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8》 第1章 开始 外面风雨交加，突然一道雷惊醒熟睡的小女孩儿。 “妈妈，妈妈。”小女孩儿哭着叫妈妈。 没有人应答。 光着小脚丫，边抽泣边找妈妈。 小女孩儿来到另一间卧室。 床上的人，紧紧盖着被子。 “妈妈，你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我找到你啦。” 小女孩儿毫无防备的掀开被子。 电闪雷鸣之间，没看见往日温柔的妈妈。 脸上毫无生气，血浸染了床单。 “妈妈。” 谷欣月突然惊醒。 “月月，又做噩梦了吗？”孟青青关切的看着她。 这个梦，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冒了出来。 自从亲眼看见，亲生母亲惨死家中后，谷欣月时不时的就会做这个恐怖的梦。 “没事儿。”谷欣月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还说没事儿呢，我在隔壁都听见你在喊‘妈妈’，这脑门儿上都是汗。”孟青青递给谷欣月一张纸巾。“擦擦吧。” “谢谢。” “要不要，我这个天下第一温柔，善良，可爱，美丽，大方的妹妹陪你共眠啊。” “不用了，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犯做这个噩梦的毛病，怕是会打扰你。” 小的时候两姐妹同房睡过，不过，谷欣月被噩梦吓得大喊大叫，吓哭过孟青青。 “没关系的，月月，我都长大了。” “我是姐姐，听话。”谷欣月起身去洗漱。“还有，以后叫姐姐。” “不要叫姐姐，你就比我大三天而已。”孟青青不喜欢叫谷欣月姐姐。 孟青青还记得第一次见谷欣月的情景，大大的眼睛像洋娃娃一样，睫毛又密又翘。 谷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月月和我也是好朋友，这是天大的缘分。 只一眼，就足以确定的缘分。 后来谷叔叔因公殉职后，月月瘦了一圈。 没过多久，月月的妈妈也遇害，爸爸问我月月以后和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我毫不犹豫的说好。 其实，我不想叫月月当姐姐，月月心里苦，我可以当姐姐保护月月。 谷欣月打开洗手间的门。“大一分钟一秒钟，我都是你姐姐。” “月月，你......” 谷欣月说完又把门关上。 “哼，我先下去，把你爱吃的都吃光。”孟青青气呼呼的离开谷欣月的房间。 谷欣月噔噔从楼上跑下来。 “慢点儿，这孩子。”孟锦成。 “月月啊，有你爱吃的小馄饨。”秦婉晴端着一碗小馄饨。 “老爸，老妈，我来不及了，我去上班了。”谷欣月赶紧换鞋。 “月月。”孟青青小跑过去，塞进谷欣月包里一盒牛奶。“垫一垫，不能什么都不吃。” “青青最好了。”谷欣月打开门“老爸，老妈，月月，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秦婉晴嘱咐。 “这孩子风风火火的。”孟锦成接着吃饭。 “看不见了，走远了。”孟青青坐回来吃饭。 -------------------- 谷欣月掏出小镜子，整理了下着装，走进公安局。 “你好，请问你这是？”一位警官看见身穿警服的新面孔。 “你好，我是新调过来的，来报道。”谷欣月拿出人事调动文件。 那位警官看过后，又把文件还给谷欣月。“我带你去找刘队。” “多谢。” “你好，我叫洛诗语。”洛诗语伸出手。 谷欣月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很面善，大大的眼睛。 眼神很清澈，就像婴孩的眼神。 “你好，我叫谷欣月。”谷欣月轻轻握住洛诗语的手。 二人握过手后，继续走。 “就是这间办公室了，我先去忙了。” “好。” 谷欣月理理衣服，抬手敲门。 “请进。”里面传出刘队的声音。 谷欣月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 “谷欣月。” “刘队好。” “请坐。 谷欣月坐下。 刘海栋从头至尾把人事调动文件看了一遍。 “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小欣月都不认识我了。”刘队有点失落。 “当然记得可乐叔叔了。“谷欣月说出小时候对刘海栋的称呼。 谷欣月的记忆中，刘海栋喜欢喝可乐。 十次见到他，有九次手里都拿着可乐。 谷欣月的亲生父亲，与孟锦成，还有刘海栋在警校的时候就在一个宿舍。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在学校的时候一起上课，工作了一起破案找线索，追捕嫌疑人。 三人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时光，是孟锦成之前提起过的。 谷欣月小的时候只知道爸爸与这两个人关系好，没事儿就到家里蹭饭。 “老孟，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爸，身体不错。” “唉。” “可乐叔叔，怎么还叹上气了。” “如果当初，我结婚了，被叫老爸的就是我了。”刘海栋还有些后悔。“这老孟命好，有两个宝贝女儿。” “可乐叔叔，你到现在不会还是.....” “缘分这东西，急不来啊。” “也对。” “那个我带你去办手续吧，顺便认识认识同事。”刘海栋转移话题。 “可乐叔叔，我不想叫别人知道我爸爸是谷济川，我有自己的原因。”谷欣月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怪不得，你这警号没有启用老谷的。行，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拦着。” 办公室。 “大家过来一下啊，介绍一下新同事。”办公室里的人凑过来。 “谷欣月，新调过来的同事。你们一组不是总说，人手不够吗？” “大家好，我叫谷欣月。”谷欣月简单做自我介绍。 “欢迎新同事。”洛慕生带头。 “欢迎。”xn。大家一起鼓掌欢迎。 “这是洛慕生，是刑侦一组的组长。”刘海栋介绍。 “你好，我叫洛慕生。”洛慕生礼貌问好。 “你好。” “我们刚刚见过的。”洛诗语跟谷欣月打招呼。 “你是，洛诗语。” “对。”洛诗语很开心，还记得她的名字。 “小洛是咱们局的网络高手。”刘海栋说出洛诗语擅长的部分。 “这位是刑侦一组的施罡，武力值满满，蝉联三年省格斗冠军。”刘海栋介绍施罡的长处。 “你好，我是施罡。” “你好。” “这位是刑侦一组的武凯，神枪手命中率百分之百。”刘海栋夸武凯。 “你好，我是武凯，刘队有点夸张了。” “你好。” “刑侦二组手上有案子，出任务去了，以后慢慢就都认识了。”刘海栋。 “是。”谷欣月。 介绍完毕后，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还有些不适应吗。”洛诗语把椅子拉到谷欣月旁边。 “有点儿。” “给你的。”洛诗语递给谷欣月一瓶可乐。 “谢谢。” “你在刑侦一组不用担心，我哥人很好的。”洛诗语说。 “你哥？” “洛慕生啊。” “都姓洛，这样仔细看还真有点像。”谷欣月看洛诗语的脸。 谷欣月心想这兄妹俩的性格看起来不大像，一个很热情，一个看不透。 “什么？好，我们马上就过去。”洛慕生接到电话。“施罡，武凯跟我走。” “是。”施罡。 “是。”武凯。 “组长。”谷欣月站起来。 “谷欣月，也跟我走。”洛慕生。 “是。”谷欣月。 第2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一) 车内。 “紧张了？”洛慕生开着车从后视镜看谷欣月。 谷欣月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 “有点儿。” “人倒是实诚。”洛慕生夸谷欣月。 “我们是同事，又是战友，不应该有弯弯绕绕，有话可以直说。”谷欣月从后视镜看洛慕生的眼睛。 “抱歉，你今天第一天来报到，我想着叫你轻松一些。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向你道歉。” “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谷欣月听洛慕生语气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也选择道歉。 一句话传递出的能量，是好还是坏，听的人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抱歉’这两个字，有的人说出来叫人感受到阴阳怪气，有的人说出来叫人感受到真挚。 “好啦，咱们以后就是一个组的战友了，别道歉来道歉去的了。”和谷欣月一起坐在后面的施罡说。 “小谷同志，组长这样安排也是有道理的，有策略的。”武凯坐在副驾驶回头跟谷欣月说话。 “策略？什么策略？” “公司新入职的员工，一般先不安排重的工作，先叫员工适应适应公司，与同事了解一下。”武凯解释。 “对不起。”谷欣月再次道歉。“是我心急了。” “不是，我...我...就是...就是。”武凯立马回过头，脸涨得通红。 “哈哈，小谷同志，你别在意，这武凯啊，一着急就有些结巴。”施罡解释。 “组里好不容易来了女同志，破案思路能够加以拓展这可是好事儿，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可能事半功倍。”施罡说话一套一套的。 “洛诗语，不是一组的成员吗？”谷欣月疑惑，办公室里看到女同志了啊。 “洛诗语是特招的技术人员，属于局里，不属于哪一的组。”洛慕生开口。 “这样啊。” 武凯心里想好说什么之后，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小谷同志，我是想说，慢慢适应，我们慢慢了解，不是叫你又道歉的意思。” 谷欣月看见武凯羞红的脸。 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啊。 “哈哈。”谷欣月捂着嘴笑。 “哈哈。”施罡直接笑。 “哈哈。”洛慕生也笑。 “哈哈。”武凯也跟着大家一起笑。 -------------------- 车开到一处高档小区——豪利江湾。 大门紧闭，没有录入人脸识别，不是住户应该不能随意进出。 “你好。”门口门卫拦住警车。 “你好。”洛慕生出示证件。 车里的其他人，也出示证件。 “接到报警电话，b-66发生命案。” “警官，不好意思，需要从后门进入，以免造成住户恐慌。”门卫履行自己的职责。 “劳烦带路。”洛慕生理解。 门卫带路，洛慕生开着车慢慢跟在后面。 被带到小区的后门，那里已经停着两辆警车。 “警官，需要先下车，步行进去。”门卫说。 “好。”洛慕生带着组员下车。 门卫一路走在前面，“警官，这里就是b-66。” “多谢。”洛慕生。 大门半开着。 几个人在门口，戴好手套，穿上鞋套。 “洛组长。”技术员拍了张照片后，抬眼见来人是洛慕生，打招呼。 “张哥。”洛慕生。 “这位是？” “这位是新转过来的同志——谷欣月。”洛慕生介绍。 “你好，谷欣月。”谷欣月。 “你好，张南山。”张南山。 “死者晨阳，男性，28岁，职业艺人。”张南山简单介绍情况。“具体的我们需要进一步勘验。” “报警人在哪里？”洛慕生问。 “在那边，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张南山指着客厅角落站着的妇人。 那妇人有些局促，看着人来人往，又有些着急。 “我先去忙了。”张南山继续进行勘验。 “施罡，武凯你俩先在现场看看。”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施罡。 “是。”武凯。 “谷欣月你和我一起去询问报警人，我记录。” “是。”谷欣月。 俩人走到妇人面前，出示证件。 “警官我...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这里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了，这里...我觉得有些瘆得慌。”报警人情绪有些激动。 “女士，我们需要对你进行现场情况的核实，核实情况之后就可以离开了。”谷欣月的语气不卑不亢。“需要你配合。”又有点不容拒绝。 “我......我.......”那妇人，显然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女士，跟我么俩移步到门口。”谷欣月拉着那妇人走到门口。 那妇人看见外面，神情稍稍放松。 “姓名。”谷欣月问。 “王霞。” “性别？” “女。” “年龄？” “44.” “职业？” “家政。” “与死者的关系？” “他是雇主。” “你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我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的。” ”你有挪动过尸体吗？” “我都要要死了，手现在还在抖呢？我探过鼻息后吓了一大跳啊，哪见过这啊。” 谷欣月从刚进门就注意到王霞，手确实有些抖。 “你平时打扫卫生的时间固定吗？” “时间差不多是固定的，上午一家，下午一家。” “有时间表吗？” “有的。”王霞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有的时候，雇主会有别的安排，我都记在上面。” “我拍下照。”洛慕生拿出手机。 “可以。” 洛慕生拍完照还给王霞。 “今天你是按照正常工作时间过来的吗？”谷欣月接着问。 “是的。” “你之前工作的时候，能经常见到你的雇主吗？” “不经常偶尔打扫的时候他在家，那小伙子工作很忙的，还是大明星。有的时候还能看见那个小伙子的，经纪人。对那人就是这么介绍的。” “你觉得这个大明星，好相处吗？” “那小伙子，人可好了。说话语气谦和，一点都不盛气凌人。” “好，今天就这样。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如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洛慕生合上笔记本。 等王霞走后。 “怎么样？合格了吗？”谷欣月知道洛慕生的用意。 “很优秀。”洛慕生说实话。“你很细心，能察觉到报案人的情绪变化。我承认，这是我所欠缺的。” 谷欣月听见洛慕生这样说，笑了笑。 “你笑什么。” “有人夸我，我有点开心。” 假想敌，是很内耗的东西。 平白无故，给自己想一个敌人，会让人很焦虑。那个人可能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可是自己就是过不去那道坎，感觉就是无形中被挑衅，一心就想越过这个人。 被想成假想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双方没有及时进行沟通，造成误会，甚至导致严重的后果。 试探，测试，猜想，这些东西还是放在台面上吧。 坦然一点，嘴巴是用来沟通的， 不是用来伤害，诋毁，造谣的。 “尸体，在哪里。”洛慕生问现场同事。 第3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二) 谷欣月来到二楼。 看见一个房间，推门进去。 四面柜子，柜子接顶，玻璃拉门很清晰。 柜子里面整齐地挂着衣服。 物品按照颜色，实用性，功能性分区摆放。 中间是一个大的展示柜，饰品整齐摆放。 谷欣月仔细看展示柜。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武凯路过，看谷欣月在衣帽间。 “我看看有没有手印。” “手印？衣帽间里有手印奇怪吗？” “没有手印才奇怪。”谷欣月继续仔细看，整个展台玻璃上没有一个手印。 “会不会是擦掉了？” “这里面的东西价格不低。”谷欣月隔空指了指一块手表。“单是这块手表就价值十万左右，虽称不上名贵，也达不到收藏级别，可是真金白银的架不住数量多啊。”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偷窃，整个展柜里现在怕是已经空了。可是，保险箱里的不会更加名贵吗？”武凯。 “聪明。” 谷欣月想，为财吗？那这窃贼还挺有见识。 “这里看过了吗？”谷欣月问。 “还没。”武凯。“咱俩一起。” “可以。”谷欣月继续。 “我这边，玻璃拉门上一个手指印都没有。”谷欣月仔仔细细的看。 “我这边，也没有。”武凯检查完他那边。 “这就奇怪了。”谷欣月看着一个玻璃拉门。 “哪里奇怪？”武凯没看出来。 “回到家里就算不换睡衣的话，也会换一套宽松舒适的衣服吧。”谷欣月说。 “我回家就不会换啊。”武凯说。 “再不济身上的配饰也要拿下来吧，展柜里有几个空位，戒指那里空了两格。手表，还有项链那里各空了一格。”谷欣月说出自己的发现。“家政打扫前离开家，晨阳回家后身亡，今天家政过来的时候发现尸体，还没来得及打扫，这倒是一种可能。” “我怎么没想到。”武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 “你俩不一样，工作性质不一样，关注点自然不同。死者是艺人，会比较关注这些。你擅长的领域，别人同样不懂。”谷欣月解释。 “你这个大老粗，触及到你不了解的领域了吧。”洛慕生拿着电脑走进衣帽间。“人家小谷同志说得对。” “什么说得对？”谷欣月回想，刚刚说了不少话啊。 “看看吧。”洛慕生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内容大致是：晨阳穿戴整齐出门，过了一会儿王霞进来，王霞打扫之后离开。深夜晨阳回家，第二天，王霞进来，然后传出来王霞的尖叫声。 “王霞，不具备在这里杀人的条件。”谷欣月开口。 “为什么呢？”洛慕生合上电脑。 “我认为王霞打不过晨阳，咱们进来的时候现场没有血迹，一个女人如何兵不血刃的杀掉一位年轻强壮的男人，更何况王霞的身上没看出有伤。” “我赞同，你的说法。”洛慕生。 “我去晨阳卧室看看。”谷欣月离开衣帽间。 “这小谷同志，真厉害啊。”武凯夸赞。 “咱们这位小谷同志，来头不简单啊。”洛慕生喃喃自语。 “组长，你说什么？” “没什么，再仔细看看。” “是。” 晨阳卧室。 “有什么发现吗？”谷欣月走进晨阳卧室，施罡正在搜查。 “一张名片。”施罡递给谷欣月。 心理咨询师——朱涛。 “我拍一下。”谷欣月拿出手机拍照。 “还发现了这个。”施罡指指被挪开书架。 “保险箱。”谷欣月想刚刚才提到，放的位置还算隐蔽。 谷欣月凑近看，同样没有指纹。 是刻意擦掉，还是很久没有查看保险箱里的东西了。 “小谷同志怎么了？”施罡见谷欣月一直看着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什么时候可以打开？” “申请手续，明天。” “那尸检报告呢？” “也得明天。” 谷欣月看看门后，门阻器坏了，磁吸片粘在门上。 “这个门阻器坏了。”谷欣月说。“什么情况下会坏呢。” “剧烈的撞击，会导致门阻器损坏。”施罡。 “打斗好像不大行。”谷欣月比划着。 “卧室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过来。 “一张名片，还有一个保险箱。”施罡。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要进去，我们晨阳呢？”有人在门口大吼大叫。“拦着我，干什么？” “什么？不可能，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我们明天还要出席活动呢。” 那个人的嗓门很大，在楼上都可以听到。 谷欣月拿出手机，搜索晨阳的公开行程。 明晚8.30出席慈善晚宴，行程正确。 谷欣月站在窗前，看到那人离去的背影，侧脸，是晨阳的经纪人。跟官网上，相比差不多。 谷欣月看过室内后，到室外的小花坛。 一位送餐员拿着餐厅的饭盒站在b-66的大门外。 “警官，你好。”拉着警戒线，送餐员不知所措。 谷欣月听见声音回头。 “你好。”谷欣月走过去。 “警官，我是来送餐的。” “给我吧。”谷欣月接过。“小哥哥，你有你们餐厅的名片吗？这明星同款......” “给你。” “小哥哥，你经常来送餐吗？” “不经常，只要是这大明星订的餐，我们店员都抢着送。” “抢着送？粉丝？” “不是，明星注重隐私，要我们不要说出去他的住址，每次送餐他都会给小费的。” “这样啊。” “警官，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店里还忙。” “好。”谷欣月拿着餐盒走进室内。 “组长。”谷欣月。 洛慕生看见谷欣月手里的餐盒。“这是？” “餐厅送餐员送过来的，可能是晨阳定的。”谷欣月打开保温袋，订单放在里面。“订餐时间时间是昨天晚上10点整。” “还有这个，餐厅的名片。”谷欣月递给洛慕生。 “打开看看，餐盒里面是什么？”洛慕生。 餐盒里面是，蔬菜沙拉，玉米，鸡胸肉。 “所有区域都检查过了吗？”刘海栋问洛慕生。 “都检查过了。”洛慕生。 “收队吧。”刘海栋。 -------------------- 谷欣月打开门。 “你怎么还没睡啊。”谷欣月。 “我在等你回来啊。”孟青青。“吃饭了吗？” “还没。”谷欣月。 “给你，留饭了。” “新环境怎么样？”孟青青问。 “还好。”谷欣月。 “还好？” “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不好意思。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谷欣月大口吃饭。 “老爸，老妈呢？”谷欣月没有见到。 “明天有个慈善晚宴，他俩去忙了。”孟青青。 “什么时候回来啊。”谷欣月边吃边问。 “可能后天吧。”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礼服都准备好了吗？”谷欣月。 “我在家陪你啊。”孟青青。 “那个慈善晚宴都邀请谁了啊。”谷欣月问。 “晨阳啊，我最期待他了。”孟青青一脸崇拜。 “那你这次不去，不会可惜吗？” “不会啊，他还有综艺，待播剧呢，下个月还有粉丝见面会。” 偶像的力量是不能用常规方法去衡量的， 在荧幕上，晨阳总是以积极，阳光，正面的形象出现。 在粉丝，荧幕面前是当之无愧的国民男神。 谷欣月还记得孟青青有段时间情绪低落，都是靠着晨阳的电视剧，综艺这些支撑下去的，现在房间里还有晨阳的海报，应援物。 谷欣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月月？” “我今天有些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这些就交给你了。” “好，就放心交给我吧。” 第4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三) “喂，你好，好，我马上过去。”谷欣月接到一个电话。 谷欣月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一处心理咨询机构。 “早。”洛慕生。 “早。”谷欣月。 “这个给你。”洛慕生递给谷欣月一盒牛奶。“还没吃早饭吧。” “谢谢。”谷欣月接过后，牛奶是温的。 “咱俩现在就喝了吧，诗语帮忙热的。” “好。” “小谷同志，施罡和武凯去晨阳的经纪公司了解人际关系，咱们过来看看这个心理咨询机构。”洛慕生解释。 “组长，叫我小谷就行，或是叫我谷欣月也行。”谷欣月对小谷同志这个称呼还是有些不适应，昨天没说想着可以适应。 自己适应不了的，还是要说出来。 “好。”洛慕生。 心理咨询机构大厅。 二人走进到前台。 “你好，我们找朱涛。”洛慕生。 “请问二位有预约吗？”前台。 俩人出示证件。 前台小姑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小茹，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谷欣月旁边。 “朱老师，这两位警官找您。”小茹。 “二位这边请。”朱涛。 “请坐。”朱涛带着洛慕生，谷欣月来到自己的诊疗室。 二人坐下，四处看看。 贴心的为二人倒水。 “谢谢。”谷欣月。 “谢谢。”洛慕生。 “朱叔叔，这里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谷欣月。 “没有太大的改动啊。”朱涛回复。 “也许是这次来的心境不一样了吧。”谷欣月。 洛慕生看向谷欣月。 朱涛看了眼谷欣月，谷欣月无所谓的耸耸肩。 “小谷之前来过我这儿做心理疏导。”朱涛得到同意后开口。 “对不起。”洛慕生。 “我现在很好，不用道歉。”谷欣月。 “朱叔叔，我们今天来主要是跟你了解一下，有关死者晨阳的事情，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谷欣月也不兜圈子。 洛慕生拿出记录本。 “晨阳死了？”朱涛微怔。“他这段时间治疗效果不错啊，怎么这么突然。” “他之前有过自杀倾向？”谷欣月。 “你们知道的，我们这个行业的特殊性，需要保密。” “放心，案件会存档，不会向外界透露死者隐私。”洛慕生。 “好。”朱涛。 “他刚到我这儿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好，无精打采的，黑眼圈很重，就连小憩都会惊醒。”朱涛回忆晨阳刚到时的情况。 “惊醒的时候有说什么吗？”谷欣月。 “没有。”朱涛。 “晨阳的情况不是自杀，是自虐，可是任由他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那个时候会用指甲扣自己的手臂，扣出血那种，然后洗热水澡。还有疯狂抽自己耳光，抽完一个星期下颌骨还会有痛感。他说，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时刻提醒自己有罪。”朱涛。 “有罪？”谷欣月。 “好像是之前有个私生饭，躲在他家里，然后被他发现之后，逃跑的过程中失足摔死了。这件事不光对他的事业有点打击，对他本人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人心惶惶的，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谷欣月知道这件事，孟青青是晨阳的头号粉丝，记得孟青青说过晨阳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了。谷欣月大多数的时候只是充当聆听者，没有过问过多。这个私生事件后，当地警方很快就破获此案，孟青青给谷欣月看过一个视频，视频中那个私生饭是自己拼命的往出跑，后面没有人追，从人证到物证都表明那人是失足。 这件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突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晨阳这种情况，会摔东西，砸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吗？”谷欣月。 “极度焦虑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朱涛。 朱涛的闹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小谷，我一会儿有工作。”朱涛关掉闹铃。 “朱叔叔，如果有事儿还需要过来向你了解。”谷欣月。 “当然可以。”朱涛。 -------------------- 警局。 “组长，我能跟你一起现在去看尸检报告吗？”谷欣月。 “可以。”洛慕生。 洛慕生轻轻敲门。 “进。”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洛组长。”张圆思。 利落的短发，坚毅的眼神，这是谷欣月对张圆思的第一印象。 再细看，五官深邃，眉眼英气十足与长长的睫毛搭配意外的和谐。 谷欣月审美很高，在她看来张圆思美的不可方物。 “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张圆思。 “你好，谷欣月。”谷欣月微笑示意。 “你好，张圆思。”张圆思打过招呼后，进入正题。“这是死者的尸检报告。” “脾脏破裂出血形成的失血性休克而死亡。”张圆思。“胃部有大量食物，酒精残留。”张圆思。 谷欣月拿着死者躯干部位的照片。 “吃过东西后，脾脏处于工作状态，剧烈运动，或是撞击都有可能导致脾脏破裂。”慕连州。 “没错。处于工作状态的脾脏很脆弱，这也是为什么吃过饭后不要马上锻炼的原因。”张圆思。 谷欣月一直拿着照片，看死者躯干上的伤痕。 “全身只有这两处勒痕，没有其他外伤。”张圆思。 “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问。 “这个勒痕，有些奇怪。你看下面这条，这样看来像安全带的勒痕，可是上面这条又是什么勒的呢。” “经鉴定这两条勒痕是为同一物品所致。”张圆思又拿出一张检测报告。 “组长，我需要一辆车。”谷欣月有发现。 “好，咱们先下楼。”洛慕生。 “先走了啊。”洛慕生。 “再见。”谷欣月。 “好。”张圆思。“再见。” “上车，你想去哪儿？”洛慕生。 “我不出去，我就想看一下安全带能不能勒出照片上那样的勒痕。”谷欣月。“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洛慕生坐到副驾驶位上，扣好安全带。 “不是这样，要不试试醉酒的状态。”谷欣月。 洛慕生找醉酒的状态，先摊在左边，然后又摊在右边。 “不是。”谷欣月有些不好意思。“可以再......” “没关系的，咱们的目标是破案。”洛慕生。“我再醉一点。” “哎呦。”洛慕生入戏有些深，动作幅度有些大。 “不好意思，有点勒。”洛慕生解释。 “先休息一下。”谷欣月。 洛慕生伸出右胳膊，把上边那条安全带压到腋下。“这样舒服多了。” “停。”谷欣月。 “什么？”洛慕生。 “组长，身体向前倾。”谷欣月。 “这样？” 谷欣月比划了一下安全带的区域。“就是这样。” 第5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四) 刑侦一组，小组会议。 “这个是死者的遗物。”武凯拿出一个物证袋。 谷欣月拿过来，查看物证袋，“项链呢？” “什么项链？”洛慕生。 “晨阳家里衣帽间的展示柜缺了两枚戒指，一块手表，一条项链。证物袋里唯独缺一条项链。”谷欣月。 “监控情况呢？”洛慕生。 “死者是乘坐车牌号为af3212的网约车回到小区。”洛诗语。“与死者手机里的订单一致，此外手机上还有一条订餐信息。” “保险箱里，只有一个优盘。”施罡。 “内容是什么？”洛慕生。 “都是一些晨阳的应援视频。”施罡。 谷欣月拿出手机，发送几条消息后收起手机。 “打开看看。”洛慕生。 “是。”施罡。 屏幕上跳动着，晨阳的各种视频。 西装，古装，现代装，活动，综艺，影视各种素材。 统一的是，都是晨阳帅气的照片或是视频。 “停。”洛慕生。 施罡在一张照片上停下，应该是晨阳活动结束，乘车离开的照片。 “组长，这张照片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武凯。 “没有不妥，安全带系的很规范。”洛慕生。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谷欣月。“诗语，可以放一下，晨阳乘坐车牌号af3212的网约车回到其小区的影像画面吗？” “可以。”洛诗语。 “放大。”谷欣月。 两张照片对比。 一张安全带系的很规范，而另一张安全带从腋下穿过。 “死者晨阳系安全带不规范，脾脏破裂出血形成的失血性休克死亡。小谷发现，不规范系安全带与死者身上伤痕大体一致。”洛慕生。 “叮，叮，叮。”谷欣月的手机持续振动。 “大家来看一下，这上面的照片，可以看出来晨阳乘车时系安全带的习惯。”谷欣月把照片发到群里。 “我可以再看一下，这个优盘里的东西吗？”谷欣月。 “可以。”施罡。 “停。”谷欣月。 “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 “诗语，你平时有喜欢的艺人吗？”谷欣月。 “有。”洛诗语。 “这几个小视频，像什么，给你的感觉是什么。”谷欣月。 洛诗语仔细看。“像是...女友视角。” “没错，女友视角。”谷欣月。“据我所知，晨阳从出道到现在没有被爆出一条桃色新闻，只有一条负面新闻，就是这个私生饭失足坠楼案。” “组长，可以找到有关这个新闻中的女孩儿以及家人吗？”谷欣月。 “可以，洛诗语这个任务交给你。”洛慕生。 “是。”洛诗语。 “施罡，武凯，小谷，咱们现在去找这个网约车司机了解一下情况。”洛慕生。 “是。”x3. 车内。 “小谷，你是怎么有那么多晨阳的照片啊。”武凯。 “我妹妹，是晨阳的头号粉丝，没事儿就跟我说晨阳又有什么新作品了，新路透。”谷欣月。 “那，女友视角又是？”施罡。 “也是我妹妹跟我说的，具体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主要是一种感觉。”谷欣月。 -------------------- 穆长生坐在小饭馆大口地吃着拉面。 假期活儿多，赶紧找时间吃口饭。 “穆长生。”洛慕生出示证件。 “我...我...”穆长生。 洛慕生身后的武凯，施罡，谷欣月也出示证件。 “我们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可以吗。”洛慕生压低声音为了不影响其他顾客。 “可...以...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先把这面吃完。”穆长生。 “可以。”洛慕生坐在穆长生旁边。 其余人在外面等。 穆长生吃过面后，跟洛慕生走出饭馆。 “死者晨阳在乘坐你的车回到家后身亡的，你是与他最后接触的人，我们需要向你了解情况。” “我...”穆长生很紧张。“我是最后接触到他的人。” “我们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洛慕生。 施罡负责记录。 “姓名。”洛慕生。 “穆长生。”穆长生。 “年龄。”洛慕生。 “48岁。”穆长生。 “22日晚，你是如何遇见死者的。”洛慕生。 “客户在平台上下单，系统自动接单，接到单后过去接他。”穆长生拿出手机。 武凯接过手机，查询订单。 “确实是，系统自动接单。”武凯说完之后拍照。 “死者上车时是什么状态。”洛慕生继续问。 “喝多了，走路有点有些不稳，还是我下车去扶的呢。”穆长生。 “记得这么清楚。”洛慕生。 “这个小伙子的地址是豪利江湾，印象很深刻。”穆长生。“我开网约车这么久，第一次到豪利江湾。” “我们可以看一下你的车吗？”谷欣月。 “可以。”穆长生打开车门。 武凯和谷欣月检查车，两个人戴上手套。 “找到了。”谷欣月把项链放进证物袋里。 “上面好像还有一根毛发。”武凯仔细看。 “行车记录仪。”谷欣月把行车记录仪拿下来，拿出电脑导出影像内容。 ”这个是什么，驾驶位旁边有一个摄像头，可以拍到车内。”武凯拿出来问穆长生。 “这个是，最近的新规定，需要安装可以拍摄到车内的摄像头。”穆长生。 “这个视频在哪里可以看到。”洛慕生。 “这个后面有张储存卡。”穆长生很配合。 谷欣月导出储存卡的视频后，又把两个东西归原位。 谷欣月和武凯分工，一个看行车记录仪的内容，一个看车内摄像头。 视频内容：穆长生到达乘客上车地点，下车接晨阳，扶晨阳上车，后又为晨阳系好安全带。 “这里，安全带是规范系法。”谷欣月。 “这里，是晨阳自己把安全带拉下去的。”武凯。 “这里是，剧烈的挤压。”武凯给谷欣月看视频。 视频内容，车正常行驶在路上，突然窜出一只猫。 “这个是车内的。”谷欣月给武凯看。 车内视频内容：急刹车，安全带挤压晨阳肚子。 “时间23：44。”武凯。 “时间23：44。”谷欣月。 洛慕生问完问题。 “好，今天就这样，谢谢你的配合。”洛慕生。 ”好。“穆长生上车离开。 谷欣月手机提示音响起，拿出手机，“不对。组长，跟上他，” 几人赶紧上车追。 第6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五) “这个穆长生是晨阳私生饭穆沐的爸爸。”谷欣月翻看群里洛诗语发过来的消息。 “这个穆沐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啊。”施罡。 “男明星与女粉丝有纠葛。”武凯。 “不许乱说，得用事实证据说话。”施罡。 “我没...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意思是。你们听...听没听过殷素素最后对张无忌说的话，‘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好看的男...男人...也会骗人啊。”施罡有些紧张。 洛慕生开车跟着穆长生，车子七拐八拐后来到一处平房。 几人下车，悄悄跟在穆长生身后。 就在穆长生快要关上门的瞬间，一只大手抵在门上。 “警官，还有事儿吗？”穆长生。 “穆沐，是你女儿。”洛慕生。 “是。”穆长生。 “我们......”洛慕生还未说完，一个女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沐沐。”那女人拉住，谷欣月的衣袖。“你回来了，妈给你做了好吃的，快跟妈进来。” 谷欣月只好跟着那女人进去。 “请进。”穆长生。 “多谢。”洛慕生。 “沐沐，尝尝这个。”吴秀云给谷欣月夹菜。“再尝尝这个。” “谢谢。”谷欣月配合着吴秀云。 “傻孩子，跟妈妈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吴秀云手指点点谷欣月的鼻子。 吴秀云突然看向洛慕生三人那边。 “他们是谁啊。”吴秀云。 洛慕生有些紧张，如果吴秀云突然情绪不对的话，他们怕是要被赶出去了。 “妈...妈妈。”谷欣月平复一下自己。“他...他们是我同事。” “同事？”吴秀云。“以前经常到咱们家做客的那个小伙子呢。” “他工作忙，有时间就过来看你了。”谷欣月。 “现在营养好了，这小伙子，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身体好，长得也好。沐沐，你喜欢哪个。” “妈妈，哪有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的啊。”谷欣月。 “还是说，你喜欢以前那个小伙子。”吴秀云。 “妈妈。”谷欣月。 “还害羞了。”吴秀云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她想象中的‘穆沐’。 “这是我妻子——吴秀云，沐沐离开后，她就这样了。”穆长生自己点了根烟。“平时还好，可以做饭，还能洗衣服，可是看见和沐沐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就，就会把人家当成沐沐。没办法，我就带她把家搬到这儿了。” 洛慕生看着吴秀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是发色却比同龄人更加花白。 穆长生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头发已经全白了。 “懒得染了。”穆长生感觉到洛慕生注意到他的头发。 “对不起，我们今天来不是故意要。”洛慕生。 “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没办法接受。”穆长生。“我也想过上诉，可是证据就摆在眼前，是意外。那天沐沐说有工作，收入还很可观，说要替我俩减轻负担，可是却再也没有回来。” “你恨过晨阳吗？”洛慕生。 “说没恨过，那是说瞎话。可是，恨他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该怨谁，我的沐沐也回不来了。”穆长生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沐沐出事后，邮寄到我家的，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卡是从哪里来的。” “好。”洛慕生拿出证物袋，把卡放进去。 “我们可以，看看穆沐的东西吗？”洛慕生。 “可以。”穆长生带着他们过去。“本来，我担心你们会吓到秀云，她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这是按照沐沐之前的房间布置的，你们慢慢看，我出去陪秀云。”穆长生打开穆沐的房门。 --------------------- 穆沐房间。 三人戴好手套。 “这些都是，摄影类剪辑类的专业书籍。”施罡看着书架，柜子里还放着几台相机。 “满满一柜子，都是晨阳的写真集。”洛慕生拍下照片。 “穆沐是摄影专业的。”武凯指着一张毕业证。 “这相册里都是和一个人的合影。”洛慕生拉开抽屉，打开一本相册。 “余浩。”洛慕生比对着毕业照，找到这个人。“他俩是同班同学。” “这个优盘，跟晨阳家里保险箱里的是同款。”武凯。 “这个是什么，还带着小锁头。”施罡发现一个带着小锁头的笔记本。 “我来试试。”武凯。 “你这，厉害啊。”施罡。 武凯从兜里拿出一小节铁丝，三下五除二就打开小锁头了。 “马马虎虎吧，不比当年啊。”武凯有点小得意。 “认真点。”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这是一本日记，记满了一个女孩儿回忆。 开心的事，伤心的事。 多数情况下为流水账，天气如何。 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老师课上说了什么有趣的话。 有几篇日记很特别，不单有文字记录，还有照片和自己画的人物卡通形象。 日记一。 音乐节在学校里面举办，好开心啊，终于可以见到你了，这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 晨阳，我终于可以用我的专业为你做些什么了。 日记二。 晨阳，真的是怎么拍都好看，360度无死角。 熬夜剪视频好累啊，只要是想到可以增加点击率，瞬间能量满满，什么累啊疲惫统统抛在身后。 日记三。 晨阳，私下联系我了，说我的视频剪辑的很好，说是可以付我报酬，还报销食宿。太好了可以自己赚点小钱，下学期的学费可以自己出，减轻爸妈负担。我也太幸运了吧，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好幸福啊。 日记四。 余浩怎么了，这段时间看起来情绪低落，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他是有什么心事吗？作为好朋友的我，应该给他个生日惊喜。 日记五。 这个暑假好忙啊，不过每天都能看见晨阳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晨阳，好温柔啊，好绅士啊，和女主角好般配啊。 余浩怎么变的奇奇怪怪的，之前明明很支持我的啊，怎么今天说叫我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啊，搞不懂，还是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 日记六。 我今天，当了逃兵。余浩居然跟我表白，我...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吧，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第7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六) “沐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吴秀云拉住谷欣月。“这么久了，才回家吃一顿饭。” “妈妈，我还有工作，等我休假了，就回家，好好陪你。”谷欣月。 “工作，你怎么总在工作啊。”吴秀云有点闹小脾气。“工作这么么忙，身体也很重要啊。” “妈妈，我长大了，有自己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以后我当家里的顶梁柱。我做你们的依靠。”谷欣月借着吴秀云，说着自己想对妈妈说的话。 “傻孩子，好好照顾自己，别舍不得吃好的，钱不够跟妈妈说。”吴秀云。 “好，妈妈我先走了啊。”谷欣月。 穆长生陪着吴秀云一路相送。 “慢点开啊。”吴秀云。 “都看不见了。”穆长生拉着吴秀云的手。“咱们回去吧。” “好，好，好。”吴秀云。 车内。 “我们发现了一个嫌疑人——余浩。”武凯递给谷欣月照片。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谷欣月端详着照片，一定见过。 “慢慢想。”洛慕生。 “餐厅送餐员，这个餐厅。”谷欣月打开包翻找。“我跟送餐员要了张名片。” “找到了。”谷欣月拿出来。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洛慕生。“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起去看看这个余浩。” “我送小谷回去，你俩打车回去吧。”洛慕生停的地方，分别离武凯，施罡家的路程差不多。 “组长，小谷再见。”施罡。 “组长，小谷明天见。”武凯。 “再见。”谷欣月。 “再见。”洛慕生。 “组长，我也打车回去吧，这里离我家不远。”谷欣月。 “今天还是别了，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下次我把你们仨放在等距的地方。”洛慕生重新启动车。“心情不好？” “有点想我妈妈了。”谷欣月苦笑。 “你家住在哪里，我快点送你回去就能看见了。”洛慕生。 “悦景豪庭。”谷欣月。 “哪儿？”洛慕生，听清楚谷欣月说的地址，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悦景豪庭。”谷欣月又重复一遍。 豪利江湾有钱人多， 悦景豪庭不一样，不是有钱就可以买下的。 豪利江湾是豪宅的话，悦景豪庭就是顶级豪宅。 无论是身份，还是社会地位，悦景豪庭都更胜一筹。 “不是，你这是富家千金来体验生活啊。”洛慕生开玩笑。 “是我养父母的家产，不是我的。”谷欣月。 “对不起，我刚刚还那样说。”洛慕生。 “没事儿。”谷欣月。“老爸，老妈，妹妹对我很好的。” “给你。”洛慕生递给谷欣月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谷欣月接过。 “吃吧。”洛慕生。 “还是给小孩儿吃吧。”谷欣月。 “不是小孩儿就不能吃糖了。”洛慕生接住谷欣月的话。 谷欣月抿着嘴笑。 “怎么样，我这反应是不是很快。”洛慕生。 谷欣月笑而不语。 “我以为你是有点严肃的，还可以主动抛梗。”洛慕生。 “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能说出下一句台词。”谷欣月。 “纯粹，倾心相待。”洛慕生。 “美好，一心一意。”谷欣月自己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 悦景豪庭的牌子。 “就送你到这儿了。”洛慕生。 “谢谢组长。”谷欣月下车。 “再见。”洛慕生。 “再见。”谷欣月。 “快进去吧。”洛慕生见谷欣月没有动地方。 “我看着你走。”谷欣月。 “好。”洛慕生开车离开。 “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孟青青刚回家就看见谷欣月从车上下来。 “哪有。”谷欣月。 “什么哪有，望穿秋水啊。”孟青青。“那个人，长得还可以，个子高吗？” “你个臭丫头，看我不......”谷欣月知道孟青青怕痒。 “我错了，月月我错了。”孟青青求饶。 “什么？什么月月？”谷欣月。 “姐姐，我错了。”孟青青。 “这还差不多。”谷欣月大步向家走。 “等等我。”孟青青挽住谷欣月胳膊。 --------------------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来到余浩所在的餐厅。 “干什么的，你们是谁啊。”店员语气不善。 “你好，我找余浩这个名片是他给我的，我想让他为我介绍几道菜。”谷欣月好言好语。 “不知道。”店员还翻了个白眼。 下一秒，四个人齐刷刷出示证件。 “原来是警官啊，这个余浩请假了。”店员立马变脸，语气转换的很快。 “请假了？”洛慕生。 “那天送完豪利江湾的外卖就请假了。”店员。 “他请假很频繁吗？”洛慕生。 “不频繁，除了正常休假，很少请假。不过这次他请假前一天已经请过一天假了，连请两天。”店员。 “你知道他住哪儿吗？”洛慕生。 “不知道。”店员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好像在金碧辉煌兼职。” 车内。 谷欣月在手机上翻找。 “穆长生就是在金碧辉煌接到晨阳的。”谷欣月指着拍下的网约车订单照片。 “不会这么巧吧。”武凯。 金碧辉煌。 “看着外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武凯。 “低调奢华，有内涵。我可是做了功课，据说这家娱乐场所是一个明星开的，保密性特别高，每天都有明星进出，狗仔都来这儿趴活。”施罡。 “好棒啊。”武凯。 “咱们先进去吧。”洛慕生。 “你好，先生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前台小姐姐微笑服务。 “我们找余浩。”洛慕生。 “先生，不好意思，余浩不在。” 谷欣月从进去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小姐。”经理看到谷欣月。 “陈经理。”谷欣月。 “大小姐，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啊。”陈经理。 谷欣月出示证件。“请配合工作。” “大小姐，需要我们配合什么。”陈经理。 “监控录像，还有余浩在不在这儿。”谷欣月。 “大小姐，就这点小事，还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就行啊。”陈经理。 “公事公办。”谷欣月。 谷欣月本意是公事公办，现在倒是狐假虎威了。 另外三个人，站在原地，这也太轻松了。 兵分两路。 洛慕生和谷欣月看监控。 武凯和施罡去余浩宿舍。 “大小姐，您慢慢看，我先去忙了。”陈经理端上来果盘，零食，饮料。 “谢谢。”谷欣月。 陈经理离开后。 “大小姐，老奴来晚了。”洛慕生。 “好啦，开始吧。”谷欣月。 “这个余浩一整晚都是负责晨阳这个包房的。”谷欣月。 “边边角角的监控，也没有拍到余浩下药的画面。”洛慕生。“晨阳喝了好多酒啊。” “问题出现在哪里呢。”谷欣月拷贝监控内容。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洛慕生接了个电话。 第8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七) 谷欣月和洛慕生赶到余浩宿舍。 一只猫躺在角落，旁边还有打完的吊瓶。 “怎么样？”洛慕生看着躺在角落的小可怜。 “断气了。”武凯摇摇头。 “是那一只吗？”谷欣月。 “不确定，还需要做进一步鉴定。”武凯。 洛慕生蹲下，戴上手套，摸了摸小猫。 “人不在这儿，还能躲到哪儿去呢。”谷欣月翻动宿舍内的物品，找线索。 “喂。”洛慕生接起电话。“好，我知道了。” “穆长生昨天的那张银行卡，是余浩母亲的名字。”洛慕生。 “这个余浩，对朋友的父母好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呢。”武凯。 “听吴秀云昨晚的意思，应该是见过的啊。”施罡。 “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心里有愧。”谷欣月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有鬼。”洛慕生拿出手机打电话。 车内。 “心里有鬼还敢去那儿，要是我，我吓都吓死了，得日日做噩梦。”施罡。 “你这心理素质太差了，没听说过灯下黑吗？”武凯。 “这灯下黑也不是这么用的吧。”施罡。 “要是我，我也不敢。”武凯。“小谷，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心理。”谷欣月。 “先看看这个余浩在不在那儿，再做打算。”洛慕生。“我倒是觉得这个余浩对穆沐的情感很复杂。” “组长，怎么个复杂法？”武凯。 “又爱又恨。”洛慕生。“爱也不是，恨也不能，哎呀，纠结。” “组长，你最近又看什么情感纠葛的电影了。”施罡笑着说。 “这是什么梗？”谷欣月。 “咱们组长，虽说没怎么谈过恋爱，但是情感纠葛的电影倒是没少看。”武凯。 “没什么实战经验，还热心肠帮别人出谋划策，做恋爱军师。”施罡。 “这么厉害的。”谷欣月。 “小谷啊，先别着急下定论。”武凯。 “怎么了？”谷欣月。 “没有成功的。”武凯。 当着人家面听人家坏话，这体验谷欣月倒是头一回，别说还挺有意思。 “证物科的小王，被组长出谋划策之后，到现在那姑娘也没搭理他。”施罡。 “咳咳...”洛慕生。“快到了，打起精神来。” “是。”x3。 墓园的气氛与别的地方大不相同，肃静，忧伤，还有思念。 谷欣月看着一个个墓碑，想着快到妈妈的忌日了。 按照计划，四人下车后，为避免打草惊蛇，缓步前行。两人前进，两人警戒。 “这是睡着了？”施罡遇到从警以来，最让人无奈的场景。 “这心可是真大啊。”武凯。 “叫醒他吧，咱们总不能给他当护法吧。”洛慕生。 “不用，我没睡着。”余浩睁开眼。 “没睡着，你装什么犊子。”施罡。 “警官，你是东北人啊，我也是，老乡。”余浩。 “不是，现在这么严肃，你能不能分点主次。谁跟你老乡啊，别给老家丢脸了。”施罡继续警戒。 酒，饮料，零食，小菜，还有一束花。 “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洛慕生。“等着我们呢。” “以前她会找我，可是她走了，现在，能费心找我的，只有你们了。”余浩嬉皮笑脸。 “她？穆沐？”洛慕生。 “对，这个世界千方百计的想要我死，只有沐沐她想我活着。”余浩。 “只有她想你活，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谷欣月。 “不是我杀了她，是她自己杀了她自己，是她自取灭亡。”余浩又喝了一口酒。“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这是命，她要离开我，她就得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晨阳。”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注定的，你这样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谷欣月。 谷欣月小的时候，就会听见那些嘴贱的大人说，这就是命啊。 这是命中注定的，太倒霉了，谁叫她嫁了个警察老公。 这孩子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孩子以后要好好活着啊。 谷欣月冷着脸看着那些人。 “这不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们是双向奔赴。是她先主动跟我说话，我们每天一起上课，吃饭完成小组作业，我过生日她还为我准备生日惊喜，她还带我回家见她的父母。”余浩陷入美好的回忆。 “穆沐，亲口跟你说过她喜欢你吗？”谷欣月。 “这还用亲口说，这需要用心去感受，爱，是心灵的交流。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我们之间的感情。”余浩的表情很夸张，迷离中又带着癫狂。“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谁要是这样做，我就杀了他。” 谷欣月给余浩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这个人精神可能出了点状况。 “所以你做了什么？”洛慕生。 “下手了。”余浩。“我把酒换成烈性酒，度数最高的，喝不死他。” “你为什么要寄这张银行卡给穆长生。”洛慕生拿出那张银行卡。“心里有愧，还是心里有鬼。”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已经一个假期都没有见到沐沐了，我很想她。可是她总说她忙，忙。分明就是，就是背着我乱搞。” ------------------- 余浩被带去做精神鉴定。 “我总觉得穆长生知道点什么？”洛慕生。 “穆沐的案子已经结了，晨阳这个案子也是证据确凿，其他的我们要用证据说话。”谷欣月。 “我知道，我们负责的是把坏人抓起来。”洛慕生。“穆沐那件事，知情人都不在了，那个案子已经结了。” “你是怎么肯定余浩有问题的？还想起来找穆长生问穆沐的墓地。” “余浩那只断气的猫，头盖骨都碎了，对应上了穆长生车上的一块凹陷。你的一句‘心里有鬼’，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洛慕生。 “吃个糖吧。”谷欣月递给洛慕生一块糖。 洛慕生接过糖，手机铃声响起。“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这个铃声是洛慕生特意为家人设定的。（妈妈，爸爸，洛诗语） “哥，你们快回局里一趟，有急事。”洛诗语。 第9章 国民男神家中身亡案(八) 洛诗语在警局门口等。 “什么急事？”洛慕生。 洛诗语边走边向俩人说明情况，“穆长生家里失火，吴秀云，穆长生二人均已死亡，火扑灭后夫妻二人躺在床上手牵着手。” “鉴定结果如何？意外还是人为？”洛慕生。 “人为。”洛诗语。 “张法医有急事叫你们，所以我打了紧急电话。”洛诗语。“月月，我去忙了。” “拜拜。”谷欣月。 洛慕生敲敲门。 “请进。”里面传出说话声音。 谷欣月被张圆思的举动吸引。 张圆思一口气喝了一瓶可乐。 谷欣月内心os：好厉害。 “凌晨就过来了，一直到现在，我得快速补充糖分。”张圆思笑笑。 “这个给你，先垫一垫。”谷欣月拿出几块糖。 “谢谢。”张圆思直接打开吃了一块。“好吃。” “胃里有大量安眠药残留，最上面是一个小优盘，这个也许是最后的答案。”张圆思把东西递给洛慕生。“还有这个，那么大的火，这个手机一点事儿都没有。” “尸体呢？”谷欣月。 “还是别看了，惨不忍睹，尸体炭化严重，身上还有汽油助燃，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张圆思。 ”好。“谷欣月很听劝，法医说的不要看，真的不要好奇去看。 “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洛慕生。 “夫妻俩手牵着手。”张圆思。“很有仪式感。” “我们先回去看看，里面的内容。”洛慕生。 “再见。”谷欣月。 “再见。”张圆思。 洛慕生和谷欣月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 “这个人不简单，连我要问什么他都知道。”洛慕生把手机递给谷欣月。 “语音自动回复。”谷欣月。 武凯和施罡把余浩送到鉴定中心后，回到办公室。 “你们去哪儿了？”施罡。 “去了趟张法医那儿。”洛慕生。 “组长，你手里这是什么？”武凯看见洛慕生手里的优盘。 “穆长生死前吞下去的。”洛慕生。 “什么？昨天刚见过啊，太突然了。”施罡。 “什么情况？我们错过了什么？”武凯有点惋惜。 “什么都没错过，现在刚刚好，看看里面有什么？”谷欣月。 “只有一个视频？”洛慕生打开优盘。 画面中的人是穆长生。 “洛警官，你看见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为保万无一失，我吃了大量的安眠药，还在身上浇了汽油。我这是自己了结自己，如今我了却了我的心愿，为我的沐沐报仇雪恨，现在我是轻轻松松，坦坦然然去见我的孩子。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找已经到余浩了，他死不足惜。我不是圣人，谁害了我的孩子，就得偿命。所有证据都指向沐沐的死是意外，意外？那别人怎么不意外？为什么偏偏是我的沐沐？” “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做这一切我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余浩那个人，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是个极端的人，那时我还窃喜，还好不是沐沐的男朋友。没想到，他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居然跟踪骚扰沐沐，沐沐的死绝对和余浩，晨阳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那张银行卡是余浩的，我是通过自己的途径知道的。找到我，然后跟着我回家，我是故意让你们进我家的。那位女警官，我真很感谢你，我好像又看见沐沐了。余浩给女警官名片，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找到他的。”穆长生脸上带着笑。 “我假意与余浩共商计划，我那天想的是直接撞死余浩和晨阳，一了百了。可是我后悔了，我不能把秀云丢下，她一个人，我实在放心不下。只好按照原计划撞到猫，这些压在心里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终于痛快了。” 视频戛然而止。 谷欣月哑然。 “洛诗语，把这个拿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剪辑过的痕迹。”洛慕生。 “是。”洛诗语。 “他这是，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施罡。 “走的每一步，都是他预测好的？”武凯。 “我有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施罡。 “可是穆长生大可以，守住这个秘密，安稳度日。”武凯。 “可能从穆沐死的那天起，穆长生就没有安稳可言了。”谷欣月。“仇恨占据了他的整个生活，吴秀云痴痴傻傻的，他的痛苦不会比吴秀云少。” “好了，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们......”洛慕生故意吊大家胃口。 “什么？组长你说话不要大喘气。”施罡。 “什么呀？”武凯。 “什么？”谷欣月。 “放假两天。”洛慕生。 “组长，你这次可真是雷厉风行啊。”施罡。 “废话，组长是懂得体恤下属。”武凯。 “队长，批准的。”洛慕生。 “好好休息。”洛慕生。 “是。”施罡。 “是。”武凯。 “是。”谷欣月。 -------------------- 第二天。 “月月，月月，月月。”孟青青声音攻击。 “我放假，让我多睡一会儿。”谷欣月赖床。 “天阳都晒屁股了，起来吧。”孟青青。 “不要啊。”谷欣月用被子把自己的头埋起来。 “一会儿，爸爸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孟青青。 “老爸的朋友？老爸不是在家吗？”谷欣月。“轮不到我操心。” “会带他的孩子一起过来，温馨提示，你还是快一点起来吧。”孟青青。 “孩子多大呀。”谷欣月。 “不知道。”孟青青吓唬谷欣月。“万一是混世魔王呢，小心把你拽出被窝。” 谷欣月一下子坐起来，“我的假期啊。” “如果要是小孩子，又调皮，你这样会被贻笑大方的。”孟青青接着忽悠。 “我起，我起。”谷欣月晃晃荡荡起来。“我的灵魂还没有清醒，我的四肢不听使唤。” “快点哟，我下楼等你。”孟青青。 “好。”谷欣月。 收拾完毕后，谷欣月下楼。 “吃个荷包蛋，这个是我煎的最完美的荷包蛋。”秦婉晴。 “不完美的，已经被我吃掉了。”孟锦成。 “还有我。”孟青青。 吃过饭后。 “叮咚。”门铃响起。 “老洛啊。”孟锦成。 “老孟。” “这是你儿子，女儿？”孟锦成。 谷欣月看到孟锦成朋友的一双儿女，原来是熟人啊。 第10章 你好你好 “孟伯伯好，我是洛诗语。”洛诗语大方得体，注意到站在旁边的谷欣月，微笑示意。 “孟伯伯好，我是洛慕生。”洛慕生。 “这两个孩子，真好啊。老洛真是好福气，这闺女温婉大气，你看这小伙子一脸正气，板板正正的。”孟锦成拍了拍洛慕生肩膀。“这肌肉，想当年啊我也锻炼。” “欣月，青青，过来，这是你们洛叔叔。” “洛叔叔好，我是谷欣月。”谷欣月。 “洛叔叔好，我是孟青青。”孟青青。 “老孟，这俩闺女多好，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你看看这不就有两件小棉袄，双倍贴心。”老洛。 “别说了，快过来，茶都沏好了。”秦婉晴。 “光顾着说话了，快快里面请。”孟锦成。 “好。”老洛。 “你们年轻人，还是去那边吧。”孟锦成。“欣月，青青好好招待。” “好。”谷欣月。 “好。”孟青青。 “这边，跟我来。”谷欣月。 四个人到另一个区域。 “还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老喽。”老洛。 “我可没老，我和当年没有什么区别。”孟锦成。 “哈哈，说大话怕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老洛。 “哈哈，心态，我说的是心态，心态最重要。”孟锦成。 “你好。”洛慕生主动。 “你好。”谷欣月。 “你...好。”孟青青觉得这个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好，我是洛诗语，叫我诗语就行。”洛诗语给人的感觉就是明媚，开朗。 “你好，诗语。”孟青青。“叫我青青就行。” “你好，诗语。”谷欣月。 “月月。”洛诗语。“没想到，咱们的父辈居然认识。” “月月？认识？”孟青青心想。“叫的这么亲昵，月月是我的。” “诗语是我的同事。”谷欣月。 “你好，你好，我们家月月，还得劳烦多多关照。”孟青青。 “月月，工作能力很强。”洛诗语。“非常优秀。” 孟青青的目光移到洛慕生脸上。 “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有点熟悉。”孟青青。“那天是你送我们家月月回来的。” “是，那天太晚了，小谷一个女同志自己回家有些不安全。”洛慕生大大方方的。 “女同志？”孟青青头一次看见一个同龄人，这样称呼。 “我哥，像不像个老干部。”洛诗语小声跟孟青青吐槽。 “你哥小时候也这样？”孟青青点头赞同。 “也这样，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忙，爷爷奶奶带的多。”洛诗语。“爷爷还说，训练的时候就是同志。” “你们小时候还军训呀。”孟青青。 “嗯，爷爷说，强健体魄不分男女，大家都是同志。” “吃点零食。”谷欣月把零食小推车推过来。 “你们最近很忙吗？”孟青青边吃薯片边问。 “最近有个案子，会忙一点，没有案子的时候就正常时间下班。”洛诗语。 “哦，这样啊。”孟青青。“我就是作为家属，关心关心。” 茶喝完了。 三个人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穿鞋了。 “爸爸妈妈，洛叔叔，你们这是...要出门？”孟青青。“我们怎么办啊。”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孟锦成。 “你们都不小了，我们出去过情侣周末。”秦婉晴。 “儿子，闺女，我回去接你们妈妈，过情侣周末。”老洛。 “好吧。”洛诗语。 “好好享受。”洛慕生。 “慕生啊，你看，我们今晚是不回来了，你和诗语今晚就住在这儿，和我家这俩作伴。”孟锦成。 “孟伯伯，这...”洛慕生。 “拜托了，我怕不安全。”孟锦成。“我们赶时间先走了。” “拜拜。”秦婉晴。 “拜拜。”老洛。 三个人急匆匆出门，显然不想多聊。 “不会啊，我是警察有什么不安全，哪有让我害怕的东西啊。”谷欣月看着门的方向小声嘀咕。 “那个，我俩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来拜访。”洛慕生站起来。 洛诗语跟着起身。 “也好，改天我们登门拜访。”谷欣月。 “月月。不能让他们回家啊。”孟青青跟谷欣月说。 “咱俩不会做饭啊。”孟青青。“会饿死的，我现在就饿了。” “月月，再见。”洛诗语。 “再见。”洛慕生。 “等等，留步，留步。”谷欣月。 “怎么了？”洛慕生。 “你们会做饭吗？要不要吃了饭再走。”谷欣月面露难色。 “诗语你饿不饿啊。”孟青青冲洛诗语使眼神。 “有点饿。”洛诗语收到信号。“我哥做饭可好吃了。” “那我现在去做饭。”洛慕生。 “厨房在这边，我带你去。”孟青青在前面带路。 三个人嗷嗷待哺，站在厨房门口密切观察。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谷欣月。 “我可以。”洛慕生。 “这个西红柿需要洗吗？”孟青青拿起个西红柿。 “我可以的。”洛慕生。 三个人继续盯。 “那个，你们要不要去看会电视，喝点饮料。这样看着我，我有些紧张。”洛慕生。 “我帮帮你吧。”谷欣月。 “你可能需要个帮手。”孟青青。 “咱们走吧，他真的紧张。”洛诗语。 “不好吧，人家在厨房做饭，咱们就等着吃？”谷欣月。 “有点不好意思。”孟青青。 “没事儿，我哥很厉害的，放心。”洛诗语。 “好吧，一会吃完，可以打扫啊。”谷欣月。 “对，对，对。月月聪明。”孟青青。 三个人去看电视。 “吃饭啦。”洛慕生。“几道家常菜，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好香啊。”谷欣月。 “色香味俱全。”孟青青。 “来大家干杯。”孟青青。“以饮料带酒。” “谢谢，洛大厨做的珍馐美食。”谷欣月。 “谢谢，款待。”洛诗语。 “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洛慕生。“快趁热吃。”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那个也好吃，都好吃。”孟青青。 “很好吃。”谷欣月。 “好吃就行，好吃我就开心。”洛慕生。 吃过饭后，谷欣月，孟青青在厨房里收拾。 “月月，我先接个电话。”孟青青走出厨房。 “什么？我不相信。”孟青青挂断电话后。 “这不是真的。”孟青青抹着眼泪。 第11章 我来看你了 “怎么了？怎么了？”洛诗语小跑到孟青青身边。 洛慕生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旁边默默递纸巾。 “呜...呜...”孟青青。 “谢谢。”孟青青接过纸巾，接着哭。 “乖，想哭就哭一会儿吧。”谷欣月轻轻拍了拍孟青青的后背，瞧这反应谷欣月心里，瞒不住还是知道了。 “月月，你们办的案子，死者是不是就是晨阳。”孟青青。 “是。”谷欣月直接回答。 “那你们抓到凶手了吗？”孟青青。 “抓到了。”谷欣月。 “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孟青青。 “你提供的独家资料帮了我们的忙。”谷欣月。 “真的吗？”孟青青停下，看着谷欣月。 “当然。”谷欣月。 “我不哭了，我是新时代的女性，我要坚强。”孟青青擦干眼泪，回到厨房继续刷碗。 “不好意思，这孩子的性子有些跳脱。”谷欣月。 “青青，现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洛诗语。 “没事，她自己发泄出来就好了。”谷欣月很了解孟青青。 “这样？真的可以？”洛慕生。“你俩听听。” 厨房里传出阵阵音乐声。 听你呼吸里的伤， 听你心跳里的狂。 “还是dj版的。”洛慕生。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可是刷碗神曲，边听边刷碗，跟着节奏，多好啊。”洛诗语。“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我是老了吗？尊重但不理解。”洛慕生。 “不应该啊，我正年轻着呢。”谷欣月。“确实感受到了无穷的力量。” 三个人站在厨房外，一直观看到孟青青打扫完毕。 “月月，我留诗语在家过夜。”孟青青。 “跟你一起住，还是去准备客房。”谷欣月。 “诗语，你想不想跟我一起住。”孟青青。 “可以。”洛诗语。 “好。”谷欣月。 “我们先上楼了。”孟青青。 “月月，我先上去了。”洛诗语。 两个人手挽着手上楼。 洛慕生不知道自己是回家，还是回家。 “洛慕生，客房在这边。”谷欣月在前面带路。 “好。”洛慕生跟在谷欣月身后。 “客房在楼上。”谷欣月。“我住在你隔壁。” “好，多谢。”洛慕生。 “晚安。”谷欣月。 “晚安。”洛慕生。 ----------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狂风四起， 雨水疯狂的砸向玻璃。 谷欣月被打雷声吵醒， 赶紧起来关上窗户。 “呼。”谷欣月长舒一口气，关上窗户感觉轻松不少。 谷欣月下楼去喝水。 突然，连打五道闪电，雷声随之而来。 手一抖，水洒了出去。 强烈的不安充斥着谷欣月的脑海，刚刚就像那天一样，眼前不自觉浮现出那个场景。 啪的一声，灯突然亮了。 “你还好吧。”洛慕生站在谷欣月面前。 洛慕生看着蜷缩在角落的谷欣月。 “没事儿。”谷欣月听见洛慕生的声音后放松下来。 谷欣月并不认为角落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脚软，只好先靠着墙蹲下。 “先起来。”洛慕生伸出手。 “谢谢。”谷欣月。 洛慕生扶着谷欣月坐下。 “你坐会儿，我收拾一下。”洛慕生看见地上的水。 “谢谢。”谷欣月。 收拾完毕后。 “我也是被雷声惊醒的。”洛慕生。“现在，饿不饿。” “有点。”谷欣月。“谢谢。” “你是复读机吗？只知道说谢谢。”洛慕生。 “我是啰里啰嗦。”谷欣月。 “得，现在又变成外星人了。”洛慕生。“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洛慕生端过来一碗面。 面上还有鸡蛋，油菜摆出了一个笑脸的图案。 “吃吧。”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楼梯上面，两个人探头探脑的。 孟青青听见打雷又下雨的，就到谷欣月房间去看。 洛诗语见孟青青出来，也跟着出来。 可谷欣月没有在房间，二人又听见楼下有声音。 暗中观察。 “吃的是面条。”洛诗语。 “这样看，月月，心情好了呀。”孟青青。 “咱们要过去吗？”洛诗语。 “月月，没有哭，我就放心了，咱俩回去接着睡觉吧。”孟青青打哈欠。 “也好。”洛诗语也打了个哈欠。 ----------------------- 第二天吃过早饭，洛慕生和洛诗语就回家了。 “月月，我陪你去吧。”孟青青拿着准备好的东西。 谷欣月心里明白，这些东西是老爸，老妈还有青青一起准备的。 小的时候，每年都是老爸，老妈带着她去的。 后来长大了，就是自己或是青青陪着。 “谢谢。”谷欣月眼圈红了，略带哭腔。 “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谢来谢去的了。”孟青青走的速度有点快。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呀。”谷欣月。 “我要去跟云舒阿姨告你的状。”孟青青开玩笑道。 “告我什么状？”谷欣月。 “告你大半夜吃宵夜，还吃两个荷包蛋。”孟青青。 “你个臭丫头，你都看见什么了？”谷欣月。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可不敢看，吃那么多早上得肿成猪头。”孟青青。 “说不说。”谷欣月挠她痒痒。 “我是不会说的。”孟青青。 墓地。 云舒和谷济川的墓地分开，在谷济川那里可以看见云舒，就像之前上学的时候偷偷看云舒那样。 谷欣月站在云舒的墓碑前。 “妈妈，我先过来看你，一会儿再去看爸爸。” 谷欣月记得妈妈说过，那个时候都是很含蓄的，不好意思。 妈妈还说，自己早就注意到爸爸了，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又说，后来，爸爸鼓起勇气跟妈妈表白。再后来，他们结婚了。 “怎么样，我今年和去年比有没有什么变化？”谷欣月擦拭着墓碑。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们的凶手。我一定可以。”谷欣月拿出盘子。 “这是你爱吃的糕点，这是你爱吃的水果，每年都给你带这几样，会不会吃腻呀，吃腻了你就跟我说，别不好意思。” 自从妈妈离开后，谷欣月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她。 第12章 蒙在鼓里 孟青青拿出手绢擦拭墓碑上的灰。 “谷叔叔，这是酒，我爸爸特意给你留的。”孟青青倒一小杯，放在谷济川墓碑前。“不能贪杯，月月一会儿就过来了，我先陪你聊聊天。” “这是糕点，这是水果，这是你们之前最爱吃的烤鸭。我爸爸特意去买的，这家烤鸭店现在还开着呢，生意不减当年，现在依旧红红火火。” “我爸爸和妈妈去过什么情侣周末了，还是我够意思吧，我年年都来找你和云舒阿姨聊天，谷叔叔你可不能嫌我烦。” “月月，可厉害了，巾帼不让须眉。杀人凶手，找到了。月月在我心中得形象，又高大了。” “月月，在这里一切都好，谷叔叔你放心。” “咳咳。”谷欣月。 “月月，你跟云舒阿姨说完话了。”孟青青。 “说完了。”谷欣月。 “我去跟云舒阿姨说几句。”孟青青。 “去吧。”谷欣月。 孟青青和云舒说完话后，看见谷欣月还在聊。 自己找了个石凳，坐在上面，吃辣条。 “聊完了。”孟青青。 “聊完了。”谷欣月。 “休息一下，先吃点辣条。”孟青青。 “说什么悄悄话了？”孟青青。 “嗯，说叫青青早点找个如意郎君，生个白白胖胖的外甥。”谷欣月。 “你就会逗我。”孟青青吃了一大口辣条。 “不对啊，这次，逗我都这么有新意。我看不是想让我找个如意郎君，是你想找个如意郎君吧。”孟青青嗅到八卦的味道。“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用不用我帮你啊。” “没有，随口说说的，你要是不急，就当我没说过。”谷欣月。 “可以谈恋爱了，这个年纪谈恋爱刚刚好，有稳定的工作，也有稳定的情绪。”孟青青。 “回家吧。”谷欣月起身。 “月月。”孟青青追上谷欣月。“你确实可以考虑一下，现在确实是好时机，一切都很稳定。” 谈恋爱确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可是需要去做的事情，不止谈恋爱一件。 如果谈恋爱的话，自己的计划会不会就此被打乱呢。 如果真的，动心了，想要跟他在一起。 自己就有了软肋，怕自己不敢往前冲，害怕自己拖累，耽误人家。 还好这种事情还没有发生， 一切都来得及。 “小孩子，你懂什么？”谷欣月。 “我不是小孩子，我就比你小三天。”孟青青。 “在我这儿，哪怕小一分钟也是小孩子。”谷欣月。 “下辈子，我就比你早出生一分钟，我气死你。”孟青青。“我让你，心甘情愿叫我姐姐。” “哟，志向还挺高啊。”谷欣月。 ---------------------- 谷欣月和孟青青看见孟锦成的车停在院子里。 “老爸，老妈，我们回来了。”谷欣月打开门。 孟锦成和秦婉晴站在门口。 “老爸，老妈，你们这是干什么？” “欣月，小洛怎么样？”孟锦成问。 “什么怎么样？”谷欣月。“都把我问糊涂了。” “这小洛一表人才，跟你又是一个单位的，有共同话题。”秦婉晴。“跟咱们家也算是知根知底，我觉得不错。” “所以这是相亲？”谷欣月明白了。 “青青，也知道。”谷欣月看向孟青青。 “我错了。”孟青青。 “就瞒着我一个人？”谷欣月。 “也不完全是，准确的来说是瞒着你们两个。”孟锦成。 另一边。 洛家。 洛父洛母一到家就问。 “儿啊，怎么样。”洛父。 “什么怎么样？”洛慕生眼睛看着球赛。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上心。”洛父直接关掉电视。 “爸。”洛慕生。“我好不容易休息。” “是好不容易休息，才要上心啊，让人家姑娘那么好，晚了怎么办。”洛父。 “相亲？”洛慕生。“诗语，也知道.” “哥，我没办法。”洛诗语。 “不是，我们是同事，以后怎么见面啊。”洛慕生。“多尴尬呀。” “有什么好尴尬的，合适就相处相处，不合适就当这件事没发生。”洛父。 “唉。”洛母叹气。“欣月长得很标致，听你爸爸说，举止大方得体，一看就是好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你这个大老粗。” “妈。”洛慕生。“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去了。” “怎么这么大的小伙子，还脸皮薄。”洛母。 “我...我...”洛慕生。“我回房了。” 洛诗语看见洛慕生回房，确定房门关好后。 “月月，害怕打雷，我哥还安慰人家。”洛诗语如实报告情况。 “真的？”洛父。 “不能吧，你哥是个大直男。”洛母。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洛诗语。“我哥还做面条，好像还摆了个笑脸。” “开窍了？”洛父。“有希望。” “也不一定。”洛诗语。 “什么？又发生什么了？”洛母。 “现在只能证明，月月不讨厌我哥，也不能说明喜欢我哥啊。”洛诗语分析。 “有道理。”洛母。 “你哥，给没给人家做顿饭啊。”洛父。 “做了。” “全是自己做的吗？洗菜，切菜，炒菜。”洛父。 “是。”洛诗语。 “吃的时候，说最多的话是什么？”洛父。 “好吃。”洛诗语。 “那没什么大问题了。”洛父。“敬候佳音。” “什么意思？”洛诗语。 “有一句话说得好啊，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洛父很自信。“想当年，我就是抓住了你妈妈的胃，你看现在，我们一家四口，多好。” “说实话，你做的饭，一般。”这么多年了洛母说出实话。 “我一直以为是我抓住了你的胃啊。”洛父。 “我是看你，有上进心，有责任心，关键是那次我母亲生病，你二话不说背起来就送医院。忙前忙后的照顾，让我觉得你是可以让我依靠的人。事实证明，我眼光没错。”洛母。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未知啊，顺其自然吧。”洛父。 第13章 双尸案(一) 假期结束， 谷欣月下楼，今天的时间刚好可以吃个早饭再去上班。 最后的悠闲时光。 电话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洛慕生。 “小谷，你吃饭了吗？” “刚要吃。” ”先别吃了。” 谷欣月挂断电话，站起身。 “怎么不吃了，时间够用啊。”秦婉晴。 “拿个牛奶。”孟锦成。 “老爸，老妈，我出现场，那个现场八成不适合吃早饭再过去。”谷欣月。 “好吧，午饭好好吃。”孟锦成。 谷欣月临出门比了个ok的手势。 谷欣月打个车来到案发小区。 警车停在不远处，警戒线已经拉好。 洛慕生在单元门门口等着她。 “没吃饭吧。”洛慕生再次确认。 “没有。”谷欣月想今天这个案发现场一定不简单，戴上准备好的口罩。 “跟我上去吧。”洛慕生。“有两具尸体。” 谷欣月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血， 虽然戴着口罩血腥味儿还是突破层层‘关卡’钻进鼻子里。 血，到处都是血。 墙上，天花板上，地板上。 谷欣月注意到，餐角也有血迹，靠近餐桌的血迹已经干了。 餐桌上，有一盘吃了一大半的炒饭。 死者在这里停留过？ 地板上有半个血脚印，血脚印旁边拖拽的痕迹，拉出一小条血痕。 尸体靠坐在墙角，刀插在气管处。 谷欣月蹲下看，贯穿伤，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还挺得住吗？”洛慕生。 “没问题。”谷欣月。 “挺不住，不丢人。”洛慕生。“不会笑话你的，我之前没经验，吃了早饭，一下子就不行了，翻江倒海啊。” “小洛刚刚说的我可以作证，我就在现场。”张南山。 “我不怕，没事儿。”谷欣月。 “卧室里的我们拍过了。”张南山。 “好，我们先到里面去。”洛慕生。 谷欣月趴下来看床底下，“卧室内整洁，床底下连灰都没有，陈设更是一尘不染。” “洗手间更夸张。”武凯。“一点水痕都没有。” 从屋内的陈设来看，房主是一个极富浪漫色彩且追求生活质量的人。 花瓶中的鲜花，钢琴，书房中的油画。 “警察同志们，不用这么仔细，我报警就是想让你们，帮忙收尸的。怎么死的我倒是不在意，赶紧处理完，别叫邻里邻居的看笑话。老不正经的领个小骗子的，死就死了，有伤风化，我都丢不起人。”一个男人倚在门口大声说话。 洛慕生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人推到楼梯口，拷在楼梯扶手上。 “警官...你这是...干什么？”那人显然没想到。 “你妨碍公务了。”洛慕生的语气不善，好像下一秒，拳头就会抡到那人脸上。 那人显然被洛慕生的气场压倒，也不大声喊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 别人好言好语，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非要显示自己有多厉害，有多大能耐。 就像是在说，看我多厉害，看我多能耐。 只要别人比他强硬，甚至破口大骂，他就怂了。 想要装犊子，到头来，只能装孙子。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洛慕生。 “我能不能要求换那位女警官来问我，我怕你打我。”那人有些害怕。 “要求还挺多，还女警官，你以为女警官就是吃素的啊。”洛慕生。“不瞒你说，那位女警官，一脚踹折犯罪嫌疑人8根肋骨，就一脚，干脆利落。”洛慕生吓唬她。 “8...8根。”很明显那人被唬住了。 “别听他乱说，没有8根。”谷欣月走过来，打开记录本。 “我说的嘛，不能那样。” “我脚没那么大，是6根。”谷欣月。“现在能好好说了吧。” “能...能...”那人点头哈腰。 “姓名？”洛慕生。 “孟大华。”孟大华。 “年龄。”洛慕生。 “25。”孟大华。 “职业。”洛慕生。 “自由职业。”孟大华。 “是你报的警？”洛慕生。 “是。” “你与死者什么关系？”洛慕生。 “躺在床上的是我大伯——孟国富，55岁。外边这个叫杨阳，上高二。”孟大华。 “你是怎么进来的？”洛慕生。 “我之前跟着大伯一起生活，后来我就搬出去了，手里还有这里的钥匙。”孟大华。 “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洛慕生。 “我一打开门，看见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我立马就报警了，我都没敢进去。”孟大华脸色煞白，看来还没有缓过来。 “孟国富是什么职业。”洛慕生。 “钢琴老师。”孟大华有些鄙夷。 “这个职业很丢人吗？”洛慕生。 “不是这个职业丢人，是他，让我觉得丢人。”孟大华。 “父母走得早，我从小就是大伯养大的，养育之恩我这辈子都还不完，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孟大华。 “孟国富没有孩子吗？”洛慕生疑惑。 “大伯一辈子都没有成家，我也问过他，他说这辈子不能跟最爱的人在一起，这婚不结也罢。”孟大华。 “发生了什么？”洛慕生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打破了这份平静。 “那天，来了个女人，冲进屋就是又砸又骂的，说什么孟国富是老小三，不要脸，勾引他老公。”孟大华。 洛慕生没有插话，等下文。 “还说什么，‘我老公死了，你们骗我这么多年，这孩子我也不要了，这孩子就给你了。你不是爱他吗？你就养着吧。’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孟大华。 “那女人这么说，你信了？”洛慕生。 “那是我大伯，我怎么可能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孟大华。 “后来我越想越不对，我到他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照片，我走出门拿着照片问那个孩子我说，你认识这个人吗？他说是他爸爸。”孟大华的表情很复杂。 “后来呢？”洛慕生。 “后来，我就搬出去了，不管了，我也管不了。”孟大华。 “所以这个存折你见过么？”洛慕生拿出一个证物袋。 “见过。”孟大华。“你什么意思？我这个人是混蛋了点，但我不是畜生。” “冷静。”谷欣月。“孟先生您理解错了，现在警方正在全力调查，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你有嫌疑，那个汪浩同样也有嫌疑。” “我...我...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大伯是给那孩子花钱了，我就想不明白一点，那就是个骗子。一家子合伙起来骗他呢，他那点钱骗完了，那孩子就跑了，就他傻。”孟大华。“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警官，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孟大华一改前面的嚣张气焰。 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怎么会没有感情。 -------------------- “现在怎么办啊。”武凯。 “还是先仔细勘察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再联系家属，去杨阳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洛慕生。 “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孩子可是大事儿啊。”武凯。 “这么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还死的这么惨，放谁那儿都受不了。”施罡。 第14章 双尸案(二) 魏淑华风风火火的跑上楼，想要冲过警戒线，在看见现场之后，彻底崩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她只看到了模糊的影子，孩子身上，好多的血啊。 “拦住她，不要让她破坏现场。”洛慕生。 谷欣月利用视觉偏差，挡住杨阳的尸体。 自己最亲的人，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换作谁都会受不了的。 武凯，施罡死死拦住魏淑华。 “我的孩子啊，让我看看我的孩子。”魏淑华声泪俱下。 “你们联系另一位死者家属了。”洛慕生。 “还没啊。”张南山回复后，继续干手上的活。 那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杨阳的尸体被放到担架上，盖好白布，带回警局尸检。 门口被堵。 “警官，求求你，让我看看孩子吧。”魏淑华苦苦哀求。 “女士，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谷欣月走过去解释。 孩子浑身是血，气管处的刀还未取出， 这要是，让她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心，会碎的。 “女士，现场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要先判定是否为他杀，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洛慕生态度强硬，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 “我要见我的孩子最后一面。”魏淑华哭喊。 “这不是最后一面，案子结束，我们整理好孩子的遗容，会通知你接他回家的。”洛慕生。 “你们要干什么？是要把他开膛破肚吗？不行，我不允许你们这样，绝对不允许，不允许你们伤害他。” 张圆思走到那女人面前。“女士，我是法医，我们需要对他遗体进行解剖的原因是，让他说话。” “人都死了，还怎么说话啊。”对一位母亲来说，孩子近在咫尺，不让她看，这是一种煎熬。“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那人突然跪下磕头。 “我们法医的职责就是——为生者权，为死者言。并不是说，把遗体割的破破烂烂的。我们法医先在学校学习专业知识，后在单位从助理做起继续学习。经过时间，实践的积累一步步到现在。我们有一套成熟且规范的行动准则，也有相关法律法规的约束及管理。我是一名党员，请你相信我。”张圆思语气坚定，和缓。尽量避开那些晦涩的专业术语，她现在面对的不是专业人员。“我们需要他‘说出’他经历了什么？” 魏淑华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对啊，我要知道真相啊。 张圆思和其他工作人员带尸体离开。 谷欣月在张圆思身上看到了这些闪光点。 坚毅，果敢，有善心。 你不知道的是，我花了多长时间，付出多少努力，才走到今天。 你更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与孤独作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算了，自己的事情何必叫别人知道呢。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很辛苦。 有的是身体劳苦，有的是心里苦。 还有的是，二者皆有。 -------------------- 魏淑华瘫坐在门口。 谷欣月注意到这人还没有离开。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看着屋子里的人走来走去。 不一样的是，谷欣月没有哭闹。 后来，跟着老爸老妈回家，谷欣月也没有放肆哭闹。 晚上关上灯后，偷偷掉眼泪，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伤心，自己假装自己很坚强。 魏淑华直愣愣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都是杨阳小时候的情景。 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声啼哭。 牙牙学语，第一声叫妈妈。 路还走不稳，跌跌撞撞扑进怀里。 幼儿园第一次得小红花， 很多美好的回忆。 如今，再也见不到了。 现场勘验结束。 其他科室的警察离开，回警局进行专业鉴定。 一组成员还未离开。 “组长。”武凯示意那儿还有人。 “小谷，咱们过去问问情况。”洛慕生。 “是。”谷欣月。 “杨阳妈妈。”谷欣月先开口。 “警官。”魏淑华的声音有些沙哑。 “先喝点水吧。”谷欣月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多...谢。”魏淑华喝了一大口。 “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我看小区那边有个小花园，要不我们去那里透透气。”谷欣月提议。 魏淑华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杨阳妈妈，办案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谷欣月。 是谁害了孩子，这是大事儿啊，可不能耽误。 “好。”魏淑华连忙站起来。 坐在地上的时间过长，魏淑华的腿和脚有些木，差点摔倒。 谷欣月连忙扶了一下。 “多谢。”魏淑华。 小区小花园。 “你这是干什么？”施罡被武凯拉过去。 “学习学习。”武凯。 “学习什么？”施罡。 “你忘了，上回把人家吓哭的事儿了。”武凯记得很清楚，施罡刚问一句话，那个女孩子就哭了。 “我没有凶人家。”施罡。 “那人家怎么哭了。”武凯。 “我只是长的点凶。”施罡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遗传的长相。 施罡爸爸的脸，是足以吓哭小孩子的长相。 长相凶，或是柔和，都不是决定一个人好坏的标准。 要综合地去看，多思考。 然而这个世界上对这件事并没有标准答案， 复杂，多变，尤擅长伪装。 人类的本性，就是难以捉摸。 就像风一样， 谁能抓住，虚无缥缈的风呢。 还是不要去多想了，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阳阳，是个什么样子的孩子啊。”谷欣月坐在魏淑华旁边。“他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洛慕生坐在魏淑华的另一边，打开记录本。 “你......”魏淑华。 “要不这样，我陪你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谷欣月。 施罡，武凯分别靠着两边的木头柱子。 方便观察，如果遇到危险也可以快速反应。 谷欣月强烈与眼前这个女人共情。 两个人，都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魏淑华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我只想，早点知道，我的阳阳，是怎么死的，我只要一个答案。” “好。”谷欣月迅速转换状态。“姓名。” “魏淑华。” “年龄。”谷欣月。 “40岁。”魏淑华。 “阳阳，是个什么样子的孩子啊。”谷欣月。 “阳阳，很乖的，从小到大很让我省心。非常懂事，主动帮我做家务。学习的事情，一点都不叫我操心，名列前茅。”魏淑华提到杨阳时，眼睛里的光芒挡都挡不住。 “你平时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呢？”谷欣月。 第15章 双尸案(三) “我在家照顾阳阳，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起早给他做早餐，送他去上学。回来之后打扫卫生，准备午饭，做好之后送到学校，陪他一起在车里吃。晚上放学，我再接他回家，苦点累点没什么的，我就是想把他照顾好。”魏淑华。 上学期间，魏淑华参与杨阳整天的活动路线。 “阳阳，周末有上什么兴趣班吗？”谷欣月。 “都上高中了，还上什么兴趣班啊，加班加点学习才是长心的好孩子。我们杨阳，还主动报数学补习班，真叫人省心。”魏淑华。 “阳阳有什么课后活动吗？比如和同学打篮球，踢足球什么的？”谷欣月。 “活动，哪有时间活动啊，之前打篮球，高中学习这么紧张。我是不会让我们家阳阳放学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带坏我们家孩子。”魏淑华。 “不三不四的孩子？” “前几天有个孩子，我一看那个孩子，就不是好孩子，整天抱着个篮球，还总找我们家阳阳去打篮球，多耽误时间啊，学习多重要啊。”魏淑华。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啊。”谷欣月。 “我直接开骂，为了我的孩子，我做什么都可以。”魏淑华。“谁打扰阳阳学习都不行，我得对他负责，考上一个好大学比什么都强。” “阳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他认识房主？”谷欣月。 “一提这个，我就来气。”魏淑华。 谷欣月耐心等待下文。 说与不说，都是正确的选择，都是自己的权利。 没有人说话，很安静，五个人静静等待。 小花园很僻静，现在的时间还没到饭后遛弯儿时间， 给出足够的私密空间。 魏淑华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样。 “索性今天我都说出来，这些事情，压在我这儿。”魏淑华指了指胸口。“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 “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公死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可怜的同妻。”魏淑华的语气尽是嘲讽，分不清楚是自嘲，还是嘲笑自己真心对待这么多年的男人，这么的自私懦弱。 “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老公温文尔雅，体贴入微。公婆开明，父母康健。人生幸事莫过如此，我每天都沉浸在美好生活中。婚后不久，我就有了阳阳，孩子伶俐可爱。” 美好的事情，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会身临其境的感受到那时的心情。 “生完孩子后，他就不愿意回家了，这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了，没必要装了。天天早出晚归的，这是有多不愿意看见我。他生病，我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他倒好忙着给老小三转账，转移财产，算计我。”魏淑华。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谷欣月。 “两个月前，他因病去世，那段时间我很难过，每天睹物思人。后来，我看见阳阳每天都很担心我，我决定照顾好孩子，要坚强笑对生活。整理他的东西的时候，看见存折就发现有几笔支出，都是汇给同一个人的。” “那个存折呢？”谷欣月。 “在家里。”魏淑华。“明天到我家里，我给你们看看，这两个人有多不要脸。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儿暗度陈仓。” “最可气的是，还留着两个人的合影，照片背面还写着什么一生挚爱。”魏淑华有点激动。“那我成什么了，生育工具吗？是他们俩爱情的笑话吗？” “我不欠他们的，这么多年我付出了多少心血经营这个可笑的‘家’。既然这样，我还维持什么啊，这么爱他，钱都拿了，孩子也给他，我不要了，谁爱要谁要。”魏淑华。“我也不是他妈了，他也不是我孩子。” “可你还是放心不下他，你依然会在杨阳上学的必经之路上，不过是偷偷看他，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没看见杨阳去上学。”洛慕生。 孩子没有去上学，自然是要上门，兴师问罪的。 不过，这罪倒是没问成。 “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很矛盾。”魏淑华。“我做不到像他爸爸那样狠心。” “辛苦了，今天先这样。”洛慕生。 “明天方便去你家里看看吗？”谷欣月试探地问，再确认一遍。 “可以。”魏淑华留下地址就离开了。 魏淑华走远后， 谷欣月一行人驱车离开。 ------------------- 车内。 “这个魏淑华，平时情绪没什么大问题，对待小谷很有礼貌。”武凯。 “那是小谷，叫她放下戒备。”施罡。 “我觉得不是放下戒备，我在她面前更像是一位倾听者，愿意倾听她的难过。”谷欣月。 “有很多话憋在心里，堵在那里，好不容易有了个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洛慕生。 “情绪变化的很快，大起大落身体恐怕吃不消。”谷欣月心里想，如果能联系到她的家人，有了家人的陪伴也许可以稍稍缓解悲伤。 “前期美好，中期冷淡，后期反目成仇。”武凯。 “有感而发？”施罡调侃。 “这是总结，工作要认真。”武凯。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在群里发个消息。”洛慕生把车停在路边。 这次的位置是三等距。 这个地方，到武凯家，施罡家，谷欣月家，距离是一样的。 “是。”x3. 谷欣月刚到家门口 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群消息提醒。 “同志们到家了吗？”武凯。“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报告，已经到家，over。”施罡。 “报告，安全到家，over，over。”谷欣月。 “安全到家，就好，好好休息。”洛慕生。 “是。”谷欣月。 “是。”施罡。 “是。”武凯。 “干什么呢？还不换鞋。”孟青青。 “回消息。”谷欣月。 “哦~，回消息。”孟青青。“回什么消息？这么认真。” “不告诉你。”谷欣月换完鞋上楼。 “我还不想知道呢。”孟青青。 第16章 双尸案(四) 第二天早上。 “来了。”魏淑华听见有人敲门。 “警官，请进。”魏淑华连忙给倒水。“先喝点水吧。” “谢谢。”谷欣月。 倒完水后，魏淑华提上菜篮，准备出门。 “你这是要出门啊。”洛慕生。 “你们看看吧，我出去买菜。”魏淑华换好鞋。 “买菜？你家里这有外人啊。”洛慕生 “你们不是人民警察吗？”魏淑华问。 “是啊。”洛慕生，“可是...这个跟人民警察有什么关联吗？” “帮我看回家，行吗？”魏淑华又问。 “行。”洛慕生的脑子有点跟不上魏淑华的思维。 “看看家里的东西，帮我找到杀害阳阳的凶手。”魏淑华说完话后出门。 谷欣月心里清楚，去买菜只是个借口，怕伤心是真的。 “这是...这也太信任我们了。”施罡。 “那是信任你身上的衣服。”武凯。“信任国家。 “不管信任什么，不要辜负人家的信任。”洛慕生。 “是。”x3。 “施罡，武凯你俩到杨阳的房间去看看。”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施罡。 “是。”武凯。 “小谷，咱们俩到魏淑华的卧室看看。”洛慕生。 “是。”谷欣月。 魏淑华卧室。 床头上面，有一小洞，一个小区域的颜色要比整个墙体颜色鲜艳。 “真的心寒了？”谷欣月。 “怎么了。”洛慕生。 “这个区域，应该挂的是两人的结婚照。”谷欣月。 “这个房间里，没有一点魏淑华老公的痕迹。”洛慕生。 “奇怪，怎么一点都没有呢。”谷欣月。“客厅没有全家福一类的照片。” “不对劲。”洛慕生。 “魏淑华的状态？”谷欣月也感觉到，魏淑华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感觉就是怪怪的。 “对。”洛慕生。 “组长，我们在杨阳书桌夹层里找到了这个。”武凯拿出一部手机。“房间里其他部分无异样。” “一部藏在书桌夹层的手机。”洛慕生。 “在案发现场也有一部属于杨阳的手机啊。”施罡。“通讯录简单，无非就是打给魏淑华，或是补习老师。最近还多了一个联系人，是孟国富。” “这样看来，这部手机不想被别人发现。”谷欣月。 “手机没有电了，说明这部手机没来得及带走。”洛慕生。 “什么情况下，一个孩子会想要再多一部手机。”洛慕生发问。 “应付检查。”武凯。 “是一个思路。”洛慕生。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有秘密了。”施罡。 “还得是不想让魏淑华知道的秘密。”武凯。 “我带了充电宝。”谷欣月直接给没电的手机充电。 开机。 四个人围成一个圈。 “信息是空的。”洛慕生。 “通话记录，这孩子给这个号码打了三百多个电话。”武凯。 “还是个座机。”施罡。 “看看地图，或者是打车软件。”谷欣月。“能给一个座机打三百多个电话，这个人对杨阳很重要。” “地图搜索，打车软件多次的目的地——泰安疗养院。”武凯。 “洛诗语，我们现在需要魏淑华一家的信息。”洛慕生给洛诗语打电话。 “发送成功，还有孟国富和杨民安的银行往来交易我也发过去了。”洛诗语。 “好，我们去忙了。”洛慕生挂断电话。 “走吧，咱们去一趟这个泰安疗养院。”洛慕生。 车内。 导航：准备出发，全程60公里，大约需要56分钟。 洛慕生负责开车。 另外三人坐在后排。 “这个杨民安转出的这几笔钱确实，都转入了孟国富的账户。”施罡。 “这几笔支出，固定时间，固定金额。两个人银行流水都先后向一个账户汇款。”武凯。 “诗语，你看一下孟国富的手机，地图或是打车软件有没有泰安疗养院，比较急。”谷欣月打电话。 过了一小会儿。 “有。”电话传来洛诗语的声音。 “我还需要看记录。”谷欣月。 “ok，请查收。”洛诗语。 “好，多谢。”谷欣月挂断电话。 “看看，有没有时间重合的。”谷欣月。 分成三份，一人负责一部分。 “这儿，前后不到五分钟。”施罡。 “这里也有。”武凯。 谷欣月也看到了，共有四次重合。 那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站在孩子的视角，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妈妈的。 更不会跟所谓的‘小三’和平共处，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在最爱的人面前，不论对错，我站在那里就是为你撑腰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杨阳之前见过孟国富，比较信任。 什么原因，让孩子自动离开妈妈身边。 -------------------- 泰安疗养院。 一行人下车，步行。 空气清新，环境优美，远离城市的喧嚣。 花草树木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个地方确实适合疗养。”武凯。 “这个地方，年轻人能住吗？”施罡。 “我打你一顿，现在就能入住。”武凯开玩笑。 “不用，不用。”施罡。 “你好四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工作人员见到生面孔。 “我们来找杨知谨。”洛慕生。 “你们是？”工作人员。 四个人出示证件。 “找老爷子了解一下情况，具体内容不方便透露。”洛慕生。 “有一个要求，不是家属的外来人员，见面需要有工作人员陪同，我可以站在离的远一点的地方，但是老爷子不能离开视线。”工作人员解释。“我们还需征得老爷子的同意。” “可以。”洛慕生。 “这边请。”工作人员带路。 走到一处花园。 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靠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书。 四个人在花园口驻足。 工作人员走上前去，跟杨知谨说明情况。 杨知谨回头看他们。 四个人点头致意。 杨知谨微微颔首。 第17章 双尸案(五) 四人缓缓走到杨知谨面前。 “老先生，我们市局刑侦队的，今日前来想要向您了解一下杨民安，魏淑华，杨阳的事情。”洛慕生开门见山。 “请坐。”杨知谨。 四人坐下。 “阳阳他也.......”杨知谨。“不用瞒着我，我做了个梦，漫天的白花，就像他们走的时候我做的梦一样。” “老爷子，节哀。”洛慕生。 “淑华呢。”杨知谨。 “她在家里。”洛慕生。 “这孩子，硬生生的被逼出毛病了。”杨知谨。“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发生了什么事？”洛慕生。 “前几年的事情了，淑华的父母双双离世，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走得很急。上年年末，我和我老伴，肺部出了点问题，老伴儿没挺到过年。”杨知谨。“我们一家人感情很好，苦了淑华那个孩子了，后来我儿子又有了癌症，刚走没几个月。” “魏淑华，知道你在这儿吗？”洛慕生。 “知道的，我老伴儿走后我就到这儿，淑华和我儿子来看过我几次。” “老爷子，您认识孟国富吗？”洛慕生问到正题。 “国富，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杨知谨叹气。“那年国富跟我女儿，已经订亲了，俩人情投意合，我们都替他俩高兴。可天不随人愿啊，我女儿走了。这傻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娶亲，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前段时间来看过我，说是要替敏敏尽孝，是我们亏欠他啊。” 洛慕生拿出在孟国富那里的照片。“这个人是？” “我的女儿——敏敏。”杨知谨眼泛泪花，轻轻抚摸照片，像是在诉说无尽的思念。 “这张呢。”洛慕生又拿出一张，这张照片是杨民安之前户籍登记过的照片。 “我儿民安。”杨知谨把两张照片拿在手中，怎么也看不够。 两张照片，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一个打了领带，另一张没有打领带。 杨知谨拿出手绢拭泪。 “没认错？”洛慕生。 “不会错，我的孩子，我看背影我都能认出来。”杨知谨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告诉你个简单的方法。这个仔细看，这里有耳洞的，是敏敏。这张没有耳洞，是民安。” “敏敏和民安，是对龙凤胎，一模一样啊，不管是从身材还是神情，就是复制粘贴。不熟悉的根本认不出来。”杨知谨。“敏敏调皮，那个时候还和民安剪了个同款发型。”杨知谨。 “魏淑华，知道敏敏吗？”洛慕生。 “淑华不知道，敏敏走后是我亲自去注销的户口，敏敏的事更是绝口不提，这是我们仨最心痛的事。后来工作调动来到这儿，新办的户口本上，没有一点敏敏的痕迹，一丁点都没有。”杨知谨。 天黑了。 回去的路上。 “为什么没有告诉老爷子孟国富已经不在了的消息。”武凯。 “老爷子八成是猜到了。”谷欣月。 “没有听到确切的消息，就当还在。”施罡。“我大舅走的时候，我姥姥一定知道，前几次还问问，到后来干脆一次都不问了，心里明白。” “是个误会。”谷欣月。 “他们就没想过要解释吗？”施罡。 “是解释不通吧，自己的幻想再加上这张照片就是铁证，谁说怕是都不管用了。”武凯。 “那魏淑华，为什么不来找老爷子呢。”施罡。 “魏淑华现在‘沉溺于’不真实的记忆里，回避那段痛苦的记忆，脑子里应该是老人们还在世的时候。”洛慕生。 “咱们现在怎么办，现在的这些，只能作为杨民安没有出轨的证据。”施罡。 “明天我和小谷去趟杨阳的学校，你俩去趟孟国富的单位。”洛慕生。 “是。”谷欣月。 “是。”施罡。 “是。”武凯。 -------------------- 洛慕生听见声音，缓缓坐直。 胳膊，脚，已经麻了。 “这是没回去。”施罡放了杯咖啡在洛慕生的桌子上。 “半夜赶来的，然后天亮了，就没回去。”洛慕生没睡足哈欠连天，脑子还没重启嘴就开始说话。 “组长，早上好。”武凯。 “早。”洛慕生还没有缓过来，感觉自己‘质壁分离’了。 “我带了早餐，趁热吃。”武凯。 谷欣月迷迷糊糊坐起来，眼神呆呆的。 事实证明，休息不好，会变呆。 dyfirst。”武凯。“有粥，豆浆，还有咖啡喝哪个。” “豆浆，谢谢。”谷欣月伸手去拿，结果抬不起来手。“不好意思，手麻了。” “没事儿。”武凯把豆浆放到谷欣月桌上。 “谢谢。”谷欣月喝着豆浆。 “今天为什么不用去孟国富单位啊，信息很简短。”施罡。 “尸检结果是什么？”武凯。 “孟国富是意外，杨阳是自杀。”洛慕生拿出尸检报告。 “脑出血后失去重力后脑勺磕到桌角。”施罡看尸检报告。 “这孩子的胳膊上有好多小刀割破的痕迹，有新的有旧的。”武凯。 “无论是刀的切口，还是角度，刀上的指纹都指向一个答案，这孩子是自杀。”洛慕生。 “现场勘验的结果，没有第三个人进入。”谷欣月。 “现场那些喷射状的血迹呢。”武凯。 “捅到侧面，拔出来，最后插在气管处。”谷欣月。 “这...魏淑华，该怎么办啊。”武凯。 “组长需要我们做什么？”施罡。 “组长，你说，我听过你的。”武凯。 “执法要有温度。”洛慕生。 “所以呢。”施罡。 “咱们去趟杨阳的学校。”洛慕生。 “快走吧，我觉得我内心都受到煎熬了。”武凯。 “别吃了，执法要有温度。”施罡拿掉洛慕生手里的油条。 “小谷也别吃了，咱们要为人民服。”武凯。 “别浪费了。”谷欣月。 “走走走，路上吃。”施罡。 武凯开车。 “如果，咱们还是没有找到家属可以理解的证据呢。”施罡。 “世界上总有一有些事情不做就不放心，做了不一定有结果。”洛慕生。“努力过后，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有的事情，不是努力都可以解决的。 并不是努力没有用。 而是，努力不是万能钥匙，可以打开任意一把锁。 第18章 双尸案(六) 杨阳学校。 办公室。 “宋老师，杨阳这个孩子平时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啊。”洛慕生。 “阳阳这孩子，很让我省心，学习也不错，有的时候还会帮同学讲题。积极参加活动，喜欢打篮球，他和林森泽是好朋友，我之前还看见过俩孩子一起打篮球。”宋老师。 “杨阳这学期来，有没有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洛慕生。 “这个孩子，不太爱说话了，也没看见在打篮球。”宋老师。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洛慕生。 “我找他聊过，孩子不想叫妈妈担心，尽量不刺激到他妈妈。”宋老师爱莫能助。 “杨阳的妈妈怎么了？”洛慕生。 “家里老人走了，孩子爸爸也走了，打击太大了，难以接受。”宋老师。“人这一辈子，有什么都不要有病，太难了。” “高中课程这么紧，怎么还有迟到的啊。”武凯站在窗户前看到大门口站着几个学生。“我们那个时候迟到，回教室会罚站的。 “我看看，有没有我们班学生。”宋老师走到窗户前。“挺好，今天没有。” “宋老师班里，经常有学生迟到吗？”洛慕生。 “刚上高一的时候，有几个同学经常迟到，我就想了个办法。把迟到学生的名单贴到班级门上，谁路过都能看见，有效期一个月。”宋老师。“孩子自尊心强，就不迟到了。我看看，是哪个班的。” “要是有特殊原因呢？”洛慕生。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说明原因就不用上名单。”宋老师。 “宋老师，我们想找一下，林森泽。”洛慕生。 “好，我去找。”宋老师起身。 “宋老师，可不可以先跟林泽森说，是你找他有事。”谷欣月合上记录本。 “可以。”宋老师。 洛慕生给了武凯一个眼神。 武凯便跟着宋老师一起过去。 宋老师领着林泽森走进办公室。 在俩人身后的武凯冲洛慕生微微点头。 “泽森，这是洛警官和谷警官，找你问问杨阳的事情。”宋老师。 “洛警官，我们先过去了。”宋老师对洛慕生说。 “多谢。”洛慕生。 武凯和施罡又跟着宋老师去找其他学生了解情况。 林泽森很紧张，手死死捏着衣角。 “为什么迟到？”洛慕生。 林泽森愣了一下，他是怎么知道我迟到的。 “杨阳死了，你早就知道了。”洛慕生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唠家常一样。 “我...我...”林泽森支支吾吾。 “说实话。”洛慕生。“现在说，算你主动说，要是让我说意思就不一样了。” “我说...我说。”林泽森。 “问什么都说？”洛慕生。 “都说，都说。”林泽森。 “坐下，好好说。”洛慕生给林泽森搬了个椅子。 谷欣月继续记录。 “姓名。”洛慕生。 “林泽森。”林泽森。 “认识杨阳吗？”洛慕生。 “认识，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我们之前一起打篮球。”林泽森。 “最近一起打过篮球吗？”洛慕生明知故问。 “没有。”林泽森老老实实回答。 “什么原因？”洛慕生。 “杨阳的妈妈，魏阿姨不让我们一起打球，我学习不好，魏阿姨认为我是不三不四的坏人。”林泽森。 学习不好，不代表是不三不四的坏孩子。 学校用分数线刷下去的只是不适合学习的孩子， 刷不下去德行有失的坏种。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学习好的就一定好吗？ 学习不好的就一定坏吗？ 文凭不高，不代表没有文化。 “学习不好，不代表是不三不四的坏孩子。但是你要想明白，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不用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被生活磋磨。现在是学习最好的时机。”洛慕生。 “我知道了。”林泽森。 “最后一次见杨阳是什么时候？”洛慕生拉回正题。 “上周五，杨阳跟我说好久没到我家玩儿了，我很开心，以为魏阿姨想通了。正好我爸我妈工作忙不在家，好好过周末。”林泽森。。 “你们都干什么了？”洛慕生。 “打篮球，踢足球，游戏机......家里有的通通玩了一遍。”林泽森。 “杨阳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吗？”洛慕生。 “这个倒没注意，我们玩儿的可开心了。”林泽森。 “后来呢？”洛慕生。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周一得上课了。杨阳说他有忘记带老师要检查的笔记，回去取。可是他去取笔记的地方，不是他家。我也没多想就在楼下等他。” “杨阳是怎么死的。”洛慕生。 “不知道。”林泽森摇摇头。 “我在楼下等了好久，两节课时间都过去了，我就上楼找。门没关严，我看杨阳坐在那里，脖子上还插着一把刀，我就叫他，叫了好几遍他都没有反应。都是血，我很害怕，我就站在门口，不敢过去。”林泽森哭着说。 憋了这么多天，家长还不在家，这孩子。 “我听见有人上楼，我就假装下楼。我又听见那人打120，又报警，我就离开了。”林泽森。 “为什么没跟老师说呢。”洛慕生。 “我是坏孩子。”林泽森苦笑。 “杨阳过得不开心，每天都哭，还偷偷用小刀割自己的手臂。他说，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他，上周五我以为他终于开心了，没想到......我真的很没用。”林泽森捂着脸痛哭。 -------------------- 学校大门口。 武凯和施罡抱着杨阳在学校的东西。 “今天要表扬你。”洛慕生走过来对武凯说。 “还真有，就那孩子一个人的名字。”武凯。 “其他同学对杨阳的印象是什么，有没有发现新情况。”洛慕生。 “大致差不多，学习好，性格开朗。这个学期不爱说话了。”施罡。 “走吧，回局里。”洛慕生。 第19章 双尸案(七) 警局。 一号接待室。 “在这里签字，就可以带着杨阳回去了。”谷欣月。 “好。”魏淑华签字。 “这些是，杨阳在学校的物品，可以一起带回去。”谷欣月。 “谷警官，杀人凶手找到了吗？抓住人了吗？”魏淑华。 洛慕生拿出尸检报告，还有其他鉴定报告。 “自杀？”魏淑华看过之后。“我的孩子，怎么能是自杀呢？我的孩子是最好的，最乖的。”魏淑华不信。 “这个是杨阳自己写的。”洛慕生递给魏淑华一个笔记本。 魏淑华打开笔记本。 “还有这个。”洛慕生摆在桌子上两张照片。 放了一小段录音。 “那年国富跟我女儿，已经订亲了，俩人情投意合，我们都替他俩高兴。可天不随人愿啊，我女儿走了。这傻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娶亲，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前段时间来看过我，说是要替敏敏尽孝，是我们亏欠他啊。” ...... “不会错，我的孩子，我看背影我都能认出来。” “告诉你个简单的方法。这个仔细看，这里有耳洞的，是敏敏。这张没有耳洞，是民安。” “这个是杨知谨老家的户籍档案。”洛慕生摆在魏淑华面前。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页信息紧挨着。 儿子——杨民安。 女儿——杨敏敏。 “女儿，还有个女儿。是我错怪你了，是我的错。”魏淑华抱着杨阳的笔记本痛哭。“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都是我的错。” 二号接待室。 孟大华也过来签字领尸。 同样的一段录音他也听了，户籍资料也看了。 “都怪我，不听大伯的解释，还往人家身上‘扣屎盆子’。”孟大华悔不当初。“我真不是东西。” 一号接待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孟大华走进来。 “姨，别哭了，以后我照顾你和杨老先生。”孟大华蹲在魏淑华面前。 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证据摆在面前又悔不当初。 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沟通呢。 打开耳朵，不要等到一切无法挽回时再后悔。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趁现在，人还在，不要让自己后悔。 --------- 警局门口。 “谢谢。”魏淑华鞠躬。 “谢谢。”孟大华鞠躬。 四人望着离去的身影。 “这孟大华，是在弥补吗？”武凯。“那天，信誓旦旦的说，不用知道真相，还说那么多混账话。现在又如此通情达理，有担当。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出自一人口中。” “死人弥补不到，继承遗志，也算是弥补。”施罡。“让死人心安，让活人安心。” “轻飘飘几句话，都揭过去了？”武凯。 “人都死了还想怎么样，还要人家偿命吗？”施罡。 “不是，我就是吐槽一下。”武凯。 “好啦，咱们也就到这儿了，再往前半步都不合适。”施罡。 “一会儿吃什么？”谷欣月。 “今天可以正常点下班了。”洛慕生。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做好自己该做的， 做好自己能力内的。 ----------------------- 时间很公平，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时间很残忍，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一个星期后。 谷欣月像往常一样上班。 “谷欣月。”有人叫谷欣月的名字，声音有些熟悉。 “韩修铭。”谷欣月遇到熟人。 “真的是你，远远的看着眼熟。”韩修铭。 “你在这儿工作啊。”谷欣月。 “对啊，我之前没见过你。”韩修铭。 “刚转过来，没多久。”谷欣月。“你是...刑侦二组的组长。” “对，我们全组借调，今天刚回来。”韩修铭。“你在刑侦一组。” “对。”谷欣月。 “你们组长，格斗擒拿样样行，你可以跟他学学。”韩修铭。“比学校教的，更快，更狠。”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谷欣月问。 “嘿嘿，我俩比武来着，我没打过。”韩修铭实话实说。 韩修铭是谷欣月警校同学。 谷欣月认为这个人，憨直可爱，性格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之前他俩竞争一个先进个人名额，谷欣月险胜。 有一天晚上，谷欣月在操场夜跑，被一个壮汉拦住去路。 “你就是，谷欣月。”那壮汉长得有点凶。 “是。”谷欣月认出来眼前的人，是与他一同竞争的韩修铭。 “你好。”韩修铭。 “你好。”谷欣月。 “你是有什么特殊的学习方法吗？”韩修铭。 谷欣月被问住了。 “我不是落选了吗？我来讨教讨教经验。”韩修铭。 “你很厉害，也很棒，我是险胜。”谷欣月。 两个人就是这样认识的。 谷欣月很佩服，韩修铭的精神，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就是一根筋，在这个人身上才会有独一无二憨直的感觉。 单凭韩修铭描述洛慕生的话来看，公平比试，失败了也不酸，善于发现别人身上的优点。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找刘队汇报工作，我们二组办公室就在一组隔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韩修铭。 “好，你先忙，拜拜。”谷欣月。 “拜拜。”韩修铭。 “认识。”洛慕生走进来。 “同学。”谷欣月。 “这小子，是个人才，我很欣赏他。”洛慕生。 “你欣赏他，哪个方面呢？”谷欣月。 “细节鬼才，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之前他们组有一个凶杀案，调查多日无果，他重新翻看证物，在一副墨镜上，提取到犯罪嫌疑人的头发。”洛慕生。 “刚刚他还夸你了。”谷欣月。 “夸我什么了？”洛慕生。 “夸你擒拿格斗样样行，出手又快又狠。”谷欣月。 “真的？他真是这样说的，我太高兴了。”洛慕生很高兴。“对手的肯定，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们是对手，但是我们更是战友。” “组长就是不一样，思想觉悟很高啊。”谷欣月。 “你的思想觉悟不高？” “学习新思，争做新青年，国家的富强，需要每一位‘青年’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谷欣月。 “政治课没白上。”洛慕生。 第20章 联欢会(一) “这次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局里要举办第二届联欢晚会，这次和上次一样和表彰大会一起开。”刘海栋。“咱们需要出一个节目，要体现爱岗敬业，顽强拼搏，奋勇直前，不怕困难，不怕牺牲。这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啊。” “是。”洛慕生。 “是。”韩修铭。 “这个节目，可要好好排啊，这次采取投票机制，投票选出心中的最喜爱的节目，前三名有奖金，排节目的一切花销局里承担。”刘海栋。“不过，资金有限。” “是。”洛慕生。 “是。”韩修铭。 “大家有信心吗？”刘海栋鼓舞士气。 “有。”xn。 “第二件事，二组的同志们刚回来，咱们这个大家庭来了一位新同志——谷欣月，大家认识一下。” “小谷，这是刑侦二组组长——韩修铭。”刘海栋。 “小谷，你好。”韩修铭。 “你好。”谷欣月。 “这位是青伊。”刘海栋。“擅长追击。” “你好。”青伊。 “你好。”谷欣月。 谷欣月对青伊的初印象，英姿飒爽，美与帅气完美结合。 “这位是秦子墨。”刘海栋。“擅长近身搏斗。” “你好。”秦子墨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 “你好。”谷欣月心想这孩子长了张娃娃脸。 “这位是郑向前。”刘海栋。“擅长接骨。” “你好。”郑向前。 “你好。”谷欣月心想。 “我爸爸会正骨，接骨，我这个不希望有人用上。”郑向前。 “有备无患，有些事情做好准备之后，意外就不敢来了。”谷欣月。 “也对啊。”郑向前。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去忙吧。”刘海栋。“我还有事。” 刘海栋有一个特点，开会就是开会，不拖泥带水，有事说事，说完就散会。 “是。”xn。 洛慕生想要跟着出去，表演节目这个事情做不来，上一次就演了个大树，被洛诗语笑话了好久。 “洛慕生咱们聊聊节目的事？”韩修铭。 “我...我不太懂，要不，说出你的想法，我执行。”洛慕生只好又坐回椅子上。 “你这想要当甩手掌柜可不行，我们要合作共赢。”韩修铭认真脸。 “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出来，大家听听，合适咱就定下来。”洛慕生。 “对啊，组长说出来。”郑向前支持自家组长。 “组长，我相信你。”秦子墨。 “我觉得你行，没问题。”谷欣月鼓励韩修铭。 “只是有个大框。故事背景发生在，抗战时期。男女主是有志青年，两人是恋人关系，抗战的号角响起俩人被迫分离。分开后，两人各自投身抗战。男主，打战负伤，女主，战地医生救了他。相约抗战胜利后，就成婚。故事的最后两人都为国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韩修铭。“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谷欣月。 “听起来好复杂，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洛慕生心里默念。 “洛慕生，你觉得怎么样？”韩修铭。 “很好。”洛慕生。 “今年，不能再演大树了。哥，你得有进步。”洛诗语一脸坏笑。 “我，服从组织安排。”洛慕生心想不蒸馒头争口气，叫这小丫头刮目相看。 “我会认真考虑的。”韩修铭。“我今天下班先把剧本写出来，然后咱们再分角色，可不可以。” “可以。”xn。 “大家先回去工作。”韩修铭。 “好。”xn。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有这么坑哥哥的吗？我们是亲兄妹，血浓于水啊。”洛慕生把洛诗语拉到一边。 “我这是在帮你。”洛诗语。 “帮我？”洛慕生。“不行，我害怕。” “你白长这么高个儿了，还怕。”洛诗语。 “我紧张。”洛慕生。 “追捕凶犯，比这危险多了，也没见你害怕。”洛诗语。 “我...这不是，不一样了吗？”洛慕生。 “是不是，月月来了，你怕演不好？”洛诗语笑着说。 “没有，你不要乱说啊。”洛慕生不承认。 “就是，你的心思都写到脸上了。”洛诗语开玩笑。 “脸上？”洛慕生。“哪里啊。” “唉，傻哥哥哟。”洛诗语。 当天半夜，所有人就收到了，韩修铭写的剧本。 “如果有还没睡的，可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心仪的角色，明天开个小会确定角色。”韩修铭。 谷欣月和孟青青一起看综艺。 “什么消息？”孟青青。 “我们局里，要办个联欢会，我们需要出个节目。”谷欣月回答。 “可以带家属吗？”孟青青没参加过这种联欢会，应该很热闹。 “不知道，我得问问。”谷欣月。“你想去？” “去凑凑热闹。”孟青青。“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随时开口。”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谷欣月。 谷欣月看完之后，群里没有人回复。 职场法则第一条，别人没回复，自己就不要回复了，尤其是在休息时间。 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上班时间再说。 --------------------- 第二天。 每个人的桌上都出现了一份纸质版的剧本。 剧名：无怨无悔。 角色：男主角，陈亦书。 女主角，婉婷。 男主角朋友。 女主角朋友。 护士。 石头，大树。 导演：韩修铭。 报幕员：xxx。 “我演大树。”洛诗语。 “我演石头。”施罡。 洛慕生心想好家伙，这是把他的退路都堵死了。 “洛慕生，你演男主角吧。”韩修铭。 ”可以。“洛慕生。 ”我演护士。“谷欣月想着还好昨天看了剧本，这个护士台词不多。 “我演男主朋友。”武凯。 “我来报幕员。”郑向前。 “只剩下两个角色了，青伊你演女主角可以吗？”韩修铭。 “可以。”青伊答应。 “子墨啊，你就女主朋友。”韩修铭。 “可以。”秦子墨。 除了男女主角，其他角色台词不是很多。 大树和石头，没有台词。 “那个，局里经费有限，道具什么的咱们自己准备。”韩修铭。 “那个，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我我去准备。”谷欣月想起来孟青青说过的话。 第21章 联欢会(二) “我想问一下，联欢会可以带家属观看吗？”谷欣月。 “按照规定，不能。”韩修铭。 “可是，这个人提供道具服装啊。”谷欣月很是为难。“这可怎么办啊，难办啊，耽误进度影响呈现效果。” “是赞助啊，那没问题了，欢迎随时来指导。”韩修铭。 一般的家属肯定不行，赞助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是金主。 金主面前是没有规定的。 “那就麻烦了，还怪不好意思的。”谷欣月的目的达成。 “那......哈哈。”韩修铭暗示。 “需要的东西列个单子，我叫她尽快送过来。”谷欣月。 “好。”韩修铭拿起笔一一列出。 “麻烦了。”韩修铭。 “我出去打个电话。”谷欣月起身离开。“大家稍等。” “家属应该是青青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洛诗语对洛慕生说，时不时看向窗外。 “你们就在一起玩了一天，友谊进展得这么快？”洛慕生。 “你是不会懂女孩子友谊的。”洛诗语。“志趣相投，一眼可抵万年。” “你这好像说的是心上人。”洛慕生。 “心上人和朋友差不多，不都要合眼缘吗？”洛诗语。 “不懂但理解。”洛慕生。 “组长，小谷靠谱吗？”秦子墨小声说。 “靠谱，只要是她说的话她就一定会做到，咱们安心等着就行。”韩修铭小声回答。 半个小时后。 “那个，两位组长，谁下去登记，接一下。”谷欣月走进来。 “走吧，一起下去看看。”韩修铭。 孟青青站在车旁边。 “你们好。”孟青青跟大家打招呼。 “你好，你好。”韩修铭上前一步。 “你好，这些东西，卸在哪里？”孟青青。 “跟我来。”青伊。 “两位师傅，跟着这位警官就行。”孟青青。 “好。”x2. 工人师傅卸车。 “咱们也别看着了，都搭把手。”洛慕生。 众人齐心把东西搬到后台。 “先看看服装合不合适，我姐说故事背景是抗战时期。”孟青青。“我就准备了这些，不合适立马调换。” “好，我先看一下。”韩修铭。“合适，非常合适。” 有角色的拿下来衣服在身上比划比划。 “大小也合适。”洛慕生。 “很好。”青伊。 “谢谢。”武凯。 “多谢。”秦子墨。 “合适就好。”孟青青。 “青青，树的衣服呢？”洛诗语没有看见。 “石头的衣服呢？”施罡。 “那个特殊，你们先排练，我现在就做，材料什么的我都拿过来了。”孟青青。 “我们一起吧。”洛诗语。 “我也帮忙。”施罡。 “好。”孟青青。 “警官，我去忙了。”孟青青。 “麻烦了，麻烦了。”韩修铭。 孟青青，洛诗语，施罡抱着材料到一旁制作大树和石头的服装。 “韩修铭，韩修铭。”谷欣月叫他。 “怎么了？”韩修铭回过神。 “小谷，那是你妹妹呀。”韩修铭突然娇羞。 “你好好说话。”谷欣月。 “她有男朋友吗？”韩修铭小声问。 “应该没有吧。”谷欣月也不确定，这种事情要有足够的空间。 “什么叫应该没有吧。”韩修铭。 “眼光高，一般的不行。”谷欣月说出标准。 “你妹妹看起来很，友善啊。”韩修铭。 “我说的是我老爸，老妈眼光高。”谷欣月拿出挡箭牌。 “眼光高点好，我就不错。”韩修铭。 谷欣月看着韩修铭，自己怎么之前认为他傻，他憨呢。 这聪明劲儿原来是没用对地方。 “你是不是找揍？离她远点。”谷欣月认为自己的妹妹得找个安安稳稳，危险系数低的男朋友。 “我们开始排练吧，排练，办正事要紧。”韩修铭转移话题。 --------------------- “老洛你这情绪不到位，饱满，再饱满一点。”韩修铭。 “婉婷，这是送你的。”洛慕生又说了一遍台词。 “还是不太对，你就想，春风拂面，心花怒放的那种感觉，青春洋溢一点。”韩修铭引导。“那位姑娘，你见到她就开心，见不到就思念。” 洛慕生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模样，开心，担心。 “我找找感觉啊。”洛慕生重振旗鼓。“婉婷，这是送你的。” “对，这遍有那味儿了。”韩修铭。“来，婉婷接词。” “好漂亮的花，我好喜欢。”青伊眼里都是洛慕生。 洛慕生这个木头，丝毫没感觉出来青伊的情绪波动。 还认为是人家悟性高。 “好，看看这情绪多到位。”韩修铭很满意。“很有天赋。” 洛慕生心想，我也要加油，可不能掉链子。 “来下一句词。”韩修铭。 “你喜欢就好。”洛慕生。 “接着来，趁着情绪饱满。”韩修铭。 旁边坐一排看热闹的。 “组长，演的还不错啊。”武凯。 “不错。”谷欣月边嗑瓜子边说。 “你哪儿来的瓜子啊。”武凯。“我也要。” “自己拿。”谷欣月。 “这瓜子，不错。”武凯。 “小谷，我也要。”秦子墨。 “小谷，我也来点。”郑向前。 “自己拿。”谷欣月把袋子递到他俩面前。 “我们青伊这悟性太高了。”秦子墨。 “不当演员白瞎了。”郑向前。 “我们组长也不错啊。”武凯。“小谷，你觉得呢？” “都好，相辅相成。咱们这个节目，能拿奖。”谷欣月。 ...... “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我点了外卖，一会儿就送到了。”韩修铭。 “谢谢，组长。”秦子墨。 “谢谢，组长。”郑向前。 “谢谢，组长。”青伊。 “谢谢，韩组长。”谷欣月。 “谢谢，韩组长。”洛慕生。 “谢谢，韩组长。”武凯。 “施罡，洛诗语，小谷妹妹，快过来歇一会儿。”韩修铭买了饮料。 “怎么样。”洛诗语穿上大树服装，走过来。 “挺像...挺像树的。”洛慕生。“没我帅。” “没眼光，月月。”洛诗语转了一圈。 “哈哈，好可爱。”谷欣月。 “我呢。”施罡穿着石头服装。 “也可爱。”谷欣月。 “青青这个演出完，我能带回去吗？”洛诗语很喜欢这个大树服装。 “你喜欢，当然可以。”孟青青。 “我也要带回去。”施罡。 “行，没问题。”孟青青。 第22章 联欢会(三) 联欢会当天。 主持人：“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 后台。 “开始了？”洛诗语已经换好服装候场。“我有点紧张。” “别紧张，实在不行，走上台站好位就闭上眼睛。”孟青青。 “别紧张，没事儿，我就站在你旁边。”施罡。 洛慕生坐在角落。 “怎么，紧张了。”青伊。 “有点儿。”洛慕生。 “就像排练时那样就行了，放宽心，咱们排练的已经很熟练了。”青伊。“把下面的观众都当，土豆，白菜。” “也行。”洛慕生紧张的情绪得到一点缓解。 谷欣月拿着糖一人发了一块。“每人一块，吃了就不紧张了。” “谢谢。”武凯。 “吃了就好了，我这个糖，是‘灵丹妙药’，‘定海神针’。”谷欣月。 “给，快吃。”谷欣月。 “谢谢。”青伊。 “组长。”谷欣月。 “谢谢。”洛慕生认出那糖，那天给谷欣月一个棒棒糖，她回了一块儿这种糖。 “诗语，吃一块。”谷欣月走到洛诗语那边。 “谢谢。”洛诗语。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喜欢一个人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青伊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她的眼睛总会不自主看向洛慕生。 可是青伊注意到洛慕生的眼睛会不自觉看向谷欣月， 这个恐怕洛慕生自己都没有发觉。 青伊心里很纠结， 要不要， 最后，努力一下。 主持人：“下面请欣赏节目——无怨无悔。 角色：男主角，陈亦书——洛慕生。 女主角，婉婷——青伊。 男主角朋友——武凯。 女主角朋友——秦子墨。 护士——谷欣月。 石头——施罡。 大树——洛诗语。 导演：韩修铭。 报幕员：郑向前。” 报幕员：第一幕：互诉衷肠。 场景：大树，石头。 男主角朋友：“亦书，快去吧。” 陈亦书：“我这样可以吗？头发乱不乱。” 男主角朋友：“不乱，非常好，我先走了，你加油。” 陈亦书又理了理衣服，走到婉婷身边。 陈亦书：“婉婷，这是送你的。” 婉婷：“好漂亮的花，我好喜欢。” 陈亦书：“你喜欢就好。” 俩人相视一笑。 陈亦书：“你比花还要美。” 婉婷莞尔一笑。 报幕员：第二幕：分离。 场景：大树，石头。 陈亦书：“婉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想去参军。” 婉婷：“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陈亦书：“婉婷，这个留给你，就当咱俩的定情信物。” 陈亦书把一个手镯戴在婉婷身上。 婉婷：“不可，这个太过于贵重，我不能收。” 陈亦书：“这个你留着，如今时局不稳，你母亲身体不好，留着这个必要时能救命。” 