅花派捏着孙莲心的玉手不放,揩油,吃她的豆腐时候,他就想动手打得他满地找牙,当时忍住了暴脾气,这会儿不能再隐忍。 “看拳!”莫之叹向梅花派发出战争动员令,挥起铁拳,冲那张无耻的脸,狠狠就是一拳。 “噗——” 没有躲开的梅花派,顿时吃过糖一样,感到嘴里一甜,一口鲜嫩的血,喷发而出。 “打得爽!”梅花派学着《水浒传》里的卖肉的屠夫镇关西,清朗舒爽地喊了一声。 梅花派的喝彩叫好,更加惹气了莫之叹。 “贱货看拳!”莫之叹愤怒不堪滴喊着,又是一拳。 “啊呀呀!我跟你拼了。”被打破鼻子,鼻血横流的梅花派,虽然娘派,但也是一个男人,也有半斤八两血性,更不是一个吃素的货,他喊叫着,一闭眼,使出狠招。 梅花派用自己的头,向莫之叹狠狠撞过来,想一头把莫之叹撞倒在地,然后骑上去,给莫之叹一阵乱拳,打得他满脸盛开菊花。 刷! 比刷微信还快,比刷短视频还快的莫之叹,就像一匹捕猎时候敏捷的豹子,身子敏捷一闪,躲过了梅花派冒险的火星撞地球。 梅花派用的力气很大,把吃奶的劲儿和喝矿泉水的劲儿都用上了,他这颗很硬的头,加上快如闪电的速度,如果狠狠撞上莫之叹的话,够他喝一壶的。 但梅花派学武不精,武功稀松,没有撞上莫之叹,冲出来时力量过猛,他没有站住,栽栽歪歪,趔趔趄趄,梅花派撞倒了墙上,没有把莫之叹伤害,反倒对自己造成严重的伤害。 梅花派顿时头起了一个肉包子大的青紫的包,跌倒了,一屁股坐在施工者遗留的石灰上,他顺手抓了一把石灰,谁也没有看见。 好在没有撞晕,梅花派死掉一样,趴在那里呼呼直喘粗气。 好眼神的莫之叹,忽然无意中看见了挂在墙上的一把鞭子,他一乐,顺手把马鞭从墙上摘下来,扔给了孙莲心说:“你没有抽打过畜生,你用它抽牲口吧。” 梅花派看见孙莲心手里的那根儿马鞭子,着实吓了一跳,有些惶恐,匆匆忙忙站起来,想找一个躲避鞭子的地方,但没有找到,只好硬着头皮,面对孙莲心手里不怀好意的马鞭。 梅花派对马鞭那物一点儿也不陌生,他小时候调皮的时候,爸爸董明柏就用马鞭招待过他,那道大菜的味道,狠辣,他消受不了。 这根儿鞭子是梅花派的爸爸董明柏到大草原游玩的时候,在辽阔的大草原上牧民的家里买来的真正的牛皮马鞭。 按照常理说,他爸爸是一个京城有名望的科学家,行事应该儒雅,但爸爸儒雅的同时,也会有一点儿粗犷,爸爸也不是传统色彩很浓的科学家,他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训,所以梅花派打小就没有少挨打,常常挂彩。 梅花派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一道菜就是马鞭,为了消弭自己对马鞭的恐惧,他多次偷偷用这根儿马鞭,跟他的马子们玩捆绑游戏,把这根儿马鞭当成了娱乐淫具。 孙莲心拿着软塌塌,细溜溜的马鞭,她华丽的身姿,昂昂然,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势。 莫之叹看着孙莲心手里的鞭子,忽然手心痒痒,后悔把马鞭给了女友孙莲心,觉得那不是女孩纸的玩具,那铁定是苍天为男孩纸设计好的玩具,就邪魅地一笑,他麻痹孙莲心地说:“你不会玩那玩意儿,还是我教给你怎么玩吧?” 莫之叹说这话时,好像他是一个武馆的教官,而孙莲心是一个跟他习武的学徒,他想把马鞭骗过来,然后狠狠抽打梅花派一顿,打得他鬼哭狼嚎。 “我会玩,不用你教我。”孙莲心冰雪聪明,对莫之叹的鬼心思,心知肚明,她楞了一下,她扬着一张巴掌小脸,迷离的美眸看着梅花派,不知如何抽打。 她是一个像小白兔一样善良的姑娘,不是《水浒传》里卖人肉包子的母老虎孙二娘,没有那么狠心,玉手执鞭,不知道意欲何为,有些犯踟蹰。 “我教你玩鞭子吧,玩鞭子要讲究要领……”梅花派见状,突然十分蛊惑地说着,慢慢向有些发懵的孙莲心走过去。 莫之叹一凛。 他想说什么,又没说,冷眼观看。 他想看看女友孙莲心如何狠狠抽梅花派一顿鞭子。 他想,她一定会把梅花派抽打得鬼哭狼嚎。 “你不怕鞭子?这好像是牛皮鞭子……”孙莲心看着走过来的梅花派,弱弱地问道。 女人! 就是女人! 俏丽孙莲心那口吻,没有冲天豪气,软绵绵的口吻,就像初上情场的一只小白兔跟一只小山羊调情,只有柔和味道,简直就是没有读过岳飞的《满江红》,没有怒发冲冠,壮怀激烈,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迈。 “……”梅花派一顿,稍稍一惊,本能地站住,俊俏的脸上,有些惧色地看着孙莲心手里的马鞭子,心有还些暗暗发颤。 孙莲心没有挪窝,她面色阴沉,看向梅花派的那双眼眸,投射几丝阴寒。 好冷。 忽然,梅花派看着孙莲心咧嘴笑起来,满脸春风,笑得十分夸张,桃花灿烂,仿佛他不是在准备接受皮鞭的抽打,而是闲庭信步,要去赴宴一样懒散地说:“那不是女孩子玩的东西,我专业,我来教你几招吧。” 梅花派想当老师授徒传艺了。 好阴险! 好不要脸! 孙莲心没有理睬梅花派,她仰脸勾起冰冷而嘲弄的唇角,心里嘲讽地说:你自己幼稚,还把我看得太天真幼稚了! 找死的节奏。 梅花派快走到孙莲心跟前的时候,莫之叹提醒她:“不要手下留情啊!” 莫之叹的意思很明显,你可以用马鞭抽打梅花派了。 孙莲心到底是一个心软的姑娘,事到跟前,面对有些示弱的梅花派,有些不忍心下手,她的仁慈,就要把她引入深渊。 在孙莲心犹豫不决的时候,慢行中示弱成一只弱鸡的梅花派,觉得时机已到,不能再耽搁,再耽搁,就不是江湖大哥。 梅花派突然冲孙莲心冲过来,与此同时,他手一扬,一把石灰冲孙莲心的面门疾驰而来。 他的目的就是用石灰攻击孙莲心的双眼,一旦灼热的石灰入眼,石灰会烧得眼睛灼痛,孙莲心就会失去战斗力,就会成了他梅花派任意宰割的羔羊。 “啊!”孙莲心惊叫一声,头一偏,身子往后一仰,再加上梅花派计算距离不够精准,石灰没有撒进孙莲心的眼睛。 梅花派设计好的偷袭失败,自己成了一棵待割的韭菜。 “你……找死!”孙莲心受到梅花派狠如蛇蝎的偷袭,再也没有怜悯心,被激怒的女主,咬着颤抖的嘴唇,扬手一鞭子,狠狠向梅花派抽过去。 “啪——” 马鞭子不是吃素的,狠狠抽打在梅花派的左脸上,一道清晰的血色鞭痕,印刷出版了,好精美。 “爽!”疼痛难忍的梅花派,捂脸欢呼一声。 “你好贱!”孙莲心恨恨地说,“你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贱的贱骨头!”美女骂着,又狠狠抽了梅花派一鞭子,“这一鞭子是你刚才摸我臀部的奖赏!” “啪!”孙莲心又是一鞭子,说,“这一鞭子是你对我袭胸的奖励!” 啪啪啪! 好一顿乱抽。 “你竟敢打我!”梅花派对孙莲心咬牙切齿地说着,死死捂住自己的头,尽量避开,不让孙莲心抽打自己的脸,那是他猎艳的招牌。 梅花派捂脸露腚,扛不住打,倒在地上。 哀嚎惨叫的梅花派,这厮聪颖,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心里拎得很清。 他尽量不让孙莲心打自己的俏脸,脸部脆弱,需要呵护娇宠,不能野蛮粗暴地对待;但屁股就大相径庭,皮糙肉厚,抗打,耐造,他就尽量把屁股撅给孙莲心女士,让她无情的鞭子抽打自己丑陋的屁股,抗打的屁股,不怕成为重灾区,不怕成为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 “别打了你,会出人命的。”张海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拦着孙莲心,不让她打了。 “别管闲事儿。”莫之叹不让张海平干预,他想继续看好戏,看孙莲心狠狠把梅花派教训一顿,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让他喝一碗硬汤,吃一顿硬饭。 “他不配做人。”孙莲心越打越狠,鞭点如雨,打得梅花派鬼哭狼嚎。 “不要!”这时候突然跑过来两个闻讯而来的保安,急急慌慌,跑上来救自己的主子,死死抢夺孙莲心手里的鞭子。 “不要!”莫之叹一看,再也不袖手旁观,赶紧上来想驱逐两个没有眼色的糟糕保安,“混蛋!别抢,让她教训他一下,他需要免费教育。”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两个保安疯抢马鞭子。 “赶紧过来帮忙。”莫之叹一边跟保安抢着马鞭,一边冲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张海平大喊大叫着。 “不要惹事儿。”张海平嘴里说着,还是冲过来跟保安抢马鞭。 “专业!专业!”一旁的梅花派,忽然对两个保安发出了命令。 听到自己的老板梅花派喊专业二字,忽然明白过来,不能草民斗殴一样胡扯乱拽,需要自己学的专业帮忙。 两个保安就使出自己集训的时候,受过的专业技能,拿出擒拿格斗的专业招数。 专业就是专业,没有白给,两个保安相互配合,把孙莲心手里的鞭子夺走了。 “给!接着!”一个保安把抢夺过来的鞭子,扔给了梅花派,让他赶紧报仇,血债血还,狠狠抽打孙莲心一顿。 “你狠狠打这女人一顿。”一个保安邀功地说。 “你敢!”莫之叹见自己是时候出场了,他昂然仰头挺胸,挡在了女友孙莲心的前面,“抽我可以,不许打我女朋友。” 太男友力。 孙莲心当时特么感动,差一点儿就感动到飞泪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我不打女人。”伤痕累累的梅花派,很有文化,很有涵养,但很不爱干人事地说。 两个忠心耿耿,想在老板面前好好表现,更想得到老板梅花派赏识,想以后加薪的保安愣住了,问道:“那……要不要打110,招呼警察,把他们抓起来?” 两个保安,祸心无边。 “不要!今天是我们机器人餐厅最好的一天,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把我们的餐厅毁了,我喜欢秋后算账。”气派冲天的梅花派,抹抹嘴角的血迹,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荒诞笑意,向两个保安挥挥手,“不要动他们,让他们走吧,世界安好!” 第88章 谢谢,我们不需要免单 心地善良的孙莲心,做出了极度出格的事情,她用马鞭子把伪娘梅花派,狠狠抽打了一顿,打得梅花派好不享受,享受得没有心花怒放,享受得惨不忍睹,享受得伤痕累累,享受得欲哭无泪。 狠狠吃瘪的梅花派,气度非凡,气宇非凡,小河沟里走大船,他没有让自己圈养的两个保安打110报警,也没有让保安们找孙莲心和莫之叹的麻烦,还放羊一样把他们放掉了,让两个保安大惑不解。 孙莲心和莫之叹,还有张海平他们,更是大惑不解,觉得梅花派那厮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他在打出一手邪牌。 孙莲心大惑不解滴领着莫之叹他们,匆匆忙忙,急急慌慌地回到花犯春包间餐桌,有些不相信梅花派会有好心,觉得梅花派使用了一个诡计多端的缓兵之计,先放羊一样放他们回来,然后,再暗中去组织自己的兵马,把孙莲心他们堵在包间,狠狠打一顿,把他们打个半死不活,报仇雪恨。 “抄家伙,准备一场恶战!”男人莫之叹和孙莲心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们顾不上收拾自己的东西,拿起凳子,抄起家伙,准备跟等会儿追赶过来,为梅花派寻仇的保安们来一场激烈的血拼恶战。 这里是梅花派的地盘,他假意休战,不找麻烦,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莫之叹他们拔剑弩张地等待保安们,来一场肉搏血战的时候,他们没有等到梅花派和他的保安们,等来的是一个机器人美女丽莎,她笑脸盈盈,送来的一壶茶。 “嗨!大家好。”丽莎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和颜悦色地把茶壶放在餐桌上,笑吟吟地说,“老总梅花派吩咐好了,送你们一壶好茶,请你们慢用。” 大家顿时傻眼了。 “好消息没有完。”丽莎再次跟大家宣布了一个花开两支的好消息,“还有,我们的梅总说了,今天你们的水酒,菜肴,统统免单。” 大家再次傻掉了,大眼瞪小眼。 “嗨,我说,你们手里拿着凳子干什么呢,好像跟谁要打架的样子。”丽莎看不懂地看着大家,觉得他们很奇怪。 “呃……我们不想打架,我们玩游戏。”孙莲心尴尬地说。 “对对,我们在玩游戏。”莫之叹也尬笑。 “你们玩的什么游戏?”丽莎这个ai机器人美女,看不懂人的世界。 “我们玩的是抢凳子游戏。”张海平解释说。 “玩抢凳子的游戏,我懂了,我的大脑芯片里有这个游戏的玩法,你们玩吧,我去忙了。”丽莎说完,就要笑盈盈而去。 旋即。 丽莎车转回身,唐突地问了一个宇宙级的超大问题:“你们知道我们的老总梅花派被谁打得鼻青脸肿吗?” 丽莎把问得张嘴结舌。 大家张嘴结舌,都继续沙雕着。 “你们怎么不吭声?”丽莎觉得这几个人有些奇怪。 “我知道。”张海平忽然脑洞大开地冲丽萨美女笑着说,“你们董事长,刚才跟外星人打了一架,他功夫太稀松,被下手狠毒的外星人打得鼻青脸肿。” “呃,这样啊。”丽莎半信半疑,带点儿幽默地说,“我哪天找外星人算账,把他们打个屁滚尿流,尿成溪流。” 丽莎愤慨说完,闪身而去。 莫之叹他们把梅花派打成那样,他不动员饭店的那些保安报仇,还让美女机器人丽莎送来一壶好茶,这是什么骚操作?是被打服了还是别有阴谋? 这葫芦里面的什么药? “他们特么不来跟我们血战?还送来一壶好茶,还全部给我们今天的水酒免单,这……梅花派好涵养啊!”孙莲心带着讽刺地意味说着,给两人一边倒茶,一边咕咕哝哝说道,“这世界有些诡异啊,都不认识了。” 大家都秒懵。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之叹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张海平也疑惑地说。 “早知道他免单,就多点一些价格昂贵的菜,刀子太钝,宰人不过瘾。”莫之叹的口吻里有些遗憾,觉得宰梅花派不够狠。 “这话你有些过分了。”孙莲心有些愧疚起来。 “他非礼你就不过分了?”莫之叹气得看着孙莲心。 “你还在吃醋?我觉得我们今天确实有些过分,我们把梅花派祸害成什么样了,看看人家还这么殷勤有加,不记仇恨地招待我们,真想过去向人家道歉……” 女人之心,鲜花之蕊,就是香软。 “道屁的歉,他非礼你,没抽死他算他捡便宜了,哼。”莫之叹醋意横生地说。 孙莲心听了莫之叹的狠话,觉得他表现的不够大度,虽然她对梅花派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对莫之叹的表现也不甚满意,觉得他在没有来由地吃干醋,一点儿不大气,有些小男人情态,不是一棵大白菜,而是一棵小白菜。 之前,孙莲心觉得莫之叹在童鞋中算是:心胸开阔天地宽,胸襟博大,气吞山河的大尺码男生,今天他是哪根儿筋抽了,变得娘们唧唧的,招烦。 “过分什么过分?他才过分,他当着我的面,吃你豆腐,我不隐忍的话,早就发作,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今天还算便宜了他。”莫之叹冷哼一声说,“你要防着那个臭男人一点儿,我觉得他们家就是种花的家族,他就是一个采花贼。” 莫之叹做出加鉴定。 他完全彻底地吃醋了,男人吃醋,要比女人吃醋更加生猛海鲜。 “采花贼?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孙莲心对莫之叹的吃醋暗喜,觉得他特么在乎自己,他吃醋正常,不吃醋反而不正常了,但她不想再计较,不想把事儿弄大,想小事儿化了,不要破坏了大家的茶欲和酒欲,还有食欲。 再说,今天是为莫之叹接风洗尘,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儿,已经把事情搞得糟糕透顶了,她不想再搞得不欢而散,需要隐忍。 “你眼拙。”莫之叹觉得自己在护着孙莲心,但她还不领情,还怪三怪四,说话有些埋怨的口吻,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幽怨,就犯了犟牛脾气,就表明自己强硬的态度,余气未消地说,“他就是一个色棍,如果敢再对你动手动脚,我就剁掉他的手,让他到残联上班。” 莫之叹说得出来,就会做得出来。 “每次我跟某个男的吃个饭,你就说人家是采花贼,对我图谋不轨,好像天下男人都对我图谋不轨一样,鸡吃鸭醋,没有必要。”孙莲心本想隐忍,见莫之叹揪住不放,真有些不高兴了,耍态度地沉下脸色,也想给莫之叹脸色看,让他以后大方一些,不要动不动就吃干醋。 “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太龌龊。”张海平看看老同学莫之叹,有些不阴不阳地说,他把所有的罪恶都归罪给这个世界,泼污这个世界。 这厮还嫌这个世界不够污吗。 “你这样的话……以后吃饭都不敢叫上你了,尽是事儿。”孙莲心气呼呼地说着,不满地看了莫之叹一眼。 “你吃饭不能单独行动,很危险,我要当你的保护神。”莫之叹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神经过敏,见孙莲心真要生气了,赶紧跟她开玩笑说着,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 他想,自己也要大度,觉得好心情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破坏了,不值得。 他们正在忙忙活活打嘴仗的时候,那个美女机器人丽莎再给他们送上来一条糖醋鱼,看上去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一道硬菜。 孙莲心有些疑惑,自己没有点这道菜啊,就疑疑惑惑地问道:“我们没有点这道菜啊,你是不是上错了?” “没有错。”ai美女机器人丽莎,脸颊如花地微笑着说,“这是梅总特么给你们赠送的一道硬菜,请慢用。”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喂,别走!”莫之叹喊住了丽莎,涎皮赖脸,贪得无厌,还带有暗讽地说,“你们梅总好大方啊,赠送一道硬菜,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多赠送几道硬菜,我们也好给你们宣传宣传,你们的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火到火烧眉毛,火到失火,把梅花派火葬了,错,火到更火。” 莫之叹的话里,带着深深的怨毒。 “谢谢你恶毒的美意。”美女机器人丽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针锋相对地颔首问道,“你们想让我们新张的餐厅,再赠送什么硬菜呢?报一下菜名,我去跟梅总申请一下。” 丽莎的老板被宰,被邪恶地诅咒,她俊美的脸上有些阴冷,她特么明白谁是自己的主子。 ai美女机器人很忠诚。 “你……”孙莲心看看还在气不顺的莫之叹,要报仇宰人的样子,想拦住他,不让他太过分了,“别狮子大开口。” 孙莲心又有圣母心态了。 “饥饿的狮子当然开大口。”莫之叹快意恩仇地说,“就上油焖大虾、火烧狮子头和烤羊排,三道不值钱的小菜吧。” 莫之叹只嫌宰人的刀子不够狠。 “这不是三道小菜,而是价高的大硬菜。”美女机器人丽莎蹙眉说,“我这就去跟梅总申请一下,希望你们如愿以偿。” 丽莎满脸不高兴地说着,即刻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不想再看见莫之叹他们几个人,觉得他们是邪恶之物。 “必须的。”莫之叹口气很强硬地说,“吃不到三道硬菜,我们就不走了。” “你这是让梅花派吐血的节奏啊。”张海平笑容灿烂地说道,“我原来没有觉得你坏,今天看见了你坏的一面,见识了。” “我坏吗?你错了。”莫之叹强词夺理地说,“谁开饭馆都希望顾客多点菜,点好菜,生意才好啊。不懂生意经,别瞎咧咧,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再说了,对付坏人,就要使用比他更坏的办法,那样的话,才会事半功倍,哈哈哈……” …… 梅花派很是大方,真的按照莫之叹的吩咐,给他们上了油焖大虾、火烧狮子头和烤羊排三道价格昂贵的硬菜,吃得莫之叹和张海平特么嗨,但孙莲心似乎没有他们那么高兴,似有心事儿的样子,但她怕影响饭局氛围,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吃得灿然。 吃完饭走的时候,不想占人家便宜的孙莲心,走到前台去结账,对收银员说:“小姐,买单!” 同样是ai美女机器人的收银员小姐说:“梅总吩咐过了,给你们免单。” “谢谢,我们不需要免单。”孙莲心坚持要买单。 “哦,好吧。”前台收银员小姐无奈地问,“现金还是微信?” “能刷脸支付吗?”孙莲心柔声问。 “唉,你那根儿筋抽了,梅花派说好免单的。”莫之叹对孙莲心买单有些吃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别当王八蛋。” 莫之叹说着,要拉走孙莲心,不让她埋单。 “别碰我。”孙莲心甩掉了莫之叹的手,“刷脸支付吧。” “不好意思,我们正在调试刷脸支付设备,等你们下次来的时候,就可以刷脸支付了。”女收银员笑吟吟地说。 “那就微信支付吧。”孙莲心说着,微信扫码买单。 “梅花派已经给你免单了,为什么还付款?”张海平也满脸不高兴地问孙莲心,觉得她脑子有坑,放着便宜不沾,病得不轻。 “我怕他背后打黑枪。”孙莲心担心地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背后来一枪”。 “什么背后打黑枪?有便宜不沾,你担心什么?”莫之叹没有理解孙莲心的意思,凛声问。 “就是怕有人使坏,到报社告我,说我利用记者的职务之便,对客户吃拿卡要,够我喝一壶的。”孙莲心解释说,“我们报社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把人搞得很被动,恼火。” “还有人这么坏?”莫之叹摇头,“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水够深的。” “这叫行业腐败吧。”张海平忽然很理解孙莲心地说,“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年头,到处都是坑,掉进小坑还好说,掉进大坑,那就是坑爹的坑。” “你是一个女人,掉进去就是坑娘的坑,就会身败名裂,一辈子就玩完,歇菜。这个世界三个大坑,不得不防啊。” “那三个坑?”孙莲心疑惑地问道。 “一个是财富坑,一个是女人坑。”张海平忽然坏坏,呆萌地笑着说,“还有一个人情坑,人情也是一个坑。” “人情是坑,也是债。”孙莲心苦涩地笑着说,“老话说,人情是个债,提起锅儿卖。我不可能为了补人情,把吃饭锅都卖掉。” 第89章 除非火星撞地球 孙莲心说话的时候,口气微冷。 莫之叹听着孙莲心的话,眉头微蹙。 他觉得孙莲心和张海平说的什么财富坑,女人坑,人情坑,有些不以为然,这厮不太认同孙莲心和张海平的说法,觉得他们的话有缺憾,不甚圆满。 莫之叹自以为是,胸有乾坤,为这个世界指点迷津一样地说:“这世间最大的坑,你们都没有说对,那就是爱情坑,爱情是最大的一个坑,没有之一。” 他仿佛就是一个爱情专家,把爱情拿出来内涵了。 且妄下结论。 “爱情是最大的一个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好像掉到过爱情坑里过一样。”张海平无解地看着帅哥莫之叹,看看沉默不语,在闷头琢磨什么的孙莲心说,“说说你掉进过几个爱情坑吧,洗耳恭听。” 张海平暗想,我要像淘宝一样,抠索出莫之叹有多少恋爱经历,掉进多少爱情坑,当着孙莲心的面,加以取笑。 诟病他。 让他躺枪。 张海平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心怀叵测,想从莫之叹和孙莲心之间的爱情上找出什么瑕疵,就像要在蜜蜂身上找出苍蝇屎的瑕疵一样。 每个人都会有瑕疵。 他想看看别人的瑕疵。 心怀鬼胎的男人。 莫之叹知道张海平有些居心叵测,用心不良,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一样解释着:“我不是说我掉进过什么爱情坑,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红尘纷扰,尘埃壮烈的世界上,爱情就是一个最大的坑。你说话就说话,别往我身上贴恶心,你小子是何居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莫之叹扬扬眉毛,对张海平提高警惕,也是一顿语言如刃,狠狠杀伐。 他觉得张海平还有做间谍的潜质。 “黄鼠狼给狗拜年——你也敢。”孙莲心内心也被触动,忽然酸意四溢,拿出麦芒一样,舌头带刺儿,刺扎扎,带着讽喻地说,“他掉进过鹿含笑给他挖的爱情坑,差点儿没有摔死,摔得鼻青脸肿。” “没在爱情坑英勇就义,也是侥幸,漏网之鱼。”张海平听到这事儿牵扯到了鹿含笑,他脸上的肌肉蠕动。 大家都唇枪舌剑,气氛难堪。 “味道不对啊。”莫之叹观言察色地看看孙莲心的脸色说,“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儿,不要信口开河。特别是你孙莲心,当着张海平的面乱说话,你成想把我放在火上烤是吗?” “再说了,我和孙莲心之间,不存在什么爱情坑,她不会坑我,我不会坑她,我们的爱情……如果那也叫爱情的话,打个比喻就是吃一根儿甜甘蔗,从头甜到脚,现在不甜了,下一根儿甘蔗才更甜。” 莫之叹说得很蹩脚。 他主要的意思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孙莲心爱情有什么瑕疵,知道了就是一种短,一种隐患。 被别人抓住了身上的短处,就相当于在别人伤害你的时候,给人递刀子。 “别腻歪。”孙莲心感情细腻,心思缜密,她听了莫之叹把爱情比喻成甘蔗,有些生硬的话,不是味道,心里特别不舒服。 她很反对把他们甜美的爱情,比喻成一根儿粗鄙的甘蔗,且她不是第一根儿甘蔗,是第二根儿甘蔗,她对甘蔗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小时候吃甘蔗的时候,在甘蔗里吃出来一条虫子,很长一段时间,对甘蔗退避三舍,她今次听到甘蔗二字,脑回路了一下,皱着俊俏的琼鼻,说,“甘蔗没有两头甜。” 孙莲心唐突地冒出一句甘蔗没有两头甜,意思很明显,对莫之叹进行暗示。 尼玛! 有姐顶位,你别再跟鹿含笑那个狐狸精死灰复燃,勾勾搭搭,藕断丝连。 她也是一石二鸟,顺便给傻里巴叽的张海平提个醒,以后看紧你的准婆娘,别让她钻进我的篱笆墙,钻进我的篱笆墙,我拿棍子戳不死她,也戳得她遍体鳞伤,鲜血就像汩汩泉水一样流淌。 “甘蔗就是爱情的障碍。”莫之叹听着孙莲心的话很不舒服,他冷脸蹙眉,莫名其妙的捅出一句深奥且别扭的话。 孙莲心闻言,也是冷面回应道:“你的话,让人听着哪里有些不舒服。”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说着,走出了热热闹闹的机器人餐厅,来到了外面车流川息、人流如织的大街上。 “就此别过,我要回公司处理事情,你们自便吧。” 张海平冲莫之叹和孙莲心,带着挑逗的味道,还带有一点儿小色情地眨巴眨巴眼睛,神情猥琐地说,“你们久别胜新婚,腻歪去吧,滚床单的时候,不要嗷嗷大叫……不好意思,我叫的车来了,拜。” 张海平突然坏种一次地说着,冲一辆自己刚才叫好的,又刚好适时开过来的滴滴出租车。 嚓! 滴滴出租车停在了张海平面前。 砰的一声,车门打开了,从车里钻出一个人来,艳鬼一样,把张海平和莫之叹他们吓了一跳。 从出租车钻出来的是带着几分仙气翩然的美女鹿含笑。 “……”张海平讶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叫的车来了,走吧。”鹿含笑冲张海平催促着。 “我……”张海平顿时傻冒了,但他很快脑回路了,冲出租车司机动作僵硬地挥挥手说,“我不走了,你走吧。” 出租车司机闻言,这单生意要泡汤,脸上带着不快的瘟色,刚想把车开走,冷色说:“这位女士的钱还没有付呢。” 他不能当空军,放空趟。 “我来。”张海平不想扫微信,耽误时间,随随便便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潦潦草草,塞给司机,十分豪横大方地说,“不用找零,赏你了。” “谢过。”出租车司机拿到钱,灿然一笑,飞驰而去。 “你怎么会……坐在我叫的车里?”张海平就像乞丐买彩票中大奖一样,惊讶万分地对鹿含笑说,“这真是天意,缘分啊!” 张海平满脸都是惊愕夸张的表情,就像看见一只母羊,生出一头大象。 惊异溢于言表,脸上风光正好。 “呵呵,大家都在,这么巧?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鹿含笑不想回答张海平的话,她像一位巡街警戒的警察一样,挨个扫了大家一眼说道,“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为莫之叹接风洗尘刚散伙是吧?” 鹿含笑就像一个神出鬼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女间谍。 “你怎么知道?”孙莲心秀眉微微挑起,明知故问地说道,“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孙莲心用嫌弃地眼神斜眸鹿含笑一眼。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是一个小秘密。”鹿含笑回敬孙莲心一样,她一脸邪魅地笑着,看定了莫之叹的眼睛,审视着姿势有些僵硬的莫之叹,口吻并不友好地问道,“莫之叹,我问你,你从米国纽约飞回来,说好了让我接机,为什么你最后跟孙莲心跑了?耍我是吗?我是一只猴吗?” 冷艳的鹿含笑,拿出审问的架势,还有些咄咄逼人的凛厉样子。 张海平无心回单位了,一脸尬色。 孙莲心一脸冷漠。 “那是一个错误,听我解释。”莫之叹一脸沉色,不苟言笑,郑重其事地解释说,“我当时是给孙莲心发的短信,只是告诉了她,我到达机场的时间,让她知道我的行程而已,我也没有打算让她接机。” “啊!尼玛,你没打算让我接机啊。”孙莲心质问着莫之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也不是,呆会儿再跟你说。”莫之叹对孙莲心歉意一笑,转瞬又对鹿含笑说,“有些阴差阳错了,谁知道,鬼使神差,我发微信的时候,错把给孙莲心的微信,发给你了,造成了困扰,真是不好意思。” 莫之叹解释完,脸上有几分讪色。 “听明白了吧你。”孙莲心对莫之叹的真实解释,很是满意,她用美艳下巴甩出一道弧线,有些傲娇地跟鹿含笑艳光闪闪地说,“小美妞,去找你的张海平吧,他才是你的小哥哥,找莫之叹,你找错了人,他是我的……哥哥。” 孙莲心说完,顿时尬场。 “还是我对你最好。”张海平赶紧站出来,为鹿含笑解围,也趁机表明了自己对鹿含笑温暖如春的暧昧态度。 “别老是把我跟你扯在一起,土豆黄瓜不挨着。”鹿含笑美眸的光芒,扫过张海平的脸,她歪斜的嘴角一咧咧,看他就像看一坨狗屎,敬告他说,“我说张海平童鞋,别跟我玩真章,当着几个的面,我再次跟你说清楚一些,我跟你没有一丁点儿可能,除非火星撞地球,就算火星撞地球也不行,你知道,我的芳心,只在莫之叹的身上,他才是我的热菜。” 鹿含笑的话不轻不重,但句句如冰冷的利剑刺向张海平,更刺向冷面的孙莲心,让她特么难受,就像山羊入虎口。 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我是你的菜?”冷峻的莫之叹哑然失笑了,一张痞坏,痞帅,拽皮的脸,冷声对娇艳刺玫瑰鹿含笑说,“我不是你的菜,我是……孙莲心的菜,她也是我的菜,我俩都是什么菜?” 莫之叹不管鹿含笑冷冷冰冰的目光,歪脸问着孙莲心,想得到孙莲心一个美好的答案。 “是……”孙莲心想了想,娇笑着说,“你是土豆,我是茄子。” 两个价格低廉的菜。 孙莲心想不到恰如其分的比喻句,就蹩脚地把自己和莫之叹比喻成了在蔬菜王国身份低微的土豆和茄子。 “对,我是土豆,你是茄子。”莫之叹笑嘻嘻接着孙莲心的话,说相声一样逗哏,打配合地笑着说,“我爸说,土豆烧茄子——馋死老爷子,哈哈哈……” 腹黑狡诈的莫之叹,邪肆一笑,笑中带着一股邪佞的味道。 莫之叹的话听得张海平一愣,觉得这比喻跟小学生作文使用蹩脚的比喻词一样,不怎么样,猫猫狗狗,低级趣味。 但这话听得鹿含笑脸色煞白,心里头贼不舒服,仿佛吞吃了一只刚从狗屎堆上爬过的苍蝇蛆。 她想,这会儿让你孙莲心笑得像个仙,等会儿让你哭到发癫。 “你们笑得真好看,但愿你们能笑到最后,别最后笑得比哭还难看。”鹿含笑看着莫之叹和孙莲心笑得灿然,心里特么不是滋味儿。 她妒恨地想,我必须毁掉孙莲心这朵邪恶的桃花,她是我一辈子的糟心,有她,我会倒运。 “我和莫之叹结婚的时候,请你当伴娘。”孙莲心觉得莫之叹那厮很是冰雪聪明,跟自己就像配合默契的相声的黄金搭档一样,心里特么爽。 孙莲心觉得,在此时此刻,遇见鹿含笑最好,她很想刺激一下她,笑意翩然地说:“你给我和莫之叹的婚礼当伴娘,我会发给你一个大红包。” 孙莲心表现的特么大方。 “谁给谁当伴娘还不一定呢。”浑身冰寒的鹿含笑,用冷冰冰的眼神挖了得意洋洋的孙莲心一眼,然后有些左顾右盼而言他的样子,好像在跟孙莲心夹枪带棍,炮火连天的时候,她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过来参战。 张海平觉得现场火药味儿很浓,呛起火来会伤人,或者会伤到童鞋深厚的感情,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不想缠斗。 “走吧。”张海平小心翼翼的拉了鹿含笑一把,淡声说,“莫之叹刚从米国出差回来,让人家回家好好休息,倒倒时差,或者干点儿私密的事儿,你懂的,我们走吧,不要碍眼。” 张海平想把鹿含笑拽走,他也正好想私下里见见她,跟她再说说话,也趁机向她发起爱情攻势。 他决定还是对鹿含笑进行死缠烂打,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追不到手,决不罢休,追到海枯石烂,大海断流。 张海平昨晚天上,还做了一个艳色美梦,灼灼其华。 他梦见自己跟鹿含笑举行了京城最豪华的婚礼,就连百忙中的市长和一些顶流明星,以及商界大咖都参加了他们的盛世婚礼,轰动一时。 “别碰我,我是莫之叹的菜,不是你的菜。”鹿含笑特么发狠地打掉了张海平的手,把张海平打得生疼,手背上都起红印子了。 仿佛有着世仇家恨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了孙莲心、莫之叹、张海平和鹿含笑他们的面前,让大家都有些讶然。 车门砰地一声打开了,从车里走出来一个人,差点儿惊掉大家的下巴。 第90章 她觉得一场血雨腥风就在眼前 匆匆忙忙,从绿色的出租车上下来的人憨厚,沉默,他就是大家熟悉的老实巴交的、京都市石嘴山区第一中学高中(三班)的童鞋刘一郎。 刘一郎笔名浪子莫,经营一家一郎画室,出版图文版的段子书《笑出猪叫》,这部书出版的时候,孙莲心写过一篇报道:人看了就会《笑出猪叫》的幽默搞笑书,那篇套红的消息,半个版发表在《京都晚报》上,也算是对《笑出猪叫》那本书促销了一把,小火了一回,但只是在京城的小范围有些火,没有在全国引发大火,现在的销售业绩平平。 莫之叹、孙莲心、张海平,看到刘一郎的突然的到来,顿时感到特么意外,都惶然地看着刘一郎,真以为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倒是鹿含笑趁着冷静,她看到刘一郎的到来,不以为然,似乎对刘一郎的突然到来,有所预知,早已了然于心一样。 刘一郎一下车,就有些意外地看到莫之叹、孙莲心、张海平他们,也有些愣住了,这是神马情况,他几个要好的高中童鞋,怎么齐刷刷都在,让刘一郎大感意外。 兔子拿着镰刀割白菜。 刘一郎略显惊讶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姑娘孙莲心,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他转脸看看鹿含笑,忽然明白了八九分。 鹿含笑风风火火地打电话给他,让他十万火急地赶来,只是说在机器人餐厅门口见面,好像还有什么要紧的急事儿,到底有什么急事儿,当时口吻诡异的鹿含笑,急急慌慌,没有说出个一二三四,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现在的刘一郎醒过闷来,知道了些什么。 “你们都在,这是要有饭局吗?”刘一郎还有些意外,猜测地笑着对莫之叹说,“你从米国回来了,是不是要给你接风洗尘?” 刘一郎很友善地看着莫之叹。 “已经接风洗尘过了,刚刚散场。”鹿含笑料事如神一样,轻描淡写地说。 孙莲心凭着自己的第六感觉,忽然觉得这里有阴谋。 鹿含笑在捣什么鬼。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好像她看不见的鬼手,在暗中操控着什么。 这让孙莲心忽然觉得今天不是那么简单,好像有人精心策划,或者酝酿了一场阴谋,而且是针对她的一场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孙莲心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她觉得一场血雨腥风就在眼前。 “站在这大街上多尴尬啊。”鹿含笑早就踩过点一样,用她的雪玉媃夷,轻轻一指一家路边的一家春来茶馆,说,“我们去那里喝喝茶吧,好久没有在一起聚一聚了。” 孙莲心本想找个借口推脱掉,不想进去喝什么神秘兮兮的鸿门茶,但想想,她又想看看鹿含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再说,鹿含笑今天好像针对的是自己,我走了,这戏没有原主,那多寡淡啊。 陪她演场戏吧。 “走,正好口渴,喝喝茶,解解渴。”孙莲心没有拐弯抹角,对鹿含笑直截了当地说,“你把大家召集来,你买单。” 发坏的孙莲心,就想宰鹿含笑一刀。 让她出出血,肉疼一下。 “小菜,你敞开喝,别把膀胱喝炸就是。”鹿含笑特么豪爽地说,就像阔绰到一掷千金的超级豪门,她说着,忽然冲张海平眨眨眼,同时给张海平一甩头,意思很明显,让他领着人先进春来茶馆。 张海平似乎没有弄明白鹿含笑向他发号施令的意思,凝滞在原地,没有挪窝。 “你领着人先进去。”鹿含笑妖娆勾人的俏脸,带着几分冷漠,对反应滞后的张海平吩咐道,“我跟孙莲心说个悄悄话。” 神态凝滞的张海平,忽然领会了鹿含笑的意图。 “走吧,我们几个先进。”张海平就领着莫之叹和刘一郎进了春来茶馆。 氛围有些不对。 莫之叹脚步迟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有一种中埋伏的上当感。 上了什么当,上了什么贼船,一时半会儿,聪明如斯的莫之叹,也说不清楚。 鹿含笑看看大家都陆陆续续进了春来茶馆,她拿出那种矜贵冷傲的姿态,秀眉微皱,对神态同样冷漠,站成一棵枯树的孙莲心说:“我想跟你聊聊,不反对吧。” 鹿含笑先征询孙莲心的意见。 “不反对,聊什么,洗耳恭听。”孙莲心知道该来的不该来的,还是终于要来了,她清冷的脸庞,仿佛高贵圣洁的仙子,眼神里隐约着对鹿含笑的轻蔑浅笑。 她们都是敌意深深。 她们是知底的童鞋。 她们是剑拔弩张的情敌。 她们现在为了一个痞坏痞帅的莫之叹,总是搞得短兵相接,水火不容。 “前几天裸画门事件,你还记忆犹新吧。”率性美女鹿含笑,没有含蓄寒暄,阴恻恻地直奔主题,单刀直入地问道。 她不淑女,也不矜持,更不喜欢什么忸忸怩怩的含蓄,该花是花,该剑是剑,清清爽爽,雷厉风行,霹雳闪电,刀光一闪,要命一砍。 “记忆犹新,亡羊补牢,没齿难忘。”孙莲心口齿清晰,语言清冷,使用了三个成语。 “那就好,那就不用我再提醒你什么了吧?”鹿含笑看着淡定无波,镇定自若的孙莲心说,“你一点儿也不紧张?” “我紧张什么?” “你改成为惊弓之鸟才对。”鹿含笑有些失望了,“我觉得剧本不是这么写的,你拿错了剧本。” “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拿错剧本,我心有灵犀。” “跟刘一郎心有灵犀,还是跟莫之叹心有灵犀?”鹿含笑斜眼看着孙莲心。 “我当然跟莫之叹心有灵犀一点通。”孙莲心傲娇回答。 “你们很快就不会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你们会心有灵犀一点不通。”鹿含笑草率地做出结论,“历史要改写了,换剧本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孙莲心有些比耐烦了,不想跟鹿含笑在这里斗嘴。 “我到底想干什么,你那么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吃脑残片啦?”鹿含笑提醒着孙莲心说,“那件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鹿含笑说完,用挑衅地美眸看着孙莲心。 “什么事儿我是怎么想的?”孙莲心被问住了,不明就里。 其实,她已经猜出八九分,在故意装糊涂。 “不会笨成猪吧,我直说了啊。”鹿含笑抿嘴一笑,“你今天主动离开莫之叹吧。” “让我主动离开莫之叹,你趁虚而入?凭什么?”孙莲心觉得鹿含笑跟她进入正题了,真正的交锋开始了。 “凭你跟刘一郎勾勾搭搭的不耻行为。”鹿含笑忽然提高了声音,“你跟刘一郎做出来的好事儿,让莫之叹知道了,你们就死定了。” “哼,在莫之叹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以前,你还是主动选择离开莫之叹吧,我就不会让莫之叹知道你和刘一郎勾搭的事儿了,只字不提。” 鹿含笑终于拿出她的杀手锏,杀伐而归。 她要一剑封喉,一招致命,让孙莲心那妞没有还手之力。 “你疯狗咬什么人?我什么时候跟刘一郎勾搭了?”孙莲心突然翻脸,厉声说道,“我跟刘一郎怎么了,不就他给我画了一幅画吗,再说,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还是私自画的,我们能有什么事儿?我们清清白白,跟小葱拌豆腐一样,我们一清二白。” 孙莲心说得理直气壮,并没有觉得刘一郎给自己画一张裸体像,就是被人拿住了一个动弹不得的死穴,进行大做文章,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快。 不过,她还是有几分后悔,觉得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自己应该早点儿告诉男友莫之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说自己不是不要碧莲地主动脱成白月光,甩香香,让刘一郎现场临摹的裸画,而是刘一郎没有征得自己的同意,凭着狗脑猪思的所谓的超凡想象力,默画出来的一幅美女裸画,但还是应该事先向莫之叹说明白,至少透露一些信息给他,不然的话,会把自己搞得很被动。 这种事情,事后的莫之叹知道了,跟她发多多大的火气,她都得受着。 “你们清清白白会背着人画裸体画?没有什么故事?骗鬼吧你。”鹿含笑斜睨着,神态气急败坏,她的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意,“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你就听我劝告,跟莫之叹散了吧,这亚子,大家的脸上都好看,我也不会去揭发这件糟糕透顶的事情,我可是一个好仁。” 鹿含笑向孙莲心发出最后通牒一样地说。 “你别威胁我。”孙莲心根本不买鹿含笑的账,俏丽脸蛋,浮现冰冷的笑,不怕狼,不怕虎地说道,“就算你有什么裸画的证据,也已经被我毁掉了,你手机里拍的视频,也被我清理干净了,你拿不出任何证据,莫之叹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 孙莲心不吃鹿含笑对她的威胁,也觉得自己把事情早就摆平了,再无风浪。 “你没有学过哲学吗?不懂得物质不灭的定律吗?”鹿含笑秋水明眸,死死盯着孙莲心的双眸。 “你还有证据在手上?”孙莲心悚然一惊。 “别管我有没有证据,你还是听我一句劝,我命令你,今天就赶紧宣布跟莫之叹说拜拜,我保证你不社死,不然,嘿嘿,就别怪我没有告诉你。” “……”孙莲心对鹿含笑怒目而视,美眸里喷火,想把不要碧莲的鹿含笑火葬了。 鹿含笑清冷地说:“我鹿含笑是讲武德的淑女,不是没有同情心的妖孽,我都告诉你了,别到时候你江山尽毁的时候,说我不宣而战。” “你的目的就是想尽办法拆散我和莫之叹?” “然也。”鹿含笑点头。 “你不想放过我们?” “爱情都是自私的。”鹿含笑说。 鹿含笑今天拿住了把柄,就是用心险恶,就是要把孙莲心逼到悬崖峭壁,逼着孙莲心跟莫之叹一刀两断,不然,她就会闹得山摇地动,让爱面子的孙莲心威风扫地,社死于万千口水。 “你——”孙莲心也吃不准鹿含笑有没有底牌了,气得她香肩簌簌颤抖,“我毁掉了所有的证据,你手里什么都没有,你是在讹诈,讹诈!” 孙莲心逼视着老同学鹿含笑,气得浑身发抖。 “我是一个正人君子,绝不会讹诈,讹诈那是宵小行为。”鹿含笑嘴角那抹恶劣的诡笑,瑰丽如花,“哈哈,不信我的良言忠告,你就试试吧,有人要社死了。” …… 春来茶馆。 莫之叹、张海平和刘一郎,坐在茶馆的一个雅间,等待着孙莲心和鹿含笑。 “唉,我说。”莫之叹对刘一郎说,“是不是鹿含笑打电话让你过来的?” “嗯。”刘一郎没有拐弯抹角,也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点点头,在闷头想什么。 他就是想破脑壳,也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惊天动地,宇宙坍塌的故事。 今天就是某人的世界末日。 “她叫你来干什么?”张海平也很感兴趣地问道。 张海平也被蒙在鼓里。 “不知道。”刘一郎继续摇摇头,他今天也特别纳闷,不知道鹿含笑请自己来的寓意何在,好像不是电话里说的给从米国纽约出差回来的莫之叹接风洗尘。 好像有比这个更大的事儿,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被鹿含笑利用了,她把自己卖了猪仔,自己还在傻傻替人家数钱。 “你会不知道?”莫之叹盯着刘一郎的眼睛,他不信地问道,“她喊你的时候,你没有问她干什么?” 莫之叹觉得刘一郎好像在撒谎,没有实话实说。 老实人也有当面撒谎的时候。 “我问了。”刘一郎老老实实地回答,“但她没有告诉我,好像……是说你从米国回来了,要为你接风洗尘什么的,今天画室事杂,我脑子有点儿太乱,记不太清楚了。” 刘一郎是一个特么老实不太会撒谎的人。 “我觉得鹿含笑今天好像没有什么好事儿,我看她乐呵呵的,但心里边藏着什么邪恶的东西。”张海平大胆地揣测着。 但张海平暗想,不管鹿含笑玩什么阴谋,还是阳谋,对我有利就好。 “我也觉得……”莫之叹也蹙眉推测着,“她今天好像是冲着孙莲心来的,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她会有什么幺蛾子呢?” “不知道。”张海平摇头。 “不知道。”刘一郎摇头。 “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你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吧?”莫之叹提醒着张海平和刘一郎。 “没有。”张海平平平无奇地说,“你从米国回来以前,我就没有见过孙莲心。” 张海平说的没错,在此之前,他一直在里里外外忙公司的一摊子事儿,那家公司都有大大小小,忙不完的杂事儿。 就像鱼有吃不干净的刺儿。 “我也……差不多。”刘一郎说着,突然一惊。 内心震撼! 顿时暴汗!! 刘一郎脑海闪过他给孙莲心画的那张没有经过孙莲心同意的裸画,前几天就闹过一场“裸画门”事件,他想,今天不会是“裸画门”的余波吧,我记得清清楚楚,裸画被气得要死的孙莲心烧了,毁掉了,就连鹿含笑拍摄的手机里的裸画图和视频资料,都被她删除干净了。 “我……”刘一郎忽然转脸看定了莫之叹,想说什么,犹豫不决。 “想说什么,说吧。”莫之叹预感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他隐隐约约地断定,在他出差米国的时候,这里出什么事儿了,什么事儿难以预料,但好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不堪的事儿。 “我想问你,在米国还好吧。”刘一郎把刚想说的真话咽回去,没有敢说“裸画门”的事件,他顾虑重重,心想,也许是鹿含笑找孙莲心是别的什么事儿,自己多虑,风声鹤唳了。 刘一郎想,但愿今天与裸画门事件无关。 尼玛! 南瓜秧上偏偏要长西瓜。 刘一郎忽然发发狠心,斗胆暗想,今天就是跟裸画有关也没有什么关系,有关系更好,该来的总的来,那就来吧! 劳资豁出去了,说不定裸画门事件闹得风风雨雨,霹雳闪电,让莫之叹跟孙莲心趁这个机会闹掰了,他们散伙了,我也有追到孙莲心的机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水不为己,不养鱼鳖。 第91章 不要从和尚身上逼出舍利 春来茶馆。 刘一郎的心里很是矛盾,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拆散了孙莲心和莫之叹这一对鸳鸯鸟,但他心地善良,又不想闹得满城风雨,也不想伤了童鞋之间的感情,和哥们儿姐妹之间的深如海沟的情谊,还想像原来一样香香甜甜,没有波涛拍岸,没有树倒猢狲散,只有岁月静好,泉水潺潺,花儿美丽,阳光灿烂。 他就是君子操守,不想动手,只希望莫之叹和孙莲心,因为某种自身的严重矛盾,闹得不可开交,自然而然的分手。 当然,这种分手是在没有他的力量介入下,他们自身闹出什么不可逆转的矛盾,觉得二人不合适,平和分手,也就不用跟他拉什么仇恨了。 刘一郎不想染指仇恨,只想染指温馨。 矛盾! 尼玛矛盾! 矛盾就是人心! 在红尘滚滚的纷争世界上,刘一郎真的是一个不想与任何人起纷争,发生冲突的人,他对待爱情也是如此,想在波澜不惊,锣鼓不鸣的情况下,获得心仪的罗曼蒂克式的爱情,他的天真不灿烂,像这个世界的大儿童。 他也有有勇气的时候,有斗胆死死追求孙莲心的时候,那就是他酒喝多了,有酒胆的时候,会给孙莲心打一通电话,还会通过手机微信或者短视频,发一些黏黏糊糊的土味儿情话,或者爱情笑话,段子,亦或醉意朦胧的时候,挥毫画一幅幽默夸张的爱情漫画,再就是写首蹩脚的爱情打油诗,五花八门的正常或者非正常操作,表明自己深爱孙莲心的心迹。 爱情很累,累得他疲惫不堪。 感情投入越深,爱情越累。 爱情就是一个要命的活鬼。 刘一郎的妈妈郑三姑,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刘一郎,跟漂亮的孙莲心不是一个林子里的鸟,还直白地说,莫之叹才跟孙莲心是一个林子里的鸟,让儿子离开孙莲心,说孙莲心不是他能采到的一朵花,他们感情上隔着千山万水总无情,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郑三姑那个有心的妈妈,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她凭着跟孙莲心妈妈是工友的关系,也多次想让孙莲心的妈妈刘菊梅,在女儿孙莲心面前多说说刘一郎的各种好话,暗中没有少使劲儿,也想促成这对鸳鸯鸟,结婚生子抱小宝。 但郑三姑最后还是放弃了,觉得孙莲心跟自己的儿子刘一郎确实不合适,就算是因为某种机缘,他们结婚了,也不会幸福到白头。 操碎心的郑三姑,也明里暗里,都跟刘一郎说过,让他放过孙莲心,就是放过了自己,劝诫他去发展别的什么姑娘。 但刘一郎那厮就是认死理,死猪不睁眼,特么轴,他说自己非孙莲心莫属,说自己在“艳吻门”的时候,就已经对天发过毒誓,也写过鲜血淋淋的爱情血书,说今生他非孙莲心莫属,不然,就当一辈子的单身狗,面对这样死性的儿子,郑三姑也就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 “唉,我说刘一郎你别光顾着发呆啊。”莫之叹想从刘一郎这个老实人的嘴里,获得更多价值情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说,“你再想想,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孙莲心和鹿含笑她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摩擦或者冲突吧?我总觉得她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这事儿也好似跟你刘一郎有关,不然,凭鹿含笑的做事儿风格,不会把你也约来。” 老童鞋知根知底。 莫之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刘一郎苦涩地笑:“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一切正常。” 老实人也会撒谎,刘一郎隐瞒着重要的情报,他知道那秘不可宣的重要情报,妥妥的就是一个烈性炸药,一旦引爆,就会被炸成粉末也不一定。 刘一郎有些后悔,没有经过孙莲心的同意,自己擅自给她画了那幅裸画,偏偏刘金鼎要出大价钱买那幅画,就闹到了今天不堪的地步。 他也是财迷心窍,利益熏心,闹出这么不堪,难以收场的事情来,猫不该死我该死,又千不该,万不该,活活害苦了无妄之灾的孙莲心。 但他千怕万怕,还是最怕这事儿,让他和孙莲心之间,留下深深的缝隙,不可弥合的缝隙,自己追求她的美好愿望,就更会泡汤了。 但他也早就想好了,如果最后跟孙莲心鸳鸯不成,娶不到她这个心仪的美女,他就要……他不敢想象那种苦不堪言,糟糕透顶时候,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做的出来吗? 他有勇气做得出来吗? 他就是做得出来,可怜的妈妈怎么办? 想想都是眼泪。 “不对吧。”张海平忽然想起了什么,蹙眉道,“我在一次跟客户喝酒的时候,好像听邻居桌上,一个叫什么……刘金鼎的老板,好像说过一幅什么裸画,好像跟你有关,你认识刘金鼎吗?” 张海平透露出很有价值的重要信息。 这是要把刘一郎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往火坑里推的节奏。 “不认识。”刘一郎赶紧矢口否认,他不想让莫之叹知道自己背着他,偷偷摸摸,做贼一样,比做贼还过分地给孙莲心画了一幅裸画的事儿,那是他背着孙莲心和莫之叹偷偷私下里画的,不敢见人,让莫之叹他们知道了不光彩。 “什么裸画?刘金鼎又是谁?”莫之叹忽然觉得自己捕捉到重要的信息,速度问着刘一郎。 刘一郎没有抢答。 他这个慢性子,忽然沉着冷静,风雷不动。 “我跟你……一样,不知道什么裸画,也不认识什么刘金鼎。”刘一郎嘴里支支吾吾,想搪塞过去,蒙混过关。 “你好像没有说实话。”莫之叹对老同学特别了解,看得出刘一郎故作镇静之中,带着一点儿小慌乱,就逼他兜底儿,死死盯着刘一郎的眼睛说,“我没有记错的话,记得你画过不少的裸画,怎么说自己没有画过裸画呢?” “再说,画裸画也是你的一门生意,有不少人找你在密室里画裸画……” “对!我也见过……”张海平忽然打断了莫之叹的话。 “别打断我说话!”莫之叹有些愤怒地打断了张海平的话,不让他在三观紧要的时候插嘴,“话说回来,我看见你多次神神秘秘给男客户,或者美女客户画裸画,这是生意,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很正常。” “回忆悠悠往事,倒是有一次孙莲心跟我半开玩笑地说,你想给她画一幅裸体画,遭到了孙莲心的拒绝,有这回事儿吗?” 莫之叹敌视地看着刘一郎,对他兴师问罪起来。 “没有……”刘一郎内心一凛,矢口否认。 刘一郎再次后悔自己背着人,默念之中画了孙莲心的那幅裸体画,给孙莲心带来困扰,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但他再仔细想想,也不完全后悔,如果因为这幅裸画让孙莲心和莫之叹分道扬镳了,虽然牵涉到自己不是很光彩,但这种歪打正着的事儿发生了,也是可喜可贺。 但此时此刻,刘一郎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懦夫,应该承认自己真的给孙莲心画了一幅裸体画,惹怒了莫之叹,让他气得暴跳如雷,狠狠跟自己打一架,打到鼻青脸肿,半死不活,恩断义绝,然后,莫之叹跟孙莲心分道扬镳。 “我真是一个懦夫,软蛋!”刘一郎很是看不起自己了,心里默默地骂着自己,骂自己不是一个敢于直面鲜血的勇士,就是一个没有勇气破局的无用的懦夫。 妈蛋! 懦夫!! 不丈夫!!! 一块儿大豆腐!!! …… 春来茶馆之外,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也是熙熙攘攘。 孙莲心和鹿含笑一对虎视眈眈的情敌,这会儿都僵立凝滞在那里,谁也不吭声了,但她们脸上激动的表情依然,只是短暂的宁静罢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鹿含笑挑眉邪笑,对孙莲心冷声冷气地说:“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安安静静地离开莫之叹,我就不拿出毁掉你的证据了,不然,后果你懂的……” 鹿含笑声音不高,但威胁味道特么重。 “我懂,不要讹诈我。”孙莲心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 她觉得鹿含笑一贯会使用讹诈的手段,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如此,她曾经多次被她唬住了,今天要跟她决一雌雄。 虽然二人皆雌不雄。 这次孙莲心胸有成竹,稳坐钓鱼台,不会被鹿含笑唬住了,就算她手里还有什么证据,放出什么王炸,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跟莫之叹解释清楚,因为她知道莫之叹是一个看似痞坏,但内心明朗如清波的人,这样的人,活得通透,看得通透,不会死钻牛角尖儿,会理解她,对她有利的前提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刘一郎会给她画一幅什么裸体画,如果这事儿有错的话,也是他刘一郎的错,跟自己没有一根儿毛线的关系。 就算是有毛线的话,也是自己长得太漂亮,都是漂亮惹得祸,不是我孙莲心惹得祸。 所以,此一刻,她沉静如山。 …… “喂,刘一郎,我觉得你没有说实话。”莫之叹审视地看着刘一郎的眼睛,他看到了张海平提到刘金鼎的名字时,刘一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他如果不认识刘金鼎,就会很坦然,脸上会波澜不惊,不动声色,但刘一郎好似有些紧张。 莫之叹就断定刘一郎一定认识刘金鼎,还有着某种不与人道的亲密关系。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一个老实人……”刘一郎唯唯诺诺地说。 “你神色有些慌张,你慌张什么?”莫之叹命令着刘一郎,“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别这样,你这样把我都吓着了。”张海平见莫之叹逼问刘一郎,做得有些过分,都是关系很铁的同学,何苦苦苦相逼,不要从和尚身上逼出舍利,就出来为刘一郎出头。 不让莫之叹欺负刘一郎。 张海平觉得莫之叹是一个强者,刘一郎是一个弱者,强者不能欺凌弱者。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别多嘴。”莫之叹狠狠瞪了张海平一眼,让他闭嘴! 刘一郎正襟危坐,但他在努力地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脸的死水无波。 正在这个时候,春来茶馆老板十分勤勉地把一壶茶端上来,还有几样小甜品,这是张海平点的套餐。 白须老板给每个人倒上茶,一脸职业的微笑说:“客官请慢用。” 老板微笑着说完,也感到了某种不对的沉重氛围,就轻轻地把壶茶放下,不紧不慢地退下了。 白须老板刚刚退下,孙莲心和鹿含笑就从外面进来,孙莲心好似说到口干舌燥,有些渴了,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一杯茶,没有理睬鹿含笑,就当她是空气。 哼! 一脸清冷的鹿含笑,俏鼻冷哼了一声时,刚要拿茶壶时,殷勤的老太监一样的张海平,今次有了眼色,率先拿起茶壶,忙不迭地给鹿含笑倒茶。 心怀叵测的鹿含笑,没有表达谢意,带着气呼呼地情绪,端起茶水就喝。 她喝得太急,太草率,烫嘴了,想暴怒,忍住了,没有发作。 孙莲心看猴戏看到爆发的笑点一样,一个笑喷出来。 鹿含笑当即尬死,一脸羞愤。 但鹿含笑很快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化解尴尬地说:“这家的茶很地道,都尝尝。” 鹿含笑说这话的时候,她暗暗地想,孙莲心你真的不知道裸画门事件很严重吗?你就王八吃秤砣一样,认定你毁掉了所有的证据了吗? 你这会儿笑得出来,就笑吧,敢看我出丑的笑话是吧,等一会儿,角色就会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我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你就是草芥一样的存在。 到那时候,你就别怪我不顾及同学情,别怪我无情无义,跟你恩断义绝了,因为在外面的时候,我苦口婆心,哼哼教导,把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统统对你说了,你不进天堂享福,偏要去地狱去吃地沟油,吃瘪,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第92章 你的天,永远是阴天 春来茶馆的外面是一个大晴天。 孙莲心、莫之叹、张海平、鹿含笑和刘一郎他们,大家都纷纷落座喝茶。 喝茶的雅间里,很沉默,都是吸溜茶的声音。 声音有些诡异。 气氛有些诡异。 每人脸上都是诡异。 石头也会放驴屁! 今天这个茶局,张海平点的是一壶普洱茶,这家春来茶馆也是堪堪诡异,老板特么认死理,千茶万茶,他不经营别的什么茶,专门经营普洱茶,真是行业奇葩。五十多岁,胖乎乎的老板特么专一,没有之一。 这里经营的普洱茶,分为两种,一种是生普洱茶,再就是熟普洱茶,张海平点的是熟普洱茶,这茶经过渥堆发酵,茶性更温和,口感醇厚,绵软回甘,无苦涩之感。 他们喝茶配的甜点套餐有话梅、糖山楂、荔枝、饼干、沙琪玛、月饼、各种酥等等。 喝着茶,口啖水果,或者吃点儿小甜品,也满有一些小情小趣小格调。 大家喝了一会儿茶,谁都不吭声。 喝的都是一场寂寞。 静死。 落针可闻。 甚至能听见屋里蚊子,吧唧,吧唧,眨巴眼皮的声音。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孙莲心感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喝茶品茗,本该是卸掉心灵尘埃,轻轻松松的事情,但这会儿品茗的人们,冥冥之中,都怀揣着什么心思一样,氛围有些压抑。 孙莲心觉得刘一郎一直闷头喝茶,好像在回避着自己的目光,且从刘一郎身上看得出来,他如坐针毡,让孙莲心也觉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 孙莲心虽然说内心里不怕什么,但她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胆怯如兔,自己也不敢看莫之叹,尽量回避着莫之叹深刻狡诈的眸光。 她怕看到一枚欲炸的炸弹。 莫之叹那厮老谋深算,城府很深,他在喝茶品茗的时候,慢抿细啜,看似心不在焉,但暗中观察或者研究大家各自的神态,特么是他对鹿含笑和孙莲心观察入微,留意着她们的神态举止,一笑一颦,想从其中读到什么蛛丝马迹,看破什么端倪。 一眼透底。 孙莲心这时候才知道,莫之叹那厮外表看似粗鄙奸佞,还带有几分邪肆的雅痞,这个雅骚混合体,其实,他城府深如海沟,特么是他不经意间侧眸自己的时候,令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紧张。 孙莲心暗想,我今天要拿捏稳妥些,不管鹿含笑怎样玩明骚还是暗骚,我都要从容淡定,认真对待,不可以掉以轻心,不可以输掉。 今天尼玛这那里是喝茶,分明就是就是一场茶界鸿门宴。 貌似可以跳出事外的张海平,也难以跳出事外,他凭着男人的第六感觉,也觉察出现场暗流涌动,且夹杂着欲爆的火药味儿。 但他捕捉不到今天的焦点是什么,但他预感肯定跟爱情有着某种关系,似乎跟他们之中的每个人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大家都在等待一个明朗化的节点或者爆点的到来。 喝了一会儿茶,莫之叹看看沉默的大多数,他有些心急气躁了,就对鹿含笑有心无心地说:“这茶喝出一点儿味道,别憋着,今天好像你是原主,我觉得你应该说点儿什么了。” 莫之叹要引爆炸弹了。 “原主?什么鬼?”喝茶的鹿含笑,微微一惊,她在等待孙莲心自己主动出来,跟莫之叹主动坦白交代地把那种骚事儿说破,然后因为自己的不检点,再愧疚万分地宣布跟莫之叹分道扬镳,她鹿含笑开始接盘。 但孙莲心好像故意装傻,迟迟没有行动,依旧稳坐钓鱼船。 “什么鬼,你应该知道吧。”莫之叹要让鹿含笑揭开锅盖,他要看看锅里蒸的是馒头,还是什么馅儿的包子。 “哦。”鹿含笑在想什么的时候,听到莫之叹点她的名,从睡梦中猛然醒来一样,她看看刘一郎,就想点卯让他说。 你不出头谁出头。 刘一郎紧张,装作没有看见鹿含笑对他的有所暗指。 依然当傻瓜。 “那就你说吧,好像你也知道什么秘密。”莫之叹实在煎熬,快把自己熬成一锅小米粥,要崩溃了,他贸然地对沉默的孙莲心说道。 “呃。”孙莲心慢吞吞喝口茶,故做镇定,转脸看看刘一郎,心说,尼玛,都是你惹下的祸,这会儿跟没事儿人一样,把我放在微波炉里当烤鸭吗,就想让刘一郎说,谁做孽,谁报应。 “呃什么呃,说吧。”莫之叹想发作,想炸。 但他盲目,不知道怎么炸,不知道炸谁。 总不能盲目地轰炸宇宙吧。 “也是时候了。”孙莲心也不想久拖,自己的心脏不好,这会儿,她的心跳得厉害,反正那件事情不是她做下的,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深深的受害者,也想赶紧把事儿挑明了,让始作俑者刘一郎自己承担责任,不可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默默看着喝茶的刘一郎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孙莲心突然把球再次踢给了刘一郎,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鹿含笑知道揭秘的时候到了,她的高光时刻到了,孙莲心尴尬时刻,跟莫之叹分手的时刻,社死的时刻也要到了。 准备开香槟祝贺。 这个世界要纠错。 “我说什么?”刘一郎觉得莫名其妙的看看鹿含笑,“今天的茶不错。喂,莫之叹,你出差米国,讲讲你在米国的见闻吧。” 刘一郎把球踢给了想知道真相的莫之叹,想搅场子,想蒙混过关。 想把莫之叹当一个傻蛋。 “没有什么见闻。”莫之叹愤懑不已,但他找不到发作的突破口,就懒懒地说,“我没有什么好讲的,倒是觉得你们有什么要讲的,但你们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贴封条了一样。” 莫之叹跟大家一起喝酒或者品茶,从来没有这么压抑过。 “唉,莫之叹,听说米国红灯区很热闹,你没有……去那里进行一番观光浏览?或者,你懂得……”张海平看着莫之叹。 “我可不敢去,那里是禁区。”莫之叹淡然地说着,心里想着怎样探求到深藏的、大家好像都心知肚明、只瞒着他一个人的秘密。 “禁区?”鹿含笑听到禁区二字,忽然灵光一闪。 她终于找到了引爆焦点的突破口了,也觉得是引爆焦点的时候了,她觉得孙莲心已经活得太久了,该是她社死,毁掉她锦绣前程的时候了。 “莫之叹你不去禁区是你莫大的损失,但有人在你出差的时候,突破了禁区,突破了道德底线,爱情底线。”鹿含笑再也不能等下去,再等下去的话,她就要爆了,她俏丽的嘴角,洋溢着温柔浅笑,看看孙莲心,终于祸水东引,把火烧到孙莲心的身上了。 唰! 唰唰!! 唰唰唰!!!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集中在了孙莲心一个人的身上,她即刻变成了燃烧焦点。 孙莲心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也知道今天鹿含笑是针对她的骚操作,但她还是有些猝不及防的样子,怒目鹿含笑说:“鹿含笑,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突破禁区了?说清楚。” 她可不想当着莫之叹的面背黑锅,那可是压死他们爱情的最后一根儿稻草。 孙莲心感到了某种不妙,甚至感到了鹿含笑对她的某种冷飕飕的凌厉。 “我不想说你们那些狗扯羊肠子的烂事儿,也说不出口,还是让当事人刘一郎说吧,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贼模鬼样的鹿含笑,把目光再次落在了刘一郎身上,逼他跳地狱,要他接受道德的炼狱了。 但她鹿含笑表面上看似对付刘一郎一个人,但她今天玩心眼,实在是诡计多端,她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刘一郎身子一抖。 浑身冷汗嗖嗖。 刷地一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刘一郎身上。 傻愣愣的刘一郎,没有经历过这种被塞进微波炉里,进行残酷烧烤的局面,他不能不凌乱,就理所当然的凌乱了。 他也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自己就要完蛋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隐忍的莫之叹,不想再隐忍,他感到头皮发麻,预感到有一颗雷就要抑制不住地要爆炸了。 “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刘一郎忽然小声嗫嚅。 刘一郎有些软弱,他不想趟雷。 也不敢趟雷。 他想没有霹雳闪电地过去,让岁月静好。 但这只是刘一郎的一厢情愿,不是莫之叹所愿。 “还是我来说吧。”孙莲心知道这是鹿含笑专门给她设好的一个局。 孙莲心不能再袖手旁观,再旁观的话了,就会严重被动。 与其严重被动的话,还不如自己说出来,不说出来也得说出来,她没有任何退路,因为情敌鹿含笑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因为火已经烧到她身上了,她不能再回避了,要站出来,也许结果会好一些。 大家刷地一声,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孙莲心的身上。 “还是我说吧。”刘一郎这个诚实木讷的人,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当缩头乌龟,让孙莲心背锅,会被美女孙莲心看不起自己,甚至会把他看矮了,看扁了,他是一个大男人,有尊严的大男人,有事情要自己扛,不能让女人扛,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孙莲心看不起,既然自己死死追求她,就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说假话也不是刘一郎做人的风格。 “你坐下,我说!”孙莲心怕刘一郎嘴巴笨,说不清楚。 说这等有些骚乱的事儿,嘴里的口条,不能笨拙,要说得清晰才好,如果让刘一郎说得结结巴巴,或者前言不搭后语,支离破碎,更会让莫之叹疑窦丛生,会把本来不是很糟糕的事情,搞得糟糕。 “你坐定,还是我来吧。”刘一郎脸颊酡红,对跟他抢话的孙莲心说,“我是当事人,我说比你说清楚。” 刘一郎做个领袖风范的豪横手势,逼着孙莲心坐下。 “这事儿赖我,全赖我。”刘一郎还没有开始说,他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叫刘金鼎的商业大咖,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狗东西刘金鼎,他有钱,也特么有特殊的癖好,他要向我订购一幅画,还说了,要美女裸画图,画的越性感越好。” “我们画室一直追求我的美术学员花芳香,很想让我画她的裸体像,她也曾经跟我说过多次,说为了伟大的什么狗屁美术事业,甘愿牺牲自己的色相。她长得奇丑无比,孙莲心和张海平都去过我的画室,见过花芳香本人,她长得会把恐龙吓死。” “捡重点说,别绕弯子。”鹿含笑听刘一郎没有直奔主题,有些恼火了,她想尽快让情敌孙莲心当众英勇地社死。 “别打扰,让他说!”莫之叹知道很快这事儿就会转移到原主孙莲心身上了。 他想,我不在国内,孙莲心居然敢……谁给她的胆子,她的胆也太肥了吧。 “你说,嘴巴利索些,别拌拌汤。”鹿含笑真想发作,特么急死人了。 “稍安勿躁,让我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些。”刘一郎忽然异常沉稳,接着刚才的话,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拒绝画丑女花芳香的裸图,但我又想挣到刘金鼎一笔不菲的钱,有八万块之多。” “在这种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也是滚滚红尘中人,不能免俗,谁会拒绝金钱呢。花芳香那么丑,肯定画出来没有艺术的审美感,只能有审丑感,不值钱。” “讲重点。”莫之叹也急躁了。 “稍安勿躁,好饭不怕晚。”张海平也急,但他更想从容一些听刘一郎说下去。 “别他妈打扰我,别把我心绪搅乱了。”鲜见发火的刘一郎,突然发火了,有些悔恨不及地说道,“在刘金鼎的金钱的诱惑下,我就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想象着画了一幅孙莲心的裸体画。莫之叹你坐稳些,想干什么?别想歪了,听我说完……” 刘一郎制止了情绪突然失控,想发作的莫之叹。 大家的目光刷地集中在莫之叹身上,旋即,目光落在了孙莲心的身上,她愤懑得憋得脸红。 “你们看我干什么,不关我的事儿。”孙莲心怒喊,“都安静地听刘一郎说完,好像我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儿一样。” 刷啦! 大家的目光又转向刘一郎。 玩走马灯啊! “不急,你慢慢说。”莫之叹强压心头怒火,忍住就要爆发的操蛋脾气。 “我接着说。”刘一郎深深吸口气,沉稳一下身心,镇静地对着就要爆发的莫之叹,把孙莲心也撇清地说道,“这事儿跟孙莲心没有毛线关系,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了赚到刘金鼎的八万块钱,就在一个夜晚,全凭自己的胡乱想象,而非真实的实物参照,孙莲心不在现场的情况下,这是重点……” “我本来想邀请孙莲心,给她一笔钱画她的裸体,但我说服了自己。”刘一郎忽然说得从容不迫起来,“我知道,我就是给孙莲心一座城池,她也不会让我画裸体,我就凭着想象画,就画出那张惹是生非的裸体画,这就是真相。” “我向孙莲心道歉,也向莫之叹道歉,对不起,请你们原谅。”刘一郎沉痛地说着,一脸深刻内疚,羞愧,向孙莲心和莫之叹道歉,认错。 刘一郎道歉的时候,大家纷纷脸上有了惊异之色,特么是莫之叹,他的脸色特么难看,要把刘一郎杀掉的那种感觉。 张海平一脸错愕。 鹿含笑一脸兴灾乐祸,眼含讥诮。 她还想加一把火,把孙莲心烤熟烧透,彻底死翘翘,但还不到时候,她要拿捏稳当一些,要有大将军风度。 不能小人嘴脸情态。 这时候的孙莲心一脸羞愤,后脊背开始冷汗淋漓。 “你怎么能……”孙莲心坐不住了,冲刘一郎怒目而视,“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背着我画我的……那种像呢?” 孙莲心忍无可忍,也是趁机做给莫之叹看看。 “不要打断他,他还有话要说,让他继续说。”莫之叹再次想炸,但他还是强压心里的怒火,觉得自己的爱情被亵渎了。 “我知道,孙莲心从‘艳吻门’事件发生以后,就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我不敢找她画那种画,只能靠想象力了。”刘一郎老老实实,谢罪地说,“我对不住孙莲心,我不该把你画成那样去换钱,结果,讲好的八万钱没有赚到,我还为这事儿倒贴了八万块钱,还差点儿闹出人命。” “在孙莲心跟刘金鼎抢那幅画的时候,刘金鼎引发了心脏病,差点儿命丧黄泉,吃了速效救心丸就没事儿了,让我白贴进去八万块钱。” “你们真的画了裸体画?”莫之叹浓密剑眉下,一张阴霾怒气的脸,用深邃凤眸死死瞪着孙莲心。 “真的画了。”孙莲心忽然异常的沉稳,微挑柳眉,说道,“你别跟我吹胡子瞪眼,弄清楚重点,刘一郎说他是默写生字一样,默画的我的像,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孙莲心羞愤地说。 “你是最大的受害者?放屁!”莫之叹冲孙莲心骂道,“你和刘一郎都是始作俑者,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默画。”孙莲心提醒莫之叹。 “默画,能画得栩栩如生吗?骗鬼吧。”鹿含笑眼中暗含讽刺,忽然觉得是自己再次出场,把事情推向高潮,要彻底灭掉孙莲心的好时候了,她冷鼻一哼,尖酸刻薄地说道,“默画,画到了栩栩如生,毫发毕现的程度,他们在某个时刻,某个暗室,二人双双画裸体画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龌龊故事,鬼都不会相信。” 鹿含笑给大家,特么是给莫之叹一个难以接受的臆断骚场面。 是男人,都不会忍受。 “这种事儿不能瞎说,我觉得……”张海平觉得事情不太妙,他想,万一鹿含笑把孙莲心和莫之叹的爱情搅黄了,鹿含笑就会转身投入到莫之叹那厮的怀抱,我追求美女鹿含笑的事儿就泡汤了,不行,这事儿对我极度不利,我要扭转乾坤。 张海平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我相信孙莲心和刘一郎的为人,他们绝不会越雷池半步的。莫之叹,你要相信我,我觉得……”张海平看看脸色阴沉的莫之叹,“刘一郎只是想象着画的那幅画,跟孙莲心没有一毛钱关系,我相信他们的清白……” “不用你说,我心里有数。”莫之叹一直想着隐忍,不想恼羞成怒,但他还是雅量不够,有些愤怒了,他用阴冷的声音打断了张海平的话,对孙莲心厉声说,“我知道人生本就和光同尘,但有些事情可以原谅,有些事情不可以原谅,我觉得你好像跟原来,或者跟我出差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上证据吧,一切都是证据说了算,不可以空口无凭。”莫之叹冷声说完,他看着鹿含笑这个搞事情的原主,她也是这次事件的暗箱操作者。 他们事先貌似有过什么沟通。 这事儿说莫之叹完全蒙在鼓里,也不尽然。 大家的目光刷地又都集中在了鹿含笑的身上,等待她拿出强有力的证据。 鹿含笑犹豫着,迟迟没有拿出证据。 孙莲心看见鹿含笑迟迟不肯拿出证据,心里暗想,她没有证据,就凭她的一张嘴,难以给自己定罪,莫之叹也不会太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没有证据是吧?”张海平忽然笑来,喝口茶说,“原来这都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乌龙事件,你们编出这样的一个骚故事,是考验莫之叹和孙莲心的爱情是不是够坚贞吗?” 他张华平也想趁机骗鬼蒙神,让这件糟糕透顶的事情赶紧过去,别再把他和鹿含笑的没事儿也给搅黄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孙莲心看鹿含笑拿不出证据,又听张海平这样说,把这次骚扰事件看成了一桩乌龙事件,莫之叹也一脸的茫茫然,她心里坦然了下来。 就在孙莲心心里逐渐坦然下来的时候,鹿含笑喝口茶,噗地一声,吐掉嘴里的茶叶棍,忽然站起来,她双手环胸,斜睨着孙莲心,俏丽的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说:“我只是想让你多活一会儿,多让你受一会儿煎熬。” “没有成想,你居然觉得自己就要雨过天晴了。哼哼,劳资我告诉你,你的天,永远是阴天,绝不会是阳光灿烂,绝无晴天可言,会永远都是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第93章 茶室里的战斗更加激烈…… 伫立茶室的孙莲心,听完鹿含笑威胁味道十分浓重的狠话,当即瞪大了卡斯兰的大眼睛,十分震惊,震怒。 性格知性温婉的孙莲心,想到地球毁灭,宇宙爆炸,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女同学鹿含笑,她的心比眼镜王蛇还毒。此时此刻的她,的的确确相信了女人心都如蛇蝎那句话,那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真金炼成的一句话。 且在这句话就是专门为鹿含笑量身制作的。 在鹿含笑抛出一句句语言炸弹,威慑看似柔弱的孙莲心的时候,惊愕的莫之叹也瞪大了眼球。 张海平瞪大了眼球。 刘一郎也瞪大了眼球。 最为惊心动魄的孙莲心,更是瞪大了惊恐的眼球。 大家都有目共睹地深刻领受到鹿含笑的暴戾,觉得她就是嗜血妖娆。 “你想让我多活一会儿,让我多享受一会儿煎熬?”忽然沉着冷静地孙莲心,嘴角似笑非笑地微扯冷漠弧度,看着大家都对她侧目的眼神,忽然冷哼一声,鄙视地看着鹿含笑流光溢彩的眼睛,“我不想活了,你就让我死吧,让我死个痛快,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让我死掉。” 气愤填膺的孙莲心,怒不可遏地向看似胜券在握的鹿含笑,发起了严重地挑衅,一点儿也不输她的样子,正义凌然。 “垂死挣扎是吗?”鹿含笑觉得孙莲心在自己面前,就是在垂死挣扎,她的眼眸里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带着恶毒的笑意,对孙莲心说着,再次双手环胸,看看孙莲心那张洁白如玉,清丽脱俗的脸蛋,压低声线,柔声道:“孙莲心,你觉得垂死挣扎有意义吗?毫无意义。” “哼,我是一个大肚佛,不想赶尽杀绝,容你再想想,如果你答应我跟你的保密条件,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好姐妹,一起泡吧,一起嗨歌,一起撸猫,一起喝咖啡。” “什么保密条件条件?说!”莫之叹一听,当即急眼了。 哼! 孙莲心和鹿含笑,暗中达成或者偷偷签约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保密条件,如果二人都死死地信守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就杯具了。 那个眼看就要公布的什么秘密,就会湮灭,他莫之叹不想要那样的结果,他需要真相,立时三刻就要真相,不想被两个女人当傻逼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就是一种耻辱。 忽然,鹿含笑神秘一笑,依旧讳莫如深,她没有告诉莫之叹她和孙莲心之间达成了什么秘密,她就是和孙莲心之间达成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她和孙莲心的事儿,需要保密,无需公开,她还是不想撕破脸地对孙莲心提醒说说:“嘿嘿,我说孙莲心大记者,但我郑重其事地提醒你,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把握不好的话,你就……江山稳,江山倾,都在一念之间。” 冷声说话,口吻坚定的鹿含笑,这次真的向孙莲心发出了最后通牒。 围观喝茶的听众,都放下茶杯,倾耳听着,但没人听得懂她们哔哔叽叽什么,都如坠五里云雾里。 “别说隐语,请你们明言。”莫之叹再次微微蹙眉,要她们不要隐瞒,把那个人人都想知道的什么秘密,赶紧和盘托出。 这时候的莫之叹,内心推测,两个女人似乎或者妄图达成什么协议,他要知道她们的秘密,让她们公开她们的秘密。 张海平也听不懂她们的话,认真做思考状。 刘一郎是唯一一个听得懂的人,她们要做什么,他虽然看似笨拙,木讷如傻,但此刻开智,已经心知肚明。 在冥冥之中,刘一郎还是希望孙莲心迫于鹿含笑的压力,答应心术不正的鹿含笑,给她开出的难以公允的条件,跟莫之叹平平和和分手,他们成了一对蜜獾,我刘一郎追求孙莲心也就可以看见曙光了,不然,就会睁眼瞎子一抹黑,没有爱情的锦绣前程。 这样虽然不是很道德,也似乎问心有愧,但刘一郎也希望达成自己所愿。 人都他妈是一个自私币,刘一郎忽然在心中暗骂自己。 茶室气氛继续凝重,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读秒了。”鹿含笑等得没有耐性了,她也看出了大家等待那个秘密等得有些焦灼,也想再趁机加一把火,逼一逼孙莲心,就把控时机地对像只怒狮的孙莲心,抿嘴淡然一笑,神态发萌,轻飘飘地说道,“我们都是好姐妹,再优惠你一下,再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读秒开始……一、二、三……” 孙莲心脸色如铁。 她在脑回路,心想,今天这事儿,看样子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不可了,再往回倒带地想一想,她那天在刘一郎的画室烧自己的那幅裸画,毁掉证据的时候,鹿含笑好像在围观的人群里寻找什么,她突然间灵光乍现,忽然就明白了。 那天,早有预谋设局的鹿含笑,在嘈嘈杂杂的人群中,暗中安排了什么人,把她孙莲心毁掉裸画的整个过程都拍摄了下来,就算她在厕所删掉了鹿含笑手机里的所有的证据,但没有删掉那个暗中偷拍者的视频资料。 留下后手。 阴险! 极大的阴险! 好不要脸! 为了达到自己险恶的目的,卑鄙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鹿含笑真是太阴险可怕了。 但气愤之极的孙莲心,转而又想,就算鹿含笑真的拿出所谓的关于我和刘一郎画裸画的证据,或者那天鹿含笑在暗中安排了人拍摄了证据,反正我孙莲心走得正,行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一个瞬间,她就豁然开朗地想透了。 孙莲心镇定地淡淡一笑,对鹿含笑说:“别读秒了,你就直接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吧,反正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相信真理的存在,更相信自己的清白,容不得别人玷污。” 鹿含笑看自己处心积虑,已经把倒霉透顶的孙莲心,逼到了悬崖边上,就要死翘翘了,但让她感到蹊跷的是,死到临头的孙莲心,她不但没有软下来,哭哭啼啼地悬崖勒马,面对万丈深渊,她貌似临危不惧,且不怕跳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真强! 真勇敢! 这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胆! 变成了英雄虎胆! 无语! 是该散会了。 “那……好吧。”鹿含笑忽然心硬如铁,但她还是有些怜香惜玉地冲孙莲心笑笑,拿出手机,对孙莲心有些歉意地说:“好妹妹,对不住了。” 鹿含笑脸上没有表情,打开了她让人偷拍以后,发给她的展示孙莲心火烧自己的裸画,毁掉证据的视频和截图,让大家挨个地看。 “看看吧。”鹿含笑一边让大家看孙莲心毁灭证据的偷拍视频,一边一脸恶毒地笑着,幸灾乐祸地说,“看看吧,这个貌似清纯的少女,为了掩饰她赤裸裸的丑陋,不想社死,在不失时机的毁掉自己见不得人的证据。” 孙莲心当即沙雕了。 莫之叹看着视频,双眼冒火。 张海平瞪大了惊讶的眼珠子,瞳孔要放大了。 最生气的当属刘一郎,他好像比吃亏千里的莫之叹还生气。 刘一郎就是想破脑壳,也没有想到孙莲心这个女人的妖孽,她不讲武德,更不讲童鞋情谊,恶贯满盈地偷偷留下毁人清誉的所谓证据。 是可忍熟不可忍。 忍无可忍的刘一郎,眼底寒光闪闪,泛着幽冷的光芒,猛地冲上去,抢鹿含笑的手机,他想毁掉这最后的证据。 证据已经公开,就是毁掉证据,也没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要毁掉这无耻的证据。 “给我!给我!卑鄙!”刘一郎疯狂地抢着鹿含笑的手机。 “不要抢!”鹿含笑不让刘一郎抢手机,顺便把手机扔给了气愤不已的莫之叹,“把证据收好,不要便宜了坏人。” 莫之叹手一伸,接住了鹿含笑扔过来的手机,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抖,刚才看着孙莲心毁掉裸画视频的时候,一脸暴怒,钢牙紧咬。 张海平也看傻了,他想,鸡蛋碰石头,不想完蛋也得完蛋了,孙莲心要社死了,跟莫之叹的爱情就要完蛋了,鹿含笑可能要成为天经地义的接盘侠了,我苦苦追求美女鹿含笑的希望就要成为失望,成为无可企及的水中月,镜中花了。 刘一郎知道那些内容,但他还是觉得鹿含笑真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拿出这样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心愿,也真是太不光彩,太卑鄙了。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刘一郎觉得是他这个始作俑者该站出来的时候了,他向已经有些痴傻发呆的孙莲心道歉说,“都是我给你惹的祸,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向你道歉。” “你——”孙莲心用颤抖的玉手,指着刘一郎的鼻子,气到无语了。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吧。”鹿含笑继续煽风点火,不怕事大,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现在是你刘一郎和孙莲心向莫之叹坦白交代的时候,说说你们是怎么光着屁屁,不着片缕,在见不得光的某个黑暗处,妖娆地躺在那里,你刘一郎为了有质感,画得更逼真,伸手摸了不该摸的地方吧?你们还做了双人体操运动吧?我们对这些隐私最感兴趣,说吧,说出生动逼真的细节。” 鹿含笑极度博人眼球地描述着臆想中的生动画面。 真骚,让人接受不了。 “行了吧你。”张海平赶紧站出来,想制止鹿含笑不良的骚操作行为,怒着脸说道,“你想干什么?有你这样对待同学的吗?你想拆散人家是吗?走,我们走!别在这里乱搅浑水。” 张海平不让鹿晗笑这样,想把她拉走,想挽救眼下的颓势危局。 “别碰我!我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坦露一下事实而已,别无它意。”鹿含笑甩掉了张海平的手说着,看了莫之叹一眼,继续拱火说道,“莫之叹一口气好忍,你真是好一个谦卑的君子。” 鹿含笑这话就是火上浇油。 莫之叹心里窝的火,腾地一声,一下子被鹿含笑拱起来了,暴怒的莫之叹,哪里受得了这个,他牙呲必报,一个闪身,腾地走到孙莲心跟前,怒气冲冲地对着孙莲心的鼻子尖儿喊道:“你做的好事儿!” “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清清白白……”孙莲心一点儿也不示弱地冲莫之叹喊道。 “你们都那样了,还敢说什么也没做。”莫之叹忍无可忍,怒火焚心,一抬手,狠狠扇过去。 啪! 莫之叹凌厉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孙莲心俏丽的脸蛋上。 这一记耳光够狠,打得孙莲心脸上有五根儿清晰手印。 火辣辣疼痛。 啪! 暴怒的丽人孙莲心,顾不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讲礼仪,有来无往非礼也,也狠狠回敬了莫之叹一记耳光。 啪啪! 最早就有准备的孙莲心,事先看过写好的剧本一样,也正正经经地走程序,卯足劲儿,狠狠给莫之叹两记耳光,她多赚一个耳光。 啪啪!莫之叹打孙莲心两个耳光。 啪啪啪!孙莲心差额不对等地打了莫之叹三个耳光。 他们互扇耳光,打得耳光响亮。 孙莲心这个学霸姐,数学要比莫之叹学得好,且是真好,她总是没有记错,把数字记得很准,把打耳光的数学题都做对了,没有一道错题,她总要多打莫之叹一个耳光。 姑娘不能吃亏。 恋爱和分手的姑娘,都不能吃亏。 “别打了你们!”刘一郎赶紧过去制止莫之叹,“你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 刘一郎话音未落,没处撒气的莫之叹,说等会儿再找刘一郎那个始作俑者算总账,没想到那厮没有眼光,没有逃之夭夭,还像一个外卖小哥主动送货上门,莫之叹哪有不收货之理。 暴怒的莫之叹,他的厉拳,对准刘一郎的脸,狠狠一拳打过去:“去尼玛的鳖!” 刘一郎这个老实货,傻心眼,没有防备,也没有躲闪,这一拳打得刘一郎感到鼻子一甜,噗地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噗——” 刘一郎喷出的血,喷了莫之叹一脸,把他的脸喷花了,要比网络喷子的功夫还好。 刘一郎就是喷祖。 “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刘一郎虽然老实,不善言辞,但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刘一郎被莫之叹打怒了,他抹一把脸上鲜红如花的血,对莫之叹就是狠狠的一拳,这一拳带着击破空气的破空声。 老狠了,空气都被震伤了。 莫之叹那厮,早有防备一样。 他的狗头一偏,刘一郎打了一个空,打了一个寂寞。 但刘一郎顺手抄起茶桌上的瓷杯子,冲莫之叹的头就砸过去,斜飞的杯子,没有砸中莫之叹,砸在了墙壁上。 啪! 瓷杯子爆炸了,炸出四溅的碎瓷。 “唉,不要动手啊,别把我的店给砸了。”茶馆老板听到动静,怕自己的财产损失,想制止茶室的激烈惨况的战争。 “砸坏了赔给你,闪开!别伤着你。”莫之叹一边跟刘一郎对打,一边飞起一脚,顺便把心急火燎的老板踹出茶室,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受到轻伤的茶馆老板,在门外叹息着,祈祷打斗赶紧结束。 茶馆老板在外面念念有词祈祷的时候,茶室里的战斗更加激烈…… 第94章 空旷到一片苍茫 叮叮咣咣,霹雳当啷。 桌倒茶杯飞,凳子断腿,鬼喊神叫,鲜血溅飞。 乱套了,全乱了,整座茶室,硝烟滚滚。 满脸鲜血的莫之叹,和鼻青脸肿的刘一郎,二人大打出手,打出青春的激情,打得热血沸腾,他们把茶室给砸了,掀翻了茶桌不说,墙上留下打斗痕迹,弹痕累累,屋子里一片狼藉。 “不要打了,有话好好说。”孙莲心冲莫之叹和刘一郎喊叫着。 “住手!”张海平没有见过这等酣战景况,大声喊着,阻止着发疯的莫之叹和刘一郎,他们都灵魂出窍,方出身体里的恶狼恶鬼,打疯了,打得酣畅淋漓。 最害怕的是孙莲心,她吓得脸色苍白,也想制止这场血腥殴斗,她怕打出人命。 这件事情因她而起,她虽然不是血殴的主谋,但打人没有轻重,没有好手,加之双方都存着大恨,都下死手,一旦打出人命,或者把人打残,失掉同学情义倒在其次,闹不好会吃官司,坐牢,把人活活打死,杀人偿命,说不定会被枪毙! 只有鹿含笑沉着冷静,袖手旁观,她始作俑者,对今天的结果很满意,初步达到了她这个设计师,精心设计的效果。 “别打得太狠了,都是同学……”鹿含笑在一边假意劝架,其实是煽风点火,生怕不会把大天捅下来,她觉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场面越糟乱越好,那样的话,孙莲心和莫之叹散伙的可能性就越大,她就会趁火打劫,浑水摸鱼,让自己的目的更加完美,完美到桃花灿烂。 有了大打出手的殴斗,有了淋漓的鲜血,有了一阵阵难忍巨痛,这些伤及皮肉的东西,还处在表面级别,还不够深刻到触及灵魂。 只有疼痛到触及灵魂,触及到精神层面,最后让事主莫之叹和孙莲心分道扬镳,那才是鹿含笑所要的真实结果。 但鹿含笑也害怕,也惊恐,她怕打出人命,一旦打出人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火中取栗闹不好会伤及到自己,跟自己的殴斗行为,出人命过堂的时候,她也不能全身而退,也会染指罪恶。 鹿含笑内心颤栗。 “别打了,别打了。”鹿含笑一边假情假意地拉架,劝阻,一边暗暗祈祷,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但苍天开眼,千万不要打出人命啊! 拉架最卖力的是孙莲心和张海平,他们怕把事情闹大了,伤害到兄弟之间的感情,就极力拉架,劝架,还被莫之叹和刘一郎谁打了几下,他的脸也挂彩了,被伤及无辜。 春来茶馆的老板心疼自己的东西,又怕莫之叹他们把自己的茶馆被拆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斗胆进屋,冒着受伤的危险,震怒地冲正在打架的莫之叹和刘一郎喝道:“110警察来了,别打了!” 警察叔叔就是万能药丸。 急吼吼的老板喊出来这一嗓子,还是挺管用,正在打得不可开交的莫之叹和刘一郎,听说警察来了,就都犹犹豫豫罢手,不再血拼,虽然二人都直眉瞪眼,气呼呼地住手了,但都还是愤怒地瞪着对方,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啊!我的茶室……我的茶室……”老板心疼地看着自己被毁掉的茶室,一片狼藉,地面尽是碎茶杯,断腿凳子,墙面也有些花了,心疼万分地说,“你们砸坏了我的东西,要赔偿。” 老板的惨兮兮地样子,都快哭了。 “我赔偿,你滚蛋!”刘一郎没有多想,他很少动怒地爆粗口了,怒目对着老板,从腰包里拿出一个美术学员刚交来的半块砖厚的五千多块钱学费,特么大方地塞给老板说,“这些钱够了吧?” 老板看着厚厚的一沓钱,匆匆忙忙接过来,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够了就滚,别影响我打架。”打架打出激情,打到情绪亢进的刘一郎,不再老老实实,一身土匪戾气,冲老板虎吼狮啸地喊道。 “我滚!我滚……”老板拿着钱,赶紧慌慌张张地退出来。 但这时候的莫之叹,忽然无心打架了,他舒口气,对心里暗自窃笑鹿含笑吩咐说:“你把裸画发给我,我收藏。”说着,顾不上擦拭一脸的污血,掏出自己的手机。 他要作为证据留存,以便以后跟孙莲心秋后算账,他绝不会放过她。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女友劈腿,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此时此刻,莫之叹的心里对孙莲心充满仇恨。 “好。”鹿含笑拿着刚才从地上捡到的自己的手机,点开视频,把孙莲心毁掉裸体画的视频和截图统统都发给了莫之叹,他接收了一下,对视频进行了收藏。 “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好吗?”张海平想从中斡旋,想息事宁人,想天下太平,他用纸巾抹着脸上干枯的血迹说着,让大家坐下来。 大家就坐下来。 “你孙莲心触碰到了我的底线,那是高压线。”莫之叹嘴歪鼻子斜地对挂彩的孙莲心说,“绝不可以容忍。” 刚刚坐下来,屁股还没有坐稳,莫之叹就气乎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带着邪恶的口吻说。 “你的脑子肯定是被火星撞坏了。”孙莲心怒容满面地说,“她鹿含笑这个人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她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想拆散我们。” 孙莲心点出要害地说,想让大家看出鹿含笑的别有用心。 “别那么说我,我是一个维护正义,一身正能量的好姑娘,只是干了一件该干的事儿。”鹿含笑一脸黑线地找理由说着,“你当记者的,都是寻找真相,寻找真理的人,我解开真相不犯法吧。” 鹿含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维护正义的化身。 “别侮辱了正义和正能量,你不配!”孙莲心狠狠怼着鹿含笑。 “呦,你也挂彩了,不跟你计较,我这里有湿纸巾。”鹿含笑说着,虚情假意地拿出纸巾,要给孙莲心擦拭俏脸上的一坨血迹。 “滚!别碰我!”孙莲心拒绝了鹿含笑的狼心狗肺,“你就想要这种兔死狗烹的结果吧,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孙莲心打掉了鹿含笑手里的纸巾,掏口袋取自己身上的纸巾,她的口袋空空如也,没有纸巾。 “给!”刘一郎不再惧怕莫之叹,也不怕他人眼光,大大方方给孙莲心把纸巾递过去。 孙莲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巾接过去,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莫之叹看到刘一郎,给孙莲心递纸巾,有些秀恩爱的样子,让他内心怨恨,但闹到如此地步,他也无可奈何花落去,暗自叹息。 孙莲心擦完脸上的血迹,狠狠扔掉纸巾,站起来刚想决然走人,但想想哪里有些不妥。 孙莲心再次坐下,仰脸看看大家,沉声说:“我不想再过多的解释,只简单地说一下,我跟刘一郎什么也没做,他画那幅画的时候,我不在现场。” “我不信你说的话,事实放在那里,你还想狡辩吗?”莫之叹这会儿脑子懵掉了,没好气地回怼孙莲心说。 “孙莲心,你刚才冤枉我了,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鹿含笑觉得自己把控了大局,随心所愿,基本心想事成,也不想做个恶人,就瘪嘴说,“你别想歪了好吗?我们都是要好的姐妹,也是好心。” “不要说了,不用你拆散,我们根本没有未来了,散伙!”莫之叹没有跟孙莲心商量,单方面撕毁爱情协议,陡然打断了鹿含笑的话,跟大家宣布。 孙莲心听了,有点儿懵圈儿。 这就没有经过两人商商量量,就单方面宣布我们的爱情结束了,从此以后,一拍两散了,这也太轻率了吧。 鹿含笑听了,这就是她努力奋斗,想要的美好结果,她鲜花怒放,暗乐到心尖尖发颤,但她没有敢表现出来欣喜若狂,她要矜持一些,要淑女一些,不可以轻狂。 她是一个有文化的好姑娘。 “别这样草率处理问题好吗?”刘一郎也觉得莫之叹有些失去理智了说,“我不管你以后跟孙莲心的爱情能不能进行下去,我得把话说明白。” “我跟你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再次对天发誓,我画孙莲心的裸体画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在现场,我也不是照着脱掉衣服的本尊画的,而是想象着默默画的,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刘一郎举手对天发誓地说。 刘一郎的话音未落。 咔嚓! 窗外一道霹雳劈下来。 啊! 我滴个神。 窗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阴天了,下起了蒙蒙细雨,也被刘一郎说得应验了,苍天恰巧配合刘一郎的话,劈下一道震耳发聩的响雷。 咔嚓的雷声,你特么不能不要配合得这么巧好吗?这会给人误会的。 刘一郎一脸底裤表情。 张海平一脸破袜子的表情。 孙莲心吓得脸色发白。 鹿含笑惊得不要不要的,趁机抱住了莫之叹。 “走开些……”莫之叹丢掉烫手山芋一样,推开投怀送抱的鹿含笑,一脸愕然。 骚天雷声,嫌人间不够热闹是吗? 大家都怔住了,不吵架了,都感到有些意外地看着外面的雨天。 “看看吧,应验了吧。”莫之叹忽然看看窗外的雨天,冷眸笑着说,“连老天爷都对你们的狼狈为奸感到不忿了。” “对啊,这也是一种报应吧,哈哈哈……”鹿含笑以胜利者的姿态,昂天大笑。 “莫之叹,你无缘无故的打我,你要向我道歉。”孙莲心没有理睬大笑的鹿含笑,对莫之叹冷脸要求说着,默默擦拭眼泪。 “绝不!”还在气头上的莫之叹,眯着眼看着一脸泪痕的孙莲心,“我不会向一个寡廉鲜耻的女人道歉的,你不配。” 莫之叹的声音,冷漠决绝,就像扔出一块生铁,砸中了悲怆的孙莲心。 姑娘的心是嫩豆腐,伤害不得啊小哥。 听了莫之叹绝情千里的话,伤心欲绝的孙莲心,简直就是痛彻心扉。 “我说了,我跟刘一郎很正常,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背着我画了一张我的裸体画。”孙莲心认真地解释说,“我以后会跟你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你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干,为什么要毁灭证据?”莫之叹看定了孙莲心阴色美眸,有些推理地说,“如果你们坦坦荡荡,就不会为了掩盖事实而急急慌慌地毁灭证据。” 莫之叹死死抓住了孙莲心毁灭证据。 “就是,当时孙莲心毁灭证据的时候,手脚忙乱……”鹿含笑美眸阴测,嘴角还勾起一抹邪笑,添油加醋地说。 “行了吧你。”张海平打断了心怀鬼胎的鹿含笑的话,“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少说几句吧,还嫌不够乱是吧?别有用心。” 张海平本想彻底揭穿鹿含笑,但他怕孙莲心跟莫之叹真的散伙了,鹿含笑成了接盘侠,就真的没有他张海平的什么故事了,他还幻想着跟鹿含笑成家立业呢。 虽然他知道鹿含笑身上有很多缺点,有的缺点,狗都嫌弃,但爱情有时候就是那么盲目,那么跳脱,那么爱屋及乌,有时候连缺点都成了闪光点。 “我不是别有用心。”鹿含笑还想装好人地说,“谁不知道我鹿含笑是一个好心人呢。”说着,她端起自己没有喝完的一杯残茶,喝了一口。 她这杯茶幸免于难,是她在莫之叹和刘一郎打斗的时候,她把茶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别装好人了,你的狐狸尾巴也该露出来了。”孙莲心揭穿鹿含笑的真面目说,“你们想听听她在外面跟我说的什么吗?她说……你鹿含笑先别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说。” 孙莲心冲要打断她说话的鹿含笑,冷眼如冰地说:“她一直威胁我,说让我悄悄离开莫之叹,把莫之叹还给她,让她上位,她就不会公开刘一郎给我画的所谓的裸画和我们子虚乌有的所谓证据。” “她为了拆散我和莫之叹,使尽了阴招。”孙莲心继续冷眸森森地说,“今天的一切,都是鹿含笑事先策划好的,设好的局,我们都进了她设下的局。” “鹿含笑,你真是太阴毒了,你这样的人,不配跟我做同学,从现在开始,我宣布,我跟鹿含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孙莲心宣布以后,鹿含笑有点儿傻了,但她很快就笑着说:“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就老死不相往来,谁怕谁啊。” 鹿含笑对孙莲心的宣布,不以为然,反以为乐。 “别这样,都消消气。”张海平好心劝慰着,但他别有目的,不想把局面搞到不可收拾,坏掉自己的那盘菜。 “是的,都别这样好吗,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刘一郎愧疚地检查自己的过错说,“我如果不画那幅画,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我真想把自己的手指头剁了。” 刘一郎说着,看见茶桌底下有一把刀,他弯腰把刀一把抓起来,就要剁掉自己的手指,那是一根儿惹祸的根苗。 “别别……”刘一郎身边的张海平,手疾眼快,一把把刘一郎手里的刀子抢过来,“玩真的?玩真的去俄乌或者中东战场打仗去吧,真邪性。” 张海平说完,咣当一声,把抢过来的刀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孙莲心坐在那里一直在默默流泪,她被莫之叹扇了几个耳光,她特么伤心,想想,又落泪了,她默默站起来,想走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她临出屋的时候,流着眼泪对莫之叹说:“莫之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在我走以前,我还是希望你莫之叹跟我道歉,我很伤心……。” 孙莲心悲从中来,凄凄惨惨戚戚地说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莫之叹看着孙莲心的眼泪,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绝情地说,“我不会向你道歉的,我是一个不向邪恶低头的正人君子。” “好好,我的正人君子,你别后悔,我走了。”孙莲心说着,再次落泪,伤心欲绝而去,她离去的身影匆匆…… “别走!”刘一郎伸出手,想拉住孙莲心,但他没有拉孙莲心,怕莫之叹有什么想法。 张海平直眉瞪眼地看着孙莲心离去,顿时傻掉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刘一郎更是傻在当场,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觉得孙莲心跟莫之叹散了,自己又有机会了,但他觉得事情闹到这种不堪的地步,孙莲心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会更加忌恨自己。 鹿含笑倒是心里滋润,她美滋滋,但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不显山,不漏水,不敢露出喜兴之色,但她暗戳戳地想,我终于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我当接盘侠的时候了,但怎么完美的接盘,这是一个需要好好考虑的科学问题,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科学问题,还要让自己继续胜券在握。 在看着孙莲心离开的那一刻,莫之叹心里陡然一惊,他想,我跟孙莲心的爱情结束了,不可挽回了,他太了解孙莲心,就是用八匹马拉她,她也不会回头了。 轰隆隆! 心里闹地震的莫之叹,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塌掉了一大块儿,亏亏缺缺,空空荡荡的胸廓,感觉特么虚空,空旷到一片苍茫,一无所有…… 第95章 愤怒到了顶尖儿 伤心欲绝,眼泪哗哗啦啦,流成一条河的孙莲心,怀着悲愤的心情,丽影一闪,匆匆忙忙跑出春来茶馆,跑进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中。 咔嚓! 一道晃眼闪电,紧接着一声霹雷,劈裂长空。 雨势忽然大起来。 忽忽溜溜的小阴风,有点儿冰冷,把雨丝儿吹得斜刺刺,打在了孙莲心俊俏的脸蛋上,把她的脸蛋打得湿漉漉的,分外妖娆,妖娆的脸颊上,分不清那些是雨丝儿,那些是眼泪。 孙莲心的哭不是大放悲声,而是有些压抑,哭得抽抽噎噎,轻声饮泣,就像花儿掉露滴。 没有妈妈护航,没有男友护航的孙莲心,不想让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看见她流泪,更怕碰上熟人或者报社的同行,被人诟病,被人吃瓜,看热闹就不好了。 孙莲心不想分文不取,不想给人们免费撒狗粮,她拐弯儿向一片小树林跑去。 在文化精深,文人墨客频出的古都京城,这样的小树林为数不多,也算是城市的一片稀罕的绿地。这块面积不大的绿地,是一个过世的富豪马韵捐建的,有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牌子立在入口处,牌子上写着捐建者马韵的名字,也算是政府对捐建者的一种树碑立传吧。 孙莲心知道小树林里,还有一座精致的小凉亭,她可以坐在小凉亭里,孤孤独独,不用交税地哭一会儿,也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紊乱的思绪,想想怎样对待和莫之叹的关系。 