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只为与他相遇》 第一章 跳楼 “唉!莲、莲莲你别走呀!!”叶碧莲闻身后的喊声,来不及回应,弯着腰往驾子车上铲土铲粪。时不时传来呛鼻子的臭味,叶碧莲带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口罩,把粪和土铲匀后,解开绑在车把的粗绳斜挎在肩上,双手扶着驾子车把,用力往前拉驾子车。 或许是叶碧莲拉的粪土太臭,不知何时身后的人影已躲的远远的,亦听不到喊声。 刚下的小雨,路面有些湿滑,叶碧莲弓着小曼腰卯足劲儿的向前拉驾子车,跨在斜肩上的粗绳把精美的锁骨生生勒出一条条鲜红的鸿印印。 驾子车拉到距家门口不足二百米的屋头后时,叶碧莲忽觉一个吃滑,任凭自己怎么用力的拉驾子车,驾子车就是不听使唤,跟自己作对往后滑…… 就在碧莲纳闷,怎么突的驾子车又轻松向前时,身后传来:“哎呦!莲,你怎么干起这拉大粪的活儿?”说话的女人捏着鼻子,邀功:“你没看见脚底下有个深沟吗?” 话意明了,如果不是我巧云推你驾子车一把,就凭你那小身板怎么能拉动驾子车过这凹沟? 其实,叶碧莲脚底下的沟并不是很明显,主要是叶碧莲眼睛近视,拉驾子车时没戴眼睛,又加上拉驾子车是生手,所以完全忽略了脚下的凸凹不平的坑坑洼洼。 雨天湿滑,拉了一程驾子车的碧莲,纤弱的身子有些力不从心,一不起眼的小凹沟便成了巧云口中的深沟。 “谢谢表姐!”叶碧莲应着声,继续拉着驾子车向前,很快拐弯到了家门口。 “女大十大变,你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找个好婆家,哪能整天干这活?!”巧云吧啦个没完,叶碧莲直顾直的忙着把干粪铲到蓝子里 “莲!就是上次我给你妈说的相亲,好歹得给人家回个话呀!” 相亲?叶碧莲没听完表姐的话,便跐溜爬树上了平房顶,我叶碧莲最不感冒的就是相亲…… 巧云见一转身功夫,身边竟没了人影,禁不住皱眉,这死丫头跑哪去了,便急耐不住大喊:“莲!莲,碧莲你在哪?” “哈……哈!”叶碧莲在房顶上拍手大笑,挑逗:“表姐!你眼大不收光呀?” 巧云气的直跺脚,刚刚跟在这个死丫头后面闻了一路子的臭屎气儿,还没机会给这个丫头挑明呢,这倒好,竟给我玩花样,开溜! “莲!莲,你下来,下来,姐有话要给你说!”其实巧云在心里是一万个来气,可嘴上还是好言相劝,怪只怪偏偏有人家看上了碧莲这个傻丫头,谁让我巧云贪上了这个媒婆的苦差使?! 想着,巧云继续:“那房顶多高呀,莲,多不安全,万一!” 话意未了,叶碧莲已大吆喝:“表姐!你把篮子系到我扔下去的绳子上,趁着把粪土帮我装满,我好拉上来!” 这死丫头是让我系装大粪的蓝子?还铲屎铲粪?不觉,巧云气不顺:“叶碧莲!你到底下来不下来?” “快!快呀!表姐,我等着往平房上拉粪土呢!!”叶碧莲答非所问。 巧云无奈呛着鼻子,弯腰捡起叶碧莲从房顶上扔下的绳子去系装粪的竹篮子。 很快竹篮和叶碧莲扔下的粗绳打成了死结,只见叶碧莲不费劲的往上拉绳子,一会儿功夫拉了四五篮子粪土。 “够了吗?碧莲,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表姐!慌啥?干完活,咱姐妹俩不能好好唠?”说着,叶碧莲从房顶上摘了个嫩嫩的冬瓜,装进篮子里,弓着腰扒在房檐上,小手拽着绳子往下慢慢续蓝子。 巧云瞪着大眼看着碧莲如变戏法的从房顶上变出个嫩冬瓜,落到自己眼前,横眉竖眼,这臭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撅嘴,自言:我看这碧莲就像这个带刺的冬瓜,全身带着嫩刺,好吃太费劲!! 想着,巧云昂头朝碧莲翻个白眼,算了吧,我看要是给这个死丫头运完土,我非被粪堆臭味呛死不可! 二话不说,巧云双手托起冬瓜,往门外走。 “哎!哎!姐,表姐,你别走呀……” 晚上,碧莲满满打了一大盆水,想好好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汗味和白天的臭屎味。 岂料往院子里拿毛巾的功夫,二妹已关住了房门。 碧莲一边使劲儿“咚咚”敲着门,一边大喊:“二妹!你开门,开门呀!” “大姐!我也要洗,昨你已经洗过了,今儿个该我洗了!” 闻音,碧莲是气不打一出来,明明是我打的水好不好?家里就一个擦澡用的大盆,我打好水不让我洗,我到哪找盆去? 想着,碧莲在门外是更加用劲儿的敲门。 “妈了个b,你敲啥敲,就不能让家里消停一天?”碧莲爸连骂带气的走出堂屋。 “凭啥我消停?从小到大都是我让着她,是不是小学我背着她上学?初中我骑车子带着她上学?有时,二妹她坐三轮车,我在后面跑……”叶碧莲如犟驴似朝父亲顶嘴一大堆儿。 说白了,还次就是当让不让。 见状,碧莲爸拖掉脚上的鞋子,气愤朝碧莲扔去。 碧莲也知道,从小父亲拿她当破小子使唤,家中姐妹七个,没有儿子,什么干活的事儿都是找到她,享受劳动果实的美差统统是妹妹的。 可这一次,叶碧莲贴了心的要进屋擦澡,便朝父亲叛逆犟嘴:“你打我,打我,打死我,我也不让,就……就是不让……” 父亲见自己抛出的破鞋生生吃了个空,便弯腰拎起门口的小板凳,朝碧莲砸去。 “啪……啪!”木板凳砸了个空,腾空落地散了架,碧莲一个闪身,猫腰闪身麻溜躲过小凳子,跐溜跑向大门口。 父亲见碧莲逃之夭夭,没了叛逆声,便转身回屋。 站在大门口的碧莲,摸了摸大门口铁把手,使劲儿拉,拉不开门,又弯腰瞅了瞅门锁。 诺大的铁锁,锁眼扣的死死的。 不觉,眉头轻皱,锁住门了?! 锁住门,就能难倒我叶碧莲出去? 碧莲蹑手蹑脚的溜到院内贴南墙的槐树前,如小猫爬树般不费摧毁之力爬到了南墙,沿着南墙偷偷爬上了平房顶。 坐在平房顶檐上,碧莲顺手摘了串自己亲手在房顶上种的葡萄,两条纤细的大长腿解气般悠哉耷拉晃哒着。 津津品着葡萄。 如果这个时候下去,正被老爸逮了个正着,不如。 开溜! 想着,碧莲脑海不觉映现着墙外面的一堆沙子,自己可是没少从房顶上蹦到沙子堆上。 禁不住一个跃身,腾空向外跳去。 直觉身子如腾云驾雾般向下坠落。 飘飘然,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向下、向下再向下…… “呯”的一声,似重物撞倒响声,碧莲瘫倒在地,疼的抽气,似听到骨头散架的刺耳声。 想喊可喊不出声。 借着微弱的呼吸,碧莲眨了眨眼睛,我是在去阎王殿的路上?不、不、不…… 再一次屏住气息,拼尽全身力气,就是喊不出声,明明堵在嗓子眼的两个字“救命”,就是喉咙不听使唤,发不出声来。 约过了半个小时,不远处闪现着一束手电筒的光芒,不能发出喊声的碧莲,凭着本能的呼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怎么听到有人,像有人?”女人拿着手电筒开始照,好奇寻找声音的源头。 突的,拿着手电筒的女人大喊:“莲!莲,你怎么躺在地上?” 此时,院内的碧莲爸也正纳闷,这死丫头怎么突的就没了动静?碧莲爸正寻思着碧莲掉茅厕里时,突闻门外的喊声叫声。 倏地打开大门,首先映入碧莲爸眼帘的是碧莲身旁的一摊红,凭着大门口微弱的灯光,碧莲身下的这堆红色格外刺眼。 碧莲爸断定这红色是碧莲身上淌的血,禁不住悲痛:“毕了,毕了,这孩子恐怕……” “先别说那么多,快去、快去医院!!”拿着手电筒的女人边喊,边转身去拉碧莲白天拉大粪的驾子车。 碧莲被抬到了架子车上,痛的抽气,脸色苍白,发不出一个字的喊声,女人边拉着驾子车,边喊:“莲!你要挺住,挺住,骨科医院离咱村不远!” 说着,女人拉着驾子车,加快步子小跑。 很快,到了骨科医院。 碧莲被推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发出凄惨叫声,碧莲妈一个劲的抹眼泪,口中念叨:“就因为一个盆,你这孩子傻不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大嫂!你放心吧,碧莲这孩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女人边安抚着碧莲妈,边向手术室瞅去。 手术室。 端着拖盘的医生朝主治医师:“牛医生!这闺女还怪命大哩!” 半天,端着拖盘的医生好奇的瞪着大眼问:“牛医生,你看这红色,是血?咋看不像血?” “这红色粘稠的液体哪是血?若淌了这么多血,手术还会这么顺利?恐怕疼的命也保不住了!” 第二章 父亲的劫难 “?”端着拖盘的医生竖起耳朵,只听牛医生:“红色的西瓜液!谁知她怎么满身都是西瓜汁……” 很快,身穿白大褂的大夫牛医生,走出手术室:“谁是病人家属?” 碧莲妈顾不上揉眼角的泪水,带着哭呛:“我、我是!”。 “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至于,能不能站起来,要看……” 碧莲被抬到病房病床上,碧莲妈看着碧莲身上扎眼的鲜红色,心疼的泪如雨下,“你这闺女傻不傻?就因为一个盆,流了这么多血,不疼?” 碧莲眨了眨眼睛,就是说不出话来,身旁牛医生:“若是淌了这么多血还得了?手术恐怕不会这么顺利出来的!” “?”碧莲妈张着大口惊问。 “把她身上的西瓜液擦干净,免得夏天起痱子……” “碧莲,你身上怎么会有西瓜汁?”牛医生走后,碧莲妈推着碧莲的身子边擦边问。 碧莲则翻个身子似过年,疼的直抽气,哪能答上半句话。 擦着擦着,碧莲妈恍然大悟! 下午,碧莲买了几个熟透的无籽西瓜,谁知连连切了几个西瓜,竟都是熟过活了,倔犟的碧莲便把切开的和没切开的西瓜一同装进麻袋里,扔到大门口。 吵着嚷着要跟人家卖瓜的算帐。 难道是那几个西瓜救了孩子的命? 想着,碧莲妈问:“你这孩子,就因为个澡盆,就跟你爸玩电视剧里的侠女跳楼,要不是你这孩子命大摔到西瓜上,恐怕连命都保住了!” 碧莲想说,我本来想跳到沙子堆上的,哪里想到会摔西瓜上?可眼下碧莲只是眨了眨蝶翼般的睫毛,费劲全力说不出一句话。 身旁的女人:“大嫂!这孩子真够命大,你想房顶多高呀?!” 碧莲妈叹了口气,“前几天,她爸拉了几车沙子,原本想垒楼梯的。可看到碧莲不是到房顶上种菜就是种瓜,就把垒楼梯的沙子垒到房顶加高围墙,谁知她这孩子竟从加高的围墙摔下来……” 说着,碧莲妈抹了把眼泪,不知何时身旁来了位驻着双拐的女孩儿,女孩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最迷人的是那两根粗辫。 辫的精巧精致! “我是李海!听医院的护士说,咱院来了位小姑娘。”女孩儿边说边关切的朝碧莲妈解释:“阿姨!我顺便来看看小妹!!” “你这是啥病?”碧莲妈瞅着眼前女孩儿手中的双拐皱眉问出声。 “我是摔到腰了,听那几个小护士说,小妹也是腰椎骨损伤?跟我一样的病?” 闻声,碧莲妈没好气的瞥了眼拄双拐的女孩儿,这姑娘是咋说话来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看纯是进屋来看笑话来了,难不成也想让我闺女给她一样拄两个双拐?心里才舒坦? 李海似乎意会到碧莲妈的眼色,慌忙解释:“虽然我和小妹是一样的病,但小妹肯定比我幸运。因为小妹来的及时,我是耽误时间了,那天正下着雨,车也栽沟里了!” 听李海这么一解释,碧莲妈意会到,眼前的姑娘是诚心来看女儿莲的,便侧着身子,客气:“快、快坐下吧!” 李海轻声把双拐放到碧莲病床旁,坐在靠近碧莲的床头一角。 禁不住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往上抿了抿碧莲耷拉在额前的发丝。 因为太疼,碧莲额上止不住昌着密码妈妈的小水珠,可真验证了疼的出汗那句话。 见状,海拿着纸巾边给碧莲擦汗,边轻声叮嘱:“小妹!你要坚强,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时命运让我们承担接受的,你无从选择!别紧张,放下心来,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 碧莲听海这么一安抚,顿觉全身绷紧的肌肉和神经,放松很多,舒缓的轻吐一口气。 多么奢望能跟眼前的小姐姐,说上一句话呀! 但碧莲知道,现在翻身都跟过年似的,别提再说话了。 屏住全身的气力,碧莲会意的朝海眨了眨眸子。 第三天……连续的一个周,海每天拄着双拐,来到碧莲的床前。 每次见到碧莲,海总会用手指拔了拔碧莲额前的秀发,边给碧莲用手指梳着头发边聊天。 有海的陪伴,碧莲尽管躺在病床上,不能说一句话,可亦不感到孤单,一种别样的情怀涌上心头。很快,碧莲过气了,能喝些稀粥和滋补的汤了,碧莲妈把碧莲嘱托给海,欲回家给碧莲顿些滋补的汤。 碧莲爸听说碧莲妈回家的消息,慌忙从绿豆地里出来,骑着地头的自行车,往家赶! 骑到村北头的铁道沿,因为坡陡,便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子过铁道沿的陡坡。 “她三婶,你怎么没骑车子呀!”碧莲爸朝前面的女人招呼。 女人扭头,“二哥!我家里有急事,正好碰见你,我乘你的车子回村趟!” 说着,女人便坐在了碧莲爸车子后座上。 碧莲爸刚向前骑了约一百米远,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汽车鸣笛声,碧莲爸估意骑慢点,又往路边靠了靠,以示让路。。 可还是没有躲过身上荡起一层层厚厚的灰尘。 坐在车后座的女人不耐烦嘟囔:“这是哪里的车,开那么快,慌的跟去撵贼赶死……” 碧莲爸闻声,没接话,朝前面的红昌河车望望。 只见车门开着,车后的引擎盖大敞开,别说车牌号了,连车牌也没挂。 正当碧莲爸纳闷,这辆车为什么不挂车牌时,红色昌河车“嗖”的一下,从前方来个急转掉头,飞驰驶来。 就在碧莲爸防不胜防时,突的来个“呯”的一声,接着是“咣当”巨响! 碧莲爸措不可施倒在地上,车后的女人被一根粗棍当头一棒,当场晕倒。 接着,大粗铁棍朝碧莲爸腿部狠狠袭来……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碧莲爸疼的动弹不得,身子倒在血泊中,双腿欲断,可还是不明的问出声。 “打的就是你!”接着,一凶神恶煞的男人朝叶碧莲爸当头一棒,忽的碧莲爸晕倒过去。 碧莲妈在家熬了绿豆粥,又顿排骨汤,口中不停的念叨:“这死老头子,怎么还没回来?说好的,一起去看碧莲的,给孩子赌什么气?自打碧莲住院你这死老头子还没见过孩子一眼,再怎么着,孩子不也是身上的一块肉?跟孩子赌什么气?” 碧莲妈话音未落,门口响起急促的拍门声“咚……咚”,接着是十万火急大喊:“碧莲妈!碧莲妈!快开门、开门!!” “谁呀?谁呀?门都打烂了,喊什么喊?” 应着声,碧莲妈打开大门。 站在门口的女人气喘吁吁:“碧莲妈!你快看,庄后头躺着两个人,都、都躺在血……血地里,怎么、怎么看像、像是碧莲爸?!” 女人因为紧张,几乎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可碧莲妈听到关健的几个字,心跳到嗓子眼,吓的两腿发软,哭着跑着向村后头:“老头子,你可不能有事呀,莲还躺在医院里,等着你去看她的……” 第三章 不辞而别 碧莲躺在医院里,望穿秋水的盯着门口,左等左等,妈妈怎么还不来送粥?正当碧莲肚子的鸽子“咕咕”叫个不停时,海坐着轮椅,怀里抱着浅绿色的饭盒滑到碧莲的床前。 “莲!饿了吧,来姐姐喂你喝粥!” 碧莲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双手撑着身子,欲努力起身喝粥。海见状,忙上前:“傻妹妹,你连翻身都不能,怎么能起来?” 那怎么喝?碧莲眨了眨眼,发出微弱的轻声:“海姐姐!” “傻妹妹!你这翻身跟过年似的能起来?”说着,海侧身拿起身后的轮椅靠背,轻轻塞在碧莲的枕下,“来,小妹听话!垫高些,不会呛住,姐姐喂你喝!” 海拧开饭盒,把昌着热气的粥轻轻吹了吹,舀一小勺,用唇抿了抿,觉温度刚刚好的温热时,海吃力的探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勺子放到碧莲的唇边。 碧莲用干裂的唇瓣添了添粥,可还是喝起来很吃力。 难道要望梅止渴? 若是平时,碧莲这洁癖,喝的粥别说旁人抿了,就是吹口气,她连碰都不会碰唇的。可眼下,她用舌头添了添粥,顿觉眼前的这碗粥似全世界最美的佳肴。 海看着碧莲止不住地用舌头添着,远水解不了近渴,便侧身从轮椅背袋里找了根粗吸管。 艰难的探着身子,一手端着碗,一手把粗吸管送到碧莲的唇边。 碧莲猛吸一口碗里的粥…… 不知是碧莲吸的用劲,还是海端的粥实在太诱人,短短几分钟的功夫,碧莲把碗里的粥喝了个精光。 海从轮椅旁袋子里掏出一包带着清香的干净纸巾,悄悄给碧莲擦擦嘴。 那细腻柔软的动作,似在伺候一个婴儿,听碧莲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的躺在床上,海又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梳了梳碧莲的秀发,“傻妹子,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看,现在是不是能吃饭了?只要能吃饭……” 碧莲如三岁小孩子,欣喜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的一个周,海每天滑着轮椅,抱着饭盒,来到碧莲的床前,喂碧莲小米粥喝。 果不其然,如海所说,只要能吃饭,碧莲虚弱的身子一天天好转。 一次,喝完小米粥后,碧莲止不住问:“海姐姐!妈妈呢?妈妈,怎么还不来呀?!” “傻妹妹,现在是农忙时节,妈妈忙着呢,不还有姐姐陪着吗?” 碧莲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缠着海:“海姐姐,我还想听你讲故事!” “讲故事?” “对呀!就是你给我讲的罗曼蒂克呀,你的恋爱史怎么像我在小说里看到的一样?!你的那位白马王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给你端屎端尿,不离不弃,真令人感动!” 闻音,海一双凝润的眸子不觉带着伤感的忧郁。 而此时的碧莲忍不住好奇的问:“后来呢?现在,你的那位白马王子他还天天来吗?哪天,我也想见见!” 说着,碧莲一脸俏皮,张着小嘴:“海姐姐你看我的牙,想吃喜糖想的,大门牙都快急掉了!” 经眼前的小丫头挑逗,海笑如月牙,弯弯挑起柳叶眉,眨了眨眼,又用细嫩纤手理了理碧莲的发丝,没有说话。 片刻,一双清眸带着无以隐匿的忧伤,轻声叹了口气…… 天渐渐黑,门口步履蹒跚的走进一熟悉的身影。 短短的几天,老人显得憔悴了很多,脸上的皱纹很深,头发白了很多,不知是因熬夜还是哭泣,带着血丝发红的眼睛不敢看碧莲的眼。 “妈!妈!你可来了?还不想您宝贝女儿了……”碧莲止不住朝老人撒娇。 老人“嗯”了声儿,慢步走到床沿儿,弯腰给碧莲掖了掖床单,没有说话。 很快,门口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嘎然而止时,碧莲妈抬头:“他三叔,你们哥儿几个都来了?” 因为担心碧莲听到,碧莲妈应着声,忙起身朝病房外急步踱去。 碧莲妈还未站稳脚跟,听到:“嫂子,这事儿不算完,二哥,得罪过谁?啥都是凭良心,拍着月匈脯子干事,怎么能摊上这档子事儿?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接着一个胖矮男人:“是那个瘸子的儿子偷了三嫂家的玉米棒子,三嫂才想点往玉米棒子上抹毒的。你说,若他儿子不偷成瘾,三嫂抹的药再毒,能药住他儿子吗?”说着,男人“呸”了声,“活该他儿子住院,好歹药死,二哥这伤的太冤……” 什么?爸爸住医院了,碧莲吃力的撑着身子,欲起身,可卯足全身的气力,无法起身。 听到门外,“大兄弟,你们几个的情,你嫂子我领了。现在那老头子还在医院躺着,就是打官司咱得等恁二哥醒了,你们哥儿几个千万不能冲动……” 接着,病房的门轻轻推开,碧莲止不住急切的问:“妈!爸他怎么了,怎么了?” 碧莲妈没应声。 碧莲又问:“妈!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呀!” “你这孩子想哪了,你爸是因为生你的气,才不来医院看你的,你好好的在医院养伤,别给家里添乱,现在农活忙!” “妈!你骗我,骗我!”碧莲急的哭出声,“你闺女虽是不能起来,可耳朵不聋,刚才门外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爸不是因为生我的气不来医院看我的!” 被碧莲这么折腾一问,碧莲妈“唔唔”哭了起来,似憋了满肚子的苦水终于倒出来。 医院那边躺着那个老头子,这边躺着亲生闺女,都是不能动弹,比照顾婴儿还难的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 碧莲妈叹了口气,如果碧莲是个孩子,她可以背着碧莲去伺候她爸,可如今医院的两边,她该忙哪? 碧莲见妈满眼愁容的抹着眼泪,更急了,“妈!我要出院,今天就出院!” “出院?”碧莲妈吃惊:“你这孩子脾气还倔,不是脾气犟,能躺着?医生不安排出院,你怎么出院?”碧莲妈说着,眼前止不住闪现着海拄着双拐的影子。 难道我闺女还不如她拄个双拐吗?只能天天躺在床上? 想着,碧莲妈禁不住问:“海呢?傻闺女!这几天,你怎么吃的?” 碧莲一听到妈妈提起海姐姐,顿时来了劲,兴奋回答:“这几天都是海姐姐喂我的小米粥,可好喝了,海姐姐还给我讲她的罗曼史呢!妈,你不知道她的白马王子对她有多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给她端屎端尿……” 闻音,碧莲妈想驳,真是傻孩子,她都能拄着双拐下地了,还端什么屎和尿? 或许,是不想打破女儿眼中的这份美好,碧莲妈轻声“嗯”了声问:“海!一会儿还来吗?” “来!来!来!”碧莲连连应了三个‘来’字后,又胸有成竹回答:“妈妈,海姐姐!当然来了,她每天都会拄着拐杖来看我的,要不就是坐着轮椅给我送小米粥喝呢?!”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知多少个小时过去了,碧莲未在病房等到她的海姐姐。 看着床前的妈妈每每来送饭,日渐消瘦的身影,碧莲心疼:“妈!我要出院……出院!” 碧莲开始拔针,大喊大叫着出院,主治医师牛医生无奈的朝碧莲妈:“阿姨!要不,这样吧,反正你们家也离咱骨科医院近。碧莲目前的情绪很糟糕,不配合治疗,还不如让她先回家静养!” 碧莲妈从家里推了个驾子车,由医院的几个男医生帮忙,连同病床上的席和被褥一块儿抬着,把碧莲抬到了架子车上。 躺在家里的碧莲每天看着天花板,呆呆的望着门口,爸爸什么时间能够出院?女儿很想去医院看看您,爸爸! 为什么海姐姐没有去病房看我,为什么…… 第四章 白马王子 无数个疑问和渴望似给碧莲打了催使剂,不行,我必须站起来,不能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趁家里没人,碧莲屏住全身的气力,偷偷坐起来,可身子还未坐稳,疼的“唏……嘘”! 倒下了,再起来! 渐渐的碧莲能够坐起来了,可疼的抽气,痛如刀绞,瞬间击穿全身的神经。 疼的难以抑制时,碧莲再次躺在床上,沮丧懊恼,我叶碧莲干嘛要逞强?早知道生命如此脆弱,我叶碧莲千不该万不该…… 难道我叶碧莲要一辈子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悄悄抹眼泪,忽的耳畔回荡着出院前听到:“叶碧莲!记住,你少坐,因为腰椎骨损伤……” 碧莲灵机一闪,一脸振奋的挑了挑眉,对呀!我怎么脑袋似木疙瘩?不能坐,我能站呀! 说站就站! 碧莲一手扶着床帮,卯足劲儿的翻身,可身子怎么翻也翻不起来。 一次、两次……不知多少次,碧莲学会了翻身,可翻过了身,双腿太虚完全撑不起身子。 碧莲咬了咬牙,无论如何,我叶碧莲就不信命,就是不能躺在病床上。 说着,碧莲使出浑身的解数,翻身、翻身再翻身,无奈身子稳不住,失去平衡,从床上摔倒地上。 爬起来,一只手抓住床帮如抓住救命稻草,终于,碧莲扶着床沿艰难的撑起了身子。 可身子还未稳,直觉头上的天花板摇晃个不停,紧跟着,身边周围的一切开始飞速的旋转再旋转。 眼前似呈现着地球在飞速的转圈! 眼花缭乱! 碧莲忽的晕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从地上再次爬起来,忍着痛,扶着墙壁,再扶着桌子,终于来到了床沿…… 一日清晨,碧莲早早梳着海姐姐那样长长的粗辫子,便往公安医院赶。 未进病房时,听到:“公安局的已经断出来案了,那帮亡命之徒,是把二哥你当三哥打的,还以为那天带着三嫂的是三哥……” “冤冤相报何时了,伤住我了不要紧,万一我那几个闺女有啥三长两短,怎么办?再说了,人家孩子还在医院躺着!” 碧莲听着父亲的沙哑声,泪如雨下。 原来,父亲一直都是最爱自己的人,禁不住推门,扑到父亲的病床前,大哭:“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不该!” 碧莲的话音未完,碧莲爸打断:“你在这医院哭什么哭?再说了,你爹我不是活得好好的,还没死吗?傻孩子,再哭就是咒你爸!” 碧莲妈见状也是一时懵了,半天激动的扯着嗓门问:“咦!莲,你怎么起来了,还会走路了?那天医生动完手术说、说你可能会拄上双拐!” “你这乌鸦嘴!不说话能憋死?”碧莲爸朝碧莲妈没好气的训道。 “妈!你女儿不会那么轻易拄上拐杖的,你是不是见海姐姐拄个拐杖,坐个轮椅,也想让你闺女偷懒?” 提起拐杖、轮椅,碧莲止不住问:“妈!你有海姐姐的消息吗?我出院都没见到她!” 碧莲妈一声叹息后,摇了摇头。 碧莲皱眉,海姐姐为什么自那天没去病房看我?为什么我打海姐姐电话总是打不通? 抑制不住脑海昂着头的一个又一个大问号,碧莲从公安医院跑到骨科医院。 主治医师牛医生见到碧莲,如看到外星人的吃惊:“叶碧莲!你、你什么时候站起来的?” 接着感叹:“叶碧莲!你是我今生最好的作品!” 身旁的助理海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碧莲,“啧啧”几声后,拍手:“杰作!杰作,超级杰作!!” 或许,连碧莲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玲珑曲线有多迷人,那些护士和医生只看到碧莲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哪里看到过碧莲亭亭玉立的倩影,难免有感而发。 见身旁的小护士也盯着碧莲瞅个没完,牛医生朝碧莲深沉叮嘱:“叶碧莲!虽然你现在能够站起来,但是我不保证你十年、二十年依然能够如今天。” 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躺上病床上?面临拄拐杖的劫难?碧莲不服气回答:“牛医生,我现在能蹦能跳,哪儿也不疼了!” “我知道,有个跟你一模一样的病人现在还拄着双拐,你知道吗?” 拄着双拐?难道牛医生口中拄着双拐的病人是海姐姐?碧莲忙开门见山:“牛医生!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海姐姐呢?那天,她到病床给我送小米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她。” 见牛医生没有接音,碧莲纳闷,难道牛医生把海姐姐给忘了?便提醒:“海姐姐,她说她跟我是一样的病!” “噢!”牛医生应了一个字后,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是李海吧?!” 其实,牛医生从碧莲问的第一个字‘海’,就知碧莲口中的海姐姐是哪位好不好? 但此时,牛医生一语道破,仍未解答。 身旁的助理海洋看起来跟碧莲年龄差不多,以前碧莲住院,每次查房时,海洋总会唠嗑不停,此时海洋是耐不住性子:“叶碧莲!你还不知道吧?你没出院,李海就出院了,至于去哪我们不知道!!” “啊?”碧莲吃惊:“什么?海姐姐比我还出院早?” 海洋:“她可没你幸运,一个医院就你俩同样的病,你是能蹦能跳活灵灵的美人,可她却拄上了双拐,出院那天,还带着轮椅!” 碧莲:“牛医生,刚才您也说了,一个医院就我和海姐姐一样的病,为什么海姐姐?” 牛医生:“她是来的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我也无能为力!” 闻音,碧莲又打破沙锅问到底:“听海姐姐说,她是车门没关好从车门上摔下来的,我是从房顶上摔下来的,是不是病情伤度不同?” 牛医生未接话时,海洋先步为快:“她哪是车门没关好摔下来的,她是为了她未婚夫摔下来的好不好?那天,她俩去拍婚纱照,下着雨。” “住口!”牛医生朝海洋冷瞥一眼。 海洋挨了训后,扭头往外走。 碧莲心头的疑问未消,不死心的悄悄跟着海洋进了护士站。 碧莲:“唉!海洋,海姐姐说她在咱骨科医院住了一年多,你知道吧?” 海洋:“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咱骨科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没一个不知道她的!” 碧莲迫切追问:“海洋!海姐姐的那位白马王子你见过吗?是不是找到他,就可以找到海姐姐!” “我何止是见过?还知道他叫张宝,在公交公司上班的!”海洋说完话,长叹一口气,故意拉长尾音:“找到他就能找到李海?我看未……必!” 第五章 冤家路窄 碧莲瞪着大眼,盯着海洋,欲问个究竟时,听到身旁小护士舆论: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叫李海的为什么出院,你看第一年那个叫张宝的男人天天来医院,后来,你们见过他吗?听说他男朋友不要他了!” “唉!真可怜!!像她这样为了爱拄上双拐,却沦落个被抛弃的下场,真是人若有情……” 碧莲闻音,气的咬唇,浑身起冷疙瘩。 原来海姐姐为了救他摔伤的,还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说没关好车门;明明半年多没来医院看她了,还在心里念叨他的好,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给她端屎端尿…… 原来这世间竟有如此的陈世美,我叶碧莲发誓一定要让这个陈世美得到应有的下场。 想着走着,碧莲不觉来到公交站牌。 刚上公交车,听到:“你听说了吗?咱们公司新进了几辆车,缺售票员,正招新售票员呢!” “谁愿意干呀?一天到晚的在车上站着,连屁股都没暖热过,还要给人家让位,也不知道坐公交车的人咋能多?” 招售票员?一天到晚的站着?那个叫张宝的男人在公交公司上班? 一个又一个声音在碧莲耳边回响,促使她一到家,便拿起身份证,去公交公司应聘。 连碧莲自己也没想到如此顺利的通过面试考核,乘务科和培训科,甚至总经理也一致表态,让她第二天上车! 翌日,碧莲梳着海姐姐那样精致的粗辫子,去公交公司报到。 乘务科四五十岁的女人自我介绍:“叶碧莲,我姓杨,以后你就叫我杨姐好了!” “叶碧莲!她是我们公司堂堂杨主席,你还不知道吧!”身旁碧莲喊不上名字的另一个女人接着朝碧莲介绍。 碧莲得体应声:“杨姐,杨主席好!!” “你看人家刚上班的,多会说话,小嘴多甜,连连两个称呼都敬到了,不用说,也是好苗子……” 碧莲随着眼前体态端庄大方的女人杨姐来到公交公司大门口的公交站牌,此时,不远处的一辆公交车缓缓向站牌驶来。 明明没一位乘客上下,公交车则停在站牌不动,是静候杨姐发话,故意待命似的。 杨姐不急不愠朝碧莲:“叶碧莲!以后,你就跟着这辆车上班,这辆车的跟车售票员明天请长假,今天你好好实习一天,明天正式上车卖票!公司新进一批新车之后,可能会安排你轮换!!” “嗯!好!”碧莲小鸡捉米似的点头,上了车。 上车后,碧莲忙朝司乘人员各鞠一躬,自我介绍:“我叫叶碧莲,以后请多多关照!杨主席说,以后就让我跟这个车,等新车进后,再轮班!!” “叶碧莲?”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不动声色扭头朝碧莲,皱眉自问,好像前几个月有个叫巧云的媒婆到家说媒,说介绍相亲的对象也是叫叶碧莲。当时,我不愿意见,正好,听那媒婆说那个叫叶碧莲的也死活不乐意相亲。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如看到外星人似的上下盯着叶碧莲,难道是她?不觉碧莲的两根粗辫子闯入男人眼帘。 男人如墨的瞳子骤然增大,一汪深不可测的眸子是藏着深不可底的秘密,盯着碧莲,太巧了,这两根粗辫子怎么跟她的一模一样?像!太像了!! 愣神片刻,张宝完全忘了发动车了,直到听到售票员刘红提醒:“唉!该你向新售票员介绍了!” 经刘经催促,张宝慌的缓过神来,朝碧莲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张宝!” 闻音,碧莲吃惊的瞪眼,张宝?难道就是海姐姐口中的白马王子张宝?好啊,这个陈世美我还没找他算帐呢?竟自报大名。 想着,碧莲禁不住感叹,这个世界可真是小,张宝咱们以后走着瞧! 因太激动,碧莲完全忘了坐位上。突的,车子启动,一个惯性,碧莲没站稳,身子一摇晃,差点跌到。 “请坐稳扶好!”张宝冷出声。 售票员刘红赶紧附和:“是呀!叶碧莲,你怎么不坐呀,车上现在还没坐满乘客,你不用先让位站着的!” 大半天的实习,碧莲学会了开车门,知道先下后上,车厢拥挤时怎样疏导乘客,可就是站牌没记清。 因为一个来回要几十站牌。 售票员刘红是一位年长的大姐,看起来有四十多岁,鼓励:“叶碧莲!不要担心,明天尽管上车,张宝可是咱们公司一流的司机,会照顾你的!” 照顾?碧莲心里无数个草泥马在奔跑,我啥时候想过要他的照顾?我叶碧莲只想着怎样对付这个可恶的伪君子陈世美好不好? 可好汉不吃眼前亏,碧莲还是谦恭:“红姐!记不住站牌,怎么报站?我怕乘客不知道在哪下,万一拉过站牌,或者不到站牌要下车怎么办?” 闻音,刘红笑呵呵:“叶碧莲!记不住站牌,先记参照物,慢慢的就记住站牌会报站了!” “我!”碧莲一脸怯意。 姜还是老的辣! 刘红心有领会的指着门柄把手,“叶碧莲!你的个子高,如果站起来,需要弯腰才能看清窗外的参照物,那样太耽误售票。不如明儿个拿根绳子,系在门柄扶手上。 你轻轻一拉绳子,车门就自动开了! 这样你坐那既不耽误售票,也可以看到窗外!” “谢谢红姐!” 车子很快到了终点站,几个来回后,刘红下车前,拍了拍碧莲肩膀:“放心吧!有张宝在,明天你就大着胆子来上班吧!!” 碧莲心咯噔一声,这话说的,好像我叶碧莲是仗着张宝来上公交公司上班似的,其实…… 第六章 撕票 翌日,碧莲早早的来到公司,按照红姐吩咐,在车门手柄上系根尼龙绳子。 果真,轻轻一拉,车门自动打开。 张宝本就开车娴熟,何止只是娴熟?简直是开车神的不快不慢的刚刚把握住火候。 令碧莲想不到的美妙是车子缓缓启动,车门竟自动关闭。 这样,坐在售票员座位上的碧莲该报站时,看着窗外的参照物标志,完全应付自如的报出站牌来。 经几个单边的来回后,碧莲把一路车路线的站牌全记住了。 有时,忘了报站,张宝也会提醒:“叶碧莲!报站牌!” 张宝的声音很冷,说话带着命令的语气,碧莲收到信号时,立刻报站,一点儿也不耽误乘客下车。 在旁人看来,这个刚实习一天的叶碧莲,能如此在车上独当一面,实在是与张宝珠联璧合息息相关。 可碧莲毕竟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面临车厢流动的小社会,报站的问题解决了,可就是声音太低。 不知是怯还是羞,扎着两根粗辫子的碧莲,估意扎松些,耷拉几根秀发映住脸。 报站时小脸不觉红红的,声音不自觉的着实太低,造成乘客上下车太慢! 跟在张宝后面的司机卫华,在公司人称“飞车女侠”,是出了名的开飞车,眼睁睁的看着张宝的车慢悠悠的在眼前晃,跟屎壳郎拉屎似的跑的慢,卫华想超车又不敢超。 可不超,张宝这车开的,把她卫华的班车时间全部占了。 有这样压班的吗?卫华气的按住车喇叭鸣笛按扭不丢,张宝闻身后班车发了出“叽……叽”叫的鸣笛喇叭声,依旧不理不睬。 开的既稳又慢! 就这样张宝的车和卫华的车,几乎同时到达的终点站。 记时的后勤人员看到两辆公交车同时到达终点站,不容分说,上前问:“张宝!怎么回事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的车从来不晚点,这次是?” “刚才路上塞车!跑不动!!” 卫华气哄哄的朝张宝翻白眼,说的轻巧,把我的时间全占完,你车上拉的人把轮胎都压扁了,是车子累的跑不动好不好?哪里是路上赌车?你这个死张宝竟然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张宝的班车被记过一次警告后,张宝上了车,没有说话,冷冷坐在驾驶座上。 卫华跑到张宝车上:“帅哥!怎么样也要有个说法是不是?” 说法?张宝对卫华漠然的冷哼了一声,爱咋哩咋哩! 卫华见张宝如此态度,欲求老售票员刘红评理,禁不住朝车厢后瞅了瞅。 咦!每次都是红姐跟车,张宝的车是刚刚好的准点,今儿个怎么换人了?便朝叶碧莲冷声问:“你是新来的?” “你好!我叫叶碧莲,是新来的售票员,红姐请假了,我跟张师傅的车!” “少说废话!不用说我也知你是售票员!”卫华冷盯着叶碧莲警告:“再让张宝的车晚点,哪远滚哪?” 卫华话音未落,车子猛的启动,卫华防不胜防,身子摇晃,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吃住车地板。 好不容易,求张宝停车,卫华火速跑下车,不服气的拗着身子朝车门大叫:“帅哥!慌啥慌,没看见本大美女还没下车吗?就启动发车?!” 张宝哪里听进一句话,一溜烟功夫车子走远,回敬卫华一层层荡起的灰尘。 卫华气的咬牙跺脚,若是换作他人,我连人带车都给你拉公司大修去,售票员进培训课学习,看你还横? 可张宝不发话,卫华哪里敢告状! 眼睁睁的看着张宝压点,乖乖老实跟在张宝车的屁股后面。 拉了几个单边的空车后,卫华又故意小心谨慎的给张宝错开时间,唯恐稽查的查时间给张宝找麻烦。 车子很快到了始发站。 “把你的解码单(解码单是售票员记车票和趟数单边的表格),拿来我看看!!” 碧莲闻张宝冷命令,乖乖回答:“这个单边,还没有填!!” “你先数票款!”言外之意,数完再填也不迟。 闻音,碧莲便把以上几个单边填写的解码单交到张宝手里。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张宝蹙眉,冷声问:“你是怎样填的?” “我是数着卖的票填的,车票和钱都在我包里!” 听着碧莲的解释,张宝哭笑不得,这来回几个单边,车上挤的走不动,记班点的都给记警告了,怎么才卖这么点车票,便朝碧莲发问:“你确定?!” 被张宝这么一质问,碧莲的小脸连羞带怯,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反正我叶碧莲没有贪污票款,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正当碧莲不知所措时,听到“刺啦”一声,张宝撕下车票:“这是十张票,赶快补到这个单边上。” 说着,张宝递给碧莲五元钱,这是刚刚我撕的十张票。 “?”碧莲瞪着大眼,一头雾水看着张宝,这是为啥?哪有司机买售票员的票的? 第七章 宝贝疙瘩 “刘红,就是路上不堵车,也比你卖的车票多!这车挤的走不动,你这几个单边才卖这么点票,一会儿稽查的来查票,看着解码单不说你漏票,那才叫鲜?” 碧莲按张宝的话乖乖填好解码单后,一脸诚恳:“算今儿个我借你伍块钱,明天还给你!!” “还是等你发工资吧!!”言外之意,你不卖好票,如果进了培训科,一分工资也拿不到,怎样还我钱? 上车的第二天,碧莲唯恐漏票,是点着上车的人数,用手心里的笔提前在票上划记号。如此一来,上车几位乘客先画几张票做记号,既不会漏票,也不觉提高了撕票的速度。 就在叶碧莲沾沾自喜时,车子到了终点站。 碧莲数着手中厚厚钞票,乐翻了天,想不到这几个单边下来,卖的money,我手都拿不下。 便抽出一张红票欲往包里塞。 侧身,一手拉着放在座位上的背包拉链,一手拿着红票。 “刺啦”一声拉链拉开,碧莲还未把红票放进包里时,听到:“慢着!” 闻声,碧莲扭头看向张宝,怎么啦?我放包里又不是私藏票款,下了班到票务室,不一样要背着包交帐吗?再说了,乘务员除了提前备五十元的底钱找零外,是不让带现金的。 见碧莲怔愣着,没反应,张宝冷声:“把你手中收的红票拿给我!” 张宝长的是浓眉大眼,方块脸,薄嘴唇,五官是超乎常人的标志,叶碧莲就是不明白如此俊男,干嘛吐出的字里行间透着冷气,这种冷让人觉得寒,而又不得不从。 碧莲乖乖把红票交到张宝手中,又转身坐到自己的售票员位置。 张宝瞅了眼红票,冷瞥碧莲,“吭”了声,没有吱声。 可这吭声,听着碧莲如坐针毯,心中发毛,正当碧莲耐何不住,欲问出怎么了时,听到质问:“叶碧莲!你到底认不认识人民币?” 这话问的,就跟我叶碧莲是脑残似的,人民币谁不认识? 只见张宝拿着红票,朝叶碧莲上课:“……” “啊?”碧莲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密密麻麻的昌出来,紧张的无与伦比,怎么办?幸好,这张假chao发现及时,否则,到了交票的财务室,非但没收,也要到培训课学习。 可既便不到交票的财务室,万一有路队稽查发现了我收的这张票怎么办? 想着,碧莲心急如焚,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张宝。 张宝冷笑一声,“可真是高!”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不容分说:“先垫着!” 看来,只有如此了!!不然,怎么交差?稽查的查到假票,要十倍的罚款,不等于把我叶碧莲放锅里熬汤才怪。 无奈,碧莲怯声声的接过张宝手中的红票,一脸傻气的保证:“张师傅,我记住了!”后面的尾话‘下次不会……’还没吐出来时,卫华已蹦到车上,大咧的问:“记住什么了?” 说着,卫华把脸扭向张宝,生生看着张宝把手中的红piao撕成碎片。 这是什么情况? 卫华吃惊的张大嘴巴,半天问出声:“唉!帅哥!!这是咋得了?” 见张宝吭都不吭,卫华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可接下来的几天,碧莲是一心想着别漏票,反正是jia一百的红票记住了,岂料假chao还真的随着张宝撕掉的那张红票陆续找上门来了。 接连收了几张jia五十的,jia一百的。 一日,刚到终点站,碧莲开始数票款,不觉小脸红通通的心跳不已,感觉不对劲,“张师傅,您看!这收过jia一百的,jia五十的,我看这个十块怎么也像jia的呀!” “什么?我看你是收假qian收上瘾了吧!!”碧莲不知何时,卫华已走上车,轻蔑的眼神冷瞅着碧莲,接着冷嘲热讽:“哼!收jia钱收眼花了吧?是不是jia钱不找上门,你就心急?” “下车!”张宝不看卫华的脸,坐在驾驶座上,笔挺的身姿看着窗前,冷冷吐出两个字。 闻命令,卫华嬉皮笑脸:“帅哥!给个面子好不好?别动不动就撵人走呀?!” 话音未落,车子已发动,张宝踩动油门“嗖”的一声驶出百米远,又忽然顿的停下车,冷声问:“下不下?” 如此下马威,卫华不下车也得下,下也得下,只得灰溜溜的下了车,小跑着回到自己的车上。 伸出纤指,卫华指着张宝的车尾,叫吼! “该死的张宝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看你对那个新来的那个臭丫头怎么没那凶?动不动护着跟宝贝疙瘩似的,咱们走着瞧!!” 第八章 声东击西 路上,张宝冷声:“把你的车票整好!!” 其实是真是假,张宝火眼金星,一眼便知。 接到张宝如此命令,碧莲自然把心放在肚子里,不再怀疑自己收的是真钞还是jia钞了。 把整钱放在座位上的包里,手里拿着散钱便于找零。 就在背包还未挎在肩上时,站牌上了一群男乘客。 “请问到****路***巷子口怎么走?” “请问到***站怎么走?” “……” 如此一边串问题,碧莲既要思索路线,又要计算行程车票,以及怎样让乘客不绕路。 忙的不知所以然! 正当碧莲耐心给乘客解答时,坐在碧莲后排座的男人,正弓着身子,一手拿着报纸似故意遮掩什么,另一手则伸进碧莲的背包。 两根手指娴熟不老实的夹着碧莲包内的东东时,张宝大吼:“叶碧莲!前面有查票的!!” 查票? 碧莲顿时扭头看自己的包,只见包里的两根手指正夹着刚卖的车票。 人民币纸纱! 票子未夹到包外时,两根粗壮手指,心随意动,大抵是怕碧莲发现了,忽的一顿。 夹了个空,下一秒,速的收回手指。 瞬间,男人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扒在碧莲座背上,微眯着眼。 不到三分钟,车子到了站牌。 碧莲身后的男子没有得逞,气不顺的“哼”了声,下了车! 因为稽查的第一时间是查票,票款首先要一致,可碧莲哪里知道张宝的提醒是为了…… 车刚停稳,碧莲便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包揣在怀里,还未来及对照票款是否一致时,看见杨姐走上车。 “杨主席!您是查票的吗?”碧莲惊愕问出声。 “怎么?一看见我,就说是查票?难道我就不能坐车转转?查查路队情况?” 原来?杨姐不是查票的! 叶碧莲想起刚刚张宝的一声大吼,禁不住出一身冷汗,半天缓过神来,醍醐灌顶。 原来张宝大吼提醒我查票的,是恐怕我包里的票款不翼而飞! 到时候,别说跟新车了,旧车恐怕也没得跟了!! 多亏…… 杨姐坐在碧莲的车上,幽默诙谐:“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公司过几天,要进一批新车,是自动开关门的,你们售票员可就解放了,不用再手动开拉车门了!” 碧莲思索着公司新进新车不用开关门,那就免操开拉车门的心了,如此说来可以在车里自由走动,到乘客座位上售票了。 可真是方便多啦! 想着,碧莲关好车门后,便开始在车内练平衡,故意走到后排座售票。 可刚往后走了两排座,只见一彪壮汉子手指插进老人口袋里,老人眯着眼还在呼呼大睡。 碧莲皱眉,这不是扒手又是什么? 见机行事! 碧莲灵机一动,现学现卖,大喊:“前方有公司稽查人员查票的,请各位乘客准备好车票,请各位乘客备好车票,以便出示车票!” 喊着,碧莲故意突出重点的提高分贝,加重“车票”两字,正眯着眼打瞌睡的老人,忽的睁开眼。 一手掏口袋:“车票?我的车票呢?” 随后,老人问碧莲:“售票员!你是不是没给我车票?” “给了!大爷,您在掏掏,我看着您把车票放到口袋里的。”说着,碧莲又故意提醒:“如果不出意外,大爷,您的钱和车票应该都对,您找找看!!” 被碧莲这么一提醒,老人果然在卷着的纸钞里找到了车票,可身旁彪壮男人凶神恶煞的瞪着碧莲,臭娘们,多管闲事!坏了我的好事儿!! 正当彪壮男握着拳头朝碧莲时,忽的,车子一个急刹,彪壮男身子未站稳,一个踉跄差点跌到,朝驾驶员座位叫嚣:“ta娘的,你怎么开车的!!” 毕竟是紧急刹车,而驾驶员必须看着车前方,此时的张宝完全忽略彪壮男的出言不逊。 不看车内的乘客,大方解释:“对不起!前方紧急情况!!” “什么狗屁紧急情况?我看你分明就是没茬找茬,老子坐你的车还认栽?” 男人口中带着小卷,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朝张宝跨去。 碧莲唯恐出什么意外,忙好言相劝:“这位乘客,有话好好说!毕竟,车内还有其他乘客等着赶时间呢?”意思很明了,您别耽误司机开车好吗? 碧莲不说话还好,这一劝,彪壮男把气转而撒到碧莲身上,正朝张宝跨去的身子,转身朝碧莲,握紧拳头,凶神恶煞:“臭娘们,老子今儿个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厉害!” 此时,车子一个急刹,彪壮男因为一个惯性,身子向前冲了几步,又向后仰了下,差点跌倒。 大叫:“老子问你,怎么开车的?不会开车,别人模人样的坐那!” 张宝拉住手刹,问:“你想怎么样吧?” 说着,张宝从驾驶座上起身,用自己俊挺的身子护住碧莲,朝彪壮男:“再不跟我老实下车,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彪壮男往车内的前视镜瞅了瞅,难道这个破司机看到老子的行踪了? 哼!看到了又怎样?反正,车内没有监控,量他也不敢把老子怎样? 想着,彪壮男朝张宝嚣张的挥起拳头,张宝一个闪身,踢出一个潇洒的霹雳腿,生生把彪壮男踹到车门前。 “咣当”一声巨响,彪壮男如笨重的磨辊撞到了硬石上,捂住后脑勺,大骂叫疼:“竟然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张宝跺出一脚后,朝碧莲:“打110!” 什么情况?打人了,还有理?彪壮男不堪示弱的叫出声:“大家都看看呀,看看!公交司机打坐车的乘客,你们瞧瞧,还有没有天理枉法?” 第九章 欺人太甚 正当彪壮男大喊时,车外佩戴稽查月匈卡的男人朝碧莲:“先下来,把乘客都下来,拿着车票坐下班车!别耽误乘客赶时间!!” 不容分说,车子晚点了,碧莲把乘客送到下班车卫华的车上后,转身朝张宝,听到:“进公司再说!” 碧莲也跟着张宝的车进了公司。 “说说!为什么打架?”杨主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宝,“新车上路后,张宝你就是大队长,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说?” 不丢人才怪! 杨姐的话还未完时,公安局的已到办公室,“哪位是肇事者?” 公安人员拿笔做了笔录后,瞅了瞅彪壮男,“掏出你的身份证!” 约一分钟后,公安人员上下打量着彪壮大汉问:“你的身份证从哪来的?” “警察大人!我的身份证是我自己的,什、什么从哪来的?”彪壮男心虚结巴回答。 “自己的?”做笔录的公安人员严肃:“你这是重犯,我们正找你呢?上个月……” 另一个公安人员不容分说发号施令:“带走!!” 杨主席惊的张着o型大嘴,护送公安人员离去,那一幅震惊样,大嘴巴足能塞下个鸡蛋,怎么着张宝这个打架的也该受公司处罚。 可眼下,这打架倒还立了大功,找到了重犯。 别说要教训张宝一顿了,我看是不是要给张宝邀功行赏? 翌日,张宝一上车冷瞅着碧莲的包问:“还背这个包?” “嗯?”碧莲一头雾水盯着张宝,一脸的无辜,我还背这个包咋了? “如果不是你这个包,拉链坏,我会喊稽查的来了?” “啊?”碧莲恍然大悟,果真张宝早就看到,我后排坐的那个扒手在我的包里做动作了,看来不是我叶碧莲多情,张宝故意喊着稽查的来了是为了提醒我…… 想着,碧莲怯生生的问:“那张师傅、你看见车内的扒手,夹那个大爷口袋里的钱了吗?” “小偷惯用的伎俩,有的用报纸映住,有的趁乘客打瞌睡时下手,他们的手指不叫手指,那叫作案用的二指禅,工具,你懂吗?有的手指间还夹着刀片。” 闻音,碧莲惊诧“啊”了声儿,禁不住皱眉,照此说来,张宝是故意急刹车,让那个扒手在车内站不稳的了。 此时,碧莲不知为什么想起了第一天跟着红姐实习时,红姐的一句话,你跟着张宝…… 想着,碧莲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矛盾,在心口打着漩涡,照此说来我叶碧莲是要感谢张宝了? 下一秒,碧莲纠结自问,难道忘了进公司的初衷,忘了海姐姐…… 一波又一波的心绪冲击着碧莲思潮翻滚的心,第二天,碧莲进公司前是万般祈祷,求各路神仙保佑,别再跟着某某某人的车了?如果再跟下去,我真怕我叶碧莲会执迷不返。 刚步入公司,令碧莲万般意外的是公司黑板报上写着醒目的“通知”,两个大黑体字下面: 因公司路队调整,即日起售票员往下班车轮流循环,为期一周。若班次改动,另行通知!! 果真如愿一尝,碧莲暗自庆幸,谢天谢地,总算不上那个姓张的贼船了。 想着,碧莲满心欢喜去找卫华的车。 “卫华姐!你好,黑板报上通知,往下班车轮环,从今儿个是不是我要跟你的车一个星期?” “想跟谁的车,跟谁的车!”卫华这劈头盖脸的冷气,话意明了,我的车不欢迎你。 碧莲左瞅瞅、右瞅瞅,尴尬伫在原地,目睹售票员一一上了车,忍不住抹了抹可爱的后脑勺,眉头轻蹙,难道往下轮班,不是跟卫华姐的车? 愣神半天,碧莲拍了拍小脑袋瓜子,就是跟卫华姐的车呀! 禁不住再一次的上车问:“卫华姐!你是不是在张宝张师傅车的后面?”碧莲后面的尾话‘公司黑板报上通知,往下轮班,就该跟着你的车’还未吐出来时,听到:“我是张宝他后面那班车,咋了?” 接着,卫华没好气的朝碧莲翻个白眼,“管你屁事儿?!” 碧莲只听到了卫华的前半句,便忙着到后排座去找拖把,欲打扫车内的卫生。 谁知,刚拿起拖把,卫华强硬命令:“把车身给我擦擦去,擦不干净,别想上来!” “好的!卫华姐!!”碧莲认为打扫卫生是售票员的本职工作,出于职责爽朗应声,完全忘了天空正下着毛毛雨。 碧莲拿着拖把下车,一溜眼跑到公司的水池边,去洗拖把。 认为这点雨算什么?把拖把洗干净,好擦车身和玻璃。 岂料,碧莲刚拿着洗净的拖把往回跑,雨点开始加大,还未跑到卫华的车跟前时,天空“哗……哗”下起了阵雨! 碧莲整个人淋的似落汤鸡,加快步子往卫华的车前跑,待跑到车门时,只听“咣当”一声,车门紧闭。 因卫华开的是新车,车门不像旧班车手动开车门,新车只需轻轻按下关门按扭,车门便自动关闭。 关住车门后,卫华在车内放起了摇滚音乐,跷着二郎腿,把脚伸到车前的工作台上,一幅得意洋洋状,完全似车门外的碧莲为空气。 你这个叶碧莲活该淋着?谁让你这么招人?我的张大帅哥,你也敢招惹,是不是才进公司就学会了勾引男人? 卫华一幅解气样儿,摇头晃脑,“哼”着小曲,眼前时不时闪现着张宝拿她卫华是个外人,当着她卫华的面撕红票,问了半天一句不答,还一次次的把她从车上赶下去的场景! 此时的卫华,一股脑儿把气撒到叶碧莲的身上! 活该!!叶碧莲你就等着受死吧!!! 雨越下越大,碧莲拿着拖把,在车外傻傻站着,雨水淋湿了她的秀发,顺着脸颊,流到身上…… 只见一辆辆公交车从身边缓缓驶过,没有一辆肯停下来替叶碧莲求情说句话?碧莲如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淋着雨,不知所措的敲门:“卫华姐,你打开门,让我进去!” “想进来?”卫华一幅调戏的口气,完全不看碧莲的脸,开始质问:“我让你擦的车身,给我擦干净了?” “卫华姐,你先开开车门好吗?”碧莲几乎用乞求的语气。 话落,卫华得意的扭头朝车门外补充:“想进来?是吗?没那么容易,乖乖淋着吧!” 第十章 化险为夷 正当卫华得意的忘乎所以时,一辆公交车飞驰驶来,传来“嚓……嚓”几声,急刹在卫华车前。 从正对大门口的角度看,横向堵住了卫华的车头。 只见驾驶座位上的男人从车上怒气冲冲的跳下来,伸出一根劲指,朝卫华吼:“姓卫的,你别欺人太甚!” 见状,卫华惊魂的坐直身子,态度由刚刚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谁欺人太甚?是她自己愿意擦车身玻璃的,不信,你亲自问她?” “姓卫的,别给脸不要脸?下雨的天,让人家拿着拖把站门外,你这不是狗眼看人低?” 大抵,卫华刚刚接着话也是一时紧张,忘了按开门按钮,时下,经眼前的男人这么一训,忙乖乖按下开门按钮,好言:“张大帅!发什么火呀!她想进来,我又没拦着,门又不是没开着,这腿长到她自己身上,咱就管不着了!” “姓卫的,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明明是刚开车门的好不好? 说着这话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张宝。 整个公司也只有张宝敢对卫华这个“飞车女侠”横鼻子竖眼,此时,张宝难听的尾话‘别找贱’还没吐出来时,卫华已怯生生站在车门前,好言:“张大帅!你别怪我呀,是她第一天跟我的车贪勤快,非要给我擦窗户抹车身的,我这不是成全她吗?” 慌神逃进车门的碧莲,忙上前劝:“卫华姐!咱们赶紧发车吧,你看人家的车都走了,咱这班车该晚点了!” 卫华一幅求饶的样子眼巴巴盯着张宝几秒后,又用碧莲仅能听到的低音训道:“发车?你是瞎眼吗?没看见车头堵的死死的吗?” 张宝此时,别说调车让路了,气愤走到卫华的车前,“姓卫的,你不跟我听清楚,今儿个这事儿没完,不当着我的面道歉,就休想出这个大门!” 碧莲倒没想过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再说了,家里的老爹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拿药,妹妹们还要交学费,我叶碧莲就是想多卖些票款,多拿些工资,贴补家用。再说,也不想因为我叶碧莲的一点小事,把卫华姐和张宝的关系搞砸。 想着,碧莲用乞求的眼神朝张宝:“张师傅!麻烦您把车挪一挪好吗?卫华姐还等着发车呢?” “不挪!”张宝果断两个字后,“今儿个这事我说的算!” 公司里出了名的“飞车女侠”卫华,何止是开飞车,做事像个男人婆的雷厉风行。 还有! 不敢惹她的人都知卫华初中没毕业就落下羊羔疯的病根。 这不? 人家叶碧莲就说话了,他张宝还不算完,非要让我卫华给她叶碧莲道歉,张宝你这不是故意让她叶碧莲骑在我卫华身上撒野吗?她叶碧莲在你心中是供的神,难道我卫华在你张宝的心中就不是人? 想着,卫华是又气又怒,不觉,眼昌金星,头晕耳鸣,“砰”的一声躺在了车内冰凉的地板上。 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可把碧莲吓坏了,大喊:“卫华姐!卫华姐,你赶快……赶快起来呀,怎……怎么了?” 张宝打了公司卫生室的电话后,卫华被几个强壮的司机抬到诊所。 碧莲哭诉:“卫华姐!对……对不起,是我太贪,想着让你发车,想着多卖些票款,多拿些工资,多挣些收入……” “这事跟你没关系!”张宝说着这话,显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张宝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汉。 可碧莲无论如何就不愿意离开卫华,不吃不喝的陪在卫华的身边。 卫华的家人来到公司欲闹翻天时,碧莲把责任一桶往身上揽,“是我想着发车的,卫华姐是怕晚点才急成那样,都是我的错,第一天跟卫华姐的车,就给卫华姐造成这样的麻烦!” “你?!”一个男人,自称是卫华的小弟攥紧拳头,怒气冲天走近碧莲。 就在男人挥着拳头朝碧莲时,碧莲眼眸透着清澈泪水:“只要卫华姐能平安醒来,我叶碧莲愿受任何惩罚!” 此时,屋内的人把焦点聚集到碧莲和卫华的小弟身上,替碧莲捏把汗,若是这个男人打了叶碧莲,可是谁也拦不住。 显然谁也不能替叶碧莲疼在身上了! 可谁也不知卫华何时醒来,听着碧莲的话,一行行液体湿润了双眼,顺着眼角,往下流淌。 卫华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心底竟如此透明纯净,是我卫华太犯浑了。 想着,卫华去抓叶碧莲的手,轻声喊:“碧、碧莲!” 碧莲的小嫩手被卫华轻轻一触,惊喜:“卫华姐,你醒了,醒了,总算醒了!你知道吗?可把我吓坏了!!” “我没事儿!” 碧莲听着卫华微弱的声音,忙把刚刚倒的茶水端过来,“卫华姐,来!喝点水吧,刚刚我用毛巾擦了擦你的脸后,又试着想喂你水,可害怕你呛着,也没敢喂!” 卫华父母,还有刚刚欲对碧莲动手的弟弟都在卫华的身边,见卫华身边的小丫头完全如卫华的亲妹妹,照顾卫华如此体贴。 化所有的怨愤为感动。 上前朝碧莲劝慰:“你也不要太自责!卫华这病是老病根了,不一定啥时候会犯,也可能跟天气有关。卫华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妹,我们真替她高兴!” 碧莲喜极而泣,卫华轻轻握住碧莲的手,“听着!叶碧莲!!以后我就是你姐,你亲姐!” 卫华因病请假后,碧莲倒陷入困境,因为公司有规定,票款后三名的售票员上公司黑名单,张榜提名批评,取消跟车资格,进乘务科培训学习。 这不,公司对卫华的突然请假,也找不出替班车让叶碧莲跟。 碧莲如往常一样天灰蒙蒙亮到公司报到,可签完到,看着别的车一辆辆从眼前驶过,碧莲止不住心生忧愁,皱着清秀的眉头。 若上了黑名单,爸爸要抓药,妹妹还有这个月的生活费…… 一波又一波的愁绪涌上心头,碧莲两手托腮,坐在公司大门口走廊的小板凳上,无奈的撅着小嘴,弓着小曼腰,背着个刚修好拉链的斜肩包,清秀的眉头是皱的更紧了。 碧莲本就纤瘦,这一幅瘦小无助的可怜相,在公司的大门口甚是眨眼。 正当碧莲叹气时,远处一高大微胖的身影渐行渐近,朝碧莲喊:“hello!亮女!!” 第十一章 能奈不浅 碧莲不知来人是谁,无奈的朝男人翻了翻眼后,没有应声。 继续托腮,坐在小板凳上。 “唉!你怎么不跟车卖票?坐在这发什么呆啊?” “我没车跟!”碧莲抬都不抬眼看身旁的魁梧男人,一口无奈的答出声。 “哈……哈!没车跟,就坐在这发呆?!” 闻音,碧莲抬眼瞅了瞅身旁的男人,撅着小嘴,“干嘛,要嘲笑我?” 这一抬眼不当紧,碧莲惊的瞪大瞳孔,哇!这个男人好白,皮肤细嫩的简直能给女人有一拼,怎一看还真像是从面缸里刚钻出来似的。 “你是谁?”碧莲止不住好奇问出声。 “你甭管我是谁,在这乖乖等着,我让你有车跟!”说着,男人掉头就往办公楼跑。 碧莲当然不知来者是公司人称“大白鹅”的老司机王国强,更不敢抱任何希望的继续坐在小板凳上。 看大门的保安见刚向段经理请了休假条,说是回老家的王国强,此时,拿着假条竟往办公楼跑。 保安也很是纳闷,便挥着手朝王国强:“大白鹅,不赶十万火急的火车了?” 王国强哪里听进一句话?只顾急匆匆跑向办公楼。 刚跑到办公楼的楼梯口,王国强这个‘大白鹅’又一头撞到了段经理的助理大山,大山好奇的问:“大白鹅!你手里拿着休假准批条,怎么回来了?” “哥们!”王国强拍了拍大山的肩膀,又用眼神意有所指的瞅向大门口走廊的一个纤瘦身影。 大山顺着王国强的眸子牵引,心神神会的望到一抹倩影,只是从侧影看,女孩两手托腮,弓着小曼腰。 看起来很无奈。 “你这小子不会是怜香惜玉吧!”大山扭头朝王国强。 “怜香惜玉咋了?是要交税?还是犯法?” 大山也着实拿王国强这头犟驴没辄,便介绍:“唉!她是刚来的售票员,叶碧莲!经面试考核没培训就上岗了,这不刚上班没几天,轮到跟飞车女侠的车,又休班了!” “休班?” “你不知道呀?那个看着像个二男的女大侠,犯起病来可吓人了,段经理二话不说,挥笔‘休假!’” “怪不得!”王国强蹙眉,飞车侠女卫华请病假了,那这个丫头自然找不到车跟,难怪刚刚坐在大门口可怜巴巴的说‘我没车跟’! 想着,王国强转身三步跨作两步“蹬蹬”上楼梯。 “唉唉!大白鹅,你这十万火急的是要赶哪儿?不赶火车了?”大山望着王国强匆匆上楼的背影,扯着嗓门喊,可王国强完全不理睬的直奔乘务科。 “杨主席!让那个叶碧莲跟我的车!” “你的车?!”杨姐皮笑肉不笑的惊问,这个王国强可真会开玩笑,眼前缺司机的年头,他不是好不容易向段经理说通请了假? 这刚刚未拿假条时,他还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说要回老家赶火车。 这会儿拿着假条又不急着回老家了赶火车了?! 杨姐惊归惊,可公司毕竟是缺司机,连连空了好几班车,本来说七分钟一班车的,已经延迟到十几分钟一班了。 再这样下去,乘客等的不耐烦了,肯定会影响公司运营! 想着,杨姐化额头问号为零,自作主张:“可以!” 便洋洋洒洒写了两个字“同意!” 拿着批条的王国强正要去调度科,听到:“慢着!” “?” “把你的休假条给我,这公司不是谁想走就走,谁想回就回的!”杨主席言外之意,可别后悔,出了这个门,想反悔都难! 王国强完全不去品杨主席的话味,直接把休假条交给了杨主席,拿着杨主席开的批条,到调度科签字。 刚到调度科门口,还未踏进门一步,听到:“国强!你怎么回来了?”当然,调度科的王霞,听王国强的脚步声便来者是何人? “嗯!”王国强冷应一声后,便开门见山:“签字!” 王霞笑眯眯的接过王国强手中印有‘公交公司’的材料纸,正要开口问‘签什么字呢’时,几个醒目大字映入王霞眼帘:即日起,乘务员叶碧莲跟王国强的插班车! 王霞惊愕:“国强!你不回去了吗?” 王霞本就对王国强心生暗恋,这看到王国强好不容易批下的休假条,又行事匆匆回来开插班车,很是不解。 禁不住问:“叶碧莲是谁?” “快签!”王国强睬都不睬王霞的话,直接命令。 怪只怪情能迷惑人,更何况是个小女人?王霞只要是见了王国强,就乱了分寸,顿时心跳漏八拍,乖乖签上自己的大名‘王霞’,备注‘同意’! 令碧莲想不到的是这个看起来白胖的男人,原本以为胖的跟本跑不快,谁知办事速度竟如此给力。 短短二十分钟内就开着班车,朝她叶碧莲利索喊:“上车!” 碧莲愣了愣,钻进王国强的插班车,向始发站奔去。 “你好!请问?”碧莲的话还未问完,男人直接了当回答:“我叫王国强!” 闻音,碧莲眉头轻蹙,想不到这个男人不仅长的白和胖,脑袋转得还挺贼快!看来大脑袋瓜子聪明,我的‘请’字还未说完,他就知道下文,对答如流…… 办公室。 王国强走后,王霞左琢磨右寻思,那个叶碧莲是谁?不就是个新来的售票员吗?如此不起眼的售票员竟能让王国强迈出去的大长腿收回,能耐还不浅?! 此刻,王霞对王国强批下休假条,又去开替班车很是不解,手肘抵住办公桌,左手摸着太阳穴,右手不停的转动黑色水笔。 随着笔尖轻轻在稿纸磨砂敲击的声音,王霞起身向经理室急步踱去。 “段经理!现在新车还没进过来,调度室暂时没什么紧急事儿,我想到路队上摸摸情况,到时候也好了解新车该调度哪个路线!” 段经理对王霞未雨绸缪的状举,很是赞同,“咱公司就缺你这样的人才,时刻为公司着想。这样吧!正好,我也没空到路队上私查,你就代表后勤人员到稽查科,下去几天吧!” 王霞乐的心花恕放,来到稽查科,跟着稽查的车去了路队。 这下我倒要看看那个叫叶碧莲有何能奈?能令王国强开替班车。 第十二章 吃饱了撑的 到了路队,王霞是专挑王国强开的替班车路线去查。 稽查人员自然配合王霞的指示,来到了王国强开替班车跑的一路线。 碧莲跟着王国强的替班车刚跑了一个单边到终点站后,只见车头贴有标识醒目‘稽查’二字的白色面跑车,停在了车前。 来不及多想,碧莲便到后排座位下找扫帚,准备先扫再拖,赶紧打扫车内卫生。 可刚扫了两排座,听到:“你就是叶碧莲?” “?”碧莲抬头望着眼前佩戴‘稽查’牌的女人,她怎么认识我?来不及多想,忙友好回答:“是的!我是叶碧莲!” “你这样泛泛而扫,叫什么工作态度?”女人说着,转着身子,用纤嫩的手指着一扇又一扇窗户,“你看玻璃脏成啥样了?还有……” “够了!王霞!!”王国强听不进去,“我们车刚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车熄火一分钟,你就上车。神仙在一分钟内也托不清地,擦不净玻璃!” 闻间,王霞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了,国强!我怎么忘了,你的车前几天就去大修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向段经理休长假!”话意很明了,你王国强的车向来都是卫生刚刚的,这不开的是替班车,不是你王国强原本的车嘛。 王国强不耐烦的翻了王霞一个大白眼,没好气的问:“我车调头,你下不下?” 既然王国强已发出逐客令,王霞自然也要给自己个台阶下。 其实,王霞不是硬着脸皮不要脸的人,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冷艳美人,那一幅清高气傲样儿,公司的司乘人员没几个敢给她王霞搭上几句话的。 可王霞见了王国强,偏偏放下所有的矜持和孤傲,一转常态的随和谦卑。 这不,识趣:“国强!那就不打扰你发车了!!” 说着,王霞谦谦有礼恭敬下车。 碧莲望着王霞两手插裤兜的背影,直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何止是长的俊俏美艳,那身着西服的一幅职业范,更是令人倾佩不已,而又望而生畏! 王霞下车后,王国强原本想调头的,可看着碧莲愣愣盯着王霞看,直接下言解说:“别搭理她!她就是后勤一调度科的,又不是稽查的,在这儿狐假虎威吓唬谁?” 听王国强这么一说,傻子也明白。 后勤调度科的,他王国强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公司又有几个人能进调度科?非一般的员工待遇,恐怕与司乘人员的薪资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不起!王师傅!!我也不知道跟你的车,要不然,发车前,我把抹布洗干净,也能到终点站擦玻璃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不用管她,你只管卖好你的票!” 紧张的一上午很快过去,因为替班车中午不休班,下午叶碧莲一样跟王国强的车。 刚到终点站,碧莲一手拿着零钱,一手拿着票款和解码单(解码单:是记趟数和票款的表格)。 觉得有些乱,碧莲便把硬币塞进兜里,理了理手中的纸纱。 点好票款后,碧莲便开始填解码单。 这边填解码单的水笔还未放下,听到:“查票!” 碧莲忙把手中票款全部递给稽查人员,只见稽查的两个男人,一个点着票款,一个用计算器计算解码单的数字。 很快,两个男人眼神交汇后,又查一遍票款,记算一遍解码单的数字,结论:“票款不对!” 闻声,王霞踱近碧莲,“叶碧莲!你连票款都卖不对,还上车卖票?真是笑话!照你这样,咱公交公司有金子赔不了银了?” “我!我!”碧莲紧张不已,结结巴巴未‘我’出个因果所以然来。 禁不住皱着清秀的眉头,明明票款不会错的,刚刚几分钟前,我填解码单时还数的刚刚好,怎么会票款有误?! “我什么我?你是说我们几个稽查的会查错你的票款?”王霞质问后,身旁的一个中年男接话:“王主任,我查两遍了,她的票款确实不对!” 另一个男的接话:“少两块钱!” 按照公司乘务员的售票制度,少款十倍罚款,多款识贪污行为,到培训科教育学习。 碧莲一听到‘两块钱’,顿时醍醐灌顶,忙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硬币,递过去,“给!这是我卖的这个单边的票款,刚才恐怕掉了,把这两个硬币装口袋里了,忘了交给你们点数了!!” “忘了?”王霞冷问一声后,接着:“是不是票款正好,你就不会从口袋里交出两个硬币?” “这!”碧莲刚欲解释,我刚才确实忘了早交出来了,可眼下恐怕越抹越黑,干脆沉默是金。 碧莲尴尬脸红的不知所以然时,听到王霞朝身旁的稽查男人:“记过!按双重错误,票款少两元;口袋翻出硬币,私藏票款!” 本来,给碧莲记一个过,碧莲也就硬着头皮认吃个哑巴亏,可记双重记过,碧莲实则接受不了。 正当碧莲欲上前张口反驳时,听到:“王霞!你别欺人太甚,有你这样查票的吧,照你这稽查,我看售票员都喝西北风吧!!”王国强本就来气,话了又补充:“查的售票员不干了,你们稽查的来上车卖票?查、查、查,查个屁!!” “国强!”王霞温文尔雅喊出声,那温柔声听的耳朵要怀孕,又委婉解释:“我们又没翻她的兜,是她自己从口袋里翻出来的两个硬币!你好好开车,不管你的事儿!!” 王霞的意识很明白,你王国强是名驾驶员,只管好好开车,我又没查你,我查的是售票员! “怎么不管我的事儿?”王国强朝王霞横眉竖眼,“她跟的是我的车!再说了,你们稽查的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了,最后加上那两个硬币是不是票款刚好对应?” 王霞还未作答时,王国强瞪着大眼,怒气冲天:“双重记过,你们敢!” “这!”稽查的男人闻王国强大发雷霆,犯难了,明明刚刚王霞已经发话按双重错误记过,眼下如何是好? 忙向王霞请示,“接下来该怎么记?” 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 只见王霞朝王国强谄媚陪上笑脸:“既然国强就已经发话了,还记什么过?走,咱们下去吧!别耽误国强开车!!” 王霞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刚下车还未来得及扭头朝王国强抛眉眼时,只听“嗖”的一声,车子驶出百米远,身后荡起的尘土,令王霞不得不捂住口鼻,呛的连“吭”几声。 碧莲跟着王国强的替班车,本来就发车晚,自然收车也很晚。 晚上,碧莲到财务室交完票后,诺大的公交公司院内静悄悄的。别说坐公司的班车了,就是能找个搭伴同行的人都难! 碧莲只好无奈的背着斜肩包从公司门口向丁字路口走去,心想过了丁字路口车多,或许能搭个顺风车回家。 走着走着,乌鸦在头上飞了两圈儿,又盘旋饶回来,叫了几声。 碧莲直觉左眼皮跳,忐忑不安的想,人们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乌鸦又在头上叫,是不是不祥之兆? 管它祥不祥,我叶碧莲才不信什么鬼迷信,想着,碧莲加快步子,往丁字路口急步踱去。 刚刚过了距离丁字路口约二百米远的粮库,隐约觉察到身后有两个暗影。 该过粮库门口前的铁道了,因为有铁道沿,碧莲想跑也跑不快。可碧莲迈着步子往左,身后的影子亦向左;碧莲向右,身后的影子也随之向右。 坏了,碧莲来不及多想,慌神加快步子,纤细的大长腿在铁道轨上猛跳了下,跃过铁道沿,开始急速往前跑。 可刚跑了几步,身后传来:“小妞!别跑呀!!” 闻音,碧莲装作没听见,尽管吓的两腿发软,可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跑。 还没跑几步,身后的一只大手拽住碧莲的斜肩包,“小妞!我在这等你好久了,识相点,今儿个好好陪陪哥,有你花不完银子,还卖票挣这几个破钱?” 碧莲皱眉,他怎么知道我是卖票的?难道是打劫抢财? “既然你说我是卖票的,我也不骗你,我们售票员,不让带多余的票款。”说着,碧莲取下斜肩包,“这给!都给你!!车票我留下,总共包里五十块底钱,都给你!!” “如果哥不要呢?”说着,小混混伸手抱住叶碧莲的细腰,“老子在这守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五十块的破底钱?是不是太高瞧老子了?在公交车上你不是挺威风的吗?” 碧莲拼命挣着腰间的魔掌,皱眉,难道这个人坐过我的公交车?临尾不惧:“威风不威风,售票是我的职责,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小妞,说的倒轻巧,是你给我们哥们儿惹的祸,今儿个我们哥儿俩只想吃吃嫩的补偿补偿。”一个小混混伸脚挡住叶碧莲的去路,另一个小混混开始拽拉碧莲:“前面有个胡同,最好识相,乖乖伺候……” “呸!”碧莲吐的唾液溅到小混混身上,眼急口快,用贝齿咬了强拽住自己的魔掌手背。 “你个臭娘们,竟敢咬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小混混狠扇巴掌朝碧莲。 顿时,碧莲嘴角滴血,小混混拽住碧莲秀发往胡同拉。 疼痛无助袭向碧莲心头,难道要完了? 就在碧莲伤感的以为难道就要这样完了时,忽的,从天而降一个鹰勾拳,接着是霹雳腿朝小混混左右开弓。 小混混儿扒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爬不动时,男人又一个踹腿,外摆离合把小混混打的屁滚尿流,脸如炸开的七色盘。 “谢谢你,张师傅!”碧莲朝男人投之感激神情。 “你没事儿吧!!”张宝托掉外套披在碧莲身上。 身旁扒在地上的两个小混混,眼神交汇,鬼鬼祟祟:“就是、就是他,害我们老大进号子的那个人!” 俩人暗语点头交流后,一个在地上装作疼的打滚喊:“爷!饶命呀,小的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滚!”张宝不屑喊出声时,突的,另一个小混混掏出腰尖的匕首,朝张宝拼命袭来,“就是你,今儿个我要替我们老大报仇!!” 只见明晃晃的匕首朝向张宝,碧莲惊魂大喊“小心!!” 张宝倏地一个闪身,伸出劲臂拉住碧莲,千钧一发,不容分说把碧莲护在身后,完全不看对方的招数,伸出大长腿朝小混混狠狠踹去。 “咣当!”小混混连人带刀一块儿撞到南墙…… 警察把小混混带走后,碧莲惊叫:“啊!你流血了!!” “没事儿!”张宝冷静:“只是皮外伤!!” 翌日,碧莲进公司听到爆炸新闻:“你们知道吗?张宝荣升为张大队长了,且被立功奉为英雄!” “昨夜,张大队长可是配合公安人员,将那一群扒手一网打尽!!” 说着,几个售票员看着远处挺拔俊影,伸出纤指“嘘”了声儿,“小声点儿,别让张大队长听见了!你们知道吗?张宝是为了救叶碧莲才胳膊打上夹板!” 张宝虽是胳膊打着夹板,可依旧英姿飒爽,丝毫不减锐气,走路带风的从人群中穿过。 “哇!好man,好帅!”几个售票员花痴般的盯着张宝背影,那双谗眸足能挤出半俩水来。 “哼!”王霞看着几个售票员盯着张宝似敬男神的花痴样儿,不觉心中犯嘀咕,不就是新来的叶碧莲吗?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让张宝这个冷男出手,胳膊打上了夹板…… 第十四章 攀大腿往上爬 几天后,张宝随段经理新进了一批新车。 “这往后售票员可解放了,不用再手动开车门了!”杨主席欣喜之时,命公司招开全体司乘人员会议。 大会,王国强第一个举手发言:“新车,我还是跑一路线!售票员非叶碧莲不可!!” 好蛮的口气!! 杨主席自然也知道王国强的脾气,再加上王国强不是本地人,那发起脾气来,连个拉架的亲戚也没有。 真没担待! 杨主席高姿态,摆手示意:“请坐!王国强!!” 姜还是老的辣,为鼓舞员工士气,又不动摇民心,杨主席接着:“大家应该向王国强学习,勇于开着新车到前线……” 果不其然,领导就是领导,杨主席的一翻话,让王国强乐开了花,心花怒放的样子就差点手足舞蹈了。 王霞望着王国强忘乎所以的样子,气的牙根咬得咯咯响,不就是一售票员,有那么吃香吗?看把你王国强乐的,至于吗? 不觉,王霞唇角弯成一抹狡邪的弧度,我倒要看看这个叶碧莲有多厉害,让王国强神魂颠倒…… 散会后,碧莲自然跟着王国强来到了新车。 新车就是不一样,不仅不用手动开车门,也有送话器,连售票员报站声音低的问题也解决了。 碧莲兴奋不已,再也不用担心报站时乘客听不到,班车晚点…… 坐在售票员位置的碧莲,第一个单边,便开始用送话器报站。 “各位乘客你们好!各位乘客你们好!请坐稳扶好……请先下后上……” 话音未落,佩戴稽查月匈牌的稽查人员来到车上,几个男稽查员开始检乘客的票,王霞朝碧莲冷眼训:“叶碧莲!你那叫普通话吗?” 碧莲因紧张,口头禅脱口出口:“咋?” “咋什么咋?有普通话问咋的?你这是标准的乡城话!洋不洋,土不土的,隔多远听了就让人恶心。” 闻音,碧莲窘的不知所措时,王霞又补充:“真怀疑你这普通话跟谁学的?别的售票员有你这样的吗?怎么就是怎么,什么就什么,别‘咋’不‘咋’的,装什么鲜?” “王霞!你有完没完?”王国强看不上去,朝王霞吹胡子瞪眼:“别的售票员没这样的,是因为她们不会说普通话,有本事你上车卖票去?给我吆喝俩声普通话”王国强明知王霞不会上车,故意刁难,给下马威。 这不,一句话噎得王霞吃个大哑巴亏。 可王霞毕竟是公司后勤调度科的,没有两把刷子能够进调度室? 只见王霞不急不怒:“叶碧莲!既然国强这么说了,那我话不多说!下午,你不上班,到办公室来一趟!” “有事儿吗?王主任!”碧莲怯怯问出声。 “有事!”王霞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慢不快:“国强不是说你说的普通话好吗?” 碧莲欲解说自己说的普通话不好时,听到:“刚刚国强还说别的售票员不会说普通话。正好,公司有季末总结,要售票员上台发言,不会说普通话的售票员怎能上台发言?”王霞的话意似乎很明了,上台发言的售票员,非你叶碧莲莫属。 “我!”碧莲想推脱,刚发出一个字时,听到王霞:“过不多久,公司也要有年终考评,还有元旦晚会……” 碧莲倒是没想到争什么模范,上台漏一鼻子,可既然眼前的王霞王大主任已经解释那么一大堆了,总要给个面子的,碧莲只好应声:“好!” 下午。 碧莲如约而至,来到王霞的办公室。 王霞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小本本《售票员准则》,命令:“叶碧莲你给我把第一章念念!” 碧莲不加思索拿起小本本,开始读。 第一章刚读了不到一半,王霞不耐烦的打着手势喊:“停!停!!” “?”叶碧莲疑惑的盯着王霞,怎么了?读错字了? “你这叫朗诵吗?要命!”说着,王霞用纤指掏了掏耳廓,“不堪入耳!你说你叶碧莲,是唱的还是念的,怎么比和尚念经还难听?!” 王霞话音未落,传来:“作为一名公司新人,就这叶碧莲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闻音,王霞惊愕抬头:“哦!杨姐你下午也来上班了?” 没等杨姐作答,王霞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用赞赏的语气:“是的,叶碧莲确实很有上进心!!” 杨主席开门见山朝王霞:“这段公司事儿多,段经理和张宝都熬了几休没合眼了,我到调度科查下人数,到底还缺多少司乘人员!” 闻音,王霞起身,打开保险柜,从柜里排的一盒盒整整齐齐的档案里,看着标签,挑选路队表格取出来。 杨主席在等王霞交表格的时间缝隙里,朝碧莲:“叶碧莲!好好干,就这表现已经很好了。今早开晨会时,段经理还专门点名说:新进的乘务员都分到叶碧莲的车上,跟着叶碧莲实习过关了,再上岗!” 能得到杨姐如此高的评价,碧莲深觉羞愧,上前解释:“对了,杨主席!我下午正想找你呢!”其实,碧莲想找杨主席解说,我说的普通话不标准,工作也有很多不熟之处,这让新来的售票员跟着我实习不是误人子弟?能不能拖杨主席向公司申请…… 而此时的王霞,哪知碧莲想的是什么?见碧莲近一步的朝杨主席说话,正在柜前找表格王霞禁不住投之轻蔑的眼神朝碧莲。 这个叶碧莲想攀杨主席的大腿往上爬? 第十五章 下马威 杨主席还未问碧莲找她有啥事儿时,王霞顿的打断,拿着几张a4纸工整表格装作急切汇报工作,递到杨主席手中,“杨姐!这是所有路队售票员和驾驶员的信息,你看新售票员应该分到哪个车上?” 王霞的话语精练职业,刚一听是交待杨主席的路队信息,可再一听是显然提示杨主席不应该让实习售票员都分到叶碧莲的车上。 杨主席“嗯”了声接过王霞表格,似乎完全没听进去王霞的一句话,朝碧莲:“叶碧莲!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说不定我下午还有事儿,会到路队上查票。” 碧莲一听杨主席口中的两字‘查票’,顿时想起来被记过的两个硬币,便朝杨主席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我昨天收票太紧张,把收的两个硬币装口袋里了,后来。” 碧莲的话还未说话,王霞狠瞪碧莲一眼,我说嘛?见过告状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当着人的面说坏话,是不是想在杨主席面前告我的状?说我王霞因两个硬币记她叶碧莲的过了? 王霞按奈不住心头的气愤,朝碧莲:“叶碧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对杨大姐说,我冤枉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碧莲极力解释,王霞得理不饶人:“你不是那个意思,你说,你当着杨主席的面说,你是哪个意思? 如果售票员都像你这样,查出来少票时,再掏口袋,还有章可依?要稽查的干嘛?认为稽查的都是瞪眼瞎?是不是查的票款刚刚好,就没你这口袋里两个硬币的事儿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碧莲忙解释:“刚开始查票时,我忘了,确实忘了提前把两个硬币交给稽查的……” 闻音,王霞冷“哼”了声,没有启音。 我就说嘛,这个叶碧莲不是简单的货,能让张宝舍命相救,又让王国强的魂勾的找不到北,现在又在杨主席面前装作一幅可怜兮兮样儿,是不是就专门给我王霞过不去? 可怒归怒,王霞极力调整情绪几个呼吸后,转而婉转的语气朝杨主席:“杨姐!这个事,当时国强已经在他车上给叶碧莲求情了。 既然说明原因,咱公司一向是人性化管理,只要她叶碧莲下不为例就是了,我也没记她的过!” 王霞这一番话,猛一听像是给杨主席和碧莲因两个硬币的事儿一个交待,可再一听,就显然是嘲弄叶碧莲此刻没事儿找事儿了,明明车上已经有王国强求情,她叶碧莲还钻牛角尖?! “嗯!我知道了!!”杨主席朝王霞淡定回复一句后,又朝叶碧莲:“这个事,我下去查查,如果真记过了,新上车的售票员第一个月内,允许有三次警告处分的!!” 碧莲万般感激:“谢谢杨姐!” 王霞目送杨主席出门的背影,待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时,“呯”的一声关住门,撅着嘴,狠拽了一把椅子。 明明办公桌前的椅子放的好好的,可王霞这大幅度拽着椅子又跺一脚的动作,是不是椅子也很无辜? 此刻,王霞的大动作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是发泄不满。 “叶碧莲!你听到了吧,我都给杨主席说了没记你的过,她还要下去查查,分明是对我王霞的不信任”,王霞尾话‘对你叶碧莲的偏袒’还未吐出来时,碧莲忙抢先解释:“王主任!你不要多想,杨主席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认为……” 闻音,王霞冷笑一声后,“我说呢?你个叶碧莲真是不简单,杨大姐的一句话,你供出来一大堆,我看你是在演小品糊弄人吧!” “不!不!王主任,我说的是实话,杨姐向来做事认真,她是害怕我心里有疙瘩,才故意给我打的免疫针!” 碧莲话意未完,王霞冷面伸出一只手臂,打着手势:“够了!” 王霞既然能在公司的调度科站稳脚,岂是一般的智商,此时,急中生智,对了,我倒要给她叶碧莲个下马威瞧瞧,国强不是说她的普通话说的标准吗?! 便一幅严肃认真:“季末总结,你上台发演,还有元旦晚会你有朗诵的节目,还有小品要参加?” 上台发言?还有朗诵?小品? 叶碧莲一幅委屈状,饶了我吧,“王主任!我上台演讲,我不知说啥呀!还有我、我朗诵也不知道该读啥,那小品的节目我更是没参加过!” 王霞斜视碧莲,你叶碧莲不是有本事厉害吗?装什么装?这会还会装作一幅孬种样儿,厉声厉语:“小品节目自备,朗诵和演讲随你的便!” 这冷言冷面,分明是不容不说。 碧莲知道王霞在气头上,刚刚当着王霞的面,自己不该给杨主席说那么多。 无奈,应声:“好吧!” 第十六章 吊难 很快,公司新进了一批售票员,正在乘务科培训时,王霞站在培训科的窗户前,打着手势,亲切的喊:“利红!利红!!过来!!!” 闻音,一个扎着高辫,清秀的女孩从培训室内跑出来,喜笑眼开:“王霞!你也在公交公司上班呀!” “那当然!!” “那太好了!”利红乐的如三岁小孩蹦起来。 王霞和利红是高中的同学,且是同窗,俩人情同姐妹,这不在同一个公司碰面,是不亦乐乎? 王霞手臂搭在利红的肩上,问:“利红!你分车了吗?听说,你们明天要跟车实习了!!” “分了!刚才培训科的杨主席说,分到叶碧莲的车上实习!” “是嘛?”王霞还未问出声‘为啥’时,听到利红吧啦:“听说,公司新进的售票员都要跟着叶碧莲莲实习!” “什么?”王霞心头的嫉火是越烧越旺,想不到我王霞的话杨主席一句也没听进去,还是把这一批实习的售票员都分到叶碧莲那个臭丫头的车上。 因为碧莲没培训就上了岗,这是公司有目共睹的,而利红这一批新来的售票员经过培训,也要分到没经培训上岗的叶碧莲车上,王霞很是愤慨。 用王霞的原话说,那公司哪个人不对她叶碧莲另眼相看? 利红见王霞惊的瞪着大眼,还以为王霞是不明白为什么分车分到叶碧莲车上,便解释:“是让我们实来的售票员跟着她叶碧莲学习文明用语,还有普通话的职业语言。” 说完,利红又两手打弧,红唇贴在王霞的耳边,低音:“听说,公司就一个叶碧莲莲说普通话呢! 其它的售票员没一个说的,就她叶碧莲傻而吧唧的,不怕人家说闲话,她还天天在车上说!” 王霞“嗯”了声后,随口而出:“怪不得!” 利红以为自己解说的蛮到位,王霞才会应答三个字‘怪不得’,露出天真的笑容:“王霞!以后我利红在公司要仰仗你照着呀!”因为王霞和利红很熟,自然说话随便了些。 “放心!我照你,照着你!!” 俩姑娘哈哈大笑一阵后,利红才进屋听下一堂课。 王霞转身往办公室踱去,心中是一百个不服,怪不得国强说其她售票员不会说普通话,就她叶碧莲…… 看来,我让叶碧莲上台作公司年度总结发言是对了! 转念,王霞又一想,如果让叶碧莲上台发言,那岂不是又往她叶碧莲脸上抹金,是不是我王霞给她叶碧莲搬梯子,让她叶碧莲踩着我王霞的肩膀往上爬?! 那她叶碧莲在公司不大红大紫才怪,到时候公司那个男人的心不被她叶碧莲勾走?别说王国强了! 想着,王霞薄唇弯成一抹狡诈弧度,不行!我王霞绝不能坐以待毙!! 王霞速的回到办公桌子,在日历的备忘录上画着别人看不懂的标记。 落笔,王霞猛吐一口气,茅塞顿开,可过了几秒,又一幅心事重重样儿。 这距离季末总结还有一段时间,这天天让叶碧莲跟着国强的车,万一日久生情,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王霞在国强心中往哪搁? 不行!我王霞必须趁早想出办法。 想着,王霞说干就干,倏地跑到培训科。 朝利红使个颜色后,利红使号的从屋里跑出来,调皮问:“王霞!找我干嘛?” “好事!下班后,等着你吃巧克力!!” “哇!”利红差点乐的蹦起来,又俏皮口馋的添了添樱桃嘴唇,“现在有吗?牙都快急掉一颗了!!” “瞧你那馋猫样儿,没出息!!” 一日、二日……约过了一个周,王霞从利红的口中不仅套问到碧莲的喜好和性格,也打听到碧莲的洁癖。 一次,公司有个喜事聚餐,王霞估意给碧莲一个桌,得知碧莲不爱吃大蒜,且吃大蒜过敏的情况,特意在桌子上剥大蒜吃。 边吃边分瓣给桌子上的每一位! 别说吃了,碧莲闻到大蒜气味就想呕吐,忙摆手,“谢谢!王主任!!我不要,不要了!!” “唉!叶碧莲,别不给面子吗?”王霞装作热情的让着,碧莲不知所措解释:“对不起,我吃了会过敏!!” “哦!那就不强求了!!!”说着,王霞识大体的缩回拿大蒜的一只手。 很快,上来了一大碗汤,王霞看汤里有蒜苗,趁大家未动勺前,王霞故作热情用汤勺给在座各位各舀一小碗汤。 论到把汤递给碧莲了,碧莲说着,“谢谢!谢谢!!”把汤接过,放在桌上。 王霞特意一幅热心肠的问:“唉!叶碧莲,你怎么不喝呀,趁热喝,这汤可好吃了!!” “我怕过敏!!” “过敏?”王霞反问两个字后,接着:“怎么吃了蒜瓣过敏,喝个汤也过敏?你是不是信不过我王霞?” 碧莲还未接话时,王霞指着圆桌各位,“叶碧莲!你问问大家这汤里有问题吗?” 接着听到:“叶碧莲!就是,这汤很好喝的,你看我们王主任多热心呀,给大家一人盛一碗!!” “就是呀,叶碧莲,我们大伙都喝了,你也赶快趁热喝了吧!” “……” 王霞闻音,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碧莲碗里的汤,听利红说,不论她叶碧莲碰到蒜苗还是蒜黄,只要大蒜,就全身起疙瘩。 她是从小落下的病根,一过敏夜里手痒的睡不着,还会全身起红疙瘩、甚至脓包…… 想着,王霞唇角弯成一抹得意的弧度,这若是让叶碧莲夜里睡不着,肯定白天收错票款;若是起满手的红疙瘩和脓包,看她还怎样伸手给人家车票? 因为手,没脸见人,是不是就乖乖离开公司,离国强远远的了?! 就在王霞想着想着笑出声时,碧莲完全一幅尴尬的窘迫样儿,眼前的这碗汤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第十七章 急中生智 就在碧莲一幅为难状,窘的真想钻到桌底下时,听到:“叶碧莲!什么好喝的,我王国强也想占占光,尝尝!”说着,王国强端起王霞盛给碧莲的汤,一饮而尽!! “嗯!好喝!!谢谢你叶碧莲!!”怎么?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替叶碧莲解了围,就算这碗汤再好喝,你王国强也不应该占她叶碧莲的光好不好?明明是我王霞亲手盛的汤! 见状,王霞又赶紧识趣盛一碗汤,递给王国强,“国强!这汤好喝吧?来!好喝再喝碗!!” 王国强眼都不抬,直接拿王霞当空气,迈着大长腿走人! “这个大白鹅,也太不给面子了!” “就是!就是!!也不能凉我们王主任的台呀!!” “……” 闻圆桌在座的一个个窃窃私语,王霞气的肺都炸了,原本是借机会给叶碧莲个下马威,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的程咬金。 且偏偏是她的男神王国强。 能喝人家叶碧莲的粥,对我王霞视而不见! 王霞怎能咽下这口气? 盛宴结束后,王霞给利红倒一肚子的苦水,问:“利红!你到底给我王霞是不是亲姐妹?帮不帮我王霞的忙?眼睁睁的看着我王霞被人踩到脚底下,无动于主衷?” 本就单纯的利红,被王霞这么一激,直接了当的问:“王霞!你说吧,我怎样帮你?” 王霞本就没有利红高,此时是掂着脚尖,双手打弧在利红耳边,悄悄私语:“……” “啊?”利红瞪大眼神,诧异的问:“王霞!这样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你到底帮不帮?” “王霞!或许,你是多想了呢?我看人家叶碧莲一心扑在工作上,老实巴结的样儿,没有抢你的男神呀!!” “你懂个屁!!”话落,王霞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解释:“你说这世间的男女之事,谁能说的清?到时,他俩真成现的了,我王霞还不是靠边稍息?” 利红轻“嗯”了一声后,回答:“也是!” 翌日,利红按照王霞的吩咐填解码单。 果不其然,到最后一个单边时,王霞带着稽查队的人员上车查票款。 利红不知是心虚,还是紧张,估意按照王霞的吩咐填写解码单数字。 听着稽查队的一个男人硬声声:“这票款不对,差的太多!” “你看,叶碧莲手里的票款多少?”接着,稽查男人:“我还未数一半,已经超出解码单的金额了!!” 事实很明显,叶碧莲有私藏票款的嫌疑,王霞冷生质问:“叶碧莲!你怎么回事儿?吃了豹子胆了?上次是往口袋里塞硬币,这次是胆子大了,是不是?连一半的票款你就想往口袋里塞!” “我没有!”碧莲极力反驳。 “没有?”王霞煽动着一叠钞票,“这是什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铁的证据!你说你解码单上填的总数不到八十元,而这一叠票子就已钞过一百四,你作如何解释?” 其实,要说解释,应该由利红才是。 因为碧莲教利红填写解码单后,每到终点站,碧莲便把解码单交给利红填。 一是对利红的信任,碧莲没有检查;二是利红填解码单时,碧莲去做又脏又累的活,不是拖地就是擦玻璃,也真没时间检查! 碧莲蹙眉,这个时候若是把利红交出来,不等于当着稽查人的面,给利红找难堪。 那样,利红不但失去上车的机会,也会再到培训科学习一个月。 只见碧莲不急不忙的接过稽查手中的解码单,王国强在一旁也是急的直昌烟,接不上话。 半天,王国强来句:“叶碧莲!你再数数,数数票款,别急!!” “既然王主任说我这一叠票子不止一百四十元,不用数,我也信!”说着,碧莲拿出解码单表格。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碧莲镇定自若:“稽查人员,你们瞧瞧,我这解码单是不到七十元不假,可我们跑了六个单边,这上面才记五个单边,你说最后一个单边该不该填?” 毋庸置疑,稽查的是根据解码单的总数,判定票款是否对照! 一个稽查的男人:“那你快填,快点填!!” 碧莲本就小脑袋瓜子似数字算盘,这区区三位数,她是小case。 秒填! 稽查人员接过碧莲填的解码单后后,又核对下数字,禁不住“嗯”了声后,“票款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什么?王霞听着这个结论,气极:“瞎子也不会相信,你们最后一个单边拉的票款,比前四个单边拉的还多?!” 稽查人员是核对的总票款,因为车是在终点站查的票。 “王霞!你闹够了没有?我们拉多少人,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乘客爱坐谁的车坐谁的车,你有什么证据质问我们拉的这一单边票款多不多?”王国强说着,还不解气,又继续:“什么逻辑?吃饱了撑的,太平洋的警察多管闲事!” 其实,利红心中是忽忽清,为啥最后一个单边的数字超过前四个单边的总额,因为前四个单边的数字是她填的呀! 唯恐捅出来笼子,利红拉着王霞的胳膊肘往车外拽:“王大小姐!我们该发车了,下去吧,下去吧,赶快下去吧!” 王霞“哼”了一声,没再下言!! 想不到,这个叶碧莲还挺识大局,在那个结骨眼上,十万火急,也没把利红捅出来,而是忙而不乱的补救一个数字。 想着,王霞止不住用纤手拍了拍清亮的脑门,这招,我怎么没想到呢? 第十八章 瞎摸装样 下班的路上。 “王霞!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叶碧莲又没跟我们成心过不去!!”利红心存愧疚,怯声声的问王霞。 “算了?这事儿没完!!” 利红闻王霞嚣张口气,忙接话:“要干,你去干,我是不想再添什么乱了!” “好妹妹,你就不能帮姐这一次?”王霞转而乞求的语气,“我只是想让她叶碧莲离王国强远远的,没有想过给她叶碧莲过不去,更没想过要整她。再说了,我也没必要治她,都找个工作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那没别的办法?”利红一脸迷茫。 “办法不是没有!”王霞接着这话,满心认为只要让她叶碧莲给国强的车制造麻烦,就会离开国强的车,只要王国强不让她叶碧莲跟车了,问题也就好办了。 可利红不知是什么法子呀,一脸好奇的问:“什么办法?” “倒有一个,需要你……”王霞一脸诡秘的在利红耳边搭桥私语。 利红经过一番推测后,终于答应最后一次昌险帮王霞了。 翌日,碧莲向往常一样教利红如何售票,报站:“利红!车票计程收费,但我们售票员报站不仅仅是为了让乘客补票,更重要的是让乘客在指定的站点安全下车!” “莲姐!我知道了,拉过了或不到站点让乘客下车都不好,我会争取报好站的!” 看着利红如此上心,碧莲也就放心的把票交给利红,全程有利红报站售票。 很快过了三个单边,利红的表现非常好,碧莲也就更加放心的不再盯着车门…… 第四个单边的第一个红绿灯,利红眉头轻蹙,耳边回旋着王霞昨晚交待的话。 这个时间点快到了,我必须在指点的站牌,指定的时间,见机行使。 过了红绿灯向北走不到五佰米的第一个路口,利红报站:“请各位乘客坐好下车准备,***站即将到了,下一站是***” 闻音,车内的一个女人向后移了三排座,稳坐在最后一排座,没有任何应答。 “请问您需要下车吗?”碧莲见状,上前轻声问。 女人装作完全没听见,连“吭”一声也不曾。 “请问您需要在本站下车吗?” 面对碧莲的再次耐心寻问,女人依旧不语不答。 正当碧莲蹙眉,要不要跟眼前的女人用手语交流时,女人拿起手机,拔打一串数字号码,“嗯!我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 啊?!看来是我叶碧莲多想,这位年轻的女乘客不仅不是哑巴,且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那么,从女人打电话的谈吐举止看,下车完全用不着我叶碧莲操心的,想着,碧莲便往车前排座移了几步。 因为公交车是前门上,后门下,碧莲放心的认为,后门有利红守着呢! 正当利红报站“请关后门”时,女人速的从后门跳下去,若不是电子自动门有感应非卡住女人的身子不可。 利红眉头轻皱,难道是王霞特意安排…… 只见女人从后门跳下车后,直接跌倒在地,明明头部没着地,可双手抱头,一幅头痛难忍状。 “有乘客摔下去了?”碧莲吓的惊出声。 此时,王国强从车外的后视镜看到状况,急踩刹车。 如此低级的错误,从王国强的车门摔下人,实在是罕见!因为王国强每次都会从车内车外的后视镜判断乘客下完车没有。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下车动作,也让王国强太意外了,防不胜防。 可再是王国强没有防备,车子也是刚刚起步呀,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冲击力? 只见车门口跳下去的女人,捂住头“哎呦”喊疼大喊,“你们是怎么开公交车的?有你们这样开公交车的?司机、售票员是眼瞎还是……” 此时,不是论是非之时。 见状! 碧莲慌神跳下车,弯腰去扶地上的女子:“姐姐!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可不论碧莲怎样拉,怎么扶,女人始终一幅摊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病秧子,一会儿扶着后腰喊,一会儿捂住头大叫:“去医院?说的轻巧,我的腰好疼,我的的腿好疼……” 见地上的女人不起来,碧莲一手举着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出示:“这位姐姐!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这辆车的负责人,咱们一起去医院吧!一直在这躺着,别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女人望着碧莲举起的工作牌,顿时瞳孔增大,问:“叶碧莲?你就是叶碧莲?” 话音未落,身后来了一彪悍男人朝碧莲凶狠:“你是怎么卖票的?不会卖票就别在车上瞎摸装样,今儿个你不给我们个交待没完!” 王国强看不下去,忙上前一步:“怎?还想打人是不是?刚我们售票员已经再三陪不是,有事去医院,还想讹人不成?” “谁想讹人?我看你是活腻了?”男人说着便揍起拳头朝王国强。 王国强也是吃的又壮又胖,一身魁梧样,见势,捋起袖子,完全一幅迎战接招阵势。 此时,坐在地上的女人大喊:“谁把我摔到地上的,我给谁没完!” 闻音,男人识号的把矛头由刚刚的王国强,转而指向叶碧莲,叫嚣:“我看你这臭娘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把我老婆从车上摔下车!” 说着,男人便挥起重拳朝碧莲粉嫩的脸颊。 第十九章 收买人心 就在男人的重拳在空中画弧即将落下时,一只强劲的大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在女人面前动刀动武的男人,还算男人?” “你ta妈才不是男人?”男人凶狠骂:“你是谁呀?干嘛管老子的事儿?” “今儿个这事儿我管定了!” 碧莲连忙上前,红着小脸:“张师傅!哦,不、不!张队长,对……对不起,是我、我惹的祸,我太大意没看好后门,也疏忽会有乘客突的下车。” 张宝没接碧莲的话,朝眼前的男人:“我是公司的大队长,有权管理我的员工;其次,我兼公司安全科负责人,专门处理公司事故,公司的任何交通事故必须由我张宝说的算!跟售票员没关系!!” 如此大包大榄,好霸道的口气! 张宝?刚刚叫嚣要去打碧莲的彪悍男人,此时在心中打个鼓,难道他就是前日电视报道的打黑除恶的英雄张宝? 此时,张宝抓住男人的手碗未放,然张宝脸上未看出任何使劲的力道,而这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人已疼的似听到骨头粉碎的声音。 歪眼斜嘴:“唏……唏,嘘……嘘!疼……疼!” 接着,男人一幅孬种的求饶,“求张队轻……轻些!” 闻音,张宝劲臂一甩,单手在空中滑个自然而然潇洒弧度后,继续单手插裤口袋。 刚刚瘫倒在地上喊疼的女人,一幅花痴样儿,直直盯着张宝。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帅,浓眉大眼,简直就像画中人! 张宝冷眼斜视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薄唇还未发出任何声音,只见女人已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站起来朝张宝:“原来你就是张宝呀!” 张宝冷“哼”一声,这个女人可真会装,看刚才把叶碧莲吓的魂都掉了,这会儿又嬉皮笑脸的,哪像摔下来的病秧子? 此时,王国强向张宝跨近两步,“啪”的一声,王国强胖重的大手落在张宝的肩上,竖起大拇指:“好威力!” 你张宝往那一站,没发话就能令地上的女人乖乖起身;而我王国强差点动刀子动武,还没…… 想着,王国强禁不住“唉”的长叹一口气,“看来这个世界也太偏爱张大帅了吧!够威风!” 虚惊一场! 碧莲继续上王国强的车,开始往终点站赶时间。 刚刚从起上起身的女人望着张宝俊美身姿进了白色轿车后,一溜烟功夫消失在眼前,禁不住张着嘴巴,望了又望。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刚刚在女人身旁耀武扬威的男人没好气的问出声。 “你知道什么呀?我这不是看人走远没有吗?要不怎样跟人交待?” 女人斜眼瞅了下男人,自言:“就你那孬种样儿,还不让我看别人?” 说着,女人拿起手机,拔打了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电话号码,汇报:“……” 电话那边传来,“你确定是张宝?” “是的!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大伙都在。你若不信,可以问我老公,我老公也在场!”女人话未说完时,身旁的男人一把抢过手机:“千真万确,那个、给那个臭娘们挡一拳的男人,是叫张宝!如果不是由他张宝拦着,我这一拳下去,那个叫什么莲的臭娘们还不……” 隔着听筒,听到电话那边一声沉重的叹气声,“既然有张宝出面,这事也就算了!” “算了?”女人装出完全一幅不愿作罢的样子,故事抬高嗓音,“王霞!你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可是下了血本的,把命都差点搭上,若不是平时身子练的软,恐怕骨头早就散了架!” 王霞当然也是聪明人,既然能发号施令,自然知女人其中话意是为了什么,透亮的脑袋瓜子飞速旋转几秒后,用关切的语气:“嫂子!你没事儿吧?!要不咱上医院查查去?” “医院?”女人重复一声后,“王霞!你看咱去医院有必要的话就去医院,总之,这事儿没完!” 闻音,电话的那边的王霞,红唇怒嚅,故意打茬:“嫂子!我刚说了,既然有张大队长出面,这事儿咱就算了!”其实,王霞明知女人之意,这事儿没完是想的什么? 机智的王霞,没等女人接话,继续:“等我忙了这几天,我给你带点补品过去,好好给你补补,让嫂你受惊了……” 下了班,利红在大门口等着王霞。 “王霞!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泼辣,差点把我吓死!!” “嗯!”王霞应一个字后,忙转换话题,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这万一传出去了,我王霞还怎么在公司做人? 为了买住利红这张小嘴不把事向外张扬,王霞故意装作一幅高姿态的给利红庆功道:“对了,利红!一会儿我请你去酒吧怎么样!!” “酒吧?”利红瞪着大眼,“我可不会喝酒,再说了,我一喝酒会头晕。” “你个死利红,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去酒吧不是让你去喝酒!” “那去干什么?”利红迫不及待开口问。 第二十章 秋后算帐 王霞口中的‘只是让你去见识见识’还没答出口时,利红一幅俏皮状抢先:“是不是去酒吧约会?” “是!是约会,怎么样约会也要让你个死利红当一百瓦的电灯泡!!” “啊!”利红假装投降状,“饶了我吧,我利红可不敢当电灯泡照明呀,怕把眼给闪瞎了!” “嘻……嘻,哈哈!” “死王霞你笑什么?不会你脚踩几只船吧,这边去跟人到酒吧约会,那边还惦记着人家王国强,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贪货!!” “你才贪货、贪……” 俩丫头打着闹着说着笑着,不知走了多久,已快到公司北边的丁字路口。 刚过丁字路口,利红猫腰抓着小脚踝,一幅撒娇:“王霞!我的脚疼,疼的实在走不到了,要不你背我吧?!” “背你?想的美!”王霞朝利红抛眉眼,“让本姑背你,你利红还没长到八百哩!” “唉!唉!就没到……没到八百哩!”说着,利红叽里咕噜从地上爬起来,逮住王霞挠痒痒,“叫你忽悠本小姐,还说请我去酒吧哩,难不成要本姑地奔去?恐怕到地方也天明了!” 利红的话音未落,一辆白色轿车,缓缓驶来,不偏不斜的停在两丫头跟前。 “上车!” 王霞闻音,喜出开外,救兵来了。 忙向轿车跑着嚷着:“哥!你怎么才来呀?” 说着,王霞又指了指利红,“看把这丫头累的,刚刚还闹着让我背她呢?” 王霞哥手握方向盘,没扭头看利红,原本矜持的一幅冷面相,此时,听着王霞的调侃,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单位!有点儿事,下班晚了!” 王霞听着自己亲哥哥这样的解释,是心里美滋滋的乐开了花。 可不是? 上杆子爬树,这不,刚找到竹竿! 正好,刚刚答应请利红去酒吧,不如趁机狠宰哥哥一把,便撒娇:“哥!你说吧!今儿个请我到哪吃大鲜?” “刚刚你不还嚷着要去酒吧吗?” “哥!你是不是无视你亲妹呀?声明,刚刚不是我喊着去酒吧好不好?” 闻音,利红小脸绯红,不停地用小手指擦着额上的汗珠,明明你王霞跟这个帅哥去酒吧,别缠上我好不好? 王霞见利红坐在车上,只顾擦汗,一句话不说,忙打趣问:“跟我一路坐我哥的车,你还不放心?瞧!紧张成啥样儿?又不是去骗你卖身!” 你哥?利红好像听王霞说她有个哥哥,只是从来没见过,想不到眼前的英俊男人竟是王霞哥。 想着,利红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坐在驾驶座上男人的背影,就在利红发愣发呆时,王霞“啪”的一声拍了下利红的纤腿:“看什么看?那可是我亲哥,再看也是结了婚的。” “嗯?亲哥?”利红半天缓过神来,“我知道!” “知道还看?知道了,你这死丫头就该放心不会让你去酒吧卖身了吧!”王霞吧啦个没完。 “怎么说话呢?”王霞哥严厉的语气训斥王霞,“女孩子家说话不检点,什么话都说,该说不该说的都说!” 原本就是孤儿的利红,从小就自卑内向,那见了生人更是没话。 此时,虽王霞一口一个哥的叫着,可利红还是头一次坐陌生男人的车,紧张的手心出汗。 王霞哥见身后的小丫头一句话不说,便放起了车上的音乐。 悠扬的曲子响彻在车厢内,顿时,让利红感觉车内的空气舒缓了许多! 利红痴迷的听着曲子,不知为什么目光总会落到驾驶座的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单从背影看,就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成熟魅力。 你瞧那坐姿…… 很快,车子在一月光酒吧门前停下。 “哥!你真要请我去酒吧呀?!”王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啥时候哥哥竟学会这么浪漫有情调,还真把自己带到酒吧。 “进去只能喝果汁和奶茶!”王霞哥冷叮嘱。 “啊?”王霞张着大嘴,朝哥哥翻白眼。 “怎么?你还真当我是请你喝酒?到酒吧,不一定要喝酒,再说,这家酒吧的老板我认识,只所以请你到月亮酒吧,是有一定的来历的!!” 王霞才不管什么来历不来历,不早就听说女人不是月亮吗,反正既来之则安之! 便拉着利红的小手往里面钻,精心挑选个带吊兰的雅座坐下。 点了几杯果汁、奶茶…… 王霞哥刚喝了一口茶,一阵饶有其事的电话铃声响起,王霞哥倏地按下电话接听键,忙应答:“知道了,王局,我这就到!” 挂完电话,男人起身急匆匆离去! “哥!说走就走呀?” 男人面对王霞的问句避口不答,只顾忙碌迈着大长腿向门外急步踱去。 “王陆川,你这就走呀?”王霞气的撅着小嘴,直呼哥哥的大名。 “啊?你哥哥叫王陆川呀?”利红傻傻的问着,似乎觉得这个男人的名字就极具诗意和吸引力。 就在利红想解说,“陆是不是陆地的陆?川是不是海纳百川的川”时,听到王霞气不顺:“是的!王陆川是个大坏蛋,就这么走了!” 王霞气急的撅嘴瞪眼,心里是一万个在嘀咕,这叫什么请吗?到底结帐没有呀? 若是扔下我王霞去买单,还不丢大人?我王霞压根儿口袋就没带几个钱,若让利红去结帐,利红还不吵着嚷着,早知道不来呢。 想着,王霞气急的叫道:“王陆川!走着瞧,秋后算帐,等我回到家……” 第二十一章 诱惑 王霞怒的是没完没了,利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想问不敢问时,服务生恭敬走来:“请问二位小姐还需要点什么?” 需要什么?王霞哪敢接音呀,便直言:“买单!” “对了,小姐!刚才那位男士已给二位小姐买过单了,压金还没退还呢!”说着,服务生再次礼貌恭敬的问:“请问二位小姐还需要点些什么?” 买过单了?王霞岂敢信以为真,立马起身,拉起利红往外走。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这利红只喝了王霞一杯奶茶,就对王霞唯命是从的近乎不少。 “利红!你跟叶碧莲这么久的车了,觉得她人怎么?”刚出酒吧大门,王霞开门见山,朝利红直奔主题。 面对王霞的问话,利红傻白甜的回答:“王霞!评心而论,我觉得叶碧莲那人挺不错的。 上次稽查的查到票款有误,你是知道的吧? 若是我,肯定沉不住气,准会说出解码单不是我叶碧莲填的,可叶碧莲就什么也不说,直接把责任推到她自己身上。不过,还好!最后幸运的是她叶碧莲聪明,见机形事用最后一个单边的票款数给补救……” “利红!你怎么说话呢?你这一句又一句的,我怎么听起来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利红完全不品话味,什么胳膊肘拐不拐的,继续吧啦:“王霞,你不知道吧。上次那个女的从车上摔下来,我只按照你说的在第几个单边哪一站报站牌,会出现什么情况。 可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状况呀! 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谁知道人家叶碧莲当着大家的面,把责任往身上大包大揽,后来火烧眉毛时,幸好张宝这个大队长来了,若不是张队长出面……” “知道了!”王霞气急的应了三个字,每次我王霞都是掐着点的掐着她叶碧莲的喉咙,欲置她与死地时,总会出来个程咬金。 这不,千辛万苦派出去的奸细利红,竟还是口口声声替她叶碧莲着想,看来我王霞要见机形事,不能只指望利红出手了。 可此时大抵王霞也是怕利红把机密说出去吧,便不再较真,故意岔开话题:“那利红你对她叶碧莲很了解吧,这几天,她!” 王霞问话未完,利红开始:“这几天,不知怎的,看起来碧莲好像心事重重的,总爱在车上打瞌睡,那哈欠是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有次,我们几个跟着她实习的售票员便开玩笑的问她,是不是在谈恋爱?怎么?” “怎么?什么?”王霞瞳孔睁大,似听到敏感致极的话题。 “她说她夜里没有休息好,是因为邻居的一个孩子闹满月!” “是吗?”王霞继续套问。 “接着,你猜怎么着?”利红饶有兴致的继续:“叶碧莲叹口气后,问我们大伙儿啥时候发工资!” “哈哈!”王霞讳莫如深的大笑几声。 “唉!王霞,你笑什么呀?” “问啥时候发工资,还不是她叶碧莲穷酸的给人家掏不起见面礼!” “不至于吧!”利红惊愕。 王霞瞥利红一眼,也就你一个傻丫头不知道叶碧莲穷成啥样儿,自从她进公司以来,谁见过她叶碧莲穿过一件新衣服? 见王霞不出声,利红又开始把天聊透:“王霞!你不知道,碧莲姐”,唯恐王霞小心眼生气,又吞吞吐吐:“哦,不、不不是,是他叶碧莲!” “你别结结巴巴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王霞仗着给利红的关系铁,说话自然随便了些。 “王霞你不知道吧,她叶碧莲还会织毛衣呢?上次,她问我们几个跟着她实习的售票员,给不满月的孩子买什么颜色的毛线好……” “真的?” “那当然,还听碧莲姐说,她小时候也会织鞋袜,她几个妹妹的毛衣毛裤也都是她织的!” 又来了?王霞翻眼朝利红,这个死利红一会儿一个叶碧莲,一会儿碧莲姐,看来叶碧莲又给利红打了迷魂针? 王霞见问不出利红什么名堂来,便打车把利红送到家后,直接到了公司刘艳的家。 因为刘艳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 翌日,碧莲如往常一样去财务室交票,因为是末班车,她去票务室比较晚。 再加上,碧莲她觉得她一个单身,别的售票员都有孩子有家,所以,尽管是排队,她也每次都是让着其她的售票员。 总是习惯最后一个交帐。 刘艳站在碧莲的前面,交完帐后,手里拿着一个黑色软软的塑料袋放在票务科窗台。 因为袋子是黑色的,既不起眼,也很难看清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东。 只见刘艳,交完票后,径直离去。 碧莲在刘艳的后面,看的最清,刘艳落下一个东西,便朝刘艳喊:“唉!你的东西忘……忘了带了,落这儿了!” 可任凭碧莲怎样大声喊,刘艳就是不回头! 沦到碧莲交票了,也无暇顾及刘艳落不落东西了,碧莲便把自己的票款交到票务科仅能装一只手的小玻璃窗口。 不知怎么的,每次票务科都是很娴熟的用验纱机检查票款数目,而这次,财务室的马会计是忙着用手点票款,碧莲心想可能是验纱机坏了吧,便站在原地等着马会计验自己的票款。 半天听到:“叶碧莲!稍等,我先把这捆票验完!!” 碧莲见马会计把五元、十元……分类打捆绑好,也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好奇的拿起窗台刘艳刚刚落下的黑袋子。 这黑袋子摸起来柔柔软软的,是什么东东?怎么这么轻? 第二十二章 偷上瘾 透过没系紧的黑袋子,碧莲看到黄融融、毛绒绒的小花,凭直觉,这是小婴儿的用品。 碧莲把持不住好奇的心,把黑袋子拿在手中,随即解开一看。 哇!好可爱呀,你看这小毛衣多萌呆! 这小花,小胳膊,小领口…… 碧莲虽从小跟着母亲学织毛巾,可这样的小花衣花样还头一次见,左翻翻右翻翻,里瞧瞧外掂掂。 碧莲心中不停的思索,到底这个花在哪倒的针,倒了几针又走的回针?怎么这织出来的小花这么玲珑精致,活灵活现! 正当碧莲推敲不已时,听到:“叶碧莲!拿着你的票!!” 碧莲接过票后,忽的听到“啪嗒”一声,室内顿时陷入昏暗。 “我们下班了,要走人锁门了!!”马会计按下灯座按扭,欲反手关财务室的铁门。 借着门外走廊的灯光,碧莲麻利的把票款放进包里,可对手中的小毛衣爱不释手,这个萌呆小毛衣的花样我还没学会呢?若是明天见不到这个小可爱,是不是就错失…… 想着,碧莲心急手快的把小毛衣往包里塞! 反正,知道是刘艳的,大不了,我明天给她刘艳送去就是了。今晚上回去,我加班再研究研究,说不定明天买上不到二两线,就能送给王丽缓的儿子啦! 说起,王丽缓,那是叶碧莲的闺蜜。 因为王丽缓没结婚时,就给叶碧莲认识,王丽缓经常去碧莲姥姥家玩,而王丽缓的男朋友就跟碧莲的姥姥在同一个家属院。 这不王丽缓住到家属院不到一年,就结了婚,有了孩子,自然也给碧莲有了深厚的情谊。 因碧莲上班的公交公司是售票员轮流转,一个下午的班,接着是次日上午的班。 平时,碧莲轮在上班时,总是住在姥姥家。 这不,碧莲一下班,就往姥姥家赶。 王丽缓远远望见碧莲背着包回来,亲热迎上前:“碧莲!刚下班吗?吃饭了吗?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晚?” 面对王丽缓的一番亲切话,碧莲是羞愧不已,因为自从王丽缓的儿子出生,她叶碧莲连敢抱王丽缓的胖儿子也不敢呢。 因为掏不起见面礼! 眼下,碧莲见王丽缓抱着胖儿子,便掏出包里的小毛衣,想在小胖娃身上比比,欲看看这件小毛衣是否合身 这样,就可以织出一模一样且得体的小毛衣送给王丽缓的胖儿子,毕竟婴儿的毛衣碧莲还从未织过。 “啊!碧莲,你真有心呀!!”王丽缓一把接过毛衣,兴奋:“我也正想给儿子织个小毛衣呢?可就是抽不出时间,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呀!!” 王丽缓接过毛衣,便把胖儿子往碧莲的怀里塞,“来!儿子,让你亲姨碧莲抱抱,看给你织的毛衣,多疼你呀!!” 碧莲抱着怀里妢嫩嫩的小肉墩儿,亲了又亲,刚到嗓子眼的话随着亲宝贝的唾液咽下肚子里。 翌日,碧莲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可还未到公司,一个身影横拦住她的去路:“叶碧莲!你个小偷,连小孩儿的东西也敢打注意,我看你是偷上瘾了!” “刘艳姐!你听我解释,我昨晚上喊你你没听见,我只是”,碧莲的尾话‘只是想回去学学织毛衣的花样”还未吐出口时,听到:“只是什么?只是你偷我儿子的毛衣是事实,那是我刚给我儿子织的毛巾,就被你这个小偷给偷上瘾的偷走了!” “我没有偷,等下了班,我给你织个一模一样的小毛衣来,好吗?刘艳姐!”碧莲认为是自己理亏,不论刘艳说多难听,碧莲好言解释。 “给我织个一模一样的毛衣来?说的轻巧,我看你叶碧莲就犯贱,像你这样的小偷也配当售票员,我看稽查的查不到你,还不知道是你偷过多少张票呢?”刘艳借题发挥,越说越难听。 此时,围涌的人群越来越多,自然王霞也不例外的站在人群中,望着刘艳教训碧莲的一幅嚣张样,王霞乐的差点拍手叫好。 碧莲面红耳赤,朝刘红欲解释:“我!” “我什么我?别想给我狡辩!财务室的马会计,我昨晚上已经打过电话了,她说最后一个走的是你!你、叶碧莲!!”刘艳气势凶凶,得理不饶人。 “我知道!可我真的真的没有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刘艳姐,我今儿个真准备下班后给你织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毛衣送过去,好不好?要不,我再织个大点儿的,送你两件,全当我赔不是,行吗?”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雪荣会计就说,她没看见小毛衣,这么不起眼的东西,谁会拿?真没想到你叶碧莲见东西这么亲!” 平时,王霞签到是八点到公司,而今,王霞不到六点便早早赶到公司。 就是为了看热闹,看着这一幕幕,王霞解气的红唇上挑,一幅得意洋洋状。 看这下,谁给她叶碧莲救场子? 想着再学上几次,让国强和张宝替她解围,我看没门!! 王霞想着,唇角弯成一抹狡讶的弧度,反正,国强今儿个休班,张宝随段经理去省里开会去了。 我看你叶碧莲就等着被骂死,钻进地泂,没脸皮在公司见人,乖乖在公交公司消失吧!! “她不仅会偷,听说,还会偷男人!”王霞想着,便上前给刘艳助威。 “你!”碧莲咬牙,朝王霞:“王霞!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侮辱?”王霞冷笑一声,“这是什么逻辑?我查到一个人私藏票款,她大喊着冤枉,给杨主席告状,难道这次刘艳姐说你偷她儿子的毛衣,也是冤枉?你说你每次不是仗着男人说话,又仗着谁?是不是这次腰杆子直不起来还想大喊冤枉?我看你是不识廉耻!!” “我没有!”碧莲气极的朝王霞反驳,“王霞!你今儿个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仗着男人说话了,我卖票是凭双手,凭劳动力吃饭!” 碧莲也是倔犟脾气,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人也都有底线。 就在碧莲气的浑身发抖时,王霞一幅高高在上朝叶碧莲:“你还有脸说?上次,是不是你在口袋里装硬币。 我问你,叶碧莲!是不是国强给你解的围?昨天是谁让乘客摔下车,是不是张大队长给你解的围?我看,这次刘艳姐儿子的小毛衣是你叶碧莲偷的,你还让谁出场?人证物人俱在,你叶碧莲还想如何狡辩?”王霞为了心爱的人王国强,是豁出去了,想着只要让叶碧莲搞臭撵出公司,所有的付出都值。 便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碧莲:“对于你这样恬不知耻的人,我看就是欠教训!!” 说着,便举起手臂,朝碧莲白皙粉嫩的脸颊扇去,谁知巴掌即将靠近碧莲时,生生被一只手拽住手碗。 凭直觉,这只手又细又嫩,是个女人。 可女人又有如此大的力道,王霞不解,来不及扭头便问:“你是谁?凭什么多管闲事!!” 第二十三章 面试 “我!卫华!!叶碧莲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卫华一只手拽着王霞的手不放,咬牙怒视王霞:“我警告你,王霞!叶碧莲的事儿就是我卫华的事儿,你少狗眼看人底,踩着鼻子上脸!!” “卫华姐!今儿个你怎么也来公司了?”刘艳刚刚还给王霞帮腔,这会儿是阳奉阴违朝卫华捧上笑脸。 笑着笑着,刘艳发现自己的脸僵硬的收不回来了,尴尬听到:“刘艳!我怎么就不能来公司了?不就是一件破毛衣吗?有啥了不起?是金子还是银子勾的?说个码,看我卫华赔起赔不起?” 卫华是自犯病后,第一天来公司上班,没想到竟撞个这一档子事。 刘艳一听卫华的话,吓的脸色煞白。 要说刘艳和卫华的关系,刘艳是hui民,卫华也是hui民,俩人又恰在一个小区家属院住。 这卫华已发话了,刘艳敢不从? 在刘艳看来,不论整个公司还是小区无人不知,她卫华是出了名的猛女。 难缠! 比个二男还厉害!! 我刘艳可得罪得起? 刘艳也怕往后没有好果子吃,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忙朝卫华陪不是:“卫华姐!看你说的,刚刚是一场、一场误、误会而已!我啥时候敢让卫华姐陪?别说一件小毛孩儿的小毛衣了,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银豆金豆,我也乐意送给卫卫华姐的!” 这刘艳可真聪明的,没敢顶撞卫华一句,是一个劲儿的说软话。 见刘艳好话说尽,王霞气的狠瞪刘艳一眼,这个刘艳可真是变色龙,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骂叶碧莲,这会儿竟把刚刚一筒子的气全抛在脑后,巴结卫华这个大二男。 我王霞可真是瞎眼,走错一步棋! 此时,围观的司乘人员纷纷:“是呀,不就是小孩儿的一毛衣吗?至于嘛,小题大做!” “都是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底头见的,因为一件小毛衣值不值?” “就是,看把叶碧莲气的……” 见势,卫华朝碧莲:“今儿个你织好一件毛衣送给刘艳!” “好的,卫华姐,我保证给刘艳姐织一件一模一样的毛衣,顺便再多买二两毛线织一件大点儿的。 婴儿长的快,一天一个样,后秋的也能穿!” 闻音,王霞气的“哼”了声,如蜂箱里的蜜蜂两头受气。 刚刚受了卫华的气,这会儿听着碧莲的话,更是让王霞气的混身起冷疙瘩。 好呀,你个叶碧莲,算你厉害,有种你别在公交公司上班,不是美男帮你就是美女帮衬,今儿个算我王霞灾到你手里。 今日小毛衣之事,王霞是掐着算盘算计着王国强和张宝都不在公司,公司上下无人敢给碧莲说话了,谁知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竟是公司无人不畏的‘飞车女侠’卫华。 想着,王霞红唇弯成一抹狡邪的弧度,我就不信我王霞治不了你叶碧莲! 刘艳自此是见了碧莲,陪上笑脸,也更谦让三分。 而王霞呢?公司上上下下无人不知,跟叶碧莲是死对头。 当然,碧莲也是倔脾气,自那以后,对王霞是不怯不惧。 公司进了新车后,贴出告示:从基层人员招聘文员,要求普通话流利,语言组织能力强,精通电脑,熟悉officel软件和文字输入。 碧莲也填写了应征的表格。 很快进入面试! 王霞冷瞧着碧莲拿着考生号的牌子在排队,是横鼻竖眼一万个不顺眼的嘲弄:就凭她,说的普通话不敢恭维,连‘什么’也不会说,老是‘咋咋’的叫,也配来参加面试? 当然普通话是‘什么’,碧莲有次在车上说方言‘咋’,这不?可被王霞抓住了小辫子。 是扭住不丢! 可王霞嘲笑归嘲笑,当着段经理和杨主席的面,还是恭敬摆出考官秉公办事的严谨高姿态:“叶碧莲!请你把员工手册自述下!” 碧莲凭着精练卓湛的业务能力,娴熟认真的回答完毕,迎来震震掌声。 就在个个对碧莲点头称叹时,王霞唇角轻嚅了一下,斜视碧莲,想不到别的选手有小抄,拿着小本子偷偷的念,你叶碧莲一个大字不拿,竟对答如流。 有两下子! 王霞禁不住冷“哼”了声儿,不过你叶碧莲先别乐的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呢! 只见王霞踩着高跟鞋,走向评委台,把早已给碧莲备好的‘菜’拿出来。 手持a4纸,王霞郑重朝叶碧莲:“叶碧莲,下面请听第二道面试题。 如果公司遇到有人投诉……请选出以下正确的答案。 a**** b***** c****” 这本身就是一道矛盾题好不好?碧莲眉头轻蹙,身为一名公司员工,如果一味迎合投诉者的思维去批判公司司乘人员,显然不客观;如果跟投诉者辩驳,则更不妥。 因为公交公司是服务业,应树立文明窗口形象。 碧莲清秀的眉头微挑了挑,那只有从中立的角度来解答。 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人非圣贤,更何况是公司的司乘人员呢?给投诉者解释发生现象的意外性,请投诉者理解,然后再向司乘人员做必要的警示工作。 想着,碧莲朝评审员大胆回答:“以上答案都不对!” “怎么?难道你叶碧莲要无视本次考试的准则不成?”王霞冷声问后,莫大的会议室发出小声议论声。 “就是嘛,叶碧莲竟敢否定公司出的题,那她还来参加面试干啥?” “她那哪里是来面试的,我看纯心是来捣乱的,你看她敢大着胆子,teng二八经的说王主任发的题答案都不对,那她来当考评员得了!” “……” 王霞闻周围窃窃私语声,唇角变成一抹窃喜的弧度,斜睨碧莲,你叶碧莲就等着乖乖下台吧,我量你叶碧莲也没那个胆敢顶撞众评审员。 就在王霞鸽子眼的认为,碧莲会窘迫不已的走下台时,只见碧莲不急不慢,不骄不躁走向发言台,“……” 闻音,在座的各位评审员个个惊叹,想不到公司一名普通的基层人员,一个刚入职且未过实习期的乘务员能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和认识。 段经理感叹:“咱公司乃藏龙卧虎之地,后生可畏!” “确实!上批招的新人虽未培训就上岗,然工作表现和能力远比我们预期的要好!!”杨主席也望着碧莲赞叹不已。 王霞看着面试各考官纷纷对碧莲竖起了大拇指,气的嘴都快歪了:“叶碧莲!稍后进入实践操作考试阶段,请做好准备!!” 碧莲跟着面试的队伍,排队进入微机室。 王霞冷瞅着碧莲,斜眉,叶碧莲别得意的太早了,我王霞会让你吃到好果子的。 禁不住王霞在脑海中想象着碧莲哭丧着脸,从微机室跑出来的苦瓜相…… 第二十四章 晋升 每位参加实战的应征人员,都发有一张a4纸,白纸黑字,图文混排且含表格。 轮到发给碧莲了,王霞故意捡文字最多的,且表格复杂度最强的,朝叶碧莲命令:“拿着这张纸,坐到你的座位上去!” 碧莲发的是阿拉佰数字1号牌,也是王霞从最后一个牌号倒着发到首牌号1的, 别的选手都已“呯啪……啪”敲击键盘进入状态,而碧莲连电脑还未打开! “这……这个电脑,我打不开!!”碧莲急的额头昌汗。 “打不开?”王霞悠悠迈着步子,踱到碧莲前,“连电脑都不会开,还来面试什么?文员不是谁想当就当的!” 说着,王霞唇角弯成一抹轻蔑的弧度直逼碧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个傻b女人也想当文员,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碧莲站在主机前,小脸通红,小手不停擦拭额上的小明珠,这可怎么办呀?我的电脑竟然打不开,我怎么交卷呀? 碧莲急的指尖攥进指肚缝里时,杨主席走来问:“叶碧莲,你怎么不坐那赶紧打?看人家都快交卷了!” “我、我电脑开不开!”碧莲唯唯诺诺回答。 杨主席虽不精通电脑,可也会开关机,猫着腰按了主机上的power白色按钮。 一遍又一遍! 就是显示一连串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这不进入windows界面,如何图文混排?碧莲想问出声时,只见杨主席挥着手,大喊:“小李子,过来!” 很快走来一瘦高个的年轻男,弯下腰,听着电脑的“叽叽,嗡嗡”声,应答:“检测不到硬盘!” 只见小李子把电源线拔了,打开主机,把硬盘上连接的数据线对着主板上的接口插拔几次,听到“嘀”的一声清脆爽声,“好了!” 碧莲赶紧坐在位置上,欲第一时间把输入法调成五笔,这样录入速度更快。 可无论怎么调,没有五笔,那只好用其它的输入法取代了。 此时,杨主席已去巡视,小李子也亦离去,碧莲身旁只剩下王霞,只听王霞大声喊:“考试即将结束,还有五分钟,保存好的同学可以交卷,注意把文档命名姓名!” 闻音,碧莲是更急了,可找来找去,找不到刚刚发的需图文混排的表格了。 皱眉,刚刚我开电脑开不开时,还把那张纸放在键盘上呢?想着,碧莲把键盘翻了个底朝天,难道那张纸不翼而飞了?! 眼下,只有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了。 碧莲凭着脑海的记忆,闪速录入。 还好,刚刚发考卷时,已浏览几遍,再加上碧莲平时又有爱读小说的习惯,可谓阅读能力过目不忘! 这不刚刚的派上用场!! 没有表格内容,碧莲凭着脑海仅留的记忆一字不差的录入完毕。 甚至连表格的斜线表头也做的完美无缺。 可见这书可不是白读的。 有次寒假,碧莲去找高中同窗玩,碧莲看到同窗发的计算机书,便津津有味的读着思索着。这书太好了,讲的太到位了,以至于为了看那本同学大学发的计算机书,碧莲硬是生生挤在同学家住一宿。 或许连碧莲她自己也不知,虽未读大学,可凭着实战经验,她的计算机水平已远远超出高学历者。 这不,碧莲把文字编辑完成后,表格设置的完美无暇,图文更是搭配的美轮美奂。 考评结果出来后,令王霞抠瞎眼也不相信的是碧莲获小秃抹帽第一名! 就在段主席和杨主席点头对视,宣布让碧莲即日认职时,王霞急中生智打断:“段经理,杨主席!咱们事先已明文规定,从基层选拔,可她叶碧莲还未过试用期!” 诸考官纷纷议论时,王霞又表态发言:“对于实习期未满的员工,是不能随便进入后勤的。 因为无论从品格,还是人格,自制力等方面都未经过慎重考验期考核。 俗话说,实践大于真理,咱们不能泛泛评定一个员工的工作能力,是不是?” 王霞的话意很显然,也是挑明了不能仅凭一次考核就给叶碧莲能力下定论,让她从区区小售员摇身一变坐办公室也太荒唐了吧。 “这!”杨主席被王霞头头是道的滔滔论述,一时间真是无从下结论。 碧莲上前一步,朝众考官深鞠躬后,大方得体:“王主任说的很对,咱们公司要从严……” 什么?你叶碧莲放着好端端应征的金饭碗不做?真的要自动放弃?连为自己争取的余地都没有? “叶碧莲!你确定好了,要放弃此次竞争机会?”杨主席劝碧莲慎重考虑,显然,也是示意碧莲为自己争取机会辩驳。 面对杨主席的问话,碧莲知道杨主席语意是劝自己再三思索,可刚刚自己连主机都打不开。 虽说考试流程完成了,但那也太牵强了。 只能说明自己通软件,不懂硬件。 如果新入职文员,出现紧急文件,可连基本的硬件尝试都不懂,怎样面对突发情况?难道要时刻让小李子这个维修人员栓在裤腰袋上寸步不离? 想着,碧莲斩钉截铁:“我的业务能力不足,水平有待于提高,望下次能有机会竞选文员!谢谢大家的支持!!” 闻音,王霞差点儿没憋住气,大笑出声来,我就说嘛,你叶碧莲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量你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我王霞打保票借你一百上胆,你叶碧莲也不敢在公交公司跟我王霞平息平座。 正在王霞得意的笑开花时,听到段经理:“王霞!你既然说叶碧莲未过实习期,那公司的文员一职就由你担任了!”王霞是在公交干了几年的老员工,是公司上下有目共睹的。 “啊?”王霞瞪着大眼,段经理难道不能让其她的选手任职吗?可王霞哪里敢问出声呀?! 我王霞身兼两职,可有得忙了。 王霞眉头深皱,额上显示一条条本不该出现的抬头纹,可皱眉半天,一句‘岂敢担此重任’的话,思索半天也未敢吐出来。 只听段经理:“正好新车刚上路,调度科又去两名新员工,以后,公司大大小小的文件就由你这个调度科的主任全权负责了!!” 怎一听,是给王霞升了一级,领导两个小兵又加个文员的帽子。 实在是颇格晋升! 可王霞在心中是一万个倒霉晦气,气的肠子快悔青了。 第二十五章 早退 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谢谢段经理的信任,正好我之前也学过好几个月的电脑!!” 这话说的,也太勉强了吧,学几个月的电脑就能在公交公司担任文员?在座的各位评审员纷纷对王霞投之异样的眼光,打肿脸充胖子?! 王霞也意识到自己说吃了,忙婉转回旋:“以后我业务不熟,还要请大家多多帮忙,多多指教!” 闻音,纷纷把目光投向叶碧莲。 那朝叶碧莲聚焦而来的眼光分明是说:电脑业务我们是不懂,你王霞应该向叶碧莲求助请教呀? 只见叶碧莲似完全当王霞的话为空气,一声不吭,扭头,径直离去! 留给王霞的是直直的背影!! 很快,公司进入年会总结,自那次文员选拔后,公司很多员工知道有个叫叶碧莲的售票员。 在加上之前,王霞是有言在先,让碧莲练习普通话,上台做年度工作总结报告。 碧莲早早的写好发言稿,背了又背,论做报告总结的时候,碧莲更是握紧演讲稿。 只见诺大的会议室,整整齐齐,对号入座,虚无空席。 碧莲也不例外的在座位的背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主席台的各位领导一一就座,大会也进入了紧张的气氛,正式环节。 小李子关闭会议室的流行音乐,开始调换主持人用的背景音乐,只见王霞手拿话筒,持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开始主持。 会场主席台的王霞,踩着足有六厘米的高跟鞋,盘着高高的发髻,化职业妆,身着一长度刚刚好的合体包臀裙,黑长丝袜,白衬衣。 显得曲线十足,且性感干练。 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如一颗耀眼的明珠,闪闪发光。 王霞以清脆甜美的声音,干练娴熟进行会议一个个环节的主持。 各位领导一一发言完毕后,轮到员工代表上台做总结报告阶段。 碧莲是提起神,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坐在座位上,竖起耳朵,恭候话筒传出‘叶碧莲’三个字。 就在碧莲认为上台已做足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听到:“下面由员工代表利红上台做工作总结报告!” 利红?怎么是利红? 台下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上次不听说是叶碧莲上台吗?叶碧莲怎么没上台?” “就是呀!前天在终点站还见叶碧莲写稿子……” 说着,几个人悄悄的侧着身子,好奇的瞅碧莲问:“唉!叶碧莲你怎么没上台发言呀?前天,见你下了班坐着车还在背稿子呢?” “我、我那是先熟悉熟悉,侯着!”碧莲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看似回答的大气得体,可心里也是在打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利红上台好不好、 见碧莲一幅大大咧咧样儿,身旁的几个老售票员也不好意思再往下问。 利红很快演讲完毕,王霞持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打着手势朝靠近楼梯的两排座:“时间不早了,由于其它原因,这两排座的司乘人员可以暂且移步向会场外。如果没有其它特殊原因,可以先行一步离开会场了!!” 闻音,王霞打着手势,指定明确的两排座人员纷纷离席。 巴不得早一点结束会议呢,还让移步向会场外,你王霞就直接说先走呗,谁会有什么特殊情况,候在会场外听话? 碧莲前瞧瞧,后瞧瞧,发现这长长一字型的两排座,顿时人去位空。 微蹙眉,走的可真快呀,怎么就剩下我叶碧莲自己了? 碧莲坐在中排座,会议室是东西走向的,前排领导在最东面的主席台上就座,这长长一字形的两排座,顿时,显得格外空荡。 坐在正中间的碧莲,也显得格外打眼,主席台的王霞目光斜睨碧莲,我看你叶碧莲能撑多久? 果不其然! 碧莲身子骨坐不稳的左瞅瞅,右瞧瞧,也随大流的悄悄离席! 王霞望着叶碧莲离去的身影,禁不住薄唇轻勾,露出一抹窃意的偷笑。 很好,想不到你叶碧莲也有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 碧莲刚出会议室,台上的杨主席发言,“下面咱们对这一段工作中出现的问题,做具体总结……” 杨主席向来一幅肃静样儿,平时看不到她大笑,也看不到她大怒,公司的司乘人员总爱在背后议论她看不起喜怒的大圆脸是深藏不露。 而此刻,杨主席发着言,在座的各位总觉听起来怪怪的。 尽管不是训人吵人,可在座的各位司乘人员听着,总觉得主席台的杨主席像是在旁侧敲击的敲打自己。 不觉台下窃窃私语议论声:“你们知道为什么靠走廊的那两排,要提前走吗?” “?” “你没看出来吗?那两排座坐的是刚进公司培训的,连上车实习都没有,如果知道这卖个票,开个车还有那么多的道道,还要三天一大会,两天一小会的把人数落的没皮,恐怕人家早吓跑了!!” “就是!看进的新车,还有谁跟?我们都几个月没见一个银子了。” “怪不得让那两排座的人先走……” 半天,一接着话的乘务员不解的问:“你说那两排座坐的都是刚进公司培训未上车的,我看刚刚叶碧莲怎么也还跟着走了?” “是呀!这明明咱坐的座位是提前贴好的,难道叶碧莲坐错了,坐在人家培训人员的那两排座了?” 第二十六章 爆炸新闻 杨主席发言完毕后,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给大家讲话,颁发“青年文明号”的奖章。 台下的各位看着主席台一美艳的女人,给各位“青年文明号”颁发证书,纷纷瞪着大眼,“你们知道这个美女是谁吗?” “谁呀?谁呀?快说说、说说!”完全一幅见了美女就没命的姿势。 “她就是咱们公司稽查科方经理的老婆!” “啊?”一个男司机惊愕:“真想不到那个眯而八瞪的老方,竟金屋藏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售票员一幅神秘秘,“你知道为什么让方经理的老婆来给咱们公司发‘青年文明号’吗?这个女人长得模样美,且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她开的还有‘豫荣电器’呢,要不怎么发‘豫荣杯青年文明号’?还不是给他的电器公司打广告?” 此时,只见台上一长发披肩,举止端庄大方的美艳女人用自己甜美的声音,宣布激励大伙的奖项内容:…… 叶碧莲刚下楼梯,还未出大门,听到“青年文明号”几个字,想着反正没自己的事儿,要不王霞怎么宣布中间靠走廊的两排先离席? 想着,碧莲加快步子向前走,看来这个王霞还是想的蛮周到,准是怕中间的两排没有任何奖励,看到人家颁奖灰心?或者心酸? 碧莲完全不往坏处想,继续大踏步迈着步子。 刚到公司北边的粮库旁,前面过铁道口处堵车。 人潮拥挤,碧莲也就放慢脚步,靠边走。 待前方的车已纷纷入道,碧莲才沿着铁道口的斜坡往前走。 铁道口的斜坡虽不怎么徒,可是车走到这,都会想当然的慢行,正当碧莲底着头,一个人背着包向前走时,听到:“叶碧莲!你怎么散会了?” 碧莲回头,只见一个男人开着白色面包车,把头伸出车窗外,朝她惊问。 吓的碧莲一愣,忙应声:“方经理!你好!!” 方经理是公司稽查科的经理,虽看起来严肃,可碧莲总觉得他不是怎么严厉,而是刀子嘴豆腐心。 有好几次,方经理跟王霞到路队上查票,论查到碧莲的车时,也是方经理亲自过目查票结果。 正当稽查的说,碧莲票款不对时,方经理本就爱抽烟,此时,是皱着眉头,深吸一口烟后,对稽查人员说:“再查查!不可能错那么多!!” 碧莲记得很清楚,那次也多亏方经理的提醒,她才想起最后一个单边的数字没有填,才得以想出补救的措施。 见碧莲如此友好的朝自己,方经理继续:“叶碧莲!人家散会的是培训科还未上车实习的,你怎么也跟着走?” “啊?”碧莲瞪着大眼:“方经理!我明明听见王霞说,中间靠近走廊的这两排,可以提前先走了,我就!” 方经理皱眉,这就怪了,这后勤谁贴的座次,怎么把叶碧莲的位也贴到培训科的员工位上,看来真是我这个稽查科的经理当的不够格! 碧莲看方经理没下言,忙应声:“方经理!要不这样吧,我回去吧!跑着回去,到会议室晚不晚?” “估计!这会儿正点名呢?最后一个环节是局长发言,肯定严格把关,你去了也进不去屋的,具体开会早退有什么惩罚,全听局长一个人说的算!” “啊?”碧莲瞪着大眼,看来这次自己是闯祸闯大了。 可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头了。 方经理见碧莲继续往前走,忙:“上车吧!叶碧莲,我送你,这会儿也没班车,听公司的张宝说,你家离这也不近!!” 张宝?碧莲一听,皱眉不解,这方经理和张宝竟私下里议论我? 原本碧莲也对方经理很感激的,若是方经理不说张宝两字,或许她还真钻进了车。 可一听到张宝,碧莲拒之八百里之外:“谢谢方经理,您先走吧!我走着回去,也习惯了,正好锻炼身体!” “上来吧!叶碧莲!!” “方经理!既然会议还没结束,您就出来了,想必您一定有急事,那我就不打搅您了。您赶快走,忙您的吧!” “我回去拿个资料!”方经理话落加快油门,向前驶去! 碧莲望着方经理远去的车影,想着这个方经理虽然与那陈世美张宝结交不浅,可比起张宝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完全不同,天壤之别! 张宝是冷血冷面冷言的‘冷造人形机’,而这个方经理看起来虽很冷,可说起话做起事来,是典型的暖男。 更是公司出了名的热心肠! 想着,碧莲拍了拍小脑门,脑海禁不住闪现,张宝替自己垫车票,识假chao,挡扒手,救自己踢小混混,前天,还帮自己对付从车上摔下来的女人! 一幕一幕映在眼前,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不对呀,进公司的初衷的是什么?难道忘了张宝这个陈世美的旧帐?! 怎么这会儿竟见移思迁了呢? 开表彰大会前,公司已通知,会后大调班。 碧莲也不知自己会分到哪辆车上。 公司司乘人员一向是半班制的连班转,碧莲原本第二天是下午的班,可把持不住,便上午早早的跑到公司看通知。 会分到哪个车上呢?是王国强的车?还是张宝那个臭大队长的那一辆车? 想着碧莲急匆匆的随着人潮拥挤的队伍,往黑板报前挤。 黑板报上贴着工整的表格,显示:乘务员姓名、班次、司机班车。 一行行标准的黑体宋体字映入眼帘,碧莲瞪着大眼也没看到自己的姓和名。 只见一个个司乘人员从表格前移步离开后,碧莲更是心急的伸着纤指,弓着身子,扒在表格前。 一个接一个的点着售票员的姓名开始找。 咦!怎么没有‘叶碧莲’三个字呢? 正当碧莲惊诧不已时,小李子已拿着粉笔和一张a4纸文件踱到黑板报前。 大家蜂拥而上,这个小李子又在写什么重大新闻? 只见小李子写了两个大黑体字:‘通报’。 两字还未落笔,黑板前更是围得水泄不通,小声议论着:“通报什么呢?” “看样子真是重大新闻!” 只见小李子手持白色粉笔,龙飞凤舞写道:接局通知,凡昨天会议早退人员,给予停班处分,具体上岗日期另行通知。 以下人员:******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新闻,顿时议论声沸腾…… 第二十七章 玄机 碧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名竟上了黑名单。 不顾一切的挤上前,气极的问:“小李子,你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这个我不当家,你去问经理,我只是公司一跑腿写板报的小兵而已!” 小李子轻松的说着,摊开两手朝碧莲,把话甩得远远的,径直离去。 闻音,个个投碧莲异样的眼光。 只见碧莲撅着小嘴,面红耳赤,小跑向办公楼跑去。 刚上三楼,还没到经理办公室,走廊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你说方强当个破经理,都多长时间没进家了,是不是卖给你们公交公司了?” 接着,传来杨主席声音:“你不能这么说,昨天你开会也看见了,公司上下百几十号人,谁不恪守职责是要受到处罚的,今天就有停班停岗的。再说了,方强作为稽查科的经理不以身作则,能行?” “我不管,他是什么稽查科不稽查科,总之,家里有急事,让他回去!必须现在就得回去!” 女人说话很强势傲慢,碧莲走到办公室门前,没敢进去。 隔着门缝,看到办公室的一堆人围着一个女人。 只见段经理身旁的大山,拿办公桌前的座机,拔打一次又一次电话。 半天朝段经理:“电话还是打不通!” 段经理在办公桌前踱来踱去,踱了几圈儿后,“这就怪了,昨天我不是让方强回去了吗?要不然局长要的资料,他怎么说刚回家拿的?” 杨主席见眼前的女人,完全一幅撒波的泼妇样儿,也一脸的无奈。 这个女人大哭小叫的,跟主席台上给员工颁奖的女人,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判若两人? 真是验证了女人的脸善变,比天气还变的快。 昨晚,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这个女人还得体大方温文尔雅的颁布什么“豫荣杯”奖杯,今天说是让公司青年文明号到她豫荣电器去领奖品,竟来了这幅德性。 杨主席皱着眉头,踱到段经理跟前:“段经理!昨天会后,你不是让大山这个光棍在公司值班吗?说方强这段因公司进新车,没少辛苦,特意叮嘱他回家吗?” 段经理继续在办公桌前踱步,没有答‘是’或‘不是’,只听杨主席继续:“难道方强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去了什么夜总会?或是跟狐朋狗友鬼混一夜没进家?” 杨主席的话意很明了,要不然方强他老婆怎么跑到公司要人? 话毕,杨主席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哭哭泣泣的女人,“你确定方强昨晚没回家?” “回家了,我还找你们要人?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今儿个我给你们说,方强是你们公司的人,出了事儿,你们公司别想躲清静!” 杨主席冷笑一声,“他这么大的人,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出啥事儿?”话意很明显,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回家,家里人满天飞的遍地找。 杨主席话落,斜视女人,你这女人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又是什么? 可下一秒,杨主席望着女人哭的梨带雨花的,顿时脸色紧绷。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方强。 谁能知道方强的踪迹呢? 翌日,碧莲像往常一们早早的来到公司。 尽管没有车跟,也怕在家里露出破绽,家人知道这上班不多久就被停班的消息,还不把她放锅里吵熟? 碧莲在公司大门口晃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后,没敢直接进公司。 约摸八点多了,段经理该开完晨会了,才敢往办公楼踱去。 今儿个不论如何也要找段经理问清楚,为什么要让小李子在黑板报上写我叶碧莲的大名?为什么要让我叶碧莲进黑名单?! 想着,碧莲是硬着头皮一股脑儿往段经理的办公室踱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学昨天没敢进门…… 在碧莲的脑海里段经理一向秉公办事的,所以,此刻的碧莲显得底气十足。 三步当作两步上楼,不管三七二十一,到段经理的门口“咚咚”敲了几下门后,见没人应声,就直接从半敞开着的门,推门直入。 闯入室内。 只见办公桌前,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做着笔录,问女人:“你前天都是在什么地方?几点几分……” “我在公交公司颁奖,这个他们公司的全体员工可以做证,我颁发的是我们豫荣电器公司的‘豫荣电器杯青年文明号’,因为我的丈夫方强是这个公司的副经理,我就想着利用此机会给我的电器公司做宣传!” 只见公安人员手指反叩,发出骨节敲击桌面的响声,提醒:“挑重点!” “好,警察大人,那我说!我就是来跟他们公司要人的,我丈夫方强为了他们公交公司是做牛做马,一夜三百六十五天,跟卖进公交公司了。 我掏心窝子的问句话,他方强一个月拿几个臭钱?这不,给他们颁发‘青年文明号’奖杯后,要颁发奖品,我的公司要进货! 我不没招了,才想起让他回店里帮我几天忙,谁知电话打不通,人不见影,你说我能不着急?” 女人说的是理直气壮,滔若悬河。 那么,这问题出来了,大山说段经理让他会后在公司值班,让方强回去休息,可没人证明方强回去呀?段经理说,会议那天递交局长的资料,方强说是他当晚回去拿的,可没人证明方强会议当晚回家拿资料了呀? 方强是公司稽查科的经理,会议中,王霞让靠近走廊的两排先行离席。 可坐在靠近走廊的两排都是培训科的员工,都没跟过车。那么没上车,就相当然的不会接受公司稽查,又怎么会接触到方强这个稽查科的经理呢? 似乎摆在眼前的现实是,方强没进过家,很久没踩过家门了,那么要想证实方强回了家,谁能做证?该从何说起? 面对眼前似乎铁铮铮的事实,女人语气更加狂妄嚣张:“这会儿找不到方强,那就请你们财务科先支付方强一年的工资给我,我的店面有急用!反正,方强人是你们公司丢的,不找到人,我给你们公司没完!” 怎一听,女人是图财来,再一听,女人是图丈夫的人来! 这里面透着怎样的玄机? 碧莲站在一旁听不进去,上前一步。 第二十八章 公报私仇 朝公安人员:“警察大人!她说方经理卖给我们公司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公司里值班,这不可能!” “?”闻音,顿时偌大的办公室,在场的各位纷纷向碧莲投之惊愕的目光。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疯亦似的朝碧莲扑来,拽住碧莲的衣袖,激动:“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血口喷人,没事儿找事儿?她没回家就是没回家,难不成我会骗瞎话,讹诈你们公司要人?” 王霞当然也在一旁,当众人为碧莲捏一把汗时,王霞在心里乐开了花。 此时的王霞见女人疯亦似的拽住碧莲,凶神恶煞的怒斥声,真想拍着手叫好!勾唇而未启音,斜眼冷视碧莲,真没想到,我让叶碧莲给利红换个座次,竟会这么解气。 这叶碧莲不仅停班上了黑名单,还没事找事的惹了一身骚,哈哈,怪只怪你叶碧莲不该招惹我王霞,如果不是你这张脸太诱人,我王霞肯定会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怎会想此绝招赶你走? 乐归乐,可王霞还是装着一幅矜持状,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热闹。 女人扯着碧莲的衣袖,越说越激动,看样子要跟碧莲厮打时,杨主席硬把女人拉开。 碧莲冷静沉着朝女人:“你别激动好不好?事实总归是事实,咱们总归要根据事实说话!” 公安人员望着碧莲,“你接着说!” “开会那天,我确实看见方经理了,他还问我,为什么走那么早?我对他说,大会上不是说让中间两排可以先散会的吗?他还对我说,中间两排坐的都是培训科的,你怎么也跟着也走了?” 说着,碧莲又可爱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当时也回答方经理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座位为什么在中间那两排,见前后的都走光了,我也就跟着走了!” 杨主席和段经理听到这,禁不住皱起眉头,我说局长让点名时,为什么叶碧莲会散席?还以为是不是没听到‘青年文明号’没她的名字就一时赌气离席了呢?原来,会议还没颁发‘青年文明号’的奖章她就走了…… 可此时,是解决员工失踪案的问题,其它的自然都排在后面。 杨主席欲问叶碧莲为啥要坐中间那两排培训人员的座位时,只听碧莲继续:“方经理的资料是拉在家里的,如果不是进家怎么会把资料拉在家里?”话音很显然,这个女人说她丈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进过家,是不可能的。 方经理的老婆瞪着大眼,如个哑巴接不出碧莲的话,又听到碧莲:“再说了,会议那天,我亲眼所见方经理开着他的车急匆匆往家赶,这怎么能说方经理没有回家呢?若没有回家,那段经理手中的资料从哪来的?” 那么,人证在此! 说方经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进过家,是不可成立的! 不论是不是嫌疑,只见公安顿的起身,“走!去方强的家!!” 王霞在一旁看着碧莲亲眼捅了个笼了,连方经理的太太这个豫荣电器的老板也敢干上,是不是不想混了? 这个女人可不比我王霞,听说腰杆子粗,背后也有人。 我看这往后不止我王霞跟那叶碧莲过不去,王霞唇角轻嚅,弯成一抹狡邪的弧弯,这往后有好戏看了! 公安人员走后,碧莲朝段经理:“段经理!你为什么让小李子出板报,停我的班!” “当时,黑名单人员是刘局亲点的!!”杨主席见状,上前朝碧莲解释。 “刘局?”碧莲会议没开完,也不知道哪个是刘局。 小李子一旁回答:“你想问,就去公用事业局问刘局吧!” “公用事业局?”碧莲疑惑不解。 “是的!咱们公交公司归公用事业局管,刘局是公用事业局大名鼎鼎的副局长,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碧莲听着小李子的解答,恍然大悟,可一向倔犟的她,怎能就此罢休? 扭头,便向外急步踱去。 杨主席和段经理望着碧莲跟个犟驴似的,头也不回,出了屋。 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由着这个小丫头的性子,让她自己去找刘局评理吧! 碧莲很快到了公用事业局的大门口,在墙展上见到刘局的照片,望着墙上的平面示意图,找到了刘局的三楼办公室。 “叩叩”门敲了声,碧莲:“报告!” “请进!” 碧莲瞪着大眼,望着眼前的又高又壮,不胖不瘦的男人问:“请问你是刘局长?”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碧莲还未自作介绍,刘局已开门见山,问她的名字。 碧莲忙答:“我叫叶碧莲!我是公交。”碧莲的话还未说完,刘局朗朗打断:“你是公交公司的乘务员!” “你怎么知道?” “我坐过你的车,怎么会不知道?当时,车上的乘客很少,就我一位,可以说称得上‘专车’,你还给我要票,你忘了没有?” “啊?”碧莲瞪着大眼想问:后来您买票了吗? 只听刘局“哈哈”大笑几声后,“我记得很清,你让我购票,我当时说,我是公用事业局的。你这丫头当时还让我出示证件是不是?” “啊?”原来刘局记得我呀,碧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下是不是丢人丢大了,竟连顶头上司的票也敢卖。 皱眉,碧莲想起有次跟着王国强的车给那个交警要票,第二天听王国强说,当天下午车牌就被交警扣了,说违章。 到底违哪里章了,王国强还没问清楚,后来,也是张宝去问的情况,才把车开回来。 想着,碧莲不敢看刘局的眼,难不成刘局也公报私仇? 第二十九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只见刘局爽朗的竖起拇指:“叶碧莲!你的做法很对,希望全公交公司的人员都向你学习,就不会出现漏票现象!” 局长毕竟是局长,表扬一番后,言归正传:“年轻人性急,要悠着来,工作嘛!要有勇于面对,勇往直前的精神。前天,公司表彰大会,有个别员工见自己没评上‘青年文明号’就气哄哄的走人,叶碧莲!你说这叫什么精神?” 什么?这刘局不是旁侧敲击的敲打我吗? 碧莲年轻气盛的辩驳:“刘局长,我是没有听到颁布‘青年文明号’的名单离会的!” 话音未落,碧莲意识到,自己言语欠妥! 不越描越黑?! 人家听到‘青年文明号’颁布名单后,走人的。 而我还没有听到,就提前走人,是不是比早退还罪加一等? 刘局见碧莲面红耳赤的一脸窘迫样,连笑几声后,“叶碧莲!你若想上岗,需要沈局长批评!” “沈局长?” “是的!沈局长这段时间正为交通局和你们公交公司的路线重复,忧心重重,估计这会儿不在办公室!” 刘局的话无疑提醒了碧莲,这时候去找沈局批条,无疑是撞钉子。 临下楼时,碧莲又回头瞅了瞅,沈局长?沈局长是谁? 跑到大门口走廊的墙示牌上,看到,沈**,任公用事业局局长…… 啊?原来沈局是正局长,刘局是副局长,怪不得刘局让去找沈局批条,碧莲感觉撞了一鼻子灰的离开公用事业局的大门。 可不敢回家,在街上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后,碧莲似乎觉得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旋。 沈局正在为公用事业局和交通局的路线发愁! 刘局的一语惊破梦中人,碧莲如接重任,恍然大悟。恰逢每日下班的点,碧莲背着包,装模作样的急急往家赶。 刚到家,碧莲妈:“莲!回来了?快吃饭吧!” “嗯!” “莲!你们工资快发了吧,这个月你爸的药该拿了,你妹上学……” “嗯!” 碧莲应了两声后,往屋里钻。 翌日清晨,碧莲依旧早早的起床,可没有出门。 碧莲妈望着碧莲屋里的灯亮着,忙问:“莲!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呀!” “嗯!” 闻音,碧莲妈皱眉,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一到家,就往屋里钻,连饭也不吃,一句话也没有! 想着,碧莲妈加大力道拍门,“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妈?” 