婉婷眼含热泪：“亦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亦书：“我这一去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婉婷：“好，我们一起转身离开。” 俩人背对背，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报幕员：第三幕：重逢。 场景：战地医院。 旁白：两位有情人分开之后，陈亦书在前线上阵杀敌，婉婷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也在前线奋斗，成为了一位战地医生。有缘，自会相会。 日夜救治伤员，婉婷才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护士：“婉婷，婉婷，醒醒。” 婉婷：“不小心睡着了，怎么了？” 护士：“又来了一大批伤员。” 婉婷：“好，现在就去。” “哎呦。”婉婷劳累差点摔倒。 护士连忙扶住婉婷。 护士：“要不，再休息一下吧。” 婉婷：“我可以的。” 女主角朋友也在战地医院，帮忙抬担架。 女主角朋友：“陈亦书？” 婉婷听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 陈亦书躺在担架上，脸黑黑的都是土。 女主角朋友：“婉婷，他中弹了，需要马上手术。” 报幕员：第四幕：离开。 场景：战地医院住院部。 旁白：婉婷为陈亦书做了手术，婉婷一直陪在陈亦书床边， 陈亦书被疼醒，恍惚间看见婉婷。 陈亦书自言自语：“我怎么出幻觉了。” 婉婷听见声音醒来：“你醒了。” 陈亦书：“婉婷，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亦书伸出手摸婉婷的脸。 婉婷：“是我。”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熄灭。 旁白：陈亦书养好伤后，重新回到战场上，后遭遇围剿死在战场上。婉婷被流弹所伤，不治身亡。 幕布拉上。 演员们回到后台。 “结束了。”洛诗语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们成功了。”施罡。 “咱们太棒了。”谷欣月。 “效果非常好。”孟青青。 “情绪非常到位。”郑向前。 “完美。”秦子墨。 “咱们今天表现得真好，比彩排的时候还要好。”韩修铭。 掌声雷动。 “这是掌声吗？”洛诗语。 “是掌声，没听错。”武凯。 “这是对咱们这个节目的肯定。”施罡。 “要不咱们一会儿出去聚一下吧。”韩修铭提议。 “好啊。”孟青青。 “组长。”武凯问洛慕生。 “可是倒是可以，不过......”洛慕生。 “不过什么？”武凯。 “不可以喝酒。”洛慕生。 “耶。”洛诗语。 “太好了。”孟青青。 -------------------- ”刘队，这节目真不错。“老同事。 “随便排的，我觉得这样挺好了。”刘海栋很骄傲。 “不错。”局长也表扬。“有深度，演员情绪都很到位，又贴合主题。” “局长，那我们这个节目...得奖...得奖的事情，您看...”刘海栋。 “一等奖。”局长。 “感谢局里栽培，感谢局长支持。”刘海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以后会继续努力的，好好工作，爱岗敬业，积极响应政策。” “好了，少贫。”局长小声说。“小谷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跟同事关系融洽，工作能力突出。”刘海栋。 第23章 联欢会(四) ”是不是要公布结果了。“韩修铭很紧张。 “应该不会等待太久，最后一个节目已经演完了。”洛慕生。 两个人偷偷看前面领导观众的反应。 每个节目表演完，都是掌声雷动，给予满满的鼓励与支持。 “这样看，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韩修铭。 此时，局长正在闷头苦写。 “局长在那里干什么呢？”洛慕生。“表情有点严肃。” “看着好像是...是奖状。”韩修铭。“这个奖状是局长亲笔写的？” “估计是等写完一起公布结果。”洛慕生。 “你看，局长还写呢，手都黑了。”韩修铭。 “难为老头儿了。”洛慕生。“这么多张，不好写啊。” “厚厚一沓。”韩修铭。 所有人耐心等待结果。 局长终于写完停笔。 “写完了。”洛慕生。 “我有点紧张。”韩修铭。 “咚，咚，咚，咚。”此刻就像等大奖开奖的那一刻，都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声。 “咚，咚，咚，咚。” 主持人：“现在由我来宣布本次联欢会获得三等奖的节目是——勇往直前。请勇往直前的主创们上台领奖。” 勇往直前领奖拍照留念结束后。 主持人：“现在由我来宣布本次联欢会获得二等奖的节目是——团结共进。请团结共进的主创们上台领奖。” 团结共进领奖拍照留念结束后。 “没关系，我们下次排个更好的。”韩修铭安慰其他人。 “我们努力了，什么结果都是最好的结果。”洛慕生。“大家都是最棒的。” 主持人：“现在宣布本次晚会最后一个奖项，本次联欢会获得一等奖的节目是——无怨无悔。” “什么？”韩修铭。“我没听错吧。” 主持人：“请无怨无悔的所有主创们上台领奖。” “没听错。”洛慕生。 “太好了。”洛诗语。 “太棒了。”秦子墨。 “真的是我们。”武凯。 “太好了。”施罡。 “咱们的努力有结果啦。”郑向前。 “耶。”孟青青。 局里给每一个获奖者都发了一个奖状。 大家一起拿着奖状，拍合影。 “月月，我也有奖状。”孟青青拍照的时候站在谷欣月旁边。 “当然了咱们是一个团队，你是金主，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成功。”谷欣月。 “这么重要。”孟青青。 “当然。”谷欣月。 “韩修铭提前打过报告了。”谷欣月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 “什么？”孟青青。 “提前报告，如果得奖的话，奖金什么的会有你一份。”谷欣月。 “这样啊。”孟青青。“开心。” 自己的想法，还是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去走， 干预过多，会适得其反。 拍完照回到后台。 “今天可是令人高兴，令人难忘的日子啊，咱们去聚一下吧。”韩修铭还没有走出节目，人设还在。 “我知道一个菜很好吃的地方。”孟青青。“我带你们去。” 换好衣服后，谷欣月一行人来到一个饭店。 “这个饭店会不会太奢侈了点。”洛诗语小声跟孟青青说。 “没关系，我来。”孟青青拍了拍洛诗语肩膀。 “今晚的消费全部都由孟女士买单。”谷欣月看见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这个氛围这样说正合适。 谷欣月记得孟青青带一家人来过这里。 “大家不要客气。”孟青青。 “谢谢，孟女士。”洛诗语。 “金主的气场就是不一样。”韩修铭。 “你就知难而退吧。”谷欣月故意走在后面对韩修铭说。 “什么叫知难而退。”韩修铭。“金主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当然需要保镖了。” “你顶多算个，保安。”谷欣月想，现在的要紧事，是直接把这个苗头掐死。 谷欣月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朝令夕改，还没过一天呢，想法就变了。 顺其自然or干预， 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刚进大厅。 “孟女士您好，请问有几位。”工作人员迎上来。 “一共10位。”孟青青。 “好的，各位这边请。”工作人员带着一行人来到一处包房。 “里面请。”工作人员。“孟女士，请问现在点餐还是稍后。” “现在点餐。”孟青青把菜单递给两位组长。 “青青，你先来。”洛慕生又把菜单递给孟青青。 “好，那我就先点个鱼，这道水煮鱼。”孟青青。“来，洛组长。” 点完菜后。 洛慕生借口去洗手间，却来到吧台。 拿出银行卡， 洛慕生还未开口。 “先生，您是和孟女士一起过来的吧。”工作人员先开口。 洛慕生没有回答。 “孟女士在本店有预留款，每次直接扣款即可。”工作人员。“先生，我多一下嘴，孟女士不会随意带顾客过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洛慕生，不必多此一举。 孟青青确实没带外人来过。 孟青青性子直，看不惯的人，多一眼都不会看。 经历过这次排练，已经把这些人当朋友了。 “谢谢。”洛慕生。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工作人员。 “洛慕生。” 洛慕生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 “要不要，坐下聊。”洛慕生。 两人在一处休息区前停下。 “好。”青伊。 “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在这里可以说。”洛慕生。 青伊有些紧张， 我是一个胆小鬼， 害怕被当面拒绝，所以写了封信给你。 “我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这个给你，你回家看，现在不要看。”青伊把信给洛慕生之后就离开了。 粉色的信封， 紧张，眼睛不敢看。 洛慕生就算是再反应慢，现在也猜的七七八八。 “谢谢你，喜欢我。”洛慕生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青伊早已离开。 洛慕生小心把信收好。 听青伊的话，回去再看。 怕青伊尴尬，特意等了一会。 “组长，你去哪里了。”武凯。 “我下来抽根烟。”洛慕生找了个借口。 “快回来吧，菜快上齐了。”武凯。 “好的，我这就回去。”洛慕生。 第24章 安全教育课(上) 种太阳幼儿园。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 ，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幼儿园里传来阵阵小朋友甜甜的歌声。 “小朋友们，今天幼儿园，来了两位特别的‘大朋友’，和小朋友上一堂安全教育课。”西瓜老师。“现在我们一起来鼓掌欢迎他们。” “欢迎，欢迎。”小朋友们很热情。“欢迎，欢迎。” 小朋友们眼里满是崇拜，羡慕。 “哇，好帅啊。”小朋友a。 “好酷啊。”小朋友b。 “小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市局刑侦队的谷欣月。”谷欣月微笑。 “小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洛慕生。”洛慕生僵硬微笑。 “警察叔叔好。”小朋友们。 “警察姐姐好。”小朋友们。 前一天，刘海栋把他们两个叫到办公室。 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俩喜欢小孩子吗？ 谷欣月的回答是，小孩子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守护祖国的未来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满分。 又把话题，拉高了一个层次。 证明自己的思想觉悟，坚定自己的信仰。 洛慕生的回答是，积极完成组织下达的任务。 今天，俩人就到幼儿园安全教育了。 自我介绍完毕后，有一点冷场。 所有小朋友的目光都在这两位警察身上。 好奇，打量。 “我们现在来学习一下安全基础知识，今天放学前进行一场安全基础知识问答，都是课上讲解过的内容，答对的越多，就会获得准备的限量版警服小熊。”谷欣月拿出一个展示。“小朋友们，想不想获得这个警服小熊。” “想。”小朋友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准备好上课了吗？”谷欣月。 “准备好了。”小朋友们。 洛慕生拿出来准备好的卡牌，人形支架。 上午的课，谷欣月主讲，洛慕生充当教具。 “这张卡牌有小朋友认识吗？”谷欣月。 “不认识。”小朋友a。 “这是什么呀。”小朋友b。 “我不知道。”小朋友c。 “我不认识。”小朋友d。 “我没见过。”小朋友e。 “这张卡牌上的图案是警徽。”谷欣月解答。 “警徽？”小朋友a。 “这个是警徽。”小朋友b。 “好漂亮啊。”小朋友c。 “那我再问一遍，这张卡牌上是什么图案。”谷欣月。 “警徽。”小朋友们一起回答。 “对，真棒，说一遍就能记住。”谷欣月。“奖励每人一个贴纸。” 洛慕生拿出贴纸，每个人都发了一个。 “哇，好好看。”小朋友d。 “我好喜欢这个。”小朋友e。 “好，下面这张卡牌有小朋友认识吗？”洛慕生手里拿着一张旗帜的卡牌。 “警旗。”一个小朋友回答。 “回答正确。”谷欣月。“好聪明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傅子奇。”傅子奇。 “奖励你第一个回答出问题。”谷欣月给他贴了一个贴纸。 “谢谢，警察姐姐。”傅子奇。 “好，我们继续进行下面的内容。”谷欣月。 上午的课程主要是通过卡片，视频动画等形式，丰富小朋友们对警察的认识。 午休时间。 “小谷警官，幼儿园的饭菜吃得惯吗？”西瓜老师。 “很...很好...好吃。”谷欣月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一上午说的话太多了。 “吃一个，嗓子会舒服一点。”西瓜老师。 “谢...谢...”谷欣月。 “和小朋友一上午的接触，感觉怎么样。”西瓜老师。 “小朋友们太热情了，精力充沛，活力满满。”洛慕生。“不过，我看见这些孩子心里充满了希望。” “很...很可爱，西瓜老师平时的工...工作不轻松吧。”谷欣月。 “很幸福。”西瓜老师。 “小...小朋友们呢？”谷欣月。 “在午睡。”西瓜老师。“吃完饭你俩也休息一会儿，下午有精神。” 洛慕生闭目养神，迎接下午的课程。 谷欣月自己看着窗外， 要是回到小时候， 要是还在上幼儿园， 就能看见妈妈了。 对妈妈的思念是无时无刻的， 不定时，不定点。 有可能是吃饭的时候， 有可能是睡觉前。 谷欣月偷偷抹了把眼泪。 -------------------- 午休过后， 小朋友们都醒了。 “警察姐姐。”傅子奇推开门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谷欣月。 “西瓜老师告诉我的。”傅子奇。“警察叔叔呢。” “在这儿。”谷欣月。“你找他有事儿。” 傅子奇点点头。 “他睡着了？”傅子奇疑惑。 “睡着了。”谷欣月。 “警察叔叔，也会睡觉。”傅子奇。 “警察叔叔也是普通人啊。”谷欣月。 “警察叔叔很厉害的，才不是普通人。”傅子奇。 “警察都是普通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有了想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事业，才会变得更加勇敢。”谷欣月耐心的解释。“警察也会疼，也会受伤，也会高兴，也会伤心。” “我不懂。”傅子奇。 “长大了就懂了。”谷欣月。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傅子奇。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才能长大。”洛慕生插话。 “你醒了？”谷欣月。 “你们俩在这儿探讨问题，我能不醒吗？”洛慕生。 “疼吗？”傅子奇走过去用小拳头轻轻打了一下洛慕生。 “疼。”洛慕生。 “真的会疼。”傅子奇。 在小朋友的世界里警察是和变形金刚，奥特曼并驾齐驱的英雄。 小小的世界里，还需要一步一步去认知。 “我们是一样的，都是人。我也是一天一天长到这么大的，经过学习与专业训练，通过考试，考核才当上警察的。”洛慕生。 “那我可以吗？我可以当警察吗？”傅子奇。 “当然可以了，不过要先长大。”洛慕生摸摸傅子奇的头。 “那你可以等等我吗，我想跟你一起战斗。”傅子奇一脸认真。 “当然可以。”洛慕生。 第25章 安全教育课(下) 下午的安全教育课开始。 “小朋友们，现在由警察叔叔扮演拐卖儿童的犯罪分子，用刚才学到的知识应对，可以吗？”谷欣月。 “可以。”小朋友们大声回答。 “准备好了吗？”谷欣月。 “准备好了。”小朋友们。 谷欣月和西瓜老师走出教室。 洛慕生下了好几次决心，推门走进教室，满脸堆笑。 此刻，洛慕生乔装打扮为一位普通的老年阿姨。 “你们好啊，小朋友们。”洛慕生夹着声音。 “你好。”小朋友a。 “你好。”小朋友b。 “你好，你是谁啊。”小朋友c。 “我是路过的，歇歇脚。”洛慕生。 “请坐。”小朋友d搬过来一个小椅子。 “谢谢，你可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洛慕生夸奖小朋友。“哎呦，老喽，不中用了，腿脚不利索了。” “老奶奶，我来帮你。”小朋友d。 “我扶着你。”小朋友e。 “慢点，慢点。”小朋友c。 “你们可真是一帮好孩子啊。”洛慕生在小朋友的帮助下慢慢坐下。 “你们帮了我，奶奶这里有棒棒糖，来一人一个。”洛慕生掏出来一大罐的棒棒糖。 这对小朋友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一般的小朋友抵挡不住棒棒糖的诱惑。 “奶奶，不用了，妈妈说过，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小朋友a。 “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小朋友b嘴上这样说，眼睛就像黏在棒棒糖上一样。 “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求回报，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义’字。”小朋友c。 洛慕生忍住没笑，这孩子平时没少看武侠剧。 “西瓜老师说，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小朋友d。 “人贩子骗小孩子的惯用伎俩。”傅子奇直接戳破。 洛慕生从进门就观察小朋友的反应，唯有傅子奇没有上前主动搭话，直接说出洛慕生扮演的角色是人贩子。 洛慕生心想这个小机灵鬼，不好糊弄，只好从别的小朋友那里下手。 挑一个，防御能力最薄弱的下手。 “小朋友，你好，我叫范秀莲，今年65岁，家住锦绣小区a栋3单元701。”洛慕生编了个假身份假地址。 “你叫什么名字呀。”洛慕生自报家门后问其中一个小朋友。 “我叫楚子晴。”楚子晴一开始还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可是这个老奶奶连自家的住址都说出来了，自己说个名字也无妨。 “那我叫什么？”洛慕生又问。 “范秀莲。”楚子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叫楚子晴。”洛慕生。 “对。”楚子晴的注意力在棒棒糖上面。 “那我们现在都知道彼此的名字来，还是陌生人吗？”洛慕生接着问。 “不是了。”楚子晴。 “拿着吧。”洛慕生拿出一根棒棒糖。 “谢谢，警察叔叔。”楚子晴很开心。 洛慕生一愣。 “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就能得到棒棒糖。”楚子晴总结。 洛慕生内心os：不好骗啊，不好骗，太聪明了。 “警察叔叔，我叫妞妞。”妞妞。 “范秀莲奶奶，我叫琪琪。”琪琪。 好几个小朋友一起说话。 小朋友们把洛慕生围了起来， 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小朋友都得到棒棒糖后， 傅子奇走到洛慕生面前。 “警察叔叔好，我是傅子奇。”傅子奇小手在洛慕生面前一摊。 洛慕生乖乖把棒棒糖放在傅子奇手里。 结果是小朋友胜利。 “小朋友们，大家的表现非常好。”洛慕生换回警服。 所有小朋友的眼神都看向警服小熊， 深刻的诠释了， 外面的纷纷扰扰与我无关， 谁都无法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的眼中只有你。 “每人一个警服小熊，留作纪念。”洛慕生。 “耶。”小朋友们欢呼。 “来，排队。”洛慕生。 “谢谢，警察姐姐。”琪琪。 “谢谢，警察叔叔。”妞妞。 “谢谢，范秀莲奶奶。”楚子晴笑嘻嘻的。 “我是叔叔。”洛慕生。 “好的，范秀莲奶奶。”楚子晴蹦蹦跳跳离开。 “子晴喜欢开玩笑。”傅子奇解释。 “没关系。”洛慕生。 “洛叔叔，我有话对你说。”傅子奇。 “什么事儿啊。”洛慕生半蹲下来。 “mua。”傅子奇亲了洛慕生一口。 “我也要。” “警察叔叔。” “我去亲警察姐姐。” “警察姐姐。” ...... 场面再度失控。 两个人被围住。 “哎呦，太热情了。” 洛慕生。 “我有点招架不住了。”谷欣月。 -------------------- 第二天中午。 警局。 “听说你俩在幼儿园很受欢迎啊。”洛诗语。 “小孩子的喜欢，就是这么直接，热烈。”谷欣月。 “你这嗓子，来，多喝点水这里面我放了胖大海。”洛诗语。 “谢谢。”谷欣月。 洛慕生慢吞吞走进办公室， 一上午未见， 神情倦怠。 “组长，你这是怎么了。”谷欣月。 洛慕生停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而后，慢吞吞走回自己的工位。 “什么情况？”谷欣月。“昨天还好好的，跟小朋友玩儿的可开心了，小朋友很喜欢他的。” “没睡好，做梦还梦到小朋友了，他追着人家小朋友跑，边跑边喊，快回来，快回来，危险，危险。”洛诗语。 “说梦话了？”谷欣月。 “很大声音。”洛诗语。 “这么严重。”谷欣月。 “你做梦了吗？”洛诗语。 “没有，一觉到天亮。”谷欣月昨晚虽然有点累，但是很幸福。 “组长这是？”武凯走进办公室看见洛慕生趴在桌子上，没有精神。 “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洛诗语。 “组长，你是不知道，昨天幼儿园园长特意打电话表扬你俩，说宣传工作非常到位。”施罡。 “嘘。”武凯。 “组长这是怎么了？”施罡问。 “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武凯。 洛慕生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洛慕生的声音还有些迷糊。 “什么？”洛慕生立马清醒了。“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跟我走，出事了。”洛慕生挂断电话。 第26章 宣战(一) 小小的人儿，躺在地上， 嘴上贴着胶带， 双手背在身后被绳子绑住。 光着屁股， 带血的啤酒瓶。 制服小熊放在旁边， 可以看得到，却碰不到。 制服小熊出现在这里， 像是嘲讽， 更像是挑衅。 “警察叔叔，也会睡觉。” “警察叔叔很厉害的，才不是普通人。” “那你可以等等我吗，我想跟你一起战斗。” 种太阳幼儿园。 幼儿园通知家长过来接小朋友。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少家长领着小朋友站在大门口看热闹。 “警察姐姐。”妞妞。 “警察姐姐。”琪琪。 谷欣月停下脚步，认出来是昨天见过的小朋友。 “小朋友好。”谷欣月。 “警察姐姐今天是来上安全教育课吗？”妞妞。 “可是幼儿园放假了，不能上课了。”琪琪。 “我是来进行安全检查的。”谷欣月隐瞒。 小孩子的世界，能多保护一次就多保护一次吧。 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能多过一天就多过一天吧。 “我还有工作，拜拜。”谷欣月。 “警察姐姐，拜拜。”妞妞。 “警察姐姐，拜拜。”琪琪。 幼儿园的库房。 谷欣月戴好证件，戴好手套，走进去。 洛慕生站在小小的尸体前，紧握着拳头。 “我们到的时候，门就是这样打开的，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脚印被故意破化。”张南山。 “报警人呢？”谷欣月。 “在那边。”张南山指了指墙角。 一位中年男人站在墙角。 “现在我们向你了解，刚看见尸体时的情况。”谷欣月出示证件。 洛慕生做记录。 “名字。”谷欣月。 “陈汉林。”陈汉林。 “来仓库干什么？”谷欣月。 “我是仓库保管员又负责采买，今天中午过来拿食堂要用的食材。”陈汉林。 “是否进入过现场？”谷欣月。 “没有。”陈汉林。 “描述一下刚见到尸体时的情景。”谷欣月。 “我...我一来就看见那孩子躺在那儿，我就叫他，我说，孩子你躺那儿干什么啊，快起来了。这不是玩儿的地方，我叫了好几次，一直没反应，我仔细看那孩子，那孩子的裤子叫人扒了，我就赶紧报警了。”陈汉林。 “你们警察来了还不让我走，我就是一打工的，我安安分分工作，我不想惹上麻烦事，这...都死人了，我可不敢过去，我能打电话报警都不错了。”陈汉林。“我就知道这么多，谁知道是怎么死的，真晦气，倒霉死了。” 陈汉林说完就走了。 “不是他......”洛慕生合上记录本。 “别去了，他这是怕死人的怨气，影响他的运势。”谷欣月无奈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洛慕生。 “经历过。”谷欣月。 谷欣月清清楚楚的记得，妈妈死的时候，那人就是这样说的。 “这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没错。”洛慕生。“咱们也没错。” “你先到门口透透气。”谷欣月拍了拍洛慕生的肩膀。“当务之急，是找到杀人凶手。” “好，我先去平复一下。”洛慕生。 洛慕生满腔怒气。 冲孩子使劲儿，算什么， 大人，官大一级的领导不敢弄， 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 这么点儿的孩子跟这个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么大的孩子，能做出什么事呢。 --------------------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孩子。”楚可心冲了进来。 门口有警察维持秩序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啊。 洛慕生赶紧拦住她。“女士，我们现在已经封锁现场，非工作人员不允许过警戒线，请您配合工作。” “我管你们在干什么？我要找我的孩子。”楚可心胡乱的抓着。 洛慕生看见这女人的手臂，衣服上均有划痕，翻墙进来的？ “你孩子叫什么？”谷欣月冷着脸。 这回轮到谷欣月唱白脸了。 “楚子晴。”楚可心也知道自己这样冒鼓喧天的做法不对，可是孩子的事情让她冲昏头脑，变得不冷静。 “其余的小朋友，不是已经通知家长过来接了吗？老师只有见到家长才会放小朋友出去啊。”谷欣月问。 洛慕生放下拦住楚可心的手。 “我工作忙，看见短信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我在门口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我们家楚子晴。”楚可心。 “嘶。”洛慕生摸了下脖子，居然被抓破了。 “警官我......”楚可心。 “孩子我们会尽力找。”洛慕生。 “西瓜老师呢？我记得楚子晴是西瓜老师班上的小朋友。”谷欣月。 在门口时候没有看见西瓜老师。 “我到的时候就没看见，打电话了好几通也没人接。”楚可心。 谷欣月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希望只是自己吓自己。“组长，快派人找。” “武凯，施罡，在幼儿园里找找，看在不在幼儿园里。二楼走廊有中班小朋友和西瓜老师的照片，楚子晴丸子头，照片下面有名字。”洛慕生看过一眼墙上的照片。 “是。”施罡。 “是。”武凯。 “女士，里面躺着的不是您的孩子——楚子晴，是傅子奇。”洛慕生。 “子奇？怎么会这样？”楚可心知道躺在那里的不是楚子晴后没有刚过来的急迫感。 一根神经紧绷着， 躺在那里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说明自己的孩子也许还活着。 谷欣月察觉到楚可心的表情变化， 不大对，像是早就知道躺在那里不是楚子晴一样。 “怎么，你认识他？”洛慕生也注意到。 “子奇和我们子晴是好朋友，我和子奇妈妈也是好朋友，我们两家的孩子起的名字也很像。”楚可心。“可是，子奇妈妈呢？” “没通知吗？”洛慕生。 “通知了呀。”张南山。 “不对。”洛慕生。 “你叫什么名字。”洛慕生。 “楚可心。”楚可心。 “你与傅子奇妈妈认识，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洛慕生。 “有的。”楚可心拿出手机。 洛慕生拿过楚可心的手机，记号码。 第27章 宣战(二) “楚女士，刚刚事出紧急。”谷欣月语气和缓。 “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不对。”楚可心。“可是我......我还是没忍住。” “我理解你害怕失去至亲的心情，这样你先回家有什么情况警方第一时间联系你。”谷欣月。“我们需要时间。” “我...我想等一等。”楚可心。 “楚女士，你现在样子，子晴见到会更担心的，不如准备一些她喜欢的食物等她回来。”谷欣月劝说成功。 “也好，麻烦你了警官。”楚可心低头看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衣服刮出好几道口子。“我先回去了。” 洛慕生把手机还给楚可心。 “警官，不好意思啊。”楚可心接过手机。 “无妨。”洛慕生。“爱子心切情有可原。” 确定楚可心走后，洛慕生拨通电话。 “洛诗语，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洛慕生。 “好，稍等。”洛诗语。 洛诗语那边键盘的声音。 “哥，这个号码被人动过手脚，这是信息内容，我已经发过去了。”洛诗语。 “对刚刚装入系统的手机进行地点，通话实时监控。”洛慕生。 “好，稍等。”洛诗语。 一分钟过后，“哥，你的手机，可以看到监控内容。” “好。”洛慕生挂断电话。 “信息拦截，修改信息内容，删掉记录，这些可行吗？我对这些不大懂。”谷欣月。 “可行，洛诗语就可以做到。”洛慕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么做的人不敢小觑。” “那这条请假信息就有点可疑了。”谷欣月。“发还是没发，先找傅子奇妈妈就清楚了。” “张南山联系了死者家属，有人接通电话，却没有人过来。”洛慕生。 施罡，武凯回来。 “组长，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没找到楚子晴。”施罡。 “那位老师找到了，送去医院了。”武凯。 “西瓜老师怎么了？”谷欣月。 “晕倒了。”武凯。 “在哪儿发现的西瓜老师。”洛慕生。 “杂物间。”武凯。 -------------------- 幼儿园园长办公室。 “吴园长。”洛慕生。“我们一直没有联系到傅子奇的妈妈，你这儿有没有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地址。” “警官，这是家长的私人信息，我们这...不好透露。”吴园长明摆着为难，手上还做着数钱的动作。 洛慕生心里骂了一句， 狗娘养的， 要钱要到我头上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这心思。 “吴园长，咱们这生源怎么样啊。”谷欣月。 “不错，我们种太阳幼儿园口碑很好的。”吴园长洋洋得意。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是家长我可不敢把孩子送到这儿来。”洛慕生阴阳怪气的说。 “要是我，我不会那么不明事理的，早点调查清楚，把影响降到最低。不能因为出了这点事，就把之前的口碑全砸了。”谷欣月。 “我可不，我要是家长，连夜换幼儿园，离这个晦气的地方远一点。”洛慕生捂了一下鼻子，十分嫌弃。 “什么晦气？哪儿来的晦气啊？”吴园长急了。 “看仓库的那个陈汉林，说有怨气，晦气，影响运势。”洛慕生故意说。 这开门做生意的， 不喜欢不吉利的。 “哪有，这个陈汉林，这么大岁数了，嘴没个把门的。”吴园长。 “我这嘴，也没个把门儿的。”洛慕生坐在沙发上，把外套脱下来。 “你是警察啊。”吴园长。 “我是警察啊，现在是午休时间，这班哪有上24小时的啊。”洛慕生把脚放在茶几上。 “我要投诉你。”吴园长疾步到洛慕生面前。 “投诉吧，我给你电话号码，这是我的警号。”洛慕生满不在乎。 “没人能管得了他吗？”吴园长看向谷欣月。 “吴园长，这是我领导，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要是回去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谷欣月。 “前途尽毁啊。”后半句谷欣月是说给吴园长听的。 吴园长本来想捞一笔，现在倒好碰上硬茬儿了。 “警官，刚刚是我态度不好。”吴园长语气软下来。 洛慕生不搭理他，闭目养神。 “我这就给你拿，你想要的东西。”吴园长。 洛慕生依旧头不抬眼不睁。 “警官，这......”吴园长看向谷欣月。 “还要监控视频。”谷欣月。 “好，我这就去。”吴园长走出办公室。 武凯，施罡跟在他身后。 “两位警官，这是何意啊。”吴园长。 “信不过你。”武凯。 “怕你耍花招。”施罡。 拿到东西后，洛慕生起身离开。 “警官，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吩咐。”吴园长一副狗腿子模样。 洛慕生拿起外套起身就走。 “再见。”谷欣月客套一下。 “警官，那个...”吴园长害怕，民不与官斗。 一开始想，小警察吓唬吓唬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警察能有什么能耐，有能耐都坐在办公室里。 这么年，混迹社会，大丈夫能伸能屈，弯弯腰没什么。 “再见。”谷欣月答非所问。 吴园长这心里更没底了。 车内。 “这吴园长，没耍什么花样吧。”洛慕生问。 “没有。”武凯。 “我们俩，死死盯着，不会出错的。”施罡。 “组长，你刚才，有点帅啊。”武凯。“高冷，帅气。” “我俩在门口，都感受到组长生气了。”施罡。 “那个人，刚刚还想跟我要钱，威胁我。可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洛慕生。“唯利是图，如果我在那个位置上，恐怕会比吴园长更厉害。” 一个人心平气和， 待人接物看不出任何破绽， 没有情绪波动。 总而言之，还没有人触及到他的利益罢了。 “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就跟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变脸比翻书还快。”谷欣月。 “小谷，你这个比喻很形象啊。”施罡。 “组长，咱们下一步去哪儿啊。”武凯。 “吃饭。”洛慕生。 第28章 宣战(三) “多吃一点。”洛慕生突然拿起公筷，夹起肉。 “组长，我吃的不少了。”武凯假意推辞，实则自己的碗都递到洛慕生手边了。 暗示的这么明显。 “是，你都吃不少了，都吃了三碗面了。”施罡递碗。“要给也是给我。” “我没说你俩，我说小谷呢。”洛慕生绕过两个碗，给谷欣月。“小谷，多吃点肉，你再不快吃就被这俩抢光了。” “谢谢，组长。”谷欣月。 “组长，偏心。”武凯。 “组长，偏向。”施罡。 “对，我就是，偏向，偏心。人的心，就是偏着长得啊。”洛慕生。 “这么年的感情竟是错付了。”武凯。 “错付了。”施罡。 “没良心，以前吃饭哪次不是紧着你俩。”洛慕生。 “这次没有。”武凯黯然神伤。 “变了。”施罡。“一切都变了。” 谷欣月努力憋笑，大口吃碗里的肉。 “那你俩问问小谷，人家愿不愿意分享。”洛慕生看着谷欣月快吃完了，假意把主动权交给谷欣月。 “晚了。”谷欣月吃掉最后一口肉。“都被我吃完了。” “伤心了。”武凯。 “错付了。”施罡。 “戏精。”洛慕生笑笑。“不知道，又看了什么言情剧。” 施罡和武凯有共同话题，两个人都喜欢看那种虐恋情深的戏码。 就喜欢那种虐到肝疼，痛彻心扉的感觉。 边看，边跟着一起掉眼泪。 “这段时间，我习惯了。”谷欣月平时在办公室也会看到二人上演生离死别的戏码，见怪不怪了。 适当的调节气氛，可以缓解压力。 洛慕生拿出手机，先点开看楚可心的位置，然后又看了一下傅子奇妈妈的信息和通话记录。 “有什么发现吗？”谷欣月。 “楚可心的位置是在她家里。”洛慕生。“傅子奇妈妈的没有信息和通话记录。” “咱们现在？”武凯。 “武凯施罡你俩带着监控视频回到警局，进行排查，有情况随时联系。”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施罡。 “是。”武凯。 “我和小谷，去找傅子奇妈妈。”洛慕生。 “是。”谷欣月。 --------------------- 吴园长拿的是小朋友入园时的资料。 家庭住址，工作地址，电话号码资料里面都写了。 很详细，比查户口的都要详细。 与别的小朋友不同的是，傅子奇只有傅柔的相关信息。 别的小朋友那里还会有，爷爷奶奶或是姥姥姥爷的信息。 谷欣月和洛慕生来到傅柔登记地址的公司前台。 “有什么可以帮到二位的。”前台。 “找一下傅柔。”谷欣月。 “请问二位有预约吗？”前台。 二人出示证件。 “傅柔的儿子傅子奇出事了。”谷欣月。 “稍等，我打个电话。”前台离开去打了个电话。 “好，二位警官请跟我来。”前台打完电话回来。 前台带着谷欣月和洛慕生来到一间办公室。 “傅总。”前台轻轻敲门。 “请进。”傅柔。 前台帮忙关好门后，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两人到傅柔面前，出示证件。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洛慕生。 “请坐。”傅柔。 “不好意思我需要先打个电话，证实一下。”还没等洛慕生开口，傅柔拿起电话。 “西瓜老师在医院还没有醒。”洛慕生向在医院陪同的同事了解过情况。 “好。”傅柔还是拨通了电话。 “人命关天，请快一些。”洛慕生在另一边还未接通的时候赶快说了一句。 仔细想想，傅柔这样做也没错。 突然冒出两个人，说自己的亲人出事了，第一反应都是去证实。 “喂，吴宇刚。”傅柔。 洛慕生把只有傅子奇脸部的照片放在傅柔桌上， 其他部分怕家属看到受不了。 “子奇呢。”傅柔看到照片，神情微怔。 “我把孩子放到你那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警察亲自过来的。别说什么给我打过电话了，我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你说什么呢，不要含血喷人，你这是污蔑。哼，钱？你还有脸跟我要钱，我孩子在你那出了事，我半个子儿都不会给你的，你就等着死吧，。”傅柔挂断电话。 “警官同志不好意思，见笑了。”傅柔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姓名。”洛慕生直接开始。 谷欣月打开记录本。 “傅柔。”傅柔。 “与死者傅子奇的关系。”洛慕生。 “母子。”傅柔。 “家庭成员还有谁？”洛慕生。 “就我们两个生活。”傅柔。 “有保姆吗？”洛慕生。 “没有，子奇独立性很强。”傅柔。 “加班多吗？”洛慕生。 “基本不加班。”傅柔。 “今天是否为傅子奇请假。”洛慕生。 “没有。”傅柔。 “确定？”洛慕生。 “确定。”傅柔。 洛慕生把信息记录放到傅柔面前。 “我亲自送到幼儿园门口，我工作忙，是吴宇刚带进去的。”傅柔。“幼儿园门口有监控，不知道能不能拍到。” “你的手机离开过你的视线吗？”洛慕生。 “什么意思？”傅柔。 “换句话说，如果请假信息不是你发的，那么你的手机有可能被别人动过手脚。”洛慕生。 傅柔拿起手机，翻看。“我不确定。” “你怀疑是谁？”洛慕生突然靠近傅柔，直直盯着傅柔的眼睛。 “什么是谁？”傅柔眼神有些飘忽，别开视线。 “你和吴宇刚什么关系？”洛慕生。 “夫妻？” “普通朋友？” “恋人？” 洛慕生三连问。 “恋...人...”傅柔。 洛慕生事先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过， 一位事业有成， 一位老奸巨猾， 怎么看都不会相信两人是恋人关系。 洛慕生回到原来的位置。“我昨天见过子奇，我们一起上了安全教育课。子奇天真烂漫，有自己的梦想。可爱，没有人可以抵挡。只要见过他的，就会很喜欢他。我们还约定，等他长大，我们一起战斗......” 第29章 宣战(四) “警官，我什么时候能见子奇。”傅柔打断洛慕生的话。 “案件结束，就可以带他离开。”洛慕生。 有人穿着高跟鞋走过来。 “傅总，五分钟之后有个会。”助理站在门外提醒。 “我知道了。”傅柔。 “想到什么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洛慕生拿起桌面上的笔，写在桌面空白的纸上。 谷欣月和洛慕生走到楼下时，二人默契的回头向楼上看。 傅柔赶紧躲到另一边。 “要不咱们。”洛慕生戴上耳机。 “等等她。”谷欣月。 二人佯装开车离开。 “咱俩从小路回去。”洛慕生。 “咱俩这衣服太惹眼了，这有个商场，咱们去换一身。”谷欣月拉着洛慕生就往商场里面走。 谷欣月在挑衣服，挑什么类型好呢，不容易被注意到。 一对小情侣走进店里。 “宝贝，这个好看吗？”女生。 “好看，宝宝你眼光真好。”男生。 “宝贝，这个可以吗？”女生。 “你好，帮我包起来。”男生。 谷欣月看着这对小情侣的穿搭，不错。 “这样可以吗？”洛慕生身穿一件胸口带着小爱心的t恤。 “可以，不过这袖口。”谷欣月也换上了同样的爱心t恤。 牛仔裤倒是合适，不过，洛慕生的大臂把袖口撑的没有一丝空隙。 身材太好了，有时也是一种烦恼。 “还是，再加一个衬衫吧。”谷欣月心想，好家伙，这身材走在路上回头率直线上升，想低调都不行。 “这样？”洛慕生套上一件衬衫。 谷欣月觉得还是差点意思，差在哪里呢。 “过来。”谷欣月。 洛慕生站到谷欣月面前。 “近点。”谷欣月。 洛慕生往前一小步。 “再近点。”谷欣月。 洛慕生照做。 谷欣月伸手把洛慕生的头发弄散，盖住一点脑门。 “可以了。”谷欣月。 这样穿的洛慕生多出几分少年气。 “非常好。”谷欣月。“你好，结账。” 洛慕生先把卡递了过去。 “我来。”谷欣月把卡也递过去。 洛慕生拿起谷欣月的卡。 “一人一半。”谷欣月。 “哪有叫姑娘花钱的。”洛慕生搬出洛父洛母。“这要是让我爸我妈知道了，非得打我。” “改天登门拜访。”谷欣月。 “还是别了，我怕你尴尬，这家长乱点鸳鸯谱，不靠谱啊。”洛慕生。 “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谷欣月。 “我不好意思，脸皮儿薄。”洛慕生。 “先生，好了，欢迎下次光临。”店员把卡递给洛慕生。 “谢谢。”洛慕生。 “给。”洛慕生把谷欣月的卡还给她。 洛慕生伸出手臂。 “怎么了？”谷欣月。 洛慕生把手臂伸到谷欣月面前。 谷欣月还是没明白洛慕生的意思。 “挽着我呀。”洛慕生。“伪装，从现在开始，先习惯习惯。” “好。”谷欣月的视角，洛慕生变成小朋友了。 二人把衣服放回车上后， 回到傅柔公司楼下，找了个咖啡店等。 “你喝什么？”洛慕生。 “生椰拿铁。”谷欣月。 “吃哪个。”洛慕生 “提拉米苏。”谷欣月。 谷欣月坐在窗边观察，洛慕生去点单。 洛慕生坐到谷欣月对面。 两人低分贝对话。 “有声音吗？”谷欣月。 谷欣月故意把笔掉在地上，趁这个时间安了个窃听器在傅柔办公桌下面。 “应该是，还没开完会，办公室里没有声音。”洛慕生仔细听。 店员向他俩这边过来。 “宝宝，我今天看起来跟昨天有什么不同？”谷欣月学着电视剧上那样问。 “我看看。”洛慕生立马明白，仔细看谷欣月的脸，故作思考。“比昨天更美了。” 店员端着咖啡过来，轻轻放下后离开。 “宝宝，来听听这个，这个音乐可好听了。”洛慕生把另一只耳机戴到谷欣月耳朵上。 傅柔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 “喂，吴宇刚我告诉你，子奇的死要是跟你有关，我跟你没完。”傅柔打电话。“你在哪里？好，我过去。” 俩人放下耳机，走出咖啡厅。 “两位你们到底去哪儿啊。”出租车司机。 “等一下。”谷欣月塞给出租车司机一百块钱。 出租车司机拿到钱也不催了。 “出来了。”谷欣月。 “跟上这辆车。”洛慕生。 “好嘞。”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跟着傅柔来到幼儿园。 幼儿园门口有监控。 天色渐晚。 幼儿园的老师也休假了。 洛慕生带谷欣月绕道幼儿园的另一边。 洛慕生先翻过去。 “小心。”谷欣月。 “安全。”洛慕生跳过去后说。 谷欣月站在墙上， 洛慕生伸手保护， 谷欣月安全落地。 “谢谢。”谷欣月。 “走。”洛慕生。 二人持械，慢慢走到吴宇刚办公室附近。 躲进吴园长办公室隔壁。 可以听见隔壁说话声音，却听不清说话内容。 谷欣月拿起小朋友做手工的卡纸卷成纸筒，制成简易的传声工具。 洛慕生也做了一个。 “柔柔，你先坐下，咱有事好好说，你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吴宇刚殷勤地给傅柔倒水。 “到底怎么回事，孩子交到你手里，就这么没了？”傅柔声音颤抖。 “孩子？咱俩的孩子不会是好好的在你肚子里呢吗？”吴宇刚伸手摸摸傅柔的肚子。 “滚。”傅柔。“傅子奇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把孩子送到楼上我就有点儿事，我叫他自己走到教室。”吴宇刚。 “你没亲眼看到西瓜老师带傅子奇进教室？”傅柔。 “就两步路，能出什么事儿啊，我看着他背着书包向教室方向走，谁知道会出意外。”吴宇刚。 “监控呢。”傅柔。 “没拍到啊。”吴宇刚也很上火，幼儿园开的好好的，出了这么档子破事儿。 “我要看，万一有什么事情谁都脱不了干系。”傅柔。 “我去拿。”吴宇刚走出办公室。 谷欣月和洛慕生赶紧蹲下。 没开灯，不容易被发现。 继续听。 吴宇刚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有拿走，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第30章 宣战(五) “喂，老公我现在在医院，你快来陪我，我好害怕呀。”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 “你是谁啊，”傅柔冷声道。 “我打错了。”电话那边立马转换语气。 “戚若雪？”傅柔。 电话立马挂断。 吴宇刚拿着东西回来，随手放在桌子上。“都在这个优盘里了。” “戚若雪怎么回事？”傅柔质问吴宇刚。 “什么怎么回事？”吴宇刚装糊涂。 “你背着我，跟这小婊子滚到一起了。”傅柔。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逢场作戏。” “给你脸了，拿着我的钱，乱搞。”傅柔直接甩了吴宇刚一个耳光。 “谁给谁脸啊，她是婊子，你不是啊。”吴宇刚。“还你的钱，你的钱不是滚出来的啊。要不是大师说你怀的是儿子，我惯着你。” “我跟你拼了。”傅柔。 “哎呦。”傅柔被推倒在地。 吴宇刚怒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谷欣月和洛慕生赶紧隐蔽。 “臭婊子。”吴宇刚捂着脸离开。 洛慕生和谷欣月出来，静静观察。 一直看到，吴宇刚走出幼儿园大门。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傅柔求救的声音。 二人赶紧跑过去。 “救...我....”傅柔。“救救我，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东西拿上。”洛慕生抱起傅柔。 谷欣月拿起桌子上的优盘。 “我开车了。”傅柔。 ---------------------- 医院。 谷欣月和洛慕生等在手术室外面。 洛慕生的手上不小心沾到血了，谷欣月递给他消毒湿巾。 “谢谢。”洛慕生看着衣服上也有血，皱着眉头，拿着湿纸巾又擦衣服。 “怎么了？”谷欣月注意到洛慕生的情绪变化。 “脏了，你挑的，怪可惜的。”洛慕生像个小朋友一样。 “一会儿，武凯他们到了，你把这个脱下来给我，我保证洗的干干净净，好不好。”谷欣月。 “真的？”洛慕生。 “真的。”谷欣月。 过了一会儿，武凯施罡赶到医院，带来了洛慕生放在办公室的备用衣服。 “组长。”武凯把袋子递给洛慕生。 “那个戚若雪（西瓜老师）也在这个医院。”洛慕生问。 “对。”施罡。 “哪间病房。”洛慕生。 “401。”施罡。 “你俩过去看看，这个吴宇刚和她关系不浅，注意隐蔽。” “是。”施罡。 “是。”武凯。 俩人边走边说。 “我看组长身上穿的是情侣装啊。”武凯。 “是吗？”施罡回头看了一眼。“还真是。” “还有小爱心。”武凯。 “组长身上的气质终于年轻了。”施罡。 “年龄不大，天天也不多笑笑。”武凯。 “你先去换一下衣服吧，我在这里等着。”谷欣月。 “好，我去去就回。”洛慕生去换衣服。 洛慕生换下的衣服仔细叠好，放进袋子里。 谷欣月看着手术室的牌子。 “喝点水吧。”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经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想傅柔应该会愿意把隐瞒的事情告诉咱们了。”洛慕生。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医生，怎么样。”洛慕生。 “孩子没保住。”医生。 “大人呢？”谷欣月。 “大人没事，有些虚弱。”医生。 病房内。 傅柔还没有醒过来， 洛慕生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 谷欣月在旁边趴在沙发扶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傅柔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洛慕生。 靠坐在椅子上，衬衫的扣子透出若隐若现的腹肌。 俊逸的脸，正派的气质，深深地吸引傅柔。 傅柔暗骂自己这么多年是瞎了眼吗？ 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想要依靠的人啊。 吴宇刚那个王八蛋，偷吃就算了，还动手打她。 洛慕生突然睁开眼睛。 “醒了？”洛慕生。 傅柔已经完全沦陷了，昨天怎么没发现，声音都这么好听。 “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傅柔。 “要不要吃点东西。”洛慕生。 “好...好啊。”傅柔。 洛慕生走到谷欣月身边。 “小谷，小谷。”轻声叫谷欣月。 “怎么了？”谷欣月迷迷糊糊间。 “傅柔醒了，我去买早餐，你吃什么?”洛慕生。 “肉包子，两个。”谷欣月。 “喝什么？”洛慕生。 “可乐。”谷欣月。 “这是什么奇怪的搭配。” “嘿嘿。”谷欣月刚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晰，她有个习惯喝了可乐立马精神。 洛慕生离开后，谷欣月就坐到洛慕生之前坐的位置。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谷欣月小声问。 “我躺着有点累，想坐起来一会儿。”傅柔。 “好。”谷欣月帮忙把病床摇起来。“这个角度可以吗？” “可以。”傅柔。 傅柔看着谷欣月笑。 “有话直说，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谷欣月。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傅柔。 “请说。”谷欣月。 “那个男警官。”傅柔接着笑。 “我懂了。”谷欣月。“那个男警官，叫洛慕生。” “名字都这么好听。”傅柔。 “女士，你这是？”谷欣月看见傅柔一脸花痴相。 “我想，我是遇到真爱了。”傅柔。 “那个吴宇刚怎么办？”谷欣月问。 “他都动手打我了，我也不要他了，那种男人不是我想要的。”傅柔一听见吴宇刚这个名字满是嫌弃。 “你们应该认识很长时间了吧，感情基础怎么会被这点小风浪吹垮呢。”谷欣月尽量保护洛慕生。 “真爱面前都是浮云。”傅柔。 “可是，你的真爱也是要工作的啊，破案压力不小哟，没准儿你还能帮他呢。”谷欣月示意傅柔。 “我懂了，我知道我都说出来。”傅柔。 “女士，你真是性情中人。”谷欣月。 “想要我配合可以，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傅柔。 “只要你配合，我知道我都说出来。”谷欣月。 “警官，你也是性情中人啊。”傅柔。 “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 “真是暴殄天物啊。” “什么？” “真的没有？”傅柔再次确定。 “没有。” “我问完了。” 谷欣月心想，洛慕生对不住了。 第31章 宣战(六) 洛慕生还给施罡武凯带了早饭。 “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问。 “没有。”武凯揉揉眼睛。 “不应该啊，昨天这戚若雪还给吴宇刚打电话呢，说害怕什么的，需要陪伴。”洛慕生不解。 “不知道。”施罡。 “辛苦，再盯一会儿。”洛慕生。 “是。”施罡。 “是。”武凯。 “辛苦，那边傅柔醒了，我去那边了。”洛慕生。 洛慕生拿起手机， 洛诗语：楚可心，暂无异常。 “吃早饭吧。”洛慕生走进病房。 气氛不对劲， 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 “这个是粥，里面还有大枣和枸杞。”洛慕生支起小桌子，帮忙打开盖子。 “谢谢，洛警官。”傅柔。 “你先吃。”洛慕生说完走到谷欣月那边。“包子，可乐。” “谢谢。”谷欣月。 “哎呀。”傅柔假装没拿住勺子。 “我来，我来。”洛慕生帮忙收拾。 “哎呀，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傅柔。 “大病初愈，理解。”洛慕生快速收拾好。 “我还有一事相求。”傅柔暗送秋波。 “请说。”洛慕生还是比较镇定。 “警官我这手没有力气，要不...麻烦你...麻烦你喂我。”傅柔很直接。 “好。”洛慕生耐着性子喂傅柔。 喝粥的时候，傅柔眼睛就没有离开洛慕生的脸半刻。 “谢谢。”傅柔用纸巾擦擦嘴。“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问我了。” 傅柔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男人，不喜欢太粘人的女人。 这个洛慕生眼下没有拒绝她，见好就收，来日方长。 “小谷，记录。”洛慕生回头看谷欣月。 “准备好了。”谷欣月早就准备好记录本了。 “你与傅子奇的关系。”洛慕生。 “母子。”傅柔。 “不像。”洛慕生。 “他是我死去丈夫的孩子，法律上我和傅子奇是母子关系没有错。”傅柔解释。 “想要人家的财产？”洛慕生提出疑问。 “老傅对我不错，给的钱也不少，财产我得三分之二，我挺知足的。”傅柔。 “我说不是你，是吴宇刚想要人家的财产。”洛慕生。 “这我就不知道了，吴宇刚贪财好色，胆小如鼠，拜高踩低，要人命这点他做不到。”傅柔打包票。 “你这么了解他。”洛慕生。 “不是了解，是看透了。”傅柔冷笑，不知是笑吴宇刚那个小人，还是笑自己。 就是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好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想过安生日子也有错吗。 “老傅有什么仇家吗？”洛慕生问。 “老傅为人仗义讲义气，办事儿敞亮，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多年风生水起的原因。”傅柔几句话都是对这个老傅的肯定。 “你有什么仇家吗？”洛慕生。 “没有，逢人就笑，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傅柔垂下眼帘，生活的各种苦涩自己都已经尝了个遍。 “吴宇刚有什么仇家。”洛慕生看着傅柔的表情。 “应该没有，这人虽说是抠抠搜搜了点，但不至于吧。”傅柔紧接着问。“为什么这样问。” “傅子奇死的很惨，不是有仇就是报复。不是你的仇人，那就是有人特意挑选地点，蓄意杀害。那么点的小孩子，有什么能力去做穷凶极恶的事，那就是大人的恩恩怨怨。”洛慕生。 “人命，仇人。”傅柔嘴里念叨着几个字。 “人命算是有一个，不是直接，是间接害死的。应该是吴宇刚的初恋，岁数小怀了他的孩子，吴宇刚那时候有什么啊，小混混一个。害怕，就跑了。后来那姑娘生孩子难产没了，听说还是一对双胞胎。”傅柔想了一会儿开口。 “你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时间太长了，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姓陈，对姓陈。” “陈？”洛慕生。 “对。”傅柔。 “组长。”武凯敲门。 “进来。”洛慕生。 “怎么了？” “那个老师出院了。”武凯。 “好，我知道了。”洛慕生。 武凯说完后，走出病房。 “吴宇刚的地址。”洛慕生。 “加个联系方式，我发定位给你。”傅柔把握机会。 “好。”洛慕生拿出手机。 “就是这儿。”傅柔发给洛慕生。 “谢谢，你好好休息，我们还有事。”洛慕生。 “好。”傅柔。“注意安全。” “好。”洛慕生。 谷欣月和洛慕生从病房里出来。 洛慕生冷着脸。 谷欣月憋笑。 “怎么了？”武凯。 “发生什么了？”施罡。 “什么情况，那眼神儿，柔光似水。”武凯。 “没事儿。”谷欣月。 “严肃点。”洛慕生眉头微蹙。 -------------------- 谷欣月一行人来到吴宇刚家。 “吴宇刚，吴宇刚。”武凯。 “吴宇刚，吴宇刚。”施罡。 “吴宇刚，吴宇刚。”洛慕生。 “大清早的，干什么啊。”吴宇刚骂骂咧咧打开门。“敲什么敲，要tm死啊。” 一打开门， 枪齐刷刷对准他， 立马换了副嘴脸。 “警官，您这是。”吴宇刚有些害怕。 “来看看你。”洛慕生收起枪走进房间。“昨天干什么去了？” “喝酒。”吴宇刚潦草的发型。 “就只喝酒了？”洛慕生。 “对，这些还没收拾呢。”吴宇刚。“见笑了。” “你初恋叫什么？”洛慕生。 “什么？”吴宇刚不明白这警察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洛慕生拉开椅子坐下。 “陈静。”吴宇刚。“警官你这，问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有照片吗？”洛慕生。 “有。”吴宇刚拿出钱包，里面放着一个女孩的照片。 女孩儿很漂亮，眉眼弯弯，笑起来还有一颗小虎牙。 洛慕生拿出照片递给武凯，示意他联系洛诗语。 “警官，这个......”吴宇刚怕不把照片还给他。 “你还挺长情。”洛慕生。 “初恋嘛，难忘。”吴宇刚。 “怎么认识的？”洛慕生。 “体育馆打篮球认识的，篮球差点砸到她。”吴宇刚。 “英雄救美。”洛慕生。 “差不多吧。” “记这么清楚，还叫人家一尸三命。”洛慕生语气很平静。“昨晚，你又杀了自己的孩子。” 第32章 宣战(七) 吴宇刚的脸色很难看， 冷汗顺着鬓角淌下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初恋甜甜的笑， 还是...... “半夜都不会惊醒吗？”洛慕生。“你心理素质太好了。” “四条人命啊。”洛慕生接着说。“可惜啊。” “不...不是我的错。”吴宇刚。 “对，不是你的错。那是她们活该，命不好，遇到你了。该死，欠你的。”洛慕生。 “不关我的事。” “不关我的事。” 吴宇刚的表情非常不自然。 “傅子奇怎么就偏偏死在你的幼儿园里呢，那俩孩子要是还在的话按年龄来算差不多上大班了，一双多么可爱的孩子啊，多么好的福气能有一双可爱的孩子啊。” “楚可心的孩子楚子晴现在还下落不明，太巧了，孩子之后，下一个会轮到谁呢。”洛慕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宇刚。 “查完了。”武凯拿着手机到洛慕生跟前。 陈静小叔——陈汉林。 “我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歇着吧。”洛慕生起身。 “警官，救救我，救救我。”吴宇刚跪下，抱住洛慕生的腿。 “放手。”洛慕生扒拉不开吴宇刚。 “警官，救救我。”吴宇刚。 “我救你干什么？”洛慕生真想揍他一顿。 “警官，求求你了。”吴宇刚涕泗横流。 ”你别蹭我衣服上。“洛慕生嫌弃。“你先起来。” “好。”吴宇刚麻利从地上起来。 “陈静，还有个小叔，你知道吗？”洛慕生。 “知道。”吴宇刚。 “他没见过我。”吴宇刚心存侥幸。“陈静她小叔常年在外打工，好几年都不回来一次。” 施罡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几天少出门，有什么情况赶紧报警。”洛慕生言尽于此。 “谢谢，警官，警官慢走。”吴宇刚关上门。 谷欣月下楼梯的时候，踩空，差点摔下去。 “没事吧。”洛慕生一把薅住谷欣月衣领。 谷欣月连忙扶住扶手。“没...没事。谢...谢谢。” 洛慕生等谷欣月站稳后，松开，继续走。 “组长，好像心情不好。”武凯。 “有点生气。”施罡。 “小谷，组长怎么了？”施罡。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武凯。 “你俩咋地了。”施罡。 “我做错事了。”谷欣月反应过来。 “现在怎么办。”施罡。 “案子要紧。”谷欣月。“组长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 车上。 “你们先回家，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洛慕生开车又停到那个地方。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谷欣月回到家。 “月月。”孟青青从楼上下来。“怎么了。” “有点累。”谷欣月。“老爸老妈呢？” “有事，具体的不知道。” “昨天没回来，通宵办案？”孟青青。 “不是，只是陪护，没休息好。”谷欣月。 “这是什么？”孟青青注意到谷欣月手里拿着的袋子。 “脏衣服。” “你这好像是，情侣t恤。”孟青青看见谷欣月穿的爱心t恤。 “办案买的。”谷欣月。 “真的？” “嗯，需要隐蔽，不炸眼。”谷欣月一脸疲惫。“我去休息了。” “好。”孟青青。 谷欣月洗好衣服就放进烘干机里，答应的事要做到。 养精蓄锐，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谷欣月以为自己刚睡着，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洛慕生在群里发消息：速来。 谷欣月赶紧起身，一个没注意，摔在地上。 “怎么了？”孟青青赶紧过来，打开灯。 “摔了一下，没事儿。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自己锁好门，晚饭不用等我。”谷欣月嘱咐。 “我看看你的手。”孟青青关心。 “没事。”谷欣月展示自己的手。 没有擦伤，手撑地有些挫伤。 谷欣月不想叫孟青青担心。 -------------------- 种太阳幼儿园， 旁边的矮墙。 全员到齐。 “陈汉林，偷偷进入幼儿园，我怀疑楚子晴还在幼儿园里。”洛慕生。“分为两组，进入幼儿园。” “武凯，小谷一组。我和施罡一组。”洛慕生分配任务。“分头寻找，一有情况立马报告。” “清楚了吗。”洛慕生。 “清楚了。”武凯。 “清楚了。”施罡。 “清楚了。”谷欣月。 “行动。”洛慕生。 谷欣月观察，幼儿园教学楼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不是地下室就是...... “跟我来。”谷欣月。 “咱们这是去哪儿。”武凯虽然有疑问，还是跟着谷欣月。 “仓库。” “我先报告。”武凯。 “只是一个猜想，先不用报告，免得声音过大，打草惊蛇。”谷欣月。 俩人向仓库赶去。 仓库没有窗户，就算打开灯，外面也看不到。 门虚掩着， “呜呜。”有小孩子的呜咽声。 “我不会杀你的。”陈汉林。“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妈妈是楚可心。” 谷欣月和武凯只能从一条小门缝儿，观察里面的情况。 陈汉林举起啤酒瓶， 来不及报告了， 谷欣月踹开门直接冲过去。 洛慕生和施罡找到了地下室， “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洛慕生拿手电筒照。 “制服小熊？”施罡。 “楚子晴之前被囚禁在这里。”洛慕生看着周围的物品。“转移去哪儿了呢？” “这里还挺安全隐蔽。”施罡。 “安全？” “快去仓库。”洛慕生想到一个地方。 人喜欢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会失眠，这叫安全感， 犯罪嫌疑人也不例外， 对于新手来说，安全感是必不可少的。 洛慕生赶到的时候，陈汉林已经被制服了，被武凯死死按住。 谷欣月把楚子晴揽在怀里。 “我不是说，有情况要报告吗？”洛慕生真的生气了。 “我刚刚打过120了。”谷欣月小声说。 “报告，报告，怎么听不懂啊。”洛慕生说话声音有些大。 谷欣月只觉得眼前一黑， 一头栽倒， 好像还听见洛慕生喊她的名字。 第33章 宣战(八) 第二天，早上。 “妈妈。” “妈妈。” 谷欣月一下子坐起来。 一身冷汗。 “小谷。”洛慕生小声叫谷欣月。 谷欣月平复一下。 “小谷。”洛慕生轻轻拍拍谷欣月的后背。 “我...我没事。”谷欣月平复好。 “喝点水，好吗？”洛慕生。 “好。”谷欣月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组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傅柔看你会星星眼了。”谷欣月。 “什么？”洛慕生没明白。 “早上傅柔一睁开眼，就看见你那靠谱的脸庞。就被你深深吸引，人家的意思是看在你的面子，不然一句话都不会说的。”谷欣月解释。 “确实，错在我。”谷欣月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错在哪儿了？”洛慕生。 “错在不应该，把同志推出去，我们要做彼此信任的战友，不应该叫同志牺牲‘色相’。我在这里向你诚挚道歉。” “懒得搭理你。”洛慕生。 “哎呦，哎呦呦。”谷欣月捂着脑袋。 “怎么了，头疼？”洛慕生很担心。 “就原谅我吧，你那t恤洗好了，原谅我吧。”谷欣月真诚的眼神。“我保证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我一定保护你。” “原谅你了。”洛慕生本来也没有很生气，就是有些别扭。 门外，武凯和施罡在扒门缝儿。 “组长，生气就是因为这事儿啊。”施罡。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武凯。 “组长的心情是越来越搞不懂喽。”施罡。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如此叫人捉摸不透。”武凯。 病房内。 “陈汉林都说什么了？”谷欣月还想着案子。 “报仇。”洛慕生拿起一个苹果削皮。“二组的同事连夜审的。” “真是报仇。” “傅子奇他没想要弄死他，第一次下手重了，就死了。陈汉林说，傅柔插足吴宇刚和陈静，傅柔找过陈静之后，陈静就被送到医院了。” “傅子奇不是傅柔亲生的孩子啊。”谷欣月叹气。 “陈汉林不知道，看见傅柔天天接送，也没有看到别的孩子，就认定了。” “可是，陈汉林是陈静的小叔长相会有相似的地方，没认出来？”谷欣月疑惑。 “不是没认出来，可以说是毫不在意，时至今日吴宇刚不也认为自己没有错吗？早就抛诸脑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洛慕生。 “可怜那孩子了。”谷欣月感觉可惜。“楚可心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洛慕生回答。 “什么都没做，怎么还会这样？”谷欣月不解。 “那天楚可心也在，没有及时送陈静去医院，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洛慕生。 “不对，这些一个人可完成不了。”谷欣月。 “陈汉林有帮手？”洛慕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谷欣月。 “陈汉林可能是那个帮手。”谷欣月摆摆手。“不大想吃。” “吃一个，平平安安。”洛慕生。 “谢谢。” “冤有头债有主，帮凶得到惩罚，悲剧的源头却没有受到惩罚，说不过去。”洛慕生。 “吴宇刚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谷欣月边吃边问。 “没有，目前安全。”洛慕生。 “有人保护他吗？”谷欣月。 “没有，待在家里不出门很安全。发生这么多事，他还敢出去啊。”洛慕生。 -------------------- 吴宇刚家里的监听系统传回的语音。 吴宇刚：“喂，小心肝。” 电话另一边：“我受伤了，你怎么不过来看我啊。” 吴宇刚：“宝贝，你怎么了，我不知道呀。” 电话另一边：“我给你打电话，是傅柔接的。” 吴宇刚：“对不起宝宝，叫你受委屈了。” 电话另一边：“没关系，为了她的钱，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吴宇刚：“宝宝你最懂事了。” 电话另一边：“老公，我最爱你了。” 吴宇刚：“我这两天心情不好。” 电话另一边：“老公，辛苦了。” 吴宇刚：“你在哪里啊？我去找你啊。” 电话另一边：“我就在你家楼下，我怕打扰你没敢上去。” 吴宇刚：“我下来找你，你等我。” 车内。 洛慕生赶紧给吴宇刚打电话，怎么打都没人接。 “这孙子。”洛慕生。 “声音是戚若雪。”谷欣月。 “那个老师？”施罡。 “前天晚上我和组长到幼儿园，听见戚若雪给吴宇刚打电话了。”谷欣月把头上的纱布拆下来。 “你的头，纱布拆下来能行吗？”武凯。 “没事儿，伤口不大，这么大块纱布看起来怪吓人的。”谷欣月把纱布揣兜里。 “你昨天，太虎了。”武凯。 “小谷咋地啦。”施罡。 “直接就冲过去了，那个酒瓶子一下子就打小谷脑袋上了，太虎了。”武凯。 “那你干啥了，人家冲在前面。”施罡。 “陈汉林身上那伤就是我抡的啊。”武凯。 “你还用脑袋接人家酒瓶子啊。”洛慕生问谷欣月。 “你俩这口音太重了，收收。”谷欣月转移话题。 “太虎了。”武凯还没弄清楚状况。 “武凯，回去写一份3000字的检查。”洛慕生。 “组长，3000字太多了。”武凯。 “再废话4000字。”洛慕生。 “组长，我想知道为什么写检查啊。”武凯没反应过来。 “擅自行动，不打报告，一人1500字。”洛慕生解释。 “可是，我...刚才听的是3000字。”武凯。 “小谷的伤还没好，你替她写。”洛慕生。 “啊？”武凯不想写。 “啊？什么，嫌少是不是。”洛慕生语气严厉。 “没...”武凯低下头。 “我帮你。”谷欣月小声说。 “不许帮忙。”洛慕生。 “没事儿，就写写字。”武凯。“组长，我们没打报告，是不对，我们认错，以后不这样了。” “组长，我们错了。”谷欣月。 “知道错了就好，3000字，我一个一个查，少一个都不行。”洛慕生。 手机发过来一个定位信息。 第34章 宣战(九) 体育馆内。 吴宇刚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眼前的一切很陌生。 医院？ 看起来不像， 可是自己好像躺在病床上。 不对，自己怎么被绑住了。 戚若雪呢？ 吴宇刚四处看， 这里又好像是体育馆。 “醒了？”戚若雪一身医生打扮。 “宝贝，这是游戏吗？从来没这样玩过。”吴宇刚看见戚若雪这副打扮后笑的一脸猥琐，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时把洛慕生的忠告抛诸脑后。 “当然是游戏啦，新鲜感，玩点不一样的。”戚若雪笑着。“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好，好。宝贝，快点哦，春宵一刻值千金。”吴宇刚美滋滋的等着。 吴宇刚想着一会儿，如何快活就合不拢嘴。 戚若雪捧过来一个大相框。 “这是什么？”光线原因吴宇刚没看清。 戚若雪走近， 吴宇刚才看清。 是陈静的遗照， 照片里陈静依然笑着， 露出一颗小虎牙。 不过在这个场景里出现， 甜甜的笑， 变的有点阴森。 “陈静？”吴宇刚不敢置信。“拿走，快拿走。” “怎么了，你不是最爱陈静了吗？钱包里还放着她的照片，怎么现在反倒害怕了？”戚若雪依然柔声，甜甜的笑。 “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吴宇刚喊叫。“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的宝宝啊。”戚若雪带着笑，捧着陈静的遗照，慢慢走近。“怎么，你不是最喜欢这笑了吗？当初不就是因为这笑有六分像她，你才录用我的吗？”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吴宇刚求饶。“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戚若雪。 吴宇刚感觉自己的手动不了了，惊恐地看着戚若雪。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你的宝贝啊。”戚若雪一脸无辜。“怎么，手动不了了，也说不出话了。” 戚若雪把陈静遗照放在吴宇刚床头。 “你不是深情吗？那就好好看看。”戚若雪把吴宇刚的头掰过去。“这个角度，真的很完美，你可以看见她，她也能看见你。” “别怕，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戚若雪给吴宇刚输液。“这样你就死不了了。” “我的刀很快，别怕。”戚若雪掀开盖在吴宇刚身上的被子。“就是这个东西叫你胡作非为，始乱终弃，我这是帮你重新做人，你要感谢我。” “啊。”吴宇刚疼晕过去。 戚若雪直接把切下来的东西，丢进绞肉机里。 没有人在意，我在意。 没有人记得，我记得。 没有人惩罚你，我来。 ---------------------- 与此同时， 洛慕生开车来到一处废弃体育馆。 “会在这里吗？”施罡。 “先排查。”洛慕生。 能帮陈静报仇，这个人一定知道陈静和吴宇刚所有的事情。 符合条件的体育馆只有这一个， 人少，偏僻。 谷欣月和洛慕生一组。 武凯和施罡一组。 洛慕生和谷欣月搜查一楼， 武凯和施罡直接上二楼。 角落有亮光。 二人小心走过去。 “你们来了？”戚若雪先打招呼，手上的动作没停下。 血，染红了白色床单。 谷欣月强忍住阵阵恶心。 戚若雪这是还原陈静在医院抢救的场景。 “我没想逃，做错事就要接受制裁。”戚若雪。 “你在干什么？”洛慕生看到了陈静的遗照。 “缝合伤口，不缝上他会死的，像陈静那样，血流干了。”戚若雪毫不避讳，缝合后拿着手术刀抵着吴宇刚的大动脉。“叫陈静也看看，他们两个相爱，自然是要经历一样的事，这样有什么不对。” “戚若雪是你的本名吗？”洛慕生注意到吴宇刚还有呼吸，先降低戚若雪的警惕，再进一步行动。 “不是。”戚若雪否认。 “你和陈静有血缘关系？”洛慕生。 “整容。”戚若雪。“像吧。” 戚若雪的笑，和遗照里的笑，高度相似。 洛慕生起鸡皮疙瘩。 “你干了什么？”洛慕生。 “没干什么，为民除害。”戚若雪。 “你对她有感情？”洛慕生。 “我爱她。”戚若雪红了眼眶，悄悄拿起针管。“那么坏的人，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他才是最该死的人。” “稚子无辜啊。”谷欣月。 “稚子无辜？多么可笑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戚若雪嘶吼。 “傅子奇呢？他不是傅柔的孩子，他死了。”谷欣月。 “不可能。”戚若雪不信。 “傅子奇是傅柔亡夫的孩子，你们的计划，害死了个无辜的孩子。”谷欣月。 “现在回头吧，陈静不希望你变成这样。”洛慕生。 “好啊。”戚若雪笑了，直接丢出针管。 谷欣月被扎中， 戚若雪选择先放倒谷欣月。 谷欣月赶紧拔下针管， 可惜， 为时已晚， 谷欣月腿软，直接跪倒在地，眼睛不受控制，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失去知觉。 速度很快，在外人看来，是一瞬间的事。 “大象都扛不住。”戚若雪大笑。 洛慕生开枪击中戚若雪。 “我感觉不到疼。”戚若雪不在意。 戚若雪冲过去，一脚踹到洛慕生腹部，洛慕生后退几步。 戚若雪感觉不到疼，洛慕生能感觉到。 “袭警，你胆子不小。”洛慕生。 “你俩都死在这儿，就没人知道了。”戚若雪。 洛慕生按响随身携带的警报器。 “有情况。”武凯。 “快下楼。”施罡。 戚若雪不恋战，拿起针管，扎在洛慕生身上。 “放手。”戚若雪肘击洛慕生。“放手。” 洛慕生死死抱住戚若雪的腿，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施罡看到这一幕，赶紧开枪。 “砰”的一声，戚若雪被击中。 施罡很诧异，难道感觉不到疼。 逃不掉了， 那就，拉个垫背。 戚若雪拿出手术刀，向洛慕生刺去 “砰。”武凯开枪，正中戚若雪眉心。 戚若雪直直倒下去。 洛慕生放心的闭上眼睛。 第35章 漏网之鱼 “医生，我女儿怎么还不醒啊。”秦婉晴着急的问医生。 “女士，病人各项体征正常，麻药劲儿过了，就会醒过来了。”医生。 “可是...可是已经两天了。”秦婉晴眼圈有些红。 “这麻药是兽用的，老虎，狮子，大象都抗不住。”医生。 “谢谢医生。”孟锦成揽过秦婉晴的肩膀。“您忙。” “快醒了。”医生说完，离开病房。 “这孩子，福大命大。”孟锦成安慰秦婉晴。 “等月月醒了，就辞职。家大业大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当警察。”秦婉晴急哭了。“就算不出去工作，也能护她周全。月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云舒交代啊。” “老孟，现在就去，去警局找章峰，我们月月不干了。”秦婉晴。 “这是月月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孟锦成。“我们要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秦婉晴打了孟锦成一下。“我不管。” “要不等，月月醒了，我劝劝。”孟锦成。 “那好吧。”秦婉晴。 孟青青心里默念：“各项体征正常，快醒吧，月月你快醒吧。” 有人敲门。 “请进。”孟锦成。 病房门被打开。 “小洛啊，你这...怎么过来了。”孟锦成。 “孟伯伯，我来看看小谷。”洛慕生刚醒还很虚弱，武凯推着轮椅送他过来。 “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小谷。”洛慕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谷欣月有些自责。 孟锦成看洛慕生脸上的伤，心里明白了。 没有这孩子，月月恐怕凶多吉少。 月月被麻药放倒，失去反抗能力，就像是案板上的肉， 结果身上没有一处外伤。 反倒是洛慕生鼻青脸肿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 “小洛，多谢。”孟锦成。 “孟伯伯，小谷她现在还没醒。”洛慕生。 “医生说月月，各项体征正常，麻药劲儿过了，就醒了。”孟锦成。“孩子，你的情况怎么样？看着不轻啊。” “我没事儿。”洛慕生。 “叔叔，那个人简直是个怪胎。”武凯说。 “怎么个怪法。”孟锦成问。 “她不知道疼，施罡打了她一枪，她还能抬起胳膊，太过危险只好直接击毙。”武凯。 “对，她真的不知道疼，我还打了她一枪，她说她感觉不到疼。”洛慕生。 孟锦成像是想起来什么。 “小洛，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孟锦成。“婉晴，公司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去忙吧。”秦婉晴。 孟锦成离开后。 秦婉晴见洛慕生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开口。“小洛，月月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这伤也需要静养，别落下病根儿啊，要不你父母该惦记了。” “好的，伯母，我改日再过来。”洛慕生。 武凯推着洛慕生回到病房。 “妈妈，我觉得......”孟青青小声说。 “顺其自然就好。”秦婉晴。 “其实......”孟青青。 “要看月月自己的心意。”秦婉晴想起来烘干机里有一件宽宽大大的t恤。“洗衣房那件t恤是不是小洛的啊。” “八成是。”孟青青。“洗干净，还烘干。” “月月有那件t恤吗？”秦婉晴。 “有，穿着回来的，说是办案需要。”孟青青。 -------------------- 局长办公室。 局长（章峰），刘海栋，孟锦成坐在沙发上。 “小洛说，先打了一枪，那人说她感觉不到疼。小洛旁边的小同志补充，说施罡又打了一枪，还是不疼。当时情况特别危险，直接击毙。”孟锦成直接过来找他俩。“我怀疑跟当年的事情有关。” “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济川夫妻俩走后，我就觉得咱们当年没抓干净，有漏网之鱼。”刘海栋。“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云舒惨死，是蓄意报复，当时不知道是哪路仇家。”孟锦成。“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没动静，现在出现想做什么呢。” “现在下定论，还有点早，等尸检结果吧。”章峰。“案子已经结了，先别多想。”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济川他......”刘海栋。“我现在一看月月这孩子，我就想哭，都怪那些王八蛋，畜生。” “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孟锦成。“有什么好哭的。” “我是想哭，还没哭呢。”刘海栋。“你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你们俩啊，这么大岁数了，还拌嘴。”章峰。 “要是真的毒瘤未除怎么办啊。”刘海栋。 “拿起枪，跟他们拼了。”孟锦成。 “你没有枪了，怎么拼。”刘海栋。 “借我一把。”孟锦成。“这么多年的交情，一把枪还不能借我了。” “我怕你这么多年不练，跟不上趟儿。”刘海栋。“闪着腰。” 孟锦成白了刘海栋一眼。“比你强，老光棍。”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刘海栋。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章峰。 “我们家月月不参加。”孟锦成。“谁说都不好使。” “老孟，年轻人的事我们管不了。”刘海栋。 “济川走了，月月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拼命也要留下。”孟锦成。 “好了，事情未有定论之前，不要胡思乱想。”章峰。 “今天来就是说这件事的，你们俩好好查。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孟锦成。“咱们老哥儿几个改天再聚。” “再见。”章峰。 “再见。”刘海栋。 “再见。”孟锦成。 “会不会是真的？”刘海栋。 “老孟现在不在警局了，不能叫他出意外。”章峰。“老孟还有妻女，这浑水，不能叫他趟了。” “咱俩这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刘海栋。 “我是‘胆小如鼠’。”章峰自嘲。 孟锦成路过一处，感觉不对劲，向那里看。 角落偷看的人赶紧藏起来。 孟锦成轻笑离开。 不管在不在警局， 警惕性， 丝毫不减。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第36章 探望 “这位先生看起来，气质不凡。”郑向前。 “不是一般人，局长和刘队亲自接见。”秦子墨。 “气场很强。”韩修铭。“警惕性很强，一个眼神，直击心灵。” “那是，月月的老爸。”洛诗语拿着水杯路过。 “不太像啊。”韩修铭。 “一个像妈妈，一个像爸爸。”秦子墨。 “少八卦了。”洛诗语。“小心我告诉刘队，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工作，跑到这蹲墙角。” “我们这是关心同志。”韩修铭。 “小心我...我让我哥揍你。”洛诗语。 “我好像还有监控录像需要看，我得再看一遍。”韩修铭离开。 “我也有事儿，先走了啊。”郑向前。 “拜拜。”秦子墨。 “诗语，洛组长和小谷伤势如何啊。”青伊问。 “我哥醒了，小谷还没醒。”洛诗语。“武凯在医院陪我哥，小谷家人也在照看她。” “我想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俩。”青伊。 “可以啊，下班吧。”洛诗语。“正好，我也去看看我哥，一起。” “好。”青伊。 病房。 谷欣月慢慢睁开眼睛，“水。” “慢点喝。”孟青青扶着杯子。 “咳咳...咳咳...”谷欣月喝的有点急。 孟青青拿纸巾帮她擦嘴。 “还要吗？”孟青青。 “不要了。”谷欣月躺在床上。 “公司有事爸爸先去忙了，妈妈回去做饭了，回去炖汤，说给你好好补补。”孟青青帮谷欣月盖好被子。 “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孟青青。 “身上没力气。”谷欣月。 “病人醒了。”孟青青按下呼叫铃。 医生过来对谷欣月进行检查。 “正常，休养休养就恢复了。”医生。 “多谢。”孟青青。 “休息吧，有事叫我。”医生。 “好。”孟青青。 “太好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孟青青拉住谷欣月的手。 “我这不好好的吗？”谷欣月。 “我发个消息，外加自拍，告诉爸爸妈妈你醒过来了。”孟青青举起手机。 谷欣月配合的举起剪刀手。 “发生什么了，这么凶险。”孟青青发完消息，放下手机。 “我们到一个废弃的体育馆，去寻找被害人，到了之后犯罪嫌疑人正在实施犯罪，本来想叫犯罪嫌疑人放松警惕捉拿归案的，结果，犯罪嫌疑人直接丢过来一个针管，我没躲开，中了麻药。”谷欣月有一点不甘心，还没打呢，就被麻药放倒了，有点没面子。 “方便进来吗？”武凯。 “可以吗？身体可以吗？”孟青青问谷欣月。 “可以。”谷欣月。 “请进。”孟青青。 “你醒了。”洛慕生一眼就发现。 “你这？”谷欣月看着洛慕生被武凯推进来。 “腿没事儿，就是没力气。”洛慕生解释。 “吴宇刚呢，怎么样？”谷欣月。 “活下来了，只是残了。”洛慕生。 “戚若雪这招，杀人诛心。”谷欣月。“吴宇刚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陈静的死从法律层面，不能判定吴宇刚有罪，戚若雪就联合陈汉林对当年这件事有关的人展开报复。”洛慕生。 “可怜傅子奇那孩子了。”谷欣月。 “下辈子，当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吧。”洛慕生。 “戚若雪自己想好了退路，也做好了准备逃跑，我们在体育馆内发现了两针还未使用的麻药。”武凯。“还有电脑，上面有伪造信息的证据。” “戚若雪呢？”谷欣月。 “被击毙了。”洛慕生。 “我动的手，一枪毙命。小谷你不知道，组长身中麻药还死死的抱住戚若雪的腿，不叫她前进半步，等戚若雪倒地组长才松手。”武凯。 “戚若雪这么厉害？”谷欣月。 “她很奇怪，不怕疼。”武凯。“组长，施罡打了两枪，像是没有痛觉一样。” “你们在这啊。”洛诗语。“我和青伊去你病房找你，你倒好，来看月月。” “一人一个。”青伊怀里抱着两个果篮。 武凯接过一个果篮。 孟青青接过一个果篮。 “这个是特意给你的。”青伊从包里拿出来。 “补脑口服液，我现在很需要这个。谢谢。”谷欣月。 “能用到就好。”青伊。 “我第一次觉得脑子里面可以用‘空虚’这二字形容。”谷欣月。 秦婉晴拿着保温饭盒回来。 “好热闹呀。”秦婉晴。“你们好呀。” “伯母好。”洛慕生。 “伯母好。”洛诗语。 “阿姨好。”青伊。 “阿姨好。”武凯。 “谢谢你们，关心月月。”秦婉晴。 “伯母，我们来的时间挺久了，不打扰小谷休息了。”洛慕生。 “伯母，再见。”洛诗语。 “阿姨，不打扰了。”青伊。 “阿姨，再见。”武凯。 “有时间到家去玩儿，我做几道拿手菜，再见。”秦婉晴。 “我这么凶吗？”等人走后秦婉晴问。 “不凶，妈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大美人。”孟青青彩虹屁输出。 “你这是自夸吧。”秦婉晴。 “咦，就是在自夸。”谷欣月。 “是我刚才语气不善吗？”秦婉晴。 “就是正常说话的语气啊。”孟青青。 “无论多大，见到家长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谷欣月。 “是这样？”秦婉晴。 “我跟我朋友在一起的状态就很放松，旁边有家长的话就会很拘谨。”孟青青想起自己的经历。 “月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婉晴。 “医生说正常。”谷欣月。 “来，先喝点汤。”秦婉晴盛了一碗给谷欣月。 “来，老妈喂你。”秦婉晴一勺一勺喂谷欣月。 “妈妈。”孟青青。 “自己盛，有你的份儿。”秦婉晴。 “好嘞。”孟青青自己动手盛了一碗。“好喝，与大厨相比毫不逊色。” “你就忽悠我吧，都给我忽悠瘸了。”秦婉晴。 “老妈，我饱了。”谷欣月。 “最后一口。”秦婉晴。 “再来一口。” 谷欣月又喝了好几勺。 “老妈，真的喝不下了。”谷欣月。 “你看，最后一口。”秦婉晴。“我熬了好久，你不喝完，我就有点难过。” “好。”谷欣月直接喝完。 第37章 表态 洛慕生病房。 武凯扶着洛慕生，帮他靠坐在病床上。 “床这个角度可以吗？”武凯。 “可以。”洛慕生。“谢谢。” “不要说谢了。”武凯。“不过真的很惊险啊，那刀。” “还要谢谢你那一枪，要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洛慕生。 “武凯，谢谢你。”洛诗语。 “没事儿，同志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武凯。 “等我哥和小谷身体恢复了，大家一起吃个饭。”洛诗语。“我给家里打电话了，一会他俩就过来了。回去歇歇，这眼睛都熬红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有事儿随时打电话。”武凯。“组长，我先回去了。” “好，多谢。”洛慕生。 “你这孩子，怎么告诉爸妈了。”洛慕生不想叫他俩担心。 “前两天我都帮你兜住了，躺在病床上那个样子我都不敢说实话。只说你出紧急任务了，眼下你这状态还不错，可以告诉他俩了，再不告诉，不知道想的多严重呢。”洛诗语。 “青伊麻烦你陪一会儿我哥，我出去买点吃的。”洛诗语。 “好。”青伊。 青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洛慕生先开口。“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早就知道你的答案了。”青伊看向洛慕生。 “谢谢你。”洛慕生。 “不用谢我，喜欢一个人，可能重点不是放在被喜欢的那个人身上。要注重自己的想法与感受，喜欢你，是我自己的选择。”青伊。 洛诗语买完饭回到洛慕生病房。 “青伊呢？”洛诗语。 “回家了。”洛慕生。 “这个汤，大补，快喝。”洛诗语打开小桌子，递给洛慕生一个勺子。 “没味儿。”洛慕生喝了一小口。 “清淡点，来，喝。”洛诗语要帮忙。 “我自己来。”洛慕生。 “你们谈的怎么样。”洛诗语冷不丁一句。 “咳咳...咳咳...”洛慕生被呛到。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洛诗语拍拍洛慕生后背。 “你是怎么知道的。”洛慕生问。 “嘿嘿。”洛诗语傻笑。 “就你自己知道？”洛慕生又问。 “嘿嘿。”洛诗语还是傻笑。 “别光嘿嘿啊。”洛诗语笑的洛慕生心里直发毛。 “哥，你是怕谁误会呀。”洛诗语贼兮兮的问。 “不是，我...什么跟什么啊，不要乱传话，传来传去意思全变了。”洛慕生接着喝汤。 “我不会乱说的。”洛诗语。 “还有谁知道？”洛慕生问。 “爸妈，我，就我们仨。”洛诗语如实回答。 “怎么知道的？”洛慕生感到奇怪，怎么知道的呢。 “信，家里的信我们看到了。” “不要瞎说。”洛慕生嘱咐。 “看心情吧。”洛诗语。 “我在你购物车里看见一个银色的包包，应该是明天到。”洛慕生无奈的说。“要不退回去吧。” “哥，我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洛诗语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 “哥，做人不能不厚道。”洛诗语边吃边说出这一句。 “直接说。”洛慕生听得出来，话里有话。 “不能脚踏两只船。”洛诗语委婉的说出来。 “我什么时候脚踏两只船了。”洛慕生。“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啊，告你诽谤。” “我就是提醒你。”洛诗语接着吃饭。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今天你这是怎么了？语不惊人死不休？”洛慕生觉得心累。 “我就是怕你生活作风有问题。”洛诗语说出自己的想法。 “生活作风？”洛慕生彻底听不懂了。 “咱俩是亲兄妹，怕你连累我。”洛诗语终于说出实话。 “你这脑袋里一天天的，想什么呢？”洛慕生敲了一下洛诗语的脑袋。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洛慕生。“我说的，清楚吗？” “清楚。”洛诗语。 “不许再提了。”洛慕生。“熊孩子。” -------------------- 孟锦成来到谷欣月的病房。 “买了你爱吃的小蛋糕。”孟锦成。 “谢谢，老爸。”谷欣月。 “老爸，偏心。”孟青青开玩笑。 “这是你的。”孟锦成递给孟青青。“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嘿嘿。”孟青青。 “青青，你和妈妈先出去一下，我和月月有话说。”孟锦成。 “好。”孟青青。 “好。”秦婉晴。 俩人走出病房后，孟锦成开口。 “很危险。”孟锦成只说了三个字。 “我知道。”谷欣月。 “你一心想帮济川报仇。”孟锦成一直都知道，谷欣月的目标。 “是。”谷欣月没有否认。“同样，我也想要继承爸爸的遗志。” “你有大好的时光，不应该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孟锦成。“我就是想让你，安安稳稳的，快快乐乐的生活。” “老爸，这么多年我很快乐，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我很幸福。”谷欣月很珍惜和秦婉晴，孟锦成，孟青青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这次是麻药，下回呢。”孟锦成很担心。“我怀疑当年那伙人，没抓干净，他们下手，太黑了。” “老爸，你放心，算命都说我命硬。”谷欣月开玩笑。“我这脑袋，老爸你看这儿，啤酒瓶子砸的，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你就...铁了心了。”孟锦成 “嗯。”谷欣月。 “老爸劝你都没用？”孟锦成皱着眉头看着谷欣月。 “老爸，您和老妈把我当亲生女儿，这份恩情没齿难忘。等女儿达成所愿，再也不离开老爸老妈半步，在你俩身边尽孝。”谷欣月跪在床上，磕头。 “好啦，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跟济川一个样子，一根筋。”孟锦成扶起谷欣月。“还没好利索，躺好。” “有什么需要老爸帮忙的，随时开口。”孟锦成知道谷欣月有所顾忌。 “好。”谷欣月虽然嘴上答应，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这么多年，费心费力，抚养自己长大。 这件事，还不知道会牵扯多少人，不能叫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身处险境。 第38章 变回小朋友 半个月后。 洛慕生身体恢复差不多，洛耀乾（洛慕生父亲）为答谢洛慕生的同事包下一个山庄。 落雪山庄。 落雪山庄因翩翩落花闻名。 花瓣随风而舞， 就像落雪一样。 “哇，这里好漂亮啊。”洛诗语觉得她爸这次选的地方不错。 “这个背景好看，我帮你拍照。”孟青青举起相机。 洛诗语特别邀请孟青青一起过来。 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一眼可抵万年。 两个人，私下约着逛街，吃饭，看电影。 就像是认识了很久。 “你看看哪里不满意，我再拍。”孟青青。 “好看，都好看。”洛诗语很满意。“你这拍照技术，跟专业的摄像师比毫不逊色啊。” “那是，我这多年的拍照经验可不是吹的。”孟青青得意的笑。 “她这技术，哪怕是拍艺人，随手一张就是神图。”谷欣月。 “不要这样夸我，我要骄傲了。”孟青青。 “青青，可不可以帮我也拍一张呀。”武凯。 “可以。”孟青青举起相机。 “我也要。”施罡。 “没问题，今天我就是你们的专属摄影师。”孟青青。“你们为人民服务，今天我来服务服务你们。” “好，这样保持，往左边一点，一点点。”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太帅了。” “站在树下来一张。” “对，就是这样，来帮忙撒点花瓣。”孟青青很认真的帮大家留下美照。 “好看。”洛诗语。 “好帅啊。”施罡。 “还原我的美貌。”武凯。 “我拿了自拍杆，咱们来拍个合影吧。”孟青青。“1，2，3茄子。” “茄子。”谷欣月。 “茄子。”洛慕生。 “茄子。”武凯。 “茄子。”施罡。 “茄子。”洛诗语。 “我看那边有个泳池。”武凯。 “可以去玩水。”孟青青。 “这样吧，大家回房换衣服，30分钟后门口集合，一起过去，好不好。”洛慕生。 “好。”xn。 30分钟后。 “大家，排好队。”洛慕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一个小红旗。“一个跟着一个，不要掉队。” “好像旅游团。”孟青青吐槽。 “还是小朋友的那种。”洛诗语精准吐槽。 “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洛慕生起头。 大家合唱。 “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 “将士们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 “趁着妆容发型还在，大家先拍个合照。”孟青青。 “1，2，3，茄子。” “拍完了吗？”武凯小声问孟青青。 “拍完了。”孟青青。 哗啦，武凯把施罡揣进泳池。 “你偷袭。”施罡。 “嘿嘿。”武凯偷笑。 “下来吧你。”施罡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有‘仇’当场就报。 “这俩，像小朋友似的，还没长大。”洛慕生觉得自己是带小朋友出来春游。 “组长，你也下来吧。”武凯和施罡合伙拉洛慕生下水。 “哈哈。”武凯。施罡。 打水仗，一触即发。 没有任何水枪，没有任何工具，直接用手泼水。 “咱们准备的水枪好像有点多余。”洛诗语。 “太激烈了。”孟青青举起相机。 咔嚓，咔嚓。 “咱往后退退。”谷欣月。 打水仗，重点在仗。 没有任何情谊了， 就是要赢。 没有到泳池，参加打水仗， 三个女孩子的头发已经湿了。 三个女孩子本想着拿水枪当武器，这种情况下，水枪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了。 “来啊，今天不分出输赢，谁都不许休息。”孟青青一手一个盆。 “‘决一死战’。”洛诗语拿着船桨。 “拼了。”谷欣月抱着一个桶。 分不清敌我，这是个人战。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落雪山庄举办第一届打水仗大赛，现在由小孟为您进行现场解说。”孟青青假装拿着话筒。 洛诗语拿手机录像。 “打水仗比赛现在进入白热化阶段，场上只剩下两位选手。一位是市局刑侦队一组组长洛慕生，另一位是市局刑侦队一组组员谷欣月。现在小孟去采访一下两位选手。”孟青青走到洛慕生面前。 “洛慕生现在采访一下你。”孟青青。 “好。”洛慕生。 “洛组长，是什么支撑着你，坚持到最后的呢。”孟青青。 “是我的家人们，比赛就要认认真真。”洛慕生。 “好，我再采访一下谷欣月。”孟青青。 “谷女士，是什么支撑着你，坚持到最后的呢。”孟青青。 “我的老爸，老妈，还有妹妹。我能走到现在，离不开他们的鼓励与支持，我一定可以的，请大家相信我。”谷欣月。 “那好。”孟青青后退到安全距离。“我宣布，决赛现在...开始。” “说是迟那是快，谷欣月一桶水浇过去。洛慕生也做出反应，背对着谷欣月两个盆齐上阵，像螺旋桨那样，快速泼水。”孟青青。“难分胜负啊。” 在这一天，所有人都变成了小孩子。 没有顾及，没有顾虑， 就好像回到了，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回到了， 小时候。 -------------------- “阿嚏。”谷欣月。 “阿嚏。”洛慕生。 “阿嚏。”谷欣月。 “阿嚏。”洛慕生。 俩人你一打个，我打一个。 “快，把感冒药吃了。”孟青青给谷欣月感冒药。 “多大了，还跟小孩儿似的，玩儿起来就忘乎所以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洛诗语说洛慕生。“怎么叫都不上来，说比赛结束了，也不上来。” 洛慕生乖乖把感冒药吃了。 “嘿嘿。”谷欣月听到洛慕生被训，在一边捡笑。 “月月，我没说你是吧。”洛诗语转过头说谷欣月。“你俩身子骨刚好，就这么折腾是吧，本来想，大家一起聚聚，开心高兴。你看看就你俩，感冒了。” 谷欣月立马把笑收回去。 “还笑话我呢。”洛慕生。 “你看看人家，吃药哪像你这么费劲啊。”孟青青。 “嘿嘿。”谷欣月自知做的不对，不敢反驳，只好乖乖吃药。 “好了，诗语说过你俩了，我就不说了。”孟青青。 第39章 我拉着你 厨房里武凯在煮姜丝可乐。 “好了吗？”施罡。 “快了。”武凯。 “你先尝尝。”武凯盛了一小勺。 施罡尝了尝，细细品味。 “怎么样。”武凯问。 “嗯...不错。”施罡说话大喘气，故意逗武凯。 “你...”武凯。 “嘿嘿。”施罡。 “你先给他们端过去，我备菜。”武凯。 “好。”施罡。 施罡先端出两杯。 “这是什么呀？”洛诗语。 “姜丝可乐。”施罡先放在桌子上。“武凯熬的，大家一人一杯，驱驱寒气。” 虽然只有谷欣月和洛慕生俩人感冒特征明显， 大家在泳池玩了很久。 “谢谢。”孟青青。 “谢谢。”洛诗语。 施罡回到厨房又拿出两杯。 “谢谢。”谷欣月。 “谢谢。”洛慕生。 “施罡你和武凯有没有。”洛慕生。 “有。”施罡。 “武凯在厨房忙活呢？”洛慕生。 “备菜。”施罡。 “我去看看。”洛慕生起身去厨房。 “武大厨，今日菜品都有什么呀。”洛慕生。 “别进来了，你感冒了。”武凯拒绝。 “嗯？”洛慕生觉得自己的厨艺受到质疑。“我会做饭。” “会做饭也不行，你感冒了。”武凯。 “我没事，喝了你煮的姜丝可乐，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胃里暖暖的。”洛慕生走到过旁边。 武凯捂住嘴。 “你这是什么意思。”洛慕生。 “我怕你传染我。”武凯开玩笑。 “我炒俩菜，帮你分担一下。”洛慕生。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菜上齐后。 “好香。”孟青青。 “真的饿了。”洛诗语。 “我来尝尝。”施罡。 “停，先住手。”孟青青阻止。 “怎么了？”谷欣月。 “当然是先...拍个照了。”孟青青。 “拍完发群里吧，我就不拍了。”洛慕生。 “我也不拍了。”洛诗语。 “我一直都没拍，就等着，现成的呢。”武凯。 “我都偷偷保存好了。”施罡。 “好啦，拍好啦。”孟青青收起相机。 “可以动筷子了。”洛慕生。 “这两道是组长做的。”武凯。“这边是我做的，可以放心吃啊。” “什么意思。”洛慕生。“为什么要分的这么清楚。” “比赛，看谁做的更受欢迎。”武凯。 “这比赛，无处不在。”孟青青。 “不认输的男人。”洛诗语。 “武凯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打水仗没拿到名次。”谷欣月开玩笑。 “没错，不能服输。”武凯。 “来，来，来，吃这个。”洛慕生把自己做的菜往前移。 “来，来，来，吃这个。”武凯也把自己做的菜往前移。 “那个，我先敬大家一杯。”洛慕生拿起杯子。“谢谢大家，我们不光是同事，战友，我们更是兄弟姐妹。希望大家平平安安，团团圆圆。我吃感冒药了，以饮料代酒” 洛慕生直接干杯。 “我能来到这个大家庭，我很荣幸，也很幸福，谢谢。”谷欣月也拿饮料干杯。 “干杯。”xn。 -------------------- 厨房的顶是玻璃的，可以看见上面。 “那里是星星吗？”武凯。 “星星，我要去看星星。”施罡。 “我也要去。”孟青青。 “我们先到那边准备一下，布置一下。”武凯。 “我去帮忙。”施罡。 “去吧，剩下的我收拾就行，收拾好了去找你们。”谷欣月刷着碗。 “月月，我来帮你吧。”洛诗语。 “走，咱们去看星星地方。”孟青青拉走洛诗语。 “可是......”洛诗语。 “哎呀，走吧，没事儿。”孟青青冲洛诗语使眼色。“没关系的。” 一个人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帮忙。 “没剩多少了。”谷欣月专心洗碗，没有抬头看是谁。“我可以的。” “咱俩一起，你一个太累了。”洛慕生。 角落两个人在偷看。 “我就说没事，你看看，不是有小帮手嘛。”孟青青一副磕到的样子。 “这样可以吗？”洛诗语。 “可以啊。”孟青青。“走吧，给他俩多留一些空间。” 收拾完厨房后。 孟青青发过来一条信息：月月，收拾好了吗？我们这边布置好了。 谷欣月回复：收拾好了，我们这就过去。需要我们带过去什么吗？ 孟青青：不需要，一切准备就绪。 “怎么了？”洛慕生洗手。 “青青，说他们那边布置好了，咱们可以过去了。”谷欣月。 “走吧。”洛慕生。 山庄里的设施很齐全，走夜路不用担心看不见路。 “小心。”洛慕生走在前面。 “好。”谷欣月跟在后面。 “哎呦。”谷欣月。 “怎么了？”洛慕生赶紧回头看。 “脚滑了一下。”谷欣月。“没事儿。” “脚没事吧。”洛慕生。“我看看。” 谷欣月摇摇头。 “拉住这儿。”洛慕生拿出一个水杯。“崴脚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谷欣月伸手拉住水杯的后半段。 洛慕生拉着水杯的前半段。 俩人就这么走着， 谁也没说话， 走了一会儿后。 “体力没恢复好？”洛慕生感觉到谷欣月有些吃力。 “感冒有些乏力。”谷欣月觉得头胀胀的。 “我拉着你。”洛慕生全力拉住水杯。 看到一排排小闪灯后。 “到了，我可以。”谷欣月。 “好。”洛慕生慢慢收回水杯。 “快，快，快，肉都烤好了，现在就可以吃了。”孟青青招呼。 “烤肉？”谷欣月坐到孟青青旁边。 “不错吧。”孟青青喂给谷欣月一块。 “好吃。”谷欣月。 洛慕生坐到武凯那边。 “组长，吃水果。”武凯摆上一个果盘。 “这么精致。”洛慕生很意外，大老粗怎么还精致上了。 “好看吗？”武凯。 “好看。”洛慕生。 “那女孩子一定喜欢。”武凯把一个桃子放到洛慕生手里，端着果盘离开。 “不是...果盘不是...”洛慕生吃了口桃子。“这小子。” “这还有果盘。”武凯端过去。 “谢谢。”孟青青。 “谢谢。”洛诗语。 “谢谢。”谷欣月。 第40章 去看流星雨 计划好的事情，反而叫人压力倍增。 临时起意，说走就走，显得更自由潇洒一些。 可能是因为一时冲动， 也有可能有一帮可以一起一时冲动的人还是很幸福的。 趁着年轻，就疯狂一点， 现在不疯狂，等着以后老了再疯狂吗？ 因为年轻，才会有无限可能，才会迸发出无限可能。 前一晚还在落雪山庄看星星的众人， 在网上看到有流星雨的消息，连夜寻找最佳观看地点。 洛慕生连夜联系，露营需要的装备，食材用品。 没休息多久，一大早就出发， 一车志同道合的人，满载着快乐， 去看流星雨， 与大自然来个亲密接触。 武凯开车，施罡副驾驶调节气氛。 洛慕生感冒状态不佳，但依然，积极参加集体活动。 谷欣月坐在他旁边，看着窗外，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单纯的看着窗外。 觉得身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一根弦不要绷得太紧， 会断的， 需要适当松一松。 谷欣月和孟青青坐在最后排。 “青青，那边好看，你看那云，好像。”洛诗语。 “？”孟青青抓住关键词‘’。“好大一坨，有点像懒羊羊的发型，蓬松。” “越过绵绵的高山，越过无尽的沧海。”武凯突然唱歌。 “如果期待依然在，总是春暖到花开。”施罡接一句。 一般情况下，一首传唱度高的歌曲，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旦有人开头， 就会有人接着唱下去。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孟青青。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洛诗语。 “苍天对你在呼唤。”谷欣月。 “在呼唤。”洛慕生。 “呼唤。”武凯。 几个人还分声部。 “这个地方好美啊。”谷欣月。 “像油画一样。”孟青青。 “太美了。”谷欣月抹眼泪。 “怎么了？”孟青青注意到谷欣月的动作。 “就是觉得太美了。”谷欣月戴上墨镜。“沙子里进眼睛了。” “什么？”孟青青。“还沙子里进眼睛了，哭就是哭了，还不承认，羞羞脸。” “才没有呢。”谷欣月拒不承认。 “好看哭了。”武凯前面视野比较开阔。 “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哭的。”洛慕生默默戴上眼镜。 “啊，啊，啊。”武凯大声喊了出来。“太好看了。” “神经病啊。”施罡也被惹哭。“你们，真的，太讨厌了。” “草丛中盛开着火红的花朵。”孟青青。 “我的心就在此停泊。”武凯。 “天空中落下了遍地的牧歌。”洛诗语。 “原来是你从这里经过。”施罡。 还好路上没有车路过， 要不然会认为坐了一车‘神经病’， 又是哭，又是笑的， 时不时还高歌一曲。 大自然的生命力，带给大家无限的感动。 走在山水之间，被自然深深感染。 生命的力量，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把你一下子拉进情景，让你全方位感受，生命的力量。 ------------------- 众人到达露营地。 男女分工。 男同志负责搭帐篷， 女同志负责午饭。 “月月，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啊。”孟青青看着熟练的动作。 “上大学的时候学会的。”谷欣月偷笑。 “看不出来啊，深藏不露啊。”孟青青。 “老妈不是说过吗？会可以不做，但不能不会。”谷欣月。 “这我倒没注意。”孟青青趴在谷欣月耳边说。“那上次洛慕生他们到咱们家做客你怎么不说你会做饭啊。” “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明明是你开口留人家的啊。”谷欣月小声说。 “是吗？”孟青青质疑。 “不是吗？”谷欣月声音恢复正常音量。 “反正我不记得了。”孟青青理不直气也壮。 “小小年纪，记忆力就不好了，给你拿着。”谷欣月塞给孟青青两张纸巾。 “给我纸巾干什么呀。”孟青青没明白。 “撕着玩儿的？”洛诗语。 “对。”谷欣月。 “月月，我才没有老年痴呆呢。”孟青青气鼓鼓的。 “预防一下，预防一下。”谷欣月。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谷欣月在网上学的。“我给做好吃的，补补。” 孟青青点点头。 “我洗菜，切菜。”洛诗语认领辅助工作 “我做喝的吧。”孟青青打开小锅。“我煮奶茶。” 吃过饭， 大家围坐在一起喝奶茶。 “青青这奶茶煮的不错啊，让我感觉这奶茶是有厚度的。”武凯。 “茶香浓郁，真材实料。”施罡。 “呸，呸，呸。”洛慕生把茶叶吐在纸巾上。（在美丽的大自然里，不能乱丢垃圾。保护环境，人人有责。我们管不了别人，但我们能管住自己。） 整体来说，奶茶不错，就是有点费门牙。 “你这...你这茶用量良心。”洛慕生。 “我怕你们困，错过流星雨，错过许愿的机会。”孟青青。“我就多放了一点点。” 谷欣月盛出一勺茶叶，心想，果然是亿点点。 “我觉得很好啊。”武凯。“青青，我再来一杯。” “好。”孟青青赶紧帮忙盛了一杯。“懂得欣赏。” “咱们就在这儿干坐着吗？要不去转转。”洛慕生提议。 “现在刚吃过午饭，日落还早呢，别说流星雨了。”施罡。 “我看看周围有什么好玩的。”武凯拿出手机搜索。“有一个丛林越野项目。” “丛林？越野？听起来就很好玩。”孟青青很感兴趣。 “两个人一辆，咱们正好，一位女同志一位男同志。”武凯。 “月月，你的身体还可以吗？”孟青青。 “可以。”谷欣月。 “你可以吗？”洛慕生问洛诗语。 “可以。”洛诗语。 10分钟的车程到达丛林越野营地。 工作人员：“大家穿戴好护具，准备出发。” 工作人员：“一路上都有教练，有醒目的安全指示牌，按指示牌开就可以。” 工作人员：“好，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第41章 快刀斩乱麻 谷欣月，洛慕生一辆。 谷欣月：“are you ready？” 洛慕生：“i’m prepared.” 武凯，孟青青一辆。 孟青青：“感觉好好玩啊。” 武凯：“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洛诗语，施罡一辆。 施罡：“放心，我很遵守交通规则的。” 洛诗语：“我信你，出发。”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三辆车排队出发。 武凯，孟青青开在最前面。 “我唤醒大海” “唤醒山脉。” “我唤醒沙漠。” “处处充满色彩。” “美丽的地方。” “开心往前飞。” 俩人一路高歌。 “唱累了，我歇歇。”孟青青。 “前面有个坑，会颠。”武凯视力不错。 “我准备好了，冲吧。”孟青青扶住把手。 “冲过去可能会太颠了。”武凯担心会磕到孟青青。 “与其蹉跎，不如痛痛快快的，像一只雄鹰一样。”孟青青有自己的一套比喻体系。 武凯起初只认为孟青青是个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活泼开朗的姑娘， 这句话倒是转变武凯的看法。 武凯想到那天见到孟锦成的场景，孟锦成犀利的眼神，强大的气场。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那我们就冲过去。”武凯。 “哇。”武凯。 “怎么样。”孟青青。 “没有想象中那么颠簸。”武凯突然明白孟青青的意思。 犹犹豫豫，不如奋力一搏。 犹犹豫豫换来的结果，不稳定，充满未知性，等待的过程饱受煎熬。 可以试一下快刀斩乱麻，结果一开始就注定了。 “青青，你有男朋友吗？”武凯直接问。 “没有。”孟青青回答的大大方方，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孟青青第一次见武凯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一脸正气。 换上表演节目的服装后，更符合孟青青的审美了，像是进步青年。 孟青青决定试探一下。 “青青...我...我可以做你的追求者吗？”武凯在开越野车，目视前方，不觉间耳朵红了。 孟青青注意到 “我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我先开到目的地。”武凯继续目视前方。 “可以。”孟青青。 “什么？”武凯不知道孟青青回答的是哪句话。 “我说可以。”孟青青提高音量。 “谢谢，谢谢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武凯笑的合不拢嘴。 洛诗语，施罡在孟青青和武凯后面。 “这俩人，不会是经受大自然洗礼，洗过头了？”洛诗语。 “太可怕了。”施罡。 “我要录下来，留下证据，回头问问医生，这是什么病。”洛诗语。 在洛诗语，施罡视角，确实不对劲。 起初是唱歌，后来突然加速，然后就只能听见说话声音，听不清内容。 “我哥和月月呢。”洛诗语回头没有看到洛慕生和谷欣月那辆越野车。 “有对讲，可以问一下。”施罡。 “我是地瓜，我是地瓜，收到请回答。”洛诗语想起出发前，一车配了个对讲，差点忘了。 “我是长城，我是长城，什么指示。”回复的是孟青青。 “我...我没有指示，我就是试试。再见。”洛诗语按下另一个按键。 “我是地瓜，我是地瓜，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洛诗语。 “我是土豆，我是土豆，什么指示，什么指示。”谷欣月。 “你们在哪儿啊，回头没看见你们的车。”洛诗语。 “刚刚有一段是我开的，速度有点慢。”谷欣月。 “我就是关心一下，没有别的事，再见。”洛诗语。 “再见。”谷欣月。 “前面？那是什么？”洛慕生远远看见看见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在动。 距离更近一点。 “好像是...好像是小猫。”谷欣月。 洛慕生停下车，二人向那道小身影走去。 “喵呜，喵呜，喵呜。” “喵呜，喵呜，喵呜。” 小猫的叫声很着急。 “你自己在这儿？”洛慕生。“害怕了？” 小猫很害怕，有些抖。 “不怕，不怕。”谷欣月伸出手先让小猫熟悉气味，叫她不那么紧张。“小可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会不会是跟着主人出来玩，自己走丢了。”洛慕生也伸出手，小猫闻了闻，蹭蹭洛慕生的手。 “有可能，先带到目的地吧，再找她主人。”谷欣月。 洛慕生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小猫。 “我带你回去，你主人来找你，你就能回家了。”洛慕生对着小猫说话。 “喵呜。”小猫回应一声。 “回去喝点牛奶。”洛慕生。 “喵呜。”小猫又回应一声。 ------------------- “月月。”孟青青跑到谷欣月面前。“发生什么事了，担心死了。对讲也不回话。” “可能是没电了。”谷欣月没收到。 洛慕生怀里抱着小猫。 “哥，这是？”洛诗语看见洛慕生怀里抱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 “可能是走丢的小猫。”洛慕生。“我刚刚跟工作人员说明情况，拍了照片还留了联系方式。” “我看看。”洛诗语。 洛慕生轻轻打开衣角。 “喵呜。”小猫。 “好了，不看了，她有点害怕。”洛诗语。 “你和月月一起带回来的？”洛诗语。 “嗯。”洛慕生注意力在小猫身上。 洛诗语很欣慰，自家哥哥终于开窍了。 不过现在哥哥，有点不自知，慢慢来，这种事情讲究水到渠成。 “我看看。”武凯。“好可爱。” “毛嘟嘟的。”施罡。 “走吧，先回露营地。”洛慕生。“不要忘记咱们的首要任务。” 洛慕生说完这句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 这是怎么了？ 眼前突然黑了， 我怎么说不出来话啊。 洛慕生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想要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武凯和施罡赶紧扶住洛慕生。 “哥。”洛诗语。 “洛慕生。”谷欣月。 孟青青眼疾手快接住小猫。 “医生，医生。”洛诗语跑过去叫医生。 越野营地的医生赶紧跑过来，对洛慕生进行检查。 第42章 流星来喽，请许愿 洛诗语和谷欣月陪在洛慕生床边。 “不烧了，一会儿就好了。”洛诗语为洛慕生测量体温。 “月月，你再看看。”洛诗语递给谷欣月。 “退烧了。”谷欣月拿起体温计对着灯光看。 洛慕生睡了一觉， 头疼缓解不少， 睁开眼睛。 “醒啦。”谷欣月凑过去。 洛慕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谷欣月会很...很安心。 洛慕生好像有点明白，傅柔的举动了。 他现在觉得很安心，很可靠。 很想要依靠？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洛慕生摇摇头，不能有这种想法，试图摇出来。 “傻了？”洛诗语不理解洛慕生的迷惑行为。 “你才傻了。”洛慕生回嘴。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谷欣月。 “早上出发前。”洛慕生回答。 “你烧了一天，不舒服为什么不说。”洛诗语。 “我以为就是感冒头疼，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洛慕生试图用笑掩盖过去。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发烧都不知道。”洛诗语埋怨他。 “我...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亲爱的妹妹，你就原谅我吧。” “妹妹。” “血浓于水啊。” “原谅我吧。” 洛慕生认错速度很快。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洛诗语。“把这个喝了。” “不喝。”洛慕生别过脸。 “为什么，生病了就要吃药，不吃药怎么能好。”洛诗语。 \"苦。\"洛慕生。 “吃完药，就能吃这个糖。”谷欣月把糖放到洛慕生手里。 “好。”洛慕生乖乖吃药。 “我哥这是在...”洛诗语没想过自家哥哥居然这样。“撒...娇...” “生病了，哄哄是可以的。”谷欣月。 洛诗语心想，“太不对劲了，这还是我哥吗。” 洛诗语想明白了，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家伙是在引起月月的注意。 “流星雨呢？看到了吗？”洛慕生心系流星雨。 “还没来。”谷欣月。 洛慕生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你好。是，怎么了？这样啊，好，不要哭，不要哭，没事儿你先别哭。我是警察，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好，再见。”洛慕生挂断电话。 “谁啊？”洛诗语。 “小猫的主人。”洛慕生。 “什么时候来接啊。”洛诗语。 “不来了，小孩儿年纪太小没能力养，父母认为是累赘就丢了。”洛慕生。 “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自己想保护的。”谷欣月。 “说出你的故事。”洛诗语。 “小的时候，养了一只宠物小鸡，后来喂的太多，没了。”谷欣月。“是我没保护好它，都怪我太年轻。” “这是个忧伤的故事。”洛诗语。 “还好，小猫还在。”谷欣月。 洛诗语抱起小猫。 “喵呜。”小猫。 “小猫叫什么名字好呢？总不能叫小猫吧。”洛慕生。 “叫什么呢。”洛诗语。 “流星怎么样？”谷欣月。“我们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流星而来，意外遇到小猫。” “不错。”洛慕生。 “好。”洛诗语低头对流星说。“流星，你有名字了。” “既然名字叫流星，那就姓洛吧。”洛慕生有自己的小心思。 “也对，这是你俩带回来的。”洛诗语。 “组长好没好点。”施罡进帐篷。 “不烧了。”洛诗语。 “出来吃，还是端进来。”施罡。 “出去吃。”洛慕生觉得自己好了。 “不行吧，没好利索又吹风。”施罡。 “我想看流星雨。”洛慕生。“我要看流星。” 施罡不敢轻易松口，看向洛诗语。 “多穿一点可以。”洛诗语。 洛慕生走出帐篷。“自由的味道。” 孟青青看到洛慕生的样子就绷不住了。“你这是什么造型啊，非常6+7啊。” “啊呀，我不要穿这么多。”洛慕生要脱掉。 “不行，要不然你就回帐篷里，孤孤零零自己吃饭。”洛诗语不让。“在外面吃，就得穿这么多。” “我是一个雄鹰般的男人，我可以的。”洛慕生。“现在穿成这样，太厚了，不好看。” 洛慕生此刻的形象，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 穿了三个外套，帽子戴的很严实。 只露出鼻子，眼睛，嘴。 谷欣月看着这个样子的洛慕生，还有些可爱，圆圆的。 “听话。”洛诗语在洛慕生耳边耳语几句。“要不然......” “服从安排。”洛慕生。 “转变这么快。你说了什么？”谷欣月。 “秘密。”洛诗语小声回答。 -------------------- 众人45度仰望天空， 有了共同的期盼。 “月月你想许什么愿望？”孟青青小声问。 “说出来就不灵了。”谷欣月。“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嘿嘿，我先做好准备。”孟青青拿出一个小纸条，上面写满了字。“都写好了，全写在上面了。” “我只有一个，好记。”谷欣月。 “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多许几个稳妥一些。先写下来，我怕一会儿忘了。”孟青青。 “忘了，我现在就忘了要许的愿望。”施罡， “我也想想。”武凯。“你要不写下来。” “好主意。”施罡。 洛慕生认真的看天空，生怕错过。心想，千万不能错过。 一个小时后。 “什么时候来啊。”洛诗语。 “来不来啊。”谷欣月。 “车晚点了？”孟青青。 “快来吧。”洛慕生。 “快来，快来。”施罡。 “快点，拜托拜托。”武凯。 “今晚一定要等到。”洛慕生下定决心‘死等’。 心里有希望，才会看见希望。 有了盼头，才能走下去。 “流星。”洛慕生大喊，赶紧闭上眼睛许愿。 齐刷刷，双手合十。 谷欣月：报仇；老爸，老妈，青青健康顺遂。 洛慕生：尽自己所能，将罪犯绳之以法。 孟青青：爸爸，妈妈，月月和我，幸幸福福，平平安安。健康，万事顺遂。 武凯：所念如愿。 洛诗语：一家人身体都健健康康的。 施罡：我想找个女朋友，我想有个家。 第43章 圆圆 关于洛流星的抚养权问题。 最新判决：归洛慕生抚养，谷欣月拥有随时探望的权力。 洛流星开启了美好的新生活。 洛家。 洛慕生怀里抱着洛流星，走到哪里抱到哪里。 洛耀乾：“你个大小伙子，一只小猫你也争。” 洛慕生解释：“爸，你不懂。” 洛耀乾：“我有什么不懂的？月月是女孩子，你要是喜欢，我去多带回来几只，想怎么养就怎么养。” 洛慕生：“不一样。” 洛耀乾：“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小猫，这只小猫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洛慕生：“这是我们俩一起带回来的，小猫，谁都不能代替。” 孟家。 谷欣月在拆快递，都是为洛流星准备的小裙子，玩具。 孟锦成小声问孟青青：“月月，这是要养小宠物？” 孟青青把事情经过跟孟锦成讲了一遍。 “这样啊。”孟锦成心想，年轻人的世界真的搞不懂啊。 假期结束，工作日。 谷欣月提前到警局停车场大包小裹的等洛慕生。 “小谷，早上好。”张圆思停好车看见谷欣月。 “早上好。”谷欣月打招呼。 “这么多东西，需要帮忙吗？”张圆思看见谷欣月脚边放着不少东西。 “在等人。”谷欣月。“捡了只小猫，这些是给小猫准备的。” “身体好些了吗？”张圆思。 “好了，很强壮。雄鹰般的女人又回来了。”谷欣月开玩笑。 张圆思被逗笑。“你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谷欣月很好奇张圆思眼里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印象是社恐，不爱说话。”张圆思说出自己的想法。“会有一点戒备。” 谷欣月确实有些慢热不爱说话，这种情况主要存在于刚认识的时候。 对于不熟悉的人，谷欣月有一种天然的警惕心。 慢慢相处，才会熟络。 可是，张圆思是个例外。 谷欣月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张脸就被吸引， 看到好看的人， 会心情愉悦。 “我有点慢热。”谷欣月。 “我看你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张圆思。 “在哪里见过？”谷欣月大脑飞速运转，在哪里见过，没有吧。如果见过的话，这样一张脸，不会没有印象啊。 “我提示的这么明显，你都想不起来。”张圆思有些着急。 谷欣月被说懵了，一脸茫然。 “漫漫。”张圆思说出谷欣月的小名。 漫漫，这个小名只有自己的爸爸妈妈知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谷欣月幼儿园的同学，虽然只在一起度过一年的学习生活。 但是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谷欣月有些不敢认。 “圆圆。”张圆思指了指自己。 “绿眼睛。”张圆思给出终极提示。 “圆圆！”谷欣月终于认出来。 “你终于认出我了。”张圆思。 “主要是，你眼睛不是绿色的了，头发也不是那个颜色了。”谷欣月。 “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张圆思。 “你的混血感也没有小时候那么重了，现在也好看，英气美。”谷欣月。 “做了基因检测，又听家里老人说我家祖上有一位俄罗斯的太奶。”张圆思。 “圆圆，太好了，又见到你了。”谷欣月拉着张圆思的手。 ---------- 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谷欣月小时候背着小书包，来到幼儿园门口。 “唉。”谷欣月叹气。 “漫漫，怎么了？”云舒。 “又要踏进这个伤心的地方了。”谷欣月从电视剧里学的。 “可不可以不要去。”云舒忍住不笑，配合。 “不可以。”谷欣月双手插兜。“保家卫国我的使命。” “我等你。”云舒接着配合。 “不必了，想我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说完潇洒走进幼儿园。 谷欣月把上幼儿园当作是一项任务，完成任务才可以长大。 谷欣月小的时候就认为自己是可以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锄强扶弱更是不在话下。 这一天，班里来了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的长相与众不同，雪白的皮肤，金色的头发，还长着一双绿色的眼睛。 体能课自由活动。 “小洋鬼子。”多嘴多舌的小孩儿a。 “我不是，我是中国人。”多嘴多舌的小孩儿b。 “中国人？你也不照照镜子，眼睛都是绿的，就是小洋鬼子。”多嘴多舌的小孩儿a。 “她爸爸妈妈也不长这个样子，不会是抱来的吧。”多嘴多舌的小孩儿c。 “你们再欺负新同学，我就告老师。”谷欣月叉着腰挡在张圆思前面，很有气势。 “还不走，我叫我爸把你这些坏孩子抓起来。”谷欣月。 “快走，快走。”多嘴多舌的小孩儿a。 “谷欣月她爸爸是警察，惹不起。”多嘴多舌的小孩儿b。 “惹不起。”多嘴多舌的小孩儿c。 “你好，我叫谷欣月。” “我叫圆圆。”张圆思。 “小名吗？”谷欣月坐在张圆思旁边。 “嗯。”张圆点点头。 “我小名叫漫漫。”谷欣月。 “漫漫。”张圆思。 “圆圆。”谷欣月。 ----------- “后来那些多嘴多舌的小孩儿还是会说我。”张圆思耸耸肩。 “你真的很厉害，那几个小男孩儿被你打了个遍。”谷欣月本来想保护圆圆，谁能想到圆圆很厉害。 洛慕生开车停在俩人旁边。 “早上好。”洛慕生。 “早上好。”谷欣月。 “早。”张圆思。 “后备箱打开。”谷欣月。 张圆思帮忙放进去。 “等我一下，咱们一起进去呗。”洛慕生。 “好。”张圆思。 “好。”谷欣月。 “你俩刚才聊什么了。”洛慕生打听。 “我和圆圆是幼儿园的好朋友。”谷欣月。 “今天才认出来？”洛慕生。 “我是经过圆圆提醒才想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谷欣月问。 “你脖子上有两颗痣，像被吸血鬼咬过一样。”张圆思。 “就这？”谷欣月伸手摸了一下脖子。 “名字啊，谷欣月。还有你说话的语速和语调跟小时候没什么太大变化。”张圆思。 “怪我，我陪罪。”谷欣月。 第44章 见义勇为 警局里突然很吵。 谷欣月刚好路过大厅时，停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场很混乱， 两个人对战四个人， 虽然只有两个人， 但是拿出来二十个人的气势。 王长山只是以旁观者的姿态，不做过多干涉，拿着杯子喝茶。 王长山年纪不小了还有两年就能退休了，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调解打架斗殴。 本来局里安排的是后勤工作，老王自己闲不住，按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尽自己所能发挥余热。 自己申请到现在的岗位， 每天跟人说说话，调解调解，就会觉得自己还被需要。 愤怒的眼神， 两个人站起来指着那几个人的鼻子骂。 那四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耷拉着夜壶脑袋。 单看这个场面那四个人鼻青脸肿的，两人战队毫发无伤，还真说不准谁对谁错。 两个人一通输出，说的居然是日语。 王长山瞅准时机，看着这俩人骂的也累了。“停，你们俩当这是菜市场啊。” 那俩人也很给面子，乖乖闭嘴，坐下。 那四个人噌的一下站起来，鞠躬。 “对不起，添麻烦了。”x4. 王长山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回去。 谷欣月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不用任何人帮忙解释。 “小谷啊，过来一下。”王长山早就看见谷欣月了。 谷欣月被当场抓包。 “王警官。”谷欣月有点尴尬，看热闹被抓包。 “这俩孩子，你带过去，批评教育。”王长山。 “好，你俩跟我过来吧。”谷欣月。 那俩人起身跟着谷欣月。 一号接待室。 “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谷欣月用纸杯接了两杯水放到俩人面前。“叫什么名字啊。” “林征。”林征。 “鲁延。”鲁延。 “那四个人是日本人，喝多了，借着酒劲儿骚扰人家姑娘。我俩撸起袖子就过去了，他们嘴里还用日语说着侮辱人的话。”鲁延。 “我俩这是见义勇为。”林征。 “你们俩是什么专业的？”谷欣月。 “日语。”林征。 所以这是俩人说日语的原因。 “我俩是同班，又是一个寝室的。”鲁延。 “你们俩受伤受伤了没有？”谷欣月。 “没有。”林征。 “没有。”鲁延。 “没有受伤就好。”谷欣月。 “你和那位老警察说了同一句话。”鲁延。 谷欣月笑了，“是吗？” “是，一个字都不差。”林征。 “帮助别人是好事，是值得表扬。”谷欣月顿了顿。 “可是，做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儿戏。想要保护他人，首先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行动。”谷欣月严肃道。 祖国的花朵，有这样的心，未来可期。 “我们知道了。”鲁延。 “我们以后不会了。”林征。 “要有勇有谋，万不可逞匹夫之勇。”谷欣月长话短说，这么大的人应该能听懂。“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亲者痛仇者快。” 谷欣月眼神真挚。 俩人对视一眼。 “多谢。”x2. 俩人明白特意带他俩过来的用意。 王长山敲敲接待室门上的玻璃。 “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青年，今天这件事算是给你俩一个小贴士。你俩回去吧，好好完成学业。”谷欣月。 “警官，再见。”鲁延。 “警官，再见。”林征。 俩人走后。 “这俩孩子，有同龄人劝一劝，应该能听进去。”王长山。 “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谷欣月。 “不管了，问心无愧就好。”王长山。“小谷，给你个苹果。” “谢谢，王警官。”谷欣月接过苹果。 “去忙吧。”王长山。 -------------------- 吃过午饭后。 谷欣月和张圆思在外面晒晒太阳。 秋天的阳光伴着阵阵微风， 谷欣月闭上眼睛，享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现在这个季节的阳光刚刚好，没有夏季阳光的热烈。 张圆思也学着谷欣月的样子，享受阳光。 一个女人，拿着锦旗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谷欣月闻声睁开眼睛。 “傅柔？”谷欣月。“不好。” “洛慕生，傅柔来了。”谷欣月赶紧打电话。“这样啊，你先躲起来，我...我弥补。” 谷欣月挂断电话，站起身。 “怎么了？”张圆思。 “我做了错事。”谷欣月。“改天再约。” “拜拜。”谷欣月一路小跑。 张圆思看着谷欣月的背影，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和记忆中的漫漫有几分相像。 你永远是我心中的‘飞天小女警’。 谷欣月小跑着会办公室。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洛诗语问。 “洛慕生呢。”谷欣月。 “来了一个女人，他俩去二号接待室了，说是有话说。”洛诗语。 谷欣月想要过去，道歉。 “不用去，有我哥呢。”洛诗语挽住谷欣月的胳膊。 “我做错事了。”谷欣月解释。 “我哥说的，叫我拦住你，他可以的，你放心。”洛诗语把洛慕生说的话，转告给谷欣月。 “我不是...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谷欣月。 “哪样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想。”洛诗语说笑。 二号接待室。 傅柔展开锦旗。“洛警官，这是我做的锦旗，今天特意来，感谢你当日之恩。” “傅女士，当日我们正在执行任务，无意中救了你。”洛慕生与傅柔保持距离。 “如果没有洛警官，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傅柔。 “傅女士，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有了这面锦旗我以后会日日自勉，多为人民办事。”洛慕生。 “我懂了。”傅柔。“洛警官，我先走了。” “傅女士，谢谢。”洛慕生。 “拜拜。”傅柔。 “拜拜。”洛慕生。 有些话，不直接说明，倒还留有几分面子。 傅柔离开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 从包里翻出化妆镜， 看看自己的美貌， 岁月还是格外偏爱自己的， 明艳如初啊。 傅柔这一点倒是想的开， 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错，是你没眼光。 既然一点好感都没有，我也没有必要留恋。 第45章 阎王劝不住要死的鬼 市科技大学。 突然‘boom’的一声。 “怎么了？” “什么声音？” “太突然了。” “什么情况？” “实验楼那边冒烟了。” “着火了，着火了。” “报警，快报警。” 警车，消防车开进校园里。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刘海栋。 “实验楼发生爆炸，不知道有没有化学药品泄露，在等熟悉学校情况的人。”顾驰源（昌盛路特警站站长）。 “我们现在能帮上什么忙？”刘海栋。 “门口聚集大量学生，不安全。”顾驰源。 “好。”刘海栋。“洛慕生，韩修铭带着组员去疏散人群。” “是。”洛慕生。 “是。”韩修铭。 校领导小跑过来：“那里不是实验室，是老师办公室。” “刘队，我们先进去了。”顾驰源。 市科技大学有两个大门——北门，南门。 学校师生最常走的是北门。 “同学们，实验楼的办公室发生爆炸，现在需要同学们的配合。”洛慕生。“联系自己的室友，以寝室为单位，在这个寝室门牌的纸上画勾，坐上后面的大巴车，学校统一安排了安全的临时住宿地点。联系不到的请把名字联系方式留给我们。” “会很久吗？”学生a。 “什么时候，能回寝室啊。”学生b。 “火扑灭，爆炸源找到，且无再次爆炸的危险后，即可回到学校。”洛慕生。 “各位同学消防员现在已经进入实验楼，请大家放心。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解除危险，最大限度的保护生命财产安全。”洛慕生。 “请相信学校，相信我们。”洛慕生。 “我电脑还在里面，我...我拿了电脑就离开校园。”学生a翻过警戒线。 “我也有东西。”学生b。 “我也要回去，我的护肤品没拿。”学生c。 “严肃一点，这里面不明原因的爆炸，我们这是在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消防员在里面冲锋陷阵，你们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啊。”洛慕生。 “什么态度嘛，拿个护肤品又怎么了呀。”学生c。“你不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吗？我又没叫你去拿。” “我们不是服务行业，这不是逃生演练，真的会出人命。实验楼，现在死伤不明。”洛慕生苦口婆心。 “警官，别管她了，她要发神经，她就发去好了。”林征大声说。“她想死，我们可不陪着，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想要拉我们做垫背。警官我是6公寓402的，我们寝室的同学都在这里了。我们只想快点离开。” 谷欣月看见说话的人是林征，拿着纸赶紧过去。 鲁延冲着谷欣月眨眨眼。 谷欣月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征和鲁延没多做停留，带着其他两位室友赶紧上大巴车。 其他学生看见这样，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真是作死。” “这人安的什么心啊，一点团体意识都没有。” “她要死，自己死去。” “这女的，出名，没人爱搭理她。没那公主命，长了一身公主病。” “警官我是7公寓101的，我室友都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如何安全离开上，那个一开始说要拿电脑学生默默退回警戒线外。 那个要拿护肤品的自知没趣，也默默退回警戒线外。 