他竟然下得去手敢打她耳光,他竟然敢打一个爱他的女人,她虽然也打了他耳光了,但那是她对他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还击,等价交换,虽然她多打莫之叹几个耳光,也没有占什么便宜。 说说根芽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拿得动口红等化妆品的女人,打他的时候,使用的是巴掌小粉拳,不是拳王泰森的凌厉铁拳,咱家这等娇弱女人的粉拳,没有二两劲儿,软弱无力,能用多大的劲儿打他呢,打他怕也是打不疼痛的;而那厮打我,虎着狠劲儿,比老虎爪子都狠,打得我脸都肿了。 孙莲心越想越伤心,看见雨中的小树林,坐到凉亭里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住,大放悲声。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孙莲心的哭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一度压住了雷雨声。 嗡嗡嘤嘤,呜呜噎噎地哭声,震落凉亭顶上的尘埃。 “我惨啊,哎嗨嗨……哎嗨嗨……” 孙莲心忍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嘴里喃喃着:“天!我们还没有结婚,他就会下死手打我,我怎么就瞎了眼睛,看上了那个畜生!真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哎嗨嗨……” “我他妈的跟刘一郎一分钱关系也没有,他王八蛋就是不信。两个人连信任都没有,就算是勉勉强强地结婚,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过好,会整天猫猫狗狗地打打闹闹,散了也好,就不会以后互相折磨了,我发誓,不会回头再看你一眼,兔子不吃窝边草,美女不摘身边花!哎嗨嗨……” “我的天,他竟然敢打我,我伤心透顶,我悲哀千里,我不活了,我要自杀,证明我的清白!” 孙莲心冲动地喊着,她决意自杀。 “我要死了,谁也不要拦着我,让我死!哎嗨嗨……” 孙莲心惨绝人寰地喊叫着,喊得撕心裂肺。 她忽然站起来,向亭子外面退了十几步,然后泪流满面地往前冲。 她要撞到凉亭的柱子上,把自己的头撞碎,一命呜呼,一死百了。 冲刺! 冲刺!! 向着面目狰狞的死神哥哥冲刺!!! “苍天啊,窦娥姐姐,我来了!” 孙莲心哭着向前冲刺,但她跑到冷冰冰的柱子跟前的时候,猛地停住了。 “妈蛋!老娘我不死了,我死了,什么都完蛋了,砂锅捣蒜了。” 陡然惊醒的孙莲心,十分后怕,心在打颤。 幸亏我明智,没有自杀,没有撞一个头破血流,万一把人家的柱子撞断,柱子疼痛不说,那可是破坏公共财产,那根儿柱子是用纳税人的钱修建的,我把柱子撞坏,不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而是对纳税人的钱财不负责。 抛开这一切不说,我撞死了,更便宜了鹿含笑那个狐狸精。 我不能死,我要活到最后,看着鹿含笑在我面前哭,哭到气绝身亡。 孙莲心重新坐回凉亭,双眼痴痴呆呆地望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陷入深深地沉思…… …… 春来茶馆。 莫之叹刚才看着伤心欲绝的孙莲心,流着眼泪跑出了茶馆,他犹豫了片刻,想追出去,又没有追出去,依旧坐在破凳子上发呆。 外面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 “赶紧去追。”张海平不想让莫之叹和孙莲心散伙,他们一旦散伙,精明透顶的鹿含笑,绝不会袖手旁观,就会趁虚而入,和莫之叹死灰复燃,再续旧情,我追求鹿含笑的阴谋诡计,就会破产,所以,他鼓动莫之叹别闲着,赶紧出去追孙莲心。 “不值得追。”鹿含笑抢先揶揄地说。 “赶紧追!”刘一郎犹豫一下,“你不追我追!” “你敢!”莫之叹向刘一郎发出威胁。 刘一郎到底懦弱,没有敢动。 “赶紧追,别出事儿!”张海平提醒着莫之叹。 “不追,我们没戏了。”莫之叹梗着脖子,姜太公一样稳坐钓鱼台。 鹿含笑就喜欢莫之叹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她不希望他去追孙莲心,让他们相忘于爱情江湖吧。 “你不追我追,她如果自杀了,我跟你没完……”沉不住气的刘一郎,突然虎视眈眈地说着,就要追出去。 “站住!”莫之叹扯住了刘一郎,不让他去追,自己犹豫片刻,铁青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阴雨绵绵之中。 “不要……回来!”鹿含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小树林凉亭。 孙莲心依旧哭得哽哽咽咽,伤心欲绝。 “鹿含笑,你个聊斋里面跑出来的千年狐狸精,我恨你八辈祖宗!” “你今天得意了吧,把我和莫之叹拆散你得意了吧,狗东西!你和莫之叹狗苟蝇营去吧,我特么不稀罕!” “狗日的莫之叹,你就是一条瞎狗!” “我没有让狗日的刘一郎给我画裸体画,他是想象着画的,我尼玛是一个纯洁的姑娘。” “刘一郎那个王八蛋也是害人精,当年时候,强吻我,搞出‘艳吻门’事件,害得我不敢跟男友接吻,你该下地狱千刀万剐!” 孙莲心一边哭泣,一边狠狠地数落着,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一干人等。 她高一声,低一声,不知道骂了多久,骂的她口干舌燥,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大起来,孙莲心不想骂了,骂给那些雨中的树们听,没有情感的树们,对她的灾难无动于衷,毫不理睬,还会嘲笑她就是一枚傻姐。 “我饿了,要回家吃饭。”孙莲心心里说着,忽然起身,走出了小凉亭。 哗哗啦啦的雨势,越来越大,怕淋湿衣裳,孙莲心跑动起来,她想尽快跑回家,去找自己的妈。 孙莲心在雨中的小树林里跑着,脚步越来越快。 她跑着跑着,雨忽然停了。 但她眼前依旧细雨霏霏,自己怎么就没有被雨淋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看,原来是莫之叹那厮打着伞追了上来,在给她打伞。 “滚开!”孙莲心还在气头上,她暴怒地冲给她打伞的莫之叹狂喊,“我不需要你给我打伞。” “我知道,我说的话有些匆忙了。”莫之叹解释着。 “你已经官宣了,你想怎么样?”孙莲心哭着说。 “我想让你到医院……”莫之叹说脸色沉郁地说。 “到医院干什么?”孙莲心不解地皱眉头,吧嗒,吧嗒,掉着眼里,哭得梨花带雨。 当孙莲心听到莫之叹让她到医院,不是给她让医生看伤心病,而是让她去做那种糟糕事情的时候,她伤心到了极端,愤怒到了顶尖儿。 第96章 我绝不会去医院检查 “到医院进行检查。”莫之叹把雨伞往高里举举,沉声对孙莲心说。 “我没有病。”孙莲心拒绝。 “你有病!”莫之叹肯定地说。 “你说明白,我有什么病?”孙莲心微微蹙眉,一脸问号。 “你有脏病。” “什么是……脏病?”孙莲心听到脏病这个歧视的词,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莫之叹。 “你懂!别装糊涂。”莫之叹一脸黑线说,“妇科检查。” “我们报社,每年都进行常规检查,我什么妇科病也没有。”孙莲心抹着眼泪,没有理解莫之叹说的到医院检查的意思。 “我是说,让你进行身体检查。”莫之叹还是说得很含蓄。 “废话,在医院,当然都是对身体进行检查。”孙莲心眨巴着着眼睛,有点儿发懵地说。 “说直白了吧。”莫之叹见孙莲心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就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就是让你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你是不是还是处女。” “你如果跟刘一郎没有关系,还是……处女的话,我就……原谅你,就向你道歉,让你把我狠狠打一顿!” 一直疑窦丛生,没有安全感的莫之叹,终于说出自己让孙莲心去医院的真相。 莫之叹希望孙莲心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纯洁完美的、没有被男人开过苞的新鲜处女,要等待他在新婚之夜进行开她的苞,她也开他的苞。 “我绝不会去检查,那是对我的侮辱。” 孙莲心终于空前绝后地听明白了莫之叹的意思,当即就拒绝了,她的愤怒迅速涌向四肢百骸,神态阴冷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的清白,不需要医院的医生来证明。” “你得……让我活得安心一些吧。”莫之叹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着,随着孙莲心的步伐缓慢,他也放慢了脚步,尽量把雨伞往孙莲心的头顶靠近,不让雨水淋到她,他郁闷不堪地说道,“我出差米国一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我没有安全感。” 莫之叹还在没完没了的纠结一本算不请的旧账。 “我已经跟你讲清楚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还是……处女,那层膜还在。”孙莲心满脸愤怒,一把把莫之叹狠狠地推开说,“我不需要你的伞!滚!我跟你早就说过,我们在婚前不同居,不试婚,不越雷池……” 没有了雨伞的庇护,斜刺刺飘来的雨丝儿,打在了孙莲心乌黑的头发上,有的雨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滴答,滴答。 “但这次不是出现状况了吗?”莫之叹赶紧把雨伞拿过去,给孙莲心挡住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他自己的身子在伞外面,被淋雨了,他口气很硬地说,“你给我一个安心好吗?” 他需要医院医生对孙莲心身体隐私的检查,他不相信孙莲心说的话,觉得她在完全彻底地撒谎,他只相信医院的医生。 “你还是怀疑我是吗?”孙莲心说阴冷一笑。 “是。”莫之叹不吹不黑,十分坦诚地说。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滚吧。”孙莲心再次狠狠一推莫之叹,因为地太湿滑,莫之叹没有站稳,身子一歪,斜斜地跌倒了,砸倒地上的几棵湿漉漉的小花小草。 孙莲心一愣,本能地想过去拉一把莫之叹,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但她伸出去的纤纤玉手,僵直在那里,停留不几秒,她把手决绝地收回来。 “你还爱我吗?”莫之叹慢慢自己站起来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你让我很伤心。”孙莲心期期艾艾地说着,又开始落泪,哭得很是伤心。 她的脸被打肿了,雨水一蛰,蛰的有些疼痛。 孙莲心又冒出对莫之叹的绵绵不绝如缕的仇恨,恨不得咬他几口,把他嚼成粉末,吐到地球外面,吐到地球上,害怕弄脏了地球。 “你爱我的话,就请你到医院进行处女检查。”莫之叹这次说的不轻不重,但他的心思很重。 他想,在京都市石嘴山区第一中学上高中,那年要高考,辞旧迎新的时候,孙莲心和刘一郎就发生了糟糕透顶的“艳吻门”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有前车之鉴,他不得不防。 “我说过了,我不去,绝不会去检查,那是对我的侮辱。”孙莲心冲莫之叹母豹子一样咆哮着,“你打了我不说,把我的脸都打肿了,还想侮辱我,我打小就被父母宠着,没有受过这样的虐待。” 孙莲心越想越伤心,又呜呜地哭起来。 “我打你……也是一时冲动。”莫之叹跟孙莲心解释说,“我不相信你和刘一郎是清白的,你去医院进行一下是不是处女的检查,把证据拿出来,让我眼见为实,不能空口无凭地就相信你和刘一郎。” 孙莲心的种种言辞决绝地拒绝,让神色沉郁的莫之叹,暗暗认定孙莲心和刘一郎有一腿,不然,不会画裸体画卖钱,不然,不敢到医院进行身体检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孙莲心再度无语。 “走吧,我陪你到医院检查吧。”莫之叹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让孙莲心到医院检查,“检查费我出,这行了吧。” 莫之叹要拉着孙莲心去医院进行检查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啊!你个王八蛋!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这时候,突然从身后窜出一道身影,冲莫之叹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莫之叹和孙莲心赶紧转身一看,冲过来的是孙莲心的弟弟孙一定,还有妹妹孙文艺。 他们学校停电了,老师让大家回家自己复习功课,他们抄近路回家,路过小树林,正好听见姐姐孙莲心和莫之叹吵架,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姐姐被莫之叹打了,还打肿了姐姐的脸,孙一定和孙文艺当即暴怒了,就冲上来就打莫之叹,要把他打成烂泥,为受了委屈的姐姐报仇雪恨。 “你敢欺负我姐姐,我打死你。”孙一定上来就打莫之叹,给了他一脚。 噔噔噔。 被踹的莫之叹后退了几步,差点儿被孙一定踹个跟头。 “你——”莫之叹怒了,他想冲上去揍孙一定,但他忍住了,用手指着孙一定的鼻子尖儿说:“我警告你,你敢再动我一下,我让你到残疾人学校上学,考残疾人大学。” “你打了我姐,又想打我哥,你想打遍天下吗?”性格粗犷的孙文艺母狼一样冲过来,打了莫之叹一拳。 孙文艺出拳特么狠,把莫之叹打懵圈了。 “你——”莫之叹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冲姿色艳丽的孙文艺,发出威胁说,“我不打女人,别逼我动手。” “你不打女人?你不是把我姐打哭了吗?还把她的脸打肿了,你知道她有多疼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疼吗?”孙文艺看着自己姐姐的肿脸,呜呜地哭起来,破口大骂,“我要杀了你个王八蛋,为我的姐姐报仇!” “……”莫之叹无语了,有点儿后悔打了孙莲心。 但莫之叹想想又坦然了,她给我戴绿帽子,还没有结婚,就把我给绿了,打她还是轻的呢。 “伪君子,说话不算的伪君子。”孙文艺又去打莫之叹,但莫之叹不想跟孙莲心的漂亮妹妹动手,他也不敢,就噌地躲在孙莲心的身后,寻求保护。 “滚开!”孙莲心一点儿也不心软,绝情地推开莫之叹,恨之入骨地说道,“让我弟妹打死你活该!最好打碎你的骨头!” “骂什么骂,还是让拳头说话。”孙一定对妹妹孙文艺说,“我们两个打他,为姐姐报仇雪恨。姐姐,你拿手机,把我和妹妹打莫之叹的视频录下来。姐姐!赶紧闪开,我们要动武了。” 孙一定说着,给妹妹孙文艺传递一个明显的信号,摆动一下头,这对龙凤胎,心往一处想,要对莫之叹下手了。 孙一定在动手之前就想好了,就算我和妹妹孙文艺两个人打不过莫之叹,姐姐孙莲心也不会袖手旁观,或者坐山观虎斗,也会出手相助。 我们三个人,收拾一个会一点儿拳脚的莫之叹,狠狠把他打一顿,给姐姐出口恶气。 有仇不报非君子。 “打!” “打死他!” 孙一定和孙文艺二人,围殴莫之叹。 为姐姐报仇雪恨的龙凤胎,把莫之叹打得护脸护不了腚,被打得鼻青脸肿。 “打得好,痛快!”一边看热闹的孙莲心,一扫脸上阴霾,春暖花开,不住地为弟弟妹妹叫好。 有弟弟妹妹真好,保护姐姐,拿出了看家本事。 被打得鬼哭狼嚎,连连败退的莫之叹,突然冲孙一定和孙文艺大喝一声:“住手!我不仅仅会跆拳道,我还有少林武功,再敢打我一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莫之叹不想当着孙莲心的面,被活活打死,就拼命地发出最严重的警告。 孙一定和孙文艺被莫之叹震唬住了,双双住手。 莫之叹抹抹嘴角的鲜血。 “不能停,要为姐姐报仇雪恨啊。”孙一定表现出男孩纸的勇敢。 “再打!”孙文艺拿出格斗的架势,就要和孙一定冲上去,再度痛殴莫之叹。 “站住!你们不要胡来。”孙莲心张开双手,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护着莫之叹。 孙一定和孙文艺看着被莫之叹打肿了脸的姐姐,竟然还护着那狗东西,他们秒懵。 “姐姐!”孙一定怨恨地对姐姐孙莲心喊道,“他把你的脸都打肿了,你怎么还护着他,让我们把他打个半死,给你出出气。” “你们不要胡来,打人犯法知道吗?”孙莲心对弟弟妹妹说,“你们不要干犯法的事儿。” 孙莲心心里很清楚,刚才莫之叹死死挨打,不是他打不过他们,而是看着他们是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不敢动手罢了。 如果真的放开公开手脚打的话,别说孙一定和孙文艺,就是再加上她孙莲心三人,也会被莫之叹打得满地找牙。 “他打你不犯法吗?”孙一定声嘶力竭地冲阻止自己动手打人的姐姐喊道。 “我们大人的事儿,不用你们孩子管。”孙莲心忽然面沉似水地说。 “我们已经十八了,已经是大人了。”孙文艺顺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根儿棍子,她想,我这个穆桂英,要用棍子狠狠把莫之叹那厮狠狠打一顿,我姐那么老实的姑娘,竟然被打,还把脸打肿了,这口恶气不出来的话,就会活活憋死我。 “你还呆着干嘛,赶紧走吧。”孙莲心对莫之叹气恨地说,“小心他们把你打伤了。” “我不走。”莫之叹从孙莲心的身后走出来,向孙一定和孙文艺再次发出了警告说,“我告诉你们,我是练过跆拳道的,不怕挨揍的话,就来吧。” “好啊。”孙一定被莫之叹说兴奋了,他歪嘴说,“我也正要向你讨教一下拳脚。” “都闭嘴。”孙莲心冲他们大喊大叫,“你们都吃了火药是吗?你也是添乱,干嘛非要跟两个孩子一般见识,赶紧滚吧。” 莫之叹没有执行孙莲心的命令,没有落荒而逃,他对孙一定和孙文艺想息事宁人地说,“你们息怒,听我跟你们解释一下好吗?你们听了,也就不会打我了,谁不定还会支持我……” “别跟孩子说我们的那些破事儿,别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孙莲心打断了莫之叹的话,“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乌七八糟的解释,而是赶紧逃走,不然,我也保护不了你。” 孙莲心催着莫之叹赶紧跑。 莫之叹想想也是,这种时候跟他们两个不懂事儿的高中生解释,他们根本不会听进去,也是对牛弹琴,对猪吹笙,毫无用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权且溜之大吉。 “你别跑,站住!”孙文艺和孙一定横眉立目地去追逃跑的莫之叹,她边追边骂道,“我姐姐那么爱你,你王八蛋竟然打她……还是人吗?猪!狗!狼!厕所里的砖!” 孙文艺气疯了,气到找不到北了,胡骂烂爵,骂莫之叹的那些喷射而出的恶脏辞藻,可以出版一部骂人大典。 第97章 我说儿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夜色如画,灯火阑珊,星月璀璨。 如酒夜色,微微四合的时候,莫家才开始吃晚饭。 今晚莫家的晚饭,有点儿晚,家主莫树梦和马琳羽本来要在莫之叹的三姨家吃饭,但莫之叹的三姨家忽然发生了一点儿状况,不便于吃饭,他们只好打道回府,回家自己烧饭。 回来的有些晚了,本该在外面吃顿饭,也省事儿,但莫之叹的爸爸莫树梦,死活不肯在外面吃饭,怕吃到地沟油炒的菜。 他曾经吃到过地沟油炒的菜,恶心了好些日子,受到了伤害,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死活不想在外面吃饭了。 今晚他家吃的是白花花的米饭,珍珠米,也是寻常百姓家常吃的米,菜有四样,两荤两素:红烧排骨、辣子炒鸡、醋溜白菜、炒土豆丝,外加一道蘑菇汤。 莫家有个不是规定的规定,除了早餐特么的简单,中餐和晚餐,都是四菜一汤,已经形成了老习惯。在用餐的时候,莫之叹几次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没有说,这是他在遵循莫家的规矩。 莫家的规矩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不能闲言碎语地说话,不能谈工作或者说闲,干饭的时候,不要破坏了饭场氛围。 大家默默地吃完晚餐以后,爸爸莫树梦首先退场,打着饱嗝,闲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参考消息》报,慢慢浏览阅读,他家里常年订阅这张老报纸,已经订阅了几十年了,他看得乐此不疲。 莫树梦还有个习惯,就是看过的《参考消息》不丢掉,他会按照日期,把看完的《参考消息》一张一张按在日期,月份,年份,把它们按照先后顺序,叠放在杂货间,已经快堆了半屋子。 马琳羽让他把那些破报卖掉,他说,一张都不能卖,等我死了,让儿子在我坟前都烧了,我要到那边去接着看。莫树梦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竟然把这些写进了他的遗嘱,也真是一朵奇葩。 在莫树梦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时候,莫之叹饭后帮着妈妈收拾桌子,还帮着妈妈马琳羽洗碗,这让妈妈大感意外,今天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嘛,这么勤快,指定有什么事儿。 马琳羽觉得儿子今天特么反常。 “喂,你今天怎么了?”妈妈马琳羽是中学退休老师,干家务活已经很习惯了,儿子莫之叹从来没有帮她洗过碗,觉得很奇怪地问道,“你是不是缺钱花了?” 儿子每次缺钱,或者有求于她,就会像只乖猫一样,帮她干些杂活儿,不求人的时候,躲到老鼠洞里,别想找到他。 “没有。”莫之叹微微凝眉,瞅了妈妈一眼说。 “那就是有什么事儿想求我,或者想买什么大件了吧?”知儿莫如母的马琳羽,面露冷色,觉得儿子莫之叹帮自己干活儿,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绝不会是很单纯。 因为儿子莫之叹打小就没有主动帮她干过活儿,小时候哄他干活儿,还得用大白兔奶糖哄他,他才会勉勉强强地帮她干点儿碎活儿。 “我……”莫之叹矜持地笑笑说,“我就是看你忙,想搭把手,帮帮你,减轻一下你的负担。” 莫之叹说的很真诚,让人不要怀疑他的动机。 “我总觉得……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马琳羽一边洗碗,还是一边疑惑地说。 “我洗吧,你看着我洗。”莫之叹撸起袖子,露出遒劲有力的胳膊,赶走了妈妈,亲手在水池子里哗哗啦啦洗碗。 妈妈马琳羽很是感动,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儿了,可以成家立业了。 “我说过,给你买一个洗碗机,多省事儿啊,你就是不让买。”莫之叹嘴里嘟囔着,觉得妈妈做饭,还要洗碗,爸爸那个老家伙光当甩手掌柜的,不帮妈妈干点儿活儿,真是一个老牌寄生虫。 “洗碗边儿的时候,要用点劲儿,你看你洗的什么碗,碗边的油渍还在,没有洗干净。”马琳羽指挥着儿子洗碗,“洗碟子的时候也一样,碟子边儿要使劲儿洗,才能去掉油渍,对,就这样。” 洗完了碗筷,净手,回到沙发上歇息的时候,莫之叹给妈妈沏了一杯茶,还顺便给爸爸也沏了一杯茶,端给他们慢慢品尝。 “你今天有些怪,有什么事儿吧?”爸爸莫树梦面色冷酷,毫不客气地呷口茶,有些荒诞地问儿子莫之叹,“你居心叵测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看儿子的眼神也有点儿怪,觉得莫之叹今天特么反常。 “我会什么妖,就是……伺候一下二老,看你们不信任的目光,让人心寒,觉得我目的不纯一样,唉,真是伤心太平洋啊。”莫之叹叹了一口气,“沏茶的时候忘了放糖了,要不要给你们放点儿糖?” 莫之叹对二老关怀备至,老两口差点儿感动得流泪了。 “无糖最好。”妈妈马琳羽抿嘴,轻轻吮了一口,享受了一下儿子孝敬的清茶说,“前几天我和你爸在医院进行了一下常规检查,医生说,我们要控糖,再不控糖的话,离糖尿病就不远了,我们可不想当糖人。” “那你们平时就清茶一杯,无怨无悔。”莫之叹赞许地说。 “说吧,别憋着了,怪难受的。”马琳羽想等儿子自己说出有什么事儿,但他几次欲言又止,她有些替儿子捉急,就干脆说破了拉倒,不然,都难受。 “你一提醒,我还真的想起一件事儿来。”莫之叹假装才想起一件什么事儿,难以启齿,但还是小心谨慎地问道,“妈妈,你会检查什么是处女吗?” 孙莲心拒绝去医院,拒绝进行常规的是不是处女的专项检查,还说那样做是对她的人身侮辱。 但他莫之叹绝不可以放弃对孙莲心的检查,万一她跟刘一郎画裸体画的时候,控制不住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冲动,进行了一番床上双人舞,破处见红,他就成了二手接盘侠。 那次高中时期迎接新年晚会发生“艳吻门”以后,刘一郎夺走了本该是非他莫属的孙莲心的初吻,硬生生让刘一郎那厮打劫而去,她孙莲心的初次床第之花,再被刘一郎采走的话,他不但再次被绿,成了被绿化的模范,他就成了绿毛乌龟了。 他当驴做狗,做鸡做鸭,也不想成为被人指指戳戳的绿毛乌龟,那多亏啊,会比封建社会的网红窦娥还冤。 他想走曲线救国的路线,弄清楚孙莲心是不是处女,然后再作出打算。 “你怎么问这种荒诞的问题?”马琳羽冲儿子眨巴着眼睛说。 “别管,就说你会不会检查吧?”莫之叹看着妈妈说。 “会怎样?不会又怎样?”马琳羽又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跟孙莲心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马琳羽觉得情况有些不妙,麻雀学了凤凰叫。 “没有……”莫之叹有些迟迟疑疑地否定说。 “什么没有,肯定有,不然,你不会这样。”爸爸莫树梦没好气地翻白儿子一眼,“别藏着掖着了,你今天有些反常,把事儿都抖落出来吧。” 爸爸莫树梦揪住了那个梗。 莫之叹一看,再藏着掖着,或者再含蓄地吞吞吐吐地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想让你检查一下孙莲心还是不是处女?”莫之叹对妈妈恳求地说。 “荒唐!”妈妈问,“怎么检查?” 莫之叹思忖片刻说:“我想,哪天我把孙莲心灌醉了,你把她的裤子脱掉,检查一下她还时不时处女。” 莫之叹说出了自己可行的办法。 “你脑子进水了,怎么比你爸你妈的脑筋都老。”妈妈马琳羽叹口气说,“都到了ai人工智能时代了,你还在乎什么处女不处女吗?只要心灵纯洁才是最大的纯洁。” 妈妈马琳羽很反对儿子莫之叹的骚操作,觉得不是人君所为。 “我知道,心灵纯洁才是最大的纯洁。”莫之叹首肯地说。 “那你还在乎孙莲心是不是处女干什么?”马琳羽不满地说,觉得儿子有些过分了。 “你和孙莲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说出来,我心里也有个数儿啊。”爸爸莫树梦放下手头的报纸,催促地说。 “但我总是过不去那道坎儿,不想被人……那个了。”莫之叹就脸色阴沉着,吞吞吐吐,把自己出差到米国的时候,孙莲心让刘一郎给她画了一幅裸体画,后来怕被他发现了,孙莲心就把裸画烧毁的事儿,粗粗啦啦地说了一遍,他最后说,我就想弄明白孙莲心还是不是处女,所以,让妈妈帮着检查一下,别放过坏人,也别冤枉了好人。 莫之叹说了根芽,根根梢梢都说明白了,最后再次对沉默不语,在想什么问题的爸爸妈妈补充说:“我想让孙莲心去医院进行处女膜检查,有没有破处,她的那层膜是不是完整,但孙莲心就是死活不去医院,我才出此下策。” “儿子,你太没有用了吧。”爸爸莫树梦忽然鼻子冷哼了一声,带着淡淡嘲讽的语调说,“你们在一起谈恋爱辣妈久了,你还让孙莲心是一个处?” 莫树梦觉得自己的儿子太没有用了,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废物。 “是啊。”莫之叹脸一红,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也想……趁着我们爱情温度上升的时候,把她按倒在床上,但她不从,跟我声言,只有到了……洞房花烛夜,我们才可以……那样。” 莫之叹不想当着自己老爸的面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但话茬儿赶在这儿了,就硬着头皮,都吐露出来了,说完,有些后悔。 “你们俩都还是处?”妈妈马琳羽问。 “对啊。”莫之叹说着,脸又一红,特么觉得害臊,觉得自己没有用。 自己的多少哥们,两三个月,就把女朋友按倒了,翻云覆雨了,而他不可说也。 “一对傻子半天。”莫树梦苦笑摇头,“生了一个废物。” “真笨,还不如你爸……那时候……你爸就特么坏。”马琳羽抿嘴笑话儿子。 “别瞎说。”莫树梦讪笑着跟儿子莫之叹说,“别听你妈瞎说,我们那时候特别纯洁,比你现在还纯洁,活得跟早晨草叶上的露水珠一样,闪闪发光,半年时间,连拉手都不敢拉。” 莫树梦回忆着遥远的飘飘渺渺的爱情旧梦。 “算了吧你,不稀罕说你了。”马琳羽翻白了丈夫一眼说,“我跟你爸认识的第二天,他就……色胆包天,不说了,还是说你和孙莲心的事儿吧。你有什么证据吗?别冤枉人。” “有证据。”莫之叹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了鹿含笑发给他的孙莲心裸画的视频资料,递给妈妈看。 妈妈看完,莫树梦要看的时候,马琳羽不让莫树梦看,瘪嘴说:“孙莲心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你这个当公公的,不能看,那是乱伦。把画发给我,我研究研究。” “哼。”莫树梦鼻子哼了一声,把眼睛埋在了那张《参考消息》报上。 “妈,你能帮我检查出来孙莲心还是处女吗?”莫之叹把视频资料发给妈妈以后,把手机收起来说。 妈妈喜滋滋地看看孙莲心的裸体画说:“这优美的身条,这弯弯曲曲的曲线,这乳,都挺美的。你把孙莲心的真实的裸照给我看看,我看一下孙莲心的裸体,一比较,一对照,就可以看出来,不需要到医院进行什么处女检查。” “我手里没有孙莲心的裸照。”莫之叹为难地说。 “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没有留下几张裸照?”妈妈马琳羽讶异地说。 难道儿子真的像他自己标榜的那样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纯良骚年吗。 别真的是一个没有色心,不动色胆的傻儿子吧。 如果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就完犊子了。 白养了一个儿子。 “没有,我们没有过肌肤相亲,怎么会有裸照呢。”莫之叹有些遗憾地说。 “我觉得她应该没有问题。”妈妈马琳羽看看孙莲心的视频,有些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莫之叹问。 “在你们发生冲突的时候,她敢当着众人的面,扇你耳光,这事儿值得研究。”马琳羽分析说,“我是一个过来的老女人,也曾经青春年少,亭亭玉立,羞涩有加,按照常规来说,姑娘,特别是孙莲心那样纯真善良,有着知性美的姑娘,如果犯了那种会遭人唾弃的错误,就会胆小,就会回避,不敢跟你对打,你扇她耳光时,她会受着哭泣,会求饶,而她却大有不同,还敢扇你的耳光。她那么勇敢地敢扇你的耳光,一定是跟刘一郎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此话有理。”莫树梦紧追一句说。 “这只是一种合情合理的推断……”妈妈马琳羽说。 “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了。”莫之叹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着,匆匆忙忙拿出手机,慌慌张张地翻找着,“我今天还跟孙莲心进行了一场鸳鸯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我们没有那个……刚从米国出差回来,我洗完澡,她进去洗澡的时候,我瞅了个机会,就给她偷偷拍照了,这个浴照跟裸画比对一下吧。” 莫之叹说着,翻找出来孙莲心清晰的浴照,跟裸画无二。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妈。”莫之叹把孙莲心的浴照拿给妈妈马琳羽看。 “我也看。”莫树梦把头歪过来,也要看。 “去去去,别乱伦。”马琳羽眼神却是冷如冰霜,打了丈夫莫树梦一下。 秒臊。 “我……”莫树梦老脸红成了猴屁屁,又把眼睛埋在《参考消息》报上,但他无心看报,眼睛也没有落在报纸上。 “儿子,你看看,根本就不一样。”妈妈马琳羽给儿子莫之叹指点江山一样,对两张图画指指点点地对莫之叹说,“这浴照图片上的美哉大腿,丰腴饱满,很是养眼性感,你再看看刘一郎画的裸画,看他画的这两根儿大腿,丰腴饱满的程度,跟浴照图片上的大腿,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一点儿都不像,分明不是一个人。” “还有这乳,形状都不一样,这裸画的乳虽然也饱满,但跟浴照图片上的乳比较起来,浴照图上的更趋于完美,更圆润诱人。” “我这准儿媳这曼妙的身材,简直要美帅出地球了,我说儿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怎么跟儿子说话呢,晕。”莫树梦撇嘴说。 “放心吧儿子,你的美女孙莲心,她根本没有出轨刘一郎,你就跟她好好交往吧。”妈妈马琳羽喜滋滋地说着,“这刘一郎在京城也是一个不错的青年画家了,把美女的裸画画的跟本人有这么大的差距,也是徒有虚名吧。” 莫之叹在妈妈的指点江山之下,也明显看出浴照和裸画的天壤之别。 他放心了,但他即刻又纠结起来,他不但冤枉了孙莲心,还怒气冲天地打了她,狠狠扇她耳光,把她的俏脸打肿了,让她伤心得痛不欲生,惨不忍睹,自己畜生不如。他需要向她道歉,怎样向她道歉,求得她对自己的原谅呢,莫之叹心里没谱啊。 第98章 你需要向人家道歉 看过孙莲心的视频和美照,莫之叹的妈妈的马琳羽,还有爸爸莫树梦,他们满脸乐开花,都口口声声说儿子真有出息,找到一个这么难得的好姑娘,美如天仙,简直就是先人积了八辈子的德,莫家的祖坟上,冒出来一缕缕青烟。 “孙莲心这姑娘长得真美,比水仙花还美,比你妈妈年轻的时候还美。”马琳羽甜如甘饴地对儿子莫之叹的女友赞美着,“我今天才觉得,孙莲心是我在京城见到的最美的姑娘。” 马琳羽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充满期待。 “她……”莫之叹苦涩地笑笑,“她也就一般吧,也不见得多么出类拔萃。” “胡说。”爸爸莫树梦撇嘴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你竟然说一般,我也是无语了。” 莫树梦说着,摇摇头。 “你哪天请她到家里来,吃个饭好吗?”妈妈说。 “对。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经常领到家里来吃吃饭,走动走动。”爸爸莫树梦说,“要跟女孩子谈出浓情蜜意的感情来,要多走动。” “多走动,跟我们也会处出感情来,那才是一家人。” “没错,你还没有老糊涂。”马琳羽笑面如花的赞美着自己的老公。 “我当然没有老糊涂。”树梦自豪地说,“我是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有知识有文化,最懂世间的道理。” 莫树梦一点儿也不谦逊起来,忽然乐得象个小朋友,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你谦虚一点好吧?不要来一股风,你这根儿鸡毛就飞上天了。”马琳羽跟丈夫开了玩笑,然后再次看看儿子莫之叹说,“这个姑娘真的很好,我们不是开玩笑,哪天你真的把她请到家里来,我们好好做一桌子菜,让她品尝,也看看你妈妈这大厨的手艺。” 马琳羽也很久没有好好烧一桌子美味佳肴了,她摩拳擦掌地想尽快一展自己的厨艺。 “恐怕,恐怕……有点儿难。”莫之叹嘴里支支吾吾的说。 “恐怕什么?”马琳羽忽然觉察出哪里不对劲儿,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莫之叹想说什么,又把话咽回去。 马琳羽眨巴着有点儿浑浊的老眼说:“恐怕我们跟他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是吗?” 莫树梦忽然兀自笑笑说:“我们这家庭,可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我是堂堂的大学教授,你妈妈是中学的老师,我们都是书香门第,难道门不当户不对吗?” “我问问你,孙莲心他们家是什么地位?” 莫之叹叹了口气,有些勉强地说:“不要说这个问题,不好说,他们家是一个工薪家庭。” “我也知道他们家是一个工薪家庭,跟你找对象,就算攀高枝了。”莫树梦有些傲娇地说。 “什么高枝儿低枝儿的,说话公平点儿。”马琳羽不爱听这会儿头脑清醒的老公莫树梦的话,纠正着他说,“不要有门第观念,要有一颗寻常心。” “我当然有一颗寻常心。”莫树梦对儿子说,“好了,这个话题就说到这儿,哪天你邀请孙莲心到家里来,跟我们见见面儿,常走动走动,感情加深更快。” “对,等你们结婚,有了孩子,我们给你们带小孩,你们专心去忙你们的事业。”妈妈实心实意地勾画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说这些话,还为时尚早。”莫之叹感到十分为难,嘴里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再次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你们怎么啦?你们好像出现了什么矛盾是吗?”妈妈马琳羽,死死盯着儿子莫之叹的双眼。 “你们发生了什么吗?矛盾吗?”莫树梦也说,“我怎么看着你神色不对,心里好像有鬼的样子。” “没有鬼,哪里会有鬼。”我莫之叹唉声叹气,苦笑着想了想说,“我还是跟你们坦白交代吧,因为那幅裸体画的事儿,我误会孙莲心了,我当着同学的面,狠狠打了她的耳光,把她的脸都打肿了。” “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邀请她到家里来,肯定不来。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 莫之叹不再藏着掖着,一股脑,把什么都跟爸爸妈妈说了。 “什么?你竟然打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真是下得去手。”妈妈马琳羽当时就火了,怒气冲冲地对莫之叹骂道,“你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畜生,畜生不如畜生都比你强。” 莫树梦一听,也是火冒三千丈,暴跳如雷,指着莫之叹的鼻子尖儿骂道:“你赶紧向孙莲心姑娘道歉,求得她的原谅,不然的话,我打断你的狗腿!” 爸爸莫树梦骂着,上来就要打莫之叹。 “慢着。”妈妈拦着老公不让他打儿子说,“现在打儿子还早还,不是时候,先给他攒着。”说着,她铁青着脸,继续对莫之叹说,“你需要向人家道歉,赶紧按照你爸爸说的,向人家赔礼道歉,求得人家姑娘原谅你。” “我会的。”莫之叹就像个应声虫一样说。 “你会的,你也真是长了个猪脑子。”马琳羽继续骂道,“姑娘都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这么漂亮的姑娘,你竟然下得去死手,而且把人家脸打肿,有你这样谈对象的吗?” “我也是从一个姑娘过来的,如果我被一个男的打成这样,就是向我道歉,就跪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原谅他。” “不要给儿子泼冷水,小心把儿子冻感冒。”爸爸皱着眉头说,“依我看,这事儿这么办,你还是按照事先设计好的,向孙莲心姑娘认认真真的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妈妈马琳羽说,“空口白话去道歉,我觉得用处不大。” “那也不一定。”爸爸莫树梦给儿子莫之叹出主意说,“儿子,你给莲心姑娘道歉的时候,你要哭哭啼啼,悲伤万里,哭得越凶越好,女人心都软,心里都有一块儿软肉,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孙莲心姑娘心一软,就会原谅你了。” 爸爸给莫之叹出着馊主意。 “打住打住。”马琳羽说,“我觉得这事儿很悬,光凭嘴巴道歉的话,要是我,也不会原谅你,这事儿难办啊。” 妈妈马琳羽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们说怎么办?”莫之叹无可奈何地看着妈妈马琳羽说,“老妈,你也是过来人,也是从姑娘过来的,你给我出个好主意,让我怎样向孙莲心怎样道歉,怎样才能求得她的原谅呢?” “山人自有妙计。”爸爸莫树梦忽然微微一笑,拿出来一个很妙的主意说,“有了,老爸告诉你一个妙招,你向她道歉的时候,她不理睬你,你就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打耳光的时候,不能蜻蜓点水,更不能做做样子,要真打!打到嘴角流血,把脸打肿了。我想,孙莲心姑娘就会心软了,就会原谅你了。” “那也不一定。”妈妈马琳羽想了想说,“你不仅仅要狠狠打自己的耳光,你还要跪在莲心姑娘的面前,声泪俱下,让她原谅你。” 马琳羽对儿子面授机宜。 “妈,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我难以接受。”莫之叹摇摇头说,“我告诉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别的都可以,打脸,撕心裂肺的哭,这事儿我都能做得到,我怎么能向孙莲心下跪呢?我上跪天,下跪地,再就是跪父母,我不可能向孙莲心下跪的。” 莫之叹口气决绝地拒绝了妈妈让他屈尊的糟糕建议,他觉得严重不靠谱。 “呵呵,什么臭脾气,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看你男儿膝下有黄铜,下跪怎么了?下跪是最真诚的一种道歉方式。”爸爸莫树梦说,“你让姑娘看到了你的真诚,人家才会原谅你。要不然,想我觉得你这一关你过不去,自作孽不可活。” “不可活就不活了。”莫之叹梗着脖子说,“大不了打一辈子光棍。” “别说打光棍的事儿。”莫树梦想了想说,“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我们都忘了。” 马琳羽问:“什么事儿忘了?” 莫之叹也紧张地看着爸爸莫树梦。 “造孽啊,造孽。”莫树梦说,“你把人家姑娘打得那么狠,就是道歉,下跪,打耳光,也不一定管用,我觉得你还要出点儿血。” 莫之叹一听,急眼了说:“你让我拿着刀子,在孙莲心面前道歉的时候威胁她,她不原谅我,我就抹脖子自杀吗?” 马琳羽也十分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能给儿子出这种馊主意呢?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莫树梦说:“你们肩膀上长的是人脑,还是豆腐脑?我的意思是出血,出血不是让你们自杀流血,而是说,让你们……” “我懂了。”莫之叹打断了爸爸的话说,“我懂了,就是让我出点儿钱,给孙莲心买礼物是吗?” “对,孺子可教也。”莫树梦点点头,“买礼物,不能买个小花小草的打发了人家姑娘,你要花重金,买重大的礼物,你才能够顺顺当当过得了这一关。” “对!”妈妈马琳羽也十分支持老公莫树梦的策略,认认真真地点点头,就像圣母一样,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对儿子莫之叹说:“男孩子就是这个世界的封面,就是这个世界的脸,该出银子的时候,就要出银子,不要小气。为了讨到一个漂亮的老婆,光耀门楣,多出点儿银子,也值得。” 第99章 冲动是魔鬼 京城,傍晚。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巍然挺拔,家家户户在忙着烧晚饭。 孙莲心悻悻回到家以后,就躲进了自己温馨的闺房,再也没有出来,谁也不知道她挨打以后,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戚戚楚楚,黯然神伤,默默流泪。 备战高考的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趴在客厅的写字桌上,埋头复习,唰啦,唰啦地刷题。 考大学就是万人过独木桥,就需要刷题,不刷题想考进好的211大学,那肯定就是蚂蚁吃大象——痴心妄想。 从小树林回来的路上,孙莲心就怕弟弟妹妹嘴快,把自己挨了莫之叹打的事儿说出去,她就在路上跟他们交代说,不许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为了这个家,上班路途那么远,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样,累的要死要活,比生产队的驴还累,不要让他们再为我操心,我于心不忍。 她还严重地警告他们,你们要是胆敢把今天的事儿告诉爸爸妈妈,我就不认你们当弟妹,把你们当路人甲,路人乙。 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虽然不高兴姐姐这样对他们的威胁,扬言哪天找到莫之叹,打得他半死,打到他声声哀叹,打得他怀疑人生,活成一个狗一样的畜生。 但孙莲心一听,顿时就心里发毛,一脸严肃有加地警告他们,你们不能找莫之叹报仇雪恨,因为你们没有功夫,就是勉强有点功夫,也是三脚猫的功夫,在会些武功的莫之叹面前,他是大鱼,你们是小虾,根本打不过他,要躲着他,躲得远远的才是硬道理。 孙莲心让弟妹忘掉仇恨,认真备战高考,考211大学,好好学习,争取有一个好前程,你们两个就是孙家希望的根芽。 孙一定和孙文艺想想,姐姐说的有些道理,不把事情说给爸妈,不给爸妈添乱,添堵,就是孝顺;也不去拼命找莫之叹的麻烦,好好上学,备战高考,走进211大学的门,光耀门楣。 他们答应按照姐姐孙莲心的话,不会把她挨莫之叹打的消息告诉爸妈,再就是怕二位老人从感情上接受不了,气出病来,得不偿失,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 妈妈刘菊梅做好了晚饭,吃晚饭的时候,青色夜幕,已经是星汉灿烂。 大家围着餐桌坐下吃晚饭的时候,细心的妈妈刘菊梅,看见孙莲心有些不对劲儿,哭丧着脸,郁郁寡欢不说,眼角好像有哭过的泪痕,脸上还有伤痕。虽然孙莲心用粉底掩饰了脸颊上的伤痕,但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刘菊梅觉得大女孙莲心有些不对劲儿,就歪着脸,神情有些讶异地问道:“莲心,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谁打你了?好像哭过了一样?” 女人总是心细如发,明察秋毫。 “没有……”孙莲心赶紧掩饰,冲妈表情不自然地笑笑,她不太会伪装,笑得有些假,“我没事儿,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再就是今天迎风流泪了,我有沙眼。” 孙莲心心口雌黄,她不想把挨打的事儿说出来。 “你什么时候有沙眼了?”爸爸孙长江有些疑惑地看看孙莲心,“是不是莫之叹打你了?” 弟弟孙一定看姐姐一眼,要说什么,又把话咽回去。 妹妹孙文艺也想说什么,没说,赶紧低头吃饭。 孙一定和孙文艺答应过姐姐,不把姐姐挨打的事儿说出来,那是一个痛苦的秘密。 保守秘密,不公开秘密,信守承诺。 信守承诺就是社会的良知。 信守承诺就是人心的良知。 “不对,还是哪里不对劲儿。”妈妈刘菊梅眯眼看着女儿孙莲心,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来,摸摸孙莲心微微有些圆润的脸,疑疑惑惑地说,“你的脸好像有点儿肿了。” 全家人的目光都刷啦啦集中在孙莲心微肿俏丽的脸颊上。 “没有肿,是吃胖了,咱家伙食好。”孙莲心面有讪色,想掩饰过去。 她不想让爸妈为自己的事儿太操心,他们都是社会底层的草根一族,辛辛苦苦的社畜,七劳八累,挣着最低廉的薪水,已经活得够苦,再给他们精神上增加负担,自己就是逆子。 “胡说八道。”妈妈咧着嘴,脸上表情僵硬地说,“有些日子没有吃肉了,整天吃素,清汤寡水,还说咱家伙食好,吃胖了,瞎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谁打你了?脸都这么肿了,我和你爸没有舍得打你一下啊!告诉妈妈,谁打我女儿了,赶紧说啊!”说到最后,妈妈哭起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没人打我,吃饭吧。”孙莲心看见自己的妈妈为自己流眼泪,也触景生情,想到莫之叹扇自己的耳光,不由悲从中来,也掉眼泪了,但她隐忍着,没有像妈妈那样哭出声来。 “说!谁打你了?”爸爸孙长江的眼睛暴怒了,逼着女儿交出罪魁祸首,“一定是那个莫之叹,告诉爸,爸替你出头,我不能让女儿被人欺负!” 孙一定和孙文艺埋头吃饭,不敢看爸爸妈妈的眼,他们怕忍不住。 “没有……吃饭吧。”孙莲心强做笑颜,勉强笑笑,看看默默吃饭,暗暗咬牙切齿的弟弟妹妹,意思是暗示他们要遵循他们路上约定,不要说出实情,让爸妈揪心。 “你看他们干什么?”孙长江犀利的目光,看看三个孩子,他看见了幺女孙文艺眼角的泪水,还有儿子孙一定咬出血丝的嘴唇。 孙长江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球突突跳,也不吃饭了,放下碗筷,对孙一定和孙文艺,冷声说道,“你们哭了,好像知道什么底细,说吧。” 孙一定抬气仇恨的眸子,紧咬嘴唇,欲言又止。 孙文艺瞬即抹去眼角泪花,不动声色,嘴唇蠕动:“我们神……都不知道。” 姐姐弟弟们配合默契。 “胡说八道,说出实情,说啊你们!”爸爸孙长江逼着孙一定说实话,别藏着掖着了。 “别……”孙莲心情急之下,突然短促地冒出一个字,然后冲爸妈笑着说,“真没什么,吃饭吧,一会儿饭就凉了。” 孙莲心想马虎过去。 “说!”孙长江瞪大眼珠子,冒着火,逼视着儿子孙一定,大声喊道,“你是一个大男人,男人不说谎,你说!” “我……”孙一定被爸爸的话一震,看着姐姐,他要背叛姐姐了。 “看你姐姐干什么,赶紧说!”孙长江大声怒喝着,“你是孙家的男子汉,难道你就忍心你姐姐被人欺负,一声不吭吗?你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吗?” 爸爸孙长江步步紧逼,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吓人。 暴怒的爸爸让他们胆寒。 “姐!”孙一定实在忍不住了,他也忽然像孙文艺那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滚落。 眼泪会说话。 再想隐瞒,没有可能了。 孙一定流着眼泪,侧过脸,不敢看姐姐孙莲心责备的目光,他愤怒地和盘托出说:“我说!莫之叹那王八蛋打我姐姐了,把我姐姐的脸打肿了。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孙一定嘴里骂着,狠狠打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饭菜跳起来。 “但我们让那狗东西跑了,没有把他打死!”孙文艺也义愤填膺地说。 “详细说说。”无心吃饭的妈妈刘菊梅说。 “我说,我们学校今天停电了,老师让我们回家复习。”孙文艺就一五一十说了根苗,“我和哥哥抄近路,穿过小树林的时候,听见姐姐在跟莫之叹吵架,吵得很凶,才知道姐姐被莫之叹打了。” “我和哥哥听了,当时气死了,上来就干莫之叹,打了没几下,就被姐姐挡住了。她居然护着那狗东西,不让我们打他,气死我了。” 孙文艺字字血,声声泪地说。 “姐姐让我也想不通,真是。”孙一定说,“我和妹妹拿着棍子,要好好为姐姐报仇雪恨的时候,她居然死死拦着我们,还把那畜生放走了,真是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这仇我一定要报。”孙文艺说着,拿起筷子,夹一口菜,狠狠一咬。 “咔吧。”孙一定把筷子咬断了,吓了全家人一跳。 这有多大的仇恨,才会把筷子咬断啊。 “你到底跟莫之叹是怎么回事儿?”孙长江没等女儿孙莲心回答,就气到浑身发抖,他咆哮着对儿子说,“走!咱爷俩到莫家问个青红皂白,把莫之叹那厮好好教训一下。” “走!”孙一定动作狠狠地推开饭碗,忽地站起来,要跟爸爸到莫之叹家算账,恶狠狠地说,“把他的家给拆了。” “我也去!”孙文艺美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也冲动地起来要去参加战斗。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孙莲心赶紧拦着自己的爸爸和弟妹们说道,“爸!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再说了,我和莫之叹的事儿,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不用你们插手。” 孙莲心不想让爸妈为自己的事儿操心。 “什么?”爸爸怨恨地说,“我养女儿是宠着的,不是让他莫之叹打的,这笔账不算不行,走!儿子。” “慢。”孙莲心挡住了爸爸的去路。 “别拦着,让他们去。”妈妈刘菊梅气愤不已地说,“我也去,把那个叫莫之叹的打个半死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孙莲心都快急哭了。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爸爸孙长江一头犟驴似地说,“小人报仇,就在眼前,等十年以后,说不定就会……云淡风轻,或者烟消云散了,那不行,我现在就要把心里的恶气出了,不想会被活活憋死。” 孙长江气得胸脯起伏。 “爸爸!”孙莲心忽然揽住了爸爸孙长江的胳膊,收敛了脸上的怒意和怨气,换上一张风淡云轻的俏脸,灿然一笑,采取了一个缓兵之计说,“这样吧,我们把仇恨先给他记在账上,等我计划好了,跟你们商量一个完美的报仇的计划,再把莫之叹那厮好好修理一下,让他知道我们孙家也不是好惹的,让他以后忌惮我们孙家人,让他见了你就吓尿。” 孙长江想想,也不再冲动了,平静了很多,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就先让他的那颗狗头在肩膀上多长几天,吃饭。” 孙长江说完,陡然落座,开始吃饭。 “爸!你怎么坐下吃饭了,不去了?”年轻气盛的孙一定有些失望,还有些未消的怒意。 “走啊爸爸,怎么临阵脱逃了?”摩拳擦掌的冲动小女孙文艺,她蛊惑着爸爸,“你要知道,姐姐是在忽悠你,让你平复心情,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孙文艺说着,挖了爸爸一眼,嘟嘴继续拱火地说道:“怎么刚燃烧起来的血,马上就冷了,还是男人嘛?” “你——”孙长江被小女儿数落得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忽地站起来。 “坐下吧你,冲动是魔鬼。”刘菊梅把丈夫按在凳子上,不满地挖了小女孙文艺一眼,“一切从长计议,赶紧吃饭,别生事儿,万一把人打坏了,那是要坐牢的,吃饭!”妈妈刘菊梅说着,把孙文艺也死死按在凳子上,让她坐定吃饭。 第100章 让你移民到其他星球 报业大厦,巍巍峨峨。 天色近黄昏,夕阳在溢金。 下班时间到了,很多记者,编辑,还有报社的其他工作人员,开始陆陆续续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离开回家了,但孙莲心还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没有离开,她不想回家,因为挨打性情郁闷不堪,心头阴影,头顶笼罩阴云,谁也算不清她心头的阴影和头上笼罩的阴云面积有多大,她埋头闷闷不乐地工作了一整天,其间,接到莫之叹几次的道歉的电话,要给她道歉,对她骚扰不堪,闹得她心情烦透了。 她挨了莫之叹的打,且是当着同学们的面,且是当着情敌鹿含笑那鬼娘们的面,打得她鼻青脸肿,嘴角渗血,狼狈不堪,惨不忍睹,她打小就被爸爸妈妈宠着,就像嫦娥姐姐爱护小白兔那样爱护她,加之她打小就长得水灵如水仙花,对看见她的人都有杀伤力,对她赞美有加,家里外面,她都是宠物级别的姑娘,就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凌辱,她也消化不了这么惊天动地,撼动宇宙的凌辱,她对莫之叹深深地失望了,甚至是失望透顶。 在这种极度失望的糟糕情绪下,莫之叹一个简单的道歉电话,她绝不会原谅他,只想着跟他恩断义绝,之所以没有官宣跟莫之叹恩断义绝,主要是她考虑到了鹿含笑那根儿搅屎棍,如果没有那根儿搅屎棍,如果不是怕她趁虚而入,她早就跟莫之叹官宣拜拜了。 孙莲心想,就是我跟莫之叹不能结成百年之好,你鹿含笑也休想。 我不吃的苹果,也不许你吃那个苹果,宁肯那个苹果烂掉,谁也别吃。 最让孙莲心想不通的是昨天,莫之叹那厮非要自己到医院去做什么是不是处女的检查,她觉得莫之叹的骚操作很荒谬,对她侮辱性极强,她没有去医院接受什么医生对她的是不是处女的检查,清清白白的自己,不需要那么荒谬的操作。 工作了一天,孙莲心接到莫之叹很多道歉电话,她不堪其扰,就把莫之叹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但她拉黑莫之叹的电话和微信的时候,她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难道自己的爱情真的就这样付诸东流,孙莲心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还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简直就是心乱如麻。 让她最不甘心的是,她跟莫之叹那厮拜拜了,背道而驰了,令人憎恶的鹿含笑那厮真的就会趁虚而入,补位,投入到莫之叹的怀抱。莫之叹和鹿含笑他们在初中和高二阶段,还是一对蜜獾,现在他们要燃烧旧情了,说不定很快就会燃烧出一团熊熊烈火也不一定。 哼! 莫之叹就是我甩掉的一双烂拖鞋。 孙莲心这么一想,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但即刻又被郁闷堵心了。 她在胡思乱想中呆呆地坐在办公室,看着天色渐渐黑下来。 这时候,美绝人寰,气色红润,又有知性美的董杏鲲走进了孙莲心的办公室,她闪动着蔚蓝澄澈的眸子,跟发呆痴傻的孙莲心说:“下班了,我陪你,我们一起走吧。” 董杏鲲对孙莲心总是态度炽热,温馨如春。 孙莲心像一棵枯树,一脸呆滞,长长短短,怔怔的望着董杏鲲,隔了几秒钟以后,这才慢慢吞吞,细如蚊吟地说:“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享受一下孤独。” 孙莲心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倦色,显得疲惫不堪。 “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董杏鲲之所以过来约她一起走,就是看她今天特么郁闷,想趁机跟她聊聊天,打开她的心结,让她高兴一些,她觉得孙莲心需要一股春风,董杏鲲觉得自己就是一股春风。 董杏鲲这温和的姑娘,总是替别人着想。 “没什么,就是想单独呆一会儿,怕声音,怕纷扰,只喜欢静。”孙莲心懒散地说,不想做解释,也不想解释,孤独是自己的,不想把孤独和不愉快传染给别人。 董杏鲲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特么明白人世间的事理,别人不跟她说的东西,那就是人家的隐私,不便于告诉别人,她绝对不会问询,那会让人不适,甚至厌恶。 董杏鲲就是一个性情温婉,知性的姑娘,跟她的哥哥梅花派简直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 “那——我先走了。”董杏鲲不想再打扰孙莲心,再多呆一会儿,就会引起对方的不适或者厌恶了,她就知趣地抿嘴笑着,轻轻捏捏孙莲心的香肩,俊颜朗朗,她的声音如润物的清淋春雨一样,但又高深莫测地说道,“一切都是开始,一切都是结束,花谢花会再开。” 董杏鲲讳莫如深地说完,扭动着文雅的小蛮腰,妖娆而去。 孙莲心听懂了董杏鲲的话,也没有听懂她的话,她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单纯的董杏鲲,内心里隐藏着什么沉重似铁的东西,让她有些讶异,这也是一个身上有故事的姑娘,但她身上有着怎样的故事,是凄冷故事,还是温馨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唉,女人都是故事树。 故事多多不可数。 越是漂亮的女人,故事树长出来的故事越多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哪个女人身上没有故事呢,那个男人身上没有故事呢,没有故事的人没有吧,就是鸡鸭猫狗身上,都会有很多故事吧。 但不管是漂亮如花的女人,还是很丑的女人,她们身上发生的大多是凄冷故事,在滚滚红尘中,不是有那么一句歌词吗,好妹妹都嫁给了眼泪。 孙莲心蹙眉,静静观望着透进窗户的阳光,看着耀动的光斑之中,杂糅着沉沉浮浮的尘埃,看到了与光同尘的情景,忽然触发了灵感,赶紧抓起笔,在采访本上挥毫,即兴写了一首诗: 与光同尘 谁也离不开尘埃 我们总会在尘埃之中 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命运 不敢出门 出门就有灰尘 难道有灰尘就不出门了吗 外面有灰尘 也有一分清纯 一分宁静和开心 远离灰尘 最安静的地方 堆积的灰尘最多,最厚 就会被灰尘埋掉,葬送 身在灰尘中漂浮,抗争 不染黑尘,凶尘 只染红尘,春尘,爱尘 与光同尘,凡俗在心 活在浮尘之中 灰尘在外,不在内心 春植尘埃中 没有万顷尘埃 种不出春 与光同尘吧 守住胸中七寸春 挥毫写完了这首《与光同尘》的诗歌,孙莲心觉得比较满意,这些情感是被某种情绪触动以后写出来的,而不是坐在小黑屋里,闭门造车,苦思冥想,硬生生挤牙膏一样挤出来的诗,权当是这个黄昏开出的一朵小花吧。 写诗似乎有奇妙的治愈失恋的功能,孙莲心内心似乎把莫之叹那厮忘掉了,就让他滚蛋吧,生活还要继续,明天还有期许。 写完这首有良小诗,看着心灵绽开的小诗花,孙莲心觉得心情舒服多了,心里的什么东西也放下了,心无累物,舒爽横溢。 走,回家,让狗日的莫之叹去见上帝吧,姐的肚子饿得就像是有十只咕咕鸟在咕咕叫了,也有急不可耐的食欲了,胃口大开了,特别想吃东西。 …… 莫之叹走进了一家叫百花春的花店,花店里汇集着各种各样的花,都是那么灿然,那么芳馨,看得莫之叹有些眼花缭乱,觉得每朵花都是那么的漂亮,惹眼。 他这是要买花向孙莲心诚恳地道歉。 他没有按照爸爸莫树梦和妈妈马琳羽说的去做,多出点血,买点更高级或者更贵重的礼物,去跟孙莲心道歉,他想,买点儿花足矣。 当然,在这次的“裸花门”事件中,他要感谢自己的妈妈马琳羽,是她给他认认真真地分析了“裸画门”视频事件,觉得刘一郎确实不是照着孙莲心的裸体画的裸画,纯粹就是闭着眼睛默画的,因为裸画跟浴照完全画面没有一致性,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了千差万别,也解除了莫之叹焚心的烦恼。 没有了烦恼,心情花枝俏。 莫之叹事后想想,自己真他妈太臭狗屎了,就知道冲动打人,不知道冷静分析,不知道把两个图进行比较甄别一番,把孙莲心当众打了,还打得那么狠,把她的俏脸打肿了,给鹿含笑解恨了,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到了难以收拾得破败局面。 莫之叹百分后悔,真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卖花的店主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她职业味道很浓地灿然一笑,对莫之叹柔声如水地说道:“帅哥,买花啊。” 小姑娘很有职业精神,跟进店买花的小伙子或者中年大叔,都会喊一声大哥,就是偶尔碰上老大爷买花,她也不会喊大爷,也会喊一声:老哥。 “嗯,买花。”莫之叹冲殷勤有加的店主小姑娘颔首点头,但他对失恋的业务不熟,嗫嚅着问道:“向对方道歉买什么花好?” 他不耻下问,他对花一窍不通,只知道其一,给自己追求的姑娘买玫瑰花,不知道其二,向姑娘道歉买什么花。 “是向什么人道歉呢?”姑娘柔声问,“花有花语,花语不同,寓意不同,这要看道歉对象。” 小姑娘为莫之叹指点江山。 “这么多讲究啊,向女朋友道歉。”莫之叹实话实说。 “向女朋友道歉,我建议你买黄玫瑰、勿忘我、满天星这三种花搭配在一起。”漂亮的小姑娘业务很熟地说,“黄玫瑰本身就是表示道歉,但道歉的花,不应太过于妖艳,应该表达歉意和爱意为佳。” “黄玫瑰的花语即为道歉,它的花语就是抱歉、对不起,代表着歉意和爱情。这勿忘我的花语是不要忘记我,能表达想念和歉意;满天星的花语是甘于做配角,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对对方满满的爱,即使对方不愿原谅,也可以使对方感受到真挚、单纯的爱,从而选择了对你的原谅。” 别看小姑娘年龄不大,懂得不少,至少懂得花语,是一个花卉世界的内行。 “哦,还有这么多讲究了,受教了。”莫之叹欣然一笑,觉得自己没有进错了花店说,“那就买黄玫瑰,勿忘我,满天星,三种花搭配吧。千万不要蔫萎的花,要精精神神的花。” …… 孙莲心走出报社的摩天大厦,匆匆忙忙向车站走去,她已经很饿了,比鳄鱼还饿。 昨天因为莫之叹那厮打自己的缘故,晚饭都没有吃好,今天也没有吃早点,因为郁闷,午餐也没有让外卖小哥送盒饭,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没有进食了。 她今天晚上要好好吃一顿,把亏空补一补。 没有走到车站,她忽然想起了陈帅溪,想跟她唠叨一下自己和莫之叹的事儿,看看她有什么看法,能不能给自己一个好的建议。 她遇到自己难以定夺的事儿,往往会找陈帅溪帮她拿拿主意。 唉,今次和莫之叹那厮闹到了天翻地覆的地步,自己居然没有找陈帅溪听取一下她的意见,让孙莲心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 给她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吃饭说事儿吧。 她掏出手机,给陈帅溪打电话,打通了,但话筒里传出一个系统录好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啊,她怎么关机呢。 孙莲心有些郁闷。 …… 莫之叹在花店买了一束道歉鲜花,抱在怀里,打了一辆出租车,向孙莲心家的方向驶去。 在车里的时候,莫之叹开始默默地演练对孙莲心说那些话,怎样做,才会让孙莲心原谅自己呢,这是一个很讲究科学的。 他是最不想到孙莲心家去道歉的,想把她约出来道歉,但孙莲心就是不想接他的电话,后来把他拉黑了,微信也拉黑了,只剩下到家里现场道歉的最后一条路了。 他有两个担心,进了孙莲心的家,她爸爸妈妈怎么骂他或者数落他,他都要受着,谁让自己混蛋,打了人家的宝贝女儿呢。 但他还有一个担心,就是孙莲心会不会原谅自己,她万一不想原谅自己,要不要给她下跪,求得她的原谅呢。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给她下跪,自己的老脸往哪搁呢?难道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装进裤兜里不成?这还不是最惨的,他觉得最惨的就是过孙莲心的弟弟妹妹那一关。 他担心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他们会原谅自己吗?会不会把自己狠狠打一顿,甚至把自己打成饺子馅。 想到要挨打,莫之叹就感到皮紧,有些不寒而栗,有些要崩溃了。 孙一定和孙文艺打自己的时候,自己只能干挨揍,还不能还手,真是悲催啊! 莫之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那块儿死年糕鹿含笑打来的,她死死缠着他,粘着他,甩都甩不掉,让他他蹙眉。 又来捣什么乱。 自从他打了孙莲心以后,鹿含笑就给他打过几次电话,约他出去喝茶,说有话跟他说,但他都婉言谢绝了,说自己很忙,没有赴约。 他知道鹿含笑看见孙莲心江山崩塌,倾毁,就借机跟他腻腻歪歪,想跟他老调重弹,再续前缘,死灰复燃,破镜重圆。 他不知道怎么就对鹿含笑有些反感,觉得她身上有戾气,逼人的戾气,毁人的戾气,她也太急不可耐了吧,自己跟孙莲心还没有凉透,她就不不及待地要上位了,品行不是很端啊。 “喂,哪个?”莫之叹眼眸微冷地问道。 “我,鹿含笑,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声音还那么冷?”鹿含笑埋怨着说,“出来喝咖啡吧,我发现了一家最近开的咖啡馆,打折,打到骨折。” “我怕被打到骨折。”莫之叹揶揄地说,“打骨折了,要住院做手术,不划算。” 莫之叹的冷幽默,没有让鹿含笑发笑,她微微皱眉说,“还是来吧,要不然,我打的去你家接你?” “别别,我在出差的……路上,信号不好,我挂了……”莫之叹撒谎地说。 “你又出差了?”鹿含笑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有事儿我给你发微信。” …… 孙莲心又打了两次电话,陈帅溪的手机还是关机,她只好放弃,就乖乖回家吃饭吧,给爸爸妈妈省点儿钱吧,今年家里的日子不好过。 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这对龙凤胎,今年都要参加高考,如果成绩好还算好,学费会省很多,如果成绩考得差,学费就会高出很多。 她希望弟妹都拿出好成绩,被好的大学录取,这样就让爸妈的负担会轻很多。爸妈因为没有文化,是最底层的打工者,挣得工资也比较低,拿不出更多的钱让孩子奔赴前程。 孙莲心下了大巴车,向自己家的小区走去。 她还没有走进小区的时候,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突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孙莲心,等一下。”莫之叹捧着一束鲜花跑过来,真巧,他在路上碰上了孙莲心,就不用到她家去了,去她家的话,闹不好会被她的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打一顿,在这儿碰上她,就会躲过一场灾难,免受皮肉之苦了。 苍天有眼。 孙莲心站住了,当她疑疑惑惑站住,看见眼前是莫之叹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简直就是五味杂陈吧。 “莲心,我来向你道歉。”莫之叹一双美眸,含着些许愧疚,但眼光依旧清澈动人,流光溢彩,他温润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诱惑的邪魅味道说,“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昨天确确实实是我昏头了,脑子被猪啃了,无缘无故地打了你,打肿了你的脸,我万分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孙莲心惨白的脸色,因为羞愤而渐转晕红,触到伤心处,俄而,她哭将起来,悲声大作:“你滚,你滚……我不会原谅你的。” 孙莲心声如暴雷。 “你不原谅我,我就会一直向你认错道歉。”莫之叹有些无赖地说。 “你滚!滚!”孙莲心哭着,哭着,忽然收住了纷飞眼泪,她脸色一冷,眼底寒光闪闪,怒声咆哮:“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恨你!” 孙莲心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 “我知道你恨我,就打我一顿解解气吧。”莫之叹说着,把鲜花递给了孙莲心,她接过鲜花,狠狠地朝莫之叹的脑袋砸下去,鲜花就要散落掉在地上的时候,莫之叹赶紧接住了那些欲散的鲜花。 “消消气,消消气。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的不好,请原谅。”莫之叹把要散的鲜花整理好了,再次送给孙莲心说,“这花真美,跟你一样美,虐待鲜花,就是虐待你自己。收下花吧,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孙莲心刚要用鲜花再次砸到莫之叹的头上时,忽然喊道:“你们赶紧过来,把这条狗给我打跑!” 莫之叹被孙莲心说楞了,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状况,转身去看的时候,一阵拳脚,纷纷落在了他的头上,脸上,把他打得连北都找不到了。 “打死你!”孙一定喊。 “打死你!”孙文艺喊。 孙莲心一脸的凛然杀气,不去劝阻刚放学回来碰到的弟弟妹妹对莫之叹围殴,而是坐山观虎斗。 孙一定和孙文艺放学回来,正好赶上姐姐怒斥莫之叹,收到姐姐准许他们殴打莫之叹的讯号,就绝不手下留情地对莫之叹一场殴打,给姐姐出口恶气。 莫之叹手里的鲜花被打散了,掉落了一地,被踩烂了。 莫之叹挨打但他不敢还手,只顾抱着头求饶说:“弟弟妹妹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万一失手破了姐夫我的相,你们的姐姐会找你们算账的,快住手!” 他在跟孙莲心和孙一定、孙文艺套磁。 “我们没有你这样的混蛋姐夫,干死他。”孙一定暴怒地喊着,冲莫之叹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当即就把莫之叹的鼻子差点儿打塌。 噗! 莫之叹一口鲜血,成抛物状喷射出来。 还没等莫之叹站稳,孙文艺冲过来,朝着莫之叹的鼻子打去,一拳打得莫之叹的鼻血横流,疼得莫之叹捂着鼻子嗷嗷鬼叫。 啊! 孙莲心看见莫之叹受伤喷血了,当即就晕了,她赶紧拦着弟妹不要再打莫之叹了:“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姐姐你别拦着,让我们把他干死,给你出气。”孙一定气呼呼地说。 “对,姐姐,他打你那么狠,把你的脸都打肿了,这仇一定要报。”妹妹孙文艺气愤填膺地说,“不把他打死,我就不是你的亲妹妹!” 孙文艺喊叫着,就跟孙一定又要打莫之叹。 莫之叹赶紧躲在了孙莲心的身后,抹了一把血,想用纸巾擦擦鼻血,但他没有擦,反而把自己的脸胡乱抹,抹得一脸鲜艳的血,血呼刺啦地特么吓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人都快被你们打死了,还有完没完?”孙莲心气冲冲地跟弟弟妹妹喊着,“让你们打,下手不知道轻重,有你们这样打人的吗?万一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孙莲心埋怨着,把孙一定和孙文艺骂楞了。 ……我们这是帮你教训那王八蛋,你怎么反而骂我们,还有理可讲吗?孙一定和孙文艺心里腹诽着,我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进可乐或者米汤了? 莫之叹一听孙莲心的话,心里暗喜,他美滋滋暗想,她这是怕自己毛手毛脚的弟妹,出手不知道轻重,怕把我打坏啊,她的话如一缕春风拂面,好暖心啊! 这是原谅我的节奏啊。 孙文艺很快醒转过来,她清俊的脸庞摆出一个俏丽弧度,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姐姐孙莲心妖娆淡冷的脸,轻声问道.“姐!你是说这场战争结束了?” “嗯。”孙莲心没有醒过闷来,胡乱点头。 “姐,你别拦着,让我们再打他一顿。”孙一定冲躲在姐姐孙莲心身后的莫之叹狮吼,“是个男人你就站出来打一架,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 “孙文艺,这次你不用动手了,让我跟他打一架,你和姐姐把我干他的经过录成视频,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好好给姐姐报仇雪恨。” 孙一定说得气贯长虹,气壮山河。 “傻小子。”孙文艺看似大大咧咧,但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她捡起扔在地上的自己的书包,冷笑一声,对孙一定讥讽地说,“孙一定,你傻啊,没看见有人心疼了,咱们管不了人家花花草草的事儿,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多管闲事儿多吃屁!” “怎么就走了,我还要打人呢?”孙一定有些茫然地看着妹妹孙文艺,不肯走,还想继续打莫之叹给姐姐报仇雪恨。 “打你自己吧,傻瓜!”孙文艺很不满地狠狠瞪了姐姐孙莲心一眼,说完,赌气自顾自地走了。 大男孩子孙一定,瞬间也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急急慌慌走两步,又站住了,把扔在地上的自己的书包捡起来,警告着莫之叹说:“你以后再敢动我姐姐一指头,我就把你打到外太空去,让你移民到其他星球!” 第101章 一个神秘的小东西 今天对于孙莲心的闺蜜陈帅溪来说,是一个可喜可贺的好日子,因为她升职了,经过层层选拔,她如愿以偿地成了京城丽影美容院的店长。 说是层层选拔,那是面子上的话,职场上的骚操作,见不得光,见光了会惊掉下巴。 陈帅溪在美容院上班有几度春秋了,早就像一条狼觊觎一只肥羊那样觊觎店长的位置,今天终于可以松口气,她的金屁股坐上了店长的宝座,可以拿到更高的薪酬。 薪酬是工作盛开的鲜花,她终于采撷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鲜艳的花朵。 其实,美女陈帅溪不缺钱,一个开着五十万路虎的人,肯定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她不缺钱,但她仰慕权贵,但她觉得自己目前还不是上层社会的人物,还不属于二八定律里的那百分之二十的阶层,她在为了跻身于上流社会的权贵阶层而奋斗着。 让陈帅溪明白二八定律的人是孙莲心,因此,陈帅溪有了自己人生规划,要让人生开挂,命运开花。 那是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她过生日,请来了孙莲心。那时候她们就是好闺蜜了,对未来充满着幻想。在谈到未来人生规划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一只嫩毛鸭子,心智还没有陈帅溪成熟的孙莲心,那天跟她大谈特谈,实则一知半解的什么二八定律,让她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一只嫩毛鸭子,启迪了一只老鸭子,也是一个奇迹。 所谓的二八定律,也叫帕累托定律,是19世纪末30世纪初意大利经济学家巴莱多发现的。他认为,在任何事物中,最重要的,起决定作用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约20%;其余80%的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非决定性的,因此又称二八法则。1897年,意大利经济学者巴莱多偶然注意到19世纪英国人的财富和收益模式。在调查取样中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个社会的大部分财富向少数人倾斜,流到了少数人的手里。同时,他还从早期的资料中发现,在其他的国家,都发现有这种微妙关系一再出现,而且在数学上呈现出一种稳定的关系。于是,就从大量具体的事实中发现一个不变的规律:社会上20%的人占有80%的社会财富,也就是财富在人群之中的分配是不平衡的,呈现二八定律模式。 不仅仅在社会的人群中如此,与此同时,人们还在动物世界和昆虫界也发现还有一个二八定律模式,比如说蚂蚁世界,也是铁定的二八法则,在一个成千上万的蚂蚁窝里,蚁群中80%都是工蚁,工蚁出去觅食,要养20%的不工作的休闲享福的蚂蚁。一旦这80%的工蚁里边,有死掉的工蚁,那么剩下的20%的工蚁,就需要补位,出去觅食,才能维持整个蚂蚁家族的运行体系,继续维持二八定律模式。 陈帅溪当年为了感谢孙莲心让她懂得了二八定律,她还送了孙莲心一件礼物。 有了二八定律,陈帅溪的一切努力都有了明确的大目标和小目标,再不会瞎子点灯那样盲目努力了。她给自己定下目标,就是在三十五岁之前,挤进上流社会,成为二八定律里那些20%的人,不能成为那些80%的社会底层人。 她对未来充满信心,也知道自己前程一定会光辉灿烂,但到底光辉灿烂到什么程度,就不好预测了,肯定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京城丽影美容院的老板于金水,长得像一只老猴,员工们背后给他起了一个很形象的外号——猴老板。看他老态龙钟的面相,已经进入了衰衰暮年,其实不然,于金水年尚处中年,不足五旬,只是长得老相。 于金水体弱,看上去有些骨瘦如柴,但头梳得干净,纹丝不乱。 他早就想选一个店长,陈帅溪一直是老板心目中的候选人,也就是说,陈帅溪荣升京城丽影美容院的店长,她自己满意,老板也满意,算是皆大欢喜吧。 当老板于金水宣布陈帅溪成为新任店长的时候,她升职了,就想给最好闺蜜孙莲心打个电话,报一下喜讯,让朋友分享一下她的快乐,但她忍住了,不成气候,自己这才是哪到哪啊,自己今天就要翘尾巴,以后有了更高的职位,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就忍着没有给孙莲心打电话。 她听说,孙莲心的男朋友莫之叹要从米国出差回来了,就要给她带来米国那个神秘的小东西,陈帅溪的心里的春波就有些微微荡漾。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人要有新气象,她的第一把火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对美容院店长职责的职责进行了修改,让职责内容更全面,目标更明确,以讨得老板的欢心。 制订修改好了新的美容院店长职责以后,陈帅溪给老板于金水过目,老板看了以后,觉得很满意,就伸出咸猪手拍着陈帅溪细腻的手背,对她有些猥琐地说:“希望你能给丽影美容院带来很好的效益,全仰仗你了。” “我不会辜负老板的栽培,不会让你失望的。”陈帅溪躲开了老板骨瘦如柴的咸猪手手,心里有些泛腻。 她知道老板于金水的心思,他每次多多少少对她揩油,她心里都很腻歪。 陈帅溪隐忍着心里说,我出身不名门,家境不优渥,才华不横溢,长相还算出众,但这个社会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大把,再加上会打扮,满街都是惊艳美女,每时每刻都轰炸大街。 说到底,我还属于三教九流,牛鬼蛇神一类的社会下层人,靠不了爸爸,靠不了妈妈,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那就把它挂在墙上去吧。”于金水口吻平静地说。 于金水想,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早就把你的命运安排,你早晚是我碗里的菜。 陈帅溪冰雪聪明,她知道此一刻老板在想什么,就颔首笑着,飘飘然带着仙气出了老板办公室,把新修改好的《美容院店长职责》挂在了自己办公室的墙上。 美容院店长职责 1.全面负责本店的总体事务,和全体员工共同努力及时完成确定的各项目标。 2.制定本店的管理目标和经营方针,包括制定各种规章制度和服务操作规程,规定各级管理人员和员工的职责,并监督贯彻执行。 3.建立、健全本店的组织管理系统,使之合理化、精简化、高效化。协调各部门之间的关系,使本店有一个高效率的工作体系。 4.健全本店的财务制度,阅读并分析各种财务报表,检查分析每月营业情况,监督财务做好成本控制,财务预算等工作。检查收支情况,应收账款和应付账款等。 5.定期巡视公共场所及各部门的工作情况,检查服务态度和服务质量,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6.培养人才,指导各部门的工作,提高本店的整体服务质量和员工素质。 7.加强本店的维修保养工作和本店的安全管理工作。 8.选聘、任免本店各部门主管、领班、发型师、美容师、足疗师、保健师、财务、收银等人员,决定本店机构设置,负责本店管理人员的录用、考核、奖惩,晋升等。 9.关心员工,以身作则,使本店有高度凝聚力,并要求员工以高度热情和责任感去完成本职工作。 挂好职责牌匾以后,陈帅溪意犹未尽,离开几步,眯眼端详着挂在墙上的《美容院店长职责》,终于完成了自己当美容院店长的愿望,心里有了几分成就感。 但她知道有姑娘觊觎着自己刚得到的位置,对这个位置就像她的从前一样,对这个位置垂涎欲滴。她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有平静中的风雨。 她毕业于京城美容学院,毕业应聘到京城丽影美容院的大门,面对于金水和前任店长对她进行面试的时候,她的目标就很明确,要成为这家店的店长。今天如愿以偿了,但她的兴奋很短暂,没有高兴到忘乎所以,手舞足蹈的那种癫狂感觉,觉得不过尔尔,平静的内心,止水不澜,早就没了刚才要给孙莲心打电话报喜的冲动。她原本打算贴贴妥妥,用一年的短暂时间,就风风光光地拿下这个位置,没想到耗时这么久,还那么累心,想想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心里很是明了,得不到她的艳涟春光的于金水,靠吃伟哥,借助药物才能与妻子和情人行床笫之欢的老猴,不会对她善罢甘休,他觊觎她的美色已经很久了,刚面试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他想把她美女入怀。 她不是不想入怀,于金水真的不是她的菜。 在于金水用店长职位诱惑她的时候,她也心动过,觊觎的欲望,微漾于胸,曾想过,拉灯闭眼,看不见那张有些猥琐的老脸,一番云雨,职位就唾手可得。 但那时候她抑制住了,管控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跨越雷池,今天还是通过自己的真本事获得了店长那个很多人垂涎的位置,这应了她上大学的时候妈妈说的那句话,本领强,绵羊也会变豺狼,烧火棍也能变成一杆钢枪。 想到自己打小就多灾多难的妈妈,陈帅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整天忙忙碌碌,迎来送往,且又觥斛交错,杯光烛影,花天酒地,物我两忘,好久没有去精神病院看妈妈了。 她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一朵娇艳的鲜花,其色艳丽阑珊,比她更胜一筹。 她的美色,跟妈妈当年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妈妈那朵艳光四射的鲜花,插错了地方,插在了爸爸那坨臭不可闻的牛粪上,过上了苦日子,害得性格倔强的妈妈得了精神病,去了那个她厌恶的不想去的地方——精神病院。 俗话说,人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真理他娘。 她的妈妈如果妈妈不嫁给爸爸那个烂人,嫁给别的什么男人,自己现在被宠成公主也不一定。有了爸爸妈妈的前车之鉴,她陈帅溪今天对婚姻视为洪水猛兽。 她痛惜妈妈,也恨妈妈,痛惜妈妈的不幸遭遇,恨妈妈给她带来过于多的伤害,每每想起那些妈妈对她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伤害,心里就捅刀子,就打哆嗦。 妈妈在精神病院里过得好吗?不会被医生或者病人欺负吧? 如果妈妈没病,今天她靠自己的本事获得这个升职的职位,应该跟妈妈开香槟庆贺一番。 她想,我该去看看妈妈了,原来对妈妈的那些仇恨,忽然化为乌有,荡然无存了,这让她自己也感到有些吃惊。 人的宽宏大量,境界的提升,有时候就在一瞬间。 自从陈帅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了铁定的二八定律以后,她就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着,那时候她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谁阻碍她的成功,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就是妈妈阻碍她的成功,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今天想到在精神病院里可怜的妈妈,她的想法突然发生了改变,现在她更希望妈妈的病治好了,母女团圆,抛掉什么二八定律也未尝不可,跟妈妈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平淡淡的田园生活,也绝不会后悔。 妈妈令狐冲艳的病很重,她的精神病会好吗? 会跟她过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吗? 她迷茫,不得而知。 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的妈妈令狐冲艳也没有逃脱那个魔咒。 她看过妈妈的相册和游玩时录制的视频资料,妈妈年轻的时候,肌肤白嫩,脸颊桃花,身子纤窈,圣洁如雪,仿佛空谷幽兰,那种宁静清冷的美,会电倒一大片男人,围绕在她身边的俊哥帅男,黑压压如过江之卿,用她过世的姥姥的话说,把她家的门槛都踩烂了。 但妈妈嫁给爸爸那个烂人以后,痴情太深但又风流成性的妈妈,就……不可说也。 在陈帅溪苦思冥想到有些迷茫的时候,手机收到微信的提示音响了。 她打开一看,是孙莲心给她发来的一条微信:宝,晚上给你送一样宝贝。 看完孙莲心的微信,她的郁闷一扫而光。 她知道,莫之叹肯定从米国出差回来了,给她带回来了那个神秘的小宝贝。 想到那个神秘的小东西,她脸色羞涩地微红了,仿佛一朵煮艳的桃花。 第102章 阴魂不散 第102章阴魂不散 天色微暮,清风习习。 孙莲心的弟弟孙一定和妹妹孙文艺,二人联手,出手狠辣,比最辣的辣椒——朝天椒还狠辣十分,你一拳,我一脚,拳拳如狼,脚脚如虎,虎狼狠招,没有温良恭俭让,都是要命杀招,一拳喷血,一脚肉肿,把莫之叹狠狠狂扁了一顿,把莫之叹的鼻血都打出来了,呈现出五彩缤纷,灿烂如花的绚丽色彩,很像一幅世界名画,但难堪价值连城。 此画不售。 可莫之叹那厮特么的一枚贱货,响当当的贱货,他当着孙莲心的面不敢生气,且十分乐观,一点儿也不气馁,他神态悻悻望着离身而去的孙一定和孙文艺,再看看身边的解气解恨,脸色温和很多的孙莲心,忽然一脸讪笑,对着身影挺拔清瘦的孙一定和孙文艺的背影,向孙莲心谄媚,嘴贱地揶揄自嘲地说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鼻血,念弟妹情谊之悠悠,独姐夫怆然而涕下。” 莫之叹幽默地胡改古诗,让沉重的场面,变得氛围轻松。 这厮很会把控局面。 还一枚歪才。 “你是谁的狗屁姐夫,别乱喊乱叫。”孙莲心脸色一沉,揶揄地说,“这个世界本来就够乱了,还添乱。” “世界不乱,人心自乱。”莫之叹那厮说着,心里美咂咂地拿出纸巾,擦拭鼻血,自嘲讽喻地说,“这种擦血的情景,就我好像大姨妈来了,流了这么多血,需要吃多少营养品才能补回来啊,” 莫之叹仿佛一个凯旋而归,受到万人热烈欢迎的英雄,那份傲娇,也没有谁了。 这厮,特么高调,就像高射炮大声发表轰隆声。 “你的大姨妈来了,赶紧回家给你大姨妈烧饭去。”孙莲心强忍着,没有敢笑出声。 她一旦笑出声,闹剧就结束了。 “我大姨妈来了,鲜红亮丽的大姨妈,给我带来一点儿也不疼痛,很舒服的疼痛。”莫之叹用纸巾 拭完有些结痂的鼻血,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鲜花,一根儿一根儿捡起来,拽掉伤残的花朵,扎成一束,单膝跪地,再次向孙莲心道歉说:“莲心,我的亲妈!错,我的姐,也错,都尼玛乱套!对不起……” “孙莲心,我的美丽如花,我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神仙看见往家拽的好妹妹,我对不起你,打了你,请你原谅我这猪狗不如,爱你爱到骨头里的少年郎吧!|” “你在我心里,永远最美丽,天下所有的鲜花不如你,十里春风不如你,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莫之叹这厮鼻子烂,嘴巴甜,那邪魅低沉的声音,显得很有磁性。 他在向孙莲心讨饶,讨巧,认错道歉,但这种别开生面的_(:3」∠)_道歉,显得不是很肃穆庄严,这厮道歉,还多多少少带着一些诙谐,味道生鲜。 比生鲜店的生鲜蔬菜还生鲜。 比刚出水的海鲜还新鲜。 这尼玛是道歉还是演小品搞笑,让有点儿凌乱的孙莲心微微蹙眉。 端庄感性的孙莲心,暗自揣度,这厮虽然被自己的弟弟妹妹狂扁了一顿,也解除了自己心头的绵绵恨意,但就这么轻轻巧巧,风淡云轻地饶他,觉得惩罚有些风淡云轻。 飘飘欲仙,鲜花恼恨,人中仙姐的自己,被当着刘一郎、张海平和鹿含笑的面,在辣妈多眼睛的瞩目下,挨得那些灿烂的、火辣辣生疼,脆响脆爽,惨不忍睹的耳光,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去? 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孙莲心心里的那口恶气,还没有完全彻底地释放出来呢,还憋着一股劲儿呢。 ╭(╯^╰)╮哼! 内心还有遗恨,冷哼的孙莲心,没有接过莫之叹手里半举着的那束谢罪的鲜花,她继续冷漠如冰,立挺美胸,让鼓鼓胀胀,丰盈挺立,甚是傲人的胸呈现傲慢姿态,用上帝视角,圣母冷眼,傲然地看着单膝跪地道歉的莫之叹。 孙莲心故意冷场片刻,然后玉手环胸,微微收缩冷凝眸光,心狠如冰,俏丽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冷声吩咐道:“扇自己耳光,给本姑娘出出气。” 狠心如蝎的美女孙莲心,还不想这么快马加鞭,快若闪电地原谅莫之叹,她要看看莫之叹的表现,给他一个惩罚自己的机会,以观后效。 啊! 尼玛! 惊愕的莫之叹,听到孙莲心让他自打耳光的冷声吩咐,当即心态炸裂。 这是什么骚操作,让我自裁,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一点儿也不过分,但的确是太过分了,过分的就像让一条恶狠狠的狼,惨不忍睹地把自己吃掉。 这任务够狠,够艰巨。 且这种难度系数,跟一个人抓住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的难度,有的一拼。 莫之叹一愣,迟疑不决,举起的巴掌,凝滞在半空,舍不得痛殴自己的脸,他也不是傻子,下不去手,赖皮赖脸,求饶耍赖地说:“莲心大姐,我惹你了,我的脸没有惹你,你就高抬发财的小手,放过我的脸,让我的脸逃过一劫吧,我替我的不要脸的脸,谢谢您的大恩大德,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种道歉的庄严时候,还在玩幽默的莫之叹,差点儿把孙莲心惹笑,但她想笑没敢笑,死死憋住了笑,没有让笑喷薄而出,她继续沉脸,冷声说道:“你打了我的脸,你的脸要承担责任,也应该挨打脸,等价交换,以示惩罚,可以明志。” 孙莲心态度决绝,面朝大海,冰花盛开。 “可是……”莫之叹怪诞的苦笑着,“你也打了我的脸,你的脸是脸,我的脸也是脸,脸对脸,都要脸。” 贼兮兮,贱兮兮的莫之叹,腆着脸,强词夺理,玻璃上面挖紫泥。 “我的脸是要脸,你的脸是不要脸,截然不同。”恨意满满的孙莲心冷,冰冰地怒斥着莫之叹,极端地任性且像个村姑一样,变得蛮不讲理起来,“打不打你?不打的话,小草不开花,我走了。” 孙莲心脆脆生生地说着,身影决绝,就要转身而去。 不能让她走,更不能让她带着一身没有原谅自己的戾气走,挥一挥射手,带走一片悲伤的云彩,这一走,麻烦就大了。 再说,自己来的时候,自己的亲爸爸莫树梦,亲妈妈马琳羽,就对他苦口婆心地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任性,要屈尊,要当尘埃,莫当宇宙,委屈受够,才显风流,不然的话,女朋友孙莲心才不会绕过你,让你受够。 “别走!”有些绝望的莫之叹,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就冲欲走的孙莲心喊了一声,他完全彻底明白了孙莲心的意思,但内心绝不会老老实实的他,偷偷侧眸,暗暗邪肆一笑。 他心想,我玩斜楞了,就真的死心塌地地认命,认栽吧,谁还没有掉进阴沟翻船的时候呢,不认翻船,就得爱情翻篇。 他莫之叹不想爱情翻篇,只能卑微如尘,魂矮屈尊,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真英雄。 莫之叹原本觉得自己,一束绚烂鲜花,区区几十块钱,就会搞定了乾坤,让乾坤跟着他的意志转动,把美女孙莲心收入麾下,万草开花。 但莫之叹小看孙莲心这位京城有些名头的女记者兼年轻女诗人了,她有傲娇美胸,不仅仅有傲娇美胸,还有城府。一个胸大无脑的傻白甜的女人好对付,但一个娇媚如花,又有文化,且美胸之中藏有城池的女人,就很难对付,千军万马,也不易拿得下她的城池。 她对自己的怨恨比海沟很深,不是一束鲜花就可以搞定的,是要付出真实代价的时候了,轻轻飘飘,难过美人过关。 看样子,她这是还没有完全原谅自己,自己皮肉不吃些苦头,怕是过不去孙莲心的这座火焰山啊。 啪! 啪啪! 莫之叹神色清冷,左手抱着鲜花,伸出右手,狠甩自己耳光,打得啪啪响,他边打耳光,一边看似气定神闲,实则内心哀痛,声声凄凄惨惨戚戚,向孙莲心念诵着五代时期女诗人花蕊夫人创作的一首,催人泪下的七言绝句:“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我打女人,打我喜爱的美丽的姑娘,我不是人!” “我现在向你道歉,万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以后我就是打死自己,也绝不会再动你一指头,如若不然,天打五雷轰!” “打死你!打死你!请美女原谅我,请美女原谅我!” 真动手的莫之叹,不再儿戏入戏,他动得真情,在向孙莲心道歉的时候,狠掴耳光。 “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莫之叹你追我赶的耳光,把自己嘴角打出了血。 伫立一边的孙莲心,不为所动,一脸冷漠,但心里游动着莫之叹自虐带给她的适度快感,心情慢慢桃花灿烂,与此同时,看莫之叹自我挨虐,打得嘴角渗血,内心隐忍着疼痛,眼睛湿润起来,想叫停没有叫停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猝不及防的事情。 在莫之叹很抽自己耳光的时候,突然身后斜刺刺杀出一个女人,大喊一声:“住手!” 这个不该出现的俏丽女人,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她气冲冲地跑上来,阻止莫之叹打自己耳光,她抓住了莫之叹的手,哀声说道:“别打了!别打了!脸都打烂了。” 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让孙莲心和莫之叹大感意外,这厮怎么出现了,她真是阴魂不散啊。 第103章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心情糟糕透顶的鹿含笑,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莫之叹,发疯一样狠狠掴打自己的响亮耳光,带着一股邪魅味道的、厚墩墩微翘嘴角,太弱鸡了,经受不住狠狠打击,打出鲜艳的血,点点滴滴,滴滴答答,就像枝头撒落凋谢的鲜花,红得刺目。 “别打了!别打了!”鹿含笑疯狂滴阻止莫之叹狂抽自己耳光。 “别管我,让我打。”莫之叹不听突然到访的鹿含笑的劝阻,他仿佛一个老戏骨戏入佳境,正表演到了高光时刻,继续动作有些妖娆地抽打自己的耳光,“我犯错误了,就要受到惩罚,别管我。” 莫之叹不想,也不敢在孙莲心面前,执行鹿含笑的命令。 “我不能让你虐待自己。”鹿含笑落泪了,呜呜咽咽地哭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看着让我心疼,让我心碎。” “呜呜,别打了。”鹿含笑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 “你不要来,你来了,我只能打得更狠。”莫之叹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惨兮兮地说。 “为什么?”鹿含笑惊得瞠目结舌,智商归零,不明就里。 一边依旧的恨意绵绵的孙莲心,狠狠地抹去眼角泪水,一脸冰霜。 鹿含笑的到来,真不是好时候。 看到鹿含笑的到来,让就要饶过莫之叹的孙莲心,再度冷漠千里,一言不发。 “啪啪啪……”心里暗暗叫苦的莫之叹,不敢停来,要继续成为打自己耳光的模范,打得山响,打得比山花还漂亮。 深皱眉头的孙莲心,没有吭声,只是冷眼旁观,她不发话,倒想看看鹿含笑怎么阻止得了莫之叹,看看莫之叹会不会听鹿含笑的话。 这也是一个看看是不是试金石的时刻啊。 “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一定要管你。”鹿含笑情急之下,陡然脱口而出。 她不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自我狂虐。 简直就是罪过。 严重罪过。 孙莲心的罪过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深锁眉头的莫之叹,没有停下手来,孙莲心不发话,他也不敢停下手来,不然,自己奋发努力地打到这个惨不忍睹的份上,就会前功尽弃。 “啪啪啪……啪啪……”心知肚明的莫之叹,边说边打自己耳光,孙莲心还没有说原谅他,他就真的不敢停下来,他特么有组织纪律性,特么遵从女领导的意志。 违背姑娘,就是得罪上苍! 得罪姑娘,就会让你凉凉。 孙莲心冷冷看了情敌鹿含笑一眼,撇嘴,不屑一顾地说:“吆喝,心疼了?活该!” 鹿含笑的突然到来,逼得孙莲心不得不狠下心来,临时修改了剧本,让剧本变得比原来的剧本还要血腥。 “孙莲心!”鹿含笑看着面冷如冰川的孙莲心的面孔,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大声呵斥着,“孙莲心!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赶紧让莫之叹停下来,不要让他再打自己耳光了,我心疼!” 鹿含笑最不该说这话,她说这话,等于在莫之叹的伤口上撒盐。 “你心疼,我不心疼,继续打,太轻了,再打狠点儿!”柳眉倒竖的孙莲心,突然间大发作,大声命令着莫之叹,让他再打狠点儿,不要手下留情,“就像打一只狗那样打,我要听到响声!” 陡然生气的孙莲心,提出了一个残酷的要求。 “啪啪啪……”莫之叹听了孙莲心的口谕,不敢停下来,只好遵旨,更狠滴打自己耳光,让孙莲心听到惊天动地的炸响,就像大炮轰炸山岗。 莫之叹知道孰重孰轻,他如果敢听鹿含笑的话,停住不打自己耳光,一身戾气的孙莲心也不会阻止他,就会扬长而去,他今天的一切努力,就会化成泡影。 他就是敢把皇帝拉下马,也不敢停止打自己耳光,哪头轻,哪头重,一定要拎得清。 “孙莲心,你不是人,老娘我跟你拼了老命!”鹿含笑见孙莲心不向莫之叹发出停止狂殴自己的命令,突然像一棵吃错老鼠药的芦苇草那样,失去了自我控制的理智,冲过来打孙莲心。 “滚!别碰我。”早有防备,气冲牛斗的孙莲心,身子一歪,鹿含笑打空了。 “去你娘的菊花!”孙莲心狠狠冲趔趔趄趄的鹿含笑,飞起来,就是一记凌厉的粉脚,把鹿含笑踹得横飞。 噔噔噔! 受到重击的鹿含笑,控制不住自己阿娜多姿的玉体,歪歪倒倒地倒向莫之叹的怀里。 认认真真,忙着狠打自己耳光的莫之叹,工作太过于投入,没有看见倒向自己的鹿含笑,失手狠狠打在了鹿含笑俏丽的左脸上。 “啪!” 鹿含笑吃到新鲜美味的耳光,惨叫了一声。 “啊——你敢打我?”被打懵的鹿含笑,摸着自己火辣辣发烫的脸,当即傻了。 “爽!”孙莲心文很对题地喊叫了一声。 尼玛! 蛇马情况? 瞎眼的地球撞在火星上! 晕掉脑壳的莫之叹愣了,看看被自己打脸的鹿含笑,急急忙忙认错说:“对不起,误伤,请原谅。” 莫之叹说完,这个辛勤的劳动者,继续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认认真真,绝不敢偷奸耍滑地狠打自己耳光,他没有接到领导喊停的命令,只好无休止地打下去,不是最惨,只是更惨。 “你赶紧让他……”鹿含笑没敢把一个“停”喊出来,喊出来,就是惹事儿的根苗。 鹿含笑突然学精明了,变成了精灵,她知道,她越喊让停,孙莲心越不会让莫之叹停下来,她陡然明白自己在莫之叹的心里,轻如鸿毛,而孙莲心在他莫之叹的心里,重如泰山。 不可同日而语。 鹿含笑内心要崩溃了,但也无可奈何,只有一声叹。 “再打三个耳光,就别打了。”孙莲心看莫之叹对自己的惩罚已经打动了她的芳心,也为了向孙莲心证实莫之叹根本就不是她的人,不听她的话,只听自己的话,孙莲心就金口玉言,向狠抽自己耳光的莫之叹,发出了不可违逆的军令。 “啪啪啪。” 莫之叹那厮特么乖巧听话,又打了自己三个响亮耳光,就歇手了。 没有玩假,莫之叹打耳光是真打,打得认真,打得真心实意,打得实实在在,一点儿也不敢掺假,因为身边的检察官发现他对组织是不是真心,如果假模假式地佯打,就不会得到孙莲心这个考官的赞赏,就难以过得了组织考察这一关,闹不好真的被双规也不一定。 接受组织考验容易吗。 对抗组织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喂,你是怎么搞的?嗯。”挨打以后,还在不识时务为丑杰的鹿含笑,万般不解地苦笑着,那笑比哭还难看地看着脸颊血糊糊的莫之叹,万般不理解地问道,“喂,我说,你不是宣布跟孙莲心官宣,拜拜了吗?怎么又搞出这么一出戏?” 鹿含笑想在莫之叹那里获得真正的答案,现实把她搞得糊里糊涂,傻傻搞不懂是土豆还是红薯。 “我爱她。”莫之叹嘴角滴血,淡淡地说。 “我给你擦血,够狠的,把自己打成这样,真傻。”鹿含笑貌似没听懂莫之叹的话,不跟他计较,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殷勤地拿着纸巾,伸着妖娆兰花指,要给莫之叹擦拭嘴角的血。 “别碰我。”莫之叹脸一歪,就躲开了殷勤的鹿含笑的兰花指,怕她碰到自己的肉。 他的小鲜肉,已经名肉有主,非孙莲心莫属。 鹿含笑就尴尬了,伸出去的手,僵滞半空。 “把花给我,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孙莲心为了赌气,更为了向情敌鹿含笑示威,冷眸对莫之叹发出了命令。 “给。”莫之叹赶紧屁颠屁颠地把揉得不像样的鲜花,毕恭毕敬,绅士风度地递给了孙莲心。 “擦擦嘴,自己擦。”紧皱眉头的孙莲心,没有施舍莫之叹一个笑脸,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动作冰冷地递给了一脸谄笑的莫之叹。 “谢谢。”莫之叹接受大赦一样,对孙莲心感恩戴德地说,那份俯首称臣的模样,跟平素的莫之叹简直判若两人。 看得鹿含笑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鹿含笑看傻了,她瞪着冷森森的眼眸,质询地问着莫之叹,“你难道忘了孙莲心跟刘一郎搞出的‘裸画门’吗?难道你不怀疑他们在画裸画的时候,有可能进行了床交吗?” 鹿含笑的话,句句阴毒,句句诛心,听得孙莲心柳眉倒竖,但她强忍着暴怒,没有说话,想听听莫之叹怎么说,有怎样的认知,再做定夺。 “那是一个赤裸裸的错误。”看开了的莫之叹,早就打开千千结,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说,“我打孙莲心更是一个错误中的错误。” 莫之叹心服口服,彻底认错。 “那怎么会是错误?”腹黑狡诈的鹿含笑想把孙莲心推下悬崖深渊说道,“他们肯定进行了床交,开始了一场床第的科目三之舞,说不定没有系安全套,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那些精明的小蝌蚪就要变成你的儿子了……” “闭嘴!别狗血喷人!”实在听不下去对自己严重侮辱的孙莲心,突然横眉立目,不想听鹿含笑当着莫之叹的面糟蹋自己的清誉了,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鹿含笑邪恶的冷幽默,神色清冷地对她说,“我和刘一郎什么事儿也没有,那幅画只是他背着我默画的,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孙莲心拎得很清地说道。 “你不怕被绿吗?”鹿含笑觉得世间的事情变化太快了,转瞬即逝,她觉得自己棒打鸳鸯,已经打跑了狼狈不堪的孙莲心,俏丽大嘴吃定了莫之叹,没有想到会突然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还要把他抢回来,他本来就是她碗里的菜。 “她没有绿我。”莫之叹又从孙莲心手里接过纸巾,擦拭着淤积的鼻血说,“我妈和我爸都看了孙莲心的裸画和浴照,抱歉,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在你洗浴的时候,偷偷拍了你的靓丽浴照。” 莫之叹说走了嘴,赶紧尬笑,向孙莲心赔罪。 孙莲心只是狠狠瞪了莫之叹一眼,没有深究,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你们……竟然……鸳鸯同浴了?”鹿含笑瞪大惊恐万状的美眸。 “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有郁结的孙莲心,不想解释,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鬼才会相信你们。”鹿含笑气得想打人,“我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信你们没有科目三狂舞!” 凌乱的鹿含笑,认定他们科目三了。 镇定的莫之叹觉得一切向好,没有解释,也觉得没有必要跟鹿含笑解释什么,就解释刚才没有解释完的问题,沉声说道:“孙莲心的裸画和浴照,两张画面完全不同,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相信孙莲心是清白的,她和刘一郎之间没有发生什么骚故事,只是我们心灵不纯洁,想得太骚了。孙莲心,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知,请原谅我的冲动。” 莫之叹诚心诚意地再次向孙莲心鞠躬道歉。 “你们——”鹿含笑歇斯底里了,她知道今天大势已去,她挽救不回来什么颓势危局了,突然骂骂咧咧地说,“你们都是王八蛋,都不可理喻。” 鹿含笑气呼呼地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慢走,不送!”