碧莲听着老妈在门外急切的大嗓门,连忙应声:“妈!没有,就是调班了,今儿个早班,对班的给我调成下午的了。” 调班你好歹也出来吃口饭呀!这孩子,一声不吭的闷在屋里是想干啥?碧莲妈越想越觉得不对,再一次去拍门,“莲!你把门打开,打开好不好?” “妈!快……快了,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闻音,碧莲妈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孩子在屋里搞啥名堂?从昨晚上进家,到现在一口食也没进呢?这明明说调班了,那不上早班,干嘛起那么早? 碧莲妈对碧莲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关在屋里,比地下党还严密,很是不解。 约一个小时后,碧莲背着斜肩包,从屋里走出来,“妈!我去上班了,下午的班,我早去会儿!” “吃点饭再去呀,这不还早吗?不到十一点就去接班?” “妈!我在路上买几个火烧吃,今儿个我们是早班车,下班早,我早接一会儿班!” 碧莲妈信以为真,碧莲见老妈沉默应允,便加快步子往院外走。 约走了有一百多米,碧莲约摸身后正瞅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已收回,便又慢悠悠的迈着步子。 刚才好悬呀,幸好,说自己是早班车,下班早,可以早回来一会儿。 不然,老妈发现了,还不把家吵翻。 想着,碧莲背着包直直往邮局走。 原本到邮局的路,可以坐公交车的。 更何况公司内部员工坐公交车也不要票! 可碧莲偏偏走着,一是在路上可以打发时间,二是也免得坐车要多解释几句,为啥人家好好的上着班,而自己却被炒鱿鱼给停班了。 到了邮局,碧莲仔细阅读自己加班连夜写的信,觉得错别字无误后,便拿起信封往里塞。 好不容易塞进去,粘住封口,贴上邮票。 岂料,投进窗口时,听到:“对不起!你的信超重!!” “超重?”碧莲惊奇的问:“那该怎么办?” “我建议您换个信封,多贴几张邮票,要不走快递,按照……” 闻音,碧莲只好乖乖打开自己刚粘好的信封,取出信,向身旁的工作人员,要了个大信封。 还没粘好时,听到:“啊?这是你写的吗?你自己写的吗?” “嗯?”碧莲来不及回答。 又听到:“是你自己写的书吗?这么厚呀!”一个声音接着好奇的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你写的书?是不是姐姐您往出版社邮寄的呀?” “不是!”碧莲简单应声两个字后,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开始粘封口,贴封条。 身旁小姑娘扒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碧莲和信封。 小女孩儿似乎在寻找碧莲往哪个出版社邮寄的,忽的撞进女孩儿黑眸几个醒目秀气的工整字:a城公用事业局…… 正当碧莲感觉邮票贵的像割肉时,听到小姑娘柔声:“姐姐!你怎么不走同城快递呀?快递不用贴邮票,且便宜的多!”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碧莲谢过小女孩儿后,便往快递的窗口赶,排了个加急的挂号后,快递员接过碧莲手中沉甸甸的信,开始打码计价。 碧莲付过邮费后,看着眼前一颗超重的信,如放飞一颗超重的心,迈起步子,如双腿灌满钳,沉甸甸的。 第二天,按往常的轮班制度,一个下午接一个上午轮番倒,碧莲该排到上午的班了。 因提前对老妈说,对班的给调班,碧莲也就找了个借口,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 可翻来覆去,心事重重,这不能一直给老妈演戏呀,万一哪天老妈坐公交车,发现了怎么办? 碧莲用小手捶了捶小脑袋,不会的,不会的,一百个意外,妈妈才会跟人家售票员套个一句话。因在碧莲的潜意识里,妈妈是爱面子的,虽然搭公交车时,对售票员说是家属,有的售票员会免票。可碧莲认为老妈不爱赚那个便宜,也更不会跟人家讨近乎。 想着,碧莲更加心安理得的睡到太阳晒住背,才懒洋洋的起床。 接着装! 一翻洗刷后,碧莲装模作样的背着包去上班。 可在街上钻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看到一个个标着阿拉伯数字的价码,摸了摸口袋,羞于启齿。 逛街就手贱想消费,可口袋太可怜,干脆背着包去公司。 恰逢收车的点,碧莲想这个时候去公司,再磨叽一会儿,到家对老妈说刚下班,那不正妥?装得更像些! 碧莲背着斜肩包刚进公司的大门口,看到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驶入院内,在办公楼前稳稳止住。 驾驶员下车后,恭敬打开车门,只见从车门下来一位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平头,看起来微胖。 气宇轩昂,很是不凡! 男人下车还未站稳脚跟,段经理和杨主席便捧着笑脸,迎上去。 第三十章 兴师问罪 “沈局长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沈局长?碧莲闻音愣了愣! 坏了!难道沈局长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想着,碧莲耳根发红,我昨刚邮寄的快递挂号信,沈局长收到了?这么快?! 因为碧莲是从大门口正门进的,而沈局长是坐着轿车驶进公司,而沈局长从车门下来后,也都是面朝段经理和杨主席。 碧莲虽望着耳边听到的‘沈局长’朝段经理和杨主席一一握手,却自始自终未看着沈局长的正脸。 望着沈局长的背影,碧莲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叶碧莲干嘛要逞强?干嘛要给沈局提那么多的见议?干嘛要图一时之兴发那么多的感慨?干嘛为了早日上岗,图一己之利,说出公司的不公平现象?这不是告状又是什么? 想着想着,碧莲是后悔莫及,自己还太自以为是了,不仅提出了很多意见,还图一时之快,写出那么多的寄语,解读公交文明窗口…… 正当,碧莲想着三十六计,以走为上策,决定转身逃跑时,可为时已晚,听到身后传来:“叶碧莲!” 装作没听见,继续小跑向前。 可还未迈出两步,听到身后大声喊:“叶碧莲!别走呀!!” 这高分贝,若是装作听不见,说得过去?连把大门的大爷,耳朵有点背都听见喊声朝叶碧莲:“碧莲!杨主席喊你!!” 杨主席?! 碧莲窘迫心虚的扭头,如个犯了大错的孩子,等着受处罚的迈着谨慎小步,唯唯诺诺走向杨主席。 “杨姐!您喊我?” 杨主席看碧莲小脸通红的可爱样儿,分明像个天真单纯的孩子,笑了笑:“你跑什么呀?看见我还害怕?” “不……不是!”碧莲唯唯诺诺:“今天,不该我上班,所以就。” “哈!”杨主席笑了一声后,“原来是这样呀!!”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还当什么呢?瞧那紧张样儿,如犯了天庭大错的孩子。 杨主席这会儿觉得碧莲越来越可爱了,想逗而又怕玩笑开真了,小姑娘给吓着了。 便安抚:“不就是前天的黑名单吗?放心,即日我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重新上岗怎么样?” “真的?”碧莲瞪着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如一个三岁的孩子,踮着脚尖问:“杨主席,你说的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见我啥时候说过假话?” 杨主席在公司除了段经理之外是威望无人能及,所有司乘人员上岗都要过她的手,可谓一言九鼎! 碧莲乐的差点蹦起来,“欧耶!多谢杨姐、杨姐姐,杨大姐,杨好姐!!” “真是傻丫头!”杨主席被碧莲逗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阵笑音过后,杨主席一门正经:“刚才沈局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 “?”问什么?碧莲想说而又没敢说出来,面红耳赤的瞪着大眼,不敢直瞅杨主席的眼。 “公司有个叫叶碧莲的吗?” “啊?”碧莲一幅震惊样,樱桃小嘴儿张的能塞下个小鸡蛋,拍着后脑勺扪心自问。 果真如此! 看来自己真没法在公司呆了,真是冤枉呀,杨姐就是把我叶碧莲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可高高大上的沈局还不是一句话,自己又得乖乖下岗? 想着,碧莲用指尖狠掐着手心,谁让自己那么傻呢?干嘛要敢作敢当的在信尾注上署名呢?如果不备注我叶碧莲的大名,是不是沈局就不问了?或许还能给自己留点余地和分寸。 可事以至此,只有面对! 正当碧莲忐忑不安时,听到喇叭广播:“各位司乘人员请注意,收车后,速到会议室集合,速到五楼会议室集合,沈局长有重大事件向大家宣布!” 沈局长?碧莲听着这几个名吓得连抬步都小心翼翼,一万个后悔。 自己真不该逞强呀! 杨主席见跟在身后的碧莲,刚刚对她说,明天上岗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听到广播,吓得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忙问:“叶碧莲!走快点儿,快点到五楼会议室!!” “嗯!好!杨主席!!” 见杨主席站在楼梯台阶上等自己,碧莲也不好意思磨叽,便硬着头皮加快步子向前,踱到杨主席身边时,听到杨主席亲切:“叶碧莲!姐没骗你吧,刚才沈局长一下车,就当着我和段经理的面,问公司有个叫叶碧莲的吗?你没听见广播喊沈局长给我们开大会吗?” “谢谢杨姐的关心!” 碧莲的心是更怯了,可再胆怯还只得硬着头皮,卯足劲儿跟着杨主席进了会议室。 此时,已有陆陆续续的司乘人员向会议室赶去。 不断听到小声议论:“这沈局长给我们开大会,实在是百年不遇呀!你看刘局都一年半载才光顾一次公司……” “就是!局长是谁呀?咱们公交公司只不过是二级机构,局长管的……” 第三十一章 反正没点名道姓 因为是沈局长给大家开会,虽是临时招开的紧急会议,却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座无虚席! 杨主席亲自主持,开场白宣布:“下面由沈局长给我们讲话!!” 顿时,整个礼堂响起擂鼓般的“呱呱”鼓掌声。 “各位! 大家辛苦了,现在我耽误大家一点儿时间,给大家汇报近段的工作和总结。”沈局长的声音听起来很家长,给人有一种暖暖朴实的亲切感,可碧莲的小心脏还是狂跳不已! 只见沈局长从主席座位上缓缓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后,“在此,我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因为我的管理失职和失误,没有把工作日程提上来,造成咱们公交公司的员工近四个月的工资没发!” 说着,沈局长深情的竖起拇指:“在座的各位都是好样的,在此道声你们辛苦了!!” 顿时,整个礼堂传来更为嘹亮的掌声,掌声一波又一波后,听到沈主席: “在此,我向大家汇报个好消息! 我们公用事业局已经和交通局达成一致,他们交通局负责的城乡运营车辆,与我们公交公司的车辆路线有明显的划分,不存在任何冲突和矛盾,更未有任何之前出现的重复路线! 过去,抢票拉票的现象,将一去不复返!” 掌声四起后,听到沈局继续:“从即日起,我向大家郑重承诺,以后咱公司的工资按月发放,决不存在拖欠现象!” 哇!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个个激动不已,望着沈局长如看见了恩人似的,投之感激眼神。 只听沈局长语重心长:“我为什么要给大家宣布这个好消息吗?知道我为什么当即立快的解决大家的问题吗?” 闻音,大家纷纷惊愕的瞪着大眼欲听究竟时,听到沈局深沉的声音:“是因为一名员工,咱们公司一句普普通通的员工!” 啊?这是哪个员工呀?咱公交公司有这样的奇人?能解决咱们公司多年存在的问题,且让沈局解决公司辣手的问题。 就在大家伙儿对沈局的话充满置疑时,听到:“这名员工亲笔给我写了四十八页的信,我坐在车上整整读了两个多小时,读后感受颇深,也正是有了这位乘务员的启迪,才让我启发。 你们说,咱们公司有这样为公司所忧所思的员工,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报?” 台下响起小声议论:“是谁呀?谁呀?这么破份,吃了豹子胆了?竟敢给沈局写信?” “是呀!真是胆大包天!!” “咱们公司竟真有这样的人,可真是奇了怪了,这是谁呀?谁呀?不会是外星人,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人给沈局写的信,要不是这个人不要命的给深局写了几十页信,怎么能感动沈局长,沈局长又怎么能给咱开大会宣布这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话说回来了,咱们公司究竟是谁这么有本事儿能写几十页的信呢?” 闻台下,小声议论声,碧莲头弯得跟个豆芽似的,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的眼,直觉额上密密麻麻的小水珠,不停的在流淌流淌。 听到沈局长做最后的发言总结:“我觉得这名乘务员,就是咱公交公司的一颗星星,一颗璀璨的明珠。 也正是这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先天下之忧而忧,给我们公交公司写出了文明寄语,说我们公交公司的车辆是一个流动的小社会,是全市精神文明的窗口……” 不得了!不得了! 这真是天大的爆炸新闻,能让沈局长给于如此高的评价!! 碧莲想都不敢想,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谢天谢地,沈局长没有提我叶碧莲的姓和名! 王霞听着沈局长一句又一句的发言,是纳闷不已,沈局长说的这个人是谁呀?怎么听起来像是…… 王霞想猜而又不敢猜,唯恐丁点的好事落到叶碧莲的头上。 翌日,碧莲根据杨主席的指示,早早的来到公司。 杨主席拍拍碧莲的肩膀,笑着:“好好干!好样儿的!!” 碧莲“嗯”了声儿,没敢轻易接答,难道杨主席知道给沈局长写信的人是谁吗? 不会吧?! 碧莲庆幸的以为,反正沈局长也没点名道姓,杨主席是不会猜到我叶碧莲这个无名小卒的。 转眼一周紧张的工作,很快结束,碧莲也跟着大部队潮流去墙板报上,查看贴出的工资表格。 望着这个豆大的三位数,碧莲瞪着大眼,不敢相信的一次次的问,激动的忘乎所以:“这是真的吗?真的吗?我的工资怎么那么多?” 有嫌弃工资少的,可像叶碧莲这样嫌自己工资多的还是头一次见。 纷纷朝碧莲投来异样的眼光,“真是个傻帽,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活**,天天干活不发工资才对她的劲儿?” 很快,碧莲也跟着大家,欲去财务室排队领工资。 可还没走到财务室,听到:“叶碧莲!到办公室来一趟!!” 第三十二章 猫腻 碧莲跟着杨主席来到办公室,段经理拿着桌子上的杂志,递给碧莲:“叶碧莲!你看,你写的公交寄语在杂志上发表了!” “啊!真的吗?段经理!”碧莲张着小嘴惊问了一声后,听到杨主席: “这不!今儿个发工资嘛,你的工资除了黑板报墙上贴的数额外,还有报社、试刊给你的稿费!段经理一会儿该给你领回来了,今儿个沈局长给段经理一块儿到市政府开会,市里的领导还专门表彰咱们公交公司,说咱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搞的好,值得全市各单位学习!” 闻音,王霞的肺都要气炸了。 吹胡子瞪眼的冷睨碧莲一眼,没想到你这个臭丫头片子还真有两下子,看来是我王霞小瞧你了! “谢谢!谢谢杨主席和段经理的栽培!!”碧莲说着这话,心里已是忐忑不已,说白了,沈局长不还是把自己给卖了吗? 要不然,这《公交寄语》是谁投到诗社和报刊的?段经理和杨主席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叶碧莲写的呢? 碧莲道谢后,禁不住疑惑不解的问:“杨主席,我这个月的工资真的是黑板报上贴的工资表,那样多吗?” “哈哈”杨主席笑了两声,真是个傻丫头,朝碧莲:“何止是黑报板贴的表格那么多?刚才我不给你说了嘛,你的稿费段经理还没给你领回来呢!还有年终奖金,段经理也准备年底让财务室给你酌情发放……” 王霞闻音气的肠子快悔青了,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该在员工座位上动手脚。如果不动手脚,叶碧莲也就不会坐到公司培训人员的那两排座。 如果开会时叶碧莲不坐公司培训人员那两排座,怎么会停班?她叶碧莲如果不停班,又哪来的昌失劲儿给沈局写信告状? 此时的王霞,别提多悔不当初。 原本只是想让碧莲停班的王霞,还真没想到上了公司黑名单的碧莲,竟然扯出来碧莲一大堆巧工神匠的喜事儿。 此时的碧莲,完全顾不上身旁王霞异样的神情,瞪着水灵灵的大眼朝杨主席,简直如梦似幻。 自己撞着胆子,在信中给沈局长写了那么多该说不该说的,不仅没受到沈局的惩治,还得以褒奖。 对于这天大的好消息,且一个接一个降临到碧莲的身上,碧莲还真不敢相信是事实,忙用手指掐了下手被。 咦,疼! 看来不是自己在做梦!! 就在碧莲惊喜的认为这个月爸爸的药费,还有妹妹的书钱学费有着落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之看到几位穿着制服的刑警进屋,朝杨主席:“谁是公司的负责人?” “我是!”杨主席忙回答。 “我们是为调查方强的案情……”说着,几位警察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办公桌上。 只见一位刑警,速的打开笔记本电脑,用劲指敲击键盘,打开一个又一件文件夹。 随着笔记本键盘发出的清脆响声,屏幕一张张画片映入杨主席眼帘。 “这不是方经理的家吗?”杨主席一眼便认出。 因为杨主席是去过方经理家的,且不止一次,所以,杨主席何止是对方经理的家熟悉? 对眼前笔记本中播放的画面,杨主席一眼认出,不足为奇。 随着镜头中播放的一个又一个画面,一种莫名的心绪涌上杨主席的心头。 不祥之兆?! 杨主席纠结的问:“怎么就一只鞋?” 谁家的拖鞋就一只?从画面上反复出现的镜头看,竟是一只没去吊牌s专卖店拖鞋。 且价格不菲! 那么价格不菲的新拖鞋,还没去吊牌,为什么在方经理家仅出现一只? 杨主席盯着刑警人员截取的镜头画片,忍不住问:“另一只呢?” “是的,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 顿时,杨主席的方块脸沉了下来,平时本就看不出喜怒的一张脸,此时是绷的更紧。 皱眉再皱眉。 就在杨主席一筹不展,想不出方经理家为什么仅出现一只拖鞋的理由时,听到刑警问:“你们公司的叶碧莲在吗?” 此时,正欲转身向财务科领工资的碧莲,忙扭头应声:“我是叶碧莲!” 因为方经理的老婆来公司哭闹找人那天,办案民警对碧莲做过笔录的,为了案件的进一步发展和调查,一刑警朝碧莲: “叶碧莲,你把那天你在路上见到方强的地点、时间,还有你们的谈话内容再详细的陈述一遍,记住! 不能有任何不实!” “知道了,警察同志!”碧莲开始一五一十道:“……” 闻音,一刑警:“照你这么说,方强那天确实如段经理所说,回家拿资料了。” 似乎案件发展到此有一定的眉目,一个回家拿资料的人匆匆忙忙的回家,不可能有时间换上拖鞋。 那么方强家这只没取吊牌的男士拖鞋,从何而来?没取吊牌的另一只拖鞋,究竟去了哪里? 从何查起?谁是嫌疑人? 只见一刑警朝杨主席:“把你们公司开大会那天,跟叶碧莲一样早走的公司人员,全部名单,我们看下!”因为是男士拖鞋,肯定要找公司的男员工排查。 “开大会那天,后勤人员无一人缺席,只有培训科的驾驶员那天提前离场!” 杨主席说的话意很明了,很快,小李子拿着公司开会那天的早退名单,递给杨主席: “杨主席,您看!这些名单都是那天跟叶碧莲一样提前离席的,不过他们确实是培训科人员。” 小李子话意也很明显,这些培训科人员没有一个跟叶碧莲一样被停岗停班的,因为他们是公司允许提前离场的。 再则,他们在培训科培训,还没培训过关,哪上过一天车? 那么,没上车就没上岗。 没上岗怎么会认识公司稽查科的方经理?怎么会跟方经理家的一只拖鞋扯上关联? 杨主席也是懂小李子的话意的,朝小李子:“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只见杨主席跟刑警人员解说:“这些人员都是跟叶碧莲一样提前离席的,但跟叶碧莲情况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被停班,因为他们培训还未结束。培训不结束,我们公司是不允许上岗的。” 杨主席又唯恐刑警听不懂话意,接着:“这些人员没有上过一天车,也根本不知道公司有个稽查科的方经理!” “这是你们公司的制度,我们管不着!”警察的话意很显然,这些培训人员在你们公交公司没见过方经理,不等于在公司外没见过? 便朝杨主席:“请你们配合调查!” 第三十三章 当众打脸 闻音,杨主席命令小李子,“去培训科点名,把这些人员全部叫到会议室,听候命令!” 很快,杨主席带着刑警人员来到会议室。 只见刑警人员在每一个员工的脚底板上做了测量和测试,又用专业的仪器检查…… 检测完毕后,一刑警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足底图像,下结论:“没有一个相匹配的!” 显然,那只未取吊牌的拖鞋是有人穿过的,但从拖鞋上留下的脚部纹理看,跟在场检测的公司员工纹理全部不符。 为了进一展调查,一刑警朝杨主席问:“那天晚上,方强回到公司送资料,你们公司的人见过他?” “见过、见过,当然见过!我和段经理都见他了!!”杨主席斩钉截铁:“那天方经理确实回家拿的资料。 后来散会后,段经理还特意叮嘱让助理大山值班。 因为大山是光棍儿,特意让方经理回家陪老婆的,都知道方经理自打公司进新车后,没日没夜的在公司……” 案件至此,可就玄乎了,既然方经理回过家,那么这才距离公司开大会几天?为什么方强的老婆哭着闹着到公司来找人,还一口咬定方经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回家? 难道是贼喊捉贼? 要想从案件找到突破点,办案的刑警做了大胆的决定,朝杨主席:“我们需要把你们公司的男司机全部调查一遍!” 意思很明了,那些提前离席的培训科人员不认识方强,那么散会后,这些老司机怎么排除与方强的联系? 因为他们在路队上跑车,没有一个不给稽查科的方强经理接触的! 站在一旁的王霞,火上浇油:“杨姐!都怪叶碧莲,捅出那么多事儿!”王霞的话意明确,这公司要运营,怎样让所有的男司机都接受警方调查?这不是为难公司吗? 见杨主席没接话,王霞又气不顺的来句儿,“叶碧莲想让公司倒闭咋了?这司机都去配合调查,车上的乘客怎么办?今儿个路队还跑不跑车了?” 闻音,杨主席朝王霞伸手做个“打住”的手势,冷睨王霞一眼。 这怎么怪起叶碧莲了?叶碧莲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方强的老婆来公司哭着闹着找人,出现问题总要解决问题。 更何况这活生生的大活人突然从人间蒸发,已消失几十个小时了,在这没消息的几天几夜里,随时都可能会有现象发生。 可是人命攸关的事儿呀! 王霞是公司调度科的主任,主要负责公司调度的,可谓是年年受到公司领导的一致好评。 平时对公司的车辆调度是适时有效,高效调度,可刚刚给杨主席抱怨的那一番话,还不明摆着:一是埋怨嫌弃叶碧莲事儿多;二嘛,也是挑明说自己是没招。 连王霞这个负责调度的调度科主任都没法! 一时半会,又不能让运营的车辆全部停班接受调查,此时,杨主席是眉头紧锁。 该怎么办? 一方面是警察办案,必须配合;另一方面是车辆要正常运行,全部班车不经市里下文必须正常跑路线。 两者必须兼顾,论起责任来,不能说谁轻谁重的。 就在杨主席忍不住欲给段经理汇报焦头烂额的消息时,碧莲上前一步,毛遂之荐:“杨主席!我有个办法既能让班车正常跑,也不能让每位司机接受警方的调查,不耽误司机的任何时间!” “哦!”杨主席闻音,茅塞顿开,手中拿着的一只笔,因为惊诧也顿时放下,朝叶碧莲:“快说,碧莲,是什么办法!” “……”碧莲沉着冷静道。 “这个注意好,他王霞一调度科的,怎么就没想到呢?”杨主席脱口而出。 当众打王霞的脸! 就在王霞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时,杨主席朝王霞命令:“王霞!你听叶碧莲的,跟着叶碧莲去到路队的岗楼,让所有司机配合调查!” 杨主席的话明明是为了接受调查,配合警方。 而王霞听着是一万个来气,我堂堂公交公司调度科的主任,要跟着公司一区区小售票员叶碧莲到路队,听从叶碧莲的差遣,到底谁是兵谁是主? 王霞此时再气,当着杨主席的面,一句话也不敢崩出来呀! 能怪谁呢?这堂堂调度科的主任竟然没想到每个路队上,都设有负责调度的岗楼。 每天都有公司后勤人员坐在岗楼里记班车时间,是否晚点和早班,是否超车压班,对于不按点跑的给予记过,对于空班的车辆…… 既然岗楼有那么多给调度科相关联的,王霞怎么没想到?这能怪杨主席随口而出偏袒碧莲吗?恐怕怪只怪王霞怕碧莲抢了风头,一心想在碧莲头上扣屎盆子吧! 果不其然,办案刑警跟着碧莲来到路队,每个司机在每个单边都要下车到岗楼签到报点。 这不,办案刑警坐在岗楼里,对公司每个下车签到的司机便捷快速调查一遍。 了如指掌。 就在办案人员对每个路队上的司机做一一调查测验完毕后,王霞上前问:“警察同志辛苦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目前,从我们调查的情况看,没有任何可疑情况。”显然,你们公司的驾驶员没有任何嫌弃! 闻音,王霞火速赶到公司向杨主席汇报自以为天大的好消息,“那办案刑警都说了,从调查情况看,咱们公司的驾驶员没有任何嫌疑。 杨主席!你看,这叶碧莲不是多事吗?我看分明就是逞能,让办案的警察领到路队上,不知道有多打眼,这坐车的乘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公交公司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竟兴师动众的请警察上场。” “叶碧莲不让警察领到路队上,你调度科的能让车辆休班?”杨主席一句话让王霞问的哑口无言。 输个十万八千里! 向后怯怯的退了两步。 你王霞不是跟着找抽吗?杨主席不吵你吵谁?人家叶碧莲是配合刑警断案,她能知道警察是否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可总归要配合调查的吧! 眼下,王霞的话虽然是找了一顿抽,也弄巧成拙往自己脸上抹黑,可有一句话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第三十四章 套路 杨主席品着王霞的话:这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咱们公司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想着,杨主席禁不住眉头深锁,这方经理堂堂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公司上的好端端的班,忽然就人间蒸发了,还真是离奇的失踪! 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若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公交公司培养的堂堂一名副经理有什么藏着掖着不能见人的了,竟玩失踪? 王霞哪里知道杨主席为方经理之事头疼,还幸灾乐祸的以为,这下叶碧莲捅了笼子。 因为在王霞看来,公司上岗没上岗的所有驾驶员都排查了一遍,剩下的该轮到调查后勤的了,看来公司还真难消停。 若不是叶碧莲逞能的对警方说,她在开会那天见了方经理开车回家拿资料,警方会到公司里调查?随便她老婆怎么闹,他方经理是成人好不好,玩小儿科的失踪挨公司啥事儿? 就在王霞信心满满的以为公司必有热闹事儿发生时,案件突然有了进展。 翌日,碧莲早早的来到公司,听到公司的议论声沸腾。 “你们知道吗?方经理的案子这么快就破出来了,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快……快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她老婆那天以为方经理开完会后,会在公司值班。 可没想到段经理让大山值班,让方经理回了家。这不方经理深夜到家,发现卧室有一双男人拖鞋,捉奸在床……” 正当碧莲听的魂都快吓掉时,听到:“叶碧莲!叶碧莲!!” 喊声越来越近,“啪”的一声拍了碧莲的肩膀,“杨主席喊你,快去快回,一会儿该发车了!!” “嗯!好!”碧莲向王国强应一声后,向杨主席的办公室走去。 刚进三楼走廊,听到杨主席的办公室议论声沸腾:“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竟让自己的丈夫跺成几截装进袋子里运河里。” “还不是她以为方经理不回家,和一个男人在家鬼混,正好被方经理逮了个正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以为销赃仍掉一只带血的拖鞋,警方就会找不到她头上。” 碧莲迈着小步,踱到门前,听到:“若不是警方从方经理家对面的超市监控,查到……你说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以为方经理不回家,就约自己的情人到家里鬼混,可她没料到自己的丈夫当晚会了家!” 接着听到一声叹息声,紧跟着:“多亏了叶碧莲!那天,正好碰见方经理开车回家,又到公安局做了人证。要不然,那个女的在公司哭天叫地的来找人,大伙还以为方经理失踪了?” “就是!谁会想到方经理在家出的人命案,还是多亏了那个售票员叶碧莲提供的线索,才让公安局的这么快破案!” 啊?原来方经理真出了人命案,想不到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碧莲吓的两腿发软,一个踉跄,“呯”的一声差点跌倒。 “谁?谁在门外?”杨主席喊着,便去开门,“是叶碧莲呀!快、快进来!!” 碧莲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随着杨主席踱进屋。 “碧莲!刚才我们正说你呢?”杨主席亲切的朝碧莲:“前天会议上沈局还表扬你,说你是公司闪亮的一颗星。昨天段经理当着后勤人员的面,说你这颗明珠当之无愧!” “谢谢杨主席的夸奖!!”碧莲正想说‘不敢当’时,听到:“你看公司这么多乘务员就你一个讲普通话,且跟着你实习的乘务员也都进步不小!” 闻声,王霞瞥了眼叶碧莲,没敢吭声,只听杨主席继续:“也正是你给沈局的信,才得到了沈局对咱们公司高度重视,你看公交公司和城乡公共的路线划分的多清明,这公司上上下下的乘务员在新开辟的路线上跟车,别提心里有多爽!” 王霞是越听心里越怒,这杨主席也真是,净往她叶碧莲脸上贴金。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霞岂敢轻易接话,红唇轻勾,在心里琢磨着,怎样借杨主席的‘吉’言给叶碧莲戴个高帽子? 让她叶碧莲还敢嘚瑟?尝尝被栽的滋味吧!! “这次,你在案件上又立了大功,经公司后勤人员一致点评,特奉你为‘青年文明号’封号!”说着,杨主席把一面锦旗送到碧莲的手中,“拿着!把这面旗帜,挂在你的车上,往后你跟的那辆车,就是咱公司的标杆!!” 碧莲接过杨主席亲手奉给的‘青年文明号’旗帜,激动的热泪盈眶。 此景此情,王霞气的薄唇轻嚅,没敢启音,心里的嫉火把五脏六腑快烧焦了。 这可了得,由着她叶碧莲蹬杆子往上爬,还不把我王霞埋在脚底下,到时候恐怕不只王国强,就连全公司的人恐怕连看我王霞一眼都不曾。 正在王霞气的措不可施时,听到:“叶碧莲!你说你的文笔怎么那么好,一下子给沈局写了四十九页的信,若是我别说写了,就是抄,累死也抄不完!” “人家叶碧莲的诗都登诗报了,非典写的那个《天堂里的爱情》别提多感人了,我在报刊上看到,都掉了好几眼泪呢!” “真的?真的?”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欲朝碧莲问个究竟时,王霞踩着高跟鞋,踱近碧莲:“叶碧莲!既然你那么有才,不在我们公司发扬光大可不成?” “?”什么意思?碧莲不知所以然的直视王霞,大抵,经过上次的小毛衣事件,碧莲对王霞也多有戒备。 你王霞说这话,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正当碧莲欲言又止时,听到:“正好我们公司有个元旦晚会,你来个小品、朗诵怎么样?”说着,王霞装作天真的‘呵呵’笑了几声,“我知道碧莲你有才,那就不让你上台独舞独唱了,就给大家编剧,你当导演,上台演个小品怎么样?” “好!好!好!”顿时齐呼:“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公司还没有独家发行的小品呢?到时候上了电视,让全市的人都看到,我们公司的小品是自编自演的!!” 就在众人异口称赞时,王霞:“就是嘛!碧莲说的普通话那么好,刚刚杨主席都已经说了,全公司的乘务员就碧莲一个售票员用普通话报站的,你说不来个朗诵激励大家怎么行?小品嘛,碧莲的文笔那么好,我看根本不在话下!!” 第三十五章 谁的电话 碧莲之前听过王霞下达任务让她上台出演小品的,此时,听着王霞貌似真诚的称赞,心里打嘀咕。 刚刚王霞不已挑明说了,不给你来个独舞独唱就便宜了。 唉!谁说我叶碧莲五音不全呢? 不觉,碧莲又想起上次联欢会,她欲上台独舞时,谁知彩排时,王霞当着众人的面说:叶碧莲!就你?舞跳的能把台下的人吓死,能上台? 难道这次王霞是真的想让我叶碧莲展露才艺,发扬公司的企业文化?那么,是不是王霞挑明了要和我叶碧莲友好? 想着想着,碧莲眉头轻挑,清声:“好!王主任!我听你的安排,今儿个就开始编小品!” 话落,迎来众人擂鼓掌声,碧莲小脸羞红,捧着锦旗出门下楼。 王霞望着碧莲的背影,止不住唇角弯成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眉头轻挑,而未启音。 叶碧莲你跟我王霞玩,还嫩了些!我会让你吃到好果子的,到时,别哭哭泣泣的在舞台上哆嗦,吓的下不了台!! 因司乘人员都是半天班,原本碧莲上午跟着王国强的车下班后,可以休息的。可下午,对班的秋莉有事儿,碧莲也就跟着王国强对班的司机刘玉洁。 碧莲只觉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虽说上一天班,仍不觉得累。 或许是因为刘玉洁像个大姐姐一样的,每次到了终点站都给碧莲有唠不完的话。 临下班时,天空下起了毛毛雨,接着又飘起了雪花,刘玉洁亲切的朝碧莲问:“碧莲!听说咱公司元旦有小品的节目!” “啊?玉洁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接班时,见到小李子把元旦晚会的节目都出在黑板报上了,上面备注你叶碧莲的大名!” “真的呀!” “小品编剧:叶碧莲,出演女角:叶碧莲……” 碧莲见生米煮成熟饭了,自己不好好编剧看来是不行了,正当碧莲琢磨着离元旦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的小品还没着落时,天空又下起了毛毛雨。 因为碧莲家离公司远,而姥姥家呢?虽是离公司近,可舅舅又谈了女朋友,碧莲去姥姥家住,也要数着日历的。 正当碧莲一筹不展时,听到:“莲!下班到家你都小半夜了,再第二天早起,肯定吃不消。这几天下雨下雪,你就住我家吧!正好你也可以多抽出时间编小品!” “谢谢玉洁姐,没事儿,下雪路上没泥,我走着到家正好也锻炼!!” 刘玉洁闻碧莲不好意思的回答,忙解说:“碧莲!你就别给我推辞了,这今儿个下的哪是雪,你个傻丫头看看是雨夹雪好不好? 听开班车的师傅说,你家离咱们公司最远。” “玉洁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次,你跟我的车忘了吗?你到公司时,小田还问你,叶碧莲,下雨了吗?你哪来那么多水? 你当时还傻呼呼的回答‘没下雨呀!’” 听玉洁这么一说,碧莲想起来了。 有次清早,开班车的师傅到路口去接时,原本她是听到班车鸣笛的。可邻居家跑出来一条狗,当时被狗咬的伤还没好,听着班车师傅的鸣笛声,就是不敢往前跑。 呆呆的站那不动,看着邻居家的狗走开,才一口气跑到路口,可班车刚走。 她一边跑,一边撵,一直跑到公司也没撵上班车。 “玉洁姐!我上次脸上是汗,那天小田指着我额上的汗珠说水珠,还问了下雨了吗?你说这个小田逗不逗?” “他小田呀,油嘴滑舌的油腔怪调,别理他!”玉洁唯恐碧莲不答应,又解释:“莲!我家就我和儿子,没其她人,家里三室二厅也住不完,今晚上李莉也去我家呢,咱们几个吃火锅怎么样?” 碧莲听着玉洁亲热的邀请,不好意思推辞,“谢谢玉洁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了班,碧莲跟着玉洁到了公交公司的家属楼。 屁股还没暖热,听见门口“咚咚”急切敲门声,碧莲正欲起身问‘哪位’时,听到玉洁:“机关枪回来了!” 机关枪?机关枪是啥意思? 碧莲还没好奇的问出声时,听到玉洁自言自语:“碧莲!你不知道吧,这个机关枪讲起话来‘啪……啪、啦……啪’,就像放鞭炮似的,响个不停!” “呵呵!”碧莲被玉洁声形并茂的解读给逗乐了,笑的前俯后仰,“玉洁姐!你说机关枪,不就是说人话唠吗?” “何止是话唠?得理不饶人,这机关枪就爱钻牛角尖,抢话巴子!” 话音未落,玉洁已踱至门口,一手拧门柄扶手时,未见其人就闻其声:“说谁机关枪?玉洁,我看你才是机关枪,得理不饶人呢?还说我爱钻牛角尖,抢话巴子?!” 门被打开,玉洁见李莉一进屋就跟机关枪放大炮似的,忙朝碧莲介绍:“碧莲!这是李莉,我说机关枪是别人,对不起她!!” “说谁?说谁?”李莉上前伸出小手,在口中吹了吹气,朝玉洁挠痒痒去,玉洁弓着身子,伸着胳膊求饶:“好好……好!我改了、改……了,你不是机关枪,你是火箭炮,行了吧!!” “你才火箭炮!!”李莉伸出左手,伸右手,让玉洁挠的直不起腰。 人们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时的屋里,更是笑声乐翻天。 很快,火锅食材备的一齐百齐时,玉洁把早已炖好的大骨头汤,从厨房端进客厅,边看着电视,边唠嗑。 吃着美食,谈着美事,可真是其乐融融! 正当玉洁和李莉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吃牛排时,一阵饶有其事的手机铃声响起。 玉洁看了看号码,没有接! “谁的电话?”李莉好奇的问。 玉洁没吭声,夹了几根青菜叶放锅里。 手机再次饶有其事的响起,李莉探着身子,欲看看何人来电时,玉洁喊:“别接!” “别接!你拉黑呀?!”说着,李莉朝玉洁翻个白眼,小音:“不还是想接!要不她咋不把人家的号拉黑?” 此时,锅里的几根青菜刚飘上来,可以用筷子夹着下咽时,玉洁的手机第三次饶有其事的响起。 李莉抑制不住好奇的心,探着身子,欲拿起手机时,玉洁一把夺过李莉手中的手机。 一不小心按下接听键。 听筒,顿时传来一个男人的柔声:“吃饭了吗?” 玉洁:“嗯!” “我问你吃饭了吗?” “嗯!” 玉洁没有说‘吃’,也没答‘不吃’,电话那边继续传来男人的声音:“今儿个天冷,吃完饭,别忘了用热水泡泡脚!” 李莉本就直性子,朝碧莲问:“这个声音好熟呀,好熟!!碧莲!你听出来谁没有?是谁?” 被李莉这么一提示,碧莲也觉得声音好熟,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是谁来。 此时,李莉扭头朝玉洁翻个白眼…… 第三十六章 怎么那口气说话 玉洁已拿着手机进了卧室,只听门“咣”的一声死死关住! 李莉朝碧莲使个眼色,抛着鬼眼:“你瞧!这个死玉洁多神秘,接个电话,竟然还路屋里去接,打游击还是地下党?” “或许,玉洁姐有事儿吧!!” “唉!碧莲你可看见了,这鬼鬼祟祟的,一声不吭躲在屋里。 我看呀,还没我这个机关枪够意思哩!” 碧莲被李莉的自恋,逗的哭笑不得时,玉洁红着眼走出屋。 玉洁还未坐在桌前时,李莉侧着身子问:“咋得了?又哭鼻子啦?!” 玉洁没吭声,李莉是继续:“我说你呀,刘玉洁,你就是没出息,别人的几句暖心窝子的话让你感动的稀里哗啦,不要不要的!你说他一个大男人若是真想你了,还会整天把‘想你了、想你了’挂在嘴边?” 李莉越说越来劲,“也只有你这种傻的不透气的傻帽,才会信男人鬼话!” 李莉数落着玉洁,不觉声情并茂伸出一根纤指,嗓门高八度指着玉洁的脑门,“刘玉洁呀刘玉洁,你这脑子进水了还是咋哩?我说你还转转圈儿,你算哪根葱?” 碧莲听着李莉一句接一句的吧啦个没完,一头雾水的愣神盯着李莉。 刚刚李莉姐不还问我,这是谁打的电话吗?怎么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说,是心知肚晓? 知道是谁打给玉洁姐的电话呢! 玉洁被李莉数落的哪有功夫吃饭,一顿热腾腾的火锅,就这样淹了。 碧莲眼急手快的收拾好碗筷后,听到李莉发号施令:“碧莲!你不是文笔好吗?明儿个你去给玉洁写个申请去!” 啊?这李莉姐也知道俺文笔好呀,可这笔杆子能当枪杆子使吗? 碧莲正琢磨着李莉这赌气的话有啥隐情时,李莉斩钉截铁朝玉洁:“我一个朋友在深圳fu士康开班车,明儿个你就跟着我朋友去深圳开班车去! 也比在这家里窝着越陷越深好!” “那玉洁姐的班怎么办?”碧莲禁不住问出声。 李莉故意对着玉洁旁敲侧击:“地球离了谁照转,人家离了你能死?再说了,人家有家有室有老婆孩子了,你玉洁算个啥?” “够了!”玉洁原本底着头,忽的抬眼朝李莉大吼两个字后,质问道:“李莉!你有完没完?” 李莉还真干上了,坐直身子,明人不说暗话:“玉洁!你不让我说,我偏说! 他大老婆离婚没离婚,听人家说还不一定呢?总之,二老婆给他经营着酒店和宾馆,你是知道的吧! 上次,我们去酒店吃饭,我亲口听他的二老婆说:老大她要管着,老大的孩子她还要管着,因为老大有病,身体不好!” 碧莲在一旁接不上话,也不敢接话,只听李莉滔滔不绝:“这二老婆够仁慈的了吧!听人说,他又在外面找了个三房,给人家买了房子,生的儿子都上幼儿园了,你说你玉洁往哪儿站?是想当?” 李莉这个机关枪吧啦一大堆,还未说完时,玉洁如纱狮子大吼:“够了!” 碧莲是总算听出门道了,忙替玉洁接话:“李莉姐!你别激动,说不定玉洁只是跟人家是朋友呢?红颜知己也不行呀?” “什么红颜知己、蓝颜知己,你没听人家说吧,红着红着就绿了,蓝着蓝着就混了!” “李莉!你到底说够了没有?”玉洁忍无可忍的再次怒声朝李莉。 “我没够,没说够呢!”李莉本来就性急,这一急是说起话来脸红脖子粗的打着手势,唾液湦子溅的满天飞,拍着月匈脯问: “碧莲!你说我李莉能看着玉洁往火坑里跳?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李莉是看不过去!!” 碧莲看似一个中间人,可也不能袖手旁观,也总算明白了李莉的一番苦心。 再看看玉洁,未婚先孕,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到现在孩子还没见过她亲爹是谁,也真够苦的。如今孩子刚大点儿,日子刚有着落,偏偏对一个已婚男人有感情。 可碧莲思来想去,不知李莉口中说的这个男人是谁?李莉姐为什么要让我给玉洁姐写申请? 半天,碧莲拍着清凉的脑袋瓜子,才总算明白过来,不写申请休假?玉洁姐如果按照李莉姐的叮嘱去深圳打工? 思路渐渐清晰,碧莲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李莉姐知道玉洁姐交往的男人是谁?那么李莉姐煞费苦心的让玉洁姐远走他乡,是不是这个男人就在本地?甚至离玉洁姐不远? 翌日清早,玉洁没起来接班,李莉牵着碧莲的手来到公司。 刚进公司大门口,见一笔挺的身影静伫在办公楼前,两手背后,朝过往的员工一一点头问好。 碧莲因为眼近视,刚进公司大门时,没看清谁。 走近一看,才知这笔挺的身影是段经理。 正欲打招呼‘段经理早上好’时,听到段经理问:“玉洁呢?” 碧莲把欲吐口的话噎了回去,不觉,眨了眨眼皮,段经理对玉洁这么关心呀,竟看着我叶碧莲问玉洁。 正当碧莲诧异不已时,听到李莉气呼呼朝段经理回答:“玉洁不来了!从今儿个就不来上班了!!” 段经理虽是五十出头,可经常锻炼,看起来健硕精神,只是有四十岁左右。 再加上段经理身材魁梧,又成熟睿智,不仅在公交公司任总经理一职,家业有学校、酒店、宾馆、超市…… 产业数不胜数! 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女人会有不动心? 正当碧莲思索着难道李莉口中说的男人是眼前之人段经理时,听到李莉再次重复:“玉洁从今天开始不来公司了,已经出去打工了!” 闻音,碧莲禁不住皱眉,李莉姐怎么那口气说话? 第三十七章 把心放肚子里 可领导就是领导,段经理没有立刻朝李莉问话,约过了一分钟,正当碧莲一个接一个问号在额头昂着头时,听到段经理沉稳的问话:“那玉洁今天的车谁开?” “谁开?”李莉反问一声后,顿的回答:“我开!” 李莉竟敢这样接话?先暂后奏! 碧莲眉头轻蹙,看样子真是段经理呀?还真不可思议! 可人世间的情就是那么美妙,无论他是谁,该爱不该爱,若是爱上了怎么办? 玉洁姐和段经理的关系真是如李莉姐所说?说不定是李莉姐多想了,添油加醋误会玉洁姐了呢?要不怎么会有唾液湦子淹死人呢? 正当碧莲为玉洁焦心重重时,李莉拉着碧莲的手,故意硬生生的扯着嗓门:“走!” 这样子,是做给谁看呢?难道是段经理? 碧莲不敢想,跟着李莉,上了车! 刚上车,听到李莉发号施令:“碧莲!你下了班,啥都不干,必须把玉洁的申请写好!” “是交给段经理吗?”碧莲愕然问出声。 “哪是他?若是他,玉洁写都不用写,直接痛快走人。” “那交给谁?” “交到局里!”李莉又唯恐碧莲不明白,又解释:“……” 原来,玉洁姐是局里公司借调的人,手续编制都在公用事业局。 也只有局里批准才能停薪留职,延续工龄,否则,人数清算按辞退! 碧莲真没想到自从那次停班,自己意气用事写给沈局信后,这不论是局里还是公司里,都给俺叶碧莲按上了文笔好的差事。 可如今,玉洁姐这个忙,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碧莲一下班,便钻进李莉家,按照李莉的指示,写好申请后,快马加鞭的交到局里。 很快,玉洁的申请批复了。 玉洁拿着局里的批准书,带着儿子搭上了去南方的列车,临行,碧莲抱着玉洁:“玉洁姐!在外一定要多保重!!” “放心吧!!莲!!”玉洁又不放心的叮嘱,“往后我不在公司了,有什么事儿你找李莉!!” “知道了,玉洁姐,你放心的去吧,到那了,别忘了给我们打电话!!” 碧莲送别玉洁后,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到公司里去报到。 还未走进公司大门口时,听到:“你们知道吗?玉洁和李莉俩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可俩人豆大的字不识,小学毕业,能写申请?让沈局亲笔签字批复同意!” “啊?” “连这你们就不知道?还不是那个叶碧莲,什么都写,真是神经病,精神病,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也管!这下可好了,捅出笼子了!!” 正当碧莲不以为然的摸着后脑勺,眉头轻蹙,怎么?替玉洁姐写个申请还有罪了? 听到:“叶碧莲!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这段经理亲自发话,碧莲岂敢不从?乖乖跟在段经理的后面。 正当碧莲紧步相随跟着段经理朝办公室踱去时,王霞如看热闹的,薄唇轻勾,这个叶碧莲这下有好戏看了!我说嘛,她叶碧莲爬得越高,栽得越响!往后有你叶碧莲的好果吃! 碧莲跟着段经理到办公室后,段经理不看房门,劲臂朝后,顺手一推,只听“啪”的一声,房门紧闭。 段经理沉着脸,没有启音,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 正当碧莲看着段经理传来的冷气,吓的心里发毛时,听到: “叶碧莲!现在咱们公司刚进新车,正是缺司机的关键时刻! 我知道你的文笔好,可笔杆子也不能随便用的!” 意有所指,碧莲怎会听不懂? 闻音,碧莲唯唯诺诺:“我、我”,可‘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名堂来。 面对段经理的问话,答‘是’也不是,若答‘不是’也不是! 只得小脸通红,底着头,窘的想钻进地洞去。 王霞悄悄躲在门外,斜侧着身子,透过半敞开的玻璃窗,偷窥室内一切,禁不住红唇弯成一抹得意的弧度,真想拍手叫好! 这下可绝了,这个叶碧莲连段经理也敢得罪,如今我王霞是有出头之日了,叶碧莲你就走着瞧吧!! 段经理见碧莲底头不语,更无任何解释的倾向,只得发话:“下去吧!叶碧莲!!以后,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 “是!段经理,我知道了!!”碧莲倒退几步,速的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谁知刚开门,竟撞到了一堵肉墙,碧莲正欲出口“对、对不起”时,王霞像看热闹的问:“唉!叶碧莲!!你慌什么呀?这慌里慌张的,可不行呀!!” 碧莲懒的解释,是继续往前跑。 刚跑下楼,大气不敢喘一下的钻进李莉的车。 “唉!碧莲,刚才段经理让你上去,说什么了?”李莉好奇的探着身子问。 “没、没说什么,就说我干好本职工作就是了!!” 碧莲忐忑不安的神情,连李莉这个小学生,也知道段经理一语双关,便朝碧莲安抚:“碧莲!你不用怕,往后,公司有我呢!有啥事儿,你跟你姐我李莉说,他是老一怎么了,也不敢把你咋样!!” “嗯!”碧莲应了一声后,摸了摸后脑勺,无论怎么着,段经理不是那种不识大节的人,既然能称得上领导,那就有他非同寻常之处,怎会给我这无名小卒一般见识? 再说了,这不李莉姐也发话了,有她以后关照我呢! 想着,碧莲也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每天正常上下班。 第三十八章 挖坑 日子过得很快,倒也没有什么不寻常,只是临近元旦了,公司上下都在为元旦晚会大放出彩而做筹备。 自然,碧莲也不例外!! 因报的节目有朗诵,碧莲一下班就往图书馆里钻,精挑细选,终于定稿以朱自清的《匆匆》为朗诵内容。 “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碧莲读了又背,背了又读,终于声情并茂,对朗诵信心满满时,开始排练小品《半边天》。 可小品,仅我一个人排练不行,正当碧莲为男角发愁时,王霞走近柔声道:“碧莲!一会儿彩排,你提前去一会儿!” “嗯!好!”碧莲为王霞的叮咛很是感动,看来这王霞对元旦晚会的事儿还挺上心的,我碧莲可不能拉公司的后leg。 碧莲早早的来到彩排室。 可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 正当碧莲脑海跳出昂着头的大问号时,王霞走过来轻声道:“碧莲!你稍等,我一会儿找人来配合你彩排!放心,已给你选定绝配的男角!!” “嗯!好!谢谢王主任!!”碧莲对王霞的再次叮咛很是感动,看来王霞平时板着一张脸,俨然一冰雪冷艳美人,可没想到这做起事儿来,这么细心周到! 看来我叶碧莲以后一定要跟着王霞好好学习学习! 正当碧莲想着以后如何跟王霞相处学习提升感情时,彩排室外,王霞急步来到张宝的办公室:“张大队长!叶碧莲自编自演的小品《半边天》,我看了非常精彩,可找不到搭档,正一个人站在彩排室发呆呢!” “哦!有这回事儿?”张宝应出声,脑海禁不住闪现叶碧莲的两根又粗又长的马尾辫。 可不知道每当看到碧莲那又粗又长的马尾辫时,张宝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人。 一种莫名的心绪,让张宝有很多次看到碧莲,误认为是一个人在自己眼前。张宝也不知一次的提醒自己,难道是思念过深冲昏了头。 可正是由于张宝的这种思念,让他见了叶碧莲就像磁针遇到吸铁磁,欲罢不能! 在张宝看来,连叶碧莲这么水灵聪艳的优秀女孩儿,竟找不到搭档,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太不思议了! 这不张宝二话不说跟着王霞来到彩排室。 张宝站在彩排室门外,伫足凝视碧莲娇小的身影正一个人有滋有味的对着白墙演练,不觉皱眉。 正当张宝欲开口心疼的问王霞这个主持人怎么当的,竟让叶碧莲一个人演独角戏时,听到王霞淡定出音:“张大队长!这缺个男角,不如你上吧!!” “我?!”张宝惊的瞪着大眼,就差竖起食指,指向自己的鼻梁了。 “是呀!至少,你可以给碧莲练练台词呀!你看她写的是《半边天》,到时候打个平手,你也不失光彩呀!!” “可我那天忙,不一定参加!”张宝唐突推迟。 “张大队长,你看平日里,你对碧莲那么关照,原来都是虚情假意呀!” 这是哪里话?张宝随即应变:“我对公司的哪个员工不关照?” 王霞灵机应变:“张大队长,你看人家碧莲连台词都写好了,我这个主持人就替她捏一把汗,这到时候她自己亲自写的台词《半边天》,若是?” 张宝是个明白人,可谓是明白人不用细说,王霞的话未完,张宝知道王霞的下言是万一碧莲她演砸了,虽是自编的又怎样,这向一边倾斜了,还能叫半边天吗? 心系一个人,也就会为一个人所思所想。 张宝唯恐碧莲对不起自己辛苦写的剧本,情不自觉的迈着大长腿,进了彩排室。 “叶碧莲!把你写的小品剧本,拿给我看看!” 张宝原本就不爱笑,说话更是很冷,此时虽是对碧莲说话有几分和气,可碧莲听起来也是命令的语气。 不得不从的把手中打印的小品剧本恭敬交给张宝。 张宝看了三分多钟,“嗯”了声,再次翻了翻剧本。 对王霞:“可以开始了!!” 只见王霞拿着话筒,站在主席台上,清脆的嗓音:“现在有张宝和叶碧莲为大家表演小品《半边天》,请欣赏!” 王霞本就在公司经常主持节目,那号召力和感染力更是不用说。 眼前虽是彩排,可碧莲听起来,还真像是到了真正的舞台。 忙走上前,开始探着身子表演。 打着手势“咚咚”敲门…… 整个过程,张宝配合的得体到位。 尤其是碧莲开门后,张宝看着碧莲的眼睛说话,“你说你是半边天?今儿个你回来了,咱就论述下谁是半边天?” …… 碧莲没想到张宝看起来很冷很冰的样子,也更是第一次看剧本,没做任何的准备工作,可竟给自己配合的如此默契到位。 还真像一对故人!一对恋人!一对小夫妻! 碧莲忍不住的扪心自问,难道张宝他知道我和海姐姐的故事?知道海姐姐给我讲的故事? 想着,碧莲禁不住揉了揉后脑勺,不可能!不可能呀!! 那张宝她为什么看起来对我叶碧莲了如指掌,知晓的呼呼清呢?我叶碧莲精心研究了一个多月的小品剧本,可谓是把台词背了一遍又一遍的n遍,可张宝他上台就给我打了个平手! 碧莲越想越觉得惊诧,等张宝走后,碧莲傻傻的问王霞:“小品男角真的是张队长上台出演吗?” 王霞白了眼碧莲,“这还用问?” 言外之意,谁跟你排练就是谁,可王霞哪里把话说清? 第三十九章 借刀杀人 很快,进入元旦。 因元旦晚会筹备周期长,且领导高度重视,所以筹办的非常隆重。 有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且实况转播,也有局领导亲临现场…… 只见王霞踩着高跟鞋,发髻高高盘起,,化职业淡状,着一袭身体晚礼服,在灯光的映耀下如一颗耀眼璀璨的明珠,绚丽多彩,光鲜无比。 王霞凭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精湛干练的主持水平,整个晚会现场的节目显得格外流畅。 迎来局领导及电视台的一致好评。 掌声四起! 碧莲因紧张坐在后排位,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的节目陆续上台,内心的激动无法形容。 手心捏成一把汗! 是不是该我叶碧莲出场了?排到第几个?啥时候上场? 因之前王霞交待碧莲预备《朗诵》和《小品》节目,此时,坐在后排座的碧莲以为朗诵时间比较短,小品占用时间比较长。 凭直觉,应该先上台简短的节目! 便一心想着朗诵朱自清的《春》。 因为碧莲没少在家比着萝卜白菜彩排,所以此时的碧莲显得信心满满。 稳操胜券! 眼前一个又一个节目继续上台表演后,就在碧莲满怀信心的以为该轮到她上台《朗诵》时,段经理走到张宝跟前:“张宝!随我去欢送局领导!” 闻音,张宝不觉扭头看向后排座的叶碧莲,迟疑片刻,没有起身,听到:“张宝,沈局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随我去送。” 段经理的话未说完,张宝顿的起身随段经理到礼堂外。 站在主席台的王霞看到这一幕,紧步踱到碧莲身旁,轻声:“叶碧莲!由于时间关系,你的《朗诵》节目暂时搁浅!等下次有机会了,一定让你上台朗诵,大放光彩!” 多么友好的解释呀! 其实碧莲倒没想过什么出彩不出彩的,便朝王霞连声道谢,“谢谢王主任,让你费心了,我全听你的安排!” “那碧莲你的小品《半边天》呢?”坐在碧莲身旁的李莉沉不住气问王霞。 因为李莉亲眼见碧莲住在玉洁家时,大半夜偷偷的起来写呀写,问她写什么的,竟然说是在编写公司的小品剧本。 这不,李莉本就直性子,这会儿是沉不住气的问王霞。 “碧莲的小品是压轴戏,是咱公司节目的台柱子,怎么能不让碧莲上台演小品呢?”王霞温尔优雅的朝李莉回答。 “这还差不多!”李莉应了声。 只见王霞猫着腰,貌似关切的语气朝碧莲:“叶碧莲!张宝刚刚随着段经理出去了,刚走没两分钟!” “什么?王主任,你说我的小品男搭档张宝是跟着段经理出去了?”碧莲惊诧的问出声。 “是段经理喊他出去的!”言外之意,不是我王霞让张宝他出去的,你别朝我急呀,有本事你叶碧莲出去撵呀?去质问段经理呀? 王霞眉眼轻挑,用别人不易察觉的语气,轻“哼”了声,若是你叶碧莲临阵脱逃,懒得我再给你费心物色新搭挡了。 此时,坐在碧莲身旁的李莉心急的问:“王霞!你说碧莲小品的男搭档是张宝,刚刚张宝被段经理叫出去了?”说着,李莉不觉联想到碧莲给玉洁写申请的事儿。 李莉这‘机关枪’,禁不住怒声:“什么狗屁领导,我看就是以小人之、之啥心度君子之腹,这不是明显是拆碧莲的台吗?让碧莲没了男搭档,怎么上台演小品?” 正当李莉气的欲起身问个究竟时,碧莲拉住李莉的手,“李莉姐,你先坐下,说不定问题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碧莲你说到底是哪样?你刚刚没听见王霞说吗,是谁拉张宝走的,我看……” 此时,王霞才顾不上搭理李莉的话,懒得去解释李莉一句,斜睨碧莲一眼,径直走上主持台。 很快,听到话筒传来清脆的嗓音:“由于时间关系,下面的某些节目,不一一上台演出,下面请欣赏叶碧莲自编自演的小品《半边天》!” 雷鸣般掌起响起! 闻音,碧莲傻傻走上舞台。 碧莲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约两分多钟,听到台下议论声四起。 “这不是小品吗?怎么就叶碧莲一个人上台?难道她自编自演的小品是唱独角戏?” “就是!就是!就她一个人演小品,可真爱出风头……” 正当碧莲站在台上,措不可施时,王霞拿着话筒,单手画了个优美娴熟的弧度,打着手势:“下面由请我们的小品男主角主场!” 谁呀?谁呀?观众的小脑袋打着豆大的问号时,听到王霞甜美的嗓音:“由请小田出场!!” 小田?众人纷纷把目光聚焦小田身上。 此时,小田已起身向舞台迈步,大家看着小田嬉皮笑脸的滑稽样儿,不觉偷笑不已! “这个小田上场,可有好戏看了。” “就是!就是呀,叶碧莲跟小田搭档,可总算是找到对手了!” 大家纷纷投向舞台期待眼神,究竟是怎么的《半边天》? 碧莲也没想到此时上台的竟是小田,这个男人早在公司就见过,平时总一幅笑脸样儿。 可压根儿碧莲没想到这个长得皮肤黑黝黝似非洲人,笑起来显得牙齿超白的小田会给自己作搭档! 看着小田,碧莲想起了之前不是问王霞谁演小品男角?王霞明明说:这还用问吗?我叶碧莲还以为谁给我排练就是谁呢! 竟然不是张宝,可为什么是小田? 碧莲在这一幕之前,还铁定了小品《半边天》给张宝打个平手,真没想到冒出来个生绷子小田是自己的搭档。 小田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贫嘴大王,整天油嘴滑舌的,这一般的人还真说不过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碧莲看着小田渐行渐近的身影,脑海不觉想起,有次早班来晚了,可来晚还是跟在接公司员工上班的班车后面,一路狂奔跑到的公司。 当班,就跟小田的车。 谁知小田早已把公交车开到大门口,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我叶碧莲额上的汗珠当水珠问:下雨了吗? 也就是从那次,碧莲知道公司有了个出了名的幽默滑稽的男司机,那口才那诙谐劲儿,可真是无人能及! 碧莲望着小田笑嘻嘻的走近舞台几步,又不忘回头朝观众鞠躬,扣手作揖行大礼。 这不是明显的拉票吗? 碧莲禁不住皱着清秀的眉头,可真是遇到对手了?! 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 碧莲根据自己多次排练的编剧出场,可一开始小田这家伙就不按套路出牌。 第四十章 伴娘 碧莲根本对不上小田的思路,只见小田在台上是谈笑风声的谈吐自如,完全没按剧本走。 面对小田的出其不意,碧莲紧张的小脸通红,额上昌着密麻的小水珠…… 此时,台下的观众不觉为碧莲捏一把汗,“这个小品不是叶碧莲自编的吗?怎么演着演着像是小田带着她呀?” “就是、就是呀!还没人家小田发挥自如呢,这叫什么编剧本的?我看是想出名想歪了吧!” “……” 王霞望着台上的碧莲紧张的跟个小丑似的,结结巴巴答着小田的话,不觉红唇轻嚅,得意的笑了声,我看你叶碧莲还能在台上撑多久? 就在王霞看着碧莲显然在台上败给小田,心中别提多爽呆爽爆了的痛快时,听到碧莲转败为胜的扭转乾坤:“具体谁是半边天,不是纸上谈兵说的算,口头理论说的再好,莫过于践行……” 顿时,台下响起了“呱呱”掌声,迎来喝彩声:“说得好!说得好!” “叶碧莲加油!叶碧莲加油!!” 听着喊声,碧莲是更从容了,小田是你出场不义,不按套路走的,那就别怪我叶碧莲跟你不客气了。 当碧莲感觉没有必要跟小田客气了时,自然思路开阔,机灵的小脑袋瓜面对小田的问话是随机应变,机灵善变,一时还真让小田还真摸不到北。 本来碧莲就文笔好,自然肚子里的墨水有那多,倒出来更是不费劲;虽说碧莲性格有些内敛,刚开始上班时,是害羞的耷拉着前额的头发盖住小脸。 可经过一段时期的上车锻炼,已经在公司度过实用期的她,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此时,站在台上由刚刚紧张的不知所措,到发浑的淋漓尽致! “小田!我们女人是不是半边天,实践见真理,往后公司成绩见分晓,后会有期!” 末尾,碧莲老练的向小田叩拜,以表虔诚! 小田由刚刚的强势变成弱势,由碧莲的放不开到亲眼见识碧莲的有的放矢,真是遇到强将中的强敌了。 舞台上,只见小田张着大嘴,惊愕的看着碧莲,不知如何对答,面对碧莲刚刚的对答如流,小田干巴巴的说着:“好!好!好!” 碧莲和小田向台下的观众鞠躬收场时,听到口哨声:“好好!好!” 王霞闻拍手叫绝声,不觉皱起眉头,看来这个叶碧莲有两下子,是我王霞小看她了! 原本王霞以为让碧莲的小品《半边天》作压轴戏,是让公司上下都记住她的干瘪样儿,没想到,她叶碧莲能够临危不惧,扭转战局,转败为胜。 王霞当然也是聪明人,当台下的一个个问碧莲:“碧莲!你可为我们公司的女同胞争了一口气”时,王霞横竖看着碧莲不顺眼,可还是踩着高跟鞋,走到碧莲跟前,装作和气:“碧莲!本来是张宝给你同台演出的,可后来,你也看见了,是段经理喊走张宝的!” 王霞的意思很明确,不是我故意给你过不去,让小田上场给你出难堪的,要怪你就怪段经理吧! 如果段经理他不喊走张宝,也不会由你刚开始在台上的窘迫样儿。 碧莲大方自然的笑了声后,“没关系!谁上台都一样,只要是个男的!” 呵!瞧这口气,还真是嘚瑟!!王霞气的白了碧莲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扬长而去。 你这个叶碧莲别得意的太早,我王霞绝对不会看着你在公司大放溢彩…… 自从那次碧莲上台出彩演小品后,公司上下对碧莲是另眼相看! 一次,因为是末班车,王国强担心把碧莲拉到公司交帐再去到油库加油,时间会晚点。 便拉着碧莲直接去油库! 到油库时,其它的班车或许已经加完油离去,只见诺大的院子空荡荡的。 王国强直接开车往油库值班室驶去! 不远处看到融融的灯光,由于人少,王国强索兴把车子开到值班室门口,喊着:“加油!” 可喊了两声,没动静! 王国强跳下车门,顺手关了车门后,向碧莲喊:“等着我!” 碧莲“嗯”了声后,只见王国强朝值班室急步迈去。 本就急性子的王国强,一把推开值班室的大门。 正好吃到个大瓜! 值班室的蒋雯霞每天值班,大山总会准时送来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蒋雯霞,先润润喉咙。 “该饿了吧?!”大山关切问出声,蒋雯霞温情应声“不饿”后,便拿起吸管去吸牛奶。 见状,大山深情揽住蒋雯霞的细腰,“光喝牛奶可不行!” 蒋雯霞张着小嘴欲发问时,大山的唇堵住红唇,岂料被王国强逮个正着。 当王国强冒失推开屋后,正撞见两人接吻,拍着大手掌:“好好!好!” 大山忽的松开蒋雯霞,问:“你这小子啥时候进来的?” “还问我,怪只怪你这小子太心急,连门都不锁?!”王国强问出声,故意捉弄似的瞅着大山,“看你这小子,平时老实八经的,没想到闷骚,肚子里还真能装货!” 闻音,蒋雯霞的小脸通红,一时也答不上话,羞答答的背过身。 碧莲见王国强加个油,去那么长时间,便好奇的朝油库值班室踱去。 只见王国强:“大山!我给你小子可是说好了,赶明我当伴郎!” 伴郎?碧莲吃惊的听着王国强的调笑声,禁不住眉头轻蹙,这个王国强干什么名堂,打着加油的旗号,来值班室给人家打笑? 正当碧莲不解的向值班室迈去时,听到大山:“你当伴郎,那伴娘谁当?”大山说着这话,也分明是挑明了要娶雯霞。 此时,碧莲就差两步远迈进值班室的门坎儿,只见王国强伸着一根劲指指着碧莲:“那给!说曹操曹操到!伴娘不是来了吗?” “啊!叶碧莲当伴娘?”大山吃惊的看着碧莲,大有让这个才女当伴娘蓬荜生辉之荣幸。 只听王国强拍着大山的肩膀,“怎么你小子对我物色的伴娘,不满意?” 第四十一章 煽风点火 “不!不不!”大山惊喜的眼神朝碧莲:“当然满意,满意!这大名鼎鼎的叶编导当伴娘,求之不得!!” 蒋雯霞扭头看向碧莲:“碧莲!来了吗?你演的小品实在是太精彩了,到时我和大山结婚,就让你策划行不?” 雯霞问着这话,分明也是表明了同意大山的婚事。 大山做梦也没想到,经王国强这调情打闹这一出,竟圆了自己多年的美梦,把和雯霞的婚事提上日程。 很快,大山和雯霞大婚。 碧莲也和王国强分别扮伴娘伴郎! 王国强看着碧莲穿上伴娘的纱裙,是迷的不要不要的,可看着碧莲连正眼看他一眼都不曾,只能悄悄的把爱埋在心里,思量着慢慢加火候。 打碧莲扮伴娘后,大山和雯霞对碧莲都亲近了不少。 碧莲也常受雯霞邀请,到家里作客来玩。 一次,碧莲正欲去雯霞家,李莉问碧莲:“碧莲,去哪儿?” “李莉姐,我去雯霞姐家玩!” 一向直性子的李莉,直言提醒碧莲:“人家小两口蜜月还没度完,你去不怕打搅人家?惹来闲话?” 被李莉这么一提醒,碧莲“嗯”了声后,觉得有道理,便当即用李莉的手机给雯霞打电话说,因有急事儿,到她家去不上了! 雯霞接过碧莲的电话后,便自己一个人去提米,可雯霞没想到米袋子竟那么沉。 还未提到家门口时,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纠疼,刚向前迈了两步,连人带米一起瘫倒在地…… 大山赶到家里,发现雯霞倒在血泊中,奋不顾身的往医院赶,可还是晚了一步。 流产! 雯霞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大哭大闹:“谁让你不回来?如果早点回来,会让我的孩子没了?” “你不是在我上班之前,就喊着让碧莲来家里玩吗?我哪知道她没去呀!”大山的意思很明确,若是叶碧莲去家里了,就会帮你扛那袋米,也不会…… 雯霞没再说什么,因流产给公司请了假。 雯霞休假在家时,大山由段经理的助理任命为公交公司分公司的经理,每天是起早贪黑,更忙了。 一次雯霞检查身体时,医生告诉她因第一次流产对子宫的伤害太大,由可能终身不孕不育,造成习惯性流产。 雯霞一个人呆在家里闷闷不乐,常常因不能做母亲以泪洗面。 一次雯霞在大山到家后,大吵大闹,摔杯子砸碗,情绪失控的闹离婚。 大山气急:“离就离!” 话落,大山摔门而去。 患上忧郁症的雯霞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开始轻唱起儿歌:“宝贝!宝贝,不闹,不闹!乖宝贝……” 工作每天忙的不着家的大山哪里知道雯霞患的忧郁症? 被雯霞闹离婚气的,准备住在办公室,不踩家的大山,开着车便往分公司赶。 路上,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山忽的急踩刹车,“碧莲!你这是去哪?怎么一个人?” “我的车子轮胎爆了,不知怎么的骑着骑着就没气了!”碧莲不加思索的回答。 “快上来吧!去哪?我送你!”大山热情的探出头朝碧莲。 闻音,碧莲看了看车子,“不了,我想找个修车子的地方先把车带补补……”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一双眸子尽收眼底。 正坐在车里的王霞看个全景,忙挥手:“哥!你开车慢点儿!” “怎么了?”王陆川不解的问王霞,瞅着前面的人影叶碧莲问:“前面的那个女孩儿你认识吗?” 王霞唐突:“不!不认识!” 闻音,王霞哥“嗖”的加快油门,向前驶去。 王霞扭头看着碧莲的身影渐渐模糊,不解的问,那不是大山的车吗?怎么停在叶碧莲的跟前套近乎?这天都那么晚了,大山也不回家,难道也被叶碧莲勾引了? 想着,王霞轻嚅红唇,而未启音,哼!叶碧莲你就等着好果子吃,看我见了蒋雯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霞心急的让她哥王陆车开车驶向大山的家。 很快,车子到了大山住的小区,王霞如接使命似的从车上下来,飞速0往蒋雯霞的家里赶! 谁知刚到蒋雯霞的楼下,见一个身影飘飘乎乎的从楼上坠下,王霞瞪着大眼,吓坏了,天呀!这是电视剧中见到的场景竟被我王霞撞到了? 吓的惊魂失措的王霞,大喊:“不好!不好!!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很快,雯霞被送到医院。 面色模糊,血肉不清的她,早已不醒人世。 大山赶到医院时,见到雯霞冰硬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碧莲第二天像往常一样去公司,还未踏进公司大门口,就见公司围的这一堆那一堆的蜂窝人群,像是在议论什么天大的奇闻。 “你们知道吗?昨晚上雯霞跳楼了!” “啊?不可能吧,雯霞嫁给大山,不掉进福窝里了?怎么会跳楼?” 碧莲吓的毛骨肃然,正想上前问个究竟时,李莉一把拉住碧莲,“今儿个跟我的车,赶快到车上去!我把车门打开了,你先到车上打扫打扫卫生去!” 闻音,碧莲来不及问那多,只得乖乖听李莉的话往车上赶。 其实,李莉朝碧莲说着这话,不是强势,而是对心中的预感正打着咕。 因为早几天,李莉就跟碧莲提醒,不要老往雯霞和大山家跑,免得让人家搅舌头。 这不! 先知先觉的李莉,没想到比自己预感的还严重! 碧莲哪里知道李莉估意支走自己,是对自己的保护,便手脚不停的在车上打扫卫生。 大门口的走廊,如砸开锅的蚂蚁,围的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 “你们大伙儿知道吗?就那个人称多才多艺的叶碧莲,是假正经,就知道勾引男人,这下可好,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可舒服了?” “不会吧!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这还用说吗?你没看叶碧莲天天往雯霞家跑,这雯霞呆在家里不出门,谁知道外面叶碧莲对她丈夫大山做了什么?再说了。” “快说!快说!知道什么?不会你说的当真吧?看起来,叶碧莲也不像那样的人呀!” 第四十二章 鬼鬼祟祟 “不像?!雯霞跳楼的那天晚上,她还在大街上跟大山卿卿我我的套近乎。 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的拦住人家的车是想干啥?不是勾引是什么?看着她人面人样的,其实,不知道心里有多黑。 谁知道咱们公司怎么进了这样的人,真是破坏和平的毒气弹,谁碰上谁晦气!像这样的狐狸精,sao货,应该早一点驱出公司,免得再祸害!还当售票员呢?看人家大山当上分公司的经理,就像着攀大腿往上爬。” 话音未落,李莉气哄哄的竖起纤指,指着正八卦没完的女人:“你再给我说一遍?说一遍,信不信我李莉这就扇你!!” “我再说一遍咋了,她叶碧莲就是sao货、狐狸精,就是勾引男人,应该早点驱出公司”,女人的话还未说完,李莉已扑上去朝厮打。 这个女人也是吃的又胖又壮,在公司后厨和面的,可谓是虎背熊腰,力气非同一般。 李莉虽是麻利,可对付眼前膀大腰圆的女人,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女人和李莉厮打不停时,又来个拉偏架的,搂住李莉的细腰,让李莉动弹不得,而另一个肥胖女人拽着李莉的头发欲把李莉推倒在地。 两个女人对付李莉单个,李莉更是败下阵来。 可本就是称‘机关枪’的李莉,怎堪示弱? 只能嘴巴不饶人的大喊:“你们再说碧莲,我就跟你们拼了!你们才是sao货、狐狸精,才会勾引人,凭啥把歪帽子戴到碧莲的头上?” 那两个膀大腰圆的肥胖女人一唱一合,“公司那么多人,我们为什么不说别人?她叶碧莲就是骚货,就是狐狸精,就是只会勾引男人怎么了?你不服是不是?我就说!就说!” 话音未落,一个强势的身影上前踹肥胖女人一脚,挡在李莉的身前,生生把李莉护在身后,朝肥胖女人发怒:“你再说遍试试,我卫华就爱整这号人!” 卫华也是碧莲的好姐妹,怎能看着人家羞辱碧莲的名声?顿时,李莉和卫华和两个后厨和面的女人,厮打成一团。 这次,因为有卫华的助威,李莉不但但占了便宜,还痛快解气的用脚跺着后厨和面的肥胖女人:“你一个后厨和面的,还来凑热闹,看我今儿个不修理好你?!” 两个和面的肥胖女人,在卫华和李莉强势的攻击下,打的皮肉开花,哭哭泣泣的跑到办公室告状。 “杨主席!你管不管?那两个司机看把我们姐妹儿打的,今儿个别说和面了,就是司机售票员下班了,连一口水也别喝上!” “她俩个为什么打你?”杨主席朝两个肥胖的女人发问。 俩女人还未接话时,李莉先发制人:“她俩欠揍欠打,说碧莲是狐狸精,sao货,还扬言公司应该早点驱走。” “哦!”杨主席瞪眼看着肥胖女人,还未发话时,卫华走上前:“她们两个狗眼看人底,骂碧莲,还俩个对付李莉一个,是不是欺人太甚?我卫华就是看不惯!” 胖女人没想到接活接个硬茬,原本以为只是在公司煽风点火,可没想到陪了老命,还惹了一身骚,弄得全身皮肉开花的贼疼贼疼。 可还是无理闹三分:“杨主席!你看叶碧莲在蒋雯霞跳楼的晚上,还去勾引大山,如果不是她叶碧莲勾引大山,蒋雯霞会跳楼?” “胡说!”杨主席气愤:“一派胡言!” 俩肥婆闻言,忍着身上的伤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听杨主席怒声:“简直是一派胡言,蒋雯霞患有忧郁症,你们知道吗?大山也被公安局的质疑,被公安局的带走,你们知道吗?可面对公安局的质问,大山不哭不说,心痛的快要死,你们知道吗? 大山为了公司把命都豁出去了,整天没日没夜的在公司拼干,你们不但不理解,还在后面说风凉话,我看不仅他俩说你们欠揍,要我说,你们更欠揍!” 俩肥婆再也不敢大言不馋,只得垂着脑袋,听杨主席数落! “后来,公安局的见大山悲痛欲绝,打消大山的嫌疑后,便到大山家查找线索,发现雯霞放在桌子上的遗书……” 俩肥婆哑口无言,底着头,逃了似的离去,“我……我们该去做饭了!!” 李莉扭头看俩肥婆笨重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想要跑上去问:“这在后厨做饭的,大门不出一步,怎么就知道碧莲勾引男人了?还说的有模有样的,从哪得到的烂消息?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可鉴于员工吃饭的点儿,李莉也就收住了‘机关枪’的嘴,没再追问。 碧莲在车上干等常等就是等不到李莉上车。 这班车都快晚点了,这个李莉姐跑哪去了,碧莲跳下车,欲找李莉时,看到一个肥胖的身影,如一堵肉墙躲在花坛后。 神神秘秘的拔打电话:“喂!你交待的,我们照办了!不过,早知道这么栽,我也不接这个活了!” 话筒那边传来:“你这是啥话?难道我给你的还少?” 胖女人大嚷:“少!当然少,你看我们姐儿俩打的还像个人吗?现在手上胳膊上腿上都是血,你给我们伤残费了吗?我早知道这么霉,也不会接这个活了。” 碧莲懒得听这俩个肥胖女人躲在暗处瞎嘟囔,欲加快步子向办公楼去。 可还没迈出两步,抬眼看见李莉从办公楼走廊的身影,碧莲欲上楼快点催李莉发车时,又听到躲在花簇旁的两肥胖女人扯着嗓子疯狂叫嚣:“杨主席都发话了,人家还有遗书,再说了那个大山是个经理,我们惹他,不等于找死?你王霞今儿个不把帐结清楚,没完!” 王霞?碧莲对肥婆拿着大哥大,像个贼似的偷偷打电话,还气势凶凶的样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很是不解。 不过,由于心急让李莉发车,碧莲只是听到个尾话。 禁不住眉头轻蹙,后厨的这个胖女人这么生气又鬼鬼祟祟的给王霞打什么电话? 第四十三章 出气 碧莲装作没听见,走入楼梯没几步时,见李莉匆匆下来。 “李莉姐!咱们的点儿晚了,这一趟怕赶不上了!” “赶不上也值!”李莉本就直性子,不加掩饰:“痛快!今儿个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 “?” “刚才杨主席训那俩肥婆娘,你是没看见,看往后还敢在公司撒野?”说着,李莉过瘾的大笑几声。 “李莉姐!刚才我听见后厨的那个胖女人生气的给王霞打什么电话。” 碧莲说着无意,李莉听着有意,“王霞?那个胖女人?” 愣神半天,李莉又意味深长的说:“碧莲!你知道吗?咱公司狗眼看人底,你太善良了,你没听说过人善被人欺吗?” 碧莲昂着小脑袋朝李莉,可爱的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个李莉姐是防卫心太强!总是给我灌输一些…… 正当碧莲蹙眉,对李莉的话不知如何解答时,听到李莉:“不过,这次多亏卫华,给我一起干那俩肥婆,打个漂亮仗,还有杨主席也真给力,不过。王霞怎么?” 李莉的话未完,似想起什么天大的要事。 忽的打开车门,跳下车,往后厨跑去。 还未进后厨,听见刚刚还站在一个路线的俩肥婆,在后厨大吵:“都是你!听信王霞的瞎话,如果不是听她的话,收了那气个屁钱,会惹的一身骚? 这下可好了,胳膊疼的抬不起来,怎样和面?若是传到大山的耳朵眼里,他现在是经理,还不把我们俩整死?” “出了事儿,你怪我,当初分钱的时候,你咋不嫌多事儿?有气你撒到王霞身上,别朝我撒!” 大抵,王霞也没想到,谋划着后厨和面的胖女人,一是刁蛮,二是强壮,就是打起架来也露一手。 可万万没想到,卫华和李莉会出来给碧莲挡一面! 此时,俩个胖女人吵的不可开交时,李莉闯进屋:“我说呢?你个肥婆天天在后厨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扬言蒋雯霞出事儿那天,碧莲和大山?你说你是受谁指使造的谣?” 一个肥婆说话不经大脑:“王霞说她亲自见了!” “见了什么?” 一个肥婆拉着另一个肥婆胳膊肘,翻白眼提醒,可这个年纪稍轻的肥婆还是给李莉交实底儿,“见了蒋雯霞跳楼那天,叶碧莲站在大山的车前,勾……勾引大山!” “呸!”李莉气的喷肥婆一脸唾液沫,“狗屁!你才勾引呢,王霞说勾引就勾引吗?站在车前就是勾引?王霞说啥说是啥?王霞让你俩去吃屎你俩也跟着去吃屎?” 俩女人是刚吃了败仗,听着李莉难听的一句又一句,连头也不敢抬。 李莉拽着肥婆的胳膊:“走!跟我走!” 肥婆拗着身子,“我、我可不敢去!” “你不去也得去,给我到杨主席那评评理去!!” 傻子也知道,跟着李莉去做人证,这边刚得罪大山,又要去得罪王霞,俩肥婆是认死也不跟着李莉去,只得求饶: “李莉姐!你行行好,看我俩的胳膊疼的抬不起来,还要和面呢?不然,一会儿面不开,到了吃饭的点儿,我俩的饭碗保不住了!” 李莉虽是‘机关枪’,可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见眼前的肥婆胳膊上还贴着创可贴,一幅可怜兮兮相。 不觉,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莉从后厨跑出去后,直接往杨主席的办公室赶。 “杨主席!这个王霞,干啥事儿不好,偏偏给叶碧莲过不去,那俩后厨的说,是王霞……” “嗯!我知道了!!”杨主席倏的拔打座机上的一个号码:“王霞!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很快,王霞来到杨主席的办公室。 “王霞!上次刘局来开会,是谁给叶碧莲贴的座次?她叶碧莲已经上车了,还让她的座位贴到在培训科正培训还没上车的乘务员那一绺位上?!” 王霞装作完全听不懂杨主席的话,皱眉,这都过去那么久了,杨主席怎么还记得? 原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的王霞,不觉眉头皱的更深了。 巧嘴簧舌:“杨主席!那、那事儿过的太久了,我记不清是谁贴的座位了!” 王霞你记不清,杨主席可记得清,因为杨主席亲口吩咐王霞去提前把位次贴好,座位的靠背都贴有司乘人员‘姓名’。 见杨主席没说话,王霞继续:“杨主席!再说那次虽说贴错了,可不也没停叶碧莲几天班呢?你不也给她颁发了‘青年文明号’旗帜?若是不贴错座位,她叶碧莲怎样在回去的路上见到方经理?又如何做人证呢?你说是不是杨主席?” 杨主席被王霞问的一时无语,也确实,那次将错就错,叶碧莲也真为公司立了不少战攻。 杨主席眼前浮现着沈局长的笑脸,说他们公交公司有一颗璀璨的明珠! 也正是因那次叶碧莲停班,叶碧莲才会赌气给沈局写信,才让沈局看到公司的希望,下定决定,解决了公交路线与乡镇路线矛盾的问题。 想着,杨主席不觉朝王霞直言:“人家叶碧莲会写诗写词,在大大小小的报刊也登过不少的豆腐块文章,给咱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没少添彩。可有些人呢?” 李莉抢话:“对!有些人就是心里不平祸,专门找茬,没事找事儿!” 王霞满脸通红,这李莉挖苦谁呢?连讽带刺的,难不成当着杨主席的面在骂我王霞? 正当王霞窘的不敢启齿时,听到杨主席:“蒋雯霞的事儿,到此为止!别影响大山以后的工作,若是我再发现有任何……” 王霞听着杨主席尾话四个字‘决不饶恕’,吓得打了个冷颤,难道杨主席都知道了?好呀,后厨的那俩窝囊肥婆,我王霞都给了她俩那多银子了,难不成又把我卖了? 既然杨主席说到此为止,李莉也就识趣的下楼往车上赶! 刚到车上,李莉开始吧啦:“碧莲!这下为你斩除后患了!” “李莉姐!你在说什么?”碧莲见李莉一上车,就开始发她完全听不懂的感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四十四章 守候 “碧莲,你是不知道!连杨主席都发话了,看王霞以后还老实不老实?” 碧莲琢磨着李莉话里有话时,李莉巴不住性子,朝碧莲:“……” 碧莲吓的说不出话来,不断的摇头再摇头,眼前浮现着蒋雯霞的笑脸,怎么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有就没有了?! 禁不住叹了口气,“真后悔在雯霞姐出事前,没多去陪她!” “碧莲!你现在脑子还不清醒?你去她家去的多了,你能治她的忧郁症?恐怕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在大山车前说句话,就能被人造谣成那样,唾液星子能淹死人,你知道吗?” “……”碧莲忧郁的一双眼睛,是更不信人世间的爱和情了。病友海姐姐因为张宝拄上了拐杖,而张宝抛她于不顾;雯霞为了大山一心在家,可大山对她不管不问,患了忧郁症跳楼还不知道! 这人世间还有真爱可言吗? 碧莲想起自己进公司的初衷,是恨一个人,为了报复他让他受到应得的惩罚,可为什么每每想起一个时,内心却充满着感激? 一种矛盾交织的心情不断涌上心头。 那么,只有远远的躲着!! 张宝不知为什么一天不看见碧莲两根粗长辫子就觉得少了很多,这不,一下班就心事重重的站在公司大门口。 这个叶碧莲在干什么呢?我怎么好几天没看见她了? 大抵,张宝也不知碧莲见了她躲着走,饶路而行,连正眼瞧他也不曾。 张宝站在大门口,见一辆公交车又一辆的从眼前驶过,两手插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苦寻一个人的影子? 这天,秋莉接碧莲的班晚了几分钟,便坐下一班车去赶碧莲跟的车。 追到终点站,秋莉终于追上碧莲跟的车了。 秋莉二话不说上了车,“碧莲姐!对不起,我接班晚了!!” “没事儿!”碧莲其实也巴不得秋莉接班晚呢,因为不想见到公司的一个人。 若秋莉接班晚了,那么公司的人快该走完了,自然一个人也该离开公司了。 到那时,再去财务室交票,岂不更好?! 此时,碧莲后班车的司机踱进碧莲的车,朝碧莲:“叶碧莲!我算是服你!” “?”碧莲瞪着大眼瞅后班车司机,我叶碧莲怎么了?难道做错事了?也没压你们班车的时间点呀!每个单边我都提醒司机别压点儿,若是咱把乘客拉完了,后班车还怎么售票? 正当碧莲一头雾水时,听到:“叶碧莲!你比稽查的还稽查,稽查的逮住售票员接班晚点,你看售票员一个俩个跟没事儿似的。你看秋莉接你班晚了,急的坐在我车上直想哭!” “哪有呀?”秋莉反驳道:“我啥时候哭了,不信,你问问大队长,大队长张宝可在公司大门口站着呢!” “他张宝又没坐我的车,我问他干啥?”后班车的司机接着话,此时,王国强已打着火。 后班车的司机见势,只得乖乖下车! 王国强刚关上车门,秋莉歪着脑袋,好奇的问:“唉!王国强,你不是喜欢碧莲姐吗?专挑莲姐跟你的车,怎么今儿个换班了!” “有人非得给我换,我有啥办法!”王国强说着这话,其实是已经默认了,我就是喜欢叶碧莲又咋了。 碧莲的小脸通红,朝秋莉:“好好卖你的票,别那么多事儿!” 闻命令声,秋莉朝碧莲扮个鬼脸:“遵命!莲姐姐!我的好姐姐!!” 其实,在秋莉的心里,谁喜欢碧莲就可以,只要不是她心中的男神张宝喜欢,她秋莉就不会吃酷。 为了早点给碧莲安插上男朋友,秋莉是故意放出王国强喜欢碧莲的话,好让她心中的男神张宝打退堂鼓。 公交车接班的时间点是中午,正是晌午吃饭或者下班到家的时刻,坐车的乘客很少。 这不秋莉跟碧莲正贫着嘴,公交车已不觉驶到了公司门口,秋莉望着公司大门口一个笔挺的身影,兴高采烈的喊:“大队长!大队长!” 张宝闻声,连“哼”一声都不曾,继续两手插兜,静伫在大门口。 你别说,张宝这幅矜持沉稳样儿,还真不是公司的一般员工能装出来的! 秋莉是继续抛媚眼,朝张宝大喊:“张大队长,上车不?” 张宝“嗯”了声儿,没有接话。 秋莉望着张宝的身影,眼睛不舍得移开,不觉自言:这公司都下班了,张大队长不回去吃饭?还站在大门口,比个把门的将军还酷!! 碧莲见秋莉不喊‘走车’,而张宝又不上车,那么自己只有硬着头皮,下去到财务室交帐。 碧莲刚一踱下车,张宝如一个猎人守了很久,终于见到千年不遇的猎物。 上前一步,饶有兴致的问:“叶碧莲!你怎么才下班?” 秋莉还以为张宝只是给碧莲打个招牌,谁知碧莲爱理不理的向公司大院走进时,张宝竟扭头跟在碧莲的后面。 见状,秋莉气的喊:“走车!谁让人家大队长,不给面子,喊着坐车,也不坐!” 张宝跟在碧莲的后面,耐心的第二遍问道:“叶碧莲!你怎么下班那么晚?” 我下班晚,管你屁事儿?碧莲冷着脸“嗯”了声,没有下言。 张宝见碧莲爱搭不理的神情,又上前问:“是不是因为秋莉接班晚了?” 她秋莉接班晚,挨你大队长屁事儿,我跟秋莉对班,我叶碧莲乐意! 想着,碧莲冷冷问:“请问张大队长,还有事儿吗?” “有事!” 张宝见碧莲没有下言,又继续:“我是公交公司的一名大队长,身负关心乘务员下班早晚的职务,对你这种不配合态度,很是不满!” 这是什么逻辑?碧莲懒得回答,你不满,我还不满呢。 我下班晚了,乐意多为公司效劳,爱你啥事儿?你大队长不是太平洋的警察多管闲事儿? 没事找事! 碧莲到财务室交完帐后,站在财务室门口,俯瞰望去。 一笔挺的身影,两手插兜的仍站在大门口,碧莲眉头轻蹙,故意在财务室三楼抠时间,看漫画。 那个人啥时候离去,我叶碧莲哈时候再下楼!! 第四十五章 不认识 不知过了多久,碧莲居高临下探着身子往下瞧,果真望不到一个人站在公司大门口,便急匆匆的下楼。 谁知急匆匆的跑到大门口,竟撞见一堵肉墙。 什么?那个人原来躲在值班室! 碧莲又惊又气时,听到:“莲姐!快上车,快点儿!!” 闻声,碧莲知道秋莉已经跟车跑了一圈儿,又到公司了。 碧莲急忙向秋莉的车跑去,没想到碧莲一跑,一向矜持的张宝竟跟在碧莲的后面跑上秋莉的车。 秋莉望着张宝对碧莲紧跟不离的身影,吃酷:“莲姐!你的魅力不浅呀,某个人我喊着上车也不上,这你一上车,竟跟着跑上车!” 你这是啥话?碧莲哪好意思接话,这越接不搅得越匀吗?不觉,坐在驾驶座旁边的碧莲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利红吗?正站在公交站牌。 找个下车的理由,碧莲:“秋莉!我先下车了!” “啊?刚上又要下去?!” 闻秋莉所问,碧莲又恐怕一个人再跟着自己下了车,装着向秋莉解释:“我看见利红了,利红跟我约好,上街有事!” 果不其然,坐在车上的张宝竟透过窗户玻璃窗,向下张望,看见站在站牌的售票员利红,“吭”了声儿,没有下言。 碧莲下车,拉起利红的胳膊:“利红!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正好,我想着下班没事儿,咱俩一块儿逛街吧!” 利红没精打彩的一脸霉气:“莲姐!我也正想着上街转转呢!” “好呀!好呀!你是想买包,还是”,碧莲的话未完,利红插话:“我是去旧物市场!” “啊?你到破烂市场干什么?”碧莲瞪着大眼儿,咱公司发的工资低,可也不至于到旧物交易市场去购物呀。 忙劝利红:“利红!有时候你买了旧的东西,看着便宜,可算下来,还没新的划算! 你想呀!用人家用过的,心理想着就不舒服,再说了,有的新的遇上打折搞活动比旧的还实惠!” 面对碧莲苦口婆心的一番话,利红低沉的声音:“莲姐!我不是买,是卖!” “?”碧莲瞪着大眼,不以所以然。 见状,利红也知道不应该瞒着碧莲,便实话实说:“……” 碧莲终于明白利红为什么去旧物交易市场了,原来利红家开的饭店出了打架案,请的大厨因打架受重伤躺在医院里,她的父母也因此气病躺在医院。 利红也就合计着卖掉饭店的桌椅、厨柜、冰箱……给父母和大厨看病! “为解燃眉,只能这样了!”碧莲说着,一脸的同情,便拉着利红往旧物市场快步赶。 刚走了几步,利红皱眉,心事不明的问碧莲:“莲姐!若是把饭店的家具卖了,会不会给公案局的破案造成麻烦?” 碧莲蹙眉思忖了几十秒,问:“利红!当时你家报案了吗?公案局的人去取证了吗?” “去了!我见公安局的也去拍照了,可就是没断出案子!”利红情绪低落的回答。 “那应该,卖了也没事儿!你想呀,人家在大路上出了交通事故,是不是拍照都把车拖离现场?”碧莲的意思很明白,卖了家具只是把家具脱离饭店的现场。可碧莲这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哪经历过什么案子不案子的?哪里会想到,若是把饭店的家具从破烂市场卖给买主,那家具可就不知去向了。 “是把车拖离现场了,可那车是拖到公安局了!咱若是把饭店的家具卖了,恐怕想找就难了!”利红锁眉答道。 “对呀!”碧莲捶了捶小脑袋,“利红,你看我是不是糊涂了,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若是卖了,就没有证据了,咱们不经常看电视上破案,有的还查指纹取证,有的还要物证、人证啥的!” “嗯!”利红惆怅回答。 “那利红,咱还是别卖了,别去旧物市场了!”说着,碧莲又拉着利红的胳膊肘,扭头往回走! 可不卖,又哪里能弄到给父母和大厨治病的钱呢?利红沮丧着小脑袋,也早就知道,碧莲因为穷的给闺蜜掏不起见面礼,而不敢出门抱人家的胖儿子。 利红愁绪不已时,想到了王霞。 想到了王霞有个帅气且有风度的哥哥,有次还开着车带她和王霞去酒吧喝茶奶。 或许,在利红的浅意识里,认为有车那就是多金。 因为他们家胡同若开来一辆面包车,很多小孩儿会围着看,利红想想王霞哥开的可是轿车。 想着,利红微挑眉,若是给王霞借钱,说不定她能给她多金且帅气的哥哥周旋,能借给自己点银子,可以先缓缓急,让父母和大厨先看着病。 正在利红想着怎样找王霞时,不远处,王霞坐在车上,已看到了利红的影子。 这个利红怎么和叶碧莲走那么近?我在公司就这么一个好朋友了,若是利红也站到了叶碧莲那边,那我王霞在公司不成了孤家寡人了? 想着,王霞便快速打开车玻璃窗,朝利红大喊:“利红!利红!” 王霞哥王陆川倏地踩刹车,朝王霞指引的方向看去。 看到一抹倩影,王陆川立刻瞳孔放大问王霞:“那个女孩儿不是跟你一起喝奶茶的那位吗?” “是!是的!”说着,王霞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利红看见王霞一脸兴奋:“王霞!你总算来了,我还正想着找你呢,看来咱俩是心有灵犀!” “那当然!!” 王霞说着,拉着利红去朝哥哥的车上小跑! 把碧莲撇的远远的。 利红不好意思的朝碧莲:“莲姐!我们先走了,走了!!” “嗯!赶紧去吧!!”碧莲理解利红,因为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利红什么忙,只能为利红瞎着急,便友好的朝利红挥挥手。 利红和王霞坐上车后,王陆川望着不远处碧莲呆呆的倩影,朝妹妹王霞问:“那个女孩儿是谁?不是你们公司的?你怎么让人家一个人。”显然,车上再坐一位完全坐得下,你王霞干嘛…… 闻音,王霞撅嘴朝哥哥:“不认识!哥,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快走呀!!” 王陆川发动车子,王霞热情的拉着利红的手,“利红!快说,你跟她一路去干什么?” 闻音,王陆川微皱眉,这刚刚王霞不还说不认识人家吗?这会儿听着她的话味,哪里是跟人家不认识?! 第四十六章 寻求案件进展 可眼下车子已发动,王陆川也没再吭声。 坐在王霞身旁的利红当然知晓王霞的问意,因为王霞不只一次的教利红对付碧莲,怎样暗地里给碧莲找难堪。 此时,面对王霞的问话,利红就实话实说:“……” 话音未落,王陆川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优雅娴熟打开车置工作台,大方拿起一沓钞票递给利红:“这是一万块钱的整数!” 天呀!一万块?! 利红面对这似天文数字的阿拉伯数字,瞪着大眼瞅着红票,像是在做梦,听到:“这个钱,你先拿着,赶紧给你的父母和你们家雇佣的大厨看病!” “哥!这……这怎么好意思?”利红也随着王霞亲切的喊着哥,心里是一万个想接这红票money,可又缩着小手羞答答的不敢伸手上前接。 “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正好我也用不着,你是急用着给你的父母和那个大厨看病。至于,你家的案子,你放心我会调查到底的。” 调查到底?难道我家的案子是王霞哥这个帅气的男人调查的? 闻音,利红望着驾驶座男人背影,只觉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何止是帅,简直是太威武了。 想着,利红不觉用膜拜大英雄的眼神偷偷看男人的侧脸。 王陆川见利红还是不肯接钱,便用职业语言:“你家饭店的家具,是不能随便动的,说不定案子有所进展,会从哪些家具找到一定的线索!!”为了担心利红变卖家具,王陆川冷叮嘱。 “哦,谢谢哥!”利红道着谢,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见状,王霞一把利索接过哥哥王陆川手中的一沓钱,塞到利红的小手心:“哎呀!我哥就是你哥,你还客气什么呀?现在,看病救人要紧! 再说了,我哥刚才已经说了,他会把案子查到底,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别愁眉苦脸的一幅苦瓜相了!!” 利红感激:“王霞!谢谢你!!” 又目视驾驶员位置,看着一个人男人笔挺的背影,利红深情道声:“谢谢,谢谢哥!” 此时,利红望着眼前男人的笔挺脊背,久久不忍挪眼,这个男人就是上帝赐予我的宠儿?恩人?他长的何止是英俊潇洒,还有一颗阳光金子般的心! 翌日,利红想拜托王霞催催他哥,看看案子的进展,便用201电话卡给王霞的办公室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可王霞办公室座机没人接。 利红眉头轻蹙,爸妈还在医院躺着,为饭店的事纠着心。如果不早一点让饭店的案子断清,就算躺在医院养病,心里也是不清静,又怎样配合医生治疗? 思来想去,利红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让碧莲陪自己去到派出所找王霞哥。 利红找到碧莲后,碧莲二话不说陪着利红到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碧莲:“利红!你去王所长的办公室去问问情况吧,多一个人说话不方便,再说,我也不认识王霞哥!” 闻音,利红拉着碧莲的胳膊肘往王霞哥的办公室拽,碧莲想起了李莉曾说的,王霞对你…… 所以,沾上王霞的边,碧莲就躲着,仅仅是王霞哥! 便对利红解释:“我对王霞不熟悉,对她哥更不认识,利红!我在外面等着你,你放心的进去吧!!” 无奈,利红一个人迈着小碎步踱到办公室门前,轻叩了几声门,“你好!打扰下,请问王所长在吗?” “请进!”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深沉声。 利红轻推开门,看见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手中的黑笔似在批阅什么。男人眉头紧锁,一会儿用黑水笔做备注标记,一会儿又做尾注标识,是手指不停闲的朝这画画,朝那画画。 看来真是一个棘手的案子! 男人忙碌着,完全顾不上抬眼看利红一眼。 见状,利红小心谨慎的踱近办公桌几步,轻声:“哥!我叫利红,是王霞高中的同学,给你添麻烦了!” 利红?这个名字王陆川是没少听妹妹王霞提起过。 再说了,前天在车上,王陆川还借给利红一沓钱。可是整整一万块呀,不菲的数目,利红当然也记得这份恩情,只不过眼下实在迫于无策,才来…… 此时的王陆川完全一幅忙碌样儿,正专注手中的案卷,朝利红“哦”了声儿,便没下言。 见状,利红完全是沉不住气道:“哥!我今儿个来想问下我们饭店案子,是、是不是有、有进展了?”利红因为紧张,说话略带口吃。 男人“嗯”了声儿,抬头看利红一眼后,继续低头审阅手中看起来是非常重要的案卷。 “哥!我是万不得已才来找你的,您可不可以让办案人员快点断我们家饭店的案子?”说着,利红又揉了揉眼睛,想起了母亲有病卧床,父亲腿瘸残疾又被人伤成那样,而被雇佣的大厨还等着利红的父母出医疗费…… 禁不住带着委屈的哭腔乞求:“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别急,利红!我们办案人员也非常着急,我正研究你家的案子。 根据我们公安人员走访群众调查,你的养母养父为人憨厚忠实,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那天好端端的就在饭店打起架来?” “哥!你是不知道?听大厨黄强说,那几个人无理赖三分,趁着人多势重欺负人。后来,听见警车鸣笛声,一个赖皮竟拿刀生生把自己的一根手指铉断。 当时围观的群从都看见了,他的手滴着鲜血,一根手指还在地上……” “这就更加蹊跷了!”王陆川锁眉,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案件,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案。 “哥!你说他们这行为是不是想故意讹诈敲诈,制造假像,无理赖三分?认为他们是弱者受伤受害者?你是不知道,这一伙人儿还雇佣了一个泼妇,天天在我爸妈住的医院大吆喝着让我们给他们看病!” 利红越说越激动,不觉探着身子,弓着曼腰朝王霞哥,“哥!明明是这群人先到俺家饭店找茬闹事的,怎么他们还恶人先告状,把我们起诉到法院了!” “你先别急,等我们找到线索调查清楚,真相会水落石出!先让你的父母和那个厨子安心养病!” 利红本想说,那群赖皮天天闹成这样,怎么安心养病? 可眼下,利红意识到自己求成心切,一时失态,便欲言又止。 忙收回刚刚向前探着的身子,向后退了半步。 利红仅管向后退了小半步,身子距离王陆川办公的桌子足有一尺之隔,可从门外敞开的窗户看,利红是拘谨带羞答的站在办公桌前。 一个花季妙龄女子,娇羞可人的脸蛋抹一朵红霞绯,独自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尽管是办公室,门和窗户都是半敞开的,可这孤男寡女的咫尺距离,难免会让有的人添油加醋的浮想联翩! 此时,一个女人渐行渐近走近办公室。 第四十七章 受伤 女人走到碧莲跟前时,没有吭声。 碧莲以为女人是来派出所报什么案子,也未在意。 女人向前迈了几步,又扭头瞟了碧莲一眼,继续走路如量地的向迈办公室踱近。 此时,利红也正站在王陆川的办公桌前。 王陆川是坐在办公桌前,利红是站着的。 因为紧张,利红双手相叩重叠放在体前,一只手的指尖不断扣掐着另一只小手的指甲盖。 弓着小曼腰,连羞带怯:“哥!打扰了,那这事儿就麻烦您操心了”。 “不麻烦!”王陆川应了声,继续翻着手中的案卷,然这一男一女在屋里的场景尽收一个人眼帘。 女人踱至王陆川的办公室门前时,未立即踱进屋。 扭头看看身后不远处的碧莲,又掂着脚尖,透过半张开的窗户玻璃向办公室内张望。 忽的,红唇怒勾,好呀!原来,门口还有个放哨的! 二话不说,冲进屋里。 正当利红迈开步子朝门外时,恰不当时,女人来个正面冲撞。 上去一把抓住利红的头发,大骂:“你这个臭婊子,竟然跑到办公室来勾引我男人?有本事儿你别走呀,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呀?” 闻音,碧莲忙跑进屋,拽住女人的胳膊,欲拉开女人揪住利红的一只手,喊:“松手!松手!快松手!!” 女人大吆喝:“今儿个老娘就是不松手,这大白天的干起这勾当,还想让老娘撒手?有本事你别去偷男人,是不是门口站个把门放哨的,就以为老娘逮不住?” 女人说着,揪拽住利红头发的一只手是更加凶猛了,另一只手又狂抓利红的雪白脖颈, 碧莲那纤弱的小身板,哪里是眼前虎背熊腰的女人对手?利红疼的后背昌冷汗,眼看头发要被女人揪了一大撮时,忽的一只劲臂似从天而降,“嗖”的一下把女人耸出尺把远。 王陆川实在看不上去了,不能坐视不管。 怒不可视! 想起来早上上班路过邻居一楼时,看见一楼的孩子小刚锁在家里,透过窗户玻璃窗说‘叔叔!我饿了’,他王陆川好心给邻居孩子买几个包子吃,竟被这个女人当着小区人的面骂给寡妇相好。 又在六楼抛矿泉水瓶子砸到他车上。 到小刚家叫骂还不过瘾,中午他王陆川执行个任务,带着助理刘霞去大浪淘沙,这个女人竟当街骂他piaochang,搅黄了他执行的任务不说,这又跑到办公室里胡闹。 想着,王陆川气愤怒瞪眼前的女人,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到底想怎样? 禁不住朝女人大喊“滚!” “想让老娘滚,没门!”女人疯也似的朝王陆川扑过来。 王陆川伸出一只劲臂,完全不废摧毁之力,更似没有任何用劲的力道,一把把女人甩到一边。 毕竟王陆川是警校出身,又练过擒拿格斗,虽眼前看似没有任何用劲的力道,然不经意间的力度,顿的让女人瘫倒在地。 大哭大叫:“好呀!你个王陆川,竟然帮这狐狸精打我?”说着,女人疯亦似的从地上起来,扑到王陆川的身上,“老娘我今儿个是拼了,拼了!” 女人哭叫着上前去抓王陆川的脸时,只见男人闪电侧身,手臂外旋。 不经意间一只手来个轻巧反转,顺即带出的力道,如玩转小猫小狗般,顿的让女人耸倒在地。 见状,利红吓呆了,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时,显然这个女人的花样绣拳哪里是王陆川这个王警官的对手? 正当女人如跳梁小丑,爬在地上大哭嚎叫时,碧莲上前几步,踱到女人面前,欲把女人搀扶起身。 岂料,女人狠甩一只手臂,带出的狠猛劲儿,差点儿把碧莲推倒。 朝碧莲大叫:“少拿猫扑号子假慈悲!” “您先起来好吗?”碧莲可真怕旁人看见了笑话。 女人狠瞪碧莲一眼,继续吼叫:“老娘不吃你那套,别以为老娘眼瞎,不知你们是一伙儿的? 就在碧莲措不可施时,女人拍了拍身上的卜土,起身嚣张的大喊道:“我让你们等着,等着!不会有好下场的!!” 利红望着女人愤怒离去的背影,一脸羞愧的低音朝王陆川:“哥!真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给你添麻烦了!” 王陆川抬眼望着利红一脸无辜的可怜相,大抵看到了利红因害怕,身子竟抖个不停。 忙安慰:“这事儿不关你的事!” 话音未落,碧莲惊诧的喊:“哎呀!利红!!你的脖子流血了,流血了!” 碧莲望着利红脖子上鲜红的抓痕,带着血迹,惊慌失措的喊出声。 利红大抵因为紧张也忘了痛,忙用一只小手捂住正滴着血的抓印,“没事儿,莲姐,咱们走吧!” 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口,碧莲:“利红!我带你去一个小诊所包扎一下吧,别伤口发炎了!” “我没事儿,莲姐!” “唉!那个女人可真是狠的,瞧那凶样儿,跟母老虎没两样儿!”碧莲自评自说着,还未叹出声时,利红倒长叹一口气,可真是苦了陆川哥! “唉,利红,你怎么不说话呀?”碧莲看利红心事重重的样子,满腹愁云,只顾叹气。 “我在想,我今儿个是不是给王霞哥添麻烦了,是不是本来我就不该去?” “哎呀,利红,去就去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了,谁会跟那个母老虎一般见识?一般的人谁受得了?” 说到这,很显然,碧莲和利红也都相当然的知道那个女人是王霞嫂子。 此时,碧莲心直口快:“照我说呀,他们的怨气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战是迟早要爆发的。” 说着,碧莲拍了拍利红的小肩膀,劝慰:“利红,你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了,事情出来就出来了!!” 话落,碧莲又不放心的瞅了眼利红脖后的伤痕,几道鲜红的手指印还在滴着血渍,一脸关切的问:“利红,我看咱们还是去诊所包扎一下吧,别万一发炎了!” “没事儿,莲姐,正好今儿个我妈出院,我接妈妈出院时,顺便到医院包扎一下就行了。” 第四十八章 带路 “那也好!”碧莲应了一声后,又看了看利红日渐凹陷的脸颊,心疼的叹了一声气。 又禁不住:“利红!我也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先去接阿姨出院吧!好好在家给阿姨做点好吃的补补,这几天接班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替你!” “我对班的我还没给她说,莲姐咱俩一个班!” “我会和你对班的商量好,不会空班的,你就放心去医院吧!” 利红满眼感激的望着碧莲:“莲姐!那你要上一天的班,多辛苦,吃饭怎么办?” “嗨,全当你莲姐我减肥了呗!!”碧莲说着,用两根纤指拽了拽可爱粉嫩小脸蛋儿的小肉肉,扮个鬼脸:“你瞧莲姐这肉长的多结实,一时半会儿还真减不了肥,哈时候能变成现在流行赶潮的锥子脸?” 被碧莲这么一逗,利红心间疑云愁雾顿时烟消云散,不觉“呵呵”笑出声来,“莲姐,你再拽也拽不成锥子脸,要我说呀,把你现在的小圆娃娃脸变成瓜子脸还不好看呢!” 利红把妈妈从医院接回家后,便去市场上卖菜。 刚在市场上,听到吆喝:“买螃蟹了,上好的螃蟹,刚从盘锦运回来的新鲜螃蟹,快来买……” 闻音,利红想到了医生的话,“最好吃蟹黄给补补!因为……” 如果妈妈吃了蟹黄,会不会病就能痊愈?! 想着,利红便走到卖蟹的摊位前问:“大哥!请问螃蟹多少钱一斤?” 菜贩子用两指比划个大八字,叫出声:“八十!” “啊!这么贵?”利红对听到这天价的数字,是惊的小嘴张的合不拢。 见状,菜贩子忙问:“嫌贵是吧?” 利红红着脸没敢吭声时,菜贩子又指着旁边半死不活的螃蟹:“这筐便宜,个头不大,给你打个五折,四十怎样?” 闻声,利红眼尖的看到一只不怎么动弹,便问:“请问老板这筐子里的螃蟹虽小,可也没那筐看起来欢。” “那当然,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不许你到家全活着!” 到家全活着?是什么意思?谁都知道螃蟹死的不能吃。 利红揉了揉后脑勺,反正我家离菜市场近。 菜贩子见眼前的小丫头犹豫不定的样子,便大声:“想吃大个肉多活蹦的就掏价钱!” 闻声,利红无奈的掏了掏口袋。 一张二十元、十元、还有两张五元的纸纱,不正好四十元吗? 便侧身踱至较小的螃蟹筐子前,弯腰捡几只看起来还算鲜活的螃蟹。 好不容易捡了几只,欲交给摊贩子过秤时,利红发现刚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十元纸纱怎么少了一个角? 这可如何是好? 利红连羞带怯的问:“大哥!你看这钱少了个角,能花吗?” 过秤的男人正看着秤,忙扭头瞟向利红手中的纸票,嫌烦:“这哪是少角,是少一块!” “大哥!这个只少个一小块,应该能花吧!“利红看着手里的十元纸纱,明明是少一个‘角’,怎么到菜贩子口中竟少了一‘块’儿,也只好将就附和着。 菜贩子白一眼利红,嘲弄:“能花不能花,不是我说的算!” “那这个钱给你吧,你就给我秤三十元的螃蟹好吗?” “三十元?”菜贩子一脸嘲笑继续:“三十元想买螃蟹吃?” 利红完全顾不上自己的穷酸样儿,一心想着病愈的母亲,再一次上前搭讪讨好:“大哥!你就薄利多销,卖给我三十元的螃蟹好吗?下次,我还买你的,再说了,你可以到银行去换呀!” “到银行去换,我可没那闲功夫!” 见状,利红机灵拿出一少角的十元纸纱,示意让菜贩收下:“大哥!你看这个少角的十元,只是少了这个角。 你先拿着,说不定,以后你再碰到个少角的就能拼到一块儿花。” “唉!你这买螃蟹的怎么说话呢?买不起就不买!”菜贩子气哄哄的轰走利红:“别站在摊子前碍事,我要你这缺角少块的干嘛,缺胳膊少腿的! 是咒我往后还收缺胳膊烂腿的钱?” 利红面红耳赤:“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音未落,一个笔挺男人立在利红的身后,用手轻轻碰了碰利红的胳膊,“买螃蟹呢?” 利红还未来得及扭头,闻音已知何人。 心跳不觉加快! 让一向自己仰慕的男人看到自己不堪入目穷酸的窘迫样儿,利红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刚才还对利红横鼻竖眼的菜贩子,看到利红身旁高大英俊的男人,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讨好:“买螃蟹是吗?我这有上好的螃蟹,请问您要多少,给您打折!” “打折?”男人冷哼了一声,拽着利红的胳膊,往临近卖螃蟹的摊位前踱去。 专程捡了八只上程的大螃蟹。 就在男人掏出红票买单时,刚刚对利红嘲讽钞票少角缺块的菜贩子,是气的牙根咯咯响…… 男人拎着八只欢快状实的螃蟹,问:“利红!你的家在哪?” “哥!我家离这儿不远!!”利红答着,又意有所指的盯着男人手中的螃蟹打包袋: “哥!真是巧,你也来买螃蟹,你买这么多螃蟹是要去看病人吗?”显然,谁家吃螃蟹能舍得买那多? 话落,利红意识到自己口误,难道不看病人就不能买螃蟹,现说这个‘病’字也不吉利,心眼儿小的还以为诅咒呢? 想着,利红忙校正:“哥!我、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买这么多螃蟹是要拜访人吗?” 利红越抹越黑,男人为避免尴尬,完全不在意的答非所问:“利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家在哪?既然你说离这儿不远,还不请哥到你家坐坐?!” 这、这! 这话说的,利红还从未请一个大男人来到自己家做客好不好? 见利红没有当即回答,男人大方解释:“我去你家主要是了解你们饭店案子的情况,因为你不是当事人,只有从你的父母那里才能了解详细的情况,推动案件发展。” 言之有理,利红无理拒绝,羞答答的走在前面带路。 第四十九章 做客 心想,即便是去我家了解案情,也用不着带如此奢侈的螃蟹呀,这八只螃蟹可是好几百呢,我是眼睁睁的看着数出去哗啦啦的红票票。 可利红不说,当然男人也不知利红心中所想。 话又说回来,如果男人不是看到利红在菜市场买螃蟹,哪里会提着螃蟹去了解案情?只是,从案卷上知晓利红的家庭地址。 可利红家明明就在这菜市场附近,男人在菜市场旁的一个个胡同转了几圈儿,也没找到这附近破旧民房的巷子号。 这不,男人刚刚返回到菜市场,欲向卖菜的打听时,就见到利红买螃蟹的身影…… 经过一详细笔录调查后,王陆川终于在利红妈口中掌握了解了案情的发展和来龙去脉。 利红是站在厨房门口斜侧着身子,不敢露面。 至到利红妈喊:“红!快去送王警官!!” 利红才羞羞答答的从厨房门口迈着小碎步踱到客厅。 “王警官,这来就来了,还客气干嘛?”利红妈拎着螃蟹袋往王陆川手里塞,示意让王陆川带回去。 “不!不!”王陆川摆着手,“伯母,这是给您的,祝您早日康复!!” 利红妈恭敬不如从命的把螃蟹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客套:“王警官,我们家的案子就有劳您废心了!!” “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敬请伯母您放心,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的。”说着,男人一手扶着门柄扶手,开始转动把手,利红则是羞怯的站在茶几旁。 利红妈使个眼色朝利红:“傻站那干啥?还不去送送王警官?!” 利红还未迈步,听到门壁从门外“咯噔”锁住的声音,利红傻怔在原地,听到妈训斥:“你看你这丫头怎么没一点眼色?” “妈!我哪是没眼色?是人家不让我送的,你没听见门从外面锁住了吗?” 利红妈冷瞅着利红,鬼鬼祟祟的偷笑了一声后,问:“那你紧张个啥?连到客厅都不敢……” “妈!”利红唯唯诺诺:“没……没有呀,妈!” “还说没有?”利红妈瞅着利红小脸通红的样子,“傻子也看得出来,你这脸红的比打了胭脂还红,你给妈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如果不是喜欢,干嘛这么紧张?” 没等利红回答,利红妈继续唠叨:“妈是过来人,一看这个王警官,就知道沉稳稳重。 还长得帅气英俊,如今像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利红反驳着,想说人家都结婚了时,可不知为什么听到妈的一声叹息后,生生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遭到王霞嫂子到单位大闹,又到局长那告状的王陆川,原本对案件屡战功绩可以升职为正科级干部的,没想连降三级。 可为了寻找案情突破,王陆川一大早便来到利红家出事的饭店门口。 没想,上午转了一圈儿没有任何突破。 王陆川便来到利红家出事的街道前,仔细勘察了解案发路况现状,又走访四邻。 经过整整一下午的排查暗访,王陆川绞尽脑汁:“这就怪了,这好端端的饭店怎么会昌出来血案?” 可四邻回答,更令王陆川感到案件的离奇。 案件走进了死胡同! 既然利红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憨厚人,更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昌出来一桩血案? 一向有断案经验的王陆川认为,越是一场貌似简单的打架斗殴案,越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或秘密。 公交公司大门口。 利红终于盼到碧莲的影子,忙上前:“莲姐!你帮我去饭店看看吧!” “去饭店?”碧莲吃惊的问:“你们饭店不是出了案子吗?利红!” “是的!可我还想去看看!”利红还未把心中想说的话‘王霞哥去我家调查过案子的详情了,可我还觉得有什么破绽’说出口时,听到碧莲:“利红!天这么晚了,你还是别去了。” “莲姐!你没空陪我一起去吗?” “这!”碧莲应了一个字后,老实交待:“刚才杨姐说,有事儿让我等着她!!” 碧莲连杨主席这个杨姐的亲切称呼都喊出来了,利红也不再勉强,只好:“那莲姐,你忙吧!!” 利红在公司大门口怔了一会儿,心想去找王霞去一同到饭店看看。 可再一想,王霞是后勤调度科的,这个点儿也准该下班了,便独自一个人往饭店走去。 “走!碧莲!!”杨主席在副驾驶座上,朝碧莲挥手上车。 车门打开,碧莲便识趣的钻进车里。 车子很快在一小区楼前停下。 一下车,碧莲才发现随同杨姐的都是公司后勤人员,难得杨姐如此看重自己,便不问东西的跟着杨姐进了小区,上楼。 来到杨姐崭新铮亮亮的家,碧莲拘谨的坐在沙发的一角,看到一个个公司后勤人员往杨姐手中塞红包,才明白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公司来了这么大一波人,是因当地习俗。 乔迁新家,要约亲朋同事来新家“织锅底”。(织锅底:是当地的民俗,就是约到家开火一个锅吃饭。) 晚餐盛宴很丰盛,在杨主席餐厅摆了几桌。 碧莲因掏不出红包,便以功代劳。 没有财力,出人力。 待大家吃过饭聊天时,碧莲开始眼疾手快的收拾碗筷。 本来就擅长做家务的碧莲,是一会儿功夫,把桌椅擦得明亮透净。 碧莲在厨房收拾好厨房锅台后,便到客厅给诸位倒茶沏水,听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位位后勤人员对杨姐的关切声: “杨姐!看你忙的眼圈儿都红了,这搬个新家可不容易,怎么不早说,让我们哥儿几个上场!” “这段时间,不公司进了新车,儿子又当兵,这一会儿跑事,一会儿搬家,谁知身子骨这么不顶折腾?”杨姐一番解释后,长叹:“身子骨不顶用了,这说老就老了。” 说着,杨姐用手指揉了揉眼角,“最近这眼老是朦,看啥都模糊……” 接着是一句句关切的回答: “杨姐!你是上火了,操心熬的了!” “杨姐!你吃点苦瓜就好了,苦瓜最去火!!” 苦瓜?碧莲听到‘苦瓜’两字,忙快步踱至厨房。 根据自己学过精做苦瓜的偏旁,放些白糖或蜂蜜,再1:1的比例,放盐、调料、香油等。 很快,碧莲从厨房端着一盘细丝、色香味俱全的苦瓜上了桌。 大家都吃的饱饱的,看着桌子上一盘新上的苦瓜,禁不住瞅了碧莲一眼,这是玩的哪一出? 杨主席心领神会到碧莲的用心良苦,夸赞:“看碧莲多勤快,咱吃完饭大腿翘着二腿的唠嗑,碧莲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这把活都替我干完了,还对我那亲,害怕我上火,给我又专程来盘苦瓜去去火!!” 闻音,王霞冷瞥了眼碧莲,唇角弯成一抹不自然的弧度,轻音冷“哼”了声,照杨姐这么说,是不是便宜都让她叶碧莲占了?杨姐也真是的,干嘛让叶碧莲她一个破售票员来家里坐?还净知道往她叶碧莲脸上贴金。 就在杨姐拿起筷子,欲夹盘子里的苦瓜时,王霞如发现新大陆路的大喊:“慢着!” 第五十章 自打自的脸 “?”杨姐扭头朝王霞。 王霞探着身子,小题大作,完全一幅震惊的夸张样儿,瞪着在眼朝桌子的盘子:“杨姐!你没看见吗?盘子里有根头发。” 说着,王霞用筷子眼尖的夹着盘中一根头发,故意一只手高挑着一根头发丝,示意大家看,“大伙儿都说说,这根头发能让杨姐吃吗?竟然放到盘子里。”王霞装作关 毋庸置疑,在座的各位也都知晓王霞手中挑的这根头发是谁的,因为刚刚盛宴的菜已经下桌了,这盘苦瓜菜是碧莲刚刚端上来的。 刚刚杨姐还夸赞碧莲上这盘苦瓜是让她去火呢,这盘苦瓜菜中的头发丝不是碧莲的一根秀发又是谁的? “我!”碧莲尴尬的不知所措时,王国强上前:“头发咋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就在王国强拿起筷子欲夹盘里的苦瓜时,碧莲眼疾手快的端起盘子,逃亦似的快步朝厨房,“对、对不起!我也没看见!!” 只听厨房传来连续“嚓嚓”声,接着是“咔咔”清脆声,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又一盘上好的苦瓜装盘,端上桌。 望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苦瓜菜,杨姐禁不住夹了一筷苦瓜丝品尝。 王霞望着杨姐两眼眯着,一脸陶醉的品尝碧莲上的苦瓜菜,心里的嫉火快烧焦了。 想挑衅说,谁知是不是刚刚那一盘带头发的苦瓜时,听到杨姐:“这苦瓜碧莲做的好,苦中带涩又夹着甜,这甜甜的味道吃起来还不是一般的甜,一点不腻,清脆爽口!” 闻间,王霞拧眉,杨姐都把这苦瓜塞进嘴里了,若是怀疑叶碧莲端的是刚刚那盘带头发的苦瓜,不等于对着杨姐当众打脸,扫杨姐的兴吗? 想着,王霞轻抿红唇,而未启音,眼巴巴的看着杨姐夹着筷子一根根品尝碧莲的苦瓜菜。 就在杨姐开口不已叫“绝”时,碧莲手脚不停闲的给杨姐泡菊花茶:“杨姐!喝菊花菜也去火!!” 说着,碧莲又给在座的各位,每人泡了一杯枸杞茶,蜂蜜茶…… 王霞听着耳边不时传来夸赞碧莲的话语,是气的肺都快炸了,可还是强装欢颜坐在靠近镜子的沙发上。 也许,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妆容是否完好,一向讲究的王霞便侧着身子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一不小心的轻易一瞥,一个东东扫进王霞的眼帘。 王霞突的从沙发上起身,捡起客厅镜子前的几根头发,添油加醋:“杨姐!你看你这地板格调鲜明,别具一格,怎么就突然昌出来几根头发,你说这闹心不闹心?” 刚刚苦瓜盘子里的一根头发,不用说也是碧莲的,因为是碧莲亲手切的苦瓜,端上盘上桌的。 可眼前王霞手中的这几根长长的头发又是谁的呢? 在座的心知肚明! 把目光聚焦碧莲两根粗长的精巧辫子上。 王霞也深知这么长的头发,除了她叶碧莲的头发够尺寸,在座的头发哪有这个尺度? 闻音,碧莲慌忙解释:“对不起!可能是我刚刚不小心走在镜子前,掉了几根头发!” 这话说的,难道密密麻麻的粗黑长头发,掉了几根,她叶碧莲会发现? 此时,王霞是得理不饶人:“呵!原来是臭美,偷偷照镜子呀,怪不得这么长又粗的头发会掉到镜子前!!” “掉头发有什么大不了的?”王国强上前理直气壮的朝王霞理论:“难道你没掉过头发?人家照不照镜子,管你屁事儿?!” 闻音,杨姐忙笑呵呵:“掉头发是常有的事儿,不是哈稀罕事儿!”说着,杨姐又摸着头皮,弯腰侧身示意:“你们看,我的头发都快掉稀顶了,才想起来烫头发。 因为烫头发,才显得头发多几根,不然,就那几根头发,咋出来见人?” 这猛一听,杨姐是处中立的立场,打着圆场。 可再一听,杨姐怎么是拼力的给庇护碧莲,给碧莲开脱解释呢? 王霞不服气的接话:“就是呀!杨姐,你这岁数了,哪有不掉头发的?再说了,你这年龄保养的就已经够好的了,等我像杨姐您这么大岁数时,有您一半年轻就心满意足了。” 王霞一席话,说的杨姐是开怀大笑,大姐也纷纷投之王霞赞美的神情,还是王霞说话得体,又通情达理。 就在大家对王霞夸赞不已时,王霞貌似关切的问碧莲:“碧莲!你这掉头发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小小年纪就开始掉头发?” 这话里话外,难道她叶碧莲有什么不祥之征兆? 碧莲完全不去品王霞的话意,三百六十五计,走为上策,忙朝杨姐:“杨姐!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唉!碧莲,别走呀,咱姐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多唠会儿?”其实,王霞巴不得碧莲早走哩。因为怕她叶碧莲抢了她王霞的风头呗,那样,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王国强更不乐意看王霞一眼了哟。 杨主席见碧莲执意要走,便拿起桌子上的盒装果汁,上前朝碧莲踱近一步,欲塞给碧莲果汁,“我说让大山他们几个一会儿开车顺便送你呢,你看你碧莲非要走,来!拿着,拿着走到路上喝!” 王霞见状,故作热情端起桌子角的一杯酸梅汤,“来!碧莲,别走到路上渴了,喝几口梅子汤解解渴再走!!” 碧莲正侧着身子给杨主席争让那几盒果汁,王霞已不客气地把酸梅汤送到碧莲的眼前。 几乎捧到碧莲唇边。 如此近距离的让喝,不是强势攻击又是什么? 碧莲不予理睬,客气:“谢谢,谢谢了,我不渴,不渴,真的不喝!!” 碧莲的一句客套话,似乎同时回答了杨姐和王霞。 然王霞不乐意:“碧莲!怎么那么不给面子?杨姐塞给你手里的果汁你不要,这我王霞递给你的酸梅汤,你也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王霞和杨姐呀?” 王霞动不动提着杨姐的牌子上场,碧莲不知如何作答时,听到:“王霞!你什么意思?你拿着别人喝的酸梅汤让她叶碧莲汤,你这不是猫扑耗子假慈悲吗?”王国强说着这话,不是没有证据,因为王霞端的酸梅汤就是他王国强喝剩下的。 王霞眼里只有王国强,不觉心随意动,连端个玻璃杯的酸梅汤竟也不知不觉端起王国强的了。 闻王国强质问兼训斥,王霞气的面红耳赤,不敢瞪王国强一眼,只好乖乖:“那这碗酸梅汤,碧莲嫌弃,我替她喝了!” 自打自的脸! 第五十一章 重要线索 王霞望着碧莲的背影,这倩影明明写着完全不知王霞的心思。 王霞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一向冷傲的王霞,此时哪里是仅喝了一碗汤?如喝了一碗毒药的憋屈,岂会善罢干休? 都是她叶碧莲惹的祸,王霞怒嚅红唇,目送碧莲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眼帘,叶碧莲你等着,咱俩没完! 利红一个人来到他们家出事的饭店,天很静,亦渐黑。 摸着曾经的玻璃门,利红禁不住潸然泪下。 以往打开这扇门,进去会看到爸妈的笑脸,吃到一碗热腾腾的热干面,如今! 就在利红自卑自哎的叹息时,身后两个暗影渐形渐近。 “小妞!看什么看?这家饭店早就不干了,想吃面?走!跟着我哥儿俩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闻音,利红没有扭头,但凭直觉,两个阴影渐渐逼近。 虽平时性格内向的利红,然小脑袋瓜子机灵,面对暗影的问话,利红是不语不答。 正当利红转身欲逃,拔腿开始跑时,一双大手忽的拽住她的纤细臂弯,“小妞,别跑呀!” “放开!”利红临危不俱:“放开我!” “放开你?”一个黄色卷毛的小混混儿,“怎么?不乐意跟着我哥儿俩?” 另一个小混混吊着烟,怒声:“大哥!少给啰嗦,由不得她,不陪也得陪,陪也得陪!”说着,小混混开始搂利红的细腰。 利红大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喊什么喊?”一个小混混怒不可揭:“如今这地盘上都是我哥们儿的人,你再喊再叫也没用……” 就在两个小混混儿一个拖,一个拉利红时,突的天降一拳,朝两个小混混左右开弓。 接着是一个霹雳腿。 “说!怎么都是你们的地盘?”男人凌厉怒声,皱头紧锁,难道打黑打恶没有彻底? “爷!今儿个这事儿不管你的事儿!”两个小混混好言朝男人。 男人完全不看小混混儿的眼,反脚朝小混混儿狠踢一脚,朝利红问:“你没事儿吗?” “哥!你怎么来了?”利红小声问道。 “我上午已经来这盘查过了,没有发生任何蛛丝马迹。”男人还未把‘看来今儿个晚上来的还真是时候’说出口时,小混混闻音,怯怯瞪着眼前的男人。 吓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原来是个便衣警察,喊:“快跑!” 为时已晚!! 王陆川望着两混混吓的屁滚尿流,魂飞魄散,落荒而逃的身影,一个连环飞步,猛的踹出一脚…… 两个小混混被王陆川带到审讯室。 “说!你们的同伙是谁?” “爷!我们没有同伙!!” 另一个小混混儿附和:“警官大人,我们哪里有同伙,都是单打独斗!” 照这么说有隐形的上线?王陆川眉头轻蹙,“不说,是吧?” 接着,只见男人朝后挥了一下手,“上刑!” 很快,上来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官,拉着两混混儿,开始扒衣。 可哪里是上刑?因为和平的年代没有上刑的好不好?可小混混吓的完全脑子失灵,迷糊不行! 仅仅是警察拔开小混混的上衣,吓的小混混不行,连忙跪地求饶:“说!说!我们都说!!” “老实交待,坦白从宽,宽大从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小的都说,都说!”一个小混混作揖磕头:“我也没见过我们的老大是谁?不过,我们都有一个暗号,就是见了面握拳,磕臂肘!” “握拳?磕臂肘?”王陆川闻音,觉得更蹊跷了,这不说话,能用暗语交流,可见犯罪团伙非同一般。 有组织有预谋! 难道是什么帮派? 皱眉,王陆川向前踱近小混混儿几步,果不其然,在小混混刚刚扒去上衣裸露的手臂、肩背上,见到了两条青龙。 且两个小混混儿的身上刺绣着一模一样的青龙。 瞬间,王陆川怒声问:“还不老实交待?仅凭握手磕臂的小动作伎俩,就能断定你们是一伙儿的,是不是太草率了?” “爷!”一个小混混话刚出口,另一个小混混立刻朝刚出音的小混混儿使个眼色挤挤眼,那个刚出音一个字的小混混儿,顿时吞吞吐吐:“哦,不!警官大人,小的只知道这么多,只知道这么多!” “不说是吧?”王陆川在小混混儿面前踱了几步,运筹帷幄:“那我告诉你们! 仅凭握拳磕臂的小动作,不足断定你们跟谁是不是一伙的。 只有握拳磕臂时,见到手擘上的一条青龙,才能断定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是不是?” 两小混混儿瞪着大眼,心服口服:“爷!您真神呀,您真是神算子!”瞬间,两小混混儿又不约而同道:“哦!不、不!是警官大人,警官大人!您真是神断狄仁杰呀!” 王陆川懒得听这俩小混混儿拍马屁瞎啰嗦,冷声:“快说你们的老大是谁?谁指使你们在那一带收保护费、买路钱的?” 闻音,两小混混儿吓的目瞪口呆,连这个都知道了,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只有实话实说了。 “警官大人,具体谁是头儿,我们也没见过!因为据帮内可靠消息透露,头儿跟我们的区别是身上有特殊的标记,至于标记区别在哪,我们小的是真不知道呀!” 闻音,王陆川望了一眼小混混畏手畏脚的猥琐样儿,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么,这一团黑帮的头头究竟是谁?利红家出事的饭店就在那一带,是不是这团黑帮与利红家的饭店案子有关? 一连串的疑问在王陆川额头盘旋…… 碧莲从杨姐的小区一赶到家,便换上小姨给的丝棉袄,开始做家务。 因为这个丝棉袄是黑色,耐脏,平时碧莲在家不论是拖地还是洗碗,总是穿着它当工服。 刚把堂屋的地拖完,坐在沙发上屁股还未暖热,听到一阵绕有其事的电话铃声。 这是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碧莲拿起话筒刚“喂”了一声儿,听到:“碧莲吗?赶快出来,出来,快出来!” 不容分说,也知这十万火急的声音是李莉姐的,碧莲皱眉:“莉姐,有事儿吗?这么晚了!” “有事儿,有事儿、有事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五十二章 相亲 “莉姐,什么急事儿?”碧莲问道。 李莉本就急性子,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这个王阿婆给玉洁介绍个对象,你瞧,这玉洁早就走了,去深圳二百年了,还怎么见?” “那莉姐你就告诉她,玉洁姐去深圳打工了呗!”碧莲轻巧回答。 “咦!那怎么成?碧莲,你是有所不知,这王阿婆提的媒是不能落空,谁都知道她这个黑红媒婆不知背地里要收人家男方多少红包呢,这万一把王阿婆给得罪了,她那刀子嘴,不在小区里说三道四? 你别忘了玉洁去深圳了,玉洁家房门的钥匙还在我手里,到时候遇到个雨里雪里,咱不还可以来玉洁家避避雨?” 李莉这话说的倒蛮在理,可碧莲听着不乐意呀,压根儿就对相亲不感昌,故作诸葛亮出谋献策:“莉姐!要不这样吧,明天你上班看咱们公司的售票员哪个单着,再给挑个顶上去,不就得了?” “你这死丫还没明白吗?我是让你替玉洁去见面,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李莉这‘机关枪’嘴是不等碧莲接话,继续吧啦: “就说你是玉洁的表妹,这表妹替表姐见面咋样都说得过去。 再说了,听王阿婆说,人家还是青瓜梨枣嫩着呢?碧莲,我跟你说,就是你见了,也不吃亏!” “莉姐,你这叫啥话,哈是吃亏不吃亏?”碧莲压根儿就不想见好吗? “碧莲!成不成咱再一说,好不好?” 李莉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碧莲只好作答:“好吧!莉姐,我问问我妈,如果放行呢,我就出去好吗?” “别啰嗦,快点呀!”话落,李莉“咣当”一声挂断了电话。 碧莲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儿,无奈的拉着脸把话筒压上,小嘴不情愿的嘟囔着,这个莉姐可真是急。 还未转身向老妈征求意见是否出行时,听到老妈关切的问:“是谁、谁让你出去?莲!如果遇到好的媒茬儿一定不能错过了。 俗话说,错过这个村没这个店儿,别把好的把人挑光了,到时候,找个说媒的都难!” “妈!你想哪儿去了?”碧莲解释:“是莉姐让我替玉洁姐相亲,这不玉洁去深圳了吗?人家媒婆找到……” “快、快去呀!”碧莲妈两眼放光,“那是好事儿呀!打着灯笼难找的好事儿,不是人家去深圳打工去了,好媒茬咋会论到你?” 闻音,碧莲只得应命。 整了整身上的黑丝棉袄下摆,挎起斜肩背包,便急步朝处跑。 刚跑出大门口,碧莲忽觉有点冷,便放下棉袄衣袖。 把小手往袖筒里缩了缩,把袄袖往外拉了拉。 这一拉袄抽不当紧,碧莲隐约摸到软软的东东。 借着胡同微弱的灯光,碧莲把袄袖往外翻了翻。 橘黄的灯光下,一软软的雪白映入眼帘。 哎呀,这袄里子什么时候烂了,里面的白色丝棉竟串到袄里子外面了。 碧莲噘着小嘴,这丝棉袄夹里真是不顶用,竟然说破就破,瞧这烂的,露着袄袖丝棉。 皱着清秀的眉头,这会儿回去换吗?天色已晚! 若不换吧,这穿着烂的丝棉袄去见面,会不会人家相亲的认为是不尊重? 碧莲眉头微蹙,反正烂的在袄袖子里面,这袄夹里不翻出去,没人会看到的。 再说了,天黑也暗,谁会想到我叶碧莲穿个烂袄去相亲,更不会想到什么尊重不尊重的。 带着丝丝侥幸,碧莲往肩上耸了耸单肩挎包,又习惯性的整了整又大又长的棉袄裙摆。 不论怎样,小姨给的黑丝棉袄,也是修身时装版的,款式虽不新潮,可也不落伍。 想着,碧莲的步子加大,欲早点赶到目的地。 刚跑到村后头的公路边,碧莲欲拦一辆人力三轮车时,李莉已骑着自行车累的气喘吁吁赶到:“碧莲!走,我带着你!!” “莲姐,那人在哪?”碧莲侧身弓腰,顺势坐在了李骑自行车后座。 “在广场!”李莉又唯恐碧莲不明白,边骑车边详细解说:“我给那人打过电话了,他说他在中心广场的灯柱下等着你,因为等柱下比较亮,你好找到他!” “莉姐!有没有搞错呀,万一灯柱下,有好几个男的呢?你让我去认哪一个,我又没。” 碧莲的话还未说完,李莉拼命蹬着自行,又快言快语:“人家男的比你想的周到,他说他手里掂个纸袋,装着一条裤子。你看见包装袋上写着‘裤子’字样的,不就知道……” 李莉很快把碧莲带到了市中心广场。 下了李莉的自行车,碧莲便往中心广场的灯柱下快步踱去。 果不其然,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身着笔挺西装,手里提着个高档硬纸袋。 碧莲唯恐认错,故意近距离凑近看看包装袋,映入眼帘四个字:**裤业。 碧莲口中的‘你好’未脱口时,听到男子彬彬有礼:“你好!” 不知是广场的灯光亮,还是眼前的男人长得格外耀眼,碧莲看到眼前的男人格外考究。 梳着标致青年头,浓眉大眼,方块脸,笔挺的西服衬得白色衬衣是黑白相间。 相比之下,碧莲有点害羞的底下头。 可一底头,看到眼前男子的黑皮鞋,不知是灯光还是夜光的照射,黑色皮鞋泛着黑明铮亮的光。 “我在这等你好久了!”男子故作开口,寻找话题:“不过,能有机会看到你们小镇的风景也是收获不少的。” 小镇?碧莲开口反驳:“我们这里不是小镇!” “噢!对了,是县!” 碧莲:“我们这里三年前就撤县划市了。” “对了,你们是县级市!” 这话说的,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小城市? 碧莲问:“原来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呀!” 显然,如果是我们这个城市的人,就不会一开口说我们是镇又县级市的,不还是想说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来自于大城市? “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男人故作城府问:“难道我说话跟你们这里的口音有什么不同吗?” 第五十三章 假深沉 碧莲没回答。 男人饶有兴致:“我是在姑姑家长大的,因为姑姑就在你们这座城市,so,我会说你们这里的方言。” so?连英语都用上了,是不是故弄玄虚显摆洋气?碧莲想说‘我不懂英文’时,男人彬彬有礼的指着广场一角的茶店:“咱们去那里坐坐吧!顺便也可以暖和暖和!!” 说着,男人大步朝亮着霓虹灯‘奶茶店’招牌踱去。 碧莲“嗯”了声后,也只好尾随男人向奶茶店踱去。 不知是天气冷,还是广场的人稀少,总之奶茶店的人很少。 俩人便选了离门口远一点儿的位置坐下。 因为开门关门会进冷气。 “请问你要点什么?”男人朝碧莲问。 “噢!不,不!”碧莲连声摆着手,“我吃过饭了,吃过了!” 男人全然不理的继续拿着桌子上的招牌单子,示意碧莲点单。 碧莲傻乎乎的再次摆着手:“我、我真的吃过饭了,不骗你,真的不骗你!不渴!!” 这来奶茶店原本就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消遣找情调的好不?可碧莲哪里去过奶茶店?更何况是跟眼前的陌生男人一路进的奶茶店,别提心头多紧张了,自然言语举止透着傻傻的朴实。 男人看着碧莲执意回拒的神情,微蹙眉,真是个穷酸样儿,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可还是大度:“要不给你来杯果汁或者奶茶吧?!” 二选一,很显然!! 碧莲无法推脱:“奶茶!既然来奶茶店了,就喝杯奶茶吧!!” 男人绅士的朝服务生:“两杯奶茶!” 很快一佩戴月匈卡的男士,端着拖盘踱到桌前,鞠躬:“请问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 “就两杯奶茶吧!”男人爽快答道。 服务生再次鞠躬:“好的!先生!!” 很快,两杯热腾腾的奶茶端上了桌。 碧莲因为心急,把奶茶盖子掀开,趁着暖暖手,吹吹热气。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奶茶已喝的精光。 “要不再来一杯?”男人朝碧莲绅士般问道。 “不,不!!”碧莲应着声,男人已端起桌上的茶壶,给碧莲倒水。 茶水是热气腾腾的,碧莲拿起桌子上的小杯子,忙去接茶,连声应:“谢、谢谢!” 还第一次受此大礼,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男人见面相会,碧莲把小杯子举得老高,唯恐茶壶的嘴把茶水洒落。 可还是紧张的小手发抖。 一不小心,“哎呦!” 烫住小手了,茶壶的热水也洒到棉袄袖子上了。 也相当然的洒落到桌子上! 从不娇惯的碧莲,完全忘了手背灼辣的烫痛,是习惯性的卷起袄袖,开始麻溜的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桌子。 朝男人:“真不好意思,桌上的水没洒到你身上吧?” “没有!”男人接着话,一不小心撞入眼帘是碧莲棉袄袖子里的亮眼雪白。 男人皱眉,这都啥年代了,谁还穿个烂袄?便禁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碧莲!” “你在公交公司上班?” “是的!”对于男人知道自己的工作单位,碧莲不以为然,碧莲认为可能是媒婆或者李莉姐早就告知人家了。 可男人诧异的眼光和神色,令碧莲一头雾水。 上公交公司有什么稀奇吗?干嘛要用那种眼光看我? 当碧莲猜疑眼前的男人可能坐过自己的公交车时,听到:“你们公司这么穷吗?穷的发不起工资?买不起棉袄? 俗话说:人是衣服,马是鞍,这年代穿成这样来相亲见面的,我还小秃抹帽第一次见!” 穿个烂袄怎么了?碧莲想反驳,可还是理直气壮:“穿个烂袄,跟我们公司发起发不起工资没有关系,跟我们公司穷不穷更没关系!” “不是没有关系,是直接的关系! 你代表你们公司的形象,同时,也代表自己的形象。如果一个人对自己起码的装容都不讲究,那就是行为不捡点!” 越说越不靠谱,这装容跟行为也有直接联系? 碧莲反驳:“我倒认为装容跟行为没有直接的逻辑关系,我个人更毫无疑问认为我的行为更没有什么不捡点!” “捡点不捡点不是说出来的,是眼见为实!”说着,男人用嫌弃的眼光斜睨碧莲,跟这样的人逛街真丢人。 “请你自尊!”碧莲拎起包就往门外走。 男人摆着手,“唉!唉!别走呀,我给你捎带的萨克斯磁带,你还没拿呢?” “不必了!!” 男人摇了摇头,“算了!”看来对于如此穷酸的人,哪里会懂得品味萨克斯?拿去还等于喂狗?! 碧莲刚到家,李莉打电话问:“莲!相亲感觉咋样?是不是那男孩儿特帅气?我看今儿个让你去是对了,要不玉洁这带着娃的,遇上这青瓜枣儿咋能降得住?” “莉姐!你想哪去了?” “咋?你还不乐意?” “不是我不乐意?是人家嫌弃俺穷,说俺行为不捡点,还问我是不是在公交公司上班,不注重形象,穷酸的买不起袄穿吗?” 碧莲也没多想,直直回答了李莉的问话。 碧莲不加思索的实话实说后,电话那边的李莉火昌三丈,“他才穷酸的买不起袄哩,骂谁不检点,走着瞧!” 话落,李莉顿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碧莲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也没多想,赶快洗洗便睡了觉。 翌日清晨,碧莲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签到。 可还没进大门口,就看到停车棚旁围堵了一大群人,黑丫丫的人群,像看什么大片一样,围的水泄不通。 碧莲本就不喜欢看热闹,一笑了之,轻轻走过。 碧莲刚到车上,欲拿起扫帚扫地时,透过透明的车身玻璃窗扫进眼帘一个人影。 只见张宝一手拿着手机接听电话,一手插在裤口袋里,向密密麻麻的人群走去。 原来张宝也爱看热闹呀,还大队长呢?真没想到如此肤浅,碧莲杏唇轻挑,冷笑着望着张宝。 此时,张宝在碧莲心目中的绅士样儿,已抹的不堪一击。 碧莲弯着腰扫地,又不忘时不时的扭头朝透明玻璃窗外望去。 认为张宝平时装什么清高,是不是人前人后有人喊他张大队长,就故作深沉?这会儿怎么不深沉了,接着电话,还往人群堆里跑。 第五十四章 出气 “张宝!你快点,人家都打举报电话两次了,这事儿赶快解决!” “杨主席,我知道了!”张宝一边应着声,一边往人群中踱近,“我得先看看看情况再说,这大清早,车还没发,怎么会有人到公司举报?若是昨天的事故,该收车前解决呀?” “张宝,先别说那么多了,你身为公司安全科的首要负责人,有责任处理公司的一切突发现象。 不然,这事情闹大了,对咱们公司的影响不好,外人也不知道咱公司的司乘人员都是什么形象了,大清早就有人来公司告状!” “好的!杨主席!!”张宝听着杨主席的催促声,快步向人群中踱近。 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听到张宝的声音,立刻主动闪出来一条绿色通道。 张宝不慌不忙走进人群中,问:“怎么回事儿?大清早还没发车,竟找出来事儿,我看你们真该好好培训培训,把心思放到学习工作上!” 只见一个男人偏着头,用单手指,指着自己的半张脸,凑近张宝:“你就是公交公司的负责人,是吧? 你看你们公司的员工,把我的脸给抓的! 这还怎么让我上街见人?恐怕连门都没法出了,今儿个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你们公司谁也别想发车!” “说法?”李莉怒声朝男人:“我看你还有脸讨说法?昨天,是不是你说碧莲行为不检点,说我们公司穷的发不起工资买不起袄穿?说什么形象不形象?我看对你这种人还讲形象?” “我是说了,咋了?” “不咋了!”李莉纤指指着男人的鼻子,“昨晚上,我是抓轻了,今儿个我当着大伙儿的面就是要给碧莲出气,要给我们公司的员工出气,我们不是买不起棉袄,不是……” 说着,李莉步步逼近男人,双手朝男人的头部脸部劈头盖脑的又打又抓。 张宝见势,非但不阻止,反而扭头大样的打着电话,拿起手机禀报:“杨姐!没事儿一点小矛盾而已!” 或许,在张宝眼里,碧莲吃芝麻大的亏也是大事儿,教训这个对碧莲不敬的男人,那是小事。 我张宝不上去踹上几脚,就已经够便宜的仁慈义尽了。 各售票员见张宝这个负责安全的大队长竟也不发话阻止,便一窝蜂的上去抱起绣花拳,朝男人打个痛快。 王霞办公室在二楼,原本王霞的办公室门口就正对着一楼进大门口向左拐的车棚。 俯瞰向下,尽收眼底! 王霞禁不住皱眉,这张宝一向是出了名的处理事故认真,今儿个怎么见了打闹的事件竟若无其事?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忍不住好奇心的王霞从二楼蹬蹬跑到一楼,围到黑丫丫的人群中,听到:“我看你还敢瞧不起碧莲,瞧不起我们售票员……” 闻音,王霞薄唇轻勾,抿起一抹狡邪的弧度,又是叶碧莲,我看公司的好事儿坏事儿都脱不了叶碧莲的干系,这下有热闹看了! 我看这个张大队长也就跟着她叶碧莲遭殃吧! 秋莉一手拿着拖把,正欲到水池洗拖把,迎面撞见张宝径直往楼梯口踱步的身影,忙上前搭讪,“张队长好!” 张宝接着电话,不曾“嗯”一声,继续迈着大步。 秋莉气不顺的瞥着张宝的俊影,撅着小嘴,看来张大队长心中只有莲姐,我秋莉在他的眼中就是空气,你接着电话来不及“嗯”声儿,好呆也点下头呀! 气不顺的秋莉,一边嘀咕着,一边向水池走去。 刚拿着拖把,到水池的秋莉,看到碧莲也在洗拖把,便大惊:“莲姐!你还不知道吗?你还有功夫在这洗拖把?” “咋啦?死秋莉!”碧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咱公司的售票员这下可给你出气了,把那男的打的满脸开花,好过瘾!” “啊?”碧莲放下拖把,向人群中跑去。 打那男的?为我出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挤过人群的碧莲,正看到男人被两个售票员被动架住胳膊,李莉拳头捶打到男人的背上,大声叫嚷,“若挨够了,趁早滚,若是还想告状,就等着。” 李莉的话未说完,碧莲喊:“住手!” 李莉止住声,“碧莲!你怎么来了?你来得正好,那就看你怎么出口恶气吧!” 碧莲无语,转身朝男人直角鞠躬,“对不起!事情因我而起,我愿意负全责!” “全责?”男人有刚刚如个缩鳖,顿时,气焰嚣张朝碧莲:“你负得起吗?我要见你们领导,这事儿没完!” “还嫌打的轻是不是?”李莉仗着人多势重,又揍起拳头朝男人。 碧莲全力护在男人的面前,可见李莉已经激起好事售票员的士气,这事儿得想个招。 为了把围攻售票员的斗气给压下去,碧莲忙解说:“误会!误会,真是误会,昨晚上莉姐让我给这个帅哥去见面,可我哪里晓得我们是亲戚。” 说着,碧莲强装笑颜傻笑了几声,“既然是亲戚,所以就说话随便了些。” 唯恐李莉不信,碧莲又突出重点的解释,“都怪我昨晚上没给李莉姐说清楚,才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李莉瞪着大眼,张着o型大嘴,信以为真的认为眼前挨打的男人是碧莲的亲戚时,听到男人朝碧莲:“谁是你的亲戚?”我会有你如此寒酸的亲戚,穿个露着丝棉絮的烂袄去相亲? 闻声,碧莲小脑袋转的超快的将计就计:“昨晚上你不还说,你在你姑姑家长大?难道你忘了我从小经常在你姑姑家玩?当然了,女大十八变,你认不出我来,也是正常的!” 被碧莲这么一忽悠,男人瞪眼盯着碧莲,你别说这个女孩儿长得还挺标致,若是不看她穿的烂袄,还真是一等一的美人。 男人皱眉,难不成她真是我姑姑的亲戚?这事儿若是传到姑姑的耳朵眼里,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随即,男人朝碧莲:“那看在姑姑的份上,这事儿就算了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第五十五章 偷窥 碧莲瞪眼,不知男人口中提出的是什么条件,“?” 听到:“若你不答应我提出的这个条件,和解的事儿就免谈。” 碧莲:“如果答应呢?” 男人:“答应了,啥话就好说!” 碧莲当即立断:“但说无妨!我碧莲说到做到!!” “你今儿个必须跟着我去姑姑家认亲!”男人瞪眼注视碧莲,到底我姑姑家哪里的亲戚,竟是如此出落的美人,我竟大眼不识珠,这穿个烂袄去见面的小丫头,在公司竟如此理直气壮的讲和。 碧莲上班一向梳着长长的粗辫子,穿的衣服是不胖不瘦,仅管不是时尚的名牌,可透着清纯清雅的气息。 再加上她一向出落标致的脸蛋,诱人的曲美线条,此时,伫在人群中,就像一朵洁白的莲,又像一朵冰之花,透着暖暖融融的光。 刚刚僵持不让的气息,因为她叶碧莲的到来,顿时,成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透着和谐气氛。 王霞看着碧莲脸色通红,也没敢当即回答。 便忍不住冷笑了声,我看这叶碧莲认亲戚认过头了,难不成见个帅哥就攀亲戚,是想傍大腿不是? 此时,碧莲明知自己挖的坑,都是为了缓和刚刚的氛围,才说的跟这个男人是亲戚。 这可怎么办?露馅了? 想着这个男人刚刚的定语‘要不这事儿没完’,碧莲清秀的眉头微蹙,这下拼了! 为了公司,为了李莉姐和姐妹们,我叶碧莲是豁出去了,亲戚就亲戚,难不成他带着我去他姑姑家,是进狼口虎穴不成? “好!我答应你!”碧莲冷静:“时间、地点你说的算!!” …… 张宝从杨主席的办公室出来,在二楼俯瞰向下望去。 见到楼下刚刚聚集的人群,已一欢而散。 禁不住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儿?刚刚杨姐还说要高度重视公司起哄的事儿,难道刚刚的那个男人去别处告公司的状了? 想着,张宝加快步子,往刚刚聚集人群的车棚前走去。 “张大队长,你没下路队视察吗?”看大门的保安问张宝。 “嗯!稽查人员已下到路队查早班车了。”接着,张宝突出主题问:“刚刚那个找事儿的男人呢?” “他呀!多亏了叶碧莲,我这下可是长见识了,人家叶碧莲可真识大局。 来到人群中,二话不说,先给人家鞠躬道歉。你看哪像咱公司其她的售票员,就知道起哄,这万一闹出事儿,不还是咱公司兜着?” 张宝“吭”了声,突出重点的提问:“怎么解决的?” “叶碧莲说,是一场误会,昨晚上没给李莉说清楚,这李莉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家给揍了一顿。” “?” “最后,还不是叶碧莲解的围,我看叶碧莲是要诚心到他亲戚家道歉……” 他亲戚家道歉?听的张宝是云里雾里! 闻音,张宝扭头朝碧莲跟的那班车瞅去,想不到这个丫头还挺识局,到底是哪来的亲戚? 这事儿若是不解决,不光他李莉吃不了兜着走,恐怕我这个安全科的队长职位也要受牵连,刚还多亏她叶碧莲脑瓜子反应快,这么迅速的解了围! 翌日,碧莲一下班就撞见大门口笔挺俊影,碧莲正欲绕道躲闪时,听到:“叶碧莲,我找你有事!” “有事儿?”碧莲愣神盯了一秒,下一秒,正欲开口问‘请问大队长找我何事儿’时,张宝用罕见的语气,一改往日冰冷,随和的朝碧莲打着手势:“走、走呀,边走边说!” 说着,张宝便从大门口向右,朝丁字路口踱步。 或许,张宝深知碧莲和他下班是必须要经过丁字路口的,便二话不说,径直朝丁字路口迈步。 碧莲愣在原地,望着张宝的背影,这算什么有事儿吗?明明没有商量的余地,是自个自的做主好不好? 眼看,眼前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无奈,碧莲只好小跑跟上去,“张大队长,请问找我有何贵干?” 张宝默了十秒,定睛问道:“我是问问你怎样跟人家认亲的?” “认亲?”碧莲傻傻的问:“什么认亲?” “跟昨天来公司闹的那个二货,怎样认的亲戚?” “多谢大队长的关心!” 张宝冷哼了声没有接音,碧莲一改往常老实巴交的小憨傻,带着刁蛮的撒娇小样儿问:“咋?大队长是想给我报销不成?” “是报销!”张宝沉声道。 碧莲一五一十道:“三斤香蕉、四斤梨、五斤果子、六斤枣……” 闻音,张宝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给!报销!” “想打发叫花子呀?还有跑路费呢?” 张宝冷瞅了下碧莲,这个傻丫怎么越看越好看?倒还学会不客气了,真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张宝愣神盯着碧莲辫得精致的粗长发辫。 像,太像一个人了,连撒娇耍赖的小样儿也很一个人相模相样。 如果不是现实中遇到碧莲,张宝还以为眼前的碧莲是昔日恋人海,投胎转世呢! 望着越来越可爱的碧莲,张宝是愣了又愣。 “怎么?吓倒了吗?”碧莲撅着小嘴儿,“不给就不给跑路费呗,吓的不敢说话了?!” 闻刁蛮发问,张宝倏地把思绪拉到眼前,“嗯”了声后,一只手不加思索的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红票,问:“跑路费够吗?” “呵呵!嘿嘿!”碧莲傻笑着挑张宝,“还算大方!” 说着,便向前走去! 俩人结伴相前的背影,正好撞进一个人的眼帘,王霞在后面紧跟,虽是不远处也听不见俩人说的是啥? 可王霞是看的贼清! 禁不住红唇轻勾,想不到,这个叶碧莲这么有男人缘,真是犯桃运。 这个水性杨花的叶碧莲,那边勾着王国强的魂,这边又搭着张宝的人,真是滥桃花。 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王霞在路边招手拦了辆三轮车。 “师傅!跟上前面的那俩个人!” 三轮车师傅向前瞅了瞅,指着张宝和碧莲的缩影问:“就是他俩个?” “是的!快点儿!” 三轮车师傅默了几秒,没说话,就这几步远,还让跟上去。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娇贵,连几步都不想走! 第五十六章 色狼 但三轮师傅毕竟是挣money的,有活为啥不接?便“嗯”了声,没再出音。 显然,就这么远的距离,还要搭三轮车去撵,小跑几步,不就跟上了?! 王霞坐在三轮车里,缩着身子,两眼透过三轮车没护严的缝隙向外紧盯着。 只见张宝拿着两张红票,朝碧莲伸出劲臂,示意碧莲收下。 碧莲向前走了几步后,又静伫在原地,俨然没有伸手去接money之意。 这是在玩什么猫腻?她叶碧莲竟然身价涨到让张宝拿红票讨好? 王霞心里的妒火是越烧越旺,想起王国强连看她王霞一眼都不曾,一次次的替碧莲解围。 而这个叶碧莲俨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这边给张宝搞暧昧,那边还给王国强不清不楚。 此时的王霞真恨手里没拿相机,真该把这一幕拍下来,让王国强看看,看看她叶碧莲是什么德性的人。 正当王霞坐在三轮车上发呆时,三轮车司机问:“请问你要等多久?”显然,这人已经追上了,你还不下去?在三轮车里冷瞅着人家路边的两个小情侣搭话是想当多少瓦的电灯泡?我三轮车可是拉人的,没时间奉陪! 王霞回答:“再等会儿!” 路边,叶碧莲一改刚刚给张宝耍赖的的刁蛮,大方认真:“张大队长,我记得我上班时,收到假chao,某人还替我垫付过红票呢?” “一码归一码!”张宝淡然出声。 “今儿个这两张红票就当是某人给我垫付红票的利息了。” 王霞坐在三轮车冷瞅了半天,也没听见俩人说话的内容。 可透过三轮车缝隙,看到的画面场景是叶碧莲没伸手去接张宝的钱,而张宝的大手一直伸着红票朝叶碧莲! 王霞禁不住红唇弯成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想不到这个叶碧莲倒还有两小子,是放长线吊大鱼?张宝这个大队长竟动真格的掏红票,而你叶碧莲还拿架不接?! 此时,又听到三轮车司机一声催促:“你到底走不走?不走要再加钱的,我们不能在这等着浪费时间!” “好,好好!”王霞不耐烦的答:“走,走走!” 随即,三轮车师傅,狠踩脚蹬子,超过碧莲和张宝。 那么,也相当然的,张宝和碧莲的身影也远离了王霞的视线。 看不见俩个人的影子,王霞的心,顿觉更玄乎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王国强知道她叶碧莲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翌日一早,王霞就坐在办公室前,拿着水笔在写着公交公司红色信笺的材料纸上,画着别人看不懂的符号。 突的,一阵饶有其事的电话铃声响起。 王霞斜眼扫了下座机号码,看到尾数二字,吓的立刻坐直刚刚斜侧的身子,拿起话筒,恭敬:“段经理,您好!请问段经理您有事儿?” 王霞的话未说完,电话那边传来命令声:“王霞!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段经理,我这就去!!” 很快,王霞来到段经理的办公室。 在门口轻叩了几声,听到:“请进!” 王霞迈着小步,职业语言:“段经理,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安排?” “是这样的,王霞!新月酒店我最近忙,找不到人手打理。 正好前天来个叫马老五的客户说愿出高价租赁。 你把转让费、房租费、一楼酒店和kv包厢及二楼宾馆一块折合下,写份清单,立个协议,抽空去给张宝一路把协议替我给签了!” 说着,段经理大笔一挥,在材料纸上写上一行数字,递给王霞,“这是马老五的电话!” 王霞接过电话,来不及犹豫,“谢谢段经理的信任,我这就去办!” 王霞爽快答应后,顿然踱出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才想起来,早上到公司门口迎面遇到张宝时,给他打招牌问他去哪儿,他张宝不是说去交警大队处理公交事务吗? 难道要给张宝打电话,让他回来? 思忖着,王霞拿着段经理给的手机号码,踱进办公室。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王霞在给马老五谈判签协议之前,一定要先打听明白,这个马老五是何许人也! 究竟有何背景?是个啥人竟敢狮子大开口,出高价合住段经理的胃口,给段经理的酒店敢放大价。 一连串的疑问,在王霞脑海盘旋着,王霞在材料纸上顿了顿笔尖,顿时,茅塞顿开。 拔打一串阿拉伯数字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喂!你好,请问是马刚哥吗?” 马刚是王霞哥在派出所的指导员,对什么事儿很有考究,尤其是对案件。王霞认为当地姓马的都是少数民族,一是容易拉帮结派,二来也是不好惹,三来在县城姓马的人是少之又少,更是相互通着气。 马刚给马老五是一个姓,想必马刚这个可谓是见多识广的人应该知晓马老五。 再说了,王霞认为有她哥王陆川在那站着,马刚不会不卖个人情,对她信息保守的。 此时,听着电话那边的清音,马刚惊愕:“霞!啥风刮的让你想起来哥了?怎么想起来给哥打电话了?” 王霞一本正经,直入主题:“马刚哥,你认识马老五吗?” “马老五?”马刚诧异重复声。 “是这样的,我们段经理太忙,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人手打理他的新月酒店。段经理说前天有个叫马老五的客户愿出高价租赁,这不,让我去找马老五签协议。” 闻音,马刚皱眉,“妹子!你知道吗?这个马老五,江湖传言叫什么吗?” “?” “马老虎!”接着马刚又滔滔不绝: “这不仅绰号是老虎,这人更是一马虎起来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大老虎。 话说比老虎还凶还恶,是死不论理又难缠。 有时,他仗着他们是*族,人多示众,你知道我们处理案子来只要沾到他们姓马的边,就头疼……” “那他马虎不伦理,咱给他讲理不就行了吗?” “妹子!你是有所不知,那马老虎哪是仅讲理不讲理?