一个人的利益没有办法照顾到的时候， 扩大到整体的利益就好了。 当大多数人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 不费吹灰之力， 大多数人会帮你解决问题。 因为个体，连累整体，整体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这种情况，不适用于任何一个场景。 如果用在公司，那就是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了。 这次，事出紧急，保命要紧。 紧急时刻，不要去计较方式是否正确，能救一个是一个。 ------------------- 人的想法，是很...很抽象的。 有的人就是天生反骨， 头铁， 好话赖话都说尽了， 非要去试试， 到底有没有说的那么危险。 小的时候，家长说不要踩井盖，就是不听，结果过摔倒了，腿卡住了。 家长说，电池不能吃，这次不错挺听话，舔了一下了电池。 市科技大学南门。 “救命啊，救命啊。”有气无力的呼救声。 韩修铭赶紧带人赶过去，以为是被浓烟呛到的学生。 围栏上尖锐部分已经插进那学生的肩膀。 “快救我。” 说这话的正是在北门吵着要回去取护肤品的那个学生c。 韩修铭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逃生，这是上赶着回来送死，地下没有明显的脚印，说明这个人是想要进来。 “喂，我们位于市科技大学南门的围栏边，有一位同学被围栏上尖锐部分肩膀。”韩修铭拨打120。 “消防员呢，快叫他们过来啊，我这人命关天。”学生c。“你们这叫见死不救。” 韩修铭：“去借工具和担架。” “是。”秦子墨。 “是。”郑向前。 “不是你们什么态度啊。”学生c。 “你是从北门那边过来的，那边的警官已经人员疏散完毕，你是偷偷跑过来的，你这是在妨碍公务，拘留你也不是不可。档案上背个污点，可是谁都能看见。”韩修铭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学生c见四下无人，识相的闭上嘴。 青伊站在学生c看不见的地方，冷着一张脸。 像是猎手，静静看着自己的猎物。 冷脸，只是我的保护色。 只有冷着脸，才不会被欺负。 不好惹，才会没有人惹。 没有庇护所，我自己就是自己的庇护所。 我没有那么大度， 见到你，不打你一顿，算你走运。 我不再去提及，之前的事情，不代表我忘了。 我只是在等一个， 时机， 一个一击毙命的时机。 对我好的人，我会拼命找机会回报你。 伤害过我的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子墨，郑向前拿着工具回来。 “青伊？”秦子墨。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郑向前。 “没有。”青伊。 学生c听见青伊的名字，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不过视线受阻，没有看到。 第46章 往事 救护车赶到。 经过工作人员的指导，众人合力把学生c救下。 救护车离开后。 “组长，我们去还工具。”郑向前。 “去吧。”韩修铭。 韩修铭叫住青伊：“青伊，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青伊。 “你情绪不大对。”韩修铭。“你认识刚才那个女生？” “法律上来说，是我继母的女儿。”青伊眼里闪过几丝嫌恶。 “同父异母？”韩修铭小心问。 “一丁点儿血缘都没有。”青伊冷哼一声。“那个女人是小三，逼死我妈妈，还妄想要我姥爷给我妈妈留的财产。当时我姥姥还跟他们打官司来着，完全撕破脸了。” “我妈妈的老公还乐此不疲的抚养别人的孩子。”青伊咬牙切齿。 那个男人，不配当他的爸爸，也担不起她称呼他为‘爸爸’。 “从那之后，我只有姥姥，姥姥也只有我了。” 青伊的妈妈是独生女， 姥爷离开后一直都是姥姥自己生活。 两个孤零零的人，相依为命。 还好，可以有人相依为伴。 “那个女生叫赵雅淳，跟那个男人一个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改了名字，要不然真的会被恶心死。” “赵雅淳仗着自己有妈妈撑腰，欺负我。赵海潮只会说让我不要欺负‘妹妹’，他们一家三口，就我是外人，就我碍手碍脚，就我妨碍他们。” 赵雅淳小小年纪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天天耳濡目染，自然是‘能力’不浅。 青伊记得那次，明明是赵雅淳故意弄坏了妈妈之前买给她的生日礼物。青伊还没说话，她反倒恶人先告状。哭的梨花带雨，母女俩更是一唱一和，青伊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青伊小的时候还以为，赵海潮是受那个女人的蛊惑。 后来，无意间听见赵海潮和那个女人的谈话，青伊才下定决心离开。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照顾自己的孩子我就已经分身乏术了，还要‘伺候’那个拖油瓶。” 拖油瓶，到底谁是拖油瓶。 青伊留个心眼录下谈话内容，傻傻的还想‘拯救’爸爸，让爸爸摆脱蛊惑。 赵海潮：“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肩。”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钱啊，叫我受着份气。“ 赵海潮：“三辈子都花不完，她家就这么个独生女当初我就是看上这点。穷追不舍，死缠烂打，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好在是熬到头了。” 赵海潮这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青伊心里一紧，家庭和睦，夫妻恩爱全部都是假的。青伊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怕自己发出声音。 那个女人：“那个拖油瓶怎么办。” 赵海潮：“到时候把家一搬，搬到外地，上哪儿找去。” 那个女人：“那是你的孩子啊。” 赵海潮：“死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用，这一家基因不好，生不出来儿子，忍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青伊从头至尾录的清清楚楚，当晚趁着没人，跑回姥姥家。 虽然最后，赵海潮还是分得一点财产，不过对青伊来说，仨瓜俩枣的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再后来，赵海潮带着那对母女离开了。 韩修铭没想到会这么狗血。 “对不起。”韩修铭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你这是关心下属。真正对不起我的另有其人。”青伊头脑非常清醒，是非对错，恩怨情仇一桩桩，一件件记得非常清楚。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人，慷他人之慨。 他终究是你‘爸爸’，打断骨头连着筋。 血缘是一辈子都不能更改的东西。 如果可以，真的不希望妈妈嫁给你。 “给你。”韩修铭从兜里拿出来一块脆脆鲨递给青伊。 “脆脆鲨？”青伊接过。 “我还有一个，咱俩一人一个，别人都没有。”韩修铭。 “谢谢。”青伊看着手里的脆脆鲨。 “我们可是战友。”韩修铭。 在一个地方没有得到的，会在另一个地方得到弥补。 小时候哭着喊着也得不到的， 长大了，再给， 也是不需要了。 青伊憋着一口气，风水轮流转，我倒要看看风水什么时候转过来。 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 善与恶都是并存的， 恶的念头， 时不时就会蹦出来。 所以人性才会如此复杂。 -------------------- 火已经被扑灭，所幸没有有毒物质泄露。 顾驰源抱着一个女孩子先出来，受伤较轻。 其他伤员，陆续被带出。 有抬出来的，有扛出来的。 重伤员立马被送到救护车上， 救护车带回医院救治。 顾驰源把那个女孩子抱到救护车旁边。 救护车带着伤员离开。 “学生已经转移到安全地点了。”洛慕生。“我来看看，伤员里有没有名单上的人，排查被困学生。” 名单上有四位学生未联系到。 “一个伤势较轻，其余的一个当场身亡，三个重伤。”顾驰源。“除了死者，其余被送到医院救治。” 洛慕生拿着照片一张一张，比对着死者的脸。 张圆思过来。“现在可以进入现场吗？” “可以。”顾驰源。 “一起吧。”洛慕生。 一组成员进入现场后，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现场毁坏严重，这样倒是看不出什么来。”武凯。 “还得做进一步检测。”施罡。 “咱们先去医院见见伤员吧。”洛慕生。 医院。 检查过后，轻伤在输液大厅，结束后就可以回家了。 谷欣月和洛慕生来找轻伤员了解情况。 武凯和施罡去了解重伤员得身体状况。 “你好，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谷欣月坐到那女孩儿身边。 “咳咳...我没有感觉哪里有不舒服，就是有些耳鸣。”那女孩儿说。 “你们是？”女孩儿有些警惕。 “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谷欣月出示证件。 洛慕生站在一边，也出示证件。 “好。”那女孩坐的稍微直一些。 谷欣月问问题，洛慕生记录。 “名字。”谷欣月。 “吴曦。”吴曦。 第47章 接受不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爆炸地点附近。”谷欣月。 “上课。”吴曦。“课程安排，我们会在导师办公室开个小组会议，安排下午的内容，然后再去实验室进行实验。” “课业安排的这么紧吗？周六还要上课。” “老师调的，这样国庆假期我可以多在家里待两天。”吴曦。“我家离得远，只用长假才可以回去，姜老师问我们是怎么想的。我们一致认为，周末有空余时间来上课，可以在家多待两天是不错的选择。” 洛慕生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吴曦。“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里面有我们的导师——姜瑜。”那女孩儿走过来。“这一张是我，这三张都是我们小组的成员。” “这张是——牧冲。” “这张是——沈兰兰。” “这张是——张玉。” 吴曦一一辨认。 “下面的这张照片，你要有心理准备。”洛慕生。 “这...姜老师这是怎么了？”吴曦。 “你可以确认吗？”谷欣月。 “我认得姜老师今天穿的衣服。”吴曦。“姜老师，怎么样了。” “他...他走了。”谷欣月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吴曦。 吴曦 “你们实验的时候，会接触易爆物质吗？”谷欣月。 “不会。”吴曦。“我们接触的是植物。” 研究内容不方便向外人透露。 “爆炸的时候你在哪里？”谷欣月。 据顾驰源所说，他是在另一个楼层发现这个女孩子的。 “洗手间。”吴曦。 “洗手间在导师办公室的哪个方向。”谷欣月。 “洗手间和导师的办公室是上下楼层的两个方向。”吴曦。“导师办公室那层，没有洗手间。” “你认为姜瑜是一个怎样的老师？”谷欣月。“换句话说，姜瑜与别人有没有私人恩怨。” “姜老师是一位很开明的老师，之前上过姜老师课的同学都很喜欢他。他认为，提升自己，掌握学习方法比刻板教学更有效。有一次，在他的课上有一位同学在学习考研得内容。他是这样说的，在我的课上我希望你们都有事情做，要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要有自己的目标，提前做准备。”吴曦。 吴曦捂着胸口。 “怎么了？”谷欣月。 “有点...有点呼吸不过来。”吴曦。 “吴曦，吴曦。”谷欣月叫吴曦得名。 “医生，医生。”洛慕生赶紧跑过去找医生。 “还是太心急了。”谷欣月觉得自己有些‘急功近利’。 “学校里发生爆炸，我们要尽快找出原因，给出答案。不要多想，这是对祖国的花朵负责。”洛慕生。 学校里面的学生，是社会，是国家的未来。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新时代的青年，沐浴在新时代的春风里。 国家，是每一个人的靠山。 学有所成，希望自己可以为祖国母亲献出一份绵薄之力。 一死，三重伤。 这个吴曦没有明显外伤。 洛慕生心里有些怀疑，不过没有说出口。 不能妄下断言， 一切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说一点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组长。”武凯和施罡小跑过来。 “三位重伤员情况怎么样。”洛慕生。 “张玉抢救无效死亡。”武凯。 “沈兰兰现在在icu。”施罡。 “牧冲还在手术室。”武凯。 -------------------- 医院门口， “我的孩子啊。”学生家长a不住的向里面张望。 “我们会...”学校领导。 “你们会什么？要你们干什么吃的，吃干饭的吗？孩子到现在还没出手术室呢。”学生家长b。“孩子在你们学校出了这种事情，这学校里面到底有多不安全。” “我们这可不是无理取闹。那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我们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学生家长a。 “我们只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学生家长b。 “正在调查中，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心痛。”学校领导。 “为什么出事第一时间， 没有通知家长到学校。”学生家长c。 “实验楼办公室不明原因爆炸，存在安全隐患，学校里的学生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点了。”学校领导。 “这天都黑了，还没找出原因吗？”学生家长c。 （学生家离的近的，家长会早到。） 谷欣月一行人回到车上。 四个人都听见刚才的对话了。 这次跟之前经历过的不大一样， 这次的伤感， 更让人心里酸涩。 自己用心爱护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突然就...... 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只知道在里面手术。 车上很安静，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洛慕生把车开到老地方。 “再见，到家在群里说一声。”洛慕生。 “再见。”谷欣月。 “再见。”武凯。 “再见。”施罡。 孟家。 孟青青坐在楼下等谷欣月。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孟青青听见声音赶紧跑到门口。 “月月。”孟青青。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谷欣月。 “等你啊，我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孟青青接过谷欣月的手机。 手机提示音。 孟青青瞥了眼手机。 洛慕生：同志们到家了吗？ “有信息。”孟青青。 谷欣月在换鞋。 “什么信息。”谷欣月。 “洛慕生问，同志们到家了吗？”孟青青。 “帮我回一下，就回，到家了。”谷欣月一天没怎么喝水，走到冰箱前拿出饮料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好。”孟青青照做，把手机放到桌上。 “怎么了？心情不好？用不用我帮帮你呀。”孟青青。 “学校爆炸，学生在医院没抢救过来，家离得近的家长在医院门口，家离得远的还没赶过来，那位没抢救过来的学生...”谷欣月停顿了一下。“家长...家长还没赶到。” “心里不好受。”孟青青握住谷欣月的手。 “嗯。”谷欣月点头。“我觉得...太...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我以为工作经验的积累会让我，会让我不那么难受。”谷欣月接着说。 第48章 快乐能量 “你不是超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孟青青突然站在椅子上。“黑与白的较量是无休止的，所以一代代的杰出青年，才会奋勇向前。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但他们依然不会回头。毅然向心中的目标走去，去迎接那道曙光。” “孩子，去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害怕，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我，我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孟青青情感丰富的说出这句话。 “这个是新台词？”谷欣月等孟青青说完，扶她下来。“小心。” 联欢会结束后，孟青青对舞台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最近认识了不少新朋友，现处于剧本编写阶段。 “怎么样？”孟青青。 “谢谢。”谷欣月。 “你呀，劝别人，都是一堆大道理的。怎么轮到自己，钻牛角尖呢。”孟青青。 “你说的有道理。”谷欣月说完拿起手机上楼。 “你现在干什么去啊。”孟青青问。 “睡觉，明天继续‘奋勇向前’。”谷欣月做了个刚刚孟青青做的动作。 谷欣月回到自己房间后，拿起睡衣的时候，看见衣柜里放着洛慕生的那件t恤。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洛慕生一直都没有提起这件t恤，怕不是忘了吧。 算了，还是先洗澡，好好睡一觉吧。 等事情结束，再说。 谷欣月关掉手机上的闹铃。 长舒一口气，昨晚洗完澡后，十分清醒。 很疲惫，但就是睡不着，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现在的状态就是，身体起来了，灵魂还在睡觉。 谷欣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 秦婉晴和孟锦成出去旅游了， 说是，这么多年了，两个孩子也长大了，是时候过过游山玩水的日子了。 孟青青本来想跟着去， 结果，被直接拒绝。 原话是，人与人相处要有边界感。 这样说也没错，二人世界，孩子跟着一起去那就不叫二人世界了。 “月月，早上好。”孟青青坐在餐桌前。 “早...上...好。”谷欣月打着哈欠坐下，拿起一颗水煮鸡蛋，冲着脑门就是一下，试图唤醒沉睡的自己。不得不说这一下，还挺管用，瞬间清醒。 孟青青看着谷欣月这奇怪的举动，难道是昨晚没有劝好。 那只好另寻他法了。 孟青青把自己的手掌搓热，然后推出放在谷欣月的后背上。“嘿，哈，嘿。” “青青，是不是创作压力太大了。”谷欣月不知道孟青青这是在干什么。 “给你传递快乐能量。”孟青青认真道。 “这样操作没有问题吗？”谷欣月吃了口鸡蛋。 “动画片里这样演的。”孟青青。 “哪个动画片这样演呀？”谷欣月。 “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小时候看到的。有角色的名字叫豆豆，大奔。”时间太久了，记忆没有那么清晰。 “不是快乐能量，人家是受伤了在运功疗伤。” “差不多。”孟青青。“都是帮别人疗伤，他们是疗身体上的伤，我来疗你心灵上的伤。” 谷欣月觉得，孟青青创作压力确实很大。 现在说的话，总是有些像‘台词’。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去局里了。”谷欣月。“老爸老妈不在家，你要好好吃饭。” “昨天上网查，最近有一个新电影上映，等忙完这一阵，咱俩一起去看。”谷欣月想起孟青青的压力。 自己的情绪变化，青青总能轻易捕捉到， 自己也要传递‘快乐能量’给青青。 “好。”孟青青。 -------------------- 警局。 张圆思办公室。 “咖啡粉？”谷欣月以为自己神经太紧绷，听错了。 “确实是咖啡粉。”张圆思。 “你确定？”洛慕生。 “检测报告上都写着呢。”张圆思。“我确定。” “现场没有找到其他易燃易爆物质和自动装置，你俩闻一下这个。”张圆思拿出一个透明袋。”这些都是在办公桌下面发现的。“ 谷欣月和洛慕生打开透明袋闻了闻。 “再闻闻这个。”张圆思拿出一袋咖啡粉。 “就是这个味儿。”谷欣月。 “确实是咖啡粉。”洛慕生。 “怎么会这样呢，小小的咖啡粉弄出这么大动静，威力这么大。”谷欣月。 “多大的量啊，怎么飞起来的？”洛慕生。“是谁喝咖啡呢。” 谷欣月想起来。“吴曦说，他们为了早点放假在赶课程进度。” “可能会存在这种情况，我们之前老师会有这种情况，有事或是开会，就会另找时间换一间空教室补课。”张圆思。 “也对学生只是上一堂课，老师并不是只有一节课。”洛慕生。 “有些累，喝咖啡提神。”谷欣月。 “具体的还需要问问当事人。”洛慕生。 “我们先过去。”谷欣月。 “再见。”张圆思。 “再见。”谷欣月。 “再见。”洛慕生。 医院。 “咱们分头行动，武凯和施罡你俩去看看重伤员的情况。”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施罡。 “是。”武凯。 “小谷和我去找吴曦。”洛慕生。 “是。”谷欣月。 吴曦病房。 吴曦的父母已经赶到医院。 谷欣月轻轻敲门。 “你是？”吴曦父亲拦住病房门口。 谷欣月和洛慕生出示证件。 “我们找吴曦。”谷欣月。 “爸，我没事，他们是警察。”吴曦。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谷欣月问。 “我没有太大问题，昨天是听到姜老师的消息伤心过度，姜老师真的是一位好老师。”吴曦。 “我脾气有些急，自己会给自己很大的压力。做事的时候如果有人催促的话，我会非常焦虑。记得有一次，姜老师带队，我们去参加一个小比赛。从头至尾姜老师都在说，不要急，平常心，就当是平时练习。最后我们取得了好成绩，姜老师还把他的那部分奖金拿出来分给比赛的同学。”吴曦回忆姜老师的事。 虽然，对于姜老师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 但还是，一一被懂得老师苦心的学生记下。 第49章 狗血情节 “最近学业任务重不重。”谷欣月。 “世界上没有不苦的事情，不努力是不会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吴曦。 “学业任务重的时候，会用什么方法来缓解呢。”谷欣月。 “咖啡，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昨天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们就好像要冲咖啡。姜老师会在办公室里备着咖啡粉，我之前见到过，是那种家庭分享装，有需要的同学自己冲一杯。”吴曦小声跟谷欣月接着说。“我肚子不舒服，就没过去。” “姐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吴曦。 “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谷欣月没有透露半分。 “我信你。”吴曦。“姐姐，那天那位消防员你认识吗？” “怎么了？他是有操作不当的地方吗？”谷欣月问。 “我想要谢谢他。”吴曦。 “抱歉，我不知道他是谁？”谷欣月故意不说。“但是他，代表着千千万万的消防官兵，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好好休息，我们今天来就是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谷欣月。 “姐姐，再见。”吴曦。 “再见。”谷欣月。 谷欣月和洛慕生俩人从吴曦的病房里出来。 “顾驰源昨天见过，怎么不认识了，你这...影不影响工作啊。”洛慕生小声说。 “事出有因。”谷欣月。 “出事了？”洛慕生。 “嗯。”谷欣月点头。 “还是在原单位的时候，有人拿着照片找一位同事，那人说是之前受到过那位同事的帮助想要表达感谢之情，有认识的就告诉了，好心办坏事。结果......” “结果怎么了？”洛慕生。 “根本不是表达感谢之情，是索命。那人之前因偷窃被那位同事抓住，金额过大被判了刑，出来之后家里人都走了，怀恨在心，酿成悲剧，那位同事被捅了好几刀。” “警官，警官。”一位中年男人拦住谷欣月和洛慕生的去路。 俩人以为是学生家长。 “有什么事吗？”洛慕生。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中年男人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和青伊有七分像。 “没见过。”谷欣月。 “再仔细看看。”那人不依不饶的。 谷欣月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那个要回去取护肤品的学生。 “这人长得可真好看，这照片有年头了。”谷欣月。“按年纪来算，怕是跟家里长辈年纪差不多了吧。这就更没见过了。” 洛慕生悄悄拿起手机，录下中年男人的长相。 “我找我的女儿，这是她妈妈的照片，听说那孩子现在当警察了，我想着见见她。”中年男人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我刚调过来没多久。”谷欣月说完要离开。 “姑娘，求求你了，帮帮我吧。警局里可能还有其他人认识呢。”中年男人。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谷欣月。 “别着急，你要是信得过我，你把这照片给我，我拿回去帮你问问老同事。”谷欣月伸出手。 “好，好，多谢你了。”中年男人把照片给谷欣月。 谷欣月赶紧收好照片。 俩人马不停蹄，赶紧回到局里。 二组办公室。 “小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韩修铭。 “我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我亲爱的战友们了啊。”谷欣月还买了饮料。“我来送温暖来了。” “谢谢。”秦子墨拿起饮料。 “谢谢。”郑向前。 “谢谢。”韩修铭。 谷欣月走到青伊旁边，趁别人不注意，饮料还有照片放在她桌上。 “谢谢。”青伊。 青伊看见照片后，又抬头看谷欣月。 俩人来到安静的地方。 “这个是录下来的那个人的长相，你认识他吗？”谷欣月拿出手机。 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 化成灰都认识。 青伊轻轻点头。 “他拿着这张照片，在医院拦住我和洛慕生，问你的下落。”谷欣月简单说明情况。“说找他女儿，我没信。” 女儿？从他嘴里说出来，多么讽刺。 我不是拖油瓶吗？ 不是死丫头片子吗？ 女儿？不是女儿。 “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安全。”谷欣月认为这个人是青伊的仇人。 “谢谢。”青伊。 “可是我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张照片。”谷欣月。“路上有人叫你的名字，你也不要回应。” 名字吗？ 那个名字自己已经不要了， 自己觉得那个名字很恶心。 自己有名字，姥姥帮忙取的。 “好。”青伊。 “我觉得那个人也不确定，你是否在警局。”谷欣月。“还是小心为妙。” 赵海潮确实不能确定，‘女儿’是否在警局。 只是听赵雅淳说，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那个人叫赵海潮，他和我妈妈结婚，生了我。”青伊平静的说道。 谷欣月听到青伊这样说，大概明白。 “青伊，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前提是，你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做出选择，不被别人恶意道德绑架。”谷欣月。 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是自己的权利。 希望你做出的选择，出于自己的本心，不违背自己的意愿。 “月...月...”青伊。 谷欣月不太会安慰人，直接抱住青伊。 “给你传递，快乐能量。”谷欣月现学现卖。 “快乐能量？”青伊。“网络新的流行语吗？” “不是，是青青早上给我传递的快乐能量。”谷欣月放开青伊。 “多大了，幼稚。”青伊。 “晚了，现在我已经把快乐能量传递给你了。”谷欣月。 “有妹妹真好。”青伊眼里都是羡慕。 青伊不知道谷欣月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她和孟青青不是亲生的姐妹。 只当是，一个随爸爸，一个随妈妈。 “今天，真的谢谢你。”青伊。 -------------------- 武凯和施罡从医院回来。 一组开小组会议。 “沈兰兰和牧冲说的情况一致。”武凯。 “走廊监控与吴曦说的情况一致。”施罡。 “咱们的调查工作告一段落。”洛慕生。 “今天在医院发生一件事。”施罡。 第50章 没有心理负担 “我想起来了，今天在医院有一个人，拦住我俩，还拿着的照片很像青伊，还说青伊是他的女儿。”武凯。 “你是怎么说的？”谷欣月。 “不认识，不知道，回去问问。”武凯。 “我们还把照片拿回来了。”施罡拿出照片。 谷欣月拿过照片一看，和自己拿回来的那张一模一样。 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谷欣月给青伊发消息，叫她小心。 青伊回复：好。 “出什么事了？”洛慕生。 “保密。”谷欣月认为这是别人的私事，就算是要说出来，也是人家的自己说出来。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洛慕生。 医院。 赵雅淳躺在床上。 “你到底能不能确认那个声音是一一啊。”赵海潮坐在一边不耐烦道。 （青伊之前的名字叫赵一一。） “我哪知道啊，听着像而已。”赵雅淳照着镜子。 脸蛋是赵雅淳引以为傲的‘武器’，现在的生活可都是靠这张脸维持的。 他们‘一家’三口，搬到另一座城市后，生活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幸福。 赵海潮改不掉拈花惹草的习惯，没事儿出去吃喝玩乐，一点没有变，那就是想要一个儿子的心。 赵雅淳的妈妈生产的时候难产死了。 赵雅淳天生冷血，谁幸不幸福对她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钱花，自己的钱够不够花。 从那之后，赵海潮和赵雅淳就是一对‘搭档’。 大骗子领个小骗子。 骗吃骗喝，博取同情。 赵雅淳在学校也没闲着，那个学生有钱，她就像苍蝇见到肉一样扑上去。 不过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在外人看来柔柔弱弱的外表，实则从跟里都烂透了。 “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一一现在手里应该还剩下不少钱。”赵海潮这次是冲着青伊的钱。 “你这次弄到多少钱啊。” “那个老太太没多少钱，就扣出来5万。也够花了。”赵海潮点了根烟。 “医院不让抽烟。”赵雅淳提醒。 “规矩也太多了吧。”赵海潮灭掉烟。 “我也忍着呢，明天出院，我可要出去好好放松放手。”赵雅淳。 “你那个怎么样？”赵海潮问赵雅淳的进展。 “哪个。” “前段时间送你回家的那个。” “那个，穷大学生一个，早放弃了。最近认识了个我们学校的富二代叫霍郡，家里好像是开上市公司的，天天开豪车上学。”赵雅淳拿出口红补妆。 “岂不是蝴蝶，蜜蜂团团围绕啊。”赵海潮。 “别的我不敢说，我保证能有我一席之地。”赵雅淳冲着镜子展现完美笑容。 赵雅淳心里清楚的很，像这种富二代，身边不可能就只有一个女人，目的是让他花钱。 达到目的就好了，心里自然不会有任何负担，想那么多干嘛。 白皙的皮肤，浓密的秀发。 赵雅淳长了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叫人见了心生怜爱。 就算是肩膀受伤，也不能阻止赵雅淳随时随地保持完美状态。 “你忙吧，我还有事儿呢，先走了。”赵海潮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忙着自己去潇洒。 晚上还要视频呢，今天晚上这个有钱，胡弄点零花钱。 赵雅淳也不在意，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后。 酝酿情绪， 手机响了， 赵雅淳默默倒数3，2，1。接通视频。 “宝贝，你这是在哪里啊。”霍郡。 “在医院。”赵雅淳带着哭腔。 “宝贝，你这是怎么了。”霍郡。 赵雅淳泪眼盈盈，这是她试验过无数次的成果了，为的是营造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受伤了。”赵雅淳。 “怎么还受伤了呢。”霍郡。 “学校那边发生爆炸了，从宿舍的床上摔了下来。”赵雅淳顺嘴胡说。 “宝贝，你不要哭。”霍郡安慰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明天。”赵雅淳抽泣。 “明天我过来接你，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这样就不会受伤了，今晚先委屈一下。”霍郡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好。”赵雅淳乖巧。 “宝贝，吃饭了没啊。”霍郡。 “没有。”赵雅淳。 “地址给我，我点一些你爱吃的。”霍郡。 “好。”赵雅淳把地址给富霍郡。 “宝贝，我还有工作，先忙了。”霍郡。 “好。”赵雅淳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mua，宝贝最好了。”霍郡。 赵雅淳挂断视频后，笑了笑。 这些男人，可真是好对付，晚上的饭钱省了。 租房子的话，就不用跟她们挤在那个破宿舍里了。 半个小时后。 外卖员轻轻敲门。“你好，是赵女士吗？” 赵雅淳柔声道。“是，谢谢。” “可不可以帮我把小桌子支起来呀。”赵雅淳装柔弱。 “可以可以。”外卖员。 “谢谢。”赵雅淳。 外卖员离开后，赵雅淳心情大好。 就是享受这种拿捏男人的感觉，享受带来的便利。 不用自己做，有人帮着做，心情当然爽了。 -------------------- 医院。 第二天， 赵雅淳早早起来画好妆等着。 霍郡走进赵雅淳病房。 赵雅淳一看见霍郡，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宝贝，不要哭了，现在就去我们的新家去看看。”霍郡搂住赵雅淳的肩膀。 赵雅淳接着掉出几滴眼泪。 “小可怜，不哭了。”霍郡轻轻替赵雅淳擦掉眼泪。 赵雅淳很识趣，控制住眼泪。 “我去办出院手续，先等我一下好不好。”霍郡 “好。”赵雅淳。 霍郡交完费用，拿着单据回来。 “哎呀，我这个我记性。霍郡多少钱呀，我转你。”赵雅淳拿出手机。 “不用，到时候...到时候好好补偿我就行。”霍郡收起单据，用炙热的目光看着赵雅淳。 “你真坏。”赵雅淳羞红了脸。 “你可真可爱。”霍郡亲了赵雅淳的脸一口。“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赵雅淳的意图达成，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想花。 第51章 找上门来 警局门口， 上班时间。 赵海潮弯着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穿的有点单薄。 入秋了，有太阳的时候还好。 早晚温差有些大，将近10c。 赵海潮只穿一件衬衫，他在等，等别人主动问他。 这样才显得‘可怜’，错不在他，他的‘女儿’不孝。 他故意营造这种被亏欠的形象。 只不过，时间有点早，还没有人上班。 谷欣月今天来的挺早， 手里拿着早餐， 远远的看谷欣月觉得警局门口的人有些眼熟。 谷欣月想起来青伊跟她说过名字——赵海潮。 找上门了， 现在怎么办？ 谷欣月躲在一边，决定还是先告诉青伊。 剩下的，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谷欣月拨通青伊的电话号码。 青伊：“月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谷欣月：“赵海潮现在在警局门口。” 青伊倒是想的明白，“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谷欣月：“我怕他做出伤害你的事，给你提个醒，好有所防范。” 青伊笑了笑：“月月，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我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我联系了律师，也调查了赵海潮的现状，一切都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吧。警局也不是容他撒野的地方。不过......” 谷欣月：“不过什么？” 青伊：“制定最优方案还需要点时间。” 谷欣月：“那现在怎么办，赵海潮就在警局门口呢。” 青伊：“月月，我快到了，等我一下。” 谷欣月：“好。” 赵海潮被风吹得太久了，他怕错过只好早早过来等。 赵海潮伸手揉揉太阳穴，被风吹的有些疼。 心里咒骂着，这死丫头片子到底藏在哪里了，看我找到她的，这回一定多要点。 这回就不用天天面对那些老女人了，天天陪笑脸，真是受够了，够够的了。 有了钱，干什么好呢？ 当然是去开心，去逍遥，去消费。 肤白，貌美，大长腿，是该好好享受享受。 赵海潮开始想入非非， 一阵风，把赵海潮吹回现实。 赵海潮打了个冷战， 赵雅淳那个小婊子是不是听错了， 再等一会儿吧，万一是呢，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再忍忍，再忍忍。 赵海潮注意到一个人，从身形来看是个女孩子。 全副武装，急匆匆。 帽子，口罩，墨镜戴的严严实实。 像是害怕被发现。 小样儿，你跟我耍花样，你还嫩着呢。 路过赵海潮身边时， 赵海潮直接拉住这个人的手臂。“一一啊，一一啊，爸爸终于找到你了，你让爸爸好找啊。” 那人拼命想要挣脱， “放开，放开。”那人不耐烦道。 赵海潮认为自己找到赵一一了，拼命的拉住。 “一一，一一，是爸爸，是爸爸。”赵海潮的声音更大。 “门口是在干什么呢？”武凯。 “被拉住的好像是小谷。”施罡。 武凯和施罡赶紧跑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武凯表情严肃。 “放开。”施罡语气不善。 遇到这种情况，对方强硬，另一方可不能落下风，要更强硬。 赵海潮松手的一瞬间，武凯赶紧把他铐起来。 青伊趁乱进局里，她并没有离得太远，找到掩体，时刻观察赵海潮的动作。 赵海潮如果有其他举动，青伊会毫不犹豫丢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小刀是青伊的防身工具。） 青伊自然不会伤及性命，不过戳瞎一只眼睛也是可以的。 “干什么的。”武凯。 “警官，警官，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是坏人。”赵海潮。 “不是坏人，你在警局门口公然调戏警察，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施罡。 “没有，没有，这里面有误会，误会。”赵海潮疼的龇牙咧嘴。 武凯的手劲儿大，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手劲儿自然是更大一些。 “老实点，别乱动。”武凯。 “同志怎么回事啊。”施罡问。 那人把帽子，口罩，墨镜摘下来。 “小谷，是你啊。”施罡。 “你这脸，怎么啦。”武凯。 谷欣月的脸红红的。 “过敏。”谷欣月又把口罩戴上，皱着眉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谷欣月无奈道。 “小谷，这是怎么了。”同事a。 “小谷，需要帮忙吗。”同事b。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同事c。 陆续有人上班，看见这种情况。 “没多大事，我们可以。”施罡回答，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小姑娘脸皮薄，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有事儿吱声。”同事a。 “好，好，好。你先忙，先忙。”施罡。 警局门口人来人往的，武凯和施罡把赵海潮带到人少的地方，谷欣月跟在他们后面。 虽然人少，俩人还是长了个心眼，那个地方有摄像头。 “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武凯。 “我来找我的女儿一一。”赵海潮。 “一一？”施罡。 “对，赵一一。”赵海潮。 “你看看这人是赵一一吗？”武凯。 赵海潮仔细看，这人不是赵一一。 不过认出来谷欣月，是那天在医院的警察。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在医院说要找女儿的人。”谷欣月先开口。“我帮你问局里的老人了，没有这个人，不信你问问他俩，他俩我都问了。” “是有这么个事，你还拿照片问我俩了呢。”施罡。 “我俩拿照片问了一圈，没有人认识。”武凯。 “你确定，你女儿在这个警局工作吗？”谷欣月。 “我也不太确定，但是只要是有一丝线索，我都不会放弃的，是我太心急了，有一点消息我就这样慌张。”赵海潮一脸委屈。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武凯赶紧放开赵海潮，打开手铐，连连道歉。 “不用道歉，这姑娘的年纪和我女儿相仿。是我太心急了，认错人了。”赵海潮以一副弱者的姿态。“该道歉的人是我，姑娘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叔叔，真的很抱歉，辜负你的信任了。”谷欣月瞬间湿润了眼眶。 你跟我演，我也陪你演。 “我先回去了。”赵海潮转过身后，就变了表情。心想，白费功夫了。 第52章 眼睫毛好长呀 谷欣月看着赵海潮离去的背影，心想暂时是安全了。 不知道争取的这点时间够不够。 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啊。 青伊一直等在大厅隐蔽的地方，时不时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青伊刚要出去，谷欣月三个人就回来了。 “进去说。”谷欣月拉着青伊。 “怎么样？”青伊。 谷欣月看见青伊手里攥着一把小刀。 “你这是干什么？”谷欣月。 “我怕你为了帮我出事。”青伊收起小刀。 “小李飞刀吗？”武凯。 “应该是青伊飞刀。”施罡。 “我很厉害的，打遍无敌手。”谷欣月。 青伊被逗笑。 “你们姑娘说悄悄话吧。”武凯。 “我们俩先回办公室了。”施罡。 “为什么帮我？”青伊问。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看到你就像看到了自己。”谷欣月。 “什么？”青伊。 “我失去了妈妈，也失去了爸爸。”谷欣月。“所以我想帮你一把。” “对不起。”青伊。 有些话不必说的那样直白，懂得自然会懂。 青伊紧紧抱住谷欣月。 “你这是？”谷欣月。 “传递快乐能量。”青伊。 “你...你这太没新意了。”谷欣月。 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开开心心回到工位。 “月月，这么开心，是中彩票了吗？”洛诗语。 “秘密。”谷欣月。 “秘密？这么神秘？”洛诗语想不会是交到男朋友了吧。 谷欣月打开之前的案件记录，最近工作不忙，看看有没有线索。 “你这脸是怎么弄的啊，这么红，过敏了？”洛诗语。 “没有过敏，是腮红。”谷欣月抹了两下。“这样呢。” “颜色确实掉了一点。”洛诗语。“你在看什么？” “案件记录。”谷欣月。 洛诗语不小心碰到谷欣月的胳膊。 “嘶。”谷欣月。 “碰疼了？对不起月月。”洛诗语赶紧道歉。 “没事，没事，不是你，是...”谷欣月想起来应该是早上赵海潮弄的。“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你。” “我看看。”洛诗语。 “没事。”谷欣月。 “我不放心。”洛诗语。 “真的没事，不信你看。”谷欣月撸起袖子。 “呀，都红了，这个是捏的吗？看起来像手指印。”洛诗语。 谷欣月也没想到会这样，感觉只是拉了一下而已。 洛慕生路过看到这一幕。 “小谷，过来一下。”洛慕生把谷欣月叫到办公室。 “组长，有什么事啊。”谷欣月。 “先坐下。”洛慕生。 “好。”谷欣月坐下。 “胳膊怎么弄的啊。”洛慕生拿出医药箱。 “秘密。”谷欣月。 “秘密？”洛慕生。“说出来会怎样。” “天崩地裂。”谷欣月说笑。 “影响活动吗？”洛慕生。 “没有伤到骨头。”谷欣月动了动胳膊。 “我给你涂一下消肿的药膏。”洛慕生。 谷欣月乖乖举着胳膊。 “可以等一下再举起来，我做一下准备工作。”洛慕生被谷欣月这个样子可爱到。 洛慕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明明就是很平常的动作，也没有别的。 “我自己来吧。”谷欣月拿过棉签沾了药膏。 洛慕生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想。 洛慕生用手帮忙扇风，让药膏干的快一点。 “差不多了。”洛慕生。 “组长，我去看案件记录了。”谷欣月涂完药膏站起来。 “好，去吧。”洛慕生。 谷欣月回到工位后，回想刚才的事情， 洛慕生的眼睫毛好长呀。 不对，关注点是这个吗？ 谷欣月赶紧进入工作状态。 ------------------- 高级公寓。 自从早上，霍郡送赵雅淳过来之后，就有事离开了。 赵雅淳坐在高级公寓里，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啊。 盘算着从霍郡这里多捞点，这样以后都不用去应付那帮穷鬼了，以后的生活也不用愁了。 赵雅淳故意把灯光调的暗一些， 这些男人心里不就那点事吗。 赵雅淳照照镜子，只是规规矩矩的穿着自己平时穿的那些衣服。 等霍郡回来，装装可怜叫他买新的。 看看时间，霍郡差不多该回来了。 门铃响。 赵雅淳小跑过去开门。 “啪。”的一声。 还没等赵雅淳开口，就被扇了个耳光。 这个耳光赵雅淳结结实实的受了。 脸微微发热。 赵雅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狐狸精，就是你勾引我未婚夫啊，不要脸。”那女人直接开骂扯赵雅淳的头发。 按照赵雅淳从不吃亏的性格，一定是一脚先把这疯女人踹倒，挠花她的脸，狠狠踹她的肚子。 不过，霍郡快回来了。 不能让霍郡看到， 一定要激起霍郡的保护欲，要让他愧疚，要让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他。 “呜呜，呜呜。”赵雅淳只是捂着脸哭。 “宋婉，你在干什么？”霍郡赶回来，赶紧把赵雅淳护在身后。 “我干什么了，打的就是她这个小三。”宋婉一脸怒气。 “我们还没结婚呢，不存在小三这个说法。”霍郡无所谓。 “霍郡，你就这么对不起我。”宋婉。 “我对你没有任何承诺，哪儿来的对不起。倒是你，闯到别人家里，还动手打人。”霍郡觉得眼前这人无理取闹。 “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宋婉。 “那是我爷爷定的，又不是我要娶你。”霍郡从小就不喜欢被安排。 从小到大，身边的女孩子谁不是对他百依百顺，说东不敢往西。 宋婉一点都不顺着他， 从小就跟他对着干。 小的时候，自己的玩具不想给宋婉玩儿，她上来就是又掐又打，家里人还总向着她说话。 说什么，宋婉可是你的媳妇，要让着她。 更生气了，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还要被批评。 久而久之，便产生了逆反心理，别说见面了，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会烦的不行。 长大了，霍郡就自己绝离宋婉远一点， 可是，怎么都摆脱不掉。 霍郡觉得她太过强势， 不喜欢被别人压一头的感觉。 窒息，叫人透不过气。 第53章 自己做选择 “宋婉，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真正的爱情，而不是被安排。我们是人，要有独立的思想，不能事事都听家里长辈的啊。你以后不要随便跑到这里了，你回去吧。”霍郡念着认识多年，给出由衷的建议。 陆文的脾气霍郡也是知道的，太重的话也不能说。 这样说宋婉应该明白吧。 说完，霍郡关上门。 转过身，一脸心疼。“吓坏了吧。”霍郡满眼温柔。 “有你在，我不怕。”赵雅淳做出让霍郡满意的表情。 “你这脸，是宋婉打的。”霍郡发现赵雅淳的脸上有红印。 “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动手。”赵雅淳作无辜相。“我...我真的是小三吗？” “不是，不是。”霍郡立马否认。“我跟她没有结婚，我不喜欢她，爷爷没经过我同意，我不认。” 霍郡到冰箱拿了些冰块，用毛巾包起来。 “我先给你敷敷脸。”霍郡。 俩人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 霍郡忍不住吻赵雅淳，然后干柴烈火...... 宋婉回到家就开始大哭，自己待在房间里。 陆文回到家后，问。“刘叔，婉婉呢？” “小姐，在自己房里。”老管家——刘成。 “发生什么事了吗？”陆文。 “小姐，没说。”刘成。 “我上去看看。”陆文。 陆文轻轻敲门。 “婉婉，婉婉，是舅舅。”陆文。 “进来吧。”宋婉。 宋婉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婉婉呢？我们婉婉藏到哪里了，明明刚才还听见声音了。”陆文故意逗宋婉。 “舅舅，我在这儿。”宋婉把被子掀开。 眼睛肿肿的。 “还以为我们婉婉在玩捉迷藏呢。”陆文。 宋婉认为霍郡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自己这么多年围着他转，过的很不开心。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我们婉婉这是怎么了。”陆文。 “舅舅。”宋婉还是觉得有点委屈，自己从小到大，这个霍郡偏不顺着自己。 他都那样说了，自己才不会重蹈覆辙呢，这么多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 “谁欺负我们家婉婉了。”陆文。“是不是霍郡。” 宋婉没有说话。 “那就是了，我过去把他腿打折了。”陆文非常疼爱宋婉，姐姐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 陆文身高190，一身腱子肉。 早年有黑社会背景，年轻的时候是混道上的。 近年，收敛不少，但是骨子里的匪气改不掉。 表面上经营一家酒吧，背地里却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外人看来，陆文是‘活阎王’。 宋婉眼里，是最亲爱的舅舅。 “舅舅，我和霍郡的婚事还是算了吧。”宋婉不哭了。 “那臭小子干什么事了？”陆文。 “没事儿，我要有自己的选择，我要找自己的如意郎君，爷爷的话我不听了。”宋婉。 “好，好。婉婉都依你，咱们不听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陆文。 “什么话？”宋婉。 “不听老人言......”陆文。 “吃亏在眼前？”宋婉接话。 “不对。”陆文。 “那是什么？”宋婉。 “不听老人言开心好几年。”陆文。 “哪有这话啊，舅舅自己编的。”宋婉。 “不哭了啊，哭的眼睛都肿了。”陆文轻声细语的安慰宋婉。“天下好男人多的是，舅舅帮你留意。” “好。”宋婉。 “婉婉，想吃什么呀，随便点舅舅请客。”陆文。 “冰淇淋，火锅，炸鸡，薯条。”宋婉。 “好，马上安排，婉婉小公主请稍等。”陆文。 陆文走到宋婉看不见的地方后拉下脸，沉声道。“阿越。” “大哥。”阿越（陆文的手下）。 “安排冰淇淋，火锅，炸鸡。”陆文。 “是。”阿越。 “还有，查查霍郡，让婉婉哭了那么久，一定发生什么了。”陆文。 “是。”阿越。 -------------------- 时间很无情，不管发生什么事，它就是头也不回，撒丫子往前跑。 谁挽留，都没有用。 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挽留停下脚步， 就是这么任性。 孟家。 谷欣月放假和孟青青看电视。 秦婉晴和孟锦成参加聚会回来， “老爸，老妈。”谷欣月。 “爸爸，妈妈。”孟青青。 俩人到门口，亮晶晶的眼神，还有期待。 “这俩孩子，怎么回事。”秦婉晴。 “不知道。”孟锦成。 “你俩，有事儿？”秦婉晴。 俩人小手一摊。 “礼物？”孟青青。 “零食？”谷欣月。 “我俩出门的时候，你俩说要什么了吗？”秦婉晴。 孟锦成拿出手机，查看聊天记录。“没有。” “没有。”谷欣月。 “没有。”孟青青。 “没有，那就是没有啊。”秦婉晴。 “没有，我俩带回来什么呀。”孟锦成。 “孩子会失望。”谷欣月。 “孩子会伤心。”孟青青。 “没有默契。”俩人齐声说。 “讲故事可不可以。”孟锦成想了一下说。 “故事？”谷欣月。 “也行吧。”孟青青。 “边吃零食边说吧。”秦婉晴。 一切准备就绪。 “故事呢，发生在一个晚上。一个男人和朋友们出去聚会，很开心，吃饭聊天。聚会结束的时候，出门却看见，不舒服在家养病的老婆和另一个男人在门口拥抱，居然还...还接吻。这个男人接受不了，看见这样的事情，还是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孟锦成。 “然后呢？”谷欣月。 “后面发生了什么啊。”孟青青。 “后来的事情，是人家的家里事，我们是外人不好过问。”秦婉晴。 “这就结束了？”谷欣月。 “这个结局有些仓促。”孟青青。 “结束了。”孟锦成。 “老孟，把给我拍的照片发给我，我要把我的脸修的瘦一点。” “妈妈，我来吧我的技术很强。”孟青青。 “好，我上去休息。”秦婉晴。 “交给你了，我也上楼了。”孟锦成把照片传给孟青青。 孟青青修照片，谷欣月继续看电视。 “月月，你看这张照片有点奇怪啊。”孟青青拿给谷欣月看。 谷欣月看到照片后， 一个人正在被往一辆车上拉， 这个人是...... 第54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照片上的这个人是——赵海潮。 孟锦成为秦婉晴拍照，无意间拍下了这一幕。 这样看来，这赵海潮就是勾引别人老婆的那个男人啊。 ‘清官不断家务事。’ “ 哪里奇怪啊。”谷欣月装作没注意到。 “老妈这皮肤，真好啊，像剥了皮的鸡蛋，吹弹可破。”谷欣月转移话题。 “真的，妈妈怎么保养的。”孟青青。“这么好的基因，我怎么没遗传到。” 照片中的秦婉晴温婉大气，皮肤白皙，头发自然的披下来。 衣服上没有繁琐的花纹，只是简单的款式， 简单款式穿在秦婉晴身上，反而更能衬托出她的气质。 笑起来有甜甜的小梨涡。 眼睛亮亮的，状态非常好。 谷欣月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青伊开口，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选择不说。 赵海潮看起来已经自顾不暇了，找他女儿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应该不会提上日程了。 昏暗的房间， 赵海潮已经被带过来两个小时了。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您大发慈悲放过我，放过我吧。”赵海潮一个接一个的磕头。 赵海潮实在挺不住了，几个人轮番揍他。 他觉得自己就像出气筒一样。 “放过你，进来这里的人，想出去没那么容易。” “我这有点钱，给兄弟买水。”赵海潮掏出现金。 “就这么点儿，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 “各位大哥，我现在只有这么多。”赵海潮。 “行吧，让你喘口气。” “大哥，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一点，我想知道自己开罪哪路神仙了。”赵海潮。 “看你这么识相，我跟你说，你怎么能勾搭陈老板的老婆呢，陈老板的朋友们都看到了。” “这里怕是有误会。”赵海潮还在狡辩。 “兄弟，你真是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这照片，你看看，都亲上了。人家陈老板能不生气吗？” 赵海潮看着照片，真是跟这个死女人犯冲，钱还没拿到多少，这罪倒先来了。 “我还有女儿，还有个女儿，很漂亮的，大学生，孝敬几位大哥，孝敬几位大哥。”赵海潮为了保命顺嘴胡说。 “女大学生？”小弟a。 “大哥，女大学生，没闻到过啊。”小弟b一脸猥琐。 “花，踩进泥里更有趣啊。”小弟c。 “我手机里有照片，有照片，还有联系方式。”赵海潮抓住一切机会。 “好，今晚就先放过你，等你女儿过来，再说。”那个被叫大哥的开口。 赵海潮被锁在里面。 “大哥，这个老不正经的怎么办，她女儿过来就放他走？”小弟a。 “怎么可能让他走，他女儿也走不了，没准还能再带过来几个大学生，到时候咱们哥几个好好乐呵乐呵。” “大哥英明，大哥英明。”小弟b赶紧奉承。 “我等自愧不如。”小弟c。 “跟着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吃香的喝辣的。”小弟a。 “对对，吃香的喝辣的。”小弟b。 “大哥英明。”小弟c。 -------------------- 两个星期后。 学校联系不到赵雅淳，也联系不到她的家长，便报了警。 “失踪了？你们找我干什么？”陆文喝着茶。 武凯和施罡被拦在门外。 只有谷欣月和洛慕生被允许进办公室。 “陆先生，不知道你最近是否见过赵雅淳。”谷欣月开口。 这语气像位故人。 陆文抬起头，看着谷欣月的脸。 “谷济川是你什么人？”陆文。 “我爸爸。”谷欣月承认。 “谷济川这个人是条汉子。”陆文。“你爸爸帮过我，我配合。” “请坐。”陆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叫陆文，之前是个小混混，冬天下大雪，我差点被人打死，老谷送我到医院替我垫了医药费，这钱我还没还呢。”陆文先给谷欣月倒了杯茶，又给洛慕生倒了杯茶。 “你叫什么名字。”陆文看着谷欣月。 “谷欣月。”谷欣月不畏惧他的眼神。 “问吧。”陆文似乎对谷欣月这个表现很满意。 “你是否见过赵雅淳。”谷欣月。 洛慕生记录。 “没有，我现在完全不需要去亲自见一个人了。”陆文。 “你派过人。”谷欣月。 “派过，这个赵雅淳惹我外甥女伤心。”陆文后背靠在椅子背上。 “赵雅淳现在人在哪儿？”谷欣月。 “我，这么个大男人，犯得着让人去为难一个小姑娘，顶多吓唬吓唬。”陆文。 “你派去的人是谁。”谷欣月。 “阿越，过来。”陆文。 “警官。”阿越。 “需要你陈述那天的情况。”谷欣月。 “陆总让我去问霍郡为什么宋小姐从他那儿回家就哭，我和两位同事去霍郡那里找他，问问到底怎么了。我们仨上楼，我敲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姑娘，我问她，你是谁啊，她回答她叫赵雅淳。我立马明白了，我就说你这是在破坏人家感情，人家有婚约。小姑娘脸皮怎么这么厚，家里大人怎么教的。”阿越机械式的说。 “然后，那姑娘就哭了。警官那姑娘看起来真不像是那样的人，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文化人。我见不得姑娘哭，我就走了。”阿越补充。“临走前，我想起来，不能叫宋小姐受委屈啊。我就说，下次我来再见到你，就不客气了。” “说完了。”谷欣月。 “说完了。”阿越。 “你这表达能力，小学生都比你强。”陆文嫌弃。 “小谷啊。”陆文意识到这样称呼不太好。“警...官...” “称呼小谷可以。”谷欣月。 “我长这个样子，人家见到我都绕着走。”陆文。“我本来是想找霍郡的，可是见到的是别人，我没有派人去带走那姑娘。” “我们家也有孩子，那都是捧在手心里的，人家的孩子也是。霍郡这样做我真的很生气，自己家孩子让人欺负了。现在我想明白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感情的事强求不来。”陆文。 “陆先生，据我所知宋婉之前见过赵雅淳。”谷欣月。 第55章 真命天子另有其人 “怎么了？”陆文放下手中的茶杯。 “有点小摩擦。”谷欣月。 “摩擦？”陆文。“动手了？” “宋婉打了赵雅淳。”谷欣月拿出监控内容。 “是婉婉，受没受伤啊，用不用去医院啊。”陆文。 “差不多过去两个星期了。”谷欣月。 “哎呀，这孩子，我都不知道，我回去好好训训她。这视频里的孩子，医药费我全包。”陆文自然是要护着自己家的孩子。“我们家婉婉不是那样的孩子，我们家婉婉虽然脾气有些急，但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小谷，凡事要讲证据，不能见过就说是婉婉干的，要不是霍郡这个臭小子，你们说的那个赵雅淳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婉婉。”陆文说的是实话。 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见面。 “陆先生，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你。”谷欣月。 “小谷，我今天就把话放到这儿了，老谷对我有恩，今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尽管开口，我办不了的，找人也办。”陆文。 谷欣月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多谢。”谷欣月。 “够敞亮。”陆文眼里掩盖不住的欣赏。 “阿越，送送。”陆文。 “好的，陆总。”阿越。 见谷欣月和洛慕生出来， 武凯和施罡跟在后面。 “阿越？”谷欣月主动搭话。 “警官。”阿越。 “看你年纪不大。”谷欣月。 “今年20了。”阿越。 “年轻有为啊。”谷欣月。 “离不开陆总提拔。”阿越。 “谢谢。”谷欣月。 谷欣月一行人上车。 “组长，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武凯。 “咱们现在去赵雅淳学校，了解一下，说不定就是有事耽搁了。“洛慕生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里面情况怎么样。”武凯。 “我俩被拦在外面，陆文这人好霸道啊。”施罡。 “不是善茬儿，摘得是干干净净。”谷欣月。 “做过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洛慕生。 “从霍郡和小区物业提供的监控来看，那个阿越说的没错。”谷欣月。 “这个陆文有黑社会背景，心狠，下手黑。”谷欣月。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武凯。 “这可不是网上能查到的东西。”施罡。 “陆文刚才一看见我，就提我爸爸的名字。说了一嘴当年的事情，我有点印象。” “小时候的事，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洛慕生。谷欣月。 “没办法，天赋异禀，让人羡慕，叫人嫉妒，遭人憎恶。”谷欣月。 谷欣月当然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月爸爸本来是要带谷欣月和妈妈出去旅游的，就被这事而耽误了。小的时候，谷欣月不明白，也不想了解，就为这事哭了大半天。 “这个赵雅淳，见过。”武凯。 “见过？什么时候见过啊。”施罡。 “咱四个都在啊。”武凯。 “有吗？”洛慕生。 “那个想要回去拿护肤品的女生。”武凯。 “像。”洛慕生。 “是吗？”施罡。 “仔细看。”武凯。 谷欣月离的他们远一些，只对声音熟悉。 “你这次反应的很快嘛。”洛慕生。“真棒。” “组长，你还是别夸我了。”武凯还有点不习惯洛慕生这样。 “这是鼓励。”洛慕生。“鼓励不好吗？” “好，是好。”武凯残忍拒绝。“不要。” -------------------- 市科技大学。 “警官姐姐。”赵雅淳的室友认出谷欣月。“那天真的谢谢你们，疏散人群。” “你好。”谷欣月。 “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赵雅淳的室友。 “赵雅淳失踪了，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你知道她平时会去哪里吗？” “警官姐姐，你们还是先进来吧。”赵雅淳的室友。 “不打扰吧。”谷欣月。 “寝室里没有人，方便。”赵雅淳的室友。 赵雅淳的室友还搬椅子给他们四个。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谷欣月。 “段雨萱。”段雨萱。 “你们平时一起出去玩儿都去哪里啊。”谷欣月。 “我不大出门。”段雨萱。 “你是i人？”谷欣月。 段雨萱不好意思的点头。 “我尽快，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谷欣月。“哪个是赵雅淳的床啊。” “这个。”段雨萱指了一下。 谷欣月看桌上的化妆品，都是贵妇级别的。 怪不得，赵雅淳那天想要回来取。 赵雅淳桌子上的合照吸引了谷欣月的注意。 “这照片是赵雅淳和她爸爸，她常常提起她爸爸。”段雨萱。 谷欣月心里犯嘀咕，赵雅淳的爸爸是赵海潮？ 会不会去找赵海潮了啊。 去找赵海潮也不至于音信全无啊。 “你们宿舍的关系融洽吗？”谷欣月想知道宿舍里有没有矛盾点。 “我们相处的很舒服，自己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有的寝室有小矛盾什么的，我们寝室一点都没有。” “我们寝室里的人给我的感觉很有分寸感，熄灯之前都洗漱完毕。有人睡觉的话，就会关闭外放，戴上耳机。不占小便宜，大家和和气气的。” “我说的都是一些小事，但这对于集体生活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之前住过的寝室就不是这样的，喝大酒的，打游戏喊打喊杀的，说人家坏话拉帮结伙的。一共就四个人，有好多群。寝室明明是休息的地方，弄得那么累。”段雨萱。 谷欣月从段雨萱的话中感受到，她真心的认为她们是步调，频率相似的人。 “赵雅淳谈恋爱了吗？”谷欣月。 “谈了。之前还分享了，说遇到真命天子了。给我们还带了奶茶，小蛋糕给我们。好像在校外租了个房子，那几天都没回宿舍。”段雨萱。 “那个人，是你们学校的吗？”谷欣月接着问。 “是，是建筑系的学长，很帅。”段雨萱。 “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吗？”谷欣月。 “乔枫。对就是这名字，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天龙八部里的乔大侠呢。”段雨萱。 第56章 误会 几个人走出宿舍。 “赵雅淳的男朋友不是霍郡吗？”武凯。 “这个乔枫是什么情况？”施罡。 “真命天子？”谷欣月。 “这事儿，还是问问当事人吧。”洛慕生。 洛慕生联系过乔枫的辅导员，来到乔枫的宿舍楼下。 “那个，我在楼下等你们。”谷欣月。 “好。”洛慕生。 “呀，我们刚才，是不是不太好。”武凯。 “是不太好，但是就小谷一个女同志去女生宿舍也不符合规定啊。”施罡。 “也是。”武凯。 三人来到乔枫的寝室门口。 敲门。 “谁啊。”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门被打开。 三人出示证件。 “警官同志，你们找谁啊。”室友。 “我们找乔枫。”洛慕生。 “乔枫，警官找你。”室友走到一个床铺前。 乔枫还在睡觉。 “乔枫。”室友。“警官找你。” “好。”乔枫。 高高瘦瘦的男生从床上下来， “不好意思，我能不能换件衣服，再出去。”乔枫。 “可以。”洛慕生。 洛慕生，武凯，施罡关上门，在门口等。 乔枫打开寝室的门。 洛慕生注意到乔枫带了个帽子， 帽檐遮住眼睛， 洛慕生眼尖发现了眼角的伤口， 山口上有缝合过的痕迹。 还有下巴上的胡茬，无一不在‘说’状态不佳。 “那个，你这是怎么了。” “没多大事儿。”乔枫很没精神。“只是失恋了而已。” “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洛慕生。 乔枫现在的状态，他应该也不想见到很多人吧。 谷欣月蹲在地上看蚂蚁搬树叶， 中途混进来几只别的队伍的蚂蚁， 混进来的数量越来越多， 最后， 叶子被抢走了。 “小谷，走了。”武凯。 “来了。”谷欣月。 “你刚才在看什么？”施罡。 “蚂蚁搬树叶。”谷欣月。 学校凉亭。 “乔同学，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了解一下赵雅淳的情况。”洛慕生。 “怎么会找到我呢。”乔枫。 “我们刚才去找了赵雅淳的室友，室友提供信息，说你俩是恋爱关系。”洛慕生。 “不是了，我们分手了。”乔枫低下头。 “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赵雅淳平时经常去的地方，她已经两个星期没到学校上课了，怎么都联系不上，留的家长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洛慕生。 乔枫思索了一会儿。“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我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吧。”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给雅淳的关心爱护不够，她才会跟我提分手的。是我没有照顾好她，都怪我。我要是有花不完的钱就好了，就可以给她幸福，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现实是，我什么都给不了她。雅淳真心待我，不想让我有负担，才提出的分手。是我没用。” “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够好。” 乔枫疯狂自我检讨。 谷欣月在一边听的一愣一愣的， 不对啊，霍郡说他和赵雅淳都在一起一个月了啊。 洛慕生脑子乱了。 这要是拍成狗血电视剧，最起码一百集打底。 好家伙，没见过这样儿啊。 “这样的我，配不上那样美好的她，她应该翱翔于九天之上了，所有人都应该羡慕她。”乔枫。 “乔同学，现在赵雅淳的下落不明，你再好好想想，哪里，她最有可能去。说重点，行不行。”谷欣月看不下去了。 洛慕生的手机响，“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喂，我们现在就在学校，怎么了，好，好，我们这就过去。”洛慕生挂掉电话。 “乔同学，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洛慕生。 ---------------------- 辅导员办公室。 赵雅淳局促的坐在沙发上。 “喝点水吧。”辅导员倒了一杯温水给赵雅淳。 “谢谢。”赵雅淳。 “怎么了，还有哪里受伤了？”辅导员。 “没有，就是有些后怕。”赵雅淳。 “还好...还好被人救了。”辅导员。 洛慕生敲门。 “请进。”辅导员。 “洛警官，赵雅淳这孩子回来了。”辅导员。 “我们需要问几个问题，记录。”洛慕生。 “可以。”辅导员。 谷欣月也坐在沙发上，故意坐的赵雅淳近一些。 “赵雅淳，又见面了。”谷欣月。 谷欣月感觉到赵雅淳顿了一下。 “谢谢，之前疏散学生的时候帮了我，这又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太感谢了。”赵雅淳。 “你这怎么浑身是伤啊。”谷欣月。 “我回老家，上山摘野果，不小心踩空了，摔下去了。”赵雅淳解释。 “你家人呢？联系你爸爸，没联系到。”谷欣月。 “我爸爸被小混混打了。”赵雅淳突然哭了出来。 “找到人了吗？”谷欣月。 “没有。”赵雅淳。 “先别哭。”谷欣月拿出纸巾。 “你爸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需不需要帮助啊。”谷欣月。 “不用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赵雅淳。 “要是有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谷欣月。 “休养一段时间就好。”赵雅淳。 “既然赵雅淳回来了，我们就回局里了。”洛慕生。 “谢谢。”赵雅淳。 “谢谢。”辅导员。 “再见。”洛慕生。 “再见。”谷欣月。 “再见。”施罡。 “再见。”武凯。 人回来就好， 人没大事就好。 武凯迈着轻快的步伐。 施罡觉得了却心中一件事，心情不错。 心情好， 看什么都开心。 学校的景色，都这么好看。 “乔枫，霍郡，赵雅淳说的话总觉得不大对劲。”洛慕生。 “乔枫和那个霍郡说的话都不一样，”武凯。 “我觉得那个乔枫好像是被‘洗脑’了。”施罡。 谷欣月回想乔枫那个样子，不像是被‘洗脑’，更多是不能接受自己失败，选择逃避。 那些话，是替自己找借口。 “火烧云。”武凯拿出手机拍照。 “我也拍一个。”施罡。 “我也拍。”洛慕生。 谷欣月也拿出手机拍照。 明天准是个好天气。 第57章 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宋家。 宋婉觉得自己这几天，吃的有点放肆了。 游泳锻炼一下吧。 宋婉刚想换衣服去泳池那边，就听见， “霍郡，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还好意思兴师动众的到我这儿来要人。”陆文。 宋婉听见霍郡来了，赶紧跑过去看看。 宋婉偷偷看。 “小姐。”阿越。 “哎呦。”宋婉显然被吓到了。 偷听可不能被发现，那样就没意思了。 “你干什么？”宋婉压低声音。 “我保护你。”阿越。 “我就看看不过去，不会有危险。”宋婉。 阿越不放心，一直站在宋婉身后。 宋婉仔细听。 “怎么，你这眼神，看到我很意外？”陆文看穿霍郡的小心思。 陆文对于警察找上门的事，憋了一肚子火。 那警察还提什么赵雅淳，陆文立马就听出来了，就是霍郡往他身上泼脏水。 泼脏水就算了，还想诬陷婉婉。 “我那天说的清清楚楚那婚约不作数。”霍郡。 “就你们家，现在的状况，我们还真瞧不上。”陆文语气里尽是嘲讽。 当初宋婉爷爷提出来定下婚约，目的是强强联合。 现在外人看着这霍家与之前没什么两样，陆文早就对霍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也可以说是陆文一手造成的。 老一辈的情谊，是老一辈的。 老一辈都不在了，哪里还有情谊。 “今天我来要人的。”霍郡。 “要人？”陆文。“我们这又不是菜市场，你说要，就能给你拿出一袋土豆，白菜。” “雅淳不是土豆，白菜。”霍郡听出陆文的阴阳怪气。 “在我眼里，那种人，就是土豆，白菜。”陆文。 “她都叫人玩儿烂了，初中就陪有钱人睡觉。她妈就是陪酒的，她能是什么什么好东西。跟你在一起，还糊弄男大学生呢。”陆文让阿越调查过赵雅淳。 “你这是含血喷人。”霍郡。 陆文说的这些是真的。 霍郡听到这些觉得非常刺耳。 “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吧，霍家的清白可别毁在你手里。”陆文句句捅霍郡心窝子。 “你这样说雅淳，你又好到哪儿去了。小混混而已，你的底子很干净吗？你就是社会的渣子。”霍郡指着陆文的鼻子骂。“你不就是靠你姐姐起家吗？你姐姐没有漂亮脸蛋，宋义山能看上她。没有你姐姐，你现在还是小混混，一辈子的小混混，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陆文听到这，心想这样应该可以揍他了， 忍很久了， 早就想揍这个臭小子了。 陆文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打掉霍郡两颗牙。 不运动还真是不行，劲儿小了，没发挥好。 “你...你骂的也太没有心意了，骂的这些人家都不知道骂过多少回了。”陆文又把霍郡指他那根手指掰断。“我tm最讨厌别人指着我。” 霍郡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陆文拿出手绢，擦手，扔到霍郡脸上。 “来人。”陆文。 “大哥。” “大哥。” “大哥。” 三个人走向前。 “丢出去，以后这个人不许出现在大门口，见一次打一次。”陆文发话。 “是。”x3. 霍郡被扔出去后。 宋婉赶紧跑过来。 “舅舅，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得多疼啊。”宋婉气鼓鼓的。 “我这不是替你教训他吗？”陆文。 “看看，你这手都破皮了，得消消毒。”宋婉去拿药箱。 陆文看着宋婉，就应该这样嘛。 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 孩子长大了，真好。 “坐在沙发上不要乱动。”宋婉。 “好。”陆文照做。 宋婉拿着药箱坐在陆文旁边。 “你不想和霍郡结婚了。”陆文小心问宋婉的态度。 “不想。”宋婉。 “真的？”陆文有点不相信，小祖宗这么快就转性了。 遗传，这驴劲上来，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 “我早就想明白了。”宋婉。“阿越有女朋友吗？” “什么？”陆文。 “我就问问。”宋婉。 “阿越还小。”陆文出于对孩子的保护。 “成年了吗？”宋婉。 “成年了。”陆文。 “那有什么不行的啊。”宋婉。 陆文不搭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不会放过他的。”宋婉放狠话。 “怎么了？”陆文。 “他侮辱妈妈还有舅舅。”宋婉都听见了。 “嘶。”陆文。 “很疼吗？”宋婉。 “还好。”陆文。 “我轻点，我轻点。”宋婉手上动作放轻。 -------------------- 霍郡被司机送回去的时候，看见门口有一道熟悉身影。 赵雅淳回到屋子后，发现霍郡没有在屋里，特意在外面等他回来。 “雅淳，雅淳，是你吗？”霍郡。 “你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赵雅淳又使出绝技，哭。 对于哭，赵雅淳颇有造诣， 情绪，速度拿捏的非常准。 “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啊，你这怎么受伤了。”霍郡。 “我回老家，上山摘野果，不小心踩空了，摔下去了。”赵雅淳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霍郡听赵雅淳这样说松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赵雅淳关切的看着霍郡。 “没事儿，我摔了一下。”霍郡。 “咱们去医院吧，你这手指。”赵雅淳。 “断了。”霍郡苦笑。 “走，咱们去医院。”赵雅淳吃力的扶起霍郡。 “雅淳，你对我真好。”霍郡觉得自己很幸福。 在他眼里， 这个姑娘善良，温柔，还善解人意。 跟那个宋婉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雅淳心里纳闷儿，自己做什么了叫他有这种错觉。 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好像是做了几顿饭。 不是，这就感动了。 “我忍不住想对你好。”赵雅淳。“因为你也对我好。” 赵雅淳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过多少遍，脸上害羞，心里毫无波澜。 “我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霍郡。 就连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赵雅淳看在钱的面子上回答。“我也是。” 赵雅淳陪着霍郡检查，治疗。 好不容易，霍郡睡着了。 赵雅淳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第58章 女童坠楼案(一) 赵雅淳收到信息出去，到约定地点等候， 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看见。 又抬头看看有没有监控， 确定没有后，稍稍放心。 “没有外人。”强哥。 “强哥。”赵雅淳嘴甜的叫了一声。 “你男朋友挺厉害啊，警察都招来了。”强哥。 强哥几个人之前在赵雅淳学校门口蹲点， 自然不是垂涎什么美色， 上面交代下来了， 要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试药。 找不到的话，就让强哥亲自试药。 强哥见过试药人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死状非常难看， 强哥，可不想就这样死了， 他又舍不得这份‘高薪工作’， 主要是，穷怕了。 那天遇到赵海潮主要是意外， 强哥带着手下的小弟还接私活，就是帮人打打架，出出气一类的。 陈老板找到他们，正好一举两得。 赵雅淳没敢说话，从心底散发出的寒意。 “反正你也跑不了多远。”强哥。 赵雅淳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针孔。 确实，自己现在已经跑不了多远了。 她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天天往身体里注射的是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不得光的东西。 赵雅淳觉得自己现在也有些见不得光了。 要不要报警， 报警就能解决问题吗？ 这帮人丧心病狂，只怕是自己还没有走到警局门口，就被无声无息的弄死了吧。 “你现在可金贵的很，不要做傻事。每天体温，早中晚三次，有无不良反应都要向我汇报。”强哥。 “是。”赵雅淳。 “你是幸运的，你比他们幸运多了。”强哥。 “幸运？”赵雅淳不知道自己幸运在哪里。 “之前那些打了针之后，口吐白沫，吐血，全身抽搐各种各样死的都有。在我这儿，就你们父女俩活下来了。”强哥。 “他不是我爸。”赵雅淳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赵雅淳现在恨透了赵海潮，自己蠢就算了，还连累自己。 蠢死了，自己‘死’还不够，还要拉自己下水。 人家不但没有放他离开，还拿他试药。 “怨啊，恨啊。没有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钱，才是最重要的，这钱怎么来的不重要。”强哥。“生下来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强哥不完全是在说赵雅淳，也是在说自己。 赵雅淳心有不甘。 “不要耍花招，你的小命可是被捏在手里呢。动动手指，就能叫你消失。”强哥暗示，周围有眼睛。“活着多好啊，好好听话，不会亏待你的。” 强哥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什么？”赵雅淳以为是药。 “打开看看，是让每个人都快乐的东西。”强哥。 赵雅淳打开，里面居然是现金，粗略的数了一下，差不多有10个。 这个东西，任谁看到都会喜笑颜开。 “都是给我的？”赵雅淳眼前一亮。 “都是给你的。”强哥。 “除了每天汇报每天体温，有无不良反应。我还需要做什么？”赵雅淳知道拿了钱就得办事。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最近先不要轻举妄动，等过了这一阵子在拉过来几个人就好了。”强哥说的很轻松。 “是。”赵雅淳。 只要有人可以替代她就好了， 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到时候就自由了。 “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你自己琢磨琢磨，比如说什么高薪聘请啊，这些都可以试试。”强哥。 “身边的同学不好下手吧。”赵雅淳。 “家里条件不好的，急于赚钱的，再弄来一个，不用多，一个就行。”强哥。 “这不是骗吗？”赵雅淳。 “骗？你这怀里抱着的可是真钱啊。”强哥指指赵雅淳死死抱在怀里的牛皮纸袋。“别有心理负担，找不认识的也行。你穷，没钱。哪有什么亲人，哪有什么亲戚朋友啊。” 强哥说的也没错，人不就是这样吗。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强哥点了一根烟。“你自己好好计划计划，我回去了。” 赵雅淳心情轻松不少， 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这是你让我去做的， 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我也只是被胁迫。 --------------------- 警局。 “警察同志...我的孩子不见了。”第一句话说的含糊不清，说完就开始哭。 “女士，你先不要哭，说清楚。”执勤警察。 电话那边整理好情绪。 “我的孩子丢了，昨天晚上还在家里好好睡觉呢，早上就不见了。找了一天了，没找到。天都黑了，晚上那么凉。”（最低温度4c。） 晚秋的风，不像夏天那样热烈，应该一场秋雨一场寒的缘故，冷风像是往骨头里钻一样。 走到风口，风就像是一下子加足马力的车，差吹掉谷欣月头上的帽子。 “我的帽子。”谷欣月。 洛慕生帮忙追回帽子，拍掉帽子上的灰。 “谢谢。”谷欣月。 “后面扣紧一点就不会被吹掉了。”洛慕生动手帮忙。 现处于国庆期间，两组轮休。 国庆8天假期，前四天一组值班，后四天二组值班。 （国庆假期结束后，没有休完的假期，可以选择什么时候休。） 大街小巷，鲜艳的国旗为节日增添色彩。 小区的门口，有欢度国庆的标语。 每一层的消防连廊上都早早的绑了国旗。 小的时候不懂国庆节的含义，只知道可以放好多天的假期。 国庆黄金周播出的特别节目——国庆七天乐。 本该是欢快的日子。 四个人穿着便衣，来到报案人的小区。 “你们是干什么的？”门卫。 “大叔，我们是警察，接到报案人电话赶过来的。”洛慕生出示证件。 站在后面的三个人也出示证件。 门卫给四个人开大门， “我带你们过去吧。”门卫。 一阵冷风，谷欣月不由得裹紧外套。 对着电梯的窗户没关严，突然被风吹开，谷欣月去关窗户。 “那里好像有什么？看的不太清。”谷欣月。 洛慕生打开手电筒。 谷欣月看清楚了，“是个...孩子...” 第59章 女童坠楼案(二) “大叔，从哪里可以到这里。”洛慕生。 从窗户可以过去， 可是， 真的有情况，总不能叫法医和其他同事都跳窗户吧。 “我带你们过去。”门卫。 门卫带着四个人，走到小区的尽头。 “这边有个小路，可以绕过去。”门卫。“当初做绿化特意留的。” 门卫在前面带路，四个人跟在后面。 “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啊，这么大的空地。”武凯。 “据说是想要铺草坪，后来资金不够，就没动工。这后边平时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过来。”门卫。 “大叔这后面，又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又像在施工。”施罡。 “那个地方啊，本来是要盖商场。这几年，哪一行都不容易，就搁下了。这么一大摊子，就放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工。”门卫。“买个菜什么的可费劲了，走到那边才有菜市场。冬天，夏天非常不方便。” “这边有监控吗？”谷欣月。 “这边没有，小滑梯，秋千那边有，小孩子爱在那边玩。孩子爱去的地方没有监控，磕磕碰碰还真说不清楚。”门卫。 距离那个地方五米远的时候。 “大叔，今天谢谢你，还是别过去了。”洛慕生提醒。 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不一定能受得了，更别说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了。 “好。”门卫停下脚步。 四个人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走过去， 武凯和施罡打开手电筒。 武凯摇摇头， 孩子早已没了呼吸。 洛慕生打电话请求支援。 ------------------- “姓名。”谷欣月。 “罗子寒妈妈。”眼神无光，一下子失去爱子，恐怕心都要碎了。 生活中被称呼最多的是罗子寒妈妈，周珊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的名字。”谷欣月耐心问。 “周...周珊。”周珊。 “孩子的名字。”谷欣月。 “罗子寒。”周珊。 周珊一直盯着那边警察的动作， 她不懂警察在干什么， 但又放心不下，想要看看。 周珊尽力保持冷静。 自己的孩子，多么可爱。 现在，却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甜甜的叫妈妈。 现在，无论叫多少遍他的名字，都不会有人应答了。 “妈妈。” “妈妈，今天幼儿园发生了好玩儿的事情。” “妈妈，我今天得了小红花。” “妈妈，我错了，不调皮捣蛋了。” “妈妈。” “妈妈。” 笑起来的样子，跑起来的样子...... 脑海里孩子的画面就像过电影一样。 不能倒下， 我一定要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 “罗子寒最近与人发生过冲突吗？”谷欣月。 “没有。”周珊。 “你最近与人发生过冲突吗？”谷欣月。 “没有。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周珊。“上班前把孩子送到幼儿园，下班后接孩子回家。” “家里就你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吗？”谷欣月。 “对。”周珊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 “孩子的爸爸，走了。”周珊。“孩子爸爸是消防员，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说走就走了。” “他爸他妈，把抚恤金拿走了，随即跟我们娘俩断绝关系。”周珊平淡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辛苦了。”谷欣月。 “不苦，累的时候就抱抱孩子。”周珊。“孩子健健康康，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很幸福。” “最近有看见那种，明明没有见过却非常热心的人吗？热心的让人不自在。”谷欣月。 “人贩子！”周珊。 丧心病狂的人贩子，抱走人家的孩子，把孩子当作‘商品’一般进行买卖。 这人脑子不清楚，有没有孩子，有几个孩子都是有定数的。 强行把别人的孩子掳走，害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只是一种可能。”谷欣月。 周珊细细回想， 平时不注意的事情， 情急之下， 光靠想是想不起来的。 “我想不起来。”周珊拿拳头狠狠砸自己的头。 洛慕生赶紧控制住。 “周女士，冷静。”洛慕生。 周珊心里默念，我要冷静，我要冷静，我要冷静。 冷静不下来啊，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我丈夫死的壮烈，在我心里他是个英雄。 为什么连我的儿子都不给我留下， 硬生生把他带走啊。 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要受到如此‘惩罚’。 张圆思：“谷警官。” “你那边处理好了。”谷欣月。 “处理好了，我先带孩子回去。”张圆思。 “警官，警官，求求你，求求你，帮帮罗子寒，帮帮他吧。”周珊突然跪下给张圆思磕头，眼下周珊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女士，女士你先起来。”张圆思扶起周珊。“你不要这样，相信我们。” “哭一下，释放一下情绪，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张圆思心想如果不发泄出来，突遭变故怕郁结成疾。 “女士，我是专业的，你放心。”张圆思认真的对周珊说。 周珊情绪激动说不话来，不住的点头。 另一边，武凯和施罡在向门卫了解情况。 施罡记录。 门卫大叔没想到值个晚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感觉手放在哪里都不对， 放在兜里也不对， 放在外面也不对， 放在前面，背在后面统统都不对。 武凯看出门卫的局促不安。 “大叔，不用紧张，我们就向你了解了解情况。如实说，就行。”武凯。 “好。”门卫。 “大叔，平时工作内容是什么啊。”武凯。 “看大门儿呗。”门卫。 “平时会有外人随意出入吗？”武凯。 “今年过年前就不明令禁止外人进入了，有需帮忙的帮忙开门也是可以的，每个单元都有门禁，电梯还有梯控。”门卫。 “这样说这个小区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武凯。 “那可不，这个小区年轻人多，多是买来结婚用，小孩子也不少。”门卫。“每天看这些孩子，在小区里玩儿觉得心情可好了，欢声笑语的热闹。” “你认识罗子寒吗？”武凯。 “认识，那小孩儿是b栋三单元10楼的。”门卫。“这孩子，大眼睛圆圆的，每次出门回来都和我说话。” “这个...这个孩子是......”门卫低着头不敢看尸体躺过的方向。 第60章 女童坠楼案(三) 武凯点点头，意思说就是罗子寒。 “不对啊，我巡逻的时候没看见啊。”门卫。 “这边没有灯，看不见也正常。”武凯一边顺着门卫的话往下说，一边观察门卫的表情。 不是愧疚，倒像是心虚。 “要是我，早一点，也许...也许。”门卫自责。 “真的按照规定仔细巡逻了？”武凯厉声道。 “真...的...”门卫心理素质不是很好说话支支吾吾的。 “我把你带审讯室去，看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武凯。 “还假惺惺的说也许，也许自己认真巡逻就不会叫罗子寒苦苦在这冰冷的地上躺着，你还说认识这孩子，说谎话诓人的吧，警察你也敢骗。”武凯早就闻到门卫身上有酒味儿。“喝那么多酒，还能出来巡逻。” “警官，警官，我错了，我错了。”门卫。 “最后说一遍，我问你的话，能不能好好说。”武凯拿出手铐。 “能...能...能。”门卫。 “最后一次见到罗子寒是什么时候？”武凯冷着脸。 “昨天，他妈妈接他回家，路过门卫室，还打招呼来着，蹦蹦跳跳的。”门卫。 “小区里和罗子寒玩儿的好的小朋友是谁?” “没几个孩子跟他玩儿。”门卫不敢说胡话。 “为什么？”武凯。 “没有爸爸在家，风言风语止不住，家长回家乱嚼舌根，孩子就学会了。”门卫。 “现在还会有这样的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文明应该是进步的啊。 “现在这样的人大有人在，你脑海里的只是想象中的社会，不知道你们读书有什么用，一点都吃不开。”门卫。 “这几年，人心浮动。社会压力，经济压力双重大山。表面上看着是个人，心里早就扭曲了。突然冲到马路上的，跳楼的，自焚的多了去了。拿着刀，乱捅人的，管不住。谁能把人家的心挖出来看是黑的，还是什么颜色的啊。”门卫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些你是从哪个渠道知道的。”武凯工作后很少上网，一有时间就补觉，天天觉都不够睡。 “网上啊。”门卫。 “这些话也是在网上看到的。”武凯。 “对啊。”门卫。 信息技术快速发展，信息快速扩展。 千人千面，每个人对新闻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有些视频，有些言论，有可能是不法分子精心‘设计’的。 “罗子寒家里就他和他妈妈两个人吗？”武凯。 “好像是，一直没见过罗子寒爸爸。”门卫。 “都不确定，就这样乱传。”武凯。 “就是这样，又不用负责。”门卫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也说出来。 门卫认为面对‘官’还是说实话的好，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罗子寒的爷爷奶奶呢？你见过么？”武凯心里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是爷爷奶奶过来抢孩子，孩子不从，酿成悲剧。 “也没见过。”门卫。 “最近有没有脸熟外来人员，总到小区内逛悠。”武凯。“有意无意的靠近小朋友。” “没有，外卖员有几个眼熟的，见过两三次，外卖订单是随机的，那个不过是谁有空就会过来一趟。快递员流动性不大，有两位还住在小区里。”门卫。 “外卖订单是随机的你都知道。”武凯。 “之前闲聊过。”门卫。 “这小区我怎么没看见停车场啊。”武凯。 “小区是地下车库，顺着大门一路向南就是入口。”门卫。“那里有专人值班，不过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 业主有专门的磁卡，可自由出入地下车库。 外来车辆（装修之类的），只在工作时间允许进入。 -------------------- 武凯和施罡跟门卫了解完情况后，来到谷欣月洛慕生这边。 “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 “那个门卫，玩忽职守，这边他都没过来看过。”武凯。 “怪不得，我在门卫室的桌子上看到酒瓶。”洛慕生。 “罗子寒的爷爷奶奶从来都没有来过。”武凯。 “地下车库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现在已经下班了。”施罡。 “还有一点，罗子寒没有小朋友跟他玩儿。”武凯。 “什么原因？”洛慕生。 “没有爸爸在家，风言风语止不住，家长在背后乱嚼舌根让孩子听见了。”武凯。 “尸体头部出血，咱们先在下面找致伤物。”洛慕生。 “是。”谷欣月。 “是。”武凯。 “是。”施罡。 四个人打着手电筒，地毯式搜索。 一个小时后。 “小谷，你那边有吗？”洛慕生。 “没有。”谷欣月。 “武凯。”洛慕生转向另一个方向。 “没有。”武凯。 “施罡。”洛慕生看向施罡。 施罡摇摇头。 “这样，大家先回去休息。一直不休息的话，没有足够的精力，办案也没有效率。”洛慕生。 车上。 “大家有什么头绪吗？”洛慕生问。 “没有。”谷欣月。 “没有。”武凯。 “没有。”施罡。 一个比一个没有气势。 “都怎么了，耷拉着脑袋。不要着急，这不是着急就能完成的。”洛慕生。 “知道了。”谷欣月。 “知道了。”武凯。 “知道了。”施罡。 “组长，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武凯。 “咕。”肚子叫的声音。 “不好意思，是我。”施罡。“好饿啊，我要昏迷了。” “先别昏迷，我定了点吃的，你们拿回家吃，吃完好好休息，都充满电。”洛慕生在没上车前订的，这个时间赶过去拿刚刚好。 “谢谢，组长。”谷欣月。 “组长，你太帅了。”武凯。 “我平时不帅吗？”洛慕生。 “现在格外帅。”武凯。 “组长，你是我的神，我的神，的神，神。”施罡给自己加戏。 “好了，少贫。”洛慕生。 “加油。”谷欣月给自己鼓劲儿。 “我们一定可以。”洛慕生。 “加油。”武凯。“我们能行。” “加油。”施罡。“我们最棒。” 第61章 女童坠楼案(四) 第二天。 谷欣月四人再次来到案发小区。 车刚拐进来， 谷欣月就看见，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大门口， 不住地张望。 像是特意等在门口。 “组长。”谷欣月坐在副驾驶位上。“大门口那儿有情况。” “不用担心。”洛慕生。 “这是想干什么？”武凯。 四人下车， 路过门卫室， 昨晚那个门卫不在， 里面也没有值班的工作人员。 “四位警官好。”那人脸上带着笑。“我是集团驻本地区的区域经理——洪方明。” 这笑给人感觉如沐春风，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的魔力在于， 毫不夸张地说，你如果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他冲你一笑，你便会放他一马。 不过，这些放在他们几个这儿，不管用。 “你好。”洛慕生面上很友好。 “你好。”谷欣月礼貌问好。 “你好。”施罡警惕这个人。 “你好。”武凯看周围的环境。 “洪经理，这是在外面等我们。”洛慕生有话直说。“不好意，久等了。” “警官，我一看你，这气质与众不同。”洪方明。 “与众不同？”洛慕生 。 “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就不是一般人。”洪方明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眼就看出来，谁是领头儿的。 “洪经理真是好眼力啊。”洛慕生话里有话。 “警官，能否进一步说话。”洪方明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慕生示意其他三人不用跟过来。 随后。洛慕生跟洪方明走到一边。 三个人还很配合的向后退3了步。 “这是要干什么？”武凯。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施罡。 “小谷，你觉得呢。”武凯。 “还没出示证件就知道咱们是警察，那边还是监控死角不是威胁就是贿赂。”谷欣月。 “洪经理，有话不妨直说。”洛慕生。 洪方明还看了眼不远处的三个人。 三个人立马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件事就算了吧。”洪方明拿出一张卡放进洛慕生衣服兜里。“这件事，闹大了，对小区的居民也不好。就算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不舒服，闹得人心惶惶。”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警官笑纳。”洪方明。 “有多少啊。”洛慕生。 “20万。”洪方明。 死了一个人，这经理想的是拿钱堵住警察的嘴。 以为任何人拿钱都可以收买，这种事不像是第一次做。1 “就20万？”洛慕生很不屑。“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警官，您开口，说个数。”洪方明。 “5000万。”洛慕生故意说。“不议价，你这事办起来可不容易。” “警官，您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人心不足蛇吞象。”洪方明的表情没有变，语气却带有警告意味。“这么多，你也不怕撑着。” “嫌多啊，没有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们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区区20万够谁分的啊，都不够塞牙缝儿的。”洛慕生戴上手套，从兜里拿出那张银行卡，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不差你那，仨瓜俩枣。” “警官，万事好商量。”洪方明一脸讨好。 “我开着执法记录仪呢。”洛慕生。 “警官，您真是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好警察啊。刚刚我这不是跟您开了个玩笑吗？人民有您这样的好警察，是我们的幸事。”洪方明把话拉回来。 “哈哈。”洛慕生冷笑。 这脸变来变去的，也不怕闪到面部肌肉。 “洪经理，不要用旁门左道不入流的手段。你这小区里还有两栋楼没开始卖吧，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你们积极配合早点把事情调查清楚，比什么都强。你没听说过三人成虎吗，不把事实摆出来，任由不明实情的人瞎猜，瞎传，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儿呢，谁还敢买啊。你是个聪明人。”洛慕生压低声音，苦口婆心道。“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压下来。” 洪方明转念一想，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信息传播速度这么快，稍有不慎之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光想着怎么压下去，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这么不好忽悠啊。 等等也可以，到时候案件结束，倒是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借一波热度。 “警官，是我鼠目寸光了，见谅。”洪方明捡起银行卡。 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比这丢人的都见识过。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洛慕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话赖话都叫洪方明说尽了。 洛慕生指了一下门。 “哎哟，我这记性，聊了这么长时间，耽误正事了。”洪方明赶紧打开大门，用手扶着门，尽显绅士。 三人见洛慕生走进去，跟着进去。 四人按照门卫带的路，又回到最后发现罗子寒的地方。 洪方明一直在后面跟着。 洛慕生思考这种行为加上门口他说的话，又是贿赂又是威胁又是监视，太复杂了，影响办案思路。 洛慕生冲武凯使了个眼神。 武凯不易察觉的点一下头。 “武凯，施罡继续寻找昨天要找的东西。”洛慕生分配任务。“小谷，和我到楼上找线索。”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洛慕生和谷欣月转身，洪方明也想要跟着。 “洪经理，你先别走。”武凯拦在洪方明面前。 洪方明想要换一个方向。 “我们还有不懂地方想要咨询你呢。”施罡堵住去路。 “哎呀，我还有事。”洪方明想要知道进展，这样他就可以调整紧急预案，以免影响新楼开售。 “洪经理糊涂啊。”武凯。 “现在哪有比查明真相还要紧的事啊。”施罡。 俩人把洪方明的视线挡的死死的。 --------------------- 单元门禁前。 “洛慕生，周珊家住几楼来着。”谷欣月。 “1702。”洛慕生。 “那邻居就是住在1701了。”谷欣月。 洛慕生看了眼旁边的信报箱。 “对，一梯两户。”洛慕生有点疑惑。“怎么了？1701有什么问题吗？” 第62章 女童坠楼案(五) “没事，希望是我多虑了。”谷欣月。“咱们现在就去证实一下，证实我想错了。” 办案不能靠直觉， 要拿出证据。 有疑虑，找证据打破疑虑就好了。 谷欣月按下‘1702’. 周珊接通，“你是谁？” “我们是警察。”洛慕生。 “昨天见过，今天过来找你再了解一下情况。”谷欣月。 俩人把证件对着摄像头。 语音提示：门已开启。 洛慕生拉开门。 “先不用叫梯，我们一会儿敲门，等我们敲门再开门就好。”谷欣月。 “好。”周珊。 谷欣月拉开楼梯间的门。 “咱们走上去？”洛慕生。 “电梯里有监控，那个经理看过监控监控，所以一见面还没看证件就知道咱们是警察。咱们离开的时候，要是没有武凯和施罡他就追上来了。”谷欣月说出自己的看法。“不能让他知道咱们找什么。” 总而言之，他没安好心眼儿。 “确实是。”洛慕生。 “你们在那儿说什么了，我看你还往地下扔银行卡啊。”谷欣月问。 “我觉得有点危险，我害怕，我怕他憋着坏，戴好手套才敢拿出来的。”洛慕生秉承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理念。 面上很淡定，心里还是有点慌的。 之前有一位老警察就被诬陷收人钱， 钱上有那位老警察的手印， 费了好的力气才还他清白。 洛慕生也不是非要把人家想的那么黑暗， 多想一想， 不一定是坏事。 “多少钱啊。”谷欣月很好奇一个经理会拿出多少钱压这件事。 “20万。”洛慕生。 “确实为难。”谷欣月一副觉得可惜的表情。 “哪里为难啊。”洛慕生。 “20万我们三个也不好分啊。”谷欣月开玩笑。 “快走吧，上楼。”洛慕生被逗笑。 洛慕生走在前面， 谷欣月注意后面。 17楼。 打开楼梯间的门， 有一个窗户， 那里可以看见消防连廊。 在推开一道门，就是入户门。 门上贴着门牌：1701，1702. 1701那边有个门打开之后便是消防连廊。 1702那边是水表，电表箱。 门一开一关就会有吱呀的声音， 洛慕生轻手轻脚的开门关门， 尽量减少开门关门的声音。 “去看看。”洛慕生。 “好。”谷欣月。 消防连廊没有挣扎拖拽的痕迹， 难道不是从这一层掉下去的？ 可是，那么多门，开关这么多次，难保不会被人看见。 还有声音，就算很小心，也难保一点声音都没有。 电梯门打开还有可能被摄像头拍到， 也有可能被智能门锁拍到。 谷欣月查看玻璃上是否有指纹。 谷欣月示意洛慕生过来， 窗户的玻璃上留下的有指纹，还有一个掌纹。 掌纹的大小，倒像是小孩子的。 二人赶紧提取指纹。 时间很紧迫，如果让犯罪嫌疑人看见，一定会加紧防范。 一共提取了四个样本。 收好样本后。 窗帘一下子被拉开。 “你们是谁。”一道女声隔着玻璃窗传出来。 “哎呀。”谷欣月被吓到，连连后退，后脚跟碰到水泥台阶，反手抵住栅栏。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打开了，还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观察他们多久了。 好在，在消防连廊里谷欣月和洛慕生没有说有关案件的事情。 “没事吧。”洛慕生。 “没事。”谷欣月。 俩人出示证件。 “你们有什么事吗？”那女人。 “女士，你认识罗子寒吗？” “认识，子寒家就在我家隔壁。”那人面无表情。 “女士，我们可不可以向你了解一下罗子寒的情况。” “可以，我去开门。” “谢谢，你的配合。”洛慕生。 那人去开门。 “小谷怎么了？”洛慕生回头见谷欣月没跟上来。 “鞋带开了。”谷欣月。“马上就好。” “不好意思。”谷欣月小跑过去。 ------------------ “请进。”那人站在门口。 俩人随手带上门，自觉换上新鞋套。 “不用，不用，直接进来就可以。” “我们都有准备，不能给你添麻烦。”洛慕生。 “两位警官请坐。”那人转身去倒水。 “女士，你叫什么名字呀。”谷欣月。 氛围较为轻松。 洛慕生和谷欣月坐在沙发上。 “邹雪。”邹雪把两杯水放在茶几上。 “谢谢。”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自己一个人住吗？”谷欣月。 “我跟爸妈一起住。这几天我妈妈回娘家了，我爸也跟着去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跟着去。”邹雪。 “你现在好些了吗？会不会太打扰。”谷欣月。 “没事，不打扰。”邹雪的眼神有些疲惫，嘴唇有些发白。 “刚刚你说认识罗子寒。”谷欣月。 “认识，那孩子可招人喜欢了，见面总是先打招呼。活泼可爱，可会说话了。”邹雪。“一直都是阿姨阿姨甜甜的叫。” “他们在群里说，子寒已经......”邹雪有些哽咽。 “对，已经走了。”谷欣月。 “多么好的孩子啊，太突然了。”邹雪掉眼泪。 谷欣月给邹雪递纸巾。 “谢谢。”邹雪。 “可以去与消防连廊的那个房间去看看吗？”洛慕生。 “可以。”邹雪。 “这是我的卧室。”邹雪走在前面。“见谅，刚刚在工作。” 邹雪的卧室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消防连廊。 “阿嚏。”谷欣月。 “怎么了。”洛慕生。 “鼻炎。”谷欣月拿出纸巾擦鼻涕。 “不好意思，可以借用一下垃圾桶吗？”谷欣月很不好意思。 “可以，请跟我到这边来。”邹雪。 “谢谢。”谷欣月。 打开垃圾桶的时候，谷欣月发现垃圾桶里有破碎的镜子。 “这个白色的窗帘挺好看的。”谷欣月漫不经心的问。 “我妈妈选的。”邹雪。 “你听见过关于罗子寒家里的风言风语吗？”谷欣月。 “什么？我不大清楚，我平时不怎么出门。”邹雪。 “你是什么职业啊。”谷欣月。 “线上书法老师。”邹雪。 “昨天早上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谷欣月。 第63章 女童坠楼案(六) “我睡觉有戴耳塞的习惯，不一定能听见。”邹雪拿起桌子上的耳塞。 “最近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吗？”谷欣月。 邹雪摇摇头。 “这样啊，今天谢谢你的配合，不打扰你休息了。”谷欣月故意透露。“我们还要过去找罗子寒妈妈。” “再见。”谷欣月。 “再见。”洛慕生。 “再见。”邹雪。 洛慕生敲周珊家门。 “谁啊。”周珊。 “市局刑侦队的。”洛慕生。 周珊透过猫眼看过后，打开门。 “二位警官请进。”周珊。 “谢谢。”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请坐。”周珊。 洛慕生和谷欣月坐在沙发上。 房子不是很大，简单的两室一厅。 “你们这邻里关系还真不错啊，我们遇到你家邻居了。”洛慕生。 谷欣月记录。 “邻里邻居的，相处的还可以。”周珊。 “我们跟那个姑娘说了你们家子寒的事情，那姑娘可伤心了，掉眼泪了。”洛慕生。 “姑娘？你说的应该是他们家女儿——邹雪。” “对，对，对。就是她。”洛慕生。 “这姑娘人可好了，我们家罗子寒，有时候还去她那里玩儿呢。还教子寒书法。”周珊。“俩人没事儿还一起约着看动画片。” “动画片？邹雪看起来不大，这么有童心，两个人能有共同话题吗？”洛慕生。 “邹雪妈妈说，邹雪有些社恐，人一多就头晕，头疼，犯恶心，还会透不过气。” “这么严重？”洛慕生。 “逛街也不行吗？”谷欣月。 “有一次就是逛街，逛着逛着就晕倒了。”周珊。 “邹雪妈妈认为，总这样下去，不跟外人接触，时间长了会出毛病的。正好两个孩子又能合得来，时间长了，两个人就熟悉了。”周珊。 “她们俩平时都看什么动画片啊。”洛慕生。 “大耳朵图图，哪吒传奇之类的，都是以前的动画片。”周珊。 “这两个都不错，我也喜欢。”谷欣月。 “我也跟着看过几集，挺好的。我觉得动画片既然大多数都是年纪小的观众看，应该还是要起到正面的引导作用。”周珊说出来许多妈妈的心声。 “我们能去罗子寒的房间去看看吗？”洛慕生。 “可以。”周珊。 “两位警官你们先看。”周珊。 “好。”洛慕生。 洛慕生听见有啜泣的声音。 谷欣月摇摇头，就当作没听见吧，就当作不知道吧。 周珊已经不知道崩溃多少次了， 结果， 早一天出结果，查明真相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罗子寒的房间很整洁，书本学习用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桌上。 “子寒心疼我，自己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周珊鼻子红红的。 书桌下面有个大箱子，拉出来一看，里面是纸卷，满满一箱子。 “这些是什么？”洛慕生。 “这是子寒平时练习写的，我都留着呢，能看出来字体有多大变化。”周珊。 “可以看看吗？”洛慕生。 “可以，自便。”周珊又离开。 洛慕生打开一卷。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谷欣月又打开一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怎么都是这类诗啊。”谷欣月。“这孩子，心中苦闷。” “先别多想。”洛慕生。 谷欣月拿起书架上的诗词书翻看。 字是按照诗词书上的顺序差不多， 空了几首。 都是挑选过的， 是自己挑的， 还是别人。 俩人来到周珊的卧室。 床头柜上，摆着亡夫的照片。 窗台上摆着一盆君子兰， 周珊家中只有这一盆花。 -------------------- 门口。 “我们就先回去了。”洛慕生。 “警官，进展如何啊。”周珊。 “出结果，我们会联系你的。”洛慕生。 “警官，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有消息随时打给我。” “好，放心。”洛慕生。 隔壁的门打开， 洛慕生透过猫眼向外看。 邹雪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2分钟后， 邹雪走出居民楼。 洛慕生和谷欣月来不及说话，赶紧离开周珊家。 消防连廊。 两个人寻找线索。 快，快，再快一点。 “在哪里啊，到底在哪里。”谷欣月心里着急。 两个人边找还要关注电梯。 出了电梯，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消防连廊。 邹雪走出电梯后，还特意看了眼消防连廊。 觉得那里有人， 没有啊， 是自己想多了吧。 谷欣月和洛慕生早已打开另一边消防连廊的门，从隔壁单元下楼。 保险起见，下楼还是选择楼梯。 2楼。 “如果真的是她，她一调监控我们不就露馅儿了吗？”谷欣月。 “从2楼的消防连廊回去，让监控拍到咱们。”洛慕生。 “对。”谷欣月。 “咱们离开后，武凯和施罡就去办公室喝茶去了。”谷欣月。 洛慕生拿出手机，看群消息。 “好。”洛慕生。 俩人按照计划特意让监控拍到。 -------------------- 小区大门口。 谷欣月和洛慕生在车里等。 武凯和施罡拉开车门，上车。 “怎么回事儿啊，洪经理呢，人呢。”洛慕生。 “给他喝趴下了。”施罡。 “喝酒了？”洛慕生。 “报备了，我没喝。”武凯。 “我自己就够了。”施罡。“那家伙，喝的都趴桌子地下了。” “正好我那儿有蜂蜜，到局里，你冲点喝。”洛慕生。 “谢谢，组长。”施罡。 “我觉得，你们喝的不少啊。”谷欣月。 “一斤。”施罡。“白酒我就这点量，啤酒随便，有多少喝多少。” “厉害啊。”谷欣月要不是闻到酒味，还真不知道施罡喝酒了。 “他不是厉害，是身体奇怪，一斤白酒不是他的极限，喝多了怕烧胃。”武凯。 “‘千杯不醉’？”谷欣月。 “体内的乙醛脱氢酶含量较高。”施罡的手一直捂着胃。 “你还好吧。”谷欣月递给施罡一块饼干。“来，垫一垫。” “谢谢。”施罡。 第64章 女童坠楼案(七) 警局。 一组办公室。 “武凯辛苦，一会儿把这几个拿去作指纹比对。”洛慕生从怀里拿出几个证物袋。 洛慕生外套内侧有很深的兜，是他自己缝上去的。 之前有人教他，重要的东西，物证最好放在衣服里侧。 “组长，这是哪里收集的？”武凯。 “消防连廊邹雪家窗户外部的指纹，还有一个掌纹。”洛慕生。 “组长，和谁的指纹比对。”武凯。 “罗子寒。”洛慕生。 “还有这个，也一起拿去和罗子寒的指纹比对。”谷欣月把在消防连廊那里录下的视频。“时间有点紧没来得及拍照片。” “好。”武凯。 谷欣月借口系鞋带录下来的。 “这次能收集到指纹，离不开大家的团队协作。更离不开施罡同志做出的贡献。”洛慕生。 “组长，能不能别这样夸我。”施罡。 “这是怎么了？”洛慕生开玩笑。 “没怎么。”施罡的脸有些红。 “害羞了。”武凯。 “不好意思了。”谷欣月。 “哎呀，我...你们...” “你们这是开会呢，我来的真不巧。”刘海栋走进来。 “刘队。”洛慕生。 “刘队。”谷欣月。 “刘队。”武凯。 “刘队。”施罡。 “大家都坐下，辛苦了。”刘海栋手里拎着几个袋子。“我来送温暖，大家这两天都忙，我怕你们不按时吃饭。” “谢谢，刘队。”洛慕生。 “谢谢，刘队。”谷欣月。 “谢谢，刘队。”武凯。 “谢谢，刘队。”施罡。 “愣着干什么，接过去啊。”刘海栋。 四个人接过去后，一起围着桌子坐下。 “刘队，今天看您怎么比平时帅那么多啊。”洛慕生特意坐在刘海栋旁边。 “你小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一夸我准就是又有事了。”刘海栋。 “没有，就是刘队您今天太温暖了，在这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们，给我们送温暖。”洛慕生。“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很是欣慰啊，比那感冒灵还有用，心里暖暖的。” “你们看看，这小子是在损我呢，以为我岁数大了听不出来。”刘海栋。 洛慕生是刘海栋的徒弟，是刘海栋带出来的。 师徒俩日常相处没有什么距离， 刘海栋把洛慕生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更是对其寄予厚望， 自己办案的笔记都给了洛慕生， 笔记上面还有刘海栋的亲笔手绘， 要是出一本书的话，会很畅销。 “师父。”洛慕生像小孩子一样的语气。 “怎么了。”那能怎么办啊，自己的徒弟自己宠呗。 “这个指纹比对，怎么办。”洛慕生刚刚说让武凯送到指纹对比师办公室，忘了现在是国庆假期只有一位值班。 “弯弯绕绕我听不懂，直接说。”刘海栋。 平时只要刘海栋这样说就是，他答应了。 “我们遇到的是个小小，小小的问题，对师父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洛慕生。“指纹比对，这个我想......” 指纹对比这个不光要有经验，还要有天赋。 刘海栋当年做过一段时间指纹对比师。 这么多年，他也没把手艺放下。 “我来。”刘海栋答应。 “谢谢，师父。”洛慕生。 “好了，你们先吃点东西，我先过去。”刘海栋拿起来证物袋。 “还有这个，我发给您视频。”洛慕生。 “视频？”刘海栋。 “时间太紧了，怕被人看见。”洛慕生解释。 “我试试。”刘海栋。“你们先吃饱，饿着肚子可干不了活。” “谢谢，师父。”洛慕生。 “谢谢，刘队。”谷欣月。 “谢谢，刘队。”武凯。 “谢谢，刘队。”施罡。 刘海栋关上门前，又看了一眼。 这些孩子长大了， 做事有模有样的。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未来是年轻一辈的天下。 -------------------- “组长，刘队你是师父呀。”谷欣月。 “嗯。”洛慕生。“刚毕业就跟着师父，我这一身本事学校教我理论，师父教我实践。那时候，还闹过不少笑话。” 洛慕生觉得自己很幸运，一毕业就能遇到良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人生幸事得良师引路。。 “请说出你的故事。”施罡。 “想听啊。”洛慕生问。 “想听。”施罡。 “想听。”谷欣月。 “想听。”武凯。 “想听那我就说一个。”洛慕生。 “刚毕业，跟着师父出任务，没有经验啊，紧张到不行，手都抖。心里还有点激动，第一次抓犯罪分子啊。” “按照计划，我需要从墙上翻过去抓住犯罪嫌疑人。就在我翻过墙往下跳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洛慕生停下。 “什么问题？”谷欣月。 “可以猜猜。”洛慕生。 “犯罪嫌疑人跑了？”谷欣月。 “不是。” “崴脚了？”武凯。 “也不是。” “掉井里了？”施罡。 “不是，比这还要社死。”洛慕生。 “我并没有落地，而是把犯罪嫌疑人砸倒了。重点是我的裤子还崩开了，丢人啊。”洛慕生活跃气氛。 “哈哈。”武凯竖起一根大拇指。“组长，厉害。” 谷欣月捂着嘴笑。 “组长就是，与众不同。”施罡。 “现在好好吃饭吧。”洛慕生。 大家都在吃饭的时候， 施罡开始憨憨的笑。 “怎么了？”洛慕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笑起来。 “裤子...裤子崩开了...好好笑。”施罡笑出眼泪。“哈哈。” “施罡，喝那么多酒看来不是没有任何影响。”谷欣月。 “有什么影响？”洛慕生。 “好好的啊，脸不红，走路还能走直线。”武凯也没看出来。 “笑点延迟。”谷欣月。 “怎么了，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施罡。 “我脸上有东西吗？”施罡摸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武凯。 “吃饭。”谷欣月。 施罡继续吃饭。 第65章 女童坠楼案(八) 吃过饭后，四个人回到自己的工位简单休息。 谷欣月盯着面前的电脑， 脑袋有种空虚，乏力感。 熄屏后谷欣月看到皱着眉头的自己。 赶紧揉开‘川’字， 这个表情不能常做时间长了容易形成皱纹。 脑子还是不受控制想案子， 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谷欣月心里默念，不要着急，着急容易出错。 雁过留痕，一定有蛛丝马迹。 静下心，静心。 谷欣月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心里数水饺， 一个水饺，两个水饺，三个水饺...... 什么味道， 香味淡淡的， 感觉慢慢平和下来。 谷欣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 飞了起来， 飞到天空伸手好像碰到了云， 突然下坠。 就在落地的一瞬间， 猛地睁开眼睛。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只睡了10分钟。 桌边有一小块沉香， 谷欣月拿起来四处看，刚好洛慕生向她这边看，两个人的眼神相对。 洛慕生没有休息在想案子。 洛慕生看到谷欣月看他的时候，赶紧低头看手机，在发消息。 “看手机。”洛慕生用口型说，又指了指手机。 谷欣月打开手机。 信息内容：晚上睡觉可以放在床边，不用点燃。 谷欣月回复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谷欣月又拿起来沉香，闻了闻。 这个味道，谷欣月很喜欢。 谷欣月拉开抽屉，记得有一个小布袋，正好可以放这个。 收好，放进包里。 “同志们。”韩修铭。“这几天没见到我，有没有想我啊。” “老韩。”洛慕生。 “还有我。”青伊。 “还有我。”秦子墨。 “当然少不了我们了。”郑向前。 谷欣月把青伊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最近怎么样，没有人跟着你吧。”谷欣月问。 “没有。”青伊。 “我在警局附近也没再见过。”谷欣月。 “我现在已经和律师商量好对策了，随时可以开始。我想开了，不用为不值当的人忧心。”青伊。 “还是小心为妙。”谷欣月。 “好。”青伊。 “你们这是？”洛慕生。 “集体落东西了，回局里取。”韩修铭开玩笑。“你们忙不过来，我们回来帮把手。” 洛慕生有点感动。 “老韩，二组的同志们，你们太讲义气了。”洛慕生。 “哎，打住，我们还竞争关系。”韩修铭。 “好，还是竞争关系。”洛慕生语气还有一丝宠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组长，我们可以帮什么忙。”韩修铭回归正题。 “还真有两件事，需要你们帮忙。”韩修铭还没进来的时候洛慕生就在想计划，苦于入手不够。 “哪两件事？”韩修铭夸下海口。“别说两件事了，就是上天入地，我韩某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第一件事是，我想找小区外有没有直接可以拍到那栋楼消防连廊的监控。第二件事是，明天需要你们去小区调取监控，目的是看这个人有没有去调监控。今天我们去了，想找几个生面孔去。”洛慕生拿出手机上面是邹雪的照片。 “好，照片发给我。”韩修铭。“这个不是说想要就能有，我们尽力。” “好兄弟。”洛慕生抱了一下韩修铭。 “好了，我们去忙了。”韩修铭回抱了洛慕生一下。 “辛苦。”洛慕生。 洛慕生知道这是前几年种下‘善意’的种子，今天开出‘善意’的花。 那年， 二组值班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案子。 也是遇到像现在的情况， 人手不够， 洛慕生询问了组员的意愿后，一起回到局里帮忙。 “组长，韩组长这是......”施罡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回报。”武凯。 “咱们也要加把劲儿，执法记录仪从头看到尾，有没有信心完成。”洛慕生。 “有。”谷欣月。 “有。”武凯。 “有。”施罡。 “加油。”洛慕生。 “加油。”谷欣月。 “加油。”武凯。 “加油。”施罡。 -------------------- 距离刘海栋进行指纹对比三个小时后。 刘海栋回到一组办公室，看到四个人的状态后，小声关上门自己找地方坐下。 武凯和施罡的发型很是别致，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那种不失厚重的凌乱感，看起来很焦虑，很苦恼。 洛慕生的眼神像是能把屏幕看出个窟窿一样。 谷欣月感觉自己的脖子木了，不行不能这样，急需活动一下。 “刘队。”谷欣月发现刘海栋。 刘海栋：“嘘，先别打扰他们了。” 谷欣月点点头。 二人走出办公室，到外面透透气。 “月月，看起来很伤脑筋啊。”刘海栋。 “有点。”谷欣月。 “最近适应了吗？我这刚有机会问你。”刘海栋。 “适应了。”谷欣月。 “我看见你刚才工作的样子我就想起老谷了，他也是看电脑时间久了肩颈会不舒服。他那个时候就会说，不行了不行了，脖子木了，我得活动活动。”刘海栋。 “这也遗传？”谷欣月。 “活动一下，还没好点。”刘海栋。 “好多了。”谷欣月。 俩人走到一个自动售卖机前。 里面有可乐。 谷欣月扫码，买可乐。 “可乐叔叔，这回我请你。”谷欣月。 “谢谢，一晃我们月月都能给可乐叔叔买可乐了。”刘海栋接过可乐。 “有什么发现吗？”刘海栋。 “还没，韩修铭他们去找摄像头了。”谷欣月。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我问的是哪个。”刘海栋。 “可乐叔叔，你也是劝我不要查吗。”谷欣月。 “还有谁劝你了？”刘海栋问。 “我老爸。”谷欣月如实说。 “老孟。”刘海栋。 “嗯。”谷欣月点点头。 “他劝动你了？” “没有。”谷欣月否认。 “注意安全。”刘海栋。 “你不劝我？”谷欣月问。 “劝你你会听吗？”刘海栋反问。 “不会。”谷欣月的答案没有改。 “那我白费那力气干什么？”刘海栋喝了口可乐。 “也对。”谷欣月 “回去吧，我告诉大家指纹比对结果。”刘海栋。 “我再买几瓶。”谷欣月。 第66章 女童坠楼案(九) 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抱着可乐回来。 刘海栋帮忙开门。 “小谷，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啊。”武凯。 “你这发型太酷了。”施罡。 “你的，也酷。”武凯。 五十步笑百步。 “你们太专注了，出去的时候没打扰你们。”谷欣月。 “累了，注意力不集中了，就歇一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刘海栋。“现在听我的，休息十分钟。” “是。”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谷欣月把饮料摆在大桌子上。 “谁买的可乐啊。”武凯。 “小谷买的。”刘海栋。“我也有。” “谢谢，小谷。”洛慕生。 “谢谢，小谷。”武凯。 “谢谢，小谷。”施罡。 “小武，小施你俩那头发，别胡撸了，岁数大了当心发际线后移。”刘海栋。 “刘队，我这还好，我们家的基因好，头发特别浓密。”武凯。“我爷爷现在头发依然茂密。” “我得注意点。”施罡简单理理头发。 刘海栋喝可乐。 “师父我竟然不知道，你喝可乐。”洛慕生。 洛慕生确实不知道，刘海栋另一个保温杯里一直放的都是可乐。 洛慕生没事儿帮刘海栋接热水的保温杯和装可乐的不是一个。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刘海栋还有些傲娇。“怎么很奇怪吗？” “不奇怪。”武凯。 “不奇怪。”施罡。 “怎么会奇怪呢。”洛慕生。 谷欣月轻笑。 小的时候，可乐叔叔就喜欢喝可乐。 “指纹对比，所有指纹还有那个掌纹都是死者罗子寒的。”刘海栋活跃一下气氛之后，回到正事。 “视频里的呢？”谷欣月。 “也是。”刘海栋。 “擦掉了。”谷欣月回想在邹雪家里看到的。“邹雪卧室的玻璃擦过了，窗框一点灰都没有，不是天天擦就是特意擦过。阳台还有邹雪父母的卧室窗框会有一点灰。” “可能是勤快吧。”武凯。 “打扫卫生的情况下，不能只擦一个窗户吧。”施罡。“如果是你，你会只打扫自己的房间吗，捎带手就擦了啊。” “就算是擦了，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啊。”武凯。 确实，没有监控内容明确表明是人家干的。 “如果说有呢。”韩修铭推门走进来。“马路对面有一家银行，门口有监控，有两个的方向正好拍下了罗子寒从消防连廊掉下来的视频。不过，内容只是看见一个小小的从楼上掉下来，想要看清上面的情况，需要洛诗语帮忙。” “好，我叫她过来。”洛慕生。 “洛诗语，紧急情况，速来局里。”洛慕生给洛诗语打电话。“多久可以到，好，好。” “20分钟，她带新设备过来。”洛慕生挂掉电话后说。 “大家都在啊。”张圆思送尸检报告。 “这孩子确实是从楼上掉下去的。”洛慕生看尸检报告。“伤都是坠楼后形成的。” 差不多20分钟后，洛诗语提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洛诗语身上。 ------------------- 半夜， 所有人都没合眼，都在等结果，如果结果与设想一致立马行动。 这个结果如果有偏差，这条线索就断了。 刘海栋点了夜宵。 “吃点吧，这么干熬也不行。不按时吃饭，神经紧绷身体会出问题的。”刘海栋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出现这种情况。 这几年，身体出现问题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很多老年病年轻也会得。 机器用时间长了还会出故障问题，别说人了。 ”洛诗语的......“刘海栋不好意思去打扰。 ”我去吧。“洛慕生拿着吃的刚走到洛诗语旁边。 洛诗语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 “哥。”洛诗语说完就开始傻笑。 “怎么了，魔怔了。”洛慕生。 “成了，成了。”洛诗语。 大家一听见成了，就赶紧围过来。 “你们看啊。”洛诗语点开视频。 视频中罗子寒自己打开消防连廊的门，在邹雪卧室那里停下，还伸出手敲敲玻璃，突然被里面的人吓到，连连后退，慌张之下坠楼。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这是雷声。”谷欣月。 “雷声掩盖了坠楼的声音。”武凯。 “就算是有人听见了也只当是雷声。”施罡。 “刘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洛慕生。 “一组去把犯罪嫌疑人带回来。”刘海栋。 “韩组长，还有一件事没做。”洛慕生。 “我带人过去。”韩修铭。 一号审讯室。 刘海栋在隔壁观察，武凯施罡在一边陪同。 “两位警官，这么晚到底有什么事。”一路上邹雪很配合，这是她第一次问有什么事。 洛慕生和谷欣月没有理她。 洛慕生打开记录仪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 两个人各忙各的，当审讯室里只有两个人。 没有任何交流，眼神交流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 邹雪忍不住了，又问了一遍。“两位警官，这么晚到底有什么事。” “自己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忘了。”洛慕生嘲讽。“你这记忆力，比鱼还差啊。” “警官，早上我们见过，我不知道哪里开罪你了，你要这样嘲讽人，不尊重人。”邹雪一脸不解。 “自己说。”洛慕生。 “我说什么？”邹雪很委屈。 “说什么？做了什么就说什么？”洛慕生走到邹雪面前重重的拍了两下她前面的小桌子。“自己好好想想。” 邹雪一下子哭了出来，洛慕生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 “别哭了。”洛慕生一嗓子喊出来。 邹雪吓得一下子把眼泪憋回去。 “还有脸哭，小孩子你都下得去手。”洛慕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邹雪强忍泪水。 “我们要不是掌握了证据，让你来干什么？”洛慕生很强势。“自己说，和我们性质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邹雪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谷欣月发现，栅栏外边有痕迹 那女人很开心。 第67章 女童坠楼案(十) “她不是要证据吗，给她看。”洛慕生耳机里传出刘海栋的声音。“武凯给你送过去。” 武凯按照刘海栋的指示过来送监控视频，抬手轻轻敲门。 “进。”武凯拿进来一个电脑。“这个是监控视频。” 送完电脑武凯又回到刘海栋身边。 “这个就是你要的证据。”洛慕生故意把界面打开，并没有点击开始。 还很贴心的拿着。 邹雪看见熟悉的楼，熟悉的消防连廊。 “消防连廊马路对面有家银行，监控24小时都开着。一开始带回来的视频，看不清人脸，但这里是哪儿啊。这里是警局，人才高手辈出的地方。”洛慕生一点点走近。“最后一次机会，不说，什么都晚了。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年华，我算你主动交代。” 洛慕生见邹雪没有要说的意思。 “手机里的购买记录可以删掉，但是我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洛慕生。 “我...我渴了，我要喝水。”邹雪低下头，语气软下来。 “我跟他家有仇。”邹雪。 “什么仇？”洛慕生。 “他们家装修的时候，装修的工人手脚不老实，在电梯里摸我屁股。”邹雪。“调了监控，也找到涉事工人。拒不道歉，语气嚣张，事后还威胁我，说要杀我全家。那个工人还说我屁股又大又圆，长了一副骚样子，是我勾引他，他摸我是我的‘福气’，还说手感超好，让我跟他，保我胎胎生儿子。” 邹雪一口气喝尽杯子里的水，纸杯被她捏扁。 “他们家就像死了一样，一个屁都不敢放，我爸我妈怕惹事，遭人报复叫我忍下来。”邹雪冷笑。“本来是想一个一个杀的。” “为什么第一个是罗子寒。”洛慕生。 “好杀啊。”邹雪。“杀一个小孩儿不容易多了。” “你的仇人应该那个装修工人啊。”洛慕生。 “我没有放过他啊。”邹雪。“只不过是被截了一条腿。” “你用了什么方法。” “什么也没用啊，就是把他的照片打印出来，压在泡酒的坛子里，没事儿拿出来‘说说话’然后有一天我跟着他，他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货车过去就被压断了腿，那司机还跑来。” “你哪里弄到的照片。”洛慕生。 “这还不容易，监控啊。苍天有眼啊。”邹雪。 “装修工人得到了惩罚，为什么还要？”洛慕生。 “那个周珊，晦气，克死了她丈夫，又把她爸她妈也克死了。活该，就该留她一人受罪。”邹雪。“那些人死了就死了，还把霉运带给我，被那种人猥亵，恶心死了，脏死了我每天得洗三回澡，我这辈子都被她毁了，毁了。她凭什么好好的，这是她应得的。” “罗子寒是怎么死的。”洛慕生。 “我没有推他，没有碰他，他就死了，我厉不厉害。”邹雪。 “严肃点。”洛慕生。 “那孩子说什么想看日出，我还没醒呢，他就到消防连廊拍我的窗户，我就带上那个面具突然拉开窗帘，他被我吓到，一直后退，然后就掉下去了。”说到掉下去的时候，邹雪有些雀跃。 “你没有叫120？”洛慕生。 “没有啊，拉上窗帘接着睡。父债子偿，她妈妈也没有帮我啊，不是他家招来那种人渣，我用得着这样。”邹雪耸耸肩膀。 “罗子寒伤害你了吗？”洛慕生。 “没有啊。”邹雪毫不在意。 “那你还...”洛慕生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因为他没伤害我，我才没有亲手杀他。”邹雪觉得自己给他个痛快已经仁至义尽了。 “周珊说，你和罗子寒很投缘，一起看电视，你教他书法。”洛慕生。 “当然要投缘啊，不然怎么让他喜欢跟我玩儿啊。”邹雪。 “罗子寒那些仇怨的诗也是你教的。”洛慕生。 “当然。”邹雪。 “为什么？”洛慕生。 “我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邹雪笑了，笑的癫狂。 罗子寒到死都不会明白，对自己说话温柔，教自己练字，和自己一起看动画片的漂亮姐姐，时时刻刻都想让自己死。 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姐姐，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那个姐姐，要我死。 更不会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替别人的恶行买单。 小小的人儿， 只是想看一次日出而已， 然而那天是个雨天， 没有日出， 只有打雷声。 没有等来漂亮姐姐， 更没有等来日出。 说完这一切后，邹雪闭上眼睛，拒绝与外界沟通。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没错， 都已经完成了。 “时间到。”邹雪缓缓睁开眼睛。 “你说什么？”洛慕生问。 “一切都结束了，终于达成所愿。”邹雪。 “不好。”谷欣月赶紧冲出审讯室。 --------------------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周珊已经断气了。 没有生命体征。 ‘大仇得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邹雪坐在审讯室里， 周围都是冰冷的墙壁。 出来的急没有穿厚衣服， 两只手交替取暖。 两只冰凉的手，只觉得更冷。 刘海栋拿出厚衣服披在邹雪的身上。 “谢谢。”邹雪。 刘海栋居然从这个人的眼里，看到了真诚。 这句谢谢，是邹雪发自内心说的。 她是真的感谢这位警察，给了她‘梦寐以求’的温暖。 