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宫:绝艳公主也盗情》 关于作品 寐宫:绝艳公主也盗情的简介: 于小涵现代少女一个,玩世不恭不良记录多多,但基本上算是良民一枚。被后母毒死穿越之古代。先是被人沉塘,后又被人像抢宝贝似的抢夺。懵懵懂懂的于小涵并不知为何,就好运的落入皇宫,成为皇帝的唯一血脉。 好事是不是太多了,是的。已经陷入斗争漩涡里的她她如何在众多的人物当中周旋,如何面对再也不可以叫她妈妈的宁王妃,如何去挑战邪恶冷酷的丞相爷和修道长;如何去摆脱只有性没有爱的秦凌云和爱的极端自私、极端龌龊的小人韩志平。 身不由己的成了公主,那就一切都是属于国家民众,“天运真人,本宫这身血肉,你要是喜欢你就去取去,只要你不在挑起战争,不伤及黎民。”天运真人嘿嘿一笑,冷酷的说道:“公主殿下,丞相爷要的是天下。”“做梦!”时光郎君:“乖孙儿,好样的,不愧是本座的徒弟。” 人妖殊途,纵使父亲也不会留情。死丫头,你敢忤逆我,那只八角章鱼愤愤的叫嚣着,“我毁了你的元神。 击溃丞相爷的进攻之后,,面对时光郎君要追回原先的那位皇帝的魂魄,且看她是如何把用智慧用勇气哦和力量来捍卫爹地的皇位,怎样成为统治天下的一代女皇。 人物介绍 于小涵:十四岁,自小流落的民间,饱尝人间的疾苦,坏人的欺凌。 现代社会里的于小涵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穿越到古代,屡屡被虐。 她是奇招百出,折腾的秦府鸡飞狗跳;折腾的时光郎君希望她快快的离开。 丞相爷和天运真人一提起她,脑袋就大 秦凌云:长相俊朗。 身高185公分。 不知爱为何物,就在公主决意离开她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爱就是把对方揣在心中。怎奈,人已离去。 韩志平:爱的自私、爱的下流。为了荣华富贵,他可以出卖最爱的人。变节之后,他成为修道长麾下的一名主将。 修道长:丞相爷的一名谋事,为了协助丞相爷执掌朝政,他不惜牺牲最爱的人,对她下了蛊毒,掌控她的生命。且看他能否掌控得住精灵谷很乖的于小涵。 钟离汉:按理说他是皇帝,又是于小涵现代的爹地。他对于小涵的爱是很无私的,但是作为皇位唯一的继承人,他必须狠下心来锤炼自己两世的女儿。 公羊皇后:原本以为把乔风雨的魂魄逼入自己的身体,却未料想就在事成的最后一霎那,于小涵身上的蛊毒发作了,于小涵的前世母亲的魂魄在瞬间灰飞烟灭,她去了那儿? 宁王妃:天知道在昏迷之后,会有一个灵魂介入自己的思想。于小涵,前世里的女儿,面对她却叫不出声,是痛是爱,都那么无奈。 呼延培兰:于小涵小家伙,把秦府搞得鸡飞狗跳,真想把你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001节 狠心后母 眼睛里闪动着眼镜蛇一样邪恶残忍的光,张春歌看着继女于小涵,拿起一杯咖啡送到她的面前,颤声说道:“涵儿,你喝了吧,消消气。” 气极了的于小涵身体像筛糠一样的颤抖,她一甩手打翻继母张春歌手里的咖啡,实木地板被咖啡染得一片猩红,并且冒起了泡泡。 毒药? 于小涵一惊。 下班回来,看着被双双捂在被窝里的继母和一个陌生男人,于小涵跌坐在沙发里,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息着。心脏病又犯了。 张春歌就像一朵正在开放的罂粟花般的美丽邪魅。她眼睛里的那种幽幽的邪恶那里有一点忏悔的影子?唇边那一抹沉沉的阴险的笑容多像地狱里的光环:“来吧,吃药。” 十多粒的白色药片倒进张春歌的手心里,她按着浑身难受的于小涵扶住她的头。 “什么药?”于小涵无力的挣扎着。恐惧的看着一手把她带大的张春歌,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十六年了,她把这个孩子带了十六年。庞大的家产只有她的孩子可以继承,为了孩子,为了这个没有出世的孩子,舍不得也得舍。 她钳住于小涵的下巴,捏开她的嘴,一股脑儿的把手里的药片强行塞入她的口中。于小涵在恐惧的挣扎着。 “来吧喝口水送送。” 张春歌眼看着于小涵身不由己的咽下药片,眼睛里闪动着幽灵似的光,她沉沉的笑了,阴沉恐怖之极,于小涵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那个男人站起来,冲着于小涵诡秘的一笑,道:“小涵,你就要有弟弟了。” “你们……救心丸……救心丸……”于小涵指着手提包,大口大口的吞噬着空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救心丸?做梦!张春歌突然冷起一张已经不年轻的脸,冷笑起来已经有些皱纹的脸上带有一丝凄然,一丝苦恼。 钱哪,杀人的凶器。 她曾经是那么的溺爱她,把她擎在掌心里,一切都是假的。原来爹地的婚姻是一场骗局,彻头彻尾的骗局!哦,我的天,于小涵揪着自己的头发痛心疾首,爹地还被蒙在鼓里。 看着躺在沙发上进气容易出气难的于小涵,两个人默契的跪倒沙发前,继母并不着急寻找救心丸,而是凑上前去对着于小涵神奇的说道:“小涵,我等得太久了,终于等到今天了了,十六年了。你知道吗,这药叫氨茶碱,吃多了会引发心脏病的。” 啊! 蓄谋日久! “来吧,小涵,摸摸妈咪的脸。”秘书张春歌抱着刚满周岁的于小涵叫道。深沟里的车祸现场,母亲王秋歌被烧得面目全非,于小涵哇的一声哭了。 ”来吧,小涵,叫声妈咪,给你糖吃。”四岁的于小涵歪着头看着张春歌手里的糖,把手指含在嘴里,就是不肯叫。 “来吧,小涵,春歌姨给你讲故事,有一个孩子想妈咪了,就在一天夜里从八楼跳下,到地狱里找妈咪去了。” “来吧,小涵,梦里没有见到妈妈吗?想不想去,每一个孩子都应该爱妈妈的。” 胸腔爆裂似的难受,心跳在加快。 …… 002节 倒霉穿越 “咣”的一声,她被摔在什么地方,浑身像被抽了筋一样,痛痛从四周窜来,该死的,披着羊皮的狼,这么快就露出了丑恶的本性,你敢这样的对待姑奶奶。这是被摔在哪儿了?于小涵大骂着刚才那个眼睛里闪耀着邪恶和暴戾继母。 四周黑洞洞的,这是一个小屋子,潮湿得很,手上有什么东西在爬,痒痒的。虫子!天哪,恶心人的虫子,有没有毒啊?恐惧袭来,于小涵一咕噜的爬起来,手脚却伸展不开了。 被绑着? 怎么回事?这是被继母弄到哪儿了? “张春歌你这个狗熊,怎么把姑奶奶绑起来了?”真是不淑女,口吐污秽之言。 “妖女,不许大吼大叫。”典型的男低音,门一开,一道月光透进来,门口站着一位彪形大汉,他冲着于小涵瓮声瓮气的说道,“你还想祸害乡民吗?等到修道长收拾你”。 “妖女?”于小涵大惊,这是得罪谁了,怎么就成了“妖女”? 乖乖,这个二愣子身材像个门板,力道肯定不小,可不要把它给惹毛了。于小涵不敢硬来就赔上笑脸,好声好气的说道:“这位大哥,你刚才什么?” “妖女,你就是妖女,从小就是。”不善言辞的彪形大汉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上述的话。 无论再怎么问,那个拙嘴笨腮的男子一言不发。 对牛弹琴,一窍不通。 困,一定是在做梦。 晨曦初现,晨雾星星点点的挂在草叶子上,等待打湿行人裤脚的机会。 有人把迷迷瞪瞪的于小涵架到村头的大槐树下,有一条粗绳子往树上捆,勒紧皮肉的绳子把她给弄醒了,她又一次诧异的瞪大眼睛。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广场,前面是一个水塘,水塘的边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穿着的古装,一个个面无表情,木偶似的看着、听着。 怎么了?做梦?身体上的痛疼无情的叫嚣着,做梦是不可能的。 穿越了吧? 怎么会?,怎么就穿越了哪? 刚才不是做梦了吗?做梦也会穿越?周公,这么容易让人实现理想?看来那些贫寒交加的人都应该找你。 穿就穿呗,干嘛倒霉到被绑在大树上示众。周公,你好感动人,感动的直想抽你,抽扁你。借了你谷子还了你糠啊?前世里欠你的,叫你虐到这个地步?最糟糕的是面前是一个大池塘,该不是要沉塘了吧? 一道白光掠过,一个极品帅哥来了,一昂头,甩甩头发,两条腿微微叉开又是一个特酷的造型,眼睛里闪耀着摄人魂魄的光。,他走到于小涵的面前,喉结在颈项之上上下滚动着,呀牙切齿的从牙缝里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于小涵听得出那是句不从我你就得死。。 “修道长,你请。”那装的像头牛一样的大汉小心的、恭敬地请着那位被称为修道长帅哥。 帅哥,什么不从啊?看在你如此帅气的份上,上床“嘿咻嘿咻”都成,于小涵盯着他:“只要你答应姑奶奶的一件事。” 003节 遭遇妖道 “什么事儿?” “去把张春歌给我宰了?” “妖女,你还想到处祸害人?” “帅哥,干嘛骂人?”于小涵眼神呆滞的看着比超人还帅气的修道长,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的愤恨。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惹你了?” “你是妖女,贫道在为民除妖。”修道长眉头一皱,笑得好淫邪。 “妖?”于小涵摇摇头,大跌眼镜,又一次听见人家叫她是妖女,是不是叫错了,本人只色不妖。 修道长一撩披在身上的斗篷,白色的斗篷天女散花般的吹起:“妖女,你频频使用妖术,蛊惑男人离家,蛊惑天不下雨,蛊惑五谷不生、蛊惑百鸟不唱、蛊惑——” 帅哥,你好邪魅,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咱于小涵有那本事,还呆在这儿受你的凌侮。 修道长把手举在胸前,口打嗨声:“无量天尊,贫道今天替天行道,斩除妖魔,归还万民太平盛世。刘拾女,你知罪不?” 刘拾女,谁呀?是前任灵魂吧?她色不色?不色的话干嘛叫人绑起来沉塘,小说上见过古代不守妇道的女人在外偷情是要被族人沉塘。 底下的人开始骚动了,男人悲愤,女人泣泪,人们不断的向前拥挤着。 天哪,这个刘拾女干尽了坏事吧,不然的话怎会惹得天怒人怨。 这副身子的前任灵魂在小黑屋子里挂魂嗝屁了,要受死了,换做于小涵来了,穿越一个时辰就得死,把人的鼻子都气歪歪了。 “刘拾女。”修道长见于小涵不应声,大喝一声,声音洪亮的像著名男高音帕瓦罗蒂。 丫的,比嗓门吗?刘拾女知不知罪不知道,于小涵无罪。 “叫我于小涵。”声嘶力竭的大喝一声,被绑在大树上的于小涵瞪大眼睛,嗓子眼发痒。 “你、你……”修道长被于小涵高八度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抓不到野男人就没有说服力,干脆与莫须有的罪名来处死她。 “帅哥,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尽干些龌龊事,糊弄鬼哪?你何不说天地被我蛊惑的倒转了哪,男人被我蛊惑的没了胡须,女人被我蛊惑的失去贞洁,你爹被我蛊惑的奸污亲女。” “妖女,你承认了?”声音洪亮的没有一点杂质,如同晨钟一般纯净,“这些个你都承认了,不用说了,妖女都已经承认了。” 丫丫个呸,这就叫承认了?长得帅气就可以蛊惑人,蠢蛋!六月飘雪,冤死了。 底下的人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谁是这刘拾女的爹娘,干嘛不出来救人?难道他们知道现在是咱于小涵的灵魂穿越过来取代了她的女儿?不心痛了?不会吧?现在是于小涵的神智,刘拾女的身体,他们真的不痛了? “娼妇,你认命吧。”修道长口不择言的大喊道。 “娼妇?”于小涵赶紧抓紧机会审问:“帅哥,呸!你叫我是娼妇?那我问你嫖哥在哪儿?是你吧?按照族规娼妇和嫖哥都得被处死的,你有资格在这里审问我吗?”于小涵瞟了一眼修道长那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样子。 看着于小涵哀哀乞求,底下的人不忍再去看她那梨花带泪的绝望神情。她真的是个妖女,男人为她疯狂、女人为她落泪。 人群里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已经是一副绝望的神情,自从把她从水塘边捡来,就放在胸口呵护着、爱着、痛着。天知道她会出落得如此的娇媚、如此的勾人魂魄。 修道长的眸子一亮,闪过一丝狡诈、一丝残忍、一丝得意。 004节 偶的亲人 他丫的,白白的为他流尽了口水,原来是一个畜生。于小涵转向底下的人一声凄惨的呼唤,让那对老夫妇全身冰凉:“娘,我恨你,爹我恨你。” 老夫妇心如刀绞,不顾一切的挤上前来,痛呼着:“拾女,爹妈来了。” 底下的人又一次骚动起来。 修道长一甩斗篷,具有威慑力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们,一对老人怯懦了,脸上淌着泪,颤颤巍巍的退下了。 人群又一次安静了。 为什么底下一片死静?为什么没有人说话?兄弟姐妹也没有吗? “爹——娘——”于小涵哭咧咧的大喊着,脸色惨白,为什么这麽无动于衷,真的不痛她了吗?于小涵犹如白花的容颜泪流不止。被人群挤到后面的老汉,举起手,在半空抓着、抓着…… 妈妈呀,敢情这副身子的是属孙悟空的,没有占筋带骨的人? 恐吓退了那对老夫妇,修道长神奇的收起脚步,退到大树下的土台子上,把手举到胸前,口打嗨声:“无量天尊,贫道心生慈悲,扫地不伤蝼蚁命飞蛾扑火纱罩灯。斩妖除魔,拯救万民,现在我们就把妖女沉塘。” 人群里一阵的骚动,随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啊——” 老夫妇相互牵着手,疯狂的冲出去,“噗通”一声,水塘里溅起巨大的水花。远处,两个年轻人立即潜入水中。 肯为她去死,那铁定就是她的爹娘了!于小涵又一次落泪了,爹娘在做怎样的绝望中、怎样的无助中才会选择死亡? “爹——娘——”一声凄惨、尖利、绝望的呼喊。 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人们惊喘不已,人们愤怒的厉吼,愤怒的谴责年轻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修道长。 修道长口念咒语,他的身边升起一道金光,被蛊惑多的人又一次安静了。 底下的人潮水般的退去,神情麻木的看着被绑在树上的于小涵凄厉的呼喊着、痛苦的挣扎着—— 一丝得意掠过他的心头,修道长挥挥手,面对观众清了清嗓子:“处死妖女以后,我们的家乡将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家家夜不闭户,人人路不拾遗。” 于小涵的耳朵嗡嗡的响,委屈无助的眼泪滴落下来,才穿过来,就得替人受死,冤呐。 “行刑。”看看于小涵,脸上的肌肉抖动几下,然后没有表情的转过身去一挥手,几个武士模样的人涌上前来,解开绳子,有人拿来一个竹筐放在地上。 “我说——”这是要……于小涵痛苦的一闭眼 于小涵被摔进一个竹筐里,里面塞进几块石头,封上盖。 噢,完了。于小涵会格斗,会跆拳道,会太极,就是不会游泳。不用筐子、不用石头,也蹦跶不出来。 处死一个人不用理由的。 几个人抬起竹筐“嗨呦嗨呦”的喊着号子,咣当一声,水面溅起一丈高的水花,于小涵绝望的张大眼睛,她才刚刚穿越过来而已,还没遇上美男就替人呜呼了。 刘拾女,真能干,你泡美男,我替你痛替你死。 远处的水面上,有两个男人口含芦苇,潜在水里,他们百感交集的看着大树下上演的这出悲剧,脸上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韩贤弟,下。”秦凌云把一段芦苇含在嘴里,冲韩志平说了一声,紧接着无声潜入水底。 005节 水下失去 在于小涵落水的一刹那,冰凉刺骨的水马上就呛入口鼻,头胀死了,好难受,刚想喘息,又是一口冰冷的水呛进去。 挣扎,怎么挣扎,手脚被绑,身在竹筐里,身上压着石头。死帅哥,于小涵的仇人你是头一个,不死的话,你看我怎样的修理你。我不死,我要活。 有人救我吗? 于小涵白痴的等待着,电视里小说里的故事,在危急关头都有奇迹发生的。 不断地有水呛入。 奇迹没有发生。 丫的,看书看多了,尽然去相信那些个荒诞的东西。 岸上的那些个神情木然的人,脸上有了光辉,他们在兴高采烈的欣赏着、议论着。 水面上冒出的泡泡,他们在指指点点,看着渐渐沉入水底的于小涵。 这个刘拾女该不会真是属孙悟空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就没有人哭一声? 于小涵在本能的挣扎着,手脚被绑,竹筐里的空间狭小,身上的石头死死地把她给固定在水底。 一个时辰的穿越,就被弄死了,死不瞑目,天知道是什么原因。 岸上的人见水底不再往上冒泡泡了,就失去了兴趣,渐渐的散去。大树下一片寂静。身在水底的于小涵渐渐地失去意识。 一个敏捷的身影一跃到了水中,迅速的潜入水底。谁解开了绳子,谁打开了竹筐的盖? 龙王吗? 压在身上的石头死沉死沉,喘息依旧是十分的艰难,朦胧中于小涵有一丝的意识回归,她挣扎着、挣扎着。 白色的斗篷在水里漂流着,修道长像一条鱼儿,快速的把昏迷的于小涵带离竹筐。 他口念咒语,一道金光在水底升起,把于小涵笼罩在一片金光里。 一阵剧痛,钻心的痛,暴涨扭曲的痛,水底一片腥红…… 呀,一个激灵,彻底的醒过来。 这哪是石头! 是那个帅气又十分的邪恶的修道长正趴在她的身上激烈的“嘿咻嘿咻”着。 受到蛊惑,于小涵忘记了仇恨、忘记了爹娘,她机械地被他摆布着,大脑一片混沌,心里只有他帅气的外表在晃动。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置她于死地,放着帅哥不jian简直就是罪过。这前任灵魂刘拾女就是笨死了,抗拒这个干吗。 水中倒映一个优雅脱俗、清丽绝世的女人长发披散在水中,柳眉杏眼、悬胆鼻子樱桃口,身形婀娜多姿韵味十足。 于小涵忘情地看着,得此美貌,只活一个时辰也行。 美女配帅哥,绝配。一把小刀在他的手上旋转着,他要灭口?于小涵和影子美女同时的长大了嘴巴。她的头脑悠的一下,摆脱了她的控制,理智的回归,她清醒了。 来不及阻止,一把小刀在她的颈项之上旋割着,像外科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在剔除坏掉的器官。 痛,钻心的痛,可是在水里她叫不出声音,影子美女和于小涵一样痛苦皱眉。 啊! 她是谁? 该不会是咱自己吧? 修道长一咬牙,死丫头,原先就从我何必落得如此下场,看着她沉静的受死,他的心一阵抽搐,一阵阵的痛。 006节 秦府色男 一滴滴血流进一个小小的容器里。 可以呼吸,还有意识。 他在干嘛?为什么没有割断她的喉咙? 死小子,留着我你会后悔的,日后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你敢吃我豆腐?姑奶奶还没有惨到是个公的就行的地步。今天就叫你尝尝跆拳道的滋味。轻轻的一推,修道长没有防备的马上退了出来,顺水漂流着。 “你没被淹死?到底是妖女,功力就是不一样。”他舒展一下身子斗篷祥云儿一样的舒展,俊美的脸抽搐一下,无比阴险的说道。 他在水底可以说话?于小涵诧异了,她屏住呼吸,瞅紧在游动的修道长飞起一脚,正踢在命根子上。 他丫的,不要忘了,偶是跆拳道校际冠军。 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先前怎么没看出来呢?他嚎叫着一连呛了一口水,正欲再加上一脚的时候,有人拖了她一把,她也不由自主的顺水漂流着。 正欲下狠手的修道长见到有人来不敢交手,滑溜的像一条鱼儿,溜了。 那人回过头来,把呛了个半死的于小涵托起来,失血过多的于小涵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紧紧地搂住那人的脖子。拖上岸来,摔在马上倒控着,打马而去。 躲在大树的后面远远地看着,不断地咂舌,这次失手了。看着于小涵远去的背影,他笑了,笑的疯狂、笑得淫邪。 笑得远处的韩志平一阵阵的心寒,处在劣势的他只能痛皱眉,心在颤抖,几天来,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秦凌云和刘拾女两人卿卿我我。 出身寒门的他,没有爱她的本钱。 秦府。 韩志平牵着马儿上山,去追赶已经远去的好友秦凌云,远远地看见秦凌云夹着四肢耷拉着的于小涵进了秦府。 “秦公子,秦公子,等等在下。” “韩公子,你人慢马也慢,快点,我等你。” “哎,来了。” 秦凌云浑身的肌肉都在哆嗦着,下巴抖成一团:“该死的,你快走,冻死我了。” 进门以后,秦凌云把夹在腋下的于小涵放在炕上,小丫鬟已经把炕给烧热了,屋里没有女眷,谁来给于先涵脱去衣裤? “不要看我。”韩志平看到秦凌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连忙后退两步,连连摆手。 “你善于干这个的。”秦凌云一脸的坏笑,他的这位朋友花心的很,见了有点姿色的女人,他就像个鼻涕虫。 “呀……”韩志平刚想回驳,眼睛不经意的落到于小涵的身上,他举在半空里的手慢慢的画了个弧形落了下来,几天来,就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位刘拾女的容颜。 秦岭云看着好友在大口大口的吞噬着空气,眼睛都直了,这小子发癫了。 湿透了的衣衫黏在身上,呈现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优美的曲线。韩志平呆呆的看着睡美人,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着。 脑子里嗡嗡的乱响,鼻子里一阵阵的酸痛,就要喷鼻血,强烈的欲望疯狂的流转起来,下体的那个“小咪咪”开始斗志昂扬。 007节 醋坛出手 定力颇深的秦凌云有趣的看着从未沾腥的韩志平,他咯咯地笑了,一脸无害。 于小涵睁开眼睛,大脑还在一片混沌中,一天一夜的飞驰,腹腔里的水已经控尽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身在千里之外的京都。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流口水的韩志平,他不是哪个吃她豆腐的人,虽然不那么帅气,但是很养眼。 浑身湿漉漉的大美人,睁开了眼睛,朦胧迷离的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他,韩志平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他火速的解开衣服,不管一旁有一个秦凌云正在支着下巴看他。 戏谑冷漠的眼神。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从头冷到脚。 从门外进来的胡曼丽像刀子一样的犀利的眼神飞快的横扫过来,定住了韩志平解衣扣的爪子,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于小涵,高傲的昂起头,嘴角泛起一丝不削,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拽起韩志平的耳朵把他给拉到一边。 “哎,嫂夫人,放手,嫂夫人。”韩志平连连求饶,一步一哀求的被拉出屋子。 把韩志平放在门外,胡曼丽又回到屋子里,在刚恢复神智的于小涵的面前嗲声嗲气的撒娇道:“夫君,你看嘛,韩师弟她对曼丽无礼了。” “他什么时候对你无礼了。”好温柔的声音。 于小涵惊讶的转过头去,哎呦,老天,刚刚睁开眼就送来一个俊朗的呛死人的帅哥,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英挺的身材,英气逼人的五官宛若雕刻的一般棱角分明。自重,自重,在这个女人面前的收拾好口水。 周公老头,算你还有一点良心,于小涵别的不稀罕,就喜欢帅哥。 胡曼丽偎依在秦凌云的怀里,恶心人的向于小涵展示着专属于她的恩宠,敌视着她的存在。 于小涵气的直哼鼻子,少来这套了,勾引男人谁不会呀,咱年少有为,被咱勾引上床的男人已经有n个了,少耍威风,败给你这等货色真是没面面的啦。 有人敢于向她叫板,真是活腻了。胡曼丽一见躺着的于小涵,心里顿生醋意,此女和她有得一拼,危险。 想到这里,她突然嗲声嗲气的哭了起来。 呀!这个女人真会演戏,谁招你了?于小涵一见她娇腻作态,心里翻腾起来,几乎是要吐出 来。一个白眼送过去,却招来一个恶毒的笑容。 于小涵浑身一阵阵的冰凉,刚才的那些个非分之想马上给憋了回去,认清时机,她在寄人篱下。这个女人的眼睛会杀人,她好像屠夫一般的邪恶。 “呜呜呜——相公,人家受欺负了。“谁敢欺负你?”秦凌云无限暧昧地问道,听得于小涵头皮发麻。 “就有嘛?” 屋子里没有别人,除了躺在床上这个半死不活的刘拾女,她欺负你了? 胡曼丽一边假哭,一边那眼睛的余光扫了于小涵一眼,凡是有点姿色的女人一个也不许留在秦府,何况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妖孽,太惹眼。 008节 身陷绝境 胡曼丽盯着于小涵那双会摄人魂魄的眼睛,再看看穿着的衣衫都是粗布的,尽管如此,却掩饰不住她的风韵、她的神采,她躺在那里,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懒洋洋的、散淡之美,身材美貌绝伦,细长的眉毛很是顺滑,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向上翘着,一双朝如清露暮如晚霜的眼睛透着温暖、迷茫的光。 这种女人绝对是个威胁,把她留在秦府绝对不可能,甚至不要她活着。她冲于小涵勾起嘴角,一条杀人的毒计涌上心头。 这个妖艳的女人绝非善辈,得小心了。躺在床上的于小涵看到死死的盯着他的胡曼丽,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死不了就逃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相安无事的过了三日,这三日里除了韩志平是不是的来色迷迷的瞄上几眼,那个秦凌云是一次也没来。 看到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于小涵在寻着时机逃走。晚饭的时候打发走来送饭的丫鬟,于小涵乱扒了几口饭,迅速整装等待时机。 晚风轻抚着墙头上的青草,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一轮下玄月儿,在天空中若即若离的恍惚着、迷蒙着。于小涵悄悄的潜入墙角伸手抓紧一块石头,一纵身,上了墙头。 “呀?”虽说是练过防身术,就她的身材会这样的轻盈?想当初在培训班的时候她的业绩最差,今天,不可思议—— 就在骑在墙头上的于小涵轻轻地跳下去的时候,紧跟在她后面窥视的一位丫头傻了眼,她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要自己叫出声来:这个姑娘会飞檐走壁?快去告诉夫人。看到这儿,小丫鬟回身她就跑进了胡曼丽的房间。 墙外是个小树林,于小涵沿着一条小路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出了小树林,不远前面是条河流,水流不大,却也潺潺流动,往上望去,前面是一个较大的湖泊,水就是从那里流出的。于小涵沿着溪流往上走,来到湖泊面前。 “嗨。”她长叹一口气,享受着自由的夜空,这里除了跳动的星星,再也没有人也注意她。索性脱掉衣衫,走进水里,洗去这几天身上发霉的味道。就在这无人的夜晚,在这荒郊野外,于小涵赤条条的把自己丢在水中,兴致勃勃地看着水花在身边开放。 猛然间,她的腿在水中被人抬起,整个人跌在水中,没等水花抢入口中,一股子药味扑面而来。 “谁?,你是谁?”她惊慌的问着,在水中打了个滚翻身起来,随便抓了一把搁在岸上的衣服,护在胸前。 “是我,美人。”声音如同清洌洌的甘泉,身披斗篷的他身上张扬着迷人的风采。 修道长,是那个死痞子! 魔鬼,干嘛阴魂不散?别以为你长得帅气就可以为所欲为,姑奶奶不吃这一套。 一脚踹去,空了。这家伙学精了,机灵的躲闪开。 “美人,腿脚不错嘛?看看我。”色悠悠的声音响起,俊朗的脸上荡起迷人的笑容。 于小涵被那股强烈的药味弄得开始有些四肢发软,神志模糊,就在她仰倒下去的时候,老不修猛地扑上来,刚想对她意图不轨,他的脑后突然生风,被人狠狠的一掌劈下来。 009节 惨遭妒忌 “啊。”一声惨叫,他摔在水中。 “死妖道,你可害死我了,去死吧,你也有今天?”身后响起了一个怒不可解的女声。 于小涵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救她的竟然是胡曼丽。 “谢谢你。”于小涵看着胡曼丽,脸抽搐了一下。 “蠢女人,带着对我的感谢去阴间报道吧。”胡曼丽阴沉的脸,月光里的容颜清丽惨白,微笑中带有一丝丝的凶狠,一丝丝的得意。 “你……”一丝不祥的预感,于小涵的心一阵阵地被揪紧。 女人的妒忌心像一把火胡曼丽脸色变成青紫色:“蠢女人,去死吧。” “我惹你了?”于小涵浑身无力的躺在水里,望着胡曼丽,气若游丝。 “没有,原本你就不该活着。”胡曼丽的眼睛一瞄极度虚弱的于小涵,撇了撇嘴,得意的张扬着。 折磨着她就是有那么多的快感,胡曼丽细细的回味着这种感觉,爽死了,这比那啥还要爽。 “你好阴毒,为什么救我又杀我?”看着十分沉醉的的胡曼丽,于小涵的气息越来越弱,药力发作了。 “不不不,我没有救你,我只是想亲自杀死你。”胡曼丽扬了扬眉,神气的说道,“既生瑜何生亮,所以有我胡曼丽活着,所有的美女就得死,怨就怨你长得不好,太会勾引男人了。” 最后几句话于小涵没有听见没有听见就陷入昏迷。胡曼丽看着身边漂浮着的修道长那个老不修,狠狠的一脚踢去,他的身体顺流而下。而后转过头来看着于小涵,她仰天大笑。 狠狠地把飘在水面上的于小涵踩入水中,双脚踏在她的胸前用力的踩到水底,不消十分钟又有一个美人香消玉殒,秦凌云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水下的于小涵被呛醒,当她意识到胡曼丽要害她的时候,心里一阵的发毛,她屏住呼吸,活动一下腿脚,确定没有被绑着后,飞起一脚冲着胡曼丽的小腹踹去。 正在洋洋得意的胡曼丽做梦也没想到,水底的于小涵会来这一手,这一脚下来,她的身子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以优美的抛物线坠落在岸边,被摔得昏了过去。 于小涵踉踉跄跄的从水里爬起来,抓起衣服,套在身上,药力又发作了,于小涵步履艰难向前走了几步,头重脚轻的摔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010节 同病相怜 一下子来了两个绝色美女,修道长瞪起色迷迷的眼睛,搀扶着于小涵来到胡曼丽的跟前。 “呀呀呀,小美人,一见你们,就变成猛虎了,”摇头晃脑的想了想,稍稍的沉思了一下,“不不不,比猛虎还厉害。” 胡曼丽静静地躺着,这一脚踢得不轻,径自摔在岸边的硬地上,背下有一块石头垫着,嘴角流出了鲜血。老不修的眼睛里闪动着精光,围着躺在地上的两大美女转个不停,他用脚踢了踢侧躺着的胡曼丽,稍一用劲就把她给翻过来,“秦夫人,你的血对贫道炼丹毫无益处,这妖女的血那可是龙骨一条筋,你的血连给贫道洗脚都不配,你就为贫道献身吧,今天就宠幸你。” 修道长在夜色里自言自语着,两个大美女都在昏迷中。美者,食也。 他眯起会摄人魂魄的眼睛,用那枯瘦的手指挠着下巴,抿起嘴儿阴森森的笑了:“秦夫人,你只不过是个小狐狸,不要张牙舞爪,等等我这只老狐狸教教你如何去做一个魔鬼?” 今天的艳福真是不浅,每年借着祭奠河神的机会猎几只美女来尝尝鲜。他蹲下身,两色爪在胡曼丽的的下体不断的游走着,脸上的青筋凸起,没有一丝肉的腮帮子在抖动着,全身的肌肉紧绷,像一只通上电的蛤蟆哆嗦成一团。 他在一阵阵的抽搐中,痛苦的嚎叫着,此时的他已经陷入癫狂状态。俊朗的面容被扭曲的不成人形。他退下胡曼丽的衣裤,屁股猛的往下一沉,进入她的体内。 她是不可以糟蹋的,她是圣女,他使尽手段才从那一群愚蠢的村民那里把她给弄到水里,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在他刚准备下手的时候,来了个秦凌云从中作梗,于是他跟随来到千里之外的京都。 得,来京都就来京都吧,京都可是他的老巢,在皇宫里开设天坛炼丹已经有几年了,几年来,他遍访京都的周边地区,终于找到了炼丹用的引子——独此一枚的皇脉龙血。 就让被他蛊惑一心向道,只求长生不老的皇帝老儿尝尝用他亲骨肉炼成丹药的滋味。 又是那把小刀,麻利地切开,一滴滴的鲜血流进那个小容器里。 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他耳朵贴地细细的听着,人数不少。 