江湖无人不知是见了美人比吸铁磁吸的还紧,订那走不动。”说着,马刚又吭了声,问: “你们经理是怎么想的,让你这一个漂亮女孩子家去跟一个大色狼签协议,这不是入狼穴虎口又是什么?再说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这交易买卖,图个啥?” 第五十七章 不知王二哥贵姓 马刚虽未直白,但王霞心知肚晓马刚之意,忙解释:“我们经理不是让我一个人去的,放心吧,马刚哥! 还有大队长张宝,张宝他可是当过特种兵的。”言外之意,有张宝这个大队长保护,令他马老五还是马老虎也横不起来。 “张宝?”马刚闻音,愣问了句,又接着:“你们公司的张宝,我也认识,那伸手有两下子! 有张宝跟你一起出马上阵谈签合同,这还差不多!” 挂完电话,王霞琢磨着马刚的话,用黑色水笔在材料纸上轻叩了叩,画了画。 画了一大堆旁人看不懂的符号,却没有立即给张宝打电话。 突然,王霞脑海有个大胆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越汇越深,以至于她不得不动笔把汇集的念头,成立为想法。 写在纸上! 叶碧莲!! 第一页,王霞在纸上写个“叶”字,又在下面备注一大堆别人看不懂的符号;第二页,王霞又在纸上写上“碧”字,又在下面备注一大堆歪字斜字;同样,第三页,王霞又用黑笔写上“莲”字,备注一大推叽叽歪歪的小人画。 可谓是步步为棋,周密布局! 旁人当然不知王霞所想,更不懂王霞在纸上画的是什么天罗地网! 王霞红唇轻挑,让叶碧莲出场,对付王老虎这个色狼如何?她叶碧莲不是文笔好吗?连沈局都当众表扬过,我王霞何乐而不为?为何不成全她呢? 王霞在材料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叶碧莲’三个字后,又突的撕碎。 把撕成碎片的纸屑,神不知鬼不觉的扔进垃圾筒。 不行,如果由张宝陪她叶碧莲一同去,那叶碧莲谈成协议凯旋归来,我王霞不等于替她叶碧莲搬梯子往上爬?那样,段经理会更器重叶碧莲,说不定我王霞的位置都要让给她。 到时候,王国强更不会正眼看一下我王霞! 此时的王霞如坐针毯,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后,又在材料纸上画一统密密麻麻的别人看不懂的符号。 禁不住狡邪的笑出声来,若是让她叶碧莲吃个哑巴亏,公司人人见了她都嫌脏,更别提王国强了。 这样她叶碧莲受不了刺激,整日哭丧着脸,精神病复发,就等着落了个不得不被公司开除的下场吧。 一个又一个画面,在王霞的脑海放映。 王霞唇角弯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中国有句老话,存着气不少打粮食,我王霞不能昌然行事。 约过了半个小时,王霞用办公室的座机拔通一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三秒,王霞倏地挂断。 正在处理事故的张宝,哪里顾得上手机铃声?在人群噪杂中,俨然没听见。 王霞挂断电话后,在办公室静坐十分钟后,唇角弯成一抹狡诈的弧度,禁不住自言: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个正常人打别人电话,打不通,会如王霞发出如此得意的笑声?王霞一个人在办公室笑了一阵后,满意的在纸上画了个符号。 似第一步棋已走妥! 瞬间,王霞眉头微皱,又在纸上画下另一个符号。 显然刚刚打出的电话,无人接听,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王霞似在酝酿什么天大的密谋。 票务室。 “莲姐!你下了班,去哪玩?”利红侧着可爱的小脑袋问碧莲。 碧莲正忙着数票款,斜睨下利红,心不在焉:“还没想好!” “我知道老街一个鞋店,都是二十、十元的!”利红一手搭在碧莲的肩上,悄悄搭话。 “真的?” “那当然!”利红一脸保票,“我骗谁也不敢骗莲姐呀!” “那质量呢?”碧莲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声后,接着:“没听人家说吗?便宜的没好货!” 碧莲口中‘不论怎样咱也要挑二十元以上的鞋买吧’还未吐出口时,利红:“莲姐!那鞋店是房租到期,白菜跳楼价处理!” 被利红这么一游说,碧莲动了念头,点头:“那好,一会儿我交了票,咱?一路去老街看看去!” 利红交完票后,就在票务室等着碧莲,很快俩丫头肩并肩走出公司。 碧莲愕然问利红:“你这臭丫头最近怎么学会穿衣打扮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没、没有!”利红脸红到脖子梗,唯恐碧莲不相信又解释:“我家的案子还没解呢,我哪有心思想那?” 碧莲点头“嗯”了声,没有接话。 利红调皮的看着碧莲:“莲姐!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为了我好?”碧莲回敬利红,“从何而言?你这臭丫头见了便宜货就手痒痒,怎么个说法为了我好?” “不上次李莉姐说你穿个烂棉袄,那人说咱穷的买不起棉袄吗?这看人讲不讲究,鞋是第一位! 你想呀,你要是穿个漏脚趾头的鞋子去见面相亲,人家不更说咱穷酸?到时候你想让李莉姐,再跟人家打一架?” 闻音,碧莲也倒真想起了李莉,不觉愣神,李莉姐可真是豁出去了。 为了不得罪媒人,让我替玉洁姐去相亲,可这一去相亲不得了,倒成了导火索,李莉姐霹雳轰啪把人家给教训了一顿,还差点打叭下,这下李莉姐就不嫌得罪媒婆? 碧莲当然也知道李莉的心思,李莉是怕她受一点委屈,所以…… “莲姐!怎么?是被我说中了?”利红歪着小脑袋,“是不是?莲姐!怎么不好意思说话了?” 没等碧莲接话,利红口若悬河:“莲姐,若是穿上我给你挑的鞋去相亲,谁敢说咱个不字,用不着李莉姐出场,我利红给他讲理去!” “哈……哈!”碧莲大笑两声,“你这个死利红有完没完?天天净想着相亲、相亲,是不是一天不见你的白马王子出现就急呀?” “你才急呢!”说着,利红伸出小手,不客气朝碧莲的腋下挠痒痒,俩人逗着乐着说着笑着,好不热闹。 这一幕正好撞进一个人的眼帘。 好呀,利红,竟然背着我跟她叶碧莲走的这么近。 王霞眉头紧锁,你这个利红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接到我王霞派给你的差使,就不知道自己是王二哥贵姓了? 第五十八章 误撞 在王霞的眼里,利红跟谁玩,就是不能跟碧莲玩;利红她跟谁要好,就是不能跟碧莲要好。 视碧莲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王霞,一下班就坐立不安。 脑海里不停环绕着一个思绪,在客厅踱来踱去,万一计划泡汤给落空了,怎么办?到那时,我王霞是不是要在公司身败名裂? 想着,王霞禁不住慌忙跑下楼。 好不容易找到利红家的胡同,可不知道利红在几单元几楼。 王霞在胡同口徘徊一圈儿又一圈儿,想从利红的口中套出点叶碧莲动向的蛛丝马迹。 为了从长计议,也只能委屈在这胡同口死等了。 王霞左等右等,望穿秋水的等着一个人的影子,好不容易,听见一连串熟悉的脚步声。 王霞忙跑上去,“利红!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王霞!有事儿吗?”利红不解的望着王霞焦急的神情。 “你这话说的,没事儿我就不能来找你玩吗?” 碧莲原本欲给利红一起去利红家玩的,听王霞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忙对利红说:“利红!我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唉!莲姐,别……别走呀!” 利红向碧莲招着手,望着碧莲小跑着离去,渐行渐远的背影。 王霞忙打断:“利红!你们去哪玩去了?这么开心!” “嗨!别提了,我带着莲姐去买鞋。原本想让莲姐赚便宜买双鞋,谁知道莲姐的脚又肥又大,竟穿四零码的,你说这便宜鞋怎么鞋号就不准呢?莲姐穿上人家四零码的鞋,大脚指头都紧的疼,别说再走路了!” 王霞听着利红一句一个‘莲姐’的叫着,心头是醋意大发。 想不到她叶碧莲倒还真有两下子! 把王国强的勾得神魂颠倒,又玩转张宝掏红票,这又掏利红的心窝窝…… 利红是王霞在公司唯一的好朋友,既是同窗又是闺蜜。可望着眼前的利红,一句一个莲姐的叫着,王霞心头顿然映起怅然若失的感觉。 原本欲随利红去进家门的王霞,此时,一转常态,“利红!我有事儿想找你帮忙!” “说呀!”利红实在的拍着小月匈脯,两眼注视王霞,“只要有我利红帮上忙的,不论是上山刀山,还是下火海,你尽管说!” “利红!你也知道我不擅长做家务,这家里垛的摞的快成小山了,我想让你帮我整整不穿的衣服。 还有,把被子装上被罩后,盖不上的被子帮我叠叠装柜里。” “嗨!小菜一碟!”利红笑魇如花,“这事包在我身上,平时,该换季整理时,家里的这些活全由我利红一个人承包!” “利红,你也知道我上班忙,有时一忙起来,要加班。更别说我这笨手笨脚的有时手比脚还笨,最怕做家务!” 本就单纯实在的利红,被王霞这么一叫苦,连忙:“王霞!这咱就走吧,该整的整整,穿不着盖不着的都整起来,小件放到储备箱里,这叫什么、什么来着?” 利红小手捶着小脑袋,突的自言自语:“这叫不持有的生活!” “你这个傻妞懂得不少呀,也知道什么叫不持有的生活?”王霞用惊赞的语气问道。 “你才傻呢?这是日本作家写的一本全球畅销的书《不持有的生活》,什么是不持有的生活,我看你这个傻妞才该学学呢?” “呵!本领见长呀!!”王霞侧眼斜睨利红,竟敢教训起你老姐我王霞来了? 俩人说着逗着,很快到了公交站牌。 王霞和利红都是公司的职工,不用备零钱,全部免票乘了车。 刚坐上车,利红装着小可怜相,悄声问:“唉,王霞,你家有没有好吃的呀?我这若干了一大堆的活儿,不犒劳犒劳吗?” “有!有!”王霞坐在利红的前排座位上,不觉扭头用小手刮了下利红的小俏鼻,“你这傻丫净知道吃、吃吃!吃货一个!!” 接着王霞侧着身子,一只小手在利红耳边悄声搭桥挑逗:“实话告诉你吧,我家呀,不仅有吃的,还有帅哥呢!” 利红脸颊绯红,小手朝王霞的身上胡乱摸起来,痒的王霞双手投降,利红又不解气的报复:“好呀,你这个死王霞,坏、坏,可真坏!” 很快,公交车到了王霞所在小区的站牌。 利红随着王霞进了小区。 刚进王霞家,利红就捋起袖子,说干就干。 把王霞的沙发、客厅、卧室开始有条有序的整理。 本就麻溜的利红,那干起家务活的机灵利索劲儿,真令王霞刮目相看。 王霞平时左翻翻右翻翻叠不好的衣服,套不好的被罩,利红是秒杀,手脚箭快的赶上服装厂打包的叠衣工了。 就在利红在王霞的房间忙个不停时,客厅的房门“唧吜”一声闪开。 随之踱进屋一个笔挺的人影。 王霞的小区有保安,在加上王霞家有双层防盗门,所以,王霞平时进屋也完全忽略了房门的声音。 认为进屋就是安全,更不会有外人。 此时,利红叠了一堆又一块分类汇总的衣服,王霞把穿不上的毛衣、风衣及棉裤分别装进真空袋里。 就在利红跟王霞抬着真空袋往柜子里塞时,忽的,利红眉头微蹙,忽觉有潮湿的东东在身上出现。 忙问王霞:“不好!我怎感觉‘亲戚’来了,有‘面包’吗?” “去洗手间!”王霞朝利红命令。 利红快步往洗手间踱步,还未推开洗手间的房门时,听到洗手间传来“滴……滴”的水珠声。 闻水滴声,利红本能的认为王霞家洗手间的水龙头是不是坏了,怎么听起来好像水管没管结实? 一向谨慎胆小的利红,毕竟在王霞家不像自己家,不能立码打开门看看究竟。 便在站门口礼貌:“请问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谁知利红这小手叩门的动作,竟然把门闪出了一条缝,原本欲看看水龙头有没有关好的利红,竟然看到一健硕身影。 男人用浴巾裹住‘茂密的森林处’,头发湿漉漉的,玩皮的小水珠在男人完美无缺的八块腹肌上上流淌…… 利红忽的双手捂住脸,“啊”的一声尖叫,“有人!” 第五十九章 撒谎 半天吱唔怯音:“对……对不起!” 王霞听到尖叫声,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怎……怎么了?见鬼了?” 利红头也不回的冲到房门口,手拧把手,紧张得口吃:“王、王霞,我先走了!” 王霞望着利红紧张的几乎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死利红咋了?不就来个例假吗?又不是怀孕测试中奖了,至于这么激动吗?” 话落,听到:“你不去送送她?” 王霞闻声,忙扭头,大惊:“哥!你咋像个瘟神似的,啥时候回来的?” 王陆川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顽皮的水珠,一边反问:“哥回家也要给你打报告?”这可是自己的家,有钥匙不能随便进? 王霞哪里知道自己的哥哥进家了,也更没有告诉她进家去洗手间冲凉了呀,洗手间的门锁坏了好几天了好不好? 此时的王霞急的头皮乱窜,“怎么送她?你没见她慌的跟撵贼似的?” 见自己的哥哥王陆川没接话,王霞又气哄哄的朝哥哥发脾气,“再说了,我这穿着拖鞋,利红她穿着旅游鞋,等我换上拖鞋去追她,说不定她人早都跑远了。 若不换鞋去追她,穿着拖鞋能下楼,就是穿上拖鞋下楼了也撵不上利红的马达。恐怕没等我下楼,她的影儿……” “你不撵就不撵呗,朝你哥我发啥牢骚?人是你请进家门口的,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俩在屋里轰隆隆的翻箱倒柜,是想拆房子掀瓦?” “哪是?”王霞解释:“利红和我在抬被子,不是被子沉吗?装进真空袋了,抬不去柜子里,好不容易塞进去又骨碌下来。” 说着,王霞朝哥哥王陆川翻个白眼,“早知道你回来,我俩就只管把被子装袋子里,就不用费那劲往柜子里塞了。这利红忙活了一下午,你看把客厅、卧室……整理的,连一口水还没喝呢?” “得了,别劳苦功高的样儿了!” “哥!我不是说我劳苦功高,是说利红劳苦,你知道吗?”王霞斜睨王陆川一眼,“真是听不懂人话,无法沟通!” “跟谁贫嘴呢?小姑娘家懂得啥叫人话?说话没一点规矩!”王陆川懒得给王霞理论,吹好头发,换了件外套,交待:“今晚上我要加班,就不回来了。你好好把门锁好,别都进屋人了,还不知道呢!” 王霞望着哥哥出门的背影,翻个白眼,“知道了!” 王陆川匆匆出门后,平时习惯开车的他,却不由自主朝小区停摩托车的车棚快步迈去。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考虑骑着摩托车可以走离人行道近的慢车道,也可以穿越人行道。 说来说去,更重要的是骑摩托车可以进一个人家门口的狭窄胡同! 天渐渐黑,王陆川骑着摩托车不是走平时直接去单位的路,而是绕到利红回家的环城路上。 因为王陆川去过利红的家,根据他的分析,利红从他家的小区跑出后,应该经过距离他们家近的工业路,再走环城路的。 果不其然,王陆川在工业路和环城路的交叉口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上车!” 闻声,利红面红耳赤,真想钻进地洞,吓的心跳漏八拍,没敢接音。 装作完全没听见的躲在路边的小道上,继续朝前走。 男人骑着摩托车,绕过路过的灌木,减速再减速,直至在利红身后停下:“利红!你这么晚不回家,你妈在家肯定会担心的!” 闻音,利红顿的停下脚步,没有扭头,也未回音。 男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我知道你妈为了这个案子没少操心,如今案子没结,你妈的心里更不会清净,你不想让你妈再为你操心吧!” 男人话落,利红乖乖扭头,一声不吭地坐在了王陆川摩托车后座上。 “坐好!我送你回家,很快的!”王陆川说着,开始踩油门。 车子缓缓启动,男人骑的很稳很稳,可利红不知是第一次坐一个男人的身后紧张,还是第一次坐摩托车紧张。 两只小手原本抓住摩托车后座扶手,不觉拽着男人的上衣两侧,拽着死死的,紧紧的。 把男人的上衣生生拽出了皱褶。 “利红!你是不是害怕?”王陆川深沉的问出声,似在保护自己的小宠物别怕。 利红连“吭”也不敢,依旧死死拽着男人的上衣,此时,一阵风吹来,男人刚洗过的浴香,透过风的吹拂,轻轻飘近利红。 利红嗅到一股薄荷的清香,似男人成熟而又清冷的味道。 原本,王陆川三十二岁,可经常锻炼再加上体质是棒棒的刚刚好,所以看起来整个人不仅健硕年轻且有年轻的活力。 更令利红迷醉的是眼前的男人透着成熟睿智的魅力。 此时,利红很想小手松开搂开男人的劲腰,可再一想,万一旁人看见了怎么办? 禁不住脸颊贴着男人劲实的后背,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 王陆川把利红送进胡同口时,利红终于忍不住出声:“哥!到家了,就在这儿停吧!胡同太窄!!” “没事儿,我骑摩托车好拐弯!”王陆川又恐怕利红担心,再次解说:“我骑摩托车的车技是拿过参赛冠军的。”说着,男人骑着摩托车进了巷子口。 在距离利红家门口,不足百米处,摩托车稳稳停下。 王陆川望着利红进了家门口,才调头拐弯。 回到家的利红,二话不说,爬上阳台,朝外张望。 直至目送王陆川渐渐消失在暗夜中的背影,才呆呆的拉住帘子。 “利红!吃饭了吗?”利红妈悄悄进屋问利红。 “妈!吃啦!!”利红撒谎不眨眼的回答。 “利红,不是下午不上班吗?这下了班,你不进家去哪了?” “妈!我跟莲姐一路逛街,后来,又跟王霞一路去玩了!” “这么晚,你是怎么回来的?也没有公交车了!”利红妈不放心的问出声。 “妈!我、我是走着回来的!”利红抬眼瞄了下妈妈,真怕妈妈看穿,倏又底下头。 第六十章 顾虑 利红家租的是六楼,虽是房子破旧,可利红妈牵挂女儿心切,是站在窗前望眼欲穿。 向窗外眺望一次又一次,望穿秋水等待利红回家。 那么,利红妈透过六楼的玻璃窗向外俯瞰眺望,骑进小巷的摩托车是尽收眼底。 怎会看不到有一辆摩托车载着她心爱的女儿利红? 利红可是妈妈的小心尖呀,利红坐在摩托车上,拽着一个男人的衣服进了胡同,摩托车又在距家不足百米处停了下来,利红妈是看得忽忽清。 而后,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达声,利红妈悄悄从窗户走到客厅。 那么,一到家的利红一声不吭的扒在窗户前,向外张望……利红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傻闺女!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正当利红扒在窗户处发呆时,利红妈疼惜的问出声。 利红装作听不懂的拼命摇头。 此地无银三百两,既然听不懂,为啥要摇头否定呢? 姜还是老的辣! 利红妈是见过王陆川的,凭直觉他知送女儿回来的是谁,心疼的注视着利红,“傻孩子,是妈妈对你疼爱不够,让你缺失太多!” “妈!没有呀!!”利红说着,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你是我的亲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是你含辛茹苦把女儿我养大!” 其实,在利红的心里,已经把养母当成自己的亲妈。虽然养母一次又一次的对利红说,她是在跟她爸修鞋收摊时,捡到的利红,根本不知道利红的亲爹亲妈是谁。 可利红打心眼里,认为养母就是她的亲妈,既然生母把她抛弃,那她就没有生母…… 利红妈抹了把利红脸颊的小金豆,“傻孩子,你知道吗?有时候,老天让你遇到谁,是命中注定的。比如,那天我跟你爸就收摊晚,做梦也不敢想,上帝会给我送个亲闺女。听到你的哭声,我和你爸找到石墩旁,抱着你整整坐了一夜。心想,第二天会有人来认。 可等呀等,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 “妈!妈……”利红扒在妈妈的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傻孩子,妈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你懂吗?这个世界属于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咱不能让自己受委屈硬强求!” 说着这话,大抵利红妈也知自己的宝贝疙瘩对一个人动了心,可毕竟拥有不是占有,爱原本就自私,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越陷越深。 “妈!我知道,我懂!”利红抹了把眼泪,听话的回答:“我在青年杂志上,经常看到:喜欢不是爱,喜欢只是淡淡的好感……” 利红如背诗一样,背的轻巧,利红妈当然也听出利红是对她的解释。 可妈妈走后,躺在床上的利红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利红给碧莲打了电话,说自己感昌了头晕,拖碧莲给张宝大队长请个假。 王霞则下了班,就在公司门口候着碧莲。 其实,王霞昨请利红到家,打着的让利红这个机灵鬼替自己帮忙收拾家务的旗号。 打的如意算盘还不是借机想让利红替自己拿注意,对付碧莲? 可王霞后来没想到利红因为……就逃之夭夭。 此时,筹划已久的王霞,认为没有旁人谋划,也能运筹帷幄,让碧莲牢牢捏死在掌心。 便耐心再耐心的在公司大门口守候着碧莲的出现。 因怕引起别人的注意,王霞故意在公司大门口北边的第一个门面鞋店候着碧莲。 当然,王霞断定碧莲下班肯定出公司往北走。 因为碧莲下班每次坐哪班车回去,王霞是打听的忽忽清。 远远的看见碧莲的身影,王霞上前热情搭讪:“碧莲!碧莲!” 听到喊声,碧莲止住了脚步。 王霞忙开门见山:“碧莲!段经理让我转达你,去替他签合同!” “签合同?签什么合同?”碧莲愕然问出声。 “碧莲!咱公司谁不知道你的文笔好,所以段经理特让你拟定合同,去签新月酒店的出租转让合同!” “不会吧!”碧莲也不是傻子,我的文笔好,你王霞也太高抬举我了。 就算我叶碧莲的文笔再好,这新月酒店全城有名,如此大的事儿段经理再信任我叶碧莲,也不会轮到让我叶碧莲去代签合同。 “怎么不会?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王霞说着,拿出包里的材料纸:“碧莲,你看! 具体事议,我都替你写好了。” 没等碧莲作答,王霞是一五一十道:“新月酒店今年还有八个月的房租,按照正常折算约捌万贰千柒佰叁拾元,宾馆、酒店、kv包厢全套转让费经要贰拾万元,还有……” 天呀,这可是天价的数字,碧莲听着王霞口中庞大的阿拉伯数字,认为自己驾驭不了,是皱眉再皱眉。 “碧莲!你放心,不论是租金还是转让费都是透明价,因为……” 王霞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无奈,碧莲半信半疑的问:“真的?那合同跟对方拟定好了,签字呢?” “碧莲,呆会儿张宝会拿着段经理的私人印单去盖章!” 张宝?碧莲似听到敏感致极的话题,不觉竖起了小耳朵。 眉头轻蹙,没听错吧,就连张宝这个大队长也要上场帮段经理签协议,既然有张宝那人陈世美助阵,我叶碧莲还有什么后怕的呢? 闻张宝之名,瞬间打消后顾之忧的叶碧莲,认为王霞之话是有真无假了! 便碧莲一脸认真的问:“去哪签?王主任,虽然你列出了清单,可清单上的的具体房租、设备、转让费等事项,我还没具体看呢?真的记不住,怎么去给人家拟定合同呢?” “哎呀,碧莲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全都给你整好了!”说着,王霞一脸耐心道: “你到了那只管按照我写的具体清单给人家念念就是了。这念一遍,一是人家听的再清楚一些,再则,你也对具体事项了如指掌,双方更容易达成共识!” “嗯!好吧!”碧莲接过王霞手中的材料纸,默了十秒,问道:“张队长,他!”言外之意,张宝什么时候去?我是不是跟张宝他一起去签? 第六十一章 只身入虎穴 碧莲话未说完,王霞已心知肚明,知道碧莲的顾虑是张宝什么时候出现,是否陪她一起去。 王霞盯睛碧莲几秒,大眼珠子咕噜转了大半圈儿,红唇轻挑,禁不住弯成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轻蔑笑容。 你叶碧莲也太天真了,如果张宝立马出现,陪你去签协议,那接下来的戏还如何上演? 不过,也请你叶碧莲放心!! 你叶碧莲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本就有心机的王霞,此时铁定心肠要整碧莲。 碧莲只顾忙着看手上的材料纸,哪有功夫对王霞察言观色? 就在碧莲专注盯着材料纸上的清单数据时,王霞屏了一口气,脸色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常,用柔和的声音朝碧莲: “碧莲!张宝这会儿估计还在路队上忙呢。再说了,你跟对方起草协议期间,张大队长没有必要出面是不是?” “嗯?”碧莲一头雾水朝王霞。 王霞好言解说:“让张大队长出面也作用不大,你说是不是?咱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独立性对吧?” 说着,王霞近距离的踱近碧莲,拍了拍碧莲的肩膀:“让你先和对方交谈签协议,是段经理对你的信任,看得起你!” 看得起我?碧莲也不是傻子,再一次问道:“那张队长什么时候到?” 王霞镇定自如:“你先跟对方起草协议,随后,张宝带着段经理的大印再去盖章。 张宝盖章前肯定会过目你和人家达成的协议有何不妥! 到那时,再修改也不迟呀。 若是当着张宝的面达成协议,再有不妥之处还如何修改?俗话说,好事多磨,张大队长后来到,对你拟定的协议提精准建议,是不是也给你进一步完善协议、修整协议一个台梯下?” 就在碧莲琢磨着王霞的话言之有理时,王霞进一步攻心:“碧莲!哪有协议一次达成的,更何况段经理经营的新月酒店是如此大的项目呢。 你也知道的,一楼是餐厅,可以包桌;二楼有宾馆,还有包厢;三楼是ktv……” 王霞吧啦吧啦又说一大堆,让碧莲听起来是句句在理,又是句句替她叶碧莲着想。 碧莲此时想不买王霞的人情都难,禁不住朝王霞:“谢谢你王霞,替我想的真周到!” 话落,碧莲不知为什么,自打王霞拍了她一把掌后,她整个人顿觉精神振奋。 似打了兴奋剂! 不觉,激情澎湃而又信心十足的问:“王霞!到哪签合同,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保证按照你拟定的签议,做到滴水不漏!” “还是老地方!”王霞沉声道。 老地方在哪?碧莲当然不知晓! 王霞说着,便弯腰在给碧莲数十张的材料纸上顺手抽出最后一页,用纤指指着反面,示意碧莲注意。 “碧莲!你看见了吗?是广场的涵韵酒店,这个酒店有大型的会议室,也有总统套房的包间。 这个酒店有咱段经理的股份。一般段经理安排公司员工聚餐在新月酒店,处理私人事务都在这个涵韵酒店进行,你到三楼后向右拐,第二个门,302房间。” 碧莲听着王霞认真关切且仔细的叮嘱那么多,不觉掏出包中的圆铢笔,在王霞指定的关键几个字:‘涵韵酒店,三楼,302房间’画上圆圈圈。 “记住!这后面有马老五马老板的电话……” “嗯!知道了,王霞,谢谢你!”碧莲连声应答后,便把王霞给的材料纸谨慎装包里。 因乘务员坐公交车是免票的,话落,碧莲便向前走了几步,到公交站牌下驻足凝望一路公交车。 按照王霞的指示,一路公交车正好经过市中心的广场,距离涵韵酒店只是百米远。 王霞望着碧莲渐行渐远的身影,唇角弯成一抹狡邪的弧度,差点没憋住气笑出声来。 叶碧莲,你就等着瞧吧,去找马老虎那个色狼签协议,我会让你哭都找不到盆去接,撞墙都找不到北…… 碧莲站在公交站牌焦急的等着公交车,忽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莲姐!你怎么还没回去?” 闻音,碧莲扭头:“利红?你不是感昌了吗?怎么又来公司了,今儿个我替你向张队长请假了,由秋莉替你一个单班。明天,你好了,再来接班!” “莲姐,谢谢你,我知道了。”利红接着扭捏的问:“莲姐!你有时间吗?我来公司是想找你说个事儿!” 其实,人在内心里出现疑惑或疑问的事,尤其是面对困惑的情感时,很想倾吐出来。 一是放松释放,二是也好让倾听者拿个注意。 一夜未眠的利红,可不是嘛,便想起来找碧莲说说悄悄话。 可此时的碧莲,心急如焚的等着公交车,哪里顾得上利红,口无遮拦道:“利红!我还有急事儿呢,改天吧!!” “急事儿?”利红还未问出啥事儿时,碧莲已作答:“要去替段经理拟定合同。” “段经理?拟定合同?”利红一听就知是大事儿,忙惊奇的问:“莲姐,就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不是,还有张宝那个张大队长呢?”碧莲话音未落,一路车缓缓驶到站牌,车门打开。 碧莲挂着包,便上了公交车。 利红朝碧莲招手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此时的利红哪有心思乘坐公交,任凭乱如麻的思绪,随着漫不目的迈着步子流淌再流淌,心里一句又一句的思索母亲的话。 到底什么是该拥有的拥有,不该拥有的不能…… 碧莲搭乘的一路车约十五分钟左右,到了市中心广场的站牌。 下了车,碧莲便穿过红绿灯指示线,朝路对面的涵韵酒店跑去。 根据王霞的叮嘱,碧莲进了酒店向右手边走。 “噔……噔”上着楼梯,碧莲又不放心的看了下材料纸的背边。 心想,王霞想的可真周到,还把具体地址写在最后一页材料纸的背面。 这样折着材料纸,不打开就知道几楼、门牌号…… 此时的碧莲对王霞充满了感激之情,到了三楼后,碧莲继续按照王霞的指引方向,出楼梯口向右拐,第二个房间。 很快到了302房。 碧莲在门口轻叩了几声,喊:“你好!请问马先生在吗?” 听到:“进来!” 碧莲丝毫不敢耍眯瞪的从包里掏出材料纸,快步踱进屋。 只见屋里有两个男人,都是奇丑无比的怪模怪样的。 一个啤酒肚胖的男人约五十岁左右,头发稀顶,且眼睛小的跟绿豆大;一个黑瘦且长龅牙的男人看起来约二十岁左右,染着黄红相间的头发还打着卷儿,一只耳朵上连打几个洞。 带着明闪闪的耳钉,眼睛小的像芝麻。 那个胖老男人望着碧莲风尘仆仆,只单身影闯进来,斜眯着眼问:“小丫头!就你一个人?” 第六十二章 难逃虎口 “是的!请问您是马先生吗?”碧莲开门见山道。 “啥事儿?”胖老男人问出声。 “您好!马先生,我是奉我们段经理之命来签合同的!” “签合同?”马老五重复一声后,上下打量着碧莲,翘着二郎腿,眯着绿豆眼问:“就你一个人?” “不,马先生,我们张队长随后到!” “哦!”肥胖老男人马老五才不管什么张队长不张队长呢,应了一声后,用大手掌抹了巴大嘴巴流出的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碧莲。 真可谓是垂涎三尺! 望着眼前小姑娘细皮嫩肉的,马老五禁不住问:“你给老段是啥关系?” 这话问的,也太那个了,竟然连‘关系’俩字都用上了。 然聪明的碧莲也知眼前胖老男人马老五口中的‘老段’是何人,可就是没品‘关系’二字。 傻乎乎的回答:“我是段经理的员工,公交公司一名普通的乘务员,就是在公交车上售票的。 这不我平时爱好写文吗?再加上,这几天段经理太辛苦,事也太多。 所以,这拟定合同的事儿就先由我代劳,一会儿我们张队长到了再定协议,先由我起草!” 说着,碧莲拿起笔,一幅诚恳的问道:“马先生,您对新月酒店及房东段经理有什么具体要求尽管提,我们双方可以相互沟通。 最终的目的是达成共识,是不是?” 马老五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穿着便宜的地摊货,背个最多只止五元的破包,可没想到这小丫头的小脑袋瓜子转的还倒贼快。 尤其是这伶牙俐齿劲儿,可不是一般的机灵! 不觉,马老五再次用色眯眯的“绿豆眼”上下打量着碧莲,瞧,这幅清爽清高样儿,穿的跟捡破烂的没两样儿,还如此理直气壮的,我看也不像跟堂堂段大经理有特殊关系的人。 想着,马老五再次抹了抹流着口水的大嘴巴,唇角夹着一抹奸笑,而未启音。 只是这样一个小美人竟还知道签协议要达成共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马老五想着差点笑出声来。 眯着本就不大的绿豆眼,再次色眯眯的睨着碧莲,“你说!怎么个共识法儿?”我马老五倒要听听,公交公司堂堂段大经理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单枪匹马的来找我签合同,是不是公交公司男的都死光了?还是这小丫头有什么特异功能的本事儿? 只见碧莲不慌不忙的拿着材料纸,自如应答:“马先生,这是我们段经理新月酒店的清单,不知您有什么不明之处!” 碧莲伸出双手恭敬递给马老五材料纸,谁知马老五压根儿就不瞅一下碧莲奉给的材料纸,才不管什么清单不清单的。 这来签协议的,对房东列出的清单不感冒?是何情况? 只见马老五瞪着两只本就不大的“绿豆眼”,是一个劲的盯住碧莲不放,你别说,这小妞模样长得还挺俏,越看越好看。 不觉,马老五又用大手掌抹了把唇角流出的口水。 碧莲见眼前的胖男人对清单不感兴趣,那接下来还如何签合同,又如何跟人家要价钱呢? 便自作主张:“马先生,这样吧!我先给您念一下清单数据,根据清单数据咱们再商议协议,您看怎样?” 马老五完全没听碧莲的话,就张着大嘴叫:“好,好!” 马老五拍手叫好后,又美滋滋:“给我念念好,念念好,顺便我也再了解下,不是咱俩更容易达成共识?” 说着,马老五挥了下手,只见两眼小的跟芝麻大的瘦个男从包里掏出一大摞子红票,摆在桌上。 “你说!你有什么条件吧?我老马啥都没有,就是有的是红票!”说着,马老五色眯眯的盯着碧莲,把桌子上一沓沓红票票往碧莲跟前推。 因刚开始马老五也不知公交公司来几个人,所以就根据段经理先前之意,来到酒店大包间。 大包厢里有会议式圆桌,方便洽谈事宜。 此时的马老五隔着圆桌就伸出贼手欲摸碧莲的小手,可碧莲一会儿拿材料纸,一会儿拿笔,身子坐的是笔直笔直的,这马老五矮胖劲儿,不仅是海拔不够,就连胳膊也是尺度不给力! 隔着圆桌,探着身子,伸着粗胳膊就是够不到碧莲的小手。 马老五是心急呀,使出杀手锏,在碧莲眼前亮出底牌,一摞摞红票票! 心想,有谁不见钱眼开,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这个小丫头片子?! 岂料,碧莲压根儿就不往那品,完全一幅恭敬谦和:“马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不收现金的! 我只是奉命来起草合同,咱俩达成共识后,会由我们公司的大队长拿着我们段经理的大印来,盖段经理的私人公章! 到时候,你直接根据拟定合同的款项,把money打到段经理的帐户就可以了!” “唉!美人儿,刚刚不是说了嘛,好达成共识,如今我马老五不看经营情况,怎么达成共识?” 经营?碧莲也一时懵了,急的额上的小水珠快昌出来,蹙眉。 也不知王霞把最近新月公司的经营情况写出来没有。 若是没写出来,我叶碧莲还真不好回答。 此时的碧莲也知道水涨船高,若是新月酒店经营的好也能要个高价钱;若是经营的不好,这转让费可要打折。 这可如何是好,无奈,碧莲凭着脑海仅存的记忆想起公司请酒席时,只是在新月酒店吃过几顿饭,具体后期的经营收入,我叶碧莲可真不知晓呀。 此时,碧莲皱眉再皱眉,深知经营数目好的话,肯定可以转个高价钱,要不谁愿意抱着葫芦不开葫芦票,愿意拿着红票打水漂呢? 可如今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念材料纸上写的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想着,碧莲开始拿起王霞写的清单:一楼有包间四十个,大厅面积…… 念着念着,碧莲由刚刚紧张的情绪,不知为何竟渐渐平静下来,想起即便王霞不写营业额,我不知经营状况,那就看王老五开价! 反正,后期还有张宝会出场。 此时,碧莲也不知为什么想起一向在心中定格为陈世美的一个人,张宝! 为什么想起他的出现竟似给自己打了镇定剂呢? 可马老五哪里是在听碧莲念的酒店清单,色眯眯的舔了舔舌头,眼前的美人儿细皮嫩肉,长的白皙水灵,不仅脑袋瓜子好使,这声音也太诱人了。 想着,马老五心痒痒的起身,转过圆桌,朝碧莲坐的椅子踱近再踱近。 见状,手下的瘦个男识趣的退出屋,“老大,我在门外守着!” 马老五完全不看瘦个男,伸出一只手回应后,只听门“咔嚓”一声儿,死死紧锁。 “美人儿!当什么卖票的?跟着我马老五,保准开价让你满意!”马老五说着,上前一只粗手臂挽住碧莲的细腰,“我马老五有的是票子,就缺你这样的美人伺候,只要……” 第六十三章 救星 办公室。 王霞如昨日一样,用座机按下一连串阿拉伯数字后,电话刚响铃几声,又倏地挂断。 过了十分钟,王霞再次拔通电话,电话刚响了三声,王霞依旧倏地挂断。 如此动作,王霞重复了五次…… 张宝本就在路队上处理事故,再加上人群噪杂根本听不见电话响声。 可即便听见电话响声,原本就不把王霞放在眼里的张宝,也视王霞办公室座机打来的电话响了几声又挂断,认为王霞是吃饱了撑的打骚扰电话。 更何况,张宝认为这都王霞下班的点了,一向自私自利的王霞,不会煞费心思的再调度什么车辆的! 此时,利红走着由跟碧莲分离的公交站牌,到交通中路。 远远的看见黑丫丫的人群,围观两辆车,因为公交车身比较高,抬眼利红断定似一辆公交车和什么车相撞! 本就不爱看热闹的利红,这不走着嘛,不觉朝人群中央渐行渐近。 忽的映入眼帘一个人影! 张队长?! 利红瞪大眼睛,定睛三秒,那不是张宝张队长吗? 蹙眉,刚刚在公司门口的站牌见到莲姐,莲姐不还说张队长要陪她去签协议吗?怎么这会儿张队长在这处理事故呢?难道是莲姐一个人去签协议? 想着,利红慌忙跑上前,朝张宝问:“张队长,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处理一下事故!”张宝说着,继续拿手中的相机拍照,完全不看利红的眼。 见利红傻傻立在自己身旁,没有离去之意,张宝冷声问:“你没上班吗?”言外之意,靠边站着去,别站在这碍事,看什么热闹?! “张队长!这处理事故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呀,再说事儿已经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解决不行呢?” “嗯?”张宝冷睨利红一眼,你这售票员不是多管闲事嘛,我处理公司事故是本职工作,与你何干? 张宝这一斜睨不当紧,瞅见利红心急火燎的小脸通红,直昌汗,听到利红十万火急的问:“张队长!你怎么能让莲姐一个人去拟合同签协议呢?” 张宝当然也知利红口中的莲姐是碧莲,忙问:“签合同?叶碧莲?签什么合同?” “莲姐说,她要去替段经理拟定合同,还有你!” 当然,碧莲没给利红交待王霞的原话,利红也相当然的不知道王霞的意思是让张宝带着段经理的大章去签合同。 在利红看来,碧莲急冲冲说了半截的话,是张宝和碧莲一起去签合同,而不是王霞口中的由碧莲先拟定初稿,张宝带着段经理的大章去定协议。 所以,利红此时的神情显得极为焦虑。 以致于利红的这种焦虑,让张宝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宝忙去掏口袋的手机,口无遮拦:“前两天,段经理是说让我拿着他的章去跟王霞一路替他签协议,可王霞不说在哪天去签,几点去签,这没说一个准时间点,我这忙的哪顾上?谁说是跟叶碧莲一路签合同?” 说着,张宝已掏出手机,欲给王霞打电话时,竟看到手机屏幕上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这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明明是王霞办公室的座机。 张宝锁眉,难道王霞让叶碧莲去签协议? 原本就知马老五是何人的张宝,此时,顾不上那么多,拔开人群,朝自己的车跑去。 打开车门,跳上车,在人群中按着一连串的鸣笛,好不容易脱离熙攘的人群,张宝急踩油门,风驰电掣般朝一个方向驶去。 涵韵酒店。 碧莲心跳加速,心里是一万个惧怕,可还是装作慌而不乱:“马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奉段经理来签合同的,我想你也不想有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儿发生吧?” “不应该发生的事儿,是不光彩的事儿吗?”马老五恬不知耻的问着。 “我想马老生是识大局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走出去的路更是一步一个脚印,不想让别人,尤其是段经理这样赫赫有名的人物对你有什么看法吧?”此时,碧莲虽说看起来临危不惧,可明显的语速加快。 与刚进门时语言流利相比起来,更显得语无伦次,慌张怯意,马老五听着嘴角歪笑了声,我才不管什么段经理不段经理的,便嘚瑟道:“美人儿!谁嫌红票子扎手?”话意显然,你口口声声喊的你们公交公司的段经理,只管自己的酒店签成好价钱,会问来路如何?会问你费了多少心思签的? 马老五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搂碧莲的细腰,另一只手欲在碧莲的身上胡乱摸起时,碧莲一个人闪身躲开,怒声:“马老生!请你放尊重些,你也是有身份的人!” 碧莲侧着身子,想撑着起身时,不觉头脑发晕,脸红心跳,似有千金顶的重力吸得自己动弹不得。 我怎么了,头怎么好晕,不觉,用双肘抵住桌子,双手捂住脑袋,眼前闪现着王霞拍自己一肩膀的画片。 当时,只觉自己精神亢奋,后来,嗅到一股清香。 碧莲坚信的认为,王霞拍自己肩膀一把掌后,闻到的香气是王霞的洗发香波或者身上的香水味。 可不往坏处想的碧莲,眼下身子越来越撑住,脸红泛起一朵又一朵的红晕,由刚刚的潮红变得不正常的满脸通红,马老五只觉眼前的小人儿更诱人了,抹了巴下巴,垂涎三尺。 看来这个老段够意思,合同还没签,先给我马老五送个大礼来。 戏弄道:“小妞,今儿个你若从了我,伺候好我马老五,保你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尽的红票子,还当什么破售票员?” 就在马老五说着又伸出一只手欲拽碧莲的小曼腰往怀里拉时,门突的一下被一脚踹开! “谁?”马老五气急叫道,“滚!”竟敢坏了本大爷的好事儿,老子饶不了你! “我,张宝!”张宝盛气凌然应着声,步步逼近马老五,“奉命来签协议的,有这样口气给合作方说话的吗?” 第六十四章 决战 此时,马老五搂住碧莲的腰身不丢,完全不看来者何人,放出狠话:“滚出去,老子说了!” “如果不呢?”张宝眼昌红丝,愤怒至极,这个大色狼竟还敢不老实的捏吧。 自打张宝第一眼看到这个老东西拽住叶碧莲的腰身起,张宝狠不得一脚把马老五给喘死…… 此时的碧莲望着张宝如个大救星,而马老五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根本不把张宝放在眼里,好不容易到嘴的天鹅肉岂能轻易让飞走?一只手仍捏住碧莲的腰身不丢,还不忘朝张宝:“你给我滚出去,别坏了老子的好事儿!” 好大的口气! 张宝二话不说,朝马老五来个见面礼。 出手就是一个霹雳脚。 可张宝只是一脚踹到了桌子,并未伤及马老五,紧追其后的瘦个男,眼睛还没芝麻大,见势,认准张宝为目标,怀揣着匕首卯足劲儿朝张宝捅来,“竟敢打我们老大,我看你是活腻了?” 张宝完全不看朝自己袭来的黑瘦男,外摆踹出一脚,接着又来个漂亮的离合。 只听“呯”的一声,瘦个男撞到南墙,接着传来“咣当”一声,瘦个男手中的匕首落地,发出刺耳尖声。 黑瘦男疼的骨头散了架,嘴歪眼斜“唏……嘘”不已,可依旧完全不服气。没芝麻大的两眼直视张宝,好不容易遇到个在自己老大马老五面前显摆立功的机会,岂能坐吃山空? 瘫倒在地的黑瘦男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掏出腰间的另一只匕首,朝张拼死过去。 此时的张宝站如松,眼睛都不瞟一下黑瘦男,应在瘦个男的匕首即将刺近张宝时,张宝潇洒伸出一只劲臂,巧妙的掌心反转。 瞬间,只听“咔嚓”一声,瘦个男的胳膊似发出骨折的响声,接着是瘦个男狼狈的耷拉着衣袖,疼的“嗷……嗷”吼叫,贴着桌子,上身弯成一张弓,求救:“老大!救命呀,救命!” 忽地,黑瘦男脱落一只袖子的肩上裸露的一个青龙记扫进张宝眼帘,张宝猛的伸出一只手,拽住瘦个男的一只袖子。 只听“呼啦”一声,瘦个男耷耷拉的胳膊似发生骨头粉碎的响声,瘦个男挤眼歪嘴疼的直嗷嗷叫,朝张宝:“饶命,饶命呀!爷……爷!” 张宝一只手巧妙反转,一只腿控制着瘦个男的下半身,瘦个男脸贴桌面。张宝手肘叩着瘦个男的肋骨,此时瘦个男完全在张宝的控制范围,整个人动弹不得,就连头部亦无法扭动。 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张宝的视线范围! 张宝虽不是特警出身,也不是什么大侦探,可眼瞅被剥的衣衫不整的瘦个男,有一种直觉袭击而来。 这个瘦个男的背上和肩上竟分别刺绣着青龙。 难道让来签合同,是另有猫腻?此时的瘦个男疼的嗷嗷直叫,不停的向马老五求救:“老大,救、救……救我我呀!” 马老五刚刚吃了张宝一脚,可一只手依旧捏着碧莲的细腰不肯丢,凶巴巴的瞅着瘦个男吼叫:“废物!” 为何马老五窝如此大火?若是旁人,马老五肯定认为由张宝任宰任杀死了算了,可眼前的这个瘦个子跟随马老五多年,知道马老五太多的秘密。若张宝不杀人灭口,让这个瘦个男落入张宝手中,只怕这个窝囊废不会守口如瓶,给我老马五捅出什么笼子来。 所以,此时的马老五火昌三丈,又不愿丢了怀中的美人,又不肯出手救黑瘦男。 可张宝一秒也不愿看见碧莲在别人的怀中,别说禁锢了。 眼前的马老五也不是闲吃饭的,自从听到张宝自报大名的那一刻,已知来者不善,便留一后手! 把碧莲当成了人质。 张宝看清了瘦个男身上的两条青龙,那么眼下他最大的疑问是眼前的马老五了,难道马老五身上会有? 早在三年前,就听说a城有伙青龙帮,不早就听说一窝端了吗?怎么还会有…… 张宝横眉剑目,狠狠把瘦个男踹出一米开外,说时迟那时快,漩涡般八面来风朝马老五的头部狠狠出脚。 其实,张宝不是拿瘦个男给碧莲交换,只是怕朝马老五出手时,伤住了碧莲,才会发此如此招式的攻击。 早先马老五揪住碧莲不放时,张宝也想到了如此招式攻击法,只有朝王老五的头部攻才不会让碧莲受伤。 可朝王老五的头部,要把握住火候,万一伤出人命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张宝出手也不是太重,只是想让马老五吃痛分散注意力放开碧莲。 没想出手太轻的张宝,反倒助长了马老五的嚣张气焰,歪着脑袋朝张宝出拳,“哪来的死鬼,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在王老五的眼里,你张宝不就是区区一队长吗?我马老五黑白两道通吃,堂堂公交公司的段经理也要让着我马老五的法码,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有眼无珠,吃了豹子胆,不要命了? 面对马老五的出击,张宝全然不放在眼里,让他松一口气的是碧莲闪在了一边,出于暂时的安全。 只见张宝巧妙躲过马老五一拳后,朝马老五来个鹰勾拳,一拳抓住马老五的衣袖,猛的一个撕扯,只听“刺啦”一声。 五老五的袖子烂开,领口拽出个大破洞,整个上衣只剩几块破布还在松垮的悬在腰间。 张宝上去劈头盖脑又是一拳,迅雷之速捕捉。 扫视到马老五肩背上的两条青龙,张宝第一个察觉,看来这个马老五是个来头的。 难不成出高价租赁我们段经理的酒店,是想借着段经理的名誉,做什么勾当?只怕我们段经理还蒙在鼓里,要不就不会让我张宝来签什么合同了。 千钧万发一刻,张宝顾不了心头的那么多昂着头的问号,先拿下马老五再说。 马老五嘴角流血,抽出腰间皮鞭,朝张宝挥舞,凶狠叫嚣:“今儿个爷让你死个痛快!” 只见马老五的长鞭出手,“劈……劈,啪……啪”几声巨响,朝张宝恨甩恨挥…… 第六十五章 中毒 马老五的长鞭一出手不当紧,张宝有些控制不住局势。 出手也顺势发生了变化,张宝由刚刚的上风进攻,转而保守的防攻,几个回合下来,张宝的手机落在了地上。 马老五气焰嚣张,张宝给碧莲使个眼色,巧秒的由刚刚防守转而诱敌深入,忽的脚下一个恰到好处的哧滑。 在马老五和瘦个男完全不在意时,张宝的手机顺着张宝的一只脚自然而然的滑至碧莲跟前。 碧莲弯腰去捡手机时,张宝唯恐瘦个男和马老五发现对碧莲不利,突的来个踢腿踹腿,外摆离合,十八般武艺套路及散打的独门功夫统统使出来,朝马老五和瘦个男是打个片甲不留。 碧莲捡起手机,快速拔打:“喂!是110吗?这里是……” 就在马老五破解张宝招数,掏出腰间双连环匕首时,门被突的打开。 防不胜防时,张宝右肩被匕首刺中,鲜血直流…… “住手!”警察人员大喊。 马老五和瘦个男被带走,因张宝有伤,需处理好伤口后,才能去审讯。 碧莲用贝齿咬破自己的衣角,拽掉一绺布欲先捆绑住张宝伤口止住流血时,张宝一只手捂着流血的伤口,“我没事儿,叶碧莲,你没有事儿吧?” 碧莲大抵也是受惊了,吓的不轻,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半天吐出来两字:“没事!” 张宝到涵韵酒店附近的诊所包扎伤口,诊所大夫:“你的伤伤住神经了,所以不知道疼,还是赶快到大医院吧!” 说着,大夫给张宝包扎住伤口,“我先给你止住血,快点去人民医院去看看!” 碧莲随着张宝来到人民医院,人民医院的大夫看着伤口问:“疼吗?伤口。” 张宝摇了摇头,“不疼!” “真是伤的不轻,伤到神经了!俗话说,骨头连着筋,你疼的那会儿过去了,也就不知道疼了。” 说着,大夫双手不停的给张宝包扎伤口,速的打了针消炎针,叹了口气:“年轻人,你的意志力不轻呀,换作他人,刚伤住伤口时,已经疼的晕过去了!” 或许,也只有张宝自己知道,马老五的匕首伤住肩膀那会儿,他张宝一心想着让叶碧莲脱离险境,完全忘了伤口的疼和痛。 “那怎么办?大夫!”碧莲急迫的问大夫。 “刚刚我们已联系过地级的三甲医院了,那边的科室对紧急病号已经安排了床位,也会有相应的紧急治疗措施,赶快去吧! 若是晚了,他这一只胳膊恐怕就保不住了!” 闻音,碧莲额头昌冷汗,怎么办?自己又不会开车,若是打电话让公司的人来,恐怕会措过最佳治疗时期。 只有无奈之策,碧莲紧急:“大夫!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公交公司的乘务员,能不能用咱医院的救护车先拉张队长到专医院?我也跟着去,放心吧,只要能治好张师傅的病,让我打多少车费都可以!” 闻音,张宝感动的睨碧莲一眼,此时的张宝确实亦神经麻木,不知伤口的疼痛。 脸色苍白,斜侧着身子朝碧莲:“在我口袋里!” 碧莲也心领神会的知道,张宝侧着的身子是有伤口的这一侧,他的伤胳膊不能往口袋里掏钱的,那他另一只胳膊也不能掏吗? 望着张宝的脸色愈加苍白,看不出一点血色,碧莲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张队长中的马老五的匕首。 沾有毒?! 虽说男女有别,碧莲这个黄花大姑娘也顾不上第一次掏一个大男人的裤口袋。 只见大夫打了一个电话后,又倏地挂断,叮嘱:“现在还不是讨论钱不钱的时候,赶快治病要紧。我刚刚给救护车打过电话了,你拿着他输液的瓶子,坐在急救车上,注意要拿稳……” “嗯!好,谢谢大夫!”碧莲欲搀扶张宝时,张宝挺着身子,完全没有让碧莲搀扶之意。 刚出科室门口,只见挂有醒目标志‘120’急救车稳稳驶来,停在碧莲和张宝跟前。 碧莲扶着张宝上了车后,又一手拿着输液的瓶子,斜侧着身子坐在急救车上。 专医院。 张宝进了手术室。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手术后,大夫问:“谁是病人家属?” 此时,守在手术室门口的就碧莲一个人,碧莲也相当然的回答:“我、我是!” 只听大夫:“手术虽然进行很顺利,但不彻底,虽然处理伤口有一定的难度,但我们已经尽力,伤口不仅伤到筋。” 碧莲听着大夫的话,紧张的问:“那还有什么?” 难不成会落下后遗症?张队长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的,如果真是伤成了残疾,我叶碧莲怎能坐视不管? 大夫严肃:“我们对伤口亦进行了麻醉测试,经过我们检测,他的伤口被一种特殊的毒素浸袭。虽然伤口进行清洗了,但这种毒素非常罕见,需要专用的解药,才能排除体内的毒性,否则,从体内扩散,会溃烂四肢,造成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 碧莲吓的不轻,几乎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那、那该怎么办?求求……求你大夫,无论如何要救救他。 他是一个好人,为了我才伤成这样的,求求……” “先让他在医院观察治疗,最好能够找到解药,否则,我们也没有把握,只能暂先采用保守治疗,但未必能除根。” 随后,只见一个手术室的大夫抬着手术床出来,张宝躺在手术床上,两眼直视碧莲的两条粗辫子。 张宝他这个时候太想海了,俗话说,人在最危险时刻,最想念的人是自己的亲人。 大抵,经过伤口处理,张宝知道疼痛上,神经慢慢恢复了知觉。 可望着碧莲的两根粗辫子,张宝幻想着海扎着两根粗辫子,就在他的眼前…… 禁不住朝碧莲伸着手,“海、海,别走!别走!” 或许,刚手术的原因,张宝的身子有些虚弱,以致于前个字‘海’又柔又清,碧莲完全没听见。 仅听到尾音两个字‘别走、别走’,碧莲把持不住伸住小手回应张宝,任张宝死死抓住。 第六十六章 证据 此时的碧莲知道张宝是需要人照顾,亲切回答:“我不会走的,张队长,你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病好!” 张宝推进病房,碧莲精心陪在他身边,问:“张队长,要不要让公司知道,我先给你请个假,打个电话吧!” “不必了!”张宝摆了下手,真怕段经理知道了他受伤,一时激动,真会做出什么傻事儿。 医生明明让张宝躺那养伤,可张宝左思右想,哪里能静养?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瘦个男肩背上的青龙和给马老五交手时,马老五肩上背上的两条青龙。 说不定能给三年前无人不知的‘青龙案件’提供什么线索…… 想着,张宝瞅了眼碧莲,冷声:“我完全可以自我护理,你在这不方便,可以走了!” 这话说的,碧莲听了真想哭,眼角含着泪光,紧咬红唇。 人们说女人善变,没想到男人也如此善变。 刚刚还抓住我的手说‘别走、别走’,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就嫌弃我碍手碍脚?! 可倔犟的碧莲,不论张宝怎么轰怎么撵就是不走。 张宝见眼前的小人儿不吃这一套,眉头紧蹙,冷面以对,她还真贴了心的守在这病房。 这可如何是好? 冷声问:“叶碧莲!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碧莲愣神“嗯”了声儿,傻傻的站在病床前,脸色娇羞。 张宝冷睨碧莲一眼,有你这个小人儿在这挡着,我如何去派出所提供断案线索? 忽的,张宝眼珠转了半圈儿,大样道:“叶碧莲!你知道热干面?我喜欢吃、就是又细又圆的那种面。” 碧莲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热干面啦,也吃过的!” “那你去医院门口给我来份,要带汤的,汤里别放辣的别放蒜!” 闻音,碧莲言语不打折道:“想不到张队长你也不爱吃蒜呀,我闻见那就刺鼻,也最讨厌吃!” 张宝一本正经的“嗯”了声后,“快点儿!”显然,是医生安排不能吃辣的,我张宝现在没有闲功夫给你瞎掰。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碧莲匆匆出病房。 张宝望着碧莲急匆匆的身影,知道这小丫头准是上当了。 不过,对付这样的小丫头不使点心计不行,如果不专门说要带汤的,她肯定会跑的贼快提会来一份捞的。 因为不带汤跑的快! 张宝是为了打消碧莲怀疑自己的念头,是故意提出不要辣的,也深知碧莲不吃蒜,故意提出不要带蒜的条件! 碧莲出了医院门口,对地理位置不熟,又迷方向。为了找到正宗的热干面,是在专医院的门口兜了好几圈儿,最后找了家又讲究,看起来又专业的面馆。 叫了份热干面。 按照张宝的吩附,要带汤的,不要辣的又不要蒜。 碧莲几乎是练习快步竞走到病房的,可精心抱着发烫的热干面碗,还未放到桌子上时,竟看见病床空空。 人呢?人跑哪儿去了? 起初,碧莲还以为张宝人去了wc,便把打包碗放在病房的床头桌上,可干等长等就是不见人影。 坏了,难不成人跑了? 碧莲眉头紧蹙,难不成张宝带着病去上班了?不,不可能呀!打电话给段经理请假,他都不让,这时候回去上班不是自报病请吗? 那不是去上班,又是去了哪里? 碧莲清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突的,加快步子冲出病房…… 派出所。 王陆川正审问眼睛跟芝麻大的黑瘦男,“说!为什么打架?” “我们老大起初跟那个小妞谈判的,谁知后来竟闯进屋一个程咬金,自称是张宝的臭小子,跟我们老大打了起来!” “打架之前,你在哪?” “报告,警官大人,我也在呀!” “我是问你在不在案发现场?” “我也在酒店呀,只是门口把风,没想到那个男的我拦不住!” “把着风?”王陆川重复着三个字。 此时的马老五两腿交叉坐在椅子上,横眉竖眼:“是我让他把风的!” 好大的口气! 王陆川转身审马老五:“签的什么协议?要在门口把风!” 马老五想说秘密协议,可话到嘴边,又改口:“这个貌似不是你警官大人审询的内容!” “马老五!请你如实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真是太平洋的警察,多管闲事,眼下我马老五是受伤受害者好不好?你身为人民警察不捉拿案犯衅事造事者,倒来审讯我马老五跟案情不沾边的,我看你们这段案的分明就是带着有色眼睛,什么狗屁人民警察?” “马老五!怎么说话呢?什么是审讯你跟案情不沾边的?” “好,你要问签什么协议,你去到公交公司去问吧,公交公司堂堂一把手段经理不认识?”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突的闯进屋,“马老五!你不用找我们段经理了,我张宝在此!” “张宝,你出院了?你不是转到专医院了吗?”王陆川关切的问张宝,之前,张宝评为市里捉拿扒手的大英雄,王陆川跟张宝有所结交的。 张宝此时顾不上回答王陆川的问题,直赴主题:“王警官,我有重要的线索,要向你汇报!” “重要线索?”王陆川闻音,来不及打消心头的疑问,欲问张宝你怎么从专医院回来了,伤势好透了?转而直言朝张宝:“快说!” “王警官!居说,三年前,就是咱县没有撤县划市前,是不是处理过一起打黑事件?” “是的,当时那起事件无人不晓,一并处置二十余人!”因当时打黑的青龙帮事件,王陆川是亲自参于案件调案审讯等过程的,所以,王陆川对张宝的问话是对答如流。 只见张宝指着马老五和瘦个男,“我怀疑他们俩个就是从犯!” “从犯?”王陆川眉头紧蹙,重复着两个字。 “你胡说!”瘦个男朝张宝大吼一声后,接着把黑瘦脸扭向王陆川:“警官大人,你别听他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马老五不慌不忙:“证据呢?”显然,我堂堂马老五,人称王老虎,无人敢惹,不是你区区张宝就能信口雌黄随便抹黑的! 第六十七章 招供 只见张宝箭步踱到马老五面前,二话不说,扒开马老五身上斜挂的衣衫不整的外衣,“王警官!你看!!” 王陆川定睛之余,惊愕“啊”出声,接着,王陆川掀开瘦个男的上衣,发现相同刺绣的两条青龙。 只是从背面上看,马老五的青龙比瘦个男的幅面更大! 王陆川似发现什么新大陆的重大线索,朝张宝挥一下手,“随我来!” 张宝紧跟王陆川来到另一间审讯室。 “你说!快说,你为什么出现在饭店门口?”王陆川审问那天对利红出手不洁不净的两个小混混儿。 “警官大人,我俩是冤枉呀!”一个小混混儿捂头喊冤,另一个小混混开脱:“我俩是一时犯浑,才会鬼迷心窍,见色忘、忘形的!” “哼!说的轻巧!!”王陆川薄唇轻嚅,怒声:“不说?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青龙帮的老大马老五已经被捕了。如今他的性命难保,怎么保你们?你们如果再不如实招来,等于自寻死路,到时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们!” “什么?”两个小混混儿几乎异口同声:“我们老大马老五被捕了?” 其中一个小混混儿惊魂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上次开帮会,我们老大还给我们哥们儿透风又找到了新的窝点,怎么说进号子就进了呢?” 这会儿,张宝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王陆川看到马老五身上的青龙刺绣,急冲冲的来到这间审讯室。 半天,两个小混混神色慌张,半信半疑:“警官大人!你是不是在骗我们?我们马老大怎么说进号子就进了呢?” “谁还有功夫骗你们?”王陆川接着话,指着身旁的张宝,“你们看见了吗?看见他肩膀上的伤了吗?实话告诉你们吧,他肩膀上的伤就是跟你们马老大搏斗时受的伤。如果你们不信,执意一意孤行,那我也没办法!” 说着,王陆川转身欲离开屋,身后传来:“慢着,警官大人!我说,我说,我哥儿俩把啥话都说出来,只求您能饶我俩一条活路!” “坦白从宽!”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丫头,也就是那家饭店,有个叫黄强的大厨。” 怎么扯到利红家饭店的大厨了?王陆川皱眉,没有接话。 听到小混混儿继续:“三年前,因为他替我们老大顶了一劫,失去了一只手臂……” “怪不得!”王陆川叹出声,我说马老五怎么成了落网之鱼,便问小混混儿:“后来呢?” “这不黄强那小子从号子里出来了吗?我们老大也没想到他会出来这么早!” “接着说!”王陆川严肃命令。 “警官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那黄强有一手独门绝活,就是面拉的好,早在十年前,就是远近出了名的。” 这黄强拉面远近有名跟案子有什么关系?王陆川不耐烦:“挑重点!” “我们老大马老五不前阵子想接个酒店吗?黄强这个大厨的手艺,不就刚刚的派上了用场!” 听到这,张宝也总算明白了,马老五为啥要高价租赁段经理的新月酒店,原来是想拉拢帮派。 可王陆川不明白呀,怎么一听,这小混混儿口中的话,马老五接酒店招大厨是天经地义的呀,怎么就扯上了案子呢? 便再次不耐烦的朝小混混儿命令:“我让你挑重点,少说废话!” “警官大人,我没有说废话,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大实话呀!我们老大马老五接那个酒店也是为了跟我们弟兄们找个窝。听老大说,这次是找的市里有名有势的主儿开的酒店,一般警察是不会盯上梢的!” 闻音,张宝惊的“嘘”了声,真替我们段经理捏把汗。幸好酒店没租给马老五,否则,我们做事一向磊落的段经理不就跟着抹黑,挑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还有呢?”王陆川最关注的利红家饭店的案子,当然小混混儿也未交待,所以,此时的王陆川心情显得格外的急迫。 只听小混混:“谁知那个黄强竟臭脾气,我们老大给脸不要脸。派弟兄喊了几次,就是死活不愿意跟着我们老大干。 正好,这时刘瞎子的饭店贴了出租!我们老大一打听,就是因为黄强拉面的绝活太招揽人,把生意都给刘瞎子抢光了,刘瞎子原本红火的饭店才干不下去要关门的!” “刘瞎子?”王陆川重复着,想起倒是在利红饭店附近一带调查时,去过刘瞎子的饭店。刘瞎子的饭店就跟利红家的饭店相隔一条路,不差二百米的距离。 这说起来同行是冤家,难道是刘瞎子出的烂水…… 如此说来,这利红家饭店的案子也太蹊跷了,王陆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看起来老实老交的刘瞎子会动此心机,且有如此大的势力能惊动青龙帮。 只听小混混继续交待:“我们老大给刘瞎子已达成共识。只要替刘瞎子教训下那家饭店,让那家饭店关门不干,出了事儿他刘瞎子全部兜着,跟我们青龙帮无关!” 说到这,小混混儿嘚瑟着来一句:“再说了,你们不还没查到刘瞎子吗?” 另一个小混混插话说:“不对!我们老大是因为啥进来的?是不是刘瞎子出卖了?” 王陆川没有接两混混的话,不由感慨:“这招够恨!” 想不到马老五和刘瞎子竟串通一气,便问小混混儿:“让利家饭店关门,他刘瞎子受益,你们有什么油水?” “警官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黄强是罕见的人才,不仅会绝活拉面,也有绝门武功,上次在他们饭店我们十几个弟兄才把他打扒下!话说,十年前,他替我们老大挡了一劫……” 说白了,马老五也是想打拢利红家饭店的大厨黄强呀! 只听另一个小混混滔滔不绝:“警官大人,若是那饭店关门,再让黄强逼上绝路,是不是就跟着我们老大干了,弟兄们不就又多了……” 案件到此,王陆川终于理清了利红家饭店的案子,来龙去脉,游刃有余,了如指掌。 可那边马老五还未招供! 第六十八章 不打自招 王陆川立即下令捉拿刘瞎子归案,这边又心急如焚的来到马老五的审讯室。 “马老五!你跟刘瞎子串通一气,砸人家的饭店,又打着利用公交公司堂堂段经理的主意,好树大乘凉是不是?” “树大乘凉?”马老五嘴硬的抹一把下巴,不服输的昂头眯眼朝王陆川:“笑话!你认为我马老五有那个必要吗?” “你租赁段经理新月酒店,打着经营酒店的招牌,招揽弟兄,你这牌出的够狠,出了事儿还找个刘瞎子垫背!” “我不懂你的意思!”马老五推聋作哑,“我不认识什么刘瞎子还是王瞎子!” “少给我装蒜,你手下的人已经招供了,马老五,你还不如实招来?” 马老五听着王陆川厉声厉言的问话,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瘦个男,皱眉,我的手下在我马老五身边好好的,哪里招供? 人们都说警官段案一审二哄,难不成这个赫赫有名的王陆川披着警服,在糊弄我马老五? 只见马老五完全一幅不服气样儿,大样道:“我马老五没有什么可招供的,再说我马老五是个粗人,没上过几年学也没什么文化,更不懂什么招供不招供!” “马老五,你不服是不是?”王陆川怒声后,朝室内的画面监控打了个手势:“带人证!” 瞬间,在利红家饭店门口,两个对利红起色心的小混混儿被带到马老五面前。 二话不说,王陆川扒开小混混儿身上的青龙,又播放刚刚的录音画面,还有罪犯刘瞎子,一并带到马老五跟前。 马老五吓的差点瘫倒在地! 人们都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看来一点儿不假。 如今!天要灭我,我马老五认灾认霉。 “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 马老五的话音未落,碧莲匆匆跑进屋,如遇十万火急,朝马老五:“你把张队长伤成那样,解药呢?” “解药?”马老五坏笑一声后,一只手狡诈的抹了抹唇角边的血迹,是他找死,坏了我的好事儿,活该! 狠声:“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碧莲急的想哭,想起张宝出手术室前医生的话。 如果没有解药,张宝身上的病毒发作,可能会四肢溃烂,有生命危验。 可这个时候,马老五不交出解药怎么办? 此时的马老虎如一只老虎,都坐在笼子里了,还耍臭威风,死不悔改! 碧莲皱眉,看来也只有让王警官拿起法律武器了,否则,像马老五这样的蛇蝎心肠,是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的。 想着,碧莲转身朝王陆川:“王警官,张队长中了马老五匕首上的毒,如果没有解药,会有生命危险。”碧莲又唯恐王陆川不信不出手相救,又解说:“说不定中张队长这样的毒不止他一个,找到解药,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没有其他人会中毒了!”王陆川顿然回答。 当然碧莲也不知马老五这伙青龙帮残留余力,已由王陆川为首的办案特警极短时间内给一窝端了。 其实,碧莲不说那多,王陆川也会相救,只见王陆川神情紧张的望着张宝,“你中毒了?” 看着张宝脸色神差,皮肤不是罕见的发黄,而是蜡黄又渗着没有一点血色的苍白,王陆川朝马老五吼道:“交出解药!” 马老五嘴硬答道:“我说了没有!” “哼!没有是吧?”王陆川劲手一挥,“翻!” 只见两个办案警察按住马老五,马老五执拗着身子动弹不得,另一个警察从马老五的身上开始仔细搜查。 据王陆川推断,他们这伙儿人作案时会用秘密武器,因为使用秘密武器,才有足够的胜算。可也不难否认,作案的工具会误伤到自己人。 所以,按常规逻辑,解药有可能就藏在王老五的身上。 果不其然,在马老五的裤腰袋里搜到了一小瓶药丸,王陆川气急:“马老五,你够阴险,我看你是死罪难逃,活罪难免……” 张宝吃完解药后,气色好转,身上的伤口也渐渐疼痛减少。 王陆川不仅巧妙的破了利红家的案子,也消除了青龙帮的残余势力,为全市的安全文明做出了卓绝的贡献。 因此嘉奖三级! 张宝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的伤口,固执的卸掉夹板,换个大号的西装。 依旧去公司报到上班。 段经理还未来及问合同的事儿上,民警已为张宝送到公交公司一面锦旗,写着:“人民的英雄!” 张宝被第二次评为英雄,也再一次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段经理也为张宝捏了一把汗,面对马老五的黑恶势力,张宝不畏奸险,勇于战斗。 才躲去了新月酒店的一劫。 否则,用段经理的话说,他辛苦打下的江山新月酒店,若租赁给马老五这个披着人皮的兽星,那不成狼窝贼窝了。 真成了他们犯罪的窝点,那时,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段经理只顾为幸运感叹,也完全忘了碧莲的出场。 为什么他明明派的王霞去签合同的,怎么成了叶碧莲呢? 原本打着如意算盘的王霞,精心设计,还以为马老五把饭做熟了,张宝才赶到…… 谁知她叶碧莲没签成合同,也立功了! 王霞不打自招的走进段经理的办公室:“张队长!你回来了,我打你多次电话你没接。正好,叶碧莲的文笔好,连沈局都夸她叶碧莲文笔好呢?我就让叶碧莲代劳去拟定合同了!” 张宝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的王霞,这目光,令王霞感到杀伤力很强,吓的两腿打弯,站都站不直! 王霞吓的低头,不敢看张宝的眼,听到:“王霞!你说的轻巧,你为什么不陪她叶碧莲一块儿去签合同?为什么让叶碧莲一个人去?” 知道叶碧莲没出事的王霞,机灵善变:“哪是叶碧莲一个人?后来不是张大队长你也去了吗?再说了让叶碧莲代劳,不是叶碧莲文笔好吗?关于详细的转让费、房租、包厢及工人的工资后续事等,我都列好清单数据交给碧莲了,让碧莲去不好写转让协议吗?” 第六十九章 撒野 面对王霞的巧嘴簧舌,张宝想辩解是利红告诉他碧莲在涵韵酒店的好不好?那个洽谈会议的包厢幸好他张宝早知道,若去的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个时候能说什么? “王霞!你为什么让叶碧莲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签合同?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张宝意有所指的朝王霞怒声道。 “张队长!我刚刚不是解释过了吗?她叶碧莲的文笔好,我没有她叶碧莲的文笔好,没有她叶碧莲有文采,这是沈局长和段经理,公司上下有目共睹的!我去了,能帮什么忙?再说了,你在路上处理交通事故,咱公司要正常运营是不是?这调度科能没人值岗?万一再来个紧急事故,需要调度车辆怎么办?谁安排售票员和驾驶员临时找替班车?再说了……” 本就冰雪聪明的王霞,脑袋瓜子是转的贼快,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王霞一股脑儿说出来,还不是为了在段经理面前说明自己不理亏。 段经理见张宝和王霞眼看要起冲突,忙采用中立态度调解:“这事儿反正已经过去了,合同没签也是好事,往后就不必再追究了!!” 张宝当然段经理的面,也不会说亲眼所见碧莲所受的屈辱。 眼睁睁的望着王霞逃亦似的离开! 可王霞走后,张宝一肚子气憋在鼓里,很是为碧莲叫不平,便对段经理说:“段经理!如果没有什么紧急要事,我先下去了!” “嗯!下去吧!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没有别的要事暂且先不用来公司报到!” 难得段经理批次长假,两天呀! 张宝郑重道声感谢后,便走出房门。 大步朝楼梯口迈去!! 从段经理屋里出来的王霞,回到办公室,想起张宝的眼色,禁不住吓的出一身冷汗。 又想想不但没让叶碧莲上勾,还让张宝当成了英雄,这张宝恨不得为了他叶碧莲要把我王霞生吞活剥给掐死,王霞气的差点背过气。 打包走人! 刚刚锁住办公室的门,王霞来不及抬眼看前方,就嗅到一鼻子的泡药味,真是冤家路窄! 怎又被张宝盯上了? 王霞加快步子,如个做贼心虚的小偷,逃亦似的离开。 因为王霞深知马老五是个色鬼,肯定张宝进去时,见到了什么不堪的一幕,只不过他张宝护着叶碧莲,当着段经理的面没说! 王霞走到楼梯口,即将拐弯时,听到:“站住!” 装作没听见,王霞“噔噔”小跑下楼。 穿着足有六厘米的高跟鞋,也不怕脚给崴了,拼命的加速下楼。 可王霞再加速,哪是张宝的对手。 只见张宝身轻如燕,箭步如飞追上去,“王霞!站住!!” 这不刚下楼梯,此时,虽不是下班的点儿,可早交班的售票员也有交票的。 碧莲因为耽误几天班,没来上班,所以也早早的来到公司接秋莉的班。 看到张宝堵住王霞的去路! 欲走上前问个究竟。 只听张宝朝王霞满目仇眼的质问:“王霞!你跟我说呀,段经理让你去跟马老五签合同的,你为什么要让叶碧莲代签?” 碧莲正要上前拦着张宝时,听到:“我刚刚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没她叶碧莲的文笔好,你作为一名公司的大队长三番五次的较真,问我这个无聊的问题,你觉得有意思吗?” 见王霞说话带着刺,碧莲也就懒得上前去阻止了。 她要看看张宝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公司上下,为了段经理……差点连命都豁出去了,还招王霞的如此风凉话。 只见张宝完全不理亏的朝王霞:“王霞!你别以为你做的光明磊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这些迟早会遭报应的!” 张宝意有所指,因为想起碧莲被马老五恶心的缠着,张宝就来气,也就一窝风的撒到王霞的头上。 在张宝看来,如果王霞去签合同,也就没有叶碧莲所受的伤害。 “报应?我倒要听听我王霞遭什么报应?什么叫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王霞做什么不光明磊落了?”王霞伶牙俐齿问了一大堆,知道张宝没把碧莲的事儿当着段经理的面说出来,那自然更不敢当着大家伙的面把碧莲遇色魔的丑事给兜出来。 张宝他在意碧莲,更在意碧莲的名声和声誉,还真被王霞抓到了软肋。 “你私自让叶碧莲出场,替你签合同,就是小人之举,这个你王霞比谁都清楚!” 碧莲听着张宝的话,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王霞把写好的酒店清单交给自己,原来,是她私自让我叶碧莲去替签的。 可替签又怎样?仅管受到马老五羞辱的碧莲,依旧认为王霞是看得起自己,反而觉得张宝太较真为难王霞了。 正当碧莲欲上前替王霞说话,劝走张宝时,只听王霞怒声:“张大队长!我刚刚说了我王霞没有她叶碧莲的文笔好,才让她叶碧莲替我去签合同的,什么叫小人之举?你给我解释下这个名词。” 当着众人的面,一向冷艳的王霞岂会认输,嘴功夫呱呱叫,没等张宝出言回答,又继续:“她叶碧莲仗着自己的文笔好,给沈局写了四十八页的信,在公司大会上受表扬,你说她这行为是什么?是不是小人之举?” “你!”张宝气的竖起劲指,指向王霞。 张宝因为太过于激动,以致于气的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生生吐到嗓子眼儿,竟没本事言出声来。 王霞冷笑一声,“怎么?张大队长,解释不出来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吧,她叶碧莲是想出疯头,是神经之举!” 原本就有心计的王霞,当然通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早就把碧莲的底细打听的呼呼清。 只见此刻的王霞不急不慢:“张大队长!你还不知道吧,她叶碧莲高中没上完,住进精神病医院;被学校开除没二年,又跳楼寻自杀……你说她叶碧莲是不是神经病之举? 她这个神经病人就仗着一点破文笔,还想出疯头,在什么诗社发个豆腐块大的小文章,就不是她了。 大言不馋的给沈局长写信,她不是神经之举是什么?以我说呀她不仅仅是神经之举,更是小人之举,像她这种神经病只想出风头,只想高人一等,勾搭男人,让别人都仰慕她,看她叶碧莲的魅力有多大。” 第七十章 得救 王霞的话还未说完,碧莲气的唇角发紫,走上前:“王霞!你太过分了!” 此时的碧莲两眼含着泪花,她真没想到王霞是这样的人。 一次次在路队上为难她,带路队的查她的票,甚至骂她叶碧莲偷小毛衣……碧莲全然不放在眼里,认为事实就是事实,王霞是一时工作认真才会这样对她的。 可碧莲万万没想到,王霞当众揭她的伤疤。 高中是没上完,是住进了精神病医院看病,可那是神经官能症,不像王霞说的神经病,后来跳楼也不是王霞口中说的犯病…… 碧莲两眼泪汪汪:“王霞!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有病我没有错;我跳楼是我错了,可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哈!哈!”王霞故意捉弄的大笑几声,“承认自己错了吧!你就是个疯子,对于你这精神病人的疯子还有脸在公司人模人样的混,真是太会障眼术了,我王霞佩服佩服!” “你!”碧莲气的唇角发紫,想起是家中姐妹多,她不去上的学,不是王霞说的高三没上完被学校开除;是她因为一个澡盆,跟父亲赌气从楼上摔下,不是王霞说的神经病爆发;她叶碧莲跟沈局长写信,也从未想过出什么风头…… “你什么你?”王霞大声叫嚷着喊:“让开!” 王霞此时看似明着给碧莲大喊大叫着‘让开’的,其实还不是喊给张宝听的,因为张宝就赌在碧莲的前面。 张宝眼睁睁的看着王霞在碧莲面前撒野,很想把碧莲受王霞的暗算,在马老五面前所受的委屈说出来。 可不能! 张宝就僵持的立在王霞前面,俨然似一堵墙,生生堵住王霞的去路! 见张宝没有让道之意,王霞大叫:“张队长,好狗不挡路,我刚刚说了,我跟精神病人不一般见识,请你让开!” 好狗不挡道? 王霞是不是疯了,敢给张宝这个大队长如此猖狂的用这个词。 就在张宝欲举起巴掌朝王霞扇时,听到:“王霞!你别给脸不要脸,张队长给你好言好语,你说这话,是不是过火了?” 一向冷傲的王霞,还真有个致命的弱点。 见谁都敢硬顶,唯独见了王国强。 闻音,王霞就像上辈子欠他王国强的,语气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柔和:“国强!你怎么还没去接班?” 王国强完全不答王霞的话,因为在他的眼里,早就视王霞为空气,视而不见! 此时带着轻蔑且强制的语气:“王霞!今儿个你不把话说清楚,这事儿没完!” 当然,王国强也是后来者,也不知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为何张宝堵住王霞的去路,一旁的叶碧莲又止不住的抹鼻子掉眼泪。 “国强!解释什么?都是误会、误会!”说着,王霞头脑灵活的朝张宝和碧莲连声:“我道歉还不成吗?国强,我道歉就是了,你赶快接班去吧!” 王国强哪里肯离去,两眼凶巴巴的盯着王霞:“你这叫什么道歉?” “好好好!我道歉!”王霞可真是个戏精,恐怕奥斯卡金奖就欠她一个小人儿,刚刚还争个理屈直非呢,这会儿又放下尊严的朝张宝和碧莲赔上笑脸:“张队长,对不起!碧莲,对不起!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说完,王霞又唯恐张宝不放行,补充:“咱都是在一个公司上班,俗话说唇齿也有相摩的时候,更何况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抬头不见底头见的,往后不还时间长着的吗?张队长你说是不是?”又转身亲和的朝碧莲:“碧莲你说呢?” 张宝见王国强一到,王霞这么阿谀奉承,便也给王国强一个面子,侧身给王霞让了一狭窄的通道。 只是碧莲望着王霞远去的身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同在一个公司,一向视为情同姐妹的王霞,竟把自己上高中时的老底都翻出来。 俗话说,骂人也不骂短,打人不打脸,王霞竟当着众人的面,骂我叶碧莲神经病,这个气无论如何我叶碧莲咽不下! 山脚下。 “寨主,我们救了一个拄着双拐的女孩儿,正昏迷不醒!” “哦!快抬进来!!”只见一长胡子的花甲老人,快步走下石阶。 以他们a族人的规矩,陌生人是不能随便进寨子的。 很快,见两个年轻的男子抬着两根粗长发辫的女孩儿进了石门,女孩儿眉目清秀,白皙皮肤,五官标志。 “在她昏迷处,我们见到两根拐杖。”一年轻男向寨主禀报。 寨主老人猜测,这个女孩儿肯定受了很多苦,来到我们山脚下。 看着女孩儿的拐杖,寨主老人皱眉,难道是冲着我们祖传的独门绝技来的? 不容分说,寨主老人命令手下把正昏迷不醒的女孩儿抬进窑子里的木板上。 开始用针。 只见一根又一根密麻细如头发丝的银针穿过女孩儿从头到脚的几乎每一个穴位,在脚底板扎的针是显而易见的稠密…… 很快,女孩儿醒了过来,微弱的声音喊着:“水、水!” 一个戴着a族帽子的年轻女子,捧着竹筒走近女孩儿,“喝吧,这是山里泉水!”女子说着,便拖着竹筒呈一定角度的倾斜。 温热的泉水顺着竹筒细细柔柔的淌进了女孩儿干裂的唇。 得温泉的滋润,女孩儿干的起皮的唇角瞬间变得红润。 听到寨主老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女孩儿愣神半天,我能说我叫李海吗?那个离家出走的李海,为了爱伤痕累累,早就死了好不好? 便不加思索:“爱情海!”原意是为了爱和为了情伤透了心的海。 没想到,老人闻声详和的笑了几声,重复:“爱情海?” 半晌捋了捋胡须,“看你的打扮,是从中原来的吧,你们中原人起的名字好有诗意!”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醒来的海望着四周的一切,觉得是那么的神秘,好似自己走进了梦里。 惊愕的问:“我是怎样进来的?” 第七十一章 神秘 老人再次捋了捋胡须,“你昏迷不醒,是我的两个徒儿把你抬进来的!” 说着,老人拿起身旁的拐杖递给海。 海望着拐杖,想起…… “你站起来看看,看看能不能站起来?”老人示意海站起来。 老人信心满满的认为,经过他的独门绝技治疗,眼前的水灵女孩儿能够站起来的。 可没想到眼前的微弱女子拼尽全力,也还是站不稳。 一条腿有气无力的更像是中空的! 海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时,身旁的两位女子上前扶住了她! 寨主老人连忙上前,示意海躺下,又用银针扎海的脚心,问:“这条腿有没有知觉?这条腿呢?” 海摇了摇头,“没有!” “你的腿不能下地走路多久了?” “三年多!” 老人叹息的摇了摇头,“三年之内,我们独门绝技应该是药到病除,可超过三年,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只见老人拿出一个方正的铜箱,从铜箱里取出看家的本领,用手指大的粗针扎到海的双腿上,一根、两根…… 约两个小时的时辰,老人递给海一支拐杖,“你拄单拐试试?” 海凭着自己的直觉,终于由双拐拄成了单拐。 满眼感激:“谢谢搭救之恩!” 老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吃力的拄着柺杖,摇了摇头,“我亦无能为力了!” 海在这所寨子里住下了,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一日,海正坐在亭子木板上的,望着周围如神仙般郁郁葱葱的绿色,禁不住油然而生,这景色好美,真是人间仙景。 正当海望着美景走神时,听到:“花姑娘,花姑娘真好看!” 海不由吓了一跳! 扭头,见到一海拔约一米左右,而脸形像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拍手朝她欢呼跳跃。 “不要怕!他是我的儿子!”此时,寨主老人出现在海的身边,“我这傻儿子从小得的侏儒症,有次发烧烧成了痴呆……” “您为什么不给他治呢?” “他发烧时,我在雪山下,正给一个患者扎针。当时遇见雪暴,根本回不来,等我到家,为时已晚。”说着,老人叹了口气,“现在,只要能保住这孩子的一条命就已经感谢神灵的保佑了!” 公交公司。 张宝在二楼办公室望着碧莲精巧粗长的两根辫子,不由发呆,海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原谅我太为懦弱,没有去找你好吗? 正当,张宝入神的想起很多时,听到杨主席:“张宝!一会儿到路队上查车去,新进的车老是押班押点,不按时间跑。这些老司机真成了老油条,开个新车就不是他了是不是?你把那些不按规矩跑的司机全部记下来,把名单交给我!” “嗯!好!”张宝应答后,便开始下楼,带着稽查队,开车朝路队。 很快,张宝来到碧莲的车上,开始查班查点查票。 可不知为什么,张宝看到碧莲背的还是那个深咖啡色的挂包,眼前禁不住浮现碧莲有次跟他的车,因包拉链坏,有次扒手在他包里…… 想着,张宝冷声朝碧莲问:“还背这个包?” 碧莲已经听一个人第二次问这句话了,很想反驳,我背这个包咋了?某人是不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可鉴于当着众人的面,张宝这个陈世美又是大队长,我叶碧莲不论如何也应给个面子的,便柔声:“多谢张队长关心!” 张宝望着碧莲的面红耳赤样儿,冷“哼”了声儿,没有下言。 下了班,张宝独自一人悄悄的来到一家卖包的专卖店。 眼前浮现出有次海拉着他到这个店买包的场景。 那时,明明海站在那款aiqinhai的包前驻足愣神许久许久,可询问包价后,海偏要拉着他走…… 想想当初的遗憾,张宝不觉买下了海曾经喜欢的浅蓝色,还是那款那个牌子的包。 翌日,张宝悄悄把包装进黑色包装袋里,如宝贝般藏进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约摸着碧莲该交票下班后,张宝就站在票务室门口。 “叶碧莲!我有事儿找你!”张宝一看到碧莲,就朝碧莲直言道。 闻音,碧莲吓了一跳,这当着众多售票员的面,你堂堂大队长竟跑到票务室,说有事儿找我叶碧莲,这旁人看起来也不知我叶碧莲的架子有多大了。 忙客气的朝张宝:“请问张队长有何吩咐?” 张宝一声不吭的向楼梯口踱去。 无奈,碧莲也就迈着紧急的小步子跟了上去。 因票务室在四楼,张宝的办公室在二楼。 碧莲跟着张宝下到二楼的楼梯口时,听到:“叶碧莲!在大门口等我!” 张宝说完,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迈着大步踱去。 碧莲听着一向如‘冷疙瘩’的张宝,一惯冷言冷面,而此刻竟略带温和的命令。 觉得很好奇! 究竟有何事儿? 蹙眉,碧莲想起那天是问我怎么认的亲戚,还给我跑路费红票,这次,不会又有什么奇怪的念想吧? 想着,碧莲又不得不从的独自一人向大门口踱去,静伫在大门口,恭候一个人。 很快一辆班车,朝碧莲驶来,利红在车上朝碧莲招手:“莲姐!坐不坐?快上来!” “不、不了,你先走吧?”碧莲摆着手。 这会儿正坐在班车后排座的秋莉,不嫌话多的接话:“利红!你也不想想,人家莲姐有张大队长照着,能坐班车吗?” 这话说的,有张宝这个大队长照着,就不能坐班车?可秋莉简简单单的一句俏皮话,倒成了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倏地从班车上跳下来,车内的秋莉开着玩笑朝刚下的王国强:“唉!大白鹅,你别走呀,说你吃酷你就当真吃酷了?!” 其实,秋莉平时一幅花痴样儿,老爱拿张宝和碧莲开玩笑。 可一般的人,还真看不出来,秋莉总爱当着王国强的面,故意开张宝和碧莲的玩笑。 她那点小心眼儿,还不是怕她的莲姐抢了她心目中的男神张宝。 在秋莉看来,只要王国强追上了她的莲姐姐,她秋莉不就对张宝有可趁之机了吗? 王国强本就是直性子,倒要看看张宝是不是真约了碧莲。 这不可紧,王国强从班车上跳下来,就往办公楼跑。 上楼,正撞见张宝拿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袋子,王国强上前拦住,“哥们儿!搞啥地下党?这么神神秘秘的?” 说着,王国强眼急手快的抢过张宝手中的黑袋子。 这黑袋子究竟包的是什么?这么神秘! 拆开一看! 呆了!! 第七十二章 表白 这不是女人背的包吗? 王国强禁不住大叫:“哥们儿!大手笔,这包可是aiqinhai专卖店的吧,看来这俩月的工资打水漂了,真是爱美人不要命呀!” 张宝懒得跟王国强这只大白鹅较量,沉默是金,二话不说,直直下楼。 王国强望着张宝离去的背影,这小子,真对叶碧莲动了情?看那浅蓝色精致的小包,可是aiqinhai牌子的呀,若是换成我,还真觉得烫手哩! 想着,王国强好奇的跟在张宝的后面。 果不其然,王国强远远的瞅见大门口一抹倩影。 张宝见到碧莲没有立即拿出黑袋子里的精致挂包,而是绅士问:“你是坐车?还是走着?” 坐车呢,我张宝有车可以送你;若是你叶碧莲选择走着,我张宝愿舍命奉美人,走着奉陪到底。 可碧莲哪敢说坐车呀,那样劳张宝这个大队长大驾,亲自开车送我一小小售票员?若被公司的人看到了,还不知说什么闲话呢! 肯定会有人搅舌头,看看叶碧莲坐大队长的车,怪不得不坐班车! 碧莲还真怕闲话,俗话说唾液湦子可以淹死人,在碧莲来看,别说再看见王霞了! 便直直回答:“走着!” 张宝也就紧随碧莲往公司北边的丁字路口走,可张宝第一次掂着这个神秘的东东‘女式包’,神情有点很不自然。 碧莲选择了走着,无奈张宝又不敢回去开车。 刚走到离丁字路口不远的粮库时,听到身后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接着是一辆自行车径直停在碧莲和张宝两人中间,调皮的问:“你俩谁坐我的车?” 张宝和碧莲均没接音。 王国强看看张宝,又看看碧莲,“要不你俩我都带着?一个人坐后座,一个坐自行车轮胎上?” “哈!”张宝笑着拍了拍王国强的肩膀,“你小子骑车先走吧!” “咋?还怕我当电灯泡照着呀?”王国强翻眼朝张宝扮个鬼脸,“要不,我不带人,带着张大队长的行李也行呀!” 行李?张宝手中除了掂了个黑色袋子装的包包,哪里有什么行李? 你别说这时张宝还真怕王国强抢了过去,身子一闪,把包侧在身后。 “哈……哈!看把你吓的?”王国强骑着自行车,打着车铃“叮铃……铃”开始蹬着自行车朝前方。 天渐渐黑,碧莲约摸走的有点累了时,便问:“请问张队长有何吩咐?尽管说,我还等着搭车回家呢!” “搭车?”张宝望了望四周,“恐怕这会儿没有公交车了!” 这是显然的,公司几乎所有的司乘人员都乘班车回家了,哪里会有公交车? 碧莲忙回答:“坐个三轮也行呀!” “哦!你愿意坐三个轮的车,就不愿意让我开四个轮的车送你?”张宝貌似不以为然的问道。 “好!不坐了,三个轮的也不坐了,行了吧!”碧莲有些小生气,一脸认真的回答。 “那不坐三轮车,你怎么回去?要不,让我背着你?” 这话说的,这调情煽情的话,碧莲哪吼得住呀,不觉脸红心跳。 可不知为什么,他看到张宝每次心跳,每次都会矛盾的想起海姐姐,想起海姐姐讲的故事…… 张宝隐约觉察到眼前的小人似有些不好意思时,便掏出黑色袋子里的浅蓝色包包。 来个乘胜追击! 突然袭击! “叶碧莲!你知道吗?我们二年前就应该相识的,当时,你有个亲戚巧云去你家说媒时,你死活不见,你记得吗?” “啊?”碧莲吃惊:“你就是巧云姐,来我家一次又一次介绍相亲对象呀!” 想着,碧莲不觉想起海姐姐的话,她住院时,一个人三百六十五天来医院给她端屎端尿。 不觉,碧莲又联想着从护士站听到的,李海也真够可怜的,第一年住院时,那个男的天天来,是不是第二年知道李海站不起来,一次也没见他来过医院…… 碧莲皱眉,这个陈世美难道不去医院看海姐姐,就是为了动心思相亲? 正当碧莲身不由己的思潮翻滚时,听到张宝:“后来,或许你不愿意见,我妈问你表姐这桩媒事儿说的怎么样了时,你表姐说你住院了。” 说着,张宝摇头笑了声,又自言自语:“你那表姐也真是的,说你不愿意见就不愿意呗,也不能咒你住院呀!” 闻音,碧莲很想说,是的,是我住院了,住院见海姐姐去了! 我没想到张宝你这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竟是个名副其实的陈世美。第一年天天到医院伺候海姐姐,第二年是不是知道海姐姐站不起来,就一趟也不去医院,天天想着跟这个见面,跟那个相亲? 张宝见此时的碧莲一幅心事重重样,便禁不住问:“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你巧云表姐云你家说媒的事儿了?” 碧莲没接话,张宝打开黑袋子,望着手中浅蓝色的精美挂包,只见包周围镶嵌的珠子在路灯的照耀下正闪闪发光,张宝欣喜的以为,这是海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她也一定喜欢! 便郑重:“送给你!叶碧莲,别背你肩上拉链坏的背包了,好吗?就当我们晚相识二年,送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见面礼是什么意思,是从头开始吗? 傻子也明白,碧莲装作糊涂:“是不是张队长也嫌弃我背个破包丢咱们公司的人?是不是也像上次李莉姐跟我介绍见面相亲时的那个人一样,见我穿个漏里子丝棉絮的棉袄,就说我不讲究,又说我行为不捡点?” “叶碧莲!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不讲究,相反,我张宝以个人人格担保,我张宝打心眼里认为你叶碧莲冰清玉洁,说你不捡点,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碧莲完全没有接包之意,一幅嘲弄的语气:“对不起!这包太名贵,我叶碧莲背不起!!” “你就当做从地摊上买的好吗?我知道你平时朴素习惯了,是不是背这个包感觉不习惯,害怕售票员说闲话?你可以说是仿真版的呀。或许,干脆面对别人的问句不说不答,置之不理不就行了?” 第七十三章 梦魇 “哼!”碧莲冷笑一声,接着:“想不到你张大队长有一套呀,深藏不露!”这泡妞的水平可真叫高,我叶碧莲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看不出来,真是画龙画龙难画骨! “叶碧莲!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是我张宝掏心窝子的话!” “张大队长,我也警告你,我叶碧莲句句说的实话,也更是出自肺腑之言。我不需要别人的包,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更何况是施舍的感情?” “施舍?”张宝懵懂的问,“叶碧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张宝从来没有看不起你过,我是真心送你包!” “那张大队长!我也告诉你,我叶碧莲不需要一个人看得起,因为我知道感情不是游戏!” “游戏?难道你觉得我张宝是玩弄感情的人吗?是在给你做三岁小孩儿玩的过家家的游戏?在你叶碧莲的心中,我张宝就是如此肤浅的人?赎睹感情……” 张宝喊着叫着,气的大吼,可碧莲似一句话没听见,渐渐走远。 此时,一阵风吹来,张宝不知是冷还是因碧莲的冷漠打了个寒颤,还真验证了一句话,看起来越是外表刚强的男人,内心越脆弱。 很多时候男人的心理承受力还不如一个女人的抗压能力。 张宝一个人伫立在路边,孤零零的影子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修长。 半天张宝才缓过神来,他没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碧莲,竟对自己有如此的成见。 张宝委实想不通,似一个人在迷茫中行走,走路亦越加缓慢。 张宝的家本身就离公司不近,此时天色渐暗,张宝妈看往常这个点张宝早就到家了,怎么今儿个竟一声不吭的还没回来?难道是加班?这孩子也该说一声呀? 张宝妈忍不住跑到大门口张望一次又一次,就在张宝妈望穿秋水的盼着儿子张宝的影子出现时,堂屋原本是客人的女孩儿玉想,先宾为主的劝慰张宝妈:“阿姨!外面天凉,您先进屋吧,说不定张宝哥不回来,有什么急事在外面呢?放心吧,张宝哥不会有事儿的!” 张家是经营服装辅料的,玉想爸开的服装厂在d市是远近闻名。 张宝妈为了拉生意,每次到玉想爸开的服装厂推销业务时,总会夸赞玉想几句,这一来二熟,玉想也就在张宝妈的口中知晓了张家有个才子叫张宝。 不仅模样长的俊,且人品是一等一的打着灯笼难找。 这不?玉想还没见张宝本人时,就对张宝仰慕有佳,从张宝妈的口中得知张宝的身高和胖瘦,便悄悄给张宝织了件毛巾。 可玉想来到张宝家,左等右等不见张宝的影子出现,玉想在张宝妈面前不仅不急不躁,反而识大体的安慰张宝妈…… 好不容易等到张宝的影子出现,张宝妈望着张宝疲惫的身影,心疼的问:“儿呀,你怎么才回来呀,人家玉想都在家等你老半天了!玉想是多好的姑娘,你看这大半夜的还在陪着我等你!” 张宝一声不吭的提着手中未送出的蓝色包包走进堂屋,张宝妈亲热的挽着张宝的胳膊,“儿呀,吃饭了吗?” “嗯?”张宝言不由衷的答了声:“吃了!” 其实,张宝也不知这么晚了,他到底吃还是没吃。 总之是气也气饱了吧! 玉想跟在张宝的后面,张宝妈挽着儿子张宝的胳膊肘走到堂屋时,张宝妈如发现新大陆的发现儿子张宝的手中竟提着女人的包包。 浅蓝色的包包,且是可挂可提的流行款。 玉想望着张宝手中的包包,一眼就认出是专卖店aiqinhai的牌子,禁不住惊叹:“张宝哥,你买的包真漂亮,还镶嵌着闪闪发光的珍珠哩,这款我最爱!” 若真是包上镶嵌珍珠,那包可就不止专卖店这个价了,张宝妈此时听着玉想的夸赞,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包包。 递给玉想:“给!玉想,这是张宝送给你的见面礼。” 话落,张宝妈是眉飞凤舞夸赞:“我给你说过吧,我这儿子别看平时不爱多言语,可心里就是装的多着呢。你看这一声不吭的回家,还不忘给你捎个见面礼回来!” “阿姨!送包好!”玉想喜上眉梢,接过张宝妈递过来的包包,附和:“俗话说送包是‘包治百病,包发大财,包……’” 张宝也懒的接声,反正自己辛苦选的包送不出去,老妈跟眼前的女人爱咋哩就咋哩吧! 此时,张宝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全身无力的没精打采。 玉想拿着自己亲手织的毛衣自作主张往张宝身上比划,“张宝哥,我样样我给你织的毛衣大小合适不?” 其实,玉想也是眼里透气的人,看着张宝对自己爱理不搭的样子,也不敢扬言让张宝试试,只是说样样。 可张宝向来洁癖,对女人不敢兴趣,尤其是对陌生的女人。 眼前的玉想尽管长的美艳,婀娜多姿的在张宝面前是里外翻着自己亲手织的毛衣,张宝直接拿她当空气。 呼噜噜斜仰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中,李海驻着双拐来到了沙滩,张宝追赶海到海边时,身旁来了一群恶徒,张宝喊着:“你们不要伤害她,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那群恶徒朝张宝:“要么让我们把妞带走,要么你把她娶回家!” 娶回家?我妈自从知道海拄上了双拐,以死相逼,我不能娶海;可海若被你们带走…… 张宝禁不住问:“那你们准备要把海带到哪?”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又不娶她!”接着其中一瘦高个歹徒质问:“张宝!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这么快就又有了心上人,这移情别恋也t妈的太闪了吧!” “不!不不!我没有、没有!” “没有?那你问问你自己,为何要给那个叫叶碧莲的女子买包?” “我是在叶碧莲的眼睛里看到了海,尤其是她那两根粗黑的长发辫,你说我妈以死相逼不让我娶海,又非要逼着我联姻,与其那样,还不如把叶碧莲当作海……” 第七十四章 巧设机缘 突的,张宝妈使劲的晃了晃张宝:“张宝醒醒、醒醒,快醒醒!天这么晚了,你让玉想怎么走?还不快开车去送她?!” 张宝揉了揉眼睛,也确实有点累,俗话说人累莫过于心累。 可再累,也是对眼前的女子不感昌,心不在焉:“我没开车,车在公司里!” “啊?那你走着回来的?”张宝妈好奇的问出声:“跟谁一路走着回来的?” “我自己!”说完,张宝起身回偏房的卧室,接着,听到“呯”的一声,房门紧闭。 见状,玉想忙识趣:“阿姨!你不用担心,现在社会治安好,我搭个出租车回家就行啦!” 无奈,张宝妈只得答应玉想一个人回去,并嘱咐到家一定给她回个电话。 走出张宝家的玉想,一个人往张宝家小区北边的文明路走去。 因为张宝家对着环城路,环城路住家户少,人流量是更少,出租车很少在那一带转悠。 玉想以为文明路相比环城路,热闹! 应该上下乘客多,拾个出租车也方便的。 就在玉想一个人在文明路快步走着时,身后传来“嚓”的一声,急刹车。 突的玉想身后停了一辆车,“玉想!你怎么一个人走着?” 闻音,玉想扭头,原来是公司的刘成。 刘成是玉想爸最器重的业务员,用玉想爸的原话说,刘成不仅业绩好,且人又一表有才的能干。 可在玉想爸眼中人品能力样样没得挑的刘成,偏偏玉想不把他看在眼里。 每逢节日,刘成送的花,玉想连看都不看一眼,一股脑儿扔进垃圾筒。 这不,玉想知身后停车之人是刘成时,用不搭理的语气“嗯”了声,便没了下言。 刘成关切:“玉想!赶快上来吧,我送你回去。天这么晚了,要不然你爸妈该着急了!” “关你屁事!” “玉想!你不是小孩子了,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我一个人走着犯法吗?”玉想一句话说的刘成噎了半天,没搭上一句话。 半天玉想又没好气道:“你走吧!我一会儿搭出租车!” 反正就是不坐你的车! “玉想!你当我的车是出租车不就行了吗?”刘成唯恐玉想不上车,接着幽默:“你看你付给出租车车费多少,也付给我多少油钱……” 翌日清晨,张宝起床忽觉头晕晕沉沉的,这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两脚不停歇的跑,哪歇着一会儿了?能会不累? “儿呀!你看玉想多好的姑娘,你连一句话跟人家也没有,大半夜的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一个人回家,妈这心里真不是滋味!”说着,张宝妈拿起手机递给张宝,“你给玉想打个电话,说几句暖心窝子的话,问问她昨晚几点到家的?” 张宝接过老妈递的手机,是一句话不说,径直拿着手机踱出门。 “这孩子不打就不打呗,连饭都不吃,就去上班,是要钱不要命?”张宝妈望着张宝径直出门远去的背影,是站在大门口唠叨个没完。 张宝坐了早班公交车到公司门口的站牌下。 刚下公交车,就听到喊声:“宝哥,等等哥们儿,等等我!” 闻声,张宝回头。 一看来人是王国强,便直接了当的问:“有事儿吗?” 王国强是路队开一路车的司机,张宝是公司大队长兼公司安全科的科长,按常规王国强应该去公司大院里找自己的车,张宝应该去办公楼报到。 这一个往东,一个往南,方向不交集好不? 可王国强哪里是往车队里找车?紧追在张宝屁股身后,真是如个大白鹅,跑的气喘吁吁,跑了好半天才追上张宝。 拍着张宝的肩膀,饶有兴致的打探:“你小子昨晚上是不是做春梦了?今儿个来那么晚?” 张宝不搭理的冷睨一眼王国强,继续迈着大长腿向前。 王国强又兴致勃勃跟在屁股后,问:“唉!哥们儿,咋样?” “什么、什么咋样?”张宝不耐烦的冷声问。 “我说的是昨晚上送出去名贵包包后,是不是捞得美人心,抱着美人归?” 还美人心、美人归呢? 此时,王国强不说还好,一说,张宝就来气! 真想不到她叶碧莲平时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没啥大脾气。 谁知打心里竟全是装着对我张宝一肚子的成见…… 想着,张宝怒目可视王国强,嫌王国强事儿多的问:“你还有事吗?”没事儿到一边凉快去,别跟个跟脚狗似的,有完没完? 王国强一看张宝这反应,顿时醍醐灌顶,明白咋回事儿。 如遇到天大的喜事,两眼放光乐哉:“嗨!这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难找?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王国强吧唧一大堆,张宝一句话也没听见,此时,王国强望着张宝已经走远的背影。 不仅不气,竟显得格外兴奋。 单手打了个响指,如三岁小孩儿欢的一个雀跃蹦老高。 喜上眉梢,想不到叶碧莲拒绝了他张大队长,那我王国强不是是就有希望了? 王国强匆匆下楼后,到车队里找到了自己的车,不是急着去发车,而是在车上放起了音乐。 我王国强应该争得和她叶碧莲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样才有机会表白。 虽然,平时碧莲也没少跟王国强的车,但王国强认为车上没有一个时间点是俩人单独相处的。 这不,王国强绞尽脑汁的在心里盘算着,半天两眼放光,想起了一机缘巧合的妙招。 望着手机上的日历,王国强掐指可算,乐哉乐哉,在车上放起了音乐。 曲子由刚刚慢三快四,也调为激昂摇滚乐。 此时独自一人坐在车上的王国强,两条腿不使闲的晃悠着,那么好日子是有了,我该找什么借口?拿什么当充足的理由与叶碧莲独自幽会? 不觉,王国强在手机上热搜各种男追女的段子…… 忽的,一拍脑门,“有了!” 王国强两眼放光,拿起纸和笔,开始…… 第七十五章 万全之策 票务室。 碧莲刚交完票,走出票务室的木门,王国强急匆匆的跑来,塞给碧莲一个信封,一本正经:“叶碧莲!我等着你,等你,不见不散!” 这是什么呀?什么不见不散?什么等不等的,在哪等,等我叶碧莲干啥呀? 碧莲愣在票务室门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打开王国强塞给自己的神秘信封。 拆开一看! 映入眼帘一首小诗:“愿君如星我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碧莲眉头微蹙,这首诗是表达女子对男子的思念好不好?我叶碧莲何时对你王国强产生过非分之想? 不觉碧莲摇头无奈笑了声,接着掀开第二页信纸,只见:“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王国强是公司出了名的大白鹅,人称白胖肥大,做事是出了名的大大咧咧,可如此一个大男人竟用彩色的信笺纸。 望着富有浪漫诗意色彩的信笺纸,碧莲是哭笑不得! 笑是因为王国强还挺有心意的,用如此细腻的信笺纸;哭是王国强为什么要给我叶碧莲写情诗? 王国强竟然把一首首相思的诗都用上了,一字一句工整的写给碧莲,可见王国强为爱付出是煞费苦心。 碧莲也不是傻子,这王国强的一首首情诗,她会不懂之意?尽管是抄写的,可也足够表达心情了吧! 掀开信纸的第三页,碧莲只见一行行工整小字,字体虽是叽叽歪歪的小学生书写水平。 可干净整洁、工整。 可见王国强认真程度! “叶子是碧绿的莲!今儿个是我的生日,我在家举行庆祝生日宴会,诚恳邀请你参加! 不见不散! 我家的详细地址是:……” 碧莲看到这才终于明白了,王国强刚刚说的‘不见不散’是什么意思了。 望着信纸上‘叶子是碧绿的莲’几个字,碧莲眉头紧锁,这王国强啥时候又给我起绰号了? 竟如此亲切的称呼! 不觉,碧莲额上昌出个大问号,去吧?也不能两手空空,买个小礼物的money是有的。 下一秒,碧莲额上的大问号翻着滚打跟头,这王国强连情诗都用上了,若到了晚宴时刻,还不一会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 不是我叶碧莲多想,这个王国强竟会写情诗…… 如此一想,碧莲的眉头不觉紧锁,若他王国强当着众人的面,许个什么生日心愿,再对着我叶碧莲念上一首情诗怎么办? 碧莲本就是高敏感情商的人,高敏感的人有一个共性,就是有丰富的想象力。此时,在公司门口徘徊的碧莲,脑海中甚而想到了王国强背诗之情景。 这可了得? 想着想着,碧莲脸颊通红,额上昌着密麻麻的小水珠。 去吧,委实不妥;不去吧,不给他王国强面子。 碧莲思索着在公司大门口来回踱步。 根据信笺上的地址,碧莲知道王国强就在公交公司的家属楼住,所以碧莲也没有走远,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公司大门口犹豫徘徊。 不行,无论如何,我叶碧莲必须想出个万全之策! 正当叶碧莲徘徊不定时,一个甜甜声音:“莲姐,你怎么还没走呀?”显然,这都交过票了,也该下班了。 这下班的点不回家,想必一定有什么事儿,利红好奇的冲碧莲问出声。 因利红家饭店的案子断了,所以,利红近来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就连人也显的精神了不少。 碧莲望着利红精气神十足的样子,打趣问:“利红,你怎么还没回去?打扮这么漂亮是跟公司的哪个帅哥约会?” “呵呵!”利红银铃般的笑音过后,作答:“哪是帅哥?是王霞!王霞说找我有喜事儿!” “喜事儿?”碧莲一听,定睛瞅了利红几秒,“哦,我还当是什么呢?” 跟谁约会?有什么喜事儿?利红没给碧莲交待清楚,不过此刻,碧莲的脑海里灌进两个字,姓和名:王霞! 正当碧莲愣神时,王霞从办公楼出来,迈着碎步踱近利红:“走!利红逛街去!!” 碧莲望着王霞走到利红面前,跟利红情同姐妹亲热的手牵手,可走到我叶碧莲面前,王霞跟前世仇人似的,连‘哼’一声也不曾。 碧莲倒吸一口气,不觉冷眼朝王霞。 仅管王霞前天当着王国强和张宝的面说,都是在公司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在碧莲看来彼此见了至少要打个招牌吧! 此时,王霞不跟碧莲招声,碧莲也不给王霞招声。 两人就如熟悉的陌生人,不知何时彼此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利红被王霞被动牵着手往前走,不觉利红蹭着身子,扭头朝碧莲:“莲姐!我们先走了!!” “嗯!去吧!!”碧莲朝利红挥手告别。 利红向前走了没几步,王霞教训利红:“你干嘛要给她打招呼?不说话能急?有人拿你当哑巴?她算老几?还对她这么客气!” 仅管王霞没说出她是谁?但利红深知王霞口中的她是谁。 便回答:“王霞!其实莲姐人不错呀!” “不错?”王霞红辱轻勾冷笑了声,“我看就知道勾引男人!在你眼里是不错!” “王霞,你不能这么说人家,这对莲姐很不公平的,再说了,莲姐也没招惹你呀!” “没招惹?就你这个傻白痴不知道,她一次次接近张宝,接近王国强……还不是想仗着男人缘往上爬?分明就是烂桃花泛滥,水性杨花还用什么障眼术,是不是想迷惑人?” “王霞,你想多了吧,莲姐就是一售票员,她往哪爬呀!” “算了,给你说也是白说,你也不懂!!”王霞搪塞几句,也没给利红解释清楚。 其实在她王霞的心里,一个念头早已根深蒂固。 如果她叶碧莲不放开王国强,不跟王国强有什么的瓜葛,不把王国强完完整整的还给我王霞。 那么就算她叶碧莲再清白,我王霞见了也要打一次骂一次…… 俩人走着走着,利红腿脚有点小累,假装走不动的猫着小曼腰,小手捂着腰踝,“王霞!你今儿个约我是有什么喜事儿,还没告诉我呢?哎呀,我累的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闻利红撒娇又喊累,王霞直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第七十六章 一箭双雕 向前走了约一百多米,王霞伸出一根纤指,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蛋糕店:“看!我说一会儿到了就到了吧!” “哇!蛋糕耶!!”说着,利红如个可爱的馋猫,口馋的伸了伸巧舌,又卷回巧舌舔了舔小嘴唇,“王霞,你真好,怎么就知本姑这会儿想吃蛋糕哩?是不是你王霞就是我利红肚子的蛔虫?” 就在利红望着前方不远处的蛋糕店兴奋不已时,王霞爱搭不理的问:“什么蛔虫不蛔虫的?哪是请你吃蛋糕!” “啊?”利红不情愿的瞪着大眼,一脸怨气的朝王霞撅着小嘴,小声嘟囔:“早知道本姑就不来了,没一点油水!”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个死利红还真不怕吃成大胖妞,水筒腰、虎背熊腰、大象腿。”就在王霞吧啦个没完时,利红吐出巧舌,扮个鬼脸: “水筒腰咋了?大象腿、虎背熊腰咋了?只要过把瘾!” 就在利红一个劲儿的朝王霞贫嘴时,王霞一本正经的问:“利红,你说帅哥过生日是不是都不爱吃蛋糕?” “啊?好你个王霞,原来你不让本姑吃蛋糕,竟想着帅哥?真是见色忘义的货,到底是哪个大猪蹄子不吃你王霞大美人的蛋糕?还大言不谗的说帅哥过生日都不爱吃蛋糕?” “死利红,我王霞给你说正经的,你给我说句人话好不好?别动不动猪蹄子的,想啃猪蹄了一会儿给你买个!”王霞说着,朝利红翻个白眼:“没一句正经话,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被王霞这么一训,利红一改刚刚的俏皮样儿,朝王霞回敬个白眼,“不就是一蛋糕嘛,你见过哪个大男人坐那舔着蛋糕吃的?” “也是,那就买个小六寸的走走仪式呗!”王霞进屋挑了个自己爱吃的巧克力味蛋糕。 利红瞪着大眼朝王霞:“王霞!你的白马王子是谁呀?这么神秘、这都到了过生日送蛋糕的份儿了,也该给本姑透露透露内部消息吧?我利红不比今天积攒money,到喝喜酒时可掏不出红票!” “保密!”王霞见利红吧啦一大堆,逮住利红好奇的小心肝,狠虐一把,故意吊吊利红的小胃口,冷瞅了利红一眼,一脸神秘:“无可奉告!” 此时,蛋糕店的服务员问:“请问亮女蛋糕选多大号的?给多大年龄段的人过生日?是男士还是……” “六寸、男士、三十多岁!” 男士?三十多岁?闻音,利红瞪着水灵灵的大眼问:“王霞!老实交待你今儿个过生日的白马王子到底是哪位?你这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吗?都有男朋友了,还惦记着人家王国强,一口一个叶碧莲不放过你的王国强,我看你是脚踩两只船,贪心!” 任凭利红怎么骂,王霞就是狠吊利红的小胃口,一脸淡定,完全不生气的反问:“怎么?眼馋了?你想脚踩两只船你也踩呀?有本事踩三个、四个去! 每周一三五、二四六约会、男朋友如华龙面天天换也没人拦你!” “你!”利红气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梗。 王霞见利红有点小生气,挑逗:“我的姑奶奶!走,跟着我到专卖店再跟我哥挑件衬衣去!反正做蛋糕也呆会儿呢。” “啊!你哥?”利红听到关键的两个字,是惊的小嘴张成大o型,足能塞下个鸡蛋,瞪着大眼问王霞,“帅哥是你哥?” “怎么?难道我哥不帅?不是帅哥?称我哥为帅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这幅德性看着我好吗?我的小姑奶奶!” 见利红惊的一个字吐不出时,王霞又歪着脑袋问咄咄逼人利红:“今儿个我哥过生日,我不能跟我哥订个蛋糕、买件衬衣做为生日礼物送回家?” 被王霞这么一追问,利红更是惊愕的也不知是摇头还是晃脑了,半天如小鸡捉米似的连连点头,“应、应该!应该!” 利红也知王霞爸妈去世早。王霞在她读高中时,就跟利红炫耀,她有一个读警校的哥哥。 一边上大学,一边供她读书…… 王霞和利红是同学同窗,自然关系非同一般的要好,这不王霞跟利红也就说话随便些。 这会儿是没好气的骂利红,抓住利红的话把子,得理不饶人:“你个死利红,我跟我哥买生日礼物,也被你骂作脚踩两只船,你有完没完?我看是脑袋进水了!” 利红撇了撇嘴,半天没撇出半个字,又听到王霞教训:“什么逻辑?” 被王霞连训带骂了一大堆,利红双手作揖朝王霞陪不是:“我的大姑奶奶,我道歉还不成吗?我错啦错啦总成了吧?” “滚你的,我叫你死利红小姑奶奶,你竟然喊我王霞大姑奶奶!”王霞装出很生气的朝利红,“谁是你的姑奶奶,本姑还没老到奶奶的份儿上!” “呵呵!王霞,原来你也是怕老哈,是不是怕老了嫁不出去呀!” “又来了!”王霞朝利红翻个白眼。 “好好好!”利红连声三个好后,陪礼:“王霞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我利红甘当责罚,咱哥的衬衣由你挑款式,我买单行不?” 利红已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够大方够意思了。 王霞也知利红家经济拮据,忙应声:“那怎么行?你家饭店出了案子,这都关门这么些天了,还要交房租、装修……哪能让你破费?” “唉!王霞咱俩谁跟谁呀。 再说了,咱哥帮了我家那么大的忙,我还没机会感谢她呢!我妈和爸都说过多少次了,一定不能忘了恩人……” 公交公司。 碧莲望着一个个售票员走出大门,脑海不断酝酿的一个念头,在重复无数次的交织后已成熟。 我何不利用此机会回敬王霞?傻子也看出王霞对‘大白鹅’王国强情有独钟。 一来算是我叶碧莲成全了这对鸳鸯。 二呢?也不会让王国强生日冷场。 想着想着,碧莲转身朝公司大院的办公楼急步踱去。 随着一阵“噔……噔”快步上楼声,碧莲很快到了票务室。 此时,票务室的售票员所剩寥寥无几,只见会计马雪荣正数着一捆捆大小面积相同的纱票。 只见一沓沓纱票在马雪荣的几根纤指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竟叠整的似个模具。 有棱有角。 碧莲瞪着大眼又见马雪荣会计用两根纤指,箭快的把一叠叠纱票箍住橡皮筋,碧莲欲言又止,不觉想到有好次,雪荣会计下班晚,没班车,自己还骑车带着她,顺便把她捎回家呢? 再次鼓了鼓勇气,碧莲朝玻璃窗内的马雪荣亲切甜甜喊了声:“雪荣姐”,接着直扑主题:“我想问你个号码!” 第七十七章 狸猫换太子 闻音,马雪荣抬眼,朝碧莲“哦”了声,“叶碧莲,你今儿个不是早班车吗?怎么还没走呀?” “嗯!”碧莲应答一声后,开门见山:“雪荣姐,你知道王霞的电话?” “王霞没手机,她的传呼机号是:********”,雪荣会计是不加思索顺口而出,因为毕竟雪荣会计和王霞都是后勤人员,来往频繁,那么雪荣会计记住王霞的传呼机号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时,只见雪荣会计朝碧莲叮嘱:“有急事,你往王霞bp机上留言!” “嗯!知道了,谢谢雪荣姐!!”碧莲拿着笔在本子上速记一串阿拉伯数字后,甜甜应声。 雪荣会计看起来是四十岁左右的女子,望着碧莲欢快踱出门,笑了笑,“年轻就是好,这小丫头就是开心,天天乐的像活宝!” 碧莲拿着手中的号码,很快出了公司大门口。 因为碧莲回家之路毕经公司北边的电话厅,此时,出了公司大门的碧莲是不自觉的往公司的北边走。 约走了五十米,只见不远处静立着电话厅。 紧步踱至201电话机旁,碧莲驻足定神约一分多钟。 掏出包内的201电话卡,插进磁卡槽口,又从包内掏出王国强写给自己的第三页信纸。 本就文笔刚刚的碧莲,此时是不费吹灰之力,把信笺上‘叶子是碧绿的莲’巧妙修改为‘王霞’,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其余信笺内容,碧莲是照本宣科,原原本本的留言奉给王霞的bp机。 男士衬衣专卖店。 王霞和利红正在一件件衬衣前转悠挑选款式。 突的,王霞的bp机饶有其事的“嘀嘀”响了几声。 王霞掏出包里的传呼机,看看bp机屏幕上的小字。 无法置信的一行行留言,王霞激动的无与伦比。 他总算想起我来了,总算正眼看一眼王霞了。 想着王霞杏唇弯成一抹暗喜,可真巧,真是巧缘机合! 他竟然给哥哥是一天的生日。 “王霞!谁发的信息?这么激动?!”利红瞧着王霞,抱着寻呼机,如捡了个大元宝,乐的不知所以然的放在心尖上,便惊诧的问出声。 可王霞哪里听到利红的问句,快步走到专卖店的服务员跟前,一改刚刚的套路。 紧张的不知所措:“服务员,麻烦您快点、快点儿给我挑个胖款的衬衣!” “好的,美女,请问您要多少号?身高?体重?” “身高180左右吧,看起来挺胖的,约两百斤左右!”王霞唯恐服务员听不懂:“他有啤酒、西瓜肚!看起来跟怀孕几个月的女的似的。” “呵!”服务生笑了声,踱着步子,“那既然这样,不适合衬衣,因为。” 说着,只见服务生已踱至休闲t恤展区前,朝王霞解说:“美女,根据您的描述,人确实是挺胖的,真的不适合穿衬衣,因为那样只会更彰显臃胖。” 再说,我们这衬衣都是o版的,修身型的。” 闻音,王霞皱眉,这可如何是好?不觉掏出包内的传呼机,看了看留言,又看了看时间点。 这都几点了,到别家衬衣店挑选也来不及了! 正在王霞不知如何是好时,服务生取下一件t恤,朝王霞示意:“美女,这款t恤比较适合您选购。您看,这下摆两侧开叉,可以掩饰腹部臃肿肥胖,刚刚听您说,不是有啤酒肚吗?这有将军肚的男士……” “那他穿上得体不?会不会还要来挑?”王霞想一步到位,毕竟是心爱之人过生日,不能第一次送礼物就不合适。 “亮女,我见议您选185的,也就是偏大一号的。因为大多稍胖男士的肩宽。”说着,服务员又拽了拽t恤腹部:“您看,这胖点瘦点都没关系,因为它是两侧开叉的……” “好!就选这款吧!!”王霞快步踱到巴台,慌着结帐。 利红望着王霞买单慌的跟撵贼似的,便跑上前问:“王霞!说好的,你选款我买单的!” 王霞一声不吭付了款,此时,服务员已熨烫t恤完毕,朝吧台踱步。 王霞望着服务员再一次问:“亮女!这款不会瘦吧,合适吧?” “放心吧!美女,这185的号,就是再胖点也能穿的。这款可是今年的流行款,这两侧开叉的就是掩饰男人腹部肥胖……” 服务员打包后恭敬把精美的包装袋递给王霞。 王霞拿着包装袋,快步向店外。 利红追了上去,“王霞!不是给哥哥买衬衣吗?你这又肥又胖的休闲款,我看让哥哥当睡衣都不合适!” “哎呀!你不用管了,我去提蛋糕了,蛋糕这会儿功夫该做好了。”说着,王霞一溜烟小跑消失在利红眼前。 利红站在原地傻愣着,不是哥哥过生日吗?干嘛挑这个肥胖人穿的款,还185的号,我看哥哥穿这个款180的都嫌肥。 利红毕竟是见过王霞哥的,脑海禁不住想起王陆川英俊潇洒的身姿,风度绅士般…… 此时的利红,向蛋糕店小跑了几步远,又不由自主的折回来。 “小姐,我要一件衬衣,标准身材穿的流行款。” 服务员问利红:“请问男士大概有多高?胖瘦呢?” “约一米七八,不胖不瘦!” “哦,美女您看,我们的衬衣是非常全的,且赶流行前线时潮。您看这个浅蓝色的如何?有abc三个款,您是要175的,还是要180的?” 利红揉了揉后脑勺,“选175的恐怕瘦,选180的又恐怕胖,请问该选哪个款?” 服务员带利红来到一件深棕色,带竖条的衬衣前,“美女!这款也是比较流行的,今年的新款。 特显男士的成熟绅士,您瞧,那深黑色竖道配综色,既不张扬,也不……” 利红听着服务员一句又一句滔若悬河的讲解,一时也真拿不定注意选哪件了。 只听服务员问:“请问您选购衬衣的这位男士,年龄是?” “多大?”利红挠了挠后脑勺,“三十多岁,不、不不到三十岁!” 半天,利红吱唔:“具体多大我也不知道,反正三十岁左右吧!” “哦,那既然是这样,您选这个深棕色带竖道的吧。因为这个款式相比其它衬衣,号码更全面。 比如,您选175的吧,有b款,也有a款。 b是胖款,比标码180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但比标码175又大了不到一码;175a是瘦款,比那件浅蓝色的175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 再说了,您不觉得合适了也可以来调换的,号码很全的!” “好吧!就要这款175b款的吧!”利红好像第一次给男士买衬衣,也第一次听到男士衬衣竟有这么多的考究。 第78章 孤家寡人 利红傻呼呼的问店员:“美女!请问过生日可以送这款衬衣当礼物吧?!” “当然可以,这款深棕色,既不显得咋气,也显得喜气,且是今年的流行款,你瞧,这件175b就剩这一件了,专门对特别考究的男士量身定做……”店员用职业语言解说道。 “好吧!就要这款!!” 利红踱步至吧台结帐时,看到标牌上刺眼的阿拉伯数字时,禁不住眉头紧蹙。 天呀,一百七十元,我超五十的衣服还没买过哩,想不到男士的衬衣这么贵,竟是天价的数字。 不好意思的问:“小姐!我没带这么多现金怎么办?可不可以先交押金?” “不好意思,我们不收押金的。不过没事儿,我们这晚上九点关门,您可以今晚来,或者明天再来!” “不、不不!今天晚上过生日,肯定今晚来。美女,您一定给我把这件衬衣先留着。”说着,利红小跑到马路边,生平第一次奢侈的拦了辆出租车。 到家,利红拿出所有的私房钱向衬衣专卖店赶去。 在衬衣专卖店买单后,利红提着衬衣包装袋,便向蛋糕店急走踱去。 “小姐!请问今晚上我们定做的六寸蛋糕,过了这么久,做好了吗?”利红明知故问蛋糕店的服务员。 “已经做好了,且有位美女已经提走了!”蛋糕店的服务员对利红当然颇有印象,便朝利红惊愕的反问:“请问小姐您不知道?” “哦!”利经诧异道:“请问提蛋糕的美女走多久了?” “已经走一个时辰了吧?”这位服务员话落,另一个正在展台摆着蛋糕样品的服务员,接腔:“已经走过至少一个多小时了好不好?我们这里就要下班关门了,什么是一个时辰?” 显然,蛋糕已经提走。 闻声,利红眉头轻蹙,看来王霞从衬衣店出来就来这儿提蛋糕了。 利红想当然的认为,今儿个王霞她哥过生日,王霞应该慌紧点儿的。 想着,利红不觉跑向路边,欲快马加鞭的向王霞家赶去。 此时一辆出租车正合时宜的停在利红的跟前,利红火速上车,“师傅,请往莲花小区赶去,越快越好!!” “好的,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最多二十分钟!” 很快,出租车在莲花小区大门口停下。 利红几乎是小跑着朝王霞家。 跑到王霞家门口,还未敲门时,利红见门口竟闪着一条门缝。 看来王霞是知道我利红要来,故意给留着门的。 利红便随便的直接推门而进,口中喊着:“王霞,王霞,你还不等等我?直接提着蛋糕就走人了!” 可嘟囔半天的利红,竟发现没有任何回音。 进屋,利红吓了一跳,只见沙发上坐着只身单影的男人,在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利红定晴一看男人穿着t恤衫,可再一看男人身穿的t恤也不是王霞精心挑选的那件,禁不住问:“哥!王霞呢?” 男人完全不看利红的眼,闷声回答:“王霞?你人没进门就喊王霞,鬼看见王霞了!” 闻音,利红哽噎了半天,不过但从男人嗓音中,利红听到了无比的凄凉。 接着听到:“今儿个我王陆川过生日好不好?全天下的人是不是都看我的笑话?让我成了孤家寡人的皇上?” 利红忍不住踱近男人,拘谨问道:“哥!王霞呢?”言外之意,王霞不是回来给你过生日的吗? 利红还未把口中‘王霞还专一给哥你挑了蛋糕’言出声时,听到:“王霞?你问我,我问谁?”男人好像生平第一次如此随便的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孩子说话。 此时,利红不介意的问道:“王霞不早就回来了吗?还提着一个蛋糕呢!” 利红的尾话‘她还提着一个蛋糕,挑了一件t恤’还未吐出口时,男人反问:“谁见王霞的人影了?” 桌子上没有菜,王陆川说完,又倒了一杯酒往口中,一杯酒一饮而尽时,王陆川几乎忘了酒是苦的还是辣的,直觉烧喉咙。 见状,利红心疼的问:“哥!今儿个你过生日?怎么能一个人喝酒?” “我不一个人喝?你陪我喝?”说着,男人抓起桌子的一封快递,手臂一挥狠狠摔出个抛物线。 只听“哗”的一声,已拆开封条的快递,瞬间洒成一抛物线。 从快递封口挥洒一地的是一张张a4纸。 a4纸白纸黑字大标题:离婚协议书。 王陆川开始自言自语:“这就是今儿个我王陆川收到的生日礼物,见过生日礼物是离婚协议书的吗?还谈什么离婚的条件是我的一套房……” “哥!你喝醉了!”利红上前欲抓住男人的酒杯。 岂料,男人一个巧秒的侧身,利红上前扑了个空,差点跌进男人的怀里。 心跳顿时漏了八拍,好不容易起身,利红再次劝阻:“哥!你一个人不能再喝了!” “我一个人不喝,你陪我喝?”王陆川大声喊着,“想让我赔偿精神损失,做梦!妄想!离婚就离婚,谁怕谁呀?地球离了谁不能转,更何况是我王陆川?” 只见,男人拍着月匈脯叫道:“我王陆川是谁?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俗话说,越是心情糟糕的人越容易喝醉,此时,王陆川是越喝越醉,更何况心情差到极点。 利红恍惚看到了男人受伤的一颗心,禁不住回答:“好,哥,我陪你喝!” 本就机灵的利红,见夺不见男人手中的酒杯,便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瓶藏在身前,猫着腰快步向厨房踱去。 我利红再怎么穷,也不能让我利红心目中的一个男人可怜巴巴的喝着闷酒。 利红原本就来过王霞家的,再加上利红家是开饭店的,利红眼见耳熟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从厨房端出几盘热腾腾的炒菜。 男人正在沙发上叫着喊着:“我的酒呢?酒呢?谁拿了我的酒,我的酒跑哪去了?” 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见状,利红快步踱到桌前,“哥!先吃了菜,再喝酒,不然会烧胃的!” 男人经不起眼前色香味俱全菜肴的诱惑,禁不住夹起筷子品尝了一口又一口,“嗯!好吃,好吃!” 利红望着男人吃菜的样子简直像个三岁的孩子,禁不住想起了一句话,世上谁是最可爱的人。 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男人抬眼问:“你笑什么?没见过联用筷子夹菜?”王陆川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孤家寡人的皇上! 第79章 大惊小怪 “不、不是的,哥!我看你用筷子用的好可爱!” “可爱?”男人“哈哈”大笑几声,醉眼朦胧:“可爱就可爱吧,反正只、只要吃到菜就行!” 利红好似生平第一次听到眼前的男人说话结巴,也禁不住“呵呵”笑了几声。 可一阵笑音过后,利红眼角夹着无法隐匿的哀伤,过生日的也不能不吃到蛋糕,连一碗长寿面也没有! 王陆川在利红的心目中可是至高无尚的大英雄哦! 想着,利红不觉起身再次向厨房踱去。 在碗中打了两个鸡蛋,稍添点热水,放少量的盐后,利红又朝碗中倒面粉。用筷子搅拌后,便开始伸出小手在碗内由面糊揉成面团。 趁面醒发的过程中,利红弯着小曼腰,开始择菜。 此时,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品着菜,一边大喊:“酒呢?酒!今朝有酒……” 男人喊着脑海禁不住闪现着一幕又一幕。 自己的结发妻子改兰,就因为我王陆川给楼下的小朋友小强买了几个包子,怀疑我王陆川跟楼下寡妇有染,在小区众目睽睽之下,跑到楼下大吵大闹;欲上班倒车时,那个疯女人又从六楼仍瓶子砸我王陆川的车。 还不算完! 下班后,单位发的打球的运动服,硬说是情人买的,一把火给我烧了;给助手王琳在大浪淘沙执行执务时,这个女人又跑到大浪淘沙,说我带着女人出来鬼混。 想着,王陆川哀莫于心死的大笑几声,“我鬼混、我胡混,你拿着老子的银子出去,老子见过你回本一分吗?不就是惦记着老子的一套房子吗?”说着,王陆川大手猛的一拍玻璃桌子,只听“啪”的一声,桌上的玻璃杯发出“霹雳哗啦”零碎的响声,“想要?老子偏不给!” 确实,王霞嫂子改兰上次回家偷偷的拿走了房产证,可看到房产本上清清晰晰的写着两个人的姓名,这不就邮寄到家一份离婚协议书,条件就是把省城买的那套房产归她! 若是王霞嫂子改兰好言以对,或许王陆川会同意。然今非昔比,今儿个可是王陆川的生日呀,你改兰作为一结发妻子没有一句祝福的话也就算了。 拿离婚协议书拿生日礼物,提要房子的条件,王陆川这刚烈的性子还真是较上真了,偏不给! 毕竟,省城的一套房子是王陆川单位住房公积金买的,那可是多少积攒的血汗钱呐! 利红听到客厅发出一阵凌乱声,也没有立即跑回客厅,心里是一直嘀咕惦念着,王霞呢?这个死王霞跑哪去了?家里快闹翻天了,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别说给哥买什么生日蛋糕和衬衣了…… 利红说归说,可手中的活是分秒不耽误的洗菜、切菜。 只见三四分钟的功夫,锅里的两碗水已烧的大开,虽现翻滚的浪花。利红麻利的往锅内打了一个荷包蛋,便开始下刚刚亲手擀的细圆龙须面。 又撒上几片香菜,葱花…… 利红端着刚出锅的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桌。 “哥!吃碗长寿面吧!人们都说生日就是寿日,这寿星吃碗长寿面,可以长生不老!” 闻音,王陆川探着身子,凑近桌上香气飘飘瓷碗,嗅了嗅,“闻起来好香!” 一口吃下圆圆滚滚的荷包蛋后,王陆川便开始夹着面条,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一会儿功夫,一碗面条见底净光。 只见男人一幅酒足饭饱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抽几张纸巾擦擦薄唇,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眯着眼。 睡着了! 利红开始利索的收拾碗筷,听着呼呼的鼾声,利红心疼的自言自语:“哥!对不起,我没有给你提蛋糕。下次你过生日,我哪怕买个一元一杯的小蛋糕,也要让你吃到生日蛋糕的!” 见男人没有回答,利红继续自言自语:“哥!刚才我把那瓶酒偷偷藏到厨房里,不是不让你喝酒,是因为喝醉酒伤身体,你每天那么辛苦,有那么多案子要破。” 男人好像做梦听到世上的一个人说自己‘辛苦’,一种久违的欣慰,如丝丝沁人心脾的温泉流淌在心间,顿时也酒醒了不少。 抬眼冷瞅着利红,我给这个小丫头是哪一辈子修来的缘分,能吃到她亲手擀的面?竟然还知道我的辛苦? 利红好似觉察到一双眸子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顿时,脸颊发烫,小脸通红,麻溜的把碗筷端到厨房,逃也似的躲在厨房里,开始洗刷。 厨房焕然一新,整洁有序后,利红便拿着洗净的抹布开始擦客厅。 原本王霞家的房子很大,有专用的餐桌餐厅,可利红见到男人在沙发上喝闷酒,也就把饭菜端到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 这不刚收拾完厨房,收拾客厅,本就麻利的利红,几分钟的功夫,把客厅打理的井然有序。 利红洗完手后,开始拖地,拖完地后,又去洗了把手。 愣神片刻,不好意思的拿起刚进门时放到沙发上的一个精美纸袋。 拆开包装。 此时,斜躺在沙发上的王陆川,懒洋洋的坐起身子。 见状,利红倒了一杯水递给王陆川,“哥!人们都说解酒吃梨,早知道我买几个梨了,先喝杯水吧!” 王陆川没接音,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只见利红小脸娇羞,把自己好不容易买到的衬衣,递给王陆川:“哥!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但愿哥不会嫌弃!” 说着话,利红的小手在抖,为了调整自己无与伦比的紧张心情,利红在心中念叨,哪怕是哥把我买的衬衣拿去当拖把擦地,反正,我的心意到了。 正当利红深呼吸几个来回,欲极力调整自己忐忑的心情时,男人已脱掉t恤。 天呀,利红伸出小手欲捂住自己的眼眸,毕竟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裸着膀子,小麦色的肤色…… 利红紧张的快患心脏病,喘不气来。 再加上利红在家是独生女,虽从小利红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养父养母,可利红的养父养母视利红为己出。 为了不分割对利红的爱,养父养母未能生育,也未再抚养任何孩子。 所以,没有兄弟的利红,又从未给男人有任何接触,此时的小脸羞的晒过红霞绯。 正在利红羞的满脸通红,而又觉得捂上眼有所不妥时,男人伸手去接利红小手的衬衣,“来!我试试,合适不?” 男人小麦色的肌肤,八块鱼人线,尽收利红眼底,利红的心头如跑进了万头小鹿,红着脸,不敢看男人。 “怎么?哥穿个衬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陆川见眼前的小人一幅惊恐失措的样子,禁不住问道。 第80章 酒后吐真言 利红吱吱唔唔解释:“不、不……不!哥!你试试、试试,如果不合适了,我再去调换!” 利红接着话时,男人已把衬衣穿在了身上,正一手扣着衬衣扣子,一边从沙发上起身。 王陆川有个洁癖,平时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亲自用手洗,尤其是衬衣,哪怕是加班回来再晚,也会自己亲自动手。 如果拿去干洗店,他总觉得别人摸过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不自然。 穿在王陆川身上的这件衬衣,在挑选时,利红唯恐有什么瑕疵,是上下左右里外翻了个遍,甚至于一根细微的线头也不放过。 确认无误后,利红才放心的让店员熨烫打包。 此时,王陆川抖了抖肩,似乎嗅到穿在身上的这件衬衣,透着眼前小人淡淡的清香。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利红不好意思:“哥!你看肩宽,袖口,下摆……刚刚好,不用换了吧!” “不用换了!”王陆川转了下身子,“我看你适合卖衣服!” “呵呵!”利红笑出声后:“哥!我在车上卖票好好的,干嘛要去卖衣服呀?” “你伸手,我看看你的手是在车上售票合适,还是卖衣服合适?”男人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是天生卖衣服的料,为什么这件衬衣的款式、品味这么合我的胃口。 而此时单纯的利红哪里会想那么多,“呵呵”笑了几声后,不加思索:“哥!你还会算卦呀?” 说着,便伸出小手递给男人,“哥那你给我算算干哪行合适?” 利红话音未落,男人伸出一只劲臂,瞬间挽住眼前小人儿的细腰,接下来利红的小身板来了个巧秒弧度,竟不知所以然的被一双劲臂拖起。 下一秒,利红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来!丫头,坐在哥的‘软凳子’上,让哥看看你的手!”此时的利红如男人怀中的一只小猫,被男人控于掌心,动弾不得,紧张的也无力挣扎。 利红欲擒故纵的扭扭撑撑身子,提醒:“哥!一会儿王霞该回来了!” 利红机灵的脑袋瓜子认为眼下的局势是我利红独自一人闯入人家的家门,这不是送上门来又是什么? 又坐在人家的大腿上,这成何体统? 可情窦初开的利红,视王陆川为万千星辰与大海,视为自己家的恩人、偶像,梦中的情人……完全不顾什么理智不理智。 此时的王陆川完全不在意利红的提醒,一幅心不在焉:“回来又怎么了?” 接着,男人抚着利红的小手,“你这小手胖呼呼的,怎么还怎么塞?(塞是滑的反义词,土语)究竟干了什么活?” 其实要说干活,利红虽在家是独女,可父母残疾。没开饭店前,利红的父亲是出摊修鞋,利红每天在父母收摊前,总会做上父母可口的饭菜,等着父母收拾回家…… 此时,利红哪敢说,从小就在家承包家务活呀,唯唯诺诺:“我什么也没干!” 说着,利红边挣扎着,边在男人耳边喃喃细语:“哥!你喝多了,放我下来,下来!” 不说还好,一说不当紧,男人搂的更紧,在利红耳边吹气:“说!小丫,为什么对哥这么好?” “我、我我!”利红吱吱唔唔三个‘我’后,“我妈说,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应当报、报答、报恩的!” 男人望着眼前小人一双清澈的眸子问:“傻丫,还有吗?除了报恩,就什么也没有了?” 公交公司家属楼。 王霞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提着加肥款的t恤,好不容易来到一扇门前,又掏出自己的bp机,定睛瞅了瞅bp机屏幕留言。 没错,就是这儿! 第一栋三单元六楼。 正欲敲门时,屋里传来:“谁呀?进来!” 啊?原来门没有关呀?! 王霞提着蛋糕和t恤包装盒,在门口迟疑一秒后,迈着小碎步进了屋。 此时的王国强喝的一塌糊涂,“你怎么才来?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心焦吗?” “对不起,国强,我不知道今儿个你过生日!” “我、我知道你不知道!”王国强醉眼惺忪,眼前的人影已经模糊,“正因为你不知道,我才给你写信,又亲手递给你的!” 信?我没有收到国强的信呀!王霞眉头微蹙,望着喝的几乎烂醉的王国强,王霞也知道打破沙锅问到底,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便欣喜的以为,自己收到的传呼机留言,不是国强亲手写的信又是什么? 想着,王霞心里乐开了花,朝王国强妩媚的扭着步子:“国强!你的眼里总算有我了!” “有你?”王国强端起桌上的满满一玻璃杯酒,一饮而尽,结结巴巴:“你、你知道我爱你、爱……爱的有多苦吗?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朝、思、梦……梦绕!” 此时,王国强的一席醉话,在王霞看来,似听到世上最美的诗词。 欣喜的认为,人们都说爱能改变一个人,你看国强一个初中不毕业的大老粗,竟为了我王霞吟诗念词。 正当王霞乐的忘乎所以时,王国强伸出劲指,指着王霞,而此刻在王国强的黑白瞳孔中,映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的眼中也只有一个人:叶碧莲! 目视王霞,王国强一字一句:“你、你给我听着,是你让我神魂颠倒的,今儿个我不、不会放……放过你的!”原本王国强是欲借着酒劲给碧莲表白的,岂料喝的过多,神志不清的他说起话来,有些力不从心的组织不了最基本的语言。 可此时王霞听着王国强的醉言感动无比,欣喜若狂的认为,酒后吐真言。 亲眼见着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向自己表白,王霞心跳漏了八拍,满脸娇羞,蹭着身子凑近王国强。 奉上自己的红唇,伸出双手搂着王国强的脖子。 顿时,四片柔软贴在一起,她的唇吻着他的唇,他的唇吻着她的唇,正当王霞觉得被男人吻的七浑八素时,王国强倏地松开,抱起王霞。 跌跌撞撞向卧室…… 春光很快过去,王霞才知自己守了二十多年最宝贵的一切给了自己所爱的一个人。 想着,王霞亲吻王国强的脸颊鼻尖。此时,王国强正打着憨呼噜,完全沉睡,拿王霞的轻吻当迎头苍蝇,猛甩了下手臂。 王霞觉得王国强睡觉的样子竟是如此可爱,便把脸颊贴着王国强的月匈膛、 忽的,听到王国强挤着双眼喃喃自语:“叶碧莲!你以后跑不了的,跑不了的!你就是我的人,我的人,休……休想逃跑!!” 第81章 背叛 叶碧莲?王霞闻音,完全忘了身上似车轮撵下的疼痛,为什么自己心爱的男人梦中还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么! 我王霞在他的心目中又是什么? 王霞正欲喊醒王国强,说蛋糕还没吃,t恤还未试时,王国强突的大喊:“叶碧莲!叶子是碧绿的莲,你只能爱我王国强,不能爱别的男人,他张宝算个求?” 什么?又是叶碧莲? 王霞定睛瞅着王国强,望着王国强双目紧闭的又开始沉沉的呼噜声,气的全身发抖。 原本以为自己赢过叶碧莲了,可得到了一个人,却得不到一个人的心,那么我王霞再可怜,也不需要如此施舍的感情。 想着,王霞卯足全身的劲儿,撑着身子下床,穿起衣服,一个人悄悄溜走。 夜已深,夜色中一阵微风吹的王霞瑟瑟发抖,真是验证了一句话,再冷莫过于心冷。 王霞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一颗受伤的心,扶着门框,伫足停留在自家门口站了有十多分钟。 唯恐哥哥看出来什么? 王霞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后,掏出包内的钥匙,去开门锁。 唯恐惊动了哥哥休息,王霞开门开的是很轻很轻。 岂料进屋的第一眼,王霞呆了! 刚进屋的王霞,第一眼看到是沙发上男上女下…… 此时的利红正小猫乖乖般回应着男人的亲吻,似乎王陆川也正吻的入神痴迷,也没发现进屋的亲妹妹王霞。 王霞屏住全身的气力,大吼:“你们这样做地道吗?趁我嫂子和孩子不在家?是不是就可以尽情偷情?” 王霞的话音未完时,王陆川倏地起身,惊愕:“王、王霞!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自己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王霞冷冷朝亲哥哥王陆川反问。 若是平时,王陆川望着三更半夜妹妹王霞才到家,准会劈头盖脸训斥,可今非昔比。 “我、我是问你怎么才回来?”王陆川不敢直视王霞的眼。 王霞完全没回答哥哥王陆川的话,正当利红起身正穿着一只鞋时,王霞朝利红大叫:“利红!我拿你当亲姐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利红想说王霞你听我解释,可事实就是事实,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利红小手颤抖着穿上鞋子,一句话不说,逃也似的溜走! 王陆川见利红出门,三步当作两步步跨到门前,欲紧追时,听到王霞一声吓斥,“哥!你给我站住!” 王陆川闻音止住脚步,可下一眇,还是脚步不自觉的身前迈。 这万一三更半夜的,利红一个人回家,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他的爸妈一个坐着轮椅,一个腿脚有点瘸。 正当王陆川大步迈到门槛时,王霞疯也似的朝王陆川喊道:“哥!你给我回来,回来!你若出了这个门,从此,就不是我的哥哥!就别想再进这个家!!” 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边是自己情如姐妹的闺蜜,王霞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蒙在鼓里。 此时,失控的喊道:“哥!我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你太令我失望了!”王霞喊着泪如雨下,原本身体就遭受剧烈打击,此刻,又意外受到心理上的打击,一个眩晕,只听“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王陆川倏地转身,箭步迈到王霞跟前,“霞!你怎么,怎么了?”原本有些微醉的王陆川,似乎被王霞的一声跌倒声,忽的清醒。 在一次次的呼喊声中,王霞微微睁眼,微弱的声音:“哥!我没事儿,你不要为我担心!” 父母去世的早,王霞清晰记得哥哥上警校时,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还每个月还自己寄生活费。 后来,哥哥在警校毕业后,凭自己的实力考到公安局上班。 如今,哥哥有了家也有了孩子,自己也有稳定的收入,王霞实在不想,看着眼前完整的家支离破碎。 也万万没想到,是自己的闺蜜利红…… 如果不是自己带利红认识哥,如果不是自己带利红进家门,如果不是今儿个是王国强的生日,如果不是自己给王国强上床……王霞想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 此刻,王霞心中一万个忏悔愧疚,朝王陆川:“哥!对不起!” “霞!是哥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王陆川也当然不知王霞未进家门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误酿成妹妹受伤害。 一边无奈的给王霞道歉,一边把王霞抱上床,想给妹妹解释,感情的事儿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如果不是今儿个过生日收到你嫂子的离婚协议书,又无礼要求条件以我用住房公积金在省城买的房子为她的精神赔偿金,我也不会…… 可眼下,王陆川认为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一边愧对着利红,又一边对王霞愧疚。 王陆川一夜没合眼,守在妹妹王霞身边,一次次想拔打利红家的电话,可按下的号码却没有勇气按拔出键。 天渐渐亮,望着天空泛白,王陆川长叹一口气,希望新的一天是新的开始,昨晚的一切将随着时间过去。 “哥!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王霞如梦初醒朝王陆川问出声。 “你昨晚怎么回来那么晚?”王陆川没有回答王霞的问题,直接朝王霞问出声。 “哥!昨晚上我公司、公司的一个同事过生日,就回来晚了点儿?” “同事?”王陆川面色嗔怪:“同事的生日比哥的生日重要是吧?!” 大抵是怕妹妹王霞想起昨天的什么,王陆川没有再追问王霞,转换话题:“快起来,上班吧!一会儿该晚了!!” 上班?王霞眉头皱的紧紧的,竭尽全力撑起身子,刚欲起身时,忽听“呯”的一声,倒在床上,半天朝王陆川吱唔:“哥!我今儿个不去上班,昨我就给杨姐请假了!” 王陆川望着王霞如害一场大病似的虚弱样子,自然没多想王霞口中的话是真是假,便关切的问:“以后少加班,别老是回来晚!” “哥!我刚给你说了,昨晚不是加班,是同事过生日!” “到底谁过生日,深更半夜才到家?” “哎呦,哥,你就别问了!”说着,王霞蒙头盖住被子,逃也似的钻进被窝。 第82章 猫腻 公交公司。 王国强行色匆匆的往公司跑,慌的跟过年似的。 “唉!大白鹅,你怎么不签到呀?” “大白鹅!你的班车点晚了,还不发车?” “……” 王国强面对众人询问,一声不吭的从一辆车又一辆前巡视,到底叶碧莲跟的是哪班车? 王国强好不容易找到碧莲跟的车。 二话不说,跑上车。 碧莲见王国强气喘吁吁的样子,诧异的问:“王师傅!请问你有事儿吗?” “有事!”王国强眼前映着晨起床单上的一抹红,那抹红在王国强的眼里如刚开的玫瑰,别提有多耀眼。 想着,王国强敢作敢当朝叶碧莲:“叶碧莲!以后我王国强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车上的李莉扭头朝王国强冷瞅了一眼,“神经病吧!今儿个碧莲跟的我的车,用不着让你负责!” 王国强完全不避人的继续:“碧莲!谢谢你给我送的蛋糕,虽然昨晚上喝多,没尝一口,但我知道那味道很甜!” 本就直性子的李莉朝碧莲:“碧莲!昨天是大白鹅的生日呀,早知道你给他送蛋糕,怎么不喊上姐儿几个一同去?你看人家连尝上一口都不曾,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碧莲未来得及接话,王国强忙插话:“对不起!碧莲,昨晚上是我喝多了,不是蛋糕不尝,是尝了人间最美的味道!” 这话怎么一听自相矛盾?什么蛋糕没尝,又尝了人间最美的味道? 当然,王国强认为是尝了自己深爱的一个女人的味道,可碧莲哪里会知其意? 便直言:“王师傅!你想多了,我没送你蛋糕!” 闻音,王国强以为碧莲当着李莉的面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确实,在王国强看来俩人发生关系也实在太突然。 可当着李莉的面,王国强又不能反驳。 昨晚上我王国强就给你叶碧莲发了一个请帖,我在这座城市连一个亲戚朋友也没有,谁会知道我王国强的生日?不是你叶碧莲送的蛋糕又是谁? 王国强虽人称大白鹅,长的又白又胖,看起来颇有点笨拙,可大脑袋瓜子转的贼快。 为了表达对碧莲的心意,又故意解说:“碧莲!我有个习惯,穿新衣服时必须先洗,所以那件t恤我今儿个没穿。不过,早上我起来见沙发上有个t恤就试了下,是刚刚的好!谢谢你,碧莲!!” 这又是蛋糕,又是t恤,王国强是故意提醒碧莲呀! 李莉见王国强嘟囔一句又一句的,忙按喇叭催促:“大白鹅,今儿个碧莲跟着我的车,你是不是存心想让俺的车晚点?” 王国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碧莲,闻音忙扭头朝李莉:“拜托,再给几分钟好吗?” 可‘机关枪’李莉哪会领王国强之意,继续催促:“大白鹅!你不下去,我看你是纯心想让我的车晚点!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李莉不客气了!” 说着,李莉开始转动车钥匙,王国强也是大男人呀,不能把儿女私情灌满一股脑儿呀。 便想起自己的车要整修,不甘愿的朝李莉挥手求饶:“下、下、下!这就下!!怎么不下呢?” 王国强下车刚走几步远,李莉把刚打着火的车又突的熄掉,瞪着大眼朝碧莲:“碧莲!王国强说的话意,他过生日你还给他买t恤了?” “莉姐!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闻音,李莉上下打量的碧莲,如第一次见到碧莲似的,蹦出一句话:“我说也是,从进公司就没见过你添过一件新衣服!” “不是新衣服没新衣服的,我叶碧莲可没功夫给他送t恤!” 李莉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惊的问出声,“那谁给大白鹅送的t恤?他为啥到咱车上一句又一句的?这口口声声可是针对你碧莲呀!” “谁知道呀!”碧莲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回答李莉的问题。 半天,听到李莉:“大白鹅怎么不说我李莉给他买t恤,怎么好事儿都轮到你碧莲的身上?这狗屎运啥时候也让我李莉踩一回呀!” “莉姐!刚才你当着人家的面就说班车晚点了,怎么这会儿不晚了?” “嗨!我那不是故意吱走人家吗?他一个大男人站在咱俩女的车上,你说公司的人会不会说闲话?是说你还是说我?咱公司谈恋爱的配的成双成对的还少呀?” “莉姐,你可真有俩下子!”碧莲朝李莉用赞叹的语气,想不到看起来李莉说话跟炮筒似的,竟考虑问题如此细致周密。 “碧莲!我再问你一句,你可要给我说实话呀?” “问吧!莉姐!!” “你当真没给他买蛋糕、t恤?” “莉姐!我刚刚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可没有功夫给他送那,你看我是像撒谎的人吗?” “那这就怪了,这个大白鹅是不是早上没睡醒,来公司梦游?跑到咱车上发神经病呢?!”话落,李莉转动车钥匙,“算了,不管他了,管他谁是谁,谁给他买的呢?反正不管咱的事儿!” 翌日,王霞早早的来到公司,就为了多看一个人一眼。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梦中的人影进了公司,王霞强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朝王国强温柔招呼:“国强!你来了!!” “嗯!”王国强睬都不睬王霞一眼,继续迈着步子朝前。 “国强!你手里提的是什么呀?这么香!”王霞望着王国强手中的饭盒,追在身后搭讪。 王国强完全不搭理王霞一声,弯着身子,左瞅瞅右瞧瞧,到底叶碧莲跟的是哪辆车? 好不容易寻到碧莲跟的那班车,王国强抱着饭盒,如抱着宝贝疙瘩似的,跑到碧莲的车厢。 “碧莲!这是我昨晚上给你定的早点,可是新鲜刚做的,趁热吃了吧,补补身子!” “谢谢!我不需要!!”碧莲回答得很干脆。 “碧莲!我是昨晚上给人家大厨约好,让人家大厨今早上现做的,绝对不是热的昨晚上的,天不明我就到了饭店,是亲眼看着人家大厨做的。”王国强吧啦解释一大堆,还不是怕碧莲不领情。 第83章 由不得你 “我给卫华姐约好了,一会儿出去喝小米粥!”说完,碧莲大方谢过王国强开始忙乎自己的事儿。 王国强欲自作主张把饭盒放到碧莲所跟班车上时,传来妩媚柔声:“国强!我可是现在饿的很,闻到你饭盒的香味了!” 闻音,王国强没扭头,王霞说着便伸手去接王国强手中的饭盒。 见状,王国强冷冷道:“饭有主,是给碧莲的!” 好一个饭有主,我王霞还认为冤有头,债有主呢?你王国强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可眼下,王霞气的嘴唇发紫,全身打着哆嗦,也强装镇定自若:“既然这样,就不勉强了!” 说着,王霞欲下车,碧莲见状,快步踱至王国强跟前。 一把夺过王国强手中的饭盒,递给王霞:“给!王霞,一会儿我和卫华姐开着班车去喝小米粥,你在公司要上一上午班,不能不吃早餐!” 闻音,王霞别过脸,完全不看碧莲的眼,狠甩手臂。 原本,碧莲欲把饭盒递给王霞的,措不可施时,饭盒随着王霞袭来的臂力,洒落一地! 宫保鸡丁、鱼虾……叽里咕噜全滚落在地上! 王国强气的大步踱近王霞,大吼:“王霞!你太过分了,不吃就不吃,不接就不接,别不知道屁股和脸,给脸不脸的在这儿犯贱!” 碧莲见状,忙上前解围:“不就是一顿饭吗?至于吗?王师傅!你发那么大火!!” 几句话说的,王国强乖乖噎住,没敢再吭一声。 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王国强平时见了碧莲就是再大的气,再莽撞的力,也是烟消云散,乖乖听话,更何况此时,王国强心目中藏着对碧莲的愧疚。 见王国强不再作声,碧莲又朝王霞:“王主任!你没事儿吧,王师傅就那脾气,你别见怪!咱们都是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时需要磨合才会更了解对方!” 碧莲几句话说的,好像她多了解公司的人,更包括王霞和王国强。其实,说着无意,听意有意。 王霞把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儿全撒在碧莲身上:“叶碧莲!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猫扑耗子假慈悲,装什么装?”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看平时,王师傅对你不很友好吗?” 王霞冷“哼”一声,“叶碧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没别的意思,咱们都是一个公司的,应该友好相处是不是?”碧莲接着解释。 坐在驾驶座上的卫华,气愤:“碧莲!你解释什么?人家压根儿就不需要解释,你管谁给谁友好不友好,你操那么多心干啥?” 王霞气极:“叶碧莲,我警告你!我跟谁友好,跟你没关系。” “那么王主任我奉劝你一句,咱们同在一个公司别把啥事儿都做绝,你跟谁友好不友好,由不得你!”碧莲这话,听起来是公司的人必须友好相处,可再一听,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一语双关的道理。 至于是什么? 或许,只有碧莲知道,她王霞大晚上跑到人家王国强家里,发生什么友好不友好的事儿,由不得王霞自己! 可当着众人的面,碧莲没有必要挑明,在碧莲看来,她做的一切只是成全了王霞。 因为傻子也看出来,王霞对王国强情有独钟,而王霞老爱找我叶碧莲的刺…… 话落,碧莲朝王国强,冷命令:“王师傅!麻烦你送送王主任,我们要发车了!” 既然碧莲就已发话了,自然也是撵自己走,王国强乖乖听话。 王霞先下车,王国强跟在王霞的后面也随即下了车。 王国强这个‘大白鹅’本就吃的胖,为了极切听从碧莲的命令,在下不是很宽的车门时,一不小心,碰住了王霞。 原本只是小小摩擦的接触,而王霞小题大做朝王国强:“走开,我王霞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王国强哼都不哼,全然拿王霞当神经病在自言自语,大步离开! 王霞望着王国强直接拿自己当空气,气的全身发抖…… 山脚下。 “寨主,我们救了一个拄着双拐的女孩儿,正昏迷不醒!” “哦!快抬进来!!” 只见一位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快步走下台去,以他们a寨规矩,陌生人是不能随便进寨子的。 很快,两个年轻男子抬着一长发辫的女孩儿放在寨洞的木板上。 女孩儿眉目清秀,长的五官标志,只是在她昏迷处,见到两根拐杖。 寨主单手捋了把胡子,眉头轻皱,此女肯定受了很多苦,来到我们山脚下。 单看女孩儿的拐杖,寨主老人断定是冲着我们祖传的独门绝技来的? 便不容分说,令手下把昏迷不醒的女孩儿抬进窑子里专用针灸木板上。 “把工具拿来!” 很快,一男人提着一长方形,镶嵌着闪闪发光,说不清是宝石还是玛瑙、珍珠的箱子,来到老人面前,“寨主,请!” 老人打开箱子,取出箱子内长长细细的银针,开始针灸…… 只见一根又一根密麻细如头发丝的银针穿过女孩儿从头到脚的几乎每一个穴位,在脚底板扎的针更是显而易见的稠密。 很快,女孩儿醒了过来,微弱的声音喊着:“水、水!” 一戴着帽子头巾的女人,捧着竹筒走近女孩儿,“喝吧,这是山里泉水!”女人说着,便拖着竹筒。竹筒呈一定角度的倾斜,温热的泉水顺着竹筒细细柔柔的淌进女孩儿的嘴里。 得到温泉的滋润,女孩儿干裂的唇角瞬间变得红润,双目缓缓眼开。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女孩儿醒来望着四周的一切,觉得是那么的神秘,好似自己走进了梦里,惊愕的问:“我是怎样进来的?” 