久违的感觉。 “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吗？”邹雪。 “我们不收礼。”刘海栋。 “我要坐牢的，这个东西我也戴不进去。”邹雪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邹雪低下头把东西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条项链。 “拿着吧，这是我最后的心愿。”邹雪。 “这是什么？”刘海栋问。 “保平安的。”邹雪解释。 “姑娘，我不能收。”刘海栋谢绝邹雪的好意。 “你不收，我就一头磕死在这儿。”邹雪突然情绪激动。 “好，好，好。我收你先别激动。”刘海栋接过来，想着有朝一日还回去。 第68章 国庆假期 此次国庆期正好是杭州亚运会比赛期间。 孟锦成和秦婉晴去杭州现场观看比赛。 谷欣月和孟青青每天都可以收到，两位在现场的第一时间的报导。 10月1日晚，秦婉晴和孟锦成发过来两段视频，谷欣月看过后放进自己的收藏夹里。 “月月，青青，这些孩子太不容易了，这压力太大了。我觉得这孩子今天晚上就是超级英雄。下午那个孩子也是好孩子，我虽然不懂这个比赛项目。可是那种不拼到最后，一直不放弃的精神我是感觉到了。”秦婉晴。 还有一段视频是孟锦成发过来的（可以夹在身上的穿戴式摄像机），没有多余的内容，场馆里响起国歌，五星红旗升起。 不论什么时候在场所有中国人一起唱国歌这个场景都会叫人热血沸腾。 两姐妹在家里观看亚运会的比赛。 “月月，我记得咱家有面国旗。”孟青青。 “拍照。”谷欣月。 “我想拍的有气势一点。”孟青青。 “山上，日出，拍照。”谷欣月。 “看一下天气怎么样？”孟青青。 “晴。”谷欣月。 “走。”孟青青。 “走。”谷欣月。 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点吃的，登山工具，还有最重要的东西。 打开车窗，感受风打到脸上的感觉。 想出去，就行动吧。 即使不能去很远的地方。 附近的公园， 无边的田野， 都有独特的景色。 “灯火里的中国， 青春婀娜。 灯火里的中国， 胸怀辽阔。 灯火灿烂的中国梦， 灯火荡漾着心中的歌， 归港的船帆从灯塔掠过。” 谷欣月怕风太凉，着凉感冒，关上窗户。 “月月，你还记的小时候我离家出走那次吗。”孟青青想起小时候的事。“自己不管不顾的就出去了，当时觉得自己可潇洒了。像女侠一样，仗剑走天涯。” “记得。”谷欣月。“生气说要自己离家出走，下雨只能到公园滑梯下面躲着。” “你怎么知道的。”孟青青很诧异。 那个时候，孟青青被误会弄坏了孟爷爷的藏书， 孟爷爷还打了孟青青两个手板。 没做过的事，当然不能承认啊。 “你这是滥用私刑，你这是屈打成招。”孟青青当时很委屈。 孟青青一气之下做了个重要决定——离家出走。 孟锦成和秦婉晴找到孟青青后带她回去， 孟青青表示，士可杀不可辱， 这辈子不会再去孟爷爷家。 秦婉晴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孟锦成留下‘查案’。 后经调查，是家里养的小猫破坏的。 孟爷爷郑重向孟青青道歉， 并自罚两手板， 后来爷孙俩就重归于好了。 “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孟青青。 “对啊，你自己我不放心。”谷欣月。 “我说爸爸妈妈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了。”孟青青。 “给你。”孟青青喂谷欣月吃橘子。“这是奖励。” “甜。”谷欣月。 不论是朋友，还是姐妹，你都是我的家人。 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 我会用自己方式守护你，保护你。 ------------------- 山脚下。 谷欣月停好车。 一对父子刚好也下车。 父亲下车后把孩子抱下车，“走吧。”那父亲温柔的拉着孩子的手。 孩子肉肉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那孩子看起来约莫三岁，一点也不认生。 “姐姐好。”奶团子主动打招呼，挥着肉乎乎的小手。 “两位姐姐，小朋友你是在跟谁打招呼呀。”孟青青说笑。 “对呀，有两位姐姐呢，你在跟谁打招呼呀。”奶团子的父亲也跟着一起逗孩子。 “两个姐姐，我都在打招呼。”奶团子抽出父亲拉着的那只手，两只手一起挥舞。 “你好可爱啊，反应好快啊。”谷欣月。 “太聪明了。”孟青青。 奶团子一脸骄傲，表情的意思就是，那是自然。 “今天是来干什么呀？”谷欣月。 “爬山。”奶团子。 “爬山呀，这么厉害。”洛慕生。 “嘿嘿我可厉害了，我跑的很快。”奶团子。 “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了。”奶团子的父亲。“再见。” “好。再见。”谷欣月。 “再见。”孟青青。 “两位漂亮姐姐，再见。”奶团子。 父子俩走远后。 “好可爱啊。”谷欣月脸上带着姨母笑。 “好想摸摸奶团子的小脸啊。”孟青青。“刚才没好意思。” “我也觉得他是个奶团子。”谷欣月。 “小孩子的笑容真的很治愈。”孟青青。 “咱们也快上去吧，天黑的话路不好走。”谷欣月。 “好。”孟青青。 俩人背着背包上山。 “怎么样累吗？”谷欣月。 “小菜一碟。”孟青青。 爬到一半的时候， “月月，咱们休息一下吧。”孟青青。 “不行，刚刚不是休息过了吗，天一会儿就黑了。”谷欣月。 “我累了。”孟青青。 “手给我，我拉着你。”谷欣月。 俩人爬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山顶并没有那么多人。 零零星星的，看样子现在上山的人是为了赶上假期的尾巴。 谷欣月和孟青青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暖和点。 “吃点东西，我还带了自热米饭。”谷欣月从包里拿出来。 “好。”孟青青。 不一会自热米饭好了。 “好香啊。”孟青青。 俩人饱餐一顿。 “吃饱了，暖和过来了。”孟青青把垃圾收了一下。 “呜，呜，呜。” “呜，呜，呜。” 隐隐约约的哭声。 谷欣月耳朵尖，听见好像有人在哭。 “什么声音？”谷欣月。 “什么？”孟青青仔细听。“没事儿，是风吹树的声音。” “呜，呜，呜。” “呜，呜，呜。” 谷欣月的直觉告诉她，有情况。 “嘘。”谷欣月噤声。 俩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孟青青挽着谷欣月的胳膊。 心里很是害怕，这山上，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谷欣月安慰的拍了拍孟青青。 七拐八拐，找到声音的源头。 还真是有人坐在那里哭，看着是一个男人， 俩人走近一看是奶团子的父亲。 “先生，这怎么了？”谷欣月。 “孩子...孩子掉下去了。”奶团子的父亲。 第69章 我是警察，不是你妈 “掉下去了！”谷欣月。 谷欣月赶紧打120，110. 孟青青打救援电话。 打完电话后，俩人陪着在原地等候。 那人就像被定住一样，比那石膏还结实，‘纹丝不动’。 “你孩子叫什么？”谷欣月大声。“叫什么？” 那人被吓到，反应比较迟钝。 呆呆的看着下面。 说话大声，才会有反应。 “我是警察。”谷欣月出示证件。“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夏...安...”那人。 “你叫什么名字。”谷欣月。 “刘...子...栋...”刘子栋。 “夏安，夏安，夏安。”谷欣月冲着下面大声喊。 下面没有任何反应。 “夏安，夏安，夏安。”孟青青也大喊。 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熟悉的地形，不是专业的救援人员在天黑的情况下，不能贸然下去。 救人不是逞能，更不是一腔孤勇。 这样贸然下去，不一定会救下夏安，还有可能给专业人员增加救援难度。 警局和救援队，救护人员先后到达。 救援队下去营救。 韩修铭带着人过来。 “小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们不是在休假吗。”韩修铭。 “爬山，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谷欣月。“来拍那个，在山顶迎着日出挥舞国旗的照片。” 秦子墨和郑向前到刘子栋那边，了解情况。 “小谷，现在需要向你了解情况。”青伊。 韩修铭记录。 “好。”谷欣月配合。 “是你报的警。”青伊。 “对。”谷欣月。 “姓名。”青伊。 “谷欣月。”谷欣月。 “你的名字。”青伊。 “孟青青。”孟青青。 “上山顶的目的。”青伊。 “拍照。”谷欣月。 孟青青从包里拿出折叠杆，还有叠的整整齐齐的国旗。 “好，可以收起来了。”青伊。 “坠崖的人，你们见过吗？”青伊。 “见过。”谷欣月。“在山下的时候，我们下车，他们父子俩也下车。小朋友很可爱，还跟我俩打招呼来着。” “小朋友，多大的小朋友。”青伊。 “大约三岁。”谷欣月。 “打招呼之后呢？”青伊。 “他父亲带他上山。父子俩离开后，我们俩就上山了。”谷欣月。 “什么时候到达山顶。”青伊。 “天还没黑透的时候，到达后还吃了自热米饭。吃完饭后，隐隐约约听见有哭声，顺着哭声就找过来了。说孩子掉下去了，我和孟青青赶紧打求救电话。”谷欣月。 “好。”青伊。 “韩组长，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谷欣月鼻尖冻得红红的。 “现在就可以，回去小心。”韩修铭。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是你，都是你。”刘海栋冲过来。 韩修铭挡在谷欣月前面。 “你干什么？”韩修铭语气不善。 谷欣月从韩修铭身后走出来，直面刘海栋。 “是我，是我什么啊，你现在能说话了，刚才跟死了一样。”谷欣月不是好惹的。 “你脑子有坑吧，谁家正常人带着三岁小孩来爬山，还过夜，日出。怎么的，你孩子是我推下去的啊。”谷欣月脾气上来了。 “你是警察，你怎么不下去救他，为什么不下去救他，为什么。”刘海栋哭喊。 “我是警察，但我不是你妈，你没脑子，不代表我也没有啊。今天要不是有我，你哭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看着人模人样的，遇事就知道哭，你是不是男人啊。”谷欣月。“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赖到别人身上。” “没见过你这样的，你是夏安的父亲吗？孩子掉下去了，不知道打电话求救，站在那跟那风干的石像似的。你看热闹呢。”谷欣月一通输出。 刘海栋自己很懊恼，只好把气撒到别人身上，还特意选了个女的，没想到吃瘪了。 谷欣月发现刘海栋的手有抓痕。 抓痕从手背一直蔓延到中指上。 “好了，好了，别跟他置气，生气伤身体。”韩修铭看谷欣月骂够了，拉她到一边。 “他有问题，一会儿夏安救上来了，不让他靠近。我怀疑夏安的指甲里有刘子栋的皮肤组织。”谷欣月压低声音。 “好。”韩修铭。 俩人对了个眼神后， “你快回去吧，控制不知自己的脾气。”韩修铭。 “走就走，我还不想多待呢，本来开开心心出来玩儿的。”谷欣月拉着孟青青下山。 下山的路上， 没有了那股冲劲儿， 天黑的缘故， 多了好几分小心。 “月月，你今天好帅啊，临危不惧，那个人太孬了，他怎么不跟别人发脾气啊，挑软柿子捏。这么大男人，好意思。”孟青青。 “青青，你自己的时候，遇见这种情况，有多远跑多远，自己这样做很危险。”谷欣月。“自己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我知道了。”孟青青答应。 “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都怪我，是我太冲动了，不应该带你过去。”谷欣月想想有些后怕。 “没事儿，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孟青青。 “对不起。”谷欣月郑重道歉。 “可是，如果今天没有你，那个奶团子就一点被救的机会都没有了。指着那个人，黄花菜都凉了。”孟青青吐槽。 不对啊，就算是被吓到了，也不可能连打电话都想不起来，只是哭。 太可疑了。 “回家想吃什么？”谷欣月。 “火锅，我脚都冻木了。”孟青青。 “正好家里还有菜。”谷欣月。 “还好今天没在山上过夜，要不然真的会被冻死。”孟青青。“我要吃麻辣，重辣。” 孟青青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有寒气，不行得吃些热量高的，好好补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孟家。 俩人到家后赶紧冲了个热水澡。 谷欣月收拾好后到楼下准备火锅。 “喂，好，我知道了，没事儿，你们忙吧。”谷欣月。 “月月，怎么了。”孟青青从楼上下来。 “案子的事。” “你要去吗？” “不去了，这个案子归二组负责。” 第70章 可笑的理由 假期结束。 谷欣月来到局里。 路过二组办公室，韩修铭正好从里面出来。 “早。”谷欣月主动打招呼。 “早。”韩修铭明显精神头不足，眼圈泛青，下巴也泛青。 “你这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棘手？”谷欣月。 “不是棘手，是糟心。”韩修铭。 “新案子？”谷欣月。 “不是，还是夏安那个案子。”韩修铭。 “那个孩子怎么样？”谷欣月。 “今天早上走了，当晚救过来了，一开始情况还不错，可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爸爸推我下去。”韩修铭觉得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起来了。 “刘海栋认罪了吗？”谷欣月。 “认罪了，还要谢谢你提供线索，要不然永远也不知道真相。”韩修铭。 “真相大白了，可是你......”谷欣月感受到韩修铭的情绪，气愤，不解。 “真相...是一个很丑陋的真相，我有点消化不了。”韩修铭。 能让一个工作了好几年的警察都理解不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我可以听听吗？”谷欣月。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韩修铭。 “好。”谷欣月。 “刘子栋心里一直认为夏安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答应了夏安妈妈的要求，让孩子跟他妈妈姓，下一个孩子再姓刘。” “然后他就杀了夏安。”谷欣月。 “被救上来的时候，那孩子的嘴，是被堵上的。”韩修铭。 刘子栋根本就没想让夏安活。 谷欣月的心咯噔一下，怪不得，没听见呼救声，叫夏安名字没有回复。 “那他哭什么？”谷欣月不解。 “表达不舍之情，让夏安不要记恨他，让夏安赶紧‘离开’。”韩修铭复述刘子栋的话。 “可笑。”谷欣月。 “可笑的不是这个，有一个更加可笑的理由，说是要保证老刘家的血统纯正，他这样做只是遵循古制。”韩修铭冷笑。 “什么古制？”谷欣月。 从哪里论的古制？ “杀首子。”韩修铭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说这样做以正血统。” “杀首子？”谷欣月不知道这个杀首子的意思。 “把自己的长子杀了，以正血统。”韩修铭。“他认罪，但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错，说自己做的可是大大的好事。” “怀疑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去做亲子鉴定啊。怎么着，说句不好听杀了之后就万事大吉了。”谷欣月不解。“自己没本事，还要都推到别人身上。” 优秀的品德，文化不学，学这丧心病狂的东西。 那个时候，没有发达的科技，没有受到教育，才会产生如此骇人听闻的做法。 “夏安的妈妈呢？”谷欣月。 “哭晕过去好几次了，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韩修铭。“刘子栋用安眠药把她弄晕后，偷偷带孩子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在医院抢救了。” “老韩。”谷欣月拍了拍韩修铭的肩膀。 “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我没见过这样的。”韩修铭。 “给你这个。”谷欣月包里正好有瓶可乐。 “谢谢，我去忙了。”韩修铭接过可乐。“拜拜。” “拜拜。”谷欣月。 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回到工位。 “早，月月。”洛诗语。 “早。”谷欣月， “听说，你爬山的时候碰上有人杀人。”洛诗语。 “杀子。那个孩子也就三岁。”谷欣月。 “为什么？”洛诗语。 “杀首子。”谷欣月。 “什么年代了，还杀首子。”施罡插话。 “你知道杀首子。”谷欣月。 “我小的时候，喜欢看历史一类的书，我拿当故事看。”施罡。 人的疑心，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一旦有苗头，便像火苗一样，借风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 午休的时候， 谷欣月不想在屋子里憋着。 外面的风比较大，地上有落叶，谷欣月踩在上面‘咔呲咔呲’的响。 谷欣月很喜欢这样玩儿。 心里感叹是到时候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年转眼就要过完了。 现在虽是阳光充足， 倒是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脸上有点暖意， 身上冷。 谷欣月不由得裹紧外套。 “外面不暖和，也要待在外面。”洛慕生走到谷欣月旁边。 “透透气，憋在里面时间长了，脑子会变得不清楚。”谷欣月。 “有什么重要事，要你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洛慕生。 “很重要的事。”谷欣月卖起关子。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洛慕生。 谷欣月被逗笑。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叫人豁然开朗。 “假期过得怎么样，除了不愉快的。”洛慕生。 大门口突然闹哄哄的。 “怎么回事？”谷欣月。 “有人闹事？”洛慕生。 “走，去看看。”谷欣月。 “好。”洛慕生。 二人走过去。 那女人背对着他们跪在大门口，还举着条幅。 白色的，红色的字。 触目惊心，那不是红色的颜料，倒像是血。 “放了我老公吧，不是他的错。”那女人大喊。 一号接待室。 “你是谁？”洛慕生。 “夏兰。”夏兰低着头。 “为什么来警局门口闹事？”洛慕生。 “我不是闹事，我来救我老公。”夏兰。 “你老公是谁？”洛慕生。 “刘子栋。”夏兰。 谷欣月在旁边听见这名字，觉得有些不对劲，韩修铭说夏安的妈妈伤心欲绝，此时却来警局‘救’老公。 为什么呢？ “不是闹事，那你拿着用血写的条幅跑到警局门口干什么，你这是什么行为，你心里清楚吗？”洛慕生很严肃。“寻衅滋事、妨碍公务情节严重者是可以刑事拘留的。” “我只想救我老公，我也没起诉他，为什么不能带他回来。” “刘子栋杀人了，犯法了，不你说不追究就可以结束了。一条人命啊，你以为杀一只鸡宰一只鹅呢。”洛慕生。 “我...我...我今天一定要带我老公回去的。”夏兰。 第71章 求助? “为什么一定要带你老公回去呢。”洛慕生。 “他是我老公，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他。”夏兰。“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外面有谁在等你。”谷欣月发现夏兰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窗外。 夏兰不说话。 “外面谁在等刘子栋出去。”谷欣月换一种说法。 夏兰还是不说话。 “你不说话，不代表我们不知道，有监控，早就拍下来了。不说的话，我自己去找。”洛慕生起身要走，手上的骨节按的咔咔作响。 “是我...是我婆婆。”夏兰。 “你婆婆让你来的。”洛慕生。 “嗯。”夏兰。 “她让你来，你就必须得来。”洛慕生。 “嗯。”夏兰一副受气的样子。 “今天把话数清楚，你老公的事不归我们这儿管。”谷欣月。 “那归谁管？”夏兰紧接着问。 “我只知道我职责范围的事，别的一概不知。”谷欣月。“今天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你回去吧，下不为例，不要有下次了。” 夏兰还有话没说完， 谷欣月直接打开门请她出去。 夏兰在前面走，俩人目送她离开。 “这事儿咱们弄不明白。”谷欣月。 谷欣月实习的时候，遇到过一对夫妻。 老公没事儿就喝酒，喝多了就打老婆。 报警人说整个单元都能听见那女人的求救声，太吓人，就报了警。 警察到了打开门一看，满地狼藉。 玻璃碎渣，汤汤水水，桌子都被砸碎了。 警察一看就是借着酒劲打人，还知道问，你们是谁？ 知道来人是警察后，立马改口，说没有打人，是两口子的情趣。还道歉，说是给大家添麻烦了，造成误会，不会有下次了。 那老婆还给他男人打掩护，还证明自己能跑能跳，说都是情趣。跟着他男人一起道歉。 警察离开后，那男人在楼道里叫嚣找是谁报的警，威胁说谁再敢多事，就杀他全家。仅此一次，如有下次就放火烧了整栋楼。 那女的还喊，是谁要害他男人，真是多嘴多舌，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就跟谁拼命，撕烂她的嘴。 那架势，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听到这话本来可怜女人的热心邻居，全部心寒。 从那之后，所有人都躲着他们，生怕他们发神经。 全部形成了默契，就算是这女人被打死，都不会有人出手帮忙。 还好报警人留了个心眼，要不然真的惹祸上身。 后来又发生谷欣月也不知道了，邻居没有再替人家报过警。 “他们认为只要没有人追究，这事就不是事。法律制度要是真的是这样，就全都乱套了。”洛慕生。“今天我出去杀一个人，明天他出去杀一个人。” “要是她那婆婆来怎么办，能把儿媳逼到这个程度，绝对是个厉害角色。”谷欣月还是有些担心。 说曹操曹操到。 那老婆子见夏兰没有把刘子栋带出来，便在距离警局不远的公园对她拳打脚踢。 老婆子心里明镜似的，警察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 可不就是谁好欺负，就欺负谁呗。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自动让开这个地方， 生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家长里短清官都难断， 别说素不相识的人了。 夏兰抱着头倒在地上， 老婆子换了个姿势，狠狠踢夏兰的腹部，她知道哪里最脆弱，便攻击哪里。 老婆子见那些人都躲着，心里开心极了，看我多厉害，看我多有能耐，你们都比不过我。打得她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可真威风啊，都没我厉害。 “赔钱货，赔钱货，都是你害的。我儿子娶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今天我就打死你，让你先到黄泉路上等我儿子。丧门星，不是你，我儿子能进去。不是你，我们会母子分离。”老婆子越打越起劲。 老婆子一直看夏兰不顺眼，嫌弃这个女人个头小，学历低，奈何自己儿子喜欢。儿子在家的时候就装作对儿媳很好，嘘寒问暖，冷不冷啊，饿不饿啊。 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就打骂，就是想把夏兰逼走。 夏兰从小她的父母就告诉她，结婚了，要伺候好丈夫，伺候好婆婆。 夏兰回娘家也跟妈说过，她妈只会说，这有什么的，我不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嘛，你奶奶可是十里八村的厉害人。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孩子都有了，别矫情，都嫁人别当自己是小孩子。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过不下去了，别给我和你爸丢人，让人家笑话。 夏兰爸只会说，还是你有没做到的地方，遇事不要把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在自身找毛病，你就一丁点毛病没有啊。这事儿，你以后别回娘家说，来气。我看你是跟我有仇，是想气死我。 以至于夏兰认为，自己在刘家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自己必须承受的。 夏兰也求助过，最亲的人认为她这是‘无病呻吟’。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婆子没理辩三分的架势比他儿子厉害上百倍。 “生了个什么东西，大扫把星生了个小扫把星，小扫把星死了，你还有脸活着啊，你怎么不去死啊，占着茅坑不拉屎。”老婆子嘴上没闲着，脚下也没闲着。“今天我就清理清理门户。” “妈，妈，我错了，我努力挣钱等子栋出来了，我给他买...买二房，多买几房为老刘家传宗接代。” “妈，妈您消消气，消消气。我给你当牛做马，您留我一命。我求求你，留我一命。” “也罢，在里面有吃有喝的总比对着你这么个黄脸婆强。”老婆子收脚也不管夏兰的死活背着手哼着曲儿满意离开。 自己才不会这么傻呢，免费的‘奴隶’不用是傻子。 做好自己该做的， 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 我们是人， 普普通通，血肉之躯的人。 我们没有当今天下不平事的能力， 我们能把自己的事完成就很不错了， 有善心是好事， 助人为乐这句话没有错， 不过， 要留有余地。 和谁相处都要留有余地。 第72章 吃不了兜着走 赵雅淳这段时间一直在霍郡身边忙前忙后照顾他， 做饭，洗衣，手都糙了。 有完没完啊，真拿我当佣人啊。 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承想跑这儿伺候少爷来了。 赵雅淳心生不满，忍不了了。 不行，不能撕破脸，得想想办法。可不能叫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费了。 霍郡的家人怎么一个都出现呢。 霍郡倒是想让家里人来陪，可惜那天给他妈打电话，他妈发话，不给宋家道歉就不要回家，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霍郡心里是有些后悔的，那天太冲动了，没有弄清事实真相就跑到人家里，还对人家长辈出言不逊。 还好，有雅淳这个解语花在身边陪着。 过两天提着礼物登门道歉，宋家不会不给这个面子的。 洗手间里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 霍郡赶紧跑过去查看。 用品散落一地，赵雅淳晕倒在地。 “雅淳，雅淳，雅淳。”霍郡把赵雅淳抱起来，放在床上。 “宝...宝宝。”赵雅淳这时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 “雅淳。”霍郡满眼关切。 “吓死我了。”赵雅淳二话不说直接开哭。“我能听见你的声音，我的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那么操劳，这都晕倒了。”霍郡自责。 “宝宝，我爱你，为你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没有任何怨言。”赵雅淳。 “不行，不能这样了，我不会再让你做这些了。”霍郡。 “没关系的。”赵雅淳说着违心的话。 “我心疼。”霍郡拿起手机转账。“等过几天我带你出去逛街，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不是贪图这些东西的人，我不能要。”赵雅淳。 “不行，你必须收。”霍郡拿起手机替赵雅淳收款。 赵雅淳不再推辞。 “雅淳你先休息，我去点饭。”霍郡。 “好。”赵雅淳乖巧回应。 等霍郡出去，赵雅淳连忙拿起手机查看金额。 看到转账金额，赵雅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心里吐槽：就10万啊，打发要饭的呢。算了，算了麻雀大小也是肉啊。还是要拉个人，强哥说了拉一个人就有10万，这不比伺候少爷轻松啊。 拉哪个好呢，哪个看起来不聪明呢，赵雅淳上下翻着朋友圈。 突然有一条新朋友圈，是段雨萱。 赵雅淳纳闷儿这个段雨萱八百年不发一条朋友圈。 段雨萱朋友少，小透明一般。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雅淳听见声音赶紧把手机放回原位，闭目养神。 “还好吗？”霍郡轻声问。 赵雅淳装作刚醒的样子。 “宝宝...宝宝怎么了？”赵雅淳睡眼惺忪。 “雅淳不好意思，起来吃点东西吧。”霍郡。 “好。”赵雅淳。 赵雅淳拿勺子的手有些抖。 “我来喂你吧。”霍郡。 “好。”赵雅淳把勺子递给霍郡。 赵雅淳看见霍郡满脸愧疚， 我就是让你心生愧疚。 -------------------- 天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跑出来了。 赵海潮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活不了几天了。 不知道，那帮人给他打的是什么，一定不是好东西。 逃，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再不逃，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 奈何手里没有多少钱， 赵海潮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存得住钱的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 从不回头想以前，也不展望未来，只享受当下。 有钱就去吃喝玩乐。 他来到赵雅淳住的地方楼下。 “赵雅淳，我在楼下。”赵海潮拨通电话只说一句话，她知道这小婊子绝对会乖乖下来，不下来他就上去找她呗。 不一会儿赵雅淳小跑着出来，把赵海潮拉到一边。 “你还有脸来找我。”赵雅淳恨不得咬死赵海潮。 “你是我女儿，我不找你找谁。”赵海潮。 “我可不是你女儿，赵一一才是。”赵雅淳。 “赵一一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就是我女儿。”赵海潮才不在乎谁是自己亲生女儿，有用就行。 “你要不要脸，老帮菜。”赵雅淳骂人。 “随你怎么说，母债女偿，不是那个贱人勾引我，我现在可有花不完的钱。”赵海潮嘴上也不示弱。 “你就该被天打雷劈，碎尸万段。那个女人的破事儿凭什么非得硬安在我头上。”赵雅淳虽然不是赵海潮亲生的，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心性倒是有几分相似。 没有的人就是垃圾，有人提起来，会感到恶心。 “骂够了吗？骂够了给我钱。”赵海潮说的理直气壮。 “我哪有钱给你。”赵雅淳装傻。 钱可是自己的底气， 有了钱才会有安全感， 自己保命的东西谁会心甘情愿拿出来。 “那个强哥不是给你钱了吗，我都看见了。”赵海潮知道赵雅淳不会把钱都花光的，更何况和那个富家少爷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自然是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我没钱。”赵雅淳斩钉截铁。 “孩子，这话可不能说的这么坚决。”赵海潮从兜里拿出一个优盘，在赵雅淳面前晃了晃。“没有钱，那我就拿着你那些视频去找霍少爷要。这可都是好东西，一看就是阅人无数。” “我...给...”赵雅淳想起那天晚上的屈辱，这个遭千杀的居然都录下来了。 “全部。”赵海潮很满意，很是得意。 “好...”赵雅淳答应。 “明天早上八点钱必须到账，要不然，这视频可就让人看见了。啧啧啧，看见了可怎么办啊。”赵海潮转身潇洒离开。 赵雅淳见赵海潮走远后，拨通一个电话。“强哥，赵海潮要跑。刚刚来找我，跟我要钱，他要我明早8点必须把钱打给他，他要坏事。好，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威胁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还大摇大摆的过来， 既然你想死， 我就不拦着了。 本来还想怎么能除掉你， 以后的路， 没有一颗绊脚石。 第73章 许愿 寂静的夜， 城市边的山， 未知的道路是最吸引探险者的。 传言，只要能摸黑上山看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便会好运连连，求什么得什么。 这也并非空穴来风， 有前人许愿灵验的。 不止一个，都是学校的学姐，学长。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这么灵验。 几位高中生，利用最后一天假期，上山探险。 缓解压力满足好奇心，也想为自己求一个锦绣前程。 深夜探险，想想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两男两女瞒着家长就这样一同前往。 “你们说这是真的吗？可信吗？”乔桥挽着司洛的胳膊，头靠在司洛的肩膀上，四处看。天黑看不清觉得很没安全感。“我怎么有点隐隐觉得不大靠谱啊。” 司洛拍拍乔桥肩膀，“没事，我上网查了，这里没有野兽出没的。只要许完愿，我们的事情就万无一失了。” 双重保险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四个人的成绩虽说不上出类拔萃，考上国立大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四个人听上一届的学姐说，之前来山上许愿，考试成绩非常理想。 乔桥和司洛是同桌， 军训第一天两个人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那天，乔桥因为肚子疼再加上被大太阳晒得。 教官说过，列队里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先喊报告。 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都是陌生的人，乔桥不好意思打报告。 突如其来眩晕感，眼前一黑，乔桥心道不好，这样倒下去太丢人了。 司洛迅速站在乔桥身后扶住她，慢慢让乔桥坐在地上。 同学们一下子围了过来， 教官：“同学们都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同学们散开。 教官：“同学，同学。” 乔桥睁开眼睛，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 教官：“怎么样？” 乔桥轻轻点头。 教官：“需要救护车吗？” 乔桥摇摇头。 教官：“去医务室休息休息吧，调整好了再回来，可以走吗。” 乔桥：“可以。” 乔桥想要起身，没有力气。 “教官，我陪她去行吗？”司洛。 “可以。”教官。 “走吧。”司洛扶起乔桥。 乔桥还是有些乏力，使不上劲儿。 俩人慢慢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 “谢谢。”乔桥。 “不用谢，我看你有眼缘。”司洛说的是心里话，报到那天司洛就觉得这个女生给人的感觉很清新。司洛在乔桥后面进教室。 “你叫什么名字？”班主任在讲台上拿着名单签到。 “乔桥。”乔桥。 司洛心想，原来你叫乔桥。 “该谢还是要谢的，你可是救了我两次。没有你扶住我，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乔桥。 从这之后，两个女孩儿便形影不离。 一起学习，讨论问题。 周末约着出去玩儿。 “都走到一半了，咱们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不能半途而废。”楚暮年。“我们四个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成事。” “没事儿有我俩呢，我俩保护你俩。”陈斯。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要考虑那么多，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司洛。 “不用怕我俩一前一后保护你俩。”楚暮年。 四个人继续向山上走。 楚暮年打头阵走在最前面，乔桥脚下一滑。 “哎呦。”乔桥。 楚暮年赶紧拉住乔桥的手。 司洛和陈斯站在二人后面偷笑。 夜色的掩饰下。 楚暮年拉着乔桥的手， 陈斯拉着司洛的手。 在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人，自然不用偷偷摸摸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想让人知道，又不想让人知道。 看见这个人，跟着人说话就会很开心。 见不到这个人又会很担心。 什么都不做，肩并肩坐着都很开心。 四个人知道眼下的要紧事是什么，其余的事，来日方长。 这个年纪的人，想的很简单，很纯粹。 心中都有一个目标。 不能辜负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起早贪黑。 -------------------- 到了山顶后。 “冷不冷？”司洛。 “有点。”乔桥。 “咱们靠在一起就不冷了。”陈斯。 四个人紧紧挨着坐下。 “星星好好看啊。”乔桥。 “一眨一眨的。”楚暮年。 “当一颗星星也挺好。”乔桥。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司洛。 “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些问题。”乔桥。 “什么问题？”楚暮年。 “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探讨一下，肯定能为你答疑解惑。”陈斯。 “考完试之后呢，之后就没有需要努力的事情了吗？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小仓鼠跑轮一样，没有尽头。”乔桥。“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感觉。” “累了就歇歇。”陈斯。 “小仓鼠可不是一直跑个不停。”司洛。 “我宽厚的肩膀，借你靠一靠。”楚暮年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乔桥觉得有这几位朋友真的很幸运，在家里怕爸爸妈妈担心不敢说的话，可以他们面前说。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了，笑了。”楚暮年悄悄凑近。 “我看见你笑了。”陈斯。 “说出来就好了吧。”司洛。 “憋在心里会憋出毛病的。”楚暮年。 “说出来，借着风，把你的烦恼吹走。”司洛。“要不要多说些。” “大家都说说吧，这学期的压力可真不小。”乔桥。 “这压力突然就上来了，我妈说这是最关键的一年，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楚暮年。 “我妈也说了，这一年的娱乐活动全部取消。”陈斯抻抻胳膊。 “估计这次许完愿，以后都不能出来了。”司洛也知道这可能是考试前最后的娱乐活动了。 “苦点累点，一年之后不后悔。”楚暮年。 “这话是没错，可是我的状态不是很好。”乔桥。 “怎么了？”楚暮年很关心乔桥的状态。 “看看我这一脸的痘痘，脑门上，可怕的是脸颊上的一排痘痘就像打了‘修容’。”乔桥。 “没事，你就是压力太大了，你看，我这脸上也有。考完试就好了。”司洛凑近让乔桥看她的脸。 楚暮年和陈斯突然起身。 第74章 山夜碎尸案(一) “你俩去干什么呀。”乔桥问。 “那个...那个我们去，方便一下。”楚暮年有些不好意思。 乔桥听到楚暮年的回答之后，立马转过头，觉得脸突然发热。 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我们马上就回来。”楚暮年也觉得不好意思，拉着陈斯就走。 半个小时后。 “他们怎么这么久啊。”乔桥。 “要不，咱们去看看吧。”司洛。 “好。”乔桥。 俩人起身去找。 “楚暮年，楚暮年。”乔桥。 “陈斯，陈斯。”司洛。 “那边有亮光。”乔桥。 “走，过去看看。”司洛。 ------------------- 天刚亮， 市局接到报警信息。 “你报的警？”谷欣月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应该是在这儿冻了一晚上。 “是。”乔桥。 谷欣月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儿身上。 天气渐冷，山上的温度更低。 还未供暖，在家里仍需取暖设备， 荒郊野外的，更是没有任何取暖设备。 身体与心里都冷透了。 这一晚上，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谢...谢谢。”乔桥。 谷欣月拍拍她肩膀，小声在她耳边说。“知道什么说什么，看见什么说什么，不要紧张。” 那女孩儿点点头， 谷欣月问。“还可以站起来吗？” “腿和脚都木了。” 谷欣月扶她坐在一块石头上。 “谢谢。” 谷欣月回到正常距离。 “姓名。”谷欣月。 “乔桥。”乔桥。 “干什么的？”谷欣月。 “市113中学的学生。”乔桥。 “高几了。”谷欣月。 “高三。”乔桥。 “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谷欣月。 “许愿。”乔桥。 “许愿？”谷欣月 乔桥点点头。“上届的学姐说，摸黑上山，等到天亮并看见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对着许愿非常灵验。” “哪个学姐？”谷欣月。 “这个。”乔桥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个叫刘佩的联系人。 洛慕生记下来。 “描述一下昨晚的情景。”谷欣月。 “昨天我们四个，约好一起过来许愿。两个男生说要去方便一下，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和另一个女生去找，突然看见有亮光我们俩就顺着光找过去，看见一个黑衣人正在那里......”乔桥的眼泪夺眶而出，手捏着衣角不住的抖。 “正在那里干什么？”谷欣月。 “拿着刀，在剁......”乔桥感觉那股恐惧席卷全身，透不过气。 “在剁什么？”谷欣月。 “楚...暮...年...”乔桥一字一顿。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楚暮年？”谷欣月。 “我认得他的衣服。”乔桥。 别说衣服了，就算是只有背影她都能看出来。 听脚步声也能听出来。 对一个人越是熟悉，越是能一眼认出来。 “然后呢。”谷欣月接着问。 “太可怕了，那个场景太可怕了，血...血肉模糊。我和司洛扭头就跑，拼命的跑，脚下一空就摔下去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乔桥。 “司洛跟你一起摔下去了吗？”谷欣月。 “我俩分头跑的。”乔桥。 “分头跑？”谷欣月。 “司洛说，只要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就赶紧报警。我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我用短信偷偷报警，我太害怕了。”乔桥。 “你这死孩子，谁叫你到这儿来的。”乔桥妈妈冲过来就给乔桥一个耳光。 乔桥没有得到家人的安慰，眼泪劈里啪啦掉下来。 “哭，还有脸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上点心，还跑到这鬼地方来。”乔桥妈妈恨铁不成钢。 洛慕生赶紧拉开。 “你这孩子，偷偷跑出来，还跑到这儿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乔桥妈妈很生气。 “妈...”乔桥。 “警官同志这孩子，你们问的怎么样了，我得领回去。”乔桥妈妈语气强硬。 “可以。”谷欣月。 洛慕生放开乔桥妈妈。 “妈...” “你等回家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乔桥妈妈气急拧了一把乔桥耳朵。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 “暂时没有。”谷欣月。“你看出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洛慕生。 “等乔桥情绪稳定了，再问问吧。”谷欣月。 “也好。”洛慕生。“去看看现场吧。” **** 俩人戴好口罩手套鞋套，到警戒线内的区域。 血腥味，就连口罩都挡不住。 “这是什么？”洛慕生拿起一块银色的塑料。 怎么看都不像是，荒郊野岭会出现的东西。 “看着像气球。”谷欣月。 “气球？”洛慕生。 “生日聚会之类的能用上。”谷欣月。 之前，谷欣月生日的时候，孟青青就买过类似的气球装饰。 “组长。”武凯走了过来。 “我们发现了这个。”施罡拿了封信。 信封的图案很是可爱，像是年纪小的会喜欢的。 洛慕生打开扫了一眼。“是情书。” 四个人围在一起看情书的内容。 情书内容：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口。 我怕落下想说的话，所以一一写下来。 乔桥，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你。 借着这个特别的日子，向你告白。 你笑起来的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好可爱。 我会偷偷看你，看到你向我这边看来，我就立马看向别的方向。 原谅我是个胆小鬼，害怕被你发现。 那天老师让我坐在你后桌的时候，我非常开心，这样我就不怕被你发现了。 分组讨论我们又是一个小组，太好了，这样天天都可以跟你说话了。 篮球赛那次，我摔倒了，真的很疼。 但是看见你满脸担忧的为我去医务室取药，我心里乐开花了，一点都不疼了。 后来我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怕是自己想多了。 那几天情绪不好，总是患得患失的。 你发现我的情绪不对，主动开解我。 直到我生日的时候，我才确定，你对我并非没有情谊。 那盒心形的巧克力我现在还留着，舍不得吃。 第75章 山夜碎尸案(二) 这次来我主要想许两个愿望。 一是金榜题名，不负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有能力给你未来。 二是佳偶天成，有情人终成眷属。 今天布置这些你喜欢的东西，不是逼迫你。 我只是想领取一张爱情的号码牌，给我一个机会。 给我一个，让你更加了解我的机会。 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 “这封信一点血都没有沾到。”谷欣月观察的点和别人不大一样。 现场那么大血量的情况下，唯独这封信没有被侵染。 一直在被害者身上的话，不可能这么干净。 “我们拿到的时候，信封口有明显被拆开的痕迹。”武凯。 “这封信的主人拆开的？”谷欣月。 “我觉得不像。”洛慕生。 “为什么呢？”施罡。 “如果是我，我会当着心爱的人面前打开或是让那个人自己打开，如果中途掉了会非常紧张的，会伤心的。”洛慕生想起青伊那封信，封口处就是封起来的。“这个开口并不整齐，也可以说，打开的那个人对这个并不爱惜。” “凶手！”谷欣月。 “有可能。”武凯。 “被打动了？放了乔桥一马？”谷欣月。 “不无可能。”洛慕生。 什么东西能叫一个如此凶残的恶魔动了恻隐之心。 这个恻隐之心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如果这样的话，乔桥说的话就很可疑了。”谷欣月。 发散思维有助于拓宽思维，但是任由发散不控制，那就变成了空想。 现场除了大量的血迹外，还有气球，蜡烛，彩带，鲜花，礼物...... 浪漫的，温馨的。 就算是陌生人，看见也会觉得心里暖暖的程度。 氛围感十足。 全部都是一个男生精心为喜欢的女生准备的。 一切都只是为一个人准备的， 花了不少心思， 我拿出的，是我现阶段能拿出的所有。 我带着满腔的爱意，走向你。 希望你可以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故事本应该有欢欢喜喜的结局。 本应该有美好，不可限量的未来。 却曲终人散，魂断幽山。 不知道临死之前想的是什么？ 是恐惧？ 死在一个刽子手的手上。 是悔恨？ 不应该偷偷跑出来。 是不甘？ 还没告白成功。 还是什么别的？ 这些除了死者本人，怕是只有凶手知道了。 谷欣月来到尸体前，准确来说是尸块。 这个画面是谷欣月从警以来第一次见。 很震撼， 头摆一排， 躯干摆一排， 四肢摆一排。 内脏按类，整齐摆放。 一类的摆放在一起。 凶手还很贴心的写下名字， 很难想象，死者死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楚暮年的头，楚暮年的心脏...... 陈斯的躯干，陈斯的大肠...... 司洛的四肢，司洛的肾...... 便利贴整整齐齐的贴在旁边，生怕别人弄错了。 上面的字迹，清秀隽永。 一个人的字这么漂亮，做的事却如此狠辣。 “这个凶手，好奇怪啊，虽然地上都是血，尸体的脸上一丝血迹都没有。”武凯对抗着自己的生理反应，强忍着恶心。 “像是...像是特意擦拭过。”施罡实在忍不住跑到一边去吐。 武凯也忍不住。 这种情况，只要是有一个人绷不住其他人都会被感染，就像打哈欠一样。 还好起得早几个人都没吃早饭。 谷欣月擦掉眼泪，这些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 洛慕生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果然，吐出来，舒服多了。 “大家...大家克服一下。”洛慕生一人递了一张纸巾。“刚刚说到哪儿了？” “尸体的脸上一丝血迹都没有。”武凯。 “拍照。”谷欣月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太确定。” “拍照？”武凯。 “还有这闲情逸致？”施罡。 “为什么会这样想。”洛慕生。 “拍照留念。”谷欣月感觉头皮阵阵发麻。“之前看过一本小说，一个凶手杀掉被害者后，特意擦掉被害者脸上的血迹，拍照留念。” 小说归小说，没想到现实中能遇到这种情况。 尸体被肢解成这个样子面对法医来说难度更大。 四个人分散开。 张圆思站在一边，这种血腥的场面虽然见的不少，这么毫无人性的还是头一次。 张圆思背过身点燃一支烟，她需要缓缓，缓一缓保持清醒的大脑。 “圆圆。”谷欣月走到张圆思身边。“尸块这么摆着，还是第一回见。” “简单来看，切口非常整齐，肉眼看骨头没有碎渣。”张圆思吸了口烟。 “凶器很快，手法娴熟。”谷欣月。 “可以这样理解。”张圆思点点头。“这次很有难度。” “凶手太狡猾了，他这样做就是要混淆视听。”谷欣月。 “我偏不遂他的愿。”张圆思。 赤裸裸的挑衅，无视法律，目无法度。 太猖狂了， 以为这样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 张圆思的性格就是遇到缓和的，她就会缓和有礼。 遇到强硬的，她会强硬百倍。 “我走了，先过去了。”张圆思灭掉烟头。 谷欣月看着张圆思的背影， 坚毅果敢。 -------------------- 谷欣月站在一边看着现场工作人员把尸块整齐的放进装尸袋。 突然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谷欣月的眼睛。 “等等。”谷欣月突然开口打断工作人员的动作。 工作人员抬头问。“小谷，怎么了？” “等一下，我看看这颗头。”谷欣月。 洛慕生闻言过来。 “怎么了？”洛慕生。“这个是楚暮年，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男生的耳朵上有耳钉。”谷欣月指着楚暮年的右耳。 洛慕生蹲下查看。 张圆思也走过来。“怎么了。” “这个耳钉我想先知道，是死前戴上的，还是死后戴上的。”谷欣月。“这个很重要。” “没问题。”张圆思。“还有别的发现吗？” “暂时没有。”谷欣月。 “有事随时联系。”张圆思。 “好。”谷欣月。 工作人员带着尸体离开。 “哪里不对。”洛慕生问谷欣月。 第76章 山夜碎尸案(三) “这款耳钉乔桥耳朵上带着一只一模一样的。”谷欣月认为很有可能是一对。 “耳钉？”武凯。“小谷，你真的很细心。” “厉害。”施罡。 不论男女，都有自己独特的关注点。 哪一方独大，都不是好结果。 要讲究平衡，合作才能共赢。 “那款耳钉，是永恒之爱的挚爱系列，一般都是送给心上人的。”谷欣月。“耳钉意义非凡，不会随意丢弃的。” 女孩子喜欢逛街。 “我马上叫洛诗语查查。”洛慕生。 默契， 是在不觉间中形成的。 站在警方视角。 这枚耳钉很重要，如果是死后戴上的，那么乔桥一定到过案发现场，她的那套说辞完全说不通。 如果是死前就有耳洞，那就说明情书是另一个男生写的。（男生在右耳朵佩戴耳钉，表明他的性取向。） 张南山拿着东西走过来。“洛组长。” “张哥。”洛慕生递一根烟。 张南山接过。 “这是什么？”洛慕生看着张南山手里的证物袋。 “提取了几枚血脚印。”张南山。 “什么时候出结果？”洛慕生。 “这我可说不准。”张南山。 “连杀三人碎尸，这可是恶性事件。”洛慕生。“夜长梦多啊，要是走漏风声，多可怕啊。” “我知道，我尽快。”张南山。 “张哥，咱们局里你的手艺，你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洛慕生夸他。 “你小子。”张南山笑笑。“你这就把我架起来了。” “张哥，没有结果我们这就没进展啊。”洛慕生也很无奈。 “我加加班。”张南山。 警局。 刘海栋买了些吃的。 “刘队，不用了。”武凯。 “谢谢刘队，我现在有些吃不下。”施罡。 “我也吃不下。”谷欣月。 “师父，真的吃不下。”洛慕生。 “吃点吧，都是清淡的。”刘海栋还是放在每个人的桌子上。 ”谢谢。“施罡。 ”谢谢。“武凯。 ”谢谢。“谷欣月。 ”谢谢。“洛慕生。 “师父，我合理怀疑，您今天是特意没出现场。”洛慕生一语道破。 “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我这么做是让你们放开手脚去干。”刘海栋的回答很官方。“我不能把你们的手脚束缚住。” 洛慕生被绕进去了。 “多少吃点，我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刘海栋回自己的办公室。 洛诗语拿着两张a4纸进来，“耳钉是楚暮年买的，购买记录的id是楚暮年。” “圆圆。”谷欣月接起电话。 “漫漫，耳洞是后扎上去的。”电话那边张圆思说。 “好，我知道了，辛苦。”谷欣月。“耳钉可以外借吗？” “可以，你过来吧。”张圆思。 -------------------- 医院。 四个人来到护士站。 “你好，乔桥住在几号病房。”洛慕生出示证件。 “121—4床。”护士。“向左边走，那边只有一个病房。” 远远的就看见有三个凶神恶煞的人站在病房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武凯小声说。 “看这架势像是要吃人。”施罡嘀咕。 “小姐姐，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谷欣月。 “那几个人，说是来找里面那个孩子的，说要问什么。第一次直接冲进去兴师问罪，被保安请了出去，眼下只能在门外等。”护士摇摇头。“四个孩子一起去的，只有这一个孩子回来了，要是换做我，也会问一问。” 真相是什么呢？ “走吧，先过去安抚一下。”洛慕生。 走到那三位家长面前，四个人出示证件。 “你们是警察？”楚暮年妈妈。 “他们是警察。”司洛姐姐。 “跟着他们没准儿能进去。”陈斯爸爸。 “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我叫洛慕生。”洛慕生不怒自威。 “里面的报警了？”楚暮年妈妈。 “我们也没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司洛姐姐。 “对啊，我们就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了，没干什么啊。”陈斯爸爸。 “不要误会，没有人报警，我们此次来，是来了解情况的。”洛慕生。 “我想进去听听。”楚暮年妈妈。 “我也要进去。”司洛姐姐。 “我家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我就是想知道事情真相。”陈斯爸爸。 “我们就是想问问，都是家里的宝贝，我...我...”楚暮年妈妈有些哽咽。 洛慕生冲武凯和施罡使了个眼神。 俩人立马领会。 “几位家长，请跟我们到这边来。”武凯。 “我们现在需要向你们了解情况。”施罡。 “不是，问我们干什么呀。”楚暮年妈妈。 “应该是问里面那个，不是问我们。”司洛姐姐。 “好，我配合。”陈斯爸爸。 楚暮年妈妈思索片刻。“我也配合。” “我...我也配合。”司洛姐姐见其他两位都这样说。 自己固执不但不能真相大白，还有可能拖延进度。 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吧。 “放心，我们公事公办，秉公执法。”施罡。 “现在你们说的话也很重要，很有可能为案件的侦破提供线索。”武凯。 “真的？”楚暮年妈妈。 “真的。”武凯。“咱们去那边吧，别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洛慕生抬手轻轻敲病房的门。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再这样打扰我们家乔桥，我可就不客气了。”乔桥妈妈怒气冲冲打开门。 看清楚门外的人后，乔桥妈妈的表情僵在脸上。 “你好。”洛慕生。 俩人出示证件。 乔桥妈妈认得这两个人，早上在现场见过。 “那些人呢。”乔桥妈妈。 “同事带去了解情况。”洛慕生。 “你们来这是？”乔桥妈妈。 “送东西。”洛慕生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枚耳钉。 “这样啊。”乔桥妈妈。 “我们可以进去吗？”洛慕生的语气不容拒绝。 “可以。”乔桥妈妈。 乔桥靠坐在病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眼神倦怠，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 第77章 山夜碎尸案(四) “我们需要跟她单独聊聊。”洛慕生。 “可以。”乔桥妈妈临出门之前不忘嘱咐。“好好想，好好说，要不总来找你，三天两头有人过来打扰，还怎么专心学习。” 乔桥点点头。 “说话，听没听见妈妈说的。”乔桥妈妈提高音量。 “听见了。”乔桥。 谷欣月特意看了看乔桥耳朵上的耳钉，只有一边。 “耳钉很好看。”谷欣月开口。 “谢谢。”乔桥淡淡道。 “是心上人送的。”谷欣月。 “是，我生日的时候他送的。”乔桥回答。 “这个系列，寓意很好。”谷欣月。“挚爱一生。” 戴着挚爱一生， 却永远失去挚爱， 很是讽刺。 洛慕生拿出证物袋，拿给乔桥看。 “熟悉吗？”洛慕生。 乔桥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只摸到了一枚耳钉。 乔桥不敢相信，又摸了一遍。 戴的好好的，另一个呢。 掉在什么地方了。 乔桥强装镇定，手掐着手臂，留下指甲印。 这些小动作，都被谷欣月和洛慕生看在眼里。 有破绽。 “耳钉上面有一个字母q。”洛慕生说完把耳钉收起来。 “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乔桥有些激动。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在哪里找到的。”谷欣月。 一个答案交换另一个答案， 很公平。 “你有什么问题？”乔桥努力平复自己。 “凶手跟你说什么了？”谷欣月直接问。 乔桥的眼神闪躲。 “你到过现场，我不妨先告诉你，这枚耳钉是在楚暮年的耳朵上取下来的。”谷欣月一步步走近。 “楚...暮...年...”乔桥重复楚暮年的名字。 “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什么？那个凶手留下你出于什么目的，你以为他心地善良，大发慈悲。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不把他找出来，你以后的生活都会处于恐惧中，无边无际的恐惧。”谷欣月。 凶手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出来。 他要干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点谷欣月很有发言权，当年为什么只留下她一个。 绝对不是突然良心发现。 谷欣月有感觉，那个人会主动找自己，至于是什么时候，她不知道。 等，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几年了。 乔桥咽了咽口水。 “你自己想想，那个凶手当真是想放过你吗？放过你的话为什么耳钉会留在现场？”谷欣月。 谷欣月说的没错，一个人真的是要放过另一个人的话，是不会留线索让人去找的。 乔桥没回答。 “隐瞒事实，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谷欣月不在意乔桥是否回答，自说自话。“朝夕相处的人，喜欢你的人，你的朋友，无一幸免惨死在凶手的手里。留下耳钉还要害你，不说出实情你的平静生活也回不来了。” “你妈妈照顾你不容易，这次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她现在接受不了任何打击。”谷欣月补充一句。 亲情是软肋。 “我怕我说出来，我妈妈会有危险。”乔桥。 “相信我们。”谷欣月。 选择正义还是魔鬼。 “我...说...”乔桥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早上说的没有错，只是隐瞒了一小部分。我和司洛分开跑之后，那个疯子很快就追上我了，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谷欣月。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回答乔桥，然后头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乔桥。“我保证，那枚耳钉在我们出去找楚暮年陈斯的时候还在。” “是吗。”谷欣月。“欺骗我们对你来说可不是明智之举。” “耳钉是楚暮年送我的，戴上之后我会不自觉地摸一摸。”乔桥。 “你看清凶手的样子了吗。”谷欣月问。 “没有。”乔桥摇摇头。“听声音是个男人，体型高大，刀法利落。” 从现场来看，是个男人的几率比较大。 “还有别的吗？”谷欣月。 “我想起来了，他身上有股腥味，像是菜市场猪肉牛肉的味道。”乔桥对这个味道很敏感，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和妈妈路过卖肉摊位的时候总会闭气。 -------------------- 车上。 “你觉得乔桥说的是实话吗？”洛慕生。 “是实话，相比之下警方会让她更信任。”谷欣月。 武凯和施罡拉开车门上车。 “组长。”武凯。 “组长。”施罡。 “怎么样？”洛慕生。 “好说歹说，是给劝回去了。”施罡开了瓶水。 “都问出什么了？”洛慕生。 “司洛的父母工作性质特殊，保密级别较高，所以这次是司洛的姐姐过来。”武凯。“平时和外人接触不多，与人交恶的机会很低。如果是冲着司洛的话，大概率是绑架威胁。” “陈斯妈妈去的早，陈斯爸爸是一名老师，这么多年拉扯陈斯长大。”施罡。“陈斯爸爸说话条理清晰，温文尔雅不像是冲着他。” “楚暮年妈妈一家饭店的老板娘。”武凯。 “饭店。”谷欣月。 楚暮年家饭店。 听到楚暮年家开饭店，谷欣月立马叫武凯下车一起回去找楚暮年妈妈。 好在楚暮年妈妈还未离开。 说明来意后，楚暮年妈妈就带着四人来到自家饭店。 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弃。 “警官，这就是所有监控了。”楚暮年妈妈。 “我想问一下，送菜送肉都是每天什么时间过来呀。”洛慕生。 “一大早就送过来，前一天晚上提前打好招呼。”楚暮年妈妈。 “这么多年的交情，有没有优惠价啊。”洛慕生和楚暮年妈妈聊天。 “别提了，时间长了，就没有信任了，拿我当250.”楚暮年妈妈。“以为我看不出来，认为我不敢跟他撕破脸。” 第78章 山夜碎尸案(五)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洛慕生。 “连着三天拿不新鲜的肉糊弄我。”楚暮年妈妈运气。“很生气，也很伤心，这么多年合作，换来这个结果。我不像别人家月末节钱，他们家有老母亲，我不能差事儿，送来一次我就节一次。” “开饭店食材不新鲜，影响不小啊。”洛慕生。 “不能砸我招牌啊，我就换了一家。”楚暮年妈妈。 “换了一家。”谷欣月听到楚暮年妈妈这样说。“女士，这个人是新换的，还是原来那家的。” “这是新换的。”楚暮年妈妈。 “那这个呢。”谷欣月快速截出另一个张。 “这个是以前的。”楚暮年妈妈。 “这人叫什么？”谷欣月。 “陆大有。”楚暮年妈妈。 “你了解这个人吗？”谷欣月。 “这人是个老光棍，还有一位老母亲，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人家私人问题也不好多聊。”楚暮年妈妈。 “这两个人是一个菜市场的吗？”谷欣月又问。 “不是，陆大有是城南菜市场的。这个新换的，是城北菜市场的叫吴峰。”楚暮年妈妈。 “这个吴峰你了解多少。”谷欣月。 “小伙子年纪不大，干活一点儿都不含糊。体格好，大高个儿，壮壮实实的。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楚暮年妈妈对这两个人的了解只是表面。 兵分两路。 武凯，施罡去城北菜市场找吴峰。 谷欣月，洛慕生去城南菜市场找陆大有。 车上。 谷欣月看着监控截屏。 两个人，除了相貌上的差别，还有一个共同点。 壮，高。 这两点都符合乔桥提供的线索。 --------------------- 城南菜市场。 谷欣月和洛慕生悄悄进去，找到生鲜区域。 下午，菜市场的人不是很多。 谷欣月看了眼手机，确认躺在躺椅上睡觉的人是——陆大有。 “陆大有。”洛慕生隔着柜台叫他。 没有醒，睡得很沉。 \"这块里脊多少钱一斤。“洛慕生。 ”13。“陆大有突然睁开眼睛。 二人出示证件。 ”这...这是？“陆大有大脑里迅速把这几天做的事情全部回想一遍。 ”外面说。“洛慕生。 ”好。“陆大有。 谷欣月和洛慕生把陆大有带回车上。 ”昨晚你在哪儿？“洛慕生也不兜圈子。 “家...”陆大有说话声音有些抖。 “如实说。”洛慕生目光似剑。 “在...在我相好的家里。”陆大有。 “干什么？”洛慕生。 “警官，你这话问的，在相好的家里能干什么。”陆大有。 “严肃点。”洛慕生。“有人能证明吗？” “相好的可以吗？”陆大有。“警官，这事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就是一个消遣。” “我这家有老母，一直没结婚，总得找个地方消遣一下吧。我知道花钱也不行，但是，我......”陆大有面露难色。 洛慕生这才听明白怎么回事儿。 “我问的不是这个。”洛慕生。 “不是这个啊，不是这个就好，不是这个就好。”陆大有。 “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洛慕生。 “警官......”陆大有不想说。 “隆盛饭店你去过吗？”洛慕生。 “我之前送肉去过。”陆大有。 “他们家孩子死了。”洛慕生看着陆大有的眼睛。 “什...什么？”陆大有。 “合理怀疑，要不你以为我过来找你干什么。”洛慕生展开说。“对于老板娘换掉你，怀恨在心，然后就跟踪人家孩子，将其残忍杀害以泄私愤。” “警官，不是我，不是我。”陆大有。“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是心情不好，但是确实是我对食材搞了小动作，我以为那老板娘看不出来。”陆大有解释。 “再问一遍，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洛慕生。 “殷红。”陆大有。 “你们昨晚是在哪里见面的。”洛慕生。 陆大有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洛慕生。 洛慕生腾的一下红了脸。 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洛慕生接过去。 “警官，还有事吗？我这还得做生意呢。”陆大有。 “来两斤猪里脊。”谷欣月开口。 “好，好。”陆大有。 二人跟着陆大有回到摊位。 “警官，您看这块行吗？嫩，炒菜，炸，都可以。” “这块儿，看起来有点大。”谷欣月。 “我可以切开。”陆大有。 手法娴熟，手起刀落。 “警官，您看看，两斤不多不少。”陆大有。 洛慕生直接扫码，拿起肉。 “警官，吃好了，再来。”陆大有。 “组长。”谷欣月。 “不用说了，都是为了办案子。”洛慕生。 天色渐晚。 俩人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到殷红家门口。 洛慕生轻轻敲门。 “来啦，来啦。”柔媚的女声。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 谷欣月心里感叹，这女人有一种魔力，很吸引人。 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虽然不是很年轻，但是气质很勾人。 “你们是？”殷红见门口站着的两个生面孔。 “警察。”谷欣月。 俩人出示证件。 “可以，进去吗？”谷欣月。 “可以。”殷红心里打鼓，警察找上门了，又没有要抓她的意思。 “两位警官，请喝水。”殷红倒了两杯水。 屋子里的陈设，和别处的不大一样。 暧昧的纱帘，暖暖的灯光。 还有，一盒...... 洛慕生假装没看见。 “这个给你。”洛慕生。 “这是？”殷红懵了，来这里的男人，送的不是花就是酒，再不济是首饰。 这个人拿来的是什么，是肉。 殷红接过去。 “殷红。”谷欣月。“我们现在需要向你问几个问题。” “好。”殷红正色。 “昨晚，你在干什么？”谷欣月。 “工作。”殷红委婉的表达。 “自己工作吗？”谷欣月。 “不是。”殷红。 “跟谁？”谷欣月。“这关系到一桩命案。” “陆大有。”殷红。 “在哪里工作？”谷欣月。 “就在这儿。”殷红。 第79章 山夜碎尸案(六) 没错，这间房子就是殷红工作的地方。 工作内容就是和那些男人打交道。 殷红14岁的时候，就干这一行。 有得选，谁会选这一行。 谁不想读书，谁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适合不适合的，自己心里明镜似的。 别无选择。 小的时候，家里穷。 殷红一天书都没有读过。 父亲说，臭丫头片子读书没有用，还得要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家业？ 他有个屁。 殷红经常心里咒骂他。 父亲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嗜赌成性。 殷红倒是盼着他，早点死。 天不随人愿，母亲被父亲卖进窑子，被折磨致死。 后来家里已卖无可卖， 赌场的人就把小小的殷红带走抵债。 掌事的见她年纪尚小，给她安排的是些打扫的粗活。 心中忿恨难消， 趁着夜，爬上了掌事的床。 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手刃仇人。 掌事的对她的举动，不理解。 殷红还记得掌事的那晚说的话。 掌事的：你这小丫头来干什么？ 殷红：求掌事的帮忙。 掌事的：帮什么忙？ 殷红：报仇。 掌事的：你父亲。 殷红：他不配，他害死了母亲。 掌事的：...... 殷红：求掌事的开恩。 殷红也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磕了多少个头，迷迷糊糊间听见掌事的应允，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殷红永远也忘不掉，那个人跪地求饶的样子。 无论怎样求饶，殷红都不会放过他。 母亲也求饶了， 没有用， 不也是暴尸荒野。 殷红咬着牙，在那人身上戳出两个血窟窿。 自己的一生都被毁了，索性毁的再彻底一点也无妨。 自那之后，她就跟了掌事的。 日子比之前好过不少， 左不过每日变着法子讨男人欢心， 学着学着也就会了。 殷红一直记着自己母亲说的话， 女人， 总是要嫁人的。 对啊， 总是要嫁人的。 可掌事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千娇百媚，百依百顺，学到不少哄骗男人的本事，倒也换来一段时间的安稳。 殷红知道掌事的并非良配，可，他是除了母亲外，第一个把她当人的。 第一个对她有点尊重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会想起来他。 后来，掌事的因为抢地盘被另一伙人砍死了。 殷红就离开了那里。 无依无靠，自己孤身闯荡社会。 后来结识一位姐姐， 便干了这一行。 小时候的经历叫殷红对婚姻之事不抱任何期待， 万事还是要靠自己。 眼下的生活，已经是自己拼出来最好的命了。 世人总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审判别人， 去审判那些不如自己的人， 从而达到某种心理的满足。 逞一时口舌之快，就真的满足了。 只是填补了一下空缺， 再看见这样的人，还是会一窝蜂地扑上去。 轮到自己的时候，又说什么身不由己。 身后空无一人， 走到什么程度，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责。 殷红就是凭着这一口气走到今天，别人都能好好活，自己也要好好活。 现在，自己也有了自相矛盾的时候。 -------------------- “殷女士，我们需要确认，陆大有是否一直在你这儿。”谷欣月。“你的一句话，可能会毁了一个人，也可能挽救无数家庭啊。” “这么有分量。”殷红笑笑。 殷红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就算是指着她鼻子骂娘，她也能笑着回话。 她对面前这两个人有敌意。 “殷女士，三思。”谷欣月。 “你...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殷红突然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a市警察学院。”谷欣月。 “那你一定读过很多书。”殷红看着谷欣月眼神复杂，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 “众生皆苦。”谷欣月。 洛慕生记录的笔一顿，抬眼看谷欣月。 “你也苦？”殷红。 洛慕生听见殷红这样回答，继续记录。 “遭人报复，杀了我亲生父母。那人偷偷潜进我家，杀了我母亲。”谷欣月叹了口气。“独留我一人，胆战心惊。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把我也杀了，你觉得我苦吗？” 谷欣月听得出来殷红的话外音。 “苦。”殷红。“各有各的苦法。” 殷红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站在这个位置上，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受。 “是我想多了，抱歉。”殷红问出那句话就后悔了，是自己太敏感了。“昨天，陆大有是下午过来的。唱歌，跳舞，折腾了好久，今早大约8点才离开。” “你觉得陆大有是个什么样的人？”谷欣月。 “中规中矩。”殷红。“说话做事皆在规矩内。” “当然这一切包括好规矩，也包括坏规矩。”殷红。“杀人的事情他做不来。” 谷欣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一般。 殷红看出谷欣月眼神的变化夹杂着一丝欣赏，这个眼神她很喜欢。 “你家门口我看有监控。”谷欣月把话摆在明面上。“我只调取昨晚到今早的。” “好。”殷红见谷欣月如此直白，自己也不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殷红开门取下储存卡。“都在这张卡里了。”递给谷欣月。 谷欣月又递给洛慕生。 洛慕生拿出电脑，当着殷红的面调取内容。 这也是一种手段，万事攻心为上。 谷欣月不认为世俗的眼光就是对的，她有自己的一套识人方法。 与人一善，很有可能就是为日后铺一条路。（这句话是有前提条件的，这个人值得自己这样做。） 殷红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谷欣月。 “女士，怎么了？”谷欣月感受到她的目光。 “谢谢。”殷红之前也遭受过警察的白眼，这次不一样。 “女子立于世，活得艰难。如果我们再不互相体谅，那日子还过不过了。”谷欣月眼里满是真诚。 对啊，不光是女子，是世界上所有的人。 就不能好好相处吗，过好自己的生活就那么难吗？ 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就这么难吗？ 第80章 山夜碎尸案(七) 回警局的路上。 “有话问我。”谷欣月。 “你想说吗？”洛慕生。 “我刚刚说的话夸张了点，那个殷红对咱们有敌意，尤其是我。”谷欣月。 善意还是敌意，第六感可以感觉出来。 “可能是其他人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想对她说教。”洛慕生。“借着为她好，明里暗里的找优越感。” 洛慕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今天在谷欣月和殷红说话的时候，他全程没有说一个字，甚至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你...还好吗。”洛慕生问。 “还好。”谷欣月。 洛慕生递给谷欣月一根棒棒糖。 “多谢。”谷欣月打开包装。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开口。 警局。 “那个吴峰有人证，还有监控视频，案发当晚他喝多了，在朋友家借宿的。”武凯。 “陆大有也有人证和监控视频，是在朋友家过的夜，没有作案时间。”洛慕生。 “两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是不是方向错了。”施罡。 谷欣月打瞌睡，头不小心磕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谷欣月实在是熬不动了很是抱歉。 “别瞎想了，先回去养足精神，等尸检报告，再进行下一步。”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回到家里，谷欣月侧身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柔和的月光， 妈妈我想你了。 -------------------- 第二天。 谷欣月赖在被窝里，太难了，这么冷的天还要去上班。 虽说当警察是谷欣月从小的梦想，每天激情满满，凡事都有例外，激情满满不包括这几天。 对于北方人来说，最冷的不是三九天。 而是供暖前和停暖后的那段时间。 简单来说，每年快要冻死人前供暖，冻不死人的时候再停暖。 谷欣月心里默念：今年其实还好，还可以挺得住。 谷欣月拿起手机看今天的天气，最低气温零下2摄氏度。 额......收回那句，‘其实还好，还可以...可以...挺得住。’ 谷欣月到便利店买可乐，她打算用可乐支撑她走过这漫长的几天。 可乐对谷欣月来说，是一种心灵慰藉，高兴的时候喝，不高兴的时候也喝，难受的时候后喝，需要鼓励的时候喝...... 总之，伴随着她的整个人生。 谷欣月拿起一瓶可乐着急上班，没有注意前面。 “哗啦。”一声。 谷欣月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谷欣月连忙道歉，赶紧蹲下捡东西。 “没事儿。”那人笑笑。“不过，我不是先生，我是女的。” 谷欣月抬头看，面容俊逸，嗓音很有磁性。 一身中性装扮。 是个女生？ 谷欣月先前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那人的面容。 “不好意思。”谷欣月捡起来。“我眼神不好使。” “没事儿，总有人认错。”那人不在意。 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每次出门都会被认错。 “你个子好高啊。”谷欣月的个头有170不算矮，眼前这个人她要抬头看。 “我是篮球运动员。”那人解释。 “真的不好意思。”谷欣月把东西递给那人。 “没事儿。” 谷欣月赶紧结账离开。 边走边想。 也许一开始就想错了，固有思维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偏差。 警局办公室。 “我有事要说。”谷欣月一进门就说。 “什么事？”武凯。 “怎么了？”施罡。 “是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 “我刚刚在便利店，不小心撞到一个女生。”谷欣月一路小跑回来的，先喝了口水。 “一个女生？”洛慕生。 “然后呢。”武凯。 “你把人家撞伤了？”施罡。 “我把人家误认为先生了，我说先生对不起，人家说自己是女生。”谷欣月。 “真的？”武凯。 “不能吧，女孩子一般情况下不会认错啊。”施罡。 “那个女生是篮球运动员，从身高，发型，穿着来看，一眼绝对看不出来是女生。”谷欣月。“声音还比较低沉。”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应该局限于男性。”洛慕生。 “对。”谷欣月。“慌乱中，乔桥把犯罪嫌疑人认成男性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没可能的可能，没准就是突破口。 “如果是一个女生，哪里来的体力放倒三个高中生。”施罡有点不敢相信。“还那么凶残。” “你也说了是高中生，高三了激烈运动都不被允许，连课外活动都没有，课间操全部取消。就像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待宰的羔羊’。”武凯说的也没什么错，回想当年。“最关键的一年，冲刺的重要阶段，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学习。” 谷欣月也想到自己高三的时候，学校老师千叮咛万嘱咐关键时候可不能受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身体不好受，心理上也会承受不少压力。 谷欣月细细翻看和乔桥的谈话记录。“不排除熟人作案。” 乔桥并没有提听到尖叫，呼喊的声音。 “喂，圆圆，好，好，我们马上过去。”谷欣月接到张圆思的电话。 张圆思眼底布满红血丝。 “这个是陈斯的尸检报告。”张圆思给他们看尸检报告。 “这是什么意思？”武凯看着报告。 “尸块复原后，发现死者鼻腔有镇静类药物残留。”张圆思解释。“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应该是在被迷晕后进行肢解。”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死者还没死亡。”谷欣月。 “可以这样理解，血流干了。”张圆思。 “还有一种可能，楚暮年看着这一切。”洛慕生。 谷欣月脑海中自动浮现场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肢解，被开膛破肚。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动不了，开不了口，只有静静等待死亡。 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谷欣月打了个冷战。 “陈斯的指甲里有一块不属于他的皮肤组织，也不属于司洛，楚暮年，乔桥。”张圆思。 第81章 山夜碎尸案(八) “圆圆，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女生。”谷欣月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会这样问。”张圆思抬眼看谷欣月。 “无论是从身体素质，身高，发型，穿着，甚至是嗓音一眼都看不出来是女生呢。”谷欣月。“今天早上在便利店就遇到一位。” “前提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运动员，还是要特定项目。”张圆思。“或是从事体力劳动，可是尸体切口很平整。” “越分析越难，人海茫茫，符合条件的的人，到哪儿去找啊。”谷欣月暗想。 四个人从张圆思那里出来， 现在只出具陈斯的尸检报告。 谷欣月脑子很乱，这一切毫无头绪。 就像是乱糟糟的毛线团，无论怎样扯都找不到线头。 谷欣月坐在电脑前面想，唯一的矛盾点不攻自破。 一定有什么原因。 电脑上突然弹出来。 娱乐新闻：当红女星与影帝隐婚生子。 十八线小花嫁入豪门，是福是祸。 当红小生的背后金主竟是他。 当红娱乐主播与小鲜肉不被看好的婚姻。 这倒是提醒了谷欣月。 去八卦聚集地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113中学表白墙。 1.这个女生是哪个班的啊，好漂亮啊。有认识的吗？还附一张女生的照片。 2.有认识这个男生的吗？帮了我的忙，想要答谢。附一张男生的照片。 3.有没有人捡到校服啊，校服袖口写了个‘刘’字。 4.捡到了一张饭卡，失主可以到高一（3）班找秦月。 谷欣月往下翻，无非就是一些校园日常，大多是丢东西找东西，捡到东西找失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谷欣月一直翻到一张军训的照片。 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每个孩子的眼中都亮晶晶的， 对未来充满美好愿景的。 谷欣月不由得多看几眼。 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乔桥。 看时间是乔桥刚入学的时候。 应该是军训结束后的合影。 乔桥和司洛站在一起，这个时候两个女生就是好朋友了。 楚暮年和陈斯距离有点远，看样子那个时候还不是朋友，关系不是很近。 站在陈斯前面的那个女生吸引住谷欣月的注意力。 那个女生笑起来露出来两个小虎牙，很可爱。 这个年纪，无需过多的装饰，都是最美的样子。 谷欣月仔细看，陈斯的两只手搭在那女生的肩膀上，很是亲昵。 “诗语。”谷欣月叫洛诗语。 “月月。”洛诗语走过来。 “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这四个学生的个人社交账号。”谷欣月。“此外这个女生我觉得和陈斯有些联系。” “哪个app。”洛诗语。 “全部。”谷欣月现在能想到的，只有在网络上寻找蛛丝马迹了。 “好。”洛诗语。 “那个，删掉的也能找到吗？”谷欣月。 “可以，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洛诗语回到工位开始工作。 很快洛诗语便找出所有信息。 信息量很大。 “有什么关键词吗？”洛诗语这样做可以合理减少工作量。 “你等着，要你好看，不要脸，放学一起回家，作业是什么......”谷欣月一股脑说出好多。 洛诗语的手停住，这么多吗？ 谷欣月尴尬的笑笑，确实没有明确的方向。 现在只有在这些小事情上找线索了。 谷欣月一直坚信，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任何凶手下手都是有原因的， 不论这个原因是否能被常人的思维理解。 世上没有毫无预兆的事， 有的人没看见就当没有。 线索，痕迹就在那里等着， 等着有人发现它。 --------------------- 私信内容。 吴悠：你个贱女人，没脸没皮，你要是再敢缠着陈斯，我把你脸挠花。 吴悠：我警告你，离陈斯远一点，要不然要你好看。 全都是吴悠发出去的私信，没有一个人回复她。 聊天软件。 吴悠：陈斯，你别不理我啊，都是我不好。 陈斯：吴悠我觉得你可能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这样做已经给我造成困扰了。 吴悠：我不是有意那样的，我是太在乎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陈斯：这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我们是朋友，不应该变成现在这样。 吴悠：朋友？你只拿我当朋友吗？ 陈斯：我很感谢你，在刚入学的时候，对我抛出友谊的橄榄枝。帮我打消了到一个新环境的焦虑。 吴悠：我不信你只把我当朋友，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学，军训我就站在你旁边。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啊。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先当朋友。 陈斯：对不起，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吴悠：那我们还可以像之前那样，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吗。 陈斯：还是别了吧，你现在这是在钻牛角尖，我不能看你这样下去，谢谢你喜欢我，我不能欺骗你。我们还是先保持距离一段时间吧。 吴悠：陈斯我真的很喜欢你。 吴悠：你别不理我啊。 吴悠：陈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吴悠：你不理我了，你理理我，跟我说说话。 吴悠：求求你了，别不理我啊。 吴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聊天记录后半段只有吴悠一个人在说话。 吴悠：我以死谢罪，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吴悠：陈斯，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你的人。 吴悠：你不能忘了我。 还有一段视频，吴悠坐在自己阳台边缘，做着最深情的告白。 陈斯，不要忘记我。 手机放在旁边。 随后，‘砰’的一声。 “吴悠，吴悠。”视频拍到一个人的脚慌乱的跑过来。 “吴悠，吴悠。” 没有人应答。 “120吗，我妹妹...我妹妹跳楼了。我家...我家住在泰合家园2号楼1单元401。” 不一会儿， 手机被捡起来。 一个人的脸，出现在视频中。 视频突然结束。 这个人谷欣月见过。 不是吧， 太巧了吧。 第82章 山夜碎尸案(九) 谷欣月打开手机地图，上面显示，泰合家园离警局不太远，步行5分钟就能到。 怪不得。 泰合家园2号楼1单元401。 “你好，你们是。”开门的正是谷欣月早上撞到的那个人。 “是你？”那人也认出来谷欣月，眼神中是开心。 谷欣月和洛慕生出示证件。 “我们调查一桩案件来了解一下情况，死者和吴悠是朋友。我们找她了解一下，死者之前和别人有没有矛盾。” “死者是谁？”那人不知道为什么找上她家。 “陈斯。”谷欣月做好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了。 “陈斯？”那人神色变了，从开心变成防备。 谷欣月点点头。 “我妹妹和他是在军训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我妹妹转学了，他们俩从此再也没有联系。你们要问的，我妹妹不知道。”那人作势要关上门。 就在门快要关上门的瞬间。 “姐，让他们进来吧。”里面传出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 吴悠的姐姐打开门，让他俩进来。 俩人穿上鞋套。 屋子里干净整洁，整体是奶油风，很温馨。 花架上有多肉，茉莉，月季，多添几分生活气息。 淡淡的花香，闻过之后叫人心里多了几分平静。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走出来。 “你们好。”吴悠甜甜的笑。 谷欣月很难把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女生和那个说着贱人的吴悠联系起来。 “在客厅聊可以吗？”吴悠。 “可以，执法记录仪已经打开了。”谷欣月给两个人一颗定心丸，大晚上的让陌生人进家门不是很安全。 “我相信你们。”吴悠。“请坐。” 谷欣月和洛慕生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谷欣月。 “你们是警察啊，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说有事找警察。一直以来在电视剧上的形象都是警察叔叔，现在还有这么漂亮的警察姐姐。”吴悠活跃气氛。 吴悠姐姐给两人倒水。 “谢谢。”谷欣月。 “谢谢。”洛慕生。 “我姐姐，吴律。”吴悠介绍。 “你好。”吴律。 “你好。”谷欣月。 “你好。”洛慕生。 “我们早上见过。”谷欣月。 “是吗？”吴悠偏过头问吴律。 “就是我跟你说的，很有礼貌的小姐姐。”吴律。 “小姐姐，有男朋友吗？”吴悠。 “不要闹，现在说正事。”谷欣月。 “好。”吴悠坐直一脸认真。 吴律听到要说正事，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打扰。 “你和陈斯是怎么认识的。”谷欣月。 “军训认识的。”吴悠。 “方便说一下为什么转学吗？”谷欣月。 “是我自己的原因。”吴悠坦然一笑。 “那个时候，以为自己遇到了救赎，以为自己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是我给自己的错觉，死脑筋还在网上去骂别人，认为是别人抢走他。” “他是？”谷欣月。 “陈斯。”吴悠。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彼此鼓励。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是我会错了意，还给人家造成困扰，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的是太过分了。我也得到了我的报应。”吴悠挽起裤腿，左腿是假肢。 谷欣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我以为跳下去就解脱了，我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了。直到我躺在病床上第一眼看见我姐姐，我不知道她哭了几次，满眼担忧的看着我。跟我道歉，说是她没有照顾好我，说愧对父母临终前的嘱托。她把一切的错误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才明白，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是让我好好陪伴我的姐姐。姐姐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也是姐姐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的余生就是好好生活，不叫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伤心。”吴悠现在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后来你们有联系吗？”谷欣月。 “没有了。”吴悠。“我那段时间那么偏执，是心理出了点毛病。医生还有家人帮我从‘沼泽’里好不容易出来。其实我一直想跟陈斯当面说句抱歉，一直都拖着没有勇气去。不过现在......” 幡然醒悟，只需要一件事情，更何况是让自己付出如此大代价的事。 “前天晚上你在哪里。”谷欣月。 “在家里。”吴悠。 “和谁在一起。”谷欣月。 “和姐姐在一起。”吴悠。 “整晚都在一起吗？”谷欣月。 “是的。”吴悠指了指墙角的监控。“这里有个摄像头，腿坏了之后姐姐训练的时候我自己在家，她不放心特意安的。” “这个我们可以调取监控内容吗？”谷欣月。 “可以。”吴悠。 吴悠取下储存卡。 洛慕生接过储存卡，打开电脑进行现场调取。 “味道好好闻，有点像烟火的味道，又有点平心静气。“谷欣月。 “我在房间里，点了香。自己手工做的，压力大的时候就做手工缓解压力。” ”我觉得你的做法很棒，自己找到情绪的出口。“谷欣月。”可以到你的房间去看看吗？“ ”可以。“吴悠。”跟我来吧。” 吴悠房间的陈设，和客厅完全是两种风格。 古色古香的，书桌上小台灯是竹编的。 木制的托盘上，放满了印章。 刻刀，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 “刚刚在刻印章。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吴悠。 “这个爱好不错，又静心，又锻炼耐心。”谷欣月。 桌子里面放了一本书，没有花里胡哨的包装，藏蓝色的书皮。 谷欣月看了一眼书皮上写了几个字——秘闻录。 “秘闻录，这本书书名倒是很有意思，是类似于聊斋志异的故事书吗。”谷欣月拿起来。 “不是，是讲古代习俗的。”吴悠解释。 “有链接吗？最近有同事要过生日，正愁送什么生日礼物呢。”谷欣月。 “可以，我加你微信。”吴悠。 “好。”谷欣月拿出手机。 “这个就是书的链接。”吴悠。 “这书里面有好的习俗，也有那种糟粕。”吴悠。 “糟粕？”谷欣月好奇。 第83章 山夜碎尸案(十) “就是那种拿活人祭祀一类的。”吴悠解释。 “你都看过了？”谷欣月。 “看过了。”吴悠。“觉得有点恐怖，总是忍不住去看，只有姐姐在家才敢看。” “又菜又爱玩。”谷欣月笑着说。 “对，害怕还想看，看完之后，我就找姐姐一起睡。”吴悠。 “我那位同事一定会喜欢，我现在就下单。”谷欣月拿起手机操作。 “小谷。”洛慕生读取完毕站在房间门口。 “我们就不打扰了。”谷欣月把手机放进兜里。 “再见。”吴悠。 吴律从房间里出来，送客。 “可以单独聊两句吗？”谷欣月对着吴律说。 “可以。”吴律。 “你叫什么名字？”谷欣月。 “吴律。”吴律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谷欣月。”谷欣月。 “我说完了。”谷欣月浅浅一笑。“再见。” “再见。”洛慕生。 “再见。”吴律。 两个人快要走到楼下的时候，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深一脚浅一脚。 “等一下。”吴悠追上来。 “他...他是怎么死的？”吴悠还是忍不住问，之前是故意不去想他的事，如今撕开了一道口子，怎么也止不住。 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知道他的事。 “这属于案件细节不方便透露。”谷欣月没有告诉吴悠实情。 “我还能再见见他吗？”吴悠。 “这个还是别了，把美好的回忆藏在心底吧。”谷欣月。 陈斯现在这个状况见到怕是接受不了，虽说各个部分缝合完毕。 脖子上缝合的疤痕，会让人联想，会让人心痛。 谷欣月不忍打破一个女生的美好回忆，不想她受到刺激。 “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吴悠喃喃道。 “有的时候，见不到也是一种好事。”谷欣月安慰她。“相见不如怀念。” “谢谢你，警官。”吴悠。 “快回去吧。”谷欣月。 “好。”吴悠。 俩人听到关门声后才离开。 车上。 “这两姐妹怎么样。”洛慕生。 “很正常，没有遮遮掩掩的。”谷欣月。 “开门的一瞬间我看的很真切，吴律看见你很开心。”洛慕生。 “开心？为什么？”谷欣月没注意。 “那一瞬间的表情，很真诚。”洛慕生。 谷欣月对洛慕生的话没有多想。 “组长，你有没有觉得，凶手像是在遵循某种规则。”谷欣月之所以这样说，是看到那本秘闻录后想起了杀首子。 尸块分门别类整齐摆放，不光脸上的血迹，四肢上的血迹同样被擦掉了。 “动手的时候像宰一只鸡，事后又有这样的举动，不符合蔑视生命的理念。感觉像是在做一件有特定规则的事情。”洛慕生。 “我在吴悠的书桌上看到一本书——秘闻录。”谷欣月。 “秘闻录？”洛慕生没有听过这个书名。“小说吗？” “有祭祀一类的事情，我大致翻了一下,找了个借口向吴悠要到链接。”谷欣月。 “什么时候到？”洛慕生。 “明天。”谷欣月。 “你觉得吴律会为了自己妹妹去杀害别人吗。”洛慕生。 “不知道，从情感上来说，为了唯一的亲人去杀害伤害过她的人合乎情理。但不应该加倍珍惜吗，差一点就失去了，不能做傻事让妹妹失去姐姐啊。”谷欣月。“吴律虽然高挑，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要单薄一些，按照乔桥的描述来看，要壮一些。” “这几个人中只有这一个矛盾点。”洛慕生叹了口气。 “不用怕，我们都长了一双擅于发现线索的眼睛。”谷欣月。“吃块糖吧。” “谢谢。”洛慕生。 -------------------- 第二天，谷欣月在工位上看吴悠家的监控视频。 手机铃声响起。 “喂，好，好，我这就下来。”谷欣月小跑到大门口。 孟青青站在树下面等她。 “这么快就到了。”谷欣月。 “我这也算是为案子出了一份力吧。”孟青青说笑。 “你这是出了一大份力。”谷欣月接过书。 “要怎么谢我。”孟青青。 “案子结束了，为你私人定制一顿饭，我掌勺。”谷欣月。 “我拿小本本记下来了。”孟青青。“我还带了点面包，咖啡。给大家分一分。” 谷欣月接过袋子。 “快回去吧。”孟青青。 “拜拜。”谷欣月。 “拜拜。”孟青青。 谷欣月提着大包小裹的回到办公室。 “月月，这是什么呀。”洛诗语走过来。 “青青拿过来的，说是大家尝尝。”谷欣月把面包放在大桌子上。“自取，喜欢哪个拿哪个，还有咖啡。” “谢谢。”洛诗语。 “谢谢。”洛慕生。 “谢谢。”施罡。 “好吃。”洛诗语打开包装，直接吃了一口。 “清新，甜度适中。”施罡。 “不错。”洛慕生。 众人都已经品尝了， 武凯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没有动， 不为所动。 “武凯，过来呀，挑自己喜欢的，休息一下。”谷欣月叫武凯。 “我...我等一下再拿。”武凯。 “不对劲。”施罡。“太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谷欣月。 “那小子很喜欢甜食。”施罡。“不行，我过去看看。” “我说你怎么不动地方。”施罡在武凯的桌子上发现甜食。“原来你小子，吃独食，被我发现了吧。” “哎呀，你喜欢我买给你吃，这个不行。”武凯很宝贝的抱在怀里。 “施罡不要闹了。”洛慕生制止。 “不闹了，不闹了。”施罡回到自己的工位。 谷欣月注意到武凯怀里包装袋的logo,看着好眼熟啊。 像是孟青青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logo。 什么情况？ 怕被发现，特意买了两个牌子。 谷欣月现在没有时间去关心他们俩的事情。 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位上，继续工作。 “有发现。”洛慕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组员闻声，进去。 “案发前一个星期视频中出现了这个人。”洛慕生指着屏幕。“这个人看起来和这姐妹俩很熟，拎着菜什么的。” 第84章 山夜碎尸案(十一) “这个人去的是厨房。”谷欣月记得那个方向是厨房。 是什么人？ 关系很近？ 不太熟的朋友不太可能一进门直奔厨房， 更不可能有钥匙，自由出入自己家。 “熟人。”洛慕生。 几个人不说话看着屏幕。 视频内容。 厨房发出“bang,bang,bang.”的声音。 然后是水流声。 吴悠带着笑意从卧室出来走进厨房。 “林婧，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吴悠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我的小祖宗，我哪次放假不过来陪你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林婧。 “先离我远一点，都是鱼腥味。” “你自己杀的鱼。”吴悠。 “活鱼现杀，新鲜。” “你好厉害啊。”吴悠。 “小时候我家里开了个小吃店，有时间我就过去杀鱼赚零花钱。” 洛慕生暂停。 “光听声音是男是女？”洛慕生问。 “男。”武凯。“刚出现的画面就是短发，穿着中性。” “女。”谷欣月的回答。 不过，谷欣月没有依据，单凭直觉。 “好像是男的，也好像是女的。”施罡。 洛慕生继续播放视频。 “你先去客厅等着，做好饭我叫你。”林婧。 “我不，我就想这样抱着你。”吴悠不撒手。 “哎呦，你这是要锁我喉啊。”吴悠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林婧身上。 “我很重吗。”吴悠。“你嫌我重。” “没有...没有，不重。”林婧。“这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早就把他摔在地上了。” “本能反应。”吴悠。 “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赢比赛啊。”林婧。 日复一日的训练，把它练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赢不赢比赛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受不受伤。”吴悠声音温柔。 “我保证，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赛我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让自己受伤。”林婧。 “我只是心疼你。”吴悠。 “好啦，你去客厅等我，饭差不多了，我炒几个你爱吃的菜。” “mua。”吴悠亲了林婧一下。 “怎么了？”吴悠明知故问。“你这是...害羞了？” “没有。”林婧。 “没有吗？”吴悠。“可是你耳朵都红了。” “没...有...”林婧嘴硬不改口。 监控画面。 吴悠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洛慕生再次暂停。 “你们觉得她们是什么关系。”洛慕生问。 “这和是男是女有关。”武凯。 “说说你的看法。”洛慕生。 “是男的话，这样看像情侣。”武凯。 “女的呢，又怎样。”洛慕生。 “朋友啊，自然是闺蜜一类的。”武凯。 “施罡，你怎么看。”洛慕生问。 “这个吴悠的姐姐看样子没在家。”施罡。“吴悠的姐姐在家的话，她们俩又是什么相处模式呢，还得再看看，再看看。” 施罡也有些拿不准。 是男，是女，和是什么关系，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小谷，你觉得呢。”洛慕生。 “宠溺，撒娇现在只看出这些，这些东西很难界定关系。要想知道实情，只能去问吴悠。”谷欣月。 谷欣月心里想，吴律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是什么态度。 洛慕生继续播放视频。 林婧一直在厨房里。 吴悠看着电视。 期间没有见到吴律出来。 厨房没有了声音。 摄像头可以拍到餐厅。 “吃饭啦。”林婧拿着两个碗站在餐桌旁。 “来啦。”吴悠过去端菜。 俩人坐下边吃边聊。 “最近学习压力大不大。”林婧给吴悠夹菜。 “还好。”吴悠。 “几号去复查，我看看有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去。”林婧。 “月末，我姐姐请好假了。”吴悠。 “行，吴律陪你我也放心，如果你姐临时有事的话叫我也行。”林婧。 “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真不知道你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吴悠。 “我之前打篮球来着，后来这个教练就带我去练柔道了。”林婧解释。 “你喜欢柔道吗？”吴悠问。 “喜欢。之前打篮球是因为小时候爸爸带我去上兴趣班，奖励是一只小狗。”林婧。“我是为了得到奖励才乖乖去上篮球兴趣班的。” “小狗？你的朋友圈里没见过你分享小狗的日常啊。”吴悠。 “小狗走了。”林婧提到小狗有些伤感。“小的时候不懂怎样照顾它，没照顾好她，都怪我。它小小的，在我怀里，一瞬间它的眼睛就没了光亮，背突然僵直，嗷呜一声就走了。” 林婧一直记得那个场景，那是她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 死了，明白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我不是有意问让你伤心的事。”吴悠不知道林婧的伤心事，在她眼中林婧很阳光，很体贴。 “都过去了。”林婧伸出手摸摸吴悠的脸。 摄像头拍不出，林婧眼中的柔情似水。 “好好吃饭，我们以后可以养一只可爱的小狗。”吴悠提议。“我们这次一定能养好，你相信我。” “好。”林婧。 吃过饭后，一切收拾妥当。 林婧看着电视。 吴悠坐在她旁边，看书。 看的正是那本秘闻录。 突然吴悠把书丢在一边。 “怎么了？”林婧关切地问。 “这个看的我毛骨悚然。”吴悠拿起书，翻开那页。“乞月安魂。” “这也太...太让人难以理解了，这样做真的可以么？”林婧看过之后说。 “我也不知道，太残忍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吴悠。 谷欣月回到自己的工位，拿起书，回到洛慕生办公室。 洛慕生看见谷欣月手里拿的书，按下暂停键。 谷欣月翻到目录。 乞月安魂。 翻到161页。 需以活人祭祀，月圆之夜，在月光之下完成。 需要两人，男子为佳。 砍下头颅，四肢，掏出内脏整齐摆放。 让月亮汲取能量。 让月亮听到诚心的发愿，才能实现安魂。 下面还附了一张图，和现场如出一辙。 凶手的便利贴根本不是贴心的举动，而是，怕自己弄乱了，破坏安魂仪式。 第85章 山夜碎尸案(十二) 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趁着夜色，上山。 借着微弱的光，一步一步向前走。 没有片刻的休息，孤身来到一处荒草丛生的地方。 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翻过警戒线。 径直走到中间，还有留下的血迹，毫不在意冲着月亮的方向跪下。 那人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像一位虔诚的信徒般，恭敬的放在地上。 嘴里还念念有词。 刘海栋亲自带队， 在夜色和荒草的掩饰下守株待兔， 做了个行动的手势。 两组同时出动， 形成一个包围圈。 韩修铭和施罡利用体型压住她。 被两个男人用膝盖死死抵在地上很不舒服，想要挣脱。 “咔哒。”枪上膛的声音。 “最好别动。”刘海栋。“把帽子摘了。” 洛慕生过去摘掉她帽子。 “林婧。”刘海栋。“你的名字我没说错吧。” 林婧抬起头，淡淡的看了眼刘海栋，随后侧着脑袋，人被压着抬起脖子很费劲。 没有回应刘海栋。 刘海栋也不急，人抓到了，想什么办法都会把她的嘴撬开的。 洛慕生过去剪下林婧一小缕头发，装进证物袋。 “最好别反抗，袭警罪加一等。”韩修铭。 行动前了解过这个林婧，柔道运动员具有一定危险性。 “我透不过气。”林婧冷声道。 “放开她。”刘海栋。 韩修铭和施罡放开林婧。 林婧站起身的瞬间，所有枪口齐刷刷对准她。 她不在甚在意的拍拍身上的灰，理好被弄乱的衣服。 没什么好害怕的，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 二号审讯室。 谷欣月和洛慕生负责审讯林婧。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样知道我今天会回那里。”林婧反客为主，没等警察问她问题，她先问警察。 “那天确实是个好日子。”谷欣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哪天？”林婧略带挑衅的看着谷欣月。 “天赦日。”谷欣月毫无畏惧地看着林婧的眼睛。“你做的那些事还敢奢望天帝赦免。” “天赦日，是天帝赦免众生罪过的吉日。”林婧挑眉。“我，也是众生。我没做过什么，就算做了也会被‘赦免’。”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你想的那个地方绝对不是推崇滥杀无辜，争强斗狠的原始部落。”谷欣月。 “你懂什么？”林婧满是不屑。 下巴微微抬起， 你个凡夫俗子懂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我是不懂，但是比你一知半解，东施效颦要强。”谷欣月的性格就像是镜子，她但反出的态度，就是别人对她的态度。“山鸡在尾巴上绑上羽毛，是不可能变成凤凰的。就像你效仿这个，效仿那个，只会让人不齿。” “你不齿？”林婧。“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我怎样。”谷欣月气势不弱。 “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比赛我拿的都是冠军，你凭什么？”林婧 。 “凭我不会去用别人的血暖自己。”谷欣月。 “切，装什么圣母。”林婧。“你遇到和我一样的境地，你不会比我做的好。” “你又凭什么？”谷欣月问。 “你拿我的问题反问我，跟我玩文字游戏吗。”林婧。 “这个‘凭什么’跟你问我的不是一个问题，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做的比你好。”谷欣月。 林婧被问住了，可以说没有人问过她，凭什么。 都是她问别人。 小时候的性格就是很自信，还有点强势。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如果不强势一点的话，很容易被欺负。 二年级到四年级是在姥姥家生活，姥姥照顾她。 林婧父母前脚离开姥姥家，后脚她就拿起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了。 剪得很短，像小男孩儿头发那么短。 从那之后，林婧一天长发都没留。 后来，林婧爸爸妈妈赚了一些钱，便把她带在身边。 杀鱼，这个事情林婧一开始是排斥的。 可是有一次， 店里很忙， 林婧看着忙前忙后的爸爸妈妈， 下定决心帮忙。 举起棒子的手，有些颤抖。 思想斗争了几秒，果断下手， bang,bang,bang敲了三下，模仿着大人模样，用刀剖开鱼的肚子，小心掏出内脏，弄破苦胆这条鱼就卖不出去了。 洗好后，拿起菜刀将鱼切成段。 林婧一直记得爸爸妈妈赞赏的目光，能帮忙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后来不忙的时候，林婧也采取过不一样杀鱼的方法。 生刮鱼鳞，林婧一手死死按住鱼，另一只手拿着刀刮鱼鳞。 鱼鳞刮干净之后，鱼还没有死。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她手里怎么也挣脱不了。 小刀取鱼血，用小刀在鱼肚子上划开一个小口，没有多少血，林婧不喜欢这个方式，没意思。 后来，小狗奖励抱回家。 林婧觉得小狗和她玩儿的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 好景不长，小狗误食老鼠药死了。 有敲门声。 洛慕生看了眼谷欣月。 “进。”洛慕生。 武凯推开门站在门口点了一下头，然后关上门离开。 林婧回头看。 门却已经关上。 洛慕生起身出门。 谷欣月也跟着出去。 “你们去哪儿。”林婧。 “凭什么告诉你。”谷欣月连头都没有回。“不喜欢你那句‘就凭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你能看见我，然后还坐在那儿不能出去，事实证明你不如我。” 二人来到另一间审讯室。 刘海栋透过玻璃看林婧。 “骄傲，目中无人，自认为高其他人一等。”刘海栋心里琢磨，背景调查，家庭收入情况不是大富大贵啊，也没有什么丰功伟绩。没有过硬的资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猖狂的罪犯，大多情况下有坚实的靠山，过硬的资本，像这种什么‘退路’都没有的，倒是少见。 “刘队，刚才我们做的怎么样？”谷欣月。 “不错，先晾着她，过一会儿再进去。”刘海栋。 “是。”谷欣月。 “是。”洛慕生。 第86章 山夜碎尸案(十三) 谷欣月和洛慕生没有回办公室休息， 隔着玻璃看林婧的反应。 林婧的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师父，你看林婧的嘴。”洛慕生。 “她在那里嘟囔什么？”刘海栋放大声音，听不清。 “一直在说，有规律的停顿。”谷欣月。 “小武啊，去找陈师傅过来。”刘海栋。 （陈师傅，全名陈海良，精通唇语，手语。） “是。”武凯。 五分钟后，陈海良和武凯走进来。 “老陈，来看看，这人嘴里念叨什么呢，现在还没停。” “好。”陈海良戴上脖子挂着的眼镜。 审讯室里很安静。 陈海良盯着林婧的嘴唇，一张一合，适时停顿。 “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陈海良复述。 “可以了。”刘海栋。 陈海良停下。 “她这是被洗脑了。”刘海栋。“疯魔了。” 谷欣月拿出手机搜索相关内容。 林婧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后，依旧没有静下心来。 “你们出来，都给我出来，出来。”林婧忍不住了，在审讯室里嘶吼。 自己的所思所想皆是上乘， 这帮人应是仰视才对啊。 为什么跟自己的设想不一样呢。 等林婧喊累了。 谷欣月和洛慕生回到二号审讯室。 “你师父是谁？”谷欣月。 “没有人可以当我师父。”林婧。 “怪不得。”林婧的回答谷欣月并不意外。 “什么怪不得？”林婧。 “你修偏了。”谷欣月靠在椅子背上，角色是时候换换了。 “你说什么？”林婧并不是没有听见。 “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看几本书就可以参透的，仗着多看了几本书，就敢俯瞰众生，不是修偏了，是什么。”谷欣月。 “悟性可不是能教出来的。”林婧。 “吴悠悟性高吗？”谷欣月提到吴悠。 “你不是在帮她，你是在害她。”谷欣月。 “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你怎么会认识吴悠？” 林婧一连问两个问题。 “你自己都没修明白，还管起人家的闲事了。”谷欣月教训的口吻。 “你是怎么认识吴悠的。”林婧。 “还是要谢谢你。”谷欣月。 “谢我？”林婧不知道为什么要谢她。 “你杀的人里面有一个叫陈斯。”谷欣月。 林婧没有否认， 即便是否认也没有用。 案发当天林婧请假没有参加训练，刚刚在林婧训练基地的宿舍找到了凶器。 当然还有一个关键性证据。 司洛胃里的头发，经检测是林婧的。 “陈斯和吴悠是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谷欣月故意这样说。 一个是信仰，一个是信任的人。 信仰坚不可摧，那就从信任的人下手。 “不可能，吴悠什么都对我说，这个陈斯她从来没提起过。”林婧很自信。 谷欣月听林婧这样说，心里明白林婧不认识陈斯。 自认为可以掌控的人，还有事瞒着她，多可笑。 “是吗？吴悠为了陈斯连命都可以不要。”谷欣月进一步。 “不可能。”林婧知道吴悠有多依赖她，有多...有多喜欢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吴悠的伤是因为陈斯......”谷欣月再进一步。 吴悠的伤，是两姐妹心底的一块疤，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 俩人也达成了默契，闭口不提。 “你说谎。”林婧。 “我没有必要编谎话骗你。”谷欣月。 “我要见吴悠。”林婧。“我要见吴悠。” 谷欣月的目的达到了。“我知道该知道的，自会带她见你。” “我饿了。”林婧。 “只有方便面。”谷欣月。 “可以。”林婧。 谷欣月回到办公室，拿了自己工位上的方便面。泡好后，拿回二号审讯室。 “可以吃了。”谷欣月。 林婧看着桌上的红烧牛肉面，迟迟不动。 “没放酱包，菜包里的牛肉粒也挑出去了。”谷欣月。 林婧这次看向谷欣月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没有了居高临下，多了一丝感激。 -------------------- “为什么选择陈斯，楚暮年，司洛这三个人。”谷欣月。 “我上山碰碰运气，虽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人是最不可控的因素。看见有亮光，我就过去了，两个小男生在布置场地，楚暮年要告白。” “你过去和他们说话了。”谷欣月。 “我还帮忙了。”林婧。 “他们看见你了？”谷欣月。 “看见了，还夸我长得帅。”林婧。 “然后呢？”谷欣月。 “然后，我就把那个楚暮年打晕了，先杀的另一个。”林婧。 谷欣月想另一个就是陈斯了。 “你对楚暮年印象深刻。”谷欣月。 “他的眼神，我很喜欢。”林婧。 “恐惧。”林婧。“人的恐惧，是他让我看见人的恐惧，我之前看的都是小动物的，看来看去没意思。” “这个你看过吗？”谷欣月拿起一封信。 “我看过这封信，他的感情好纯粹啊，我还特意保管了一下，要不然被血糊住看不见字了。” “你有想过放过他吗？”谷欣月。 “没有，他是我的祭品啊，他有他的任务啊。”林婧。“我运气好，碰到的，下一次不会有这样的运气。” “任务？你强加给他的？”谷欣月。 “这是他的荣幸。”林婧。 “司洛呢，也是你的祭品。”谷欣月看过书，两个男子就够。 “那个女孩她看见我动手了，不能让她走。”林婧。“买二赠一。” 在林婧的眼中，司洛是那个赠一，司洛不是必须死的。 “乔桥呢，你为什么放过她。”谷欣月。 “那个小姑娘特别有意思，抱着我的大腿，让我放过她，说的是什么好汉饶命，还说可以肉偿。”林婧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说只要让她活着，做什么都可以。” “你问她的名字了吗？”谷欣月。 “问了，我觉得她说话挺有意思的，有缘一定会再相见的，再聊一聊挺有意思的。”林婧。 第87章 围炉煮奶茶 “衣服都脱了。我...我这也...我一个女的不能啊。心有余而力不足。”林婧。“她认准我是男的，还很贴心的把自己砸晕。这次就先放了她，来日方长。” 这个谷欣月的推测差不多，不是大发慈悲，只是想换个玩法。 谷欣月看着林婧。 “怎么，那个姑娘和我说的不一样。”林婧无所谓。“那你就当我胡说，满嘴跑火车。” 谷欣月起身走到林婧身后，看林婧的头顶。 “你们在哪里发现我的头发。”林婧想起来，被按住后那个警察剪了自己一缕头发。 “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谷欣月卖起关子。 “被我杀掉的那个女孩那里。”林婧。 “哪里呢。”谷欣月。 “不知道，她手里的我已经处理过了。”林婧想起来只有一个人接触过她的头发，拽下来一绺。 谷欣月等林婧自己想出答案。 林婧思索片刻。“胃里。” “对。”谷欣月。 “还挺聪明。”林婧。“知道藏在胃里，我发现不了。” “如果你杀的不是陈斯，我们或许现在还找不到你。”谷欣月。 “可惜没有如果。”林婧。 “你杀人是为了什么？”谷欣月。“你对谁有愧啊，要用这法子安魂。” “小狗。”林婧。 “小狗为你做什么了。”谷欣月。 “我什么都没做，小狗就会追着我，冲着我摇尾巴，和我玩，对我没有任何图谋。”林婧。“我这辈子，没有让小狗过上好日子，这辈子只对它有亏欠。偶然在书上看到了这个法子，就想着试一试。” “因为你的试一试，三人丧命啊。”谷欣月。 “你吃过鱼吗？”林婧反问。 “吃过。”谷欣月。 “为什么？”林婧。 “饿，填饱肚子。”谷欣月。 “因为你饿，就有一条鱼丧命啊。”林婧笑的很平和。“你的做法，和我有什么区别，你凭什么说我。” “你这是强词夺理。”洛慕生。 “我强词夺理，可是两者之间没有区别啊。”林婧。“如果世界上食人族占大多数呢，人就是食物啊。人就会被像鱼一样宰杀，吃掉。哪个物种多，哪个物种就是老大，自然不会去管‘鱼’的想法。在我这儿杀人跟杀鱼没有区别，无非就是一个剁的块多一点，一个剁的块少一点。” 从审讯室出来后。 谷欣月回到自己的工位，有些累，肩颈发酸。 想着林婧说的话。 人不是机器， 被影响很正常。 洛慕生放在谷欣月桌子上一瓶可乐。 随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你被影响了？”洛慕生。 “我觉得，林婧说的话没错。”谷欣月喝了口可乐。 “世界上没有觉得的善恶，只是立场不同罢了，这句话不全对。”洛慕生。“可是在法律容许范围内和触犯法律是不一样的。” “脑袋里还打结吗。”洛慕生。 “不了。”谷欣月。 “你就是被林婧绕进去了，当局者迷。”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你跟我说谢谢，那可就见外了。”洛慕生。 “对了，你那件t恤我洗好带过来了。”谷欣月从桌子地下拿出来一个袋子递给洛慕生。 “谢谢。”洛慕生打开衣服。“洗的好干净啊。” “君无戏言。”谷欣月。 --------------------- 天阴沉沉的，地面都被雨水打湿了。 风很大，呼呼地刮着，地上的树叶都被刮起来了。 这天谷欣月休假，没有定闹钟。 供暖加上阴天加持，这个氛围最适合睡他个昏天黑地。 醒来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 谷欣月看了眼手机，上面有几条未读信息。 一个是刑侦一组群消息。 另一个是洛慕生给她发的私信。 洛慕生发的是一个视频， 洛慕生的声音：下雪了。 雪花洋洋洒洒的。 下雪了， 10月下旬就下雪了。 赏雪，围炉煮茶。 谷欣月急忙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拉开窗帘。 雪呢？ 这个时间连雨都没有了。 谷欣月有些失望，错过了。 群聊。 洛诗语：下雪啦。（附一张雪中的照片。） 武凯：下雪了？我怎么没看见啊。 施罡：我也没看见。 洛慕生：发了一张雪景的照片。 谷欣月噔噔下楼。 “月月，怎么了？”孟青青窝在沙发上看综艺。 “下雪了，你看见了吗？”谷欣月。 “没注意。”孟青青。“现在就算是有雪，也存不住，还没到时候。” 谷欣月很喜欢下雪，她很喜欢走在风雪中的那种感觉。 雪打在脸上，呼吸有些不顺畅，也阻挡不住前行的脚步，暗自较量。 还有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气预报，有雨。 温度较低，在局部地区形成了雪。 有的人看见了，有的人错过了。 错过了这场雪，这个冬天还会有更美的雪景等着你，你会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人也是如此， 所有的相遇都是就久别重逢，缘分让大家聚到一起。 无论什么关系，分开了，只能说缘分已尽。 缘分让我们相遇，缘分让我们分开。 “月月，吃烤地瓜吗。”孟青青从库房里拿出小烤炉。 去年网上特别火的围炉煮茶，看到后孟青青就买回家了。 一家人围着小烤炉聊聊天，喝喝茶。 “吃。”谷欣月立马从没有看到雪的遗憾中出来。 孟青青拿着小烤炉到院子的凉亭里。 “月月，你这是？”孟青青看见谷欣月怀里抱着的东西。 “防患于未然。”谷欣月把家用灭火器放在椅子旁边。 “好。”孟青青。 孟青青觉得谷欣月有时候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 “花生可以烤吗？”谷欣月。 “可以。”孟青青。 “大枣呢。”谷欣月。 “可以。”孟青青。 “地瓜呢。”谷欣月。 “也可以。”孟青青。 “牛奶呢。”谷欣月。 “也可以。”孟青青。 谷欣月拿出一个大杯子，茶，牛奶，花生，大枣还有地瓜都拌到了一起。 “你这是？”孟青青。 “你尝尝，好喝。”谷欣月。 第88章 烈犬杀人案(一) 郊区。 洛慕生赶到的时候，狗已经被击毙，躺在地上。 “你是领导吧，这狗杀人了，怎么算。”洛慕生被一个男人拦住。 “先生，你放心，我来就是来调查的。”洛慕生。 “这还有什么调查的，这狗把我父亲咬死了，那把我父亲咬的啊，都是血啊。畜生就是畜生，这种畜生就应该杀尽了。”那人咬牙切齿的。 “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洛慕生。 “抓住狗的主人啊，给我赔偿，跑了怎么办啊。现在这年头，赖皮赖脸的还少吗。” “他家就在这儿，他往哪儿跑啊，房子安上轮子推着跑。”洛慕生。 “你这话说的，我去他家里看过了，没人在家啊。” “去看过了，你这叫私闯民宅。”洛慕生。 “我只是看看。”那人狡辩。“只是看看。” “你这么厉害，看看就能知道，要我们警察干什么，你很有可能破坏现场，破坏证据。”洛慕生。 “万事要讲证据，不是单单听你说什么。我们有一套正规完整的程序，整个过程合规合法。”洛慕生。“你刚才偷偷潜入别人家里，就是犯法。” “你以为是在古代呢，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洛慕生。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报的警。”洛慕生。 “是。” “武凯。”洛慕生。 “组长。”武凯走过来。 “他这个报警人的笔录记录了吗。”洛慕生问。 “记录了。”武凯。“在我这儿。 “不要妨碍公务。”洛慕生。“有事，我们会联系你的。” “好，好，好。”那人赶紧离开。 “这个是死者宋永福的儿子，宋康。”武凯。 “他儿子报的警？”洛慕生。 “对，说是听见宋永福求救声跑出去的。”武凯。 “这狗的主人呢。”洛慕生戴上手套。 “联系上了，不过现在人赶不回来在外地出差。”武凯。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洛慕生。 “他说连夜回来，12点之前差不多。”武凯。 “这是什么品种啊，这么大个儿，这爪子，这皮毛看起来好厚啊。”洛慕生摸了摸狗的后背。 扎实的手感。 “藏獒。”武凯。 “藏獒？”洛慕生。“市区不让养这种大型烈性犬吧。” 洛慕生在电视上看到过讲解，藏獒非常忠心，战斗力很高。 家里，应该是当宠物来养。 “所以人家主人搬郊区来了啊，不光是给自己一个僻静的环境，也给狗一个安静环境。这块地是自己家里的。”武凯自己养过小狗。“这狗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血。” “死者呢。”洛慕生。 “张法医带回去了。”谷欣月。 谷欣月拿出手机，她拍了一张照片。 洛慕生只看了一眼。“太惨烈了。” 被撕咬的血肉模糊，脸已经变形了，眼珠挂在耳边。 “怎么了？”洛慕生见武凯一直看着那只藏獒。 “这个季节狗不大会烦躁易怒。”武凯蹲下摸摸狗的肚子。 项圈那里有狗牌。 武凯翻开狗牌。 姓名：饭团。 性别：雄。 主人电话：161xxxx1712。 翻过来背面。 好心人，如果捡到了狗牌，请给铲屎官打电话。 我长得很粗犷，但是我有一颗柔软的心。 我和人类是好朋友。 我很温柔的，如果主人在的情况下，我可以让你抱抱我，我抱起来很有安全感的。 武凯摩挲着狗牌。 “武凯。”洛慕生拍拍武凯后背，安慰他。 “豆包，也有狗牌。”武凯。“组长，我没事，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一定要查清楚。” “不能直接‘判死刑’，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武凯眼圈红红的。“不能主观武断，一定有证据，对证据，我要找证据。” “武凯。”施罡看见武凯情绪激动。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武凯。“我缓缓就好了，缓缓就好了。” 施罡要跟着过去。 “我自己可以，让我自己静一静。”武凯。 武凯自己走到一边。 “施罡，武凯这是有伤心的往事啊。”谷欣月。 “豆包是武凯爷爷留给他的狗，小区里有人故意逗狗被狗咬伤了。偏偏豆包和那个咬人的狗是一个品种，就被那家人报复毒死了。武凯去找人理论，人家只甩在地上500块钱就当是补偿了。”施罡知道事情的始末。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谷欣月。 “那家人说，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再买一个就行了，畜生而已。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说武凯是狗儿子，怎么不把狗爹供起来。”施罡看着武凯的身影叹了口气。“武凯难过了好久。” 人类并不是地球上唯一的生物，不是地球的主人，更不是地球的霸主。 武凯背对着谷欣月他们， 肩膀抽动了几下。 擦掉眼泪，擦掉鼻涕。 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再转过身来。 “组长。”武凯走过来。 “打起精神，找到答案。”洛慕生。 “是。”武凯。 -------------------- 经主人同意，谷欣月一行人来到饭团的家里调查。 院子里很大，有小花园，还有一块小菜园。 上面还有可爱的标语牌。 这里是饭团的花园。 这里是饭团的菜园。 尽管现在这个季节草木凋零，主人还贴心的预留出大棚的位置。 一切材料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出了事。 别墅的旁边，还有一间单独房子。 “饭团的房间。”谷欣月看到门上贴着门牌——饭团的房间。 “门锁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施罡。 “狗狗很聪明的，自己可以开门。”武凯的豆包也会自己开门。 “这边有监控。”洛慕生。 “看起来，像是被人砸坏了。”谷欣月。 “会是谁砸坏的呢。”施罡。 “等这家主人回来了，就知道了。”洛慕生。 屋里现在还进不去，几个人只能在院子里查看。 几个人去检查栅栏有没有坏的地方。 “这是什么？”谷欣月看见栅栏旁边有东西，蹲下去查看。 第89章 烈犬杀人案(二) “火腿肠。”施罡戴着手套拿起来。 火腿肠没有外包装，被切成两段。 这个大小对老鼠，和小型犬来说较大。 “里面还夹着东西呢。”洛慕生。 “投毒？”施罡。 “太明目张胆了。”谷欣月。 “这明显是冲着饭团来的啊。”武凯。“家里人，谁会把火腿肠这样放在栅栏旁边。” 除了狗，谁会注意到地上的火腿肠。 “收起来，拿回去检测一下。”洛慕生。“联系一下，看看饭团有没有吃进去。” “是。”武凯。 武凯打电话。 “你们是谁啊，怎么在人家家里啊。”一位老大爷举着手机。“干什么的，识相的赶紧离开，要不然我报警了。” 几个人走过去出示证件。 “我们是警察，进来经过房主同意了。”洛慕生。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警察还来了呢。”老大爷手里的手机还举着。 “饭团，饭团。”老大爷冲着院子里喊。 “饭团走了。”洛慕生。 “走了？能走去哪儿，那体格子。”老大爷一时没理解洛慕生的意思。“这么大个院子放不下了。” “你认识饭团。”洛慕生。 “当然认识了。”老爷子收起手机。 “老爷子，怎么称呼。”洛慕生。 “王海。”王海。 “你是怎么认识饭团的啊。”洛慕生。 “饭团小的时候，我就跟他玩儿，他认识我跟我也很亲。”王海。 “老爷子，你一直都住在这儿啊。”洛慕生。 “那可不。”王海。 “饭团的主人你也认识吧。”洛慕生。 “当然认识了，那孩子我看着从小长起来的。”王海。 “这饭团，扰民吗？”洛慕生。 “不扰民啊，生人进他们家院子，他只是把人赶出去。不乱叫，也不随地大小便。”王海。“活动范围只是自己家的院子，不会出去的。” “周围的邻居呢，有没有举报过狗叫声扰民。”洛慕生。 “据我所知没有，我们都在这里生活好几十年了。”王海。 “你认识宋永福吗？”洛慕生问。 “不认识，邻居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啊。”王海。 “宋康呢再想一想。”洛慕生又问。 “没有。”王海摇摇头。“饭团这孩子。” “饭团咬死了宋永福，被击毙了。”洛慕生。 “什么？”王海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们饭团最乖了。” “之前我家养的小鸡，跑到了这个院子里。饭团张着嘴睡午觉，小鸡跑进他嘴里都没有下口。”王海。 “我打个电话。”王海掏出手机。“喂，我是王海，小军啊，你到哪儿了，是，我都知道了。别哭，没事儿有王叔在。在，你放心吧，我们等你回来。” “孩子们啊，先到我们家去吧，小军就是这家主人我跟他联系过了。屋里进不去，总不能不吃东西啊。”王海挂断手机跟洛慕生说。 “老爷子，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不饿。”洛慕生。“太麻烦了。” “咕噜。”洛慕生肚子的声音很大。 安静了三秒钟。 “你这孩子，这么大声还不饿。快，跟我回去吧，听话。”王海笑笑。 “谢谢，老爷子。”洛慕生不再推辞。 来回很费时间， 死守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王海带着洛慕生四个人回自己家。 “老婆子，快出来，快出来。”王海一进院子就大声喊。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 “怎么了。”一位身着朴素的老太太从屋内出来。 “这都是谁啊。”老太太看见自己老头儿身后都是生面孔。 “警察。”王海。 “警察？你惹祸了。”老太太有点慌了，警察过来干什么。 “没有，人家是来帮小军忙的。小军还没回来呢，到饭点儿了，这几个孩子还没吃饭，我就领家来了。”王海。 “孩子们这是我老伴儿，你们叫王婶儿就行。”王海做介绍。 “王婶儿，叨扰了。”洛慕生。 “王婶儿，打扰了。”谷欣月。 “王婶儿好。”武凯。 “王婶儿，打扰了。”施罡。 “哎呦，这孩子一个个长的真好啊，快进来，快进来。”王婶儿。“老头子，你带着孩子们进去，我去做饭。” “谢谢，王婶儿。”洛慕生。 “谢谢，王婶儿。”谷欣月。 “谢谢，王婶儿。”施罡。 “谢谢，王婶儿。”武凯。 谷欣月也跟着去厨房。 “孩子，怎么了，需要什么。”王婶儿。 “王婶儿，我过来打打下手。”谷欣月撸起袖子。 “孩子，不用，婶儿自己能忙活过来。”王婶儿。 “王婶儿我在家也帮我老妈打下手。”谷欣月直接洗菜。 “好，都是好孩子。”王婶儿。 “王婶儿，咱们这儿住的多吗？”谷欣月闲聊。 “还好，没有市里人口密集。”王婶儿。 “人口密集您都懂。”谷欣月。 “我总看新闻，新闻上就这样说。”王婶儿。 “婶儿，你家养狗了吗。”谷欣月。 “养了，在后院呢，狗可是看家护院的‘忠臣’。”王婶儿。 “这里人，家家都养狗吗？”谷欣月。 “差不多都有，小军家还有一只藏獒呢。”王婶儿聊着天不耽误切菜。 “藏獒听说很烈啊。”谷欣月故意问。 “小军家那只是家养的，跟野生的还是有些区别。那小家伙，小的时候是喝我们家羊奶长大的。”王婶儿。 谷欣月看王婶儿的神情，这样子不像是知道饭团走了的事情。 “饭好了，饭好了。”王婶儿端着菜。“孩子们过来吧。” “好香啊。”武凯。 “王婶儿，您这菜炒的色泽香味，不用尝一看就好吃。”洛慕生。 “真的好香。”施罡。 “别光看着，动筷，快动筷。”王海。 “好吃。”洛慕生吃了一口菜。 “好好吃。”谷欣月。 “太好吃了。”武凯。 “太香了。”施罡。 “好吃就多吃点。”王婶儿。 -------------------- 半夜。 四个人轮流休息。 有人拍大门。 王海起身，洛慕生跟着出去。 大门外站着一个人，手里提着行李。“王叔，我回来了。” 第90章 烈犬杀人案(三) 在郊区有一栋二层小楼，还有小菜地，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好不惬意。 网上有句话，‘多亲近大自然少跟人纠缠’。 生活和工作本身不是最难的，也不是最苦的。 最难，最苦的是：辛辛苦苦上班，还要去应付那些没有必要且复杂的人际关系。 每天的工作已经很叫人糟心了，总有那么一些人，花不完的时间和精力去搞别人，也不知道他（她）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同事离职了，他（她）的工作量不久增多了吗。 指望靠着派领导马屁加官进爵，领导自己还想着往上爬呢，下边的位子还留着卖人情呢。 能力不出众，还总想作出点事情，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客厅里挂满了照片。 都是饭团的照片。 各个时期的都有，从小到大。 有饭团叼着水盆的，吃饭的，扑蝴蝶的，奔跑的...... 按时间顺序排好，上面标好了时间。 变化的是时间，不变的是笑脸。 “警官。”房主特意换了身衣服。 “请坐。”隋军。 “姓名。”洛慕生。 “隋军。”隋军。 “我们需要监控内容，家里一共有多少个摄像头。”洛慕生。 “一共有6个。饭团屋里有两个，院子有两个，这间屋子里有两个。” “我去取。”隋军。 武凯跟隋军一起去。 过了一会儿，俩人一块回来。 “组长，我和施罡调取监控内容。”武凯。 “好。”洛慕生。 隋军又把房内的监控储存卡拿过来给武凯。 “可以四处看看吗？”谷欣月。 “可以。”隋军。 “现在开始向你了解情况。”洛慕生。 “好。”隋军黑眼圈很明显。 “这几天，没休息好。”洛慕生。 “工作嘛，都是为了生活。”隋军。 “你有饭团生活中的视频吗？” “有。”隋军拿出手机。 “可以给我看看吗。”洛慕生。 “可以。”隋军。 洛慕生不动声色的将记录仪对准隋军的手机。 饭团喝水的视频，自己喝完水，还知道擦嘴。 “饭团好棒啊，擦嘴擦得真好啊。”视频里隋军的声音像是对小朋友说话那么温柔。 “这是拖鞋，是你能吃的吗。”隋军语气严厉，手里还拿着被啃烂的拖鞋。 “对不起。”隋军起身离开。 “警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帮帮我，帮帮饭团。”隋军说话鼻音很重，眼尾红红的。 “你放心...放心。”洛慕生。 “饭团从来没有咬过人，不能让他背着黑锅离开啊。”隋军。 “具体情况，我们需要经过调查后才会有结果。”洛慕生。 “这些是什么。”谷欣月适时插话。 谷欣月指着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大号的箱子。 “那些都是饭团的狗粮，还有一些他爱吃的小零食。”隋军。 “可以看看吗？”谷欣月。 “可以。”隋军。 谷欣月打开箱子最上面是一袋狗粮。“这款狗粮好吃吗？” “饭团挺爱吃的，我还尝过。”隋军。 “你真的对饭团很负责。”谷欣月。 “这肠小猫可以吃吗？”谷欣月在箱子最下面看到一根肠。 “应该可以，得先看看小猫爱不爱吃，合不合口味。”隋军。 “饭团喜欢吗？”谷欣月。 “不太喜欢，买的是试吃装，这是最后一根。”隋军。 “这根我可以买回去吗？我怕买多了小猫不爱吃浪费。”谷欣月。 “这个送给你了，要不你在看看这里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一起带回去吧。”隋军。 “不用了，太不好意思了。”谷欣月。 “没关系，留在这里也是要放到过期的。” “这个可以吗。”谷欣月又拿起一小包冻干。 “可以。”隋军。 “谢谢。”谷欣月。 “拍到了。”武凯拿电脑给洛慕生看。 “你认识这个人吗？”洛慕生 视频暂停的画面是宋永福的脸。 “不认识。”隋军。 “再看看，好好想想。”武凯。 洛慕生按开始键。 宋永福站在栅栏外面，向里面张望，一声狗叫后慌张离开。 “不认识，我...我应该认识他吗？”隋军。 “这个人呢？”武凯指着宋康的截图。 “不认识。”隋军。 “平时你自己在家。”谷欣月。 “家里就剩我和饭团了。”隋军顿了顿。“不过...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了。” “你平时在这儿住吗。”谷欣月。 “不出差的情况下，在这儿住。”洛慕生。 “问一下你的婚姻状况。”谷欣月。 “我单身。”隋军。 “监控录像显示，宋永福总会有意无意出现在你家院子前。”武凯。 “我倒是没太过注意，这里的房子有的会对外出租，有生面孔很正常。” “除了工作时间，我不大出门，按现在的话来说有点社恐。”隋军。 隋军一阵眩晕，透不过气。 “你这是怎么了。”谷欣月。 “你有什么病史吗？”洛慕生。 “一直...一直没吃东西。”隋军。 谷欣月从兜里拿出糖，喂给隋军。“快吃。” 隋军吃下去，缓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累了。” “今天先到这儿，我们先回去了。”洛慕生。 “你们也休息一下吧，疲劳驾驶很危险的，楼上有空房间。”隋军。 “我们在沙发上休息一下，等到天亮我们就离开。”洛慕生。 “也行，我先回卧室了。”隋军。 -------------------- 天亮了，四个人离开隋军家， 谷欣月等在门口，其他三人过去取车。 谷欣月猛地回头，发现石墩上有一个三角形。 这样看来，宋永福和宋康是小偷，偷东西未遂，反被藏獒咬死。 谷欣月拿出手机拍下来。 谷欣月抬头看隋军家二楼，是错觉吗，好像那个窗帘动了一下。 仔细看，好像又没动。 是自己没休息好，眼花了。 “怎么了？”洛慕生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没事，眼花了。”谷欣月揉揉眼睛。 “快上车休息一下。”洛慕生。 “好。”谷欣月拉开车门上车。 “滴两滴，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眼睛就不难受了。”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第91章 烈犬杀人案(四) 警局办公室。 “咔哒。” “咔哒。” 两声。 谷欣月抠出两粒护肝片，温水服下。 “小谷，你这是什么啊。”武凯。 “护肝片，来两粒。”谷欣月给武凯两粒。 “来两粒，平时就不吃了，刚熬个大夜，是得好好护护。”武凯伸手接过，站在一边直接就水服下。 “不错，瞬间觉得搭建起一层保护罩。”武凯。 “见效，这么快。”谷欣月。 “嘿嘿。”武凯。“给你这个。” “这是什么？”谷欣月接过来。 “养生茶，想喝的时候就泡一包。”武凯。 “谢谢。”谷欣月。 施罡和洛慕生在补觉，武凯轻手轻脚放在俩人旁边。 谷欣月想要跟武凯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先眯一会，不休息身体会垮的。 谷欣月闭上眼睛数‘水饺’。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师父的声音了。 “在警局里要留自己的洗漱用品。” “别忘了备一套衣服。” “不能不吃饭，年纪轻轻别把胃糊弄坏了。” “天冷了，别忘了添衣服。” 这是实习的时候，谷欣月的师父跟她的说过的话。 谷欣月还记得那个时候刚进警局实习，一批去的共有4个人，不过只有她一个女生。 其他3位同学很快就有师傅领去实习工作，就剩下她一个，没有给她安排任务。 没有安排任务又怎样，谷欣月自己找活干，不过是一些打扫卫生的杂活。 谷欣月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早上，收拾办公室的卫生。 “小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谷欣月抬起头，看到一位身穿制服的女警，眼睛很亮。 阳光洒在女警身上，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谷欣月的天使，浑身都发着光。 “你就是小谷啊，我是郎月梅，实习期间我带着你。”郎月梅自我介绍。 “是。”谷欣月立正站好。 “我去省里开会，耽搁了两天，见谅啊。”郎月梅解释。“挺有精气神的，不错沉得住气。” 谷欣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出了校园再称呼老师有些不妥。 郎月梅好像能看出谷欣月心里想什么似的，“有没有兴趣当我徒弟。” 谷欣月赶紧泡了杯茶， 郎月梅看着谷欣月忙碌的背影。 泡好茶后，谷欣月一脸认真的双手递给郎月梅。 “师...师父。”谷欣月。 “唉。”郎月梅应声，很满意自己的徒弟。 后来，谷欣月知道自己是第一个被师父挑中的，心里很感激。 至于自己打扫办公室卫生的事，郎月梅之后也提起过，更加坚定了她要收谷欣月为徒的心。 谷欣月也用事实证明，郎月梅的选择没有错。 谷欣月突然感觉脚下一空。 做梦了， 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出了汗。 其他人还在休息。 谷欣月起身推开门。 出去透透气，清醒清醒再继续工作。 -------------------- 谷欣月路过大厅的时候，看见一张熟悉面孔。 进一步确定，拿出手机看看照片。 宋康怎么会在这里，是来催赔偿流程的？ 事情还没有盖棺论定啊。 不对啊，就算是来催流程，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啊。 谷欣月这回学聪明了，躲在景观树后面。 先听听在说什么。 “警察叔叔。”宋康。 “别套近乎，谁是你叔叔。”王长山立马划清界限。“我可没你这偷东西的倒霉侄子。” “我没偷，我以为是人家不要的，我就捡了。”宋康狡辩。 “你到人家家里去捡。”王长山笑了出来。 “门没关，我就看看，那个东西放在地上，我就拿起来了。”宋康为自己开脱。 谷欣月听见这段对话，偷偷发信息给洛慕生他们，每个人都私信发了一条，群里也发了。 信息内容：宋康在大厅，速来。 “小谷啊。”王长山。 谷欣月想着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偷听墙角被发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这儿没有门，我就听听。”谷欣月嬉皮笑脸。 王长山早就发现谷欣月了。 武凯给宋康做笔录的时候，谷欣月没在旁边。 宋康没见过谷欣月。 “小谷，我去趟洗手间，你帮我看一下。”王长山。 “可以，你去吧。”谷欣月。 “我马上就回来。”王长山。 谷欣月坐下。 宋康见王长山走远了主动跟谷欣月搭话。 “姑娘，我是冤枉的，知道的都说了，我能不能走啊。”宋康以为谷欣月刚过来，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 “你的事不是我负责的，得等刚才那个警官回来。”谷欣月。 “我一看你就是当官的。”宋康开始拍马屁。 “是吗？”谷欣月笑笑。 “就您这气质，一般人就比不了。”宋康。 宋康一下子离开座位， 谷欣月直接放倒他。 “哎呦，疼，疼，疼。松手，松手，哎呦，哎呦。”宋康哀嚎。 “老实点，跑什么跑。”谷欣月。 “你一见到我，跑什么。”洛慕生跑过来，铐住宋康。 “警官，人有三急。”宋康。 “你刚刚怎么不急。”洛慕生。 “突然有感觉。”宋康。 “不行你得憋着。”洛慕生加重力道。 “好嘞。”宋康。 “这是怎么了。”王长山回来就看见洛慕生死死控制住宋康。 “他要跑。”洛慕生。 “不是...我要去洗手间。”宋康胡说。 “王哥，宋康犯了什么事啊。”洛慕生。 “你认识他。”王长山。 “昨天见过，是受害者家属。”洛慕生。“他这是什么情况啊。” “入室偷窃，惯犯了，之前是在别的区偷。”王长山。 “他有同伙吗。”洛慕生。 “联系过片警同志了，同伙岁数比较大，被抓就哭。”王长山。“鬼见愁，就是滚刀肉啊，油盐不进。” “有照片吗？”洛慕生问。 “有。”王长山拿手机给洛慕生看。“就是这个人，叫宋永福，对，是叫宋永福。” “小谷，过来看一眼。”洛慕生。 第92章 烈犬杀人案(五) “是死者。”谷欣月看过后说。 “王哥，这宋康需要我们带走。”洛慕生。 “带走吧，我这问的差不多了，问来问去都是车轱辘话。”王长山拿出笔。“在这儿签字。” “警官我这，手铐着呢，不方便。”宋康耍心眼。 “不方便吗？”王长山假装自己的手被铐住，拿着笔比划。“很流畅啊，哪有不方便啊。” “快点，别耍花样。”洛慕生。 宋康见实在躲不过了，乖乖签字。 还想再挣扎一下。 “不是，我...能不能问问我的意见啊。”宋康。 “问你什么意见，为什么要问你的意见啊。”洛慕生。 “我要是不好好说怎么办。”宋康。 “情节严重者，可以拘留。”洛慕生。 “走不走。”洛慕生。 洛慕生和谷欣月一人挎着宋康一只胳膊。 “走...走...”宋康。 3号审讯室。 宋康被带过来后，左看看右看看，打量屋子里的东西。 “怎么才一天就忘了我了。”洛慕生。 “没...没忘。”宋康。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洛慕生办了个凳子坐在宋康旁边。 “不...不吓人。”宋康。 “你心虚什么啊。”洛慕生。 “没心虚。”宋康。 “没心虚，那你腿抖什么啊。”洛慕生看着宋康的腿。“跟筛糠似的。” “我不知道。”宋康按住自己的腿。 适得其反，抖得更厉害。 宋康好几年前就见过洛慕生，那个时候洛慕生刚毕业。 盛气凌人，下手狠。 小混混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刺头’。 找茬的都被他打服了。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些傲气很正常。 那个时候，宋康还没有开始偷东西，做小本买卖，在路上卖烤红薯。 那天下着雪，三个小混混一人拿两个烤红薯就要离开。 “几位大哥，还没给钱呢。”宋康提醒。 三个小混混回过身。 小混混a：“你都叫大哥了，大哥吃烤红薯还用花钱吗？” 小混混b直接给了宋康一巴掌：“给你脸了。” 小混混c：“还要不要钱了。” 宋康刚进社会，哪见过这样的无赖，被两巴掌打懵了。 宋永福不靠谱，也不着家，宋康小小年纪出来摆摊。 这个烤红薯摊是宋康爷爷留下来的。 三人见宋康是个软柿子，反正也没有事情做，逗着玩打发时间。 三个人对了个眼神。 一人一个巴掌抽在宋康脸上。 小混混a：“怂货。” 小混混b：“这么怂。” 小混混c：“还要不要钱了。” “你们干什么呢。”洛慕生一嗓子。 三个人回头看就一个人。 小混混a：“少多管闲事。” 小混混b小声说：“好像是个警察。” 小混混c轻蔑的看了洛慕生一眼：“警察怎么了，咱们有三个人呢，怕他不成。” 小混混a：“警察同志还没下班呢。” “上班还是下班我都是警察。”洛慕生。 “欺负人就是不行。”刚毕业的洛慕生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小混混c挑衅般又抽了宋康一耳光。“就欺负了，警官你要怎么样啊。” 小混混b：“对啊，你要怎样。” 洛慕生脱下制服外套，“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我要怎样。” 宋康视角，洛慕生就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样。 三拳两脚就打的三个人起不来。 “道歉。”洛慕生。 小混混a：“对不起。” 小混混b：“对不起。” 小混混c：“对不起。” “诚恳点，对不起什么。”洛慕生。 小混混a：“对不起，不应该打人。” 小混混b：“对不起，不应该欺负人。” 小混混c：“对不起，不应该不给钱。” “给钱。”洛慕生。 小混混a从地上爬起来，把钱放在烤红薯的车上。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小混混a。 “打完人就走啊。”洛慕生。 小混混a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红色纸币。 “走吧。”洛慕生。 三个小混混灰溜溜的离开。 洛慕生离开前还跟宋康说了句话。“你年纪小，未来的路还很长，这个可以作为一个过渡阶段。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擅长的。” 宋康确实是按洛慕生的话过接下来的生活，自己擅长的就是开锁，记忆力非常好，路线之类的。 洛慕生也没想到，自己激励人的一句话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时间过去这么久，洛慕生自然是不记得那件事了。 这段过往有人提起的话，洛慕生可能会羞红脸，‘黑历史’。 -------------------- “就这点小胆儿，还学人家诈骗。”洛慕生冷笑。 “我没有诈骗，我爸确实是被狗咬死的啊。”宋康。 “你不是那边的居民，去那儿干什么。你去人家的目的是什么，还在人家大门口石墩上划三角标记。”洛慕生。 “我...”宋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家监控拍的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洛慕生没在监控里看见他画标记，这种情况还是要诈一下，心虚的一诈就说实话。 “虽然我是去那家看看，我没画三角形。但是我爸是真的死了啊，就是那畜生咬死的。”宋康。 “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尸检报告出来就真相大白了。”洛慕生。 “警官，说实话三角形标记已经过时了，这么明晃晃的东西一点保密性都没有。我们都有自己独特的符号。”宋康。“我记忆力很好的，我爸那个年纪的确实需要乱七八糟符号什么的。” 那种把戏已经被放到网上好几年了，确实不新颖。 “你确定，没有在饭团家门口画符号。”谷欣月。 “饭团是谁啊。”宋康。 “狗。”谷欣月。 “没有。”宋康。“踩好点了，就不用标记了。” “宋永福标记了吗？”谷欣月追问。 “没有，有我在他就不用标记了。”宋康很自信。 “我最后问你一遍，有没有在饭团家门口画符号标记，这很重要。”谷欣月的表情很严肃。 第93章 烈犬杀人案(六) “君子坦荡荡。”宋康自认自己做的虽然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没有做的事情就是没有做，不能任由别人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 “说说你是怎么坦荡荡的。”洛慕生。 “自己没做的事情坚决不背锅。”宋康。 “人不能背锅，狗就能背锅是吗？”洛慕生。“你说你是冤枉的，狗呢，被人下药了，说不出来就必须得背锅吗？” “我没有...不是...”宋康。 “一切调查结果未出具前，你也有嫌疑。”洛慕生。 “什么嫌疑？”宋康。 “杀人嫌疑。”洛慕生。 “不是我。”宋康。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得有证据啊。是你报的警，你离得最近，又有能确定是狗咬死的宋永福，救护车比警察晚到，通话记录也显示你先拨打的报警电话，隔了四分钟后才打的120。”洛慕生。 “我吓傻了，人都懵了。再说了，警察有枪啊能控制住那疯狗啊，医生能跟狗搏斗吗，这可不是他们的专业范畴。”宋康直视洛慕生。 宋康说的也不无道理，最危险的时候，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反应报警保命，逻辑上说得过去。 “有什么人能证明吗？”洛慕生。 “没有。”宋康。 去人家里偷东西，怎么会没事找事，还让人看见。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你和宋永福当时在干什么。”洛慕生接着问。 宋康缓缓低下头。 “我替你说，在人家门口。想要进去，被人家狗发现了，狗扑向宋永福。事情发生之后，还趁乱跑进人家院子，确认有没有人。”洛慕生。“这没冤枉你吧，也不是我胡说的，人家监控都录下来了。” “哦对了，你还砸人家监控。”洛慕生补充。“怎么时间不够了，不够你拔下储存卡啊。” 谷欣月一直在一边观察宋康。 刚进来时侯的油嘴滑舌。 说他有嫌疑时委屈的表情， 说到监控细节时没有过激的反应也没有反驳，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些是真实的反应。 手插在外套兜里，摸到了一根肠，还有一包小零食。 “组长，我出去一下。”谷欣月开口。 “好。”洛慕生。 “别啊，警官你别走啊，我自己怎么办。”宋康。 “什么你自己怎么办？”谷欣月。 “我害怕。”宋康。 “你怕什么？”谷欣月。 宋康看了眼洛慕生。 在同一座城市这么多年，宋康再也没有见过洛慕生。 自己现在就是违法乱纪的人，和那三个小混混没什么区别。 自己会不会挨打啊，之前挨打挨得多了，现在真的很怕疼。 宋康觉得自己承受痛觉的能力下降了。 “这里有监控。”谷欣月说完出门。 “从昨天见到你到现在，我就觉得你怕我。”洛慕生。 “没...没有...”宋康。 “你说谎。”洛慕生。 “你想知道。”宋康。 “想知道。”洛慕生。 宋康把之前遇到洛慕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如何见到洛慕生大显身手的。 “原来是这样啊。”洛慕生。“那你这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啊，我需要你还这个人情。” “你想要我怎么还。”宋康。 “如实把情况说出来，不要让罪犯逃脱。”洛慕生。“一步错，不能步步错，趁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 “我是小偷，说的话可信吗。”宋康想起之前的日子，没有钱谁会被瞧不起，打头阵的就是亲戚。 “给你时间考虑一下。”洛慕生低头看手机。 ‘穷’是病，亲戚最怕被传染。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啊。 不吃嗟来之食，我也是有骨气的。 是事实，人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任何举动，说的话都会被有心人曲解。 小心翼翼，卑微到尘埃里，整天低着头，总觉得别人拿眼光打量。 这回有钱了，宋康也没想到从前那些避之不及的人，带着笑脸登门。 说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可别生分了。 “‘劫富济贫’想法不错，虽然这个方法是错的。”洛慕生突然开口拉回宋康的思绪。 “想好了吗？”洛慕生。 “想好了。”宋康看向洛慕生的眼神坚定起来。 这次结束，就再也不干了。 以后，找一个正经营生。 没有那么贪心， 只是想被当做一个人， 一个人而已。 二十分钟后，谷欣月回来。 “小谷，记录。”洛慕生。 “是。”谷欣月。 -------------------- 一组办公室。 白板上贴着宋永福，宋康，隋军，饭团的照片。 宋永福与宋康是父子关系。 饭团是隋军的犬。 “大家说说看法。”洛慕生。 “笔录上写着，饭团是直冲着宋永福过去的，没有搭理宋康。”武凯翻看笔录。 “尸检报告，宋永福死因颈部动脉破裂，出血过量。”谷欣月。“出血量过大，几分钟人就没了。” “狗咬的。”施罡。 “对。”谷欣月。 “这么准，扑到后一口就咬人家颈部动脉。”武凯。 “药。”谷欣月。“饭团的尸检报告，胃里有火腿肠的残留，还有兴奋物质。” “饭团吃火腿肠了。”武凯。“这些剂量会让宠物兴奋到什么程度。” “宠物医生说，这些剂量对大型犬来说会有些躁动，每个狗的体质不同，呈现出的效果也不同。”谷欣月。 “按我来看，宋康不像是舍得买肉肠还放兴奋类药物。”洛慕生。 “对啊，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给自己增加难度啊。”武凯。“这又不是游戏，困难模式增加经验值，金币双倍。” “一个问题——这肠是谁的啊。”施罡难得脑子清醒。 “施罡，你问到点儿上了。”洛慕生。 “化验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洛慕生问。 “明天。”谷欣月。“刚才我又送过去一个样本。” “什么样本？”洛慕生。 “从隋军家拿回来的肠，拿去和饭团胃里，还有栅栏边的做对比。”谷欣月。 第94章 烈犬杀人案(七) 五天后， 一号审讯室。 把人带回来之后，隋军就自己一人待在审讯室。 后背靠在椅背上，还翘着二郎腿，很放松。 表面上装的很轻松，可是黑眼圈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武凯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 “饭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样作践他。”武凯。 “没有，饭团很好。”隋军。 “你就不怕下地狱，你就不怕路过恶狗岭的时候，被万狗撕咬。”武凯。“我要是饭团，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永世不得超生。” 武凯指着隋军。“你，不得往生。” （传说人死后会路过恶狗岭，那里的狗狗生前都是被人直接或间接害死的，会撕咬魂魄。如果生前养过狗狗，对狗狗很好，就会收到那只狗狗的保护，会一路护送走过恶狗岭。） “自己作恶就算了，还利用对你忠心耿耿的狗。”武凯。“你还是人吗，你配当人吗？” 武凯作势要打隋军， 隋军本能的捂着头，就在以为自己要挨打的瞬间。 “武凯，出来。”洛慕生站在门口。 “是。”武凯出来后带上门。 俩人到另一间审讯室。 谷欣月和施罡正隔着玻璃看隋军的反应。 “组长，怎么样，我这情绪，这台词，这表现力没得挑吧。”武凯。 “下次再有表演节目的活动，我给你申请台词多的角色。”洛慕生。 “别了，我当不了男主角。”武凯开玩笑。“我要当金牌配角。” 施罡带着准备好的音响，按照计划悄悄放在一号审讯室门口。 隋军听到凄厉的狗叫声，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随后是痛苦的呜咽声，“呜，呜，呜。” 这个声音可谓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没有比这更直击心灵的了。 “这个声音太真实了。”洛慕生。 “听得我，心里发酸，不好受。”施罡。“好想哭啊。” “呜，呜，呜。”武凯抹眼泪。“呜，呜，呜。” “诗语这技术，太厉害了。”谷欣月。 这段声音是洛诗语用电脑合成的，加上武凯的心理暗示，隋军应该听不出来是假的。 隋军从一开始的自我安慰，到后来的害怕。 随着最后一声‘啊呜’结束，隋军紧紧抱着脑袋的手也没敢放下来。 最后这一声‘呜’，洛诗语是加了自己的理解进去的。 比前面的‘呜’尾音拉得更长一些，突然结束。 “咱们过五分钟再进去。”洛慕生。 “这招管用吗。”施罡偷偷把音响拿回来。 “我觉得不错，我看他那黑眼圈我就觉得没问题。”武凯。 “你们看他手腕上带的什么？”谷欣月。 隋军手腕处是一只红色的镯子。 “玉镯？”施罡。“这个搭配确实少见。” “看着像朱砂。”洛慕生。 “用处是什么？”施罡。 “安眠。”洛慕生。 “还是心里有鬼。”武凯。 隋军自从饭团离开后，就没睡过好觉。 不敢关灯睡，一闭上眼就觉得有眼睛看着他。 打开灯，楼上楼下的找，没有别人。 五分钟后， 谷欣月和洛慕生走进审讯室。 “你最近工作太累了吗，看样子没休息好啊。”洛慕生明知故问。 隋军听见人说话的声音，赶紧抬起头。“还好，习惯了。” “等一下啊，我去接杯水。”洛慕生拿着两个杯子出去接水。 “警官，警局里有养狗吗？”隋军主动搭话。 “没有，有专门训导警犬的分支机构，需要的情况下可以借调。”谷欣月。“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这样啊，最近看了个电视剧讲的就是有关警犬的英勇事迹，想着有时间可以去送温暖。”隋军。 施罡蹲在门外，播放音频。 这段音频只有狗愤怒的叫声。 “警官，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隋军。 “没有啊，什么声音。”谷欣月。 “你仔细听听，有奇怪的声音。”隋军。 “没有奇怪的声音啊。”谷欣月。 隋军回头看，看见玻璃上有一个大爪子，是...是饭团。 “救命啊，救命啊。”隋军大喊起来。“饭团，是...是饭团。” “饭团？”谷欣月。 “在玻璃那里。”隋军。 谷欣月走过去看见施罡蹲在地上。 “没有啊，没有饭团。”谷欣月。 洛慕生回来。 “怎么回事，抱头，这是新造型吗，挺别致啊。”洛慕生走到隋军面前。 “饭团，是...是饭团。”隋军。 “饭团？饭团确实是在我们局里，不过在张法医那里啊。”洛慕生。“你能看见？”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能看见。”隋军抬起头。“不光能看见，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你听见了吗？”洛慕生问谷欣月。 “没有。”谷欣月。 “只是找你的。”洛慕生自言自语。 “什么？”隋军。 “你有什么隐瞒吗？”洛慕生。 隋军不说话。 “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洛慕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隋军嘴里重复这句话。 “你说实话，我们才能帮你。”洛慕生。 “不说。”洛慕生。“那我们下班了。” 洛慕生转身。 “别...别走，我说，我都说。”隋军。 -------------------- “我想让宋永福去死，他是我的父亲。”隋军。 “宋永福确实该死，不过，不是死在你手里。”洛慕生。 “他只能死在我的手里。”隋军。 “你是怎么做的。”洛慕生。 “一个人的气味是不会改变的，我有宋永福的衣服做成球，饭团每天玩的球。”隋军。 “是这个吗？”谷欣月拿出来一个球。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隋军。 “我一直都怀疑你，在监控死角看见的。你看着我们离开，那个三角形是你自己画的，你想亲眼看到我们按照你的想法走。”谷欣月。 “为什么这样说？”隋军。 “宋康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不屑标记号，三角形这个图案很久了，过时了。”谷欣月。 “自己从头到尾说清楚，说给饭团听。”洛慕生。 第95章 烈犬杀人案(八) “还真是应了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隋军自嘲般笑笑。“我所有的心思都扑在怎样报复宋永福上。” “你和宋永福是什么关系。”洛慕生。 “他是我亲生父亲。”隋军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几个字。 “我姥爷是在赌桌上把我妈输给宋永福的，我妈以为出了火坑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点。没想到爬出了一个火坑又摔进一个深渊。我妈天天洗衣做饭，地里的农活一点也没落下，宋永福白捡了这么大便宜竟然还不知足，每天都对我妈拳脚相加，还要开着门打，像是在炫耀一样。炫耀自己多有本事，媳妇干活利索，自己还想打就打，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我记忆里宋永福赢点钱就花掉，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就打我妈，有一次差点把我掐死。” “赌桌上哪有常胜将军，有一次输的狠了，要把我妈卖到妓院去。幸亏我妈素日与人为善，有人通风报信，我妈赶紧拿出自己偷偷攒下的钱带着我拿了几件衣服逃跑，我妈为了省钱拿了几件宋永福的旧衣服，说改改还能穿。” “后来呢。”洛慕生。 “后来，我妈到隋家帮佣，主家可怜‘孤儿寡母’的，我们才有了落脚的地方。隋先生心善一生未娶，见我到了年纪没有去读书，就把我记在他的名下。我才有机会读书。”隋军。 “宋永福找过你们？”洛慕生。 “他不敢找，他和我妈不是法律上的夫妻，没有结婚证。赌博是犯法的，他没那个胆子，他只有胆子欺负比自己弱的人。他不找我，我就不能记得他了。饭团是隋先生抱回来的，说是我不爱说话，多和小动物亲近，慢慢就会好。” “我妈不知道的是，我还拿了宋永福的照片，为的就是让自己永远记得这个仇，永远记得宋永福的那张脸。”隋军。“照片还有衣服我好多年前就着手准备了，饭团很聪明一教就会。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都在帮我。让我遇到那个老不死的了，正愁找不到。这么多年他都不认识我了，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记起来，光顾着偷鸡摸狗。真是又坏又蠢，随便编瞎话都信。” “你编了什么瞎话？”洛慕生。 “拿起电话，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吹嘘自己多么有钱啊。”隋军。 “这样都行。”洛慕生。 “对啊，这样就行。”隋军。“我回家，他也跟着我回去了。我在监控里都看见了，没想到就这样上钩了。” “那个三角形是你出差回来画上的。”谷欣月。 “对，我很清楚监控死角。”隋军。“偷东西不成反倒被看家狗咬死，很正常。无非就是掏点钱。” “饭团吃的肉肠是新西兰品牌。”谷欣月。“饭团不是不爱吃，他的胃里还有半截没消化呢。” “这是我自己的处理方式，饭团会理解我。”隋军。 “是你为求自己心安吧。”谷欣月。 “都说完了。”隋军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白纸上有什么图案，不是白纸自己可以选择、控制的。 那要看，人手里拿什么颜色的笔。 -------------------- 孟家。 谷欣月抱着流星。 洛慕生特意送过来，让流星陪谷欣月几天。 “流星。”谷欣月叫小猫。 “喵呜。”流星回头看谷欣月。 谷欣月把小猫放在沙发上，看着小猫。 “你还记得我吗？”谷欣月。 流星点点头。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谷欣月。 流星又点点头。 “流星，你听我说。”谷欣月。 流星端正坐好。 “我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无忧无虑。每天就吃吃喝喝，睡觉晒太阳。”谷欣月。“流星可以做到吗？” “喵呜。”流星。 “来，盖章。”谷欣月把手掌放在流星面前。 流星举起自己的小爪子在手掌上轻轻一盖。 孟青青哼着歌下楼。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谷欣月。 “没有啊。”孟青青。 “没有？从小到大只要是有开心的事，你就会哼这首歌。”谷欣月。 “算是有一件开心的事。”孟青青。 “谈恋爱了。”谷欣月。 “你怎么知道，我还想着稳定稳定再说呢。”孟青青。 “我还知道，恋爱对象是谁。”谷欣月。“打个赌啊。” “赌什么。”孟青青。 “我要是说对了，你帮流星铲一个星期的猫砂。”谷欣月。 “没问题。要是说不对呢。”孟青青。 “不可能说错。”谷欣月。 “这么有自信。”孟青青。 “当然。”谷欣月。 “跟你谈恋爱的人是...是...”谷欣月故意放慢语速。“武凯。” “干什么去啊。”谷欣月。 “铲猫砂。”孟青青。 孟青青一手拿着小铲子，一手拿着垃圾袋。 “你是怎么知道的。”孟青青问。 “那天你送书到警局不是还买了些面包吗，武凯在工位上没动继续工作，施罡过去发现武凯哪里有面包，那个牌子是你最爱吃的。” “月月，你觉得武凯怎么样。”孟青青。 “说实话，我之前觉得工作带有危险性，可是看你的样子你又很喜欢他，顺其自然就好。”谷欣月。 “你的意思是。”孟青青。 “你开心就好。”谷欣月。 谷欣月之前阻挠韩修铭靠近孟青青，不过现在她转变想法了。 开心快乐就够了，不要担忧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 第96章 捉迷藏(一) 孟青青收拾完猫砂盆后，笑嘻嘻地紧挨着谷欣月坐下。 “嘿嘿。”孟青青。 “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谷欣月很了解她，有事要说的时候就这样。 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我就直说了。”孟青青。 “直说吧。”谷欣月。 “月月，明天有事吗？”孟青青。 “没有事啊。”谷欣月。“还可以休息一天。” “这两张票是好不容易弄到的。”孟青青拿出绿茄子乐队的演出门票。“好像是绿茄子乐队的演出门票。” “绿茄子！太好了。”绿茄子是谷欣月最喜欢的乐队。 “怎么样，喜欢这个惊喜吗？”孟青青。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谷欣月抱住孟青青。“知我者，青青也。” “咱们几点呀。”谷欣月开心的顾不上看门票上的信息。 “明晚9点。”孟青青。 “在哪里呀。”谷欣月。 “毒药。”孟青青。 毒药酒吧非常受年轻人的喜爱，这个名字一听就让人很好奇，想去看看什么药，到底有多‘毒’。 “就是这个。”孟青青保存毒药酒吧在社交平台发布的视频。 “这么多粉丝。”谷欣月看见主页的粉丝量。 “许多人慕名而来，可火了。明天不光有演出，还有万圣节特别活动。”孟青青。“一定很热闹。” “那会有很多人吧。”谷欣月。 “人多好啊，看演出的时候可以配合尖叫，把烦恼压力都喊出去。”孟青青觉得谷欣月最近压力比较大。 “万圣节是国外的节日，会不会......”谷欣月。 “不要想这么多，过节可以给自己一个开心的理由。你是不知道清明节的时候饭店里的人乌泱乌泱的。思想随着日常生活转变，要学着放过自己，人就这一辈子。劳逸结合，一直工作精神没得到放松，人会出毛病的。”孟青青。“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休息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 “有道理。”谷欣月。“人就这一辈子啊。” “对啊。”孟青青。 “得放松啊。”谷欣月。 “对啊。”孟青青。 “要享受生活啊。”谷欣月。 “对啊。”孟青青。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 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左右， 自己无能为力，一不小心还会陷入思维怪圈，自己为难自己。 晚上睡觉前想，越想越睡不着。 影响自己第二天的状态。 只有一个方法， ‘劝’， 听‘劝’，自己‘劝’自己。 “我要购物。”谷欣月现在燃起熊熊的购物欲望。 “买。”孟青青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值得拥有。” -------------------- 第二天。 “我穿这个可以吗，符合规定情境吗。”谷欣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符合，化妆再搭配演出限定妆容完美。”孟青青。 “坐好，看我大显身手。”孟青青拿着粉扑。 收拾妥当后，俩人出门。 “现在我和月月正在去看绿茄子乐队的路上，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毒药了。”孟青青举着gopro录vlog.“给大家看一下，很多人，看这个方向都是去看演出的。” 隔行如隔山，舞台剧那个项目孟青青已经放弃了。 现在做博主，分享自己的生活。 拍照这些事情孟青青很在行，毕竟之前做过站姐，有自己的审美风格短短的一个月已经收获了不少粉丝。 “现在我们就要进场了。”孟青青收起机器。 “不用录全程吗。”谷欣月。 “不用，一会录一点演出片段，还有我的反应就可以了。”孟青青。 俩人拿出票，工作人员在两个人的手上绑上紫色手环。 “谢谢。”谷欣月。 “谢谢。”孟青青。 “里面请。”工作人员。 演出还没开始， 俩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等演出开始。 “布置的很用心。”孟青青录了一点素材。 “怎么样，这个工作还顺利吗。”谷欣月等孟青青录完。 “还可以，没那么大压力。”孟青青。“人嘛，总要多走几条路，才会知道哪条路适合自己。” “月月，你看那边，那位穿黑色长裙的小姐姐。”孟青青在谷欣月耳边说。 “怎么了。”谷欣月不着痕迹的看了那人一眼。 “她是百万博主——余一木木。”孟青青。 “她好美啊。”谷欣月。 “大家晚上好，演出五分钟之后开始。”主持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 演出的氛围非常好，谷欣月跟着大家一起尖叫。 “啊。” “啊。” 演出时长两个小时。 “你们开心吗？”绿茄子乐队主唱。 “开心。”观众们。 “谢谢大家支持绿茄子乐队，我们下次再见。” “再见。”观众们。 演出结束， 主持人走上台。 “大家，先不要着急回家，万圣节特别活动现在开始，大家需要参加一个特别的游戏。”主持人。 “什么游戏啊。”观众a。 “游戏？”观众b。“我最喜欢游戏了。” “反正不着急回家。”观众c。 “我来为大家讲解规则，这个游戏大家都玩过——捉迷藏。”主持人。 “捉迷藏？”观众a。“捉迷藏有什么好玩儿的。” “捉迷藏太幼稚了吧。”观众b。 台下一片嘈杂。 “此次捉迷藏活动在本店举行，顾客为被追击者，追击者自行躲避。店员充当npc追击者，被盖上夜光印章的顾客视为淘汰。追击者一共有十名，衣服上印有追击者字样并标有编号。此次活动设有三个奖项。三等奖，今日消费及演出门票全免。二等奖，黄金会员卡一张（一年有效）。一等奖，专属vip室。”主持人。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观众d。 “奖品挺有吸引力的。”观众e。 “店里布置的好有氛围啊。” “好有感觉啊。” “好刺激啊。” “月月，玩不玩。”孟青青。 “玩儿，来都来啦。”谷欣月。 “耶。”孟青青。 “大家准备好了吗？”主持人。 “准备好了。”台下众人。 “游戏开始。”主持人。 第97章 捉迷藏(二) 灯光昏暗，随处可见的恐怖元素。 商场里的模特此时被套上白色长裙，假发盖着脸。 满脸是血的小娃娃随意丢在地上。 咔哒咔哒的钟声。 “哎呦。”谷欣月踩到一个东西。 “怎么了。”孟青青。 “没事。”谷欣月弯腰捡起来，对着灯光。“是小娃娃，还有点黏手。” “应该是道具血。”孟青青。 俩人继续向前走，就看见了白色长裙。 孟青青有点兴奋。 “月月，这个是塑料模特。”孟青青摸摸白色长裙的胳膊。 “灯光暗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人站在这，有氛围还比较安全。”谷欣月也摸了摸胳膊。 网上有密室逃脱npc被打的新闻。 在密室逃脱工作的npc被打伤，骨折，被打出脑震荡。 娱乐场所，都是npc扮演的，有的人就故意打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借着‘害怕’故意伤害别人。 “好黑啊。”孟青青。 “咱们慢慢走，不急。”谷欣月。 俩人手牵着手。 突然一个人高喊。 “啊，救命啊。” “不要追我。” 声音离得不远，谷欣月立马警惕起来。 “噔，噔，噔。”还有追逐的声音。 “哎呀，被...被盖章了。”那人跑的气喘吁吁。“我是...我是第一个吗。” “小姐姐，可以到门口领取一份小礼品。”追击者没有直接回答。 “我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 “可以。”追击者。 “哇，你好帅啊，第一个被抓也不是很倒霉。可以送我到门口吗？” “可以。”追击者。 等到完全没声音， “太快了，还没藏起来呢就被抓到了。”孟青青松口气。 “我不想被抓。”谷欣月。 “游戏，这是游戏，不要有太大压力，我是带你来减压的，不是增加压力的。”孟青青。 “平时都是我抓别人。”谷欣月。 “转换思维啊，比如说咱俩现在就是亡命之徒，想想该怎么藏，让警察找不到咱们。”孟青青。 谷欣月心想：对啊，现在应该代入反派心理啊。 “我杀人碎尸，现在就要藏起来，不让别人找到。”谷欣月自我暗示。 “啊。” “啊，别抓我。” 又有人喊，这次距离远一点。 谷欣月拉着孟青青躲在墙角。 这次的声音没有上次听的真切。 谷欣月耳朵贴在墙上，听见几个词。 盖章，门口...... 谷欣月觉得就地躲藏是个不错的选择，过去扯下模特身上的白色长裙，撕开盖在身上。 “跑来跑去太危险了，容易摔倒。安全为主，咱俩就在这里等。”谷欣月。 “好。”孟青青往谷欣月那边凑凑。 谷欣月揽住孟青青的肩膀。 其实，孟青青对这些活动游戏没有太多的兴趣，她只是想谷欣月从紧张的工作抽离一下。 短暂的抽离也好。 心里的事情短暂的放一放。 脚步声越来越近，孟青青捂着嘴。 谷欣月凝神，从脚步声判断只有一个人。 孟青青很紧张，心跳声“咚咚，咚咚......” 就在那人触碰到白布的一瞬，谷欣月直接将其放倒，没有狠狠的摔在地上，只是想控制住他。 “别，我是顾客。”那人求饶。“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孟青青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瞬间这个小区域亮了起来。 那人身上没有编号，也没有戴口罩。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追击者。”谷欣月放开他。 “你练过。”那人站起来。 “我们先走了。”谷欣月不想多聊。 “别啊，咱们一起走吧，我自己在这里也怪瘆人的。”那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裘戎，咱们一起走吧。” “追击者可以带顾客到门口。”谷欣月拉着孟青青要离开。 “我的小伙伴被盖章了，我不是奔着大奖，我就是想看看里面的场景，这么早回去多没意思啊，要不咱们搭个伴儿。”裘戎。 “月月，咱就看看就当是逛恐怖主题乐园了。”孟青青。 “对啊。”裘戎。 “好。”谷欣月想既然出来玩儿，尽兴最重要。 三人开着手电筒，向前走。 谷欣月走在最前面。 “你们是朋友吗？”裘戎。 “我们是双胞胎。”孟青青。 “双胞胎。”裘戎看看谷欣月，又看看孟青青。 “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孟青青。 “啊呀，你们看，还有这个电动蜘蛛。”孟青青拿起来。“好可爱啊。” “好丑。”裘戎。 “比你好看。”孟青青。 “我可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裘戎。 “自恋。”孟青青。 三人走到死胡同。 “没有路了。”裘戎。 谷欣月敲敲墙壁，空的，把画布拿下来。 “这里有个门。”谷欣月。 打开这扇门后，看见不是更恐怖的场景，而是，编号5的追击者。 谷欣月目测这个npc身高190左右，体型匀称。 应该是店里精挑细选的。 谷欣月看见了他，主动把手递过去。 “女士，不跑一下吗？”5号追击者。 “不跑了。”谷欣月。 “我也不跑了。”孟青青也把手递过去。 “先生，你跑吗？”5号追击者。 “我也不跑了。”裘戎伸出手。 三个人排队盖章。 “你好，有个不情之请。”谷欣月。 “请说。”5号追击者。 “我们想欣赏恐怖主题的布置。”5号追击者。 “对，欣赏。”孟青青。 “可是我们还不认得路。”裘戎。 “我带着三位欣赏。”5号追击者。 “这不影响你工作吧。”孟青青。 “给顾客完整的游戏体验也是我的工作，说实话没有人打开这扇门的话我得一直等着。”5号追击者。“不过这个明晃晃的手电筒还是关了吧。” “谢谢。”谷欣月。 “多谢。”孟青青。 “谢谢，兄弟。”裘戎。 5号追击者在前面带路。 “你叫什么名字呀。”孟青青。 “谭仲文。”谭仲文。 “名字好像是民国时的。”孟青青。 “太爷爷给我取的名字。”谭仲文。 “你是学生？”孟青青。 “是。”谭仲文。 “哪个学校的呀。”孟青青。 “体育大学的。”谭仲文。 “什么专业啊。”孟青青。 “击剑。”谭仲文。 第98章 捉迷藏(三) “这里的布置是参考一个推理悬疑类的综艺，蔷薇花，还有洋娃娃玩具。”谭仲文。 靠着墙有一个大木板，上面绑满了蔷薇花。 蔷薇花墙正中间钉着一个洋娃娃，穿着公主裙，卷卷的头发。 钉子从洋娃娃的喉咙穿过，洋娃娃的眼珠被都抠掉了。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一个甜美的童声。 这间屋子出奇的冷，能感觉到嗖嗖的冷风。 冷风加上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孟青青打了个冷战。 “月月，我怕。”孟青青搂住谷欣月的胳膊。 “好冷啊。”裘戎捏了捏谭仲文的胳膊。“借我搂一下。” “可以。”谭仲文。 裘戎得到允许后，死死抱住谭仲文的胳膊，好像是抱的越紧，安全感越足。 谷欣月打开手机手电筒。 有亮光后，感觉暖和不少。 “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里阴森森的。”裘戎不想久留。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手拉着手，看起来是情侣。 四个人被吓到，裘戎躲在谭仲文身后，谷欣月和孟青青躲在他俩身后。 “不好意思别怕，我们迷路了。”男生。 “我们已经被盖章了。”女生。 “我们也被盖章了。”孟青青。“咱们一起出去吧。” “好啊，好啊。”女生。 四个人松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那边是个门，应该可以出去。”裘戎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跟着他们出去好了。 “咱们走吧。”谷欣月。 孟青青回头注意木板和墙之间。 “这...月月，你快过来。”孟青青叫谷欣月。 其他人也围过来看。 “有点看不清。”谷欣月。 所有人都打开手电筒，照着那个空隙。 “人！”孟青青后退几步。 谷欣月连忙把孟青青护在身后，仔细看里面。 “真的是人？”裘戎抱着谭仲文一直都没撒手。 “会不会是塑料模特啊。”谭仲文还以为是店里安排的。 谷欣月掏出证件，“我是警察，大家冷静，待在原地先不要动。” “先擦擦。”孟青青递给谷欣月两片卸妆湿巾。 “好。”谷欣月。 -------------------- 警察到现场后，把木板放下来。 钉子很长，另一端穿透死者的喉咙，尖端还带着血。 其他工作人员对现场人员进行询问。 “你是报警人。”洛慕生。 “是。”谷欣月。 “什么情况？”洛慕生拿出记录本。 “我和青青来看绿茄子乐队的演出，演出结束后参加了店里万圣节活动——捉迷藏。起初我俩躲在一个白布下面，先遇到裘戎。他说，想看看里面的布置，我们仨就结伴同行了。打开一扇门后，发现了谭仲文，他是店里的npc追击者。主动被盖章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说是按照热门综艺布置的。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这里氛围很瘆人，就提出还是先离开，青青发现空隙间有异样，打开全部的手电筒后发现，真的是个人。我就打报警电话了。”谷欣月描述。 “‘杀首子’那个案子也是你俩发现的。”洛慕生打趣。 “每天接触什么，就很有可能遇到什么，青青被我拖累了。”谷欣月很自责。 “好，在这里签字。”洛慕生。 谷欣月签好字。 “开工。”洛慕生。 “开工。”谷欣月。 俩人戴好手套，穿好鞋套蹲在尸体旁边。 “死者身上穿的衣服和另一面洋娃娃穿的一样，发型也一样。眼睛被取出，喉咙被刺穿。”谷欣月。“死者是百万博主——余一木木，本名余林。”谷欣月。“青青最近在拍视频，演出开始前青青让我看过，座位离我们不远。” “演出全程死者都在吗。”洛慕生。 “没注意，光看台上了，中间有互动环节，我和青青就挤到前面去了。”谷欣月。 “凶手很可能是趁着人多，带走她。或是很熟悉的人，死者主动跟着出去。”洛慕生。 余林的嘴角看着很别扭。 “这里是画的？”洛慕生看着很逼真的伤口。 “不是，看着像被切开了。”谷欣月。 “这是什么心理，人都杀了，还让人家‘必须’笑着走。”洛慕生。 “组长，那几个人笔录记录完了。”施罡。 “我看看。”洛慕生拿过记录。 孟青青的记录与谷欣月的记录一致。 裘戎：专门来参加毒药万圣节特别活动的，游戏开始后和朋友进入游戏区域。朋友被盖章后，自己继续游戏，后遇到两个女生结伴同行。打开门后遇到npc，主动被盖章后。继续欣赏主题布置。最后来到，蔷薇屋，一男一女进入。离开时发现木板与墙的空隙有人。 谭仲文：化好妆后在休息室待着，游戏开始前五分钟到指定地点就位。无人触发，不能擅自出来。被触发后，三人主动盖章。带其参观主题布置，到蔷薇屋后，一男一女进入。离开时发现木板与墙的空隙有人。 情侣：外地人过来玩，在社交平台上看到毒药酒吧的视频，来看绿茄子乐队的演出，演出结束后参加了店里万圣节游戏。被盖章后，想找门口，却迷路了。打开门后到蔷薇屋，有一个女生先发现空隙那里不对劲，围过去打开手电筒，看清是个人。 “行，先让他们回去吧。”洛慕生。 “是。”施罡。 “月月，我先回去了。”孟青青。“司机来接我。” “好。”谷欣月。 洛慕生注意到门口有一位身穿西服的人。 “你是经理。”洛慕生走过去。 “是。” “张经理。”洛慕生扫了一眼经理胸前的名牌。“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好。”张经理。 “不看乐队演出能参加到今晚的特别活动吗？”洛慕生。 “黄金会员及以上可以参加，每一位会员可以带一位非会员。”张经理解答。 “我们需要查看监控。”谷欣月。 “这个，我需要先打个的电话。”张经理。 第99章 捉迷藏(四) 张经理走到一边打电话， 手机拿起来又放下， 如此往复4次。 谷欣月一直注视着张经理的动作， 没打通。 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又打一个。 终于打通了，张经理的表情神态立马变的‘狗腿’起来，面带微笑，冲着空气点头哈腰。 张经理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谷欣月慢慢收回视线。 “警官，这边请。”张经理。 中控室。 张经理打开中控室门的一瞬间，谷欣月以为是个游戏娱乐区。 这个空间很大，像是私人影院。 led屏布满一大面墙，上面实时播放店内监控录像。 若有似无的味道，悄悄钻进鼻子里。 谷欣月描述不出来这个味道，不过这个是她能接受的味道，不刺鼻没有攻击性。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的话，这个味道像是‘扮猪吃老虎’的味道。 表面上人畜无害，不觉间让你记住这个味道。 张经理打开灯。 洛慕生伸手挡了下眼睛。 谷欣月眯着眼。 俩人站在门口，等眼睛适应后再进入。 led屏对面摆了一组沙发。 地毯上还有些食物残渣， 茶几上还摆着瓜子，果盘，薯片...... 之前这间屋子里有人聚会， 边看监控边聚会。 “你们这工作环境不错啊，看着监控还能喝酒？”洛慕生看着茶几上的酒瓶。 “哈哈。”张经理尴尬的笑笑。“这属于另一位经理的负责范畴，我不大清楚，不大清楚。” 职场要义：遇到不明确是好是坏的事情，打哈哈含糊过去，把自己摘出去总没错。 谷欣月来到控制台前，趁着洛慕生和张经理说话的时候，按下开关打了个响指，随后松开。 监控中可以看见两位追击者，步调一致地动手调整耳机。 果然， 追击者的耳机受这里的控制。 顾客在店里玩捉迷藏，这里的人舒舒服服喝着酒吃零食，在看猫捉老鼠，还操控猫去捉老鼠。 怪不得，追击者怎么会这么准确找到顾客的位置。 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的监控之下， 被捉或是留下， 都是别人控制的。 自以为，游戏是自由的。 “警官，按钮上都有提示语，我就不陪着了。”张经理。 “好。”洛慕生。 张经理离开中控室。 洛慕生拿出装备导出监控内容。 谷欣月刚刚发现自己被‘控制’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怪怪的，像是被人盯着那样不舒服。 一旦有疑问， 不找出答案不罢休。 谷欣月发现一个摄像头。 “发现你了。”谷欣月用口型对着摄像头说。 摄像头调皮的摇摇头，意思像是在说，那又怎样你抓不到我，能把我怎么样啊。 谷欣月皱着眉头看着摄像头‘犯贱’。 “怎么了？”洛慕生站在谷欣月旁边。 谷欣月指指那个摄像头。 洛慕生看着正在摇得正欢的摄像头。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洛慕生左找右找，找到可以踩得箱子，冲着摄像头挑眉笑笑，直接拔下储存卡。 “回去讨论吧。”洛慕生。 “是。”谷欣月。 储存卡调取内容后，洛慕生又把储存卡插了回去。 洛慕生继续调取监控内容。 谷欣月对中控室进行地毯式搜索。 墙角处有一块黑布， 下面的东西把黑布撑成奇怪的形状， 谷欣月一手持枪， 一把扯下黑布后，立马恢复双手持枪。 看清是什么后，收起枪。 三个塑料模特被堆放在下面。 谷欣月瞪了眼摄像头得方向， 贱嗖嗖的摄像头正在那里摇头。 谷欣月忍住把摄像头打掉的冲动。 莫生气，不跟‘傻子’置气。 -------------------- 第二天， 警局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有种被愚弄得感觉，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似的。 玩游戏得时候被‘控制’就算了，看个监控还有种被‘控制’的感觉。 “裘戎。”谷欣月说出这个名字就有些后悔了，这兴许是瞎编的名字。 还朋友，三个塑料模特是朋友。 谷欣月打开饮料，猛喝一大口，安慰自己。 三个塑料模特只留上半身在沙发上， 裘戎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还有一个放在边上，旁边还有一包瓜子。 视频中，裘戎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得看着屏幕，拿起对讲。“a区，景观树旁边躲着一个。” 突然一个女人大声喊。 “啊，救命啊。” “不要追我。” 裘戎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噔，噔，噔。”追逐的声音。 裘戎的表情变得紧张，怕那人被抓到，又怕那人不被抓到。 “哎呀，被...被盖章了。”第一个人被抓。 “我是...我是第一个吗。”被抓的是一个女人。 “小姐姐，可以到门口领取一份小礼品。”追击者。 “我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女人。 “可以。”裘戎拿起对讲，追击者收到指令。 “哇，你好帅啊，第一个被抓也不是很倒霉。可以送我到门口吗？”女人又提出要求。 “可以。”裘戎再次发出指令。 看着按照自己指令完成动作后，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快感，裘戎很是开心。 “好玩儿，好玩儿。”裘戎还为自己鼓掌。 “来，喝酒，喝酒。”裘戎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自己喝还不够，又给三位塑料模特朋友一人倒了一杯。 “干杯。”裘戎跟被子碰杯。 谷欣月看着看着又觉得，这个人有‘精神分裂症’吧。 奇怪，‘自娱自乐’？ 又指挥追击者盖了几个章后，裘戎渐渐失去了乐趣。 “没意思。”裘戎瘫在沙发上。 “你们有什么建议吗？”裘戎问三位塑料模特朋友。 “不说，都不说，我自己想。”裘戎。 “对啊，我可以自己下去找他们，和他们一起玩。”裘戎自言自语。“选哪个好呢，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吧两个女生，还拿白裙子做遮挡，正好吓吓她们。” 裘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兴冲冲的离开。 谷欣月明白了，这个裘戎是来吓唬人的，谎话连篇。 对被选中的原因不是很理解，躲在那里不动，容易被吓到。 第100章 捉迷藏(五) 谷欣月收到孟青青发过来的消息。 孟青青：“月月，我看见昨天那个裘戎了，现在看不是一般人。” 孟青青还偷拍了一张裘戎的照片。 谷欣月：“青青，你在哪里？” 孟青青：“荣远购物中心。” 谷欣月：“好，我们马上过去。” 谷欣月和洛慕生赶到荣远购物中心。 “青青，人呢？”谷欣月。 俩人看看周围，不光没看见裘戎，购物中心连导购员都不见了。 “给你的。”孟青青递给谷欣月一张字条。“你们进来之前，他突然向我走来，给我这张字条。我没打开。” 谷欣月打开字条。 字条内容：找到我，我就配合你。( *︾▽︾) 谷欣月内心os：看我找到你的。 “写了什么？”洛慕生。 谷欣月把字条递给洛慕生。 “这个臭小子。”洛慕生看到那个小表情后，笑出声来。 “我打电话请求支援，我还不信找不到。”洛慕生拿出手机。 “只能咱俩找。”谷欣月。“这个，还就非咱俩不可。” “昨天是咱俩去的中控室，今天咱俩就得负责找他出来。”洛慕生。 “请求支援能找到是能找到，就怕那孙子耍赖啊。”谷欣月。 “那孙子？”洛慕生。 “对，那孙子。”谷欣月。 “找，必须给他找到。”洛慕生。 裘戎戴着一边耳机正悠哉悠哉的打着游戏，头顶突然感到一股凉意。 “找到你了。”谷欣月。 裘戎看了眼手表。 “这姿势，挺别致啊。”谷欣月嘲讽拉满。“嘶，正常人还真来不了这样。” 裘戎拿下耳机。 “怎么找到我的。”裘戎关掉游戏。 “就这家店，塑料模特最多。”谷欣月。“啧，啧，啧，你这品味不敢恭维。” “就这？还有呢。”裘戎。 “有股味儿。”谷欣月做作的捂了下鼻子。 “什么味儿？”裘戎单纯的闻了闻。 “无赖味儿。”谷欣月。 裘戎脑子虽然转的慢，但是听出来谷欣月在骂他。 “我...”裘戎。 “别想反驳了，你说不过她的。”洛慕生。“起来吧，还需要八抬大轿吗。” 裘戎本意不坏，现在这个情况，没台阶下，自己找台阶下。 “搭把手吧，腿和脚都麻了。”裘戎。 谷欣月冲洛慕生使了个眼色。 洛慕生心领神会，往左边挪了挪，正好挡住摄像头。 “我来帮你吧。”谷欣月脸上带着笑，伸出‘友好’的手。 “谢谢。”裘戎伸出手。 谷欣月在他毫无防备下，狠狠推了一把。 “哎呦。”裘戎摔了个屁蹲儿。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裘戎。 “没意思。”谷欣月。 “你们可是警察啊，这么做。”裘戎。 “不好意思，现在是下班时间。”洛慕生看了眼手表。“更何况我们也没做什么啊。” “放心，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的。”谷欣月。 谷欣月拿起一件衣服包住拳头冲着裘戎的肚子直接就是一拳，“臭小子。” “我错了。”裘戎挨了一拳后求饶。 “错哪儿了。”谷欣月。 “我...我...”裘戎一时语塞。 “那还是没认识到错误。”谷欣月又是一拳。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裘戎。“我就是觉得好玩儿，恶作剧，我错了。” “好玩儿？”谷欣月。 “现在还好玩儿吗？”洛慕生。 裘戎瘪瘪嘴。 “你个熊孩子。”谷欣月。 “不好意思，两位警官，打扰一下。”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 谷欣月回头，一位身姿挺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店门口。 这个男人的长相与裘戎有七分像， 比裘戎多了些儒雅气质， 清冷感十足。 “我是裘戎的哥哥裘远。”裘远。 谷欣月心想，‘家长’过来是撑腰的？ “不好意思，弟弟太过顽劣。”裘远。 “哥，救我，救我。”裘戎向裘远求救。 “这个熊孩子两位警官先带走吧，该收拾收拾。”裘远。 求救无效。 “哥，救我，救救我。”裘戎不放弃。 “正好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允许这样做了。因为你任性的一句话，一个顾客都没有了，清场你好大的派头，随心所欲购物中心不能正常营业。”裘远。 “两位警官，我先去工作了，失陪。”裘远不等裘远再说话。“再见。” “再见。”谷欣月。 “再见。”洛慕生。 ‘家长’都开口了，谷欣月和洛慕生自然是要把裘戎带回警局。 “姐姐。”裘戎套近乎，换上人畜无害的表情。 水汪汪的狗狗眼。 “谁是你姐姐。”谷欣月。 “警察姐姐。”裘戎不想去警局。 “现在还认为我们是陪你玩儿，陪你开玩笑吗？”谷欣月冷着脸。 裘戎一开始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恶作剧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他的一天，除了找乐子就是找乐子。 “姐姐，我错了，我认真配合。”裘戎。 三分钟后。 裘戎依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起来啊。”谷欣月。 “没有力气。”裘戎。 谷欣月真想再给这个‘滚刀肉’两拳。 “男子汉，摔倒了又如何，缓一缓，自己爬起来。”洛慕生。 俩人快步离开。 “等等我...等等我啊。”裘戎连忙起来，在俩人后面跟着。 小树不修不直溜，裘戎现在没有了之前‘游戏人间’的样子。 孟青青还在原地等着。 “月月，怎么这么久啊，早知道我也帮忙找了。”孟青青。 “一找就找到了，没有任何难度。”谷欣月很自信。 “那怎么还用这么久。”孟青青。 “熊孩子，太调皮了。”谷欣月。 “哈哈，这样啊。那我就放个心了。”孟青青。“你忙吧。” 接待室。 “那个...姐姐，我可不可以有个小小的要求呀。” “怎么了？”谷欣月。 “你俩能不能坐在我旁边啊，不要这样...坐在对面。”裘戎用请求的语气。 谷欣月注意到裘戎拿水杯的手有些抖。 “可以。”洛慕生。 “可以。”谷欣月。 “方便知道原因吗？”谷欣月。 “小时候被绑架过，那些人坐在对面，我现在还是有点害怕。”裘戎。 第101章 捉迷藏(六) “仇人？”谷欣月。 “商战。”裘戎努力让自己保持笑容。 商战并没有那么简单， 像电视剧里那样黑恶势力介入，绑架，人身威胁，陷害...... 手段很多，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可以演出来的怕是只有十分之一。 “我不是故意恶作剧，我想帮帮他们，遇到真的危险的时候不会那么害怕。”裘戎。 熊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这样还挺有效的，我没有那么害怕了，真的。”裘戎。“我觉得他们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刚才还打你。”谷欣月有些自责，光想着怎样压制臭小子的‘嚣张’气焰。 “嗨，你们要是真想打我，怎么会让一位漂亮姐姐打？”裘戎。“姐姐，你别伤心，我皮糙肉厚的。要不你再打我两下出出气。” 裘戎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谷欣月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年纪不大却很拧巴的东西。 “打住，咱们先说正事。”洛慕生。 “好，开始吧。”裘戎。 “为什么说谎。”洛慕生。 “我是‘拯救者’，做好事不留名。”在裘戎的认知里，自己做的是好事。 “‘拯救者’？”谷欣月。 “对啊，帮助别人适应恐惧，战胜恐惧。”裘戎。“更何况，我没说谎，我确实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啊，‘他们’是我亲手从车上搬下来的。” “白裙子那个也是你搬回来的？”谷欣月。 “对啊，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那顶假发可难打理了。”裘戎。 “为什么会有这么迷惑的行为。”谷欣月。 “你们都有朋友陪着，我也想有朋友。”裘戎。“我哥忙不能陪我，我就自己找了几个‘朋友’。” “中控室里的摄像头，你很嚣张啊。”谷欣月。 “嘿嘿。”裘戎。“我不...我不是让张经理带你们去中控室调取监控录像了嘛。” “我们在中控室的时候，你在哪里。”谷欣月。 “回家了。”裘戎。 “回家了？”谷欣月。 “你们是警察，我很信任你们的，把我救出来的就是警察，我相信你们可以找到凶手。”裘戎。“我很放心，就回家了。” “所有监控视频你都能看见吗。”谷欣月。 “当然可以。”裘戎拿出手机。“这样就能看，很方便的。” “毒药酒吧是你家开的？”谷欣月。 “不是我家里开的，是我哥给我开着玩儿的。”裘戎。 “业务范围。”谷欣月。 “姐姐，你想什么呢，毒药可是正规合法的。”裘戎。“有些东西别说碰了，想都不能想，我哥说了只要是发现一点不好的苗条就打死我。”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谷欣月。“毒药在网上迅速蹿红，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啊，生意红火不是好事吗？”裘戎不解。 鱼龙混杂别有用心的人很容易混进来。 “最近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吗。”谷欣月。 “奇怪的？我最近见过最奇怪的人就是你。”裘戎。 “我奇怪？”谷欣月。 “对啊，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倒是头一回见。”裘戎。 “自己给自己洗脑是怎么回事。”洛慕生问。 谷欣月突然想起来自己说的糊涂话。 “不许说。”谷欣月捂住裘戎的嘴。 “不...说...”裘戎。 “你有其他合伙人吗。”谷欣月放开裘戎。 “我家这实力，开个小酒吧不用找合伙人吧。”裘戎。 谷欣月想想也是，这么有实力。 “这次万圣节的特别活动是谁的提议啊。”谷欣月。 “我的主意，天时地利人和。”裘戎一脸自豪。“怎么样不错吧，推开一扇门就是不一样的布置，我花了好多心思呢。” “所有都是你的心思。”谷欣月。 “不是，一部分，那个白色长裙还有那个蔷薇花，一间屋子满是洋娃娃，小蜘蛛还有绿茄子乐队是我的心思。”裘戎。 “其他的呢？”谷欣月。 “毒药的卢经理——卢川。”裘戎。“卢川有很多新奇的想法，酒吧那些视频都是经他手弄的。” “负责布置的呢，那么一大摊子东西不能是你自己弄得吧。”洛慕生。 “员工啊，大家一起弄的。”裘戎回答。 “酒吧员工还需要会这些啊。”谷欣月。 “我自有我的办法。”裘戎做出数钱的手势。 裘戎的理念就是，做老板的要大方一点。 员工会更上心，他们会比老板更怕店倒闭。 “卢川，万圣节那天在毒药酒吧吗？”谷欣月。 “生病了，准备工作都完成后我就给他放假了。”裘戎。 “生病？老毛病？身体不好。”谷欣月。 “换季敏感，一开始只是喉咙有些不舒服，后来发烧，咳嗽不止。实在是上不了班，我觉得气管发炎了，说话声音都变了。”裘戎。 最近换季，气温忽冷忽热，是流行感冒的高发期。 “医院里面都是排号打针的人，挂号都得排两三个小时。”裘戎。 “你是怎么知道的。”谷欣月。 “作为一个完美的老板，关心员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裘戎。 “卢川在哪个医院。”谷欣月。 “安泽医院。”裘戎。 “高级私立医院？”谷欣月。 “我帮的忙，赶紧治好，回来工作，我很欣赏他的。”裘戎。 “这个人，你认识吗。”谷欣月拿出余林的照片。 “余林？”裘戎。 “死的是余林。”谷欣月。 “余林？”裘戎拿起照片仔细看，怎么看都不像躺在那里的尸体。“这个不一样啊，你拿的照片才是她平时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样子。” “你认识她？”谷欣月。 “她是我哥投资传媒公司的签约主播，年会的时候见过一次。”裘戎。 “见过？很熟悉吗。”谷欣月。 “她是冲着我哥去的。”裘戎。 “‘冲着’是什么意思？”谷欣月。 “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想要干什么，拦住我哥要联系方式。”裘戎。 “你哥，给了吗？”谷欣月。“他们联系频繁吗？” 第102章 捉迷藏(七) “给了，她离开后我哥说八成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惩罚。”裘戎回想。“联系的话，我不清楚。” “那...你哥？”谷欣月一脸吃瓜表情。 谷欣月只是问了普通吃瓜群众都会问的一句话。 “他的情感生活我不清楚，他也不能什么事都跟我说啊。”裘戎话锋一转。“我还是个孩子。” “除了卢川，其他员工最近有没有请假或是缺勤的情况。”谷欣月。 “没有了，没有别人的假条给我。”裘戎只收到卢川一个人的假条。 “酒吧现在还在营业吗？”谷欣月。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封锁现场这个我还是懂的，我家两个保镖在附近看着，只要有可疑的人立马报警。”裘戎。 谷欣月的本意是告诉裘戎不能‘暗度陈仓’营业。 “姐姐，我非常信任警方，我等真相大白。”裘戎。 “真相大白的时候，你这酒吧...怕是...”谷欣月话到嘴边留半句。 发生命案，虽然查明真相，这生意无论如何短期是不能恢复了。 “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拿我当‘枪’使了。”裘戎。“当年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我没抓住他，现在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我必须要知道是谁。” “我只是要个真相，自有法律制裁罪犯。”裘戎有自己的坚持。 结束后， 谷欣月送裘戎到大门口。 “姐姐，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这件事也关乎我们家，我希望自己可以减轻我哥的负担。”裘戎。 哥哥对裘戎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商场暗潮汹涌，难保不会多想。 “我不会客气的。”谷欣月。 “姐姐，再见。”裘戎。 “听话。”谷欣月忍不住嘱咐一句。 “好。”裘戎。 谷欣月看见裘远背着手等在大门口， “去吧，你哥来接你了。”谷欣月。 裘远冲谷欣月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谷欣月也微微点头回礼。 看着这么温馨的画面，谷欣月自觉回避。 裘戎呆呆的看着裘远，哥哥好久没接自己了，接手公司后空余时间越来越少。 “小戎。”裘远。 “哥。”裘戎跑过去。 “回家吃饭。”裘远。 “哥，可以给我买个气球吗？”裘戎还记得那次哥哥来接自己放学送给他一个气球。 裘远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是一个小猪气球。 “一模一样。”裘戎开心的接过来。 和那次的小猪气球一模一样。 “回家。”裘远。 “嗯。”裘戎。“哥，今天晚上吃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 “耶。”裘戎只有在哥哥面前才会显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 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在看监控录像，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拉走了余林， 余林看起来并不情愿，她对那个人的接触是反感的。 谷欣月放大那个男人的长相。 “有发现。”洛诗语。 几人闻声围了过去。 “这个男人网名——自强不息，真名张自强。”洛诗语。 “榜一大哥啊。”武凯。 “连续这么多次都是榜一。”施罡。 “这些是他发的一些视频。”洛诗语。 视频内容无非就是车，酒。 有的视频中还会出现几摞现金，抖脚抽烟，洋洋得意的表情，无一不在显摆自己多有实力。 “在毒药酒吧拉走余林的也是这个人。”谷欣月。 “这个人也许知道点什么。”洛慕生。“洛诗语可以找到地址张自强的地址吗？” “稍等。”洛诗语的手指灵活的敲击着键盘。 “地址发到你们手机里了。”洛诗语。 谷欣月拿出手机，定位直接出现在屏幕上。 “敲击两下即可小屏。”洛诗语。 “什么时候的事。”洛慕生。 “我最近新研究的，厉害吧。不光可以实时发送分享，还可以定位，手机只要带在身上就能找到你。”洛诗语。 “下楼。”洛慕生发出指令。 “是。”谷欣月。 “是。”施罡。 “是。”武凯。 四人来到一处烟酒商行，看起来灰扑扑的。 “是这儿么？”武凯。 “不会走错了吧。”施罡。 “这里看起来像很冷清。”武凯。 “这个张自强已经1个月没有更新视频了。”谷欣月拿出手机，翻看张自强的社交平台视频下面的发布日期。 店里面没有开灯，有些昏暗。 货架上没有货品，没有做生意的‘生气’。 谷欣月伸手摸了一下货架，摸到一手灰。 洛慕生示意大家不要动，放轻动作。 洛慕生指了指楼梯那边。 武凯和施罡警戒， 那人正鬼鬼祟祟的在偷听。 “不许动。”洛慕生持枪。 谷欣月绕到身后，确认那人后面没有携带危险物品。 “双手举过头顶。”洛慕生。“抬起头来。” “张自强。”洛慕生有些没想到，本人和视频中差别不小。 视频中打扮的溜光水滑，现在这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有那个装腔作势的派头了。 张自强听眼前这个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手里还拿着枪。 ‘扑通’一声跪下。“大哥饶了我吧，再宽限我几天，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这手头上实在是没钱。” 洛慕生一头雾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张自强刚想要磕头，却被拦住。 “我是警察。”洛慕生开口。 武凯和施罡见没有特别状况走过来。 四个人出示证件。 张自强看这几个人不是讨债的后就站起来，全无刚才的怂样儿。 “警官，喝水，喝水。”张自强虽然现在落魄，场面上的事倒是一点也不落下。 “抽根烟，抽根烟。”张自强还递烟。 “不了，不了，有规定。”武凯。 “我不会说出去的。”张自强。 “不行，这杯水就足够了。”武凯。 “认识这个人吗？”洛慕生拿着余林的照片。 “这个臭婊子。”张自强看到照片张嘴就骂。 “好好说话，嘴巴干净点。”洛慕生冷声道。 “警官，我不是冲你，不是冲你。”张自强。 “现在是问你，你认不认识她。”洛慕生。 第103章 捉迷藏(八) “我认识她，一个网红，叫余林。”张自强。 “你看到照片为什么第一句是骂她。”谷欣月。 “最近手头有点紧，我想着把之前给她的钱要回来点。”张自强。 “要钱？”谷欣月。 “对啊，之前她直播的时候我次次都是榜一。”张自强。 “拿了我那么多钱帮帮我怎么了。”张自强冷笑。“直播要钱恨不得跪下，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甜的哟。吃饭的时候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喂我吃饭。” “话不能乱说。”谷欣月面无表情道。 “警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说谎，我有证据。”张自强拿出手机。“这就是聊天记录，还有她发给我的小视频。这个就是她的联系方式，你们一查就知道我是不是满口胡言。” 谷欣月接过手机，小视频的内容很丰富。 舞蹈，唱歌。 视频中的人正是余林，穿着暴露，眼中满是秋波，声音千娇百媚。 谷欣月一个小视频还没有看完，就关掉。 不光小视频看了叫人脸红心跳，聊天内容更是直接露骨。 “后来听说傍上了个富二代还签约什么传媒公司了，野鸡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张自强酸了几句。 谷欣月听着，张自强口中的富二代应该就是裘远了。 “我也是走投无路了，看到她发的视频了，我想死马就当活马医了。我从后门酒吧溜进去，找到她之后我拉她到后门，说明来意，她就丢了张卡给我，说卡里只有10万多了没有。”张自强描述。 “然后呢。”谷欣月。 “苍蝇大小好歹是块肉啊，tmd卖屁股真挣钱啊。”张自强。 洛慕生敲敲桌子。 “我看你这大家大业的，怎么变成这样了，货架上的灰得有‘三尺厚’。”洛慕生。 “我就是玩几把牌。”张自强 “玩几把牌？”洛慕生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你那不叫玩儿，是赌博。” “是...是赌博。”张自强叹气。“起初就是想玩玩，那一天我赢了不少。” “后来就一输到底。”洛慕生。 “对，总想着下一把就能赢，输只是暂时的，一发不可收拾。结果欠了高利贷，老婆跟我离婚了，孩子也不认我了。”张自强眼中满是‘后悔’。“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都怪那个臭婊子，影响我运势。”张自强还不忘补一句。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 失去的时候才想起来后悔。 他老婆是攒够了失望，攒够了伤心离开的。 风雨相伴这么多年，感情是最不容易被割舍的。 总是说，早知道我就不这样了，早知道我就...... 事情无法挽回后，总会给自己找个理由，找个借口。 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是别人影响的，总之错不在自己。 “所以你怀恨在心，就杀了余林。”洛慕生。 “什么？余林死了？”张自强很是震惊。 “有什么好震惊的不是你杀的吗？”洛慕生。 “不是我。”张自强连忙摆摆手。“我杀她干什么，杀人是犯罪，以后会影响我儿子的。” “你儿子都不理你了，你还能管那么多。”洛慕生故意说。 “理不理我都是我儿子，都是我老张家的根儿。”张自强。 “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吃进去的钱怎么会那么容易吐出来。”谷欣月。 “这......”张自强迟疑。 “说。”洛慕生。 “我说，我说。”张自强说实话。“我拿着这些小视频过去的。” “威胁。”洛慕生。 “没有，吓唬吓唬。见面好说好商量，要是不给钱再另说。”张自强。 “余林给你银行卡之后，你做什么了？”谷欣月。 “那个婊子把银行卡丢在地上，我就去捡，捡起来一抬头人已经走了。都拿到钱了我的目的达成了。”张自强。“然后我就回家了。” “真的回家了。”洛慕生质疑。 “警官您真是明察秋毫，我又去...又去玩儿了两把。” “刚要回来的钱又都输进去了。”洛慕生。 “我以为转运了，谁承想还不是时候。”张自强。 “你在后门看见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吗？”谷欣月。 “我就是那鬼鬼祟祟的人啊。”张自强。 “除了你。”洛慕生。“好好想想。” “我看见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从一辆连号车上下来，那人带了个无框眼镜看起来就是有权有势的。命真好，一生下来什么都有。”张自强酸溜溜的。 无框眼镜，连号车。 “是这个人吗。”谷欣月拿出裘远的照片。 “是，是，是，就是他。”张自强。 ------------------- 回去的路上。 “咱们该怎么约裘远啊。”武凯。 “直接给裘戎打电话。”谷欣月。 “直接打？他们二人可是兄弟情深啊。”施罡。“真的有事情的话裘戎会帮忙打掩护吧。” “裘戎说，只要是能帮助破案的直接找他，他会配合的。”谷欣月。 “直来直去我认为比较妥贴。”洛慕生。 谷欣月拨通裘戎的电话，等了很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not avable at the moment. please try againter. “没人接。”洛慕生。 “我再打一次。”谷欣月。 接通后，谷欣月打开扬声器。 “喂，姐姐。”裘戎。“不好意思，我刚刚洗澡，没听见。” “裘戎，我们需要见裘远一面。”谷欣月。 “见我哥？有什么事吗。”裘戎。 “万圣节当晚有人看见裘远去过毒药酒吧。”谷欣月。 “姐姐稍等，我先问问我哥忙不忙。”裘戎。 “过来吧。”电话传来裘远的声音。 第104章 捉迷藏(九) 裘远派司机去接谷欣月一行人。 这里是整个市的最好地方，最好的安保系统。 夏天风景宜人， 边上还有一条小溪， 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立冬将至， 现在这时节， 树叶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 裘戎站在门口等， 突然起风，裘戎裹紧身上的棉衣。 有亮光，不一会儿裘戎看见自家车开过来，谷欣月一行人下车。 “姐姐。”裘戎先跟谷欣月打招呼。 “我们......”谷欣月的话被打断。 “哥哥说了，坦荡的人值得交往。”裘戎。“里面请，哥哥在等各位。” 管家在前面带路。 谷欣月和裘戎走在后面。 “有没有听话啊。”谷欣月小声说。 “我可乖了，乖乖待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裘戎。 “你哥有什么忌讳吗？”谷欣月。 “没有吧，我哥很温柔的。”裘戎。“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在裘戎眼里，哥哥是最好的。 谷欣月心里想，妥妥的兄控。 “有没有不能提及的人或事吗？”谷欣月。 “还真有一个人。”裘戎想了想。 “谁啊。”谷欣月好奇。 “我哥哥未婚妻——秦怡。”裘戎压低声音。 谷欣月还想再问些。 “到了。”裘戎。“我就不进去了。” “你别走呀，你得帮我们打圆场啊。”谷欣月拉住裘戎。 “事情不是我哥做的。”裘戎。 “万事不能太盲目。”谷欣月。 “真的不是。”裘戎眼神真挚。“好姐姐，你信我一回。” “好吧。”谷欣月。 四个人走进去，管家关上门。 这个房间里挂着一张巨幅照片，让人不注意都难。 “请坐。”裘远的声音很好听。 像是家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谷欣月抬头看照片， 照片上的人和余林很像。 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女人绝不是余林。 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是平和，淡然，有些看透生死的意思。 余林的眼睛里满是欲望，野心。 “这是我的未婚妻——秦怡。”裘远介绍。“她走后，我没有想要再婚甚至谈恋爱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来找我。”裘远也不兜圈子。 “案发当晚，有没有去过毒药酒吧。”谷欣月。 “有。”裘远。 “有没有见过余林。”谷欣月。 “有。”裘远。 “方便说一下，去见余林的原因吗。”谷欣月。 “那天是秦怡的忌日，所以我去看看余林。”裘远。“你们也看出来了，她们俩长得好像啊，就连说话声音都像。年会上第一眼见到余林我有些恍惚，以为她回来了。没想到会主动要我联系方式，我就顺水推舟，跟她见了几次面。” “你们有金钱往来吗？”谷欣月。 “只有我送出去的，没有收回来的。”裘远。 “你们是恋人关系。”谷欣月。 “不是。我们是雇佣关系。”裘远解释。 “雇佣关系？”谷欣月。 “我想见‘她’的时候，就会叫余林跟我见面，我付报酬。”裘远。 “你想见的那个‘她’是秦怡。”谷欣月。 “没错。”裘戎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我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看一眼心里好受一点。”裘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去找余林都做了些什么。”谷欣月。 “说了两句话，我就离开了。”裘远。 “说了什么？”谷欣月。 “警告她，别打着我的旗帜乱说话。”裘远。 “余林被大佬包养，资源，钱有的是。以后是要加入豪门的，是这些吗？”谷欣月。 “差不多，我非常不喜欢别人拿着鸡毛当令剑。我没有要娶她的想法，她找人放出这些话，让我很不舒服。那天去看她最后一眼。”裘远喝尽杯中的酒。“假的终究真不了。” “杀一个人对你来说容易吗。”谷欣月。 “你问的很直接。”裘远索性直接回答。“不麻烦。可我不会去做，如果我不给机会，余林和我这辈子都不会见面。” “钱，权我都有。为什么还要去做惹祸上身的事情，简单高效的去解决问题不好吗。”裘远。 “简单高效，怎么解决。”谷欣月。 “我不去见余林，她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我。”裘远。 不是一个圈层的人，去的地方自然是不一样的。 洛慕生起身。“天色不早了，裘先生，我们先走了。” “我可不可以跟这位女警官单独聊两句。”裘远。 “可以。”谷欣月。 “小谷，我们出去等你。”洛慕生。 “裘先生，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事直说吧。”谷欣月。 “你认识谷济川吗。”裘远。 “不认识。”谷欣月。 “谷警官，你这脸可是跟谷济川很是相像啊，按年纪算你是谷济川的女儿。”裘远。 “你想说什么？”谷欣月警惕的握住兜里的枪。 “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敌意，咱们也可以说是同病相怜。”裘远。“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想做的事很危险。” “你知道什么？”谷欣月。 “小戎被绑架不是商战，跟一个药物实验有关。”裘远。 “你的意思是我爸妈的死跟药物实验有关。”谷欣月。 “不管是你爸妈，还有我爸妈。”裘远。“我们家都不能幸免，别说你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姑娘了。” “我这么多年，没有这件事撑着我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谷欣月紧攥着拳头。 “我能认出你，那伙人也能。”裘远。 “多谢，裘先生提醒。我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怕。”谷欣月转身离开。 “你不怕，孟锦成一家呢。”裘远。 谷欣月的脚步一顿，随即推门离开。 -------------------- 回到家里。 谷欣月接到一个电话。 “喂。”谷欣月。 “姐姐。”裘戎。 “怎么了？”谷欣月。 “我哥让我给你带句话，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我们裘家必举全家之力。”裘戎。 “谢谢。”谷欣月。 “姐姐，再见。”裘戎。 “再见。”谷欣月。 第105章 番外:下雪啦 新闻： 我市气象灾害应急指挥中心已启动气象灾害（暴雪）ii级应急响应。为确保学生安全，经研究决定，11月6日，中小学幼儿园，校外培训机构停课一天...... 谷欣月看着外面，凌晨2点外面还没有下雪的意思。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早上一睁开眼，谷欣月就看见雪花大片大片的往下砸。 谷欣月打开窗， 冷风灌进来，还飘进几片雪花。 谷欣月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看着发送犹豫，心一横，直接删除。 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谷欣月点开一看， 是一张雪景， 是洛慕生发过来的。 谷欣月看着这张照片，把所有细节记住后删除。 有些事情，不能回复。 时间，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警局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到的， 拍拍身上的雪，打开办公室的灯。 “这天儿，都打不到车，只好坐地铁，人还特别多。”武凯。 “快，快，快咱俩一定是第一名。”施罡。 打开办公门一看，灯已经打开了。 “不好意思了，我是第一名。”谷欣月。 “我俩第二也不错。”武凯。 “小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嬛嬛那么恨胖橘了。”施罡。 “为什么？”谷欣月还没反应过来施罡的梗。 “我俩走这一路，比灵云峰那段路还要难走。”施罡。 “哈哈。”谷欣月听明白了，施罡可是甄嬛传十级学者。 “那风，抽我嘴巴子啊，可狠了。”武凯。“宁古塔苦寒无比。” “都到了。”洛慕生拿着早餐进来。“早。” “早。”谷欣月。 “早。”武凯。 “早。”施罡。 “都没吃早餐呢吧。”洛慕生招呼。“过来，先把饭吃了。” “谢谢，组长。”武凯。 “谢谢，组长。”施罡。 “谢谢，组长。”谷欣月。 “组长，这包子，真不错，有家里的味道。”武凯。 “嗯，这馅儿调的，菜和肉的比例刚刚好，厨艺精湛。”施罡。 “我自己包的。”洛慕生。 “组长你自己包的？”武凯。 “不像吗？”洛慕生。 “组长，你真是全能啊。”洛慕生。 谷欣月闷头吃包子，心里不住的夸，好吃，好吃。 “小谷，怎么不说话啊。”施罡。 谷欣月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竖起一根大拇指。 “快吃，吃完带你们活动活动。”洛慕生。 “活动活动？”武凯。 “组长，这么大的雪，去哪儿活动活动啊。”施罡。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洛慕生。 -------------------- 吃完饭后，四个人走出办公楼。 叮叮当当的声音。 谷欣月看到二组成员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心道不好，赶紧溜，这不是溜达，这是扫雪劳动力。 上学扫雪，怎么工作了还要扫雪呢。 扫雪车呢，满大街的扫雪车，怎么不分一辆。 “月月。”青伊叫住试图离开的谷欣月。 “青伊。”谷欣月扭过头。 “洛组长，你们来了。”韩修铭 “韩组长辛苦了。”洛慕生。 “剩下的那块是你们的，我们扫完了，工具给你们。”韩修铭。 “月月，得多穿点啊。”青伊把自己的手套围巾摘下来递给谷欣月。 “我是没想到，工作了还躲不开扫雪。”谷欣月。 “可以堆雪人。”青伊。“这么大的雪，哪儿去不了，打雪仗多好玩儿啊。” “你要一起吗？”谷欣月。 “不了。”青伊。 “啪嗒。” “啪嗒。” 谷欣月和青伊的后背都挨了一下雪球。 “嘿嘿。”施罡。 “嘿嘿。\"秦子墨。 “月月，手套还我一只。”青伊。 谷欣月还给青伊一只手套。 “我今天，一定要把他们都打趴下了。”青伊边说边揉雪团。 “我跟你一起。”谷欣月戴上手套。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不论是谁先挑的头，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赢’。 迎着风雪的北境战士，是不会被轻易打倒的，没有任何退路，只有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是一年中唯一有冲突，但不会记仇的时刻。 团雪球已经跟不上进攻的速度了。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战斗， 谷欣月像小狗刨那样向后刨雪， 洛慕生注意到谷欣月这个举动，笑出声来。 “就你，还敢笑我姐妹。”青伊直接一个雪球丢过去。 谷欣月沉迷战斗，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混战。 个人战，没有朋友。 只要是倒下了，就会被丢进扫好的雪堆里。 战斗结束后，所有人的头发都被雪打湿了，脸都红扑扑的。 谷欣月掏了一下外套的兜儿，兜里都是雪。 “要不咱们堆雪人吧。”施罡提议。 “好啊。”洛慕生。 “咱们团队比拼，到时候请人来投票，看哪个组的更好。”韩修铭。 韩修铭的小心思，洛慕生还是知道的。 “可以。”洛慕生应战。 两组人忙活了一上午。 洛慕生和韩修铭俩人一起去办公室请章峰和刘海栋。 章峰和刘海栋跟着他俩出来。 “你们两个又整什么幺蛾子了。”章峰。 “堆了几个雪人，请二位帮忙品鉴品鉴。”洛慕生。 “你们在两个组比拼？”刘海栋。 “放松缓解压力，要是能分出高下也行。”韩修铭。 “你们这帮年轻人啊。”章峰。“也好，我和刘队也开开眼。” 章峰和刘海栋站在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面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局长，刘队。”韩修铭介绍自己组的作品。“这是一比一还原的马桶，这个是足球，还有这个最厉害了树袋熊。” 韩修铭指着树上的 “局长，刘队。这是四不像，虽然我们组只有一个作品，我们的理念是精益求精。”洛慕生。 “都不错。”章峰内心os年轻真好啊，真有活力啊。 “有意思。”刘海栋每个作品都拍了张照片。 “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快回去吧，别感冒。”章峰。 “咱们这，谁赢了啊。”洛慕生。 “不清楚，以后有的是机会比拼。”韩修铭。 第106章 捉迷藏(十) 清扫力度很强， 只一个晚上路面上的雪都已经清扫干净了。 今天的任务，昨天就分配好了。 施罡和武凯去找卢川。 谷欣月洛慕生再去一趟毒药酒吧。 早上就不用到局里了，直接到现场即可。 谷欣月临出门接到一个电话。 “喂。”谷欣月。“不用这样麻烦的，这样啊，好，我马上出去。” “马上去哪里呀。”孟青青夹了根油条。 “出任务。”谷欣月。 “最近很忙吗？”孟青青装作漫不经心的一问。 “你以前不会过问这方面的事情啊。”谷欣月故意逗孟青青。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孟青青。 “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别人啊。”谷欣月。 “月月。”孟青青。 “他应该比较忙，估计得忙一段时间。”谷欣月。 “我就问问。”孟青青。 “谁给你打电话啊。”孟青青问。 “洛慕生。”谷欣月。 “什么事啊。”孟青青立马感兴趣。 “工作。”谷欣月。 “工作？”孟青青。 “我们出任务，他顺路过来接我。”谷欣月。 “接你？”孟青青。 “你是复读机吗？”谷欣月。 “你们俩，怪怪的。”孟青青。 “没有。”谷欣月否认。 “好，没有。”孟青青嘴上说着没有，语气表情中透露出来的是不相信。 “我上班去了。”谷欣月。 “月月，等一下。”孟青青。“天气冷了，这个拿着。” 孟青青拿出一条围巾。“我亲手织的。” “我很喜欢。”谷欣月戴上围巾。 谷欣月走出门后，发现洛慕生在门口等。 “早。”洛慕生。 “早。”谷欣月。 洛慕生手里提着两个饭盒。 “小谷，这个饭盒你先拿进去，这个可以放进冰箱冷冻层。” 孟青青看见洛慕生，打开门出来。 “早上好。”孟青青。 “早上好。”洛慕生见孟青青出来，把饭盒递向孟青青。“青青，这个饭盒你先拿进去，里面的东西可以放进冰箱冷冻层，吃的时候蒸20分钟就好。” “谢谢，我今天是有口福了。”孟青青走过去接过饭盒。 “再见。”洛慕生。 “再见。”孟青青回去后，并没有着急把东西放进冰箱，而是趴着玻璃偷偷看两人。 “走...吧...”谷欣月开口。 车上。 “昨天看你喜欢，我就又做了一点。”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的语气不咸不淡。 “你故意疏远我。”洛慕生眼睛看着前面。 谷欣月没有回答，默认。 “我...我让你很讨厌吗。”洛慕生。 “没有。”谷欣月。 “不讨厌就好，不讨厌就好。”洛慕生悬着的心放下来。 “我以为我，让你讨厌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做了包子，看你还挺喜欢的。”洛慕生。 “包子？”谷欣月想起昨天早上的包子，味道不错。 “嗯，特意包的。”洛慕生。 “包子，是最近流行的梗吗？”谷欣月最近没有关注娱乐板块。 “不是，我爸说了，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洛慕生认为有一定的道理，现在一家人过的很幸福。 谷欣月觉得眼前这个‘笨拙’的男人，有些可爱。 “我现在先不考虑这个问题。”谷欣月。 “那就以后再考虑呗。”洛慕生。 “要是没以后呢。”谷欣月。 “有我在，我拼了命也不会叫你没以后。”洛慕生。 在等红灯的间隙洛慕生看了眼谷欣月，谷欣月刚好对上洛慕生眼神。 炽热，真挚，让人拒绝不了。 谷欣月别开眼。 红灯结束， 车继续前进。 “帮我个忙。”谷欣月。 “什么忙？”洛慕生。 “帮我找个房子，离局里近一点，离家里远一点。”谷欣月。 裘远那天的话倒是提醒了谷欣月， 谷欣月不想身边人受到伤害， 这样拉开距离不知道可不可行。 “有什么要求吗。”洛慕生。 “不用太大，够我一个人住就行，安静一点。”谷欣月。 “好。”洛慕生。 “不问为什么？”谷欣月。 “你想说的话，会告诉我的。”洛慕生。 -------------------- 毒药酒吧。 大门上贴着封条。 “锁着呢。”谷欣月。 “我来。”洛慕生拿出一根铁丝。 走过来两个彪行壮汉。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贴着封条看不见啊。”壮汉a突然一嗓子。 洛慕生把铁丝收好。 俩人慢慢转过身，还未开口。 “谷警官，洛警官。”壮汉b认出来。 壮汉a拿出照片。 “哎呦，真是谷警官和洛警官。”壮汉a凶神恶煞的脸换上憨憨的笑容。 “你们这照片哪儿来的。”洛慕生。 谷欣月把手伸进衣服兜里。 “小少爷交代了，您两位过来不能拦着，有什么需要都要满足。”壮汉a。 “二位警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壮汉b。 “我们需要进去看看，可以吗。”谷欣月。 “当然可以。”壮汉a。 “二位警官，这封条我们不敢动，咱们从暗门进去吧。”壮汉b。 谷欣月看了眼洛慕生。 “可以。”洛慕生。 暗门隐在毫不起眼的地方，和气派的正门相比抠搜不少，后门都要比暗门大不少。 对这里不熟悉的话，还真找不到。 壮汉a打开门。 “两位警官，请。”壮汉a。 壮汉a走在最前面，壮汉b走在最后面。 “两位大哥，我们自己可以。”谷欣月。 “谷警官，大少爷吩咐，保护你们安全。” “安全，什么时候安排的。” “应该是，你去找大少爷那天。” “你是因为这件事要找房子？”洛慕生跟谷欣月耳语。 谷欣月点点头。 “你回去跟裘先生说，防不胜防，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可以应付的。”谷欣月。 “好。”壮汉a。 “好。”壮汉b。 壮汉a拿出一张便利贴。 “两位警官，我叫裘诚。”裘诚。 “我叫裘仁。”裘仁。 “我们是裘家养大的，请放心。”裘诚。 “这个上面是我俩的联系方式，大少爷吩咐过了，有事吱声儿。”裘仁。 “谢谢。”谷欣月接过。 #### “放开我，放开我。”有人大喊大叫。”你们是谁啊，放开我。“ 第107章 捉迷藏(十一) 裘诚和裘仁架着一个人走进来。 “谷警官这个人，看见好几次了，刚才还试图悄悄摸摸进来。”裘诚。 “一看就有问题，我们哥俩就把他带进来了。”裘仁。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的。”那人自己给自己壮胆。“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他。”洛慕生。 裘诚和裘仁松手。 “那么大的封条你没看见。”洛慕生出示证件。 谷欣月也出示证件。 “你们是警察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黑暗势力要杀我灭口呢，杀害余林的凶手找到了吗。”那人活动活动胳膊，裘诚裘仁的力气不小。 洛慕生没说话，直愣愣的看着他。 黑暗势力？ 这个词倒是挺中二。 知道他们是警察，第一句问的是凶手找没找到。 这样看来，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余林死了的。 碍于余林的身份，粉丝众多，警方封锁了消息。 媒体那边裘远在压着。 “说话啊。” 在场的人，没人回复他。 “不说拉倒。”那人转身要离开。“你们不上心，我自己去找。” 洛慕生不由分说直接拎着那人的后衣领， 那人挣脱不开，只好顺着洛慕生。 谷欣月跟在后面。 “警察办案我们是跟还是不跟啊。”裘诚。 “跟过去吧，万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呢，大少爷说过要保护谷警官。”裘仁。 洛慕生拖着那人到那间蔷薇房，找到开关打开灯。 花瓣已经干枯，失去了生机。 洛慕生松开那人， 那人想要离开， 想进来，带你进来了。 想走， 不行。 谷欣月并没有靠近洛慕生他们俩。 裘诚裘仁像两个门神一样堵住门口。 “你是余林什么人？”洛慕生问。 那人对洛慕生刚才对他的举动很是不满，眼下也拒绝回答问题。 捂着自己的脖子，回想刚才差点被勒死，这人是警察，太粗暴了吧。 不说话糊弄过去。 洛慕生突然按住那人的肩膀。 “余林死得好惨啊，那么长的钉子刺穿喉咙，眼睛被挖出来，嘴角被切开。”洛慕生又突然放开，边说边比划。“你说她，会不会死不瞑目啊，眼睛都没了应该可以瞑目了。” 洛慕生故意描述现场。 “多么美好的一个人啊，可惜，太可惜了。”洛慕生。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那样？”洛慕生。 “我能看一下她躺在这儿的照片吗？” “我有。”谷欣月拿出照片。 “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洛慕生。 谷欣月拿出记录本。 裘诚，裘仁守在门口。 “姓名。”洛慕生。 “刘源。”刘源。 “与死者关系。”洛慕生。 “我是她粉丝，我一直都默默关注余林。”刘源。 “你喜欢她。”洛慕生。 “嗯。”刘源有些不好意思。 刘源的表现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年’。 “你和余林见过面吗。”洛慕生。 “见过。”刘源。 “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洛慕生。 “万圣节特别活动那天。”刘源。“我知道她过来，我就来见见她。” 谷欣月记得翻看过余林的通讯记录，联系人里就没有‘刘源’这个名字。 社交平台私信，倒是有一个频繁联系余林的人。 是一些早安，晚安，注意身体，好喜欢你，天冷别忘加衣服之类没有营养的话。 每天都问早安，晚安。 不过，余林从来没有回复过那个人。 “光之使者是你吗？”谷欣月问。 “对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刘源。 “你是怎么知道余林万圣节要去毒药酒吧。”谷欣月想起来那天活动余林没有直播。 “我...我...”刘源支支吾吾的。 “你跟踪余林。”洛慕生。“说，你有什么企图。” 洛慕生揪住刘源的衣领。 “跟踪人家姑娘，你想干什么？”洛慕生。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她干什么，我看看她就可以了，我没有打扰她的生活，我远远的看着还不行啊。”刘源。“余林是公主，我就是骑士，骑士就是要默默守护公主的啊。” 刘源到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把跟踪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不光彩的事，一加工变成绅士之举。 “守护？守护还让人死的那么惨。”洛慕生。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警...警官，我接个...接个电话。”刘源。 洛慕生没有松手的意思。 “是...是我女朋友，不接的话...不接的话她又该给我妈打了。很麻烦。”刘源。 谷欣月看着刚刚还‘害羞’的人，有女朋友还做人家的无名骑士。 洛慕生松开刘源。“开扬声器。” 刘源接通电话，打开扬声器。 “你死哪儿去了，那个贱人都死了，你还不着家。”电话那边张口就骂。 “我...我一会就回去。”刘源。 “你是想我从你家天台上跳下去吗。”电话那边。 “我马上，马上。”刘源。 “赶快回来，你儿子要吃冰糖葫芦。”电话那边。 “好，好，好。”刘源。 电话被挂断。 “警官，我得回家，我还要去买冰糖葫芦。”刘源。 “看你年纪不大，儿子都能吃糖葫芦了。”洛慕生。 “警官，你就别打趣我了。”刘源。“我女朋友怀孕了，情绪有些不稳定。” “可以看看，你的手机吗。”谷欣月。 刘源把手机递给谷欣月。 锁屏壁纸，和蔷薇屋里的布置很相像。 只不过一个现实，一个是漫画。 洋娃娃穿着漂亮的裙子，被钉在花墙上，眼睛被剜掉。 “这个是什么。”谷欣月。 “一本漫画里的场景，我很喜欢就拍下来当锁屏壁纸。”刘源。 “可以看看这本漫画吗？”谷欣月。 “这本漫画在我家。”刘源。 “那就去你家。”谷欣月。 “这......”刘源。 “怎么，不可以吗？”谷欣月。 “可以倒是可以，我需要先买冰糖葫芦。”刘源。 ------------------- 刘源买冰糖葫芦，裘诚裘仁陪在他身边。 洛慕生在一边接电话。 第108章 捉迷藏(十二) 洛慕生接到武凯的电话。 “组长，我们这边调查结束了。”武凯。 “情况怎么样。”洛慕生。 “卢川的情况比较严重，说话咳嗽不止，还要再住几天院。”武凯。 “他有出过医院吗？”洛慕生。 “我们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卢川并没有离开医院。卢川的状态不太好，护士说，低烧好几天了。”武凯。 “会不会是......”洛慕生。 “谈话过程中，据我观察，卢川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嘴唇发白，说话有气无力，不像是可以完成杀人，还有替死者换上公主裙一系列的动作。”武凯。 “好，你们先回局里吧。”洛慕生挂断电话后，又给武凯发了条信息。 刘源买完冰糖葫芦向洛慕生这边走过来。 “谷警官，拿着。”裘诚递给谷欣月一串冰糖葫芦。 “谢谢。”谷欣月接过来。 一个壮汉，手里还拿着两串冰糖葫芦。 这反差。 “洛警官。”裘仁手里的另一串冰糖葫芦给了洛慕生。 “谢谢。”洛慕生。 谷欣月透过后视镜看后座，刘源在车上就像是夹心饼干。 局促的坐在裘诚裘仁中间，俩个壮汉还一脸无辜的吃着冰糖葫芦。 “这...唉。”裘诚叹气。 “怎么了。”谷欣月回头问。 “冰糖葫芦感觉没有小时候好吃了。”裘诚。 “我也觉得没有小时候好吃了。”谷欣月。 “那时候放学，再来一串冰糖葫芦可开心了。”洛慕生。 “给的零花钱，我们哥俩都拿来买吃的了。”裘仁。 “裘叔说，我俩吃饭嘴壮以后一定能长大高个儿。”裘诚。 谷欣月听到这儿，裘诚口中的裘叔应该就是裘远裘戎的父亲了。 “裘叔收养我俩，让我俩读书。”裘仁。 融洽的气氛被刘源的手机铃声打破。 刘源家离得有些远，期间他那个女朋友又打了5个电话。 “你到哪儿了。”电话那边响起尖锐叫声。 “我到楼下了，到楼下了。”刘源无奈的敷衍着。 谷欣月没有上楼，站在楼下等。 洛慕生和谷欣月之间保持通话，这样，上面的情况谷欣月也能知道。 “他们是谁？”刘源女朋友。语气不善。 “漫画交流群的，过来借几本漫画。”刘源。 “哦。”刘源女朋友。 “给你的糖葫芦。”刘源。 “你还记得我爱吃山楂的。”刘源女朋友。 “我当然记得了。”刘源。 “我去歇会儿。”刘源女朋友。 “去吧。”刘源。 “这些是什么啊。”洛慕生指着柜子里假发，锤子镰刀，生活中不常用的东西。 “cosy用的。”刘源。 “组长，武凯和施罡已经到达楼下，是否行动。”洛慕生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行动。”洛慕生回复。 裘诚裘仁控制住刘源。 武凯施罡控制住刘源女朋友。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孕妇。”刘源女朋友。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私闯民宅。” “孕妇？你这山楂吃的倒是挺欢啊。”洛慕生出示证件。 “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有搜查令吗？”刘源女朋友。 “还挺懂啊。”施罡。“手续齐全，组长在我兜里。” 洛慕生从施罡兜里拿出来，展开给刘源女朋友看。“这下可以了吧。” 谷欣月和洛慕生戴上手套寻找证物。 谷欣月在手办展示柜后找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打开一条小缝。“找到了。” 洛慕生在一堆cos服找到一堆布料。 “这个是什么？”谷欣月拿起来。“烧烤签？” “拿回去化验一下吧。” 回去的车上。 刘源和他女朋友分开坐。 “警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刘源问。 “警局。”洛慕生。 “警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搜查我家，还要带我们去警局啊。”刘源。 “现在还没想起来。”洛慕生。 “我想起了什么啊。”刘源。 洛慕生懒得搭理他。 回到警局后。 施罡，武凯带着刘源和他女朋友到审讯室。 谷欣月和洛慕生带着证物来到检验科。 张南山拿着包刚要走出办公室。 “张哥。”洛慕生。 “这是些啥啊。”张南山。 “张哥，帮帮忙。”洛慕生。 “这玻璃瓶子里是眼珠子。”张南山看着这个罐子有些瘆人。 “这些都需要。”洛慕生。 “哎呦，祖宗哎。”张南山。 “张哥。”洛慕生。 “行，放这儿吧。”张南山。 “张哥，真的很急，人都带回来了。”洛慕生。 “说说吧，怎么弄。”张南山。 “先把眼珠子和余林做对比，这签子我怀疑是凶器。”洛慕生。 “我懂了，这些布？”张南山。 “和余林身上的裙子对比。”谷欣月。 “行。”张南山。 -------------------- 一组办公室。 洛慕生和谷欣月在办公室等电话。 “月月，你俩先吃点东西吧。”洛诗语。 “他们几个还没吃，我再点一点儿。”谷欣月。 “这些一人一份够了。”洛诗语。 “那哥俩饭量大。”谷欣月。 “好，我先去给他们几个送过去，先垫一垫。” 走廊的凳子上。 “先垫一垫。”洛诗语走到裘诚裘仁面前。 “谢谢，警官。”裘诚。 “谢谢，警官。”裘仁。 洛诗语给施罡还有武凯送完饭出来后，两位壮汉已经吃完了。 洛诗语心想真的饭量大。 “警官，里面的就是杀人凶手吗。”裘诚。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洛诗语。 话不能乱说，这要是冲进去的话，拦不住。 “你别怕，我们哥俩在这儿，不会让他们跑出去的。”裘仁。 “我们俩散打冠军。”裘诚。 “哈哈，辛苦。”洛诗语干笑。 “不辛苦。”裘仁。 “警官，你快去忙吧。”裘诚。“再见。” “再见。”裘仁。 “再见。”洛诗语。 第109章 捉迷藏(十三) 一号审讯室。 洛慕生和谷欣月走进来。 刘源女朋友的双手被铐在桌子上。 眼前这个恬静的人，很难和声嘶力竭喊叫的人联系起来。 谷欣月和刘源女朋友一辆车回的警局，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刘源女朋友虽然不是明艳大气的长相，垂眸倒是有几分清新淡雅。 谷欣月问了一句，“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吧?” 她看了谷欣月一眼没有回答， 但是有种感觉， 她心里什么都明白。 “吃点东西吧。”谷欣月拿了一份清淡的饭菜，放在那人面前的小桌子上。“身体虚弱，不能不吃饭。” “这种事，你们也知道。” “山楂。”谷欣月。“有的人说可以吃，有的说不要吃。初次有孕对这方面自是万分小心，不容有任何闪失。” 谷欣月说完后，那人的脸色变了变。 外人都知道需要注意的事情，偏偏那个人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只是自己不愿去想罢了。 “谢谢。”那人打开包装。“我叫苏可。” 谷欣月和洛慕生没有催促苏可，静静的陪着她，陪她吃完饭。 吃过饭后， 洛慕生把垃圾收走后，又倒了杯热水给她。 “开始吧。”苏可。 “和余林有什么深仇大恨。”谷欣月。“为什么要这样做。” 谷欣月拿起法医拍的照片，照片中余林的下体被扎的血肉模糊。 “这个是，烧烤签子。”谷欣月拿起证物。 “对，从烧烤店顺回来的，这种东西很常见，烧烤店里都有。”苏可。 “这种东西明目张胆的放进家里，不应该处理掉吗。”谷欣月。 “灯下黑。”苏可说出自己的想法。“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最安全的。” “这眼珠子，就放在卧室里不瘆人吗。”谷欣月真心发问。 那东西，就算是假的，看一眼也会做噩梦吧。 谷欣月只看一眼，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人死了就是死了，有什么好怕的，眼珠子还能成精成怪。”苏可不以为意。 “是不能成精也不能成怪，但是会叫你自食恶果，你已经失去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谷欣月。 “不是自食恶果，是他无福，当不了我的孩儿。”苏可。“我的孩子怎么会如此经不起风浪。” “刘源知道孩子没有了吗。”谷欣月。 “不知道，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苏可。 “你想想这个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谷欣月。 “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谁敢觊觎，我弄死谁。”苏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对不起你的是刘源，跟余林有什么关系。”谷欣月。 “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苏可坐直。“我和刘源大学就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课。我们是一个小组的，我们配合默契，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他。我们在别人眼里是完美，幸福的一对儿。他说过，要跟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 世界上唯一变化的就是人心。 用得着你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用不着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垃圾，多看你一眼都是浪费。 谷欣月心里琢磨，这个苏可对刘源还有什么用呢。 自古薄情郎不少，利用完之后便抛弃也是话本子上常写的。 “我为他付出了我的一切，他那篇得奖论文都是我写的。”苏可。“没有我，他不可能有现在的成绩。” “他呢，什么都给不了他的女人就把他迷得五迷三道。凭什么，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可以吸引他的目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他的温柔，他的心。他离不开我，纵使是相看两厌，也不许他离开我。” 原来是这样，心早就变了。 放不下的是，当初意气风发的自己。 “你是怎么进入毒药酒吧，并完美的躲避了每一个摄像头的。”谷欣月。 “小不忍则乱大谋，毒药酒吧就像是一块肥肉一样，那些网红就像苍蝇一样，这流量可不得上赶着扑过去。应聘服务员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苏可。 是了，谷欣月联系裘戎，这个苏可是最近两个月才入职的。 “工作内容不是很复杂，完全可以应付的来。所有员工都参加活动布置，每天都在那里面走来走去的，路线监控想不记住都难。”苏可。“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守株待兔？”谷欣月。 “我每天都会想怎么杀死她，想想我就开心。万圣节那天果不其然，她来了。不过一直没找到和她说话的机会，我还以为自己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里还有些小失落。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过来找她，我就悄悄跟过去。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苏可。 “什么有趣的东西？”谷欣月。 “这个余林就是个鸡，给钱就能睡的贱货。”苏可。 “你是因为这个，才那样对她的。”谷欣月。 “是啊，她不是喜欢那样吗，我就帮帮她，反正是什么东西她都开心也不介意。”苏可语气中尽是嘲讽。 表情有出了口恶气后的舒畅。 “你有她是做那个的证据吗？”谷欣月。 “证据？这种事情还要什么证据啊，那个男人怎么不去说别人是卖屁股的呢。”苏可接着说。“那人走后，我假装路过。她叫住我，问洗手间。我就带她去了，然后给她迷晕。” “你比余林还要瘦弱些，你自己是如何把她带到蔷薇屋的。”谷欣月。 “我要听听，刘源怎么说。”苏可提出要求。 谷欣月眼神询问洛慕生， 洛慕生点点头。 证据确凿， 她， 逃不掉的。 -------------------- 洛慕生出去找武凯。 二号审讯室。 武凯听见敲门声， “找你有事，现在方便吗？”洛慕生把门打开一道缝儿。 “方便。”武凯走审讯室。 “组长，怎么了。”武凯。 “苏可，要听听刘源怎么说。”洛慕生压低声音。 第110章 捉迷藏(十四) “这小子，一句有用的都没说。”武凯。“只是说自己不知情，万圣节那天见过余林就离开回家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他女朋友带那么多东西回家，他居然不知道。“洛慕生。”鬼都不信。“ “他还说在一起这么久，竟然不知道苏可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武凯。 “那天现场，你也看见了，那么重的木板，一个弱女子再聪明怎么可能完成这些。”洛慕生。 “刘源，说谎。”武凯。 洛慕生点点头。 有脚步声， 俩人的对话暂停。 “你在这儿啊。”张圆思拿着报告过来。 “出结果了？”洛慕生。 “与你送来的样本一致。”张圆思。 “辛苦了。”洛慕生。 “我先回去了。”张圆思。 “好。”洛慕生。 张圆思离开后。 “组长，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武凯问。 洛慕生跟武凯耳语几句。 “去吧。”洛慕生。 “是。”武凯。 二号审讯室。 “万圣节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武凯问。 “警官，这个问题你问过一遍了。”刘源。 “为保你所说内容的真实性，再问一遍，你是配合还是不配合。”武凯。 “配合，配合。”刘源。“万圣节那天晚上，我去了趟毒药酒吧，看了眼余林之后，我就回家了，回家之后还打游戏来着，队友可以作证。” “只是看了眼。”武凯。 “真的只是看了眼。”刘源目光不闪不躲。 “好不容易见到的，没有打招呼。”武凯。 “只要看见她过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刘源。 “这么痴情，怎么还让你‘女朋友’怀孕呢。”武凯。 “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怀孕，不是代表这个男人很厉害吗，怀孕是自然规律啊。”刘源话锋一转。“一个男人这辈子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还是个歪脖树。” “吃软饭吃到你这种程度，可真够有水平的。”武凯说话夹枪带棒的。 “各凭本事。”刘源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自己活得自在，比什么都强。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别人怎么样与他何干，自己过得滋润才是硬道理。 “我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就是有女人愿意喂我吃软饭啊。”刘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样做，不怕伤害到别人。”武凯。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个女人很爱我的，现在又有了孩子根本不会离开我。一个孩子就能拴住她一辈子，我自然是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刘源一想起苏可那副贱样子，心里就很爽，模样不错还有能力能帮助自己，关键是打都打不走。 “警官，我这样做不犯法吧。”刘源靠在椅子背儿上，掩盖不住的得意。 “当然不犯法，就是有点不道德。”武凯。 “这人吧，就活这一辈子，可不得事事都为自己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刘源。 “人要修炼自己的德行，如果不修炼自己的德行，是会受到相应的惩罚的。”施罡听不下去了开口。 “什么？”刘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含义。”施罡合上记录本，直接走出去。 “不是怎么了？”刘源。 “你自己待会儿。”武凯也出去。 武凯一开门，没想到门外这么热闹。 谷欣月，洛慕生，苏可还有裘诚和裘仁。 “听完了就回去吧。”洛慕生。 谷欣月带着苏可回去。 “组长，我去找施罡。”武凯。 “去吧，休息一下。”洛慕生。 “是。”武凯。 -------------------- 武凯在大门外找到施罡。 施罡脚边有好几个烟头。 “你咋地啦。”武凯走到施罡身边。 “没咋地。”施罡。 “没咋地是咋地了。”武凯。 “来气。”施罡。 “气性咋这么大呢。”武凯。“你跟那不是人的玩意儿生什么气啊。” “他说的那是人话吗？”施罡。“不想过了就直说呗，磨磨唧唧的。” “都不是人了，说的当然不是人话了。”武凯。 “看不上他那死出。”施罡。 “那能咋整，要不脑袋给他jiao开”武凯。（jiao四声，jiao开方言。意思是开瓢。） “别了，你这还整大扯了，我就吐槽几句。”施罡。 “气也消了，回去吧。”武凯。 “行。”施罡。 一号审讯室。 “你现在还不打算说吗？”谷欣月。 苏可低着头。 “你搭了个脑袋寻思啥呢，你刚才都听见了，人家把你当回事儿了吗。”洛慕生。“人家拿你不识数呢，我要有你这么个姑娘，腿给你打折了。” 苏可抬头看洛慕生。 “瞅啥。”洛慕生。 “你这口音听着亲切。”苏可。 “我说姑娘啊，你怎么拎不清啊，这事儿还没看明白呢。”洛慕生。 “我......”苏可。 “完蛋玩意儿，吭哧吭哧地，真艮啊。”洛慕生。“我们有证据，这件事不是你自己就能完成的，自己没干的事儿往自己身上揽啥啊，给你机会呢让你自己说。” “明白没。”洛慕生。 “明白了。”苏可。 “说。”洛慕生。 “你们发现什么了？”苏可。 “得，不跟你废话了，给机会不要拉倒。”洛慕生拿着一沓报告走到苏可面前。 “余林体内检测出精液是刘源的。”洛慕生。 “我......”苏可话到嘴边被噎了回去。 “闭嘴，我还没说完呢，让你说的时候你不说，我说你还跟我抢。”洛慕生。 “你那个烧烤签子欲盖弥彰，那个裙子是刘源亲手做的，还在小号显摆来着。” “还有啊，别说监控没拍到你，中控室的监控就拍到你和刘源还有余林了。” “明明......”苏可。 “不信是吧，我给你提个醒儿，你走在前面，刘源还背着余林。”洛慕生。 “我说。”苏可。 “别啊，等我说完。”洛慕生。”还有不少呢。“ “警官，我说。 ”真说啊。“洛慕生。 ”嗯。“苏可。 ”那你说吧。“洛慕生。 第111章 捉迷藏(十五) “一开始，没有想杀余林，我只想抽她几个耳光，教训教训她，谁叫她勾引别人男朋友。有演出开始没多久，一个肥头大耳的男的进来跟她拉拉扯扯，我就跟着他们到后门，然后那个男的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不光我听见了，刘源也听见了。” “刘源？”谷欣月。 “刘源可是视余林为‘天上的仙女’。”苏可眼神中尽是轻蔑。 “然后呢。”谷欣月。 “刘源就说他也要睡，那个样子的都能睡上，他差在哪里了。”苏可。 “你是怎么想的。”谷欣月。 “我觉得刘源说得对，都是赚钱，赚谁的不是赚。”苏可说出的话有点毁三观。“我怀孕了，不能那个，正好花钱能办成的事就不是事。” “余林同意了？”谷欣月。 “没有，哪有生意找上门还不做的道理。不知道有什么好装的。刘源去拉余林，余林不干，转身看见我了，看我是工作人员她便向我寻求帮助。”苏可冷笑。 余林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俩人是一伙的。 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踏进深渊。 “傻乎乎的跟我去洗手间，然后我就把她迷晕了。蔷薇屋在最里面，特别活动还没开始那边很少有人过去，本来想着完事儿了，就离开。”苏可。 “可是为什么还要杀她呢。”谷欣月。 “意外，刘源提上裤子的时候她就没气了。”苏可。 “没气了？”谷欣月。 “施暴时间持续多久。”洛慕生。 “十多分钟。”苏可。 “多久。”洛慕生又问一遍。 “将近一个小时。”苏可。 施暴过程将近一个小时。 就这么被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中间那贱人还醒过来一次，哼哼唧唧的，果然是贱货，整出‘欲拒还迎’的死样子，浪费迷药。” “醒来之后，你们又做了什么？”谷欣月。 “叫的太骚了，我就又给她迷晕了。”苏可。“给她换衣服是因为刘源弄到她衣服上了。” “为什么割开她的嘴。”谷欣月。 “她不是爱笑吗？叫她笑个够，让她时时刻刻的笑。”苏可。 “为什么挖她的眼睛。”谷欣月。 “好看。”苏可。“把余林钉上去是刘源的主意，说是把喉咙弄坏，到哪里都告不了状。” “迷药是谁的。”谷欣月。 “刘源。”苏可。 刘源故意把来毒药酒吧把警察带回家， 苏可呢，并没有按照刘源的设想全部顶下。 -------------------- 两天后， 接待室。 “这对豺狼虎豹，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裘戎听完谷欣月说完案件后吐槽。 “好啦，这个事跟对家没有关系，这回该放心了吧。”谷欣月。 “太不是东西了。”裘戎。 “咱就是说，那哥俩能不能给他俩安排点别的事情做啊。”谷欣月。 “怎么了。”裘戎纳闷儿。“诚哥，仁哥很可靠的。” “是很可靠，这件事这哥俩帮了不少忙。”谷欣月。 “帮忙不好吗？”裘戎。 “关键是，我不好意思麻烦他俩，我就供饭了。”谷欣月面露难色。 “哈哈。”裘戎憋不住笑。 “不要笑了，我这工资也禁不住这么花啊。”谷欣月。 “他俩还以为你腰缠万贯呢。”裘戎说笑。“好啦，我哥我哥说说，多拨点饭补。” “本来吃饭是小事，我这不租刚了个房子，一年的租金还有押金就拿出不少。”谷欣月说实话。 “你搬出来了。”裘戎。 “还没，打扫过了想着今天下班就搬过去。”谷欣月。 “为什么搬出来啊？”裘戎。 “见过你哥之后，我就觉得有人跟着我，我还以为是跟我有仇的人呢。然后就心生一计。”谷欣月。 “什么计？”裘戎。 “没有鱼饵，鱼儿怎么会上钩。”谷欣月。 “然后你就找房子了。”裘戎。 “那天到毒药酒吧，我就明白了，跟着我的人是裘诚和裘仁。”谷欣月。 “原来这事儿归根结底怨我哥啊，姐姐放心，我回去就找我哥让他给你报销。”裘戎。 “不用了，早晚都要搬出来，正好找个由头。”谷欣月。 “小谷，是今天下班搬过去吗。”洛慕生推门进来。 “没有多少东西，就是衣服之类的，我自己打个车就行。”谷欣月推辞。 “姐姐，你们明天上班吗？”裘戎。 “休假。”谷欣月。 “洛警官呢？”裘戎。 “我们一组休假。”洛慕生。 “姐姐，你们几点下班啊。”裘戎。 “5点半。”谷欣月。 “要不我做东，我带吃的带酒，正好答谢各位警官。”裘戎。 “不用的，警民一家亲，破案是我们的职责。”谷欣月。 “正好乔迁新居和答谢一起办了。”裘戎。 “你的意思是我出场地。”谷欣月。 “对。”裘戎。 “可以。”谷欣月。 “下班我跟你回去搬东西。”洛慕生。 “他们没去过呀。”谷欣月。 “诚哥，仁哥可以跟过去搬东西啊。”裘戎。 “这样，诚哥和我回去搬行李，我就两个箱子，我们可以应付的来。”谷欣月。“剩下的人，直接跟组长过去。” “这样可以不。”谷欣月看洛慕生。 “可以，我可以再炒两个菜。”谷欣月开口，洛慕生不会拒绝的。 下班后。 兵分两路。 裘诚开车和谷欣月一起回孟家。 孟家。 “孟先生好。” “秦女士好。” “孟小姐好。” 裘诚一一问好。 “你好。”孟锦成。 “你好。”孟青青。 “你好。”秦婉晴。 孟锦成跟着谷欣月上楼。 秦婉晴拦住裘诚。 “孩子啊，辛苦了啊。”秦婉晴递给裘诚一个饭盒。 “这个不能要，真的不能要。”裘诚。 “这是阿姨亲手做的，别嫌弃。”秦婉晴。“阿姨一看你就是好孩子，我们月月，自己出去住，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行，阿姨我就不推辞了。您放心。”裘诚接过饭盒。 裘诚很羡慕谷欣月， 自己妈妈如果还在的话也会这样为自己担心吧。 谷欣月房间。 “月月，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孟锦成。 “老爸，我是出去住，又不是不回来了。”谷欣月。 “缺什么就打电话。”孟锦成。 “好。”谷欣月。“我们同事还想一起聚一下，再不去太晚了会扰民的。” 第112章 搬家 谷欣月家。 谷欣月一打开门就闻到香味，“好香啊。” “姐姐，回来了。”裘戎连忙过来摆拖鞋。 “回来了。”谷欣月换上拖鞋。“不对啊，我忘记买拖鞋了。” “我这么贴心，当然是每人都安排一双了。”裘戎。 “这位小姐姐是？”裘戎问的是孟青青。 “我妹妹。”谷欣月。 “你好，我叫孟青青。”孟青青。 “你好，我叫裘戎。”裘戎。 “回来了。”洛慕生从厨房里出来。 谷欣月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另一半做好饭等她回家。 “嗯。”谷欣月。“他们呢？” “裘仁去取酒和吃的了，其他人还没过来。”洛慕生。 “好，我先把行李送进去。”谷欣月。 “嗯。”洛慕生转身回到厨房。 孟青青也跟着谷欣月进了房间。 “诚哥，陪我下棋呗。”裘戎拿了许多棋，飞行棋，五子棋，国际象棋，跳棋，军棋。这些都是裘戎送给谷欣月的乔迁礼物。 “好。”裘诚坐下来。 裘诚看见洛慕生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小戎啊，在改天再玩儿吧，洛警官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我去帮帮忙。”裘诚。 “好。”裘戎。 房间内。 孟青青把门关上，和谷欣月说悄悄话。 “洗手做羹汤？”孟青青。 “同事。”谷欣月一脸正气。 “同事？你好狠的心啊。”孟青青。 “你呢？”谷欣月。 “别转移话题，现在说你的事儿呢。”孟青青。 “你今天过来可不是关心我这个姐姐的。”谷欣月。 “我是顺路看看他。”孟青青。 “我才是那个顺路吧。”谷欣月。 “好啦，诗语今天来吗？”孟青青。 “来啊。”谷欣月。 说曹操曹操到。 开门声。 “你们来了啊。”洛慕生。 “我们一起来的。”洛诗语。“小谷呢。” “在房间。”洛慕生。 “咱们出去吧。”谷欣月。 “好。”孟青青。 谷欣月打开房门出去。 “月月，礼物。”洛诗语。 “这......”谷欣月。 “小小心意，拿着。”洛诗语。 “我们都带礼物了。”武凯。 “我也带了。”施罡。 几个人围在一起礼物开箱。 “这个是加湿器，供暖之后屋子里干。”洛诗语。 谷欣月打开包装，是一个圆滚滚的小熊猫形状。 “好可爱。”谷欣月很喜欢。 “到我了。”武凯。“这是一套餐具。” 谷欣月打开包装，花样是小碎花的，清新淡雅。 “很漂亮。”谷欣月。 “这是香薰，不用点燃也很香。”施罡。 “好闻。”谷欣月。 “当然少不了我的。”孟青青。“一个温暖的怀抱。” 孟青青送的是网上那种，男朋友手臂抱枕。 “怕你自己睡觉孤单，这个多好，有手臂搂着，还有坚实的胸膛。”孟青青。 “这个有点惊悚啊，不是整个，是半个。半个胸膛，一条手臂。”谷欣月。 “你试试，发挥想象，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孟青青。 “好，我试试。”谷欣月。 “我的礼物就是这些棋，很好玩儿的。”裘戎。 “有点饿了。”洛诗语起身去厨房。 “我去找点吃的。”孟青青。 “我也去看看。”武凯。 “我也去，看看组长做了什么好吃的。”施罡。 客厅只剩下，谷欣月和裘戎。 “这些自己能玩儿吗？”谷欣月看着不同种类的的棋。 “好像不行，得找人陪你玩儿。我这个礼物，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裘戎。 “找人陪我玩儿。”谷欣月。 “男朋友啊。”裘戎。 “你这臭小子，催不动你哥你就催我。”谷欣月。 “姐姐，珍惜眼前人啊。”裘戎。 “谁啊。”谷欣月。 “我行不。”裘戎。 “什么？”谷欣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家世有家世，要什么有什么，这条件不够好吗？”裘戎。 “嗯，你说的不是不对，但不适用每一个人。”谷欣月。“我认为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缘，分缺一不可。” “那我有机会吗？”裘戎。 “你的缘分还没开始呢。”谷欣月。 “好吧。”裘戎。 小朋友可能还分不清，好感和喜欢。 长大了，就懂了。 “快尝尝，我哥炸的小肉丸。”洛诗语端出一盘炸丸子。 “小肉丸？”谷欣月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月月，真的很好吃，图图都爱吃。”孟青青。 “图图?\"谷欣月仔细看看，还真跟动画片里的一样。 “好吃。”谷欣月夹起一个尝尝。 武凯和施罡端着两个盘子，放到餐桌上。 门铃响，武凯过去开门。 “快来搭把手。”裘仁。 施罡过去帮忙。 “他们干什么呢？”裘仁。 “拆礼物。”武凯。。 “我也带了。”裘仁。 裘仁先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 “谷警官。”裘仁。 “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小谷就行。”谷欣月。 “这个送你的。”裘仁递给谷欣月。“我们哥俩出一份。” “这是什么？”谷欣月。 “针孔摄像头，高清，信号稳定，还带语音对话功能呢，随时随地想看就看。有两个，一个放门口，一个放卧室。”裘仁。 “谢谢。”谷欣月。 “嘿嘿，我过去帮忙。”裘仁。 -------------------- “看云水漂流看着落叶被带走， 泪湿的枕头枕干潮湿的温柔， 等到下一个春秋等到秋叶被红透。”裘戎拿着自带的小麦克风，为大家表演节目。 “这孩子曲库挺丰富啊。”施罡。 武凯手里也不闲着，拍着视频。 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忙回忆。 裘戎从少年英雄小哪吒唱到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这孩子。”裘诚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走吧，再晚就扰民了。” “好。”裘仁。 “我还没唱够呢，玩儿就要玩儿的尽兴，开心。”裘戎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再为各位高歌一曲。” “小谷，再见。”裘诚不是在征求裘戎的意见，起身直接扛走。 “小谷，再见。”裘仁。 “月月，我们也先回去了。”洛诗语拉起孟青青。 “怎么了。”孟青青。“我今天想跟月月一起住。” “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先回去。”洛诗语小声说。 “好吧。”孟青青拿上东西和洛诗语离开。 “放心，我们俩一人送一个女孩子回家，看到进家门再离开。”武凯。 “放心吧。”施罡。 “好，拜拜。”洛慕生。 众人走后， 只剩下，谷欣月和洛慕生。 “你不回去吗？”谷欣月问。 第113章 平平安安 “我回家很快的。”洛慕生。 “很快，有多快？”谷欣月不信。 洛慕生直接用指纹打开了谷欣月隔壁那间。 “我住的这间你也是房主。”谷欣月恍然大悟。 怪不得，洛慕生这么快就找好了。 “可是户主是一位女士啊。”谷欣月是和中介签的租房合同，户主并没有到现场，只是看到了身份证的复印件还有房产证的复印件。 当时中介的说辞是，户主全权委托中介。 “我妈妈。”洛慕生。 “我说，这身份证上的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谷欣月。 洛慕生承认。“这样就一梯一户了。” “这间房子之前有人住吗？”谷欣月。 “没有，偶尔有阿姨过来打扫。”洛慕生。“我就是怕你自己第一次出来住，一个姑娘不安全，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能到。” “谢谢。”谷欣月。 “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洛慕生递给谷欣月一个小盒子。 其他人拿出礼物的时候，洛慕生在厨房听见了。 不过， 他的礼物只想让谷欣月一人看见。 “好香啊，草药味。”谷欣月。 “怎么样，喜欢吗？”洛慕生。 “我很喜欢。”谷欣月。 “这个中药香牌又叫平安牌，平平安安。味道清新淡雅，可以安神，还可以缓解呼吸道问题。”洛慕生。 “你是怎么知道的。”谷欣月。 “你的黑眼圈发青，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大概和睡眠质量还有鼻炎有关。”洛慕生。 谷欣月凑近又闻了闻，这个味道和洛慕生身上的有几分相似。 “我自己用过之后，觉得有安神的效果，所以我就......”洛慕生。 原来是这样。 自己用过了， 谷欣月觉得心暖暖的。 这种感觉又与家人的关怀不同。 “谢谢。”谷欣月再次道谢。 “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洛慕生。 “好，晚安。”谷欣月。 “晚安。”洛慕生。 谷欣月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躺在床上，手上拿着洛慕生送的香牌。 嘴里念叨着，平平安安。 我也希望你，平平安安。 今天是休息日，没有设置闹铃。 谷欣月睁开眼睛，赶紧看了眼手机。 11点30，这么多年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 自从妈妈走后，谷欣月每晚会突然醒来，严重的时候会醒过来四五次。 睡着睡着就会不自觉地睁开眼睛，睁开眼后黑漆漆的，被子蒙住脑袋偷偷流泪。 谷欣月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牌仔细端详，真的这么有效。 噔，噔，噔...... 谷欣月一连收到好几条短信。 孟青青：月月，起了吗？ 孟青青：现在方便吗？ 孟青青：昨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孟青青：月月，月月，月月。 孟青青：你在干什么呀？o( =?w?= ) 谷欣月拨通孟青青的电话，秒接。 “月月，你起来了。”孟青青。 “嗯。”谷欣月。 “方便吗？”孟青青。 “方便。”谷欣月。 “开门，我在门口。”孟青青。 谷欣月穿上拖鞋一路小跑去开门。 “surprise。”孟青青提着两个袋子。 “进来吧。”谷欣月帮她拿好拖鞋。 谷欣月带上门。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啊。”孟青青。 “什么进展。”谷欣月装作不知道孟青青说的是谁。 “你和洛慕生啊，他就住在你隔壁。就算是没有进展，也没说什么啊。”孟青青接着问。 “没有。”谷欣月。 “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天。”孟青青。“你这铁树，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啊。” “你不会......”孟青青欲言又止。 “不会什么？”谷欣月。 “不会...不喜欢...不喜欢男的吧。”孟青青。 “我看你是不怕痒了吧。” “错了。”孟青青求饶。 “喝什么？”谷欣月。 “水就行。”孟青青。 谷欣月给孟青青倒了杯水。 “你这里空空荡荡的。”孟青青端着水杯。 “要不去逛逛。”谷欣月。 “好啊，走。”孟青青。 -------------------- 到饭点了，俩人就先找了个地方吃饭。 点好东西，找好座位。 三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走进来，点好东西后，坐在她俩前面。 “小溪，你怎么胖的这么快啊。”女同学a。 “别说，这腰身确实是胖了两圈。”女同学b。 “最近压力大吃的有些多。”小溪。 “你这裤子有些紧了。”女同学a。 “我觉得还可以，等考完试，我就减肥。”小溪。 “不要盲目减肥，其实你这样挺可爱的，没有过度。”女同学b。 “我一定要减肥。”小溪。 “你做什么，我们俩都陪着你。”女同学a。 “我们做什么都要在一起。”女同学b。 “考同一所大学。”小溪。 “最好考同一个专业。”女同学a。 “一个寝室。”女同学b。 “哈哈。”x3. 谷欣月听着听着不由得微笑。 “怎么了。”孟青青小声问。 “青春真的好美好。”谷欣月。 尽管声音压低，还是被听见了。 “姐姐，你们好漂亮啊。”女同学a。 “好漂亮。”女同学b。 “谢谢。”谷欣月。 “谢谢。”孟青青。 “姐姐，你们还在上学吗？”女同学a。 “嘿嘿，没有啦，已经毕业了。”孟青青嘴角上扬。 “姐姐，你们现在工作了？”女同学a。 “不像啊。”女同学b。 “姐姐，方便问一下什么职业吗？” “我是短视频博主。”孟青青。 “哇，怪不得，脸这么小。”女同学a。 孟青青心里乐开了花，听到真诚的夸奖，会发自内心的开心。 “姐姐，你呢。”女同学b。 “我是警察。”谷欣月。 “警察，好酷啊。”小溪。 “姐姐，请你们喝饮料，冰箱里随便拿。”孟青青。 “谢谢，姐姐。”女同学a。 “谢谢，姐姐。”女同学b。 “谢谢，姐姐。”小溪。 第114章 垃圾桶抛尸案(一) 孟青青又过去点了点吃的。 五个人围坐在一桌上。 菜上齐后。 五个人谈天说地。 谷欣月和孟青青听着她们说着学校发生的趣事。 她们也问了许多关于大学的事，言语间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吃过饭后，在门口告别。 “谢谢，姐姐。”小溪。 “谢谢，姐姐。”女同学a。 “谢谢，姐姐。”女同学b。 “谢谢你们，让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孟青青。 “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谷欣月。 “姐姐，再见。”小溪。 “姐姐，再见。”女同学a。 “姐姐，再见。”女同学b。 “再见。”谷欣月。 “再见。”孟青青。 孟青青看着那三个女孩子的背影，直到消失。 “怎么了？”谷欣月。 “以前不觉得，现在还有些怀念。”孟青青。“那个时候，咱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天天都在一起。” “那我们今天逛个够，都补回来。”谷欣月。 “商场不关门，不许回家。”孟青青。 “好。”谷欣月。 谷欣月时常会想起，在自己最需要陪伴的时候，都是孟青青陪着自己。 如果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注定荆棘丛生，何不趁现在...... “今天，你想去哪里都行。”谷欣月。 “我要去抓娃娃。”孟青青。 “好。”谷欣月。 抓娃娃机前。 俩人看着空空的小篮子，里面的游戏币都被用来抓娃娃了。 “唉。”谷欣月，心想不应该啊。 “唉。”孟青青，我这手怎么了，一个都夹不上来。 “漂亮的姐姐，需要帮忙吗？”一个小男孩。 “需要。”孟青青。 “漂亮姐姐，你想要哪一个。”小男孩。 “那个派大星。”孟青青。 “好。”小男孩投币，瞄准目标。 “夹上来了！”孟青青心想‘小孩哥’太厉害了吧。 孟青青接过派大星。 “这位漂亮姐姐，你想要哪一个呢。”小孩哥问谷欣月。 “这个海绵宝宝。”谷欣月。 “好。”小孩哥。 “又夹上来了！”谷欣月。 “姐姐，拿好。”小孩哥。 “姐姐请你喝饮料，好不好。”孟青青。 “不用啦，看见漂亮姐姐的笑容我就很开心了。”小孩哥。“姐姐，拜拜。” “拜拜。”孟青青。 “拜拜。”谷欣月。 “现在呢，想去哪里。”谷欣月。 “嗯。”孟青青想了想。“饰品店。” 俩人逛到商场关门，又去ktv一展歌喉。 从ktv出来天都亮了。 回到家。 谷欣月刚躺下手机铃声就响了。 “组长。”谷欣月。 “小谷，紧急任务。”洛慕生。 “好，我马上出门。”谷欣月。 “怎么了。”孟青青迷迷糊糊问。 “有任务。”谷欣月替孟青青掖掖被子。 “这么早？”孟青青。 “乖，听话。”谷欣月。 “好吧。”孟青青。 ------------------ 谷欣月洗漱完，换好衣服出门。 “早。”洛慕生等在门口。 “早。”谷欣月。 “一起吧。”洛慕生。 “好。”谷欣月。 车内。 从一上车谷欣月就哈欠连天。 “没休息好。”洛慕生。 “不是，一宿没睡。”谷欣月。 “发生什么事了？”洛慕生。 “跟青青出去了。”谷欣月。“这次是什么情况。” “老旧小区的垃圾桶里发现一名婴儿。”洛慕生。 “婴儿？”谷欣月。 丢掉婴儿？ 是什么原因，叫人丢掉孩子。 “剩下的还需要到现场看。”洛慕生。“要不要眯一下，差不多要二十分钟。” “好。”谷欣月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周围都是虚景， 谷欣月知道自己在梦里， 自己是第三视角， 梦里一个小孩子光着脚丫追着一辆车跑， 不停的喊“妈妈，妈妈，你别不要我。” “妈妈，我很乖的，我不哭不闹，求你不要丢下我。” “小谷，到了。”洛慕生轻声。“小谷。” “到了。”谷欣月的眼睛还没有睁开。 “到了。”洛慕生说完后就下车等。 谷欣月使劲儿揉了两下脸，想让自己清醒，随后下车。 民生小区，停车并不方便。 洛慕生把车停在距离大门口差不多200米的路边。 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迎面走过来。 “小溪。”谷欣月认出来。 “警察姐姐。”小溪走到谷欣月面前。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生病了？”谷欣月伸出手放在小溪的额头上。 “没有生病，就是正常的肚子疼。”小溪小声说。 “学校里有热水吗。”谷欣月明白小溪的意思。 “有。”小溪。 “我这有两个热帖，你拿着。”谷欣月从包里拿出热帖。 “姐姐，没关系，我可以的。”小溪。 “听话，拿着。”谷欣月。 “谢谢，姐姐。”小溪接过。 “快去上学吧，别迟到。”谷欣月嘱咐。 “姐姐，再见。”小溪。 “再见。”谷欣月。 洛慕生见俩人聊完。“认识。” “算是认识，昨天吃饭的时候聊了两句。”谷欣月。 俩人向民生小区大门口走去。 垃圾桶倒翻在地，里面的垃圾也被翻出来了。 地上有一个比较大的黑色塑料袋， 破了一道口子， 露出一只小脚丫。 手套，工作证戴好。 武凯和施罡走过来。 “组长。”武凯 “组长。”施罡。 洛慕生微微点头。 “小谷。”武凯。 “小谷。”施罡。 “早。”谷欣月。 “报警人呢？”洛慕生。 “那边。”武凯指了指花坛旁边的那位老大爷。 “大爷，你报的警。”洛慕生走过去。 谷欣月拿出记录本。 “是。”老大爷。 “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洛慕生。 “我每天早上都出来遛弯，小区那个小狗总爱扒垃圾桶，弄得那里都是，埋汰。今天我出来，就看见垃圾桶都弄倒了，还有个黑色垃圾袋。”老大爷。 第115章 垃圾桶抛尸案(二) “走近一看，吓得我冷汗都下来了。”老大爷还心有余悸。 “你看见什么了。”洛慕生。 “黑色塑料袋破了个口子，露出一个小孩子的腿，我用木棍碰了碰，都冻硬了。这可不行啊，这不是我这平头老百姓能管得了的，我赶紧掏出手机报警。”老大爷捂着心口。“这么多年哪见过这阵仗啊。” “小区里有监控吗？”洛慕生问。 “没有，哪有那个高科技啊，楼道里的灯有时候还不亮呢。”老大爷撇撇嘴。“这房子都多少年了，老喽不中用了，不中用喽。” “最近小区里有谁家孕妇到预产期了吗？”洛慕生。 “没有啊，年轻人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嫌弃这里破不愿意在这儿住。谁家要是在这里结婚，脸都丢尽了，都得被戳脊梁骨。就剩下老的老，小的小。”老大爷。 “不是年轻人呢，年岁大一点的孕妇呢？”洛慕生。 “没有，这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我都认识，没听说。人到中年还要一个呢，养一个孩子那么容易呢。自己都没活明白呢，还要再拉一个下水，长没长心。”老大爷。 “好，大爷你忙。”洛慕生。 老大爷慢悠悠的离开。 谷欣月收起记录本。 “没有监控，没有脚印。”洛慕生。 “非常熟悉这里，下雪之前丢到垃圾桶里的。”谷欣月。 “我记得昨晚差不多11点下的雪。”洛慕生。 “是个男婴。”张圆思走过来。 “外表是否有缺陷。”谷欣月。 “没有，脐带并没有处理好。”张圆思。 “刚出生？”谷欣月。 “回去进一步尸检才可下定论。”张圆思。 “我可以看一眼吗。”谷欣月。 “要有心理准备。”张圆思。 “好。”谷欣月。 洛慕生快步上前，去看看。 尸体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让人有些揪心，不着寸缕。 ‘赤条条的来,孤单单的走’。 小小的，小手蜷缩在胸前，还保持着在母体里的姿势。 谷欣月注意到尸体头上。 “胎脂。”谷欣月。 “有的刚出生婴儿会有。”张圆思。 为什么呢？ 谷欣月盯着尸体。 “好啦，等我消息。”张圆思拉上裹尸袋的拉链。 “独居？”谷欣月自言自语。 “别自己瞎想。”洛慕生。“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谷欣月。 俩人向小区里面走。 小区里有六栋楼，每栋有四个单元，有五层。 里面的脚印较少，住户看起来不多。 能搬的都搬走了。 每栋楼前都有垃圾桶。 俩人凑近看，前面的1，3，5号楼住的人比较多，垃圾的量要比后面的2，4，6号楼多。 “嘿嘿。”有笑声。 俩人顺着声音。 一棵枯树下，一个女人在转圈。 一圈又一圈。 “嘿嘿，嘿嘿。”一个女人边转圈边喊着。“下雪喽，下雪喽，嘿嘿。” 看起来岁数不小了，鬓边已生点点白发。 “她是在干什么？”洛慕生看那人边笑边转圈有些奇怪。 “跳舞。”谷欣月。 “跳舞？”洛慕生仔细看，这舞跳的毫无章法，可以说是乱跳。 “动作算不上优美，确实是在跳舞。”谷欣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一切都还没发生。“我小的时候，就这样身上披个床单，学电视里面的人跳舞。” 那时候，谷欣月转了好多圈，头一点都不晕。 妈妈还说送她去舞蹈兴趣班。 “人呢？”谷欣月。 说句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会不会有点认生，发现咱们她就跑掉了。”洛慕生说的委婉些。 “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不知道。”洛慕生又说了一句。 “这是一个思路，到时候可以做一下比对。”谷欣月。 “现在去找吗。”洛慕生。 “还是先别了，认生的话，她一定会把自己藏在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谷欣月。 -------------------- 中午饭点。 洛慕生带着组员去一家小饭店吃饭。 “几位。”服务员。 “四位。”洛慕生。 “坐这桌儿，行不。”服务员。 “行。”洛慕生。 “现在点菜吗？”服务员。 “我看看菜单。”洛慕生。 “好，就这几个菜。”洛慕生。 “几位稍等。”服务员。 谷欣月替每人倒了杯热水。 “谢谢。”洛慕生。 “谢谢。”武凯。 “谢谢。”施罡。 “老板娘，听说你们住的那个民生小区垃圾桶有个小孩儿尸体。”食客a。 四个人不自觉地放慢手中的动作，仔细听。 便衣还是很方便的，说不定可以听见什么线索。 “不知道，不清楚。”老板娘在吧台里收拾。 “你都没回家。”食客a。 “太忙了，就在店里对付一宿。”老板娘。 “说是胳膊腿都撒一地。”食客b。“把那老头吓得，拐杖都摔折了。” “还有的说，那尸体被流浪狗啃了，可吓人了。”食客c。“也不知道收没收拾干净。” 几个人越说越离谱。 一句话，传了几个人后，意思完全变了。 “是吗？哎呀，我家孩子也没跟我说啊。”老板娘。 “你快打电话，问一下吧，这吓出好歹的。”食客a。 “你这也是心大，小姑娘胆子小，万一吓着呢。”食客b。“不能光顾着挣钱啊。” 老板娘听到这话有些害怕了，赶紧拿起电话。 嘟，嘟，嘟...... 没人接。 老板娘穿好外套要出门。 门被推开，“妈，你这是去哪儿啊。” 谷欣月微微侧头，是小溪。 “你这孩子，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啊。”老板娘。 “没听见。”小溪拿出手机。“你看，上课我怕有声音，调成静音了。” “这几天上学，放学让你爸接送。”老板娘。 “不用。”小溪直接拒绝。 第116章 垃圾桶抛尸案(三) “你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老板娘。 “发生什么事了？”小溪脱下外套。 “没啥大事，就是有丢孩子的。”老板娘心里松一口气。 一件事本来不足以让人注意， 可是， 如果有人提醒， 心里便总想一探究竟。 老板娘心想，既然是别人家的事，又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挺好。 “丢孩子？妈，我都这么大了。”小溪说笑。“人贩子在咱们这边不常见，你忘了，有一次人贩子想要偷人家小孩儿，家长大喊偷孩子，路过的人都围了过来一通拳打脚踢，那人腿都被打折了。” “让你爸......”老板娘的话被打断。 “妈，我饿了。”小溪。 “你看我这...到饭点儿了，饭都准备好了，快去吧。”老板娘。 小溪走到后面去吃饭。 “这是给开小灶了。”食客a。 “功课紧当然得开小灶补补了。”老板娘。“你们吃着，我过去看看。” “去吧。”食客a。 “去吧，去吧。”食客b。 “去吧，孩子可是大事。”食客c。 母女俩离开后。 “她们家这闺女学习可好了。”食客a。 “是吗？”食客b。 “那可不，上这个学校学费，书本费一分不用花不说，每个月还给打钱呢。”食客a。 “听说，中考出成绩之后学校就派人来找老板娘了，说什么只要是去那个学校上学还给保送名额呢。”食客c。 “这保送名额还能乱给呢。”食客b。 “我没说完呢，好像还得参加什么竞赛，拿名次。”食客c。 “你这些是听谁说的。”食客b。 “我有个亲戚就跟那小姑娘一个班。”食客c。 “你好，菜都上齐了。”服务员。 “谢谢。”洛慕生。 “吃饭吧。”洛慕生。 吃过饭后。 四个人回到车上。 案件有关的事情还是’关上门‘说得好。 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还散落一地。 要是再露出点风声， 搞不好编排一出什么毁三观的故事呢。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 “捡到了这个。”武凯拿出来证物袋。 “这是在哪里捡到的。”洛慕生拿着证物袋看。 “垃圾桶边缘。”施罡。 “像是衣服被刮破，卡在上面的。”谷欣月。 “这几缕线，能鉴定出来是谁的吗？”施罡。 “难。”洛慕生。 确实很难。 “这茫茫人海，要是想藏起来，真的不好找。”谷欣月。 -------------------- “这样真的可以吗。”洛慕生拎着菜和饭。 “试试，没准儿能行。”谷欣月手里拿着两瓶饮料。 “要不我俩去吧。”武凯。 “万一攻击人呢。”施罡。 “我觉得不会。”洛慕生。“那个人早上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早上她已经看到我俩了，如果再有两张生面孔靠近她的话，我怕她接受不了会害怕。”谷欣月。 “这样吧，我俩悄悄跟着，一有情况我俩就冲过去。”武凯。 “还可以防止其他人吓到她。”施罡。 “好。”洛慕生。 谷欣月和洛慕生又来到早上见到那人的地方。 “没有人。”洛慕生小声说。 “都打开。”谷欣月。 俩人把打包盒的盖子都打开。 洛慕生想看看后面，谷欣月拉住他。 “先别回头。”谷欣月小声说。“走。” 洛慕生点点头，跟在谷欣月后面。 俩人来到一处拐角。 谷欣月发信息到群里。“你们那边能看见吗？” “可以。”武凯。 “在吃。”施罡附带一张照片。 “是吗？”武凯。 “是。”谷欣月。 “可以从那边绕到那人身后。”洛慕生。 “好。”谷欣月。 那人正在专心吃饭，没察觉有人悄悄靠近。 “你好，请问......”洛慕生突然一句。 “啪。”的一声筷子掉到地上。 那人立马一手捂着头，一手护着饭。 “不要打我...我以为你们不吃了。” “我饿...我真的饿，饿。” “你们不要打我，我......” 那人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 “你别哭...别哭，我不是要打你。”洛慕生手足无措，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反应。 谷欣月从兜里又拿出一双筷子，递给那个人。 那人立马不哭了，就像孩子得到安抚奶嘴一样。 饭菜一扫而光。 那人打个大大的饱嗝。 “谢谢，姐姐。”那人叫谷欣月姐姐。 “擦擦嘴。”谷欣月蹲下递给那人一张纸巾。 那人胡乱的抹了两下。 谷欣月又拧开一瓶饮料递给那人。 那人直接一口气喝了一瓶。 “嗝~~。” “可不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谷欣月轻声细语。 “傻妹。”傻妹。 “沙美？”谷欣月没听清。 “傻妹。”傻妹。 “傻妹？”谷欣月。 “妈妈之前这么叫我。”傻妹。 “傻妹，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谷欣月。 “从小就在这里。”傻妹。 “那你多大呀。”谷欣月。 “十岁。”傻妹。 “那你家长呢？”谷欣月。 “死了。”傻妹。 “你知道什么叫死了吗？”谷欣月。 “被烧成灰。”傻妹。 傻妹说的烧成灰，应该就是火化。 “你住在哪里啊。”谷欣月。 “那里。”傻妹随手一指。 “我们可以去看看吗。”谷欣月。 “不可以...你们是坏人，坏女人。”傻妹抄起来饭盒，菜盒就往谷欣月身上丢。 洛慕生赶紧挡在谷欣月前面，洛慕生被丢的一身油。 “不是...我们不是坏人。”谷欣月。 武凯和施罡跑过来。 傻妹见这么多人，害怕的跑开。 “傻妹。”谷欣月。 傻妹跑得很快。 “有没有受伤。”谷欣月问洛慕生。 “没有。”洛慕生。 “先回去吧。”洛慕生。 车上。 “什么情况，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施罡。 “怎么突然就......”武凯。 “问她家在哪里，又问了能不能看看她的家。”谷欣月。 “她可能被欺负过。”洛慕生。“不是拍到傻妹的照片了吗，回去让洛诗语查一下。” 第117章 垃圾桶抛尸案(四) 两天后。 警局一组办公室。 “这个婴儿没有任何疾病缺陷。”张圆思。 “那是什么原因造成他死亡的呢。”洛慕生。 “肺泡没有张开，窒息。”张圆思解释。“大哭能够把空气吸入到肺部内，帮助肺泡完全打开，这样肺泡才可以正常呼吸。正常人生存需要依靠肺部进行呼吸，但是宝宝在子宫里面时不需要呼吸，因此肺泡处于闭合状态。” “没有辅助，拍打婴儿脚底。”谷欣月。 肺泡在没有打开的情况下，会导致呼吸困难。 “被故意捂住口鼻。”洛慕生。 大人的手掌可以完全盖住婴儿的口鼻。 “可以这样理解。”张圆思。 “身上有多余的伤痕吗？”洛慕生。 “没有。”张圆思。 “傻妹本名——陈盼娣，29岁。”洛诗语发言。“医疗记录显示打了两次胎。” “我们去了解了一下，这个陈盼娣有没有被那样欺负过不能确认，之前清醒的时候是个热心肠。后来，邻里邻居的见她可怜都会帮帮她。但是，人心隔肚皮，就算做过也没有人会承认的。”施罡。 “陈盼娣结婚了吗。”洛慕生。 “结婚了，不过丈夫早就领着别的女的跑了。”施罡。 “跑了，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洛慕生。 “没生出儿子。”施罡。 “实际是生了两胎，打了两胎。”武凯。 “并没有看见她的孩子啊。”谷欣月。 “是女孩儿，被她丈夫卖了。”武凯。 卖了，一个孩子的一生就这样被卖了。 对孩子来说， 也许是一个出路， 也许是下一个深渊。 “孩子被卖了陈盼娣伤心欲绝，才会变成这样。”洛诗语。 “之前她丈夫没跑的时候，动不动就打她，骂她。骂她是赔钱货，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施罡。 “她家里人呢。”洛慕生。 “还不如没有呢。”施罡。“听说她家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独苗。” “你们不知道，我和施罡见到陈盼娣的父亲了。”武凯。 “说什么了？”洛慕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就是两家人，不要因为别人家的事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武凯。“然后就把门锁上了。” 陈盼娣也许之前向娘家求助过，大概率是被拒绝。 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她丈夫只想要个可以生出男丁的‘罐子’。 日复一日的打骂，侮辱。 孩子，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一连两个孩子被卖。 换做是谁都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大好年华，被迫害成这样。 想要离开， 哪有那么容易。 “张法医，对比结果呢，是否和提供的样本一致。”洛慕生。 “不一致，毫无关系。”张圆思。 谷欣月仔细回想，这几天的事情。 洛慕生和谷欣月一起站起来。 “去哪儿？”武凯。 “找陈盼娣。”谷欣月和洛慕生俩异口同声。 -------------------- 车内。 “那个陈盼娣知道真相。”武凯。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洛慕生。 “垃圾袋。”武凯。“不是自愿情况下生下来的孩子，不会这样仔细。” “我跟你想的不大一样，都是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包上塑料袋没什么不妥。”施罡。 “毫无牵挂，没有留恋的，会在意这些细节吗？”洛慕生。 “小谷，你觉得呢。”施罡。“平时你思维最活泛。” “我觉得陈盼娣的精神状态没有展现出来的那么差。”谷欣月。“反倒是她想让我们找到她，故意大笑唱歌引人过去。” “小谷，你确定吗。”武凯。 “怀疑。”谷欣月。 “怎样印证。”洛慕生。 “直接问陈盼娣。”谷欣月。 下车后。 谷欣月注意到那家饭店，“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从饭店出来后，谷欣月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怀里抱了两瓶饮料。 “是什么？”武凯。 “两个小菜。”谷欣月。 “你饿了。”武凯。 “道具。”谷欣月。 “道具？”武凯。 “走吧。”洛慕生。 “是。”谷欣月。 “是。”施罡。 “是。”武凯。 进入民生小区后。 “武凯施罡进入目标楼层上一层。”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施罡。 “是。”武凯。 “小谷，咱们俩进去。”洛慕生。 “是。”谷欣月。 谷欣月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你来了。”陈盼娣打开门，看见的不是自己想见的人。 “傻妹，姐姐来看看你。”谷欣月假装没看见陈盼娣失望的眼神。“傻妹，我带了两个你爱吃的菜。” “怎么了？前几天见过，忘了。”谷欣月。 “姐姐。”陈盼娣立马恢复傻妹应该有的神情。 谷欣月走进去，房间非常整洁。 洛慕生把饮料放在桌子上，随便找个凳子坐下。 谷欣月贴心的打开盖子，撕开筷子的包装，递给陈盼娣。 傻妹还是像那天一样，狼吞虎咽，吃完还不忘喝了一瓶饮料，胡乱的抹抹嘴。 还有个饱嗝。 “你应该知道，这几天警察在调查你吧。”谷欣月。 “什么？”傻妹。 “开门时下意识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谷欣月。“你并不想看见我们，你只想让我们看见，你想让我们看见的。” “开门时你的那句‘你来了’，显然不是说给我们听的。” “你在等谁？” “那个真的生了孩子的人？” 谷欣月边说边观察陈盼娣的表情。 傻妹没有接话，继续喝着另一瓶饮料。 “你吃饭的样子，和那天一模一样，一下子吃那么多，得催吐吧。” 陈盼娣的手顿了一下。 谷欣月说对了。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陈盼娣突然把手里的饮料一扬。 谷欣月直接控制她，把她拷在卧室的床边。 洛慕生拿起洗手间的毛巾堵住陈盼娣的嘴。 “呜，呜，呜。”陈盼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现在陈盼娣只能干着急。 泪水夺眶而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呜，呜，呜。”像是在哀求。 #### “当，当，当。” 有人敲门。 第118章 垃圾桶抛尸案(五) 谷欣月打开门。 那人见到是谷欣月转身就要跑。 武凯，施罡拦住去路。 “小溪。”谷欣月。“怎么是你啊。” “警察姐姐...我...我...”小溪。 “先进来吧。”谷欣月拉小溪进去。 小溪进来后，谷欣月给武凯施罡俩人递了个眼神。 俩人明白谷欣月的用意，继续在外面等人。 “小溪，你...来这里干什么呀。”谷欣月。 “送饭，住在这里的姐姐过的很难，我妈平时叫我过来送送饭。”小溪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她吃过了。”谷欣月。 “她人呢。”小溪四处看。 “休息了，好像是病了。”谷欣月。 谷欣月从兜里拿出垃圾袋把桌子上的垃圾收进去。 小溪看着垃圾袋，微怔。 “咚，咚，咚。”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谷欣月赶紧冲进去。 陈盼娣的头磕破了。 洛慕生抱住陈盼娣，不让她继续撞墙。 “你们这是干什么。”小溪冲过去扒拉开洛慕生，拿出毛巾，护住陈盼娣。 “陈盼娣你等的人到了。”谷欣月。 小溪一直保持着保护的姿势。 “我...说...”陈盼娣开口。 谷欣月对陈盼娣的伤口进行简单处理。 小溪一直站在陈盼娣旁边。 “姓名。”谷欣月。 “陈盼娣。”陈盼娣一字一顿说出自己的名字，像是嚼碎了自己的血泪硬生生咽下。 “都是我。”小溪抢先一步说。“全部都是我，孩子是我生的，也是我丢出去的。” “不是你，是我丢的。”陈盼娣。 “一个一个说。”洛慕生。 “我说。”小溪。“孩子是我的，我不敢跟我妈说，傻妹姐姐帮我接生。” 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发疯，所以我每天装疯卖傻，能吃饱还能穿暖。小溪的妈妈心地善良可怜我，叫小溪有时间来给我送饭。我很喜欢小溪，可爱，聪明学习还好。”陈盼娣。 “关键是小溪让你想起你的大女儿。”谷欣月。 “后来有一天晚上，小溪来到我家。”陈盼娣默认。“外面天都黑了，手还划破了。” “发生什么了。”谷欣月。 “那个畜生借口和老板娘吵架，抱着被子说要和小溪一起住。小溪被侵犯了好几次，那次小溪不从就跑到我那儿。小溪这么小，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她这辈子就毁了。后来，发现怀孕了，这件事我得捂死，不能透出一点。可以推给我，我没关系的，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老板娘怎么会让这个‘畜生’和小溪一起住呢？ “可是孩子生出来就没有呼吸，也不哭，也不动。”小溪。“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既然没活，丢了就丢了。”陈盼娣。“垃圾袋一套，谁也看不出是什么。” “是这个垃圾袋。”谷欣月拿过来。 “差不多，都是黑色的。”陈盼娣。 垃圾车一拉走，倒进粉碎机，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是你们没想到，流浪狗居然打翻了垃圾桶，垃圾袋破了。”谷欣月。 “没办法，事情败露，我只能站出来。”陈盼娣。 “为什么？”谷欣月。 “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未来被毁。”陈盼娣。 “你知道是谁伤害她。”谷欣月。 “那个畜生，遭千杀的，他也下得去手。”陈盼娣深吸一口气。“你们这些警察可真是奇怪，买卖孩子你们不管，强奸未成年的你们不管，倒是欺负起我们来了。没有之前的事，会有后来的事吗。” “到我们这来问东问西的，有能耐你把源头找出来啊。怀孕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吗，凭什么受罪的是我们，凭什么像犯人一样被审讯的是我们。”陈盼娣有些气愤。“你也是女的，如果有一天你受到欺负，你会怎样。” “傻妹，我这样确实有些断章取义。可是，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谷欣月。“我们不是神，更没有超能力。这个案子中我们主要的职责是，调查抛尸的是谁。后续问题移交其他部门处理，如有隐情可以提供帮助上诉。” “站着说话不腰疼。”陈盼娣。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扔掉刚出生婴儿的行为得到允许，会造成什么后果。”谷欣月。 陈盼娣看着谷欣月。 “刚刚建立起来的约束，就会瞬间崩塌。变成无数的，锋利的插向女性的利剑。施暴者会变得没有后顾之忧，反正没事，想怎样就怎样，肆无忌惮。”谷欣月。“我从来都不是旁观者。” “是我爸。”小溪。 “什么？”谷欣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就是我爸，我亲爸。”小溪。 “照片有吗？”洛慕生。 “有。”小溪拿出手机。 “他的手机号。”洛慕生。 小溪翻到通讯录。 洛慕生拍下照片后，“武凯施罡找到这个人，那天小饭店的老板。” “洛诗语，监控这个号码。”洛慕生又打了一通电话。 在场的人，都在等消息。 五分钟后。 “组长，人跑了。”武凯。 “洛诗语在进行定位。”洛慕生。“得到准确位置后，直接抓捕。” “是。”武凯。 半个小时后。 “组长，不好了，人死了。”武凯。 “怎么死的。”洛慕生。 “追捕过程中，直接撞向树，树都撞折了，人当场死亡。”武凯。 洛慕生挂掉电话。 洛慕生冲谷欣月摇摇头。 “哈哈，哈哈。”陈盼娣仰天大笑。 陈盼娣突然狠狠咬自己的舌头。 血，顺着陈盼娣的嘴淌出来。 陈盼娣被送进医院。 “小谷，这是怎么了。”盛明远。 “盛叔叔，这个人非常重要。”谷欣月。 “我尽力。”盛明远。 “小溪...对不起...我不知道。”谷欣月。 “警察姐姐，你的职责是找出抛尸的罪犯。”小溪。 这就是真相， 恶心的真相， 断送一朵花美好未来的真相。 “小溪，你先回家，按时吃饭，按时上学。”谷欣月。 “警察姐姐，你和傻妹姐姐一样，都是好人。”小溪拉住谷欣月的手。 第119章 停职反省 “怎么回事，啊？你们没有最起码的判断吗？在你们眼前咬舌自尽。追捕个嫌疑人还车毁人亡。什么情况啊你们。”刘海栋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章峰在一边没有插嘴的机会，每次刚想开口，刘海栋就抢先一步。 “还杵着干什么啊，我脸上有花啊。一人一篇检查，行动报告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刘海栋拍桌子。 没人应声。 “聋了，听没听见。”刘海栋。 “听见了。”洛慕生。 “有气无力的，没吃饭啊。”刘海栋。 “听见了。”洛慕生突然提高音量。 “你要震死我啊。”刘海栋。 “不是你叫我大点声的吗。”洛慕生。 “还犟嘴，停职，资料移交给二组。”刘海栋。 “刘队，我也有责任。”谷欣月。 “你也停职，你们一组都回家待着去，好好反省反省。”刘海栋。 “是...”谷欣月。 “是。”武凯。 “是。”施罡。 “师父...”洛慕生。 “我不是你师父，你多能耐啊，多厉害啊。”刘海栋。 “师父...您别损我啊，我脸皮儿薄。”洛慕生。 “出去。”刘海栋。 “是。”洛慕生。 四个人出去后。 “章局，他们这几个人的处罚是什么啊。”刘海栋。 “你不都替我处罚过了吗？我还处罚什么啊，还有什么好处罚的啊。”章峰拿起茶杯喝茶。 刘海栋出了名的护犊子。 “要不你骂骂他们，出出气。”刘海栋。 “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啊。”章峰站起来。“来，来，来。这个局长你来当。” “师哥。”刘海栋。“坐下，消消气，消消气。” “别整那一套，鸡皮疙瘩掉满地。”章峰坐下。 “师哥，消消气。”刘海栋。“这个案子，线索齐全，能结案了。” “行，案子结了就好。”章峰。“哎，我说，你能不能演戏的时候，自然点。就你这演技，放在现在网上得有一大帮讨伐你的。” “不自然吗？”刘海栋自我感觉良好。“我觉得不错啊。” “非常不自然，太浮夸了。”章峰。“行了，让他们长长记性。” “师哥，喝茶，喝茶。”刘海栋。 章峰脸别过去。 “师哥，请喝茶。”刘海栋。 “行了，行了。”章峰。 谷欣月回到办公室简单收拾一下。 “月月，怎么回事啊。”洛诗语。 “停职。”谷欣月。 “停多久？”洛诗语。 “刘队没说。”谷欣月。 “刘队让你们停职？”洛诗语。 “对。”谷欣月。 “回去歇歇，检查写好，过两天就回来了。”洛诗语。 “你怎么知道。”谷欣月。 “我哥之前就写过检查。”洛诗语。 “是吗？”谷欣月看来洛慕生很专业的。 “年轻气盛嘛。”洛诗语。 “什么年轻气盛？”洛慕生走过来。 “没什么？”洛诗语。 “好好工作，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洛慕生。 “是。”洛诗语。 “诗语，我先走了。”谷欣月。 “拜拜。”洛诗语。 “拜拜。”谷欣月。 “你回哪里啊，我送你。”洛慕生追过去。 “我不想老爸，老妈还有青青担心我。”谷欣月。 “好。”洛慕生。 车上。 “不要想这个案子的事儿了，保密工作你可以放心。”洛慕生。 “好。”谷欣月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如果不查明真相，小溪这辈子都会活在阴影里，活在那个畜生的胁迫下。这种伤害会无限持续下去。老板娘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每日受着何种煎熬。”洛慕生。 “我知道了，谢谢。”谷欣月。 “险象环生的道路自己很难前行，为什么不找一个信得过的结伴同行。”洛慕生话锋一转。 “脑中有信念，心中有团火，何惧大雪封山。我一人前往，足矣。”谷欣月。 “你父亲是谷济川。”洛慕生。 “那是我自己的事。”谷欣月。 “之前那伙人拿中国人做实验，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你被报复，和那伙人脱不了干系。一旦得逞，国家危矣。”洛慕生。“当年被打击的四分五裂，这些年没有消息，难保不是在养精蓄锐，待来日重操旧业。” “你怎么知道的。”谷欣月。 “每年局里都会阻止举办纪念先烈英灵的仪式。”洛慕生。 “如果...我倒下了，有人可以顶上啊。”谷欣月。 “我不做顶上的那个。”洛慕生。 “万一成了，就不用顶上了。”谷欣月。 “这一辈不知道，下一辈就必须知道。人民是立国之本，没有人民哪来的国啊。”洛慕生。“我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好久，我也会怕死。” “我也怕死。”谷欣月。 “何以解忧。”洛慕生。 “唯有杜康。”谷欣月。 “正好我那儿有从家里拿的好酒。”洛慕生。 “好啊，我可以炒几个下酒菜。”谷欣月。 “你还会做饭。”洛慕生。 “吃了你那么多顿饭，我也露一手。”谷欣月。 危险，挑战无处不在。 既然先辈把三辈子的仗打完了。 我们做的就是守好，无数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安宁。 任何，有损国家利益，破坏人民关系的人或事都是间谍行为。 现在的形式，并不比多年前乐观。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有敌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那就把他们揪出来， 不惜任何代价。 -------------------- “来，干杯。”谷欣月。“喝。” “你喝了不少了，别喝了。”洛慕生去拿谷欣月手里的酒杯。 “我...千杯...千杯不醉。”谷欣月。 “好...就算是千杯不醉，但是胃受不了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洛慕生。 “对啊。”谷欣月放下酒杯。“好吧。” “小谷，我想跟你说件事。”洛慕生。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包在我身上。”谷欣月打包票。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直说了。”洛慕生。 “请说。”谷欣月。 第120章 保证书 春风和煦， 一个小女孩儿在草地上奔跑。 脚步轻快，肆意。 银铃般的笑声， 就连谷欣月也感受到了小女孩儿的快乐。 “漫漫慢一点，慢一点，别摔了。”谷欣月听见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妈妈。”谷欣月一回头看见的是云舒。“妈妈，我想你了，好想你。” “哎呦。”那个小女孩儿摔倒了。 云舒并没有听见，谷欣月的声音，径直走到小女孩身边。 “疼不疼。”云舒的声音还像之前那样温柔，轻声细语的安慰。 “不疼。”谷欣月这才注意到那个小女孩儿是小时候的自己。 是梦。 “像个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云舒撩起小女孩儿的裤腿。“还说不痛，膝盖都摔破了。” “哎呀，好疼啊。”小女孩儿。 “你是看见伤口才觉得疼的吗。”云舒。 “姐姐，你不疼吗。”小女孩儿突然看向谷欣月。 谷欣月低头看看自己，胸口的位置，是一个窟窿。 “姐姐，你不疼吗？”小女孩儿又问了一遍。 谷欣月突然睁开眼睛， 流星正趴在谷欣月胸口。 流星歪着头看谷欣月， 谷欣月伸出手摸摸小猫的头。 “你怎么在这里。”谷欣月脱口而出。 谷欣月看着周围陌生的陈设，不是自己家里。 不对，应该是我怎么在这里。 流星喵呜一声，慢悠悠离开。 谷欣月坐起身，头有些疼。 打开房门， 洛慕生手里正拿着碗。 “醒了。”洛慕生。 谷欣月点点头。 “时间刚刚好，过来吃饭。”洛慕生。 谷欣月摸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我先回去洗漱，一会儿就回来。” 还没等洛慕生说话，谷欣月已经跑回去了。 洛慕生盛了出粥，等她。 谷欣月有些懊恼，怎么喝醉了，喝了多少啊。 没说什么胡话吧。 天呐，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十分钟后， 谷欣月洗漱完毕，还换了套衣服。 敲洛慕生的门。 “早上好。”洛慕生也很配合，自动屏蔽刚刚的事情。 “早上好。”谷欣月。 “过来吃饭吧。”洛慕生。“熬了点粥，养养胃。” “谢谢。”谷欣月坐下喝粥。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洛慕生。 天呐，我做了什么。 “记...记得...”谷欣月。 “那就好。”洛慕生。“别忘了履行保证书的每一条内容。” “什么？”谷欣月对保证书什么的没有任何印象。 “你不是记得吗？”洛慕生。 “嗯...记得...我这不是考考你嘛。”谷欣月。 “这个是你昨天写的保证书。”洛慕生把一个文件夹推到谷欣月面前。 “什么保证书。”谷欣月打开文件夹。 “你自愿写的。”洛慕生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本人谷欣月自愿履行保证书上的每一条内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说话算话。” “这确定不是小朋友过家家吗。”谷欣月看过保证书上的内容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呢，还好还好。 大概意思是，不会冲动行事，遇到新情况，要一起商量，向上级反映。 “你认为是过家家，可是我当真了。”洛慕生收起文件夹。“你是想赖账。” “没有，怎么可能。”谷欣月。“吃饭...吃饭。” 谷欣月嘴上答应，心里打着小算盘。 我不说，谁知道。 “这个粥真不错，入口香甜，软糯。”谷欣月。 洛慕生看了看桌子旁边的糖罐子， 甜？ 可是这糖忘记放了呀， 只是一碗普通的粥。 酒量不太行啊，以后可不能叫她喝酒了。 脑袋到现在还没恢复呢。 “别光顾着喝粥，这个小菜是我刚刚拌的，尝尝。”洛慕生。 谷欣月每一样都尝了尝。 “怎么样。”洛慕生。 “好吃。”谷欣月。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洛慕生。 “趁着休息，回一趟我以前住的地方。”谷欣月。 “我可以陪你去吗。”洛慕生。 谷欣月没回答，显然不想叫洛慕生搅和进去。 “多一个视角，多一个方向，早点把定时炸弹挖出来。都省心了。”洛慕生。 “可以。”谷欣月。 -------------------- 一个房子有没有人住是可以看出来的。 尽管院子里的雪被打扫干净，春天会撒上花种。 尽管屋子里常常有人打扫，没有太多灰尘。 就是不一样。 要是非要说哪里不一样， 应该就是缺少‘生气’， 多了一丝孤寂。 “进来吧。”谷欣月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老爸安排人常常过来打扫。” 花园里还有个秋千。 “那个还可以玩儿吗。”洛慕生 “应该不能玩儿了吧。”谷欣月。 “我想试试。”洛慕生。 俩人走过去。 “这里有被人加固的痕迹。”洛慕生用手推了下秋千，仔细听秋千运动时候的声音。“还可以，我先试试。” 洛慕生又拿出纸巾擦了擦秋千，坐上去。 谷欣月站在一边看着洛慕生，像个小孩子。 “一起。”洛慕生伸出手。 “不了。”谷欣月。 “我试过了，安全的。”洛慕生停下秋千。 “就当是陪我玩儿。”洛慕生。“好不好。” “好。”谷欣月坐上去。 “准备好了吗？”洛慕生。 “准备好了。”谷欣月。 扶好扶手。 风，划过脸的感觉。 谷欣月闭上眼睛，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十分钟后，扛不住了。 （俩人迎着寒风坐了十分钟秋千，没戴帽子，没戴手套。） 俩人跑回室内。 “太冷了。”洛慕生。 “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没有那种微风拂面的感觉了。”谷欣月。、 “现在是什么感觉。”洛慕生。 “像小刀子一样‘割脸’。”谷欣月。 “本来想带你回忆童年来着。”洛慕生搓搓自己的手，搓热后放在谷欣月的耳朵上。“冷了吧。” 谷欣月下意识想躲开。 “听话，要不然，耳朵就冻掉了。”洛慕生。 （室外气温较低，在外面时间长不捂捂耳朵，可能会头疼。） 谷欣月也搓搓手，放在洛慕生耳朵上。 第121章 说的是实话 谷欣月在前面带路， 洛慕生左看看，右看看。 这里就是，小谷之前住的地方。 布置的好温馨， 小谷在这里吃饭，在这里跑，跳，玩耍...... 洛慕生看谷欣月的背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谷欣月心想房子里的陈设一点都没有变，可是人...... 谷欣月上楼，直奔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 手放在门上的瞬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慕生。”谷欣月先开口，语气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月月，怎么了。”洛慕生明白谷欣月的用意。 “慕生，这就是我小时候住的房间。”谷欣月打开房间的门。 “这个小熊好可爱，我小的时候也有一个。”洛慕生拿起床边的小熊检查。“像你一样可爱。” “那是小熊可爱还是我可爱。”谷欣月突然靠近洛慕生。 “当然是我们月月可爱了。”洛慕生有些小紧张。 谷欣月只是拿起他身后的八音盒。 “这个八音盒我也有。”洛慕生拿起八音盒摇了摇，不动声色的跟谷欣月对了个眼神。“你看就像下雪了一样。” “别说，咱俩喜欢的东西都一样可真是姻缘天定，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洛慕生。 “谁跟你天造地设。”谷欣月。 “害羞了。”洛慕生。 “才没有。”谷欣月。 这些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不说笑了，我去给我爸妈上柱香。”谷欣月。 “我陪你。”洛慕生。 “好。”谷欣月，心想保持微笑，脸都要笑僵了。 老天爷啊，明明是在自己家里，怎么搞得自己像是在‘做贼’啊。 俩人走到谷欣月父母的房间。 谷欣月上好香后，对着照片面带笑容说。“爸爸，妈妈，今天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原谅女儿这么多年没来见过你们，今天我带着慕生过来主要是想让你们见见他，也替我把把关。” “叔叔，阿姨，请原谅我这么晚才遇到小谷。”洛慕生也上了香，跪下，磕头。 “叔叔，阿姨。今天我在这里起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会照顾好小谷。不叫她陷入危险境地，往后的每一天没有任何欺骗谎言。真心，诚心相待。”洛慕生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谷欣月看着洛慕生，不对啊，搭戏就搭戏，这头怎么磕的这么实诚啊。 不知道的，还真看不出来破绽。 洛慕生笑嘻嘻的看着谷欣月。 “爸爸，妈妈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谷欣月。 “叔叔，阿姨改天我再来看看你们。”洛慕生。 谷欣月锁好门，俩人回到车上。 上车后。 “那个小熊和八音盒有问题。”洛慕生。 “小熊就不是爸爸妈妈送我的。”谷欣月。 小时候的礼物不可能记错，每一件都印在脑海里。 谷欣月不允许自己忘记。 “怎么样，咱们这可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洛慕生。 “你不当演员，演艺圈都变的暗淡无光，毫无生气，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你这演技炉火纯青影帝级别，那些只知道捞钱的人自惭形秽，听到你的名号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颜面荡然无存。”谷欣月。 “不要再夸了，我会骄傲的。”洛慕生。 “不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应该另有其人。”谷欣月。 “你觉得是那伙人放的。”洛慕生。 “感觉不像一伙人，有没有可能他们内部出现了分裂。”谷欣月。“我没事儿就想，很有可能，那天晚上是要连同我一起灭口的。某种原因，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决策。” “一种是激进的，杀人灭口取走某种东西。另一种是保守的，先放在你家，时机到了再取。”洛慕生。 “有可能。”谷欣月。 “是什么，你知道吗？”洛慕生。 “不知道。”谷欣月正色。“我知道的话，不可能活到现在。” “有一点可以确认，虽然他们随意进出我家，但是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还没有找到。不然，不会守株待兔。”谷欣月。 “你最怀疑谁。”洛慕生。 “打扫卫生的孙姨。”谷欣月。“她有钥匙，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我现在找人查。”洛慕生。 “不用，先放一放，知道是谁就可以了。”谷欣月。“估计那些人已经知道咱俩去过了。” “我今天说的话，都是心里话。”洛慕生。 谷欣月叹了口气，“那是在算计你。” “这就是算计了，再说了这算哪门子算计，还上赶着跟人家说我算计你了。”洛慕生。“在我看来这是一个绝佳的表现自己的机会。在叔叔，阿姨面前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谷欣月就不明白了，一直看着洛慕生。 看不透， 还忍不住想要去了解。 “温馨提示，不要一直看着我。”洛慕生。 “怎么了。”谷欣月。 “我怕你会无法自拔的喜欢上我。”洛慕生笑嘻嘻地说。 谷欣月内心os：收回刚刚想要了解他的那句话。 -------------------- 高层，巨大的落地窗。 全市最佳地点，可以俯瞰最美的景色。 一个人，喝着酒，看着窗外。 很享受这种，一切都在掌握之下的感觉。 “丛先生，谷欣月回去了。”助理崔颢汇报情况。 “回去了？”丛先生端起酒杯。 “是。”崔颢。 “自己回去的？”丛先生。 “不是，还有她男朋友。”崔颢。 “男朋友？”丛先生。 “花园里荡秋千，对着谷济川和云舒的照片上香，看起来很是恩爱，上完香后就离开了。”崔颢。 “是该谈恋爱了。”丛先生把玩手里的酒杯。 “先生当年留下她，您是她的恩人，她是该回报了。”崔颢。“先生，我们需不需要。” “不需要，男朋友是真是假我不在乎，我也不需要她回报。”丛先生。“那边一定会先沉不住气的，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东西早晚是我的。” “先生英明。”崔颢。 第122章 合眼缘 谷欣月和洛慕生达成一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与其像无头苍蝇般怀疑这怀疑那，倒不如省些心力。 沉不住气自会找上门来。 头睡的有些昏昏沉沉，睡的太久了，中午11点。 “拉开窗帘。”谷欣月。 窗帘缓缓拉开。 谷欣月很喜欢这个房子， 很适合懒人。 谷欣月拿起手机，显示有两条未读信息。 孟青青：月月，起床了吗，要不出来逛逛。 孟青青：工作室装修好了，需要面试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帮帮我吧。（外加地址定位。） 谷欣月看了眼日程表，今天本应该是休息日。 算算已经休息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谷欣月打开电子地图，从住处到工作室需要十分钟的车程。 谷欣月：半个小时后到，可以吗，还来得及吗。 孟青青：可以，快来跟我一起‘战斗’。 谷欣月简单收拾后，就出门了。 孟青青现在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美妆博主，之前尝试过不同视频类型。 旅游，居家，探店...... 不过，数据都不大理想。 美妆是孟青青最后尝试的一个类型，如果这次再不行就老老实实的不折腾了。 死马当活马医。 这次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有报那么大的功利心，效果反而比预想的要好。 为了可以更加专注的拍摄视频，租了个工作室可以拍视频还可以放品牌方寄过来的产品。 事业上升，自己是忙不过来的。 谷欣月赶到时候，孟青青刚面试了一个小助理。 “月月，你来了。”孟青青本来还在犯愁，一见到谷欣月立马精神了。 “怎么样。”谷欣月买了饮料带过来。 “都挺优秀的，就是有点......”孟青青。 “有点什么？”谷欣月打开饮料。 “缺一点眼缘。”孟青青接过饮料喝了一大口。 “眼缘？”谷欣月。 “对，就是眼缘。我这里并不是实验室，也不是专业性要求很高的研究室。工作内容并不复杂，当然需要找个合眼缘的，喜欢的。”孟青青。 “有道理。”谷欣月。 “可是我会不会有点鸡蛋里面挑骨头啊。”孟青青。 “不会啊。”谷欣月。 “那就好。”孟青青。 “这比找男朋友还要难吗。”谷欣月。 “比找男朋友还要难。”孟青青。 “先不要急，容易出错，我陪着你，慢慢找。今天找不到，明天接着找，明天找不到，后天继续。”谷欣月。 “月月，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听见就会很安心。”孟青青。 “下一位面试的人，约了几点。”谷欣月。 “十分钟后。”孟青青。 一位戴着眼镜的人敲了两下玻璃门后走进来， “你好。” “请问是在这里面试吗。” “你好。” “人到了。”孟青青。 “我去领进来。”谷欣月。 “你好，是在这里面试，我先带你过去。”谷欣月。 “好，谢谢。”那人礼貌回应。 “请坐。”孟青青抬头看清来人，高高瘦瘦的，穿着清清爽爽。 笨重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不理解但尊重。 “谢谢。”那人坐下。 “先做个自我介绍。”孟青青。 “我叫崔景。”崔景。“毕业于bac艺术大学，摄影专业，此次面试的岗位是摄影助理。这个优盘里是我的摄影作品。” 孟青青翻看日程表， 没记错啊， 今天招聘的是小助理啊。 明天才招摄影师，况且也不是摄影助理。 孟青青手机响了一下。 收到一条信息。 “不好意思，你可能走错了，我们招的助理。”孟青青。 “你们这里不是aq摄影工作室吗？”崔景。 “不是。aq摄影在隔壁。”孟青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崔景起身连连道歉。“打扰了，是我走错了。” “没事儿，你快去吧。”孟青青。 “不好意思。”崔景起身离开。 “怎么了？”谷欣月。 “面试的人临时有事不过来了。”孟青青。“刚刚发了条信息。” “还有人要过来面试吗？”谷欣月。 “没有了。”孟青青。 “还没吃饭吧。”谷欣月。 “嗯。”孟青青有些泄气。“吃饱了才有精神继续战斗。”谷欣月。“想吃什么，姐姐请客。” “火锅。”孟青青。 “去吃咱俩常吃的那家。”谷欣月。 “好。”孟青青。 火锅店。 “所以说，你现在是被停职了。”孟青青小声说。 “对，他没告诉你吗。”谷欣月。 “哎呀，我们分开了。”孟青青。 “怎么了？”谷欣月。 “交往一段时间发现不适合当情侣，就退回朋友关系了。”孟青青解释。 “这样也可以？”谷欣月。 “有什么不行。”孟青青。 “分开了还可以做朋友吗。”谷欣月。 “趁着年轻多做几次尝试，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啊，又不是去买大白菜，直接放进购物车。不对，买大白菜也要挑一挑的啊。”孟青青。“不合适就要及时止损，难道人生就只为这一件事。” “你不会...是想...想和...那个谁...”孟青青。 “我什么都没想。”谷欣月夹了一大筷子的羊肉给孟青青。 “哟，这是想要用吃的堵住我的嘴啊。”孟青青。 想， 想什么。 这可不是想想就能能成功的。 “愣神了？”孟青青拿手在谷欣月眼前晃晃。 “没有。”谷欣月。 “说谎。”孟青青。 “被你发现了。”谷欣月。 “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虽然我不能帮你排忧解难，说出来，让心里好受些。”孟青青又补一句。“你回原来住的地方了。” “你怎么知道。”谷欣月。 “孙姨去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有人上过香，跟爸爸说了，就知道你回去了。” “我以后有机会再说，好吗？”谷欣月。 “我会永远做你的聆听者，随时都可以找我。”孟青青。 -------------------- 吃过饭后，俩人在街上散步。 “喂，刘队，好，好，我马上赶过去。”谷欣月挂断电话。 “怎么了？”孟青青。 “青青，有紧急任务。”谷欣月。 “好，注意安全。”孟青青。 第123章 冷库藏尸案(一) 北风呼啸。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风吹铁皮的声音。 晚上的风，没有了阳光掩护，更强劲了几分。 四人赶到。 谷欣月接到刘海栋的电话后，又接到洛慕生的电话。 （洛慕生接其他三人一起到现场。） 洛慕生见刘海栋在外面等，心里便知道师父有话嘱咐。 “刘队。”谷欣月。 “刘队。”武凯。 “刘队。”施罡。 “师父。”洛慕生。 “要不是二组有任务，忙不过来，不然不会叫你们过来的。”刘海栋。“本来打算再晾着你们几天，好好反省。” “师父，我明白了。”洛慕生。 “我也不多说了，需要人手就说话反映情况。”刘海栋。“刑侦队又不是只有你们四个人。” “是。”洛慕生敬了个礼。 “你小子。”刘海栋。“跟我过来。” “师父。”洛慕生跟过去。 另外三人的视线紧紧追随， “刘队找组长说什么呀。”武凯。 “不知道。”谷欣月。“听不见。” “是不是让咱们回局里啊。”武凯。 “刘队不是都说了吗，二组有案子，人手不够了，叫咱们帮忙。”施罡理解字面意思。 “我跟你说实话，好好办案，我还能在局长面前说说好话。”刘海栋小声说。 “谢谢，师父。”洛慕生明白刘海栋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好好干。”刘海栋。 “是。”洛慕生。 “我回去了。”刘海栋。 “师父，放心。”洛慕生。 洛慕生目送刘海栋开车离开。 洛慕生一回头，三双眼睛很是期待的看着他，期待好消息。 “专心办案。”洛慕生走到三人面前。 “是。”谷欣月。 “是。”武凯。 “是。”施罡。 “走吧。”洛慕生。 洛慕生走在前面， 一个接着一个的铁皮房， 这类铁皮房比一般住宅的层高要高出不少。 肉眼看， 大铁皮门上好像写了什么， 谷欣月用手电筒照了一下， 是数字， 连续递减。 “这里冬冻夏捂，天然的大冰箱，每年冬天的时候会被用来当作冷库，存一些冻货。”洛慕生。“有的房主自己不做冻货生意就会出租，地点偏僻租金低，很抢手的。” “你消息很灵通。”谷欣月。 洛慕生家里在这儿有几间库房，用来等拆迁，没想到等到现在。 别说拆迁了，改造的消息都没等到。 武凯和施罡走在后面。 “这里有些奇怪。”施罡小声说。 “怎么个奇怪法。”武凯。 “直觉。”施罡始终保持后于武凯半个身位。 “你这么高个子白长了，还怕黑啊。”武凯。 “我没有。”施罡。 “那你是怎么了？”武凯。 “我的意思是怪...怪冷的。”施罡。 武凯明白了，这小子是拿他挡风呢。 “冷就对了。”武凯拿出手机，显示当前温度零下23c。 “太冷了，我觉得我的脑子都冻住了。”施罡的话有些夸张，冻住不至于，能冻傻。 “宁古塔苦寒无比，允礼说他顺路。”武凯戏瘾又犯了。 “快走吧，你可没有允礼。”施罡。“兄弟我给你挡挡风。” “天这么冷，组长怎么不把车开进来啊。”武凯。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组长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施罡。 案发地点在最里面最隐蔽的小仓库里， 如果没有警灯闪烁， 找到需要费点时间。 -------------------- 张南山还有几位同事在里面忙着取证。 门边蹲着一个人，低着头。 “你报的警。”洛慕生开口。 “是。”那人抬起头。 “你这是做什么。”洛慕生。 “这里背风。”那人回答。 “先起来，活动活动。”洛慕生。 那人站起来。 “你俩先进去看看。”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洛慕生和谷欣月对那人出示证件。 “现在问你几个问题。”洛慕生。 “好，好，好。” “你叫什么名字。”洛慕生。 “王福。”王福脸上一闪而过的高兴。 “怎么了？”洛慕生。 “冻透了。”王福。 “你是房主。”洛慕生。 “不是，我是做冻货生意的。把这里租下来当冷库。”王福。 洛慕生裹紧衣服。“货呢？” “还没大量上货呢，今天就是过来算一下从店里过来的时间，心里好有个谱。最里面租金低一些。”王福。 这几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 “最近生意怎么样。”洛慕生。 “还没到时候呢，临近过年是旺季。”王福。“谁能想到，还没开始做生意呢，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算时间，不用把冷库门打开吧。”洛慕生。 “警官，这几年生意不景气，我就想着要是这满满一库房的货都卖出去，也能过个好年。”王福。“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畅想一下美好未来。” “我想得开，配合警方也算是好事一件，也能给我添福添运。”王福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什么样子。”洛慕生。 “到的时候天黑了，打开门，里面黑乎乎得，然后我就把灯打开了。房东说的是空库房，我就自己跟自己说话，说这边放什么，那边放什么。”王福。“一回头就看见有个什么东西蹲在墙角，吓得我，我赶紧跪下，又给点了根烟。” “吓到你，点了根烟。这是什么操作。”洛慕生。 “看你年纪不是很大，不知道很正常，要有敬畏之心。”王福。 “敬畏什么？”洛慕生。 “长时间没人待过的地方，容易有东西。”王福压低嗓音。 “好好说话。”洛慕生。“什么东西。” “要是鬼魂还好，要是什么精怪很难缠的。”王福。 洛慕生听的一愣一愣的。“相信科学，少搞封建迷信。” 王福心想：封建迷信？黄口小儿，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能遇到‘求神拜佛’也办不成的事了。 第124章 冷库藏尸案(二) “然后呢。”洛慕生让王福继续往下说。 “一直没‘人’回话。”王福。“我仗着胆子，仔细看一看，是个人，我还以为是塑料模特，然后我就报警了。” 王福这句话的逻辑不通。 “你说什么呢，发烧了，说胡话呢。”洛慕生。 “我以为是个塑料模特，我就过去踹了一脚解解气。”王福越说声音越小。 “踹哪儿了。”洛慕生。 “肩膀。”王福。 “你有房主的联系方式吗。”洛慕生。 “有，这是我们的合同。”王福。“今天刚签完合同。” 洛慕生拿起合同，看了眼日期，还真是今天。 洛慕生记下联系方式。 “小谷，我过去看看。”洛慕生。 “好。”谷欣月。 “警官，我这能得到表扬吗。”王福看洛慕生走进去，跟谷欣月说。 “什么意思。”谷欣月。 “我的意思是，这不是帮助警方了吗，我想着能给我增加流量，多卖点货。”王福换上另一副嘴脸。“互帮互助。” “王福，案件特殊，出了人命。现在大肆宣扬你的‘功绩’，你是生怕凶手不知道。”谷欣月。 “你们保护我。”王福。“国家没有能力保护一个人吗。” “24小时全方位保护你。”谷欣月。 “不行吗，我这不是立功了吗。”王福。 “你脑袋让驴踢了啊，还保护你，要脸不要。”施罡窜出来脑门直接贴到王福的脑门上。“来，你告诉我，需不需要我保护你啊。晚上哥搂着你，给你满满安全感。” 这么近的距离王福很不自在，还挣脱不开。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福。 “那你是啥意思。”施罡。 “我能不能回家啊。”王福。 “别，还没给你保护呢。”施罡。 “不用了，不用了。”王福拔腿就跑。 “小谷。”施罡回过头询问谷欣月情况。 “没事。”谷欣月。“他就是故意找不痛快。” 洛慕生在的时候，不提表扬的事情。 人家一离开，理直气壮的说要好处。 洛慕生等了一下出来叫二人，“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说让王福离开你俩一起进去吗。” 施罡听到的都说出来。 “他也就这点能耐了。”洛慕生。 以为是自己惹不起的，又是点烟又是磕头的。 发现是个‘死物’就过去用脚踹， 踹完发现是个人，还死了，立马报警。 想要好处，对着男的不敢开口，去为难个姑娘。 “进去看看。”谷欣月。 -------------------- 尸体埋头坐在墙角。 长长的头发， 身上只穿了一条睡裙。 谷欣月蹲下看尸体， 打开手电筒，着重的看了下王福说的肩膀。 好在没有破坏尸体。 撩起头发，气管处有切割伤，血迹蔓延到右耳处。 尸体为坐姿，血却向右流。 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尸体被搬动过。 脚踝外侧，手腕处有勒痕。 谷欣月往上撩一下尸体的裙子，检查尸体有无明显外伤。 腹部，肩膀大臂外侧均有勒痕。 “死者为男性。”谷欣月淡淡道。 “男性？”洛慕生。“怎么辨别出死者性别的。” “没穿...没穿内裤。”谷欣月小声说。 “无论是从体型还是外形看起来都是一个姑娘。”洛慕生掀起裙子一角确认。“我的疏忽，没有去确认。” 谷欣月拍了一下洛慕生的肩膀。 张圆思拿着裹尸袋过来。“很奇怪，有女性特征，也有男性特征。” “可以分辨出是先天形成，还是后天干预吗。”谷欣月。 “可以，不过需要时间。”张圆思。 几位同事过来，把尸体装进裹尸袋。 “我先带回去了。”张圆思。 尸体带回后，空荡荡的库房里只剩下一组的四个人。 “有什么发现吗？”谷欣月。 “王福来的时候，门是锁上的。窗户也没有毁坏的痕迹，现场更没有打斗拖拽的痕迹。”洛慕生。“这人怎么进来的。” 武凯施罡在门口研究门锁。 “这就是普通的大锁头啊。”武凯。 “确实没什么奇特之处。”施罡拿在手里看。 “会不会是密室杀人啊。”武凯。 “密室？那都是故弄玄虚。”施罡。 排除密室，仓库没有办法在里面上锁。 施罡拿起门上挂着的锁，锁上。 “哐当，哐当。”两声。 听到声音谷欣月和洛慕生走过去。 “怎么了？”洛慕生。 “组长，这个锁，没有锁的必要啊，我轻轻拍了两下，就开了。”施罡。 轻轻？ 谷欣月知道施罡的力道。 如果凶手也是‘轻轻’的拍两下，难保不会弄坏锁头里面的结构。 谷欣月拉着施罡到隔壁库房的大门前。 “试试。”谷欣月。 洛慕生和武凯默默举起手机记录。 施罡拍了两下。 锁头受到撞击剧烈的晃动几下后，停了下来。 “我再来。”施罡举起手，作势再来两下。 “可以了。”谷欣月。 “是我想错了。”施罡。 “错了，咱就换个思路呗。”谷欣月。 “我们没有上帝视角，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洛慕生。 “下雪了。”谷欣月伸出手。“化了。” “又下雪了，大鹅又要遭殃了。”武凯开玩笑。 不知道是什么新型营销方式， 网上有个视频突然就火起来了。 视频内容：下雪了，穿貂了，穿貂吃大鹅了。 “对啊，今年还没吃铁锅炖大鹅呢。”施罡。 “现在找地方吃有点晚。”洛慕生。“会不会关门了啊。” “不晚。”施罡。“我知道一个地方，我先打个电话。” “喂，大哥。我带着同事过去吃炖大鹅方便不，不用那么麻烦，没事儿，就是天儿冷想吃点热乎的。行，现在下锅。”施罡挂断电话。 “有位置。”施罡。 “给我发个地址。”洛慕生。 车内。 “这个大哥，是你朋友。”洛慕生。 第125章 冷库藏尸案(三) 是带有目的接近，还是有故事。 （大哥，是一种称呼。年纪轻的可以称呼其兄弟，年纪再大一点可以称呼其哥，年纪一眼看起来比自己大很多的可称呼其大哥。） “对我有恩。”施罡简单说明。“陈大哥是好人，那个时候没钱吃饭。陈大哥给我拿了一大碗饭，还有炖的排骨。刷碗，打杂，换饭吃。后来，又遇到刘队，供我读书。” “兄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这段故事，我以为是故意接近你的。”洛慕生。 “组长，我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不是这样，我就遇不到你们了。”施罡。“遇到你们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施罡身世有些坎坷，初中时家里就只剩他自己了。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后被刘海栋救下，继续读书，考上警校。） “到了，就是这儿。”施罡指着前面。 牌匾：陈吉铁锅炖。 洛慕生停好车， 四人从车上下来。 施罡走在前面推开门。 店面不是很大，共有六张桌子。 铁锅置于桌子中间。 店里只有一口锅开着火。 “大哥。”施罡。 “罡子，大鹅已经下锅了。”陈吉招呼大家落座。“快坐下，还有十分钟就能吃了。” 谷欣月，洛慕生坐在一边。 武凯，施罡坐在俩人对面。 “大哥，麻烦了啊。”施罡。 “不麻烦，你看你说这话，见外了。”陈吉。“稍等，我去拿饮料。” 陈吉的腿脚有点不利索。 “只有咱们这一桌。”洛慕生看了一圈，确实只有一个锅开着火。 “会不会已经过营业时间了啊。”谷欣月小声说。 “兄弟，姑娘你们安心吃，还有一桌，一会儿到。得打电话我再下锅炖，要不老了不好吃。”陈吉拿过来两大瓶饮料。“来姑娘，你选个自己喜欢的。” “谢谢，陈哥。”谷欣月接过一瓶。 “谢谢，陈哥，我以为过营业时间了呢，有点不好意思了。”洛慕生。 “你们都是罡子的朋友，一看就是好孩子。”陈吉看了眼时间。“来，可以打开锅盖了。” “好香。”谷欣月。 “别说，闻起来跟别的店真不一样。”武凯。 “陈哥用的可是秘制酱料。”施罡 “趁热吃吧，有需要叫我。”陈吉。 “谢谢，陈哥。”谷欣月。 “谢谢，陈哥。”洛慕生。 “谢谢，陈哥。”武凯。 “谢谢，陈哥。”施罡。 “这...炖的真入味。”武凯。 “好吃。”谷欣月发觉自己之前不喜欢吃炖大鹅，是因为别的地方没做好。 十分钟后，陈吉接了个电话起身到后厨。 施罡起身。“我去抽根烟。” “我吃好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谷欣月。 谷欣月正好看见施罡在吧台的账本下塞了钱。 施罡看见是谷欣月后，松了口气。 “别说。”施罡小声说。 “好。”谷欣月小声回答。 -------------------- 厨房里陈吉在为另一桌食客准备食材。 施罡和谷欣月走进来。 “你们俩怎么过来了。”陈吉。 “帮忙。”施罡。 “打下手。”谷欣月。 “行，罡子，剁只大鹅。”陈吉。 “好。”施罡拿起一只大鹅放在案板上。 “我呢。”谷欣月。 “洗土豆干，行不。”陈吉。 “行。”谷欣月。 “陈哥，这个是鸡。”施罡掰开案板上的‘鹅’肚子发现。 （施罡不经常接触这些，鹅一般比鸡体型大一些。） “哎呦，旁边那个是大鹅。”陈吉。 “我这还帮倒忙了。”施罡。 “没事儿，我拿塑料袋装起来。”陈吉把鸡装起来，顺手拿起一只鹅放在案板上。 “这个是鹅。”施罡掰开鹅肚子。 “bang,bang,bang.”施罡把大鹅剁成块儿。 “陈哥，现在还人工杀鹅，杀鸡吗。”谷欣月问。 “不了，有机器，放进去毛都处理干净了。”陈吉。“不过冻起来的时候，我还是用以前的方法，习惯了。” （一种储存方法，不绝对。杀过处理过的鸡，鸭，鹅，腹部开一个口把头，还有腿塞回腹部，不占地方。虽然冬天外面温度低，中午阳光足，放在缸里防止冻货融化，还可以防止落灰。） “冻在大缸里。”谷欣月。 “对，还能冻点豆包什么的。”陈吉。“你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 “小时候见过。”谷欣月笑笑说。 吃过饭后，洛慕生开车送武凯施罡回家。 车内。 施罡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不接电话。”武凯。 “是，陈哥的电话。”施罡。 谷欣月心里明白了。 “打了这么多，万一有急事呢。”武凯。 施罡接起电话。 “罡子，你留这么多钱干什么啊。”陈吉语气有点急。“一顿饭，用不上2000块钱。” 施罡留下500块。 “我没有，我只留了500餐费。”施罡。 武凯把头转到另一边。 洛慕生不搭话。 谷欣月静静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陈哥，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钱你先收着，剩下的我来解决。”施罡。 “你们不用这样，我还能干好几年呢，我不需要钱，到时候你们来看看我就行。”陈吉。“工作忙，不用往我这边跑，听话。” “好。”施罡。 “早点休息啊。”陈吉。 “好。”施罡。“挂了啊。” “嗯。”陈吉。 施罡挂断电话。 “我不是带你们过去，要你们掏钱的。”施罡说着拿出钱包。“我是给自己一个正当理由。” “没有啊，我付的是餐费。”谷欣月。 “我付的也是餐费。”武凯。 “我买单，买顺手了。”洛慕生。 “别拿了，就当预存的餐费。”谷欣月。“我之前认为炖大鹅不好吃，现在我知道了是陈哥的手艺好，哪天有时间带着青青去吃饭。” “我有时间带着洛诗语过去。”洛慕生。 “我带着自己过去。”武凯。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施罡声音有些呜咽。“以后事儿上见。”（方言：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找。） 第126章 冷库藏尸案(四) 谷欣月躺在床上，还在想案子的事。 怎么进去的呢， 总不能是有穿墙术，堂而皇之走进去的。 伤口，伤痕是怎样造成的呢， 情杀？ 仇杀？ 谷欣月在脑子里设想。 a：“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b：“你...该死。” a：“为什么选中我。” b：“命运，不公平的命运。” ‘chua’，脖子被划了一刀。 眼神：不敢置信，不甘，愤怒...... 后退几步，捂住脖子倒地。 血往外流，挣扎，内心还有一丝希望。 失去知觉，意识模糊。 含恨而终。 谷欣月猛地坐起来，感觉不对。 血迹不对。 谷欣月揉揉太阳穴， 两根筋， 蹦的很是嚣张。 谷欣月从抽屉拿出一片止疼药， 头疼倒不是厉害， 这样跳下去，这一晚不用睡了。 睡不好，恐怕要耽误第二天的工作进程了。 谷欣月拿起床边桌子上的杯子，“没水了。” 只好到厨房倒水。 “咚，咚，咚。”敲门声。 谷欣月警惕起来， 放轻动作，一手抄起菜刀，一手拿起手机点开门口的监控。 谷欣月看清来人后，打开门。 洛慕生站在门口端了个小砂锅。 “想着你应该还没睡，一起喝汤。”洛慕生。 “那你是怎么敲门的啊。”谷欣月。 “用头。”洛慕生说着还演示了一遍。 “快进来吧。”谷欣月带上门。 “什么新造型吗，菜刀与我。”洛慕生把小砂锅放在餐桌上。 “我以为是不法分子。”谷欣月收起菜刀。 谷欣月去厨房拿了碗，筷子，勺子。 洛慕生掀开锅盖。 香味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好香啊。”谷欣月。 “熬的鸡汤。”洛慕生。 洛慕生盛的第一碗推到谷欣月面前。“尝尝。” “好喝。”谷欣月赶紧吹了吹。“这个鸡是菜市场买的。” “不是，我爷爷自己养的，天冷了就杀了，冷藏起来。”洛慕生。 “味道鲜美，自己养的和养殖场出来的不一样。”谷欣月。 “怎么不一样。”洛慕生。 “一个倾注了爱意和心意。”谷欣月。“另一个嘛，缺少一点点灵魂。” “差别这么大吗。”洛慕生。 “差别非常大。”谷欣月。“就像是皇帝的新装一样，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分辨出来。” 谷欣月捧着碗喝了一大口，浑身暖暖的，后背微微出汗。 “真的吗。”洛慕生信以为真，细细品尝了口鸡汤，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又喝了一口，依然没尝出特别的地方。 “哈哈，我乱说的。”谷欣月被洛慕生的样子逗笑。 谷欣月的笑点很奇怪， 并不是因为搞笑，而是觉得洛慕生有点可爱。 “头还难受吗。”洛慕生。 “不难受了。”谷欣月。 “那就好。”洛慕生。 “你是...怎么知道的...”谷欣月。 “回来的时候见你揉太阳穴来着。”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洛慕生走到门口。 “小砂锅等我洗干净再还你。”谷欣月。 “好。”洛慕生。 “晚安。”谷欣月。 “晚安。”洛慕生。 洛慕生离开后，谷欣月摸了摸太阳穴，恢复正常了。 难道鸡汤是灵丹妙药，喝下去药到病除。 -------------------- 谷欣月还没走进大门。 就看见一个身影，脚步有些虚浮。 “青伊。”谷欣月。“怎么了。” 青伊看见谷欣月，又向后退了三步。 “怎么了。”谷欣月。 “戴上口罩。”青伊。 “什么？”谷欣月。 青伊戴着口罩，谷欣月没听清。 “戴...上...口...罩...”青伊。 “戴好了。”谷欣月从兜里拿出一个口罩。 青伊看着谷欣月戴好口罩才敢上前。 “最近怎么样。”青伊声音很沙哑。 “你这是怎么了。”谷欣月。 “咳咳...咳咳...”青伊背过身咳嗽。“我们组全部中招了，被流感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发烧了。”谷欣月。 青伊点点头。 “吃药了吗。”谷欣月。 “吃了。”青伊。 俩人边说边往里走，路过二组办公室。 “小谷，你们回来了。”韩修铭戴着口罩，手里拿的水杯还冒着热气。 “有案子。”谷欣月。 “温度变化大，多喝热水。”韩修铭的嗓子坏了，声音很小。“这波流感来势汹汹，秦子墨和郑向前严重，高烧不退，在医院输液呢。” “这么严重。”谷欣月。“好，你也多喝热水。” “那可不，不要轻敌。”韩修铭。“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一定会认真对待，我先回办公室了，拜拜。”谷欣月。 “拜拜。”韩修铭。 “拜拜。”青伊。 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摘下口罩。 拿出手机下单饮品。 二十分钟后。 谷欣月接到电话。 外卖员：“女士，您的外卖到了。” 谷欣月：“放在门口的架子上就行，我现在出去取。” 外卖员：“好。” 谷欣月拿起外卖袋子。 “小...谷...”一个沙哑的声音。 谷欣月回头一看，施罡戴着口罩站在她身后。 “你这是...”谷欣月。 “流行性感冒。”施罡。 “这两杯是你的，自己拿好。”谷欣月。“一杯是冰糖雪梨，一杯是蜂蜜柠檬。” “谢谢。”施罡。“我帮你拿那些吧。” “不用，走吧。”谷欣月。 “你怎么想起来定喝的了。”施罡。 “二组全员感冒了，多喝点热乎的‘排毒’。”谷欣月 。 武凯和洛慕生进办公室的时候，两个人都戴着口罩。 “小谷，你也带着点吧。”施罡。 “阿嚏。”武凯坐在工位上。“这两杯水是谁给我的呀。” “我。”谷欣月。 “谢谢。”武凯。“阿嚏。” “谢谢。”洛慕生。 “你感冒了。”谷欣月问洛慕生。 “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洛慕生。 “没有。”谷欣月。 “你呢。”洛慕生。 “没有。”谷欣月。 谷欣月心想：鸡汤还有这奇效？ 第127章 冷库藏尸案(五) “咳咳...咳咳。”施罡。 “阿嚏。”武凯。 “咳咳...咳咳。”施罡。 “阿嚏。”武凯。 “咳咳...咳咳。”施罡。 “阿嚏。”武凯。 俩人‘一唱一和’。 洛慕生带着谷欣月在小办公室办公。 “诗语还好吧。”谷欣月。 “头重脚轻，四肢酸痛。”洛慕生说了洛诗语的原话。 洛诗语早上在家里晕倒了，申请居家办公。 “叮，叮，叮。” 群里收到洛诗语发过来的资料。 有照片，还有文档。 小组会议。 洛诗语线上参加。 “大家好，可以听见我的声音吗。”洛诗语头上还贴着退热贴，脸红红的。 “可以听见。”谷欣月。“诗语，好些了吗？” “晕晕乎乎的。”洛诗语。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洛慕生。 洛慕生在白板上贴上死者照片，写下死者姓名。 死者姓名：李铎余。 年龄：21岁。 性别：男。 “多余？”武凯。 “那个字读二声。”施罡纠正武凯的读音。“跟我读duo。” “我知道读音。”武凯。“这个字和‘多’读音相近。” “铎余，铎余。”谷欣月小声念了两遍。 两个字，读音相近，意思截然不同。 铎用作人名意指冰雪聪明、勇敢、锐意进取。 “户籍资料显示，曾用名为李多余。”洛慕生又把曾用名写在白板上。 资料上其他家庭成员的名字都用黑色的框，框起来了。 谷欣月看了眼资料上的时间， 滑动屏幕的手一顿。 一年间，家人相继离世。 父亲，母亲，姐姐，哥哥都离开了。 “这打击太大了。”施罡有点心疼。“叫这孩子怎么活啊，这孩子是怎么扛过来的啊。” 随后大家一起翻看李铎余的照片，照片大多是李铎余的自拍。 “这些照片有什么不一样吗？”武凯看的有些眼花，一连5张，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怎么看起来都差不多。”施罡。 “当然不一样。”谷欣月。“这张手放在桌子上，那张手放在书上。” 照片中有多张李铎余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照。 “这么多张都是和这个人。”谷欣月。 洛诗语一脸认真，传来阵阵敲击键盘的声音。 “查到了，这个人名字叫冷泉，联系方式地址已经发过去了。”洛诗语。 “洛诗语，李铎余现家庭住址。”洛慕生。“我去找刘队披申请。” “发到你们手机上了。”洛诗语。 “再联系。”洛慕生。 “好。”洛诗语退出线上会议。 拿到申请后。 “武凯，施罡去李铎余的学校了解一下情况。”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武凯。 “是。”施罡。 “小谷和我去李铎余的住处。”洛慕生。 “是。”谷欣月。 -------------------- 车停在一处公寓大门前。 福地公馆， 酒店式公寓。 这个公寓是专门用来出租的， 老板眼光独到， 离学校较近主要是学生租的比较多。 客源稳定。 洛慕生拿出一个磁卡， 解开门禁。 李铎余住在6楼，6111。 二人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看见门牌号。 洛慕生拿出一根铁丝。 “这是电子锁。”谷欣月。 “我知道。”洛慕生。“可以打开。” 洛慕生找到机械钥匙口， “咔哒。”一声门开了。 “这么快。”谷欣月。 “快进来。”洛慕生已经穿好鞋套。 谷欣月穿好鞋套，走进去。 洛慕生带上门。 屋子整洁没异味。 谷欣月又递给洛慕生一双白色手套。 “从家具的落灰程度来看，案发前打扫过。”洛慕生。 谷欣月打开柜子。“这么多，好专业啊。” 柜子里分门别类整齐的摆着化妆用品。 洛慕生打开另一个柜子，立马又关上，关上后又打开。 “怎么了？”谷欣月。 “哇。审美在线。”谷欣月看到柜子里的东西后赞叹。 洛慕生内心os：为什么想的总是不太一样啊。 柜子里挂满了裙子， 长袖，短袖，吊带， 各种长度的都有， 拖地长裙，长裙，短裙，超短裙。 “这些裙子好看是好看，不过...不太日常。”谷欣月。 “对啊，现在穿不保暖，里面不是棉的。”洛慕生。 “里面好像有东西。”谷欣月手伸到柜子里侧。 “拿着。”谷欣月把东西递给洛慕生。 洛慕生双手接过。 “还有一个。”谷欣月盯着拿出来的东西。 “这个...有多大啊...”谷欣月盯着手里提着的东西。 “不清楚...看起来不小。”洛慕生确实没研究过这类的尺码。 “还挺沉。”谷欣月颠一颠。 谷欣月悄悄看了看自己， 人啊， 缺什么就会想要什么。 “可是...李铎余身上有这个啊。”洛慕生提出疑问。 “现在有，不代表之前有啊。”谷欣月。 “对啊。”洛慕生。 “可是，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啊。”谷欣月。 “穿...吧...”洛慕生。 穿上这个，又穿裙子，谷欣月心里明白个大概。 家里人走后，没有稳定收入来源。 按照时间推算那个时候李铎余还没有成年。 身体并没有很高大，找不到正式工作。 在饭店打工难免被人欺负。 人在吃不上饭的时候，顾不上考虑脸面不脸面的。 谷欣月心里有个猜想，会不会是，李铎余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叫人家灭口了。 不对，要是专业的人干这种事情，才不会留下痕迹呢。 还是先多了解一下死者吧。 把那个东西放回柜子后。 谷欣月去了洗手间， 洗漱用品整齐的摆在洗手池的一角。 #### “小李，小李，回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把门打开，我做了你爱吃的蛋糕。”门外有人说话。 俩人悄悄过去，透过猫眼看清楚那人。 是冷泉。 第128章 冷库藏尸案(六) 门猛地打开，训练有素，一人拿蛋糕，一人拉冷泉进来。 动作一气呵成，谷欣月关好门。 “我跟你们说，偷东西和杀人性质完全不一样，我就是路过，路过。”冷泉表面镇定，心里盘算着找机会报警。 洛慕生出示证件。 “警察？这年头都能伪造证件了。”冷泉一门心思认定这两个人是坏人。 “大哥，你可真厉害啊。”做戏做全套冷泉还竖起大拇指。 谷欣月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出示证件。 “你也有。”冷泉很疑惑。“这个这么容易伪造出来吗。” “这质感，能是伪造出来的吗。”谷欣月。“你再看看我们这打扮多么专业。” 冷泉看着俩人的打扮，是挺专业的。 鞋套，手套。 “行吧，你们是警察。可是你们怎么打开的门啊。”冷泉想着先稳住小偷，拖延时间。 “执法记录仪一直开着呢。”洛慕生指了指。 洛慕生又把申请拿出来。 “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东西啊。”冷泉。 谷欣月掏出手铐，直接把冷泉铐住，又拿了洗手间的毛巾塞进他嘴里。 “配合点，要不然我揍你。”谷欣月举起拳头，语气强硬。“听明白没有。” 冷泉点点头。 “这个人认识吗。”谷欣月拿出李铎余的照片。 “问你话呢，认识就点头，不认识就摇头。”谷欣月。 冷泉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认识。 “好好想想，这是给你机会呢。”谷欣月。 冷泉还是摇头， 谷欣月又拿出李铎余和冷泉的合照。 冷泉的眼睛突然睁大。“呜，呜，呜。” “他这是在说什么啊。”洛慕生。 “说的是不认识照片上的人。”谷欣月。 “呜，呜，呜。”冷泉。 “这又说什么呢。”洛慕生。 “你们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认识。”谷欣月胡乱翻译。 化妆台侧边有个抽屉，拉开一看里面都是首饰。 洛慕生从包里拿出检测器，材质都是真材实料，真金白银。 谷欣月负责拍照， 检查完之后的结果是，李铎余独居，贵重物品没有缺失。 银行账户无异常，没有大额转入，也没有大额转出。 洛慕生打开李铎余的电脑。 电脑桌面上有两个文件夹。 一个是工作，另一个是生活。 “先打开哪个。”洛慕生。 “工作。”谷欣月。 洛慕生打开名为工作的文件夹，打开第一个视频。 灯光闪烁，人声嘈杂。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出言侮辱。 不过这些并没有让舞台上跳舞的人停下片刻。 视频中的裙子，谷欣月有印象，李铎余的柜子里有一样的。 “是李铎余。”洛慕生放大跳舞人的脸。 工作视频的内容就是李铎余在台上跳舞的视频，视频中出现过的裙子都能在柜子里找到。 洛慕生又打开名为生活的文件夹。 视频中一个面容姣好‘女孩子’，精致的卷发，是现在网上最流行的妆容。 “大家好。”一开口却是男人的声音。 抛开长相，这个声音让人听了很安心。 嗓音条件很好，不比青年大学习里主持人的声音逊色。 “今天是我记录生活的第一天，我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李铎余。 谷欣月一连看了好几条视频。 视频中李铎余举止落落大方，自信，眼神坚毅。 今年7月，视频日期空了一个星期。 洛慕生打开下一个视频。 李铎余再次出现时，素颜没有化妆，脸瘦了两圈。 并不像之前那样精神饱满，有些憔悴，面无血色。 “我只是想记录一下自己的生活，活出个样儿来，给自己看。”李铎余。 这个视频可以说是一个分水岭。 后面的视频尽管说的话还是乐观向上，李铎余明显气血不足。 眼神慢慢没有了之前的神采。 最后一条记录生活的视频日期是，一个星期前。 洛慕生导出视频。 -------------------- 冷泉看着这俩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拿起东西没有放进兜里而是检测，检测后又拍照。 打开电脑导出视频。 这两个人真的不是小偷。 谷欣月捶捶自己的肩膀，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肩膀有些酸。 冷泉蹲在那里， 手还被铐着，很不舒服。 想睡还不敢睡的样子， 让人哭笑不得。 一开始是站着的，时间长了站不住。 冷泉慢慢站起来，脚有些麻了。 “这么久，累了吧。”谷欣月笑嘻嘻的走过去。 谷欣月自认为自己展现了完美笑容。 冷泉视角，大反派的皮笑肉不笑。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杀人灭口了啊。 冷泉想要后退，发现无路可退。 谷欣月笑着一步一步靠近。 冷泉闭上眼睛，心里大喊救命。 “冷泉，20岁，本地人。”谷欣月说完看了眼冷泉。 冷泉点点头。 谷欣月把毛巾拿出来。 冷泉委屈的要哭了。 “怎么了，我没打你，也没骂你啊。”谷欣月。 谷欣月查看冷泉的手腕，没有坏，只是有些红。 “那个是擦脚的。”冷泉。 “啊？擦脚的？我不知道。”谷欣月毛巾放回原位。“我以为是擦脸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问吧。”冷泉。 洛慕生过来打开手铐。 冷泉用手背狠狠的擦嘴。 谷欣月内心os：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冷泉揉揉膝盖道。“我能不能坐着回话啊。” “当然可以。”谷欣月。 冷泉慢慢挪到沙发边，坐下。 谷欣月和洛慕生也坐在沙发上。 “小李是个好人，他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没等谷欣月问问题，冷泉抢先回答。 “他的脾气我很了解，非常和善，就算是赛他手里一把刀，他也不会想着伤害别人。”冷泉以为李铎余犯法了。 “小李没做坏事，没有犯法，我可以作证。”冷泉一口气说了好多。“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你知道李铎余去哪里了吗。”谷欣月没有去接冷泉的话，等他停下来直接问。 “去整形医院垫一下鼻子。”冷泉。 第129章 冷库藏尸案(七) “去的是正规机构。”冷泉。 “正规机构？”谷欣月。 “有医疗资质的。”冷泉。 “李铎余经常去吗？”谷欣月。 “平时美容也会过去。”冷泉。 “你知道李铎余都做过哪些项目吗？”谷欣月。 “隆胸，耳朵，还有这次的垫鼻子。”冷泉。“警官...整容犯法吗？” “整容不犯法。”谷欣月。 “警官，我向你们道歉，求求你们。”冷泉乞求。 “怎么了，你有什么需求。”洛慕生。 “我就想知道小李去哪里了，他怎么了。”冷泉。“我能不能去看看他，远远的看一眼就行。” “你现在不能和他见面。”洛慕生。 “为什么？”冷泉。 “走...了...”谷欣月拿出一张照片。 尸体处理过了，可以正常躺在解剖台上。 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紧闭的双眼， 了无生气。 “不可能。”冷泉拿过照片仔细辨认，心里多么希望不是李铎余。“不可能，不可能。” “我们约好了，老的时候一起住养老院，种花，晒太阳。那个蛋糕还没吃呢。”这张脸怎么会认错呢，冷泉的眼泪啪嗒啪嗒打在照片上。 谷欣月看着冷泉，这人哭起来，有点好看。 谷欣月现在觉得这个男人用梨花带雨来形容一点也不违和。 破碎感十足。 谷欣月递给冷泉纸巾。 “他是...他是怎么死的。”冷泉。 “喝点水，顺顺气，顺顺气。”谷欣月。 “他是怎么死的。”冷泉。 “案件还在调查中。”谷欣月回答的很官方。 “我刚刚还试图......”冷泉又要哭了，平日自诩是小李的知交好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自责。 “停，我们现在需要向你了解李铎余的情况。”谷欣月。“好好说，不要耽误时间。” “好。”冷泉抹掉眼泪，端正坐好。 “最后一次见李铎余是什么时候。”谷欣月。 “录完生活视频，他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做手术了。”冷泉算了一下。“一个星期，算算时间差不多今天能回来。” “期间你没有和李铎余联系过吗。”谷欣月。 “没有。”李铎余。 “术后不需要陪护吗？”谷欣月。 “有专业的工作人员，都是包含套餐里的。”李铎余。“很专业的，说话温柔，吃的也很营养。心情愉快，何乐而不为呢。花了那么多钱就是享受的啊。” “你做过什么项目？”谷欣月。 “鼻子。”冷泉。 谷欣月这才注意冷泉的鼻子，很精致不夸张，不主动提起的话还以为是原生的。 “虽然是假的，但是美丽是真的。”冷泉对自己的鼻子还是很满意的。 “这么久没联系，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谷欣月。 “那天我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麻药劲过了，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冷泉。 “发了什么？”谷欣月。 “我发的是，感觉怎么样，我还安慰他几句，疼很正常挺不住的话可以要求打止疼药，等你回来给你做蛋糕。”冷泉。 “他回你了吗。”谷欣月。 “回了。回的是一切顺利。”李铎余。 冷泉没有说谎，这和李铎余的通讯内容一致。 不过，是不是李铎余亲自回复的就不一定了。 “电脑上的视频，是怎么回事。”谷欣月。 “工作视频是我录的，起初主要是怕有人找茬动手打人，留的证据。我工作的时候，小李就帮我录。后来生活好了，没删掉就当是一个回忆了。” “动手打人？”谷欣月。 “唉。”冷泉叹了口气。“谁都瞧不起我们，没人给我们撑腰，谁都能欺负欺负我们。” “喝点酒，借着酒劲儿把心里的不痛快撒到我们身上。就是故意的，他怎么不撒到别人身上。然后给自己找借口，说自己喝多了” “我很不服气，那天下班后我拿着一个酒瓶子，趁着那人落单我想过去打他一顿。在里面不能动手，我就在外面揍他。小李拦住我，拉我离开。我很感谢小李，没有他的话，估计我现在可能吃的是牢饭，冲动之下动手就会没轻没重，会造成什么后果是不能预期的。” “小李常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与人结仇，也不与人结怨，我实在不知道是谁害他。”冷泉。 “你们还在那里工作吗。”谷欣月。 “不了，生活好一点之后，小李说我们还是要读书，读书很重要。”冷泉。 “李铎余家里人你了解吗。”谷欣月。 “他没有家。”冷泉淡淡道。“他有哥哥，有姐姐，是多出来的那个，连名字也是多余。” “多余？”谷欣月。 “李铎余是小李自己去改的。”冷泉。 “自己改的？” “小李小时候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饭都吃不饱，家里人吃过了才能上桌吃饭。” “他有说什么原因吗。” “本来没想要小李，他们家有儿有女，小李妈妈舍不得就生下来了。说来也奇怪，小李妈妈怀他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这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小李出生后，家里的生活一落千丈，生意惨淡，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冷泉回想李铎余说过的话。 “怀孕这个事情又不是自己就可以完成的。”谷欣月不理解，不想让人家怀孩子，你...... “是，自己不能怀孕，可确实小李出生后他们家日子开始走下坡路啊。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影响力，说小李多余，是灾星，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推到小李身上。”冷泉。 “你知道，李铎余的家人都是怎么死的吗。”谷欣月。 “车祸，突发疾病，火灾，体育馆坍塌。”冷泉。 “四种？”谷欣月。 “嗯。”冷泉。 “后事是谁主持的。”谷欣月。 “只有小李妈妈的后事是小李操办的。小李妈妈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他们认为小李晦气，不过小李偷偷回去看过，还留了自己的辛苦钱。”冷泉有点为李铎余鸣不平。 第130章 冷库藏尸案(八) “小李妈妈是最后一个走的。”谷欣月。 “对。”冷泉。 “之前的工作很赚钱吗？”谷欣月。 “还好。”冷泉。“遇到大方的顾客会给小费。” “后来遇到什么转机吗。”谷欣月委婉点问。 冷泉这一身是国外有名的奢侈品品牌，不像是工作几年可以得来的。 “傍了个大款。”冷泉。“没关系，各取所取。” “小时候要立志当什么大人物，拯救宇宙，造福地球。现在我是活明白了，没有钱猪狗不如，穷就是病，比传染病还叫人闻风丧胆。”冷泉说出自己的态度。 “李铎余有吗。”谷欣月。 “有啊。”冷泉。“小李的条件比我高出很多，没有才不正常。” “这个号码你认识吗。”谷欣月拿出一个手抄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就是，好像姓...姓陆。”冷泉看过后。 “今天就到这里了，有什么情况，我们会联系你的。”谷欣月。 “警官。”冷泉走到门口又回头。 “案子结束，我可以看看小李吗。”冷泉。 “可以。”谷欣月。 冷泉离开后， 洛慕生接到武凯的电话。 “组长，学校这边我们了解到李铎余请了长假，说是做个小手术需要恢复。”武凯。 “有什么凭证吗？”洛慕生。 “有一张市第一医院的病历，上面写着建议手术治疗。不过......”武凯。 “不过什么？”洛慕生。 “凭我的经验，那个病例是假的。”武凯。 “李铎余拿着假病历请假。”洛慕生。 “没错。负责老师说了，那天李铎余拿着病历当面请的假，负责老师拍照留了个底。”武凯。 “李铎余和班里同学关系怎么样。”洛慕生。 “没有特别要好的，也没有针锋相对的。这个李铎余是走读生，一天宿舍都没住过。泛泛之交。”武凯。 “李铎余请假那天穿的是什么。”洛慕生。 “什么颜色吗。”武凯。 “男装还是女装。”洛慕生。 “男装。”武凯。 “李铎余按时上课吗。”洛慕生。 “按时上课，很少请假，所以这次负责老师才会给假。”武凯。 “教室里有李铎余的物品吗。”洛慕生。 “有，一些书，本子，还有几支笔。”武凯。 “这样，你和施罡把这些东西送回警局，就下班。”洛慕生。 “组长，你们不需要我们帮忙吗。”武凯。 “这边我和小谷可以应付。”洛慕生。“我听你声音，鼻音很重，先回去休息。” “好，有需要随时联系。”武凯。 -------------------- 第二天一早，谷欣月和洛慕生就去找了那个姓陆的大款。 人生何处不相逢， 世界就是这么小， 谷欣月没想到和熟人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这次的地址和上次不一样，这里倒像是休闲娱乐场所。 “两位，喝茶。”陆文倒好茶。 “谢谢。”谷欣月。 “谢谢。”洛慕生。 “两位警官今天来有什么事啊。”陆文。 “我们今天过来是想问问李铎余的事。”谷欣月直接说。 “小李...小李怎么了。”陆文。 “你认识他。”谷欣月。 “当然。”陆文不避讳。 陆文为人直爽，不喜欢兜圈子。 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绝对不会拆成两句。 陆文喜欢跟直来直往的人说话。 “你们是什么关系。”谷欣月。 “啊...他跟着我。”陆文。 “是你的情人。”谷欣月。 “也可以这么说。”陆文不认为这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他提供金钱支持，人家提供情绪价值，谁也没占谁便宜。 “你知道李铎余去哪里了吗？”谷欣月。 “说要垫一下鼻子，我就支持了一下。”陆文认为李铎余是为悦己者容，心情不错，直接支持。 “他...他怎么了。”陆文反应过来。“手术出问题了，不能啊，那个医院我都查过好几次，没出现过一次事故。技术都是数一数二的。” 陆文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死了，不过不是手术出问题。”谷欣月。 “小李，现在在哪儿。”陆文对李铎余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这么多情人里，李铎余虽说不是最好看的，但是最懂事的。 不争不抢，识大体。 “在警局。”谷欣月。“你认为，李铎余是个什么样的人。” “让人看心生怜爱，让人心疼。特别瘦，好像没吃过一顿饱饭一样。那天我去酒吧喝酒，就看着台上有个孩子长得漂亮，就过去给了点小费。一张嘴说话吓我一跳，是个男的。喝完酒，就看见有人在那里拉拉扯扯的，过去一看衣服都被扯坏了。我就帮忙解了个围，把自己大衣脱下来批他身上了。”陆文。 “他开口说要留一个我的联系方式，衣服洗干净还给我。我这才注意他的眼睛，很清澈，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怕我。”陆文笑笑，这么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也会露出温柔的笑。“从那之后，我一连去了一个月，熟悉之后他主动跟我打招呼，还给我蜂蜜水。那天我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我护他一辈子。” “他问了一句，我都被逗笑了。”陆文。 “他问了你什么？”谷欣月。 “他问会不会嫌弃他吃得多。我说，敞开了吃，就算有100个胃也吃不穷我。”陆文。 “你们的相处状态如何。”谷欣月。 “正常相处啊。”陆文。 “李铎余的尸体上，有勒痕，不止一处。”谷欣月。 “我...我花了那多钱给他，美容护肤，我再去弄伤他。我是有钱，但精神状态没问题。”陆文。 “李铎余死前可能遭受了虐待，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有问题。”谷欣月。“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仇家，有没有可以提供的线索。” “仇家？”陆文点了根烟，仔细回想。“没有。” “好，陆先生谢谢你的配合，今天就到这里了。”谷欣月。 谷欣月和洛慕生离开后，陆文就叫阿越进来。 第131章 冷库藏尸案(九) “大哥。”阿越。 “跟我出去一趟。”陆文。 “是。”阿越。 “出来了，出来了。”谷欣月一直盯着门口。 谷欣月和洛慕生压根没走。 洛慕生发动车，跟上。 开出一段距离后。 “大哥，有人跟着咱们。”阿越。 “没事儿。”陆文回头看一眼。“他们想跟着就跟着。” 车在一处厂房前停下。 陆文下车和小弟进去。 谷欣月和洛慕生在车里等，不能轻举妄动。 这次主要是借助陆文找线索，如果再出纰漏，饭碗不保啊。 “陆文，这样气势汹汹进去不会出什么事吧。”洛慕生经验之谈。 “很难不出事。”谷欣月。“他就是一炮仗，不点都有可能炸。” “我们需不需要帮忙。”洛慕生。 “我们可以帮忙，不过...不过是...”谷欣月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见阿越护着陆文跑出来。 “上车。”谷欣月大喊。 陆文和阿越冲谷欣月这边跑。 洛慕生发动车子， 二人一上车， 车子快速离开。 “咚。”一声巨响。 谷欣月从后视镜看到一把长刀插进后备箱。 “我的天呐，那么长一把刀。”谷欣月。 “阿越，阿越。”陆文。 谷欣月回头看见，血顺着阿越的胳膊往下淌。 “组长，去最近的医院。”谷欣月。 “好。”洛慕生加快速度。 “陆先生，拿这个死死缠住出血口。”谷欣月递给陆文一卷胶带。（医用胶带，应急，可缠在衣服外面。） 陆文照做。 市人民医院。 阿越被送进手术室。 陆文站在门口等，坐立不安，在门口踱步。 “陆先生，方便问一下出什么事了吗。”谷欣月叫住陆文。 他走着不晕，看着的人都晕了。 “是我胆大妄为了，还以为是年轻的时候。”陆文自嘲。“我去找和我有仇的人，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你仇人动的手？”谷欣月。 “是他手下，我想见他一面。那些手下非说那人不在，怎么可能不在，分明就是在跟我兜圈子。我想直接去找他，他手下的人就动手了。”陆文说的很简洁。 谷欣月没想到陆文会这样说，一进去就打起来了，不太可能。 “谁先动的手。”谷欣月。 “他们。”陆文。 “你没先动手？”谷欣月。 “多大点事儿，还需要我先动手。”陆文。 “那就是阿越先动的手。”谷欣月转过身对洛慕生说。“记下来，记下来。” “我...我就...说了几句话。”陆文。 “知道你大哥做惯了。”谷欣月。“你觉得是你这个仇人干的吗。” “不是。”陆文。“这个人‘贱’的很。” “‘贱’这是什么形容词。”谷欣月。 “之前如果他搞了什么小动作，就会在那里等我，顺便还会嘲讽我一番。”陆文。 “这么了解你的仇人，这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谷欣月。 “谁爱他？”陆文很是嫌弃。“恶心死了。” “我也是被气糊涂了，一时冲动，都怪我，要不然阿越不会受伤。”陆文。 “冲冠一怒为红颜嘛，理解。”谷欣月。 “我这...我这算哪门子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太窝囊了。”陆文。 手术室门打开。 “陆越家属。”医生走出手术室。 “我是陆越家属。”陆文连忙走过去。 “陆越手术很成功，需要住院观察。”医生。 “好。”陆文。 “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医生。 “好。”陆文。 “谷警官，洛警官，今天非常感谢二位。车的修理费用，到时候拿着单据来找我报销。有时间请二位吃饭，再次感谢。”陆文。 “你先忙。”洛慕生。 “我们先走了。”谷欣月。 -------------------- 俩人看着后备箱上扎着的刀。 “扎的挺深啊。”洛慕生。 “像标枪一样掷出来的，下手挺黑啊。” 谷欣月。“这要是扎到身上......” 洛慕生戴上手套，拔出来。 “这个洞留着不太好看啊。”谷欣月。“等等，我简单修一下。” “大功告成。”谷欣月。“怎么样。” “不错，有一种‘奇特’的美感。”洛慕生看着那个被胶带横七竖八糊上的洞。 “走吧。”谷欣月收起胶带。 “你这胶带是用来干什么的啊。”洛慕生。 “有很多用处的。”谷欣月。“有一次出任务遇到台风，没有封好车窗，雨水都灌进车里了。” “咱们这儿，我印象中，台风很少。”洛慕生还有半句，现在不是冬天吗，况且这么小的胶带，能对抗风雨吗。 “今年，台风登陆，庄稼都被淹了。”谷欣月也藏了半句，她包里不光有胶带，还有纱布。 “好吧。”洛慕生。 车上。 “你和陆文谈话的时候，我把那个位置发给洛诗语了，查一下负责人。”洛慕生。 “可能性不大。”谷欣月。 哪个大哥会亲自去担任负责人。 “有一点可能都要试试。”洛慕生。 “也对。”谷欣月。 “叮。”收到洛诗语的信息。 洛诗语查到了那儿的负责人。 “这个人好眼熟啊。”谷欣月。 “你见过。”洛慕生。 “青青那天面试，有一个大学生走错了面试场地，和这个照片里的人很像。”谷欣月。“不过，年龄对不上。” “单看照片里这人最起码30岁。”洛慕生。“不排除保养得好，实际年龄更大的可能性。不过保养的再好，也不会看起来跟大学生一样。” “名字和那个人也像，这个叫崔颢，那个叫崔景。”谷欣月。 “长相相似也不无可能，还有人说我长得像胡歌呢。”洛慕生。 “还好吧。”谷欣月。 “不像吗？”洛慕生掰了一下镜子。“挺像的啊。” “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谷欣月。 谷欣月想世界上有相似的人很正常，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第132章 冷库藏尸案(十) 洛慕生家。 俩人聊关于崔颢的事。 “这个崔颢是85年的，可是现在却还只是个助理。”洛慕生。 “助理。”谷欣月。“有查到是谁的助理吗？” 助理和助理也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是谁的助理。 “没有，只说是助理。”洛慕生。 “长了一张这么精明的脸，只做助理会不会太屈才了。”谷欣月。 “能做这么多年的助理，我想让他安心做助理的人很厉害。”洛慕生。“不过崔颢上面的这个人很神秘，查不到一点消息。” “这么神秘。”谷欣月。 谷欣月想到一个人，立马发信息。 谷欣月：裘先生有急事需要你的帮助。 裘远：直说无妨。 谷欣月：你知道崔颢吗。 裘远：知道。 谷欣月：那你知道他背后的人吗？ 裘远：丛云川。 谷欣月：你和他打过交道吗。 裘远：没有，只是打过两次招呼。 谷欣月：好的，你忙。 裘远：好。 谷欣月给洛慕生看了聊天记录。 “裘远都不熟。”洛慕生。“我问问我爸。” “我也问问我老爸。”谷欣月。 谷欣月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就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洛慕生停下手里的动作，示意谷欣月打开免提。 “喂。”谷欣月。 “你好。”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谷欣月。 “我是崔颢。”崔颢。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谷欣月。 “陆文给的。”崔颢。 “你有什么事。”谷欣月。 “不是你应该找我有事吗？”崔颢。“今天陆文怒气冲冲的来找我，你不是刚好在外面吗？” “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与陆文有关。我问他有没有怀疑的对象，他人前说没有，我们走后，他又去找你。”谷欣月。 “死的是陆文的一个小情人。”崔颢。 “是。”谷欣月。 “他有很多情人。”崔颢。“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没那么闲。不是什么屎盆子都能往我身上扣的，陆文的手下是个警告。” “抱歉。”谷欣月。 “这是在道歉。”崔颢。 “是。”谷欣月。 “道歉倒是不用。”崔颢。“我身后的人托我带给你一句话。” “有何见教。”谷欣月。 “他想见你的时候自会见你，你想查的话，什么也查不到。”崔颢。“此事与我无关。” “我知道了，多谢。”谷欣月。 电话一下子被挂断，谷欣月立马回拨。 “空号？”谷欣月。 “那是该说的说完了，不想搭理你了。”洛慕生。 “我怎么了，怎么还不想搭理我了。”谷欣月。 “嗯...我想应该是保持神秘感。”洛慕生。 “刚问完裘远丛云川就知道了，消息可真是灵通。”谷欣月。 “神机妙算。”洛慕生。“想要把以后的每一步都算清楚，不容易。算清楚下一两步，不难。” “是我多疑了。”谷欣月。 “自己一个人呢，难免思路受限。”洛慕生。“人多力量大。” 谷欣月在想崔颢的最后一句话，想见我，为什么呢。 “放在我家里的东西。”谷欣月突然想到。 “崔颢背后的人想要你家里的东西。”洛慕生。 “对。”谷欣月。“不过我还在想他是哪一拨的。” “好啦，不要多虑，那个东西一天没找到，你就是安全的。”洛慕生。 “你说得对。”谷欣月。“明天还要工作。” “明天尸检报告差不多能出，开完会去一趟整形医院。”洛慕生。 “好，我先回去了。”谷欣月。“拜拜。” “拜拜。”洛慕生。 #### 另一边。 “丛先生。”崔颢。“陆文怎么办。” “教训已经给了，不用撕破脸。”丛云川。 “那陆文那个情人？”崔颢。 “警察会找到真凶的，我们不用操心这个。”丛云川。 “这个谷欣月呢。”崔颢。 “到时候再说吧。”丛云川。“言语间倒是有几分谷济川的气度。” 谷欣月回到自己家。 没有开灯， 坐在沙发上， 一夜未眠。 -------------------- 第二天，警局一组办公室。 “致命伤在这里。”张圆思指了一下照片上的脖子那里“切口平整，伤口处还检测到猪肉残留。” “可能是家用的菜刀。”谷欣月。 “伤口处有多条割痕，看起来像一道，实际上割了很多次。有点类似于放血。”张圆思。 “杀鸡？杀猪？”谷欣月。 “对，有点像这样。杀鸡是一刀就解决问题，在倒掉过来放血。”张圆思。 “凶手是怕一刀杀不死他，索性多来几刀。”洛慕生。 “不排除这种可能。”张圆思。 “身上的勒痕说明死者长时间保持被绳子束缚的状态。”张圆思又指着照片上的勒痕。 “深浅程度差不多。”武凯。 “只有外圈有勒痕。”施罡。 “说到杀鸡想起来小时候吃的鸡了，铁锅炖的，再加上粉条。”施罡。 “好吃吗。”武凯。 “当然好吃了。”施罡，“那时候，我爸我妈还在，过年总是要杀几只的。” “怎么个杀法。”洛慕生。 “鸡的脚绑起来吊起来，脖子那里来一刀，下面放个小盆接血。”施罡说的和张圆思差不多。 以前确有这种方法。 “前几天去农贸市场，看见了杀鸡，鸭，鹅的机器。”武凯。 “机器？”施罡平时一有时间就会补觉。 “像是一个大烤箱一样，我和店主闲聊现在都用机器，很方便的，放进去，打开机器，拿出来毛都褪好了。”武凯。“现杀的新鲜，顾客也喜欢这种方式。” “侧躺着。”谷欣月突然说。“死者虽然不胖，但是要找一个可以承受住死者体重的横梁不容易，又想达到放血的效果，只有让他侧躺。又怕他乱动，才用绳子绑住。” “这种说法说得通。”洛慕生。 “死者身上裙子呢。”谷欣月问。 “在这儿。”武凯递给谷欣月一个证物袋。 谷欣月戴上手套，翻看裙子。 “不好意思，我们贵宾的资料都是。” 第133章 冷库藏尸案(十一) “小谷，你在找什么。”施罡。 “牌子，我想看看这裙子是什么牌子的。”谷欣月认真翻看裙子，还上网查资料。 谷欣月把裙子放回证物袋，得出结论。“这不是李铎余的裙子。” “这裙子是什么牌子啊。”洛慕生。 “就是普通的裙子。”谷欣月。 李铎余身上只有一条裙子，连袜子都没有。 “张法医，死者是否遭受过侵害。”洛慕生。 “没有。”张圆思。 “鼻子有没有整过的痕迹。”谷欣月。 “没有。”张圆思。 “肋骨全吗。”洛慕生。 “全。”张圆思。 “耳骨呢。”洛慕生。 “全。”张圆思。 “张法医，今天就到这里，我们还有事。”洛慕生。 “好。”张圆思收拾好后离开。 “组长，我们去哪里。”武凯。 “muse整形医院。”洛慕生。 李铎余家里有纸质的就医记录。 muse整形医院。 四个人直接走到前台， 洛慕生开口和前台的工作人员并出示证件说明来意。 “姐姐。”一个人站在谷欣月旁边。 谷欣月忍不住侧目，“裘戎。” “今天来是干什么呀，做项目咨询。”裘戎。“姐姐，天生丽质，不过熬夜工作脸色有些不好，做做美容就可以。” “有工作。”谷欣月。 “配合警方工作。”裘远对着前台的工作人员说。 “好的。”工作人员。 “姐姐。”裘戎。 muse整形医院会议室。 工作人员倒好茶水，还摆上零食点心。 “姐姐，尝尝这点心，入口香甜。”裘戎。 “这是你家产业。”谷欣月。 “我是最大股东。”裘戎。“一开始是我家产业，后来我哥把股份转让给我了。” “有眼光，这几年行情不错。”谷欣月。 “何止这几年，最起码未来20年都是向阳产业。”裘戎。 “这个是你哥一手操持起来的。”谷欣月。 “爸爸妈妈走后，我哥就挑起重担。不过我哥独具慧眼，投资的这个项目效果比预期的要好。”裘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姐姐，你看看我这脸，这皮肤怎么样。”裘戎凑近。 “不错，像剥了皮的鸡蛋。”谷欣月。 “姐姐，我打好招呼了，一组成员过来除整容项目全部免费。”裘戎。 “万万不可。”谷欣月。 “怎么了？我自掏腰包。”裘戎。 “不允许，有规定。”谷欣月。 “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裘戎。 “你的好意心领了。”谷欣月。 “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再去你家玩儿啊，上一次太过匆忙，没有尽兴。”裘戎。 “等忙完这一阵。”谷欣月。 “好。”裘戎。 敲门声。 “请进。”裘戎。 整形医院经理拿着资料，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走进来。 “这些就是李铎余的资料了。”整形医院经理。“还有监控录像。” 武凯和施罡接过电脑，调取监控录像。 谷欣月接过资料，翻看。 从第一次的记录，到一个星期前的住院记录。 事无巨细，各项指标。 从主刀医生到护理人员。 美容记录也有，工作人员的名字，上面都详细的写了。 “你见过李铎余吗。”洛慕生。 “见过，李先生是我的svip客户。”整形医院经理。 洛慕生示意整形医院经理坐下。 “警官，我......”整形医院经理。 “我们不会问让你为难的问题。”洛慕生。 “好。”整形医院经理。 “李铎余之前在你们这儿住过。”洛慕生。 “是的。”整形医院经理。 “你知道他的口味吗？”洛慕生。 “比较喜欢吃甜食。”整形医院经理想了一下说。 “你觉得李铎余是个什么样的人。”洛慕生。 “我们只是简单接触过。”整形医院经理。 “简单接触就成了你的svip客户。”洛慕生。 “我的意思是，我了解的比较浅薄。”整形医院经理。 “那就浅薄的说一说。”洛慕生。 “礼貌，待人接物都很和善。之前在院里做的那个手术，吃了不少苦。恢复期很痛苦，但是他有很体谅我们工作人员。在我们内部呢，他是可以达到五星的客户。”整形医院经理。 “五星客户是什么意思。”洛慕生。 “虽然金额没有达到顶级，但是只要是他过来，我们会提供五星，甚至超越五星的服务。”整形医院经理。 “不体谅工作人员，怎么个不体谅法。”洛慕生。 “警官，我......”整形医院经理经历过什么，不好说出口。 “一个星期前李铎余来过？”洛慕生看出来经理不想说。 “来了，已经办好住院手续了，是我亲自接待的。不过后来，有事出去了。”整形医院经理。 “他自己主动出去的？有没有接什么电话，或是收到信息。”洛慕生。 “自己出去的。”整形医院经理。 洛慕生收到洛诗语的消息。 “有没有可疑的人向你打听李铎余。”洛慕生。 “没有。我们这边向来保护客户的隐私。”整形医院经理。 “李铎余没有回来手术，你们没有联系他吗。”洛慕生。 “联系了的，打了三个电话。”整形医院经理。 “有人接吗。”洛慕生。 “没有人接，我们有规定只能打三通，打多了可能会打扰到客户。”整形医院经理。 “办理手续后出去的，那李铎余的病房现在还为他保留吗。”洛慕生。 “保留。”整形医院经理。 “可以去看看吗。”洛慕生。 “这个......”整形医院经理。 “带他们过去。”裘戎发话。 “好，请跟我来。”整形医院经理。 众人跟着整形医院经理来到李铎余的房间。 是一个套房， 走进卧室。 洗漱用品，睡衣都放在行李箱里还没来得及整理。 这样看来，李铎余的计划没有变。 “裘先生，今天多亏你了。”洛慕生。 “慕生警官，不用这样客气，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改天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洛慕生。 “一言为定。”裘戎。 第134章 冷库藏尸案(十二) 从muse整形医院出来。 李铎余手机讯号最后一次出现在muse整形医院附近。 “李铎余的手机最后一次出现在就是在这附近。”施罡。 四个人就在目标位置附近。 “甜品店，附近有什么甜品店吗？”谷欣月拿出手机搜索。 附近有两家甜品店。 同名连锁——幸福面包店。 “武凯，施罡你们俩去南边这家。”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小谷，咱俩去北边那家。”洛慕生。 “是。”谷欣月。 十分钟后。 谷欣月和洛慕生一无所获的从面包店里出来。 洛慕生手机铃声响。 “我们这边没有发现。”洛慕生。 “我们这边有发现，一位店员对李铎余有印象。”武凯。 “好，我们马上过去。”洛慕生。 洛慕生和谷欣月又赶到南面的面包店。 “您好两位，欢迎光临。”店员。 洛慕生看了看店里没有其他顾客，也没有看见武凯和施罡。 “你好。”洛慕生出示证件。 “那两位警官，在后面看监控内容。”店员。“从这个门过去就能看见了，店面不能没有人。” “多谢。”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二人顺着门走进去。 干净整齐的货架，上面摆着原材料。 走到货架的尽头，除了武凯施罡，还有一个人。 施罡忙着调取监控。 “武凯，怎么样。”洛慕生问。 “这位是店长，他说对李铎余有印象。”武凯。 “照片里的人我见过。”店长。 “你确定你见过。”洛慕生拿出李铎余的照片给店长辨认。 “我确定。”店长。 谷欣月拿出记录本。 “这个人长得非常好看，不过说话声音很像男人，平时见到这样人的机会很少，所以印象深刻。”店长。 “他说了什么。”洛慕生。 “他想找一款面包。”店长。 “什么面包。”洛慕生。 “冬日限定的，这款面包的外包装和别的包装不一样。”店长。“草莓果酱夹心，这次又和一款游戏联名，很畅销。那天他过来的时候只剩最后一个了。” “组长。”施罡。 视频内容：李铎余进入面包店，询问店长，最后拿起一个面包结账离开。（新品上新头几天买的人很多。） 与店长的描述一致。 施罡关闭设备。 “这款面包还有吗？”谷欣月。 “有的。”店长。“请跟我来。” 几人回到前面。 还剩四个。 “我都要了。”谷欣月。 “我为您结账。”店长。 “您的面包。”店长。 “谢谢。”谷欣月。 四人走出面包店。 谷欣月一人发了个面包。 “现在吃？”洛慕生。 “拿回去吃的。”谷欣月。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冬天太阳下山早。 不一会儿的功夫，天就黑透了。 “今天都先回去吧。”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组长，小谷，我俩还有事，拜拜。”武凯。 “有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施罡。 “我们走了啊。”武凯拉着施罡离开。 “上车，咱们一起回去。”洛慕生。 “好。”谷欣月。 -------------------- 谷欣月回到家脑子里还一直想案子的事。 不行，谷欣月换好衣服出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洛慕生。 “你这是出去啊。”洛慕生端着一个大碗。 “嗯。”谷欣月。 “给你送点梨汤。”洛慕生。 “咱们一起去吧。”谷欣月接过梨汤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好......”洛慕生。 #### 谷欣月和洛慕生没有打手电筒，慢慢向冷库方向走去，车特意停在了很远的地方。 树枝随着狂风摆动，没有叶子的树枝晃得更狂放一些。 还没走到冷库门口， 就有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 还锁上门。 谷欣月和洛慕生赶紧躲到一边。 洛慕生赶紧寻求支援，这回长记性了，不逞匹夫之勇。（洛诗语制定的系统，很方便，上面的有选项发现嫌疑人求支援，按下选项值班同事即可增援。） 俩人悄悄跟在那人后面。 风声大，给俩人打掩护，那人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离冷库不远有两排平房。 城市规划的时候，没有把这区域列为规划范畴。 有的人耗不起，早就搬走了。 剩下的人还抱有一丝期待，守着这个地方等拆迁。 想着只要等到拆迁，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房子前带个小院， 那人打开大门走进院子，又打开房门，屋子里的灯一下子被打开。 黑漆漆的窗户，透出光亮。 谷欣月和洛慕生蹲在墙边，观察情况。 “看样子只有他一个人。”洛慕生压低声音。 “我们现在有什么证据啊，不能光凭他进过那间冷库吧。”谷欣月小声回复。 “进去看看？”洛慕生在谷欣月耳边说。 谷欣月点头赞同。 俩人翻过院墙。 这里没有物业帮忙清理垃圾，都是住户自己动手。 这几天风大，有的垃圾还被吹到墙角。 谷欣月看着那个包装袋很是眼熟，拿起来一看——幸福面包店几个字。 这个包装袋和幸福面包店监控上李铎余拿的一样。 谷欣月拿出证物袋放进去。 “哎呦。”一声。 “不好。”洛慕生拔腿就追。 那人从打开后门，从后面的围墙跳出去的。 谷欣月从另一个方向包抄。 洛慕生看着前面那个人影，跑那么快干什么，后面又没有狗追。 不对，怎么把自己骂了。 还就不信了，找了你那么多天，这次抓不到，就没有以后了。 人家孩子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你说毁了就毁了，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洛慕生不由得加快速度。 突然一道强光照过来，洛慕生睁不开眼睛，脚下一滑还摔了一跤。 “组长。”武凯跑过来。“你没事儿吧。” 洛慕生抬起头。“没事。” “放心人抓住了。”武凯。 “抓住就行。”洛慕生。 洛慕生见武凯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第135章 冷库藏尸案(十三) “哈哈。”洛慕生干笑两声。“拉我一把。” “哎呀，我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啊。”武凯赶紧拉洛慕生起来。 “谢谢。”洛慕生。 “组长，我还是扶着你点吧。”武凯。 “不用了。”洛慕生慢慢走到那人面前。 “组长。”施罡死死按住那人。 “我看看，长什么样儿。”洛慕生。 施罡掰起来那人的脑袋。 “王福。”洛慕生。 谷欣月等了一会没见人过来，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看见警车。 “小谷。”韩修铭。 “你们都过来了。”谷欣月。 “领导比较重视这个案子。”韩修铭又小声对谷欣月说。“这个案子顺顺当当结束，停职结束。” “还要多谢韩组长帮忙。”谷欣月。 “别说什么帮不帮忙的，咱们可是一个战壕里战友。”韩修铭。 “小谷。”郑向前。 “小谷。”秦子墨。 “身体好点了。”谷欣月。 “好多了。”秦子墨。 “没问题。”郑向前。 “青伊呢。”谷欣月没见到青伊的身影。 “青伊病了，烧到38.5c。”韩修铭。 “我过去看看，那人长什么样。”谷欣月。 洛慕生站在那里看王福，有一种什么感觉呢，被深深欺骗的感觉。 “怎么了。”谷欣月站在洛慕生旁边。 “你看看吧。”洛慕生。 施罡再次掰起王福的脑袋。 “哟，这不是还想要表扬的守法好公民吗。”谷欣月立马嘲讽。 “我是......”王福想为自己开脱。 “你跑什么啊。”谷欣月。“撒丫子就跑，怎么的，后面有无常索命啊。” “我...我有急事。”王福。 “哦。”谷欣月。 “你们不怕冤枉好人。”王福。 “威胁我。”谷欣月一下子被激起胜负欲。“我倒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武凯，施罡你们俩送他回警局。”洛慕生。 “我也跟着，太猖狂了。”韩修铭。 “多谢，韩组长。”洛慕生。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韩修铭。 “你们俩听洛组长的安排。”韩修铭。 “是。”郑向前。 “是。”秦子墨。 “洛组长。”张南山。 “张哥。”洛慕生。 “哪家。”张南山。 “跟我来。”洛慕生。 王福家。 有邻居出来看热闹。 郑向前和秦子墨手脚麻利的拉起警戒线。 “警官，这是出什么事了。”邻居a。 “案件调查中。”郑向前。 “警官，这王福犯什么事儿了。”邻居b。。 “案件调查中。”郑向前。 “警官，我我懂，不告诉别人。”邻居a。 “案件调查中。”秦子墨。 “不允许进入警戒线内，不允许妨碍公职人员执行任务。”郑向前。 “妨碍警察办案构成妨害公务罪的要承担刑事责任，不构成犯罪的予以治安管理处罚。”秦子墨。 邻居不再追问。 储物间里拿出来三个带有血迹的椅子，还有三截绳子。 手机，手表，项链，耳钉，戒指，还有一身不符合王福风格的衣服。 谷欣月看了看，这些东西在李铎余的照片还有生活视频出现过。 院子里有个雪堆， 谷欣月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扒拉出来。几只冻大鹅，腿和头都被塞进肚子里。 -------------------- 两天后， 一大早。 谷欣月收到刘海栋发的信息，穿着拖鞋急匆匆去敲洛慕生家的门。 洛慕生打开门。 “哎呀。”谷欣月赶紧捂住眼睛。 洛慕生一只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擦头发。 重点是，上半身没穿。 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身材。 不夸张，刚刚好。 肌肉块小一点就稍显干瘪，大一点就会油腻。 虽然谷欣月平时也有锻炼的习惯，但是......不一样啊。 洛慕生偷笑，把门关上一点，特意露出锁骨。“现在可以了。” “你收到信息了吗。”谷欣月。 “收到了。”洛慕生。 “我以为我是第一个看见消息的。”谷欣月转身要走。“我没事了。” “我做了早餐，陪我一起吃，可以吗。”洛慕生笑着说。 谷欣月看见洛慕生在笑，心想笑什么，气势不能输。“可以。” “我回去洗漱。”谷欣月。 “好...我等你。” 谷欣月跑回去。 洛慕生笑嘻嘻的关上门。 谷欣月靠在门上自言自语。“不是吧，没看到什么啊，心跳的这么起劲儿干什么，啊？干什么？不是那个笑，什么意思啊。” 谷欣月又觉得自己的脸微微发热，跑到洗手间。 笑脸红扑扑的，像是打了腮红。 “不是吧，刚刚脸就红了，我说，他笑什么啊。”谷欣月打开水龙头，洗了好久的脸。 谷欣月保证看不出一点点脸红后才去敲门。 洛慕生一打开门，就看见谷欣月捧着碗，觉得好可爱。 谷欣月视角，洛慕生一直看着她还不说话，脸一下子又红了。 “进来吧。”洛慕生。 “嗯。”谷欣月跟在他身后。 “吃饭。”洛慕生。 “嗯。”谷欣月坐下，把碗放在一边。 “咳咳...咳咳...”谷欣月刚吃一口就被呛到了。 “怎么了？”洛慕生关切地问。 “没...没事。”谷欣月。 “喝点水。”洛慕生。 “谢...谢谢。”谷欣月。 吃饭全程谷欣月没有抬头，闷头苦吃。 谷欣月吃得很快，碗里的粥吃完之后便放下筷子。 “怎么了，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洛慕生明知故问。 “没事。”谷欣月。 “真的？”洛慕生。 “真的没事，我还有事先去局里了，拜拜。”谷欣月赶紧离开。 洛慕生拿出手机，打开一个问答app。 提出问题的人是洛慕生：怎样追求现阶段不考虑谈恋爱的女生？ 回答：这个女生讨厌你吗。 洛慕生：见到我不会逃跑，这算吗？ 回答：你们单独吃过饭吗？是否只有一次？ 洛慕生：单独吃过饭，不止一次。 回答：你有肌肉吗？ 洛慕生：算是有。 回答：可以稍稍展示一下，不要太过，太过就油了。 洛慕生：好的。 洛慕生在回答那里打了五星好评。 第136章 冷库藏尸案(十四) 警局。 局长办公室。 一组四个人整整齐齐站在办公桌前。 洛慕生向章峰汇报工作。 “章局以上就是此次案件的全部内容。”洛慕生。 “好，不错。团结作战，互帮互助，这样才对嘛。”章峰。 “是。”洛慕生。 “这次回来，有什么感想。”章峰。 “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逞匹夫之勇。当然了，这次案子能圆满结束离不开章局的谆谆教诲，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洛慕生开口。 “少贫。”章峰。 “我再嘱咐几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注意安全，要注意安全，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章峰。 这次刘海栋一直没说话，只是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慢悠悠的喝茶。 “是。”洛慕生。 “是。”谷欣月。 “是。”武凯。 “是。”施罡。 “刘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章峰cue刘海栋。 “章局的指示要贯彻落实，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他们开，会再次强调的。”刘海栋。 “行了，工作去吧。”章峰。 四人走出办公室。 “上回说的那么起劲儿，今天就说一句。”章峰。 刘海栋示意章峰先不要说话。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打开。 其他三个人，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开。 战场上你的后背可以放心交给我， 但是， 偷听这种事情，留下一个人应付足够了。 “嘿嘿嘿，师父，这门脏了，我擦擦。”洛慕生。 “去。”刘海栋轻踹一脚洛慕生。 “我这就去。”洛慕生赶紧离开。 拐角处。 “你们仨，还知道等我啊。”洛慕生。 “哈哈。”施罡。 “组长，本能反应。”武凯。 “跑到一半，觉得不能不讲义气。”谷欣月。 “回去整理一下案件资料，准备归档。”洛慕生分配任务。 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整理口供记录。 施罡：姓名。 王福：我是冤枉的。 施罡：没有证据，我们带你来干什么。姓名。 王福：王福。 施罡：年龄。 王福：49岁。 施罡：为什么杀李铎余。 王福：冤枉。 施罡：你听好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是给你机会，你可以不要，我们案子照破，不要拉倒。 王福低着头不说话。 施罡：我们有证据证明凶手是你，血迹指纹人家的贵重物品上面都有你的指纹，你家菜刀有人家的血迹，还需要我说的再仔细一点吗。 王福：我说，我说。 施罡：你认识死者。 王福：不认识。 施罡：你跟死者有仇。 王福：没有。 施罡：不认识，又无冤无仇，你就杀人。 王福：他过的太好了，眼红。 施罡：过的太好了，什么意思。 王福：那发型，那身材，香水味儿隔二里地都能闻到。一开始还以为是女的呢，劫点钱，再劫点色。 施罡：那么大个人，不会乖乖跟你走啊。 王福：我去附近送货，刚送完货，他就从面包店里出来了。男人嘛，看见漂亮女人我就多看了两眼。不小心就摔了一跤，他回头刚好看见我，说来也奇怪他还过来扶我起来。一说话我就听出来是男的，他还问我有没有人跟我一起，知道我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扶着我走到车旁边。 施罡：然后呢。 王福：到车边我看没人，还没摄像头，拉开车门推他进去，我就摸了把他屁股。 施罡：知道男的你还下手。 王福：男的不会怎么样，又不会惹出麻烦。 施罡：接着说。 王福：不从，我就把他敲晕了。身上的首饰看着就不便宜，包里还有手机现金。 施罡：手机呢。 王福：卖了。 施罡：继续。 王福：带回家，我就把他衣服脱了想着亲近亲近。不过...他就是一个怪物，有胸，还有那啥，我就觉得恶心，没下得去手。 施罡：说下去。 王福：我杀了几只鹅，鹅还没杀完他就醒了。我好奇，杀鹅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反正没人看见，我试试。 施罡：试试？ 王福：就我自己太无聊了，心存侥幸，绑到凳子上，在脖子那里开了一刀。 施罡：那你为什么报警。 王福：不能总放在我那里吧，占地方。 施罡：谁给你的自信。 王福：电影上面就那样演的啊，男主角杀了欺负他女儿的人，自己也逃脱了。我也做了准备，我觉得我的回答没有问题啊，就算是问邻居也问不出什么来。 施罡：是没有问题，不过...... 王福：不过什么？ 施罡：正常思维，如果做买卖，库房出了问题应该是想方设法换一个顺当的地方，而不是半夜还偷偷跑过去烧香。 #### “那个王福现在怎么样，我听说怎么还进医院了。”谷欣月把整理好的资料送到武凯办公桌，小声问。 武凯负责汇总。 “施罡后来去看了一眼，然后就断了个胳膊，还断了条腿。”武凯压低声音说。 “这么厉害看一眼就断了。”谷欣月。 “他就不是个人，你光看记录就已经很生气了吧。”武凯。 “嗯。”谷欣月。 “审讯更生气，韩组长还吃了两粒速效救心丸呢。” “那...最后是怎么上报的。”谷欣月压低声音。 “追捕过程中受的伤，其实这种情况领导也是知道些的。”武凯。 -------------------- 冷泉上午来看过李铎余，带了一条特别漂亮的裙子。 陆文是下午过来的，带着墨镜，说话鼻音很重。“小谷警官，那个凶手呢。” “我不知道。”谷欣月。 “不知道？”陆文。 “那天晚上的审讯工作是我的同事完成的。”谷欣月。 “那是哪位同事？”陆文追问。 “陆先生，斯人已逝 生者如斯。”谷欣月。“小李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他过的不容易，早些带回去让他入土为安。” 陆文自己动手慢慢拉上裹尸袋。“好，入土为安。” 陆文直接抱起‘李铎余’。“警官，我们先走了” 谷欣月看着陆文的背影， 每一步走的都很坚定， 无论是当初抱着什么意图走到一起， 现在， 应该是有几分真情的吧。 第137章 帮帮我好吗 案子结束后，谷欣月休几天假。 谷欣月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2：00。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点睡不醒，昏昏沉沉的。”谷欣月自言自语。 谷欣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有些热。 “咳咳...咳咳...” 还是到量一下体温稳妥。 谷欣月慢慢走到客厅，拿起体温计。 温度计显示38.1c。 谷欣月打算回到床上休息， 转身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有意识， 没有力气起来， 眼睛都睁不开。 五分钟后， “小ai。”谷欣月唤起手机语音小助手。 “在呢。”语音小助手。 “打电话给洛慕生。”谷欣月。 “好的，正在拨通洛慕生的手机号码。”语音小助手。 “喂，小谷。”洛慕生。 “过来帮帮我好吗？”谷欣月。 “怎么了？”洛慕生一路小跑到谷欣月门前。“密码。” “。”谷欣月。 输入密码，‘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洛慕生一眼就看见谷欣月躺在地上。 “帮帮我。”谷欣月。 洛慕生赶紧抱起谷欣月，轻轻放在床上。 “哪里不舒服。”洛慕生温柔的说。 “我只是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谷欣月。“不碍事。” 洛慕生伸出手放在谷欣月的脑门上。 “嘶。”谷欣月。 “疼？”洛慕生看看自己的手，手劲儿太大了？ “倒下去的时候，好像磕了一下。”谷欣月。 洛慕生凑近看看谷欣月的脑门上有没有包。 谷欣月下意识躲开。 “我...我看看，磕没磕出包。”洛慕生。 “我怕传染你。”谷欣月捂住口鼻。“我没事儿了，你快回去吧。” “等我一下，三分钟。”洛慕生起身离开。 洛慕生离开谷欣月才放下手。 “呼。”长舒一口气，伸手去抽一张纸擦鼻涕。 “苍天啊，我怎么觉得脑子里都是鼻涕呢。”谷欣月。 “咔哒。”门锁被打开。 “谁？”谷欣月。 “是我。”洛慕生拿着锅碗瓢盆，大包小裹过来，乒呤乓啷的先放在客厅。 “忘性这么大。”洛慕生拿着小药箱走进卧室。 “我不是......”谷欣月。“我的意思是......” “我不会那么没义气。”洛慕生。 “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洛慕生说着抠出一堆药。 “这些...这些都要吃下去吗？”谷欣月从小吃药就费劲儿，不过后来是不想让老爸老妈担心。 心理上，生理上都很排斥吃药这个事情。 药吃下去手臂上立马就会起鸡皮疙瘩，还想要yue出去。 “那个...我挺一挺。”谷欣月努力挤出一抹笑。“我的身体我了解，我可以的，相信我。” “不到38c还可以挺一挺，现在乖乖吃药。”洛慕生。 “我一会儿吃，一会儿吃。”谷欣月。 “一会儿吃也行，不过这果脯蜜饯...我还是拿回去吧，可惜了。”洛慕生故作可惜。 “什么？果脯蜜饯。”谷欣月立马来了精神。 躺了这么久，嘴里没有味道。 “不用看了，你又不吃药，吃这些也没用。”洛慕生。 “我吃，我吃。”谷欣月自己坐起来。 洛慕生做好准备，手里拿着，只等谷欣月咽下去就喂给她吃。 谷欣月看着左手里的药，在心里给自己鼓气，一定可以的。 很简单。 问，吃药分几步。 答，三步，第一步张嘴，第二步药往嘴里一送，第三步喝水， 结束。 “怎么了？”洛慕生见谷欣月犹豫不决。 “没事。”谷欣月心一横，吃。 杯子边刚离开谷欣月的嘴边，洛慕生瞅准时机喂了一大颗蜜饯。 谷欣月只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 “还要。”谷欣月。 洛慕生又递给她一颗。“最后一颗，好好吃药就有的吃。” “嗯。”谷欣月。 谷欣月觉得这次吃药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这果脯蜜饯还有这奇效。 “休息一下吧，我去煮点吃的。”洛慕生。 谷欣月的精力耗尽，好好躺下。“我怕麻烦你。” “不麻烦，听话，睡一觉会好很多。”洛慕生。 “谢谢。”谷欣月。 “保存体力。”洛慕生。 谷欣月点点头，闭上眼睛。 洛慕生带上卧室门。 谷欣月只知道洛慕生出去了，后来好像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进来，温柔的摸摸她的额头。 然后...... 谷欣月又感觉有人轻轻亲了她的额头。 谷欣月想看看是谁，眼睛就像被黏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唉，不白费力气了。 “咚，咚，咚。”好像是有人轻轻敲门的声音。 “小谷。”洛慕生轻声叫谷欣月。 谷欣月心想，又是梦？ 这梦怎么做起来没完啊。 “好没好点。”洛慕生说的声音离得不远。 谷欣月这次可以睁开眼睛了。 “好...好多了。”谷欣月的声音有些沙哑。 “喝点水。”洛慕生扶谷欣月坐起来。 “谢谢。”谷欣月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量一下体温。”洛慕生把体温计递给谷欣月。 “那个......”谷欣月开口。 “怎么了？”洛慕生。 “没什么...就是你是第一次进来叫我吗。”谷欣月。 “嗯，饭刚刚做好。”洛慕生。“怎么了。” “没事。”谷欣月。 “梦见我了。”洛慕生开玩笑。 “时间到了。”谷欣月拿出体温计没有正面回答。 “37.5c。”洛慕生。“还可以，温度降下来就没什么大事了。” “出来吃饭吧，我去盛粥。”洛慕生。 “好。”谷欣月。 谷欣月内心os：脑子里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呢。啊？做的什么梦啊，天呐。我脑子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天老爷啊，救救我吧。 洛慕生盛完粥没见谷欣月出来，又回到卧室。 “小谷。”洛慕生。“还是不舒服吗？” “没事。”谷欣月穿好拖鞋，快步向洛慕生走过去。 躺的时间太久了，重心有些不稳，小腿突然软了一下，一头扎进洛慕生怀里。 第138章 等我一下 谷欣月的感觉就是，这个胸膛好结实啊，好有安全感。 这个姿势很暧昧， 谷欣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先离开。 洛慕生想，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谷欣月慢慢退回正常距离。 “头晕。”洛慕生。 “有点。”谷欣月。 “吃点东西就能缓解。”洛慕生。 “好。”谷欣月。 谷欣月走在前面， 不过，可以看到影子，洛慕生在后面双手呈保护状态。 俩人在餐桌前坐下。 洛慕生夹了些小菜给谷欣月。 “喝粥就好。”谷欣月有些食欲不振。 “就吃一口，好不好。”洛慕生像哄小孩子一样。 谷欣月咬了一小口，随后自己又夹了一筷子。 清脆爽口，酸甜开胃。 “怎么样。”洛慕生。 “好吃。”谷欣月。 洛慕生眉眼带笑的看着谷欣月。 “怎么了？”谷欣月摸摸自己的脸，脸上没有粘上东西啊。 “看你吃得香，高兴。”洛慕生。 洛慕生没说，一开门看见谷欣月躺在地上虚弱无力的样子急出一身冷汗。 “你也吃啊。”谷欣月。 “好。”洛慕生。 吃过饭后洛慕生又给谷欣月量了遍体温。 “37.1c，晚上如果发烧的话，把这个退烧药吃了，这个不苦。”洛慕生。 “好。”谷欣月。 “水就在床头柜上，蜜饯也在。”洛慕生。 “好。”谷欣月。 “我回去了。”洛慕生。 “今天谢谢你。”谷欣月。 “我很开心，你给我打电话。”洛慕生。“躺好。” 谷欣月照做。 “有事给我打电话。”洛慕生带着东西离开。 谷欣月点头，闭上眼睛。 “漫漫，漫漫，漫漫。” 谷欣月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 云舒身着白色长裙。 “妈妈。”谷欣月跑过去抱住云舒。 “漫漫。”云舒。 “妈妈，我梦到你了。”谷欣月泪流不止。 “傻孩子。”云舒为谷欣月擦眼泪。 “妈妈，我好想你啊。”谷欣月。 “妈妈也很想你，但是现在还不是接你过来的时候。”云舒。 “我什么时候能过去。”谷欣月。 “不要这么早，再多过几年，等你变成老太太的时候过来也不迟。”云舒看着谷欣月红扑扑的脸蛋。“你生病了？” “不是大事，有点发烧。”谷欣月。 “照顾你的小伙子是谁啊。”云舒。 “同事。”谷欣月。 “真的是同事？”云舒。 “妈妈。”谷欣月。 “你带他回老宅了？”云舒。 “嗯。”谷欣月。 “说明这个小伙子很让你信任。”云舒。 “我们是战友。”谷欣月。 “可以谈恋爱了，我和你爸都支持你。”云舒。 “妈妈。”谷欣月。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事情需要一步一步来。怎么保家卫国就要把自己的情丝抽干净啊。”云舒点到为止。 “妈妈，家里的东西是什么，还有人在家里放摄像头。”谷欣月试图换话题。 “顺其自然。”云舒。 “顺其自然？”谷欣月。 “我先回去了，给你爸爸做夜宵。”云舒。“再见。” “妈妈，妈妈。”谷欣月猛地睁开眼睛。 明明知道是做梦，可是清醒过来的那种感觉依旧不好受。 谷欣月拿起手机，时间晚上11.30。 看过时间后谷欣月翻了个身继续睡，希望可以再次梦见妈妈。 -------------------- 第二天，谷欣月早早就醒了。 睡着之后没有如愿做梦。 谷欣月回想昨天梦里的对话。 奇怪， 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谷欣月给自己量了个体温，还是有点烧，不过状态比前天好多了。 看到床头柜上的退烧药，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叮。”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洛慕生：醒了吗？ 谷欣月赶紧到洗手间， 洗漱完毕后，回复。 谷欣月：醒了。 洛慕生：还发烧吗。 谷欣月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复真实情况的时候。 “咚，咚，咚。”敲门声。 谷欣月过去开门。 刚打开门，一只大手就放在谷欣月的脑门上。 “还是有点热。”洛慕生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一点点。”谷欣月。 “退烧药吃了吗。”洛慕生走进来，放好饭盒。 “还没。”谷欣月。 “现在吃。”洛慕生从兜里拿出一包退烧药。 “怎么还随身携带呀。”谷欣月。 “不要转移话题。”洛慕生看出谷欣月的心思。“躲不掉的。” “好吧。”谷欣月接过药。 一鼓作气，一大口水直接咽下去。 洛慕生直接喂给她一颗糖， 淡淡的橘子味在谷欣月嘴里蔓延开来。 “这个味道我很喜欢。”谷欣月。“我看看包装。” 洛慕生递给她，谷欣月顺手就放到兜里了。 洛慕生盛汤。 “你没回家吗？”谷欣月。 “洛诗语还没好利索，让我先别回去。”洛慕生拉开椅子坐下。 “自己会不会无聊。”谷欣月真诚地问。 昨天是迷迷糊糊睡了一天，今天怎么也睡不着了。 “还好。”洛慕生。 “你有出门的安排吗。”谷欣月。 “没有。”洛慕生。 “嗯，我也没有出门的安排。”谷欣月。 “我那儿有拼图还没拼好，帮帮我，行吗。”洛慕生听出来谷欣月的意思。 “行。”谷欣月。 洛慕生家。 洛慕生打开门，“可以穿这双拖鞋。” “谢谢。”谷欣月穿了之后发现正合适。 “这个颜色你喜欢吗。”洛慕生。 谷欣月低头看着脚上的黄色小熊维尼拖鞋。“很喜欢。” “你是怎么知道的。”谷欣月。 “你手机的屏保是小熊维尼。”洛慕生看见过一次。 “谢谢。”谷欣月。 嘴上说着谢谢，心里暖暖的。 “小谷，那个我...我...”洛慕生。 “你慢慢说。”谷欣月。 “等我一下。”洛慕生。 “好。”谷欣月。 洛慕生到书房，关上门。 “哗啦哗啦”的声音。 像是在找东西。 第139章 可以 “小谷，现在可以进来了。”洛慕生隔着门说。 “好。”谷欣月走过去慢慢打开门。 窗帘拉上，只留下几条星星闪灯。 洛慕生手里抱着一束桔梗。 “我怕人多你有压力，又怕不正式。”洛慕生。 谷欣月等洛慕生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你。”洛慕生的眼神像是期待，又有点害怕被拒绝。“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我的事情还没做。”谷欣月。 “我已经身在局中了，每一个人都在局里，我们躲不开的。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把自己封闭起来。”洛慕生。 “万一我们不合适呢。”谷欣月。 “不相处，永远都不知道合不合适。不迈出这一步，怎么知道未来的路呢。”洛慕生。 “你那花是不是送我的啊。”谷欣月。 “是。”洛慕生把花递给谷欣月。 “那......”洛慕生。 “可以。”谷欣月。“稳定稳定再告诉青青他们可以吗。” “可以。”洛慕生。 “拼图呢。”谷欣月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在卧室。”洛慕生接过谷欣月怀里的花。 洛慕生所说的拼图只有两块就拼好了，看样子是特意留下的。 “只剩两块就拼好了？”谷欣月。 “嗯，不过需要用画框装起来。”洛慕生。 “收尾工作。”谷欣月。 “收尾工作很重要的，编筐编篓重在收口。”洛慕生。 “我师父也说过这句话。”谷欣月。 “你师父？”洛慕生。 “嗯，我师父英姿飒爽，无人比拟。”谷欣月。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啊。”洛慕生。 “郎月梅。”谷欣月。 “郎老师。”洛慕生。 “你认得她。”谷欣月。 “之前有幸见过一次，是刘队的师姐。”洛慕生。 “那我是你的......”谷欣月脑子里在排辈分。 “师妹。”洛慕生。 “对，师妹。”谷欣月。 “现在是亲上加亲。”洛慕生笑着说。 “画框呢？”谷欣月走到拼图前。“这个需要用胶水固定吧。” “我去拿工具。”洛慕生。 谷欣月看着这拼图的图案，有些眼熟。 这不是自己吗。 可是自己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谷欣月很确定没拍过。 合成的？ “是我自己画的。”洛慕生拿工具回来，解释道。 “你会画画。”谷欣月。 “跟我来。”洛慕生。 洛慕生家里还有间小画室。 里面放了很多洛慕生的画作。 有花，有日出，有日落，有美食。 有美丽的风景， 还有漂亮的人。 画架上最新的一幅，是谷欣月的侧脸。 “这是我？”谷欣月凑近看，画的很灵动。 “嗯。”洛慕生看谷欣月的反应。 “你画的好好看。”谷欣月。 “不是我画的好看，是你好看。”洛慕生。 谷欣月对洛慕生刮目相看，合理怀疑是不是去进修了。 “你...”谷欣月突然凑近。 洛慕生不自觉屏住呼吸。“怎...怎么了。” “你怪怪的。”谷欣月。 “哪里怪。”洛慕生。 “说的话，是土味情话。”谷欣月。 “很油吗？”洛慕生。 “还可以，可以接受的程度。”谷欣月。 “那就好。”洛慕生。 “你在哪里学的。”谷欣月。 “网上。”洛慕生直说。 “我还以为是诗语教你的。”谷欣月想错了。 “要是让那个丫头知道，一定会笑话我的，我不会给她一丁点机会。”洛慕生。 “其实，你不说土味情话我也......”谷欣月。 “你也什么？”洛慕生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秘密。”谷欣月。 “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你了。”洛慕生。 “好啦。”谷欣月。“今日土味额度已满。” “去拼拼图吧。”洛慕生。 “可是不是已经拼好了吗。”谷欣月。 “还有一个新的。”洛慕生。 “好。”好。 客厅， 俩人坐在软乎乎的地毯上。 一个拼拼图，一个装画框。 突然一阵敲门声。 “月月。” “月月。” 孟青青站在谷欣月门口敲门。 谷欣月在洛慕生家里可以听见， “青青。”谷欣月小声说话。 “她知道你生病了吗？”洛慕生。 “不知道。”谷欣月。 “月月。”孟青青小声嘟囔。“诗语说休假了呀，没听见？” 不知道怎么回事谷欣月的手机铃声非常大。 谷欣月赶紧接听。 “青青，怎么了。”谷欣月。 “月月，我在你家门口呢，开门呀。”孟青青。 “你带可乐了吗？”谷欣月。 “哎呦，还真没有。”孟青青。“你先把门打开，楼下有便利店我去买。” “我在洗手间不方便开门。”谷欣月。 “好，那我放门口，一会儿你出来拿。”孟青青。 “好。”谷欣月。 谷欣月在猫眼确认孟青青离开。 “我先回去了。”谷欣月。 “好。”洛慕生轻轻抱了抱谷欣月。 谷欣月赶紧把门口的东西拿回去。 -------------------- 谷欣月一下子把门打开。 “我还没有敲门呢，你就知道是我。”孟青青怀里抱了两大瓶可乐。 “心有灵犀，不点都通。”谷欣月接过饮料。 孟青青换拖鞋，看见谷欣月脚上的小熊维尼配色的拖鞋。 “什么时候换的啊。”孟青青。 “前几天。”谷欣月才发现穿的是拖鞋，自己的鞋还在洛慕生家呢。“怎么样。” “好看。”孟青青。“屋子里什么味道啊，消毒了吗。” “嗯，昨天发烧了，消消毒。”谷欣月。 “发烧了，你怎么没打电话回家啊。现在呢，感觉怎么样。”孟青青抬手摸谷欣月的额头。 “现在应该不烧了。”谷欣月。 “体温计呢，量一下。”孟青青。 “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谷欣月。 “我看看。”孟青青。“要不然我就告诉爸爸妈妈。” 谷欣月去拿体温计。 孟青青全程盯着。 到时间了，谷欣月先看一眼，随后放心的递给孟青青。 “还可以，不烧了。”孟青青。“昨天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吃了药，就睡着了。”谷欣月隐瞒一点。 第140章 套话 姐妹火锅局。 外面天寒地冻的（最低气温零下28摄氏度），当然是要来一顿暖呼呼的火锅了。 孟青青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食材买齐了。 “这几天降温，正好驱驱寒。”孟青青。 “外面很冷么，前段时间下的雪都化了。”谷欣月。 “别看外面阳光很足，去便利店这一小段距离睫毛都有霜了。”孟青青。（孟青青戴了口罩，冷空气与呼出来的气结合，结霜。） “毛肚，贡菜。”孟青青。 “羊肉。”谷欣月。 “藕片，虾滑。”孟青青。 “羊肉。”谷欣月。 “菠菜，地瓜。”孟青青。 “羊肉。”谷欣月。 两人边报菜名，边把菜下到锅里。 “还有蘑菇，蟹棒，午餐肉。”孟青青。 “羊肉。”谷欣月。 “你光吃肉啊。”孟青青。 “我...我好几天没吃肉了。”谷欣月立马一脸委屈。 “行，多吃一点。”孟青青也下了一筷子羊肉。 “你的工作室怎么样了，这几天忙还没问你呢。”谷欣月边吃边问。“助理招到了吗。” “招到了。”孟青青。“说来也巧，那天那个崔景你还记得吗？” “记得，走错面试场地那个男生。”谷欣月。 “他把优盘落在工作室了，后来又聊了聊就入职了。”孟青青。“现在人员齐了。” “工作人员齐了，工作就会慢慢步入正轨了。”谷欣月。 “大伙干活挺利索，工作挺合拍的。”孟青青。 “合拍就好。”谷欣月。 正常的工作除高精尖外是可以通过培训上岗的， 重要的是， 团队人员合拍，能否合得来。 要是有一颗糟心的老鼠屎， 这一天不用想怎么提升业绩赚提成， 光轮番上演甄嬛传了。 “嗯。”孟青青。 “不要总熬夜。”谷欣月。 “好。”孟青青。 “工作一段时间活动活动。要不颈椎受不了。”谷欣月。 “嗯。”孟青青闷头苦吃，只回复一个字。 谷欣月赶紧看锅里。“那是我的羊肉。” 孟青青赶紧又夹一筷子。“分的那么清楚干什么呀。” 一个小时后。 “还有这么多羊肉呢，青青快吃呀。”谷欣月。 “那是你的羊肉，我没有责任吃掉哦。”孟青青。 “好吧。”谷欣月。 “这还有这么多别的菜呢。”孟青青。 “可是只有羊肉是我的。”谷欣月阴阳怪气的逗孟青青。 “哎呀，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啊。”孟青青。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亲姐妹。”谷欣月。 “我好可怜啊，姐姐不爱我了，好可怜啊。”孟青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啦，想吃哪个吃哪个。”谷欣月。 “其实我一口都吃不下去了。”孟青青。 “我也是。”谷欣月。“先放这儿，一会儿饿了直接开火。” “好。”孟青青。“我需要躺一下。” 两个人像小时候那样躺在一张床上聊天。 “心情不好？”孟青青。 “嗯。”谷欣月。 “共情了？”孟青青。 “有点，一点点。”谷欣月。 “可以委婉的跟我说说。”孟青青。“暖心小孟，开解开解你。” “一个孩子过的很苦，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人心害死了，就像杀一只鸡，杀一只鹅那样。”谷欣月简单描述。 “你们帮他找到了凶手。”孟青青。“道理你都懂的。” “什么道理？”谷欣月。 “何以解忧。”孟青青。 “唯有杜康？”谷欣月。 “对，需要报备吗。”孟青青。 “那...我报备一下。”谷欣月出去给刘海栋打了个电话。 谷欣月离开后，孟青青注意到床头柜上的蜜饯。 结合进门前的推三阻四。 不对劲儿，有情况。 孟锦成之前是刑警， 孟青青遗传到基因，直觉一向很准。 今晚一定要套出来实话。 一会儿后。 “可以了。”谷欣月。 “今天吃什么头孢那类的药了吗？”孟青青问。 “没有。”谷欣月。 “我这就安排。”孟青青拿起手机。 -------------------- 晚饭吃的还是火锅。 “我在网上学的，我来调一杯。”孟青青。 “我也给你调一杯。”谷欣月。 “好啊。”孟青青。 孟青青边看教程边调酒。“石榴捣出汁备用，杯子里加冰块倒入威士忌45ml，再加入石榴汁60ml苏打水补满，搅拌。橙子片点缀。” 谷欣月这边，根据孟青青的喜好，冰满杯，朗姆+雪碧，柠檬汁。柠檬片，薄荷点缀。 俩人互换。 “怎么样。”孟青青。 “不错。”谷欣月。“我调的这杯怎么样。” “你再喝一口。”孟青青。 谷欣月照做。 “不好喝吗？你怎么一小口一小口抿啊。”孟青青。 “好喝。”谷欣月说着又喝一口。 谷欣月酒杯里的酒已经被喝下去一半。 孟青青的那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 “昨天一天都没吃饭？”孟青青突然关心。 “喝了点粥。”谷欣月。 “哦。”孟青青。“要不回家吧，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要是......身边没有家里人，怎么办。” “我可以的，只是小小的发烧而已。”谷欣月。 “好吧，拗不过你。”孟青青。“烦恼什么的通通抛在脑后。” “干杯。”谷欣月。 “干杯。”孟青青。 谷欣月喝了几瓶啤酒后。 “最近发生有什么事吗。”孟青青瞅准时机。 “什么事啊。”谷欣月。 “关于一个人，关于一件事。”孟青青。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谷欣月。 “谁啊。”孟青青好奇。 “那个人就是...就是...”谷欣月。 “说出来，说出来。”孟青青心里想。 “胆子肥了，还想套我话。”谷欣月正色。 “嘿嘿。”孟青青。“你反侦察能力太强了。” “是你不对劲儿。”谷欣月。 孟青青听见谷欣月这样说，也不追问了。 今天不想说，没准儿明天就想说了。 第141章 可以叫我小名 洛慕生正在客厅看电视剧，听见有人敲门。 透过猫眼看到谷欣月，打开门。 “青青回去了？”洛慕生。 “嗯，她还有工作回工作室了。”谷欣月回答。 “可以进去吗。”谷欣月。 “可以。”洛慕生。 谷欣月走了两步，脚下有点虚走不成直线。 “喝酒了。”洛慕生接了杯温水，放了两勺蜂蜜。 “嗯，跟刘队报备过了。”谷欣月。 “喝了多少啊。”洛慕生。 “我没喝多。”谷欣月坐在沙发上。 “好，没喝多，喝点蜂蜜水。”洛慕生半蹲在谷欣月面前。 “不喝了，喝不少了。”谷欣月脸没有红，说话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了。 洛慕生把杯子递到谷欣月嘴边，“就尝一口。” 洛慕生扶着杯子，像喂小孩子那样。 喝过蜂蜜水后，谷欣月被电视剧吸引，认真看剧。 俩人一起看电视剧。 电视剧： 窗外下着雨。 女主角在客厅里干坐着，神情落寞。 一阵敲门声。 女主角打开门男主角站在门口。 男主角（眼尾微红）：你是要分手吗。 女主角：我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吧。 女主角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主角用嘴堵了回去。 女主角想要推开男主角，男主角抱的更用力了。 “他亲她。”谷欣月确实喝多了，说话还有点大舌头。“哇哦。现在这电视剧，哈哈。” 男女主角热吻。 这是部新剧，洛慕生也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 怎么办，不是，哎呀，现在该干什么？ 洛慕生偷偷看谷欣月一眼。 还好， 睡着了就不会尴尬了。 谷欣月坐着就睡着了。 洛慕生抱起谷欣月到卧室。 刚放到床上，谷欣月突然搂住洛慕生的脖子。 洛慕生脑袋里闪过无数偶像剧片段。 周围满是粉红色的泡泡。 晚安深情吻， 温柔悄悄话。 “跑，我让你跑。”谷欣月松开手，给洛慕生一拳。“这下跑不掉了吧。” 洛慕生立马拉开安全距离。 谷欣月张牙舞爪的动作。“老实点，叫什么名字。” 下一秒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洛慕生帮谷欣月盖好被子。 好家伙，做梦都不忘工作。 “晚安。”洛慕生。 第二天早上。 谷欣月睁开眼睛，很纳闷儿。 猛地坐起来， 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不是应该待在自己家里吗。 回想昨天， 青青有工作回工作室， 收拾完送她到电梯口。 然后就回来了， 还敲门来着， 敲门？ 自己住敲什么门啊。 回自己家啊，找人家干什么啊。 “咚，咚，咚。”洛慕生轻轻敲了几下门。“饭好啦，出来吃饭。” 谷欣月慢悠悠走到餐桌前。 “站着干什么，坐下啊。”洛慕生。 “我还没洗漱。”谷欣月。 “那个早一步，晚一步不碍事，先吃东西，要不胃受不了。”洛慕生。 “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谷欣月坐下。 “没事儿。”洛慕生。 “我没......”谷欣月试探着问。 “没什么？”洛慕生笑着看谷欣月。 “我没耍流氓吧。”谷欣月。 “咳咳...”洛慕生。 “我耍流氓了？”谷欣月很震惊，自己的酒品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差。 耍流氓，是不是就要我负责了。 怎么办，还没准备好。 “没有，没有。”洛慕生否认。 “那我干什么了。”谷欣月。 “喝了杯蜂蜜水。”洛慕生。 “然后呢。”谷欣月。 “还看电视剧了。”洛慕生。 “电视剧？”谷欣月。 “嗯。”洛慕生。 “再然后呢？”谷欣月。 “你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没倒。”洛慕生。 “我这么厉害，坐着就睡着了。”谷欣月。 洛慕生心想非常厉害，睡觉还不忘抓人呢。 “快吃，要不一会儿凉了。”洛慕生。 谷欣月边吃边回想，电视剧。 “我想看会儿电视。”谷欣月。 洛慕生把遥控器递给谷欣月。 谷欣月打开电视刚好是昨天那个剧，想看下一集却按错了，后退到男女主热吻。（长按开关键关闭电视，只按一下电视进入睡眠状态，再次打开进入关闭前的画面。） 洛慕生背对着电视，虽然看不见，但是那熟悉的背景音乐。 谷欣月赶紧关了给自己找个借口，“不是很喜欢。” “嗯。”洛慕生。 谷欣月看见洛慕生的耳朵微红，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再次打开电视，并观察洛慕生的表情。 “月月，吃完饭有什么安排吗？”洛慕生面色如常，不过，耳朵是越来越红。 洛慕生称呼突然变的亲昵谷欣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宝贝？” “宝宝。”洛慕生继续。 这次换洛慕生看谷欣月的表情。 谷欣月觉得脸微微发热。“哎呀，我就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洛慕生。“刚才哪个称呼合适。” “我小名叫漫漫。”谷欣月。 “漫漫。”洛慕生重复一遍。 “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漫漫。”谷欣月。 “好。”洛慕生认真的说出谷欣月的小名。“漫漫。” “你有小名吗？”谷欣月。 “没有。”洛慕生。 “诗语呢？”谷欣月。 “也没有。”洛慕生。 “叫你阿洛好不好。”谷欣月想了一下。 “好。”洛慕生。 吃过饭后，谷欣月回去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满是笑意。 “叮。”谷欣月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洛慕生：美丽，大方，可爱的漫漫可以邀请你下午去看熊猫吗。 谷欣月：熊猫？” 谷欣月不是很了解熊猫的习性。 洛慕生：我查了一下，滑雪场那边的动物乐园里有熊猫。 谷欣月：好啊，我收拾一下就出发。 洛慕生：风里雨里，我在门口等你。 谷欣月：约会，我需要画点妆。 洛慕生：不用着急下午4点闭馆。 上车后。 零食饮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怕你路上无聊。”洛慕生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谷欣月。 “你化妆的时候。”洛慕生。 “奖励你一颗糖。”谷欣月。 “我在开车。”洛慕生。 谷欣月剥好喂给洛慕生。“好甜。” “有多甜。”谷欣月。 “没你甜。”洛慕生。 第142章 被发现了 熊猫馆。 今日内场营业思思。 “哇，好可爱，光是个背影都很迷人了。”谷欣月压低声音说。 “吃东西耳朵一动一动的，好可爱。”洛慕生小声回复。 那是自然，国宝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思思听见有人说话，回过头看身后的两个人。 谷欣月冲思思挥挥手。 思思也冲她挥挥手。 谷欣月心里很激动，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太多。 熊猫对声音很敏感，可能会被吓到。 没有其他游客， 思思抱着两根笋，来到谷欣月面前。 谷欣月看着熊猫，熊猫也看着谷欣月。 这一刻，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谷欣月只觉得此刻内心很平静， 思思凑近看看，伸出熊掌好像是在做摸摸头的动作。 “是这样吗？”洛慕生轻轻摸摸谷欣月的头。 “en。”思思还点点头回应。 随后思思坐下拿起一根笋吃，另一根往谷欣月面前推了推。 意思是，你也吃。 思思的这个举动叫谷欣月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拍照片。 思思自己的吃完后，又拿起那根笋掰成两半。 分别推到谷欣月和洛慕生面前，抬了一下下巴。 意思像是在说，吃吧，我请客。 然后思思就回到自己的公主床睡觉。 “我们家这闺女就是敞亮。”饲养员看见两截笋。 “不光敞亮，还很细心。”洛慕生。 “熊美心善。”谷欣月。 “咩，咩，咩。”思思本来打算睡觉的，听见饲养员的声音小跑着过来。 “大闺女。”饲养员。 “en。”思思。 “分享好吃的了。”饲养员。 “en。”思思。 “我们无障碍沟通。”饲养员很骄傲。“我们思思可是有名的大美熊。” “en。”思思。 “这么棒啊，这么有样儿啊。”饲养员。 “en。”思思。 饲养员的每句话思思都会回应。 “咱们可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小熊。”饲养员。 “en。”思思。 “好了我要下班了。”饲养员。 “en.en。”思思。 “你看看一下时间，是不是到下班时间了。”饲养员拿出手机给思思看。 “en。”思思看过之后离开。 “可以听懂。”谷欣月。 “好聪明。”洛慕生。 “我大闺女是最聪明的小熊。”饲养员。 “很有灵性，她认得你。”谷欣月。 “相处时间长了。”饲养员。“下班之前再来看看。” “哎呦，不聊了，我家孩子今天过生日，玩儿的开心。”饲养员看了眼手机。“再见。” “再见。”谷欣月。 “再见。”洛慕生。 “我们挑点纪念品吧。”谷欣月。 “好。”洛慕生。 熊猫玩偶，熊猫小挎包，熊猫发圈，熊猫帽子...... 谷欣月看哪个都觉得很可爱，在玩偶和小挎包之间举棋不定。 洛慕生心想这有什么好挑的啊，拿走谷欣月手里的东西放进购物车里。“还要别的吗？” 谷欣月看满满的一车，都是她刚刚拿起来看过的。 “挑两样就可以了。”谷欣月。 “那就是没有想要的了。”洛慕生直接去结账。 -------------------- 洛慕生提着两个大袋子。 “我请你吃饭吧。”谷欣月。 “可以。”洛慕生。 “想吃什么？”谷欣月。 “漫漫带我去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洛慕生。 “找一家近的吧，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家火锅店，可以吗。”谷欣月。 “可以。”洛慕生。 “重不重，我提一个。”谷欣月。 “我身强体壮这点东西完全不在话下。”洛慕生一只手提两个袋子，另一只手拉着谷欣月的手。 “你的拳头好小，你看我可以包住。”洛慕生。 “不可能，我可是沙包大的拳头。”谷欣月。“一拳捶死一个不法分子。” “豆沙包吗。”洛慕生。 “我发现你，挺会的啊，又幽默又帅气，那怎么没有那什么呢。”谷欣月。 “什么？”洛慕生。 “女朋友啊。”谷欣月。 “我现在不是有你吗。”洛慕生。 “我的意思是......”谷欣月。 “对我的情史，好奇了？”洛慕生。 “没有。”谷欣月。 “我这么大岁数一次没谈过，不是说谎，就是身体或是心里有一点点不对劲。大一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洛慕生认真看着谷欣月。“既然今天说到这儿了，我就直说不藏着掖着。我不否认那一段感情，同样我会认真对待现在这一段感情。” 言外之意是说，谈过但绝不会回头。 现在心里只有你。 “我认为心里有人和别人纠缠不清，还要去招惹别人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洛慕生。 “我知道了。”谷欣月。 谷欣月问这句话只有调侃的意思，如果洛慕生真的是养鱼，谷欣月有把握揍他一顿出气。 不过，谷欣月的想法是。我拿真心待你，这是自己做出的决定，缘起相聚，缘尽则散。 “现在去吃饭，好不好。”洛慕生。 “好。”谷欣月。 俩人手拉着手走进火锅店。 不远处有两个人注视着他俩。 “那个姑娘是小谷。”施罡。 施罡和施罡过来滑雪结束后看见两人。 洛慕生背对着他们，没看到正脸。 谷欣月认真听洛慕生说话没注意别人。 “旁边那个人是谁啊，男朋友？”武凯。 “个子挺高的，还挺绅士，东西都是他拿着。”施罡。 “还拉手手。”武凯。 “咱们去看看吧。”施罡。 “咱们去干什么啊。”武凯。 “看看，万一他欺负小谷呢。”施罡。 “小谷很厉害的，一般人欺负不了她。”武凯拦住施罡。 “也对。”施罡被点醒。 “饿不饿，吃点什么？”武凯。 “火锅。”施罡指着谷欣月他们俩进去的那家。 “不去，万一看见了，小姑娘脸皮薄。”武凯。 “那吃什么？”施罡。 “旁边这家吧。”武凯。 #### 吃过饭，谷欣月和洛慕生俩人开车回去。 车上。 “叮。”谷欣月收到一条信息。 第143章 中年男子家中身亡案(一) “怎么了？”洛慕生。 “武凯发过来的。”谷欣月。“我看看。” “好像被发现了。”谷欣月。 “嗯？”洛慕生。 “武凯发过来一张咱俩的背影照片。”谷欣月。“咱们在外面说话的时候被拍到了。” “看看他下面说什么？”洛慕生。 “叮。”又收到一条信息。 武凯：如果这人欺负你，给我和施罡打电话。 谷欣月笑出声来。 “认出来了？”洛慕生。 “没有，他说要是我被欺负的话可以向他和施罡寻求帮助。”谷欣月。“只看到你的背影。” “哈哈。”洛慕生。 谷欣月：好，如果他欺负我，我就向你和施罡寻求帮助。 武凯：ok。 回去的路上，一个人身上站在路边拦车，神情紧张。 另一个人坐在地上，手捂着肚子。 洛慕生停下车，放下车窗。“怎么了这是。” “我老婆要生了。”那人急的快哭了。 “求求你，帮帮忙。”那人跪下。 “上车。”洛慕生下车去帮忙。 夫妻二人坐在后排。 洛慕生把警灯放在车顶。 谷欣月打开导航，“最近的妇产医院可以吗。” “可以可以。” 那人看着警灯，“你们是警察？” “是。”洛慕生。 “太感谢了，我们太幸运了。”那人抹了抹眼泪。 “天冷路滑领你老婆出来干什么，月份这么大了，太不安全了。”洛慕生问。 “我老婆孕晚期很容易焦虑，那个熊猫思思非常可爱，自从在网上看到思思的视频心情就舒畅了，被毛茸茸的治愈了，这次是趁着还有一个月预产期过来看看思思。”丈夫。“都怪我思虑不周，都怪我。” “是我要过来的...孩子出生后怕没时间过来。”妻子小声说。 “马上就到了，生孩子很费力气的，保存体力。”洛慕生。 夫妻俩在后面耳语几句。 “警察同志，我老婆说想让你帮孩子取个小名。”丈夫。 “我...这...还是你们夫妻俩自己取吧。”洛慕生。 “警察同志，你就别推辞了。”妻子。 “你觉得呢？”洛慕生看向谷欣月。 “咱们今天也是来看思思的。”谷欣月。 “思思可以吗？”洛慕生。 “可以。”妻子。 谷欣月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熊猫玩偶。“拿着，这是送给孩子的。” “谢谢。”丈夫。 将夫妻二人安全送到医院后， 谷欣月和洛慕生俩人就离开了。 还没到家，就接到一通电话。 -------------------- 南湖景湾。 距离豪华写字楼步行10分钟的路程。 这里的住户，不论男女都很精致。 谷欣月看着尸体， 死者身着家居服，躺在床上，规规矩矩。 拖鞋整齐摆放。 50岁了，没有发福，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肌肉。 发型，胡子修剪得体。 屋内的陈设，有品位又有格调。 酒柜里的酒，各式各样的的水晶杯。 雪茄，香烟。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高质量品质生活。 “死者名叫褚祺，年龄50岁，独居。父母都是高知但前年相继去世，至今未婚。他本人也有不错的履历，名牌大学毕业，有一份体面收入可观的工作，是一名律师。”武凯。 “谁发现他出事的。”洛慕生。 “物业管家——孙耀东，说是周二看到死者回来后两天没出门，并且水表两天没有变化。”武凯。 “这样啊，孙耀东呢。”洛慕生。 “在门外。”武凯。 洛慕生心想那个人就是孙耀东，进来的时候看一眼。 清瘦的面庞，年纪不大眼里满是坚毅，还有不愿服输的倔强。 洛慕生和谷欣月走到孙耀东面前。 “你是报案人。”谷欣月。 谷欣月和洛慕生出示证件。 “是。”孙耀东。 洛慕生记录。 “问你几个问题，如实答就行。”谷欣月。 “好。”孙耀东。 “姓名。”谷欣月。 “孙耀东。”孙耀东。 “与死者关系。”谷欣月。 “死者是我负责的住户，我是物业管家。”孙耀东。 “你负责的住户很多吗？”谷欣月。 “我负责五户。”孙耀东。 “工作很忙吧。”谷欣月递给他一瓶水。 “还好，警官好意我心领了。”孙耀东推辞。 “都是工作，拿着吧。”谷欣月。 “谢谢。”谷欣月注意到孙耀东的眼神，从刚才的强打精神，到现在的稍稍松懈。 憋着一口气，不能软下来。 会被‘坏人’欺负。 可是礼遇有加，又...... 又觉得世界上不全是‘坏人’。 有的人自己过得不如意，便想要捏一捏自认为不如自己的‘软柿子’。 这样做并不会让他高人一等，更不会消除他的不如意。 道理都懂，偏就不照做。 自己身处泥潭，看见别人衣角上的一个泥点印做梦都会笑醒。 虽然自己过得不好，但是看见别人过的不好会开心。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死者可能出事的。”谷欣月。 “两个小时前，按照规定誊抄工作日志上面需要填写用电用水量，发现水表数字已经两天没有动了，可电表数字却动了。我又去调取了监控录像，并没有看见褚先生出来，就觉得不大对劲。叫了救护车，又报了警。”孙耀东。 “先报的警？”谷欣月。 “先叫的救护车。”孙耀东。 “你平时的工作内容大致是什么。”谷欣月。 “为住户提供更好的住宿体验。”孙耀东说的很笼统。 谷欣月明白了，事无巨细，大事小情都要管。 “辛苦。”谷欣月。 “你们也辛苦，这种场面，常见吗。”孙耀东。 “比这残忍的都见过。”谷欣月。 “都不容易。”孙耀东。 “看照片，觉得这褚祺很面善。”谷欣月。 “褚先生给人的感觉是微风拂面，彬彬有礼。”孙耀东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一样，不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我怎么感觉你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话呢，好就是好，不好也不用掩饰。”谷欣月。“况且人都死了。” 第144章 中年男子家中身亡案(二) “他投诉你了。”谷欣月的语气不是疑问，想起来孟家也有物业管家，了解过投诉会扣奖金。“为什么投诉你。” 孙耀东一时有些慌乱。 “投诉记录能查得到。”谷欣月补充一句。 “是投诉我了，不过是我自己工作没有做到位。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钱，事后我来找过他，甚至下跪请求他撤销投诉。他坚决的拒绝了我。”孙耀东。 “你什么没做到位。”谷欣月。 “那天让我把门口的垃圾带走，楼下住户有急事我就忘了。”孙耀东。 该做不该做的，经常做就变成你应该做的了。 一次做不到，就是工作没有完成。 “你家里出什么事了。”谷欣月。 软肋， 是人就会有。 为了钱下跪，这是遇到难处了。 “我妹妹生病了，需要钱手术，不做手术就会死。”孙耀东咬紧牙关，不能让眼泪流出来。 “妹妹现在...”谷欣月。 “好在是挺过来了，刷了信用卡应急，下班我又接画画的单子，现在好多了。”孙耀东。“工作嘛，是我的责任，但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一个不失误，抹杀掉之前所有的努力。我前面跟他和颜悦色，点头哈腰装孙子，转过身我就骂他祖宗，骂他娘，骂他不得好死。” “睡觉前我也不忘要骂他一遍，南湖景湾，c栋一单元301，褚祺不得好死。”孙耀东接着说。“我就是小肚鸡肠，他死了我心里痛快。” “警官，骂人犯法吗？”孙耀东骂完一通心情不错。 “不犯法。”谷欣月看到孙耀东这个样子倒是排除了对他的怀疑。 不幸中的万幸，孙耀东妹妹没有死。 有牵挂，不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选择。 “监控内容去哪里调取。”谷欣月， “负责人员已经下班了。”孙耀东。 “明天过来。”谷欣月。 “可以，这是我的名片。”孙耀东。 “今天先到这里。”谷欣月接过名片。 孙耀东走后，洛慕生开口。“唉，憋屈久了需要发泄，不发泄出来会憋出毛病的。” “妹妹还小，总不能和妹妹倾诉吧。”谷欣月。 “你有没有想要跟我倾诉的。”洛慕生小声说。 “工作。”谷欣月沉声道。 “是，领导。”洛慕生。 “这人搞不懂，这么大颗人参，啃着吃。”施罡拿起来一个礼盒，包装被打开，上面缺了一大块，是牙咬过的痕迹。 “你懂什么，这样才能保留药性，大补。”武凯。 “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 “我发现死者很养生。”武凯。 “养生还喝那么多酒。”洛慕生。 “喝酒助眠。”谷欣月拿着检查记录进来，还有几盒药。“死者睡眠质量不好，医院也给开了些药。” “药物相冲导致身亡。”施罡。“结...结案了？” “不大可能，药被放在不常用的地方，结合说明书，死者吃了一个星期。”谷欣月。 “药不管用？”武凯。 “可能是见效慢，这酒喝下去就晕晕乎乎的了。喝的急一点，上头速度快。”洛慕生。 “身体健康，比同龄人身体要强健不少。”谷欣月。 检查记录后面是体检报告。 “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施罡。 “还需要洛诗语调取一下信息。”洛慕生。 “那边结束了，我去看看尸体。”谷欣月。 “我跟你一起。”洛慕生。 武凯和施罡跟在后面。 谷欣月拉开被子。 “死者双手叠放在，这里是......”谷欣月。 “心口窝。”施罡。 “心口窝是哪儿。”谷欣月。 “胃啊。”施罡。 “下次请说普通话。”武凯。 “语言系统一时没转换过来。”施罡。 “这个睡姿很板正。”武凯。“不像施罡睡觉四仰八叉的。” “我那叫自由。”施罡。 法医过来带走尸体。 一阵手机陌生铃声响起。 “你的？”施罡问谷欣月。 “不是。”谷欣月。 “你的？”施罡又问洛慕生。 “不是啊。”洛慕生。 “不是我的。”施罡。 “也不是我的。”武凯。 “好像是他的。”施罡指了指床头柜。 洛慕生拿起手机，接通打开扬声器。 “老褚啊，别忘了明天的重要会议。”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别气了，我给你赔不是。” “褚先生怕是出席不了明天的重要会议了。”洛慕生。 “你是谁？”电话那边问。 “警察。”洛慕生。 “不可能，老褚接的案子没有任何问题。”那人打包票。 “我是刑警。”洛慕生。 “老褚在哪儿。” “目前你见不到他，褚祺需要进行尸检。”洛慕生。 电话那边不说话。 “你知道褚祺的家庭住址吗。”洛慕生。 “知道。”声音有些哽咽。 “方便的话，过来一趟。”洛慕生。 “好。” 电话挂断。 -------------------- 十分钟后，一位风尘仆仆体型微胖的男人站在门口警戒线外。 洛慕生和谷欣月走出去。 武凯和施罡在里面例行检查。 “警官，老褚呢。” “案件结束后，会安排的你看他的。”洛慕生。 “怎么死了呢。我不就是...就是...不能吧，气性这么大呢。”那人小声嘀咕。 “你叫什么名字。”洛慕生。 “江林。”江林。 “你做什么了？”洛慕生。 “我和老褚吵了一架。”江林。“还摔东西了。” “工作上的事？”洛慕生。 “一个合作，能赚不少钱。老褚就非说是黑心钱，他还阴阳怪气的说和那钱没有缘分。”江林解释。“到嘴边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吧，我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为什么还摔东西呢。”洛慕生。 “越说越激动，话赶话，说了不好听的话。”江林。 “你说什么了，都摔东西了。”洛慕生。 “我说，黑心钱你又不是没赚过。一下子就急了，泼我一脸茶水，我反手就摔了个杯子。老褚摔门离开，我这不是主动打电话赔罪嘛。”江林。 “什么黑心钱？”洛慕生。 第145章 中年男子家中身亡案(三) “替一个缺德老板辩护，给人家工人的赔偿款压到最低，人家都残疾了。”江林说完突然想起什么。 “会不会是...是工人家属蓄意报复啊。”江林。 哪有什么道理， 花钱的总想少花点。 “可是流程没有任何问题啊。”江林。“不过，老褚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件事，后来工作稳定后有了些积蓄，想要弥补...可是那位工人已经离开人世了。便做了些公益。” 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样做不过是图个心安。 不是做给别人的，是做给自己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向哪边倾斜全凭自己心意罢了。 “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生的。”洛慕生。 “哎呦，得有20多年了，老褚毕业后独立接的第一个案子。”江林。 “20多年了。”洛慕生。 “嗯，不是有句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有心，20年算什么，有机会30年我都能蛰伏。”江林。 “工作中褚祺有什么竞争对手吗？”洛慕生。 “没有了，老褚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到了这个岁数对名利没那么大野心了，该得的都得到了。”江林。 “以你对褚祺的了解，他会选择自己......”洛慕生。 “不会，老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他父母走后他更加有过之无不及。”江林。 “他有伴侣吗？”洛慕生。 不结婚，不代表没有伴侣。 江林虽然没开口，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洛慕生明白了，怪不得江林知道褚祺心里的事。 俩人从年少携手走到现在， 风里来雨里去。 洛慕生回头看了眼鞋柜，多余的一双拖鞋都没有。 奇怪， 明明关系很亲密， 怎么会连双拖鞋都没有。 “你们...我觉得...不太...”洛慕生。“不太像伴侣。” “这是又把我的东西丢了。”江林。“虽然他这么大岁数了，一闹脾气就丢东西。我特意批发了一打拖鞋。” “你...还好吗？”洛慕生。 “好，我很好。”江林眼神闪烁。“他呢，嘴上说好好生活，家里父母一下子离开对他打击不小。我应该再多关心他一些的。” 人还在的时候，总想着还有很多时间，来日方长。 人不在了，想起来自己还有没做到的事呢。 “他怎么...怎么这么突然啊。”江林突然情绪失控，鼻涕一把泪一把。“叫我怎么活啊，我怎么活啊。” 这情绪来的太快， 像是一下子爆发， 阻拦不住。 谷欣月和洛慕生能做的只有递给他纸巾。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为什么要说捅心窝子的话。”江林。“为什么呢？我要是知道是最后一面，我不能跟他吵架。” “呜呜。” “呜呜。” “呜呜。” 江林现在毫无形象可言。 “警官我也不怕...不怕...你俩笑话我...”江林擦完眼泪擦鼻涕。 江林哭够了，肿着一双眼睛，平复好心情。 “不要吵架，有事儿说事儿。”江林。“你们俩听没听到。” “听到了。”谷欣月。 “听到了。”洛慕生。 “我能做什么吗？”江林。 “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洛慕生。 “好。”江林。 “组长。”武凯拿着一个笔记本。 洛慕生和谷欣月转过身。 “这个是褚祺的案件记录看样子有年头了，纸都有些发黄了。”武凯。 洛慕生翻开，第一页就是褚祺的第一个案子。 “洛诗语帮我查个人......”洛慕生给洛诗语发信息。 “这样明天我和小谷去找一趟工人师傅的家人。”洛慕生。 “是。”谷欣月。 “武凯和施罡你俩明天去褚祺工作的地方了解一下，刚刚那个人叫江林，如果不顺利等我俩回来再说。”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 第二天，天亮之后谷欣月洛慕生按照洛诗语查到地址去找工人师傅的家人。 路面上有雪，车缓缓前进。 路过一块大石头， 石头上写着——河西村。 “快到了。”洛慕生。 车停在村口。 俩人从车上下来，走进村子。 烟囱冒着烟，却不见有村民出来。 天气太冷了，非必要不出门。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你们干什么的？”一位路过的村民看俩人是生人，很警惕。 “大哥，我们找陈仁康。”谷欣月笑脸迎过去。 “陈仁康？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村民。 “大哥，我们是寻亲的，我奶奶今年90多岁了，想找到她大哥的后人，和家人团圆。”谷欣月。 “本来也是大富之家的孩子，没活路了，就把家里的女儿嫁出去了。后来，家里其他人闯关东到了这边。”谷欣月还掉了两滴眼泪。 “怎么找到这儿的。”村民。 “找到了我奶奶之前的邻居，多方打听，这是我奶奶最后的心愿。”谷欣月往村民手里塞了二百块钱。 “就是这家。”村民指了指前面的房子。 毫无生气，给人的感觉这个房子要塌了。 一副破败之相。 “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村民。“我多一句嘴，这个陈仁康死了好多年了，他们家的人都死了。别找了，等到时候到那边去团圆也是可以的。”村民。 “你知不知道他们一家葬在哪里，我能不能去上个香。”谷欣月又塞进村民手里二百块钱。“我就这么回去不好跟我奶奶交待啊。” “姑娘，就冲你对你奶奶的一片孝心，我带你过去。”村民。 “谢谢，谢谢大哥。”谷欣月。 俩人跟在村民后面，时不时观察周围的情况。 步行大约20分钟， “从这里下去就是他们家坟地了。”村民。“我就不下去了。” 坟地不是平时可以去的地方。 谷欣月站在原地没动。 洛慕生走下去查看情况，看到碑上的名字后，洛慕生冲谷欣月点点头。 第146章 中年男子家中身亡案(四) “多谢大哥。”谷欣月。 “天这么冷，完事儿就回去吧。”村民好意提醒。 “好。”谷欣月等村民走后下去。 “这倒是一处风水宝地，后有靠山，旁边还有树遮荫。”谷欣月看看周围。 “没有那阴森森的感觉。”洛慕生。 “有烟吗？”谷欣月。 “有。”洛慕生拿出来。 一个大坟包，旁边还有一个小坟包。 谷欣月点了三支烟，一一摆在坟前。 “师父说到人家地盘，要有礼貌，死者为大嘛。”谷欣月。“我认为人死了还是可以听见别人说话的，所以每年去看我爸爸妈妈我总会唠唠叨叨说很多。” “陈仁康一家三口都在这儿了。”洛慕生。 “这条线断了。”谷欣月。 等烟燃尽。 “走吧，趁天黑之前到家。”洛慕生。 洛慕生走在前面， 谷欣月跟在后面脚下一滑，慌乱中拉住洛慕生的手。 “过年好啊。”谷欣月开玩笑跪在地上。 “要红包吗。”洛慕生慢慢拉起谷欣月。 “要。”谷欣月。 洛慕生伸手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可以了，一个红包。” 过年红包， 脸上的红包。 “谐音梗。”谷欣月 “我在网上做了功课，缓解一下紧张。”洛慕生。“长时间神经紧绷，会导致很多问题的。” 洛慕生弯腰帮谷欣月拍拍膝盖上的雪。 “疼不疼？”洛慕生。 “不疼。”谷欣月。 “还能走吗。”洛慕生。 “没问题，脚下生风。”谷欣月走在前面。“我记得回去的路。” 洛慕生心想不对啊，电视剧里不是都走不了，然后背着回去吗。 车旁站着老人。 “你们找陈仁康。”老人先开口。 “是，寻亲。”谷欣月回答。“不过他们家里的人都走了。” “你们知道当年的事情吗。”老人说话不藏着掖着。 “不知道。”谷欣月。 “陈仁康最后连赔偿金都没拿到。”老人。 谷欣月没有接话。 “法院明明判决了，缺德老板不执行。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这屎盆子不是说那么容易扣在死人脑袋上的。”老人语气不善。“我不怕你们，大不了跟你们拼了。” “老人家，我们不是来扣屎盆子的，寻亲本是一片孝心。不过，我们事先并不知道陈仁康一家已经离开人世了。”洛慕生站在老人面前，把谷欣月挡在身后。“屎盆子也不能往我们身上扣。” 洛慕生拉着谷欣月的手上车，离开。 车内。 谷欣月从后视镜看到那老人并没有离开。 “这老人家是什么意思。”谷欣月。 “希望咱们是来帮陈仁康的，但是又怕是找事儿的。”洛慕生。“应该是之前和陈仁康一家关系不错。” “陈仁康的案子已经过有效期了。”谷欣月。 “要不要休息一下，回去大约一个小时。”洛慕生。 “你也很累，我陪你聊聊天。”谷欣月。 “说一件我小时候的趣事吧。”洛慕生。 “好。”谷欣月。 “小的时候在爷爷家，爷爷奶奶在小菜园收菜，我自己玩气球，玩着玩着气球就掉进地窖里了。我就下去捡气球，下去了上不来。”洛慕生。 “小孩子手臂力量没那么大，下去容易，上来难。”谷欣月。 “手里拿着气球怎么都上不去，都急哭了，最后还是我爷爷拉我上去的。”洛慕生。 “小时候还是个小哭包。”谷欣月。 “我...我现在很坚强的。”洛慕生。 “没事儿，如果有一天你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借你靠。”谷欣月拍拍自己的肩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需要的话一定不会客气的。”洛慕生。 -------------------- 停好车，走进电梯，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电梯门打开果然两个壮汉等在洛慕生家门口。 俩人把手放进衣服兜里。 声控灯亮起来。 “组长。”施罡。“你们回来了。” 谷欣月和洛慕生默契的把手从衣服兜里拿出来。 “吃饭了吗？”洛慕生问。 “饿了，能不能顺便蹭一顿饭啊。”武凯。 “可以。”洛慕生打开门。 “哟，这么可爱的拖鞋。”武凯小声跟施罡说。 武凯一眼就看见了，是情侣款。 难不成，组长有情况。 “小熊维尼。”施罡小声回复。 谷欣月已经很自然的换上了，进去打开电视。 俩人已看呆。 “不进来吗？”洛慕生。 “进来。”武凯。 “进来。”施罡。 “你俩先坐一下，我这就去做饭，边吃边聊。”洛慕生。 “好。”武凯。 “好。”施罡。 “小谷，帮忙洗水果好不好。”洛慕生。 “好。”谷欣月也去了厨房。 俩人说悄悄话。 “那人是不是小谷男朋友啊。”施罡。 “我也不知道了。”武凯。 “那天小谷也没说那人是她男朋友啊。”施罡。 “本来想着总有一个人能脱单，脑袋乱了。”武凯。 “可是我觉得，组长和小谷怪怪的。”施罡。 “就算是谈恋爱了，咱们组长多么帅气，咱们小谷英姿飒爽，很般配的。不能全都找不到对象打光棍吧。”武凯。 “也对。”施罡。 “水果。”谷欣月摆在茶几上。 俩人立马不说话。 谷欣月一坐下，就感受两道目光，对上目光，那俩人又别过头，躲避视线。 “你们俩怎么了？”谷欣月。 “没事。”武凯。 “没事，没事。”施罡。 “今天累了吧，那么远的路。”武凯。 “我还好，组长开车应该会比较累。”谷欣月。 “陈仁康的家人找到了吗？”武凯。 “都走了。”谷欣月。“赔偿款一分都没收到。” “什么？”施罡。 “这也太欺负人了。”武凯。 突然哐当一声。 三人赶紧跑去厨房。 第147章 中年男子家中身亡案(五) 刚洗好的菜散落一地，洛慕生闭着眼睛扶着水池。 “组长，怎么了。”武凯。 “组长，组长你还好吧。”施罡。 洛慕生摆摆手示意没事。 “是不是低血糖。”谷欣月随身带着糖，拆开包装喂了洛慕生一块。 洛慕生吃下去。 施罡扶着洛慕生到沙发坐好。 谷欣月和武凯收拾地上的菜。 “这菜洗洗还能吃。”谷欣月打开水龙头，洗菜。 “你们没吃饭？”武凯。 “还没。”谷欣月。 “我们这...你说说...还跑过来添麻烦。”武凯。 “你们不过来，还不吃饭了，我来掌勺。”谷欣月挽起袖子。 “我打下手。”武凯。 “可以。”谷欣月。 谷欣月炒菜，洛慕生站在门口满眼柔情。 武凯看到后，慢慢走出厨房。 “你怎么出来了。”施罡。 “我也不知道，不自觉就出来了。”武凯。 “小谷在做饭。”施罡。 “嗯。”武凯。“组长好些了吗。” “组长说他的身体他知道，缓一下就好。”施罡。 厨房内。 “帮我拿个盘子，在那个大抽屉里。”谷欣月。 洛慕生递过去一个盘子。 “先端过去。”谷欣月没有回头继续忙着。 洛慕生拉开厨房的门，放在餐桌上。 武凯和施罡拘谨的坐着。 “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洛慕生。“怎么还见外了呢。” “没有。”武凯。 “有心事？暖心阿生为你解忧。”洛慕生。 “组长，你...是不是喜欢小谷啊。”武凯。 “喜欢。”洛慕生。 “组长，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要是夏欢小谷得加把劲儿了。”武凯。 “此话怎讲。”洛慕生。 “小谷这么优秀的姑娘，你不努力很可能失败的。”武凯。 “没事儿，就算是失败了也没关系，小谷不是小心眼儿的姑娘，不会不理你的。”施罡。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洛慕生回到厨房。 “漫漫。”洛慕生轻声叫谷欣月。 “你好点了吗。”谷欣月。 “好了。”洛慕生。 “刚刚拌了个凉菜，再炒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谷欣月。 “好。”洛慕生。 “出去等就好。”谷欣月。 “我想陪着你。”洛慕生。 四人围坐在餐桌前。 “怎么样？”谷欣月问。 “好吃。”洛慕生。 “人间美味。”武凯。 “非常好吃。”施罡。 “今天去褚祺工作的地方，进展怎么样。”洛慕生。 “没有为难我们直接带我们进去了。”武凯。 “江林亲自带我们到褚祺的办公室。”施罡。 “检验科的同事对里面进行了检测，最快明天中午出结果。”武凯。 “还有一张合影。”施罡把照片发到群里。 照片上是三个人，褚祺，江林，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 “这张照片放在褚祺的办公桌上。”武凯。 “这个人在褚祺心里分量不轻。”洛慕生。 “还是站在褚祺和江林中间。”谷欣月。“这人是谁？” “褚祺的徒弟——周立，不过人不在本地，外地出差，后天回来。”武凯。 “不在本地。”洛慕生。 “确实不在，工作日程表提前一个月就安排好了。还有在出差地的消费记录，他家也去过了，没人。”武凯。 “先等尸检报告。”洛慕生。“吃饭。” “小谷，这糖醋肉真好吃。”施罡。 “多吃点。”谷欣月。 吃过饭后， 谷欣月收拾碗筷。 “你俩回去吧。”洛慕生。“住的远，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没事儿，没多远，我俩帮忙收拾收拾。”施罡。 “行，再见。”武凯拉着施罡拿起外套换好鞋离开。 “再见。”施罡。 “拜拜。”谷欣月。 施罡虽然没明白，但还是和武凯出了门。 电梯里。 “怎么了？”施罡。 “你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武凯。 “不是...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施罡穿上外套。 “组长不是给咱俩提示了吗。”武凯。 “什么提示啊。”施罡。 “组长喜欢小谷，看样子小谷还不知道。”武凯。“给提示创造二人空间啊。” “那个大高个儿怎么办啊。”施罡还记得那个大高个。 “你跟大高个儿是兄弟吗？”武凯真诚发问。 “不是啊。”施罡。 “那大高个儿怎么办跟你有关系吗？”武凯。 “没有。”施罡。 俩人看了看周围，一起笑起来。 武凯按1。 “我说怎么还不到一楼。”施罡。 “我以为你按了。”武凯。 -------------------- “还晕吗？”谷欣月偏过头看洛慕生。 “不晕了。”洛慕生。 “怪我，说陪你还睡着了。”谷欣月。 “你不是也没吃东西嘛。”洛慕生轻轻揽住谷欣月。 “阿洛。”谷欣月。 “你在厨房的时候，武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洛慕生。 “你怎么回答的。”谷欣月。 “我只回答了两个字。”洛慕生。“喜欢。”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有好感的吗？”谷欣月。 “不知道。”洛慕生。“我以为是你刚搬过来，我从厨房出来你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 谷欣月记得给人一种人夫感。“那算一次心动。” “还记得第一次你送我回家吗。”谷欣月。 “记得，我是有私心的，想要跟你多待一会儿。”洛慕生说实话。 “那个电影我很喜欢。”谷欣月。 “不是小孩儿就不能吃糖了。”洛慕生。 谷欣月抱着洛慕生的手，上面摸了两下，又在腰那里摸了两下。 随后，毫无留恋的推开，继续刷碗。 “漫漫。”洛慕生。 谷欣月不搭理他。 “怎么了？”洛慕生心想自己说什么了？没说错啊。 “没事儿，就是掩盖一些东西。”谷欣月一本正经道。 “掩盖什么？”洛慕生不解。 “我咸猪手的事实啊。”谷欣月理不直气也壮，刚刚自己不是占他便宜了吗。 “哈哈。”洛慕生。“就你那还叫咸猪手。” “你说不算那就不算喽。”谷欣月。 “我来洗吧。”洛慕生。 “我打洗洁精，你负责冲洗干净。”谷欣月分配任务。 “是。”洛慕生。 第148章 中年男子家中身亡案(六) 两天后。 “无外伤，心脏停搏导致死亡。”张圆思。“胃里检测出的商陆皂苷。” “商陆皂苷？”洛慕生。 “是什么？”谷欣月。 “商陆带有毒性，有毒成分主要是商陆皂苷，中毒表现为腹痛，腹泻，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同时伴有恶心，呕吐，神志不清甚至言语障碍。严重者血压骤降引发心脏停搏导致死亡。”张圆思查了资料。 “双手放在胃部不是睡姿习惯，而是中毒不舒服。”谷欣月。 “那天带回来的也不是人参是商陆。”洛慕生翻看检测报告。“两个东西有些相似。” “商陆，商陆。”施罡。“哎呀这...这不是上路吗？” “现场没有打斗的迹象，区分不出来两个东西，当人参吃了。”洛慕生。 “人参补脾益肺,生津养血,安神益智。”谷欣月又查了人参的作用。 “这就可以解释了，睡眠不好自己找解决方法。”洛慕生。 “商家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药品都是经过层层审查的。”武凯。“快递呢。” “每天那么多快递中转，我觉得没那么多闲工夫。再说了，上哪儿知道死者睡眠不好的，一天活很多的，分拣派送，还要上门取件。”施罡。 听见这句话，谷欣月拿出手机。 “罡子，你真聪明。”谷欣月。 “我本来就很聪明啊，你才发现啊。”施罡被夸有点骄傲。 “发现什么了。”洛慕生。 “大家看，这张照片有问题。”谷欣月指着褚祺三人的合照。 知道褚祺睡眠不好的，这两个人有很大嫌疑。 “有什么问题？”洛慕生仔细看照片。 “问题？有吗？”施罡没看出来。 “不是合成的啊。”武凯。 “距离，谁离谁比较近。”谷欣月。 “中间那个离胖的那个更近一些。”张圆思。“头还是向江林那边微微倾斜的。” “这能说明...”施罡。 “这就说明，这个江林和周立关系不是那么简单。”谷欣月。“大学的时候，室友过生日，我们全寝成员外加过生日室友的男朋友，结束的时候拍了张合照。后来就分手了，插足别人感情的室友就搬出去和那个渣男双宿双飞去了。疑点就是拍照时候的距离。” “‘真相’来源于生活。”施罡。 “走，咱们去看看。”洛慕生。 “是。”谷欣月。 “是。”武凯。 “是。”施罡。 -------------------- 前台打电话后，江林下来。 “江先生还记得我吗？”洛慕生先开口。 “当然记得。”江林满脸堆笑。“今天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周立回来了，我过来了解情况。”洛慕生。“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可能会有新发现。” 洛慕生靠近江林轻声说。“褚祺泉下有知会感谢你的，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叫你早点安心。” “他......”江林迟疑了一下。 “在里面。直接带我过去就好。”洛慕生。 “警方是有什么定位高科技吗？”江林尽管语气有些转变，但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装不下去了？ “这属于国家机密。”洛慕生语气带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去会议室可以吗？”江林。 “可以。”洛慕生。 会议室门口。 “江先生，我这两位同事需要扩大监控时间范围。”洛慕生。 “好，我带两位警官去监控室。”江林。“你们二位稍等。” 洛慕生打开会议室的门， 谷欣月检查左边，洛慕生检查右边。 “我这边没有问题。”谷欣月。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洛慕生。 “咚，咚，咚。”敲门声。 谷欣月和洛慕生对了个眼神后，拉开椅子坐下。 “请进。”谷欣月开口。 周立一身西装，很利落。 比照片上还要仪表堂堂。 好看的脸，挺拔的身姿。 “两位警官找我？”周立带上门。 “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不用紧张。”谷欣月。 “知无不言。”周立拉开椅子坐下。 洛慕生打开记录本。 “这个你看看认不认识。”谷欣月递过去一个塑料盒。 “不认识。”周立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随后洛慕生收到洛诗语的ok手势。 那个不是证物，是一个指纹提取器，实时传送回主机。 洛诗语拿周立的指纹做对比。 “12月19日你在哪里。”谷欣月。 “按照工作安排我在青城出差。”周立。 “有人可以为你证明吗？”谷欣月。 “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机场的监控应该拍到了，项目公司还有入住酒店都有录像。”周立条理清晰。 “我们在褚祺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张合影。”谷欣月看了一眼门。 话锋一转。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扯什么谎呢，一个大男人。”谷欣月冷哼一声。“要听，就大大方方的听。” “还不进来，我亲自去请你。”洛慕生。 “我...我...”江林带上门，站在门口。 “怎么害怕我欺负他不成。”谷欣月。 “不是那个意思。”江林快步坐在周立旁边。 “我没事。”周立。 “为什么说谎，你不知道......”谷欣月。 “我知道。”江林。 “12月19日你在哪里。”谷欣月问江林。 “我去了趟青城。”江林。 “摊完牌，连夜去的。”谷欣月。 “我们确实不是因为工作发生分歧，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他的。”江林。 有个大头鬼， 有话直说能怎样， 能缺块肉，还是少活两年。 洛慕生低头发信息。 “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谷欣月。 江林不说话。 “我们是警察，有职业操守。”谷欣月。 两分钟后。 “叮”洛慕生看了眼手机。“不用回答了。” 手机铃声响起。 “组长，有发现。”武凯。 “好，我们马上过去。”洛慕生。 第149章 中年男子家中身亡案(七) “怎么不问了。”江林拉住洛慕生。“不能就这样盖棺定论啊，问我，我说，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有新发现，且排除了你俩的嫌疑，这样说清楚吗。”洛慕生。 “清楚。”江林松开手。 “麻烦带我们去监控室。”洛慕生。 “好。”江林。 江林回头递了个眼神给周立，示意他不用跟过来。 “警官，我......”周立看着谷欣月。 “你没有触犯法律。”谷欣月直接说明。 “你刚才的话，我听了之后很羞愧。”周立。 “那是道德层面上的事。”谷欣月。“我能力有限。” 周立双眼含水，眉头似蹙非蹙，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要摆出这一副表情，要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受害者。”谷欣月。 “我不想的。”周立。 谷欣月不想跟他多说话。 有些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还要说自己身不由己。 明明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小谷。”洛慕生见谷欣月没有跟上来，回来找她。 “来了。”谷欣月。 监控室。 “快递是12月17日送到的，褚祺回到办公室之前有两个人可能接触过这个快递。”武凯。“一个是把快递拿进来的这位，另一位是进出两次办公室的这位，身着工作服。” 快递的包装上写着济世堂，是一家中药馆的名字，与褚祺家中发现的一致。 “老褚这天有工作，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江林。“帮忙拿进来的是老褚的助理，另一位是保洁员。” 几个人盯着屏幕。 武凯开了倍速。 两个小时后，保洁员再一次进入他的办公室。 “暂停。”洛慕生。 画面停止。 保洁员从褚祺办公室里出来。 “放大。”洛慕生。 武凯放大画面。 “这里好像放了个东西。”谷欣月。“进去的时候也有。” 门口突然大喊，是周立的声音。“老江，他要跑。老江，老江...” 情况不对，洛慕生立马冲出去。 周立死死抓住保洁员的裤腿，额头已经被打出口子。 洛慕生立马制服那人。 谷欣月查看周立的情况。 施罡打120。 “那人...那人偷听，见我过来...过来，他就要跑。”周立靠坐在墙边。 “警官，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师父。”周立。 “先不要说话。”谷欣月拿出纱布帮周立止血。 “我错了...师父...师父对我这般好...我...我...”周立真的怕了。 怕什么呢？ 怕一个不小心，亲自去见自己师父？ 怕自己无法面对他？ 还是自己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好还是坏，不能以偏概全。 “不要激动，冷静，情绪波动会影响血液流速。”谷欣月。 救护车到了后， 几个人就带嫌疑人回到警局。 审讯室。 “警官，我...我赔钱，我赔。” “姓名。”洛慕生。 “我赔钱，我借钱都赔。” “姓名。”洛慕生。 “孙强。”孙强。 “你和褚祺有什么私人恩怨。”洛慕生。 “褚祺？”孙强。“我们没有私人恩怨。” “都这个时候了，没有证据的事我们不会带你过来的。”洛慕生。 “我可以赔钱，我当时就怕太贵赔不起，才......”孙强面露难色。 “才什么？说清楚点。”洛慕生。 “那天我不小心弄坏了褚祺的快递，我这一看这不是人参吗，他们赚的多，买的一定都是好东西。我就...我就找了另一颗差不多的，放回去了，想着不能发现，自然就不会去调监控。” “你在哪里买的？”洛慕生。 “城南市场，我那个不贵。”孙强。 “有交易记录吗？”洛慕生。 “有。”孙强。 洛慕生看过交易记录后拍下重要信息。 “你知不知道你买的是什么啊。”洛慕生。 “人参啊。”孙强。 “褚祺吃了你买的’人参‘中毒死了。”洛慕生。 “不是，人参怎么会有毒呢。”孙强。“怎么可能。” “你承认，人参是你替换的。”洛慕生。 “我承认，但是我不知道人参有毒啊，人参怎么能有毒呢，那可是补品。”孙强不知道的是他低价收回来的是商陆。 洛慕生走出审讯室， “你俩看一下这笔交易记录，去找一下监控录像。”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洛慕生再次回到审讯室。 审讯继续。 “周立又是怎么回事？”洛慕生问。 “我只是想挣脱离开，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谁知道那人一点都不中用，摔倒了，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应该是磕到了吧。然后就大喊，死死拉住我的裤脚。”孙强。 “你站监控室门口干什么？”洛慕生。 “我这不是怕褚祺发现吗，先听听你们说什么？我好做打算。”孙强。 “你听见什么了？”洛慕生。 “刚站那儿，还没等听呢，就被发现了。”孙强。 -------------------- 忙活到饭点。 洛慕生定了几个菜，四个人到就餐区吃。 “审完了？”韩修铭拿着水杯路过。 “坐下再吃点。”洛慕生。 “不了，吃过了。”韩修铭。“我就是路过八卦一下。” “一位保洁员工作的过程中不小心弄坏了死者的快递，怕赔付金额太高承受不起，就自己去买了个差不多的，把里面的东西替换出来了。不过替换进去的东西有毒，死者食用后，毒发身亡。”洛慕生。 “东西有毒？买的时候店主没有提醒有毒吗？”韩修铭。 “提醒了，不过那人走的急估计没听见。一进门就看见相似的东西，一问价格还不贵，以为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兴冲冲抱着东西就离开了。”洛慕生。 “这样啊。”韩修铭一下子没了兴趣。 “你这是想听什么八卦啊。”洛慕生。 “为情所困，爱恨纠缠。”韩修铭。 “韩组长，是喜欢家长里短这一套啊。”洛慕生。 “不懂了吧，这叫合理缓解工作压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韩修铭。“不说了，我回去了。” 第150章 缝嘴剁手案(一)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刚刚吃的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后悔。 四个人齐刷刷面向墙站着，从高到低依次站好。（四个人都很高，施罡190cm，武凯188cm，洛慕生185cm，谷欣月175cm.） “yue.”洛慕生是看了眼尸体赶紧掏出塑料袋，赶紧面向墙站好。 “yue.”谷欣月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什么都不吃了，水都不会喝的。 “yue.”武凯觉得这样除了有点难受其他的还不错，本以为吃了这么多回家铁定要给自己加练的，这样一来享受到了食物，还没负担。 “yue.”施罡认为有些浪费食物。 一声更比一声高。 “你不是没看见吗？你yue什么？”武凯疑惑。 “你们都yue了，我不好意思，我陪一个。”施罡解释。 “你...你还真是个讲究人啊。”武凯白了施罡一眼。“这又不是喝酒，还陪一个，陪什么。” “关键是，气氛烘托到这儿了‘情不自禁’。”施罡。 早上出现场不吃早餐可能不会这么大反应。 以为案子结束了，便没有顾虑那么多。 一天没吃饭，这一顿自然会多吃一点。 这种情况，只有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才会舒服。 洛慕生递给谷欣月一瓶水。 “谢谢。”谷欣月漱漱口。 四人丢完垃圾后，回到现场。 房间内的布置很温馨， 花瓶里的鲜花娇艳欲滴， 死者睁着眼睛，脖颈处有淤青。 嘴巴被黑线缝了起来。 双手被斩去， 只有血淋淋残肢， 血染红了身下的地毯。 后脚处有擦伤，死前拼命挣扎过。 洛慕生走到张南山那边。 “死者名叫洪可欣，04年本地人。”张南山拿着死者身份证。 “报警人呢？”洛慕生问。 “是死者本人手机拨通的报警电话。”张南山。 “是男是女？”洛慕生。 “女孩子的声音，听着年龄不大。”张南山。 “身份证在哪里找到的？”洛慕生问。 “就在桌子上放着。”张南山。 谷欣月看着死者的脸，为什么要把嘴缝上，还要剁掉手。 切口平整， 不过...... “好像是骨头碎块。”武凯用放大镜看另一边的切口。 “你这是新装备？”谷欣月。 “眼睛最近有些不舒服，我自己带的，你试试。”武凯。 “好。”谷欣月接过放大镜仔细观察切口，先敲碎，再剁下来。 “手呢？”谷欣月很疑惑。 “找了好几圈没找到。”施罡蹲在谷欣月旁边。 “什么没找到？”洛慕生站在尸体前，听见了施罡说的话。 “死者的两只手没找到。”施罡。“找遍了，没找到。” 洛慕生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 又走到厨房打开锅盖。 这个路线简直是丧心病狂。 “组长，是不是想错了，这怎么会放在死者家的锅里呢。”武凯认为凶手既然都剁下来了，不能是留给他们那么简单。“我想应该是凶手带走了。” “别说了，我汗毛都起来了。”施罡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恐怖片，胃里的不适感再次席卷而来。 洛慕生亲自找了一遍，确实没有。 凌晨三点，回家的路上。 车内。 谷欣月闭上眼睛，用食指关节处按摩眉头，直到酸痛感消失。 “饿不饿。”洛慕生问。“回去想吃什么？” “不吃了。”谷欣月实在没有胃口。 “下班时间就先不要想工作的事了。”洛慕生。 “太晚了，脑子有点转不动了。”谷欣月尽量保持清醒。 “先不要睡着，一会儿到家下车吹到凉风可能会感冒。”洛慕生。 “我有点挺不住了。”谷欣月哈欠连天，困意怎么也打消不掉。 “漫漫，帮我打开这个收纳盒。”洛慕生。 谷欣月拿出收纳盒里的东西。“橘子味儿的。” “吃吧。”洛慕生。“吃颗糖，清醒一下。” “我还说自己买呢，忘了。”谷欣月。 工作之后回到家里，精力就像被耗尽了一样。 脑细胞都留在案件上了，回到家里便卸下防备变得不聪明。 “不用你自己买，以后，一辈子的，我都包了。”洛慕生。 -------------------- 下午， 一组办公室。 “说出你的想法，咱们讨论讨论。”洛慕生在办公室开了个小会。“有什么想法吗？” “凶手对死者的嘴还有手有某种特殊的情感。”谷欣月觉得不会这么随意还带走死者的手，有用途，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什么情感？”洛慕生。 “愤怒。”谷欣月感受到的是愤怒。“嘴上的伤口，有一块豁开了。凶手缝针的时候，死者可能还是清醒的。” 昏迷状态下嘴上应该不会有豁口。 “硬缝啊。”施罡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嘴，一阵恶寒。 “剁手之前，手部遭受过撞击。”武凯。 “报警电话，是这段录好的视频，和报警人的声波对比是一个人。”洛诗语把视频投放在大屏幕上。 视频内容：死者被绑在椅子上惊恐的眼神。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有人死了。丽景花园...丽景花园，4号楼，三单元，4a。快来吧，太吓人了。 害怕的语气，颤抖的声音，符合场景。 “手机上的指纹被处理干净了。”洛诗语。 “那么大动静，邻居没听见吗。”施罡。 “现在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都不想惹祸上身。搞不好还把自己搭进去。”武凯想起来之前有个新闻。“前段时间看了个新闻，两口子，这男的打媳妇，经常打。女的哭声很大凄厉无比，大晚上一嗓子，都得吓出一身冷汗。喊救命，还喊什么快要被打死了，又哭又嚎的。邻居好心帮忙报警，警察到了，那女的居然改口了说是误会，两口子在家闹着玩儿呢。民警一看就不对劲就问，闹着玩儿怎么还鼻青脸肿的呢，怎么还见血了呢。人家笑着说，你不懂，这叫情趣。” “后续呢。”洛慕生问。 第151章 缝嘴剁手案(二) “后续就是那个男的拿着菜刀砍了报警人家的门，还在人家门口大放厥词，要是再多管闲事砍的就不是门了，要砍人家全家。”武凯接着说。 “那女的呢？怎么样？”谷欣月关心的是那女的后来怎么样，难道就这样过下去吗。 “不知道，新闻里没写，不是咱们这边的事。”武凯。“我想，以后就算是那女的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去帮她报警了。” ‘勇敢’一次后，被泼了一桶‘红油漆’，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可能会犹豫。 也会因此，失去‘勇敢’。 “洛诗语继续调查死者手机里的内容。”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洛诗语。 #### 丽景花园物业办公室。 洛慕生坐在沙发上和物业工作人员聊天。 另外三个人在调取监控。 “咱们这是新楼盘吧。”洛慕生问。 “对。”物业工作人员。 “一走进来，特别有节日氛围。”洛慕生。 “圣诞节不是快到了吗之后就是元旦，特意布置的。说实话，现在有很多压力，看得见的，摸不着的一大堆。不是说非得要去过什么节，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放松的理由，一个放松的机会。”物业工作人员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兄弟，你活的明白啊。”洛慕生。 “钻牛角尖儿也没用，还不如看开点。”物业工作人员。 洛慕生什么也没说，拍了拍物业工作人员的肩膀。 “入住率达到多少了。”洛慕生把话题拉回来，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个栋楼没有多少住户，刚交房不久，水表电表还没安装呢。”物业工作人员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支支吾吾。 “兄弟，你人真好，太实诚了。”洛慕生先夸。 “哥，我看你也是敞亮人，从小我就崇拜警察叔叔，有啥藏着掖着的，事情已经出了，好好配合就得了。”物业工作人员。 “警察叔叔，来，这瓜子，还有糖。”物业工作人员在洛慕生面前摆了几个小盘子。 “兄弟，你这么大体格不用叫我警察叔叔。”洛慕生对于‘叔叔’这个称呼不适应。 “警察叔叔是尊称，从小学的就是讲文明懂礼貌。”物业工作人员。 “你认识这人吗？”洛慕生拿出死者照片。 “这姑娘住4号楼，四单元，4a。”物业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死者。“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姑娘叫洪可欣，你们见过？”洛慕生问。 “这个姑娘说家里地暖不热，我和工人师傅去过一次。一看，这姑娘把阀门扳倒另外一边了，就差一点就全部关上了。只留一条小缝，水当然上不来了，不上水怎么会热。临走还塞给我和工人师傅一人一瓶饮料。”物业工作人员。“从那之后，遇到就打招呼了。” “你们经常遇到吗？”洛慕生。 “也不是特别经常，有的时候上班遇到，有的时候下班遇到。”物业工作人员。 “昨天遇到了吗？”洛慕生。 “没有，昨天是物业缴费的截止日期，很多业主缴费，我在办公室开凭据。”物业工作人员。 洛慕生看了眼角落的易拉宝，昨天确实是缴费最后一天。 “还送豆油。”洛慕生。 “营销方式。”物业工作人员简单回答四个字。 “洪可欣的邻居都入住了吗。”洛慕生问到正题。 “四楼只有她家入住了，楼下没有人入住，7楼到11楼住满了，其余楼层也有住户但是不多，具体哪层我记不清了。”物业工作人员。“警察叔叔，有需要物业服务的我可能会记忆深一点，一次都没有...我就对不上号。” “洪可欣是独居？”洛慕生。 “这个...不清楚。”物业工作人员。 “洪可欣有跟邻居起过冲突吗？”洛慕生。 “应该没有吧，4楼只有她家一户入住隔壁还没有开始装修，楼上又没有小孩子。我这里有个业主群，以防突发情况我在云端存了聊天记录。”物业工作人员。 -------------------- 一组办公室。 谷欣月和洛诗语负责查看云端的聊天记录。 洛慕生，武凯和施罡查监控录像。 谷欣月拿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 “月月，你眼睛好红啊。”洛诗语在谷欣月旁边，注意到她的动作。 “从回来到现在一直盯着电脑，有点不舒服。”谷欣月。 “我这边看完了，我帮你。”洛诗语。 “我自己可以的，还有一页就看完了。”谷欣月。 “好，我去买饮料，你喝什么？”洛诗语问。 “带气泡的黑色糖水。”谷欣月想了一下说。 “哈哈，你还取了个通俗易懂的名字。”洛诗语。 “诗语要不要等我一下下，我看完这页，咱们俩一起去。”谷欣月叫住洛诗语。 “可以啊。”洛诗语。“咱们俩可以去那家24小时的便利店，买点宵夜回来。” 24小时便利店。 谷欣月和洛诗语一人提着一个购物篮。 “月月，这个看起来好吃。”洛诗语拿起一袋零食放入购物篮里。 洛诗语挑的都是零食。 谷欣月挑了饭，还有面。 店员帮忙热了一下。 “收好小票，欢迎下次光临，再见。”店员。 “再见。”谷欣月。 “再见。”洛诗语。 洛诗语打开一包零食，边走边吃。 “不冷吗？”谷欣月。 “不冷。”洛诗语。“月月，你尝尝。” “怎么样？”洛诗语等谷欣月的反馈。 “好吃。”谷欣月。“这是什么味道的啊。” “麻辣香锅味儿。”洛诗语很开心，有人喜欢她推荐的零食了。 洛诗语的口味有些不一样，举个简单的例子。 洛诗语喜欢藿香正气水的味道， 那是无数人的童年噩梦， 光是回想那个味道，都受不了。 那口感，辣辣的，味道怪怪的。 小的时候洛诗语和洛慕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小心着凉， 洛诗语可以气定神闲的喝下去藿香正气水， 洛慕生则是由洛父按着，洛母掰开嘴硬灌下去。 第152章 缝嘴剁手案(三) 谷欣月和洛诗语手挽着手过马路。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洛诗语好奇的看了一眼，擦肩而过正好对上那个人的眼神。 到马路另一边，洛诗语回头确认那人走过马路后，“月月那个人没有睫毛，没有眉毛。”洛诗语轻轻挽住谷欣月的臂弯。 谷欣月回头只看见一个背影，戴着帽子，身高180±3cm，左脚好像有伤。 还未等谷欣月仔细看，那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回去说。”谷欣月轻拍洛诗语的手，让她安心。 回到办公室里，洛诗语还是不敢大声说话。 “月月，那个眼神真的好可怕，没有睫毛没有眉毛。”洛诗语满脸担忧。“我看清楚了，我真的看清楚了。” “那人跟你说话了？”洛慕生。 “没有。”洛诗语。 “他有做出奇怪的举动吗？”洛慕生。 洛诗语摇头，“没有。” “没事儿面相凶不一定是坏人。”洛慕生边吃拌面边安慰。 “可...我还是有点怕。”洛诗语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就像是那天晚上做了个梦，很真实。 知道自己在睡觉，翻身的时候，突然一张人脸贴过来。 没有血淋淋， 表情也不狰狞， 更是连一点点奇怪的声音都没有， 只是一张正常的人脸。 人脸的样子虽然没记住， 不过， 那个感觉，让人永生难忘。 醒了之后，洛诗语都没敢睁开眼睛，用被子把脑袋蒙起来默念‘妖魔鬼怪退散’，‘妖魔鬼怪退散’，‘妖魔鬼怪退散’。 （有一个不是很官方的说法，被子是一个结界，把自己全部躲进去，不会受到‘鬼怪’的伤害。） 洛诗语时常会想起那个梦，每次想起都会起鸡皮疙瘩。 “哪个点叫你害怕？”洛慕生。 “就是...就是。”洛诗语认真道。“一种直觉。” 洛慕生抬手拿筷子敲了一下洛诗语的脑袋。 “哎呦。”洛诗语吃痛。 “还直觉，你的直觉要是这么准的话，怎么没预先知道我要打你啊。”洛慕生。 “对啊。”洛诗语豁然开朗。 “吃饭。”洛慕生递给洛诗语一盒拌饭。 “谢谢。”洛诗语大口吃饭。 谷欣月偷偷笑。 “月月，不要笑话我。”洛诗语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只是觉得你们兄妹两人的相处方式很有意思。”谷欣月解释。 “我这个傻妹妹哟，从小就傻乎乎的，不聪明，没办法也不能换个新的妹妹。”洛慕生虽然用手挡着嘴但音量丝毫未减。 “洛-慕-生。”洛诗语很大声说话。 “反了天了，还直呼兄长大名。”洛慕生不示弱。 “你当面说人家坏话就算了，还说的这么大声。”洛诗语。 “我说的是事实。”洛慕生故意这样说。 “我要告诉我妈。”洛诗语。 “多大了，还找妈妈告状，真没羞。”洛慕生阴阳怪气的。 谷欣月见这两兄妹斗嘴，像两只没长牙的小老虎一样。 你啊呜一声，我啊呜一声。 武凯和施罡之前见过两兄妹拌嘴的场面，丝毫不影响边吃饭边观察情况。 现在有谷欣月在，他俩可以全心全意吃东西了。 -------------------- 休闲时间结束。 “小谷，先说一下业主群的内容。”洛慕生打开记录本。 “业主群里没有死者和其他业主起冲突的言论，甚至一条发言都没有。”谷欣月。“群里的内容有，谁家不按法律规定时间装修，谁家孩子半夜不睡觉扰民，谁把自己垃圾扫进电梯里。还有一些缴费通知，没有别的特殊的东西。” （谷欣月和洛诗语负责的部分整合过了。） 谷欣月说完情况后，武凯接着说。“小区监控没有拍到可疑人员，也没有拍到尾随死者的可疑人员。” “新小区，还有夜间巡逻，较低的围栏还拉起了电网，安全系数较高。”施罡。“路过大门口，看了一眼，站在门卫旁边的犬，背带上写的是防暴工作犬。” “那犬很有精气神，很沉稳，很帅气。”武凯也看到了。 谷欣月小时候被狗狗扒拉过不敢多看， 洛慕生看谷欣月有些害怕，忙着保护她了。 谷欣月幼年时期，还走不稳的时候。 邻居家的狗狗看到她很开心，笑呵呵的跑过来想要找她玩儿，之前路过邻居家门口还打过招呼呢。 狗狗太热情了，爪子放在小谷欣月的肩膀上。 小朋友视角，庞然大物，还有大嘴。 小谷欣月一下子坐在地上边哭边说：“狗狗要吃我，狗狗要吃我。” 那狗狗一时不知所措，愣在旁边。 对于小朋友来说，狗狗的热情有些难以招架。 长大后，谷欣月明白了，狗狗是想跟她玩儿，可是已经过了联络感情的最佳时期。 一直以来的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到现在还是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录像内容投在大屏幕上。 “案发当日，死者按照平时的时间下班，手里还提着食物。”武凯。 屏幕局部放大，画面中放大的是洪可欣手里提着的透明塑料袋，一些水果和蔬菜，还有火锅底料。 “我记得那天死者家的冰箱是里面只有饮料，没有水果，也没有蔬菜。”施罡。“冷冻层只有雪糕。” “进入现场没有闻到火锅的味道。”施罡。 “所在楼层垃圾桶，也没看见厨余垃圾。”洛慕生。 “不是吧？凶手带走了？”武凯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确定？”洛慕生。 “我不确定，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武凯。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洛慕生。 “这满满两大袋，请朋友来家里吃饭？”谷欣月。 “朋友？”洛诗语翻找自己整理的资料。 五分钟后。 “这个慧慧是死者的最好的朋友，微信上的聊天记录好几千条。人在外地，没有嫌疑。”洛诗语。 “死者又是独居，奇了怪了。”施罡。 “邻居。”谷欣月突然一句。“常常出现在监控下，不是可疑人员。就住在这栋楼里，电梯的监控自然是拍不到。楼层距离不大走楼梯即可，还提着东西呢。” 洛慕生看着大屏幕。“思路没错。” 思路是没错，可现场被处理过，楼上又不止一户。 第153章 缝嘴剁手案(四) 加完班后， 谷欣月站在门口等孟青青过来一起回家。 搬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孟家，加班耽误正常时间回去。 谷欣月先打电话回去，说，改天再回去。 秦婉晴表示，准备的都是谷欣月爱吃的饭菜，可以等。 孟青青那边工作刚好结束，顺路一起回去。 谷欣月觉得身后有人看着她，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声张，只等那人过来一招制敌。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谷欣月心里倒数3，2，1. 那人一下子被按在地上，铐上手铐。 “哎呦...月...月姐姐。”那人的声音很陌生，但这称呼很亲昵。 谷欣月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 “月姐姐，我是栓子啊。”那人自报乳名。 “栓子？”谷欣月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见过的人，是有个栓子，不过是个小男生。 “我姓董。”那人有说出自己的姓。“月姐姐，我妈妈是董如华。” “月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栓子有些哽咽。 “你是小栓子。”谷欣月赶紧拉栓子起来。 “是我，月姐姐。”栓子有点委屈。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妈妈呢。”谷欣月看看周围。 “妈妈换了新工作，待遇比之前的好很多，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栓子解释。 洛慕生不放心，下车想去陪谷欣月，等孟青青到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洛慕生视角：漫漫旁边站着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漫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是危险信号。 洛慕生过去又把栓子铐了起来。 栓子一回头，洛慕生感觉有些奇怪，这人的长相和洛诗语描述的一模一样。 没有眉毛，没有睫毛，眼神有点凶。 然而，栓子一开口就是。“警察叔叔，你这是干什么？” “警察叔叔？”洛慕生听到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 “误会。”谷欣月。“你先松开孩子。” “孩子？”洛慕生。 “他就是长得壮实，刚读初一。”谷欣月。 洛慕生听谷欣月这样说就打开手铐。 “这孩子乳名栓子，之前工作的时候帮过他母亲，那时候他还没这么高。”谷欣月。 “洛诗语她......”洛慕生。 “我和诗语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栓子，他认出我来了，我没认出他。”谷欣月向栓子投去歉意的眼神。 “这孩子？”洛慕生。 “从小体弱多病，身上的毛发都掉光了。那个时候很瘦弱，和现在反差太大了，都怪我没认出来。”谷欣月解释。 “月姐姐，没关系的，我记得你就可以。”栓子笑嘻嘻的说。“你是我和妈妈的恩人。” “月姐姐你看，我这胳膊粗不粗。”栓子举起自己的胳膊。 “嗯。”谷欣月点头赞同。 “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了。”栓子很开心得到谷欣月的赞同。 “你这么晚出来是干什么啊。”谷欣月。 “我...我...”栓子支支吾吾。 “怎么了？”谷欣月问。“又有人欺负你了？” “我长得吓人，我就趁着人少的时候出来溜达溜达。”栓子低头抠着手指头。 “栓子，对不起，是姐姐的错。”谷欣月道歉。“姐姐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 “不，月姐姐很好，是我的错，我应该大大方方打招呼的。”栓子。 “栓子，我向你郑重道歉，我不应在不了解事情的情况对你这样做。”洛慕生站直道歉。 “警察叔叔，都是误会，误会。”栓子。 “这个是我的赔罪礼。”洛慕生从兜里拿出一包糖。 水果混合口味。 “谢谢。”栓子。“警察叔叔，我就不推辞了。” “月月。”孟青青车停在路边，看这三人聊了有一会儿了，再不制止饭菜都凉了。 “等我一下。”谷欣月。 “好。”孟青青。 “月姐姐，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栓子。 “好，你快回家，要不妈妈该担心了。” “好。”栓子。“月姐姐再见。” “再见。”谷欣月。 “警察叔叔再见。”栓子。 “再见。”洛慕生。 #### 洛慕生拉开车门上车。 “哥，你去干什么了？这么久。”洛诗语问。 “见到你说的那个人了。”洛慕生系好安全带。 “见到了！”洛诗语。“发生什么了，你...你受伤了？” “不是坏人，还是个孩子，小谷认识，生病了身上毛发都掉光了。路过的时候认出小谷了。”洛慕生启动车。 “这样啊，是我错了。”洛诗语。“我...我可真有眼无珠，榆木脑袋。” “好了，以后可以放心自己打车回家了吧。” “嗯。”洛诗语。 -------------------- 谷欣月和孟青青回家的路上。 “什么情况呀？一下子就跑过来，非常利落的上手铐。”孟青青。“这可是英雄救美啊” “你那个时候就到了。”谷欣月。 “嗯。”孟青青看着前面的路。“我本来想下车帮你的，不过既然有人帮了。” “那是个孩子，就是长得高了一点，都是误会。”谷欣月解释。 “洛慕生好像很关心你嘛。”孟青青。 “大晚上的，就是帮个忙。”谷欣月拿出一包孟青青准备的零食，四个角都没打开。 “心虚了。”孟青青打趣道。“说谎了，连零食都打不开了。” “不吃了。”谷欣月把零食放回原位。 “我都知道了，你生病那天是洛慕生照顾的。”孟青青。 “你是怎么知道的？”谷欣月回想自己哪里露出马脚了，没有啊。 “我遗传到了基因啊。”孟青青。 谷欣月猛然醒悟，对啊，老爸当过警察。 失策，失策。 “我不是怕不合适...”谷欣月越说声音越小。 “我懂。”孟青青给了谷欣月一个她很懂的眼神。“我会保密的。” 第154章 缝嘴剁手案(五) 早上， 谷欣月收拾好后， 轻手轻脚的下楼。 不想打扰老爸，老妈，青青休息。 回家后，四口人边吃边聊。 凌晨三点才睡。 “月月。”秦婉晴手里还拿着勺子。 “老妈，太麻烦了，你都没睡好。”谷欣月。 “打包好了，你带去办公室的同事一起吃。”孟锦成拿出两个袋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谢谢老妈，谢谢老爸。”谷欣月接过袋子。 “用不用老爸送你。”孟锦成。 “谢谢老爸，我叫好车了。”谷欣月。 “快去吧。”秦婉晴。 “快去吧。”孟锦成。 “我办完这个案子再回来。”谷欣月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说。 “好，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孟锦成。 “想吃老妈做的饭，就打电话，我送过去。”秦婉晴。 “对，做好就送过去。”孟锦成。 “我去上班了。”谷欣月。 “去吧。”秦婉晴。 “快去吧。”孟锦成。 关门的一瞬间，泪水模糊眼眶。 眼泪，鼻涕都不受控制了。 “这孩子准是哭了。”孟锦成。 “感动了？我也没做什么啊。”秦婉晴很欣慰。“这孩子。” “月月这孩子心思细腻。”孟锦成。 “我...”秦婉晴抹抹眼泪。 “哎呦，你怎么掉金豆子了啊。”孟锦成。“咱们俩闺女长这么大，你照顾的这么好，又都这么懂事，你掉什么金豆子啊。” “我也不知道。”秦婉晴吸吸鼻子。 “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下。”孟锦成。 “不了，厨房还没收拾呢。”秦婉晴转身。 “我收拾。”孟锦成拉住她。 “你还要去公司呢。”秦婉晴记得孟锦成今天早上有例会。 “一起收拾。”孟锦成。 “也好。”秦婉晴。 洛慕生在大门口等谷欣月。 看见谷欣月出来，他下车去接。 “这是怎么了？”洛慕生看见谷欣月脸上的泪痕。 “快点帮我拿一下。”谷欣月。 洛慕生赶紧接过去。 谷欣月赶紧拿出纸巾擦鼻涕。 谷欣月没说实话，只说天气太冷自己迎风流泪。 警局一组办公室。 张圆思拿着报告轻敲几下门，走进一组办公室。 “都在呢，这些是鉴定报告，还有尸检报告，我顺路一起带过来了。”张圆思打着哈欠。 “吃饭了吗？”谷欣月。 “还没。”张圆思。 “来，一起吃。”谷欣月邀请。 “不了。”张圆思先客气一下。 “特意为你留的，本想送到你办公室的，正好，直接吃了。”谷欣月拿出留好的饭盒。 “谢谢，漫漫。”张圆思小声跟谷欣月道谢。 #### 尸检报告死因：失血过多而亡。 胃里检测出有安眠药残留，三七片残留。 （三七片，具有活血散瘀、消肿定痛的功效，临床上常用于治疗跌打损伤引起的肿痛等症状。） 先活血，再放血。 不光心狠，下手还黑。 可怕的是，自己慢慢感觉生命流逝，开不了口，更动不了。 死者躺的位置还可以看见墙上挂着的时钟， 绝望， 时间滴答滴答， 血液滴答滴答。 谷欣月翻看现场照片，“死者脚踝处有勒痕。” “符合视频中的情景。”洛慕生。 “打电话和播放视频可以同时进行吗？”谷欣月想到一个问题。 “试一下。”洛慕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可以，不是说说。 需要自己去证明。 谷欣月拨通洛慕生的电话，而后打开相册中的视频。 视频播放完毕。 洛慕生从办公室里出来。 “听见视频的声音了吗？”谷欣月连忙问。 “没有。”洛慕生。 打电话和播放视频虽然可以同时进行，但是电话另一边听不见视频的声音。 “这凶手是什么心理呢。”施罡发问。 “什么心理？估计只有凶手自己知道了。”武凯回答。 谷欣月不认为这是多此一举。“这是故意留给咱们的，让咱们知道那报警电话就是死者的声音。阻碍进程，让咱们头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洛慕生。 “不知道死者手腕有没有扭伤，脚踝处只有勒痕。”谷欣月。 “那就再去一次。”洛慕生。 “正有此意。”谷欣月。 武凯施罡默契起身。 “别急，你俩有别的任务。”洛慕生。 “组长什么任务？”施罡。 “也有可能是凶手扭伤了。”洛慕生。 “可是...如果是之前扭伤的呢。”施罡说出疑惑。 “双管齐下。”洛慕生也想到这一点了，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没有线索的话，我俩回来一起查监控。” “是。”武凯。 “是。”施罡。 “洛组长，死者各个社交平台的信息修复任务已经完成。”洛诗语。 “寻找关键信息。”洛慕生。“是否与人起过冲突，有无利益纠葛，账户有无大额转账......” “是。”洛诗语。 -------------------- 谷欣月和洛慕生乔装后，悄悄回到案发小区。 这次不用撬锁了，二人拿着死者的钥匙。 穿上鞋套，戴好手套。 动作很轻，尽可能降低声音。 谷欣月和洛慕生一致认为，凶手就藏在这栋楼里。 乘坐电梯的时候，都有意避开住户。 俩人在死者床头的抽屉里找到社保卡。 “有身份证号就可以查到就医记录吧。”谷欣月。 “不全面，可能不严重没有去医院，还有可能不是医保定点药店。”洛慕生。“洛诗语查过了，不过，还是要稳妥一点。” “药店的消费记录可以查一下。”谷欣月。 “我发信息给洛诗语。”洛慕生拿出手机。 谷欣月再次认真看房间里的陈设， 整体暖色调，让人看了之后心里暖洋洋的。 不过， 有点过了， 有些刻意营造温馨。 总在人前显摆什么，自己最缺的就是什么。 什么都不缺的人身上有那种独特的松弛感，那种由内至外的松弛感。 谷欣月发现了一个秘密空间， 衣柜里面的木板敲起来的声音是空心的， 拿开衣物， 木板可以卸下来， 里面是另一番景象。 第155章 缝嘴剁手案(六) 里面是一个卧室的大小， 这里应该是被死者精心装修过， 一个卧室被隐藏了起来。 各式各样的玩具填满了一面墙的架子， 毛绒玩具，芭比娃娃，积木。 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放在架子上， 架子上没有落灰， 死者经常打扫。 “小谷，你在哪儿？”洛慕生发完信息没找到谷欣月。 “我在这儿。”谷欣月从衣柜里探出脑袋。 “这是个秘密基地。”洛慕生跟着进去。 “好多玩具，我小的时候要是拥有...不...我要是可以在这里待一天，高兴疯了。”谷欣月感慨。 洛慕生静静听谷欣月说话。 “跟自己的玩具不一样，这就像是一个童话世界。”谷欣月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自己说话。“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没有，我在听你说你的感受，女生视角。”洛慕生解释。“还有别的想法吗，看到这么一个秘密基地。” “很有安全感。”谷欣月。 “安全感。”洛慕生环顾四周。“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空间里都是自己熟悉，喜欢的东西从而带来的心理慰藉。” “可以这样理解。”谷欣月。 “现实生活中不开心，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洛慕生。 “这个椅子是可以随意调节角度的吧。”谷欣月。 “嗯，这个屏幕尺寸，打游戏正合适。”洛慕生。 “你是游戏高手。”谷欣月。 “不敢当，略有研究。”洛慕生谦虚。 俩人看上面有没有线索。 收集了三枚指纹，五根头发。 洛慕生收好证物袋。 “我看看能不能打开电脑。”洛慕生按下开关键。 谷欣月四处看看，角落里有个大箱子。 拖出来，打开盖子。 满满一箱子。 “这些裙子是全新的没有拆掉标签。”谷欣月拿出来一件，放回去，又拿出一件。所有的都看了一遍尺码。“都是s码。” 洛慕生过来拍照。 “不大像是死者的尺码，死者骨架会稍稍大一点。”洛慕生。 “这些都是吊带裙，买了又不穿，放到秘密基地里。”谷欣月自言自语。 这些裙子和死者衣柜里平时穿的衣服风格大不相同。 洛慕生拍照取证后又去看电脑。 “可以打开吗。”谷欣月凑近看。 “没有密码，我登陆游戏看看。”洛慕生点开游戏界面。 账户，密码都在上面。 “秘密基地对死者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谷欣月。 网络上与现实中天差地别。 登录游戏后，私人聊天对话框里，死者和队友的对话让人咋舌。 污言秽语，脏话连篇。 甚至，还有和一位网名叫小仙女的对骂记录， 最后是以洪可欣更胜一筹结束。 还发现死者的另一部手机。 “有密码。”谷欣月。 洛慕生拿出一个传输器，插入手机。 洛慕生接起电话，“需要密码，打不开。好。” 挂断电话的同时，手机就被洛诗语远程打开。 “这么快。”谷欣月。 “就凭这本事吃饭呢。”洛慕生。 俩人一起看手机里的内容。 内容太多，这样看不完。 俩人决定带着手机回去分工协作。 俩人等电梯。 电梯先到11楼，然后下来。 电梯门打开，轿厢内有一个人。 那人见有人自觉向后退一步。 走出单元门后。 “我系一下鞋带。”谷欣月找借口，拉住洛慕生胳膊。 洛慕生明白谷欣月的意思。 那人走路一跛一跛的。 俩人不说话，只是跟在那人身后，故意加快频率还不超过那人。 那人明显加快脚步。 “杨钊。”谷欣月说出一个名字。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后也顾不上脚上的伤了，拔腿就跑。 “小仙女，跑什么啊。”谷欣月追上去，拦住杨钊去路。 看到那个游戏id后，谷欣月就发给洛诗语查了，不过只能确定本名，定位只能确定是死者同单元。 杨钊赶紧调转方向， 洛慕生挡住他的去路。“小仙女，别跑了，束手就擒吧。” -------------------- 一号接待室。 “脚怎么伤的。”洛慕生问。 “自己踢的。”杨钊坐姿有些拘谨。 “啧啧，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你太厉害了。”洛慕生目测伤势不轻。 “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杨钊被谷欣月盯得心里发毛。 “我就是在想，长得细皮嫩肉的，下手这么狠毒。”谷欣月说出心里话。“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就是意外，纯属意外。”杨钊解释。 “意外？”谷欣月心想，尸体都那样了，还说是意外，心理素质真强。 “对啊是意外，下雪之后，第二天气温升高，雪化了。晚上温度低结冰了，我出门没踩稳，脚还踢到消防栓上了，骨头碎了一小块。”杨钊简单描述事情发生经过。 “什么时候受伤的？”谷欣月问。 “一个星期前。”杨钊唉声叹气的。“住院可把我憋坏了，无聊死了，今天出院，我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去找我朋友，我要把失去的游戏时光都补回来。” “有就医记录吗？”谷欣月求证。 “有啊，医保卡还报销一部分呢。”杨钊。“国家政策很人性化的。” “我能看看电子记录吗？”谷欣月。 “可以啊。”杨钊拿出手机。 杨钊是在人民医院就医。 谷欣月冲洛慕生点点头。 “那你跑什么啊。”洛慕生疑惑。 “我...我...”杨钊眼神躲闪。“不好说，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好好说，为什么带你过来，心里没点数啊。”洛慕生。 “我以为是游戏里的队友找过来了呢。”杨钊。 “游戏队友？”洛慕生。 “对，在游戏里和一位大哥结成侠侣了，礼物什么的收了一大堆，人家还带我出任务。有一次连麦，没开变声器，被发现了。对骂，我还输了。”杨钊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厚道，但是骂架输了，很没面子。人家找上门来，自己另外一只脚也不保。 洛慕生记得小仙女的性别是女。 “那位大哥是一笑泯恩仇。”洛慕生开口。 第156章 缝嘴剁手案(七) “对啊，警官你怎么知道的啊。”杨钊。 杨钊脑袋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不会是大哥生气了，报警告我诈骗。 还是之前那个富婆的丈夫找上门来，不就是花了点姐姐的零用钱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是不是在网上聊的那个脑残，他也没转过来多少钱啊。 ...... 不是吧，怎么这次这么倒霉呢。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一笑泯恩仇是死者洪可欣的id名，怪不得骂的那么脏。 不过洪可欣为什么这么做呢。 一阵敲门声。 谷欣月去开门。 王长山站在门口。 “王警官，这人有什么问题吗？”谷欣月问。 “小谷啊，这人是个诈骗犯，专在网上伪装成女的或是暖男骗钱。”王长山。 “王叔，这人交给谁啊。”洛慕生闻言走到门口。 “交给我就行。”王长山。 “辛苦。”洛慕生。 谷欣月和洛慕生自动让开。 “杨钊，走吧。”王长山沉声道。 “不是，警官我不走，我不是你俩带回来的吗，我要跟你们在一起。”杨钊打着小算盘，这两个年轻的没动手，不代表这年纪大的不会啊，万一这年纪大的收了钱，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我俩是负责刑事案件的，这位王警官呢负责诈骗案。”谷欣月。“不是说你想跟着谁，要看你犯什么事儿了。” 杨钊还在思考的时候就被王长山提溜起来了，“痛快点，磨磨唧唧的呢。” 王长山带着杨钊离开后。 “杨钊不是凶手。”谷欣月坐在沙发上。 “也不算是全无收获，还抓到一个诈骗犯。”洛慕生挨着谷欣月坐下。 -------------------- 一组办公室。 “你们拿回来的手机，我已经修复了删掉的信息。”洛诗语简单整理了一下，投在大屏幕上方便看。 未知号码：洪可欣，你睡了吗。 未知号码：洪可欣，你吃饭了吗。 未知号码：洪可欣你不得好死。 未知号码：洪可欣，你今天还没死吗。 “前面这些信息洪可欣一条都没有回过，就当是没看见一样直接删掉。”洛诗语。 “每天都‘问候’一下。”施罡。 “是有什么打卡签到一类的活动吗。”武凯。“每天的信息还不重样，这么花心思。” “凶手是故意逗洪可欣。”洛慕生。 “让她害怕，恐惧。”谷欣月。 “这洪可欣怎么不报警啊。”施罡。 洛诗语在一条信息下画了条红线。“这条信息是个转折点，也许就是洪可欣不敢报警的原因。” 未知号码：洪可欣你忘记自己是杀人犯了吗？ 洪可欣：你是谁。 未知号码：今天是她的忌日，你千万别忘了。 洪可欣：你是谁。 未知号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做的好事。 洪可欣：你到底是谁。 信息时间显示三天后，一切继续。 未知号码：我找到你了。 洪可欣：？ 未知号码：三明治好吃吗。 未知号码：你喜欢吃黄瓜味薯片吗。 未知号码：今晚吃火锅啊。 未知号码：今天路上的小狗好可爱啊。 未知号码：你怎么上班还迟到啊，不扣工资吗。 未知号码：今天回来好早啊。 未知号码：你怎么会有男朋友呢。 未知号码：你男朋友知道你做的好事吗。 未知号码：啧啧。 洪可欣终于忍不住了。 洪可欣：我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说个数，我给你，统统都给你。 未知号码：我不要钱。 洪可欣：你要什么。 未知号码：我要你去自首。 洪可欣：除了这个。 未知号码：你还跟我谈条件。 洪可欣：我活着比死有用。 未知号码：你对我没用。 洪可欣：换一个别的，我一定答应。 未知号码：这可是你说的。 洪可欣：现在可以知道你要什么了吧。 未知号码：我要你的命，等我，有时间我过去取。言而有信哟。 后面都是洪可欣求饶的信息。 洪可欣：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洪可欣：我承认我有罪，我去自首。 洪可欣：我们见一面吧，我们谈谈。 洪可欣：求你了，我还不想死。 那个未知号码再也没有回复过。 “他们的对话，也没说洪可欣到底做什么了。”谷欣月。 “连个人名都没透露。”洛慕生。 “嘴可真严。”洛诗语。 “受到威胁，离开住的地方躲起来不行吗。”施罡不理解，有危险还不离开。 “估计是提心吊胆了两天后，无事发生，就放松警惕了。”洛诗语。 “还有可能以为那人只是想敲一笔大的。”洛慕生。 “吃什么都知道，太吓人了吧。”武凯。 “还有间去取，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施罡。“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感觉就像在一个监视器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武凯。 “她怎么不向家里求助啊。”施罡。 “洪可欣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各自成家，各自有了孩子。联系她父母过来认尸，人没见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倒是来了。”洛诗语非常不理解。“我又联系一次，说需要直系亲属过来。人家说，死那么多人，也不是个个都有直系亲属，你们警察局要是有地方，那就放那儿吧。电话就怎么也拨不通了。” “多余了，在哪里都多余。”武凯。 “单论事业心，我非常佩服洪可欣，副业在微信群里卖有机农副产品。”洛诗语。“现在国民对饮食健康非常关注，这就是拿捏住了消费者的心理啊。” 没有安全感，就自己给自己安全感。 小时候没得到的，长大自己努力得到。 多余，我偏要把自己变成唯一。 在家里得不到的，我就要在别的地方得到。 在父母身上得不到的，我就要在别人那里得到。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重要。 我， 最重要。 谁叫我失去光环，我就叫她...... #### “有男朋友，那......”谷欣月恍然大悟。“不对，洪可欣的男朋友是......” “快，全体都有去丽景花园。”洛慕生。 几人急匆匆跑出去。 第157章 缝嘴剁手案(八) 二号审讯室。 施罡目不转睛的盯着带回来的人。 那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 谷欣月和洛慕生走进来。 洛慕生拍了拍施罡的肩膀，“辛苦，先去休息。” “是。”施罡。 “姓名岑鹿鸣。”洛慕生拿着资料。 那人没有应声。 “太久没有人叫你本名，陌生了？”洛慕生走到岑鹿鸣面前。“你本名确实比张伟显眼。” “确实认不出来，你这是大整啊。”洛慕生拿着一张照片在岑鹿鸣脸旁边比对。“脸能整，骨能削，dna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你没那个本事。” 秦子墨敲了敲门。 谷欣月去开门。 “这个是从他家里找到的，经比对正是死者洪可欣的双手。”秦子墨。 谷欣月反手关上门小声问。“这手，你们发现的时候就没有血迹。” “擦干净了，就放在冰箱冷冻层里。”秦子墨压低声音。“单独放一格” “行，我先带着个进去。”谷欣月。 谷欣月重新回到审讯室。 岑鹿鸣视线追随那双手。 谷欣月察觉到，故意将那手放在岑鹿鸣视线死角。 岑鹿鸣看着那个方向。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洛慕生开口。 “为了重要的人，做到这份儿上，不是一般人。”洛慕生竖大拇指。 “她是我重要的人，我却不是她重要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走出来了，她的父母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孩子。”岑鹿鸣低头苦笑。“只有我自己记得。” “你还认识你自己吗？”洛慕生问。 “我早就没有自己了。”岑鹿鸣的笑更苦涩了。 洛慕生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画纸，放在岑鹿鸣面前。“按照你原有的长相，长大之后应该是这样。” 岑鹿鸣看了好久，缓缓开口。“可以送给我吗？” “可以。”洛慕生。 -------------------- 十年前。 “快点走两步，快要打早自习的铃了。”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 “那边的同学，不要边走边吃早餐，带到教室去吃。”教导主任大声说。“那边的同学，你校服呢，没有校服不能进学校。” 那同学站在原地从书包里拿出校服穿好。 “快进去吧。”教导主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校服都穿不明白，你还能干明白什么，这孩子。” 一个扎着利落马尾辫的女孩子快步走着。 尽管都穿着一样的校服，单凭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也能叫她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蓝美惠。” 那女孩儿听见有人叫她，回过头。 “钱川，早上好。”蓝美惠认识叫她的人，那人是坐在她后桌的男生。 “早上好。”钱川。 “快走吧，一会大门就关上了。”蓝美惠早上起晚了，时间没掌握好。 钱川赶紧把蓝美惠拉到一边。 “你现在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教导主任就是个灭绝师太，早自习的铃都打了，一定会被罚站的，还要班主任过去领人。”钱川之前迟到被教导主任抓住，就是班主任亲自过去领的人，回到班级后又被班主任罚站。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我刚转学过来，不想给班主任留下不好的印象。”蓝美惠有点担心。 “没关系，我帮你，我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法。”钱川打包票。 “你真的可以？”蓝美惠有点怀疑。“学校不会有狗洞什么的吧，你钻过吗，你能钻过去，我也可以。” “什么狗洞，我钱川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堂堂正正走进去。” “大门关上了，怎么走进去啊。”蓝美惠有点后悔，还不如刚才就过去呢，好歹不会被关在门外啊。 “咱们学校有两个门，一个正大门，另一个是东侧门。学生有骑自行车的可以从那个门走，我走过，你放心。”钱川。“一会儿你就跟着我，我和东侧门的门卫大爷很熟的。” “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啊。”蓝美惠问。 “咱先保持不动，等门口的人都离开了，再行动。”钱川。 “好。”蓝美惠。 十分钟后。 “走吧。”钱川。 蓝美惠没站稳差点摔倒，钱川扶住她。 俩人相视一笑，不自觉红了脸。 “那个...脚没事吧。”钱川松开蓝美惠。 “没事，谢谢。”蓝美惠道谢。 洪可欣的座位靠窗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大门外。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个人是钱川，而另一个正是刚来的转校生同桌——蓝美惠。 洪可欣和钱川上小学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儿，每天更是形影不离。 一起写作业，一起上学。 洪可欣以为两个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看到两个人相拥的那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她知道蓝美惠已经夺走了钱川。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洪可欣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洪可欣一直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俩人在楼下跟东侧门的门卫说了两句，然后俩人就进来了。 洪可欣大概知道钱川说了什么， 大哥，这是我亲戚家的妹妹，早上她肚子不舒服，来晚了大门关上了。 因为，洪可欣有一次迟到，钱川就是这么带她进来的。 洪可欣收回视线，这会儿他俩该上楼了。 “可欣，早上好。”蓝美惠进教室，在座位坐下后小声打招呼。 钱川回到座位直接补觉。 “美美，早上好。”洪可欣拿出一块小饼干，放在蓝美惠桌子上。“特意给你带的。” “谢谢。”蓝美惠也拿出自己带的小零食和洪可欣分享。 “班主任呢。”蓝美惠小声打听。 “家里有急事，回家一趟。”洪可欣如实相告。 “这样啊。”蓝美惠松了一口气。 “美美，怎么了？”洪可欣故作关心。 “没事，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蓝美惠心里。 “是不是那个。”洪可欣凑近蓝美惠耳朵说。 “我还不确定。”蓝美惠。 “我带了，我陪你去看看。”洪可欣。 俩个女孩子去过洗手间后，回到座位，第一堂的老师已经到了。 第158章 缝嘴剁手案(九) 课间。 “可欣，太感谢你了。”蓝美惠。 “我们是同桌，不用谢我。”谷欣月笑脸盈盈。 钱川从外面回来拿回三瓶饮料，给了洪可欣一瓶，又给了蓝美惠一瓶。 “谢谢。”洪可欣。 “谢谢。”蓝美惠。 “凉的？”洪可欣摸了一下蓝美惠的饮料。 “嗯，自动售卖机买的。”钱川喝了一大口。 “可欣没关系，我可以喝。”蓝美惠。 “好吧，是我多虑了。”洪可欣耸耸肩膀，开玩笑般的口气。 “同学们，明天月考，晚自习之前按照这个图，摆好桌子，放学的时候不要忘记桌口转到前面。”班长站在讲台上说完后，拿起粉笔在黑板角落画了个简易图。 洪可欣暗想这次是场尊严扞卫战，每次考完试她都会和钱川探讨试卷，要让钱川知道自己才是他最重要的人，那个蓝美惠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月考结束后，成绩单发下来的瞬间，洪可欣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稳坐的第一名宝座被别人夺去了。 第一名是蓝美惠，洪可欣是第二名，第三名是钱川。 不光如此，蓝美惠的总分比洪可欣的总分高出30分。 洪可欣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可欣，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蓝美惠注意到洪可欣的变化，小声询问。 “美美，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蓝美惠伸手摸摸洪可欣的脑门。“不是发烧，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洪可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同学打断。 “美美，你这么厉害呀。”同学a。 “美美，你真是长得好看学习又好。”同学b。 “你们同桌俩真是强强联合。”同学c。 强强联合？ 洪可欣第一次觉得强强联合这四个字刺耳。 同学们的夸奖铺天盖地而来，不过这次的主角不是洪可欣，而是蓝美惠。 从那之后，同学遇到不会的问题，不只是问洪可欣了，还多了一个蓝美惠。 和钱川讨论试卷也的人同样不只是洪可欣了，还多了一个蓝美惠。 洪可欣表面上一如往常，心里却狠毒了蓝美惠，认为是这个贱人夺走了自己的光芒。 一个周末，洪可欣逛书店，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 洪可欣追过去。“钱......” 却看见钱川帮蓝美惠整理鬓边碎发。 两个人的笑容，洪可欣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很多余， 对， 又成了多余的那个。 凭什么？ 凭什么在哪里都是多余的那个。 -------------------- 既然短时间内不能从学习这方面回到从前，可以换个思路。 一年一度的艺术节，正如火如荼的准备当中。 高一那年，洪可欣正是凭借一首钢琴曲，一跃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洪可欣的长相温婉可人，是老师同学心里公认的好学生。 成绩好，长得好，性格好。 只有洪可欣自己知道，那些只不过是伪装罢了。 只怪自己的演技太好了，那帮蠢货。 艺术节负责老师办公室。 “老师，我的节目为什么没通过呀。”洪可欣来找负责老师。 “不是没通过，今年来点不一样的，四手联弹怎么样。你和蓝美惠都这么好看，俩小姑娘四手联弹多赏心悦目啊。”负责老师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美好画面了。 “这样啊，太好了，我和美美是同桌，也好沟通。”洪可欣立马换上善解人意的样子。 “可欣啊，服装我都找好了，放心吧，快回去上课吧。”负责老师。 “老师再见。”洪可欣。 “再见。”负责老师。 洪可欣慢慢走回教室，站在门口调整好情绪后才进去。 “可欣，你去哪儿了。”蓝美惠问。 “我去找艺术节负责老师拿了一份节目单。”洪可欣拿出节目单。 “太好了，咱们俩在同一个节目里。”蓝美惠很开心。 “对啊，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练习了。”洪可欣赔着笑脸。 “可欣，这周末有时间吗。”蓝美惠问。 “有啊。”洪可欣猜蓝美惠是想和她一起练习。 “我想邀请你去我家玩儿，顺便练习，怎么样。”蓝美惠。 洪可欣心想，果然。 “那太好了。”洪可欣很开心的样子。 周末，洪可欣按照地址来到蓝美惠家大门口。 进来的时候，洪可欣以为只是普通的住宅。 按照指示牌，向前走。 住宅和别墅区是分开的。 洪可欣按下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钱川。 洪可欣想钱川家是搬到这里来了吗？ 只知道钱川父母做生意赚了钱，他们一家从旧小区搬出来了，搬到哪里不清楚。 “快进来。”钱川出来接洪可欣，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好。”洪可欣跟在钱川身后，换好拖鞋。 洪可欣看见蓝美惠家里的样子后，心里更生气。 明明什么都有， 明明拥有的比我不知好上多少倍， 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 “可欣，我在厨房。”蓝美惠。 洪可欣走到厨房， 她承认， 蓝美惠确实很耀眼。 “洗好了。”蓝美惠转过身端着果盘。“咱们边看电视边吃。” “好。”洪可欣跟在蓝美惠的身后。 蓝美惠看出来洪可欣有些拘谨。 “可欣，今天只有咱们三个在家。”蓝美惠。 看过电视，两个女孩子去练琴。 钱川捧着一本书在旁边陪伴， 洪可欣认得那本书，前几天蓝美惠偷偷读来着。 练完琴，蓝美惠拉着洪可欣来到自己的衣帽间。 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挂着裙子，吊牌还没摘。 “可欣，你喜欢哪件，我送你当礼物，咱们艺术节那天一起穿。”蓝美惠。 “负责老师说她可以帮忙，我就不麻烦了。”洪可欣。 “这些是我特意准备的，求求你了，咱们俩一起穿吧好不好。”蓝美惠撒娇 “好。”洪可欣应承下来。 选好裙子后， 洪可欣就回到自己的家。 床上的漂亮裙子和周围的陈设格格不入。 裙子吊牌上的尺码是s。 第159章 缝嘴剁手案(十) 二号审讯室。 “艺术节那天表演完，不知道怎么后台就失火了。”岑鹿鸣很是懊悔。“我再勇敢些就好了，我早点说出口就好了，我......我.....” “你暗恋那个人。”谷欣月问。 “对，我暗恋她。”岑鹿鸣。 暗恋这种事情， 患得患失。 想要她知道，又怕她知道。 纠结的要命。 “她叫什么名字？”谷欣月。 “蓝美惠。”岑鹿鸣笑了，这么多年，自己终于又说出这个名字了。 “你们是同学。”谷欣月问。 “是。”岑鹿鸣还是有意无意的看‘手’的方向。“我只想做骑士安安静静的守护公主，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就好。” “如果公主找到自己的王子了呢，你怎么做?”谷欣月故意这样问。“直接退出？做缩头乌龟？” 岑鹿鸣不说话了。 “钱川才是那个王子，你算哪门子骑士？你什么都不是。”谷欣月直接拆穿岑鹿鸣。 秘密基地里谷欣月和洛慕生还找到了洪可欣的日记。 “还骑士呢？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谷欣月。“你那叫跟踪，尾随，骚扰。人家明确拒绝了，你这不叫默默守护，你给人家造成困扰了。” “没有，蓝美惠那是不好意思。她不就是享受这种有人追捧，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的感觉吗，我可以，我心甘情愿这样做她的追随者，我能为她马首是鞍。因为我爱她，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岑鹿鸣。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在后台摆蜡烛非要跟人家表白，烧死人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骑士。你这副说辞，蓝美惠怕是要气活过来，找你要个说法。”谷欣月。 “你怎么知道的。”岑鹿鸣反问。 谷欣月拿出洪可欣的日记。“洪可欣和蓝美惠是最好的朋友，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她们不是朋友，洪可欣她很讨厌蓝美惠，讨厌她抢走了光芒，谁不知道洪可欣跟钱川的点破事儿。”岑鹿鸣。 “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小人，姑娘家的日记你也看。”谷欣月尽量保持情绪稳定。 “还好我看见了，要不然还真被洪可欣的伪装给骗到了，蓝美惠心地善良，我自然是要护着她。”岑鹿鸣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你以为你找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真是可笑，洪可欣做了什么伤害蓝美惠的事吗用得着你当判官。”谷欣月不屑的笑。 谷欣月把日记翻到那页给岑鹿鸣看。“怎么？连自己守护公主的字迹都不认识了？” 岑鹿鸣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 可欣，岑鹿鸣来找我说了你日记上的内容。我没有看前面的内容，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并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转学第一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教室，班主任让我坐在你旁边。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笑容，很温暖，我心里甜丝丝的，融化了我所有的不安。我很喜欢听你叫我美美，我觉得那是最好听的声音。我不是想介入你和钱川之间，我知道你们俩一起长大感情非常亲厚。我想从他那里知道你的事，我想更了解你，我想为你做更多的事，我想走进你的心里。我想跟你做永远的朋友。 可欣，不要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善良，温柔不是靠伪装就能伪装出来的。你的眼睛里有小星星，你本来就是很好的人。我希望未来日子里你多一个朋友，心里话可以对我说哟，我当你的解语花。 结尾处蓝美惠画了两个人的卡通小像，手牵着手，脸上画着小红花。 洪可欣在另一页上写下，感谢不弃，从今往后坦诚相待。 下面是两个人的签名。 “哼。”岑鹿鸣冷哼一声。“合着就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亏我，好心好意告诉实情。” 日记内容最后一页。 都怪我，要是陪着美美回后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都怪我，要是灭火器容量再多些，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阿姨说，你最后把那些裙子都留给我，你要我怎么活啊，我要那些裙子有什么用啊。 你和钱川都离开了，我多么想和你们一起离开。 最后四个大字：永失挚友。 “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蓝美惠报仇？”谷欣月。 “是。”岑鹿鸣回答的倒是痛快。 “你才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你报的哪门子的仇。”谷欣月不知道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真想打开看看。 “不是...不是我...是...是洪可欣。都怪她，不是她的话，我和蓝美惠早就在一起了。”岑鹿鸣狡辩。 “为什么缝上洪可欣的嘴。”谷欣月。 “谁叫她乱说话，跟蓝美惠说我不像好人，她就冰清玉洁了？这样...她永远都说不来话了，到了下面她也说不出来话。”岑鹿鸣语气中充满怨恨。 “手呢？”谷欣月。 “好看，像蓝美惠那样弹钢琴的手，多好看。”岑鹿鸣很满意自己刀法，蓝美惠的没留下，这个留作纪念也不错。 “三七片呢。”谷欣月。 “她的手挫了一下，有点肿，消消肿。”岑鹿鸣。“药效还不错，不信你们看，她两只手没有相差很多。” 谷欣月拿起来那双手仔细看，左手手腕处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谷欣月明白了，秘密基地里的东西，代表了三个人。 玩具代表了洪可欣自己。 裙子代表蓝美惠。 电脑游戏代表了钱川，这也是为什么角色性别男。 好不容易熬过最黑暗的时刻， 好不容易重新出发，带着朋友的那一份。 都被这个疯子毁了。 -------------------- 互通心意的两人相处的更加愉快。 洪可欣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心态经过蓝美惠的调节已经达到最优状态。 “美美，我没看出来辅助线要加在哪里。”洪可欣问。 “先作一条bc垂直ef的线，再作一条平行dg的线。”蓝美惠解答。 洪可欣照着蓝美惠说的那样做。“这样啊。” “我们可欣最聪明了，一点就透。”蓝美惠夸夸上线。 “我们美美，会教。”洪可欣。 钱川坐在后面，看着俩人‘你侬我侬’的场景，怎么不夸我啊。 吃饭的路上，书店的路上...... 俩个女孩子手挽手走在前面，男孩子走在后面。 第160章 新的一年 一组群。 武凯：5。 施罡：4。 洛诗语：3。 洛慕生：2。 谷欣月：1。 武凯：新年快乐。 施罡：新年快乐。 洛诗语：2024我来啦。 谷欣月：2024万事胜意。 洛慕生直接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 武凯：谢谢组长，组长你太帅了。 施罡：谢谢组长。 谷欣月：谢谢，组长。 洛诗语：我抢到最大的红包。 洛诗语又发了一个红包。 抢过红包后。 洛慕生给谷欣月打电话。“漫漫，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谷欣月回复。 “吃饭了吗？”洛慕生问。 “还没，老爸，老妈在做饭。”谷欣月说。 “我想你了。”洛慕生的语气有些害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这顶多算0.5秋。”谷欣月。 “月月，吃饭了。”孟青青在门外叫谷欣月。 “我可以进来吗？”孟青青明知故问。 “不回答，我就当默认了哦。”孟青青打开门。 “先不聊了，有时间我打给你。”谷欣月。 “别啊。”孟青青关上门提高音量。“都认识，害什么羞。” 洛慕生赶紧单独给孟青青发了个红包。 “哇，这么多。”孟青青把手机递给谷欣月看。“姐夫，发了这么多啊，是贿赂我啊。” “不是贿赂，是见面礼，以后还需要在叔叔阿姨面前多多美言。”电话那边传来洛慕生的声音。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孟青青。“姐夫，我姐姐呢，现在要去吃饭了。” “好，新年快乐。”洛慕生。 “新年快乐。”孟青青走出房间。 “那...我去吃饭了。”谷欣月。 “去吧。”洛慕生。 “再见。”谷欣月。 “再见。”洛慕生。 谷欣月打开房门，孟青青站在一边。 “打完电话了。”孟青青。 “打完了。”谷欣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这顶多算0.5秋。”孟青青嬉皮笑脸。 “你偷听。”谷欣月。 “我没有。”孟青青。 “你就有。”谷欣月。 “我没有，略，略，略。”孟青青。 “青青，不是派你上楼叫月月吃饭吗，快下来要不一会儿菜凉了。”孟锦成在楼梯口说，老两口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俩孩子下楼。 “来啦，来啦。”孟青青。 “来啦，来啦。”谷欣月。 俩人一前一后小跑着下楼， 秦婉晴看着这情景，和她们小时候一样，跑跑跳跳的。 “哇，好香。”孟青青坐下还没拿起筷子就夸赞。 “色香味俱全，玉盘珍羞直万钱。”谷欣月也夸。 “你们俩惯会哄我，这还没吃呢，就夸到天上去了。”秦婉晴笑着说。 “老妈做饭的水准一直在线。”谷欣月。 “妈妈，你就算闭着眼睛做，那也是手到擒来。”孟青青。 “先安静一下，吃饭之前我先讲几句。”孟锦成一本正经道。 另外三个人很配合认真的看着他。 “这一年来大家都辛苦了。”孟锦成像是在开总结大会。“未来的一年里还需要各位携手前行，大家一起共进退，共同建设美好家园，共创美好未来。” 孟锦成话音刚落，三人齐刷刷的鼓掌。 孟锦成抬一下左手， 掌声更加激烈。 孟锦成又抬一下右手， 掌声结束。 到了每年的固定流程了。 “这个是青青的。”孟锦成递给孟青青一个红包。“工作辛苦了，你的视频我看了，很优秀，新的一年再接再厉。” 孟青青双手接过红包。“谢谢，爸爸。” “这个是月月的。”孟锦成递给谷欣月一个红包。“工作的时候，注意安全，事事小心，平安。” 谷欣月双手接过红包。“谢谢，老爸。” 孟锦成拿出了个圆鼓鼓的红包，看样子再多塞一张红包就会被撑吐。 “老婆，这一年辛苦了，家里家外都靠你操持，我可真有福气。”孟锦成双手奉上。 “谢谢，老公。”秦婉晴。 每个红包上都写了名字，青青，月月，婉晴后面加上日期。 “好，开饭。”孟锦成。 “月月，这个虾是你爱吃的。”秦婉晴夹菜。 “谢谢，老妈。”谷欣月。 “这个糖醋小排青青的最爱。”秦婉晴给孟青青夹菜。 “谢谢，妈妈。”孟青青。 “我呢。”孟锦成有点吃醋。“我也要。” “这个孜然牛肉是我老公爱吃的。”秦婉晴当然没忘。 “谢谢，老婆。”孟锦成。 -------------------- 边吃边聊，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有的事情谷欣月都不记得了，孟锦成和秦婉晴还记得。 原来小时候干了那么多有意思的事。 谷欣月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电话铃声这个时候响了。 “喂。”谷欣月有点鼻音。 “感冒了？”洛慕生问。 “没有，刚睡醒。”谷欣月。 “有什么安排吗？”洛慕生。 “没有。”谷欣月。 “咱们去放烟花好吗？”洛慕生。 “路边有卖烟花的吗？”谷欣月。 “我早就准备好了。”洛慕生。 “好，我现在就收拾一下。”谷欣月。 “一个小时后过去接你好吗？”洛慕生。 “好。”谷欣月。 “拜拜。”洛慕生。 “拜拜。”谷欣月。 谷欣月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穿哪个好呢，青青一定有办法。 “青青。”谷欣月敲孟青青的门。 “门没锁，进来吧。”孟青青在电脑前工作。 “有一事相求。”谷欣月直说。 “什么事啊。”孟青青。“有我在，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一会儿出去放烟花，不知道穿什么。”谷欣月笑嘻嘻道。 “算是问对人了。”孟青青拿出几个大袋子。“这些都是品牌方寄过来的，我还犯愁呢，你不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嘛，我这灵感一直往外涌。” “试试这个。”孟青青快速搭好一套衣服。 “这个可以吗？”谷欣月换好。 “太凌厉了一点。”孟青青说着又搭出一套衣服。 “这套会不会太可爱了，有点幼稚。”谷欣月站在镜子前。 孟青青又拿一套，“这套绝对行。” 第161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谷欣月换好衣服出门。 孟锦成站在窗户拿着咖啡杯站在窗边，语气很肯定。“我们月月有男朋友了。” “咱们月月这么优秀有男朋友很正常啊。”秦婉晴走过来。“衣服是搭配好的，还做了发型，多好看好看。” “咱们的女儿怎么会不好看，我就是有点伤感。”孟锦成说实话。 “伤感什么？”秦婉晴问。 “养了很久的花，最后让人家连花盆一起端走了。”孟锦成解释。 “那多好啊，到时候两个女儿都成家了，咱俩就能过二人世界了。孩子终于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都拴在身边吧。”秦婉晴。 “对啊。”孟锦成喜笑颜开。“老婆，还是你眼光长远。” 洛慕生见谷欣月出来，抱着花下车。 “漫漫，新年快乐。”洛慕生。 “新年快乐。”谷欣月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 是一个醒狮小挂件。 “好可爱，我很喜欢。”洛慕生。 “这个是我找材料缝的，里面还放了几颗寓意好的小石头。一对儿，咱俩一人一个。”谷欣月拿出自己的那个给洛慕生看了一眼。 “我们漫漫，真是心灵手巧。”洛慕生说完把挂件放进外套里侧的兜里，那个位置靠近胸口。 车上。 “咱们去哪里啊。”谷欣月问。 “市里安排了一个空旷的，集中燃放烟花爆竹的地方。”洛慕生回答。 “江面上。”谷欣月想了一下，符合要求的只有一个地方。 “对，那里还有执勤的工作人员。”洛慕生这个消息是听顾驰源说的，他在那里执勤。“降低一定的危险性，但又不失人情味。” 到达目的地，洛慕生停好车。 俩人抱着烟花。 “先生，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烟花爆竹需要到那边燃放。”洛慕生听见熟悉的声音。 “老顾。”洛慕生。 “老洛。”顾驰源。 “顾站，你好。”谷欣月打招呼。 “小谷，你好。”顾驰源反应过来。“不对啊。” “怎么了？”谷欣月没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啊。”洛慕生问。 “你们俩......”顾驰源笑嘻嘻的。 “对，我们俩......”洛慕生。“好不容易答应我的。” “快去吧，正好那边人少，一会儿人多了，就不好拍照了。”顾驰源贴心指方向。 “我们先过去了啊，拜拜。”洛慕生。 “拜拜。”顾驰源。 “拜拜。”谷欣月。 “嫂子，拜拜。”顾驰源。 谷欣月感觉脸热了一下。 摆好烟花， 俩人一人拿一个打火机。 “3。”谷欣月。 “2。”洛慕生。 “1。”谷欣月。 点燃后，俩人手拉着手跑到安全区域。 “好好看。”谷欣月抬头看烟花。 “是很好看。”洛慕生看谷欣月。 烟花燃尽。 “我们再去放，好不好。”谷欣月。 “好。”洛慕生柔声回答。 谷欣月的注意力在烟花上， 洛慕生的注意力在谷欣月身上。 -------------------- 别墅客厅， 胡浩天算准时间把一个药丸放进嘴里，就着酒喝下去。 崔景洗完澡披着睡袍站在沙发前，叫了声。“干爹。” “景儿坐。”胡浩天拍拍身侧的位置。 “是，干爹。”崔景坐下。 “我们景儿是不是又长高了。”胡浩天。 “干爹可真会说笑，我都多大啦。”崔景。 “最近怎么样？”胡浩天伸手摩挲崔景的脸。 “还好，自己找了个摄影工作。”崔景说。 “工作累不累，我看你脸都瘦了一圈。”胡浩天心疼的抚摸崔景的脸。 “还可以，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倒也没那么累。”崔景觉得这份工作还不错，人际关系也简单，老板也没那么多事儿。 “和同事相处的怎么样。”胡浩天问。 “很融洽。”崔景。 “景儿最好了，不让干爹操心。”胡浩天很是欣慰。 崔景靠在干爹的肩膀上。 “长这么大了还撒娇。”胡浩天轻轻刮了一下崔景的鼻子。 “干爹，我想你了。”崔景笑盈盈的看着干爹。 “干爹也想你。” “干爹。”崔景撒娇。 “怎么了？”胡浩天问。 “又梦见小时候的事了。”崔景叹了口气。 “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胡浩天笑着。“只有干爹能‘欺负’你。” 崔景是干爹从夜总会带回来的。 准确来说，崔景所遭遇的一切都拜好干爹所赐。 傻孩子认贼作父。 从崔景有记忆起，他就在夜总会里。 模样好看，会来事儿，凭借着两点少吃不少苦。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是经人贩子手卖给夜总会的， 经过一年的特殊关照，小小的孩子已经完全掌握了夜总会教的东西。 有些心理变态的人，会买小孩子回去。 胡浩天便把自己包装成救世主的形象，叫崔景跟着他。 崔景被人掳走后，生了场大病，不记得家里的人，家里的事。 身上有一枚长命锁，上面写着崔景。 #### 办公室。 “先生。”崔颢外出办事回来。 “回来了。”丛云川问。 “是。”崔颢情绪不佳。 “阿景还是？”丛云川。 “那个孩子不是阿景。”崔颢低下头。“我对不起我哥哥，他就这么一个孩子，我真怕...真怕他已经......” “这么多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丛云川安慰道。 崔颢一下子情绪崩溃了。“遭天杀的人贩子，畜生到底把我家阿景拐到哪里去了。” 丛云川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开瓶器打开。 径直向崔颢走过去，掰开他的嘴，直接灌进去。 “咳咳...咳咳...”崔颢瘫坐在地上。 丛云川把空酒瓶子丢到一边。“来人。” 两个保镖从门外进来。 “崔助理喝多了，带他去休息。”丛云川。 “是。” 两个保镖架着崔颢离开。 第162章 不要乱吃瓜 谷欣月接通视频，孟青青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没有回来。” “太晚了，不想打扰老爸老妈休息。”谷欣月翻了个身。 “不是去放烟花吗，放了一晚上？”孟青青绝不相信只放了烟花，现在这个温度不可能在外面待那么久。 “放完烟花，去看了场电影。”谷欣月说。 “电影？”孟青青贼兮兮的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吃了宵夜。”孟青青问一句谷欣月说一句。 “再然后呢？”孟青青接着问。 “就回去睡觉了啊。”谷欣月打了个哈欠。 “哦。”孟青青。 “你怎么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啊。”谷欣月。 “本来想八卦一下的。”孟青青放下手里的薯片。 “八卦，我这种程度的八卦怕是入不了你的法眼，一点都不劲爆。”谷欣月。 “我知道个八卦，你要不要听听。”