修道长嘿嘿的笑了,在临走前,坏心肠地把撩起睡美人的裙子撩起,紧接着,他遁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秦凌云抱着胡曼丽回到秦府,他的脸色很难看,黑中泛着青紫,额上的网青筋凸起,喉结像要吃人一样的咕噜咕噜乱动。 “滚!” 韩志平急忙抱着于小涵退出他的屋子。见了夫人一泄春闺的奴仆们更是吓得不敢靠近。 那么多的人见到胡曼丽在河边衣衫不整的被侵犯,秦凌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深更半夜的,她到外面干什么?竟然会和白天沉塘的刘拾女一起晕在河边? 她们之间有什么瓜葛? 011节 秦府出丑 “你说,到外面干什么了?”一声低吼,秦凌云终于忍不住了。 “偷人,你们是说我出去偷人吗?”已经清醒过来的胡曼丽把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他拿眼睛瞪着怒气冲天的秦凌云,反唇相讥到。 “你干什么去了?”又一次的逼问。 “哼,”胡曼丽扭过头去不再言语,男人就是不知道女人的心,粗得很。先前他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赶走了那么多的女人,只是为了独自占有。忽然,她从床上翻身起来:“那个小贱人呐?” “谁?哪个小贱人?”秦凌云一皱眉头不悦的吼道:“天底下还有比你还下贱的?” 深更半夜出去,叫人给奸污了,更糟的是叫那么多的下人看见了她的丑事。还有脸叫别人是贱人。在窗外偷听的人耻笑的撇撇嘴,那个刘拾女衣着端正,晕态安详,不似她整个衣衫都给人掀开了,月光下的春光美体一览无余。 胡曼丽见丈夫不回答她的话,她的鼻翼闪动着,眼睛里闪耀着邪恶的光辉:“我问你,那个妖女哪里去了?” 秦凌云双手叉腰,站在原地文丝未动,他根本不想回答她的问话。 胡曼丽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阴冷,长长的眼睫毛凝霜挂雪,幼稚的脸上呈现出与之不相称的妒恨:“你说呀?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屋外的人在战战兢兢的听着屋里的动静,摔杯子的声音传出来,紧接着是一声竭斯底里地大喊:“秦凌云,你这个该死的,你把那个妖女弄到哪里去了”。 她失手了?好像没有杀死她?只记得把她踩入水底,她被淹死了吗? 秦凌云就是一个空有一张俊美的人皮,内心却是十分邪恶的人,他的夫人更是一个没有人味的女人。听着他们屋子的传出的大喊大叫,寄居在此的韩志平长叹一口气,抱着于小涵进了屋。 韩志平把于小涵抱到他的小屋放在他的小床上,俯下身去仔细地看着她那张纯美的容颜。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姑娘,就是不抛媚眼不耍柳腰也会把男人的魂魄给勾去的。她不该这么美丽,美得叫男人女人都妒忌。 痛疼从那里传来?刚刚苏醒的于小涵睁开眼睛,看见原先的那位不怎么帅气的人在以往情深的注视着她,感动的勾了勾嘴,却没有让笑容泛滥开来。已经没有说话的气力,也没有思考的空间。 “你叫刘拾女?”韩志平俯下身看着于小涵温柔的问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记下了你的名字,你的模样。在你被沉塘的时候,我和秦公子就已经潜到水底,谁知那个老道竟然要割断你的喉咙,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得罪他了?” “啊?”先前没有被训练成记忆王,于小涵呆呆的看着韩志平,他说的她一句也听不懂,“我们先前就认识?” “是啊,你忘了?”韩志平唯恐她失忆,怕她记不起从前的事情,唯恐忘记他,忘记他在远处眺望、忘记她为他撑起阳伞、忘记他伤感的眼睛。 忘记!不曾经历,哪来忘记?那个和你们玩亲亲的刘拾女已经挂魂嗝屁了,她做的好事咱于小涵会知道? “你不爱我了?”韩志平颤抖着问道,心痛的滋味呀,不如去死。她和曾爱过他,他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对了,你不曾爱过我。” 未曾爱过,何来不爱?于小涵的眼睛水一般的纯净,未曾爱过也不知道失去的滋味。 有点低微的韩志平忘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于小涵,那份忧郁、那份伤感让于小涵震撼了。 他爱过,他那伤感的眼睛告诉她的。 她张开手示意他扶她起来,原本想安慰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谁知刚刚偎依在他的怀里,他却触电似地推开了她。 “你——“她不解地望着他。 012节 残酷的爱(1) 于小涵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不扶我起来。” 再看去,韩志平双手捂住头,把头低到双腿间,浑身颤抖着,露出来的脸颊苍白的比白纸还要苍白,双眼空洞的像被掏空似的。他不敢面对风情万种的于小涵,尤其是面对她受到蹂躏的时候,从眼底发出来的那种渴望救助的眼神。 对此,他无能为力。 “你——”于小涵惊叫一声,他为何近乎绝望的伤感? “不不不,不要让我扶你起来,你是那样的可爱、单纯、娇媚。我不好、我不该我不该卑鄙的爱上你,害死你。” “你——”实在不是个精明人物,一下子还理不清这么多的头绪,于小涵颇有犯罪感的看着韩志平,“你爱我?” 韩志平抬起头来,他凄惨的笑了一声,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爱过,我爱过你,一直就这么爱着,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时时刻刻想着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舍去了尊严,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的跟随秦凌云。” 于小涵的眼睛湿润了,在现代社会她小小的年纪在不停的玩男人,那是为了报复她的父亲,她不曾真心,也没得到真心。她看着想一个受伤的小鹿一样的韩志平:“你可以爱我的,没有人不让你爱。” “不,”韩志平尖叫一声,他阴森怨恨的样子叫人害怕。于小涵吓得向后仰了仰身子,这样的男人爱不得:“你要做什么?我可没有得罪你,我可不知道你爱我。” “你看看我的穿着,看看我的处境。”韩志平瞪起一双充血的眼,靠近于小涵,他把一双颤抖不易得手伸向她:“我这双手寒酸无比,我拿什么去爱你,拿什么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可是我……” “我不要你的万贯家财,我只需要在我受到威胁的时候,你能像个男人,出来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可是你哪?在我被沉塘的时候你在哪儿?在修道长羞侮我的时候,你是否像个男人一样的站出来为我撑腰?”于小涵越说越激动,面前的这个怯懦者,只知道一味的指责她。 听着她声泪俱下的控诉,韩志平羞愧难当,他哭着扑到在地上,“刘拾女,你是一个妖女,把我的灵魂给勾走了,却不给他安稳之处,我恨你,我恨你!” 于小涵苦笑一下,痛苦的仰脸长叹:“天哪,为何他会这般的怯懦、这般的无理,你教我如何面对一个懦夫。” 刘拾女,有个情痴在为你要死要活的,你死也瞑目了。于小涵羡慕起她这副身子的前任灵魂,她是否体验到了那份爱?而她于小涵体验到的却是伤害,他叫她妖女。 “你真的爱过我吗?”于小涵不确定的问道。穿越前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无法理解韩志平的绝望和悲愤。 韩志平捂着脸呜呜的低声哭泣着,声音里到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憋闷:“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013节 残酷的爱(2) “真的,我——”说什么?难道说她是借尸还魂的于小涵?“我失忆了,从前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甚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爹娘是谁,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也从来都没有对你表白过。”韩志平依旧是低声呜咽着,“近日,我和师兄秦岭云一起游学,到了唐古镇遇到了你。当时的你就像一个仙子,我们就像在追逐一个影子的风儿,或远或近的围绕在你的身边,迫不及待地想把灵魂献给你。可是我贫穷的只是一缕风儿。” “哼。”听到这里于小涵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敢情你没有表白。 丫丫个呸,这样你叫谁明白,就算已经挂魂嗝屁了的刘拾女也未必明白。 韩志平的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响个不停,像塞进一块大石头,发出的声音沙哑异常:“妖女,就是你把我折磨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比死还要难过上千百倍。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家境富有,笑容灿烂的阳光男孩秦凌云,可是你知道他有家室的。” “对不起,我不曾小看过你,只是你的所作所为不曾感动过我。”言不由衷的说出了一句对不起,她做错了什么?于小涵开始生自己的气,秀气脱俗异常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懊悔。 韩志平苦笑了一下,发出了凄厉的笑声:“妖女,我们一起去找一个寄放灵魂的地方,没有秦凌云、没有苦涩、没有烦恼。” “那儿?”于小涵颤抖一下,胆怯地问道。 “死亡是最美丽的解脱,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死伤一千次,一万次……”他哈哈大笑着,眼泪流出来了,数声之后,再度颓废的坐在床上 于小涵看着了无生气的韩志平,心一阵真的被揪痛。她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不可磨灭的伤痛,他爱她,却叫她死。 爱太自私了,太可怕了。 秦凌云一夜未到于小涵的房间,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死。他不由得开始怀疑韩志平说的她与秦岭云之间的一些往事是否真实,那么温馨、那么浪漫的一个人为何会如此的对她漠不关心? 假若韩志平说了假话,他为何会那么的绝望、伤感? 这个深入刘拾女骨髓里的人物,长得什么样子? 于小涵睡醒以后,浑身的伤痛喊不客气的窜来,韩志平一夜未归,一直呆在她的房里,伏在床头睡下了。睡艳之上带有点点泪花,口水流到横枕的胳膊上,睡梦中,他在抽泣着。 于小涵的心一阵阵地被揪紧。先前,她在游戏人生,从未得到过一个男人的真心。穿越到了古代,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不属于她,他爱的是这幅躯壳的前身——刘拾女。 真有些妒忌了。 两行眼泪扑簌簌的流下,她把头埋进被单里,身体抖动着。 于小涵痴痴的望着韩志平,看着他的容颜,不由的陷入了遐想。广袤的原野上,一间茅草屋,一道篱笆墙围起的小院,散养的鸡鸭在院子里觅食,母鸡翅下的小鸡懒洋洋的伸伸腿,她在院子里种菜,韩志平扛着锄头归家,夫唱妇随。两个人已进家,炊烟袅袅升起…… “咣,”门开了,在来回的煽动着。 “谁?”两人同时问道。 014节 遭遇毒手 “真的,我——”说什么?难道说她是借尸还魂的于小涵?“我失忆了,从前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甚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爹娘是谁,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也从来都没有对你表白过。”韩志平依旧是低声呜咽着,“近日,我和师兄秦岭云一起游学,到了唐古镇遇到了你。当时的你就像一个仙子,我们就像在追逐一个影子的风儿,或远或近的围绕在你的身边,迫不及待地想把灵魂献给你。可是我贫穷的只是一缕风儿。” “哼。”听到这里于小涵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敢情你没有表白。 丫丫个呸,这样你叫谁明白,就算已经挂魂嗝屁了的刘拾女也未必明白。 韩志平的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响个不停,像塞进一块大石头,发出的声音沙哑异常:“妖女,就是你把我折磨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比死还要难过上千百倍。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家境富有,笑容灿烂的阳光男孩秦凌云,可是你知道他有家室的。” “对不起,我不曾小看过你,只是你的所作所为不曾感动过我。”言不由衷的说出了一句对不起,她做错了什么?于小涵开始生自己的气,秀气脱俗异常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懊悔。 韩志平苦笑了一下,发出了凄厉的笑声:“妖女,我们一起去找一个寄放灵魂的地方,没有秦凌云、没有苦涩、没有烦恼。” “那儿?”于小涵颤抖一下,胆怯地问道。 “死亡是最美丽的解脱,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死伤一千次,一万次……”他哈哈大笑着,眼泪流出来了,数声之后,再度颓废的坐在床上 于小涵看着了无生气的韩志平,心一阵真的被揪痛。她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不可磨灭的伤痛,他爱她,却叫她死。 爱太自私了,太可怕了。 秦凌云一夜未到于小涵的房间,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死。他不由得开始怀疑韩志平说的她与秦岭云之间的一些往事是否真实,那么温馨、那么浪漫的一个人为何会如此的对她漠不关心? 假若韩志平说了假话,他为何会那么的绝望、伤感? 这个深入刘拾女骨髓里的人物,长得什么样子? 于小涵睡醒以后,浑身的伤痛喊不客气的窜来,韩志平一夜未归,一直呆在她的房里,伏在床头睡下了。睡艳之上带有点点泪花,口水流到横枕的胳膊上,睡梦中,他在抽泣着。 于小涵的心一阵阵地被揪紧。先前,她在游戏人生,从未得到过一个男人的真心。穿越到了古代,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不属于她,他爱的是这幅躯壳的前身——刘拾女。 真有些妒忌了。 两行眼泪扑簌簌的流下,她把头埋进被单里,身体抖动着。 于小涵痴痴的望着韩志平,看着他的容颜,不由的陷入了遐想。广袤的原野上,一间茅草屋,一道篱笆墙围起的小院,散养的鸡鸭在院子里觅食,母鸡翅下的小鸡懒洋洋的伸伸腿,她在院子里种菜,韩志平扛着锄头归家,夫唱妇随。两个人已进家,炊烟袅袅升起…… “咣,”门开了,在来回的煽动着。 “谁?”两人同时问道。 015节 盐水鞭打 盐水,被盐水伤到的皮肉痛得钻心,狗屁女人,你狼心狗肺。 “好吗?”胡曼丽挑衅的问。 呀,本来就十分虚弱的于小涵,连喊也喊不出来。胡曼丽,你个该死的,我上辈子欠你的,借了你谷子还了糠,活该这今生今世来换你 “嗖——嗖——嗖——”一阵猛抽,碎布条在空中飞扬着,飘飘而落,树叶一般的。 紧咬下唇的于小涵,嘴角流出了鲜血,眼睛里像着火一样。 皮鞭在加紧抽打,小菊和另一个丫鬟木然地看着。 她昏倒了。 胡曼丽神奇的看着昏倒的于小涵,她胜利了。 “泼醒。” “是”。 小菊端起那盆盐水,“哗”的一下子泼在于小涵的身上。 一个激灵,她醒了。 颈部好痛,食盐水在杀渍着伤口。她痛苦的抓着泥土,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她依然没有喊出来,咬牙挺着,头上已经沁出冷汗,汗水和着盐水流到颈部的伤口上,她虚弱的打个寒战,又一次倒下。 “再打”一声断喝。 这会儿拿着皮鞭的是个丫鬟,她轮圆了膀子狠劲的抽下来,就像她于小涵前世毁了她家的祖坟一样,仇恨之极。 “嗖——” “嗖——” 他丫的,你也想狗仗人势。 鞭稍缠绕在于小涵的手上,丫鬟刚想抽回,却不料被于小涵一把拽过来。 “你反了?”胡曼丽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简直反了,反了。 “嗖嗖嗖——”一鞭一鞭的回敬过去,惨叫声响成一片。 “秦夫人,请问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敢这样的体罚我,难道我是你的下人?”于小涵一边打着一边问着。 “你这个小贱人,你等着。”胡曼丽知道她拿不出打人的理由,告诉她就是出于嫉妒吗?她还没有那么笨。 “嗖嗖嗖——”于小涵飞快的轮着皮鞭。 “告诉我,你有我的卖身契吗?谁把我的命交给你了。”于小涵横下一条心,狠狠地打着,反正是死,死也得死的有尊严,否则,把穿越同学的屁屁都丢光了。 鞭鞭带狠,鞭鞭无情。 胡曼丽惨叫着无法回答。两个丫鬟刚还想跑出去告状,却被于小涵一个扫堂腿撂倒,全都来了个狗吃屎。 妈的,当她于小涵是个病猫,抢了你男人的是已经挂魂嗝屁的刘拾女,有能耐到阴曹地府去找她算账去。 胡曼丽的脸仰起来,一副欠揍的模样:“小贱人,你等着你看我怎么样的收拾你?” “你有机会吗?”于小涵无比鄙视的看着她,咱于小涵死了,就回到现代社会,围绕在爸爸妈妈身边,这个尸身吗?你爱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说不定刘拾女她就自己回来了,是她抢了你的丈夫,找她算账去,咱于小涵连你丈夫是个啥模样都不知道,就得替人受过。冤死了。” 于小涵颤抖着,喘吁着。身体上的痛痛让她站立不稳,她靠着墙壁支撑着身子,又一次甩起鞭子:“胡夫人,你在常常被抽打的滋味,叫你再嚣张。” “妖女,你真是活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京都有名的木材商,他的势力范围比小王爷都大,你敢打我,我会叫他把你五马分尸的。” “胡夫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于小涵一字一顿的对胡曼丽说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谁?” “皇上。” “哼,”胡曼丽撇撇嘴,不削的回敬道:“你要是皇上的女儿,那我就是皇后啦。” “不信你就看看这个。”于小涵扒开胳膊上的衣服碎条,露出了鹰形刺青,“这可是皇家独有的印记。 这个女人疯了,不但敢打她,还在说一些烂七八槽的话,胡曼丽的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她家在京城里是个大户,就连秦凌云都得让他三分,对被她折腾死的女人多得是,他从来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然敢打她? 这时,房门一扇乎,于小涵一眼扫去,看见一个人影隐去。 “谁?”于小涵招呼道。 016节 帅哥救色 门外的人迅速隐去,不见了。 胡曼丽绝望的瘫在地上。刚才铁定是他来了,干嘛又走了? “风雨,乔风雨,反了,真是反了,还不去告诉老夫人。” 外面没有人回话。 胡曼丽泄气的坐在地上。 就在胡曼丽被打得遍体鳞伤鬼似地的时候,那个鬼精灵于小涵端起那盆盐水:“来吧,秦夫人,食盐侍候。” 一个漂亮的水花撒开,胡曼丽和那几个狗仗人势的丫鬟悉数领教了被盐水腌渍的味道。 胡曼丽一伙人被食盐水杀的呼唤不出声来,于小涵抖落掉满身的伤痛,十分快活的冲他们扮个鬼脸:“秦夫人,再会。” “你到哪儿?”胡曼丽有气无力的问道。 于小涵慢慢的回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个用下体思考问题的动物,咱于小涵能到哪儿?把你这等怪物给收拾了,已经闯下滔天大祸,逃吧。 “去找我的父皇。” “妖女,你回来。”胡曼丽声嘶的叫唤着,不能让婆婆知道,她背着他干尽了好事,清理了很多碍事的人,秦凌云是他自己的,不可以和旁人分享。 趁胡曼丽还在愣神的工夫,于小涵闪身离开。在无人的地方利落的翻越院墙,轻轻地飘落在草地上。 她踉踉跄跄的跑着,伤口流出的血迹滴在小树林里的树叶上,一个踉跄天旋地转,就在要倒下去的时候,一把抓住一个小树,她努力地站直身子。 逃吧。 头顶上有麻雀吗?为何一直跟随着她沙沙的响? 一路狂奔,不知过了多久,又累又饿的于小涵一头栽倒在地上。 太阳狠毒,像要把人烤成肉干,于小涵疲惫的睁开来眼。一张异常俊美帅气的脸伏在她的身上。 被人逮住了?于小涵一愣。 逃。 一脚把伏在身上的男人踢开,一跃身站起来,拔腿就逃。 男人一笑,马上身如飞刀形似箭,一个箭步挡在于小涵的身边。于小涵再度因体力不支倒地。 “你是谁?” “秦凌云。” 我靠,冤家路窄,刚刚把他的老婆给修理了一顿,于小涵自嘲的翘翘嘴角,今天就要死翘翘了。 这个养心养眼的男人俊翻天了,他就是胡曼丽坐在怀里的那位,痴痴的看着他,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于小涵好心的替他教训了他的老婆? 他没有敌意,是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 身上好凉,于小涵低下头去一看,身上穿的衣裳已经是条条缕缕的了,当不住的春光泄露在外。 秦凌云呆呆的看着于小涵,身子颤抖了一下,张开嘴在不断地吞噬着空气,眼睛像一只发情的猫,充血变成了红色。 于小涵被一把撂倒,仰躺在草地上。秦凌云俯下身去环抱着她,死死的盯着她看,被点燃的欲火在燃烧着他。 我靠,难怪刘拾女会迷糊,就连他于小涵也顶不住他的致命的诱惑,对美男从来就没有免疫力,原因是这个家伙帅的不能再帅了。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掠过他的唇,滑过脸颊落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秦岭云被迷得七荤八素,张着大嘴忘记了呼吸。他迫不及待地解扣子,华丽的衣衫一件件往外飞。 017节 树林迷醉 就在这草地上躺着,于小涵眨眨那摄人魂魄的眼,惹得秦凌云低头将唇送上,一阵颤靡,她的神智已经被手臂上乃至下体传来的快感撞击地粉碎,身上的痛很快淹没在那份快感当中。 当秦岭云再次探入她的口腔之际,一枚树叶飘落下,秦凌云陶醉的闭上眼睛,在吻下去的时候,树叶的背面一个带刺的毛毛虫毫不留情的哲了他一下。 “噢。”一声惨叫,嘴唇肿起,再看于小涵正在闭目享受着,他娘的,老天也跟他作对。 这枚树叶来的真是个时候,于小涵脸上飞起红晕,唇边荡起了巫婆般的笑容。这还不够,姑奶奶被你老婆折腾的吃尽了苦头。于小涵的长睫毛忽闪着,煽情的看着喘息不止的秦凌云,手却在草地上在一边搜索着。 没有人会面对她的娇容无动于衷,是个男人就会在她的面前野性膨胀,秦凌云无语的比划着,要跟她交融在一起。 于小涵坏心肠的微笑着,把秦凌云蛊惑的七荤八素,激情泛滥。一块板砖撞到手上,悄悄地抓起来,帅哥,休要怪于小涵下狠手,怪就怪你老婆吧。 手臂扬起,手软无力。 “哇——”一声惊呼,在板砖掉落的时候,已经擅自感变了方向,滑过他的头部拍向她的面门。 见鬼。 他好奇的看着她长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即使这样她依然秀美,依然高贵典雅。 她看见了他的窃笑。笑得邪魅、笑得冷酷。 “你——” 她两眼一闭,来了个漂漂亮亮的昏倒,她仰躺着,一条腿蜷起,手臂搭在草地上,一只手搭在胸前,她静静地、静静地,宛如一个雕塑。 “死丫头,竟敢暗算我。”秦凌云生气的咒骂着。 昏迷过去的于小涵安静得像一尊雕塑的女神。 秦岭云愣了一下,起身托起昏迷的她,拂去她额头上的尘土,把她搂在怀中。于小涵身子柔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就像甜蜜的偎依。 秦凌云的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老天帮忙。 他静静地坐着,看着她的睫毛如扇,面容恬静,泛着旖旎的光,就仿佛一匹丝绸在带着晨露的玫瑰花上展开,眉目间盈盈一水,含着娇带着嗔,却不自哀自怨,她的生命总有什么东西随时可能滴下来。 他喜欢她的灵动、她的乖张,她始终像一条难以驯服的小鹿,在征服她以后,他有了成就感。她不似从前的那些女人,温顺的像一只羔羊,把他们折腾致死也假装舒爽,她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看着臂弯里的尤物,秦凌云忘情的闻着她的体香。把她抱起来找一片草地放下,秦凌云半躺着,看着她身边的鲜花绿草,头顶上的阳光。他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出饿狼发现猎物般的笑容,那笑容里带有淫邪,笑道动情处,他的脸潮红一片,呼吸急促,浑身上下除了某处呈现的与众不同的坚挺之外,其他别出无一例额外的处在一种软绵绵的快感当中,就连骨头都酥了。 “滚,给姑奶奶滚开。”他被当头一喝,尽管声音不大,却也渗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醒了?”说的不是那么的关切,言语中充满了戏谑。 “滚。”粗重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她悠悠转醒,睁开她那迷离的双眼,首先看到的是秦岭云那被蜇的红肿发亮的唇,黑暗中泛着青光,意识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喝一声。 018节 恶语相送 他开始肆无忌惮的撕扯她的衣衫。 因为虚弱,她的挣扎显得有气无力,但是谩骂的声音里依然彰显着她的强势:“你这个登徒子,你不得好死。” 骂得有些心口不一,嘴里在谩骂着,身体却在流窜着一种激情,渴望着他的继续探入。 “滚开。”她无力地维护着仅存的一点尊然。 他的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 缓慢展现出来的是勾人魂魄的内衣,里面的内容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的内容,虽然已经和于小涵的前任灵魂有过合体,他依然被吸引的浑身燥热难当,口干舌燥。 “你想死?”于小涵恶狠狠地问道。 “那你的和我一块死。”秦冷云眯缝着眼,狡猾的回答。 “我会把你给煮了。”于小涵瞪着他,气得咬牙切齿。 秦凌云吹了吹额头上耷拉下来的一缕头发说道:“我现在就进去让你煮,你看怎样?” 嘿嘿,于小涵黑着一张脸:“你敢?有种你就进来。” “那可是你邀请我的哈?”得便宜卖乖的秦凌云点一下于小涵失去血色的唇,蜻蜓点水办的轻啄一下,“我来了。” “你敢?”一声怒吼,却十分的虚弱,她气若游丝的怒视着。 本身有着一股傲气,当她的目光到处,娇媚之下透着一股寒冷的味道,和从前的那些个温顺的羔羊相比,真是有着天壤之别,两种不同的感情交融在一起,秦凌云更钟情于于小涵。 于小涵看着强势的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她淡淡的笑了,笑得凄惨、笑得傲气、笑得绝望。 秦凌云心里一颤,停止了手下的动作。 把他勾引上身,也不失为一种对胡曼丽的报复。看着眼前的这个发情的猫,于小涵从心底泛起一丝快意。 见到她在没有反抗的意思,秦凌云沉思着,心里泛起一丝愧疚,稍待片刻又开始了手里的动作。 她静静地看着,眼里依然充满杀意。 光着膀子的他倾斜着身子半伏在她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撕开她身上被胡曼丽用皮鞭抽得一条条的衣衫。 原本想一个鲤鱼打挺,来个踢腿,想把伏在他身上的秦凌云踢下去,谁知竟然变成一个软绵绵的翻身,就这样四肢着地以一个很不雅的姿势呈现在他的面前,诱人的部位一个下垂,一个圆润上翘着,纤细的柳腰微微向下,不断的颤动着。 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019节 春心荡漾 “哦……” 于小涵顿觉自己被囫囵他吞下,无力的扭动着身体,皱起眉毛,嘴里发出一阵痛呼。 “我要。”他霸道的叫着,不理会她的呼唤,揽她入怀,就在她就在她贴近他的身躯的时候,她呼出的气息直扑他的胸膛,他颤抖一下,抑制不住自己,扶住某物对准她春水泛滥的地方,开始拔草挺矛,游蛇入洞。 “死痞子,你等着。”她手脚并用,在娇柔的抗拒着,嘴里不断的发出污言秽语。 她的手触到他的脸颊、胸膛以及颈部,一股热流在身上流窜,更加激起了他的占有欲。他的嘴叼住她的芊芊玉指。 另一只手在拍打他的脸颊,连拍死一只蚊子的力气都没有。她瞪着他,分不清楚是在挑逗还是在拒绝。 他甩甩头,手脚舞动着好烦,他不顾肿的发黑的嘴唇,低下头去,堵住她还要往外发泄的怒气,舌头强行掰开她的小嘴,搅合在她的口腔。 “王八羔子,我毁了你。”她含糊不清的招呼着,他的唇他的舌夺去了她说话的机会。在现代社会,都是她主动去侵犯别人的,谁知一踏进古代就被接二连三的击溃。先是那个邪恶的修道长在水里趁人之危,现在是这个禽兽趁她虚弱之际再次冒犯她。 上当了,真不该去上那个专管做梦的周公得当。在这里,她想一直待宰的羔羊。 他开始深吸一口气,阳气向下汇集,猛的往上一送。 夫人胡曼丽年仅十五岁,是个还没有落红的处子,秦凌云一次也没有和她同床,倒是惹得她到处吃醋,仗恃着他父亲的权势,搞掉一个又一个靠近他的女性。 她在挣扎着,手舞足蹈,撩拨着他的情思。 “宝贝,老实一点,别伤着。”拉不回的思绪,再一次飞驰。 胡曼丽有危机感,他不曾碰她,权当她是个小妹妹,发育还未完美。他在等她,等到那神圣的时刻在接纳她,否则他会摧毁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这个,胡曼丽不懂。 他也不曾对她说过。 胡曼丽曾经好心的替他清理掉黏在他身上讨便宜的女人,他什么也没说,权当不知道,和这些女人只是皮肉交易,做完完事。 于小涵紧紧地抓住秦岭云的手,浑身在抽搐着、颤抖着,脸色极不好看。 “你……”于小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秦凌云见到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稍稍愣了一下神,马上退出来,俯下身去,关切地说道:“我是不是太猛了,弄痛你了,是吗?” 于小涵艰难的喘息着,又一次张了张嘴,依然没有说出话来,她的颈部向后仰着,随即软绵绵的倒下去。 不至于吧,前些日子和她有过合体,那时她还是个雏,今天他的动作再怎么大也不至于如此吧? “哎,刘拾女,你怎么了?”秦凌云慌张的问道。 现在只剩下瞪眼睛的力气,于小涵死死的瞪着他,似乎是想把他给吞下去,他把她给扶起来,让她躺在她的身上,手把在她的脉搏之上,她的脉象很不规律,时而如大江奔腾,时而如涓涓细流就要干涸。 “她中蛊毒了?”秦凌云一心一意的为于小涵把脉,冷不防身后想起了母亲的声音,他慌张的怀里的于小涵扔在地上,拍拍身上的尘土,规规矩矩的站起来叫道:“母亲,你来了。” 020节 秦家夫人 于小涵痛得一皱眉,死小子干嘛这样摔人。 秦岭云身后的老夫人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于小涵,脸色苍白如雪,这个孩子长得很漂亮,柳眉凤眼,撕成条的粗布衣衫遮挡不住她的风韵,眼神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高雅,纵然是奄奄一息也不失一身的傲气。她回头看看站在一旁的韩志平阴柔的说道: “贤侄,你过去把姑娘扶起来,背回家中,好好调养。” 