老人捋了捋胡须,“你昏迷不醒时,是我的两个徒儿把你抬进来的!” 说着,老人拿起身旁的拐杖递给女孩儿。 女孩儿望着拐杖,想起…… 寨主见眼前的女孩儿一言不发,便温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女孩儿愣神半天,我能说我叫李海吗?那个离家出走的李海,为了爱伤痕累累,早就死了好不好? 便不加思索:“爱情海!”李海顺口而出的三个字,或许只有她知其寓意:是为了爱和为了情伤透了心的海。 第84章 海在哪里 没想到,老人闻声详和的笑了几声,重复:“爱情海?” 李海默然的点了点头。 “看你的打扮是从中原来的吧,你们中原人起的名字好有诗意呀!” 李海没应答,听到老人:“你站起来,站起来看看!看看能不能站起来?”老人示意海站起来,更信心满满的认为,经过他独门绝技的针灸,眼前的水灵女孩儿能够站起来的。 可没想到海拼尽全力,也还是站不稳。 一条腿有气无力的更像是中空的! 身子摇晃不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时,身旁的两位女子忙上前扶住了她! 寨主老人连忙上前,打着手势,示意海躺下。 老人又耐心用银针扎海的脚心,问:“这条腿有没有知觉?这条腿呢?” 海摇了摇头,“没有!” “你的腿不能下地走路多久了?” “三年!” 老人叹息的摇了摇头,“三年之内,我们独门绝技应该是药到病除,可超过三年,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只见老人拿出身后一个方正的铜箱,从铜箱里取出看家的本领,用手指大的粗针扎到海的双腿上,一根、两根…… 约两个小时的时辰,老人递给海一支拐杖,“你拄单拐试试?” 终于,海由双拐拄成了单拐。 朝老人满眼感激:“谢谢搭救之恩!” “尽管你现在拄单拐,可是随着天气变化,也是离不开拐双拐的!”说着,老人捋了把胡须,“不如,暂且先在我们寨子住下!” 公交公司大门口。 碧莲一下班,便朝公司门口走去。 因为在碧莲看来,若是坐公司的班车,会遇到难缠的王国强,不如趁机溜走。 可不能走着回去吧! 碧莲想起了公司对面的一个aa厂,那个厂的班车每天晚上准时发车,如果赶上那辆班车…… 想着,碧莲便掐着点,往公司对面厂的班车跑去。 反正,那辆车也不查票,有些员工穿厂服,有的不穿,开车司机也完全不仔细看。 碧莲欣喜的跑上对面厂的班车,为了掩饰自己不是这个厂的员工,故意找个后排角落位置坐下。 很快,班车打着火,发出怠速“哒……哒”响声,闻声,碧莲知道班车快发,一幅万事大吉状望着车外。 正在碧莲走神,望着公交公司的大门口时,听到:“叶碧莲!你怎么坐这辆班车?” 真是冤家路窄,闻音,碧莲惊的扭头,瞪大眼睛,冷瞅着眼前身影。 男人的声音很高,再加上说话时正对着碧莲。 一时间,整车厢的人朝碧莲聚焦而来,碧莲不好意思的从座位上起身,红着脸走向前,“咱公司的班车晚,今儿个我回家有急事儿,就、就坐了这班车!” 既然身份已揭穿,说着,碧莲欲移步下车。 只听司机摆着手,温和:“唉、唉!你不用下去的,可以坐这班车!” 碧莲本就不情愿的迈着步了,闻音,忙扭头朝班车师傅:“谢谢师傅!” 接着碧莲拉开背包拉链,装着掏出包内纸钞,明知故问:“师傅!请问,车票多少钱?” “找个位坐下吧!我们班车跟你们班车是一样的,不要票,只是为了接送上下班员工,图个方便!”司机说着话,车已启动,缓缓行驶。 原来司机师傅知道我是公交公司的呀?碧莲清秀的眉头轻蹙,是不是就因为眼前之人。 碧莲坐靠前门的第二排座,原本第一排是空着的,谁知刚坐下,一个人便侧着身子朝碧莲命令:“往里坐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碧莲哪好意思拒绝,刚刚坐着的座位屁股还没暖热,只好乖乖挪移身子往靠窗的位置坐。 碧莲刚腾出位置,男人便理所当然的坐在碧莲身旁。 可如此近距离的坐着,碧莲有些紧张,为了平复自己紧张的心绪,碧莲故意没话找话:“张队长,你为什么也坐这班车?” 显然,你怎么不坐公司的班车? 面对碧莲好奇的问句,张宝冷音“哦”了声后,“我去**厂安全科……” 原来是交流经验呀! 碧莲得体应答:“辛苦了!张队长!!” 张宝闻音,侧脸冷扫了下碧莲,这丫头还会说我辛苦?一不留神,碧莲的两根粗辫子映入男人眼帘。 望着碧莲粗粗的两根头发辫,张宝愣神许久,长叹一口气,海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我从一个女孩儿的眼里会看到你的影子? 有张宝坐身边,碧莲顿觉气压降低,一股莫名的冷气,憋的喘不过气来,起身:“张队长!麻烦你让让!!” 张宝冷着脸,身子向后仰了仰,双膝并齐,又侧了侧身。 碧莲收腹屏住气,斜侧着身子,顺势移步张宝座位外。 很快,班车到了一个站台,碧莲便顺着班车上的其它职工下了车。 碧莲刚下车,没走几步远,听到:“叶碧莲!你这是要去哪?” 啊!原来他也跟着下了车,碧莲来不及扭头,直言:“请问张队长有事儿吗?”、没事儿别多管闲事好不好?我叶碧莲想在哪下就在哪下车,与你何干? 张宝的家在环城路的第三生活区住,而碧莲的姥姥家在第三生活区的西边,向北的第四个胡同住。 张宝也知碧莲轮班时,会到她姥姥家。 毕竟,俩家隔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这不,张宝关切的问出声,没想到得到的回应是自己多管闲事! 面对碧莲没好气的发问,张宝一声不吭的跟在碧莲后面。 在碧莲看来,身后跟个人,怎么像瘟神?唯恐躲之不及! 碧莲加快步子,张宝是潇洒的两手插进裤口袋,紧随其步。 见势,碧莲在心里乞求道,求各路神仙保佑,让这个人离我远远的好吗? 走了大约有两个路口,张宝发问:“叶碧莲!你就那么怕我吗?” 怕你?我叶碧莲怕过谁?想着,碧莲盯在原地,以千不怕万不怕的姿势,扭头回应:“真可笑!我为什么要怕你?张队长,你别忘了这不是在班上!话说回来了,即便是班上,小兵就应该怕当官的?”言外之意,你以为你是个大队长就有啥了不起? 没等张宝作答,碧莲继续:“在班上,我履行本职工作,卖好自己的票,靠劳动力吃饭,用不着怕别人吧?” 第85章 心愿 其实,越是解释的多,越说明自己心虚好吗? “很好!”张宝冷出两个字后,以命令的语气,“那既然这样,你站那别动,让我问你一句话好不好?” 碧莲果真乖乖听话,小脑袋瓜子没反应过来似的,愣神定在原地,似故意等待张宝问话似的。 “叶碧莲!你说我们可以从零开始?”张宝这话很显然,忘记那天送包的事儿,忘记之间所有的愉快和不愉快……。 “张队长,我叶碧莲脑子笨,不明白你的意思!”碧莲推聋作哑回答。 “那既然这样,我告诉你!”张宝霸道的语气。 “?”碧莲傻傻的立在原地。 其实,心里早就呼呼清,只不过眼前之人,自己在心中早已定格为‘陈世美’,这‘陈世美’说的话,还能相信? “把手伸出来!我告诉你!”张宝本就面冷,似乎全公司的人都认为他不会笑,也从未见过他笑。 自从,和海分离后,张宝的一潭黑眸更透着深不见底的忧郁。 碧莲似乎被眼前的“人造冰冷机器人”控制了智商,身不由己的伸出小手,一刹那,张宝大步朝碧莲逼近,牵起碧莲的手,“就这样,懂吗?” 碧莲挣扎着挣脱男人的大手,无奈力气太小,听到:“你!我!手牵手,肩并肩,不好?” “不好!”碧莲气的催胡子瞪眼,气极回答。 不过,再说什么也晚了,自己的手已经被一个大男人的大手莫名的侵占了,碧莲面红耳赤,“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哗”的一下,碧莲卯足劲儿挣脱男人的大手,一溜烟逃跑。 张宝望着碧莲渐行渐远的消失在眼前,一个人在昏暗的路灯下,静伫许久。 叶碧莲,你别怪我,怪只怪你太像一个人,你的那两根粗辫子,还有你的笑音,你的眼睛…… 张宝不知道自已怎么走回家的,刚到大门口,还未进堂屋,听到:“儿呀!你怎么才回来?这玉想多好的姑娘,他爹又开个大厂,今儿个我往他们厂送货时,他爹可是慷慨着呢! 把送去的扣子和布里,全要光了,还二话不说,开了支票! 玉想,见了我,更是亲的没法说,又端茶又倒水,你说放着这么好的姑娘,这么好的人家,你打着灯笼到哪找?” 张宝听的耳朵就起茧了,面对母亲一接一句的唠叨,敷衍:“我知道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宝妈有些不耐烦的问出声。 “妈!咋了?”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啥时候让妈抱上孙子!”说着,张宝妈是借题发挥的唠叨,“自从进了你们张家,我就没享过一天的福,不是替你爹打理门头,就是……” 张宝爸跟张宝妈是后婚,张宝也当然晓得,可自己母亲嫁到张家,岂是我张宝能左右的? 张宝朝妈冷不丁的问:“妈!你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有用吗?” “有用!当然有用!”张宝妈来气的朝张宝,“今年说啥咱家也必须添口人!” 张宝懒得听妈发疯似的耍威风,想起一幕幕! 当年,也就是妈拿着敌敌畏,威胁他说,若不跟那个瘸子断了,就死给他看。 想着想着,张宝禁不住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可真快,白驹过隙,整整三年过去了! 海!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张宝妈望着自己儿子一幅冷漠的表情,更把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是一股脑儿钻进屋子里不出来! 是气的在张宝卧室外跺着脚,两手插腰。 哼!我就不信,治不服我这儿子,自己喂的奶也降不住? 半天,张宝妈似想起来什么? 我就张宝这一个独子,对于我这闷倔脾气的儿子,我不能强来。 好吧!既然硬的不吃、吃软的,我必须得想想法子才对! 山寨。 海在这所寨子里住下了。 约一个月后,海正坐在木板上的,望着周围郁郁葱葱的绿色,禁不住油然而生,这景色好美,真是人间仙景! 正当海望着美景出神时,听到:“花姑娘,花姑娘真好看!” 海不由吓了一跳,扭头见到一海拔约一米左右,而脸形像三十岁左右男人正拍着手,欢呼雀跃。 此时,寨主出现在海的面前,“不要怕!他是我的儿子!” 你儿子?海听了很惊诧,脸上还是荣辱不惊的朝老人恭敬:“老人家好!” “我这傻儿子是从小发烧烧成了痴呆,后来又患了侏儒症!” 怪不得!海惊奇的问:“您为什么不及时给他治呢?”言外之意,干嘛要发烧烧成痴呆? “他发烧时,我在雪山下,给一个患者正扎针。当时遇见雪暴,根本回不来,等我到家,为时已晚。”说着,老人叹了口气,“现在,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感谢神灵的保佑了!” 海沉默无语,约过了三分钟,老人心生感慨,“你是位美丽善良的姑娘,我肯求你留在我们山里!” “留下?”海惊问出声,自己这瘸腿残疾的,还有人不嫌弃?便问:“留下来我能做什么?” “做我的祖传接班人!” 闻音,海吓了一跳,不早就在大鼓书上听到,独门绝技不外传的吗?怎么寨主执意要我留下?还把世代相传的看家本领传给我呢? 想着,海诚恳:“多谢长老如此信任,恐怕我不能让您托付重任!” 闻音,老人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且是个傻儿子,我这一辈子有个心愿,不知你是否可以圆了老夫的愿望?” “老人家,您请讲!”海一本恭敬的朝老人作揖:“老人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 “我这独门绝技,有不少中原人来我们这里,甚至有人跨洋过海,来到我们这里……当然我们这里虽是穷山深沟,可不缺银子!” 听着这话,海自然明白,这看似穷山沟,其实藏着人们看不见的金矿银矿。 可眼前的老人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呢?难道我李海是个贪财的人吗?如果老人认为我是贪财的人,那刚刚为什么要说把绝世本领传授与我呢? 海不明的问:“老人家!世上金子银子买不到的有很多!” 第86章 心病 “是的,我一生研究药草、针法……我的两大心病:一是无人传承,二是我的傻儿子。” 老人说了自己心窝子发愁的话,海不明的问:“那你为什么不传承给寨子的人呢?” “我们这山里,不能有功利之争。若是传给本寨的人,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那样,百年之后,我也不会安息的!” 原来,是这样呀,海明白了老人为什么要说独门祖传绝艺传授给我一个外乡人了,禁不住认真的问:“请问老人家!我能为您孝劳什么呢?” “在没有听我的问话之前,你可以提三个条件!”老人深沉的说。 三个条件?那是不是向老人提出三个条件,就要顺从遵从老人的旨意了? 海不去想那么多,也不敢想那么多,长出一口气,一个为情所伤的人,一个死里逃生的人,还能乞求什么,只要有自己一席之地就足矣! 那既然老人说三个条件,自己为何不遵照呢? “……” 老人听海提出的三个条件后,捋了把长胡子,大笑几声,“我这就泒人去办!” 很快,一中年男前来禀报,“报告寨主,已经按您的吩咐,在山上植了一棵白桦林!” “嗯!知道了,下去吧!”老人朝手下人吩咐。 见山洞只剩下两个人,老人朝海问:“你为什么要在此一天,就要在山上植一棵白桦林呢?难道就因为它的顽强生命力?” 海沉默着一言不语。 老人又问:“想必你的第二个条件,也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吧?” 老人话落,又一位中年男前来禀告:“报告寨主,中原确实有一个叫张宝的男人。根据你所提供的城市地点,那个叫张宝的男人,是在a城公交公司工作!” 海似听到敏感致极的话题,瞳孔睁大,拄着拐杖,难难走近中年男,急切的问:“那他还好吗?” “我们的人已打听到,他现在荣升为公交公司的大队长,且被奉为a城打黑除恶的大英雄!” 海长出一口气,或许知道一个人安好,就已足矣。 不过,海依然控制不住想知道关于张宝的一个重要话题。 只不过,难于启齿。 寨主毕竟是过来人,朝中年男问:“你打听到的这个中年男张宝,看来是个英雄潇洒的小伙儿,且才华横溢,那他且单身?” “报告寨主,我们打听到的a城的张宝,的确单身!” 老人闻音,“哈……哈”大笑几声。 海鼻吸鼻出了一个回合后,没有启音,或许一个人单身不单身,对她来说,毫无关联。 可她宁可全世界没有消息,也不能没有他的消息。 仅管一次次想说把他忘记,而又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想起。 为了打破自己听到一个人的伤感,海极力调整一个呼吸后,问道:“那叶碧莲呢?” “我们的人也已打听到,您说的a城的叶碧莲,是给a城的张宝在一个公司上班!” “在一个公司?”海惊诧的问道。 “是的,都在a城的公交公司上班!”中年男答道。 “儿呀!你快回来,妈疼的这会儿直昌汗,全身哆嗦!” 张宝正在班上,听到母亲颤抖微弱的声音,便开着车,火速往下赶。 “妈!你怎么了?”张宝双脚还未踏进大门,便关切的喊出声。 张宝妈正在卧室来回踱步,听到张宝的喊声,一骨碌躺在床上,装作疼的要命的病秧子。 “妈!你这是怎么了?我早上起来上班时,不还好好的吗?”张宝急切的问出声。 “儿呀!妈恐怕是老了,不中用了,心口疼的要命!”说完,张宝妈故意摆着手朝张宝:“妈不要紧,儿呀,你别管我,你快去上班吧!” “这怎么行!有病咱赶快去医院!!”说着,张宝自作主张的背起母亲往车上赶。 很快来到市里的人民医院。 张宝背着母亲来到门诊,张宝妈依旧捂着心口喊疼,主治医生做了ct,又做心电图,甚至于胸科,肺科,还有内科、外科全都检查个遍。 也没查出个啥病来。 “这就怪了,血压正常,心跳正常,且无三高症状,根本查不出病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疼?”主治医生看着拍的ct片、彩超莫名的问出声。 张宝妈微皱眉,没有吱声。 接着主治医生又问:“到底是哪疼?” 张宝妈又捂着肋骨喊“疼!” “你这病可真够蹊跷的,所疼之处,还会游走呀!”主治医师又吩咐:“去到乳腺科查下,新进的设备……别有淋巴结之类的肿块,说不定因其它部位间接导致的疼痛。” 张宝随着母亲来到乳腺科,果不其然,新进的设备,不仅查的精准,且时效高。 很快,张宝带着检查的片子,随着母亲来到主治医师办公室。 “从片子上看,既没有乳腺增生,也无肿块、淋巴结之类的。” “大夫!那为什么我妈会疼?” “这个!经初步判定,由可能是肋间炎,或者肋间神经疼,或者是岔住气了,等多种原因引起的疼痛。 上了年纪,要注意多锻炼多休息、少生气!” 张宝妈闻关键的几个字‘少生气’,茅塞顿开,认为所有的检查费都值了,真没有白花冤枉钱。 既看到了儿子的孝心,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更重要的一点是给儿子敲个警钟。 不能惹老娘我生气! 张宝把母亲送到家后,慌忙去往公司赶。 毕竟公司有一大堆事儿要张宝这个安全科的大队长处理,有的公交车发生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会找张宝处理。 所以,张宝显然极为忙了些。 张宝妈望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窃喜。 等听到大门“咣当”一声紧闭后,张宝妈火速拔打一串阿拉伯数字电话号码:“喂!我按照你的吩咐,喊着哭着叫疼。我儿子别提多紧张了,背着我去医院查了一圈儿,也没查出个病因来,最后医生嘱咐了一句:少生气!” “你有个孝顺的儿子!”电话那边的女人是张宝妈专一请的神婆子,接着又问张宝妈:“你说你为啥生气了吗?” 第87章 大喜 “没有!”张宝妈老实回答。 “你为什么不对儿子说?”神婆问道。 “我哪敢呀,若是说因为儿子没娶到媳妇气病了,那还不被人笑话?再说了,了,俺儿子那脑袋瓜子可不是白长的……还不认为我是装病的?” “那倒也是!”神婆子答道。 “你给我算算、算算卦,到底我命里啥时候能抱孙子?” “这个吗?需要根据你的生辰八字,再看看手相……” “你等着,我这就去!”张宝妈换好衣服,穿好皮鞋,就往外走。 张宝因为担心母亲犯病,所以,下班特意回来了早些。 在大门口喊了半天,不见母亲的踪影。 正当张宝纳闷着,每天妈都是听到喊声,小跑着来开门,这会儿怎么没动静?想着,张宝眉头紧蹙,妈下午还喊疼的要命,这就一顿饭的功夫,拖着病体人跑哪去了? 正当张宝疑惑不已时,大门“吱吜”一声,张宝给妈撞个正面。 “儿子,你今儿个咋下班这么早?” 说着,张宝妈忙转身,踩着半高跟皮鞋“蹬……蹬”朝堂屋急步踱去。 张宝望着妈底气十足,走路带风的背影,眉头锁的更紧了。 看这背影中,看妈刚刚那大嗓门,哪像病秧子? 张宝禁不住盯住母亲的背影,定晴一看,母亲这头发梳着波浪中卷,黑毛衣、黑裤子搭配咖啡色的大款风衣,显得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哪里是有病? “妈!你这会儿不疼了?”张宝朝母亲问道。 “你是不是想咒着你妈有病?”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好不好?咱没事儿不能往医院捐款赞助呀!若想当好人,直接去资助善款,你说到医院排队、检查什么的,是不是既浪费时间又花冤枉钱?” “妈让你去医院陪个检查,你就嫌弃妈多事儿是不是?是不是翅膀长硬了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妈了,看来妈在你眼里是中用了,有个病到医院你就嫌多事儿!” “妈!我刚不给你解释了吗?咱不疼了更好!” 闻音,张宝妈想起了神婆子说的话,啥事儿不能急,要时不时的疼,才能牵动儿子的心。 想让他一天给造个大胖小子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便好言对张宝:“妈这病是落了多年的病根了,你爸去世的早,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妈!我说你就想开点儿,如果真想找个伴去解解闷,你可以报现在各种种样的栏目去相亲!” 相亲?张宝妈气的翻了儿子一个大白眼,原本以为想让儿子早点抱大胖孙子,没想到儿子竟倒拿一把,吵着让我这大老婆子去相亲。 张宝妈气不顺的朝张宝:“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瘸子?那个瘸子李海有什么好的?若进咱的家门,拄个双拐,不把你娘我气死才怪,别说再抱孙子了!” “妈!她拄个双拐,怎么了?是她自己的错吗?她愿意拄吗?” “你还跟娘贫嘴摆理是不是?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到现在还想着那个瘸子,不把家门丢尽是不算毕!” “妈!你还别说,我宁愿把家门丢尽,也不愿失去海。早知道失去一个人的折磨,我当初就不应该弃海与不顾!”张宝深觉失去一个人的痛楚,所以,跟母亲顶撞起来,显得理直气壮。 “你、你是想把我给活活气死,放着玉想那么好的姑娘……” 山寨。 “你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那么今日也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海听着寨主的话,颇感漩涡,究竟寨主让我一个瘸着腿的女人答应他什么?竟还这么神秘,选个黄道吉日才提出。 “老人家!我说过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李海应当知恩图报!” “即日嫁给我的儿子!” 什么?海如被雷霹中,整个人石化,呆呆的一言不发。 “就是嫁给我的傻儿子!”寨主重复道。 海不知怎么回答,也不敢轻易回答,只听寨主长叹一口气后,“我就是这么一个傻儿子,如心头上的压着一块石头,这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块心病呀!” 海闻寨主满腹惆怅,默了片刻,恭敬回答:“我答应你!” “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寨主说完后,一个中年男走进屋,双手作揖:“报告寨主,大喜所备之物已全部备齐!” “好!即刻开始摆上宴席,让全寨的人参加喜宴,准备喜礼!” “是,寨主!我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办!”中午男双手作揖后,恭敬退出屋。 中年男出屋后不到十分钟,进屋两位女子。 一位拖着头戴的金簪托盘,另一位则双手拱着一套红色礼服,毕恭毕敬的迈着小碎步,踱到李海身边:“姐姐!从今以后,我们改口喊您为‘娘娘’!” 娘娘?海还未反应过来时,已听到两位女子请命:“请娘娘随我们去更衣!” 海拄着拐杖,随两位女子来到一间精致的房间。 花灯吊展,四周更是古色古香气息的雕塑,海仿佛走进了梦中的世界,如此美妙的房间,还只有在电视神话剧中见到。 很快,海更衣完毕,头戴金簪,穿着一身合体的红色礼服拄着拐仗从屋里出来。 “哇!娘娘你太美了!!”两位女子禁不住望着海赞叹不已,“我们寨主真是好眼力,选出这么美的儿媳,您貌若天仙,似天女下凡,来到我们山寨的。” 海闻一句接一句夸赞之词,没有应声。 毕竟,在整个寨子里,看似大喜的日子,海却一点也喜庆不起来, 相反,心情格外的沉重。 不知今后将面临什么! 两位女子望着海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蝶翼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白皙的皮肤,禁不住好奇的问:“请问娘娘!您的皮肤这么白,这么细,是不是每一个中原女子都像您一样美?” 海也没有应声。 或许海知道眼前的两位女子是故意没话找话,想让自己在大喜的日子开心。 毕竟,在她们看来嫁入寨主家,有花不完的银子和金子…… 第88章 烧死 因海拄着拐杖不便行礼,寨子举行的喜庆仪式也破开荒的从简。 很快,海被两位女子带进婚房。 天渐渐黑,房内的红烛燃着火焰,把整个房间映得通红。 海蒙着红盖头,按照寨里的规矩,只有准新郎才可以掀开准新娘的红盖头,不然,新娘是不能出门见人的。 海坐在床沿儿,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记得给张宝拍婚纱照时,也拍了张蒙着红盖头的镜头,当时,摄影师还专门拍个特写,让张宝穿一身红色礼服,去掀红盖头…… 想着,海禁不住双眼模糊,泪水汹涌而下。 也就是在拍婚纱照的那天,海出的车祸。没想到从此和一个人天壤之别。 正当海沉浸往事无法自拔时,只听“咣当”一声,门被一巨大的力气撞开,接着听到:“进去吧!今晚好好享用美人,让新娘子给寨主抱个大胖孙子来,让我们寨子的人大饱眼福……” 海尽管蒙着红盖头看不见,但闻脚步声,一个人影渐行渐近。 “嘿……嗨!新娘子、新……新娘子!!”阿宝傻笑着掀开海的红盖头。 “嘻嘻!新娘子长的好看、真好看!花姑娘!花姑娘、娘!!”海闻音坐在床沿儿没有抬眼,阿宝本就智障,因大喜又被寨子的爷们儿灌了些酒,此刻神智清的傻笑着,朝海步步逼近。 忽的,海眼角湿润,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泪如雨下。 “啊!”阿宝尖叫几声,“新、新娘子哭……哭了!” 接着“扑通”一声,阿宝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海见状,吓呆了。 大喊:“来人呀,快来人呀!来人呀!!” 可海使出全身的解数,扯着嗓子大喊,外面蜂拥的人群也没一个回应。 她一个拄着拐杖的瘸子,哪来的力道会拉到地上的男人? 无奈,海卯足劲儿拼命喊:“救命呀,救……救命!” 门外扒在窗户前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如黑丫丫的蚂蚁,闻声,捂住嘴一阵坏笑,“看来,屋里有好事儿呀,没听见新娘子喊救命吗?” “可不是嘛,女人都会过这关的,那会儿疼起来不要命,能不喊救命?” “就是,就是!哪能不喊几声?看来,傻子阿宝真没白灌这么多酒,看来寨主很快要抱孙子了!” 尽管隔着窗户看不到屋里发生的一切,屋外的男男女女闻海拼命嘶哑的喊声,是饶有兴致的偷笑着,议论沸腾。 人人一个劲儿的往好事儿想。 海拼尽全力的喊,没有一个人肯进屋救急! 这一夜,对于海来说,是亲眼目睹生死攸关的一夜,心痛无比,海整个人随着喊声惊恐,不知何时已耗尽体力。 只觉耳鸣眼黑,头晕脑胀,顿时双手发麻,丢掉柺杖,跌倒地上,晕…… 寨主看到吃晨饭的点儿,还没有动静,便朝佣人喊:“来人呀!去看看娘娘起更了没有?” “是!我这就去看!”说着,一女子转身,欲出门奔向新房。 岂料,还未出门,竟倏地撞到一堵肉墙。 慌神而来的男人吓的面容改色,心惊胆颤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寨主,出大事儿了!” “快说!” “娘娘被人绑起来了!” “绑起来了?”寨主半信半疑的重复道,还未吐口:‘岂有此理’时,听到:“说是要放火烧了她,寨子里的人们都指着娘娘说,是天外来的灾星、祸星,克死了阿宝!” 闻声,寨主手捂太阳穴,直觉眼前一片昏花,身子往后一仰,差点跌倒,痛声:“想不到我儿如此短命!”。 中年男急速上前扶住老人,“寨主,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老人朝中年男摆了个手势,“出了人命,救人要紧,我不去不行!” 说着,老人迈着紧步向寨子口踱去。 蜂拥而上的人群,指着绑在树上的女子海,“快!快,快把她烧死,是她毒死了阿宝,害死了阿宝!” “是!这个女人就是不祥之物,是专门为了害人来到我们寨子的。如果不除掉她,恐怕我们寨子永远不得安宁,更不会太平!” 说着,一中年男举起火把,向绑在树上的女子海逼近。 李海原本是昏迷的,被喊声和绑在身上的绳子勒的皮开肉绽的疼痛声惊醒,借着微弱的呼吸,朝眼前不远处的寨主:“对……不……起!” 寨主是年迈的老人,虽未失聪,可怎能听到李海的话?但当海微弱的话音还未落地时,一中年男已拿着火把,欲火速点烧海脚下的油锅。 情急之中,寨主大喊:“住手!” 接着,寨主走到油锅前,用自己的身子挡在李海的面前。 由寨主护着,手持火把的中年男顿时停下手,“寨主!请您让开,我今天要为民除害,除了这个瘸腿的女人,为阿宝报仇血恨,是她害死毒死了阿宝!” “你们要放火烧她,趁着也把我这老头子的一把老骨头一起烧了吧!” “寨主,您这是何必呢?” “是呀!寨主,您这是何苦呢?是这个女人害死了阿宝……” “这个女人对寨主您是恩将仇报,当初您就不该救她!” 寨主面对一个个怨天尤人的质问和叹息声,屏住全身的力气,朝大伙:“她不是你们说的灾星、克星,相反,是我们全寨子的救星、福星!” “?”闻音,在场的诸位纷纷瞪着圆眼朝寨主老人,岂有拿仇人当恩人的道理,明明是这个女人在洞房花烛夜害死了他的儿子,是不是寨主老糊涂了? 当个个疑惑不已时,听到寨主老人深情:“因为阿宝的大限已到,阿宝之事不能怪她,老夫以性命担保她是无辜的!” “寨主!寨主,您不能善恶不分,这个女人就是蛇蝎心肠,在阿宝的大婚之夜,害死阿宝的,您不能糊涂呀!” “就是、就是!这个女人肯定不想顺从阿宝,才朝阿宝下毒手的。” “这个女人就是害死阿宝的侩子手,是凶手!” 突的,几个中年男作揖扣拜朝寨主:“请寨主擦亮眼睛,为民除害!” “住口!”寨主老人大吼一声后,接着: “我刚刚已经说过阿宝的大限已到,阿宝之事与她无关,而这个女人从此会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我们寨子,你们说她该不该烧死?面对从天而降的恩人,你们难道善恶不分,要亲手烧死你们的福星?” 寨主的话越说越玄乎,没一个听懂的。 在场的各位大眼瞪着小眼,不觉不约而同问:“寨主!今儿个您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说清楚!” “就是!就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这个女子害死克死阿宝的,怎么就成了我们寨子的恩人?” 第89章 报酬 “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的傻儿子阿宝大限即到,只不过还未功德圆满,不能冲喜升天。如今,这位貌美中原女子来到我们寨子给阿宝成了亲。 用我们寨子的话说,以后,她要独守在寨子,从此孤苦终身。你们对于这样善良的女子,竟然动手要烧她,是不是你们的良心被天狗吃了?” 寨主的话虽是有些迷信,但闻寨主之言,众位纷纷不可思议:“啊?原来阿宝竟藏有隐疾?!” “这怎么可能?再说了,就算如寨主所说,她成全了阿宝的真身,那为何成为我们整个寨子的恩人?” “……” 老人闻众位舆论不已,提高嗓音从容回答:“你们说,她一个瘸着腿的女人能够轻易的走出我们的寨子?又能够到哪?” “寨主!我们没功夫听你越扯越远!”几个趁不住气的中年男冲撞上前,“我们才不管她到哪不到哪?” “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功夫给你们越扯越远。那你们说,我入土归天后,咱们寨子的独门绝艺有谁继承?”寨主没等众人回答,继续:“由这个瘸腿的女子继承,她是不是上天派给我们山寨的宠儿?恩人?” “她继承?”众人惊的嘴巴能塞下个大鸡蛋,还宠儿恩人呢,纷纷抗议:“为什么要传给这个瘸腿的女人?这是我们寨子的独门绝技!” 一个中年男伸着劲指,指着绑在树上的海:“而她是个外人,根本不佩继承!” “传给你们?你们有功夫坐那潜心研究?”说着,寨主侧转身,手臂画出一个沉深的弧度指着海,动情: “而她为了我们寨子,会整日潜心研究咱们山寨的独门绝技,把一生交给我们的寨子,大伙儿说她的医术是不是造福我们山寨?” “寨主!你不怕她研究出高超的绝技,会逃出我们山寨?” “刚才我已经说了,她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子,怎么逃出山寨?那我问问你们,是不是咱们寨子的人把她抬进来的?” 闻音,众位议论纷纷:“就是、就是!她瘸着腿,拄着拐杖,量她也没本事逃出山寨!” “那她瘸着腿,不能来回走,只能坐那研究咱们山寨的医术,受益的也是我们寨子的人……” 寨主老人捋了把白花花的长胡须,语重心长:“如今,她给阿宝已入洞房,是我们寨子的人,谁能说她是外人?她把一生的名分交给了我们寨子,你们竟然这样妖言惑众,真是大逆不道!” “娘娘!刚刚小人多有冒犯,多有得罪,请多海涵!”两个中年男上前把海从大树上解绑下来,朝海鞠躬作揖磕头。 接下来,两位女子上前,一个给海送去拐杖,一个搀扶着海,“娘娘!您没事儿吧,让你受苦受惊了!” 公交公司。 碧莲刚到公司,听到保安喊:“叶碧莲!有你的邮件!!” “快递?没有人给我邮寄呀?”碧莲半信半疑的看着邮递包裹,果真快递封条上写着:a市公交公司,叶碧莲(收) 碧莲掂着沉甸甸的邮寄包裹,禁不住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沉?” “那要问问你自己了!”保安朝碧莲答了一声后,望着碧莲抱着邮寄包裹渐行渐远,又禁不住低音自言了句:“真是傻的不透气,连自己的邮件都不知道谁邮的,竟说不是她的。 真不知堂堂公司的大队长张宝、还有‘大白鹅’王国强是哪只眼看上了她?” 碧莲抱着邮寄包裹上了卫华的车,因为轮到今日跟卫华的车了。 卫华也是自休假期满入职后,上车是专挑肥捡瘦的给公司申请,让碧莲跟着她的车。 由第一次碧莲跟她的车,下雨天关住车门,不让碧莲进来,到现在两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碧莲!你抱的啥?看起来这么沉?” “卫华姐,我也不知道呀!”碧莲接着话,又挑眉朝卫华:“别是原子弹了呀,掂着挺沉的!” “原子弹,你卫华姐我也不怕!”说着,卫华取下自己的钥匙扣,拿起钥匙链上挂的指甲刀在邮寄包裹密封处,“刺啦”划了几道。 包裹打开! “哇!几朵好美的小花,融融的黄色,像小桔灯一样!” “傻碧莲,你别慌着赞美,这到底是什么花呀?怪不得这么沉,原来给你寄的是泥巴!” “卫华姐!你知道泥巴见家人,也很亲的吗?再说了,若没有泥巴,这小花怎么开?” “你先别给我吐槽,这到底是什么花?谁这么精养,把泥巴也给你包的这么精致!”卫华望着花盆,用黑色的塑料袋裹了一层又一层后,又在花盆瓶身上寄了一根红绳子,红绳子挽着蝴蝶结。 别具一格!别有心意! 碧莲捡起刚刚卫华扔掉的邮寄外包裹,“啊!这上面写着‘冰了花、冰凌花!’” 看着,碧莲禁不住皱着清秀的眉头,谁会给我寄冰了花呢?这给我邮寄冰了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忽的碧莲挑眉,自问:是不是找到冰了花的产地,就可以找到邮寄包裹之人? 想着,碧莲大声问:“卫华姐,你家有网吗?我如果下了班去网吧,也要两块钱一小时。” “要网干啥?”卫华朝碧莲一头雾水的问道。 “你能帮我查查冰了花的产源地吗?” “嗨!我还当是什么呢?正好,我弟弟结婚把家里装了宽带。” “卫华姐!那太好了!!”碧莲乐的拍着小手。 “不过,让你卫华姐我查网,是要报酬的呀!” 报酬?碧莲甜甜的撒娇:“卫华姐,报酬就报酬,只要不把你妹卖了就行!” “呵呵!”卫华闻音,笑了几声,真是个傻丫头。 不过,你还别说,卫华和碧莲真是不打不相识,自从那次碧莲跟卫华的车,卫华气的犯病后,俩人情同姐妹。 卫华还真拿碧莲当亲妹妹待! 这不,便不客气:“报酬吗?不是卖人,是让你卖花,把这盆花留在我车上,你刚刚不说像小桔灯吗?正好,你卫华姐我眼不好,阴天下雨不正好用你这盆‘小桔灯’照照?” “卫华姐,你可真坏,你这是无理赖三分!” “是刚刚你这个傻丫头要给我网费的呀,你卫华姐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第90章 替班 碧莲也着实拿卫华没招,便把这盆刚刚邮寄包裹取出的冰了花放在了卫华的车上。 谁知第三天,碧莲上卫华的车,竟见一朵朵小花可怜的耷拉着小脑袋。 卫华见碧莲,吵着嚷着:“根本不是咱们这种的花,水土不服,这下我的报酬全泡烫了!” “卫华姐,可是前几天你亲口说报酬是让我卖花的,这会儿怎么反悔了?是不是这盆花在你车上,你见移思迁不待见了才会焉的?” “我见移思迁?说的轻巧。我不待见了,我连敢浇水都不敢,幸恐怕淹了,还特意在网上查查你这跟宝贝的花到底是啥来历、啥喜性,产源地在哪?” “卫华姐,你在网上查到的产源地在哪?” “是在东北三省极冷的地方盛开,怪不得你说是小桔灯,也被那里的人们称作侧盏灯,在咱们这根本养不活,水土不服,这是谁吃饱了撑的跟你邮寄这盆花?” “东北三省生长的花?”碧莲瞪着杏眼问卫华。 “不过,据我找度娘调查,现在全国严寒地带,它都可以生长,是极有玩强的生长力的,咋就不知道到我手里就死了哩?”卫华纳闷不解道。 “我可怜的小桔灯,你怎么这么可怜呢?为什么在我们这儿不能多呆几天呢?” “你个傻丫头别给我啰嗦了!”说着,卫华一手只掂起花盆,要把花盆连花一起扔进垃圾筒。 碧莲死活拽住不丢,如抢心肝宝贝的抢抱回来。 下了班,碧莲唯恐被家人发现,悄悄用黑袋子包住冰了花,偷偷放在自己的书桌底下。 坐在书桌前,碧莲暗自发呆,究竟是谁送我冰了花呢?为什么要送我这盆冰了花呢?还长途跋涉的邮寄给我,有何含义? 蹙眉,我叶碧莲结识过远方的朋友吗? 正在碧莲望着没有花的花盆冥思苦想,暗自发呆时,堂屋的电话“叮铃铃”响了几声,碧莲妈拿起话筒“喂”了声后,听到:“您好!阿姨!!我是公交公司的利红,我想找莲姐帮个忙!” “帮忙?”碧莲妈说着,便朝碧莲住的那间屋子大喊:“碧莲!有电话找你、你公司的利红找你!!” 碧莲忙从卧室跑出来,抓起话筒,“喂!利红,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 “莲姐,明天的早班,你能替我吗?”利红没说出原因,但听起来声音很微弱,像是身体不舒服的虚弱。 碧莲二话不说:“没问题!!” 可利红还未开口时,碧莲又问:“利红!明天你跟谁的车?”碧莲可真怕跟公司的那个“大白鹅”王国强的车。 碧莲虽然知道“大白鹅”王国强跟她叶碧莲是一个班,跟利红明明不一个班,可碧莲还是有些担心。 因为碧莲知道王国强那只“大白鹅”看起来胖的拽不动,其实人老勤快,经常上整日的全班。 这不,碧莲特意问问利红跟谁的车,别万一轮到…… “莲姐,我明天跟任利勇任师傅的车!” “好的,知道啦!”闻音,碧莲爽快回答。 因为整个公司不仅仅是碧莲,几乎无人不知任利勇的大名。任利勇是个老实巴交的司机,三脚跺不出个响屁来。 就知道开车、开车再开车。 到了终点站,别的司机和售票员唠嗑不停,而任利勇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驾驶位上,从不多说一句话。 这因老实出了名的任利勇,碧莲一听明儿个利红该跟他的车,自然把心放进肚子里。 “那莲姐,就这样说了,谢谢你了!!” “好哩,明天你这个臭丫头就老实的背床睡觉吧,明早我去替你上早班!!”碧莲爽快回答。 “嗯,谢谢莲姐,那没其它事儿,莲姐,我先挂了!!” 挂完电话,碧莲微蹙眉,这丫头怎么听起来声音怪怪的,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还是瞒着我有心事儿? 正在碧莲闻利红嗓音透着莫名的伤感而猜测不已时,听到“碧莲!谁给你打的电话?” “妈!你不刚听到了吗?是公司的利红!” “我问你的是她给你电话有事儿吗?”碧莲妈打破沙锅问到底。 “利红说她明天有事儿,让我替她个班?” “让你替她个班?你可真成了好人,哪一天不早起?不是队长打电话让你替班,就是公司的售票员让你替班,你怎么那么好说话?” “妈!看你说的,我替人家班,虽然是早起,可也挣收入了呀,票款卖的多了。再说了,都是一个公司的谁能没有事儿,我就不能帮人家上几个早班?如果跟利红一个班,她想让我替,我也替不成呢!” 碧莲妈大抵是怕碧莲每天早起,小身板累坏了,所以,有些心疼的反对。 可看着碧莲拗着头皮,吧啦一大堆的大道理,也就只好默许。 禁不住朝碧莲翻了个大白眼,没接碧莲的话。 翌日,碧莲早早的来到公司,去根据利红的指示找任利勇司机的车。 好不容易找到任利勇的班车,碧莲欣喜的上车招呼:“任师傅好!今儿个原本是利红跟你的车,但利红有事儿,我临时替她个班!” “嗯!” “正好我俩不一个班,可以方便替她,要不然,还真没那么荣幸跟任师傅您的车!” “嗯!” “任师傅,还望您多多关照!!” “嗯!” 碧莲不知是套近乎,还是出于巴结礼貌,总之说了一大堆,没想到听到三句话三个字的回答。 竟是一模一样的三个字! 碧莲禁不住望着驾驶座一个人的背影,微蹙眉,看来任师傅真是传说中的冷男,一上他的车,气压降底。 不过,我碧莲抗压能力强! 碧莲自信的认为完全可以毫无问题的胜任时,听到车子“轰隆隆”声。 “任师傅,咱的车这就发车吗?今儿个是早班?” “先打着火!” 闻声,碧莲认为任师傅总算开口说四个字了,看来这金口玉言的四个字,肯定份量不小。 碧莲毫无疑问的认为离发车时间肯定不远了,便快马加鞭的打扫卫生。 只见一辆辆班车缓缓驶近公司大门口,很快,碧莲也跟着任师傅的班车,来到公司大门口。 只见大门口两侧,一边站有两个后勤人员,分别拿着本夹子和笔做记录。 第91章 谁是谁非 碧莲在车厢内清楚的看到,小李子和杨主席站在大门口的一边。 小李子上车转了几圈,摸摸玻璃,摸摸车座后,又下车朝杨主席汇报什么,边做笔录。 前面的那辆车开走后,任师傅开着班车稳稳的驶近小李子和杨主席。 很快,小李子和杨主席同时上了车。 “碧莲!今儿个该你的早班吗?”杨主席关切的问出声后,又自言一句:“好像记得昨早上坐你的车,你的车还是早班车,碧莲你连连上两个早班吗?” “杨主席!利红临时有点事儿,我替利红个班!” “噢!”杨主席说着,不忘两眼瞅瞅车前的工作台,又瞧瞧脚底下和四周门窗玻璃,赞叹:“你看这班车,碧莲打扫的窗明几净的,若公司上下的售票员都像碧莲这么勤快,工作既热忱积极,服务态度又好,咱们公司就不用要稽查的了!!” 小李子闻杨主席一句又一句夸赞,自然也不说什么,连忙在手中本夹子的表格上连勾几个大对号。 满分! 小李子跟着杨主席下车后,忙转身,朝驾驶员任利勇利索的打个手势,“走车!” 下一秒,碧莲跟着任利勇的车缓缓驶出公司大门口。 岂料,班车刚从大门口转弯调头,车身还未完全转过弯,站在大门口南侧的王霞速跑向小李子和杨主席,问:“刚刚怎么像是叶碧莲跟的车?” 因为公交车出公司时,车门朝北,这不,原本王霞是站在公司大门口的南侧,主要负责记录公交车出班的编号。 确切的说,王霞主要负责从大门口出班驶出的公交车是哪个路线,车号多少,。比如:126代表一路车,第二十六号车…… 这售票员跟谁的车,根本不是王霞的工作范畴。 可王霞看到刚刚任利勇车厢内的一个身影,不觉敏感致极的跑到正在大门口北侧检查的小李子和杨主席身边。 小李子不加思索:“刚刚是叶碧莲的车,我看今儿个是小秃抹帽,刚刚的,第一个满分!” 王霞好像听到了反感致极的话题,便问:“怎么她跟任利勇的车?” 这话问的很显然,公司出了名的司机任利勇,从不爱说话,压根儿就是少说多干的那种。 刚刚那车的满分哪是她叶碧莲的功劳?是人家本身车就干净,车况又好…… 可小李子哪会品王霞的话味,直接回答:“叶碧莲替利红上的早班,才跟任利勇的车!” 利红?王霞听到曾经暖入心脾的两个字,而此刻却冷的打了个寒颤。 在王霞看来,利红是勾引哥哥,让哥哥背叛家庭的罪魁祸首,也是背叛纯真友情的一个人! 想着,王霞紧咬薄唇,想不到我王霞曾对她利红如此重情重义的视为亲姐妹,竟背着我…… 碧莲跟着任利勇司机的车,刚跑了两个单边,就在第三个单边跑的不到一半时,站牌处走上车一个碧莲无比熟悉的身影。 “王主任!您是要查票吗?”碧莲望着王霞身着职业装,板着木鸭蛋脸,还以为王霞又会如往常一样上车查票。 便恭敬递给王霞卖出的所有票款和解码单。 可王霞耷拉着木鸭蛋脸,完全没有伸手去接之意,“我不是来查票的,我是来查人的!” 这话什么意思? 碧莲还第一次听说‘查人’俩字,禁不住蹙眉,什么是上车查人? 我和任师傅一个乘务员,一个司机不在车上好好的吗?并且车子准点运行、站牌停车,没有任何违规空岗呀?怎么就是上车查人呢? 就在碧莲疑惑不已时,听到:“叶碧莲!今儿个该你跟这辆车吗?” “不是轮到我跟任师傅的这班车,是我替利红上了个早班,利红临时有点儿事,让我替她个班!”碧莲如实解释。 “如果公司上下司乘人员都照你这样私自调班,公司还有章可依?你说还要调度科干什么?”王霞冷着脸,极力质问道。 显然,王霞的意思很明确,我王霞是公司调度科的主任,私自调班应该向我王霞汇报。 可碧莲好像没听说过这个规矩呀,但此刻又不好意思开口反驳,便再一次解释:“利红有点急事儿,所以,我就临时替利红个单班!” 在碧莲看来,利红和王霞的关系好,且不是关系一般的要好。 碧莲认为利红和王霞俩人关系铁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所以,刚刚解释时,故意突出重点的说利红有急事儿。 可此刻,碧莲不说利红还好,这一说,王霞由刚刚不急不愠,转而怒不可歇:“她利红让你替班你就替?是不是她利红让你吃屎你也去吃?你叶碧莲既然这么想当好人,那以后每天上早班得了!” 王霞几乎有些失控的朝碧莲吼叫,坐在驾驶座上的任利勇听不进去道:“王主任!你这样就不对了,她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叶碧莲愿意替利红上早班,这上一个早班就让天天上早班说不过去吧?!” 连一向不开口的‘哑巴’都会替她叶碧莲说话了,王霞气极的朝任利勇:“你当好你的班车驾驶员,开好你的车,我说你了吗?别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找事儿!” 话音未落,听到:“究竟是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找事儿?我看个别人在车上这样无礼取闹,能让哪个司机开好车?” 张宝说着,两手插裤口袋踱近王霞,张宝一向是冷气场的人,平时,既便不开口说话,杀伤力也很强。 更何况此时针对王霞? 可王霞也不是个瓤茬,鼻出鼻吸了几个回合,极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后,朝张宝: “张大队长,若我王霞没记错的话,你张队长好像是负责安全科的,这堂堂二路车的大队长管不到一路队上的事儿吧!”王霞的话意很明显,你张宝把腿伸进别人裤裆里,宽的太宽! “王主任!那我张宝也提醒你,你堂堂调度科的主任,不应该插手路队之事吧!” 王霞完全不服理亏的驳道:“怎么不管调度科的事儿?如果公司的司乘人员都像他们私自调班,那还要调度科干什么? 如果公司出了紧急情况,让临时发插班车怎么办?你张大队长说说我临时调度的插班车司乘人员若都在车上替班,那公司的调度科还能调度谁?那公司还怎么应付出现的紧急情况?如果出现班车空档这个责任谁来担?” 第92章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照你说来是应付公司的紧急情况,那么你王大主任给当班的司乘人员争吵,影响班车正常运行,造成的班车隐患就不是紧急情况?你说这个紧急情况的责任谁来担?”张宝不急不愠的反驳王霞道。 “这个你安全科的管不了这些!”王霞朝张宝遏止不住的怒声道。 “那么!你调度科的也更管不了这些!”张宝毫不示弱朝王霞。 王霞不服理亏:“刚刚我已再三解释说明了,如果车上的售票员乱调班。”王霞的话还未说完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两个给我下来!” 车上的人,不仅仅是张宝和王霞,几乎是不约而同朝声音源头瞅去。 只见杨主席厉声厉色的大眼珠一转,在张宝和王霞间瞟了个来回。 张宝和王霞二话不吭,随着杨主席下了车,跟着杨主席坐的的稽查车进了公司。 “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杨主席朝张宝和王霞不客气的质问道。 “我刚刚在车上只说了一句,售票员不要乱调班,你看张队长揪住话巴子不丢?” 王霞的尾话:‘这不是钻牛角尖吗?’还没言出声,只听张宝怒声: “王霞!你确认是一句?” 说着,张宝目光一瞬不瞬的直盯着王霞,王霞全身发毛不敢看张宝的眼,极力调整几个呼吸后,欲毫不示弱的朝张宝反驳时,听到杨主席: “王霞!售票员调班是不能随便的,可个别情况个别对待,不能本本主义!” 张宝闻声,迈着大步踱出办公室。 王霞只好站在杨主席面前乖乖听课…… 翌日,碧莲在财务室交票后,远远看到站着排队交票的售票员中一抹纤瘦的熟悉身影,禁不住问:“利红!你不是上午的班吗?” 碧莲替利红上班那天,利红上的是早班,碧莲是下午的班;第二天,碧莲是上午的班;第三天碧莲是下午的班…… 那么依次轮班,利红相当然应该是上午的班,怎么下午来财务室交票? 所以碧莲惊诧的朝利红发问,言外之意,利红出现了什么情况?看着人怎么明显的瘦了一圈儿。 “莲姐!我跟我对班的调班了!” “啊?利红!你这一天起不来,两天也起不来?天天赖床不成懒猪了?” “莲姐,不是我早班起不来,是对班的她今儿个下午有事儿,就临时调个班。她替我上今儿个的早班,我替她下午的班!” “噢!原来是这样呀!”碧莲说着话,歪着小脑袋,两眼冷瞅着利红,“你个死利红,我还当是你有什么事儿呢?” “莲姐!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儿?” “唉!你这就不知道了,前天我替你个早班,她王霞跑到车上大训了一顿,连任师傅都跟着听话!”言外之意,你这调班相安无事的,算是幸运被逮住! 我叶碧莲怎么就那么倒霉哩,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 利红也压根儿没想到让碧莲替上个早班,竟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禁不住一头雾水的问:“真的呀?莲姐!之前,咱们公司的售票员临时调班怎么就没那么多事儿呢?”言外之意,就咱俩调班,她王霞上车查。 是不是专跟咱俩过不去? 可王霞跟她利红过去过不去,利红是心知肚明,但当着碧莲的面,有些话还是藏着掖着不能说出来。 “可不是吗?”碧莲不加思索的回答。 “那后来呢?”利红急切的问出声。 “后来张宝上了车,跟王霞对着干了一架,俩人因为这事儿吵的可凶了。我当时真不知道我替你上个班竟扯出那多的事儿。” “再后来呢?”利红又心急的问道。 “再后来,碰到稽查的,谁知是杨主席亲自带稽查的上车检查。” “莲姐!那稽查的查你的票了吗?票款对吗?” “还查呢?杨主席二话不说,把张宝和王霞一块儿叫下车,后面发生的什么,咱就无从知晓了!”碧莲的意思很明白,反正是王霞是碰到了盯子,这都是她自找的。 可利红不品王霞的下场,拧眉不明的问:“莲姐!我怎么没听明白呢?你替我上个早班,她王霞干嘛要训你呢?害的任师傅也跟着听话!” “这我就不知道了,原本以为你跟王霞的关系铁,你俩平时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当时,我为了跟她套近乎拉关系,还专一向他解释说你利红有事儿,替你利红上个早班。 谁知我不提你利红的大名还好,一提你利红的大名,她王霞竟暴跳如雷,大发脾气,成了狮子大发威!” 碧莲意识到自己口误,不该当着利红的面说那么多,这不是影响利红和王霞的感情吗?不是挑拨又是什么? 便把王霞在车上说的极为难听的原话:‘她利红算老几?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是不是让你去吃屎你也去?’ 几句超级难听的话生生给噎了回去,碧莲转而问道:“利红!你和王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没、没什么!”利红遮遮掩掩回答。 “利红!你骗不了我的,既便一个人说的话可以撒谎,可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我明明感觉到……”在碧莲看来,王霞若对利红的关系不发生危机,那么从常规逻辑上说,一个人听到自己感冒敏感喜欢的名字会态度婉转,而不会急速转换暴雨冰霜。 碧莲想起王霞当时当着车上那么多人的面,说话跟吃炮药似的,简直要把人呛死…… 正当碧莲猜测不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时,利红长叹一口气,带着忧伤的语气问:“莲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碧莲打趣的朝利红不客气道。 “莲姐!你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怎么办?我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想一错再错,可我就是。” 利红的尾话四个字‘身不由己、控制不住’还未吐出时,碧莲惊诧的打断:“啊?利红!” 碧莲惊愕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双手扶着利红的臂肘,惊的杏唇能塞下上大鸡蛋。 碧莲的这个夸张动作让利红是更不敢看碧莲的脸,而又不得不被迫立正,直 可利红哪里控制住自己,想起一个人就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脸色通红,此时,碧莲瞪着大眼直视利红,问:“利红!你不会真的爱上一个人了吧?” 第93章 海姐姐究竟在哪里 望着利红一双忧郁的眼睛,碧莲如看相的大仙,惊叫着下结论:“利红!我看你是死定了,死定了!!” “如果爱一个人是我的错,我愿意一错再错,甘愿承受上天对我所有的惩罚,只愿一个人一切安好!” “利红,你背诗呢?” “莲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碧莲皱眉,“刚刚说王霞来着,你怎么扯上爱什么呀爱的,是不是你利红跟王霞搞什么不正当的同xing恋呀?” 说着,碧莲挥挥手,“哎呀,利红,你问我,我白纸一张,一个大白薄的大萝卜,反正我警告你这同xing恋不同xing恋的这年头是不能出现的,都是书上小说上瞎编乱造的,不能临摹的!” “莲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利红忧郁的问出声。 闻音,碧莲小手捂着小脑袋的太阳穴,“我说你个死利红还真较上真了?” 见利红无语,碧莲又装作头疼的发愁样儿,“哎呦,我的小利红,你饶了你莲姐吧,若是让你莲姐我替你上几个早班,根本不在话下。因为你莲姐我上班有的是力气。可你说我一个大大的小白,咋回答你什么爱不爱的问题? 死利红,你这不是明摆着给你莲姐出难题吗?” 利红大抵也是忘了碧莲跟她说过她根本没谈过恋爱,可利红就是控制不住想一个人,情难自禁。 很想听到碧莲的一阵痛骂,好让自己的脑子浇一盆凉水,清醒清醒。 可哪里想到,碧莲完全不给意见。 俩人就这样慢悠悠的压马路,此时,碧莲听着利红的话,禁不住脑海浮现一个人,海的双目,海的故事…… 那么海姐姐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如利红所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呢? 禁不住,碧莲无奈的长出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情最伤人也最苦。 碧莲眨了眨蝶翼般的睫毛,眉头轻挑,我叶碧莲才不会进一个人的圈套。 可碧莲又忍不住在眼前映现着一个人的身影,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舍身处地的救她与生死间。 接下来,一个接一个昂着头的大问号在碧莲额头闪着,最终大大的问号交织战斗后,碧莲长出一口气。 在碧莲看来那个人是‘陈世美’好不好?那么‘陈世美’说的话、做的事,她叶碧莲能信? 宁愿母猪上树,也不要相信男人靠得住,碧莲庆幸的为自己在心中“嗨”了声儿,幸好没接一个人送的包,没接一个给的跑路费,没…… 若是收了人家的……不等于拿人家的手软?是不是要跟利红一样的中毒呢? 想着想着,碧莲禁不住冷“哼”了声儿,在心里叫道:我叶碧莲才没那么傻呢! 到家,碧莲一个人钻进屋,闷声不吭,想起利红一句又一句怪怪的话,什么情啦爱了的。 可碧莲的心却在无比矛盾中纠结,尽管没接一个人送的包包,没接一个人的跑路费,没……可一个人一次又一次舍身救我叶碧莲是事实。 想着想着,张宝的一张刀削般的脸生生映在碧莲的眼前。 正当碧莲扒在书桌上,小脸枕着小胳膊独自发呆时,一葱葱绿色映入碧莲眼帘。 “哇!好美的绿色,你瞧这小叶片长得……”碧莲惊叫着禁不住开门大喊:“妈!你给我的花浇水了吗?” “啥?” “妈!你快过来看呀,你给我的花浇水了吗?”碧莲朝妈再次大喊,“就是我藏在桌子底下的那盆花!” “我才没那闲功夫给你的花浇水!”碧莲妈说着,走过来问碧莲:“你的花在哪?” “在我屋里呀,就是前天不知谁给我邮寄的冰了花!” “冰、冰什么了花?”碧莲妈望着碧莲小手端着的绿油葱葱的花盆问,“开的花是不是黄色的?你刚才叫什么来着?” “妈!你怎么知道开的花就是黄色的?黄融融的,暖暖的,我还给花起名叫小桔灯呢,就是冰了花。” “哦!冰了花!!”碧莲妈似想起什么天大的机密,皱眉:“我在医院里,见海戴过它,海的发卡……” “什么?”碧莲瞪着圆眼朝妈问:“妈!你是说海姐姐戴的发卡是冰了花?”碧莲激动的问出声,也想起了海姐姐给她讲的冰了花的故事。 “就是呀,好长时间没见海那闺女了,你没见过你海姐戴在头上的花吗?” 闻音,碧莲脑海映现着海两根粗长的头发辫,海戴的发卡……难道这盆花是海姐姐送的? 海姐姐究竟在哪里? 碧莲禁不住抱起花盆,歪着脑袋掀开花盆外包裹的黑色包装袋。 微蹙眉,幸好,我没把包裹撒掉,瞅到:****花卉市场。 碧莲愣着小脑袋,额头挑着豆大的问号,花卉市场?难道海姐姐在花卉市场? 不觉,碧莲想起从房顶上摔下来住到骨科医院时,海姐姐住着柺杖给她讲冰了花的故事。 当时躺在床上的她用一双天真的清眸盯着海粗辫子上戴的冰了花发卡问:海姐姐!冰了花长什么样儿?我很想见见真的冰了花…… 想着想着,碧莲过目不忘的把包裹上的电话号码印在脑海,跑到堂屋的座机前,迫不及待的拔打一连串阿拉伯数字。 拔了一遍又一遍,听到的回音:“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是空号!!” 怎么会是空号?难道海姐姐没在花卉市场?难道海姐姐让旁人邮寄的花?难道海姐姐不想让我知道她在哪?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碧莲的脑海交织着,虽碧莲更未给李海联系上,但她断定她这盆冰了花是她的海姐姐邮寄的! 眼前浮现海的双拐,海喂的小米粥…… 一幕幕涌上心头,碧莲皱眉,在心中呐喊,海姐姐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 张宝家。 张宝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海,至从见到碧莲的那一刻起,更是眼前禁不住浮现着海的影子。 尤其是见到碧莲的那双粗辫子,张宝思如潮的心更加波涛汹涌剧烈。 思忖着是上帝在惩罚折磨我,还是在奖赏恩赐我,为什么要让一个人送到我的面前,而她跟海有一模一样…… 越想张宝越觉得累,拖着疲惫的身子,还未踏进院内一步,就听屋内乱成一团糟,“天灵……灵、地灵灵,还我一个小精灵!” 紧步踱进院子,还没来及步进堂屋,就看见一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戴着浑身数不完的铃铛,在堂屋乱窜乱蹦的叫嚷。 随之,张宝气愤的踱进屋,欲怒喊:‘你们想造发’时,听到一阵阵痛苦哀嚎声,“我是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第94章 情难自控 其实,张宝妈原本是坐在小板凳上的,听到院子的大铁门传来“咣”一声,知道是自己儿子张宝回来了。 忙眼疾麻溜的一屁股从小板凳上滑到地上,捂着头喊:“疼!哎……呀,哎……呦!疼死我了!!” 这不,张宝进家见家里乱成了一团糟,欲怒而未怒时,竟看见母亲坐在地上痛哭。 忙迈着大长腿紧步踱到母亲身前,“妈!你这是怎么了?咱有病去医院好不好?别在家里瞎闹腾!” “闹腾?”张宝妈止住哭声,翻眼朝张宝:“你说我闹腾?我知道你现在是大队长了,翅膀硬了,根本不把你这个娘放在眼里,嫌妈多事儿是不是?” 说着,张宝妈弓着身子,装作伤痛欲绝的样,巴掌不停的拍打着地面,“我是没法活了,没……法活了,老天爷呀!” 张宝妈哭着哭着,忽的又捂住心口,喊“疼”! 见状,在屋里乱蹦乱跳的神婆跳到张宝妈面前,装作一本正经的镇定状朝张宝叮嘱:“你妈这病,吃啥药也没用。只有冲喜,才能除病根!” “冲喜?什么是冲喜?”张宝妈故意问给儿子张宝听。 “也就是让你家出现一门喜事,最好是迎娶、嫁女!” “嫁女?”张宝妈拍着大腿哭嚷:“我没有闺女呀,没有闺女,是不是老天也故意欺负我没有闺女?这让我这老婆子怎么嫁女?” 话意明了,看来只有让儿子迎娶。 “那你儿子今年有多大?”神婆饶有兴致的问出声。 见站在一旁的张宝一声不吭,张宝妈:“儿子嘛,正好到娶亲的年龄,都快三十了。” “娶个锅底门朝西的,正好辟邪,去你的病,保你往后百病不生!”神婆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朝张宝妈占卜命运。 “娶个锅底门口朝西的?可我儿子还没定亲呀?”张宝妈完全一幅认真的问出声。 “这个您不用操心,这是他命中注定的,到时,自然会有良家女子找上门来。” 张宝妈灵机一动,问:“我倒是物色一个好人家,她家在城东的工业园区开的服装厂,是不是锅底门朝西?” “一般房子是坐东朝西,大门口朝西,自然锅底门也朝西!” 正当张宝妈信以满满的以为这下可以吃定儿子时,张宝已抱着被子出了堂屋,迈着大长腿,大步朝大门口踱去。 “儿呀!你到底要去哪?” 闻声,张宝怔在原地,没有回头,冷声:“妈!既然你这么信旁人的话,你就在家好好信吧!” “她不是旁人,她是神婆!” “神婆?”张宝冷“哼”一声后,“我没功夫!!” 张宝妈精心唱的一出戏,没想到在儿子面前,竟弄巧成拙,逼的儿子背着被子离家出走。 只见张宝妈气不顺的朝张宝大喊:“张宝!你给我回来,回来!!你若出这个门,就别想认我这个娘,再回这个家!” 张宝似完全没听见,依旧直直抱着被子,朝大门口停靠的车踱去…… 利红到家,就钻进厨房给爸妈做饭。 因为到家晚了,没买到馒头,利红想做平时最拿手的鸡蛋罐饼给妈妈吃。 这不,从厨柜里拿出几个鸡蛋,放到锅台上,利红又弯腰从厨柜里掏出一个瓷碗放在鸡蛋旁。 把葱和韭菜洗净后,利红开始切葱花和韭菜。 “哎呦!”这平时小手利索的切肉都“咣咣”叫,连肉丝都切的刚刚的又细又长,这会儿怎么切根葱,竟菜刀碰住小手了呢? 利红唯恐妈妈发现,忙把渗着血的食指,放在唇里,吮吸了下。 疼! 阵阵刺疼!! 禁不住眉头轻蹙,平时,手上若碰块皮,妈妈总说,唾液是天然的药,能治伤,这会儿怎么止不住血呢? 为了不让妈妈发现,又能快速止血,利红想到了平时啃鸡肉时,不甚鸡肉头扎破舌头时,舌头上血管破了,那血昌的也是止不住。有次,自己根据所学的生活小常识,用冷水漱口,冰水冷水可以使血管收缩,快速止血。 果不其然,舌头被鸡骨头扎破的皮,流血得以好转。 想着,利红便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对着自己刚被菜刀碰住皮的食指使劲的冲。 冲冲再冲冲! 不知是家太静,还是利红的心太急,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惊到了坐在客厅的母亲。 利红妈慌的进厨房,问:“红!咋的了?” “妈!我刚才择菜时,手没洗干净,再冲冲!” 闻音,利红妈皱眉,这孩子菜都切一半了,还没洗手?再说了,洗个手也不用水龙头放那么大的水吧? 一不小心,利红妈眼眸撞到了利红流血的食指,心疼切的问:“红,你这是咋得了?手都流血了!” “妈!我不小心切菜时,碰点儿皮!” 利红妈闻音,一瘸一拐的跑到堂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创可贴。 小心翼翼的给利红包扎好! “红!还是妈来吧,你上班那么累,在车上不能歇着,这到家也不能歇脚。 还要忙里忙外帮妈妈干活,是一天也没消停过!” “妈!我没事儿。”利红接着音,见妈还站在身旁仍不肯离去,心知肚明妈妈肯定是不放心才站在厨房不肯去的。 忙朝妈妈解说:“妈!我菜都洗好了,一会儿就差打个鸡蛋,搅面糊了。 这鸡蛋和面糊又不用洗和切,再说了不就是手碰点儿皮嘛,也贴上可贴了,不见水也不会再碰刀的,您就把心装肚子里去堂屋歇着吧。 放心碰那点儿皮既不会发炎,也不会再碰伤的。” 利红虽是理由充足了,可利红妈还是不放心女儿,也是瘸着腿站利红旁边。 见状,利红又打趣:“妈!你是想吃薄点儿的鸡蛋煎饼还是厚点儿的?” “咋弄都行,只要是我闺女做的,妈都爱吃!” “那妈您就老实呆在堂屋坐着吧!”说着,利红如安抚小孩似的“哈”了声,继续:“就等着瞧瞧恁闺女的拿手绝活,煎的黄澄澄的金饼吧!一会儿给你来个蛇出洞,让饼煎的煎透明似亮的!!” 什么是蛇出洞?利红妈虽没学问,也懂女儿的话意。 第95章 不在状态 每次,利红打好鸡蛋,搅好面糊,摊进平底锅时,会盖上锅盖静观锅内变化。为了能眼观煎饼的熟透程度,利红是瞅着煎饼,唯恐火候过了,煎饼会煎焦糊。 没想到煎的煎饼不但不焦,当热气穿透不稀不稠且刚刚好的面糊时,开始在锅上蜿蜒打洞。 透着透明的锅盖,利红望着平底锅内显示一个个如长蛇蜿蜒盘旋鼓起的气泡,大喊:妈!你快看呀,蛇钻洞、蛇钻洞,这样的烙饼最好吃了,白里透黄,黄里透嫩,嫩里透酥,酥里透麻…… 那味道别提有多绝! 这不,一向孝顺的利红,以没买到馒头为由,故意想给妈妈烙最拿手的葱油鸡蛋饼。 此时利红妈闻自己的乖女儿小宝贝‘贴身小棉袄’一大堆理由,不得不乖乖就从,扭头往堂屋走去, “好!我就坐堂屋等着,等着我的心尖宝贝给妈端上桌了!” 闻音,利红弯腰从厨柜最底层拿了两个鸡蛋。 把两个鸡蛋放在碗边,利红又想,妈妈平时那么辛苦,再打两个鸡蛋吧,便弯腰用小手又从厨柜里取了两个鸡蛋。 平时,利红都是一手拿一个鸡蛋,握在两手心里的两个鸡蛋,轻轻一叩,碰的刚刚好的力度,鸡蛋在利红的手心如玩魔术般巧妙破壁,蛋皮完好,蛋液流淌进碗里。 而这次,利红拿着鸡蛋,竟眼前不由自主的闪现一幕幕。 一个人过生日,既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长寿面,而我利红那天就自作主张的给他在碗中搅了鸡蛋糊,擀了一碗长寿面条,没想到吃的碗底朝天。 想着,利红呵呵笑出声来。 利红妈在堂屋听着女儿清脆的笑声,一手握着电视遥控器,轻轻按下音量键,这丫头又想起什么开心事儿了?给妈烙个饼就那么开心?此时,利红妈也是垂涎三尺的想吃女儿利红烙的鸡蛋饼。 此时,利红在厨房又两手拿着两个鸡蛋,不觉想起一个人吃自己亲手做的鸡蛋面,放肆…… 想着想着,利红不觉杏唇发烫,似唇角仍留着一个人的余温。 或许,是今生第一次坐在一个人的“软凳子”上,利红意犹未尽的想起也就是自己给一个人擀鸡蛋面那天,肆无忌惮的坐在一个人的怀里,被一个人尽情亲吻…… “利红!饼烙好了吗?”利红妈在堂屋催促喊出声。 闻音,利红不情愿的把回忆的眸子拉到眼前,断断续续的小音回答:“嗯!好、好……好,妈!快好了、快好了!” 话落,利红的眼睛倏地瞪的圆溜溜,惊喊:“天呀!快了!!” 四个鸡蛋都打完了,此刻,竟碗底朝天。 什么情况? 利红握着刺手的鸡蛋皮,明明鸡蛋皮扎的小手麻疼,而此刻,竟无知觉。 每次,利红两只小手,一手拿一个鸡蛋,麻溜的把蛋液打进碗里时,再把蛋皮扔到垃圾筒。 而此时,利红看着碗底空空如也,除了手中有几个扎刺破碎的鸡蛋壳外,蛋心蛋黄呢? 竟统统流进垃圾筒里! 利红垂眸,望着垃圾筒黄黄的蛋液…… 怎么办?怎么办?妈妈在喊吃鸡蛋饼怎么办? 顿时,利红倏地弯腰,欲寻求补救措施。 可小手在厨柜里掏了又掏,也没掏出来一个鸡蛋来。 难道家里就剩下四个鸡蛋了? 利红急的额头直昌汗,伸手把厨柜里装鸡蛋的塑料袋和框子取出来。 空空如矣! 望着垃圾筒内的蛋液,利红用小手拍了拍小脑袋,眼下给妈妈烙不成鸡蛋饼了,可晚饭总是要做的。 利红麻利的拿起灶台角的一塑料袋绿豆芽。 这绿豆芽熟的快,爆炒或者下锅滚烫,都能分分钟吃到口。 看来,只有先让妈吃薄饼卷绿豆芽了。 这样,虽是没有鸡蛋,可妈妈能吃到烙饼,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此时,利红欲把烫熟的绿豆芽一半盛进盘子里,另一半再卷烙饼。 利红麻溜地把绿豆芽在灶台的铝盆里淘洗了几遍后,便用漏斗把绿豆芽从水盆捞出。 每次,利红都是习惯性的用右手拿漏斗捞,可这次,利红完全没在意自己用左手拿漏斗往水盆里捞豆芽。 很快,利红拿着手中漏斗中的豆芽,看着锅里的水翻江倒海的大开花,止不住发起愣来。 思绪完全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个人曾吃着自己亲自做的绿豆芽,问:傻丫,你为什么对哥那么好?为什么…… 这也难怪,因为利红本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虽养父养母视利红为己出,但利红的心中难免种下孤僻的种子。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她,性格内向,一向见了陌生人没话,更不会轻易向一个人吐露心扉。 而王陆川不仅是利红家的恩人,且一次又一次的令利红心动,利红这个情窦未开的女孩儿如何能够自控? 情不自禁的想起一幕又一幕! 心不在焉的左手拿着漏斗往烧开的锅内倒豆芽。 明明只有咫尺远距离,一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从漏斗倒豆笌动作,而此刻,倏地一下,利红拿着漏斗的一只手,完全不受控制的抖了下。 撒的锅台上满是绿豆芽! 简直锅台上的豆牙跟种的似的!! 为了使自己清醒,不再去想一个人,利红用贝齿恨咬了下纤指。 皱眉! 一边收拾锅台,一边朝自己责怨:利红呀利红,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你啥时候能够清醒,明明王霞已经说过他哥结婚了,为什么还要…… 利红小手麻利的在锅台上捡绿豆芽时,身后的一双眸子盯着利红手忙脚乱的样子没说什么,又继续回到堂屋静坐着。 静候利红的晚餐。 把绿豆芽捡起的差不多啦,利红又把绿豆芽放到水盆里淘洗了几遍,幸运的认为,这绿豆芽可不比那鸡蛋,鸡蛋打撒了捡不起来,还好这绿豆芽能捡起补救。 把绿豆芽淘洗了一遍又一遍后,利红把绿豆芽倒进开水锅里烫了遍后出锅,又亡羊补牢的去搅面糊。 明知不能给妈妈煎黄澄澄的鸡蛋饼,利红还是唯恐妈妈发现自己的小心思,麻溜的煎千层饼。 很快薄薄亮亮的油饼煎至八成熟时,利红又把烫好的一半绿豆芽放到千层饼上,抹好麻酱后,开始卷饼出锅。 “利红!饭做好了吗?”利红妈喊着,又催促:“利红,你爸回来了,快点儿!” 第96章 为情所困 “来啦!来啦!妈!!”利红一手端一个盘子朝堂屋踱去。 利红妈没吃就知道,眼前盘子里装的不是女儿做的“蛇出洞”,便问:“红!咱家没鸡蛋了吗?” “妈!明天我下班再秤斤鸡蛋回来,这烙饼没有鸡蛋也会沾锅……”眼下之意明确,沾锅做不了‘蛇出洞’的! 利红妈当然也知道巧妇难做无米之炊的道理,便应着声往厨房去,“我先洗把手!”。 原本利红妈是来厨房洗手后,欲端小米粥的,可这次,却见厨房熬粥的锅空空如也。 粥呢? 没找到粥,利红妈见到锅台上如种满了绿豆芽! 这孩子,怎么啦? 其实利红明明认为捡得很干净了,无奈,还是被眼尖的妈妈看的呼呼清。 利红妈在厨房洗把手后,坐在堂屋圆桌的小板凳上,递给利红爸一个烙饼,朝利红吩咐:“红!给你爸倒杯水!” 被妈妈这么一提醒,利红才想起来,自己竟忘了熬粥! 及时补救。 利红慌神拿起父亲的水杯,开始朝堂屋墙角茶几上的暖瓶踱去。 分分钟,利红把暖瓶的热水给父亲倒了大半瓶水杯。 因为水太热,利红想着父亲随即喝,还是不用盖水杯盖了。 谁知暖瓶盖了一次又一次,利红皱清秀的眉头,咦!这暖瓶盖可就奇了怪了。刚刚我掀开盖子倒水时,暖瓶盖子还刚刚的好,怎么就倒一杯水的功夫,这暖瓶盖怎么就少了一圈儿呢? 盖上不匹配的暖瓶盖根本不会保温。 可眼下倒出的水是昌着烟热气腾腾呀! “红!水倒好了吗?” “倒好了,妈!” 利红慌忙把水杯端桌前,递给父亲。 “盖呢?”利红爸瞅着水杯问。 因为利红爸不管是之前出鞋摊儿,还是开饭店,都习惯喝茶。 不论茶水是热是凉,利红爸总习惯性的把杯盖盖好,晃晃水杯,认为这样茶叶才喝起来有味。 被父亲这么一问,利红恍然大悟,自己手中拿着的盖暖瓶的盖子,原来竟是父亲保温杯上的盖子。 人一天有三眯瞪。 我利红是一天几迷了? 利红坐在饭桌前,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发起愣来。 先是自己把鸡蛋打到垃圾筒里,又是把豆芽弄撒,还忘了熬粥,这盖上暖瓶盖,竟拿着爸爸的茶杯盖去盖。 人们俗话话,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我利红已再四了! 怎么办?怎么办?爱一个人好难,我利红该如何不去想一个人,不去念一个人? 怎么脑袋就不当家了呢?哪里会有食欲? 正当利红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时,听到:“红!你怎么不吃饭呀?” “妈!我下了班,走到路上给莲姐买了几串烧烤吃,不饿!” “莲姐?”利红妈禁不住,“也是恁公司的售票员?” “是的,妈!莲姐,为人可好了,我跟着她的车实习,她可没少教我新招呀!” “新招?”利红妈随即道:“这上个班,卖个票,还有什么招不招的?又不是学打武!” “妈!这你就不懂了,你若不掌握老售票员的经验,上车不仅会卖错票,也会漏票的!” 利红似打开了话匣子,由刚刚的皱着眉头开始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莲姐,刚上车时,就卖错票过。 她教我先把上车的人数数好,用笔在票上划一扛,上几个人,划几张票,等到撕票时,再看有几张画扛的票没撕出去,就是几张票没卖出去,这样一看手中的票就不会漏票了。” 利红妈见利红一口一个莲姐的叫着,便问:“你的那个同学王霞也在公司吗?” 王霞?利红闻音,眼眸忽的暗了下来,低音回答:“在、在公司上班!” “怎么?你给王霞闹别扭了?”以往,利红一到家就叽叽喳喳的跟妈妈说王霞怎么怎么样的,王霞长王霞短的。 可近日,利红到家对‘王霞’大名是只字不提,此刻,利红妈望着利红吞吞吐吐的异样神情,难免会心生疑惑。 “没、没有!”利红遮掩答道,“没有闹别扭!” 为了逃避,利红收拾完碗筷后,便钻进自己的房间,躲起来。 在屋里愣了半天,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星星。 星星啊星星,你说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你能告诉我,我的那个人在哪?他是谁吗?如果是他,我愿意承受上帝任何的惩罚,只要一个人一切安好。 可这份情有多重?我利红能够承载得动吗?为什么我这大脑就不当家了呢?一天三迷,我这一顿饭的功夫就耍了四个大迷瞪。 楼下。 一辆车停在利红窗前的路口,男人下车,望着一盏灯,掏出手机,欲给一个女孩儿打个电话。 想听听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可劲指拔了手机数字键盘一次又一次,一向刚性的男人始终没有勇气按下拔出键。 王陆川当然知道利红家的地址,因为他亲自登门拜访过好不好?还送了几只大螃蟹呢。 至于,利红家的电话,他更是晓得。 因为利红家饭店的案子,是他王陆川亲自断的案,当时为了调查追踪案件的发展,他把利红家的座机电话存在了手机备忘录。 自从,过生日那天…… 王陆川明知自己不可为而为之,认为自己大错特错在先,便把存在手机备忘录的利红家电话号码给亲手删除了。 可没想,手机保存的号码是没有,可刷不清脑海的记忆。 每天下班,王陆川便不由自主的开车来到利红那扇窗前,望着一盏灯,熄了又明,明了又灭,她才放心的离开。 或许,对于王陆川来说,爱只有远远的注视,望着一个人就亦足矣。 你若安好,我不打扰! 而今晚不同,一向不吸烟的王陆川,竟点燃了一根烟,或许真验证了烟能解忧愁? 一向睿智沉稳的王陆川,此刻,虽烟已点燃,而未把烟送到唇边,劲指轻轻拔弹烟熏的灰烬。 瞬间,男人葱白劲指顿了顿,似乎只有指间燃着的一根烟,才提醒自己不去拔打一个座机号码。 第97章 怕纸包不住火 微风中,烟熏袅袅升起,利红哪能望见不远处的零星烟火,倏地关住窗帘。男人昂头望向不远处的一盏灯,黑白瞳孔捕捉到透过窗帘映射的暗影,正时明时暗的随风轻佛。 突的,男人手中的烟灰已尽,不觉男人叹了声,转身踱步上车,手握方向盘…… 夜已深,而利红今夜的灯是明了又熄,熄了又明,辗转难眠。 利红妈见利红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便蹑手蹑脚敲利红的房门。 “红!你还没睡吗?” “妈!我这就睡!” “红!你把门打开好吗?妈妈想给你说几话。” “妈!恁也没睡吗?” “傻孩子,你不睡妈妈怎么睡得着?” 利红闻妈关切声,下床打开房门。 “妈!你怎么还不睡?我没事儿,一会儿就睡!” 利红妈望着利红小脸儿明显的瘦了一圈儿,心疼的问:“红!你这是咋的了?有什么心事儿给妈妈说说!!” “妈!我没事!” “没事儿?”利红妈把利红揽在怀里,如利红小时候轻轻的抱着利红一样,“你这孩子能说没事儿吗?没事儿会把好好的鸡蛋打到垃圾筒里,没事儿会把锅台上撒的满是豆芽?没事儿能盖不上个暖瓶盖子? 最孝顺的你,今儿个竟忘了给妈熬粥,就连茶瓶盖子你这孩子也盖半天合不上,你说你这孩子能没事儿?” 啊!原来、原来妈妈什么都知道,也都看见了,那饭桌上妈妈为什么不揭穿我呢? 利红扑到妈妈的怀里,禁不住眼角潮湿,一种透明的液水顺着脸颊流淌再流淌。 直至尝到明明咸咸的滋味时,利红才问自己,眼角流淌的叫不叫眼泪? “傻孩子!妈是看着你长大的,自从把你抱回家,你就是妈的心肝宝贝!” “妈!我知道!!” “但愿苍天有眼,能早一点让你们母女相认!!” 闻音,利红失控的抹着眼泪:“不、不!妈,您就是我亲妈,我的亲妈,世上最疼最爱我的妈妈!” 利红妈轻拍了拍利红的后背,“红!有什么委屈你跟妈说,是不是公司跟谁闹别扭了?” 利红见妈完全一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关心,也真害怕纸包不住火,便动用小心思,唯唯诺诺:“妈!公司新进了几辆车,我有压力。因为上次从车门前摔下一个女人,哭着闹着跟我们售票员不愿意!” “原来是这呀!”利红妈又问:“你不是说你们公司有个有经验的老售票员莲姐吗?且对你很关照吗?”利红妈还当是啥事儿呢?愁的宝贝女儿利红睡不着,原来是工作太认真了,生怕从车门上再出点啥事儿。 “是的,妈!上次,就是莲姐帮我挡着。” “后来呢?”利红妈急切的问出声。 “后来,问题解决了,我们安全科的张宝大队长一来,那女人一拍屁股就说没事儿没事儿的讲和了!” “哦!你们大队长张宝是谁?竟有这威力?让人家正吵着嚷着跟你们售票员不愿意,见了他竟吓的一拍屁股说没事儿?” “妈!你是不知道我们张宝那个大队长,不仅人长得帅,还是抓扒手市里的打黑英雄呢?” “红!你跟妈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你说的这个张大队长他有好感?喜欢他?”利红妈认为女大十八变,这闺女藏着心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懵懂情怀。 闻音,利红理直气壮:“妈!你说的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人家张队长对莲姐情有独钟,可莲姐还看不上他呢。妈!你是不知道,莲姐人不仅长的漂亮,心眼也特别好,尤其对我们刚去实习的售票员……” “哦!原来是这样呀!!”利红妈接着朝利红: “看来你一口一个莲姐的叫着,你那个莲姐还真没少帮你,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儿跟你那个莲姐多请教多请教,自己在车上卖票也小心点不就是了吗?”就在利红妈想劝慰利红把心放宽,别紧张成杞人忧天时,听到利红: “妈!我还想跟您说个事儿!” “?”利红妈关切的拉着女儿利红的小手问。 “妈!我想租个房子住!!” “租房子?”利红妈惊愕的问出声,因为打小利红还没给她分开住过。 “妈!你看我们公司新进了一批车,这新车新规矩,迟到一分钟就罚一块钱,隔三差五的开会,你不知道事儿有多多! 有好多员工都在公司的家属楼住着。” “噢!当时你进公司时,我也听说好像你们公司首付一万块,就能买套家属楼。” “是的!有很多员工是分期付款的,下来房子有的四万,有的三万……” “唉!若不是咱们家饭店出了案子,我和你爸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买套!” 利红见妈一幅愧疚状,忙打趣劝:“妈!我买家属楼干啥?人家都是男的买,因为好娶妻生子,你看现在一给女孩儿说媒,就先问男方有房子没?还有人家生孩子过月子的,都不好租房子?你见哪个女孩儿结婚买房子?” “那倒也是!”闻音,利红妈打消了刚刚心中的忏愧,便问:“红!你租房子要租到你们公司家属楼吗?” “妈!家属楼的房子肯定不好租,我想租个便宜点的。公司北边的丁集路口有几个小区,看起来破,应该房租便宜!” 利红又唯恐妈妈不答应,继续解释:“妈!你看公司迟到一分钟,罚一块钱,虽一块钱不是大事儿,可点名批评,还上黑板报!” “妈!知道!!”利红妈通情达理的回答。 “这若是上了黑板报,进了黑名单,还怪丢人哩!” “我的闺女到哪也不会丢人!”利红妈似利红为掌宝的下结论后,又继续:“倒是晚上,这两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回来不安全,我瘸着腿不管去接你,你爸又……” “妈!你放心吧,明儿个下了班,我去跟莲姐一块儿去找房子去,反正,莲姐家离公司也远!” “那你们俩合租,妈就放心了!” 利红见妈妈应允答应,欢快的“啾、啾”亲了口妈妈的脸颊,“妈!你真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傻孩子,快睡吧!!”利红妈这才放心的离屋。 第98章 租房 翌日,一下班,利红便拉着碧莲的手,去丁字路口两旁的小区找房子。 原本,丁字路口向西的第三生活区是破家属楼的,利红想当然的以为三生活区的房子应该很好租,房租也应很便宜。可碧莲非要拉着利红往丁字路口东边的小区去。 利红不明的问:“莲姐!为什么咱们不先去第三生活区找房子呢?越往西离市区不越远吗?” 碧莲想说那个讨厌的张大队长张宝离第三生活区很近好不好?可此时能给利红说吗? 碧莲眼珠咕噜转了大半圈儿朝利红答道:“利红!咱们那点工资够怎么租的?再说了,你认为第三生活区离市区近,别人也会这样认为,咱若想找到最廉价便宜的,就要逆向思维!” 闻音,利红朝碧莲竖起了大拇指,“莲姐!还是你想的高!!” 俩人说着笑着,便朝丁字路口东边走去。 恰巧,利红和碧莲俩人手牵手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被王霞尽收眼底。 王霞眉头轻蹙,想不到利红跟她叶碧莲的关系这么要好,在大街上还拉拉扯扯的兜圈子。 明明刚开始利红拉着她叶碧莲到第三生活区的,这没进小区,叶碧莲又拉着利红向东走,是玩啥把戏? 想着想着,王霞不觉袭上心头一种莫名的孤独。 论亲情,自己的哥哥再爱我这个妹妹,可背着我竟爱上别人,且爱的是我最要好的闺蜜。 论友情,利红是我王霞心目中最要好的同窗好友,背着我爱上了我的亲哥哥,我王霞还蒙在鼓里。 王霞禁不住愣在原地,想起王国强在梦中还喊着她叶碧莲的名字,明明是我王霞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 愣在原地的王霞禁不住潸然泪下,是我王霞输的一塌糊涂,更输给了叶碧莲? 就在王霞潸然泪下时,听到:“王霞!你怎么在这?”利红拉着碧莲瞅见到路边静伫的王霞,禁不住上前热切的打招呼。 王霞波澜不已的思绪被利红的一声问句拉到眼前,顾不上擦掉眼角的泪水,朝利红冷冰冰:“我在哪,跟你没关系!” 一句话把利红闪到十八万八里。 站在一旁的碧莲想接上话,可也不知接什么话好,因为看着一向冷傲冰霜的王霞,此时竟一幅泪眼婆娑的伤心样儿。 此时,被王霞吃枪药的冲一句后,利红还是关切的问:“王霞!你没事儿吧?” “哼!没事儿?”王霞悲愤交夹的接声:“我看某些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是不是想让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家拆散不算完?!” 站在一旁的碧莲,对王霞的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利红是心里忽忽清,想给王霞上前解释,可顿时又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在利红的心中有一个不争的事实。 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任凭王霞怎么骂,这个男人该不该她利红爱,但爱上了就已经爱上了,感情的事儿谁能左右? 要不怎么有爱屋及乌? 此时,利红面对王霞怒声质问,非但不怒,反而冷静走上前朝王霞道歉:“对不起!” 碧莲也是在一旁看呆了,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啥眉目来,这利红为啥要给王霞道歉? 此时,王霞愤慨:“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某人想的轻巧!我看分明就是……” 面对王霞难听的一句又一句,利红很想哭,可还是强装镇定的拉着碧莲,朝王霞好言招呼:“王霞!我们先走了!!” 王霞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了,人家利红不跟她王霞一般见识,也一点不计较。 很快,碧莲和利红在丁字路口东边的小区找到了廉租房。 翌日,地下室! “莲姐!这房子租着是挺便宜的,可就是不见光!” “谁说不见光?”碧莲搬起自己准备好的画笔,在墙上了画起了太阳。 不一会儿功夫,墙面上阳光四溢、花鸟草丛…… “莲姐!你可真厉害!!”利红摸着墙上徐徐如升且栩栩如真的太阳感叹,“如果每一个人心里都充满阳光,是不是再黑再冷的天也不怕?” 碧莲点了点头,又惊诧的问利红,“唉!利红!!我就不明白了,王霞干嘛要给你来气呀?你俩不是同学吗?她跟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呀?” 利红沉默着不知如何解释时,突的门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顿然止住,只听门外的人喊:“屋里有人吗?” “有人!”碧莲和利红不约而同的回答。 随后一胖女人走进屋,“你们交了房租,我也知道,可这地下室虽是冬暖夏凉,但眼下不能租给你们了。” “?” 碧莲和利红瞪着大眼欲问个究竟时,胖女人:“这地下室,我们要做仓库用!那边还有个一层,我可以介绍你们去租!” “租金贵不贵?” “不贵!相当于二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室他们放杂物,你们两个女孩子家租用一室一厅满下!!” “那太好了!!”利红接过房东退的房租,几乎欲拍手叫好。 很快,碧莲和利红在胖女人的指引下来到了胖女人口中所说的“一楼”。 胖女人拿着钥匙,正在开锁时,碧莲惊问:“啊!是这?” 这哪是什么一楼,分明只是临时搭建的塑钢瓦房好不好? 房门打开后,利红见到里面确实有一扇门,明显着是隔离开一间,不过比起地下室,这间塑钢瓦的采光还算好。 便问:“这房租怎么收?” “一年一交,房价比那间地下室一年高二百!” “二百?”利红惊讶:“太贵了!” 那边的地下室一年四百,一个月平均三十来块钱,而这间要六百,平均下来一个月五十。 “大姐!可以再少些吗?”利红讨价还价,“您看那边的地下室,我们卫生都已打扫好了,恁又说不租了!!” “这样呗,给你们按整数五百吧!” 碧莲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利红还蛮会讲价的,打扫卫生便宜一百,那我墙上画几个小花是否还能便宜呢? 就在碧莲欲出口讲价时,利红:“谢谢大姐!不过,我们想房租一月一交!!” “一月一交?那样太麻烦啦!!” 第99章 一言难尽 碧莲忙接呛:“大姐,我们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伍,就算我们俩个人合租,这房费也是太贵了。那间地下室,我看比较合适,我们还特意在墙上画了小花和太阳呢?” 胖女人被碧莲巧嘴簧舌驳的哑口无言,顿时,想起来刚刚在地下室临出门时,确实两眼扫到了墙上的小花和太阳。 看来,这俩丫头还真是奔着房子便宜来的! 可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在这偏的鬼不下蛋的地方,能租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见胖女人退一步话说:“房租一个月一交太麻烦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们让五十怎么样,一年四百五。” 碧莲还没想到利红打扫个卫生让一百房租,而自己墙上画的小花和太阳,竟真给让了五十,便欣喜:“四百五就四百五吧!等我俩凑凑,先交半年的怎么样?” “半年?半年是先交三百!”胖女人说着,便朝利红指意:“那你们先付押金,我把水电给你们整齐!!” 利红刚接过女人地下室退的租金二百元,这边又交了一百五元的押金,剩下的五十元,利红合计着再买些积木什么的铺在地上,还有打扫卫生的扫帚和拖把…… 很快,房东胖女人把水电接齐,轮到交半年房租的时候了。 如果这房租先交半年三佰,那么碧莲和利红合租,相当然一人一半,那么利红已交一百五的定金。 剩下的该轮到碧莲了。 可利红不知为什么,尽管明知一个人不会出现,还是在心中抱有幻想:如果他来了怎么办?若是莲姐在这会不会不方便? 随后,利红又拍了拍脑袋瓜子,我利红不是犯浑吗?如果他来了,我会控制不住很想扑到一个人的怀里。 一个人的眼睛就是利红的浩瀚星辰大海! 如果莲姐愿意出一佰元房屋,就让莲姐给我住这,也好监督我不去想入非非。 想着,利红便朝碧莲:“莲姐!房东大姐让交半年的房租,这剩下的一百伍,全当我借你的好吗?” “利红!我也正想给我说呢?我舅舅虽是谈了一个女朋友,去她们家不方便,可我姥姥偏偏让我给她一个床,也不让我在外租房子住!” 碧莲的话意很明了,是不给利红分摊一半的租金了。 不过,还好利红提前就已给自己找好台阶下,说是剩下的一百五租金算借碧莲的。 此刻,利红原本抱有的一丝幻想,被碧莲浇灭,利红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如果一个人真找到这里来,我能怎样阻止? 可利红还是装作很想与碧莲合租的意思,继续朝碧莲:“莲姐!你跟姥姥一个床,那你姥爷呢?” 显然是问还是咱俩合租方便呀! “我姥爷跟我们一间,中间隔个布帘,不过,我姥爷夜里不打呼噜,做梦还在背诗!” “背诗?”利红惊问一句,感叹:“莲姐!怪不得你文笔这么好,原来是继承老一代的基因!” 俩人说归说,碧莲一发下工资,还是先借给利红一百伍。 “莲姐!你把工资都借给我了,你这个月怎么办?”利红感激的问碧莲。 “唉,利红!这我也纳闷,咱们的基本工资明明是一百五,我这个月明明停了几天班,可这个月的工资竟然领到三百六十五,真没想到会这么高!” “莲姐!还是你平时人缘高,人家司机都愿你给你拉套,咱公司哪个驾驶员不知道售票员的工资给票款提成挂勾?” “你还别说,我每次跟车时都对司机说咱别压人家的点,若是把后面一班车的时间点压了,咱车上是拉的走不动了,可人家车上呢?” “后来呢?”利红瞪着眼问。 “后来,那司机你猜怎么着?还是慢慢的磨呀磨的,开的老慢,说跟屎壳郎拉屎不好听,简直就跟蜗牛爬的似的!” “嗨!莲姐,那是人家司机给你拉票,你还怂人家。其实,驾驶员的工资明着说有票款提成,后来公司恐怕司机为了拉票压班,就根据趟数算工资,跟咱们的票款不沾边,人家司机不还是好心跟你拉票吗?” “咦!利红,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王霞说的呗!” 碧莲一听利红提到王霞,便问:“对了,利红!我怎么感觉最近你跟王霞怪怪的,到底你俩发生什么了?” “唉!”利红叹了声,语重心长:“一言难尽!!” 见利红如此下言,碧莲也很想帮利红一把,便朝利红逗乐:“利红!我不管你和王霞发生什么,总之,我觉得咱俩的关系铁!这一百伍十元借给你交房租,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利息嘛,就当我偶尔住这一次吧!!” “呵呵!”利红银铃般笑了几声,“莲姐!原来你还想着利息呀!!你都以身相许说偶尔住这了,还会给你利息?” “你个死丫头,谁以身相许了?”碧莲朝利红打趣骂道,“本来就没敢想利息!” 打归打,闹归闹,利红又不放心的问碧莲:“莲姐!你借给我一百五,你够花的吗?不听你说还要给你爸抓药,还有妹妹要上学吗?” “对了,我也忘了给你说了,我的诗投到报社,还挣了八十元的稿费呢?这个月满行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利红接过碧莲的一张红票和一张绿票,找胖女人房东交过半年的房租后,开始买积木和一张小三头桌,台灯…… 碧莲为了不让利红寂寞,知道塑钢瓦建的房子里面不能画简笔画,便买了三d贴纸。 一会儿功夫,地上的贴着绿油油的积木,四周墙壁栩栩如生的花丛、蝴蝶飞舞…… “莲姐!谢谢你!!” “你跟莲姐我还用着谢?”碧莲朝利红反问一声后,拉着利红的手出门。 因为到了上班的点儿,俩人便小跑到小区的门口,去搭二路车到公司接班。 眼前租的小区虽是破旧又偏辟,可利红为自己总算有了着落,欣喜不已。 便朝碧莲问:“莲姐!下了班,你来住吗?我去到咱公司大门口的地摊上给你配把钥匙吧?” 第100章 逃跑 “不用!真是有特殊情况需要住这时,我交票时碰到你再说,反正,你也调到咱俩一个班了!”碧莲答着话,根本没多想。 三天后。 碧莲交完票,在大门口等班车时,一辆车嘎然而止,停在碧莲的眼前,只见男人箭步下车,朝碧莲踱近。 “你好!请问你在公交公司上班吗?” 闻声,碧莲摸了摸自己的斜肩包,这个人好厉害,怎么一眼就知道我在公交公司上班呢?是不是背个包就代表在公交公司上班呢? 原本,碧莲认为今日是早班车,收车早,便到大门口透透气。可没想到,才往那站几分钟,竟有人来找话。 便反问:“是不是在公交公司上班,与你何干?” “美女!请您别误会,我想向你打听个人吗?” 打听人?碧莲好奇的问:“谁?” “请问你们公司有个叫利红的售票员吗?”男人明知故问道。 闻音,碧莲冷瞅下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好似在哪见过,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 便小脑袋瓜子转的贼快的问:“请问您找利红有事儿吗?” 闻音,男人敏锐的捕捉到眼前的女孩儿认识利红。 便又进一步借问:“那么利红是在这个公司上班是吗?” 碧莲:“请问您找利红有事儿吗?利红正在交票!具体什么时候出来,我不知道。您若有急事儿的话,我可以帮恁进票务室传达!!” “谢谢!不必了!!” 男人道谢后,快步上了车,一溜烟功夫消失在碧莲眼前。 可驶到公交公交北边的丁字路口时,男人不由得把车止住,停在路边。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放着悠缓的曲子。虽听着曼妙的音乐,男人依然禁不住眉头轻蹙,这个小丫头怎么这几天没回家?难道她们家出了什么事儿? 因为每晚王陆川下班,都要绕到正对利红窗前的三叉路口,远远的注视利红房间的那盏灯明了又灭。 男人凭着职业经验,知道利红房间的那盏灯刚亮,是利红这个小丫头刚进屋;过了时辰,那盏灯再熄灭,男人知道时辰不早了,准是这个小丫头该休息了。 可近几日,利红房间的那盏灯一直没亮。 男人远远的注视着那扇窗,疑惑不已,难道利红家搬了?不可能呀,他们这小区是老房子,没听说要拆迁呀! 那利红这个小丫头到底去哪儿了?? 为什么房间的灯一直没亮? 不觉,男人身不由己的驶车到公交公司,没想到刚刚正好问到跟利红关系要好的碧莲。 王陆川驾车驶离公交公司大门口后,碧莲在公司大门口拍着小脑袋瓜子,这个男人好像在哪见过,真的好像在哪见过? 一个又一个问号在碧莲脑海交织后,碧莲跑到财务室,小声朝利红:“利红!出来一下!!” 利红闻碧莲的招呼,顾不上在票务室正排着队,忙跑出来问:“莲姐!有事儿吗?” “利红!刚刚在大门口有个帅哥找你!” 利红半信半疑:“莲姐!是不是你又拿我开玩笑?!” 碧莲此时哪里顾上开玩笑,皱着小眉头问利红:“利红!上次你忘了吗?你家的案子没破时,你带我去派出所,后来,那个女人是王霞嫂子误会你,又打又骂,好像就是那个帅气的男人,难道真、真是王霞哥?” 利红听不懂碧莲的话,便问:“莲姐!你提那干嘛?”其实,利红此时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激动的很想问:真是他来了、来了吗? 可当着众售票员的面,利红装着无比的淡定。 “嗨!你看我这记性,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了,刚刚那个男人没穿制服,我没认出来。这想半天,才想起来,那个男人真、真是王霞哥。” “啊!”利红瞪着大眼,没想到这刚搬出家几天,他竟然找到公司来了,他怎么知道我搬出家住了呢? 可聪明的利红还是一口否定,“怎么会呢?莲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对了利红,不是听你说你家饭店的案子早破了吗?” “莲姐!刚刚在公司大门口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们家的案子真的早已经破了,他来找我干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刚刚在大门口问你的男人真像王霞哥!”说着,碧莲终于联想到,王霞为什么当着利红的面说:是不是想让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家拆散不算完…… 想着,碧莲便朝利红:“利红!你为什么不给王霞解释,那天她嫂子来派出所大闹误会你和她哥时,我也在场。不信,我可以给你做证,你去找她哥,纯粹为了你家饭店的案子。当时被她嫂子又打又骂了一顿,你就够冤够亏的了,没想到王霞还一直误会你!” 碧莲当然不知利红和王霞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朝利红说了一大堆。 利红是心里忽忽清,可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多说,便伸出一根纤指“嘘”了声儿,“莲姐!谢谢你!!我知道了,我先去交票排队了!!!” 碧莲望着利红面对王霞的误会,如此淡定,是一头雾水的离开票务室。 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公司的司乘人员纷纷乘公司的班车离去。 利红一个人漫无目的压马路。 眼前晃动着一个人的影子,他怎么知道我没在家住?他为什么要来公司找我? 就在利红心事重重的想着一个人欲拔不能时,突的耳边听到:“利红!你怎么一个人走着?” 闻音,利红怔了怔,立在原地,掏了掏耳朵。 难道是我想一个人想的竟听到了回音? 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后,利红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可刚往前走了几步,更清晰的听到:“利红!你怎么一个人走着?我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吗?” 这次千真万确,不是幻觉! 利红确认无疑后,扭头。 见到一个男人开着车,车窗启开,男人探着头,朝自己发问:“我问你话,你没听见?” “嗯!哥!!”利红心跳漏了八拍,如老鼠见了猫,吓的两腿发软,跟本不知如何迈动步子。 小脸倏地发烫。 第101章 好戏还在后头 脸色荡起一圈儿又一圈儿的红晕,虽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眼前小人的滚烫小脸,但男人从眼前小人的动作中,看到了一抹又一抹的羞怯。 这个男人亲过我,抱过我,搂过我,给过我最真最深的感动。我利红纵然有一百八十般武艺也抵抗不了。 想着,利红卯足劲儿的加快步子,逃也似的欲逃离眼前男人的视眼。 “唉!利红,你别跑呀!我在问你话呢?你听见我的话了吗,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利红也大抵忘记了自己两腿完全不受控制的,见了这个男人明明是磁场相吸,可只能躲避。 跑! 以至于利红小跑着向前。 “哥!我先回去了!!”利红头也不回的向前继续跑。 见状,男人倏地下车,三步当作两步跨到利红的身后,一把抓住利红的小手:“利红!你家明明不在这个方向,这都下班了,天这么晚,你想往哪儿去?” “我、我还有点事!”利红还未把:‘这个不用你管’说出口时,男人已开口:“这几天我看你都没在家住,你们搬家了吗?若是搬家了,你爸妈怎么还在家里住?” “你怎么知道?” “我每天看你们家熄灯也不算晚,可这几天,就是没见你卧室的那盏灯亮过!” 闻音,利红想问‘你在偷偷跟踪窥视我’,难不成真如小说和电视剧中所说所演的那样,一个大侦探拿着超长焦距望远镜,可以看到…… 见利红怔愣在原地,神色复杂的愣瞅着自己,男人解释:“我叫王陆川,是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不会做任何有违背党和人民之事,请利红你放心!!” 利红总算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可还是纳闷不住好奇的问:“那、那哥,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几天没在家住?” “你那屋的那盏灯没亮!”话落,王陆川又唯恐利红往别处想,继续:“我每天下班,都会路过你家门口正对着那条三岔路口,正好停车休息会儿。” “嗯!”利红没敢多言,更不敢多问,心中似翻江倒海似的波涛汹涌。 “利红!你忘了哥是做什么的了?” 闻音,利红顿的想起来,她们家的饭店案子没破时,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带着大螃蟹去过她家。 总共两室一厅的房子,男人火眼金星,一眼便知利红在哪间住。 话说,听男人说这么多,利红本就潮湿的心,此时,充满着暖暖的感动。 这个男人似乎要把她的心填满!! “哥!谢谢你的关心!!” 话落,利红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 过了丁字路口,再往东,是烟草局仓库和皮革厂。 这几年,那两个厂的企业效益不怎么好,再说,丁字路口往东的几个路灯已坏的有些时日了。 王陆川想起这一带经常出现打架斗殴的案子,便不放心的上前几步,拽住利红的手,“你去哪,哥送你!!” “哥!不用你送!!”利红小手挣扎着,可男人一只大手的余温,似乎要化解她心中所有的冰川。 带给她暖暖的感动!! 欲罢不能! 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随着男人大手的牵引,上了车。 “去哪?”男人把安全带跨在肩上问。 “前面棉麻厂小区!” “那个小区能住人吗?不是早就说要拆迁吗?” “还没有,前几天我刚交了房租!” “交房租?”王陆川不可思议的问出声,也没问房租多少,大抵认为利红想让他知道的,他不问利红也会说的。 可默了几十秒,男人关切的问:“在外面租房子,你妈知道吗?” “知道!” 闻音,王陆川没再接话。 车子没过几分钟就到了棉麻厂小区。 “哥!就在这停吧,前面不远就到了!!”利红极力想让男人停车。 可男人完全没有停车之意,径直向前,直直问:“往哪拐?” 利红指着前面的塑钢瓦房喊:“到了!到了!!” 男人以为塑钢瓦房对面的家属楼是利红要租的房,便径直把车停到对面家属楼的窗底下。 以为利红车门打开,正对楼梯,可以径直上楼。 夏天的风吹的凉凉的,人们习惯了开着窗户乱进屋凉风。 正当男人开着白色轿车,停在一楼窗户下时,一楼窗户内的一双眼睛盯着白色骄车。 很快,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利红没有径直上楼,也未立刻向自己租赁的塑钢瓦房踱步。 而是识大体的朝男人招呼:“哥!谢谢你,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这个地方离你上班也近!!”男人应声,便开始向后倒车。 利红在原地目送男人驾车离去,才向租赁的塑钢瓦房紧步镀去。 一楼窗户内的胖女人房东,隔着窗户塑钢防盗窗,探着身子,向外张望。 两眼冷瞅着利红,指指点点:“现在女孩儿可真是心眼多,租房子时一幅可怜巴巴相,说自己一个月工资一百五,还给我讨价还价,硬是拧去一百多块。死缠烂打交了半年的房租,你瞧!现在竟有轿车送上门来!” “就是!就是!看这派头,恐怕是穷日子过不惯了,想让人包养当金丝雀!”胖男人光着膀子斜眼接胖女人的话茬。 “这臭丫头可真会装,明明有小车开着包养,那她还装穷,租个破旧的钢瓦房。” “别急呀,好戏还在后头呢,有你看的!”胖男人坏笑道。 窗户内的胖女人冷瞅着利红“哼”了声,早知道该恨心给这臭丫头多要点房租! 翌日中午,张宝妈炖了一锅排骨汤,打电话约玉想到家喝排骨汤。 玉想刚进屋,巧嘴夸赞:“阿姨!您做的排骨汤可真香,真是十里飘香,我还没进院就闻见了!” “是嘛!”张宝妈看见玉想就乐开了怀,上下打量着玉想,这姑娘不仅长得模样俏,你瞧那细皮嫩肉,金枝绿叶。若是我们家张宝娶这样的媳妇过门,那可真是祖坟上昌青烟了。 想着,张宝妈直入主题:“玉想!正好你来了,这可省得我跑一趟,这几天张宝天天在公司加班,我恐怕他熬坏了身子,给他补补。” 第102章 打脸 这张宝妈打着给玉想顿排骨汤汤的旗号,给玉想打电话到家里来喝排骨汤。 可人家玉想来到了家,竟说是给儿子顿的排骨。 然玉想不仅不气,且在心里偷着乐,闻音,很识大体:“阿姨!您想的可真周到,张宝哥事业的成功离不开您的支持!” 这姑娘小嘴真甜,说的哪一句话听的我心里美滋滋的,张宝妈看着玉想,美的“啧……啧”几声后,“若是我们家张宝娶了你这样的媳妇,那事业会更成功!” 俩人你夸我赞的,鲜嫩可口的排骨汤也在张宝妈的手中正合适宜的盛到饭盒里了。 张宝妈递给玉想:“你提着饭盒去给张宝送去,辛苦跑趟!” “阿姨!不辛苦!!”玉想其实心里特乐意孝劳。 提着饭盒,玉想出门搭了辆出租车,向公交公司赶去。 很快,出租车停在公交公司大门口。 可玉想没去过张宝的办公室,不知进了大门该往哪走呀。 怔忖不定时,公交公司大门口正走出一位女孩儿。 玉想便提着饭盒,朝正出大门口且挎着包的女孩儿王霞问:“你好!美女,请问你们公司有个叫张宝的大队长吗?” “有呀!”王霞答着话,用别人不易察觉的眼光扫视下眼前女孩儿玉想手中的饭盒,“请问!” 王霞的话还未问出口,玉想得体大方解释:“我是来给张宝哥送饭的!” “哦!我没听说过张大队长有个妹妹呀!”王霞上下打量着玉想,这大热的天,美人亲自登门送饭,张宝好大的艳福。 “我、我不是他妹妹!”玉想羞羞答答的样子,傻子一看也知是什么心思。 此时,碧莲正挎着包朝大门口走来,王霞侧眼扫到碧莲,一眨眼的功夫,心中一个点子。 便朝碧莲:“叶碧莲,你交完票下班了吗” “嗯!交完票,下班了!”碧莲答道。 “那正好,你领着这位美女去找张宝队长,她是来给张队长送饭的!” “送饭的?”碧莲抹了把额上的汗珠,这大热的天,可真有功夫,竟然给张大队长提着饭盒送饭。 想不到张宝这个陈世美竟有如此功劳! 碧莲不情愿带着眼前的美女玉想去张宝的办公室,便转身用纤指指着不远处的办公楼: “看见了吗?那个白楼。进了那个办公楼,上二楼,向右拐,第三个门,上面写着安全科,那是我们张大队长的办公室。” “你去带人家上去,她没来过咱们公司!!”王霞用冷命令的语气朝碧莲。 碧莲默了三秒,还是转身带着眼前喊不上名字的美女玉想向办公楼走去。 王霞望着碧莲和一个?女肩并肩的身影,心里别提多乐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公司无人不知,张宝这个大队长处处包庇着叶碧莲,护着叶碧莲就跟宝贝疙瘩似的,好几次赴汤倒火为救叶碧莲,胳膊还打上了夹板……这次让叶碧莲尝尝吃酷的酸味! 碧莲“哒哒”上楼,玉想提着饭盒在后面紧跟。 快步到二楼后,碧莲指着张宝的办公室,认为算是对眼前的女子帮忙帮到家的领到门口了,“喏,就是那间,看见了吗?红门!” 闻音,玉想道了声“谢谢呀”,便提着饭盒朝碧莲纤指所指的红色木门办公室迈着小碎步踱去。 碧莲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美女必恭必敬的提着饭盒,撇了撇嘴,在心中打个问号。 这个女孩也不知张宝那个陈世美吧,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我看张宝那个陈世美能害惨多少良家女子。 想着,碧莲摇了摇头,扭头欲快步下楼,别让张宝那个陈世美给撞见了。 岂料,心急的碧莲,在二楼的楼梯口还未转过弯时,“咣”的一下,小身板撞到了一堵肉墙。 “哦!对、对不起!”碧莲红着脸道歉。 下一秒,抬眼,傻了。 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张宝。 “碧莲,你慌这么很,是干啥去?” “张队长,不是我慌!”说着,碧莲转身,目光意有所指的瞅向正提着饭盒朝张宝办公室踱去的倩影,“是那位美女慌着来给你送饭!” “哦!你恐怕人家找不到门了,特意领着来找我?” “嗯?不、不是!”碧莲矛盾的说出口,也顾不上什么口吃不口吃了。 欲急步向前走,反正,连人带饭已经带到眼前了。 谁之眼前的肉身张宝不让道。 这张宝不让路,碧莲蹙眉一秒,活人能被尿憋死?是侧着身子绕过楼梯转弯的扶手。 楼梯口转弯处,你张宝的身子再魁梧,也不能英俊的身子霸占整个楼梯拐弯口吧。 碧莲猫着腰,眼疾步快的迈开步子,岂料,刚向前迈了一步,身后的一只大手倏地抓住她的小胳膊,“碧莲!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这么关心了?连别人给我送个饭,你也怕找不到我了,是不是怕我饿着?大热的天,还辛苦跑趟带人上来找找。” 碧莲狠甩一下手臂,这个男人真是自作多情,孔雀开屏,我叶碧莲什么时候怕你饿着?带人上来,是王霞之命,不是我叶碧莲本意好不好? 你这个陈世美,害海姐姐拄上双拐,弃海姐姐于不顾,今日又有美女投怀送抱,我叶碧莲才不会那么傻…… 大抵是碧莲这猛的带劲的甩手力道,让张宝有些吃惊,一只正抓着她小胳膊的大手不自觉的松开。 可松开了,张宝又有些不甘心。 松开碧莲小胳膊的下一秒,张宝又伸出另一只大手突的握住眼前小人的小手。 碧莲怒目直视张宝,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少给我叶碧莲来这小儿科的游戏,拉拉扯扯的。 想着,碧莲目光直视张宝,原本清澈的一双眸子,此时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气,若是心里承受能力差了,撞见碧莲的这双眸子,准会不寒而栗。 朝张宝冷声:“张队长,想多了!” 打脸! 张宝原本脸上显示罕见的温情,此时,脸色瞬间紧绷,恢复原来的‘冷造人形机’。 眼眸夹着一丝伤感,想不到你叶碧莲对我张宝这么有成见,开几句玩笑话也容不得! 第103章 情不自禁 就在碧莲快步下楼时,玉想亲热的朝张宝喊出声,“张宝哥!这是阿姨特意给你顿的排骨,让我给你送来补补身子,说你这几天加班辛苦了!” 面对玉想关切的喊声,一句又一句,张宝似完全没听见。 玉想提着饭盒由刚刚到达张宝的办公室门口,在红色大门前吃了个闭门羹后,又不厌其烦的原路返回,急步踱到张宝跟前,亲切柔声:“张宝哥,原来你不在办公室呀!” 张宝直接拿玉想当空气,倏地转身,从玉想身边闪过,三步跨做两步去追碧莲。 眼前的局势是碧莲在前面快步走,张宝在后面追,这玉想提着饭盒紧追着张宝。 碧莲还差两个楼梯即要下楼后,张宝忽的伸出一只劲臂,手臂带出的一只大手拽住碧莲的小手,玉想上前一步立在张宝面前。 碧莲不看其人,也知抓自己小手之人是谁,因为但凭那只大手的又光又滑跟个女人似的就知是何人。 以前碧莲跟张宝的车时,张宝曾教碧莲识别纸纱。 在给碧莲上课时,碧莲冷瞅着张宝的大手纳闷,这就怪了,这个男人的手难道没见过太阳?这么白!没干过活?这么细! 可真是不一般。 竟然白里透红,红里透润,润里透嫩,嫩里透粉,这双手简直让我叶碧莲大开眼界。 刚刚在二楼的楼梯拐角,碧莲狠甩手臂,不让张宝握住自己的小手。 这都快下楼梯了,唯恐旁人看见,碧莲甩手臂的力度是更猛更大,甩开张宝的大手后,碧莲忽的向前下了一个台阶。 张宝一个急步向前,完全没看见眼前之人玉想,此时,玉想哪里知道躲闪,望着刚刚张宝抓住一个女孩儿的小手不放,是愣神再愣神。 眼底夹着一抹嫉妒恨,气的是一愣一愣的,不知愣了多久才反应过来。 可这么宽的楼梯口,张宝急切的迈着步子去追碧莲,差点没把玉想连人带汤给闯翻。 “唉!张宝、张宝哥!!”玉想在张宝身后喊着,张宝箭步追赶碧莲。 碧莲紧步下了楼梯后,小跑向大门口。 “唉!莲姐,你跑什么呀?反正下班了,又不上班,你看你慌张跑的跟撵贼的。”利红朝碧莲喊道。 碧莲想说,不是撵贼,是躲比贼还厉害的瘟神好不好?躲之不及! 可碧莲还没接利红的话,身后的张宝已追了上来,“叶碧莲!你下午上不上班?”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碧莲闻音,完全装作没听见,朝利红跑去。 我叶碧莲上班不上班碍你屁事儿? 一旁的利红见状,忙朝碧莲:“莲姐!张大队长问你话呢,你怎么!” 利红的话还未说完,碧莲拉着利红:“走!” “叶碧莲!!”张宝大喊一声,碧莲还是恍若无人的继续向前。 倒是利红止住步子,摇着碧莲的手问:“莲姐!张大队长喊你呢?刚才人家问你话你也不搭!” “想问谁问谁!”碧莲完全一幅冷漠置之不理样儿。 “莲姐!是不是张大队长问你下午上班不上班,想要约你呀?” “想要约你吧!”碧莲没好气道。 “唉!人家张队长人长帅,又有才,都快荣升为经理了!” “谁想当经理去当经理,挨我啥事儿?”碧莲不感冒的顶翻利红的话。 “莲姐,你没听说吗?这可是真的,咱公司的人说,市北边有片空地。咱公司已经买下来了,到时会成立一个分公司。 张大队长会过去担任新公司的经理。 你瞧,这样的人才你都搭理不睬,莲姐,真想不通你的白马王子到底是啥样的?” “你利红话怎么那多?”碧莲不耐烦的质问,“有完没完?” “我看人家张大队长明明是喜欢你!!” “是喜欢你吧!!”碧莲没好气的朝利红翻个白眼:“再说,我跟你急!!” “好了,好了,莲姐!我不说还不行吗?”利红头活的说着软话。 “对了!利红,你的那位白马王子是谁?你在外租房子可不能瞒着你莲姐我耍心眼儿!” 碧莲属羊,而利红属猴,虽仅仅大了一岁,大抵是碧莲家姐妹多,在家是长女的缘故。 在利红面前总是以老卖老的语气教训利红。 此时,利红哪敢给碧莲说实话呀! “莲姐!我的那位白马王子还不知道在哪呢,若是哪天你遇见合适的了,给我介绍个,别偷偷自己留着就成!!” “你这死丫头!”俩人打着闹着乱成一团,“嘻……嘻,哈……哈!” 傍晚六点。 “哥!我今儿个回家你能不能接我,广场的超市搞活动,我想买箱牛奶和一蓝子鸡蛋回家!” 王霞打着电话,不停说着,而电话那边的王陆川似完全没听见妹妹王霞的话。虽接通电话,仍命令:“这个文件打印好,审核后,我签字!” “哥!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王霞气极的问出声。 “嗯?”王陆川反问一个字后,王霞继续重复:“我是说让你六点半来接我,这都六点了!” “接你?好!”王陆川倏地挂断电话。 王霞听着电话“嘟嘟”盲音,小生气的想着,王陆川这个大忙人,一句话应了我三个字,看来准没戏! 便解气的喝的一杯又一杯水,自顾自地的嘟囔着反正买鸡蛋也不是我一个人吃,买牛奶也不是我一个人喝,不买就不买。 时钟嘀嘀嗒嗒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后,王霞一个人来到公司大门口,欲搭公交车回家时,一辆白色轿车朝王霞驶来,径直停在王霞跟前。 “哥!你真来了?”王霞说着,跨步上车。 “王霞!你买个鸡蛋还要让哥跟你一路,那你们公司没哥的怎么办?” “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我买牛奶、鸡蛋那么沉,你让我一个人掂,是我一个人吃?” “对了,利红今天上不上班?” 闻音,王霞冷瞥了下王陆川,“我说刚刚你问我人家没哥的怎么办?是不是就指她? 哥!那我问你,到现在是不是你还在想着她?” 王霞掷地有声,王陆川似乎完全没听到妹妹的质问,也完全没回答王霞的问话。 第104章 玉汝于成 或许,没有从王霞口中寻到有用的信息,男人掐指可算,看来她是明天下午的班?! “哥!我在问你话呢?是不是到现在你还想着她?” 王陆川依旧没接话。 王霞气极:“真是作孽,大逆不道!早知道我就不该领着她去我们家,不到咱们家会扯出这一摊子倒霉的事儿?” 王陆川依旧不接话,翻眼斜睨王霞一眼,什么是倒霉的事儿?王霞虽是我的亲妹妹,可根本不懂哥好不好? 或许王霞认为是扯出一摊子的倒霉事儿,而王陆川认为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儿。 自打见了利红,王陆川的世界好似发生了天翻覆地的改变,以往的眼睛看不见色彩。 如今看天是蓝的,看水是清的,就连花草树木也是不一样的青。 更何况妹妹王霞明明跟利红年龄,差不多年龄大,王陆川也就纳闷,怎么利红一幅温柔体贴的可人样,而看看妹妹王霞骄纵跋扈…… “哥!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还在想着她?没有结果的花。” 王霞的话还未说完,王陆川搭茬:“无花果?你想吃就去买去,先少买点,买斤把尝尝。” “哥!你有完没完,想气死我不成?”王霞气急的朝王陆川吼道。 闻音,男人笑了笑,大抵他也不知为什么,每每想起一个女孩儿利红时,如全身打了兴奋剂。 再瞌睡的时辰,也会觉浑身充满力气,精神抖擞;再糟糕的心情也会乌云消散,偷笑几声。 看花是红的,看天是蓝的,似乎青草也是不一样的绿。 如丝丝温泉沁人心脾! 就算他想对着王霞发再大的脾气,可心中只要想起两个字‘利红’,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 连他自己都怀疑,为什么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会有如此大的魔力? 很快,王陆川按照王霞的指引,在距离家门口最近的超市停下来。 果不其然,超市搞活动,王霞提的大兜小兜的从超市出来。 王陆川上前也热情的朝妹妹王霞搭上一巴,把王霞送回家后,王陆川转身欲出门时,王霞上前一步问出声:“哥!你这要去哪?单位天天加班?” “我出去有点事!” 王陆川应一声后,便大步向车库踱去。 驾着车,男人身不由己的转动方向盘,向一个熟悉的方向赶去。 果不其然,远远的望见一扇窗明着灯,男人自言:果然没上班,看来利红真是明天的班,难道只有上班才住那棉麻小区? 驻足凝神片刻后,男人坐在车上沉思,不过在那个棉麻厂住着,确实离公交公司近,可就是丁集路口向东的路口有几个路灯坏了。 不觉,男人脸上浮现丝丝愁云,在没路灯下行走多不安全。 或许,王陆川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为什么要为一个人所思所想,可感情的事儿不受控制呀,情不自禁! 翌日晚上一下班,王陆川便开车往丁字路口,心想可以在那等到一个人。 可等了又等,不见一个人的影子出现。 王陆川看了看表,难道我下班晚了? 便不放心的驾车朝东。 很快到了棉麻公司的破旧家属楼前。 可一路子没见到利红的影子,王陆川凭着职业能力特殊的记忆,开车朝棉麻小区曾把利红送到的那栋楼前驶去。 很快,到了正对利红那天下车的那栋楼。 王陆川把车停在花坛边,望着上次送利红到的那个单元楼。 这小丫头究竟租的几楼? 就在男人思忖不定时,忽的眼前晃动一个熟悉的身影。 利红提前水桶向水池,打满大半筒水后,利红又原路返回。 男人坐在驾驶坐上,吃惊的瞪着大眼,看到利红吃力的提着水筒,打开塑钢瓦房的门。 推门而进! 利红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王陆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这个小丫头进塑钢瓦房干什么?不会是租的塑钢瓦房吧? 利红进屋把打的水烧成温热,倒进水盆,两脚刚插进水盆,还没浸湿透,门“唧吜”一声,闪开! “谁?”利红来不及抬头,惊问出声。 男人推门而未步入,静伫在门前。 看到昏暗的灯光下,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一张桌椅,还有个破旧的自行车。 禁不住问出声:“利红!你怎么在这住?天那么热,连个风扇也没有?” 其实,男人不出音,利红已嗅到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只是心跳漏了八拍,更何况自己的踝脚也没被任何一个陌生男人见过。 利红小脸通红,不敢看男人的眼,唯唯诺诺:“哥!你怎么来了?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近。我在家住,有时晚回去一会儿,我爸妈腿脚不方便,胡同又黑,我担心他们到路口等我……” 原来,利红是怕父母瘸着腿,晚上出去等她有什么不测。 真是孝顺的女孩儿! 可这也太简朴了,连扇窗户也没有!! 想着,男人朝利红直言:“我们单位有廉租房,我帮你申请租一套一室一厅的吧。租金也肯定不贵,不过,条件肯定也比这好!!” “哥,不用了,不用再麻烦你了!” “玉汝于成!!”男人不由感叹道。 或许吸引利红的正是男人的成熟、稳重和身上散发着令利红见了神魂颠倒的独特魅力。 利红本想接话‘哥!瞧你说的,这能算什么艰苦呢?再说,我跟玉还差之十万八千里呢。 现在我利红连块木头也称不上,至少木头可以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可我怎么感觉自己在你面前是多余的呢?’可一向口齿伶俐的利红,竟把欲说的话到了嗓子眼儿,又生生咽了下去。 见了这个男人魂都找不到了,别说再按套路接话了。 心跳加快再加快,可面对自己的恩人,自己偷偷仰慕的男人,利红真是乱了分寸。 只得手脚麻溜的拿着小毛巾把脚不论擦没擦干,径直穿上脱鞋。 半响才搬起桌前从二手市场买的半新半旧的椅子,朝男人认座:“哥!你将就坐下吧。你看我这屋乱的,我给你倒杯水!” 因为没有提前备好一次性水杯,利红也就端起自己小红水杯给男人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谢谢!利红!我不渴!!” 此时,天气燥热,男人坐在椅子前不到几分钟,汗珠是吧嗒吧嗒的滴个不停。 “这闷热的天,你还能住这,晚上能睡着吗?”男人关切的问出声。 第105章 歪心思 “我买的有个小扇子!”说着,利红朝男人扇动小纸扇。 “给你自己扇吧,晚上只要能休息好就行!” 正当利红欲问而又不敢问‘哥你怎么来这’时,王陆川知趣的从椅子起身。 可还未迈出步子,突的听到“霹雳”声,响彻天际的几声闷雷,似乎要把闷的喘不过气的大热天生生给劈开。 利红从小就怕雷,平时在家一听见打雷就会缩着身子,捂住双耳。 此时,一声响彻天际的闷雷,利红吓的打个了冷颤,尖叫一声“啊”后,缩着头,双手捂住耳朵。 哆哆嗦嗦,浑身发抖。 “利红!你怎么了?怎么了?”男人原本步子已迈到门前,倏地转身,急步踱到缩成一团的利红跟前。 利红摇晃着头,跌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小猫,急需主人来救缓。 面对这幅可怜相,是个男人,不论有没有同情心,或许都会上前拉一把。 男人蹲在地上问,“利红!你没事儿吧?” 此时,天空又响起一声霹雳闷声,似乎这响声要划破天际。 利红心惊胆战钻进男人的怀里,“我怕、怕!” “别怕,别怕!有哥在,有哥在呢!!”男人一手抚着利红的秀发,一手拥利红入怀。 男人欲把利红抱到床上时,利红死拽住男人的衣襟不丢,像是面对生死别离死的。 此时,天空“哗……哗”下起了滂沱暴雨。 男人即便想走,可看这雨势,迟疑不定。 更何况眼前有受惊的小人? 此时,雨越下越大,地势凹洼的塑钢房,只一会儿功夫已水漫金山。 外面的雨水“呼呼啦啦”,经塑钢瓦房房门漫进塑钢瓦房屋里。 王陆川欲起身拿起床边利红刚洗脚用的水盆去当瓢舀水时,屋内传来“叮叮当当,哒……哒”的响声。 塑纲瓦房漏雨! 真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有个门可也成了下水道,看样子屋里要淹了?! 利红小手死死拽住男人的臂弯不丢。男人拍了拍利红的后背,抚身望了望利红的小脸。 这丫头吓的嘴唇都发紫了,看样子,还真是怕雷。 男人又摸了摸利红的额头,嗯,不发烧! 为了不让房顶的雨水淋住臂弯中的小人,男人弓着身子,用自己强健的体魄护住眼前的小人,一只劲臂抚在利红的身上…… 此时,门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老头子,等等、等……等我呀!”胖女人在后面追着,秃头男人在前面跑着。 “我等你,我淋着?你淋死活该,谁让你不跑快些!”秃头男人不耐烦的朝身后的胖女人叫骂。 忽的,脚步声止了下来,“死老婆子,你快看,还是、还是那辆车!”委头男人如遇见了外星人的似的瞪着贼眼朝王陆川的轿车,一只手指着花坛旁的轿车,另一只手不停煽动着给胖女人打着手势。 “那辆车咋了?”胖女人问出声。 “你忘了吗?上次送那小妞回来的男人,开的还是这辆白车,你看车牌号一字不差!”秃头男人原本不打算停下步子的,自己老婆拼命喊,他刚刚还谩骂个不停不愿停脚,这会儿是盯着眼前的这辆白色轿车如遇见天外星人,两眼放绿。 “老头子,你是说,还是那个男人来找那小丫头的?” “这还用说吗?”秃头男人朝胖女人坏笑几声。 “不会吧,这大热的天,他还来找她,开着轿车到塑钢瓦里过夜,还不怕热着?” “这你这死老婆子就不懂了,那男人若是劲头来了就控制不住,别说塑钢瓦房,就是火山也挡不住,这叫激情!”秃头男人说着,给胖女人使个眼色,又盯着利红没有关的房门:“不信,你去屋里瞅瞅,准是热的受不了,才开开门的。” 胖女人傻白痴的还真冒着瓢泼大雨,“哗哗哗”蹚水蹚到利红的门前,“唉!小妞,你怎么没关门呀?” 这一问不当紧,看见了床上一男一女紧紧抱成一团的身影! 王陆川合着身,搂着利红,在狭窄狭小的单人床上一男一女,尽收胖女人眼底。 胖女人不识廉耻再次喊道:“原来,屋里还有其它人哟!” 没有回音,胖女人第三次站在门口问出声:“要不要我给你们关门?” 利红没吭声,王陆川也没应声。 论身份王陆川是有身份的人,曾在法院任过职,又在派出所当过所长,现任公安局大队长。 可眼下,完全顾不上关门不关门的,怀中的小人儿紧拽着自己不丢。 胖女人见没人搭理自己,双下巴耷拉的更长了,无趣的扭头向对面的家属楼走去。 因胖女人住在家属楼的一楼。塑纲瓦就在胖女人所住的家属楼一楼的对面,这不,几步功夫,胖女人到了自家门前。 一打开房门,胖女人就开始抱怨:“死老头子,你怎么不去看,让我去看?”。 “怎么?你没看过瘾?是不是床戏还没看够,还是眼馋?”接着,秃头男人一阵邪恶的坏笑声。 “你还笑,人家连搭理都不搭理,就当我这身膘是空气,不存在!” “不会吧,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敞着门,也不知道一点赖?拿你这个肥婆当空气,不是旁若无人的在干事儿?” “你这死老头子少给我拽文,我不知啥是无、五人,屋里就俩人!” 秃头男人皱眉,“给你说你也不懂,不过我看那个男人每次来都开着车,好像车前面还有个什么政府单位出入的标志牌,像是有身份的人呀?!” “你管人家身份不身份,人家又没欠咱的房租,就一破塑钢瓦半年租出去几百够意思了,你没看见那屋里,水进了能漫过裤脚!” 可秃头男人似乎完全没听见胖女人的嘀咕,此时,对他充满神奇吸引力的是想看清楚这个有身份的男人究竟长的是啥样。 胖女人刚刚在塑钢瓦房门口,也没看到王陆川的正脸,因为王陆川是背对着门的。 利红在男人的怀中,胖女人既没看到男人的正脸,也没看到利红的小脸。 只看到男人修长健硕的身子侧身搂着利红,似乎用臂弯在包裹着一个小花猫似的…… 第106章 不是在梦里与他相遇 胖女人和秃头男人在塑钢瓦房对面的一楼住室里八卦个不停,四只眼紧盯着塑钢瓦房的门。 可盯到老半夜,也没看到塑钢瓦出来的男人身影。 “看样子,真是年轻气盛,你看这劲头,都多久了,还没完事儿?!” “死老头子,你嘟囔啥?”胖女人朝秃头男人骂道。 “你这老婆子,亏还是过来人,这就不懂?有的几分钟就完事,可这都大半夜了,还不见人出来,你看这热乎劲儿……” “竟想着歪门邪道,我看你是欠抽!”胖女人答着话,上下眼皮已撑不起来了。 起身,不再扒在窗户前死盯。 不知是因为胖女人在刚刚的塑钢瓦门前,压根儿就没看到两个人动一下,还是被屋里噼里啪啦房顶的漏雨声惊到了,此时觉得无聊的朝秃头男翻个白眼:“没事儿找事儿,人家干啥事儿唉你屁事儿!” 这塑纲瓦房地势洼,所以房门进水,胖女人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这房顶竟也不隔雨,竟啥时候漏成这样儿了。胖女人想着也懒得理自己邪门丈夫脑海中的邪理论! 可秃头男人盯的两眼发麻,也没捕捉到猎物,丧气的叹了口气,死不悔改:“咦!这你就不懂了!明天我非得准备个相机不成,若是拍到个精彩的画面,说不定还能发笔横财!!” 翌日,雨过天晴,雨后的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利红也不知自己夜里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睡的很香很沉,“呵呵”被一个甜蜜的梦笑醒! 醒来,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静悄悄。 利红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了个美美的哈欠,望着地面的潮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不对,昨晚上他来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利红抚身轻轻的抚了抚床单,揪了揪衣服,原来自己合着身,连睡衣都没换竟睡的这么香。 床单上似乎透着一个人的薄荷清香,利红禁不住鼻子一酸,回忆起一个又一个画面。 似乎自己在梦里,在梦里与一个人相遇,当时自己的小手,还死死拽住他的衣襟…… 可看到床头桌上的早餐,利红清眸禁不住潮湿一片,脸颊滴落一行又一行的清泪。 不、不是在梦里我与他相遇! 是他真的来过!! 昨晚,他确实来过,还搂着我,抱着我…… 利红拿起水瓢,小手从水筒里舀了一瓢水倒进洗脸盆,三下五除二洗把脸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早餐。 可吃着吃着,利红的双眼不觉潮湿一片,哽咽着拿起纸巾擦试眼角潮湿的液体。 难道这早餐有毒? 为什么我吃着它,眼前禁不住浮现一个人的脸? 想着想着,利红已泪眼婆娑。 爱一个人好苦,是不是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可明明我吃的早餐是甜的呀,利红喝了杯男人放在桌上的豆浆。 平时,利红都是到公司签完到再吃的。 为了省钱,签完到后,利红会到公司附近喝五毛钱的小米粥。有时卖粥的老板问“要不要包子和油条”,利红总说要减肥。可卖粥的老板看着眼前小女孩纤瘦的小身板,禁不住会给利红说:小米粥剩下也是剩下,你就多盛一碗吧! 可利红也不是白喝人家的粥,从小养母就教育她养成勤劳的习惯,利红每次一到粥摊上,便忙活着给粥老板擦桌子、洗碗。 要不利红总觉得喝人家多盛半盛的粥,不自在! 这不,碧莲为了多给利红说句话,大早上,也到利红常去的粥摊上喝粥,可粥都喝完了,还没看见利红的身影。 正当碧莲纳闷,这小丫头会不会睡过头了?怎么还没看见人影,一会儿若是发班车了,签到本就该收起来了。 岂料,碧莲刚从粥摊走到公司门口,利红骑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几乎全身都响的旧自行车,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司。 “死利红!你才来呀?你还不看看几点了?”碧莲一阵抱怨。 “我昨晚上定的闹钟没响,不、不是!我昨晚上忘了定闹钟了!”利红矛盾答着,自圆其说,开始推自行车。 把自行车放到进公司大门向左拐的车棚后,利红便小跑着到签到室签到。 签完到,利红便开始跑着去找班车。 因为怕班车晚点了,还要打扫车内的卫生。 利红这一系列匆匆忙忙的动作,在碧莲看起来,是正常再正常不过的链锁反应。 因为早上来晚一会儿,会很匆忙的。 可利红这小丫头可是心里有鬼,再匆忙也不至于不敢抬头吧,生怕碧莲看出什么猫腻来。 洗拖把时,撞住碧莲了,头也不敢抬一下。 “咋了?利红!”碧莲朝利红:“不就是晚来几分钟吗?看你慌成啥样了?早饭吃了吗?” “没、没吃!”利红话音刚落,又接着,“不、不不,吃了吃了!” “到底吃没吃呀,吃个早饭竟结巴成这样,我看你再吃个午饭会不会成哑吧?” 闻碧莲连嘲带骂声,利红一声不吭。 碧莲总觉得利红怪怪的,有哪点不对劲,忙问:“利红!你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没、没事!莲姐!!”说着,利红提着拖把朝自己跟的班车上跑。 因为班车到终点站要洗手,拖完地后,利红便提着班车上的小筒去水池提水。 岂料,刚提水走了一半,听到喊声:“利红!你下了班有事儿吗?” “莲、莲姐!”利红应着声,便把水筒放地上。 此时,碧莲正拿着拖把朝利红走来,“利红!若是没事儿,咱俩去逛街吧,先去踩踩点,看哪个专卖点打折,发了工资好去瞅。” 利红哪有心情逛街,是心事重重:“莲、莲姐!这会儿没事儿,不知道下了班有没有事儿。” “唉!利红,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摆着就是不想跟你莲姐我去逛呗,放心,不就是房租吗?再说了,咱逛街又不花银子,试试衣服还沾住不成?你不买又咋哩?” 碧莲说了一大堆,越说越多,控制不住的向利红靠近,只听“哗”的一声,利红的水筒翻了。 原来,利红因激动把水筒随手放在水泥地面上,根本没看清这水泥地有块棱角的小石子。 再加上碧莲提着拖把,压根儿只顾说,也根本没在意利红的水筒放平没放平。 “对、对不起!”原本是碧莲手中的拖把碰住利红的水筒,这说‘对、对不起”的应该是碧莲对不对? 可利红心事重重的,几乎乱了分寸,完全不按套路走了,一个劲儿跟碧莲说‘对不起’! 第107章 眼皮肿翻了 碧莲以为利红是工作太认真,只顾上车打扫卫生,亦或许是欠人家的房租压力大,才会如此紧张的。 也就没跟利红再多说话。 下了班,碧莲在公司大门口等着利红。 “利红!天热的可真快,咱俩去看商城有没有打折要处理的短袖吧?”碧莲好不容易在公司大门口等到利红,便上前欲拉着利红陪自己逛街。 几乎上班快两年了,碧莲也是没添过新衣服。 谁知头一次心血来潮要去买件衣服,竟听到:“莲姐!我不想逛街!!” “你个死利红可真不给面子,咱俩可大早上就约了。” 说着,碧莲弯着小脑袋,盯着利红抱怨:“放鸽子是不是?” 忽的,碧莲这才看到,利红的眼皮都肿了,惊问:“咦!利红,你的眼咋的啦?今早上你不是小跑,就是低着头洗拖肥,咱俩撞面我还没看见哩!你的眼皮都肿翻了,怎么肿成那样?” “莲姐!我可能是想起鸡眼!” “啊!不会吧,利红!是不是你住那间塑钢瓦房,湿气太重?”说着,碧莲皱眉,弯着小曼腰拽住利红的臂肘,冷瞅着利红肿的红红的眼泡,“利红!是不是你火气太大?这大热的天,那塑钢瓦房可不同于砖瓦房,它不隔热,相反还吸热。还没有砖瓦房一半阴凉、凉快哩!” “是有点的热!莲姐!!” “利红!要不,咱不租了?” “不租?莲姐!房租都已经交过了!!” “利红!咱不租就不租了。”碧莲再次用征求的语气朝利红,“利红!如果真是睡了几夜,你的眼皮肿成这样,你说把眼睛都肿翻了还怎么住?咱不找那胖女人要精神损失就行了,难不成她还装赖不退咱房租?” 利红心里知道呀,热是一方面,可重要的一方面是自己怕打雷,吓的啕哭猫叫的,这大早上又不争气的掉了金豆豆,眼皮不肿才怪。 不过,还好夜里睡着了。 若睡不着,那牙疼疼起来,可真不要命,别说再来上班了! “莲姐!我的眼没事儿,回去用凉水冰冰,要不用门锁冰冰就该好了!”为了不让碧莲担心,利红又解说:“每次我上火起鸡眼时,我妈会买块冰袋,让我躺那,把冰袋冷敷我眼上,睡一觉就好了!” “你妈可真疼你!!”碧莲好像也听公司的售票员说,利红的妈不是她亲妈,利红上班是她远方的舅舅给介绍的。 这不,碧莲不由随口而出。 可谁家的妈妈不疼自己的孩子呢?本就单纯的利红,朝碧莲开俏皮玩笑:“莲姐!你是要的吗?你妈不疼你吗?” “哦!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半天,碧莲反应过来,朝利红攻击挠痒痒:“好呀,你个死利红,竟敢赚你莲姐我的便宜,让你莲姐我吃了亏,还耍眯瞪!” 两人打了一阵、闹了一阵后,碧莲一本正经道:“利红!那间塑纲瓦房,你真愿意在那住?可咱租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这才租几天呀,就下雨,也不知霹雳哗啦你夜里睡着没有?” “莲姐!你怎么知道的?” “嗨!我家有个雨栅子。夏天热不想关窗户,可窗户扫雨。之前,我爸为了雨天不让窗户扫雨,特意在窗户上钉了个塑钢瓦的雨栅篷,谁知窗户是不扫雨了,这下雨呀,霹雳哗啦的雨栅篷响个不停,那响声赛过敲鼓,击打音器声……” “莲姐,那你现在雨天能睡着?” “习惯了就好了!”碧莲脱口而出。 “莲姐!那说不定我习惯了也就好了!”利红没敢说租的房子房门进水,房顶漏水。 原本,碧莲还以为趁利红眼睛肿,好找胖女人房东算帐退房租,谁知利红压根儿就没那意思。 竟说习惯了就好了! 碧莲只好说:“要不,利红,过几天再看看吧!那胖女人退咱房租咱就要,不退也罢。你别自己一个人硬撑着,塑钢瓦房雨天特响,我当时也忘了提醒你了!” 其实,利红不是没想过不住那塑钢瓦房,只是自己老不在状态,最近总爱莫名其妙的走神发愣。 炒菜,也是好几次烧糊了,才想起来翻锅;熬粥吧,锅里的粥溢出锅台了,才想起来关火;烙个饼,鸡蛋有好几次都心不在焉的打到垃圾筒里。 上次,淘个豆菜下锅,撒的锅台跟长满了豆牙;盖个暖瓶盖,竟拿着父亲的保温杯盖子盖。 也就是那晚利红妈半夜给利红谈心,利红这机灵的小脑袋瓜子转的贼快,当时灵机一闪,以在外租房子的心事为由,给妈妈打掩护。 为了怕妈妈担心,也怕妈妈知道,更怕自己的好姐妹碧莲知道,利红是藏着掖着,禁不住叹了口气,爱一个人好难! 想起自己多年同窗好友的闺蜜王霞,竟与自己反目成仇,利红真觉得好累,这一切能怪谁? 利红禁不住眼角潮湿,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要受到上天的惩罚?! “唉!利红,你怎么哭了?”碧莲朝利红惊问。 “我、我没事,莲姐!我只是想我这样肿着眼皮回家,怎样跟妈妈交待?” “说的也是,你妈肯定会心疼的受不了,利红,你这一夜眼皮就肿成这样,上火可真快,我都要好几天睡不好觉,才上火牙发子疼!” 利红哪里敢说,自己不知道多少天多少夜没休息好,日思夜想,夜不能眠,真是如一首歌那样: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吗? 可利红在碧莲面前,装作一幅大大咧咧样儿,“莲姐!我上火快,一夜睡不好,就给个样看,可火下的也快!” “好吧!那我明天接班时,看你的眼皮能不能下火快的美人闪现吧!” “莲姐!你还来个摇身一变,美人闪现哩!说白了,还不是俺肿着眼嫌俺丑呗,就那还拉俺逛街,我看你是动机不存,存心捉弄俺老实人!” “得、得!我可没嫌弃你呀,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呀!还老实人呢?你这死丫头!” 俩人打着闹着,不觉来到了丁字路口公交站牌。 本来,公交公司门口有站牌的,可只通一路车。 一路车,利红可以直接坐到家,可碧莲呢?还要到莲花仙子站牌再转乘二路车。 这不,利红为了给碧莲多唠一会儿,是陪着碧莲走到丁字路口。 利红坐了一路车,碧莲乘了二路车…… 第108章 难言之隐 夏天的雨总是很反常,有时一连下了好几天,有时几天不下。 不过,利红和碧莲所在的这所小城市,雨水倒是出奇的多。 晚上,利红在家里虽听不到窗外哗哗的雨声,也听不见雷声,可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抵,利红是怕雷,可听见雷声,虽是恐惧,可浅意识里大脑是清醒的。 此时,脑海禁不住闪现着一个男人搂着她,轻拍着她,亲她吻她的影子。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约九点多,利红在床上合着眼眯瞪一会儿,快十点的时候,利红起来到市场买了菜,回家做午饭。 午饭很快做好后,利红吃了几口,就开始收拾去接班。 利红妈看着利红日渐消瘦,心疼的问:“红!最近上班就这么忙吗?再忙,也要吃饱饭再去接班呀!” “妈!我吃饱了!!” “吃饭眼个猫似的,就吃那几口,能吃饱?”利红妈虽是腿瘸,可心眼多着呢?看着自己的小棉袄利红眼都快肿翻了,偷偷买了冰块冰袋,就是不问利红是咋回事儿。 利红当然也知道妈妈的苦心,在利红看来,只有拼命的挣钱,上班为家里贴补家用,别的她真的不知道能为父母在做些什么? 可利红妈想让女儿每天开开心心的,找个好婆家,认为女孩我嫁人是第二次投胎,便操心的问利红:“红!你哪天有空了,可否去见你琳阿姨说的媒,听你琳阿姨说,这个媒茬儿可是她寻思大半年才寻到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妈!我先走了,上班去喽”利红急匆匆的背上斜肩包出门,临尾又不忘给妈来句:“再不去该接班晚喽!” 就是只字不提,见面相亲的事儿! 利红妈望着女儿出门的背影,禁不住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由人。我这当妈的心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俺闺女利红连半句话也没有,好呆你也跟人家见个面…… 利红和碧莲都在公交公司门口接班。 碧莲看着利红眼睛依旧红肿的样子,捂着一只眼打着手势问:“利红!看你的眼肿的快把这只眼都蒙住了,你不是说,过一夜用冰袋敷敷就好了吗?” 利红没吭声,周围接班的售票员闻碧莲惊诧声,纷纷向利红投来关切的眼光,“利红!你可以休班请假的,这大热天,咱公交车晒透了,车内热得像个蒸笼,真有售票员中暑的!” “利红!你让你对班的替你个班,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影响视力了,吃点消炎药!!”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时,王霞也踱到公司大门口搭车。 只是各售票员是来接班上车的,而王霞是搭公交车下班的。 王霞斜睨一眼利红浮肿的眼皮,红唇嚅动,“我听人说,只有干坏事了,才会心里有鬼。这心里有鬼呀,就会怕见人,所以就一叶障目、先把自己的一只眼给堵上!” 王霞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利红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心里有鬼?难不成是被王霞抓住了小辫子? 众人纷纷对利红投来异样的眼光,戳着利红的脊梁骨:“不会吧!看利红这样一个清纯的小丫头清清爽爽的,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就是嘛!可王霞的话好像针对利红的!” “唉!人不可貌相,现在的女孩鬼点子多,成熟的早,你看电视上小说里演的写的啥人没有?都是被学坏的!” 碧莲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忍无可忍的朝王霞:“王霞!你说这话太过分了,利红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这不是当面说瞎话敲打人?” “我过分?我敲打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别人对不起她!”王霞本是朝碧莲对质辩驳的,可话了转身朝向利红。 凶巴巴的狠瞪利红一眼:“活该!” 利红小脸通红,一句话不说,明显像是做错事理亏。 碧莲掐了一把利红:“利红!你倒是说句话呀!”显然,碧莲是问利红: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王霞的事儿,让她抓住话巴子当众羞辱你? 可利红本就聪明伶俐的,此时就像一个木偶人,呆呆的低着头,两只小手交叉着,不断磕碰着拇指肚腹。 碧莲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朝利红:“究竟你利红有什么难言之隐苦衷?就不能当众说出来?” “说出来?”王霞嘲讽的眼神朝利红:“说出来就不叫难言之隐了,她那配叫苦衷?是自己作孽!” 此时,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话落,王霞不急不愠的上了公交车,扬长而去! 碧莲看着利红吃了一肚子的哑巴亏,气的撅嘴瞪眼,这个利红可真是窝囊。 不行,我叶碧莲一定要问利红个明白。 可当着众人的面,碧莲又不好意思开口追问利红,只好翻眼白了眼利红,看你那个孬种样儿,到底遇到了啥难事儿?放心,有我叶碧莲在,一定会为你做主出气的! 就在碧莲气不顺的决心给利红讨个公道时,公司大门口分别相对驶来两辆公交车。 利红和碧莲各上一辆车,去接对班售票员的班! 紧张的一下午,很快过去。 “利红!我今晚住你那吧!!”碧莲交票时故意给利红说,明摆着碧莲的话意就是趁住利红那儿为借口,帮利红解决难题。 可利红怕碧莲知道租赁的塑钢瓦房顶漏水和门口进水,故意:“莲姐!我眼疼,我想好好休息休息!” “既然打扰你休息,那我就晚上不住那了!”碧莲说着客气见外的话。 利红知道碧莲在生她的气,自己不该当着碧莲的面,任由王霞嘲骂。 可不听王霞的嘲讽谩骂又怎样?跟王霞相驳?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和资格跟王霞相驳呢? 利红纠结着,始终认为自己爱上了王霞哥王陆川,是自己的错,那么所有的错,就该由她利红一个人承担。 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利红如个小偷怕见光,不论王霞刁骂的多难听,利红认为自己能做的只有强忍着,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更不敢给碧莲解释什么! 碧莲见利红不接自己的话,又自言:“利红!那今晚上我不去,明天下班了,我去你租的地方找你!” 第109章 偷拍 “明天中午咱交完班,就下班了!”利红的意思很明显,这中午去那干什么?中午对班的接完班,不是下班了吗?各回各家,还去租的塑钢瓦房干什么,再说那塑纲瓦房已晒透,热的喘不过气来。 可不论利红怎么推脱,碧莲倒想知晓利红究竟干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让王霞抓住了小辫子。 一定要当面向利红问清楚! 但当着众人的面,碧莲没多说…… 利红披着雨衣,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向租赁的塑钢瓦房骑去。 为了接雨水,利红下班特意买了个水盆,放在车篓里带到租赁的塑钢瓦房。 果不其然,利红刚到租赁的塑钢瓦房,雨哗啦啦的说下就下。 雨滴越来越大,忽的,一阵风驰电掣响彻天际的霹雳电闪雷鸣声,接着瓢泼大雨,利红吓的赶紧关住门。 关住门再热,也比看见闪电,听见雷声好。 利红双手捂耳,窝成一团,缩在墙的一角。 一会儿又一个闪电交夹,这震耳欲聋的响声似要把天际劈成一截? 利红吓的想哭,捂着耳朵,由墙角挪到床的一角。 看样子,这丫头是很难入睡了?! 此时,一辆车随着一阵阵雷电交夹声,风驰电掣般驶来。 男人如前日一样,把车开到花坛边,拿起雨伞,下了车。 向利红的塑钢瓦房门快步踱去。 男人打着一把黑伞,更是给夜多了份深沉。 站在塑钢瓦房门前,似乎听到女孩儿的阵阵抽泣声。 “利红!别怕,别怕,哥在,哥一直在你身边呢!” “哥!”利红说着“哇哇”哭起来,“哥,我怕,怕!” 利红哭着,双手捂耳,没有任何去开门的动作。 利红虽是怕雷,再是恐惧,可大脑是清醒的。 想去开门,而又没去开门,不停的摇着头,耳畔回响着接班时受到王霞的一阵嘲讽谩骂声。 凭心而论,利红她不想连累自己所爱的人。 矛盾交织涌上心头! 很想投进一个人的怀抱,闭上眼,睡一会儿。 可怕、害怕! 怕自己越陷越深,自己对一个人的依赖越深,越会对一个人纠缠不清,那么一个人的光明和前程是否要毁在我利红的手里? 男人在门外听着利红小声啜泣声,再一次心疼:“利红!我知道你怕雷,哥不是在吗?你好好睡觉吧,哥一直在你身边陪伴着你,看着你保护着你呢!” 王陆川知道利红没有开门,他也没有任何敲门的动作,只是一个人静静的打着伞,守在利红的门口。 更没有要求利红开门。 或许,对王陆川来说,自从断利红家饭店的案子,了解利红的父母,知道利红的家庭背景身世后,他情不自禁对利红产生一种保护欲。 以至于这种欲望欲加膨胀,他不忍心看到利红受一丁点儿的伤害和委屈。 就这样,王陆川听着雷声雨声,整整在利红的门口守了一夜。 天灰蒙蒙亮,塑纲瓦房对面不远处的家属楼一楼,传来:“老头子,你快看呀,还是那个男人。昨晚上来的,现在还在那小丫头的门口站着!” 秃头男人如听到天外奇谭似的,一骨碌爬起来,问胖女人:“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昨晚上就看见了!!” “你咋不早说?”秃头男人一边抱怨胖女人,一边诅咒胖女人:“真是猪脑子,没长脑子!” 只见秃头男人爬上窗户“咔咔”几个镜头,相机拍摄到男人打着伞的背影,转身的侧影,还有男人弯腰上车时的侧脸。 “老头子,你拍这干什么?”胖女人一头雾水的问。 “这你就不懂了,真是肥婆子整天只知道吃吃、吃,瞎长那一身膘,脑子跟猪一样不转圈儿。” “唉,你这死老头子到底把话说清楚呀!”胖女人歪着头威胁:“你若不说,我这就告人家去,你偷拍人家,这叫电视上说的、说的什么来着?” 半天,胖女人挠着后脑勺:“叫、叫侵犯人家的肖什么像、什么什么权来着!” “你这肥婆子猪脑子就是没长脑子,甭管什么侵权不侵权,老子才不管什么肖像不肖像权,捏到手的票子才叫权。 到时候你就看着老子怎么发笔横财吧!”秃头男人说完一阵邪恶的坏笑声。 “你傻了吗?”胖女人瞪眼朝秃头男,“你没看见他车前面的标志?” “什么标志?”秃头男冷瞅着镜头问出声。 胖女人没有回答秃头男的问题,正当秃头男盯着相机欲找什么标志时,胖女人一把抢过秃头男怀中的相机。 冷瞅着镜头,看了一遍又一遍! “死老婆子,看什么看?是没见过小白脸?”秃头男朝胖女人骂道,接着直入正题问:“你还问我,你看出来什么门道来?他的车前有什么标志?” 胖女人没有回答秃头男口中的什么标志不标志的,惊诧的尖叫:“这不是改兰的丈夫吗?” “改兰?”秃头男重复一声后,又一把抢过相机,盯着相机中的镜头瞅了半天,“嗯!看起来还真像!好像你表妹改兰结婚时,咱俩还去喝喜酒呢。这几年不见,这小伙儿还那么俊,你还别说真像电视中演的男主角英俊!” “英俊个屁!”胖女人毕竟是向着自己表妹改兰的,臭骂道:“在外面都包养小三了,还小伙儿?” “嗨!你还别说,他看起来给那小丫头还挺般配的,那小丫头长的水水嫩嫩嫩,细细条条的,正配他这不胖不瘦斯斯文文的大高个。 再说了,你那表妹改兰能跟这小妞比?” “老头子!你说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我看你那表妹改兰整个一肉球!” “你才一肉球!”胖女人白了秃头男人一眼。 “我说你表妹改兰,又没说你肉球,你翻白眼干瞪俺干啥子?”秃头男连嘲带讽道。 “肉球咋了?我表妹这几年,在外没少折腾挣钱。听说,在省城还买了房子哩,当时买的时候才一千多一平,现在都翻了好几倍!” “你表妹在外做啥生意?”秃头男问胖女人。 “反正就是跑生意,具体做啥子哩生意我也不懂!”胖女子傻乎乎的回答。 “你不懂?你不懂的多了,我看做的生意八成不是啥正经生意。 连自己老公在家找了小三还不知道吧,只顾在外mai相,像这号子人活该不会有啥子好下场!” 第110章 发笔横财 “唉!你这死老实子,咋说话哩?我表妹改兰得罪你了吗?你咋这样说话,我看你是脑子欠抽还是有病?” “你先别说那多,先给你表妹改兰打个电话再说,先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咱把照片悄悄洗出来,拿给她看!” “死老头子,你偷拍人家的相片,还要拿给人家看,你倒是要脸不要脸?” 被这么一问,秃头男用手指敲了敲太阳穴,又摸了巴没长几根毛的头顶,“要不这样吧,你先给你表妹改兰打个电话问问,他老公在哪单位上班?” “你问这个干嘛?”胖女人一头懵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看他开的车前面,好像贴的有什么机关政府单位的通行证。是哪个单位的,因为雨下的大,没拍清!” “你想干啥?”胖女子知道自己的老公秃头男狗改不了吃屎,一心钻到钱堆里,准是没想什么好事儿! “你这臭破娘懂什么?这叫什么来者?”秃头男半天吐出来:“对了,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摸摸底,水有多深,好下手不是?” “去去、去!少给我拽文,你说你这死老头子想按啥心吧,撅撅屁股,老娘俺就知道你想拉啥屎!” “你想呀,哪个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偷吃了腥味,想让她老婆知道?要不怎么有男人最怕老婆?” “你是说?!”胖女人眉头一挑,“你想敲诈一笔?” “算你脑袋瓜子没有白长! 今儿个老子好不容易逮住个现成的,不宰把,怕对不起我这相机!” “想发笔横财,你还不怕被我表妹改兰知道了?”胖女人朝秃头男骂道:“瞧你那没出息样儿,就知道钱、钱钱,整天坐在钱眼堆里了!” “你这死老婆子知道个屁,你不知道钱,你咋不免费让那妞住咱这破塑钢瓦房?你心不黑收人家几百块的房租干啥!”说着,秃头男更加理直气壮: “你表妹改兰知道了咋哩,我拿着照片找那小白脸发不了横财,拿着照片找你表妹改兰去。” 说着,秃头男奸笑几声,抹着尖嘴猴腮:“从你表妹那勒一把那才叫发笔横财!” “你想双向敲诈?”胖女人瞪眼朝秃头男,“你别小瞧我那表妹,整天天南地北的跑,那整个一老江湖,睡着了比你睁着眼还能,改兰那是整个一人精!” “这你就不懂了,死老婆子,少说废话,快给我打电话!” 王陆川哪里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趁天还没亮,雨滴渐小,便快步踱上车。 刚坐到驾驶座上,男人不由打了个哈欠,揉揉太阳穴,便开着车离去。 “喂!改兰吗?”胖女人好不容易在破旧的电话薄上,找了多年发霉不起眼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胖女人便自报姓名:“我是你姑表姐王燕!” “王燕姐!今儿个刮什么风,竟让你想起我来了,怎么想起给你表妹我打电话来了?” “对了,改兰!你家老头子在哪上班?” “公安局呀!”电话那边的王霞嫂子改兰还以为自己的胖表姐家又出了什么乱子。 胖表姐王燕原本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聪慧精明的大儿子,一个是天生智障的傻儿子。 前几年,天热时,大儿子去跟一同学到坑里洗澡,谁知大儿子和他同学的两条命都丢在坑里了,待打捞上来尸体时,两个孩子紧紧的抱在一起…… 大儿子死后,胖表姐王燕便把傻儿子宠上天,可傻儿子不争气,拿着一百的红票当一毛的花,还见人钻桌子,学狗叫。 净干些逮住人家花姑娘,当街喊着叫着要搂住不放的丢人现眼事儿……胖女人为了让自己的傻儿子心明,又专一找起名的大仙给算卦,给傻儿子改名叫‘小明。’ 这不王燕一听胖表姐不打电话便是不打,一打电话便不是好事儿,便问:“小明是不是又捅笼子了?!” 胖女人王燕一听,心中很是不悦,原本想客气几句的,此时,黑着脸直言:“不是我家傻儿子捅笼子了,是你家恐怕要捅笼子出什么乱子了!” “乱子?”改兰一听,我家能出什么乱子?再说了,我家就是出乱子了也论不到你这个表姐评论。 皱眉,你这个表姐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出乱子了? 上次我改兰往家邮寄离婚协议书,也没有闹得沸沸扬扬呀,难不成你这个胖表妹王燕长了顺风耳还是千里眼?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你这东家长西家短的肥婆专挑别人家的丑闻搅舌根? 想着,改兰禁不住问:“我家出不出乱子,表姐恁知道?” 王霞嫂子改兰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幅心急的样子抓着话筒继续问:“表姐,恁是咋知道的?恁都知道啥?” “我、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胖女人拿着话筒的手,开始哆嗦,“改、改兰呀,你表姐我只、只是瞎说说,你别听风就是雨的的呀!” 胖女人这欲言又止的,改兰听起来是更有话意了,不禁品起胖女人的话味。 正当改兰想问个究竟时,只听电话那端“呯”的一声,胖女人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胖女人紧张的喘不过来气,是憋的脸色通红,秃头男冷瞅着胖女人问:“唉!你这死老婆子紧张个啥?人家说做贼心虚,你这还没做贼就怕成这样?是不是怕你那个妖精表妹吃了你?” 说着,秃头男又气不顺的白了胖女人一眼,朝女人训斥:“真是没出息!” “我没出息?你没听见吗?改兰说她老头子在公安局上班,你还想着敲诈勒索发笔横财呢?说不定,你这屁股还没撅起来,就被人家抓起来弄到号子里了,还不是偷鸡不成饲把米?” “那你怎么不说,改兰的老公在外包养小三?” “你傻呀?你说了对你有啥好处?再说了,你这蹚浑水也不看看水有多深?” “那你的意思是咱白买这相机?啥油水也捞不着?”秃头男不服气的瞪眼问胖女人。 “捞不捞油水,相机是你自己买的,管人家屁事儿?再说了,你说改兰的老头子找相好的,又给人家扣屎盆子说人家在外包养小三。 可你这老头子也不想想,哪个包养小三的大热天跑到塑钢瓦房?鬼混也得捡地儿吧。 图啥?那塑钢瓦房热的像蒸笼,是大热的天来咱这塑钢瓦房蒸桑拿?” 第111章 退房 “你这死婆子到底是啥子意思吧?”秃头男气不顺的叫道。 “啥意思,你还不想想?改兰的老公你得罪不了,改兰更是你随便能得罪的吗?恐怕到时候你我吃不了要兜着走,改兰可不是瓤把子的瓢!” “你这死老婆子的意思是这事儿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只看到人家的侧脸,那下雨天相机拍的又不清,万一捅出笼子来,我是怕到时候你收拾烂摊子都难!” 中午。 阳光火辣辣的照着,碧莲一个人来到塑钢瓦房。 在塑钢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碧莲不觉来到胖女人的家门口,“叩叩”敲了几声门后,喊:“大姐!请问你在家吗?在家吗?” “谁、谁呀?”屋里传来不耐烦的回应声。 很快,房门打开。 胖女人是见过碧莲的,因为交房租押金那天,碧莲跟利红一块儿交的。 一开门,胖女人便一眼认出碧莲来,板着脸问:“你是来交下半年的房租的?” “大姐!您别误会,跟恁添麻烦了!”碧莲强装笑颜,陪上笑脸朝胖女人。 “那来我家啥子事儿?”胖女人拉着双下巴,肥鸭蛋脸硬邦邦的问出声。 “大姐!是这样的,我那一个同事、好朋友利红,不是租房子在这住了几天吗?可这塑钢瓦房一个风扇也没有,她热的睡不着,眼睛都肿了,这红肿着眼,怎么上班呀?” “她眼肿不肿挨我啥事儿?上不上班又跟我啥关系?”胖女人斜睨碧莲一眼,不怀好意的嘀咕:“恐怕是夜里太欢,没睡着,倒怪我上来了!” 