孟青青喜欢跟谷欣月聊八卦，工作忙聊天的机会都少了，这次当然要大讲特讲。 “什么八卦？”谷欣月就当是狗血故事听。 “霍氏太子爷为爱屈尊降贵，跟在宋氏小公主身后挽留，豪掷千金，更是买下全市的玫瑰花为其庆生，宋氏小公主不屑一顾。”孟青青拿起薯片。 “霍郡？”谷欣月心想这小子又要搞什么。 “对啊，你知道这个八卦，那我换一个。”孟青青的八卦小故事很多。 “不知道八卦，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这个霍郡怎么了？”谷欣月也拿起一袋零食。 “这霍郡痴恋宋婉，本是一对佳偶。不过这宋婉被她舅舅的手下陆越撬走了，霍郡每天魂不守舍，是吃不下饭，也喝不下水啊，人都瘦了一大圈。”孟青青讲的绘声绘色。 这个八卦惊得谷欣月手里的薯片都掉了。 “怎么了，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听八卦，你的承受能力都下降了。”孟青青疑惑。 “你这是都听谁说的啊。”谷欣月问。 “妈妈跟她姐妹打麻将的时候说的啊，怎么了？”孟青青。 “跟真实情况出入太大了。”谷欣月。 “真实情况是什么啊。”孟青青好奇。 “这霍郡和宋婉虽有婚约，但霍郡不喜欢宋婉。霍郡另有女朋友，不顾家人反对也要和宋婉解除婚约。解除婚约后，宋家和霍家彻底撕破脸。”谷欣月简单说。 “解除婚约也不至于撕破脸啊。”孟青青不理解。“合适就合作，不合适就算了呗。” “霍郡的女朋友回了趟老家没跟他说，他就认为是宋婉的舅舅陆文找人绑架他心爱的女朋友，免不了去找人家兴师问罪。”谷欣月说。 “然后呢？”孟青青问。 “据我观察陆文这个人脾气有些急，霍郡一定是挨揍了。”谷欣月。 “这样啊。”孟青青。“我还以为霍郡是受害者呢，这怎么传着传着意思大变呢。” “你见过霍郡那个女朋友。”孟青青。 “见过，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越和宋婉的事情是什么情况呢。”谷欣月没想明白。 “忠犬保镖x傲娇小姐，日久生情，这个设定好，我爱看。”孟青青听到真实故事后，立马从打抱不平转变为祝福。 “霍氏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谷欣月突然想到，如日中天的霍家怕是看不起宋家，尤其是一身匪气的陆文，如今倒是整这一出。 “有没有问题倒是不清楚。”孟青青喝了口饮料。“不过跟咱们又没有关系，他们霍家跟咱家一点交情都没有。” “什么声音，是有人来家里做客吗？”谷欣月。 孟青青打开房门，确定有人进来。 “月月，我去看看。”孟青青小跑离开。 两分钟后。 孟青青跑回来、“月月，霍家带人过来了。” “怎么说？”谷欣月问。 “霍郡和他妈妈过来的，说是之前跟妈妈打过麻将，过来串串门，妈妈自己一个人不好推脱。”孟青青有些急。 “这样你下楼抵挡一下，我现在回去。”谷欣月。 “好。”孟青青。 -------------------- 洛慕生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跟着谷欣月进了门。 谷欣月一眼就看见了霍郡旁边那位美妇人，想必就是霍郡的母亲。 霍郡一见到谷欣月和洛慕生，心里就明白了，今天这事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湘君，这是我的大女儿，月月，另一位是我家老孟朋友的儿子。”秦婉晴简单介绍。 “阿姨好。”谷欣月换好鞋过去打招呼。 “你好，这姑娘长得真好啊。”湘君心道，这就是孟家领养的女儿。这个不行，还是得要亲生的才能稳固。 洛慕生也换好鞋，拿着礼物便坐在了孟青青身边，多一眼都没看那对母子。 “阿姨，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家里有客人，多有打扰，多有打扰。”洛慕生虽然嘴上说的多有打扰，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没关系的。”秦婉晴。 “这位是你们湘君阿姨的儿子，霍郡。”秦婉晴做介绍。 “我们认识，见过的。”谷欣月说。 “见过？”秦婉晴。 “对，当时霍少爷来报案，说是找人，这个案子是我和小谷负责的。”洛慕生粗略的说一嘴，意思是告诉霍郡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是，那时候朋友家的孩子走丢了，我才去报的警。”霍郡没说实话。 “孩子找到了吗？”秦婉晴问。 “找到了，自己去找爸爸，走迷路了，没找到爸爸，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了，被执勤的民警带回去了。”洛慕生。 霍郡看了洛慕生一眼， 洛慕生不输气势。 聊了一会儿后，霍郡找个借口和他母亲离开了。 “小洛啊，今天真是谢谢你。”秦婉晴道谢。 那母子进来说两句话秦婉晴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阿姨，不用客气。”洛慕生乖巧的坐在秦婉晴旁边。 “这个湘君目的不纯。”秦婉晴。“他家刚跟宋家解除婚约，霍郡还挽留宋家姑娘，今天母子俩又到咱家，我们家虽不是高门大户，也是要一心一意的。” 第163章 追求你 “对，一心一意很重要的。他可不是痴情人，他有女朋友，现在不知是怎么了还上门打孟家的主意，宋小姐是看透他了，我很佩服宋小姐，说断就断很干脆。”洛慕生。 “有女朋友？”秦婉晴。 “有的呀。”洛慕生。“刚才说的根本不是找孩子，是找他女朋友，情意正浓。” “那小洛今天来，是冲我家谁啊，我看着不像青青啊。”秦婉晴心里明镜似的。 洛慕生看了眼谷欣月， 谷欣月点点头。 “阿姨，我今天拿了点礼物拜访，不凑巧叔叔没在家，过两天我再登门拜访。还有...就是...我们两个谈恋爱了。”洛慕生直说。 “原来你是那个端走花盆的人啊。”秦婉晴说。 “阿姨，什么花盆？”洛慕生没明白秦婉晴的意思。 “昨天和月月在一起的人是你？”秦婉晴问。 “是。”洛慕生没有躲躲闪闪。 秦婉晴心想，月月这孩子是真喜欢小洛啊。 这小洛看起来还算靠谱。 看样子今天小洛是过来帮忙的。 “丑话说在前头，有一天你不想和我我们月月在一起了，直说就行。”秦婉晴语气强硬。“不用像那些人，搞什么弯弯绕绕，我什么意思你懂吧。” “阿姨，我懂。”洛慕生还想再说两句就被秦婉晴打断了。 “行了，你俩去约会吧，家里菜不够了，我就不留你俩吃饭了。”秦婉晴。 “老妈，菜还有很多呢，怎么就不够了。”谷欣月。 “傻孩子，平时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休息了，还不赶紧出去了解了解，培养感情。”秦婉晴小声跟谷欣月说。 “老妈，我这......”谷欣月刚穿好外套。 “快去吧，别磨磨蹭蹭的，今晚就回你自己那儿吧。”秦晚晴。 俩人穿着拖鞋就被推出门外。 “老妈，我们还没换鞋呢。”谷欣月敲门。 “那就去商场买一双。”秦婉晴回答。 “穿拖鞋拖鞋不能开车呀。”谷欣月。 “那就打车去。”秦婉晴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要人教啊。 洛慕生拉着谷欣月小跑回到车上。 洛慕生拿过小被子包在谷欣月的脚上。 “你呢，你怎么办？”谷欣月。 “我有一双备用鞋。”洛慕生。“漫漫，阿姨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我不太好啊。” “没有，她的意思是让咱俩再了解了解。”谷欣月说。 “那就是说，我得到了展现自己的机会了。”洛慕生。 “可以这么说。”谷欣月。 “我要好好努力。”洛慕生。 洛慕生开车到最近的商场。 谷欣月坐在沙发上等洛慕生。 裘戎走过来，“姐姐。” “好巧啊。”谷欣月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 “姐姐是看中这双鞋了吗？”裘戎问。 “嗯，我男朋友去结账了。”谷欣月。 裘戎心想：男朋友？谁啊？自己晚了一步，本来想有一番成就的时候再追求姐姐的。 姐姐工作很忙的，这么辛苦还要抽时间陪男朋友逛街，这男朋友也是，一点都不贴心。 “姐姐，你怎么穿着拖鞋出来的啊。”裘戎看见旁边的拖鞋。 “出来的急穿好外套，还没换鞋，就到门外了。”谷欣月解释。 “哥哥，就让你穿拖鞋出来啊。”裘戎茶言茶语。 “太不贴心了。”裘戎说着从展台上拿鞋子。“这些从我的卡上划就可以。” “确实太不贴心了。”洛慕生结完账回来。 “我们漫漫的鞋码是39，你这太多了，实在不行你寄到我家，我家地址你还记得不，漫漫隔壁。”洛慕生故意这样说。 “你......”裘戎一时语塞。 “我什么？”洛慕生。 “你恬不知耻。”裘戎。 “我只是与你方便，你要送东西我提供地址，怎么恬不知耻了。”洛慕生看得出来裘戎的小心思。 “好啦，两个多大的人了，还拌嘴。”谷欣月开口。“裘戎不知道我男朋友是你，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童言无忌。” “好吧，我都听你的。”洛慕生。 “他逗你呢。”谷欣月转过身对裘戎说。 “姐姐，我知道。”裘戎乖巧的说。 “改天再聚，我们先走了，拜拜。”谷欣月。 “拜拜。”裘戎。 “哥哥，拜拜。”裘戎不忘跟洛慕生告别。 “臭小子，拜拜。”洛慕生。 谷欣月和洛慕生到一家餐厅，点好餐后，洛慕生去洗手间。 一束玫瑰花突然谷欣月面前。 谷欣月下意识向后仰。 “姐姐。”裘戎扶了谷欣月一下。 “你这是闹哪样？”谷欣月。 “追求你。”裘戎认真道。 “追求我？别追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谷欣月直说。 “我19了，我不是小孩子了，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裘戎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 “第一次，我不是揍你了吗？”谷欣月问。 “对啊，你是第一个走我的人，长得还这么好看。”裘戎。“被长得好看的人揍，我很开心。” 谷欣月心想，这孩子没挨过揍吗？ 不会揍傻了吧， 早知道就不揍他了。 “你的人生还很长，还会遇见很多的人。”谷欣月打算先讲道理，道理不通的话就打电话找裘远。 “好，现在不说这个。”裘戎听谷欣月这样说随即决定先留出空间，徐徐图之。 自己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等。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姐姐，我饿了，能不能跟你还有哥哥一起吃顿饭啊。”裘戎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谷欣月看着裘戎这跟变脸似的，这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 “可以。”洛慕生替谷欣月回答。 裘戎面带微笑坐在谷欣月旁边。“既然哥哥都同意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洛慕生对于这个‘反客为主’不甚在意。 “这花不错，颜色鲜艳，花朵饱满。”洛慕生坐在谷欣月对面。 裘戎这次不与洛慕生争辩，要给姐姐留下好印象。 真诚，可靠，值得信任，而不是被当成小孩子。 不能那样拌嘴。 “宝贝，想吃什么？” 洛慕生抬头，刚好看见熟人。 第164章 吃醋了 洛慕生直接拿起手机拍下霍郡和赵雅淳的视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霍郡搂着赵雅淳坐在谷欣月斜后桌。 裘戎看到谷欣月的脸色很不好看。 “前男友？”裘戎小声问谷欣月。 “不是，刚才还去我家要打青青的主意呢。”谷欣月咬着牙说话。 “什么？”裘戎有些震惊。“霍郡旁边那个女人的肚子，看起来月份不小了，还打青青姐的主意？安的什么心？” “放心，已经被搪塞过去了，量他们也不敢再主动找上来。”谷欣月小声说。“要是不知悔改，我只能不留情面了。” “这不是欺负人嘛。”裘戎小声说。 “好啦，咱们就当没看见。”谷欣月不想生事。 “谷警官，洛警官。”霍郡注意到他们这边。 三人放下玫瑰花，露出脸。 霍郡走过来。 “不好，姐姐，咱们被发现了。”裘戎挡在谷欣月前面。“不用怕，我保护你。” “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洛慕生给裘戎泼一盆凉水。 裘戎坐好。 “这个花不是好掩体。”谷欣月把花挪到一边。 “你要胆敢再动歪心思，我不介意叫你孩子有个缺胳膊少腿的爹。我们家你也调查了吧，我妹妹可不是吃素的。”洛慕生笑着说。 虽然兄妹二人平时打打闹闹的，但是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洛诗语上初中的时候，放学被几个小混混拦住，洛慕生过去直接放倒，自那之后一战成名，全校都知道洛诗语的哥哥很厉害。 “我是来道谢的，不是找茬的。”霍郡拉开椅子坐下。“两位警官，没有当面戳破，已然是给我面子了。我知道不该把歪心思动到孟家，我妈也是病急乱投医，听说孟家有女儿未嫁，就急匆匆带着我登门了。洛家的女儿我更是不敢肖想。” 谷欣月心里还是有气冷着一张脸，不看霍郡。 “我在这里向谷警官赔罪。”霍郡。 谷欣月依旧冷着脸。 “我姐姐脾气不好，你别惹她，我之前惹到她直接揍我。”裘戎开口。 “裘家和孟家？”霍郡看向裘戎。 “管好你自己得了，还问人家的事。”洛慕生心想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这闲心。 “你们家的情况，我是知道一点的，现在找谁帮都没用，还不如合适的价格卖掉呢。”裘戎开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家里不同意，我没什么太大的想法，我就是想和雅淳好好养孩子，我们一家三口过平静日子。”霍郡叹气。 服务员上菜。 “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谷欣月故意按响手上的骨节，淡淡一句。 霍郡赶紧带着赵雅淳离开。 “怎么了，怎么不在这里吃了。”赵雅淳不知道这边说了什么。 “咱们换一家，换一家。”霍郡。 “姐姐，不生气，喝点水顺顺气。”裘戎赶紧倒茶。 “谢谢。”谷欣月拿过茶杯。 “姐姐，我不是霍郡那样的。”裘戎表忠心。“我很专一的。” “你要是那样，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你哥能把你腿打折，胳膊也打折。”谷欣月。 “不敢，不敢。”裘戎举手投降。 “食不言，边说话边吃饭当心胃疼。”洛慕生提醒一句。 “我记得姐姐爱吃这个。”裘戎殷勤的替谷欣月夹这个，夹那个。 洛慕生只当裘戎是小孩子。 吃过饭后，裘诚过来接裘戎。 “诚哥，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霍家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谷欣月问裘诚。 “回天乏术。”裘诚如实说。“管理层都是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谁和谁都有点亲缘关系。这个把这个塞进来，那个把那个塞进去。根早就烂了，家庭作坊，走到头了。” “没有方法补救吗？”谷欣月。 “人这一辈子发的财都是有定数的，抛物线到达最高点就会急速下坠，没有哪个企业公司可以从生命起源一直走到世界尽头，顺其自然吧。”裘诚。 “诚哥的话很有理。”洛慕生。 “嘿嘿。”裘诚挠挠脑袋。“我这是听来的。” “不说了，到时间送我家小少爷去上课。”裘诚。 “上课？”洛慕生。 “嗯，他哥哥安排的。”裘诚说。 “诚哥，有时间再聊，再见。”洛慕生。 “诚哥，再见。”谷欣月。 “姐姐，别忘了我。”裘戎苦兮兮地说。 “你是去上课，又不是生离死别。”洛慕生对裘戎说。“演技有些浮夸了，太不自然了。” “哼，我还会回来的。”裘戎。 “是，是，是。等你呦。”洛慕生挽住谷欣月的胳膊。 “哎呀，多大了还斗嘴。”裘诚拎着裘戎的后脖领。“再见。” “咱们也走吧。”洛慕生拉着谷欣月的手。 “去哪里？”谷欣月问。 “回去拼拼图。”洛慕生说。 “啊？这是要把我藏起来。”谷欣月看着洛慕生的眼睛。 “没有。”洛慕生不看谷欣月的眼睛。 “一个小孩子你就生气了。”谷欣月笑笑。 “没有。”洛慕生 “好，没有生气。就是有点吃醋。”谷欣月 “吃醋是很正常的，不吃醋才不正常呢。”洛慕生故作生气状。 “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谷欣月捏捏洛慕生的脸。 “我没有。”洛慕生嘴硬。 谷欣月冲着洛慕生的脸亲了一口。 -------------------- 电视剧。 男女主角行走江湖，被仇家追杀。 生死存亡之际。 “你快走。”男主角。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女主角。 最后俩人死在了一起。 谷欣月眉头微蹙。 “对这情节有什么看法。”洛慕生喂谷欣月一颗葡萄。 “拼死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谷欣月。“你呢。” “不知道，我这么聪明当然是随机应变了。”洛慕生。 “真有那么一天，我替你挡住敌人，你去随机应变。”谷欣月。 “哪有叫姑娘断后的道理。”洛慕生说。 “怎么？你瞧不起我。”谷欣月。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断后，你随机应变。”洛慕生。 第165章 被劫走 机场， 男洗手间。 现场没有多余的痕迹，一击毙命。 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气管被割破。 洛慕生蹲下看伤口。 谷欣月拍了一张照片，放大。“不像是刀，比刀刃还要宽一些。” “这霍郡的随身行李还在，东西一件没少，却把命丢了？”武凯。 “手法干脆利落，就是取他命的。”谷欣月。 “专业杀手。”洛慕生站起身。 “不排除这个可能，过了安检还有东西可以杀人，非常专业。”谷欣月。 “用不用封锁整个机场。”施罡。 “不用。”洛慕生。“三种可能，一凶手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 “另一种呢？”施罡。 “另一种，凶手没离开这个城市，还带着赵雅淳藏起来了。”谷欣月。 “还有一种，凶手离开，同伙带走赵雅淳。”洛慕生。 洛诗语抱着带电脑小跑过来，“组长，赵雅淳被劫走了。” “赵雅淳是凶手的目标？”武凯。 “赵雅淳到底和哪些人有联系啊。”施罡。 “监控内容只拍到拉赵雅淳的一只手。”洛诗语播放监控内容。 两秒钟的画面，只看见一只手。 找到赵雅淳就知道是谁杀的了。 “赵雅淳当初根本不是回老家。”谷欣月回想。 赵雅淳当时还摔伤了，人回来了事情就没再深究，现在想想都是疑点。 “帮人遮掩，这人赵雅淳惹不起？”施罡。 “没准赵雅淳被卷进什么组织里了呢。”武凯认为是传销诈骗一类的组织。 “什么组织费劲劫个孕妇回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施罡。 “还是先找到赵海潮吧。”洛慕生。 二号接待室。 “你和赵雅淳做的事说说吧。”洛慕生开门见山。 “什么事啊，警官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赵海潮装糊涂。 “赵雅淳已经被那伙人带走了，下一个是谁你不会不清楚吧。”洛慕生诈他一下。 赵海潮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小贱人居然想逃跑，自己被抓回去，眼下还连累自己被带到警局。 被抓回去了，说明还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警察这样问，说明没有实质性证据。 死不承认，打哈哈，糊弄过去。 “警官，这个赵雅淳不是我的亲生的，基因这个东西不是随便就能改的，她身上有我不知道的劣根性很正常。这么大了我总不能24小时看着她吧，我呢，把她养大算是仁至义尽了。”赵海潮。“她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养了这么多年，被人劫走还大着肚子，生死未卜，一点感情都没有。”洛慕生。 “警官，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不可能，养个小猫小狗也会有感情的。”赵海潮。 “有感情，还拿她做工具去卖淫啊，那个时候赵雅淳才14吧。”洛慕生拿出证据。“怎么，你以为瞒住一件事，你就是干净的，就能出去了。你做的那些脏事儿，我们都知道。” “什么卖淫，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赵海潮拿起来看了看。 “卖淫犯法对生命安全威胁程度较小，你现在遇到这帮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洛慕生说。 赵海潮依旧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机场，公共场所都敢行凶杀人，别说家里了，那不跟碾死一个蚂蚁那样简单。”洛慕生吓唬赵海潮。 赵海潮依旧不为所动。 “他们拿你做实验。”洛慕生看见赵海潮手背上的针眼，想起来赵雅淳失踪后回来手背上也有针眼，那时以为是受伤打的消炎药。 “还不说，不说可以，你回去吧。”洛慕生打开门。 赵海潮走到警局门口又折返回来。 “警官，救我，求你救我。”赵海潮利利索索的跪下，抱住洛慕生大腿。 说与不说，那些人一旦发现都会认定赵海潮说了。 “你想说了？”洛慕生知道他会回来，就站在原地等他。 “我说，我都说，我不想死，这个东西再打下去真的会死的。”赵海潮涕泗横流。 “起来吧。”洛慕生拽赵海潮起来。 洛慕生拉着赵海潮往警局里面走。 “警官，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赵海潮问。 “你要说的话，在那屋里说不了。换个地儿。”洛慕生。 -------------------- 一号审讯室。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和那帮人扯上关系的。”洛慕生。 “有一天，回家的路上，被人带走揍了一顿。”赵海潮说。 “你招惹了陈老板的太太。”谷欣月想起来了，当着大家的面打陈老板的脸，陈老板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赵海潮想不会是在监视我吧。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洛慕生一脸严肃 。 “给你打针的人和陈老板是什么关系。”谷欣月问。 “没有关系，陈老板只是出钱找人打我。”赵海潮回答。“有一个叫强哥的，他还有两个小弟，这是他们接的私活，赚点外快。” “接着说。”洛慕生。 “陈老板花钱了，我也可以花钱，我把兜里的钱拿出来，人家嫌少。我怕死，只好说自己还有位如花似玉的女儿。”赵海潮。“我也很为难，我也不想的，他们真的会打死我的。” “你就把赵雅淳拉下水了。”洛慕生。 “我不知道他们是拿人做实验，以为玩儿够了，事情就过去了，谁承想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赵海潮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那些事都用这种方法揭过去了。 真是应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实验是需要大量数据支撑的。 “你和赵雅淳骗了谁？”洛慕生问。 “赵雅淳的同学，没记错的话叫段雨萱。”赵海潮回答。“这个跟我没关系，是赵雅淳骗过去的。” 第166章 我陪他进去 “段雨萱？”洛慕生问。“除了段雨萱还有谁？” “本来想拉霍郡进来的，那个死丫头死活不干，说什么霍郡是摇钱树不能动，我看啊她就是想跑。”赵海潮。 “你们平时怎么和强哥联系。”洛慕生。 “一般不联系，到时间过去打针就行。”赵海潮。 “如果到时间不去呢。”洛慕生好奇，不去会怎样。 “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不打，不打就只有等死。”赵海潮苦笑。“我也不是良心发现了，我就是想让你们救我。” 赵海潮这句话，洛慕生倒是听出有几分非救他不可的意思。 虽然他犯罪了，但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会全力救治的。 “到哪儿去打针。”洛慕生接着问。 “快要出城有个冷库。”赵海潮说的倒是痛快。 这冷库可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我觉得那里就是个小据点。”赵海潮认为自己接触到的只是沧海一粟。 “冷库打针期间，除了那三个人你还见过其他人吗？”洛慕生。 “没有。”赵海潮确实没见过除那三人外的其他人。 “下一次打针是什么时候。”洛慕生问。 “今晚。”赵海潮赶紧说。“我可以带你们去。” 会议室。 “时间紧急，我亲自带队。”刘海栋。“现在分配一下任务。” “两组分头行动，一组控制犯罪分子，二组去找段雨萱并带回。”刘海栋。“大家去准备吧。” “是。”洛慕生。 “是。”韩修铭。 谷欣月特意走在后面。 “怎么？有事？”刘海栋看出谷欣月的意图。 “刘队，我认为可以有人跟着赵海潮进去，这个人狡猾得很临时反水也不无可能。”谷欣月小声跟刘海栋说。“我陪他进去。” “以什么身份呢。”刘海栋问。 “女儿。”谷欣月。 青伊去而又返。 “青伊，你有什么事吗？”刘海栋问。 “刘队，我认为可以有人跟着赵海潮进去，赵海潮是个奸诈小人，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以女儿的身份陪他进去看着他。”青伊直说。 “你们两个都争着进去？”刘海栋。 青伊看了眼谷欣月，“小谷......” “为了行动能成功，我去合适，必要时我狠得下心来。”谷欣月说。 青伊虽然对赵海潮心里有恨，但毕竟是血脉相连。 “小谷，先开的口，这次小谷去，下次青伊再去，就这样决定了。”刘海栋。“快去准备。” 谷欣月抬脚要走。 “小谷。”青伊叫住谷欣月。 “青伊，刘队都说了下次你去。”谷欣月回过身。 “小谷，你知道的......”青伊。 “哎呀，有什么话，完成任务再说。”谷欣月说完赶紧离开会议室。 -------------------- 谷欣月和赵海潮先行出发。 其余人趁着夜色进去。 谷欣月和赵海潮走到一个冷库前。 “就是这儿了。”赵海潮小声说。 “配合我，正常的演不了，咱们就演不正常的。”谷欣月在心里给自己一个新人设。 赵海潮点点头。 谷欣月示意赵海潮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谷欣月立马进入角色。 “强哥。”赵海潮点头哈腰的。 “这人是谁？”强哥。 “我女儿。”赵海潮。 “亲生女儿找到了？”强哥打量谷欣月。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找到了。”赵海潮。 “老头儿，不是说赚钱吗，到这儿怎么赚钱。”谷欣月有些不耐烦。 “你这孩子，收着点小脾气，这可是强哥。我赚的钱都仰仗强哥。”赵海潮压低声音在谷欣月耳边说，这声音不大不小强哥刚好能听见。 强哥听到恭维的话，神情缓和，警惕少了两分。 “强哥好。”谷欣月立马换上一副谄媚样。 “进来吧。”强哥打开门。 赵海潮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从屏风后有走出两个人，十分警惕的看着谷欣月。 三个人，齐了。 “赵海潮的亲女儿，过来赚钱的。”强哥说完话，那俩人回到屏风后。 药应该就藏在屏风后。 “你叫什么？”强哥问。 “小月。”谷欣月知道没那么容易取信他们，信与不信不重要，主要任务是拖延时间。 “不是要挣钱吗？坐下给你打针。”强哥。 那两个人拿着药从屏风后走出来。 把针管插在输液瓶上，动作比护士还要利索。 无他，为手熟尔。 “坐着打针就能赚钱？你这怕不是毒品吧。”谷欣月打量瓶子里的液体，透明的，不起眼。“要打，这老头先打。” “检测报告说这老头儿是我爸，这么多年我们除了这点血缘关系我真不知道能信你些什么，要不是手头紧我也不会过来的。”谷欣月接着说。 “我打过的，没问题。”赵海潮轻车熟路的坐在椅子上。 “那你打，你打进去不死，我就打。”谷欣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也行。”强哥示意他手下先给赵海潮打针。 谷欣月盯着，药水流进赵海潮体内才把头偏过一边，心里盘算着如何把那瓶药水完好无损的带出去。 “小月，这么多年怎么没和你爸联系啊。”强哥问。 “我以为他死了呢。”谷欣月语气很冲。 “当年发生什么事儿了，火气这么大。”强哥好奇。 “记不清了，只记得上寄宿学校挨欺负都找不到人诉苦。还被人骂野种，有娘生没娘教。”谷欣月说完红了眼眶。 不能完全照搬青伊说的，自己还是要发挥一下。 “对不起，爸爸那个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再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赵海潮配合。 “不用狡辩，赚完钱我就离开。”谷欣月不想跟他废话。 “该你了。”强哥。 “你先把钱拿出来，我得看着。”谷欣月。 “行。”强哥使个眼色。 一个手下拿过来几沓现金。 谷欣月配合拿出手，止血带绑在她手臂上。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 “段雨萱过来了，这药先留一下。”强哥发话。 第167章 弃子 门打开一条缝，洛慕生直接控制强哥。 “别动。”洛慕生铐住强哥。 谷欣月控制一个手下， 赵海潮拔下针，针管死死勒住另一个手下。 韩修铭过去的时候，那手下已经被勒晕了，这是使了多大劲儿。 “行了，松手吧，死了对你没好处，出出气得了。”韩修铭拍拍赵海潮肩膀。 赵海潮听到这话才松开。 那一瞬间，赵海潮真的想要弄死他。 屈辱，半条命捏在别人手里。 你又不比我高贵，凭什么啊。 在你面前我还不如一条狗。 受了这么多气，赵海潮什么都不做才奇怪。 犯罪嫌疑人被带到车上。 对里面进行地毯式搜索， 里面只有简单的生活用品。 “刘队，搜遍了，只有这两瓶药。”洛慕生。 “带回去检测。”刘海栋。 “是。”洛慕生。 谷欣月心里没底，这趟很顺利，顺利的有点奇怪。 警局。 一组办公室。 刘海栋点了些宵夜，两个组的人围坐一起。 “这次行动很成功，完成了任务，带回犯罪分子还有受害者。”刘海栋打开装菜的盒子。 “可是......”洛慕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可是什么可是？”刘海栋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次多半是无功而返。“没有可是，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吃过饭后，分头进行审讯。 谷欣月，洛慕生负责段雨萱。 韩修铭，青伊负责孙强。（强哥大名。） 武凯，施罡负责王虎。（强哥手下。） 郑向前，秦子墨负责马朝。（强哥手下。） 经检测带回的两瓶药都是生理盐水。 谷欣月看过检测报告并没有太多惊讶，这个结果预料之中。 -------------------- 一号审讯室。 段雨萱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门一下子被打开， 段雨萱猛地回头。“警官姐姐。” 谷欣月对上段雨萱的泪眼盈盈。 “别哭，知道什么说什么。”谷欣月递给她纸巾。 “嗯。”段雨萱接过纸巾擦掉眼泪。 “你最近见过赵雅淳吗？”谷欣月问。 “上一次打针的时候见过。”段雨萱。 “赵雅淳那时有什么异常吗？”谷欣月。 “有一点异常，她怀孕了。而且她的肚子异常的大。”段雨萱想到赵雅淳最明显的变化。 “异常的大？”谷欣月想起那天赵雅淳的肚子，以为怀了双胞胎。 “她怀孕差不多三个月，大小看起来快生了。”段雨萱。 “那个药打进去，有什么不良反应。”谷欣月。 “第一次回去发烧，烧了三天。第二次，呕吐。后来就没有不良反应了。”段雨萱想了一下说。 反应大小跟自己身体素质有关。 赵雅淳的肚子没准和药物有关。 “你是如何跟赵雅淳一起到那儿的。”谷欣月。 “家里不支持，我又想出出国留学，之前有两份兼职，赚到的钱远远不够。”段雨萱低下头。“我真的很需要钱。” “赵雅淳主动找你的。”谷欣月。 “是。”段雨萱。 一个宿舍住着，赵雅淳多多少少知道段雨萱的情况。 “你就不怕是骗局？”谷欣月。 “我一直都在‘火坑’里，骗局又怎样，只要是逃离他们一天，无论是刀山还是油锅我都不怕。”段雨萱抬起头，眼神坚定。 那三个人比妖魔鬼怪都吓人。 “逃离家里人？”谷欣月。 “家？”段雨萱拉下脸。“我可没有家，我就是多余的，我就是赔钱货，什么东西我都不配用，浪费。他们儿子金贵的很，还跟我这个下贱的人要钱，给他们那金尊玉贵的儿子娶媳妇买房子。” “你一个学生，去哪儿拿那么多钱。”谷欣月。 “拿我的彩礼钱。”段雨萱。 段雨萱之前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后来还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 结果自己就是他们的孩子。 自己和弟弟都是他们的孩子， 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 一碗水不能端平， 为什么要生出来呢。 谷欣月沉默，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异地处置，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赵雅淳带你做的事是犯罪吗？”谷欣月直接问下一个问题。 “不知道，赵雅淳只是说志愿者试药。企业人性化特意给志愿者一些钱，收入很可观。”段雨萱到了警局之后。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赵雅淳在哪儿吗？”谷欣月问。 “不知道。”段雨萱确实不知道，她和赵雅淳不过是室友，点头之交而已。 #### 会议室。 谷欣月和洛慕生走进会议室坐好。 “孙强说，拉赵海潮进来是因为凑巧，如果没有赵海潮打针的就是他们了。”韩修铭。“没想到的是，赵海潮身体还不错，没死。” “对，为了自己的安全得找下家，更何况是这种捡到的。”武凯。 “然后赵海潮就拉赵雅淳下水了。”洛慕生。 “赵雅淳又拉了段雨萱下水。”谷欣月。 “那为什么是两瓶生理盐水呢，按照时间算应该准备3瓶啊。”谷欣月。“孙强他们没觉得两瓶有什么不对劲吗。” “孙强说，他们只是拿钱做事，不是卖命，人家给几瓶就打几瓶。”韩修铭。 “主要是钱到位了。”施罡。 “从不拖欠。”郑向前。“还很有仪式感。” “什么仪式感？”谷欣月问。 “现金。”郑向前比划。“一沓一沓的，拿着很踏实。这是原话，我负责复述。” 除去法律层面确实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他们知道赵雅淳去哪里了吗？”谷欣月。 “不知道。”韩修铭。 “不知道。”武凯。 “不知道。”秦子墨。 “这样看来，孙强他们仨确实是边缘人物。”洛慕生听完发言说。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韩修铭。 “回家睡觉吧。”刘海栋开口。 两瓶生理盐水，说明人家知道警方会找过去。 这三个人，是弃子。 不重要，也没接触到核心内容。 弦不能一直绷着，需要适当松一松。 第168章 见识的少 两天后。 谷欣月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叫她。 “警察姐姐。” 谷欣月回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的人。 “你是？”谷欣月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我啊。”那人摘下墨镜和口罩。 “鲁延。”谷欣月。 鲁延四处张望，“我有情况报告。” 三号接待室。 洛慕生拎着早餐打开门。 “有什么情况？”洛慕生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等你来，一起听听。”谷欣月。 “那我说了。”鲁延。 “说吧。”谷欣月。 “我在佳园友谊学校实习，前天看见赵雅淳了。”鲁延说。 赵雅淳的情史已经在学校传遍了，可以评的上‘风云人物’了。 乔枫后来还在赵雅淳的宿舍楼下等了一夜，不过，那时赵雅淳并不在学校。 自那之后，乔枫自甘堕落，一个才子为情所伤，免不了令人唏嘘，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傍上霍郡这个高枝儿，赵雅淳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上课了，就连期末考试也缺席。 “看见赵雅淳很奇怪吗，她这么大一个人去哪儿是她的自由。”洛慕生。 “赵雅淳手背上满是针眼。”鲁延还比划。“血管上密密麻麻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洛慕生问。 “我去跑腿，送文件到校长办公室，赵雅淳坐在沙发上，我瞥了一眼。”鲁延。“见到赵雅淳我还纳闷儿呢，她不是应该跟那个霍家少爷在一起吗。” “那你是怎么判断赵雅淳不是自愿的。”洛慕生对上鲁延的眼睛。 “她用口型对我说‘救我’。”鲁延很‘认真’的盯着洛慕生的眼睛。 “她状态如何？”洛慕生。 “很憔悴，脸色蜡黄。”鲁延描述。 “和在学校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吗？”洛慕生。 “看起来，有小宝宝了。”鲁延。 “你这是大发善心啊。”洛慕生。 “我看到校长的桌上有...有...”鲁延好像一下子忘记自己准备的说辞。 “有什么？”洛慕生合上记录本。 “有...有...”鲁延不光嘴卡壳，脑袋也卡壳了。 “报假警是犯法的。”洛慕生厉声道。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鲁延。 洛慕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说实话。” “赵雅淳的孩子是我的。”鲁延眼睛一闭，说出了让谷欣月和洛慕生震惊的话。 “咳咳...咳咳。”谷欣月被豆浆呛到。 “她说是你的，你就信？”洛慕生不禁问。 “算算时间，应该是我的。”鲁延眼神中充满了‘智慧’。 乱套了，全乱了。 这关系太乱了。 谷欣月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有藕可以丝连呢。 “警察姐姐，我还需要一份无犯罪证明。学校正好要用，不用另找幌子了。”鲁延临走前说。 “可以，我带你去找王警官。”谷欣月。 开完证明后，谷欣月和洛慕生目送鲁延离开。 “这人说话靠谱吗？”谷欣月。 “我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洛慕生直说。“他那话震得我三观抖三抖。” “还是见识的少。”谷欣月。“没见过上赶着戴帽子的呢。” “我还是太年轻，我还是小孩子呢，八卦的信息量太大了。”洛慕生捂着脑袋。“听不懂，听不懂。” “虽然接受不来他的观点，有一点可以确定鲁延在佳园友谊学校见过赵雅淳 ，没准还偷偷见面了。”谷欣月。 “同意，这些话很有可能是赵雅淳教他说的。”洛慕生。 “咱们去找刘队吧，制定个方案。”谷欣月明白一个道理，自己解决不了的不要逞强，找领导。领导拿不定主意的，他会自己去找上一级领导。 --------------------- 章局办公室。 “人是要救的，我们不能冒冒失失，做事要有章法。赵雅淳是他们的实验对象，我们要制定一个计划，从长计议。”章峰。 “佳园友谊学校最近在招老师，你们俩去试一下吧。”章峰在学校官网上看到消息。“一个应聘体育老师，一个应聘生活老师。” “我俩要是录取不上呢。”洛慕生看到过新闻，考公考研，教资不都是一次通过，没那么容易。 警察和老师在专业性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谷欣月看看自己，又看看洛慕生，能行吗。 “先训练，不合适的话，再找两个人补上，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警局还找不出有教师气质的警察。”章峰。 “我来安排训练吧。”刘海栋说。 “三天时间。”章峰。“时间紧任务重，主要任务是潜伏，搜集证据，保护人质安全，更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保证完成任务。”洛慕生。 “保证完成任务。”谷欣月。 “去吧。”章峰。 #### 谷欣月，洛慕生，刘海栋三人来到一处废弃居民楼。 “师父，这里是您的秘密基地？”洛慕生站在楼下向上看。 “家里的老房子，等着拆迁呢。”刘海栋看着有很多回忆的地方。 “等拆迁，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洛慕生开玩笑。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刘海栋边说边往里面走。“当年我们常常在这儿聚，吃饭，聊案子。” 谷欣月心想爸爸，老爸应该都来过这里。 三人走到顶楼。 刘海栋掏出钥匙拧开门。 房间里的味道，很久没通过风了。 墙上还挂着一块小黑板。 “我们当年还用这块小黑板推理案情来着。”刘海栋笑着指了指小黑板。 “师父，考教资的话需要学什么啊。”洛慕生。 “可是现在也不是考试时间啊。”谷欣月。 “不用担心，那个证书局里帮你们办。”刘海栋。 “师父，那我们过来是学什么啊。”洛慕生问。 “面试视频，还有板书，儿童心理学，教育学。”刘海栋拿出准备好的优盘。 “三天学不了这么多吧。”谷欣月小声说。 “一科怕是都学不完。”洛慕生。 “主要是心境。”刘海栋解释。 “心境？”谷欣月。 “什么心境？”洛慕生。 第169章 训练 “就是忘掉自己是警察，然后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是老师，先通过面试，在做打算。”刘海栋简单说。 “心理暗示。”洛慕生。 “自己给自己洗脑。”谷欣月。 “对。”刘海栋。“理解得不错。” “资料，视频都在这里，现在一人一间房，小谷右边那间，你左边那间。”刘海栋分配房间。“开始吧。” “师父，你不走吗？”洛慕生问。 “我走谁给你俩做饭啊。”刘海栋。 “我手艺还可以。”洛慕生。 “你们俩专心学习，后勤保障工作就交给我了。”刘海栋说着拿起抹布擦扫卫生。 “刘队，辛苦。”谷欣月打开房门。 “不要叫我刘队。”刘海栋制止。“忘掉自己的职业换个称呼。” “可乐叔叔？”谷欣月疑问的语气。 “这个可以。”刘海栋。“快去吧。” “好。”谷欣月。 俩人各自学习。 打扫完卫生刘海栋也没闲着，还给他俩押面试的题。 谷欣月了许久的资料，眼睛有些酸胀。 刘海栋敲了两下门。“吃饭了。” “好。”谷欣月应声。 饭桌上。 “师父，你这些专业资料都是哪儿来的啊。”洛慕生很了解自己这个抠门师父。 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对啊，可乐叔叔，这么专业的资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谷欣月夹了口菜。 “我最近相亲来着。”刘海栋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好事儿啊。”洛慕生。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刘海栋。 “命里有时终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谷欣月。“以饮料代酒。” “祝师父，师娘和和美美。”洛慕生举杯。 “祝叔叔婶婶，百年好合。”谷欣月举杯。 “借吉言，借吉言。”刘海栋喝尽杯里的饮料。 “师娘，是老师？”洛慕生。 “是。”刘海栋放下杯子。 “婶婶在哪个学校工作呀。”谷欣月问。 “101中学，教语文。”刘海栋回答。 “语文老师好啊，腹有诗书气自华，师娘定然是娴静温柔。”洛慕生。 “我见她第一眼，就......”刘海栋难掩笑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得见婶婶真容啊。”谷欣月。 “你们俩合起伙来逗我。”刘海栋正色道。 “好奇嘛。”洛慕生说笑。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刘海栋。 “我可是师父的乖徒，师娘自是愿意见我。”洛慕生。 “婶婶也愿意见我。”谷欣月。 “好啦，快吃饭吧。”刘海栋。 -------------------- 三天后。 佳园友谊学校， 谷欣月和洛慕生分别进入面试场地。 洛慕生的面试地点在体育馆， 谷欣月的面试地点在教学楼。 面试结束后，回去复盘。 “我压的题是不是都用上了。”刘海栋自信一问。 “没有。”谷欣月回答。 “我也没有。”洛慕生的答案和谷欣月相同。 “没有？”刘海栋疑惑。“我可是有专业人士指点啊。” “师父，真的没有。”洛慕生。 “确实没有。”谷欣月。 “那问什么了没有?”刘海栋。 “什么也没问，直接让我给一年级的孩子上了堂体育课。”洛慕生。 “也没问我，让我看了一下班上学生的个人资料，还有喜忌。问我的问题都是关于学生的生活习惯。”谷欣月。 “然后呢？”刘海栋。 “上完课，就让我回来等消息。 ”洛慕生咕咚咕咚喝了一瓶水。 “感觉怎么样？”刘海栋问。 “从上课到下课，我这嘴没休息一秒钟，太不容易了。一双眼睛，要看30多个孩子，怕摔了，怕碰到。”洛慕生。“完全不受控制，跟准备的很不一样。我尽力了，结果如何听天由命了。” “我有同感，注意力要高度集中，都是家里的宝贝，不能松懈。”谷欣月说自己经历了什么。“祖国的花朵，责任重大。” “有把握通过面试吗？”刘海栋问谷欣月。 “我也不知道做的通没通过面试。”谷欣月一脸疲惫。“有些焦虑。” 一开始以为通过面试就好了，没想到这么难。 “好啦，既然面试已经结束了，先放松一下吧。”刘海栋看这俩孩子才三天就这般灰头土脸。 谷欣月接起电话，“你好，我是，有什么事吗？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啊，好，对手机号就是微信，好，再见。” 谷欣月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刘海栋。 “怎么样？”洛慕生。 “通知我下周一带着证件去学校报到。”谷欣月喜上眉梢。 “不能吧。”洛慕生拿起手机，别说学校的电话了，一条多余的信息都没有。 “可能是工作人员有事耽搁了。”谷欣月。 洛慕生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直到天黑。 “工作人员应该是下班了。”洛慕生收起手机。 “眼下只有小谷自己录取了。”刘海栋。 “师父，你有没有什么方法，给我一个伪装的身份，面试老师不行，我就应聘别的岗位呗。”洛慕生不是死心眼儿。 “没问题，不同的岗位接触到的信息不一样，到时候可以整合信息。好啦，都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刘海栋站起身。“我回局里，安排慕生的新身份。” “是。”谷欣月。 “是。”洛慕生。 第170章 抓住机会 周一。 谷欣月拿着需要的材料到学校人事办公室报到。 谷欣月抬手轻轻敲了门。 “请进。”里面的人说话。 谷欣月打开门进去。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气质娴静的人。 “你好，我是过来报到的新生活老师。”谷欣月说明来意。 “请坐，我叫秦怡。”秦怡抬起头。 “我叫谷欣月。”谷欣月也说出自己的名字。 “资料给我就好。”秦怡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如春风拂面，可以让人平静下来。 谷欣月拿出自己的材料递给秦怡。 谷欣月看着眼前的人，心想：像，太像了。裘远病逝的未婚妻，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巧了，连名字都一样。 不会就是裘远病逝的未婚妻吧，符合霸道总裁强取豪夺的戏码。 秦怡察觉到谷欣月的目光。“怎么了？” “秦老师，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广告上看见过，还是在海报上见过。”谷欣月不算是找借口，秦怡的长相妥妥小说白月光，温柔又有力量。 秦怡听到这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谷老师谬赞了。” 谷欣月见到秦怡的笑，心想，笑起来可真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这张表需要填一下。”秦怡递过来一张表。 “好。”谷欣月接过来。 “带笔了吗？”秦怡问。 “带了。”谷欣月从包里拿出笔，填表。 “谷老师这字，写的真好。”秦怡称赞。 “不敢当，跟家里长辈练了几年毛笔字。”谷欣月谦虚。 “这字正气凛然。”秦怡。 “正气凛然此话怎讲？”谷欣月心想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第一看到你这字的感觉是正义凛然。”秦怡。“能写出这样的字，谷老师一定是正义的人。” “学到了皮毛，没学到风骨。”谷欣月的字是跟孟锦成学的。 孟锦成说过，写字跟做人差不多，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字要一笔一划的写。 谷欣月边琢磨秦怡话的意思边填表。 “这个家庭住址要写吗？我觉得有些暴露隐私。”谷欣月填到家庭住址这一栏停下。 “可以不填，这一栏的作用是看是否需要住校。”秦怡解答。 “这样的话，我就填好了。”谷欣月。 “证件我需要留个复印件。”秦怡继续入职流程。 “好。”谷欣月把证件给秦怡。 趁秦怡复印的时候，谷欣月打量这间办公室，然而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 “好了。”秦怡将证件还给谷欣月。 “面试那天你应该见过一年（a）班的孩子了。”秦怡。 “见过了。”谷欣月。 “有什么想法？”秦怡温柔的看着谷欣月。 “需要呵护，需要指引，需要很多东西，他们才可以长大。”这是谷欣月那一天结束后的想法。“他们更是未来，是希望。” “一个国家的未来就是孩子，当然要关怀备至。”秦怡。“我很喜欢这个工作，每天都能看见这些朝气蓬勃的种子，我都觉得自己能量满满。” 能量满满？ 谷欣月倒没觉得，面试后反而觉得自己的精力像被抽干了一样。做自己本职工作的时候倒没有这种感觉。 “不要灰心，你一定可以的，那天相处你不也是游刃有余吗。”秦怡注意到谷欣月的表情。 “你看见了？”谷欣月。 “对啊，你是我自己挑选的搭档。”秦怡。 “你是 一年（a）班的班主任。”谷欣月。 “对，搭档找的好做事才能事半功倍。”秦怡说笑。“我眼光很毒的。” 搭档最重要是合眼缘。 “嗯。”谷欣月说场面话。“我觉得和秦老师很投缘。” “谷老师住的离学校远吗？”秦怡。 “有点远。”谷欣月。 “要不咱俩住一个宿舍吧，做个伴。”秦怡。 “好啊。”谷欣月抓住机会。 -------------------- 谷欣月回到刘海栋的秘密基地。 “你这是在冒险，你知道那秦怡是好人坏人，就自作主张搬过去跟她同住。”刘海栋一听谷欣月的话便坐不住了。 “刘队，这是秦怡主动开的口这是个机会。”谷欣月认为这样就可以多知道一些消息了。 “她要是给你下套呢。”刘海栋认为主动贴过来的必然不对劲。 “她手无缚鸡之力，给我下套，我也能逃脱啊。我属猫的有九条命呢。”谷欣月。 “你一个人，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刘海栋本以为已做好万全的准备，谁承想只录取一个。 “刘队，找赵雅淳很重要，找到她能知道更多信息，可以救更多人。之前那个那个戚若雪，不知疼。我看就是药的作用，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别的作用，万一是控制人心智的呢。这种东西要是大量投入使用，后果不堪设想。”谷欣月叹气。 不知背后的人是谁。 “食堂的负责人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洛慕生从房间里出来。 “什么时候上班。”刘海栋。 “明天。”洛慕生。 第171章 先生，你认错人了 面试这一关是过了。 洛慕生开车和谷欣月一起回去收拾东西。 车内。 “我觉得自己好像离真相近了一小步。”谷欣月靠在座椅上。 “我倒是觉得你离危险近了一步。”洛慕生看着前面的路。“万事小心，如果有情况，咱们商量着来。” “好。”谷欣月心里有个疑问。“裘远知不知道还有一个他未婚妻长相非常相似的人。” “应该还不知道，俩人接触的圈子都不一样，见到的机率不高。”洛慕生客观的说。 洛慕生说的没错， “你觉得这个秦怡有问题？”洛慕生接着问了一句。 “拿不准，办案得讲证据。”谷欣月。“是感觉不对劲，说出上来哪里不对。” “你已经在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洛慕生。 “那阿洛有何高见。”谷欣月。 “我倒是没有高见，我可以在后厨做你的后盾。”洛慕生有这个自信，自己的手艺漫漫很是喜欢，做些可口的吃的是没有问题的。 “你应聘的是什么岗位啊。”谷欣月。 “厨师啊。”洛慕生。 “你是如何脱颖而出的啊。”谷欣月。 “我拿出了刘队事先准备好的厨师证，炒了两道菜，三下五除二就俘获了领导的胃。”洛慕生。 “我的胃也需要俘获一下。”谷欣月觉得前几天过的很焦虑，头发都掉了一大把，需要好好补补。 这一次我要把我没吃到的都补回来。 “我看看。”洛慕生。 谷欣月把脸转过去。 洛慕生看了一眼。“确实脸都瘦了一圈，咱们先去一趟超市，挑你喜欢的。”洛慕生拐个弯。 “好。”谷欣月。 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俩人下车。 谷欣月并没有看见平常那种超市指示牌，只有简单的箭头标识。 “这家是新开的吗？”谷欣月想这家超市可能还未完善。 “是。”洛慕生。 “试营业？”谷欣月。 “不是，已经正常营业了。”洛慕生。 除了他俩，谷欣月没看见别的人。 “噱头十足。”洛慕生。 “噱头十足？”谷欣月问。 “没有会员卡，进不来。”洛慕生解释。 “你有会员卡？”谷欣月。 “嗯，我之前来过，车牌号可能被记下来了。”洛慕生拉着谷欣月的手。 “一家超市而已，何必呢，来者皆是客，哪有关着一边门做生意的道理。”谷欣月认为做生意不是迎八方来客吗。 “据说是目标客户群，市场定位不一样。”洛慕生。 这么多讲究，谷欣月对这个超市很好奇。 超市入口的工作人员准备好购物车。 “谢谢。”洛慕生接过购物车。 俩人向里面走。 “感觉怎么样？”洛慕生问。 “确实不一样。”谷欣月。 “哪里不一样？”洛慕生。 “香薰的味道，闻了之后让人放松，我现在的感觉是，虽然疲惫但想要多逛逛，有疗愈心灵的效果。”谷欣月明白了，提高准入门槛，然后略施小计味道与灯光配合提高购买欲。 “同感。”洛慕生。“商品被赋予新的意义。” “那你还？”谷欣月。 同样是商品，哪里买不一样。 “你刚刚不是说了可以让人放松嘛，既然来了，就多多放松。”洛慕生接着说。“你今天所有的消费，都由你男朋友买单。” 洛慕生只此一句，怕油腻度超标。 “我想去那边看看。”谷欣月指了指零食区。 “好，领导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洛慕生。 谷欣月走在前面。 洛慕生按照谷欣月的口味往购物车里放零食。 “我想吃冰淇淋。”谷欣月。 “刚刚路过了，我去拿。”洛慕生。 “好，我等你。”谷欣月。 洛慕生走后。 “姐姐。”裘戎拿着零食走过来。 “你也是凑热闹的？”谷欣月问。 “不是，这个是我的新想法，怎么样不错吧。”裘戎还有点小骄傲，那表情像是在等人夸奖。 “不错。”谷欣月的想法是有事情做就是好的，裘家家大业大，裘戎这孩子是败不光的。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洛慕生回来，手上拿着谷欣月喜欢的冰淇淋。 这孩子在周围装了摄像头吗？自己一不在漫漫身边，他就想要‘趁虚而入’。 “要你管？”裘戎。 “你不好好上课，看我不告诉你哥。”洛慕生搬出一个可以镇得住裘戎的人。 “你就知道告状，真没羞。”裘戎。 谷欣月不知道洛慕生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还喜欢上拌嘴呢。 “怡儿。”裘远。 “先生你认错人了。”秦怡。 谷欣月听出来是裘远的声音。 -------------------- 谷欣月，洛慕生，裘戎按照身高依次排好，拿货架当掩体吃瓜。 “怡儿。”裘远情真意切的看着秦怡。 “先生，我不认识你。”秦怡保持安全距离。 “你叫什么名字？”裘远。 “秦怡。”秦怡回答。 “怡儿。”裘远。 “先生虽然名字相同，但我确实不认识你呀。”秦怡。 “我...”裘远的眼泪掉了下来，惹人怜爱。 “先生，你还好吧。”秦怡心软拿出手帕。“擦擦吧。” 裘远看着熟悉的手帕，她，就是喜欢兰花刺绣的手帕。 裘远接过手帕。 “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秦怡趁着裘远愣神的时候离开。 #### “走了？”裘戎。 “你哥还好吧。”谷欣月。 “不知道啊，不过这个人真的很像秦怡姐。”裘戎。 “你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吗？”谷欣月问。 “嗯。”裘戎。 “秦怡真的病逝了？”谷欣月心里有疑问。 “对啊，我哥亲自送的火葬场。”裘戎。 俩人很专注的聊天。 第172章 哥，我错了 “咳咳...咳咳...”洛慕生拼命暗示。 “你怎么了，岁数大了身体不好了？”裘戎没注意到有人向他走来。“姐姐，咱们可得离他远点，别传染给咱们。” “没发烧啊。”谷欣月抬手摸摸洛慕生脑门儿。 “咳咳...咳咳...”洛慕生接着暗示。 “你这体格能保护好姐姐吗？”裘戎茶言茶语。“姐姐，我身体好。” “咳咳...咳咳...”洛慕生疯狂暗示。 “你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裘戎没明白洛慕生的意思。 洛慕生索性不管了。 “哎呦。”裘戎觉得耳朵一痛，回头一看裘远笑得瘆人。 “哥，好巧啊，在这儿遇到你了。”裘戎立马换上笑脸。 谷欣月立马背过身去，装作挑选商品。 吃瓜被人抓包，难免心虚。 洛慕生也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商品左看右看，还不忘观察裘远的反应。 “不巧，咱们俩不是一起过来的吗，你忘了？”裘远没有松手的意思。 “哥，我错了。”裘戎求饶。 裘远放过裘戎，视线看向另外两个人。 “你们俩进展这么快，来看婴儿纸尿裤，这个尺码不太对，对于刚出生的宝宝来说有点大。”裘远。 谷欣月默默放回去，转过身来，“裘先生，好巧啊。” “好巧啊。”裘远礼貌的笑笑。 洛慕生也转过来。“裘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裘远。 谷欣月看着裘戎皮笑肉不笑的脸，天啦噜，不会杀人灭口吧。 “没有，我们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洛慕生解释。 “哦。”裘远说笑。“洛警官，嗓子不好喝点胖大海。” “我们错了，不应该偷听。”谷欣月直接承认错误。 “我错了。”洛慕生跟着道歉。 “不用道歉，就是情绪一下子......”裘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情绪突然涌上来，一时竟还不知说什么。 “裘先生，有时间吗。”谷欣月。 “有。”裘远。 “可以问几个问题吗。”谷欣月。 洛慕生四处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那个人不是我的未婚妻秦怡，虽然很像，今天在这里遇到怕是有预谋的。”裘远离谷欣月一步远，声音刚好一个人能听见。 “需要我帮你调查她吗。”裘远的头脑很清醒。 “不用了，如果你和她再次遇见，可不可以......”谷欣月提出不情之请。 “可以。”裘远倒是答应的很快。 “是有什么事吗？”裘远。 “我是怕你有事，裘戎很在乎你，我就多一句嘴。”谷欣月找个借口，总不能说怀疑秦怡是犯罪团伙的吧。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万一两个人在一起了，浓情蜜意的时候缺乏防备，那就暴露了。 “好，我会小心的。”裘远。 “好，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谷欣月。 “再见。”裘远。 谷欣月和洛慕生离开后。 裘戎悄悄走到裘远身旁。“哥，那个不是秦怡姐。” “我知道。”裘远摸了摸兜里的手帕。 “再像也不是秦怡姐。”裘戎。 “你可有看出哪里不对。”裘远想考一下裘戎。 “秦怡姐已经离开6年了，这个秦怡和6年前的秦怡姐如出一辙。”裘戎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裘远看着裘戎。 “哥，你看看我的脸，和6年前一模一样吗？”裘戎。 裘远拿出手机，6年就算定期保养，也不会一模一样。“除非......” “除非，就是拿着秦怡姐6年前的照片整的。”裘戎不相信世界上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有差别。 裘远抹了抹裘戎的后脑勺，欣慰道。“我家弟弟长大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怎么都把我当小孩子。”裘戎小声嘟囔。 “还有谁把你当小孩子。”裘远笑着问。 “哎呀。”裘戎的小心思不想让裘远知道。“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裘远看着裘戎的背影，我倒希望你永远做个小孩子，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 谷欣月和洛慕生提着两大袋子回到家。 洛慕生直奔厨房。 谷欣月也想进去，被推了出来。 “看电视吧，一会儿就好。”洛慕生。 “咱俩动手可以提高效率。”谷欣月指了一下肚子。“它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不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饭桌上。 “我那么说会不会多此一举啊。”谷欣月说出疑虑。“万一人家没问题，我不里外不是人了。” “裘远是个聪明人。”洛慕生认为裘远并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撑起整个裘氏。“他出手调查，总比咱们出手强。” “同意。”谷欣月。 “咱们俩的关系需要隐藏吗？”洛慕生。 “不用。”谷欣月。“就说你是富家公子，为爱甘心当厨师。” “这故事设定不错。”洛慕生。 第173章 一个星期定律 谷欣月课时不多，是两个班的生活老师，一周两节生活课，备课内容简单，讲解生活常识还有遇到危险时如何紧急避险。 其余时间负责学生在校的日常，比如带着学生去食堂吃饭，除了学习上的事情都归生活老师负责。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谷欣月发现这是一所中日合资学校。 中国学生和日本学生分开授课，分开管理。 虽然日本学生也会中文，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谷老师。”成成哭唧唧走进办公室。 “怎么了成成？”谷欣月温柔询问。 “校服坏了。”成成低着头。 “调皮了？”谷欣月问。 “谷老师我不敢了。”成成。 “教室里没有操场地方大，打打闹闹可能会受伤，去操场呼吸新鲜空气跑跑跳跳也是可以的。”谷欣月。 “谷老师，我知道了。”成成。 “好啦，脱下来，老师帮你把破的地方缝起来。”谷欣月。 成成脱下校服外套，递给谷欣月。“麻烦老师了。” “吃吧。”谷欣月接过校服外套，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糖递给成成。 “谢谢老师。”成成。 谷欣月认真缝衣服。 “谷老师你有男朋友吗？”成成问。 “怎么了？”谷欣月。 “没有的话，我把我哥哥介绍给你吧。”成成认真道。 “你哥哥？”谷欣月想，这孩子这么大点，哥哥怕不是还没成年呢， “我哥哥是大学生，又高又帅。”成成一脸骄傲，小朋友的世界很简单。 “谢谢成成的好意，不过呢，谷老师有男朋友。”谷欣月解释。 “真可惜，好吧。”成成。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任务，大人的任务自己可以完成，不用担心。”谷欣月揉揉成成的头。 “好吧，那能怎么办呢，我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你们大人可真不叫人省心。”成成童言童语。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铃声响起。 “快去课吧，先穿这件校服，等下课你过来取自己的校服。”谷欣月从抽屉里拿出一件备用校服给成成。 “好，谢谢谷老师。”成成穿上校服，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成成离开后，谷欣月继续缝校服。 秦怡回到办公室。“谷老师，这是在忙什么呢？” “成成的校服撕开个口子，我缝上。”谷欣月锁好边剪掉多余的线。 “哇，你手好巧啊，针脚非常平整。”秦怡夸谷欣月。 “我这个也就能应付一下。”谷欣月叠好成成的校服。 秦怡的工位在谷欣月旁边。 秦怡坐在椅子上就喷了两下润喉喷雾。 “烧好的热水，现在能喝了。”谷欣月递过去水壶。 “谢谢。”秦怡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水。 “怎么样，这几天还适应吗？”秦怡关系谷欣月。 “还好。”谷欣月心里有些着急，监控是摸清楚了，不过还没机会在校园里逛逛呢，周六周日学校放假，趁着学校人少找找赵雅淳在哪里。 “一个星期定律。”秦怡。 “什么？”谷欣月。 “万事开头难，什么事情坚持一个星期就好了，会发现事情没有那么难。”秦怡。 “谢谢。”谷欣月。 “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坚持不住呢，感觉头顶上有朵乌云一直跟着我。一个星期后，工作流程也清楚了，自己也适应环境了。”秦怡。 “好。”谷欣月。 “这些都是低卡零食。”秦怡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零食放在谷欣月的办公桌上。 “秦老师，我都不好意思了。”谷欣月。 “不用不好意思，我觉得和你很合拍。”秦怡说了好几次这句话了。 谷欣月看了眼手机，这几天忙的，每晚回到宿舍洗漱完倒头就睡，今天是周五下午只有一节学生就放假了。 “下班和我去吃那家酸汤鱼好不好。”谷欣月想着请秦怡吃顿饭，还个人情，再观察一下她。 “好。”秦怡。 （抛去秦怡可能是犯罪团伙的人，这俩人的口味相似，聊天也十分投机。） 谷欣月给洛慕生发了条信息。 谷欣月：有没有发现。 洛慕生：目前没有。 谷欣月：我下班后请秦怡吃饭。 洛慕生：地址发我一下，以防万一。 谷欣月：好。 -------------------- 下班后。 酸汤鱼店离学校不远，走路就可以到。 谷欣月直接在网上选好菜，到了直接可以吃。 俩人落座后。 先聊了最近的热播剧，又聊了网上男女主角的八卦。 “谷老师这么优秀有没有男朋友啊。”秦怡冷不丁一句，话题转的十分生硬。 “秦老师，这么八卦的。”谷欣月反问。“秦老师呢，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我丢了一段记忆，不知道之前的记忆里自己有没有爱人。”秦怡淡淡道。 “你失忆了？”谷欣月。 “嗯，这是个秘密，我都没跟别人说。”秦怡。 “我会好好保守秘密的。”谷欣月打包票。 “我信你。”秦怡。 “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谷欣月。 “我信你。”秦怡突然凑近说。“因为你是警察。” 第174章 狗血剧情:失忆 谷欣月面色如常的看着秦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对我友善，另有所图。” “是，另有所图。”秦怡也不兜圈子。 洛慕生一直默默观察情况，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不妨直说。”谷欣月。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秦怡。 “你不是秦怡吗？”谷欣月 “我不是。”秦怡肯定道。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秦怡的。”谷欣月。 “有一天晚上我去家里附近的超市，有一位先生拉住我，叫我怡儿，还问我叫什么。我感觉他不是认识我，而是他的眼睛认识我这张脸。”秦怡这几天脑海里都是那个男人的眼神。 谷欣月知道秦怡说的这话，那天都偷听到了。 “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秦怡。 “什么医院？”谷欣月问。 “jpn医院。”秦怡回答。 jpn是一家私人医院，以什么盈利倒是不清楚，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可想而知背后的人有多厉害。头脑，家世，财力缺一不可。 “我觉得有人监视我。”秦怡凑近谷欣月小声说。 谷欣月不动声色的拿起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果然有人探头探脑的向她们这边看，好在店里人多，那人并不能听不清两人的谈话。 “我醒来之后记忆全无，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秦朗，他自称是我小叔。”秦怡一直记得那天的情景。 什么都不知道，一睁开眼看见的那个人说自己是亲人，又拿出照片视频，证件证明关系。怀疑被一步步打消。 四年前。 温暖的阳光，照在秦朗身上。 秦怡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愣神。 “怡儿，怡儿醒了，快去叫医生。”秦朗冲着门口大喊。 秦怡只觉得，这人如此风华气度，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秦怡不是花痴，只是单纯的欣赏这人的美貌，好看。 医生匆匆跑进来，对秦怡进行检查。 检查完毕，转过身对秦朗说。“秦先生，秦小姐一切正常，好好休养即可。” 从那之后，秦朗给予秦怡无微不至的亲人关怀。 秦怡时常感叹，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因为父亲，自己有了这么好的小叔。 思绪被拉回。 “你醒来几年了？”谷欣月边问边给秦怡夹菜，打掩护。 “差不多四年了。”秦怡也给谷欣月夹菜。 俩人的表情是有说有笑的，谈话内容与之完全不一样。 “你之前的记忆都是秦朗说给你听的。”谷欣月。 秦怡点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觉不对劲的。”谷欣月问。 “我一直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没找到不对的地方后，我安慰自己是失忆留下的后遗症，是自己多想。可是半年前有一次吃火锅我才确定，自己不是秦怡。” “吃火锅？”谷欣月心想两个人的口味怕是完全不一样。 “对，我的蘸料是麻酱，小叔回来立马不让吃了，说我对芝麻过敏。在此之前我也吃过，根本不过敏。”秦怡。 “没准是你小叔记错了，每天那么多的事情难免会有纰漏。” “就算是记错了，那超市那个先生怎么解释。”秦怡。“那个眼神，我就...我...，感觉我的灵魂鸠占鹊巢。” “你这比喻太有意思了。”谷欣月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不要笑了，我很苦恼的。”秦怡。 谷欣月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来，还以为是探求真相路上的拦路虎，没想到是丢了身份的可怜人。 谷欣月一直给秦怡夹菜。 “我不觉得自己委屈，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是谁？这样占着人家的关心和爱护，我心里感觉在欺骗别人。”秦怡。“好在让我遇见了你，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善良的人，不愿欺骗别人，更不愿给别人添麻烦。 “我......”谷欣月欲言又止。 “很为难吗？”秦怡。 “我就是一个老师，哪有那么大能力。”谷欣月。 “嗯，我知道了，我不需要你给我承诺，有时间你帮我查查就可以。”秦怡一副很懂的表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你小叔说呢。” “我怀疑，监视我的人就是小叔派的。”秦怡。“你现在的身份是老师，不会叫人起疑。” -------------------- 吃过饭后，秦怡自己打车回家。 洛慕生见人走远后，走到谷欣月身边。 谷欣月示意洛慕生到车上说。 车内， 谷欣月把谈话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你暴露了！”洛慕生心想，这也太快了吧，自己是不是也暴露了。 “没有。”谷欣月斩钉截铁。 “没有，那这样和暴露了也太大区别了。”洛慕生。 “从微表情，和行为学角度来看，秦怡没有说谎。”谷欣月。 “还好不是敌人，要不然还可能会拉裘远下水，那就难办了。”洛慕生。 “明天我就去找赵雅淳，不行的话直接带走。”谷欣月做最坏的打算。 “我上报一下，以防万一。”洛慕生。 “好。”谷欣月。 第175章 行动 第二天。 谷欣月起了个大早。 天刚亮，谷欣月躲避监控悄悄从宿舍楼出来。 “疼，疼，疼，放手，放手。”鲁延 鲁延再晚一点说话，谷欣月的拳头可就结结实实砸在他的面门上了。 “有事说话，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我本能的拿你当敌人。”谷欣月松开鲁延。 “咳咳...咳咳。”鲁延大力的咳着，刚刚那种感觉，好恐怖，这人真的会杀了他。 谷欣月是故意加重手上力道的，教训他一下，防止他坏事。 “我算着你也应该去找雅淳了。”鲁延。 “所以呢，你是来指挥我的？”谷欣月冷冷道。 “我是来帮你的。”鲁延表明来意。 “我们专业的，你大可放心。”谷欣月不想做过多纠缠。 “你不知道她......”鲁延躺在地上。 “直接打晕了省事儿。”洛慕生拍拍手上的灰。 谷欣月犯愁，这么大个人要放哪里。 “你先过去，我找个地方放好他。” “放哪里。”谷欣月怕洛慕生随便把他丢在路边，这大冷天的，不冻死，也得冻出个好歹来。 “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宝地。”洛慕生。 洛慕生说的宝地就是厨房，有吃有喝的，还暖和。 “好，你去吧，我先去探探路。”谷欣月。 “好，一会儿大会议室门口见。”洛慕生扛起来鲁延。 赵雅淳在大会议室，这个消息还是鲁延前一天给谷欣月的字条上写的。 大会议室门口，谷欣月事先拿出信号干扰器，监控会有卡顿情况，趁这时间打开门上的锁。 谷欣月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赵雅淳正悠哉悠哉的吃着蓝莓，用平板看着电视剧。 这小日子过的可真滋润。 谷欣月怀疑赵雅淳还需不需要救了。 救还是要救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了，送到操场指定地点，有同事在那里接应。 洛慕生赶过来， “咔哒”一声门锁被谷欣月打开。 “厉害啊。”洛慕生。 赵雅淳回头看到谷欣月和洛慕生，直接丢掉手里的东西扶着腰捂着肚子向两个人走过去。 “救我。”赵雅淳像看见救星般。 “你有搜集证据吗？”谷欣月。 “搜集了。”赵雅淳拿出藏在内衣里的针管，里面还残存着药物。“不知道这个药在体内存留多长时间。” 谷欣月接过。“放心，后续安排好了。” “咱们走吧。”赵雅淳终于等到有人来救她了。 洛慕生把大会议室南边的窗户打开，接应的人冲洛慕生比了个一切安全的手势。 “这里看可以吗？”赵雅淳有些害怕。 “只有这条路了。”谷欣月。 “好。”赵雅淳也不矫情了。 赵雅淳身子笨重，不便活动。 俩人一个托，一个拉。 赵雅淳安全后，俩人跳窗离开。 离开后，另一组从另一扇窗户进入现场，取证。 -------------------- 警局接待室。 赵雅淳用棉签按着针口，刚刚工作人员抽了几管血。 谷欣月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霍郡呢？”赵雅淳试探着问。 “死了。”谷欣月直说。霍郡怎么死的赵雅淳应该是知情的。 “他......”赵雅淳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亲耳听到后还是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比起自己的安危其他的不重要，心只是咯噔一下而已。 “霍郡霍氏唯一的继承人，不光我们找你，霍家的人也在找你。” “我说。”赵雅淳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洛慕生想着先听听看。 “肚子里这个东西，需要尽快取出来。”赵雅淳觉得自己吃的东西全都补给肚子里的东西了，不取出来肚子会被撑破的。 “好。”谷欣月还想着怎么劝赵雅淳取出来呢。 “这个就像个怪物一样，怀了它之后又去那里打针，我变得特别能吃，不取出来我会死的。”赵雅淳眼神里带着憎恶。 “好，现在说说，霍郡怎么死的。”洛慕生。 “哼。”赵雅淳自嘲般哼了一声。“霍郡是为了我肚子里霍家血脉死的。” “霍郡对你不是情深似海吗？”谷欣月。 “强哥找我被他看见了，第二天他就带我远走高飞，说什么无论如何也要他儿子平安落地，都一个样，都要儿子，怎么不是儿子接着生。”赵雅淳咬牙切齿。“到了机场他就叫人给杀了。” “你给凶手指的路。”谷欣月。 “不然呢，我像个母鸡似的，狂下蛋。虽然霍郡对我不错，可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只要钱，只有钱才能给我安全感。那天过完安检，霍郡去洗手间。那人就坐我旁边了，那个人说想活命，就告诉他霍郡在哪儿。”赵雅淳。 “凶手是个男的。”谷欣月。 “对。”赵雅淳。 “我感觉他是专业杀手。”赵雅淳补充。 “为什么？”谷欣月。 “杀气。”赵雅淳。 第176章 逃脱 什么事情做久了，或多或少都沾染些许‘气’。 读书久了，会带书卷气。 当过兵的会和普通人不大一样，自带独特的精气神。 常年练武之人给人的感觉是清清爽爽的。 “凶手多高。”谷欣月想从赵雅淳这儿找到凶手的线索。 “我差不多到他的肩膀。”赵雅淳回想。 “你多高？”谷欣月又问。 “166cm.”赵雅淳报出身高。 谷欣月估算了一下凶手的身高，183±2cm。 “凶手进入洗手间，你在干什么？”谷欣月。 “等。”赵雅淳苦笑。 “等什么？”谷欣月。 “等他杀完人带我走，我走到哪儿他们都能找到我。”赵雅淳知道自己和其他实验者不一样的是什么，自己肚子有孩子，他们想看看注射药物对孩子是否有影响。 自己处理这个麻烦，还要多花钱，这样的话还能省一些。 赵雅淳把主意都打到警方上了。 “带你走的人是凶手的同伙。”谷欣月。 “凶手和他的同伙。”赵雅淳。 “看清楚同伙有什么特征了吗？”谷欣月。 赵雅淳摇摇头。“一上车，就给我戴上头套了，没来得及看。” 谷欣月很佩服赵雅淳的心理素质，随时随地保持清醒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凶手带了什么，帽子或是显眼的配饰？”谷欣月想要通过赵雅淳的描述在安检照片中找出凶手，再由警局画像师画出凶手画像。 “眼镜，他带着眼镜。”赵雅淳。 “我们还需要多问一些有关凶手的特征。” “好，我配合。”赵雅淳心想抓住一切机会，无论怎样自己都不亏。 ###### 一组办公室。 “组长，先吃点饭。”武凯。 武凯和施罡从现场回来，路过饭店想着审讯的俩人也没吃饭就带了几个菜回来。 “行，边吃边说。”洛慕生。 “仅从口供来看，赵雅淳是为自保供出霍郡。”施罡。 “是冲着赵雅淳去的话，带走她就好了，杀霍郡干什么，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又不是踩死一只蚂蚁。”武凯拿起一双筷子。 “这霍郡怕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了。”施罡。 “还有可能参与了不该参与的事。”武凯。 “我查了一下霍郡的账户，没有大额异常转账记录。”洛诗语。 “那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施罡。 “没有大额异常转账记录才奇怪。”洛慕生。 “没有异常为什么奇怪？”施罡。 “你想啊，养孩子不容易的，更何况赵雅淳有身孕，哪儿哪儿都要钱，他们也不是省钱的主儿。”谷欣月想起来那天在餐厅里赵雅淳穿的小裙子，意大利轻奢品牌最起码五位数，还有首饰，一身行头不便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按照霍郡从小接受价值观来看，不向家里要钱就很奇怪，家里是他坚实的后盾，就这么一个孩子，万千宠爱集一身啊。”武凯。 没有人搭话。 “唉，你们给我留点儿啊。”武凯。 专心吃饭的人只专注自己的饭碗。 “最后一块锅包肉，我......”武凯眼睁睁的看着施罡吃掉。 “不好意思，你说的太慢了，我这边有延迟。”施罡明明就是故意的。 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武凯向刘队打报告，满足赵雅淳的要求；施罡保证赵雅淳的安全；洛诗语根据特征找到凶手，然后去找画像师；我和小谷去一趟霍家。”洛慕生分配任务。 “是。”武凯。 “是。”施罡。 “是。”洛诗语。 “是。”谷欣月。 -------------------- 霍家。 谷欣月和洛慕生吃了闭门羹。 按了门铃，好一会儿才有人从房子出来到大门口。 “你好，我们想见一下湘君夫人。”谷欣月。 “警官不好意思，我家夫人确实不在家，我不好做主人家的主。”管家脸上略带歉意。 “你家夫人什么时候回来。”洛慕生问。 “后天。”管家说。 “打扰了。”谷欣月。 俩人转过身后，不约而同的叹气，连大门都没进去。 眼睛，身高，姗姗来迟的脚步。 回答湘君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会迟疑呢。 “不对。”俩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两个字。 翻过大门，打碎玻璃，进入霍家。 洛慕生只看到凶手的背影， “别追了，快救人。”谷欣月叫住洛慕生。 “我包里有止血喷雾，快。”谷欣月死死捂住湘君还在流血的伤口。 洛慕生拿出来，对着伤口一痛喷。 “刘队，请求支援，我们在霍家，我觉得可能留下线索了，好，好。”谷欣月不忘向上级报告。 处理后，赶紧带着湘君赶往医院。 车上，湘君睁开眼睛，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先别说话等脱离危险再说不迟。” 湘君微微点头。 第177章 被蒙蔽 谷欣月和洛慕生都守在手术室门外， 两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打开， “虽然处理及时，但病人仍处于昏迷中。”医生先走出来。 “病人什么时候能醒。”洛慕生问。 “不好说，这要看病人自己的身体状态了，术后还有可能引起并发症。”医生。 湘君被推出来，谷欣月和洛慕生寸步不离的跟着。 洛慕生看了眼走廊的时间，凌晨一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小谷，我去洗手间洗把脸。”洛慕生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放心吧，我盯着。”谷欣月。 洛慕生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谷欣月嘴上说盯着，眼皮子不自觉的打架，就像吸铁石一样情不自禁地吸引。 一位医生走过来，刚走到病房门口，谷欣月就醒了，立马起身拦在门口。 “医生查房吗？”谷欣月。 “嗯。”医生只嗯了一声。 谷欣月重新回到座位上。 医生走进去，还带上了门，灯被打开。 洛慕生这时候也回来了，俩人趴着门上的玻璃看。 里面噼里啪啦的。 “青伊真厉害。”谷欣月。 “咱用不用进去帮帮忙。”洛慕生。 “帮。”谷欣月。 洛慕生和谷欣月也进去。 “你们三打一真好意思。”那人的口罩被青伊拽下来了。 “磨磨唧唧的。”谷欣月掏出枪抵在那人脑袋上。“跟你讲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人赃并获。”青伊拿出抢下来的针管。 洛慕生接过去。 “嘶。”青伊。 “这是怎么了？”谷欣月。 “受伤了？”洛慕生。 “这妆时间长了有些不透气。”青伊。 那人赶紧向门口跑。 谷欣月不急，那人刚跑到门口就被绑回来了。 “你不用懊恼，团结就是力量。”谷欣月不忘嘲讽一下。 “小谷，人我们带走，损坏的东西记一下，局里里照价赔偿。”韩修铭。 “好。”谷欣月。 湘君此时正在安全区域休息。 把湘君送到医院后，谷欣月和洛慕生打字交流案子，并向刘海栋报告情况。 手术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剩下的一个小时为了青伊的妆容可以更加像湘君。 手术室门口的话，也是说给别人听的。 二组的人乔装打扮也来到医院支援。 -------------------- 谷欣月推开2601病房的门。 湘君躺在床上。 “行了，我都看见你眼睛动了，醒了就聊两句呗。”洛慕生直接上手巴拉开湘君的眼睛。 流了那么多血，身体是会虚弱些。 湘君拗不过洛慕生的手，只好睁开眼睛。 谷欣月抱着一床被子放到湘君眼前。 “这是什么？”湘君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被子啊。”谷欣月。 “哦对了，这是假扮你那人的被子。”谷欣月故作可惜状。“啧啧，这位置...真的是要杀了你，还好漏的是棉花。” 湘君挣扎着要仔细看看那个被子，不相信那人会这样做。 “要是跟你互诉衷肠何必下手这么狠，还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自己捅自己那刀挺狠的。”谷欣月随手把被子丢到地上。 湘君默不作声。 “不说话也知道是你自己捅的，伤口走向，还有刀上的指纹，都能证明。”谷欣月说。 湘君继续默不作声。 “她是不是听不明白，说白了，别人捅和你自己捅不伤口不一样，发力点都不一样。”洛慕生贴心解释。 确实，自己对自己下死手有点难。 “和不爱的人生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不是道德绑架，虎毒还不食子呢。”谷欣月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湘君的床边。“小时候肉嘟嘟的笑脸，甜甜的，奶声奶气的叫妈妈，冰也会被融化吧。” 谷欣月试图唤起湘君的怜爱之心。 湘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郡儿在哪儿呢。”湘君问。 “验尸房的冷柜里。”谷欣月突然凑近。“你不说的话，他永远都只能躺在那里。” “走吧，咱回去休息休息。”谷欣月转身对洛慕生说。 洛慕生早就有些熬不住了。 “用不用帮你把灯关上。”这句话洛慕生是对湘君说的，自然是没有得到回答。“也是，你也睡不着，开着吧。” 走出医院。 “你是怎么知道湘君早就心有所属。”洛慕生问。 “我不知道啊。”谷欣月。“我猜的。” “猜的？”洛慕生。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嘛，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婚后丈夫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到家还借着酒劲儿撒酒疯，打老婆。这日子过的水深火热的。后来丈夫死了，自己终于可以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了。结果这孩子越长越像那不是人的东西，你说气不气。”谷欣月深谙电视剧的套路，现实往往比电视剧更狗血。 第178章 见面 房间内。 “不要，不要追我。” “救命，救命。” “啊。”谷欣月吓得坐了起来，额头上一层薄汗。 噩梦，谷欣月梦到了自己小时候最害怕的东西。 一个娃娃形状的不倒翁，也不是长得丑，脸上还带着笑。 十分诡异的笑。 小时候谷欣月一看见那东西就哭，再大一点就会做噩梦。 她记得妈妈把不倒翁收进柜子里了。 那个柜子谷欣月再也没打开过。 “大晚上的，我还要上滚梯，后面还有那个大不倒翁追杀我，那个滚梯好像有些电力不足，乌龟都比它爬的快。”谷欣月边向洛慕生描述边比划。“只有一条路可以逃，我还把不住扶手，滚梯变得越来越陡，我掉下去，就被大不倒翁抓住了。” 谷欣月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个笑脸。 “你压力太大了，忙完这一阵好好休息休息。”洛慕生给谷欣月倒了杯温水。 “谢谢。”谷欣月说的口渴，咕咚咕咚就喝下一杯水。 “还要吗？”洛慕生接过水杯。 “不要了。”谷欣月还在想自己做的梦。 这次没有看见，怎么还会做噩梦。 “我有一个想法。”谷欣月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我陪你。”洛慕生的声音很有安全感。 “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想法。”谷欣月。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相信你。”洛慕生。 “为什么？”谷欣月。 “信任。”洛慕生眼神非常坚定。 俩人来到谷欣月家老宅。 在路上谷欣月说了自己的想法，洛慕生掏出手机向刘海栋报备。 这次的目标是娃娃不倒翁。 “咱们这次主要是快。”谷欣月小声说。 “我懂了。”洛慕生。 “我会拿几个别的玩具作掩护。”谷欣月。 “好。”洛慕生。“我配合你工作。” 谷欣月觉得这是冥冥之中妈妈给的指引。 这次师出有名，年前祭拜一下爸爸妈妈。 谷欣月挽着洛慕生的胳膊。 俩人提着东西进去，先过去祭拜。 谷欣月心里默念：妈妈，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保佑我顺利带东西回警局。 洛慕生心里默念：叔叔阿姨放心，出现危险我会保护漫漫的。 俩人到谷欣月之前的卧室。 谷欣月走进卧室后，并没有直接去找娃娃不倒翁，而是先拿起别人玩具。 洛慕生拿着袋子跟在谷欣月身后。 拿了东西后，俩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 “不太对啊。”谷欣月。 “确实有点不对，这条路上只有咱们一辆车。”洛慕生警惕起来。 谷欣月赶紧打开娃娃不倒翁的底座，倒出来一个优盘。 突然窜出一辆车， 别停谷欣月和洛慕生所坐的车。 “来的还挺快。”谷欣月持枪，下车。 洛慕生跟着下车警戒。 “谷小姐，别生气，有话咱们好好说。”崔颢下车。 “我手里的东西，你跟我说，不够格。”谷欣月。 “谷小姐，东西给我会安全一些。”崔颢的语气不容拒绝。“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我见过一位和你长相相似的人。”谷欣月决定赌一把。 “他在哪儿？”崔颢。 “我记得他叫崔景。”谷欣月没有回答崔颢的问题。 赌对了。 “告诉你可以，东西我得带走。”谷欣月。 “你要带去哪儿。”崔颢。 “警局。”谷欣月。 “你相信警局？”崔颢。 “你什么意思？”谷欣月。 “谈谈。”崔颢带了不少人，硬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丛先生有交代，人要带回去谈谈。 “可以。”谷欣月也想见见这个崔颢背后的人。 “你和那个同事一起。”崔颢。 “不可。”谷欣月脱口而出。 “可以。”洛慕生。 “走吧，上我这辆车。”崔颢拉开车门。 上崔颢的车后。 “谷小姐，那些尾巴跟不上来了，胃里的定位芯片白吞了。”副驾驶位的崔颢拿出一个手持信号干扰器。 “哼。”谷欣月冷哼一声。“没那必要。” “那就好，要不然多多少少都会对身体有损伤。”崔颢坐好。 谷欣月看向窗外，这个背后的人，想要什么呢。 东西都拿出来了，还不抢。 简单高效的解决这件事不好吗。 -------------------- 车，开出市区。 在一处度假山庄停下。 “两位这边请。”崔颢。 俩人跟在崔颢后面，脚步在一间客房前停下。 “丛先生，人带到了。”崔颢轻敲几下门。 “进来。”里面的人说。 门被打开。 谷欣月一眼就看见靠坐在沙发上的人。 一身休闲装扮。 俩人走近。 “小姑娘年纪不大，胆子不小。”丛云川开口。 “丛先生一看就是文明人，为什么要怕。”谷欣月语气倔强。 洛慕生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掏出手里的枪。 “你们是人民警察，我也不怕你们手里的枪。”丛云川不甘示弱。 第179章 劝你 “两位，请坐。”丛云川。 谷欣月和洛慕生坐在丛云川对面的沙发上。 “丛先生，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谷欣月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手里的优盘里面有什么内容。”丛云川。 “洗耳恭听。”谷欣月。 “据我所知这里面主要内容是一种药物的研究，这药还没有名字，研究已经完成，不过还没投入临床试验。”丛云川。 “你是怎么知道的。”谷欣月问。 “当年以为是个好项目，花了点钱。不过，我都向谷济川交代了。”丛云川。 “主要用于什么领域？”谷欣月问。 “人。”丛云川说一个字。 “人？”谷欣月心里有疑问，什么人？哪里的人？ “全人类，他们有整个国家做后盾，想要重演历史，兵不血刃的再来一次。这么多年他们野心勃勃，邪恶的想法没有一天消停过。研究药物可以从源头解决问题，人没了，可不就为所欲为了。”丛云川说出来。 “人口是流动的，空气也是流动的，有毒物质可以渗透土壤，他们就能保证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与自绝后路有什么区别。”谷欣月搞不懂那帮王八犊子是怎么想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管这次战争的武器是什么，下一次战争的武器一定是石头。 自己作死，还要拉着别人。 “说句不好听的，废物死了就死了，可以研究机器人来代替废物啊。机器人充电就好了，还不知道累，让机器人当奴隶。”丛云川说的是实话。 “你呢，站在哪一边的。”谷欣月心里对这个丛先生。 “我是中国人，你说我站在哪一边。”丛云川表明自己的立场。“你们的东西我要是想要，抢过来易如反掌，我又不吃饱撑的没事干，我对当皇帝没有兴趣。” “这个药可以让人不知道疼？”谷欣月。 “对。”丛云川。 “这么多年他们倒是没闲着，还以为这狗有多忠心。”谷欣月嗤之以鼻。 “哪有安心当狗的啊，这药怕是还会让女人生出怪物。”丛云川。 “什么？”谷欣月想到赵雅淳的情况，越长越大的肚子。 “怎么...出现实验体了？”丛云川。 “我只是愤慨。”谷欣月。“既然研究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呢。” “估计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树立良好的国际形象。”丛云川尽量保持涵养。 “真是不要脸天下无敌，敢做不敢认。”谷欣月尽量压住火。 “你都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按兵不动呢，可以选择报警。”洛慕生刚才一直在听俩人对话，想知道这个丛先生有什么隐情。 “我谁也不信，当年谷济川夫妇怎么死的，不用我多说了吧。”丛云川。 谷欣月还记得，血，好多的血。 “谷济川死前受到非人的折磨，裘家夫妇是在去警局的路上身亡的。”丛云川说出当年实情。 “人就是自私的，我留你一命是我唯一能做的且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事。”丛云川看向谷欣月。 “崔颢的侄子，他大哥唯一的孩子被人偷走至今下落不明。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我没办法，我怕死。”丛云川自嘲般笑笑。 “那天是谁救的我。”谷欣月问。 “崔麟，崔颢他大哥，那个杀手杀了你母亲后还要去杀你，崔麟拼死救下你，报了警等警察过去之后才离开。”丛云川。 “你说的是真的？”谷欣月。 “可以对我用测谎仪。”丛云川很坦然。 谷欣月一直观察丛云川的表情，不想说谎的样子。 “今天叫你过来，我是劝你的。”丛云川。 “有些事总要有人付出生命，今天我付出生命，下代人可以安稳几十年，值了。”谷欣月。 “好，崔颢安排两位离开。”丛云川。 “是。”崔颢。 回去的车上。 “谷小姐，崔景的事。”崔颢主动提起。 “有可能是重名。”谷欣月不敢夸下海口，怕失望。 “这么多年，扑空好几次。”崔颢。 “对不起。”谷欣月 。 “你没错，错的是那帮丧尽天良的畜生。”崔颢能拎得清。 “留一个联系方式，我想办法安排你们见面，做dna检测。”谷欣月。 “好。”崔颢这么多年随身携带崔麟的头发，他很怕，大哥的头发用完还找不到崔景。 -------------------- 谷欣月和洛慕生回到警局后直奔局长办公室。 章峰一直等俩人回来。 “章局。”谷欣月。 “章局。”洛慕生。 “回来了。”章峰。“有什么发现吗？” “丛云川见我们，然后说了优盘里面的内容，还说了药物实验的危害。”谷欣月汇报。 “优盘呢。”章峰问。 “章局，我可以信任你吗。”谷欣月认真道。 第180章 支持 章峰听到谷欣月的怀疑，“你这孩子还怀疑到我头上了，我看起来这么不可靠吗。” “可能是一种感觉。”谷欣月。 “对，合理怀疑一切。”洛慕生。 章峰拿出小镜子，镜子里的脸分明十分可靠，哪里让人不信任了。 老丈人当年看到自己这张脸立马放心把女儿托付给自己。 “还感觉，无凭无据的。拿出来，让洛诗语赶紧破解一下，然后再制定下一步计划。”章峰收起小镜子。 “是。”谷欣月从兜里拿出来优盘，放在章峰的办公桌上。 章峰拿起优盘看了看，又放到桌子上。 谷济川当年是计算机高手，留下的东西没那么容易破解。 章峰拿出小镜子的举动彻底打消了谷欣月的疑虑，电视剧常见还有不常见的反派都不是这个样子。 洛慕生站在一边忍不住偷笑。 “笑什么？”章峰。 “章局没想到您还挺注意形象。”洛慕生说。 “什么叫我注意形象，你们俩一句怀疑我，我都不自信了，可不得看看。”章峰喝了口茶。“有那机会我还能止步于此啊。” “有没有可能你......”洛慕生的后半句是，抓住了机会才到现在的。 “洛慕生慎言，我...我是不是平时笑模样太多了。”章峰板起一张脸。“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 “章局，您不是说，不是工作时间我们就是兄弟姐妹，这个时间蝙蝠都睡觉了，相亲相爱一家人嘛，一家人可不就是说掏心窝的话，我说的可都是掏心窝的话。”洛慕生。 “就你嘴贫。”章峰。 “打电话，叫洛诗语过来。” “是。”洛慕生给洛诗语打了通电话。 三分钟后。 洛诗语打开章峰办公室的门。 “你难得这么痛快。”洛慕生小声说。 “我就没走。”洛诗语。 “这么有先见之明。”洛慕生。 “我聪明得很。”洛诗语。 “好啦，你们拿着优盘回去吧。”章峰指指办公桌上的优盘。 “是。”洛诗语拿起优盘。 “是。”洛慕生和洛诗语离开办公室。 “你怎么不走。”章峰见谷欣月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有话要说。”谷欣月。 “盘根错节，连根挖出不容易，这点东西不知道成效有多大。”章峰直接说明。 “那不如把事情闹大，然后上头进行行业摸底，借此机会就算不能都挖出来也要叫它元气大伤，不能兴风作浪。”谷欣月。 “利用舆论压力也不是不可以，空穴来风行不通。”章峰。 “那您就是支持我了，剩下的我们去打通。”谷欣月。 “支持，放开手脚去做。”章峰。 “好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谷欣月得到支持心情很好，转身要离开。 “回来，回来。”章峰叫住谷欣月。 “章局怎么了？”谷欣月以为章峰反悔了。 “安全第一，什么事情都得排安全后面。”章峰祝福。 “是，领导放心，坚决履行领导指导。”谷欣月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 “快去吧。”章峰。 谷欣月离开后，章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合影，自言自语道“老谷啊，你女儿好样儿的。” -------------------- 洛慕生等在大门口。 “怎么样。”洛慕生问。 “支持。”谷欣月。 “章局大事上很靠谱的。”洛慕生。 “诗语呢。”谷欣月没看见洛诗语的身影。 “带着东西回家去研究了。”洛慕生。 “安全吗？”谷欣月有些担心，丛先生还算文明，那群畜生不一定。 “安全，我们家安全系数很高。”洛慕生凑近跟谷欣月说。 洛慕生的家从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奇特之处，30秒可以开启最佳防御模式。 全部出于洛慕生父亲的奇思妙想，年轻的时候想要学武器制造来着，分儿不够。 好不容易，有钱还有闲自然是完成梦想。 “路上呢。”谷欣月。 “有保镖，专业的，放心。”洛慕生对自家的安保很放心，专业素养非常高。 “好，咱们也回去休息吧。”谷欣月挽着洛慕生的胳膊。 #### 谷欣月打开房门后站在门口想事情， “怎么不进去？”洛慕生。 “危险。”谷欣月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危险？”洛慕生觉得谷欣月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 “你搬过来，跟我同住，这样呢有个照应，遇到危险还能商量对策。”谷欣月认真道。 “你害怕了？”洛慕生。 “我怕你怕。”谷欣月。 “你很担心我。”洛慕生。 “非常担心你。”谷欣月。 “那就麻烦你多多照顾我啦。”洛慕生撒娇的语气。 “那需要我帮你整理东西吗？”谷欣月问。 “需要。”洛慕生把门关上。 俩人默契的对了个眼神，谷欣月家里有人。 第181章 虚惊一场 拿好东西后，俩人又重新回到谷欣月家门口。 谷欣月手里拿着棒球棍，洛慕生手里拿着菜刀。 谷欣月输完密码后，洛慕生负责开门。 客厅没人。 厨房没人。 洗手间没人。 阳台没人。 只剩下卧室了， 谷欣月不自觉握紧棒球棍。 慢慢靠近，猛地打开灯。 “surprise.”孟青青从门后窜出来。 “青青，怎么是你啊。”谷欣月还举着棒球棍。 “我生日，你忘啦。”孟青青。 “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忙活忘了。”谷欣月赶紧道歉。 “你俩这是干什么？凶神恶煞的。”孟青青指了指俩人手中的‘武器’。 “以为你是入室抢劫的。”谷欣月连忙放下棒球棍。 洛慕生把菜刀藏在身后。 “以为是入室抢劫的？你俩就拿这个，万一人家拿着枪呢，炸弹呢。棒球棍能把炸弹打飞，还是菜刀能挡子弹。”孟青青忍俊不禁。 “那应该干什么？”谷欣月问。 “报警啊，警察叔叔有枪。”孟青青觉得谷欣月很奇怪。“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你不知道？” “下班的警察叔叔没枪。”谷欣月。 “那我就不知道了。”孟青青拿起蛋糕。“正好，补过个生日吧。” 洛慕生帮忙插上蜡烛，并点燃。 谷欣月关上灯。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青青生日快乐。” 俩人唱生日歌。 “生日快乐。”谷欣月。 “生日快乐。”洛慕生。 “谢谢。”孟青青打开灯。 “许了什么愿望。”谷欣月问。 “说了就不灵了。”孟青青卖关子。 吃过蛋糕后，洛慕生就回隔壁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谷欣月把自家门前的监控视频检查了一遍，暂无发现异常。 “月月，怎么还不睡啊。”孟青青翻身看见亮光。 “有点工作。”谷欣月回答。 “哦。”孟青青。 “老爸教的防身术还记得吗？”谷欣月。 “记得，每天都练几遍，都成习惯了。”孟青青。“你放心，一般人伤害不到我们。你好好工作，家里一切都好。” “工作内容不能透露，还有可能连累家人。”谷欣月有些自责。 “我们是家人自然不必多言，我爸爸，我姐姐都是警察，我自然是不能拖后腿啊。”孟青青抱住谷欣月的胳膊。 “我们青青最棒了。”谷欣月。 “那是。”孟青青。 “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谷欣月。 “别说一件事了，一百件事我都能办好，一千件事也不在话下。”孟青青。 “一千件事，把我妹妹累着怎么办。”谷欣月心疼。 “为了姐姐跑断腿，我也甘之如饴。\"孟青青。 “睡觉吧。”谷欣月躺下来。 “我不困了。”孟青青精神了。 “不睡觉你想干什么。”谷欣月。 “我想吃薯片。”孟青青。 -------------------- 两天后，下午。 孟青青工作室。 谷欣月约了崔颢。 孟青青在里面办公室忙工作。 “姐姐，喝咖啡还是可乐，还有热水。”崔景总是笑呵呵的。 “ad钙奶。”谷欣月开口。 “不好意思姐姐，这个没有，要不我去楼下便利店买，很快的。”崔景。 “我带了旺仔小馒头，想着泡在ad钙奶里。”谷欣月从包里拿出一袋旺仔小馒头。 崔景看着眼前老板的姐姐，怎么知道自己的喜好，连干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喝这个。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崔景问。 “阿景。”崔颢拿着ad钙奶走进来。“你爸爸说这个没营养，我偷偷给你买的。” 崔景看着崔颢的脸，心里明白了，这是来找他的。 崔景把脸别过去，忍住眼泪。“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崔景我是警察，这是我调取的有关记录，都是你叔叔找你的记录。”谷欣月从包里拿出来。 “我不看。”崔景。 谷欣月察觉的崔景的情绪变化。 不看，那就读给你听。 谷欣月拿起资料，一个字一个字读。 崔景抢过来资料看。“你们认错了，重名。” “你和大哥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崔颢走近一步。 “你别过来。”崔景情绪激动。 “好，我不过去。”崔颢停下。“阿景，你是被人偷走的，我终于找到你了。” “崔景，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是警察你可以跟我说说吗。”谷欣月。 “认错了，真的。”崔景自言自语。 “没有认错，用你和大哥的头发做亲子鉴定，你就是我的阿景。”崔颢。“都怪叔叔不好，都怪叔叔不好。” “不,不，认错了，我是被卖掉的，我没有家人。”崔景情绪激动晕倒了。 “阿景，阿景。”崔颢抱起崔景就赶往医院。 谷欣月看到崔景手背上的针眼。 第182章 相认 242医院。 洛慕生拿着检测报告过来。“崔景现在怎么样？” “还没醒，身体机能没有问题，可就是高烧不退，情绪波动太大。”谷欣月透过玻璃看病房内。 俩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崔景体内不明物质和赵雅淳，段雨萱还有赵海潮体内不明物质一致。”洛慕生把检测报告递给谷欣月。 “含量较低，看起来是初期，不继续打针的情况下可以根据自身新陈代谢排出体外。”谷欣月翻看报告。 “什么含量？”崔颢站在旁边。 “属猫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洛慕生做作的捂住胸口。 “谷警官，洛警官，阿景他怎么了。”崔颢带上门。 “没事。”谷欣月。 “没事。”洛慕生。 “他手背上有两个针孔，求你们了，告诉我。”崔颢。 “实情还需要等崔景醒了之后问他。”谷欣月。 “当年那药卷土重来了。”崔颢。 “嗯。”谷欣月。 “我倒要看看是谁。”崔颢紧紧攥着拳头。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侄子。 “冷静。”谷欣月。“崔景现在还没醒过来，你现在最主要的是陪伴。” “我听说了，崔景说你认错人了，我觉得另有隐情，相认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洛慕生。 “对，相认才是重要的事情。”崔颢恢复往日的平静。 “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吧。”谷欣月。 “辛苦。”崔颢回到病房。 病房内。 崔颢守着崔景。 五分钟后。 “既然醒了，起来吧。”崔颢忍不住说。 崔景不起来。 “你的睫毛一直在动。”崔颢一进病房就知道崔景醒了。 崔景睁开眼睛。“谢谢你，你还是回去吧，我干爹一会儿来接我。” “你干爹？”崔颢心想从哪儿论的干爹，哪里来的干爹。 “嗯，他救了我。”崔景此刻还是很信赖他那个好干爹的，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有感情了。 “你干爹叫什么？”崔颢问。 “胡浩天。”崔景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叔叔，不过，干爹这么多年对自己确实很好。 没有干爹的话，根本等不到叔叔来找自己。 “胡浩天？”崔颢不自觉提高音量。 “你认识他？”崔景问。 “他对你做什么了？”崔颢。 崔景没说话。 “你手上的针眼是怎么来的，你体内的不明物质你知道是什么吗？”崔颢情绪有些激动。 “干爹说是营养针，给我补营养。”崔景小心的说。 不知情，现在拆穿胡浩天的嘴脸，阿景一定不会信的。 搞不好还会被胡浩天倒打一耙，相认彻底无望。 这么多年阿景就是被胡浩天藏起来了， 兜了这么多圈子，孩子离自己不远。 “对不起，阿景，是我小题大做了。你干爹把你带大不容易，主动权交给你，这是我的名片。”崔颢把名片给崔景。“这些是你的体检报告，身体没有问题，营养针什么的不用打了，对肾不好。想见我，可以给我打电话。” 先树立明事理的好形象。 “你不要求我立马跟你回去吗。”崔景收好名片。 “你长大了，是个独立思考的个体。找到你我很开心，你不是被丢弃的孩子，我找了你很久。”崔颢。 “我爸爸妈妈呢。”崔景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叔叔来找他，自己是被爸爸妈妈丢的？ “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离开了，你爸爸被不法分子杀害了。”崔颢解释。 “我爸爸妈妈叫什么？”崔景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名字。 “你妈妈叫白素芬，你爸爸叫崔麟。”崔颢。 “我可以去祭拜他们吗。”崔景问。 “当然，随时。”崔颢心里很开心，还好刚才的态度没那么强硬。 “好，到时候再联系。”崔景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终于不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了，自己有爸爸妈妈。 “我先离开了。”崔颢自己主动离开，如果遇到胡浩天难免不愉快。 “好。”崔景。 等崔颢走到门口的时候，崔景叫了声“叔叔。” “好好休息。”崔颢离开病房，不过他并没有离开，站在拐角处。 五分钟后，胡浩天走进病房。 崔颢恨不得过去撕开胡浩天那伪善的面皮，叫阿景看看他的真面目。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了崔景还是忍住了，不能冲动要智取。 -------------------- 病房内。 “景儿，怎么样了？”胡浩天一脸关切。 “没事，就是起急了，晕了一下，不碍事的。”崔景不想叫干爹伤心。 “咱不去上班了。”胡浩天。 “干爹，我知道你心疼我，我都长大了不能总啃老吧，怕人笑话。”崔景。 “我看谁敢笑话我的景儿。”胡浩天。 “干爹，我总不能当只会吃的米虫吧。”崔景。 “好，都依你。”胡浩天宠溺的摸摸崔景的头。 第183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警局。 谷欣月和洛慕生回到办公室。 “湘君怎么样。”洛慕生一坐下就问情况。 “湘君带回局里了，不过说什么也要等你们回来她才会把知道的说出来。”武凯。 “那个凶手呢。”洛慕生。 “凶手名叫风茗是霍家的管家，从带回来到现在一个字也没说。”施罡。 那天沟通起来可是没有一点障碍。 “这样，武凯你去告诉这个风茗，湘君醒了性命无碍，且就在他的隔壁审讯室。”洛慕生。“武凯，施罡你们负责审讯风茗。谷欣月和我负责审讯湘君。”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带上这个，随时根据情况调整策略。”洛慕生从抽屉里拿出四枚耳机。 一人带一枚。 一号审讯室。 施罡走进审讯室，还拿了一份饺子。 武凯也走进来，先开口，眼睛却没有看风茗。“湘君醒了性命无碍，就在隔壁审讯室。” 说完后武凯就坐在椅子上，低头整理资料。 “饺子，牛肉胡萝卜的。”武凯把饺子放在风茗面前的小桌子上，还搬了个椅子坐到风茗面前。 “我这也吃不到嘴里啊。”风茗说话了。 “我喂你。”施罡还准备了酱油。 夹了个饺子喂给风茗。 “谢谢。”风茗还不忘说谢谢。 “你这姓还挺特别的，全国差不多有3000人姓风。”施罡。 “我没有姓，这是我的名字。”风茗。 “我嘴笨，还想着聊聊天什么的，不那么尴尬。”施罡不说话了专心喂饺子。 吃了一半后。 施罡还喂风茗喝水。 “这饺子不错。”吃完饺子风茗评价。 “吃好了就行。”施罡收拾好后，搬着凳子回到原位坐好。 主打一个字‘稳’。 俩人忙自己的，就是不看风茗。 时不时还低语几句，说完话后又埋头苦写。 风茗知道这是心理战术，闭目养神。 -------------------- 二号审讯室。 “霍郡为什么非死不可。”洛慕生。 “我是为民除害。”湘君正气凛然。 “为民除害？”洛慕生糊涂了。 “霍家老太爷早年东渡日本求学，更是领回来一位日本妻子。”湘君。 “这和霍郡有什么关系。”洛慕生。 “我家里上上下下56口，全被敌寇杀害，只留下在外求学的小少爷。”湘君眼中好像有怒火。“怎么和霍郡没关系，就是霍家老太爷伙同敌人，可是个大汉奸。” “你是谁？”洛慕生觉得湘君说的话有些年代感。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身体和我的记忆不属于同一年代。我的记忆是从抗战时期开始的。”湘君主动摊牌。 “不可思议。”洛慕生。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事实，我还回到过那个地方，和记忆里没有偏差，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一个景点了。”湘君语气有些可惜。 “所以你是故意嫁进霍家的。”洛慕生。 “对。”湘君。“只为报仇血恨。” “霍郡是你的孩子吗。”洛慕生有个疑问，霍郡死的太利索了。 “是，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了。”湘君的语气倒像是玩游戏，做任务。 “那你不留着他，好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洛慕生。 “逆子何用，我没想到汉奸基因还能遗传。”湘君有些气愤。 “他做什么了？”洛慕生。 “他在国外加入个组织，没事儿出海向国外传递信息。”湘君。 “什么信息？”洛慕生问。 “我国海域的照片，有灯塔，还有船。”湘君回想照片内容。 “霍家人都是你弄死的。”洛慕生。 “我可没动手，他们就是身体不好，还爱生气，自己作死的。”湘君说的爱生气，主要是她自己输出。毕竟直接杀人是可以查到她的。 洛慕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说的这些跟这篇小说一模一样，讲故事糊弄小孩儿呢。”洛慕生拿出手机。 这篇小说，前段时间洛诗语跟他分享过。 怪不得越听越熟悉。 直接进来四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直接拖走湘君。 “这是干什么？”湘君死死把住门框。 “检查啊。”洛慕生。 “我没病，我没病。”湘君声嘶力竭。 “别害怕，就是检查检查。真的有问题无非就是，打打针啊，不疼。”洛慕生。 “麻烦了，嘴堵上吧。”洛慕生对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说。 人走后。 “间谍。”谷欣月。 “对，找到证据就可以了。”洛慕生。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湘君是间谍的。”谷欣月。 “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蓄意激起咱们对霍郡的仇视，让仇恨蒙蔽咱们的眼睛，把咱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间谍这件事上，从而逃脱。人是风茗杀的，她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洛慕生。 “聪明反被聪明误。”谷欣月。 第184章 我跟你无冤无仇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施罡小声说。 “不过网上也有什么穿越者的言论，比如某月某日千万不要去哪里，后面还会再加一个千万不要去，以帖为证之类的。”武凯小声搭话。 “到底是真还是假，真的有超越时间有空间的事情？”施罡问。 “不清楚，网上的东西更新交替速度非常快，这种言论很快就会被淹没。”武凯。 “前世今生呢？”施罡。 “你信这个。”武凯。 “嗯，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这辈子咱们相遇。”施罡。 “怎么还突然感慨上了。”武凯。 “邻居老太太确诊肺癌晚期走了。”施罡觉得胸口闷闷。 武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施罡，只是陪着他。 “我还吃过她做的包子，白菜猪肉的。”施罡。 十五分钟后。 风茗一直回头看门，他听见湘君的声音了。 这俩警察在那儿说什么呢，外面这么大声音都不好奇出去看看吗？ “警官，外面是什么声音啊。”风茗主动问。 “跟你没什么关系，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武凯敷衍回复一句继续和施罡小声聊天。 “.”施罡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还不能叫风茗看出来。 “不知道说什么了，怎么办。”武凯。 “组长，你们快过来呀，撑不住了。”施罡。 洛慕生一打开门，就看见两双亮晶晶的眼睛。 洛慕生视角两双眼睛像是在问：你怎么才来啊。 “快去吃饭吧，我俩过来替会儿。”洛慕生开口。 “是。”武凯。 “是。”施罡。 俩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审讯室了。 “你是领导。”风茗问洛慕生。 “不是。”洛慕生。 “不是大领导也比刚刚那俩级别高。”风茗看得出来那两个听这个的话。 “怎么看出来的。”洛慕生喝了口水。 “他俩看见你，就像看到救星一样。”风茗看见了。 “我这么棘手吗？”风茗又补充一句。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先去吃饭，把他俩留在这儿而已，吃饭能不积极吗。”洛慕生。 “警局的伙食好吗？”风茗问。 “你不应该问警局的伙食好不好，而是监狱的伙食。”洛慕生。 “湘君呢。”风茗。 “医生带她去检查身体了。”洛慕生。 “她的伤......她的伤很严重吗？”风茗很担心湘君的伤。 “你没有说出我想知道的，我又何必说你想知道的。”洛慕生。 “我......”风茗的话还未说全。 “打住。”洛慕生略带歉意。“不好意思啊，刚吃过饭，我消消食儿。” 风茗又看谷欣月。 “他是领导。”谷欣月走到。 “湘君到底有没有事啊。”风茗有些着急。 “出于人道主义，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救治的。”谷欣月给风茗吃了颗‘定心丸’。 “救治就好，救治就好。”风茗松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大黄米饭沾凉水。”谷欣月走到风茗身边没头没脑的一句。 风茗这个年龄自然是知道的。 “人贩子和狗汉奸一样可恨。”谷欣月。 “你...真狠毒。”风茗咬着后槽牙说。 “我狠毒，跟你比我还差点，我还没杀人呢。”谷欣月。“你排第一，我委屈委屈排第二。” 洛慕生假装接电话出门，故意没关严门。“喂，好，我知道了，开始吧。” “我...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求求你们放过湘君。”风茗大声喊。 “说来听听，你干什么了？”谷欣月。 “霍郡是我杀的，凶器没找到吧。”风茗还有些得意。 洛慕生在门外听见风茗这样说，准备回来做记录。 “叮铃铃。”这次真的是有人打电话。 洛慕生把门关上。 谷欣月顺手拿下来风茗带着的眼镜。“这个是凶器。” “你.......”风茗。 谷欣月把眼镜收进证物袋，轻蔑的语气加上嘲讽的语气。“有那么难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风茗。 “我什么态度，这里是警局，不是五星酒店。更何况对待狗汉奸就是这个态度。”谷欣月终于找到撒气的地方。 “我不是狗汉奸，我身上的血比你高贵。”风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自信。 “是，你高贵，不就是个串儿吗，我好奇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啊。”谷欣月。 “你为什么侮辱我，我跟你无冤无仇。”风茗不知道哪里得罪这女警官了，一共就见过三次面。 “侮辱你就受不了了，你比那阴沟里的老鼠都要恶心，拿你跟老鼠比都是对老鼠的侮辱。你还好意思提无冤无仇，我跟你血海深仇，恨不得抽你的筋。”谷欣月。 洛慕生接完电话回来，觉察气氛有些不对，很少看见谷欣月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明白大概。 第185章 一切正常 一天后。 谷欣月和洛慕生等在手术室外。 赵雅淳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继续妊娠。 断一针的后果，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赵雅淳很憔悴，蜡黄的脸。 肚子里孩子好像拼命汲取一样，隆起的肚子像是快要挣破了。 不终止妊娠的话，赵雅淳命不久矣。 局里还安排警力保障赵雅淳和她孩子的安全。 赵雅淳被推到手术室门口。 “警官，保大。”赵雅淳拉住谷欣月的袖子。 “你放心，有我在。”谷欣月安慰道。 “我...那天我妈进手术室我亲耳听见赵海潮那个老王八蛋说保小，要不然我妈也不会死。”赵雅淳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这个是警察，还是个女警察，虽然自己的事情和人家没什么关系，可是......能听到自己想听的，总归会安心些。 “放心，有我呢。”谷欣月俯身擦掉赵雅淳眼角的泪水。 这种情况，让人安心的话谷欣月还是知道怎么说。 “嗯。”赵雅淳松开谷欣月的袖子，眼中满是感激。 “我们等你和孩子出来。”谷欣月。 赵雅淳点点头。 赵雅淳被推进手术室。 洛慕生看着手术室的门。 “怎么了？”谷欣月问。 “没事。”洛慕生收回视线。 “身体不舒服，熬了好几天，你先歇歇眯一会儿，我守着。”谷欣月拉着洛慕生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还说我呢，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洛慕生。 “有吗？”谷欣月摸摸眼睛。 “这个给你。”洛慕生从兜里拿出一个眼霜。 “你什么时候买的。”谷欣月接过。 “在网上查的说是能祛黑眼圈，闪送送过来的。”洛慕生不太懂， “怎么样，没有了吧。”谷欣月打开包装直接涂了一点。 “说没有夸张了些，感觉淡了一点。”洛慕生。 “这么厉害，‘灵丹妙药’啊。”谷欣月收好。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里抱出一个男婴。 “产妇千叮咛万嘱咐孩子交到你手上。”医生对谷欣月说。 谷欣月小心翼翼接过孩子。 “孩子一切正常，是个小公主，孩子妈妈大约20分钟后出来。”医生。 “谢谢，医生。”谷欣月。 “谢谢，医生。”洛慕生。 医生说完回到手术室。 谷欣月抱着孩子不敢乱动。 “不用这么紧张，是个孩子又不是炸弹。”洛慕生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紧张。”谷欣月。 “我来抱抱。”洛慕生接过孩子。 “我妈说我刚出生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蛤蟆。”洛慕生低头看怀里的孩子。“这也不像小蛤蟆呀。” “这个孩子是高鼻梁，皮肤也好。”谷欣月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脸儿。 “哎呦，还打了个哈欠。”洛慕生。 “好可爱。”谷欣月。 病房。 赵雅淳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孩子。 洛慕生去和医生了解赵雅淳的情况，谷欣月陪在赵雅淳和孩子身边。 “警官。”赵雅淳有些虚弱。 “现在还不能喝水，拿棉签沾沾嘴唇。”谷欣月以为赵雅淳口渴。 “不...不是...”赵雅淳。 “你想说什么。”谷欣月。 “这有一张卡，密码是.这里的钱够这个孩子长大了，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长大。”赵雅淳颤抖着拿出一张银行卡。 “你这是...你的孩子你自己照顾，旁人管不了那么多。”谷欣月。 “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帮我给她找个好人家，拜托了。”赵雅淳。 “我跟你不熟。”谷欣月。 “我做错了很多事，伤害了很多人，该死，这个孩子没有做错事她不应该受报应。”赵雅淳轻拍孩子。“我也不是在忏悔，你答不答应我都是要死的。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什么也不管了。你们是人民警察不能不管。” “好，你的情况我会向上级反映的。”谷欣月。 “多谢。”赵雅淳。“可不可以帮我录一段话。” “给谁？”谷欣月不知道她想和谁联系。 “赵海潮的女儿。”赵雅淳。 谷欣月沉默。 “那个女警察就是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赵雅淳在警局的时候见到青伊了。“要不要给她听，决定权在你。” 谷欣月打开手机录音。 “亲爱的姐姐，我是赵雅淳。不知道你现在还会抱着小兔子睡觉吗？我不讨厌你，至于为什么要欺负你单纯就是坏心眼儿。凭什么你生下来什么都有，我生下来就要知道东西要用另外的东西去换。凭什么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个样子，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看着就恶心。”赵雅淳停顿一下，示意谷欣月她说完了。 “就这些。”谷欣月。 “嗯。”赵雅淳。 “好，我会传到的。”谷欣月还以为像电视剧里那样来个反转什么的，最后姐姐妹妹双双把家还。 “谢谢。”赵雅淳。 第186章 疯狂的想法 “你和孩子好好休息，门口有警察。”谷欣月起身。 “好。”赵雅淳。 谷欣月走出病房后就把录音发给青伊。 五分钟后，青伊发过来一段语音，这句话是对赵雅淳说的。“赵雅淳你有病吧。” 谷欣月拿着手机重新回到病房，播放了青伊的语音。 “赵雅淳你有病吧。” “赵雅淳你有病吧。” “赵雅淳你有病吧。” 谷欣月连放三遍。 放完就离开。 谷欣月走后赵雅淳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自己可真是没脸没皮，让人家骂就开心了，就舒坦了。 语气这么多年没变。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死前听听她的声音。 赵雅淳第一次见到青伊的时候很开心，终于有个同龄人可以说说话了。 之前那些不用说话，甜甜的微笑就好。 “亲爱的姐姐。”赵雅淳用甜甜的声音跟青伊说话。 “你好。”初次见面青伊礼貌的回应，这个妹妹看起来好可爱。 “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姐姐多让着妹妹。”赵海潮对青伊说。 “嗯。”青伊乖巧的点点头，爸爸交代的任务要认真完成。 “我去做饭，你们俩玩儿。”赵海潮离开房间。 “这个是什么好漂亮啊。”赵雅淳直接拿起青伊床头的玩具熊。 连小熊都穿着漂亮的裙子。 “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青伊开口。 爸爸的礼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了。”赵雅淳抱在怀里。 青伊还记得他爸爸说的话，要让着妹妹，一个礼物而已。 赵雅淳见青伊没有反应，不应该啊。 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哭啊， 快点哭啊。 赵雅淳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积木上，这次没有问什么直接用力摔碎。 ‘哗啦’一声，积木瞬间四分五裂，在地上炸开花。 青伊不知道赵雅淳为什么要这样做，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妈妈还在的时候哪儿出现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妈妈我好想你啊。 赵雅淳听见有人过来，直接坐到地上开哭。 赵海潮打开门就看见一地狼藉，还有坐在地上哭的小女儿。 赵海潮没有训斥青伊，而是抱走赵雅淳。 离开青伊的房间后，赵雅淳立马停止哭泣。 赵海超拿出赵雅淳想要的娃娃，“最新款，表现得不错。” “这娃娃真好看。”赵雅淳接过娃娃。 赵雅淳心里只有一件事，女儿家里有一个就够了，多余的就应该滚出去。 小孩子天真的以为唯一就可以长久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有自己，就不会拿东西换玩具了。 青伊离开后，真的只剩她自己了。 他们又想要个儿子了， 赵雅淳还很苦恼如果有儿子了，她就会更辛苦。 结果就是大的小的都没活， 也好， 这样真的只有自己了。 即便是这样赵雅淳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 “怎么在外面？”洛慕生回来看见谷欣月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洛慕生透过玻璃看向里面，一切正常。 “出来等你。”谷欣月。“怎么样。” “孩子很健康。”洛慕生。 “这孩子明明还没有足月啊。”谷欣月。 “我不敢想象这种药大批生产后果会怎样。”洛慕生。 太可怕了，一种药作用到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的效果。 不怕疼，孩子快速长大。 到底要干什么，毁掉所有的人，自己创建一个新的世界，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洛慕生电话铃声响起。“喂，好。” “是章局，叫咱们回局里。”洛慕生。 局长办公室。 洛慕生和谷欣月进办公室。 “人齐了，坐吧。”章峰。 “章局怎么了这是。”洛慕生。 “洛诗语把优盘里的内容破解出来了，是一名叫v-11药物的配方，非常详细，这是老谷拼死带出来的。”章峰。 “赵雅淳的孩子一切正常，赵雅淳情况很糟糕。”洛慕生。 “我们合理怀疑赵雅淳打的药物是v-11。”谷欣月。 “孩子一切正常？”章峰。 “对，一切正常。”洛慕生。 “这要这么厉害，不怕疼，孩子又长得快。”施罡。 “这就是反人类。”武凯。 “违背自然规律。”洛诗语。“太变态了。” “集思广益。”章峰。 ...... 开完会后，谷欣月看着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谷欣月。 “救我，救我。”电话另一边，随后电话被挂断。 “诗语，赶紧定位这个号码？”谷欣月。 “地址是佳园友谊学校。”洛诗语。 第187章 整这一出什么意思 洛慕生开了自己的车。 “这个学校还没放假吗。”施罡。 市里中小学现在已经放寒假了。 “它们不过春节。”洛慕生。“这次是故意引咱们过去。” “是跟咱们讲条件。”谷欣月。“不知道是冲着什么来的，是赵雅淳的孩子还是药方。” “动手怎么办？”施罡。 “跑。”洛慕生。 “跑？”武凯。“跑...不丢人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有计划的跑不丢人。”洛慕生。 “他们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咱们打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谷欣月觉得洛慕生说得对。 谷欣月拿出一张纸简单画下校园，教学楼，宿舍的平面图。“咱们可以找出适合撤离的路线。” “这里是食堂，离正大门近。”谷欣月指图。 “校园东边的栅栏跳出去后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是临安路，那里有饭店娱乐场所。”谷欣月和秦怡吃饭的地方就在那里。 “教学楼这里有一个侧门，旁边有灭火器，情急之下可以敲碎门玻璃逃脱。”谷欣月给出自己的建议。“宿舍这里会上锁不建议从这边走。” “大家明白吗？”谷欣月。 “明白。”洛慕生。 “明白。”武凯。 “明白。”施罡。 谷欣月拍下照片发到群里。 -------------------- 佳园友谊学校。 洛慕生停好车， 四人下车。 学校大门是敞开的，校门外还停着一辆车。 谷欣月见过这辆车，是裘家的。 “咱们应该往哪儿走。”和施罡想的不太一样，不应该像电视剧里那样有很多人守在外面然后搜身吗。 “那儿，人家正等着咱们呢。”洛慕生指着教学楼一处开着灯的地方。 洛慕生走在前面， 三人在后面警戒。 “你们终于来了。” 谷欣月认识这人，秦朗。 秦怡给谷欣月看过他的照片。 裘远被绑在椅子上，脸上有伤。 秦怡靠坐在墙角。 “秦怡，秦怡。”谷欣月叫秦怡的名字。 秦怡低着头没有回应。 “她不是秦怡，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谷欣月跑到秦怡身边查看身体状况。 “她不是秦怡，那她是谁？”秦朗笑着问。 谷欣月被问住了，虽然知道她不是秦怡，但是确实不知道她是谁。 “她的名字是什么？” “她家住在哪儿？” “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她不是秦怡。” 秦朗笑的很放肆。 “是你，抹去了她所有的痕迹。”谷欣月反应过来。 这几天，局里同事找了很多寻人启事，以及意外死亡的新闻。 没有一条能跟秦怡对上的线索。 秦怡就医记录没有任何问题。 “警官，说话要讲证据。你拿不出证明她身份的证据，我有啊。”秦朗。“出生证明，户口，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哪个时间段的都有。你有什么？” “秦朗你个老不要脸的，得不到怡儿你就弄来个替身，把人家姑娘弄得面目全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裘远张口就骂。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谷欣月问。 “我今天是来送检测报告的......”裘远。 “闭嘴，闭嘴，她就是秦怡，就是秦怡。”秦朗捂住裘远的嘴。 洛慕生在门外看了看，没有同伙？ 不是早有预谋？ “秦怡的呼吸怎么这么微弱。”谷欣月。 “喂，120吗，我们在佳园友谊学校教学楼......”洛慕生拿起电话打120. “秦朗，你干什么了。”谷欣月冲到秦朗面前。 “打针了。”秦朗后退一小步。 谷欣月趁秦朗不注意放到裘远手里一个刀片。 “只要打针她就永远不会想知道自己是谁，她永远都是我的怡儿。”秦朗。 谷欣月回到秦怡身边。 手背，手臂都没有针孔。 “在后脖颈。”秦朗开口。 “你今天让我们过来，想干什么。” 裘远突然割断绳子，一拳重重像秦朗的脸砸去。 其他人没有向前的意思。 俩人你一拳我一脚，不留丝毫情面。 “好啦，可以了。”洛慕生出言阻止。“你们俩这演技足以让奥斯卡小金人黯然失色。” 俩人停下看向洛慕生。 “打的不累，看的都累了，也不知道你们整这一出什么意思。”洛慕生。 “既然裘远被绑住了，秦怡也晕了，秦朗你为什么不走呢。秦怡针口的位置，后脖颈。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自己有危险的人吗，裘远动手扎的针。你们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洛慕生。 第188章 就这么结束了 戏一旦开场，就要唱下去。 裘远被打倒在地。 “我自首，都是我干的。”秦朗走到洛慕生面前双手递过去。 “都带回去吧。”洛慕生无奈道。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秦朗和裘远都被铐起来。 秦怡被带到医院救治。 警局。 审讯室。 谷欣月对裘远的伤口进行简单包扎。 “漏洞百出，你没什么好说的吗。”谷欣月知道裘远在演戏。 “我不知道。”裘远。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谷欣月。 “我不知道。”裘远还是这句话。 “裘戎怎么办。”谷欣月知道裘远疼爱自己的弟弟。 “我只是去给秦怡送dna检测报告，送到后想要离开就被秦朗砸晕了，醒来之后发现被绑在椅子上，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其余的一概不知。”裘远。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想裘家的人再受到伤害，可是你什么都不说那帮人就会放过霍家吗。霍家对他们来说一大块儿肥肉，裘戎他可以吗，交给你的家业在你手里白白断送了，你是个聪明人，怎么糊涂到与虎谋皮。”谷欣月。 裘远不搭话。 “你就舍得让裘戎战群狼。”谷欣月。 裘远心里自然是舍不得， 可， 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 谷欣月系绷带的手故意加重一些。 “嘶。”裘远也是肉做的，自然会疼。 “我就是故意的。”谷欣月拿着消毒水离开。 隔壁审讯室，洛慕生在观察裘远的反应。 “怎么样？”谷欣月走进来。 “你提到裘戎的时候，他有点反应。”洛慕生。 “我感觉到了。”谷欣月。“都能看出来，拉人出来挡枪。” “秦朗那边主动认罪。”洛慕生无奈道。 “去他俩家里还能搜出指向他俩的证据呢，一会儿二组的人就回来了。”谷欣月。“早就安排好了。”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洛慕生想着忙活了这么久，到头来是这么个结果。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谷欣月。 “有证据，有人。还是抓不到。”洛慕生。 “本来还想利用舆论的力量呢，让国家趁着这一次来个‘大检查’。”谷欣月。“深仇大恨都能说没做过，改教材。前段时间那么大的事，到现在也没热度了。” “接下来怎么办。”洛慕生。 “在其位谋其政，做好咱们该做的，剩下的相信我们的祖国。”谷欣月。 “喂，裘戎，好，我出来一趟。”谷欣月接起电话。 -------------------- 警局门口。 “裘戎。”谷欣月走出来。 “姐姐，我想见见我哥哥。”裘戎红着眼睛。 “不符合规定。”谷欣月。 “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了。”裘戎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被抓进去了，家里还有警察搜查。 “案件调查中，保密。”谷欣月。 “我只想见见他，不用他看见我，我远远的看一眼他就行。姐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裘戎哀求。 “我上报一下，不一定能让你见到。”谷欣月。 “好。”裘戎。 裘远突然觉得弟弟就在身边，开弓没有回头箭，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 三年后。 洛慕生坐在沙发上看着谷欣月走来走去。“老婆，我都晕了。” “晕了就先把眼睛闭起来。”谷欣月手里拿着气球。 结婚两周年。 一人承包一次结婚纪念日，第一年是洛慕生办的，这次轮到谷欣月的。 “一点惊喜都没有。”谷欣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布置好。 “你做的我都喜欢。”洛慕生捂着自己的眼睛。 “本来打算自己偷偷布置的。”谷欣月走到另一边。 “怪我，怪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腿还骨折了。”洛慕生行动有些许不便。 “不怪你，等我布置好了，你再睁开眼睛。”谷欣月。 “是，谨遵老婆大人之命。”洛慕生。 一个小时后。 “睁开眼睛吧，看看我布置的怎么样。”谷欣月。 洛慕生睁开眼睛。“哇，老婆，你太厉害了。” “喜欢吗？”谷欣月问。 “喜欢。”洛慕生。 谷欣月心想喜欢就好，不负我提前一个月设计。 “这花摆的形状就非常好，一个大大的圆。寓意好，咱们团团圆圆永不分离。”洛慕生。 “那是个‘心’形。”谷欣月。 “心啊，是个心，我看错了，怎么回事儿现在有点老花眼呢。”洛慕生揉揉眼睛。 “我还画图了呢，你看看。”谷欣月拿出图纸。 “图画的没错，你操作的没错。”洛慕生。 “都没错，为什么是个圆呢。”谷欣月。 “花的错。”洛慕生。 “你惯会哄我。”谷欣月。 “肚子饿了，咱们吃什么啊。”洛慕生。 “我定了大餐。”谷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