韩志平小心的看看一旁冷着脸的秦凌云,唯唯诺诺的走上前去结结巴巴地说:“师兄,不是我故意告状,是是……”她回头看看趾高气扬的胡曼丽,“是嫂夫人,叫在下告诉老妇人的。” 秦凌云淡然一笑,优雅的说道:“无妨,贤弟不必自责,逢场作戏罢了,丢上几个钱,也就是了。” 韩志平听后一阵的颤抖,他无奈的垂下头。 于小涵一听秦凌云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子,原来她在他的心里是那样的无足轻重,她的手狠狠地抓住花草不放,紧咬的嘴唇渗透出血迹,额头上爆出青筋因愤怒而变得尖锐的眼睛似乎要射出火来。 “姑娘,在下要抱着你走了。”韩志平小心翼翼的靠近于小涵。 说话不能眼睛还好使,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吓得韩志平不知所措的倒退几步,看着秦老夫人不知怎么办好。 “抱走。”果断的回话。秦老夫人有丫鬟搀扶着转过身去,命令道。 “哎。”得到圣旨似地韩志平愉快的答应着,蹲下身去拉起于小涵的一只胳膊搭载他的肩上,“姑娘我们走吧。” 一道亮光飞快的闪过,老夫人顿时一愣,她缓慢的转过身来,当她的目光落在于小涵那只胳膊上的鹰形印记的时候,又打了一个愣。 她会是吗?好像听宁王妃说过这样的胎记。看着娇柔似水的于小涵,老夫人沉思了一下,而后又淡淡的说道:“贤侄,你轻悠一点,不要伤了涵姑娘。” 她知道这个刘拾女不喜欢人叫她这个名字,干脆顺她就是,她呼延培兰何时这样的讨好人了? 胡曼丽嘟嘟着嘴,蛮横的冲着于小涵腹部就是一脚,韩志平手一松,于小涵又倒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媳妇?”冷漠无情的问话。阻止了胡曼丽的下一步行动。 于小涵再一次被韩志平扶起,小菊过来搀扶着,把于小涵背到背上。 “你干的好事?”秦凌云不满的看了韩志平一眼,猛的一甩手先行离开。 “哎,师兄……”背着于小涵的韩志平慌张地喊道。 “韩公子,你还是背着她走吧,不然的话,婆婆要你好看。”胡曼丽一见秦凌云不理他的先行走开,心中不满,随即酸溜溜的说道。 一行人刚想离开,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树上的乌鸦“嘎嘎”地叫起来,乱纷纷的飞起,小树林里气氛立即紧张起来。 “谁?”老妇人飞快的扫了四周一眼,不见动静,就紧张的问道。 021节树林较量 就在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冷不防小树林里的乌鸦发出一阵令人恐怖的声音,他们扑扑楞楞的乱飞乱撞,一时间小树林里恐怖之极,秦凌云更是紧张之极,在这些人里面能打能战的就他一个。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环视着四周,极其威严的断喝一声: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在老身面前撒野,还不报上名来。” 树梢一阵阵的事儿事儿发颤,显然是被踩得。 “想要老身动手吗?”老夫人环视下四周,在一棵大树上停住了眼神。树叶茂密根本看不见什么,只见她的手一抖,一枚袖箭发出。 “黑蝴蝶,慢。”一声惊叫。 “于小涵一听:”修道长?” 站在树梢上的修道长闻听此言只得跃下,见到鹤发童颜的秦老夫人,仪态端庄,气度不凡赶忙上前施礼:“无量天尊,修左邻见过老夫人。” “呀呀呀,乔风雨从来就没有看见有人这样长头发的,道长,你的爹娘是谁呀?他们真会生,竟然把你生了个半拉头。”随老夫人来的那位仆人疯疯癫癫的围着修道长转悠,看着被袖箭划拉去的半拉头发,都手动脚的戏谑道。 “嗨,这个……”修道长被羞侮的一时语塞。 从来就没有看见母亲出手,原以为手上的功夫母亲都忘了,秦凌云看着母亲一脸的惊愕状。 “不愧为黑蝴蝶,身手不凡。”修道长缓过神来,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袖箭竟然直直的穿过头皮,把头发连皮带肉的给拉了下来,一滴血直滴鼻梁。 “道长的所作所为可不想道家的人,做事不怎么磊落。”老夫人昂着头不客气的数落道。 修道长的脸成了绛紫色,额上的青筋凸起。 “道长此行有何见教?不妨说来看看。”老夫人始终绷着脸。 修道长压了压火气,欠身道:“贫道无意冒犯老夫人,适才作为实在是莽撞,还望老夫人见谅。” “啊,”老夫人一见修道长打个嗨声,抬起搭载丫鬟手臂上的左手,指着修道长不客气的指责道:“道长有何见教?但讲无妨。” “老夫人有所不知,秦府上上下下被妖女蛊惑,依然是病入膏肓,将命不久矣。”不方便说出实话,修道长只得胡说一通,来搪塞过去。 “哦,是吗?”老夫人为听此言冷笑一声,脸上布满阴郁,她不悦的冲身边的乔风雨说道:“风雨,你看哪?道长说的是也不是?” 那个叫风雨的仆人揉揉鼻子,把脑袋缩了缩,摇头晃脑的道:“老夫人,让我掐指算上一卦,嗯、嗯、嗯呃。” 修道长看着面前的这位摇头晃脑的风雨,不知道这个半吊子会说出什么话来,他狠狠的看了一眼被韩志平抱在怀里于小涵。 “哦,老夫人,我刚才掐指一算哪,这个这个……你叫什么来着。”表面上看上去傻乎乎的风雨,看着修道长狡猾的一笑。 诡计多端的修道长心里一阵的发毛,这个油头滑脑的家伙,装疯卖傻的很不好对付,他的计谋不亚于秦凌云:“这位小哥,贫道道号修左邻,但不知小哥有何见教?” “哎呀哎呀,这就对了,年轻人嘛,就得虚心一点。”年纪在十四五岁的风雨举起一只手来,支撑着下巴,摇头晃脑油腔滑调的说道。 “小哥,你说呀?”修道长眼睛里闪着精光,死死的盯着韩志平怀里的于小涵。 “这个这个吗,我们老夫人不发话,我可不敢说,毕竟风雨只是个仆人吗。” “风雨,但说无妨。”秦老夫人仪态威严的说着,横扫了修道长一眼,她相信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乔风雨古灵精怪,他能够对付面前这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修道长的心毫无缘由的突突跳起来,这个看似疯疯傻傻的家伙,鬼精得很,他会说什么?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乔风雨。 022节炮弹出膛 “夫人,他要这摊肉炼丹,练成长生不老丹。”风雨看看修道长语速极快的说道,他斜起眼睛来看着已经被眼神出卖自己的修道长,把嘴角斜向一边,戏谑的笑了,这些鬼道士会干什么?他们整天价不就是耍着捉鬼炼丹的把戏在招摇撞骗吗?这些东西要是放在现代社会谁信呐,可怜的古代人,现在就好了这些装神弄鬼的臭道士,就连皇上也信,杯具。 “你……”这个半吊子真有两下子,一见阴谋别揭穿,修道长恼怒的瞪了风雨一眼,迅速的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抽手把刀。 “啊?”秦凌云和老夫人一见修道长的神情急变,猜出了风雨一语蒙对。 “用人肉炼丹啊?好哇、好哇,我说这位修道长啊,这个贱人就送你了,祝你早已炼成丹药啊。”胡曼丽一听马上回话,她非常急于除掉这个危险人物,现在有人想收购这摊死肉,赶紧顺水推舟。 修道长神情微妙的看了胡曼丽一眼,沉沉的笑了,不急不急,到时候他们会自动送来的。 修道长看胡曼丽的神情悉数落入老夫人的眼里,她的心微微一颤,一股凉气从心中升起,他笑得过于诡秘,为什么? “修道长,你拿走吧。”胡曼丽急于推销这摊死肉,仰视着俊朗的修道长连珠炮似的说道。 他们先前就认识?不然的话怎么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放肆,儿媳妇,老身在此还轮不到你讲话。”老夫人一脸的凌厉,吓得胡曼丽缩缩脖子退回去。 “多谢少夫人。”听到醋坛子发话,修道长也不理会老夫人和秦凌云,飞身上前一掌击倒韩志平。 “修道长,在老身面前,你敢放肆?”老夫人阴沉着着一张脸,扭头怒骂道。 胡曼丽嘟嘟嘟着小嘴娇嗔道:“母亲,妖女,留他何用?” “我何时要你来清理门户了?”一句话噎得胡曼丽翻了翻白眼,把剩余的话强咽下去。 秦凌云见修道长已经抢先把于小涵抱在怀里,正当他飞身离去的时候,他一个扫堂腿,把修道长扫了个狗吃屎。 “我的妈呀。”于小涵一声低呼,自己的身子就像出膛的炮弹,身不由己的弹出去,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又一次将胡曼丽砸倒。 “哎呀,死人。”和于小涵一起摔倒的胡曼丽娇呼道,她伸出手来直垂身体软软绵绵的于小涵。 见到又一次砸到胡曼丽,于小涵心里一阵的高兴,她冲胡曼丽莞尔一笑眨眨觅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温婉的笑道:“秦夫人,你老是愿意当肉垫,幸亏有你给垫着,要不然的话,我会很惨的。” 摔痛了的胡曼丽被噎得瞪大眼睛,气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在一旁的韩志平一见两个美女堆在一起,顾不得请示老夫人,扑上前去。 秦凌云先一步拉起于小涵,随即推到韩志平的怀里,弯腰抱起他的小妻子。 韩志平抱着于小涵倒退着,正好砸在风雨的身上,风雨一个屁股蹲抱着被折腾的清醒过来的于小涵坐到地上。他丫的,自从穿越过来就成了人弹,周公可叫你给害死了。 “哎呦,哎呦,你个死韩少爷,你打死我了。”风雨双手撑地,咧着嘴痛呼着。 修道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来,直扑风雨过去。 “哎哎啊,”风雨一见修道长扑过来,马上就地一滚,把于小涵压在身底下。 修道长飞起一脚,风雨“嗖”一下子倒挂在树杈上,他扯着嗓子干嚎:“少爷,救我呀。” 俯下身去正要抓住于小涵的修道长,冷不防地被老夫人掷出的发簪击中后心。 “啊。”一声尖叫,修道长口吐鲜血。 023节风雨出世 他怒视着老夫人:“老家伙,呼延培兰,你敢坏了贫道的好事?” “妖道,你听着,要炼丹回家找你的老娘去,她的皮肉可比这个女子强多了历经风雪了吗她更值钱。”老夫人鄙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修道长,把手抬起来有丫鬟搀扶着慢慢看走开。 “你知道个屁,老乞婆,把它还给贫道。”气咻咻的修道长一见老夫人口出不逊,就阴气森森的冷笑起来。 “就是,回家找你的老妖婆,她的功力可高着那。”小菊一见老人离去,连忙搀扶着胡曼丽,也狐假虎威的说道:“少夫人,我们也走吧。” 韩志平看看躺在地上的修道长,回头问老夫人:“老夫人,他怎么办?” “随他去吧。”抛下一句话,老夫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爷,救救我。”风雨长嚎着。 秦凌云一个旱地拔葱,“腾地一下蹿上大树,提溜着乔风雨跳下来。被勒紧脖子的乔风雨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揉揉勒痛的颈项说道:“哎呀少爷,就不能轻一点呀,把我的脖子都勒断了。” 秦凌云看了一眼乔风雨:“不满意,待我再把你丢上去?” “哎哎啊,少爷,我只是说说,你可别的。”他从地上站起来,踢了一脚躺着的修道长,坏心肠地一笑:“少爷,请你再费费力气。” “干嘛?”小菊不明白风雨的意思,皱起眉头来问道。“少爷他要干嘛?” “不许闹。”老夫人威严的阻止道。 “啊?”小菊更糊涂了,“老夫人,你知道风雨要干嘛?” “老夫人,为什么不可以?”听了老夫人的话,乔风雨不满的叫道。 看到风雨要秦凌云做事儿,于小涵知道这个油头滑脑的乔风雨一肚子坏水,她抿起嘴角笑了,赞成。 小菊糊里糊涂的看着乔风雨,又看看胡曼丽:“少奶奶,你知道?” 胡曼丽摊开双手,摇摇头:“不知道。” “韩少爷,抱起这位姑娘回去。”老夫人的话极为严厉,她把拐杖戳在地上“咚咚”的响。 “弄回去你们也养不活的,她中了我的蛊毒。”躺在地上的修道长,昂起头来,冲着远去的老夫人吼道,“朝廷你得罪不起的。” 秦凌云回过头来眼睛一亮:“看来你真的想上去。” 说着秦凌云单膀一较力,提溜着修道长“嗖”的一下上了树:“风雨,你看该放在那儿?” 听到少爷的大喊,乔风雨神奇的一笑:“少爷,那个树杈,放进去刚好。” 顺着乔风雨的手指,老夫人一看,气笑了。两个树杈交叉在一起,刚好适合一个人进去,秦凌云掀起树杈把那个骂骂咧咧的修道长硬塞进去。 “乔风雨,你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等着贫道收拾你。” “哎呦,妖道,我好怕呀,你忘了我是被吓大的。” “哼,你等着。” “行,等着。” “我回去,告诉东平王。” 哎呀,乔风雨不耐烦的看了修道长一眼:“回去告诉你的皇帝老子吧,叫他赶紧的把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道给杀了。” “丞相爷——”修道长被卡在树杈间扯起嗓子大吼起来。 老夫人猛地一震,脸上原有的平静立刻变得十分的古怪,快速无比的换上了一副紧张的神态,她回过头来冲着抱着于小涵的韩志平喊道:“放下。” “啊?”众人一愣,“为什么?” 024节夫人心机 “放下。” “老乞婆,你怕了?赶紧的把我放下来。”不知死活的修道长见到老夫人呼延培兰突然要韩志平放下于小涵,冷笑几声,骂道。 “你给我住嘴。”手起手落,一块树皮被呼延培兰扔进他的嘴里,恰在喉咙间,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噎得他张嘴瞪眼,脸变成了酱紫色,进气容易出气难。 “韩少爷?”老夫人见韩志平迟迟不肯放下怀里的于小涵,脸沉得像一块寒冰。怎么了?谁都敢忤逆她?。 韩志平只得悻悻的看着眼里含泪的于小涵,她很无助、很恐慌、很无奈。少夫人胡曼丽也不曾善待她,可是她还是十分的想呆在秦府,这说明修道长是个魔鬼,韩志平十分的害怕小娇人落到修道长的手里,这个死老道,他怎样了她? 于小涵扯著他的手不放:“韩少爷不要。” “母亲,”这一下就连很于小涵恨得要死的胡曼丽都不理解了,“你想把这女子送给那老道炼丹?” “你不想?”老夫人瞥了一眼胡曼丽,“这样不整中你的下怀吗?” “我……”胡曼丽张了张嘴,马上又闭上了,她才不叫这女子死得那么惨,她还不至于那么冷血。 秦凌云把小妻子搂在怀里,审视着他,不客气的戳穿她的把戏:“你不希望她死,她死了你不就省心了吗?” “才不呢。”一句娇嗔的叫嚷,把身子偎在他的怀里。 秦凌云醉心的笑了,和于小涵吗,那只是肉体的需要,爱吗,他是不会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胡曼丽最起码她出身名。在人前他必须给足她面子,不对别的,就是为了在京城里踏上一脚,京城里的地面都得颤呼的大家庭。 小菊的嘴巴张开就忘了合上,少夫人变得善良了,天道变了? “韩少爷,放下。”不容置疑的一声低吼,老夫人脸色微微泛起不悦。 “哎,老夫人。”鼻涕虫一样的韩志平低头俯首,怯懦的看着那张脸冷的像一块寒冰一样的脸。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 “修道长,送你了。记得告诉丞相爷,我黑蝴蝶呼延培兰改日拜访。” “那就谢谢老夫人了。” “慢着,老身给你的是一具尸体,也省得你杀人取肉,用于炼丹了。” 韩志平的心绞痛着,唯唯诺诺的走上前去放下来。于小涵一阵的绝望,她两眼一闭,咬紧下唇。 乔风雨眼睛里闪动着精光,他神秘的笑了,老夫人,原来如此。 于小涵被平放在地上,她挣扎着站起来,看到胡曼丽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落到这般地步多亏了她的恩赐。 “哎呦,”胡曼丽的目光和于小涵相对时被她的眼睛灼伤,一声娇呼,娇嗔的偎依在秦凌云的怀里,嘟嘟着嘴。 看到胡曼丽一副受到委屈的模样,于小涵嘴里的酸水泛滥,眼波流转向秦凌云投去一丝娇羞、一丝沉醉的微笑。 就这样折腾你,坏家伙。于小涵解恨的看着胡曼丽,又向秦凌云投去一抹秋波。 呀呀呀——干什么呀?在她的面前,就就—— 胡曼丽的鼻子气歪了,她跺着脚,气咻咻的叫道:“母亲,你看嘛。”坏家伙,咋的那么会勾人魂魄?亏得刚才还大发善心想救她。 醋坛子,不逗你逗谁呀?特爽。 乔风雨围着于小涵转悠着,挤挤眉弄弄眼,他是老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用眼神不用暗示,就看得透呼延培兰的意图。他伸出手指头挖挖鼻孔,搓搓手,该他出马了,解解满山的醋味:“老夫人,我来放血吧?” 呵,好聪明的奴才。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就你来吧。” “哎,来了。”一声怪叫,乔风雨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来。 025节痴男发癫 老夫人看看摇摇晃晃的于小涵,再瞅瞅树上的修道长,他俩之间有一段距离,这个乔风雨看出了她的用意,她沉沉的一笑,说道:“风雨,小心一点?” “老夫人,放心吧。咱府里杀鸡宰鸭的事情,那一年不是风雨做的,你瞧好吧。”乔风雨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 “不——”就在乔风雨搂着于小涵就要下手割断她喉咙的到时候,韩志平失控的尖叫着扑向乔风雨,他推开乔风雨,他背起于小涵疯狂的冲出小树林。 “韩少爷,韩少爷,不要跑,我还没杀她哪。”乔风雨几乎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喊声大步伐小的追了出去。 一见他们三人离开了,老夫人摇摇头:“修道长,对不起了,老身不能替你放血了。” “走吧,母亲,我们找找去。”秦凌云憋住笑,故作沉重的说道。 修道长泄气的垂下头,不要说他在树上,就是在地上,这一局他输了。不过,少夫人会想办法把于小涵给送回来的,只要她不想死。 小树林外面,追上来的乔风雨气喘吁吁的喊道:“行了,不要跑了韩少爷,你个书呆子,跑什么?” “我不允许你们杀她,你们这些刽子手,去死吧。有我在,你们就别想杀她,那个死老太太,她竟然也想杀她,你们这些人和那个老道有什么两样?”平日里低头俯首见了老夫人像个鼻涕虫一样的韩志平站住了,他涨红了脸,一口气急促的把一大段话说完,期间的标点符号带着刻骨仇恨悉数喷到乔风雨的脸上。 乔风雨摸摸脸上的口水,咬着嘴唇足足思忖了有三分钟,突然大笑起来:“书呆子,你几时见得老夫人杀人了?你几时见得我杀人了?你读的书都读到屁股里了,大脑里都塞了狗屎,不通窍了?” “嗯?你们刚才?”韩志平有些不理解 “告诉你,韩少爷,我脸上长了麻子就找你,你看我这一脸狗屎。” “你!” “我,我怎么了?” 于小涵摇摇韩志平,示意放她下来。韩志平执拗着不肯:“不下来,他们要杀你。” “不是,他们不会杀我。” “你没听见吗?” “韩少爷,有时听见的不如看见的,学会用脑子想事,不要用眼睛去想。”天哪,他摊上哪门子的混蛋爹妈,教出了这样的一个笨种,乔风雨双手抱胸,仰起头做出一个气绝状。 韩志平依然保持着要跑的姿势,他的眼睛像一只受惊得小鹿,时刻警惕着。看到胡曼丽一行人慢慢地走来,不由的糊涂了。 老夫人的脸色依然难看,韩志平看着她,有些恐惧,额上的冷汗一颗一颗的滑落下来,他忽然想起了刚才老夫人的话,身体抖索着向后退去。 “你们戏弄我?“韩志平的语气酸酸的,”你们就知道我们这样傻?” “我呼延培兰眼睛那里会错,老身早就看出,贤侄是个性情中人。”夸人的语气也是带有寒意的,巨大的威慑力。 “老夫人,我……我……”他胆怯地向后退着。 于小涵从他身上退下来,乔风雨上前扶着。见到韩志平变化如此的之快,心口阵阵的发痛。 “好师弟,你真行,今天值得奖励。”秦凌云的一席话说的韩志平摸不着头脑。 胡曼丽扁扁嘴,这个人脑子是实心的,一点空空没有。她飞速地瞥了一眼由乔风雨搀扶的于小涵,见她一脸的苦恼,就知道她在为韩志平在心痛,她勾起嘴角黑心肠的笑了。 妖女,回到秦府有你好看的。 于小涵勇敢地迎视着她,好吧,看看谁折腾了谁? 026节秦家花园 阳光灿烂,花儿飘香,整个秦府笼罩在一团祥和之中,花园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丫鬟仆人步伐快速的行进着,一群麻雀在地上觅食,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悠悠地走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井然有序。 “为什么选中了我?”被戏弄了的韩志平一脸的不悦,看着端庄的老夫人,他忐忑着、小心的问道。 “韩少爷,当时的情况,老身只得如此,你看那个妖道,他抓人就是为了炼丹,你不会让他把那个女子抓去吧?” “当然不会。”韩志平微微的躬躬身,低声回道,不悦的心情是他的眉头皱得像一个大蒜头。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就是嘛,妖道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丞相也得听他的蛊惑,你说我不把你给使出来,怎样才能救这位女子?” “那个……”韩志平一时无语,许久才舔着一张苦瓜脸说道“我被利用了,你知道我会犯傻?” “你是个性情中人,这个老身知道,风雨太鬼了,他不行,装不像的,所以只得委屈你。”老夫人慢条斯理的说着,举起手来指指远处的凉亭:“咱们到那儿去吧,那里地势高,视野广阔,韩少爷随老身去吧。” 走过回廊,步步的登高,来到建在玉带桥上的凉亭,雕梁画栋的凉亭可走路可观景八个角上悬挂了八只小铃铛,微风吹来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 老夫人向下看着,对面的屋里,住着刚刚进来的于小涵,远远地就看见于小涵在屋里低头检查着浑身的伤口。 这个丫头咋的不知道避讳,窗户也不关,白白的身子暴露在外。 “风雨。”老夫人一回头叫道。 “老夫人。”机灵的乔风雨凑上前去。 老夫人朝于小涵的屋子一努嘴:“哪。” “哎,老夫人我去了”立马明白过来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乔风雨伸出手去拍拍韩志平的肩膀:“韩少爷,我去了。” 撇撇嘴,耸耸肩,看着乔风雨离去,韩志平满脸的疑惑,人家脱光了身子,他去合适吗:“你去干吗?” “我去——”刚说到这儿,乔风雨停顿了一下,举在半空的手,划个弧形慢慢的落下来,他扁扁嘴,书呆子少知道一点好,免得坏事。 老夫人看了看韩志平,微微的欠了欠身,口气非常标准化的说道:“风雨去看看涵姑娘有何事没有。有事的话,风雨也好在一旁侍候一下,人家涵姑娘在咱这里住着,咱就得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就一个乡村姑娘?哄鬼哪,谁信呐!韩志平扁了扁嘴,谁要去信他那鬼话。乔风雨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插上毛,会比猴儿还精。不要叫那小子得了她的便宜。不是自己的心里龌龊,是个雄性见了她的容颜就会发疯,老夫人那何不派小菊去。 丫鬟看到韩志平不解的目光刚想说他,老夫人投来一丝坚定的、不容悖逆的冷光,吓的丫鬟吐吐舌头把话咽了回去。 韩志平的腿在发抖,他苦着一张脸,勉强的浮现出难看的笑容:“多谢老夫人收容。” “嗯?”一听韩志平的话,老夫人马上皱起眉头:“你谢我,为涵姑娘?” 027节痴男犯傻 “是呀,”话一出口,后悔极了,他是她的什么人哪?干嘛替人谢谢,韩志平在老夫人的注视下结结巴巴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孩子,”老夫人气笑了,这书都读到哪儿去了:“你的嘴巴够笨拙的。” 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字眼,韩志平的双手在紧张的绞着衣襟,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老太太冒着得罪丞相的危险来抢下于小涵,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在为儿子找个发泄性欲的尤物?看来她不曾善待她,为什么? 看到韩志平在思索,老夫人直直的看着他,似乎是要穿透心肺,直至他的思维,韩志平不自然的转过头去,老夫人才收起一脸的严肃微微的笑了:“韩公子,近日学业可有长进?你要下功夫苦读,可不要荒废了学业,像你们这样的人将来是要参加科考的。你师兄文武兼备,你在文上尚欠火候,切不可分心,现在离秋试时日不多了,你的加紧啊,切记不可分心。” 最后的一句话被老夫人加重了语气。 韩志平点点头,其中的寓意他听的明白。 对面的窗户忽闪地一下关上了,韩志平的心悠的一紧,乔风雨那臭小子进去了,马上就把窗户关上了,他—— 乔风雨这会儿还没有走过回廊,压根就没到于小涵的屋子。 老夫人侧着身子看着盯着窗户发呆的韩志平,悠然的笑了。幸亏这傻小子只对异性有兴趣,没有心机去探究大家在抢于小涵的用意,不然的话他住在秦府,对涵姑娘的来历格外关注的话,事情就的麻烦,看来那个丫头自己也蒙在鼓里,而且她好像失忆了,从前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不让人家叫她刘拾女,指名道姓的要人家叫她于小涵。 这是个什么名字,怪透了。 韩志平紧张的看着对面:“老夫人,叫小菊过去吧,她去方便些。” 老夫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变得无比凝重:“韩公子,你在教老身做事?” 韩志平倒吸一口凉气,垂下头来,怯懦的说道:“老夫人误会了,小侄的意思是涵姑娘是个女流,风雨恐有不便。” 真的需要震一震这个小子,他把自己当成谁了。 “老身没有分寸吗?难道韩公子去就合适了?”老夫人目光犀利,脸色凝重。 “啊,不是。老夫人小侄的意思是——”惊慌的有点语无伦次,韩志平后悔极了。 祸从口出。 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太太极不好缠。 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简直无法形容,她看了看有点懵懂的韩志平:“韩公子,注意身份。” 老夫人起身离去,丫鬟紧随其后,看着他们走出凉亭,下了玉带桥,韩志平仰天长叹:“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 在秦府寄居,他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像个傻瓜一样的被他娘俩摆布。凄凉的雾水盈满眼眶,谁叫他在京城里上没有遮阴的地方,下没有落脚的地方。 看着老夫人远去的背影,他狠狠的甩了一把眼泪。 秋试呀,快来吧。 你们践踏了我的尊严,等我拿到功名以后,我会拿你的脑袋当泡踩。 028节兴风作浪 “老大,我来了。”乔风雨走下玉带桥,冲着远处的窗口大喊道。 于小涵一见风雨来了,一时高兴,趴在窗台上冲着他招手,忘记了自己只穿了一件小内衫,一只袖子还没穿上,粉嫩的细长的胳膊露在外面,还有那个鹰形胎记。 乔风雨隔着窗户伏在窗台上,看着于小涵露出的胳膊,一眼很久扫到了那个胎痣,他尴尬的笑笑说:“老大,你不冷吗,赶紧穿上衣服。” 于小涵摇摇头:“风雨,你来得正好,帮我擦擦药吧。” 乔风雨注视着那鹰形胎痣,回头看了看还在玉带桥凉亭上的老夫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冲她点点头。 远去的老夫人也在冲着他点点头。 “哎,风雨,你在干嘛?”于先涵见乔风雨没有给他上药的意思,狡黠的眨眨眼,这个臭小子我知道你在干嘛。 见到于小涵眼睛一眨,柳眉杏目里流露出些许娇嗔、些许妩媚,还带有浓浓的狡诈。她的心就像一汪清冽洌的水,一经接触就颤靡男人的筋骨。乔风雨向后退了两步,举起双手:“老大,你不让我叫你小姐这行,但是上药恐有不便。” 对美女,是个男人就会失去免疫力的,乔风雨沉思着,于小涵再好也不会是属于他,老夫人绞尽脑汁才把她从修道长手里给弄来,破坏了丞相的计划,看来秦府的太平日子不会太久了。 眉目流转中传递着友善,于小涵盯着他不放。 他嘿嘿的笑着往后退。 真得防备着这个小祖宗,一不小心就连老夫人也被她戏弄了,他歪着头乖张的看着她,她是天上的星星不去摘的为好。见到乔风雨躲开,她甜甜的笑了,目光里多了一些纯净、一些光芒。乔风雨痴痴的看着,这种女人即使经过岁月的风霜,浑身也会储满光辉、储满活力。 致命的诱惑。 “老大,要不我去叫小桃来给你上药。”乔风雨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吞噬着空气。 “滚你个头,我自己来吧。”于小涵含娇带嗔的叫着,悠悠一眼扫去,麻酥了乔风雨的神经。 窗户悠的一下关上了。 乔风雨又后退两步,长嘘一口气,转身想走。可是凉亭上已经没有老夫人的影子。 于小涵擦完伤口,瞪着眼睛发呆,穿越过来以后,就成了倒霉鬼。吃亏吗,好像到现在还没学会,因为于小涵三个字还没学会倒着写。 到这里唯一的满意之处就是借的这幅身材好,标致极了,只是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到底长得啥样。 胡曼丽,你等着。 凡是得罪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于小涵勾起嘴角神秘的笑了,留在岁月里的痛,已经被坏心肠揽下,此刻的她面容娴静,泛着旖旎的光。 她推开窗户,乔风雨依然站在窗户下。 “老大,”乔风雨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想……我可以为你上药。” “现在方便了?”于小涵不客气的戳穿他。 乔风雨听了于小涵的话,尴尬的摸摸脑袋,咧开嘴傻笑起来。 029节偶要吃糖 “老大,我随时听你调遣。” “不用了,反正你们少夫人打我的时候皮鞭上蘸了盐水,那东西即消炎又杀菌,擦不擦没有关系。”于小涵语气淡然,神情悠悠的说着。 坏家伙,刚才还像个正人君子一样,现在却走不动了,于小涵看着乔风雨一撇嘴泛起一丝不悦。 乔风雨不自在的挠挠头,叹了口气:“老大,老夫人交代风雨,要照顾好你,倘若是你有什么差错,风雨也不好交代不是。” 于小涵的脸上再一次出现阴险奸诈的笑容:“风雨,既然老夫人发话要你照顾我的起居,那我现在要你办一件事情,行不?” 乔风雨立刻收敛了刚才的不自在,像一个干渴了许久的庄稼遇到了水一样的活跃,他双手攀住窗台,稍一用力噌的一下坐了上去:“说吧,老大,你叫我干啥?” 于小涵用看鬼一样的神情看着几乎是要和她贴在一起的乔风雨一眼,长长的眼睫毛神秘的眨了眨:“我想吃糖。” “啊?”乡下来的丫头,吃嘛不好,竟然要吃糖。乔风雨的眼睛瞪得像一个圆珠子。 于小涵笑吟吟的看着他,一脸的诡秘。 “老大,你干啥?”乔风雨一头雾水,他歪着脑袋问道。 于小涵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从乡下来,最想吃的就是糖,你说我干嘛呢?糖总不会杀人吧?看你紧张兮兮的,我看那都是你们少奶奶给弄得,是她还得你们全民皆兵。” “真得只为吃?没有别的?”还是不信,乔风雨皱起眉头。 “嗯。”他郑重地点点头。 乔风雨跳下窗台,拍了拍手上的土:“好,我去。” 看着乔风雨远去的背影,于小涵的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笑容。 离开于小涵,乔风雨一路小跑的来到老夫人的房间,他在门外敲了敲门,小桃把门打开。 “风雨,你看见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呷了一口茶,慢慢的咽下。 “看见了。”乔风雨规矩的站立着,一脸的兴奋。 “不是用墨汁描绘的?你看清楚了吗?”放下茶杯,老夫人有些兴奋地盯着乔风雨。看来,这个赌注下对了。 “不会,我还不至于连胎痣和墨汁分不出来,放心吧,老夫人。”他信誓旦旦的说着,又向前走了一步,看着丫鬟小桃不说话。 “还有什么?”见到乔风雨有话要说,老夫人屏退左右,小桃立马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说吧。”老夫人点点头。 “老夫人,”乔风雨凑上前去,悄声的说道:“老夫人,你猜她要什么?” “什么?”老夫人惊讶地问道。 “糖。” “嗯?” 老夫人的脸上立马出现一丝不屑、一丝冷漠,她懒得说话,直接用嘴努了一下。 乔风雨乐颠颠的走了。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凝思,就为那么一个质量上乘的珍珠,她与宁王妃结下金兰之好,当年的宁王妃初嫁不久,就在她就要进宫见驾的时候,她的珠链不小心掉了一颗,情急之下,她想起了闺中好友,刚刚嫁到秦府的少夫人,于是,赶紧差人前来相借。