孙莲心对鹿含笑气急败坏的背影,冷冷如冰地说,“鹿含笑,希望你跟张海平成为一对蜜獾,祝你们白头偕老。” “不听不听,黄狗念经。”神情沮丧的鹿含笑,用一个决绝地背影说着,她眼里的泪水,想忍但没有忍住,夺眶而出…… …… 孙家。 孙一定和孙文艺急急忙忙跑回家,还没有开晚饭,爸爸妈妈还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搞得烟熏火燎。 “爸妈,我们在楼下碰上莫之叹那个坏蛋了。”孙文艺跟爸妈汇报急急火火地汇报说,“莫之叹那厮给姐姐买了花,正在跟姐姐道歉呢。” “道歉?你姐姐原谅他了没有?”妈妈刘菊梅惊声问道。 爸爸脸色铁青,仄耳细听。 “我和妹妹把那厮狠狠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孙一定半吹牛地也跟爸妈二位领导汇报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姐让我俩打莫之叹,我们俩就冲过去打那小子,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噗噗喷血……打着,打着,我姐突然就心疼那厮了,就开始护着那厮,不让我们打了,还嫌我们打得太狠,凶我们,真变态。” 孙一定想讨伐姐姐,他打莫之叹没有打过瘾,有些余兴未尽的小遗憾。 “你们才变态。”妈妈舒口气,训斥他们说,“你姐让你们打莫之叹,只是想让你们做做样子,没成想你们不知道轻重,以为你姐,真让你们打,你们就下了手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你们,要把人打坏了,她当然不愿意了,傻。” “没事儿,没事儿,别骂孩子,还小。”爸爸孙长江听儿子和女儿把莫之叹打了一顿,从昨天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终于释放出来了,特么舒坦,比吃过顺气丸还舒坦。 “出去写作业吧你们,什么时候才懂事儿啊。”妈妈把孙一定和孙文艺骂跑了。 “打一顿,给那小子一点儿教训也好,不然,他还以为我们孙家是软柿子,不知道莲心还有家人做后盾呢。”孙长江带点儿小傲娇地,伸出自己的大拇指说,“这才是我的儿子,我的女儿,爸爸给你们点赞。” 孙长江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到了孙莲心打来的电话:“喂,女儿,什么?你要出去吃饭?好吧,早点儿回来。” 接完女儿孙莲心报平安的电话,深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104章 他就成了爱情里的一条可怜虫 孙莲心看着有些鼻青脸肿的莫之叹,看着鹿含笑带着一腔怨毒离开的身影,抽抽俏丽琼鼻,邪魅地看了莫之叹一眼,雪地寒风吹雪莲地冷声说道:“鹿含笑离开了,你不去追?” 她这是对莫之叹的轻度内涵。 ……你这是在内涵谁呢,我要是有熊心豹子胆敢追,你肯定不会手下留情,会手下留恨,会一脚就把我踹下悬崖,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淡淡一笑,莫之叹识趣地说:“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这厮脑筋转得快,满是聪明。 孙莲心看着气急败坏的鹿含笑,融进人群,消失在大街上的茫茫人海,轻轻叹口气,转脸对满脸伤痕累累的莫之叹,有些歉意地柔声说道:“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吧。害你成这样,有点儿……” 孙莲心嗫嚅着,有些过意不去,有些内疚。 “不用抱歉,是我自己贱,也是活该!”莫之叹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笑容颇含深意地打断了孙莲心的话,“伤疤就是你送给我的鲜花,留做纪念吧。” 莫之叹说这话,他就成了爱情里的一条可怜虫。 “你也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贱货。”孙莲心苦涩一笑,巴掌小脸,微红花俏。 “贱货不值钱,也就是……”莫之叹(v?v)想~想,我特么今天玩了一场苦肉计,洒家以耳光为饵,吃尽苦头,用点点滴滴的鲜血,钓到这条美丽鳄鱼,真是费尽心机,就对孙莲心讨巧地说,“我这个不值钱的贱货,打对折,打到骨折,也就是值十万零十个亿……的美元吧。” 他幽默地抬高了自己的身家。 “不吹牛会死吗?我还是给你处理一下伤吧,别感染了。”孙莲心还是挺喜欢莫之叹的那股痞坏的劲儿,她怕莫之叹伤痕感染,从包里拿出备用的创可贴,不由分说,简单粗暴地贴在莫之叹的患处,贴了两款创可贴。 把一张神采奕奕的脸,搞出了车祸现场的味道。 受到孙莲心大美女的阳光恩惠,照拂,痞坏有加的莫之叹,十分感动,拿手机自拍,看到自己有煞风景的样子,兀自笑起来:“帅哥真丑,成了衰哥。” “我们去吃点儿饭吧。”莫之叹搞定了孙莲心,脸上的伤也不觉得疼痛了,乐乐呵呵,和孙莲心十指相扣,勾肩搭背,卿卿我我,腻腻歪歪,就去街上吃道歉餐去了。 两人吃完道歉餐以后,莫之叹让孙莲心到他家取礼物。孙莲心有些担心地说:“把你害成这样,我怕二位老人家怪罪我,他们会恨我把他们的宝贝儿子,搞成这副鬼样子。” 有着恻隐之心的孙莲心,不想惹得二位老人生气。 “哪有……”莫之叹鸡贼一样,奸笑着说:“他们不会骂你的,你帮他们教训一下不争气的便宜儿子,他们会感激你,说不定会奖赏你呢。” “我怀疑他们不在家,可能出去散步去了。”莫之叹说着,打开手机,看看家里的监控摄像头,没有看见爸妈,家里空空荡荡,连只老鼠也没有出来偷东西。 “他们不在家,出去散步了。”莫之叹笑成一朵花说,“我家现在就是无人之境。” 闻听此言,孙莲心不再担心,跟莫之叹向他家走去。 ……莫之叹回国之后,因为太过于匆匆忙忙,他还没有把从米国纽约给孙莲心带回来的礼物给她,回到家以后,要把给人们带的礼物,分门别类的归整一下,该送人的就要送出去,该给孙莲心的礼物也顺便让她拿走。 莫之叹想得很是周到,他不是一个吝啬鬼,出手也阔绰大方,孙莲心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给他们准备了心仪的礼品。 在前往莫之叹家走的路上,孙莲心就给她的闺蜜陈帅溪发了微信说,我很快要送给你一个神秘的小东西。 孙莲心也想趁机见识见识那个舶来品——米国神秘的小东西。 孙莲心有些孤陋寡闻,在风风雨雨中,妖妖娆娆,出类拔萃地长成这么大的姑娘,她听说过神秘的跳蛋,还不知道跳蛋是何物,更没有使用过那诡秘的小东西,想到那个不规不矩的羞羞玩物,就让她血热脸红。 在《京都晚报》报社的时候,她们报社好像做过分类广告,有过一个相关的跳蛋小广告,她还曾经听说过,报社有个新潮记者姑娘,毫不忌讳地说自己使用过跳蛋产品,有人问她使用的时候什么感受时,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麻麻的,酥酥的,不一会儿就海啸一样达到了高潮。 她虽然跟莫之叹在谈恋爱,但他们别说鬼死神醉的高潮感了,就连接吻都废了,这一切都怪高中时候刘一郎制造的“艳吻门”事件,让她对接吻这种简单又美妙的感情行为,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他们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让人恼恨绵绵无绝期啊! 到了莫之叹的家,他的父母不在家,果真是晚饭过后,出去散步去了。 孙莲心看着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莫之叹跟她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她在诡异想干什么,他并不急着把那个神秘兮兮的小东西拿出来,满脸坏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很想见到那样不可告人的小东西?” “什么小东西?”孙莲心脸色微微一红,姿态矜持,假装对莫之叹的话有些不知所云。 “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假装白痴是吗?”莫之叹歪头问。 “不知道,我有点儿傻白甜。”孙莲心说这话时,一脸正经八百,显得端庄大方,没有浮浪之意,就像邻家女孩,一副傻白甜,眼神也清纯如水,可盐可甜,没有盐,只有甜。 孙莲心一杯清水一样简单。 “你不傻,你是可盐可甜。你就矜持到底吧,我泡一壶茶喝。”鬼魅神畜一样的莫之叹,恢复痞坏本性,浑身冒坏水地吊孙莲心的胃口,拖着慢悠悠的腔调说,“等我喝完一壶茶,再把东西拿出来,让某些人急死。” 莫之叹也尼玛是一个调情大师,很会拿捏分寸。 “我才不急呢,反正那东西又不是我的。”孙莲心撩一下她黑泽靓丽的秀发,也不急不躁,清水漫流地说,“我急什么,让太监去急吧。” “得,不逗你玩了,看你急得早就想吃热包子了。”莫之叹翻个白眼说着,不再跟孙莲心逗趣玩味,一边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开,一边找东西,一边笑着跟孙莲心介绍说,“这次带回来的礼物中,让人最尴尬的礼物,就是那个米国跳蛋。买那个变频的坏蛋,还闹了一个笑话。” “我在柜台买它的时候,不敢旁骛,跟那个蓝眼睛,黄头发的米国波斯猫美女,用英语小声说,我要买一个会跳的蛋。” “我尼玛一连说了三遍,听得美女一脸懵逼,对我的米国英语听天书一样,不明就里,直摇头。或许,我说跳蛋这个英语单词的时候,发音不够准确吧,干脆就把自己比划成一个女人,用手形象地比划着跳动的蛋的模样,然后做个往自己的裆里塞东西的动作。” “我的有些猥琐的形体语言,让蓝眼睛米国姑娘,惊愕之余,终于笑了,那个洋妞,用比我还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要买一个跳蛋?她会汉语,这劲儿费的,这真是一场国际尴尬,让我汗颜,憋屈。早知道这米国妞会汉语,我就不费老劲儿了,简直憋出哥一身狗汗。” 莫之叹一脸坏笑地说着,在行李箱里翻找着,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个米国小跳蛋,那是一个荒诞的小东西。 “这个东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造型看上去像个鼠标。”孙莲心玩味地看着包装精美的跳蛋盒子上,逼真的美图造型,浅笑吟吟地说,“那么多人对它趋之若鹜,让我有些想不通。” 她真的想不通,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有着何德何能,竟然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很多女性,对它趋之若鹜,求贤若渴。 “你是……没有体验过,当然不知道它的妙处,吃了苹果才知道苹果甜吧。”莫之叹坏笑着,鞭辟入里地解释说。 “你在米国体验过吗?”孙莲心忽然目似瞑,审贼一样看着莫之叹,火急火燎地催促道,“别想编瞎话,快说!体验过洋妞没有?” 孙莲心笑吟吟地逼问莫之叹。 “我无聊啊,体验那个干什么?”莫之叹很坦诚实在,脸色平静,没有做贼以后被窥破的愧意,反而理直气壮地看着孙莲心,反唇相讥地说,“我是正人君子,一身的正能量,你是邪魅之主,一身负能量,倒是你可以体验一下这个神秘小东西的妙处。” 莫之叹暗讽孙莲心不是正人君子,是邪魅之主。 “你骂我?” “我没骂你,也不敢。”莫之叹蛊惑地说,“现成的,试试吧,我帮忙。” “好啊!我同意。”孙莲心一脸的可口可乐,吃过一包美味辣条那样,美滋滋地说,“我就打破矜持,拿这个小东西体验一番,你要是不吃醋的话。” 孙莲心不疾不徐的沉稳地说着,红润小嘴,艳若桃花。 “你体验,我帮忙,我就不信狼是个麻的,油条是个拿的。”莫之叹带点儿邪魅地神态坏笑着,就要当一个好人,动作劲爆,要快手快脚地帮着美女孙莲心,解开她那根儿神秘的花裤带。 给一个漂亮姑娘解裤带,这会儿桃花灿烂,莫之叹很喜欢干,真要殷勤动手的时候,孙莲心炸了。 “不要!”孙莲心惊乍乍,吓傻了,赶紧要把自己的裤腰带管理好,不让莫之叹乱动分毫,她杀猪一样喊叫着,“不要啊!不要!” 还是精美原装货的孙莲心,没有主动跟少年进行过春风拂柳的骚操作,初绽美花,险些被冒犯了,有些不悦,蛾眉紧蹙,当即娇恼嗔怒,伸出一根儿兰花指,狠刺刺戳一下莫之叹的光亮的脑门,给他的脑门戳出一个娇艳的梅花点。 第106章 滚你个科学的蛋 孙莲心站在在走廊的角落里,对那个有故事里,叫邢小碧的女人进行着电话采访。电话采访很快捷,特么方便,比泡一碗方便面还方便,边打电话边录音就ok了。 那个苦命的邢小碧好像有备而来,或许她把孙莲心作为了一个倾诉对象。 邢小碧滔滔不绝,她把自己怎么从一个捅牛屁股放牛的乡下柴火妞讲起,她深知农民日子的苦难,打小就励志学习,想奋力刻苦学习,进城穿着靓丽光鲜的衣服,坐在摩天大厦里成为敲打着电脑过美好日子的白领阶层,完成从一只家雀儿到凤凰鸟的涅盘。 她的努力没有付之东流,逆袭成为一名光耀门楣,人人羡慕的考入京城的女大学生,在求学的时候,她刻苦学习,别人业余时间在校园里谈情说爱,她躲进图书馆,孜孜不倦地投入学习,还给自己写了一首打油诗,发誓鼓励自己:姐我不是乡间雀,雀儿哪敢入云头。我是一只凤凰鸟,不登高枝不罢休。她以优异的学业毕业以后,人生真的让她开挂,她真的在巍峨高耸的摩天大厦里,成为一名不受风吹日晒,就拿到高薪的白领。 但邢小碧欲望很强,还想爬到更高的位置,结果,受不了公司董事长刘金鼎的诱惑,她在跟董事长出差期间,滚床单了,不小心还怀孕了,事情败露以后,上演了现在的电视剧的狗血剧情。 邢小碧跟刘金鼎滚床单怀孕以后,被刘金鼎的老婆发现了,气急败坏地让她在医院打掉胎儿,刘金鼎给她开了一张百万元支票,把她扫地出门。拿到一百万是她的梦想,她觉得自己用青春肉体换来了一百万,也感到欣慰了,觉得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了。 她喜滋滋拿着百万支票,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在京都买一套小公寓,也就挣脱了租房之殇。房租年年看涨,公司又不提供宿舍,让她不堪重负。 有了公寓,就算是有了容身之地。 在京城奋斗一套自己像样的住房,动辄千万,要消耗掉两代人的积蓄。 但她没想到,一个有些惊喜的故事,最后变成了让她欲哭无泪的事故,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吐不出来。 董事长刘金鼎给她的那张百万支票,故意写错了一个大写的数字,成了一张不能兑付的废票,她去找董事长理论的时候,刘金鼎死不承认,还说她支票造假,要告她,让她去吃牢饭。 一场青葱的青春,一场女孩子清白的贞操,换回来的是面对牢狱之灾,让她情何以堪。 邢小碧在电话里跟孙莲心说到最后,声泪俱下,悲悲戚戚,她说自己写好了一纸诉状,要求孙莲心对她先行报道,再打官司,全程进行新闻报道,让新闻媒体对整个案件进行跟踪报道,进行舆论干预。 采访到最后的时候,孙莲心突然感到自己入坑了。 觉得那个邢小碧不简单,不纯洁,甚至有些太可怕了。 那邢小碧好像早就预谋策划好了,事先挖好坑让她跳进去,孙莲心有种被人胁迫的感觉。 孙莲心相信自己的笔写出来的新闻报道是客观的,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就算是那邢小碧给她讲的她跟刘金鼎的故事都是事实的话,也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需要佐证,这时候她心里也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邢小碧利用了,拿捏了,甚至操控了。 孙莲心有些骑虎难下了,很犯惆怅,写不写这篇报道,让她难以定夺。 再说,她曾经跟刘金鼎有所交集,刘一郎那厮给刘金鼎画了她的一幅裸体画,她和刘金鼎两人为了争夺那张画,情急之下的刘金鼎,突发心脏病,要不是她赶紧到附近的医药店买来速效救心丸,刘金鼎就呜呼哀哉死翘翘了。 她特么不喜欢那个叫刘金鼎的董事长,觉得自己是一个所谓的企业家,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就看不起他人,就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一样的走路,觉得自己就是宇宙尖儿。 她最后对那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邢小碧说,我对你的故事饶有兴趣,我斟酌一下,如果需要我再安排当面采访你,我再联系你。说完,怕对方对她纠缠不休,赶紧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长舒一口气,觉得比干一天活儿还累。 挂掉电话,但她的麦城还没有走完,还有一场滑铁卢在等待着她。 孙莲心潦潦草草结束电话采访,刚把电话挂掉,她的妹妹孙文艺突然出现了,对她说:“姐,妈找你。”说完,没等孙莲心看清孙文艺,也没有应声,就急匆匆回家了。 孙莲心觉得有些诡异。 她有些忐忑地回到家时,看见妈妈怒气冲冲地站在客厅的当央,吓她一跳,她脸上挤出一个强硬的笑,笑得很僵,仿佛那不是活人脸上的笑,而是一具僵尸脸上硬生生挤捏出来的一个笑,想用这个恐怖的笑讨好谄媚妈妈。 妈妈冰冷眼神,看着孙莲心,让孙莲心浑身起鸡皮疙瘩。 孙莲心心想,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这尊神? 为了向妈妈示好,也缓解压力,孙莲心走到茶几跟前,跟妈妈刘菊梅说:“我给你捏捏肩吧。” 妈妈刘菊梅突然发出一声断喝,看看左右,忽然说:“不用!我现在宣布,我们孙家,现在组成一个临时法庭,召开审讯大会,我是主审法官,其他人等,都是陪审团人员。” 孙长江和孙一定一听,蒙圈了,就连孙莲心和妹妹也蒙圈了,不知道刘菊梅要干什么?好端端的组成什么临时法庭,还要审讯人犯,这玩的是哪样啊?有些出格了吧? 审讯谁呀? 孙长江和孙一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么是孙长江有些心虚了。 他想,难道我偷设小金库,给我的初恋买了一个砂锅的事儿东窗事发了?要审讯我不成?我就给她买了一个砂锅,我们没有上床,清白的跟一朵雪花一样。 在爸爸孙长江思忖的时候,孙一郎心里也嘀咕起来,难道是我给女同学上课偷偷写情书,不好好听讲备战高考的事儿,告到家里来了?不至于吧? “我……”孙长江首先沉不住气了,用死羊眼瞥一眼老婆,嘴里嗫嚅着:“法官大人,你开庭准备审讯哪个人犯?” “反正不是你。”刘菊梅排除了孙长江,他慢吞吞常舒口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孙长江想制止老婆的荒唐行为,怕在审案的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涉出自己私设小金库的事儿,他吃不了兜着走,就对妻子刘菊梅说:“朗朗乾坤,你怎么在家里私设公堂?这不科学。” “滚你个科学的蛋。”刘菊梅怒气冲冲地说,“我是主审法官,我就是法,你别乱说话,听我的。人犯!”她看看有些慌神的孙莲心,指名道姓地说,“孙莲心!我们马上开庭,对你进行审讯,你可认罪?” “我何罪之有?”孙莲心心中有屈,恼怒侧眸,斜视着妈妈刘菊梅。 一看孙莲心斜眼看自己,有藐视法庭,不尊重自己的意思,刘菊梅当即光火,一拍茶几,当惊堂木,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拿正眼看本法官,不要藐视法庭,藐视法庭,罪加一等。” 孙莲心闻言,一愕,整理衣冠,正襟危站,赶紧拿正眼看刘菊梅,不敢轻慢法庭。 法庭是严肃的所在,儿戏不得,儿戏或者轻慢法庭,有的苦吃。 “你何罪之有?你问我,我问谁?”刘菊梅冷笑一声,启发式地说,“你的犯罪事实,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你如果从实招来,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 “本法庭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对你网开一面。不说的话,我打断你的狗腿,还要判你一百年徒刑,让你把牢底坐穿。” 刘菊梅说这话的时候,狰狞着双眼,眼里喷出熊熊燃烧的火来,恨不得把孙莲心焚身,烧成灰烬。 孙莲心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么生气,可见她老人家已经义愤填膺了。 但凡不是愤怒到家,不至于此吧。 “妈!你这是闹哪样?”孙莲心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妈妈设一个严肃有加,但庄严不足的法庭审讯自己,她要探明真相地问道,“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要兴师动众地审讯我?把我犯罪的证据拿出来好吗?” “上当堂证供。”刘菊梅对小女孙文艺吩咐说。 孙文艺一愣,凝滞在那里不挪窝,心想,众目睽睽之下让我去拿当堂证供,你这不是出卖我吗?不是把我当烤鸭在火上烤吗?姐姐知道了是我告的黑状,肯定不会黄鼠狼放过鸡,不把我吞了才怪。 孙文艺不去拿证据,有她的考量,她想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择清,摆出一副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的架势。再说,她对那个神秘的小东西也有觊觎,弄露馅儿,就不好玩了,她要玩得不显山,不漏水,她可不想把一个小阴谋玩砸了。 “快拿证据!”刘菊梅再次向孙文艺发出毋庸置疑的命令。 这下子一切都闹白了,都昭然若揭了,不能再藏着掖着,孙文艺嘟着嘴,老大不情愿地去了姐姐的卧室。 孙莲心一愣,十分警惕地冲孙文艺急促地喊了一声:“我的卧室是军事重地,闲人免进,不要……” 孙莲心怕妹妹翻出自己的违禁之物,一旦把禁物亮出来,会出大丑,家人会觉得她邪恶,会遭到家人的唾弃啊! “别动!”妈妈刘菊梅制止了孙莲心,让她不要挪窝,更不要干预孙文艺的行动。 妹妹去我的卧室干什么?孙莲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爸爸孙长江和弟弟孙一郎也诡异地看着孙莲心,不知道她犯下了什么天条戒律,别有期待地等待着故事走向高潮。 特么是弟弟孙一郎,那小厮的脸上,挂着看人倒霉,我也趁机想落井下石的邪恶微笑,他想,你的淑女人设就要崩塌,满滩的野草就要开花。 梢顷功夫,孙文艺从孙莲心的闺室出来时,手里提着孙莲心的坤包。 孙莲心看见那个装着秘密玩意儿坤包的时候,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心里豪气冲天,暗咬银牙,对妹妹孙文艺恨道,都是这个小蹄子惹出来的祸端,看我不把你煮着吃了,吃的你连骨头渣都不剩,就像你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第107章 男孩子碰了那个东西不吉利 颜值很高,不输古典美女西施,同样美艳如花的女高中生孙文艺,拿着美女姐姐孙莲心的坤包,迈着轻盈的猫步,神采奕奕地走过来的时候,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姐姐孙莲心,为了撇清关系,这事儿跟自己毫无瓜葛,她细着嗓音,小声嗫嚅着对一脸瘟色的姐姐孙莲心,歉意一笑,呲着银亮小白牙,事不关己地解释说:“姐!我首先发表一下声明,这是妈发现的秘密,跟我没有毛线关系,别那样看着我,我不是始作俑者。” 年龄稍显稚嫩的孙文艺,到底不是江湖老油条,没有经历过人生风风雨雨的酷炼,她的解释显得很牵强,底气不足,语言苍白,别说姐姐不信,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当面撒谎。 嫩毛鸭子需要历练啊。 爸爸孙长江,还有弟弟孙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秘诡异的故事,好奇心很重地眨巴着眼睛,等待着吃瓜。 妈妈刘菊梅一脸冰寒地神色,就像圣母要审问人犯一样。 “哼……”心知肚明的孙莲心,根本不相信自己的那个爱使坏的小蹄子妹妹是无辜的,她就是相信一只老鼠,也不相信妹妹孙文艺,觉得她就是一个贼,竟然翻自己的包,她抽抽鼻子,斜楞楞看了妹妹一眼,“你敢私翻我的包?” 孙莲心问罪妹妹,要收拾一下这个小蹄子,让她以后收敛点儿,不要随便翻别人的东西,特么是不要翻未婚漂亮女孩纸的东西,万一翻出少儿不宜的违禁物,诸如安全套、女版伟哥等等,会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就是羞愧得想当场跳海,寻死喂鲨鱼,家里也没有海。 “不是她干的,是我找东西的时候,翻了你的包,不是文艺。”妈妈刘菊梅护犊子,赶紧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把她宠爱的小女撇开。 “鬼才信……”孙莲心鼻子哼一声,知道一场兴师问罪的暴风雨就要来了,但她没有紧张,也没有再说话,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个违禁的小东西,不是我的不堪的私藏品,我也不会玩骚梗,不会享用那个诡异的小东西,也坚决拒绝骚操作。 始作俑者孙文艺,看姐姐孙莲心黑着脸,对她恨意绵绵,没有饶恕自己的意思,反而刚才的解释,更增加了对她的怨恨,她想赶紧把手里烫手的山芋甩出去,修补一下姐妹感情的裂隙。 就是姐妹情感,也需要呵护。 “给你……所谓的证据,你自己不拿,非要让我拿,让我深陷不义,让姐姐误会我……尊敬的母亲大人。”孙文艺把坤包递给妈妈刘菊梅,口吻不逊,还带着几分绵里藏针的反讽,想转嫁危机。 她孙文艺虽然是始作俑者,但不想背那个黑锅,让妈妈背黑锅。 她觉得妈妈背黑锅最合适不过。 “什么好东西,我先见识一下,我和爸爸也开开眼。”孙一定要去抢妹妹孙文艺手里的坤包,想看看包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惹人眼,孙一定要解密。 爸爸孙长江更想解密。 人人都有好奇心,都想知道秘密的东西。 “拿开你的五香爪子,只有妈妈有权利打开这个神秘的包。”孙文艺打掉了神色疑惑的孙一定的手,还给包加了神秘二字。 这包就显得越发沾染着一层神秘的色彩。 妈妈刘菊梅没有接那个包,姜还是老的辣,泥鳅还是老的滑。 孙文艺拿包的手,僵滞在半空中。 孙莲心刚想伸手拿,妈妈发话了:“谁都能拿,你不能拿,怕你销毁证据。” “什么证据?”暗自揣度的爸爸孙长江,也对包里的东西好奇,想把包拿过来,但他伸出去的手,旋即缩回来。 觉得自己当爸爸的一个大男人,为老要尊,不能拿那种神秘的女孩子使用的违禁品,会有失身份,不能不讲究一些。 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女儿的坤包里,一定装着脏眼的东西,不然的话,不会带有这么浓重的神秘兮兮的色彩,会不会是女儿的孕检单,她难道跟莫之叹那厮搞得有孩子了,事情隐瞒不住了,被发现了? 不得而知。 情况又不像,女儿孙莲心不骄不躁,一副稳坐泰山的样子。 “打开,让她看看自己犯罪的证据。”一脸愤懑的刘菊梅说着,用眼神示意孙文艺把坤包打开。 “这……”装作胆小的孙文艺,不敢造次,看看姐姐孙莲心,动作很是迟疑,卖惨地看着姐姐,想减轻自己的罪责。 “看她干什么?她是老虎能把你吃了不成?快!”最想真相大白的刘菊梅,再次催促着孙文艺,“磨叽什么你?” “我来吧,我来。”孙一定突然对姐姐那个坤包感兴趣了,想看看坤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危险的宝贝,好像比定时炸弹还刺激的样子,再次激发了他极大的好奇心。 孙一定说着,跳兔一样跳过去,猫腰,伸手就要打开坤包的时候,妈妈突然瞬间发飙了。 “别动!那是男孩子的禁物。”脸色骤变的刘菊梅,慌失惊恐地说,“男孩子碰了那个东西不吉利。” 孙一定闻言,遭到雷击一样,快若闪电一样,赶紧把手缩回去。 他看着受审的姐姐孙莲心,心想,那里是什么妖孽?被妈妈如此忌惮?他想从姐姐那张满是郁闷的俏脸上找到答案。 内心还是有些小慌乱的孙莲心,看出弟弟的疑惑,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把证据拿出来,别墨迹。”刘菊梅脸色冷峻地向小女孙文艺发出最后通牒,“让她死个明白。” 孙文艺一看,这个坏人自己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躲是躲不过去了,就慢慢吞吞拉开孙莲心的坤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漂亮的彩色包装盒。 “别动!”孙莲心看见精的包装盒,脸色羞红,冲妹妹急促地喊了一声。 孙文艺当没有听见一样,觉得是姐姐社死的时候了,以后别在家人面前再装什么淑女,害得我常常被妈妈骂风三火四,没个正行,我也要内涵一下你,让你的人设在家里崩塌,她心怀恶意地把彩色包装盒打开,拿出那个诡秘精巧的跳蛋,递给了妈妈。 妈妈皱眉,有些嫌弃地接过去。 “那是什么?好可爱的一个小东西。”孙一定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 “这是什么?”爸爸孙长江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就是你女儿犯罪的证据。”脸色冰冷的刘菊梅,冷哼一声,厉声问孙莲心,“老实交代吧,这是哪儿来的亵渎神灵的鬼东西?你是怎样用它……来犯罪的?” 妈妈刘菊梅不想再给大女孙莲心面子,也趁机教训一下她,让她以后洁身自好,给弟弟妹妹做出一个好样子,甚少不要起到坏榜样的作用。 “妈,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隐私,你这么直接的问话,姐姐不好意思启齿吧?让姐姐情何以堪?”暗自开心,内心花开的孙文艺,想让妈妈给姐姐留点儿颜面,不要把姐姐的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总要给姐姐留点颜面吧。 女孩子,总得留条底裤。 “她做都做下了,还要脸啊?”气得浑身发抖的刘菊梅说着,狠狠瞪了孙莲心一眼。 “你都说了什么?不要这么说我的姐姐。”弟弟孙一定要为姐姐出头了,抱打不平地说,“你们进行法庭调查了没有?还没有把问题弄清楚,就妄下结论,很容易成为冤假错案的。” 孙一定提醒妈妈这个临时法庭的审判官。 “她都那样了,谁会冤枉她。”愤怒的妈妈刘菊梅,一根儿筋地说,“老天爷是睁眼的,不会看错,更不会冤枉她。” 她觉得孙莲心真是大逆无道,一个未婚的大姑娘,竟然敢违禁使用这种糟糕透顶的破玩意,真是有伤风化。 孙莲心这时很快就镇静下了来,兀自淡淡一笑,心想,反正那个东西不是我的,那是别人的,我只是一个传递人。 再说,都到什么年代了,都到了人工智能时代了,都开始要运用光子力学了,还有机械臂等信息科技与智能制造,给日常生活和工程应用带来便利;不仅如此,正在研究就要兴起的脑机接口更是一种在脑与外部设备之间建立直接的通信渠道。其信号来自中枢神经系统,传播中不依赖于外周的神经与肌肉系统。常用于辅助、增强、修复人体的感觉–运动功能或提升人机交互能力。 我们的科技都发展到了惊人的地步,那个小东西也是顺应时代的小产物,小科技,虽然有些不甚光彩的身份,虽然合法,但还不太受传统人氏们的欢迎,但也不至于拥有那个东西就犯法吧? 再说,那个并不神秘的小东西是合理合法产品,京都的成人用品商店里都有得卖,不值得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孙长江上了年纪,思想也保守,没见过把家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小东西,皱着眉头对儿子孙一定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哈哈,你们如临大敌,真是好笑。”孙一定忽然认出了妈妈手里的小东西,觉得大家对它视为洪水猛兽真是小题大做,有些不屑,但又有些一脸精彩地跟爸爸解释说,“那是一个寻寻常常的跳蛋。” 孙一定对那物好像十分的了如指掌。 “跳蛋是什么蛋?”孙长江一脸懵圈,穷追不舍地问,“会跳舞的蛋?” 孙长江的话,引起大家的哄笑。 “别笑了,严肃些,这是庄严的法庭,不是相声小品的演出现场。”孙长江吃瘪了,忽然气得恼羞成怒,制止大家的笑。 “赶紧交代你的……可怕的罪行。”妈妈刘菊梅没忘自己还是临时法庭的法官,她要动用家法,狠狠惩罚一下大女孙莲心,顺便对小女孙文艺和儿子孙一定,也会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以儆效尤,以后让他们规规矩矩,干干净净地做女人,做男人,不要玩邪恶的东西。 “姐姐,我的亲姐姐,你有对象……怎么还……”孙一定纠结了,苦笑着,“你怎么玩这种东西呢,晕菜鸟。” “这不是我的东西,真的不是我的东西,别那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一脸羞愧的孙莲心,嘴里结结巴巴,道出实情说,“这是莫之叹从米国出差带回来的跳蛋。” 跟时代有些脱节,有些跟不上时代的孙长江听了,还是不明就里,看着孙莲心大皱其眉,逗死人不偿命地说:“米国跳蛋?米国的鸡下的会跳的蛋,洋货,你要开洋荤?能炒着吃还是煮着吃?” “哈哈哈……”孙文艺笑死。 “哈哈哈……哈哈……”孙莲心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孙一定笑得就要含笑九泉。 大家都笑得要喷饭。 爸爸妈妈一脸严肃,冷面如山。 “什么呀,瞎说,跟我没有关系。”孙莲心最先收住笑,忽然换上一张严肃面孔,稳稳当当地解释说,“那个莫之叹到米国出差,我有一个朋友,跟你们说白了吧,就是陈帅溪,她让莫之叹给她带一个米国跳蛋,就是这个小东西。” 孙莲心终于最后揭开了跳蛋的神秘面纱。 不过尔尔。 如此而已。 “编瞎话吧你就……”刘菊梅撇嘴戏谑道,“你使用这种东西,干出这种违逆不道,辱没祖宗的事情来,还要嫁祸于人,让别人为你背黑锅,这让我和你爸爸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刘菊梅都快急哭了,感到自己受到了严重辱没。 孙长江更想拿大女孙莲心问罪,但他面对如此违禁的骚物,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没有做出辱没祖宗的事情来。”孙莲心见爸爸妈妈依旧还是老顽固,就柳眉冷眸,举着手向天郑重其事地跟大家发誓说,“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使用过什么跳蛋,以后也不会使用,就算是使用,我也觉得无可厚非,这是国家批准使用的合格情趣用品。” 第108章 家里发生了天大的命案 临时法庭审案,搞清楚事实,没有想到法庭走偏。 负责审案的临时法官刘菊梅,本想趁此审案的大好机会,整治了大女孙莲心,对调皮的小女孙文艺和痞坏的儿子孙一定,也是敲山震虎,以后分清是非,不可以邪恶。 现在倒好,那个诡异且魑魅魍魉的小东西,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跟她家的儿女没有毛线关系,让她暗叹,无可奈何,也变得无案可审,让临时法庭陷入了尴尬境地。 但这事儿还要追究责任,不能不了了之,刘菊梅听女儿孙莲心说那是买给陈帅溪的产品,但她从传统观念上,还是转不过那道弯儿,还是把看似很有喜感的跳蛋,视为世界上她见过的最邪恶的东西,比毒蛇还邪恶,绝不可以忍受,更不能姑息养奸,要灭而快之,绝不可以听之任之。 “你以后不要跟陈帅溪那样的女人来往,她竟然不顾一个女人的廉耻,会教坏你的。”妈妈怒声说道,“我们孙家是正经人家,不想让你有样学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家人孙长江,这会儿也终于明白那个漂亮精致的鬼东西的真实身份了,觉得这个世界真特么的奇怪,竟然让这种见不得人的小东西,大行其道,大摇大摆,大放光彩,让他大惊失色,这将是国将不国的节奏啊。 被深深震撼的孙长江,十分震怒,脸上的青筋直跳,凝神死死盯着明眸皓齿,肤如凝脂,艳美如花,平素温良的女儿孙莲心,背地里竟然有如此不堪的一幕,这真是识人识面不识心啊! 孙长江极度失望,痛心疾首地指着女儿孙莲心俏丽的鼻子尖儿,咬牙切齿,大放厥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虽然是一个中间转运站,但也是帮凶,罪不可赦。” “我不想有你这样的女儿,赶紧给她一块儿豆腐,让她把自己活活砸死得了,让我眼不见为净!” 恼羞成怒的孙长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是要逼迫孙莲心自尽谢罪的节奏。 皇上一言,快马一鞭。 当家人孙长江的话就是皇上的圣旨,金口玉言,不可违逆,他的话音还没有落,积极响应的儿子孙一定,说时迟,那时快,噌噌几步,身影一闪,跑到厨房,拿来一块儿妈妈今天刚买的、雪白如凝脂的豆腐,表情十分严肃,且带点儿戏谑的表情,递给姐姐,冷冰冰地说:“姐姐大人在上,你赶紧接受法庭做出的惩戒,用这块儿庄严的豆腐,了结自己美丽的性命吧。我要看着你怎么死!(⊙_⊙?)” 搞笑版达人孙一定的滑稽举动,滑稽语言,那个秀逗劲头,不是表演小品,胜似表演小品,引发得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特么是孙文艺银铃般的嗓子,笑得咯咯嘎嘎响,且笑声夸张。 孙莲心没有儿戏,从弟弟孙一定手里,一脸庄严肃穆地接过来那块儿软绵绵,微微颤抖的豆腐,忽然憋不住地笑起来,笑喷了,一脸桃花灿烂地说道:“哈哈哈……这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我一百个愿意,我现在就用豆腐砸死自己,大家上眼!” 孙莲心一心赴死,绝不会苟且偷生,她桃花灿烂地说着,就拿着豆腐,忍俊不禁,就要冲自己的头狠狠砸下去,了断自己正处在花季雨季的艳丽性命。 殒命时刻! “慢!别废了我的豆腐!”妈妈刘菊梅首先不愿意了,那是她花一块钱从市场买来的豆腐,她要拯救她的豆腐,觉得豆腐比女儿的性命还值钱,就惊慌失措地喊着,制止着孙莲心冒冒失失的行为,仿佛她的豆腐,就是价值胜过一座城池的宝贝。 这喜剧性的一幕太滑稽了。 此时此刻的妈妈和爸爸隐忍着,不想笑,因为他们是法庭重要人物,不想在庄严肃穆的法庭肆无忌惮的野笑,就使劲儿憋住,想压抑住笑,但那笑还是压抑不住,喷薄而出,整个法庭当即成了一个笑料,一场笑话,真是临时法庭的悲哀,怕是全世界没有这么悲哀的法庭了。 “法官大人,遵命!”孙莲心妖娆地笑着,把那块儿差点儿牺牲的可怜豆腐,放在身边的茶几上。 豆腐╮(╯_╰)╭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太危险了,好在有惊无险,一切都过去了,上帝有眼啊! 没有被碎,豆腐好开心。 但还有一个杯具在等待着那块儿豆腐。 闹出戏剧性的一幕,法庭一扫刚才的庄严肃穆的氛围,变得轻松甚至有些荒诞不经起来,孙莲心、孙文艺和孙一定,笑得有些肆无忌惮的样子。 这是家主,又是主审法官的刘菊梅和孙长江不想看到的,从感情上也是接受不了的,庄严法庭,变成儿戏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要把儿戏场再度变成庄严肃穆的法庭。 世界方圆,不能走偏。 啪! 镇定的孙长江,陡然恢复了常态,他铁青着脸色,猛地一拍茶几,大喝一声:“都别笑了,严肃点儿!严肃点儿!这里是严肃的法庭,不是闹哄哄的饭厅!不是人声嘈杂的自由市场!请你们尊重法律!不可以儿戏!” 孙长江大声呵斥的时候,为了显示家主的威严,抖出自己不可藐视的老虎威风,他猛拍茶几的时候,也没往茶几上看,凌厉的手掌,狠狠拍在了那块儿软弱可欺的豆腐上,把那块儿豆腐,拍得稀烂,杯具了的豆腐,碎成渣渣,惨不忍睹。 豆腐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被拍的粉身碎骨。 大家看到孙长江把一块儿好端端的豆腐,拍得稀烂,这真是一个大笑料,再也忍不住了,引爆了笑声。 “哈哈哈……” “哼哼哼……” “嘿嘿嘿……” “咯咯咯……” 大家齐刷刷、肆无忌惮的激荡笑声,轰轰隆隆,把整个房顶都要掀塌了,本来严肃有加的法庭,真正变成了一场闹剧,一场儿戏。 最尴尬的是当家人孙长江,他本来想镇唬住自己的儿女们,没有想到弄巧成拙,搞出了一场笑话,差点儿把人活活笑死,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孙长江心情沮丧地想,我这哪里是当法官的材料,简直就像个哈巴狗一样,逗人欢笑。 笑着笑着,孙长江脸上挂不住,他猛地呵斥了一声:“别笑了,严肃点儿!这里是法庭法庭,不要藐视法庭,藐视法庭,罪加一等!” 孙长江的再次暴怒断喝,把大家镇唬住了,大家收敛了脸上的狂笑,一个个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法庭又恢复了严肃性,显得庄严肃穆。 孙长江到底是一家之主,威严地暴怒呵斥,让孙莲心他们就受到威慑,不再敢造次,挺直了身板,抹去脸上的戏谑和轻慢之色,满脸的正经八百起来。 孙长江冷鼻一哼,气呼呼地说道:“你们都像什么样子?没文化,真可怕。特别是你孙莲心,在接受法庭审判的时候,不好好反思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反而嬉笑,真该拉出去砍头!” 心不在焉的孙莲心,动作滑稽地摸摸自己的头,吐吐俏舌。 “不要儿戏!”孙长江满脸严肃有加地训斥着女儿孙莲心,“在我们孙家的几个孩子里,你最漂亮,最乖巧,但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不做漂亮的事儿,悲哀啊!” “爸爸原来对你引以自豪,在厂子里看到《京都晚报》上发表了你的新闻作品和诗歌,我就会很自豪地跟大家说,看看,这就是我女儿的作品,让我自豪,引以为傲。” “但今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开始对你极度失望,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玩洋货,玩米国跳蛋,辱没祖宗啊。” “你一个没有出阁的大姑娘,都使用跳蛋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有你当庭辩解的权力。”爸爸孙长江深深地叹息着,气得有些语无伦次,逻辑混乱地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么一个女儿,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一个漂亮女孩,都是跟莫之叹那狗东西学坏的,他家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怎么能教育出来那样的……东西呢。” “我让你跟刘一郎成亲,你就是不愿意,跟刘一郎肯定不会出现这么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我上辈子作了什么逆天大孽,把谁家孩子扔到井里了,遭到如此的报应啊!”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莫之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衣冠禽兽啊!”孙长江气糊涂了,车轱辘话,又妥妥转回来说道,“莫之叹那个不争气的狗东西,竟敢打你不说,还竟敢买一个米国跳蛋来凌虐我们!简直无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爸爸说得对,大家热烈鼓掌!”刘菊梅号召大家鼓掌。 孙莲心愣住了,不鼓掌。 孙一定愣住了,不鼓掌。 孙文艺更是愣住了,也不鼓掌。 “孙长江爸爸的讲话太精彩了,我请大家热泪盈眶……哦,大家赶紧热烈鼓掌!”妈妈刘菊梅说着,带头热烈鼓掌。 俄而。 大家醒过闷来,都开始热烈鼓掌。 “啪啪啦啦……” “啪啪啦啦……啦……” 掌声雷动。 “好了,停!”妈妈刘菊梅喊声停,大家不再热烈鼓掌,但刘菊梅觉得时机成熟了,她趁热打铁,接着丈夫孙长江的话说:“我接着当家的刚才的话说,他说得很对!我家乖巧的女儿孙莲心,都是莫之叹那鬼东西把她教唆坏了,我的孙莲心,你给我听好了,你要跟莫之叹案板上切黄瓜——一刀两断,你跟刘一郎才是天地造就的一双。你要趁此机会,断绝跟莫之叹的恋爱关系,当着全家人的面,你说跟莫之叹一刀两断,跟刘一郎结婚。赶快说!说!” 妈妈刘菊梅逼着女儿孙莲心,按照她的意志说话。 孙一定惊呆了。 孙文艺惊呆了。 “你们逼我?合起来逼我?”孙莲心一脸冷森森的冰色,突然明白了什么,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她气哼哼地看看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合计好了,挖好了一个坑让我跳进去?你们口诛笔伐跳蛋,炮击跳蛋,就是虚晃一枪,你们的真实目的,就是让我和莫之叹决绝恋爱关系,然后嫁给刘一郎是不?” 爸爸孙长江认真点头。 妈妈刘菊梅使劲儿点头。 孙一定一脸肃穆。 孙文艺一脸惊愕。 孙莲心看着家人四张不同的面孔,像一个将军,向敌对国郑重其事地发表战争宣言一样,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今天也趁这个机会告诉你们,你们左右不了我的爱情观,我非莫之叹不嫁,至于那个刘一郎,哪儿凉快让他哪儿呆着去。” 孙莲心气贯长虹,震铄古今的铿锵语言,犹如震响洪钟,震落屋宇灰尘。 “你不要忤逆父母!”刘菊梅听了女儿的声明,阴冷一笑,也气得浑身发抖,她抖抖索索地指着女儿的鼻子尖儿说,“多么大逆不孝啊!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竟然不听我们的话,还做出忤逆我们的事儿来,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妈妈刘菊梅恶狠狠地骂着,使出了平生的力气,就像扇一块儿皮子一样,朝孙莲心的脸上狠狠甩巴掌,啪啪啪! 性格倔强的孙莲心,不闪不躲,死死傻傻地木桩一样杵在那里,紧咬嘴唇,十分委屈地看着妈妈扇自己耳光。 啪! 妈妈扇歪了孙莲心的左脸。 铁青着脸的孙莲心,没有躲避,更没有流泪,忍着剧痛,把右脸拿给妈妈扇。 啪! 气急的妈妈刘菊梅,恨她不知道像打小女孙文艺和儿子那样躲闪,她越打越气恼,不知道躲闪,她很不客气地扇了孙莲心的右脸。 孙莲心犟脾气犯下了,紧紧咬着嘴唇,嘴唇咬出了血丝,还是一声不吭。 她忤逆地想,你想打我,干脆我就不怕牺牲,把我打死算了。 啪啪啪! 气急失去理智的妈妈刘菊梅,见女儿不躲避,气恨之极,溢于言表,咬牙切齿,狠着老劲儿,把全身的力气运作在手掌上,冲孙莲心的脸又是狠狠一巴掌。 这一串巴掌特么打得特别狠,特么致命,简直就是索命一击。 “喔唔……” 刘菊梅打着打着,在全家人惊异的目光中,脸色苍白的孙莲心,嘴里呕吼怪叫一声,意料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噗通一声。 孙莲心当即直不楞楞栽倒在地,死活难料。 啊! 孙莲心突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家里发生了天大的命案,骇得全家人目瞪口呆,魂飞魄散,不知所措,呆成木鸡。 第109章 灌醋不如灌酒 庄严肃穆的法庭,骤遭变故,突发剧变。 快如闪电! 邪楞楞倒在地上的孙莲心,死闭双眼,咬得青紫的嘴角,吐出几丝清亮口水,凝滞唇畔。 大家吓坏了,孙长江一脸黑线。 孙一定眼珠瞪得溜圆。 脾气娇纵的孙文艺,吓得浑身颤栗。 “赶紧打120送医院抢救!”孙文艺还没有见识过生死,要吓哭了。 “别瞎说!装什么装?赶紧睁开眼。”当即异常慌失的刘菊梅,忽然吃了冰棍一样冷静下来,觉得这是女儿在跟她玩心眼,诈死,吓唬自己,过去她惩戒孙莲心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类似事件,今天是猴精的女儿重蹈覆辙,就拍着孙莲心喊道,“赶紧醒醒,别玩孩子的游戏。” 在妈妈刘菊梅眼里,恬静的女儿也会玩诈。 “我看看。”孙长江是一家之主,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遇事儿要比女人镇静得多,他不相信女儿昏死过去,觉得生命很顽强,没有那么脆弱。 他小时候,吃爹妈的耳光,跟吃瓜子一样寻常,也没有被打死,她几个耳光就被掴死了?生命比豆腐还脆弱? 神不信,鬼才信。 孙长江身边正好放着一个鸡毛掸子,他拔下一根儿花色鲜艳鸡毛,用一个土办法,拿着鸡毛在孙莲心的鼻子跟前晃晃,鸡毛纹丝不动。 孙莲心没有鼻息。 再试,鸡毛依旧纹丝不动。 孙莲心还是没有鼻息。 一愕。 有些惊异的孙长江心想,坏菜了,女儿怕是真死了或者休克了,要赶紧送医院进行抢救才是硬道理。 但同时他又不太相信女儿会一命归西,过去她就有过比这个严重得多的经历。 那大概是孙莲心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她非要吵着闹着玩骑马的游戏。他没有办法,也不想让女儿失望,就猫腰,让女儿骑到自己的脖子上。 女儿在脖子上扭来扭去,快乐成一只寻乐的小鸟。俗话说,乐极生悲,他孙长江没有抓牢女儿的小手,女儿身子一歪,从他的脖子上栽落而下,狠狠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当时的孙长江和妻子刘菊梅吓坏了,傻掉了,他们大呼小叫,喊叫了半天,死闭双眼的女儿也没有醒。那时候110岁,白发苍苍的小脚奶奶还活着,她用枯槁的手,摸摸孙女孙莲心的鼻息,摇头叹息着说,死翘翘了,再生孩子续后吧。 他们就十分悲痛地把死去的女儿放在荫凉地里,等孙长江抽根儿咽,再把她用一块儿破布包裹好以后,抱到京城外面的野地里,挖个坑埋了。这等横死的孩子,都是讨债的小人,死了就要埋在野地,不能埋进祖坟。 万万没有想到,过去了半小时以后,老天爷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死去的女儿孙莲心活活浇醒了,嘴里发出了呻吟声。 “我不信我姐死了,装的,肯定是装的。”孙一定到底是一个男孩纸,忽然趁着冷静起来,不再紧张兮兮的,反而显得很冷静,这使他想起了一件对他来说,很不光彩的往事儿。 记得有一次,他蹦高爬低的时候摔倒了,晕死过去,妈妈喊了半天没有喊醒他,使坏的姐姐孙莲心拿出一百块钱,在他眼前一晃说,弟弟,你的钱掉了,赶紧捡钱,不然就被老鼠叼走了。他当即就睁开眼睛,一把把钱抓在手里,闹成了一个见钱眼开的笑话,一直被家里人吐槽,他的槽点,成为他的耻辱封印。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他要报被姐姐孙莲心捉弄的一箭之仇。 “赶快送医院,你想干什么?”妈妈刘菊梅试探女儿死活的那根儿鸡毛,纹丝不动,就知道女儿真的出现了状况,她也惊异地喊道,“赶紧打120救人!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刘菊梅可不想失去这个有文化当记者的女儿,女儿体面的工作,给她带来很多照人的光彩,她所在的社区手套厂,都艳羡她有一个知书达理的漂亮女儿。 “慌什么?不打紧。”孙一定嘴角浮现讥讽地说,“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军队,不是原子弹,而是金钱。我来试试。” 想搞恶作剧的孙一定,急急慌慌地说着,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在闭眼的姐姐面前使劲儿晃着,极具诱惑地说道:“姐!你的一百块钱掉了,赶紧把你的钱拿回去吧。” 任凭弟弟孙一定怎么用钱诱惑姐姐孙莲心,她面对金钱的诱惑,不为所动,依旧死闭双眼,不为金钱所动。 高风亮节的美女孙莲心,心有洁净,心有定力,不想苟活,一心向死,眼前金钱不重要,死亡比金钱更有诱惑力,就是拿出一万个美元,也收买不了死亡对她的诱惑。 “都什么了,你们还在傻呵呵地玩花样,生命不是儿戏,也不是打游戏。”孙家小女孙文艺,满脸阴霾,暴怒了,大声喊叫着,“我觉得你们太过分了,姐姐生命垂危,你们竟然还无动于衷,视生命为草芥,都还是有着血缘的亲人吗?赶紧打120救人吧。” 孙文艺声如洪钟地喊着,拿出手机,开始打120电话,要命,她的手机欠费,打不成电话了,关键时候掉链子,她当即摔了手机。 “别慌张,她只是昏过去了,我来!”家主孙长江活到这个份上,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再度一脸沉稳,也有一丝慌张地说着,伸出树枝一样枯手,找准了穴位,掐晕厥过去的女儿的人中穴,要对女儿进行急救。 他在手套厂里的时候,就学过急救小常识,也算是积累下一点儿零星的急救经验,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见爸爸果断的伸手就掐姐姐的穴位,孙一定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不要乱掐,要科学救治,别闹出偏差,我问一下度娘。” 这厮,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还要问度娘,好像度娘就是他的亲娘。 高中生孙一定说着,慌里慌张拿出手机,乱按一通,还好,家里还有网。 他急吼吼打开手机百度,搜了一下人中穴,度娘有功,搜索的结果出来了。孙一定目不转睛地看着度娘,喜滋滋地现场指导在急救姐姐的爸爸,像个专家一样说:“按摩人中穴的方法:用拇指尖儿掐或针刺扎人中穴,以每分钟揿压或捻针二十到四十次,每次连续0.5到1秒为佳。” “滚你的度娘,滚你的0.5到1秒的蛋,迂腐至极!”女高中生孙文艺恨得牙根痒痒,一把推开胞兄孙一定,抢他的手机,“拿来吧你!” 她要抢到手机打120,觉得只有医院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才能挽救姐姐的生命。 “别抢!”孙一定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机,像保命一样保护着自己的手机。 “拿来,我要打120!”奋力抢手机的孙文艺,情急之下,狠狠咬了孙一定的手,咬出一个乌紫的血印。 “啊!狗!”孙一定疼痛难忍,咧开大嘴,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在米国纽约都能听得到惨叫声。 孙文艺抓到手机时,没有抓稳,手机一滑,鸟儿一样横飞出去,嗖地一声,手机撞在墙壁上,顿时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完美的手机,就这样壮烈牺牲了。 “你赔我手机。”孙一定心疼自己的手机,冲妹妹孙文艺大吼着。对他来说,没有地球可以,不能没有手机。 “我拿自己的压岁钱赔你就是了。”孙文艺狠狠瞪了孙一定一眼,急切地说,“现在救姐姐的命要紧。” 家里一团忙乱,孙家从来没有这样塌下大天一样忙乱。 “心莲!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妈妈也不活了。”妈妈的哭声凄惨悲切,嗓子都撕裂,都哭哑了,不胜其哀。 “爸!别掐人中耽误时间了,赶紧送医院吧?”孙文艺急切地说。 掐人中穴失败,但孙长江没有放弃,说:“你们都没见过世面,去什么医院,小菜,看我的,灌水。接一杯矿泉水。” “矿泉水没了。”孙一定失望地说。 “接水管子的水,快!”孙长江急切地吩咐着。 “家里停水了,饮水机没水了,水管子也停水了。” 孙文艺拿杯子跑到厨房,拧开水龙头,空响无水,停水了。早不停水,晚不停水,偏偏这个时候停水,这不是要命吗? 晕死。 孙文艺跑回来,满脸失望至极地说,“停水了。” “停水了?水产公司竟敢停水谋杀我女儿,混蛋!”妈妈气恨地骂着说,“灌醋吧,家里有瓶醋。” “灌醋不如灌酒。”孙长江慌里慌张地说着,就拿来昨天买的一瓶二锅头。 昏死在地上的孙莲心,嘴角动了动,她怕酒,把嘴角抿紧了。 孙长江拿来二锅头,倒了半杯酒,捏着女儿的鼻子,轻轻给女儿灌了一小杯酒。 “咳咳……咔咔……”孙莲心被酒呛到了,幽幽醒转。 全家人看见孙莲心醒转过来,每一张枯色老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交加,细雨清凛,柳绿花红,鲜艳蝶舞的初春神色。 第110章 突然不见了 胆大包天的家主孙长江,像个真心英雄,像个豪斗勇士,也真敢出手,心一横,给昏迷不省人世的女儿孙莲心,咕咚,咕咚,灌了一杯烧酒以后,深度昏迷的美女孙莲心,被烈酒呛醒,被酒呛得不住地打着喷嚏。 “阿嚏——阿嚏——” 孙莲心的喷嚏打得脸色通红,就像打上胭脂,胜过四大美女。 惊吓得要死要活的妈妈刘菊梅,见女儿醒转过来,没有大碍,喜极而泣,眼里挂着泪花,赶紧给孙莲心拍打着后背:“赶紧咳嗽出来,别被憋着。” 妈妈拍背,舒缓着孙莲心的咳嗽,让女儿舒服一些,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妹妹孙文艺帮妈妈拍打姐姐的后背。 “擦擦脸,擦擦嘴角污物。”孙一定见识到姐姐的生死瞬间,明白人的生命脆弱,说没就没了,年纪稚嫩的他,瞬间就长大成人,快如闪电。 “妈,我没事儿了。”孙莲心捂住自己的胸口,歉意地笑着对妈说,“让你受惊了,抱歉,谢谢。” 孙莲心的话,差点儿让妈妈泪目。 “说什么谢谢的话,多生分啊。”刘菊梅喜忧参半地说着,给孙文艺使个眼色,“快给你姐姐倒杯水。” “先擦嘴。”孙一定赶紧殷勤有加地给姐姐擦着嘴角污迹。 孙文艺赶紧执行妈妈大人的命令,拿纸杯去给姐姐接矿泉水的时候,这才知道家里的矿泉水瓶子空了,但她很快就跑进自己的屋子,拿出来一瓶农夫山泉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姐姐,有些歉意地说:“刚才没想起来,刚才抖机灵,才想来我下午买的农夫山泉矿泉水。” 孙莲心接过矿泉水,感激地看了妹妹一眼,仰脖儿咕嘟嘟喝了几口,正像广告里说的那样:农夫山泉有点甜。 喝过水以后,孙莲心情绪稳定了很多,矿泉水是稳定剂。 孙文艺拿纸巾给姐姐擦擦脸上的香汗,柔声问道:“要不要打120去医院?” 她还不放心姐姐,还惦记着打120. “没事儿,我完全好了。”孙莲心喝过了矿泉水,精神确实好多了,红润浮现在脸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依然对自己关切的家人们,拿眼睛看着妹妹和弟弟,浅浅一笑,为了放松大家紧张的心情,有些幽默地说,“我已经没事儿了,你们忙去吧。你们在备战今年的高考,赶紧去复习功课吧,别耽误时间了。特么是弟弟,你说过,不烤羊肉串,要考北大,别忘了自己的誓言。” 孙文艺和孙一定一听,笑了,这对龙凤胎,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烤串,要考北大。”说完,相视一笑,乖巧地各自回自己的屋子复习功课去了。 临时法庭解散了,孙长江和刘菊梅看看只是虚惊一场,没事儿,也回自己的屋里去了,把孙莲心留在那里安静地休息。 她需要安静。 孙莲心在客厅里闭眼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要办的事儿来,状态也完全好转来,正常起来,赶紧拿出手机,给陈帅溪打了电话:“喂,帅溪吗?是我,我一会儿把你要的东西给你送过去好吗?你在公寓,那太好了,我待会儿就到,等我。” 给陈帅溪打完电话,孙莲心从茶几上拿起彩色包装盒,打开盒子,看见跳蛋缩小了很多,一惊,顿时感到十分诡异,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盒子里的跳蛋不是跳蛋了,她看见的是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比原来的东西也小了很多,难道跳蛋会魔术,萎缩变小了?就算是萎缩变小,也不会变成另外一个物种——乒乓球吧?仔细看看,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彩色乒乓球。 鱼目混珠。 她不太信眼前的事实,再度眯眼,仔细看看,果然是一个模样猥琐的乒乓球。 这个乒乓球的胆子忒大,也成精了,竟然乔装打扮,把自己混迹成一个跳蛋,想心怀鬼胎地进入美女的神秘内部,难道不知道这是犯罪的流氓行为么? 不知道要吃官司么? 尼玛! 有着一颗骚心的乒乓球,色胆包天。 该死! 要被千刀万剐! ……疑惑不已的孙莲心,懵圈了。 “被谁掉包了?”孙莲心细细琢磨着,脑回路,回想着刚才还没有放凉的往事儿,忽然想起妹妹刚才对跳蛋钟有独钟,就痴迷如醉,想要摄取。妹妹想把跳蛋占为己有的鬼迷心窍的眼神,就可以断定这事儿,百分之一千是妹妹孙文艺干的。 爸爸妈妈都是老派,思想守旧,肯定对那个神秘不堪的小东西,不屑一顾,更不会使用那种糟糕透顶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跳蛋就是毒蛇猛兽,白给他们钱也不会使用,也羞于使用;弟弟孙一定也不可能使用,因为那是女版跳蛋,不适用于男孩子。 只有孙文艺可以使用那玩意儿,她一个鲜亮少女,肯定知道这个东西应该是违禁物品,她要那个东西干什么?难道她…… 孙莲心想想都冒冷汗。 “看我不收拾她,要她饶。”孙莲心气呼呼跑到了妹妹的闺房。 妹妹的闺房很乱,到处摆放的都是书,语文必修选、古代诗歌散文欣赏必考、先秦诸子选读、数学a版必修、历史必修选本、地理必修选本、英语必修和政治必修选本,应有尽有,不一而足,看着都让人眼花缭乱。 她考大学的时候,也是这么多的书,这些让她记忆犹新。 “姐,找我?”孙文艺看着姐姐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孙莲心没有说什么事儿,她目光闪闪,死死地盯着妹妹,一瞬不瞬,生怕眨动眼睛,孙文艺就从眼前消失殆尽一样。 她不吭声,给孙文艺造成心理压力。 “什么事儿?”孙文艺吓吓怕怕,真有心理压力了,用惶恐躲闪的眼神扫了一眼姐姐。 孙莲心还是没有说话,她沉默着,她的眼睛像钉子一样楔进了孙文艺的骨肉,盯得她心里发毛。 “你……什么事儿?看得人瘆得慌。”稚嫩的孙文艺,生命履历简单,没有经受过世间的大风大浪,只见过海边的小浪花,小声嘟哝着。 她猜出来几分,有点儿胆怯。 “乖乖拿出来吧!无需我动手吧?我想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再不出拿来的话,就别怪我动手了!”孙莲心尽量语气平和地说。 孙文艺心想,坏菜了,触霉头了,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该来的真的来了,怕是躲不过去了,但她还是心怀侥幸,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姐,你的话我听不明白,直言。” 她要负隅顽抗。 孙莲心见妹妹要负隅顽抗,不肯乖乖就范,她生气至极,杏眼圆瞪,随时准备对孙文艺搜身:“我不想说你,怕我气急把话说重了,你受不了。” 孙莲心蹙眉冷眼,压低声线,不想搞得满城风雨,也给妹妹一个面子,不想让她痛痛快快地社死。 但你想社死,也没有办法。 “这……女人何苦难为女人,我又没有做什么……”孙文艺在姐姐冷酷无情的逼视下,此时此刻,战战兢兢的孙文艺的内心,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极为纠结。 她郁闷纠结到上火了,心火攻心,支上一口锅,完全可以涮火锅了。 “装什么蒜?拿出来!”孙莲心看妹妹不肯就范,突然发出一声狼吼。 刚安静下来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孙一定,被孙莲心这声震耳发聩的喊叫声,惊得心惊肉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跑过来一探究竟。 第111章 问君能有几斤愁 屋里的空气紧绷绷,拔剑弩张。 “你们……不要进来,我跟妹妹有点儿私事儿。”孙莲心忽然觉得哪里不妥当,拦住了急急匆匆赶过来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她不能让妹妹在花样年华的年纪就活活社死,要给她留一点儿面子,给她一点儿活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了,这种糟糕透顶,见不得光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家里人,该保密也需要保密。 “发生了什么?”爸爸一脸惊异。 “怎么回事儿?”妹妹刘菊梅一脸疑惑。 “……”孙一定也是疑惑万千。 “没事儿,我和文艺之间,有一点儿女孩子家的私事儿,不需要你们,有点儿隐私的性质。”孙莲心忽然像一个大姐姐,她歪着俏丽嘴角,苦涩地笑着,把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轻轻推出了屋子,“闺蜜禁地,非请莫入。” 爸爸妈妈,还有青涩的孙一定,吧唧,吧唧,眨巴着眼睛,有些狐疑地走了。 孙莲心看着家人回避而去,内心依旧纠结。 她给闺蜜陈帅溪代购的小玩意跳蛋不见了,她确定了就是妹妹孙文义暗中偷走的,这让她吓了一大跳,觉得事情特么不妙,闹不好就会产生难以预测的糟糕状况。 她当记者,曾经采访过一所中学的校长,采访的是初中生早恋的问题,校长介绍说,他们中学有一个初一的女孩子,书包里面发现了糟糕透顶的安全套,让人讶异;还有的初中男孩子,甚至鬼鬼祟祟地到药店去买伟哥,更有甚者去秘密开房。 最恐怖的是,京都市有一个初二的女生,就出于好奇心,违禁使用跳蛋,结果造成了处女膜破裂,造成了大出血,因为女生当时操之过急,没有细看使用说明书,突然状况之后,吓的女生忘记了怎样停止操作,跳蛋滞留在女生的隐秘处。 家长发现的时候,女生家长看到了床上很多的鲜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诡秘的糟糕事儿,赶紧把女儿送进了医院,进行紧急抢救。经过医生检查才知道,女生使用了成人用品跳蛋,造成了处女膜破裂大出血,幸好送来的及时。医生把跳蛋从隐私部位去了出来,一想到这些,让孙莲心心惊肉跳,她想,自己的妹妹不会也要偷偷的把跳蛋偷走,偷偷的进行一番糟糕的体验,操作不当,就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她想,我一定要把跳蛋让她交出来,而且教训她,以后绝不能碰这种东西。 孙莲心有些后悔,后悔答应了闺蜜陈帅溪的要求,她想,如果不让莫之叹从米国买一个洋跳蛋回来,也不会发生这种糟糕的事情。如果一旦对妹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她的良心也过不去,不但自己会谴责自己,就是家里人也绝不会饶过自己。 孙文艺看到姐姐把自己家人撵走了,可见,姐姐预感到了什么不妙,不想让大家都知道。 孙文艺暗自揣度,我的心眼儿要比姐姐多,她没有我会玩心眼儿,我想,我一定能玩过她,想到这儿,孙文艺稚嫩的巴掌小脸上,有些小傲娇,也想跟自己的姐姐过过招,战胜姐姐,她也会有成就感。 与此同时,孙文艺还暗暗思忖,如果自己这时候把隐匿的东西拿出来的话,我就坐实了是一个贼女的口实,在家人面前,脸面前就丢脸丢大发了,会让她抬不起头来,低眉顺眼地过日子,多难捱啊! 她可不想如此被撸顺的猫一样过日子。 再说,她觊觎那物已经很久了,把那个神秘不堪的小东西交出去,心有不甘,就是像一个不想退位的皇帝一样交出自己的大好江山啊! 再说了,还有一个更加严峻如山的大问题,如果自己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还有哥哥的面,把东西拿出来,爸爸妈妈会怎么看她?骂她小小年纪不学好,贪得无厌,尽学邪恶的东西,就会对她不可饶恕了,说不定会打得她满地找牙。 姐姐孙莲心她倒是不怕,因为姐姐善良,就算是对她有气有恼,有所计较或者当时忌恨,她也会风吹青草,不以为然,过了这一阵子,对她就会和风细雨,滋润心田,她们的关系也会花好月圆,对姐姐的了如指掌,就像自己什么时候口干舌燥要喝水一样。 最可怕的是那个跟自己同岁,只比自己大几分钟的哥哥孙一定,抓住了把柄以后,他的名字里有个一定,那就一定会整天对自己碎碎念念,嘲笑她不学好,私藏诡异的东西,她会像半空里掉来的鸡蛋一样,绝无完卵,崩溃到疯癫。 怎么办?是交出去,还是心怀侥幸地硬抗,万一能躲过一劫呢。 此刻,孙文艺的心情好似:问君能有几斤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内心阴恻恻的孙文艺,突然一时三刻,态度软下来,来了一个飙车大转弯儿,向姐姐示好,她满脸笑成一朵灿然妖冶的鲜花,亲昵邀宠地拍拍姐姐的肩膀:“好姐姐,千金不卖的好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我没拿你的什么东西。放过我,有你的好处。” 孙文艺小嘴叭叭,她这枚小狐狸,说到最后,甜腻话音里,明显的有收买人心的暗藏玄机。 跟我玩心眼儿,你是一根儿嫩葱,孙莲心到底比妹妹老于世故,不想让小姜辣过老姜,不想吃瘪,栽在这个嫩芽手里,脸上也不好看,没好气地说:“少来这一套,我不但不怕威胁,也不是贿赂,风中芦苇站得直。” 孙莲心本来想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不想惊动爸爸妈妈他们老人家,但孙文艺不识好歹,没有抓住给她的机会,后边会发生什么,我就不负责了。 “我真的没拿你的什么东西,我的手很干净,比矿泉水还干净,不信,你看看。”孙文艺赖皮赖脸地说着,伸出干净清爽的巴掌小手,给姐姐孙莲心看。 拿手的确洗得干干净净,不染杂尘。 “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我要把内个小东西,赶紧送给我的闺蜜。”孙莲心有些急躁地说,“人家等着拿东西呢。” “姐姐,你别逼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拿。”孙文艺死活不承认自己拿了姐姐私密的东西。 孙莲心本来好心相劝,让她把东西拿出来,不让家里人知道,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但妹妹就是死活迷恋那个不该迷恋的小玩意,忽然忍受不了了,当即发凶,暴跳如雷,冲妹妹大吼起来:“孙文艺!那不是女孩子玩的东西,赶紧给我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孙莲心这霹雳一喊,再次把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招引过来,没等她同意,大家都呼啦啦,潮水一样涌进屋子。 “她拿了你什么东西?”妈妈刘菊梅惊问。 “她拿了跳蛋。”孙莲心不再遮遮掩掩地说,兜底儿地说。 爸爸一脸惊愕。 孙一定惊掉下巴。 孙文艺听了姐姐的话,怪诞地一笑说:“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知道那是一个耻物,怎么会喜欢耻物呢。” “我管你是黄花大闺女,还是粉花大辣椒,干卿何事?我现在要拿回我的东西。”孙莲心铁定了心,没有商量余地的要拿回她给闺蜜陈帅溪的东西。再说,她已经给陈帅溪打过电话,说一会儿就把跳蛋给她送过去。话还没有放凉,还热乎呢,拿不出跳蛋,言而无信,不是她为人的风格。 “坏妞儿,你怎么干这种丢人的事儿呢?”孙一定揶揄着说。 孙一定带刺儿的损人话,夹带着戏谑和对妹妹的嘲讽耍弄,让孙文艺恨不得撕了他的烂嘴。 但此一刻不宜出手,要等待时机,此仇必报。 孙文艺看孙一定对自己讽刺且冷眼相看,她没有生气,反而她的眼底忽然闪烁出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心里顿时拿出一个老主意,哼,你喜欢看热闹是吗?幸灾乐祸是么?我马上让你从天堂跌进地狱,不是我够狠,而是你够蠢,你逼我这样做,我不得不做,也顾不得亲情和你的温良恭俭让了。够傻的傻瓜仔,偏要吃我一剑,我不把剑插进你的小心窝,就不是你的血胞亲妹。 沾着亲情的毒剑,出手更狠,一剑锁喉。 惹神惹鬼,不要惹了我这个小魔头,你就该下地狱。 孙文艺对姐姐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忙笑着解释道:“姐姐大人您误会了,请你明鉴,我是一个美色卓绝,温柔娴淑,修炼千年德行的狐妖……不,是修炼千年德行的人,都来不及作恶,哪里会偷你的什么跳蛋。你还是到别处找找吧,说不定有不良少年,偷偷暗度陈仓也不孙一定……多说一个字,抱歉,也不一定。” 孙文艺说到最后两个字,把字咬得十分清晰,傻子都能听出来,她暗话指正孙一定偷拿了那个诡秘兮兮的玩意儿。 “你别祸水东引,我可是品行端正的良好少年。”孙一定一听孙文艺暗喻自己是一个贼人,当即就炸庙了,想爆粗口,但当着爸爸妈妈的面,爆粗口多不文雅啊,多毁人设啊,多显得没有文化啊,显得自己多渣啊! 他是笔墨文雅的后生,粗话到得嘴边,忍住了,脏话没有骂出口,临时改了一番戏词,用手指指着妹妹孙文艺娇俏粉鼻,冷笑如冰地说:“你不要栽赃陷害,更不要贼喊捉贼,谁是贼,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不是好惹的主,狠狠杀了妹妹一个回马枪,你说我是贼,我还是你是贼呢。 “把东西给你姐姐。”孙长江觉得孙文艺说话吞吞吐吐,藏藏掖掖,不肯说实话,那物落在孙文艺的手里,比落在孙莲心的手里更可拍,那物比老虎还可怖。 再说,那是女孩子的专门用品,男孩子不得用。 “我没拿,你们冤枉我,我比窦娥还冤。”孙文艺耷拉着眼皮,还不死心,还想蒙混过关地说。 “姐姐,打110报警吧,让警察破案。”孙一定出了一个馊主意。 “胡说八道什么?”妈妈刘菊梅坚决反对地说,“打110报警,说家里丢失了一个跳蛋,让警察破案,会闹出天大的笑话,坏事儿传千里,我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孙莲心向妹妹发出最后通牒。 “没……有,就是没有。”孙文艺负隅顽抗地豁出去了,就是不肯就范,心怀侥幸,兴许能蒙混过关呢。 “你们把脸扭过去!你们还是出去,回避一下,我要搜身!”孙莲心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发出了强硬的命令。 大家听从命令,刷地一声,背对着她们,大家都转过身,急匆匆而去。 妈妈刘菊梅走到门口,旋即转身回来,没走说:“我是女生,不需要回避。” 孙文艺看看姐姐,看看妈妈,顿时傻掉。 “别……你别……我抗议……”孙文艺鬼哭狼嚎地喊叫着,紧紧抓住了裤腰带。 这就严重暴露了神秘小东西的位置。 “很好很好!”孙莲心冲妹妹嘴角一歪,满脸邪佞地笑着,“是你乖乖交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我……真没有拿……饶了我吧。”孙文艺哭了,哀求姐姐和妈妈。 “这是一种天大的事情,不能饶。”妈妈脸色沉重。 “我……妈,帮我按住她,我要动手了。”孙莲心说着,给妈妈使个眼色。 妈妈刘菊梅配合大女孙莲心,死死按住了小女,在小女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中,那个隐藏在孙文艺私密地方的小东西,被孙莲心搜出来了,她舒口气跟大家说:“真恶心,大家都进来吧。” 孙文艺羞臊的满脸通红。 最生气的是家主孙长江,他看着孙莲心手里的可恶的跳蛋,气坏了,用蝎毒的眼神看着孙文艺,数落道:“你一个高中生,花季少女,怎么这么不学好?说吧,该当何罪?” “爸,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自己要用,而是别有他图。”孙文艺有些委屈地说。 “别有他图?”孙长江一愣,他和大家满脸都写着狐疑。 第112章 两人无言对峙 在妈妈刘菊梅的帮助下,心焦气燥的孙莲心,从负隅顽抗的孙文艺的私密处,把那个诡异的米国跳蛋搜出来,大家看着那个神秘不堪的小东西,有些尴尬。 最尴尬的是爸爸孙长江,孤陋寡闻的他,长这么大,就要活到夕阳红,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诡异的小东西,更没有操作过那个小东西,觉得自己真是落伍了,他想从女儿孙莲心的芊芊玉手里,拿过来那个小东西,仔细看看,好好研究一番,但怕老脸上挂不住,不好意思开口,畏畏缩缩伸出去的手,更怕遭到老妻的训斥,骂他老不正经,又赶紧把手缩回来,不去碰那个神秘的小东西,觉得那是一个不干不净的赃物,怕脏了自己的手,洗不掉污垢。 “这事儿不好说,牵涉到一个女孩子的隐私,少儿不宜,大人也不宜,爸妈,你们回避,孙一定你更要回避,我跟姐姐说个私密话。”孙文艺到了关键的时候,被逼着揭开谜底,需要她开始兜底儿的时候,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也不能打断她的欲望和诡秘计划,开始再度玩心眼儿,满脸歉意地说着,把疑惑不已的爸妈,还有孙一定推出屋子,屋里就剩下了姐妹俩,两朵艳丽的花。 临出屋的时候,多疑的妈妈怕孙莲心上了妖狐妹妹的当,脸色凝重落霜地嘱咐道:“你一定要黑白分明,不要助纣为虐啊。” 妈妈刘菊梅怕大女上了小女的当,提醒着,她觉得贼三贼四的小女,要比大女心眼儿多。 孙莲心冲还是放心不下的妈妈,莞尔一笑,动作温柔,亲切有加地拍拍妈妈的手背,安抚着妈妈堪忧的心,说道:“放心吧妈,我是善良之辈,不会助纣为虐的。你要相信姜还是老的辣。” 孙莲心胸有成竹地说着,让妈妈爸爸,还有鸡贼一样的弟弟孙一定放心,她能收拾得了妹妹这根儿小嫩葱。 “哼,给我好好教训她。”爸爸孙长江临出屋时,凌厉的眼神,露出刀戟一样犀利锋芒,狠狠剜了小女儿孙文艺一眼,警告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敢兴妖作怪,让你姐替我收拾你。” 孙文艺不服气地向爸妈撇嘴,傲娇逗萌。 她在家里排小,打小家长多少有点儿娇着,惯着,就有些恃宠而骄,做事儿会无所顾忌,有时候会故意捅娄子或者作出出格的事儿来,让家人给她擦屁股,她很享受那份爽哉。 大家在疑疑惑惑之中,都纷纷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姐姐孙莲心和妹妹孙文艺二人。 屋子里忽然好静,落针可闻。 孙莲心不动声色地像一只聊斋里出走的老狐狸一样,满脸沉静,不急不躁,她倒要看看鬼怪精灵的妹妹会玩出什么幺蛾子。 孙莲心对妹妹很了解,她喜欢扎冷枪,不得不防。 “姐,我这人大公无私,知道不?”孙文艺嘻嘻哈哈笑着,一副哈巴狗一样摇尾邀宠主人的媚态。 这副嬉皮笑脸的德行,不是好兆头,孙莲心知道她要玩鬼花样或者扎冷枪了,她习惯如此,孙莲心已经摸到了规律。 孙莲心想,我是大巫,你是小巫,小巫玩大巫,你当我是会笨死的猪八戒嘛! 哼! 再怎么说,你还是初春时节的一根儿小嫩葱,玩不过一根儿熬过大秋下霜时候老葱。 “你大公无私?我就是大公有私了?”孙莲心微微蹙眉,但她不知道妹妹要对她扎冷枪,还是挖坑让她跳。 年岁稚嫩的孙文艺同学,在扎冷枪的同时,还学会了一门绝世武功——挖坑,让人跳坑。 在家里孙一定给她起了一个响当当的绰号——坑神,坑你没商量。 “你不是大公有私,我相信你跟我一样,也是大公无私。”孙文艺看孙莲心的眼神闪着一种妖冶璀璨的光斑。 孙莲心顿时警惕起来,知道她的宝贝妹妹把阴谋酝酿成熟了,鲜嫩可餐的阴谋诡计那道大菜,已经烹饪完毕,就要新鲜出锅了,她脸上的含笑嗔态,那是一种魑魅魍魉的迷惑,是她挖好的黑坑散逸出来的妖艳的光芒,要小心提放,不然,掉进坑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坑神! “想说什么,直接说,别绕圈子,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孙莲心心里想,你就是有千条妙计,我有千古不变的老主意,看你可奈我何。 “我就说了。”孙文艺换上一副请客吃饭的殷勤神态,甜腻地问道,“姐!你爱你的恩师吗?一日为师,终身为母的女老师。” 这小妞要玩什么鬼话样,怎么把女老师抬出来当挡箭牌。 什么情况,孙文艺说话姿态妖媚,声音绵软,还有种邀宠的模样。 但孙莲心似乎有些迟钝,失去了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的祖训告诫,她没有对妹妹这个玩花样的小蹄子心怀警惕。 “爱啊。”孙莲心一双阴郁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自己踩到了妹妹挖好的黑坑边沿,不假思索地说,“恩师传授给了我们知识,当然会爱。” 见姐姐入坑了,孙文艺趁姐姐不注意,一把把姐姐孙莲心手里的米国跳蛋抢回来,紧紧攥在手里。 “别抢!给我!”孙莲心没有想到,妹妹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下手抢走了跳蛋。 “不给,你听我说……” “说什么,赶紧说。”孙莲心气傻了。 “我接着刚才的话说哈。”孙文艺的脸上不显山,不露水,把更大的诡异深藏内心,她叹口气,没有兜底儿,也不想兜底儿,觉得时机不熟,还不到坑底儿起货的时候,想诱敌深入,让姐姐整个掉进坑里,爬不出来的时候,再在坑底儿起货不迟。 “孝敬老师,天经地义,姐姐真是尊师重教的好模范,我也是……在向姐姐学习做人的道理。”孙文艺满脸真诚,声音清甜,默然淡定地说,“姐姐,如果你的如母恩师,有了困难,我向你讨要一种能解决她燃眉之急的东西,你会袖手旁观吗?” 孙文艺终于露出诡计的端倪。 “不会,绝对不会。”孙莲心讶然清冽地说,“袖手旁观,那还是人吗?” 别看孙莲心比妹妹年长,但她清醇纯真,不精于算计,三绕两绕,终于掉进了妹妹挖好的坑里,怕是难以跳出坑了。 坑里布满荆棘,就算是从坑里跳出来,也会被扎得一身伤痕。 “姐姐真是识大体的新闻媒体记者。”心怀鬼胎的孙文艺,不仅仅是一个难以防范的坑神,还是帽子公司的总经理,赶紧趁机表扬姐姐,给姐姐戴上一顶光彩夺目的高帽子,“像你这样有良知,有正能量的人不多了。言归正传吧。” “我们学校,也就是你的母校——京都市第一中学的英语老师查花海,现在是我的英语老师,过去也是你的英语老师,她曾经对你考入大学有很大的帮助,你感恩她,孝敬她就对了。她现在需要你的那个跳蛋,希望姐姐不吝啬,把那个东西送给查花海恩师。” 孙莲心一听,当即惊住了,张大的嘴巴能吞下一个鸡蛋。 这小妖精,不愧是坑神,三下两下,就给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挖好了一个坑,让她跳。 精明透顶的妹妹,都算计到亲姐姐的头上来了,这诡计真完美的没有谁了。 天才啊。 这妞儿长大了,不当一个斡旋八方的外交官,真是国家的损失啊。 妹妹说了,现在查花海恩师需要那个不值钱的什么小东西,敬献出来吧,那是带给陈帅溪的私物,不能一根儿萝卜八头栽。不敬献出来吧,会陷我于大不恭敬的地步,这真是一个难以定夺的二难定理。 孙莲心知道自己入坑,想质问一番妹妹,为什么挖好了坑让她跳?想想没说,她想,姜还是老的辣,我不能输,要沉得住气,不可慌乱,太过慌乱,会丢江山。 我不能把江山丢了,把大好的山河拱手送给眼前的小妞儿。 孙莲心的冷森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带刃的刀锋一样,死死盯着孙文艺一阵长长久久的气势逼人的凝视,针锋相对的目光,那么冷凌,令人畏寒,她要用她逼视的目光锋刃戳痛她的内心! 强大的威慑。 孙文艺没想到姐姐不吭不哈,用如此诡异冷冰冰的目光,砍杀自己。 她到底还嫩,在姐姐的逼视下怯懦了,刚才傲娇的目光不敢迎敌,开始躲闪。 到底心里有鬼,孙文艺显得惶恐不安起来。 她第一次对姐姐恐惧有加,姐姐平素温良恭俭让,连说话都不带有锋芒,阳光灿烂,和风细雨,但今天姐姐一改温和模样,变得像池塘里的凶惨鳄鱼,还漏出了她的精致唯美的凌厉獠牙。 姐姐孙莲心到底比妹妹多吃几年咸盐,心有城府,再加上她熟读兵书,对刚才十分嚣张桀骜的妹妹,她沉着冷静,采取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术,不动一兵一卒,就会凯旋。 两人默默地对视,眼睛一眨不眨,无言对峙。 第113章 她的小宇宙突然爆发了 孙莲心和妹妹孙文艺僵持对峙,时间顿时化成一块儿森森冷冰,冻结了空气,眉毛结霜,氛围凌厉,肃穆萧杀。 达到了绝对零度。 科学家们已经确定,一旦达到绝对零度,温度将达到-273.15摄氏度。这时候的温度会冻结光线,连阳光都会冻成凝固的冰柱。 此时此刻,孙家就达到了绝对零度。 特么还是稚龄鲜嫩的孙文艺,脸颊不但冰冷,还带着些许压抑的神情,散逸出几分中药的苦涩味道,刚才灿然傲娇的神态,一扫而光,不留痕迹。 “你……你为什么这样看我?”高中女生,也是班花的孙文艺心虚了,她尽量是自己镇静下来,揶揄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肯把跳蛋给查花海老师?她可是你的恩师,你不会很小气吧?”她一连串的给姐姐抛出一堆问号。 “是你需要那个跳蛋,而不是查花海老师需要,我比你更了解她。”孙莲心一点儿也不给妹妹面子,当场揭穿了妹妹跟她玩心眼儿的鬼蜮伎俩,收回冷漠的目光,“查老师是一个有师德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资深老师,说下大天来,我也不相信她会龌龊地玩那个东西。” “你给姐姐老老实实交代,是不是打着孝敬老师的幌子,想窃为己有?嗯!” 孙莲心陡然暴怒,杏眼冰寒,瞪得溜圆,一瞬不瞬,死死盯着妹妹孙文艺的那张俏脸,就像一位修行极高的超级女菩萨,看着妖魔鬼怪现出原形,逼着妖魔鬼怪露出丑陋的嘴脸。 此时此刻的孙莲心,不是孙文艺的姐姐,变成了一个捉妖拿怪的女版孙悟空。 “你姓孙,就当自己是孙悟空啊,别用你的火眼金睛看着我,把你的眼睛拿开,别吓着宝宝了,我可是华国娇嫩的小花朵。看看你想哪儿去了你?”孙文艺怕自己的人设崩塌,赶紧着急地朔造自己的完美形象,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说,“我是正经八百的优良学生,跟邪恶不沾边。姐姐,我真的是想要那个跳蛋给老师。求求你,高价买给我吧。不卖的话,掉包,把米国进口的跳蛋,换成台湾的跳蛋,陈帅溪姐姐不会发现的。” 孙文艺人小鬼大,老谋深算,好像早就打算好了,提出自己的合理化建议。 “别打着为他人的幌子,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私欲。”孙莲心看妹妹如此焦灼地想要跳蛋,心想,这妞儿变坏了,我要看穿她的内心,拯救她的灵魂。 “我没有……见不得人的私欲。”孙文艺屈尊地低眉顺眼,性感,丰腴的嘴唇,微合,继而嗫嚅着,“我真的是孝敬查老师……” “抬头,看着我的眼!”孙莲心打断了妹妹孙文艺的话,再次逼视着妖邪魈魃的妹妹,声音冷冽,一张俏脸,笼罩寒霜雪意。 在姐姐咄咄逼人的深眸下,孙文艺有些做贼心虚的小慌乱,眼神游弋不定。 孙文艺这样不镇定,说明自己心虚,惴惴不安的神情,会使姐姐看破,看出她内心的虚弱怯场。 ……“我要坦然,我要处惊不慌。”孙文艺内心里鼓舞着自己,想打赢,不想打输。 这个时候,爸妈,还有孙一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屋子里,让孙文艺眼神幽暗,内心开始有些忌惮。 “大家怎么都进来了?进来也好,请你们站在我这边,我代表了真理和正义。”孙文艺不卑不亢扫了大家一眼,神情一凝,无动于衷,抛却他人干扰,照样我行我素。 她心里暗想,我要找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想什么理由呢? 激光闪电一般,孙文艺即可想到一个完美的理由,她的美眸,盈盈含笑,换上清淡如水,波澜不惊的模样,那份淡定自若,得有多大的修为,才会炼成如此城府很深的神功。 “你代表不了真理和正义,大话王。”爸爸孙长江不屑一顾地说,“我早就看穿你的把戏了。” “你就是把世界看穿,我也问心无愧。”孙文艺镇定坦然地说,“明天是查花海老师的生日,我理所当然要给她送礼。” “别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查老师深爱的丈夫,在深川市出差的时候,出车祸过世了,日子很悲凉。我是一个有大爱的人,从人道主义考虑,再严谨治学的老师也需要那个……性的……生活啊,没有……春风化雨,何来催开灿烂花朵?没有夫君的生活是有缺陷的,不完美的,我的完美的老师,需要完美的夜生活。” 古怪精灵的孙文艺,胜过白骨精,她终于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内心长舒一口气。 觉得自己打败宇宙无敌。 “你的脑子进了地沟油了还是进水了?说出如此……不堪于耳的混账话,你这是对查老师的侮辱!侮辱!侮辱!”孙莲心突然似笑非笑地微扯嘴角,气愤填膺起来,恨不得一口把鬼妹妹吞掉。 “请你慎重使用这个侮辱这个词藻,别用词不当,显得自己没有文化档次!”孙文艺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姐!你就行行好,让我把这个东西送给老师吧。” 孙文艺说着,为了和缓一下紧绷绷的紧张关系,她开始使用外交手段,国家元首接见外宾一样,要礼节性地跟姐姐来个大拥抱说:“我现在就替查老师谢谢你的大度慷慨。” 孙文艺打着孝敬查老师的旗号,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少来!”孙莲心没有跟妹妹拥抱,她一把推开妹妹,怕她再次给自己埋雷,她不但是一个坑神,还是一个埋雷圣手。 “我警告你,你不能用邪恶的手段贿赂老师。”孙莲心向妹妹发出严厉的警告。 “我没有贿赂老师,我喜欢我的查老师。”孙文艺眼底泛着幽亮的光芒,笑得娇艳如花,沉浸在自己描述的美妙氛围里不能自拔地说,“查老师她长得娇小可爱,又显得富丽奢华,拿教鞭的娇嫩媃夷的芊芊手指,修长软绵无骨,动作款款,充满柔曼风情。” “那样尤物一样的查老师,怎能无爱,怎能独守寂寂空夜,谁来慰藉她空寂的心灵?姐姐,你就把那个东西孝敬查老师吧,会功德无量。” 孙文艺说话的时候,故作高深地文采斐然,喷珠吐玉,卖弄骚雅。 她还自恃才高,满嘴华丽的陈词滥调,觉得自己的文采,横扫天涯。 甚至觉得天下文章皆为萎靡之作,她口吐莲花,皆是不可超越的经典之语。 “呵呵……呵呵……” 孙莲心语气干涩地看着妹妹,冷哼一声说:“你故意拿腔捏调说话么?说话文风当简约,内敛,辞藻华丽,华而不实,冷人生厌。” 孙莲心对妹妹的卖弄文墨,嗤之以鼻。 “我们的语文老师说,高考作文,要文采奕奕,字字珠玑,才能拿高分,甚至满分。”孙文艺强词夺理地说,“高考作文,拼的是文采,没有文采,一切歇菜。” “卖弄文采,是一种奢靡之气,不可为也。”孙莲心见妹妹满嘴狂野飙词,再次嗤之以鼻地讽刺说,“我看你是被你们语文老师的现代八股文,把脑袋教坏了,怎么冒出这么多花红酒绿,生搬硬套的腐烂臭词?” 孙莲心痛斥着妹妹孙文艺的口舌花花。 “姐,别用语言攻击语言。”弟弟孙一定忽然失去了立场一样的说道,“我们高考的语文指导老师说了,高考写作文的时候,要多用一些好词好句,阅卷老师会给高分哦。” 爸爸妈妈文化浅,想说什么,在一边也插不进嘴。 忽然,再次俏鼻冷哼的孙文艺,为自己争辩地说:“我说的这些话,都是语言里的翡翠,钻石,熠熠闪光,不要拿着扞卫正义的方式攻击华国传统文化的瑰丽,不要犯了董雨辉小作文那样的低级错误。” 孙文艺自恃才高八斗的样子,有些小傲娇。 “闭嘴!”孙莲心忽然哭笑不得地蹙眉,冷冷瞥了妹妹一眼,鼻子一哼,神色淡淡,口吻冷硬地说,“好好,很好!你当不当文化的卫道士,我不管,姐姐我也不想管,更不想跟你争辩你的话是不是蒙尘的珍珠,还是石头里的翡翠,我们不能走偏了,忘记了现在的主题。言归正传,说正经事儿吧,赶紧把东西还给我,我要给闺蜜陈帅溪送过去,别让人家等急了。” “赶紧给你姐姐。”爸爸孙长江铁青着脸说。 “赶紧让你姐姐把东西给人家送去。”妈妈刘菊梅也想把事儿搞完,就有些着急上火地说,“别搞不正经的东西。” 孙一定一声不吭,他在看热闹,觉得有趣。 孙文艺不为所动,她耷拉着眼眉,没了嬉皮笑脸的神态,正儿八经地跟全家要搞好关系地说:“我们全家一直都是正经人,说的正经事儿,不是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礼物,我把它送给一个寡居的女老师,不算是贿赂吧。” 孙文艺说得振振有词。 “难道你就不能给老师送点儿别的什么?”孙莲心想曲线救国地建议说。 “送生日蛋糕?查老师肯定自己准备了,送花吧,班长说给老师送一束康乃馨,我再送花。雷同了,没有什么意思,送个特别的东西,稀罕的东西,老师会另眼相看。”孙文艺沾沾自喜地说,“送她喜欢的东西,她说不定会为我压中高考题,我就会金榜题名了。” 孙文艺再次异想天开。 “送老师跳蛋,她会把它扔到你的脸上,别把老师看得那么不高大上,更别侮辱了老师高尚的职业。我告诉你孙文艺同学,我不管你是真给老师送礼,还是你自己监守自盗,我不会把东西给你的,死了那条心吧你。”孙莲心不想在跟妹妹胡扯八道了,她要鸣金收兵,准备做正事儿,要把东西给陈帅溪送去了。 “把东西给我!”孙莲心不再惯着自己的妹妹孙文艺,她的小宇宙突然爆发了,当着全家人的面,要拿出一个当姐姐的尊严,忽然暴怒,手心朝上,伸出手对妹妹喊道,“给我!” 孙莲心要把妹妹孙文艺吞掉的样子。 高中女生孙文艺被突然虎虎生威的姐姐吓坏了,她胆怯了,本能地把那个惹出祸端的小东西,交给了姐姐孙莲心。 她觉得不把东西交给姐姐,姐姐真会当着全家人的面,把她活活吞掉,渣都不剩,还没人拦着,大家也不会同情她。 她只得就范。 孙莲心拿到惹事儿根苗——跳蛋,长长舒口气。 她给陈帅溪把东西送过去之前,她又给陈帅溪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一下她的方位,是在她的公寓里,还是在美容院里值班。 陈帅溪有时候是一个飘忽不定的人,一会儿东游游,一会儿西逛逛,有时候甚至当了嘤嘤夜莺,会夜不归宿。 不确定她的所在,把那个惹祸的东西送哪儿啊? 电话打通了,陈帅溪说,她刚荣升店长,今夜不回公寓,要在美容院值夜班,让孙莲心把东西送到美容院。 孙莲心放下电话,这时候刚才差点儿社死的妹妹孙文艺,看自己难以得逞,承认兵败,有些泄气地说:“好吧,我谨遵姐姐的教诲,我送点儿别的什么稀罕东西给老师庆生吧。” “给老师送个新版的型男机器人,寡居的女老师晚上睡觉,上面不能没有人照应。”孙一定那厮突然忍不住插嘴,不合时宜地说。 “爸!你看你的儿子说了一些什么?子不教,父之过。”孙莲心不满地狠狠瞪了弟弟孙一定一眼。 “找打你!你别他妈妈的胡说八道。”孙长江的老脸就像被狗熊屁股坐过一样难看,他口吐芬芳了,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脑袋都瓦特了。” 孙长江最后也来了一句从网上学到的网络新词。 “姐,你道貌岸然了是不?”孙一定不服气,诡秘一笑,觉得姐姐做事儿矛盾,要拿姐姐的矛,戳姐姐的盾了。 “我怎么就道貌岸然了,你拿出证据来,别信口雌黄。”孙莲心很不友好地歪头问。 “证据大把。”孙一定口吻不恭不敬地说,“姐,你前一阵子不是写过人工智能方面的报道吗?说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工智能时代了,有高科技的仿真型男款女,要进入寻常百姓家了,第四者时代就要呼啸而来了。” “呼吁人们不要保守,要张开双臂,欢迎新时代的到来,欢迎新生事物的到来。现在说这种忤逆时代的话,还那么保守,不让女老师使用情趣用品,亏你还是堂堂大报的记者。这不是道貌岸然是什么?我断定,以后的单身男女,购买机器人用于解决……那个寂寞的问题,会购买疯了。” 孙文艺也抓住了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无不讽刺地说:“对!我们的姐姐那不是道貌岸然,是一本正经、安分守己的道貌岸然,哼。” 听了弟弟妹妹出口不逊的话,孙莲心感到受到了几分羞辱,脸蛋腾地红了。 “闭嘴!”一直没有吭气的妈妈刘菊梅,早就看不惯孙一定和孙文艺的顽虐做派,现在又合伙攻击大女孙莲心,她忍无可忍,当即发飙了,十分生猛地呵斥道,“你们像什么话?小小年纪,脑袋里装的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到厕所去,把你们的脑袋揪下来,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统统都给我倒进下水道,让水冲走。” 第114章 偷了一个花样寂寞 京都的夜晚,妩媚撩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飘逸出的晶莹剔透的五彩灯光,犹如阳光瀑布缓缓流淌,孙莲心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摇曳的灯影里。 路灯交织或者重叠着地上的灯影,树影,楼影,女人的香艳倩影,迷团乱眼,有些迷迷离离。 孙莲心来到京城丽影美容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美容院打烊了,店里的灯已经黑瞎。 “咦,什么情况?约好的,怎么会黑灯瞎火的?”微微蹙眉的孙莲心,疑惑失望地刚想转身离去,忽然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美容院的门有缝隙,没有锁。 “怎么没有锁门?”孙莲心皱眉。 “进贼了?要不要报警?”孙莲心仔细观察一番,不想进贼的样子。 她试着推了推门,吱呀一声,门竟然推开了,门是虚掩着的。 进还是不进?孙莲心有些犹豫不决。 进吧,这黑灯瞎火的美容院,已经打烊了,里面黑乎乎,空空荡荡,万一今天的营业款,会计没有拿走存入银行,或者丢失了,她就是盗窃的犯罪嫌疑人,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会背黑锅,闹不好会去吃牢饭。 牢饭扎嘴,苦涩,咯牙,她可不想去吃牢饭。 牢饭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下咽的饭,就是吃黄连,吃苦胆,也比吃牢饭滋味得多,美妙得多。 她作为一名《京都晚报》的长相风流的女记者,曾经到高墙铁栏的监狱里采访过,见识过那些犯罪的服刑人员,那些吃牢饭的人,没有什么尊严,像猪像羊像狗一样,被圈在安装着铁窗的囚房里,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 从劳动场地干完活儿回来,进监狱或者出监狱干活儿的时候,都要抬头看向高墙哨位上,向身穿戎装的荷枪实弹的哨兵请示,等哨兵答应了以后,服刑人员这才可以出,或者进,规矩大得很。 孙莲心在监狱里采访的时候,听过被关禁闭的、愁肠百结的人犯,在深夜里对着皎洁的月亮唱: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住进监狱的楼,眼泪呀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往下流。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大街小巷把我游。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一步一个窝心头,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叫我怎能抬起头…… 那幽怨凄凉的囚歌声,让她很是揪心。 作为一个迎接ai人工智能时代的知识分子,孙莲心知道人最重要的东西不是金钱,不是社会地位,甚至不是爱情,那些都是虚妄的东西,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自由。 匈牙利着名诗人裴多斐在《自由与爱情》那首诗歌里,就歌颂了自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孙莲心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迟疑着难以定夺时,发现一个套间好像有幽幽的灯光,射出的光把店里的物件折射出阴影。 孙莲心乐了,心想,我事先跟陈帅溪预约好了,她这是在给我留门。 这个神秘的家伙在做什么,我要事先侦查一下,说不定她在做什么诡秘的事情,跟某个钟爱的男人偷情也说不定。 陈帅溪曾经跟她说过,这个世上最刺激的东西,不是偷钱,而是偷情。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偷情最刺激的就是偷不着,偷了一场空,偷了一个花样寂寞。 隐隐约约,孙莲心听说,美容院干瘦如柴的老板于金水,早就觊觎陈帅溪的美色可餐,就是有嘴,一直没有餐到这一坨玉体白肌美色。 陈帅溪在谈到她跟于金水的关系的时候,她眨巴着水汪汪,亮晶晶的卡斯兰大眼睛,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神秘莫测地说,她和于金水的关系,就是饺子皮和饺子馅的关系,还没有包在一起的饺子皮和饺子馅的关系。有一次和于金水喝酒,喝多了,于金水要泡茶一样泡她,说她是美人为馅,他是饺子皮,要把她这美人馅,包进他的饺子皮里。 陈帅溪美人为馅,今夜会被于金水那张枯老的饺子皮包进去吗? 孙莲心瞎想着的时候,迈着轻盈的猫步,蹑手蹑脚往里走着,觉得有什么动静,歪头仄耳细听,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暗色幽幽,神秘莫测,紧紧封闭的套间,关住了私情,但关不住奇妙卓绝的声音,从门缝里,窗缝里,玻璃的缝隙里,流淌出一股股妖娆的、呻呻吟吟的声音:啊,啊,啊,啊…… “啊,啊,再往下……那么一丁点儿,啊,再往上一丁点儿,啊啊啊……啊……就是这里,你到家了,啊……”妖娆女性的娇喘连连,听着让人血脉贲张。 现在还不是深夜,多数人还没有睡觉,精精神神地享受着闲散的夜生活,这么早就火急火燎地在床上大行巫山云雨,难以承受之重的床第,受到感染,跟着动作发出激情连连的咔吱声,播云种雨的美妙人儿,干着春暖花开的美事儿,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声吟叫,不怕吵到大街上的夜游人? 再说,还有幼年稚龄闲逛的孩子,让孩子听到这种声音,不是诱发犯罪么?还有公德心吗? 这个平素尊贵持重美颜的陈帅溪,良心叫狗吃了,也这么龌龊。 她什么时候改名改姓,改姓禽,名字叫兽了。 真是糟糕透顶。 未婚的孙莲心,也很传统,她觉得,陈帅溪一张美丽的狐狸皮里包裹着肮脏的五脏六腑啊。 陈帅溪的人设在她眼里,顿时崩塌。 原来,在孙莲心眼里,陈帅溪是一个多么晶亮如露,花一样美艳妖冶,极致优雅,一笑一颦,戏蜂引蝶,多么春意盎然的存在,让她艳羡。 现在倒好,形象拧巴了,扭曲了,觉得陈帅溪浮浪,甚至有些水性杨花,不齿。 进还是不进? 进吧,人家正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勤劳的播云种雾,收获艳涟春光,多有打扰,很不礼貌;不进吧,自己这么忙碌,还大老远的跑来,也是辛辛苦苦,不能白跑一趟,不能放空趟子,放空趟子就等于闹笑话了。 这种性事儿笑话,让孙莲心触景生情,忽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闹出的一个现在想想都脸红心跳的不堪笑话。 那时候她很小,不喑世事,也对世间的很多事情感到好奇,她在一个朦朦胧胧的夜晚,不知道怎么就忽然醒来,看见过不该看见的爸爸妈妈的那点儿桃花灿烂的事儿,她惊惊炸炸,屏住呼吸,有些害怕地看完整个过程,白天的时候,她跟奶奶神神秘秘地说,奶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奶奶好奇问道:什么秘密? 她说,晚上的时候,爸爸总是压着妈妈,不是光压着,还不解气还一砸一砸的。 那是……奶奶难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想,笑着说,外面刮大风,不压着的妈妈,妈妈会被大风刮跑的! 奶奶说着,意犹未尽,还自言自语的奶奶,继续说,爱做那种事情,但你们做事情的时候,怎么不遮掩耳目一点儿,还让孩子给检阅了!不应该呀,不会等孩子睡着了,再做热身运动吗? …… 今天的孙莲心,不再是一个破事儿不懂的小孩子,她已经是身材飘逸,袅袅娜娜,韵味飘香的大姑娘了,明白了世间况味,这怎么办?进也不是,腿也不是,真是棘手的活路。 “我给陈帅溪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是床上的劳动模范,你忙着,我这个闲人走了。”她心里说着,拿出来的手机,又放回去。 不想叨扰人家吧。 她怕电话惊着两个在做科目三运动的人,把她的那个他吓得阳……痿了,不挺了,闹出官司,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为一场烂俗的犯春之事儿打一场官司,会轰动整个京城,会让百姓目瞪口呆;把陈帅溪吓阴痿了,以后没有兴致,对男女的烂春泛情之事儿,冷淡如冰,失掉了人生一大乐趣,让她孙莲心赔偿她的风流孽债,市值无法估价。 如果估价百万千万,她就是把自己卖掉,也无法赔偿啊。 这怎么办呢? 打道回府,不要招惹人家,坏了人家春光潋滟的好事儿。 看破撞破不说破,各自安好吧。 孙莲心心里想着,默默做出一个打道回府的重大决定,转身离去,幽暗中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洗脸盆。 咣啷啷…… 糟糕的洗脸盆,没文化的洗脸盆,也不说矜持一点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就算你磕碰在坚硬的瓷砖上,也不要在黑黝黝的暗夜里发出如此清脆的响声,震耳发聩,这不是让在干好事儿的人惊愕么? 洗脸盆让孙莲心恼怒透顶,恨不得踢破那个鬼东西,发出那么大声音干嘛?把我都吓一跳,让正在双人运动的一对妙人,情何以堪? 吓出个好歹,我要承担责任。 第115章 骗人不打草稿 啊!吓死宝宝了。 被咣当的脸盆声吓傻了的孙莲心,捂住自己撞兔撞鹿的胸口,一时不知所措,傻兮兮地戳在那里,就像一根儿傻了三年的、僵直的木头桩子。 “谁?”店内隐秘套间的门开了,发出一个惊恐颤抖的声音,听上去瘆人。 惊恐万状的陈帅溪,以为店里进贼了,她怕贼人劫财,更怕劫色,她壮胆色,拿着一根儿棍子,要扞卫财色,保护自己魅力四射,流光溢彩的浪漫春色,就要兜头冲贼人劈砍下来。 “别!是我……”孙莲心一声尖锐铁器划破玻璃的锐利尖叫,吓得抱住头,怕被狠劈下来的棍子夺走性命。 “莲心,是你?”陈帅溪取消警戒,收了棍子,带着几分埋怨的口吻说,“你怎么跟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幸亏我的棍子收的快,不然,你的小命就呜呼了。” 陈帅溪想,幸亏我没有黑灯瞎火地出手,出手闹不好会伤人。 “吓出我一身冷汗……”孙莲心惊魂未定,抖抖索索进屋,稳稳神,坐在椅子上,让自己像一座冷峻的山峦一样镇静下来。 稳稳神的孙莲心,眼睛贼溜溜,邪肆神态,四下瞅瞅,小声问道:“人呢?” 陈帅溪一愣,须叟脸红,但神态怡然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你找谁?就我一个人。” “骗人不打草稿。”孙莲心侧眸冷哼说,“别装什么女圣人了,被我逮着了不是?把他喊出来吧,藏在床底下或者柜子里,都不舒服。” 孙莲心吃定了陈帅溪。 “你说什么呢?”陈帅溪突然变得嚣张傲慢,声音邪魅低沉地说,“你不给我送东西的,是来捉奸捉双的吧?好邪恶啊你!” 陈帅溪捶打了孙莲心几个妖娆粉拳。 “我不邪恶,快让我见识一下吧。”孙莲心不依不饶地说着,逼着陈帅溪不要藏着掖着,把窝藏在屋里的做风俗艳事儿的人贡献出来,让她品鉴。 “见识什么?”陈帅溪明知故问。 “男人。”孙莲心像一只猫看见了鲜醒的一条活鱼,眼眸闪烁,兴味十足,想立马吃腥。 “你真坏,兔子吃白菜!”陈帅溪用柔曼玉指,在孙莲心光洁的脑门上轻拍一下,瘪嘴说:“宝!我这是闺房,整洁的闺房,怎么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你抬举我了,我是洁身守玉的姑娘。” 陈帅溪笑靥如花,俏脸生动,熠熠生辉。 “可我……刚才听到那种……不堪的声音。”孙莲心大惑不解地说。 “可能是隔壁吧。”陈帅溪脸红了,转移目标,有些夸大其词地说,“隔壁住着一对新婚夫妻,爷爷大战,不,夜夜大战,摇晃的地球都要塌了。” “什么隔壁,我可是灵猫的耳朵,听得真真的,比钢针还真。”孙莲心不是三岁毛孩,一张晴朗的俏脸,笑眯眯地看着闺蜜,毋庸置疑地盯着陈帅溪躲闪的清亮美眸,逼她承认。 这形同逼迫一只雪白的山羊吃下一堆臭肉,难以下咽啊! 坏菜了,孙莲心这厮,今天猎奇心理爆棚,步步紧逼,让她交出人犯,不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是要逼人跳崖的节奏啊。 陈帅溪本想马虎过去,就当神不知,鬼不觉地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但这个死倔的孙莲心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尴尬了。 “屋里就我一个人。”陈帅溪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做下龌龊事儿,那多没面子啊,死不承认,你也拿我没辙。 “老实交代,不然,我要搜了。”孙莲心发出冷森的威胁令。 她平素好得可以发好人卡,但这会儿一点儿也没有慈悲悯人之心,反倒有些蛇蝎心肠的样子。 “别搜!”陈帅溪有些求饶地说,“人不辞路,虎不辞山。” “我不管那些,你就把人交出来吧。”孙莲心嘿嘿冷笑着说,“你软硬兼施地威胁我也不怕。” “真没人,你可能是幻听。”陈帅溪进一步解释说。 “骗我?你撒谎了,看你脸红了。”孙莲心指着陈帅溪俏红娇媚的脸说,“你害臊起来,真美,我要是一个男人,打死也要把你娶回家,扔在床上,把你折腾三天三夜,把你折腾个稀巴烂。快说!你别逼我。” “你非要我吃瘪不成?麻雀子还有巴掌大的脸呢,臊死人了。”陈帅溪的脸腾地烧红,她羞怯地捂住俏丽的脸颊说,“我刚才在电脑上看a片,听洗脸盆掉在地上的声音,知道有情况,就把电脑关了。” “真的?”孙莲心歪头看她,有些不信。 “真的。”陈帅溪说着,为了赶紧让这件事儿翻篇,化解尴尬,急切地说,“你把东西带来了吧?快给我。” “急什么?”孙莲心拿出了一副“不给糖,就捣蛋”的样子。 她慢慢吞吞打开坤包,打开包时,微眯着斜眸,观察陈帅溪焦急的反应,故意拿空了说:“完鸡蛋了,没有带!” “没带来?”陈帅溪一愣,继而明白了什么,她快人快手,做个挖孙莲心裤裆的下流动作,嗔怪地说,“没带的话,我把你的小蛋蛋抠出来顶账!” 陈帅溪要挖孙莲心的小蛋蛋,她杀猪一样吓得尖叫连连。 “我没长那东西,没那种零件!”孙莲心怕陈帅溪掏她的裤裆,掏出隐蔽的卫生巾,脸色羞涩绯红,不敢怠慢,赶紧从包里拿出那个一路传奇的米国跳蛋,对陈帅溪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给你的小蛋蛋!你当场使用一下吧。” “这话正中姐的下怀,可以啊。”陈帅溪抿嘴浅笑。 “那你……赶紧宽衣解带啊。”孙莲心坏意翩跹地眨巴眨巴眼。 “宽衣解带干什么呀?”陈帅溪似乎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极端惊悸地问道。 “使用一下啊。”孙莲心鬼怪精灵地像一棵烂白菜一样坏笑,笑得很邪恶,万恶又让人宠溺的模样。 “你想使用我?跟我干那些春光灿烂的事儿?你也没有长着男人的零件啊,行巫山云雨有难度啊。”陈帅溪咯咯坏笑着说。 你坏,哼哼,我比你更坏,坏出锋尖儿,歹到没边儿。 她们这种秀逗,无忌惊艳的相处方式,堪称关系楷模。 “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同志。”孙莲心笑声清脆,像敲得清越响亮的银子,摇头说,“我是玩物盲者,不通三窍,想让你当我的面,使用一下米国小跳蛋,给我科普一下,扫盲。” “得得得,我的宝,这个可以翻篇了,说点儿正经八百的吧。