胖女人不怀好意的嘀咕,嗓音不是很高,说话又似舌头短的不清晰,碧莲没听清前半句,只听到后一句‘怪我头上来了’,便好言解释: “大姐!这事儿我没有说怪恁呀,你看我这个提议行不?我们不是欠恁下半年的房租吗?等下半年,天凉快了,我们再租行吗?” 胖女人愣眼红睛的朝碧莲吼:“你说这话啥意思?下半年的房租想装赖不交?早知道这破穷酸样儿,当初就不该租给恁。” “大姐!下半年的房租,我们不是不交,等下半年天凉快了,我们住的时候再交。”碧莲好言相劝,唯恐胖女人听不懂,便又解释: “等下半年我们往后住够半年了,再续下半年的房租。大姐,恁放心,房租我们肯定会提前交的。” “提前交?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这叫啥么子提前交?我看就是想歪搅胡缠不论理!”说完,胖女人嘲讽的“哼”了声:“交不起房租就直说,别等到下半年住满了再交,那不是明摆着想赖我房租吗?” 闻音,本就小脑袋瓜子机灵的碧莲,此时是口齿流利:“大姐!恁看这房子我们已交了半年的租金了,要不恁着情退给我们房租,退多少恁随意!” “退房租?想赖着我的房租不交,还想让我退房租,门儿都没有!”胖女人朝碧莲吼道。 “那大姐这样吧,要想公道打打颠倒,你看我朋友眼皮都肿翻了,实在不能在这房子里再租了,我是真怕她中暑了,难道出了情况您负责?” “我负责?说的好听,她在我这房子偷男人也让老娘负责?” 胖女人虽是说话难听,可碧莲没品话味,仍旧好言继续:“要不这样吧!这上半年的房租恁不退给我们也行,恁给我打个条行吗?等到下半年天凉快的时候我们再租!!” “打条?天凉快的时候?”胖女人重复着碧莲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死丫头的意思是想抵下半年的房租,还让我打欠条?” 碧莲费了半天劲儿,可总算让眼前的胖女人听懂自己半句话的意思了,好言:“大姐!恁是明白人,明白人不用细说是不是?我们等天凉快的时候再租,现在实在天太热……” 碧莲颇有耐心的给胖女人啰嗦解说,岂料,屋里走出来一秃头男人,叫吼:“臭娘们儿,欠我们的房租不交,还想装赖抵销,想的倒美!房租你们一分也不能少,要么不住,要么趁早滚蛋!!” “唉!这位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就事论事,商量着来对不对,咱不能不讲理呀!”碧莲完全不输气势的辩驳。 “讲理?有什么讲理的?我的房子我当家!”胖女人朝碧莲凶神恶煞:“想退房?中!退房不退费,把屋里给我收拾干净,要不然,想走?没那么容易!” 碧莲听话意,这胖女人还想赖住利红不成? 皱眉,这破塑钢瓦房有什么好收拾的? 便心平气和冷静答道:“那当然,我们走的时候自然要跟你们打扫好卫生的!” “打扫卫生?想的容易! 我们租给你们的时候房顶漏水吗?这下雨天,房顶噼里啪啦的滴着水,你看把屋里潮成啥样儿了?我们想再做仓库都难,这损失费怎么也要你们赔吧!” 胖女人说着,一旁的秃头男助威:“对!不把房顶修好,想走门心都没有!” “我朋友只住了几天,热的快昌烟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再热再不满意能够爬上房顶拆房子掀瓦?”碧莲的话意很明显,这房顶漏的,我们没找你们修就够便宜的了,倒到拿一把赖我们。 真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该让利红图便宜,租这房子! 这大热的天房顶晒透热的不说,下雨的天还漏雨,想着,碧莲无法控制情绪,大声问胖女人:“哪有我们住几天给你们修房子的道理?” “怎么?在我们的地盘上,你这臭娘们还想撒野?”秃头男人说着,就挥起手臂朝碧莲粉嫩的脸颊扇去。 秃头男人的大手还未落到碧莲脸颊时,腾空被一只强劲大手握住手腕,男人脸上虽未显示任何用力的劲道,然秃头男疼的“嗷嗷”直叫,来不及抬头,大骂:“你是谁?凭什么多管闲事儿?” “这闲事儿,我管定了!”男人一字一句道。 “你凭什么管爷的闲事儿?”秃头男疼的嘴歪眼斜,拗着脸抬眼。 不料,看到一张俊美无比的脸。 秃头男吓了一跳,唯唯诺诺:“怎、怎么是你?” 第112章 见色忘义 胖女人也在一旁求饶,“他姑爷,你怎么来了?别跟这死老头子一般见识,跟一个小丫头还吵嚷!” 姑爷?哪来的姑爷?王陆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眼前这肥胖女人和秃头老头口中的姑爷? 秃头男这一下是可算看清了眼前男人王陆川的正脸,不觉心惊肉跳,瞧,这小白脸长长的白白嫩嫩的,看起来还怪森人的。 虽不知眼前的男人叫王陆川,秃头男咂了咂嘴,畏首畏脑的奉承:“就是、就是!你和改兰结婚时,我还去喝喜酒呢,还给改兰添香添了一个花布单子!” 王陆川倒记不起什么花布单子不花布单子的了,不过,连自己媳妇的大名改兰眼前的这个秃头男都喊上了,王陆川只好给个面子松开手。 单手插裤口袋,还未启音时,胖女人又开口朝王陆川拉关系:“他姑爷,这么些年不见,瞧恁模样还是那么俊,一点儿还没变,真跟年轻小伙子似的!” 这话说的,吹牛皮反正不交税是不是? 一口一个姑爷的叫着,王陆川开始怀疑自己与眼前秃头男、胖女人的关系? 再知道又怎样?只见王陆川冷声:“这女孩儿和你们为什么发生争吵?离多远就听见了,这不是严重扰乱居民安宁?” “他姑爷可不是我们没事儿找事儿呀,是这小丫头找上门来跟我们吵嚷的!” 闻音,碧莲可真是长见识了,眼前肥婆和秃头男可真会装,刚刚还凶吼着马虎不论理要打人,这会儿倒成了讨好姥。 正当碧莲欲反驳时,听到:“这房子租出去好好的了,连房租都交了,这小丫头竟跑到我们家门口来要房租,他姑爷恁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想耍无赖吗?”秃头男脸上大皱纹压着中皱纹,中皱纹压着小皱纹,小皱纹压着细皱纹,伸着脖子朝王陆川阿谀奉承的陪上满脸皮笑肉不笑的皱纹。 可不是嘛,人一旦想着钱,整天钻进钱眼里,能不长皱纹? 碧莲才不管眼前的秃头男长啥样,闻音,反驳:“我不是没事找事来要房租的,只是想让大姐大叔恁通融通融变更房租日期。因为这塑钢瓦房实在太热,我朋友住了没几天,眼睛都肿翻了!” “你朋友?”王陆川欲开口问‘你朋友是谁’时,胖女人抢话茬: “他姑爷,咱不讲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恁看多年不见了,怎么能让他姑爷在大门口说话,来、来来,快、快快进屋坐坐!” 胖女人显然是怕理亏,为了打掩护是伸着粗肥手臂,示意拉王陆川进屋。 还不忘拉关系:“他姑爷,改兰很久没回家了吧,这都在外面发大财了,我今儿个早上还给我表妹改兰打电话哩!” 胖女人再一次提到王陆川妻子改兰的大名,这下王陆川终于明白了,原来眼前的胖女人和自己的妻子改兰是姑表。 可胖女人不提改兰的大名还好,一提改兰的大名,王陆川本就冰冷的脸上,更是如履薄冰。 透着罕见的煞气!! 王陆川他和结发妻子改兰是貌似神离好不好?如今,不是冤家也是对头。 因为改兰和王陆川最后一次交集,是王陆川过生日时,改兰给王陆川邮快递离婚协议书! 这自己妻子拿离婚协议书作为丈夫的生日礼物,天底下哪个男人想起来不恨? 正当王陆川站在胖女人家门口的门槛上,板着脸扭头时,突然“呯”的一声,一个大美女似从天而降撞到了王陆川的怀里。 利红昨就听碧莲说今天下班要到出租屋来找她,这不一下班,利红就跑过来。 因为碧莲是早班车,利红是末班车,俩人下班整整错过一个小时。 利红紧步踱到花坛边就看到碧莲的身影,不祥的预感,莲姐肯定找胖女人房东有事儿! 这不,利红小跑着赶过来,谁知胖女人一向不捡点,吃的西瓜皮竟透过窗户扔到了窗户外的路道上。 正在小跑的利红,哪里顾得上脚下?一脚踩住西瓜皮,“噗……嗤”滑了老远。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时,恰巧王陆川转身,刚刚的来个美人投怀送抱。 就在王陆川怀抱着似从天而降的利红时,碧莲看到了王陆川的正脸。 呆了,天呀!这个俊美无比的男人竟然是王霞哥!! 刚刚胖女人和秃头男一口一个改兰的他姑爷的攀亲戚套近乎,碧莲越听越玄乎,也没顾上看眼前替自己挡了一拳的男人是谁? 这利红一出现,碧莲是恍然大悟的想起来,眼前的男人是王霞哥! 因为碧莲跟利红一路去见过王霞哥的,只是当时王霞哥在办公室,穿着制服。 这会儿穿着便衣。 浅蓝色的合体短袖,短袖外出腰,搭配黑色适体西裤,更显得男人身材修长笔挺。 正当碧莲惊的措不可施时,利红红着小脸,羞羞答答:“哥!你怎么来了?” 瞧!第一句话竟问这,碧莲脸上显示一丝丝的小抗议。 小意见! 这个死利红是见色忘义,是不是看见帅哥就走不动?我叶碧莲大热的天跑来跟她打抱不平要房租,好端端的挨顿骂,她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好似我叶碧莲在她眼皮底下不存在! 想着,碧莲“吭”了声,似在提醒:“利红!人家不退房租!”话意明了,我来一会儿了,和人家较量过,可还是没能说服退房租。 “莲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大热的天还让你跑一趟!”利红这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没有直接回答碧莲的问题,转身,快步向塑钢瓦房踱去。 很快,拿着钥匙的利红便打开了塑钢瓦房。 这座小城的夏天,说下雨就下雨,说晴天就晴。 这不,利红打开门一看,见屋里潮潮的,地面上的水好像全部蒸发了,只带了些潮湿阴凉的味道。 这地面湿湿的味道多少给夏季带来些凉意,利红心平气和朝碧莲:“莲姐!她不退就不退。 正好,下了班,咱俩也可以在这午休一会儿!” “午休?”碧莲俨然不满的反问,这死利红你说的轻巧,我嘴皮都磨破了,还给人家干了一架,差点挨打。 你不退就不退了,还来个高调的可以午休。 可是昨天在财务室交票时,我说下了班到你租的房子来找你,你可没如此高调的说可以来租的地方午休呀。 碧莲清楚的记得,当时在票务室,她跟利红说下了班来到租房子那找她时,当时,利红一脸质疑:下了班,去那干啥? 言外之意,不是嫌我叶碧莲…… 第113章 为一个人所思所想 想着,碧莲禁不住朝利红反问:“利红!你下班不回家呀?”显然,下了班在这午休不合适,一句话否定了利红刚刚不退房午休的理由。 利红这臭丫头不是自相矛盾吗?我看说是午休,明明是借口! “有时候班车坏了或者大修调班时,咱不能坐在车上等着人家师傅修车吧。 反正离公司近,咱俩也可以在这歇会儿脚,比在车上傻等着好吧?” 这利红也是脑袋瓜子机灵着呢,不论是借口还是理由,逻辑思维的话远远不输于碧莲。 这不利红几句话说的碧莲成了好事佬,好端端的退房不是没事儿找事儿? 碧莲闻利红句句在理的话,翻个白眼没吱声,你个死利红既然不嫌热,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吧! 反正,别在我面前吵着眼疼的一幅可怜兮兮相就行! “利红!你的眼怎么了?”王陆川心疼的问利红。 王陆川不问还好,一问利红头低的跟豆芽似的。 哪敢再抬眼? “来,我看看,要不要去医院?”王陆川再次问出声。 “哥!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利红小音回答,用王陆川能够读懂的表情,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角。 碧莲冷瞅着利红这幅娇羞,顿时,眼前浮现王霞的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净干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儿,一叶障目,滥眼活该! 皱眉,难道利红和眼前的男人真有、有…… 若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死利红竟在我叶碧莲面前不漏一点儿马脚?怎么一点儿我也不知晓? 当然,碧莲心中再疑惑,当着王陆川这个陌生大男人的面,是不会直言问出来的。 只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俩人的默契,岂是一日二日的交融?更不是三日四日培养的默契。 正当碧莲呆呆走神时,王陆川快步向门外踱去。 “哥!你这、这就走吗?”利红直直望着男人的背影。 男人没说话,继续三步当作两步迈着大长腿,朝自己的白色轿车急步踱去。 只见男人打开后车盖,抱出来一捆绿色的东东。 “哥!这是啥?”利红愣着小脑袋一头雾水的朝王陆川问出声。 “这是遮阳网!”王陆川把一棍重丝粗棍的东东放在凳子上答道。 “啊,遮阳网?”利红瞪着大眼瞅着眼前绿油油的丝网,想不到这遮阳网还挺好看的,见过黑色的遮阳网,还没见过绿色的呢。 正当利红好奇不已时,听到命令:“利红!你去拿铁丝!” 利红识号的跟在王陆川的身后,碧莲也尾随利红身后欲帮个小忙。 只见男人取出一棍细铁丝交给利红,又拿着一个工具箱交给碧莲,自己又用劲臂拖一大卷塑料布。 “哥!这塑料布是干啥用的?”利红傻傻的问出声。 “这不下雨天漏吗?咱不能再买几块瓦,爬到房顶上去修吧?”王陆川的话意明了,就临时住这几天,不值当的动大工程去修补房顶。 碧莲可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刚刚胖女人朝自己凶道:要想走,没那么容易,先把房顶修好再说! 想着,碧莲不由出声:“怪不得,刚刚我找那胖女人退房租时,她喊着让修房顶,还说修不好让赔偿!” 利红闻音,忙用胳膊肘捣捣碧莲的小胳膊,给碧莲挤挤眼识个眼色,这会儿没看见有人正想办法吗?你莲姐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碧莲识趣的止住音,可还是被王陆川听的忽忽清,深沉:“谁租房子修房顶?那是房东的事儿,到哪你也不输理!” 显然是说给碧莲的,可碧莲哪敢接呛呀! 这遮阳网都买回来了,你瞧这工具一齐百齐,能拔‘气门芯’吗? “哥!你怎么想起买遮阳网了?”利红见王陆川正拿着钳子把铁丝剪成一小截一小截的,蹲在旁边好奇瞪着大眼再次问出声。 “我能不知道你这丫头的脾气闷倔,犟的一头大驴也拉不回来!”其实,王陆川本就有同情心,自从得知利红是孤儿后,更是同情心泛滥。 在利红家饭店的案子没断清前,王陆川没少给利红家打交道,看着利红爸残疾整日坐着轮椅,而利红妈更是腿一瘸一拐的,王陆川打心眼里想给这个家,这个女孩儿一点阳光。 从没想过利红会爱上自己而受苦,更没想过从利红那得到任何。 感情是不受控制的,要么怎么会有情不自禁这个词呢? 王陆川知道看似柔弱的利红,其实骨子里夹着一层倔脾气,在困难面前韧性十足,租了房子是不会轻易退房的。 这不?大热的天,王陆川一下班,顾不上午休,就跑到市场买遮阳网。 还专门挑选利红喜欢的颜色。 绿色! 你别说绿色的遮阳网,比起家家户户用的黑色的,更是多少添了些绿油油夏天的味道。 绿绿葱葱,看着眼睛就舒服! 可挑了遮阳网后,王陆川又想起塑钢瓦房漏雨,又专一买些做室内顶棚的塑料布。 一方面接雨,另一方面也多少给塑钢瓦房添些阴凉。 可王陆川哪干过这活呀,别说在闷热的塑钢瓦房了,就是坐那闲着不动,大热的天,也会出汗不停的。 利红见王陆川汗流夹背的额上昌着水珠,吧嗒吧嗒的流个不停。 不觉体贴的拿块毛巾递给王陆川:“哥!你擦把汗吧!” 王陆川接过毛巾擦把汗后,继续忙活手中的活。 碧莲扶着小桌子,桌子上又放个小板凳,利红扶着板凳,王陆川踩在小板凳上,又是钉钉,又是扯铁丝…… 只见一会儿功夫,塑料布顶棚打造的完美无瑕! 利红拍着小手,“哥!我说你买塑料布干啥,原来是打顶棚的!” “傻丫,既遮阳又挡雨,眼实是简陋些,临时租的就凑合着住吧。等你们公司搬到新公司,说不定每位员工都会分一套职工家属楼,就不用再租房子了!” “新公司?”碧莲和利红异口同声后,利红诧异的问出声:“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公司都向市里打报告了,好像你们公司的张宝要任命新公司的总经理!” “张宝任经理?”碧莲和利红再次惊诧的异口同声。 “那段经理站哪?”不知是利红还是碧莲小音问出声。 “新公司只是分公司,段经理还是总公司的经理,人员是相互调度的。以后,市里还会成立新客运站,你们公司的张宝,人才可谓……” 第114章 神魂颠倒 王陆川在市里打黑除恶中接触过张宝的,且张宝也做出过显卓的贡献。 所以,王陆川给予张宝的评价很高,见碧莲和利红不接话,王陆川继续:“你们公司的张宝是市里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你俩不知道?”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利红白了一眼碧莲,意有所指的挑挑眉,像张大队长这么好的人是有目共睹的,莲姐你竟然不正眼看人家,到时候恐怕后悔就来不及! 碧莲面对利红挑眉挤眼的动作,视而不见。 压根儿,他张宝在我叶碧莲的心里是陈世美好不好?他再是英雄,陈世美的种子在我叶碧莲的心中已根深蒂固,滋生蔓延。 再光辉的形象只不过是冠冕堂皇,抹灭不了张宝他这个“陈世美”在我心目中的影子好不好? 碧莲沉着脸,想起海姐姐,海姐姐的双拐…… 王陆川钉好塑料顶棚后,开始拉遮阳网。 本身王陆川就是警校出身,再加上经常锻炼,健硕的身子做起事来是相当利索。 虽不是打顶棚的专业手,可不到几个时辰的功夫,绿绿的遮阳网已规整严谨的吊在了塑料顶棚下。 看着这个绿色,给夏带来了丝丝凉意,碧莲愕然瞪着大眼,这个男的还真有两下子。 伸手不简单,我叶碧莲还第一次见吊遮阳网哩。 你别说,这塑纲瓦房吊网跟没吊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利红乐的快蹦起来,“哥!你想的可真周到,你瞧,这阴凉多少?就跟在大树底下乘凉似的!” “绿荫荫的,看着是阴凉不少,可就是忘了在顶棚装风扇!”男人美中不足道,“若是提前在遮阳网上钻开洞眼,吊好风扇就好了!” “没事儿,我明天再把家里的摇头扇带过来,虽是旧的,可拉风了!”利红美滋滋道。 “你还是老实上你的班吧,你接班时带着风扇也不方便呀!”王陆川接话道。 “那我不能把风扇用自行车带到这后,再去接班吗?”利红说着,又唯恐给男人添麻烦,撒娇:“哥!在你眼里,我脑袋瓜子不会转圈吗?” 利红大抵是乐的过了头了,撒娇也完全顾不上碧莲整个一大活人站在一旁了。 可王陆川好似很习惯,且对眼前小人的撒娇很乐意,很受众的朝利红递个温柔眼神后,又用强势的语气:“还是明天,我开车给你带一个吧。正好,我们单位要装空调,我办公室的那个风扇该淘汰用不着了!” “啧……啧!”碧莲听着俩人珠联璧合的你一言,我一句,一时觉得自己插不上一句话。 怎么像个一百瓦的电灯泡在那站着? “利红!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碧莲说着欲起身,利红速的拉住碧莲的手,“莲姐,你别走呀!!” 说着,利红热情的提起水筒,去井池边打水。 因塑钢瓦房内没有自来水,这个棉麻厂小区是多年的老小区,仅有一个公用的水池,专门用来洗拖把洗菜种菜的。 利红也就需要水时,每次都提着水筒到水池去打水。 谁知刚提着水筒走到水池边,听到:“这水可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怎么样也要交水费的!”胖女人愣眼红睛的朝利红一声后,还嫌不过隐:“交不起水费就甭想提水!” 利红“嗯”了一声后,好声:“我知道,知道!大姐!” “死老婆子,你没看车都没走嘛,人还在,你就说这话,真是死眼皮。”利红提着水筒向塑钢瓦房猫腰紧步踱去,完全没听见身后的秃头男人朝胖女人窃窃私语声。 “死老头子,这下你看清人了吧,你不是逞强逞能吗?这人在这一大下午了,你咋不敢进去跟人家搭句话?别你那傻儿子捅出笼子来,你再去找人家攀亲戚!” “这会儿不是讲咱傻儿子的时候!”秃头男人敲着后脑勺,紧皱着额头上几条深勾,似乎在琢磨着更大的阴谋。 利红把刚打的清水倒进盆里,朝王陆川:“哥!你洗把手吧,都累了一下午了!!” 碧莲翻眼朝利红,我好歹也扶桌子搬工具了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咋就不说我辛苦呢? 这个利红,我看心眼长的有问题! 准是长偏了!! 正当碧莲对利红提小意见时,听到王陆川:“先让你朋友洗吧,我把工具收拾下放车里,一会儿再洗!” 闻音,利红这才朝碧莲:“莲姐!你洗把手吧,也麻烦你一下午了!” “我不辛苦!”碧莲接着话,没有去洗手之意。 倒是身旁的王陆川,动作麻溜的收拾工具和刚刚剪剩下的铁丝线头。 “哥!你放那吧,一会儿我收拾!!”利红心疼的看着男人汗水湿透衣襟,能拧出二两水来。 “我随手收拾下,还放后备箱,说不定那天风大了,钉的不牢,还能再修修补补!” 闻音,碧莲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对利红有如此的吸引力,前天利红好像脑袋灌水了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瞧,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论是成熟、睿智还是沉稳,都是无可挑剔的,跟这样的男人相处怎能不令利红这个小丫头迷的神魂颠倒? 要不,怎么现在就流行女孩愿意找个大十岁的老男人,也不愿找个比自己小的俏男人。 为啥?男的越大越升值越知道疼人! 王陆川三十二岁,利红二十一岁,整整比利红大了十一岁,可看起来俩人倒挺般配! 碧莲想着,不觉又用小手捶了捶后脑勺,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王霞哥,可是结了婚的人。 他再好,不是你利红想拥有就能拥有的! 想着,碧莲禁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可怜的利红拥有了一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情,不是找死?怪不得前天当着我碧莲的面,阴阳怪气的唱些爱一个人好难的调子。 就在碧莲在一旁看着王陆川忙碌的身影发愣时,王陆川已收拾好工具,利索的把剪剩的铁丝和线头全都装进了塑料袋。 利红也在忙着在屋里洒水,扫地。 碧莲亲眼望着男人出门匆忙的背影,以为真是把工具放在车上会回来,可谁知利红把地都打扫干净了,还没见人影! 第115章 劝离 听见屋外发动的油门声,利红慌忙跑出去,目送着男人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优雅的摆手:“走了!” 这就走了?利红依依不舍的目送驾驶座男人的身影。 直至消失在眼前,利红还在傻傻怔愣在原处。 “人都走远了,还看?”碧莲不客气的拧了下利红的细胳膊提醒道。 利红这才转身进屋。 “利红!我说你爱上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偏偏爱个一个结了婚的人,怪不得昨接班时,王霞敲打你。 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过不去!” “莲姐!你说的对,我知道!!”利红闷头自责:“莲姐!要不你骂我吧,打我吧,那样好让我脑子清醒清醒!” 说着,利红梨带雨花的哭泣。 碧莲瞅着利红委屈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感情的事儿,谁也说不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谁能料到谁什么时间什么时刻爱上什么人? “利红!我问你,你住在这塑钢瓦房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住在这就是为了跟人家约会?你知道你这不是叫约会,叫幽会,偷偷的幽会你懂吗?脑子醒点好不好?” “莲姐!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说着,利红的泪水汹涌而下,“前天,我给妈炖排骨时,切好菜后把面板洗好,想着放到窗台上凉凉。谁知道因为热,我提前把窗台上的玻璃打开了!” “接着呢?” “接着,听到霹雳哗啦的响声,我也没想到切菜的案板放到灶屋窗台上,竟会被吹翻,当时锅台上还正好放着刚洗好的几个瓷碗!” “啊?是不是案板倒下,把瓷碗都打翻了?”碧莲劝慰:“不就摔碎几个碗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叫碎碎(岁岁)平安!” “可后来,我又从厨柜里掏出来几个碗洗洗,放到灶台上,又把切菜的案板放在灶屋窗台上。” “那窗户开半扇子,不你家还有窗纱吗?要不这棉絮刮的,多厉害!”碧莲不解的问道。 “是装有窗纱,可案板从窗台上刮落一次,打碎一次碗还不够,我连连把家里的瓷碗都拿出来洗了又放在窗台上!” 碧莲瞪着大眼不敢接话,只听利红抽泣,“谁知风那大,隔着窗纱把面板吹翻,家里的瓷碗全都打碎了,你说这案板被风刮翻一次还不够?我怎么就不长一点记性呢?” “利红!你想什么呢?洗着碗,不会还在想一个人吧?”碧莲没敢把话说完。 利红“呜呜”哭了几声,接着自责:“我的脑子不管用了,莲姐!真的有时候脑子不当家了,我也想冷静,想不去想一个人。可越是想不去想一个人,越是想一个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碧莲意识到事态严重,两手扶着利红的小胳膊问:“利红!你这样,你妈知道吗?” 利红摇了遥头,“不知道!” 下一秒,利红又自相矛盾:“可能知道!” “利红,你是不是为了不让你妈知道才出来住的?” 利红颔首,没接话。 “不过,利红话说回来了,你们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很危险的!” “莲姐!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见一个人。只要有他在,我生命里就是晴天。如果没有一个人,我的心就如一根无根的浮萍,找不到方向,看着晴空的太阳也是阴天。” “利红,你爸妈待你不好吗?”碧莲也早就听说利红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是她的养父养母把她拉扯大的。 在碧莲看来,利红或许是缺少爱,才会对一个人过度依赖,把心交给另一个人的。 利红没说话,可能也认为碧莲不懂她的心吧! 父母的关心呵护,跟一个人自认为遇到生命的另一半,那种感觉是不同的好吗? 因为公交公司的售票员是半天班,利红和碧莲第二天中午去接班时,故意不到公交公司大门口接班。 丁字路口,利红遇到碧莲,便用请求的语气:“莲姐!你帮我到公司签个到吧!” 碧莲望着利红一幅为难状,知道利红准是怕撞见王霞,便答道:“好吧!” 可碧莲总觉得利红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呀! 一时半会,碧莲也真替利红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因公司的司乘人员接班时,都要到大门口报到签个字,碧莲签完自己的大名后便翻着本子,找有‘利红’姓名的那一览表格。 谁知刚签上‘利’这个字,‘红’字的笔画还未写完,听到:“叶碧莲!你这样无视公司的规矩乱签到成何体统?是不是你认为公司的签到本是多余的?谁想签谁签?谁想怎么签就怎么签?” 闻音,碧莲顿的止住正在纸上写着笔画的黑色水笔,。 这刚刚签过一个字‘利’,剩下的一个字才写个偏旁,是签完还是不签完?碧莲轻蹙眉头,大抵知道利红和王霞之间有无法言说的矛盾纠结,也未接王霞的话。 正当碧莲想着反正身子已经掉进去了,还怕耳朵陷进去吗? 既然王霞已经发现了,不如干脆利落的签完,谁知碧莲还差最后一笔时,王霞一把夺过碧莲手中的签到本,冷声:“叶碧莲!我劝你少费功夫!!” 下班。 “利红!你让我替你签到,我没有签,可不签到是要罚款的!” “没事儿,莲姐!谢谢你!!”利红没有问碧莲不替自己签到的原因,倒是碧莲心急道:“利红!你老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呀!!” 闻音,利红心里是呼呼清,碧莲为啥不替自己签到。 可不躲又能怎样?难道我能理直气壮的对王霞说‘我爱你哥’?虽然世上的有些爱难以自控,有些情更是难以自禁…… 利红也懂得该与不该,面对碧莲的质问,眸间含泪,没有启音。 “利红!我知道你很为难,毕竟他帮了你很多,你是不是在心里很感激他?可感激和爱是两码事儿,我也不想看着你一个人往火坑里跳!”碧莲说着这话,想起了李莉劝玉洁去南方的情景。 此时,没等利红接话,碧莲心急劝慰:“利红!要不这样吧,我也替你写个申请,你去南方打工吧?听说南方的工资高,现在咱们这都流行出去打工,你或许远走他乡,就会把某些事某些人给忘了。 有时候淡忘未必不是件好事儿,相信时间能愈合一切的伤口!” 第116章 究竟是怎样的情能不伤人? 面对碧莲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利红斩钉截铁:“我哪儿也不去!” “利红!你能不能听姐一句劝?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呀?你说结局是什么?不能开花能有结果?” “莲姐!我知道你文笔好,公司的人说玉洁姐的申请书是你写的!可我不需要!!” 利红说着,扭头就跑。 每天利红都是骑着全身都响只有铃铛不响的自行车,而今,听了碧莲的话,利红完全忘了自己唯一家当自行车的事儿,一个劲儿的往前跑。 或许对利红来说,此刻跑就是最好的宣泄,她能怎样?她又能怎样? 碧莲望着利红渐渐跑远的纤瘦背影,静伫在原地,叹了口气,早就听说,世上情最苦,一点不假。 海姐姐为了情远走他乡,不知去向,杳无音讯;而如今的利红,为了情,死守在原地,不肯离去。 究竟是怎样的情能不伤人? 利红跑到塑钢瓦出租屋,打了筒水后,便一个人傻坐在床沿儿,没有洗脚。 可也没有关门。 正当利红耳畔回响着碧莲的一句又一句话时,门口突的闪现一个身影。 男人未进屋,只是静伫在门口。 利红矛盾纠结的心随着一个男人传来的气息,顿的烟消云散,柔声:“哥!进来呀!!” “傻丫,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是哥?”男人说着,踱进屋。 塑纲瓦房是坐南朝北的,门口当然也是朝北,利红为了凉快,就在靠近南墙,距离门口约一米左右处,放了张东西走向的单人床。 这不,男人刚迈进屋一步,利红身子不由得向西挪了挪,不刚好给男人腾出位儿。 男人在利红的示意下,坐在了利红的身边,不近不远,刚刚好的咫尺距离。 “利红!你吃饭了吗?” 利红没吭声,男人再一次问:“傻丫,哥问你话呢?是不是今天累的不想答哥的话了?” 下言‘要不哥先走了’还未吐出口时,利红眨了眨蝶翼般的长睫毛朝男人。 瞬间眼神的交汇中,男人似读懂女孩之意,便第三次关切的问:“那既然这么累,为什么不关住门好好睡一觉呢?睡一觉,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太阳每天都新,心情应该每天都好!” 王陆川毕竟是过来人,俗话说过的桥比利红走的路还多,再加上敏锐的职业习惯,能猜不到利红的心思? 可谓是一语双关的劝利红别想那么多。 因为自从利红随王霞去他家,因洗手间的门锁坏,撞见王陆川裸浴,利红那天像见鬼一样的掩面跑出楼后,王陆川心中隐约预感到似乎会给这个女孩儿发生点什么。 后来,王陆川过生日,原本说好回家聚餐的亲妹妹王霞,却一声不吭的消失无影无踪。 面对独自一个人过生日,只收到一份离婚协议书的快递信作为生日礼物的王陆川,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女孩儿会闯入自己的世界。 那晚,利红温情送王陆川衬衣、又亲手做了几个拿手菜,读到王陆川这个看似坚毅的男人却藏着一颗孤寂的心,贴心地擀了一碗长寿面。 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王陆川抱了她,吻了她……而后来被王霞发现,以王陆川多年案件的职业能力判断:以自己亲妹妹王霞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的。 唯恐利红受到一丁点儿伤害,王陆川的心放不下,一次次走近利红! 此时的王陆川,没有把话挑明,只是劝利红想开。 因为在王陆川心里,只要利红开心,他便快乐! “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也累了一天呢!”利红没有直接回答王陆川,自己为什么没有关门休息。 “好呀,想不到利红你这个傻丫也会讲故事儿?!”男人眼中充满期待,竖起耳朵,完全一幅洗耳恭听状。 “从前,北极熊和企鹅是很要好的朋友!” 利红刚开口说了一句话,男人作个打住手势,“为什么是‘从前’呢?不能是‘现在’?” 利红完全一幅俏皮状,拉长音:“哥,我这不是给你讲故事吗?” “好、好!故事,咱们现在就讲故事,现在咱们就讲故事!”说着,男人放松的把鞋拖掉,摆个恭敬听故事的架势,盘个莲花座坐在床上。 你别说,这标准的盘腿双莲花坐,一般的人还真盘不来。 若是常人盘个单莲花就够呛! 有了仪式感,利红也进入状态,开始:“一天,勘察员想做个实验,让北极熊和企鹅见一面。与是,不顾地域险恶,翻过崇山峻岭、海洋冰川,北极熊和企鹅终于见面了,很开心!” “啊!比起北极熊和企鹅,我们幸福多了!”男人开心的揽利红入怀,“傻丫,你的幸福是哥的快乐!” 利红轻轻直起身子,娇嗔:“哥!故事还没讲完呢!” “好、好!继续!!” 利红:“饲养员见它们如此开心,决定做个实验!” “?”男人眉头轻挑。 “给它们固定的巢穴,固定几日的食物,饲养员便离开了!” “后来呢?”男人完全如三岁小孩儿,好奇的问出声。 “北极熊每天开心的去找企鹅聊天、玩耍,还衔着食物当礼物。说是专门带给企鹅吃的,自己吃不完,希望企鹅越来越胖越可爱! 企鹅开心的吃着,也终于越来越胖了。连企鹅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会如此开心,竟然学会笑了,笑起来露出大大的酒窝,超级可爱。”故事讲到这,利红朝男人笑了笑,你别说利红白皙的脸颊露出深深浅浅的酒窝,别提有多可爱迷人。 男人望着眼前笑魇如花的小人儿,伸出一根劲指,用刚刚好的力道,按了下利红的小脑门,“故事讲的不错,继续!” 看见利红开心,王陆川想不开心都难! “一日,北极熊没有带吃的礼物来,却对企鹅提要求说:它不回自己的洞穴了,他要和企鹅在一起享受快乐的时光。 企鹅看了看北极熊坚定的眼神,非常温顺的答应了。” “后来呢?”男人似陷入利红口中的故事情节,认真的问出声。 第117章 哪来的照片 利红朝王陆川抛个媚眼后,继续:“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企鹅走进洞穴喊:起来!怎么还不起来?太阳晒住后背了!快起来,我要给你跳舞,你不是想看我胖丫扭动的舞步吗? 说着,企鹅开始伸脚调皮的去踹北极熊。 可此时,北极熊睡的那么香、那么甜,那么安详!!” 听到这,王陆川没出声,倒是利红长叹一口气后,继续:“从此,企鹅自己守候着孤零零的洞穴。 很多人不明白,北极熊到达一个陌生的环境,为什么想着企鹅别饿着?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食物送给企鹅?是不是北极熊水土不服不适应?还是不愿意多吃? 难道北极熊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所有的人也想不明白,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为什么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北极熊宁肯饿死也不吃企鹅?” “谜底或许只有北极熊和企鹅知道,遇到相知相爱的人不容易,有些人或许倾其一生也不会遇到,有的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北极熊知道迟早会和企鹅分开,还不如多看企鹅一眼,让心爱的人更快乐,吃的更饱,生活的更幸福。 所以,它选择睡在企鹅的洞穴,从此沉睡入眠与企鹅在一起!”说着,王陆川伸出劲臂揽利红入怀,此次是搂的更紧了。 暗处,一双眼睛紧盯着利红租的塑纲瓦房门,“老头子,快看,你快看!这改兰的男人天天来找这个小丫头,你瞧这个热乎劲儿!” “再怎么来也不是不拿咱当亲戚?”秃头男朝胖女人翻个白眼,“要不怎么着还应进咱的门坎坐坐叙叙旧吧,难不成咱这带空调的房子还没那臭丫头的破塑钢瓦房凉快?” “这你就不懂了,那人家不在劲头上吗?还讲啥凉快不凉快?”胖女人朝秃头男骂道:“死脑劲,猪脑子!” “谁死脑劲?猪脑子?”秃头男反问两声后,提醒:“就这你还不给改兰打电话?还照顾啥情面?他压根儿就没拿咱当亲戚,你还给他留情面?” “死老头子,我这不是给他留情面,我是怕咱斗不过他吗?没听改兰说吗,他家老头子可是在公安局上班!” “公安局上班咋啦?”秃头男诡秘的问出声,“到时我自有办法,你这老婆子就等着在家数票子吧,保准亏不了你的相机钱!” 肥女人迟疑了五分钟,终于拿起话筒,拔打了一个不知是熟悉还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改兰呀!你啥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恐怕你家要出乱子了!” “出乱子?”改兰反问一声后,又禁不住质问:“表姐看你说的,我家能出什么乱子?” 此时,改兰在心中一百个不信,这胖表姐也真是,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上次打电话说什么来着? 皱眉,改兰终于想起来上次也是这个胖表姐打电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我家会捅笼子。 这次又说出乱子,看来这个胖表姐真是没事儿找事儿一天到晚的瞎咋呼搅舌根子…… 正当改兰觉得胖表姐无聊透顶时,听到:“改兰呀!你家的那老头子,长长白白嫩嫩又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比没结婚的小伙儿还俊,你没听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嘛?这男人呀,正是来劲的时候,你这满天飞的跑,对他就那放心?” 听了半天,改兰可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胖表姐啰嗦一大堆,是说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王陆川别有外遇呀。 此时,雄纠纠气昂昂的改兰扯着嗓门,大言不谗的放高调:“随便!我量他也没那个胆,放他一百二十码也不敢!” “还没那个胆不敢哩,我家秃老头连照片都拍了!”话落,胖女人又故作一幅隐瞒样儿,欲言又止:“不、不,不,没……没照片,没什么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改兰如听到天大的秘密,吃惊好奇的探着身子,紧抓着手机。 “刚刚我不是说了嘛,没、没什么照片,改兰呀,你别放在心上,全当你表姐我没说!” 胖女人吞吞吐吐的说完,突的挂断了电话。 “喂、喂”改兰心急的抓起话筒,喂了老半天,传来电话“嘟……嘟”忙音,可打过去又无法接通。 一向心高气傲的改兰,禁不住大吼:“反了,他还想在外找小三?那老娘还想找小四哩!” 转瞬,改兰又想,那胖表姐口中的照片是咋回事儿?若那个该死的臭男人不在外沾外惹草怎么会让表姐撞到?又哪来的照片? 不行,我得回去探个清楚! 一向雷厉风行的改兰,是说回就回,提起行李箱,便往火车站赶。 下了火车,改兰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赶往市中心。 把小紫驰从他姥姥家接回家。 改兰拿出儿子小紫驰这个杀手锏是够狠。 想着,万一给王陆川起冲突,就拿儿子小紫驰当挡箭牌。 “小紫驰,回来啦?!”王霞见自己的小侄子到家是亲热的迎上前,抱起小紫驰亲了亲,“小乖,想姑姑没有?” “想!”小家伙撅着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嘴应了声。 “告诉姑姑在姥姥家乖不乖?” “乖!” 小紫驰的奶音还未落地,听到改兰训斥:“下来!别让姑姑抱着,都多大的人了?”明着改兰是训儿子,其实心里还不是对王霞有意见? 因为自进家门,王霞的眼里好像只有小侄子王紫驰,似乎眼里根本看不见她这个嫂子改兰。 闻音,王霞只好放下怀中的小可爱,朝改兰:“嫂子,辛苦了,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还不提前说声儿,好让我哥去接你。” 改兰薄唇轻嚅,冷“哼”了声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让你哥去接我?自打我出门到现在半年多,你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吗? 可改兰是谁?是生意中人,那脑袋瓜子岂是一般的精明?在王霞面前是不露半点对王霞哥王陆川的不满,脸上看不出晴雨表的接话:“这不是怕耽误你哥工作吗?他那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忙起来没个头。” 王霞可早就听说,哥哥和嫂子前些阵子闹离婚的事儿,因为哥哥过生日的第二天,她向单位请了假,在家竟发现离婚协议书…… 此时,听着嫂子改兰通情达理的话,王霞没多想,附和:“嫂子,还是你最体谅我哥!” 第118章 收买人心 改兰闻音,撇了撇嘴没吱声,大抵,改兰也知她这个婆妹王霞不是一般的心眼儿,便吱走儿子小紫驰:“去去,去!你到一边玩去,我跟你姑姑说个事儿!!” 小家伙识趣的拿起奥特曼玩具,开始跑到里屋,又蹦又耍又跳。 王霞见嫂子如此一本正经的严肃劲儿,便半开玩笑的问:“嫂子,啥事儿呀,还不能让小紫驰听见?” “我这段时间没在家,霞,我问你,你哥在家老实不?” “嗨,嫂子,我哥老实不老实,你还不晓得?”王霞见嫂子没接话,继续:“我哥整个一工作狂!” 改兰斜睨王霞一眼儿,挑了挑眉,照王霞你的意思是说你哥王陆川整天只知道上班? 这哪是改兰想要的答案,强装笑脸再次问王霞:“霞呀,嫂子对你咋样?” “嫂子,这还用问吗?”当然王霞也是聪明人,虽未想到嫂子改兰是抓哥哥出轨的证据,但也知道嫂子改兰在套自己的话。 改兰知道王霞在给自己耍心眼,便套出包内刚买的镯子递给王霞,“霞!这是嫂子带给你的礼物,一点心意!” 王霞盯着镯子,喜出望外:“嫂子,还是你给我亲。” “说吧,还想要啥?”改兰抿嘴朝王霞笑道。 “嫂子,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王霞朝改兰撒娇道。 或许,在王霞的眼里,改兰是自己最称职的嫂子。因为爸妈去世的早,嫂子改兰家是没少照顾他们家。 就连哥哥上大学的学费,也是改兰家供应的。 后来,听哥哥说,他上警校的第二年,一边打工,一边还债。轮到还嫂子改兰家的债务时,改兰的父母竟不要什么债不债的,干脆让哥哥作了改家的女婿。 在王霞认为虽说是哥哥抵债,可这门亲事她是打眼里乐意。 这不,得知利红与哥哥的隐情后,王霞是一门心思的与利红为敌,想法设法让利红打退堂鼓离开她哥。 当然,改兰认为若想寻到王陆川的蛛丝马迹,必须先要要从她这个小姑子王霞找突破口,便一口爽快答应:“想吃嫂子做的糖醋排骨,这还不好说?” 说着,改兰便拎着包起身:“嫂子这就给你去买排骨去!” 王霞望着嫂子改兰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是美滋滋的。 很快,改兰便提着新鲜的排骨到家,一顿饭的功夫,新鲜的糖醋排骨便端上 餐桌。 望着色、香、味俱全的一大盘排骨,王霞探着身子,想去舔一口。 可杏唇还未触到盘子前,一股刺鼻的腥味涌进鼻孔,王霞顿感像什么诺住脖子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不停煽动:“嫂子、我、我还没、没洗手,我去洗把手去!” 这洗手跟鼻子有啥关系?改兰不解,这糖醋排骨可是你王霞提出来的,可上了桌,这捏鼻子不就是嫌弃我做的糖醋排骨吗? 禁不住问:“霞!难道你嫂子我做的糖醋排骨,你闻都不能闻?” 王霞哪里听见一句问话,总之,是跑进洗手间,想吐而又吐不出来。 改兰横眉竖眼:“你这不是明摆着拿你嫂子当猴耍吗?这糖醋排骨,可是你提出来的,我辛苦做出来,你倒连闻都不能闻,王霞,你说你这是、是啥意思吧?” “嫂子,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还别说,王霞还真如改兰所说,连闻这腥味也不能闻。 明明这加了糖的排骨是又酥又甜,酸爽不腻,适度可口的,可为什么她今儿个竟突如其来的对这腥味起反应呢? 以前,可从来没出现过呀! 史无前便!! 要说过敏,王前那从前可是对排骨的胃口好,见了糖醋排骨就走不动的过敏。 此时,王霞也很不解,尴尬的对改兰解说:“嫂子!我带着小紫驰先出去玩,你先慢慢吃吧!” 明明这是王霞不能闻腥想逃跑,改兰会不知? 见嫂子改兰没有接话,王霞继续解说:“嫂子,你看小紫驰在家光打混儿,你也吃不好,我先带着他出去玩!” 你这不吃,也不让别人吃?改兰不满的白了王霞一眼,王霞哪里顾得上嫂子的反应,便抱起小紫驰朝屋外紧步踱去。 小紫驰在王霞的怀里,蹬腿耍膀一脸的不情愿,咋一看,王霞像是绑架小孩儿呀! 可再绑架也是自己的亲侄子,便威胁:“小紫驰,你若是乖,听姑姑的话,姑姑让你吃汉堡,还骑着自行车带着你去买蜘蛛侠。” “不,姑姑,我要奥特曼!” “好,要奥特曼就要表现好,听姑姑的话!” 王霞这招果真灵,几句话哄的,小家伙乖乖听话,不吵不闹。 可王霞忘了,自己是穿着家居服出来的。 无奈,拿出口袋所有的积蓄,王霞给小侄子买了个汉堡,可空腹谁不知道饿呢?王霞闻肚子里的鸽子咕噜噜叫个不停时,只能接了一杯又一杯的白开水。 拿白开水充饥,王霞闷声自问,是不是自己穷到家了。 可为什么嫂子顿的排骨不能吃呢?竟然闻都不能闻,那可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呀! 王霞越想越困惑。 “姑姑,汉堡吃完了,你答应给我买奥特曼玩具的!” 闻小家伙的小奶音,王霞知是自己兑现承诺时候的到了,可摸了摸口袋,竟空空如也,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王霞尴尬的把口袋又掏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一毛钱。 啥都是逼出来的,王霞水灵灵的大眼珠转了半圈儿,有了,反正小紫驰不识字,就带他去人家玩具店‘转让关门’的店去转转。 告诉他人家玩具店都关门了,怎么买? “姑姑,什么时候去买玩具呀?” 王霞闻小家伙的再一次催促,只好:“好,姑姑这就带你去买,可是咱先说好了,人家玩具店关门了,可不能怪姑姑吆!” 小家伙哪里听懂王霞的后半句话,只是听到王霞口中的‘这就带你去买’。是乐的屁颠屁颠的,跟着王霞坐在了自行车尾坐上。 王霞骑着自行车,按计划行驶。 向青年路明知转让关门的一家玩具店赶去。 即将到那家玩具店门口时,听到:“王霞!你去哪儿?” 第119章 不是空口凭说? 大抵,利红没见过王霞骑自行车,因为王霞是公司出了名的冷艳美人,几乎一年四季都穿裙子,这穿裙子骑车就不方便呀。 再说了,公交公司员工是乘公交车免票的,更何况王霞也是后勤调度科的主任呢! 论身份论习惯和品味,王霞从不骑自行车,这破天荒的见王霞骑车,利红很是大惊。 见王霞没吱声,一向习惯骑车的利红,是加快蹬车,追上王霞,问:“王霞,你带的是谁?你这骑车要去哪?” 被利红这么一问,王霞斜睨一眼身旁正骑车的利红。 王霞这瞟一眼利红不当紧,竟扫到自己穿着胖大的睡衣家居服出来的。 这胖裤胖衫能装个小人儿呀,竟然我王霞穿个这样的衣服上街,成何体统?不觉丢人?一向讲究的王霞,是羞的满脸通红。 压根儿就不想搭理利红,此时,这一幅窘迫样儿,更是置利红与千里之外。 “姑姑!你怎么不说话?刚才那位姐姐在跟你说话呢。” 王霞只顾一个劲儿的骑车,欲把利红撇老远,根本没有理会小家伙奶里奶气的问话。 “姑姑!刚才那位骑车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不晓得!”王霞气不顺的回答。 “不晓得?原来刚才那个姐姐叫不晓得呀,她跟你说话呢,姑姑你怎么不搭理那个姐姐不晓得呀?” 连三岁小孩儿都看得出来,利红骑着车子主动跟王霞搭话,然王霞满脸不屑。 大抵利红是见到王霞的异常着体,过于关切吧,也没在乎王霞的脸色,倒是王霞板起脸训小紫驰:“咋那么多事儿?” 话落,已骑到王霞提前预计到达的目的地。 王霞挪住车闸,拉着木鸭蛋脸扭头朝正坐自行车后座的王紫驰:“看见了吧,人家店关门了,买、买买就知道买,人家关门了怎么买玩具?” 小家伙不看王霞黑着脸,但听王霞这几句不悦耳的厉声,是“哇……哇”大哭,“姑姑坏,姑姑坏!” 哭着,小家伙欠着屁股,“咕噜”一声从自行车后座上秃噜下来,躺在地上打滚撒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小花脸:“说好买奥特曼的就得买,就得买!” 哭声越来越大,小家伙倔脾气是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闹着要玩具。 王霞可真怕丢人呀,可口袋空空怎么办?这睡衣里一张破纸币也是前天晚上装口袋里准备出去买蚊香的。 后来,看见屋里有个蝇拍子,也就免得出去跑趟了,才有这睡衣里买汉堡的money。 就在王紫驰闹的不可开交,眼看路边的人群越聚越多,谁也不愿上前劝说一句时,听到:“小朋友,想要奥特曼玩具吗?姐姐给你做个奥特曼玩具怎么样?” 你还别说,听利红这么一问,小家伙顿时止住哭声,用小手抹着一把小花脸上的金豆豆,好奇的问:“不晓得姐姐,怎么做奥特曼?” 闻音,利红蹙眉,我啥时候成了不晓得姐姐?谁给我起名叫‘不晓得’? 眼实,利红顾不上那多,哄问:“小宝!你想要什么像的奥特曼,是迪枷奥特曼、杰克奥特曼、还是赛罗、雷欧、艾斯……” 小家伙拍着手叫好:“不晓得姐姐真棒,我要穿红衣服的,会变身能打怪兽的。” “好的,姐姐一定给你做个厉害的奥特曼,带装备的好不好?” 利红话落,小紫驰已拍了拍小pp上的扑土,要跟利红走。 唯恐王霞不放心,利红又朝王霞请示:“放心吧,王霞,我家的橡皮泥多,给小宝多做几个奥特曼。” 王霞哼都没哼一声,利红见状又继续:“王霞!要不你去我家,要不我把小宝送回去?反正做几个都是做,正好我也喜欢做手工,给小宝多做几个奥特曼……” 利红说着,小紫驰已朝利红走近几步,欲亲热的牵利红的手时,听到:“站住!” 小家伙还未反应过来时,听到:“反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霞这话一语双关,明着是训小紫驰的,其实暗地里还不是冷嘲利红的? 利红完全不品话意,朝王霞陪上笑脸:“王霞,小宝还小,小孩子嘛!” 利红其实不知王紫驰的名字的,她这亲切的称呼‘小宝’,没想到小紫驰见了利红像久别的亲人,亲切的拉住利红的手不丢。 “我家的事儿用不着别人多管闲事,我奉劝有的人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着,王霞一把拉过小紫驰,完全不顾小家伙细皮嫩肉拽的疼不疼,猛的拖起王紫驰往自行车后座上一顿,板着脸推起车子,径直向前。 利红站在原地,望着王霞骑着车子,连头都不曾扭一下的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前,不觉泪水模糊。 棉麻小区。 “死老婆子,上次你给那表妹咋说的,到现在咋还没信?”秃头男朝胖女人训了声,又口无遮拦:“你这老婆子还不动脑子想想,让我的相机打水漂了,我给你没完。” 胖女人气的翻了秃头男一个白眼后,撅嘴开始找墙上写的号码。 在电话机的正上方找到一串数字后,胖女人开始按照墙上写的数字开始拔号,很快电话接通。 “改兰,你到底回来不回来?再不回家你家的男人就不是你的了!”胖女人一打通电话,就开始撂实底道。 电话那边的王霞嫂子改兰闻音是气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强装镇定,捏着嗓音:“表姐吗?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瞧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还怕我家的男人跑了?” “你回来了?啥时候到家的?”胖女人惊诧的问出声,又继续:“你是不是不相信你表姐我说的话?我可不是空口凭说。” 不是空口凭说?难道你这个肥婆表姐有什么证据不成?改兰眉头紧锁,我倒要看看这个肥婆抓住了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王陆川什么把柄? “表姐,咱姐儿俩一晃好几年不见了,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到茶韵饭庄。”改兰毕竟是常跑江湖的,就是心里再闹再气,可嘴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热情:“到时候别忘了喊着我哥,我请客,表姐,就这样定了!!” “那、那……那多不好意思,一回来就让你破费。” 胖女人的话没说完,改兰一字一句:“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话落,改兰“呯”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第120章 难不成这照片是镶金边的? “死老婆子,电话里都嘟囔嚷嚷个啥?”胖女人抓着话筒还没反应过来,听着秃头男伸着脖子好奇的问出声。 “改兰说,晚上请吃饭到、到什么什么茶、茶什么来着饭庄?” “茶韵饭庄,这你就不知道,整个一土包。”秃头男虽嘴上训着胖女人,可心里是贼乐贼乐的。 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电话机下的抽屉里找到用塑料薄膜油纸包的相片。 拿着相片,秃头男似看到传家宝贝似的,立马揣进怀里…… 晚上七点,胖女人和秃头男准点赴约来到茶韵饭庄。 改兰当然也早早的来到茶韵饭庄,候着胖表姐和秃头表姐夫。 一见面,改兰和胖表姐开始客套寒暄一番后,改兰禁不住问:“表姐,我知道你给表姐我最亲,是不是一直都操着妹妹的心?” “那当然,咱姐儿俩还用着说吗?”胖女人脑袋瓜子还没转过半圈儿的回答道,坐在一旁的秃头男用胳膊肘捣了下胖女人的肥胳膊,朝胖女人翻个白眼,这表情分明就是四个字:少说废话!挑重点!! 只见秃头男心急的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照片,摊上桌,示意改兰仔细过目看看。 “这下你总算相信了吧,不是你表姐我凭空捏造的吧,”胖女人没心没肺的嘚瑟道。 改兰闻胖表姐有凭有据的话,是气的牙根发痒,很想骂上几句。 你还别说得不到的就是好的,之前,改兰可是吵着闹着要和王陆川离婚的,此时,看着王陆川的照片,改兰是酷意大发。 难道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备好的备胎?我改兰不能轻易便宜了他。 之前,改兰跟王陆川邮寄离婚协议书,条件是只要把省城的房子归她,她就跟王陆川好和好散。 现在呢?改兰望着王陆川的照片,整个一帅气英俊的小伙儿,岂能拱手相让?别说一套省城的房子了,就是二套,她改兰也要衡量下,离不离还不定呢! “他在哪里?表姐你们为什么有他的照片?照片中的这个女孩儿是谁?”其实,王陆川跟利红最近的一次接触,是一次打雷又下雨,在塑钢瓦房里王陆川合身搂着怀中的利红,可那时秃头男还没有买相机。 秃头男买了相机后,起先捕捉到的照片是王陆川的背影和侧脸。自看到王陆川的正脸后,秃头男行踪是更加谨慎,最多也就拍到王陆川与利红暧昧的笑脸。 面对改兰的问话,胖表姐想说这丫头租的我家的房子,可还未动唇,秃头男开口:“改兰呀,这些照片可是我费好多劲再拍到的,咱不说别的,但就那个相机,就值好多钱呢!” 闻音,改兰撇了撇嘴,难不成想让我改兰报销相机不成?而原本就有心机的改兰此时却未吱声。 横眉竖眼的接了句:“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改兰这话可不是一般的淡定,秃头男气的在心头骂了一句,这娘们没想到度量还挺大,难不成我的相机要泡汤了? 便添油加醋:“有些,我还没拍全,拍了恐怕表妹改兰你接受不了,考虑到。” 秃头男说了半截话,突的止住声。 闻音,改兰再次定睛瞅了下桌子上的照片。 这一瞅不当紧,改兰突的眉宇紧皱,这个女孩儿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其实,改兰和利红是有过交集的,那就是利红家饭店的案子还没断之前,利红和碧莲去过王陆川的办公室。 当时,碧莲因不认识王陆川,但知王陆川是王霞哥,认为自己不便进屋,便在门口等着利红。 谁知碧莲在王陆川办公室门口守着利红,竟成了改兰眼中把门放哨的,纵容王陆川和利红偷情。 改兰二话不说冲进办公室抓住利红的头发开妈厮打…… 只不过当时冬末春初,而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利红穿的衣服不同,再加上头发也长长了,显得更加秀气。 这不只是换个‘马甲’嘛,刚刚改兰第一次看照片时,竟没认出来。 此时看着利红的照片,改兰咬牙切齿:“这臭娘们儿叫什么名字?在哪上班?” 胖女人收利红房租时,肯定打的有收条,虽说收条上没备注‘利红’的名字,可胖女人也听碧莲喊利红的名字过,便心直口快:“好像叫、叫什么红来着?” 闻音,秃头男用粗茧手指狠掐了把胖女人肥胳膊上耷拉的肉肉,使个眼色,没长心眼? “那表姐你知道这臭丫头在哪上班?” 胖女人不加思索:“在公”,可后面的尾话:‘交公司’还未吐出口时,秃头男抢话茬:“在公家单位上班!” “公家单位?”改兰重复声,“什么公家单位?” “那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只是拍照!” 闻音,改兰伸手欲拿桌子上的照片时,秃头男抢先一步把照片搂在怀中。 见状,改兰:“你这些照片要多少钱,咱明人不说暗话,亲兄弟明算帐,怎么样我也要出个洗照片钱,不能让恁和表姐白忙活一场!” “不多!”秃头男伸出手指,比划个大八字。 改兰疑惑的皱眉,洗一张照片五毛钱,难不成这些照片要八块钱?便自认为大方的爽快:“那表姐我给你八十,剩下的全当辛苦费了!” 秃头男一听,气的想吐血,撇着扁嘴巴不客气:“八百!” “八百?”改兰惊愕的重复着似天价的数字,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便驳道:“姐父,洗个什么照片要八百?难不成这照片是镶金边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咱不讲是镶金边还是银边,这相机钱我不能亏了吧?!”说着,秃头男狡邪的抹了把下巴,昌似很大方道:“洗照片钱十块八块的,改兰你给不给都行!” 这话说的,倒听起来很大方,可话又说回来,你买个相机就专一为了帮我改兰拍照? 改兰当然不傻,一向精明的她,认为眼前的秃头男是什么狗屁亲戚,还表姐夫呢,太损人了吧! 气的拉着木鸭蛋脸,径直起身,扬长而去。 胖女人傻眼盯着改兰直直离去的背影,埋怨:“死老头子,看见了吧,你这叫投机不成蚀把米,看把改兰得罪了吧?” 第121章 跟踪 “得罪了咋哩?”秃头男愣眼回答。 “得罪了对你有啥子好处?你还不转圈儿想想,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倒好?” 秃头男咂了咂嘴,没有出声,似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半天来一句:“我就不信我套不住!” 天很静,闷热的夏晚罩的塑钢瓦房似蒸笼,利红身上的汗珠把睡衣湿透,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时,约十点左右,利红热的又不敢关门,因为关住门热的头晕,真怕中署。 空气中飘进来一首曲子,“夜深了,你还不想睡吗?你还在想着了他吗?” 利红皱眉,这是谁家放的卡拉ok,大半夜的还放那么响?吵不吵? 可下一秒,利红听着曲子,不觉走神,不知他此刻休息了没有?很想给他道声‘晚安’,问声‘哥,你还好吗?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一个人影在利红脑海浮想联翩,利红不觉一个人起身,走出房门,静静的坐在小区的花坛边。 此时,空中飘起了零星小雨,雨滴打在身上湿漉漉的,给闷热的夏带来丝丝凉意,倍感舒爽。 可不知为什么利红眼前回想起一个人打着伞,淋雨站在塑钢瓦门前守候的一幕又一幕! 为什么我还想着他?我怎样可以不想他?此时的利红,很想让天空下一场瓢泼大雨,洗谛自己的大脑…… 你还别说,忽的,利红矛盾交织的心祈愿下一分钟后,雨滴越下越大。 此时的利红,却一改即逝的初衷,面对雨水的洗渧非但没有停止对一个人的思念,反而,欲加剧烈。 鬼使神差的跑回屋,从包内翻出201电话卡。 拿着磁卡的利红,好不容易找到了201电话厅。 把电话卡插进磁槽口,一次又一次按下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终于,有勇气按下拔出键。 电话接通,利红只是轻轻的“喂”了声,对面传来男人的柔声:“是利红吗?利红你在哪儿?下雨了,要不要我给你送伞?” “谁打的电话?这都半夜三更了!”改兰翻眼瞅了下墙上的闹钟,时针分针快重合了。 王陆川没有回答改兰的问话,直接踱步至飘窗前。 此刻,改兰清晰看到男人一张侧脸,透着罕见的温柔。 平时王陆川那张刀刻的脸,似透着寒气的冰川,改兰没想到此时的王陆川接个电话竟如此柔情。 不觉醋意大发。 竖起耳朵,从床上起身,踱到王陆川身后,听到王陆川:“利红!下雨一会儿该打雷了,你不能站在电线竿下,那样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你在哪跟我打的电话?” 没等利红接话,王陆川又紧张的叮嘱:“利红,快、快回去,回去!听话!!” 反正过生日那天,改兰把离婚协议书就已邮寄过来了,所以,此时王陆川打电话丝毫不回避身后的改兰。 利红?利红是谁?改兰闻音,眉宇紧锁,眼前止不住浮现出胖表姐与秃头姐夫拍的照片。 联想! 联系在一起! 难道那个臭丫头叫利红? 此时,王陆川柔和:“丫头,哥知道你最怕打雷了,打雷时就想着哥在你身边!” 尾话两字‘身边’改兰听到后,速地伸出双臂从王陆川的背后抱住王陆川的劲腰:“你要去哪?我不让你去!” 俗话说,剩饭难热,既然王陆川对改兰的心已凉,还会重温旧情? 话说回来了,不论是牡丹、百合、还是玫瑰等等,不都是花,每一种花代表一种含义一种情,都是美好的。 王陆川对利红只有保护欲好不好,不论怎样,俩人到现在至少是清清白白的。 可改兰不那么想! 或许一个人狭隘的私心欲欲加膨胀,越想占有一个人,越会让一个人离自己越走越远。 此时,改兰死死搂着王陆川不松手,可王陆川放不下利红,因为自打认识利红后,利红晚上第一次跟自己打电话。 只见王陆川用劲指掰开扣在腰间的手指,甩门而去! 改兰目送王陆川依然决然的背影,是气的催胡子瞪眼,到底是哪个小娘们儿?竟然给老娘争果子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怒唇轻嚅,改兰的潜意识里,好像刚刚从王陆川口中听到‘利红’两个字。 锁眉,难道那个小妖精叫‘lihong’? 顾不了那么多了,改兰没来及换睡衣,是披上外套,就往屋外跑。 一口气跑到路边,只见王陆川的车牌号在霓虹灯的闪耀中约隐约现,可看不见车牌号,改兰岂会不认识自己老公王陆川的车? 一招手,只见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改兰身前。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黑车,快、快点!”一上车,改兰就急切朝出租车司机命令道。 “好的,只要前面有个红绿灯,很快就可以跟上的。”出租车司机的话外之意,跟上后怎么办?是你下车还是继续跟着? 只听改兰:“跟上他,看他在哪停!” 毕竟自己老公从事的是特殊职业,改兰还真怕被王陆川发现了,便叮嘱:“师傅,你千万别让他发现了!” “放心吧,出租车多的是!”出租车司机的意思很明了,出租车满大街的跑,不让谁跑?就是跟着他,他会发现? 改兰再一次小心叮嘱:“师傅,只要不让他发现,我给你加钱!” 既然加钱的法码提出来了,出租车司机就不问上车的改兰到哪,从哪下不下的废话了。 约过了十几分钟,忽的改兰望着眼前惊问:“师傅,你怎么走这?” 因为棉麻小区在丁字路口的东边,那一带的路灯是经常坏,有时,下雨的地面是坑洼不平,又有积水。 这不,改兰望着前方视线昏暗,且坐在出租车上开始颠簸,便不存气的问出声。 只听出租车师傅作答:“恁不是让我跟上前面那辆车吗?那辆黑色轿车就走的这个路,咱不走这赖路咋跟上?” 话落,王陆川驶的黑车轿车消失在眼前,改兰惊叫:“师傅!人呢?人呢?那辆车怎么不见了?你不是说要跟上他吗?” 第122章 成交 此时,出租车司机忽的拉住手刹,问:“这到了小区再跟,你不怕被人发现?刚刚你上车时不叮嘱别暴漏目标吗?” “哦!”改兰应了声后,是探着身子,瞪着圆眼往前瞅,究竟那个该死的臭男人跑哪去了?为啥要来这鬼不下蛋的地儿?小区门口连个路灯也没有。 禁不住朝出租车司机问:“师傅!这是什么小区?” “棉麻小区!”出租车司机回答。 “棉麻小区?”改兰重复着想起早之前就听胖表姐说她住在棉麻小区。 想着,改兰一拍大腿,“对了!”因为此时改兰想起,秃头表姐夫之前是棉麻厂的职工,这不棉麻厂倒闭了吗?可棉麻职工小区还在的呀! 出租车司机哪里知改兰所想?闻改兰两个字‘对了’,还以为是坐车的乘客改兰在答他的话,便附和:“这确实是棉麻小区,以前棉麻厂没倒闭时给职工建的,现在破棉麻厂效益不景气,裁剪好多职工,分厂倒闭了,不过,这棉麻厂仅有几个车间也是半死不活的……” 闻音,改兰想到秃头表姐夫拿几张照片狮子大开口要的天价,拧眉,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王陆川到这个鬼不下蛋的小区干啥?难道那个臭丫头在这个小区?胖表姐和秃头表姐夫也在这个小区,难不成? 各种巧合交织在一起,改兰坚定了秃头表姐夫手中那几张照片的真实性。 改兰到家后是一夜没合眼,翌日一早,拔打了一串陌生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改兰:“喂!我要查找个叫利红的女孩,看看她究竟在哪上班?在哪住?” “我们侦探公司再神奇,可您要配合提供线索的,否则如大海捞针,是要付报酬的。” “报酬?”改兰重复声,一向精明的她岂会轻易付酬金,便约好见面地点,面谈。 很快到了约定地点,一头戴舌帽的男人问:“请问女士您要查的这个利红本人,请您提供一些相关的信息线索,比如照片之类的。” “照片?”改兰疑惑着问出声。 “是的,我们主要业务是婚外情调查取证,请问女士您是要达到索要财产赔偿的目的还是离婚的目的?” “两个都要!”下一秒,改兰失口回答,“两个都不呢?” “如果欲感情复合寻求突破点,那这个收费会酌情加价的;若感情已破裂,欲要离婚时得到赔偿,这个也是要加码的。” “加价?加码?”改兰瞪着圆眼,说白了不还是要多收费吗? “是的,女士!您看最基本的照片信息您也不能提供,这给我们调查无疑增加了难度,至少您能够提供让我们比对大数据的基本信息吧?!” 闻音,改兰:“那个女孩儿长的白白净净的,身高一米六六,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瓜子脸,大眼睛,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就是不知道。” 改兰的话‘在哪上班’还没说完时,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开口:“女士,您所提供的过于笼统,我们调查既要周密也要保密。” “那你也别给我绕弯了,你看要多少钱吧!”改兰显然没有耐性的回答。 “至少五千!” “五千?”改兰简直不敢相信这天价的数字,讨价还价:“咱头一次共事,往后时间长着呢,这费用也太不靠谱了吧!” “女士,如果您嫌我们收费离谱,那么,请你提供搜索人的照片吧!” “有了照片,收多少?” 戴鸭舌帽的男人伸出三根手指。 改兰探着身子,想吐口‘三十’,可还是问出声:“三百?” “后加一个零!” “三千?” “是的!”接着戴鸭舌帽的男人:“因为有了照片,无疑给我提供查找线索的准确性。” “乖乖咦!”改兰没想到这照片竟这么值钱,早知道上次去派出所时见那臭丫头在那臭男人的办公室,拿着个相机拍照了。 此时,改兰想起肥表姐和秃头表哥狮子大开口要的价八百。 比起这提供照片能少两千,那么看起来肥表姐和秃头表姐夫出的价还挺划算?! 茶韵饭壮。 改兰约胖表姐和秃头表姐夫,还是上次见面的饭店。 这次改兰是心中有数,一见面就朝胖表姐和秃头表姐夫端茶,直奔主题:“我见过那个女孩儿,这照片可要可不要,但是也不能让表姐和表姐夫您白忙活一场吧!” 肥婆表姐一听这话,是乐的嘴巴合不拢,听为听起来改兰这话不是明白着给辛苦费吗?肥婆表姐欲开口说‘中’时,秃头男“吭”了声,故意打哑谜:“照片?什么照片?”你改兰总算是想起我拍的照片了,上次不是嫌贵吗?说什么洗的照片是镶金边还是…… 改兰岂会不知秃头男话意?可别忘了改兰可是一向心眼多的生意精呀! 便眯起桃花眼,旁侧敲击:“表姐夫,那照片其实我要它也没啥用,因为我之前就见过那个女孩儿,你若不信可以到派出所问问。 我在王陆川的办公室还教训了她一顿,把那臭丫头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桃花开!” 要说信还是不信吧,秃头男是半信半疑,因为亲戚早就传言,表妹改兰是马虎起来不论理,比个侠岚雄狮还凶还猛,打人还会在话下? 可再一想,这改兰怎么就跟那臭丫头到派出所打架呢?俩人是不是吃不了撑的? 改兰见秃头表姐夫没接音,继续攻心:“表姐夫,你问问我表姐是不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打小就知道我表姐给我改兰最亲,要不怎么操心让姐夫恁给拍下照片呢?既然这照片拍出来了,我能不领情吗?这样吧,姐夫,我改兰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说着,改兰掏出五张红票票往桌子上一亮。 秃头男望着红票是眼昌绿光,欲伸手去接桌上的红票票时,改兰一把抓住红票,先兵为主:“姐夫,不知这五张票票够你洗照片的钱不?” “够、够……够!”秃头男心里乐的屁颠屁颠的,反正,那照片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躲在家里睡大觉不如换些活便钱。 第123章 打发叫花子 改兰拿到照片后,朝拉黑的手机号码速发短信。 之所以改兰把一个手机号码拉黑,是因为号码拉黑后,对方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短信都有特殊提示。 且只有在改兰方便的时候,对方才可以联系到她,不至于打扰改兰她正常生活。 可见改兰之精明。 此刻,改兰没想到自己发出的信息秒回。 根据手机信息的地址和时间,改兰带着照片前往目的地。 只见一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接过改兰的照片后,诡秘的交给改兰一张硬卡,低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首付定金百分之六十。” 半个小时后,改兰到自动存款机上朝一个神秘帐户汇入指定金额。 两天后,改兰收以一封匿名挂号信。 拆开信封,白纸黑字:利红,年龄21岁,属猴,出生**年**月*日,家住***街。与你丈夫王陆川最多的交集是她们家饭店的案子,目前在a市公交公司售票员,养父养母…… 改兰看完手中的几页汇总数据信息后,心事重重的“额”了声,又自言自语:“怪不得!” 此时的改兰才恍然大悟,醍醐灌顶般忆起那次在王陆川的办公室,撞见的利红,原来是找王陆川帮忙断她们家饭店的案子。 看来,不是鬼混勾引她们家男人王陆川。 想着,改兰有一种莫名的心绪涌上心头,谁大白天跑到公关机关勾引男人?那不是自找无趣自投罗网吗? 看来我改兰错怪那个该死的臭男人了?一刹那,改兰莫名的心惊,如一个人影在心中沉淀多少年,终于浮出水面洗白洗清。 约过了一分多钟,改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行,我改兰决不能供手相让。 人们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三十一朵花,今年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王陆川才三十一岁,正是花期盛开的时候,我改兰人老珠黄了,离了婚能找谁?再说了,省城的房子虽说是涨价了,可那是用王陆川的住房公积金买的,房款还未还清呢。 我改兰不能那么傻,放着到手的家业和培养的男人让给那个死丫头片子。 想着,改兰杏唇紧咬,我改兰一定得想个办法,一定得想办法! 辗转难眠一夜后,翌日清晨,改兰精心打扮收拾了一番。 穿上妖艳的蕾丝裙,浓妆淡抹后,把大波浪卷喷了厚重一层摩丝后,踩着大粗高跟鞋,如动画片中高高再上的恶婆女皇直奔一个地点。 公交公司。 利红刚洗拖把回来,见车上竟出奇般上了一位乘客。 这是哪位乘客?这么早就乘班车? 想着,利红热情的介绍:“你好!这位乘客,我们这班车暂时不发车。”说着,利红弯腰指正在大门口排队候着的车辆,“您看了吗?那在大门口排队的车是即将要发的班车,您坐最前面那班车,免得耽误您时间,让您久等!” “我不坐车!”女人冷冷道。 利红好言相劝一大堆,没想到听到如此冰冷的四个字,便禁不住蹙眉:“这位姐姐,请位您是不是昨东西忘车上了?还是落哪个位上了?我可以请后勤人员帮您找!” “我不找东西!” 这既不是坐车,也不是找落车上东西,利红也就纳闷了,难道我昨天上班多收人家票款了?人家今儿个找上车来了? 想着,利红禁不住挠了下可爱的后脑勺,“这位姐姐,请问您是不是昨坐我的车了!” “我刚刚说过我不是坐车的,也不是找东西的!”女人冷硬的回衙。 “?”利红一头雾水的盯着眼前腰肥腿粗的女人,禁不住看到把蕾丝袖撑的圆滚的粗胳膊。 因为之前,改兰厮打利红时,是卷起袖子,露出粗胳膊。 此时,利红眉头紧皱,目视改兰,好似在哪见过,怎么眼前的女人看起来这么熟悉? 毕竟,改兰和利红打过架的,只不过改兰这一身摩登打扮,跟在派出所如个泼妇似的打利红时的装扮完全不同,所以,一时半会利红还没想起来。 但望着改兰把蕾丝袖撑的要开线的粗胳膊,利红禁不住浮想联翩,脑海中似想起什么,而又画面模糊。 毕竟,利红被改兰厮打的一幕,不堪回首,如一块伤疤,利红小心掩饰着,怎会轻易掀开? 不会轻易忆起! 正当利红的额头昂着一个个大大的问号时,女人冷冷的问出声:“你就是利红?” “是的,我是!” “你不认识我?”女人红唇撇成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我认识你!” “请问姐姐我们在哪见过?” 话落,利红不觉打了个寒颤,突的想起自家的饭店案子没断清音,在派出所王陆川的办公室,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利红欲出口‘请问你来干什么’时,女人已出口:“请你好自为知,离我们a市远远的。这张卡有三千块钱,够你一年的工资!” “?”利红没有出声,表情带着愤怒的疑问。 改兰夹着轻蔑的嘲笑声冷‘哼’一声后,红唇轻勾: “我能不知道你们穷卖票的一天到晚挣多少钱?” 此时,碧莲正拿着拖把欲去水池边洗沲把,经过利红跟的班车,禁不住纳闷,这个死利红是不是交狗屎运了?车还没发,就有乘客在班车上候着。 碧莲只是好奇,大清早利红还没发车,车上就有乘客,但未上利红的车。 等碧莲洗完拖把回来,经过利红的车时,竟听见利红车上吵了起来。 一向似机关枪的李莉扯着嗓门:“你以为你是谁呀?有钱就了不起?几个臭钱就能使鬼推磨?别以为可以打发叫花子,三千花块钱让利红听你的,门都没有。” 此时,李莉似发挥“机关枪”的性能,“啪啪”个没完,不等改兰回答,继续:“别说门儿都没有,连窗户也没有,你还不照照镜子,不知王二哥贵姓……” 利红跟李莉的车,当然李莉不知利红和车上的女人改兰究竟有何关系,便替利红打抱不平的朝改兰发火大吼。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太平洋的警察多管闲事,我看你是开车开的不耐烦了!”说着,改兰白瞪了驾驶座上的李莉一眼,“少操萝卜淡操心,你以为你是谁呀?有啥资格训老娘?” 第124章 图啥 没等李莉发话,改兰转而朝利红:“如果你觉得三千块钱不够,像打发叫花子,我可以加码,给你出到五千!” 由刚刚的三千涨到五千,李莉火昌三丈:“你这人是谁呀?我看是不是大清早来找刺找茬的,我们上着好端端的班,干嘛要接你那几个破钱?我劝你还是回小学读读啥是人穷志不穷!” 碧莲可总算听出门道了,毕竟碧莲是见过王霞嫂子改兰的。 当时,改兰在王陆川的办公室对利红疯狂厮打时,碧莲拼命去护利红…… 此时,碧莲提着拖把快步踱上李莉的班车。 虽说改兰打扮洋气,可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碧莲一眼便认出。 还没等碧莲说话,改兰面对一句话不说的利红,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直吼:“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给你加到一万,老娘我今儿个是破份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够你三年的工资,拿着钱该滚哪滚哪去!” 当改兰伸着肥指捏着卡做伸手递给利红的动作时,原本改兰以为利红为见钱眼开的去接卡。 谁知利红没有任何丝毫去接卡的动作,淡淡的说:“我不需要!” “想的倒美,今儿个老娘说的算!” 改兰几乎咆哮着回答,利红再次出音:“对不起,我哪儿也不去!” 李莉忍无可忍,瞧你利红那个没出息样儿,干嘛要回答这个疯婆子的话,告诉她哪儿也不去? 但此时不是训利红的时候,李莉再觉得利红窝囊,胳膊肘也不会向外拐,转而把气撒到改兰身上,朝改兰大凶: “我再问你一遍,你以为你是谁?让人家正东不敢正西?利红在公交公司上班卖票好好的,凭啥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想让人家干啥就干啥?别忘的你这会儿站的是我李莉的车,我的地盘我作主,我劝你哪远滚哪去!” 眼看李莉越扯嗓门越高,改兰也是如狮子般咆哮:“你!别以为开个破公交车就了不起,让老娘滚,你先给老娘爬爬看看……” 碧莲真怕俩人打起来。 因为亲眼见过改兰的身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万一李莉姐跟这个女人打起来,公司的人不都知道了。 毕竟,碧莲知利红的小秘密,真怕这事捅大,万一到那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那样让利红如何在公司里见人? 碧莲屏住气,好言:“姐姐!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改兰闻音,瞪眼瞅了下眼前清秀的姑娘。 望着碧莲温和的笑脸,改兰还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眼前的姑娘。 虽说在王陆川的办公室,改兰厮打利红时,碧莲拉架拼命的护住利红,可改兰哪会往那想? 此时,见碧莲温文尔雅声,改兰的火气也消不少,毕竟改兰是世面上的人,常跑江湖的,面子要紧。 便问碧莲:“你在哪见过我?” “你是不是有个老公是大名鼎鼎的大侦探?”接着碧莲开始吹嘘:“我在电视上见过你老公,当时记者采访他。” “采访?”改兰如听到重大兴趣的话题。 “对呀,就是电视上采访的的你老公。”说着,碧莲眯起桃花眼,做出仰慕的神情,用崇拜的眼神瞪眼盯着改兰:“你老公真是英雄,人们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默默的支持。我们很想知道这英雄背后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儿? 原来就是姐姐您呀!” 改兰被戴上高帽子,一时间晕了,找不到北了。 幸亏,公交车上座位多,改兰就随便找了个位坐下。 你还别说,坐在位上的改兰,更是心平气和不少。 接着是竖起耳朵听碧莲吹捧,狠不得想听碧莲把自己吹上天。 毕竟碧莲文笔好,再加上经常看小说,读一些名人自传和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此时,碧莲联想到读过的《卡耐基成功之道》一本岀,有一句话好像这样说的,一个人都想成为别人心目中光辉的形象,找到那个闪光的自己。 碧莲便理论联系实践,心想如果此时把眼前的女人圈粉成大英雄背后的女人,她还会如一个泼妇?那么,她是不是会相当然的成为电视剧中演的那样?体贴、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女人? 不觉,碧莲开始夸夸其谈:“姐姐!我一看你就面善,若不是您的支持和理解,王大警官怎么会成为咱全市的大英雄?” 说着,碧莲竖起大拇指,用膜拜的眼神朝改兰:“您的功劳,功不可没!” 李莉白了碧莲一眼,我看碧莲是不是头脑发热,还是吹牛皮吹上天了?反正,吹牛不交税是不是? 可你还别说,碧莲这招还挺管用,几句话说的改兰想马虎不论理的朝利红凶也凶不起来,竟拿着劲儿,捏着嗓音对碧莲:“哪里,哪里,谢谢夸奖!” 话落,只见改兰夹着包,一句话不说,下了李莉的公交车! “唉!碧莲,你认识那个女的吗?”李莉坐在驾驶座探着身子问碧莲:“快说说,说说那女的为啥跟利红过不去?” “谢谢你,莲姐!”利红委屈的想哭,真不知犯了什么罪,因为她从未想过从王陆川那儿得到任何。 只是有时候情不自禁去想一个人! 为什么她只想着一个人一切安好,从未想过自私的占有,更未曾想过破坏一个人原有的幸福。 可为什么上帝要打破这原有的宁静和美好?是不是我利红罪不可赦? 想着,利红的泪水汹涌而出。 大抵,刚才碧莲也是吹牛吹到家了,一时间紧张的真怕改兰认出来她。 万一那疯女人想起来在派出所我叶碧莲拉偏架那一幕怎么办? 所以,改兰下车后,碧莲才拍拍月匈脯敢喘了口气,可大气还未喘一下,见利红雨带梨花的一张脸,又不由劝:“利红!上好你的班,啥都别想!” 不说不好,一说利红“唔唔”大哭起来,碧莲禁不住朝利红:“利红!瞧你那点出息,万一让公司的其他人看见了嫌好是不是?再说了,她人已经走远了,咱又没要她一分钱?” 碧莲的话很显然,要人家的手短理亏,可眼下利红没要人家一分钱,已觉得愧疚不已。 好像做了天大的亏心事儿,委屈的一个劲儿抹眼泪,你说这是图啥? 第125章 你看那女侠哪里是吵架? “你俩别打哑谜好不好?想让我急死呀?”李莉心急的朝利红和碧莲叫道。 可这事儿能说吗?碧莲拿起拖把逃亦似的下了车,“我的地还没拖呢?一会儿该发车晚点了,李莉姐拜拜!” 李莉望着碧莲逃之夭夭的滑稽样儿,不觉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是鬼点子多,竟拿你莉姐当猴耍是不是?” 坐在驾驶座上李莉当然也不知碧莲、利红和改兰究竟是啥关系?看碧莲这个吹牛样儿,好像要把刚刚上车来无取取闹的那个恶婆子吹上天…… 改兰如罐了蜜的甜到家,想不到自己啥时候竟成了英雄背后的女人,且受万人崇仰。 想起在刚刚的车上,一个小丫头仰头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慕自己的眼神,改兰就觉得特爽。 可一阵爽呆之后,改兰又忽觉有点不对劲儿。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到确切的哪里不对劲儿。 就在改兰再一次想到在公交车上碧莲的眼神时,突的一跺脚,掐着水筒腰大叫:想不到那丫头竟然是她? 此时,改兰忽的眼前闪现着在王陆川办公室门口,一个女孩儿在门口把风,又到办公室拉偏架…… 一幕一幕涌上心头,改兰气的咬牙,想不到中了那臭丫头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丫头是不是想吱走我,让我放过那个狐狸精臭丫头片子?害怕我在她们公司把丑闻宣扬出来。 估意给我蜜罐,好消我的气? 哼!姑奶奶我可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要想他不知,除非己莫为,想堵住老娘的嘴儿?没门! 改兰眉头紧皱,唇角弯成一抹狡诈的弧度,似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 三天后。 天气晴好,晴朗的天气,似无任何异常。 利红跟着卫华的班车,来回几个单边,售票非常顺利。 到最后一个单边,公交车驶到一半的路程时,只见站牌处站着黑丫丫的人群,利红喜出望外,看来跟着卫华姐的车真是一个大丰收呀。 正当利红面对上车的一位位乘客在票据上画杠做标记时,突的从后车门上来一位乘客。 原本是前车门上,后车门下。 即便从后车门上,也要遵循先下后上的秩序吧。 此时,后车门正下车的高峰期,这不排队从后门挤上来一位乘客,卫华禁不住不屑的大喊:“从前门上”! 谁知卫华的话音未落,听到:“大家都先别急着下车,我要给大家宣扬个重大消息,让大家伙看看、看看、都看看评评理!” 闻音,正下车的乘客也八卦似的扭头,止住步子,不约而同朝正挥手阻止大伙儿下车的女人改兰聚焦目光,究竟这个女人要在车上宣扬什么重大消息? “这车上有个小三、狐狸精、骚货,这大家伙还不知道吧?”说着,改兰是更加嚣张的伸出一指粗指横指着利红:“就是这个狐狸精,竟还有脸在车上人模人样的肩上扛个头买票。 我说你站在这就不知道一点害臊?” “我说你是哪来的?凭啥在我车上撒野?”原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卫华,此时是横鼻子竖眼的朝上车的改兰叫道。 利红是认识改兰的,此时,面对众人指指点点声,利红是低头无语,不辩不驳 一句话不说的利红,更如一个犯了大错遭天庭惩罚的罪人。 此时,公交车上原本已下车的乘客,看见车上乱成一锅粥,也扭头往车上跑看热闹。 朝利红指指点点! “这姑娘水水灵灵,文文气气的,怎么干那丧天害理的丢人事儿?” “就是呀,这个女人不会是瞪眼说瞎话血口喷人吧?” “……” 此时,车上如炸锅般舆论沸腾,窃窃私语。 改兰扯着嗓门,大吆喝:“唉,大伙儿都看看,都看看,我改兰是有凭有据的!” 说着,改兰拿着手中一沓提前印的彩色纸朝车上的乘客散发。 众乘客望着手中a4纸上一张张醒目刺眼的照片,不觉朝利红投来鄙夷的眼光。 正当利红眼角流着委屈的泪水,欲找个地洞钻进去时,正对面驶来一辆公交车。 一向不开口说话的任师傅,此时是瞪着圆眼,惊问:“这卫华的车出啥子情况了?怎么停那不走了?你看车上围的水泄不通,是不是拉的人太多走不动了?” 因为公交车站牌是相对的,卫华的车停在公交站牌处没动,那么对面驶来的任师傅的车也刚好在公交站牌。 趁车上的乘客上下车,坐在驾驶座上的任师傅,好奇的侧着身子打开车窗玻璃。 不觉听到对面卫华车上大分贝吵嚷声,禁不住好奇:“叶碧莲!你看对面女侠的车是不是在吵架?” “吵架?”碧莲惊愕反问后,继续:“不会吧,这卫华姐不开车开的好好的吗?” 因为在碧莲的眼中,卫华虽是心眼直,性子傲,可卫华讲死理,干啥事不会乱来的。 怎么会把开的好好的班车停那不动跟人吵架? 碧莲话音未落,听到任师傅:“你看叶碧莲!这女侠的车上怎么像有人在发宣传单?这跑的好好的班车,停那不跑了,给人家发宣传单,这让稽查的逮住了还了得?” 公交公司有规定,不按路队规章制度跑车,肯定班车司机会重罚的。 只听任师傅:“我看这回大侠会罚的不轻,还吵架还发传单……” 闻音,碧莲探着身子,摸着车身玻璃向对面卫华的车望去。 因为任师傅说卫华会重罚,这会儿碧莲也就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眼瞅着卫华,究竟卫华出了什么情况? 这一看不当紧,只见卫华脸红脖子粗的从驾驶座上起身,看挥起胳膊,撸袖子的劲儿是凶的不轻! “任师傅,你说卫华姐把车停那是给人发宣传单,我看怎么像是要跟人吵架?”此时,碧莲似隔着马路听到卫华扯着嗓子的沙哑声。 你还别说,经碧莲这一提示,任师傅定眼瞅到卫华正攥紧拳头从驾驶座上起身向车内。 止不住:“叶碧莲,你看那女侠哪里是吵架?看样子是要跟人打架,你看袖子就卷多高,垂头子搦的紧紧的。” 第126章 别躲呀?不是会勾引男人吗? “打架?”碧莲不可思议的问出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卫华对我碧莲不薄。当初,我叶碧莲粘上的小毛衣事件,可是卫华帮我叶碧莲做的主,要不然我叶碧莲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着,碧莲拿着票款从车门上急促跳下,飞速向马路对面的卫华车跑去。 碧莲这急匆匆擅自离岗,哪里会顾得上安排车上的乘客? 只听车内传来一句句不耐烦声: “唉!我说司机,你刚刚停那老半天,看人家的车热闹不走了,这会儿售票员怎么也下去了?” “就是就是呀,连售票员都下去了,你这车到底还跑不跑了?” “不跑退票,别耽误我们时间呀!” 票款都是碧莲拿着的,任师傅怎样退票?再说了,撕出的票就成了废票,既便乘务员同意退票,公司也有章程约束的。 不经公司允许谁退票,就等于私卖废票,逮住一次罚一个月的工资。 这可怎么着?任师傅急的眼昌火星,此时,车门走上来一个人影。 任师傅完全顾不上车门上人不上人,因为这会儿碧莲不回来,别说卖票了,乘客还喊着退票呢! “叶碧莲,叶碧莲!回来,回……回来,你快回来!”任师傅拉开驾驶座侧上方的玻璃朝碧莲大喊。 碧莲似完全没听见,只顾小跑着向卫华的车。 “叶碧莲,你快回来,乘客喊着退票、退票呢!” 话音未落,传来:“怎么回事儿?任师傅!乘客为什么喊着退票?售票员呢?”王霞冷冷问出声。 其实,王霞原本是见公交车没走,正好顺路想搭乘两站。可没想到这一上车,竟碰见车内似炸开了锅,一个个吵着嚷着要退票。 王霞也更没想到此时是叶碧莲跟的车。 真是冤家路窄! 闻音,任师傅抬眼撞见王霞的冷眸,先是一惊,后又解说:“叶、叶碧莲有、有事儿去对面车上换、换个零钱!”原本任师傅就人特老实,这老实人撒谎能不结巴?此时说话是吞吞吐吐。 可任师傅又怕碧莲受罚,这不?以碧莲下去换零钱为由下车。 “换个零钱?”王霞重复声,但从任师傅的结巴劲儿,一向冰雪聪明的王霞会猜不出任师傅在撒谎?再说了,这下车换个零钱会不给车内乘客交待好?如若给乘客交待好只是下去几分钟换个零钱,乘客怎么会吵着嚷着要退票? 不听车内乘客埋怨声,但听任师傅的结巴劲儿,王霞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一向被称作公司的冷艳美人王霞,此时是板着脸朝任师傅:“任师傅,我看你本领见长呀?竟然撒谎不眨眼,若公司上下都像你包庇售票员,我看这班车还怎么运行?” 言外之意,任师傅的班车是晚点了,这叶碧莲私自空岗,任师傅应该向公司呼叫,由调度科排遣售票员上岗。 记碧莲的过才对! 可任师傅不但没叫,还给叶碧莲推脱找理由,这王霞身为调度科的主任竟然上车查到售票员空岗,这不明摆着是包庇罪,应当责罚?! “叶碧莲,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任师傅一个劲儿的替碧莲求情,完全忘了自己罚不罚的。 闻音,王霞更来气了,朝任师傅大声吼道:“一会儿该回来了?我问你一会儿是多大一会儿?” 没等任师傅回答,王霞是提高分贝质问:“任师傅,就按你说的是下去换零钱,可换个零钱也要看时辰吧,这丢下一大车人不管了,她叶碧莲倒好,说下去就下去!” “这、这!” 任师傅本就不善言语,这会儿是这了半天也没这出名堂来,只听王霞训:“身为一个乘务员,不恪守职责,私自空岗,我看你车上的售票员是无法无天了! 你这司机当的倒好,纵容包庇售票员私自空岗,我问你任利勇,你为什么不呼叫公司临时调度售票员?” 王霞当着众人的面原本是训碧莲的,这会儿训的过了火,竟连脸皮薄的任利勇大名都训出来了。 任利勇气的翻了王霞一眼,在心中诅咒,怪不得你找不到男朋友…… 碧莲气喘吁吁跑上卫华的车,原本碧莲是欲拉架劝卫华的,谁知一上车竟撞见利红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被一个女人如掂小猫小狗般一只手狠拽着肩膀,另一只手指着鼻子:“狐狸精,少在这给我装一幅可怜相,你以为老娘我会心软?” 碧莲二话不说,上前拼命拉开女人,女人叫嚣:“你是谁?你一个臭丫头片子凭啥管老娘的闲事儿?” 见状,卫华眼昌红丝,挥起拳头,凑近女人,欲狠狠教训一番。 先些时刻卫华就看不上去了,谁知卫华每迈开一步时,总有一个肥大的身子挡住她的去路。 这不这会儿当她出脚向朝利红叫骂的女人踱步时,又一个肥壮的身子挡在卫华的前面。 因坐车的乘客多,看热闹看笑话的也多,卫华以为都是车内坐车的无聊乘客才会这么围着,也没敢说‘好狗不挡道’。 一向大大咧咧的卫华更不会想到有拉偏架的上车。 此时,碧莲一纤瘦女孩把改兰拉开,几个凶狠的男人,已攥起拳头,欲朝碧莲出手。 只是在公众场合,再怎么样拉偏架,也要看局势的。 因为从目前形势,自己的头儿改兰显然是强势,眼前的这个刚上车的小丫头只是把自己的头头拉开,也没怎么样。 故而车内几个健壮的男人望着碧莲的小身板,尽管攥起拳头,可未动手。 也就在车内围观。 有的煽风点火,有的撩火苗,对利红指指点点:“不要脸,sao货,狐狸精……” 有的则拿着相机,朝利红拍照。 利红整个一幅可怜相,连背过身子都不能,任由改兰一只手强行拽拉的尴尬窘迫无比的面向众人。 无奈,利红伸出小胳膊映着脸,又一个劲儿的斜侧着身子,然改兰伸出一根手指瞪鼻子上脸的指着利红的脑袋瓜子叫骂:“狐狸精,有本事儿让大家看看你长啥样儿,别躲呀?不是会勾引男人吗?” 第127章 放肆 卫华气的侧着身子,朝利红迈了几次都没迈过去,是干急没招傍不了利红的边。 这不,碧莲一上车如个利红的大救星般,掰开紧拽利红的一只大手后,朝改兰怒不可视:“我认识你,请你自尊!” 改兰三天前在公交公司见过碧莲的,当时拿着银行卡,欲买断利红…… 只是令改兰震惊的是利红没接她的钱。 改兰不知利红打心眼里觉得她如果接改兰的钱了,那么她就不值钱了。其实,这几天来,利红她也一直在琢磨是不是自己过于固执,还是执念太深,扰乱一个人的家庭了。 到底做错了什么?把人家原本宁静的一家人,是不是搅得鸡犬不宁? 或许,改兰选择冷静,或许,利红会狠心悄悄离开这座城市。 然当利红矛盾纠结在心头时,改兰上车来这一出,利红望着眼前凶狠无比的恶女人,心中不觉想起一个男人的苦。 不知陆川哥整日面对这样的女人,是怎么过的? 碧莲虽不知利红所想,可深知利红内心的苦衷,更知眼前对利红出手不利的人是谁? 可改兰这次是学聪明了,笃定自己不会如三天前吃眼前小丫头碧莲的蜜罐子了。 便不客气的朝碧莲回敬:“你认识我又怎样?别以为老娘会如三天前上你的当!” “呵!”碧莲冷笑一声,“大姐!你这话说的太不够一句了,明明是你无礼在先,怎么还说上别人的当?” 接着,碧莲冷静:“大伙儿都说说、说说!是不是公交车开的好好的,她上车搅合了这一大堆?我想车上势必有很多乘客等着赶时间呢,被她这么一搅,还不知道要扣多少全勤款,耽误多少事儿呢!” 车上的几个男人狠眼瞪着碧莲,可众目睽睽,又不便出手。 真应验了好胳膊好腿不胜好嘴,改兰尽管此时人多势重,可被碧莲的几句话压的成了下风。 车的几个彪壮男人面对碧莲的伶牙俐齿,也只好静观其观,看自己头儿如何随即应变。 改兰岂是省油的灯?更是瓤把子的瓢,一向俗称‘人精’的改兰完全不服输的扯着嗓门大吆喝:“大伙儿都别听这个臭丫头胡说八道,这又不逢上班时间扣什么全勤,耽误事儿不耽误事儿咱大伙儿先评评理再说。 因为谁家若碰上这样的狐狸精别提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有心干啥事儿?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儿呢!” 利红听着改兰一句又一句,一行行冰凉的泪水盈眶而出。 人们都说汹涌流出的是热泪,热泪盈眶,而利红面对车上的众人,高温的天气却冷的全身发抖,哆哆嗦嗦。 连嘴唇都紫了! 碧莲见状,气极朝改兰:“你这样血口喷人,侵犯人权,是要受法律责任的。” “法律责任?”改兰冷笑一声后,唇角弯成一抹嘲弄的弧度,朝碧莲:“今儿个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说说、说说老娘负什么法律责任?老娘还没把这个狐狸精负法律责任呢,还想倒打老娘一把是不是?” “侵犯名誉权,侮辱损害她人的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碧莲斩钉截铁道。 “侮辱?”改兰反问一句后,大笑一声,指着利红嘲弄:“我侮辱她?笑话,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改兰便甩给碧莲几张纸。 碧莲对迎面袭来的纸张防不胜防,一只手也不知何时已抓到一张纸。 浅意识里认为这就是任师傅说的‘宣传单’? 下一瞬,碧莲整个人石化,天呀,这么大尺寸的照片谁那么恬不知耻的打印成彩色的?竟然印到宣传单上。 再下一秒,碧莲气的怒不可视,直视改兰:“你太过分了!” 其实,要说利红和王陆川的接触,也只有一次王陆川过生日时,王陆川借着酒劲吻了利红,可那仅有的一次接吻,改兰哪里会有照片? 那天,改兰给王陆川邮寄生日礼物为离婚协议书好不好?这改兰根本就没在家,也压根儿没把自己的丈夫王陆川放到眼里,那时的她怎么会知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孩儿接吻? 再说拥抱,也还是王陆川过生日时第一次抱利红,后来,利红在塑钢瓦房因听见雷声吓的蜷缩一团时,王陆川心疼的搂着利红。 可那时俩人合着身的,这衣衫不整的不雅照从何而来? 再说,当时改兰在哪?怎么会有俩人搂着半luo体照片?塑钢瓦房既没有摄像头,改兰的秃头表哥也当时根本没买相机! 改兰的秃头表哥是拍过王陆川和利红的几张照片不假,可那最多是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或者肩并肩的咫尺距离,仅管从照片上看出俩人的默契和暧昧,可没有此时碧莲彩色宣传单中的大尺寸照片! 碧莲当然是相信利红的,尽管不知道利红和王陆川走到哪一步,究竟与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何隐情,但有一点碧莲是肯定的。 就是利红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儿。 此时,众人一个个拿着宣传单,沸腾的低音窃语,“你瞧这个女孩儿就是不要脸,怪不得有人找上来打,活该!” “还搂着人家男人的腰不让人家走,就不知一点害臊?这张还搂着脖子,真是不知廉耻。” “就是,现在的好多女孩儿都学坏了,沾住人家的男人不丢,这不找挨打吗?要我说呀,还给她摆什么礼,直接照脸扇几记耳光,扒光衣服……” 此时的改兰闻众人窃窃私语声,看碧莲盯着宣传单一言不发,禁不住唇角弯成一抹得意的邪笑,朝碧莲:“怎么?是不是被老娘问的没话可说了?” 改兰认为碧莲哑口无言是输的一败涂地,就是说明默认了,被我改兰征服了。 接着改兰一挥手,扭头朝众人转圈:“大伙儿都看看,看看,该拍照的拍照,对于这个狐狸精,也不用留情面,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狐狸精是怎么祸害人家的!” 碧莲听眼见的女人一口一个‘狐狸精’,忍无可忍的大喊两上字:“放肆 !” 此时,车内被碧莲的大分贝喊声怔住了,顿时安静下来。 第128章 美脸蛋保不住了 或许,连碧莲自己也没想到她哪来的气力,有如此大的嗓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半天,改兰才反应过来,朝碧莲问:“你说我放肆?该不成还说我冤枉了这个臭biao子?她就是sao货,就是狐狸精,就是不要脸,不信,脱光了让大家看看!” 改兰的话音未完时,碧莲上前一步护住利红,怒视改兰。 只见碧莲一手拿着宣传单,一手指着宣传单上的图像,“你一口一个狐狸精难听的叫着,众人或许还不知究竟谁是狐狸精,我看是真相大白与天下的时候了!” “你!”改兰气的竖起劲指朝碧莲,可大抵此时改兰被碧莲的气场吓倒,接下来是没接上一句话的只好竖起耳朵听碧莲下言。 只见碧莲镇定自若:“大伙儿看看这宣传单上的图像,或许糊弄三岁小孩儿还可以,你看这张头大的能比上身子的比例了,这张头扁的头顶都尖了,而这张虽说是我朋友的头像可她的头像周围怎么会有毛边?头发呢?就这几根?且脖子也短的看不见!” 接下来,碧莲指着改兰,朝众人:“这个女人指着我的朋友一口一个狐狸精,你们大伙儿评评理、评评理!看看、都看看我的朋友是如这张纸上的尖嘴猴腮?头大腿短?还是胳膊粗的赛大腿? 什么是事实,道听途说的能叫事实?只有擦亮眼睛看到的才是事实,请大家不要轻易相信谣言,要不怎么有一句话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请大家不要被这张纸上的几纸照片所蒙蔽,别以为动点小手脚,p处理个照片就能为所欲为的制造假像糊弄人……” 碧莲是懂电脑的,这点小儿科的把戏她会看不出来,刚开始面对改兰的疑问一言不发。 是她在琢磨这些照片从哪来的?究竟是谁这么无聊的拼凑到一起的?可这水平也太那个低级的无语了。 “大家、大家别听这个小丫头片子胡说!”改兰这会儿有些底气不足,可还是硬着头皮逞强,驳道:“她才纯粹是道听途说!” “谁道听途说?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无聊,连个基本的扣图、斜切、扭曲都用不了,还有伤大雅的把照片亮于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没学过人体结构的黄金分割?还是脑子进水了,专门做些龌龊至极的事儿?” 面对碧莲的问话,改兰一时成了哑巴接不上一句话。 瞠目口舌,目瞪口呆的盯着彩色宣传单上的照片,我改兰怎么没想起来?怎么没想到会有被这个小丫头轻易识破?怎么就没料到…… 面对碧莲的提醒,车上的众人纷纷睁着大眼盯着利红几秒,又瞅了瞅照片,“就是,你瞧这搂着男人脖子的那个女孩哪像人?把人家的头都给整扁了,头顶也尖的没头发了,这是谁这么缺德?竟然光天光日之下陷害别人出来造谣。” “你还别说,你看这张头比身子还大,这腿整的还没胳膊出,这不是明摆着弄虚作假的诬陷人吗?” 车上,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几位老婆婆,好心朝利红:“姑娘呀,有什么委屈哭出来,大声哭出来,别憋着淌泪了,这年头好人啥时候殾有洗白的时候,有啥憋屈说出来大娘给你作主,你看眼都哭肿了……” 改兰由刚刚的强势变成这会儿弄虚作假灰头灰脑的造假者,诬陷诽谤她人,无理取闹的疯婆子。 气的咬牙切齿,怒视碧莲,还是你这个臭丫头! 此时,改兰想起在派出所王陆川的办公室,也是碧莲头拉偏架;前几天,在公交公司的车上,也是自己中了这个臭丫头蜜罐子的迷魂汤;这会儿又是这个臭丫头在这儿搅合,让我改兰的颜面扫地。 好呀,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主儿,今儿个看我不收拾好你! 说着,改兰便扑向碧莲,狠不得要让碧莲撕吃了。 此时,碧莲或许想到眼前的疯婆子改兰早会有这么一出,因为在派出所王陆川的办公室亲眼目睹过这个疯女人撕打利红…… 正当改兰张牙舞爪的伸出手臂朝碧莲时,碧莲一个闪身,改兰身子扑了个空,一头撞到座位的硬靠背上。 大门牙磕掉了…… 改兰口吐鲜血,唇角滴着血,头发映着脸,狼狈的朝碧莲再次疯亦似的扑来,只见碧莲欲后退躲闪时,岂料身后的一只大手已伸出匕首。 只见一个男人朝另一个膘肥力壮的男人使个眼色,膘肥力壮的男人伸脚挡住碧莲的后路,另一个拿匕首的男人朝碧莲粉嫩的脸颊刺去,叫嚣:“今儿个我要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代价!” 就在明晃晃的匕首利刃即将碰住碧莲水嫩的脸颊时,突听“啪”的一声,似从天而降一白里透粉,粉里透润,润里透嫩的温热捂住碧莲的脸颊。 碧莲一时间惊的没反应过来,简直就如悟空在活佛中,见到手指说柱子般迷惑。 瞬间,湿热的液体流淌到碧莲的脖劲上,身上。 敛眸间,碧莲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血,啊!血!” 惊吓着抬头看向来人,碧莲更是懵了,大惊问:“张队长,你手上怎么有血?” 这会儿大抵碧莲还没反应过,若不是张宝这个安全科的队长及时赶到,恐怕碧莲粉嫩的脸颊要划上几道。 美脸蛋是保不住了! 就在匕首即将刺向碧莲脸颊,情急时刻,张宝完全不顾后果的伸出手臂,眼看刀子太快,抓住刀子会有闪失,别说抓住拿刀的手腕了。 千钧万发一刻,张宝害怕失误,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伸出大手护住碧莲脸颊。 明着看是碧莲是被人非礼了,实则还不是碧莲被人保护了? 若不是张保这个大队长及时出手,护住碧莲的脸,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张宝手背流血的一刹那,依旧面不改色的冷静出手,一脚把拿匕首的男人喘向一米开外的公交车门前。 此时,拿匕首的男人荒亦似的想逃,岂料刚一屁股爬起来就被稽查的撞个正着。 第129章 偷鸡不成饲把米 “抓住他!”张宝大呵一声。 瞬间,稽查科的几个男人把拿匕首的膘汉反手按住,带到稽查车上。 就在众人“唏……嘘”不已时,杨主席赶到车上,“说说!张宝,你是怎么了?怎么手流血了?” 言外之意,身为安全科的科长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怎么保障别人的安全? 其实,张宝完全可以刚刚出手的一瞬间,不必如此被动的。 只是碧莲在即将遭受匕首的袭击时,张宝顾不了那么多了,本能伸出一只手护住碧莲,完全把自己的安危置之身外。 “我刚才见那拿匕首的想出脚止住,可怕车上人太多,伤住乘客了!”张宝的这个解释似乎完全合情合理的。 确实,张宝手受伤后笃定拿匕首的男人肯定会落荒而逃,此时的张宝镇定自若完全不看对方,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判定彪汉的位置,来个反脚霹雳腿朝彪汉…… 可这再怎么解释也是张宝受伤后,受伤前呢?受伤前再怎么着也不能不会自卫吧? 大抵也只有张宝自己知道,刚刚出手抓匕首就怕来不及,生生伸出一只手护住碧莲的脸颊,还不是怕碧莲受一丁点的伤害? 可一向冷颜冷面的张宝在众人面前,怎会说出心窝子的话?大大咧咧的解释考虑众人的安危才会受伤的。 碧莲顾不上那么多了,惊慌失措的喊:“张队长,张队长,你赶快去医院吧,去医院!” 闻音,杨主席朝张宝命令:“张宝你先去医院,剩下的回头再说!” 在任师傅车上的王霞,见张宝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亮白衬衣上映着刺眼的红色,禁不住唇角变成一抹狡邪的弧度。 幸灾乐祸! 这下有好戏看了,你叶碧莲私自空岗到人家车上不说,竟还让人家张大队长害的受了伤,我看你叶碧莲就是一个扫把星、灾星,谁遇见谁倒霉。 正当王霞扒着窗户看张宝为何手受伤时,竟瞅到从卫华车上踱下来的杨主席身影! 接着是碧莲、利红。 可王霞大眼瞪小眼,即便扣掉眼珠子也不敢相信利红身后的一个身影。 惊呆了! 天呀,那不是嫂子吗?嫂子什么时候和利红碰面了?原本王霞以为利红和嫂子会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没想到嫂子竟然和利红碰面,王霞禁不住皱眉,难道嫂子知道利红和哥的事儿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只见王霞惊的大嘴巴张成个大o型,足能塞下个大鸡蛋,禁不住犯愁的敲了敲后脑勺。 以哥的烈性,不可能把利红拱出去的,那谁会出卖利红呢?皱眉,反正我王霞当着嫂子的面一字没提利红的事儿。 王霞又冷瞅了一眼碧莲,这个叶碧莲不可能跟嫂子有交集的,那么叶碧莲、利红、嫂子怎么三人都被杨主席带走了? 刚刚即逝的瞬间,王霞还如看大戏的等着看碧莲的好戏,这会儿看到嫂子改兰和利红的身影,王霞的心不由狠揪了一把…… 办公室。 “叶碧莲!你说说,你为什么私自空岗,放下成车的乘客不管,跑到利红的车上?” “杨主席,我是听任师傅说,卫华姐的车怎么停那不走?后来,任师傅说卫华姐像是跟人吵架,再后来任师傅看着卫华姐捋着袖子起身,说卫华姐要跟人打架。 我就急急忙忙下了车,谁知道跑到利红车上,不是卫华姐打架!” 一听这话,杨主席顿时明白个八九不不离,便问身旁的改兰:“你大白天无事生非,为何要到公交车上扰乱?” “我扰乱?”改兰横鼻竖眼的高声道:“我看你这领导明明就是偏袒,你咋当的领导?看招的什么员工?啥人都让上车卖票,也不嫌丢人?” “你说话请讲究分寸,说出去的话如沷出去的水,要负责任的。”杨主席肃静提醒改兰道。 显然,杨主席也是竭力维护公司员工的利益,这损她的兵不等于损她吗? 此时,改兰唱着高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没等旁人接话,改兰指着利红,“我看你就是sao货、狐狸精,可装着一幅可怜兮兮相,假正经,还有脸在车上卖票?” “你这是诽谤她人,诬陷!”碧莲说着,拿起手中的一张彩色纸,指着上面的图片,示意杨主席定睛。 “杨主席,我看!这上面有利红的照片,可你看这张头顶尖的,这张利红的胳膊比大腿还粗,这张照片头比肩膀还宽,这张脖子都看不见,还有这张……” “岂有此理!”杨主席怒声朝改兰:“你将受到法律严惩,决不宽容,光天化日之下竟散发传单,侮辱诬陷她人,造谣宣谣,无法无天!” “我发宣传单咋了?我想发,我爱发,有本事你去告我呀,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为什么要吃官司才好哩,反正丑名远扬的也不是我一个人!”接着,改兰不等杨主席发话,是更加猖狂:“我刚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宣传单上的照片,你再涂再抹,可总有几张是真的吧?” 因为改兰有几张是从秃头表哥那高价买到的,有几张是经过加工处理的,这点她心知肚明。 正当杨主席瞪着彩色a4纸张上的照片看门道时,改兰:“我怎么不满大街的骂别人狐狸精?若不是你这个丫头片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我老公,我会吃饱了撑着上你那破公交车去闹?” “这个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不能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几句话,就狭义的认定你那个贬义词吧?”杨主席朝改兰问着这话,也就断定利红是清白的。 之前,杨主席也听说利红家饭店的案子,且是王霞哥王陆川断的。 杨主席为什么要认识王陆川呢?这要从张宝抓拿扒手,成为全市打黑除恶的英雄说起。 因为王陆川是负责全市打黑除恶这个案件的,这不以公安局的名义给张宝发了锦旗,且让张宝在公交公司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如果没有王陆川与张宝的珠联璧合,张宝除黑打恶这个‘大英雄’如何发挥作用?又如何让黑霸势力斩草除根? 这不,一来二去,杨主席对王陆川印象颇深,压根在杨主席的意识里,王陆川和利红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如眼前的女人所说发生任何暧昧的关系。 更何况改兰手中的照片只是…… 第130章 因祸得福 所以,此时杨主席说话气场十足,语气自然是硬了些,王霞嫂子改兰不服输的吼:“你这叫啥破领导?我看分明是带着有色眼镜,亏你还当个领导,黑白不分,难不成还认为老娘冤枉了那臭丫头片子不成?” “冤枉不冤枉,警方会给一个人合理的解释!”说着,杨主席朝办公室的小李子:“打110,让她到警察局摆礼论断去!” 一听说打110,改兰有些慌了,因为那个拿匕首的男人,还有几个傍大腰圆的可是她改兰雇的呀! 且改兰深知这宣传单上的几纸照片是经过加工的。 现那个拿匕首的男人已经被公交公司的稽查科带走,万一把我改兰给拱出来,还有这几张照片万一再定个诽谤罪,我改兰不偷鸡不成屎把米? 不但让那臭男人王陆川的心不能回心转意,以那臭男人秉性,还不把我改兰休了扫地出门?到那时,我改兰光着屁股走人,别说省城的房子了,恐怕一根毛钱也带不走。 正当改兰皱眉不已时,利红用哀求的语气,求小李子:“李主任,先不打110好吗?” “?”小李子闻音,疑惑不解的盯着利红要答案。 只听利红小音:“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关于一个人的名声?不论是谁胜谁负,小李子也知晓对利红的名誉不好。 肯定会有人说三倒四,长的、短的……到那时,小李也怕利红这薄脸皮抬不起头来。 便迟疑的抓着话筒,没有按电话座机上的数字键。 “我让你打,你怎么不打?”杨主席显然是严惩不怠的态度,自然命令小李子语气重了些。 闻音,利红求情:“杨主席!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利红求你了!” 说着利红雨带梨花的呜咽起来。 杨主席见利红这样,也确实没招,想硬又硬不起来。 既然连受害人利红就已经求情了,杨主席只好摆手作罢! 利红、小李子和改兰还未离开屋时,杨主席朝碧莲:“叶碧莲,你到我办公室来趟!” 碧莲也就跟着杨主席从二楼的综合办公室向杨主席的个人办公室踱去。 碧莲独自一人尾随杨主席的一幕,不料,撞进一个人的黑白瞳孔。 王霞欲去杨主席办公室的,看见碧莲走在前面跟着杨主席谨慎迈步的样子,禁不住唇角弯成一抹得意的弧度。 我看这下叶碧莲你捅笼子捅大了,私自空岗上卫华的车不说,又让张宝大队长受伤? 根据以往先例,王霞认定叶碧莲死眼皮准是在卫华的车上碰到扒手,不捡地儿的喊叫才会让张宝这个大队长受伤的。 可王霞哪知卫华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王霞是悄悄躲在暗处,等着看碧莲的好戏呢! 看碧莲如何受处分,如何哭丧着脸出来,如何…… 杨主席办公室。 杨主席一进办公室,转身趁碧莲进屋后,手臂画出个优雅的弧度,随手关门。 “碧莲,我记得你不是不跟利红一个班吗?怎么今儿个还上早班?” “杨主席,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这虽说上午替个班,可我争收入了呀!” 碧莲回答的很直接,也很现实,杨主席“嗯”了声,“大才小用!” 因为单单那马虎女人手握的宣传单,若是一般的人很难辨认,找出瑕疵。 而碧莲竟然把人家处理照片用的招数都说的一清二楚,以杨主席的观点,碧莲这刚刚的计算机水平,当个小小售票员实在屈才。 再加上在杨主席的深刻认识里,认为碧莲也会写诗,且写过公交寄文,也编剧过小品《半边天》…… 越想杨主席越觉得,若车上缺上售票员,随便到调度科捡个售票员名单就能上车。 可若公司有个紧急通知,需要整理数据、汇报材料的,还真一时半会儿拉不出来个上岗。 想着想着,不觉杨主席眼前浮现出碧莲刚入公司不久,在一次文员竞选中,荣冠景象。 只不过,当时王霞一口咬定碧莲还未过实习期,就一拖再拖没有上任…… “碧莲!正好公司后勤缺个文员,你之前已竟选,现你的实习期已满,从明日起你即可上岗。” “文员?”碧莲做梦也不敢想呀,那可是公司多少乘务员梦寐以求的,不用夏天在跟热的像蒸笼的车箱内售票,多爽呀! 转瞬,碧莲又想这杨主席私自让我叶碧莲上任的,我怎么感觉不踏实?毕竟,没有经过后勤各科室一致评选。 碧莲认为自己的实底未免有些欠缺。 可碧莲一向聪慧的小脑袋瓜子哪会说自己不足?而是退一步给自己选择后路,万一不能胜任了,还可以在公交车上卖票。 不至于丢人太显眼! “杨姐,谢谢你的器重,我上车卖票已经习惯了。” “你可以在售票员缺时,再上车售票” 杨姐毕竟是领导,一句话既未回绝,也给碧莲留有余地。 可碧莲大眼珠在眼眶咕噜噜转了半圈儿,这杨姐口中的售票员缺了是啥时候?言外之意,如果不缺就不能上车售票了? 万一我文员没做好,售票员又不缺,那岂不是我叶碧莲没有退路了? 可这点小case能难倒碧莲? 碧莲望着杨主席,不觉抿嘴一笑,接着羞羞答答:“杨姐,我腰疼,不怕你笑话,我告诉你个小秘密。 我平时在车上售票基本都是站着,有很多乘客都说没见我坐那过,咱公司的司乘人员也都给我投票‘先进’。 其实呢! 是我的腰之前动过手术,不能长坐的,可以长久站那没事儿!” 说完,碧莲“呵呵”偷笑几声,那笑声分明是赚了不是?既锻炼了身体,还落了个先进的好名声。 杨主席望着碧莲可爱的小样,问:“傻吗?在办公室不是想坐坐?想站站?让你当个文员,又不是天天多的材料打不完,你以为公司都是养闲吃饭的?就你叶碧莲一个人会打电脑?” 没等碧莲接话,杨主席又介绍:“咱公司不既将成立分公司,市北边的那块地已扩建好,下一部会按市里计划增添车辆,这车一多了,管理人员自然要增加。 这不?咱现在脚下的公司还是总公司,又成立了一个科室,市里已派刘翔宇任主任一职,李英是局借调过来的文员,考虑到你在售票员基层锻炼这么长时间了,各方面业务应该都熟。” 第131章 鱼和熊掌兼得 杨主席的话未完,碧莲一脸兴奋:“谢谢杨主席的器重,谢谢杨主席!” 接着,碧莲来个立正、稍息的姿势,打个敬礼朝杨主席:“报告杨主席,我叶碧莲任文员一职决不辜负杨大姐的一片信任!” 这碧莲连‘杨主席’‘杨大姐’两个称呼都用上了,杨主席是看着碧莲更加可爱了。 其实,碧莲用‘杨大姐’一称谓,是打心里感激杨主席。 因为杨主席完全可以打报告让市局派遣文员一职的,因为新公司是经市里批准的,得到市里一致重视的。 在碧莲看来,杨主席提前给她透露消息是对她的眷顾。 此时,杨主席望着碧莲的小可爱相,唇角变成一抹好看的弧度,笑了笑:“真是个天真的丫头。” “?”碧莲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杨主席,难道我向您打敬礼打的不标准?那可是代表我任职的决心呀! 就在碧莲疑惑着而未出音时,杨主席拍了拍碧莲的小肩膀,“好好干,叶碧莲,我想到一个万全之策,鱼和熊掌兼得!” 闻音,碧莲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是睁的更圆更大了,杨主席有什么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主意? 说实话,文员和售票员她叶碧莲都想干,不是贪心,因为喜欢、习惯了…… 正当碧莲好奇不已时,听到杨主席:“碧莲,咱公司的售票员不是半天班吗?以后,公司也破例,文员让你上半天班如何?” “哇塞!”碧莲拍手叫好,真不敢相信是亲耳听到的,此时碧莲完全如个三岁小孩一蹦三尺高。 接着抱着杨主席的水筒腰,看样子再一使劲儿就要把杨主席抱的掂脚尖了,天真的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半天在车上售票,半天在公司里打电脑?” 杨主席望着碧莲这个激动劲儿,也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含笑点头。 其实,这还用问吗?杨主席显然是跟你碧莲破例了呀! 王霞愣瞅着杨主席办公室的这扇门,可等了又等,瞅了瞅,也瞅不出半点动静。 正当王霞认为碧莲肯定是没脸出来了,准会被杨主席训得哭丧着脸,低垂着脑袋走出屋时,岂料看到碧莲笑的心花怒放,一蹦一跳的出了杨主席的办公室。 这是什么兆头? 王霞疑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正当碧莲欲下楼梯时,王霞从身后叫住:“叶碧莲!你这乐呵的干啥去呀?” “去接班去呀!”碧莲顾不上回头,接音:“再不接班就该晚点了!” “呵!”王霞冷笑一声,唇角弯成一抹轻蔑的弧度,饭都顾不上吃去接班,再怎么着不还是当个破售票员? 瞧那个嘚瑟样儿?还乐得屁颠屁颠的,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呆! 王霞站在原地虽然在心中嘀咕一大堆,可望着碧莲欢快的背景,凭直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这个叶碧莲接个班就乐成这样?那她每次接班,我怎么就瞅不见她今儿个这个乐呵劲儿?难不成有什么破天荒的消息要从她叶碧莲身上传出? 为了弄清楚哪里不对劲儿,王霞独自一人静悄悄的踱进杨主席的办公室。 “杨姐!你看这个月报表快该下来了,售票员有没有什么可调度的?”其实,打心里,王霞想让碧莲调到一个车最破、最该大修的班车上。 可她再怎么着,也不敢私自发威,因为公司的司乘人员培训上岗都是杨主席一口说的算! 这不,王霞看着是来征求杨主席意见的,其实心里还不是想打听叶碧莲的风吹草动? 正当王霞想问而没问出‘叶碧莲为啥这么乐’时,听到:“王霞!即日起,叶碧莲任公司文员,市局派来的刘主任工作由叶碧莲协助,你也到二楼大办公室办公。” 杨主席还未把“都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人多考虑问题周全”这句话言出口时,王霞惊愕问出声:“什么?都在一个办公室办公?” 王霞打心里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因为在她王霞看来,她是公司高高再上、无人可及的王大主任。 叶碧莲怎么可以给她平起平坐呢? 听到她王霞也要到二楼大办公室办公,而叶碧莲任文员又在那个大办公室办打电脑,王霞气的真想跺脚。 那不等于给叶碧莲一个办公室吗? 王霞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一向冰雪聪明的王霞,岂会露出半点不悦?强装笑颜朝杨主席:“杨姐!你说的很对,都在一个办公室也节省资源,这夏天若各个办公室都开空调,不知要耗多少电费呢?!” “不是我说的对,明天立刻执行!”杨主席接着冷静:“北边那块地快竣工,分公司说搬都搬,这局里随时都会有紧急文件下达,以后你跟叶碧莲多多配合,毕竟新来的刘主任对咱们公司的业务不熟!” 闻音,王霞肺都快气炸了,还配合呢?我看见叶碧莲心就堵的慌。 不觉,王霞朝杨主席问:“杨姐,我刚刚可是看见她叶碧莲去接班去了呀?” 王霞的问话很显然,这叶碧莲忙着去上车卖票,还怎样坐办公室? 想着,王霞唇角弯成一抹不被旁人轻易察觉的狡邪弧度,撇了撇嘴,你叶碧莲想的美,想着给我王霞平起平坐还早着呢? 就在王霞认为杨主席会说:“既然她叶碧莲乐意上车卖票就上车卖票吧”时,听到杨主席一字一句:“是我让她上车卖票的!” “什么?”王霞瞪着大眼朝杨主席,惊愕:“她叶碧莲上车卖票还怎么当文员呀?”显然,公司里离了她叶碧莲不能转了吗?干嘛不从其她售票员竟选文员? 就在王霞惊诧不已时,听到杨主席:“咱公司不是售票员半天班吗?我看叶碧莲天天替别的乘务员上班,就让她调到办公室来!” 没等王霞接话,杨主席继续:“再说了,之前叶碧莲不是竞选文员实习期没过吗?但她那次考核成绩小秃抹帽第一名是全公司有目共睹的!” 闻音,王霞心中的嫉火快把五脏六腑烧焦了,啥时候杨主席对她叶碧莲这么关注?竟然她叶碧莲考个破成绩,杨主席都记那清,我说调到分公司给杨主席说过多少遍了,她头都不点一下。 第132章 碰钉子 可王霞心中再气,还是屏住呼吸,捏着嗓音:“杨姐,你说的太对了,像叶碧莲这样的人才在公司当售票员真是亏才了,我早就想给你说让她调到办公室,可好几次想到她实用期未满也不敢说!” 这话说的,碧莲的实用期早过了好不好?你王霞不一次也没给杨姐提过吗? 可不论怎么说,王霞的这几句话,杨姐倒听的很入耳。 完全没品话意的杨姐,叮嘱王霞:“明天早八点,叶碧莲到办公室报到,你给她安排下!” “放心吧,杨姐!”王霞貌似爽口回答。 翌日,碧莲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公司。因为昨上的下午的班,按公司的轮班制,碧莲应该上早班。 这碧莲大早上来不上车,公司传的是沸沸扬扬。 “唉!你们听说了吗?叶碧莲被调到办公室了,可是摇身一变成金凤凰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 “嗨!小李子昨坐我们的车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可是杨主席亲口批示的!再说公司不光是她叶碧莲调到办公室了,公司还新来几个……” 碧莲完全顾不上公司司乘人员投来的仰慕眼光,跑到班车上跟对班的交待下午准点接班后,就朝二楼办公室急步踱去。 很快到了二楼办公室,碧莲见到喏大的办公室除了静俏俏的放着几本考勤本外,桌子上空荡荡的。 整个办公室静的更是可以听见一根落地针的声音。 一向到公司习惯了打扫卫生的碧莲便开始擦桌子,擦完桌子后便开始拖地,把办公室打扫的一尘不染后,闲不住的她开始拖楼道走廊。 正当碧莲拖的汗流夹背时,听到:“请问我们昨天拉车上的东西到哪去找?” 闻音,碧莲抬眼一看,是两位中年妇女。 凭直觉应该是昨天坐车的乘客,便热情:“你们昨天坐的哪辆车?这坐车的那么多人估计不一定找到,如果是贵重物品的话,等领导来了安排到路队调度室去找找!” “路队调度室?”一个中年妇女探着身子问碧莲。 “就是各路队的司乘人员每个单边下去签到的岗楼,一般乘客落下的物品司乘人员发现后都会放那的!” “哦,那我们要等多久呀?”一个中年妇女不耐烦的问出声。 “要不你们现在去找找看?”碧莲接着话,也没多想,此时一个“啪……啪”如打着拍子的脚步渐行渐近。 碧莲本身拖着地,目光朝下,便来不及抬眼扭头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原来是打拍子的声音竟是一个男人穿的鞋底声。 这发出的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啪……啪”响,碧莲凭直觉不认识这位鞋底发出声音渐行渐近的男人,也就没有打招呼。 直顾忙着拖地。 谁知当打拍子的响声在碧莲跟前嘎然而止时,听到:“大早上,拖那么湿的地?” 闻音,碧莲抬眼,啊!这个男人踱至我跟前,干嘛凶我?是不是我叶碧莲没有跟领导还是哪里犯了错? 因为大清早拖个地还挨训,碧莲有些不解,直瞅着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何领导? 只见男人皮肤黝黑,头发一半黑一半白,头顶似地中海,发际线飘后,贼亮的大脑袋瓜子似太平洋,朝碧莲正瞪眼训:“我刚给你说了,地拖那湿,跟不拖有啥两样?一会儿来签到的踩的跟花狗屁股样!” 碧莲还是没接音,此时拖也不是,不拖也不是。 因为不拖吧,地已经拖了一半了;拖吧,又说踩的跟花狗屁股。 碧莲怔愣在原地,心想领导一来是不是都爱摆领导的架子,要不怎么开口训人? 管他训不训呢,有始有终! 碧莲没吭声,是继续拖地。 见状,身旁的一个中年妇女拍了拍另一个中年妇女的胳膊,指着碧莲:“你看她长的多漂亮,细皮嫩肉的干这活!” 言外之意,眼前的姑娘是公司拖地的呗,要不刚刚领导训话怎么一句话也不敢接腔? 另一个女人接话:“就是长的不赖,真看不出来是干的这活!” 碧莲也懒得接话,虽然对两个女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想拖地的咋了,只要凭双手的劳动吃饭都是光荣的。 此时,被两个女人认定为领导的瘦黑男人高音:“你们俩个有啥事儿?” “我俩昨坐车时把包拉公交车上了,有钥匙、还有物业交款单子……” “哦!”瘦黑男人应了一声后,朝碧莲:“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俩妇女懵了,这个瘦黑男人不是领导吗?怎么还问这拖地的小姑娘怎么处理?难道这个小姑娘不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 闻音,碧莲想起了昨听杨主席介绍的,公司新调来位领导刘什么来着,对业务不熟…… 便大方朝瘦黑男:“以往有乘客拉车上东西了,都是到各路队的岗楼去找,我刚才给她们说过了。” “你们路队上那么多岗楼,我们到哪个岗楼找?”一个中年妇女朝碧莲不屑的问出声。 “你们坐的哪辆车,走的哪一路线,你们知道呀,就到那路队上去找呀!” “你这是啥话?”瘦黑男朝碧莲训道。 大抵,瘦黑男在昨开会时就听到各路队的调度室均有对讲机,由公司的调度科统一控制。 便对碧莲批评:“有你这服务态度的吗?怎么干工作的?我就怀疑!各路队有对讲机,等到人家把路队上的各个岗楼找一遍都啥时候了?” 貌似这个瘦黑男讲的很有道理,俩妇女连连点头,“是呀,是呀,能让我们少跑腿的就少跑腿,还是领导恁想的周到!” 俩妇女的牛皮是吹到家了,可瘦黑男却站在原地愣了愣,大脑死机! 这话是说出去了,路队上岗楼里有对讲机不假,可眼实怎么对讲呢? 正当瘦黑男面对俩妇女的眼神措不可施时,碧莲:“需要调度室的王主任到了。” “王主任?”瘦黑男虽听着碧莲简单明了的一句话,也知现在虽路队有对讲机,可现在还不能对讲,需要等这个调度科的王主任。 可俩妇女不知谁是王主任不王主任的,瞪眼瞅着瘦黑男,怎么不用对讲机对讲呀?刚刚恁不是说了能省绷子少跑腿的就不跑吗? 一个妇女盯着瘦黑男,见瘦黑男无动于衷,便上前催促:“俺的东西早找到早清,俺也不耽误恁事儿,这大清早的!” 第133章 撞见美女 “现在不是我不给恁找,是调度室的王主任还没到!”瘦黑男人声音僵硬的解释。 说白了还不是自己没那个权力呗! 俩妇女气的“哼”了声,白了一眼瘦黑男,一个妇女气不顺的朝瘦黑男:“不早说!早知道就不等了,不能找,说那多干啥?” 说着,一个妇女拉着另一个妇女的胳膊,“还不走?刚才那打扫卫生的不是说了让到路队上去找,不是你图省事儿,咱俩早到了……” 碧莲也不知自己啥时候被人定义成‘打扫卫生’的,正当她继续忙着手中的活拖着地时,听到:“我是新调来的刘主任,以后,办公室的事宜由我负责,包括办公人员的考勤!” 碧莲“嗯”了声后,抬头:“刘主任好!” “说白了就是你们的工资全部由我上报定的!!”瘦黑男人底气十足的男高音。 这话说的,不是在炫耀你刘主任的权力吗?碧莲当然不傻,会听不出话意?只是眼下的地还未拖完,我叶碧莲总不能扔下拖把给你刘主任打敬礼吧? 见碧莲连头都不抬下,继续拖地,这个自称自己是‘刘主任’的瘦黑男,气的瞪眼红睛朝碧莲。 你个小丫头明明就是在无视本领导的权力,那咱们走着瞧! 男人咕噜着圆眼珠狠瞪了一眼碧莲,接着听到打拍子的响声,“啪……啪”,黑瘦男踱进了办公室。 碧莲继续拖走廊的地,忽的传来清脆声:“姐!你可真勤快呀!!” 闻音,碧莲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捋了捋额前因底头拖地耷拉的几根发丝。 抬眼。 仰入眼帘一扎高辫子的女孩儿。 女孩儿朝碧莲笑笑,自我介绍:“我叫李英,今儿个第一天来报到!” “你好!小妹!!”碧莲朝女孩儿颔首,因刚女孩儿朝碧莲喊出来‘姐’了,碧莲也就很相当然的喊这位李英的女孩儿为小妹! 俩人眼神很默契交流后,小英是掂着脚尖,沿着墙跟,蹑手蹑脚的朝办公室踱步,那轻如飞燕的动作是唯恐把碧莲拖的地给踩脏了。 李英刚进办公室,见靠进门口的第一张椅子旁有一个小红帽。 这是谁的小红帽?怎么掉地上啦? 李英环顾四周,瞅见靠近西墙坐着的瘦个男,不容分说,这个小红帽也不是他的。 因为这明明是一个女孩儿戴的帽子呀! 此时,正在拖地的碧莲哪里知道自己的帽子掉地上了,上班为了图打扫卫生方便,碧莲一向穿休闲装,戴小红帽。 碧莲也总觉得若是穿裙子来上班,这到单位了来回洗拖把拖地也很不便,所以,碧莲习惯上班穿休闲装,且戴个小红帽。 戴帽子也为了扫地时,不把灰尘荡头发上,毕竟长头发洗起来很费劲的。再说了,下班戴个帽子也可以遮阳呀! 李英顺手把小红帽放办公桌旁的椅子后,便跑出屋,朝碧莲问:“姐!这地够干净了,你还拖吗?” “没事儿,一会儿就拖完了!”碧莲应声道。 “姐!你可真勤快,要不我帮你拖吧!” 碧莲闻李英爽朗声,顿觉李英亲近不少,觉得很贴心。 明明是我一个叶碧莲在拖地,怎么不同的人就把我叶碧莲判若两人?碧莲想起刚刚来公司找丢车上东西的两个妇女,冷瞅着自己说是打扫卫生的,而李英呢?不仅亲切的喊我碧莲‘姐姐’,还要热心的伸出一只手帮我拖地。 想着,碧莲不觉笑了笑,看来人世间的好多事真是奇怪,不论别人怎么说做好自己就行了! 很快,碧莲把走廊的地拖完了,当她拿着拖把去洗手间洗时,听到整个走廊传来的清脆声。 这明明就是高跟鞋的响声,抑扬顿挫而又铿锵有力。 因为碧莲想着做好自己就行啦,也未扭脸瞅瞅看来者何人,便把拖把洗静后,放在洗手间挂着凉晒。 洗把手后,碧莲向办公室踱去。 刚进办公室,瞅见正坐在西边办公桌前,靠近西墙的瘦黑男刘主任瞪着大眼起身,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一个方向。 碧莲在心中打鼓,这新来的刘主任看到什么了,这瞪着大眼还唯恐坐那看不清,又站起来看。 碧莲朝刘主任目光凝聚的方向瞅去,撞进一袭碎花连衣裙。 呵,原来刘主任是瞅见美女了! 平时,王霞几乎上班都穿裙子,一年四季也不例外,有时穿个晚礼服,有时穿性感的包臀裙,而今日穿个碎花连衣裙,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 怪不得呀,原来是看美女呀,碧莲顺势坐在靠近门口的第一张椅子上。 “你好!我是新调来的刘翔宇刘主任!!”碧莲坐那屁股还未暖热,只听这个瘦黑男刘主任目光柔和的盯着王霞,柔声介绍道。 王霞连眼都不抬下,拉把椅子顺势坐下。 因为办公楼是坐南朝北的,门口自然朝北,办公室中央共放四张桌子,刘翔宇坐靠近西墙的办公室。 李英靠南墙,坐在办公桌南边。 碧莲坐在靠近门口的办公桌,王霞就只好坐在靠近碧莲的办公桌。 因为王霞如果不坐,难道要坐在这个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男人身旁吗? 王霞坐那后开始整理桌面上的几个文件袋,然后把笔放进笔筒里,毕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收到如此火辣辣的目光,王霞略感不适。 一不小心的身子晃动,总觉得坐着的椅子上有些反常,王霞也没有轻易挪动,侧了侧身子。 敛眸! 斜睨椅子发现椅子上竟露点红布。 忽的王霞想起碧莲戴的红帽子! 此时,王霞继续不动声色的稳坐泰山,哪里把碧莲什么小红帽不小红帽的放在眼里,更是对这新来的刘翔宇主任的介绍充耳不闻。 这新来的刘主任自我介绍没人答音,多尴尬,碧莲正欲启音时,听到:“大家好,我是刚来的李英,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王霞依旧一言不发,一向称公司冷艳美人的王霞,更是连瞟一眼李英也不曾。 只听碧莲朝李英:“以后大家相互配合,互相学习!” 碧莲话音未落,只听王霞冷“哼”了声儿,嘲讽:“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互相学习?”言外之意,我们能跟你叶碧莲学到啥? 碧莲还未接话时,办公室的座机响个不停。 第134章 大言不谗 王霞很优雅的伸出一只手臂,拿起话筒,用职业语言:“你好!公交公司!!” “王霞!你向路队各调度室问下,有个乘客的钥匙和发票说是忘车上了。” “钥匙和发票?”王霞敏锐的捕捉到信息是钥匙和发票怎么会忘车上?便问:“杨姐,你看她们是不是把钥匙和发票放包里了?还是?” “……” 杨主席挂完电话后,瘦黑男刘主任的眼睛是瞪的更大了,大眼珠咕噜在眼眶舍不得转半圈儿,一瞬不瞬的直盯着王霞。 难道她就是调度科的主任?真没想到是这位美女,果然气质超人,魅力不一般! 就在碧莲欲朝王霞说‘她早上见到两个妇女来找丢车上的东西’时,刘翔宇抢先一步朝王霞:“王主任!早上我来时,见俩个妇女来找东西,估计这会儿已到路队上去找了!” “嗯!”王霞简单应了一声后,没有话音。 因为在王霞看来,遇工作中十万火急的事儿,她王霞依旧坐稳不乱。 比如这次乘客丢车上钥匙和发票了,若是她王霞轻易找到交给乘客了,乘客会知晓是她王霞找的?一向爱拿架的王霞非要等乘客找上门,给她王霞说几句好听的,甚至欲交出法码时,王霞才会凉出底牌,动员排遣路队告诉调度室去找。 可这次不同,是杨主席亲自打电话了,还有这刚来的什么刘主任也提醒了。 不论怎么样,也要给个面子! 王霞便掏出包内的对讲机,开始呼叫:各路队请注意、请注意!看看昨坐车的乘客有没有落车上钥匙和发票,还有…… 闻音,刘翔宇原本瞪的活灵灵的大眼睛,此时是瞪的更圆更大了,透着复杂的神情。 想不到这个王主任不仅年轻漂亮,且这么有才,普通话说的可真溜! 佩服,佩服,佩服的八体投地! 碧莲看到这个新来的黑瘦男人刘主任看王霞那眼神,也没敢多猜测,此时,小李子进屋,拿着几张a4纸,“把班车这个月出勤报表统计下!” 小李子声音不高不低,但整个办公室是足能听见的呀,然此刻刘翔宇只顾盯着王霞定睛发呆,似乎完全没听见。 小李子禁不住朝刘翔宇“吭”了声,显然是在提醒。 可小李子这中等身材,一米七八的个儿,刘翔宇似完全没看到小李子,眼下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王霞一人。 见状,碧莲朝小李子问:“统计什么表格?很急吗?李主任!” “三天交上来就行,这个月财务处该统计报表核算工资了,另外新公司那边也会适当派些车过去……”小李子不慌不忙的回答。 “好的,李主任,我三天统计好交给你!”碧莲认真应答。 小李子“嗯”了声儿,又扫了下刘翔宇,这就是新调来的主任?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在公司还没人敢这样看不起我小李子哩,竟然说了几句连腔都不答。 小李子前脚刚走,王霞貌似收拾着桌子上的笔筒,还不是借笔筒发出的响声,敲着锣边嘲讽:“三天?我看一个人大言不谗的说三天能交上报表,我倒要看看三天是如何的交法?” 大抵,王霞知道碧莲是半天打电脑半天在车上售票,放在眼前的事实是公司百几十号车,一辆车一个月三十天,相当于千把张解码单,以王霞的推断,即便她叶碧莲打字再快,半天班。 累死她叶碧莲了也输不完,别说再整理表格交报表了。 此时,王霞唇角弯成一抹得意的弧度,我倒要看看她叶碧莲如何个完成法儿。 正当王霞笃定碧莲死定了时,碧莲问王霞:“王主任!你有班车的解码单吗?” “笑话,我怎么会有?”王霞一脸的嘲讽。 “那是不是财务科有?”碧莲接着问王霞。 王霞冷“哼”了声儿,没有接音。 碧莲揉了揉可爱的后脑勺,继续:“应该财务科有,因为售票员每天交票时,都要交截码单的,截码单上不仅记得有售票员的票款,也有跟哪个司机,哪辆班车及跑的单边!” 话落,刘翔宇皱眉朝碧莲,想不到这个打扫卫生的知道那么多,看来业务还真有两下子。 小瞧不得?! 便朝碧莲:“你看怎么着能完成就怎么着!” 碧莲哪里顾得上听刘翔宇的尾话,急忙起身,“谢谢刘主任,那我去财务室了!” 刘翔宇冷瞥了眼碧莲的匆忙背影,“怎么那么多话,真是事儿多!” 很快,碧莲从会计雪荣那抱来一大摞解码单,毕竟是一个月的,虽解码单只有a4纸的四分之一大,可几千张抱起来也不轻呀! 当碧莲气喘吁吁把解码单抱到办公室时,王霞连眼都不抬下,恍若无人,继续悠悠喝着自己的茶。 碧莲从硬档案盒里掏出牛皮纸档案袋,又从一个个档案袋里,掏出一张张截码单。 你还别说,这掏出一张张解码单后,一向有耐性的碧莲才发现这截码单乱如牛行。 原本以为各个路队的截码单,财务室会按各路队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没想到这掏出来乱如麻。 皱眉! 啥都是逼出来的,碧莲想起office软件有自动筛选功能,可以把各路队设置为条件格式,进行高级筛选…… 便对李英说:“小妹!你帮我整理下表格吧!” “好哩!”李英爽快的蹦到碧莲身旁。 因为碧莲每天半天班坐办公室,便对李英:“你根据截码单上填写的路队车次输进电脑里。” 说着,碧莲交给李英一沓截码单,叮嘱:“输入完后,再发给我汇总,最后咱再筛选!” “好的,姐!”虽说碧莲只比李英大了两岁,然碧莲在家中是长女,姐妹七个,她是操心操习惯了。 本来这活该是新来的刘翔宇刘主任和王霞这个王大主任的活好不好? 可碧莲既然接了小李子的话,也就肩膀上扛起了这份重任。 此时,李英听着碧莲热心的叮嘱,连连点头,抱着一大沓截码单回到了自己办公桌上。 刚录入不到一百张,刘翔宇以命令的语气:“该下班了,有什么活下午接着干!” “刘主任!我下午不来,明天李英。”碧莲的尾话:‘输入完后,我再汇总报表’还没言出口时,听到刘翔宇质问:“你下午不来?” 第135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我明天上午来。”本来碧莲半天打电脑是杨主席特批的,可刘杨翔宇哪里会知碧莲半天班? 此时,碧莲话未言完,只听刘翔宇高音:“你比人家tie吗?搞特殊!”不等碧莲接话,刘翔宇歪嘴瞪眼朝碧莲凶: “下午你为什么不来上班?缺勤扣款,严惩不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训斥,碧莲不愠不怒,因为碧莲深知自己的半天班是经杨主席亲口批准的。 再说打电脑她也没想过挣收入,不是有半天还可以在车上售票吗? 此时,刘翔宇见碧莲脸上未曾浮现任何异样的表情,禁不住皱眉,这个小丫头竟然不把我刘主任的话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反了?难不成不怕缺勤扣款? 刘翔宇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横鼻子竖眼的朝碧莲:“你傲的跟罗成样儿,你说你有啥资本傲?有你这样上班的吗?我看你心思就没在上班上……”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碧莲没想到这新来的刘主任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可绞尽脑汁,碧莲想不出自己哪里傲? 想接话,可又欲言又止! 这当着众人的面反驳不是不给他刘主任面子吗? 碧莲也就没接话,便悉听尊便。 开始收拾下班! 可收拾妥当的碧莲东找找西望望,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小红帽了。 皱眉,怎么不翼而飞了呢?我的帽子呢?明明早上来的时候戴着的呀! 因为李英第一天来上班就喊碧莲‘姐’,再加上李英对碧莲配合的也相当默契,碧莲便禁不住朝李英问:“英子!” “姐,咋啦?”英子闻碧莲说了半截话,便认真的问出声。 “我的帽子跑哪去了?小妹,你见我的帽子了吗?” “姐,是不是红色的?”英子脱口而出。 “是的呀,小妹,你见了吗?”碧莲着急的问出声。 李英何止是见?她刚进办公室就见到地上怎么有个红帽子,左瞅瞅右瞧瞧,就见到办公室只有刘翔宇这个新任的主任一个人稳坐在办公桌前。 当时,李英就想会不会是刚刚那个正拖地的姐戴的帽子?怎么落地上了,便顺手捡起放在椅子上。 原本李英会想若是碧莲的帽子,碧莲看见了肯定会放在她包里,或者…… 可没想到这会儿竟找不到啦! 望着碧莲着急的眼神,李英真后悔没把帽子放桌上。 因为毕竟自己是新来的,再说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李英这个小姑娘有些谨慎的瞧了瞧靠西墙坐着的刘翔宇。 当时刘翔宇黑着脸,像别人欠他二百钱似的,李英哪敢把不是办公用品的帽子放桌上呀! 可不放桌上,李英清楚的记得那个小红帽放哪了,便直瞅着王霞。 王霞正低头玩着自己的bp机,忽觉一个目光一瞬不瞬的直盯着自己,不觉抬头,冷声问:“你看我干嘛?” “王姐!你见那个红色帽子了吗?”李英朝王霞问出声。 “帽子?”王霞重复声,打着哑谜,“什么帽子?红色的?” 其实,王霞早就知晓自己屁股下坐着一个红帽子好不好?虽说知道屁股下坐着别人的帽子是不尊重的,可王霞深知那是碧莲的,所以不动声色的坐着。 且坐着倍爽! 见王霞不给肯定的回答,单纯的李英朝王霞:“王姐,我好像早上把一个小红帽放你椅子上了,当时我来时,见地上有个小红帽就捡起来……” 王霞哪里有功夫听李英啰嗦那么多,装作心不在焉的一幅无辜样儿,挪挪身子。 果真碧莲看到自己的小红帽竟然在王霞的屁股底下坐的塌扁变形了。 “这是谁的帽子怎么会在我的椅子上?”王霞明知故问道。 碧莲一把抽出王霞屁股底下的红帽子,开始用手把帽檐往外折了折。 虽说王霞的屁股再干净,可坐的是人家头上戴的呀! 不论是不是介意,碧莲又用力煽动下帽子,似抖落帽子上沾的灰尘。 此时,碧莲还没发话,只听王霞挖苦:“我看某些人呀,就是假干净,还嫌弃本姑的椅子不干净,还不照照镜子自己是王二哥贵姓,黑的白的?” “王主任!我没有嫌你的椅子不干净,我只是。” 碧莲的尾话‘习惯……’还未吐出口时,王霞嘲讽:“只是什么?某些人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 这话说的,明明你王霞一屁股坐在人家头上戴的帽子,还倒拿一把说人家高贵,是不是有些太理屈其直了。 碧莲也是有性子的人呀,且脾气大着呢。本身她就个洁癖,自己头上戴的帽子若别人抹一把,她戴上就不舒服,更何况此时看到从王霞屁股底下抽出来的帽子。 便朝王霞:“高贵不高贵,有些人比谁都清楚!” 不等王霞接话,碧莲继续:“若不是李英说在某人的椅子上,某人要把我的帽子坐在屁股底下坐多久,是不是压扁压塌压变形了,还不知道自己坐着人家的帽子?” “你!”王霞伸出一根纤指,指着碧莲,怒目直视:“叶碧莲,你太过份了,是你的帽子自己放我椅子上的,我王霞碰一下它都嫌不干净!”什么叫帽子自己放她椅子上的?王霞显然有些语无伦次的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 “我的帽子会长腿吗?”碧莲反问道。 见状,李英忙过来劝架,“哎呀!你俩姐姐别吵了,刚刚我不是解释了吗?是我放在椅子上的!” 王霞哪里听劝,仍一根纤指指着碧莲,像见了千年仇人似的,凶吼:“叶碧莲,我劝你离我远点儿,哪远滚哪,我才不稀罕坐某人的帽子,沾了怕惹上晦气!” “你!”碧莲冷出一个字后,也毫不示弱:“我奉劝有的人也别忘了,自己一根手指指着别人的时候,其余四指可是指着她自己的!还说别人不干净,沾了晦气!!” “放肆!”王霞大抵没想到碧莲会有这胆量跟她说话,且接话的水平远远不在下风。 气的王霞半天咬出几个字:“叶碧莲!我警告你,你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售票员,没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话落,王霞想起拗着身子跟她叶碧莲干,还不是吃亏,公司谁不知道她叶碧莲文笔好,连小品剧本都能编,我王霞跟她吵架占啥便宜?她叶碧莲肚子里有墨水,若倒出来那还得了?我王霞还不被唾液湦子液死?能辩过她? 第136章 旧的不去 新的不来 想着,王霞采取以退为进,绕道而行的战略,攻击:“我也奉劝某人以后离我远点,我一上午熏的头疼,还不知是一个人口臭还是体臭!” 这损人也太不看场合了吧?再说了碧莲啥时候有口臭和体臭? “王霞!你不觉得你说话不合逻辑?我口臭我体臭跟我的帽子有何关系?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嫌我的帽子弄脏了你?那你既然这么爱干净,为什么不早点把帽子还给我?” “我再说一遍,某些人口臭少跟我说话!”王霞岂是个笨人,接不上碧莲的话,是煽动手指用异样的眼神侧着身子。 这侧着身子躲碧莲的肢体动作,怎么就像碧莲是个大瘟神?害怕被传染? 碧莲气的无语! 只见王霞捏着鼻子,朝碧莲一脸的嫌弃:“我再奉劝某人一句,以后不吃早餐,少来上班,在一个办公室,我可受不了!” 碧莲正欲出言时,听到男高音直逼袭来:“你有完没完?工作还没干完,无关紧要的事儿倒有劲儿,我看你这工作态度是咋干工作的?还说三天交报表?” 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事儿倒有劲儿?难道我叶碧莲的帽子坐人家屁股底下,受人欺负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她王霞瞪着鼻子上脸就是有关紧要? 她王霞的工作态度好,我叶碧莲的工作态度就有问题是不是? 碧莲明明听着这新来的刘翔宇偏袒的话,气的紧咬红唇没有吱声,因为刚刚忍无可忍给王霞干上了,哪敢再得罪这新来的主任? 毕竟,碧莲还不想丢文员这份工作…… 此时,正当碧莲被扣上体臭口臭的屎盆子时,王霞得意的撇了下嘴,谁知撇着撇着杏唇弯着竟收不回来了。 只见王霞尴尬的搦住脖子,“呕”了声,想吐而又吐不出来。 难受的像有什么卡住喉咙似的,忍无可忍,王霞跑去洗手间。 这王霞也太夸张了吧,刚刚还说叶碧莲体臭口臭,这会儿竟然熏的要吐了?难道一个办公室就她王霞闻见异味? 李英一头雾水的盯着王霞的背影,想说王姐怎么了也没敢问出声。 此时,刘翔宇怒视碧莲,像碧莲犯了滔天大错般,碧莲不以为然的低头躲过这不可一世的目光。 心想我叶碧莲咋啦?还说我体臭口臭熏人,有本事王霞你别跑去洗手间呀,你“呕”了几声,若吐在办公室,看谁熏人? 眼下碧莲再怎么着换位,也想不出王霞为何突然发呕? 因为碧莲从未听人说过她有口臭亦或体臭,王霞是第一站,那她王霞为何呕吐?难道是胃不舒服还是吃的反胃了? 虽是恨王霞,可碧莲骨子里是善良的,开始为王霞担心起来。 这都这么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王霞回来?王霞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此时的王霞爬在洗手间,照着镜子中小脸蜡黄的自己,扪心自问:王霞呀王霞,你究竟怎么了?前天,嫂子亲手做的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竟不能闻腥。 这会儿说叶碧莲口臭体臭,自己竟差点吐出来。 若是吐出来了,不是人家叶碧莲熏人,是你王霞熏死人好不好? 还不嫌丢人?! 王霞觉得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儿。 躲在洗手间,洗了又洗,漱了又漱…… 翌日,一大早碧莲便来到公司,开始输入昨从会计雪荣那抱回来的一大摞截码单。 虽说截码单交给李英一部分让录电脑了,可毕竟碧莲这还有一大摞。 正当碧莲打电脑正打的专注时,刘翔宇递给碧莲一个文件,貌似局里下发的重要文件,只见刘翔宇探着身子放到碧莲的桌上:“这个明天交!” “嗯!好!!”碧莲应了一声后,继续打截码单上的数据。 因为截码单上不仅记录着司机的单边趟数,还有售票员所跟哪辆车及当班所售的票款。 碧莲认为只要把截码单的数据录入完,会计那的报表是小菜一碟。 只顾录入截码单的数据,碧莲也就顺手把刘翔宇主任递给的文件压到杯子下。 心想,反正是明天交哩,先把截码单数据今天录完,明天再整刘主任给的文件也不晚。 录着录着,碧莲总感觉二路车的截码单怎么少一张,因为明明有二十三辆车,怎么这个班才二十二张截码单,难不成是少了一张?还是那天空班了? 碧莲大抵是眼疲了,只顾找截码单哩,皱眉,是不是没录的截码单放到已录的一摞了,还是弄混了,放哪找不到了? 瞬间,扫到玻璃杯下压着的一个表头,碧莲眼疾手快的随手一拉,只听“哗啦”一声。 玻璃杯子破碎的响声! 坏了,这杯子碎了不当紧,刚刚刘主任给的文件竟湿透了,若是他紧赶时间今儿个要怎么办? 碧莲挠了挠后脑勺,这会儿又没有吹风机,该怎么办? 正当,碧莲手忙脚乱的开始甩掉刘主任给的文件上的水,又小心翼翼的用口对着文件吹气时,听到:“你说你是干啥吃的?整天心不在焉,我看你心思就没在工作上,像你这样的态度能干好工作?真是……” 碧莲不敢抬头,因为不看也知正大嗓门训自己的刘主任肯定黑着脸,瞪着眼。正当刘翔宇吵着吵着嗓门越来越高时,室内踱进一个人。 “什么碎了?”小李子朝碧莲问出声。 小李子刚才刚好进wc,而碧莲所在大办公室就在wc隔壁,这不小李子没进屋就听到一声巨响。 接着是霹雳啪啪的吵训声。 不用说,也知是大办公室发出的响声,闻这凶腔儿,小李子不看也知是何人? 沉不住气的小李子不觉从wc洗把手后,开始向大办公室踱去。 这不刚进屋就瞅见碧莲低着头,像犯了滔天大错的样子,小李子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便朝碧莲发问。 此时,碧莲小音回答:“玻璃杯碎了!” “没事儿碎了再买,不就是一玻璃杯吗?岁岁平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李子说着这话,似杯子不是碧莲的,不就是碎一玻璃杯吗?再买个赔了不就是了! 刘翔宇当然知小李子话中之意,气的狠瞪了眼碧莲,接着又用旁人不易察觉的目光斜睨一眼小李子,说的轻巧。 碧莲还未说:‘碎的是我的杯子’时,刘翔宇鼻音冷“吭”了声,吓的碧莲哪敢启音。 小李子扫了眼碧莲手中视心肝宝贝般,正不停擦拭的文件,见碧莲没接话,小李子也就识趣的离开。 第137章 同党 谁知小李子刚踱出办公室,刘翔宇又开始腔高调,训斥碧莲:“你以为打碎的只是一个玻璃杯?是不是不是你领的文件你就不上心?你说你这工作态度能干好工作?有你这样的工作态度?” 什么叫打碎的只是一个杯子?那杯子明明是碧莲的好不好?碧莲还没接腔,他身为一个主任还有脸提打碎的杯子?再说了不就弄湿一文件吗?至于小题大作说什么工作态度,干不好工作吗? 闻音,坐在碧莲临桌的王霞唇角弯成一抹得意的弧度,幸灾乐祸,看叶碧莲怎么交差? 这边财务处要的报表还没统计好,那边把局里发的文件弄湿,既便干了不也皱褶的不成样?怎么交给局领导? 就在王霞觉得倍爽解气时,传来:“弄湿了就弄湿了,有啥大不了的?跟工作态度有何关系?” 王霞气的抬头白了眼来人,呵,怎么又是小李子?这不前脚刚走,后脚又跟着转回来,看来你叶碧莲可真会招惹男人。 真是滥桃运! 正当王霞认为眼前的小李子纯粹是多余之人时,听到:“李主任你有法子?”李英单纯的问小李子,完全把肯前的小李子当成了救星。 与王霞此刻眼中的小李子真是天壤之别! 没等小李子作答,李英又心急的问出声:“李主任,这文件弄湿了怎么办?你有回天之术?” “呵!”小李子淡笑一声,还回天之术呢,这也太夸张了吧! 正当李英瞪着大眼朝小李子时,小李子不以为然的轻松语气:“弄湿了再下载个打印,有啥大不了?” “打印?”李英探着身子问。 “局里发的文件会没有电子版的?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单位又不是没有打印机,是黑白的没有还是彩色的没有?”小李子这话忽一听像是回答李英的问题,再一听怎么像是说给刘翔宇的? 此时,刘翔宇撇了撇大嘴巴,憋的死死的,没有言出一个字! 就是呀,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吵人凶人能解决问题?堂堂公交公司会没有打印机? 此时,小李子拧眉,目光扫视下刘翔宇,又看了看碧莲,这也就怪了,这新来的主任我看着怎么给叶碧莲过不去呢?是不是吵人吵上瘾了?还是鸽子眼,隔在门缝里看人? 我看昨我来这办公室,他刘大主任看王霞那眼光,怎么就…… 小李子虽想说但没有直说,可谓是看穿不说穿,悠悠开口:“都在一个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话好好说!” 说着,小李子朝李英挥下手,“走,给我一路去拿资料!” “好哩!”小李子欢快的跟着小李子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果不其然,小李子搜索网页,又看了下qq邮箱,分分钟打印出碧莲弄湿的文件交给李英,“看是不是这份?刚刚我查了下网页,好像就是今儿个早上我上传到邮箱的这份,你把这下载打印的对照下那份!” “好哒!谢谢李主任!!”李英接过文件,便往办公室跑。 欲把这天大的喜讯,第一时间告诉碧莲。 当碧莲接过李英手中的文件对照时,一字不差! “刘主任,你看!”碧莲把李英刚拿回来带着打印机余温的文件交给刘翔宇。 刘翔宇接过,盯眼目睹,只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似比当众扇一巴掌还难看! 见状,王霞鼻吸鼻出了一个回合,我就不明白了,这李英怎么一逢见叶碧莲的事儿慌那紧?还有小李子怎么也没事儿找事儿,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闲着想撞墙,干嘛要打印这材料? 越想越气,王霞怒唇紧咬,不觉又看了下对面的刘翔宇。不过还好,这办公室调来个这刘大主任,我看合我的味,专治叶碧莲这号人。 想着,王霞刚刚怒咬的红唇不觉弯成一抹诱人的弧度,笑了笑,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 刘翔宇拿着李英交给的材料,不觉又找了个退路,用恭敬的语气朝王霞:“你看这份一样不一样?” 这还用问吗?你刘大主任自己没长眼? 显而刘翔宇征求王霞的意见,是不是眼中只有王霞?只要王霞一点头,啥事都好说! 只见王霞紧抿了口手中瓷杯的茶,冷声:“放那吧!” 刘翔宇乖乖把文件放到王霞的眼前,似请示等您王霞有空了再预览! 快下班时,英子兴高采烈的跑到碧莲跟前,“姐!我的截码单输完了,再给我一摞!” “输完了这么快?”碧莲用赞赏的眼光望着李英,“那你发过来吧,先发我qq上。” “好哩!”李英爽快的应出声,分分钟,李英把录完的表格数据发到碧莲的qq上。 碧莲望着李英传过来的表格文件,没来及打开,又扭头看了看桌子上的一摞子表格,心想这下问题就解决了,剩下的我和英子分别录入不很快就搞定了。 很快,碧莲下载了李英发过来的表格文件。 刚刚打开,王霞已迫不及待的斜侧着身了,朝碧莲的电脑探望。 皱眉,这个李英是新来的,打表就那快?这才多大功夫就把叶碧莲交的一沓截码单都统计完了?不觉王霞唇角弯成一抹不悦的冷笑,照这么说有李英在场做她叶碧莲的帮手,那不等于给叶碧莲长了一支胳膊。 以后,她叶碧莲若做事顺水顺舟,风声四起,我王霞还怎么在公司里混? 想着想着,王霞挪了挪椅子凑近碧莲,这会儿也不嫌弃碧莲口臭狐臭了,碧莲正预览李英共输入多少条数据时,只听王霞大叫一声:“你这叫统计的什么数据?” “?”闻音,碧莲扭头朝王霞瞪着大眼抛出个大问号。 李英更是惊的站起来,朝王霞:“咋了?姐!” 正当单纯的李英皱着可爱的眉头,疑惑自己哪输错了时,王霞讽刺:“照这样统计数据交出报表,那可真叫鲜?你让人家会计室怎样算工资?” 对面的刘翔宇闻音惊诧的瞪着圆眼珠,黑着脸添油加醋朝碧莲:“我说你工作不认真,你还不服气?是谁说的三天交报表?你说这还怎么交?” 其实,你刘翔宇根本没看碧莲的电脑,就知道碧莲交不出报表,还不是信王霞的? 王霞说东好像刘翔宇就认为是东,王霞指马为鹿好像刘翔宇也毫不思索的随同。 第138章 欲擒故纵 碧莲被王霞的嘲讽和刘翔宇的训斥搞的一时间摸不清头脑,找不到北时,王霞用高姿态的语气评判:“叶碧莲!你瞪眼看看,你输入的是班次吗?你说你输入的哪里有班次?” 闻音,碧莲盯睛瞅了眼电脑,用鼠标选定李英反过来表格的一个单元格,问:“从这看不出班次?” “从这看出班次?你说你选的这个单元格数据哪个数是班次?” 闻音,碧莲拧眉,又定睛瞅了瞅,思索片刻,疑问:“就是呀?哪里有班次?”显然,这没有班次,就不知道班车号,排不出班车序号,怎么统计一天跑多少辆班车?一班车共跑多少个单边? 正在碧莲疑惑不解时,王霞高音:“叶碧莲!你真叫tie,连这就看不出来?这明明输入的是截码单号,你说这输入个截码单号有个屁用?会计室让你统计报表,不是让你滥竽充数输入截码单号的,是让你输入截码单上的车号、班次……” 王霞这是铁定拿碧莲的错,话把子接的是刚刚的,唯恐别人听不到,又故意抬高分贝。 越凶越来劲! 你还别说,王霞这高八度的女高音,还真引来一个人。 就在王霞吵的起劲时,办公室已不知何时踱进一个人。 小李子轻步踱至碧莲身旁,俯身朝碧莲电脑前的屏幕望去,“我看看,怎么啦?” 碧莲此时亦恍然大悟,拧眉拧的更紧了,李英真的把表格看错了?! 竟然输入的全部是截码单上的序号,不是截码单上填的班车号…… 正当碧莲欲开口说:‘错了,输错了’时,小李子淡然一笑,“不就是错个数吗?再改回来,看看这截码单上的数字与班车号有没有联系,找到规律替换过来就是了!” 小李子说的简单,碧莲定睛再次瞅了瞅,又深思熟虑了一分多钟,这找到截码单的数字与班车号的联系和规律谈何容易? 难与上青天! 我叶碧莲天天在车上售票,天天填写截码单,就没发现截码单有啥规律,是人家印刷时随便排序的。 “没规律!”碧莲禁不住感叹声。 “算了,放这吧!!”小李子显然是不放弃,想尽力帮碧莲一把,拿起碧莲桌上的一沓截码单问:“是录入的这摞吗?” 碧莲还没接音时,李英迫不及待开口:“输入的是这摞,我!” 李英的尾话:‘是我刚递给碧莲姐的那摞,是我不小心看错了’还未言出时,碧莲抢先开口:“是我的错,李主任,你放心我会尽力弥补的!” 