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老妇人感慨万千,秦家的家业会如此的辉煌,全得力于宁王妃暗中相助。当今皇上膝下无子,没有庶出的子女,宁王爷也就成了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谁知就在一切事情仅在掌握之中的时候,年轻的丞相竟然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一个道士,据说是会炼出长生不来的丹药。 皇帝老爷子沉迷了,朝政荒废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后下了一道懿旨。 宁王妃风风火火的跑来,道出其中的原委,老夫人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 谁知道皇上和皇后竟然会——会—— 030节宁府王妃 在得知宁王妃的密令以后,老夫人立即叫儿子以游学的名义,到当年皇上和皇后被流放的地方去寻找。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在夫人和秦凌云一筹莫展的时候,宁王妃透露出一个天大的秘密,皇后身上有一个鹰形的胎痣,或许…… 秦凌云和师弟韩志平游历到这荒蛮之地,第一个交上手的竟然是效忠于丞相的修道长。 “老夫人,宁王妃来了。”正在沉思的老夫人,被小桃的叫声惊醒,她直起身来惊奇地问道:“谁?谁来了?” “禀夫人,是宁王府的王妃来了,现在正在大厅里守候。”见到老夫人没有听清楚,小桃赶紧的重复道。 老夫人紧忙直起身来,贵客不能怠慢了,马上紧张的问道:“奉茶了没有?” “已经奉茶了夫人。”小桃的双手搭在膝盖,很规矩的答道。 “前面带路。”老夫人一伸手,小桃紧忙转过身来,前头带路。 刚走几步,老夫人又停下了:“小桃,你赶紧叫少爷到前厅来。” 小桃深深的鞠躬,礼貌的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了。” 老夫人仰望着天空,倒吸一口冷气。消息传得这么快,涵姑娘刚来,宁王妃酒后脚到了,这是谁放的消息啊? “老朋友啊,你不相信我呀。”一声长叹,老夫人快步走上前去。 穿过回廊,往于小涵的住处看了一看,窗户依然开着,看不见屋子里的动静,这个丫头浑身都是傲气,即使贫穷也掩饰不住她的高贵气质,难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胡曼丽在鞭子抽她的时候,老夫人和乔风雨就站在门外,清清楚楚的听见她说过那话。 向那儿张望了一会,老夫人回过神来,走下玉带桥,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八仙桌前端坐着一位高贵儒雅、气质不凡的女人,她的身后喊站立着几位侍女。 她端着茶杯呷一口,在嘴里轻轻地抿着。 “不知王妃驾到,老身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老夫人的人没到声音先到,快活爽朗,一股喜悦的信息从声音里传出。 宁王妃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笑盈盈的向着来到门口的老妇人走来。:“没有事先通报一声,就前来打搅,老妇人没有意见吧?” “那里,那里。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友相聚何须客气。”说着老夫人规规矩矩的向王妃娘娘飘飘下拜。 宁王妃急忙搀扶,她亲切的微笑着,向着老夫人嗔怪道:“你老是这样,没有外人何须拘礼。” 老夫人爽朗的笑着:“使不得,使不得,礼数还是应该有的。” 在分宾主落座后,两位都在含笑注视着对方,站在门口的秦凌云不知道是进是退,他悄然的站立着,没有去打搅二人的笑盈盈的对峙。 表面上的恬静、微笑,掩饰着心里的波澜。 你找到人了,却不通报。 你不请自到,分明是不相信我。 她们就这样对视着。 031节莫逆之交 在这一次的对峙战中谁也不肯先一步说话。 秦凌云耸耸肩,歪着嘴轻轻地笑了一下,这样僵持着不行,气氛得他来打破,他走进门来,单膝跪下:“小侄秦凌云见过王妃娘娘,祝娘娘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王妃扑哧一声笑了,老夫人紧随着也咯咯笑起来。 “云儿,起来吧。“王妃一挥手,笑吟吟的说道。 “娘娘,小侄向你禀报一件事情。”秦凌云见到宁王妃来的唐突,深知于小涵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风声,与其被动的被问起,还不如主动地向她禀报。毕竟她是秦府的靠山。 “云儿,你做事有些鲁莽。”宁王妃嗔怪道。 “啊?”老夫人和秦凌云同时吃了一惊,这话从何道来? 见到老夫人一脸的茫然,宁王妃瞟了一眼他娘俩:“你们把丞相爷的大红人,当今皇上离不开的大国师给弄在树杈上吊着,你们倒是留了,害得王爷从昨天就被皇上数落,你们理亏,皇后也袒护不得。” 老夫人一听宁王妃的话,满脸歉疚的看着容颜照人清丽无比的王妃娘娘,原来如此,消息是从皇上那里来的,怪不得她会如此的镇静。 轻轻的皱起鼻子,宁王妃苦恼的斜眼看着大眼忽闪忽闪的老夫人:“你这家伙,尽给我找事儿。” 老夫人憨憨的一列嘴,并不答话。 你就给我装疯卖傻吧,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宁王妃呷了一口茶,眯缝起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这位莫逆之交。相托之事她是只字未提。 许久,老夫人终于撑不住了,她点头认输:“你相托之事我可给你办了,至于那个妖道吗?他活该。” 昨天的早朝,丞相在众位大臣的面前向昏昏欲睡的皇上诉苦,告诉他宁王爷的手下把他请来的大国师给丢在树上。得到皇后的音讯之后,宁王妃就猜出,老夫人定是找到了相托之事。 昨天她在宁王府里等了一天,不见老夫人前去回禀。她,不在中心于她了?投靠丞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一直没来回禀怎么解释。当时皇后下了两道懿旨,丞相得到一份,宁王得到一份。谁能捷足先登,就象征着皇权会落在谁的手里。 老夫人难道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宁王爷倒了不过是没有了兵权,她秦府可就没有靠山了,在商场上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这一点她不会悟不出来吧?她是何等精明的人。 “秦夫人,你找到了?”宁王妃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不敢保证她就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咱们马上去看看,不可露出端倪啊,那个丫头鬼得很,闹不好咱们也会被她耍了。” “噢?”宁王妃沉吟了一下。 “咱们去看看。”老夫人伸手相邀到。 秦凌云跟随着两位走出大厅,来到玉带桥上的凉亭,老夫人在宁王妃的旁边打了个偏座,秦凌云站立着向于小涵的屋子里张望。 窗户已经关上了,宁王妃看看老夫人:“你叫我看什么?” 032节奇事怪事 “不急,她会打开窗户的,等等。”老夫人胸有成竹地说着:“一会儿就开了。” 远处,乔风雨端住一碗剩饭,来到于小涵的窗户下,他敲敲窗户:“老大,你要的剩饭来了。” “哎,一声快活的答应声传出,于小涵打开窗户:“帮我撒开好吗?” “是,”乔风雨看了看玉带桥上的几人,随手把碗里的剩饭撒在院子里,然后站在那里看着。一群群的鸟儿飞来了,扑棱棱的落地,低着头在地上觅食。 “娘娘,你看,趴在窗户上的那位就是,像吗?”老夫人歪着身子有些谦恭指指于小涵。 “看不清面容的。”宁王妃看着远处摇摇头。 “母亲、母亲,娘娘,你们快看。”秦凌云突然急促的大喊道。 怎么了?两人不解的回头看看慌慌张张的秦凌云。 “快看呀,那一群麻雀。” 顺着秦凌云手指的方向,两人这才注意到那群鸟儿,它们……它们竟然排列出这等不可思议的阵型。 天哪! *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一群小小鸟儿,竟然会排列出鹰的阵型,简直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这只鹰和皇后臂上的那只一模一样的,一群鸟儿竟然有这么大的灵性?宁王妃看了看老夫人没有言语,老妇人则是回敬了一个诧异的眼神。 秦凌云的嘴则是忘了合上,就这么一直张着、看着、沉思着。 苍天,幸亏把涵姑娘从修道长手里抢夺过来,落到他的手里秦家就完了,看来这步险棋走对了,保住了宁王爷就保住了秦家。 “母亲,我们赔娘娘到前面去看看?”秦凌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心里像灌了蜜一样,从里甜到外,那一天在小树林里……真是做对了,对别的女人是皮肉交易,就是不被胡曼丽清理掉,也被他自己给弄死了。 对她吗?舍不得。 老夫人不好做主,转头看看宁王妃。 优雅的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妃娘娘首先站起来:“秦夫人,你先请。” “娘娘,你先请。”老夫人欠身相让。 走过玉带桥,穿过回廊,来到于小涵的屋子外面,弯来弯去的有一段路程,走到了的时候,才看见胡曼丽也闻讯赶来,瞪大眼睛在看稀奇。 “母亲。”见到婆婆,胡曼丽飘飘下拜,一张邀宠的脸上布满谄媚,眼角眉梢里流露出无限的娇气。 这个孩子,今天怎么了? “见过王妃娘娘。”老夫人不悦的招呼道,在这么多人面前舔着一张俗不可耐的脸,像个的少夫人吗?简直就是—— “曼丽见过王妃娘娘。”胡曼丽飘飘下拜,语气娇嗔、嗲声嗲气。 宁王妃心里一颤,秦老夫人在哪儿给儿子找了这么一个活宝贝,这孩子年岁不大,在哪里沾染一身的脂粉气,闻之就有妓院里的味道。 大家在唧唧喳喳的看着小鸟儿摆出的阵型,那一群小鸟儿见到有人来,纷纷抬起头来,停止啄食。 鸟儿们也不飞走,就呆在原地惊慌的看着这些个不速之客。 “涵姑娘。” “哎。” 于小涵趴在窗台上,听见老夫人呼唤她急忙从屋里走出来:“老夫人,你叫我。” “见过王妃。”老夫人用手一指宁王妃。 好家伙,雍容华贵气质超群,这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想叫咱于小涵弯腰下跪,下辈子吧。 “王妃?”于小涵故意瞪大眼睛,惊奇地问:“王菲也穿越了?” 033节淘气宝贝 “穿越?”宁王妃一惊:“什么是穿越?” “哎,王菲,你啥时候来的?我是你的粉丝。” “我——”宁王妃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眉头轻轻地拧起来,这丫头说的什么? “粉丝?”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人一见于小涵见了宁王妃还不下拜,有些生气的绷着脸,她威严的说道:“涵姑娘,见到王妃,您就该下跪。” “哎呦,老夫人,”于小涵后悔的拍拍脑袋:“老夫人,不行啊,下不了跪了,我把膝盖落在外面了。” 落在外面了?这叫什么话?于小涵的话差一点把老夫人的鼻子给气歪了,在宁王妃的面前她只得忍着,不好发作。 “哦?”新鲜,宁王妃听见于小涵的话不觉一愣,她好好的端详着面前的这位不肯向她下跪的小姑娘,她一身的高贵、面容清丽、双眸似水、口若樱桃,这容颜……幸亏老夫人没有见过皇后娘娘,要不然的话—— “涵姑娘……” 没等老夫人说完,于小涵马上接上茬:“老夫人,对不起了,我把腰也落在外面了。” “你有落在外面了?”把个老夫人气的提高了嗓门,愤愤的问道。 “哎,对了。”于小涵一见老夫人面容改色,从心里泛起一股兴奋,她故作乖乖的答道:“第一次我把膝盖丢在少奶奶的带着盐水皮鞭下,第二次我把腰丢在少爷糟蹋我的树林里,第……” “慢,”老夫人的脸色陡变,再说下去,她的肢体没丢光,秦府的脸面可丢光了。 呵,小家伙,轻易地就把秦府里的丑事儿给抖落出来了,宁王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和油头滑脑的小姑娘。 丫头好没礼貌,老夫人把脸沉下刚想发作,却见宁王妃对于小涵兴趣盎然的听着她的胡话。 “这是宁王妃。”秦凌云郑重的介绍到,看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乡下丫头,还不向王妃磕头,她要是怪罪下来,可够你吃一壶的。 傻小子,你想宰我,等着吧。于小涵直愣愣的看着他,闪着灵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秦凌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他挑衅的看着于小涵。 死小子,拽什么拽,早听见了。 老夫人凌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看。 宁王妃慈眉善目的注视着。 “哎呦喂,额的娘哎,感情是咱第一无二的宁王妃。”于小涵夸张的大幅动作的驱赶着那一群小鸟儿“扑愣愣、扑愣愣”鸟儿受到惊吓飞走了。 于小涵眨巴着眼,朝着地上望着,那一桶小米哎,你可别漏了陷。黄色的沙土和上黄色的小米,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从心底泛滥出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上。 双膝刚刚一曲,正要跪下,嘴里的祝福语却抢先溜达出来了:“王妃娘娘在上,于小涵这厢有礼了。” 秦凌云笑了,你终于要跪下了。 死小子,你看着吧。 宁王妃爱怜的看着,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 丫丫的,你看本姑娘根本就不用跪。她仰起一张纯净的、讨人喜欢的脸看着宁王妃,伸出双手搭载宁王妃的手上。 这丫头,轻易的就得到宁王妃的宠爱,看着于小涵他气笑了。 噢!丈夫在别人面前露出了笑脸,一瓶醋在胡曼丽的心里被打翻了,她嘟嘟着嘴,黑着脸站在那里,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变得发紫。他爱她,为什么还在别人的面前了露出笑脸,为什么他宁肯到处觅食也不肯碰她。 她要他在别人面前给她温情,给她宠爱。婆婆在面前,她不敢放肆,不敢理直气壮地叫于小涵滚。 一见到儿媳妇看着儿子黑了半边脸,老夫人捂住嘴哼了一声。 “唔,”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胡曼丽扭曲着脸后退一步。 为什得不到他的垂青,是她长得丑吗,是她不够贤惠,还是异香院的陈妈教的不到位,所以才得不到他的心? 那一团子醋,在胡曼丽的心里泛滥成了一壶苦酒,气得她,气得下腹……下腹一阵阵的在痛,对了,来干嘛来了? 干嘛?档里,对了。 胡曼丽回过神来拉起于小涵就跑。 啊?众人诧异了,她该不会是又要—— 老夫人的脸色陡然变了。 034节落红惊讶 一见到儿媳妇拉着于小涵就跑,老夫人油光满面的脸上顿时沁出因为紧张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在宁王妃面前出丑,这不是要人命吗? 儿媳妇哎,你个莽撞的东西,要打她你挑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挑上宁王妃来的时候。 “风雨,你去看看少夫人是不是需要你帮助。”现在这一团子醋,只有乔风雨这个古怪精灵的仆人来收拾,因为秦府里的上上下下都被他笼络得团团转,和于小涵的关系也十分要好。 “哎,得了,老夫人,我这就去了。”乔风雨快活的答应着,撒腿跑向刚才那两人去的方向,院子里的丫鬟仆人纷纷让路,乔风雨来道回廊之上,向远处张望着。 宁王妃一脸宁静的注视着表面上平静的老夫人,她猜得出,秦府不曾善待她要找的人,先不要说先前听说的那些个事情,就看老夫人这个掩饰劲,那孩子在秦府也遭受了虐待和凌侮。 明知道她是宁王爷要的人,你也敢虐待? 风雨是个何等精明的人,他会处理的让你看不出任何痕迹,那个自称于小涵的刘拾女吗?她终究才十四五岁,嫩得很。 035节落红惊讶 秦凌云双手抱胸,迷惑的看着两位勾心斗角的老太太,母亲那样凌厉、那样老辣的人,在宁王妃的面前也还是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他暗暗地在替母亲紧张,风雨走了,面前少了一个会巧妙周旋的人。 她那双尖锐刻毒眼睛里泛着杂光,把心里的事儿都给出卖了,尽管她在尽力的掩饰着。 贵气盈盈的宁王妃,始终在和善地笑着,慈眉善目里隐隐有一种锐气,像一把刀子直插老夫人的心胸。 自小的玩伴,她熟悉她就像熟悉自己一样,她的心机、她的敏锐、她的张狂、她的老辣,尽收在她的眼底。 就这么在原地呆着?还不知道胡曼丽对于小涵怎样了?疯丫头,尽给人找事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没有人会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乔风雨回来了。 老夫人就像突然间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不顾尊严的一把抓住乔风雨的胳膊,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少夫人要你帮忙吗?” “回禀夫人,风雨没有找到少夫人。”乔风雨看了看老夫人底气不足的悄声道:“所以也没法帮忙。” 乔风雨的话像一道利剑穿过了老夫人的心胸,,再也无法掩饰心里的担心恐惧和愤恨,所有的愤怒都以前所未有的声嘶力竭迸发出来了。 “混蛋,去找呀。你在这里呆着干嘛?”凌厉的声音刚出口,就把带有情绪的标点符号喷射出来。 从来就没有见过老夫人这样的愤怒,乔风雨吓得顾不得擦喷在脸上的吐沫,赶紧的鞋底抹油——溜了。 老夫人彻底的崩溃了,苍老的脸上油光纵横的皱纹难看的扭动着,她尴尬的不能在尴尬,长叹一口气后:“娘娘,现在那位姑娘好像和老身的儿媳妇有点误会,如果……请你不要介意。” 宁妃娘娘不动声色地看着老夫人,听了她的话,温和的笑了。 我倒想看看老夫人究竟想干嘛? 036节勾心斗角 老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宁妃娘娘定力非凡,她仪态稳重、贵气盈盈,一点也看不出她内心的波澜。 “娘娘。”老夫人欲言又止,说什么哪?总不会直说吧,王妃何等的精明,她沉思了一下:“你看——” 秦凌云这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胡曼丽,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有你的好看,乔风雨那臭小子哪,跑哪去了? “老夫人,不想请我到坐坐吗?”宁王妃笑吟吟的看着分寸大乱的老夫人,首先打破僵局,给她一个台阶下。 一闭目,老夫人忽悠一下回过神来,忙不迭口的道:“娘娘,请。该死真是该死,怠慢了娘娘。” 用眼角眉梢瞅了一眼儿子,老夫人的脸沉得像一潭死水,今天的糗出大了,都是胡曼丽惹的祸。秦凌云接过母亲递来的眼神急急忙忙的前头道路:“娘娘,你先请。” 一行人走上玉带桥,站在高处,意外地发现,于小涵和胡曼丽呆在花园里的假山下,两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讲着什么。奇怪耶,死对头嘛。 老夫人见到她俩,长长地出了口气,看来她没有打于小涵。这在宁王妃的面前也好有个交代。 可是她两个死对头在干什么?为何会如此的亲密? 宁王妃凤目流转,早就看见假山下的两个人。 假山下。胡曼丽拉着于小涵的衣角,没有成熟的,还有几分孩子气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不安,她几乎是央求的对于小涵说道:“你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会死吗?” “会死?”于小涵闭目凝思着,真是个糊涂虫,成大人啦,那是何等令人高兴的事儿,她扬起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眯缝起那双是人魂魄的眼睛,心里的荡起了巫婆般的快乐,墨汁一样的心情在泛滥,你也会怕,泼妇。 “你说呀。”不安的催促。 她咬咬下唇,沉吟道:“你还是准备好皮鞭子和盐水吧,不用重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下腹一阵绞痛,胡曼丽顾不上说话,弯下腰双手捧腹,蹲下了。 看着她懵懂得可以,什么事儿也不懂,敢情这古代的人不上生理课,结了婚的人了,就连最基本的生理知识都不懂。秦凌云你个王八蛋,一个小孩子也舍得睡,可把她给摧残苦了,一朵还没有绽放的花朵,就被你撕裂了,那一瓣一瓣的花蕊,那一滴一滴的处女血,是不是爽透了,该下地狱的东西。 看着她苍白扭曲的脸上满是恐惧,一股怜悯之心从心头升起,有些不忍心再去折腾她,于小涵蹲下身子伏在胡曼丽的耳朵上轻声说道:“小姑娘,你长成大人啦,那点事儿不需害怕,女人都得经过的,而且一月一次。” “你咒我?”胡曼丽捂着肚子叫道。 “哼,”一句话呛得于小涵张大了嘴,许久才说道:“说你什么好呢,你这蠢蛋,要不是看你可怜,才不告诉你。好心赚了个驴肝肺。”于小涵转身想走,不管你这狗事儿了,就让那经血顺着两腿往下淌血吧。 一把抓住想离开的于小涵,胡曼丽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以后每月都会这样痛,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是女人,白痴。 于小涵生气的转过身去站起来,大声的说道:“为什么?就因为有那阵痛你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男人才会欣赏你,你才会有小贝比。傻瓜,要不然人们会说那句‘祖国啊,母亲’,谁听见 ‘祖国啊,爹’了。” “小贝比是谁?” 037节曼丽发癫 “噢!”崩溃。“你还是个小孩子。” “没有人告诉我,也不好意思问人,所以才……才……”胡曼丽低着头却懦的说着。 “你丈夫他没告诉你?”作为男人,他会不告诉自己的小妻子男女间的事儿? “我们没有同房。”胡曼丽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最后听不见声音了,她难过的扭着衣角,死也不抬头。 “哦,”算他还有良心,没有摧残她。他没有对她讲一些女性知识?他母亲呢?为什么不讲,她也不懂吗?于小涵说着抬起头,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高处的凉亭上站着一些人在往这里看着。 老夫人满脸横肉,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那位慈眉善目、仪态万方的宁王妃怎么就和她走在一起了? 对于一个人事不懂得儿媳妇,她诚心的不告诉她一些成年人的事儿。得,看在她给自己治疗蛊毒的份上不和她计较了。 胡曼丽那惶恐的小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原来如此。转过身去看了看凉亭上的人,她伸出手来冲着于小涵打过来。 冷不防地被打了一巴掌,于小涵捂着脸完完全全的愣住了,这个女人,属狗的,刚喂完就咬人。 *她打给谁看? 她的身体抖了起来,像筛糠一样。于小涵愣愣的看着她。 好心的为她讲解关于成年女人的事情,想不到突然间就挨了她的一巴掌,这个死丫头可杀不可救的东西,干嘛翻脸翻得比什么都快。 “你疯了?”于小涵被打痛的脸惊呼道。 “打的就是你,谁叫你这么贱了,专门勾引别人的老公。”她乌青的脸泛着黑色,一双眼珠子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于小涵。 “不可理喻的东西,刚才谁低三下四的向我请教女人的问题来了,一转眼,你就翻脸不认人,你该下地狱,你知道吗?”嘿,被她三番两次的毒打,就是不长志气,刚才可怜她干嘛?当时真应该撒个谎吓死她。 她丈夫糟蹋别人,她倒好,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哎,我说,你这头猪,你听明白了,你家的那头猪长得还可以,但是我对猪没有兴趣,就他那德行,就陪你这头母猪可以,告诉你,以后别高抬你那头猪了。” “猪,她竟敢叫云哥是猪?”胡曼丽直直的身子,呼呼的、愣愣的就上来了,动作笨拙,像着了魔一般的发疯的冲上来。 一掌竖劈下来,假山上的碎石像水花一样的迸溅,于小涵闪身躲过,她的心一惊,猛地回头,惊讶的发现假山石上还残留着血迹,这家伙发癫了。 038节曼丽发癫 就在于小涵刚刚想寻找脱身的机会,胡曼丽瞪着一双火红的眼珠子,机械的走来,不待于小涵从假山石上直起身来,反身又是一掌,直击于小涵的腹部,速度极快,一拳下去,肚子里翻江倒海。于小涵顿觉不好,要吐。一个躲闪不及,她的掌刀就当胸劈了下来,“嗖”的一下,于小涵就被打飞了出去。 像一颗出了堂的子弹,笔直的冲向玉带桥下的水池,然后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噗通的一声,的水池里溅起了几张高的水花。 “老大——”躲在一边偷偷观看他们两个窃窃私语的乔风雨,见到于小涵被打出去,这个活祖宗可是几波人寻找的对象,她是有点事儿,这还得了。乔风雨从假山旁边跑出来,不顾一切的冲向水池,衣服也顾不上脱,一个猛子扎下去。玉带桥上凉亭里的人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还在缠绵的死对头,会在一瞬间发生变化。 刚刚松了口气的老夫人,一见此情此景,放下去的心,猛的一下给吊了起来,儿媳妇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反常?原先她是个多么乖巧的孩子。在清理丈夫周围的女人的时候,她是那样的精明,搞死了那么多的女人,硬是叫官府里的人看不出破绽。她这个做婆婆的也说不出什么来,谁叫儿子花心来着。 但是今天,今天…… 风雨,风雨刚才从哪里钻出来的? 一向沉着泠静的宁王妃也沉不住气了,她看着水池子里的于小涵挣扎几下沉于水底,她慌了神。 “快救人。” “云儿,快呀。” “是,母亲。” 秦凌云一时也慌了神,听到母亲的吩咐,拉起刚刚走上凉亭的韩志平一跃跳到水中。 今天怎么这么多事儿,诚心叫她在王妃面前出糗。老夫人急得在凉亭上团团转。宁王妃温怒的看着老夫人,这个丫头出事儿,大家都就完了,丞相得志,皇簇就没戏了,而且在两股力量的背后还有摇摆不定的力量。谁得到了她,谁得天下。 老夫人看着宁王妃,尴尬的干笑几声:娘娘,你看这……这……” 宁王妃一脸的温怒,眼睛里有一抹难以觉察的惊慌,看着无地自容的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顾不得回话,宁王妃直接看向下面的水池,但愿那个姑娘命大,不会出什么乱子,否则的话,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皇权落与他人之手,皇族的人就要遭到涂炭。 水面上已经再也看不见于小涵的影子,不该呀。老夫人直盯着水面,她该挣扎的,为什么不见她挣扎?难道—— 老夫人看向远处,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松动的土,而且一直在向前进。宁王妃和她对视一下,两人掀起凉亭里的石桌面,双膀一较力,一米长的石板飞到了空中,在打着旋儿往下落的时候,二人双脚一蹬腾空而起,那块石桌面“嗖”的一下飞向那堆队在行进着的松土。 石桌面飞离凉亭以后,越过水池直接扑向那堆松土,不偏不移正好竖插在土堆的中间,紧接着,一个跟斗飞跃过来的宁王妃和老夫人,齐刷刷的站立在石桌面的边缘上。 “啊,”地底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呼叫。 039节土遁偷袭 正在水里打捞的几位男子,听见呼叫声纷纷窜出水面。 乔风雨抖抖身上的水珠,俯下身去,双手插进土里,一把抓住在蹦跶的土遁者的一条腿,猛地往上一拽。 下面传来一声杀猪似地吼叫:“啊——” 秦凌云抓住另一条腿,二人双膀一较力“嗖”的一声,土遁者被活生生的硬拽了出来,两位为老太太站立的石桌面忽悠一下落了下去。 被撕去头皮的土遁者狼狈的被拖了出来,就在大家以为擒住了他的时候,冷不防他来了个鲤鱼打挺翻身站战起来,攥足了力气刚想逃跑,谁知乔风雨一脚踢去,把土遁者的万钧之力化为无有,他身不由己的飞向假山。 眼看着就要撞上假山了,在土遁者身底下的于小涵,大叫不好,她来不及呼救,本能的卷缩着身子,让那小子去承受撞山之力。 眼看着那块自由落体的豆腐身底下又耷拉下两条腿,“不好”,人们惊呼着跑向假山那边。 “咚”的一声,豆腐脑儿溅满假山,土遁者像一个棍子一样滚落下来。 “呀呀呀——”落在地上的于小涵,摸一摸跌痛了的屁屁,呲牙裂嘴,刚想叫骂,回头一看:妈呀,一见满地的脑浆,恶心的捂住嘴巴,坏蛋,人家是找块豆腐撞死,你这家伙可倒好,豆腐撞假山,还把豆腐给撞碎了。 原本还算平静的胡曼丽一见于小涵,马上就癫狂起来,她狼一样的尖利的嚎叫着,挣脱开几个仆人的控制,冲着坐在地上的于小涵就冲上来。 呀——一见胡曼丽又一次冲了上来,吓得于小涵就地一滚,躲开她的攻势。他丫的,整个一疯子,有的是蛮力,已经领教过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逃吧。 胡曼丽一见于小涵向前滚了一下,又机械的向前冲去,怎料想又扑了空,她又滚回来了。 “保护涵姑娘”,老夫人已经令下,几个仆人一字型的把于小涵挡在身后,待老夫人和宁王妃走来,他们悉数都被打入水中。两位老夫人互相看了一下从怀中掏出钢弹同时一弹,钢弹飞了出去。 “咚咚”两声,两颗飞弹同时打中胡曼丽的肩胛骨,浑身酥麻麻的,她无力地倒下了。 一行人走到跟前,看到于小涵吓得脸色苍白,还好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她不在那么虚弱,只是坐在地上张口露喘息着:“老夫人,你们家人中邪了?干嘛老冲着我来呀?” “对不起,涵姑娘,是老身家教不严,让涵姑娘跟着受惊了。”老夫人一边凝视着于小涵,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瘫在地上的胡曼丽,看着于小涵疑惑地问道:“涵姑娘,你们刚才不是谈得很好吗?为什么一瞬间就打起来了?” 老匹夫,想把责任推掉?做梦。 就在于小涵想把事情的缘由告诉大家的时候,恢复了理智的胡曼丽一把抓住于小涵,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 “啊?”于小涵糊涂了,只不过是是来了月经,有了成年人的信号,值得那样大惊小怪的吗?。 040节明争暗抢 看着怪异无比的胡曼丽,于小涵虽然搞不懂她的意思,但是绝对不值得可怜,再不吃一堑长一智,那她傻得真够可以了。 “涵姑娘,你说呀。”站在那里的老夫人有些不耐烦了:“你说,把你刚才把她给怎么了,她为何会如此的怪异?” 看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分明是她儿媳妇在欺凌人,不去指责却在这里兴师问罪,来伤害别人,于小涵仰望着天做了个气绝状。 蹲在地上捂着伤手的胡曼丽,拼命地冲她摇摇头。 于小涵眼里的寒光闪动,,她看着胡曼丽拼命地摇头,满脸罪恶的笑了起来:“看看,王妃娘娘,这就是秦府,是谁刚才求我,又是谁反过手来又打我,,你看现在,转了个圈儿,又回来了。” 老夫人脸色冷峻,似乎是要结冰一样的寒冷,这个丫头的嘴太不饶人了。 于小涵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胡曼丽的肩膀,轻声悠气的说道:“少夫人,不就一个成人信号?那玩意儿,每个女人都会有的,至于吗?作为坏女人,你绝对是一流的,我无端的被你三番两次的毒打,你是不是觉得还不过瘾呢?来吧,我叫你尝尝被打的滋味。”抬起脚刚想踢下去,乔风雨突然横着插进来,嬉皮笑脸的看着于小涵。