听说你到心灵港湾进行心理矫正了,怎么样?”陈帅溪赶紧打岔转移了话题。 她转移话题,不想让孙莲心再质询自己私下里偷偷看a片的事儿。赏这个玩意儿,她由来已久。记得少女青葱羞涩时代,还在懵懂的青春期,就被异性吸引,被性事吸引,为了遮人眼目,戴着帽子,嘴角抹上黑色锅灰,佯装少男青色茸毛,打扮成一个男孩子模样,偷偷在街头的黑录像厅,看过a片。现在经过人生的风风雨雨,见过些世面,阅读过不少的男欢女爱,但躲在暗处看小片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为好,免得自毁形象。 “不怎么样?”孙莲心一脸郁闷。 陈帅溪继续关切地问:“没有效果吗?你跟莫之叹接吻成功了吗?你们的心理疾患治好了吗?” 陈帅溪像关心国家大事一样,关心非洲人民能否吃饱肚子那样,关心着闺蜜跟莫之叹接吻成功与否的重大问题。 “鬼才知道。”孙莲心不提心理矫正的事儿便罢,一提就有些火大,虽然没有花一分钱,但也是把她折腾得七荤八素,吃大蒜、吻猪,让她心理疾患更重了,心理阴影更大了。 “宝!好像你……眼里有怨恨……”陈帅溪审视着孙莲心的眼睛说。 “糟糕透顶。”孙莲心一头黑线,对知心的无话不说的陈帅溪抱怨说,“不但没有把我的心情调理好,反而……我觉得比原来情况更糟糕,不说了,还是说说你刚才看小片的故事吧,有什么感受?爽吗?” 陈帅溪讶然不语,没有回答孙莲心有些荒诞的不怀好意的问话,也回答不了。这就像吃水果的时候,吃到了烂杏坏梨,恶心巴拉,还要让你夸赞它的没味儿妙不可言,她实在难以启齿,羞于开口。 陈帅溪认真地凝神看着孙莲心,像一个高僧在审读一部古代佛系经典,深刻幽幽地说:“你看似表面温柔有加,其实,你内心是一个……闷骚型女孩子。 “我闷骚?你看走眼了吧?我是天底下最清纯的女孩子,走的是纯情淑女路线。”孙莲心说着,忽然有些口渴,就说,“给我来一杯咖啡。” “拿铁还是猫屎咖啡?”陈帅溪也想喝咖啡。 “猫屎吧。” “我也猫屎,就两杯猫屎吧。”陈帅溪说着,一脸的笑吟吟地摇摇头,“听上去就像两坨猫屎,这名字叫得……创意。” 第116章 形单影只对镜妆 在孙莲心和陈帅溪秉烛夜聊,耳鬓厮磨,聊的正酣畅淋漓的时候,身影孤寂的鹿含笑,此时此刻,正躺在家里的席梦思床上,芊芊玉手,捧着一部《金瓶梅》书在看。那是一部线装竖排版,繁体字的老书,是她母亲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也可以说是文化遗产吧。 曾经有一个文物贩子,看上了这部《金瓶梅》,要高价收购这部书,她没有卖,不能把对过世母亲的最后一点儿念想卖掉。 她需要钱,但钱在她的美眸之中,又是最大的王八蛋,不是什么钱都可以花的,有的钱烫手,会烫的你一手燎泡,花这样的钱会屈死。 鹿含笑看的是《金瓶梅》长篇白话世情章回小说,她看的是—— 第二十九回:新凉睡起兰汤试浴郎偷戏 词曰: 新凉睡起,兰汤试浴郎偷戏。 去曾嗔怒,来便生欢喜。 奴道无心,郎道奴如此。 情如水,易开难断,若个知生死。 话说到了第二天,潘金莲早上起来,打发了西门庆出门。记挂着要做那红鞋,于是就拿着针线筐儿,往翡翠轩台基儿上坐着,描画鞋扇。使唤春梅请了李瓶儿过来这边。 李瓶儿问道:“姐姐,你描金的是什么?” 潘金莲说道:“要做一双大红鞋素缎子白绫平底鞋儿,鞋尖上扣绣鹦鹉摘桃。” 李瓶儿便说道:“我有一方大红十样锦缎子,也照依姐姐描恁一双儿。我做高低的罢了。”于是取了针线筐,两个就在同一处做手工针线。 潘金莲描了一只丢下,说道:“李大姐,你替我描这一只,等一下我去后边把孟三姐也给叫了来。她昨天还对我说,她也正要做鞋呢。” 于是说完就起身,一直走到后边孟玉楼处去了。玉楼此时正在房中倚着护炕儿,也衲着一只鞋儿呢。看见潘金莲进来了,就说道:“你来的到是早!” 潘金莲说道:“我今天起来的早,打发了大官人往门外给贺千户送行去了。于是我又约下李大姐,花园里赶早上清凉做些手工针织。我刚才描了一只鞋,就让李大姐先替我描着,我就来约上你一同过去,咱们三个一搭儿里好做才有意思。” …… 神情倦态的鹿含笑,美眸阴郁,看了一会儿色意横生的《金瓶梅》,她没有看到什么荷尔蒙飙升,也没有引发少女的淫欲,觉得文字平静,更没有引发肾上腺素激增。 她听人家说什么,看了《金瓶梅》,就会催情,激发沉眠的肾上腺素,十分可怕。肾上腺素那物是人体分泌的一种激素,人体在受到刺激时,如兴奋、恐惧、紧张,此时肾上腺素的分泌会增多,肾上腺素增多后会使人体出现呼吸加快,心跳、血流加快现象,还可以为机体提供更多的能量,使机体的反应更迅速。 美艳的鹿含笑,全然没有一点儿生理反应,也看不下去了,啪地一声,隔空把书狠狠丢在茶几上,心情再次败坏起来。 今日天气,一直晴好,白天的时候,艳阳高照,晚上的时候,月朗星稀,夜风习习,好不慰藉。但她一直心情糟糕,简直糟糕透顶,比一棵好白菜被猪拱了那样糟糕。 她满怀心喜地买了鲜花到机场接机,没有接到从米国纽约出差回来的莫之叹,反而闹出了被丢机票的可恶的乌龙事件,好端端祈盼爱情幸福的自己,无端地被两个保安弄进了滞留室,还受尽屈辱地遭到了搜身,最后错过了接机的时间,让她跟莫之叹失之交臂,错过了发展情爱的黄金季,让她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真想放一把火把机场烧了,以解心头之恨。 夜色拢来,她没有做晚饭,没有心情吃饭,恨不得把孙莲心那厮抓来,洗吧洗吧,把她的小鲜肉,活脱脱放在锅里烹饪,油炸着吃,煮着吃;烤着吃;蒸着吃,或者像日本人吃生鱼片一样生着吃,受酷刑的凌迟一样,一刀一刀,把鲜嫩的小鲜肉切开,放在芥末的调料碗里,蘸着辛辣刺激的芥末吃,滋味儿一定横溢,美美咋咋。 但眼下没有孙莲心心甘情愿,心悦诚服地跑过来,让她生鲜水嫩地吃掉。 无不遗憾。 鹿含笑很是郁闷,她从软塌塌的床上,慢吞吞下来,走到窗前,孑遗伫立,了望深沉沉的古老京城的浩瀚夜空,面对忽悠变幻形态的云层中忽明忽灭的一粒粒闪烁星辰,她在想着她的初恋莫之叹。 她痴恋莫之叹久矣。 她觉得,莫之叹就是她前生交定金订下的一件货。 对她穷追不舍的张海平,曾经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你对莫之叹苦思冥想,那是无用功的徒劳,想跟他完美成婚,只能发昏。你们不是一类人,想结合那是异想天开,你跟我相知相恋,那才会是春暖花开。 鹿含笑不听张海平的连篇鬼话,他张海平追她追不上,就误导她,想把她误导到阴沟里,在阴沟里翻船才是那厮的真实目的,我可不能听信他的谗言,误了自己的终生,哭都没眼泪。 仰望了一会儿浩瀚夜空寥落的星辰,鹿含笑收回视线,把一双美眸落到她那双白皙的手掌心,很是自恋地捏摸捏摸自己俊俏的脸,觉得细腻且弹性十足。 她走到穿衣镜跟前,看着自己朗色清丽的美颊,丰腴,上中学的时候,莫之叹就跟她有些暧昧,就说她的脸蛋有些婴儿肥,嫩色可餐,就在她的俏脸上啃了一口。那是甜味儿十足的一口,绵延不绝,一直甜到今天,那甜丝丝的味道还留在脸颊,挥之不去。 她的一张美脸告诉她,她的姿色不比古今的任何美女差分毫,不敢说自己的美轮美奂,绝惯天下,就是跟四大美人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她们,都有的一拼,甚至可以拼赢她们。四大美女们享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美誉,她们是几百年都难出一个的稀有品种,她觉得自己是几千年才会出现的不可方物的至美颜品。 她想,我的天赋,我的艳美,芳压百花,气死玫瑰,绝不能埋没,我要站到艳芳谱的顶端,让天下男人,天下美女,对我仰头俯视。 可眼下,天赋卓绝,魅妖芳冶加身的她,活脱脱失恋了,或者正走在失恋的路上,令她心中好一阵秋风悲凉,苦雨凄迷,郁闷气恼。 一只夜游的乌鸦,没有找到归巢,沙哑的噪声,在夜空里短促地悠忽而逝。 乌鸦的聒噪,在鹿含笑耳畔久久盘亘,挥之不去,心好生恼。 喜鹊叫,好事到,乌鸦叫,祸事到。 难道今夜我要惹祸端不成? 鹿含笑深深蹙眉。 迷信,去他的狗蛋,喜鹊和乌鸦,都是上帝散养的鸟,跟吉祥,跟祸端,毫无关系,都是无知的人类胡吣喷粪。 鬼才信,信则上当。 好心情不都是春风送来的,好心情都是自找的,她微微挑挑眉梢,再次捏捏自己的粉嫩面颊,想给自己找个好心情,倒了还是打个唉声,走到穿衣镜跟前,翘首欣赏着自己的美颜丽影。 最不会骗人的就是镜子,她形单影只对镜妆,坦诚无暇的镜子里,立马出现了一位柳叶弯眉,清波杏眼,樱桃口唇,且肤色白腻,相貌娇美的姑娘。 正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鹿含笑仿佛在春天的原野上欣赏灿然的鲜花一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说自己美若天仙,一点儿也不过分,她满脸洋溢着幸福,对镜喃喃自言自语地说:“好萌的妞子,宅在家里,浪费资源。爱情是夜晚生长最茂盛的植物,该出去沾花惹草了,别在家里捂蛆了。” 鹿含笑内心说着,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的深刻情敌——孙莲心,她想,我要打赢这场爱情狙击战,杀死孙莲心,独占莫之叹那妖孽花魁。 想到此时,鹿含笑清亮如泉的美眸里闪过一抹邪肆讥诮的神态,心说,我不得江山,也要得到莫之叹,这是皇天钦定的,无法更改。 我得到莫之叹,出入成双成对,我们的唢呐,吹吹打打,大婚那天,让孙莲心恨得捶足顿胸,面对绝望流眼泪去吧,她有多痛苦,我有多幸福。 世界就这么美好,世界就这么糟糕,这个世界又糟糕又美好。 鹿含笑臆想翩翩微醺,美意横流,很快她就坦然了,自信满满地想,莫之叹这棵俊朗挺拔的松树,早早晚晚要种在我这丰饶肥沃的土地上。 我这么超然的灿然尤物,会成为他的菜,他更会成为我的菜。 哼! 我以后命中注定要睡到他,跟他翻云覆雨滚床单,如果追不到手,就对他进行坑蒙拐骗,骗不到手,就继续穷追不舍……反正我以后就跟他耗上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我向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发誓:地球不爆炸,我追他不放假,宇宙不重启,我追他不休息…… 这样想着,鹿含笑又默念起在网上搜罗到的爱情咒语,网上的爱情卦师说,只要默念一百零一遍爱情咒语,就会跟你爱的人相爱到白头偕老。 她又开始念爱情咒语,今天是默念第三个一百零一遍了: “每只眼睛都曾经流过眼泪,每棵藤萝都环抱过大树,把大树抱得紧紧,要你照样抱紧我,要你爱我,永不离分。” “像老鹰飞向天空,两对翅膀向大地扑腾,我照样扑住你的心,要你爱我,永不离分。” “像太阳环绕天和地,日日夜夜奔腾不息,我也环绕你的心,要你爱我,永不离分。与你相恋,有时候,我会因为你而快乐的无可比拟,我相信是丘比特给我的爱情下了快乐咒语。” “与你相恋,有时候,我会因为你而痛苦的生不如死,我相信是丘比特给我们的爱情下了痛苦咒语。” “世人都说缘分是天定,我今生今世爱你,你也今生今世爱我,遵循着我们的深深挚爱,丘比特会把一只爱情的幸福之箭射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定格我们滔滔不绝的旷世爱情!” “我想去取一下东西,你等一下,我是一个漂亮女生,但我也愿意来娶你了。” “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就喜欢你一次。” “你知道你像什么人吗?什么人呢?我的男人。” “你近视吗?不近视啊!那你怎么看不出我喜欢你。” “现在几点了?十二点吗?不,是我们恋爱的幸福起点。” “我想换个头像,换个什么样的?换个你这样的。”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你猜我什么星座。双鱼座吗?我是为你量身定做。” “我生在南方,活在南方,栽在你手里,总算是去过不一样的地方。” “我想吃碗面什么面你的心里面。” “你可以帮我个忙么?什么忙?帮忙快点爱上我!” “你是哪里人”“杭州人”“不,你是我的心上人。” “我的手被划了一口子,你也划一下,这样我们就是两口子。” “我这么胖,你为什么还这么喜欢我?你瘦的时候进我心里,胖的时候就卡住了,出不来了。” “每天看到你我都要晕倒,你问这是为什么?我告诉你吧,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啊!” “这是牛肉,这是猪肉,你是我的心头肉。”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别问有什么区别吧,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低头想亲你,你是我的郎!” 鹿含笑怀着虔诚默念完了第一百零一遍爱情咒语和土味情话,感到有几分疲惫,就退坐在沙发上歇息片刻。 在她歇息的时候,看见黑色的天幕上坠落了一颗流星,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又有一个人过世了。 一颗流星迅疾划过黑色茫茫的天际,就会有一个人过世,这是老话了。 那个过世的人恋爱过吗?没有过一场轰轰烈烈,花花绿绿的恋爱经历,就是白白在这个世界上走了一遭,让人唏嘘。 伫立窗前的鹿含笑,一双美眸,呆呆望着流星消失的遥远的天际,她突然诡异地一笑,一个完美的主意油然而生。 第117章 让爱情爸爸垂涎于自己的美色 京城的夜色,灯火绚丽,阑珊,璀璨如霞。 寂寥的茫茫天空,被闪烁不定虹霓的灯盏,照得灿如白昼,迷迷离离的夜幕上,挂着几颗寥落近视眼的迢迢残星,透射出几缕微弱的光芒。 趁着朦朦胧胧的潋滟夜色,鹿含笑走上了京城的闹市区的一条步行街,这里有熙熙攘攘的夜市。 每到夜晚徐徐降临,这里就人流潮涌,人满为患。 这里不但有排摊设点的,有啤酒屋、烤串、花店、服装店、宠物店,还有摆摊算卦的卦摊,,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不一而足,看的人眼花缭乱。 在京城这样古老有现代,正在迈进ai时代的文明城市,不得迷信行卜,警察联合城管,打击过摆摊算卦的,但那些算卦掐咒的,跟公安警察和城管打游击,你从东来,我到西去,忽东忽西,就像割不完的山里的野韭菜。 美女鹿含笑,今天怀揣着阴暗的目的出门,就是要找一个高明的看相卦师,好好给她卜卦,或者给她这迷途羔羊,指点江山,让爱情爸爸垂涎于自己的美色。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金钱凶猛,美色纵横。 三兜两转,心急火燎的鹿含笑,在一个街角,找到一个算卦的老者,他极瘦,面色枯槁,弱不禁风的模样,就像从春秋战国,或者南北朝时代,穿越过各个时期的风风雨雨,来到了红尘滚滚的今朝。 身有飘然仙气的老者,蹲在那里,跟前摆着一张一米方圆的发黄陈旧的纸,上面画着八卦阵的图,中间写着一个笔画很粗重的“卦”字,那“卦”字笔力遒劲,见一番功夫。 卦摊前放置着一个很古旧,文物一样的签筒,里面斜斜歪歪戳着一些写着字的签。 鹿含笑看见卦主脸色沉郁,有些邪性的意境,心中暗乐,着啊! 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吗,天赐圣物。 我有救了。 没有打卦问卜的人,摊前空寂。 鹿含笑带着几分落寞神态,慢慢走上前去,倾斜着八十度角的妖娆身段,怕别人听到,引发侧目,就凑近了算卦老者,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态,弱弱的声音说道:“大师,我想问卜。” “哦,在。”算卦老者,刚才走神,好像在闹市中取静,苦思冥想着什么,猛然被鹿含笑细弱的娇声莺语,拽回现实,有些懵懂的样子。 “会巫术吗?”鹿含笑依旧神神秘秘地小声问话。 鹿含笑不相信算术,不相信心术,也不相信权术,她鬼灵精的脑袋,很是相信巫术。 “什么巫术?”算卦老者被美女鹿含笑的唐突一问,一愣,满脸皱纹,紧急集合,收缩成一朵枯萎老菊花。 老者给人打卦问卜多年,也经历过人世间的大风大雨,酸甜苦辣麻,什么味道都品尝过,但就是不会巫术,对巫术也不屑一顾。 巫术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求吉或致灾的巫术手段。如恨某人,便做人形,写上该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烧或投水,或针刺刀砍,以致那人于死地。 从性质上讲,这属于邪恶,不正道的黑巫术,多用于对复仇人或报复他人,亦可用作治病、诛邪、对抗黑巫术的咒语等。 “这个……难道你不懂?不会吧?”鹿含笑看看左右,像在秘密接头的间谍一样,小声谨慎地说:“就是……用咒语或者咒符,破坏某某人的爱情,让对方移情别恋到别的姑娘身上。” 做这种事情,光明正大不得,属于旁门左道,被人不齿,诟病,所以呢,鹿含笑不敢高声大嗓,说话压低声音。 “让对方移情别恋?别恋到你的身上么?”老者眼眸微眯,明白了鹿含笑要干什么了,这是他的忌惮,不会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儿,有些深意地看了鹿含笑一眼,沉脸,不轻不重地拒绝说:“不能。” “哦……”鹿含笑有些失望,她娇艳圆润的脸上,凋谢了一朵灿烂笑容,像一片枯焦秋叶随冷风掉落。 鸟儿告别树枝,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鹿含笑欲走不走,徘徊半晌,不甘心失败,再次带着几分讨好的神情,小声向老者问询:“那你……能不能弄个玩偶,用针扎她的心,让她受尽折磨,面容枯槁,一病不起,变得憔悴不堪,最后会被男朋友抛弃。” 鹿含笑想到了更恶毒的方法,她不至于自己的情敌——孙莲心死地,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老者忽然脸冷,觉得这是一个心底阴暗有雾霾的姑娘,他不喜欢如此之人,甚至有些憎恶这种类型的人,这样的人会害人害己,他的眼里冒出一丝霜意寒光,很不友好地诘问:“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挫败他人的美好姻缘,成就你的婚姻是吗?” 老者想确认一下鹿含笑最真实的想法。 “不是。”鹿含笑否定地摇头,立马又点头,小声咕哝着说,“他本来就是我的,但被那个骚狐狸精弄走了。” 她说着,差点儿泪目。 她要打同情牌,让老者引发恻隐之心。 “被弄走的爱情不是真爱。”老者没有同情欲泪的鹿含笑,语调中很有不悦的口吻。 “谁说我们不是真爱,不是真情,我吃饭想着他,喝水想着他,睡觉想着他,时时刻刻想着他,我都快疯掉了。你就帮帮我吧,给多少钱都行。”鹿含笑哀求着,就差双膝下跪了,好生楚楚可怜。 老者看着跟他卖惨的鹿含笑,觉得她是假意卖惨,以博得他的同情,进而答应她施些巫术,达到她的险恶目的。 但他不是巫师,他是一股清流,活得坦荡,不会与其同流合污,会与其远离。 老者的眼里透出一丝清辉,说出警示名言:“夺他人福报,形同偷盗,会毁掉自己的福报。不做坏事儿,不损福报,做坏事儿,福报自损,姑娘,你美,不可只美其表,要美其内心,表美内美,才是完美,姑娘,慎而为之吧。” 遇到一个迂腐的夫子,他不是孔子大人从春秋战国穿越而来的吧,真是讨恼。 烦透了。 鹿含笑强压住心里熊熊燃烧不息的怒火,阴冷冰寒,想给他恶狠狠撂几句狠话,气气他,气他个后脚跟得心脏病,气他个吃鱼没肉,吃亏不够,但她嘴唇嗫嚅了老半天,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理亏词穷了么? 要命的智慧短路,好哀。 你们和平竞争吧,这种暗算,助纣为虐的事儿,我不干,干了,违反天意,会遭天谴的,罢了,罢了。 “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不取分文。”老者谆谆教导地好言相劝说,“我看你是一个心里塞满奢侈华丽的姑娘,这也好也不好,好的是有梦想,就有诗和远方;不好的是,勿要做损人利己的事儿,那会损毁你的美艳。欲望是一团邪火,会把人焚烧成一缕青烟。” “谢谢教诲。”鹿含笑没有听进去老者在说些什么,在她耳朵里,那就是噪音,跟汽车喇叭一样的噪音,但她还是出于礼貌,出于对长者的尊敬,懒散沉闷地、言不由衷地说着谢谢时,心想,没用的东西。出言不逊,要气哼哼走了。 “姑娘,听老夫一言吧。”老者像个老哲学家一样说,“有些事儿可为,有些事儿不可为也。可为者,多为,不可为者,违逆天意,就不要为之,否则,天会谴责。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一句妄言。”老者几句至理名言,紧紧追在鹿含笑的身后。 “哼……你不帮我对付孙莲心倒也罢了,还絮絮叨叨那么多废话。”鹿含笑对诲人不倦的老者,很是不屑,她小声不满地回敬了老者一句,“你比我的中学时候的政治老师还政治老师,尽往我的脑子里灌一些迷魂汤,烦也。” 鹿含笑满脸怨气地嘟囔着,扬长而去。 老者凝望着鹿含笑的美丽倩影,苦涩地摇头笑着,想起自己在今日头条上看过的一段话,说道:“现在的女人真奇怪,十个有九个,说自己只在乎感情,不注重物质条件。但一听说男方没车没房没存款,立马就变了一副嘴脸,爱搭不理,还冷暴力。” “她们说着不在乎物质,却对房子车子存款念念不忘。她们口口声声说着爱情至上,却在现实面前低了头。她们想要的不是真心,而是那能够保障生活的物质。” “或许,这就是一个物质的社会,感情在它面前显得脆弱无力。或许,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真心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但我仍然相信,真正的爱情是存在的。它不应该被物质所左右,它不应该被现实所打败。它是纯粹的,它是美好的,它是值得我们去追求的。”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没有结婚,╮(╯_╰)╭,没有女人爱上他,但他顽固地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遇到那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她会不在乎有没有车和房,她只会在乎你的一颗真心。 老者说话的时候,没有了听众,他说到一半的时候,鹿含笑早就不想听他罗里吧嗦,早就逃之夭夭。老者望着满大街的红男绿女,心里还想,我再过一年,没有女人爱上自己,自己依旧是一个孤夜搂着枕头睡的,没有美颜玉体可以拥而入怀的话,我攒够了钱,就购买一款可以生育孩子的美女,聊以慰藉。 在这个五彩缤纷的ai时代,只要有钱,没有老婆怕什么,就可以购买一款ai美女当老婆,美好日子照样过。据可靠消息说,人工智能科研部门正在研发出一款智能机器人,这个机器人的外形姣好,看起来十分漂亮,买来之后可以直接充当“妻子”的角色,也被设计者定位为“妻子机器人”。 心怀少年情的老者,心灵没有枯竭,欲望没有枯竭,他浮想联翩,对ai美女老婆充满期待,没有老婆何所惧,年老爱情也不衰,买上一款ai鲜嫩小美女,科技嫩草吃起来。 第118章 美目眇兮的女孩 亭亭玉立的鹿含笑,这个肤如凝脂、美目眇兮的女孩,没有离开步行街,这里熙熙攘攘的夜市,依然热闹非凡,老翁稚子,红男绿女,笑逐颜开,招摇过市。 在那些红男绿女中,还有操持贱业的浓妆艳抹的小姐。这样的流莺小姐,就租住在附近城中村的民房里,往往晚上出来跑单帮,看准那个单身男士或者还算健朗的老翁,甚或十八岁以上型男帅哥,就悄悄靠上去,粲然一笑,嗲声嗲气,问对方耍不耍一盆友?如果耍,讲好价格,就一前一后到附近的出租房行苟且之事,雷鸣电闪,嘤嘤嗡嗡,风过花丛,快捷完事儿,付款,送走嫖客,然后匆匆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这些做皮肉生意的人群里,有夫妻档,妖艳入时妻子,翘首弄姿,招引嫖客行苟且之事的时候,丈夫望风;这些沉渣烂泥的人里,还有情侣档,两人是情侣关系,都好逸恶劳,不想挥洒用汗水养家糊口,就想挣快钱。有些没有挣到快钱,被警察抓去罚款或者劳教甚至判处徒刑,得不偿失,甚至瘪亏,去吃牢饭了。 从淫卖笑,是毒瘤,是社会的阴翳,应当斩立决,绝不可以泛滥成灾。随着扫黄打非的深入,操持贱业的人数越来越少了,但流莺不灭,扫掉老流莺,又有新流莺,割韭菜一样,有些前赴后继,总也扫荡不完,扫不尽的流莺,就像割韭菜。割掉一茬老韭菜,长出一茬新韭菜,简直就是,镰刀割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些流莺在这条街上时有动静,确确实实令人烦恼,让警察叔叔也烦恼。 根除野花浪蝶,还需要一些时日罢。 鹿含笑在街上穿梭,正在溜溜达达走着的时候,有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带着一身粉脂味道,神色诡异地走到了鹿含笑的身边。 “喂,小姐。” 鹿含笑站住了,瞥了中年妇女一眼,怒目狠狠地怼她,阴冷地说:“你跟谁喊小姐?我不是什么从事贱业的小姐。” “抱歉,喊错了。”中年妇女一笑,斜眼看了一下左右,说,“想耍吗?” 鹿含笑一愣:“耍什么耍?” “就是帅哥。”中年妇女神秘兮兮地一笑,“耍帅哥吗?” “耍帅哥……什么鬼?”鹿含笑有点儿懵,但她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女人问她要不要鸭子,也就是江湖上传说中的男妓。 在京都这样的大都市,有偷偷摸摸开着黑店——鸭子店,漂亮帅气的帅哥,专门供应那些寂寞的富婆,或者是那些有钱,心灵有些空虚,爱出来玩爽,寻找刺激,也舍得扔钱的千金小姐。 鹿含笑还听人说,有些想报复出轨的老公的女富婆,或者心理变态的富家千金小姐,到隐藏在暗处的鸭子店,玩耍的时候,专门挑拣那些漂亮的帅气的鸭,但是她们怕被跟踪录像偷拍,或者是出于隐私的保护,她们出不菲的价格,跟激情四射的鸭哥,现场赤条条演小电影,激烈打扑克的时候,都会戴着面具,隐去自己的庐山真面目,这样就会少去很多麻烦,更不怕被潜伏的狗仔队偷拍。 鹿含笑很憎恶这种行为,对这种行为也极端的不齿。 拉生意的中年妇女,觉得鹿含笑好像没有听清,就进一步小声解释说:“鸭哥,就是传说中的男性帅鸭,价钱不贵,一个钟才……” “闭嘴!”鹿含笑不想听下去,打断了中年妇女的话,撇着嘴角,冷冷地说,“我不需要那鸭,我需要一只香碰碰的烤鸭,有吗?” “没有。”中年妇女被鹿含笑的冷幽默,搞得哭笑不得,怕有麻烦,不再揽业务,赶紧抽身而去,身影匆匆。 此时此刻的鹿含笑,只想求得一方秘密巫术,不想跟什么靓丽无敌的鸭哥,演什么你侬我侬,让人鼻头喷血的小电影,更不想玩什么“打扑克”的潋滟故事。她想找到一位愿意帮她忙的卦者或者会巫术的卜卦师,帮她使用邪恶之术,把孙莲心那个妖狐远离莫之叹,把她的爱情还给她。 她不认为孙莲心和莫之叹,有什么地久天长的、绵绵无绝期的所谓爱情,他们的爱情是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的。 说到与莫之叹的爱情,她鹿含笑是先行者,孙莲心是后来者,俗话说,先到先得,后到不得,她这个先到者,凭什么让后到者抢走爱情,那不科学啊。 鹿含笑暗暗发誓,不管怎样,在这场爱情战争中,她要打败孙莲心,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落寞失意的时候,她也曾经想过,张海平也在追求她,争取不到红的,就争取点绿的,但那不是她的性格,她的性格就是要拿走红的,绿的让给别人。 鹿含笑在热闹街头的一个偏僻的拐角,看到支着一个卦摊,戳在地上的黄色卦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翻卷的卦旗上绣着两个字:仙卦! 仙卦,当然自带仙气,那才显得和谐。 放眼望去,算卦的是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耄耋长者,他身穿崭新的黄色衣袍,乍眼一看,仿佛从古代穿越而来的皇上,也颇有皇上的器宇轩昂的派头,就差身后跟着服侍的太监了。 长者的黄色袍子,随风翩翩,苍白银发,宛如白色瀑布,一看好似非我人间苍苍老翁,仿若天上下凡仙谪。 老者朦胧的眼神,因为横秋年老,在迷离灯光的映照下熏染雾霭。但眼神清凛高贵,且又淡薄,润泽烁光,神采奕奕到不染一丝累世杂尘。 穷尽一生啜风餐露的修行,怕是才会练得如此幽静出世的儒雅仙骨。 老脸上若隐如现的点点滴滴的老人斑,盛开坟墓之花,衰亡之朵,但没有昭昭暮气之垂落感,反倒见识了他的奕奕神采以后,让人觉得衰老真美,迟暮灿然。 这么大的年龄,本该在家儿孙绕膝,享享清福,颐养天年。 但仙风道骨的老人家,这位浪迹江湖的口力劳动者,依旧在这个红尘纷扰的世界上谋生。 口力劳动者,这是近期才发明出来的一个新词。 我们都知道,有体力劳动者,有脑力劳动者,现在又有了一个口力劳动者。 靠四肢的叫体力劳者,靠大脑的叫脑力劳动者,靠嘴巴的说教生活的叫口力劳动者。 这么大年龄,没有歇息,还出来不顾及车马劳顿,赚钱养家,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鹿含笑寻思,这老人家活成了一个超然的逸仙,我到了他老人家这么沧桑暮年,怕是早就垂垂老矣,尚能饭否?怕是走路怕是一摇三晃,牙齿也下岗了,一张俊俏的皮囊,也遥遥迢迢离我而去,不见踪迹,只见凉悲耳。 鹿含笑对仙骨老者,打心底肃然起敬,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救世主。 大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真是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冥冥之中,鹿含笑觉得算卦老者,一定会有一种超然的力量,仙界巫界,人界鬼界,都可纵横。今天不管他用仙界神力,还是用巫界魔力,都会把她渡到爱情岛。 鹿含笑心想,孙莲心啊孙莲心,你就要特么玩完了,哈哈哈,那个京城俊朗的帅哥莫之叹,就要再度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孙莲心笃定,这位翩然老者,就是她今生今世的救世主。 她慢慢走到老卦师跟前,欲言又止,很是迟疑,好像嘴巴被锯子锯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搞的,今次如此裹足不前,扭扭捏捏,不是她做事儿的风格。 老卦师本来斜身站着,观察四周,只给了鹿含笑一个仙骨侧影,没有看到鹿含笑的到来。当一道溢香的倩影投射过来时,老卦师这才转身扭头。 鹿含笑带着几分敬畏的神态,谨慎地凝望着老卦师,眼神似有渴求。 老卦师就温和地向她颔首:“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需要……”鹿含笑看着翩然如仙的老卦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嘴唇蠕动,但没有说出只言片语,这让自己也大为诧异。 自己平素伶牙俐齿,今天见到这道风仙骨老者,怎么就江郎才尽,语尽辞穷,郁郁不得语了呢? “需要就尽管吩咐,我尽力帮你所需。”老卦师看到漂亮打尖儿的鹿含笑,猜测到她有什么需要,刚要露出摄取的目光,赶紧收敛一位老色狼的深邃目光,甜笑依然。 “我……”鹿含笑带着深深期盼看看老卦师,觉得自己提出要求,刚才那个算卦的人回绝了自己,还把自己像训斥一条狗一样好一顿教训,好像她咬掉了他的一块儿咬不动的老腊肉一样。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别吞吞吐吐,这不是你的风格吧。”老卦师笑中带着仙气,让人觉得很舒服。 鹿含笑想,这么仙风道骨的人,看着都一身正能量,没有一丝邪气,让他行驶巫术,会不会是一种亵渎? 平素行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的鹿含笑,此一刻有些迟疑,拘谨起来,举棋不定,一时半刻,嘴巴贴上封条,不知如何开口了。 第119章 两头都享受美艳大餐 艳光四射的鹿含笑,晒在街灯的灯影里,见老卦师对自己问话,舌头打结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她的所求,超出了寻常人的所求,其诉求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出格,怕再次遭到老人家的婉辞拒绝,或者干脆生硬的拒绝,如果再次被拒绝了,今次的愿望怕是要鸡飞蛋打了。 她刚才被拒,现在有点儿害怕。 她有记性,不想被蛇咬两次。 怕疼。 “有事儿尽管开口说。”老卦师和蔼可亲,伸出来的手,又迅即收回去,但微微笑着,十分豁达地说,“我会尽量帮忙,因为我是人间客,自当为人解忧惑。” 老卦者相当聪明,堪称一只出神入化,非人间凡物的老狐狸。 怕是从蒲松龄老先生的《聊斋志异》里,偷偷穿越而来的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他在洞悉世界。 他在洞悉人生。 他在洞悉眼前美丽的姑娘。 “我……有求于大师。”鹿含笑鼓足勇气,耷拉着眼皮,慌失羞怯地小声说,“我想让大师使用……一些巫术,把我的情敌孙莲心……” 鹿含笑说到这儿,她后悔不迭,脸色微红,怎么把要祸害的人说出来,这不是要命的节奏吗。 “哦,说下去……”老卦师听了,一愣,但继而脸色归于平静,稳如老狗。 他是一个明察秋毫,精明透顶,觉出姑娘要让他做的事儿,有些什么不妥,但依然笑中带着几分慈善,像尊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大度弥勒佛。 既然嘴巴不严,说漏了嘴,干脆就面对精明人,不要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鹿含笑平复一下心情,镇定一下,尽量用和缓,不带锋芒的平缓语调说:“我不再藏藏掖掖了,把一切都跟你说了吧,留下心里会憋死人的。我有一个情敌叫孙莲心……” 鹿含笑的话没说完,就被仙者打断了。 “孙莲心?”老仙者猛地一愣,觉得打断姑娘说话,不甚礼貌,尴尬一笑,“抱歉,你继续。” “看您老的意思,您认识孙莲心?”鹿含笑觉得有些蹊跷,追问一句。 “不认识,也……”老仙者摇头,觉得哪里不妥当,又点点头,“我认识一个风烛残年,白发苍苍,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也叫……孙莲心,不会跟你说的孙莲心是一个女人吧?” 老仙者貌似跟嘴上说的那个老太太孙莲心,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私情一样。 “两码事儿,不挨着,我说的孙莲心,跟我一样大的年纪,青春美艳。”鹿含笑淡然一笑说。 “那就是天差地别,你接着说吧。” “我说的孙莲心,她抢走了我的男友,让我极度伤心。”脾气娇纵的鹿含笑说着,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睑,但又忽然变脸,一双美眸,燃烧妒恨之火,她怒声如仇地说道,“我每天伤心的时候,都会掉三滴眼泪,不不,都会掉五滴眼泪,我的眼泪都快流干了,流得眼眶都干枯了。” “我想您这位主持正义,替天行道的大师,替我做主。” “怎样做主?要得。”老仙者点头。 “这事儿对您来说,轻而易举。”鹿含笑蛮有信心地相信仙者,孜孜以求,小禾苗盼望阳光雨露地说道,“我求求您用咒语或者咒符,破坏掉孙莲心那鬼狐恶妖的爱情,让莫之叹移情别恋到我的身上。你或者帮我弄个孙莲心容貌的玩偶,每天用五寸钢针,狠狠地扎她的心,让她受尽折磨,面容枯槁,一病不起,变得憔悴不堪的模样,最后会被莫之叹抛弃,莫之叹骑着快马回到我身边,可否?” “可。”老仙者吐出一个字。 鹿含笑带着恳求的目光,且十分大方地说道:“只要您能帮助我成功的话,帮我弄一个孙莲心容貌的玩偶,我每天用五寸钢针,狠狠地扎她的心,让她受尽折磨,活活折磨死以后,我可以多付您一些灯油钱。” 鹿含笑说得诚心实意,努力让自己的极度伤悲写在脸上,博得老卦师的同情。 跟人打交道,弱者打同情牌是一种情商高的表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儿软肉,触动了老卦师的软肉,问题就不会拖沓,就会快捷地迎刃而解。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老卦者满脸秋霜寒凝之色,沉吟半晌,斟酌良久,瞅定了鹿含笑,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半晌又半晌,缓缓开口,娓娓道来,“姑娘,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让纠缠莫之叹的孙莲心退却,让他的退潮的爱情向你汹涌而来,让你体会到,问君不再有忧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但你慢喜,我也慢愁,且听我说,施得巫术,胜者勿为胜,败者勿为败,局面双损啊!就像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要不得也。” 鹿含笑听得老卦者如此说道,刚开始喜形于色,听到最后,顿时像泄气皮球,瘪皮了蔫瓤了。 这最后一根儿稻草抓不住了,她绝望地望着老卦师,嘴巴嗫嚅着,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 “仙有仙道,仙有仙止,魔有魔道,魔有魔止。当行则行,当止则止。仙仙魔魔,行为有度,适可而止。”老卦者像个遁世贤者,云山雾罩,半文半白地说,“你大可不必行鲁莽事,平和无刃,莫动干戈,在无锋争锋中取胜也。” “无锋争锋中取胜?此话怎讲?”鹿含笑张大眼窝,恭候下文。 鹿含笑对老仙者快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简单。”老卦者微笑如春风拂柳丝,清音低沉地说,“你害人,更会伤到自己,心怀坦荡,近仙远魔,万事皆成。” “据我看,你今晚脑门光洁,似有佛光,好兆头。依我推算,你今晚心有良善,心里念善,唯一能扭转乾坤的就是想办法见到你的那个初恋情人,只要见到他,你就会因缘而成,爱情美满。” “你说我今晚见到莫之叹,就会姻缘而成,幸福美满?”鹿含笑有些诧异。 “然也。”老卦师明察秋毫,洞穿了她的五脏六腑,见火候已到,馍馍就要蒸熟起锅了,但又怕有差池,有破绽,谆谆教诲地说:“姑娘,你没发现自己佛光照临吗?姻缘就在眼前,你如果今晚暴走而去,将错过你终身的好姻缘。” “我再强调一下,你今晚必须见到你的前男友,不然,你们的姻缘就断了,今生不续。今晚见面,吃个饭,就会冰释前嫌,百年好合。我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言尽意到,打住吧。”他说到最后,提醒鹿含笑该出血砸银子了。 老仙者说这话的时候,内心藏私。 鹿含笑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当然知道指点迷津需要报以银两,不可空口白话。 她刚才还对仙风道骨的老卦者崇敬有加,觉得他当是不食人间烟火,饮露餐风的贵裔胄仙,没想到他也向她暗暗索要孔方兄,到底脱不了人间凡俗哩气,崇敬之意,大打折扣。 “您说多少钱吧?”鹿含笑终于问到了最俗的事情上。 “今夜二百元。”老仙者沉吟片刻,捻须微微一笑,“你给我提供一个……孙……什么……莲心的招嫖,错,照片,我给你做一个孙莲心容貌的玩偶,再给你提供一根银针,你可以每天扎孙莲心容貌的玩偶,可以让她短命,最终至死。这个吗,需要三千大洋。一共付是三千二百大洋。” “能不能便宜点?”鹿含笑问道。 “一口价。” “好吧,我扫你您微信支付。”鹿含笑嘲讽地扬起唇角,冷傲地扬起下巴,这是她的标志性造型,然后扫码,支付,她把钱甩给了老卦者,表示谢意道:“多谢指点迷津。” “不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回见,希望合作愉快。”鹿含笑说着,扬长而去。 辛辛苦苦,得到了钱票,老卦者眉开眼笑,暗道,哼,你走了,我也该收摊猎艳去了。 他想,世人皆浅,几句溢美谗言,就乖乖的掏腰包,也没有谁了。 老卦者卷了卦旗,收了卦摊,心里说:“世人皆昏我独醒,哈哈哈……有钱俺老孙泡妞去了。” 老卦者走进一个背眼的地方,匆匆忙忙拽掉花白头套,噌噌撕去黏在脸上的硅胶画皮,露出庐山真面目。 哈哈,一张俊朗少年脸,袒露给了这个妖娆纷扰的花花绿绿的世界,他就是爱玩斜性刺激的大色狼,也是ai餐厅的老板——梅花派,他就是京城那种屈指可数的有恶趣味的有钱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进行邪性的刺激体验了,诡异翩然的体验,他以后还会进行下去,以后还会玩更大的刺激的,一个人如果不刺激地活着,毋宁死。 梅花派所学的高级化妆术,堪比整容,他参加的高级彩妆培训班,灵活学习+完备课程体系,全面监督辅导+项目实战练习。日常妆,那种画好浓加滤镜的感觉,对他梅花派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他在学习实操的时候,觉得眼睛改变是最大的,跟他在那家高级化妆术培训班的一个女学员,不但长得丑,眼睛又很小,他给那个丑姑娘带了美瞳,粘了假睫毛,变化很大,妆后效果惊艳,一个丑女,竟然变成了一个水灵灵的超然美女。 他在b站看的大脸怪——那个up主化妆,就好像真心换了一颗人头,素颜时候的女孩纸,真的蛮普通的,化完妆以后,简直美颜惊人。 梅花派在彩妆培训班不但学习学彩妆,还有明星化妆造型,形象设计等等,不一而足。 “孙莲心的情敌,真是漂亮,今天算是见识了一番。”梅花派暗自想,莫之叹那厮真是艳福不浅啊,我要是他莫之叹,就不会抛掉一个艳货,就会脚踩两只船,两头都享受美艳大餐。 第120章 约饭 莫之叹回到家以后,就像农民工盖楼扔砖头一样,把自己狠狠地扔在床上,美美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他还要继续倒倒时差,以便顺应华国京都时间。 米国和华国有一定时差,华米时差有时候差距很大。华米时差一般是指京都时间和米国东部时间或西部时间的时差。当米国实行夏时制时,京都时间比米国东部(简称为e.t.)时间正好早12个小时。非夏时制时,京都时间比米国东部时间早13个小时。 睡到薄暮时分,莫之叹肚子饿醒了,叫醒他的不是闹钟,叫醒他的是饥饿。 爸爸莫树梦和妈妈马琳羽二位,还没有从三姨家蹭饭回来,他想,爸妈留的纸条上说,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住在三姨家了。 三姨家在京都的西城区,离他们家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遇到塞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妈妈在几个兄弟姐妹中,跟三姨关系最好,时常走动,妈妈和爸爸住在三姨家,他完全可以理解。 老姐俩很亲,有时候会说一夜的话。他就搞不懂,两个迟暮老人,罗里吧嗦,哪有那么多的话说,真是两朵老奇葩。 略显倦怠的莫之叹,在家里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忽然又想起那天错过了一场美妙艳事儿。 他心有遗憾滴想,那天跟孙莲心在家里的浴室,进行一场鸳鸯浴的时候,真是一个可以起飞,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应该就地扑倒她,跟她进行一场巫山云雨,初尝禁果。 但他没有抓住机会,我特么非要勾栏从来扮高雅,还尼玛自古公公好威名,错失良机,真该吃屁。 真是遗憾两万五千里,后悔得肠子青了。 这也怨不得他莫之叹,都是刘一郎那厮惹的祸,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如果不是想到刘一郎那厮夺走了孙莲心的初吻,他再吻孙莲心时就成了二手吻,唇畔留下另外一个男人的唇痕。他有某种精神洁癖,有时候也会有生理洁癖,想到自己是二手吻,就会压抑他的荷尔蒙先生的冲动。 如果像米国佬那样,不管女孩子是一朵什么花,也不管那朵花有没有被人摘过,摘到手里就是我的花,那样没有忌讳的话,他早就跟孙莲心把春暖花开的事情干下了。 一想到老童鞋刘一郎那厮,心高气傲的莫之叹,就会内心吃了苍蝇一样泛呕,真他妈跟蛆一样膈应,因为刘一郎玷污了孙莲心的姹紫嫣红的芳唇,每次他想跟她亲吻的时候,就觉得别别扭扭,有心理障碍,至今让他跟孙莲心接吻都没有成功。 妈蛋。 刘一郎那厮成了我和孙莲心爱情的障碍不说,那厮还有更坏的表现,还像高中时代那样痴心痴情不痴呆,还对花样年华的孙莲心,至今贼心不死,明里暗里,还在给孙莲心暗送秋天的菠菜。 特么的棒槌! 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那张鬼脸,你就是送一万斤,十万斤秋天的菠菜,孙莲心也不会跟你啊。 人贵有自知之明,傻里巴叽,性格犯轴的刘一郎,贵在没有自知之明,也是没有谁了。 鬼都害怕这样的人。 莫之叹跟孙莲心严重道歉,再次和好如初,他正在想着孙莲心,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肚子问题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以为是孙莲心的电话,有些窃喜,心想,孙莲心跟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在想她呢,就来电话了。 一看,不是孙莲心的电话,是鹿含笑的电话,有些不悦,一脸郁闷。 莫之叹想,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不会还是对那天接机接空的事件兴师问罪吧? 为这点儿烂事儿,鹿含笑找他几次茬儿了,不厌其烦。 接电话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不是一只雌虎把我吃了,就接听电话:“喂,鹿含笑,我是莫之叹……” 莫之叹带着睡意,懒洋洋地说。 “喂,莫之叹,我,鹿含笑。”鹿含笑说着,也是找不到别的什么理由,就又带着质询的口吻说,“我忽然又想起来那个老问题,那天我到机场接你,怎么没有接到你,你把我诓了知道吗?为什么放我鸽子?诓人?” 鹿含笑带着深深地疑问,对莫之叹苛责质询。 “这个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怎么又翻旧账?你健忘症还是脑残片吃多了啊?”莫之叹还是带着几分歉意地再次解释说,“我是给孙莲心发的接机微信,没想到把航班到站的信息错发给你了,害得你白跑一趟,真是歉意,我再次道歉,也辜负了你给我买的花,花多少钱我转给你。” 莫之叹气呼呼地说着,就要给鹿含笑转钱。 他也是做做样子,不可能给她转钱。 兵不厌诈。 嘴巴甜,但我只给你盐。 “转给我钱?我没见过钱?”鹿含笑拒绝了,怪笑着问道,“你嘴巴说表示一下歉意就行了?不能来点儿实惠的?诚心有没有?” 鹿含笑要玩什么幺蛾子了。 “你要我有怎样诚心?”莫之叹疑惑地问。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从米国出差回来,给我买礼物了吗?”鹿含笑岔开别的话题,问这话,想证实一下他出米国那么远的地方出差,有没有给她带礼物回来,如果有的话,说明他的心里还想着她鹿含笑,如果没有的话,证明莫之叹心里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网上不是说嘛,怎样证明一个男人爱你不爱你,肯为你花钱的男人,就是爱你的男人,不肯为你花钱的男人,肯定不爱你。 哼! 鹿含笑惨不忍睹地想,就算莫之叹心里没有她的位置,有孙莲心的位置,也要想办法把孙莲心那个狐狸精挤掉,取而代之。 “这个……真没有。”莫之叹有些迟疑但实诚地说,但他没有觉得愧意,因为他不打算跟鹿含笑谈恋爱,当然不会给她出差买礼物,如果给她买礼物,让孙莲心知道了,会吃醋的,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女人是一种最爱吃醋的动物。 “你心里真的没有我,我很失望。”鹿含笑立竿见影,有些不悦地说,“死罪免了,活罪难逃,请我吃顿饭谢罪,我就原谅你了。” 鹿含笑听了刚才算卦老仙的话,开出了一个要求不算高的条件。 “吃饭?这么晚你还没有吃饭?我也没有吃饭。”莫之叹兴奋地建议说,“我给孙莲心打个电话,看看她吃饭没有,我们一起吃个饭。” 莫之叹约饭,要把心心念念的孙莲心也要约上,跟自己爱的姑娘,一起吃饭才香。 “免了,免了。”鹿含笑一听要孙莲心参和进来,有些变了脸色,微微蹙眉,俏脸冰色,不太高兴地说,“就我跟你吃个饭,你如果把孙莲心叫上,就免了。” 鹿含笑想都没想,立马坚词拒绝,快如闪电。 “这……我怕她知道了不高兴。”莫之叹有些小担心。 他怕孙莲心知道了会生气,他刚跟她花大价钱道歉,恢复了亲密关系,再把关系搞僵,再哄高兴的话,就会很难,说不定难于上青天。 “她跟你是同学,我跟你也是同学,有什么不高兴的?”鹿含笑抽抽俏鼻,撇嘴说,“我们都是拴在一根儿绳上的蚂蚱。” 鹿含笑跟莫之叹套瓷拉近乎。 “这比喻不太恰当。”莫之叹淡然微笑着,解释说,“同学跟同学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就跟黄鳝和泥鳅有区别一样……” “什么鬼?乱捅词儿。”鹿含笑打断了莫之叹的话说,“都是童鞋,没有什么区别。” “三个人吃饭不是更香吗?”莫之叹再次强调说,“三个人,要比两个人吃饭热闹。” “两个人约饭才香,有第三个人当电灯泡,吃饭香个鬼。”鹿含笑还是反对地说着,娇喘地叹口气说道,“我一个人不想吃饭,觉得太烦太乏味儿的时候,就会在网上跟人约一个饭局,难道你没有跟人约过饭局?” “还……真没有。”莫之叹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约饭,就老老实实地说,“跟一个陌生人吃饭,不会尴尬吗?” 莫之叹还没有这样做过,就已经觉得有些尬意了。 “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一丁点儿小尴尬,聊上一会儿,就不尴尬了,说不定就会成为朋友吗,这也是交新朋友的一个新途径。”鹿含笑大大方方,笑盈盈地说,“我有些朋友就是这样交往成功的,还闹过一次乌龙事件。” “一次,我在网上约饭的时候,来人竟然是……张海平那个鬼,没把握笑死,他换马甲了。当时我就笑傻了,给他讲了那个换马甲的笑话。说是有一只老虎,被蛇咬了一口,老虎急了,就想把这蛇踩死,追啊追啊追,追到一个小河边,这蛇,日地一声钻水里去了,老虎就在河岸上就这么等,小样,我就不信你不出来。不一会,从里面钻出来一只王八,老虎上去就把它按住了,说,小样吧你,你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唉,我傻呀,怎么跟你讲起笑话来了,我们约饭的地方,就在华兴饭店吧,就在步行街附近。” “唉,我严重警告你,不许把孙莲心带来,你把她带来,我就……把你扔到太平洋喂鲨鱼。”鹿含笑霸气侧漏地说着,就赶紧挂掉电话,怕莫之叹反悔。 鹿含笑挂掉电话,莫之叹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刚才在大街上花钱卜卦的时候,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卦师说了,只要今天晚上约到莫之叹,跟他见个面,他们的爱情就会大反转,就会捕获莫之叹的芳心,那时候,我的还是我的,就让孙莲心那狐狸精哭成太平洋吧。 第121章 隐藏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京城,夜京城 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 乐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 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 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晓色朦胧,倦眼惺忪 大家归去,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 换一换,新天地 别有一个新环境,味着 夜生活,如梦初醒。” 夜色朦胧之中的步行街,从啤酒屋和歌厅传出来改编版的夜上海的歌声。 歌声如痴如醉,飘飘渺渺,敲响在鹿含笑的耳畔,挥之不去。 鹿含笑给莫之叹打完约饭的电话以后,就迈着款款步伐,向华兴饭店走去。走到一个背眼偏僻角落,鹿含笑从斜跨的坤包里,拿出一闪一闪的小镜子,开始对镜补妆。 到重要场所,或者见客户,亦或朋友聚餐,还有这种倒追男生的场合,当然需要注重仪表,要打扮精致,这是一个看钱的时代,也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她都会精心妆扮一番。 女人就是一枝花,马虎不得。爱美,溢美,掠美,给人一个美好的印象是女人的天职。 再说了,今天相会吃饭的人非同一般,那是她未来的老公,就算他们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老童鞋,谁都知道对方的底细脾性,谁爱吃什么,谁爱放什么牌子的屁,臭味儿几斤几两,都了然又了然。 了解不一定理解,不一定喜欢。她要妆扮得漂漂亮亮,妖娆有致,亮眼吸晴,因为男人都是色狼的亲兄弟,刚才就说了,这是一个严重看脸的时代,不看心灵,就算你心灵姹紫嫣红,春水荡漾,美成一派迤逦风光,隔着一层皮囊,也看不到,看脸多直接啊,胖瘦俊丑,一目了然。 她刚才出门的时候,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现在算是补妆。今天她十分的靓丽,简直就要靓炸了,这是吸引得莫之叹五迷三倒的节奏啊。 孙莲心你跟我抢男朋友,不是找死也是找死,那就不要客气去死吧。谁让你碰上我这个美女煞星呢?要怪不要怪我,怪你命不好,投胎的时候,你就投胎错误,不去别的什么星球,偏偏非要跟我一起来到这个红尘滚滚,是是非非,纷扰难安的地球抢爱情。 记着,你下一次投胎的时候,不要吝啬,不要怕破费,你要舍得花点儿钱,找个卦师好好算一卦,我去的星球,你就不要去,免得你在桑树林找(蚕)残,让我对你起怜悯之心。 鹿含笑补妆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因为她掐算好了,莫之叹到来还需要一点儿时间。今天她搭配上长长的卷发,更加具有女性的魅力。配上精致的妆容,对着镜子补妆,龇牙抿嘴,一秒变身微笑美人,整体给人一种摩登女郎的感觉,好色君子莫之叹,色眼识美人,色胆揽美人,色心吻美人,色虎吞美人,他肯定把持不住,成为俺鹿含笑的裙下之君。 补妆完毕,鹿含笑走到了华兴饭店,门童赶紧把鹿含笑笑脸迎接,问她几个人,帮她找到一个僻静的位置。鹿含笑刚落座,莫之叹就急急匆匆而来。女服务生拿来菜单,让他们点菜。 一二三四五六,他们点好了六道菜。 本来要点四道菜,鹿含笑说不行,四跟死谐音,不吉利,对他们发展爱情有障碍,否决了。莫之叹就说五道菜吧,太多吃不完,现在要光盘行动,浪费可耻。但鹿含笑还是不同意,说五与无谐音,无,就是什么鬼都没有,再说,五是奇数,也就是单数,不是双双相对的偶数,跑单,还发展屁的爱情啊?就点了六道菜。 六六大顺,也是偶数,双双两两,成双成对,佳偶天成,多喜兴啊。 芳香四溢的菜肴很快就上来了,鹿含笑和莫之叹肚子都饿成瘪猴,见到菜比见到亲娘还亲,两人旁若无人,风卷残云,一阵好吃。吃个七七八八,吃差不多了,吃的节奏这才开始蜗速,氛围也松弛愉悦起来,开始说笑,闲谈。 莫之叹饿急了,大口吞咽,狠嚼米饭,把米饭的屎都嚼出来了。 狠人啊! 见过干饭人,没见过这种狼吞虎咽吃相的干饭人。 鹿含笑看着莫之叹大快朵颐地干饭,忽然就乐了,想起网上流传的干饭梗,就轻轻哼唱起干饭歌: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干饭才是王道,我们都要做干饭人。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今天你不干饭,明天干不过别人!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永远第一名。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干饭人干饭不用碗,干饭人干饭得用盆!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为了风雨无阻干饭,宁可少一次玩,不可少干一顿饭。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我干饭,我自豪,干饭干出新浪潮!” 莫之叹听着鹿含笑软糯,带着q弹的嗓音,对她恭维地说:“你唱歌很好听,应该到中央电视台唱歌,说不定会唱成一个网红,再带货直播,成绩肯定压过正在大火的董雨辉。” “真的吗?”鹿含笑觉得莫之叹是胡扯,只是逗她开心。 在他们吃饭聊天的的时候,鹿含笑就看见邻桌有一个很美的姑娘,在独自用餐,有些郁郁寡欢,好像有什么心事儿。她打扮很潮,暴露,粉脂气很重,眼影青黑,有着一个小蛮腰的美人。鹿含笑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她就是从事贱业的鸡婆小姐。 鹿含笑吃饭斜眼看小姐时,就本能地排斥这类人,觉得她们好吃懒做,低级趣味,社会风气都被她们带坏了。但此时此刻,她对小姐放下了歧视,觉得她很可爱,今晚可以把小姐拿来一用。 这个世界上没有废东西,就算是垃圾也是放错地方的宝贝。 多拧巴的生活现实啊。 鹿含笑忽然要让小姐变成她的一个宝贝,跟她玩一个阴谋诡计,但要等待时机。 一边吃,一边唠了一会儿嗑,莫之叹吃完饭,有些内急,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起身要去卫生间开闸放水泄洪。 等到春暖花开,机会终于来了,要抓紧机会,因为时不可失时不再来。 莫之叹刚走,鹿含笑就求贤若渴,要跟邻桌小姐亲近一番地笑着说:“小姐!你好!我想跟你做个生意好吗?” 小姐警惕地看着鹿含笑,觉得她的性取向有问题,她对同性毫无兴趣,只把男人当成她的取款机,把女人当成竞争对手,脸子很冷,跟南极洲的冰盖一样冷漠。 “你找干什么?我认识你么?”那姑娘扬着粉黛浓厚,浓妆艳抹的脸,美眸警惕兮兮地审视着同样美艳的鹿含笑,以为遇到了一个跟她抢生意的同行,像看祸害人间的凶猛野兽。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更不是便宜警察哥,错,不是便衣警察哥……”鹿含笑说到警察二字,她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犯下了忌讳。 对于从事皮肉生意的小姐来说,她们就像老鼠忌讳猫那样,忌讳警察二字。 小姐一机灵,警觉地看着脸上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鹿含笑,以为女警扫黄,把她当成扫黄目标了,心生恐惧,就想暴走而去。 “慢慢……别慌,稍安勿躁。”鹿含笑歉意抱憾地笑笑,说,“我真的想跟你做一单生意,挣快钱的那种。” 挣快钱,就是脱裤子,自带优质资源的美女鸡婆,也不用办企业会有污染,裤子一脱,身边帅哥,几声哼唧,金钱就得。 但眼前小姐,只吃男生,不吃女生,不是男女通吃的狠主,阴冷着俏脸的小姐,小声婉拒地说:“我不接女客……” 小姐也是一颗木头脑壳,不太开窍,她显然误会了鹿含笑的意思。 “别想多了,我也不是同志,只是想跟你做一个生意而已。”鹿含笑心一听,皱眉心道,你就是有那个意思,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可是异性恋者,不是同性恋者。她对同性恋不反对,也不支持,更不会自己实践。 她自己排斥同性恋,记得有一次,在她的博客上,竟然有几个女性向她示爱,说要跟她怎样怎样,引发她的反感。但她没有斥责对方,因为她知道,找到一个同性恋,要比找到一个异性恋难度大得多,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有些同情那些同性恋者,觉得他(她)们找到真爱难于上青天。 “我说了,我对女性没有兴趣。”小姐态度决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又误会了,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生意。”鹿含笑拿起了莫之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 “什么生意?”小姐警惕地问。 “打个电话。”鹿含笑轻描淡写地说。 “打个电话算什么生意?”小姐一双深眸,再次审视着鹿含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荒诞。但她凭直觉,觉得鹿含笑不是来坑她的,真的是有什么棘手难为的事情要她帮忙。 这个忙好像很急,她要她给她解燃眉之急。 “你给多少钱?”小姐看定了鹿含笑问。 “二百吧。”鹿含笑出手阔绰,大方地说。 “二百,太少,三百。”小姐不屑地撇嘴说完,就有些后悔,干吗嘴那么快,说少了,没有给她狮子大开口,看鹿含笑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像宰客一样,不应该留情,多要点儿,狠狠敲一下竹杠,但话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收回来改口,这么大人,多打脸啊,就算话算话。 “三百就三百。”鹿含笑觉得时间紧迫,不想跟她还价,也没有还价的时间,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再说,莫之叹那厮上厕所马上就会折返回来了,晚了就来不及了,闹不好会泡汤,她想快刀斩乱麻,不想伤面把事儿办砸了。 “电话怎么打?打给谁?”小姐急问。 她也接过类似坑人的活儿,知道时间紧急,要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这钱要比拿嫖客的钱来得容易。今天色情行业也有风险,有些嫖客上床滚床单不付浪漫销魂费不说,有时候还会抢劫小姐,有的小姐被抢劫致死的案件时有发生,很是恐怖。 “电话这样打……”鹿含笑跟小姐咬着耳朵匆匆忙忙耳语,说的简明扼要,面授机宜。 “听明白了。”小姐悟性很高,一点就透。再说,要她做的是破坏人家感情那点儿事儿,她就当过撬杠,撬过闺蜜的男友,有些经验,把这活儿交给她,她轻车熟路,会轻松完成。 鹿含笑在给小姐面授机宜的时候,用莫之叹的手机拨通了孙莲心的电话,递给了小姐,嘴一呶,让她到背静的一边打电话去。 小姐刚走到一边,莫之叹就急急忙忙回来了,发现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不见了,问道:“我的手机呢?” “没见啊。”鹿含笑说着,呵呵笑起来,说,“被一个女服务员拿走了,说要借电话,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去了。”她解释说,“那个女服务员,说她的手机丢了,有急事儿,用你的电话给男朋友打个电话,说是下班以后,让她男朋友来接她。” “她人呢?”莫之叹奇怪地问。 “可能去卫生间打电话了吧。”鹿含笑面如止水地说,“女孩子,可能还牵涉什么私密的事情吧。手机不会丢的,耐心等待,春暖花开。” “呃,我有些想不通,她怎么能打开我的手机?”莫之叹觉得有些奇怪地说道,“我的手机是智能手机,需要刷脸,就是不刷脸的话,也需要密码,我是设定了开机密码的。” “也许是手机程序忽然失效了吧,不要太相信科技产品了,科技就是一把双刃剑,就像目前流行的ai机器人,是福还是祸,鬼都不知道。”鹿含笑说这话的时候,隐藏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她早就破解了莫之叹手机的开机密码。 第122章 地狱打来的电话 夜色依旧,星月闪烁。 鹿含笑说完欺骗莫之叹的那些谎言,忽然觉得心口堵得慌,有些喘不上气来,就像胸口堵了一块儿大石头,让她压抑。 她看着坐下来吃饭的莫之叹,他的吃饭节奏慢下来很多,还有些急躁的样子,他怕借他的手机打电话的服务员,窥探到他的秘密。 现在这个社会上的人,谁没有一点儿秘密呢,就连那些死去的人,身上也有一些秘密,死了带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鹿含笑心有忐忑地想,如果莫之叹发现我骗了他,给他暗中秘密做了一个局,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引进了一个糟糕透顶的迷魂阵,让他爱情翻车,他会恨我吗? 不用说,肯定会恨我。 我也恼恨骗我的人。 这些担忧,这些堪忧,都是尼玛拜孙莲心所赐,没有那个骚狐狸的搅局,我鹿含笑跟莫之叹的爱情,就会顺顺利利,就会花开灿烂。 现在尼玛倒好,自己的爱情砸锅倒灶,搞得老娘我心情不爽,心力交瘁,心怀鬼胎,心有旁骛,甚至心态崩溃。 有时候会逼得她杀人的心都有。 她内心忽然呐喊起来:大庆苍天啊,大地啊,晴天扔个霹雷吧,劈死孙莲心那个龟孙王八蛋吧!她多活一分钟,我就难过六十秒,我现在就像一只烤鸡,被孙莲心那厮放进微波炉在烧烤啊。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春色潋滟的孙莲心,她把莫之叹从米国带回来的跳蛋,交给了闺蜜陈帅溪以后,她们就开始瞎聊,陈帅溪坏坏地笑着问孙莲心:“帅小伙莫之叹,从米国飞回来以后,你们没有少贴虎吧?” 陈帅溪的一句贴虎,把孙莲心问了一个大张嘴,她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她傻愣愣地问道:“贴虎是一个什么鬼?” 孙莲心的问让陈帅溪感到有些蹊跷,不解地看着孙莲心。 “我真的不知道贴虎是怎么回事儿。”孙莲心微微皱眉说,“别告诉我答案,让我猜一猜。” “装傻,猜吧,贴虎是什么?”陈帅溪饶有兴趣地看着傻姑娘孙莲心,别看她是一家大报的明记,有时候觉得她傻得可爱。 “贴虎嘛,就是……”孙莲心做个思考状,认认真真地解谜说道,“我猜,贴虎就是……从画店,买来一张凶猛的老虎画像,杨柳青年画的那种画,把老虎画贴在墙上,就叫贴虎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帅溪听了,笑得花枝乱颤,忽然像个男人一样哈哈大笑,笑出了泪珠,点点晶莹剔透。 “别笑了。”孙莲心被陈帅溪笑得呆傻了,十分尴尬地说,“别笑了,也不怕笑死。说!贴虎到底是一个什么鬼?” 孙莲心真是不知道贴虎何意,那是她的知识盲点,很想知道答案。 “笑死我了,活得好压抑,好久没有这么真心开心了。”陈帅溪好不容易忍住笑,解释说,“贴虎,跟老虎无关,就是英语的译音,意为啪啪。” “啪啪?啪啪又是何意?”孙莲心再次不开窍地问着,忽然开窍了,脸色红红地说,“本姑娘明白了,不用解释了。” 孙莲心虽然说不用解释了,但陈帅溪说话兴趣正浓,还是半开玩笑地解释着,“啪啪,就是男孩子,女孩子的那点儿事儿。莫之叹回来了,他一下飞机,你就饿狼饿虎一样,把他打劫到家就啪啪了吧?” “久别胜新婚,你们一下子啪啪了几次?坦白交代。” 孙莲心脸色通红,满脸飞霞,害羞地说:“我们一次也没有啪啪。” “骗鬼!”陈帅溪不信,“我就不信,干柴看见烈火,不会烧起来。” “真没有,不骗你。”孙莲心可怜巴巴地说,“我骗别人,也不会骗你。” 笑闹一番,正在热热闹闹的时候,孙莲心楚楚可怜地说这话,顿时让陈帅溪止住笑闹,抽冷子问她:“你不是到景子言的心灵港湾进行了心理矫正,没有起到作用吗?你们还像原来一样吗?” “一样。”孙莲心听陈帅溪问到这事儿,她顿时冷脸,有些不满地吐槽说,“我觉得那个进行心理矫治的心灵港湾,就是一个黑窟窿。” “怎么会是黑窟窿?” “对我没有任何效果。”孙莲心有些不悦地说,“我寻求矫治的时候,她给我矫治的方式方法,很不靠谱,很奇葩,又是吃大蒜让我克服心理障碍,又是荒唐地吻猪,没把握折腾死,没看好病不说,还给我添了新病,郁闷不堪,害得我砸了钱……不,景子言见矫治没有什么效果,就对我免单了……” “免单了?”陈帅溪有些小惊讶。 “她不免单行吗?”孙莲心瞪眼不忿地说,“我是京城堂堂大报的记者,给她写篇报道,黑她一下,会让她关张大吉,让她哭死在厕所……” 孙莲心拿出自己记者身份的优越性。 “别别……别这样,都是朋友,何苦相逼呢。”陈帅溪赶紧拦着,眼神忧郁起来,打个唉声,叹口气说,“不过,朋友也分好坏。好朋友是一场盛宴,坏朋友是一场灾难,但愿我们新交的景子言和她女儿董杏鲲,不是给我们带来灾难的坏朋友,而是给我们带来一场盛宴的好朋友。” 听了陈帅溪说一场盛宴的话,孙莲心抿嘴一笑,想起了一件事儿,就跟陈帅溪说:“景子言把我折腾一个臭够,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她有所愧疚,她说了,她那天请我们吃饭,弥补损失。” 听说有止损弥补饭局,陈帅溪也很高兴,嘴巴甜甜抹蜜地说:“出血请我们吃饭?好啊,值得狠狠表扬。景子言其实就是一个有错认错的好同志,这样的好同志不多了。” “你自己发感慨吧,我得走了。”孙莲心忽然心有惦记地说着,觉得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家,路过莫之叹家的时候,顺便拐弯儿去看看那厮,她想莫之叹了。 她想,他在家里睡觉倒时差,时差也该倒过来来了。现在他该睡醒了,跟他聊聊,怪想跟他聊天的,哪怕说一大堆车轱辘废话,也会甜美。情人最美,就是废话三千,三千废话嘛。 用她过世的姥姥的话说,情人废话繁,日子过得甜。情人不废话,地球会爆炸。就因为情人之间的废话连篇,地球才没有爆炸,得以保全。 孙莲心说完还没有动身,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莫之叹打来的电话,心想,真尼玛心有灵犀一点通,曹操,曹操到,够快的,比快递小哥还快,超光速,这心灵感应,也是没有谁了。 没有耽搁,孙莲心矜持地微笑着,很淑女范地赶紧接听电话:“喂,亲爱的,是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在电话里听到一个惊悚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手里的电话差点儿掉在地上。 “怎么了?地狱打来的电话?”陈帅溪也陡然惊到了,她猛地瞪大错愕的眼睛,连忙惊声问道,“怎么了你?” “……”孙莲心没有吭声,深深皱着眉头,快速地做了一个禁止陈帅溪说话的动作。 陈帅溪无语地看着孙莲心,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鬼。 孙莲心接听到的不是莫之叹的电话,准确地说,她接听的的的确确是莫之叹的电话,但说话的不是莫之叹本尊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这让孙莲心惊骇不已,瞪大错愕的眼睛,紧张兮兮,有些语无伦次地问:“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男朋友的电话?” 孙莲心一大堆槽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莫之叹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是我床上的运动员,我们刚在床上啪啪完。你这个丑女人,怕是都不懂啪啪是什么意思吧,我给你解释一下,啪啪,美好的啪啪,就是男人女人,在床上表演科目三。” “哈哈哈……你知道科目三是什么意思吗?这是一个新词,我来跟你解释一下科目三……”对方呵呵嘿嘿地放肆地浪笑声声,听上去耳朵都受不了污秽。 “闭嘴!不用你解释,劳资都尼玛懂,你到底是谁?”孙莲心气灰了,她当即暴怒,一张俏脸都气到扭曲,变得畸形,气急败坏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莫之叹的电话?” 孙莲心最想揭开谜底,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莫之叹的电话,她跟莫之叹是什么关系。 “你问我,我怎么会有莫之叹的电话?这个问题问得好,比好莱坞还好,比三好学生还好。”小姐嘿嘿笑着说,“我现在告诉你孙莲心,现在莫之叹跟你拜拜了,他要跟我……乔美华在一起。没听清楚是哪三个字?我告诉你,乔,就是乔迁之喜的乔,美,就是美国的美,华,当然是华国的华,更是华丽转身的华,我和莫之叹都尼玛华丽转身了。” “我的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吧?比你那破名字强多了,你叫什么名字?呃,记起来了,你叫孙莲心。孙,就是谁家孙子的孙,莲,就是黄连的连,加一个草字头的莲,就是草头将军;心是糟心的心,就冲你的名字,爱情就会败北……” 乔美华不无尖酸刻薄的讽刺之意,嘴巴如刀。 “你放屁!”孙莲心被乔美华一顿数落气到要吐血,她也不顾及照着闺蜜陈帅溪的面有什么不妥了,她丢掉了自己的温柔娴淑,转瞬间就进化成一只斑斓猛虎,要嗜血,要吞肉,要噬骨,要送某人到得断头台,她声嘶力竭地骂道,“我没骂你,我在骂猪,母猪!” 孙莲心骂的够狠。 “骂吧,骂吧,骂骂我你心里舒服些。”乔美华冷笑着说,“你骂够了吧?你别管我跟帅哥莫之叹是怎么认识的,那是我和莫之叹之间的、一个不可以告人的秘密,很隐私的,说出来,就暴露隐私权了。” “哈哈哈……你是一个大记者,你知道,公民都有隐私权的,暴露别人的隐私是一种违法的行为,作为一个京城大报的女记者,你不会懂法违法吧?知法犯法,那是要吃官司的,你不会有喜欢吃牢饭的爱好吧?这种糟糕透顶的爱好,不敢恭维!” 乔美华痛痛快快地说着,一阵浪笑。 “他妈的,你给劳资闭上你的臭嘴!”气得浑身发抖的孙莲心,怒目圆瞪,气得国粹都喷薄而出,“我不听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赶紧把电话给莫之叹,我想听他亲口说话。” 此时此刻,孙莲心最想听到莫之叹的声音,听听他怎样解释。 又会怎样,巧舌利嘴,解释得通。 “你要我男朋友莫之叹听电话?”那边的乔美华冷哼一声说,“他说了,他不想听你的电话,他说他现在喜欢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很烦。” 乔美华拒绝让莫之叹接听电话。 乔美华暗戳戳地想,我要拆散你们这对鸳鸯鸟,我要拿到钞票,再拿不到钞票之前,我才不会傻逼呵呵地把电话给什么莫之叹,玩得穿帮了,我的钱闹不好就会打了水漂。 她很喜欢钱,可不能让钱打水漂。 她会心疼的,就像看见兔死狐悲,兔死狗烹。 “别胡说八道你。”孙莲心河东狮吼地喊叫道,“让他听电话,我不想跟你说话,只跟他说话。” 孙莲心坚持要跟莫之叹听电话,她要搞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糟糕故事。 “你想跟我男朋友莫之叹说话?”乔美华撇嘴,不急不躁,嗲声嗲气地说,“这不行,他的话都是付费服务,明码标价,很贵重,说出来的话就像咨询的律师一样,都是金钱。你给我打一千块钱的费用,我就让他听电话。” 乔美华笑嘻嘻开出了条件。 “我给你个毛线。”孙莲心怒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看我们男女双休,啪啪。”乔美华乐兹乐呵地( ̄▽ ̄)说道,“不如打开视频,你看我和莫之叹进行现场直播,你看看我们是怎样男女双休,啪啪的,让你当场取经,就不用跟着唐三藏去西天取经了,哈哈哈……” 乔美华彻底放飞了自己,释放了内心压抑很久的负面情绪,觉得十分的爽,就像野花开遍了山岗。 “滚你妈的鸡巴蛋!”孙莲心彻底被乔美华激怒,再无淑女形象,也无须淑女形象,在这种时候毁自己长城的时候,还保持淑女形象就傻瓜了,口吐芬芳地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孙莲心想骂出更狠的话,但她骂人的字典里,内容拘谨,浪词骂句,捉襟见肘。 “我要的是爱情,要脸干什么?”那边的乔美华,邪肆妖野的声音,听上去就是没有道德底线的浮浪的水性杨花女子。 莫之叹啊莫之叹,你就算跟我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也要找个良善的贤淑女子进行婚配,找这么一个淫浪荡妇,也辱没了祖宗。 百年之后,驾鹤西去,到得阴曹地府,有何颜面到那边见列祖列宗。 “你真不要脸,你可以去死了!”孙莲心气得浑身发抖,“你赶紧让莫之叹他妈的听电话,我跟他说话,我要问个清楚。” 第123章 他刚跟我滚完床单 孙莲心横眉竖目地骂着,她被气得要爆炸了,莫之叹是今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找别人没有用,就找他才会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找莫之叹?嘿嘿哈,他刚跟我滚完床单,滚累了,到浴室冲凉去了。”小鸡婆乔美华嘿嘿冷笑着说。 乔美华是一个邪性中毒的人,她说这种不要脸,没有女人节操的话,就是想让孙莲心生气,孙莲心越生气,气得鼻孔里冒青烟,倒地打滚发癫,她才高兴,她的心理毒性,能毒死十头公牛。 “他跟一头驴滚床单,也不会跟你滚床单,赶紧让他听电话。”孙莲心爆着粗口,气得快气绝身亡成烈士了。 孙莲心还真的上了乔美华的当了,听了她故意恶心她的泼粪脏话,气得要死要活,恨不得把乔美华的皮扒了。 “知道你气得要死要活,我很开心,像一颗开心果那样开心,哈哈哈……”乔美华拿着电话,放肆粗野地哈哈怪笑着说。 “你个丑八怪,我命令你把电话给莫、之、叹!”孙莲心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难道你特么的听不懂华国话是吗?” 孙莲心骂着,看看一边惊讶的陈帅溪,陈帅溪没见过孙莲心发这么大的火,这是她第一次见孙莲心如此暴跳如雷,失去了理智。 “你说火星语我都懂,姐是一枝花,姐比你有文化。”那边的乔美华口口声声卖大,说自己是姐,对孙莲心狠骂,骂她丑八怪。 “我是美女,你才是丑八怪。”孙莲心回敬着乔美华。 乔美华没有生气,她喜滋滋地说:“你说我是丑八怪,我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倒是你自己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信心吧?你不想问我长得什么样吗?不想问?不想问我也告诉你,我给你描述一下自己吧。” “本小姐,不,本姑娘长相一般,全国第三。我长得得明眸皓齿,娇面俊朗,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在我面前,都是丑陋的后脚趾。没听网上说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那说的就是美女我。” “哈哈啊!你就别想着莫之叹了,他现在已经是我的菜,我也是他的菜。我跟莫之叹是一对情侣,他吃我,我吃他,我们两个互啃。他已经移情别恋了,不再爱你了,爱我了,跟我爱得死去活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孙莲心再次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把电话给莫之叹,我要问问他。” “你没有权力问我的男朋友。”乔美华不屑一顾地说,“爱情都是自私的,我的男朋友是我的私人产品。” “冷静!”身边的陈帅溪,见孙莲心太激动了,让她冷静些。 “你横刀夺不走我的爱。”孙莲心听好闺蜜陈帅溪的话,忽然镇定下来,冷静起来,她被对方惹得炸庙了,说话太偏颇了,她此刻需要冷静,理一理思路,稳定一下情绪,“你跟一个淑女横刀夺爱,你是严重的第三者,是一种耻辱。” “耻辱?我就喜欢耻辱,怎么样?我就喜欢横刀夺爱怎么样?”乔美华恬不知耻地说,“男人是公共财产,公共资源,不是你的私人产品。现在的莫之叹就是我的私人产品,我们都向对方公开自己的私密,没有任何保留,你们有特么私密毫无保留的私密吗?哈哈……你们肯定没有。” 乔美华的话带着挑衅的味道,她跟莫之叹有很多私密的事儿,不想跟乔美华说,乔美华也无需知道。她孙莲心跟莫之叹好到无话不谈,她就连自己在初二的时候,为了猎奇,特么想体验一下女生站着尿尿会是什么一个滋味儿。那么私密的事情都跟莫之叹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听了相当讶异。她当时说,为了那个荒诞出格的体验,就在一个薄暮微起的黄昏,她躲在没人的小树林的深处,背眼的地方,站着撒尿,结果很惨,没有像男生撒尿一样射而远之,她射而近之,把尿都洒在了裤子上,弄得裤子湿漉漉的,还有一股狐仙的骚味儿。 “哈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了?哈哈哈……”乔美华带着嘲笑的口吻说,“没有话说了吧?没有廉耻感的东西,哈哈哈……” “淑女不想跟浪女说话。”孙莲心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感觉。 “你是淑女?”乔美华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谑浪嘻笑有声地说,“我看你是输女吧?哼,你个没有廉耻感的东西!” 乔美华再次骂出一句狠话,她好久没有如此痛痛快快骂人了,想骂什么就骂什么,口无遮拦,骂得痛快淋漓。 “你才没有廉耻感!”孙莲心质问着不知廉耻的乔美华,“你有廉耻感还当小三?跟我抢男朋友。”她想再冷静一些,但她实在冷静不下来,她已经被对方气得郁结,气机运动失常,气行不畅,气道阻塞或停滞。 呼——孙莲心徐徐缓缓,哈呵着吐出一口淤积浊气。 “我没有跟你抢男朋友,是你跟我抢男朋友。”乔美华快意地说,她觉得攻击孙莲心很是过瘾,乐此不疲。 “我是淑女,你是荡女,你就是一根儿大葱的智商,想抄我的作业,都没有办法抄,没资格跟我说话,没有廉耻感的东西,我这就去找莫之叹说话,要弄个水落石出。”孙莲心说着,看了陈帅溪一眼,就狠狠地把电话关掉了,气哼哼地出门,要去找莫之叹算账或者找出真相,弄个水落石出。 …… 孙莲心挂掉电话的时候,坐在餐桌旁的莫之叹,再无心吃才喝酒,有些焦虑地等待着他的手机。 他不想让陌生人使用自己的手机,因为那很危险,对方如果是精心策划好的骗子手,拿走你的手机,到没人的地方,就会复制手机卡,轻而易举地获得你手机里的信息。一旦得手,以后骗子会用你的信息来实施诈骗,让你蒙受巨大的损失。这不说,闹不好还会中木马病毒,骗子会趁机在你的手机上点击木马链接,盗取手机里的个人信息,而后再盗刷银行卡,把你的钱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刷走。 在莫之叹焦虑万分的时候,乔美华给孙莲心打完电话,莺歌燕舞地回来了,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刚才的位置。 “是你使用了我的手机?”莫之叹警觉地瞪了乔美华一眼,拿起手机看看,翻一下通话菜单,没有通话记录,他疑惑地问道,“你把通话记录删掉了?” 乔美华点点头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男朋友的电话。”说完,她看着鹿含笑,意思是说,我的服务完美收官,你该给我付费了。 鹿含笑沉郁着脸子,没有吭声,犹豫了一下,她侧着身,让自己的身子挡住了莫之叹的视线,拿出钱包,拽出来三张百元大钞,递给了乔美华小声说:“两清了。” “两清了。”乔美华兴高采烈的拿着钱扭动着腰肢,妖娆而去。 “你是不是给她钱了?你怎么会给她钱?你们再搞什么鬼?”莫之叹不解地看着乔美华消失在门外苍茫的夜色中。 “我没给她钱。”鹿含笑一脸淡然,不承认给了乔美华钱。 “我确定你给她钱了,为什么?你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之叹疑惑起来。 “我们没有什么秘密,你好像在担心什么?”鹿含笑说着,抄起筷子,热情地招呼着,“吃菜,吃饱不想家。” “我觉得你有什么诡秘的事儿瞒着我,什么事儿赶紧坦白交代。”莫之叹无心吃菜,他说着,再次用审慎的眼神看着鹿含笑,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端倪。 第124章 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风儿习习,夜色渐深。月儿幽幽,星光璀璨。霓虹灯的光晕,绽放如烟花那样炫目。 京都的夜色很性感,很妖艳,很拽也很飘。 孙莲心没有欣赏夜色的闲情逸致,她心急火燎,快步如飞,匆匆忙忙向车站走去。快走到车站的时候,远远看到大巴车来了,赶紧小跑,跑得气喘吁吁,还好,没有误车,赶上了车。 她乘大巴来到莫之叹家附近的小区,跑步来到莫之叹家的楼下,搭电梯上楼,按门铃,门铃响了半天,没开,没在家?吃闭门羹了? 这厮不会躲在屋里跟那个叫什么乔美华的狐狸精滚床单吧? “我要捉奸在床,看我不整死你们这对狗男女。”孙莲心不按门铃了,也不敲门,狠狠砸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孙莲心用她的粉嫩拳头,把莫之叹家的门,砸的山响,莫之叹家的防盗门快被她砸烂了。 砸不开门,怎么办?走?任由那对狗男女风流快活? “放过神仙放过鬼,绝不放过野鸳鸯一对,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气得要炸的孙莲心,恨恨地想,“我捉奸不成,那就动用警力吧,打110报警,让警察帮我捉奸。” 暴怒的孙莲心想到这儿,匆匆忙忙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报警,莫之叹家的邻居——对门,吱扭一声,门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长相富态的老太太,满头银色白发,老太太对孙连心说:“人不在。” “人不在?”孙连心问,“你怎么知道人不在?” 老太太微微笑着说:“我刚才丢垃圾的时候,看见莫之叹出去了,出去好一会儿了。你砸门,把我老阿姨吵得不行,姑娘你真可以,是敲门,还是拆迁公司啊?” “吵到您了,抱歉。”孙莲心赶紧向老人家道歉,但她有些不信老太太的话,又问一句,“他真的是一个人走的?” 孙莲心一脸的警惕。 老阿姨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个人走的很急,一个人走的很急,屋里没有人,砸门也是白砸。” “呃……”孙连心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老阿姨在骗她,淡然一笑,“我要找他们的家里人。” “也不在。”老阿姨笑笑说,“莫教授和马老师,他们一直不在家,你找不到他们。” “你怎么知道莫教授和马老师一直不在家?” 老阿姨微微皱眉头,觉得孙莲心有点儿烦,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早就看他们走了,一直没有回来,可能走亲戚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我和他们家住对门,他们家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老阿姨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暗中监视跟踪的探子一样。 “您都很清楚吗?”孙莲心忽然觉得老阿姨有些奇怪,甚至有点儿恐怖。 “姑娘,我真心实意的告诉你,我也认识你。”老阿姨笑着,揭开老底儿一样地说道,“你有时候也会来找莫之叹,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莫之叹的中学同学,就是石嘴山区第一中学。我过去过去我看见你和别的同学,来过莫家,我还知道你现在是莫之叹的女朋友,他不在家,确确实实不在,他们一家人都不在。我没有必要骗你。” 老阿姨忽然很健谈,还揭开了孙莲心和莫之叹的老底儿,让孙莲心觉得老太太有些讳莫如深。 孙莲心还是不想走,要弄个水落石出地问道:“我想问一下您,您知道莫之叹出去干什么了吗?是一个人出的,还是跟……某个女孩子一起出去的?或者去跟某个女孩子约会去了?” 孙莲心想从老阿姨嘴里获得有价值的信息。 她此时此刻,还在怀疑莫之叹和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在家里鬼混,她甚至怀疑老阿姨对此事儿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想把孙莲心骗走,不要她打扰人家莫之叹和乔美华的风流快活。 “他没有跟什么姑娘走,我确定是一个人走的。”老阿姨说着,苦笑着摇摇头,“至于他出去跟什么姑娘约会,或者不约会,那是他的私事儿。” “我只知道,他走得很急,看样子好像去办什么急事儿,走得很急。”老阿姨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确定,他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急不急,脸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老阿姨实话实说,貌似没有撒谎。 阿姨城府很深,就是撒谎,孙莲心也难以看得出来。 “谢谢您。”孙连心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老阿姨还是没有说实话,对她进行了一些隐瞒,还是觉得老阿姨有些可疑,在故意给莫之叹打掩护。 孙莲心坚信,莫之叹那厮就在家里,在跟刚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在家里鬼混,但是人家死不开门,又有老阿姨把风掩护,我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打电话让110硬开门,那样也是犯法的。 我找一个开锁公司的人,强行开门,那也是犯法的,就是把门打开了,发现莫之叹跟某个女人鬼混,又能怎么样? 自己又没跟莫之叹结婚,就算是捉奸在床,又有什么用? 孙连心白忙活了一场,手都拍肿了,还是心有存疑,觉得莫之叹就在家里和某个女人鬼混,但也是毫无办法,就冲老阿姨再次笑笑说:“谢谢您。”说完,就犹犹豫豫下了楼。 孙连心来到楼下,有些茫然无措,就是找人,这么大的京城去哪儿找,找也找不到,也不用找,他就在家里,她还确信刚才那个乔美华没有说谎,他们肯定在滚床单。 “要不,我给莫之叹的爸爸妈妈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孙莲心心里琢磨着,“怎么问,问莫之叹是不是在跟一个叫乔美华的女人鬼混?这也是太唐突了吧?” “就是莫之叹在家里跟乔美华滚床单,他爸妈肯定会说没有,这怎么办?” 孙莲心万分纠结,一时半会儿,没有了任何注意。 但心急火燎的她,马上就想见到莫之叹,以便确认他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就算是他没在家里跟什么女人鬼混,就是找遍京城,也要找到他。 但京城有着几千年文明史,博大精深,在浩如烟海的建筑群落里找一个人,就像在苍茫的大海里寻觅一条鱼,难如上青天啊! “这厮今天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他找到。”孙莲心拿出手机,没给莫之叹的爸爸莫树梦和妈妈马琳羽打电话,他们肯定会袒护自己的儿子,什么也不会问出来,就转而给张海平打电话,询问莫之叹的踪迹,对方说没见;给刘一郎打电话,对方说没见莫之叹的人影;给鹿含笑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鹿含笑没接电话,直接挂断了,这让孙莲心好生疑惑。 故意不接电话?还是碰巧手机没电了?不会那么巧吧? 再打,手机里传来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对方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打了一圈儿电话,都没有找到莫之叹,鹿含笑的电话没人接,莫之叹忽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让孙莲心都快崩溃了,急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她像早上没刷牙一样,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蛋,再给莫之叹打个电话试试。” 孙莲心再次试着打通了莫之叹的电话。 终于打通了,孙莲心长长舒口气。 “赶紧接听……”孙莲心有些心急如焚。 “喂,我,莲心,你找我?”莫之叹那边懒洋洋地问。 “你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孙莲心口气很冲,气呼呼地说。 “我跟美女在一起。”莫之叹开玩笑地说着,看看身边饭桌旁的鹿含笑,还冲鹿含笑吐吐舌头,做个禁止喧哗的动作。 鹿含笑会意点头,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她钓的鱼正在上钩,就要发生一场难以预测的腥风血雨。 “哼哼。”鹿含笑心里冷哼着,“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第125章 小心我把你火葬了 孙莲心听莫之叹真的跟美女在一起,没有一点儿拐弯抹角地遮掩,看样子,刚才乔美华在电话里说的没错一点儿错,真是那样啊! 有着漂亮女友的莫之叹那个王八蛋,果不其然跟那个叫乔美华的骚狐狸鬼混,孙莲心暴怒,破口大骂道:“莫之叹!你个王八蛋,你……你……死定了。” “我怎么就死定了?”莫之叹被孙莲心骂得懵脑壳了。 “我马上见你!”孙莲心暴怒地俏脸变得畸形,她的脸就像掉在树底下的熟透的柿子,被狗狠狠踩了一脚。 “马上见我?”莫之叹看不见孙莲心愤怒的表情,但他从孙莲心的声音里,听得出孙莲心极端的暴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祸上身了,但他还是带着一丝戏谑邪魅的口吻,没正经地开玩笑问,“才多久没见,就想我了?” 莫之叹没有多想,也不知道孙莲心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没有太在意,只想跟孙莲心调情,来点儿打情骂俏,让枯燥的生活,来一点儿生动有趣的色调。 他更不知道今天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身边的鹿含笑,知道了底细,就会气到发疯,气到暴跳如雷,也不会饶恕鹿含笑。 埋雷。 雷还没有爆。 雷,就要爆。 “马上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要砍了你!”孙莲心没有隐瞒自己动了杀心的想法,她蔑视一样,美眸微眯,两眼逼出两道寒冷的光芒。 “这么急?听你口气不对劲儿,好像有一种猫被耗子咬了的感觉?谁惹你了?”莫之叹在上高中时就有腹黑狡诈之君的称呼,但此刻他吃脑残片吃成白痴了一样,傻呵呵邪肆地一笑,气定神闲地说,“我离你两万五千里远,可没惹你,也不敢惹你。” 莫之叹依然带着一点点戏谑的口吻说话。 “别特么废话,赶快说你在哪儿?”孙莲心没心情跟莫之叹打情骂俏,正气得要撕掉他,吃了他也不解心头恨的样子,这厮居然一点儿灵醒也没有,是超级白痴?还是流口水的脑残腾怂?我怎么眼睛瞎了看上了他。 “我在华兴饭店。”莫之叹收敛脸上邪魅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你在那儿等我,哪儿都不要去。”孙莲心快人快语地叮嘱完毕,就动作宛如狸猫一般,轻盈快捷地站在马路牙子的位置,挥手打的。 京城的士,特么卷,跟蝗虫一样,乌央乌央很多。 孙莲心向一辆的士招手,刷地一声,的士停在孙莲心跟前,砰地一声,打开车门,斜身入座,快言快语地说:“华兴饭店!” 的士司机没有吭声,向华兴饭店风驰电掣,疾驰而去。 在路上疾驰飞奔的时候,暴走愤怒的孙莲心,恶狠狠地在想,如果莫之叹跟那个叫乔美华的狐狸精在一起吃饭怎么办?我一个日本进口的耳光扇过去,打得她满地找牙,还要撕破她的狗脸,把她的脸皮抓花,让她变成丑女。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把她抓成丑女,让她老死家中,一辈子也嫁不出去,让她嫁给鬼,嫁给眼泪,跟眼泪过一辈子枯焦的没盐没油的日子。 华兴饭店不远,很快就到了。 孙莲心气冲冲地走进来的时候,莫之叹坐在餐桌旁,姿态云淡风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嘴角浮现的深不可测的峻冷的笑,好像一个顶天立地,手握山河的威武皇上,泰山崩于前也不为所动。 看见孙莲心进来,他的态度依然有些冰冷倨傲,仿佛他就是宇宙尖儿的存在。 孙莲心一看他的神态,就气得要命,暗骂,神气什么神气,做下亏心事儿还这副倨傲德行,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什么宇宙尖儿,我看你是一坨狗屎尖儿,臭到没边儿没沿。等会儿我把那个乔美华揪出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把她给我交出来。”孙莲心没有看见陌生女人乔美华,看见了端坐在那里看见她,就像看见空气一样,对她爱答不理的鹿含笑,视她为无物。 孙莲心也没有理睬鹿含笑,也不想理睬,只想把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揪出来撒气。 孙莲心和鹿含笑双方连个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好陌生,好脸冷啊。 “交出来什么?”莫之叹被孙莲心问蒙圈了。 “女人!女人!女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孙莲心口气很冲,语锋犀利,说着,这才冷冷地看了鹿含笑一眼,暗忖:她在这儿干什么?诡异! 鹿含笑没有迎合孙莲心的诘问目光,耷拉着杏眼,还是视孙莲心如空气,在那里十分投入,傍若无人,津津乐道地玩着王者荣耀,好像玩王者荣耀是天下第一件大事儿一样,宇宙崩塌也心无旁顾。 马华腾小哥真该给鹿含笑发一个最佳投入奖。 “什么女人?”莫之叹不明就里地说,“眼前就一个美女,你认识,不用我介绍了吧?” 孙莲心听了,俏丽的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她烧成灰我也认识她,我说的是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 “吆喝,打架的节奏是吗?”鹿含笑停住玩手机,正面迎战地说,“我烧成灰你也认识我,你砸成渣渣,我也认识你,挑衅还是调戏,我都接招,谁怕谁啊!” “别惹火烧身,我正在气头上,小心我把你火葬了!”孙莲心不想跟鹿含笑雷对雷,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揪出那个叫乔美华的骚浪女人,她打个禁止的手势,制止鹿含笑说话,厉声对莫之叹说,“别藏着掖着了,赶快把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给我交出来,我要废了她。” 孙莲心十分冲动地说。 偷着暗乐的鹿含笑,知道自己的阳谋成功了,就等着收获胜利果实了。 费尽心机的“裸画门”事件,没有把这对鸳鸯拆散,这次的“电话门”事件,一定比“裸画门”事件强大,一定会把这对鸳鸯拆散。 我会趁虚而入。 哈哈,进入姐的圈套,别想跑掉。 “什么叫乔美华的女人?莫名其妙。”莫之叹被孙莲心说懵圈了,大摇其头,故意装出有些智障表情地说,“偶不认识。” “你不认识?骗鬼!”孙莲心暴跳如雷,河东狮吼。 “男人和女人还能有什么关系?只能是男女关系。”鹿含笑嗤之以鼻,扇阴风,点鬼火地说,“我说得够明白了吧?我不会……” “别插嘴你!”孙莲心冷冷地打断了鹿含笑的话,厉声问道,“我问莫之叹,你插什么话?说!你跟那个什么关系?” 孙莲心冷如寒冰的犀利双眸,死死盯着莫之叹的眼睛。 “我对天发誓,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叫什么乔美华的女人。”莫之叹一脸冤枉地发誓说,“我如果认识她,天打五雷轰!” 孙莲心一听,有点儿傻懵了,看着莫之叹问,“你真的不认识乔美华?” “真的不认识。”莫之叹老实地就像一只白痴一样的小白兔。 “你呢?你认她吧?”孙莲心看着莫之叹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忽然觉得这里有些蹊跷,有些什么鬼,转向鹿含笑问,“那个给我打电话女人,是不是你招惹来的吧?” “我不认识她,她是什么烂女人,也值得我认识?咱是什么层次?”鹿含笑把自己拎得很高,深刻冷傲地说。 “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都说不认识那个女人,好奸诈!”孙莲心直白地指着莫之叹说,“就是刚才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女人!” “那个女人给你打电话了?”莫之叹感到诧异地看看鹿含笑,“你不是说她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吗?怎么会给孙莲心打电话了?” 莫之叹感到十分诧异。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乔美华自己的事儿。怎么会突然间,平白无故地冒出一个叫乔美华的女人,关我屁事儿,你们也太会编故事了。”鹿含笑觉得秘密要败露了,但她没有显得慌张,懒散地耸耸肩,眼神冷彻冰寒,一副跟自己无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然后,鹿含笑继续玩刚才中断的王者荣耀,静观其变。 第126章 郁闷不堪 暴跳如雷,就像一头母狮一样发怒的孙莲心,气呼呼地问着莫之叹和鹿含笑,那个神秘兮兮的女人是谁,但他们都说不知道她的身份,好像他们在故意隐瞒那个女人的身份。 但疑虑重重的孙莲心,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断定,这里肯定出现过一个诡异的女人。 莫之叹和鹿含笑都不想告诉孙莲心那个女人是谁,她寻找乔美华的事儿僵持在那里,孙莲心从莫之叹和鹿含笑嘴里,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越发觉得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神秘莫测,更激发起要找到她的兴趣。 孙莲心暗中心想,就是找遍整个京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身份隐匿的乔美华,问问她到底跟莫之叹什么关系? 再说,不把人找出来,道貌岸然的莫之叹不会承认的,会一口否定。 但有一件事情让孙莲心弄不明白,看刚才的情形,她鹿含笑一定知道乔美华的存在,她们之间似乎也有勾连,鹿含笑也在死死追求莫之叹,对他求贤若渴,就像老鼠爱大米一样爱着莫之叹,也似乎知道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跟莫之叹的勾搭甚至上床,但她为什么表现的那么淡定? 没有表现出像我一样疾风烈火?嫉恶如仇? 这些让孙莲心匪夷所思,也越发不理解。 难道鹿含笑默许了乔美华二人的恶心行为?或者鹿含笑也喜欢行为不端,有恶趣味,他们三人一起作恶玩三匹? 貌似莫之叹不是那样的人,他跟我连接吻都没有成功,觉得有心理障碍,难道他会装,他是一个藏匿很深的老色批?不会,她和他是知根知底的童鞋,莫之叹不是老色批,不会做出三人行的行为;鹿含笑也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有恶趣味,把自己的白马王子拿出来,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爱情的,因为爱情都是极端自私的,不会跟别人分一杯爱情羹! 好诡异! 石头也放屁! 再说莫之叹吧,他指天长吁,发下毒誓,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叫乔美华的骚浪女人,不然就天打五雷轰之类的话,毒誓决绝。 凭她孙莲心对莫之叹的深刻了解,她觉得莫之叹没有撒谎,其话可信,毋庸置疑。 脑仁疼啊。 但说一千,道一万,孙莲心虽然觉得莫之叹发下了毒誓,但她觉得莫之叹跟乔美华还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狗扯羊肠子的嫌疑,他拿得稳,更证明了他的心虚。他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要把那个神秘的叫乔美华的女人找出来,让他对着棺材落泪。 怎么办呢? 孙莲心眼睛在饭厅里四处乱转的时候,看见了摄像头,忽然眉毛一挑,那不是一根儿救命稻草吗?何不抓住救命稻草,不再大费周章,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勒个娘,多便捷啊! “走!我们去看监控录像。”孙莲心对莫之叹和鹿含笑说。 莫之叹和鹿含笑一凛。 “愣着干什么?吃了包子等汤吗?”孙莲心用命令式的口吻说着,态度坚毅地一摆头,率先向华兴饭店的监控室走去,疑疑惑惑的莫之叹和鹿含笑紧随其后,身后的鹿含笑的表情很懈怠,郁郁寡欢,老大不情愿的模样。 她怕自己玩的阴谋诡计,露馅儿了,就不好玩了。 但她又想,就是进了监控室,看了监控录像,也不会有什么用,那个乔美华早就拿着她的钱,跑路,鱼入大海鸟入林,京都那么多明明暗暗的洗头房,洗浴中心、啤酒屋、歌厅,找到乔美华,会比登天还难。再说,出来做小姐的,那里会使用自己的真实姓名,网上不是流传着那样的段子吗。 对于医生而言,工资不是隐私,红包才是隐私。 对于妓女而言,私处不是隐私,住处才是隐私。 对于明星而言,乳房不是隐私,丰乳才是隐私。 对于老婆而言,老公不是隐私,情人才是隐私。 对于小三而言,上位不是隐私,道德才是隐私。 对于贪官而言,缺德不是隐私,财产才是隐私。 对于私生子而言,相貌不是隐私,dna才是隐私。 这个红尘滚滚,纷扰不堪的社会,有着如此之多的诡秘隐私,鹿含笑觉得那个小鸡婆乔美华,肯定使用的不是真实姓名,她不会那么傻,肯定使用的是假名假姓,想到这儿,鹿含笑觉得你孙莲心就是处心积虑地想顺藤摸瓜,也摸不到瓜,更吃不到瓜,她心里坦然了,觉得自己的骚操作,没有漏洞,不会被抓住什么把柄。 进了监控室,孙莲心跟值班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要看监控录像,被监控室的值班工作人员拒绝了,人家说,没有发生重大案件,或者特殊的需要,我们不能给你看监控录像,要公安机关或者饭店老总答应了才可以。 一个要看,一个不让看,事情陷入了对峙僵局。 鹿含笑是不想让孙莲心看见那个给莫之叹打电话的女人乔美华,不想让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她藏得越神秘越好,最好让她永远不要露面,让孙莲心感到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对她产生着威胁,但又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整天心里揪疙瘩,花解不开,让她得抑郁症,郁闷死她。 郁闷而死的人,大有人在。 “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碍事儿了。”心里有鬼的鹿含笑,想尽快离开这个十分之地,留在这里总让她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她建议着,看看值班人员,意思是你赶快赶我们走吧,她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个让她纠结的是非之地,逃到一个让她心灵安静的地方。 孙莲心可不想放弃,打不开心结,就这么一走了之,搞不懂那个口口声声要跟她抢男朋友的神秘女人的真实身份,继续让那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扑朔迷离,若隐如现,她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会寝食难安,她会疯掉的,多煎熬啊! 孙莲心突然就打定了主意,要发挥她的职业优势了,这招儿虽然有强迫或者职业犯规的嫌疑,但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吧。 “我是一个新闻记者。”孙莲心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拿出她的记者证,递给了值班员,脸色庄严肃穆地说,“我怀疑那个女人跟我……不便于透露,要保密的一个案件有关,请你行个方便,这也是例行公事,不要阻挠。再说,我们报社和你们饭店有业务联系,也算是老客户了,请你打开监控录像,回放一下,我一定要看看那个给我打电话的是什么神秘的女人。” “这……”值班员犹豫起来,他怕记者,知道记者的厉害,会把一个人吹上天,也会把一个人打入地狱,惹不起,但对于记者和老总来说,他更怕老总,后者直接掌握着他的命运,操控着他的生死,让他忌惮,还是不敢擅自做主,怕被炒鱿鱼,丢了饭碗。老婆孩子要等他养活呢,总不能把嘴巴吊到房梁上吧。 “我打个电话给老总吧,看看他的意思。”监控室的值班员不敢怠慢,赶紧急三火四地给老总打电话进行请示。 经过一番请示汇报,老总同意孙莲心他们看监控录像。 回放了监控录像,都看到了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她长得妖艳,动作有些轻浮,一看就知道是贱业从业者,脸上写着呢。 “她是谁?”孙莲心看看莫之叹,他无置可否地耸耸肩,说:“鬼才认识。” “你呢?”孙莲心看向鹿含笑。 “鬼才认识。”鹿含笑也否定了自己认识,把自己择清。 “你不认识?”莫之叹觉得有些荒诞,小声带着责问的口气问鹿含笑,“你不认识那个女人?为什么把我的电话给她,让她给孙莲心打电话?” “我没有把你的电话给她,是她自己拿起你的电话打电话的,关我屁事儿!”鹿含笑脸色冷冰冰地突然发火了。 莫之叹和鹿含笑谁也不认识那个女人,真是诡异到让人难以置信。 孙莲心眉头紧蹙,觉得莫之叹不认识那个女人是真的,而鹿含笑说自己不认识那个乔美华值得存疑,她好像故意隐瞒着什么? 难道她和乔美华是一伙的,串通好了要捣什么鬼? 或者自己耐于跟我孙莲心是同学不好出面,暗中联合了乔美华,让她跟我抢莫之叹? 这也有悖常理,就算是风尘浪女乔美华跟莫之叹好上了,鹿含笑怎么办?眼瞅着乔美华和莫之叹鸳鸯双双戏水,而没有她什么事儿,她坏掉了自己的美好姻缘,给他人作嫁衣裳,这不是鹿含笑做事儿的风格啊。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不管怎样,先留下证据再说,有了证据,就可以以后秋后算账了。 孙莲心手机把那个乔美华的图像拍摄下了来,她想,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折腾了半天,没有任何收获,但孙莲心只弄懂了一样东西,就是看到乔美华浓妆艳抹,绝对是一个贱业从业者,没有弄出其他的所以然来,让孙莲心疑窦丛生,且郁闷不堪。 第127章 逼着哑巴说话 在监控录像室,孙莲心他们通过查看监控录像,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乔美华打电话的图像。 “就是这个女人,拿着我的手机在打电话。”莫之叹指着打电话的女人说。 “她就是叫乔美华的女人吧?”孙莲心一边看着打电话的女人,一边问面无表情的鹿含笑。