碧莲说着,一把把李英输错的截码单搂在怀里,显然不想给小李子找麻烦。 好像录错是她叶碧莲一个人的行为,与她人无关,不是李英的过失,是她安排不当!! “弥补?”王霞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冷笑一声,我倒想看看怎么个弥补法儿? 晚上。 公交公司所有的人都忙着下班,唯有一个人影交完票后,匆匆往办公室跑去。 碧莲踱进办公室二话不说,打开电脑。 这上午给小李子说好的我叶碧莲会弥补,想着,碧莲额上不觉昌起小水珠,真是急出来汗。 狠不得几秒打开电脑! 可启动程序有个过程,正当碧莲心急的认为加一个晚班,趁夜晚人静,录入效率高,肯定明天能上交报表按时完成任务时,王霞旁若无人般踱至风扇旋转开关按钮前。 王霞掂着脚尖欲关闭风扇开关时,只见“啪啪”几声,风扇开关被一只能看到筋骨的瘦黑大手旋转至数字“0”。 这是谁这么知道节省电源?我王霞还未关住风扇,就已捷足先登关住电源了。 皱眉! 然冰雪聪明的王霞并未抬头看是何人,因为王霞知晓整个办公室就一个男人。 更何况这下班的点,哪个男人会吃饱了撑着跑到她办公室关电源? 此时,王霞怔在原地发愣时,忽的传来一声“嘀”音,不容分说是空调关闭的响声。 刘翔宇拿着摇控器放到白铁皮柜里,又转身绅士般迈着步子朝室外踱去,临出门时,还不忘斜睨碧莲一眼。 既然你叶碧莲这么爱加班就加班,没人阻拦你! 刘翔宇迈出办公室后,王霞也跟着踱出办公室,谁知刘翔宇踱至二楼楼梯口时,平时他走路打着拍子的鞋底声却嘎然而止。 此时,王霞哪里注意到什么脚步声,只顾闷着头皮向楼梯口踱去。 看王霞那脚步匆匆的劲儿是想早点下班,可或许也只有王霞自己心里知道,她主动关闭风扇电源不是为了省办公室那点儿电。 既然你叶碧莲想加班想当好人想当先进,热死你活该! 王霞不知是心虚还是心慌,行事匆匆迈着步子,哪里顾得上抬头,踱至楼梯拐角时,只听“呯”的一声,撞到一堵肉墙。 恍惚! 抬眼! 这才反应过来,“对……对不起!”王霞语无论次的言出声。 岂料王霞向后侧着身子欲脱离一个人的月匈膛时,一双手臂忽的圈住她的纤腰。 王霞被吓住了,倏地用尽力道欲挣脱时,男人搂她搂的更紧了。 俩人距离之近,近的能够使王霞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 此时,挣脱不掉男人手臂包围圈的王霞,无奈伸出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脸。 本能的认为这样可以遮挡一个人的气息,用嫌弃的口吻问:“你这样合适吗?我又不是故意撞住你的!” “欲擒故纵?!”刘翔宇坏笑一声,言出四个字。 “哼!”王霞一向被公司公认为的冷艳美人,此时冷出一个字后,用超乎常人的冷静语气:“你认为我王霞有那个必要吗?” 言外之意,我王霞什么时候如此犯贱? “我认为有这个必要!”男人沉着出音,不等王霞接话,继续:“王霞!我是认真的,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你的眼睛,你的脸蛋,还有你说话的样子,你的普通话……” 情人眼里出西施! 此时,在刘翔宇的眼中,王霞的一切都是好的,即便是臭狗屎,他刘翔宇也认为是香饽饽。 可王霞哪里看得见刘翔宇?在王霞的眼中只有王国强一个人好不好? 刘翔宇根本入不了王霞的眼,王霞皱眉,上下冷扫一眼刘翔宇,瞧你那尖嘴猴腮样儿? 我王霞就是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也不会看上你! 大抵是因为王霞压根儿就对刘翔宇没有感觉,所以刘翔宇说出温柔至极的温情话语后,王霞面不改色心不跳。 冷若冰霜! 第139章 拭目以待 刘翔宇尴尬:“王霞!我知道你对我没好感,不过路遥知马力,我会让你拭目以待!” 好你个拭目以待! 王霞不以为然的冷瞥刘翔宇一眼,似完全没听见。 既然挣不掉男人的手臂,王霞极力收紧身子,尽量与眼前的男人保持距离,冷“哼”了一声后,没有接音。 其实,在王霞的眼中已笃定一个人。 认为眼前的刘翔宇怎么能跟王国强比? 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刘翔宇又黑又瘦,而王国强又白又胖;王国强身材魁梧一米八外,而刘翔宇不仅黑瘦,海拔更是不敢恭维。 此时,尽管刘翔宇强势的伸出一双手臂,只是勉强圈住王霞。因为王霞一米六四,这个刘翔宇不到一米七的个儿…… 然有一句话说的好,浓缩的是精华,刘翔宇这一到公交公司,就坐办公室,且任职为主任,想想背景与势力?岂是一般人能及?没有几把刷子能一到公交公司当主任? 就在王霞绞尽脑汁想尽法子如何摆脱纠缠自己的刘翔宇时,楼道口传来“噔……噔”脚步声。 闻音,王霞禁不住拧眉,难道是国强来了,瞧这脚步的笨重劲儿。 果不其然,下一瞬,王霞听到气喘声,止不住大喊:“国强,国强!” 其实,王霞似在大喊救命、救命呀! 有人要拐跑我呀!国强你管不管?快来救我呀! 岂料,王国强闻喊声,大咧的叫一声:“谁?” 刘翔宇闻音,忽的松开紧圈住王霞的手臂,人模人样的站直身子,与王霞保持距离。 可这下班的点儿,都慌着往家赶,楼梯口竟站着孤男寡女,不容不说,也会令人浮想联翩的! 王国强看到刘翔宇站在王霞身旁,不觉愣了下,怔愣了有几秒钟,王国强继续迈着步子向前。 其实,王国强自己也不知,干嘛看到一个男人在王霞的身旁,他的心忽觉堵的慌,他不一直喊着心里没有王霞吗? 你还别说,王国强不论心里有没有王霞,这一来,总算令刘翔宇收敛不少。 可刘翔宇收敛归收敛,王霞似旁若无人,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一双眸子能挤出半两水来,目视王国强。 其实,王霞本就未婚,怎就不能称少女?或许,王霞的一切给了谁,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在王国强即将踱到楼梯拐角时,王霞几乎扑过去,捧上笑脸朝王国强:“国强!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今儿个收车晚?” 王国强一脸淡漠样儿,打心里嘀咕,我收车早晚与你何干?管你王霞屁事儿? 其实,后勤与路队的下班时间不一个点好吗? 后勤是每天准点下班,而班车司乘人员下班时间是根据收车时间,王霞这坐办公室的见了王国强一激动哪里知晓王国强是收车早还是晚? 要说王国强的下班时间早晚,王国强本来今儿个是最后一班车,这不听说碧莲坐办公室了吗?王国强最后一个单边不跑,专门提前一个点收车,往办公室跑。 谁知竟撞见王霞了! 此时,王国强慌着去办公室,眼里哪看见王霞,冷“嗯”一声后,便绕过楼梯拐角继续迈着大步上楼梯。 王霞见王国强对自己爱理不搭的,转过身,去撵王国强。 就在王霞朝王国强急力的扑过去,欲伸出一只手抓王国强时,王国强步子之快,生生让王霞扑了个空。 “哎哟”一声,王霞疼的坐在地上,倒抽一口气,用手握住脚踝,喊:“疼!” “王霞!你怎么了?”刘翔宇见状,忙弯腰蹲在地上,紧张的问出声。 王霞捂住脚,目送王国强继续迈着步子向前的背影,直到在楼梯口消失,不觉脸颊淌着两行清泪。 不知是看到王国强渐行渐远冷漠的背影心寒流泪,还是脚崴疼的流泪? 刘翔宇见王霞望着一个人的眼神,不觉朝王霞:“他的眼中没你,你再等也没有用,我背你先去诊所包扎下!” 说着,刘翔宇便抱起王霞欲下楼。 王霞执拗的坐在地上,身子僵硬的不肯让刘翔宇去碰。 “别倔了,不然我背你吧?看病要紧!”说着,刘翔宇转过身子,一只手拉着王霞的胳膊,另一只手也反背过去扶王霞的身子。 此时,王国强小跑向二楼大办公室,果然见明着一盏灯。 难道碧莲真的在办公室? 王国强敲了敲眼前紧闭的一扇门,“碧莲,碧莲!” 见屋里没回应,王国强扯着嗓子问:“叶碧莲,你在加班吗?” 或许,是刚刚碧莲一个人在屋里打电脑入神,没有听见外面的喊声。此时,碧莲闻喊声,问:“请问哪位?” 王国强扒着窗户,朝屋时张望:“碧莲,怎么就你一个人?怎么还不下班?” 碧莲原本欲开门的,闻喊声,忙扭头朝向声音的源头。 看到窗户外一个人影! 禁不住拧眉,王国强怎么还在公司?还问我怎么没下班? 可碧莲再是好奇,也只是朝王国强大方:“嗯!我加会儿班!!” “要加多久?”王国强关切的问,“我等你!” 这话说的,我叶碧莲啥时候让你等了,可碧莲哪有功夫跟王国强扯皮? 敷衍回答:“你先走吧,我再加会儿班!” 说着,碧莲转身朝电脑旁踱去。 王国强从窗户外望着电脑前静坐的一个人影,没有出音,也没有迈动一步! 碧莲隐约感觉窗外静伫的一个人影,可还是懒得理会,既然你想站就站吧,站在窗外多久与我叶碧莲无关。 约过了三分钟,王国强关切的问:“碧莲,你加班吃饭了吗?我给你带点吃的吧,免得你饿了,可以吃点夜宵!” 呵!想让我叶碧莲加班加多久? “我不饿,你先回去吧!”碧莲唯恐窗外的一个人无动于衷,脸上未浮现晴雨表的又继续:“有什么事儿咱明天再说好吗?我这还有好多资料没录完呢!” 既然这样,我王国强就不打搅你工作了,此时,王国强识趣:“那我先走了,你别加班那晚!” “嗯!” 碧莲应了一声后,王国强转身欲迈动步子离去,谁知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又收回,扭头朝碧莲问:“你加班到几点?要不我在大门口等着你吧?!” “谢谢,不用!”碧莲冷漠出音,这人好烦,真是话唠,我还有一大堆资料没录完呢。 可站在窗外的王国强不嫌烦,又不厌其烦的问:“要不我晚会儿来接你吧!” 我都说了不让你等,啥时候让你来接了?碧莲冷出一口气后,声线冷漠:“真不用,我刚才说了,我还有好多资料没录完呢,拜托你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好吗?” 第140章 伤口发炎 既然碧莲把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了,王国强只好作罢! 碧莲闻窗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人可真是多事儿,要不这会儿我也录好几张截码单了。 王国强见碧莲这么忙,一心扑在工作上,也未多想。 便迈着步子向楼梯口踱去。 即将踱至楼梯口时,听到:“王霞,你不让我背,你自己又不能走,你说怎么办?” 接下来又传来一个男人的柔声:“要不这样吧,我扶着你!” 王霞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要等王国强回来。 看是王霞等王国强回来,其实还不是在等王国强的心?回心转意,从叶碧莲那里离开回到她王霞身边? 王霞闻脚步声,知道一个人离自己渐行渐近,便装作一幅疼痛难忍的可怜样,吃力的弯着腰,双手捂住脚踝喊:“疼,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岂料,王国强踱至王霞身旁时,完全拿王霞无病呻吟。 视而不见的走过。 就在王国强踱离王霞两个步梯时,王霞求助:“国强,我的脚崴了,你可以扶我去医院吗?” 若是一个陌生人,面对娇小女子可怜兮兮的求助,也不会不同情的,可王国强连头也回道:“我没空!” 王霞见王国强继续迈着步子向前,又提高分贝:“国强,麻烦你陪我去包扎一下好吗?就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真的真的走不动……” 王霞的话未说完,王国强已悄失在王霞的视线,完全视王霞为空气。 王霞不知是疼还是气的,紧咬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 刘翔宇看着王霞小心翼翼吃力的迈着步子,禁不住关切:“王霞!慢点儿!!” 见王霞没应答,只顾扶墙,谨慎的点着脚下楼,刘翔宇再次朝王霞问:“王霞!你这是何苦呢?” “我的事我作主,与旁人无关!”王霞一只手扶着墙,卯足劲儿屏住气回答。 刘翔宇闻王霞斩钉截铁声,也知王霞眼中只有一个人,那么,我刘翔宇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碧莲一个人在屋里打电脑,不知是专注还是用心,完全忘了日历。 眼看一大摞截码单,逐张输入数据已输完一大半时,可不知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感觉袭来,碧莲只觉一片潮湿。 面对这潮潮湿湿的感觉,碧莲忽的拉开背包,拿出一个“面包”向洗手间跑去。 “啊?”碧莲拧眉,没想到这亲戚来的这么准,竟然日期一天不差! 从洗手间出来后,碧莲洗了把手,继续回到办公室录入截码单数据。 不论怎样,不能耽误财务处核算工资,答应小李子的三天交报表,就一定要完成。 想着,碧莲咬咬牙,继续坐在电脑旁。 可录着录着,小腹隐隐作痛,每当这个时候碧莲总会痛的要命,知道是痛jing,可也没办法。 额上昌着密密麻麻的小水珠。 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翻着截码单,看还有多少张多少辆没有统计完? 如果不统计完,不交上报表,会计怎样核算工资?碧莲的耳畔回荡着这句话,似在时时刻刻鞭策自己的一双手不得不去敲击键盘。 眼看截码单数据快录入完毕时,碧莲只觉怪怪的,忽感闷的喘不过气来,不知是自己用的“面包”太热,还是因为太着急录入数据而热的,碧莲也没有多想。 正当碧莲禁不住一只手捂着太阳穴时,忽听窗外喊声:“碧莲!你不热吗?怎么这时候还不开风扇?” “风扇?”碧莲闻声,昂头看了看天花板,果然风扇没开。刚刚我还以为是自己用的“面包”太厚,害怕坐的时间久,估意垫厚的热的,还是自己性子太急了热的。 禁不住拧眉,我叶碧莲傻了吗?怎么忘了开风扇? 此时,听到:“我刚才来时以为你开空调了呢,到家才想起来,你没开空调,这不跑过来看看,你连风扇也没开。你说你一个人加班,这么省干啥?” “我也不知道谁关的?”碧莲口无遮拦的应出声。 王国强站在窗外迫不及待要进屋:“要不,你把门打开,我帮你开开!” “不用了,我自己会!”碧莲说着,屏住气息起身,尽量不让窗外的王国强看到自己的任何不适。 王国强看到碧莲打开风扇,禁不住问:“这都几点了,你还要加班?” “快了,你先回去吧!谢谢呀!!”碧莲大大咧咧的应着声。 王国强心想先下去吧,反正一会儿再上楼看看…… 碧莲掐着时间点,算着王国强离开公司时,便一个人关了电脑,关闭风扇,也随手关住办公室的房门开始下楼。 正当碧莲一个人走到公司大门口时,天空突的下起了毛毛雨,碧莲前后望了望想搭个人力三轮车也难! 只有独自一人向前走!! 正当碧莲百无聊赖的走着时,听到:“叶碧莲!你这是走着上哪?才下班吗?”一辆白色轿车停在碧莲走着的马路对面。 碧莲闻声,没敢轻易启音。 此时,只见一个男人把头探出车窗,一只手紧握方向盘,朝碧莲大喊:“叶碧莲,你是不是卖错票了,这么没精打采,连一句话也不会说?” 谁卖错票了?谁一句话不会说? 碧莲禁不住拧眉,卖错票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是我刚上车时好不好?现在我已过了实习期,连跟我车的售票员都经过培训上岗售票了,我还卖错票呢? 这个人到底是谁竟说我一句话不会说,他才没学会说一句话呢! 其实,闻这个男人的声音,碧莲心中已有答案,知晓朝自己发问的男人是谁。只不过夜深人静,她不想回答。 声音太低了,对方听不见;声音太高了,这静的夜要传多远? 就在碧莲不以为然的继续迈着步子向前时,只见一辆白色轿车忽的拐弯绕过碧莲不远处的红绿灯,直朝碧莲驶来。 就在距离碧莲几十米时,男人停住车,从车上一跃而下,朝碧莲飞也似的直奔而来。 “叶碧莲,我问你,你没卖错票一句话不错,是不是又收假chao了?这么没精打采?!” “你才收假chao了!”碧莲回头撞见一个人的清眸。 直见张宝一只手缠着绷带,朝碧莲关切的问:“那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说?”碧莲答着话,其实已留意到张宝一只手上缠的绷带。碧莲禁不住皱眉,他这一只手为了我叶碧莲而受的伤,此时,下着雨就不怕绷带淋湿,伤口发炎了? 第141章 借一个肩膀 碧莲虽是心上关切,可嘴上还是硬着呢,朝张宝无礼:“我收假chao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卖错票又是多少年的事儿了?我劝某些人不要提陈谷子烂芝麻,哪壶不开提哪壶,隔在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呵!”张宝唇角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还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呢,这才过的有一年多就多少年前?你那年轮是给人家转的不一样?人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道你是大仙?” 碧莲真想不到眼前的一个人手缠绷带,还这么幽默,更令碧莲想不到的是,他这个人一只手怎么开车了?刚刚不还坐在驾驶座上探着头朝她大喊吗?这会儿把车开哪去了? 拧眉,到底谁才叫大仙?我看某人已修成大仙了?还歪搅胡缠说我叶碧莲! 可碧莲哪敢轻易接音呀,因为在她的心中张宝是个陈世美好不好?在公司张宝是高高在上的安全科大队长,她叶碧莲总感觉跟眼前的一个人有一堵无形的墙。 走着走着,碧莲忽感不适,可附近哪里有wc?肚子疼的要命,不自觉的一只手捂着肚子,就在碧莲疼的欲蹲在地上时,张宝紧张:“叶碧莲!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一句话不说是有病了?” 其实,张宝这个安全科的大队长再是负责公司安全的,也没有必要下了班往公司跑,只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绪。 感觉有点不放心! 这个傻丫刚进办公室会不会大包大揽?把办公室的活全揽下,再一个人加班到半夜? 果不其然,不出张宝所料,这不?在张宝回公司的路上竟撞见碧莲下班孤只单影的一个人压马路! 此时,闻张宝的关切声,碧莲很想扒进一个人的怀里。 不知是晚上没吃饭,还是这会儿体力透支,只想扒进一个人的怀里取暖。 因为一个人的话虽是听起来冷冰冰的,却让叶碧莲的心中很暖。 张宝见碧莲止在原地,没有迈步,他也不自觉的止住脚步。 此时,俩人咫尺距离,近的碧莲能在一个人黑白瞳孔中望到一潭深不可测的清眸,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哦!张宝,原来你的眼中有我!! 不知为什么,碧莲看着张宝的眼,内心涌起一抹又一抹的感动,很想身子一歪,借一个人的肩膀靠一下。 内心无比的挣扎,如果海姐姐不认识张宝,如果海姐姐不远离他乡……那么我给一个人将会是怎样? 张宝望着碧莲怔愣在原地,一句话不说,一改往日的冰冷,柔声:“你这会儿好些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碧莲没有作答,沉默着摇了摇头。 俩人继续向前,从公司大门口北边的第一个红绿灯起,穿过粮库,穿过铁道,已不觉到达丁字路口。 碧莲知道张宝家在第三生活区,在丁字路口的西边,更距离丁字路口不远。 如果我随着他可以到姥姥家,可我不想跟一个人同行。因为越跟一个人走的近,越是迷惑。 此时的碧莲在心中一次次呐喊,问自己是不是忘了当初进公司的初衷?不觉,碧莲狠掐了下手背,提醒自己当初进公司是不是想报复这个陈世美好不好?怎么这会儿背道而驰,是不是被这个陈世美一次次的舍身相救蒙住了双眼? 张宝见碧莲顿的在丁字路口停下来,一动不动的怔愣在原地,便问:“有事吗?”显然,怎么不走了?在想什么呢? 碧莲想说‘有事’,可俩字没有吐出口,更是取而代之的沉默。 此时,张宝更是疑惑了,禁不住更加专注的注视着碧莲,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丫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四目对视! “你可以抱抱我吗?”碧莲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声,禁不住身子一倾,小脑袋歪在张宝的宽厚肩膀上,“就这样借一下你的肩膀可以吗?” “?”张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懵了,一只手打着绷带不能动弹,另一只手措不可施的抚着碧莲的纤腰。 又拍了拍碧莲的后背! “我一直都在,怎么啦?”张宝问出声。 就在张宝等待碧莲的回答时,碧莲忽的闪开身,开始跑! 完全忘了疼,忘了身上的不适…… 张宝怔在原地,这小丫头怎么了?半天,张宝揉揉后脑勺,又一只手拍了拍还带着一个人余温的一侧肩膀。 我张宝是不是在做梦?刚刚叶碧莲可是说借我一个肩膀,扒在我的肩上?! 张宝被幸福冲晕了头脑,半天反应过来,朝碧莲的背影大喊:“回、回来!” 碧莲忘勿的跑着,谁知跑着跑着,前方一片漆黑,难道是路灯坏了?这时候碧莲才发现自己竟然跑错了方向! 张宝的家在第三生活区不假,在丁字路口的西边,可我叶碧莲的家也在丁字路口的西边好不好?如果不想跟一个人同行,可以往北跑呀?怎么就朝东跑了呢? 怎么办?怎么办?碧莲面对脚下的泥泞和眼前一片漆黑,扪心自问,是不是无路可走了? 越往前越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道路上,若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可回头! 回头不等于给一个人撞上了吗?碧莲拍了拍可爱的后脑勺,刚刚自己为什么要犯浑,干嘛要借一个人的肩膀?每个月的这几天就能过了,难道就今儿个非要取暖? 其实,说实话,张宝一次次感动碧莲,碧莲也很想投进一个人的怀抱,更何况此时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可咬咬牙,碧莲还是朝着漆黑的方向,硬着头皮向前走。 虽心中怯怕,可总觉得自己做事要光明坦荡,不忘初衷…… 因为碧莲是去过利红租赁的塑钢瓦房,其实何止是去过,还跟房东胖女人和秃头男吵过架呢。 正当碧莲感觉无路可走时,忽然柳暗花明想到了利红。 碧莲摸黑到利红租赁的塑钢瓦房,惊愕的看到一个笔挺的身影! 这个人是谁?好眼熟呀! 正当碧莲想说是不是王霞哥王警官时,男人的影子在眼前箭快的消失。 碧莲揉了揉眼,疑惑不解的问,难道我眼看花了吗?这才绕过一个花坛就看不见人影了,明明刚才…… 第142章 一直都在 其实,或许只有王陆川自己知晓,每当下雨的天,即便是天空飘起了毛毛雨,他也会想到一个人。 这不,下着绵绵细雨,王陆川沉默着来到利红租赁的塑钢瓦门前,而未敲门。 然碧莲走到花坛边,还未绕过花坛来到利红门前时,王陆川已凭借敏锐的职业觉察力发现了碧莲。 因为王陆川不止一次的见过碧莲,也知道碧莲是利红的好朋友,认为碧莲这会儿来这个小区。 肯定是来找利红的! 说时迟,那时快,王陆川箭快迈步,背道而驰。 朝相反的方向,箭步离去。 这不,碧莲只绕一个花坛的时间点儿,便看不见利红门前的人影。 碧莲望着利红门前的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很是好奇,加快步子小跑至利红门前,“咚……咚”开始敲门。 “谁呀!”利红一个人闷在屋里,闻敲门声,知道不是一个人要来,因为他心中的男神怎么会如此不恭敬的敲门? 碧莲闻声,在门外加大嗓门喊:“利红!你还不开门,人家都等的不耐烦走了!” 利红当然听出是碧莲的声音,忽的打开门,惊愕:“莲姐!你说谁、谁等的不耐烦走了?” 碧莲进屋,朝利红愣瞅了几秒,问:“你不知道?” 利红沉默着眨了眨蝶翼般的长睫毛。 沉默当然代表是默认了! 碧莲也就更加纳闷了,我的眼不会看花的,明明看到有一个人站在利红门前,利红怎么不知道?再说了,那个人为啥不敲门哩? “利红,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利红闻碧莲问话,隐约知道一个人来过,可他每次都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一抹又一抹的感动涌上利红的心头,禁不住问:“莲姐!如果一个人说他一直都在是什么意思?” “?”碧莲瞪大眼睛朝利红,想开口说真的吗?而未启音。 因为明明有一个人给碧莲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他一直都在! 还问碧莲怎么啦,不是买错票了,不是收假chao了,为啥…… 利红看碧莲不说话,也就没再问话。 转身给碧莲倒了一杯水,“莲姐,你怎么这么晚跑我这来了?” “莲姐,听说你调到办公室当文员了,这坐办公室可是高升了,这往后要靠你罩着呀!” “莲姐,我就想不明白,你坐着好端端的办公室,为啥还要到车上卖票呢?” 可利红连连问了三句,碧莲大眼睛未曾眨下。 见状,利红伸出小手在碧莲眼前晃了晃,逗问:“莲姐!瞧你那发愣样儿,是在想哪位白马王子呀?” “嗯?”碧莲心不在焉的应了一个字。 “啊!”利红惊的张着樱桃红唇,“莲姐,还真的被我猜中了?是哪位白马王子俘虏了你的心?这让你的魂魄勾得心神不定的!” “你才心神不定呢?”碧莲不老实的反驳道。 “还不承认是不是?瞧你刚才那样儿,我连问了三句,你答的话呢?” “利红!你刚才问我啥?” “呵呵!”利红逗笑一声后,“莲姐,你还是如实招供了吧!你瞧你不在状态这样儿,还说没有?” “死利红,没有啥?没有就是没有!” “莲姐!还说没有啥?那不就是有心上人了呗!”说着,利红心急的朝碧莲坐近一步,拍了拍碧莲的小胳膊,“莲姐,快给我说说,别口是心非啦!说说,说说是不是那位帅气、英俊且高冷的张大队长?” 碧莲想说你怎么知道?可话到唇边又倏地咽了下去,才不能上这死丫头的当呢! 便回礼:“利红!那你先给我说说,你的那位……” 俩人打着闹着,整整乱到大半夜才睡觉。 丁字路口。 张宝开着一辆白车朝东转了一圈儿,又朝西转了一圈儿。 这来来回回不知转了转了多少圈儿! 公交公司在丁字路口的南边,张宝开着车绕到丁字的东边又绕到西边,甚至北边也绕了n圈儿。 难道那个丫头长翅膀了,这大半夜的真就瞅不见人影,是不是我回去开车时,那丫头用了分身术逃跑了。 可逃也不应该往丁字路口的东边吧,那里又黑,路又坏…… 张宝整整找了碧莲大半夜,无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靠椅上迷糊睡了一宿。 翌日,闻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张宝知道到了签到的点了。 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便起身向签到室走去。 到了签到室,张宝未签到,反而又辙到楼梯口。 后勤哪个来签到的见了张宝,很是不解,这大早上张大队长到了签到室不签到,反而堵在楼梯口。 往日这个点儿,张大队长可是英姿飒爽的站在大门口的! 因为张宝是安全科的大队长,为了确保车辆安全,张宝对出入车辆都要筛选排查,令安全科人员做好记录,以防出现隐患。 张宝面对众人不解的眼光,完全不在意。 或许,只有张宝自己知晓,他大早上堵在楼梯口还不是为了一个人,因为碧莲调到办公室了呀。 刚刚张宝到办公室不是为了签到,而是查了考勤表,知道碧莲每天签到的点,且上午在办公室。 就在张宝疑问着这丫头怎么还未来时,是不是昨有什么情况? 一抹又一抹的胆心在张宝的心头七上八下的悬着,正当张宝忐忑不安时,杨主席朝张宝:“张宝!你去通知刘主任,下去到路队上查票!” “嗯!”张宝应了声,便朝大办公室踱步。 很快,刘翔宇随着张宝下楼,坐上贴有‘稽查’标志的车上。 稽查的车刚驶到公司门口,刚好给一个人来个映面相遇。 张宝望着碧莲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不由得揪了一把,这丫头昨晚上跑哪去了,到现在才来公司,瞅慌的那样? 若不是车上带着新来的主任刘翔宇,张宝肯定下车,拽住碧莲问个究竟。 毕竟刘翔宇是新来的主任,张宝他这个安全科的大队长不能不做好表率。 正当张宝目视碧莲一瞬不瞬时,刘翔宇凶的瞪着大眼朝碧莲,脱口而出:“这个坐办公室的小妮才来,你看这工作态度?要是干好了谁都能干好!” 闻音,张宝冷瞟了刘翔宇一眼,接话:“怎么?晚吗?” “嗯?”刘翔宇应了一个字后,没敢启音,不知张宝的气场太强,还是冷的让这个新来的刘大主任不敢轻易出音。 半天,刘翔宇才反应过来,注意到这个时间点来办公室何止是不晚,还早呢! 因为王霞她们坐办公室的连影子还没见呢! 第143章 情敌 刘翔宇偷窥张宝的侧脸,觉察到张宝如见了心肝宝贝似的袒护眼神,不觉皱眉。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赫赫有名的张大队长,是市里出了名的大英雄,怎么那眼神看那小丫头,难不成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 想着,刘翔宇禁不住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那个刚坐办公室的叶碧莲,还没有转正,现在还在车上卖半天票,怎么能跟张大队长匹配? 张宝闻刘翔宇傻笑一声,斜睨了刘翔宇一眼。 顿时,刘翔宇憋的死死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很快,刘翔宇跟着张宝熟悉了路队,知道各路队分别跑多少辆班车,各号车走的哪路线…… 中午,本来是查票的高峰期,因为这时候售票员要交帐,有的可能会钻空子,也会麻癖大意。 可张宝却出奇的令稽查的车开到公司。 当然,张宝这个大队长发话了,稽查人员怎敢不从?也就乖乖把车开往公司。 谁知车刚进公司,张宝喊:“停!” 闻张宝发号施令,开稽查车的司机一个急刹,张宝顿的下车。 依旧两手插进裤口袋,英姿飒爽站在大门口。 真似一个把门的大将军! 见状,刘翔宇坐在稽查的车上,禁不住扭头,朝静伫在大门口的张宝望了望。 久仰大名,不如一见! 刘翔宇早就在电视上见过张宝,张宝被市里奉为‘打黑除恶的大英雄’,刘翔宇怎会不知?可刘翔宇望着张宝禁不住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个张大队长难道有怪癖?见谁都那么冷? 怎么样我刘翔宇也是新上任的刘主任吧,下车总该打声招呼吧! 这、这一声不吭的冷漠样儿,似完全没把我这个刘主任放在眼里,可想归想,刘翔宇哪敢生张宝的气? 见了张宝,是望而畏之! 或许,只有张宝知晓,他这么着急下车,是想在大门口堵住一个人:叶碧莲! 哪顾上给刘翔宇打招呼? 果不其然,张宝刚站在大门口没两分钟,就见到碧莲背着包出来。 碧莲见了一个人站在大门口跟个门神似的,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绕道而行! 可哪有地缝?哪里可以绕呀? 公司就这一个大门口! 若是平时,碧莲看见张宝站在大门口,肯定会辙回去,可现在不行。 因为她上半天班,半天打电脑,半在在车上售票,这会儿不等着接班吗? “叶碧莲!你昨晚上到哪去了?”张宝瞅见碧莲是直接问出声。 碧莲完全装作没听见,可一个人听见了。 正在公司等着接班的王国强,闻音,拧眉。 这张宝干嘛问碧莲昨晚上到哪去了?我昨晚上可是看着碧莲在办公室加班呀?! 难道!难道! 王国强似吃了一坛子醋,认为最后没接到碧莲下班,是不是碧莲下班被张宝接走了,抑或两人约会去了? 想着,王国强禁不住在眼前浮现着张宝送碧莲的包包,那可是专卖店的名贵包包,这个张宝就敢豁出去。 可见,碧莲在一个人心中的位置! 正当王国强浮想联翩时,听到:“叶子是碧绿的莲,你昨晚上没回家?” 什么?‘叶子是碧绿的莲’是你张宝叫的吗? 王国强由刚刚吃了一坛子的醋,转而吃了一大缸子的醋! 跑到班车签到本上,“嗖嗖”翻了翻。 原来,叶碧莲跟女侠卫华的车! 此时,王国强本该接班的班车已驶到公司大门口,任师傅朝王国强喊:“国强!国强!接班,接班,快接班!” 王国强似完全没听见,跑到卫华跟前,“下午,我开你的车!” 闻王国强这个严肃劲儿,卫华也是一时懵了,这个‘大白鹅’放着自己的车不开,开我的车? 愣了半天才问:“大白鹅,你咋那好?咋就知道我今儿个下午有事儿哩?” 其实,卫华下午真的有事儿,只不过知道是碧莲跟的她的车。这卫华把天大的事儿也摞下就跑到公司来接班。 因为卫华想跟碧莲说个要事! 在卫华一个小区的邻居,人长的是超级帅,不知道在哪见了碧莲,非要请卫华当红娘牵线。 这不?正好碧莲跟卫华的车,卫华也就想趁此做个大媒婆! 谁知竟被王国强这一搅,卫华也就想,反正以后有的跟碧莲见面,这大白鹅开着班车可是给我跑的趟。 想着,卫华美滋滋的把钥匙扔给王国强。 上哪找这好事儿去,卫华吹着口哨,哼着小曲走人!! 王国强接卫华车钥匙的那一瞬,撞进一个人的眼帘。 刘翔宇见王国强不接任师傅的班,很是纳闷,跑到王国强跟前:“凡空班一趟,罚款二百!” 大抵,刘翔宇自己也不知啥时候竟给眼前之人扣上个新帽子。 情敌! 在刘翔宇的心中视王霞为女神,然对王霞一见钟情的刘翔宇竟昨晚上发现王霞的眼中,竟只有这个‘大白鹅’。 崴脚了,王霞还不死心的坐在地上等他! 爱都是自私的,刘翔宇能跟王国强过得去? 任师傅见王国强不去接班,把车开到公司门口,直接去拽王国强:“国强!你站这怎么不接班呀?咱的车一会儿晚点了!” “晚点、晚点!不接!!”王国强置之不理的冷出音。 好你个晚点就晚点,还大言不谗的不接?刘翔宇打着官腔:“我再说一遍,空一个单边罚款二百,只要发现班车司机有一趟不跑,严惩不怠!” “啊?空一个单边罚二百?”任师傅急了,再次拉了拉王国强的胳膊肘,催促:“我说大白鹅,你别在这发愣了,赶快接班吧!” 此时,一个人影已踱至大门口。 王霞见任师傅拉着王国强,也不知是啥情景,没敢轻易启音。 此时,刘翔宇发威:“班车迟趟跟空边有何区别?我刚刚已经说了罚款佰!” 说着,刘翔宇朝正好没到路队稽查的人员命令:“记上!” “敢!我看谁敢记?”王霞闻刘翔宇之言,才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任师傅拉着王国强是要去上车接班。 这刘翔宇罚款不是罚国强的款吗? 王霞岂会不管? 闻音,刘翔宇扭头,朝王霞柔声:“王霞,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脚疼不能下楼梯?” 第144章 哪门子空班 这话说的,不能下楼梯怎么走到大门口了?说走的慢不就得了?要不怎么会有不乱与情这几个字?情真的会迷惑人,让人找不到北的! 王霞没接话,闻刘翔宇柔音,冷着脸甚而未曾‘哼’一声。 刘翔宇讨好:“既然王主任说过了不记,那就不记!” 这话说的,好像王国强空班也无章可依了?! 闻音,张宝扭头朝刘翔宇瞟了一眼,啥叫王主任说不记就不记?她王霞是调度科的,还能管到这路队上的事儿?若公司的司机都这样,随随便便空班那还得了? 此时,李莉的车稳稳的驶来,李莉“嘀嘀”按了几声喇叭,朝公司大门口喊:“卫华呢?接班!” 闻音,王国强贼快地跑上了李莉的车! 朝李莉打着手势,“起来!” 李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大白鹅’要开她的车。 便识趣的起身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只见王国强拿着卫华的车钥匙打火,李莉探着身子问:“大白鹅,你咋那好?替‘女侠’开车,咋不替我开呀?” 话落,车门口踱上一个人影! 李莉见刚上车的碧莲,忙问:“碧莲!今儿个是你跟这个车?” “嗯!”碧莲朝李莉应了一个字,若是往常,碧莲肯定会甜甜的喊李莉姐,可这会儿碧莲哪喊的出声呀! 公司大门口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这个王国强竟敢撂挑子,把自己的班车扔那不管。 人家任师傅都下来拽几次了,他不上自己的车,竟然开卫华姐的车! 可碧莲能有啥招? 只能气的白了王国强一眼,这人真是,还不怕人家说闲话。 偏偏轮到我跟卫华姐的车,他替卫华姐开,好像我叶碧莲有多招惹人似的! 碧莲越想越气,以至于上车不跟李莉多说一个字! 碧莲越不搭理李莉,李莉越是看着碧莲的脸色想多说几句话,便由副驾驶座起身踱到碧莲的身后。 坐在碧莲坐的售票员位置后。 李莉探着身子,拍着碧莲的小肩膀,悄声:“哎、哎,碧莲!” 碧莲没吭声,只顾填写截码单。 李莉又拽着碧莲的胳膊,唯恐碧莲听不见,提高嗓音:“唉,碧莲,我给你说话呢,你别不理我呀! 你说‘大白鹅’今儿个替‘大侠’开车是不是有想法?” 他‘大白鹅’有什么想法,我叶碧莲怎么会知道? 碧莲白了李莉一眼,想说莉姐你在说什么呢,是耍猴呢? 然碧莲未接音。 只见李莉捂着嘴一阵偷笑后,戳了戳碧莲的后背,“碧莲,我看‘大白鹅’对你有意思!” 闻音,碧莲气的狠瞪李莉一眼,你这莉姐说的是啥话,怎么说话呢?万一被王霞听见了,还不气翻天,就这还误会我叶碧莲,快恨死我叶碧莲了呢! 可王国强开着车,好像后脑勺长耳朵了,李莉这边话音刚落,王国强不觉乐得大笑一声! 其实,王国强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李莉探着身子诡秘的坏笑,便故意把身子朝座背靠了靠,还不为了探个究竟,这李莉笑啥? 这不听到李莉的话,王国强是乐的真想敞开胸怀哈哈大笑! 正当王国强忘乎所以的乐的吹着口哨时,前方停有一辆贴有醒目‘稽查’二字的白色面包车。 王国强急踩刹车,不悦的“哼”了声,没想到不在市区,稽查的还跑来查。 只见刘翔宇从稽查车上纵身一跃跳下后,便朝王国强的车踱去。 上车后,刘翔宇摸摸车窗玻璃,又扫了几眼车座,见卫生没得说,便挑刺:“截码单呢?” 碧莲识趣的把截码单交给一个稽查人员,又把自己的票款交给另一个稽查人员。 一个稽查人员手握解码单,计算票款;另一个稽查人员开始数碧莲递过来的票据。 两分钟后,只见一个稽查人员把截码单递给刘翔宇,报出一个数字:***。 手握票款的稽查人员回答:“嗯!就是这个数,票款不错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闻音,刘翔宇分别冷扫了一眼两稽查的,我让你上车是找司机的错,没让你先上车就查售票员的。 不过,刘翔宇听着两稽查人员的结论,不觉瞅了眼碧莲。 想不到这个叶碧莲有两下子,坐在办公室吹空调,还能放下架子在热的像蒸笼的公交上卖票,竟然卖的票款刚刚的分文不错! 还真是让我刘翔宇长见识。 想着,刘翔宇瞟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王国强。 这个人称‘大白鹅’的王国强不把王霞放在眼里,把自己的班车凉那晒着,难道是看这个小丫头叶碧莲跟这辆车? 有意思! 刘翔宇不觉唇角勾起一抹偷笑,可还是嗔怪的朝王国强:“班车时间错一分钟是要罚款的!” 闻音,王国强屈肘,定睛瞅了瞅自己臂腕上戴的手表,回敬:“你哪个眼看见我晚点了?” 竟敢这样跟我刘大主任讲话,真是放肆! 刘翔宇唇角弯成一抹怒笑后,大声:“早晚都要罚款,因为无视公司纪律,更何况空班?” “空班?”王国强重复声,一向刚直性格的王国强禁不住不依不饶的反驳:“笑话! 我们的班车时间不早不晚,哪里是空班?”话意显然,你这刘大主任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闻音,刘翔宇黑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官架子:“空班不空班,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放着自己的班车不跑,专程来开人家的车,你说这叫哪门子空班?” 坐在碧莲身后的李莉,闻音是惊的大嘴巴合不拢,天呀,这个‘大白鹅’竟然把自己的车摞那,来替‘女侠’开车。 我说女侠也没那么大魅力呀,看来还真是被我李莉猜中了,对碧莲有意思! 想着,心直口快的李莉,杏唇“吧嗒”一下,朝王国强的背影大叫:“大白鹅!我说你咋能好,替‘大侠’开车。你瞧,把自己的车还摞那不管,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碧莲了?就等着买喜糖吧!” 闻音,王国强乐的屁颠屁颠的,看他这个乐呵劲儿,好像是空班罚款也认了,因为认罚舒服。 心能被人看穿,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不等于给碧莲的关系公开了? 便一口痛快的回答:“没问题!” 刘翔宇闻王国强这认栽认罚的样儿,也真是无语了! 真想不到这个王国强竟然给叶碧莲动真格的,承认把自己的车摞那空班,看来对叶碧莲还真有那意思。 貌似这个结论刘翔宇也很满意! 此时,车内两个稽查人员看了看碧莲,又看了看王国强。 一个脸颊羞红,羞羞答答的底着头盯着票款,可小脸红的晒过红霞绯红;另一个乐翻了,狠不得屁股要离开驾驶座,要跳起来。 看来王国强这个‘大白鹅’对叶碧莲还真是有那意思,一点不假! 第145章 我的眼里只有你 空气中弥漫着王国强和碧莲暧昧的气息,就在刘翔宇朝正一只手拿本,一只手握笔的稽查人员命令:“记王国强不按班车规矩跑车,缺趟罚款**元”时,传来:“慢着!” 闻音,刘翔宇转身,撞见王霞的脸,吓的一怔,半天缓过神来,柔声:“王霞,你、你怎么来了?脚崴住好些了吗?” 其实,王霞知道王国强把自己的车扔那不管替卫华开车,就知道有猫腻。 后王霞得知是碧莲跟的车,能不过来看看吗? 这不,刚巧撞见刘翔宇查车。 这刘翔宇刚跟着张宝熟悉路线,便专挑王国强班车行驶路线查。 人们都说浓缩的是精华。 这不,刘翔宇第一次查车来个出其不意,不在市区查车,跑到郊区查。 因为郊区没站牌,以刘翔宇的判断,班车司机肯定会放任自行,不按时间点跑车。 原本想拿王国强不按时间点跑的错,可刘翔宇没想到王国强竟拿时间拿的刚刚的准。 这好不容易跑到偏远的郊区,就为了拿王国强的错,刘翔宇没掐住王国强的脉,岂会善罢甘休?便以王国强撂挑子为由,记王国强空班罚款! 可刘翔宇怎会想到王霞此时会上车? 刘翔宇望着王霞,薄唇嚅动了下,想说刚刚你没听见车内都说王国强对碧莲有意思。 正好你来! 难道咱俩不能配对? 就在刘翔宇一瞬不瞬的盯着王霞的眼,看着王霞的脸色时,王霞冷冰冰的耷拉着一张脸,似估计摆给刘翔宇看,质问:“刘主任!你不看事实,不拿现实依据就随便记人家的错,你说你带着稽查的这班人上车查车是稽查的啥?” 不等刘翔宇作答,王霞又不算完:“你这叫啥稽查的?无凭无据!” 天啊,公司还没人敢这样给刘翔宇说话呢,这刘大主任怎么就无凭无据了呢?这王国强不开他自己的班车,替卫华开车,不是把他的车撂挑了空趟是什么?还要什么证据呢? 俩稽查的被王霞劈头盖脑的训话,一时间也找不到了北了,没一个敢接腔的。 其实,王霞已喊着‘刘主任’了,这还不是明摆着说给刘翔宇听?刘翔宇手下的两个稽查小兵估计是被王霞这气场吼晕了。 此时,刘翔宇嘴巴憋的死死的,瞪着大眼,朝王霞抛出个大“?”。 怎么了?难道我刘翔宇记王国强的错记错了?他王国强没开自己的班车,不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吗?怎么就不按事实根据稽查了呢? 可刘翔宇再大的疑问,也不敢朝王霞直说,唯恐惹怒了王霞,可谓是为你欢喜为你忧! 此时的刘翔宇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霞不开心,要不怎么会有我的眼睛只有你呢? 车内的焦点不约而同的朝王霞聚集时,王霞声音不咸不淡:“国强的车是拉去大修了,刘主任!你说大修的车还怎样跑?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记国强空班空趟的错,你说你这叫啥稽查的?” 刘翔宇此时如犯了滔天大错的小孩儿,一声不吭! 半天,朝王霞柔声:“王霞!你的脚好些了吗?我扶你下去吧,这**庄路赖,太颠簸!” 你这献殷勤献的也太那个了吧?堂堂公司的主任带着一帮稽查的来查车,不管众人目光,就只管王霞的脚? 把王霞的舒服不舒服放在第一位,你这叫啥当官的?有一句话说的好,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此时,王霞似完全没听见刘翔宇言出的话,冷着脸:“刘主任!你还没给个结论呢,这稽查的可是你带的兵,你说你不发言,这司机往后还怎样跑车?难道要瞪着大眼看班车大修,也不能开班车?” “王、王霞,我不是那个、那个意思!”刘翔宇承认错误,朝手下的稽查人员纠正:“刚刚是我评判不科学,如王霞所说,不按事实依据,咱有错就改,往后注意点!” 这算啥结论?快称上检讨了! 可刘大主任连王霞的大名就叫出来了,王霞可是公司出了名的冷艳美人,堂堂调度科的主任。 只见王霞完全不吃刘翔宇那一套软话,硬声问:“那国强的过怎么说?总待有个交待吧?” 还、还能怎么说?还要啥交待?人家刘翔宇已经说了有错就改,往后注意…… 可刘翔宇哪敢跟王霞摆礼贫嘴呀,老实:“当然不记过,王师傅的车开得刚刚的,哪个稽查的敢记过?” 这话说的,是不是吹牛不交税,快把头上的车顶天花板吹个小洞眼了。 王国强对刘翔宇的这话满意着呢,“噗嗤”一声,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刘翔宇看王国强那个逗笑劲儿,心中的怒火烧的越来越旺,狠不得一把把王国强生吞活剥给掐吃了。 都是这个王国强,王霞才会让我如此尴尬,若不是他王国强,王霞也不会跟我过不去! 可刘翔宇再恼再怒,当着王霞的面,也不敢大言语一声,只得乖乖憋着。 王霞替王国强讨回公道,王国强不胆不谢,反而朝王霞恩将仇报:“还有事儿没?没事儿赶快下车,别在车上耽误时间,俺这个单边还等着赶时间哩!” 刘翔宇以为王国强在说他们稽查的,便带着几个稽查人员灰溜溜地下了车。 王国强见王国坐那无动于衷,再次大声嚷:“我再说一遍,没事儿赶快下车,别在车上坐着占上位,耽误乘客坐座位!” 这显然是说给王霞的,王霞的脚虽崴的不是很厉害,可也不能在车上站着吧。那天晚上王霞在楼梯口确实是故意演戏给王国强的,还不是为了…… 可王霞的脚崴不论是轻是重,总归脚崴住了是事实吧? 王霞闻王国强冷酷无情没心没肺的再一次催促,心中的怒火嫉火快把五脏六腑烧焦了。 你为了跟叶碧莲一个车,竟然把自己的车摞那不管,是我王霞嘴唇快磨破了,可人家任师傅好说歹说不愿意再替你开班车。 不是我王霞替你擦屁股,令任师傅既然下班不愿意再替你开,就把车开到修理厂吧。如果不是我王霞的面子,任师傅哪来的神通,可以给你开个班车大修的证明? 王霞认为不是她想的周到,刘翔宇肯定记王国强的过,可没想到王国强如此恩将仇报。 然一向称之为冷艳美人的王霞,这会儿再怒再气,当着众人的面不但不驳,反而得体大方:“那既然这样,国强!我不耽误你开车了,先下去了!” 第146章 阴招 说着,王霞不情愿的起身,只见王霞一只手扶着车座靠背,吃力的单脚咯噔着向车门…… 见状,碧莲忙伸出一只手,探着身子去扶王霞,王霞狠甩一只手臂,不领情:“不需要!” 王霞把碧莲闪在一边,李莉见状,忙拉了拉碧莲的小胳膊肘,给碧莲使个眼色。 示意碧莲坐下,别多管闲事,你这好心却有人当作驴肝肺! 王霞刚下车,脚跟还未站稳,只听“咣”的一声,车门紧闭。 碧莲抬眼望着王国强,此时,王国强按车前工作台下关门按钮的一只手还未收回到方向盘上。 竟按了下车置音乐播放按钮! 碧莲见王国强对王霞依然决然的神情,这会儿悠然自得的样子,不觉叹了口气。 李莉听着车内悠扬欢快的音乐,伸手拍了拍碧莲的香肩,小音:“碧莲!被我猜中了吧,你看王霞堂堂一个调度室的主任,王国强这个大白鹅眼里跟本没她。 这跑过来给‘大白鹅’说了好话,你看人家王国强对她带理不答的样儿……” 碧莲装作没听见李莉的话,一声不吭! 李莉见自己吧啦一大堆,竟听不到碧莲的回音,干脆直接了当:“碧莲!我看‘大白鹅’的眼里只有你,我今儿个可是坐车不走了,等着让‘大白鹅’请客呢!” 碧莲没接话,坐在驾驶座上的王国强,乐呵的朝李莉:“李莉!该下去的已经下去了,你就坐在车上等着我今晚上请客吧!” “呵,真请?那我现在肚子里的鸽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个不停怎么办?大白鹅!”李莉不客气道。 “这还不好说,你到前面拐角的站牌下,下了车有一个面馆,你只要报上我王国强的大名那老板就知道啦!” “记帐?”李莉朝王国强惊愕的问出声,还真没想到王国强竟然这么当真。 因为李莉知道公司规定班车司机一般不让带零钱的,以免给售票员串通一气贪污票款! “记帐怎么啦,你只管去吃就是了!” 闻音,李莉朝王国强竖起拇指:“‘大白鹅’够意思!” 李莉临下车时,听到王国强扯着嗓门喊:“李莉!别忘了今晚上请客!!” “好哩!!”李莉爽快应答后,不忘朝王国强摆摆手,又朝碧莲挤挤眼。 李莉刚下去,王国强朝碧莲:“叶子是碧绿的莲!今晚上可是说定了,我请客!” 碧莲一声不答,确实也懒得回答,因为压根儿就对王国强没感觉好不好? 王国强继续:“叶子是碧绿的莲,我先给你说好,‘叶子是碧绿的莲’是专属于我王国强一个人的,只能我王国强一个人喊一个人叫,不能让别人叫的!” 其实,王国强说的很明了,别人是指张宝,因为他亲耳听见张宝喊碧莲‘叶子是碧绿的莲!’ 可不论王国强怎样自言自语的嘀咕,碧莲始终一言不发。 坐在驾驶座的王国强还美滋滋的认为准是女孩子家害羞,沉默便代表默认呗! 想着,王国强眼前禁不住浮现出他过生日那天,床单上的一抹栗红色,幸福的以为是眼前的一个人‘叶子是碧绿的莲’把所有的一切给了自己…… 王霞从王国强的车上遭了一鼻子的灰下来后,是气的浑身发抖。 虽说王霞当着王国强的面喊‘国强,不耽误你开车了’,看似大大咧咧的心里没啥。 可心里是恨透了。 如果不是她叶碧莲勾引王国强的魂,王国强不会迷的神魂颠倒的把自己的车摞那去开卫华的车…… 把一切的根源归功与叶碧莲的王霞,暗暗发誓,绝不能放过叶碧莲,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个祸根。 可当着王国强的面,王霞哪敢把气撒到碧莲的身上? 不善罢甘休的王霞,禁不住想起了碧莲的软肋,不能吃蒜,甚至是蒜苗蒜黄也不能。 碰一下会过敏手上起疙瘩,吃一点的话会全身起痒疙瘩。 想着,王霞杏唇弯起一抹狡邪的弧度,叶碧莲我会让你有好看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既然明的不能那我王霞就来暗的。 你别怪我王霞没手下留情出阴招,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叶碧莲逼我的。 不觉,王霞眼前浮现出碧莲全身长着肿脓的大包,瘙痒的又蹦又跳,抓挠的全身淌着黄水…… 想着想着,王霞忍不住冷笑了声,“叶碧莲呀叶碧莲,看到那个时候哪个男人还敢要你,恐怕连碰你一下也不敢吧,因为你失去了勾引男人的资本,没有一幅好皮囊……” 为了不被旁人发现,王霞悄悄买了张201电话卡。 明明自己办公室有座机,王霞却瘸着脚,走到公用电话厅前。 前后张望确认无人后,王霞一脸神秘的拔打一个电话号话。 电话很快接通。 王霞:“……” 对方传来:“这么急要,需要加价的,因为配方不好找!” “加价没问题,我要的是效率,最好越快越好!” “我们要请私人医生,因为你这逆向药物配方……”显然话筒给王霞传来的意思是人家是治病救人,医生研置配方是治好病人,可你这是让人往死里整。 把好端端的人整成病人。 “要不我找你干啥?满大街没医生?还是我的钱花不出去?” 王霞也是有心计之人,几句话问的对方:“成交!” 临挂电话时,王霞又补充:“对了,那个人还患有精神病!” “精神病?”对方惊讶的重复声,显然是怕出人命。 只听王霞:“我已经调查过了,那是她十六岁那年患的病,还住过精神病医院……” “你的意思是不仅让她身体上受伤,还要让她精神上受伤?” 王霞心狠:“是的!最好让她伤痕累累,精神和身体都受伤!全身如了狮子般又蹦又跳的当着众人的面抓挠她身上的脓包,让他丢人现眼的丑态出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不仅是个人疯子,且碰一下都不能,因为会传染!” “够狠!”对方言不由衷的吐出来两个字。 “你说什么?”王霞气极的吼道,拿了我的银子还倒拿一把? “我的意思是这个人是不是不能受刺激?比如她有什么症状没有?” 第147章 做贼心虚 王霞听着解释,也就不揪话巴子,回答:“症状吗?倒是没发现什么。不过,她平时连雪碧可乐也不敢喝,我们每次庆宴喝红酒,她更是不敢沾边,说什么碳酸性的饮料她不能喝,脾酒更是别提!” “你提供的这些线索,给我们研制配方……” 挂断电话后,王霞狠心把自己积攒的大半年积蓄全部汇款。 打完款,王霞咬了咬牙,认为money花的值,只要能让一个人回心转意,只要能让一个人眼里有我王霞,这点money算什么?所有的付出都值! 办公室。 “莲姐!杨主席喊你有事儿,说是要拿什么表格。” “好哩!”碧莲一边朝李英应声,一边起身向室外踱去。 岂料,碧莲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只见李英“嗖”的一下,如燕子飞跃跳到碧莲的跟前。 见状,碧莲朝李英:“英子,还抢道呀?”碧莲这话显然是说李英不老实在办公室呆着,这刚来办公室签完到,怎么像屁股上扎个蒺藜,就坐不住呢? 连过个门坎就抢,这急着是想出去干嘛? “莲姐,我不是出去乱溜达!” “那你是想干啥?”碧莲应了一声后,调教的朝李英:“你这小丫头又想啥鬼点子?” “莲姐!你没听说静姐养了只加菲猫吗?” “静姐?”碧莲重复了一声后,继续:“是不是李静静呀!” 在碧莲看来李静静属于文文静静那种,皮肤白皙得如个瓷娃娃,应像是养波斯猫的性格。 文静,优雅,不爱动! 你还别说,李静静在隔壁办公室看监控,可真是应了她的性子,真是一动不动的每天坐那盯着屏幕。 若是一般的人还真坐不住哩。 或许办公室看路队监控的还真需要李静静这性格的人呢! 你瞧,你英一来办公室,把独自一人看监控的李静静,整天闹和的不安宁。 这会儿又蹦着去找静姐哩! “莲姐,要我说呀,静姐真应该养波斯猫呀!” “为啥?”其实碧莲深有同感,但还是边走边侧着小脑袋装出一幅好奇样问李英。 “因为波斯猫温文尔雅,爱静,不正应了静姐的性格吗?真想不明白,静姐为啥养了只加菲猫? 还像宝贝似的整天把这只淘气宝带到办公室,你不知道那只加菲猫可调皮了,不过也聪明伶俐,超级可爱!” “呵呵,这就对了,说明你静姐也想如加菲猫那样活泼好动呗,只不过由于工作原因,每天对着屏幕看监控,才不得已这么静的。” “莲姐,还是你说的对!”说着,李英朝碧莲挥挥手,“走啦!” 只见李英一个跃身,跳到监控室。 因为监控室给碧莲所在的大办公室只隔了两间房,这不,李英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溜进监控室了。 大办公室。 王霞左瞅瞅右瞅瞅,见碧莲刚走,这李英就雀跃着如三岁小孩儿的跑出去,顿时,王霞摸了摸挂包里的小拉链。 如果这个时候掏出来,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 因为偌大的办公室,静的能听见落地针的声音,王霞用纤指拉一下抱里的拉链,就唯恐人听见。 做贼心虚! 王霞不知是因激动还是紧张,额上昌着密密麻麻的小明珠。 此时,对面的刘翔宇正低头看着不知叫什么名的杂志,不觉抬眼看到王霞额上的小水珠,关切的问:“王霞!你热吗?要不要把风扇开大点儿?” “嗯?”王霞正一只手拉着包里的拉链,不用看仅凭直觉王霞也知那个神秘的东东放在第几层的拉链。 此时,闻刘翔宇的问话,王霞吓了一跳,半天结结巴巴:“热,热,可真热!” 明明一个办公室,人家刘翔宇穿着长裤长袖就不热,你王霞穿个短裙就热成那样? 只见刘翔宇二话不说,往空调前踱步。 可真是到了献殷勤的时候,好不容易碰到次机会,只见刘翔宇调了调空调的风向摆动,唯恐风力太大扇住王霞了,又担心风力太小,王霞感觉不到凉快。 半天又细心的调了调室温。 王霞看着刘翔宇正低头认真的调着空调摇控器那磨叽样儿,忙用两根纤指箭快的夹出包里的白色粉末,瞟了一眼邻桌上的一只红色茶杯。 真是天助我也! 王霞深知那只红色茶杯是碧莲的。 一双杏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红色茶杯,如果我这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白色粉沫倒进去。 给叶碧莲茶杯里的水加点佐料,是不是就大功告成了? 想着,王霞的手不觉抖了下,又扭头看看此时正拿着摇控器掂着脚尖的刘翔宇。 看样子,刘翔宇掂着脚尖是欲把摇控器放到空调柜机上。 皱眉,如果这个时候被可恶的刘翔宇看见,不等于前功尽弃? 想着,王霞娇嗔的朝刘翔宇:“大哥,麻烦你把风扇调小点好吗?” 王霞发出的柔音,让刘翔宇听的耳朵要怀孕,措不可施,半天没反应过来,用一根劲指掏了掏耳膜,问:“王霞,你在跟我说话吗?” “大哥,人家让你把风扇调小点儿,你就调小点儿嘛!” 刘翔宇乐的不知所措,真没想到王霞这样给我说话,看来王霞还是对我有感觉的,从她的话音里我就听出来了! 认为精诚所至的刘翔宇是麻溜的尊照王霞的意愿去调风扇。 谁知风扇开关座昨被公司改电的维修人员改了位置。 这不,海拔不到一米七的刘翔宇,是忙着搬椅子又搬凳子的。 因为刚开始刘翔宇搬了把椅子,考虑到小题大作又把椅子放回原处,去搬凳子。 可搬来搬去,正中王霞的下怀! 只见王霞箭快的拿起小红水杯,麻溜的拧开,把手中藏匿的白色粉沫抖进水杯里。 又箭快的晃了晃杯子! 把茶杯放回原处时,刘翔宇扫到王霞一脸的神秘,又斜睨一眼王霞手中的红色水杯。 这个杯子好像是叶碧莲的,王霞拿她的杯子干啥?还谨慎的晃了晃,是怕叶碧莲被开水烫着? 拧眉,刘翔宇搞不懂女人间到底是怎么晴雨表多变,这才几天的功夫,她王霞就跟叶碧莲感情好到这份儿上了?怕叶碧莲喝口热水也被烫着? “吭!”刘翔宇没别的意思,只是清了清喉咙。 王霞倏地收回刚刚凝视小红杯子的注意力,没话找话的朝刘翔宇捧上笑脸:“大哥!你说这年头真离不开男的,你看搬东西男的冲先锋,这干活掏劲的事儿也都是男的上前线!” “嗨,这算啥干活掏劲儿?”刘翔宇嘚瑟的应着话,又双目柔情的注视着王霞:“你没听说过男人负责养家,女人只管貌美如花,谁嫁了我,以后掏力掏劲的活我全部承包了!” 第148章 想装死不成? 王霞听着这话很想撇嘴,可还是阿谀奉承:“大哥!你说谁嫁给你,那她不是赚大了?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那当然!”刘翔宇看着王霞,想问三个字‘考虑不’时,碧莲前脚已踏进办公室。 刘翔宇心烦的看了下碧莲,这个扫把星可真是扫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会儿我和王霞正唠在劲头上,偏偏昌出来。 谁知碧莲前脚刚迈进屋,后面李英就追上来,“莲姐,你拿的啥表?” “这是杨主席让统计的名单,说是核实下公司已退休人员的情况,好往上报!” “哦!莲姐,你又有新的任务啦!” “可不是吗?咱坐办公室的怎能闲着?”说着,碧莲把一张含身份证号码的a4纸放桌上。 又从档案袋掏出几张贴有红底照片的a4纸放桌上。 碧莲想着这带照片的等核实后再填,先从表格中找到电话和家庭成员,再统计这些退休人员的去世情况。 只见碧莲把红色茶杯压在贴有红底照片的几张a4上,便开始数手中表格的数据。 认真的用一根纤指点着,“这个注销日期是*年*月*日……” “碧莲,你念的什么呀?什么这个注销日期,那个注销日期的?”王霞语气夹着罕见的和气朝碧莲。 碧莲正忙着底头看数据,也没在意什么,不觉答道:“注销日期是杨主席给的表格,因为这些退休人员已经注销养老保险金了。局里怕弄错了,让咱们核实下这些注销人员的去世日期,再备注上,以免弄错……” 王霞听着碧莲解释一大堆,冷不丁的斜睨碧莲一眼,瞧那个傻样儿。 是不是全公司的人只有你叶碧莲懂的多?吧啦吧啦说一大堆,我看你叶碧莲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 恐怕自己弄错了,再重申地说给自己一遍,好领悟精神是不是? 你还别说,王霞这回真叫个神算子,碧莲吧啦解释一大堆,也真有说给自己听的成份。 还不是怕弄错了?别不领会上级的精神了,这可是杨主席亲口交待的任务呀! 此时,王霞是掐准了碧莲的脉,认为碧莲就是怕出错,便朝碧莲悠悠:“碧莲!看你慌的,人这一慌最容易出错的。 先喝口水,稳住气才干活!” 王霞啥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听着一旁的刘翔宇大眼瞪小眼的朝王霞,这王霞可真是难得的好姑娘,你瞧又豁达又体贴。 谁要是娶了王霞这样的媳妇,那可是祖坟上昌青烟了! “谢谢你,王主任!”碧莲朝王霞客气道。 “嗨!碧莲,咱姐儿俩谁跟谁呀?啥主任不主任的,说这话就见外了!”说着,王霞侧着身子去拿碧莲压在贴有照片a4纸上的小红茶杯。 只见王霞把茶杯拿在手中,拧开盖子,确认无色无味后,又大方的把茶杯放回原处。 “碧莲,喝口水再干吧,瞧你那勤快样儿,一来就没歇息过,不就是几个死亡名单吗?要么打电话,要么问旁人打听下不就得了?” “怎么打电话?如果这些人已经去世了,这上面备注的电话是打给谁的?”碧莲忧郁的问王霞。 “嗨,这个还不简单?公司之前做的都有台帐,台帐里备注着所有公司人员的详细情况,很清楚的! 他的家庭成员是谁谁谁,你可以从台帐里查这些人员的家属呀?给他们家人打电话不就得了吗? 再说了,如果电话打不通,也可以从他们的家庭地址中走访的,去动去动问问他们同村或街坊邻居,要么……” 碧莲问王霞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且句句在理,不觉佩服的心服口服,“王霞,还是你想的周全,主意多,看来关键时刻还真离不开你!” 这话王霞爱听,不光王霞爱听,对面坐着的刘翔宇也不仅心悦诚服的目视王霞。 一双眸子柔的能挤出水来,看来我的眼光不会错,王霞就是最闪亮的那颗星。 刘翔宇看王霞的眼神,就像是看天上的星星抑或女神般的爱慕敬仰,心中暗暗锁定目标。 看来我的眼光真准,第一眼见到王霞就感觉王霞非同一般,你瞧,王霞是干啥会啥,干啥懂啥,公司里里外外,这往后把王霞这样的媳妇娶到家那才叫光宗耀祖! 此时,碧莲也深觉王霞的话句句在理,便不由自主的听王霞的吩咐,干啥事儿不能慌,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按照王霞的思路走,先喝杯水再说,稳住气不少打粮食。 碧莲便整了整手头的资料,欲暂且搁浅先装档案袋里,等查查台帐再说。 当碧莲伸出一只手欲拿茶杯时,谁知一只可爱的加菲猫“哧溜”一下淘气的爬到碧莲桌上。 似嗅到什么诱人的香味,便伸出利爪去扑碧莲的杯子。 碧莲的手还未碰到杯子,只听“哗”的一声,小红水杯已打翻。 皱眉,碧莲庆幸认为这次表格幸好刚刚装进档案袋,而这个蓝色胶皮档案袋又挡着水杯。 任由水杯咕噜滚了几圈儿也未落地! 碧莲心想反正杯子是刚换的不锈钢的,不是上次易碎的玻璃杯,滚到地上也没啥。 不用在意的! 更何况杯子还未落地呢? 谁知这时王霞气的咬牙,瞪着大眼朝可爱的加菲猫:“该死的!”这只猫真是坏了我王霞的好事儿! 只见这只淘气的加菲猫舔了舔从杯子里洒到桌子上的茶水。 王霞气的朝加菲猫凶的甩着一只手,叫嚣:“滚,滚下去!” 这只猫不恭敬的回应王霞,欲伸出利爪去抓扑王霞时,刘翔宇拿起正看着的一本杂志,一把不客气地把加菲猫扇到桌子底下。 连刘翔宇也奇怪,他这手里的书明明是一本杂志,能有多厚多重?怎么一扇巴掌的功夫,这只猫竟从桌子上摔到地上,躺在地上不动了。 难道想装死不成? 只见刘翔宇从座位上起身,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加菲猫踱去,“这是谁带的猫,心眼还怪多,想讹人是不是?就扇巴掌的功夫就躺在地上不动了,想装死不成?” 话落,刘翔宇见躺在地上的猫有气无力的喘着气,接着是口吐白沫,伸了伸腿…… 身体僵直! 第149章 有毒? 刘翔宇望着眼前的一只猫蹬腿踢腿直到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的闭上眼睛,吓了一跳。 大喊:“死了?死了!还真不是装死?” 闻音,李英惊慌跑过来。 原本李英以为隔壁静姐的加菲猫跟着自己来办公室遛弯透透气,再说了打翻了莲姐的杯子,莲姐还没接腔。 这王霞小题大作的去欺负猫,猫不扑你抓你王霞能扑谁抓谁? 所以,刚开始李英装作没看见,视而不见的坐在位置上。 闻刘翔宇大惊小怪的叫音,李英也吓的不轻。 惊恐的跑到加菲猫跟前,慌神蹲下腰,用手摸不摸小猫的鼻孔,“啊,真、真死了,不是装……装死!” 一时间,李英紧张的语无论次,瞪着大眼问刘翔宇:“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说着,李英一把把加菲猫搂抱在怀里,“我可怜的猫,你上桌子,莲姐可没有怪你,求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不要装死吓我呀,要不然静姐会吃了我的!” 李英说着说着,竟大哭了起来! 王霞这下可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明我给叶碧莲添加的佐料是让她受刺激、病毒发作,全身瘙痒的。 没有说要她叶碧莲的命呀! 这只猫怎么会断了气呢? 天呀,吓死我了,这可得了,王霞不停的拍打着月匈脯,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没事儿,不就是一只猫吗?大不了赔偿就是了!”见状,刘翔宇用心疼的语气劝慰王霞,看把王霞吓的。 刘翔宇望着王霞惊恐的样子,认为王霞真是又胆小又怕事又有爱心,死了一只猫看还吓成…… 在刘翔宇的心目中王霞就是天使,是女神般圣洁纯净! 监控室的李静静盯着监控屏幕一向不出门,这心爱的加菲猫跟着李英出来好一会儿,说好的一会儿还给我的。 这好大一会儿,怎么还没还? 李静静迫不及待的跑去大办室给李英要猫! 进屋,只听:“叶碧莲!我说你干啥吃的,桌子上的两张表不是你的是不是?你这叫啥工作态度,弄湿了还怎么填?照片呢?如果人家人死了,你还能找人家去要照片去?” 闻训斥声,碧莲底头看了看刚刚自己压在小红茶杯下的两张表。 皱着可爱的眉头,遭了! 茶杯翻了,水洒到表上,不仅弄湿了表,确实连表上的照片也弄湿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是让上报的表格。 想着,碧莲禁不住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刚刚我把从杨主席那领回来的表装档案袋里,怎么不把之前领的这两张表装档案里呢? 如果装档案袋里还会弄湿这两张表? 碧莲只顾自责,想着因自己大意没把眼前的两张a4纸装档案袋才弄湿表格的,哪里想着更大的麻烦找上门来。 李静静大抵刚进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一时被刘翔宇训碧莲的话给吓懵了。 半天,才看到李英蹲在地上,怀里抱着自己心爱的加菲猫,脸颊淌着豆大的泪珠。 “英子,咋了?”李静静朝李英问出声。 “静姐,对不起,是我没看好……” 闻音,冰雪聪明的李静静禁不住皱眉,打翻了莲姐的杯子,舔几口桌上洒的水会中毒? 这也不可能呀! “英子!来我看看!!”说着,李静静接过李英怀中的加菲猫。 只见李静静拍了拍加菲猫的后背,摸了摸蹄子,发现自己心爱的加菲猫确实没了救。 禁不住失控的嚎啕大哭! “还我的加菲猫,还我的加菲猫!我就要我的小kitty!”平时,李静静给自己可爱的加菲猫起名叫kitty,所以此时忍不住悲痛的李静静一改往日的安静大哭小叫的在办公室。 这、这让谁还呢? 让李英吗?李英可是冤枉呀,她只是领着可爱的小kitty遛弯来到自己办公室,难道要赔偿? 让碧莲吗?碧莲可是连动都没动,自己的杯子还未曾碰一下,是小kitty自己爬上桌,打翻碧莲杯了的。 让王霞赔偿吗?王霞可只是对小kitty凶了声,这手还未碰住小kitty一下,小kitty就朝王霞扑过来,欲爬王霞似的。 就在李静静看偌大的办公室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话时,哭的声音更响了,“呜……呜,哇……哇!” 大哭一阵后,嚎叫:“你们得给我个说法,给我个说法,我的小kitty为啥就无缘无故的断了气?”李静静这悲怆的哭声,似要给她的kitty讨个公道,认为她的小kitty死的好冤呀! 说法?怎么个说法? 刘翔宇紧皱着眉头,忽的朝碧莲问:“叶碧莲!你的杯子里是不是有毒?” 这话说的,如果我杯子里有毒,我怎么喝茶了? 碧莲回敬:“刘主任想多了,这可是我自己的杯子,我不可能想不开下药毒我自己吧?” “那、那这只猫为什么就舔几口你杯子里洒的水,就蹬腿踢腿的口吐白沫没了气?”刘翔宇亲眼看着眼前的加菲猫断气的,所以,说起话来掷地有声。 更加认为自己证据十足! 站在一旁的王霞闻音直起鸡皮疙瘩,吓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见王霞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比得一场大病还要命,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这该死的刘翔宇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难道我王霞死定了? 今儿个我王霞真的要栽到这?输给叶碧莲? “你问我,我问谁?”碧莲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回答刘翔宇,只好无奈的反问声。 “那照这么说,就是你的杯子有毒了?”以刘翔宇的推断,眼前这只可爱的加菲猫是李英带回来的,李英不可能会给加菲猫下药后带到屋的。那李静静呢?更没有必要栽赃陷害。 “胡说!”碧莲一口否定:“我再说一遍我的杯子是不可能有毒的,这是我每天喝水用的杯子,我会给自己过不去毒死我自己?” “叶碧莲,你不承认是不是?杯子有没有毒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 刘翔宇话音未落,听到:“有没有毒,用事实证明一切!” 闻音,一屋子的人不约而同的朝张宝聚焦而来。 这可张大队长是啥时候进来的? 或许,李静静也不知一向安静的她,这一哭起来,嗓门有多大,这安全科的负责人张宝闻嚎啕哭声,能不过来? 就在屋里的人目视张宝这个安全科的大队长如何给个说法时,张宝冷静:“刘主任!你说叶碧莲的杯子有毒,她说她的杯子没毒,这好办!” 第150章 背黑锅 张宝毕竟是当过特种兵的,且跟着王霞哥王陆川那个王大警官亲临一线抓黑打黑断过案。 再说,睿智精明的张宝岂是一般人的智商? 只见张宝拿起桌上的小红杯子,问:“正好这杯子里还剩下点水,咱拿着这个杯子的水去化验。如果这个杯子的水化验出来是纯净无毒的,就说明叶碧莲的杯子是清白的,人也是清白的。” 闻音,大家瞪眼了,难道查出来叶碧莲杯子的水有毒,那叶碧莲就不是清白的了? 此时,大家纷纷目视张宝,只听张宝继续:“如果查出来这个小红杯子的水有毒也不能说明叶碧莲是不清白的! 因为杯子上有指纹,可以根据指纹查到是谁动了叶碧莲的杯子,到时候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经张宝这么一说,王霞吓的两腿发软,一阵眩晕想跌倒,可还是屏住气,强装镇定。 就在张宝伸手拿桌子的小红杯子时,王霞忙大喊:“且慢!” “?”张宝想问王霞有事儿吗时,王霞一把抢过张宝葱白劲指欲握住的杯子。 看王霞那个激动劲儿,一向眼中只有王霞的刘翔宇禁不住皱眉。 还没等刘翔宇出音,王霞指着刘翔宇:“张队长,刚刚那只加菲猫断气前,我亲眼见着刘主任拿着书扇它。你说它只是个小动物,这么弱小的小生命,真想不到刘主任竟然下此毒手,这么狠心,竟然把这可爱的小精灵扇的断了气,这也太狠了吧!” “你!”刘翔宇憋出一个字后,又“这”了个字。 可这了半天,刘翔宇也没敢下言。 因为刘翔宇认为他再扇这只小加菲猫,这只猫也不可能蹬踢踢爪的口吐白沫的。以他刘翔宇的智商推断这明明就是什么反应,怎么可能是我手中的冲击力所致? 可刘翔宇想驳,也不敢驳王霞的话呀! 就在张宝认为王霞的话漏洞百出时,刘翔宇背黑锅:“李静静,对不起!你的这只猫是我刚刚用力过猛所伤,你说个价吧,我赔偿!” “赔偿?”李静静疯也似的朝刘翔宇扑过来,哭叫:“说的轻巧,你赔偿,你以什么都可以用价来衡量?” 的确,小kitty陪着李静静吃,陪着李静静睡。 一向不爱说话的李静静时常自言自语地跟小kitty聊天,甚而床上都铺两个被窝,其中一个就是小kitty的! 张宝见李静静这么悲愤,禁不住问:“刘主任,刚刚你还说叶碧莲的杯子有毒,这只加菲猫你亲眼看着蹬腿踢腿口吐白沫的,怎么这会儿你又说你用力过猛一巴掌扇的?”显然这话是问刘翔宇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刚刚看这只猫朝王霞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害怕万一抓住王霞了,就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朝这只猛狠扇过来。可能是当时想着万一人被猫抓伤要打疫苗,还会感染,弄不好患上不治之症的狂犬病才会用力过猛的!” 刘翔宇吧啦吧啦解释一大堆,张宝听起来也不合逻辑呀。 出了事以正常的思会都尽力的让自己洗白,这个刘大主任怎么竭力让自己抹黑? 张宝禁不住皱眉,想不通! 因为再用力过猛,有哪只小动物会口吐白沫?且在临死前有个死亡挣扎蹬腿踢爪的症状会是用力过猛所致? 王霞见张宝皱着浓眉,显然是抓住刘翔宇的话巴子不放,便开口奉劝:“张队长,你再是安全科的大队长,这出了事儿也总得有个了结的。 刚刚静静也说了得给他个说法。 我不说其它的,就拿咱公司天天的班车来说吧。你看人家班车在路上出了事儿,你这个大队长的怎么处置?是不是愿意私了的私了?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再揪住不放有啥意义?你说有意思吗?这刘主任也已经给静静道了歉,愿意赔偿,你说你这是?” 王霞的话意很明了,你张宝再抓住话巴子不放,也无法令眼前的加菲猫起死回生。 这王霞难得临死前拉住个垫背的,好不容易让刘翔宇背黑锅,岂能放过机会?是竭尽全力的替刘翔宇狡辩。 说尽好话! 张宝皱了皱浓密的眉头,也确实是,王霞的话不是无道理。 这事儿出来了已经出来了,有个了结总比绕了一圈儿找不到背祸的强吧! 售票员的基本工资是一百五十元,加上售票提成最多不到四百元,这个刘翔宇第一主任的工资不足一千。 却原意拿出八百元给李静静赔偿。 都是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底头见的,李静静也没说啥,王霞是总算虚惊一场,捏一把汗! 下班,碧莲没精打采的一个人走着,本来坐班车免票的,可碧莲就是憋屈,想不到那只可爱的小猫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去了生命。 而刘翔宇竟怀疑我叶碧莲的杯子里有毒,碧莲越想越冤,因为她从小连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 即便是虫叮蚊咬的难受,要消灭可恶的蚊子,碧莲在点蚊香时,也会考虑蚊香把蚊子熏的不能动了,不咬人了就是了,没有必要把蚊子熏死。 因为碧莲认为那是荼毒生灵! 碧莲越想越觉得冤,一是为那可爱的小花猫,二是为自己的茶杯,蹊跷! 正当碧莲底着头压马路时,突的一辆车停在碧莲跟前,但听这“嚓”的一声急刹,就知道是紧急情况。 原来张宝没想到碧莲会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一个人走着,这丫头难道傻了吗?平时都是戴个小帽子,今儿个啥也不戴。 也不去接班! 或许,张宝也认为碧莲跟对班秋莉关系好,只要碧莲不上车,秋莉就是饿着也不空班。 只有等碧莲发话时,秋莉才敢下车! 这不张宝见碧莲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你为啥不接班,而是调侃:“叶子是碧绿的莲,你是卖错票了还是收假chao了?干嘛耷拉着脸呀!” 碧莲白了一眼张宝,“明知故问!” 其实,张宝在办公室说是要化验碧莲杯子的水,不是为了给碧莲找难堪好不好?因为张宝歇斯底里是相信碧莲的。 认为碧莲是清白的张宝,才会出此下策! 第151章 怜香惜玉 可眼前是碧莲白了他张宝一眼,这是明摆着气他恨他恼他? 张宝不仅不怒,反而一改常态的讨好:“叶子是碧绿的莲,是不是你认为顶着太阳压马路是消毒,没听人家说嘛,晒太阳杀菌。 那本大帅也跟着你晒太阳压马路好好消消毒、杀杀菌好不好?” 话落,张宝还真把车停到大路边,喊着:“叶子是碧绿的莲,别走呀,别走,等等我,等等!” 不知张宝这喊声太高,还是一向矜持的他突的这样随意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正当公司路过的司乘人员望着张宝小跑着追碧莲,不觉笑着捂嘴:“你瞧,那不张大队长吗?跑多快去追那个小姑娘!” 张宝哪里知道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只顾喊:“叶子是碧绿的莲,我说让你等等、等等我,你没听见吗?” 张宝这么大分贝,碧莲能没听见? 不仅碧莲听见了,正骑着自行车的‘大白鹅’王国强岂会没听见? 此时,王国强如打翻了一大坛子醋,气不顺的“哼”了声,自言自语:我说张宝呀张宝,叶子是碧绿的莲是你随便叫的吗? 王国强笃定‘叶子是碧绿的莲’是只属于他王国强一个人的。 就在张宝好不容易跑着追上碧莲时,只见一辆自行车“叮铃铃……叮铃铃”不停的打着车铃,看样子要横冲直撞? 直冲张宝而来。 张宝离碧莲很近,不想躲。 可不躲,这辆自行车好似没长眼睛,直冲他张宝撞来。 无奈,张宝闪了下身,给正朝自己撞的自行车留了个绿色通道。 张宝以为自行车会檫肩而过,岂料,自行车横停在他和碧莲之前,生生把他和碧莲分开。 竟不走啦! 这是谁骑的自行车,这么横?张宝欲开口:‘没长眼睛’时,听到:“叶子是碧绿的莲,上车!” 此时,王国强坐在自行车车座上,一只脚的脚尖点地,另一脚踩着自行车的脚蹬子。 连下车都没有,还斜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给碧莲亲热使个眼色:“上车!” 碧莲会坐你王国强的车? 这会儿碧莲还未开口时,张宝:“我还以为是谁呢,骑车骑那横!” 王国强厚唇嚅动“哼”了声,我这么大块头你张宝竟然没看见,是你张宝太目中无人了还是只顾喊‘叶子是碧绿的莲’的?我若不骑车那横,我看你张宝是想跟人牵手不成? 此时不知是谁横刀夺爱? 是张宝?还是王国强? “大白鹅,干脆也带上我呀!”张宝完全不看王国强的脸色诙谐道。 “不带!”王国强冷着脸认真回答。 这往常王国强准会说一个坐车座上,一个坐轮胎上吧,今儿个是咋了,跟吃枪药似的。 张宝完全不给王国强一般见识,若不是叶碧莲在场换作她人,张宝肯定会调侃王国强几句。 是不是见色忘义,见了美人就忘了哥?! 可这会儿王国强要带的人是叶碧莲,张宝就是放着玩笑话,也不会…… 王国强见碧莲一声不吭,连眨眼看自己一眼也不曾,禁不住再次朝碧莲亲热:“叶子是碧绿的莲,我问你话呢,赶快上车,要不就骑我的自行车走人,这大热的天你就不怕晒黑了!” 瞧瞧,这话说的多贴心。 张宝没有多想,此时,碧莲冷着脸,“谢谢,不需要!” “好,你不需要自己骑,那我给你骑,拜托我的大小姐上座吧!”王国强再一次的邀请。 碧莲完全无动于衷,站在一旁的张宝可不是滋味了。 公司早就传闻这只‘大白鹅’看上了叶碧莲,果真不假! 就在张宝尝着吃醋的酸味时,传来:“国强,我的脚崴了,可以让我乘一下你的自行车吗?” 闻王霞可怜巴巴的祈求声,王国强白了一眼,“我是带叶子是碧绿的莲的!” 好你个叶子是碧绿的莲,王霞被当面出丑,撞到了一鼻子灰,气的真想跺脚。 可聪明的王霞断定碧莲不会坐王国强车的,也就死皮赖脸的跟上去。 见王霞咯噔着脚,吃力的走着,张宝朝王国强挤挤眼,“你咋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哩!” “你怜香惜玉,你带!”王国强说着,一只手闪开车把,朝张宝:“这给!车子让给你!” 让我张宝带着王霞? 张宝气的狠掐王国强一把,“你这小子有病吧!” 人家王霞可是可怜巴巴的喊着‘国强’,看着你王国强来的,你这让我张宝带算老几? 再说了,张宝的眼里只有碧莲呀,若是王国强让张宝带着‘叶子是碧绿的莲’,张宝肯定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朝碧莲喊:‘上车!’ 这会儿两个男人围着碧莲转,王霞孤零零的落在身后。 就在王霞被撇老远,一个人走着越来越觉得尴尬时,突的传来一个急刹声,车子不偏不斜的停在王霞的跟前。 朝王霞柔声:“王霞,上车!” 王霞抬眼,这不是刘翔宇吗?每天这刘大主任本来可以坐公交车的,却天天上班摆个官架子,开车来开车去。 看那点工资够油钱不,还摆个阔架子。 王霞不以为然:“不用!” “王霞,你的脚崴了,怎么还一个人走着,再咯噔万一发炎了,这大热天可怎么办?” 闻刘翔宇贴心窝子的话,王霞屏了屏气,冷声:“谢谢,真不用!” “王霞,你还跟我客气啥?”刘翔宇第三次邀请,唯恐王霞再拒绝,刘翔宇是豁出去了,厚着脸皮:“王霞我下去抱你上来?” 连‘抱’这个字都使出来了。 说出口还真不怕羞? 在大路上牵手就很少见的,别说抱了,只是王霞气极:“我再说一遍,我不上你的车,我等着坐国强的自行车呢!” 啥叫等着坐人家的自行车?人家想带你的话还让等? 刘翔宇如吃个闭门羹,始终打不开王霞的心门,觉得很没面子。 就在刘翔宇耷拉着脸,措不可施时,张宝:“刘主任,要不我们几个你都带着?” “一、二……四!”刘翔宇估意装作一副认真样儿,伸出一根劲指数了数人数,“刚好不超载,一个位不多一个位不少!” 此时,王国强一只手扶着车把朝张宝:“想上你上,我是骑自行车专门带着叶子是碧绿的莲的!” 第152章 不择手段 王国强张口闭口来个‘叶子是碧绿的莲’,还不是专一说给张宝听的? 可王国强这门讨好碧莲的心思,如当众扇王霞的脸! 你看人家王国强根本没下你的米,你王霞还死皮赖脸的跟着,没一点自知之明? 连坐在驾驶座的刘翔宇都听出王国强的话味了,真替王霞窘。 刘翔宇禁不住朝王霞再次邀请:“王霞!上来吧,我送你回去,你再咯噔,这大热的天脚会发炎的!”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这刘翔宇已第四次邀请王霞了。 可谓是耐性挑战到了极点! 岂料,王霞冷冰冰:“我刚说了,不需要!” 好你个王霞不需要! 刘翔宇当众波了盆冰水,只谓是野地里拷火一头热,热脸碰到凉屁股。 黑着脸一句话不说,一踩油门驶出百米远。 刚到了丁字路口,刘翔宇觉得不对劲儿,在办公室干嘛王霞要指着我刘翔宇说那只猫是我扇死的?我刘翔宇气力再大能拿着一本不起眼的书扇死一只活生生的猫? 想着,刘翔宇突的踩住刹车! 张宝说拿着杯子去化验时,王霞怎么把矛头指向我。不觉,刘翔宇拧眉,那时王霞怎么不说‘不需要’,我刘翔宇都一次次地放下一个男人的尊严…… 是她王霞不知道珍惜! 刘翔宇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王霞你休怪我不客气!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其实,连刘翔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么肯定那只死去的加菲猫跟她王霞有拖不掉的干洗。 人们都说女人相信直觉,难道男人也相信? 也真验证了一句话,再傻的男人也比一个女人聪明,因为某种情况下,女人是感性的,则男人是理性的。 刘翔宇断定王霞跟那只死去的加菲猫有关系,不是没有证据。 事发之前,王霞在办公室一会儿让刘翔宇开空调,一会儿开风扇。刘翔宇尊听其命的干完回到座位上时,瞅见到王霞拿着碧莲的那只小红水杯,就皱着眉头疑惑不已。 再说了,那会儿王霞出奇的对他刘翔宇献谄媚,那声音的柔劲儿听得刘翔宇骨子里直觉酥麻。 那么只有什么情况一个女人才会对一个男人百般谄媚呢? 此刻,刘翔宇越想越不对劲,眼前禁不住浮起出王霞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如何没有同情心竟下狠手扇死…… 想着想着,刘翔宇手握方向盘,来个调头急转。 王霞呀王霞,肯定是我刘翔宇为你背了黑祸,要不然你为什么不让张宝去化验?我不仅人招赖给李静静赔礼道歉,还把一个月的工资豁出去了。 难道我刘翔宇对你还不够意思? 刘翔宇既然铁定了要查个究竟,不能让自己白受冤枉,哗啦啦的票子打水票,就会想出法子查个水落石出。 只见刘翔宇一声不吭的回到办公室。 此时,正是晌午吃饭的点儿,办公室鸦雀无声。 刘翔宇从自己的抽屉里悄悄取出一个塑料的口香糖小空瓶。 瞅了眼碧莲桌上的小红茶杯! 你还别说,王霞不知是大意还是没机会,总之碧莲桌上的小红杯中还剩少量的水。 上午小红杯在桌上鼓轮几圈儿,不知是桌子上文件挡着,还是碧莲的小红杯是葫芦型缘故,竟然没有洒完。 出事后,碧莲气也气饱了,哪里顾上喝茶,自然也忘了洗杯子! 只见刘翔宇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碧莲茶杯中的水倒进了小瓶瓶。 把小瓶瓶握在掌心,刘翔宇迫不及待的朝一个方向赶去。 很快化验结果出来。 “你这里面装的不是纯净的水,看似无色无味,但一般的人喝了没事儿,若过敏体质的人喝了就不一样了!” “怎样个不一样法儿?”刘翔宇急切问出声。 “估计会出症状的。” 闻音,刘翔宇惊愕的问:“什么是过敏体质?那如若是一只猫呢?” “那要看这只猫吃了什么,如果吃了……” “啊!”刘翔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一向示王霞为心中的女神,没想到王霞这么狠毒! 竟然给叶碧莲下黑手。 禁不住刘翔宇皱了皱眉,看来是那只猫救了叶碧莲一命,否则,叶碧莲喝了那水肯定后果不堪设想! 想着,刘翔宇眉头拧的更深了,那王霞怎么就知道叶碧莲是过敏体质呢?且这里所含的成份就是镇对某些人身上有过敏源才会起反应的。 王霞为什么要给叶碧莲下狠手?难道就因为王国强喜欢叶碧莲? 半天,刘翔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 想不明白的刘翔宇从化验室火速赶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朝王霞的bp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这王霞刚到家,脚疼的还未喘过气来,听到自己传呼机“嘀……嘀”饶有其事的响声。 “这是谁呀?还让人消停不?”王霞不耐烦的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包包。 从包里掏出bp机,瞅见屏幕上的留言。 王霞惊了,这个时候这个该死的刘翔宇让我去办公室干啥?刚才在路上不还喊着让我王霞乘他的顺风车吗? 想着,王霞禁不住了骂了句,这个该死的刘翔宇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王霞的心头,虽是王霞不乐意此时去办公室,可一向心眼多的王霞总觉得这个传呼机留言事出有因。 不能掉以轻心! 只见王霞按了按bp机的黑色按钮,翻了翻屏幕,查看留言果然是办公室的座机留的言! 这个刘翔宇可真会折腾人,王霞这会儿有点疑惑,是不是刚刚坐他的车,就会有啥事儿在车上说了?也不会这样来回折腾跑了? 王霞气的鼻孔出气,不把人累死不成! 不过,好歹刘翔宇也是主任呀,这点面子不能不给! 王霞也就不情愿的掂着包,也不讲啥体面不体面了,反正给刘翔宇去办公室见面也不是什么约会不约会的。 换个宽松的平底鞋,匆匆往公司赶。 王霞刚进办公室,刘翔宇倏地起身,一声不吭的朝门口。 即将踱至门口时,只见刘翔宇沉着脸,伸出一只手臂,只听“呯”的一声,办公室的房门被关得死死的! 第153章 强吻 闻关门声,王霞不寒而栗,想问:你想干什么? 可还是强装冷静的问:“刘主任!大白天关住门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刘翔宇不客气道。 闻音,王霞冷着脸,怒声问,“刘主任请你把话说明白,什么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王霞这问话明明是说此言诧异! “难道你不明白?还用得我说?”刘翔宇一字一句声声质问,显然是话里有话,是在问王霞还用得我刘翔宇说明白。 王霞也不是傻子,岂会不知刘翔宇的话意,但还是推聋作哑:“不明白!”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刘翔宇铁青着脸,继续:“聪明人不用细说!” 闻音,王霞冷笑一声,“刘主任,有啥话恁就直说吧,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藏着掖着,我王霞不会饶弯!” “好,不明白是吧?!”刘翔宇讳莫深长:“那我告诉你!是你在叶碧莲的杯子里下毒,是你药死那只猫的,还让我刘翔宇背黑祸!” “你胡说!”王霞铁定她只是想让叶碧莲起过敏反应,并没有想要碧莲的命,所以,认为那只猫的死跟自己无关,所以此刻王霞说话的气力大了些。 连王霞自己也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大的力道抬嗓音。 刘翔宇见王霞如此嘴硬,还不老实交待,便不客气:“你休怪我不客气,叶碧莲的小红杯子里已经有人悄悄动了手脚,要不你去查下指纹就知道了!” “好,查就查!”王霞继续装作一幅无辜样儿。 “那你当着众人的面为何不让张大队长去查?”刘翔宇目视王霞一张心虚的脸。 面目表情僵硬,看样子快吼不住了! “你!”王霞憋了半天:“这!” 刘翔状双手背后,不停踱步,打圈画圆的目视王霞,看着王霞目瞪口呆的样子,刘翔宇心中别提多酣畅。 王霞呀王霞,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就在王霞气的没必要再跟眼前之人理论时,刘翔宇倏地拉开抽屉。 拿出一张醒目的白纸黑字,递给王霞。 王霞眼眸惊愕的扫到三个字:化验单! 朝刘翔宇:“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王霞这么冰雪聪明我用得我刘翔宇直说?”刘翔宇瞪大眼睛话里有话的质问王霞。 步步逼近! 见状,王霞心虚怯懦的往后退。 刘翔宇望着王霞连连退步的萎缩样儿,唇角弯成一抹窃喜的弧度,诡邪的笑了声后,讳莫如深开口:“王霞,你说叶碧莲的红色茶杯里有什么?不是某人作了手脚会化验出这个结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王霞继续推聋装哑道。 “那么我刘翔宇明人不说暗话,是你!”说着,刘翔宇伸出一根劲指指向王霞水嫩的脸蛋,“你王霞在叶碧莲的茶杯里添加了什么,难道你王霞不知道?给叶碧莲添加的这个佐料是针对叶碧莲这个过敏体质……” 闻音,王霞一口否定:“你胡说!” “我胡说?”刘翔宇狡邪的反问声,接着:“那你告诉我,当着众人的面,张宝那个安全科的张大队长要去化验,你为何阻拦?你王霞为何要让我刘翔宇背黑祸?你以为我刘翔宇是白痴?” 不等王霞接话,刘翔宇继续:“以你王霞的智商,不会认为我刘翔宇连这点小儿科的把戏都猜不透吧!” 王霞眉头轻皱,难道这个老谋深算的刘翔宇猜透没有说透?便唯唯诺诺不敢大音:“那你当时为何不说?当着众人的面为何要答应赔偿?” “我做的一切,难道你王霞不知道?”刘翔宇边说边拍着月匈脯,目视王霞:“王霞!难道我要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能明白?” 王霞被眼前刘翔宇拍着月匈脯的激动样儿,吓得打了个寒颤。 只见刘翔宇步步逼近,直逼王霞,目视王霞的脸:“王霞!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才能明白?我刘翔宇的心里只有你,眼里看的也只有你,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王霞也是聪明之人,眼看这气势,不能输与刘翔宇。 抑起手中白纸黑字的化验单,红唇嚅动,怒视刘翔宇:“这就是你所做的一切?你的所作所为恐怕眼里只有你自己!” 此时,王霞也就铁定认为刘翔宇想耍赖,大不了再积攒几个月的工资,把刘翔宇包赔的八百块钱还给他! 只见刘翔宇目光一瞬不瞬的直视王霞,闷“哼”了声,为了你王霞,我刘翔宇所招的赖,所赔的款,难道还不能买你一个吻? 怎么说我刘翔宇也是堂堂公交公司的第一主任吧! 若不是为了你王霞,当着张宝的面我刘翔宇会…… 想着刘翔宇更加急步的逼近王霞,王霞不敢看刘翔宇的眼睛,此时,只见刘翔宇强势逼近。 就在王霞“呯”的一声后脑勺撞到身后的北墙,直觉走头无路时,刘翔宇朝王霞猛的一扑。 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就在王霞摇头晃脑的挣扎时,听到:“咚……咚”拍门声。 “进、进来!”王霞来不及清嗓子,极力的发出声音回应。 这是谁?哪个该死的坏了我刘翔宇的好事,早不敲晚不敲,偏偏这个时候死眼皮的敲门。 刘翔宇强横的身子挡在王霞面前,显然阻止王霞开门。 接着只听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王霞姐,霞姐,是你吗?你在吗?” 这是谁?听喊声挺耳熟的。 刘翔宇见敲门声喊声不断,禁不住抬眼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这刘翔宇还未问出‘谁’时,外面传来的响声力度加大。 似由刚刚的敲门声转而不耐烦的拍门声! 无奈,刘翔宇转身,带出一只手臂,打开房门。 “刘主任,霞姐,你们都在呀!我还以为这晌午吃饭的点儿办公室没人呢!”李静静气喘吁吁,不等旁人接话,继续:“若不是看见办公室的灯亮着,我还不知道有人呢!若不是听见刚开始霞姐应一声,我还真不知霞姐还在呢!” 刘翔宇不耐烦:“有事儿吗?李静静!” 听这语气夹着不悦,显然是坏了我刘翔宇的好事儿。 可一向文静不爱说话的李静静,竟开口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显然是有情况发生。 此时,刘翔宇真悔不当初,忘了把灯关了。转瞬又一想,若刚开始把灯关了,她王霞怎么看化验单?岂会乖乖…… 第154章 偷鸡不成饲把米 李静静才不管刘翔宇心中是波涛汹涌还是气势磅礴,总之,刘翔宇肺气炸了,李静静完全不看刘翔宇的眼,而是低头朝地上瞧! 突的“哇”一声,李静静如捡到心肝宝贝似的,弯腰脸起地上的吊坠,揣在怀里:“我可算找到你了!” “?”王霞瞪着杏眼望着李静静,直觉莫名其妙,还未问出:‘这是什么’时,只听李静静自言自语:“霞姐,你知道吗?我给小kitty立了一块墓碑,要在小kitty的墓穴里放……” “哦!”王霞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李静静说完,扭头就走。 王霞也就趁机跟着李静静逃出屋。 此时,刘翔宇目送王霞的背影,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响,王霞你等着! 这凶神恶煞的眼神,明明是一个恶狼,把为王霞的付出看作是一场交易,哪是为一个人心甘情愿? 此时,刘翔宇厚唇轻嚅,而未启音。 在心中暗暗叫嚣,王霞还会有下次,我刘翔宇决不会…… 王霞大抵是被刚刚刘翔宇的强势威胁吓住了,一只手紧紧挽着李静静这个救星的胳膊肘。 若不是这个李静静这么有爱心,为了她心爱的加菲猫,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来办公室。 那我王霞岂不是死定了? 想着,王霞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真想不到这个冠冕堂皇的刘翔宇刘大主任竟是人面兽心,还三翻五次的问我王霞的脚好没有,假慈悲。 明明就是色狼! 恶魔! 想着想着,王霞不觉长出一口气,幸好没有…… 王霞拽着李静静的胳膊肘,即将步近楼梯口时,王霞扭后向后瞧了瞧。 约摸到自己的话不会让刘翔宇听见,王霞悄声问:“静静!你的那只小kitty早上吃什么了?” “深海鱼,还有虾,反正吃的可乱了。” 话落,李静静朝王霞惊愕:“霞姐!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起问这个是?” 李静静的话意很明了,这小kitty已经断了气,再问吃什么有什么用?难不成霞姐有法子在小kitty断气前挽回小kitty的命? 那她当时为什么不这么做? 王霞见李静静一惊一咋的样子,缓和:“静静,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姐姐哪天瞅见又漂亮又可爱的小猫了,姐一定送你只!” 闻音,李静静没接音,什么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和动物都是有感情的好不好? 可闻王霞话音,李静也知王霞的一片心意,半天:“谢谢霞姐!” 随着李静静出了公司大门后,王霞一个人来到广场一僻静的角落。 掏出包中的201电话卡,王霞迫不及待的按下一连串数字键。 很快,电话拔通。 “那我问你,你明明给我配的药方只会使过敏体质起反应,那为何还要命?” “要命?”对方惊恐的重复声儿后,“不可能呀,她、她死了?这药无色无味,只对过敏体质起反应,但再起反应也不会有致命危险的!” “没有致命危险?可为何会要命?”王霞质问。 “天呀,吓死我了,这个责任我可担当不起。”对方传来饶命的喘息声,看样子似要把魂魄吓掉了。 如果这时,王霞说赔偿,恐怕对方会立马兑现。 可王霞直顾自己的疑惑,哪里顾得上赔偿不赔偿的? 只听王霞:“我没有说让你承担责任!” 对方好像在心中祈祷,谢天谢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幸恐王霞反悔。 王霞闻对方无音,继续:“今儿个上午我们办公室跑来一只猫,把那给喝了,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谁知道那只猫竟死了!”王霞的话音未落,传来: “我的天呀,原来是一只猫死了,你咋不早说,快把我的魂给吓没了!” “你别小瞧这只猫,它可不是一般的猫,我们单位那小妮把它视为珍宝,刚刚还给我说早上喂它深海鱼和麻虾什么来着?” “麻虾?深海鱼?”对方惊诧的重复后,解说:“我给你配的是对过敏体质的人都反应,可这猫吃了麻虾……” “原来致命的原因是它吃了麻虾和深海鱼?” “动物的免疫力……” 王霞也是一时间无语了,看来这个叶碧莲算她走运,我王霞偷鸡不成饲把米。 不但没毁掉叶碧莲勾人的皮囊,还惹了一身骚。 想着,王霞头皮发麻的揉了揉头发,以后,如何摆脱刘翔宇这个该死的色狼…… 晚上,碧莲正录入截码单数据加班,发现某处又疼又痒。 可又不便用手抓挠。 皱眉,此时才发现谁把空调和风扇关了?无奈,碧莲起身去拿空调摇空器,可按了再按,没反应。 又掂着脚尖开风扇开关。 可风扇档位的白色按钮,被碧莲旋转了n遍,风扇竟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数据没录完,碧莲顾不上那么多,再次返回到自己的电脑面前。 听着双手敲击键盘的悦耳声,碧莲忘了额上流的是密密麻麻的小水珠。 突的,碧莲忽觉某处再一次发出撕裂的痒和痛。 拧眉,难道被蚊虫叮咬了?可我坐那不动,某处怎么可能被蚊虫叮咬?抑制不住痒痛,碧莲起身。 这时,才发现穿的裤子已经贴住皮了,坐的椅子更是被汗淇的湿漉漉的。 感动,感动到感动自己! 碧莲挠了挠小pp,怪不得感到痒,难道是汗浸的?转瞬,碧莲拧眉,可为啥又疼呢? 关住办公室房门时,碧莲一口气跑到娄下。 此时,望着哗啦啦的雨滴,碧莲也没想那么多,跑向雨中。 心想,或许淋淋不热了,某处就不该痒痛了吧? 正当碧莲跑着跑着时,突的一个喊声:“叶子是碧绿的莲!这下着雨,你一个人跑着,是不想。” “活了吗?”三个字对方未吐出口时,碧莲抬眼,虽未看对方的脸,但闻其声也知是何人。 禁不住问:“王国强!难道你想把车子借给我?” “没问题!”王国强说着,爽快下了车。 见状,碧莲真不客气的骑上王国强的自行车。 因为王国强在他过生日那天,给碧莲写过信,邀请碧莲去他王国强家…… 此时,碧莲深知在公交公司家属楼住的王国强,反正把车子借给我,也不会淋多少雨的。 正当碧莲骑着车子,快到丁集路口时,听到:“叶子是碧绿的莲,你一个人骑车,雨披也不披,是不是想淋感昌?” 碧莲明知是何人,全然装作没听见。 第155章 皮开肉绽 说着,正在雨中打伞的张宝,伸手欲把手中的雨伞递给碧莲。 此时,张宝想着既便碧莲不接雨伞,能够让他坐她的自行车也行呀,那样,他可以在自行车后座上,打伞给‘叶子是碧绿的莲’遮雨。 张宝甚至想,如果碧莲下车,让我张宝骑车带着他更好。 因为我张宝雨中骑车带着‘叶子是碧绿的莲’是不是很浪漫?那样,“叶子是碧绿的莲”也可以稳稳的坐在自行车后打着伞。 正当张宝幻想多种情景时,碧莲卯足劲儿弓着小曼腰,蹬自行车脚蹬子。 完全不领张宝的情! 张宝单手握着雨伞,“唉……唉”了几声,碧莲似完全没听见。 气的张宝扭头往公司跑,因为丁集路口距离公交公司只是隔了一个粮库的站牌。 一站路的距离并不算远! 张宝回到公司,开起稽查的白车就往丁集路口赶,可此时,碧莲早已无影无踪。 人呢? 人往哪儿去了? 张宝手握方向盘,如果从丁字路口往西赶是叶碧莲回家的方向,可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又下着雨,他家又距离这不近,难道这个时候要回家? 若往北呢?张宝习惯的认为,从未见碧莲从丁字路口往北走过。 那么只有往东走了! 张宝也不知为什么,凭直觉,叶碧莲就是往东骑车的。 因为前天晚上,他往西追了老远,也没追到人影! 这次,逆向思维,张宝加快油门,“嗖”的一下,车子向东驶出百米远。 张宝唯恐错过人影,闪着大灯。 果不其然,车子约行驶一公里左右,隐约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人影! 张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在黑夜中一个人骑车的是叶碧莲? 正当张宝瞪大瞳孔欲看个究竟时,忽的人如变戏法的从眼前消失。 张宝揉了揉眼睛,这就怪了,难道我张宝眼花了? 凭着直觉,张宝继续开车向前。 约摸在人影消失处,张宝把车止住。 前后左右望了望,张宝汗颜,此处竟然是破旧的棉麻小区,难道自己看到熟悉的身影朝这个小区了? 张宝把车开到棉麻小区大门口,往里瞅了又瞅,却未下车。 “咚……咚”碧莲急忙敲了几声门。 “谁呀?” 听着屋里传来的喊声,碧莲应了一个字:“我!” “啊,莲姐?”利红应着声,叽里咕噜下床开门,“莲姐,这下着雨,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莲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全公司都早下班了,你这是从哪昌出来的?” 碧莲没接话,半天爬在床上,“利红,我看我这又疼又痒的,怎么回事儿?” 说着,碧莲脱下裤子,又缓缓的用一只手扒开内裤。 “哎呀,莲姐,你给我还不好意思?”利红说着已开始动手扒碧莲的内裤,“莲姐,你给我还不好意思?你不扒下来我怎么看哪里又疼又痒,到底是咋回事儿?” 话落,利红惊叫了声,“天呀,莲姐,你是傻吗?这个时候才发现又疼又痒?” “你一惊一咋的咋了?” “莲姐,你说咋了,你这皮开肉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利红望着碧莲的小pp惊恐不已。 公司不都传闻莲姐高升坐办公室了吗?这怎么能…… “我也不知道,一摸起键盘就忘了时间,可能是汗淇的吧!”碧莲心不在焉的回答。 “汗淇的?”利红反问声。 “可能是雨水浸的吧,这不外面下雨吗?再加上前几天来‘亲戚’了,厚厚的‘面包’难道不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莲姐,你有没有搞错呀,再卫生棉能把你坐个办公室淇成这样?都皮开肉绽了,你可真能忍!” 闻音,碧莲想起她加班时,明明风扇没开,空调更别提,可自从坐了办公室没一天不加班的。 禁不住皱眉,也不知是谁这么知道节省电源,关的风扇和电脑,竟然我叶碧莲打不开电源。 碧莲哪敢给利红说那么多呀,翌日一早便去公司签到。 碧莲是第一个来到办公室的,就在碧莲稳坐在办公室前整理资料时,突的传来打着拍子的响声。 闻声音,碧莲知道是刘主任鞋底在拍打着地板…… 真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碧莲继续整理资料,突的听到“啪”一声,碧莲抬眼,瞅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刘翔宇正从椅子上跳下来。 原来,刘主任站在椅子上是开闸刀开关。 接着,只见刘翔宇拿起摇控器,只听“嘀”的一声,空调打开。 顿时,碧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怪不得昨晚上自己打不开风扇和空调,原来是没有开闸刀。 怪不得找不到摇控器,原来摇控器在刘主任的抽屉里。 一时搞不懂,刘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下一秒,碧莲认为也许是这新来的刘主任认真负责,知道节省电源吧! 后碧莲又想了想或许是刘翔宇主任习惯性的节省电源,是我叶碧莲小肚鸡肠,还以为谁这么小气…… 很,快碧莲整理好截码单数据后,开始按照王霞的指点,通过各种渠道整理从杨主席手中拿到死亡名单。 调查表格人员的死亡时间。 碧莲是唯恐出错,认真调查,连阴历阳历死亡原因备注的一清二楚。 正当碧莲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调查的万无一失时,也听到李英的夸赞声不绝。 碧莲美滋滋的以为今晚不用加班时,刘翔宇黑着脸:“叶碧莲,你自己填的表,要自己负责!” “是的,我自己负责!”碧莲确认无误,回答的声音也很响亮。 因为人去世后,才终止养老金的,肯定死亡时间在终止养老金之前,碧莲想着,再次认真审阅手中的表格。 此时,听着刘翔宇怒斥:“有你这样干工作的吗?不长一点脑子!” 碧莲从关闭风扇和空调上认为刘翔宇主任对工作一丝不苟,认真负责,因为刘翔宇主任下班连闸刀开关都关了。 可没想到这新来的刘主任这么爱吵人。 此时,不知哪里出错的碧莲也是被吵迷瞪了,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直视刘翔宇,此时刘翔宇理直气壮:“按照你写的日期,人都死了还领着养老金,那这多领的钱你负责退回去?” 什么?人都死了还怎么退?这话问的。 碧莲端着手中的表格左瞅瞅右瞅瞅,到底哪里出错了?这刘主任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叶碧莲填错了? 不可能呀! 碧莲皱着眉头,疑惑不已,经过我调查死亡日期一点不错呀,连农历和阳历我都填上了,怎么会出错? 肯定是人死亡后才注销的养老金呀,要不该怎么填?难道死亡日期写注销养老金日期后面,那不是弄虚作假吗?再说了,人还没死,干嘛给人家注销养老金? 第156章 跟踪 正当碧莲敢怒不敢言时,李英伸出胳膊欲拽刘翔宇手中的表格,想看看碧莲究竟哪里填错了。 岂料,刘翔宇胳膊一闪,李英的小手扑了个空。 只听刘翔宇继续怒斥:“叶碧莲,我知道你文笔好会编闯小品,可工作能够像小品那样随便? 你说你这叫啥创新?瞎编乱造! 你这叫什么工作态度,没一点……” 什么叫瞎编乱照?我叶碧莲所填所有表格内容可都是经过如实调查的。 可碧莲哪里敢反驳,毕竟刘翔宇是她碧莲名副其实的领导呀! 闻刘翔宇不客气的训诉,李英也有些慌了,看把莲姐为难的,禁不住朝刘翔宇直言:“刘主任,你说莲姐表格填的不对,可我怎么没听明白哪里填的不对? 你说死亡日期填养老金注销日期前面,要退回多领的金额?那若死亡日期填在注销日期的后面呢,那人还没死,为啥要给人注销呀?” 没等刘翔宇作答,李英撅着小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话音未落,听到:“什么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小李子接着话,踱进屋,瞅见碧莲窘迫垂下头,像犯了滔天大错的样子。 碧莲脸颊通红,额上昌着汗珠,不敢看小李子的脸,也不敢给小李子打招呼。 不容分明,小李子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因为这会儿只见刘翔宇怒视碧莲凶着呢,而王霞呢?是得意洋洋的玩弄着手中的传呼机。 小李子打抱不平的白了刘翔宇一眼,你这叫什么破领导,干活的不落好,被你训的抬不起头。 不干活的呢,你怎么不训? 小李子也是年轻气盛,一把夺过刘翔宇手中的表格,朝碧莲:“这表交给我了,叶碧莲!” “李主任!你说咋填?”见状,李英傻傻问出口。 “照抄照搬!”小李子冷扫表格几十秒,断然出音四个字 “啊?”李英睁着大眼不敢相信听到的,想说‘这么简单’,可咬了咬唇没敢出音。 原本李英还以为她莲姐填的表格又准又详细该受表扬了,岂料被刘主任劈头盖脑训的霹雳哗啦抬不起头。 可这会儿昌出来个小李子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竟让人找不到北。 想着李英较真的问小李子:“李主任,怎么照抄照搬?” “复制粘贴你不会?哪那么费劲儿?还这么多事儿?”小李子这话明着看是说给李英的。 可怎么又一品是说给刘翔宇这个第一主任的呢,有费劲吵员工的劲儿,也填好了,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儿没事儿找事儿吗? 此时,李英还未接话,小李子用教育的口气继续朝李英:“填的可前可后了都不好,反正人已死了,主要人家是调查摸底的,你比着注销日期不会照抄照搬?若连复制粘贴都不会,我就怀疑你是怎样坐办公室的?” 小李子可真会借题发挥吧,明着教训李英,可站在一旁的刘翔宇听着却耳根发红,这不是在敲打我刘翔宇吗?连复制贴都不会,怎样坐办公室又当第一主任的? 此时,李英闻音惊愕的瞪着大眼,“啊”了声后,半天迷瞪过来。 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会、会……会,咋能不会哩!” “会不就得了。只要是事实不就行了呗!”小李轻松回答。 李英真没想到,这瘦高个小李子看起来脑袋瓜子不大,没想到脑袋转起来还贼管用。 还真是会融会贯通,解除了莲姐的难题。 刘翔宇万万没想到吵碧莲吵的正在劲头上,竟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这小李子不论是不是旁侧敲击的敲打人,可总算是已发话了,我刘翔宇也总不能不给面子。 刘翔宇站在一旁,只得尴尬的砸了砸嘴,没有吭声。 “人都去世了,还讲那多干嘛,只要工作交掉差就行了!”见刘翔宇不吭声,小李子又得理不饶人的来了句。 一语双关,明着是说给李英听的,看碧莲多认真,对工作多较真;可再一听,怎么像说给刘翔宇的? 只要交掉差就行了,还讲那多干嘛?看把人家叶碧芝凶的干了活也不落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你这样当领导的吗? 刘翔宇望着小李子悠然扬去的背影,气的干瞪眼没招! 碧莲把自行车还给王国强,专一从家里骑了辆自行车,想着加班去利红那儿也方便。 下班,碧莲骑车到丁字路口时,突的看到一辆白车也停在丁字路口。 碧莲眼近视,也没在意不远处的一辆白色究竟是哪位开的,便直接由丁字路口向东。 想着去找利红! 坐在白色轿车里的张宝,一声不吭的目送碧莲骑车的背影。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下班这个‘叶子是碧绿的莲’没有回家,还真是由丁字路口向东。 皱眉,去丁字路口向东,难道是去棉麻小区?那天晚上我就在棉麻小区门口瞅不见这丫头的,这个丫头去那破小区干什么? 张宝再疑问,可眼前碧莲骑车的轨迹始终在他的视线。 目送碧莲骑车约距离自己一百多米远时,张宝才缓缓的发动车子,紧跟碧莲。 亲眼看着碧莲拐紧棉麻小区,张宝禁不住:“这丫头还真是去了这个破小区,去这个破小区干什么?这下班了还不回家?” 虽然碧莲只是去了一个破旧的棉麻小区,可张宝不知是关心还是吃醋,似隐约担心什么。 是担心碧莲的安全?还是担心碧莲去这个棉旧的小区跟人约会? 就这样,张宝悄悄把车开到小区的花坛边,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一个背影。 可双眼直瞅着,连眼皮也未眨下,人影竟在一座破旧的塑钢瓦前消失了。 这丫头跑哪去了?张宝坐在车里,冷瞅寻思半天,也没看到碧莲的影子。 张宝原本以为碧莲会去塑钢瓦对面的单元楼,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单元楼的楼梯,也没看见碧莲的影子…… 没看见碧莲究竟去了哪里,张宝很不甘心,翌日一下班,便开车守在丁字路口。 可左等右等不见碧莲的影子,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张宝索性直接开车去棉麻小区。 进了小区,张宝像昨日一样,直接把车开到花坛边。 愣瞅着破塑钢瓦房约十分钟,张宝径直下了车。 见塑钢瓦房明着灯,张宝在心中自言自语:想不到这破旧的塑钢瓦房也能住人,‘叶子是碧绿的莲’不会住这里面了吧?! 这大热的天,这里面能住人吗? 抑制不住好奇和关切的心,“咚……咚”几声,张宝敲响了塑钢瓦的门。 “来啦,来啦!”利红慌也似的开门。 第157章 招惹男人 原本以为是碧莲在敲门的利红,打开门,惊魂的问:“是你?张队长,你怎么来啦?” “我、我!”机智的张宝‘我’了半天,脑筋急转弯找个理口,“我来这是找个人!” 利红想说‘你不会是找莲姐的吧’时,听到张宝:“利红你怎么在这儿?叶碧莲也跟你住在这?”话落,张宝意识到口误,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呵!”利红笑了声,“张队长,你果真是找莲姐的,其实我一看见你就猜到你是来找莲姐的。” 说着,利红又偷笑了几声,“张队长,你说话可真含蓄,还说来这是找个人,你直接就说你是来找我莲姐的不就得了,还不好意思说咋哩!” “不、不!”张宝连连摆手否定,可依旧突出重点的盯着屋内。 皱眉,闻利红吧啦一大推,屋里也没听见动静。 这人可就怪了,张宝明明口中喊着‘不’,又自相矛盾的问:“叶碧莲没在屋里?” “莲姐呀,今儿个没来!你是不知道莲姐是加班了才会来这里的,可她今儿个能加班吗?” “嗯?”张宝皱眉朝利红抛出个大问号,为什么她今儿个就不能加班了? “来,来,张队长!”利红一边伸手招呼,一边客套:“怎么样也不能让张大队长站在门口说话吧,别嫌弃我这儿穷酸破!” 张宝想知道碧莲为什么今晚上不能加班,也就直直的站在房门口。 其实,若不是利红抛出碧莲不能加班这句话,说不定张宝一知道碧莲不在这儿,早就扭头走了。 “张队长,快进来呀,怎么样也该进屋喝口水再走吧!”就在张宝欲扭头离去时,利红再一次诚恳邀请。 可单纯的利红,哪里知道不远处的一双眼睛如盯梢的盯上自己。 塑钢瓦房对面的一楼,低声窃语:“老儿子,你快看呀,那个小丫头还真能招男人,这不又有个小白脸来找她了。” “真的假的?”秃头男见胖女人摆着手诡秘的使眼色,是一边问着,一边跑到窗户前,把头扒在生锈的防盗窗前。 如看外星人似的,想探个究竟。 “你看,那个小白脸站在她门口老关天了,你说是真的假的?”胖女人朝秃头男回答道。 “嗨,人家站在门口说句话,你这死老婆子就说人家招惹男人,你说你这嘴贱不贱?”秃头男不以为然的骂着胖女人。 “好,我这嘴不贱,那她为啥不站在我门前,跟我说话呀?”胖女人没好气的白了秃头男一眼。 “你还不照照镜子,看你长的那熊样儿,啥德性!”秃头男说着,便扭头去拿自己的相机。 这会儿利红望着张宝很想说:‘莲姐,加班加的已皮开肉绽了,你说还能加班吗?’ 可张宝毕竟是个大男人,利红怎好意思开口说碧莲的某处呢? 再皮开肉绽,利红也难与启齿呀! 张宝见利红欲言又止的样子,知趣:“利红,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言外之意,既然叶碧莲不在,我就不进去了! 利红望着张宝径直离去的背影,喜从心来,想不到这个帅气才华的张大队长还真对莲姐动了情。 你看莲姐一天不来这,这张大队长就找上门来…… 坐在车上的张宝,半天还想着自己的口误,我干嘛要提‘叶子是碧绿的莲’叶碧莲的名字,刚刚不是对利红说来这小区找人的吗?随便报上个大名,利红那小丫头难道会知道? 可真验证了一句话,心随意动,你说明明想的是人家,心里有人家,口上会不说一个人? 此时,秃头男拿出相机,扒在破旧生锈的防盗窗前,望着人去无影,止不住喊:“人呢?人呢?” “等你找到相机,黄花菜都凉了!”胖女人朝秃头男嘟囔:“你找相机干啥?” “你那猪脑子知道个狗屁!”秃头男朝胖女人教训了一句后,没等胖女人接话,又命令:“赶快给你那个有本事的表妹打电话!” “改兰吗?”胖女人朝秃头男傻儿巴叽的问出声。 “……” 胖女人问秃头男不耐烦的命令声,忙老实扒到墙上找号码。 好不容易,在电话座机上方找到一行叽叽歪歪阿拉伯数字,胖女人口中如念经的背着数字号码。 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大胖肥手忙不停跌按下一连串数字。 很快,电话接通,“喂!改、改兰吗?”胖女人不知下文如何说,一旁的秃头男人不停捣的她的胳膊肘。 胖女人不耐烦的猛推胳膊肘,白了一眼秃头男,言外之意,你指指点点的催我,有本事儿你说呀! “表姐吗?”改兰显然是听出了胖女人的声音,接着:“有事儿吗?表姐!今儿个是啥风刮的,怎么让表姐你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话筒传来改兰的嗓音,胖女人也是脑袋瓜子转的贼快,接话:“没、没事儿,这不是你表姐我想你了吗,给你打个电话!” 一旁的秃头男捏着鼻子,窍音:“你就说,请、请她吃饭!” 胖女人斜睨一眼秃头男人,拿着话筒又补充:“哪天改兰你有空了,咱一块儿吃顿便饭!” “好的,表姐,我现在在外地出差,咱明晚上老地方见,六点!” 胖女人听着改兰爽快的嗓音,大白痴的问:“还是上次吃饭的地儿吗?” “表姐,那家饭菜还可以吧?” “嗯?”胖女人半天反应过来,“中、中!” “不见不散!”话落,改兰倏地挂断了电话。 胖女人闻话筒传来的“嘟……嘟”盲音,拉着赘肉双下巴脸朝秃头男:“死老头子,你请改兰吃饭干啥?吃饭你请的起吗?” “你这死老婆子也不想想,改兰是啥身份?你还想请人家?会用得着你这穷的骚气的人买单?” 胖女人闻秃头男话味,“嗯”了声儿,没再接音。 大抵也觉得秃头男人的话也在理吧! 很快,到了晚上六点,秃头男和胖女人准是赴约。 胖女人按照秃头男提前教的话,没等改兰发话,是开门见山:“你说那小丫头还真能招惹男人,昨晚上我见有个小白脸来找她!” “嗯?”改兰眉宇皱个大问号。 第158章 拍这些无聊图片究竟有何用? 其实,改兰心中呼呼清好吗?只不过上次印宣传单,想毁了利红的名声,把利红搞臭搞恶没脸在这座城市,顺水推舟地撵出这座城市。 可改兰万万没想到,她出高价让人动手脚印的宣传单,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公交公司的一个臭丫头识出是照片p的。 改兰想着禁不住长出一口气,上次真险,差点吃官司被扛上侵犯名誉肖像权,诽谤造谣一大推罪名。 若不是利红那臭丫头片子求情,看样子还真要吃官司。 真是偷鸡不成饲把米,自从那后,不是利红离开这座城市,而是改兰老实去了外地。 可这会儿表姐口中的那丫头是谁,改兰会不知道? 心眼多的改兰,朝胖女人明知故问发出一个字问话:“谁?” “那丫头呀,就是租赁我家塑钢瓦房子的那丫头呀!”胖女人朝改兰口无遮拦道。 没等改兰接话,秃头男:“要不,哪天我拍照给你看?” 改兰闻音,想起上次从秃头男手中要的照片比镶金边的还贵,那么这次有那个必要吗? 便装作一幅和善:“表哥,这样不妥吧!” 接着改兰又扭头朝胖女人:“表姐,你说呢?人家租咱的房子好好的,又不是没给咱房租,咱干嘛要惹事生非呢?” 这话怎一听是在理,可胖女人听着禁不住撇了撇嘴,朝改兰翻眼。 装什么好人?是不是招惹的小白脸没你家的男人,你不上心?少给我在这装! 秃头男岂会不知改兰非一般精明之人,早在好几年前就知改兰是跑江湖的,果然,大长见识。 此时,闻改兰话里话外之意,秃头男是更见识了改兰一毛不拔样儿,知道改兰不发话让他用相机拍。 这不明摆着从改兰那榨不出半两油水? 秃头男用教训的语气朝胖女人:“改兰说的对!人家租咱的房子又不是没有交房租,干嘛惹事生非?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明明是他秃头男人说要相机拍的,怎么这会儿又怪起胖女人了,可胖女人闻秃头男人的训话,是干气没招。 砸了咂嘴,没敢吭声。 改兰回到家后,左思右想,坐立不安,那个臭丫头到底有多招惹男人,我改兰就不信这门子邪。 其实,说白了改兰还不是担心自己的老公王陆川去找利红? 改兰终于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拔打了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接通,改兰:“……” “这个是要出价钱的,女士!” “价钱好说,我只要现成的!”改兰说着,禁不住皱眉想起上次动手脚印的照片,竟被公交公司的一个小丫头发现,说是p的。 想着,改兰突出重点:“要清晰的近镜头!” “这个请女士放心,我们这活都是有价钱的,您只需先付百分之六十的定金,剩下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成交!”改兰杏唇弯成一抹诡邪的弧度,“我就不信搞不臭那小丫头片子!” 利红想着碧莲下班后该到租赁的塑钢瓦房来找她,为了急切给碧莲汇报张宝来此找她的消息,也为了下雨给碧莲遮雨,别让碧莲‘皮开肉绽’某处再被水淇…… 利红打着伞,站在给塑钢瓦房相对的花坛边。 为了能早一秒看到碧莲,利红是迫不及待的站在花坛的围墙上向门口张望。 暗处,一个镜头对准利红,锁定目标,想不到这小丫头长得还挺水灵。 这标致的妞儿,怪不得招男人。 可利红没想到等不到碧莲,竟等来一辆车径直朝自己驶来,倏地停在她利红的跟前。 “利红,你下着雨在外面干什么?”男人没来及下车,透过车窗关切的问出声,想说你这会儿不怕打雷了? 可男人还是欲言又止。 “我、我在等莲姐!”利红结巴的回答,大抵看到眼前的男人惊喜过了头。 此时,利红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见了眼前之人比见了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欣喜。 以至于利红两眼放光的问:“哥!你不是说你出去执行任务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呵,还嫌哥回来的快?”王陆川想说他这还没回家呢,你看开的车就不是他自己的。 怪不得这小丫头没认出他来。 可一向沉稳、睿智、成熟的王陆川很少说一句废话,更是不会说一句暖心窝的暧昧话。 给利红的是直直的温度! 尽管是平时最朴实的一句话,利红听起来暖暖的。 王陆川把车熄灭,从车上还未下来,利红已弓着小曼腰,单手打伞朝车门。 此时,不远处一个暗影,对准焦距,“啪啪”几个闪光灯,“想不到爷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这才一出道,就挣个大手笔。” 戴鸭舌帽的男人看着手中相机的照片,唇角弯成一抹狡诈的阴笑,“人们都说老来俏,一点不假,还真是老牛吃嫩草!” 因为改兰把他丈夫王陆川的年龄和长相描述如实汇报。 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也万万没想到王陆川竟这么年轻帅气,要不然他看着相机中的照片怎么来句老来俏呢? 不过,说句实话,王陆川虽三十多岁,比利红大十多岁,可看起来也真像一对情侣。 且很般配! 就在利红唯恐王陆川淋一丁点儿雨,弓腰探身为王陆川打伞遮雨时,戴鸭舌帽的男人“啪啪”闪了几下闪光灯。 王陆川给利红争着打伞时,闪光灯对准焦距,又不客气“啪……啪”连连闪了几下。 俩人争着打伞,难免会有肢体接触,戴鸭舌帽的男人狡邪的望着手中的相机,暗自窃喜。 就在戴鸭舌帽的男人欣赏自己的战果能讨个好价钱时,突的飞来一个鹰勾拳,怒声:“相机拿来!” 戴鸭舌帽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从天而降?刚刚我还在拍他的照片,他是怎样知道的?从哪昌出来的? 大抵,改兰没有告诉王陆川的职业吧,以至于财迷心窍的小混混儿接下了这个私活。 他哪里会想到王陆川敏锐的职业觉察力。 因为下着雨,又没有闪电,哪来亮光。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男人故意…… 戴鸭舌帽的小混混紧紧捂着怀中的相机,不肯交出,见状,王陆川不客气的来个单脚外摆。 相机踢飞! 小混混吓的魂飞破胆,顾不上相机不相机的保命要紧,落荒而逃。 王陆川拿着相机,走近利红的屋,朝利红严肃:“此处不安全,不可久留!” “哥,为啥?” 王陆川翻出镜头破碎不完整的相机图片,“这是谁这么无聊,竟敢跟踪我,拍这些无聊图片究竟有何用?” 第159章 肺气炸了 “哥,是不是你断案时,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想着打击报复?”说着,利红眼前放着一幕又一幕! 早之前在电视中就看过,一申张正义之人,因公判案得罪了小人,那些小人便利用各种手段打击报复制造绯闻…… “利红,这塑钢瓦房雨天漏水,地势也沆,又没有防盗门,你住这条件又差,也不安全!”没等利红作答,王陆川继续:“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为了执行任务,可能要离家一段时间!” 显然,我走后保护不了你,如何放心? “哥,你就放心的走吧,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的,我莲姐现在调办公室打电脑当文员了,一加班就来这里!”利红为了让王陆川把心放宽,说完又傻笑几声。 王陆川也着实拿利红没招,只得收好相机,再三叮嘱利红后匆忙离去。 “我要的东西呢?”改兰在一个隐蔽的车库里打通电话。 “对、对不起!头儿,相机被、被踢翻,小的也差点自身难保,把命搭上。” 闻音,改兰气极:“真是窝囊废物!” 下言改兰还未吐口,话筒传来:“头儿,你让小的再喘口气,一定拼死孝劳,为您出口恶气!” 改兰原本下言想让小混混儿退款的,可既然小混混抱此决心,改兰也就没有张口提银子的事儿。 可这花出去的红票也不能打水漂吧,改兰张口问:“你遇见鬼了?这么厉害?能把相机踢翻,把你人也差点打扒下……” “头儿,你是不知那男的伸手有两下子,小的在他面前就是鸡毛腿的功夫。” “那男人长啥样儿你看见了?”改兰其实问着这话,心中已经打上问号,是不是一个人。 跟她改兰关系非同一般的一个人! “那男的何止是伸手不一般,长的身材魁梧,帅气、英俊,就像……” 闻音,改兰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他又回来了?” “他、他”小混混儿傻儿巴叽后面的尾话‘他是谁,是不是照片中的你男人’还未吐出音来时,听到筒话传来“嘟嘟”盲音。 改兰从小混混口中的描述中知道非王陆川莫属,然还是抱着验证的态度回到家。 正当改兰破开荒的打电话欲寻问王陆川在哪儿时,听到门口传来“哗哗”转门钥匙的开门响声。 改兰来不及穿鞋,忙把门打开! 惊了! “你、你回来了!”改兰如见鬼的瞪着大眼。 难道小混混儿口中所说的一个人果真是他?这么快就到家了? 为了验证事实,改兰装作关切的继续问:“你从哪回来的?出差了吗?去几天了?” 王陆川全然没听见,进屋后,径直走进书房。 整理了文件放进公文包后,又进卧室整理衣物。 片刻功夫,改兰看到王陆川提着行李箱出屋,看样子要去出远门? “你这要出哪?”改兰盯着行李箱问出声。 “我出去执行个任务!”王陆川撂下简单的一句话,径直离屋。 俩人陌生的还不如个熟悉的陌生人,王陆川对改兰何直是没话?简直是一句话没有! 压根儿就不想对他说一句话好吗? 改兰望着王陆川断然而断的背影,止在原地,无话可说。 约过了有一个小时,改兰窝在沙发上直觉月匈闷气断,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果然是回来了,可回来也不先进家。 竟然把那臭丫头的破塑钢瓦房作为第一站! 无论如何我改兰咽不下这口气。 想着,改兰拿起手机,气极败坏的拔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打通。 “喂!表姐,明天我想请你和姐夫吃顿便饭!”改兰装作和气和善的样子,捏着嗓音说话。 胖女人闻改兰这拿腔的客气音儿,忙问:“改兰,有事儿吗?” “表姐!你看你说这话就客气了,没事儿妹妹就不能请你和姐夫吃顿便饭?” “哪是、那是!”秃头男一把从胖女人手中夺过话筒,唯恐胖女人说错话,开始接腔,可接的话也不是肯定还是否定了。 “姐夫!你看我这次回来的急,手头儿有些事还没干完,过几日要走,临走前,不想着请你和表姐吃顿便饭吗?” “……”秃头男闻音美滋滋的应声道。 挂完电话,秃头男眉头紧皱,自言自语:“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改兰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电话了?” “你这死老头子,你没听见改兰说过几日她要走吗?临走之前请吃顿饭,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耳朵聋了?” 秃头男白了肥胖女人一眼,“我看你全身啥都长,就是不长心眼儿!” 没等胖女人接话,秃头男来了句:“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对牛弹琴,白说!” 反正,秃头男认为不就是吃顿饭吗?给改兰那个富婆一起吃饭,自己又不赔本。 翌日,秃头男和胖女人准时赴约。 见面,改兰直奔主题:“表姐!昨你见我家那口子又去找那死丫头了?” “这、这个!”秃头男讳莫如深的故意拉长语气,“这个还真不好说!” “死老头子,有啥不好说的?改兰问你话呢,见到了你就说见到,没见就说没见,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昨我是看到辆白车,原本以为不是俺家的姑爷,因为看那车牌号和轿车模样就知不是俺家姑爷开的车!” 改兰当然知秃头男口中一句一个姑爷,还不是不敢提王陆川的大名?怕得罪了王陆川? 正当改兰瞪着杏眼想问:‘后来呢’时,听到秃头男:“因为下着雨,那小丫头打着伞,我没看见正脸,不过看个头儿和那帅气样儿像是俺家姑爷!” “死老头子,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呀,你少给我绕弯子,到底是啥时候打着伞?啥时候没看见正脸?”胖女人朝秃头男傻白痴的嘟囔。 “这还用问吗?车没来,那小丫头就站在花坛边,打着伞傻等,一会儿站在花坛围墙上,一会儿蹦下来,那花坛围墙那高,她站上去那高的人影儿你没看见?” 闻秃头男一提醒,胖女人似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嗯”了几声,“就是的,那小丫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口,原来是在等。” ‘等俺姑爷’四个字胖女人还未吐出口时,改兰听着肺都快气炸了。 我就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啥时候回来,那个臭丫头片子竟然知道,气死我了! 第160章 阴招 其实,那晚是利红在等碧莲好不好?谁知等来的竟是王陆川? 可秃头男、胖女人和改兰怎会知道? 此时,秃头男见机形势,见改兰脸色骤然大变,忙用胳膊肘捣了下胖女人的肥胳膊,使个眼色,说话捡地儿。 只见改兰从包里掏出一张银灰色的硬卡,从水平餐桌面上推给秃头男,“姐夫,这卡里有一万块钱,我改兰要请你办件事!” 一万块钱? 面对这如天文数字的庞大金额,秃头男瞳孔瞪大,眼放绿光,“说吧,妹子,你说让你哥办啥事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哥我在所不惜!” 胖女人也在一旁拍着月匈脯:“就是呀,改兰,你咋能这么客气哩,你说究竟是让你哥办啥事儿吧?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包准包在你哥身上,你哥这实诚人你还不放心?” 闻音,改兰是心知肚明,胖表姐口中是说着客气话,共实心里还不是见钱眼开? “表姐、姐夫!这事儿明着说是给我帮忙,其实,对你家来说是好事儿!” “好事儿?”秃头男和胖女人听着改兰云里雾里的一句话,觉得更蹊跷了。 瞪着大眼,伸长着脖子,竖起耳朵想知道究竟改兰让办的这个神秘事儿是何等事儿? 因为餐桌是方的,改兰和秃头男、胖女人坐对面。 为了不让旁人听到,改兰是探着身子,极力朝秃头男和胖女人低声窃语:“……” “什么?”秃头男和胖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竟是出自改兰之口。 “你怕啥?表哥,出了事儿由我改兰兜着,再说将来生个大胖小子长得像你,人家只会说你家祖坟上昌青烟!” 闻音,胖女人有些动心了,朝改兰:“后话不好说,若那臭丫头不愿意嫁给我家那傻儿子咋办?” “不愿意嫁?”改兰狠毒的眼神趁的脸庞扭曲,道出一句:“那她肚子大了,还有脸呆在这座城市?” “她万一不愿意把孩子生下来咋办?”胖女人接着又傻儿巴叽的昌出来一句。 “不愿意生?”改兰放狠话:“不愿意生,也由不得她!” “你的意思是她不生也得生?”显然胖女人说着这话,是想让改兰肯定的回答。 因为秃头男和胖女人心头一患,就是自己的傻儿子! 见改兰没有作答,胖女人沉不住气的叹了声,“若不是我那老大被淹死,也不会连个根也没有,改兰你知道我大儿子有多聪明……” “你说这干啥?”秃头男朝胖女人狠捣了下胳膊肘,使个眼色,住口! 眼下是怎样拿到改兰卡里的一万块钱才是正事儿,这一万块钱可是我积攒十年也攒不够的家底呀! 可秃头男心眼儿再多,也不会把心窝子的话说出来的,装和一幅谨慎:“改兰!我干这事儿,警方会不会找上门来?万一把我蹲进号子就不值了!” “哥!你看你说的,把你蹲进去,她有啥好处?再说了,这话不用你说,你表妹我给你想好了后路!” “啥后路?” “如果那臭丫头片子想造反撕破脸,咱有的是票子,不会打发她?你想呀,她若撕破脸告上法庭对她有啥好处?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丑闻?相反,她若想保个贞节牌坊的名声,不想在咱这座小城丢人,就乖乖拿钱滚蛋走人,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改兰说的也是,想进咱家门,给咱生个大胖小子更好;若不想,就拿着改兰的钱走人,免得以后夜长梦多,让她哪远滚哪!”胖女人附和着改兰的话。 “还是改兰你这个大妹子想的周到!”秃头男看起来面目改色,可心里别提多心花怒放了! “哥!说来说去,你不还赚大了?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说完,改兰狡邪的阴笑几声。 胖女人听着改兰的坏笑声,用胳膊肘狠推了推秃头男,“我先说好呀,你这死老头子,可不能当真,要不然,我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我这岁数了……”秃头男说着话,两眼直直盯着改兰推过来的绿卡。 言外之意,我还不是为了这卡里的一万块钱?咋会给那臭小妞假戏真作?你还没明白改兰的意思吗?是想让臭丫头搞臭没脸呆在咱这所小城勾引她男人! 秃头男必意是老油条,为保险起见,问改兰:“那我家姑爷发现了不还要了我的命,他可是不定啥时候就去找那丫头的,有时隔三差五,有时十天半月,反正这个规律我也拿不准!” 秃头男的话意很明显,有王陆川罩着那小丫头,你改兰让我如何下手?必须得保证我的安全! “放心,表哥,我昨见那该死的臭男人提着行李箱出去了!” “去哪?”秃头男问出声。 “你昨晚上还是今儿个见他了?若是见他了,就说明他提着行李箱出去鬼混了,根本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改兰朝秃头男直言。 胖女人扭脸看了下秃头男,应声:“这个嘛,你别说还真没有,从昨晚上他急急忙忙开车走,到现在哪见他的人影儿?再说了,他提着行李箱私奔鬼混,可那小丫头昨晚上在我家那破房子住的好好的呀!” “对呀,表哥!你听见我表姐的话了吗?那臭丫头片子在,那个该死的臭男人不在,你这还怕找不到机会?还不是我表姐一句话?” “那倒也是!”秃头男翻眼看了下胖女人,大不了让这个肥婆娘替我放哨,我进那破塑钢房…… 见状,改兰忙打气:“表哥,你就把心装肚子里,我给你说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出去执行任务了,就是出去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秃头男白白捡了个美差,乐的何止是大嘴合不拢,连手也不老实的偷偷把硬卡滑到跟前,狠不得立码揣进腰包。 可还是找个借口,“我还是先喝二两酒,壮壮胆,大妹子,你难道不知道你哥我老实胆小?” 俗话说撅屁股就知道你想要拉啥屎,改兰望着秃头男人贪婪的眼神,会不知秃头男人想的是啥? 毕竟改兰是常跑江湖的老江湖了! 第161章 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中行 此时,改兰忙从包里掏出几张红票票递给秃头男,“姐夫,喝酒嘛,这、这你先拿着,让我表姐给你买斤好酒!” 秃头男顿时脸色骤变,耷拉着老树皮的一张脸。 还好酒呢。这几张红票,怎能给那卡里的一万块钱比? 真是扣门! 改兰见秃头男不乐意的眼神,忙补充:“姐夫,你放心!到嘴的鸭子跑不了,这卡早晚都是你的。” “那!”胖女人想说‘啥时候兑现’时,听到:“表姐!你还不相信你表妹,不等那臭丫头离开咱这座小城,这卡你就拿到手了,只要……” 闻音,胖女人没出息的伸手去接改兰递过来的红票票。 媚了眼秃头男! 难道你不是个男人,这赚便宜的活你还不会?上哪找这好事儿去? 秃头男和胖女人自从跟改兰会面后,每天是扒在屋内生绣的防盗窗上盯着,利红是几点回来、几点熄灯都瞄的一清二楚。 约过了一个周,胖女人朝秃头男窍音:“你还别说,改兰说的还真准!” “?”秃头男扭头翻了一眼胖女人,你这肥婆娘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说废话,啥准不准的。 “你看改兰说他那口子出去了,这几天你见到他了吗?” 秃头男闻音,抹了巴尖嘴猴腮,“嗯”了声后,“那倒也是!” 胖女人凑近秃头男,扒在耳边:“要不今儿个就下手?反正,这臭丫头的房租交了,再说了,改兰卡里的那一大捆子红票票可是够咱……” “你确定今儿个她就一个人?”秃头男朝胖女人问道。 话落,塑钢瓦房前,走近一个倩影。 “利红!你快开门,开门呀!” 碧莲刚在门口喊了两声,利红就欢快的打开房门,朝碧莲兴奋不已:“莲姐!张大队长前天来找你了,你可真是驾子大,让人家张大队长亲临咱这茅草屋还不如的破钢瓦房!” 碧莲白了利红一眼,又不是我让他来的,是他吃饱了撑的好不好,自己找上门来的。 “你个死利红,别没事儿找事!” 不远处的两双眼睛,亲眼目睹碧莲进了屋,气的快炸毛,这个臭丫头怎么又来了?真是坏了咱们的好事儿! 秃头男朝胖女人凶道:“你不是说今晚上就她一个人吗?” “我咋知道从哪又蹦出来个臭丫头?这、这我也没想到呀!”胖女人怯音回答。 “你没想到的多了,若是刚才进去,不正好被这个臭丫头逮个正着?你又不是没领教过这臭丫头的马虎劲儿,上次给你吵着嚷着退房租不是她?我看你是眼瞎了……” 胖女人被秃头男训的半天不敢吭一声,大抵也是因为领教过碧莲伶牙俐齿的厉害吧! 王霞正下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的包内的传呼机响起饶有其事的“嘀……嘀”声儿。 这是谁呀?这个时候给我发信息…… 王霞美滋滋的以为是不是王国强回心转意,抑或是想到他过生日那天,我王霞为他付出的一切了? 就在王霞一把拉开包包拉链,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王国强究竟发的什么短信时,竟看到bp机屏幕上僵硬的留言:王霞,现在来加班! 气死我了?这个时候让去加班,看全公司的人谁还没下班?这不是要人的命,不让人活了吗? 王霞气极的不予理会,甚而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就当没看到传呼机留言。 谁知王霞刚放下传呼机,声音还没来及调成静音,传呼机屏幕上又蹦出一条生硬的文字留言:现在有紧急文件,速到! 气死我了,王霞一边喊着,一边翻了翻bp机留言的电话号码。 眉头紧皱,还真是办公室的座机号留的言,我看这个刘翔宇可真会折腾人。 这时候王霞气的真想见面把刘翔宇给掐吃了,恨死了! 眼前,禁不住放映不久前的一幕。 那可是中午,那个该死的刘翔宇竟敢威胁我王霞,利用碧莲杯子…… 这可是晚上了,我王霞不去又咋理? 说实话,王霞有些后怕。 因为那天中午,若不是李静静跑去办公室找她加菲猫的一个吊坠,那她王霞不成了刘翔宇那个色狠的囊中之物? 若是被刘翔宇在办公室给强吻了,那王霞的清白,找谁说冤去? 就在王霞铁定认死不去时,传呼机第三次蹦出一行小黑字:“立刻、速到!刘翔宇。” 王霞简直快气疯了,这个该死的刘翔宇连大名就已备注上了,且重要的事情连发三遍。 这个时候会不会真有什么紧急文件要打? 那他为什么不喊叶碧莲? 转瞬,王霞又想,叶碧莲没有传呼机,他怎么通知她? 王霞在脑海貌似找到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虽然不是很充沛,可还是硬着头皮去把拖鞋换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中行! 毕竟刘翔宇是市里调遣到公交公司的第一主任,王霞不能不买他的帐,总要面子上挂得住。 因为人家连大名都喊出来了! 可王霞哪里知道坐在办公室的刘翔宇,其实想给王霞发三个字:‘想你了’,只不过深思熟虑后还是使用官方文字给王霞的bp机留言。 王霞风尘仆仆的来到办公室,大气还没来气喘一下,就看到刘翔宇悠哉乐哉的两腿交叉坐在办公桌前。 一只脚还翘到办公桌面上。 因为门是虚掩着的,王霞还没来得到敲门,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这进屋,王霞可不敢关门,还多长一个心眼。 留了一手! 故意把门锁转动,以防刮风把门误锁。 其实说白了王霞是怕刘翔宇再向上次那样,趁她防不胜防时带出的一只手,不废吹灰之力已门壁落锁。 且锁的死死的。 若不是李静静来,王霞可真…… 王霞在脑海中幻想着一个又一个镜头,若刘翔宇敢对她不敬,别怪她不忠,即便挣扎也会逃出去的。 此时,刘翔宇看到王霞进屋。忽的收回正翘着二郎腿的一只脚,倏地起身,朝王霞柔声:“王霞,你来了?” 王霞冷声:“文件呢?给我!” 显然是打完文件好走人! 闻音,刘翔宇递给王霞一杯水,“王霞,这是你没来就已经给你泡好的茶,你先喝口水歇歇!” 刘翔宇只字不提打文件的事儿,王霞冷冰冰回应:“谢谢,我不渴,我是来打文件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没时间磨蹭,更不是来喝水的! 第162章 救星 可刘翔宇只字不提文件之事,向前一步踱近王霞,“王霞,你天天打文件累不累?我给揉揉肩吧。” 王霞还没吭声时,刘翔宇接着:“你没听过一句顺口溜吗?揉揉你的头,让你这辈子不发愁;揉揉你的肩让你这辈子没负担;揉揉你的背,让你这辈子不受累! 要不要试试我的手法?” 说着,刘翔宇伸出一双手朝王霞的香肩,王霞眼疾手快的身子一闪,拿出桌上的一张报纸。 因为报纸篇幅之大,刘翔宇还未触碰到王霞的肩膀时,就被迎面袭来的报纸冷扫了下。 “你这叫什么态度?”刘翔宇黑着脸不耐烦道。 “刘主任,我刚刚给你说了,我是来打材料的。”话意很明显,我王霞可没功夫奉陪你那弱智的游戏! “打材料的?”刘翔宇重复句,又冷“哼”了声后,板着脸:“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自打我进办公室,见你打过几份材料?人家叶碧莲刮风下雨照常加班,你加过多少个班?今儿个让你来办公室加班你很有意见是不是?” “哼!”王霞杏唇弯成一抹讥笑,想说你这叫哪门子加班,有你这样的领导喊员工到办公室来这样加班的吗? 王霞禁不住:“可真是让我长见识!” “王霞,我手中的东西若是传出去,后果可想而知!”刘翔宇唯恐王霞不明白,又补充:“你王霞这么聪明不会是意料不到吧?” “你!”王霞听刘翔宇话味能不知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因为上次李静静死的那只加菲猫,碧莲的一只小红茶杯里的东东…… 王霞万万没想到刘翔宇竟然偷偷拿碧莲杯子里的水化验,人们常说最毒不过妇人心,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心计多端。 蛇蝎心肠! 想置我王霞于死地?! 想着,王霞朝刘翔宇:“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不威胁,你王霞比谁心里都清楚,我刘翔宇不图什么,只图美人投怀送抱。 十里春风不如你! 不知我这样说你王霞可以明白不?” 王霞看着刘翔宇狰狞的面目,还美人投怀送抱,十里春风不如你呢,明明就是使计使诈。 骗我王霞上套,你以为我王霞会屈服与你? 但王霞也是精明之人,且一向精明的她人称冷雪美人,那何止是冰雪聪明? 没有跟刘翔宇撕破脸皮,而是打圈儿绕弯:“刘主任,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王霞,只是在这办公室,咱俩谈这美人投怀送抱,若是让旁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俩打着来办公室打文件的旗号,偷偷在办公室幽会呢!” 刘翔宇才不品王霞话意是敲打还是不敲打,激动的朝王霞:“王霞,你接纳我了?那、那你说、说在哪合适?一个月一次,要不一个周?” 没等王霞作答,刘翔宇又激动万分:“不、不不!一个周幽会一次,时间太长,要不?三天、三天就三天吧!” 王霞冷扫刘翔宇一眼,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王霞根本没下着你的米,你别老孔雀自作多情了好不? 再说了,我王霞岂是如此随便之人? 可刘翔宇哪里品王霞话味,只顾想着美事儿,便朝王霞扑了过去。 就在王霞急转身朝门口,飞亦似的迈出一只脚欲逃跑时,刘翔宇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王霞的细胳膊。 强制的往怀里拉! 俗话说再瘦的男人也比一个女人蛮,此时,王霞全力挣脱,可力不从心。 “王霞!你今儿个就乖乖伺候好我,伺候好我,我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刘翔宇把王霞拉在怀中,一只手禁锢着王霞的腰身,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扒她肩上的裙口。 “放开、放开我!” “放开你?王霞!你想的倒美,刚刚你不还说幽会吗?咱今儿个就算第一天,那以后的哪次都是你挑地儿行不?” 王霞想说你想的倒美,可还是灵机一动,装作惊诧的样子,分散刘翔宇的色心,“你听,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谁会来?王霞,你就放心的享受……”说着,刘翔宇可恶的伸着头朝王霞精美的锁骨。 就在刘翔宇去吻王霞的脖劲,而王霞被禁锢的死死时,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翔宇倏地止住手,身子猛地一僵,硬硬的收回刚刚凑近王霞的大嘴巴。 “我对你说有人,就有人吧!”王霞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暗自欣喜,真是天助我亦! 闻脚步声越来越近,刘翔宇紧抓王霞腰间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松开。 碧莲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灯还明着,不觉加快步子朝办公室跑。 咦!屋里明着灯,怎么门还没锁。 从门缝闪出的灯光,碧莲知道屋里肯定有人。 碧莲欲敲门时,听到喊声:“进、进来呀!” 碧莲只轻轻一推,门竟然打开了。 “刘、刘主任,王霞你们都在呀!”碧莲因为一时紧张,平时喊王霞为王主任的,这会儿一口吃竟直呼王霞的大名了。 王霞大抵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叶碧莲会跑到办公室,且成了她王霞的救星! “叶碧莲!你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儿?”刘翔宇气愤不已的朝碧莲递去愤怒的眼神。 “哦,我、我的文件不知保存了没有?恐怕明儿个找不到了,就想起来、想起来……” “碧莲,你可真是认真!”王霞朝碧莲投去感激的目光,也用她罕见的口气给碧莲说话。 毕竟,碧莲这时候是她王霞的大恩人嘛! 碧莲闻王霞亲切声,忙关切的问:“王霞,你怎么还没走呀?这么晚还在加班?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不是下班了吗?” “嗯……嗯!我来是、是打份材料!”王霞拉长语音,语气有些不打实的回答。 碧莲哪顾上多想,忙答:“王霞,打什么材料?还是我给你打吧,我用五笔打的快!” “不用了,碧莲,谢谢你呀!” 王霞的话音未落,刘翔宇朝碧莲凶道:“叶碧莲,你以为就你自己会用五笔?就你自己会打材料?” “刘主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想着快点。” 碧莲的话还未说完整,王霞忙插话:“这五笔就是很少人用,有的人别说用五笔了,拼音还不会打,敲个键盘跟搬块大石头敲砂浆子似的,连盲打就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啥是快慢?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 这话完全是说给刘翔宇听的,刘翔宇会听不出来? 第163章 色狼 刘翔宇气的干瞪眼没招! 紧咬厚唇,想不到王霞视叶碧莲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惜一切代价昌险在她叶碧莲的水杯里放“佐料”,这会儿竟人模人样的跟叶碧莲站在一起。 两人一唱一合的唱同一台戏! 原本一个叶碧莲巧嘴簧舌,刘翔宇就辩不过,这会儿又加上王霞接腔,刘翔宇哪里是对手?显然是弱势的败下阵来。 找个台阶下! “这会儿都啥时候了,打的不论是快还是慢,都放到明天再打吧,下班走人,别加班了!”刘翔宇显然如老好人似的发言。 王霞岂敢接话,求之不得呢! 闻音,碧莲只好再次查了查自己保存的文件,便关好电脑,径走出屋。 王霞紧跟着碧莲出屋。 刘翔宇望着俩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气的牙根咬的咯咯响,叶碧莲,你等着,是你坏了我刘翔宇的好事儿,这笔帐总要算的! 原本刘翔宇还想顺水推舟给王霞感情升温,三日一幽会呢! 这不,碧莲的到来,打破了刘翔宇的美事儿,刘翔宇能会不气? 塑钢瓦房。 利红干等长等就是等不到碧莲回来,气的是在屋里来回转。 塑钢瓦房对面的一双眼睛紧盯着利红的一扇门。 “死老头子,你快看,你说的那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走了,这就走多长一会儿好没回来,八成不会回来了。 保准今晚上屋里就剩那小丫头自己了!” “当真?”秃头男半信半疑的问:“你就那么确定?” “这还用问吗?这都几点了,改兰她老公出差了,那个嘴会说的厉害丫头走了,屋里就她自己你还怕?” “好,死老婆子,听你的!”说着,秃头男连“吭”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径直出屋。 利红正在屋里急的打圈儿转,突的门“唧吜”一声。 “莲、莲姐,你回来了!”利红闻声,兴奋的转身朝门口。 可只见门口闪出一条缝,并未听见碧莲的回应声。 正当利红认为见鬼了时,突的门口昌出秃头男的身影,邪恶的朝利红笑了笑,“小妞,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在等你大叔呀?” 说着,秃头男眼馋的抹了下尖嘴猴腮,看样子是恶狠遇到了小羊,想一口吃掉。 利红吓的连连往后退,打了个寒颤! 该怎么办?莲姐,估计这会儿又在办公室加班,哥又例行公事儿出差了,我该怎么办? 可聪明机智的利红认定碧莲一定会回来的,此时明智而又不失理智的选择是跟眼前的这个老狼拖延时间。 想着,利红鼻吸鼻出了一个回合,屏住气息,壮了壮胆,尽量不输于眼前这个老狼的气势。 猫步踱到墙角。 用微微发颤的手倒了杯水,“大叔,你渴不渴,天这么热,先喝杯水吧!” 其实,利红说着这话已经是打破自己的极限了,这会儿她吓的两手发抖,哪颤抖的一双手连端个杯子的气力也没有! 哪敢再凑近恶狼? 可你还别说,如此周旋,还真受用。 秃头男望着利红细条的倩影,想着反正这到嘴的鸭子早晚都是吃,慌不得,便给利红回应:“小妞,还是你想的周到,大叔不渴!” 说着,秃头男一屁股不客气的坐在利红睡的床沿上。 侧着身子,伸出一只手,边拍打着利红睡的小床,边朝利红喊:“来,小妞,坐大叔身边,让大叔抱抱!” 我的天呀,真是癞哈瘼想吃天鹅肉,你这老的不成样的老牛还想吃嫩草? 利红见状,魂都吓没了,两腿发软,岂敢往恶狼靠近,还坐他身边呢,那不 是自投罗网吗? 聪明的利红一边在心口喊着‘莲姐,快回来、快回来!’ 一边贴着墙跟向门口挪动。 “来吧,小妞,还怕大叔吃了你?” 闻音,利红一边强装镇定的说,“大叔,你渴、渴不渴?” 一边背靠着墙,偷偷加快步子向门口急步挪移。 秃头男愣着贼眼,能看不出利红悄悄挪动步子。 闷哼声儿,看样子这臭丫头还想跑不成? 就在利红挪移到靠近门口的破方桌,想转身逃跑时,秃头男从床上猛的起身,上前一步抓住利红的衣摆。 若不是利红的衣服料子结实,恐怕衣服要抓烂了。 “小妞,别跑呀,来陪陪大叔,只要伺候大叔,保准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咋还会让你住这破塑钢瓦?” “你放开、放开我!”利红灵机一动,唯唯诺诺:“如果你再不放手,王陆川大哥该来了,他说好的要今晚给我送风扇的。” 利红可谓是机灵,连王陆川送风扇的谎言都瞎编出来了,还不是恐怕这个恶狼不信? 这招是管用,秃头男一听王陆川的大名,吓的猛的松开手。 可下一秒,又伸出双手去搂利红的细腰,“你唬弄谁呢,小妞,那王大警官出去执行任务去了,还怎么给你送风扇?” 秃头男诡邪的笑了声,“想要风扇,大叔,给你装个空调咋样,只要你今晚上伺候好我这把老骨头,我保准”,秃头男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腾空昌出来一个霹雳腿。 生生把秃头男踹出一米开外。 撞到床帮上,双手捂头,“哎呦”喊:“疼、疼死我啦!” 此时,秃头男虽抱着头,一双贼眼还是不使闲的瞟向扶利红的男人。 不死心的大喊:“你是谁?竟然跑到我的地盘撒野,是不是不想混了?这可是我搭的塑钢瓦房!” 张宝斜瞟一眼秃头男,不想活了是不是? 就在张宝欲朝秃头男出脚时,听到:“留、留情,手下留情!” 只见门口微微颤颤进来个肥胖女人,也许是吃的太胖,横着过不了门口。 只有侧身勉强进屋。 朝秃头男嚎叫大骂:“你这老头子喝了二两酒盖盖脸,竟敢跑这来撒野,看我回家不收拾好你?!” 说着,肥胖女人上前一步给秃头男使个眼色。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说人家撒野,你是还想挨打不成? 秃头男见胖女人挤眉弄眼的,也明白啥意思。 顿时,又嚎啕大哭,“哎呦,疼、疼死我了!” 边喊边捂住头,侧着身子朝肥胖女人大叫:“老婆子,你看我这后脑勺是不是起个大包?” “还起个大包,没把你脑袋打开花就算便宜,这天这么晚了,你说你不在家老实,出来瞎混是不是找死?”说着,胖女人一把不客气的揪住秃头男仅剩骨头两张皮的一只耳朵。 “哎呦,你这臭婆娘,轻、轻点儿!” 第164章 搭救之恩 秃头男一边起身,一边侧着脑袋,任由肥胖女人拽揪住只剩两张皮不带肉的一只耳朵。 小心谨慎的跟着肥胖女人朝门口移着步子。 见状,张宝斜睨一眼,没有吭声。 胖女人把秃头男揪出屋后,张宝朝利红:“利红,你住这不安全,怎么这么晚还没落锁?” “张队长,多亏了你!”利红抹着眼泪,“若不是你来,我恐怕。” 利红的话没说完,张宝插话:“利红,你这么晚不锁门是门坏了吗?” 其实,张宝想听到利红口中的一个人名好不好? 想从利红口中打听到一个人的下落! 因为张宝是安全科的大队长,每天那么忙,不可能一天黑就守在丁字路口等碧莲的。 可忙完后,张宝下班只要走到丁字路口,就会把车停到路边,向丁字路口的东边望去。 天这么黑,也没有路灯,‘叶子是碧绿的莲’那个小丫头是不是又去棉麻小区那个破小区了? 张宝停在丁字路口东南边的加油站约半小时后,还是不放心碧莲的安全。 因为公交公司在丁字路口的南边。 而棉麻小区在丁字路口的东边。 张宝开着车从公司出发,根据交通规则,由南向北张宝开车走到丁字路口时,就应该把车停在丁字路口的东南角。 可棉麻小区在丁字路口的东边呀,心里担心碧莲安全的张宝,这不一转方向盘,身不由己的朝棉麻小区驶去。 可他哪里知道他把车停在正对塑钢瓦房的花坛边,竟没看到碧莲! 此时,听着利红:“张队长,你没看见莲姐吗?” 张宝皱眉,“叶碧莲啥时候来的?” “不到七点就来了,后来,约八点她想到一个文件忘了保存了,就又跑去公司!” “约八点?”张宝重复了声后,自言自语:“我不到七点半就到了,怎么没看见她出去?” 棉麻小区在路南,张宝把车开到花坛边,正对单元楼。 可单元楼座南朝北,楼道口斜对花坛。 而塑钢瓦房正对单元楼,门口朝南。 这张宝坐在车里,肯定可以看到单元楼的楼道口,哪里能看到塑钢瓦房的房门? 因为塑钢瓦房和单元楼的楼道口正对着的呀! 看不到塑钢瓦房的房门,自然看不到碧莲出门的身影! “张队长,可能莲姐出门向左走了,你把车停在花坛边,坐在车里怎么能看到她?” “出门向左走?”张宝重复声,难道那个臭丫头知道我要来,还是知道我跟踪她? 竟然绕着房檐走,躲着我! “张队长!莲姐出门向左,走塑钢瓦房东边的这条小路,而你把车停在塑钢瓦房西边这条路的花坛边,就是看、看不到莲姐呀!” 利红毕竟有些受惊了,也是惊吓的不轻,以至于说话有些结巴。 似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 可张宝能够听懂的! “利红!你别在住这儿了,这房子又破又热,也不安全。如果你和叶碧莲想着下班租个房子住,我给你问问咱公司的家属楼。” 利红想说家属楼不贵吗? 可利红的话还未言出口,张宝:“住咱公司的家属楼顶楼,房子也便宜。因为楼层高,有好几户买了就没住人。可再是房子晒透,顶楼热,也比这塑钢瓦相宜呀! 价格肯定也不高。 你俩若嫌付一年的房租高,可以一季度,或者一个月一付!” 张宝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差一句‘付不起房租,我张宝给你垫付也乐意’这句话没言出口了。 利红怎能不动心? 利红此时望着张宝,眼神有些复杂,真羡慕莲姐遇到能开花结果的感情。 而我利红呢?给一个人的爱,连星星和月亮也不敢说,别说见到太阳光明正大的了! 可这能怪谁?怪只怪我利红,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的人,我利红认命! 此时,倔犟的利红还是想等一个人回来再搬,明着是给自己找个理由或借口,见了面争求下他的意见。 还不是内心想与一个人多一份缠绵? 因为这所房子虽既破又热,可房顶有一个人亲手打的顶棚,屋里还有一个人亲手钉的插座,排的线…… 尤其是打雷时,利红仿佛看到了一个人打着雨伞,站在门口守护她的身影! 想着想着,利红潸然泪下,张宝有些慌了,忙问:“利红!你没事儿吧?” “嗯?”利红被张宝的一句问话把思绪拉到眼前,又“嗯”了声,应道:“张队长,我没事儿!” 唯恐张宝想太多,利红又解释:“起初我给他倒杯茶,以为他说口渴了,只是进来喝口水,没想到。” 闻音,张宝没再说什么,识趣起身:“利红,你早点休息吧,我给你说的事儿,你再想想,也可以给叶碧莲商量商量!” “谢谢张队长,让你操心了!!” 