眉毛一拧,于小涵不悦了:“风雨,你一边去,可别叫我把你的腿给踢断了。” 丫丫的,本姑娘的血肉就这么值钱?要不是看在这副身板还算标致,还用得着你们动手,咱自己早就杀身成仁了,还在这里受你们的鸟气。 宁王妃愕然了,好家伙,寄居在人家家里,还敢打人?就是她说句粗话也得顾及老夫人的面子,她可倒好。不过,就她那桀骜不拘的脾气打也就打了,谁叫那个少奶奶天生的欠揍。 于小涵的一番话,把老妇人给气的不轻。一个来历不明的死丫头,住在秦府已经够你给面子了,还敢打人,你打打试试,不要觉得有王妃娘娘给你撑腰,你的巴掌下来,我照样毁你,不信吗?老夫人眼睛里闪动着一丝丝凶恶。宁王妃用眼角瞟了一下,心里猛地一沉。 看着假山石这儿聚集了好多人,乔风雨神色古怪的看着于小涵,他阴声说道:“老大,我也是王菲的粉丝,我最喜欢她那磁性的嗓音,你喜欢她那首歌?嗯?” “啊——”这一下可把于小涵惊得不轻,在这里,在古代,竟然有人知道王菲? 乔风雨心里一乐,好呀,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再加一把力,把她给引出去,别在这里惹事儿:“老大,你听着啊,‘你是一封信我是邮差……’乔风雨边唱边退,巧妙的把于小涵的吸引的不知不觉的跟着他走,在场的人奇怪的看着,乔风雨用了什么办法,唱歌儿就化解了一场争斗。 乔风雨带着于小涵走了,胡曼丽被老夫人呵斥回屋,后顾不得遣散其他人当成就在检验那位土遁者的身份,那人一死,身份一时无从查起,他是那一拨的?修道长的人吗? 秦凌云一把扯去死者的衣服,他的手腕处有一块三个连在一起的黑三角。 “三角黑帮?”几人同时惊呼道,这个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好久的杀手组织又露头了,他们在为谁抢夺于小涵? 明处有丞相,暗处有户部的人,皇权再受着空前的威胁。当年的马上皇帝啊,到了如今只知道长生不老,不理朝政、不理民情,惹得百姓怨声四起,各部位自立为王。 这个小姑娘成了众人抢夺的对象。 正在沉思的宁王妃,猛地被老妇人拉了一下:“娘娘,你看。” “什么?” “令牌,皇宫里的令牌。” “嗯?”宁王妃看着大内的令牌,打了一个激灵,顿觉一股寒意从头冷到脚。 041节穿越同学 于小涵被乔风雨拉着跑了出去,穿越过来时日不多,且不说时差,就是这个千年的跨越,想倒过这个世纪差谈何容易,更不要说从过来以后就被皮鞭臭脚热情的款待个不停,又被乔风雨这样一拉,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明显的感到肺活力不足。 “停停停。”于小涵招呼着。 停!门都没有,不把这个活祖宗给拉出去,,她会把少夫人给废了不可,那可是塌天的大祸,这个家伙说起话来一听就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连歌星王菲都溜达出来了,那还不是借尸还魂咋的? 嘿嘿,终于有个人和自己一样,挺好。乔风雨拉着于小涵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这个丫头命挺好,借了一具艳丽无比的身子,不像自己。她在叫慢,慢跑。 慢?慢了叫你回去打少奶奶。 “风雨,你可不可以慢一点,不见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吗?”跑着跑着,于小涵使劲的甩甩被乔风雨拉紧的手,想停了下来,胸腔想要爆炸了一样胀痛着,每一缕气息似乎都在撞击着她生命的底线,完了,再不停下来,腹内的气体就会把她的身体给炸成碎肉血雾。 不会停,还是再远一点吧,离开少奶奶越远越好。 “喂喂,你慢一点吗?” 乔风雨拉着于小涵一口气跑出了秦府,来到大街上。宽敞的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在沿街叫卖。他们的奔跑引来不少行人的驻足观看:大街上,一男一女,手拉着手成何体统? 若摸着跑出秦府有一里多地,乔风雨这才停下脚步。 “风雨,你想累死我?” “no,”乔风雨摇摇头,“我怎么舍得累死你。” no,该不会是一千多年前的人都会英语吧?于小涵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听错了吧? 乔风雨眼睛里亮光一闪:“老大,你听着啊‘昨日的,昨日的星辰,已坠落,坠落在遥远的银河……” 妈呀,女腔。这首歌好老,有二十年了吧?刚想去问他,怎奈气力不济,身子无力的靠在墙上。劳累至极的于小涵眯缝着眼,疲惫的神采松松懒懒,甚是惹人爱怜。 这才对嘛,这才有大家闺秀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吗。 他在看她,少有的动情。他也会被她迷倒,哎呦,这副身子还真的对得起她这千年的穿越,婀娜多姿、娇艳无比。让多少人为之倾倒。 她勾起嘴角莞尔一笑,柳眉杏眼、含娇带嗔,整个一个迷死人不偿命。 乔风雨一见于小涵,忘记了要打少奶奶的事情,机灵的咕噜咕噜眼珠子,凑上前来,端详着她。 于小涵双手撑着膝盖,艰难的喘息,刚刚欲现丰满的胸部几句的起伏着,看着乔风雨她生气的送上几枚大眼珠子:“找死啊,风雨,你想累死我?晃荡荡脑袋,突然回过神了:“哎,你这个家伙,你拉我过来干嘛,我要揍那个醋团子。” 哎呦喂,又想起来了,乔风雨气恼的一拍脑门子:“真是失败。” “嘛,失败。”弯着腰,抬着头,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一下,惊奇地问道:“风雨,什么失败?” 042节往事如云今日二更 “老大,秦府的少奶奶没有人敢打,包过宁王妃。”乔风雨双手抱胸,眯起眼睛来,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于小涵,看着她不停地喘息着。 “老大,你借了人家的身子就得珍惜,你要是惹了少奶奶,你也得去层皮,你合计一下,合算吗?你看我,穿到一个奴才身,还不得老老实实的当个奴才,你已经够幸运的了,一来就找到一个女人身子,你看我呢?”乔风雨眼馋的叹息着,面对极不安分的于小涵,他无奈的叹息着。 于小涵把嘴巴张成了o字形,这个家伙分明在说一些那个……那个……什么话? 看着于小涵怪异的表情,乔风雨凄惨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得于小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才停止了。 “风雨,你没有事儿吧?受刺激了?“于小涵心地善量的想去摸摸乔风雨的头,却被他横着拦住了。 “老大,没事儿。”抹去眼角沁出的眼泪,乔风雨沉吟了一下,然后,深沉的说:“老大,找个地方坐坐。” 于小涵一听就知道他要讲他的故事,立马答应道:“好哇,去哪里?” “那一边有个茶社,我们进去坐坐。不过,老大,你可不可以忘记要打少奶奶的事情?”乔风雨阴沉着脸,有些凄楚的叹息着。 “你叫我忘记?”于小涵指着自己的鼻子头,诧异地问道,“她要是不惹我,我才懒得鸟他。”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这个时代,没有平等、没有人权。在秦府里做人,你知道,我也很难为人,就算赏个脸给我。” 你这小子,干嘛非得把人的泪水给逼出来,从来就没有看见乔风雨也会凄凄惨惨,你也会悲悲切切,原先只以为在秦府里他混的是如鱼得水,很得老夫人的赏识,怎么他也会有一肚子苦水? “穿越同学,你——”看着乔风雨于小涵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话。 于小涵想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乔风雨的背后,他也是穿越的呀? 来到茶社,有茶童殷勤的倒茶沏水,古香古色的茶杯,捏在手里,转悠着欣赏,袅袅上升的茶雾把茶香扔在空气中,于小涵细细的品茗着茶的微苦,刚才那颗浮躁的心在茶香中慢慢的消散。 “说吧,你再不说,我不去打少夫人,改作来打你。”成心吊人胃口咋的,干嘛老是不说话? 043节往事如云求收藏 “老大,听说过圣歌财团吗?”咽下一口茶水,乔风雨终于开口了。 圣歌财团?听乔风雨一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于小涵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脑海里升腾起无数的光环、无数的宠爱,一股暖流在心中升腾,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往。 “听说过吗?”乔风雨的眼睛闪亮了一下,已难以置信的速度又消失了。 “我?”于小涵和晃晃脑袋,简直有点兴奋过度了,那个灵热尊敬的爹地哎,你可真伟大,伟大的连一千年以前的人都认识你。 乔风雨看着有点茫然的于小涵,自嘲的笑了一下:“你没听说过?” “没有。”于小涵木然地摇摇头,不愿意去回想,往事不可回首,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是徒劳的、枉然的。 “对,你哪能听说,虽说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人,毕竟是不是一个地方或者是一个时代的人。”乔风雨惨淡的笑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喝茶的姿态优美的像个女人,于小涵痴痴地看着,有些出神。 这个于小涵长太好了,尔且善解人意。 很好的听众,积压在心里的陈年往事,吐出来吧,人生难得一知己。 他和爹地妈咪的公司有什么关系?于小涵着迷似的看着正在慢慢品茶的饮茶的乔风雨:“风雨,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老大,甚么意思?”把一口茶咽下,乔风雨吃惊地问道。 “于小涵挠挠眼角,不好意思的问道:“可以对我讲讲吗?” 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于小涵,眸子里多了些许柔情:“好吧。” “谢谢。”于小涵满意的一笑,神情里有些凄楚。 “老大,我的前世是东升财团的创始人,我的合伙人叫于德圣,我们两个人在1998年创建了一个财团,当时取名字的时候,就去了我们两个人没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东圣’,可是在我的生意一日中天的时候,我的合伙人起了坏心,他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致使我在下坡的时候刹车失灵。” 一听见乔风雨说的于德圣的时候,于小涵猛的一哆嗦,手里的茶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她诧异的问道:“是合伙人干的?” “嗯?”他点头。 “你有证据?”听说他有爹地害他,于小涵急忙想把嘴里的茶水咽下,谁知咽得太急了,呛得他咳嗽起来,她的脸憋得涨红了,显得更加动人、更加妩媚,看着她,乔风雨的心里升腾起一种莫名的爱怜。 可惜没有听见他说的,前世里的名字。 看见她,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的柔情? 044节吐尽苦水求收藏 “死人,看得见活人,活人却看不见死人。”乔风雨的手死死的扣住手里的杯子,那个紫砂杯在他的手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已经陷入那股悲情当中,空气里弥漫着泪水的滋味。 看着不断的吸鼻子的乔风雨,于小涵心里一阵阵的酸楚,这种滋味她饱尝过,一生都不想去回味了。 “风雨,你确定吗?” “嗯?我会去看我女儿的时候看见他们走在一起” “谁们?” “于德圣和另外一个害死我的人。”一句话把于小涵惊讶的差一点掉了下巴颏,他说的是张春歌? 从来就不关心爹地的事儿,弄得现在想知道乔风雨的前世里是谁都不知道。 灾情在于小涵的心里泛滥,她大口大口的咽下杯子里的茶水,故意的把话扯远:“所以你就穿越到了这里?” 乔风雨没有理会于小涵的不寻常,他低着头自顾自得叙说着:“老大,你猜我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在哪里?” 就一个仆人,能在那里。于小涵苦笑了一下:爹地好作孽,就是因为你的坏心,害得我没有了妈妈,或许是老天对爹地的惩罚。 “我生在磨盘底下,我娘在生我的时候,还在秦府里推磨。我是被磨棍给挤下来的。” “你爹地不管吗?” “我爹?” “是呀。” “我爹是个妻管严,他是个倒插门的女婿。” “是吗,那就做不了严管妻了。” 乔风雨泪光一闪呜咽道:“你猜猜我爹是谁?” *“谁?”于小涵一凝眉,急切的问道,“我认识?” “你不认识。但是你却知道这个人。”抹去眼角的泪珠,拧了一把鼻涕,接着说道:“我和秦凌云是一个爹,我娘是被他强奸的。” 一个爹?于小涵很诧异,弟兄两个一个主人,一个仆人,太讽刺了。 “老夫人把你当做下人,你爹不管吗?”于小涵的手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问道。 “他?我没见过。”乔风雨一听于小涵的话,略显悲痛。 “同是天涯沦落人,小涵没有母亲,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母爱。”于小涵眼里噙着泪珠,仰头叹息着。 活在现代社会,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个啥滋味,寂寞了就出去惹祸,烧杀抢夺不敢,其余的坑蒙拐骗样样齐全,目的只有一个,把沉迷于生意的爹地给拉回身边,专注的看她一会儿,就一小会。 每每从局子里给领回来,爹地都会气得半死,却从来不会打她,没母亲的孩子命苦,爹地杀不得冲着她凶。 “是吗?你也挺可怜的。” “我也没有见过妈咪,她在我周岁就死了。” “是吗?” 他有些吃惊,听了以后,他低沉着,不再言语。 045节吐尽苦水求收藏 于小涵叹息着,把手伸向坐在对面的乔风雨,握住了他冰凉的的手轻轻地摇晃着,“无需悲戚,至少有我陪你,有我在听你讲你的过去,和你一起流泪、和你一起哭泣。” 这个小姑娘,挺懂事的。乔风雨感激的看着她。 一双稚气的眼睛里带有惊恐和伤感,为什么? 乔风雨低着头紧紧地握着于小涵的手,许久、许久才张口说话。 “我从我娘的肚子里掉出来,我娘就死了,她死在磨道上,临死前一直在推磨。” 悲戚的雾气弥漫了于小涵的眼睛,愧疚的不敢抬头看他。 “谁养大了你?”于小涵的心一阵阵地被揪痛,爹地,你作孽。 “老夫人。” “她?” “嗯。” 鼻塞了,说话嗡嗡的,不再利索:“我的前身在他娘的肚子里就给挤死了,我在现代社会开着车滚下山崖之后,刚想爬出来,汽油就爆炸了。待我有了知觉发现我被人提起来倒控着,一只大手“啪啪”两巴掌,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时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小子。一生下来就没爹没娘。” 他爹那?于小涵看着他,也不敢追问。 茶社里的人这个角落,被悲戚的气氛笼罩着。 “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的,从小就知道巧妙的周旋与他们之间,把前世里的公关学应用于古代了,也算是如鱼得水吧,深得老夫人的赏识,也算能吃得饱,穿得暖,没有怎么受苦。” “她没有虐待你吗?”或许是出于对乔风雨的愧疚,于小涵抬起脸来专注的注视着年龄相仿的乔风雨。 “老大,你看,把你也给弄哭了。”一声叹息跌落,唇边上弯起的弧度,没有给于小涵带来多少欢悦,乔风雨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风雨。”我这乔风雨的手,于小涵却不知如何说起,无奈也送给对方一个凄楚的笑容。 对他说了,她就是于德圣的女儿,恐怕不但会失去这个朋友,而且会把小命送掉。 “老大,你想说什么?”乔风雨看出了于小涵想说话,他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找不到什么来安慰你。”口是心非的话一出口,揪心的痛和着滴血的心,硬生生的把涌上来的话给咽下去了。 乔风雨失神的注视着走神的于小涵,满脸的不解。 于小涵漂亮的大眼睛轻轻地眨巴一下,回过神来,看着乔风雨歉意的笑了。 无言的看着他,不想再去追问了。从前她还沉浸在对爹地的崇拜中,年轻轻的就成立了财团。谁知道他图财害命,活该着自己的独生女被继母害死,被周公骗到古代来,没有了女儿,从此就在钱堆里寻找快乐吧。 干嘛就这么巧哪,来承受痛苦的为什么是她? 046节吐尽苦水求收藏 就这样陪着他流泪,于小涵吸吸鼻子,得,咱的天空不下雨,咱的心里有阳光。现代社会又回不去,无法去谴责爹地。乔风雨吗也无需对他说了。不要凭空增加他的仇恨,好不容易在这里有个可以交流的朋友,珍惜吧。 “我——”于小涵张开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安慰他,怎样做才能他爹地来赎罪。她尴尬的看着乔风雨。 “老大,都怪我,看看把你也给感染了,叫你来陪我哭泣。”乔风雨把手里的茶杯倒扣过来,放在茶海上,“水这东西不能喝得太多了,否则的话就会变成泪水流出来的,喝得越多流的泪水也就越多。”谁说的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可谓是经典,自穿越过来,二十多年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落泪,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乔风雨苦笑一下,歉疚的看着在一旁陪着她落泪的于小涵。 父债子还,这句话想起的真是个时候,能为风雨干点什么?于小涵抬起泪眼,抽泣着再一次拉起乔风雨的手:“风雨,我能为你做一点什么?” “你吗?老大,你目前能风雨做的事情就是少惹事儿,让我安生一点,让我好做人一点。”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乔风雨感激的看着于小涵,“听我说了这么久,谢谢。” 他叹息着,眼望着天花板,无限深沉的继续说道:“老大,其实,我最想我的女儿,我死的时候,她才刚满周岁,不知道我死了以后她怎样了?是不是整天整天哭泣,是不是没有人爱她,又没人欺负她。” “风雨,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滋味。”乔风雨的几句话,把于小涵说的是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怎么的了,天下的受苦人都聚在了一起了?从小就失去了妈妈的于小涵也曾饱受了没有人爱的日子,爹地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给拉扯大,她从来就不知道有妈妈的爱是个什么滋味。 乔风雨抬头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面容清秀,率直乖张:“在现代社会,我的女儿要是活着的话,也该有你这般年纪了。” “是吗?”于小涵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话题,只得机械地问着。风雨,爹地欠下了债,让我拿什么偿还你:“风雨,我可以为你做一点什么?” “老大,这句话你说了一遍了,我也在这里再重复一遍,风雨只需要你少惹麻烦,少生是非。”悲戚地一笑,乔风雨低下头。 怎么可以哪,这叫哪门子赎罪?于小涵真诚的看着低着头的乔风雨:“我真的想为你做一点什么,你说吧,不用客气。” “那我就说了,如果老大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风雨就行了。”乔风雨注视着她,目前有几波人在争夺她,不会是因为她长得容貌出众吧?不见修道长和老夫人的明抢,宁王妃和老夫人的暗斗,还有那个土遁者背后有什么背景,似乎他们都是因为她。 “老大,你记得你从前的事情吗?” “那个从前?” 你又有几个从前?“对了,乔风雨自嘲的一笑,“我忘记了,我说的是现在的从前。” “刘拾女?” “对。” 于小涵皱起鼻子做了个气绝状:“你明明知道我是个穿越过来的人,她的经历我怎么会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吗?”乔风雨不死心的追问着,希望能从她的记忆里寻找到众人争抢她的目的。 “不要白费心了,刘拾女死了以后我才穿越过来,压根就没有见过她,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儿?” “那你怎么在地上弄了个鹰字形,让麻雀来啄食?你的举动让很多人为之疯狂。”难道她不知道,这个鹰字形对别人的诱惑力? 046节机缘巧合求收藏 那些个人好像都是奔着那个字来的?那一天在小树林里,她的衣服被少奶奶用皮鞭子抽得一条一条的,那是他看见了她手臂上的鹰形胎记。老夫人看见她似乎是浑身一震。 “呵,”于小涵歪头笑了:“那是我照着我身上的胎痣做得,原本想借此来吓吓胡曼丽,谁知道倒是又叫她给打了。” 乔风雨一直看着他。 “我很失败是不是?“ “我没觉得,你很不错呀。” “你在骗我,我知道你在骗我。” “没有嘛,就是没有,我是你的朋友,怎么会骗你。” “我没有妈妈,爹地又整天工作,没有人教我如何做事。” 看着于小涵悲戚的样子,乔风雨心里一阵阵的揪痛:“可以说说嘛。” “我妈咪死得早,我所能做的就是惹是生非,到处闯祸,公安把我弄到局子里,才会让我爹地来注意我一下,这时我很有成就感,感觉我有人关心了,尽管每一次都会把爹地气个半死,但是我开心。” “你妈妈……”乔风雨无法再说下去了。 “我妈妈死于车祸,当时有个叫张春歌的秘书看中了我爹地,贪图他的钱财,在接近我妈妈的同时,她又接近我爹地,他们两个人当时都把她当做好朋友,内心毫不设防。我妈妈就被她给害死了。” 张春歌?巧合吗?天底下会有如此的巧合?乔风雨愣住了。 一切来的都这么突然,思维停止了,空气凝固了。 前世里带来的记忆潮水般的涌来…… 就是因为两个人的名字会如此的接近,当年的王秋歌见到来应征秘书的张春歌十分的喜欢,谈起话来也十分的投缘。不就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张春歌叫乔风雨的前世是姐姐,叫于德圣是哥哥。 就在这个时候,茶社里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偌大的斗笠盖着半个脸,,身背一把门板似的大刀,走起路来却是轻盈无声,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走到乔风雨的对面坐下,一招手,茶童殷勤地跑过来招呼道:“客官,请问你要什么茶?” “菊花茶。”他摘下草帽,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游离酸乱的目光像大王蛇一样带着残忍和阴毒在到处搜寻着,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于小涵的身上。 众人都纷纷离去,乔风雨和于小涵却是一点也没有发现异样,自顾自得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048节机缘巧合求收藏 夫人为什么要他留心看看于小涵身上的这块胎痣?它意味着什么?乔风雨怔怔地看着于小涵暴露出来的胎痣,替她扯了扯袖子,说道:“老大,在这个社会,女孩子很少有把肌肤露出来的。” 正陷入沉思的于小涵一听乔风雨的话,苦苦的笑了一下,目光里多了些苦楚和尴尬:“这块胎痣老是给我惹麻烦。” 伸出手来拽了拽,竟然没有拽下来,衣服袖子让胡曼丽给抽碎了,袖子短了很多。 这边的乔风雨和于小涵说的政热乎,,那边的戴斗笠的大汉把盖住脸颊的斗笠向上推了推,露出了一双尖锐阴狠的老鼠眼来,他带着几分贪婪向这边扫了几眼,看着于小涵的绝世容颜就像想吃鱼的馋猫一样的,伸出舌头来抿了抿嘴角,一丝下流的笑容浮上他那凶狠的惨不忍睹的臭脸。 不经意间,倒水的茶童,发现了这位品行不端的客人,一丝丝不削票上他的嘴角。 茶社里安静的可以听得见蚊蝇的叫声,那边的大汉还在的继续死死的盯着于小涵的一举一动,滴落的口水拉着长丝垂到桌面,小茶童恶心的转到一边。 茶社里的常客纷纷避开,付钱走人。 “你穿越以前身上就有那个鹰形胎痣?还是从前没有?”乔风雨小心的看着于小涵,老夫人的交代不能不办,这个事情好像关心的不止老夫人一个。 “哦,你说的是这个?”于小涵指着手臂上的胎痣问道,“这个是我唯一带过来的东西,还有穿过来以后我还带有戴在颈项之上的吊坠,里面有我妈妈的相片,我爹地做的,打我记事起它就戴在我的脖子上,谁知这次的千年旅行竟然把它给带来了。” 处在自责当中的于小涵,听了乔风雨的问话,马上轻描淡写地回道。 乔风雨猛然间颤抖了一下。目光起初的看着靓丽无比的于小涵,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吊坠?她来自那个世纪,哪个世纪会有吊坠?现代? “可以看看嘛?”乔风雨试探着问道,现在毕竟是有男女之别,不可以太造次。 茶社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茶童紧张兮兮的前来续茶。他提着大茶壶来到那人的身后,长长地茶壶嘴儿,对准茶杯,轻轻的一倾斜,茶水就从茶杯里溢了出来。拿着兜里观看于小涵的那个人,感到很烫,横扫一眼,尖利阴冷,带着一丝丝冬日的寒气,。茶童吓得一哆嗦,里面的茶水又洒了出来,全溅到那人的手上。见到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的茶童,那人站起来,伸手锁住茶童的喉咙轻轻地一拧,“咔嚓”的一声,茶童无声的倒下。 049节神秘吊坠求花儿 柜台里的掌柜的“跐溜”一下钻到桌子底下。那一张难看的棺材脸被重新戴上的斗笠盖上了,他在兜里的缝隙中观看两人的动静。 “可以给我看看嘛?”乔风雨又重复了一下。 “可以,”于小涵很干脆,伸手就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那你看吧,打开盖子,里面是我妈妈的照片。怎么样我妈妈漂亮吧?” 手里握着于小涵递过来的吊坠,乔风雨心里一阵阵的颤靡,一阵阵地被揪痛,太希望、太怕的心情在这一刻矛盾的纠结着,他锁紧眉头,痛苦的闭上眼睛,纠结在心里太久的痛,太久的渴望在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的脆弱。 于小涵不解的看着,爹地害他的事情他不会知道了吧?可是自己没说呀,他是如何知道的?她忽闪着眼睛,难以掩饰心里的惶恐,不要失去目前这唯一的朋友,不要呀。 她是穿越过来的,怎样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的熟悉的印记?乔风雨睁开眼睛,动情的看着有些惶恐不安的于小涵。 “我把你吓着了?”乔风雨说话的语气少有的温和,眼睛里闪现出母性的温柔。 “啊?”他变得太突然了,前面的他是一个深陷在痛苦身世里的小男人,现在的他竟然会有一丝女性的轻柔、女性的妩媚。 “风雨,你……你……”咋的突然间就觉得不认识他了? 吊坠在手心里有了温度,乔风雨慢慢看的打开吊坠的盖,一个女人的头像出现在乔风雨的面前,他不能呼吸了,大千世界、万万众生、千年的穿越,竟然……竟然…… 看着乔风雨急剧变化的神情,于小涵崩溃了,糟了,唯一的朋友失去了,这个家伙竟然会看穿人家的内心。于小涵眼泪汪汪的站起来,推开椅子,冲出了茶社。 这个孩子,乔风雨急忙招呼茶童:“小哥,茶钱给你放在这儿了。” 没有人回应,茶社里就剩下三个人,茶童哪,掌柜的哪?来不及多想手里攥着那个吊坠,乔风雨追着于小涵来到秦府门口。 在大门口,宁王妃正要离去,老夫人在门口和她在寒暄着。就在这时于小涵一头扎进来,看见和蔼慈祥贵气盈盈的宁王妃,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就像见了奶奶一样。 宁王妃的眼睛里闪动着柔和的光,她温柔的伸出手来,招呼道:“来把孩子,让我抱抱。” 于小涵扑了过去,一头扎进宁王妃的怀里。母亲的滋味不知道,她的怀抱怎么的就像在奶奶的怀里。宁王妃把于小涵搂在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温柔的拍着。 见到于小涵赖在宁王妃的怀里不肯出来,跟着跑来的乔风雨只好看了老夫人一眼,刚想张嘴,却被老夫人扬扬手阻止了,他无奈的向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宁王妃怀里的于小涵。 见到于小涵和宁王妃如此的亲密,差一点把老夫人给一口气给噎过去,这算什么?这些日子是她给她住的地方,给她吃的东西,干嘛就不见她如此的对待她,哪怕一时也好。 “告诉我,孩子,谁惹你了?”宁王妃抚摸着于小涵的脑袋,怜惜的问道。 老夫人扫了一眼乔风雨那红红的眼睛,立马变脸的喝道:“风雨,你惹了涵姑娘?” 沉浸在痛苦里乔风雨听到老夫人的话,茫然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老夫人?” “你——”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吓得乔风雨一哆嗦:“谁叫你惹她了?” 050节意外横生 “我?”乔风雨百口莫辩,天哪,我哪舍得去惹她,给她爱怜还来不及,“老夫人,我……”刚想说话的乔风雨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闪电般的掠过,朝着老夫人就过去了。不好!他惊呼道:“夫人。” 听见乔风雨的惊呼,老夫人感觉耳后一阵凉风,她猛的一闪身,躲过一道亮光,门板似的大刀反手又扑过来。 “保护王妃。”老夫人一声吩咐,宁王府的卫士齐刷刷的把宁王妃给保护起来。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于小涵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沉着冷静的宁王妃,刚想直起身子,却被一股神秘的吸力给凭空吸了起来,整个人漂浮在空中。 “哇——”她吓得变了调的惊呼着。 秦凌云一个劲斗,冲上去,在半空里,一个霹雳掌打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半空里的于小涵秤砣似的坠落,悄然落地的秦凌云平展双臂,轻巧的接住了往下坠的于小涵。 就在于小涵在他的手臂上颤悠的时候,秦凌云的唇撞击上了于小涵的小嘴儿。呵呵,不是故意的啊,吸一下吧,他含住她的唇,舌头强行探入。 惊恐未定的于小涵睁开眼,就见到自己被秦凌云抱在怀里亲吻着。她惊讶的睁大了眼,刚想说话,却被他搅合的神情迷离,如醉如痴。哥们,你真有闲心。斜眼看见胡曼丽那张乌青的脸,于小涵脸上浮现出坏了心肠的邪魅,这样也不错啊,她迎上前去吸住了他的唇。 她是那样的迷惑人。 “云儿。“老夫人的一声吼叫,吓得秦凌云一下子就把怀里的于小涵甩了出去。就在宁王妃的卫队刚想平展双臂接住自由落体的于小涵的时候,一匹快马斜插着就过来了,马上的猛将手一抖,一条长鞭飞出缠住了于小涵,紧接着手猛地往后一抽。于小涵旋转着上升,不偏不移的落在马鞍上。 今天活的真是很精彩,于小涵吐吐舌头。一条突起的肌肉横在她的眼前。丫丫个呸,今天姑奶奶就开荤了。低下头,使劲吃奶的力气猛的咬下去,一股血腥入喉,嘴里多了一个肉嘎达。 “啊-”一声嚎叫,环抱着她的手臂松开了,她像一只弹簧一样飞了出去。哇哇哇,于小涵吓得一闭眼,前面是一堆石头。 乔风雨手里攥着那枚吊坠,疯狂的跑上前去。秦凌云一把拦住他:“为了一个外人舍上命,值得吗?” 乔风雨眼睛里像着了火一样,推开秦凌云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乱石堆呀,乱石堆,你手下留情吧。于小涵心里默念着往下坠落。“噗嗤”一声落地。噢!还可以,软呼呼的。默默念叨的显灵了,哈哈哈—一 睁开眼,就看见她的吊坠,挂在石头上,啊? 051节门外智斗 秦凌云没好气的一把拉起于小涵,紧接着又拽起她身底下的乔风雨,攥着他的衣襟恶狠狠地骂道:“谁叫你舍上命了?你的小命丢了谁来负责,啊?” 