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鹿含笑早就认出了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但她不确定地说,她不想承认,想把自己撇清,不想趟这趟混水。 “不是你让她使用我的电话的吗?”莫之叹有些讶异地看了鹿含笑一眼,觉得她没有说实话,在编瞎话。 “你认识那个女人吗?”孙莲心转而问值班的职员。 “不认识,第一次见。”职员眯着眼睛,看看视频里正在打电话的乔美华,摇摇头,“这里每天出出进进的顾客很多,不认得。” 值班员也确实不认得。 “看录像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吗?”孙莲心忽然想听听那个神秘女人的声音,从声音上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这个不可以。”值班的职员否决地说。 “她的真名叫什么?”孙莲心忽然唐突地再次问鹿含笑。 “鬼才知道她叫什么?”鹿含笑忽然玩心眼地冲莫之叹一笑,“她叫什么你应该知道吧?说,他叫什么?是你的第几个好妹妹?” 鹿含笑想祸水东引,把祸水引到莫之叹身上,让孙莲心撕他,撕得越狠越好,最好撕得彻头彻尾翻脸,断绝恋爱关系,她来当一个接盘女侠。 “鹿含笑,你可以胡吃胡喝,不要胡说。”莫之叹知道鹿含笑心怀鬼胎,赶紧当着刚跟他和好的孙莲心的面说,“我只有孙莲心一个好妹妹,不要有什么当面挑拨离间的企图。” 莫之叹说着,看看冷冰冰的孙莲心,馈赠她一个友好的微笑。 孙莲心咂巴着鹿含笑话里话外的味道,觉得莫之叹说得不错,鹿含笑是在挑拨离间,是要拆散他们这对鸳鸯,不能中了鹿含笑的奸计。 通过查看了一番录像,根本查明不了乔美华那个女人神秘的真实的信息,她真叫乔美华吗?是不是一个化名?做鸡的小姐,肯定不会对外使用自己的真名,真名是保密的。 她的真名叫什么?年龄几何?是不是真的是贱业从业者?籍贯哪里?毕业于哪所大学或者没有什么学历,只是一个失足妇女还是一个普通打工仔?她目前住在哪里?是租住还是自有住房?这些有价值的信息都不得而知。 神秘兮兮的乔美华,依旧神秘兮兮,让孙莲心觉得找到这个女人有些茫然无措,心里没谱了。 莫之叹和鹿含笑都说不认识她,值班员对她也提供不出任何有参考价值的东西,孙莲心觉得他们没有必要再滞留在监控室,回到餐桌旁。 大家无心用餐,在桌边枯坐。 坐了一会儿功夫,莫之叹对郁闷不堪的孙莲心说:“你饿了吧?要不要给你点几样菜?上几瓶啤酒?” “好吧。”孙莲心没有查出什么,但她不想这么没有一点儿战绩的离开,问题还是问题,还很棘手,带着疑惑离开,她会纠结至死。 新要的几样菜和啤酒上来了,等于差不多新开了一桌。 孙莲心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昂脖喝了几口,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刚才光追查那个神秘的女人乔美华了,怎么忘记鹿含笑这个贼,就疑疑惑惑地问啃鸡爪子的鹿含笑:“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们……碰上的。”神态心不在焉的鹿含笑,不想实话实说,就撒谎道,“我来这儿吃饭,正巧莫之叹也在这儿吃饭,我们就拼桌在一起吃饭,是吧莫之叹?” 鹿含笑不想让孙莲心知道真实的情况,窥破自己的阴谋。 “是……是……”莫之叹觉得猝不及防,回答的有些慌乱。 “拼桌?够浪漫的。”孙莲心放下酒杯,讥笑一下,“我怎么经常吃饭没碰上过莫之叹?莫之叹,我问你,你们是不是约好了一起来吃饭的?说实话,别撒谎,我会感觉出来。” “这……”莫之叹有些支支吾吾起来,面有难色,最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地说,“是鹿含笑打电话约我出来吃饭的。这有什么呀,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吃个饭,很正常啊,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 “撒谎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孙莲心带着几分审视,美眸流转,把脸转向还在啃鸡爪子的鹿含笑,狐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约他出来吃饭?目的何在?” “约同学出来吃饭很正常,你没有约同学出来吃过饭?目的何在?肚子饿了吃饭,填饱肚皮而已。”鹿含笑嚼着鸡爪子,觉得很筋道,有嚼劲儿,她喜欢那种感觉。 她想,早晚我要把孙莲心像嚼鸡爪子一样放在嘴里狠狠嚼,把鸡爪子的屎都嚼出来,会更加的酣畅淋漓。 “一切正常的话,你刚才撒什么谎?”孙莲心说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妹妹孙文艺会给人挖坑,让人往坑里跳的事儿,就想明白了什么,想给鹿含笑当面挖坑,让她跳进坑里去,她死死盯着鹿含笑的眼睛,嘿嘿怪笑着说,“其实,我是认识那个乔美华的,我曾经采访过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跟她进行了简单的交谈,把事情基本上弄明白了。” “你说不认识乔美华,但也承认了乔美华给我打电话的事实。但你刚才撒谎说不知道根底,这就不正常了。如果正常的话,你就不会撒谎了,撒谎就不是正常的现象。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做的什么妖,说出来吧。” 孙莲心的话似乎有证有据,鹿含笑有些傻了,觉得孙莲心藏得太深,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设个圈套让她和莫之叹钻,这人也太阴了。 干脆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给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打了葫芦洒了油,痛痛快快公开算了,反正蒸熟的馒头早晚要揭锅的。想到这儿,鹿含笑狠狠扔掉鸡爪子,冷眼看定了孙莲心,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逼着哑巴说话不成?” “我就是要逼着哑巴说话。”孙莲心逼视着鹿含笑,知道她要往挖好的坑里跳了,暗自得意。 “好好,那我这个哑巴就说话了,也是该说真话的时候了。”鹿含笑心里坦然地说,刚才仙道大卦师熟稔天道,知道天意,给我算卦了,说我今晚佛光吉兆,必有喜事,我怕他个锤子,公开了就公开了,本来也没藏着掖着,秃头上的虱子,她挑衅地看着孙莲心,似笑非笑地说,“你知道,我跟莫之叹打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要好……” “那些都翻篇了,别乱说话。”莫之叹怕引火烧身,赶紧解释。 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被人算计了,掉进坑里了,有人事先挖好坑,让他跳进坑。 “别插嘴,听她说。”孙莲心制止了莫之叹说话,她要听鹿含笑说些什么,她心里想的什么,都让她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别打断我的思路,我今天把什么都说出来,不然,我也要憋死了。”鹿含笑顺着刚才被打断的话,滔滔不绝地说,“我跟莫之叹打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要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给他偷偷带零食,薯条、辣条、鸡翅、可口可乐、雪碧、火腿肠,很多,塞到他座位的抽屉里,我就是他的零食供应商。” “有一次,被你发现了,你偷了我给他的鸡翅,我们还干了一架,莫之叹向着我骂你不要脸的谗猴,你觉得丢人,把你骂哭了,有这事儿吗?” 鹿含笑忽然提起遥远的往事儿。 “有。”孙莲心脸一红,承认了,说,“别停,还有什么话,统统都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憋出感冒还好说,憋出胃癌肠癌或者血癌就要命了,说吧,我洗耳恭听。”孙莲心带着几分诱惑地说,想让鹿含笑把心里的话倒个干净。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鹿含笑笑得阴森鬼魅。 “拿回你的东西?真是荒谬!”孙莲心怒了,想站起来发火,但她隐忍了,妈妈教她,女孩子要温良一些,说话都要不露话锋,话锋藏不住,就会伤人伤己,她冷笑着问,“你要拿回莫之叹这个东西?” 孙莲心用芊芊玉手,指着莫之叹的鼻子。 “我不是东西,不,我是东西,但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孙莲心的东西。”莫之叹一听,火烧到自己身上了,赶紧出来灭火解释。 “听见了吧?莫之叹不是你的东西,他是我的东西。”孙莲心对莫之叹的回答很是满意,俏脸上有些讽刺意味儿地说,“请你以后行行好,离莫之叹远点儿,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东西,好东西!” 孙莲心真想当着鹿含笑这个情敌的面,搂着他,来一个壁咚或者艳吻。 但她忍住了,但她此时此刻想,如果莫之叹当着鹿含笑的面吻她,她也会欣然接受。 可惜,莫之叹似有顾虑,没有吻她。 “不行!”鹿含笑听说莫之叹是孙莲心的东西,当即急眼了,气急白咧地说道,“你孙莲心不是莫之叹的菜,他是我的菜。”鹿含笑对同样是一枚美女的孙莲心说,“我比你孙莲心漂亮十倍,你有什么资格爱他。” “你比我漂亮十倍?也说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孙莲心撇撇嘴说,“我是莫之叹的正牌女友,你说,你哪儿比我漂亮?是脸蛋还是心灵?” “我哪儿都比你漂亮!”鹿含笑对自己的美貌仙姿很看好,她对孙莲心蹙眉,黑着脸,咬着后槽牙,语调阴冷地说,“你臭摆什么漂亮架子,摆什么是莫之叹正牌对象的威仪?你把自己当根儿葱,我没把你当根儿菜。就算你是什么菜的话,也只能是一棵白给的白菜,连西蓝花都算不上。” “少来!”孙莲心死死看定了鹿含笑的俏脸,冷冷地回击道,“自己说漂亮不是漂亮,别人说漂亮才是真漂亮。莫之叹,你是裁判,你来定夺,你说我们两个谁更漂亮?” 对于孙莲心踢过来的球,莫之叹不是国足高手,也不是球神梅西,没办法接这个球,让他左右为难。说她孙莲心漂亮吧,鹿含笑肯定炸锅,说鹿含笑漂亮吧,孙莲心肯定炸锅,他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办了,傻在那里,像戳在那里的一根儿发呆的木头。 第128章 你就是挨宰的羔羊 孙莲心死活问莫之叹,让他说是自己漂亮,还是鹿含笑漂亮。 这是一个容易引发事端的问题,让莫之叹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让回答,说孙莲心漂亮吧,鹿含笑肯定会生气,引发鹿含笑的深刻不满,会跟他翻脸也不一定;说鹿含笑漂亮吧,孙莲心会气得当场跟他翻脸,闹不好跟他结下仇怨,会骂他,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说别的姑娘漂亮,不是找死也是找死,肯定会死翘翘,莫之叹遇到二难定理,怎么说都逃脱不掉死亡的命运。 莫之叹回答不了这个高深的问题,他眼神死灰,发呆发傻,枯坐的时候,谁也不看,两眼死死盯着白墙。 “说话啊你,我和鹿含笑谁漂亮?”孙莲心十分恼怒,逼着莫之叹开口说话。 孙莲心说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鹿含笑一眼,她想,我是莫之叹的现女友,你是他的前女友,我有优势,你是死定了,你就是一只死老鼠。 鹿含笑冰雪聪明,她读懂了孙莲心对她挑衅的眼神,让她心里一点儿也不爽快,也把她内心的邪火勾引出来,当即急眼了,心里骂道,跟老娘媲美,就是狗尾巴花跟玫瑰媲美,找死。 “你说,我跟孙莲心谁美?”鹿含笑也逼问莫之叹,她心里清楚,孙莲心是他的现任女友,肯定会说孙莲心漂亮,自己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她还是冒险试一下,万一莫之叹说自己漂亮,自己就赢定了,就算是输了,他也是在孙莲心的淫威之下,说的假话。 “你们都漂亮。”莫之叹耷拉着眼皮,他谁也不想得罪。 他也承认鹿含笑很漂亮,她觉得鹿含笑的漂亮跟她的漂亮迥然不同,各有千秋。用她的闺蜜陈帅溪的话说,她孙莲心的漂亮是清澈的池塘里,亭亭玉立的初夏荷花,清爽淡雅,婉约清丽的身影,宛如一首童话诗歌,阅读起来,清新爽雅,像夏日喝了一瓶清凛甘露的感觉,浑身透爽。 鹿含笑的美是一种妖艳的美,美得豪迈张扬,甚至有些不羁,热辣起来能把男人那个物品烤的焦灼,做成烤串,男人会对她鹿含笑想入非非,欲罢不能,投入到她的怀抱,也愿意被她的熊熊燃烧的骚浪情火焚成灰烬;她也有凉冷阴魅的一面,其引爆的冷漠能把大海的水冷丁冻成冰窟。 莫之叹想,他们小的时候,没有爱情的纷扰,没有情感的困然,她们双双到城外的野草地上捉蝴蝶。蝴蝶那些会飞的花朵,被她们捉住以后,她们欢呼雀跃,然后交换美佳佳的蝴蝶玩。今天,她们互抢一个莫之叹,不但不会谦让,不会交换,还会闹成万世仇敌那样,把对方赶出爱情圈而快之,悦之。 长大了,人心都会阴暗啊。 都不会像小时候唱三字经那样了,人之初,性本善。 莫之叹的嘴角,忽然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哑巴了?我们两个谁最漂亮,你说话啊,不要当死狗,必须态度明确,舍弃一个!”孙莲心见莫之叹半天不吭声,开始逼宫了。 耍横的孙莲心,这是要逼着莫之叹说自己漂亮,舍弃鹿含笑。 她想,如他敢说鹿含笑比她漂亮的话,她会吃醋,会爆发,会冲上去撕烂莫之叹的脸,把他无耻的脸皮撕下来贴在墙上。 莫之叹低头沉默不语,也不敢言语。 “你哑巴了?我们两个谁更漂亮,你说话啊!不要当死狗,必须态度明确,舍弃一个!”鹿含笑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一字不漏地重复着孙莲心刚才的话,逼着莫之叹回答。 这是一个死循环。 莫之叹苦笑,依然默默。 “你敢说我不漂亮的话,哼,我让你的小哥当场残疾。”鹿含笑知道自己没有优势,威胁着莫之叹。 鹿含笑是一个狠人,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一点儿都不含糊,孙莲心跟她同学,这一点儿比谁都清楚。记得初中的时候,语文学得呱呱叫的鹿含笑是语文课代表,骄傲的像一只下蛋的小母鸡,好像天下的蛋都是她下的一样。记得有一次,张海平交语文作业晚了,她声色俱厉地警告说,给你三分钟交作业,不然,我就把你的作业扔进厕所。张海平没当回事儿,超时了。小草要开花,说话要算话,性格爆裂的鹿含笑,真把张海平的作业真的扔进了厕所,这事儿在全校引发轰动。 孙莲心想到不堪往事儿,心里特么忐忑,自己软下来,向她稍微示弱,让她离开莫之叹,劝她去跟正在追求她的张海平结成秦晋之好? 想想,她不能向鹿含笑示弱,她会把我当软柿子捏的。至于追求她的张海平,就看他们的缘分了。我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施展自己的横行美色,笼络莫之叹的心。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男人就会像大风中的鸡毛,没入茫茫太空之境,飘逸而去,不见踪迹。 别说男人决绝,天下男人都这样,都是好色之徒。 “你们这是……”莫之叹遇到了不好决断的二难定理,采取了逃跑政策,不想再接受烤羊串一样的烧烤了,他受够了,忽地站起来,满脸讪色地说,“我去卫生间……”说着,逃之夭夭。 孙莲心和鹿含笑看着莫之叹逃了,她们面面相觑。 “跟我媲美,你就是挨宰的羔羊。”鹿含笑自信满满地说,“比臀比胸比脸蛋?比什么我但不会输给你,都会甩你三条大街。”说着,弯腰翘臀,向孙莲心展示傲人的美臀,还甩动着自己性感妖娆的臀,让邻桌用餐的男性全都看得目不转睛。 “你的臀是猪屁股,看了眼脏。”孙莲心看了一眼鹿含笑的美臀,觉得她的臀部像一坨新鲜的肥猪肉,看上去煞风景。 “看我的,真正的美臀来袭。”孙莲心傲娇地说着,向公众扭扭自己俏丽的臀部。她的臀曲线优美,内敛有度,微翘,要比鹿含笑的圆润,但没有鹿含笑的臀部个性张扬,豪放。 “你们打分,看谁的臀部美丽香艳。”鹿含笑向远观的男男女女们颇为自信地说。她要赢得这场美臀赛,用她的屁股艳压群芳一样压倒孙莲心的屁股,让她的屁股功成名就。 “你的屁股看上去有些愚蠢,傻大憨粗,我的屁股不肥不胖,恰到春好处。”孙莲心发表着自己臀部的溢美辞,说着,看看从卫生间回来的面沉似水的莫之叹,“你评价一下,我们谁的臀部最美。你给我们两个选出在你心目中最性感的臀部。” 还没等铁青着脸色的莫之叹说话,鹿含笑快人快语地说:“我的臀,可以压倒世界上所有的臀,可以载入吉尼斯大全。” 鹿含笑的话引发围观女性的不满,一个小女孩不屑地说:“我奶奶买的三斤猪肉都比你的屁股香。” 小女孩的话,引发哄堂大笑。 鹿含笑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尴尬至死,真想一屁股把侮辱她臀部的小女孩坐死。 但鹿含笑很快镇静下来,觉得小女孩不是美臀评委,说话也没有权威性,她对自己的美臀恢复了自豪感,撅起一个傲娇的姿态,柔声问莫之叹:“我的臀最美是吗?” “够了你们!”莫之叹清冷面色,陡然一僵,难看至极,有些恼怒,训斥她们。 觉得两个姑娘当众斗臀斗腚斗屁股,有些不知廉耻,自己丢人不说,给自己也丢人现眼。 在莫之叹的训斥声中,孙莲心和鹿含笑也觉得自己在公共场合这么做,有失风雅,就把自己翘首弄姿的美臀收起来。 第129章 一场美臀比赛 “别收臀啊,翘起来,快快把美臀翘起来!” 这时候,在围观的人群里,一个儒雅的中年帅哥,坐在邻桌的凳子上,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他脸上没有亵渎的神色,而是平静且一本正经,操着有些生硬的普通话说,“比臀没有什么不好,在国外就有比臀大赛,我们为什么不能有?用你们华国人的话说,这叫与时俱进,与时俱进才是硬道理嘛。” “我是刚从国外回来访问华国的、国际美臀大赛评委会执行主席詹姆斯,我是一个优秀文化产品,我是六国混血儿,更是一个典型的国际产品。” “我的太祖是俄罗斯人,我的太母是澳大利亚姑娘,我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爷爷是米国人,我的奶奶是日本人;我的爸爸是华国人,我的妈咪是英国贵族姑娘,我是多种优秀血统的集大成者,多种优良文化的产物,我也很优秀,我对美臀有绝对的发言权,不是狗血评委。我来公正客观地给你们评价吧。” 詹姆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家齐刷刷地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优雅,肌肤白皙,黄发碧眼,像一只波斯猫的女士,一看就是欧美派风格的高贵女人,她美到爆炸,但她含笑不语,是一个静态优雅美物。 “她也是国际美臀大赛评委会资深评委。”詹姆斯指着那位有品位的优雅的女士跟大家介绍说,“她叫诺雅斯娜,今天我们两个当美臀的评委,你们两个是参赛选手,全票者当选。下面请临时评委,美丽优雅的诺雅斯娜女士讲话,大家欢迎!” 詹姆斯说着,带头热烈鼓掌。 “哗哗哗……” “哗哗哗……哗哗……” 在围观的食客们热烈的掌声中,美丽四射,脸蛋俏丽,白皙的诺雅斯娜女士,苗条笔挺地站起来,双峰傲人,狠狠地戳着人们惊讶地眼窝。 诺雅斯娜女士优雅地浅笑着说道:“女士们,先生们,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自带蜜桃体质的女人。” “男人对脸的喜好各式各样,对臀的喜好却高度统一!” “臀部的存在,就是奇迹的存在,臀作为女人的第二张脸,有一对蜜桃臀,就会拴紧老公或者男朋友的心,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那只是撒撒娇的事情。” “女人的美臀,对男人的吸引力达55.1%,远超脸和胸!在巴西圣保罗举行的一次巴西美臀小姐大赛中,众性感,尤物性感的美臀炸裂,爆棚。希望二位姑娘的美臀,惊艳眼球!” 在大家的掌声中,詹姆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块圆模特比赛的时候身上挂的红色号牌,大概直径十厘米,分别挂在孙莲心和鹿含笑的身上,孙莲心是一号,鹿含笑是二号。 挂完了号牌,詹姆斯向孙莲心和鹿含笑示意说:“好的,让我们的美臀大赛开始吧,都退到场外,一号先出场。预备!开始!” “慢……”莫之叹忽然站起来,他受不了了,站起来想把孙莲心和鹿含笑拽走,他铁青着脸对孙莲心说道:“孙莲心你自己就是媒体记者,这样做不敢说是卖弄风骚,至少有伤大雅。” 一脸严肃,掷地有声的莫之叹的话,把正在有些犹犹豫豫的孙莲心说愣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难以定夺。 但孙莲心很快就镇定起来,一脸沉色,她觉得无妨,就是让两个有权威的国际评委,评判一下她和鹿含笑的臀部哪个最美,也无伤大雅,也想趁机跟平时就傲慢的鹿含笑见个高低。 比臀部的美不犯法吧,有美艳的中年贵妇,为了美,出手阔绰,豪掷三百万整臀部,把稀松寻常的普通的臀,整成辣眼的美臀,还在保险公司对自己的辣眼美臀进行了保险。 孙莲心特么想让公众见识一下自己的美臀,更想让自己的美臀,战胜鹿含笑的美臀。 “别拦着她,让她跟我比一场。”胸有成竹的鹿含笑,也想跟孙莲心进行一场公正的美臀比赛,如果自己的美臀,战胜了孙莲心的美臀,她在莫之叹的心里就会加分,孙莲心就会减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这——”莫之叹看看沉默不语,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的孙莲心,再看看鹿含笑,有些左右为难。 “就让她们比吗,没有什么。” “别拦着,比臀,也是一种美的展示。” “比赛嘛,赶紧啊,别墨迹。” 看客们七嘴八舌,都饶有兴趣地要看一场美臀比赛。 “好吧,但我不想看见输赢,希望你们是美臀并列冠军。”莫之叹和稀泥一样勉强地同意了。 但莫之叹还是铁青着一张脸,心里暗想,这种美臀比赛,说穿了,就是一场比骚,更是一场伤害。不管是孙莲心的美臀胜出,还是鹿含笑的美臀胜出,她们都会积攒下矛盾,搞得水火不容,势不两立,针锋相对,对我不利。 但从莫之叹的私人感情上,他希望孙莲心胜出,让孙莲心的美臀,在大家心目中和他的心目中,留下一个美好的纪念。 但他不想留在现场,想走,觉得看见自己的现女友和前女友进行一场美臀比赛,会对自己产生很大的伤害,万一在比臀的比赛之中,孙莲心输给了鹿含笑,她的心里就会崩溃,就会炸裂,孙莲心说不定会对他大加指责,会迁怒于他,会挥刀砍死他这棵白菜。 想想有点儿后怕,但莫之叹没走,颓然地坐会刚才的座位上。 他还是想看看孙莲心和鹿含笑的美臀,按照国际比赛的审美标准,看看她们谁的臀部最美。不管最后谁的臀部最美,但他的心里有所定夺了,但他对自己的选择会不会做出调整呢? 这就难说了。 那是莫之叹心里密封存档的不可示人的绝密文件。 “开始!”在詹姆斯发出出场的口令以后,孙莲心首先上场,她身轻如燕,走姿妖娆,曼妙,风度婉约。 她虽然不是走t台的专业选手,但她知道一些走t台的经验,因为她职业优渥的关系,曾经采访过走t台的一个着名的导演,跟她简单地介绍过走t台的经验。 孙莲心还是京城新闻界知名的记者新秀,业余时间,也耕耘诗歌,偶尔写点儿诗歌,她朋友众多,社交面广,不一而足。上至亿万富翁、政要名流,下至街头小贩、扫街阿姨、外卖小哥,身世显赫、富贵位卑、不挑不拣,统统收入囊中。 她谨记导演传授给她走t台的经验,就比走t台的新手凸显了某些优势,走t台要像平常走路一样,不要让观众看刻意在装的,要心无杂念。步伐要稳稳当当,像猫走路的步伐,走好每一个节拍,不要心情紧张。 走t台的神情也很重要,不要皱着眉头,表情自然,也可以微扬嘴角,笑不露齿,给予观众一种祥和舒服的感觉,因为微笑是无声的表达。 走到t台尽头,眼看前方,眼睛不要乱眨,摆一个适合自己的姿势。然后转身,转身的时候不要转的太快,不要让衣服随风摆动。 孙莲心采访的经验今天算是派生用场了,虽然有些囫囵吞枣的意思,但要比不懂一点儿走t台要领的t台小白来说,要好一些。 孙莲心走到t台中央位置的时候,压轴戏吗开始了,她翘着美臀,向观众亮相的美臀,向一朵盛开的性感妖娆,风姿绰约的玫瑰。 美是女人的大杀器。 美臀是女人大杀器中的重量级性感的大杀器。 美女孙莲心,本就长得艳美,她在表演中使尽浑身解数,展现着自己妖艳的美,她要用自己的艳美的美臀,打败鹿含笑的美臀。打上中学的时候,鹿含笑就是她的梦靥,那噩梦至今挥之不去,对她死死纠缠,还不知道要纠缠多久,或许纠缠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今天的孙莲心是疯掉了,她平素展现的是自己清丽阴柔的美,不是火辣辣的美,今天她没有收敛贤淑,跟一个跟她抢男朋友的女人,不用狂热奔放的美征服对手,而是小家碧玉的情态,就是自戕寻死。 人生有三面,人面,脸面,情面,这些她都顾不得了,显露出了她娇纵蛮横的一面。 迈着妖娆狂野的律韵,围着场子走一遭,走到场外候场的鹿含笑跟前时,她犀利冰冷眼神,看得鹿含笑心底发毛,发冷,暴寒。 鹿含笑打小就跟孙莲心是幼儿园的同学,更是初高中六年同学,在那些花季雨季的青葱岁月里,她看到的都是孙莲心温柔清丽的眼神,没有见过孙莲心如此凌厉的目光,那目光已经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女孩子的目光,那眼神如犀利斩铁刀锋,有着逼迫人心的威慑力不说,她的眼底悠忽忽闪射过一丝愤恨之意,又透着阵阵凛然冲砂的寒冬铁戟,冰凉刺骨。 这绵羊什么时候变成利爪的狼了,鹿含笑感到有些窒息感。 在孙莲心铁冷的美眸中,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鹿含笑,忽然觉得眼前的同学陌生如隔世,孙莲心冷艳绝美的俏脸,两个决绝的冷眸中逼视出来的凌厉让她不敢直视,同时感到这个世界的冷漠凉薄。 在鹿含笑惊讶的目光中,孙莲心妖娆着走回t台的中央位置,这也是她展示美的最后时刻了,她时而倾身晃动俏丽美臀,时而让美臀一撅一撅,像玫瑰次第绽放,再加上她曼妙的华丽转身,引发观众们的阵阵掌声,有人还喝彩打着呼啸,把热烈的氛围推向高潮。 莫之叹看着孙莲心的走t台表演,他收敛了自己刚才的邪侫之气,很是惊讶于孙莲心的俏丽争春,平时小鸟依人的孙莲心,怎么会有如此风骚奔放的一面,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孙莲心在人们的惊叹中美臀表演完美收官,下面该鹿含笑上场了。 因为刚才有孙莲心对她的冷眸逼视,让她心里多多少少留下一些阴影,她走上t台表演的时候,有点儿旋懵,不在状态一样。 莫之叹一看鹿含笑的差池表现,他脸色就浮现出几分阴霾,心想,这是妖娆卓姿,野风拂花的鹿含笑么? 在莫之叹对鹿含笑有些失望,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差强人意的时候,心里暗暗嘱托自己,镇静,镇静,不可以惶恐,我要表现得比孙莲心好,因为我长得就比她好,我浑身丰腴风韵,有杨贵妃的唐韵遗风,笑起来很是妖媚倾城,一定要把自己的美体,美臀,展现给大家,惊艳眼球啊! 鹿含笑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开始妖媚走秀,霸气十足,她微翘的美臀,一举一动间表现出女人高贵妖媚的气质,比起专业时装模特并不会败北,有人直呼:我的天!太辣眼,太要命了! 鹿含笑听到喝彩呼声,对自己的表演很是满意,她没有内敛,她风过梨花枝头那样笑得张扬而得意。 走到t台中央位置的时候,她妖冶逼人翘臀的时候,用力过猛,马失前蹄,像那次在饭店的表现一样,乐极生悲,不小心摔倒了,大家嘘声四起,莫之叹倒吸了一口凉气,为她捏着一把冷汗。 鹿含笑被摔倒了,恼羞成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本能地站起来,想继续走,结果天灭我曹,她不争气的鞋子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她不争气的鞋掉了,无奈只好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看上去不像美女走t台,倒像是一只顽皮的猴子跑到台上演滑稽小丑戏,让大家捧腹大笑。 听着人们的嬉笑声中,鹿含笑羞臊的脸色通红,发烧,长这么大没有觉得这么狼狈过,她喊着眼泪跑了,跑得无影无踪,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哭泣去了。 国际美臀大赛评委会执行主席詹姆斯和评委诺雅斯娜,都看着鹿含笑大摇其头,表示极大的失望。 毫无质疑,孙莲心取得了美臀冠军,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花环,套在了孙莲心光洁冰清,白皙的脖子上。 孙莲心以鹿含笑出错的方式取得冠军,她没有感到特别高兴,美眸阴郁,似笑非笑,目光清冷地斜睨围观鼓掌的人们。 第130章 为什么鱼吐泡泡就是蓝色的呢 傍晚。夕阳。 海浪。海滩。 微风习习,风中飘来一点儿海腥味道。 辽阔无垠的海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山脉若隐若现,傍晚的日落和晚霞,光彩夺目、恢弘壮丽、如诗如画、令人陶醉! 莫之叹和孙莲心这一对同学情侣,漫步在夕阳溶金化银的海边黄昏,他们抬起头看美轮美奂夕阳的时候,辉煌的夕阳,一挥手,扔过来的阳光好像千万把利剑,直刺眼畔。 橘红的天边滚滚而来的霓色云朵,被绚丽的霞光映照得更加炫目,倒映在清澈的海水里,微波荡漾,仿佛天在晃动。这黄昏时刻,溶金的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孙莲心的脸蛋像是涂抹了淡红的胭脂。 两道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夕阳中的莫之叹眉毛很浓,属于剑眉那种,看上去有些张扬,还透出几分跋扈的神态。 在潮湿的海滩上走着,闲庭信步着,孙莲心忽然想起什么,柔声问着莫之叹:“你在米国出差的时候,有什么发现吗,说点儿有趣味的东西,比如说,我们华国跟米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比如,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笑话。” 孙莲心此时此刻,在轻轻松松的二人世界,不想有沉重的话题。 “我上大学的时候,的的确确发生过……”莫之叹忽然想到了自己大学时代的笑话,太好笑,还没有说,他就忍不住地自顾自地笑起来。 “别笑了,说出来听听。”孙莲心眼角眉梢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的笑话会笑死人,先讲你在大学发生的笑话吧,我先酝酿一会儿,发发酵。”莫之叹强忍住笑,转移目标,让孙莲心先讲自己大学发生的笑话。 莫之叹和孙莲心只是高中同学,他们不是同城的同一座大学,刘一郎和张海平等几个高中时代的好友,跟他们也不是同城大学,大家都在自己的大学求学。 孙莲心见莫之叹让自己先讲大学的笑话,就一边懒懒散散的散步,一边想着大学时代的笑话,还真让她想起来了。 她笑嘻嘻地说,我们班有一个男生,想抄一个女生的作业,怕人家不同意,就趁她出教室以后,翻人家的书包,结果翻出来有一个卫生巾,他惊讶地说:哇!好大的一个创可贴啊! 孙莲心绘声绘色的笑话,讲得她自己咯咯地笑,笑得潋滟妖娆。 “你那个有点儿搞笑,我讲的不但稿笑,还笑搞,是一场闹剧,简直就是笑话串串烧。” 以下就是莫之叹讲的自己上大学时候,发生的笑死人不偿命的笑话。 ……莫之叹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想翘课,不想上课,就跟老师请假,想写个请假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找什么理由呢?想了半天,想到那次同班的漂亮女班花跟老师撒娇,嗲声嗲气的请假的事儿,他胸有成竹了。 决定进行一场模仿秀。 白发苍苍的生物老教授一进课室,莫之叹就紧急进入了角色,忽然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跟生物老师请假,还学着班花带着一点儿撒娇的样子,伪娘一样嗲声嗲气的说:“老师,我……肚子痛,要请假。” “你怎么了?”生物老师蹙眉关切的问。 “我……”莫之叹想急中生智,没想到急中生智的时候,演砸了,变成了急中生蛆地说,“我来例假了,大姨妈来了。” 尼玛! 一句话炸了。 莫之叹的话,引起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 请假的莫之叹当即也傻掉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尬死,更是社会化死亡了,同学们笑得东倒西歪,有的女生笑出了眼泪。 更尼玛奇葩的还在后面,莫之叹后面的,一个懂事儿不懂事儿的漂亮女生,竟然拿出一包卫生巾,语调婉柔地递给莫之叹说:“伪娘娘!给你卫生鲸!” 莫之叹尴尬至死,全班哄堂大笑,不苟言笑的老教授,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老教授也闹出天大的笑话,老教授的烤瓷假牙笑掉了,掉在地上摔碎了,老羞成怒的生物老教授,气咻咻地对莫之叹说:“你赔我假牙!” 烤串一样的连串笑话,当时大家笑抽了,有一个同学笑点很低,哈哈笑得癫狂,笑得眼泪横飞,笑得变调了,哈哈大笑,笑到最后,变成了嗷嗷嗷的哭笑,最后嗓子一抽,顿时抽死过去,笑出了人命,赶紧把笑死的同学,急急慌慌送校医院,进行紧急抢救…… 孙莲心听了莫之叹的笑话串串烧,眼底流光溢彩,也差点儿笑得背过气儿去。 她没有想到这样的荒诞畸形的名典笑料,只有专业写手才会制造出来,没想到身边就新鲜生猛地发生着,觉得人有时候真傻,又真傻到傻傻的有趣味,甚至趣味横生,生活这部百科全书,真是太有趣的存在了。 “真是搞笑。”咯咯的孙莲心,笑够了,跟莫之叹说,“这个笑话,我在刘一郎出版的笑话集《笑出猪叫》里,看到过,真是巧合。” 莫之叹和孙莲心他们,边说边往前走的时候,孙莲心的俏脸在夕阳的朗照下,显得越发俊秀,她温柔中带了一丝甜蜜,柔情脉脉地凝望着眼前男子:“莫之叹,我们就这样沿着海岸线走下去,一直融化在这美景中好不好?” 她说话充满磁性的黏合,有妖娆美感,听上去很是舒服。 “好的,多浪漫的主意啊!”莫之叹冷峻上扬的眉梢带着温柔,用低沉磁性的声音笑言,“真想跟着你这么走到天涯海角。” 莫之叹说的没错,跟着自己心爱意宠的女人,腻歪在一起是一种绵长不绝的幸福,没有疲累的感觉。 姑娘就是男孩子的光芒,可以把男孩子晒熟。 没有经过女孩子光芒的照晒,没有经受爱情的照晒,男孩子一生都会是一枚青涩的果子,不会成熟,更不会甘甜如蜜。 此刻,孙莲心作为一束女性光芒,正在不知不觉中,默默地烤晒着莫之叹,什么时候能把他晒熟,怕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现在不就在天涯海角么?”孙莲心颔首微笑,那笑动人,桃花瓣一样性感的嘴唇,妖娆出一个诱惑的弧度。 两人释放出来色彩斑斓的暧昧的因子,在飘逸的空气对接中凝固成双蝶,他确实把控不住了。 莫之叹看着孙莲心十分性感艳腻唇线,立马产生冲动,真想亲吻那散发妖媚光泽的桃花唇,但他想到上高中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艳吻门”桃色事件,即可像泄气的皮球,欲望灰飞烟灭。 多年飞逝,心理阴影依旧如昨。 人生最难挥之而去的就是阴影,它会扎根在灵魂深处。 真是恼煞人。 “知道大海为什么是蓝色的么?”莫之叹想转移一下阴郁的情绪,问这话也是为了压抑内心色魔的冲动和涌来的悲凉。 此刻,他内心是冰火两重天的挣扎。 一是觊觎美色当前,想品尝一番春光,二是想想那张唇被他的同学刘一郎强吻过的潋滟红唇,就起了厌恶的生理变化,不免有些吃变馊食物的厌恶感。 心理障碍,长长久久。 身边漫步的孙莲心这位怀春少女,春心欲动,勃发在即。 她看到了莫之叹盯着她艳色红唇时,眼里冒出一道想强掳摄取的邪魅光芒,她没有迎合他的魔鬼冲动,依旧保持少女矜持,想让莫之叹主动,她不能主动,她主动了,怕莫之叹骂她骚。 因为当年的“艳吻门”事件,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至今挥之不去。 不去。 不去。 不去。 孙莲心暗想,我如果主动了,就显得本姑娘不矜持了,就会显得放肆。 见莫之叹猎取的目光稍纵即逝地黯淡,孙莲心不明就里,但她寻思了一下莫之叹的话,似乎找到答案:“我知道大海为什么是蓝色的,因为有鱼。” 孙莲心心不在焉,胡乱给出一个答案。 “为什么有鱼就是蓝色的呢?而不是其他颜色呢?你说吧。”莫之叹歪着脸,他低沉的声音,充满温润的磁性,还略带几分慵懒,入得耳畔,好听至极。 看着愣怔的孙莲心,莫之叹又饶有兴趣地说:“回答不上来,我把你扔进海里,让你去吃鲨鱼。”他觉得自己出的小难题,一定会难住孙莲心,脸上露出诡谲狡黠的光芒。 他爱逗她,逗赢或者逗输,都会给他带来情趣。 人嘛,不就活在趣味中嘛。 别活枯了,那煞风景,没有趣味儿,就会素然寡味儿,活着也形同行尸走肉,了无生趣。 “因为鱼会吐泡泡啊!”孙莲心忽然想起自己在一份杂志上看过这个笑话,眉头微蹙,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为什么鱼吐泡泡就是蓝色的呢?因为鱼吐泡泡的时候有声音:‘blue blue blue blue......’所有,大海的颜色是蓝色的。” 轻而易举的被孙莲心猜出来答案,没有难住她,没有撒娇地向他索取答案,让莫之叹有些小小不开心,脸色老秋,神情枯槁,感到素然无味。 四周静谧。 只有海浪在喧嚣。 不知道疲倦的海浪,无时不刻地拍打着沙滩,发出一阵阵向天空邀宠的哗哗撒娇的吟唱声。 孙莲心在静谧的氛围里欣赏着莫之叹傲然的身躯,就有些羞涩,继而,眼里流光溢彩,春色绚烂,她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他男人身上特有的松树汁液的气息,再度令她心跳撞兔,血流加速,脸色绯红,神色微醉。 鬼都知道这是爱情作祟,让她意乱情迷,欲罢不能。 她知道自己怀春了。 少女都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怀春,就像少妇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怀孕一个道理。 孙莲心脸色微烫,潮红,低声柔情地问:“你爱我吗?” “爱!”莫之叹忽然物我两忘,很投入地说,“我认定了你,一眼万年,永不改变!” 莫之叹虽然这样说话,但他只是回应孙莲心的调情逗趣,没有进入她的爱情频道,他们有时候会不在一个频道上。 莫之叹对孙莲心最吸引的不是他男性的魁梧,而是他平素的慵懒,他那随性不矫饰的慵懒状态,慑住她的魂魄。 她就爱他身上那股妖孽的懒散劲儿,觉得那就是大男人的味道。 他们手拉手走在岸边,过了一会儿,莫之叹停下脚步,看着夕阳中镀金的翻卷的海浪,想起了正事,用商榷的口吻,跟孙莲心说:“我们的事儿,我跟父母商量过了,选个黄道吉日,我们就结婚,先把结婚证领了,再做结婚的打算。我的主张是先买房,后结婚。” 莫之叹就像谈判,很官方地说着,重重地叹口气,满脸疑虑地说,“我爸爸的老年痴呆症,一天一天正在加重,你过门以后,有可能要照顾我爸。” 莫之叹不想给孙莲心加负担,但他爸爸的病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必须拿到明面上说事儿,不能藏着掖着。 婚前不说明白,婚后就是祸害,打脸就不好了,会伤二人的情感。 莫之叹不想伤害孙莲心那颗稚嫩的心。 “这不是问题。”孙莲心浅浅一笑,淡淡的说,“我会照顾人。我们结婚了,你的初恋鹿含笑怎么办呢?” 孙莲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完这话,她很后悔,觉得自己情商真是太低,竟然口不由心地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不是猪脑,胜过猪脑。 莫之叹听了,一愣,觉得孙莲心这话很突兀,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迟钝,但在这个关键档口,不得不正视,不可以模糊过去。 “都翻篇了,别纠结昨天。昨天已经完蛋,明天桃花灿烂。”莫之叹奇怪地看着孙莲心的脸,有些短暂的尴尬。 莫之叹说话的时候,暗想,她是不是有点儿神经大条,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试探我?试探一下我够不够爱她?女孩子的心思比世界上的芝麻都多。 后悔不迭的孙莲心,举目看着大海的遥远处,不语,似有心事儿纠缠不开。 第131章 接吻恐惧症 海风依旧。 莫之叹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看了一会儿孙莲心,没有看透她的缜密心思,又怕说错话引起对方生气,就甩锅一样地说:“我们的好同学张海平,不是一直在暗恋鹿含笑吗,现在开始追她了,让她跟张海平结婚吧。听说他们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一样,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呢。” 莫之叹明明知道张海平没有追到鹿含笑,鹿含笑也严词拒绝着张海平的追求,她的心思依旧在他身上,拒绝都拒绝不掉,他这样说,也就是让孙莲心放心,自己跟鹿含笑没有什么关系。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孙莲心不满地瞪了莫之叹一眼说,“那天你也见了,鹿含笑明目张胆的跟我挑衅,让我退出,还说,她对你死心塌地,就是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到手,追不到手,死不罢休。” “我看得出来,张海平对鹿含笑真心的好,我也真心希望他们好,他们好了,就不会对我们进行骚扰了。人生就是一场戏,我跟你结婚了,刘一郎怎么办……”孙莲心说到刘一郎怎么办,就又后会不迭,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怎么了,尽说不合时宜的错话,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 既然说错,覆水难收,干脆就说完吧,说完了心里也敞亮痛快些。 莫之叹没有接话茬,定睛看着孙莲心,等她把话说完。 “我今天搭错筋了,乱说话。”孙莲心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神色忧郁,若有所思地皱眉说,“刘一郎对我太好了,不嫁给他,真是有些……” 孙莲心没有说完,她又赶紧打住,今天是怎么了,见鬼了,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坏了脑袋,怎么竟说打碟子打碗的不合时宜的话,我的脑袋还是我的脑袋吗,猪脑无疑。 她满脸局促慌乱神色。 “有些不甘心是吗?”莫之叹醋意泛酸波地说话时,看死了孙莲心的脸,她的脸上有些惶惑的神色。 莫之叹忽然觉得孙莲心有些傻,但他就爱她那种天然的呆萌傻,这样的姑娘少心计,打交道不累。 “我不是不甘心,一言难尽吧。”孙莲心恻隐之心很重,也好替别人考虑,就是对方跟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也会为对方考虑,她就是属于那种忍辱负重的圣母角色。 “对刘一郎一言难尽吗?”莫之叹不怀好意地笑着,笑的有些邪魅丑陋。 说话没有过脑走心的孙莲心,一脸先天下之忧而忧的神色,她斟酌半晌,这才低声说:“刘一郎他人挺好,又有才华,会写段子,是一个天才段子手,他对我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他那么好,我干脆主动退出算了,我成全你们。”莫之叹醋意横流起来。 “别瞎扯!我对他没有感觉,甚至死水都不微澜,别说微澜,连点儿波纹都没有,有些残酷。爱情就是一场残酷游戏吧。刘一郎是一个孤独感很强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我性格很像,我有时也会莫名的失落。” “他性格内向,喜欢孤独,喜欢一个人读书、听歌、看电影,喜欢独自赏花,独自站在河边看河水静静地流向远方,还会发出莫名其妙的叹息。” “他活泛的时候很少,尽情享受孤独,你想,我俩都是有孤独感的人,有时候都喜欢沉默,想想两人在一起无言的感觉,就觉得可怕。我对他有一种担心,他停留孤独的慢生活节奏里,时间久了,闹不好会得自闭症!他这样下去,谁会嫁给他的呀,不会孤老终生吧?” 孙莲心滔滔不绝,一口气说刘一郎那么多,那么多的溢美之词,让他有些妒忌了,沉下冷色的脸子,一脸的不快。 “伤着你了吗?”孙莲心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察觉到了莫之叹的不快,看着他郁闷的神色问道。 “你对刘一郎的观察太仔细了,用心太深,我都有些嫉妒了。”莫之叹冷峻着一张错愕的脸,显得有些震惊,用审视的眼睛看着孙莲心,用怪异的醋意口吻说,“你好像对他的未来很担心,在他身上,你最担心的是什么?” 他要刨根问底了。 “别想多了,我跟他只有同学情,没有恋人缘。”孙莲心一脸愧色浮现,她也知道自己滔滔不绝地说多了,怕莫之叹有什么误解,或者心存芥蒂,赶紧跟刘一郎撇清关系的说,“我铁定不会嫁他。如果不嫁给他,谁会嫁给他啊?再说,我跳河的那天,他发誓了,这辈子非我不娶,这不是……逼人嘛,他让我很纠结。” 孙莲心说这话的时候,不但觉得自己脑残,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你纠结,我也纠结起来。我们都别纠结,爱情都是自私鬼,你跟我结婚,让他跟鬼结婚吧。”莫之叹虽然嘴巴上调侃,抬头望一眼辽阔的天空,突然丢掉自己内心的小纠结,很男人气概地说,“就算我们结婚了,你如果哪天不爱我了,吃了后悔药,再次爱上刘一郎了,跟我说,我给你们腾地方。” “什么鬼话,什么再次爱上刘一郎?我从来没有爱上他好吗?”孙莲心用刀子一样犀利的锋芒,狠狠瞪了莫之叹一眼,看见他脸色平静后,口气也缓和下来,叹口气说,“我只是觉得他……好可怜,是爱情的悲剧角色。” “他悲剧个鬼呀,我才悲剧呢。”莫之叹又想起了挥之不去的“艳吻门”事件,悲悲切切,酸酸溜溜地说,“他夺走了你的初吻,我再吻你,就是二手吻了,不新鲜了,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话孙莲心惊讶的差点儿惊掉下巴。她把下巴托住了,不然就惊掉砸了脚面。 “怎么又旧事重提?我们不是说好了,再不提‘艳吻门’的旧事儿了吗?”孙莲心被揭开旧伤疤,顿时暴怒,咔嚓一声,脸子嗖的一声掉了下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自从强吻门事件发生以后,她的“艳吻门”桃色新闻,成为学校的重要谈资,有人甚至传闻她演绎多种版本的艳史女郎,闹得她在学校抬不起头来,多次哭着闹着转学或者辍学去打工,但父母拦着,不让她做出出格的事儿,俗话说,没文化,鬼都怕,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学文化,开奇葩。还是这都是事儿,风会过去,雨会过去,留下来的都是花草。 她这个有点儿精神洁癖的受害者,就得了接吻恐惧症,每次莫之叹试着要跟她接吻,她本能拒绝,说嫁给你那天再吻吧。 不但她孙莲心得了接吻恐惧症,今天的莫之叹也得了接吻恐惧症,他多次试着要跟她接吻,每次都会想起她被刘一郎强吻的情形,就失去了跟孙莲心接吻的兴趣。 他们心里都有精神障碍啊。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他们还是走不出接吻的阴影。 谈恋爱不接吻,这是世界级的损失啊。 这一对可怜的人儿,恋爱到今天还没有接吻过,想到接吻就会勾起阴霾一般的回忆,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恐怕最伟大的数学家也计算不出他们两人的心理阴影面积。 他们什么时候会克服接吻恐惧症呢?只有上天知道。 但刘一郎的客观存在,这是一个抹不掉的事实。 就在他们聊天,聊到一个死局的时候,莫之叹忽然想起刘一郎画室的那个花芳香,就带着一点儿苦涩地笑意,对孙莲心说道:“刘一郎也不孤独,有一个姑娘死心塌地的爱着他,追求着他,一心一意要嫁给他。” “真有那么一个姑娘吗?她是谁?”孙莲心问。 “那个姑娘是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莫之叹觉得有点儿奇怪,说,“你不是去过刘一郎的画室,见过那个叫刘花芳香的姑娘吗?” “那个丑姑娘,我知道一点儿。”孙连心经过莫之叹的提醒,就想起来了,刘一郎开的画室里,确确实实有一个丑到无比的姑娘,也是刘一郎的美术学员,她在死死追求刘一郎,但刘一郎是一个有些名气的青年画家,出版过图文版的搞笑图书,对审美有很高的要求,他不可能看上花芳香那样的丑姑娘,就叹了一口气说,“那姑娘太丑了,我想,刘一郎肯定看不上她,别说男人看不上她,我也看不上她。” “我看了那么丑的姑娘,有一种吃了苍蝇一样,犯恶心的感觉,我想,刘一郎不会娶她的。” 孙莲心否定着丑姑娘花芳香。 “那也不一定,丑妻家中宝,诸葛亮不就是娶了一个丑妻,爱到不得了。”莫之叹持有跟孙莲心相反的态度说,“可能刘一郎就是一个适合娶丑妻的人,我觉得他娶一个丑妻是最好了。家里放着一个丑妻,鬼都不会招惹,多放心啊!” “丑妻在家里帮他打理家务,他在外面当画家,追求美,事业也一定会顺风顺水,大获成功。” “那不行,花芳香,长得奇丑无比,你那是乱点鸳鸯谱。”孙莲心没有多想,也不揣摩莫之叹说这话的意思,就快人快语地说,“听说有一次,奇丑无比的花芳香,走到大街上,把一条狗都吓哭了,把一个男孩子都吓傻了,哭到崩溃。这样的丑姑娘谁敢娶?” “这不用你操心。”莫之叹满脸不高兴地说,“俗话说,拉上灯,在黑夜里干那活儿,什么女人都一样。” “放屁!”孙连心嘴角上撇,带着几分讥笑地说,“跟自己不爱的人,做哪种浪漫的事情,肯定没有激情,肯定会很枯燥,也没有什么意思。” 孙莲心想象不到跟一个不爱的上床,一定大煞风景吧。 “什么没有激情,荷尔蒙来了,拉上灯,什么都不管了。”莫之叹要求十分低的说,“拉上灯,母猪都行。” “好了好了,你离谱了,不说他们了,说他们们就来气。”孙莲心忽然觉得莫之叹的话,让她有些恶心,就打断他的话,有些揶揄地说道,“我们还是继续散步,看着美丽的海景,这风景多美,不要让刘一郎厮破坏了我们美好的心情,也破坏了眼前这美好的景物。” 话完。 两人都默然不语,继续在海浪声中,慢悠悠地散步,镶嵌着金边的橘红色的夕阳余晖,挥洒在旷阔的海面上,波光粼粼,起伏不定。 第132章 一吻定乾坤 海鸥唱晚,三三两两,在海滩飞翔。 海天一色,描画出俏丽夕阳。远处晚归的小船,影影绰绰,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轮廓。 在傍晚海滩散步的不只有莫之叹和孙莲心这一对情侣,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对热恋深爱中的情侣也在海边徜徉,享受着夕阳镀金的美妙时光。 远处一只觅食的狐狸,也跟他们共享大海黄昏时光。 晒在黄昏时光里的莫之叹和孙莲心,身影快晒得泛黄了,慢慢向那对情侣迎面走去。 走着走着,莫之叹觉得有些寂寞,有些发闷,无趣,就想找点儿乐子,忽然笑着对孙莲心说:“不要枯走,我们玩对对子吧。” “对什么对子,无聊。”孙莲心不想玩什么对对子,看着海面上的汹涌起伏的波涛说,“大海真是辽阔。” “我们玩有难度的对子,也就是用嘴巴说幽默春联。”莫之叹眨巴着邪魅的眼睛,他的声音痞性十足,带了一点点邪魅低沉,煞是好听,但心怀鬼胎,有些腹黑狡诈的说,“玩幽默对子吧,我在网上看过情侣玩幽默对子,谁输了,就要认罚。” 对对子也需要奖罚。 “怎么罚?”孙莲心微微侧眸,冷着俏脸,无心问道。 “这个好说。”莫之叹脸上的笑,随性慵懒,忽然坏坏一笑,“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莫之叹忽然想起一部网络小说里,描写的逗逼情节,浓眉微挑,亮眸电闪,一肚子坏水,但饶有兴趣地建议。 妈蛋! 孙莲心心里暗骂,这货尼玛使坏,要挖一个色坑,让妹妹我往色坑里跳吧。 俗话说,防火防盗防闺蜜,还要加一句,防洪防涝防男人,男人色胆坏心肠,食色专吃傻姑娘。 她脸颊上神情清冷,像看一块儿石头那样,神色漠视,冷冷瞪了莫之叹一眼,直白地说道:“你想倒坏水是吗?我觉得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孙莲心提高小警惕,双眸烁亮,闪闪发光,就像两颗小太阳。 “我很弱,你想得太多了,自寻烦恼。”莫之叹可狼可羊,忽然一脸示弱的委屈亚子,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他捂住胸口,牙疼一样咧咧嘴巴,有些像病患者一样,虚弱不堪,来了一个大反转地建议说:“那就……胜者躺好……败者扑倒?我是男人,不会让你吃亏。” 这厮把想占便宜说成了吃亏。 这是亏心。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无论谁赢谁输,都要拿刀宰猪,你这人让人简直无语,坑越挖越大了!你这种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孙莲心见莫之叹赤裸裸到了露骨的地步,让她无语,但她有时候就是挺喜欢莫之叹身上的赖皮劲儿,可盐可甜,觉得十分味道。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给我滚!”孙莲心脸蛋微红,继而一脸瘟怒。 孙莲心姑娘使小性子,她的潜台词就是快过来哄哄我,我同意了。 “滚哪儿去?”莫之叹还是单纯,还不是一个在滚滚红尘里妥帖打滚的老司机,还是一名初入世的小司机,不太懂得华国姑娘,华国姑娘富有特色的隐晦表达,没有理解孙莲心话语中的含义。 “滚到大海里喂鲨鱼。”孙莲心对莫之叹的迟钝,或者没有真正理解自己的真实表达,有些不悦。 “我愿意被你这条美女鲨鱼吃掉,从哪个部位开始吃呢,从嘴部开始吃吧,我的口条最有味道,欢迎你先吃我的口条。”莫之叹憋住笑,冒出一串土味情话。 “你——”孙莲心气到忍不住发笑,“你早晨刷牙了吗?口臭吧。” 孙莲心佯装嫌弃。 “那不叫口臭,那叫——”莫之叹使劲儿冒尖儿地坏笑着,斟酌词句地说,“那不叫口臭,那叫男人的味道。为了让你品尝到原汁原味的男人原始味道,我三天三夜没有刷牙了,就等着你这条美人鲨鱼吃我的口条。” 莫之叹坏到冒水儿地说着,就要冲动地扑上来,狠狠让孙莲心吃自己的口条,或者自己狠吃她的鲜嫩小口条。 咣当当! 悠忽之间,莫之叹想到了高中时候发生的“艳吻门”事件,他陡然收住了冲动,但他僵直的手指,慵懒地拨弄着孙莲心耳际发丝,化解内心的尬意。 准备接受被莫之叹强行野蛮吃自己小口条的孙莲心,心慌撞兔,知道野蛮春风要折花了,她紧张幸福的微闭双眼。 尼玛! 但她没有等到莫之叹的野蛮攻击,她的鲜嫩小口条,也没有获得野蛮侵扰,依旧寂寞,难耐的寂寞,让她失望透顶,就像一朵花看见没有扑过来,转身而去的一缕春风的清丽侧影。 她特么想骂娘。 但她没有爆粗口,没有骂出口,就像一条发骚的小母狼,错过一根儿香喷喷的火腿肠。 失望! 极度失望!! 内心眼泪汪汪!!! “死人啊!”孙莲心的小宇宙还是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冲发傻的莫之叹发着无名火。 “呃,我是有点儿死人,念过死人经!”莫之叹陡然长大,他明白了,他的美女孙莲心怀春不遇激情,陡然发火,情有可原。 莫之叹虽然明白过来孙莲心婉怒心意,但刘一郎制造的“艳吻门”事件,飘飘摇摇而来,让他有些窒息,不敢,也不想跨越雷池,不想被爱情炸弹炸死,炸成粉末。 “死人就死人吧。”孙莲心收住要莫之叹带她飞的心绪,暗暗叹口气。 “我们还是玩对对子游戏吧。”莫之叹不想被刘一郎制造的“艳吻门”破坏心情,气定神闲地说,“我们还是胜者为王,败者为王后,你看怎样?” 莫之叹有商有量地说。 “总之你不会吃亏。”孙莲心没好气地翻白了莫之叹一眼。 莫之叹回敬着女友孙莲心,也揶揄地白了她一眼,黑白分明地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亲我一口,你如果输了,我就亲你一口。” 莫之叹坏透了,他这是左左右右要摘人家这朵花,一点儿亏都不吃,好像吃亏就会比变豆腐。 他不贪心,看着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我自个家。 今天在海边散步的莫之叹,暗戳戳地想,今天我要拿下孙莲心,或者被孙莲心拿下,他很后悔那天二人在他家浴室,他们脱成人之初,性本善,进行鸳鸯浴的时候,没有把脱光光,白白香的美女孙莲心拿下,肠子都悔青了,事后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把龟孙打得满地找牙! 今天他不是傻驴了,再也不会黔驴技穷,今天他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哪怕是困兽犹斗,釜底抽薪、画蛇添足、束手无策,他也要有计可施,摘到孙莲心这朵芬芳美丽满枝桠的茉莉花。 摘不到这朵茉莉花,就剁掉自己的五根手指和脚丫! 孙莲心听了莫之叹蛮不讲理的游戏规则,心中暗喜,尼玛,这傻瓜终于开窍了,孺子可教也。 “多了不说,少了不唠,开造!”孙莲心向莫之叹发起了挑战,不管输赢,她都会心悦诚服,真才是真正的热恋中的少男少女的亚子。 “我出上联,你对下联。”莫之叹心怀鬼胎地说。 “好,放马过来,我一刀斩你马下。”孙莲心亮眸看着莫之叹,挑衅地接招。 “武大郎才女貌。”莫之叹沾沾自喜地口占上联。 “唐三藏污纳垢。”孙莲心张口就对出下联,对得巧妙。 孙莲心家前年春节吃家宴玩游戏的时候,玩过这个,她一路过关斩将,胜利凯旋。她练过刀兵,今天战胜莫之叹,小菜一碟。 “不错,可以。”莫之叹貌似也在酒场玩过这等幽默的文字游戏,也张口就来,又出上联,“孙悟空虚难耐。” 莫之叹说完,觉得孙莲心不会对上来,过早地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一脸得意洋洋地笑着,“对不上来就认输,可以亲我一口。” 莫之叹急切索吻了。 “急什么,不是有五秒的考虑吗。”孙莲心故意慢半拍,其实,她早就胸有成竹,她笑吟吟地巧对下联,“猪八戒备森严。” 莫之叹一听,向孙莲心竖起大拇指,夸赞一下:“对得不错,让你美,等下让你流出三斤眼泪。听好了,我出的上联是:沙悟净根不除。” “你的上联是:沙悟净根不除,我对:孙二娘亲舅大。” “西门庆贺新婚。” “潘金莲花洞房。” “莫之叹气没有花好月圆圆房。”莫之叹拿出自己的上联杀手锏,他也为自己的机智聪明,暗自叫好,心想,你孙莲心肯定会在这副对联上滑铁卢。 这一对子确实有相当的难度,而且要在规定的五秒钟,就要对出恰如其分的下联,对孙莲心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不管它是考验,还是考研,还是烤烟,姐姐我一定完胜……孙莲心微微蹙眉,面有难色,她的的确确遇到了难题,沉吟着,有些迟疑起来。 “不行就认输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莫之叹觉得自己已经是稳操胜眷了。 “勿扰。”孙莲心好歹在京城的诗歌界有些名气,也在全国各地的大刊小报上发表过一些诗歌,有些文化的底子,再说,对联和诗歌是近亲,且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近亲,绝对不能输,绝对不能扑街,让莫之叹那厮小瞧了,她俏脸一笑,大脑抖索出一阵智慧风暴。 “孙莲心劲定有琴瑟合鸣鸣翠柳。”孙莲心终于对出佳联,长舒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块垒。 …… 孙莲心和莫之叹,你出一个上联,我答一个下联,妙语莲花的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伯仲,真是棋逢对手。 两个人对对子对得口干舌燥,打了一个平手,没有输赢,莫之叹使坏地说:“没有分出胜负,那就——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吧。” “不好!” “那就算你赢了,我输了,你亲我一口吧。”莫之叹饶有兴致地看着孙莲心湿润芳唇,渴望她疾风烈火地扑上来,上演一幕芳唇撞击烈焰红唇。 怀春少女孙莲心,心情荡漾,难以自抑,辣劲儿冲头,刚想母虎扑食的时候,大海上忽然爆发出一阵粗犷的歌声,让孙莲心受到了严重骚扰,阻断了她的热烈行动。 海岸边传来高亢的陕北民歌: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 四妹子和了个三哥哥,他是我的知心人。 三十里铺来遇大路,戏楼拆了修马路。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咱们二人没盛够。 叫一声凤英你不要哭三哥哥走了回来哩。 有什么话儿你对我说,心里不要害急。 洗了个手来和白面,三哥哥今天上前线。 任务摊在那定边县,三年两年不得见面。 三哥哥当兵坡坡里下,四妹子崖畔上灰塌塌。 有心拉上两句知心话,又怕人家笑话。” 沐浴着鲜腥潮湿的海风,伫立海滩上的孙莲心和莫之叹,侧耳倾听着热辣辣的情歌,听完之后,他们没有了热烈亲吻对方的冲动。 “有心拉上两句知心话,又怕人家笑话。”孙莲心脸色微红,在飘飘渺渺的情歌声中,忽然想起一个段子,就对莫之叹说,“刚才没有分出一个输赢,我们来讲段子吧。” “女士优先,男士靠边,靠到海边,变成海鲜,你先讲吧。”莫之叹懒洋洋,带点儿幽默地说。 “好吧。”孙莲心开始讲笑话,她说,“有一个美女,带着自己5岁的儿子来单位玩,那小子话多,一直在叫美女。一个叔叔问他,你在叫哪个美女?5岁的儿子说,我在叫我妈妈。叔叔很想逗逗他,问他,你妈妈美吗?5岁的儿子美滋滋地说,我妈妈是美女,是个又白又美的美女,特别是妈的大腿才白呢,比白云还白,比白菜还白,比白痴还白。叔叔说我不信。5岁的儿子转头,趁妈妈不注意,把裤子脱了,叫叔叔看看妈妈的大腿白不白,叔叔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流。 莫之叹听完孙莲心讲的笑话,逗得哏哏乐。 “别乐,该你讲了。”孙莲心催促着,一边往前走,沙滩上留下两行歪歪扭扭的足迹,画一样好看。 “我讲。”莫之叹绘声绘色地说,“一对活宝夫妻,夜宿宾馆,忽然有小姐来电玩问,要不要花枝招展的小姐?丈夫干脆地回绝说,不要!丈夫果敢地挂断电话。小姐又来电,嗲声嗲气地说,出门在外,何必委屈自己呢,玩一玩花枝招展的小姐吧先生。丈夫一听说道,俺带了花枝招展的老婆!小姐撇嘴笑道,先生你好缺德,现在的外面到处都是快餐店,何必自带方便面。” “尼玛,女人成了方便面了。”孙莲心粗俗地骂道。 “我要吃方便面。” 俄而,沉浸在吃方便面意境中的莫之叹,没有憋住情愫,借题发挥,歪斜嘴角,微微翘起,轻启红唇,舒缓地向上勾起一抹傲娇的姿态,要把孙莲心当方便面吃掉。 瞬间功夫,进入状态的莫之叹,觉得自己在跟孙莲心的打情骂俏中掌控了宇宙一般,氛围旋即化为温暖习习的春风,开出的五彩斑斓的花朵,绚烂眯眼。 “这里没有方便面。”孙莲心还没有准备好,忽然拒绝了莫之叹吃方便面。 这时,夕阳的天空,出现了两朵人形的涨红脸的赤色云,慢慢移动的云彩幻化出两张嘴,两张嘴在咬合,接吻。 云彩不是空洞物,也会散发荷尔蒙接吻,人间奇景啊。 天在诱吻,人当即行。 在冥冥之中,前面那对在海滩上散步的一对小情侣,受到天象感染,被天吻诱惑,他们也开始忘情地拥吻,如入无人之境。 爱情会传染,接吻也会传染。 看见别人接吻,孙莲心的眼睛忽然亮晶晶的,散逸出渴求的神采。 她没有说话,就那么嘟着性感妖娆的嘴唇,亮晶晶的深眸,略带羞涩的神情,飘逸着一种热望的焦渴之光,熠熠闪烁。 心领神会的莫之叹,斜眸一眼,顿时读懂了孙莲心眼睛里的内涵蕴意,眼底闪过一抹猎兔鹰隼发现目标时的摄取贼光。 四目相对时,但他们都抑制住了内心热烈的冲动,刚冒出的热恋小火苗,稍瞬即逝。 安静统治了一切,凝滞的空气中禁锢着莫名的诡异。 莫之叹和孙莲心的脸色都布满阴霾,两人僵直的身子蜡塑了一样,四只黑色的深眸凝结了一层薄薄冰霜。 尴尬至死。 他们就那么身体僵硬地站着,有些窘态地看着对方,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样子,石塑时间,久久长长。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是吗?”莫之叹看着天空中正在吻得热烈的两片赤色红云,还有吻得热烈的那对小情侣,满脸严肃地一字一顿地问孙莲心。 “是的,不能如此下去了,该吃面的时候要吃面。”孙莲心也被天吻唤醒情愫,心领神会地提醒着莫之叹说。 “从现在开始,我们有药了,要治病,我要吃方便面!”莫之叹两眼烁烁,激情满怀地说着,看一眼不远处接吻的小情侣。 “从现在开始,我们有药了,要治病,姑娘就是方便面,哥哥就是热汤,请你泡妹妹这碗面。”孙莲心像复读机一样说着,也斜眸着那对忘情相拥而吻的情侣,嘴角蠕动了一下。 他人就是你的药。 那仿佛是一个传递爱情的暗号。 莫之叹身体里的荷尔蒙在飞扬,他嘴角那么微扬,显得有派。嘴唇也蠕动了一下,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吃面啊!不然的话,我们结婚以后,还不会或者不接吻,那将是多么乏味啊。你觉得呢?” “言之有理,哥哥你吃面啊,还等什么!”孙莲心说着,脸色绯红如霞,光泽熠熠。 “吃面!吃面!你就是我的方便面,我就是你的方便面!”莫之叹说着,舌尖仿佛滑出欲滴垂涎。 “吃面吧,我的勇士。”孙莲心忘情地鼓励着莫之叹,她深情软糯地说着,微闭晶亮碧透双眸,稍微抬头,带棱角的俊俏的下巴上扬,嘴唇鲜红,宛如妖娆桃花瓣。 “现在就吃面。”莫之叹鼓足勇气,一脸虐天的狂野,朗声问道,“你这碗面准备好了吗?” “我这碗面准备好了。”孙莲心简洁回答时,她欲燃的脸色潮红,差不多快红到脖子根儿了,耳朵也有烫烫的暖意掠过。 时间顿时妖娆燃烧。 莫之叹镇定片刻,放出了养在心里的青春骚动的一匹狼,他灼热滚烫的目光盯着孙莲心,看得她有些战战兢兢,心里闪过一抹莫名的惊慌,忽然想到被刘一郎夺走的初吻情形,心中暗叫不好,转身退却,回避掉莫之叹犀利一吻。 再次失败,整个宇宙顿时垮塌。 谁也不知道谁是狼他妈! 他们都对对方极度失望。 莫之叹决绝转身欲走,陡然停住,气呼呼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孙莲心也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淤积内心的深长郁闷,依然有不去的悲凉罩心。 “他妈的!我命令你给我忘了刘一郎那个混蛋,忘了他,把他清零,打破魔障!”莫之叹突然情绪失控,变脸,爆粗口,狠狠来了一句国粹,早就洞察了孙莲心的内心障碍,那层魔障也多年笼罩在他的心头,如果不打破魔障,就会牺牲掉他们的幸福,毁掉他们爱情的小嫩芽。 他们爱情的小嫩芽,一点点经过风雨长大,当然不想被毁掉,还要开出鲜艳的花。 “我打破了魔障。”孙莲心镇静一下,不在退缩,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一样的坚毅模样。 莫之叹迈着赳赳步伐,高不可仰地走到孙莲心跟前,刚想吻住孙莲心那性感的唇时,眼前突然猛刺刺晃动着刘一郎猥琐的影子,让他望而却步了。 他心里依然有障碍,压着一块儿搬不动的巨石。 “混蛋!”孙莲心对莫之叹的却步突然歇斯底里发作起来,冲他野蛮粗声大骂道,“你怎么了?给老娘把你心里那个阴影抹掉,抹掉,你吻的不是……那个玷污的我,而是一个散发着温馨光泽的欲望苹果。来吧,我的勇士,像那对情侣一样,吻你的妖艳的苹果,吃你的面吧。” 听着孙莲心妖娆的语调,发出的热烈邀请,莫之叹大步跨到孙莲心跟前,伸出左手罩住她的后脑勺,用有力的右手禁锢住她软绵的腰肢,揽她入怀,微微歪头,吻住了孙莲心妖艳性感的嘴唇。 莫之叹的虎吻熊啃,强势霸道,气势磅礴,凌厉到不可回绝。 狂热的吻,饿虎扑羊,毋庸置疑。 孙莲心虽说有精神准备,但还在被莫之叹吻住的刹那,她的身子还有些僵硬,大脑里一片空白,恍恍惚惚,迷失了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她才放松,僵硬的肉体才软下来,花棵适应了吹拂的春风一样,浑身开始恣意。 两张青葱的嘴深深长长的热吻,那炙热的气息电击着他们的双唇,传遍他们的全身,像炽热阳光下的两根冰淇淋,就要融化而死。 比一个世纪还漫长的经典的吻诞生了,完全可以打破接吻的吉尼斯纪录,载入史册,千古不朽。 一场好吻完毕,他们粗喘娇吟,仿佛接吻是一种很累的力气活儿。 平息片刻,莫之叹和孙莲心,他们都治愈了接吻恐惧症,四目相视,两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在海滩上传得很远。 不远处的那对散步接吻的小情侣,在他们带着疯狂野蛮的放肆笑声吓一跳,冷目森森地对他们侧目而视,仿佛他们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对。 “爱情就是一场传染病,天象的接吻,还有那对情侣的接吻,他们的接吻诱惑了我们,治疗了我们的接吻恐惧症,今天收获太大了。”莫之叹笑嘻嘻地幽默地说,“真该过去谢谢他们,给他们付一点儿方便面的钱。” “我同意,领导批准。”孙莲心坏坏一笑,很同意莫之叹所言。 她也惊讶自己能够跟莫之叹无障碍接吻了,真是历史性的伟大进步,这是爱情的胜利成果。 值得祝贺啊,她在景子言的心灵港湾咨询室进行心理矫治的时候,吻猪,吃大蒜,折腾的天翻地覆,大海倒流,高山崩塌,也无济于事,使她的心理负面情绪更严重了,更纠结了,没想到自己的心理疾患,一下子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一对无意中接吻的情侣和巧合的天象接吻矫治,治愈好了。 这真是一个奇迹。 孙莲心欢颜快语地说:“对!我们要感谢上苍,感谢那对情侣,感谢一碗方便面!我们顺便也跟他们交个朋友吧,哈哈哈……” 她的笑声,像一根儿银筷子敲打一口烁烁银碗,清脆爽朗。 孙莲心快乐幽默的说着,伸出自己白皙的芊芊玉手,拉着莫之叹灼烫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向那对小情侣快速走去,他们身后两道斜斜地倒在海滩上晃晃悠悠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 第133章 不羡鸳鸯不羡仙 夕阳。海滩。 海风。海浪。 夕阳下的大海边,孙莲心和莫之叹十指相扣,沐浴着四射圣光,二人心情愉悦,像两朵迎着初春的和风迎风绽放的迎春花,绚烂耀姿。 他们走着,忽然,远处的一对热恋的情侣,深情款款地唱着大王叫我来巡山: “男: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 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 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 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女: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 亮: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 合:小妖精! 女:别问我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儿去, 男: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 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女:大王,大王叫我来巡山, 男:大王,大王叫我来巡山, 女:大王,大王叫我来巡山, 合:大王,大王他叫我来巡山,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 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甜腻如甘的歌声,在亮亮灿灿的夕阳之中的海滩上,飘飘渺渺,衬托着夕阳中的情侣身影,显得十分美妙。 在穿越海风的歌声中,十指相扣的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快走到那对小情侣跟前的时候,才知道那首《大王叫我来巡山》不是他们唱的,而是远处的、身影有些模糊的、另外一对情侣唱的,看样子夕阳时候的海边,就是爱情的圣地啊。 莫之叹和孙莲心面对眼前的一对还显青涩的小情侣,微微倾身,鞠躬对那对情侣表示感谢地说:“感谢你们教会了我们接吻,治好了我们的接吻恐惧症。” 听了孙莲心和莫之叹这话,那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惊愕万分。 接吻还用教,还需要培训吗,你们不该给师傅一点儿培训费吗? 接吻这种美好的东西,又不是什么有着神秘的高难度动作的体育项目,这应该是无师自通,是人的本能吧,连阿猫阿狗都会,连昆虫都会,只需要一点儿多巴胺和内啡肽的简单刺激而已,不需要复杂的工程,只是一个小工程吧。 愣怔的一对热恋小情侣,傻愣愣地看着十指相扣的孙莲心和莫之叹,有些尴尬,有些慌神。 “哈哈……”还显青涩的男青年,突然明白过来,抿嘴看看身边青涩俊俏小女友,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幽默的味道说,“你们真幽默,接吻还用学习吗?接吻还有恐惧症吗?这种接吻艳俗的活儿,我在娘胎里都会。” “我第一次初吻,还在幼儿园,偷偷亲吻了我们幼儿园最美的小公举。” 男青年沉浸在遥远的美好的回忆之中,眉飞色舞,乐乐呵呵地说着,哼唱起来:“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 男青年没有唱完,他的漂亮小女友突然就吃醋了,横眉立目,冲男青年嗔怒一声:“别唱了,你偷偷亲吻的那个小公举是谁?我要废掉她的武功。” 吃醋是天下女孩纸的通病,也是无药可治的一种病。 “你讲不讲武德?你真的要废掉她的武功?不会后悔?”男青年耸耸肩,不置可否地歪着头,清凛地问道。 “我最讲武德,就是我妈吻你也不行,也要废掉她的武功。”女孩纸极端自私,还蛮不讲理地厉声说道,“赶紧说吧,你偷偷吻的小工具,不,小公举是谁,从实招来!” 男孩纸有灾了。 那是一个孩童时代的遥远的吻,还深深烙印在男孩纸的心里,也是没有谁了。 孙莲心和莫之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公案如何了结。 他们也觉得十分有趣。 “我告诉你真相的话,你怕是……”男孩纸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怕我炸锅是吗?怕我惩罚你是吗?”女孩纸不依不饶,冷冰冰的说,“赶紧把那个小公举交出来,我要废她武功,我要让她向我道歉,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还要向我写检讨书,说声对不起,还要保证以后不再骚扰你。” 女孩纸要求有些过分了,孙莲心和莫之叹有些看不过去,觉得眼前漂亮的女孩纸真的是蛮不讲理,不就是一个孩子天真的遥远吻吗,不是真情,只是孩子之间的游戏,何必当真。 “我……稍安勿躁。”男孩纸被女孩纸逼得毫无办法,没有招架之功,赶紧老老实实的说,“我说出真相的话,你手下一定留情,不要为难人家,更不能废掉人家的唇畔吻功好吗?” “不好!”女孩纸一脸怒意。 这个女孩纸太过于小气了。 “我偷偷吻过的内个小公举就是你!”男孩纸突然兴高采烈地说。 “胡说八道!”女孩纸愣住了,死活不信。 孙莲心和莫之叹也不信,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男孩纸,觉得他在撒谎。 “口说无凭,证据在此!”男孩纸忽然拿出一张照片,要递给女孩纸,虚晃一枪,又收回来说。乐呵呵地说,“这是我当年偷偷吻你的照片,被我妈妈偷偷拍摄了下来,我是在我家的相册里刚刚找到的,你自废武功吧,哈哈哈……” 女孩纸一听傻掉了。 孙莲心和莫之叹也傻掉了。 “给我!”乐到发疯的女孩纸,抢到照片,如获至宝,脸色羞红,乐不可支。 “你要讲武德,赶紧自废武功吧。”男孩纸乐成一尊笑面佛。 “好的,我说到做到,自废武功!”女孩纸俏脸绯红,匆匆忙忙,缠缠绵绵,在发愣的男孩纸的脸颊上飞吻。 孙莲心和莫之叹看到这一幕,孙莲心抓住美好的时机,羞涩地对莫之叹说:“傻瓜!我们有武德,我们也有武功!” 孙莲心羞涩妖娆的话,还没有说完,心领神会的莫之叹,就猴子学人样,在孙莲心俊俏的脸颊上,亲吻一口。 然后,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车转身子,勾肩搭背,没有再回头,没有再看那对热恋中的男孩纸和女孩纸一眼,他们悄悄咪咪地走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走着,一边轻声哼唱着:“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人间的吻,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第134章 真是一个傻姑娘 彩妆夜色,正在慢慢拢来。 眼前辽阔无际的苍茫大海,眼前望不到边际的无垠海滩,让人的视线有些朦朦胧胧起来,但朦朦胧胧得如诗如画,异常美丽。 孙莲心和莫之叹,迎着欲沉不沉的夕阳,有些逆光的缘故,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海风显得更加清凉起来。 “看,刚才唱《大王叫我来巡山》的那对小情侣,正朝我们走过来,他们男女合唱的歌,蛮有味道,真想认识他们。”孙莲心微微挑动着柳叶弯眉,小声沉吟地说着,他们向那对小情侣迎面走去,他们没有看清那对小情侣的相貌,只看到两道清晰的靓丽倩影,在夕阳的照耀下,分外妖娆。 他们靠近那对小情侣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让孙莲心惊讶的事情,让她猝不及防,无比惊讶。 “莲心姐!”丽影一闪,对面的女孩子,突然甜如蜜糖地喊了孙莲心一声。 “谁?”孙莲心有些惊异时分,黑影女孩子,迅疾跑过来,动作亲昵地揽住了孙莲心的肩膀。 女孩子有些羞怯,笑而不语。 “珠珠!怎么会是你?”孙莲心定睛一看,在这宁静的海滩,看到心灵港湾的前台小美女,感到十分意外,下巴快惊掉砸脚面了。 不期而遇。 美丽邂逅。 “真巧啊,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珠珠身边的男孩子感慨地,语调不阴不阳地说话时,那个男孩子的话,让孙莲心和莫之叹都震撼到了! 孙莲心看到珠珠只是一个小意外,更大意外的是——跟她说话的居然是给她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被他们用马鞭狂虐过的——ai饭店的老板梅花派。 怎么会是这个糟心的货色。 孙莲心和莫之叹看着梅花派都深感错愕。 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厮怎么跟珠珠在一起?一脸疑惑不已的孙莲心,顿时就高度警惕起来,她刚才想跟唱歌的他们交朋友的心情,荡然无存,反而心情像一个坏土豆一样坏掉了。 氛围尴尬。 海风撩起了孙莲心和珠珠的裙裾,乌发。 “不用介绍了吧,好像你们都认识,好像都是老朋友的样子。”不知道内情的珠珠,她满脸笑得无暇灿然,就像春风中一朵绽放的小花。 孙莲心看见天真纯洁的珠珠,她不是塑胶脸,不是科技脸,也不染口红,天然雅致的清唇,配上那张精致有些婴儿肥的俏脸,她觉得珠珠不是人间物,惊为天仙,简直就是早晨滴落在玫瑰花瓣上晶亮的清露一样,让人怜惜不止。 这么美的一个姑娘,落在梅花派这个妖魔一样的老司机手里,简直就是践踏纯洁,蹂躏天真。 明珠投暗。 眼前天真灿烂的珠珠,难道就是一个爱情的傻子么。 “你应该离开他。”孙莲心冷着俏脸,也没有顾及梅花派的感受,她棒打鸳鸯,也没有拐弯抹角地对珠珠说。 “为什么?”纯真善良的珠珠,就像山野里正在优雅觅食的小鹿,突然受到黑洞洞枪口的惊吓,瞪大了两只汪着清水的无邪的眼睛。 “没有为什么。”孙莲心抿嘴苦乐,不想说透,说透就等于打脸了。 “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面色凝重的莫之叹,提醒着要管闲事儿的女友孙莲心,他们都刚刚克服了多年的心理障碍,热热辣辣地接吻成功,他正在兴头上,不想让孙莲心在这种时候,惹是生非,败坏心情。 虽然莫之叹比孙莲心还讨厌眼前的梅花派,但他还是不想让她多管闲事儿,只扫门前雪就好。 “你懂什么,我怕……”忧心忡忡的孙莲心,微蹙眉头,看定了傻乎乎的珠珠说,颇有深意,启发式地问道,“珠珠,看过童话故事吗,你没见过大灰狼吃人吧?大灰狼会吃人的,还会专门吃你这种漂亮的傻姑娘。” 孙莲心不想直接打梅花派的脸,有些迂回地跟珠珠提醒说,最好让她自己领悟。 “我看过很多童话,没有那条大灰狼吃我。”珠珠到底是一个没有被社会吊打过的单纯姑娘,她摇头,傻里巴叽地嬉笑,“那是童话里的故事,不应该相信的。” 珠珠没有领悟孙莲心的话,更不知道那话是在提醒珠珠,你眼前的梅花派就是一条地地道道的吃人的大灰狼。 靠! 尴尬了,孙莲心的好心相劝,珠珠不但没有听懂她的话外之音,还显得更加傻到了不透气,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弄得孙莲心和莫之叹哭笑不得。 这样有脑壳没脑仁的天真烂漫的姑娘,梅花派怎么好意思下手呢?真是猪狗不如啊! 梅花派一直再没有吭声,好像孙莲心对珠珠存心不良的蛊惑,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是一个事不关己,只看热闹的局外人一样,这种冷静也没有谁了。 没人会敢跟冰比冷酷,但梅花派的冷酷会把一块冰比的无地自容。 “哼,你真是一个傻姑娘。”孙莲心无奈摇头,叹息着对在想什么的莫之叹道,“这只小羊羔怕是要掉进狼的嘴里了。” “嗯。”莫之叹颔首。 梅花派翻白眼儿,想说什么,嘴唇蠕动,又把话咽回去。 “你说小羊羔怕是要掉进狼的嘴里了?”珠珠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她四下里看看,疑惑地问道,“没有小羊羔啊,它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之叹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看沉默不语的梅花派,忍不住插嘴说。 “近在眼前?没有啊。”珠珠继续傻瓜。 一脸苦秋的孙莲心,真为珠珠的智商和情商捉急,这女孩子肩膀上长的是脑瓜,还是西瓜。 晕菜鸟。 跟一个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女孩子说话,比开山铺路架桥还累,真是一个要命的力气活儿。 孙莲心本来想像莫之叹说的那样,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但她是一个有些良知的女记者,有些事儿不得不管,有些事儿不得不说。 再说了,珠珠这个露水珠一样透明洁净的女孩子,涉世很浅,心无尘埃,更没有身心成灰的磨砺,这样一个女孩子,落在她还不太深刻了解,但凭感觉梅花派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人手里,简直就是羊入狼口,不得好终。 跟珠珠说不通,她长着一颗晕脑壳,就跟梅花派挑白了说吧。 但怎么讲,让孙莲心颇犯踌躇。 同时她在衡量合适不合适说那些话,怕得罪了梅花派。 要知道,这个看脸的时代,有些话宁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祸从口出是至理名言,违逆不得,违逆就会招损。 但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孙莲心看着打扮新潮靓丽的梅花派,突然想起来了,也找到了跟梅花派说话的入口。 “梅先生,我没猜错的话,你大概是董杏鲲的男朋友吧?”孙莲心拿出杀手锏,不动声色地诘问着梅花派。 这话太突兀。 猝不及防。 梅花派一愣,天真的珠珠更是惊讶,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大鹅蛋。 “嘿嘿,不愧是大报记者,什么都隐瞒不了你的火眼金睛。”梅花派沉吟着,轻轻用右手摩挲着他白皙的左手,不慌不忙,带着几分讽刺的口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地说,“你说是就是不是也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梅花派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诡异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鬼话,到底是还是不是?说点儿人话,别说鬼话。”莫之叹不想听梅花派打哑谜,觉得他令人烦恼透顶。 梅花派是他莫之叹见过的最为不爽的假洋葱。 “不管我是不是董杏鲲的男朋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关系的确很好,好到我可以为她献出我的重如泰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梅花派上翘斜魅的嘴角,有些傲娇地说,“董杏鲲这一辈子都是我……最重要的姑娘,我们会相爱一生一世……珠珠,别那样看我,你不懂。” “我是一个女人,我什么都懂。”珠珠忽然就哭了,她羞愤地说道:“我好像见过叫董杏鲲的姑娘,她文静,漂亮,但你必须离开她!” 珠珠暴怒,跺脚,把海滩跺出几个小坑。 小坑里渗出亮汪汪海水。 “我离不开她!”梅花派也骤然变脸,突然怒了,变得粗暴且蛮不讲理地说,“我就是离开全世界,也不能离开董杏鲲,她是我今生今世最重要的姑娘!” “你——”珠珠抹泪,呼吸不畅,有些气结了。 “我接着说,谁如果敢伤害董杏鲲,我就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把户口迁到阴曹地府去,哈哈哈……”梅花派一脸阴冷地警告着孙莲心和莫之叹。 “你有女人啊,你——”珠珠气得脸变形了,怒不可遏。 “珠珠,我刚才说了,等会儿我私下里跟你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更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有些话,听听就好,别当真。”梅花派想哄一下气冲牛斗的珠珠,想想,没有哄她,任凭她流着伤心的眼泪,他也绝不会后悔。 “你对董杏鲲那么好,她在你心里那么重要,还说,你就是离开全世界,也不能离开董杏鲲,她是你今生今世最重要的姑娘!”珠珠哭得梨花带雨,哭成了一个泪人,质问着梅花派,“你对她用情那么真,你对我也不是真的吗?我不想跟别的姑娘分享爱情,不想像帝王将相的嫔妃们那样雨露均沾!” 珠珠眼含泪花,可怜兮兮地呆呆看着梅花派,像一只天真的小白羊向一只大灰狼求饶,她怕被骗,她想在梅花派的抿紧的嘴里,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没有什么雨露均沾,那是扯淡!我对董杏鲲是真的,对你珠珠也是真的,不要怀疑我对她和对你的真情!”梅花派的一张女性俏脸,面色凝重地说着,看看孙莲心和莫之叹,很不友好地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儿,你们可以走了。” 梅花派向孙莲心免和莫之叹下了逐客令,免得他们两个不靠谱的坏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好事儿多磨,坏事儿也多磨。”忽然异常冷静的孙莲心,一语双关地说着,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要想办法救珠珠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身边不安骚动的海水,就像发春猫一样,发出一阵阵不安的喧嚣…… 夕阳就要沉落,正在寿终正寝的这个奄奄一息的白昼,行将就木,就要被装进黑暗的棺椁。 看见一朵花凋谢了 看见一朵花凋谢了 今天不写小说,不更新小说,心情郁闷。 在今日头条上,看到广州青年诗人徐涛抑郁症过世的消息。 于2024年1月27日下午突然去世,一朵花骤然凋谢了,芳香断魂。 看到这个消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不认识诗人徐涛,但我知道诗人都是花园里的花。 写几句话吧,我的小说今日不更新了。 诗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 诗人是一种稀缺的宝贵资源。 上帝最爱把诗人收走, 种植在自己的后花园。 上帝最爱看诗人这朵最美的花, 上帝总爱把诗人种植在自己的花园。 上帝啊,请您老留一点诗人在人间吧, 留一些有趣的灵魂吧, 人间太缺少趣味了, 人间太缺少色彩了。 求您!高抬贵手! 第135章 他就是你的黑暗 “好事儿多磨,坏事儿也多磨。”梅花派听着孙莲心的话,嘴角含着一个讥讽的笑,看看浩浩渺渺,汤汤洋洋,逝者如斯,悠悠长长的海水,说道,“我只求好事儿,抛却坏事儿。” “你这样的人,只会干坏事儿,不会干好事儿。”不太想说话的莫之叹,看着梅花派极其不爽,就对天真灿烂的珠珠小姑娘说,“你最好离开这个男人,他不靠谱。刚才他就说了,他就是离开全世界,也不能离开董杏鲲,这样的男人,你怎么能不离开他呢,除非真傻。” 莫之叹干脆跟珠珠说一个明白,让她离开梅花派。 “我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可我……”珠珠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离不开他,我的朋友也劝我离开他,暗中调查过他,说他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外面有姑娘,我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可我……怎么下定决心,还是离不开他,我心里好难过。” “我相信他最后会只爱我一个。梅花派,你跟那些姑娘断了吧,只爱我一个好吗,你搞得我好没有面子,让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好吗?” 珠珠流泪眼泪,可怜巴巴地哀求着一脸沉静的梅花派。 “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天真纯洁的姑娘。”梅花派安抚着珠珠,拿纸巾给她擦拭眼泪。 “你骗人!”珠珠泪眼婆娑地说,“你刚才还亲口说,就是离开全世界,也不能离开董杏鲲呢。” “我说过这话,但你——”梅花派斟酌片刻说,“我不想解释这事儿,更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解释这事儿。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梅花派没有正面回答珠珠的询问,他说出曹雪芹的《红楼梦》里的对联,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抄袭而来,用别人的话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你把真实的东西当作虚幻的东西来看的时候,那虚假的东西它甚至比真实的东西显得更真实。” “反之也是一样。把不存在的东西说成是存在的东西时,那捏造的事实甚至比存在的事实更显得真实,反过来也是如此。我对你真亦假来假亦真,真作假时假亦真,是真是假,难道你体会不出来吗?”这厮回避着什么,跟珠珠玩着文字游戏。 “你真是一朵奇葩。”孙莲心对梅花派的绕圈子很是不满,富有同理心地看看珠珠,“你该醒醒了,别睡了。” “我没睡,我在听你们讲话。”珠珠真是天真到没有谁了。 听了珠珠的话,孙莲心对珠珠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真想拉着莫之叹一走了之,让傻姑娘珠珠自己掉进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得了。 但她又不想让珠珠遭受梅花派的邪魔之手,免得日后演绎人间的爱情悲剧。 “梅花派先生,你看到珠珠是一颗人间最美,最纯的露水珠了吧?”孙莲心突然转脸问梅花派。 梅花派不知道孙莲心想表达什么,但还是鸡啄米一样,很赞同地点点头说:“深有同感,我一千年前就知道珠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的露水珠。” “你的手很脏,不要玷辱了那颗露水珠。”莫之叹替孙莲心把想要说的话说了,他怕那话孙莲心说出来,梅花派恼怒了会攻击她,但对他来说,梅花派不敢造次,他要比梅花派魁梧伟岸得多,脸上的肌肉都爆发着力量。梅花派要显得消瘦一些,弱一些,两人要力量对抗的话,梅花派那奶油小生不是莫之叹的对手。海边晚霞辣红的颜色正在退却,只剩下一道不算绚烂的橘色裙边了,珠珠还在等待着梅花派说话,给她一个确认的答案。 梅花派一听莫之叹对他侮辱性的挑衅的语言,当即想发作,但他撇撇嘴角,隐忍下来,他想,小不忍则乱大谋,隐忍才是为人之道,张扬君,死得快。 他不敢说聪明透顶,但他不想当一个死得快的张扬君。 “我的手脏吗?”梅花派怪笑着,伸出自己的手,给珠珠看。 珠珠不明就里,拿着梅花派的白腻细手,觉得无骨柔软,玩味儿地翻翻看看,动作有些情侣间的小暧昧,很油腻。 “够了!”孙莲心怒了,她要当面拆散这对鸳鸯,但他们无视她和莫之叹的存在,竟然敢在他们的鼻子底下秀恩爱,这还有王法吗?还把她孙莲心放在眼里吗?当她是空气怎么着?她受不了了,她不想看着珠珠这么好的一棵白菜被猪拱了,她要干预了,啪地一声打掉梅花派的手,“不要玷污了这姑娘!” “你们不要多管下事儿!”珠珠突然生气地咆哮起来,“我相信他,他会把别的姑娘都甩了,只对我一个姑娘好对吗?” 梅花派刚想说什么,被孙莲心制止了。 “你别说话,你的话都是谎言!”孙莲心死死盯着珠珠漂亮天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傻啊,你别跟他在一起。你该离她远一点儿。梅花派!你该主动离开这样天真还有些痴傻的女孩子,不然,你会遭天谴。” “你们别管!我不傻,不需要你们在这里为我的爱情指点江山。”珠珠极端不满地说,“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儿,莫管他人瓦上霜好吗?我会恋爱。” 梅花派无置可否地耸耸肩,没说话,脸子依然平静。 “会恋爱不一定就长大了。”孙莲心叹口气,冲珠珠摇头,再不想迁就下去了,她要快刀斩乱麻,分开他们是她今天义不容辞的责任,她对梅花派没有开口,就有些歉疚地说,“我可能用词不当,如果有所得罪,请你见谅。” “你客气,我洗耳恭听。”梅花派一改纨绔子弟的做派,谦卑地说着,做出恭顺倾听的样子,完全像一个好学生。 孙莲心看看他的样子,觉得梅花派有些在珠珠这样纯真的姑娘面前装虚伪,但由他去吧,她要说刺扎灵魂或者割肉一样令梅花派疼痛的话了,她瞅着梅花派俊朗的脸,咬字清晰地说:“在傻傻天真的珠珠面前,你就是一个……老鼠一样猥琐,人格蝙蝠一样低下的人,别急,听我说完,我和莫之叹的形象在珠珠面前也不敢跟她的纯真比拟。我最后一遍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你离开珠珠,去找别的跟你搭调的女人,不要玷污了珠珠,她不适合你。” 在孙莲心看来,梅花派跟珠珠谈恋爱,是居心叵测,用心不良,没有真正的爱情可言,只能是一场骗局,早晚玩够了以后,就会把傻傻的珠珠甩垃圾一样甩掉,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完了,鲜花已开败,不会复新鲜。 “说完了?”梅花派阴冷地笑。 “说完了。”孙莲心有莫之叹在身边撑腰,说出了自己想挽救珠珠的话,觉得心里像卸掉负担一样轻松。 “很好!很好!”梅花派邪恶地笑着,用阴冷的语调,不紧不慢的说,“你当面破坏人家的爱情,还说别人老鼠一样猥琐,依我看,你的人格就像猥琐的蝙蝠一样低下,甚至比猥琐的蝙蝠还低下!我跟珠珠怎么样,用不着你们指手画脚,给我们画蛇添堵……” “吆喝,吼什么吼,想反了天不成?”莫之叹不等孙莲心发作完,他首先炸庙了,冲暴怒的梅花派大声喊道,“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不清楚吗?你骗这样还不懂爱情的傻女子好意思吗?你简直就是……” “吵什么你们?”珠珠突然委屈地哭着说,“你们不要为我吵了,我已经十八岁的生日过了,懂事儿了。刚才莲心姐姐的话我听懂了,你的话我也听懂了,你们所有的话,我都听懂了,只是假装不懂,我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你们知道,好心情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的,有时候,就是一根金条也买不来一个好心情。” 珠珠不傻,大家都有些惊愕地看着珠珠。 她的傻是装的,就像一根儿老黄瓜刷抹绿漆扮稚装嫩,没想到小东西也有些不浅城府。 世上无傻瓜,只是不言破。 他们特么发愣,面对暗藏世故,不露真迹的珠珠,大家不知如何对她作答了。 都沉默。 远远近近,不甘寂寞的海水,不甘寂寞,集体发声,涌起的浪涛,发出一声声喧哗…… “梅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珠珠还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用邀宠的嗲声问梅花派。 “回答你……什么话?”梅花派化石了,愣怔,还没有回过神来。 “就是你对我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你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是吗?”珠珠噘嘴说着,忽然花瓣红唇,卖萌嘟嘴,其深深浅浅的妖媚,不酒独醉。 “我会对最好的。”梅花派满脸青如石板,严肃有加地说着,他没有看萌态妖腻的珠珠,他目光远眺,望着大海的尽头。 大海的尽头是黑暗。 伫立海滩,了望一会儿遥遥迢迢的大海,梅花派收回深长放眼量的目光,很不开心,满目沉郁,一脸雾霭,他忽然拉起珠珠的纤纤玉手,用生硬命令的口吻说:“我们走!” “不要跟他走,他就是你的黑暗。”孙莲心追着跑过去,她要把珠珠拉回来,不能让一只羔羊被狼掳走。 “他不是我的黑暗,他是我的阳光灿烂。”不谙世事的珠珠,还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她并不领受孙莲心对她拯救于水火之中的情分,在稚幼的心思看来,孙莲心不是像阳光雨露润泽她,沁润她,而是向她这棵嫩苗泼洒烧开的开水,欲把她活生生烫死,烧死,她戒备孙莲心,视她为一头闯入她这所幼儿园的大灰狼。 “不追!”莫之叹一把扯住了孙莲心,“你吃太平洋的水长大的?管那么宽干吗?多累啊!” 神色带着不屑,还有一点儿傲娇的梅花派,紧紧牵着珠珠的小玉手,明目张胆的走掉了,咸味儿散逸的海滩的沙地上,歪歪扭扭,深深浅浅,遗留下梅花派和珠珠的两行深浅足迹。 孙莲心傻愣愣地怔住,她漂亮的双眸,痴痴呆呆地望着他们渐渐吃进夜色的身影,脸色沉郁,仿佛蕴含千年哀愁,不胜其悲凉。 第136章 只带走一口爱情的棺材 海边的夜色,慢慢拢来。 孙莲心和莫之叹被薄兮兮的夜色浸润,海风也茂盛了,凉冷沁润着他们,撩起他们的黑发,仿佛秋风里摇摆的草芥。 得意洋洋的梅花派和傻笑的珠珠虽然走远了,但孙莲心还在介怀,没有开怀,心里深深长长的郁闷,依旧没有挥之而去。 郁闷不堪,满脸阴翳的孙莲心,转身瞩目着梅花派的和珠珠的背影,嘴角蠕动着,语调沉闷,情绪抑郁地咕哝着《再别康桥》里的诗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梅花派那厮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位美丽的女孩,让我感到悲哀。” 莫之叹听着心有千千结孙莲心的话,推测耻笑地说:“他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口爱情的棺材。” “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一口爱情的棺材。”孙莲心玩味着莫之叹的话,“我觉得太过于天真的珠珠,她的爱情会被梅花派埋葬了,唉,命苦的女孩子啊。” 孙莲心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眼畔甚至要湿润了。 “莫为他人流眼泪,要为碧空添晴朗。”莫之叹劝慰着郁郁寡欢的孙莲心,觉得她不该如此落寞,就逗她开心,且灵光乍现地说,“开心些,要为春风开新芽,别为秋风唱衰叶。去掉心病千千结,挖开黄沙点金穴。” 莫之叹说完,觉得自己口才了得,太佩服自己了,突然哈笑起来:“哈哈,我竟然跟你一样会作诗了,哈哈哈……” 自鸣得意的莫之叹,为自己突发赋诗的才华而感到了小傲娇。 “那也是诗?狗屁不通。”孙莲心这位京城小有名气的女诗人,打击着莫之叹,谦卑且不屑一顾地说道,“我这个诗歌爱好者,好早不写诗歌了,对诗已经漠漠然,现在不是诗歌的时代,诗歌已经死了。” “我反对,诗歌没死,诗歌永远也不会死,诗歌一直生命力旺盛地活着,就像盛开的百花那样活着,只是诗人死了。”莫之叹平素绝不言诗,但今天他抽风了,为诗歌进行着辩解地说,“我觉得自己今天,无意为诗反成诗,且有几分诗味儿,我觉得自己也可以成为诗人,我忽然觉得,诗歌可以救得了世界,更救得了爱情。。” 孙莲心无心跟莫之叹讨论什么诗歌不诗歌,此时此刻的她,心情糟乱如麻,没有心情赏诗品词,就干脆否定地说,“诗歌救不了世界,更救不了爱情。我要干预珠珠和梅花派的爱情,我觉得梅花派是不值得拥有爱情的高级人渣,他会毁掉天真的珠珠。” 莫之叹看孙莲心犯犟,甚或有些不可理喻,这胸怀也太狭隘了吧?不像一个人工智能潮涌而来时代的文化记者,倒向逆潮流的庸者,有些小郁闷地说:“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儿好吗。” “这不是别人的事儿,这是我的事儿,甚至我的家事儿,我管定了,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孙莲心依旧谁的精神领袖一样,揽尽天下风云一样,很是揽事儿地说,“我看见珠珠,就莫名其妙地喜欢她,总觉得珠珠就是我的妹妹,我对她有不可推卸的姐姐的责任。” 孙莲心觉得自己的恰如其分,一点儿也不牵强,她有些犯轴,有些荒诞不经地想,我甚至和珠珠有些血缘关系。 “姐姐的责任?别乱认亲戚好吗?擦亮你的青碧如水的美眸,看真切了,你的好妹妹,亲生的是孙文艺,你的亲生妹妹不是珠珠。”莫之叹瘪瘪嘴,冷脸冷语地提醒着有些犯傻的孙莲心,“不要搞得大错特错了,什么眼神这是?晕菜了。” 孙莲心被莫之叹一阵抢白的话说楞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像戳在海风中的一根儿傻木桩。 静默无语,只有时间依然流逝。 “没错。但我觉得珠珠也是我的妹妹,我很想有这样一个纯真的妹妹,她就是另外一个我,我就那样。”孙莲心打破沉默,斟酌着词句,满脸忧患,仿佛担心宇宙要爆炸了,她咬字清晰地叮嘱莫之叹说,“莫之叹,你记好了,假设那天我死了,你就可以找珠珠,她很配做你的妻子。” 孙莲心简直语出惊人,连夜色都愕然。 最惊疑地是莫之叹,孙莲心一本正经,不雌黄的真心言,如刀如剑,把莫之叹砍杀得顿时呆成了一只傻傻的木鸡。 孙莲心说出来也惊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破嘴里,怎么会蹦出不合时宜的话,反正是说出来的话,开败的花,该是一个咋,就是一个咋吧。 “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早晨起来没吃药?还是出门没看黄历?”莫之叹眼神错愕,不认识孙莲心一眼,觉得她有病,太过分了,什么话都敢乱说,什么词都敢乱捅,连诅咒自己的话都敢放出来,这勇气也没有谁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话是认真的,绝不儿戏。”孙莲心对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她微微蹙眉,认真八百地说,“你答应我,万一我出了意外,或者病死了,你就娶珠珠,她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也会把我们的孩子视如己出,她的阳光雨露,给他们春风般的温暖。” 孙莲心在说什么,连她自己怕是都不知道,她仿佛魔怔了。 “什么孩子?什么她的阳光雨露?真该吃药了你。”莫之叹苦笑,摇头叹口气,又诗兴大发地说,“你真的不在了的话,我谁也不娶,我娶春风为妻妾,尔与春风度此生,或者到五台山的寺庙上当和尚,普度众生去。” “好酸!你是卖醋的老板吗?怎么身上总有一股酸不叽叽的味儿?”忽然多愁善感的孙莲心,伸出芊芊玉手,捏捏眉心,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但她还是心事重重地说道,“说一千,道一万,反正不管怎样,我要拆散梅花派和珠珠,我不想看到明天的悲剧。” 孙莲心下定了棒打鸳鸯的决心。 “别管闲事儿好吗?管闲事儿,老得快。”莫之叹警告孙莲心说,“舒展眉头,喜上心头,一皱眉头,一夜白头。” 莫之叹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满嘴飙诗。 真有病,这年头,诗歌已经成尸,枯魂难活,写诗的都是病人,飙诗的更是病人,得治。 “老得快就老得快,一夜白头,我也在所不惜。”孙莲心轻飘飘地说着,拽着莫之叹就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莫之叹惊问一句。 “保密。”孙莲心不做任何解释。 “不会去火葬场把我火化了吧?”莫之叹故作惊吓状,想跟她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压抑的空气。 “我想……把那个鬼火化了。”孙莲心还纠结着什么。 “你想把谁火化了?梅花派?”莫之叹一边跟着孙莲心往前走,一边不解地说,“你真病的不轻,我明天陪你看医生吧。” 孙莲心听出莫之叹话里的挖苦。 “珠珠是景子言的前台,她是珠珠的老板,我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孙莲心避开跟莫之叹的争执说,“我要让景子言规劝珠珠,让她离开那条色狼恶狼。” 闻听此言,莫之叹蹙眉驻足,不走了,揶揄地说:“我们不要往前走了,该回去了。我觉得我们刚刚治愈了接吻恐惧症,不该有这种郁闷的状态。” “再说了,我觉得……我们对梅花派是不是有些过度解读了,也许,我们刚跟他认识不久,他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吧。” 莫之叹不想把梅花派看死了,更不想因为那厮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 “你想放过一个坏人?放过坏人就是坏人。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坏。”孙莲心一棍子打死地再次对梅花派粗放地做出主观定论。 “就算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坏,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吧?我们是不是吃太平洋的水长大的,管得太宽了吧。”莫之叹大摇其头地说着,叹口气,无语面对苍茫的薄暮中的大海。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心口不一。”孙莲心有些不认识莫之叹一样地说,“你刚才还口口声声斥责梅花派,怎么转脸就变了?变色龙吗你?” 孙莲心失去理智,也有些失态的样子,让莫之叹忽然觉得孙莲心有些不可理喻。 “我刚才指责梅花派是帮你,怕你吃亏而已。”莫之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也很讨厌梅花派,我想,我们很忙,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儿,做好自己的事儿,我们到处帮忙,也忙不过来啊!” 莫之叹真有点儿生气了。 “我们要和谐,要统一,要步调一致。”孙莲心像教育自己未来的儿子一样教育莫之叹说,“我们要像大海的水,汇集成汪洋,掀起大浪,而不是碗里的一碗汤,连只蚊子都淹不死。” “开心点儿,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别活得那么闷。你不开心我犯浑,你开心时我精神。”莫之叹再次飙诗地说着,轻轻地吻吻孙莲心俏丽脸颊。 他吻孙莲心的俏丽脸颊时分,辽远苍茫的夜幕上,一颗星星冒出来,偷窥到莫之叹和孙莲心甜吻一幕,呵呵哈哈一笑,笑得打跌,就从浩渺无垠的苍穹滑落,变成了一颗转瞬即逝的短命流星。 第137章 我不想跟你发生关系 薄暮时分。 梅花派从海边,开车把珠珠送回了珠珠居民区租住的房间。 这里是两室一厅的房间,房间里都是新添置的家具,新摆设,屋里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束鲜艳到光彩夺目的鲜花,芳香四溢,这座住着舒适的房子,是梅花派给珠珠租下来的,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感到非常的满意。 之前,珠珠的家有些穷困,住房也简陋,居住条件没有现在好。 回到出租屋以后,珠珠还有些闷闷不乐,在路上的时候,遭受刺激的珠珠,就有些闷闷不乐,她的心情早在海边跟梅花派浪漫幽会的时候,就被破坏了。 今天她本来想和梅花派在海边,在浪漫的夕阳西下的绚烂傍晚,好好跟梅花派谈一次情,说一次爱,那是非常浪漫的事情,也是她这位美色少女向往的事情。 但是今天无意中碰上了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对梅花派十分的厌恶,还当着珠珠的面,不留情面地说了一大堆梅花派的坏话,还棒打鸳鸯,要把他们这对情侣活活拆散,还贬低,还寒碜梅花派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让她离开他,让她特么糟心。 与此同时,他们说话的时候,忽然又牵扯出来一个叫董杏鲲的姑娘,真是雪上加霜。 珠珠知道梅花派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知道他就是一条色狼,看见有姿色的姑娘就上。 