利红就差一句‘谢谢搭救之恩’了,可张宝进屋看到利红全身武装,没有丝毫破绽,知道刚刚那个大色狠也没占个便宜。 张宝在心中怒声一句,若不是那个肥胖婆娘进屋又是骂又是叫,竟还上前掂着他的耳朵,我张宝非教训好他不可! 可张宝出屋后,没有立即回到车上。 而是在利红的房门口站了约十分钟左右,才迈着大长腿朝自己停的车踱去。 为了能不错过碧莲的影子,张宝担心碧莲再绕着房檐走,看不见她。 张宝便把车停在小区的门口。 果不其然,张宝刚把车停在跟大门口约三米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从大门朝里。 “叶碧莲!”张宝大喊一声。 也许是张宝的喊声分贝太高,碧莲不得以的握住自行车手闸,刹住自行车后,从自行车上缓缓下来。 此时,碧莲刚落脚,张宝已从车内下来,径直踱至碧莲身前。 用罕见的沉重语气朝碧莲:“回去看看利红,有事儿没有?” “利红?利红咋了?”碧莲惊愕问出声。 张宝没有立即应声,约默了一分钟,张宝:“我是说住这里不安全,让你和利红搬到咱公司的家属楼住,哪里的房子即便宜也安全,且离咱们公司也近,房租也便宜。” 所有的优势条件,张宝几乎全说出来了。 碧莲只好点头:“嗯!谢谢你!!” 说完,碧莲扭头骑上自行车就开始猛蹬,想一分钟骑到利红身边,看看利红到底怎么了? 这个该死的‘人造冰形机’看起来是话里有话,碧莲气的在心口骂了声。 第165章 硬的怕横的 碧莲打心里认为他这个‘人造冰冷机’一向见了她叶碧莲像话唠,可今儿个说话怎么有些慎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碧莲的心头,利红怎么了?究竟怎么了?这个该死的“人造冰冷机”到底看见利红什么了?怎么说话怪怪的?像个瘟神那么吓人呢? 碧莲只顾关心利红,哪里顾得上关心张宝为什么来这儿? 心急火燎的跑进塑钢瓦时,碧莲竟听到一声声抽泣声。 “咚……咚!”碧莲连拍几声房门后,急促的喊:“利红,开门呀开门!” 利红打开房门,抹了把鼻子,“莲姐,你回来了!” “利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啥哭鼻子?”碧莲一见到利红更是慌了。 联想起张宝的一句话:去看看利红有事儿没有! “利红,我走后有人欺负你?”碧莲急切的朝利红发问。 “没、没有!”利红哪敢给碧莲说那么多,说出来真怕碧莲拿刀去找人家拼命! “没有?没有你干嘛哭呀?” “莲姐,我是担心我妈的病,好像我妈的病有些。” 利红还未把话说完整,碧莲好像明白了,忙安慰:“明天我替你上班,或者让你对班的替你个班,你陪你妈再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话落,碧莲又想起来张宝的一句话,忙问:“那个该死的陈世美竟让咱搬家,还说一大堆破理由!” “嗯?陈世美?”利红一头雾水的重复声,啥时候莲姐称帅气的张大队长‘陈世美’了?人家可是重情重义跑到塑钢瓦房找你的呀。 忙问:“你看见张队长了?” “见了,在大门口!” “莲姐,你给他说话了?” “说了,就说没几句,也全是他嘟囔着让搬家的一大堆破理由,又是房租便宜,又是距离公司近,又是……” 闻碧莲大大咧咧的吧唧一大堆,利红总算把心放下来,知道张大队长没给她亲爱的莲姐说什么。 “莲姐,你说搬不搬?” “我还想问你呢?死利红,你倒反过来问我,要我说哪便宜搬哪!” 利红闻音,很想说,哪便宜租哪,说不定你租那,人家张大队长给你打房租呢! 可今儿个利红遇事,哪有开口说玩笑的心情? “莲姐!我问你,是不是在床头放把剪刀,就安全些?” “死利红,你脑子发热了吧,怎么想起说这傻话了?” 利红低头默了一分钟多钟,找个理由,开口:“张大队长,不是说咱住这不安全吗?我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利红说话听起来是在理,可碧莲怎么听起来利红说话怪怪的。 可听起来再怪,碧莲也不敢往别处想…… 翌日,碧莲如往常一样签到。 刘翔宇呢?一签完到,便钻进稽查的车。 令众人匪思所夷的是不论办公室有多忙,她刘翔宇说啥也要跟着稽查的下去查车。 难得这刘大主任亲临一线,到路队上查车,稽查的各个人员举双手赞成。 可谁也没想到刘翔宇专挑碧莲跟车的路线查。 刘翔宇也不是笨人,早之前的几次查车,就知道碧莲不仅卫生打扫的好,且服务态度好。 报站普通话是没得挑的刚刚一流! 票款更是整的井井有条,截码单填的仔细认真,且班次清晰,与票款一分不差。 这各方面都做的完美无缺,就是我刘翔宇上了她叶碧莲的车,如何鸡蛋里挑骨头? 查出个瑕疵? 绞尽脑汁,刘翔宇想出来,她叶碧莲做的再天衣无缝,总归有漏洞。 只见刘翔宇等到碧莲跟的班车时,一声不吭的上了碧莲的车。 就在其他稽查人员查票的查票,查卫生的查卫生时,刘翔宇是专挑乘客手中的票据查。 “请出示各位乘客手中的车票,配合稽查人员查票!”见状,碧莲连忙用送话器组织车内乘客出示车票。 刘翔宇这次是查的不是一般的认真! 不仅查票头,也要查乘客所乘坐的路线。 看样子是唯恐乘客漏票。 就在各位乘客一一出示车票,且所乘路线与票款均一致时,刘翔宇眉头紧皱,难道她叶碧莲做的真的一点漏洞也没有?怎么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一个漏票的? 论到查最后一排时,刘翔宇认真:“请你出示车票!” “我从莲花仙子站牌坐的车,这都坐了十几个站了,车票早找不到了!”一位乘客不以为然的回答。 “找不到了?”刘翔宇因为刚刚没查到碧莲违章证据,有些不悦,再加上他平时爱摆官架子打官腔,此时声音严厉:“真找不到还是假找不到?我看你跟本就没买票是不是?” “谁说我没买票?”中年男闻音朝刘翔宇顶撞。 “你说你买票了,那你的票呢?”其实,刘翔宇想听眼前的这位乘客说:‘售票员没给票’好不好? 可这位乘客咬死理:“你再说我一句没买票?” “我们只用事实说话,买就是买了,没买就是没买!”刘翔宇继续打官腔,且语气僵硬,声音响亮。 搞的全车的人不约而同朝中年男聚焦目光。 中年男气愤:“妈了b,你凭啥说我没买票?你以为你判断的是对的?” “你凭啥骂人?”刘翔宇气极回应。 “我骂人咋了,你们领导来了我照样骂,你信不信?” 刘翔宇没接音,中年男继续叫嚣:“你以为你判断的正确?你说人家没买票就没买票?” “我刚刚说了只是我的判断,当然也不一定准确,也没说百分之百的正确!判断只是判断!!” 真是硬的怕横的! 你刘翔宇刚开始不是硬吗?这会儿碰见横的,怎么不硬了,竟会乖乖说软话?! “你既然判断有误,就不要信口雌黄!”听话意,眼前的中年男水准也完全不输于刘翔宇。 那么,刚刚为何失控骂人? 还不是因为刘翔宇判定人家没购票,当着车上这么多人,谁愿意顶个逃票漏票的罪名? 就在刘翔宇想质问‘啥叫信口齿黄,你懂个屁’时,碧莲上前劝阻:“买了就是买了,不要因为一张票影响了大家乘车的心情是不是?” 说完,公交车即将驶到**乡政府站牌,碧莲赶忙报站:“有需要到**乡政府站牌下车的乘客,请备好行李,准备下车!” 闻音,中年男向窗外瞄了眼。 “这位乘客,您该下车了,下一站是**站,若把您拉过了,您走着回来会耽误上班的!” 中年男抬眼朝碧莲,这个小丫头怎么知道我在这个站牌下?看来记性也蛮好的! 其实,这个中年男是经常坐车,几乎每天都搭乘公交车。 稽查的人员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好不好?别说售票员了! 第166章 较真 这不是刘翔宇刚上任吗?虽是第一主任,但毕竟亲临一线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他刘翔宇心存私心,想整碧莲的错,恐怕也不会随着稽查的车来到路队上查车。 其实,那些常坐车的有的购的是月票,因为知道他们买的有月票,稽查的一般见了他们不查。 也不较真! 即便月票过期了,他们也会主动购票的。 因为每个月有几张月票要过期,几乎乘务员都有记录的。 碧莲知道这个坐车的中年男有月票,但月票过期,印象中他也确实购票了。 只是不知刚查票时他为什么没掏出票?是票据弄丢了还是不习惯拿票…… 总之,碧莲提醒这个中年男乘客下车的还有一个重要理由就是:不想看见刘翔宇跟这位乘客起争执,毕竟影响不好! 可这会儿中年男下了车,刘翔宇不但不记碧莲的好,反而怒声命令稽查人员:“记住叶碧莲这个单边,票号是从哪到哪有一个坐车的漏票!” 这漏票的性质可比多售一张票严重的多,不仅售票员要黑名单公示,也要处票款金额的二十倍罚款。 闻音,碧莲当然不服:“刘主任,你记过要依照事实依据,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记得刚那位乘客没有漏票,我把票卖给他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人家就没找到票,你哪来的卖票?你把票卖给谁了?” 刘翔宇这质问的凶样儿,分明就是想说是不是你叶碧莲看见横的亦或是长的帅的就拖滑开小差? 可当着众人的面,刘翔宇给碧莲还是留了一定分寸的面子。 没有把难听的尾话吐出来。 俗话说,啥事儿不能做绝,大抵刘翔宇也是知这个理儿的。 “刘主任,你看这个单边我的截码单是把票卖到哪?从哪个起止票号卖的票?” “你自己卖的票,你问谁?”刘翔宇说这话显然是矛盾,因为刚刚他还命令稽查人员记碧莲的错,是第几个单边,票号是从哪到哪漏一张票,这会儿他竟然问碧莲要问谁? 其实,稽查的闻刘翔宇命令不敢质疑好吗? 只见一稽查的中年男在记录本上写个‘叶碧莲’三个字后,这记过内容可不知道怎么填了。 犯难了! 此时,碧莲拿着手中的票据,朝一个正拿着截码单的稽查人员踱近,“您看截码单上填的很清楚,我上个单边的末票号就是连着这个单边的起始票号!” 闻音,稽查人员点头“嗯”了声,总算明白过来。 便拿着黑色水笔,瞅了眼截码单。 碧莲填的上个单边的末票号数字非常醒目的映入稽查人员的眼帘,只见一稽查的中年男在本子上记录一个数字。 显然就是截码单上填的上个单边的末票号数字加上数字1,不就是这个单边的起始票号? 碧莲又拿着手中的票示意稽查人员仔细过目。 “现在的这个票号看见了吗?”唯恐稽查人员看不清,碧莲又解释:“上个单边的末票号加1就是这个单边的起始票号,那么与我手中的这个票号相连着的之间票号,是不是就是卖给刚刚下车的那位乘客的票?” 闻音,刘翔宇朝碧莲凶吼:“叶碧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从地上随便捡一张票,就是卖给刚刚那个下车男人的票?” 说这话,我碧莲可真就无语了! 只见碧莲默了半天,冷静沉着:“是不是卖给他票了,咱用事实说话,刚刚稽查的不是记过了吗?” 刚拿着水笔的稽查人员抬头斜睨碧莲一眼,天天给司乘人员查票记过,都是我记他们的过。 还真没见过像这个小丫头那样自己记自己过的! 若不是这个小丫头刚刚提醒我怎么记过,我还不知道怎么写记过项呢!! 见俩稽查的不答话,碧莲继续:“下班,让他们任何一个随我去找刚刚下车的中年男乘客,如果从他口袋中找到了票,你能说人家漏票?我少卖票了?” 碧莲这话很显然,我当着你们稽查人员的面,找到那位乘客,当面从乘客那里找到票。 你们稽查人员亲眼看着乘客把票交给我,能说这找到的票是我叶碧莲随便从车上捡的? 说实话,碧莲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刚刚下车的中年男,即便找到了那位中年男,又能不能再从他口袋里找到她叶碧莲售的票? 可碧莲就是这倔脾气,只要有百分之零点壹的把握也要赌一把! 从来不服输的她,认为输也要输的光明磊落,不能无缘无故扣上与乘客串通一气偷票漏票的罪名。 刘翔宇大抵也没想到碧莲这么厉害,竟然敢较真,下班要跑到人家单位查票?! 刚刚我刘翔宇在车上查他的票,那坐车的中年男凶的想骂人,这再跑到他单位查票,不成纠缠不清了?说不定我刘翔宇会被那个坐车的中年男宰了! 说实话,刘翔宇真怕他再挨顿打呢! 想着刘翔宇已下定决心,不觉朝碧莲怒声:“想去你去,我刘翔宇是不奉陪!” 可人家叶碧莲就没提让你刘翔宇去好吗?只是说其中一个稽查的! 这会儿大抵刘翔宇被碧莲的气势压过了头,毕竟刚给那下车的中年男吵架撞了钉子,所以说起话来有些不经过大脑。 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刘翔宇的大名都自报奋勇的报出来了,难道忘了他刘翔宇的身份了? 若是刚才那位跟他吵架的中年男乘客没下车,估计听了刘翔宇的大名,非…… “我只是说请一个稽查人员随我去,哪敢劳刘主任大驾?”碧莲冷静朝刘翔宇回答。 这会儿稽查的没一个发话说下班后陪碧莲去的,这不明摆着谁愿意没事儿找事儿呢?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找抽? 见状,刘翔宇朝碧莲:“去不去随便!” 显然是去不去随你叶碧莲的便,爱咋哩咋哩,反正,稽查的人员下班后没一个跟着你去找人家查票的。 人家都已经下公交车了,再说那个中年男下车的站牌距离公交公司那么远,谁愿意惹事生非?没事找事儿? “刘主任,如果我找到票了,自会给稽查的一个交待!”碧莲目送刘翔宇下车的背影,认真放出一句话。 第167章 比派出所查的还清 “杨主席,我、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有啥事儿,进来再说吧!”杨主席一边拿着手中的钥匙转动门锁,一边朝碧莲应声。 很快房门打开。 “碧莲,看你热的,满脸通红,上衣都湿透,说吧,到底是啥事儿?”杨主席侧身拿了一只一次性的纸杯子,踱至饮水机前,弯腰给碧莲接了一杯水。 “碧莲,先喝口水再说,看把你热的,这车上热的像蒸笼!”杨主席很想说,若是你叶碧莲嫌弃在车上卖票太热,可以立码申请调到办公室来上班。 不用半天在车上售票,半天坐办公室,来回折腾,也很辛苦的! “杨主席,我上午……” 杨主席听完碧莲的话惊了,看来这小丫头劲头大着呢,忙关切的问:“你现在还没吃饭?大热的天跑到人家单位查出两张票?” 碧莲没吭声,显然沉默就是肯定。 杨主席望着碧莲后背的衣衫湿的能拧水,脸色通红晒似红苹果,额上昌着水珠,还两眼精神着看不出一丝疲惫,不觉心疼:“碧莲!你放心,我这就通知稽查的上来开会,把你记过的项目给消了!” “杨主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说明事、事实!” 杨主席哪里听得进去碧莲的解释,只见杨主席伸出纤指,娴熟拔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座机号码。 很快刘翔宇、王霞等稽查人员纷纷赶到杨主席的办公室。 “我对你们说,现在叶碧莲还没吃饭,顶着中午火辣辣的太阳干啥去了?”说着,杨主席用几根手指捏着车票,高高举起。 示意让大家都看看,看看她手中拿的是什么? 这会儿刘翔宇会不明白? 此时,杨主席发号施令:“不经确凿事实,凭什么记人家售票员的过?人家售票员偷票漏票了吗?是你们稽查的查票时笨的掐着吃,没本事儿查出人家坐车乘客的说,说人家售票员偷票……” 闻音,刘翔宇气的肺都炸了,这个叶碧莲竟敢给杨主席告他的状! “当时、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上车……” 刘翔宇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漏洞百出,越抹越黑。 王霞站在一旁,看着刘翔宇无比窘迫的样子,在众人面前似被人耍猴似的,如个跳梁小丑。 别提心里多畅快! “我给你们说好,我不管你们查哪个售票员的票,只要是叶碧莲的,有两次取消记过的权力,别说没有偷票漏票,就是偷票漏票了,我也相信叶碧莲!” 杨主席这是什么话,明明是偏袒,可众人闻杨主席发号施令声,吓的没一个敢吭声。 刘翔宇更是万万没想到,原本想找她叶碧莲的难堪,没想到难堪的事儿竟让他自作自受找上门来了。 看来叶碧莲还真令人刮目相看,不可小瞧,是我刘翔宇小看她了。 想着,刘翔宇不觉看了王霞一眼,没想到王霞一句话也不提他刘翔宇说。 这不明摆着是站在叶碧莲那边吗? 刘翔宇厚唇嚅动,而未启音,王霞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你不也是她叶碧莲的手下败将,这会儿是不是甘拜下风才跟叶碧莲站在一起的? 难道忘了…… “碧莲,有好事儿要给你说呀!”今儿个论到碧莲跟卫华的车,岂料碧莲刚上卫华的车,碧莲听到卫华扭着头朝她来了这一句儿。 “什么好事儿?”碧莲惊奇的问出声。 坐在驾驶座上的卫华,没有立即回答碧莲的问话,仰头用手车内的抹了抹后置镜,诡秘的坏笑声后,一脸神秘:“碧莲,有人说你会种蘑菇还会打电脑,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了解你呀?” “谁?”碧莲纳闷。 因为要说她会打电脑,那不足为奇,因为自从上次她竟选文员得第一后,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会打电脑。 再说了,她现在不也有半天坐在办公室打电脑吗? 可知道她会种蘑菇的人可不多呀! 碧莲想起有一年下雪的天,她独自一个人骑车学习食用菌种植,培育菌种…… 想着想着,碧莲不觉偷笑声儿。 “唉,碧莲,你笑啥?” “卫华姐,你知道吗?我学习培育菌种的第二年,种的蘑菇往我们村挨家挨户送,几乎俺村子的人都吃到了我种的蘑菇,那会儿感觉吃蘑菇跟嚼锯末似的,怎么一点儿味也没有?真是物以稀为贵!” “真的?看来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呀?!”卫华一脸诡异:“唉,碧莲,我就奇了怪了,咱俩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我咋就不知道你会种蘑菇哩,他怎么就知道哩?难道他比我还懂你?” 这话问的,碧莲一脸诧异的望着卫华静坐在驾驶座上的背影,闻卫华大发感慨,碧莲很想说:卫华姐,你问我,我问谁呢?你说的这个人是何许人也,我也不知道呢! 正当碧莲两眼怔愣的盯着远方,皱着可爱的眉头,思索卫华的口中的神秘人物究竟是哪位时,听到:“碧莲,这个帅哥可是问我好几遍了,问你啥时候不上班?” “干嘛?”碧莲傻傻的问出声。 “你说干嘛?人家相中你了呗!”话落,卫华倏地扭头朝碧莲:“碧莲,今晚上打扮漂亮点,给姐个面子哈,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还不见不散呢,碧莲不乐意:“卫华姐,我不会打扮漂亮些,天生就不会打扮!” “好好、好,就这样我看就美、就最美,要不怎么有一句什么话来着,天然出、出什么什么蓉?” “天然出芙蓉,自然去雕饰?” “对头!”卫华一拍大腿:“就是这句!” 很快到了晚上七点,碧莲准时赴约。 因为在公交公司,碧莲认为谁的帐可以不买,但唯独不能不卖她卫华姐的帐。 卫华曾不止一次…… “嗨,碧莲,碧莲,在这儿呢!”碧莲刚到村子北头正对家门口的公园路口,就看到卫华挥着手臂亲热的招呼。 “你好,我是李勇!”碧莲迈着小碎步走到卫华跟前,只见一个俊朗的男人,浓眉大眼,高挑的鼻梁,朝她微笑点头,自我介绍。 “你好!” 碧莲的下话还未言出口,只听对方:“你就是叶碧莲吧,我在五年前就认识你,九六年你种的蘑菇大丰收,九七年你打电脑……” 什么?连这都知道了,比派出所查的还清! 第168章 一见钟情 碧莲想说‘你怎么知道的’时,可还是话题一转,莞尔一笑:“多谢关注!” 见状,卫华忙插话:“你们先聊、先聊,我在旁边站着,这是多少瓦的电灯泡照着,多不方便呀!” 卫华说着,就开始侧身。 正当卫华转身欲离去时,听到碧莲:“卫华姐,谢谢你,再见!” 什么?卫华瞪着大眼问:“碧莲,你这就走吗?这才出来多一会儿,还没说几句话就回去?” 面对卫华傻白痴的直言问话,碧莲能说我对相亲压根儿不感昌吗? 可还是笑着回答:“卫华姐,天色已晚,我先回家了!” 说着,碧莲开始迈动步子,站在卫华身旁的帅气男李勇,朝卫华:“你看她说话多有水准,这水平……”。 李勇的话音未完,卫华开始催促:“快点儿,快点儿,你还不去送她,你傻站在这干嘛?” 闻音,李勇箭步迈至碧莲身旁,“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谢谢!”碧莲应声。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真不用!”碧莲第二次拒绝。 “天那么黑,你一个女孩儿子家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男人穷追不舍。 碧莲加快步子向前,再次断然拒绝:“不用,谢谢你!” 面对碧莲依然决然的背影,傻子也知是果断拒绝,李勇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绅士般的贮在远地,目送碧莲的倩影。 就在碧莲渐行渐远距离李勇约五十米远时,李勇忽的大喊:“碧莲,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吗?” 碧莲止住步子,顿了片刻,但未扭头。 随你怎么便,反正本姑对相亲就是不感昌,爱咋哩咋哩! 翌日下班,碧莲下班刚走到路口,突的传来:“碧莲,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我在这等你好久了!” “嗯?”碧莲想说我让你等了吗?再说了,我叶碧莲跟谁一路回来的与你何干? 可毕竟眼前之人是卫华姐介绍的,碧莲未免多少有些客气,含笑:“真巧,你也在这!” 其实,碧莲想说你是怎么知道公园这个路口是我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 此时,碧莲哪敢直言,毕竟给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第二次相见,且这次是个意外好不好? 很是不熟。 岂料,听到:“碧莲!你每天早班是六点半下班,晚班八点下班,到这个路口大概八点半,可有时你不回家,住你亲戚家。早上你们公司的班车一般五点二十来接你,最晚不超五点二十五,有时你晚了班车会鸣笛三次,但下雨天可能你提前对班车师傅说不回家住,班车一般不来接!” “什么?”碧莲瞪着大眼,杏唇张成个大o型,你这个人竟连这都知道,那我叶碧莲还有什么事儿你不知道?比派出所查的还清。 碧莲此时很想说,你究竟是谁?凭啥调查我? 可还是强装镇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闻音,李勇微挑眉,叶碧莲你不是不想知道吗?昨天我说这话,你头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走。 置之不理! 今儿个怎么想起来问我了? 李勇默了片刻,朝碧莲:“九五年的一个冬天,你是不是去过你亲戚家?” “我亲戚?”碧莲想说我哪个亲戚?我亲戚可多了! 再说了,九五年是何年何月,都过去多少年了,那时我高中还未毕业好不好? 李勇望着碧莲惊的瞪着大眼,沉着:“当时,我问你大姨,你大姨说你还上着学的,可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还一见钟情呢?碧莲哪顾上回答这个问题? 忙答:“原来你是在我大姨家看见我的呀!” “是的,当时过年我回来,走亲戚!” “亲戚?”碧莲疑惑着问:“原来你跟我大姨是亲戚?” 那这么说,咱俩是不是也是亲戚?那既然是亲戚,还劳驾卫华姐?难道你这个人不知道近亲不能…… 虽然碧莲的话未说透,可对方好似听到了碧莲的话味。 狭长的凤眉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问:“不是亲戚就不能走亲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碧莲忙解说。 “你知道吗?整整五年,五年我才有幸。” 李勇的尾话‘与你相见’四个字还未言出口,碧莲忙打断,“后来,你没在家?” 其实,碧莲不是没听懂对方的原意好不好?只不过不想与一个人谈论敏感至极的话题。 因为,眼前之人明摆着抒发感慨是相识恨晚,碧莲岂会不懂? 碧莲可不想自作多情,也就傻乎乎的天真问出声,没想到听到:“不是我没在家,是我找好几个人问你,也请你老表好几次客了,门槛都踩塌了,都说你上班了。” 碧莲想说上班了又怎么了时,听到:“你知道咱这有句土话叫高攀不起吗?” 什么?我叶碧莲啥时候成了高攀不起? 此时,一阵饶有其事的铃声响声,男人掏出口袋中的黑色大哥大,绅士儒雅“喂”了声后,“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男人优雅的按下挂断键。 把手中的黑色大哥大装进裤口袋里。 碧莲望着眼前男人,突然觉得这个人长得好帅,海拔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浓眉大眼,高挑鼻梁,可谓是标致的帅气男。 尤其是打大哥大的优雅动作,我叶碧莲还重来没见过,可为什么这个帅气的多金男要说‘高攀不起’四个字呢? 碧莲疑惑着注视眼前的男人,我叶碧莲连个传呼机还买不起好不好?别说大哥大了,到底是谁高攀不起谁呢? 正当碧莲脑海推起一大堆的问号时,听到:“你表姐巧云说你上班了,我问过很多次没回音,有次请你表姐夫喝酒喝的叮咛大醉,才知道你在公交公司上班,这不,只能让卫华牵线了!” 说完,男人长叹一口气,“也许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只是一眼,看见一个人的第一眼,就知道注定一生,如同乌龟与贝壳,背负一生是命中注定的。” 碧莲哪听进去一个人的感慨,在心中闷哼一声,又是巧云。 碧莲禁不住想起,上班的第一天,听到张宝说:你是不是有个表姐叫巧云?当时你表姐巧云给我提亲说多少遍…… 提及巧云,碧莲止不住想起张宝,想起与张宝初次相见。 可碧莲也不知为什么望着眼前的男人要跟一个人比较。 第169章 多看你一眼 比起张宝,他这个人怎么有些娘娘腔,又那么多愁善感,又有些优柔寡断,虽然看起来睿智成熟,可没有张宝man,没有张宝…… 碧莲也不知为何,看到眼前的一个人为何要和一个人做比较,明明她在心中定义一个人为‘陈世美’好不好? 此时,碧莲不觉发愣,幻想着如果没有遇到海姐姐,如果不知道海姐姐的罗曼蒂克史,不知道海姐姐的这个负心汉,那么,我叶碧莲会不会和一个人此时站在这? 碧莲下班走到公园门口,听到亲切的喊声:“碧莲!你还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嗯?”碧莲闻音,突的止住车子,握紧手刹。 从自行车上下来,双手握住车把问:“这么巧,你也在这?” 其实,碧莲想说,你这个人是谁?干嘛要多管闲事问我叶碧莲跟谁一路回来的? 但还是委婉:“我看公司的班车师傅送我一个人太麻烦,就骑自行车回来的。” 哦,原来是公司住这附近的太少! 李勇岂会听不明白?碧莲话音刚落,李勇附和:“反正没下雨,天不太晚,骑自行车也挺好,可以锻炼身体是不是?” 碧莲没有接音,也不知说什么好,因为跟一个陌生人也确实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李勇指着公园门口的一颗大树:“碧莲,这棵树就是爱你的见证!” 爱?碧莲闻音慌了神,这个人才见我几次,就说这个字。 真是浮浅! 此时,碧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厌烦,听到:“碧莲,你知道吗?我很穷,穷的一无所有,所以,这五年一直挣扎煎熬,觉得自己高攀不上你。 但至到我下定决心,今生一定要和你相遇后,我觉得我不是穷的一无所有的人,相反是世上最富有的人,因为有你在! 是你给我不懈的动力,谢谢你碧莲,谢谢你带给我那么多!!” 闻音,碧莲真不知说什么好,还从没想过一个小小的我,竟然对一个人有如此大的作用呢! 刚刚听一个人说穷的一无所有了,不能再让一个人穷的再一无所有了。 此时,碧莲不知是不是同情心泛滥,由刚刚听到一个人言一个字‘爱’的反感,到听到一个人说‘一无所有’四个字后,脸上竟呈现一丝丝的温柔。 碧莲微微颔首,一抹娇羞煞是可爱。 李勇向前一步,踱近碧莲,伸出劲臂欲揽碧莲入怀。 就在男人的长臂即将圈住碧莲的曼腰时,碧莲一个猛的侧身,大抵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男人的长臂圈了个空。 毕竟,男人给碧莲留有一定分寸的,没有强行揽碧莲入怀。 否则,一个微弱的女子,怎么可能轻易绕开一个男人的长臂? “我可以给你暖手吗?”见状,李勇朝碧莲问出声。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又不是寒冬,干嘛要暖手? 想着,碧莲不觉言出声:“谢谢,不需要!” “我是想感知你手心的温度,摸摸你的手心。” 摸手心?碧莲懵懂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刚刚我还想让一个人不能穷的一无所有呢,没想到、没想到竟是个大色狼。 枉费了我叶碧莲的一番苦心。 真是装的怪像! 俗话说,装的怪像,吃的怪胖,碧莲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人吃的也不胖呀。 相反长的也挺标志的! 就在碧莲觉得这个人很会伪装,戴着面具时,听到:“如果湿气重的话,手心会冰凉,出汗多;如果干火旺的话,手心会……” 原来是这呀,碧莲惊诧:“你是个医生?还懂这?” “不是医生,就不能懂这?” 碧莲没应声,自然也没伸出手,听到:“既然你不让我看手心,那等到冬天我回来时再给你暖手吧!” “暖手?”碧莲想说暖手我可以戴着手套,可看手心,我怎么戴手套? 就在碧莲觉得眼前的男人说话真是词不达意时,听到:“我明天要去远方,走之前,是你愿了我的一个梦,真是三生有幸!等我回来,一定到你的窗前,找你暖手心!!” 我的窗前?碧莲想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可眼前的这个人听起来对我叶碧莲了解的,比派出所查户口的还清! 碧莲也就没敢再较真,问:“你明天要走?去哪?” “等我到了,给你写信!”李勇深情的回答,深不可测的一潭清眸,直视碧莲,“我可以抱抱你吗?” 碧莲傻傻的挠了挠可爱的后脑勺,我叶碧莲有这么随便吗?才跟你见几次,就搂搂抱抱? 那样成可体统?! “碧莲,你知道吗?你的名字在我的心中念了五年,整整五年!” 闻音,碧莲惊愕的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无比诧异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说话听起来随便些。 可刀刻般的脸上夹着丝丝含蓄,又略带一丝丝内敛。 翌日,碧莲早早的来到班车接送的路口。 可远远的望见一个笔挺的身影,静伫在路口的电线竿旁,不知是晨起太静,还是天空不太亮。 碧莲看不清一个人的脸,但一个男人静伫在电线竿旁的身影,真的就像电线竿一样。 渐行渐近! 碧莲惊诧:“你不是说今天要走吗?要去远方?” 言外之意,你怎么还站在这? “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我走之前不能多看你一眼?”李勇静静的回答,略带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晨起的雨露,沁人心脾。 不知为什么,碧莲听眼前男人的说话,像是背诗,一时间,还真不知说什么好呢! 对不上话,默了半天,碧莲问:“你啥时候到这的?” “我早上二三点就起来往这赶了,恐怕你上班乘班车走了,见不到你,四点半就到这了!” 深更半夜,像一个电线竿一样静静的守候着一个人。 是谁听了都会感动的! 当然,碧莲听着也是未免有些感动的! 约过了几分钟,听到一声声鸣笛声,碧莲知道是班车师傅来接他的。 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人家班车师傅已经到了路口,不能不守时的,碧莲慌亦似的开始跑。 边跑边招呼:“先走了,我去上班了!” “嗯,去吧!”男人静静立在原地,目送碧莲小跑的可爱背影。 第170章 定时炸弹 碧莲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跑着跑着,离一个人越来越远,可为什么他的声音在心中回荡? 难道是他的声音太柔,太有磁性?听的我叶碧莲软到骨子里了?还是被他深夜站在这等我上班的影子感动了? 以至于碧莲坐在班车上,仍止不住向窗外望…… 中午,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碧莲刚走到公司门口,听到:“叶碧莲,有人给你送伞!” “送伞?”碧莲朝看大门的大爷问了声。 疑问不已,这大晴天的又没下雨,送什么伞? 当碧莲把看大门大爷递过来的雨伞拿在手中后,还是止不住好奇的打开手中精致的一把伞。 你别说,虽然没下雨,可碧莲也想打开伞,遮遮火辣辣的太阳哦! 岂料,刚撑开伞,听到:“莲姐,你刚买的小洋伞吗?这么洋气,连花形都是今年流行的紫色!” “我有功夫买这?”碧莲朝利红直直不拐弯的作答。 “那莲姐,谁给你买的太阳伞呀?!”利红问出声,“嘤嘤嘤”一脸的羡慕,“是不是张大队长给你买的呀?” 碧莲翻了一眼利红,“他?” 没等利红回答,碧莲朝利红训:“你脑子有病吧?” “那就是王国强那只‘大白鹅’给你买的?”利红又朝碧莲傻白痴的问出声。 “我看你的脑子真有病!”碧莲不以为然的朝利红训了声。 “啊?都不是呀!”利红惊诧的杏唇张的能塞下个大鸡蛋,“莲姐,你说又是哪个帅哥看上你了?啥时候也让俺粘粘狗屎运呀?” “有完没完?”碧莲朝利红翻个大白眼。 “莲姐,到底这个帅哥是不是咱公司的呀?”利红因为早就知道公司的张宝这个张大队长,还有王国强那个‘大白鹅’对她的莲姐穷追不舍。 可这会儿又昌出个送伞的,竟究是谁的? 一向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利红,更是跟碧莲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朝碧莲一脸诡秘:“莲姐,你知道送伞是啥意思吗?” “?”碧莲没有言出声,只是眼神带着疑问朝利红。 “伞就是庇护伞,就是一生一世守护你,做你的庇护伞,呵护你!” “你个死利红懂的不少呀!”碧莲想问:‘是不是你有经验’时,听到利红:“风雨无阻!” 闻音,碧莲怎么觉得这个死利红越说越不靠谱了,怎么大晴天的就来个‘风雨无阻’这个词呢? 或许,连利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莲姐手中的太阳伞,想到一个人在雨天,打着伞。 守在她租赁的塑钢瓦门口。 所以,此时的利红才会身不由己言出四个字:风雨无阻! 碧莲看到利红神情有些怪怪时,朝利红问:“利红,想起哪位白马王子了?” “你才哪位白位马子呢?”利红朝碧莲辩驳道。 其实,利红很想说,你见过我的哪个白马王子吗?我心中的一个人只能永远藏在我的影子里。 莲姐,我哪有你这么幸运呀,能够有人大晴天的在太阳底下给你送伞! 可利红敢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吗?迟疑半天,转而朝碧莲逗乐:“莲姐,你可不能华龙面天天换呀!” 碧莲又朝利红翻个大白眼,“再说,我给你急!” 吓的利红没敢吱声…… 晚上,碧莲刚走到公司大门口,看大门的大爷手中又拿着一个大包裹,朝碧莲喊:“叶碧莲,有人给你送东西!” “谢谢大爷!”碧莲接过看大门的大爷递过来的包裹。 望着手中方方正正的东东,这是什么呀?碧莲好奇的闷声自问。 突的,利红朝碧莲摆手,“莲姐,等等我,等、等等我!” 利红跑到碧莲身边时,碧莲正拿着手中用精致彩纸包装的包裹发愣。 “莲姐,你手中拿的是啥?”利红朝碧莲发问。 “不知道!” “啊?”利红惊愕,“不会是哪位白马王子送的吧?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准是哪位白马王子相中你了,这大晌午的点,热的要命,中午有人给你送遮阳伞!” 说着,利红羡慕嫉妒:“咋没人给我送太阳伞呀,这晚上又是送的是啥?” 岂料,利红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立在利红身旁。 她叶碧莲有人中午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给遮阳伞?还真是魅力不浅呀,是我刘翔宇小看她了。 不觉刘翔宇立在原地,装作在车棚中找自己的车子。 其实,他刘翔宇根本没骑自行车好不好?那没骑车子,怎么在车棚里找自行车? 还不是为了多听几句关于一个人的小道消息。 正当刘翔宇盯着碧莲手中精美的包装时,听到:“莲姐,你手里拿的到底是啥?” 说着,利红猫腰朝碧莲撒娇:“我很想看看,莲姐,我的好莲姐!” 碧莲白了利红一眼,显然,非要在这拆开?不能回家再打开,或是再换个地方吗? 就在利红面对碧莲的白眼,没有吱声时,传来:“叶碧莲,难道是个定时炸弹,你也敢拿回家?” 这是什么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刘大主任从车棚中急匆匆的迈着步子出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利红想朝刘翔宇接话:‘你刘主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听到刘翔宇:“你没看电视中报道的吗?陌生人送的东西,随时都有隐患,尤其是匿名人士送的,不能只看外表,被光鲜的外表迷惑!” 他刘大主任已经嘟囔这么多了,碧莲只好当面验证! 看看这个匿名人士给我叶碧莲送的是不是定时炸弹? 正当碧莲拆开包装的最后一层时,听到一首熟悉的音乐:“再见了亲爱的梦中女孩儿,等我有一天……一定到你的窗外诉说情怀……” 天呀,未见其物,先听其声。 竟然是一首情歌! 利红默言看了刘翔宇一眼,你能说匿名人士给我莲姐送的是定时炸弹吗?事实验证一切! 送炸弹能送情歌吗?你见过哪个送定时炸弹的送情歌? 听着音乐,拆开包装。 碧莲拿着手中精美的钟表发愣时,利红感叹:“莲姐,我也想要个钟表呢,谁咋不跟我送个钟表哩,好天天叫我起床,这钟表放的音乐还不赖哩!” 虽是碧莲手中的钟表是匿名人士送的,可刘翔宇眉头紧锁,看样子不是公司里的人送的。 因为如果是公司里的人送给叶碧莲的,都是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底头见,用得着这么费劲,包装那么严实吗? 可为何钟表要放一首情歌呢? 傻子也听得出来,刘翔宇会听不懂这首情歌的寓意? 第171章 唯恐天下不乱 此时的刘翔宇心中是七上八下的,从这首情歌可以听出,送叶碧莲钟表的人是去了远方。 且暗恋叶碧莲多年! 那么如果叶碧莲被一个人追到手,王霞是不是顺水推舟要和王国强成为一对?那我刘翔宇在王霞心中的位置排到哪? 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碧莲…… 在刘翔宇看来,只要叶碧莲和王国强多走近一步,那他追王霞就多一分的胜算! 此时,刘翔宇讳莫如深的笑了声,“叶碧莲,你知道送人送钟表是什么意思吗?” “?”此时,不光是碧莲,还有利红及门口围堵看热闹的人都想听到刘翔宇的解释。 因为是下班的点儿,公司等班车的等班车,在车棚里找车子的找车子。 或许还有个原因就是公司的车棚,在一进公司大门的东北角,距离大门口几步远。 很近! 所以,这会儿公司门口可谓是热闹非凡。 刘翔宇也打着如意算盘,一传十,十传百,让公司的人都知道有人跟叶碧莲送钟表! 尽管很多人不知道钟表之意,但刘翔宇认为,有人跟叶碧莲送钟表的事儿肯定会传到王国强耳朵眼里。 那样,王国强是不是就会有危急感?快马加鞭把叶碧莲追到手,我刘翔宇自然也就多一份把王霞追到手的机会! 想着,刘翔宇看了看周围如蜂窝蚂蚁般看热闹的人群。 觉得时机一到,刘翔宇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朗朗解说:“叶碧莲!你难道不知道钟表的‘钟’跟‘养老送终’的zhong是一个意思?” 什么?养老送终的zhong?碧莲愣住了,四周更是如炸锅般小声议论。 “这谁送叶碧莲的?” “也真是的,这不是咒人吗?” “就是,人还没死就送终,这不是明摆着……” 正当个个用异样的眼光朝碧莲聚焦而来时,人群中突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谁说送钟表是给老人送终的意思?”男人质问一声后,没一个人敢吭声。 刘翔宇更是大嘴巴憋的死死的! “不懂别瞎说好不好?”男人凌厉的目光,冷的想要吃人。 闻音,现场由刚刚乱成一窝蜂的蚂蚁,转而到静的能听到一根落地针的声音。 正当人们不约而同的朝眼前如闪降神邸般的男人投来疑问的目光,这个男人是谁时,只见男人迈着大长腿朝碧莲踱近。 踱至碧莲身旁时,男人一潭清眸柔和朝碧莲:“告诉你,送钟表是什么意思吧?” 碧莲脸红耳赤,哪敢答音。 听到:“钟表代表时时刻刻想着你,永远在你身边守护你,不论在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无人可替代! 滴滴答答的响声是在诉说我爱你!” 哇! 天呀! 售票员个个竖起桃花眼朝眼前的男人,真没想到,他在跟叶碧莲说情诗,见过写情诗背情诗的,可没见过当着这多么人的面告白情诗的! 羡慕嫉妒恨! 卫华望着眼前男人,不觉逗乐:“李勇,你干嘛不给我送钟呀?” 因为介绍李勇与碧莲相识是卫华牵的线,算来卫华也是个大媒婆了。 闻卫华的逗乐声,大伙儿纷纷笑的合不拢嘴。 可人群中有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脸上僵硬的表情夹着一丝愤怒。 如果叶碧莲跟这个男人了,那王霞岂不是跟王霞会更容易配对?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可刘翔宇干急没招,因为压根儿这会儿他气场不足,连吱一声都不敢,别说站出来说话了。 更何况王国强又不在场。 此时,碧莲不好意思的朝李勇:“你不是说今天要走吗?怎么还。” 碧莲的尾‘在这’没言出口时,听到:“怎么?走之前不能多看你一眼?再说,我是今天走,可今天不还没过完吗?” 闻音,碧莲被逗的“噗嗤”一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个男人可真会装,刚刚见面时,明明是含蓄缅腆,还说什么穷的一无所有。 可当着众人的面,哪里是幅穷酸样儿的缅腆?怎么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此时,李勇着白衬衣,黑西裤,梳着标致的青年头,再加上衬衣外出腰,搭配一条精致的领带和皮带,本就五官立体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上帝的宠儿。 高高的鼻梁,浓眉大眼,说起话来温尔文雅,而又不失绅士风范,简直是无可挑剔。 碧莲也就怪了,明明昨天他说话还觉得娘娘腔,没一点man味,怎么今儿个就朗朗利利? 怎么还让人看起来有莫名其妙的高大? 当碧莲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瞬不瞬,忽觉这个男人踹不可测时,远处跑来一个肥胖的身影。 刘翔宇望着王国强笨拙的身影越来越近。 皱紧眉头,掐准喉咙,算着时间点和火候,煽风点火。 唯恐天下不乱! 其实,王国强把班车停在公交公司的最东边的修理点儿,而公交公司的大门在最西边。 因为公交公司整个东西走向足有几千米。 所以,王国强只看到一窝蜂的人群,哪里看得出是什么门道? 当王国强气喘吁吁跑近碧莲时,刘翔宇朝王国强大嚷:“‘大白鹅’!你说送人钟表是不是代表养老送终的zhong?” “你说啥?”王国强一头雾水,蒙在鼓里,“啥送人钟表,又养老送钟的?” 王国强显然不明白啥意思! 刘翔宇斜睨一眼碧莲身旁的高大男人,又朝王国强眨了眨眼,显然是意有所指的使个暗号。 王国强也不是呆子! 随着刘翔宇的视线,王国强眼帘扫进一个英俊无比的男人。 站在碧莲身旁,似呵护心爱的心肝宝贝似的。 此时,李勇就是与碧莲不远不近的站在一起! 顿时,王国强似打翻了一大坛子的醋。 酸溜溜! 哪是吃醋,似喝醋般的酸!! 王国强正欲开口问碧莲‘他是谁’时,听到刘翔宇:“‘大白鹅’!就是他送叶碧莲的钟表,我刚刚说送人钟表跟养老送钟的zhong谐音,一个意思,他还说是代表时时刻刻想念一个人来着,又说……” 刘翔宇的话还未言完,王国强一吐唾液“啊……呸”了声儿,吐沫腥子溅的有一尺远。 大声:“放屁!还代表时刻想念呢,我看分明就是咒人,诅咒!! 这样没素质的人,能跟‘叶子是碧绿的莲’站在一起?” 说着,王国强就伸手去拉碧莲。 碧莲在一个人的身旁,岂会被王国强轻易拉走? 王国强又胖又壮,公司只所以给他起绰号‘大白鹅’,就是看他的皮肤白,胖的拽不动,足有二百斤的重量级。 可眼前的男人李勇呢? 身材不高不低,不胖不瘦,在身高和体重上似远远亚于王国强。 第172章 聚众闹事 但此时李勇的气势却远远不输于王国强。 正当俩人势均力敌时,刘翔宇真替王国强捏一把汗。 毕竟,这会儿王国强的到来,总算有人跟刘翔宇站在一边了。 刘翔宇也正纳闷,前天他还正在查王国强的班车,千方百计的找王国强的茬,记王国强的错。 这会儿俩人怎么就站在一个力场战线上了呢?! 王国强伸手去拽碧莲,李勇伸出劲臂去拦,俩人的手臂相碰后,很快手腕掰在一起。 一秒钟、二秒钟……约时间划过一百多秒! 足有两三分钟时,仍不分上下,这还了得。 众人齐声呐喊,“好样的,好样的!” “加油!” “加油!” 分不清是给王国强助威还是跟这个帅气的男人李勇助阵。 情急之中,碧莲大喊:“松开,松开,快松开!我让你们快松开!!” 可双方谁也不愿败下阵来。 就在众人呐喊声一潮高过一潮时,一个冷俊的身影走来。 忽的,正喧嚣的人群瞬间静止下来。 “你们这么多人,看俩个人,不觉得无聊?”张宝本就是安全科的大队长,当然是负责公司安全的。 张宝也最讨厌公司司乘人员聚众起哄! 当然聚众起哄也最容易起安全隐患。 闻张宝训斥声,蜂拥而上的人群,不觉疏散开一个绿色通道,给此时到来的张宝生生让出一条道,可以踱近王国强的李勇。 可没一个人敢接张宝的问话。 只听张宝继续怒斥:“该下班的不下班,在这看热闹,成何体统?” 闻张宝第二次训斥,人群中已有一小部分司乘人员,扫兴而散。 有的回到车棚里找车子,有的向大门外踱去,有的则回到公司班车上。 坐在班车上,继续探着头,向玻璃窗外看热闹。 好家伙,王国强这个‘大白鹅’可总算是找到对手了,你瞧都多长时间了还未撒手。 分不出胜负! 正当众人对俩个男人的身影不舍得移去目光时,听到张宝教训:“王国强!如果你有劲使不完,跑到南墙上去撞去,别在这出风头。” 闻音,王国强翻了张宝一眼,依旧不撒手。 毕竟,不愿当着心爱之人碧莲的面,败下阵来。 张宝再次怒声:“王国强,你少在这耍威风,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身为公交公司的一名职员,竟然聚众闹事出风头。” 顿时,王国强松开手,朝张宝辩驳:“我没有聚众,我来时这里已围的水水泄不通,跟看马戏团似的,哪是我爱出风头?” 说着,王国强意有所指的冷瞥一眼跟自己交手的男人李勇。 显然在说,你张大队长是不是问错人了?这句话应该问这个男人才是! 张宝身为一名大队长,会不明白王国强之意? 用眼角的余光冷扫刚刚跟王国强交手的男人李勇一眼,张宝眉头微挑,这个男人是谁?看起来不像是公司的。 那这时候班车早就收了,也不像是坐车的。 正当张宝黑白瞳孔抛出个大问号时,碧莲朝张宝:“他、他是!” 可怎么解释呢? 碧莲能说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刚认识的男朋友,来给我送钟表的吗? 若说出来了,碧莲还真怕闹笑话,成为公司的笑料笑柄。 哪有男朋友送礼物扯出一大堆麻烦的。 此时,也正因为这个男人跟王国强较量,才会令班车晚开一个点。 张宝望着碧莲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也明白了什么。 只是张宝跟王国强不同,心头再打翻一大缸子醋,也不会喜怒与色写在脸上。 张宝依旧冷冷的静伫在原地。 没有朝男人踱近一步,也未朝男人问出一声! 此时,李勇朝王国强:“后会有期!” 话落,转身离去!! 王国强望着男人的背影,嘟囔:“后会有期就后会有期,谁怕谁呀!” 张宝冷睨王国强一眼,没有吭声。 王国强不敢直视张宝的眼,也怯生生的扭头离去。 此时,送司乘人员下班回家的班车师傅已打着火,正缓缓开着班车向公司大门外驶去。 只听班车师傅:“你说你们看什么热闹?要不是人家张大队长来,你们就不下班了?等着看……” 闻班车师傅的问话,车内一个声音:“唉,师傅,你还怨我们呢?你咋不打着火,鸣笛让我们上车?” “让你们上车你们就上?”班车师傅气不顺的继续:“压根儿你们就看不见我,别说听见了,鸣笛有啥用?” 这话说的,还不多亏了人家张宝张大队长来了?! 此时,车内小声议论:“唉,你们说刚刚那三个男人哪个帅?” “咋?不是两个吗?” “难道我们张大队长不是帅气的男人?你看往人群中一站,要我说,咱张大队长不废吹灰之力也比那两个累的吭哧吭哧的男人帅……” 翌日,碧莲刚走到公司大门口,撞见王国强。 碧莲正欲躲着走,听到:“‘叶子是碧绿的莲’,‘叶子是碧绿的莲’!” 整天喊‘叶子是碧绿的莲’,碧莲在心中闷哼一声,没有接话,难道我叶碧莲无姓无名吗? 可此时,碧莲想怒又怒不起来,想躲而又躲不了。 不知是王国强的喊声太响,还是一个人对王国强关注的太敏感。 正当王国强双手推着自行车朝碧莲踱近又大喊时,王霞从办公楼下来。 见王国强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王霞好奇欣喜的问:“国强!你刚买的自行车吗?” 其实,王霞想说怎么买个女式的自行车,正好我王霞也想买辆自行车呢! 此时,若王国强说把自行车送给王霞,哪怕是加个运费,想必王霞也乐意。 岂料,王国强板着脸,没有接王霞的话,完全视王霞为空气。 那一脸的冷漠显然在说,我买不买新自行车管你屁事儿? 王国强不说话,王霞装作看不懂王国强的脸色,继续探着头跟王国强搭讪。 王国强加快步子,王霞也就加快步子紧跟。 其实王霞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可唯独在王国强面前似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和冷傲。 当王国强追上碧莲时,突的止住步子。见势,王霞也顿住紧跟王国强的脚步,第二遍朝王国强柔声:“国强,这是你新买的自行车吗?” 王国强连瞥一眼王霞也不曾,朝碧莲柔声:“碧莲,这是我送你的自行车!” 碧莲推聋装哑,别说一辆自行车了,就是一分钱,我叶碧莲也不想赚你王国强的便宜。 第173章 热脸遇上了冷屁股 “这是我送你的自行车!”王国强再一次朝碧莲柔声。 王国强的这一声是铁铮铮的回答了王霞的问话,似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插在王霞的月匈口上。 王国强!我王霞为你付出了全部,没想到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曾,我一而再再而再的丢掉颜面,追问你,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 此时,王霞心头的嫉火快把五脏六腑烧焦了。 正当王霞无法抑制心头的怒火,脸色耷拉着煞是难看时,传来“嘀……嘀”汽车鸣笛声。 很快,车子朝王霞迎面驶来,不远不近停在王霞跟前,“王霞!上车!!” 呵,够体面,王霞没有人送你自行车,有人开车来接你也不错嘛。 这会儿碧莲目视王霞的脸,哪敢说一句话? 王霞如一个石化的木偶人,神情呆滞,木呆的立在原地。 传来刘翔宇的再一次呼喊:“王霞,上车!我送你!!” 也许是刘翔宇的分贝太大,生生把王霞心绪乱麻给拽了出来,回到眼前,王霞冷扫一眼正朝她按喇叭的刘翔宇。 坐在驾驶座的刘翔宇朝王霞探着头,示意王霞上车。 只见王霞向前走了几步,没有立即坐刘翔宇的车。 刘翔宇也就如蜗牛般的向前移动车子,把车调成屎壳郎拉屎般挪动的最小档。 原本,刘翔宇以为王霞可能是不好意思,才没坐他的车。 或许,向前走几步,抹抹脸,会坐他的车。 谁知王霞走到公交站牌时,刚巧一辆公交车驶至站牌打开车门,王霞径直上了公交车。 刘翔宇目送王霞搭乘公交车的背影,气的压根咬的咯吱咯吱响。 王霞,想不到你这么瞧不起人,好歹我刘翔宇也是公交公司的第一主任,竟然做个破公交车也不愿上我刘翔宇的车。 也太不给面子了…… 约过了一个周。 “叶碧莲,有你的信!”看大门的大爷朝碧莲招呼。 碧莲刚把信拿在手中,王国强上前一步朝碧莲:“叶子是碧绿的莲,谁给你写的信?” 不等碧莲回答,王国强酸着脸问:“是不是又是那个小白脸?” 碧莲冷睨王国强一眼,哪一个小白脸,你王国强凭啥管我叶碧莲的闲事儿?更何况也是私人隐私呢! 王国强见碧莲不搭理他,心头再好奇,也不能伸手去抢吧。 晚上,王国强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送‘叶子是碧绿的莲’什么好呢?自行车她都不看一眼,这该怎么办吗?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叶子是碧绿的莲’被那个可恶的小白脸抢去? 彻夜难眠! 王国强终于想出一个给力的礼物。 约过了三天,碧莲刚交完票走到公司门口,王国强一脸推笑,“‘叶子是碧绿的莲’猜猜我手中拿的是啥?” 王国强说着,大胖墩身子已不客气地挡住碧莲的去路! 碧莲抬眼扫了下王国强,又瞄了眼王国强手中神秘的东东。 没有应声。 约过了几十秒,王国强见碧莲一声不吭,似完会没有耐性,便自觉的打开手中包装严实的包装盒。 “‘叶子是碧绿的莲’,这是我送你的传呼机!” 王国强饶有兴致的嗓音,手心向上举着传呼机摆到碧莲眼前,没想到碧莲视而不见。 一点不感昌! 见状,王国强又加大嗓音:“‘叶子是碧绿的莲’,戴上我给你的bp机,就好比。” 王国强的尾话‘你栓在我的裤腰带上’没言出声来时,听到:“国强,什么bp机?你新买的bp机吗?正好我的传呼机信号不好,老是收不到短信,可以让我。” 王霞的话未言完,王国强一幅轻蔑相朝王霞:“想换自己买去,这是我送叶碧莲的,刚买的传呼机!” 什么?又是叶碧莲的! 难道我王霞在你的心目中一丁点的位置也没有? 王霞虽是心头来气,可还强装笑颜:“国强,可否让我试两天,看看效果怎样,如果信号好的话,我也换个这牌子的bp机。” 王国强冷睨王霞一眼,真是厚颜无耻,刚刚已经给她说的很明白了,是送给叶碧莲的。 她怎么还好意思张口说试? 真是不要脸! 人们都说女孩子的脸皮薄,王国强用眼角的余光冷扫王霞一眼,我看还亏后勤调度科的主任呢,一点脸皮都不要! 王国强此时心头再蔑视王霞,可还是没有说出难听的话,而是转过身直直给王霞冰冷的脊背。 王霞热脸遇上了冷屁股! 强压住泪水往肚子里咽…… 王霞刚到家,见一向不回家的嫂子竟做了一大桌子菜。 “王霞,回来了,快洗把手吃饭吧!” 王霞闻嫂子改兰的热情招呼,应声:“嫂子回来了,你啥时候到家的?” 话未说完,王霞捂着嘴往洗手间跑。 吐了半天,也没吐出来什么。 看着洗手池中吐出来的清水,王霞直觉嗓子发痒,像脖子被什么诺住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王霞也没多想,以为是被王国强气的。 闻改兰在客厅大喊:“霞,来吃饭了,吃饭了!” 王霞迈着小碎步踱到餐桌前,原本看着电视,吃着嫂子做的糖醋排骨、酸菜鱼,是多美的差使。 可王霞踱至餐桌前,别说吃了,一闻到腥味,就开始煽动手指。 “唉!王霞,我做的饭你不能吃吗?这么嫌弃!”改兰不悦的问出声。 毕竟,改兰常年在外跑,是很少回家的,这一到家便想着贿赂小姑子王霞,岂料做一大桌好吃的,王霞竟煽着手指连闻都不能闻。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霞!你说你是啥意思?”说着,改兰又来了句:“是不能闻一点腥味?” 话落,改兰冷扫一眼王霞的小腹。 难道王霞怀孕了,起反应?这看起来肚子也不显呀,这肚子不大就开始起反应了? 改兰诡秘的斜睨王霞几眼后,也没把话说明。 约过了一分多钟,改兰朝王霞直奔主题:“王霞,你哥啥时候回来?” “我哥?”王霞一幅无辜样儿,“嫂子,我哪知道我哥啥时候回来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明摆着不是不想给我改兰说实话吗? 改兰再次反问:“王霞!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嫂子!我哥是出去执行公务去了,这任务啥时候完成,我哪知道呀?”话了,王霞又补充句:“估计很快该回来了吧,任务完成他不回来干啥?” 第174章 宁可一错再错 “不回来干啥?”改兰质问重复声,想起上次王陆川回来,先跑到棉麻小区,后进的家。 王霞也不知嫂子改兰的话意是啥?总之,听嫂子改兰的话味不是好话。 也没敢轻易接话。 “你说你哥不去找那个狐狸精能死吗?”改兰不等王霞接话,继续:“是不是你哥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上次……” “嫂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只是实话实说!”改兰理直气壮的说着硬话。 王霞拧眉,看样子是嫂子抓住了哥的把柄? 便直言问道:“嫂子,你跟踪我哥?” “跟踪?我犯得着吗?”改兰说这话,自然是说,别说我跟踪了,派人跟踪我也懒得。 其实,上次王陆川去找利红,是胖女人和秃头男向改兰告状…… “那你怎么知道我哥一回来没先进家?” 闻王霞问话,改兰不客气:“他若不在外鬼混,能让人看见抓住小辫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霞看嫂子改兰说的似有凭有据的,便在心里的打个盹,因为毕竟王霞亲眼所见自己的亲哥哥王陆川和闺蜜利红爱慕的抱在一起。 那天是哥哥王陆川的生日,王霞也就没有再追究。 王霞皱眉,自那天起利红也没进过俺家门,我也更未见与哥哥有交往,怎么嫂子就知道? 想着,王霞开口:“嫂子!话不能乱说,有些人信口开合,你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谣言的!” 还谣言呢,改兰没好气的朝王霞:“什么叫乱说?他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儿,会被人造谣?” 王霞听嫂子越说越过份,便反驳:“嫂子,你说这话就不靠谱了,啥叫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我哥整天累死累活的不也为了这个家吗?” 王霞说话当然向着她哥,改兰会听不出来。 此时,改兰杏唇轻嚅,怒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累死累活的为了这个家。你说他在外养小三、狐狸精也是累死累活的为了这个家?” 不等王霞接话,改兰的话似脱缰绳的野马,收不回舵的大叫:“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在外鬼混养小三,一个未婚先孕。” 改兰话音未落,房门突的打开。 或许是改兰的嗓门太高,在门外拧钥匙的王陆川没进屋已听到改兰的话音。 此时,王陆川一进门,朝改兰怒不可歇:“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说咋啦!”改兰就像发疯的狮子吼叫:“净干些晦气丢人的事儿,我看这个家没法呆了,一个在外养小三,一个未婚先”。 改兰的最后一个字‘孕’还未吐出声,迎来的是一记耳光。 王陆川也不知自己使出多大的力道,总之,改兰的脸当即肿胀起来,印上鲜红的五指印。 改兰岂是瓤靶子的瓢,挨了一巴掌后,改兰气极的朝王陆川扑来,欲抓王陆川的脸时,王陆川一个闪身,改兰抓住王陆川的领口开始疯狂厮打。 王霞看不上去,上前去拉改兰。 岂料,王霞还未拉开改兰的手,改兰狠甩手臂朝王霞,王霞被改兰突如其来的猛力闪的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倒在地,后脑勺差点撞住门。 改兰大抵也发现自己的动作太重,见王霞跌坐在地上,改兰惊愕的一怔。 改兰惊归惊,仍僵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拉王霞。 或许是面子上抹不开脸吧。 王陆川欲伸手拉妹妹王霞时,王霞已从地上起身,倏地拉开房门向外跑。 出了门,王霞使劲的跑、使劲的跑! 王陆川就那一个妹妹王霞,怎么忍心旁人说王霞不干不净的话,刚刚扇改兰的那一记耳光,实在是王陆咱忍无可忍。 这会儿,王陆川亲眼所见改兰把王霞甩倒在地,怒目可视朝改兰。 虽然王陆川未发话,但改兰看到王陆川的那双眼睛,凶的想吃人,顿时吓的心里发毛。 这会儿能说什么?道歉?让我改兰说‘对不起’三个字不可能! 俩人僵持了几十秒,改兰畏惧的向后退了几步。 王陆川摔门而出,去追王霞! 王陆川是特警出身,虽说比王霞晚二分多钟出门,但下楼的功夫,俩人已走平行。 王霞捂着肚子,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怎么这会儿小腹疼?难道是刚刚气的了? 之前下楼怎么没有感觉?要说气的,嫂子和哥也不是第一次吵架和打架了。 王霞也没多想,无奈的坐在小区的灌木丛旁。 “王霞,对不起,是哥让你受委屈了!”说着,王陆川眼角潮湿,想起父母去世的早,自己就这一个妹妹也没保护好。 原本,王霞跑出来想一夜不回家的,可看到哥哥王陆川追出来的身影,眼角竟还夹着的一丝丝鲜红的血丝,透着难以隐忍的疲惫,王霞朝王陆川心疼:“哥,我没事儿,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一会儿就回去了!” 闻音,王陆川也坐在王霞的身旁。 “哥,从小我听奶奶说,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王霞见哥哥王陆川没接话,继续:“哥,自打你给嫂子举行婚礼的那天,我打心底认为你找到了天上的一颗星,可没想到。” 王霞的尾话:‘天天吵架’四个字虽未吐出来,王陆川也明白妹妹的话意,朝王霞:“霞,是哥不好,哥没有保护好你。原本哥想着早成个家,会给你带来幸福的,可没想到伤害了你!” “哥,只要你过的幸福,我就快乐!”王霞此时不知为什么心底发生一丝悸动,幻想着如果利红跟哥哥王陆川在一起,会是怎么样? 下一秒,王霞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在心头骂自己不是犯浑发晕吗? 可王霞在心头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心疼的看了看哥哥。 越是体会了解哥哥内心的苦,王霞越不恨哥哥。 也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世上所有的错,都有他错的理由,难怪哥哥会情不自禁想起一个人,利红! 王霞再次冒昧幻想着,那么如果错误可以让哥哥活的开心,我愿意哥哥一错再错! 可下一瞬,王霞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唐突昌失而又缺失正常的逻辑…… 王霞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大抵是看着嫂子朝哥哥大吼大叫的疯狂厮打,她对嫂子的心渐渐凉了。 可为什么眼前要浮现出利红的影子?王霞也说不出理由! 当嫂子把她推倒的一瞬间,王霞是更加思念起利红来。 此时,坐在草坪地上的王霞,脑海如放电影似的放着一幕幕:利红的笑脸,利红对自己的调皮和搞笑,利红的可爱,利红的天真善良…… 第175章 好心当作驴肝肺 翌日,王霞神情灰暗的走到公司大门口,不知是一夜没睡,还是心太累,总之,很没精神。 正当王霞如脚步灌满铅迈着沉重的步子时,利红背着单肩包走进公司大门口。 “利红!”王霞脚步怔在原地,朝利红喊了声。 毕竟,王霞对利红太熟悉了,既是同窗好友又是死党闺蜜,所以,此时,王霞不看利红的身影,但凭脚步声就知是利红。 被王霞这么一喊,利红止住步子,很久没有听王霞如此亲切的喊自己了。 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正当利红僵在原地,想问王霞有什么事儿时,碧莲也背着斜肩包踱进公司大门口。 好长时间没给王霞说话了,一时间利红也真不知说什么好呢,眼神夹着一丝生疏,朝王霞定晴几十秒。 当碧莲渐行渐近的踱至利红跟前时,利红一把亲热的牵住碧莲的手,“莲姐,你怎么才来?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早到公司了呢!” 说来人就是这样的,感情都是慢慢培养的,不交往,再浓烈的情感也经不起疏远,总会降温的。 这不,利红没进公交公司前就跟王霞感情好,俩人既是同窗又是好友,见了面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会儿俩人冷的形同熟悉的陌生人。 “还说我晚呢,你不也才来吗?”碧莲朝利红回应声。 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很是热闹,完全把王霞凉在一边。 王霞傻怔在原地,看着利红的脸,很想给利红多说几句话。 可此时,利红一只手臂挽起碧莲的胳膊肘,朝王霞挥手:“王霞,我们先走啦!” 碧莲扭头也想跟王霞打个招呼,可看王霞脸色嗔怪,很是难看,碧莲也就没吭声。 王霞望着利红和碧莲手牵手欢快的步子向前,内心很是孤单。 一股莫名的酸楚映着丝丝心痛涌上心头! 人在孤寂的时刻总会想起最亲最近亦或最为熟悉的人。 王霞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嫂子对自己那么凶,而自己有千言万语想对利红说说心里话。 可利红置之不理,连头也不回的就望前走。 难道利红你真的对我王霞没话吗?真的忘了昔日的姐妹情怀了吗? 此时,王霞的心里如针刺般戳痛。 迈着步子向办公楼踱去。 刚进办公室,王霞就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闷声不吭,岂料屁股还没暖热,喉咙似卡住什么。 想吐又吐不出来。 可又不能抠出来! 真像被什么诺住脖子似的难受,以至于王霞感觉月匈闷的喘不过气。 王霞鼻吸鼻出了一个回合,想尽力平复自己,可还是抑制胃翻江倒海的向上犟。 无奈,王霞捂住嘴跑向洗手池。 坐在王霞办公桌对面的刘翔宇见王霞捂住嘴跑出来,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刘翔宇你是男人呀,这男女有别的,人家女生进个洗手池你也好意思跟进去? 刘翔宇就站在洗手池门口,双手背后,一幅关切的神情,盯着洗手池的木门。 不知是王霞呕吐声太大,还是王霞吐的太多幅度太大,站在洗手池外面的刘翔宇,闻洗手池发出的声音,禁不住眉头紧皱。 好半天刘翔宇见王霞从洗手池出来。 忙探着身子,关切的柔声问:“王霞,你没事儿吧?” 王霞也不应一声,用纸巾擦了擦唇和手,一分不耽误的迈着步子向办公室踱去。 “王霞,你是不是早上吃的胃不舒服?”刘翔宇见王霞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第二次关切的问出声。 因为之前刘翔宇威胁过她王霞,这会儿王霞闻刘翔宇关切的一声又一声问句,认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也就没搭理刘翔宇,更没应一声。 刘翔宇见王霞不说话,探着身子,一脸的诡秘,完全一幅高深莫测样儿朝王霞:“王霞!如果你不是胃不舒服,那就是其它的病!” 刘翔宇完全如呛准了似的一脸肯定。 “你是医生?懂医学?”王霞终于开口朝刘翔宇说话了。 刘翔宇闻王霞金口玉言,心中一阵窃喜,眉头轻挑。 正是时候,俗话说攻城先攻心! 刘翔宇朝王霞一脸的认真:“我虽不是医生,但懂医学,你别看我只是在公交公司上班,可之前我可不是一般的通晓医学。” 大抵,王霞也没想刘翔宇的父亲是全市有名的医生,刘翔宇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略懂医学的。 可刘翔宇大言不馋的当着王霞的面吹捧自己通晓医学,纯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可王霞哪里能知刘翔宇是真懂医学还是假懂医学,正当王霞一脸懵懂的表情时,刘翔宇突的起身。 急步朝门口踱去,一把关住房门。 阴阳怪气的问:“王霞,我对你说是什么病吧?”不等王霞回答,刘翔宇似一幅望闻问切状朝王霞: “王霞!你早上吃什么了?吃住胃了?” “没、没有,我什么也没吃!”王霞看刘翔宇八卦的一张脸盯着自己,心头发毛,不以为然的回答。 “那你没吃什么,胃又没事儿,那就是怀……孕了?”刘翔宇故意把尾话两字拉长尾音。 闻音,王霞如被雷霹中,瞬间石化。 见状,刘翔宇继续:“王霞,如果不是胃病,起壬辰反应就是这样,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医院查查!” 这说一个黄花大姑娘怀孕的话,岂能随便说出口?更何况刘翔宇还是个男的?难道不知道…… 王霞怒唇轻嚅,而未启音。 也确实不知接什么话好? 默了半天,王霞朝刘翔宇:“我怀孕不怀孕跟你有关系吗?一个人不是太平洋的警察多管闲事儿?” 屋里毕竟没其他人,王霞自然说话随便了些,也不怕跟刘翔宇撕破脸皮了。 刘翔宇一脸谄笑:“王霞,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说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找不到孩子他爹,我可是现成的,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拒人与千里之外好不好?” 这话你刘翔宇也能说出口?王霞还没说怀孕呢,你刘翔宇已打好算盘要当孩子他爹了。 王霞朝刘翔宇怒声:“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让孩子认一个人为爹,别说现在我还没。” ‘查出来怀孕’几个字没吐出口时,王霞又顿觉恶心,想呕吐。 捂住嘴,又朝洗手间跑去。 第176章 怀孕 刘翔宇望着王霞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心头一阵暗喜,看来我刘翔宇有的是机会,你王霞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王霞怀孕了,这没过门的大姑娘,还没呛准自己的男朋友是谁,就怀上孩子了。 看你的名声、脸面往哪放? 王霞到洗手池吐一阵子后,没有回办公室。 怀着一颗惊恐不安的心,向楼梯口迈去。 毕竟刘翔宇说的有模有样的,王霞岂能不怕? 怎么办?怎么办?王霞很清楚一个人曾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就在王国强过生日的那天晚上,王国强喝醉了,可王霞她没有醉! 王霞迈着沉重的步子,到公司大门口北边的诊所。 可到了诊所门口,又没敢进去。 毕竟害怕公司的其她(他)同事看见。 万一被同事看见说闲话,这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要查孕,脸面往哪搁? 王霞从公司诊所的门口徘徊后,向丁字路口的方向走去。 原本可以坐公交车的,可王霞的思绪乱如麻,真怕被刘翔宇的那个乌鸦嘴说中了,万一真有怀上了怎么办? 正好丁字路口的东北角,有个妇科门诊。 且是个退休的女医师在坐诊。 王霞默默的走进屋。 没有吭声,也没有坐在诊所候诊区靠墙的沙发上。 王霞谨慎静伫在沙发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医生。 因为是个女医生,王霞的眼光夹着几许信赖。 若是个男的医生在坐诊,王霞因羞怯还真不敢进屋呢! 而此时王霞不坐沙发上,有她的几分道理。 怕坐在沙发上的其她女人问她:你来看什么病? “请问你有哪里不舒服?”见状,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朝王霞问出声。 王霞羞红着脸,没应声。 “请问你是来找病人的?”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用眼角的余光斜睨沙发上的几个女人,意有所指的再次朝王霞发问。 意思很显明了,这沙发上坐的都是病号,正排着号,看你找她们之中的哪一位? 王霞没吭声,摇了摇头。 看眼前的姑娘如此腼腆样儿,穿白大褂的医生笑了笑,好像心中也明白几分。 只见王霞朝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踱近几步,不好意思:“大夫,我可以向你咨询个问题吗?” “可以呀!”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用不经意的眼光扫了下王霞的小腹,意有所指的作答。 因为来妇科门诊查病情的,女医生一看年龄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只见女医生带王霞来到取样室。 王霞见屋里就她们两个人,唯唯诺诺:“大夫,我想、想查下。” “b超?”王霞的话未说完,女医生爽快作答。 还查b超呢,王霞哪敢?连知道自己怀孕不怀孕都不知道,哪敢兴师动众的查b超? 越谨密越好! “那、那个大夫,我想快点知道,查出来是不是。”王霞一改平时的利索,说话是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把‘怀孕’两字压到嗓子眼儿。 女医师一看王霞这个羞样儿,会不知查什么? 只见女医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真空塑料袋,递给王霞,“……” 王霞谢过后,把试纸塑料包装袋装进包里,快马加鞭往家赶。 一到家,王霞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就往卫生间里钻。 约过了十分钟,王霞看着试纸,显示一条线。 切隐隐约约。 又仔细看了看试纸说明。 王霞又提着包,往诊所赶。 到了诊所,王霞把检测试纸结果交给女医师,“大夫,你看!” “你用什么测试的?”女医生问。 王霞哪好意思说是用一次性杯子,红着脸没吭声。 “若时间误差,也会测试不准!”女医生说着,交给王霞一个专用测尿塑料器皿,“一块钱,这个是专用的!如果杯子过深,也会测量不准!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见意你再测试一遍,毕竟……” 大概女医生凭着职业经验也知,凡是来测量的,都是对自己有怀疑的,岂能麻痹大意? 只见女医生一脸认真的伸出手臂,单手打着手势,“那边是洗手间,你再去测试下!” 王霞接过女医生给的塑料器皿,快步向洗手间踱去。 约过了五六分钟,王霞红着脸从卫生间出来,激动:“大夫,是不是这个有问题?” “你是说试纸?有问题?还是?”一连三个问句,女医生笑着:“来,我看看!” 王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试纸上竟出现两条红线? 只见女医生喜出望外:“恭喜你,你中奖了!” 女医生笑容可掬,可王霞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脸色僵硬,煞是难看。 “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王霞再一次用怀疑的眼光和语气问出声。 “看错?”女医生指着沙发上的几个女人,“这个是结婚一年多没怀孕的,那个是流产没怀上的,那个是想要二胎……” 言外之意,你这小姑娘怎耷拉着木鸭蛋脸? “这!”王霞真不敢相信这天降的意外消息。 只听女医生继续:“若她们几个都像你中了大奖的乐的合不拢嘴,看你这眉头皱的。” “大夫,我想知道这、这个测试结果是真是假?”王霞第三次问出声,真不敢相信这天大的消息。 看着试纸上的两道红线,王霞如晴天霹雳。 “我告诉你,我们这测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确。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到人民医院去查查,看看测试结果给我这的一样不一样?我这诊所虽小,但我坐诊几十年,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医生面对王霞莫名其妙的一次又一次问话有些不耐烦。 闻音,王霞直觉心跳加快,忐忑不安,看样子这次测试是真的?那为什么我在家就没检查到两条红线? 难道真是如大夫所说的杯子太深?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王霞心神不定的向人民医院走去。 原本可以坐公交车或者搭三轮车的,可王霞六神不定的哪有功夫拦车。 到了人民医院,王霞拿着医生开的病例单进了彩超室检查。 很快,妇产科的主治医师,拿着彩超单,朝王霞:“孕期七个周……” 什么?我真的怀上了一个宝宝? 一个小生命?! 王霞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第177章 威胁 想起不久前,她还到诊所拿了药。 或许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王霞看着彩超化验单,第一反应是拿的药对小生命利不利? 人们不常说,孕期不能随便吃药的吗? 王霞箭步跑到距离家门口最近的诊所。 只见还是那个男医生坐诊。 “大夫!我记得十天前,我在你这拿过药!”王霞面色嗔怪,声音很低沉。 男医师见状,“怎么?有事儿你说!” “这是我的化验单!”王霞把手中白纸黑字的单子递给男医生,接着把彩超片子放到桌上。 因为彩超是用人民医院的包装袋包着的,男医师扫了一眼,便知里面是何物。 只见男人拿起白纸黑字的化验单,目光麻利的扫到化验单的日期,禁不住紧皱眉头,问:“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这拿的药?” “我刚刚说了十天前,这是我刚在人民医院检查的结果。”王霞说着,速从挂包里掏出一包白纸包裹的药,递给男医师,“大夫!你看,这是你给我拿的药,当时我说肚子疼,你说吃几包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男医生接过王霞手中白色的纸包。 拆开纸包,看到一颗颗药丸,男医生吓了一跳。 这确实是我配的药方! 脸色惊恐:“我记得了,当时你是不是穿个牛仔裤?” 王霞微点头,因为在她王霞的习惯中穿牛仔裤是每月很少的几天,且都是每个月有规律的几天。 平时爱穿裙子的王霞认为例假该来的时候,穿裙子不方便! 可没想推算应该是例假光顾的日子,‘亲戚’却迟迟不到,王霞也就穿着牛仔裤防着。 “当时,我看你是一个小姑娘,也没敢往这方面想,就给你配了几包调经的药,那这个药你是不能再吃了!” “可我吃了一包!”王霞语气很弱很小。 她记得很清,那几天心情不好,也懒得吃药,所以吃了一包药后就一直把药放在包里,后来也忘了吃了。 可如今自己怀上了一个人的孩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她哪接受得了? 连跟一个人接过吻,牵过手都没有,竟然怀上了一个人的孩子! 怀孕了竟还傻乎乎的吃调经的药,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那剩下的药不能吃了!”男医生用复杂的眼光看着王霞,“我看你还有几包药?” 王霞便把包里的几包药全部掏出来。 不知是惊还是怕,此时的王霞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男医生是怕王霞敲诈他一翻。 因为真怕眼前这个水灵的姑娘,因自己配的药,出了一档子的事儿! 收回证据! 男医生心慌怯意的把王霞刚从包里掏出递给他的药,顺手麻溜的往垃圾筒里一扔。 朝王霞:“回去多休息,注意多吃水果蔬菜……” 王霞听男医生的语气,好像是怀孕早期,且只吃了一包,问题不大。 便放心的拿着彩超单去公司。 王霞刚到办公室,前脚还未站稳,刘翔宇后脚就跟了进来。 “王霞,你手里拿的是啥?”刘翔宇望着王霞手中的彩超片。 “没什么!”王霞侧着身子,把片子放在离刘翔宇稍远些的距离。 只见刘翔宇转身,突的伸出手臂,只听“咣当”一声,门被死死关住。 刘翔宇用关切的语气朝王霞:“王霞!来我看看,我看看你拿的啥?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通晓医学的。” 王霞防不胜防时,刘翔宇已抓住彩超片,冷瞅了起来。 半晌,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问:“王霞,这是什么?” 王霞没吭声,也懒得回应。 只见刘翔宇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片子上模糊的肉状物,朝王霞:“这是胎囊,你知道……” 什么?你刘翔宇连这竟知道? 若是传出去了,我王霞还怎么见人? 眼前的刘翔宇对王霞怀孕的事实,有几分不悦。 可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王霞!我愿意做孩子他爹,给你和孩子一个名份!”刘翔宇说着踱着步子,凑近王霞。 王霞向后退了一步,冷着脸:“你威胁我?” “王霞,威胁这个词也太词不达意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刘翔宇对你是真心的?” 若是不出现之前刘翔宇偷偷化验碧莲杯子中的水,这个事件,恐怕王霞听到刘翔宇的话会感动。 但出了那一杠子事儿,王霞已看到刘翔宇的真面目。 直觉刘翔宇的话恶心。 王霞也是宁可玉碎,不可瓦全,性子刚烈的一个人,别看外表冷艳,内心更是冷的令人刮目相看。 此时,王霞眼眸夹着的冷光直逼刘翔宇袭来。 不寒而栗。 吓的刘翔宇大气不敢出一声。 显然,王霞现在是无声胜有声,给了刘翔宇答案。 可刘翔宇岂会善罢甘休? 约默了一分钟多钟,刘翔宇朝王霞直言:“王霞!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你一个姑娘家挺出个大肚子,出去怎么见人?趁现在还没有出身,不如,你听我刘翔宇一句劝。 再说了,做我的女人你也不吃亏!” 王霞当然也知道刘翔宇虽其貌不扬,可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且工作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及。 可感情的事儿岂是儿戏? 一向冷傲的王霞,骨子里认为不能勉强自己,断然回答:“谢谢你的美意,不必了!” “王霞!你看你前不久还给叶碧莲过不去,花心思在她杯子里做手脚;这会儿,你又查出来怀孕。我想这两件事中的哪一档子事儿传出去,恐怕你王霞也不光彩!” “够了!”王霞哭着摔门而出,显然刘翔宇在用铁铮铮的事实威胁她。 王霞知道刘翔宇的心思,可自己就是不想妥协。 咬唇,就是传出去我在叶碧莲的杯子里下药又如何?反正,那事儿已过去,她叶碧莲不追究谁会追究? 转瞬王霞一想,即便她叶碧莲追究了又怎样?大不了跟她叶碧莲闹翻脸,可跟她叶碧莲闹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想归想,王霞脸色难看,泪珠止不住往下掉。 若刘翔宇把我王霞怀孕的事儿说出去怎么办?丢人…… 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是想到最亲近的人。 王霞此时觉得自己走上了绝境,无路可走了,幻想着王国强出现在自己面前。 第178章 为爱而伤 “国强呀,你啥时候回来?你妈的生日快到了!”王国强边走边接着大哥大。 要说买这个大哥大,王国强也是为了给自己增气派,唯恐人家叶碧莲看不上自己。 “爸,快了,快了!”王国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敷衍应和着。 正当王霞感觉无路可走时,说曹操,曹操到。 “国强,你去哪儿?”王霞看见王国强的影子浑身来了劲儿,刚刚心头的悲痛顿时烟消云散。 “嗯!”王国强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后,继续迈着步子向前。 王霞见王国强待理不答的表情,认为王国强不搭理自己,是因为太忙,便加快步子,几乎是小跑着跟在王国强的后边。 约紧跟一分多钟,王国强侧脸冷睨身后的王霞一眼,冷声:“我去找叶碧莲!” 显然在说,你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后面,碍手碍脚的,厚颜面,也不觉得害臊? “叶碧莲?”王霞重复声,忍住心中的伤,又是叶碧莲。 王霞的脸色由刚刚给王国强打招呼的柔和,转而掉进了寒冰般的冷酷。 冷的直觉浑身发抖。 想不到我王霞为你王国强付出了全部,而在你王国强的眼里只有叶碧莲。 可再悲再伤,王霞强忍住悲伤,继续跟在王国强的身后。 因为不甘心,所以不愿轻易放弃。 “国强,我想、想跟你说个事儿!”王霞唯唯诺诺朝王国强吐出音。 王国强把身后的王霞抛在脑后,本来王霞就跟在王国强后面嘛,这把人抛在脑后,把王霞的话也更是抛在脑后。 全当耳旁风! “国强,我想跟你说个事儿!”王霞鼓足勇气,大声:“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这女人真是烦,王国强扭头朝王霞抛去轻蔑的眼光,我都说了我去找叶碧莲,她怎么还厚颜无耻的跟着? 还大言不谗的说谈谈?有什么可谈的?此时的王国强见王霞一眼就觉得碍眼,别说听王霞说话了。 谈何好好谈谈? 正当王国强对王霞百般生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王国强大声:“唉,利红,你看见‘叶子是碧绿的莲’了吗?” 因为王国强知道利红跟碧莲的关系,故意喊碧莲为‘叶子是碧绿的莲’。 如此亲切的称呼,利红怎能不知道王国强喊的是谁? “‘大白鹅’,莲姐跟的车坏了,刚拉到公司报修,你不知道?” 王国强听着利红的回答,吐出三个字“怪不得”后,是加快步子向公司的汽修车间踱去。 王霞见王国强步子加快,自己也拼尽全力的加快步子跟在王国强的身后。 利红看了王霞一眼,想说:‘王霞,你有事儿吗’时,王霞朝王国强认真:“国强,我想和你说个事儿!哪怕是我们好好谈谈三分钟可以吗?” 王国强充耳不闻! 王霞竖起一根纤指,泪水“唰……唰”的往下流,用祈求的语气:“国强,哪怕是一分钟也行!就一分钟,你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吗?” 闻音,王国强扭头冷睨王霞一眼,这女人真是麻烦,还真难缠,倒跟着我较劲来了,禁不住朝王霞:“你有病呀?” 若是旁人,见王霞一改往日的精气神,说王霞有病,或许是出于关切。 可此时王国强的一句话,是带着轻蔑和嘲讽。 好话歹话,王霞会听不出来? 王霞咬唇,眼看薄唇咬出浸血,有气无力:“国强!我。” 你‘我什么我’?王国强哪有功夫听王霞瞎掰?认为王霞在自己眼中就是多余的。 由刚开始的碍眼,转为这会儿的碍事! 一心想着到汽修间找碧莲的王国强,根本不想听见王霞的一个字,是加快步子朝前。 半天,又听到身后的王霞:“国强!我、我、我有了!!” “有病!”王国强又生生吐出两个字的狠话。 则刚刚的‘你有病呀’,疑问句到现在肯定句:‘有病’! 闻音,王霞心底的那道线瞬间崩塌,看着眼前的利红,曾经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去汽修间找碧莲;自己把所有给了一个人的王国强视自己为空气,也是找叶碧莲。 而家里嫂子和哥又打又闹的不可开交,进家就听到霹雳哗啦的响声,不是玻璃破碎声,就是砸凳子摔碗。 办公室的刘翔宇对自己穷追不舍,竟然威胁…… 倾刻间,王霞认为友情、亲情、爱情,自己输的一塌糊涂。 直觉眼前头晕,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时,利红上前,一把扶住王霞:“王霞!你没事儿吧?” 王霞哪里领利红的情,一只胳膊恨甩,直接把利红扶住自己胳膊的一只手甩开。 我王霞再可怜,也不需要旁人的施舍。 你利红不是跟叶碧莲好吗?刚刚兴致冲冲的不是去找叶碧莲吗?我王霞是死是活跟你有啥关系? 王霞认为对于不心疼自己的人,看着自己的可怜相,不是同情,是可笑。 她王霞不愿成为别人的笑柄。 王霞也是性格刚烈之人,刚刚还虚弱虚脱的要跌倒在地,顿时,在心中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卯足劲儿的站起来。 就在王霞欲扭头向办公楼踱去时,恰巧杨主席赶来。 杨主席也是看今日休班车辆多,到公司的汽修车间看看啥情况,认为公司的班车不能空班太多。 让乘客等的不耐烦了,影响班车人流量。 王霞正好跟杨主席是迎面,便朝杨主席:“杨主席!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王霞,你说!”王霞肃静回答。 “我想跟你请假!” “请假?”杨主席用惊诧的语气朝王霞疑问。因为王霞上班几乎是很少请假,在杨主席的眼里,王霞坐在调度科主任的位儿,也没少给公司的班车做贡献。 这车辆随时停班,随时都有意外现象发生,离不开调度科室的职责,而王霞是调度科的主任,车辆随时调度调班都需要王霞签字。 “请假干嘛?”没等王霞回答,杨主席又问:“为什么请假?” “去医院!” 面对王霞给出的理由,杨主席关切的问:“谁不舒服?为什么去医院?” “我!”王霞生生吐出一个字。 “你?王霞你什么病?哪里不舒服?”杨主席吃惊关切的连问三声。 第179章 流产 “没有病!”王霞又吐出三个字。 “没有病,去医院干嘛?”杨主席显然不想批假。 “没有病就不能去医院?我一会儿去办公室补个请假条!”王霞这话说的,好像还跟医院干上了,非得请假! 杨主席忙着去公司汽修车间,加再上王霞是称得上百年不遇的请假,杨主席也就没多问,直直向汽修间走去。 利红听着王霞的话,心头直觉怪怪的,杨主席急着踱步向前,利红却怔在原地,愣神盯着王霞。 只见王霞转身朝办公楼踱去,可走了几步,又一个人蹲在花坛边。 利红因为不放心王霞,就悄悄跟过去。 唯恐王霞发现自己,利红偷偷躲在停在花园正对面的班车后面。 侧着身子,探着头,如电视里的女侦探,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利红吓呆了。 竟看见王霞泪流满面。 王霞由刚开始弯着腰,单手抚着腹部,到蹲在地上,双手摸着腹部,眼前止不住浮现钳子、夹子…… 手术室明晃晃的手术刀,似在王霞耳边发出刺耳的尖锐响声。 每一个小生命的到来,或许都有他不平凡的意义。 王霞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有千般万般的不舍。 止不住泪水在脸颊流淌,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如果……或许就不会,孩子你要原谅妈妈! 此时,王霞多想王国强能够转身,回到她身边,可事实摆在王霞眼前的是王国强冰冷的面孔和冷酷的背影。 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王霞艰难起身,拖着疲惫的步子,朝办公楼有气无力的踱去。 利红躲在班车后面,亲眼目睹王霞单手抹着眼角流淌在脸颊的泪水。 从办公楼下来,王霞背着包,一个人朝公司外迈着有气无力的步子。 突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袭利红的心头。 不好,王霞肯定有心事儿! 皱眉,那王霞究竟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想着,利红慌神朝碧莲跟的班车跑去。 此时,碧莲正在汽修间等班车师傅修车。 利红气喘吁吁:“莲姐!不好啦,王、王霞她出去了!” 这王霞出去不很正常吗?公司没有禁锢人身自由的权力呀。 可利红为何如此激动和紧张? 碧莲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王霞,她出去咋啦?” “我、我刚才看见王霞她哭的像个泪人,跟杨主席说自己没、没病要去医院。”利红因为心慌,几乎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 “没病去医院干啥?”碧莲也觉蹊跷朝利红发问。 “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看王霞怪怪的。”说完,利红又瞅了眼正在车上的王国强,“莲姐!刚才王霞也见王国强了,不信,你问他!”平时,利红跟公司的其他员工一样见了王国强喊‘大白鹅’绰号,可此刻,利红哪有功夫开玩笑。 王国强就像跟屁虫似的跟在碧莲身后,听见利红喊自己的大名,自然不敢含糊。 碧莲转身问身旁的王国强:“王国强,你知道不?王霞去医院干啥?” 原本,碧莲想从王国强口中得到王霞的蛛丝马迹,没想王国强心不在焉:“王霞她死她活挨我啥事儿?我哪知道她去医院干啥?” 闻音,碧莲恨瞪王国强一眼,恨不得扇王国强一巴掌。 半天,利红摸着后脑勺,吱唔:“好、好像我听见王霞跟王国强说、说她有、有了。当时,王国强说王霞有病,再后来,王霞哭的直不起腰,王霞看见杨主席时,摸着肚皮说、说请假去医院。” “什么?有、有了?哭的直不起腰?膜着肚皮说请假去医院?”碧莲闻利红吱吱唔唔一大堆。 提供的一连串的信息线索,禁不住眉头紧皱。 拧眉。 忽的,碧莲大喊:“坏了!不好!快去医院!!” “去医院干吗?”王国强敷衍一声,接着来了句儿:“我刚才说了,王霞她死她活,跟咱啥关系?” 王国强这会儿还想着开自己的班车给碧莲补趟。 美滋滋的想着,正好碧莲跟的班车坏了,天赐良机。那碧莲跟的班车若修不好,就跟公司申请让碧莲跟自己的班车。等碧莲跟自己的班车时,也好找机会跟碧莲说老家提亲的事儿。 此时的王国强甚至已经瞎编好了一大堆理由,就说不让碧莲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名声名誉更不受任何损失,随自己回趟老家,要不然母亲的生日会以泪洗面。 毕竟王国强对碧莲有所了解,认为心底善良的碧莲,肯定会对他王国强同情心爆萌,跟着他回老家的。 王国强认为若是碧莲跟自己回老家了,哪还用得着应付父母的相亲?就直接跟老爸老妈说碧莲是自己的女朋友。 王国强如意算盘打的是好,岂料,话音刚落,迎来的是碧莲冰冷的一巴掌。 “王国强,你忘了你过生日那天,是谁给你送的生日礼物?如此薄情寡义,你还是个男子汉吗?什么叫王霞她死她活跟咱啥关系?” 王国强闻碧莲气哄哄的问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谁送的生日礼物?不是你吗?除了你‘叶子是碧绿的莲’还有谁?” 因为在王国强记忆中,且印像很深,她今年过生日就邀请了碧莲一个人给自己过生日。 那么,相当然除了叶碧莲送他生日礼物,别无她人! 可碧莲这会儿也顾不上给王国强解释那么多,利索命令:“王国强,废话少说,快点跟我们去医院!” 大抵,王国强被碧莲的一把掌打懵了,正想朝碧莲发问去医院干啥时,闻碧莲发号施令声,只好乖乖听话。 见碧莲和利红已跳下班车,王国强是吓的一句话不敢接,也跟着下了正在修理的班车。 碧莲这会儿顾不上空班罚款不罚款的,朝王国强:“王国强,快点开你的车,跟我们去医院!” “好,我这就去!”王国强哪敢摆礼,小跑朝自己的班车。 碧莲认为按正常的思路逻辑,王霞应该去公疗医院。 因为都说人民医院的服务态度不太好,公疗医院的服务态度好,且是新建的大医院,环境卫生各方面都是一流的。 王霞是干净讲究的,应该选择干净的医院就诊。 等王国强把车开到大门口,利红和碧莲上了班车后,利红毛遂自荐:“莲姐,人民医院和妇幼保健院正对面,离的最近都在文化路白马附近,卫校也在那一片儿,咱先去文化路吧。” 第180章 阻止流产 白马是文化路的一座雕像,利红因为一时紧张没说清楚,但碧莲是听得懂的。 只听碧莲:“也好,把车开到白马那,咱三个分头找!” 很快王国强开着自己的二路班车211号,驶到了文化路白马。 “王国强,你去卫校。我和利红一个去人民医院,一个去妇幼保健院,我们三个兵分三路。” 王国强听着碧莲急切的叮嘱,应声:“好,那我们三个最后还到这汇合。” 真是唯恐再找不到碧莲,真是一分钟不能看不见碧莲。 “好!”说着,碧莲开始向人民医院跑去。 因为碧莲认为,人民医院是全市最大的医院,且技术精湛,说不定是王霞的首选。 利红看碧莲向人民医院跑去,便给碧莲摆摆手打个手势,向妇幼保健院跑去。 在利红认为,王霞在妇幼保健院的可能性最大,因为该院对妇女儿童看病是相当专业。 王国强只好向卫校跑去…… 手术室门前。 王霞拿着手中的排号单,盯着手术室的一扇门。 此时,手术室的一扇门,对王霞来说,比踏进地狱之门还恐怖。 王霞的眼前闪现着一个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手中拿着手术刀,手术钳、镊子…… 明明眼前清澈透明,可王霞的黑白瞳孔中,却映着血肉模糊的小身影。 想着,王霞禁不住喃喃自语,“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们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王霞神经质的说了半天,开始哭泣! 大抵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王霞一只手摸着小腹,一只手抹着眼泪,“不、不,我不是刽子手!孩子,妈妈不是刽子手,原谅妈妈好不好?” 王霞哭着说着,越来越激动,以至于身边的一位女士斜睨一眼王霞,好心的问:“姑娘,你是自己来的吗?” 王霞呜咽着没有应声。 “你的家人呢?”身旁的女士再一声问出声。 可王霞哪里听得见,眼前浮想联翻,映现着在电视中小说中看到的小生命消失的场影。 是恨心的母亲,抛弃自己的孩子,置鲜活的小生命与不顾,用钳子镊子夹住腿、胳膊…… 想着,王霞尖叫一声“不!”后,双手掩面,哭叫:“不、不,我不要,不要离开我的孩子!” 或许世上的人或事,无论是谁,在失去的那一瞬间,深知弥足珍贵! 此时,手术室的一扇白色木门忽的打开,扩音喇叭传来:“53号刘玲请进手术室,53号刘玲请进手术室,请054号王霞做好准备,做好准备!” 只见王霞身旁一位约二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由一位男士和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搀扶着,谨慎踱到手术室门口。 即将踏进手术室门口时,女子突的扭头,扒进男人的怀中。 俩人相拥着,男人一只手握着女子的手,一只手揽着女子的腰。 约亲热有几十秒,男人拍着女子的后背,“不怕,不怕啊!有我,有我呢! 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边,就像现在握着你的手,手术室你闭上眼睛别看,别看哈,不看就不会怕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说着,男人拿一把巧克力塞进女子的手心,喃喃细语:“拿着这包巧克力,就像我的手指一直在你的手心握着。” 女子温柔点头后,转身进入手术室。 男人在手术室门前静伫几分钟后,才默然转身。 不料,映进男人瞳孔的是靠墙的蓝色排椅上孤零零的坐着王霞一个人。 男人禁不住投来异样的眼光,此时,刚刚搀扶年轻女子进手术室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也转身朝王霞踱去。 “小姑娘,看你的年龄不大,是不是你来时家人不知道?”五十多岁的女人朝王霞已经是第三次问出声。 刚刚这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在搀扶年轻女子进手术室前,已经向王霞两次发问了好不好? 可是看眼前的小姑娘哭的伤心欲绝,女人不好意思再问。 这不刚送年轻女子进手术室,这位五十来岁的女人又开始好奇的问王霞。 可王霞哪里肯应声,哭的泣不成声。 女人看着王霞哭的这个伤心劲儿,不觉自言自语:“现在的女孩子就是疯,凭着年龄小为所欲为,品行不捡点,被人家骗了还不知道,有的怀上人家的孩子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 你说不来流产能怎样?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你说不来流产能怎样?自作自受? 这句话是说我王霞吗? 想不到我王霞沦落到如此地步,此时王霞哭的两眼红肿,有气无力,如个泪人。 听到扩音机传来:“请054号王霞进手术室、请054号王霞进手术室!” 王霞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步履艰难的朝手术室的一扇门踱去。 此时,王霞望着手术室的一扇门,犹如走进地狱的一扇门,比过鬼门关还难。 脚步如灌铅,举步为艰! 就在王霞手扶手术室的木门欲推门时,身后传来:“王霞!” 碧莲的一声喊叫,顿时,王霞止住了脚步。 原来,王国强、碧莲还有利红到人民医院、妇幼保健院和卫校都没找到王霞的影子。 三人便同行朝公疗医院快马加鞭的赶。 到了公疗医院,王国强跟利红一路去把班车开到公疗医院的停车场,碧莲则二话不说飞速的往手术室跑。 在碧莲的脑海中映现着‘狸猫换太子’的景象。 因为王国强过生日那天,明明王国强给她叶碧莲的一封信,诚奶邀请她叶碧莲到他王国强家跟他过日。 可碧莲从会计雪荣那弄到王霞的bp机号码后,本就文笔好的碧莲,是巧施心计,把王国强的邀请朝王霞的传呼机上留言。 碧莲害怕王霞那天犯傻。 可怕啥有啥! 碧莲的耳畔回荡着利红吱吱唔唔的声音:王霞说有、有了,捂着肚子,说没病也要去、去医院…… 此时的碧莲顾不上自己大汗淋漓、两腿发麻,看到手术室门前王霞的影子,碧莲上前一步,激动的拽住王霞的手臂。 “王霞,你不能犯傻呀!” 王霞头都没扭,因为在她的骨子里,她恨透了碧莲。 第181章 真相(一) 王霞歇斯底里的认为不是她叶碧莲的出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王国强不会连看她一眼也不曾。 认为自己输了友情、亲情、爱情的王霞,此刻更是认为自己输的一塌糊涂。 带着无尽的伤感和悲愤,王霞咬唇,连看一眼碧莲也不曾,卯足劲儿恨甩手臂。 跑的气喘吁吁的碧莲本就心慌紧张,此时累的两腿发麻,没想到王霞竟用了如此大的力道。 碧莲全身疲惫,累的骨头快散了架,哪经得起王霞发自骨子里恨? 只见王霞朝碧狠甩手臂后,碧莲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还未站稳脚跟,碧莲又朝王霞扑过去,拽住王霞的一只手臂。 “王霞!你、你可不能犯傻呀,咱有话、有话好好说行吗?”碧莲尽乎哀求的语气朝王霞。 王霞紧咬薄唇,冷“哼”一声,再次狠甩下手臂,朝碧莲:“你少在这猫扑耗子假慈悲!” 碧莲再一次被王霞发自歇斯底里的恨意,猛的一个甩臂甩倒在地。 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的碧莲,再次朝王霞匍匐前去。 千钧万发一刻,碧莲认为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王霞进手术室的那扇门。 拼命的用手去抓王霞的裤脚。 只见王霞一个狠心抬脚,把碧莲生生给踢的鼻青。 碧莲本就有干火,不知是上火太旺,还是被王霞一脚踢的,此时,王国强看到地上的血迹。 二话不说,朝王霞吓斥:“王霞!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我就是疯了,你们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疯了,我怀上了一个孩子,是不是你要怀疑我怀的孩子也疯了?才会这样骂我疯子?” “你怀了孩子?”王国强一头雾水的问出声。 毕竟,王国强认为自己也没碰过女人,那次他跟王霞的第一次,他王国强哪知道?因为那天晚上是他王国强因过生日等碧莲,喝的叮咛大醉。 而这次到手术室,王国强是跟着利红跑上来的。 他哪会想到王霞在手术室流产? 此时,王国强更加看不起王霞,真想不到她王霞看起来清冷高傲,竟是如此肤浅轻薄的不捡点。 连过门都没有,竟然怀上了人家的孩子! 王国强对王霞满是轻蔑的目光,嘲讽:“你怀上孩子就了不起?凭什么跟碧莲过不去?” 此时,王国强挥舞着拳头,若不是看在王霞站在手术室门前的分上,王国强非朝王霞一个拳头凑过去不可。 毕竟,王国强走进手术室的走廊,亲眼看到王霞用脚踢碧莲的一幕。 正当,王国强抚身弯腰朝碧莲心疼的问:“碧莲,你没事儿吧?” 面对王国强一声关切的问句,碧莲没接声,王国强便弯腰去扶碧莲。岂料,王国强心疼的朝碧莲探头。伸出一只手欲拉碧莲的小手起身时,迎来是碧莲伸手狠狠的一把掌! 看着王国强被扇一记耳光,利红也是懵了。 这王国强可是伸手欲拉莲姐的呀,利红也认为碧莲会伸出手让王国强拉一把起身,可万分没想到竟是眼前的一幕。 利红欲开口问‘莲姐咋回事儿’时,听到碧莲:“王国强!你还是个男人吗?” 王国强单手捂着被碧莲扇了一巴掌正发烫的脸颊,可看着碧莲流着鼻血骂他的凶劲儿,王国强一时间真是懵的晕头转向。 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我拉碧莲有错吗?怎么骂我不是男人?我一个男人就不能拉她了吗? 难道是封建社会的男女有别?这都什么年代了,叶碧莲不会认为我非礼她,才会给我一巴掌吧?! 可王国强哪敢问话? 此时,碧莲接着大骂:“王国强,你若是个男人,把王霞拉过来,当面跟她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我王国强一个七尺男儿为什么要跟她王霞赔礼道歉?我是招她惹她了? 一向拿王霞当空的王国强显然不服,立在原地,未做出任何去拉王霞的动作。 碧莲看王国强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认为此刻解铃需要系铃人,只有王国强才能挽回王霞一颗受伤的心。 的确,此时王国强是王霞眼中的星星,是王霞眼中的星辰大海,是王霞的光和亮! 不然,王霞如走进了一片漆黑的死胡同,刚刚一出接一出的又哭又说,显然是底线彻底崩塌。 碧莲见王国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便大声:“王国强,你把王霞拉回来,咱有话当面说,把话说清楚!” 闻音,王国强是总算明白了,原来碧莲是拼命的拉王霞,才会被王霞踢一脚。 只见王国强脚步稳健走到王霞身边,可到了王霞身边,而未出声。 挠了挠后脑勺,王国强欲言又止。 怎么说呢?说‘唉,王霞,碧莲喊你’? 毕竟,刚刚王国强还带刺辱骂王霞怀上孩子就了不起?这会儿他王国强真怕令不动王霞。 约默了一分多钟,王国强朝王霞:“王霞,咱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听过我说过一句话吗?”王霞悲愤交夹,泪水汹涌而水,哭诉:“国强,在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闻音,王国强也是呆了,什么叫眼里根本没有你?我王国强啥时候说过对你王霞有感觉? 闻王霞在跟他犟嘴,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一句话,王国强犯难了。 因为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有时动口不行呢?发挥不到效力,是不是要用手呢? 王国强想去拉王霞,可认为连碰过王霞一下也没有的王国强,别说牵王霞的手了,只得无奈的咂了咂嘴。 皱眉,如何让王霞拉到叶碧莲面前,把话说清楚呢? 见王霞立在手术室的门前,王国强只得轻轻碰了碰王霞的胳膊肘,“王霞,你先别激动,俗话说冲动是魔鬼,咱有话好好说,先到这边来一会儿,把话说清楚!” 冲动是魔鬼?王霞认为自己比魔鬼还魔鬼。 虎毒不食子! 王霞打心里认为是自己是想要孩子的命,便朝王国强哭叫:“我就是无恶不赦的魔鬼,杀人的刽子手,有什么话可说清楚的?” 王国强看着王霞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满眼恨意,抬头望了望‘手术室’三个字。 第182章 真相(二) 禁不住体会到王霞作为一个母亲…… 不是逼到这个绝路上,逼的无路可走,谁会做出这个决定? 便朝王霞:“王霞!你告诉我孩子他爹是哪个王八蛋,我去找他算帐,给你出气凭理去!” 此时的王国强潜意识里认为王霞肯定被人玩弄,才不甚怀孕,要不怎么会哭着来流产? 可你还别说,王国强不论是骂还是叫,对王霞还挺管用。 本身王霞就不想流产好不好?谁愿意让一个鲜活的生命从自己体内消失?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 此时的王霞真想不到自己曾在屏幕上看到的故事,竟演绎到自己身上。 看着电视剧中的女主角所受的遭遇,让人心寒,王霞没想到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听到王国强竟喊着骂着要找孩子他爹算帐,王霞多少有几分动容和感动。 再加上王霞本身就对王国强来电,此时是经不起王国强的一个触碰,刚刚还给碧莲兴师动众的厮打,这会儿是乖乖顺从王国强的旨意。 由王国强在指引下,来到碧莲跟前。 利红把碧莲扶起来,碧莲看着王霞的眼睛:“王霞!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害你承受那么多,受那么多的苦!” 王霞完全听不懂碧莲的话,明明刚刚是我王霞踢她叶碧莲一脚,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王霞,为何她叶碧莲要跟我说对不起? 只见碧莲扭头朝王国强,“王国强,还记得你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吗?” 王国强双目含情注视碧莲,默然的朝碧莲点了点头。 要说王国强过生日的那天晚上,恐怕打死他王国强,王国强也不会忘记。 那天晚上,床单上一抹鲜红的栗红…… 是他王国强要了一个女孩儿生命中最为宝贵的,他王国强怎能忘记? 此时,王国强想要跟碧莲说‘对不起’,因为王国强始终认为他生日只邀请了碧莲一人,那么,他要了她处的女孩理应是碧莲。 王国强也不是没有担当之人,认为自己应该对碧莲负责,不应是一句话三个字‘对不起’就能解决的,要用行动证明一切。 王国强虽未启音,王霞可沉不住气了,朝碧莲问:“叶碧莲,你知道国强的生日?” “我不仅知道!”碧莲冷静作答,认为是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了,不然,对王霞太不公平。 看着王霞受那么大的伤害,碧莲也于心不忍。 不等王霞接话,碧莲继续:“王霞!王国强过生日那天,是我往你的bp机上留的言,告诉你王国强过生日,连他的门牌号我也一字不漏的给你留了言。 不信,你可以翻你的传机呼留言记录是不是一九九八年七月二日。” “什么?”站在一旁的利红,可总算听出来门道了。 因为利红清楚的记得一个人的生日,也就是王霞哥的生日是七月二日。 那天,王霞拉着他去订蛋糕,又去专卖店说是给他哥挑衬衣,可后来王霞听到bp机“嘀嘀”几声就魂不守舍的。 利红想起当时看着王霞心神不定的样子就纳闷,可更不可思议的是王霞原本买衬衣的,竟挑了个他哥穿个当睡衣还胖大的t裇。 想着,利红瞪眼瞧了瞧王国强:“王国强,原来王霞那天买的t恤是送给你的呀,怪不得!” 连我王国强生日收到t恤,你利红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王国强望了望周身的三个人,似唯独自己蒙在鼓里。 便问:“利红!你怎么知道?” “你的生日跟王霞哥的生日是一天,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那天,王霞拉着我,说是去跟帅哥过生日买蛋糕,后来到了蛋糕店,我才知道她口中的帅哥是她哥。 王霞为了给她哥庆祝生日,就订完蛋糕又拉着我到专卖店去给她哥挑衬衣。 可后来收到一条bp机一条信息,竟把挑的衬衣变成了胖大款的休闲t恤,以至于王霞把给他哥定的蛋糕都拎走了。” 不等旁人接话,利红瞪着水灵灵的大眼朝王国强,“大白鹅!原来,那个帅哥是你呀,你说王霞是不是背亲弃义,竟然自己哥哥的生日都忘了,只顾给帅哥过生日……” 闻利红吧唧吧唧说了几大堆,王国强总算想起来自己过生日那天,桌子上的蛋糕、还有自己穿的合身的t恤竟是王霞给送的生日礼物。 可此刻床单的一抹栗红色,映着鲜红的刺眼直刺王国强的心,王国强陷入沉思,那跟自己睡的女孩儿究竟是谁? 想着,王国强的头都大了,简直是要裂开,难道刚刚自己骂的那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王八蛋是我王国强自己? 就在王国强简直不敢往下想时,听到碧莲斩钉截铁:“王国强,你过生日那天,我跟本就没有去! 明确的说,我根本就没送你任何生日礼物!” 什么?这怎么可能? 王国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朝碧莲驳问:“叶碧莲,你是在撒谎,你肯定是在撒谎是不是?你骗我王国强老实,故意耍我呢,是不是在跟我王国强开玩笑”。 不等碧莲接话,王国强几乎失控的问道:“叶子是碧绿的莲,你说是不是?” “王国强,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吗?”碧莲再次郑重朝王国强作答。 那这么说来,唯一给我王国强过生日的是她王霞? 难道?难道王霞肚中的孩子是我王国强的? 王国强可真不敢往下想! 只听碧莲:“王国强,你是不是收到礼物,还不知道王霞为你付出那么多!” 此时,王霞看着王国强一脸的怅然和失望,还真是伤心透顶,咬牙:“王国强,你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也不会勉强你,刚刚你不是说要把话说清?那么,我王霞把话说清。” 此时,王霞把唇角咬出浸血,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头也不回的朝手术室。 可手术室的门早已关闭,刚刚王霞进去已经误了点。 王霞朝手术室踱去,还不是心伤透了,才会…… 就在王霞扭头朝手术室刚迈出一步时,王国强突的伸出一只大手,抓住王霞的细胳膊,“王霞,你等等,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请你冷静些!” 第183章 对你和孩子负责 “冷静些?”王霞哀莫大于心死的回答,“你如何让我冷静?” 王霞知道自己肚子中的孩子面临的是,由不知道他爹开始到他爹不认他,就是这样残酷残忍的现实。 或许换个女人都冷静不了,这对于王霞来说更是不知如何冷静? 就在王霞一脸绝望的不愿再看王国强一眼时,听到王国强:“王霞!对不起,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请你相信我!” 闻音,王霞的泪水不争气的再次汹涌而出。 或许,女人就是这样,经不起男人一句软话,一个柔情的眸子,就会感动的稀里哗啦。 见状,利红忙上前拉住王霞,“王霞!你就再给国强一次机会吧,毕竟不知者不为过!” 见王霞不作声,利红再次劝说:“王霞,刚刚王国强还义气用事的说要替你给孩子出气作主,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会说这话?” 利红明知道王霞是爱着王国强的,要不然,谁会傻到还没宣布自己的男朋友是谁,就把自己的一切给了他?! 见王霞不作声,利红第三次劝说:“王霞,就算你一时赌气想不开,你也要为孩子着想呀。 再说了,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无情的生生剥夺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吧,人们不总说天下的母亲……” 利红说的王霞双手掩面,再次“呜呜”大哭,毕竟,刚刚没排到王霞进手术室时,王霞就已“呜呜”大哭。 因为有太多的不舍! 见王霞哭的这个伤心样儿,王国强顿时觉得王霞不是刚刚自己认为的肤浅,一脸动情:“王霞!对不起,那天我确实喝多了,才会害你受这么多委屈,如果……” “国强呀,你到底啥时候回来?你妈的生日你是想当祭日?是想把你妈气死不可?” 王国强闻父亲电话中的再一催促,头皮发麻的抓了抓头发,“爸,我知道了,我正定票呢,就这样吧,先挂了啊!” 挂完电话,王国强真想把自己新买的大哥大给扔了。 王国强这会儿真后悔,花了血本买了大哥大,可结果呢? 差强人意! 当初,买大哥大时,王国强是为了显摆。恐怕碧莲看不起他,认为拿着大哥大可以增威风。 自从买了这大哥大之后,老爸老妈没一天不给打电话,天天催着让回家相亲定亲。 这会儿又以死相逼…… 怎么办?怎么办? 之前,我王国强给‘叶子是碧绿的莲’买自行车她不要,买bp接更是不接,可我王国强买了大哥大之后,她叶碧莲还是不正眼看我一眼。 别说再跟我回老家了。 这会儿又扯出来一档子事儿,王霞竟然怀了我王国强的孩子,我请“叶子是碧绿的莲”给我一起回老家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可不回家,又能怎样?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老爸已经下死命令,老娘过生日前必须赶到家,否则…… 王国强头发发麻的挠了挠后脑勺,又抓了抓头发,想起在手术室前一句话:会对你和孩子负责! 便拿起大哥大朝王霞的bp机上留言:可以跟我一起回老家吗? 王霞正在超市买纯奶,既然决定要把小生命生下来就要给小生命最好的营养。 突的王霞的包里传来“嘀嘀”几声。 闻饶有其事的传呼声,王霞速的拉开挂包上的拉链。 取出bp机,看到屏幕上温馨的一排字。 王霞欣喜若狂,国强你总算想起来我了。 想着,王霞摸了摸略为平坦的小腹,真想快点把肚子挺起来,那样,国强想不看见我们母子俩就难! 王霞一只手提着一件小包装的纯奶,一只手拿着201电话卡,找公用电话厅。 很快,王国强的大哥大“叮铃铃”响起来,王国强按下接听键,刚开口“喂”了声,就听见王霞洋溢着幸福的声音问: “国强,这么快就去回老家见二老吗?真的这么急吗?是不是你想早点把喜事让二老知道?可我担心再起反应了,想过了反应期再回去!” 呵!我王国强请她回家,不是为了让她回老家显摆怀孕的事儿,她这会儿还拿架不成?我一个大男人还没说出来的话,她倒厚着脸皮说孕期反应了,竟还说这是喜事? 毕竟,王国强对王霞没有特别的感觉,承诺给王霞和孩子负责是宽慰王霞的话。 可这会儿王国强怎么接话呢,是说我求你回去了吗? 默了半天,王国强对着听筒:“那你看着办吧!” 别给脸不要脸了,我请你随同回老家是为了应付老家老爹老妈的相亲,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啥喜事。 显然,对于王霞来说的天大的喜事和栓住男人的筹码,对于王国强却一百个不乐意。 但不乐意又怎样?王霞毕竟怀了他王国强的孩子,王国强也认为因此而失去了追求碧莲的资本。 可这会儿王国强又矛盾的想起,他们那儿的习俗是男的年过二十就结婚。 自从他过了二十岁的每一年,老娘的每个生日都以泪洗面的问他:‘国强,你啥时候成个家,让我和你爸走了也安心!’ 王国强再是心头矛盾重重,也未向王霞说出一个字的软话。 倒是王霞闻王国强说让自己看着办,顿时心头发毛,一向机智的王霞,脑袋瓜子一转:“那、那我是肯定想跟你回老家的,可我还没跟公司请假,怎么办?” “请假?”王国强重复两个字后,沉声:“我给你一路去请假!” 王霞闻王国强这话,似吃了定心丸,乐的眉眼笑弯。 翌日一早,王霞便候在公司的大门口等王国强。 远远的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王霞上前一步,亲热:“国强,咱俩去找杨主席请假吧!” 闻王霞这话,显然是很迫不及待,可王国强只淡淡的应了一个字:“嗯!” 便踱进公司大门口。 王国强刚进大门口,王霞一个侧身,伸出小手去挽王国强的胳膊。 原本王霞欲手臂挎着王国强的胳膊肘的,岂料,小手刚碰到王国强的胳膊,王国强一个急利闪身,王霞的手臂挽了个空。 王霞一脸妩媚,朝王国强不好意思的问:“国强,你还怕人看见呀?” 显然,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还怕旁人说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王国强“吭”了声,没接音。 俩人刚到杨主席的办公室,王霞喜出望外:“杨姐!我要请假跟国强一路回老家!” “请假?回老家?”杨主席一脸疑惑,“王霞,你跟王国强一路回老家?” 杨主席大抵被王霞这突然其来的请假有些懵了。 更何况王霞跟王国强是啥关系?为何要跟王国强一路回老家? 毕竟,王霞和王国强之前也没公开公布两人的关系。 所以,杨主席的问话带着一脸的惊诧。 第185章 说到做到 想帮一把王霞的碧莲,朝刘翔宇:“刘主任,王霞确实有事才请的假,咱公司以人为本,不能说不批就不批吧?!” “叶碧莲!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儿?”刘翔宇怒斥一声后,继续:“是王霞请假不是你请假,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别不知道自己王儿哥贵姓!” 刘翔宇听到王霞随王国强回老家的消息后,是一肚子的气,这不?碧莲一接话,全撒到碧莲身上了。 “刘主任,我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如实评论,并无他意,请刘主任莫见怪!” 碧莲这一紧张,跟刘翔宇抬扛的话竟成了拽文,还带着一口地道的普通话腔调。 刘翔宇显然不能对答如流,因为本身刘翔宇就没碧莲的水准高。 那文笔更是给碧莲的没法比。 不会说普通话的刘翔宇便气极败坏的带着老包腔,黑着脸:“叶碧莲!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王霞请假了她的工作你来干?” “好!”碧莲断然回答一个字后,冷静作答:“王霞的工作,我来干,请刘主任放心,我说到做到!” 借机,王霞是拿出自己提前备好的请假条,递给刘翔宇,示意刘翔宇签字。 原本,王霞以为碧莲已答应替我王霞的班了,那不是也给刘翔宇一个台阶下吗? 岂料,刘翔宇连看王霞的请假条也不看,阴着脸:“请假的事儿,岂是儿戏?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这话说的,啥是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 聪明的王霞自然也听出了刘翔宇的一语双关。 明着是说她王霞在公司里无组织无纪律,想走就走。可背地里的意思还不是说她王霞,跟王国强玩过家家的游戏?说跟着王国强走就走…… 王霞已经领教过刘翔宇的黑心,自然也没有接话。 明知跟这样的人是说不出道道的,反而是越描越黑。 本就有烈性子的王霞,拿着请假条,一句话不说,把刘翔宇放的话凉那,径直离屋。 刘翔宇说了半天,也没听到王霞的软话,自然是心底十分不乐意。 笃定我刘翔宇拿着笔杆子,就是不给你王霞签字,你奈我何? 王霞拿着请假条一脸愤慨的去找杨主席:“杨主席,你看刘主任是什么意思吗?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说什么公司不能随便请假,要提前一个月报批,说什么……” 面对王霞哀怨的嘟囔一大堆,杨主席自然听出来王霞是来告刘翔宇状的。 便以中间人的立场:“王霞!人家刘主任说的不是不无道理,公司都像你这样说请假就请假,那你的工作谁来干?” “叶碧莲!”王霞连想都没想吐出来三个字。 此时,‘叶碧莲’三个字在王霞的口中,可真是不经大脑言出来的。 可真是用着人可前,不用时岂止是可后?平时,王霞何止是不正眼看碧莲?那是视碧莲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会儿王霞没想到她‘叶碧莲’三个字竟这么管用,面对杨主席的问话,王霞对答如流吐出‘叶碧莲’三个字后,杨主席竟是一脸默然。 杨主席岂会不知碧莲的能力,一向对碧莲颇有好评的杨主席认为碧莲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且厚积薄发。 约几十秒问,杨主席朝王霞:“王霞!你让人家叶碧莲替你的班,可这办公室代班可不是跟卖票似的,谁想上车卖票就能卖,售票员认班车,班车不认售票员! 你征得人家叶碧莲的同意了?” 王霞自然明白杨主席的话意,直言:“是她叶碧莲亲口说的!杨姐,不信你去问问叶碧莲,是她当着刘主任的面亲口说的。” 人家好心好意替你上班,还沾住了? “王霞,叶碧莲若当真承诺替你上班,我不话可说,可你别忘了你身为公司调度科的主任,要进行交接班的程序!” 王霞闻音,心头顿时打了个鼓。 杨主席这话,难不成是说让她叶碧莲替我坐调度科主任的位置?那她叶碧莲不成山沟里的野鸡一觉睡醒成了金凤凰? 她叶碧莲想的倒美,坐我调度科主任的位置,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你听叶碧莲也不照照镜子,你几斤几两,是不是那块料! 王霞在心中甚而小肚鸡肠的认为,刚刚碧莲当着刘翔宇说的那一番话,明着是帮她王霞的。 可暗地里,还不是她叶碧莲私心爆涨在作怪?想挤兑我王霞是不是? 对碧莲心存介心的王霞,此时是犯难了。 找不到人替班,别说请假了,连杨主席也不批。 那边,刘翔宇那个恶魔头更是别提! 若不请假,怎样跟王国强一路回老家?好不容易坐上调度科主任的位置,王霞可不想放弃这份工作! 虽不是特别有权,可有时候也可以在司乘人员面前过过瘾耍耍威风,王霞倒是对这份工作蛮青睐的。 一边是仰慕已久的白马王子,王国强;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工作,急抓不到合适的人选替班。 看来,关键时刻,还真是以人为本! 一个是事业,一个是爱情,王霞虽不是男人,可也不想躲在王国强的怀里,失去一份心爱的工作。 爱人和工作,哪一个她也不想失去。 王霞犯难了,不觉犹豫:“杨主席,我先回去想想,烦请你有空时,给刘主任好好沟通、沟通。” 临出门时,王霞又扭头,朝杨主席客气:“杨姐,麻烦你了!” 杨主席是不懂王霞心中的私欲,可也知王霞的心思是想跟王国强回老家的。 翌日,碧莲正在打扫卫生,杨主席朝碧莲:“叶碧莲,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碧莲随同杨主席来到了办公室。 杨主席先进的屋,碧莲后跟进屋的。 待碧莲进屋后,杨主席侧转身,伸出一只手臂,随手关门。 不知杨主席的用劲太小,还是太过于温柔,只听门框“咣当”一声,门未锁住。 杨主席完全没顾上门锁没锁,开门见山朝碧莲:“碧莲!王霞请假,你说要替她的班?” “是的!”碧莲一口肯定。 此时,杨主席认为若碧莲失口否认的话,她会另行决断。 让断经理发话,把碧莲趁机调到办公室上班。 因为碧莲在杨主席的眼中,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办公室两天挤不出来的文件,她叶碧莲不打草稿,可以自如完成。 办公室其她人员用两天筛选不出的数据,她叶碧莲不废两个小时,可以迎刃而解。 你能说这是笨与聪明的区别? 杨主席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员工笨与聪明的区别,更是一个员工的一份上进心和对工作的执着决定的。 第186章 私心膨胀 颇为欣赏碧莲的杨主席闻碧莲如此肯定的回答,便问:“碧莲,那你的工资怎么算?你替王霞上班了,就不能半天在车上卖票了。 不卖票,你哪来的票款提成?工资自然会受影响的!” 其实,杨主席故意放话,考验碧莲的。 因为,即便碧莲不在车上卖票,坐办公室不能不发工资吧? 可一心想着弥补王霞的碧莲,认为自己害王霞受了那么多的苦,承受那么多的痛。 别说一个月不拿票款提成,就是一年不拿又如何?大不了天天吃白米饭,喝白开水。 再说了,虽说替王霞上班的工资没有了,可之前杨主席同意的在车上卖半天票,不还有半天工资吗! 此时,一心想着将功补过的碧莲,在脑海中,甚至回忆起自己学电脑时,天天吃干米饭喝白开水的景象。 谁知碧莲话音未落,杨主席“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 望着碧莲那个一脸的认真劲儿,杨主席禁不住:“碧莲,逗你玩呢,你还真以为替王霞上班不拿工资呀!” 此时,门外的一个人影渐行渐近,王霞还未踱至杨主席的办公室门前,就已听到杨主席爽朗的笑声。 杨主席这么开心,跟谁说话呢? 王霞认为平时一脸肃静的杨姐,是很少喜笑颜开的,别说听见杨主席的笑声了,就是见杨主席微微一笑也是难于上青天。 可谓是微微一笑值千金! 王霞的好奇心膨胀,步子加快的踱至杨主席的办公室门前。 见门是虚掩着的,王霞没有立即推门进屋。 从略微闪开的门缝里,王霞看到杨主席身前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 因为对碧莲有所了解,王霞第一感觉就想到了碧莲。 此时,听到:“碧莲,好好干,王霞走了,这往后调度科主任的位置,对于你来说是值日可待!” 什么?杨姐是想栽培叶碧莲坐我王霞的位置?我说这叶碧莲怎么那么好,当着刘翔宇的面说替我上班,这会儿是不是又当着杨主席的显功邀赏去了?真是怕啥有啥,王霞这会儿也不觉得自己私心太重,小肚鸡肠了。 耳听为实! 你看杨姐竟然对叶碧莲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明摆着下着叶碧莲的米吗? 王霞此时是又气又愤,很想踹门进去质问碧莲…… 可一向有心计的王霞,认为当着杨主席的面,不能给碧莲撕破脸的。 因为全公司上下员工,无人不知,杨主席虽为公司的副经理,但实权比段经理的还多。 对杨主席心生敬畏的王霞,在门外长出一口气,咬牙。 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王霞又鼻吸鼻出了一个回合,欲推门而进时,听到:“杨主席,谢谢你!我替王霞上班,从未想过拿工资。 因为!” 接下来碧莲一脸认真:“你想呀在车上卖票多热呀,车厢热的像蒸笼,坐办公室也有空调,也不用担心再晒黑了。这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说我能坐办公室凉快省家里的电就很满足了,还想拿什么工资不工资的呀!” 杨主席闻音,开心的点头“嗯”了声儿,这丫头真可爱。 可站在门外的王霞,气的咬唇,你看我说嘛,这叶碧莲自己说实话了吧。可是她自己说的坐办公室跟在车上卖票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怪不得她这么着急跟杨主席显摆,还说什么拿不拿工资的虚伪话,真是套路够深。 就在王霞越想越复杂时,听到:“那碧莲你好好干,回头我向段经理推荐!” “推荐什么?”碧莲傻乎乎的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推荐你做调度科主任的位置了,这王霞请假不回,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什么?非我莫属? 碧莲一脸心慌:“杨姐,你千万别。刚刚我虽说在车上卖票热,可凡事有利就有弊。你想呀,我在公交车上可以站着售票,这样不仅保护了腰,也得到乘客的口碑,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一举双得呀。 若是坐办公室不得天天坐那?那样多累呀!” “怎么?你的腰不能坐?”杨主席问了一声后,倚老卖老:“小小年纪知道啥是腰?哪会知道累腰?还保护腰、腰疼呢,说的还跟真的一样!再说了,你坐办公室谁规定你不能站着歇息会儿?非要死板的坐那打电脑?” 显然,杨主席一是对碧莲腰疼的质疑,二是对碧莲志气的鼓舞。 此时,站在门外的王霞,很想一把推开门,进屋朝杨主席挑明:杨姐,你还不知道吧,她叶碧莲为什么腰疼?就是因为她得精神病,想不开跳楼才会…… 可当着杨主席的面,王霞毕竟不敢冲动,还是咬牙在门外忍着。 就在王霞觉得忍无可忍,欲推门而入时,听到:“杨主席,我从未想过什么主任不主任的,我只要能在公交车售票就心满意足了。”因为碧莲说这话,是想起来自己从平房顶上摔下来住骨科医院时,连翻身都跟过年似的,哪敢奢侈想过自己能如此幸福的站在公交车上售票? 杨主席自然没太懂碧莲的意思,半天不解的问:“碧莲,你就这么喜欢在公交车上售票?” “在公交车上可以兜风,再说了,公交车厢是一个流动的小社会。之前,我见生人说话就脸红,或许杨主席你没在意。 刚上班那会儿我就故意扎一个松辫子,就是为了让耷拉的头发掩住脸,因为怕见生人呀!” 杨主席听着碧莲毫不遮掩的说了那么多,“嗯”了声后,沉音:“确实,在公交车上售票是很锻炼人的,形形色色的人都会遇到,可这不影响你在公司晋升呀!” 晋升?什么是晋升?碧莲可真怕杨主席再给她说什么主任不主任的位置。 便乐不思索的问:“杨主席!要不我找段经理批个假吧!” “什么假?”杨主席一脸诧异。 “就说我提前请假,暂时不到车上卖票。” “你的意思是?王霞回来了你就到车上卖票?老老实实当你的售票员?”杨主席心领神会的问出声。 “是的,杨姐!谢谢你,你真懂我!!”碧莲一时乐的,说话随便了些,便接着问:“杨主席,我想问下,王霞请假有没有工资?” “你的意思是?”杨主席也确实认为眼前的小丫头管的太宽,可对碧莲毕竟有所了解,杨主席也未在意的问出声。 第187章 结拜 “杨主席,我的意思是王霞请假发不发工资?若扣她工资的话,我想。” “嗯?”没等碧莲把话说完,杨主席好奇问出一个字。 “我想、想替她在调度科上班。”没等杨杨主席接话,碧莲继续:“我不要工资了,把我的工资给王霞,你看这样可以吗?” 碧莲结结巴巴的腼腆样儿,清眸夹着丝丝哀求朝杨主席。 闻音,杨主席朝碧莲心疼的皱了皱眉头,我就不明白了,这叶碧莲图的是啥,便问:“那你心甘情愿?” 碧莲点了点头后,“杨姐,如果我的工资发到王霞工资单上,你不同意的话,我会找段经理申请,让他同意并且签字的。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杨主席一脸惊诧的问出声。 此时,王霞好奇的向前一步,为了更近距离的听到屋内叶碧莲的发音,王霞几乎把耳朵快贴到门框上了。 “杨姐,就是、就是这事儿,你必须保密!” “哪有做了好事儿不留名的?还保密!”杨主席心直口快的朝碧莲:“那你图的是啥?” “杨姐!我求你了,这事儿必须得保密!” 碧莲连姐都喊出来了,杨主席能不答应? 不得不回应:“好,我答应你!” 杨主席也大抵没想到碧莲会这样乐于助人,满眼是对碧莲的欣赏。 “还有,就是王霞回到公司上班时,也必须要让她恢复原职,做调度科主任的位置,我只是临时替她!” 正当,杨主席欲出音:‘碧莲,你这就想的太多了’时,王霞突的推门而入,满眼感激: “碧莲,谢谢你!” 看到王霞进屋,杨主席也很吃惊,“王霞,我正找你呢,你的问题解决了,你就放心的跟王国强回老家吧!” 说着,杨主席眼神又意有所指的朝碧莲。 这杨主席的意思不明摆着,你王霞请假还不多亏了叶碧莲?! “杨姐,你和碧莲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听到了,是我之前太小肚鸡肠误会碧莲了,想着……” 在杨主席看来,公司就是需要王霞和碧莲这样情同姐妹,相互帮助的员工。 可在碧莲看来,她为王霞所做的一切是心安理得的。 王霞拿着杨主席亲手签字的请假条,顺利的找段经理签了字。 俩人肩并肩下楼,迈到最后一个台阶时,王霞动情:“碧莲,谢谢你,是我以前太私心,对你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儿。” 王霞说着,满眼悔意,朝碧莲:“对不起,碧莲,你能原谅我吗?” “王霞,你说的哪里话?咱们不是姐妹吗?还有利红,咱们三姐妹是不是要进行结拜姐妹的仪式,你才不给我说这些客套话?” “对了,还有利红,咱们三个是三姐妹!” 说着,王霞就拉着碧莲去找利红。 或许,在碧莲的印象里,自从她认识王霞以来,王霞第一次如此亲切的牵着她的手。 所以,碧莲也握王霞的手握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王霞就离开似的。 很快,王霞跟碧莲进行了交接班程序。 王霞一到家,便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王陆川。 王陆川看着自己的亲妹妹王霞一脸的兴奋样儿,拧眉:“霞,你考虑好了?爸妈走的早,是我这个当哥对你照顾不到!” “哥,你说哪里话呢?”王霞这话显然是说,哥哥对自己没有任何的照顾不到,便开始吧啦:“哥,你记得吗?上小学时,你背我上学;上初中时,你骑自行车带我上学。一次有人欺负我,你还跟人家打架……” “那都过去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还记得?”王陆川一脸关切的朝王霞:“这次跟公司请假,跟王国强一路回了老家,哥问你考虑好吗?这可是终身大事,由不得半点含糊的。” “哥,你说哪里话呢?”王霞再一次朝王陆川反问,一脸腼腆的捂着腹部,这种娇羞让王陆川这个过来人会意识不到自己妹妹令有隐情? 可王陆川还未好意思问出口时,听到王霞小声:“哥,我、我有了,有了国强的孩子!” “什么?”王陆川大吃一惊的问出声,觉得很不可思议。 自己的妹妹啥时候谈的男朋友,我这个当哥哥的还不知道,竟然怀了人家孩子,我这个哥哥还蒙在鼓里。 看来,我这个当哥的是真不够格。 见状,改兰撇了撇嘴,“我早就说了,一个未婚先孕,一个在外鬼混整天不着家,我看是。” 改兰的话未说完,王陆川愤怒的朝改兰踱近,怒声质问:“你再给我说一遍?” 改兰嘴硬:“我说、说,就说!我说咋了?你有本事儿。” 改兰的话未说完,王陆川已举起劲臂朝改兰扇去,就在男人的大手掌既将落在改兰的脸颊时,王霞奋力扑上去,用尽全力拽住王陆川的胳膊:“哥!我求你了,咱这个家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见势,改兰哪敢把话说完,撅嘴瞪眼憋的死死的。 大抵,王陆川刚听到王霞说身子有了,是怕自己碰伤到了王霞,便忍一步的向子朝后。 王霞见自己亲哥哥王陆川的气势收敛,便朝改兰:“嫂子,以后你也少说两句,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俩都……” 话落,王陆川:“霞,是哥做的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也让你受了不少苦!” “哥,只要你和嫂子能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王陆川没接音,而是转换话题:“霞!啥时候让妹夫来家坐坐,既然你决定了的事儿,哥也就不拦你了!” 王霞从家出来后,不是去找王国强。 第一件事是先找到利红和碧莲。 三人在阳光下,齐声欢呼:“手心、手背!” 只见三人转着圈,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手心向上、手心向下…… 三张笑脸在阳光的普照下,泛着光晕,四周光环在太阳光圈儿闪闪发光下映射着三人的影子。 姐妹同心,就连影子也那么默契。 熠熠生辉! 三姐妹喊的正嗨时,听到:“王霞!原来你在这儿!!” “什么事儿?国强!”王霞看着王国强气喘吁吁的跑来,朝王国强莫名的发问。 王国强见王霞眉眼上挑,禁不住:“王霞!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那当然,今儿是我们三姐妹结拜!”此时,王霞乐的完全忘了答应哥的,可带一个人回家坐坐。 闻音,王国强“哦”了声,大抵王国强也没想到碧莲和王霞的关系竟好到这份儿上。 第188章 阴谋 愣神半天,王国强才想起来跑来找王霞的正题,便大喊:“王霞!快点儿,咱哥把餐都订好了,等着你呢,你仨快去吧!” “啊?”王霞张着可爱的大嘴巴,自言自语:“哥不是让你回家坐坐吗?啥时候餐厅都定好了?你俩啥时候竟背着我串通一气?”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少一句还不行吗?”不知是利红还是碧莲,用傲娇的语气朝王霞。 很快,几人同行来到餐厅门口。 王国强扶着王霞来到餐桌前,王霞看着一大桌子的菜,知道是哥哥特意准备自己爱吃的,便欣喜的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 做在桌前的王霞,止不住轻仰红唇,对眼前的幸福心花怒放! 看来这屁点儿来的可真是时候,不仅挽回了王国强的爱,也得到了这么多人的祝福。 正当王霞愣神沉醉时,利红歪着小脑袋,瞅了瞅王霞,调皮:“王霞,咱先说好,我是孩子他干娘!” “啥?你是孩子干娘?我往哪站?”碧莲用霸道的语气跟利红争道。 “好、好好,你俩都是孩子她干妈好了吧?”说着,王霞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打圈画圆自言自语:宝宝,看你多幸福,还没出生就有这么多妈咪争着抢着要你呢! 王陆川看了看利红那一脸调皮样儿,薄唇轻启,这小丫头这么开心?! 或许,王陆川连他自己也没想过,利红笑起来竟这么好看。 望着利红眼角罕见的欢喜,王陆川也没接话打断。 王国强闻利红和碧莲的话,是乐的合不拢嘴。 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其乐融融,幸福无比! 王陆川开车把王霞和王国强送到火车站时,利红和碧莲在候车室已等候多时。 车子刚停稳,王霞还没从车上移步下来。碧莲和利红俩人忙得不亦乐乎,提包的提包,拎东西的拎东西。 临上火车时,王国强接过碧莲和利红手中的大包小包往身上挎。 利红和碧莲轻拥着王霞,三姐妹抱成一团,“王霞!你一定要幸福!!” 王霞含泪,望着利红和碧莲眼角的泪花,哽咽:“谢谢你……” 送走王霞,王陆川便到家开始忙活着整理自己的衣物。很快,王陆川提着行李箱出屋。 “你是要去哪?”改兰冷瞅着王陆川的行李箱冷声质问。 “我要出去出趟差!”王陆川沉声回答。 “出差?”改兰轻蔑地重复声,下一句在心里犯嘀咕,恐怕是打着出差的旗号和哪个狐狸精鬼混吧。 此刻,被称为‘人精’的改兰当着王陆川的面,没敢把话说绝。 毕竟改兰明知俩人的关系是貌合神离,如一堆万念俱死的死灰,无法重燃。 既然留不住一个人的心,改兰也没多音。 待王陆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耳畔时,改兰由刚刚微眯着眼,斜躺在沙发上,对王陆川此次离家心不在焉的样子,转而忽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火昌三丈! 这个臭男人不会是打着出差的旗号,去找那个臭丫头…… 想着,改兰倏地掏出包内的大哥大,开始拔打一个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喂,是表姐吗?” 改兰刚问出一声后,听到电话那边的胖女人应答,“改兰呀,啥风又让你刮的想起来我这个傻表姐了?” “表姐!我有话要对你说!” 听着改兰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儿,电话那端的胖女人也不敢贫嘴,直接回答:“改兰,啥事儿呀?” “表姐,你和我姐夫这几天留意点儿,看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有没有去找那个死丫头片子!” “啥?”胖女人大吃一惊的刚吐出一个字,秃头男“嗖”的一下抢过胖女人手中的话筒,开始大言不馋:“改兰呀,啥事儿呀,你别给那个疯老婆子说,有啥事儿跟你哥我说就行了!” 闻音,改兰知道秃头表哥肯定是想勒一笔辛苦费,可上次让他赚便宜的好事儿竟活生生被他这个猪脑子给搞砸了,这次能给他全盘摞实底儿吗? 想着,改兰吭了吭没有接音。 抓着话筒的秃头男存不住的问:“兰呀,到底啥事子嘛,你给你表哥我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表哥我是在所不辞!” 改兰听着电话那头的秃头男信誓旦旦,迟疑了几十秒。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能扬言出去。 可不能全盘拖出,也不能不吭声,改兰捏着嗓音:“表哥,麻烦你给我看好我那口子,若去了你那小区,你言语一声,表妹我给你封个大包等着你呢!” “……”秃头男美滋滋的应声。 约过了三天,秃头男禀报:“改兰呀,你表哥我天天可是大眼瞪着小眼盯着窗户的,可就是没见我家的姑爷呀!” 闻音,改兰言不由衷:“当真?” “那还有假?我天天从天明盯到天黑!”秃头男高音道。 “看来那个臭男人真去出差了?!”改兰不由言出声。 大抵,改兰也忘了兑现给秃头男红包之事儿,挂断电话,便开始找手机黑名单的号码。 很快,电话拔通。 “喂,我这有一个买卖……” “那你把照片发下!”没等改兰回答,对方隐匿的补充一句:“私发彩信,时间、地点。” “好!那我们现金交易,只准成功,不能失败!” “放心,行有行规,道有道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小的是懂的!” 闻音,改兰按照神秘电话的旨意,咬牙发送一个照片,又根据要求编辑地址、时间等短信发送。 一切程序完成后,改兰慌神跑到银行汇款。 从银行汇款回来的改兰,坐在沙发前,盯着墙上的时钟,一声一声,嘀嘀嗒嗒。 如同一颗针在揪着她的心! 终于,时间滑过白日走向夜晚。 月明星稀,风高日梢,天空很静很静,出奇的寂静,令人意想不到会出任何的异样。 利红从公司下班来到塑钢瓦房,对利红来说,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下班后要不由自主的来到塑钢瓦房。 也许,这里有太多一个人的回忆! 利红在门前叹了声,打开门锁,一个人坐在床上。 天空很黑,利红没有开灯。 眼前如过电影般,想着一个人的脸…… 第189章 精神病院 也许,世间得到的就是得到的,得不到的就是不能拥有的,自己为何要苦苦纠缠,为何不能放过自己? 利红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眼角的泪水已流到脸颊,淌到唇角,品尝到泪水是咸的。 或许这就足够了! 利红在心中暗自下决心,今晚是最后一个夜晚,曾听过一首歌‘牵手是爱,放手是情’,放过自己也是放过他,以后不会再去想他再念他,不会再来此地追寻一个人的回忆。 想着最后一晚住在塑钢瓦房,不知是不想面对还是不敢面对,利红依旧没有开灯。 整整一晚上没有开灯,利红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是外面的风声还是雨声,吹的塑钢瓦发出“哗……哗,咣……咣”刺耳的响声。 就在利红想捂住双耳时,门“咣当”一声巨响,利红吓的惊坐起来,“谁? “小妞,怎么一晚上不开灯呀?”一个诡邪的声音响起,如黑夜中的魔兽,张牙舞爪的在索求美物。 闻声,利红吓的不敢出声,而此时闻惊魂的魔咒声,利红才想起自己的确一晚上没开灯。 可哪里有胆问出声?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一晚上没开灯的? “小妞,你让哥等的好苦呀,这下着雨的,让哥蹲在外面守大半夜……” 说着,一个黑瘦的暗影朝床沿扑去。 “放、放开我!”利红大喊着。 “放开你?哥可是拿了哗啦啦的银子的,岂有放着银票金票不要的道理?你这美人最好识相点,哥不会亏待你!” “妄想!”利红说完,用贝齿狠咬按住自己双肩的一只手。 “啪!”一只魔掌拍向利红粉嫩的脸颊,大吼:“装什么贞洁牌坊?比你大十岁的老男人,你都愿意跟,竟然给老子耍清高!” 说着,黑瘦男完全不顾利红唇角的血迹,手掌左右开弓扇利红肿胀滴血的脸颊。扇了几记耳光后,黑瘦男疯狂撕利红香肩上的衣服,利红奋尽全力挣扎,踢腿…… 可所有的动作成了花样绣拳。 喉咙卡住,发出的两个字‘救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就在利红两眼绝望的瞪着天花板,欲咬舌自尽时,门突的一声被踹开。 一个似从天而降的霹雳腿,一脚把黑瘦男踢出一米开外。 “利红,你没事儿吧?”黑夜中男人的声音显得威慑力十足,黑瘦男吓的屁股尿流的往外逃。 …… “哥!什么?现在就让我们回去?”王霞简直不敢相信是亲哥哥王陆川打来的电话。 从话筒的沙哑声音里,听到了哥哥的焦虑和懊恼。 “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王霞急切的问出声。 “后天,法院开庭,你直接回来吧!”王陆川一字一句的说出声。 话音刚落,王陆川用劲指突的按下挂断键。 王霞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自言自语: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就是哥哥和嫂子性格不和要离婚,也不至于要闹到法院吧? “哎呀,王霞,你就别啰嗦了,咱们今儿个就按哥说的起程回家!” 王霞闻音,斜眼白了王国强一眼,又不耐烦的嘟囔:看哥哥心急火燎的那样儿,回去就回去,也不把话说明白! 精神病院。 利红双手抱头,萎缩在墙角,惊恐大喊:“救、救命、救命呀!” 见状,碧莲走上前,轻轻的抚着利红的后背,安抚:“利红,没事、没事儿的!” “放开、放开我,你们是坏人,坏人!”利红大喊着,使劲摇晃着身子,试图摆脱碧莲耷在自己肩上的一只手。 “好、好……好!利红,坏人!咱把坏人打跑好吗?”碧莲如哄小孩似的轻声朝利红。 为了不让利红的情绪激动,碧莲说着,悄声后退一步。 碧莲步子还未站稳,病房的门“吱”的一声闪开。 踱进病房一个笔挺的俊影。 利红抬头,悠地从床上跳下来,如三岁小孩看到久别的亲人,扑到王陆川的怀里,轻嚷:“沙漠变绿洲,沙漠变绿洲!” “好,好好!沙漠变绿洲,世界将会是爱的人间,没有争斗,没有吵骂……只有和平!” “呵、呵!”利红如小孩儿般满足的轻笑几声,王陆川轻拥着利红到床沿儿,拍着利红的后背,轻声:“睡吧,睡吧!睡醒了又是崭新的一刻!” 利红听话地微闭双眼,没过一刻钟,就发出香甜的鼾声。 进入梦乡,利红“嘻嘻、呵呵”的笑出声。 闻利红在梦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碧莲止不住眉头轻皱,难道梦里没有恩怨情仇?难怪人们都说精神病人的世界是快乐简单的。 瞧,利红说睡都睡,睡着了还笑出声来。 转瞬,碧莲拧眉,利红都傻成那样了,还记得一个人。见了所有的人都喊着‘坏人、坏人……有坏人’,唯独见了一个人! 难道精神病患者,患了精神分裂症的大脑是分区分块的,充许记忆里还记得一个人? 王陆川看利红已沉睡,轻轻抽出单臂,斜侧着身子,把利红挪放到床上。 盖好被褥后,王陆川抬头看碧莲。 从碧莲惊诧的眼神中,王陆川似读到了什么,便朝碧莲轻声解释:“利红这丫头虽在精神病医院,可跟一般的精神病患者不同,她时而清醒,时而……” “那利红什么时候会清醒?” 面对碧莲的疑问,王陆川叹了一声,“主要是受刺激,她睡一觉就会清醒些,今儿个都怪我,来晚了,忘了给她喂药了。如果是早上吃一片***就会好些!” 闻音,碧莲抬眼,看到了王陆川眼角的血丝,一脸疲惫的倦容。 默了一分多钟,碧莲:“王警官,后天开庭吗?” “是的,后天开庭,我后天没空照顾利红,后天王霞该到家了,我打过电话了!” “王霞,后天回来?”碧莲惊诧的问出声。 “是的,你也够忙的。听王霞说,她走后,公司她的那一摊子事儿都交给你了,这利红又让你跑里跑外的!” 第190章 精神病人怎么跑到法院来了 “我没事儿!”话落,碧莲望了眼床上的利红,可怜的利红都病成那样了,还记得一个人。 可一个人呢?后天都要开庭了,还记得没人照顾利红。 想着,碧莲的眼角潮湿,是不是上天故意在作弄?是不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注定是一场悲痛? 第三天! 法院开庭的日子。 王霞慌神跑到病房,心急如焚:“碧莲!这利红还不醒来,怎么办?今儿个法院开庭!” 王霞的话未说完,碧莲心知肚晓王霞的意思是想去法院,可又担心在病房中的利红。 “王霞!你去吧,这儿有我呢,你就放心的去吧。法院,你是你哥唯一的亲人,你不能不去!” “谢谢碧莲,那利红就拜托给你了!!” 王霞快马加鞭的赶到法院。 厅堂上,只听一声极厉的棒槌声,“说!你的背后指使人是谁?” 被告席上的黑瘦男强力反驳:“没人指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不说是吧?”只见法官一挥手,“带证据!” 很快,法官手中一张白纸黑字的a4纸清单。 只听法官大人盯了黑瘦男一眼后,肃穆:“……” 黑瘦男心慌,本想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不把那个娘们哄出来,她会想办法让老子出去的。 可没想到,她竟然也上了被告席! 黑瘦男人哪里知道王陆川让改兰上被告席,是离婚。而清单上的一个数据是改兰汇的黑款,可改兰汇黑款指使做什么,只要黑瘦男不交待,恐怕案情突破需要一个阶段。 此时,黑瘦男望着改兰冰冷的脸,以为改兰已如实招哄,便大声:“法官大人,我说、我说!” 说着,黑瘦男失控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改兰大喊:“就是、就是这个女人让我干的勾当……” 王陆川原本以为替利红还公道,让黑瘦男这帮小混混受到应有的下场,可万万没想到背后的指使人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改兰。 病房。 “利红,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利红坐在床头,面对碧莲瞪着杏眼惊诧的目光,诧异的挠了挠后脑勺,疑惑:“莲姐,怎么这个眼光看我?看你说的,我究竟睡了多久嘛?” 说着,利红环顾四周,惊恐的问:“莲姐,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碧莲看了看床头的输液架,又叹了口气,“利红,这是医院,你不会连医院都不认识了吧!” “医院?”利红瞪着圆眼,挠着后脑勺,天真的问:“什么医院?” “精神病院呀!”话落,碧莲意识到口误,忙止住。 下一秒,碧莲看到利红低垂着小脑袋,脸上的神色顿时暗然。 “利红,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来什么了?” 利红双手抱头,大喊:“不、不……不!” “利红,究竟怎么了,你给莲姐说,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利红哽咽着扒进碧莲的怀里,碧莲听着利红泣不成声,忙心疼的拍了拍利红的后背,“利红,别哭,相信一切总会过去的,世上没有走不过的坎!” “莲姐,你知道吗?”利红说着又顿了顿嗓音,抹了把眼泪,半晌继续:“如果不是那天他到,我恐怕也不会在这里,恐怕这辈子、这辈子更是见不到你!” 说着,利红想起了那天,那个漆黑的夜晚,她已经做好了离开这个世界…… “利红,你是说王警官?!” 利红用力的点了点头。 忽的,碧莲大喊:“坏了!” 没等利红接话,碧莲自言自语:“我还以为王警告今天法院开庭,是为了和王霞她嫂子离婚的事儿。” “什么?哥他今天法院开庭?” “是呀,利红,你不知道吧!”说完,碧莲忧伤的看了利红一眼,也是的,利红怎么会知道呢?就今天醒来,她还神志清醒些,能说上几句话。前几天除了王警官,她哪认识谁是谁呀? “莲姐,你怎么不早说呀?”利红紧张的问碧莲。 闻音,碧莲默了几十秒,“利红,我猜王警官今天法院开庭,肯定跟你有关!” “什么?”利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因为利红打心里是不想给一个男人添任何麻烦的,哪怕是给一个男人带来一丁点的不开心,她都不舍得。如今,怎么忍心一个人为自己去法院? “利红,你也不要瞎想,这只是我猜测的!”因为在碧莲看来,王警官是个伸张正义之人,不会看着利红受了那么大的耻辱坐视不管的。 更何况利红给他付出的真情,他是知道的。 碧莲眼前不觉回想起王陆川为了利红,大热天在塑钢瓦房打遮阳网…… 那么,看着为他心甘情愿付出的人受了伤害,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王警官。 想着,碧莲更坚信王陆川今日开庭的案子与利红有关,不是单纯的离婚案。 碧莲也是纳闷,为什么王警官今日的案子,要给王霞嫂子离婚的案子在一天呢? “不、不,莲姐、莲姐……”利红抱着头痛哭。 碧莲侧坐在床沿,安抚:“利红,我们一生要面对很多,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在碧莲看来,利红是被告,而王陆川之所以上法庭替利红打官司,是因为利红是一个精神病人。 如今,利红是当事人受害者,她的出现直接关系到案情的进展。 “莲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利红,别怕,有什么事咱们共同面对,这会儿王警官正在法庭……” 法庭之上,王陆川指着改兰大怒:“没想到你会做出令人发指的事儿,真是龌蹉,你还配当女人吗?” 王陆川失控的朝改兰大骂,改兰原本以为自己请上法庭是给王陆川离婚,可没想到纸终究包不住火。 就在法院宣判改兰罪加一等时,听到:“慢!慢着!!” 利红急匆匆的跑上台,“法官大人,我是利红!” 什么?她就是受害人利红?她不是在精神病院吗?一个精神病人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怎么跑到法院来了? 审判长正带着一串疑问,眉头轻皱朝向利红时,王陆川心疼的朝利红:“利红,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第191章 我跟他究竟有何恩怨瓜葛 在王陆川看来,利红是不能受刺激的,为了不让利红的病情加重,王陆川轻轻走到利红跟前,叮嘱:“听话,利红!回去!!你的病要紧,看好病比什么都重要!!” 利红完全不理会王陆川的话,朝审判长:“审判长,我虽是精神病人,可精神病人也有头脑清醒的时候,我请求您宽恕改兰!” 什么?利红为改兰求情?请审判长宽恕改兰?减轻改兰的罪刑? 顿时,整个厅堂乱成一锅粥,还真认为利红是精神病了,哪有原谅玷污自己的背后指使人? 只见审判长“砰”的一声,响彻整个厅堂的棒槌声,厅堂顿时恢复已逝的宁静。 “审判长!我知道改兰她虽然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可我也知道她伤害我,也有她的理由。”不等旁人插话,利红继续: “因为爱都是自私的,是我有错在先,不能把所有的错都加在嫂子改兰身上,如果上帝要惩罚,就惩罚我利红好了,请求审判长不要记改兰的过!” 利红和王霞是同窗好友,利红因王霞认识的王陆川,改兰是王霞的嫂子,利红也就顺着王霞的关系,叫改兰为嫂子。 此时,没等利红把话言完,传来两字:“胡说!” 王陆川听不进去了,直接打断利红的话,“这是法庭,不是……” 台下也乱成了一窝蜂的蚂蚁:“就是!就是!改兰这个女人可真够狠毒的,竟然指使小混混*****她,这是罪不可赦,怎能说原谅就原谅?” “我看这个女的利红,大脑受了刺激,准是神智不清,大脑有问题!” “……” 可不论在场有多少人质疑,利红毕竟是受害者,既然受害者原谅了被告人,诚恳请求法院给予减刑,那么,改兰只有减刑处治。 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纷纷表示诧异时,改兰怒气冲冲的朝利红“呸”了声,唾液星子溅到利红粉嫩的脸颊,“你以为你这样做,老娘就会认为你好?告诉你吧,臭婊子,不论怎么着,你也只不过是个小三、狐狸精,捡老娘我扔掉的垃圾破鞋。” “够了,你有完没完?”王陆川义愤填膺朝改兰吼道。 改兰羞辱利红,当众羞辱王陆川为破鞋,在场人不知情况,王陆川会不知?正当王陆川咬牙欲上前扇改兰几巴掌时,改兰戴上手铐,被带走…… 三个月后。 “利红,你的玩具厂太火啦,既能开发小孩儿的智力,也能吸引孩子们的兴趣,培养爱好,真是益智玩乐!” “莲姐,未来怎样发展,我们不知道,你看我们公司的队长带个大哥大,我们就稀罕的不得了,后勤的你见过谁带过bp机?” “王霞呗!”