看着怒不可竭的秦凌云,乔风雨痛苦的皱紧眉头,他弯腰捡起挂在石头上方的吊坠,小心的擦去上面的尘土,揣进怀里。 “少爷,她好像很重要。”乔风雨低着头,难过的说道。 “秦家的命就不重要吗?”秦凌云气咻咻吼道,看着眼泪汪汪的乔风雨,他的心绞痛着,他何尝不想给他一个名分,可是母亲她—— “我不姓秦。”声音低低的,几乎是要竖起耳朵去听。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哥哥呀,我心里的痛你何尝知道? 秦凌云看看蒸不熟煮不烂的乔风雨,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谁说你不姓秦了,爹爹不是战死了吗?他若在你不姓秦你姓什么?” “云儿,风雨受伤了。”老夫人不悦的看着发疯的儿子,他姓秦?哼,也配。 紧张兮兮的卫队,看着四周,在确定没有敌人之后,才小心的护卫着宁王妃走进轿子。看到宁王妃没有带走于小涵的意思,老夫人急忙走上前去搭讪道: “娘娘走了,那这位姑娘怎么办?留在秦府?” 宁王妃掀开轿帘,柔情万般的看着老夫人,而后才温和地说:“夫人看应该怎么办?“ 好呀,你个坏娘娘,又把球给踢回来了。需要这个姑娘的可不止你一个,我把她献给谁,他谁也的把我拿神仙一样的供着,不信?宁王妃温柔的看着面前这个脾气火爆的秦夫人,甜甜的笑了,好像刚才还有人想把她留下,怎么了?她是刺猬,扎手吧夫人? 两双眼睛在较量中对视着,于小涵摸摸屁股,看了看和秦岭云站在一起的乔风雨和韩志平,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怯懦的爱来自自私的韩志平,神秘的爱来自乔风雨,外加那个帅气冷酷邪魅阴毒的秦凌云,他是个有欲无爱的东西,不过嘛,弄上床去……她看了看一直在嘟嘟着嘴的胡曼丽,猛然间想起刚才她好像疯子一样发飙来着,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风平浪静了? “母亲,你们别较劲了,快决定吧。”很不安全的,留着这个活祖宗干嘛?为了男人的欲望大可不必,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 胡曼丽不知道丈夫干嘛这样激动,这样的急于赶她走,她看着秦岭云缓缓的说道:“云哥,把涵姑娘留下吧,也好给我做个伴,我整天独自呆在家里很没意思的。” 留着做个伴?省省吧,虚假的话最好别再王妃娘娘面前说,刚才撵她走,何尝不是为了保护她,呆在秦府里保不准那一天她就被你给整死了,还不说自她住进以后府里怪事连连,“不拉,就咱们无力保护涵姑娘还是让娘娘带走吧。” 乔风雨打量一下胡曼丽,走了也好,至少不会有少奶奶这样的疯子伤害她。胡曼丽凑上前来,不知死活的把手放在于小涵的脸上,轻轻地划着打趣道:“涵姑娘,你留下来吧,留下来好给我做伴,嗯?” 留下来,嗯?听了胡曼丽的话于小涵的脸上浮现出眼镜蛇一样的幽光,带着阴毒、带着残忍向她射来,胡曼丽一阵头皮发麻,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几步,嘿嘿的冷笑着说道:“涵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何必这样的看我。” “是吗?我留下来你敢保证明年的今天不是我的周年祭日?”省省吧,有了更好的去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妙。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当别人是傻子? 052节门外智斗 胡曼丽狡猾的说道:“涵姑娘,你这就话说的就不地道了,先前得罪之处是曼丽不好,现在曼丽想和你重新修好,你却在这里恶意中伤我。” 哈哈哈,于小涵听着胡曼丽的话,气得皱皱鼻子。 这个人的脸皮有多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拿别人当傻瓜怎的? 邪邪的看着她,于小涵扬扬眉戏谑的回敬道:“少夫人不对小涵起歹意,没有杀人之心,那么小涵可不敢给你保证,会不会有得罪少夫人之处,我看你也得多加小心,防止我那一天发癫了,中蛊毒了,来残害少夫人,不要忘了我的身上可带有修道长的蛊毒,那玩意儿可是定期发作的。” “你……”胡曼丽气得发抖,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拍扁。 这个丫头气人的功夫真是到家了。实在是懒得留她,可她有着皇宫这道护身符。 算了,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把气给咽下。 积极的涌上前来的胡曼丽,有掐死她的冲动。 老夫人捂着嘴闷哼了一声,随即送去了一枚大白眼。 胡曼丽不解恨的嘟嘟着嘴向后退了几步,不吭声了。 就让你多活几天。 老夫人走上前来端详着桀骜不拘的于小涵,沉思了一会儿。 这等祖宗还是送她走吧,早晚也得送给宁王爷,晚送不如早送。 在这儿住了几天哪,就把个秦府弄得人仰马翻,男人痴狂、女人吃醋,不明来历的人更是频频到访,她来了以后秦府就没有了安宁的日子。 看着宁王妃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娘娘若是觉得涵姑娘带走更好的话,老身就在此恭送了。” “夫人此话实在是欠妥,涵儿是你和云儿两个人找到的,夫人不发话,我也不好强行带走,再说了,她是不是皇上要找的人还不好说,就是那也得夫人前去和皇上回话,我怎可以越俎代庖哪?” 宁王妃和老妇人对视着,轻轻的一笑,说出话来圆滑的令老夫人很是舒服。 在心里老夫人对宁王妃更加的崇敬,不为她的地位,而是为了她的手段心智。 看着宁王妃,她会心的一笑说道:“既然王妃发话了,就问问涵姑娘吧,如果她愿意,老身这就恭送就是。” 正在和胡曼丽斗鸡眼的于小涵被老夫人一问,顿时愣了一下。 想不到这个皮球最后踢到她这儿了,好吧,反正本姑娘的心如豆腐嘴如刀,那就由有本姑娘来快刀斩乱麻。 再送给胡曼丽的一个斜着眼睛的挑衅以后,回道:“跟着娘娘去可以,不过,我的经常见到风雨和——”呀呀呀呀,你紧张什么?那就好心肠的替你点将吧,看着紧张兮兮的胡曼丽,于小涵的坏心肠里,倒进浓了墨汁,迅速的蔓延开来: “还有云少爷啦。” 胡曼丽气的直翻白眼,她回头看看老夫人,却见老夫人频频的点头。 哇哇哇哇——不会吧! 053节门外智斗 于小涵舔着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笑眯眯的看着胡曼丽。 555555555——一脸黑线的胡曼丽气咻咻的双手叉腰,怒不可解的看着她。 把云哥送给她? 苍天。胡曼丽几乎是气绝了。 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呀,5555555——胡曼丽苦丧着脸退回去。 这个于小涵简直就是个惹事精。 再把近来精神有点问题的儿媳妇,气出个好歹的怎么办? 呼延培兰忽闪一下厚厚的眼皮,黑着脸吓唬道: “涵姑娘,老身的儿媳妇近日患上了恶疾,传染。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叫她给传染了。” “哦,是吗?”于小涵沉吟了一下,嬉笑道:“老夫人,我是个郎中哎,你要不要请我给他看看?” 文雅沉静的宁王妃始终是含笑看着这一场戏。 她们一个锐气嚣张,一个古怪刁钻。这一对活宝碰在一起,天下想太平也不成。 不过挺好玩,整天在王府里呆着,生活过于平静了,出来沾染一点星火又何妨。 宁王妃神情淡淡的笑了。 老夫人呼延培兰心里很是舒服。 宁王妃高兴,她就高兴。 韩志平再听见于小涵点将之后,最终也没有点到他的名字,灰心颓唐的瘫倒在墙壁上,身体无力的靠着墙壁。 心里泛着苦涩。他是爱她的呀,怎么会这样连个名字也没有提到? 令人伤心。 该杀的女人,怎么可以不提他? 乔风雨回头看了一下韩志平,一见他脸色发青,面脸的怒气,就知道是于小涵刚才疏漏了他,惹得他醋意大起。 大手伸进兜里捏了捏里面的吊坠。小涵和他不合适,这个人的心眼小气有很自私。 秦凌云吗那就更不合适了,他有性无爱,小涵和她呆在一起,受到伤害的会是小涵。 哎。乔风雨打个嗨声,老夫人不满的回头看了看:“风雨,涵姑娘叫你经常去,你不愿意?” “啊?”乔风雨回过神来,苦笑一下对老夫人说:“夫人,风雨不愿意去,府里的事情太多了,离不开啊。” “不行,你要去的。”老夫人呼延培兰一眨眼,计上心头。 一定要乔风雨去,他是个忠实的仆人,一个鬼灵精。 老夫人脸上泛出一丝丝喜悦之色。 轿子里的宁王妃优雅的笑了。 乔风雨心里乐开了花,能和她在一起,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是到了偿还欠她的爱怜的时候了。 看来上天对他不薄。 054节门外谜语 “你去吧,府里的事情叫别人多操点心就行了。”老夫人看着乔风雨,神秘的点点头。 有他在那里,宁王府里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她的耳朵里,王妃呀,你离不开我,现在这个小祖宗指名点将的叫我的人去,可不是我故意要做的呀。 宁王妃看着老夫人一脸的得意,抿起嘴角无言的笑了。 就这一点小聪明省省吧,那还不如再加上一个,稍稍的一凝眉,瞬间展开:“云儿,你也住过去吧?替我照顾一下涵儿,我也好放心。王府里的卫士毕竟不多,王爷又不能调遣军队,所以就请你也过去。” 呀,宁王妃真是……老夫人看着一脸祥和的宁王妃长叹一口气。 真服了你,什么都叫你看穿。 得,我的人全叫你给调走了,还是别的了,风雨一个人就够你侍候的了。 老夫人喀吧着眼调侃道:“娘娘,你不要我吗?看看把我也送你好了。” 宁王妃看着耍赖的老夫人吃吃的笑了起来。 老夫人看着宁王妃也跟着笑了起来。 “再会。”宁王妃把在外面站着的于小涵拉进轿子里,对老夫人挥手告别。还没放下轿帘,就听见老夫人低声说道:“娘娘,民妇有事相求。” “哦,”宁王妃沉吟了一下,笑盈盈的回道:“夫人尽管放心,我回去请来便是。” 两个人会心的一笑。 她们在打哑谜,是什么? 于小涵的眼睛一眨吧,注视着和她同在轿子里的宁王妃。 老夫人呼延培兰和宁王妃,两人几乎是同时看了胡曼丽一眼,看得她紧张的倒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怎……怎么了?” 难道婆婆知道了那些事情?修道长,你这个妖道,你可害死我了。 胡曼丽后悔的捶足顿胸,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好不该上了妖道的当,用春药催熟自个的身子,到头来落了个中了蛊毒的下场,受到他的牵制。 轿子里的于小涵看着惨兮兮的胡曼丽,尖声鬼气的笑了起来。 呼延培兰心里一阵阵发毛,这个丫头太鬼了。 你这孩子,好歹也得给老夫人一点面子,宁王妃的头扭向窗外,手却伸向身边的于小涵。 正在掀着轿帘和宁王妃说话的呼延培兰猛地一惊: 这个丫头干嘛哪? 宁王妃依旧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 于小涵的脸好看极了,这个家伙干什么哪? 055节初进王府求收藏 于小涵呲牙裂嘴的抚摸着被宁王妃扭痛的屁股,看着宁王妃又阴阳鬼气的笑了,她想起了高兴的事儿。 那就是老夫人呼延培兰的眼皮啦,好家伙,很厚。 “不痛?”文静的宁王妃诧异地问道。 “痛。”一耸眉,兴奋地回道。 “那你还笑?”怪了,这个丫头…… 于小涵凑在宁王妃的耳朵上轻轻的说:“老夫人的眼皮可以炒上两盘菜。” 在秦府就一直忍着笑,这一句话终于把笑功给冲破了,把脸扭向窗外,宁王妃笑出了声。 有这个活宝在场,想矜持都不行。 好笑吗? 于小涵的杏眼忽闪忽闪的看着宁王妃。 “这个孩子。”回过头来,宁王妃把于小涵搂进怀里,爱怜的拍拍小脸蛋。 要是有这样一位鬼精灵似的小郡主,她和宁王爷的日子会过得更滋润。 可惜呀,她连一只鸟儿也没有给宁王爷生下。几个侧妃也不争气。 轿子在忽悠忽悠的往前走,从轿帘的缝隙里看到前面的高门大院,大门紧闭着。 门口还有一队卫兵站立着。 这是啥米地方,表太阔气啊? 为首的卫兵一见宁王妃的轿子来了,赶紧上前来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然后一路小跑“蹬蹬蹬”的上了台阶。 打开黑漆的大门,轿子再一次的忽悠忽悠的颤呼起来。 进来后,大门沉重的“吱吱呀呀”的被关上了。 进了宁王府,曲里拐弯的走了好久轿子才落下来。 于小涵保守的估计着,这个院子大到开着车以六十码的速度得走五分钟。 从里面钻出来,环视着面前的这个大院子,叹息着:“我靠,整个一个紫禁城。娘娘,这么大的院子几千人住?” “几千人?一个王府里要几千人干吗?前方战事吃紧,有人赶紧到前线去,留在府里干嘛?” 小家伙,还几千人。宁王妃看着大惊小怪的于小涵温柔的回道,“咱们王府的主人就三个。余下的人都是卫兵和下人,他们专门是时候咱们的,还包括你呀。” “我?”看着端庄儒雅的宁王妃,于小涵不相信的张大嘴巴,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说,他们……侍候……我……” 宁王妃微笑着的点点头。 咱这只土鸡还没有拔毛怎的就成了凤凰? 哎呦喂,感觉不要太好哇,这就叫做梦吧,不要醒得太快呦。 哎呦喂,哎呦喂,在宁王府做个郡主挺不错的。被人抢来当郡主?噢,神话哎从轿子里下来的于小涵,对着宁王妃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王妃娘娘,你太伟大了,上帝也只配给你舔脚丫子,哎呦喂,叫我怎么谢你哪?” “哦,”宁王妃看着神经兮兮的于小涵,轻轻地笑了,这孩子挺好玩。 听说王府里来个人,众位宫女男仆都跑过来想看看新来的主子长得是个啥米样。 谁知不看便罢一看竟然把眼珠子给—— 妈呀,这是人吗? 056节初进王府 接着吧,掉下来的眼珠子够炒一盘菜了。 今天晚上有两道菜了。 人肉菜是个嘛滋味呢?爽,爽透了。 干吗,有这样看人的吗?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偶不会太丑吧? 偶丑吗?好像穿越过来就没照过镜子,也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东西。 丑不丑呀?于小涵转向同来的乔风雨和秦凌云。 人哪?再看看宁王妃,只见她耸耸眉,不言语。 太丑了吧,像孙二娘还是老魔母? 呀呀呀,不会吧,至于吗?偶长得就那么惨,把宁王府里的一票人都给吓呆了。 下人们看看、看看,泥塑一般。 55555555555——准是丑极了,先前还自我感觉良好哪。 哎呦喂,崩溃。 宁王妃静静地看着她夸张的表演。 小丫头,有本事在一分钟内把人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 55555555555——天怒人怨。 把秦府搞得鸡飞狗跳,从来也没有在乎自个长的咋样,今天这是乍得了,在乎的要死? 哭笑不得的宁王妃的思绪只得跟着她的情绪走,王府里有铜镜子,不行的话就拿过来给她照上一照? 谁叫咱长得这样丑了?干嘛呀,借尸还魂也得借个长得顺溜的,不恶心人的,真是,这都是乍得了。 哎呦,偶不活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表冻豆腐的啦,那玩意儿太残酷。 双手捂着眼睛,张开一条缝隙,再往外看去,王府里的一票人马像被人集体点了穴,一动不动,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发呆。 “王妃娘娘,你的心脏可够壮的,就我长得这个模样也没吓坏你?”于小涵转过身去,哭咧咧的对宁王妃说道。 “你说,我什么样的人没见到啊,不过你……没关系了,娘娘我才三十二岁,心脏壮得很。”宁王妃“好心”的宽慰她 郡主哇,谁会找一个丑的吓死人的家伙做郡主?美梦破灭,好了,好了,肥皂泡万岁! 宁王妃静静地看着她乖张的举止,这个孩子太淘气了,压根就不是个生长在乡间的料。 不怕任何人,不受任何人的约束。没有小家子气,也没有大家闺秀应该有的娇气与矜持, 她是个天外来客,她的喜怒哀乐那么的直接,太与众不同了。 怪不得好多人想把偶置于死地,原来……哎呦……早知道就这长相污染环境、污染眼球,早就拿一泡尿溺死算了。 55555555555—— 秦府里有个大水池,乍得就不知道在水里照一照哪。 穿,穿,好歹也穿个好看一点的,谁知穿了个臭皮囊。再说了,这古代会有什么样好看的美女,身体干瘪也就算了,长得像个粪便一样恶心人那行呀。 呦,新来的这位咋的啦?看她那悲痛欲绝的痛苦状?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从前那个胖乎乎肉嘟嘟的于小涵,也没有惨到人神共惧的地步。 敢情她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摸样?还以为自己很丑,这十多年怎么过的? 宁王妃深沉的笑着,眼底掠过一丝狡诈。 这个小东西太好玩了,捉弄捉弄她,让自己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生泛起一点涟漪。 肯定是丑死了,看看宁王妃笑得那样的深沉。 真不明白那些人啦,长得这等模样还争来夺去的,嫌弃自己半夜里没有给吓死怎的? 噢,苍天。 “娘娘,奴婢有事容禀。”就在于小涵悲戚戚自责的时候,跑上来一位宫女。 “说吧。”宁王妃搂着痛不欲生的于小涵,不断的“好心”安慰着: “涵儿,再丑也晚了,都长到这么大了,都定型了,没有折了。别痛苦宝贝儿,好在大家闺秀出头露面的机会少。” “偶不要这样子的啦。”干打雷不下雨地干嚎着,看到众人都在看她,马上虎着脸吼道:“看什么看。” 夜半做恶梦吓死了,“美女”可不管啊。 悄悄的嘀咕什么哪?肯定是议论偶长得丑。 狗吠。 “美女”就当没听见。 057节臣妾见过 宁王妃极有兴致地看着她那夸张惊愕的神情,这孩子太好玩了。 “娘娘。”那位宫女显然没有在于小涵面前说的意思,她在踌躇着。 “在这呆上一会,我马上回来,要乖啊。”宁王妃刚想跟着那位宫女到别的地方问话。 刚一转身见到人群后边站立着一个人。 宁王妃朝着等着回话的那位宫女摆摆手,拉着于小涵朝着人群里的那位端庄尊贵的夫人走去。 “娘娘,这是到哪儿去啊?”不情愿的向后退着,才不要这样见人呢?丑死了。于小涵哭咧咧的嘟囔着。 “还是过去吧,都定型了,改不了了。你又不是瓷器,打碎了和成泥巴重新再做,若是把你给揉把碎了,重新回炉,你还见得着哪位贵客吗?”身材高挑的宁王妃扶着于小涵的肩膀“好声好气”的劝解着。 “我为什么要去见她啊?”于小涵没志气的叫道。 “是她要见你。”宁王妃往前推着直往后退的于小涵。 “把她给吓坏了,偶表负责?”于小涵嘟囔着。 抢什么抢啊,不就那个血液值钱吗?给你们就是,何必验明正身啊,这古代有没有检测仪器,怎么验哪? 宁王妃来到那人面前规规矩矩的飘飘下拜:“臣妾见过——” 臣妾?王妃还臣妾? 谁呀,这么牛? 58节你敢抗旨 宁王妃扯了扯于小涵的衣角,悄声说道:“跪下磕头。” 偶表跪啦,心里烦躁的叫嚣着,那两条腿却不听话的双膝跪下“砰砰砰——”不抬头地磕个不停。 好家伙,这还不跪,头快要磕出血了,停了吧。 宁王妃气恼的看看那位气度不凡的贵妇人,两人会心一笑。 “抬起头来。”哎呦喂,好听的声音哎,似清泉,似潺潺流水,甘冽清爽。 于小涵叩着头,听痴了。 “抬起头来。” 不要了,于小涵心里委屈的叫嚣着,吓坏你老人家偶表负责任。 可是,可是她长得啥样?是像宁王妃还是像秦夫人? 太想知道这“贵妇人”长得是个什么样子了。 叩头不止的于小涵,不知不觉中把头抬起来。 哇——俊美非凡,简直是沉鱼落雁,细高挑儿,身材凹凸有致。 太魔鬼了!二十一世纪的于小涵圆滚滚的身子能有她两个粗,半个个头。 555555555——谁知道现在长得啥米模样? 丑,铁定丑。 长得这等模样表亵渎了这位贵妇人,这身皮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可不想再痒痒了。 你瞧她尊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哎,那些个形容词都跑哪儿去了? 不会亵渎你的,偶长得难看,可皮肉金贵,修道长靠近咱于小涵不就是为了得到一滴血吗? 秦凌云呢?他想得到咱于小涵是为了干嘛? 为了床?不会吧。 难道宁王妃下大工夫得到她,为了给她册封郡主? 天上掉馅饼。 糊涂了,谁知道这些个古代人在搞什么? 难道他们知道现代人穿越过来就显得金贵,就连这位皇……后也对她有兴趣。 “为什么不抬起头来?”妈呀,这声音赶上宋祖英了,悦耳极了。 修道长哎,你要是个星探快把这个人给给挖去,铁定成名。 “偶长得丑,不敢抬头。”又是一声哭咧咧的回话。 有趣,贵夫人和宁王妃对视一下,无声地笑了。 “弟妹,你说的就是她?” 宁王妃爱怜的人看了看舔着一张苦瓜脸的于小涵,对身边的贵妇人悄声的、恭恭敬敬的说道:“这就是臣妾奉旨寻找的人,身上的记号齐全。” 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正脸,贵妇人又一次开口:“抬起头来。” “偶不敢。” “你敢抗旨?” “抗旨?你是皇——”哇,抗旨,难道是……不会吧?于小涵仰起头来,痴痴的看着那位皇……皇……后? 大眼睛睁得溜圆,于小涵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皇——” “嗯——”一声拉长声声腔的嗯,把于小涵刚要出口的后字给吓回去了。 一身的白毛汗,于小涵吐吐舌头。 059节本姑娘来自现代 慢慢的抬起头,急忙用手捂“丑陋不堪”的脸,手指丫子又张开一条缝隙,只露出半只眼睛往外看着。 “放下手。” 放就放呗,看在你的声音这么动听的份上,好得,放了。 于小涵悻悻地放下手,胆怯的看着,怀里就想踹了几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这手也不知应该放在那儿。 这手干嘛也显得多余了呢?紧张的吧。 抬头看看贵气袭人的宁王妃和那位皇后,怎么的就显得他们这样的居高临下呢? 噢,她们站着,咱跪着。 “你今年多大了?”那位皇后面带微笑的问道。 好亲切,致命的诱惑。乍得就这样想看看她呢? “涵儿,问你哪?”宁王妃看着愣在那儿的于小涵,催促道。 “我不知道。” 大脑几乎是不能活动了,她简单的回答了宁王妃的问话,继续的痴痴地望着皇……后娘娘。 哎呦喂,还是这样子看人方便。 “你不知道?怎么会?”那位尊贵的皇……后娘娘双眉轻皱,略略有些吃惊。 “她失忆了,被迫害的。”宁王妃听见于小涵的回答赶忙补充道。 “哦。” 一声轻叹,一缕愁绪、一丝牵挂。 于小涵晕晕乎乎的。 “失忆?不不不。”于小涵的头摇得像一个破浪鼓,骗人干嘛,干脆实话实说,“不是失忆,本姑娘来自现代,高二学生。没事的时候就撒个小谎,闯点小祸,基本上算是良民一枚了。” “嗯?”皇后的眉头轻皱,她看着宁王妃:“弟妹,你听明白了吗?” “她?”宁王妃笑了笑:“她的故事多得是,在秦府住了几天,把个秦府给折腾的鸡飞狗跳。” “啊!”笑容一现,皇后回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于小涵,“这个孩子挺好玩的。” “你还没有听说过,人家来自一千年以后,属于借尸还魂的。” “是吗?”轻柔的询问,淡淡的微笑。 不要笑了,咱于小涵会被你蛊惑致死的。 什么叫迷死人不偿命,这就是。 得此容貌,只活上一个时辰也行。 “是,本姑娘来自现代,那是一个天堂一般的社会。” “啊。”轻微的点头,皇后笑了。 不错,可以交谈。不似那些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这个皇后一说就明白。 人家是谁呀,是皇后,所以大智大愚啦。 “让哀家好好看看。” 看?看吧。反正你老人家不怕被吓着,咱于小涵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啦。 对着看,不吃亏。 这位皇……什么后,长得够养眼的,那个容容华贵劲儿,那个文雅啊…… 哎,这孩子长得够清爽的,睫毛如扇,目如甘泉,清冽无邪。贵妇人看的出神,继而双眉紧缩,雍容华贵的面容露出痛苦之色。 不要是记号了,就这长相,这身材还不是一个模子刻的。为了天朝,咱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宁王妃看着这两个人,陷入沉思。 这容貌,这长相,那位皇……什么后,猛然间感到一阵锥心的痛,这痛来自遥远的十四年前,临产前的阵痛: “弟妹,王妃娘娘,这孩子……” 怎么会想起这个? 宁王妃一见此情此景心里猛地一紧,怎么了? 060节又闯祸了 那个皇……皇,不……不…… 到底把人给吓坏了! 可怜这条小命哎,咋的就穿在稻草上,一点保险系数也没有。 闯祸的是刘拾女这幅臭皮囊,是她长得太残酷,太对不起观众了。于小涵舔着一张苦瓜脸在心里倔强的叫嚣着。 咱于小涵小盆友才十六岁,公安局里有那几次不良记录了,但基本上算是良民一枚。 怨怨,冤死了!找张别古喊冤去。 上帝哎,你干嘛那么的敬业呀,心里想什么你就成全什么?不知道偶长得困难吗?把人给吓坏了不是?你太敬业了,敬业的叫人真想脱下臭鞋用臭脚丫子抽你。 上帝,你真是欠扁形的。 “弟妹,王妃娘娘,这孩子她——”为什么那双惶恐的眼神那么的令她痛彻心扉,为什么会那样的令她自责。 那颗心在颤抖,为她焦虑。是冥冥中在唤醒母爱? “我们回寝宫再说。”宁王妃紧张的扶着那位皇……皇什么来着要寝宫,回头对一个宫女讲,“带这位姑娘去御风阁住下,回头再带到我的寝宫。” 上帝哎,想什么你来什么?干嘛呀?偶想当郡主,你来吧。不来了是不是?把大人物给吓坏了。 等着吧,这次来的不只是皮开肉绽,拴着这颗脑袋的稻草快断了。 5555555——苦命的于小涵,逃吧,逃命吧。 5555555——乔风雨,你哪里去了? 那位“贵妇人”在宁王妃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痛苦自责的不行的于小涵。 于小涵的双手因为痛苦扎进了了泥土里,一阵揪心的痛又一次袭上她的眉头。 她在恨她?贵妇人频频回头,痴情的望着。 原本以为母仪天下,以天下人儿女为己出,谁知还是会时常想起当年被抛弃的小贝比。 她们走了,走了。 于小涵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们离去。 走吧,对不起,宁王妃,小涵太想保住这个脑袋了。 搁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胖乎乎的身子,不知是否已经化成一堆泥土,会到哪儿?路在哪儿? 妈咪爹地,555555555—— “姑娘,我们走吧。”一个宫女上前来拉住跪在地上的于小涵。去你娘的,走?走到断头台上去?好不容易借尸还魂了,可不想再变成一缕冤魂居无定所的四处游荡。 一拳击出,那个拉着于小涵的宫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尖叫着。 叫叫,叫你娘个头。姑娘,拜,偶走了。 撒开两条小腿儿,嗖嗖的跑开了。 护住小命要紧。 063节宝贝儿,妈妈救你 “姑娘,姑娘。”后面一阵惊呼。 已经护送着那位“贵妇人”走远的宁王妃,听见身后的喊声急忙回过头来一看:好吗,小家伙被吓坏了,想逃出去。 宁王妃一挥手,众多的卫士纷纷的追上去。 呆在偏房里的秦凌云和乔风雨听见外面乱纷纷的,刚想走出去看个究竟,身边闪过一道白影,飞快的奔向那高大的院墙。 于小涵!她怎么了? 这个院墙算什么?几个筋斗就上去了。 于小涵一纵身抓住院墙上的一块石头,双脚一蹬墙壁,嗖的一下就窜上一丈高,,就在于小涵想越出去的时候,猛然间感觉到眼前一黑,一张网铺天盖地而来。同时地下传来一声巨响。 下面打开了陷阱,下面露出了尖锐的竹签,犬齿般的令人恐怖。 乔风雨惊呼一声。 于小涵肉球似的坠落,就在将要接触到死亡的竹签的时候,一个身影扑上前去,当了于小涵的垫背。 “小心。”话未出口,于小涵就被天网罩住。 天哪!她可是经过千辛万苦在民间寻来的准公主,可不要未见君面身先死。宁王妃看着坠落下去的于小涵,吓得呼吸都停止了。 王府里戒备森然,处处都是陷阱,一步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下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谁这么伟大,用生命去换取她的生命? “宝贝儿,妈妈来了。”乔风雨跃到陷阱里,横卧。 妈妈,什么称呼?那个皇……贵夫人看着瞬间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凝住了那道秀眉。 那个称呼,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那位贵妇人,见此情景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下。 宁王妃已经是魂飞天外,她一把抓住贵妇人倒下去的身体,搀扶着她急忙走进寝宫。 “传太医,王妃,快传太医,快点呀。”贵夫人被宁王妃搀扶着,躺在床榻之上, 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一把抓住宁王妃的手眼里噙着泪水,催促道。 “皇后娘娘,你放心。臣妾马上就去传太医来给你诊治。”进了屋,宁王妃没有了避讳直接喊出了皇后的名讳。 “哦,不不不,哀家说的是给那位姑娘诊治,她掉到陷阱里,会受伤的。”皇后摇着头,恳求着宁王妃。 她的心会颤抖?冷静矜持的皇后娘娘乱了方寸,宁王妃的搀扶下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沉思着。 看来这个小姑娘铁定就是丢失的小公主了。 “来人,进宫传太医来。”宁王妃冲外面一喊。 “朱公公,皇后的懿旨,烦你马上传太医来。” “是,娘娘,奴婢去了。” “等等”。 064节宝贝儿,妈咪救你 “王妃娘娘,还有何吩咐?”已经走出去的朱公公回过头来。 “烦请公公顺便也把专治蛊毒的两位太医请来。”宁王妃看着朱公公,想起了秦府少夫人。 “放心吧,王妃娘娘。”朱公公转身下去了。 “弟妹,你快去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她死了没有?”皇后娘娘看着一直不肯离去的宁王妃,含着眼泪拉着哭腔,哀求道。 “臣妾走了,谁来照顾您那,娘娘。”扔下谁也不能扔下她呀,她是谁呀,国母,母仪天下的国母,她要是有个闪失,国之不国了。 当今的皇上沉迷于道学,不理朝政,奸相当道。她可是国人的主心骨。 “弟妹,你不要管我了,快去。”皇后再三的催促着。 宁王妃为难的站立着,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青,颤抖着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 “那我们就一起去。”皇后拧不过宁王妃,只得提议一起前往。 自由落体的于小涵,在加速度坠落,过了地面还在坠落,吓得她眼睛一闭,叫道:完了。 这人丑到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的地步,实在是悲剧,悲剧呀。 陷阱! 苍天哪,我的女儿!不要!见到于小涵还在下坠,乔风雨吓得不敢呼吸了! 没有你妈咪也不要活了,宝贝儿,今天妈咪一定对你讲,我乔风雨就是你的妈咪。 于小涵尖利的呼叫,划破沉寂的宁王府。 “宝贝儿,妈咪来了,不怕。”就像一道闪电,身材灵巧的乔风雨扑进陷阱。 秦凌云一愣,他疯了? 这陷阱里这么软和?乍得了? “风雨,风雨。”秦凌云在上面失声的惊呼道。 风雨,是乔风雨?听见他变了调的呼唤,于小涵看到环抱着她的一只手,手里拿着她的吊坠。 啊? “风雨,乔风雨,你这个傻子,为什么总是拿名来救她?”秦凌云痛呼着、谴责着,双手抓紧头皮,痛苦的蹲下,“你这个傻子,谁叫你豁上命来的,谁值得你豁上命来着?,你为什么不在乎我。” 秦家的血脉啊,虽然不被承认。 身下的竹签狠狠的插进他的身体,痛。 乔风雨的眼睛就在这一瞬间定住了。 “宝贝儿,你伤着没有?”极其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乔风雨痛苦的一闭眼,痛,撕裂的痛。 吊坠,乔风雨? 为她舍命,为什么? 躺在乔风雨身上的于小涵,面朝上,看不见他的面孔,只看见上面的秦凌云面目狰狞,扭曲的不成人形。 众人呆立着,空气凝固了。没有人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云儿,你呆在这里干嘛?还不下去救人?”老远就看见一拨人呆立在陷阱的周围,宁王妃急切的呼唤着。 秦凌云如梦初醒:“哎,风雨,你坚持一下,哥哥来了。” 