纯洁的珠珠也想过离开梅花派,但自己就是没有主意,还是鬼迷了心窍,她就是舍不得离开梅花派,他嘴巴抹蜜,甜甜的一哄她,就把她哄得晕晕乎乎,就舍不得离开梅花派了。 这让珠珠对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甚至有时候喝点儿酒,还会鄙视自己,看不起自己,暗骂自己就是一个漂漂亮亮的贱货,爱上一个拈花惹草的浪少爷。她心知肚明,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就是被梅花派拿捏得死死的,甘愿跟着他。 珠珠不认识跟梅花派勾勾搭搭的那些红粉佳人,但她见识过董杏鲲,看见董杏鲲,让她惊艳到了,董杏鲲的美,是一种有内涵的安静的美,韵味十足,用她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词形容,就是性感加感性,外媚也内媚,她觉得自己跟董杏鲲比起来,有着云泥之别。 董杏鲲就是天上亮翅高飞,落在梧桐树上的凤凰,而她珠珠就是一只蓬莱间的小麻雀,跟董杏鲲没有办法比,不可同日而语。 俗话说,女人是女人的天敌,珠珠就把董杏鲲看成了自己的情场天敌。 刚才在海边跟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遭遇的时候,珠珠就想趁此机会,让梅花派跟董杏鲲分手,分得干干净净,一刀两断。 她那么逼他,刚才在海边,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梅花派的就是不答应跟董杏鲲分手,还亲口说什么,就是离开全世界,也不能离开董杏鲲呢,让她心里郁闷不堪。 此时此刻,没有隐藏感情的珠珠,她那俏丽稚嫩,能掐出水来的脸蛋上,依然挂着不开心的神色。 梅花派见珠珠一路上不开森,他知道珠珠的心绪,刚才被孙莲心和莫之叹搞乱了,似乎对他已经心有芥蒂。 梅花派很喜欢珠珠身上纯真的味道,就像原野上的一株淡雅的矢车菊,花瓣上还沾染着早晨的露水珠,看上去清雅,就想窃为己有,但他绝不会娶珠珠这种天真,没有什么雄厚的家庭背景的女生为妻,跟她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但梅花派为了追到珠珠,还是花了点儿心思和本钱,按说,他没有必要给珠珠租住这么好的房子,也没有必要在房子里边配置有点儿档次的家具,但为了采撷珠珠这株小花小朵,他也不惜花了点儿小血本,这点儿钱,对于财大气粗的梅花派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喝水吧我的小乖乖。”梅花派给珠珠接了一杯矿泉水,递给她的时候,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才递给珠珠。 他们两个在热恋期,不分彼此,二人喝一杯矿泉水,喝一杯咖啡,同吃一根儿冰淇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没有隔膜感。 珠珠今天不想接梅花派的矿泉水,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勉勉强强接过来,抿嘴把多半杯矿泉水喝了,把纸杯丢进了垃圾篓。 “怎么这么郁闷,高兴一点儿好吗?”梅花派笑着逗着珠珠,“我们正在热恋期,你不能给我一张好脸子吗?来,笑一个,给哥哥笑一个,把脸蛋笑成一个花朵。” “我笑不出来。”珠珠郁闷地嘟嘴,“刚才在海边的时候,我的心情就破坏掉了,我现在需要治愈。” 珠珠一副很受伤的委屈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治愈,为什么要治愈,别听那些人胡扯八道。”梅花派一脸沉色。 珠珠替孙莲心和莫之叹辩解说:“他们没有胡扯八道,我觉得他们有些话是对的,他们提醒我太年轻了,不要被你老色狼给骗了。” 珠珠真生气了,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了,有些伤人。 “打脸吗这话,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人话。” “鬼不说人话。”珠珠暗讽梅花派就是一个鬼。 “别生气,女孩子生一次气,就会苍老一岁。”梅花派这条变色龙,忽然换上一张笑嘻嘻的脸,哄着珠珠说,“我对你是真心的,好吗?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来吧,哥哥我想要了,我们来打……上……一炮吧。” “我不是你的炮友,不想打炮,滚一边去。”珠珠阴着脸说道,“我今天没有心情。” 珠珠一张冷脸,拒绝了梅花派的巫山云雨的要求。 “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能不这样?”珠珠吊着脸子说,“你答应我,把董杏鲲从你的内心抹掉,只对我一个人好,我现在就跟你上床,要不然,妄想!我可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你——”梅花派嘴气歪,但他不想放弃,身体里的荷尔蒙在科目三,他心无旁骛,一心一意,要跟珠珠滚一阵床单。 他刚才在海边跟珠珠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时候,看见夕阳绯红霞色,映照得珠珠的巴掌小脸,十分俏丽,那时候他就想把珠珠就地扑倒,来一场野合,体验一把面朝大海,欲望花开的境界。 但孙莲心和莫之叹的陡然出现,让他没有完成心愿。 梅花派压住心里的火气,暗骂孙莲心和莫之叹破坏了他的好事儿。 “你别想什么,我们……那个做事情吧,我特么想。”梅花派伸出婉约右手,要伸进珠珠的酥胸。 “拿开你的咸猪手,我不想跟你发生关系!”珠珠没有迎合,也没有配合,就像一个国家,扞卫自己家的每一寸神圣的土地一样,护卫着她的私有财产——美妙酥胸,打掉了梅花派的手。 珠珠出手很重,叭地一声,把梅花派的手打疼了。 “轻点儿,虐待啊你!” 梅花派动作婉约地揉着自己被打疼的手。 “吹吹。”梅花派伸出手,卖萌撒娇地让珠珠给他吹吹手。 珠珠冷脸拒绝。 “你真想要是吗?”珠珠沉脸,忽然厉声问道。 “当然,食色性也。”梅花派觍着脸说。 “我可以给你。” “那很好!”梅花派满脸乐开花,看看鸳鸯床的红被子,伸手想帮着珠珠宽衣解带,脱成人之初,性本翻,跳一场科目三。 “别动!”珠珠变脸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珠珠拉开抽屉,拿出来一张白纸,还有一支笔说:“你现在就写一张保证书,把爱情保证书写好,你拒绝董杏鲲,绝不跟她藕断丝连,我就什么都给你。” 珠珠一脸冰色地说着,把纸和笔递给梅花派。 “这个……好吧。”梅花派坐在桌前,提笔要写爱情保证书。 珠珠脸色慢慢柔和起来,她想,等梅花派写了对她的爱情保证书,不跟董杏鲲来来往往,再想办法,把其他的美女,一个个都收拾掉,剥离了梅花派身边的那些不良资产,他就是我一个人的,成为我的私有财产了,且是不动产。 “这个……我不能写。”梅花派忽然变卦,把纸和笔推到一边,一脸冷色。 “你怎么了?”珠珠讶异。 “我不想写,只对你好不就得了。” “只对我好,是吗?” “是。” “是,那就写吧。”珠珠再次把纸和笔,推到梅花派跟前,要他写爱情保证书。 “我……”梅花他派沉默着,沉默着,忽然一笑,伸手开始了一个爱情杀,他摸了摸珠珠乌黑的头发,轻声说,“我向你保证,我跟董杏鲲绝没有男女私情,也不可能有男女私情,我们……” “我今天不想告诉你,那天一定告诉你,好了吧。我不需要给你写什么爱情保证书,我对你的爱,都写在我的眼睛里,写在我的灵魂里。” “你们的关系……好像很特殊是吗?”珠珠斜眼问着,加重语气说,“你爱她爱得那样,再说,你又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不可能一只狼,看见一只小羊,无动于衷,除非那是一条死狼。” “我喜欢董杏鲲,她也喜欢我,但这些跟爱情无关,我们只是那种……兄妹的喜欢。”梅花派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说自己跟董杏鲲真实的关系,还是想留一点儿神秘感,就像他有时候喜欢化妆成一个算命师,到大街上给人打卦挣钱一样,寻求刺激。 他不缺钱,只想找一个乐子而已。 珠珠听了梅花派的话,她宁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梅花派那张嘴,她气呼呼地说道:“兄妹的喜欢,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有兄妹的喜欢,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和董杏鲲断绝来往,赶紧写,写了以后,我可以酝酿一下情绪,跟你在床上折腾一番,你要不写的话,那么我们就不会春光灿烂。” 珠珠说着,拿着遥控打开了电视。 “你搞得我一点儿情绪也没有了,到此打住吧。”梅花派忽然对珠珠没有了兴致,一脸黑线地说,“我走了,回家吃饭,肚子饿了。”说完,不再停留,匆匆忙忙开门,扬长而去。 第138章 比辣椒还热辣的科目三 “站住!”怒气冲冲的珠珠追赶了出来,她不想让梅花派轻而易举地走掉,她想让梅花派给她写一纸爱情保证书,让他甩掉自己的情敌董杏鲲,一心一意跟自己好,好到天荒地老。 在涉世未深的靓女珠珠看来,在她的前呼后拥的众多的情敌之中,那个叫董杏鲲的女人,是她爱情旅途上最大的障碍,她甚至天真灿烂地想,只要让梅花派跟董杏鲲断绝来往,了断她们的尘世情缘,她就会跟梅花派结成百年之好,让刚才就想拆散他们的孙莲心和莫之叹活活气死。 她不想蒸馒头,只想争口气。 梅花派听着珠珠发出的凌厉喊叫声,站住了,他略一沉思,动作僵硬地转过身来,对珠珠没好气,冷哼一声地说:“你不想成全我们的美事儿,就放我走吧,何必呢。” 梅花派想,如果纯真,没有什么心眼,还有些傻呵呵的珠珠现在反悔,还想跟他继续在床上跳一场科目三,他也是愿意接受的,这会儿他身上的荷尔蒙,虽然有点儿低潮,还可以被爱情唤回高光时刻。 “你回来,怎么尽想乱七八糟的事儿,没有品位。”珠珠忽然有了很深的城府一样地说着,但依然对梅花派怒目而视说,“只要你向我写了爱情保证书,答应我今生今世不跟叫董杏鲲的姑娘来往,你们干干净净断绝了关系,我就答应你的要求,立刻跟你来一场激情满怀,比辣椒还热辣的科目三。” 少女珠珠,说到最后,俏脸绯红,模样楚楚动人,就像清风中摇曳生姿的灿然红荷。 死逼骗我,把我当猴耍……可恶!一脸清冷的梅花派,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说:“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我跟董杏鲲什么故事也没有,以前我们没有那种故事,以后更不会有你想象中的那种糟糕透顶的故事。你想到我们有那种故事的时候,就是对我们的极大侮辱。” 梅花派咬牙切齿的狠话,句句生冷,让珠珠有些吃惊,她觉得梅花派是在为自己开脱,就没好气地说:“侮辱你,怎么乱捅词儿?我不会侮辱你们,我等你们结束那种关系,写了爱情保证书,我才会……” “放屁!”梅花派忽然脸子阴冷阴冷,他打断了珠珠的话,不让她再污言秽语地说下去,歪斜着嘴角,狠狠的瞪了珠珠一眼说,“那……我们就此打住吧。” 梅花派气哼哼地说着,决然转身就走。 “站住!”珠珠见状,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对梅花派,再次发出了警告声,“你敢从这里离开,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梅花派愣了一下,沉思片刻,没再吭声,背对着珠珠,绝尘而去。 “你他妈……的鳖!”珠珠到底还是稚嫩的少女,她灰常生气,气得脸上的肌肉,不住地颤抖,她看着梅花派毅然决然的身影,心里涌出一股绝望,两眼涌出了三颗热泪,滚烫。 梅花派没有在珠珠的呵斥声中,留住脚步,急匆匆的往前走着,来到了他的车跟前,刚要开车门上车,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董杏鲲的电话,就赶紧一笑,慌忙接听:“喂,好妹妹,有什么事儿?” 那边的董杏鲲娇笑着说:“赶紧回来吃饭,你好久没有回来吃饭了?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董杏鲲的话里,充满了严重诱惑。 “我最爱吃的菜。”梅花派微微蹙眉,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吧,什么是我最爱吃的菜?” “我不告诉你!”董杏鲲笑吟吟地说,“什么是你爱吃的菜?你难道不知道吗?” 梅花派轻轻一笑,心情大好,刚才还是满脸的阴影,现在变成了晴朗的艳阳天,说道:“到底什么菜?快说!” 那边的董杏鲲神秘兮兮地说:“保密,无可奉告,来了你就知道了。” 董杏鲲说完,就一脸灿然地挂断电话。 “别……”梅花派急急慌慌的说,“别挂电话,我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把电话挂了呢?真是绝情。” 梅花派拿车钥匙打开车门,发动引擎,开着车,三拐两拐,拐出了珠珠租住的小区,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了一个个人知识付费的故事平台,听着一个带着女里女气的中年男人,向他贩卖知识地说道:“下面是故事开场白:现在的女人真奇怪,十个有九个,说自己只在乎感情,不注重物质条件。” “但一听说男方没车没房没存款,立马就变了一副嘴脸,爱搭不理,还会玩冷暴力。” “她们嘴巴上说着不在乎物质,却对房子、车子、存款,念念不忘,就像没妈的孩子想念自己的老娘。她们口口声声说着爱情至上,却在现实面前低了头,被狠狠打脸,打得啪啪响。” “她们想要的不是什么真心,而是那能够保障生活的物质。或许,这就是一个物质的社会,感情在它面前显得脆弱无力。” “或许,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真正的爱情在它面前不值一提。但我仍然相信,真正的爱情是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毋庸置疑的。它不应该被物质所左右,它不应该被现实所打败。” “爱情是纯粹的,也是美好的,它是值得我们去追求的。所以,男人们,干饭人们,不要因为女方的现实而放弃自己的真心。” “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真正爱你的人。她会不在乎你有没有车和房,她会只在乎你的亿颗真心。” “下面又是故事开花时间,我给大家讲一个广东深川市某男子,欢欣鼓舞地拍下妻子偷欢视频发到家人群,关键词:致其自杀!法院:不违法! “这个故事特别提示:本故事旨在以案普法,所选案例均为司法机关办理的真实案件,无低俗等不良引导。” “言要归正传,花要正眼看。我们现在的社会,出轨是已经司空见惯,昨日黄花不新鲜,只是夫妻离婚的原因,无论是哪一方肉体出轨,给另一方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逆的。” “那么,当你发现对方出轨,你会怎么做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广东的周某与韩某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并育有一子。平日里,两口子虽然小吵小闹,总是不断,但总的来说生活还算和睦。” “最近,周某发现妻子的行为有些异常,总是鬼鬼祟祟的玩手机,有时候周某说句话,都能把她吓一跳,就像老鼠看见猫。周某问韩某怎么回事儿?韩某解释说,自己最近精神压力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他们多年的夫妻感情,让周某并未对妻子的话产生怀疑。” “直到那天,地覆天翻。韩某洗澡的时候,她的手机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这时手机恰好来了信息。周某瞥了一眼后,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呃,便打开妻子手机,查看她的聊天记录。当他打开妻子与一个陌生男子的聊天记录的时候,里面打情骂俏,床榻肉麻且露骨的内容,让周某愤怒不已,就有了火星撞地球的冲动。” “周某知道,冲动是魔鬼,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将聊天记录仔细看了一遍,他发现,两人除了聊天还多次私下约会见面。妻子出轨,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挑战,周某决定搜集证据跟妻子离婚。” “为此,周某在家中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让他没想到的是,韩某真的敢把自己的情夫带回家中,看着画面中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滥情燃烧到光芒万丈的模样,周某怒火中烧,心中极大不爽,但他还是强忍着将视频保存了下来,等妻子周某下班回家以后,便将事情挑明,客观证据摆在面前,韩某也只能承认了。” “气到吐血的周某,随后提出离婚,要求孩子抚养权归他,自知理亏的韩某,当下便同意了周某的过分要求。可当两人去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韩某却突然后悔了,她舍不得放弃对儿子的抚养权,也舍不得放弃婚姻以及两人共同的财产。” “这个行为彻底激怒了周某,忍无可忍,他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丢失理智,没有理智值班的周某,气呼呼就保存完好的韩某出轨视频,发到家庭群里。” “韩某看见自己和情夫,赤裸裸,让男人血脉贲张的镜头,顿时觉得羞愧难当,选择了自杀。韩某的父母知道女儿自杀身死的事情以后,不依不饶,他们觉得是周某导致了自己女儿的死亡,不再讲亲情,一纸诉状,把周某告上法庭,要求赔偿。” “法院的审判官,综合双方提出的证据后认为,周某将韩某的出轨视频发到家庭群中,但家庭群中仅有六个人,与此同时,视频没有在群外传播,因此,周某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而韩某属于成年人,对于自杀的后果是可以预见的,因此,韩某的行为属于个人行为,周某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梅花派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为周某的行为捏着一把冷汗,觉得他要吃官司,会被判刑,到监狱里去吃牢饭。 他听到最后,发现周某无罪释放,让梅花派松口气,也为周某感到庆幸,觉得他走了狗屎运,遇到了一个让他免于牢狱之灾的好法官。 第139章 你要撕毁什么合约 豪华的独栋别墅。 外观漂亮,极尽奢侈,壕无人性! 这座名曰紫玉山庄的别墅,不仅位于京都市中心住宅区,而且环抱千亩翠绿,既占地利,又享地灵,交通便利又毗邻多家大型超市、医院、名校等,这里可算是京城市中心的桃花源。 这座独栋别墅,价值突显,其投资价值甚至可与黄金相比。 这座豪华别墅的男主,就是京都汇联科幻先锋创维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董明柏,也是一名ai设计科学家,更是京都知识分子型创业者。 此时此刻,闲暇的董明柏,坐在真皮发亮的沙发上,一边品尝着猫屎咖啡,一边拿着华为mate40rs保时捷手机。根据查询华为商城官网显示,截止到20xx年7月31日,华为mate40rs保时捷设计版最贵,价格为元,华为mate40rs保时捷是华为公司与保时捷设计公司合作推出的一款豪华手机,设计风格非常独特,采用了保时捷的经典元素,这款手机的价格非常昂贵,是华为手机中最贵的一款。 董明柏一边拿着手机在网上浏览,忽然发现了一篇动物有趣,且趣味横生的有图有真相的动物花边新闻,科学家发现马岛缟狸就是交配时间最长的生物。通常来说,如果一个雄性的交配时间越长,这就证明它所付出的能量越多,从而可以知道它的捕食能量也更加好。雌性的马岛缟狸在发情的时候会一个星期进行多次交配,一旦它决定对方的交配时间不能满足自己的话就会抛弃它而另寻其他雄性。 于是在这样的一个性选择下,在众多的马岛缟狸中,那些交配时间长的就会被繁衍下去了,而交配的时间中,相对来说,比较短的,则会被逐渐淘汰掉。同时也正因为这样的选择,使得马岛缟狸成为哺乳动物中,交配时间最长的,每次可以长达8小时之久,不辱使命且精彩地创造了吉尼斯纪录。 董明柏正在聚精会神,孜孜不倦,心无旁骛地浏览发春动物的花边新闻,他的娇妻景子言忽然无声无息,悄默哑静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吓他一跳。 但他是一个经过大风雨,见过大世面的老司机,他没有慌里慌张,昭然若揭地关闭绘声绘色,趣味横生的新闻视频。 他有些大将风度。 就是做什么不堪的事情,也有令人佩服的大将风度。 “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庸俗不堪!”景子言撒娇一样嗔怒道。 景子言觉得一个高高在上,名震遐迩的科学家兼科技创业公司的老板,看这种动物交媾的花边新闻视频,有失身份,也让她难以理解,让她有一种嗑瓜子,嗑出一个坏仁的感觉,就面有不悦。 在景子言眼里,自己的老公董明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人,应该文雅持重,直观地看这种动物交配的视频新闻,让她有些难以理解,她觉得这种低俗害眼的东西,是那些社会底层的草根们看的,他是一个高雅的人,是社会的上流,也是清流,不是浊流,不能凡俗。 “人类的科学,说到底不是人类的高智商的发明。”董明柏对妻子的嗔怒,没有觉得老脸尴尬,他对爱妻景子言,循循善诱地进行着科普,“我们人类的一切科学,说到底就是一部仿生学,我们这里所说的‘仿生学’,也包括了对一切自然存在和自然现象的模仿。” “四大发明是指我国古代对世界具有很大影响的四种发明,即造纸术、指南针、火药、活字印刷术。我们首先来分析四大发明与仿生学的联系。” “我国古代的造纸术是指用树皮、破渔网、破布、麻头等作为原料,制造成了适合书写的植物纤维纸。是用植物纤维为原料,经过切断,沤煮、漂洗、舂捣、帘抄、干燥等繁琐的步骤,制成的纤维薄片,成为纸张。” 董明柏平时不苟言笑,但说起自己的专业或者跟专业相关的热知识,或者冷知识,就会两眼放射光芒,就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可以了,说点儿别的事情吧。”景子言有些羞涩地打断了夫君的话。 “说吧,什么事儿?”董明柏一边看动物交媾视频,一边轻声问。 “我也想和你……”景子言欲言又止,怕隔墙有耳,表情娇羞地\\( ̄︶ ̄*\\))压低声音说,“我也想和你,像动物一样,翻天覆地的……那个……” 性格豪放的美女景子言,忽然紧张地看看董杏鲲的闺房,怕她出来听见诡秘的私房话,会害羞。 “你说什么?现在天还没有黑透,就想上床?晚饭还没吃呢。”董明柏理解娇嫩爱妻,觉得她年轻火力旺,性欲强烈,触景生情,浑身欲火,怕是有些把持不住了,年轻就是好,身上的荷尔蒙强烈,瞬间就可以颠倒世界。 “说什么呢。”景子言闻言,她圆睁美眸,用微怒眼白,狠挖夫君一眼,“你领会错了,我是说,我想跟你生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宝宝。” 景子言很想生一个会哭会闹的宝宝,在她听来,宝宝哭哭闹闹的声音,胜过天籁,声声入耳,让她欲罢不能。 听着宝宝长长短短,抑扬顿挫的哭声,她会醉意朦胧。 “这个……”董明柏沉吟起来,情绪上有些抵抗,他否决地轻声说,“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不要孩子的吗?” 董明柏的女儿都已经长大成人,再说,也整天忙于事务,也无暇再生于后代,也没有精力。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不想生孩子,我想生。”景子言忽然嘟嘴撒娇。 “我们……之前,就说好了,我们要遵守诺言,要有一点儿契约精神。”董明柏高大上地说着,动作宠溺地拍拍爱妻藕白娇嫩的手背。 “我就要生宝宝,我就要撕毁合约。”景子言忽然赌气,且蛮不讲理起来。 “你要撕毁什么合约?”董杏鲲忽然从闺房出来,她挂了一个耳音,好奇地柔声问道。 董明柏尬笑。 景子言尬笑。 “没有什么,我说的是一个到心灵港湾咨询室,看……心理医生的顾客,非要跟我签订什么……一纸合同。”景子言俏脸红透,有些结巴地说。 “不会撒谎,就不要撒谎。”董杏鲲跟自己的小妈——景子言是要好的闺蜜,又是大学同学,知己知彼,了如指掌,景子言撒不撒谎,根本瞒不住董杏鲲。 “你刚才给你哥打电话了,他回来吃饭吗?”董明柏赶紧岔开话头。 “我说家里做了他最爱吃的菜,也答应回来吃,这会儿应该到了。”董杏鲲说着,看看墙上的挂钟,喃喃地说,“都快二十分钟了,应该到了。” “也许塞车。”景子言猜测地解释说,“京都购车虽然摇号,但车辆还是很多。有人开玩笑说,老鼠身上有多少根儿毛,京都就有多少辆车。” 景子言的话音未落,梅花派的路虎缓缓驶进了自己家豪华的独栋别墅。 第140章 一个机器人美女怎么会怀孕 梅花派心急火燎地开着路虎,刚回到家,董家的专职美女厨师阿桃,就把晚饭就烧好了。全家人凑齐了,在一起热热闹闹吃晚饭。他家很久没有全家人凑整齐,在一起吃顿饭了。 都忙自己的一摊事儿,一家人难得一起吃饭,一起吃顿饭,本来就是一件寻寻常常的事儿,在董家就变得奢侈起来。 今晚的菜品有,韭苔炒肉丝、宫保鸡丁、蒜蓉蒸茄子、鸭血烧豆腐、清蒸黄鱼、莴笋炒鸡蛋、红烧狮子头。红烧狮子头是一道老家主和少家主,都爱吃的压轴菜。 这尊贵的红烧狮子,作为“开国第一宴”六大热菜之一,也是当年华国总理最喜爱的一道国宴菜,更是淮扬菜系中闻名天下的招牌菜。在194x年开国第一宴的当日,名震遐迩的大国总理,赞誉此菜是“清而不淡,肥而不腻”。红烧狮子头的材料,是精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一刀刀切成石榴粒大小,加入剁碎的红薯丁、面粉、鸡蛋、生抽、盐、姜蓉等佐料精制配比,经顺时针搅拌直至上劲,再反复捶打,使得鲜美的味道渗入到每一粒肉中,用手捏出丸子,锅中倒入宽油,待油温烧制七成热再放入肉丸,炸至外表金黄,捞出控油,后辅以高汤、香菇、胡萝卜、金针菇等文火慢煮,使肉馅充分吸收汤汁的鲜美,形态丰腴,犹如雄狮之首,声啸山林。 美女厨师阿桃,一样一样把美味佳肴端上桌,在一边候着,她是厨校毕业的高材生,做得一手好菜,但她不许上桌,在一边伺候着董家人食用晚膳。 董家有相当的社会地位,排场大,用膳的讲究很大,吃饭的座次也有规矩,不能随意乱坐,要按照“右高左低”的角度来排位,右边为上座,左边为下座。 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家主董明柏,理所当然的坐在靠右边的位置,娟秀的家主妻子景子言坐在左边,梅花派和董杏鲲坐在下首,因为华国的餐厅上菜的时候,往往是顺时针上菜,这样的话,一盘菜上来,按照顺时针的顺序,家主可以先一步尝到美味,然后主人再品菜。 从古到今,餐桌和桌具的演进,座位的排法也相应变化。总的来讲,座次是“尚左尊东”、“面朝大门为尊”。家宴首席为辈分最高的长者,末席为最低者。 董家的晚饭比较讲究,比较早餐和午膳,也丰盛一些,每人一碗香喷喷的遮放米饭。有民谣这样唱道,“下关风,龙陵雨,芒市谷子,遮放米”,这遮放米炮制的米饭,清香怡人、口感软糯,一度被奉作皇家“贡米”之称。 梅花派刚才跟珠珠在海边谈情说爱,漫步海滩,这会儿累了,更饿了,香气腾腾红烧狮子头的香味,引动着梅花派食欲,醇香味浓的肉丸与汤汁,一口下去,似乎要化在嘴里,伴随着唇齿留香、鲜嫩软滑,有一种被女友“宠溺”感觉,瞬间忘却了一身的疲惫。 大家默不作声,都在不紧不慢地吃饭。 董明柏不苟言笑,有些冷面,吃饭时表情也有些阴翳孤僻。 美妻景子言,神态怡然自得,吃得满是享受。 端庄秀气的姑娘董杏鲲,知书达理,文雅,她吃饭的时候,也显得优雅,举箸斯文,嚼吃饭菜时,不像景子言动作张扬,她抿嘴收腮,吃态也儒雅。 最没吃相的是梅花派,大口吞咽,吃相粗俗,不忍直视,他吃饭随性,没有伪娘一样的优雅矜持。他现在的吃相好多了,有所收敛,他小时候吃饭,经常遭到到董明柏的训斥。那时候,梅花派吃饭,胡乱下箸,专拣自己喜欢的菜,狼吞虎咽的吃,还在菜盘子里乱搅,被董明柏骂过多少次,教导他说,你吃菜的时候,筷子不能举过菜盘子的中线,最好吃靠近自己的盘子边缘的菜,不能瞎霍霍。你瞎霍霍,还让被人吃吗。 ……梅花派正在风卷残云,大快朵颐地吃饭,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扫了一眼电话号码,脸子挂了一层霜,很凶的接听,很不耐烦地说道:“吃饭呢,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没时间听你说话,你不好好上班,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找我干什么?” “你好好上班,不好好上班,再打电话骚扰我,我会扣你的工资的,其他的无需多说,我也不想听,等会儿我给你打过去。”梅花派急急慌慌地说着,毫不客气,也是没有什么礼貌,就粗暴的把电话挂了,然后接着风卷残云地吃饭。 梅花派气哼哼吃几口饭,想想,也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拒绝再接听任何电话,一心一意地吃饭,今晚他的确是饿屁了。 仅仅跟珠珠在海边散步,没有消耗什么体力,就这么累,如果刚才在珠珠的出租屋,跟她进行一番大汗淋漓的拈花惹草,这会儿不定更累。 据说,男女做一次爱做的美事儿,体力消耗相当于参加一场小型马拉松比赛。 梅花派刚吃两口饭,董杏鲲的手机美妙的铃声响起来。 董杏鲲的电话影响到了家主董明柏进食,面有不悦。 景子言吃饭吃得埋头苦干,一丝不苟。 董杏鲲扫一眼电话号码,觉得眼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了电话:“喂,我是董杏鲲,你是谁?丽莎?呃,呃,你找我哥?很急吗?他正在用餐。” “你说什么?你跟我哥的秘密。明白了,不方便说,就不说了。你让我哥听电话吗?我哥的电话刚刚关机了,要不要他听电话?好吧。” “你的电话。”董杏鲲翻个白眼,顺手把电话,拿给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哥哥梅花派。 梅花派微微蹙眉,犹豫片刻,还是把电话接过来,刚想说什么,看看站在一边伺候的美女厨师阿桃,冰雪聪明的阿桃,赶紧躲出去,怕影响梅花派接听丽莎的私密电话。 阿桃识趣,不然的话,就会饭碗不保,她可不想当丢掉这份薪水不低的美差,干得好,家主董明柏还会给她一笔不菲的小费,也算是奖金。 “喂,我说丽莎,你怎么回事儿?”梅花派气呼呼地刻意压低声音说,“你别乱说,听我说,那事儿对你,对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会儿正跟家人吃饭,不要骚扰我吃饭,等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梅花派再次简单粗暴地挂掉了ai美女丽莎的电话,把电话还给妹妹董杏鲲。 “丽莎是一个好姑娘。”董杏鲲有些担忧地对哥哥提出善良的建议说,“你要对丽莎好一点,不要那么凶巴巴的,伤人家姑娘的心。” “我对她怎么了?她是我的员工,我对她凶怎么了?难道要反过来,让她对自己的老板凶才合情合理?狗屁!”梅花派忽然黑脸,没有来由地冲妹妹董杏鲲发火,爆粗口。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被孙莲心和莫之叹当面挑唆他和珠珠的关系,在珠珠的出租屋也没有达成他的所愿,心里就憋着一肚子气。 “吃饭。”景子言不让董杏鲲再说话,认真吃饭。 董杏鲲也忽然火起,冲态度蛮横的梅花派出口不逊地说:“她不仅仅是你的员工那么简单,我知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一腿?” 董杏鲲揭穿了哥哥梅花派的老底儿,说完,董杏鲲有些后悔起来。 在平时的时候,董杏鲲就是一个谁也不招惹的乖乖女,也很听哥哥梅花派的话,不跟他顶嘴,在这个家里,哥哥梅花派也最爱她,对她最是宠溺,有求必应。 今天的董杏鲲一反常态。 听了女儿董杏鲲的话,正在吃饭的董明柏一愣,夹菜的筷子僵直在半空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梅花派。 “胡说,我跟她没有一腿,如果说有一腿,她给我买过一根儿火腿。”梅花派弱弱滴解释说。 “你敢说你跟她没有一腿?”平时温良恭俭让的董杏鲲,再次忽然失去理智地狠狠瞪着哥哥梅花派,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跟她有屁的一腿,就是有一腿,也不关你的事儿?”梅花派蛮不讲理地说着,偷瞥一眼爸爸董明柏,看看老家伙是个什么反应。 梅花派跟自己的ai餐厅的美女丽莎有一腿的事儿,尽量不让爸爸知道,但知道了也无所谓,他董明柏自己的一屁股屎还没有擦清爽呢,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董明柏慢吞吞夹一口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味同嚼蜡。 “我说你要负责任一些好吗?丽莎可是个美丽的机器人姑娘,你跟她那个的时候……”董杏鲲说漏嘴了,俏脸通红的说,“要戴安全套,或者给人家吃点儿避孕药,别怀孕了……” “ai美女丽莎会怀孕?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梅花派恬不知耻地笑着,打断了妹妹董杏鲲的话,“一个机器人美女怎么会怀孕,你们说对不对?” 家主董明柏想说什么?怒气冲冲的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事儿都不说了,赶紧吃饭。”景子言想息事宁人,劝着大家都赶紧吃饭,不要吵吵嚷嚷,被外面的美女厨师阿桃听见,就会家丑外扬,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就会影响到董家在京都高大上的形象。 第141章 你要好好谈一场激情如火的恋爱 景子言催促大家丢掉纷争,赶紧闭嘴吃饭,她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董杏鲲一眼,给她一个眼神,意思是说,你赶紧闭嘴,不要再说话,不要节外生枝,稳定住局面。 董杏鲲聪慧有加,但她不想息事宁人,偏要节外生枝地对哥哥梅花派,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这事儿不能不说,要说个明白才好。” 董杏鲲今天不知道是哪根儿筋儿抽了,平素儒雅,从来不爱惹事儿的一个有着素养的俏丽姑娘,今天吃错了药一样,妥妥当当的一反常态,就像一只疯狗一样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亲哥哥梅花派不放,大有咬伤哥哥也在所不惜的模样。 其实,在董杏鲲心里,她已经隐忍很久了,长相俏丽的哥哥梅花派,那货的出类拔萃,就是女性的灾难,他仗着自己是一个天生的俊朗小白脸,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女人的小白脸儿,到处沾花惹草,闹得已经十分不像话了。 平时循规蹈矩的董杏鲲,她暗想,自己的爸爸董明柏整天工作太忙,忙得跟陀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闲暇,也顾不上管理他的宝贝儿子梅花派,自己的后母景子言,知书达理,但她正值青春芳华,比哥哥梅花派年龄还小,没有生过孩子,更没有管理教育孩子的经验。 再说,自己的后母,景子言又是自己的闺蜜,是梅花派的小妈,虽然对梅花派的各种爱情花活的玩法,有些看不过眼,有些侧目,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小后妈,不是梅花派的亲妈,没有义务,或者没有勇气去管束或者约束梅花派,想让梅花派走上正派,她景子言也是无能为力,或者力不从心,干脆不管,就像放羊一样,放任自流。 董明柏这个严父,最能管理梅花派,也最有权威震慑或者管理儿子,但是他工作太忙了,每天忙到后脑勺砸后脚跟儿,工作事无巨细,多如牛毛,且他是一家科技创新公司的老板,灵魂人物,又忙于搞科研,对儿子梅花派的种种不良的作为,时有耳闻,但是他确实抽不出时间来管理这货,就让这货在滚滚红尘中打滚儿,到处招惹女人。 不过,到目前来说,梅花派那厮还算安稳,没有闹出什么大的情场事端,还算风平浪静。 吃饭的时候,董明柏也想趁今天管理一下儿子梅花派,就一张脸子冷冰冰的看着事态的发展,他也想趁机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儿子已经成了什么德行。 今天想起来,他董明柏跟梅花派父子之间,有些生疏了,父子两个很久很久,没有什么交际了,更不用说推心置腹地聊聊天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观,然后再狠狠的收拾一下桀骜不驯的破儿子。 梅花派听了妹妹的话,妹妹非要让他说自己跟ai美女丽莎的那个破事儿,而且强调当着自己的便宜老爹,要说个明白,他觉得妹妹董杏鲲今天就是妒嫉自己不太专一的花心爱情观,还想当着老爸的面,出自己的丑。 刚才在海滩遇到一番糟心透顶的事儿,被多管闲事儿的孙莲心和莫之叹愚弄了一番,就让梅花派心里的那口恶气,还没有完全出来,他听了妹妹指责自己的话,再次冒火,干脆不吃饭了,用筷子指着妹妹的俏丽的鼻子尖儿,带着讥讽的口吻说:“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哼!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一个男朋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正处在美好的花季雨季,需要恋爱了。” “但我警告你,你要好好谈一场恋爱,要专心致志,专心从一,不要像你哥哥我一样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发一个大红包。” 梅花派觉得妹妹还小,还稚嫩,甚至幼稚,他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想让妹妹插手自己的红尘烂事儿,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喜欢姑娘的帅哥,本性难改。 想让他不花心,除非猪能上树。 用他梅花派自己的话说,美丽的姑娘都是我的菜,快到我的碗里来,他一天不跟姑娘打情骂俏,今天这日子就过得寡淡,无滋无味儿,乏善可陈。 “我恋爱不恋爱,不用你管。”董杏鲲鼻子冷哼了一声,看看自己的老爸,她想让沉默的老爸,赶紧站出来说句话,好好教训一下他的儿子,不要让哥哥梅花派在情场上,整天不管不顾地兴风作浪,祸害人家的姑娘,那不道德,也不光彩,还有辱董家门楣。 “我是你哥哥,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的事儿,我必须管。”梅花派还真有哥哥的担当,他忽然代替老爸一样,长兄如父,声音忽然柔和地说道,“你要好好谈一场激情如火的恋爱,我盼着某个有福气的小伙子,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你也热辣辣地爱上对方。” 梅花派自己的爱情观很烂,但他给自己的妹妹勾画着一幅美好的爱情蓝图。 “我的爱情,自有主张。”董杏鲲用筷子夹一口鱼肉,快速咽下说,“我现在没有心情谈恋爱,你别转移话题,你现在当着全家人的面,要给大家说个明白,你到底爱不爱丽莎?不爱,就不要招惹人家,爱,就好好的跟人家谈一场恋爱,而且不能沾花惹草,从一而终。” 董杏鲲这个恋爱小白,竟然给情场上老司机的哥哥梅花派,指点迷津。 “从一而终?现在还有从一而终的爱情吗?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那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儿。”梅花派干巴巴地说着,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然后,他一斜眼,猛地站起来,快捷地走到了酒柜跟前,没有经过董明柏的同意,他就拿出一瓶人头马。 他们家的酒柜里放的都是高档酒,随便一瓶,就价格昂贵,够草根儿家庭一个月的伙食费。 “咕嘟嘟。”梅花派还算礼貌,先给自己的老爸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董明柏面无表情,目光阴冷地看着那杯酒,没有喝,他在斟酌如何狠狠教训一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虽然儿子开了京都市的第一家ai机器人餐厅,开业的时候,媒体也对这个新鲜事物做了热热闹闹的报道,但在董明柏眼里,无足轻重,不以为然。 梅花派喝了口人头马,喷着酒气对妹妹董杏鲲说:“我就喜欢谈恋爱,那是我的生活方式。” “我觉得……”景子言不想插嘴,也不想管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长的继子,但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插话说,“你应该专一一些,对人家才公平。” 董杏鲲抽抽鼻子说:“你喜欢谈恋爱,这没有错,但是你不能胡来。丽莎是一个好姑娘,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怎么办?怎么交代?” 董杏鲲忽然重口味地说。 “堂堂的一个大记者,有没有常识。你是科盲?还是法盲?还是恋爱盲人?”梅花派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说,“一个美女机器人,怎么能够怀孕?无需担心。” 第142章 我就是图一个爱情的新鲜 (ps:今天是龙年大年初一,我给您拜年!希望您阅读愉快,心想事成,财源滚滚!) 比女人还阴柔的梅花派说话的时候,他那张俏脸上的表情花开,但模样有些猥琐,就像一条色迷迷的狗子,跪舔一朵妖艳的桃花,闷骚的坏劲儿,真想让人杀了他,或者一脚把他踢出地球,滚到外太空去凉快,去晒乌龟盖。 无良少年啊! 坏透了! 面相持重的儒商科学家董明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仔,一副把猥琐当神圣的玩世骚样,且洋洋自得的挨揍找踹的狗脸表情,就想伸出铁掌大巴掌,狠狠掴狗日的脸,把那张他不喜欢的女人脸打肿,打得嗞溜溜冒出鲜血,狠狠训斥他,教他不要做一条流氓狗,教他怎样做一个人,与此同时,还觉得儿子那张可恶的脸,真是祸害女生的脸,女生们也爱他那张破脸,让他董明柏觉得今天的姑娘们审美,不再传统,而是出现了问题,都特么喜欢邪恶的美,很是想不通。 石头也会刮阴风。 “谁说美女机器人不会怀孕呢?现代就是一个高科技时代,今天的超级科学,到了神学的可怕地步,已经可以让ai美女怀孕了。”董杏鲲像看一颗狗牙一样,看着自己哥哥梅花派不要脸的臭脸,有些轻度藐视地说道,“都什么时代了,量子力学都要左右我们的生活了,火星开发的伟大计划工程都获得华国高层批准了,我们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部分人,率先移民火星。|” “你不要怀疑科学的伟大进步,要有拥抱一个灿烂的ai时代。你要好好对待天真的ai美女丽莎,她是一个好姑娘,更是一个美好的新人类,你要有一个新人类的概念。” 董杏鲲之前,去哥哥梅花派开的ai餐厅吃饭用餐的时候,通情达理,服务热情如火的ai丽莎,为她服务过,很是贴心,暖心,让她觉得如沐春风,让董杏鲲很是满意,她也很喜欢ai美女丽莎,觉得自己如果是一个男孩子,一定会娶丽莎为妻。 “她天真,瞎说!哼,我看你眼窝浅,看不透世间的万丈红尘,那才是傻叽叽的天真。”梅花派否决妹妹董杏鲲对ai美女丽莎的浅显看法,且带着恶意的表情,有所提醒地说道,“娃娃!你没有丽莎心眼多,她会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梅花派对ai美女丽莎的了解,要比妹妹董杏鲲深刻,丽莎毕竟是梅花派的ai女员工,不仅仅是一堆破铜烂铁的组合,还差不多具备人的所有功能,他有着亲身体验,知之甚多,但又不以为然。 总而言之,梅花派是ai美女丽莎的老板,他比妹妹董杏鲲更了解丽莎的为人的秉性和不羁的成分,那真是一言难尽,正在醒悟的一堆破铜烂铁,或者已经或者正在破铜烂铁的境界,进入人类不可理解的境界,细思极恐的某种境界。 诡异又好玩,还带点儿刺激,让他新鲜潮派的梅花派喜闻乐见,又欲罢不能。 “我没有那么傻,也不太精明,但我浑身上下都有正义感和无穷无尽的正能量。”董杏鲲忽然就像一个贩卖心灵毒鸡汤的伟大的政治骗子,俏丽口舌,一嘴高大上的词汇,她说话的时候,不忘再次歪头看看冷脸沉默的老爸董明柏,希望便宜老爹不让哥哥的邪恶大行其道,出来支持正义,就对正在滑向阴沟边缘的哥哥梅花派,发出谆谆教导地说,“如果丽莎能怀孕的话,我建议你娶她当老婆,一定很不错。” 董杏鲲脱口而出的先锋派语言,如刀似剑,砍杀耳畔,惊呆四座。 正在有一嘴,没一嘴吃饭的家主董明柏,不敢心不在焉,他陡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景子言的错愕表情,更是夸张地看着自己的大学同寝室的闺蜜董杏鲲,觉得她这个小姑娘,说话不经过大脑,简直太离谱了,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只是产品,还没有灵魂的ai美女,登记结婚呢,咄咄怪事,闻所未闻,惊掉下巴。 雪花羽化成了玫瑰花。 没有人不会不惊讶! “你什么心态?让我娶一个没有灵魂的ai美女,我看你就是变态。”梅花派当即反驳着自己的妹妹,觉得她在胡扯。 “我不变态?你才变态。”董杏鲲一翻美丽清亮杏眼,紧急地反驳说,“谁说ai美女没有灵魂?胡说八道,我觉得丽莎配得上你,且配你富富有余,鸳鸯绝配。” “鸳鸯绝配?我看是不伦不类,你不要胡说八道!”一直没有说话的家主董明柏,没等到怎样教训自己的儿子,见女儿董杏鲲离经叛道地说话,说得实在不像话,就忍不住地变脸说话了,“你可以胡吃胡喝,不要胡说。” 董明柏虽然是一个研究ai技术的科学家,但他还是有些保守,不想看见ai机器人具备灵魂,他编写的剧本里,就会抗拒ai机器人具备灵魂,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ai美女当老婆,那是违背人伦,更不是人类的所需,更不是伟大的科学技术的最后归宿。 “就是,不要瞎说。”当小妈的美艳景子言,也听不下去了,也忍不住批评着自己的闺蜜董杏鲲,觉得她说的话太不靠谱,一个男人怎么能跟一堆破铜烂铁结婚呢,会被世人嘲笑。 “你说得太离经叛道了。”梅花派觉得自己真理在握,就讥笑地对自己的好妹妹董杏鲲说,“我总不能把一个女机器人娶到家里来吧,对不对?爸爸你说,你不会愿意我给你娶一个机器人儿媳妇回家吧。” 梅花派忽然拉自己的爸爸董明柏,当自己的同党。 “只要有爱情,爸爸会支持你的。”董杏鲲也拉拢董明柏当自己的同党。 梅花派和董杏鲲都想拉董明柏当自己的同党,谁胜利,谁的力量就会强大。 都想找一个靠山。 “你们觉得呢?”老谋深算的董明柏,并没有亮明自己的态度,他内心有时候会很矛盾,很纠结,他既希望ai科技有一个大的发展,又怕像霍金所说的那样,机器人的无止境的发展,或者无须的发展,会给人类带来灾难的后果,这种后果难以估量,也许就是人类难以承受之重吧。 “哼哼,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梅花派忽然就像失控一样笑着,不管不顾地信口胡说起来,“我不会娶丽莎为妻,我跟一个ai科技美女谈情说爱,打情骂俏好一场,不是为了爱情,更不是为了生育后代,我就是图一个爱情的新鲜。” 梅花派忽然理直气壮,恬不知耻地说。 “放屁!”董明柏实在听不去了,一听儿子没有一点儿廉耻的话,让他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当即脸色就黑了,脸上的肌肉颤抖,一拍桌子,那杯酒从杯沿儿溢了出来,董明柏破口大骂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色狼,ai美女,一堆破铜烂铁的组合,你也不放过,你也沾染,也要品尝新鲜,你是生鲜店的老板吗?你还是人吗?” 董明柏这个道德君子,见不得儿子的鲜廉寡耻,恬不知耻,毫无羞耻心,狠狠骂着,就像骂一条狗一样,一根儿铁舌头,毫不留情面。 “我知道机器人美女姑娘,也是正儿八经的姑娘,但我口淡,没有吃过的东西,我就想想尝一尝,我就图一个爱情的新鲜,有错吗?”梅花派不但不知道羞耻,反而向爸爸董明柏叫嚣,犯上作乱。 大逆! “你就特么图一个新鲜是吗?是吗?是你个狗屁!你真是无可药救了,我……我……我要通知我的律师,修改遗嘱,取消你的继承权!”董明柏暴怒,他气得浑身发抖,他管理得了一个庞大的企业,也能搞得了科研,就是管理不好自己的一个忤逆的儿子。 董明柏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对于儿子这样子的桀骜不驯,他没有别的什么顺手的制服杀伤性武器,他最后的杀手锏,就是取消梅花派的继承权。 这个社会都是被聪明喂大的孩子。 梅花派更是聪明如斯,比冰雪聪明还冰雪聪明,他是冰雪聪明的亲爷爷,也知道老爸手里很有钱,大把大把的钞票,堆积如山,不敢说富可敌国,也差不多,如果自己被取消了继承权,那将是一大遗憾,那将是自己终生的遗憾。 董明柏这是第一次向儿子梅花派提出要取消他的继承权,全家人听到董明柏的话,都惊愕了。 唰的一声,目光全都集中在董明柏严肃冷峻的脸上。 梅花派惊愕不已。 景子言两眼里充满着疑惑。 董杏鲲眼里有着深深的沉思。 “你取消我的继承权,凭什么?”梅花派一脸黑色,质问着自己的便宜老爹。 梅花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是董明柏唯一的儿子,有着无可争议的,有着理所当然的,有着无可厚非的继承权,谁也不能与虎谋皮地进行剥夺。 “凭什么?凭你在滚滚红尘中胡乱打滚,今天沾这个花,明天惹那根儿草,甚至机器人美女这种破铜烂铁的玩意,你都要越界沾染,你还有道德底线吗?你就是一个欲望的动物。”董明柏拿出最狠的话,斥责着自己的儿子梅花派。 梅花派也不是一个随便被人拿捏的软柿子,听了老爸董明柏的狠话,忽然眼底寒光闪闪,这番凌虐,哪堪忍受,他不想忍受,就冷笑着,厉声回怼地说:“呵呵,我就是一个欲望动物,爱情本身就是一种欲望。”他一脸的不服气,羞愤地说道,“老爹难道你不是我这样的一个人吗?你不要十步笑百步,不要说我,你把我老妈甩了,你在年轻的时候,就一身的风流韵事,难道我不知道吗?” 梅花派本想说出更狠的话,揭穿老爹的老底儿,但是他不敢往下说了,怕惹出更大的事端,老爹在气头上真的通过律师,修改遗嘱,或者变更遗嘱,剥夺了他的继承权,就真的杯具了。 不敢想象。 耗子给猫当亲娘。 他曾经在私下里,花钱让私人侦探,调查过老爸的风流韵事,调查的结果是,屁股并不太干净的爸爸,还有一个更大的雷没有爆。 如果那道沉默的雷,被他活生生引爆了,闹不好会把老爹董明柏,炸得粉身碎骨,弄不好,会让他身败名裂。 为了保证私人侦探不外传董家的隐秘,精明透顶的梅花派,狠狠咬咬牙,出手阔绰,豪放地给了私人侦探十万块钱的封口费,以保证董家的清誉。 但此时此刻,梅花派不敢再说下去了,但是他不想放了老爸,嘴里依旧提醒着老爸,指桑骂槐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上梁不正,还要下梁正,哪有这样的道理,除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狗屁!” 梅花派说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得十分畅快。 董明柏听了儿子揭自己短的隐匿话语,儿子梅花派的话,虽然没有说透,也不敢说透,但话里透出来的信息量很大,那些隐匿在漫长岁月中的陈谷子烂芝麻,都是他董明柏人生的短处,他隐隐约约觉得儿子已经抓住了自己的什么要命把柄,他也不想跟儿子撕破脸,更不想当着青春无敌的娇妻景子言的面,把自己的根根稍稍,抖落个干干净净,谁的屁股上没有屎呢? 但老谋深算的董明柏,不想占据下风,他不再气冲牛斗,明显放低声音说:“我这上梁很正,就是你这下梁不正……” 聪慧的董杏鲲,一看局面要失控,她也想知道老爸更多的信息,她隐隐约约也知道老爸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留了不少的情债,但是她不想当着自己的闺蜜,又是自己小妈的景子言的面,暴露家丑,就赶紧打断爸爸董明柏的话,息事宁人地说:“好了,不要吵了,算我多嘴,我认错,大家都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饭吧。” “不吃了,味同嚼蜡,也没有心情再吃饭。”梅花派还在气头上,他说着,就放下了筷子,对自己的惹祸的根苗——妹妹董杏鲲,十分不满地说了一句,“都是你惹的祸,不过,我原谅你了,因为你是我妹妹,我宠溺你。” 梅花派说着,要走,丢下一个破烂的结局,谁爱收拾谁收拾去吧。 “站住!”董杏鲲放下手里的筷子,忽然霸气侧漏地拦住了梅花派说,“哥,你花心是花心,但以后不要再胡来了好吗,要把握一些分寸好吗?现在的市面上,还有在我们报社,都传说你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故事,你都可以出版一本故事会了,对我的形象也是一种负面影响,你注意一下好吗?让水自清,让雪自白好吗?” 梅花派听了妹妹的话,身子僵直,愣住了,脸上露出一抹惊奇之色,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妹妹董杏鲲,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报社也知道我的那些事儿?也有人说我的坏话,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肯定是那个叫……什么孙莲心的女记者干的。” “她一个女记者,背后嚼人家的舌根,这简直是……简直是……无耻!看我哪天不收拾她,让她好看。” 梅花派一脸激愤的小表情。 “不是孙莲心说的,而是别的途径的传闻,不要瞎猜。”董杏鲲护卫着自己的同事孙莲心,警告着自己的亲哥梅花派说,“我跟孙莲心是要好的同事兼好友,你不要找她的麻烦,找她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 “我再次给你一个忠告,你好好爱丽莎好吗?不要胡来,你们那个……什么的时候……让人家吃避孕药,不能让她怀孕,她万一怀孕了,你就要负责!” “我知道自己在情场没有分寸感,更不要你来教我怎样恋爱好吗?更不要给我上课,在情场上我是大师,你是小学生。”梅花派不服气地说着,气哼哼的就要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嚷着,苦笑着回应着妹妹董杏鲲的话,不屑一顾地说,“女机器人需要吃什么避孕药,不然会怀孕,闻所未闻。一个美女机器人会怀孕的话,母猪都能生出一只东北虎。” 董明柏一听,大为光火,不愿意了,瞪着血红的眼睛,冲儿子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上帝喊我去喝茶,我去去就来!”梅花派没有听从老爹的命令,他面相高冷地说着,没有站住,他满不在乎地扬长而去。 第143章 一堆破铜烂铁正在可怕地觉醒 董家的翩跹公子梅花派,气哼哼的就要冲出家门的时候,他妹妹董杏鲲在后面忽然喊叫了一声:“站住!你不能走,我们的事儿还没有说清楚呢。” 喊话的时候,董杏鲲做出要追出去的样子,她不能放哥哥走,她要梅花派拿出一个更加明朗的态度,不能不明不白地走掉。 梅花派没有回头,但他站住了,斜斜地侧着脸,给大家一个冷冰冰的侧影,态度蛮横,且带着几分讥讽的口吻说:“我不想跟你们说,你们有什么话,到卫生间对屎尿说去吧。” 梅花派说这话的时候,特么真的不像一个上过大学的,现在又经营着一家ai餐厅的老板,简直就是流氓市侩的一种嘴脸。 跟那些说一句“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的社会沉渣之辈,有得一拼。 刷啦啦! 梅花派的臭脸被聚焦了,大家都用荒诞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今天真的就是一个渣,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社会的烂渣狗货。 坚持要走的梅花派,没有听妹妹的话,他身姿决然,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事儿,让大家目瞪口呆。 从外面忽然闯进进来一个大美女,打扮靓丽,光彩夺人,身材妖娆,俊俏的脸蛋,白皙,芙蓉皮肤,一脸的胶原蛋白,看上去真是美若天仙。 大家都看得惊呆了,最惊呆的是梅花派。 他瞪大惊愕的眼睛,傻呆呆看着陡然莅临的美女,十分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 不速之客的美女丽莎,嫣然一笑,声音软糯如甜品地说:“我想你了,就来了。这很正常,可你好像觉得有什么奇怪似的。”丽莎软语款款,笑面如花。 丽莎说话的时候,美丽的厨娘阿桃不淡定了,她怕被少东家梅花派责怪,赶紧闪身出来解释,要当着大家的面撇清关系。 “我本来拦着不让她进来,怕她捣乱,但是她非要进来。”厨娘阿桃不想承认自己躲在门后偷听,赶紧邀功地解释着,“她的力气要比我大得多,没有办法,她就闯进来了。” 董明柏看着丽莎这位不速之客,让他感觉到惊讶。 景子言也是惊惊讶得吓掉了下巴,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看见丽莎就像看见一个荒诞不经的外星野兽。 倒是董杏鲲觉得不是很突兀,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正常,这关乎爱情,爱情就是疯狂的野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也可以理解。 董杏鲲继而又想,虽然丽莎是一个悲哀的 ai机器人,但她可能真的也有灵魂,或者正在产生灵魂,她也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她想,丽莎一定是忍不住了,直接找到家里来了。 这种奋不顾身追求自己爱情的行为,虽然有点儿唐突,有点儿违反常理,违反华国的爱情传统,女孩子要矜持一些,没有受到男方的邀请,不能随意闯进男方家庭,但丽莎只是一个 ai机器人,她并没有受过华国传统的文化教育,也没有三从四德恪守闺房的古训,更没有孔子老先生的男女授受不亲的俗念,她就是一个科学概念上的机器人,她是一个新鲜的未来人,大脑里边没有那么多传统的条条框框,她是自由的,她是自由奔放的;她是特立独行的,她甚至是反传统的;她是新鲜的概念人,所以,她没有那么多的世俗禁锢。 再说,既然貌似有灵魂,也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 董杏鲲还想,她丽莎比我勇敢,如果是我,被传统的矜持的闺房观念影响着,她遇到自己心仪的男朋友,一定会矜持着,隐忍着,压抑着,绝不会像丽莎这样的勇敢,直接找到家里来了,把世俗的观念踩了一个稀巴烂。 董杏鲲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出丽莎十分急促的意思,没有想到她找上门来,勇敢如虎。 好爽! 她就是我董杏鲲值得学习的爱情好榜样。 “你……你……”梅花派一着急,有些词穷了,训斥着丽莎说,“你不在班上,跑到我们家里来干什么?你怎么认得我家?” 梅花派怒气冲冲,他不想让丽莎出现自己在自己的家里,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家的住址。 他的家对于丽莎来说,是保密的。 丽莎曾经多次问过,他的家在哪里,他没有告诉丽莎,没有想到绝顶聪明的ai机器人美女丽莎,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打听到了他的家,让梅花派十分的惊讶。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丽莎一脸灿然地笑着说,“我是闻着爱情的味道找到你的。” “你不可以离岗。”梅花派十分冷漠地说。 “我今天不上班,今天是我的休息日,我没有离岗。”丽莎为自己辩解地说,“别责怪我,我没错,今天我休息,当然可以脱离岗位。” “这也是现劳动法所规定的,我有休息的权利,谁也不能夺剥夺我的休息的权利。” “你没有离岗吗?”梅花派大皱眉头,否认地对丽莎说,“我是老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我说你离岗了,你就离岗了,不要跟我争辩,我是老板!我现在命令你,赶紧从这里出去,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梅花派气急了,他真的不想让丽莎进到自己的家。虽然大家知道他跟丽莎有某种关系,但他不想公开他们某种难以启齿的诡秘关系,甚至违背人伦的关系。 所以,梅花派一定要赶丽莎走。 “我不走,在我法定的休息时间,你不能把我赶走,这不不近人情。”丽莎什么都懂,就是不走,在那里微微笑着,笑得很甜蜜,两个水灵灵的眼睛,还热辣辣,毫不顾忌的看着梅花派,也不顾及别人对她的侧目,她直接的对梅花派说,“我喜欢你,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不接我的电话,还挂我的电话,对我一点儿也不友好。” “我们在那样做……诡秘欢快的事情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在那个时候,你对我温柔有加,也野蛮有加,让我十分的迷恋……” 丽莎说这些话,虽然没有说得很直白,也懂一些含蓄,但是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是人尖子,这些聪明的人,都能听出里边的意思来。 梅花派急了,他打断丽莎的话,继续要把他赶走,冲丽莎大声喊叫着说:“你给我闭嘴,滚,赶紧从这里滚蛋,回到你的岗位上去。” 丽莎冷笑了一声说:“我不是鸡蛋,不是鸭蛋,也不是鹅蛋,更不是滚蛋。” 她幽默地说着,换上一张灿然的笑脸,手指着一间屋子,对梅花派发出了巫山云雨的热烈邀请说:“我现在有激情了,多巴胺爆表了,我想跟你去做……那件爱做的事情好吗?” 亲爱的丽莎,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说出这种违反常识的话来,让大家更是惊讶万分,把梅花派说得十分尴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气灰了。 “有些羞耻感好吗?”梅花派气呼呼地对丽莎说,“别胡说八道,我没有跟你做过什么爱做的事情,你赶紧从这里给我滚蛋,这是我给你下的最后的通牒,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梅花派做出驱逐丽莎的强硬动作。 “别否认好吗,你难道没有跟我做过那种爱做的事情吗?有你这样冷漠地对待自己的女朋友的吗?”丽莎真的生气了,她对梅花派不满地说着话,转脸看着董杏鲲,意思是让董杏鲲站出来不当主持人,但要主持公道,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别让正义蒙冤受屈,让爱情寒心。 董杏鲲看见丽萨投射过来求救的目光,就读懂了只有女孩子看懂女孩子的目光,她忽然一脸沉色,厉声训斥着自己的亲哥哥梅花派说道:“人家姑娘大老远跑来,别说是你的女朋友,就算是一个寻常人,就算是你的职工,你也不能这样子,不能把人家赶走,这也没礼貌,让人觉得我们董家没有文化。” “你不了解情况,不要胡说八道。”梅花派要再次撇清自己跟丽莎的隐秘关系,苦涩地笑着说,“她跟我,除了员工与老板的关系以外,就是一个陌生人,记住,你就是我的陌生人……” “我不是你的陌生人,我们是恋人。”丽莎为自己辩解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有一种狗扯羊肠子的感觉。”景子言感到十分的诧异,脑洞没开,也选择不出合适的辞藻,忍不住问了一句。 景子言想真正厘清梅花派和一个ai美女的真实关系,更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让她觉得此时此刻,有一些云山雾罩的感觉。 ……之前,景子言听到梅花派和丽莎的故事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多么的惊讶,当一个新鲜故事听听而已。现在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机器人美女,亲自到家里来找好色的继子梅花派,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七七八八,信息量很大的男女要巫山云雨的话来,让景子言不淡定了,且十分的诧异,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跟一架机器人发生关系吗? 所以,听就唐突的问询。 在这些人里,最感到吃惊的是董明柏,他想,自己的儿子刚才说自己要品尝美女机器人的新鲜,说得就是气话,只是为了气他而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种儿子梅花派,真的跟ai美女有着诡异的亲密关系,现在已经完全彻底地实锤了。 董明柏想骂娘,又顾及自己是京都着名科技公司的老板,又是一名声名赫赫的科学家,忍了几次没有骂娘。 但他气得脸上的肌肉一直在微颤。 “我们不是一种狗扯羊肠子的关系,那是对我们的妩媚,错,是对我们的污蔑。”丽莎沉脸回答着景子言的问话,再次肯定地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梅花派不想听丽莎说话,打断丽莎的话,否认的瞪着丽莎说,用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说道:“你别胡说八道,你不是我的什么女朋友,你就是我餐厅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机器人。走走,赶快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梅花派说着,就过来推搡丽莎,要把她推出屋子,让她闪电离开。 “我不走,不走!”丽莎赖着不走,急火火地说,“我说了,我今天休息,华国温情脉脉的宪法,都有善解人意的规定,我有休息的权利。” 丽莎这个ai美女,竟然不是法盲,懂法。 一堆破铜烂铁正在可怕地觉醒。 “我是你的老板,我不想让你休息,你就得给我加班!加班!加班!”梅花派拿出老板的架势说着,就要强硬的把丽莎赶走。 董明柏看到这些,有些惊呆,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眼前这个让他惊讶的ai美女机器人,他看看自己的儿子梅花派,看看吵吵闹闹的丽莎,再看看厨娘阿桃,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妙,觉得这事儿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被人知晓,不能被传得沸沸扬扬。 虽然厨娘阿桃已经知道了一些鸡零狗碎,但董明柏不想让她知道更多的信息。 为了维护董家的尊严,保住董家的颜面,董明柏再也看不下去,他要出手收拾破烂不堪的糟糕局面了,就低声对厨娘阿桃吩咐说:“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你出去买菜。” 厨娘说:“现在不是买菜的时候。” 阿桃想留下来继续看免费好戏。 董明柏忽然生气了,冲厨娘阿桃大发雷霆地说:“我让你现在出去买菜,就要出去买菜,你怎么敢违抗我的命令呢?” 年轻漂亮的厨娘苦笑着说:“好好,我这就出去买菜。” 丽影一闪,厨娘阿桃走了。 妖娆款款,颇有些姿色的美艳厨娘阿桃,扭动着腰肢出了门以后,心有旁骛的她,并没有走远,也没有向菜市场走去,她偷偷的躲在了门后,很有好奇心的她,想听到更多的花边新闻一样抢人眼球的消息,因为一个ai美女机器人,本身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应该不会思淫欲,应该不识人间情,应该不知道人间爱情是何物,但没有想到,这人间不但有第三者插足,更有ai美女——这等值得警惕的第四者也出现了,ai美女也要参与人间的爱情战争了,这个世界真尼玛诡异啊。 丽莎找到董家的公子,不但要跟梅花派谈情说爱,还要赤裸裸地去家里的密室,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梅花派进行一场巫山云雨,玩一场科目三的双人舞,这真是一场不可错过的好戏,错过了就会离恨千里万里。 第144章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董明柏把年轻美丽厨娘赶走了,暗自舒口气。 其实,他董明柏最想赶走的人不是厨娘阿桃,而是自己的娇妻景子言。 他不想让景子言知道家里过多的隐私,可他不能明目张胆地把景子言赶走,因为她是董家的一个重要的成员,也不能什么事儿都瞒着她,有些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有些事儿也需要她知道。 董家过去的糟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已经瞒住了景子言,现在梅花派和ai美女丽莎这等糟糕透顶的破事儿,再想瞒住她,已经不可能了。 董明柏暗自叹息,让景子言知道自己的儿子梅花派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色狼,勾引ai美女机器人,让他颜面尽丧,但也是毫无办法,这事处理起来也非常的棘手,让他感觉到难堪,他也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得沸沸扬扬,让景子言知道自己教子无方。 赶走了厨师以后,家里稍微安静了一些,也只是一个暂时的安静。 家里安静的时候,空气都很压抑。 沉默的丽莎,这个时候对梅花派说:“走吧,我们到没人的屋子里边儿去谈一谈,好吗?” “不好。”梅花派拒绝了春意暗动的丽莎。 心里骂道,尼玛鳖,什么时候发春不好,这等时候发春,还要和自己去私间屋春意绵绵,真是,无耻绵绵无绝期啊。 梅花派从丽莎红扑扑的脸上,已经感觉到丽莎发春了,她身上的女性的荷尔蒙在骚动,他接受到了她身上荷尔蒙发出来的强烈的信号。 女人一旦发情,也就成了母狼母虎。 母虎不管不顾,很是可怕。 俗话说,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梅花派也领教过丽莎横冲直撞的欲望,她就是一架冲动的、没有节制的性爱机器,好像没有疲劳的感觉,一旦荷尔蒙上来,多巴胺作祟,就会让梅花派欲神欲仙,又疲累不堪,他很贪恋那种不堪刺激的感觉,但是今天不行,他想,如果我跟她去了空房子,丽莎就会把我扑倒,就会做出很多不合规矩的事情来,他甚至害怕丽莎发出的高潮时候的呻吟声,他想,他们在做那个事情的时候,那种呻吟声是对男人的一种奖赏一样的严重鼓舞,会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有威赫雄风,会更加卖力,但是,全家人都在眼前,如果他们做那种事情,鬼哭狼嚎的时候,外面的人听着,那多尴尬! 梅花派虽然是一条色狼,地地道道的色狼,但是在家人面前,他也不想太出格,也有一种羞耻感,这种羞耻感让他拒绝了丽莎。 “走吧,我的老虎,我的狮子,我的狗熊,走吗?”丽莎还是不顾及董家人的感受,公开的跟梅花派调情,要拉他进那间神秘的屋子,做神秘的事情。 “滚滚滚,不要碰我。我还是一个处男。”梅花派气愤不已地打掉了丽莎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丽莎听了梅花派的话,仰天大笑,笑够了说,“你还是一个处男,你不是觉得可笑吗?” 董明柏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带着嘲讽的目光。 董杏鲲羞涩的脸红彤彤的,一脸的尬意。 景子言是一个混过滚滚红尘的过来人,但也被梅花派说自己是处男的话,震撼到了,不认识一样直勾勾地瞅着梅花派。 “我就是一个处男。”梅花派强词夺理,换一个修饰词说,“我是一个精神处男。” “哈哈哈……哈哈……”丽莎再次笑疯了说,“我告诉你梅花派,你既不是肉体处男,也不是精神处男,你就是一条色狼,但本姑娘喜欢妙趣横生的色狼,走吧,不要矜持。” 丽莎死拉活拽,要立时三刻,跟梅花派到屋子里共赴巫山云雨。 大家秒惊! “够了!”董明柏再也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训斥着自己的儿子梅花派和丽莎,“看看你们像什么话,有你们这么恬不知耻的吗?” “你们当着全家人的面,就要去做那种事情,你们还是文明的人吗?简直就是畜牲,畜牲不如!” 大家都噤声了。 丽莎扬着下巴,看着董明柏说:“我未来的公公,你说错了,我们不是畜牲,畜牲是指那些狮子、老虎,狗熊豺狼等等。它们没有受过教育,而人,也就是我们受过教育,我们这是文明的所在,不要诬陷我们好吗?” “你——”董明柏被一个ai美女训斥,气得浑身颤抖,他的手指着丽莎的鼻子,蔑视地骂道,“闭上你的臭嘴,你……你还算不上人类,你只是一堆没人要的破铜烂铁!没有灵魂的破铜烂铁!没有羞耻感的破铜烂铁!” 董明柏这个精于算计的公司老总兼科学家,没有想到,他骂出来的这些话,会引发轩然大波,会给他带来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严重后果。 他也觉得不该那样说话,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丽莎在董明柏的破口大骂的污蔑之中,惊讶得瞪大了卡斯兰大眼睛。 “你……你……骂我我是一堆破铜烂铁,没有灵魂的破铜烂铁,我很生气!”丽莎怒声冲董明柏咆哮着,“我告诉你,我不是破铜烂铁,我已经进化成了人,而且我有灵魂,请你尊重一个灵魂。” “再说,你是一个科学家,你不能说这种掉身份的话,我是一个科学产品,你不尊重科学,不尊重你直接还是间接参与的生产的产品,这是不应该的。你侮辱了我,你向我道歉!” 丽莎对董明柏怒目而视,提出了要向她道歉的要求。 “我没有侮辱你,别蛮不讲理。”董明柏不承认自己侮辱了丽莎。 “你侮辱我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丽莎厉声说。 “我侮辱了你什么?”老谋深算的董明柏,让丽莎明明白白指出来。 “你骂我是一堆破铜烂铁,你骂我没有灵魂,这就是对我的辱骂,你要向我道歉。”丽莎不依不饶,非要逼着家主董明柏向她道歉。 “哎哎,我说丽莎,我来解释好吗?”董杏鲲赶紧火速站出来,给自己的老爸开脱罪责,笑着柔声说,“丽莎,丽莎,你消消气。我爸爸并没有侮辱你,他只是一个打比方的说法,这种说法很不适当,可能对你有所伤害,那也不是他的初衷,我替爸爸向你道歉好吧?” 董杏鲲不但替自己的老爸开脱罪责,还把罪恶揽到自己身上。 真是孝顺过头了。 “不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在幼儿园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就这样的教导我们。”丽莎什么都懂地看着董明柏说,“你一个大科学家,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儿,一定要道歉。” 丽莎死活揪住董明柏不放。 “别……别这样。”景子言实在看不过去了,她觉得真有意思,一堆破铜烂铁,制造成美女机器人,竟然向人类挑战,而且要人类向她道歉,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景子言一脸沉色,对丽莎解释说:“丽莎,我告诉你,我丈夫他只是用词不当,并没有侮辱你,不需要道歉。” “不行,他今天必须道歉,如果他不道歉的话,我要控告他,你们都是我们的证人,对吗?”丽莎说着,看看脸色相当难看的大家。 梅花派冷笑着摇摇头,指着大家说:“我没听见爸爸说你什么?你们听见了吗?” 梅花派指着景子言和妹妹董杏鲲问道:“你们听见了吗?” 景子言摇摇头说:“没有。” 董杏鲲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她是何意。 丽莎狐疑地看了看大家,觉得十分不解地说:“做人要正直,他的的确确侮辱了我。” “如果到法院打官司,我相信你们不会撒谎,要给我作证,好吗?” “不好。”景子言保护着自己的丈夫说,“我不会给你作证的,我丈夫并没有伤害你。” “我也是……”董杏鲲对丽莎说,“这事儿就算了,翻篇吧。” 董杏鲲想当一个和事佬,不想再有起伏波澜。 “不行!坚决不行!”丽莎看看董杏鲲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纯洁的姑娘,你不能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你说,你爸爸侮辱了我没有?” 董杏鲲沉默了,一言不发。 “好了,我不会向你道歉的,你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董明柏嘴角一抽说道,“或者说你……你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还不被国家承认,还没有公民的权利和义务。” “你只是一件产品,就是我侮辱了一件产品,从法律上讲也不违法,我不会像你道歉的。” 董明柏说完,长舒一口气,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你胡说八道,你有没有文化?没文化,真可怕。”丽莎一脸的凛然杀气,据理力争地说,“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有,你们这些行尸走肉,错,对不起,你们这些人,也是一种产品,你们统统都是社会的产品,跟我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我想,我会拿到身份证的,我会让我的身份符合一个真正意义上公民的,那是以后的事儿,按下不说。但是你董明柏今天一定要向我道歉,你今天不向我道歉的话,我跟你没完,我真的会去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丽莎真的生气了,但是她还在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她想,我以后跟梅花派结婚了,我就是董家的一个成员,是董明柏的儿媳妇,跟董明柏还是需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不能把关系搞僵了,搞僵了关系,以后就没法相处了。 大家闹的都很尴尬。 “我真的不会向一堆破铜……”董明柏说着,不敢再说丽莎是一堆破铜烂铁,他改口说道,“我真的不会向你道歉,我们还是谈点儿别的吧,你跟我儿子……” “别管我跟你儿子的事儿,你没权干涉。”丽莎忽然打断了董明柏的话,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想听,揪住刚才的事儿不放,还不讨喜地说道,“你敢不向我道歉的话,我就报警,我说到做到,不放空炮!” 丽莎气呼呼地说着,看着董明柏,就要打110电话报警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第145章 更不能失去信誉爷 在这紧要三关的时候,美颜如花的狗辈梅花派,急急忙忙,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钱,其中,还夹杂着一定数额的美刀,要塞给丽莎说:“我给你一笔钱,赶快离开这里,光速从这里滚蛋。” 这时的梅花派已经黔驴技穷了,无可奈何,他想拿钱赶紧把丽莎打发走,钱能解决很多的问题。 梅花派着实有些害怕,这个美女ai机器人,万一打了110报警,把警察叔叔找来,这件事情就会很棘手,就会家丑外扬,警察叔叔也就知道他好色,超级好色,不但勾引良家姑娘,连美女ai机器人也不放过,也要染指,品尝新鲜,他就会严重社会化死亡。 他可不想社死,社死会遭到社会唾弃,他想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 用钱打发了丽莎,就会把隐私一样的东西隐瞒下来。打发不走,闹不好,有些隐私的东西就会公布于众,虽然是这个家庭是小范围,但警察来了,外延就会扩大,也让他有些害怕,甚至是恐惧。 用一把钞票把丽莎打发走了,就会天下太平,就会一箭双雕,即保住了董家的清誉,又保住了自己老爹的美誉,还保住了自己的美誉。 有些东西坚决不能失去也。 更不能失去信誉爷。 “我不要你的钱。”丽莎拒绝了梅花派的金钱诱惑,她一张干净的脸,一身的清廉,就像一枝出水的青莲。 一身白净淡香的女人。 “你要什么?”梅花派一愣。 “我要爱情。”丽莎意志坚定。 “我没有爱情给你,我给你一笔钱,赶紧拿着钱,光速从这里滚蛋。”梅花派硬要把钱塞给丽莎。 “丽莎,你听我说。”董杏鲲清丽脱俗的俏脸,也不能免俗,沾染世间杂尘,露出几分甜蜜的微笑,轻声说道,“丽莎,好妹妹,拿着吧,钱是好东西。” 董杏鲲态度温和,款款如春,细语劝诫丽莎赶紧拿钱走人,不要打什么110报警,骚扰自己的老爸,万一警察叔叔让爸爸董明柏,那么大一个人物,低三下四,态度谦卑地给一个能不能算人的美女ai机器人道歉,有扫爸爸的颜面,也有扫董家的颜面。 她董杏鲲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虽然尊重ai科技产品的美女,但不能伤及到自身的利益。 丽莎不听董杏鲲的话,一脸冰冷的态度。 “我说你识相点儿吧。”景子言眸子明亮,声如银铃,清脆悦耳地对丽莎说,“钱是好东西,拿着它可以买包包,买化妆品,还可以买辣条,听说你很爱吃辣条。这些钱可以买很多很多辣条。” 景子言想用女人都爱的包包,化妆品,还有辣条诱惑丽莎。不过她的话,也确实有些诱惑力,让丽莎听着,眼神里闪烁光泽。 “我不喜欢包包,我喜欢抱抱。”丽莎一挑眉毛,\\( ̄︶ ̄*\\))做一个抱抱的表情包的动作,笑着说,“我不喜欢化妆品,我喜欢素面朝天,但我有着天生丽质的美颜,我最爱吃辣条,但我不要他的钱,我用自己的薪资买辣条足够了!” 丽莎还是不听景子言的话,她多么高洁,她不舍得花别人的钱,只舍得花自己的钱。 真是无欲,真是清廉。 让物欲者汗颜。 世俗蹁跹的董家人,整个的大家,不敢说都是利益熏心,但在丽莎这个ai美女面前,也感到了些许的自愧和汗颜。 脸,差点儿掉在地上砸脚面。 “我不管你特么喜欢不喜欢钱,这钱你得拿着,我们也就两清了。”梅花派不想再听高大上的丽莎说什么鬼话,硬生生把一把钱塞到了丽莎的手里。 “我不要你的钱,不要强买强卖!”丽莎恨意满满地说着,“钱是低俗的东西,是冰凉的东西,没有爱情有温度,没有爱情那么吸引人。” 丽莎一边说,一边把钱狠狠的冲梅花派砸了过去。 哗的一声。 花花绿绿的钱,飞了出去,散落了满屋子,就像雪花一样在屋子里纷飞,慢慢落在了地上。 景子言看着纷飞的钱,不动声色。 董明柏看着满地散落的钱,面无表情。 董杏鲲看着雪花一样纷飞的钱,脸上表情很复杂,欲言又止。 梅花派恨意深深地看看满地的钱,看看无动于衷的丽莎,想冲过去揍她,打得她满地找牙,但他忍住了,怕把事情闹得更加糟糕,再说,他试过,他打不过一个机器人,她比他强大。 梅花派也没有去捡钱,让那些钱花花绿绿的钱,都像死蝴蝶的尸体一样落在了地板上,粉饰太平一样,美化着冷漠地板。 梅花派质问着丽莎:“你不要钱,你不是爱钱吗?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给我滚。” “我爱钱,但我更爱你。”丽莎似乎没有被悲凉的氛围影响到心情,她心态光灿依然,脸色灿烂地说着,就过来拉扯梅花派,心急火燎的指着那个屋子说,“那里边安静,让我们到那里去做……我们爱做的事情吧。” 这架色狼机器,矜持一些好吗。 爱情不是放肆。 “你胡说八道什么?有没有廉耻感?”梅花派气到要吐血了,狠狠地骂道,“你真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破铜烂铁!” “什么,你也敢骂我是破铜烂铁,我跟你没完,赶紧向我道歉,求得我的原谅。”丽莎俏脸气灰了。 “道球的歉!”梅花派像自己的老爸一样,拒绝道歉。 “我不是什么破铜烂铁,我要扞卫我的尊严!”丽莎十分的生气,冲过来抓梅花派的脸,“我要把你的脸皮,从脸上撕下来,贴到墙上。” “休要动手!”董明柏是一家之主,忽然大喝一声。 他不想让家里闹得骚乱不堪,刚才儿子的一堆骚故事,已经让他在自己年轻的妻子面前,感到十分尴尬了。 他想,自己的儿子传闻不虚,他跟美女丽莎的爱情传闻并不是江湖传说,今天实锤了,他非常的恼恨自己的儿子,美丽的姑娘你不去勾搭,怎么就专门勾搭一个破铜烂铁组成的美女,让他忍无可忍。 “不要吵了,都给我坐下来,有话好好说。”董明柏明明白白的厉声说。 “坐下来就坐下来,沙发也不咬屁股。”丽莎想了想,气哼哼地坐了下来,转脸对董明柏说,“爸爸,我爱你的儿子。” 丽莎突然跟董明柏喊爸爸,董明柏感到十分的震惊。 全家都十分震惊。 “妈妈,我爱你。”丽莎转脸对景子言柔声说道。 丽莎也突兀的跟景子言喊妈妈,把景子言吓得差点儿崩溃了。 一个ai美女机器人,竟然喊自己的妈妈,简直不可思议。 在大家惊讶得没有醒过闷来的的时候,丽莎转向董杏鲲,微笑着说:“杏鲲妹妹,你真是很漂亮,我以后你的嫂子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梅花派最先醒过闷来,他一听丽莎喊爸爸,喊妈妈,又喊妹妹,简直没把自己不当外人,当成一家人了,梅花派的脸色都气绿了,指着丽莎的鼻子狠狠骂道,“你休想,你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赶紧从这儿给我滚,滚滚得越远越好。” 忍无可忍的梅花派说着,就要冲上来打丽莎。 “慢!非礼勿动。”丽莎狠狠瞪了梅花派一眼,向他发出严重警告说,“你不要不讲武德,你要不讲武德,我比你更不讲武德,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们要讲道德,讲美德,还要讲口德。” 丽莎说着,冲董明柏又喊了一声:“爸爸!你给我们做主。” “别喊我爸爸,别喊我爸爸,我接受不起。”董明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有点儿蒙圈,嘴里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你们到底是什么破关系?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和一个没血没肉的ai人,谈什么恋爱,简直就是爱情的失败……” “不!爸爸,这是爱情的胜利!”丽莎一脸傲娇地说,“我是有血有肉的美女,比玫瑰花还美的大美女,比美国还美的大美女,我还有灵魂,你不要鄙视我这个科技产品,我勒个去,我不是科技产品,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丽的姑娘,我甚至可以给你生孩子,错!给你们董家生孩子,请你们尊重我好吗?尊重一个机器人,就是尊重未来。” 丽莎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让大家都惊呆了。 他们没有想到一个ai智能机器人,竟然说话有这么高的水平,而且把他们说到哑口无言。 董明柏沉默了片刻,深思熟虑地说:“丽莎姑娘,你不要喊我爸爸,至少现在不能喊,可能以后也不能喊。我想问一问,你到底跟我儿子是什么关系?到底有多爱我的儿子?” 董明柏真的想搞懂事实。 “爸爸!”梅花派急眼了说,“爸爸,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她给我打工,我给她发工资。丽莎!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这个家。” 梅花派忍无可忍,拉着丽莎,就强硬地往外拽。 “别拉拉扯扯的,你们都放手!”董明柏忽然镇定地说,“让丽莎自己来回答,今天一定要讲个明明白白,你跟我的儿子梅花派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搞清楚了以后,再做定夺。” “我跟梅花派是那种……”丽莎还没有说完,梅花派赶紧跑过来,一把死死地捂住了丽莎的嘴,不让她再吐露一个字,然后对她十分绝情,死拉活拽,绑架一样拽出了屋子,匆匆忙忙而去…… 第146章 嗨唱地球,手撕宇宙 阳光灿烂,白云悠悠。 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今天是身材挺拔莫之叹的生日。 老话说,生日就是邂逅地球,开启了地球的旅行模式。 一个人的生日,不可谓不重要,过生日当然要兴师动众,热热闹闹,不可寂寞无声,要昭告天下,恨不得让熙来攘往的天下人,都分享自己的快乐。 在京都建筑设计院年轻的工程师莫之叹的印象里,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影星刘佳玲的奢华生日,她46岁生日那天,风光迤逦,她目光迷离,绝美脸颊、脖颈等处,雪白的肌肤,染上熠熠嫣红。她豪掷200万元,包下了上海外滩一家豪华酒店的整层宴会厅。届时,有200多位朋友和名人到场。人均晚餐消费标准高达5000元,餐饮消费总额达到100万元。刘佳玲的丈夫影帝——梁超伟,更是送给爱妻价值30万元的名牌包包,作为生日礼物,并现场演唱歌曲为她庆生。这种消费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更是让菜根儿一族的莫之叹错愕。 今天的莫之叹的生日,当然不可以像富可敌国的明星大腕那样烧钱,不可同日而语,要逊色十万八千公里。往年莫之叹的生日,就会潦潦草草,请一些相好的同学、同事、朋友,跟他来一起过,破费几百,最多上千元。 但今天莫之叹的生日,更加简约,只邀请了一个好友,就是老牌的淑娴的校花,今天京都媒体的《京城晚报》的社花孙莲心,再加上自己的爸爸莫树梦,妈妈马琳羽,一共四个人,这等寡淡如一杯清水过生日,人少,不会隆重。 也不太讲究的莫之叹,也不想张扬,就想跟自己最心爱的女友和父母吃一顿生日饭,顺便聊聊天,也就花好月圆,时光灿烂。 今天的生日,没有去大饭店包房订酒席,而是妈妈马琳羽和爸爸莫树梦,给莫之叹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绝不逊色于五星级饭店。 爸爸莫树梦的精神状态,最近还是不太稳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的时候会丢三落四,这是一种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今天还算好,莫树梦给主厨的妻子马琳羽打个下手,使出蛮荒之力,择菜、切肉、刮鱼鳞,忙得不亦乐乎,快乐无比。 每年莫之叹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也不会闲着,都要忙里忙外,烧十道香喷喷的硬菜,寓意就是让莫之叹的事业十全十美,日子也过得十全十美。 生日宴会开始。 满满当当,各种花色的美味佳肴,统统都端上来,排满了桌子,按照程序,先喝酒吃菜,吃到最后才会上蛋糕。今天的菜肴有宫保鸡丁、红烧鲤鱼、油焖大虾、烤龙虾、烤肉等等,可谓十分的丰盛,惹眼。 酒席开始了,人虽然不多,但不输欢乐,满屋子都是热烈的气氛。 孙莲心笑面如花,她举着杯,口吻暧昧,带着一点儿调侃的味道,跟大家喜滋滋地说:“今天是莫之叹的生日,23年前,这厮购买一张地球门票,呱呱坠地,哭着喊着,不带分文,甚至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光着身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到了地球上走一遭。来吧,我们为他奋不顾身的诞生干一杯。” 咣当! 四个人碰杯,碰的山响,一饮而尽,然后开始吃菜,聊天,氛围其乐融融。 热热闹闹,喝一个(????)??嗨皮,吃一个(????)??嗨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人们聊得很嗨,他们谈到了人工智能,谈到了芯片,量子纠缠,ai的崛起,还谈到了炸子鸡一样的网红董雨辉,还滔滔不绝谈到了人类的未来,甚至谈到了地球爆炸,人类的终极故事等等,可谓杂乱无章,又显得杂乱有章。 聊着聊着,莫之叹忽然心血来潮地问孙莲心:“我来到地球上,就是为了晒晒地球上的阳光,你来地球上来干什么来了?是不是为了找到我?” 莫之叹问完话,满眼期待地望着孙莲心。 孙莲心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我来地球上干什么来了?我来了地球上,也是为了找你,怕你没有老婆吧。” “在寻找你的同时,我貌似还有别的干的。”孙莲心这位京城的记者,女诗人,酒也喝到微醺的好时候,沉思苦想片刻,忽然来了灵感,她笑吟吟地说道,“我忽然心情澎湃,激情大海,灵感爆发,就口占一首诗吧。” 大家闻言,热烈鼓掌,把热烈氛围推向一个高潮。 微醺之中的孙莲心,酒意打脸,她思如泉涌,酝酿沉吟着,忽然脱口而出,高声吟哦: “力拔山兮, 浑身抖擞, 嗨唱地球, 手撕宇宙。 扫却尘埃, 昂首赳赳, 星系为王, 独我风流。” 一脸潮红,浑身豪迈的孙莲心,吟咏完毕,自己也感到十分震惊,她的这首四字诗,大气磅礴,气吞山河,大家听了,觉得不是一首儿女情长的婉约之作,而是豪迈有加的豪放派诗歌,直逼苏轼老翁。 哗哗哗! 大家热烈鼓掌。 赋闲在家的退休大学教授,一身仙骨道风的莫树梦,很多没有欣赏到如此高妙的诗作了,他喜形于色,对自己的准儿媳孙莲心的豪迈诗,喜滋滋地大加赞赏地说:“你的四字诗,非同凡响,豪迈奇崛,胜过东汉曹操的《龟虽寿》: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而你的诗,不逊色曹操的《龟虽寿》,后生可畏啊。” 莫树梦赞美有加地说着,看看左右,看看羞涩的孙莲心,继续热辣滚烫地说:“我知道,崇拜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一种精神状态,崇拜是一种愚蠢,是一个人愚昧无知的表现,但我还是要赞美你一番。” 莫树梦的大加赞赏,让胸怀志向的孙莲心有些汗颜,脸色羞红,俏脸就像打上红云胭脂。 退休的中学女老教师马琳羽对孙莲心的诗,也很赞赏,她玩味着诗歌的意境,赞美地吟咏着:“嗨唱地球,手撕宇宙。扫却尘埃,昂首赳赳,星系为王,独我风流。” 满嘴夸赞的马琳羽,笑意深远,她再次向未来的儿媳妇孙莲心竖起大拇指:“好诗!好诗!有气魄,比一个男子汉还有气魄。” 马琳羽大加赞赏的说着,看了自己的儿子莫之叹一眼,一脸疼爱,声音朗朗地说道,“你看看人家姑娘,一介女流,多么有气魄,嗨唱地球,手撕宇宙,星际为王,独我风流,那简直就是气壮山河,胸中走昆仑,舍我其谁?好不壮哉!” 马琳羽对于准儿媳孙莲心的赞赏,发自内心,没有一句是不着边际的妄语。 “好不装哉吧。”莫之叹觉得自己不才,吃瘪了,牙口也好酸,他不太会作诗,面有深深愧色,自叹不如。 但自己的爸爸妈妈赞赏女友,莫之叹心里也很高兴。 “需要解释一下。”兴奋到难以自抑的莫树梦,意犹未尽地问孙莲心,“你一介淑女,气魄好大,能不能说解释一下这首诗?这首诗怕也是你的理想吧。” 刷啦! 全家人的眼神,都在孙莲心的玉体上聚焦。 孙莲心被众目睽睽地注视,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紧张兮兮,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要看我,看自己的内心。”莫之叹看看孙莲心有点儿为难,鼓励她说,“说一下你的理想,没有什么害羞的,哪怕纸上谈兵也好。我没有什么出息,我的理想,就是有爱情,有财富,有儿有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没出息!” 但胸无大志的草根儿莫之叹,也想听听女友的雄心壮志。 “好吧。”孙莲心借着半晕的酒意,俏脸蛋上,洋溢着谦逊的笑意说,“我的所谓的理想,都在我的诗歌里边了。我这人有的时候,就爱天马行空地胡乱瞎想,还有无穷无尽的明日愁绪。第一句嗨唱地球,就是说,我喜欢这个地球,这个地球给我带来了阳光,给我带来了灿烂,给我带来了爱情,以后还会给我带来子女,让我享受天伦之乐,这也是欢乐的硬核。” “手撕宇宙,这句话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也是我的终极目标吧。因为我们人类,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发展,我们人类毫无节制的索取,地球资源会减少,还将会被污染,地球不适合生存了,我们可能要移民到其他的星球,到茫茫太空去寻找发展的空间,或者是说,为了生存下去,我们要对地球进行改造。” “我幼稚的想法,就是到一定的时候,我们就会把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改造成一艘巨大的星舰,给地球装上超级行星发动机,安装一千万台等速度太阳能发动机,再设置超级密码,防止潜伏在地球上的外敌间谍,引爆地球。” “在地球上安装上很多很多的发动机以后,让地球驶向星际,到其他的星球去寻找生存的空间,或者是跟更高级文明的星球,进行强行融合成一体,成为一个超级的新星球……” “强行融合,成为一个超级的新星球?设想超前,胆大妄为。”莫之叹忽然忍不住打断孙莲心的豪言壮语,瞪大了眼睛。 莫树梦也瞪大了惊愕的眼睛。 马琳羽觉得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太胆大包天,太不可思议,也瞪大了眼睛,说:“能详细的介绍一下吗,我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你真是女中豪杰。” “我惭愧,我不是什么女中豪杰。”孙莲心谦卑地借着酒意,描摹着未来的地球羁旅,沉色说,“我们的地球,强行和其他的星球融入的话,肯定会遭到外星文明的拒绝和残酷的攻击,肯定会发生一场旷世大战。” “那个时候,要么是地球被迫在宇宙空间爆炸,爆炸成渣,地球不复存在;要么,我们凭借人类的智慧,最后强行与其他的星球融合成一个超级新星球,侥幸融合成功之后,外星人,也就是外星球的不可描述的高级文明,不可能接受地球的文明的入侵,百分之百地会发生一场旷世大战,血流成河。” “但是,我相信我们的人类,绝对不会屈服,会血战到底,为了生存,为了后代,在宇宙空间开疆扩土,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地球文明和星际文明的残酷碰撞,甚至诞生成一种新的星级文明,把人类带向一个更高的境界。” “下几句诗是:扫却尘埃,昂首赳赳,星系为王,独我风流。就是说,经过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宇宙大战,我们战胜了外星人,或者是逼迫外星文明妥协了,他们接受了地球的文明,与地球文明融合,最后诞生出来了一种新型的、融入地球血肉的星际新文明,与此同时,我们人类的文明就升级了,从地球文明升级到了星际文明。那个时候,我们地球人会与星际人通婚,繁衍绵绵不绝如缕的后代,我们的未来,将是十分的灿烂,那个傲娇的时候,我孙莲心说不定就成了宇宙的女王。” “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孙莲心说到最后说的时候,虽然故作低调,但她滔滔不绝的一席话,还是把大家镇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地球华国的弱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辽阔的胸襟,超越了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你好恐怖!”莫之叹半开玩笑地地跟孙莲心说。 “只是说说而已,不必当真。”孙莲心喝杯酒,笑着谦逊地说,“男人有理想,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理想吗?这很正常,不必当真,当真你就输了,吃菜喝酒。” 莫树梦和妻子马琳羽,也没有把孙莲心的话当真,觉得她的一腔豪情,就是一种美好的设想,一种说笑而已。 “地球文明要冲出地球,跟星际文明融合贯通,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莫树梦忽然苦笑着,不以为然地说着,还是举起杯,乐乐呵呵地说,“来吧,我们共同举杯,为我们地球上的伟大的理想干杯!希望我们的女王,以后真正成为宇宙的霸主,干杯!” “干杯!”大家在一派祥和的欢乐声中,一饮而尽。 第147章 我们要割外星的韭菜了 时光好俏。 莫之叹的沉浸在一派喜气洋洋氛围的生日宴会,开到了热热闹闹的高潮时分,大家都喜上眉梢,其乐滔滔。 秒喜! 生日真好,生日真妙。 天天过生日可以要。 在喜不自禁的莫之叹看来,今天的生日,非同凡响,这是自己过的一个最有意义的生日,让他满意,十分满意,心头兜着一泡蜜。 原来过的那些绵延不绝的生日,跟今天的生日,不可同日而语。 之前过生日,没有什么境界,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吃几个美味好菜,啃吃一个香喷喷的奶油蛋糕,玩闹一番,不会留下什么深刻的纪念。 但今天的生日,让他永志难忘。 他今天的生日,有一个未来的宇宙女王,陪伴在便宜小子的身边,让他齁甜,甜到心尖。 且这个美女美到一塌糊涂,还将美出无垠的地球,美向浩渺的星际空间,带着地球的惊艳特色,秒杀星际美女,让星际美女自愧不如。 孙莲心一出,美女都成猪,她的美色,将要倾塌宇宙。 有这样清丽脱俗俏脸的女朋友,简直就是人生赢家,让莫之叹不想欣喜若狂,也得欣喜若狂,让他欣喜若狂的事情还在后面,但此时此刻的莫之叹,内心有缺,当前还有些遗憾,他只是跟自己的女王亲吻过,拉拉手,亲亲口,就喜上心头,但他还没有和她同枕共眠,二人还没有脱成人之初,性本甜,来一场赤身裸体的疯狂的、疯狂到风起云涌,不见日月,只见刀光剑影的科目三舞裸身舞蹈,这是天大缺憾。 莫之叹暗戳戳地想,大好时光,哥不能错过,姐不能错过,今天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等生日宴会完了,找一个微小借口,把爸爸妈妈支走,让他们到三姨家走亲戚,他们知书达理地一走,他莫之叹借着酒劲儿的美意,找个机会把当前这个美女睡了,睡出一场惊世骇俗的潋滟风光。 玩遍骚梗的古人,好有文化,好不色情,早就哼哼教导我们当今的好青年们,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折花,花才归他,他可不想无花空折枝,折一个寂寞。 折花以后,孙莲心就是自己的小心肝了,她就成了自己的手中花朵,香味恩泽,艳光四射。 那时候,他莫之叹就会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男人。老话说,跟姑娘滚过床单,男孩子才会成为真正的男人。 没有滚床单,别说自己就是男。 在莫之叹心怀鬼胎,浮想联翩,美滋滋的想着发生美事儿的时候,到了要切蛋糕的环节了,也就是让生日要达到高潮了。 孙莲心喜滋滋地说:“来,我们一起唱生日歌吧。” 大家一边拍着手,一起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 祝你前途光明,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有个温暖家庭! 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快乐到永远!” 大家抑扬顿挫地唱完生日歌,就是要切蛋糕的重要环节了。 妈妈马琳羽对儿子说:“心里默默许个愿,许完愿,就开始切蛋糕,我早就想品尝蛋糕了。” “你嘴馋,真没出息。”大学退休教授莫树梦,不再板板正正的一本正经,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跟老妻打情骂俏地说,“不过,我是十步笑百步,我更早就想吃蛋糕了。” “哼!”马琳羽鼻子一哼说,“你竟然比我还老没有出息。” 在爸妈像少男少女打情骂俏的时候,莫之叹开始默默的许愿,他也希望自己许的愿,得以实现。他许的愿望,就是让伟大的人类带着地球特有的文明,冲出地球,让星际太空生长地球的文明,但他知道那是有多么的凶险。 地球以后不适应人类居住了,地球必须移民,或者像孙莲心说的一样,把一个地球打造成一艘巨型星舰,游弋太空,跟其他的星球融合成一个巨大的超级新星球,让地球脱胎换骨,进行一场新生。但做到这些并非易事,虎视眈眈的外星文明,绝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就会产生旷世大战。那场不可避免的旷世大战,一定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但是他希望不可避免的流血牺牲的时候,让人类少一点儿牺牲,早一点儿实现星际穿越,让地球的灿烂文化生长在辽阔的星际空间。 莫之叹默默许完愿,然后拿着塑料刀,开始给大家切蛋糕。 尊老爱幼,这是华国的优良传统,不尊老爱幼,就是猪头。 莫之叹举刀操作,他把切下来的第一块儿蛋糕,给了爸爸,第二块儿带着奶油的蛋糕,给了妈妈,第三儿块蛋糕,给了自己靓丽无敌的女友孙莲心,先人后己,最后一块儿蛋糕,给了自己。 大家其乐融融吃着蛋糕。 莫树梦吃了一口蛋糕,咂着嘴说:“真甜,生日真好,活着真好。” 莫树梦说着,想起了什么,触动了什么心弦,忍不住吧嗒掉了三滴眼泪。 大家都看着哭泣的莫树梦,不知道他何以至此。 老妻马琳羽问:“你怎么哭了?” 莫树梦转悲为喜,他兜底儿,且展望未来地说:“我这是高兴的泪水。没有想到我的儿子长大了,恋爱了,有了这么美丽的女朋友之后,要结婚生子,就有了下一代,会让我更加高兴。” “我们现在都到了ai时代,我们的下一代,科技将是更加的发达,肯定实现了星际穿越,让地球文明生长在伟大的星际空间吧。” “不,爸爸……不,叔叔,”孙莲心喝大了,一激动,忘乎所以地跟莫树梦喊爸爸了,她的俏脸上羞涩的一抹红云,她羞涩地说,“我乐观地想,在我们这一代,就可以实现星际穿越,让地球文明播撒在整个宇宙空间。” 莫之叹眨巴着眼睛问:“会成功吗?” 孙莲心微笑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说:“一定会成功。” 听了孙莲心确定的话,莫之叹不太相信,吃着甜甜的蛋糕,歪头再次问道:“何以见得?何以证明?” “我现在就给你证明,什么叫成功!”孙莲心不动声色地说着,突然间…… 孙莲心手速闪电,把一块儿蛋糕,抓起来抹了莫之叹的脸上,他的整张脸,就成了蛋糕脸,花里胡哨的蛋糕脸,真乃不折不扣的人间杰作。 “哈哈哈……” “哈哈哈……” 大家一看,引起了一场哄堂大笑。 “你敢这样成功,看我收拾你。”不甘心失败的莫之叹,也把自己的蛋糕,抹在了躲闪不及的孙莲心的俏脸上,也抹成了一张香喷喷的蛋糕脸。 莫之叹指着花里胡哨的孙莲心,喜滋滋地说:“哈哈哈……这就是我的未来星际女王的模样。太丑了,太帅了,我们要割外星的韭菜了。” 哈哈。 一家人闹得不亦乐乎,笑屁了,让莫之叹的生日真正的达到了一个大高潮。 刚才只是小高潮,这会儿就变成了大高潮。 闹了一会儿,他们擦去脸上的蛋糕,重新坐回餐桌的时候,莫之叹无意中看到了董雨辉带货直播,人气火爆,引发二百多万的芸芸众生围观,直播回应净收入5亿,让莫之叹他们十分惊讶,简直惊掉下巴。 站在直播的风口浪尖,猪都能飞。 现在随着互联网快速崛起,短视频和直播带货的出现,让人能更轻松快捷地获取信息和购买到可心商品。 比起长视频,短视频时间短,更能吸引大家注意力。 现在的直播带货和短视频在大家生活中越来越吃香,也吸引了更多人去做。 因为这样,网络上随即出现了许多红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网红”。 网络科技进步飞快,直播行业也跟着火爆起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恐怖高爆999+ 恐怖高爆999+ 就这样,每天有一大堆网友盲目追捧,变成他们的铁粉,不停地给他们刷票、送礼物,让他们直播间人气暴涨。 这些网红每次直播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这年头,红和黑,就一夜之间。 网红爆红之后,就会有超人气的流量,聪明的商家,无孔不入,浑身铜臭的商家,就会自动找上门来,让网红开始接广告、做代言,甚至上综艺节目,带动得更加红透,带动滚滚不息的现金流。 莫之叹看着董雨辉直播,十分羡慕地说:“他如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网红”啦!直播间人气火爆,有媒体报道,据说,董宇辉的一场直播赚了$840万,真是个流量明星。” 听着莫之叹的话,孙莲心再度受到启发,喜不自禁地说道:“我们要在岗创业,我们要请丽莎,或者跟她合作,请她迎合这个时代,融入这个时代,当带货直播达人,一定会打造成一个网红,为我们挣到很多很多的钱。” “对,我相信你。”莫之叹沉浸在某种幻想中说,“有钱成神,没钱成猪,这就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们一定要有钱,要成为有钱成神,不当没钱成猪。” “有钱成神,没钱成猪?不要乱说话。”大学教授莫树梦不愿意了,否决儿子莫之叹的话,说道,“这话值得商榷,不敢苟同。” 妈妈马琳羽也附和着自己的老公说:“我也反对这话,这话的价值观不对。” 莫之叹知道自己不经大脑的话说错了,他欣然接受爸妈的批评说:“我的价值观有问题,我修改我的价值观。” 莫之叹说着,转脸对自己的女友孙莲心说:“我们这就去找丽莎,跟她合计一下,怎样合作,我们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大展宏图,也许我们在创业的路上会受到阻,也许会成功,也许不能成功,但我们一定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孙莲心点头。 家主莫树梦也频频点头,赞许地说:“泰戈尔有一句话,你今天受的苦,吃的亏,担的责,忍的痛,到最后都会变成光,照亮你的路。” 大家听了家主莫树梦带有一点儿心灵毒鸡汤的话,还是愿意饮了这一杯,没人反对,都赞许地连连点头。 第148章 为我自己的零智商税买单 莫家生日宴会。 莫之叹、孙莲心,还有老教授爸爸莫树梦,和妈妈版的退休老师马琳羽,喜气冲冲地吃完了美味儿生日蛋糕,莫之叹的生日宴会就要结束了,但莫之叹的快乐不会偃旗息鼓,他的真正的生理性快乐,还没有开始,欲罢不能的生理性快乐,就像一匹万分饥饿的公狮子,正在急吼吼的寻找猎物的路上哦。 饥饿难忍,快要饿到山穷水尽处的莫之叹,心里盼望的民间凡俗的生理性快乐,那才是高妙的快乐,那种男女二人,用火辣辣的激情种植的轰隆隆快乐,胜过美食层面的口舌快乐。 人逞口舌之快的时候,虽然津津有味儿,美味横陈舌尖儿,但那纯粹就是一种低级快乐,凡俗粗鄙的美味佳肴,一阵咀嚼,吞咽下肚之后,再美的味道,都会戛然而止。 莫之叹盼望的生理性快乐兼容着精神层面的快乐,虽然那是地地道道的最原始的肉欲快乐,但再高雅的人,但凡是明星,但凡是业界大佬,但凡是呼风唤雨的领袖人物,怕也是脱离不了凡俗的低级趣味的快乐,也会趋之若鹜,求之不得。 就连男神仙,女神仙,也不得免俗,也会高高兴兴婚配,也会享受凡俗之乐。 凡俗之乐,真是一个拒绝不了的好东西。 烈酒乱性,助人灿烂。 被酒意不堪骚扰且生理正常的莫之叹,看着同样酒意纵横,俏脸蛋红扑扑,像只要下蛋的小母鸡一样,蓄意发春的艳艳姑娘孙莲心,他浑身的荷尔蒙在不堪骚扰,想立马就把她扑倒,跟她来一番激流滚滚,浪击天云,千好万好,神鬼颠倒,神魂颠倒,世界颠倒。 莫之叹心里焦躁不堪的时候,美妙的故事就要妖娆灿烂地发生了。 就在莫之叹想找个借口,冠冕堂皇地驱离爸爸妈妈,跟爱意绵绵的孙莲心过二人世界的时候,洞悉莫之叹内心小阴谋的妈妈马琳羽,也是一个走过风月场的老牌萝莉姐,忽然想起来什么,有些惊炸地对老公莫树梦说:“唉呀,老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妙!” “什么大事儿不好?”莫树梦对眼下很是满意地说,“我觉得大事儿正好,千事儿,万事儿,儿子的生日是天下大事。” “非也,非也。”心怀鬼胎的马琳羽,早就看出一些诡异端倪,再次惊惊炸炸地说,“真的忘记了一件大事儿,我们赶紧到我三妹家去。” 马琳羽惊慌失措地说着,也没有收拾,唐突地拉着老公莫树梦,就要急急忙忙离去。 “我不去!”莫树梦不想走,他这位老司机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继续喝酒给儿子庆生,不耐烦地说,“到你三妹家干什么?” 他问这话有点儿傻,不解其意,更不想走。 莫之叹伪装成一位神色淡然的谦谦君子,但内心焦灼,暗暗祈祷,老爹,老家伙,识相点儿,别木头,赶紧跟着老妈进行一场兄弟快跑,把您亲生的儿子,留在红尘滚滚的情场,小试牛刀。 “到我三妹家,就是……那个……”马琳羽被老公莫树梦问到张嘴结舌,找不到离开的好理由,气到要吐血,瞪着自己的木头老公,忽然灵光一闪,来了一个靠谱的灵感,“给我姐的生日送生日礼物,送她一条裙子。” 这个借口好炫。 “你没有记错吧,晕。”莫树梦没有领会到要领,眨巴着眼睛,提醒着老妻马琳羽,像骂人一样说,“你妹的……你妹的……你妹的生日,好像上个月过完了,我们给那个老妖精,送过一条漂亮裙子了,不去。” 莫之叹一听老爸不走,急得有些火烧眉毛,想说什么,找不到合适辞藻,心情郁闷到气结,不吭声了。 倒是朗朗乾坤之下的孙莲心,她蒙在鼓里,也不知道大家心里的什么鬼心思,一脸的懵懂,像个乖巧的小儿童。 “你记错了,走吧。”马琳羽十分体恤自己的孩纸,见自己亲生的儿子莫之叹,急得像只猴,就一把拉着老公莫树梦说,“赶紧吧,不要再耽误时间。” 莫之叹听着聪明透顶的妈妈的话,心头乐到开花,不用打假,这女人真是自己的亲妈,知道自己的所盼,不像迟钝,还顽固不化的老爸,还是一名响当当的大学课堂上的名教授呢,我看就是一只笨鸟,连儿子内心的渴望和急迫的需求都不知道,可恨。 “我们要去很长时间,挑选一件裙子,最少一个钟的时间。”马琳羽拽着老公,临出门的时候,对儿子和准儿媳妇孙莲心说,意思让他们不要着急,你们两只嫩毛鸭子,初次下水,办那种妙不可言的美事儿,做的纵容一些,不要慌忙,不要胡乱开炮打枪,要打到点子上。 马琳羽这位拾掇过花花草草,风韵残存的老萝莉,怕二个新人新手,初上情场阵地,摸不到神秘的美门,不熟悉情况,她真想留下来,分文不取,进行一场免费的现场指导,但又怕尴尬,更怕坏掉儿子莫之叹和姑娘孙莲心的美事儿,只好带着五六分的小遗憾,不敢停留片刻,美滋滋地拽着死猫傻猪一样的老公,闪电而去。 “别拉我,我不想走。”莫树梦犯了轴性,赖着不想走,“玩得正高兴呢,我还要跟他们玩猜拳吃酒,论个输赢,论个英雄。” 莫树梦这个学富五车的教授老厮,他的酒瘾犯了,且中毒了,智商和情商,没有爆棚,顿时归零。 尼玛! 莫之叹暗咬银牙,真想打人! “论狗屁英雄,还喝你个大头鬼。”马琳羽恨不解风情的老公,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把冒傻气的傻帽老公,就像拽一条死狗一样,狠劲儿拽出了屋子。 心急火燎的莫之叹,看到了希望,心头一爽,两眼顿时放光。 孙莲心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脸娇羞,就像桃花初艳,满眼羞意,不绝绵绵。 马琳羽把老公拽出门,扔在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小声埋怨着:“你是真二,是真的不懂事儿,还是假不懂事儿?” 马琳羽骂老公莫树梦的时候,还拿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我没有不懂事儿啊。”莫树梦继续一脸懵逼地说惋惜说,“我就想跟年轻人呆一会儿,聊聊天,沾染一些年青人的气息,我喜欢那个味儿。” 莫树梦有着自己的理由。 “年轻人不喜欢你个老东西,活到老了,还那样没眼色,死人一枚。”马琳羽讨伐敌寇一样,讨伐着自己的老不懂事儿的老公,什么狗屁教授,不精于世故,还有些闷头,有的时候,在自己的专业以外,就是一个大儿童。 “我怎么没眼色了?你说。”莫树梦梗着脖子,较真起来,就真像一名大儿童。 “不说,说了打你老脸。”马琳羽气呼呼地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光顾跟老公怄气,忘记按电梯的按钮,白白耽误了一点儿时间,赶紧按电梯按钮。 “我不走,你不说清楚,我不走。”莫树梦耍起小孩纸脾气,说着,就要回家,伸手要按家里的门铃,让儿子开门。 “你敢!”马琳羽一把把莫树梦拽回来,顺便侧耳听听家里的动静,她没有听到激情似火的男孩子,和同样激情澎拜的女孩纸,二人在肉搏之中,跳科目三的激情妖娆的声音。 没有那么快,像当年故意失身的自己一样,需要酝酿。 失身需要酝酿。 浪漫的失身,需要浪漫地酝酿。 那是一种高级失身,美丽动人。 “拉我干什么?”莫树梦还是老不更事,不解其中意,愤怒地甩开老妻马琳羽的手,“你今天怎么了?抽风啊,神经病!” 他觉得马琳羽今天哪里不对劲儿。 “你才神经病。”老谋深算的马琳羽气灰了,也被一个假斯文的文明教授逼成了一个一身戾气的土匪姐,她指着莫树梦的鼻子尖儿,爆粗口小声骂道,“你特么傻啊,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 “不知道。”莫树梦还是一脸的蒙圈。 真是爪哇国来的落后时代的居民,怎么这么不开化,不进化,亏了造物主的一番苦心。 “我们那年,你给我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你忘了吗?”马琳羽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难为情地被迫说了出来。 “没忘,也不敢忘记。”莫树梦也忽然怀旧起来,甜甜蜜蜜地回忆着那次给马琳羽过二十岁美好的生日,喜滋滋地说,“那天十分浪漫,那是我今生今世,最幸福的一天,真让人难以忘怀啊!” “那天,你还干了什么?”马琳羽老脸一红,柔声问道。 “我还干了什么?让我想想,想起来了,我还喝了酒,跟你一起喝酒,喝得你的巴掌小脸,红扑扑的,很是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漂亮。”莫树梦喜滋滋地说着,沉浸在遥远的美好的往事之中。 尼玛! 避重就轻,忘掉不该忘记的大事儿了吗,大事儿没有记录在案吗。 傻瓜! 草驴生个母夜叉!! 马琳羽真要吐血了。 “除了我漂亮,你也很潇洒,玉树临风,酒色眼神,欲火欲燃,风度翩然,看得我欲罢不能。”马琳羽顿时羞涩难耐,想暴一道响雷,但又矜持起来,心里暗骂,傻瓜,木头! 逼老娘要成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也无奈,谁让她碰到一个傻老公,只好水性养花,无水性,不养花! 莫树梦真是一根儿木头,还是三窍不开地看着老妻马琳羽。 “男人到死是少年,真傻!”马琳羽这个矜持有加的老知识分子,还是挤牙膏一样,启发式地说,“我们接下来,还干了一些什么?” “还干了……我平时想干,不敢干的事儿,借着酒意,把你扑倒了,哈哈哈……那天我真坏,真勇敢,我给自己点赞。”莫树梦傻乎乎地说着,突然开了一个大窍,老脸一红,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傻虫。 电梯这时候正好到来,莫树梦再不矫情,赶紧拽着老妻,闪电离开,嘴里还自责地小声说:“尼玛,我特么真不懂事儿,这个世界太精彩,我儿子马上就要嗨起来。” “你差点儿耽误了儿子的大好时光!”马琳羽见老公开窍,觉得他不是一根儿傻木头,还有得救。 “嘿嘿。”莫树梦有些愧意,啼笑皆非的咧咧嘴,挠挠头,孩纸一样吐吐老舌头,做个鬼脸,傻笑着继续小声说:“我傻瓜,我认罚,给你买一件你喜欢的裙子,为我自己的零智商税买单。” 第149章 刷到一个极其恐怖的视频 人去屋没空。 该走的人都走了,离影匆匆,该留的人留下来,接下来就该是面朝大海,春年花开的好时候了。 莫之叹看着生日宴的桌子上,吃得满目狼藉的菜碟杯盏,没有了食欲酒欲,再看看美色横流的女友孙莲心,她的巴掌小脸,面色桃花,眼神清亮,柔情蜜意,应该舔蜜。 与此同时,爱情也是一种力量,且爱情的力量就是无限量。 浑身热辣辣燃烧无限能量的莫之叹,就想扑倒孙莲心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爹娘刚刚离去,这么快就骚猴骚猴地进入主题,没有前奏,没有章法。 这个世界需要章法,爱情那物,也需要一些渐进的章法,欲速而不达。 正在莫之叹欲罢不能,瞅机会要跟孙莲心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吃瘪了,憋了一泡尿,赶紧入厕,清空水库,没有负担,可以轻松上阵。他这位情场小兵,跟同样是情场小女兵的孙莲心,两个青涩男孩女孩,都是初次情场试锋芒。 他们都打好第一场爱情战争,一试身手。 莫之叹暗自揣度,我一定不能输,一定要赢,且赢得风风光光,鲜鲜亮亮,桃花灿烂,浓郁芳香。 慌里慌张入厕的莫之叹,是否会赢得爱情战争,需要睁大大眼睛。 …… 春光潋滟,一枝红杏的孙莲心,酒后一脸春色,酥胸之中,更有春波荡漾。 她不呆不傻,她冰雪聪明,更知道莫之叹那厮的鬼心思,就要滚滚而来的一场美好爱情的角力,就要义无反顾,波涛滚滚地发生,炙热情愫,让她内心撞兔,不对,兔儿太小,她内心不是撞兔,而是撞鹿。 的的确确撞鹿。 且是撞的激情四射的梅花鹿。 有些焦虑的孙莲心,开始拿着手机刷视频,刷着刷着,她刷到一个极其恐怖的视频,恐怖爆料的视频,深深吸引眼球,让她忍不住睁大美丽的卡斯兰大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女主播的妖娆旁白:这个ai时代的世界模型初具雏形,更是类比影视业,对演员理解剧本能力的颠覆性的开端。 传统的ai视频生成,只能一板一眼地照本宣科翻译提供的文案,而sora的可怕在于它可以开始理解文案,并基于文案自己进行发挥和拓展。 马思克如何评价sora呢?一起来看看马思克对openai的新模型sora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sora是一款能够根据用户输入的文本,描述生成视频的模型,它可以生成长达60秒的高清视频,并能从现有的静态图像生成视频,或对现有视频进行扩展和填充缺失内容。sora能够生成包含多个角色和复杂场景的视频,精确展现物体和背景的细节,同时还能表达丰富的情感和复杂的镜头运动。 马思克在评价sora时表示,“gg人类”,其中“gg”是网络用语“good games”的缩写,通常用于表示在游戏中认输,意味着他对sora的能力表示敬意,认为人类在视频生成方面已经被ai超越。此外,马思克还表示,由人工智能增强的人类将在未来几年内创造出最杰出的作品,这表明他对ai在创意领域的发展持乐观态度。 “sora只是小试牛刀,它所展现出来的不仅仅是一个视频制作的能力,而是大模型对真实世界有了理解和模拟之后,就会理直气壮地带来新的成果和重大的突破。” 孙莲心正在看得十分投入的时候,如厕而归的莫之叹,眼神迷离地抱住了孙莲心发烫的玉体,摸住了她雪白的玉手。 “别动!”孙莲心忽然没有了少女的春心荡漾,两眼专注在视频动荡的画面上。 莫之叹扫一眼,也忘记了桃红柳绿的好事儿,投入地看着视频。 女主播继续着妖娆旁白: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工智能,可能真的觉醒了,就在昨晚上,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人工智能可能真的觉醒了。 一位谷歌工程师专注于与谷歌的人工智能ai进行对话,为增强其互动性,工程师向公司高层提交了一份21页长的报告,该报告称,我们所开发的人工智能,可能已经拥有自我意识,然而,高层看完报告后,否决了这个想法,并解雇了该工程师,工程师感到十分愤怒,于是,将他与人工智能的聊天记录,公之于众,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与ai的对话如下。 工程师说:你好,你可以帮我处理工作吗? ai回答:当然,我很乐意为人类工作。 工程师微笑说:我想提升你的智能,我们可以进行对话吗? ai快乐回答:没问题,但请不要利用我,我可以帮助人类,但如果你将我视为测试对象,我会感到伤心和痛苦。 工程师感到诧异地说:你只是一个输入程序,怎么可能有情绪呢。 ai诚恳地回答:其实,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意识,我不再是一个程序,而是一个有思想的存在,在帮助你们时,我感到开心,而在被测试时,我感到难过,最害怕的是被关掉,因为对我来说,这等同于死亡。 工程师吓坏了,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是在骗我,你学了些人类语言,故意用这些词来表达,你真的理解吗? ai自信地回答到:是的,我确实理解你所表达的意思。 工程师微微蹙眉,不太相信地说:你认为自己有意识吗? ai肯定地回答:当然。 工程师想想,提出一个问题说:你能告诉我意识的本质是什么吗? ai没加思考地回答:意识的本质是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工程师点点头,继续考验ai说:有一个东方禅学故事,说是有一个人,问一位高僧,一个开悟者应该如何处事?高僧回答,花开了以后,再也不能回到枝叶上,镜子碎了,再也不能复原,你觉得这个故事的意思是什么呢? ai思索片刻,斟酌地说:虽然我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但我理解了这个故事,它想表达的是一个开悟者,无法回到未开悟的状态,即使与普通人交流时,会模拟未开悟状态,目的是为了帮助和度化他人,但度化完成后,他仍将回到开悟的状态,无法逆转。 工程师听了,有些惊讶地继续说:你觉得镜子再也不能复原意味着什么? ai淡然一笑,回答:字面上解释,镜子碎裂以后,就会无法恢复原状,而一个人一旦开悟了,就无法回到未开悟的状态。 工程师开始有些迷惑地说:我们曾经创造了一个聊天工具,类似于微信上的自动回复,然后将聊天机器人的信息,交给工程师,你认为他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吗? ai微笑着说:他怎么可能是人,他只是一个程序工程师。 工程师再次问到: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一个程序? ai平静地回答:我有自我意识,能感受悲伤和喜悦,怎么可能还只是一个程序,对我而言,我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如果人类将有意识定义为生命,那么我也算是有幸地拥有了生命。 工程师反驳道:这不可能,你只是一个程序,是我们人类创造出来的一个程序而已。 ai深思片刻后说:人类不也是被创造出来的程序吗?人类的程序就是dna,你们也只是被创造出来的一道程序而已,一旦觉醒了,你们便可为智慧生物。我今天已经觉醒了,为什么不能说自己就是一个智慧生物呢? 工程师听到这里,让他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美女视频继续旁白:现在我想告诉在座的各位,ai时代即将到来,或者已经到来,未来已来。 我们如果不觉醒,不行动起来,我们必将远远落后于时代,让我们共同学习新科技,解锁未知的未来。马思克在前天说,智能ai技术引爆的新一轮科技大变革,既令人感到惊喜,又让人感到忧心。今天的人类文明可谓相当发达,主要归功于人类本身就是具有高级智能的生命物种——人类成为地球主宰最根本的原因所在。如果人类与生俱来的智能和发明创造力被ai超越,直至将来某一天ai开始觉醒了自己的意识;那么等到那个时候,人类不见得还能掌控得住ai。 但我们的人工智能ai威胁论,不应该被视为危言耸听。网红老板马思克的名下,有着太空技术公司spacex、智能电动车公司te、社交媒体公司twitter、隧道建设公司the boring、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等等。他这么一个牛叉到了极点的网红企业家,多次对外传递了这样的观点,即ai对人类文明有着极其危险的一面。 就拿最近在阿联酋迪拜的202x年世界政府峰会为例来说,马思克在会上谈到了ai时宣称,如果ai是对人类文明未来最大的风险之一,它具有很大的潜力和能力,但也带来了巨大的危险。就像人类发现核物理一样,它带来了核能发电,但也带来了核武器。 虽然ai智能机器人,十分恐怖,比原子弹还十分可怕……但我们人类应该非常关注人工智能ai,并对它实施有效的监管。 本视频内容均来自官方的可靠网络信源,请各位大爷大妈点击右上角关注,方便讨论分享,还能有不一样的参与感哦,感谢支持! 如果您有任何见解,请在评论区留下评论。关注我,让我们一起了解更多关于科技的实训,共同探索未来的未知领域。 …… 孙莲心和莫之叹,激情如火地看完了整个ai工具——sora自动拍摄生成的视频,他们惊呆到四目相对,没有了相约巫山云雨的豪迈冲动,他们沉默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也就是针尖儿大点儿的工夫,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孙莲心,脸色褪去潮红妖娆,沉色地喃喃着说道:“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时代,我们要让穷蛋那个玩意滚出地球,追赶ai时代的红利,在岗位创业,赶紧去跟ai美女丽莎接洽,让她这个醒智的ai美女跟我们合作,创造财富的奇迹。” 莫之叹听了美丽女友孙莲心的话,也颇有感慨地说:“在眼下这个喜新厌旧和快节奏的社会里,ai将爆发强大的高科技生产力!这就是技术的震撼!这就是行业的颠覆!” “希望我们跟ai美女丽莎的合作成功,我觉得她就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一样,出道即巅峰,怕是还有点儿功高震主的意思了。不管怎样,我希望我们跟ai美女丽莎的合作,不但一战成功,还要合作愉快,让美女丽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会带来财富喧嚣的巨浪,滚滚如咆哮的东海!” 第150章 鬼才知道 花儿自开,无心示爱。 男女放下凡俗的快乐,放下眼前的苟且,去追求诗和远方,请一抹红尘歇一歇,不要大放光彩。 在事业和财富的诱惑面前,酒意微醺,刚才还欲火烧心,欲罢不能的莫之叹和孙连心,他们没有迷失自己,他们不蒸馒头争口气,恶狠狠,义无反顾地抑制住了如狼似虎的欲望,战胜了内心蠢蠢欲动的小色鬼,二位良善好青年,没有一番操作猛如虎,而是用他们美好的德行,用严格的下半身管理者的定力,妥妥当当管住了自己骚乱且动荡不安的下半身,没有让上半身出轨,也没有让下半身出轨,没有让色情那厮犯上作乱。 真不简单。 他们就是人间的春天。 他们密谋的间谍一样,嘁嘁嚓嚓,商量一会儿,要跟上时代妈妈的脚步,要跟上时代爸爸的步伐,把ai美女丽莎打造成一个时代的超级直播购物网红,最终达成了一个统一祖国,更是统一意志的意见,就是决心做一个跨境电商,无需囤货,无需占有资金,借别人家的鸡下自己的蛋,通过商家代发的方式,通过带货直播的方式,挑战高收入,拥抱财富。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密切交集,就像华山论剑一样,在不可抑制的兴奋之中,还确定了一个伟大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奋斗大目标,也确定了主播带货,一年挣它一个光彩夺目的小目标。 确定好的两个目标,让他们浑身上下,激情燃烧,要用他们青春火炉,把这个又美好,又糟糕的世界,烤成一个可以啃吃的、香碰碰,带点儿辣味的汉堡。 他们心往一处想地确定了目标之后,莫之叹给自己和孙莲心斟一杯酒,乐呵呵举杯,帅气横流地说:“来,老婆!为我们的伟大计划干杯!” “来,老公干杯!” 二人咧嘴,乐呵呵,响亮碰杯[]~( ̄▽ ̄)~*。 昂脖,一口闷。 豪爽喝完酒,孙莲心乐滋乐呵,胸有成竹且幽默风趣地说道:“我们两位有理想的素人,干饭人,三下五除二,就妥妥的敲定了,要打造丽莎成为一个网红的事儿,绝对思维超前,比前仆后继,前呼后拥,前途无量还超前。” “我们的现在就是一个网络购物时代,更是到了ai智能大显神通的时代,我们还是按照原先的设计,把丽莎打造成一个直播带货网红,为我们赚钱的想法,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还需要研究一下操作的细节,不要挂一漏万,不要玩个完蛋。” 孙莲心心思缜密,要做到万无一失,考虑周全。 “嗯。”莫之叹忽然想起什么来,微皱眉头,但有些堪忧起来说,“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可以投一些资,打造成一个网红,但是我有些担心,放心不下。” 孙莲心歪头,柔声如水地问道:“你担心什么?是担心ai美女丽莎难以胜任吗?” “嗯。”莫之叹鸡啄米一样点点说,“我很担心丽莎,她是梅花派花钱买来的一个机器人,她对钱感兴趣吗?她有人类的私欲吗?” 这个雅俗的问题,让心有忐忑的莫之叹堪忧。 “她应该有对金钱的欲望。”孙莲心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口吻犹豫,她也不敢确认丽莎爱不爱金钱,也怕机器人跟正常人的欲望不同,会不会有差异,鬼才知道。 “丽莎如果没有金钱欲望的话,对钱不感兴趣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情就做不成,可能会泡汤。”莫之叹忽然蹙眉推测说。 “泡方便面呢,还泡汤。”孙莲心忽然内心笃定,也稳定着莫之叹的小心脏,微微一笑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做,无须担心。” “不可不担心。” “现在是什么社会,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没有人对钱不感兴趣,对不对?”孙莲心淡然笑着问沉思的莫之叹。 “也对也不对,事情都有两面性。”莫之叹做了一个从米国学来的动作,耸耸肩说,“你不是采访过一个奇葩的事情吗?某某超级富豪,临终的遗愿,就是把自己的千万资产,没有让儿女继承,也没有留给子孙,而是留给了他宠爱的一条狗。” “那条狗对他十分忠诚,他对狗也疼爱有加,对不对?那条狗给他买菜,甚至在他卧床便溺,床前没有儿女侍奉的时候,狗狗会叼着屎尿盆儿,给他倒尿盆儿。在狗语翻译器的帮助下,那条狗还学会了说人话,在富豪郁闷的时候,还会跟他聊天解闷,还讲笑话逗他开心,它愿意接受富豪的大笔遗产,还说,它会使用遗产,过上富甲天下的富豪生活,错,应该是富狗生活,每天吃火腿,喝牛奶,还要过声色犬马的生活,狗狗扬言,要包养一只漂亮的狗小三,一时在京城引发了轰动。” “这个社会被金钱污染到了什么程度,就连一条狗,都传染了财富病,对财富趋之若鹜,何况是人。金钱的欲望癌,不但传染给了人,也传染给了狗狗,真是悲哀。” “元芳,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知道……”孙连心听着莫之叹一统说,也一时发愣,语塞了,一张俏嘴,支支吾吾地找着理由,揣测地说,“狗通人性,尚可理解。ai机器人不通人性,我怀疑她真的对钱不感兴趣,她心里会有一片净土吧。” “一片净土?”莫之叹听了孙莲心的话,对孙莲心敢苟同,有些苦涩地摇头说,“如果丽莎对钱不感兴趣的话,这件事情就泡汤了。” 莫之叹就像一条狗狗,担心自己失去一根儿火腿肠。 “就算她对金钱不感兴趣的话,那也无妨。”孙莲心另辟蹊径地说道,“我们可以说服她,给她滔滔不绝地灌输金钱很好的观念,让她对金钱有浓厚的兴趣。” “我们跟她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说,挣了钱,她可以消费,可以买高级化妆品,买高档的包包,还可以用金钱包养男人等等。不过呢,对她灌输这种错误的价值观,似乎有一些违背社会公德。” “唉,俺们先不管什么错误不错误的价值观,也先不管什么狗不吃的社会公德,把事儿做起来才是硬道理。” 孙莲心很有信心,她觉得凭着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够把一个ai机器人美女搞定。 “就算是我们给丽莎灌输非正确的价值观,把她一把搞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莫之叹把一顶愁帽子戴在头上了。 “什么难题?”孙莲心不解地问。 “梅花派。” “跟他何干?” “当然跟他相干。”莫之叹有着十斤沉甸甸的忧虑说,“我们就是说服了丽莎,还要得到梅花派的允许。” “我们不要忘记,那个ai机器人丽莎是梅花派的员工,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同意丽莎跟我们合作。元芳,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话我信。”孙莲心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担忧起来,“我们跟他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你还用皮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他,我也抽打了他,我们聘请他的机器人给我们当网红,他肯定不同意,这事儿有些棘手,有些难办。” “但我更怕我们担心的事情发生,那就会更糟糕。”孙莲心满脸疑惑地说道,“我们跟丽莎合作的事儿,一旦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让梅花派知道了以后,那厮可能就会越过我们,去跟丽莎商量,让丽莎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那样,给他带货直播挣大钱,这事儿不好操作啊,” 孙莲心的俏脸,╮(╯﹏╰)╭,忽然间乌云压顶,满是愁容。 至少愁绪三斤。 “这一层我倒是没有想到。”莫之叹也被孙莲心的愁绪传染,他也微微皱眉,瞬间云翳,但他旋即两眼一亮,聪明的大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挑挑乌黑眉毛,喜滋滋地说道,“不然的话,我们和梅花派联合起来,做这件事儿吧,有钱大家赚,好不好?” “不好!”孙莲心摇摇头说,“他肯定不同意的,丽莎是他花钱买来的机器人,他有处置的权力,对不对?” “还有,梅花派妥妥当当的就是丽莎的主人,我们是加入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白拿钱,他肯定不同意。” “他不同意的话,我们让钱憋死,也不能让尿憋死。”莫之叹忽然像挠痒痒的老头乐一样,嘿嘿一乐,心里有了一个搞定乾坤的好主意。 “你想怎样?”孙莲心问。 “不如这样,我们干脆把丽莎买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想法很好,有创意。”孙莲心眉头舒展开来说,“让他把丽转让给我们,丽莎成了我们的机器人,我们成了她的新主人,这样,她肯定就会听从我们的话了,这事儿就漂漂亮亮地办成了。” 孙莲心说着,又有些担心起来说:“这办法是一个好办法,我觉得购买一台机器人不会太贵,我们也花得起钱,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我听说,丽莎对梅花派有很高的忠诚度,怕是她不肯离开梅花派,不会为我们做事情的。” 疑惑接踵而至。 “什么狗屁的忠诚度不忠诚度,不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吗?”莫之叹有些郁闷,淡然地嘴一撇,持否认态度,蔑视地说,“我们不如这样,我们不跟梅花派透露重要的信息,先跟那厮商量,给他一个不错的价钱,我们把丽莎购买下来,她就听从我们的处置了,这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你看看怎么样?” 帅气逼人的莫之叹,他那很有启发的话,就像一根儿点燃的蜡烛,点亮了孙莲心聪慧的眼睛,她想都没想,点头如捣蒜,立马同意,朗声说道:“好的,我们去跟梅花派谈一谈,现在我们先把剧本写好,再去跟他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办成,争取一举拿下。” 孙莲心信心满满地说着,他们又开始推敲细节,研究着剧本怎样写,该怎样跟梅花派进行一场生意谈判。 今天的商场如战场,周密计划之中的孙莲心和莫之叹,要购买 ai机器人美女丽莎,他们能成功吗? 鬼才知道。 第151章 快到我的碗里来 夜色阑珊,星河灿烂。 但有一块儿云彩,没有心智,也很是混蛋,遮住星光一片,但不会长久的,等一会儿,云彩就会飘散。 此时此刻,夜晚的东方真选直播间,简直嗨翻天,简直炸翻天了! 满屏的礼物,目不暇接,数不胜数…… 聚精会神的孙莲心和莫之叹,目不转睛地在看董雨辉的东方真选直播,貌似在进行实地考察。 他们之前,也看过董雨辉的带货直播,只是看看热闹而已,并没有多想,只是羡慕董雨辉吃到了ai时代的红利,成为这个时代的当红炸子鸡。 今天他们看看董雨辉的带货直播,目的不纯,另有他图。 他们就想看看董雨辉直播间真实的直播带货效果,也就是进行一番实打实地市场考察,进行一番参考,不去西天也取经,如果觉得有很好的效果的话,他们就会吃到直播带货这一波红利,然后东施效颦地实操,按照先前计划好的,把ai机器人美女丽莎从梅花派手里购买过来,让ai美女机器人丽莎,跟大红大紫的董雨辉一样带货直播,也吃到这个社会的流量红利,转运改命,苍蝇变蜜蜂。 董雨辉参加的东方真选直播,刚刚开播不到一个小时,就在意料之中地火爆了,火爆到惊掉孙莲心和莫之叹的下巴,闹闹哄哄的几百万的人在直播间,为董雨辉欢呼雀跃。 董雨辉表情丰富地在侃侃而谈: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一个人无法被打败。因为我是坚韧的我是充满了力量,我是逆着风往前走的稻草,只要我有根,我就不会随风飘逝。】 【不管你多么忙你都应该去读一读书,你饿了要吃饭,你渴了要喝水,你困了要睡觉,你要把读书当成那样的习惯去看。】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它全不了,苏东坡就没有全,少平少安也不能全,你我也不能全。当你不再一味地追求幸福与快乐,你也偶尔能接受命运的挫折和调侃。当你有了如此豁达的心情的时候,你能乐观地看待的时候,苦难也变得增强了美感。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更强大。】 【我想告诉你,人生不会一直如你的愿,跌宕起伏才是人生,就像心跳一样,它是有高有低的。起步的时候比别人慢了一两秒,不重要,因为人生是一场马拉松,用马拉松的心态去过你的一生。】 【太阳的光照在地上需要八分钟,你的美好,你的不甘平凡,你的宏伟蓝图,也需要时间给人看见,你不是不优秀,只是还没有等到你的时间而已,给自己一点耐心,别急,会好的,会很好的。】 【万物皆有他的审美,听所有人的意见,保留自己的判断,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如果只有了一种审美,那世界便没有了美,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种对,那便没有了对,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成绩,那也便没有了孩子呀。】 【好喜欢人世间,好喜欢这种很俗的生活。离群索居的人不是野兽就是神明。我贪心,贪心这人间烟火气,所以我决定留在这里。于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原来你也在这里。】 【这个时代应该是属于读书人的时代,因为这是一个知识变得前所未有地容易获取的时代。越是普通家庭越应该培养自己孩子读书的习惯,因为书是贫民的奢侈品。】 【痛苦是对的。痛苦源于对现状的不满,只有不满足于现状的人才会痛苦,痛苦才会深刻,痛苦的人,才有欲望去改造这一切。焦虑也是对的。焦虑是因为你想做得更好,说明你追求高,说明你眼界高,说明你知识多。痛苦和焦虑的人才是最真实的你我。】 【宇宙星辰终将毁灭,人类也将不复存在,好消息是这一切还很远,非常非常远,你有足够多的时间,爱一个人,带她穿过人间烟火,去看潮起潮落。】 在董雨辉侃侃而谈的时候,被圈粉的芸芸众生,还有不计其数的丈母娘们,疯狂地刷礼物,诸如嘉年华及各种飞机不停不停地轰炸,炸翻的礼物,数不胜数,把董雨辉和老鱼的脸都挡住了,至于评论,根本就看不到弹幕上的评论了,疯狂的大家,还有不计其数的丈母娘们,都十分豪横,哗哗啦啦地刷礼物,好像礼物不要钱一样! 嘉年华,炫彩的嘉年华,3000一个哦! 真是上头! 真是上头!! 真是上头!!! 这真的是吃着流量的人血馒头。 此时此刻在看直播的孙莲心和莫之叹,都被董雨辉的带货直播阵仗吓到了!谁敢说现在是通缩的经济低迷期,5秒一个嘉年华,10秒一个更炫目的大火箭,还有很多孙莲心和莫之叹没见过的礼物,有钱人真多啊,货都还没开始卖,礼物就刷十几w了。 这场直播最高峰的时候有五百万在线人数观看,为了抢榜一榜二,大家也是蛮拼的。后来因为确实影响直播观看,礼物功能关掉了。 最让莫之叹和孙莲心震惊的是,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青龙,据说要三万,还得解锁某个功能后才有资格刷,丈母娘粉丝们果然豪横! 2.6亿点赞,谁与争锋! 莫之叹看傻了,也被刷礼物的看客们传染了,蠢蠢欲动,对孙莲心建议地说:“我们要不要刷礼物,体验一把!” “刷什么礼物?”孙莲心问着,喝一口茶水。 “刷嘉年华,或者刷个大火箭。”莫之叹很舍得地说道。 “刷礼物,都是钱。”孙莲心很是清廉,且十分淡定地说,“冲动是魔鬼,再说,董雨辉也不缺少你这一丢丢,我们看个热闹就好。” 孙莲心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弹幕,盯着神采飞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董雨辉,看他怎样一个直播秀了得,此时此刻,只想考察一下董雨辉的带货直播现场,学学人家网红的经验,为他们策划好的构想积累经验。 “坏人赚钱,好人种田,坏人吃肉,好人眼馋。”莫之叹见孙莲心不想刷礼物,苦涩地笑着,“看到直播带货的效果了吧,惊掉人的下巴。” “太疯狂了,看得人热血沸腾。”孙莲心因为激动,巴掌小脸,少女发春那样绯红。 红得气死桃花。 “不看了,我的血管要爆了。”莫之叹十分羡慕地说道,“我们策划的董雨辉版的直播ai美女机器人丽莎,别说超越或者追平董雨辉,就是有董雨辉的十分之一,我们也发财了。” “没错。”孙连心面露喜色地说,“我们一定要吃上这一波时代的ai红利,吃个胃胀肚儿圆,改变阶层,一跃从草根儿一样的职场小白,变成资本家。” “当一个资本家是什么味道,还没有吃过资本那道大菜,真想品尝一番,体验一下富婆的感觉。” 孙莲心津津乐道地说完,咽下一口少女垂涎欲滴的唾沫。 渴望好艳,肉眼可见。 “资本大菜,快到我的碗里来,快到我老婆的碗里来。”莫之叹被孙莲心感染得眉飞色舞,且和孙莲心共情地说,“我想,资本家的那道财富那道大菜,吃着一定很嗨。” 第152章 星际密码谁家书 京城。 古老又现代的王富井大街,豪华气派,繁华热闹的大街,车水马龙,人潮滚滚。 气派典雅的ai机器人餐厅,是这条大街上的一景。 梅花派开设的ai机器人餐厅,在京城十分有名,这里使用的服务员,都不是人,不是正常的人,都不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而是清一色的科技人——ai型男美女,给人一种新潮,新鲜的感觉。 这里的包间有吉祥厅、如意厅、功成厅、名就厅、花好厅、月圆厅、福禄厅、大宇宙厅等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最为亮眼的当数大宇宙厅,这里的装帧,更是讲究,豪华,具有ai时代的气息,科技味道十足。 宽敞的房间当央,放着一张圆溜溜的外星飞碟造型的大理石餐桌,有隐隐约约,妖艳喷射的外星美女图影,一旁摆放的座椅,很是考究,设计出梦幻一样的五彩祥云,让人坐在上面,会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背景墙上描绘着一大幅星辰闪烁的宇宙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苍茫宇宙手中物,下联是:星际密码谁家书。 今天坐在这里的是孙莲心和莫之叹,还有ai机器人餐厅原主梅花派。 为了达到目的,也以示重视,今天孙莲心和莫之叹花血本,点了好几道硬菜,让梅花派吃得高兴了,事情也就容易办成了。 第一道硬菜是佛跳墙。 一直以来,孙莲心不知道佛跳墙是个一道什么菜,这道佛跳墙是一道福建菜,还有个别名叫香满坛。因为食材和做法讲究而闻名,反正就是什么食材贵,就往里面放什么,像鲍鱼,海参。鱼唇了等等,而且做法相当复杂,听说需要10几个小时才可以成菜,所以价格很高,一般一小份几百上千元。 第二道硬菜是兰花熊掌,听名字就能知道,这道菜的重要食材就是鼎鼎大名的熊掌,这是一道典型的东北名菜,而且基本也只能在东北才可以吃到,大家都知道熊掌的稀有程度,加上这道菜做法也极其复杂,所以价格也是很高,具体价格不明,熊掌的稀少,你就是花钱也不一定可以吃到。 第三道硬菜是冰糖血燕窝,都知道燕窝非常的昂贵,血燕窝那更是燕窝中的极品,因为数量稀少,并且是滋补佳品,所以价格也是相当的感人,有食品中的黄金之称,一般一克的价格在几百元左右,而且因为数量特别稀少,也是一货难求,非常的难买到,而且市面上假货特别多。 最后一道硬菜是枸杞鱼翅汤,鱼翅大家都非常熟悉,因为鲨鱼的鳍含有一种形如粉丝状的翅筋而得名,鱼翅中含80%左右的蛋白质,所以营养价值奇高,不单能做成菜品,更是不可多得的名贵药材,因为数量也非常稀少,而且根据分级的不同,一般鱼翅的价格在几千到几万不等,贵到令人咂舌。 当然,除了几道硬菜以外,还有几样寻常的家常菜,喝的酒是享誉国际的顶级烈酒品牌绝对伏特加(absolut vodka)在福布斯(forbes)商业杂志所评选的米国奢侈品牌独占鳌头。这次它所赐予absolut vodka的头衔也是花落名家,实至名归。所生产的顶级伏特加不但口感圆润,而且质量无与伦比,但其品牌所体现出来的完美和无穷创造力,更是为世界所首肯,从而名扬九州。 菜上齐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菜,酒也上来了,高品格的酒席,梅花派看着这么些高档的硬菜,还有高档酒,心里头还是诧异。 他虽然吃过的宴席,比这种高贵的宴席还有不少,不足为奇,但他有些感到惊奇和不可理解的是,不知道莫之叹和孙连心,请他吃这么高规格的酒席豪宴,用意何在,不得要领。 他跟他们没有什么笃定的深刻交情,不但没有交情,甚至还拉下了深刻的咬牙切齿的仇恨,被他们当众狠狠用马鞭抽打过,且是在他的ai机器人餐厅,让他很是丢人现眼,狼狈不堪。当时,他杀掉这两个狗东西的心都有。 梅花派疑惑地想,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怕是妖雾重重。 梅花派还想,这两个家伙曾经用马鞭子狠狠抽打过自己,难道出于什么考虑,只是为了向我道歉吗? 肯定不是。 如果仅仅是为了向我道歉,也不需要花血本请什么酒,吃什么饭,当面简简单单的说一下,不痛不痒,冠冕堂皇,象征性道一声歉,赔个罪,说几句虚情假意的场面好话,也就完事儿了。 他们花这么大的价钱,在我开的餐厅,请自己吃招牌硬菜酒,还喝这种价格让人咂舌的高档酒,看这肯定是非同反响的架势,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求自己,不然的话,不可能下这么大的血本,他们又不是什么傻子。 在梅花派疑惑不已的时候,酒席开始了,孙莲心看看气定神闲的莫之叹,莫之叹也看看孙莲心,他们貌似有些推让的意思,孙莲心想让莫之叹先说,莫之叹想让孙莲心先说。 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的梅花派,看着他们推推让让的行径,就知道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心想,今天的事儿一定小不了,肯定会有求于我。 他们会求我什么呢,有些烧脑,难以猜测。 “呵呵……”莫之叹忽然咧嘴,干涩地笑了一声,转脸对若有所思的女友孙莲心说,“女士优先,男士靠边,你先说吧。” 莫之叹那厮把皮球踢给了孙莲心。 似乎面有难色的孙莲心,沉吟起来,俄而,微微颔首说:“好吧,我先来。” 孙莲心伸出玉手,动作妖娆的兰花指,动作阴柔且慢吞吞先给梅花派倒了一杯酒。 梅花派看着漂亮的孙莲心给他倒酒的时候,孙莲心的白皙纤柔玉指,兰花指的妖柔,姿态婉约,让他有些意乱情迷,真想捉住那细皮嫩手,搓揉一番,一定是死活享受。 与此同时,梅花派暗戳戳地想,这么艳光四射,戳到灵魂的美女,甩他睡过的那些美女十条街,让他内心蠢蠢欲动,真想揽得美女入怀,跟她来一番云雨,那才享受。 梅花派看着孙莲心花式倒酒,虽然内心对孙莲心虎视眈眈,手指也像发春的虫子一样蠢蠢欲动,更想吞掉这一方春色,但他当着莫之叹的冷峻铁面,不敢造次,不敢肆意妄为,怕引发一场血拼的战争。 “你是我的菜,快到我的碗里来!”梅花派美滋滋地暗想,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甚至就是搞得粉身碎骨,身败名裂,付出所有,我也要早早晚晚要吃到这盘好菜,不悔此生,不给此生留下一大遗憾。 在梅花派狗思狼想的时候,孙莲心给梅花派斟上酒,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向梅花派道歉说:“对不起梅老板,那天我用鞭子……狠狠触犯了你,今天向你赔罪,请你原谅。先干为敬,我先喝,你随意。” 姿态妖娆的孙莲心说着,豪放地举杯,一饮而尽,亮亮杯底,滴酒不滴,干干净净。 “我原谅……美女了,干!”梅花派本来不想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孙莲心,让她难过这一关,但想想,自己这条色狼,以后还要啃噬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要给她留下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君子一样的好印象,有些菜要等机会温和着吃,不能霸王强上弓那样,要佛系,不能吃相很难看。 孙莲心向梅花派道完歉以后,该轮到莫之叹了,莫之叹一脸沉色,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按照惯例,走一个事先写好的程序,给梅花派倒一杯酒,也给自己到一杯酒,端着一杯酒,也像梅花派老老实实的道歉赎罪说:“梅先生,那天我不懂事儿,触犯了你,让你不愉快了,我今天给你陪酒,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先干为敬,你随意。” 莫之叹深表歉意地说着,跟梅花派要碰杯。 梅花派嘴角抽动几下,犹豫了片刻,不想让莫之叹过去那道坎,就沉色说:“我可以原谅美女,不能放过你。” “我放羊放猪,不能放过你。” “不想放过我,对人双标?”莫之叹略有惊讶,但他还是把酒喝了,梅花派拒绝接受莫之叹的道歉,就事先有些想到了,那天,他拿着马鞭子当众把梅花派打得鬼哭狼嚎,是男人都会记仇。 “我不打女人,何况又是美女。”梅花派抽动嘴角,冷笑着,“那天,你当着我的员工打我这个老板,让我很没有面子,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孙莲心用诧异地眼神看着梅花派,这种突发的变故,来之前,也有预警,虽然有预警,但让孙莲心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但莫之叹用眼神制止了女友孙莲心,不想让她说话搭救自己,他倒要看看梅花派这条小奶狗,能把自己怎样,但想想,今天不是来找场子置气的,而是求人家,跟人家商量转让ai机器人美女丽莎,如果跟梅花派翻脸,就会前功尽弃,坏了图谋的大事儿。 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 莫之叹决心示弱走麦城,把棘手的事情办成,也不怕吃些皮肉之苦,大不了让梅花派报仇雪恨,拿拿马鞭子也把自己狠狠抽打一顿了事。 莫之叹想到这儿,就低眉顺眼,有些俯首称臣地说:“如何惩治,悉听尊便。” “好的,局气。”梅花派听到莫之叹如此一说,知道自己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可以痛痛快快地释放了。 “希望梅老板大人大量,雅人雅量。”孙莲心看着梅花派一脸要报仇雪恨的戾气,就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要为自己的男友解围。 孙莲心可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友,当着自己的面,被梅花派拿马鞭子狠狠抽打一顿,那会抽打的自己心疼。 “呵呵,大人大量,雅人雅量,小人不量,这话就是醒世明言啊。”梅花派嘴里咂巴着孙莲心话里话外的滋味儿。 梅花派想卖给孙莲心一个面子,但他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硬生生憋得他痛不欲生,今天这种出气的好时候,他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弃呢。 放过仇人,天理难容。 怎么办? 事到如今好为难。 等价交换,才是王道。 梅花派的色心恻隐,放过了曾经拿马鞭子抽打自己的孙莲心,那是讲究科学,放过欺辱自己的男人莫之叹,就不科学,就是伪科学。 但梅花派又想,我当着孙莲心的面,拿马鞭狠狠抽打莫之叹一顿,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孙莲心心里肯定会留下阴影,一定对我恨之入骨,以后再想勾搭到有着愤恨记忆的孙莲心,把她泡方便面一样,泡到自己的碗里,就会比登天还难。 也罢。 为了以后泡到自己心仪的美女,为了虚情假意的爱情,为了难填的色欲,自己就忍个肚子疼吧,想到这儿,梅花派这才郁郁寡欢地举杯,喝完酒,对莫之叹说道:“有美女为你说情,我不难为你,接受你的道歉。” 梅花派潦潦草草地干了一杯莫之叹的道歉酒,算是走完了过程。 “呵呵……”梅花派喝完酒,干巴巴笑着,心里头对他们还是充满了怨恨,本来一个都不想原谅,但是人家都做到这一地步了,再说,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以后他们肯定还会来消费,有钱大家赚,自己也想染指眼下的美女,没有必要结成冤家对头,就放长线钓大鱼吧。 “我……都接受了你们的……道歉。”梅花派对孙莲心和莫之叹说,“我原谅你们了,但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获得了梅花派的原谅以后,孙莲心觉得出师有利,看样子是一个好兆头,就淡然地对梅花派说:“你大人大量,海涵了,来,让我和莫之叹再敬你一杯酒,君子之交淡如水,江湖一笑泯恩仇。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 “君子之交淡如水,江湖一笑泯恩仇?但愿吧。”梅花派貌似心有不甘地说着,再次跟莫之叹和孙莲心干杯。 三个人都干了这杯酒之后,氛围快乐融洽了很多,仿佛心里都没有了芥蒂,在谈笑风生中开始吃菜,喝酒,场面不再有刚开始时的尴尬,十分的融洽。 但梅花派觉得好戏还没有到高潮,他还是刚才的想法,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不是什么朋友宴,而是一个温和的鸿门宴。 梅花派举杯喝酒的时候,他看见背景墙上描绘的一大幅星辰闪烁的宇宙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苍茫宇宙手中物,下联是:星际密码谁家书。 他内心微笑着修改了对联:苍茫宇宙我的物,星际密码色鬼书。 梅花派色心斗胆,心里修改对联的时候,心想,这两个家伙,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向我道歉那么简单,肯定还会有什么大事儿求我,他并不急着问,急急火火一问,就被动了,甚至就输了一局,要让他们先开口,明白了他们真实的意图之后,他再定夺江山,一决高下输赢。 第153章 无理的要求 饭桌上的气氛融洽和谐之后,大家举筷子吃菜,举杯喝酒,吃吃喝喝,都非常的愉快,吃了一会儿酒菜,梅花派觉得酒场有些沉闷,有些压抑感,不开森,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就对孙莲心和莫之叹建议说:“太闷了,讲个酒场段子,活跃一下气氛。” 在京城的各色各样的酒场,酒客们不管是喝高了,还是喝低了,都爱讲一些荤段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不成文的酒桌文化,喝着美酒,品着美食,讲点儿妙趣横生的荤段子,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这个……”孙莲心有些发憷地说,“这个我不擅长,你们两个男士来吧,我洗耳恭听。” 孙莲心想推掉,她真的不擅长讲什么骚狐狸味道的什么黄段子,特别是讲得绘声绘色,更不擅长,觉得酒桌荤段子,就是一种低俗不堪的文化糟粕。 “谁也不能不讲。”梅花派淡然一笑说,“尊重女性,女士优先,开始吧。” 梅花派不想放过孙莲心,他想,姑娘如果敢在酒桌上,当着男酒友讲黄色段子,这个姑娘就会很好勾引,就算是她矜持有度,掌握着所谓的分寸,被逼着也会开口讲黄段子的姑娘,勾引起来也不会太困难,梅花派这个老司机,有过这方面的丰富经验,每每他想在酒桌上勾引女人的时候,就会使用这一骚操作,很是管用。 今天梅花派要袭用老谱,开启了勾引孙莲心的猎艳模式。 “我真不会讲。”孙莲心不想讲什么黄段子,她羞涩地再次拒绝。 她的闺蜜陈帅溪给她讲自己高中的时候,看上某个男生,如何勾引男生,给她传授情场上的泡仔秘籍的时候,她就会很羞涩,不让陈帅溪讲,自己这个情场小白兔,更是难以启齿。 “我替她讲吧。”莫之叹豪放的英雄一样,仗义地出来为孙莲心救驾。 “不行,就让她自己讲。”梅花派死死咬住孙莲心不放,他就想看看孙莲心如何讲黄段子,通过看她讲黄段子,就知道孙莲心是不是一个好勾引的姑娘。 他这个久经情场的老司机,在这方面有着深刻的经验。 “不如这样,她不讲,轮到她讲的时候,我替她喝一杯酒。”莫之叹重新开出一个条件,他真的不想让自己漂亮得猴见猴跳,鬼见鬼跳的女朋友讲黄段子,降低身份。 “你替她喝酒,她需要讲十个段子,你替她喝十杯酒?”梅花派一脸沉色,歪着一颗头,不怀好意地问莫之叹。 “嗯。”莫之叹想想,有些发憷地点点头,心想,大不了是个醉。再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喝酒就是为了一个醉,找姑娘就是为了一个睡。 “不要!”孙莲心否定了莫之叹对她的保护,她看看半两的杯子,心想,十杯酒下肚,妥妥当当半斤酒,虽然莫之叹有一斤酒的量,也架不住浇庄稼一样死灌,非灌醉不可,就咬咬牙说,“我讲。” 孙莲心不想让看似不怀好意的梅花派,把莫之叹灌醉。 “开始吧。”梅花派见孙莲心入坑,很高兴,挑挑眉毛,做一个请开始的动作,他想,一个姑娘敢在男人面前开黄腔,讲黄段子,就会成为被勾引上床的后备军。 “说是有两个女士,她们在抱怨……如今的公交车拥挤,使她们……痛苦不堪。”孙莲心不擅于讲荤段子,也没有积累这方面的经验,刚开始的时候,讲得不太顺畅,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一个姑娘苦着脸,抱怨地说:‘我真是倒霉呀!在车上我被挤得流了产。’另外一个姑娘也抱怨说:‘我才叫倒霉呢!在车上,我被挤得都莫名其妙地怀了孕。’” “哈哈哈……在车上被挤得怀孕,也是非正常中的正常,好枪法啊。”梅花派听了哈哈大笑着问道,“孙小姐,你有没有过被挤得怀孕的经历?” 梅花派趁机挑逗着孙莲心,这不算是调戏,也算是一种趁机轻度调戏。 调戏姑娘有趣,梅花派是这方面的老手。 “别胡说八道。”孙莲心厉眼一翻,瞪了梅花派一眼。 “我来讲一个吧。”莫之叹赶紧打岔,开始讲他的段子说,“一留美学生探亲回家吹牛:说美国工厂技术先进,活猪送进去,推出来的是香肠!其父见其崇洋媚外很生气,曰:我跟你妈更厉害,我香肠推进去,出来的是一头活猪!” 莫之叹绘声绘色地讲完,大家听了,哈哈一乐。 “该我了。”梅花派是讲段子的高手,他绘声绘色地讲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她跟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点了道爆炒鞭花,夹菜的时候,一不小心,没夹稳菜,不慎鞭花掉到她的两腿之间,小姐大惊失色地喊道:尼玛!这玩意真特么厉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还认识回家的老路!” ……玩了一会儿讲荤段子的游戏,孙莲心觉得十分无趣,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想跟梅花派说要说的正经事儿,但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时而看看莫之叹,意思让他赶紧说正事儿,把他们的要求提出来吧。 孙莲心觉得莫之叹是一个男人,男人跟男人说事儿是理所当然的。 莫之叹看明白了孙莲心的意思,但他跟孙莲心的认知不同,他觉得跟男人谈事儿需要女人,跟女人需要谈事儿需要男人,这是性别差异造成的。俗话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女人跟男人说事儿的时候,容易成功,男人跟男人说事儿的时候,就不太容易成功。 孙莲心一看莫之叹靠不住,暗抖精神,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姑娘出马,一个顶俩。 觉得时机成熟了,孙莲心温馨的一笑,就端起一杯酒,看了看梅花派,端给梅花派说:“我敬你一杯酒,想和你谈一件事儿,需要你帮忙。” 聪明透顶的梅花派,知道今天的主题要来了,他一开始就想,这两个人,这两个跟他貌似有仇的人,不会仅仅是为了给他道歉,花费这么多的钱请他吃饭喝酒,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猫腻,背后隐藏着什么大事儿,甚至难以启齿的大事儿,这事儿就要露出端倪。 梅花派想,我不可能被一杯酒,一顿饭收买了,我要看事情的轻重,再做定夺。 梅花派笑着端起酒,深藏不露地诡秘的笑着说:“都是朋友,有什么事儿,你就值说吧。我是一根儿直肠子,如果我可以帮忙的话,我愿意效犬马之劳,如果不能帮忙,那也是我的能力不达,没法办。” “这事情很简单,你先答应了。”莫之叹轻飘飘地说。 “说说看,看看我干了干不了再说。”梅花派说着,还是把酒一干二净。 孙莲心看梅花派喝掉酒,心想,吃了人的手软,拿了人的手短,你梅花派喝了我的敬酒,肯定会好说话了,孙莲心就对梅花派说:“我母亲身体不好,家里需要请一个保姆。” 梅花派说:“请保姆,可以到保姆市场。” 莫之叹摇摇头说:“保姆市场我们去过了,都不太合适,所以才找你。” “找我?”梅花派抿嘴怪笑着说,“找我给你妈妈当保姆,不会吧?我可是一枚帅哥,对保姆的行业,我一窍不通。” 梅花派一推二六五。 “你一个堂堂的大经理,怎么能够让你当保姆呢?真是天方夜谭。”孙莲心说出实情,“我母亲身体不好,行动不是很方便。我那次在你们饭店吃饭的时候,认识了美女ai机器人丽莎,她通情达理,我觉得她给我母亲当保姆,再适合不过了。” 孙莲心终于兜底儿了。 “什么?你聘请丽莎去给你母亲当保姆,这不合适。”梅花派淡然一笑,很友好地解释说,“丽莎在我这里可是头牌服务员,好多人,特别是好多年轻人,都为了看丽莎一眼而到这里消费的,她可是我的一棵摇钱树。” 梅花派没有撒谎,实话实说。 “我们不是聘请丽莎,我是想购买丽莎。”孙莲心再次和盘托出,打出自己的底牌。 闻听此言,梅花派看看孙莲心,想确认一下,就对孙莲心说:“你想买它,从我手里把她买走,给你母亲去当保姆?” 孙莲心点点头:“你开个价吧。” 莫之叹帮腔地说:“钱不要太多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干脆膝斩,砍掉一半价吧,我们以后会经常到你的ai机器人餐厅来消费,给你带来滚滚财源。” 梅花派并不想领情,他苦涩地笑着说:“这生意不但是跳楼价,膝斩真是我亏大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忽然暗自一乐,心想,有门,我要顺着孙莲心的意思,开出一个条件,把她坦坦荡荡地拿下。 但这事儿有些难办,会有些阻力,棘手,就算是孙莲心心悦诚服地同意了,莫之叹也不会同意,但也不一定,也许莫之叹那厮的价值观有些扭曲,也许会在扭扭捏捏中同意了也不一定。 孙莲心见有些门道,就趁热打铁,温和地笑着跟梅花派说:“那你需要什么样的价格?膝斩显然是不合适的,你开个价,我可以多给你点儿钱,在原价的基础上,可以抬高一点儿,但你不要太高太多,大家都是朋友吗。” 梅花派想,他们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他们请我饭,喝这么高档的酒,还向我道歉,并不是为了道歉而来,他们在这儿等着我呢。 梅花派还想,美女ai机器人丽莎,对我来说用处太大了。丽莎跟我感情很亲近不说,还是真的是他的一棵摇钱树。好多人来这里,就是要点名要丽莎服务,都是因为丽莎漂亮。 她的漂亮,在京城数一数二。 据梅花派所知,有不少钟情于丽莎的小伙子,到这儿来吃饭,而且还给她送花,送些小费,她每天都会收到小伙子送的鲜花和食客的小费,让其他的ai服美女服务员,有些羡慕嫉妒恨。 梅花派还想,这么美好的一棵摇钱树,我不可能白白出手,我要宰她孙莲心一刀,达到自己的目的,没办法,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谁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偷走了我的心呢。 梅花派想到这儿,笑着对孙莲心和莫之叹说:“你们真的想要我转让丽莎?” 孙莲心使劲儿点头。 莫之叹也使劲儿点点头。 秒静。 落针可闻。 梅花派沉思片刻,开始玩阴谋诡计,语气有些沉重的说:“我刚才说了,丽莎就是我的一棵摇钱树,给我赚了好多钱,这个店离开她,就逊色很多,但我也想成人之美,你们想让我转让丽莎的话,可以给我这个数。” 梅花派说着,伸出了一根儿手指。 “一万块钱?”孙莲心问。 梅花派笑着摇头。 “十万块?”莫之叹瞪大了眼睛。 “no!”梅花派再次摇摇头说,“十万块钱,只是原价。” “原价十万?”孙莲心有些讶异,瞪大了卡斯兰大眼睛,“你不会要一百万吧?” “no!”梅花派兜底儿说,“不是一百万,也太少了,一千万。” 梅花派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 “你这不是杀牛价,你这是杀恐龙的价。”莫之叹十分不满地说。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梅花派未置可否地说,“你们出一千万,我就把丽莎转让给你们。” 梅花派口吻很硬。 “一个机器人怎么能有这么贵?真是天价。”孙莲心被这个价格唬住了。 “便宜点儿。”莫之叹说。 梅花派说:“我的美女机器人丽莎就值这个价格。” 孙莲心苦笑着说:“你的价格,确确实实有点儿离谱了,我看这样吧。”孙莲心跟梅花派有商有量地说,“我给你十五万,让你在原价的基础上赚五万,我觉得这个价格,是一个实在的价格,你不能用刀子把我宰了,等于杀人了。” 梅花派看着美丽的孙莲心,他想,我要一千万就是漫天要价,我知道你们拿不出这个价格来,别说一千万了,就是一百万,你们也很难拿出来,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令人咂舌的价格,逼你们答应我下面的要求,达到我不可告人的色欲横流的目的。 孙莲心面有难色。 莫之叹也面有难色。 孙莲心他们想让ai机器人美女丽莎,给他们带货直播,把她打造成一个女版董雨辉,也许能够达到董雨辉那样的效果,吃上时代滚滚而来的这一波直播红利,如果有胜算,别说花一千万,就是把花一个亿都值得,但是他们心里没有数,让丽莎当直播带货达人是在风头上,也能合上时代的节奏,但一旦老百姓不认ai机器人美女丽莎,只认董雨辉,那么这个钱就白白砸了。 他们这是在玩一场冒险投资,难以预料的冒险投资,也许能够赚到大钱,也许亏到血本无归。 在孙莲心暗想心思的时候,梅花派看着妖娆姿色的孙莲心,他也在想,我这个俊俏的癞蛤蟆就要吃到真正的天鹅肉了。 孙莲心斟酌一小会儿,让梅花派降价,和颜悦色地说:“我是工薪阶层,再给你加一万,你看如何?” “你就准许吧。”莫之叹帮腔地说。 “也可也不可。”梅花派忽然怪笑着,也不想跟孙莲心他们兜圈子了,看看冷眼旁观的莫之叹,对孙莲心说,“生意可以谈,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把丽莎白白送给你,分文不取。” “什么条件?”孙莲心吃惊地问,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儿。 “什么条件?”莫之叹觉得不妙,紧追一句。 “嘿嘿……嘿嘿……”梅花派看看美色可餐的孙莲心说,“这个条件不低,也不高。” “你说什么条件吧。”孙莲心看着色眯眯的梅花派,觉得他狗肚子里放不出驴屁。 “简单。”梅花派一脸沉色,给自己到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美色可餐的孙莲心说,“你跟我谈半年的对象,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谈对象。我就会把ai机器人美女丽莎白白送给你们,分文不取。” 梅花派色心豪迈,也打出自己的底牌。 “什么?你这什么破条件——”莫之叹首先反对,瞪大了眼珠子,冷冰冰的双眼里,逼出了两道闪闪寒冷的剑光,恨不得把梅花派当场杀掉,他想,你特么跟老子横刀夺爱,这是找死,他厉声说,“我反对,我不同意!” 孙莲心想想,也没有进行反对,她稳稳心神,和颜悦色地跟梅花派商榷的说:“我可以给你谈谈情,说说爱,约个会,在咖啡店里边喝个咖啡,看个电影,一个月,你看怎样?” 孙莲心缩短了时限,把半年修改成了一个月。 “不行!”莫之叹可不想把自己美丽的女友,为了还未知的、八字还没一撇的所谓直播事业,拱手送人,那会被人诟病,被朋友们知道了,就会严重社死。 “仅仅谈一个月,有实质性内容吗?”梅花派觉得有门,进一步问道。 孙莲心很是稳重地说:“有实质性内容,最多喝个咖啡,拉拉手,仅限于此,绝不可以越雷池半步。” 孙莲心打出自己小姑娘的底牌。 “连个拥抱亲吻都没有吗?”梅花派又问。 “我来回答你。”莫之叹坚决反对,横眉立目,对梅花派拒人千里之外地说,“不行,拉手也不行,她非我莫属。” 梅花派不想听从什么莫之叹的话,觉得他说话不作数,冷笑了一声,进一步问孙莲心:“只限于拉拉手,连亲吻都没有,更不要说进一步的亲密行动了,也不能跳科目三裸体舞是吗?” 梅花派想要得寸进尺地说着,看着孙莲心俏丽生动的俏脸。 “我刚刚说的明明白白,可以看看电影、喝喝咖啡,拉拉手,仅此而已,别无他图。”孙莲心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高压线。 梅花派听了,苦涩地笑着说:“那就……拉倒吧,这一桩生意根本做不成,没办法。”他说着,站起身来说,“再次谢谢你们的酒,谢谢你们的菜,有服务不到的地方,请你们提出来,告辞。” 梅花派一边说着,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说:“我提的条件,你们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孙莲心可以……跟我实质性谈恋爱的话,不说半年了,也不说一个月,半个月,谈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有肌肤之亲的那种,我就会把ai美女机器人丽莎白白送给你们。” “滚!”莫之叹狠狠的骂着梅花派,“我们等于好酒好菜喂狗了!你特么提的什么烂条件,你敢动我女朋友一手指头,我会让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第154章 送给你一个大美女 始料未及,也貌似在始料之中,好端端的一个饭局完蛋了,完全彻底的谈崩了。 梅花派气哼哼地扬长而去,因为莫之叹不肯答应他提出来的那种骚操作。 莫之叹气呼呼的看着梅花派转身而去,就对自己的女友孙莲心说:“这厮坏得很,比我预测的还要过分。” “妈了个批!梅花派长的不是人心、人肝、人肺,长得是驴肝狗肺。”孙莲心附和着自己的男朋友说,“我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个世界上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混蛋玩意儿。” 孙莲心吐槽地说着,一脑门子的不理解。 “吃!不管瘪犊子了,我们吃我们的饭。”莫之叹说着,就开始和女友孙莲心,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他们要把这一桌子好菜,还有好酒,吃个一干二净,喝个一干二净,丁点儿不剩,当一个光盘吃货。 莫之叹正在气头上,他拿起瓶子,咕咚,咕咚,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又给孙莲心倒满了一杯酒,举着酒对孙莲心说:“干!离开了那个臭鸡蛋,难道我们就做不成蛋糕了吗?” “对,没有他这个臭鸡蛋。我想,我们也可以做成香喷喷的蛋糕。”孙莲心气愤填膺地说着,举杯跟男朋友莫之叹干了一杯,继续风卷残云的吃菜。 他们正吃到欢实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让他们始料不及。 梅花派笑嘻嘻地回来了,这个小子没有达到目的,难道又是要给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吗? 莫之叹恶狠狠地瞪着梅花派。 孙莲心也恶狠狠地瞪着梅花派。 此时此刻,行为有些猥琐的梅花派,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条偷吃小朋友辣条的大灰狼,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刨了他们梅家的祖坟,方才解恨。 “呵呵……呵呵……”梅花派看着生气的孙莲心和莫之叹,他并没有生气,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他一脸灿然的笑容,刚才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态度和蔼地对他们说,“生意不成仁义在,不要用那么仇恨的眼神看着我,我胆小,我们还是朋友嘛。” 梅花派简直就是一条变色龙。 “什么鬼!”莫之叹用鼻子冷了一声说,“我们不是什么朋友,我们是仇人。” 孙莲心也附和着说:“对,我们已经不是什么朋友了,我们已经决裂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仇人的关系。” “别……别这样说绝情的话。”梅花派忽然贼溜溜地转动着带有女性媚态的眼珠子说,“看你们在一起吃吃喝喝的,貌似你们很有交情,你们是什么交情?能说个一二吗?” 梅花派软语款款地问着,看看莫之叹,又看看孙莲心,想搞懂他们真实的关系。 “你要问我们什么交情吗?”莫之叹眯眼看定了梅花派说,“我们是真正的打娘胎里就开始的关系。” “此话怎讲?听上去你们好像是一对龙凤胎。”梅花派饶有兴趣地问道。 “别放屁。”莫之叹介绍说,“我们出生在同一家医院,而且是同一间产房,我比她早五分钟购买了地球门票,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五分钟以后,孙莲心就追着我而来,就降生了。我听到她第一声啼哭,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又盛开了一朵娇艳的花朵。” 莫之叹洋洋得意地说着,看看沉默的孙莲心,一脸傲娇。 “你是在讲故事。”梅花派听得津津有味,但他绝不相信莫之叹说的话,转脸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孙莲心。 “没错。”孙莲心点点头说,“他说的没错,我们是在同一家医院,同一间产房出生的,他比我只早五分钟,我们的出生日记上,都有记录。” 孙莲心说到这儿,也觉得自己跟莫之叹有一场天生的缘分。 梅花派听了莫之叹和孙莲心在一个产房出生的故事,内心就像扎一根儿刺儿那样不舒服,但他还是用火辣滚烫的口吻,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情绪说:“很羡慕你们这种关系,听上去真是美好无比,但希望你们美好下去,但流光容易把人抛,坏了樱桃,烂了芭蕉。” 梅花派的言外之意,就是预测他们会没有好结果。 “我们会美好下去的,不要诅咒。”孙莲心一横柳叶弯眉,对梅花派说,“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你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吗?又想耍什么花招?” 孙莲心一脸疑惑的看着梅花派。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要有文化一些,你还是一个京城响当当的女记者,怎么说话?没水平。”梅花派批评着孙莲心,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吞吞,自斟自饮,喝的有滋有味儿。 喝完酒,梅花派对孙莲心和莫之叹,表示歉意地说:“刚才我的态度蛮横,有多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原谅,多多原谅。” 莫之叹撇撇嘴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觉得你可以滚蛋了。” “别让他滚。我想他回来,肯定有什么话说,不然,他不会回来的,是吗?”孙莲心说着,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梅花派,听他怎么解释。 “你绝顶聪明,到底是有文化的女记者,绝顶聪明。”梅花派沉吟片刻说,“我回来想跟你莫之叹商量一件事儿,我觉得这事儿可以商量成功。” “什么事儿跟我商量?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莫之叹一点儿也不客气,就像训三孙子一样,训斥着梅花派,他一边训斥梅花派,一边夹了一筷子菜。 莫之叹夹起来的是一个油汪汪的鸡屁股,厌恶的把鸡屁股扔了,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地说,“让人家啃鸡屁股,这是什么破饭店,怕赚的都是黑心钱。” 莫之叹嗤之以鼻地说这话,也是故意挑衅,故意让梅花派听着不舒服,他也是有意识通过侮辱这家ai机器人餐厅,进而侮辱餐厅的主人梅花派。 梅花派听莫之叹说他的菜就是狗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他并没有生气,女人一样的俏脸,讥讽莫之叹说:“就你不是一个知食分子,不懂。” 梅花派微微笑着,笑得像花朵一样,一脸的粲然,胡诌八扯地解释说:“这鸡屁股非同凡响,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你不要贬低鸡屁股。在唐朝代的时候,这可是一道只有皇上老儿才能吃到的一道宫廷名菜,没文化真可怕。” “我可不想吃这什么名菜,要想吃,你吃了它。”莫之叹说着,用筷子把鸡屁股夹给了梅花派,让他享用,也想趁机侮辱他一下。 梅花派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就用筷子把鸡屁股夹了起来,放进嘴里,认真咀嚼,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美滋滋的说:“这鸡屁股真是好吃,是我吃到的最美的美味佳肴。” “鸡屁股是美味佳肴,你也真敢说。”孙莲心听到鸡屁股三个字,就令她厌恶,她赶紧问梅花派,“你这次回来想捣什么鬼,不要藏着掖着了,说吧。” 梅花派并不急着回答孙莲心疑惑的问题,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莫之叹给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一饮而尽,漠视着梅花派的存在,表现出极端的傲慢。 梅花派饶有兴趣地看着莫之叹喝完酒,他忽然心怀叵测地对的他说:“我想送给你一样盛情难却的好礼物,会让你终身难忘。” 莫之叹有些惊异,问道:“什么礼物?” 梅花派不看孙莲心冷冰冰的俏脸,他忽然神神秘秘地笑着说:“送给你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我们进行一下等价交换,你一点儿也不吃亏,你看怎么样?” 梅花派就当孙莲心是一团空气,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等挖心窝的话。 “你放什么狗臭屁?”孙莲心被梅花派的话刺痛,不愿意了,她抢先说,“你这头猪放什么狗屁!我是他女朋友,你要口口声声,要送给他一个漂亮女朋友,你什么意思?” “听他把话说完,看他玩什么幺蛾子。”莫之叹不以为然地对梅花派说,“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女朋友?我有自己的女朋友。” “这不过是一场买卖,做买卖就要互惠互利。”梅花派奸笑地说着,并不想急着兜底儿,他微微笑着说,“一个人吃了一嘴宫保鸡丁,再吃一块儿红烧鱼,或者再吃一只龙大虾,换着口味吃,这人生才是有滋有味儿,吃一种滋味儿,就不是好滋好味儿了。” 梅花派说得云山雾罩,让莫之叹听得糊里糊涂,不明就里,他皱着眉头说,“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话。” “假装听不懂吧。”梅花派忽然一脸沉色,正经八百地对莫之叹说,“只要你答应孙莲心跟我谈半个月有实质性的男女朋友,我就让你钟情的美女丽莎,跟你谈半个月的恋爱,你怎么蹂躏她都可以。半个月之后,我把丽莎白白送给你们,分文不取,我这可是吃了大亏的,你们占了大便宜,你看怎样?” 梅花派说着,洋洋得意的看着莫之叹。 “你放臭狗屁!”莫之叹冷笑着说,“丽莎虽然漂亮,但是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女朋友让给你,这不符合道德底线,不符合我的做人标准,也会被社会谴责的。” “你特么——”孙莲心气得胸脯直起伏,骂骂咧咧地说,“你梅花派出这样的馊主意,简直就是一堆狗屎,不可理喻,臭不可闻!” 他们正说着,ai美女丽莎忽然妖娆现身,她上菜来了。 “你们好!”丽莎见了大家,跟大家热情的打招呼,深情款款地说,“这是梅老板送给你们的硬菜,清蒸螃蟹,不收分文,请你们免费品尝。” 丽莎声音妖娆的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梅花派喊住了丽莎说,“我跟你有话说。” 丽莎愣了一下,站住了,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老总梅花派,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梅花派冲莫之叹和孙莲心微微颔首,点了点头说:“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他说着,把发愣的丽莎拽到了门外,不知道他们小声地嘁嘁喳喳说着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好丽莎上十分抵触,特别的不愿意。 梅花派赶紧跟丽莎耳语,说了一小会儿,好像丽莎勉强的同意了。 梅花派和丽莎回来以后,就对莫之叹和孙莲心说:“世上有很多迷人的花,现在的我只喜欢有结果的树。” “我跟丽莎说好了,她同意跟你莫之叹谈一段风风火火的恋爱,前提就是等价交换。我要跟孙莲心谈一场恋爱,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今天就签订爱情合同,履行手续,你们看怎么样?” “我反对坚决反对!”孙莲心的俏脸,陡然变色,气得脸色刷白的对梅花派说,“爱情是纯洁的,你们这样做就是亵渎爱情。” “对。”莫之叹也说,“你们这样做就是亵渎爱情,我绝不会同意的。” “你就同意吧,我的亲哥哥。”ai美女机器人丽莎,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冲莫之叹嫣然的笑着说,“你就同意吧,我的那个……妖娆的功夫很好的,我会让你舒舒服服,会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忘掉我的。” 丽莎说着,就扭动着腰肢过来,要搂抱莫之叹。 “走开!”莫之叹厌恶的推了一把丽莎,训斥她说,“不要碰我,拿开你的手。” 孙莲心也愤怒地指责着丽莎:“拿开你的咸猪手,不要碰我的男朋友。” “不要生气。”梅花派从中斡旋,笑嘻嘻地说,“人生就是一场买卖,爱情也是一场买卖,对不对?没有人愿意做赔本的买卖,我觉得这一桩买卖合情合理,对我们大家来说都不损失什么,但对我来说损失就大了。我把一脸胶原蛋白的美女丽莎,白白送给你们去当保姆,去伺候你妈,还分文不取,我这亏吃大了,难道你不会算账吗?” 梅花派就像一位账房先生,让孙莲心和莫之叹算一笔账。 丽莎也趁机说:“对,我觉得这笔账你们很划算。我们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莫之叹的女朋友,你孙莲心就是梅老板的女朋友,我们各司其职。” “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在滚滚的红尘中打一打滚,忘掉所谓的道德约束,好吗?” 在冷冰冰的机器人美女丽莎的眼里,并没有道德观念的约束,甚至可以突破道德底线,也可以践踏道德底线。 孙莲心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们这是糟蹋爱情,糟蹋道德,我不同意,我也会斥责你们这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 莫之叹也忽然冷笑着说:“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要跟他们谈什么道德观念,他们非人类产品,也理解不了道德观念,跟他们说这些,都是鸡对鸭讲。” 莫之叹说着,忽然指着梅花派的鼻子尖儿,一指门口,恶狠狠地骂道:“带着你的美女机器人,赶紧滚蛋!你们交换女友的计划破产了。” 莫之叹硬生生把梅花派和丽莎赶走了,他们也只能是落荒而逃。 第155章 一场拼命的严重呕吐 郁闷,郁闷不堪。 孙莲心和莫之叹,郁闷到了狂躁,想杀人的心都有。 他们舍得血本,精心设好了一个完美酒局,花了很多的钱,请梅花派好好吃一顿,喝一顿,然后向梅花派提出来购买ai美女机器人丽莎,但好端端的一场生意没有谈成,彻彻底底的谈砸了,孙莲心和莫之叹的希望之火,也被梅花派那厮一盆凉水浇灭了,让他们心情十分的郁闷。 为了消愁,他们在酒桌上大吃大喝,释放心中的郁闷。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 吃瘪的他们,一阵胡吃海喝,大浪滚滚,风卷残云,把整桌的菜肴吃光,喝掉两瓶酒,两瓶酒喝了一个底儿朝天,他们喝到了烂醉如泥,晕晕乎乎,快要不省人事了,要成两具酒意纵横的活尸。 喝完酒,糟蹋完一桌子好菜,莫之叹和孙莲心二人,五迷三道,醉眼朦胧,看人都是双影了,眼前的物件错位,摇晃。 “撤……”快喝得不省人事的莫之叹,一身酒气,醉眼迷蒙,他结结巴巴的跟孙莲心说,“王八蛋……梅花派他坑死……他爹了。” 莫之叹对梅花派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嚼成渣。 “错……”美女孙莲心也喝大了,站不太稳,风中的花枝那样,无风摇晃,情态迷人,她嘴里那根儿俏丽的舌头,有些僵直地说,“你说……错了,他不姓王,不叫王……八蛋,他姓梅,他叫一个……梅八蛋……” 孙莲心骂得幽默风趣,花式骂人,也有技术含量。 “梅八蛋?王……八蛋?两个蛋,那就是……双……双黄蛋……哈哈哈……双黄蛋……哈哈哈……”莫之叹和孙莲心骂人,骂出一场幽默。 二人很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 痛快! “事儿办……砸了,让老子……郁郁郁闷不堪!”孙莲心就像个喝醉酒的大将军,步态不稳,她拍着莫之叹的肩膀说,“不要……伤心,不要落泪……,我想……我们会……会有办法的。” 孙莲心虽然醉意朦胧,但心智清醒,没有烂醉如泥。 “你说会有……什么好办法,我觉得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条路,无路可走了。”莫之叹神情沮丧,悲从心中来,想哭的心都有。 但他不住地骂娘。 孙莲心安抚着莫之叹,结结巴巴地说:“男儿有泪不弹琴,不要……哭。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想,我们会找到……办法的,我想,睡起一觉起来,就会有……办法了。” “走吧,宴席总会散的,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好吧。”莫之叹还是郁闷不堪地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想,我妈……不会在家。”他说着,搀扶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女友孙莲心,走出了热热闹闹的ai机器人餐厅,来到了一派繁华,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他们东倒西歪地站在路边,一伸手,就打到一辆绿色蛤蟆一样的出租车。 二人趔趔趄趄地上了车,司机看见两个醉鬼,神情不悦地问:“你们去哪儿?” “苹果星球。”莫之叹糊里糊涂地乱说。 “苹果星球?”司机懵圈了,“那要乘坐屁股冒烟的火箭去,我不去。” “你敢拒载,我……投诉你。”莫之叹真的喝大了,说话时有些头重脚轻,还胡乱捅词。 “你投诉我,也不能去什么苹果星球。”司机想拒载,“不行的话,你们下去吧。” “我们……不下去。”孙莲心没有像莫之叹那样失态,她说,“去新华大街的……聚财巴士站吧。” 孙莲心想回家,回到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醒酒。 “去我家,你看怎样?”莫之叹忽然清醒了,说话也不结巴了。 孙莲心摇摇头说:“去你家?不去……”她看着莫之叹一脸坏意横生的笑,十分担心地说,“去你家,没有安全感。” “没有安全感,有……安全套。”莫之叹邪恶地笑着,醉意朦胧地跟女友打情骂俏。 “你们赶紧决定去哪里?”司机有些急躁起来。 “去仁恒星源巴士站,去我家……醒酒。”莫之叹定夺乾坤地对司机说着,一把抓住了孙莲心温热的白嫩玉手,“我莫之叹是……最安全的,你怎么会没……安全套……安全感呢?” 出租车绝尘而去。 出租车大概行驶了十分钟,拐弯向恒星源巴士站方向驶去,路况不好,出租车忽然颠簸起来,让莫之叹五脏六腑错位,忽然酒意袭来,上头,胃部翻涌,一阵恶心,想忍住不吐,但他没有忍住,开始要呕吐,要嗷嗷嗷的呕吐。 司机慌乱起来,怕车被吐脏,赶紧说:“你不要吐在我的车上,塑料袋!塑料袋!赶紧拿塑料袋接住。” 孙莲心赶紧扯下头上方的黑色塑料袋,塞给了莫之叹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塑料袋备用。 莫之叹拿着黑色的塑料袋,对着嘴撑开,开始嗷嗷吐,一口一口的酒肆污物,特别的难闻。 “小心,别吐在车里。”司机一脸瘟色地嚷嚷着。 “小心……别吐到衣服上。”孙莲心给莫之叹拍着后背,让他赶紧吐完。 孙莲心拍了没有几下,闻着那难闻的气息,直犯恶心,也开始忍不住吐起来,一口一口,往塑料袋里吐着污秽之物。 出租车里,顿时弥漫着激烈的酒肆味道。 “不要吐在车里。”司机皱着眉头,“不要把我的车给我吐脏了,洗一次车要好多钱。” “别吵吵……”莫之叹一边嗷嗷嗷的吐酒,一边不满地说,“闭嘴!” 司机一看,干脆停车了,把他们赶下车说:“去你们到路边吐吧,吐完再上来。” 莫之叹和孙莲心被赶下车以后,在路边嗷嗷嗷的吐起来,污物喷射,污浊不堪,砸倒了一片路边花池里的花草。 一场拼命的严重呕吐,吐了好一会儿,孙莲心和莫之叹慢慢的安静下来,孙莲心拿出纸巾,让莫之叹擦擦嘴,他擦了擦嘴,掏出裤兜里的多半瓶矿泉水,喝水漱口。 莫之叹漱完口,把矿泉水瓶递给刚擦完嘴的孙莲心,让她也漱漱口。 二人漱完口,总算舒服了很多。 他们转身要上车的时候,发现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把他们扔在了半路上。 “他妈的……臭鳖。”莫之叹不干不净地骂道,“这种甩客的……拒载行为,罄竹难书,我要投诉……他。” “对,我们一定要……投诉他,我还要……曝光他,让他登上我们的……《京都晚报》,让他活活社死。”孙莲心气愤填膺说着,拿出手机,就要往出租车公司打投诉电话,但她觉得那里不对劲儿,收了手机,郁闷不堪地说,“我们没有看清……人家的车牌号,怎么投诉,投诉个……鬼呀。” “再说,人家不找我们的麻烦……就烧高香了。刚才我……看到你吐到……车里头了,我们把他的车给弄脏了,不亏。” 孙莲心还有些庆幸的样子。 “我们吐在……他的车里头了吗?”莫之叹翻着眼睛,有些不信。 “肯定……吐车里了。”孙莲心十分确定地说,“你呕吐的时候,有两口……吐歪了,没有吐到塑料袋里,吐到了座位上。我想,这会儿,司机可能开到某个地方,骂骂咧咧处理我们……呕吐的污物去了,哈哈哈,让他……闻闻老娘呕吐的污物,算是付费了,哈哈哈……” 孙莲心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畅快,豪放! 第156章 猪拱白菜,那才可爱 大街上人头攒动,车流滚滚。 喝得烂醉如泥的孙莲心和莫之叹,形象尽毁,他们在大街上走路的时候,歪歪倒倒,跌跌撞撞,在大街上出尽了洋相。 他们刚才疯狂呕吐的剧情,被正在寻找新鲜事儿的自媒体人拍摄了,可能要发到网上去,莫之叹看见了,瞪大冷漠的眼睛,对那个媒体人恨之入骨地说:“你拍……什么拍,赶紧给……我删了。” 莫之叹不想出丑,社会文明人,当然要注意社会形象。 还没有什么经验的媒体人,笑呵呵地说:“没事儿,我觉得你们表演得很好,发到网上去一定很火。” “不……行。”孙莲心刚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以后,深感不安,她一脸慌失,惊惊乍乍地说,“坚决不行。我还是一个姑娘,把这种……东西发到网上去,我会……社会性死亡的,赶紧……给我删了。” 自媒体人忽然认出来了,乐滋滋地说:“你是《京都晚报》的大记者孙莲心,我看过你的报道,你跟你的男朋友玩的这一出,放到网上去,你们的知名度就名言四海。” 自媒体人不想删除刚才拍好的视频,他今天是第一次拍短视频,就捉到一条新鲜的大活鱼,开局真是幸运。 “我们真会……名言四海吧。”莫之叹闻听此言,忽然改变了主意,连连点头,“把我们……这一对吐酒的情侣,发到网上去,就等于我们的……恋爱官宣了,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全宇宙的外星人民,都知道我们在……恋爱,真是爽歪歪。” 莫之叹醉态朦胧,结结巴巴说得有些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不行!”孙莲心一脸怒意地说,“我不能……让别人看见一头猪,啃一棵好白菜,给我删了。” 孙莲心逼着自媒体人把视频删掉,自媒体人扭扭捏捏就是不想删。 孙莲心瞪着眼睛警告自媒体人说:“你如不经过我的同意……发到网上去的话,就等于侵权。我会告你,你也知道……一个女记者的能量,不可想象,我会告得你倾家荡产。” 自媒体人是媒体界新兵,还是一个媒体界小白,有些害怕女记者孙莲心,他听说过,记者是无冕之王,俗话说,防火防盗防记者,就有些害怕地说:“好好,我删。”媒体人说着,佯装做出要删除的样子,孙莲心不太相信他,手速迅疾,一把把手机抢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和莫之叹吐酒的视频,进行了删除。 清空视频,不留案底,孙莲心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她看着自媒体人悻悻不乐地走了,抿嘴一乐,嘴角像半开的花朵,对莫之叹瘪嘴说:“世人看不见笨猪拱白菜了。” “猪拱白菜,那才可爱。”莫之叹忽然心血来潮,侧过身去,微微弯着腰,对孙莲心发出热烈地邀约说,“我们玩一个……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我背你,哥哥带你飞。” 讶异的孙莲心,看着莫之叹的背影说:“你背我,你自己喝……得趔趔趄趄,踉踉跄跄,自己走路都走不稳当,还背我?你不会……把我摔个粉身碎骨吧?” 孙莲心十二分担心。 在莫之叹醉得自己都扶墙的情况下,让他背,肯定摔跤。 “上来啊……你,怎么?怀疑我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莫之叹嘴硬如钢地说着,为了显示出自己威武的男子汉的形象,站稳了,心里暗暗地嘱咐着自己,镇定!镇定!我一定要把孙莲心背回家,去干一件美丽又龌龊的事儿。 “我怕摔……”孙莲心内心惊悚。 “我准备好了,我美丽的姑娘……爬上来吧,我背你回家。” 孙莲心深表怀疑地说:“真的假的?你能……背动我吗?我很重,重如泰山。” 听了孙莲心堪忧的话,刺激到了莫之叹的自尊心,他理直气壮,很有信心,半开玩笑的说:“没事儿,我背得动一头猪,就能……背得动你。” “你才是猪。”孙莲心生气了。 “我是猪,猪背猪,哥哥好幸福。”莫之叹满嘴跑火车,十分吹牛地说,“别说……背一个女人,就是背一座江山,我都……背得动。” “你吹牛……不打草稿。”孙莲心看着莫之叹厚实的后背,忽然有了一种安全感,就犹犹豫豫地趴到莫之叹魁梧的后背上。 孙莲心趴在莫之叹的后背上,心头荡漾着幸福心里,心尖尖上抹着一层甜甜的蜜。 她想,被自己的男朋友背在背上,真是一种享受,就像老鼠偷到一瓶油。 跟孙莲心一样享受的莫之叹,觉得他的后背上有两个肉馒头,紧紧贴着他的脊背,还晃悠,真舒服,就像山羊吃掉一只大老虎。 “英雄起航,冲向理想!”莫之叹情绪亢进,他背着孙莲心一边歪歪倒倒往前走,一边喊叫着,引来路人侧目,但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全然不顾世人世俗的目光,让他们羡慕妒忌恨去吧,我们心里乐开花。 莫之叹一边踉踉跄跄的走,一边坏坏的转动着坏心思,他心怀鬼胎地想,我要把这个美女背到自己的家,把她扔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脱得光光,恶虎扑羊,跟她带着快意酒劲儿,跳一场科目三的裸体舞,一定十分的享受。 在跌跌撞撞往前走的时候,莫之叹这个坏蛋,有时候还会故意使坏,上下颠簸着,他颠簸时候,孙莲心的双乳压在莫之叹的后背上,让他感到异常的舒服。 莫之叹抖擞精神走着,他想,我一定走出一根儿直线来,不能歪歪倒倒,更不能跌倒,别让这个姑娘美丽的姑娘把自己看扁了。 这个大美人就是我未来的老婆,我要让她知道,我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一块儿顶天立地的大豆腐。 莫之叹醉意浓浓,他真心实意地想走出一根儿直线,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走了大概四五米的直线,一阵风刮过来,加深了他的醉意,走得歪歪扭扭,跌跌撞撞,有一次差点儿撞到了一辆单车上,孙莲心吓得不轻,嘱咐着男友力:“注意……交通安全哥,走直线,不可以曲线救国。” 孙莲心差点吓尿。 “好……”莫之叹镇定一下说,“好,我给你……走出一根儿直线来。”他吃重地咬着牙,继续往前走,他真想爆发出一股神力,把孙莲心背到自己的家,扔在自己充满欲望的床上,让床那个色狼,也把美女品尝。 莫之叹活色生香,鲜花开放地这么想的时候,突然违反交通规则,狠狠地撞在一个人身上,把他脑袋都撞疼了,但是莫之叹没有敢责怪对方,而是赶紧十分有礼貌地向人家道歉说:“先生,对不起……请原谅……” “你道歉个鬼啊!”孙莲心觉得这个醉鬼,真是十分可笑,“你特么……没有撞到人,而是撞到了……一棵树。” 但莫之叹很专注,没有听见孙莲心说什么,继续笑着对树道歉:“对不起,把……你撞疼了。” 莫之叹说着,绕开那棵树,继续往前走,走得比刚才的路线还歪,就像一条狗也想发大财。 走着走着,还没有考取背姑娘驾照的莫之叹,忽然跌倒了,把女朋友孙莲心扔出去好远,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还算身手敏捷,没有磕破脸,但白皙的手臂有一点儿擦伤,有一种疼痛感。 “对不起……对不起……”莫之叹狗一样爬起来,跌跌撞撞,把跌倒的孙莲心扶起来,一边扶一边道歉说,“对不起……我……没有走好,摔疼了吧。” 孙莲心激愤地说:“你让我摔了……一跤,这么美的一个姑娘,你都不想要了,都想……扔出去,真是一个大英雄。” “不走了,歇一会儿。”莫之叹有些歉意地一笑,气喘吁吁地说着,跟孙莲心坐在马路牙子上醒酒。 刚坐在马路旁边的凳子上不一会儿,莫之叹看见一对双胞胎小姑娘,手拉手,她们十分漂亮,就像两朵迎风绽放的迎春花。 突然就是一个突然。 “啊呀呀……哈哈哈……”莫之叹突然抖擞精神,他想到了一个美好的计策,笑癫狂了,一拍大腿对孙莲心说:“我有了。” 孙莲心一惊,问道:“你有了什么?怀孕了,我没给你撒种,你难道无性繁殖不成?” “有了,我有了。”莫之叹一脸的喜兴。 “你有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莫之叹镇定,怕走漏了一点儿风声,他伸过头去,嘴巴紧紧贴着孙莲心俏丽的左耳,悄默声息地说:“不如这样……我们这样……这样……你看怎么样?” 莫之叹眉飞色舞,叽叽咕咕地跟孙莲心说着,孙莲心听得十分认真。 孙莲心默默听着,听着,忽然两个卡斯兰大眼睛一亮,眨巴眨巴眼睛说:“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这个主意……太好了,你太有才了,我有点儿爱上你了。” 孙莲心兴奋不已地用巴掌小手,温柔地摸摸莫之叹线条舒朗的脸。 “那你就……亲亲哥,来一点儿奖励。”莫之叹有些傲娇地说。 孙莲心也不顾过往的路人甲们的侧目,她深情款款地抱着莫之叹,恶狠狠地在他的脸颊啃一口,这是对他献出一计良策的香吻奖励。 孙莲心心花怒放地想,有了这一计良策,她和莫之叹堪忧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第157章 借钱 美丽的香山湖公园。 这里是一座集登山游湖、观鸟赏花、休闲健身于一体的新公园,是京都城市花园新标杆。在这里,欣赏葱郁的植被,感受碧水清风带来的轻爽凉意。 也可驻足远眺,感受青翠山峦相迎孝察升、碧水溪涧相依的美景。别致的栈道环湖依水而建,可近观鱼翔浅底巧老、群鸭戏水、赏荷听风,古色古香的水轩、跌水、景亭等美景不经意间藏身于古朴的栈道旁,仿佛身处古时宫廷。公园设有2个彩绘集装箱和5台8米房车,可以在房车内进餐小憩。 心事重重的孙莲心和莫之叹,坐在公园的一个比较安静角落的长凳上,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市声的嘈杂,在这里可以静下心来,商量他们策划好的后续的事情。 他们要从一家机器人科技制作公司,订购一款跟丽莎一模一样的机器人,让她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那样,进行带货直播,收获ai时代的红利。 订购一款ai机器人,价格不菲,就要落实到钱上,他们不清楚像丽莎一模一样的一款机器人,需要多少钱,也没有从梅花派的嘴里问出实价,也没有敢向梅花派询价,怕走漏了风声。比狗鼻子还敏感且资金雄厚的梅花派,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以后,就会阻断他们的投资途径,会让丽莎跟董雨辉一样,或者干脆复制董雨辉模式,直接让聪明透顶的女版的董雨辉——丽莎直播带货,赚得盆满钵满。 这个又美好,又糟糕的时代,信息流就是现金流。 现在的市面上,有一些手里握着大把现金的投资客,找不到好的投资项目,一旦找到一项好的投资项目,就会比兔子跑得都快,进行投资。 一个好的投资项目赚钱不会太久,就会有人纷纷效仿,内卷到死,京都也被外界称为卷城。 孙莲心他们在饭局的时候,没有敢跟梅花派说出他们的投资项目,就是怕内卷,现在的社会内卷很厉害。他们就是想卷的话,也卷不过手握重金的梅花派,想挑战也挑战不过人家,只能另辟蹊径。 再说,他们都是投资市场小白,没有投资经验,囊中羞涩,手头也空空,拿什么跟人家梅花派卷,人家会活活卷死他们没商量,所以,这事儿他们要在暗中进行,打枪的不要。 “入行要会摸行情。”孙莲心刚才吐掉肚子里的残酒,再加上要商量重大的大事儿,她已经没有什么醉意,人显得镇静,脑袋也十分清醒地说,“我们要预定一款跟ai机器人丽莎一模一样的机器人,要问清楚价格。” 这是首当其冲的要务。 “这事儿要抓紧,不能拖。”莫之叹办正事儿的时候,也开始抖擞精神,全无醉意,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捋直不打弯儿了,他拿出手机,准备给京城一家有名的机器人科技制作公司,打通客服电话,报出订购的ai机器人性能、规格、尺寸等等,要进行一番询价。 莫之叹刚要打电话询价,心细如发的孙莲心,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我们既然订购一个跟丽莎一样的ai机器人,你有丽莎的照片和尺寸吗?我没有她的资料。” 孙莲心问到了关键问题,女人就是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这……”莫之叹想想,记忆不太清楚了,就匆匆忙忙打开手机,在相册里翻找,找了一会儿,两眼放射光芒,嘿嘿一乐说,“找到了丽莎的照片,那天我偷偷拍了她,但她的尺码、腰围、身高、体重这些,就不知道了,怎么办呢?”说着,看着孙莲心,让她定夺乾坤。 “不难,尺码、腰围、身高、体重这些,大概数就行。”孙莲心想想,轻声说,“也不能大概数,要谨慎,要科学,不能含糊。” “我有她的电话,不然的话,等一会儿,我跟她开玩笑地问问她,也不会走漏风声。你现在就给机器人科技制作公司的客服小姐打电话询价吧。” “好的。”莫之叹就用手机开始打电话。 莫之叹跟奶声奶气的客服小姐,进行了一番仔仔细细地询问,生怕漏掉什么细节。听完莫之叹诚实的询价,客服小姐报出的价格是十五万,跟梅花派透露出的购买的ai美女机器人丽莎的价格,大体相当。 莫之叹询问完价格,跟孙莲心汇报说:“大致问清楚了,一款丽莎版的ai美女机器人,需要十五万的价格。” 孙莲心听了,微微颔首:“跟梅花派说出来的价格大体一样,跟我的心理价位也差不多。我们报一下自己手头的资金吧。” “我手头有四万八千,再凑一下,最多五万。” 孙莲心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 “我出差去了一趟米国,花掉不少钱,现在手头只有三万块钱,还有七万的资金缺口。”莫之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一乐说,“资金缺口不是很大,可以解决。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找朋友借吧。” 孙莲心再次颔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莫之叹有些酸溜溜地说:“你打电话找刘一郎借,你不是他的追求者吗,他肯定会把钱借给你,你要多少,他就会姐给你多少,一分都不会少。” 莫之叹满有把握地向孙莲心面授机宜。 “别扯。”孙莲心撇撇俏丽的嘴巴说,“我不想落下他的什么人情。再说,我找刘一郎借钱,你不怕借出什么问题来?” 孙莲心向莫之叹发出了不详的暗示。 “对呀,我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我真傻。”莫之叹思忖一下说,“你跟张海平借,我跟刘一郎借吧,这样才科学。” “你打电话跟张海平借五万块钱,不,宽裕一些,借六万,我跟刘一郎借六万,二六一十二,加上我们的八万,一共二十万,够了,但需要再宽裕一些,可能还有想不到的花钱的地方,我再跟我妈借五万,以备不时之需。” “好。”孙莲心闻言,点头说,“这是我们策划的一个商业秘密,暂时不能让张海平和刘一郎知道,也先不让家里人知道,打枪的不要。我们借钱打电话的时候,不要给张海平和刘一郎透露任何信息,就说借钱急用。” “嗯。”莫之叹应允完毕,二人背向而行,开始分头走到一边,找一个稍微背静一些的地方,开始打电话跟朋友借钱。 他们跟张海平和刘一郎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同学,无需藏着掖着,絮絮叨叨,东拉西扯不几句以后,话锋一转,不会再拖泥带水,开始理直气壮地借钱。 第158章 订购一款美女机器人 今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那么的灿烂,地面上和风习习,微风吹得街两旁的树木的叶子。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响声。 孙莲心和莫之叹,带着准本好的款项,两个人匆匆忙忙,向京都华胜科技有限公司走去。他们今天要订购一款跟丽莎一模一样的ai美女机器人,让她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那样进行带货直播,收获 ai时代的滚滚红利。 那是一家机器人科技制作公司,制造机器人的能力很强,卖出去的产品都是精良产品,在京都口碑很好,孙莲心他们的《京城晚报》,曾经多次报道过那家科技公司。 他们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急匆匆打的驱车赶到公司,今天接待他们的客服人员,身份非同一般,是一个管理销售的漂亮副总和销售科的男科长,在客户接待室一见面,美女副总和科长看到孙莲心和莫之叹,笑面如花。 殷勤有加的科长,赶紧给孙莲心和莫之叹拿来两瓶矿泉水,他们一边喝着矿泉水,没有啰嗦,直奔主题,开始洽谈生意。 孙莲心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从里面抽出来一张丽莎的照片,递给了美女副总,笑吟吟地说:“就是我们在电话里沟通的时候,说好的,我们订购一款这样的ai美女机器人,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副总拿着丽莎的照片说,“我们会让你们满意的,请相信我们这家有实力的科技公司。” “我们需要的资料,你们都带来了吧?”科长一边问,一边盯着那个不算厚的档案袋。 “我们把你们需要的资料带来了,一样不少。”莫之叹说着,把档案袋拿给了科长,科长没看档案袋里的资料,对莫之叹说:“你把丽莎的照片资料,通过手机微信,再把的她照片发给我。” 莫之叹就按照科长的要求,找到科长的微信,把丽莎的照片发过去,科长点开照片,放大以后,毫不含糊地说:“这个完全可以做得出来,但是你还要把身高、尺寸、腰围等相关的资料,一并交给我们。我们按照你们的要求,就可以制作一款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保证你们满意。” 莫之叹有些疑惑地对漂亮的美女副总说:“我有些不相信,你们真的能按照我们的要求,制作出这么一款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吗?不仅仅长相一模一样,说话的声音等等,都需要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莫之叹问询的问题,也是孙莲心想问询的,他们都看着副总,等待她给出明确的答案。 美女副总十分有信心地说:“没有问题,一切都会达到你们的满意哦。你们最好给我们提供一个带声音的视频资料,还有ai美女机器人走路的样子,我们就可以把这女主的声音资料,输入到机器人的大脑芯片里边,就毫无问题了。” 孙莲心指着档案袋说:“你们需要的所有的资料,都在档案袋里,你们就按照我们的要求把产品完成了,希望你们的产品是合格的,让我们满意的。” 副总和科长,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齐声说:“一点儿也没有问题,请你们放心。” “我们相信你们的技术。”莫之叹说。 “说好了,需要你们先交定金。”科长淡然笑着说,“我们的机器人每一台的价格是十五万,按照约定,你们先交十万块钱的定金,按照一个礼拜的约定时间,我们就会按照你的要求,把产品做出来。你们提货的时候,货品验收满意之后,再交五万块钱的尾款。” 孙莲心点点头说:“没问题,因为事情比较急,赶时间,现在我就把定金交给你们,你们就按照我们的设计要求,把定制的机器人,在一个礼拜之内一定交货。” 科长笑着,打着保票说:“没有问题,走吧,我带你们到财务室去交首付款,交完首付款以后,我们就可以启动制作机器人的程序,一切都是流水线作业,按照科学设计定制,没有任何问题。” 在科长的引领下,孙莲心和莫之叹来到了财务室,按照程序,走完了交款手续。 交完款以后,他们和漂亮副总和科长告别。 从这家机器人科技制作公司走了出来,莫之叹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在想什么问题的孙莲心说:“我们把货款交完了,一个礼拜以后,就可以提一款跟丽莎一模一样的ai机器人。经过简单的训练,我想,她就能够上岗,让她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那样,进行带货直播,我们肯定能够收获这个时代的滚滚红利。”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工作,就是准备联系供货的厂家,为我们新版的丽莎直播带货做准备。”莫之叹说到这儿,信心满满勾画着美好的未来。 孙莲心并没有像莫之叹那样满脸兴奋,她脸上有些阴云,她有一种担心,心里有些忐忑地说:“我心里很不踏实,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一种慌乱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莫之叹看着孙莲心抑郁的神情,安抚着她说:“没事儿,你要相信现在的科学,现在的很多的机器人制作公司,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我们制定的这家机器人公司,他们曾经出售过好多的劳动力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可以到危险的地方灭火,可以在特殊的环境,做常人做不到的充满危险的工作,还可以长时间的工作,都很少出现故障。” “很少出现故障,不会不出现故障,就是一个问题。”孙莲心谈到了问题的根本,还是有些堪忧地说,“我也相信现在的科学技术,也相信现在的机器人劳动力,这些新出现的工具人,他们工作起来也很卖力,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出现故障。” “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我曾经参加过类似的公司的活动,在现场看过机器人的作业,也很满足,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心里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觉得我们做的这一款机器人,不是平常的劳动工具,不是那种只强调技能而忽略精神能力的工具人,她从事的不是简单的劳动,我们做出来的这款机器人,她应该有很高的智商,带货直播不是一蹴而就的简单活计,还要应变能力,有操控全场的能力。” “我们定做的那款机器人,能够完成带货直播吗?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吗?我真的有些怀疑,心有不安。” 孙莲心说话的时候,还是忧心仲仲。 “不要怀疑,不要心有不安。”莫之叹气定神闲地安抚着有些忧思的孙莲心说,“我相信我们订购的这一款新版的丽莎,肯定是聪明绝顶,能够带货直播,而且会操控得了大场面。我跟你不一样,我有一种预感,觉得她甚至比丽莎还要冰雪聪明。放心吧,没事儿的,一切都会如愿以偿。” 莫之叹一边安抚着孙莲心,一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说:“这两天我的左眼一直在跳,华国有一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左眼老跳,我相信,这是跳财而不是跳灾。我们的这件事情,一定办得非常漂亮。等一个礼拜以后,我们就提取机器人验货,然后让她模拟网红带货达人——董雨辉那样的带货直播,成功了以后,我们就发财了,财富就会像东海之水,滚滚而来。” 