065节为情杀弟 哎呦,妈呀。乔风雨垫在她的身底下,被竹签戳成了蜂窝眼? 转过头来,于小涵见到身底下垫着脸色苍白的乔风雨。于小涵一声惊呼:“风雨,怎么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已经下来的秦凌云一把抓住于小涵,愤恨的往上一扔:“该死的于小涵,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你害死了我的兄弟。” “风雨——”于小涵被扔在半空里,惊呼道。一挣扎,身体改变了自由落体的方向,竟自的重新掉进陷阱。 “该死的——”秦凌云见到于小涵急忙一闪身,松开了刚刚抓住乔风雨的手,贴在墙壁上站立着。 “宝贝儿——”来不及说话,伸起还能活动的双手双腿接住了再一次坠落的于小涵。 竹签插透了他的心胸,带血的竹签露出来一寸多长。 宁王妃脸色煞白的扶着不敢喘息的皇后娘娘,那个孩子伤着没有?她身底下的人呢? 乔风雨伸直双腿和双手撑起面朝下的于小涵。 “风雨——,为什么救我?”于小涵声嘶。 萍水相逢,不必要为咱于小涵拼命。 “因为你是我的老大,为老大舍生取义,值得。”嘴角艰难的浮现出一丝微笑,乔风雨眼睛里露出了浓浓的爱意。 空气凝固了,人人都不敢喘息。 竟会有人会霍出生命来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于小涵惊讶的注视着乔风雨:“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来承受这份苦和痛?” “宝贝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痛你爱你的人。上帝把你又送回到我的身边,我要好好的呵护你。”眼角滴下的泪水,巴乔风雨衬托的十分的娇柔。 “你……”为什么他的眼睛里闪射出母性的阴柔,于小涵懵懵懂懂的看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风雨,你……” “记住我知道前世里你母亲叫王秋歌,你父亲叫于德圣,你生于1986年正月初三,你的右胳膊上有个鹰形胎记,小屁屁上也有。你的母亲死于你周岁生日的前一天,大年初二,车祸。” “啊?”这你也知道:“你是谁?” “你不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记住我爱你就足了。” “你不告诉我,那我就用生命回馈你,这一条命我不要了。”痛苦的嘶喊着,于小涵伏在在乔风雨的手脚上泪流不止。 皇后猛地一颤,宁王妃急忙搀扶着。 “不要,宝贝儿,好好活着,不许伤害自己,为我好好的珍惜自己。”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子,乔风雨痛呼着:“宝贝儿,我告诉你。”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你妈妈,我穿越了男身。”乔风雨说的悲悲戚戚,他喘息着:“宝贝儿,记住妈妈永远爱你,无论今生前世,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妈咪,妈咪。”于小涵急切的呼唤着。头胀打大了,嗡嗡的。 “没有妈妈在身边的日子,一定要爱护自己,知道吗?”含情脉脉的乔风雨对着于小涵嘱咐着、交代着。 该死的风雨,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的女人卿卿我我我,承认你是弟弟已经是天大的开恩了。 还想沾他的女人的便宜? 一个拳头垂在陷阱的墙壁上,秦凌云咬紧下唇,刚才心头上的那一丝爱意,已经荡然无存。 敢跟他抢女人,那就该死。 066节母女绝别 “风雨上来,哥哥来救你。”秦凌云说着,低下身子先行把上面的于小涵拽起来,然后踩着乔风雨的身子猛的一用力。 他故意的,他恨他。 竟敢对他的女人含情脉脉,早就该死。 又一次用力,陷阱里的竹签已经接触到他的脚了。 下贱的东西,早就该死。 啊?他在干什么?坏蛋。于小涵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她已经是不敢呼吸了 于小涵一低头一口咬住秦凌云的大腿。牙齿够锋利,撕下一块肉。 她为他舍得咬他?都该死。 乔风雨身上露出的竹签已经有半尺长了,他痛苦的一闭目:“哥哥,求你了,救救我的女儿” “女人?”她是他的女人?还敢说! 去死吧。秦凌云的双脚猛的一顿,乔风雨的身子再次下滑。 于小涵飞了起来,撕裂心肺的惨叫声响彻宁王府的上空。 混蛋,该下地狱的东西,我恨你。 一口吐沫喷出去,连肉带血。秦凌云那俊朗帅气的脸上布满鲜血。 抬起头,是于小涵仇视的目光。 在宁王府的客厅里,奉懿旨前来的陈太医和朱太医齐聚宁王府。门外站立着皇后的一班人马。 陈太医在为乔风雨检查伤势,于小涵半跪在乔风雨的床前,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她呜咽着:“妈咪,妈咪。” 没有人听得懂她叫的是什么。妈咪是个什么称呼?下人?朋友?她为何为他流泪? 伸出苍白的手,乔风雨喘息着、虚弱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小涵,宝贝儿,妈妈……舍不得……你一个人……呆在这儿,没有……妈妈的日子,你怎么……过?谁来……替我爱你……痛你。” 眼泪流下来了,嘴角浮现出笑意,乔风雨心满意足的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女儿。一腔母爱,三世的血缘,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在冥王府,她是公主,在天庭,她是观音手下的护花仙子。她违犯天规,与天将相爱,诞下她不为天庭所接受,罚她到凡间为人。她的私生女则被扔进天河里淹死。 在凡间与女儿再次相聚,在女儿周岁的前一天,天帝又一次惩罚她,一场车祸,再次让她们母女分离。 在冥王府,她几次偷偷地潜回凡间,看望襁褓中的女儿,再次被罚,这次回到千年以后,做了男人。 是谁大发慈悲,让她与女儿再次相见? 每一次都是行色匆匆。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儿,舍不得走。但是,天帝不会饶恕她。 “放心吧,宝贝。时空割不断妈咪对你的爱。”那么的娇柔、那么的深情,乔风雨又流泪了。 “妈咪,我不要你一个人走,我随你去,我们回到二十一世纪去,我们一家人呆在一起,好吧。”于小涵从小就没有得到母爱,到了古代,好不容易见到母亲,谁知竟然是……是…… 天哪,为什么?这究竟是亲人相聚,还是绝别? 067节恨死你了 “混蛋,你为什么杀他,为什么?”于小涵癫狂着、呼喊着,声嘶了的吼声划破了长空,撕碎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我没有。”一声长吼,秦凌云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抽搐,她在为弟弟而疯狂,一阵揪痛之后,宁肯被踩死的是他自己,她在为他弟弟痛呼。 可这是梦,一场梦。 “刚才你还叫他是弟弟,你怎么忍心杀他。” “你是如何听见我叫他弟弟,他是个下人,叫弟弟,哼,他也配?”唇齿间渗透着无限的恨意,秦凌云两眼冒火。 这个小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想抵赖,谁都听见了。”极度绝恨的于小涵颤抖着向秦凌云质问。 想坏事儿,别想。秦凌云一把钳住于小涵的下巴,恶狠狠,一字一顿的说着:“我——没——有——,听着没。” “有,你杀了他。” “杀他也是为你。” “放屁。” 死丫头,你现在还不是个公主,少在本少爷面前耍横。 脸色铁青的秦凌云被赶出客厅,在这里没有他撒野的份。 退出客厅的秦凌云愤愤的踢了一下门外的石柱子,就连宁王妃也向着这个小丫头说话。陷阱底下的事儿她看见没有,她的功力不在母亲之下,他可是帮助钟离汉平定天下的有功之臣。 于小涵冷冷的看着他。 一个寒战,一股寒意从脚底下升起。秦岭云有些胆战心惊。 “医生,不需要了,我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不要浪费力气了。”乔风雨把住陈太医的手,“请不要耽误我和我的女儿最后相聚的机会。” 什么,什么,他叫太医什么? 轻凝眉,皇后微微的叹息着:“想不到秦府竟然有这般衷心义胆的下人,陈太医,你要尽力。” “是,娘娘,下官尽力就是,娘娘放心。” 上帝呀,真是作孽。又是一次匆匆的相会,不知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了吗?为什么又要匆匆离别,为什么? 这个男孩子眼睛里为何有悲喜交加的情愫?皇后公羊书文,打开元神仔细地看着。 一团精光在公羊皇后的胸前闪动,突然,一个金色的光束直至奄奄一息的乔风雨,在他的眉心盘旋着、盘旋着…… 乔风雨的七魂八魄已经开始飞离,一个彩色的云雾渐渐升起。 一个凡人身上会有仙气?公羊皇后惊讶了。 他是女儿身?冥王的女儿,观音大师的护花使者? 啊!她是个上仙? 她怎么来这儿了?一团疑问凝结在心中。 于小涵转过身来,扑在乔风雨的身上,绝望的哭泣着。 阴柔十足的乔风雨,爱怜的注视着哭成泪人的于小涵。在魂魄散尽前一定要看个够。 三世的血缘,三世的离别。聚也依依,散也依依,聚散两依依。 宁王妃的心猛然一颤,屋外秦凌云的眼睛里带有杀气。 陷阱太深了,当时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事情。按理说他救了涵儿,应该被涵儿感激才是,为什么会发疯似的撕咬他,怒骂他? 068节冥王的外孙 就涵儿这小小的身子会把乔风雨压到竹签的底部? “妈咪,妈咪。”于小涵不断的痛呼着。 皇后娘娘悲情惨然的看着近乎绝望的于小涵,那颗颤抖的心也已经是梨花带泪,秋水满盈了。 “宝贝儿,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你了,教我怎么忍心离开你”回光返照的乔风雨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拉着于小涵的手,放在嘴边长久的亲吻、亲吻着。 该死的乔风雨,你像你的下贱母亲一样的无耻,竟敢抢别人的女人?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秦凌云的头发散乱,俊朗帅气面孔里充满了冷酷邪魅。 那位贵妇人在此,宁王府绝对不是个动手的地方。 “妈咪,带着我,咱们一起走。”已经了无生趣的于小涵,痴痴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乔风雨。 她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乔风雨那温热的嘴唇渐渐变凉。 妈咪走了,不要她了,她又成了没有母亲的可怜儿。 “云儿,进来。”宁王妃冲着门外招呼一声。 门忽悠一声开了,秦凌云走进来,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乔风雨,嘴唇飘起一抹微笑,又闪电般的消失了。 “娘娘,有事儿?”低调低沉,目光却是犀利的。 公羊皇后的心咯噔一下。 “陈太医,烦请你们两个去趟秦府,为少夫人诊治病患。” “是,王妃娘娘。下官这就去。” “你们都退下。”辞退客厅里的所有人,宁王妃搀扶着皇后娘娘坐下,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于小涵和她们两个人。 “妈咪,妈咪,带我走,我们一起走,回去听爹地对你解释,当年害你的不是爹地,是你的秘书张春歌,爹地一直是爱你的,回去吧,我们回去吧,爹地想我们了。” 痴痴呆呆的、机械的重复着,乔风雨虚拟的身影在于小涵的面前晃动着、晃动着…… 皇后娘娘心痛的看着梨花带泪的于小涵,看着眼泪在她的脸上无声的滑落。是怎样的感情会让她如此的绝望?是怎样的纽带把她们联系的如此的紧密? 她是冥王的外孙? 皇后微微的欠了欠身,把坐在地上的于小涵搂在怀里:“小姑娘,无需悲哀,你不孤单,至少有我在陪你,有我陪你哭泣,我懂得你的心。” “你?”于小涵微微的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皇后娘娘,“夫人,你懂我的心?你不曾失去,何言懂得?” “谁说我不曾失去,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我失去的太多了”一声叹息落地,皇后娘娘再一次热泪盈眶。 她望着于小涵陷入了沉思。 069节殉葬乱坟岗 护送着乔风雨的灵柩回到秦府,于小涵一直手扶灵柩孝子般的跟着走。 宁王妃心里很是不悦,但是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没有正式认亲,公主的身份现在只是个猜测,她要扶灵柩那就叫她扶吧。 早就迎出门口的老夫人,一看于小涵手扶灵柩很是意外,心里暗暗惊异宁王妃的安排,不知道此意为何。 一个下人死了,一个准公主扶灵。 新鲜,太新鲜,宁王妃的脑子进水了? 早有仆人把乔风雨生前的用具衣物扔上灵车,车夫一挥鞭,灵车开始向郊外的乱坟岗子走去。 秦凌云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偶尔抬起眼皮扫一眼神情木然的于小涵。 咬牙切齿的恨过之后,秦凌云那张帅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宽慰。 为了她,他杀了亲弟弟,而这个女人鸟也不鸟他一眼,不过,她逃脱不掉的,他也不会让她逃的。 少了一个对手,她可以选择谁,床伴非他莫属了。 送行的队伍寥寥几人,灵车走在羊肠小道上,凸起的石头把车颠得很不稳当。于小涵使劲的扶着车帮子,一张奶气十足的娃娃脸霸道的拧紧了,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 混蛋小子,你下了什么迷药,叫这个小乖乖这般的迷恋你,叫她像个孝子一样的为你扶灵柩。 秦凌云的眉头拧成一个大嘎达,死沉着脸,握剑的手发出嘎嘎的声音。 穿过一道茂密的林子,马车行驶在杂草丛生的小道上。前面是个土丘子,大概就是乱坟岗子之所在。 随便,只要能和妈咪在一起,葬在哪儿都可以。不过,墓穴一定要宽敞一点,要容得下她和妈咪两个人。 前世不能陪妈咪走,仅是一定不会让妈咪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会常伴她的身旁。 已经没有泪水了,那颗鲜活的心也一死了,随着妈咪的离去死了。 进入山岗,已经没有路了,马车夫盲目的赶着马儿向前走。头顶上传来乌鸦的叫声,嘎嘎的凄厉无比。 马车颠得更厉害,在草丛里隐约可见一些杂乱的人骨头,看着看着秦凌云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那只握剑的手也在身不由己的颤抖起来。 这就是乔风雨的归宿?生前一声也没有叫他是弟弟,临死前,却享受到他这个大少爷亲口叫他是弟弟。 为了一个女人,他亲自杀害了自己的弟弟,值得吗? 母亲知道了会怎样? 070节暴尸荒郊野外 忠心耿耿的一辈子,最终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秦家的墓地没有他的份。 树林子里的乌鸦受到了惊吓,嘎嘎地乱叫着,扑扑棱棱地飞走,乱坟岗子上有了一些生气。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血缘,几次都是匆匆而过?前世里咱于小涵小盆友尚在襁褓中,不能跟着妈咪走,这次不同了,她已经十四五岁了。 一路上于小涵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 秦凌云紧绷着脸,雇来的车夫更没有话可讲,几个乔风雨生前不错的好友也是没精打采的低头走着。 小树林里的乱坟岗子树木参天,荆棘丛生。几缕阳光从大树的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一个光柱,把让光洒在杂草上,晶莹的露珠在草叶子上来回滚动着,被太阳光一照,晶莹剔透,闪耀出道道白光。 间或有一两个吃死人肉的小野畜惊慌的从灌木丛中溜走,溅起那些在微风中晃悠的露珠,不见小野畜的影子,只有它身后还在晃悠的野草。 墓地里的气氛更加诡异,雇来的马车夫胆怯的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秦凌云。 “就在这儿吧。”秦凌云找了个高凉凉的地方,停下了。 “少爷,挖个坑吗?”有仆人问道。 “不用了。扔在这儿就行了。”面无表情的秦凌云,瞅了一眼说话的仆人,冷冷的说道。 “会被野狗吃了的。”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把生前很得宠的乔风雨就这么扔在荒郊野外,那个仆人再一次看着闷葫芦似的秦凌云。 “扔了吧。” “是的,少爷。” 那个仆人不再说什么了,人走茶凉吗。 悲剧。 薄薄的棺材被抬了下来,放在秦凌云刚才指的地方,几个人就回到了马车上坐下,准备回程。 “给他挖个坑,埋了吧。”自乔风雨死后,于小涵头一次开口,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已经没有了血色,平日里红红的嘴唇也变得苍白无比。她看着要走的那些仆人失神的说道。 “妈的。”秦凌云心里狠狠地骂着,乔风雨死了都比他这个活着的大少爷强百倍。 已经上了马车的几个人刚想下去,却被秦凌云一道恶狠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众位仆人看着他,在等待他的答复。 他看看于小涵,小人儿压根就没有问他的意思,随即生气的一挥手,绝然的说道:“走。” 他妈的,最好叫狗给吃了。 仆人们跳上车,车夫回头看看,于小涵没有要上去的意思,车夫马上一挥鞭,“嘎”的一声,鞭绳在空中甩响。 秦凌云走过去一把钳住于小涵那细细的胳膊,冷冷的说道:“走。” 丫丫个呸,想干什么?于小涵一抬头,冷峻的仰视着他那张帅翻天的脸,迸出的话比冬日的寒风还冷。 071节乱风岗子上的勾心斗角 “畜生,把你的爪子拿开,别弄脏了姑奶奶的胳膊。” “你想在这里喂狼吧。”秦凌云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闭月羞花的容貌填满了仇恨,这张娃娃脸带着几世的绝望在看着他。 她恨他!铭心刻骨的恨。 于小涵那张带有敌意的脸刺痛了他,放开紧握着她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她。 不劳你大驾,偶自己来。 找了一块尖锐一点的石头,狠狠地划破坚硬的地皮,伸出细嫩的小手儿,扒出尘土。 她在用手在扒土! 已经上车的几位仆人震撼了,赶紧下车拿起榔头来到灵柩边。 于小涵神色凝重的抬起头,看看几个人,又低下头去继续扒土。细嫩苍白的手指已经是血迹斑斑。 是谁骚扰了这里的宁静?墓地下方一双眼睛向上凝视着。 他一挥手,上面的那些树木、灌木丛,开始有序的移动着,排列成八卦方阵 就在这时,乱坟岗子的上空再一次响起了乌鸦的报丧般的叫声。 这时树梢上的人才惊奇的发现周围的树木在俺这一定的顺序移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个高深莫测的地方,那些个排列成阴阳八卦式的树木有碗口粗,竟然有这柳条一般的韧柔。 就在众位仆人走过来刚想帮助于小涵挖土的时候,乱坟岗的上空再一次的响起了乌鸦那难听的嘎嘎叫声。 看着扑扑楞楞惊慌飞走的乌鸦,秦凌云凝眉一拧,机械的抓紧了手里的剑,瞪着眼睛在林子里来回的扫着。 阴森森的林子密不透风,加上散落在各处的人骨,更增加了乱坟岗子的诡异气氛。几个仆人扔下了工具,跑向停在一边的马车。 “各方神圣,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秦凌云抬起头警惕的环视着,慢慢的把手里的剑抽出来。 “秦少侠,得罪了。凌空飞落的一群道士,齐刷刷的站在在低头扒土的于小涵身后,并且把她给围起来。 于小涵没有抬头,继续的神情木然的扒着。身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和她无关了。没有心、没有爱,何惧死。 “修道长,你好龌龊,堂堂的国师竟然做出了如此见不得人的事情,在背后下绊子算不得大丈夫所为。”秦凌云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于小涵,嘴角飘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为情、为权、为色,各路人马都在抢这个美丽的呛死人的小姑娘,而她已经不在意生死。 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的修道长,打肿脸充胖子笑了起来。墓地里的诡异想必这个傻小子,没有看得出来。 072节 真的没有发现周围树木的变化,秦凌云的心思全扑在冷冰冰的于小涵的身上。 修道长脸上泛起一丝冷漠,看着不知所以然的秦凌云,又看了就这八卦阵他极其冷酷笑了。 冷冷的一眼扫来,秦凌云不削的哼了一声。 秦凌云邪魅的眼神让修道长心里升腾起一股寒意,直冲脊梁骨,他把头摇了摇,涣散了一下浮躁的心情,说: “谢谢秦少侠为贫道提供方便,回去告诉老夫人说国家会为她记上一功的,改日贫道自会登门道谢。” 秦凌云拿剑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这些臭道士真是无孔不入,乔风雨的葬礼办的也够风光的,就连大国师都来了。 他看着修道长阴笑着:“妖道,你想给我家的下人,念经超度吗?不然的话怎么不请自来了?” 修道长懒散的挥动着手里的拂尘,沉沉的低声笑着,戏谑道:“秦少侠要为令弟超度的话何不上寺庙里找和尚,贫道只会为令弟驱除杀他的魔鬼。” “你!”秦凌云被他一句话给噎的脸色发紫,他颤抖着,嘴角的皮肉不断的哆嗦着,脸色阴沉:“妖道,少说废话,接招吧。” 一道白影掠过,树上的树叶子纷纷的飘落,在低头扒土的于小涵片刻间被树叶覆盖起来。 正欲教授的重任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就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样,完全漠视他们的存在。 涕泪横流的脸颊已经被沙土弄得不成样子,沾满鲜血的双手把刚把出来的泥土给染成了红色。 这么厉害,修道长一惊,想不到秦家的剑法竟然如此的诡秘。现在已经看不清楚秦凌云的所在,漫天飞舞的树叶像暴风雨般的在飞着。 不对。 自己还没有出手怎么就发生了如此神奇的事情,眼前飞沙走石,茫茫一片,看不见修道长,看不见他身后的那一群道士,于小涵哪里去了? “你要干什么,小姑娘。”一个空洞的声音不知来自何方,于小涵头也不抬的回答:“我要为妈咪陪葬。” “陪葬,那你来吧。”那个声音隐去了。 随即被于小涵扒出大坑里飞起一阵旋风,紧接着天崩地裂,狂飙似的旋风轰鸣着,似乎是要把天地撕裂开,卷起沙石,把墓地弄得一片昏暗,那股上接天下通地的沙石旋风把个于小涵整个的吸入。 “忽隆”一声巨响,把在场的人顿时炸飞了出去。 073节乱坟岗子上的爆炸声 就像巨吨炸药在瞬间爆炸,巨大的气浪把秦凌云给顶出了小树林,就像那天他修理修道长一样,整个人倒挂在树杈上。 还好没有被树杈给卡住,再看那修道长已经是半个身子埋在土里,他摇摇头,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还活着。 “哈哈哈,贫道没有死,我还活着。”精神失常的修道长一见自己还有意识,高兴得有些癫狂。 刚把手臂挥舞起来才发现,身下那半截子被土埋得很深,根本拔不出来。 “妖道,你怎么样?”身在树杈上的秦凌云居高临下的看着土堆里的修道长,有些戏虐的问道。 细眉长目的修道长,眼睛笑成了半月状,眼角蜿蜒的笑意把他衬托的分外娇美,宛若女儿一般的秀美,甚至比她们更美,他五官精致俊美不凡。 “你比我强吗,秦少侠?”仰起头来向上丢去一句挑衅。 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他亲自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现在又冒出了个帅的呛死人的修道长,该死的。 泥土弥漫在小树林的周围,越来越重,看不清下面的情形秦凌云就没有胆量往下跳。 突然,下面的修道长宰猪一样的鬼哭狼嚎起来:“鬼呀——” 秦凌云扑哧一笑,道士好像就是抓鬼的,弄一盆狗血,再拿一把桃木剑,就开始装神弄鬼的到处骗钱,现在,哼哼—— 秦凌云刚想嘲笑底下那个自命不凡的修道长,谁知瞬间感觉到树木在移动,吓得他赶紧抓紧树杈。狂风劲吹着,风沙弥漫着。 朦胧中树丛里的那些人头骨纷纷的凌空飘荡起来,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专门找着他们两个来撞。 秦凌云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了,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嘴里不断的絮絮叨叨:“风雨,好弟弟,不要吓唬哥哥了,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将你杀死,你走吧,待会哥哥为你做法事,超度你的亡灵,好不好哇,好弟弟。” 空气里吹起了呜呜呜的阴柔柔的声响,似亡灵哀嚎,似鬼魂在呜咽,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风雨,饶了我吧。”秦凌云被什么东西撞到脸颊,一股臭臭的味道。 睁开眼睛一看,一个人面鬼骨飘荡在面前,两只空洞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黑幽幽的鬼光,老长的舌头在抖动着,舌苔上的粘液不断地滴下 秦凌云两眼一翻,脆脆爽爽的昏了过去。 巨大的天坑,血盆似的张大了吃人的嘴巴,载运风雨尸体的马车和四位仆人和十几个身穿道士袍的道士,头朝下倒栽葱的插在天坑里面。 一个筋斗翻上大树,救下了面目扭曲的儿子,老夫人又来到修道长的面前伸手拉了拉,见根本拉不出来,就吩咐道:“你们几个过来,挖一下。” 几个仆人跑过来,拿起铁锨就在修道长的周围铲土。一脚踩下去铁锨扎进泥土直接的铲倒修道长的腰上。 “噢”的一声鬼叫,一股血“噌”的一下冲出去。 秦凌云也忽悠一下醒了,头上脸上猛然间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074节遭遇爹地 一具棺材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被他带进了地宫,刚想挥手斩杀,却在半空里停住了手。 大胆竟敢叨扰他的宁静,在练功的时候,最烦有人来打扰他。 这个棺材里的人是谁,竟然叫她如此的绝望?看着她那张未有半点生气的脸,麻木的叫人心痛。 他的心颤抖了一下。他诧异了,原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一个行尸走肉,没有感觉了,谁知面前这个一脸寒意的小姑娘竟然会叫他心颤。 不好,危险。练功最忌心动。 “小姑娘,你是谁?”钟离汉凝眉问道。 “于小涵,你想杀死我吗?其实我已经死了,无需你再次动手,我的心已经随妈咪去了。” 妈咪,好现代的称呼。她来自哪里? 于小涵,她叫于小涵?钟离汉猛地一愣。 太像她了,公羊书文他的妻子。不不,不止是像,这个小姑娘的脸型,那清秀的眉目樱桃似的小嘴。 不,不止是像,简直就是她的复制品,钟离汉凝视着她,有些出神。 抬头看了一下钟离汉,举起忘记放下的手臂,她得脸上有了一抹柔和、友善、满足的微笑。 记不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盼着他那举起的手可以尽快的落下,最还让她没有痛苦的随妈咪去。讨厌活着,没有妈咪的日子不活也罢。 面对生死她可以如此的坦然? 这是一个霸道帅气的男人,可是现在再也不想多看一眼了。 纵使一抹游魂也得跟妈咪在一起,她欠她的,从来就没有给她过母爱,这辈子她要死缠着她。 作为一缕风儿,她也要呆在她的怀里,让她痛爱让她呵护。 钟离汉一脚踢开乔风雨那薄薄的棺材,一个十几岁的男人,是哥哥?是情人? 一见乔风雨露出了脸颊。 在乔风雨的尸体上,长长的睫毛一动也不动。她沉沉地合上眼,希望这辈子不再睁开。 公羊书文,公羊书文。钟离汉嘴里叨叨着,俊逸非凡的脸颊上滚落下一滴泪珠。他也缓缓的闭上眼,而后又睁开,原因是太想见见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姑娘,她的女儿要是活着也该这么大了。 那个女儿呢?前生还是今世? 乔风雨的身体上冒出一股绿幽幽的烟雾,在围绕着合上眼睛的于小涵游动着。 钟离汉一惊,从来没有看见人的魂魄会是这个摸样,那股烟雾像流水一般的围着于小涵微微的环绕着。 这个死人为何舍不得走?是他的至亲? 不要让他散去,钟离汉拿起一个钵盂扣住了那一缕魂魄。 沉沉睡去的于小涵猛的惊醒了,她张开手臂惊呼着:“妈咪,妈咪,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扣在地上的钵盂在不断的抖动着,钟离汉按着它,回头看见于小涵梨花带泪的眼睛。 丢掉钵盂钟离汉一把搂过哭泣的于小涵,轻轻地拍着。 “小姑娘不怕,不怕。”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温柔过,怎的不需训练就会呵护人? 钟离汉自己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心理变化。 她动摇了他的决心,她该死的,可是怎么舍得? 于小涵偎依在他的怀里又睡了,他抱起她走到自己的寝室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于小涵的衣角挂在床脚上,衣服嘶啦一声扯碎了。娇美如花的臀就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着,大口大口铺的吞噬着空气,就在他扑上去的时候,一个胎记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呆了。 “于小涵,于小涵,你在哪儿?快出来,不要闹了”上面传来的呼唤声,人很多比较嘈杂。 “于小涵?”钟离汉一听于小涵的名字,再看看睡熟的小姑娘猛地打了个寒战,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他忘记了呼吸,空气也凝固了,思维没有了…… 我的天……好险。 钟离汉冷汗淋淋。 075节 “呼延培兰,你竟敢在此叨扰本座,还不赶快离开此地。”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在老夫人四处环视的时候响起。 那声音忽忽悠悠的在半空里飘荡着,拉着长长的的回音,把空气震荡的有些热热的气浪袭来。 好深的功力! 吃惊的不止是老夫人,就连刚刚从土里拽出来的修道长也是吃惊非小。 “黑蝴蝶”呼延培兰这个名字早已消失在十几年前。 两个帅气无比的男人,都在四处寻找着同一个人,那就是于小涵。 怪了,她哪里去了? 爆炸翻上来的泥土在天坑的周围形成一个大坝,里面横七竖八的倒插着几条大腿。 那是清一色的男人。 于小涵呢?乔风雨的棺材呢? 乱坟岗子上已经没有于小涵的身影了,没有那个蛮横无理、甚至有点乖张的小丫头了。 可惜了了那张绝世的,那张令男人为之疯狂的容颜。 修道长看着面前的一堆泥土,心如锥刺,泪水泛滥而出: “一杯黄土夺红颜, 满天流云送君还, 莫说前路无知己, 坟前洒泪水连天。” 哼哼,你也会伤心?秦岭云看着泪水连连的修道长,内心也生不忍,毕竟和她那个过,现在她消失了,那颗冷漠的心也开始泪水奔流了。 听了修道长赋的诗,也跟着和上一首: “痴情男子立坟前, 痛失娇娥泪涟涟, 谁说男儿无泪水, 小溪面颊流潺潺。” 看着面前的两个绝世美男,再为一个将成为公主的小丫头赋诗,呼延培兰诧异的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心也会痛?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不曾为谁付出过真感情,今天却在找不到于小涵的时候,会流泪,心会痛。 ”不许哭,”她断喝一声:“谁说她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传来那个声音:“呼延培兰,还不快走。” 现在来了个神龙见声不见人的呼唤她。 “阁下是谁,如何叫得上老身的名字?”老夫人体察着袭来的气浪,心猛地被揪了起来,能叫得上她名字的人,实在是不多,况且她退隐江湖多年。 “你才三十三岁,何称老身?”那个来自半空里的幽冥鬼音拉着颤音继续说道。 妈呀,连岁数都说出来了,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夫人呼延培兰吓得倒退几步,恭敬地回道:“阁下息怒,呼延培兰这就退下。” 听着那个来自半空里的声音苍老的可以掉骨头渣,可是他的声波确实强悍得很,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不要把他给惹毛了。 原来以为前来看看到乱坟岗子上送葬的儿子,为何好几个时辰迟迟未归,却未料又添上几条人命。 还把儿子的红颜知己给弄丢了。 现在只剩下了秦凌云和修道长还半死不活的。 奇了怪了,怪了奇了,除了天坑那里倒插着几条早已没有气息的几条人大腿,就是挂在树上剩下半条命的儿子,还有埋在土里不知道能不能瘫痪的修道长。 于小涵呢?乔风雨的棺材呢? 呼延培兰的心狠狠地凉了一下,于小涵可是一个丢不起的人,她可是关乎着一大帮子人的性命。 076节 把她给弄丢了,回去和宁王妃怎样交代? “涵姑娘哪?”不见于小涵,呼延培兰一把拽住埋在土里的修道长,那张长满横肉的脸僵硬的抽动了一下,而后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看着一脸恐怖阴森的呼延培兰,茫然的摇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修道长机械的重复着,声音里带有极度的沧桑感、凄凉感。 他被吓坏了? 呼延培兰回头凝视着半截子埋在土里的修道长,他身上真有一股悲情的味道。 再看看刚刚被救下来的儿子,,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悲情惨切,一脸的悲伤。 两个冤家为了一个女人一见面就强脖子红脸,今天倒是头一遭和谐。 你个于小涵,得此待遇,死也值了。不过,你可不能死。 “母亲,于小涵呢?” 你个傻儿子,问谁呢? 呼延培兰白了一眼问傻话的儿子,该不会是被大爆炸震傻了吧? “老夫人,贫道不求你救我,只求你找找于小涵,贫道该死,欠下的情,下辈子还你。”说话的修道长,竟然流着泪说道。 是呀,不用你们请求,老身也得找找她,她丢得起吗。 “你们几个,撒开来,四处找找,记得天上地下一起搜寻。”一声吩咐,几个仆人立马迅速的四散开来。 “涵姑娘,涵姑娘——” “你在哪儿,涵姑娘——” 呼喊声此起彼伏,乱风岗子上热闹了。 那个丫头失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有人抢先了,谁抢到了她谁会掌握天朝的命运。 老夫人呼延培兰霎时起了一身的冷汗,这一场战役可是输不起的,成者王侯败者寇的道理她是懂得的。 丞相爷已经控制了天朝的大部分权利,宁王爷手里只有工部和户部,军权和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丞相爷的手里,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这要是输了,得有多少人头落地。还有一股说不清来历的实力搅合在其中。 糟了,天朝有难了。 “涵姑娘——” “于小涵,你在哪儿?” 瞪得眼睛发酸的呼延培兰,手心里开始出汗了。 “老夫人,不要管我,让他们去找啊?”已经泪流满面的修道长着实把呼延培兰给触动了,他铁心肠一个,何曾为别人流泪过? “母亲,快啊。”她它的重要性难道母亲不知道吗?用得着你催。 四下看去,除了阴森森的树木,现在乱坟岗子上就连一个小鸟儿也不见了。 她在天坑里? 看着天坑里的惨象,呼延培兰冒了一身的冷汗。 再看看天坑里的那些横七竖八的人腿,心一下子就凉到了底,此君可够残忍的,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为何还不离去,难道真的要本座发火吗?” 077节 那个声音明显的降低了很多,听起来就像在头顶上一样,声音大的叫人的耳朵发痒。 呼延培兰尴尬的笑笑,又向后退了好几步,她颤声说道:“阁下息怒,培兰还有一人没有找到,可否让我再呆上一会儿?” “你想上天坑里去吗?”他明显的生气了,音调里带有寒意。 秦凌云和修道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股股的冷风吹进了骨头缝里,两个人颤抖着下巴磕,牙齿也在撞击着。 于小涵被冻死了? “母亲。”秦凌云见到母亲忍不住叫道“问问涵姑娘的事儿。” “你们先下去吧,涵姑娘的事儿为娘来办。”回头对秦凌云和修道长说着,老夫人呼延培兰也向后退去,“阁下,那个小姑娘可不是等闲之辈,她出不得差错的,你把它还给我吧。” “看来你想在这里在添上一具尸体,好吧,本座就是茹毛饮血的孤魂,再杀一个又有何妨。”一阵阴风吹气,地上的骷髅翻滚着慢慢的飘荡起来,在四周呼啸着、呜咽着旋转。 “阁下,呼延培兰这就退下。”已经受不了周围行走着的小树木抽打,老夫人呼延培兰彻底的放弃了对于小涵的寻找,一个筋斗就出了小树林。 身后一阵恶风吹来,身上立马冷得发抖。 于小涵不死也被冻成人干了,撤吧。 浑身的筋骨被粉碎了般的,像有一万根针齐刷刷的刺向她的周身每一个地方,那个阴森森的寒气渗透到了骨髓、血液乃至心脏。 一些小树像有灵性一样,弯着身子抽打她,连刺带枝毫不留情的抽来。 仔细的看着抽打她的那些小树,像漂浮在空中一样,软的像一条绿丝带,抽打在身上,连皮带肉就下来了。 现在总算是尝到了于小涵被胡曼丽沾着盐水抽打的滋味了,冷得抖成一团的身体,完全没有抵抗力。 已经是站立不住了,保命要紧,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找到于小涵又有何用。 退到乱坟岗子外面的老夫人呼延培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华丽的衣服已经被树枝抽打的成了条条缕缕的了。 呼延培兰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一丝丝乌黑的血渗出,有点臃肿的眼皮里射出了一道阴狠冷酷的光。 早在小树林外面等候的秦凌云和修道长,一见老夫人呼延培兰如此的狼狈,深吸一口凉气,能把她给伤成这样的人,是何许人也? 就在两人愣神的工夫,树立外面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 三个人同时都愣住了,这声音来自天上? 078节祸起于小涵 我的天,撤吧。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魔鬼,撞到他于小涵能够活下来就怪了。 于小涵死了也好,最起码修道长和丞相爷他们也没有得到,朝廷的事情谁也别想借她来操纵,除非起兵。 丞相爷,有胆你就冒天下之大不韪。 呼延培兰狠狠的咬了咬那厚实的嘴唇。一甩头,决绝的说道:“走。” “哪涵姑娘哪?”一见老夫人决意要走,修道长心里一颤,得不到于小涵,自己回去怎样向丞相爷交代。 还有那个着急喝龙血的人兽。 “走。”又是一声决绝的话,寒冬一样的冷。 修道长看看已经被泥土埋得失去知觉的双腿,留下又怎么样呢,走吧。 呼延培兰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府的,今天的糗出大了,被人伤得肌无完肤,却连对手的鬼影儿也没见着。 丫环小菊脚步轻轻的走进客厅,她端着果盘小心的走进刚刚沐浴完的老夫人呼延培兰。 今天她一脸的黑线,可不能惊扰了她。不然的话这条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看明天的日出哪。 “夫人,你的点心来了,现在吃吗?”她的心在嗵嗵的跳着,语气谨慎,声音轻微,眼睛不安的扫视着门外。 “少爷和那个人怎么样了?”老夫人呼延培兰眼睛也不睁,就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她仰靠在太师椅上,听见了小菊那低低的声音,只是嘴皮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却是无比的苍老和颓废。 “少爷他还好,只是——”小菊沉吟着不敢往下说,今天的屁股不想开花,还是小心的为好。 呼延培兰听到小菊的半句话,忽悠一下睁开双眼,阴森森的看着畏缩着不敢上前回话的小菊:“只是什么?” 小菊颤抖着不敢说话,老夫人呼延培兰一敲椅背,瞪起一双肥肿的眼皮,眼里射出一道冷冷的光,沉着个脸低吼道:“说。” 小菊哆嗦着,双腿一软支撑不住身体,瘫倒在地,吓得她结结巴巴的指着院子,磕磕巴巴的说道:“少奶奶又……又……发发……” 看着嘴唇发抖的小菊嘴唇都被牙齿磕出了血,马上又明白了出了什么事。 她又无力的仰靠在椅背上,痛苦的叹息着,冲小菊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小菊连滚带爬的也没站起来,那张不知死活的嘴巴还在断断续续的往下讲着:“还、还有……” 还有?呼延培兰生气的直起身来怪怪的看着哆哆嗦嗦的小菊,死丫头,还有啥? “……蚂……蚂蚁,涵姑娘……的……的……” 今天还有一更 亲们收藏啊,推荐啊。 079节无耻妖道 于小涵回来了?一定是于小涵回来了。 不等小菊把下面的话说出口来,呼延培兰直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太太,不是,太太……”小菊张口结舌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老夫人,“你太心急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小菊泄气的坐在地上,完了。 好像小菊在身后又叨叨什么,没有听清楚,呼延培兰自顾自得凉亭那儿走着。 这个丫头属猫的,有九条命。送葬的队伍加上修道长藏在暗处的几个道士少说有二十人,到头来只有两个人活着,还都是半个残废。 一个喜悦从心底泛滥开来,微笑悄悄的浮现在厚厚的嘴唇上。 走上回廊上了玉带桥上的凉亭,老夫人呼延培兰老远就看见,于小涵住过的屋子前面面站立了好多的仆人。 哼,人缘不错嘛,看她的人那么多。 她也伤的不轻吗?远远地看着,老夫人呼延培兰的大脑在积极的思索着,这下不用害怕没有办法向宁王爷交代了。 她能自己走回来就代表着她的伤势不重,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她那点三角猫的功夫根本叫不上是侠女,她能侥幸逃脱,那就意味着在大爆炸发生以前就逃脱了。 这个丫头命大,她命不该绝,她要是绝了,那是国家的悲哀。 “夫人。”一见夫人出来,众人纷纷的闪开一条路来。 就在刚刚之前,秦凌云和修道长被人抬着回到府内的时候,被刚要出去的少夫人胡曼丽见到了。 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胡曼丽气的是两眼冒火:“臭道士,你害死我了你,” 看到少夫人,修道长撇了下嘴:“秦夫人,好像是贫道帮了你?” 想哭,真想哭,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眼泪还没有来得及滚出眼眶,就被怒火给烧干了。 胡曼丽一见修道长一脸无耻的样子,怒骂道:“去死吧,下地狱吧你。” 把住担架的边缘,修道长回过头来:“贫道是个魔鬼,贫道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胡曼丽气得干瞪眼,和他狡辩只有气死的份。 咬了咬牙,把刚才的气给生生的吞下去。 胡曼丽一见到秦凌云已经过去,就假装要跟上去的时候,恶狠狠的对修道长悄声说:“人我已经给你撵走了,把解药拿来。” 修道长斜眼看着一脸怒气的胡曼丽,俊朗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痛苦,而后又瞬间消失了。 死丫头,少饶功,要不然是你的破消息,贫道怎会被抬进秦府。 修道长眯起眼睛来,邪邪地看着她。你!一蹦三尺高,少夫人已经怒发冲冠了。 一副无赖相,带着几丝狡猾、几丝贪婪,修道长慢柔柔的回道:“少夫人把人撵到哪里去了?贫道咋没看见?” 胡曼丽的眼睛红红的,邪恶的凝视着被几个家人抬进来的修道长,就在修道长的一个捻手指头小动作之后。 情蛊发作了。 今天第二更求收藏 080节她人走茶未凉 她癫狂的像一头狮子。 听了几个人的叙述,又看看儿媳妇那癫狂的样子,呼延培兰长叹一声:怪事年年有,近来特别多。 “现在顾不得她了,涵姑娘哪?”扫了一眼不见于小涵,呼延培兰急忙问道。 “啊?”不知所以然的众位仆人,惊讶的看着老夫人,再看看少夫人胡曼丽 呼延培兰狠狠的一咬牙。 小菊这丫头。 头痛的看着发疯的胡曼丽,心里有一股苦水泛滥上来。 一连杀了四五个大家闺秀,都是她在背后给她擦屁股才没有惊动官府,不知好歹的东西,整个一个醋坛子。 “风雨,把少奶奶送回胡府,就说让她在娘家静养几天再回来。”儿子是个大花棍,儿媳妇是个疯子,这日子叫人怎么过? “老夫人,风雨不在了。”一个仆人一听老夫人叫乔风雨的名字,马上陪着小心轻轻的提醒道。 “他那儿去了?”呼延培兰生气的质问道。 “他……他死了。”敢情老夫人忘记了,吓得那个仆人大气都不敢出,今天的人情况不好,乖一点为妙。 那个仆人拔开腿就往后退。 “回来,你去。”一声断喝,冷酷无情。 “是,老夫人,小的这就去。”吓得额头往外冒汗的仆人哆哆嗦嗦的答道,刚转身想去找少夫人胡曼丽,却未料想胡曼丽呼啸着冲着一个丫鬟冲过去。 胡府可真够意思,把个有精神病的女儿嫁进秦府,被她来了个措手不及,和府上下被她搅合的都不得安生。 近日又添了个于小涵,她更是个麻烦精,整天价在兢兢业业的坑蒙拐骗,勤勤恳恳的惹是生非。 秦府有了这两个活宝,想不败家都难。 原以为把于小涵留下来好做要挟宁王爷的筹码,谁知道她把个秦府给弄得鸡飞狗跳,是指望把她送给宁王爷就万事大吉了。 哪里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此行贴上了乔风雨的性命,又把于小涵给弄丢了。 “少夫人,是我呀,我是麟儿,我是麒麟儿。”一见到少夫人眼睛瞪得像个铜铃铛,冲着她就来了,吓得那个叫麒麟儿的小丫鬟鬼哭狼嚎的叫唤着。 呼延培兰仰起头来做了个气绝状,不能眼看着秦府再出人命,就在胡曼丽凶煞恶神是的一拳捣出去的时候,呼延培兰来个隔空打穴,用一个气浪把胡曼丽的穴位给定住了。 “套车,把她送回去,交给她娘。”一声吩咐,恼怒的她扭头想走。谁知一漫步脚下就觉得有些异样,她机警的撤回身子,扫眼一看,立马头发都竖起来了。 怎么了? 多灾多难的秦府,这是怎么了? 收藏过百更今日加更 081节超级天才 众位仆人有些惊恐的看着老夫人呼延培兰。 秦府这是怎么了,怪事连连? 乔风雨很得宠,他却死了。 于小涵虽然让人筋疲力尽,怪招连连让人应接不暇,可是她挺讨人喜欢。 她的心里没有等级观念,让人喜欢和她接触,被她戏谑,可是她也失踪了,不知身在何处。 而她住过的房子仆人丫鬟还是喜欢来,就连那些在空中飞行的小鸟儿,在地上忙碌的蚂蚁也还是喜欢来。 蚂蚁!?这么多的蚂蚁,又是那个鹰字形! 见鬼! 呼延培兰一阵颤抖,这个于小涵,又是她在搞鬼。 她的招数咋的就那多捏? 蚂蚁多得让人心里发麻,它们在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就是走不离那个鹰字形。 她使了什么巫术? 老夫人呼延培兰的脸沉得像冬日的里乌云,看不出有半点生气,脸色渐渐变得煞白:“见鬼。” 她看着那个鹰字形冲着地上的蚂蚁突来一掌,腾起的气浪把没有心理准备的众位仆人丫鬟给震飞了。 似乎是在打给她不断找麻烦的于小涵,眉毛拧紧牙齿紧咬,呼延培兰一脑袋的苦恼。 天上,快看天上! 咋的啦? 被气浪掀出去的众人,纷纷的仰起头来: 下黑雨了? 空中蚂蚁像蚊蝇一样的在飞翔,溅起的泥土嘭到嘴里。 甜! 泥土有点甜!麒麟儿看看众人,淘气的闭上一只眼对老程头说:“知道是什么吗,老爹?“ 吧唧吧唧嘴,老程头嘿嘿一笑:“糖。” 众人纷纷一愣,想起了于小涵曾经向乔风雨要糖的情景。 麒麟儿神秘的一笑,淘气的小家伙,你的招数太多了,但愿你好运,不管你到了那里,他们都会喜欢你的,只是不允许你死。 “哎呦,痒死了。”众人一阵惊呼,手脚忙乱起来。 原来,被震飞的蚂蚁终究不是长翅膀的东西,很快的开始自由落体,纷纷的坠落到人们的手臂上、裸露的脖子上、头上。 受了侵犯的它们在回过神来以后,毫不客气的撅着小屁股伸出毒针,恶狠狠地蜇了人们一下,然后悠哉悠哉的爬行着,在人们身上继续寻找美味。 老夫人呼延培兰压根就没有想到她的一掌会把地上的蚂蚁给震飞,原以为他们不经一击,一掌打下去全都死翘翘。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掌伤到的只是人,她秦府的人。 人家蚂蚁只是借她的光到太空旅行了一下。 082节 落下来,在她的仆人丫鬟身上狠狠地咬上几口,弄得让他们浑身都是大嘎达,奇痒难当。 受到手掌侵犯的蚂蚁们,古灵精怪的找到了奇好的躲避场所,头发里、耳朵眼里、指甲缝里。 好家伙,特棒。 蚂蚁们感叹着:就是于小涵在这儿,她会不会如此的天才? 痒痒痒,痒死了。 一巴掌拍下去,除了自己的皮肉受苦,变得通红以外,人家蚂蚁是毫发无伤,依旧悠哉悠哉的去钻耳朵眼。 吸血鬼的滋味不错,看来的改行吃荤了。 被折腾的实在是奇痒难当,又怎样在下人面前失去威仪的乱抓乱挠?呼延培兰耐着性子保持着矜持的状态,转身向她的寝室走去。 一个个被蚂蚁折腾的惨兮兮的仆人丫鬟,脸上都起了大嘎达,肿胀起来,一阵奇痒之后,又开始麻木了。他们看着故装镇静的老夫人呼延培兰,眼睛里闪动着幸灾乐祸的精光。 麒麟儿伸伸舌头,张开肿胀的向外翻着的嘴唇,咯咯地笑了,由衷的赞叹蚂蚁的伟大和公正。 嘿呦,简直就是天神,知人心事的观音娘娘,你太伟大了,对谁都一视同仁。嘴肿胀了没关系的啦,脸也破相了也没关系的啦。 蚂蚁先生、蚂蚁太太,你有种。 “今晚同喝庆功酒咋样?”专管挑水的小顺子抖动着肿胀的嘴唇提议道。 耳朵也肿起来了,嗡嗡的,根本听不清小顺子再说什么。麒麟儿,把手指头伸进耳朵里挖弄。 “哎呦,痛死了。”一声惊呼,麒麟儿的嗓音变了调。 083节 麒麟儿看着小顺子那一脸的不屑,先是沉默了一阵而后又摇摇头神气十足的笑了:“伟大的蚂蚁太太先生们,你们尽情的哲吧,小女子这厢有礼了,麒麟儿舍上一身肉,求得你们在某某人的身上大发淫威,她的一身肉食又香又甜,好好吃吧,就像满汉全席。” 那个不让人叫她小姐的于小涵真是个精灵,鬼精灵。 人都不知道到哪儿了,她的功力可是还在威慑着秦府。 干尽了缺德带冒烟的好事儿。专管扫院子的老陈头,眯起眼睛来,沉思着,一对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冷冷的光。 “陈叔,你看你的眼皮,哈哈哈——”小顺子见到老陈头的眼皮肿胀的几乎是睁不开眼睛了,开心的大笑起来。 “你们笑得出来吗?”一声大吼,似虎似狼。 谁呀?怎么……少爷?你是……少爷?老陈转头看着破开嗓子大吼的人,端详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叫出了少爷的名字。 秦凌云的脸感情也变了样,他不是在家里吗,刚才不是被抬去了吗?怎么他的脸上也是这样? 你瞧他那狗熊眼,谁来把他给海扁一顿,再把他给强暴了? 麒麟儿解气的想着,看着那俊朗的面孔,又吃吃的笑了,看在你那么帅气的份上,由你来强暴俺也未尝不可,最好马上给造出一团小肉来,给你秦家添丁,续续香火吗? 感谢我把少爷。 眯起眼睛来看着麒麟儿,这个丫头笑得这样鬼,想啥哪? 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仆人和丫鬟一听此人是少爷,仿佛进入噩梦一样,肿胀的脸颊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顿时被凝固了一样。 秦凌云蹲下身去,用力捏住小顺子的肩头,想狠狠的惩罚他一下,谁料想他这一用力,身上的毒汁马上扩散,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麻痛,这种痛上传至心脏大脑,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看着渐渐倒下的少爷,小顺子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脸的戏谑神情,他抬起头来,看看天空。 是风儿做的好事,把那些小蚂蚁都带进屋里,给平日里专横跋扈的少爷好好的给上了一课。 意淫少爷的戏码没完,就见到少爷不请自倒了。 手臂张开,大字型的姿势。 干嘛不脱衣服呀,脱光了才能摸呀摸,啃那啃。 哎呦,少爷,受不了了。 麒麟儿的脸上热血上涌。 看在你那么着急的份上,俺就慷慨赴死了。正在做春梦的麒麟儿歪歪的倒在秦凌云的身上。 那姿势,妙极了。 084节把他给强暴了 “麒麟儿,你……”小顺子一脸的惊讶。 这丫头好大胆! 麒麟儿坏坏的笑着,冲着昏迷的秦凌云猛的啃了一口,抬头看看众人,神秘的一笑。 老程头和老陈头,无奈的摇摇头。 其他人兴致大起,都想看看精彩戏码。 麒麟儿兴趣勃勃的看着昏迷的秦凌云,冲着他扁扁嘴,一脸的冷笑。 感情这小子的嘴唇好软,极好的触感。麒麟儿沉醉的躺在秦凌云的身上,一会儿有掉过头来问道:“哎,谁来奸他一下?” 大跌眼镜。 下巴掉了。 “啊……啊……”有人在哼哼唧唧的呻吟,很痛苦。 “少奶奶?”麒麟儿惊呼道。 敢情她还没有走,也被蚂蚁先生给哲了?干嘛不疯了,好了? 此刻的胡曼丽精彩的就像舞台上的小丑,有趣极了。 蚂蚁先生、蚂蚁太太,上帝,你真是名副其实的上帝,总算让穷人出了口恶气 万岁,等过年给你供上好几个大饽饽。 “少奶奶,你放心,俺不会去奸你的,小顺子你来上演好戏吗。” 妈的,把她给收拾了,再海扁一顿:“上啊,小顺子,让他夫妻俩都被强暴。” “她脏,俺不敢,花柳病不是好玩的。”小顺子撇着嘴嫌弃的说道。 “哈哈哈,小顺子,你也让挑剔?”老陈头看着小顺子神奇的样子,好玩的问道。 “当然,俺是个童男,干净着那。” “哈哈哈,傻小子。” “哎呦,这个大花棍有没有花柳病?”麒麟儿忽的一下从秦岭云身上爬起来,后知后觉的擦了擦嘴巴。 老程头咧着嘴嘿嘿的笑着,嘴肿胀的睁不开。 不能看着几个年轻人没边的胡闹,老陈头清了清嗓子,挪动着发青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要闹了,大家日后还得在秦府干活养家,和东家的关系闹僵了不好。” 听了老陈头的话,麒麟儿立刻小心的闭上嘴巴。 得,连自己都顾不得了,谁有心思去照顾那两个活祖宗。 不管他们了,脚踩在地上就像喝醉了就一样的没有脚跟,小顺子晃晃荡荡的站起来马上又倒下了。 老陈的心猛的一惊:“糟了,我们都中毒了。” 麒麟儿惊讶的睁开肿胀的眼睛,含糊不清的问道:“陈叔,谁下了毒药来害我们?” “谁?蚂蚁呗。”老陈头自嘲的回了一句,“我们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现如今就连站立都成了奢望。”麒麟儿一脸的绝望:我还没嫁人,就成了丑八怪,今后有谁会娶我?” 555555…… 小顺子听着麒麟儿的自艾自叹,刚想也跟着发发感叹,一回头眼睛立马一亮,他兴奋的惊呼道:“哎,我们有救了。” 085节小菊蛮横 谁来了?麒麟儿用力睁开肿成一条缝隙的小眼睛,感情是那两个为少夫人看病的老御医。 他们看完病还没走? 肿胀的脸上展不开笑容,可是眼睛里尽是喜悦之情。 “这个丫头咋的啦?” 哼,姑奶奶这里搞少爷还没有搞完,你们几个老不修来干啥? 一眼扫过,麒麟儿怪怪的看着两个老古董。 哦,陈御医打了个寒战。 秦府今日这是怎么了?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竟会大部分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惹上了蚂蚁,被折腾的遍体鳞伤? 朱御医眼睛已经花了,他低头垂脑的仔细观看着在于小涵的门口,躺得横七竖八的那些人。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他摇头晃脑的嘟囔着,回头看看一脸诧异一脸不解的陈御医,“你知道值怎么回事儿?” “我?”陈御医把嘴张成o字形,他眨巴眨巴有些松懈下垂的眼皮,摇摇已经没有几颗头发的光脑袋,“不知道。” “怪了,怪了,真是无奇不有。”朱御医伸出手捏一捏老陈头的脸腮,“你不痛?” 按理说这张脸肿的像一块发面馒头一样,既显不出痛苦又难以显出兴奋,可是这帮人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在流露着喜悦之情。 被蛰的惨兮兮的,还笑。怎么了? “管他哪,回去。”朱御医看了一眼这些下人咱堂堂的一品大员来给这些下人看病。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两位御医的身后站立着少夫人的丫鬟小菊,她为什么没有被蚂蚁哲伤?原来就在两位御医开方子的时候,她好命的拿着药方子出去抓药去了,从而逃过一劫。回来一见于小涵的门外又有好多人在那儿,急忙挤进来看个究竟。 “这这,这是咋的一回事?”面色惊讶小菊见到此情此景,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终于变成一丝冷笑、一丝幸灾乐祸,她朝着看不清楚面容的一个仆人说道:“噢,你就是那个活该着苍天折磨的人,做坏事了吧?前天我还看见你在回廊里骂我们少奶奶是个神经病。今天怎么样?遭报应了吧。哎,你是谁来着?” 感情指鼻子指眼的骂了半天,连小顺子是谁也不知道。 “狗头,”小顺子啐了口吐沫,不屑与她争辩。 猛一回头,看见那张清秀艳丽的脸已经变得还不如那些下人的少奶奶胡曼丽,吓得她向后退了两步,冲着眼神尖锐呆滞的少奶奶尴尬的干笑几声: “啊,少奶奶,你这是咋的了?干嘛和这些个下人呆在一起。” “刚才骂谁呢,你个小蹄子。”尖锐变调的谩骂,一道狼眼发着绿光。 哇,一连倒退几步,小菊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奶奶,怎么是你?” 你也有今天!狐假虎威的小菊的心里泛滥着笑意,爽透了。 086节古墓幽魂 “你是谁?”钟离汉一把抓起木头人似地于小涵。 木然地看着他,嘴唇都没有动一下。 “快说。”一声怒吼,钟离汉暴怒了。 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这个小姑娘,有本事让他在一秒钟内发疯。 “找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怕。”终于开口了。 “那我就送你一程。”举起追魂掌,以泰山压顶的气势打下来。 于小涵吓得脸色煞白。 你会害怕? 不要。 不要啊。 晚了,一股旋风在她的背上重重的击下。 不要伤了妈妈,于小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扑在乔风雨的身上。 噗,一口鲜血喷出。 坏事儿,本不想伤害她,谁知这丫头…… “徒儿,慢——”时光郎君的一声呼喊,顿时泄气,晚了。 “师傅,你来了。”钟离汉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臭小子,坏皇上,她是你的前世女儿,本座费了很大的事儿才弄到手的。” “啊!?” 轻轻地托起气若游丝的小人儿,轻轻的呼唤着。 一抹微笑荡漾在唇角,她满足了,现在可以去追随妈妈了,下世里不再孤独,想说声谢谢,嘴角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用尽全身力气拉了拉钟离汉的衣角,又送上一抹微笑。 这丫头很美,苍白的脸颊被血迹衬托的娇柔万分。 钟离汉滴着泪水,沉声呼唤:“柔儿,我是爸爸。” 我?这个世界里谁会称呼自己是我? 想问问,已经没有气力了。 钟离汉眼看着女儿在他的怀里渐渐的没了气息,魂魄渐渐的游离出去。 “傻小子,快,还魂丹。”时光郎君疾呼道。 “师傅,涵儿已经不能下咽了。” “嘴对嘴渡给她。” “啊?” “傻子,你是她爹。” “哎。” 苍白的唇瓣被血染得显得娇媚艳丽,俯下身去亲吻着女儿。 只见于小涵的喉咙轻轻的动了几下,还魂丹被吹入她的喉咙。 呼吸,她有了呼吸。 “师傅,你看。”钟离汉的惊喜不亚于中了彩票。 “是的,为师看见了。” 把女儿抱在怀里,流着泪。 一家三口受到一个女人的残害,先后作古,穿越到一个未知的朝代。 极其巧合的是那份割不断的血缘,在经历的一些离奇古怪的过程,一家人又走到了一起。 钟离汉看着在他怀里沉睡的于小涵,看看萦绕在他们身边不肯离去的的那缕魂魄,咧开嘴凄然苦涩地苦笑了一下: 这样的相聚不值得庆幸。 “妈咪,妈咪。”梦呓里的于小涵在不断的呼唤着母亲,沉睡的面容极其憔悴,有一滴泪珠在眼角流出,划过苍白的面颊滴落在钟离汉的手上。 轻轻的低下头来吻去再一次滚落的泪珠。 “秋歌,我如何将你来爱?”魂魄在人间呆久了就会魂飞魄散的,钟离汉眼睛里擎着泪水,看着萦绕在他爷俩身边的那缕柔魂,“告诉我,亲爱的,让我怎样来爱你。” 于小涵在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一滴热泪滴落,她醒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抱着她,两眼含泪,一缕青烟在环绕着她,她痴痴的看着,不禁有些懵懂了:梦里有梦吗? 衣着华贵的男子身穿黄色的衬衫,把外套脱下来将她包住。 睡眼朦胧的于小涵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看着满脸泪痕的中年男人。 柔情、贵气、不可取代的傲然,这个相貌堂堂的男子绝非等闲之辈,他在为谁流泪? 这万般柔情是给谁的?自己这是替谁被痛爱了一把。躺在钟离汉怀里的于小涵心里一酸,又是替人接受感情,这样的爱怜更容易让她受伤。 可以经得起伤害,反正她那颗心已经尘封,不再为谁打开,不过爱一旦失去,她会痛心的。 “涵儿,睡醒了吗?” 妈也,他知道她叫涵儿? 087节古墓幽魂 这个小娇躯比起在现代社会里的于小涵要漂亮上十倍,长长的睫毛在忽闪着,眼波流转中传出太多的悲情、太多的凄然和惊恐。 多谢师父的还魂丹。 钟离汉温柔的看着乖乖的于小涵,伸出长指将散落在她额头上的一缕头发给顺理到一边,将她轻轻地抱起来,长久的轻吻着她的额头: “涵儿,你一个人孤独的在此,爹地舍不得,所以,爹爹来陪你和妈妈了。” 是,爹地就这样吻她的。失去母亲的日子也是这样的抱着她。 这么巧,爹爹也来了? 管他哪,先沉醉一会再说。 “爹地,你是爹地?”张开樱桃小嘴儿,那张挂着泪花的脸上浮现出不敢相信的惊讶疑惑之光。 “是,我是爹地于德圣。”钟离汉伸出一只手将在身边流动的那缕魂魄轻轻的接住,轻轻地送到于小涵的面前,“涵儿,这就是妈妈的魂魄,她看见咱爷俩不肯走了,她要和我们呆在一起。” “这世里她叫乔风雨,是个男人,秦家的仆人。”于小涵把头歪在爹地怀里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的亲情。 她要爹地抱着,妈咪围着,甭管是喜怒哀乐,一家人都要呆在一起,这才是当公主的感觉吗。 “爹地,你咋来了?”突然想起怎么会在这里遇到爹地,于小涵搂住爹地的脖子,张开甜甜的小嘴儿,撒娇似的问道。 “爹地想你和妈咪了吗,所以就来了。”父女俩在同一天死于心脏病,难道这是个巧合?非也,是阴谋。一个经营了十几年的阴谋。 钟离汉低下头神情的注视着赖在怀里不肯起来的女儿,有些东西不可以对她说的,免得激起她的愤怒。 所以对女儿的提问,马上轻描淡写地回道。 “哎,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在这里哪?”小小的脑子里稀奇古怪的问题一大堆,钟离汉爱怜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柔声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妈咪在这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