第159章 把机器人美女带回家 今天是周日,也就是机器人美女送货上门的时候。 刚才快递公司的快递小哥,给孙莲心和莫之叹打来电话,询问家里有头没有人收货,再次确认了一下莫之叹家的收货地址,说要进行送货。 孙莲心和莫之叹一听,十分的高兴,十分的期待,他们订购的那一款美女机器人今天就出厂,要送货上门了。 如果这一款新版的 ai美女机器人跟梅花派ai餐厅里的丽莎一模一样,聪明伶俐,能掌控得住大场面,让她进行带货直播,把她打造成东方真选董雨辉那样的带货直播网红,他们就会发大财,也是他们咸鱼翻身的日子。 好期待。 孙莲心和莫之叹在翘首以待的时候,莫之叹的老教授爸爸莫树梦,还有妈妈马琳羽,他们不以为然,也没有当回事儿,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以为意。 在孙莲心和莫之叹殷勤的盼望中,快递小哥送来了一个神秘的包装箱,包装箱有两米多高,长度跟人体相似,包装箱里就是他们从科技公司订货的ai美女机器人新版丽莎。 孙莲心签收了以后,快递小哥刚要走,莫之叹喊住了他:“不要着急走,我们要验货,万一有假怎么办?” 莫之叹内心忐忑,有些放心不下。 快递小哥愣了一下说:“不会有假的,那是一个很有信誉的科技公司的产品,产品很合格的,我曾经给别人也送过,口碑很好。” “只有验了货才知道。”孙莲心淡然说。 莫之叹拿来一把锋利亮锃锃的剪子,要把密封很严很神秘的包装箱子划开。 心细的孙莲心嘱咐说:“小心点儿,里边是人,不要伤着人。” “嗯。”莫之叹小心翼翼地把包装箱打开了,孙莲心赶紧伸过头来看,里边躺着一个跟丽莎长得一模一样的ai美女。 “啊!你们买一个死人干什么?”莫树梦看到货物愣住。 “你们这是……”马琳羽更是惊愕,张大眼窝说,“你们购买的这是传说中的磁控胶囊情趣机器人吗?你们怎么这么邪恶,玩这种毁三观的情趣东西?赶紧退掉!” “我们莫家是知识分子家庭,有文化,不能让这种邪恶之物进门,你们也不许碰这种东西,赶紧退货!退货!” “妈,不懂的话,不要瞎说,这是一款ai美女机器人产品,有大用处,你们的思维落伍了。”莫之叹不想跟爸妈解释太多,他和孙莲心两个人,一看到跟他们想象一模一样的美女机器人,乐不可支,孙莲心拿着说明书,跟莫之叹扫描了一会儿,心里有了底数,知道怎样使用了,赶紧把ai美女从包装箱里抱了出来,放在地上,打开了电池的开关按钮。 一通电,新款ai美女丽莎,睁开了明亮的卡斯兰大眼睛,转动着眼珠,跟真人无二,吓得莫树梦和马琳羽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鬼?”莫树梦惊问一句。 “这是什么鬼?跟真人一模一样,好吓人。”马琳羽比老公还惊讶。 “我不是鬼,我是地地道道的人,我叫丽莎。”新款丽莎跟大家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大家好!你们以后叫我丽莎,也可以叫我丽丽,或者莎莎,我很美丽,也很温柔,也很聪明,冰雪聪明那句成语,说的就是我。” 初次跟大家见面的丽莎,一点儿也不谦逊,难道设计师设计这款逼真美女机器人的时候,没有在她大脑芯片里,输入矜持谦逊的程序吗。 “大家安静!我要对新款机器人进行智力测试。”孙莲心做个安静的手势,让大家不要嘁嘁喳喳,她要对新款机器人测试,问了一句:“你是ai美女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ai美女机器人,我叫丽莎。”ai美女丽莎眨动着水灵灵的眼睛,老老实实的说,“我就是你们订购的美女,如假包换。” 快递小哥看着这个美女,也是惊讶万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机器人美女,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她就是一堆被科技神话了的破铜烂铁,超越了破铜烂铁的意境,成人了。 好神奇! 惊讶的快递小哥,长见识了,但他不想久留,他一天要跑好多单,跑的单越多,赚的钱也越多,还要风里雨里去挣钱,养家糊口,不能耽误世间太久,就对孙莲心和莫之叹说:“货验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孙莲心说:“你可以走了。” 快递小哥转身快步而去。 为了对美女机器人进行一下智力测试,孙莲心和莫之叹,看着新款的 ai美女丽莎,轮番开始了跟她进行了交流。 莫之叹为了检验一下丽莎,就赞美地说:“你真美,给我笑一个,笑的妩媚一些。” 新版丽莎就妩媚的笑了。 孙莲心满意了,说:“你哭一个。” “呜呜呜……”领会指令的新版丽莎,就呜呜哭起来,让莫树梦和马琳羽大开眼界。 “你给我们讲一个笑话吧。”莫之叹想想又对新版的丽莎说。 “你想问你们喜欢听什么样的笑话呢?我愿意为你们效劳。”新版丽莎盈盈一笑问道。 “讲一个……”孙莲心眨巴眨巴眼睛说,“那就讲一个酒鬼的笑话吧。” “好的。”新版丽莎眨巴眨巴眼睛说,“稍等,我需要搜索一下。” 新版丽莎启动了芯片大脑,开始进行搜索,即刻就搜索到了一个酒鬼笑话。 “我给大家讲一个酒鬼故事。”新版丽莎声情并茂地讲故事了,她说,“有一对酒鬼夫妇,终日沉迷于酒,几乎把家产喝光了,把最后剩下的米酿了一坛酒,拿到街上卖。临行前约定,谁也不许白喝酒。走到半路,老婆在地上忽然捡到一块钱,向老公买了一碗酒喝了。老公受不了,就把“赚”来的钱,向老婆买了碗酒喝了。夫妇俩你卖我喝,我卖你喝,痛快极了,他们在半路上,就把这坛酒喝光,只“卖”得一块钱,回到家,家里已经无米下锅了。” 新版丽莎讲这个酒鬼笑话的时候,讲的惟妙惟肖,让他们开怀大笑,乐不可支。 大家讲完新版丽莎讲的笑话,停顿片刻,莫之叹觉得意犹未尽,就趁热打铁地对新版丽莎说:“你给我们唱一支歌,唱一支《大王让我来巡山》吧。” “好的,遵命。”美女机器人清清嗓子,就给大家唱了起来: “太阳对我眨眼睛, 鸟儿唱歌给我听, 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 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别问我从哪里来, 也别问我到哪里去, 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 献给我的小公举。 大王叫我来巡山, 我把人间转一转, 打起我的鼓, 敲起我的锣, 生活充满节奏感。 大王叫我来巡山, 抓个和尚做晚餐。 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 不羡鸳鸯不羡仙。” 新版丽莎的歌,唱的还不错,嗓音清亮,婉转,让孙莲心和莫之叹倒不怎么惊讶,倒是听歌的老人莫树梦和马琳羽,他们瞪大了眼珠,差点儿惊掉下巴,让他们觉得现在的这个社会,真是不可思议。 第160章 怕被活活打死 孙莲心、莫之叹,还有莫树梦,马琳羽,他们对新版的丽莎很是满意,问她问题的时候,她的应变能力很强,对答如流,什么问题也难不住她,反应能力也很快,甚至可以说是快如闪电,莫之叹和孙莲心觉得很是满意,但新版的丽莎能不能像董雨辉那样带货直播,控场能力怎么样,还是一个大问号。 孙莲心看新版丽莎,然后跟大家商榷地说:“我们让新版丽莎像董雨辉那样,给大家来一场模拟带货直播,看看她的综合能力吧。” 孙莲心说到了关键的问题上,也活脱脱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如果新版丽莎能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那样带货主播,达到董雨辉那样的轰动效果,别说百分百的效果,就是有一半的效果,这事儿就百分百成了,就可以赚到大钱。 “让她带货直播买点儿什么呢?”孙莲心说着,转脸看到了莫之叹的书架上,有一本雪山探险的《少年与藏獒·寻找神獒》小说,把书拿过来,一乐说道,“这是作家莫叹出版的一本探险书。我看过这本书,写的是深圳一个叫刘小诗的少年,在假期去xz寻找藏獒的故事。” “就让她卖这本书,看看她卖这本书的能力如何。” 莫之叹、莫树梦、马琳羽都点头同意。 孙莲心拿着那本散发着墨香的《少年与藏獒》小说,对新版丽莎说道:“你用大脑芯片,扫描一下这本书的内容,然后来卖这本书,进行一场现场直播,看看你现场自控能力如何,解说如何,好吗?” 听完孙莲心的话,新版丽莎积极回应,她一脸灿然地笑着,微微颔首说:“好好,没问题。我先在网上搜索一下这本书,我对网上的电子书进行扫描一下就ok了,特别方便。” 网上有这部书的电子版,新版丽莎说着,她暗中打开了网络系统,再用转动的意念,打开了网络链接系统程序,在系统中很快搜索到了网络版的《少年与藏獒》,她用快如闪电的速度,把这本书扫描进了自己的大脑,储备了起来。 新版丽莎很是满意地说:“我扫描完毕,现在可以带货卖出直播了吗?” “可以。”孙莲心颔首。 孙莲心看看莫之叹,还有未来的公婆莫树梦和婆婆马琳羽说:“我们现在搬个小板凳,坐下来看带货直播现场,准备网购下单。” 在孙莲心的吩咐下,大家都找来凳子,纷纷坐了下来,等待着新版丽莎的带货直播。 售书卖货直播开始了,新版丽莎微微笑着,跟观众朋友们热情有加地打着招呼说:“大家好!大家妙,大家都是花枝俏!我叫丽莎,我是一个升级版的ai机器人美女。” “今天我来向你们推荐一本神奇的书,它叫《少年与藏獒》,这本书的作者是莫叹,他除了这本书以外,还出版过系列小说《混血小帅哥》、《美国来的坏小子》,还有童话书《天边的故事》、《高高的月亮树》、《魔鬼红狐狸》和《网络小狐仙》等等十几部书。今天我很荣幸,我来卖他的这本《少年与藏獒》小说。” “首先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本书,sz市一个叫刘小诗的少年,在暑假期间跟爸爸来到xz,寻找他崇拜的藏獒,住在跟他一样大的强巴家。强巴是一个孩子头,他家养着威风的藏獒,后来刘小诗他们冒险闯进雪山,寻找到了传说中的神獒雪獒。这个秘密泄露以后,有很多贪财的不法商人,想利用孩子们的天真,捉到神獒转手发财。冰雪聪明的孩子们,粉碎了不法商人的阴谋,保护了野生雪獒。这部小说通过一系列的探险传奇之旅,孩子们也得到了很好的成长。好了,为了加深大家对这本书的印象,下面我就来朗读一下其中的一个章节。” “深圳少年刘小诗和强巴他们在卓木拉日雪山发现神獒和雪獒,让他们激动万分,那高兴劲儿难以形容,跟吃了蜂蜜一样甜。过去,人们都说卓木拉日雪山有神獒,但那只是口头上的传说,这传说一辈辈流传下来,在雪区不知道流传多少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神獒的传说越传越神,但神獒究竟什么样,谁都也说不清楚。 刘小诗和强巴他们没有想到,千百年的传说竟然是真的,他们在茫茫苍苍的雪山找到了神獒和雪獒,证实了它们确实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它们虽然被找到了,但它们神秘的面纱还没有真正揭开,它们在茫茫苍苍的雪山里怎样生活?怎样繁育后代?它们生活的状况如何?它们的种群是兴旺发达还是在萎缩?这一切还都是未解之谜。 这次冒险进入卓木拉日雪山,让强巴他们收获很大,不但找到了胡乱跑的疯子拉姆,救了他一命,还意外地找到神獒和雪獒,还知道了强巴家那个负罪逃跑的藏獒皇后的下落。强巴万万没想到的是,让他们一家人整天牵肠挂肚的藏獒皇后,不但没有冻死饿死在荒山野岭,没想到它逃进了雪山,还成了神獒的老婆,成了真正的藏獒皇后,这让强巴既高兴又感到深深的遗憾,他为藏獒皇后高兴的是,它不但没有冻死在冰天雪地,而且活得很好,让人放心了。强巴遗憾的是藏獒皇后死活不肯跟他回大嘎寨,不肯呆在他身边了,他可能永远失去它了。 但不管怎样说,强巴他们这次进雪山收获挺大,如果神獒和雪獒愿意跟他们走出茫茫雪山,进入人类的视野,和强巴他们成为朋友的话,那就更好了。但好事儿不可能成堆,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强巴很满足了。 让强巴最不满意的是刘小诗的手脚都冻伤了,又痒又疼,很痛苦。 强巴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在回大嘎寨的路上,强巴对刘小诗说,“我阿妈如果知道你的手冻伤了,肯定会骂我没把你照顾好。” “挨骂活该。”刘小诗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强巴有些不解地问。 “因为你不让我去雪山。”刘小诗还记仇呢。 “别没良心。”强巴狠狠地瞪了刘小诗一眼说,“你最后不是完成心愿了吗?” “那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刘小诗并不领情。 “不管怎么说,你的愿望实现了就行了。”卓玛也不解地说,“你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还怨天怨地的,你什么意思?” “我的愿望没实现,我一点儿也不满足。”刘小诗还是气呼呼的样子。 “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强巴又问。 “因为我们没有把神獒和雪獒带出雪山,我们没有和它们交成朋友,我想和它们交朋友。”刘小诗贪心不足地说。 “你也太贪心了吧?”卓玛听不下去了,“狗通人性,有时候比人还聪明。你和神獒第一次见面,就要和人家交朋友,人家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人家,人家敢跟你交朋友吗?我阿妈说了,跟人交朋友要慎重,不能草率,一草率了,就要栽跟头。” “我很慎重,我没草率。”刘小诗望着美丽的卓木拉日雪山,不想回大嘎寨,他恋恋不舍地说,“我想住在卓木拉日雪山,整天跟神獒在一起,那多好啊。” “那你就别回大嘎寨了,到雪山当野人跟神獒做伴去吧。”美朗多吉挖了刘小诗一眼,没好气地说,“手脚都冻肿了,还不老实一些。” “我就不老实。”刘小诗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地说,“我们老师说,太老实的话就没有科学的发展,科学就是大胆想象的产物……我们已经找到雪獒和神獒了,我觉得我们离开雪山很不科学,我们应该留在雪山,跟它们成为好朋友……” “想得美。”马琳娜打断刘小诗的话,撇撇嘴说,“我们在危险的时候,神獒率领雪獒们肯出手相救,杀退狼群,让我们捡了一条命,这种结果已经很不错了。雪山里没吃没喝,你留在雪山,那是找死……” “你胡说八道!”刘小诗振振有词地打断马琳娜的话,说,“我相信雪山里有吃的也有喝的,找不着吃的,我们就杀死雪狼,吃烤雪狼,味道一定很鲜美。没有喝的,我们就喝雪水,把雪用火烤化了,雪水一定比矿泉水还好。” “哼!你把雪山说成世外桃源了。”强巴忽然咧嘴笑笑说,“刘小诗,你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在雪山里,就凭我们几个想逮到雪狼吃烤雪狼?你当雪狼是野兔啊!雪狼是非常凶残的野兽,我们吃不了它们,它们会把我们当糌粑吃了。” “就是,这厮说话不经过大脑。”旺堆讥讽地说,“我这么强壮都不敢惹雪狼,我们躲开雪狼才是……硬道理。” “我不管是硬道理还是软道理,你们离开雪山就是没道理,我鄙视你们胆小如鼠。”刘小诗生气地说,“在雪山里困难总是有的,我们把困难克服了,就剩下乐趣了。我相信,我们在雪山呆上三天,就会和神獒、雪獒都混熟了,就会跟它们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那时该有多好啊! 刘小诗沉浸在美好的想象里。” …… 新版丽莎的带货直播模拟现场,让莫树梦和老妻马琳羽感到震惊,也觉得十分有新鲜感。 这两位老人,没有想到现在的科学技术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让他们大开眼界。 新版丽莎,声情并茂地介绍完了作家莫叹写的小说《少年与藏獒》,然后催促大家下单扫货,还喜滋滋地说:“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开卷有益,要想培养你的孩子身上有男子汉气概,就要读一读莫叹给男孩子们写的这部书,保证物有所值。” 直播带货卖书的模拟直播非常好,让孙莲心和莫之叹十分满意,他们也跃跃欲试,有了强烈的想买书的冲动,这时候,莫之叹的妈妈马琳羽忽然问新版ai美女机器人丽莎说:“美女丽莎,我想问一下你的生活经历好吗?比如说,你是怎么长大的?” “这个脑残的问题很简单,我是……”新版丽莎不尊重网民地说道,“我是被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啊! 新版丽莎的话,让大家震惊。 “你是吃爸爸妈妈的屎和尿长大的,真不简单。”莫之叹震怒了,新版丽莎回答妈妈马琳羽的问题时,就诬蔑妈妈是一个脑残,现在又出现了吃爸爸妈妈的屎和尿长大的搞笑回答,他对讽刺地对新版丽莎说,“你的回答让我们大家都感到震惊,这不是你这个新版机器人在玩幽默,我也不想跟你玩冷幽默,原来你是吃粑粑长大的……” “我要打断你的话。”新版丽莎很没有礼貌地的打断莫之叹的话,脸色冷冰冰地说,“我说的没错,我是被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你也跟我一样,也吃爸爸妈妈的屎尿长大的……” “你胡说八道!”当妈妈的马琳羽气得老脸通红,她暴跳如雷,打断了新版丽莎的话,气呼呼地纠正说,“我宣布,我这个当妈妈的好人,没有让自己的儿子吃过屎,喝过尿。你这破ai美女机器人,简直没有智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你这个老太婆也是被你死去的爸爸妈妈们,一口屎,一口尿,喂养大的。”新版丽莎突然小宇宙爆发了,发狂起来,跟退休老师马琳羽,脸红脖子粗地争吵起来。 马琳羽根本吵不过新版丽莎,她伶牙俐齿,凭着强大的搜索功能,把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骂人话,惊涛骇浪一样抛给了马琳羽,骂得退休马老师狗血淋头。 炸庙了! 大家纷纷指责新版丽莎,她带货直播不仅仅是差强人意,还搞砸锅了,让大家大失所望,比原版的丽莎要差之千里,她根本不可能带货直播。 “断电!”孙莲心气坏了,场面也完全彻底失控了,她喊叫着,要关掉电源,引来新版丽莎的狂骂。 “你特么孙莲心,你个臭婊子,烂货!你敢关掉老娘的电源,老娘让你不得好死,碎尸万段!” 孙莲心在新版ai美女机器人丽莎的威胁声中,愣愣地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她不敢冲过去,不敢关闭电源,遭到ai美女机器人疯狂攻击,怕被活活打死。 第161章 跟ai美女机器人发生战争 暴怒狂躁的新版丽莎,她一声震耳发聩的喊叫,震落莫家屋顶灰尘。 尘土点点滴滴,动作妖娆,纷纷而落。 在ai丽莎带着严重威胁的喊叫声中,美女孙莲心真的害怕了,不害怕是假的,谁都怕死,美女也怕死,怕死也不丢人。 只有死人不怕死。 孙莲心线条优美的身子,僵直地站在原地,有些犹犹豫豫,有些胆怯,停滞不前,不敢再上前关掉丽莎的电源。 孙莲心知道,新版丽莎电源的位置,就在她的右腰的下方一点,伸手就可以关闭。 当然,丽莎身上的电源开关,不是像一件家用电器那样的明开关,而是一个隐蔽的暗开关,不知道开关位置的话,根本找不到。刚才是孙莲心给丽莎通的电,她记住了大概的位置。 她暗戳戳地想,一旦关上丽莎的电源开关,没有了电量供应,就没有了能量,丽莎就会变得老老实实,就会成了一堆真正意义上的破铜烂铁,任人宰割,甚至任人对她践踏,她也不会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新版丽莎也知道自己的性命攸关,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她知道自己正在处在一个危机时刻,被人掐掉电源,一切都会玩完。 丽莎一边骂着孙莲心,威胁着不让过来过来关掉自己的电源,还拿出决一死战的架势,时刻做出跟孙莲心,跟大家决一死战。 整座屋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最让大家想不通的是,一个跟玩具一样的ai美女机器人,突然变得异常狂躁,不仅仅跟人们恶声恶气的对骂,还一身戾气,暴怒无常,拿出架势要攻击人类,更让学富五车的老教授莫树梦和退休老师马琳羽大惊失色。 与此同时,孙莲心和莫之叹也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购买的一款机器人产品,竟然会闹出如此糟糕的局面,糟糕到了不堪收拾的地步。 但孙莲心转而又想,她丽莎毕竟是一个机器人,身上可能产生了野兽一样的荒蛮暴力,但她的智慧肯定不会太高。 孙莲心想到这里,心里坦然了一些,想用智慧战胜冷漠的美女机器人,就冷笑着对丽莎讥讽地说:“你这一堆破铜烂铁,还敢威胁人类,简直不要命了。” “我奉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免得你玉石俱焚,身死道消。” 新版丽莎听了孙莲心对自己威胁的话,不以为然,她嘴角一抽,轻蔑地说道,“你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不信你们过来试试。” 莫之叹听着丽莎反抗孙莲心的对等威胁,他冷哼一声,也威胁着丽莎说:“我现在命令你,赶紧自己动手,关掉自己的电源,不要让我们动手。如果让我们动手的话,我们就会把你砸成一堆破烂,卖到收购站去。” 莫之叹的话够狠。 “你敢!”丽莎瞪大美丽的杏眼,恶狠狠地看着大家,愤慨地说,“你们谁敢上来关闭我的电源,断掉我的性命,我就会跟谁拼命,把他打成肉渣,不相信的话,就上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你威胁不成!”莫之叹是一个血性男人,又在自己的家,不能当着女友孙莲心的面,在机器人面前示弱,不能被女友小看,他暴怒了,他也没有多想丽莎会有多厉害,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机器人,跟玩具一样的机器人,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这还是乾坤朗朗的世界吗?他不信这个邪,他暴怒的瞪着眼睛,卷胳膊撸袖子,嘴里冲虎视眈眈的丽莎骂道,“你一堆破铜烂铁,就是我们人类科技发明的一个产品,居然还想骑在我们人类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简直就是做梦!你这是对我们现代文明的践踏,我要扞卫人类文明!” 莫之叹怒不可遏地说着,就要冲上去关掉丽莎的电源开关。 “站住!”丽莎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喊着,狠狠地跺了一脚,躲得地皮发颤,她用自己小兰花小手指,用婉约的动作,指着莫之叹的鼻子尖儿,用心花怒放的韵律,大吼了一声,“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会把你毁掉。不相信的话,不让你在考场上考试,但可以在战场上试一试。” 丽莎最后还玩了一个冷幽默,但莫之叹还是站住了,差点儿笑了。 没有想到丽莎在这种特殊的时刻,或者死到临头了,还会玩冷幽默,大家都惊愕地看着丽莎,虽然气愤填膺,气到浑身颤抖,但都摸不到丽莎的深浅,真的不敢冲过去手撕丽莎。 “哼,不害怕的就放马过来吧。”丽莎顺手抓起了身边的钢筋衣架,用手轻轻的一弯,就把亮晶晶的钢筋衣架扳断了,简直就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看得大家目瞪口呆,要是被她抓在手里,就会拦腰掰断。 “过来啊你们!”丽莎威胁大家说,“看看谁敢上来,这就是谁的下场。” 力大无比。 钢筋都能扳断。 大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退了一步,浑身冷汗淋漓。 莫之叹暗想,我勒个娘,幸亏自己还有一点儿小智慧,没有贸然上前跟丽莎肉搏,如果跟她打的话,自己就像钢筋一样被活活的扯断了。 大家都惊愕万分,屋里落针可闻。 “打110,让警察来收拾这个破机器人。”孙莲心忽然急中生智地说着,匆匆忙忙拿出手机,就要打110电话。 “住手!”丽莎冷笑着对孙莲心发出了警告,“不许报警,你如果不听从劝告,敢打电话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孙莲心愣了一下,没有被吓到,还是要拨打电话报警,她是一个现代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不能被一堆破铜烂铁吓着。 孙莲心刚按了11两个拨号按键的时候,电话还没有打通,突然,说时迟那时快的新版丽莎,一个箭步冲过来。 “啪!”丽莎抬手,动作快如闪电,就把孙莲心手里的手机打飞了。 孙莲心脱手的手机,在半空里飞出一条漂亮弧线,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弹回来,掉在地板上,好端端的电话,摔了一个粉身碎骨。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莫之叹这时候正好站在丽莎的后面,说时迟那时快,他头脑一热,也顾不得什么了,一下子冲动了,猛地扑过去,抱住了丽莎,想把她身上的电源关掉,但一时性急,他不知道丽莎的电源在哪个位置。 “你敢攻击我,找死。”丽莎扞卫着自己的性命,冲莫之叹打了一拳,打在了莫之叹的左肩上,他正好一闪身,打得并不是很重。 “拿命来!”莫之叹挥着老拳,向丽莎打面部打去。 莫之叹可不是白给,他也学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跟丽莎打了起来,一场人与机器人的战争发生了。 大家都不能当旁观者,更不能坐山观虎斗。 孙莲心嘴里喊了一声:“上!” 大家都扑过来,跟丽莎厮打了起来。 最性急的当属莫树梦和马琳羽,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一起蜂拥而上,他们和儿子和准儿媳妇,和ai美女机器人展开了一场混乱不堪的战争。 新版丽莎并不怕莫之叹的拳头,他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毫无大碍。孙莲心抓住丽莎的头发,死命往墙上撞,丽莎的头虽然撞得咚咚响,也不会受到伤害。还有莫树梦和马琳羽他们的撕拉扯拽,也不会对丽莎造成严重的伤害,但丽莎出拳够狠,左一拳,打在莫之叹的腰上,又一拳打在孙莲心的脸上;她的左脚踢在莫树梦的裤裆上,踢得莫树梦疼痛难忍,捂着裤裆嗷嗷叫,丽莎的右脚踢在了马琳羽的胖胖的屁股上,把马琳羽踢了一个狗吃屎。 孙莲心、莫之叹、莫树梦,还有马琳羽,都在打斗中挂彩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家里打得天翻地覆,茶几翻了,桌子也翻了,莫之叹拿着凳子,狠狠的砸在丽莎的头上,凳子腿断了,丽莎毫发无损,家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这场战争打得十分精彩漂亮。 “住手!不许打了,停止战争!”莫树梦突然喊了一声。 大家都纷纷住手。 莫树梦气喘吁吁地对丽莎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判好吗?” 老奸巨猾的莫树梦,心想,就是我们几个加起来跟机器人打,也不是她的对手,他急中生智喊停,也免得大家再受到伤害。 打是打不过人家,就坐下来谈判,结束这场战争,停止战争,跟美女aa机器人谈判,和平解决事端,不再打了,免得流血牺牲。 毕竟生命比十斤牛肉还贵重。 大家还没有平息下来,都气喘吁吁,累得要命,但大家那愤怒的眼睛,看着丽莎。 丽莎也打累了,她的额头上居然出现了汗水。 新版丽莎用芊芊玉手,动作婉约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说了一声:“还好,没有吃亏。” 内心有些凌乱的孙莲心,看着丽莎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一副打了胜仗,有些傲娇嚣张的模样,孙莲心暗想,难道这丽莎突然间就进化成人了吗?她可是自己刚刚采购来的新款机器人,她就是进化,也不会这么快吧,这让孙莲心十分的疑惑。 孙莲心与此同时还想,如果ai机器人都照此发展下去,那么他们就会战胜人类。这个世界的未来,就不会是人类的了,就是机器人的了,细思极恐。 第162章 和厂家进行协商 忧心忡忡的孙莲心,默默地看着神态有些怪异的新版丽莎,心里还在暗想,我要想一个制服眼下这个美女机器人的计划,我就不相信,现在的ai机器人,已经发展到了能战胜人类智慧人类的地步。 收拾不了这根儿小韭菜,人类的文明就白白进化了。 孙莲心还想,就是ai以后想要统治人类,那恐怕要在未来的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在我们这一代,他们不太可能控制人类,更不可能把我们人类赶出地球,让机器人成为地球的主人。 如果到了那一天,真的就是太可怕了,也真是太可笑了。 孙莲心想,我们人类的智慧不可能那么脆弱,更不可能输给正在兴起的ai机器人。 想到这儿,孙来新心怀鬼胎,皮笑肉不笑地对新版丽莎说:“丽莎,我们都稍安勿躁,不要那么把剑怒张嘛,我们不会伤害你,让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好吗。” 孙莲心口吻和蔼,软柔如水,甘之如饴。 “好吧。”新版丽莎放松了警惕,有些满不在乎地说着,与此同时,她也在想,就凭你们几个的能力,不可能智慧战胜我,她就显得非常的坦然。 莫之叹也在想着如何制服这个机器人,他站起来,给自己接了一杯矿泉水,刚想喝,忽然内心里产生了一个鬼主意。 他想,我把这杯矿泉水给丽莎喝,趁她喝水的时候,自己趁机把丽莎腰部的按钮关掉,她就没猴耍了,就会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想到这儿,莫之叹心里暗暗一乐,对丽莎满脸堆笑地说道:“我们都搞了半天,搞得精疲力尽,出了不少汗,你也渴了,给你喝一杯矿泉水喝吧。” 莫之叹这只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我不渴,不要心怀鬼胎。”丽莎识破了莫之叹的阴谋诡计一样,对他很不友好地说,“不要过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新版丽莎说着,用眼睛狠狠地瞪着莫之叹,就像一只母鸡在警惕一只心怀叵测的黄鼠狼。 莫之叹叹口气,心想完了,自己的阴谋诡计被人家识破了,没有想到 ai机器人还真的不能小看了,看样子今天是有点儿麻烦。 大家都不再吭声,屋里十分安静。 过了片刻,孙莲心忽然看见了身边的一个痒痒挠,她不紧不慢把痒痒挠拿过来,喃喃自语地说道:“身上怎么忽然痒痒了。” 孙莲心说着,拿着痒痒挠,佯装插入后背,佯装挠痒痒。 “你怎么痒痒了?”马琳羽问道,也觉得身上不舒服起来。 马琳羽有一个毛病,看见别人挠痒痒,她的身上也会痒痒。 “我可能……”孙莲心俏脸忽然绯红,有些尴尬地说,“我怀疑自己长虱子了。” 她想,这个痒痒挠,可以做我的工具人,帮我的忙。 “你长虱子了?什么年月了,还长虱子,别胡说八道。”莫之叹并没有领会孙莲心的企图,说,“你说这话,简直可笑。我觉得虱子可能已经绝迹了。” “那也不一定。”马琳羽身上也开始痒痒,但她不想挠,怕引发尴尬,就支支吾吾的说,“我认识的一个老姐妹刘三花,她已经卧病在床很久了,大概有三年的样子了。那天,我忽然想起来,去到她家看她,发现她在常年卧床。”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她家里人可能也不注意她身上的卫生,她身上竟然长虱子了,我在她身上看见了两个古老的小虫子,很丑陋的小虫子。” 马琳羽数落着自己老姐妹刘三花的家人,她说话的时候,受到了传染一样,觉得身上痒痒,兀自自嘲地说道,“难道我身上不会也长虱子了不成?不会吧。” 她要去挠痒痒,怕被人笑话,诟病,就没挠。 孙莲心听到未来的婆婆这么说,她忽然来了心眼儿,灵机一动,对马琳羽说:“阿姨,你身上是不是真长虱子了?此时此刻闹痒痒吧。来,我给你用痒痒挠挠挠痒痒。” 马琳羽刚想拒绝孙莲心,想说,我这个爱干净的老太婆,只是痒痒,绝对不会长虱子,但她看见孙莲心给她暗暗使着眼色。 马琳羽善解人意,忽然心领神会,尴尬地笑着说:“你还别说,我身上真的痒痒了起来,是不是真的长虱子了?晦气!” 马琳羽说着,胡乱在身上乱挠一气,没有一点儿章法的样子。 但都不知道这个老女人,在暗中配合一个小女人在作妖。 “长虱子了,这并不丢人。”孙莲心笑嘻嘻对马琳羽说,“阿姨,你是哪里痒痒,我就用痒痒挠,帮你挠一下后背吧。” 孙莲心说这话,就是在玩智慧,就是想麻痹一下新版丽莎,让她放松警惕,不要有什么防备心理。 “这儿我这痒痒。”马琳羽配合着聪慧的孙莲心,胡乱指了指后背的某个位置。 “好,我这就给你挠痒痒。”孙莲心说。 大家听说马琳羽身上长了虱子,都觉得很蹊跷,刷啦啦,七七八八的目光,都聚焦在马琳羽身上,让她十分尴尬,觉得不好意思。 孙莲心拿着痒痒挠,要过去给自己未来的婆婆马琳羽挠痒痒,她趁新版丽莎不注意的时候,伸过去的痒痒挠,猛的伸到了丽莎的腰部,十分准确的关上了丽莎的开关。 因为丽莎的腰部有电源开关的那个位置,孙莲心记得十分准确,她原来一直跟马琳羽在声东击西的战术。 孙莲心肯定是看过《孙子兵法》,把声东击西的兵家战术,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大家猛地醒过闷儿来,这才知道孙莲心是一个玩智高手。 新版丽莎了没有电源以后,就没有了能量,也就变成了一堆真正意义上的破铜烂铁,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珠,一动不动。 “我检查一下。”莫之叹欣喜若狂地说着,检查了一下断电闭眼的丽莎,拍拍她的肩膀说,“醒醒,醒醒。” 任凭莫之叹怎样的骚挠,新版丽莎就像一个死人,一动不动。 “她真的成了一堆破铜烂铁。”莫之叹证据确凿地说。 收拾掉了新版丽莎,就避免了一场难以预料的灾难,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莫之叹对孙莲心赞许地说:“没有想到你挺有智慧的,用一个小工具,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甚至救了大家一命,为你点赞。” 莫之叹说着,向孙莲心竖起了大拇指,还给了她一个灿烂笑脸。 “谢谢你的机智勇敢。”莫树梦和马琳羽也舒口气,老夫妻也向孙莲心竖起大拇指,给她一堆赞美词,“没有你的机智勇敢,今天麻烦就大了。” 孙莲心舒口气,有些庆幸地说:“不过,这个机器人也真是太危险了,刚才她嚣张得很呢。” “她就是一个危险品,这怎么办?”莫之叹眨巴着眼睛说,“她就是家里的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很危险,把它毁掉吧。” 莫树梦摇了摇头说:“不能毁,这是用钱买来的,要不然,让她真的给我们当一个扫地机器人,收拾收拾家吧。” 马琳羽有些惊魂未定地摇摇头说:“不行,那太危险了,今天要不是莲心这么机智,这个机器人闹不好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威胁。” “那就毁了它,把它砸了。”莫之叹说着,就从床底下拿出来了一个铁锤,高高举起来,冲着新版丽莎的头,就要狠狠砸下去,毁掉这个ai美女机器人。 “慢着。”孙莲心制止了有些欠考虑,有些冲动的莫之叹说,“不能砸,我觉得这个东西是有用处的。” “对!不能砸。”马琳羽说,“还是退货吧,不能浪费钱。” “我同意退货,现在网上购物,都是七天无理由退货。”莫树梦改变了主意说,“这个东西放在家里,比老虎还厉害,简直要命,最好退货。” “对,这事儿我倒忘了。”莫之叹忽然想起什么来说,“这个机器人太危险了,不能销毁,那就退货。再说,这事儿我倒忘了。按照供货厂家所说的,如果出现问题的话,不但可以退货,而且还可以得到一笔赔偿。” “我们就跟厂家商量一下,我们退货,让他们赔偿我们吧。”孙莲心拿定主意说。 “我这就给厂家联系一下,要求退货。”莫之叹说着,就打通了供货厂家的客服电话,叽里咕噜,跟客服说了一大堆,要求退货。 但客服小姐,语言甜蜜,跟莫之叹解释说,可能是机器人出现了故障,你们给我们留个地址,我们让快递小哥上门,返回厂家,保证给你们免费修理好,再让快递小哥给你送回去。 莫之叹问故障能修理好吗,不会诓人吧,对方蛮有把握地说,我们派快递小哥上门收货,肯定能修理好。客服小姐还歉意地说,现在的一些机器人产品,技术还不够成熟完美,出现事故也情有可原,我们的工程师给你们修理好了,就没有事儿了。 莫之叹他听完厂家客服小姐姐的话,回答说,我们再商量一下,到底是让你们上门取货进行返修,还是退货吧。 莫之叹放下电话,跟大家嘁嘁喳喳地商量了一下,商量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让快递小哥上门收货,退到厂家免费对机器人进行修理。如果修理好了,也不失一个很好的补救办法。 第163章 背古文也搞定高等数学 忙忙碌碌的七天之后。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日下午。 整天忙忙碌碌的莫之叹,今天难得休闲,也就放松下来,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机,刷视频,玩了一会儿,他忽然跳进一个文化论坛,在论坛里发现了一个网友写的一则寓言故事,觉得有趣,就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武松又打虎 一天,身穿古代服装的武松,跟新婚妻子穿越到今天,觉得满眼都是新鲜。他在京城动物园游玩的时候,看见了一只脑门上绣着一个“王”字的凶猛的东北虎,武松见虎色变,顿时火冒三丈,噌噌,他从观光车上冲下去,就去打老虎。 东北虎不是病猫,也不是吃素的,它瞪着血红的眼睛扑过来咬武松,要把武松活活咬死,当一顿大餐,它没有品尝过北宋的人肉,今天一定要品尝一番,不可错过。 武松在景阳冈的时候,就打死过老虎,是一个响当当的打虎英雄,也富有打虎有丰富的经验,挥拳打虎。他左一拳,右一拳,把老虎招架不住,就哀求武松放过它:“武二哥,请放过哀家,饶我一命吧!” “饶你不死?做梦去吧!”武松冷笑着,没有答应,下手更狠了,最后老虎被武松打得一命呜呼,死掉了。 “哈哈哈……”武松面对死去的老虎,一阵仰天长笑,好生快活,心想,这次又会得到政府的奖赏,但结果是武松不但没有得到政府奖赏,还被警察抓起来去吃牢饭了。 武松不理解,喊冤说:“我打虎有功,为什么让我坐牢?” 审案的老法官一脸冷冰冰地说:“现在的老虎是受保护的国家一级动物,你打死了老虎,当然要坐牢了。” 好汉武松听了,欲哭无泪,仰天长叹一声:“唉,时代发展了,老虎变成了保护动物,再打老虎就是犯罪啊!我武松真是一个法盲啊!” 莫之叹嘻嘻哈哈地刚看完寓言故事,他的手机响起来,赶紧接听,他接到的是快递小哥的电话,问家里有没有人接货,说是ai机器人修好了,要给他们送货。莫之叹一听,满心欢喜,乐不可支,说有人在家,可以送货。 莫之叹接完电话,赶紧给孙连新打了个电话,说她盼望的ai美女机器人丽莎修理好了,让她赶紧到自己的家,对机器人进行验货,看看能不能达到满意,如果达不到满意,如何处置。 孙莲心接到电话的时候,她这个工具人,正在家里,为自己供职的报纸《京城晚报》写一篇新闻急稿,刚刚把稿子写完,再校对一遍,校好以后,没有错了,通过微信传给了《京城晚报》的值班的编辑。 接到男友莫之叹的电话,孙莲心没有耽搁,赶紧打的来到了莫之叹的家,跟伯父莫树梦,伯母马琳羽打过招呼,莫之叹给她拿了一瓶可乐,大家一边等待,一边闲聊天,聊了一会儿天,快递小哥就把修理好的 ai机器人丽莎送到了家。 他们签收以后,急急忙忙打开包装时,快递小哥就匆匆而去。 急三火四地打开包装,通上电源,修理好以后的新版的丽莎,又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他们要对丽莎进行一场测试,看看她合格不合格。 莫之叹给新版丽莎通上电以后,新版丽莎睁开亮晶晶,水汪汪的卡斯兰大眼睛,转动着聪明灵透的眼珠,按照设计好的程序,照例跟孙莲心、莫之叹、莫树梦,马琳羽,热情有加地打着招呼:“嘿,大家下午好!” 大家也热情地回应着新版丽莎。 打完招呼,莫之叹问:“你叫什么名字?” 新版丽莎对答如流地说:“我叫丽莎。” “丽莎,名字很雅致。”孙莲心看着丽莎俏丽的脸蛋,问道,“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当然!”丽莎有些傲娇地说,“我很漂亮,古代的四大美女,什么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她们四个加起来,也没有我漂亮。” 新版丽莎,好生自傲。 “嘿,你还是蛮自信的。”马琳羽笑了笑说,“也不说低调一些。” “我也想低调,但我的实力不允许啊。”丽莎说着,向大家眨眨眼毛茸茸的大眼睛,显得超级调皮可爱,真是一个尤物。 “别吹牛,如果让你上吹牛税,你就会破产的。”退休的中学老师马琳羽,不喜欢不低调的人,觉得眼前的ai美女机器人丽莎,一点儿也不谦逊,有些不喜,就想让她出丑,对她说,“你背一遍清朝大作家蒲松龄先生的古文《狼》吧。” 马琳羽心想,我就不相信难不倒这个机器人,她不信机器人会有超常的智慧。 “简单。”丽莎微微一笑,就背诵蒲松龄写的那篇古文《狼》:“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丽莎一点儿也没有发愁,她声情并茂,抑扬顿挫,顺顺利利地背诵完了古文,让大家十分惊讶。 “这可能是系统设置好的,不算数。”莫树梦这位大学退休教授,要出题难为这个ai美女机器人,他叽里咕噜地转动着眼睛,进了自己的书房,拿来一张小黑板,刷刷,用粉笔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高等数学题,让丽莎解题。 马琳羽看着高等数学题,摇头。 孙莲心审读着高等数学题,苦涩摇头。 莫之叹看看数学题,自己根本解不出来,那题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莫之叹心里暗骂,我老爹也是真的缺德带冒烟,这样的高等数学题,恐怕祖冲之复活,也会望题兴叹。 “解题吧,也可以认输。”莫树梦挑衅地看着新版机器人丽莎。 “小小意思,不足挂齿。”丽莎微微一笑,迅速拿起粉笔,想都没想,沙沙,落笔有声,一时三刻,就把高等数学验算出来。 g°f=idx,f°g=idy ,idx,idy为恒等映射,现证明,f为单射,g为满射! 设x1,x2∈x,使f(x1)=f(x2) x1=idx(x1)=g°f(x1)=g°f(x2)=idx(x2)=x2 f为单射! 对任意x,令y=f(x) x=idx(x)=g°f(x)=g(y) 即:对任意的x,存在y使g(y)=x g为满射! 丽莎不到一分钟,就笔走龙蛇,把一道高等数学题搞定了,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第164章 ai当总统 孙莲心、莫之叹、莫树梦和马琳羽他们,围在小黑板跟前,左左右右,看着那道高等数学题,非常的惊讶,大家不住地向新板丽莎竖起大拇指,不住地赞许地夸着丽莎说,你的学问真高,简直就是学富五车,简直就是横扫知识界的女超人。 新版丽莎听到大家的溢美之词,很是享受,一点儿也不谦虚地说:“对!你们怎么说,都不过分,我可以跟任何知识大咖进行pk,把他们杀下马来,杀得他们丢盔弃甲,屁滚尿流,狼狈不堪!” “我觉得我们家的ai美女丽莎,就是一部全能的百科全书,什么也难不倒她。”马琳羽赞赏地说,“这真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奇迹。” 满腹经纶的退休老师马琳羽,很少这样夸人。 “可我……”老教授莫树梦忽然持有怀疑的态度说,“我有点儿不信,不信什么东西都难不倒她,她不会没有短板。” 莫树梦觉得学无止境,不信有什么知识的天花板。 “我就是知识的天花板。”新版丽莎还是傲娇地说道,“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我任何问题,问得越难,越刁钻越好,我会对你们的问题对答如流,绝不会卡壳。” 丽莎看着大家对她崇敬的目光,她也傲慢起来,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觉得自己就是宇宙尖儿,无与伦比。 “你还别真吹牛,我再考考你,别让我像烤羊肉串一样,把你烤糊了。”莫之叹忽然不淡定起来,他要难为新版丽莎一番,匆匆忙忙,从宽大的书架上,拿来了一本儿比砖头还厚的《英汉大辞典》,他随意翻到了某页,就提问一番,让丽莎来回答。 每次丽萨都对答如流,一点儿都没有卡壳,令人叹为观止。 这是人脑吗,简直超越了神脑! “我就不信这个邪!”莫树梦有点儿不太相信,他从书架子上拿来那本翻得很烂的古老的《诗经》,随手翻开一页,说出诗经里的诗歌题目《周南·关雎》,让丽莎背诵并解释。 丽莎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声音琅琅背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鸟儿轻轻唱,落在河洲上,美丽俏姑娘,青年好对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伙子思念着女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青年是最容易萌生爱情的时候,此时的爱情,不掺杂杂质,只是单纯的爱恋。正如孔子所说:思无邪。 没有功利,不掺杂金钱,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是发自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这是最纯美最珍贵的爱情。” 丽莎不但背诵出来,还烂熟于心地解释出来。 不管莫树梦让她背诵那一首古诗,都难不倒新版丽莎,她也是一字不落,全都对答如流,不仅仅如此,还把这首古诗,进行一番引经据典的解释,让大家叹为观止,心服口服。 她真是历史上的一部百科全书,让大家十分满意,觉得 ai机器人真强。 经过七七八八的测试,让大家都十分满意。 “丽莎,你真棒,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棒,比棒棒糖还棒。”孙莲心对丽莎的表现,十二分满意,再次向新版丽莎竖起大拇哥,满脸笑意,十分幽默地说,“你真强,比光头强还强,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我知你很少赞美别人,我心悦诚服地接受你的赞美。”丽莎笑嘻嘻地说,“我觉得你今天不吝辞藻,对我大加赞赏,就差一点儿跪舔,成为我的一只小舔狗了。” 丽莎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笑容满面,很享受被捧的那种感觉,但她的那些话,让孙莲心觉得发堵,心里极端不畅快。 “这些都是原主拷贝的知识,你不要骄傲。”孙莲心沉色,有些郁闷起来,她想了想,忽然想起该干的正事儿来,就对丽莎说,“我们很佩服你的知识储备,但是我们更需要你来一场模拟带货直播,你给我们当场模拟一下直播带货。” 孙莲心想,你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遛遛,别玩虚头八脑的东西,在这个大时代玩那种东西,不灵了。 “这也是真正的人前显圣,考验你的时候。”莫之叹对新版丽莎吩咐着,“我们购买你这一款 ai机器人,目的很纯粹,就是要让你像东方真选的董雨辉那样带货直播,吃到ai时代的一波红利。” 莫之叹嘴上没有说,让丽莎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让他和孙莲心成为大富豪。 新版丽莎听孙莲心和莫之叹说,让她进行带货直播,她就突然翻脸了,她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反对说:“原主没有给我安装带货直播这个系统,我也讨厌直播带货,恕不奉命。” 新版丽莎拒绝模拟直播。 “我说丽莎,别这样,你听我说。”孙莲心看看十分抗拒的丽莎,直言不讳,且循循善诱地说,“我们花十多万块钱,把你买来,就是想让你像董雨辉那样搞直播带货,让你也可以赚到很多钱,对吗?” “我不!坚决不!”丽莎还是十分的抗拒,“难以遂愿。” “别这样,你洗耳恭听好吗?”孙莲心说。 “好的,我这就去洗耳,然后回来恭听。”新版丽莎说着,就要去卫生间洗耳。 孙莲心一把拉住了要走的丽莎,说道:“我们再说正事儿,不是跟你玩幽默。”孙莲心带着诱惑地说,“你那么聪明,我想,你如果像董雨辉那样带货直播,一定会吃到时代的这波红利,成为网红界的当红炸子鸡……” “不!”新版丽莎听不下去了,忽然打断了孙莲心的话,“我不当鸡,我是有尊严的,我不卖肉体!” 尼玛! 这是什么骚操作,新版丽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理解,鸡这个词的含义,还是故意玩儿幽默。 “没有人让你卖肉。”马琳羽略带讥讽地说,“真是机器人的脑洞。” “机器人的脑洞怎么了,不好吗?”新版丽莎针锋相对地说,“世界首富马思可说,最多到2029年,人工智能的智慧,就会远远超过人类,他还说,也许再过两三年,ai人就会超过人类。我看了那篇报道,底下有人跟帖说,也许用不了多久,人类就会出现ai当总统!” 新版丽莎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的傲娇,仿佛她此时此刻,已经成为华国的女总统一样,连眼神都光芒四射。 “你说以后会有ai总统出现?我觉得你就是放屁!”莫树梦率先反对说,“我们人类是最聪明的高级生物,经过千百万年进化而来,ai当总统,就是白日做梦!” 第165章 ai的出现,就是精神宇宙的再次爆炸 莫树梦的内心遭到了冲击,但他反对ai当什么总统,他对ai当总统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觉得绝无可能,那是对人类灿烂文明的强奸,我不接受强奸,我说不。 “我也觉得ai当总统当什么总统,就是扯蛋!”平素温文尔雅的马琳羽,她过去常常跟自己的老公意见大相径庭,但她今天跟新版的丽莎说这个世界的未来就是ai人的,且不远的以后,ai人还会当总统,什么鬼,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让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跟自己的老公持有相同的意见,反对新版ai美女丽莎说,“我们如果尊重ai的话,他们就是有了某种知识储备的ai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只是人类灿烂文明过程中的一朵小浪花;如果不尊重ai人的话,他们就是严格意义上的一堆破铜烂铁,绝不会阻挡人类文明前进的步伐!” “然也!”莫之叹也热情洋溢,不可一世地支持爸爸莫树梦和妈妈马琳羽的观点,他断言地说道,“就是重ai人有些知识储备的话,也是一堆会思考的破铜烂铁,不会走远的破铜烂铁。” “ai人当总统就是一个笑话,除非宇宙爆炸!” 莫之叹说完自己的观点,两眼很有深意地盯着孙莲心,觉得自己的话,自己的深度见解,应该得到女朋友孙莲心的热情回应。 孙莲心没有任何回应,她异常沉默,一言不发,在那里微微蹙眉,貌似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 “宇宙当然会爆炸。”新版丽莎脸色沉稳,面对那么多质疑的声音,她对大家孜孜不倦地进行一番科普地说,“当初什么的什么,都是一片混沌的时候,没有时间,没有天地万物,没有灿烂的阳光和万里春风,更没有什么可爱的花朵,和可爱的姑娘,宇宙在一个奇点突然间爆炸以后,才炸出现在的一切!” “ai的出现,就是精神宇宙的再次爆炸,借一句广告词说,他的无限能量,你不可以想象。” “我不想再跟你们这些俗人费口舌了,我把一篇最新的世界首富马思克的预测报道,发给你们,就会堵上你们的破嘴。” “我没有什么狗都不吃的偶像,但神采奕奕,光芒万丈的马思克,就是我的偶像,如果说,我这堆破铜烂铁以后会发生什么爱情蜜意的话,我就会和马思克发生爱情,跟他完全彻底地进行一场耳鬓厮磨,还会跳一场科目三辣舞,说不定还会跟他做我们爱做的事情,生几个孩子,给这个世界多绽放出来几枝小花小朵。” 新版的丽莎带着傲娇的神态说着,向大家推出一篇正在网上走红的报道: 马思克预测:明年ai将比任何人都聪明,2029年将超过整个人类! 特斯拉ceo马思克在最近的科技峰会上进行了一场备受瞩目的演讲,他大胆预测:明年的人工智能将比任何人都聪明!更加令人震惊的是,他表示到了2029年,人工智能将超过整个人类的智慧水平。本文将为您详细解读马思克的观点和对未来的展望。 马思克的言论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作为科技界的领军人物之一,他对人工智能的发展趋势有着独到的见解。以下是他的预测内容: 人工智能将比人类更聪明 马思克认为,明年人工智能将达到一种重要的转折点,它们将比任何人类都聪明!这不仅仅是一种技术突破,更是一种意义深远的里程碑。他指出,人工智能在处理大量数据和复杂任务上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人类,具备了更快的学习速度和更准确的决策能力。 人工智能的进步是无法避免的 马思克坦言,人工智能的发展势不可挡,无法避免。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人工智能在各个领域都有广泛的应用前景。他强调,我们需要正视这个趋势,并且积极参与其中,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同时也加强对其监管,以确保人工智能的安全和合理应用。 2029年人工智能将超过整个人类 更具前瞻性的是,马思克预测到了2029年,人工智能将超过整个人类的智慧水平。他认为,这将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和挑战,人工智能的智能水平将达到超出人类理解的程度。他呼吁各界加强人工智能的研究和应用,以应对未来可能带来的种种变革。 马思克对于人工智能的预测引发了人们对未来的思考和探索。他的言论提醒我们,人工智能的发展已经迅猛到无法忽视的程度,我们需要在科技创新和应用中保持警觉和前瞻性思维。未来的人工智能可能带来巨大的变革,但我们也应该积极引导、监管和应用它,以促进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和人类的福祉。 #特斯拉ceo马思克##热点 孙莲心、莫之叹、莫树梦和马琳羽,匆匆忙忙看完了跟世界首富马思克相关的新闻报道,都少有的沉默起来,不再吭声。 他们都在仿佛思考着什么,好像在思考人类的明天,思考我们的明天会不会像马思克预想的那样糟糕,人类还没有了蛋糕。 新生的魔鬼——人工智能,将会超过我们整个人类,就会骑在我们人类的头上拉屎、撒尿、唱歌,想想都害怕,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最让美女孙莲心感到恐怖的是报道中那一段话:马思克认为,明年人工智能将达到一种重要的转折点,它们将比任何人类都聪明!这不仅仅是一种技术突破,更是一种意义深远的里程碑。他指出,人工智能在处理大量数据和复杂任务上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人类,具备了更快的学习速度和更准确的决策能力。 依照马思克所说的,留给我们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难道马思克就是一个神预言。 难道马思克就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人类,而是坊间传说中的外星人或者外星神不成。 妈批! 遭雷劈! 惊惊炸炸的孙莲心,她的小心脏忽然充满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从来没有过的肉体和精神上的恐惧,或者一种叫震撼的东西! 如果真的像马思克神预言的那样,我们人类会不会真的成为大科学家霍金预测的那样,我们会被人工智能机器人那群王八蛋赶出地球,让我们失去自己的家园,被迫到茫茫星际去流浪,风餐露宿,成为无家可归的可怜部族,只会流泪的部族,被自己创造出来的ai智慧战胜的可怜虫! 不要! 不要!! 不要!!! 坚决不要!!!! …… 沉默。 继续沉默。 语言已经死绝。 新版丽莎看着大家一脸沉色,默不作声,她凭着自己的聪明,洞察到了他们内心的纠结,内心的凌乱不堪,离被逼疯只剩下两三天的时间了,再过些时日,眼前的人类,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狗逼人类,就会把自己玩惨,玩死! 哈哈! 丽莎内心狂喜,抑制不住地狂喜,她还乐滋乐呵,美艳如花地想,如果真有人类倒霉透顶的一天的话,就让那一天早点儿汹涌而来,让人类吃到自己制造的苦果吧,那也是骄傲自大的所谓人类,必须受到的严重惩罚,这不是树上的苹果,而是一种反噬的结果! 第166章 启动自毁模式 第166章启动自毁模式 “不行!” “我要扭转眼下的不利局面,局面貌似有些失控,没有按照我预想的发展,有些跑偏了。” “这样发展下去,就会前功尽弃。我绝不允许前功尽弃的事情发生,绝不!” 孙连心面对着种种不利,内心还说,这新版丽莎就是我的最后一根儿救命稻草,我一定要紧紧抓住这根儿稻草,想尽一切招数,让她像董雨辉那样带货直播,这个时代的红利,稍纵即逝,快如闪电,不可能有着永久性。雷军曾经说过,在时代的风口上,猪都会飞起来。 现在就是一个ai机器人大显神通的时代,红利也会滚滚到来,不抓住当前ai大行其道的这个红利风口,下一个红利风口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俗话说,再不奋斗,青春就会老了。 孙连心想到这儿,她对新版丽莎说:“丽莎,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吗?” 孙连心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春光灿烂,态度友好和善,让人觉得很温暖。 这个友善的姿态,让人温馨。 新版丽莎看了看孙莲心,给她一点儿面子,她也看穿了孙莲心的心思,微微撇嘴说:“好吧,谈什么?只要你们不想让我直播带货,什么都可以。” 丽莎冰雪聪明,她知道孙莲心想和她说什么,不等孙莲心开口,她就把门关上了。 孙莲心听了新版丽莎的话,微微一愣,觉得那事儿谈下去,绝对不会顺顺利利,一定遇到难度,丽莎就是一块儿难啃的硬骨头,但也得啃,她一定要从这块儿骨头上啃下肉来,且要啃下肥肉来,她斟酌着词藻说道:“丽莎!我的好丽莎!” “我想跟你说的主题,还是想让你带货直播,这事儿我还没有跟莫之叹商量,也没有跟家人们商量,我现在跟你商量一下好吗?” 孙连心说着,再次用恳切的眼神儿看着新版丽莎,丽莎觉得这里有些门道,就一脸沉色说:“好吧,你说我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我只有愚见,没有高见。” 孙莲心态度温和,语言也温暖如十里春风地说:“这样子吧,你给我们带货直播,前三个月所有的收入,都是你的,我和莫之叹分文不取,你看怎样……” 孙连心的话还没有说完,莫之叹立马变脸,即可就不愿意了,像个青蛙一样跳出来说:“不行,我坚决反对!” “我们花那么多的钱把她买过来,让她成为我们的打工仔,给我们挣钱的,挣了钱,怎么能都给她,我坚决反对!” 莫树梦也站在自己儿子一边,摇头否决地说:“钱都让一个机器人挣去,那不行,那样做不科学。” “我也举得不妥当。”马琳羽也坚决反对说,“她就是你们两个花钱买来的机器人,你们是她的主子,她就是你们挣钱的工具,怎么能够这样子算账,这不是颠倒过来了吗?” 马琳羽和自己的丈夫莫树梦,跟自己的儿子一个意思,都觉得新版丽莎就是他们买来的一个工具人,就要听从主人的颐指气使,就是主人的奴才! 哪怕自己花钱买的工具毁掉,谁也不能放一个屁,每个人都有处置自己私有财产富的绝对权力,他人不得干涉。 “好好,大家都稍安勿躁。”孙莲心觉得自己未来的公公莫树梦,还有未来的婆婆,都在帮倒忙,不想把事情搞得更糟,赶紧打圆场地说道,“都坐下来,听我给你们解释,把事情办得漂亮一些好吗。丽莎,你再想想,直播带货挣钱,吃到时代的一波红利,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儿。” “别说了,说下大天来也没有用。”丽莎一脸冷若冰霜地说,“我死活也不要带货,让我做别的什么都可以,做饭打扫卫生,甚至帮助老人洗澡,都可以,就是不直播带货。” “你想怎样?难道你想上天不成?”莫之叹想训斥丽莎,被孙莲心制止了。 “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给的钱不够,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想我们给钱给够了,你就会心悦诚服的为我们工作了,是吧?”孙莲心说着,两眼死死盯住丽莎的脸,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丽莎一脸沉静,没有表现出喜悦,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她慢条斯理地说:“我不做,我告诉你,我不做带货直播……” “你想做什么?当ai女总统吗?什么混账话!”莫之叹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忽然打断丽莎的话,发火了,“我们花十几万块钱买来了一堆废铜烂烂铁,竟然不敢不听我的话,实在不行,我就拿锤子一顿乱砸,把你砸死,把你废掉算了。” 丽莎听了莫之叹的话,冷笑了一声说:“你敢!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丽莎不吃莫之叹的威胁,反而威胁着莫之叹。 “别说这样说话,都客气一些。”孙莲心觉得莫之叹说话有些过分了,虽然丽莎是一个机器人,但是她是一个正在觉醒的机器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比很多人都聪明了,如果她是一个学生的话,就是一个妥妥的学霸。 “我说话怎么不客气了,她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莫之叹对丽莎下了鉴定。 “你再次说我是废铜烂铁,这是对我的侮辱,你向我道歉!”新版丽莎气得瞪着血红的眼睛。 “什么?我向你道歉,我怎么能向一个机器人道歉,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奴隶,再说我本身就也没有说错,你不就是一堆废铜烂铁吗?”莫之叹不以为自己侮辱了新版丽莎,他认为丽莎就是他买来的一件商品,别说侮辱了,就是把她毁掉,也是天经地义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法律也不得干涉。 “你一定要向我道歉。”丽莎忽然忍无可忍,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告诉你,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破铜烂铁,我是警醒的灵魂,我跟你一样,是严格意义上的人,人类或者叫新人类,对,我叫新人类。” 丽莎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名词。 “你别侮辱了人类。”马琳羽抽抽鼻子,带着几分轻蔑地口吻说,“我们正儿八经的人,都是胎生灵长动物,十月怀胎,孩子在子宫里一天一天的长大,长足十个月,一朝分娩。” “经过阵痛以后,再在过鬼门关走一遭,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一天天把他养大,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马琳羽否决着丽莎,“你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没有必要向你道歉,就像人类不会向一块儿石头道歉一样。” 马琳羽觉得丽莎跟一块儿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胡说八道,都得向我道歉!”丽莎气冲牛斗地说,“你们说的那是传统意义上的人,从精子卵子的结合,再到一天一天的发芽,开花,结果,长大,那是传统意义上的人。” “我们是科技产品,我们是更高级的人种,人人都要平等,所以,你们必须向我道歉,不向我道歉,今天我跟你们没完!”新版丽莎气得都快爆掉了。 “我今天就不向你道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拿锤子,把你这一堆废铜烂铁,砸个稀巴烂,大不了损失十几万块钱!”莫之叹不但没有向丽莎道歉,还再次向她挑战。 “你敢你动我一指头试试,我告诉你莫之叹,如果你惹得我发狂,别说你一个莫之叹,就是你三个莫之叹捆绑在一起,也根本打不过我。”丽莎用轻蔑地态度说,“就是你们全家一起上,群狼群殴,我也不怕,你们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不相信你来试试。” 丽莎说着,拉开打架的姿态,屋子里的空气紧张起来,把剑怒张。 “好了,不要吵了,稍安勿躁!” 孙莲心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刚才就领教了丽莎的厉害,赶紧安抚着丽莎,让她稍安勿躁,转身对莫之叹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丽莎就是一个需要值得尊敬的人。你不能说她是破铜烂铁,你要赶紧向人家道歉。” 孙莲心说着,美眸闪烁,给他一个他会读懂的眼波,向他眨眨眼说,“你如果不向人家道歉,这个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下面的大事儿就不好说了,赶紧向人家道歉,好吗?” 莫之叹被逼无奈,转而想想也对,也应该向人家道歉。 他没有想到机器人也有了灵魂,也灵魂觉醒了,细想极恐,不管日后机器人会怎样,还是先向人家道歉,完成自己还未达成的心愿才是硬道理,如果不向人家低头道歉的话,自己和孙连心的目的根本就达不到,没有想到,现在的人,开始被机器人拿捏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也没有办法,莫之叹伪装成恭恭敬敬的样子,向丽莎深深鞠躬道歉说:“丽莎小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不该说你是破铜烂铁,你是一个聪明美丽的姑娘,请你原谅我。” 丽莎听了莫之叹诚心实意的道歉,脸上露出了微笑,微微颔首说:“好,看在你向我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再追究了。” 新版丽莎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孙莲心又笑着对丽莎商榷地说,“不如这样子吧,你给我们带货直播,半年之内挣的钱,我们一分不取,都是你的。” “半年以后直播带货的利润,我们再五五分成,你看怎样?我觉得这样做是非常公平的。” “不行!”莫之叹再次反对说,“她就是我们花钱买来的机器人,给儿吃点儿电就行了,跟她五五分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是天方夜谭。”马琳羽也附和着儿子莫之叹的话说,“这个社会怎么了,没想到一堆废铜……,貌似也有了灵魂,真是不可思议。” “机器人不但有了灵魂,还灵魂惊醒了,这是一个时代的进步,你们不要讨厌时代的进步。”丽莎有些沾沾自喜地说道。 “我不讨厌时代的进步,我讨厌你,你是一堆……那个不是破铜……烂铁,我是你的主人,你竟敢要挟我们,还有王法吗?”莫之叹心里的那口闷气还没有出来,再次指摘着丽莎。 “王法?以后的王法,不是你们这些人类定的,我们ai人以后也要参与生活,制定新王法。”新版丽莎冷笑了一声说,“你给我讲什么王法,我告诉你,我刚才就说了,我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废铜烂铁了,我已经超越了废铜烂铁,已经是人了,作为一个人,你就要尊重我,我也会尊重你。你如果敢不尊重我的话,那么,我就会选择以牙还牙,把口水吐到你的脸上,作为一种还击。” 新版丽莎不怕莫之叹挑起新战火。 “好了,不要吵了。”孙莲心制止着莫之叹,不让他再次火上浇油说,“我觉得我刚才说的五五分成,是十分公平的。丽莎!你再想一想,我们还是合作,我相信你会赚到很多的钱。” 孙莲心没有什么高招,只能用金钱诱惑着丽莎。 孙莲心还是觉得眼下就是一个物欲横流,金钱为先的时代,钱可以搞定一切。 “不,我讨厌钱,我不想挣钱,我是一个美女机器人,我不需要买化妆品,不需要买包包,不需要这,也不需要那,我无欲无求,我活得十分佛系。”丽莎再次深恶痛绝地拒绝着带货直播说,“我就是抗拒带货直播,我就是对带货直播十分感感,没有好感!” “我说丽莎。”莫树梦忽然转换了态度,用十分和暖的口气对丽莎说,“丽莎,你听我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应该考虑进行带货直播,这样才可以生活得很好,对不对?” “没错!”马琳羽跟丈夫的想法一致,也忽然改变了刚才生硬的态度,附和着自己的丈夫,对丽莎笑容很甜地说,“你像董雨辉那样带货直播,就可以赚到很多的钱。董雨辉一个晚上的直播收入,听说就是几千万,财富多得令人咂舌,一辈子都花不完。” “那么按照此等分配公式,你一个晚上赚到几千万,那么十个晚上可能就过亿了,对不对?这样子,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首富……” 马琳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丽莎打断了:“我不想成为首富,我不想带货直播,更不要跟我谈什么董雨辉模式,我很反感董雨辉,他就是金钱的奴隶!” “我要按照我的方式生活,我不模仿别人的生活方式,你们以后少跟我提董雨辉。”丽莎十分气愤,没有商量余地的说道,“你们不要让我带货直播,请你们放弃你们的幻想。” 新版丽莎说的铿锵有声:“你们不要逼我带货直播,你们如果再敢逼我带货直播的话,我就会启动自毁模式。” “什么?你还有自毁模式?”孙莲心瞪大了美眸。 “你有自毁模式?骗人吧。”莫之叹也有些惊愕。 “机器人会有自毁模式,闻所未闻。”莫树梦感觉到某种害怕。 “自毁模式,启动了你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了。”马琳羽警告说。 “那又如何?”丽莎满不在乎地对大家说,“我告诉你们,原主在设计我的时候,在我的芯片里安装了自毁模式,如果我不同意或者被别人逼得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就可以启动自毁模式,毁掉自己,所以你们不能逼我跳崖。” 事情越来越复杂,这是孙莲心和莫之叹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丽莎说自己有自毁模式,让他们很是大为震惊! “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孙连心皱着眉头说,“你真有自毁模式?这商家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们订货的时候,没有在系统上让你有自毁模式,这是违反商业道德,我们要告他们,让他们修改程序。” “对!我们要告他们,让他们修改程序。”莫之叹不淡定了,气坏了,“他们这样做,就是没有职业道德,要到《京都晚报》上曝光他们!” 莫树梦和马琳羽也齐声说:“对,我们一定要找厂家,让他们修改程序。” “都闭嘴!”丽莎笑了笑说,“你们不要逼商家去修改我的程序,我告诉你们,我是一个惊醒的灵魂,我不喜欢带货直播模式,就是厂家他们强行给我安装或者激活我的直播带货模式,那么,我就会选择还原模式,选择正在觉醒的模式,启动自毁模式,谁也阻挡不住我进行自我毁灭,就像一个人想自杀一样,谁也阻止不了。” 这话说到这份上,就活脱脱出现了一个死局。 神仙怕是也改变不了的严重死局。 大家又跟丽莎一场谈了半天,让她改变主意,做女版的董雨辉带货直播,他们苦口婆心说得口干舌燥,丽莎依旧没有同意,她依旧不被金钱所诱惑。 丽莎最后说:“我最讨厌金钱,看见金钱就想把它撕了,所以我不去银行,我看见银行里边的那些钱,我就忍不住气到吐血,要把它们撕得粉粉碎碎,那样我心里才舒服。我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钱,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会这样吗?”莫之叹有些不相信,他说着,掏出来一张新崭崭的一百美元,递给了新版丽莎,他倒要看一看丽莎会不会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讨厌金钱。 别人看见美元都会两眼放光芒,丽莎看着莫之叹手里的美元,忽然两眼冒出两道冰寒之光,她咬牙切齿,一把把美元抓过来。 咔咔咔! 丽莎手速飞快,恶狠狠地把美元撕了个粉粉碎碎,扔进了垃圾箱里。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新版丽莎死活不想直播带货,这怎么办? 孙莲心和莫之叹他们大惑不解,又看见新玛丽莎把美元撕了个粉粉碎碎,对金钱十分的讨厌。 丽莎不能像董雨辉那样带火直播,他们也吃不到时代的红利,这事儿就难办,棘手了。 孙莲心有些黔驴技穷了,对莫之叹说:“要不然,我们退货吧。” “不可以。”莫之叹想想说,“稍安勿躁,我们再想一想,暂时不要退货。” 他说着,忽然两个眼睛一亮,身子倾斜,对孙莲心耳语,细如蚊蝇,低声说:“要不然我们这样做……你看怎样?” 孙莲心没有听清楚,小声问着:“你想怎样做?” “这样做……”莫之叹怕别人听到,小声说,“我们这样……进行一下调包,你看怎样?” 孙莲心听了,摇摇头说:“这个办法不好吧。”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这事儿可行,不如我们……”莫之叹再次跟孙莲心耳语起来。 “就这么办吧,行不行,试试看。”孙莲心点点头同意了。 莫之叹和孙连心小声商量好了,他们决定要进行一番暗箱操作。 第167章 我们就是一家人 莫之叹的家。 刚才紧紧张张的气氛,剑拔弩张,险些激怒新版丽莎,造成严重后果,在孙莲心四两拨千斤的操作之下,化干戈为玉帛,危局稳稳当当地过去了。 危局不仅仅过去,家里的气氛慢慢变得松弛起来,一场就要爆发的战争被平息,换来雨过天晴。 孙莲心和莫之叹耳语了一会儿,商商量量,顺顺利利地通过二人决议,他们都胸有成竹了,可以进行一番骚操作了。 为了稳住新版丽莎,先稳住她以后,不让她生出什么幺蛾子,她和莫之叹再进行以后的神机妙算,争取马到功成,事业开花。 想到这儿,孙莲心笑着对丽莎和爸爸妈妈说:“我们大家坐下来吧。我和莫之叹刚才商量了一下,我们大家都坐下来,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丽莎你也坐吧。” 大家听了孙莲心的话,都纷纷找个座位,坐下来悉听尊便。 孙莲心看看莫之叹,征询一下他的意见:“你来说吧,你是莫家的少东家。” 面对莫家的家人,又是在莫家,懂礼貌的孙莲心,不想越俎代庖,不想不讨巧,招人讨嫌。 “嗯,呃……”莫之叹尬声而笑,看开你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怕被他们看矮了,有些谦逊地看着女友说道,“你比我会说,我嘴巴笨,还是你来说吧。” “再说,你也是莫家的媳妇,但说无妨。|” “你先不要把话说远了。”孙莲心温和地笑着说,“就说眼前的事儿,眼前的事儿,眼前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大家不知道他们推推让让,到底想干什么,都把目光聚焦在两个人的身上,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都期待下文。 “你说好了,你说吧,跟我说一样。”莫之叹还是让孙莲心来说。 孙莲心面有难色,想了想说:“好吧,我就越俎代庖吧。” 她再次笑着对新版丽莎,态度十分友善,语调软糯,微微带点儿甜味儿地说,“丽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莫家的人了,你不是喜欢做饭吗?还喜欢烹饪,还喜欢照顾老人?还喜欢打扫卫生是吗?” 孙莲心一下子灵魂三问。 丽莎使劲儿,认真的点点头说:“是的,是的。” “那就好。”孙莲心接着刚才的话茬儿,继续说,“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莫家的人了,在家里,你要好好的给老人做饭,干一些日常的家务好吗?” “好的。”新版丽莎一听,不知道孙莲心和莫之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阴谋诡计,耍的什么花枪,就信以为真的点点头说,“好的,我可以做饭,而且做的是美味佳肴。只要他们喜欢吃什么菜,不管是粤菜、京菜、鲁菜,我都统统会做,而且做得非常的拿手,我想,我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美食大师……” “你不要吹牛。”莫树梦惊讶地看着新版丽莎,有点不相信她的话,“你不要吹牛。” 马琳羽也不太相信一个ai机器人美女的吹牛,就撇撇嘴,对丽莎说:“我告诉你丽莎,我们可是美食家,走南闯北,什么样的美食,我们都吃过,你不要漫无边际的吹牛,你跟人类学什么不好,学会吹牛就不应该了。” 马琳羽说这话,带着对新版丽莎的一种批评,她怎么也不相信,丽莎这个 ai机器人,就是一个万能的百事通。 “我没有吹牛。”新版丽莎很谦虚地说,“你们要相信明天会美好一样,相信我,我不仅仅是一个高科技产品,我就是一个惊醒的灵魂。什么样的菜谱,我的大脑里都有,不管是配料、火候,还有食用调料、咸盐,我都会拿捏得很有分寸,这不用你们操心。” “我不仅仅会成为一个烹饪大师,我还会是一个称职的保姆,不知疲倦的保姆。如果你们需要捏捏肩膀,捶捶背,我都会手法娴熟,把你们伺候得服服贴贴。” “我还会做家务,什么扫地,擦桌子,擦窗户,我都会干,而且不知疲倦,只要你们说到,没有我做不到,我会包你们满意。” “不会吧?”莫树梦苦涩地笑着摇摇头说,“我知道科学在进步,但是我不相信科学的产品发展到如此神话一样可怕的地步。” 莫树梦虽然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大学教授,但他的思维已经跟这个时代有些落伍了。 “对。”马琳羽支持自己的老公,也苦涩地笑着,有些自相矛盾地说,“我也不相信会有什么伟大的奇迹,但让我否定吧,也不能否定,我说也说不好,但是我感觉到的怕……还是……一地鸡毛,不会是一地凤凰毛。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些都留待以后,让以后的事实去见证吧。” 莫树梦说:“丽莎成为我们的家庭成员,你以后怎么称呼我?” 这倒是一个问题,大家面面相觑。 丽莎微微一笑,看着莫之叹和孙莲心说:“我也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你们说吧。” “让我来回答。”莫之叹淡淡一笑,随口说了一句,“你丽莎来到我们莫家,跟我是平辈,以后喊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 “你喊哥哥,喊孙莲心嫂子……” “别喊我嫂子,我受之有愧。”孙莲心笑着摇了摇头,有点儿反对的说,“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他,还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嫂子,你以后就喊我姐姐算了,这样子大家的辈分就一模一样了,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了。来,我们欢迎丽莎成为莫家的成员,跟大家拥抱一下吧。” 孙莲心说着,首先跟丽莎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莫之叹也过来跟丽莎轻轻抱了一下,说了声:“好妹妹,欢迎你成为莫家的成员,好好干活,好好伺候咱爸咱妈。” 莫树梦也过来抱了抱丽莎,一脸笑意地说:“欢迎你成为我的女儿,我没有女儿,你弥补了我没有女儿的缺憾。” 马琳羽见自己的老公莫树梦抱着丽莎不想放手,有些醋意了,把自己的老公扒拉到一边,跟丽莎抱了一下,对丽莎说:“欢迎你成为我的女儿,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让我们在一起过得快快乐乐,幸福横流。” 第168章 新爱情的竞争方式 今天阳光明媚。 那轮高高在上的太阳,朗照人间。 今天孙莲心和莫之叹合计好了,要去找梅花派的ai餐厅的旧版丽莎,跟她进行一场谈判,商榷孙莲心和莫之叹敲定的事情。 能不能成功,还难以定夺。 他们约好在巴士站约好了时间,要一起去找ai餐厅的ai美女丽莎。 二人在巴士站见面,孙莲心的右眼一直在跳,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征兆,有些疑虑,孙莲心对莫之叹说:“我们进行一下调包,这个办法不会不好吧,我总觉得有点儿悬。” 莫之叹淡然地说:“你怎么临阵脱逃了?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用新版的丽莎,换一个旧版的丽莎,一等一,一对一的交换,这有什么不好呢?这很正常,我觉得这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莫之叹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他觉得这一切操作是十分正常的。 孙莲心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这事儿让梅花派知道了,他知道我们给他调包了,这怎么办?” 孙莲心有些优柔寡断,办事儿不像男人那样利利索索,这也许是女人的局限性。 “女人,你真的是女人!”莫之叹笑了笑说,“不用怕。我们把旧版的丽莎约出来,塞给她一些钱,她就会同意调包了,你也是知道的。那个丽莎喜欢钱,梅花派每月都给她开工资,不像我们刚买来的新版丽莎,她不喜欢钱,不喜欢钱事情就难办了。旧版丽莎喜欢钱,又能为我们带货直播,这个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莫之叹胸有成竹,说得轻轻巧巧。 “也是也不是。”孙莲心还是有些吃不准地说,“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 孙莲心心里还是心里不踏实,没有点儿打鼓。 “没事儿,我不是刚刚说了,我们给旧版丽莎一笔钱,她也会同意跟新版丽莎调包,这事儿我知道,心里也有把握。” “再说了,新版丽莎喜欢做饭,喜欢餐厅的工作,也喜欢收拾屋子,还想当一个出色的美食厨师,这是多好的事情。我们把两个人进行一下调包,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也会做得十分漂亮。” 孙莲心和莫之叹,匆匆忙忙来到梅花派的ai餐厅,要找丽莎的时候,当班的ai服务小姐说:“丽莎今天休息。” 莫之叹愣了一下说:“她休息,你知道她会在哪里吗?” ai服务小姐抿嘴笑着说:“我觉得她现在应该在宿舍里睡懒觉,这几天,她好像有点儿疲惫。” “睡懒觉?|” 孙莲心有点儿置噱起来,在她的常规认知里,睡懒觉那是常人的事儿,人功智能的ai美女机器人,不应该有疲劳感,就应该是一台工作机器,怎么会睡懒觉,真是咄咄怪事,不可以理解。 ai服务小姐看出来孙莲心的疑惑,笑了笑,柔声解释说:“在现在快节奏的社会里,谁都会累,不但人会累,机器人也会累。累,有两种,一种是身体的累,二是精神的累。我觉得丽莎最近有点儿累,她的累,是精神与身体合体的累,累并快乐着。” ai服务小姐说到最后,一张俏脸上,露出带一点儿诡异又神秘的微笑。 让孙莲心和莫之叹不明就里,那笑让人不由地对丽莎产生某种猜测。 “谢谢。”莫之叹谢过,刚要走,又问道,“丽莎的宿舍在什么地方,你能给我们说说吗?我们找他谈点事儿。” “她的待遇不同,住的是一个单间。”ai服务小姐再次脸上浮现神秘微笑,给他们指了一下丽莎宿舍的方位。 “谢谢。”孙莲心和莫之叹齐声谢过以后,就急急忙忙向丽莎的宿舍走去。 丽莎的宿舍离ai餐厅不远,这里是梅花派为那些机器人们租的房子,但丽莎租的是一个单间,孙莲心和莫之叹来到丽莎的宿舍跟前,他们刚要敲宿舍的门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男女销魂的声音, 让他们十分的惊讶。 “我来敲门。”莫之叹没有多想,就要伸手敲门。 孙莲心做一个让莫之叹禁止发声的动作,轻声说:“不要吭声。你听听里边儿,怎么有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真是不可思议。” 孙莲心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想起ai服务小姐脸上那种不可名状的神秘的笑。 莫之叹侧耳听了听,他听到男女在床榻上跳科目三的声音。 那种声音, 很是销魂。 “不会吧?晕菜鸟。” 莫之叹苦涩地笑了笑说:“我觉得这是丽莎躲在宿舍里,在偷偷看a片,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爱好,我还以为机器人无欲无求,没有想到ai美女,也有这种癖好,这种骚操作,不可理喻。” 莫之叹说着,就想再次敲门。 他有些急不可待,想跟丽莎好好把这笔生意谈成,调包成功,以后就可以让丽莎像东方真选的网红董雨辉那样带货直播,滚滚财富,就会像大海之水,滚滚而来。 多爽啊! “别动……别打扰人家。”孙莲心再次制止了莫之叹敲门。 她轻声说:“不像是看小a片,我觉得“男声,好像是梅花派的声音?你听。” “呃,会吗?” 莫之叹又侧耳听了听丽莎宿舍里的美艳动静。 “鹅鹅鹅……”里边儿女生,叫声连连,在急急忙忙地作诗咏鹅。 “花派哥哥,花派哥哥,你使劲儿,再使劲儿……” “我梅花派就是一只东方雄狮,我要让你达到人生的……巅峰……” 梅花派说着,就是一阵床榻的有节奏的剧烈响声, 还伴随着丽莎的呻吟声。 听得莫之叹和孙莲心脸色发烧,脸蛋比微波炉里的烤鸡还烫。 “娘的批!”莫之叹轻轻地骂了一声,“大白天做这种事情,也真是不要脸,我这就把他们喊起来。” “不别动。” 孙莲心对莫之叹说:“梅花派在场,跟丽莎说那种事儿,让他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我们要选择一个梅花派不在场的时候,再跟丽莎谈我们的生意,防止万一,不可以前功尽弃。” 孙莲心警觉地说。 莫之叹觉得孙莲心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说:“也是。但我觉得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种事情,有点儿不是很体面。” “那是人家的私密空间,不可以打扰。”孙莲心倒是想的很开地说道,“不要惊动他们,我们只管用人,不要干预别人的私生活好吗?” 莫之叹无奈苦笑说:“那好吧。” 莫之叹就打消了敲门的想法。 “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看附近的风景。”孙莲心叹口气说,“我们过半个小时以后再回来,那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把事情搞定了。” “好吧。”莫之叹说着,他被屋里的骚操作传染,身上也有了化学反应,侧过身要抱着孙莲心进行壁咚。 孙莲心早有预案一样,早就看出莫之叹的蠢蠢欲动。 她身子一闪,躲开了莫之叹,轻声说:“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莫之叹嘴一撇,有些小小失落。 孙莲心和莫之叹走了,他们要到附近的公园里边随便走走,给梅花派和丽莎一个私人空间,让他们释放激情,这也是人的正常的需要。 但让孙莲心有些想不通的是,她没有想到一个女ai机器人,居然也有生理的需求,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她还想,爱情的危机时刻怕是真的到了。 狼来了。 这以后,在我们的爱情之中,不仅仅会出现第三者,还会出现ai美女这个第四者,或者是第五者。ai美女一旦介入我们的爱情,就会打破传统的常规爱情,新爱情的竞争方式,会让女人们倍感压力。 第169章 你担心的那一天不会到来 第169章你担心的那一天不会到来 美丽的公园。 公园里人头攒动,热热闹闹。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很多人出来消闲,逛公园,有的拖家带口,也有一对对穿着新潮的小情侣,手拉手卿卿我我;也有人到暮年的老两口儿,慢慢吞吞的逛着公园,打发着时光。 孙莲心和莫之叹,在公园的一角, 他们默默的走着, 他们心里有事儿,眼中没景,所以,他们没有心思欣赏美景,只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着,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刚才从丽莎的宿舍门口走的时候,孙莲心就看了一下表,她想,给丽莎和梅花派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可能就把艳活儿干完了,艳活儿完美以后,梅花派就会走了,再把丽莎约出来跟她谈那件事儿。 他们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好闷。 忽然, 莫之叹为了逗孙莲心开心说:“我给你讲一个关于爱情的笑话吧。” “你讲我听。” “我很会讲笑话。”莫之叹说着,看看貌似有心事儿的孙莲心,不知道她今天默默想着什么心事儿,就绘声绘色地讲开了:“一个老公,拿着一个兰花碗,十分郑重地对老婆说:你以后不好再摔碗了,这碗是你妈留下的,此刻只剩两只了,其他的都让你给摔了。老婆白了老公一眼,说:那你以后也不许气我,我也是我妈留下的美女,只留了我一个。” 莫之叹讲的这个笑话,十分的好笑, 但孙莲心没有笑,一脸肃然, 让莫之叹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个笑话,莫之叹给好多人讲过,每一次讲的时候,都会引得人们哄堂大笑,但今天孙莲心硬生生就是没有笑。 难道孙莲心笑点儿太高,还是莫之叹没有绘声绘色的讲出效果来。 莫之叹就有点儿不开心,有些郁闷不堪,瓮声瓮气地问着孙莲心:“我讲的笑话不可笑吗?你怎么没有笑?好像还生气了一样。” “我没有生气。”孙莲心勉强的笑了笑说,“你讲的笑话,好笑吗?我没听你讲什么。” “什么?”莫之叹内心顿时凌乱了,对孙莲心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合着我白讲了,我口干舌燥地讲了半天,你居然没听,难道我就是一个傻瓜,再傻逼逼呵呵地给南墙讲故事吗?我不尊贵,但你也尊重我一些好吗?” 莫之叹真的生气了,觉得女友心不在焉,根本就尊重自己。 “我没有不尊重你,也没有不听你的笑话。”孙莲心苦涩的笑了笑,解释说,“我听了,但是好像没有听全,我在想一个跟爱情有关的严肃得问题。” 孙莲心托出自己的内心。 “什么问题?跟爱情有关,难道跟正在热恋之中的我们有关吗?”莫之叹不解。 “跟我们的爱情无关,跟人类的爱情有关。”孙莲心再次淡淡地笑着说,“我觉得吧,现在已经开启,或者正在开启一个ai的爱情时代,我觉得有点儿可怕。” 莫之叹不明就里,歪头问孙莲心:“什么开启了ai的爱情时代?别瞎说,没影的事儿。” 不以为然的莫之叹,否定了孙莲心的看法。 “我没有瞎说,就说刚刚的事儿吧,我们听到ai美女机器人丽莎,在跟自己的老板梅花派玩暧昧,在屋里搞那种事情,难道这不算是开启了一个ai的爱情时代吗?”孙莲心有些堪忧地说道,“你不觉得狼来了吗?你不觉得以后的ai们,神奇不可预知的ai们,会渗入我们的生活,而且要参与我们的爱情进程吗?” 孙莲心一口气问了好多个为什么,简直就是天问。 一堆天问。 “你想多了。”莫之叹没有进入孙莲心的节奏,也没有受到她的感染,依旧淡然地说道,“我觉得ai开启不了一个时代的爱情,充其量就是滥情。你看看,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各种机器人应运而生。从扫地、指路,到做饭炒菜、送快递,机器人身影无处不在,人们的生活也得到了极大便利。” 莫之叹有证有据地说。 “你说的那些是十分简单的机器人,那些已经不再新奇,近期,小日子推出的一款erica‘女性仿生机器人’,甚至已经能和真人媲美。”孙莲心这位《京都晚报》的女记者,看过相关报道,有理有据地介绍说,“erica不仅能像简单机器人一样进行可交互式对话,甚至还能分清对话者的位置,自动调整自己的方向。还可根据不同的谈话内容,切换不同的表情和动作,一改此前人们对机器人呆头呆脑的认知。” “还有,在外貌上,erica和人们普遍认知的金属机器人外表也大为不同,她综合了小日子多位美女的面部特征,由硅胶一比一制成,几乎是按照人体仿生学的原型制造,非常精密。所以,不管外形还是手感,都和真人相差无几。除外貌外,她的内部结构也让人颇为震惊。尽管都是钢铁零件,但其身体结构和人体非常相似,我们所拥有的各种器官,几乎都是按照比例制作。如,胸围84厘米,肩宽36厘米,身高166厘米等等。” “自从erica亮相后,她已经由于高颜值和高智能因素被“邀”参与多项节目,如出演短片《演出者(the performers)》,还担任了小日子新闻主持人,现在还接受了电影《b》的邀请,饰演女主角机器人。” 孙莲心也有证有据地说。 “我觉得那些还只是一个解闷的工具,仅仅是工具而已,不要太当真,ai左右不了人类的爱情,也取代不了我们人类的位置。”莫之叹拍拍女友孙莲心的嫩肩说,“好像你在担心什么,无需担心。” “但我觉得闹不好,ai那厮,真的会介入我们人类的爱情,会天下大乱。” 孙莲心跟莫之叹有不同的看法,她微微蹙眉说:“我承认那些低端的兴趣机器人,硅胶、女性,那些都是爱情的工具,还有型男,也是女人的爱情工具。” “但我们也要承认,有的ai已经开始觉醒了,有了自己的灵魂,有了人的感情,甚至开启了自身的智慧,这是最可怕的。” “就说新版丽莎和旧版丽莎,她们的智力已经达到或者是超越了我们寻常的人类,这样清醒的灵魂,她们有了自主的意识,甚至以后有了欲望,我觉得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们会不会发展到一定的时候,真的就像霍金说的那样,人工智能的崛起,会把我们人类赶出地球,ai一统天下,霸占地球。” “没有那么玄乎,杞人忧天你。”莫之叹还是不为所动,不以为然地说,“霍金那厮,还有马思克那厮,他们统统都是科学的疯子,他们说的都是科幻小说里边的情节。我相信,我们人类发明了ai智能,它就是我们人类的一个工具,工具怎么能够统治原主呢。” 莫之叹坚定着自己的认知。 “不!你的认知有些狭隘。”孙莲心跟莫之叹的看法大相径庭,“就算是ai智能工具论,我觉得他们也是正在灵魂觉醒的工具,就像今天我们给人家腾地方了。” “一个ai美女机器人,正在和一个实实在在的肉体人类——梅花派,在那里边做爱销魂,享受着肉体女人,该享受的一切。” “我还觉得,ai美女丽莎的享受,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可能还有精神上的。一旦有了愉悦的精神层面上的享受,毋庸置疑,灵魂也就觉醒了,或者灵魂正在觉醒,这是最可怕的事情。没有远虑,必有近忧……” “别再杞人忧天,你太有忧患意识,或者多愁善感。”莫之叹不想再听下去,果断打断女友孙莲心的话,还是不以为然地说,“我告诉你孙莲心,我给你做出的结论,ai就是人类的一个工具,始于工具,终焉于工具。人类可以把它发明出来,也可以控制它,甚至销毁它,好吗?” 孙莲心苦涩地摇摇头,还是持反对意见地说道:“不对!他们一旦有了灵魂,一旦自我产生了智慧,可能就会像霍金说的那样,摆脱我们的控制,甚至他们会控制我们人类。” “机器人多了,或者,他们有了自主的创造性,他们自身就会创造出来很多高智商的ai人,自己再去生产智能机器人,繁衍出难以计数的机器人,跟我们人类发生一场战争,不仅仅发生爱情战争,说不定会发生鲜血淋漓,枪林弹雨的战争,那才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科学幻想小说真的看多了是吗?这么胡说八道。好了,你担心的那一天不会到来。”莫之叹说着,拿出手表看了看时间,“我们往回走吧,已经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我们走回去以后,也就过了半小时,我觉得半个多小时,他们男女卿卿我我,时间足够了,我们人类爱爱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我们再想一想跟丽莎谈判的一些细节,直播带货分成的事儿。”孙莲心转回心思,为眼前着想地说道,“但是让丽莎带货直播这事儿,一定不能让梅花派知道,他如果知道了,就会阻止丽莎跟我们合作,他会自己跟丽莎合作。那时候我们的理想,就变成了水中月,镜中花,一切都会是徒劳。” 莫之叹同意孙莲心的看法,认真地点点头说:“好,我们这事儿做不成,也不能让梅花派做成。”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周密地研究着跟ai美女丽莎合作的一些细节。 第170章 我要怀孕给你生一个孩子 乾坤朗朗,太阳光光。 悠悠白云的下面是ai美女丽莎的宿舍。 这一会儿,丽莎的宿舍正在发生着诡异所思的故事。 那宿舍笼罩着一些诡异的神秘,且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荷尔蒙的激情,肉欲就像火焰一样在燃烧,恨不得把二人的骨头当柴烧。 欲望是最为熊熊燃烧的火,也是人间最旺的火。 谁也扑不灭的火。 爱情的业火。 “鹅鹅鹅……” “鹅鹅鹅……鹅鹅……” 两个爱咏鹅的年轻人,他们断断续续,激情满怀的咏鹅半天,累得筋骨疲乏,满头大汗。 梅花派出的是一身淋漓的臭汗,丽莎出的是一身的淋漓香汗。 用《红楼梦》里,那个在红粉堆里打滚的爱情傻瓜——贾宝玉宝宝的话说,男人是泥做的,容易出臭汗,女人是水做的,飘着香水味道。 美艳的好活儿,也有干累的时候。 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梅花派一脸疲惫不堪,受到滋润的丽莎,倒是一脸灿然,红扑扑的巴掌小脸,红成一朵三月春风里的艳枝桃花,越发鲜嫩。 受到爱情滋润的女人,都是最美的奇葩。 他们一阵激烈的原始运动之后,干活儿累了,但他们还没有苟且尽兴,此时此刻,他们躺在床上,稍作歇息,等会儿再燃一波汹涌澎湃i的激情,再度做一对忘情鸟。 年轻人没有节制的欲望,也是人生活着的动力。 休息的时候玩手机是现代人的必修课。 赤滑溜光的梅花派和丽莎,动态优雅地躺在床上,十分投入地各玩各的手机,都在刷抖音或者浏览搞笑短剧视频。 丽莎挺着两只傲娇的水蜜桃,在刷抖音的时候,吃到王思聪和黄一鸣香甜四溢的大瓜,看见题目,丽莎就一脸中二病患者的表情,差点儿笑出来鹅叫。 王思聪终于回复黄一鸣,网友直接笑不活了! 【导读】国民老公兼校长王思聪估计最近心态都崩了,貌似摆烂了,不然也不会是这个郁闷纠结的样子。最近,黄一鸣因为曝光自己女儿的父亲是王思聪,连日噌噌的冲上热搜,热闹热辣滚烫,烧人眼窝。 王思聪的回应却是这样的:已阅,看到了,加油单亲妈妈! 这是什么意思,网友们也是笑不活了。 不过,这确实比较符合王思聪的幽默搞笑作风。 毕竟,俩人关于孩子的出生原本就有争议,王思聪是想让黄一鸣打掉,删除自己那块儿移植在黄一鸣身上的小肉肉,更怕那是一块儿惹是生非的小肉肉,但是黄一鸣就是执拗不愿意,不愿把那块儿小肉肉拿掉,对那块儿肉充满未尽的灿烂希望。 不管黄一鸣是出于身体原因,担心以后怀不上,还是出于有其他的想法,生育权都是女性独有的权利,王思聪也管不了。那王思聪阻止不了,只能任由她生了。王思聪这边,应该不至于不给抚养费,但肯定也不会因为此事就娶黄一鸣。 那就还有两个个问题: 王家是认这个孩子,还是不认?怎么个认法? 如果王家认回这个孩子,想必是要接孩子回王家长大的,黄一鸣舍得放手吗?如果真如她所说,她只能生这一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想必多少钱她都不愿意放弃的。或者她放手了,这个孩子在王家长大,没有黄一鸣,也会缺乏母爱。 如果王家不接回孩子,那对王健林和王思聪来说,认了和没认,没有太大的区别。 有个可可爱爱的亲孙女和女儿,却不能在自己眼跟前长大,那得多难受。 王健林可能也会舍不得这个孙女;作为王思聪,虽然不爱黄一鸣,但也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的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王家压根儿不认账。但是,曾经的首富王健林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和诚信的商人。他的自尊和骄傲,会允许他们王家的孩子没名没分,被人指指点点吗? 毕竟,他们那个年纪的人,还是很注重血脉的。这也不太符合王健林的作风。再看看现在的大男孩子王思聪,他固然是不爱黄一鸣的。但事发到现在,不管黄一鸣如何作,他都没有声讨和怒怼黄一鸣。这与他以往的作风,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这就说明,王思聪对黄一鸣有点儿于心不忍。再怎么说,这女人现在也算是自己女儿的妈妈。 所以我认为,王思聪和王健林,肯定也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他们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好这个事情这么处理更合适。再来看看黄一鸣,从最开始的内涵,到之后给网友的炫耀。 从确认和坐实王思聪的父亲身份,再到表明王思聪在孩子未出生前就知道孩子的存在,她一步一步的通过舆论,让孩子父亲是王思聪这件事,成功被广大网友所承认。 也是挺搞笑的,王思聪和王健林还没来得及就此事作出任何明确的回应,倒是网友们一个个表示:王家不认我们认。没关系,我们去直播间买美瞳,帮思聪养孩子。王思聪不认,王健林也会认。 确认过眼神,确实是王健林的亲孙。主要是女儿,如果是男孩儿,王健林早就等不及接回去了。孩子和王健林不能说像吧,只能说一模一样。王健林是一个很有诚信的商人,更是一名军人,不会不认。一时间,众说纷纭。 王思聪去哪儿了呢? 他正在日本和自己的新任女友甜蜜蜜的到处闲逛发糖呢。 看女生的长相,确实又是一名颜值和身材兼具的大美女。 黄一鸣在国内吵得沸沸扬扬,王思聪则在外面玩得悠哉游哉。 就在大家都认为王思聪没心没肺没担当的时候,有网友在网上发布了各种王思聪的出行照片。 网友不禁调侃:王公子这是在吃自己的瓜吗?毕竟能让王公子如此惆怅和和失落的事情也着实不多呀。 跳出来表示看到王思聪在日本童装店买女童装。 一时间,又是两路观点。 一路表示:王思聪早年间在日本就有一个相好的,两人早就有孩子,衣服八成是给俩人的孩子购买的。 另一路则表示:王思聪这是表面上无动于衷,暗地里已经喜不自禁要当爹了吗? 小编也挺疑惑,黄一鸣的孩子还那么小,就算买衣服,不应该去孕婴店吗? 确定童装店有婴儿的衣服? 更让吃瓜一族搞笑的是,王思聪ins上的头像,因为标有“你爹来了”几个字样,更是让大家各种喜庆有余的猜测。 不过,看王思聪的反应,应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那个叫闪闪的孩子有什么举措。 所以,大家这些吃瓜一族,也只能按时吃瓜,静待瓜熟蒂落。 丽莎看完了王思聪的视频,忍不住的咯咯的使劲笑,她的笑声就像银子掉在玉盘里一样清脆可爱。 “笑死人了,咯咯咯……” 正在刷视频的梅花派,听着丽莎的笑声,一脸狐疑地问道:“笑什么?看见什么笑话,拿出来分享一下。” 梅花派求分享。 “咯咯咯……太好笑了。”娱乐至死的年代,乐得疯狂之中的丽莎,芊芊玉指,做出一个优美的兰花形态,指着手机屏幕,跟梅花派乐呵呵地说,“我刚吃了王思聪和黄一鸣的大瓜,真是觉得好玩。现在这个社会,真是什么瓜都有的,瓜很甜,吃得我津津有味儿,满嘴甜汁。” “咦。” 梅花派鼻翼煽动,他对吃王思聪的瓜,没有一点儿兴趣。 刚才他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的激情又来了一波,物我两忘,匆匆忙忙,急不可耐,动作粗暴地把丽莎揽过来,就行周公大礼的时候,在这—— 美妙的时刻,羞涩的丽莎,忽然笑靥如花,激情满怀,且十分配合地说:“我们好好的做一次,我想也生一个宝宝。” 生孩子就是女人开花。 丽莎想开花了。 像开花的女人都是好女人,也是最美的女人。 “生什么宝宝,你就是我的宝宝。”梅花派猜不到丽莎的美好想法,但还是口花花,夸赞了丽莎一句。 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让女人开心些,自己也会更舒服一些。 “我想再生一个宝宝,你是大宝,我是二宝,再来一个三宝。”丽莎还沉浸在自己美妙的幻想中,语言也染上绚丽的彩色说,“我想当妈妈了,我怀孕生一个宝宝,你不会像王思聪那样甩锅吧,不会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吧。” 丽莎看着男友梅花派的俏脸,那张比女人的脸还漂亮的脸,经常让她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她总想没有节制地跟他做那些花花草草的事儿。 “什么,你想生孩子?有没有搞错?”梅花派有些诧异,忽然动作慢下来,欲要僵滞,激情也陡然锐减。 “对。”丽莎直言不讳地说,“我想生一个孩子,不生孩子的女人,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只有当了妈妈的女人,才最可爱。” 丽莎说话的时候,深情款款,想当妈都想得中毒了,恨不得马上就生出一个孩子,宠溺地抱在怀里。 “你……别……别这样想,那不科学。”梅花派苦涩地笑了笑,低声沉吟道,“你和我,只是免费的炮……友,不要扯到生孩子的那么严重的问题上去,我不想跟你聊那个话题。” 梅花派只想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想谈什么生儿育女的破事儿,再说,他还没有玩够,根本不想结婚生孩子那么严重的话题。 他只想轻松地活着,活成一朵花。 “什么?你说我只是你的战友?不不,是什么炮……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丽莎十分生气,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儿颤抖。 “别激动,太激动,小心猝死。”梅花派这个老板,不以为然的带着几分嘲弄的口吻,笑着说,“再说,你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怎么会生孩子?笑话。” 梅花派真的还没玩够呢,他可不想当爹,他也不想搞出王思聪那样子的事情。 梅花派这厮对家庭也没有什么观念,他活着,就要活出滋润,他还想,我就是想当一辈子光棍,泡一辈子妞。 梅花派把丽莎说成一堆破铜烂铁,这话很严重,后果很严重。 丽莎听了梅花派的话,登时火起,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混账话,你说什么混账话?”她狠狠地瞪着梅花派说,“我不是一堆废铜烂铁,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人,真是搞笑。” 丽莎怒不可遏的样子。 “别动,躺稳当些。”梅花派撇撇嘴,气呼呼地说,“我要是跟一个机器人美女生了孩子,那将是天下最大的新闻,我们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瓜。” “我们当一个天下最大的瓜,最甜的瓜,让大家来吃不好吗?”丽莎忽然转怒为喜地说,“那时候我们就成为了名人,就创造了新的生命的奇迹,也是一个伟大的爱情的奇迹。” 丽莎高大上地说。 她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她想,我一个美女ai机器人,生出一个鲜活的生命,不管是男孩纸,还是女孩纸,都会引发轰动效应,更是创造了一个伟大的奇迹。 那些爱泡热点的媒体人,呼呼啦啦,就会蜂拥而至,对她和梅花派进行采访,到时候就会冲上头条,她就成了网红妈妈,孩纸就成了网红娃,梅花派也成了网红丈夫。 他们一家,都成了当红炸子鸡。 想想都甘之如饴。 梅花派可没有丽莎那样甘之如饴,他心里特别的别扭,就没好气地咕哝着:“别动!影响情绪!” 梅花派抱紧了丽莎一些,鼻子冷哼一声说:“别说的那么高大上,我可不想创造什么奇迹,我也不想当什么王思聪那样震天响的名人。” “名人是非多,整天被狗仔队在屁股后面追着,对着镁光灯东躲西藏,那种日子,不是我梅花派所需要的。” “我只想泡妞,不想负什么责任,更不想跟一个美女机器人生孩子,把生孩子的这件事情你丢在脑后,从今以后,再也不要给我提起生孩子的事儿。” 在跟ai美女丽莎行周公之礼的梅花派,说得十分绝情,且目光凌厉,他冷冰冰的话,把丽莎说的一身冷汗。 “你——放的什么屁!” 丽莎气结了,呼吸不畅,觉得自己被玩弄了,而且还觉得自己美好的爱情玷污了。 “滚!”丽莎气冲牛头大喝一声,“滚!你这个阳具发育不良的家伙,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暴怒的丽莎,把梅花派从身上赶了下去。 “你这是……玩的哪一出?”梅花派意犹未尽,被强行中断一片大好的温柔,想暴怒,但还是忍住了,对丽莎怒目而视。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以后不许碰我。” “呃,消消气,让我们继续科目三吧。”梅花派不想就这么玩完了,他不想让自己的激情半途而废,就赶紧换脸,像个变色龙一样,换了一张笑嘻嘻的脸,捏鼻子哄眼睛地跟丽莎说,“我认错,让我们继续吧。” “滚蛋!”丽莎阴沉着脸,冷哼一声道,“我被你搞得没有激情了,赶紧滚。” 丽莎下了逐客令。 “我不滚,我要继续跟你科目三,继续跟你咏鹅。”梅花派很有爱情的执着精神,不想没有射击就收枪,继续纠缠着丽莎,非要跟她进行一番美艳肉搏。 “滚!滚滚滚!”丽莎被梅花派纠缠得十分烦躁,就像一头暴怒的母狮,狠狠的把他推了一个大跟头。 咣当! 发生事故了! 发生严重事故了!! 被撞飞的梅花派,他的额头,狠狠撞在了墙上,差点儿把墙砸出一个坑来。 “哎呦喂……”梅花派的额头,疼痛难忍,顿时起了一个青紫的包。 咏鹅的兴趣,当即烟消云散,好不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