碧莲不加思索的回答,“王霞戴个bp机我看老神奇了,你没见王霞当时下去查票时,bp机嘀嘀一响,我们售票员都好奇的瞪着大眼看王霞从包里翻出bp机……” “是啊,有个传呼机,我们真觉得很了不起了。不瞒你吧,莲姐!有次,我还差点想上寻呼台上班呢!” “啊?” “因为可以圆我梦寐以求的愿望,买个bp机呗!” “你个死利红”碧莲逗完,转瞬又朝利红: “利红!你还别说,这科技发展的就是快,当时bp机我们感觉遥望无即,可后来有了大哥大,不比传呼机先进呀。 既能留言,又能打电话。 这往后呀,说不定更先进呢,家家户户都有大哥大,大人小孩还都能摸上大哥大打电话呢!” “莲姐,你还真说对了,电子时代,科技发展到哪一步,我们可猜不透,所以,我办玩具厂。” “办玩具厂,给电子发展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喜欢孩子,喜欢孩子们的玩具,你那位王大警官为了不让你想起过去,才支持你的吗?” “莲姐,你说对了一半,我从公司辞职是为了办玩具厂,可另一半是我想让孩子寓教于乐,从玩具中启发孩子的兴趣,未来的孩子不被电子产品所诱惑。” 闻音,碧莲竖起了大拇指,“你看我们见了bp机、大哥大都激动的伸着头,未来电子产品发展到哪个时代,谁能说孩子们不沉浸其中呢?还是你个死利红有远见!” “莲姐,我有个想法,用我的玩具厂为公益事业的发展,尽一份贡献!” “利红,不论你怎么做,姐都支持你!” “莲姐,你太好了!!”两姐妹击掌叫好,一阵欢呼后,碧莲被利红拉着跑到大街上。 利红脖子上挂个相机,“莲姐,见到镜头别忘了让我抓拍!” “利红,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莲姐,不刚给你说了嘛,公益广告!” 闻音,碧莲叫了声:“高!” 俩人边走边捕捉镜头,“利红,要说这公益事业,跟你的玩具厂靠边,那咱就挑儿童的镜头拍吧。 比如:留守儿童,流浪儿,赤脚挠头的可怜乞儿拍!” “莲姐,咱俩心有灵犀!!” “啪啪……啪!”一个又一个镜头,利红激动不已,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这镜头中的哪个孩子做玩具厂的宣传画面都是满意的答卷。 正当利红眼神流离一群奔跑的孩子中间时,突的,闯进利红眼帘一头发蓬松的老人。 老人的头发很长,跑着去追几个赤脚的孩子。 利红有些纠心的跑过去,大喊:“你为什么要追孩子?万一孩子跌倒了怎么办?” 头发蓬乱的老人,衣衫褴褛,给几岁智商的孩童玩耍,不是大脑有问题是什么? 可不可思议的是,老人闻利红话音,突的盯在原地,止住步子。 双目对视! 老人的目光与利红交汇的一刹那,利红的心头忽的涌起一种别样的情怀。 不知为什么心很痛,看到老人,心跟揪了一把似的。 难道我跟这位老人认识?我跟他究竟有何恩怨瓜葛?为什么我的心好痛?他是我的亲人、朋友、老人……一个又一个问号,在利红的脑海昂着头徘徊,利红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不,都不是!” 第192章 婚礼回音 那我为什么心这么痛,说着,利红心疼的捂住月匈口。此时,碧莲跑过来,看着利红大惊失色的样子,不解的问:“利红,你咋了?见鬼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话落,碧莲咬唇,真是的,这回又说吃了,利红可是住过精神病院的,别再受了什么刺激。 翌日,利红和碧莲俩人一起来到街头。碧莲为了能帮利红寻找素材,特意自己挂着相机。 其实,碧莲只是想帮利红分担些,并未想那多。 同样见一群乞儿在追逐打闹,还是昨日的地点,碧莲总觉得利红心里藏着什么事,在瞒着她。 可一时半会儿,又不便问利红心里究竟有什么事儿。 怕说错口的碧莲,便对着一群孩子抓拍镜头。 突的闯入视线的是一蓬头垢面老人,还是那位老人,老人在利红跟前,顿的止住脚步。 利红抬眼的一刹那,见到老人的一双眼睛。 不……不,不!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见了他心会痛,尤其是他那双眼睛。 利红捂住胸口,此时,碧莲没顾及其它,原本是拍小孩儿镜头的,没想拍照拍到手狂,连老人的头像也拍进镜头了。 约过了一分多钟,碧莲见利红捂住月匈口,心痛的样子,忙跑过来问:“利红,你怎么了?” 利红额上昌着密密麻麻的小水珠,碧莲见利红脸色苍白,煞是难看,忙心疼:“利红,咱们回去吧,反正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你瞧我拍了那么多孩子们的笑脸,你看哪个最适合封面广告……” 一周后。 “利红,你猜咱们的广告片引起多大的效应?” 面对王陆川欣喜不已的话语,利红闭口不答,碧莲在旁附和:“王警官,有什么好消息给我们汇报下!” “还是利红的点子多,以孩子天真笑脸做公益广告,不仅提高了玩具厂的知名度,如今,为那些乞儿捐赠的企业也不少呢!” “真的呀?”碧莲瞪大眼睛问。 “那还有假?”王陆川津津有味:“不仅如此,我还以利红的名义成立了慈善基金,凡玩具厂销售的玩具,以消费金额的一定比例注入爱心基金会……” 王陆川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只见一旁的利红始终沉默无语。 碧莲捣了捣利红的胳膊肘,利红仍旧没反应。 站在一旁的王陆川,禁不住坐在利红的身旁,打趣:“利红,我的小丫头,你怎么啦,啥时候学会沉默是金了?” 碧莲垂眸看了利红一眼,人家王警官都说这话了,你利红也该说句话应答了呀,怎么还摆大小姐架子?这可不像利红的个性。 正当碧莲想开口问‘利红,你到底是怎么了’时,王陆川毕竟是办多起案子的警官,凭着职业敏感,觉得利红情况异常,便朝碧莲问:“你们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 “我和利红,一直在寻找素材,抓镜头呀!”碧莲天真的回答。 “都是去过哪些地方?”王陆川认真反问。 面对王陆川的问话,碧莲拿起相机,递给王陆川,“给,这上面都是我俩的踪迹,你这个大警官,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王陆川接过碧莲递过来的相机,手按快板进退键,一张又一张画面映入眼帘。 忽的,王陆川瞳孔骤大,吃惊的问:“这是谁?” 闻音,碧莲忙瞅向镜头。 不觉,心头一阵悸动,皱眉。 因为碧莲知道利红当时见这位老人时,情况就有些不对劲。 反常,超乎的反常!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碧莲吞吞吐吐道。 毕竟,碧莲的小脑袋瓜子是转的贼快的,没等王陆川接话,碧莲忙宣兵为主:“王警官,您是赫赫有名的警官,想查个人还不容易吗?听说人口数据库里,可以进行图像比对。” “嗯?”王陆川疑问一个字后,朝碧莲:“你在哪听说的?” “电视上呀,你看人家电视剧里演的神断警官……” 碧莲的话还未说完,王陆川拿着相机,径直出门。 “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碧莲连声回答。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那个疯老头就是利红的亲生父亲,我哥已经查清楚了。”王霞朝碧莲一字一句道。 闻音,碧莲瞪大眼睛没有吱声。 碧莲和王霞,俩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约僵持了一分钟,王霞:“碧莲,你说现在要不要让利红知道?如果利红知道了他的亲生父亲是个疯子,会有什么感受?能承受了这样的打击吗?” 碧莲长叹一口气,“王霞,你别忘了,可怜的利红,可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万一受不了刺激。” “这也是我要担心的问题!”王霞没等碧莲接话,继续:“再说了,利红的养父养母对她也不薄,视利红为己出,能够承受昌出来……” “你俩别说了!”不知何时,王陆川已踱进屋,一字一句:“从今天起,我会找专家给利红的父亲治病,不论他是不是精神病人,我都会把他的病给医好!” “哥,你真的查到他是利红的亲生父亲?是从dna血库里查的,还是?” 王霞的话很明确,别让哥多管闲事,万一不是利红的亲生父亲,那不是花了冤枉钱了吗? 虽然王霞的话未言完,王陆川也懂王霞的意思,冷静:“你别说了,我自有打算! 不论他是不是利红的父亲,我都会全力以赴!!” 三个月后。 一位老人坐在病床,悲痛:“多年前,爱上一个女人……” 利红泣不成声,扑到病床前,“爸,您别说了,别说了,不论怎样,你经受什么,您都是我爸!” “孩子,是爸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是爸的不对!” “不、不……不,爸,您别、别说了……”说着,利红弯腰,给老人穿鞋:“爸,咱回家,回家好吗?” 站在一旁的王陆川,知道利红原谅了他的父亲,也知道他的父亲有不得已的苦衷,便上前一步:“伯父,咱们回家吧,大夫说您没有病,您的病已经痊愈了!” 闻此情此景,站在利红身旁的碧莲,也终于明白,老人最大的病是心病。 因为多年以来,内心一直藏着对女儿利红的亏欠和一个女人的背叛和欺骗,承受不了巨大的内心创伤,才会疯疯癫癫的。 如今,利红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不论对利红、对利红父亲造成多么大的伤,这些伤这些痛,已经翻篇,终成往事,老人该放下,自然放下了;当下,老人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得到了女儿利红的原谅,老人的伤口自然愈合好了。 利红接老人回到家,王国强迎上前:“呵,大家都在呀,趁大家都在,咱们把喜事也办了吧,商量个吉日,要不小孩儿也该请满月了,别耽误了咱家下一桩办喜事了。” “去你的!”站在王国强身旁的王霞,用胳膊捣了捣王国强的身子,娇嗔的语气:“孩子还没出生呢,都想着请满月,整天净想着好事儿,也不知道害臊!” “王霞,你这就不懂了,若咱结婚的喜事和孩子请满月的喜事弄到同一桩喜事上,不少收一份喜钱嘛,你说呢?” “哈……哈!”整个厅堂一阵大笑,想不到这平时看起来笨拙的大白鹅,不大爱言语,竟说起话来这么幽默。 大家的笑音未落时,王国强继续:“我实话告诉大家吧。目前,咱大家伙商议的这桩喜事是为了迎接一位老人!” 说着,王国强伸出劲臂,朝老人:“来,来,老人家,您请上座!” 利红看着王国强这个热枕劲儿,不禁朝王国强:“谢谢!” 此时,王陆川优雅的侧身,迈个健步上前搀扶住老人,“伯父,往后这就是您的家!” 利红投之王陆川感激的眼神,“谢谢你!” 禁不住利红眼前映现出一幕幕。 这个男人就像一抹阳光,温暖了自己的心房,给了自己久违的幸福和温暖。 从断清家父饭店的案子,到替自己洗清冤屈,如今,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还大义凛然的治好了父亲的病。 想着,利红禁不住潸然泪下,这个男人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的宠儿,从未想过如此眷顾,拥有此生的幸运和幸福! 王陆川见利红用小手抹眼角的清泪,伸出一只葱白手指,勾了勾利红的小手指。 坐在藤椅上的老人,看在眼里,眼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刚刚不是说咱家要筹办一桩喜事吗?正好,把俺闺女利红的喜事也办了!” 顿时,响起“呱……呱”拍手叫“好”声,“这个主意好,主意好,我们家可谓是双喜临门呀!” 婚礼很隆重,利红的养父、养母还有亲生父亲,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体面的坐在台前…… 张宝是伴郎,碧莲是伴娘。 利红穿着洁白的婚纱,美的像天上的仙女下凡;王霞身着婚喜大红挽礼服,喜庆的红色很是刺眼。 可再喜庆艳丽的红,也比不上王霞身材耀眼。此时,王霞虽小腹凸出,又有些大腹便便的臃肿,可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是别有一番韵味。 张宝推着王国强,不客气的按住后脑勺:“大白鹅,这都啥时候了,还不赶快给岳父岳母大人磕头?” 掌起四起,呐喊声不断,一阵热闹过后,大家前拥后挤,大喊:“新郎新娘入洞房了哟……入洞房了!” 临进洞房时,王国强用胳膊肘使劲磕了磕张宝,皱眉挤眼,朝张宝使个眼色:“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不下手?” 张宝顺着王国强的下巴指引,眼神撞到利红身旁的碧莲。 一个怔愣,她?! 第193章 一辈子守活寡 “报告!”一中年男人大喊着匆匆踱进屋,恭敬作揖,“禀报娘娘,已查询到您要找的人!” 海坐在镶嵌着珠光宝石,且龙凤雕饰的木椅上,原本看不出喜怒的俏脸,突的闪现出难以隐匿的光芒,蝶翼般的长睫毛连眨几下,瞳孔骤大,紧张:“说!快说!!” “娘娘,a市确实有一位叫张宝的男人,我们已查到他在a市的公交公司上班。” 闻中年男认真禀报,李海脸上露出不咸不淡的表情,“这个我知道!” 中年男仍未意识到自己汇报的是无关紧要的话题,继续认真:“这位叫张宝的男人,他半年前荣升为大队长,据公交公司的知情人士透露,目前正是a市公交公司新开发的支公司经理候选人。” “噢!”海拉长着尾音,似乎对这样的消息颇感兴趣,微微透出意外吃惊的神情。 站在海身后的小翠,扎着两个精致的长发小辫子,朝中年男挤挤眼,悄声打着哑谜:“挑重点!” 中年男闻音,“嗯”了声,迷瞪的皱了皱眉。 见状,海身旁的小翠真是急的捏一把汗,这个猪脑子,娘娘让你去打听中原一个人的消息,还不明白是啥意思? 就在小翠急的想跺脚时,中年男抹了抹后脑勺,半晌反应过来道:“对了,娘娘,那个叫张宝的男人至今未婚!” 闻音,小翠总算是叹了一口气,这个猪脑子可总算是说到正点子上了。 因为小翠是李海的贴身伺从,可谓是目前最了解李海的人。虽然在整个山寨,李海被封为山寨的祖传人,也被荣封为‘娘娘’。 可小翠知道,海虽与寨主的儿子傻阿宝完婚,可从未圆房。这是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的。 对与未与寨主儿子圆房能荣封为‘娘娘’,似乎是全寨子人对李海这个无尽的荣誉有数不尽的羡慕和嫉妒,然只有小翠知道也了解海内心的苦。 每当夜晚小翠来到海房间收拾时,总见海一个人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一行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再流淌,有时回答小翠的声音因泪水的哽咽都有些沙哑。 同是女人小翠打心眼里心疼李海,虽喊海为娘娘,可打心底小翠已把海当作亲姐姐。 这不?闻中年男禀报海倾心打听的男人张宝未婚,小翠的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就差拍手叫好了。 此时,听到海淡定:“还有那个叫叶碧莲的女孩呢?她现在哪?我也很久没有这个姐妹的消息了!” “禀报娘娘,这位叫叶碧莲的女子也在公交公司上班,听说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奇女子!” “哦,这么巧?”海诧异的疑问一声后,继续:“何出此言?” “据公交公司的内部人士透露,这位叫叶碧莲的女子虽是一名普通售票员,可不是一般的乘务员,不禁普通话讲的好,且爱打抱不平,工作责任心强。听说打电脑的水平还是超乎的一流,目前在后勤……” 海似乎料想到中年男口中所有的一切,毕竟他在骨科医院,曾亲手给碧莲喂过小米粥。当时,两姐妹单纯的无话不谈,海会不知碧莲有一颗执着向上的心? 正当小翠欲出口‘世上有情人啥时候终成眷属’时,海朝中年男摆了摆手,“下去吧!” 小翠诧异的问海:“怎么能这样让他下去呢?还有话呢!” 中年男闻小翠略带撒娇的语气,迟疑下脚步,见海没有吩咐,便恭敬踱出屋。 待男人从外面把门关住后,小翠急不可耐:“海姐姐!你为什么不问他?” “问他什么?”海带着训斥的语气朝小翠。 虽说在人前,小翠喊海为娘娘,可在人后小翠亲切的喊海为姐姐,然海对小翠向来说话不客气的。 海说话不客气归不客气,小翠依然一幅撒娇不惧怕的样子,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他那位叫张宝的男人啥时候来寨子,不行吗?” 不等海接话,小翠继续:“只有那位叫张宝的男人来接你,你才能跟他幸福的回中原,难道要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找他?那样也太不像话了吧,你难道为了他吃的苦还少吗?” “放肆!”海极力放出两个字后,又冷声命令:“住口!” “不、不嘛,海姐姐,我要说、说、我就说,你为了他背井离乡,远离故土,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若不是寨主救你,恐怕。” 小翠的话还未言完,李海打断:“恐怕什么?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做背信弃义之人?” “姐!啥叫背信弃义呀?”小翠完全一幅倔强样儿,翘着小嘴继续:“这都啥年代了,难道你要终身孤苦一人,一辈子守活寡?” “你的意思让我恩将仇报?” “姐,啥叫恩将仇报?你的心里有多苦,难道我不知?为了他,你整天数星星盼月亮,如今他也是单身一人,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团圆?再说了,报寨主的搭救之恩,你又不是没报。”不等海接话,小翠继续: “如果不是为了报恩,你为什么要答应寨主嫁给傻子阿宝?只是傻子阿宝没那个福分,在婚夜急病死去。 这又不能怪你,他傻子阿宝死,你又不是没办婚事,为什么要让你守着这个名份?为什么要……” “好了,别说了!!”李海冷出一声后,朝小翠:“你下去吧!” “我!”小翠的话似乎还未完,不甘心的憋出一个字后,没敢往下言语。 只见海冷淡朝小翠挥手:“下去,我让你下去,你难道没听见吗?” 小翠依旧僵持在原地,没有动弹。 海第三次朝小翠发号施令:“什么时候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小翠,我让你下去!” 海本就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生起气来,板着脸,大眼珠子还未转半圈,顿时,吓的小翠怯生生的离去。 公交公司。 张宝紧记王国强婚礼那天的一句话,思索再三,决定豁出去了。 公司大门口。 张宝一个人在车棚前转悠、转悠再转悠。 见张宝两手插裤口袋,一个人默默的来回踱步,司乘人员从他身旁路过,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可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话的。 第194章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 因为都知道张宝这个冷面队长,向来板着一幅冷面孔,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总是杀射力十足,还真像别人欠他二百钱似的。 就在众人对张宝惊诧不已时,碧莲背着单肩包向车棚踱去。 因为下班早,碧莲不想坐班车,觉得骑自行车方便。 班车要等全公司的司乘人员下班了,才能发车,碧莲认为骑自行车既方便又锻炼。 虽说离家远,说不定自己骑车快到家了,班车才发动呢。 所以,碧莲只顾一个人往车棚推车,远远的看见张宝,碧莲认为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到车棚推个车子有啥? 正当碧莲即将踱进车棚时,听到:“叶碧莲!” 碧莲没扭头,因为这分贝,这嗓音,碧莲认为是罕见的罕见。 正当碧莲给自己找个理由是不是听错了时,听到:“叶碧莲,我找你有事!” 还是一样的高分贝,一样的嗓音,碧莲会听不出来是谁? 本就倔强的碧莲依旧拗着身子,继续往前在一排排自行车中,搜索自己的自行车。 好不容易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自行车中找到自己的车子,碧莲弯腰刚打开车锁,一只手才扶住自行车车把,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扶住车把时,此时一只强势的大手已在碧莲前面早一秒扶住碧莲自行车的另一只车把,不客气:“叶碧莲,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嗯?”碧莲打着哑谜。 毕竟这个男人此时太强势,碧莲真怕下班来来往往的司乘人员看见会说闲话。 不便解释,也怕多解释。 只听张宝下一句:“我跟你说话,你难道没听见吗?” “请问大队长有什么指示?”碧莲一百个客气的回敬。 “有事!”张宝果断出音两个字。 此时,下班欲搭班车的司乘人员陆续上班车,个个就像看新大陆似的探着脑袋看张宝侧身一只手握着碧莲自行车车把。 “那不是张大队长吗?下班不去开自己的小轿车,跑到自行车棚干什么?” “你没看见吗?车棚里有位美女,你说哪个男人不爱美人?” “呵呵!”一阵哄堂大笑后,“就是、就是……” 不知是笑声太响,还是张宝此时的动作反常,碧莲脸颊通红,额上昌着细碎的小银珠。 紧张、紧张、紧张! 碧莲真怕张宝这个大男人站自己身旁,太招人,只好唯唯诺诺:“队、队长,您要帮我推车子,那就麻烦您了,我不客气!” 张宝薄唇轻佻,冷“哼”了声,用自己仅能听到的低音:“这就对了!” 碧莲侧身,原本以为自己给张宝腾出空儿,好让他伸手扶另一个自行车车把。 谁知张宝完于不理情,一只手插裤口袋,一只手扶着自行车吧,径直潇洒走出车棚。 碧莲翻了翻眼,见过推自行车的,没见过这位推自行车摆架子的。 张宝推着碧莲的自行车,从公司班车前经过,此情此景,可谓是全公司最引人的风景。 顿时,议论声沸腾。 “快、快,你们快看呀,咱们的张大队长放着自己的四个轮不开,偏要跑到车棚推个两轮的自行车出来!” “哪是自行车?你眼瞎没看见张大队长引得美人归吗?” “就是、就是呀,人家叶碧莲可是公司公认的大美人,要才有才,要条有条,那脸蛋长的白白嫩嫩的,小脑袋瓜子又聪明,你说哪地儿配不上张大队长了?” “嗯,就是、就是,我看有戏、有戏!” “……” 碧莲不知是太顾忌颜面,还是听到了什么?总觉得背后有一百双眼睛在朝自己的后背望去,正窃窃私语呢! 恨不得找个地缝溜出去,无奈,红着脸、低着头跟在张宝推着的自行车后面。 好不容易踱出公司的大门口。 明明从自行车棚到公司的大门口,不到百米的距离,碧莲好似走了一万年。 终于出了公司大门口,碧莲小音:“谢谢张队长,我可以骑自行车回家了!” “嗯?”张宝昌出一个字后,冷笑了声,真是可笑,难道你叶碧莲认为我张宝推你的车子只是为了推出公司? 见张宝没反应,碧莲鼓足勇气,清了清嗓子,“张队长,我可以骑自己车回家了,谢谢你帮我推车子推那么远!” “叶碧莲,你以为我是为了帮你推车子?”张宝轻描淡写的放出一句问话。 可这句话,碧莲听着可不简单,该怎么回答呢?说是吧,昌似过于幼稚;说不是吧,那不是等于自己上了套,故意套出这个男人想说的话。 一时间,碧莲还真是无语。 约时间停止了一分多钟,张宝冷出音:“叶碧莲,我有事对你说!” “嗯?”碧莲还未问什么事儿时,张宝突的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双手扶住碧莲的香肩,“叶碧莲,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闻音,碧莲心跳加快,哪敢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的眼?别说看这个男人的眼睛了,就是他的脸,碧莲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无奈,碧莲垂眸,不敢抬眼,甚至忘了挣脱被男人紧扣的双肩。 此时的景象是寂静的天空,满天的星辰眨着眼睛,路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有一辆停靠的自行车,顿时,空气中似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张宝回想起还是这条小路,自己亲手送碧莲的包被拒绝…… 空气似乎僵持了几分钟,张宝似乎脑袋短路,忘了刚刚对眼前小丫头下的命令。 可不知为什么,张宝耳畔回响一句话。 王国强婚礼上,王国强使着眼色朝他张宝:什么时候下手…… 是呀!此时,张宝的思绪在脑壳回旋绕了一圈儿。 如果说王国强未成婚前,公司传言王国强这只大白鹅追求叶碧莲,那我张宝可以摆个高姿态:承让;可如今连自己的情敌王国强都放话了,难道我张宝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想到这,张宝大声朝碧莲:“叶子是碧绿的莲,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吗?” “嗯?”碧莲装作完全没听见。 张宝再次坚定:“我说叶碧莲,我们从头再来!” 闻张宝肯定的语气,碧莲冷声笑了笑,很想说:张大队长、张大队长呀,我叶碧莲什么时候从你的世界来过?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从未从你的世界路边,谈何从头再来? 第195章 你是谁 见碧莲没应声,张宝第三次表白:“叶碧莲,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张宝跟你说从头再来,不是空口说空话!” 何出此言?碧莲抬眼,眸子睁大,看着眼前的男人。 “别怪我说话不客气,怪吸怪你太像一个人,你的笑,你的眼,你的脸,还有你的单纯,你的傻气,尤其是你的那条粗辫子!” 张宝完全沉浸在往事中,一时间无法自拔,情随心动,不等碧莲接话,自言自语地大叫:“像、像、简直太像了!” 张宝虽看透没说透碧莲像谁,碧莲会不知张宝口中的一个人? 像一个人?我叶碧莲像谁? 张宝尾话最后三个字‘粗辫子’正中碧莲的下怀,我叶碧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想着,碧莲唇角弯起一抹不屑的嘲笑,想不到你张宝不过如此,没进公交公司前,我叶碧莲就盘算着整治你这个陈世美。 没想到你这个陈世美还真往沟里跳,那就休怪我叶碧莲不客气。 我叶碧莲每天梳着粗辫子,就为了挖坑等待这一刻,。 此时,碧莲酣畅大笑几声,下言真想出音质问张宝:是不是像海姐姐? 可碧莲还是堵住了到喉咙的问话,用张宝难以读懂的眼睛注视着张宝。 我叶碧莲看你的眼睛说话怎么了?你这个陈世美还记得海姐姐?还记得世上有个人长得像海姐姐?海姐姐为了你拄上了双拐,为了你远走他乡……全骨科医院的人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不是唯独你张宝不知道? 在这里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给我叶碧莲言说‘从头再来’,这真是笑话,天下最荒谬最荒唐的笑话。 碧莲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眼神带着轻蔑,一字一顿的朝张宝:“张大队长,你听好了!我叶碧莲认为就是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也不会来到你的世界!” 说完,碧莲又长出一口气,“张大队长,我提醒您脑子清醒些,我叶碧莲什么时候从你的世界来过,又谈何从头再头?如果你脑子有问题的话,拜托回头先治治脑子,再让我叶碧莲看着你的眼睛说话!” 治治脑子? 我张宝堂堂一公司大队长,领导公司上百号员工,公司的司乘人员哪个不知我张宝有指挥千军万马的威力?你说是土匪打劫没整治过,还是市里扫黑除恶没参加过?难道市里给我张宝颁发的英雄旗帜,在你叶碧莲的眼里全都是泡影? 你叶碧莲认为我张宝一文不值?脑子有问题?自作多情、作贱、耍流氓…… 张宝越想越怒,越怒越气,以至于忘了自己如何跟碧莲分离的。 一个人一口气跑到丁字路口,拐进丁字路口旁边的饭馆。 借酒消愁! 一瓶、一瓶……又一瓶,一口气不知喝了多少啤酒和白酒。 没想到借酒消愁,愁更愁,就在张宝脑子完全不清醒时,传来:“呦!这不是张大队长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来了?” 张宝似完全没听见一个人说话,更是看不清一个人的脸,只觉视线模糊,脑袋欲爆炸。 后边的一句听到:“这位同志,您认识他?麻烦您告诉他我们小店快关门了!” 此时,王国强气的狠捏张宝一把,狠铁不成钢:“你这个死鬼,怎么跑到这里喝闷酒,我让你干正事儿,追人家叶碧莲的,你倒好!” 王国强修了一下午的班车,晚上也没到公司,所以,根本没看见张宝从自行车棚推碧莲的自行车,哪知道后面发生什么? 此时,王国强嘟囔一大堆,见听不到张宝的回音。 认为跟张宝这个喝的如烂泥的死鬼,也较不来真,便替张宝买单后,把张宝搀扶到丁字路口的第三生活区。 见张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王国强又不放心的跑上前,扶起张宝,亲自把张宝送到家门口,才放心的离去。 院子里,传来:“这个张宝,怎么还不回来?人家玉想都等你老半天了!” 张宝妈完全不知道张宝这时候已在大门口正依住门。 张宝妈望眼欲穿的跑到大门口,欲到路口看看自己儿子张宝的车,有没有拐弯。 就在张宝妈打开大门铁棍锁的一刹那,一个如磨辊的重物忽的顶住门壁,一个惯性差点没把张宝妈顶倒。 张宝妈往后退了一步,急忙立住脚,大叫:“儿呀,你怎么喝成这样?啥时候到家的?” 玉想闻张宝妈喊声,也慌神从客厅跑出来。 见张宝一个人斜躺在地上,玉想心疼的用尽全力扶起张宝,又挽住张宝的胳膊肘,张宝妈在另一侧也加把劲,俩人是总算把张宝搀到堂屋的沙发上。 “张宝,我说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啥时候能让妈少操份心?你说你晚回来就罢了,还喝成这样,你看人家玉想都等你老半天了,你喝成这样对得起谁?” “阿姨!”玉想甜甜的喊了声,脸上夹着一抹羞怯的扭了扭头。 张宝妈拍了拍玉想的小嫩手,朝张宝继续呵斥:“张宝呀张宝,今儿个多亏了玉想,若不是玉想这姑娘在这,我哪有本事把你拉到堂屋?你就等着睡大门口吧!” 此时,张宝妈在气头上,也忘了问张宝是如何回来的,在哪喝的酒,为啥喝多酒? 见状,玉想得体大方:“阿姨,张宝哥喝酒肯定是为了公司的应酬,你想呀,他是公司的大队长,管理那么多员工,能没一点应酬吗?您就不要责怪张宝哥了!” 见玉想如此的善解人意,张宝妈抿嘴一笑,“玉想,我们家张宝若是娶了你这么个好姑娘,那真是祖坟上昌青烟,烧高香了!” “阿姨,看您说的!”玉想脸颊绯红,朝张宝妈:“阿姨,咱家有梨吗?听说,梨能解酒,我给张宝哥削块梨,或者,给他熬点梨茶,既能补水,也解酒!” “有、有!”说着,张宝妈慌亦似的起身,从敬神的柜台上拿下两个梨。 一个梨递给玉想:“水果刀,在茶几下面。” 玉想接过梨后,张宝妈拿着另一个梨,转身:“我去厨房去熬梨茶去!” 玉想娴熟的削完梨,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劝张宝,“张宝哥,你吃块梨!” “你是谁?是海还是叶碧莲?”张宝醉眼惺忪。 第196章 歪打正着 “张宝哥,我爸喝多酒时,我妈就让他吃梨解酒,你就吃一块吧!”玉想完全不听张宝口中言语的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体贴劝张宝吃梨。 “我问、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此时,玉想把梨都送到张宝唇边了,张宝能不睁开眼睛。 可睁开眼睛,虽眼前的一个人是玉想,但张宝的眼前却不断晃动着两个人影。 一个是海,一个是碧莲! 且两个人影,在张宝的黑白瞳孔间,不断切换。 面对交替出现的两个人影,张宝歇斯底里大喊:“你说、你到底是谁?是海,还是叶子是碧绿的莲?是不是上天派来故意折磨我的?” “张宝哥,你别管我是谁,先吃了梨再说,好吗?” 面对玉想心疼的体贴,张宝似一个字也没听见,傻笑几声,自言自语:“你说,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是吧?那你告诉我,海为什么不辞而别?如今在我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出现跟海一模一样的人?她的笑,她的眼,她的粗辫子!” 听到这,玉想昌似知张宝的话意了,蹙眉,难道张宝哥心中有人了吗?可听起来怎么这么复杂?什么一模一样,又粗辫子之类的。 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动物,此时,玉想禁不住醋意大发,想着想着,禁不住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既然张宝哥不肯吃我削的梨,那只有我自己想办法了。 想到这,玉想顾不上自己的心跳加快,猛咬了几口梨,把梨在口中咀嚼了几下,舍不得下咽青甜的梨汁,红唇奉到张宝的唇边。 她的唇贴到他的唇,四片柔软贴在了一起! 张宝相当然的吃到玉想亲口喂的梨汁,可此时,张宝的酒劲不仅未减,反而欲增欲猛。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荷尔蒙爆猛! 张宝一把抱住玉想,口中喃喃:“我知道你肯定想我了,不然,不会来到我身边的!” 玉想小鸟依人般钻进张宝的怀里,把脸贴在张宝的月匈膛前,明明能清晰嗅到张宝身上的酒气儿,玉想却觉得是全世界最好的味道。 伸出纤臂,双手抱住张宝的劲腰! 张宝毕竟很久没碰过女人了,怎能抑制住内心火苗的乱窜,某处更是由小苗忽地长成大树,抱起玉想起身朝卧室。 就在张宝身子摇摇晃晃,一个趔趄,差点撞住卧室拐角的墙壁时,玉想娇嗔:“张宝哥,你小心点儿!” 张宝哪里知道小心?抱着玉想,在拐进卧室时,还是不小心把玉想的脚磕碰住门壁。玉想的一只高跟鞋,被墙壁猛擦,忽的掉在地上。 正在厨房熬梨茶的张宝妈,正美滋滋的想,我这老婆子不在厨房,难道要当一百瓦的电灯泡? 还是人家玉想这姑娘想的周到,不说熬梨茶,我这老婆子怎会识趣的离开。 正当张宝妈认为梨茶熬好,可堂屋怎么没动静,便好奇的跑到堂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高跟鞋。 张宝妈乐的直拍大腿,若生米煮成了熟饭,啥都好办! “张宝哥,你可真坏!”明明玉想正享受着张宝一层一层剥掉自己的衣服,可还是摆出欲擒故纵的架势。 “我坏不坏,今儿个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张宝此时耳畔回响着碧莲的一句话‘我什么时候从你的世界来过’,禁不住边亲吻玉想细腻的肌肤,边喃喃细语: “我让你尝试下什么是从我的世界来过,不给你留点印痕,是不是你就无视我张宝?谁让你的眼中没有我?!” “张宝哥,我哪敢无视你呀,我的眼里只有你!”玉想甜言蜜语。 一夜春光很快过去,张宝翌日醒来,吓了一跳,一个咕噜爬起来,“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张宝哥,我是你的女人,昨晚是你抱我来到房间的呀,你难道”玉想意犹未尽的话未言完,忽的传来张宝摔门而出的响声。 闻门壁传来的“咣当”一声,张宝妈忙跑出去:“张宝!玉想呢,玉想醒了吗?起来了吗?” 张宝似完全没听见母亲口中的一个字,径直出门。 张宝妈不敢进张宝卧室的门,在门外轻叩了几声,小声:“玉想,你起来了吗?阿姨,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玉想,此时正用小手抹着眼泪,全身赤裸着钻在被窝里,闻门外的响声,强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应声:“阿姨,我、我一会儿好!” 张宝妈毕竟是过来人,在门外捂住小嘴,美滋滋的乐呵着,眉头凤舞的挑了挑眉,准是在穿衣服,怕羞! 张宝一个人来到公司,早早的,天还没亮,便钻进自己的车里。 此时,天很黑,张宝却没有开车灯。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很快到了签到的点儿。 “这张宝怎么没来?”杨主席知道张宝工作一向认真,每天早早的带领稽查的去查发车时间,可现在就这个点儿也不见张宝来签到。 此时,王国强见张宝的签到薄上是空白,很想回答:谁知道那个死鬼在干啥?昨晚上喝的叮咛大醉。 可鉴于面子,王国强绷了绷嘴,也没敢多言语。 此时,小田跑过来:“该不会是张队长,昨晚上泡妞太上瘾,忘了今儿个来签到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国强回敬小田一句,因为他王国强亲自把张宝送到家门口的,这说张宝泡妞不是天大的冤枉?! “你说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就油嘴滑舌的小田,更是不服输的回敬王国强。 见状,杨主席:“你俩别闹了,看看楼下张宝来没有?若真没来,今儿个稽查的赶快准备,别等张宝带着下去了!” 小田和王国强俩人互送了一个大白眼,止住气,下楼。 刚到楼下,小田:“王国强,要不咱俩打赌!” “打赌什么?”王国强问道,禁不住递给小田不屑的眼神,你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总不会打赌张宝有没有泡妞吧! 见王国强皱眉,小田:“至于嘛,看你紧张那样儿,我是说打赌他张大队长来没有?如果他来了,我愿者服输,替你上一周的班,怎么样?” “呵!”王国强真不敢轻易作答,因为他是昨晚亲眼目睹张宝喝成那样的。 醉的跟一堆烂泥似的,能早上起来到公司吗? 第197章 反常 王国强没作答,便开始找张宝的车,因为王国强知道一向讲究的张宝,每次早上来公司都是习惯先擦车的。 好不容易找到张宝的车,远远的看看车内一片漆黑,车更是没打火。 此时,王国强撇了撇嘴,幸好没给小田打赌,要不然这回准死定了。 就在王国强暗自庆幸没给小田打赌,也不用输给小田替他上一周班时,一束强光照射而来。 原来是小田开着班车在拐弯。 为了确认张宝是不是来公司,小田故意把班车开到张宝的车前,且闪大灯。 随着一抹刺眼的强光灯,王国强看到了车内一个人的影子,大叫:“张宝,我昨晚上不是把你送到家门口了吗?你怎么在车上?不会在车里睡一夜吧?” 小田见王国强跟见鬼似的,在车外大叫,忙跳下车。 王国强见小田踱着急步赶来,便问:“小田,你是来证实替我上一周班的吗?刚刚咱俩可是打赌了的,张宝来了,你替我上一周班!” “你小子,别大言不惭了好不好?刚刚我说打赌,你小子跟个娘们似的,连敢言语一声也不敢,这会儿还好意思提打赌?” 俩人说的热火朝天,张宝在车内似完全没听见,既不开灯,也不开车门。 见状,王国强和小田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禁不住异口同声:“咋了?” 半天,王国强朝小田:“你问我,我问谁?” “我不问你,问谁?刚在楼上签到时,你不是说我小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这会儿你吐个象牙来我看看!” 王国强翻小田个大白眼,“蠢货!” “我蠢?你那么维护他张大帅的清白,这会儿装什么装?” “你小子说句人话好不好?”王国强朝小田吵道。 “我咋说句人话?说他张大帅泡妞你不乐意,难不成我小田说他见鬼了,你认?” 小田都说出这话了,原本以为可以激将张宝从车内出来,没想到张宝一个人坐在车里,依旧不开灯。 且一言不发! 碧莲恰巧跟小田的班车,见小田不发车,反倒站在那,跟王国强指手画脚。 好奇心作怪! 碧莲小跑着跑到小田的跟前,问:“你俩个大男人大早上这架势是干嘛?” 此时,很显然碧莲也在张宝的车前。 若是平时,张宝见碧莲在自己的车门前,准会敏感的打开车门,可此时的张宝,完全如一个木偶人,一言不发。 且无动于衷! “干嘛?你说干嘛?”王国强朝碧莲使个眼色,头扭向张宝的车内,又挤挤眼。 碧莲当然知道这是张宝开的白车,全公司就他张宝一辆白车,其他领导都开黑轿车。 就他张宝爱讲究,整天把白车擦的白白亮亮的。 所以,此时王国强不挤眼,碧莲也知车内坐的是谁? 面对王国强和小田的举措不定,此时,碧莲显得极为淡定。 碧莲完全不去多想,他张宝爱咋哩咋哩,这个陈世美别说坐在车里,就是坐在天平间里与我何干? 其实,碧莲也不是忘了昨天给张宝说的话,认为反正说了就说了,他张宝生气就生气,随你张宝怎么样。 此时,碧莲冷扫张宝一眼,倒吸一口气后,长出一口气后,反而觉得更轻松些。毕竟,藏在心里的话,终于得到释放,昨晚上教训了一下陈世美…… 张宝坐在车里,两眼呆呆的望着前方,挥不去,抹不去,昨晚上碧莲的冷面冷言。 可张宝较劲脑汁想不明白,怎么早上起来身边就睡个女人?我张宝就是t妈的再眼瞎,也知道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叫玉想。 此时,张宝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竟然睡了毫无感觉的女人! 张宝越想头皮越发麻,狠揪了把头发,打开车置盖。 越是思绪凌乱找不到北的时候,男人越想抽根烟让自己冷静冷静。 可打开车内工作盒,张宝忘了自己从来不抽烟的,便扭头朝旁边的副驾驶座乱摸。 没想到还真摸到一根烟,张宝也真忘了昨是哪个司机坐自己的车,让了一根烟。 当时他把烟别在耳朵上,后来,那个司机下车后,他把烟往旁边随手一扔。 没想到扔到副驾驶座上,这会儿还真用得着。 张宝把烟拿在手中,可口袋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火机。 我张宝真是穷,穷的找不到火机,愁的无路可走,怪不得,人家叶碧莲看不上我,冷嘲热讽,什么时候从我的世界来过? 想着,张宝拍了拍脑袋瓜子,身子往后仰,后脑勺贴着靠背。 不知过了多久,张宝打开车门,径直朝办公楼走去。 “张宝,你这会儿才想起来签到?人家稽查的早下去了!”张宝到楼梯口时给杨主席撞了个正面。 “嗯!”闻杨主席的问话,张宝不咸不淡的应了一个字。 闻音,杨主席扭头用诧异的眼光瞅了张宝一眼,这小子今儿个怎么反常。 杨主席望着张宝走路如灌满钳,没精打采的样子,禁不住皱眉。 因为在杨主席的心中,张宝一向是雷厉风行,做事干脆,走路利落,且对工作极为苛刻认真。 此时,这状态不像是张宝呀! 张宝上了二楼,却没进大办公室签到。 杨主席好奇的跟在张宝的后面,见张宝没签到,很是纳闷。可一向菩萨心肠的杨主席,还是顾忌面子,没有开口问张宝为啥不签到。 毕竟,在杨主席眼中,张宝就是公司的骨干,怎能不给面子! 签到的办公室在二楼西边,即是拐楼梯向左手边走,而此时,张宝西辕东辙。 杨主席静伫在原地,目视张宝的背影,一时半会儿还真猜不出张宝的行踪。 这张宝到二楼不签到,是想干什么?想着,杨主席眉头紧锁,直直看到张宝竟然敲段经理办公室大门。 “请进!”张宝在办公室门前轻叩几声,屋内传来段经理的声音。 张宝轻推开房门,认真:“段经理,我想给你递交个申请!” “申请?”段经理重复两个字后,惊诧的问:“什么申请?” “我想即日起调到分公司去!” “什么?你要调到分公司去上班?”段经理惊愕的问出声。 因为在段经理看来,分公司还没扩建好,这工地还未俊工,张宝去了是要到一线干粗活累活。 便反问:“张宝,分公司面临的形势很严峻,因为得到市领导的高度重视,那块地才可以充分利用,可眼下工程还不到一半,你去了是拔草……” 第198章 躲避 “不论什么活,我张宝都可以干。”张宝语气坚决的回答。 “张宝,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累活?”段经理再次反问道。 “段经理,我张宝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累活!”张宝斩钉截铁的回答。 面对张宝这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段经理十分欣赏,褒奖:“张宝,你不愧是我眼中的张宝,看来分公司经理之位非你莫属!” 段经理的话音未落,杨主席踱进屋,“你俩说什么话呢,这么热闹,还什么非你莫属?” “我是说分公司经理非张宝莫属!”段经理不加思索的回答。 若说张宝是分公司的候选人,杨主席当然知晓。可面对段经理如此肯定的回答,杨主席语音深长的“哦”了声,随后沉声:“张宝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张宝不仅能力突出,且干劲十足,你没看别人都怕上前线,张宝却主动申请到一线?” “嗯?”杨主席与其说是不太懂段经理的意思,不如说怀疑段经理的话意。 此时,杨主席微蹙眉,段经理这什么意思,还怕英雄无用武之地? 见杨主席不表态,段经理解释:“我是说即刻起让张宝到分公司,做到安全、工程……全全负责!” “段经理,你的意思是让张宝全面监管分公司?” 面对杨主席直言问话,段经理丝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 人家段经理态度如此肯定,杨主席没敢轻易接话。可领导就是领导,段经理看杨主席的脸色,知晓杨主席话里有话,只是当着张宝的面不便多说。 便朝张宝:“张宝,你先下去吧,公司调遣,是要市局批复再下文的,再听听局里的安排!” 张宝识趣离去。 杨主席目视张宝踱离房屋的背影,朝段经理走近一步,“段经理,你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草率?这样让张宝调到分公司,会不会有人说张宝急功近利?!” “什么是急功近利?”段经理反问:“他张宝的能力,公司的哪个人可以相比?” “张宝的能力我当然知道,确实公司上下无人能及,可怕就怕到选票时会有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段经理冷出一句话。 “如果有人说张宝调到分公司是为了拉票,怎么办?到时候恐怕你我都洗不清!” “难不成还有人说你我和张宝串通一气?”段经理直言问出声。 “这可不敢说!”杨主席接着谨慎:“小心无大过!” 杨主席显然在提醒段经理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给张宝走的太近。 可此时段经理撂了一句:“清者自清”,便急步踱出屋。 约五分多钟,杨主席扒到二楼的栏杆,看到大山开着车,驶到楼梯口,稳稳停住。 杨主席长叹一口气,这么些年了,这个老段还是这秉性! 果不其然,不出杨主席所料,段经理这急脾气,还真让大山开着车去局里了。 可令杨主席惊诧的是,段经理刚去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段经理,情况怎样?”杨主席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就说吧,张宝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且张宝调到分公司的事,也得到市局领导的高度重视,对张宝这勇于上前线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杨主席听着段经理激动的言辞,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阿姨!张宝哥还没回来吗?”玉想在张宝家,亲切焦急的问张宝妈。 张宝妈看着玉想焦虑的眼神,不免心疼,可只能打掩护:“张宝这几天,估计是公司忙,在加班。” “噢!”玉想怅然所答的这一个字,隐藏着多少的无奈。 张宝哥就是再忙,也不能几天不进家吧,这都快一个月了。 见玉想僵持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尴尬,张宝妈:“要不!玉想,你去公司看看?” 张宝妈的意思很明白,玉想你去公司看张宝,不也说明你关心张宝吗?这我儿子张宝再傻,不至于不知道吧。 可玉想哪敢轻易到公司去找张宝呀,还真怕影响张宝工作,昌犯了张宝。 这不,经张宝妈这一句提醒,玉想兴高采烈:“好,阿姨,那我去了!!” 很快,玉想到了公交公司大门口。 可左等右等,玉想不敢踏进公交公司的大门口,犹豫许久,才礼貌上前问保安:“同志,你好!请问你们公交公司的张队长在吗?” “张队长?”保安重复了一句,反问:“哪个张队长?” “就是张宝大队长呀!”玉想一脸娇羞。毕竟,在玉想口中都是张宝哥、张宝哥的亲切喊着,还头一次叫张宝大名呢。 “噢,张宝呀!”保安斜睨了玉想一眼,“你该改口叫张经理了!” “张经理?”玉想觉得有些思议,可又有些喜出望外。 “是的,张宝已被调遣到分公司去了,恐怕不久的将来就会认命公交公司分公司经理。 公司上下也一致认为分公司的经理非张宝莫属!” “是嘛!”玉想闻言,似吃了蜜罐一样,果然自己的眼力没看错人,张宝哥就是优秀、卓绝。 此时,玉想欣喜认为张宝是为了工作,才顾不上回家的,不是她胡思乱想的那样。 玉想美滋滋的回到张宝家,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张宝妈。 张宝妈嘴巴笑的合不拢,认为儿子有出息,事业心强,为张家争光。 可从此,张宝妈也没想到,玉想直接搬到他们家来住了。 说是为了让张宝一心扑在工作上,她全心全意照顾张宝妈。 两天……整整一个多月过去了,玉想在张宝家为张宝妈洗脚、按摩,满心欢喜的认为可以得到回报,听到张宝的一句话。可没想到连张宝的影子也没见到。 “阿姨!张宝哥可是好久没回家了!!”玉想一边给张宝妈揉肩,一边提醒道。 张宝妈当然懂玉想的话意,可这时候回答儿子忙,也说不过去呀。因为儿子再忙,不可能一个月不回家吧,更何况又在同一个城市。 “要不,玉想,你去分公司找张宝?” 张宝妈脑筋一转弯,想此注意,还正中了玉想的下怀。 玉想早就想把对张宝的爱公布于天下,这一个单身女孩去单位找张宝,若是带着吃的用的,那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是什么? 想到这,玉想精心到专卖店挑选了衬衣、裤子和鞋袜……就差裤衩没准备了。 可没想到面对玉想如此体贴的准备,张宝冷面冷言:“你来干什么?” 第199章 热脸遇上冷屁股 “张宝哥,我给你送、送衬衣、短袖……” 张宝哪里听进去玉想口中的一个字,不言不语,冷着脸径直出屋。 这玉想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好不容易来到分公司,怎么样你张宝也该让杯茶吧,就这样绝情走了? 目送张宝俊挺的背影,玉想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禁不住用小手抹眼泪。 一分钟、两分钟……不知过了多少个分钟,玉想紧咬杏唇,还真没想到张宝这么冷血,她捧着一片痴心过来,竟然真不管她了。 不甘心! 想着,玉想起身向办公室外急步踱去。 岂料,差点给一陌生男人撞了个满怀。 “对、对不起!”玉想唯唯诺诺道。 “没什么!”中年男看到玉想跟看见新大陆似的,瞪着圆眼。因为工地上很少出现女人,这突然昌出来个不一样的,中年男望着眼前的倩影,不免诧异。 惊的大嘴巴能塞下个圆鸡蛋,半天皱眉问道:“请问姑娘您找谁?” “我是来找、找张经理的!”玉想满脸羞怯的回答,因为叫张宝为张经理毕竟有些生疏。 可张宝是分公司默认的经理,中年男当然知玉想口中的张经理是谁,便直言:“噢,找张经理呀,张经理估计这会儿在工地上。” “在工地上?”玉想问着这话,似乎已经做好了去工地找张宝的准备,便开口问:“工地在哪?” “姑娘,你要去工地?”中年男用异样的眼光看玉想,话外之意,大热的天跑到工地是你这细皮嫩肉去的吗?再说了,工地上也没有一个青一色的呀,万一碰见一帮赤裸着膀子的,你这一个姑娘家…… “我想知道你们的工地在哪?”见中年男如此眼神瞅着自己,玉想有些不自然,可还是顿了顿嗓子问道。 其实玉想说着这话,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知道张宝在哪。 “你没安全帽,是不能进工地的!” “哦!”玉想拉长尾音,俏脸挂起一抹暗伤。 见状,中年男怜香惜玉:“那这样吧,我把我的安全帽借给你戴,尽管不是女式的安全帽,可也多一份安全防范。” 说着,中年男取下自己的安全帽递给玉想,玉想还真接过中年男手中的安全帽,不客气地往自己头上戴。 也许,女人在情迷之中,总是忘记自己本守的那份矜持。 玉想戴上安全帽,扭头就朝男人指向的工地走去,可走了一米多远,隐约觉察到身后的男人仍静伫在原地。 便回头不好意思:“你把安全帽借给我了,你戴什么?” “没事儿,我在这等你!” “谢谢!”玉想加快步子向前。 此时,玉想的心情,与其说加快步子,早一点到工地好回来还中年男安全帽。 不如说想早一点见到心上人张宝。 玉想几乎是一口气小跑到工地,远远看见张宝,真想如小鸟扑过去。 急不可耐。 “张宝哥,你在拔草吗?工地上这么多工人,怎么你来拔草?” 面对玉想关切的问句,张宝不曾“哼”一声。 若不是给玉想发生那层关系,恐怕张宝会说:‘怎么我就不能拔草了’,可此时,张宝闭口不答,甚至连鄙夷的语气也没有。 “张宝哥,你都晒黑了,真的!” 其实,张宝晒的皮肤黝黑,玉想倒认为是勤劳人民的象征,更有男人味,只是此时的话味更多了层心疼。 夹着一层薄薄的心酸! 张宝仍旧不言不语。 若张宝没睡过一个人,此时面对一个人如此言语,恐怕会说‘晒黑了怎么样,黑、黑、男人的本色!’ 可此时张宝完全拿眼前的一个人为空气,视而不见! 见张宝不言不语,完全不搭理,玉想热脸遇上冷屁股,难道有些暗伤。 终于,沉不住气的问:“张宝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张宝薄唇轻弯,冷“哼”了声,而未再启音。 言外之语,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你心里不比谁清楚? 可此时,张宝不说,玉想哪有那个自知之明呀! 一腔热血的问道:“张宝哥,我给你买的衬衣、短袖还有袜子、裤子,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是想在我走后,你拿他们当拖把?” “哼,当拖把?”张宝面色冷淡的问:“我让你买了吗?” 玉想闻张宝终于肯朝自己说句话了,喜上眉梢,用娇嗔的语气:“张宝哥,不论你让不让我买,反正我是买了,也给你送来了,至于你怎么处置,随你的便。 可我现在就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呀,你宁愿在大太阳底下拔草,也不愿在办公室给我说句话!” 张宝冷瞥了玉想一眼,言外之意在说,笑话,我有必要躲着你吗? 至于那天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我是不知,也没必要…… 玉想见张宝又陷入冷默,一句话不说。 眉毛一挑,想出一个鬼点子:“那这样吧,张宝哥,算我自作多情,我自己送上门来的,你看着,我自己送来自己拿走,总行了吧?” 我看着?有那个必要吗?什么叫自己送上门的? 张宝完全不理会,继续拿着铁锹铲草。 玉想激将:“张宝哥,你可以不看,可以眼里没有我,难道你到办公室送送我,有多丢人吗?你可以一句话不说,看着我把东西拿走好吗?” 既然玉想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张宝只能勉强放下手中的活,牵强随着玉想回办公室。 玉想在前面,张宝在后面。 因为刚刚玉想借中年男安全帽时,听到‘我在这等你’,所以,玉想坚信那中年男一定还在办公楼下,等着自己的安全帽。 果不其然,玉想远远就看到那个中年男静伫在办公楼下的身影。 此时,玉想急中生智,脑海昌出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张宝哥你不肯要我,那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爱你的人远去的滋味吧。 玉想距离中年男渐行渐近,在即将踱近中年男时,玉想取下安全帽,小跑向中年男。 礼貌:“谢谢你,让你久等了!” “不客气!”中年男接过玉想递过来的安全帽,随手往头上戴,更未多想。 就在中年男戴上安全帽即将转身的一刹那,玉想猛地上前逼近中年男,突地踮起脚跟,朝中年男脸颊亲了一口。 第200章 缓兵之计 中年男对于这突出其来的谢意,很是意外,认为幸福来的也突然了吧! 不好意思的用单手揉了揉脸颊,嚅动唇角而未启音。 中年男认为这张大经理看着多不好意思呀,可中年男抬眼,竟看到张宝转身离去的背影! 玉想本以为张宝看着会吃醋会心酸,可没想到自己扭头看张宝的反映时,张宝竟不在视线。 难道张宝没看见?真的拿我玉想当不存在? 害自己白白一个吻遭受无辜,玉想越想越生气。 一抹又一抹的不心甘涌上心头。 从分公司回来,玉想没有直接去张宝家,而是去了父亲的服装厂。 “这咋了,整天见不着人影,见了还耷拉着木鸭蛋脸,有这样给老子脸色看的吗?”玉想爸看着宝贝女儿玉想的脸色,十分不悦的问道。 “爸,你得给我作主!” 面对玉想撒娇的耍无赖,玉想爸:“做什么主?到底在外受什么委屈了,不是说出差了吗?这是出差取到什么经了,给你老爸我学学!” 玉想哪敢说实话呀,骗家人说出去出差,其实,还不是打着出差的幌子住进了张宝家。 “爸,我喜欢上一个男人!”玉想堂而皇之的回答。 “哦,出去出差,遇到了白马王子?”玉想爸喜出望外,“好事,好事呀!” “可人家不喜欢我!”玉想也不怕老爸笑话,直接了当:“对我不感冒,压根儿就不把我当盘菜!” “哦,我的女儿还有人看不上?”玉想爸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嘲笑:“告诉我,他是谁?是干啥的?” “他叫张宝,是公交公司的经理!” “张宝?”玉想爸重复了两个字后,疑问:“这个名字好耳熟呀!他们家在哪?是咱县城的吗?年龄?” “爸,您忘了吗?”玉想提醒了老爸一句后,接着沾沾自喜:“不过,现在他可是公交公司分公司的经理了!” 其实,玉想此时想给老爸摊牌,他们家也是做服装生意的,他妈跟咱厂合作多年了。 然人在事儿头上就是迷,尤其是一个女人,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个人。 想起这个人的好,想起他的优秀,所以,玉想就一口把张宝是公交公司分公司经理的帽子给老爸撂出来了。 这不,还没有胜任嘛,玉想就这么信以为真的当回事儿,还不是想在老爸面前炫耀,他爱的男人有事业心,且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 可玉想没想到,此刻老爸冷“哼”了一句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问:“公交公司的经理又咋了?别说是分公司的,就是总公司的,咱也不比人家低半分!” 不等玉想接话,玉想爸又问:“玉想,他们家在哪?他爸妈是干啥的?” “他们家在第三生活区住,他爸去世好多年了,不过,他们家服装生意完全有他妈打理!” “哦、第三生活区住、第三生活区住!”玉想爸来回踱步,忽的寻思出一根线索来,惊问:“是不是老杨!” “老杨是谁?”玉想虽说在张宝家已住多日,可提起张宝妈的姓氏仍完全不知。 平时,玉想喊张宝妈一口一个‘亲姨’的,不知道张宝妈这个长辈的姓氏也不足为奇。 “第三生活区,老头子早去世的,做服装生意的,据我所知就一个老杨了!” 玉想闻老爸如此胸有成竹,便问:“爸,你知道他们家门面在哪吗?” “不就是在商城吗?门面后面还租了个大仓库,你别小看她,老杨这一把岁数了,比个年轻人还能干!” 玉想没听清老爸的尾话,不过,老爸口中的前两句,她可是对号入座。 刚刚的好! “爸!我不知道亲姨姓啥,原来她姓杨呀!” “姓的谐音不是‘洋’吗,也是洋气的意思,她是咱县市服装界的名人,我看张宝家的生意全靠张宝妈来打理,你不知道他爸没去世的时候整天闷在家里摆弄古玩,见到一个破剪子跟见到心肝宝贝似的,见到一个破石子……” “原来,他爸收藏古董呀!” “啥叫收藏古董,我看整个一呆子!!” “爸,恁不能这样说人家,再说了,人家早就入土为安了,恁还不平等看人,这嫌的也太不地道了!” “呵,我闰女还没过门,就学会偏心眼儿了?教训起老子来了?”玉想爸说完,用手指按动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按钮。 电话很快接通。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玉想十分熟悉的声音,禁不住喜出望外,用自己仅能听到的低音:“果然是她!真的是张宝妈!” 玉想朝老爸抛个眉眼,挑了挑眉,老爸可真厉害,足不出户,就能把人家的家底摸的呼呼清。 且一个电话就能找到人。 “老杨,到我办公室来趟,我这有一批新货,需要你配点辅料!”玉想爸完全不顾玉想在一旁眉飞凤舞的眼神,声音十分沉静的命令道。 只听话筒传来,一个女人的急迫声:“好的,我这就去、这就去!” 闻音,玉想爸挂断了电话,朝玉想:“这下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他妈这就来!” “爸,你可真厉害!!”玉想朝老爸竖起个大拇指,好像此时站在玉想眼前的不是她的亲爸爸,而是一个大英雄,具有呼风唤雨的功能。 很快,张宝妈赶到。 玉想忙体贴的给张宝妈倒茶端水,半天,疑惑的问:“阿姨,原来您姓杨呀!” 闻玉想乖巧的小甜嘴,玉想妈摸了摸玉想的小手,“傻孩子,以后,该改口叫妈了,还问阿姨姓杨呢!” 玉想脸颊夹着一抹娇羞,慌也似地底下头,好似张宝妈这样的回答,她玉想超级满意。 玉想爸见女儿比吃了蜜罐子还甜,乐的合不拢嘴,还真认为女儿的这桩婚事有戏了。 便朝张宝妈:“老杨呀,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女儿玉想可是脾气倔的很,看上了的,绝不会轻易动摇,那脾气倔的就跟犟驴似的。若她铁了心的,八台大轿也抬不走!” “那是、那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个性!”张宝妈随声附和着。不过,张宝妈也可谓是老江湖了,脱口而出:“要我说呀,玉想这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见了都喜欢!” 闻音,玉想爸斜睨张宝妈一眼,这个老杨果然是老油条,就是捡好听的说,还谁见了都喜欢呢?刚刚我宝贝女儿还哭丧着脸,你儿子张宝不喜欢她呢! 第201章 定亲礼 可张宝妈哪里品玉想爸的话意,此时,觉得蹊跷的是,这不是说让我来计辅料清单的吗?怎么来了老一会儿了,竟只字不提辅料的事儿?难道这批货要黄了?有人抢单? 就在张宝妈思踌未定时,听到:“老杨呀,男大当婚,女在当嫁,孩子大了不由人,我家女儿看上你家儿子张宝了,你选个黄辰吉日来下个小礼,咱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 “定亲礼?”张宝妈重量三个字后,脸色突变,皮笑肉不笑的勉强挤出笑容,连连点头,随口心不在焉地附和:“是、是……是!” 其实,这会儿张宝妈心里是翻江倒海似的,也觉得这下定亲礼的事儿着实太唐突了,因为有快两个月没见到儿子张宝了。 自从玉想跟他同房一日后,这孩子就再也没进过家,想着,张宝妈不觉眉头皱起一抹愁云,也不知这孩子咋想的。 放着玉想这么好的姑娘不乐意咋了? 发生了关系又咋嘀,咱把人家娶回家不好吗?再说了,玉想这姑娘要人有人,要家有家,放着这么好的姑娘、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也难找呀! 真不知我儿子张宝是咋想的!! 玉想爸见张宝妈出言‘定亲礼’三个字后,没有下文。 便问道:“怎么?老杨!你还不乐意?是不是觉得我家女儿玉想配不上你家少爷张宝?”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张宝妈就差点出言‘我哪敢呀’,可一向生意精的张宝妈,圆滑:“我在想,玉想这么好的姑娘,我们张家怎么样把定亲礼下的体面些!” 原来是这呀,玉想爸退一步说:“这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玉想爸意思明了,可以给张宝准备的时间。 可站在一旁的玉想,听着不高兴了,小嘴噘多高,朝老爸使性子:“爸!” 看着玉想朝自己翻个白眼,玉想爸毕竟是过来人,怎会不懂女儿的心思。 可女儿也太急着把自己交出去了吧! 俗话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我当父母的怎能草率? 张宝妈见玉想爸如此胸怀大度,自然一块石头在心头放下了。其实,张宝妈也看出来了,玉想爸没有故意为难要金贵聘礼之意,玉想更是不图财。 可现在让我这老婆子为难的是,给儿子下定亲礼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样也要让儿子张宝知道吧! 可儿子张宝不回家,连给老娘我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这个老婆子又怎么决定下聘礼体面不体面呢? 张宝妈可真怕儿子张宝那怪脾气怪罪下来。 想着,张宝妈禁不住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 海!! 在张宝妈的眼里海是多么漂亮、多么聪慧的姑娘,配自己的儿子张宝可谓是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可谁会曾想天有不测风云! 想着,想着,张宝妈不禁有一阵揪心的痛,为什么海就从车上摔下来,为什么就拄上了双拐……我这死老婆子差点拿敌敌畏喝,才把儿子从那个瘸子海身边拉回来。 张宝妈领教过儿子的倔脾气,所以,此刻在玉想爸面前一句也不敢多言语,更是丝毫不敢承诺什么。 玉想爸也知强扭的瓜不甜,便朝张宝妈缓和一句:“如今这世道,娶个媳妇,剥层皮,嫁个女儿跟卖个人似的,咱不搞那形式主义。只要俩孩子恩爱,抽空让张宝来一趟,咱一大家人好好坐坐!!” “好、好!”张宝妈一个劲儿的点头,可就不定时间。 这时间,她也没法定呀,更何况儿大不由人呢! 所以,一向生意精的张宝妈便只能寻找话题,跟玉想爸聊起自己懂行的服装生意。 东聊西扯,约五分钟后,张宝妈直奔主题:“这批辅料?” “好,随我到车间!!”玉想眼睁睁的看着老爸带着张宝妈望车间踱去。 刚走到车间门口,就有一个挂着车间主任工作牌的女人上来迎接。随后,玉想见女人拿出小本子,让张宝妈在本子上记下一连串的密密麻麻的数字。 玉想皱眉,老爸这批定单还真缺辅料呀,不是快走货了吗?怎么才进辅料,来得及吗? 想着,玉想撇了撇嘴,看来工人要加班了。 愣神片刻,玉想转身朝办公室踱去。 坐在办公室茶几前,倒了一杯水,沏包茶叶,玉想悠悠的品着茶。 小嘴抿着,自在乐哉,我不管谁赚谁亏,也不管谁加班不加班,反正,我只要我的张宝哥! 其实,此刻,玉想已在自己的蜜罐子里种下了水蜜桃,打着如意算盘,通过这次老爸厂进张宝家的辅料,两家一定能达成共识,把她的婚期早日给办了。 一个月后。 玉想妈正坐在沙发上,玉想拽着老妈的胳膊扭动着身子,拉长着语音:“妈、妈!” 从女儿撒娇的语气里,玉想妈知道女儿玉想肯定有求于我,便拍着玉想的小手问:“怎么了,我的小心肝!” “妈!你倒是说说嘛,我还是不是恁的亲女儿?是不是恁亲生的?” “谁说你不是妈亲生的?难不成妈的小心肝宝贝是从大街上捡的?”玉想妈也没多想的向女儿玉想解说。 “那你问我爸!”玉想连连得理不饶人的语气:“问我爸就知道了!” 玉想爸此时正在沙发上看报纸,闻音,完全装作没听见。 倒是玉想妈心事重重的看了玉想爸一眼,接着问:“怎么了?你倒是怎么得罪你的小棉袄了?吵着嚷着说不是你亲生的?!” 玉想爸明知故问:“你问我,我问谁?” “爸,上个月咱厂进辅料时,你还说要张宝家下个定亲礼呢,可一个月过去了,你的货早出厂了,定金礼啥时候出场?你不要告诉我你忘在后脑勺了!”玉想沉不住气道。 “这孩子!”玉想爸不耐烦的冷睨玉想一眼。 显然在说,有本事不能自己去追嘛,在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让老子出面? “爸!你倒是表个态说句话呀,这帮你到底帮不帮,我还是不是恁亲生的?” 玉想爸越听越不入耳,顺口而出:“若人家看上你,不让他来下礼,人家还不愿意呢。没听人家说嘛,好闺女还怕嫁不出去?堵在门口下定金礼的排成队,一个砖头能砸到一大片,你让老子出面是啥道理?” “哼!”玉想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起身离去,欲离开客厅时,不忘扭头朝老爸饶一句,“我看你分明就看不起我,看不起恁闺女,算了,看不起就看不起,看不起恁闺女也等于看不起恁自己!” 闻音,玉想爸冷眼斜睨一眼,冷笑了一声后,“这是什么话?” 言外之意,有本事去争取,别在家里耍威风,现在又不是不流行自由恋爱。 第202章 怀孕 玉想妈见玉想爸爱理不搭的样子,忙问:“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呀,女儿看中哪家人了?” 玉想妈说着从单人沙发上,挪到玉想爸坐的长沙发上。 一屁股坐在玉想爸的身边,拽过玉想爸手中的报纸,“看、看,看什么看,天天关心国事天下事,我看你就从没有关心过家里的事!” “什么话?”玉想爸冷瞥了玉想妈一眼。 “我还问你什么态度呢?”玉想妈完全不服输。 就在俩人气势不分上下,欲开战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呕吐声。 玉想似掿住了脖子,完全透不过来,可吐了半天,又似喉咙里卡住什么了,简直难受的窒息。 想哭而又哭不出来! 闻音,玉想妈忙跑到洗手间。 起先玉想妈以为是玉想爸这个老头子把女儿气的。 可玉想妈毕竟是过来人。 越看玉想的脸色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气的,哪会吐出来粘条清水了,还一直吐? 皱眉! 女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尤其是在面对突发事件时,总是联想丰富。 此时,玉想妈浮想联翩。 把刚才女儿玉想怄气斗嘴,口中的三个字‘定金礼’,结合到现在的呕吐…… 禁不住上前,轻轻拍了拍玉想的后背问:“玉想,你啥时候有了?” 玉想气不打一出来,叫了一声:“妈!” 其实,从玉想拉长的尾音语气里,语意明了。 你女儿啥时候有了?有了是什么意思?让人家来上门下定亲礼就那难,怎么会有了? 玉想妈愣神站在玉想的旁边,玉想觉察到老妈复杂的神情,来气的问了句:“妈,你说给谁有了?” 玉想真想哭,张宝看不起我,分明是说我不配做他的女朋友,别说做他的女人了。 想着,玉想眼前呈现一幕幕! 自己精挑细选的衣服,大老远送给张宝,张宝连看一眼都不曾,自己都说到是不是想拿送给他的衣服当拖把这份儿上时,张宝连吭也不吭。 分明就是眼里没我! 老爸呢!也看不起我,让他出面,给张宝妈商议下个定金礼,就那难,我看我不是老爸亲生的,是从大路上捡的。 可老妈不应该看不起我呀,我可是妈天天喊的小心肝,怎么这个时候还来嘲笑我,说我‘有’了,是不是在笑话我没有人要了? 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在看不起我,瞧不起我,在看我的笑话? 玉想越想越气,便朝老妈回敬:“妈,你是在笑恁女儿没人要吗?你说没人要,哪里会有了?跟谁有了?”不等老妈说话,玉想继续咄咄逼人: “你说呀,说呀,我跟谁有了?” “你瞧,你这孩子,妈不就是一句话嘛?” 话落,玉想妈又心疼的看着女儿玉想在偷偷抹眼泪。 天下父母心,玉想妈真担心不知道是从哪昌出来个男人,把自己女儿的心思给挖空了。 就是把女儿给卖了,女儿还不知道,还要替他数钱呢。 越想玉想妈越着急,连忙跑到玉想爸身边,催促:“老头子,你到底想想办法呀!” 玉想爸翻眼冷睨玉想妈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看着手中的报纸。 “我说,你这老头子到底说句话呀!”玉想妈第二次紧催:“你说女儿玉想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刚才你看你把女儿逼急了!” 玉想爸闻音,脸上依旧不露声色,继续看手中的报纸。 见状,玉想妈火了,一把拽过玉想爸手中的报纸,“看、看看,整天就知道拽文看报纸,你还不想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玉想爸反驳:“我刚才已经说了,幸福靠她自己去争取,现在又不是不流行自由恋爱?!” “话是这么说,可问题是现在情况变得复杂。”玉想妈不等玉想爸接话,皱着眉头:“怕就怕玉想那孩子傻而吧唧的把自己交出去了!” 话落,玉想妈长叹一口气,玉想爸见玉想妈愁眉不展的样子,冷声劝道:“女大不由人,你别整天胡说八想的整歪心思!” “我歪心思?”玉想妈气急:“你看玉想现在都起壬辰反应了,正在洗手间吐个不停,若到时候还没出门腾个大肚子,你说丢人的是谁?” “什么?”玉想爸慌神的惊问:“你说玉想怀、怀孕了?” 玉想妈见玉想爸气的脸色发青,嘴唇都发紫了,忙止住音,不敢轻易出音。 其实,玉想妈这时候憋的死死的,还不是自己心里清楚。 一是怕激怒玉想爸,看玉想爸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害怕;二呢,还不是心虚?因为玉想妈只是凭借自己的推断,并不能确定女儿玉想是否真的怀孕。 说女儿玉想怀孕,还不是为了逼玉想爸出招?! 果不其然,玉想妈这招真灵,打的如意算盘终于见效了,此时,只见玉想爸一把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眼疾手快的拔打一连串数字号码。 很快,电话拔通。 “老杨!到我办公室速速来趟!”刚接通电话,玉想爸就直奔主题,严肃命令道。 电话那边传来:“好的,好的,我这就去,这就”,可电话那边的尾话两字‘去呀’还未言完,玉想爸就已顿的挂断电话,起身朝鞋架前急步踱去。 正换拖鞋时,玉想妈已眼疾手快的拿着玉想爸的外套,站在玉想爸身边。 玉想爸话不多说,接过玉想妈手中的外套,还未披上时,就匆匆下楼。 玉想妈看玉想爸慌的跟撵贼似的,唇角弯起一抹暗笑,我那老头子肯定能给宝贝女儿想出办法的。 玉想爸刚到办公室,还未坐在办公桌前,楼道走廊传来一连串紧急的脚步声。 闻脚步声渐行渐近,玉想爸深知来者何人。 随后,听到门口“叩、叩”响了两声,玉想爸沉声:“请进!” 站在门外的张宝妈,急不可耐的推门而入,“玉厂长,这么急找我,请问有何重要指示?” 闻音,玉想爸未抬头,手中拿着一支黑水笔,仍旧在材料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可不忘礼貌:“请坐!” 张宝妈恭敬坐在沙发上。 张宝妈约坐了有两分多钟,还不听玉想爸发言,张宝妈有些急了,问:“玉厂长,上批哪笔辅料的款子到帐了吗?还有40%的帐未结,当初……” 张宝妈啰嗦解释一大堆,心里是只想好事儿。 第203章 画地为牢 原本以为这么匆匆让自己赶来,是结那笔辅料的尾帐呢。 可此时,见办公桌前的老男人不动声色的继续拿笔在写着什么,张宝妈有些莫名的心慌。 不是就来结个尾帐呢,至于搞的这么严肃吗?这不是帐早就算好了吗,说出货清帐,怎么这时候还写写算算? 到底在写什么呀? 张宝妈心里掀起惊涛的好奇,很想走上前看玉想爸写的是什么?这么专注、这么认真…… 可出于女人的矜持,张宝妈强力克制住心头的好奇心,脸上尽量呈现出平静端祥的笑容。 约坐了三分多钟,张宝妈仍未听见玉想爸出言,心里未免有些发毛。 禁不住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张宝妈的心头,难道那批货的辅料有问题? 想着,张宝妈鼻吸鼻出一个回合,强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可能、不可能呀,我进的明明是大厂的辅料,在仓库囤…… 就在张宝妈认定玉想爸说不定在写别的什么手头紧要的帐目,跟自己的辅料完全不关,是自己多想时,听到:“老杨,给你谈个慎重严肃的问题!” “?”张宝妈额头纹紧皱,瞪着大眼,洗耳恭听究竟是什么重要事项。 “刚走的那批货,厂里接到商家的回馈,说是有问题,不能上市!” “有什么问题?”张宝妈急不可耐的问出声。 “说是面料不是纯绵的,含*%的化纤料也就算了,可纽扣太不上档次,简直给预期定的大相径庭!” “纽扣?”张宝妈惊的嘴巴张成个大o型,连忙争驳: “玉厂长,这个纽扣你也知道,生产厂家每制造一批,难免有些差异,不可能完全一样的。 再说了,他们跟咱厂谈妥的是款式和质量,怎么抓住纽扣这个话题不放呢?” “款式?质量?”玉想爸不急不慢,“老杨,这个你就不懂了,你说纽扣代表着什么?难道给款式、质量谈不上边?说白了纽扣不仅代表一件衣服的款式和质量,同时也蕴含着一件衣服的品味和性价比,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闻音,张宝妈脸色突的暗下来,你玉大厂长说这话,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此时,玉想爸大做文章:“如今商家对货物不满意,要求返厂重做,你说怎么办?” “什么?返厂重做?”张宝妈着实认为这个因纽扣而产生的纠结问题,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别说返厂重做,就是返厂重修也划不来。 因为扣眼都挖好了还怎么修,难不成再补上?退一步说,扣眼可以补上,可到哪找上批货一模一样的纽扣?人家生产纽扣的厂家都找不到材质,不生产了,恁这不是在为难我老婆子吗? 想到这,张宝妈问:“如果不返厂呢?” “不返?”玉想爸丝毫不含糊:“对方要求赔偿违约金!” “违约金?”张宝妈重复三个字,禁不住在脑海产生一个念头,大不了剩下的尾帐不要了,赔就赔点儿,也别再找麻烦了。 便直言出口:“玉厂长,剩下的尾款,你给你们财务处言一声,不用再打到我帐上了。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儿上,也算是给赞助你们厂的活动经费,让对方别再较真什么违约金了!” 此时,张宝妈可谓是认为自己够大人大量,退一万步说话了,可没想到听到: “你以为你的尾款就值那么多?老杨呀,你可真会精打细算,还赞助给我的活动经费呢,我可承受不起!”玉想爸话里话外一大堆,张宝妈还未反应过来时,玉想爸: “就是这批辅料的全部款子赔偿给人家,还不及违约金的一个零数。” “什么?”张宝妈认为这天价的违约金数字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坑人吗?这当初你们订合同是怎么订的? 想到这‘合同’两字,张宝妈突的又一拍后脑勺。 谁让自己太急于求成,想着既然给这个玉厂长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又是玉想爸,那天还说什么让我下定亲礼呢,我竟没想起立合同。 你说我不是脑子进水吗? 是不是太疏忽了大意了? 当初认为拟定辅料合同有那个必要吗,不是多此一举吗? 毕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再职场理性的女人也容易被感情的色彩冲昏一时。 张宝妈不就听到玉想爸说让下个定金礼,才歇斯底里的认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如今都快成亲戚了,还用着立合同? 此时,张宝妈悔不当初,想要反驳玉想爸,可自己已被人家捏的死死的。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张宝妈认为玉想爸是财大气粗之人,自己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胜过于他。 别说到法院打官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就在张宝妈一筹不展,脸上乌云密布时,听到:“老杨呀,你先回去吧,这个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回头咱们大家共同商量个对策。 出现问题、解决问题!” 还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呢?此时,张宝妈认为自己有冤无处伸,无论怎么解决,自己是套进去了,谁让自己急功求利呢! 可也只能硬着头皮,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你费心了,我等你的消息!” 从玉想爸的办公室出来,张宝妈没有打车,而是一口气走到家。 可走到家,张宝妈没有立即做饭,更未进一口茶水,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张宝妈又一时想不出具体的来。 无奈,脑海如放电影般映着一幕又一幕! 终于,在给玉想爸交流的片断中,张宝妈惊愕的想起什么。 突的,一拍茶几,“不对!” 话落,张宝妈才意识到疼,手疼,自己徒手拍茶几,可自己的手不是铁打的呀。 怎么会不觉得疼? 想到这,张宝妈眉头紧锁,还真如这拍茶几。 张宝妈认为刚才在事头上,一急之下,单手拍茶几,不知道疼,可事后才发现手心红肿,疼麻不已! 不就如这笔辅料定单吗? 在玉想爸办公室,自己一听到人家要违约金,一急之下,说辅料的尾款不要了。 可不要辅料尾款了,这批活不就白忙乎了吗?自己不要租房子、雇工人呀! 一大笔开支从哪来?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帐呢?慌来慌去,自己竟做了个赔本的买卖? 想着,张宝妈拿起茶几下的圆珠笔,又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张纸,在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圈儿,写下一连串密密麻麻别人看不懂的阿拉伯数字。 拧眉,我这老婆子可真是画地为牢! 自己给自己挖坑设套,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还不知道玉想爸那个玉大厂长下一步要走哪步棋…… 第204章 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玉想爸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双手交叉在小腹前,食指不停的交替相扣。 玉想妈看玉想爸完全一幅心事重重样儿,也不敢上前打搅言语一声。 当玉想妈正想转身看玉想时,又听到一阵刺耳的呕吐声。 玉想妈顿时眉头紧锁,快步踱到玉想跟前,“玉想,咱有病就去医院,别一直在家里耗着好不好?” “妈,我给你说了,我没病!” “没病?”玉想妈情急之中,反问:“没病你吐个啥?我说你害那病的吧,你脾气比谁都大!” 妈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害那病,玉想这时不知是身子虚弱吐的,还是气的,止不住打颤。 玉想妈见玉想嘴唇发紫,抖个不停,气极:“你看你害成啥样了,现在就去医院!” 没等玉想接话,玉想妈强制命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妈!”玉想也着实没招了,不然老妈又该在家里喊了。 想着,玉想的心跳不止,什么叫有了,这不是有辱名声吗? 可转瞬,玉想的心跳更激烈了,如心头跑进了万头小鹿,怎么办?怎么办? 因为玉想心里清楚,谁睡过自己,跟一个人睡过没有。 尽管那天一个人喝的叮咛大醉,可玉想她脑子清醒的很,她没喝醉呀! 长吐一口气,玉想在额头打了个大问号,难道就那么准?一次就能中彩? 一向倔强的玉想,紧咬唇角,认为自己的点子没那低,睡一次就能中奖?那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去摸彩票,中奖机率也太高了吧! 见老妈一直固执己见的站在自己身旁,玉想理直气壮:“去就去,不是就去医院吗,谁怕谁呀?” 玉想随着老妈进了离家最近的公疗医院。 可走到门诊室门口,玉想突的止住步子,看到门头的三个字‘妇产科’,玉想脸红的底下了头。 真怕熟人看见,这以后还怎么做人? 玉想妈着实拿玉想没办法,只能带玉想去一个偏辟的诊所。 十分钟后。 玉想拿着一个测孕试纸,看到眼前醒目的两条杠,气的直接跑出去。 玉想妈追在后面喊,“玉想,玉……玉想,啥情况呀,你给妈说说!” 玉想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跑。 总之,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有个声音一直在玉想耳边萦绕:不、不可能,那试纸绝对是测试错了,那个试纸绝对有问题…… 玉想妈见玉想没应答,喊:“试纸呢?” 什么?试纸?丢死人了,老妈竟然还喊那么大嗓音,玉想没扭头,没好气的答道:“扔了!” “什么?”玉想妈不可思议:“扔了?你这孩子为啥要扔了?” 话落,玉想妈有什么预感,紧锁皱头。 有时,女人在遇到无法预知的问题时,总坚信第六感觉是对。 此时,玉想妈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情急之下,一把拽住玉想的胳膊,吼:“玉想,你是想把妈气死不成?” 闻音,玉想止住步子。 “走,给我一路去人民医院,不去也得去!”玉想妈强势的拉着玉想。 无奈,玉想认为去人民医院不就人民医院,说不定刚刚那个小诊所检查的有问题,进的是小厂的试纸,测的根本不准。 别因那一个小诊所,误了我一世的清白。 到了人民医院,玉想在老妈的陪同下,挂号、排队,入诊…… 很快,医生拿着化验单:“玉想,恭喜你,孕期*个周!” 什么?怀孕了?玉想妈听着差点晕过去,黑着脸朝玉想吼:“他是谁?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玉想垂着脑袋,一句话不说。 面对玉想妈无比震惊的样子,玉想这时候倒显得极为淡定。 怀了就怀了,反正我爱张宝哥,爱他的一切,我愿意为了他…… 玉想妈见玉想没一点表情的样子,气的真想上前扇玉想一巴掌,叫嚣:“你知不知道廉耻?” “廉耻?”玉想真没想到老妈竟用这眼光看自己,哭叫:“是的,我不知道廉耻行了吧,我不是恁女儿,别给恁丢人显眼……” 玉想家。 玉想爸依旧坐在沙发上,两手相扣,拇指肚腹不断交替相磕碰,时不时眉头紧锁。 我这招是不是太阴了些,治人是不是有点狠了些,不能为了女儿玉想,图一己私利,让张宝妈那个老婆子老杨来买单,是不是太残酷了? 想着,玉想爸在眼前映出张宝妈愁眉不展的一张脸,苦口婆心的承诺,剩下的尾款别让财务室转到她帐…… 就在玉想爸心肠发软时,玉想妈风尘仆仆的回来,气呼呼的朝玉想爸: “你说这个玉想气人不气人,已怀上*个周还在瞒着,这孩子是真想把我气死,到底想瞒到啥时候?到时候腾个大肚子,我看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别说了!”玉想爸不悦的大吼一声,刚刚他还心慈发软的显自己出招太狠,这会儿听到玉想妈的话,真是头皮发麻。 若女儿玉想腾个大肚子出来,还怎么见人?这未婚先孕,这个名声我可丢不起! “你到底想想办法呀!”玉想妈哭丧着脸,用哀求的语气朝玉想爸: “上次不还听玉想说,你要给她张罗着下定亲礼吗?这闺女都到份儿上了,咱也别讲啥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快想想法子……” 其实,玉想妈嘟囔一大堆,玉想爸只听进去几个字:孕期*周! 玉想爸黑着脸,拿起茶几上斜躺的手机。 定神手机屏幕片刻,倏地按下手机通迅录保存的一个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拔通。 玉想爸沉声:“老杨,到我办公室来趟!” 电话那端的张宝妈,可不像上次那么爽快了,委婉推脱:“玉厂长,请问有急事儿吗?一会儿我还有个客户要来提货!” 张宝妈其实想说,有什么事儿在电话里说吧。可转念一想,见了面自己给玉想爸说话还转不圈呢,他这个人精睡着了比旁人睁着眼还精。 这万一在电话里面再转不过来圈儿,那不又等于自己给自己画圈儿给套进去了吗? 此时,玉想爸听着张宝不利索的语气,干脆:“有急事,速到!” 话落,玉想爸挂断了电话。 第205章 真怀上还是假怀上 张宝妈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气的紧咬牙关,可一时又想不出应对措拖,只好硬着头皮去赴约。 到了玉想爸的办公室,张宝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表面看是悉听尊便,实则心里已掀起千层浪。 人们常说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我今儿个该怎样把上次说吃的话收回来? 张宝妈拧眉,一定要把剩下的尾款给挽救回来,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就在张宝妈正较劲脑汁思量对付玉想爸的计策时,听到:“老杨,你表个态吧,上批款因纽扣而闹的纠纷还未解决,人家要违约金……” 闻音,张宝妈不悦的“哼”了声,你们纠纷是你们的事儿,天价的违约金与我何干? 反正未立辅料合同,不如将计就计。 想着,张宝妈:“玉厂长,恁也知道我们这小本生意也赚不到几个钱,上次给恁说辅料尾款不让贵厂会计给我转、转帐了,实在。” “实在什么?”玉想爸问道。 “青黄不接呀,仓库的资金周转不过来……” 什么?玉想爸本以为张宝妈会退一步说话摆个高姿态,没想到连上次吐出的尾款都要收回去,这叫什么态度? 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玉想爸怒声:“我问你,你到底负不负责任?” 话音未落,玉想爸的手机“叮铃铃”响了几声,玉想爸看了下屏幕号码。 是家里的座机打的! 便顺手按下手机键盘。 谁知按下的竟是接听键,这玉想爸一激动把挂断键按成接听键了,话筒那端的玉想妈透过话筒,清晰听到:“玉厂长,你把话说明白,我怎么不负责任了?” 玉想妈眉头紧锁,这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吗?怎么听起来像跟玉想爸在争执什么。 想着,玉想妈把话筒更加近距离贴紧耳廓,接着听到:“我看你们张家,不仅对货不付责任,对人更是不付责任,人们常说产品如人品一点不假!” 什么?老头子竟然说出这气话来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儿?玉想妈眉头紧皱,这让老头子出去给玉想好好想法子的,谁让他出去吵架去了? 就在玉想妈对玉想爸满腹怨言时,话筒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是产品如人品?我们张家怎么就被不明不白的扣上这个歪帽子? 你说我们的纽扣不过关,当初你立字据了吗?没有合同,凭什么黑白瞎混?”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张宝妈是个女强人呢? 玉想妈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这个女人是谁,竟这么厉害?看来给我们家老头子动口角是来真格的了。 就在玉想妈好奇心加担忧之心爆猛时,听筒传来玉想爸的声音:“负不负责任,你难道不比谁心里清楚?还用得着我细说产品如人品?” “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什么是产品如人品?刚才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纽扣的问题不是质量的问题,更谈不上产品的问题,怎么就扯上人品了?你别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就黑白不分诬陷好人!” 张宝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能给玉想爸说这话,显然已经是破上了。 人就已经破份了,还怕得罪人? 听的电话那端的玉想妈全身起冷疙瘩,这个女人可真厉害,可真是母老虎! 此时,玉想爸也是被张宝妈逼急了,高人一等、沉着应对:“不论我们之间立没立字据,有没有合同,因扭扣产生的成品问题,你就拖不了干洗。 因为是你供应的辅料,导致的我们厂与客户出现问题,你能说你没一点责任?” 闻音,张宝妈没出音,接着听到玉想爸:“还有,不论我们家玉想给你们家张宝有没有婚约,现在我女儿玉想怀有身孕,你儿子张宝能说没一点责任?” “什么?”张宝妈对这天大的消息震惊的瞪着大眼问:“你女儿玉想怀孕了?” 张宝妈就差一句四个字‘真的假的’没说出来了。 此时,电话那端的玉想妈激动不已的仍下电话,向外跑去。 张宝妈从听到玉想爸说‘玉想怀有身孕’几个字后,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刚刚还给玉想爸理直气壮的要理论个黑红白的,这会儿似输了半边天,一句话不话。 怪不得玉想爸刚刚说产品如人品,说我们张家不负责任,这明着是敲打我们对产品不负责任,还不是为了暗地里数落我们张宝对他们家玉想不负责任吗? 想着,张宝妈眼前闪现出一只刺眼的红色高跟鞋,那只鞋在张宝的卧室门口,那天…… 想着想着,张宝妈的抬头纹是皱的更深了,难道一次就能中奖,这命中率也太高了吧! 此时,张宝妈是悲喜交夹。 悲的是这批辅料的事儿还没解决完,儿子张宝还真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两档子事儿。 张宝妈直觉头上的毛细血管怦怦直跳,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来,乱成一锅粥了。 儿子张宝不知道辅料的事儿也就算了,这玉想怀上他的孩子可是天大的消息呀,儿子张宝知道了会怎样?张宝妈不敢想。 张宝妈坐在沙发前,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只知小口小口的喝茶,而面对玉想爸咄咄逼人的眼光是一言不发。 转瞬,张宝妈又眉宇舒展。 俗话说,相由心生,一点不假。 此刻,张宝妈欣喜的认为,张家终于有后了,且是大家闺秀…… 高兴归高兴,张宝妈可真怕高兴过了头,也不敢轻易出言。毕竟,张宝妈是生意场上打滚爬摸出来的生意人,那心眼何止是一般的多? 约杯子的茶快见底时,张宝妈双目直视玉想爸,这个玉厂长可不是一般之人,能立足*市服装界,且是一代精英的名人,能没有两把刷子? 别给使诈,耍心眼,玩我老杨呀! 是不是看我们张家没人,我那老头子去世的早,估意说玉想怀上了我们张家的骨肉? 再说了,她玉想怀上没怀上,我又没看到真凭实据,凭什么相信他? 就在张宝妈欲出言‘玉厂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竟敢拿您的千金当本钱来开这国际玩笑’时,一个女人慌里慌张的闯进屋。 张宝妈一看这个女人不敲门私自敢进来,肯定给玉想爸关系不一般。 第206章 念念不忘 正当张宝妈疑惑不已想问‘这位女士是哪位’时,听到:“您好,我是玉想妈!” “什么?您是玉想妈?”张宝妈也太意外了。 可令他更加意外的是,这个女人闯进屋,为什么不踱近玉想爸?反倒向我一个外人踱近,且如此礼貌的自我介绍呢? 就在张宝妈额头的问号越来越大时,玉想妈已踱至她的跟前,只见玉想妈侧着身子,拉开斜挂的背包拉链。 从包里掏出一张白纸黑字的化验单,交给张宝妈。 首先仰入张宝妈眼帘的是四个字:孕期*周! 我的天呀,玉想,她、她竟然怀孕了,无论如何张宝妈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接受不了。 那么,玉想究竟怀的是谁的孩子? 张宝妈也是过来人,盯着化验单上的孕期,脑海禁不住闪现着那只红色刺眼的高跟鞋。 食指、中指……掐算着日期。 掐指可算! 约一分多钟,张宝妈茅舍顿开,还真是我们张宝的后,跟那天那只张宝卧室门前的红色高跟鞋鞋,正好相符。 毕竟,家里添口人,有个后,是天大的喜事。 张宝妈把化验单递给玉想妈,和颜悦色:“误会,误会,真是误会!刚刚你没来时,我和玉想爸还争个理屈词直,其实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恁说对不?” 张宝妈可谓是脑袋瓜子转的溜快,一个笑脸,几个招牌式的解说,似乎化解了刚刚和玉想爸闹的所有的不愉快。 一时间,玉想妈还真是接不上一句话。 正当玉想妈呆呆的陪上笑脸时,听到玉想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话是说的轻巧!” 没等张宝妈接话,玉想爸阴着脸继续:“若这们亲事成不了,我先把丑话说到前面,这个违约金的责任恁担也得担,不担也不得担,总之解决不清,恁店铺别想开门!” 怎一听,这是在说产品违约金的事儿,可再一听,还不是威胁?说的这门亲事? 正当张宝妈皱头紧皱,正想着对策,不吃玉想爸那一套时,玉想妈开口:“这往后就是亲家了,还较那份真干啥?” 此时,玉想妈态度明确,只要能把女儿嫁出去,别说一个产品的违约金了,就是十个一百个也没女儿的终身大事儿一个角重要。 见张宝妈和玉想爸僵持着一句话不说,玉想妈自作主张:“要我说呀,现在紧要关头,咱们该商议孩子的终身大事,这玉想都怀上了……” 可谓是玉想妈抓住了玉想爸的软肋,因为玉想爸毕竟是心疼女儿玉想,若女儿还没嫁人就腾个大肚子,这往后还怎么见人?我这老脸也没得搁。 不觉开口:“老杨呀!话说归说,这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能让你掏腰包支付违约金?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张宝妈见玉想爸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缓一步:“该是我们的责任就是我们的责任,玉想爸恁放心!” 提到‘责任’两字,玉想爸当然懂张宝妈的一语双关。 明着张宝妈是说为产品负责任,其实,还是表态会让儿子对玉想负责任。 借此,玉想爸顺水推舟:“那这样吧,老杨!咱不提什么产品的事儿了,今儿个正事是商议孩子的事儿。 我先表个态!” 说着,玉想爸大笔一挥,行云流水写出一串阿拉伯数字。 只听“刺啦”一声,玉想爸撕下一张刚写的亲笔字,朝张宝妈:“老杨,这是十万的支票,你拿着,也算是我对这俩孩子的一份心意。” 呆了! 张宝妈见玉想爸这诚意还真是一百个意外。 真没想到时来运转,来时还想着千方百计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没结的尾帐呢;可这,不仅尾帐结的力量,还给了个天价阿拉伯数字的支票。 “这、这怎么好意思?”张宝妈装作唯唯诺诺的推脱道。 “哎呀,亲家,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见状,玉想妈忙表明心意:“依我说呀,咱也不走啥亲婚仪式了,这样是不是又省个礼?” “省礼?”张宝妈重复声,难道恁玉家就这么看不起我们张家?是嫌弃我们张家下不起定亲礼? 就在张宝妈脸上露出僵硬的表情时,听到玉想妈继续:“不要定亲礼,是为了彩礼和大婚礼一起下,这样咱们不可以把孩子的婚事提前些吗?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哦,说白了为了孩子的婚事日子提前,可玉想妈说的也太甜蜜了,成全一对有情人。 张宝妈当然懂玉想妈之意,可别忘了她也是想抱孙子的,便接话:“那是、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仪,这大喜的日子提前操办,咱也为孩子们省操一份心!” “那这就说定了,我等你的日子!”玉想妈故意把尾话‘消息’两字改口为‘日子’,还不是心急? 这张宝妈接此大任,回到家是如坐针毡。 儿子张宝还不知这门亲事,我就收了个彩礼的支票。 人家下彩礼都是男方愁的要命,东借西凑,而我们张家呢?是烧了哪住高香,竟由女方…… 张宝妈想着天大的喜事,可唯独一件事挂在她这个老婆子心上。 儿子张宝不知道他的终身大事,我这老婆子自作主张怎么办? 想着想着,张宝妈背起背包,搭车去公交公司分公司。 张宝一看到老妈来了,惊诧的问:“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张宝妈急切的神情朝张宝说话。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宝解说:“我是说,这是上班的地方!” “上班?”张宝妈如遇十万火急:“我的傻儿子呀,你还上啥班呀?” “怎么了?妈,家里出啥事儿了?” “你别管出啥事儿了,反正是喜事!”张宝妈说着,踱近张宝,一字一句:“玉想怀上了你的孩子!” 什么?这不可能! 张宝如被响雷霹中,瞬间石化。 张宝妈见张宝怔愣在原地,一句话不说,忙解说:“儿呀,那天你俩圆房,我记着日子的。 给玉想化验单的壬辰周期刚刚的对照……” “妈,你别说了!”张宝扭头就走。 张宝妈见儿子张宝气哄哄离去的样子,也真是纳闷了。 放着玉想这么好的姑娘,要家有家,要人有人,你还不乐意咋了? 想着,张宝妈咬紧牙关,气的直跺脚。 准是还想着那个瘸子李海,不然,不会…… 第207章 心愿 张宝妈从公交公司分公司回到家,是坐立不安,在客厅和院子里来回踱步。忽的心生一计,匆忙跑到屋里,拔打座机号码。 很快电话拔通,张宝妈装出一幅病秧子央求:“儿呀,你再不回家就等着给妈收尸吧!” 说着,张宝妈捂住月匈口,装着疼痛无比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喊:“疼……” “妈,你怎么了,怎么了?”电话那边的张宝紧张的问道。 “哎呦,哎……哎呦呦,疼死我了!” “妈,你赶快去医院呀,到底哪里疼?” “你妈我恐、恐怕真的不行了,心口病犯了,快、快疼死了!” 张宝听妈妈话音真是疼的受不了,根本无力去医院,便十万火急驾车往家赶。 刚到大门口,张宝还没来得及拍门,张宝妈已慌张跑到大门口,把门打开。 毕竟,张宝妈是望穿秋水盼着儿子张宝回来,这不凭着大门口轿车发动机的响声就知回来的是儿子张宝。 “妈!” 张宝喊了一声‘妈’后,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亲妈,这还是我亲妈吗?刚不到两个小时前,不还在电话里哭着叫着喊疼没法去医院吗?这会儿哪像一个病人? 禁不住诧异的问:“妈,你没事儿吧?” “哎,你妈我能有啥事儿?” 张宝妈这顺口一说,张宝没好气的问:“没事儿,您下午是?” 张宝的话虽未说完,但老妈是懂之意的,忙解释:“这不是俺儿子一回来,妈高兴的吗?” “可真够折腾,我在公司还有那么一大堆的事儿没料理完,您这是?” 张宝妈可不管儿子之意,乐呵呵:“儿呀,妈有个重要的消息要给你说!” “?”张宝微挑眉,看着老妈,什么喜事看妈乐的跟三岁小孩儿似的! 就在张宝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时,张宝妈神采奕奕:“中午我不是给你说了吗?玉想怀上了你的孩子,这玉家就是出手大方,这未来的老仗人大笔一挥,就给了十万支票……” 张宝妈话还未说完时,张宝已扭头向门外踱去。 在张宝即将踱出大门口时,张宝妈在院内大喊:“儿子,你若出了这个大门就不是我的儿子,就等着给老娘回来收尸!” 闻音,张宝在门口怔愣了一下,身后传来张宝妈歇斯底里的呐喊: “放着玉想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瘸子李海?我警告你,你再对她念念不忘,也休想让她在我的视线内出现,除非等到你妈我死的那天!” 山寨。 “报告,娘娘!”一位中年男子恭敬作揖,禀报:“后山的白桦林已全部种植完毕,共种植了……” “嗯!下去吧!!”李海轻轻朝中年男挥手,“我知道了!” 男人退着踱出屋后,站在李海身旁的小翠朝李海惊诧的问:“姐姐,你为什么要在后山种那么多白桦林?” 李海无语。 或许,只有李海自己知道,一个人在她心中的种子已生根发芽,有的人或许是命中出现的,想忘也忘不掉。 为了一个人,李海来山寨一天,就在山寨种一颗白桦林。 只有看着那些小苗在不断生长,才会懂得一个人在自己内心的份量。 或许,今生只为与他相遇,李海从不去想,也不会任何人诉说,把内心的苦埋藏在心中。 正当小翠问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问了多少遍,而李海始终沉默无语时,突的一中年男慌忙闯进屋。 双手相扣,恭敬:“禀报娘娘,中原有紧急情报!” “什么情况?”小翠瞪大眼睛朝中年男问道。 “据今天刚刚发电报的消息,那位在公交公司叫张宝的男人三日内成婚!” “什么?三日?”小翠大惊的重复后,感慨:“这也太快了吧,不会是闪婚吧?!” “嗯!”李海的语气显得无比淡定,其实内心已汹涌澎湃,强力压住内心波澜,朝中年男:“知道了!” 见势,中年男紧步倒着退出屋。 中年男刚退出门口,这边门还没关紧,小翠急切: “姐姐!那个叫张宝的男人要结婚了,你这是何苦呢?他会知道你为他受的苦吗?他会知道你为了他远离他乡,饱受艰辛,差点连命搭上吗?” “好了,别说了!”海脸上闪着泪光,朝小翠命令道。 “不,不!我说、说,我偏说,你为了他受那么多苦,他知道吗?姐你不让我说,那他都快和别人成婚了,他会知道你夜夜思念的苦吗?会知道你心里的痛楚吗?” “我再说一遍!”海朝小翠怒声:“你给我住口!” 闻音,小翠知道她的海姐姐是真的发怒了,只好闭口止住音。 可站在海身旁的小翠,虽小嘴巴绷的紧紧的,却完全一幅不情愿的样子。 不住的朝海翻白眼,又偷偷噘嘴斜眼做鬼脸。 约默了有半个多小时,小翠终于沉不住气朝海:“姐姐,要不这样吧?” 海扭脸朝小翠,虽未出音,但闪动着蝶翼般的大眼睛分明是在问小翠,到底怎样呀? 此时,小翠踱近海几步,弯腰在海身边,又两手搭桥在海耳边,悄悄私语:“不如,这样吧,我们……” “什么?”海惊愕的摇着头,“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小翠反问声,明显在说,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又不是卖给山寨了,怎么就不行?这不是万全之策吗? 再说了,海姐姐虽与阿宝完婚,可阿宝在大婚当日已一命呜呼,海姐姐你不能一辈子在山寨守寡吧? 在小翠看来,她的海姐姐有追求真爱的权力,且爱一个人有罪吗? 她小翠只是不想她的海姐姐爱一个人爱的那么苦、那么累! 就在海连连摇头,对小翠的建议持完全否定时,小翠再次劝道:“姐!你说你爱一个人有错吗?再说了,你爱的无怨无悔,上帝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你,也会支持你这么做的!” “好了,别说了!”海无力的朝小翠挥挥手,显然一幅心力憔悴。 或许,海内心的苦,无以言说,只有她自己知道。 翌日,小翠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海,到后山的竹林中。 在茂密葱绿的竹林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风景如画,景色宜人。 海却心情无比的沉重,两眼盯着远方,似云山雾绕的山头,看不到天日。 无语的长叹一口气! 此时,一双强健的大手在海的眼前晃动几下,幽默打趣:“想什么呢?两眼一直盯着远方,连眼珠也不转一下!” 在海身旁的小翠,心直口爽替海回答:“想什么呢?海姐姐想回中原!” “回中原?”克里木惊诧的重复声,似乎在说,回中原干什么?不在这生活的好好的吗? “海姐姐想回中原愿她一个心愿!”小翠这巧嘴也是无人能及,一句巧妙的话,是接的云里雾里,而又正中海的下怀。 第208章 兴师问罪 闻音,克里木“哦”了声,双目直视海,似乎在验证小翠的话是真是假? 而此时,克里木从海的黑白瞳孔里竟读到了一抹忧伤,禁不住惆怅的长叹一口气。 克里木是山寨有名的射箭手,且能工巧匠。平时,他除了拉弓射箭,还会用竹木给海做一些手工艺品,来哄海开心。 可以说,海是克里木心头悄悄爱着的一个人,且海在克里木的心尖上。 总之,海在克里木心中的位置无人取代。 此时,克里木听到小翠口中的‘心愿’两字,且是自己心上人无言的伤感,禁不住直言问:“什么时候动身?” 因为克里木想看到海开心,海的开心就是他的快乐,此时他是迫不及待想帮自己的心上人完成心愿。 “还动身呢?”小翠完全一幅无奈状,问克里木:“怎么走?” 其实,小翠的本意是海不愿意走,但此时,一心想帮海的克里木还认为有人阻止海走呢! 在山寨生活多年的克里木,也深知山寨进着容易出着难。 因为以山寨的规矩,凡是入了山规的人,都是寨子的人,都视为跟山寨有血缘血液关系的人。 没有充足的理由和隆重的仪式是不充许随便出山寨的。 此时,克里木浓密的眉头紧锁,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帮海走出山寨。 便朝海:“我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平安送出山寨的!!” “我也要陪海姐姐一同去!”小翠在一旁自作主张,一边惊喜道:“有阿里木护送我们那太了啦!” “也好,有你在海身边更安全些!!”克里木其实已早就知道小翠会跟海一起去,因为海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能走出山寨多远? 有小翠在海的身边,他也算放心些。 克里木当然亦懂得爱一个人是无谓的付出,而不是自私的拥有,便朝海:“今夜就动身,趁早班车,我会派专人来接你!!” 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早点圆自己的心愿,克里木可谓是豁出去了。 木栅栏旁,一健壮的男人,皮肤黝黑,临窗而立,两眼直视远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克里顿。 是克里木一个祖爷的亲兄弟。 克里顿同克里木一样,是一名弓箭手,且箭术高强,武功高超。克里顿与克里木唯一不同的是,克里顿的功利心强,整日谋划如何早日荣登寨主之位。 然整个山寨能与克里顿抗衡的恐怕只有克里木了,那么,兄弟俩谁能荣当寨主? 克里木却从未想过。 每日静心练剑习武,且箭术高强的克里木,一心想着族人,想着如何让山寨的人过上好日子,与自己默默爱着的人海共度日月! 克里木认为与心爱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守护着山寨,是此生最幸福的! 此时,正当克里顿眉头紧锁,朝栅栏外一眼看不到的茂密望去时,一位中年男急匆匆赶来,踮着脚尖在克里顿耳连悄悄私语:“……” “什么?”克里顿大惊失色的问出声。 “千真万确!”中年男接着:“我亲眼所见,克里木亲自送那个瘸腿女的出山寨,估计这会儿正往山头那边走去,还有那个丫头小翠也跟着。” 闻音,心计多端的克里顿“哼”了声,唇角弯起一抹暗笑,眼角挤出一抹奸诈,暗自发落:克里木别怪我不客气,是你先破了山寨的规矩的,别怪我找上麻烦! 此时,克里顿眉头紧皱,眯着眼,在心里盘算着一个景象,如果把那个瘸子和克里木一同带回去问罪,我克里顿是不是又为族人立了一功? 缴功行赏! 到时候寨主之位,非我克里顿莫属。 克里木和小翠走到山后的小树林时,克里木忽的喊“停!” 克里木侧着身子,竖起耳朵,听到一阵快马声。 闻马蹄声渐行渐近,克里木暗自发问,这么急的马蹄声,会是谁?谁会深夜赶来? 想着,克里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即刻安排小翠推着海隐藏起来。 果不其然,小翠和海刚隐蔽起来,克里顿已骑着快马赶来。 “克里木,你深夜是要赶往哪里去呀?”克里顿兴师旦旦的质问道。 “这话应该我克里木问你才是!”克里木从容回答。 言外之意,你克里顿深夜赶来有何急事? “克里木,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天这么黑,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山寨?”克里顿昌似亲切的关心,且装出一幅和善样儿。 “多谢兄长,回去就不必了!”克里木已看出克里顿的心思,岂是单纯带他回去的?再说,克里顿有这么关心他这个兄弟吗? “克里木,你想造反?”克里顿兴师问罪地紧逼:“按照山寨的规矩,走出寨子必须要经寨主同意!” “你拿寨主压我?”克里木态度坚决。 “克里木,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 “如果不呢?”克里木果断出音。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克里顿胸有成竹道:“由不得你!” 克里木没有作音,克里顿继续嚣张:“想走?要问我的箭同不同意?” 说着,克里顿开始拉弓射箭,弓越来越圆,箭直朝克里木毫不留情的直射而来。 克里木左躲右躲,一支、两支……不知有多少支箭从克里木的耳边、脸颊、肩膀、侧腰……甚至头顶擦肩而过。 克里顿见自己射出的箭没有击中克里木,气极败坏:“克里木,有本事你别躲呀?!” 克里顿如此激将克里木,显然他的箭已所剩不多。 仅剩最后的两支箭! 克里木当然看得出来,也清楚自己堂兄弟克里顿的把戏,打着让自己回去的旗号,是想置自己与死地。 “不躲就不躲!”此时,克里木直视克里顿的脸,冷静回答。 显然在说,克里顿你尽管放箭吧,我克里木奉陪!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克里顿用必胜的语气,带着嘲讽的口气朝克里木喊:“有本事你不躲?!” 此时急,那时快,说着,克里顿就开始拉弓射箭朝克里木射去。 只见一支箭不偏不斜、闪电般朝克里木无情地直射而来,就在克里顿认为克里木必死无疑时,克里木却稳稳地站在原地,用自己的嘴巴咬住箭头。 克里木威风凛凛,临危不惧的样子,令克里顿心头有些发毛,在心中不屑地喊道:这个克里木没死、没死? 竟然没死! 我俩是一个师傅出来的,克里木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招?师傅竟然没教我! 第209章 情报 不过,克里木这招也确实绝,不出一兵一箭,却把克里顿吓的不轻。 原本以为克里木会倒下的克里顿,却没想到此刻克里木竟然站得稳稳的。 且稳稳地接住了自己射出的箭,克里顿不服,唇角弯起一抹狡邪的弧度,再次拉弓射箭。 只剩最后一支箭了! 克里顿大喊:“克里木,刚才那支算你幸运,有本事你站那不动,接住我的这支箭!” 克里木静伫原地不动! 就在克里顿射出的箭朝克里木直射而来时,克里木拔出自己口中咬住的一只箭。 英姿飒爽抛出手中的箭! 从克里木手中飞出的箭不偏不斜的挡住了克里顿射来的箭。 克里木:“克里顿,接着,这是你的箭,奉还给你!!” 天呀,克里木竟然会这招,克里顿吓的屁滚尿流,哪敢接箭,保命要紧,拔腿就跑。 “呱唧……呱唧!”小翠从隐蔽的树后面简直看傻眼了,把坐在轮椅上的海推出来后,不停地击掌叫好:“克里木,你真是个大英雄,刚才那仗打的可真过瘾……” “好了,小翠别说了。”克里木朝海:“没吓着你吧?” 海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在说,我有那么娇贵吗? 见海没有接话,克里木朝小翠:“时间不早了,赶快赶路要紧!!” 克里木此时已预感到,会有大麻烦找到自己头上来。 然为了海,他不得不那样做。 正当克里木一筹不展时,小翠朝克里木好奇的问:“唉,阿里木,我就纳闷了,刚那最后一箭,为什么没射中那个大坏蛋呢。 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克里顿,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其实,克里木最后一支箭回应克里顿时,已手下留情。 要不克里顿怎么逃会有克里木手中的箭快? 当箭即将射中克里顿时,为什么会拐弯? 其实,克里木早已根据风向,在箭出手前已把握好分寸。 所以,箭在克里顿身后自动产生弧度拐弯,故意让克里顿逃出…… 张宝妈见张宝不吃自己那一套,难道是自己装病这招行不通?若儿子还对那个瘸子李海念念不忘怎么办?若儿子不论如何也不答应玉家这门亲事怎么办? 皱眉! 张宝妈自打张宝走后,是来回在院子里徘徊踱步,也不知一个院子让她走了多少圈儿。 从张宝妈徘徊的步子里,似遇到了天下最头疼的事儿。 若张宝不肯娶玉想,这边我可是收了玉想爸的彩礼钱的。若是退回去,还不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下场可是可想而知的! 此时,张宝妈禁不住在耳畔萦绕玉想爸的话:若是成不了亲事,你店铺的门别想开…… 想着,张宝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敌敌畏,跑进屋,拔打座机。 很快电话接通,张宝妈不管三七二十一嚎啕大哭:“儿呀儿,你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眼里没我这个妈了?若再不回来就等着给妈收尸! 玉想,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现在妈手里拿的不是别的,就是敌敌畏!”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张宝无奈的向老妈乞求,“我是成年人,不用动不动让你做主,那样,我还是个男人吗?” “你还有脸说你是男人?”张宝妈开始歇斯底里的大骂:“我看你的良心被天狗吃了,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家玉想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姑娘,你干嘛要惹人家?你不惹人家,人家能怀上你的孩子? 如今,怀上你的孩子了,你倒要推卸责任,不要人家了,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有本事敢做敢当,对人家负责,把人家玉想娶回家,这才像个爷们! 不然,你让玉想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见人?” 张宝妈滔滔不绝连骂带训的说了一大堆,张宝还没接话,张宝妈又开始叫苦:“我是不想活了,以后,我们老张家的名声往哪搁?我还有脸见人吗? 儿呀!你不回来就不回来,干脆让你妈我死了算了!” 张宝妈以死逼婚,张宝能不屈服?一次、两次……天天老妈寻死寻活的,或许,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杨主席,我想给你申请个事儿!”张宝面色嗔怪的朝杨主席。 杨主席看着张宝的脸色,一时半会儿还真猜不出是什么事儿,便直言:“张宝,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吧!” “可否麻烦小李子出个板报?”没等杨主席接话,张宝继续拉着脸道:“明天,让咱公司的都到新月酒店参加我的酒宴!” “酒宴?”杨主席两眼放光的问道,“是喝喜酒吗?” “嗯!”张宝微点头,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喜庆。 “喝喜酒这是天大的喜事呀!”杨主席拍着月匈脯,“放心吧,张宝,通知小李子写板报的事儿,就包在你杨大姐我身上了。” “谢谢杨姐!” 话毕,张宝欲转身,杨主席急忙喊道:“哎,张宝,你别走呀,光写板报通知大家伙,怎么样也要发请柬、喜糖、瓜籽呀!” 闻音,张宝“嗯”了声,拉着个木鸭蛋脸,看他那难看的脸色像别人欠他二百债似的。 见状,杨主席也没敢再给张宝开玩笑,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是不是只流行试婚,不流行结婚? 好好的大喜,你看张宝霉气那样! “寨主,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克里顿朝寨主恭敬作揖。 “什么事儿?阿里顿,你尽管说!” “寨主,阿里木那小子放走了。” 克里顿的话未言完,然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故意在遮遮掩掩重要的情报。 此时,寨主老人紧张的问道:“阿里顿,快说!阿里木放走了什么?” “阿里木放走了一个人!”克里顿故意突出重点,‘一、个、人’三个字一字一顿。 寨主老人还未发话时,克里顿继续:“噢,不、不!是两个人,还有小翠呢!” 一提小翠的名字,寨主老人是更确认无疑自己的判断了。 其实,寨主老人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见寨主长叹一口气,“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显然,克里顿说阿里木放走一个人,虽未提名,寨主已猜到是谁。 第210章 情书 见寨主淡定的眼神,克里顿忐忑的问:“寨主,您知道是谁?” 寨主依旧没有作答,克里顿存不住气:“寨主,这个女人可是掌握了我们寨子太多的机密,若是流传到中原,对我们寨子不利呀!” 寨主没应声,只听克里顿继续:“寨主,光是您的碧海神针,就价值连城,若是那个女的到了中原……” 寨主当然知道克里顿口中说的碧海神针是什么?那是他们世代祖传的秘方。 如今,寨主担心的不是他把碧海神针已传授给了谁,而担心的是根据山寨的规矩,克里木放走了李海,这个克里木该如何处置? 见寨主皱眉不语,克里顿继续:“寨主,若是让族人知道阿里木放走了那个女人,你猜会怎样?” 显然,克里顿这话是逼寨主发话,追究克里木的过错。 此时,寨主也知待族人找上门来,给他商议如何处置时,后果将无法挽回。 便大声朝克里顿:“克里木家法处置!” “秋莉,秋莉!”碧莲看到板报上的消息,觉得不可思议,便四处找秋莉。 没想到在票务室、大门口等人潮拥挤处,却找不到秋莉的影子。 无奈,碧莲到秋莉跟的班车上找秋莉。 因碧莲断定秋莉应该在班车上,便小跑着朝秋莉跟的班车跑去。 谁知远远地竟看到了班车上的一抹暗影。 那不是秋莉吗?怎么一个人坐车里不开灯呀? 碧莲跑到班车上,开始朝秋莉大吼小叫,“你个死秋莉,躲在这图清闲,我到处找你。 你个死丫怎么不开灯呀?这黑灯瞎火的!” 任凭碧莲嘟囔一大堆,秋莉却始终无语。 此时,透过车窗映射而来的一抹昏暗灯光,碧莲没看清秋莉在偷偷抹眼泪。 但感觉秋莉不对劲! 毕竟,秋莉暗恋一个人这么久,还没来得及表白,如今这个男人却要娶别的女人为妻,或许是世上的哪个女人也都受不了。 碧莲也当然知晓,平时秋莉总是叽叽喳的喊着张大队长好man好帅…… 此时,见秋莉一言不发,碧莲走到秋莉跟前,调教:“他不就是一个两条腿的男人吗?这世上两科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见秋莉不吱声,碧莲继续:“说白了就是一个陈世美,名副其实!不值得你秋莉为他流一滴眼泪,你还在这没出息的淌金豆豆!” 见秋莉依旧无语,碧莲又接着:“你个死秋莉到底有没有一点出息?别不争一点气好不好?” “莲姐,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秋莉这带着哭腔的哀求,显然是为了一个男人动了真情。 俗话说,付出的爱收不回,覆水难收,世上的哪个女人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与别的女人在一起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情窦未开的秋莉呢? 碧莲见秋莉还真动了真格,只好言归正传:“好!不说就不说,到底今晚上的喜酒你喝不喝?” 说着,碧莲已踱到班车门口,这架势就是只等秋莉一句话。 约沉默了一分多钟,听到秋莉斩钉截铁:“喝、为什么不喝?没听人们说吗?喝喜酒是对一个人新婚最好的祝福。 我祝他幸福!” 闻音,碧莲没有应答,直接下了车。 碧莲一个人走到公司大门口,真想不通哪个陈世美张宝有什么好的?海姐姐为了他肝肠寸断,如今这死秋莉竟然单相思…… 在人群中碧莲静伫而立,就这样随着公司的其他司乘人员去喝张宝那个陈世美的喜酒是不是有些便宜他了? 想着,碧莲一个人跑到大街上。 该送那个陈世美什么礼物呢?碧莲在眼前不断映现出海姐姐的笑脸,海姐姐的粗辫子,海姐姐的大眼睛。 海的一幕又一幕在碧莲的眼前闪现着,忽的,碧莲想起了海长辫子上别的冰了花发卡。 自己曾收的一盆冰了花,也是海姐姐送的。 碧莲坚信的认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海,没有任何人会送她一盆冰了花。 想着,碧莲一口气跑到植物园。 谁知植物园竟一片漆黑,显然大棚的主人各各都下班走人。 碧莲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就是人家不下班,这冰了花估计也买不到,根本不是我们这的物种。 想着,碧莲又打车来到商场的精品屋。 “请问小妹你需要什么?”店主姐姐有礼貌的问碧莲。 “我想要冰了花!” “冰了花?”店主姐姐疑惑不解的问,好像第一次听到冰了花这个名字。 默了半天,朝碧莲解释:“冰了花确实不是咱们这儿种植的花,不过听人说过,它像一盏小桔灯,又叫金盏花!” “请问你们这里有吗?没有真的,我买假的也行呀!” “小妹,这样吧,刚才提到灯了,我这儿正好有一盏冰了花的小灯,电子的,可以充电,不知你是否喜欢?” “冰了花小灯?”碧莲重复了声,不加思索:“好的,就要它了,我今晚上等着用,麻烦姐姐你给我包装一下!” 其实,碧莲为什么要选择冰了花?因为在骨科医院时,海拄着拐杖到她的床前,讲冰了花的姑娘,还有…… 借物思人! 碧莲就不相信张宝看到这个冰了花会没反应?不论是假的是真的,我叶碧莲送给那个陈世美送冰了花,就是想让他心里不舒服! 碧莲坚信自己的想法,待店主姐姐把冰了花的电子小灯包装完毕后,碧莲又问:“姐姐,请问你有信纸吗?” “信纸?小妹需要什么样的信纸?” “就要浪漫色彩的,信纸上最好有爱情的!” “有爱情?”店主姐姐脱口而出:“小妹,你可真逗!是不是要信纸写情书呀!!” “情书?”碧莲瞠目结舌,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我叶碧莲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他张宝写情书?要写还是用这个信纸写绝情书。 古人云,战胜人杀死人的不仅仅是血淋淋的武器枪刀战马,笔杆子一样可以置人与死地,让人生不如死! 很快,店主姐姐递给碧莲几纸粉色梦幻的信纸。 碧莲接过信纸,见信纸上铅印着水印字:‘imissyou’‘ikissyou’,不觉有些脸红心跳。 可心跳归心跳,一个声音在碧莲的耳畔回响,我叶碧莲不能让那个陈世美好过,我必须让到得到应有的惩罚和下场! 此刻,碧莲想起了一句话:也许对一个人最终的审判,是用这个人自己的良知去审视自己! 第211章 今非昔比 碧莲想着不觉洋洋洒洒在信纸上写道:你对得起海姐姐吗?海姐姐为了你拄上了双拐,为了你远走他乡,如今生死未卜。她为什么要为一个人所思所想,为什么要想着不去连累一个人…… 很快,碧莲手中的信纸已用完了,可仍感觉意犹未尽,便对店主姐姐:“请问还有信纸吗?” “哇!你的文笔好好呀,这么快就写满了这么多信纸,请问小妹你在写书吗?” “不是写书,是真实的故事!” 酒店。 大红的彩虹桥贴着喜庆的大红条幅,条幅上醒目黄字:‘恭贺新郎张宝和新娘玉想大婚’,很是耀眼。 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突的一人影出现在暗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字‘新郎张宝’。 不……不可能! 泪如雨下!! 身后的小翠急忙跑过来,担心的问:“姐姐,你怎么了?” 海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没、没什么!” “姐姐,你是不是还不相信现实?”小翠不等海接话,继续:“现实是残酷的,为了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 “别说了!”海眼角的泪水止不住汹涌而下。 小翠二话不说推着海离开。 或许,喜庆的酒宴没人在意暗处的人影,更不知一个人内心歇斯底里地的伤痛。 小翠问海:“姐姐!我们去哪?” “回家!”海低沉的回答。 接送小翠和海的专车司机,很快把俩人送到海的家门口。 打开锈迹斑斑的老铜锁。 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真是落叶知秋,潇潇瑟瑟,毫不凄凉。 一片片的树叶堆积在院内,足能埋过膝盖。 “小姑娘,你们找谁?”一邻居大娘见陌生人来到宅院,赶忙跑过来问道。 因海披着面纱,又坐在轮椅上,邻居大娘当然没有认出海来。 此时,小翠问:“阿婆,这家的人呢?” “唉,不是大娘说你们,小姑娘!你们来之前应该给主人打声招呼吧,怎么样也该打扫打扫院子呀!” “那主人呢?”小翠好奇的问,当然身边的海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可小翠哪知海这家到底经历了什么。 此时,满鬓白发的阿婆长叹一口气后,“唉,也难怪这家好久没人了,听说这家的闺女住院一年多拄上双拐失踪了,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他们家人都出去找她了……” “谢谢你阿婆!”其实,小翠闻音也挺伤感的,但嘴上还是装作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想到海姐姐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家人竟然还不知她的去向。 “小姑娘,看你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恁给这家是亲戚?” “亲戚?”小翠重复声后,突的脑筋急转弯:“是、是的,这是我表姐表姐家,阿婆您先忙吧,我进去看看!” 小翠推着海往院子里走去,可推了没几步,轮椅显然因为地面上叶子沉积的太厚而受到了阻隔,前行迟缓。 “小翠,放我下来!” 闻命令声,小翠连忙体贴的把折叠拐杖拿出来,可没想到打开拐杖竟然被叶子埋住那么多,小翠有些担心的问:“姐姐,还是我推你吧?” “不!”海说着,一只胳膊夹住拐杖,待用上力后,小翠递过来另一根拐杖。 小翠看着海稳当拄上拐杖后,才缓的松一口气。 “小翠,你放开我,我能行!” 无奈,小翠只好松开手,看着海吃力的向前,直至走到堂屋。 此时,中年男跑过来,“要打开门,进去吗?” 海站在门口迟疑片刻,“不用了!” “那我背你上车吧!”男人看着海走一个院子似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实在不忍心海如此步履艰难的再走到车前。 “不用!”海沉声后,坚定地扭头,拄着拐杖朝大门口吃力的踱去。 小翠和中年男一左一右护在海身边。 海到大门口时,小翠搀着海上了车,中年男问:“请问下面我们去哪?” 海坐在中年男司机身后没有应声。 约过了三分钟,海:“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小翠探着头问。 “叶碧莲的家!” 小翠挠了挠头,“叶碧莲的家?” 倒是在寨子里,小翠听说过‘叶碧莲’这个名字。 此时,小翠口中小声念叨着‘叶碧莲’三个字,便止不住翻开自己的包裹,仔细搜索包裹内一厚厚本本关于‘叶碧莲’的信息。 很快,小翠在本子的n页看到了一行工整小字,忙递给中年男:“师傅,叶碧莲的家在这!” “嗯!”中年男应一声,没有多问。 “出来之前,我早就搜集好了!”小翠自言自语的邀功,海没有接话,中年男专注的开车,小翠滔滔不绝:“……” 车子很快到了指定地点。 小翠扶着海下了车,海只知道碧莲所住的胡同,可她离开这所城市之前,这个胡同的对面还是一片废墟。 只是听人说,这片废墟正在建公园。 海没想到再次来到这个胡同,这个胡同的对面竟成了绿茂葱葱的公园,而当初的破旧民宅也成了高楼大厦。 海拄着双拐静伫在原地四处张望,面对高楼林立,哪家灯火该是碧莲的家? 小翠也纳闷了,早在山寨,海姐姐就让人打听关于叶碧莲的一切,地址怎么没精确到门牌号呢,竟只有小区的名字。 此时,一中年妇女走过来热情的问:“请问姑娘您找谁?我是这个小区看车棚车子的!” “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叶碧莲的吗?”小翠快言快语。 “叶、碧、莲?”中年妇女重复了一声后,问:“姑娘你说的是不是在公交公司上班的那个丫头呀?她们姊妹好几个。” 小翠还没应答,中年妇女继续:“好像那个姑娘叫叶碧莲”,说着,中年妇女扭头指着身后的这个楼,“喏,三号楼三单元三楼!” 正当小翠两眼放光,认为总算找到海姐姐熟知的一个人,此趟没白回时,听到中年妇女:“好像他们家没人吧,你看灯都没亮!” “嗯?”小翠顺着中年妇女的手指指向张望,果真看到身后的一栋楼漆黑一片,便禁不住问:“这栋楼停电了吗?” “不是,这栋楼住的大都是拆迁户,现在宅子地也没有了,男的都出去打工去了,女的在我们工业园区的服装厂上班,这时候还不该回来呢。 每天,叶碧莲家的灯亮的最早,我们这里公交车没有夜班车……” “哦!”小翠附和着应了声。 只听中年妇女继续热情:“你看这时候她们家灯还没亮,那肯定家里还没有人!” 第212章 谁知他命大 闻音,海眼神一片暗然,小翠晦气地问:“那她们家什么时候回来人呢?” “要不姑娘你们进来坐坐吧!”说着,中年妇女伸出手热情邀请海和小翠进屋。 为了不让海和小翠生疏,中年妇女不外气的介绍:“我在这车棚里上班二年多了,没见过星星月亮!” “为什么?”小翠惊问,“你在这上班看车子为什么就不能见星星月亮呢?” 中年妇女指着塑钢瓦的顶棚和天窗,“你看为了雨天雪天车子不淋着刮着,我们这车棚堵的多严实呀,哪能看见星星月亮?” 小翠:“怪不得呢,真没想到你们这里交通方便,且很多地方都方便,原来也有这么多的不方便呀! 我们哪里就不用。” 小翠的话还未言完,海急忙打断:“小翠,我们该走了!” “姐,这就走吗?”小翠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还没见到叶碧莲呢?” 难道这次回来,一个人也见不到? 小翠眼角夹着一抹难以隐忍的暗伤,姐姐大老远的回来,家、家里没人,这个叶碧莲也不在家,想要见到的一个人竟成了别人的新郎。 真没想到姐姐这么命苦! 海望着小翠怔愣在原地,也知小翠不情愿这样离开,可世上有很多由不得自己,不是自己情愿不情愿的,由不得自己选择,便朝小翠:“回去!” “真该回去了?”小翠再次不情愿的问出声。 “回去!”海再次坚决回答。 酒店。 宾朋满坐,热闹非凡。 就在众人劝张宝该敬酒时,张宝却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 从张宝一潭深不见测的眸子里,可以看出张宝在寻找一个重要的人。 此时,众人随着张宝搜寻的眸子,也禁不住四处张望,很快响起了小声议论声。 “还有谁没来?谁没来?” “咱公司的司乘人员都来了吧,估计没收车的没来!” 不知是谁提到:“段经理来了吗?” 很快得到回音:“这是段经理的酒店,段经理怎么没来呢?” “就是、就是!段经理肯定比谁都来得早!!” 连段经理这么重要的人物都来了,这个酒店的宴席更是杨主席亲自主持的,似乎摆在眼前的话题是张宝迟迟不敬酒,是在等谁呢? 就在众人疑惑不已时,张宝心神不定地游离目光,难道‘叶子是碧绿的莲’没来?叶碧莲真的那么绝情绝义,我张宝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公司不论是后勤的还是司乘人员该来的都来了,她叶碧莲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此时,张宝在心中不停地质问自己,难道我张宝在叶碧莲的心中一点份量也没有?她叶碧莲尽管拿我当空气…… 想着,张宝禁不住急步踱出酒店。 踱至酒店大门口时,张宝还坚信碧莲一定会来的,便不由己地向酒店门口的大路边踱去。 因为张宝认为走到路边,更能看清碧莲从哪个方向来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叶碧莲不可能不来! 因为酒店临路,且临的是南北走向的路,张宝望穿秋水向路边踱去。 来回扭头! 谁知不经意间搜索到一个人影! 那不是张斌吗?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道他也是来参加宴席的? 张宝原本走出酒店是接碧莲的,可没想到竟等到了自己的亲兄弟。 此时,张宝对张斌心存一抹感激,还是自己的兄弟亲,你看我都没下请柬,竟不请自到! 就在张宝欲走到张斌跟前热情打招呼时,突地张斌身子一弯躲到暗处。 看到张斌蹲在靠墙地石礅旁,张宝禁不住闷声自问,这个张斌躲什么呢? 平时一向矜持冷面地张宝,更是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张斌没说过几句话。此时若不是张宝,换作他人,见到自己的亲兄弟,肯定该出口喊了。 张宝此时也打算走到张斌身后,伸手亲切地拍自己亲兄弟张斌的肩膀。 然此时张宝诧异地看着张斌移步到背光的石墩旁时,仍禁不住莫名地问,这张斌躲什么呀?人来就来了,还不进去找个位坐? 张斌只顾专注地捂着电话,哪里顾得上身后的人影张宝?就在张宝踱近张斌,欲亲热地朝张斌喊一声‘兄弟’时,听到: “谁知他命那大,那天竟没出事。出车祸的是他车上坐着的女人,那个女人为了他奋不顾身,听人说还拄上双拐,现在生死未明,他那小子如今又交桃花运,今儿个娶千金大小姐!” “张斌,你在说什么?”张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竟是出自同父异母的兄弟之口。 此时张宝伸出劲臂,狠狠地抓住张斌的肩膀,而张斌身子也随着张宝的力道不情愿的转身朝向张宝。 张宝怒视张斌,愤怒质问:“张斌,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张、张宝你别这样!”张斌有些慌了,忙插话题:“今儿个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哥可是来喝你喜酒的,你不能这样待。” 张斌口中的尾话‘哥’一个字还未言出声来,张宝怒声质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谁没出车祸,那个车上坐着女人”,张宝的话还未说完,传来: “呵,张大队长!不、不,该改口喊张大经理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动起手来,这动手动武的给你佩戴的新郎月匈花很不匹配呀?” 碧莲又是嘲讽又是挖苦的,此时被张宝死死拽住的张斌,忙斜眼朝碧莲,似乎眼前的一个丫头是他张斌的救命稻草。 张斌那眼神似乎在说,幸好有人来了,不然,张宝再追问下去,我张斌还不被张宝掐死?非但一条命保不住,还要连累更多的人。 想着,张斌急中生智:“你看,张宝,我可是你亲哥哥呀,你这样对我?若旁人看见了会怎样看你?” “呦,还亲哥呀!”碧莲看着张宝怒不可歇的样子,毫不畅快,别提心中多暗爽。 其实,碧莲也没听说过张宝有个亲哥,这从哪里昌出来个亲哥,竟让张宝愤地大喜的日子动起手来。 碧莲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张斌倒觉得有旁人在场,想必他张宝也不敢奈他如何,忙气焰嚣张,借题发挥:“张宝,有本事你打我呀,打我!” 张宝拽着张斌的西装前襟,可没控制张斌的手。此时,张斌嚣张的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大脑袋瓜子,整整把一张脸仰起来朝张宝大叫: “有本事朝这打,把你哥我脸打的满脸桃花开,满地爪牙,看这大喜的日子是谁丢人?” 第213章 报复的礼物 此时,张宝哪里顾忌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谁让张斌刚刚通话涉及到张宝最为敏感的话题?更是张宝的底线! 碧莲见张宝真要开战了,她可没功夫奉陪,便朝张宝:“张大队长,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不知交给谁合适,还是亲手交给您吧!” 礼物? 张宝闻碧莲口中的‘礼物’两字,刚刚的怒火倏地浇灭一小半,不自觉地松开狠拽张斌的一只手。 侧身去接碧莲手中的礼品盒。 想不到叶碧莲这么有心,我还以为她不来呢?原来是给我选礼物去了。 此时,张宝夹着一抹感动和惊喜朝碧莲:“谢谢你,叶碧莲!” “还有一封信,奉劝张大队长别忘了看!”碧莲知道张宝毕竟还没荣升为分公司的经理之位,此刻便口无遮拦地喊张大队长。 张宝当然也没多想,诧异的问出声:“信?” 话音未落,碧莲扭头就跑,分明没一丁点儿进去参加酒宴之意。 张宝呆呆丁在原地,目送碧莲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前。 正当张宝提着碧莲刚送的礼品盒,转身朝酒店大门踱步时,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欲动手打的张斌。 人呢? 张宝扭头搜索,张斌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难道张斌不是来参加宴席的?难道几年前的那场车祸跟张斌有关? 张斌为什么要说…… 张宝怀揣着一个又一个大问号的猜测,踱进酒店。 可到了酒店,任凭多人奉劝该敬酒了,张宝却充而不闻,视而不见。 一个人快步踱至楼上的包厢,门死死反锁。 张宝身子反顶住门,忍不住在心中呐喊,海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一个又一个的情景在张宝眼前徘徊,正当张宝愣神伤怀时,手指不经意间竟按住哪个按钮了。 此时,碧莲送的礼品盒竟响起了音乐。 张宝这才想起来打开碧莲送的礼品盒。 没想到叶碧莲这么有心,送的灯竟是一朵花,还带音乐。 此时,电子灯花随着音乐,不停绽放,张宝禁不住思绪飘离,这朵冰了花,是海喜欢的花。 海因为酷爱冰了花,爱它的凌厉,凌寒独自开……才让我出差回来,特意给她稍带礼物:冰了花发卡。 睹物思人! 张宝看着眼前冰了花绽放着绚丽的色彩,禁不住泪如雨下,海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用葱白的手指抹了抹眼泪,张宝拧眉,叶碧莲为什么要送我冰了花的灯?难道叶碧莲跟海一样也喜欢冰了花? 想着,张宝眼角的泪迹还未干,唇角弯起一抹苦笑,这个世界可真是奇怪。 叶碧莲梳着跟海一模一样的粗辫子,竟然爱好也跟海一样都爱花,且都爱冰了花。 此时,张宝禁不住眼前映现出两个人脸,一颦一笑…… 不觉,张宝闷声自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海不见了,如今在我的视线竟出现了跟海相模相样的影子,她的笑、她的脸还有她的眼,她的粗辫子,如今连兴趣爱好竟还相同! 此时,太多的困惑在张宝心间纠缠,正当张宝暗自发呆抚摸小灯时,灯下面夹着的信纸“啪”一声掉在地上。 呵,叶子是碧绿的莲,想不到你这么有心,礼物送来就送来了,还亲笔写信道祝福! 张宝更是夹着一抹感动和惊喜,拆开信封。 打开信封,映入眼前是粉红色浪漫色调的信纸,张宝禁不住有些心跳加快。 她叶碧莲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张宝看在眼里吗?我张宝在她的心中从来就没有一点份量,为何这信纸的四周都映着:‘imissyou’‘ikissyou’? 此时,张宝自信地认为,原来叶碧莲对我张宝是有感觉的,不然,为什么此刻要送我这样浪漫的礼物? 张宝拿着手中未读却有些发烫的信纸,认为是碧莲在给他写的情书。 自作多情的认为,叶碧莲肯定认为自己没有机会了,才会用这样的方式给我写信告白。 不然,为什么要这么神秘地夹在灯下面?又为什么等到婚礼宴席才把心中的话写出来? 想着,张宝心头禁不住映起一层又一层涟漪,夹着一抹又一抹的暗喜和欣慰,张宝的心此刻是波澜起伏。 就在张宝唇角微微上扬,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性感笑容时,看到了信纸上的几行小字:张宝!我是不是应该叫你陈世美?不,你是名副其实的陈世美!海姐姐为了你拄上双拐,为了不连累你远走它乡,为了…… 张宝一口气读完,直觉全身哆嗦,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张宝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行行隽永秀气的小字,是出自一个人亲笔手写。 自以为是的认为,肯定是她叶碧莲写错了,胡写的,或者抄写的那个不知名的段落。 转瞬,张宝眉头紧皱,可为什么这样的片段要有我张宝的‘姓’和‘名’呢? 此时的张宝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总之在不停地发抖,给刚刚没读信纸前,实在是判若两人。 心情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反差! 真没想到叶碧莲认识海,张口闭口喊海姐姐,看来给海的交情也不深。 如墨的浓眉皱得更深! 那她叶碧莲是如何认识海的呢?又是如何知晓我和海的故事的呢? 想着,张宝禁不住眼前浮现一幕又一幕! 有一次,送碧莲包,听到碧莲狠心的拒绝;有一次,他苦尽心思等碧莲,只为了问她一句话:‘可以从头再来吗’,听到碧莲的挖苦和嘲讽,还有一次…… 张宝的耳畔回响着碧莲的一句话:‘我什么时候从你的世界来过?’ 拿着手中的信纸,张宝的手在瑟瑟发抖,似乎找到了所有的答案。 想着,张宝忽的跑出包厢,此时,大厅热闹非凡,酒店可谓是座无虚席,张宝妈看见张宝,忙拉住张宝给众亲朋敬酒。 还敬酒呢,张宝完全不顾母亲的命令和众人劝说,在众人目光聚焦而来时不顾一切的跑出酒店,驾车而去。 顿时,酒店乱成了一锅粥,“新郎呢,新郎怎么跑走了?” “就是、就是!这不给各位敬酒,让新娘一个人凉着吗?” “……” 闻众人议论声不绝,司仪忙上前解说:“新郎张宝准是对酒过敏,这不,一说敬酒,害怕大家伙敬他酒,才驾车而逃。要我说呀,再有下次,咱拿个胶布缠住他的腿脚好不好?看他还往哪逃?” 第214章 没有偷碧海神针 顿时,厅堂“哈……哈”大笑,可笑归笑,不觉有人窃窃私语:“还下次呢,人这一辈子结几回婚呀!” “就是,让新娘一个人凉着,我看这分明就是……” 张宝不顾众目睽睽的目光,跑出酒店后,快马加鞭驾车驶至海家门口。 此时,海家的大门紧闭,张宝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把锈迹斑斑的老铜锁。 邻居大娘听到汽车马达声,忙跑出来。 看到一个英俊男人站在海家门口,大娘:“我看这家子人准是交啥好运了,刚走一辆车不久,怎么又来一辆车?” “大娘,您说刚走一辆车?不久?”张宝惊奇的问:“您是说,他们家刚刚还有人吗?” “他们家刚刚有是有人,不过不知道刚刚来的那辆车是从哪来的?” “大娘,这家的主人呢?” “我哪知道这家人去哪了?不过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出去找瘸腿的闺女去了”大娘说着,禁不住感慨:“这今儿个可真巧,一下子来了两辆车找他们家人,刚刚那辆车刚走,你这小伙又来了!” “刚刚那辆车刚走?”张宝重复声后,问:“大娘,您知道刚刚来的那辆车都是什么人吗?” “知道!”大娘心直口快:“两女一男,一个女的看穿衣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另一个女的坐着轮椅还蒙着面纱,我看不清人脸!” “坐着轮椅?”张宝惊悚一声后,“您看清她是谁了吗?” 其实,张宝问着这话,眼前已映现出海拄着双拐的模样,根据他张宝的判断,海的腿如果没治好,坐轮椅不是不可能的! 正当张宝坚信大娘口中‘坐轮椅的姑娘是海’时,听到大娘:“我哪知道那个坐轮椅的姑娘是谁呀?她不出声,听不出来她话音,又蒙着面纱,看不清脸儿!” “蒙着面纱?”此时,张宝重复一声,仍坚信那个坐着轮椅,蒙着面纱的女子是海。 禁不住用手捶了捶脑门,该死的,我张宝为什么不早来? 否则,就不会与海失之交臂。 张宝不甘心,一个人坐在车上,不吃不喝也不睡,两眼盯着海的大门口。 天色已晚,大娘步履蹒跚踱至海的家门口,“小伙子,你怎么还没走呀?” “大娘,你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有人吗?海究竟去了哪里吗?” “小伙子,大娘不是给你说了吗?他们家没人,他们家人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 村里人都说他们家人都出去找海去了,谁会知道海到底去哪了呢?” “碧莲,妈给你说个事儿!” “妈,你说吧!”碧莲看着妈脸色怪怪的,像是心里藏着什么。 “你看车棚的阿姨说,昨有个女孩来咱家找你,昨你去哪了呀!” “妈!我昨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公司有人请喝喜酒,大家伙都去了,我也就跟着去了!” “谁请喝喜酒?早知道你去喝喜酒,我就早回家一会儿!” 听妈这话意,像是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 碧莲禁不住直言:“妈,就是公司的那个张宝结婚,请喝喜酒!” “张宝?”碧莲妈惊问一声后,“他跟谁结婚?” “跟谁结婚?妈你想呢?”碧莲没等妈接话,又继续:“我是想让海姐姐跟她结婚!” 说着,碧莲长叹一口气,“不过快气死我了!” “原来他没跟海结婚呀。上次,我去骨科医院看腰,见到骨科医院当年给你治病的医生,还问你跟海联系了吗?海跟张宝结婚了吗?” “妈,你别说了,如果张宝跟海姐姐结婚,我会来气?看,不是我一个人说吧,这都过去那么些年了,骨科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是不是都还记着他俩?是不是都认为张宝应该跟海姐姐结婚?” “话是这么说!”碧莲妈想说‘现实是残酷的’,可转瞬又想,傻闺女莲知道什么呀,便问:“碧莲,你知道昨晚上来咱家找你的是谁吗?” “妈,你都问我两遍了,我刚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昨晚上没在家,没见到谁找我,哪知道谁来咱家找我?” “刚刚我把话说了一半,在小区看车棚的你阿姨见了,说是一个姑娘打扮不像咱这本地人,另一个姑娘拄着双拐。” “什么?拄着双拐?”碧莲禁不住浮想联翩,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看车棚的阿姨说,那女孩又坐着轮椅在他们车棚坐了一会儿,又匆匆走了!” “妈,看车棚的阿姨见拄双拐的女孩儿长啥样儿了吗?”其实,碧莲问着这话,心中已有答案,想必知道来者是谁? “你看车棚的阿姨说,那个女孩好神秘,始终蒙着面纱,是不是她的面纱能看清外面,而外面看不清她?” “蒙着面纱?”碧莲急切的问了一声后,又下言:“妈,再蒙着面纱,你也知道是谁吧?” “傻孩子,妈怎么知道是谁?你妈我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碧莲妈话音未落,碧莲翻了老妈一个大女眼。 见状,碧莲妈:“不过,对了!听你看车棚的阿姨说,那蒙着面纱的女孩梳着长粗辫子,咋一看,跟你的粗辫子相模相样!” “妈!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敢保证来找我的肯定是海姐姐!” “你海姐姐?”碧莲妈看碧莲都急的哭了,忙恍然大悟:“你是说来找你的人是海?真的是李海吗? 那照你这么说,昨晚上待客请你们公司的人喝喜酒,李海也知道昨张宝举行婚宴?也去参加张宝的宴会了?” “妈,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呀?如果海姐姐参加婚宴了,会来咱家?会蒙着面纱来咱小区?你见过哪个参加婚宴的人蒙着面纱?” 山寨。 克里木被绑在一棵大树上,下面是滚烫的油锅。 “寨主,可以点火了吗?”克里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声,又突出重点的提醒道:“时辰已到!” 寨主老人没有发话,长叹一口气后捋了把胡须。 克里木是寨主他老人家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忍心下手?此时,寨主老人顾不上克里顿的心机,发话:“再等一个时辰,如果‘神医娘娘’还不出现的话,就按家法处置。” “哼!”克里顿冷笑一声后,“寨主,还神医娘娘呢,那个女人哪来的医术?若不是进了咱们山寨,若不是偷了您的碧海神针,她哪来”,克里顿的话还未说完,克里木朝克里顿大吼一声: “你胡说!海没有偷碧海神针!” 第215章 庆功仪式 克里顿正要反驳时,听到寨主:“克里木说的对,她没有偷我的碧莲神针。她抬到山寨昏迷不醒时,我用神针救回了她的命,原本以为她醒来后会安然无恙。 可后来发现她拄着拐杖也站不稳,为了保全她性命,将神针传授给她。 一是她能延续自己的生命,二来也是让她为我们族人孝力!” “寨主,您被那个女人给骗了,是不是看她瘸着腿可怜而蒙蔽了您的双眼?”克里顿唇角弯起一抹轻蔑邪恶的弧度,继续: “那个女人还为我们族人孝力呢。如今,她学会了碧海神针已不知去向,连小翠也带走了。 寨主!当初恁就不该信她,您认为一个瘸腿拄着双拐的女人走不远,走不出我们山寨是吗?可现在,寨主恁明白了吧?!” 克里顿说着,伸出一根劲指凶狠恶煞的指向绑在树上的克里木,放出狠话: “寨主,眼见为实! 如今,那个女人已逃出山寨,跟一个小偷没什么两样儿,盗走了我们寨子祖传家宝,而放走那个女人的就是克里木! 是克里木他不守家法,是克里木他完全不把我们族人的利益看在眼里,是克里木无视我们山寨的规矩,是克里木……” 寨主老人听着克里顿数落克里木的话,一时间无语,真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用家法处置克里木,眼睁睁的看着克里木被火活活烧死,寨主实在是于心不忍。 此时,听到克里顿高音:“那个女人偷走了我们寨子的碧海神针,就是克里木放走了那个女人,大伙儿你们说克里木该不该受家法处置?” 顿时,一阵齐呼:“家法处置!” “家法处置!” “家法处置!” 寨主无奈的再次捋了捋胡须,克里木朝寨主:“寨主,以后克里木不能伺候您了,不能为您孝力了,您要多保重!!” 闻音,寨主老人两眼潮湿,问克里木:“克里木,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会帮你完成心愿!” “寨主,刚您也说了海没有偷您的碧海神针,克里顿口口声声说海偷了您的碧海神针,实在过份!” 克里木话音未落,克里顿:“克里木,你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那个女人,还在为那个女人狡辩,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克里顿,我也警告你! 你口口声声说那个女人逃出我们山寨,那么我问你!! 如果海回来了,回到我们山寨,你作何解答?” “呵,克里木,你太天真了,你真让我克里顿大开眼界,我克里顿真要怀疑你的智商了,真要看看你堂堂七尺男儿克里木还是不是一个**未干的孩子!” 克里顿一句嘲讽的话,显然是在说,海已经逃出山寨,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回到山寨也是不可能的,一切只不过是克里木痴人说梦话。 此时,克里木望着克里顿满眼不屑的神情问:“克里顿,如果海回到我们山寨呢?” “如果回到我们山寨,我就劝寨主免家法伺候你!”克里顿说着,又朝克里木嘲讽:“克里木,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不醒醒,我看你是不是要做一个糊涂鬼?痴人作梦去见阎王?” “克里顿,我可以去见阎王,但我相信海一定会回来的,会回到我们山寨的!”克里木说着,把头扭向寨主,深情: “寨主,不论我在不在,请一定要善待海,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什么心愿不心愿的,我克里顿可没功夫听你克里木瞎啰嗦,此时,克里顿递给克里木满眼不屑而又得意的眼神后,又转身朝寨主请示:“寨主!时辰已到!!” 话毕,克里顿走到篝火旁,拿着火把欲点燃油锅。 正当克里顿手中的火把即将触碰到油锅的那一瞬时,传来一清脆响彻声:“慢!” 顺着喊声,大伙儿的目光不约而同朝声音的源头聚焦。 那不是小翠吗?小翠哪来那么多的力道?几日不见,可真是刮目相看,这声音快赶上扩音大喇叭了。 正当大伙儿对小翠刚刚的喊声惊诧不异时,小翠再次高分贝:“且慢!克里顿,你说娘娘不会回来,那么,现在请大伙儿看看! 看看我旁边的这位是不是娘娘?” 说着,小翠侧转身,轻步踱到海轮椅后,推着海的轮椅,沉着冷静把海推到寨主面前。 “寨主,刚刚我可是听到克里顿说,如果娘娘回来,他克里顿就向您申请免去克里木的家法伺候!”小翠一字一句朝寨主老人道。 此时,寨主老人目光直视克里顿,喊出三个字:“克里顿!” 似乎在说,克里顿你作何解释? 面对寨主质问的眼光,克里顿哑口无言,小翠径直走到克里顿跟前,“克里顿,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克里还想抵赖反悔?” “我!”克里顿面对伶牙俐齿的小翠,一时间真接不上话。 若此时放了克里木,克里顿又满心不甘。 小翠走在捆绑克里木的大树旁,义正言辞:“寨主老人说的很对,娘娘海没有偷我们山寨的碧莲神针,寨主将碧海神针传授于娘娘,就是为了让娘娘为我们族人孝力。 如果不是为了给我们族人孝力,那么娘娘为什么又千里迢迢回到我们山寨?” “克里顿,你还不松绑?”寨主朝克里顿大声质问道。 虽然,克里木平安无事,海也相安无事的回到了寨子,寨子也好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寨主的心好像总是悬着。 为了不重蹈覆辙,寨主老人思索再三做出了一个决定。 “克里木、克里顿!你俩安排一下,为‘娘娘’举行庆功仪式!” “庆功仪式?”克里木和克里顿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庆功仪式?” “李海自入山寨以来,授于我们山寨第一百零八代祖传‘碧海神针’接班人,正式奉为‘娘娘’之位!” 闻寨主之言,克里顿很不乐意的“吭”了声,寨主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回到山寨,不但不罚,还要邀功行赏不成?要我克里顿说,惩罚的轻了就不行! 想着,克里顿问:“寨主!您的意思是?” 第216章 下药 寨主还未发话,克里木抢先一步解答:“寨主的意思是为李海举行‘碧海神针’的接班仪式,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认为是海偷了寨主的‘碧海神针’了吧?” “克里木,你!!”克里顿气极的凶克里木一眼,克里木你别话里有话,得意的太早。 “怎么?克里顿,你还想怂恿寨子的村民说李海偷了寨主的‘碧海神针’?”克里木不客气回敬克里顿。 其实,克里木之前也没想过要跟克里顿撕破脸,但自从克里顿欲用家法惩治他时,克里木才看到自己的这个堂兄弟是多么的不计兄弟情义! 正当克里顿欲反驳克里木时,寨主发话:“好了,你俩个弟兄不要再争了,李海是光明正大的接受我的医术,是应该授于寨子的荣誉,赐封娘娘之位的。 你俩兄弟若是有什么异议的话,等祖传仪式进行完再说!” 克里顿“哼”了一声,扭头离去。 寨主望着克里顿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大抵,寨主也知克里顿的功利心强,尤其对克里木心存攻击。 可寨主想不明白,为什么克里顿要把矛头指向李海呢?一个瘸腿的女人到底能给他克里顿这个身强力壮且百般武艺的男人造成什么威胁呢? “寨主,多谢您的圣恩!!”克里木虔诚作揖拜过寨主后恭敬离去。 很快,隆重的祖传仪式圣大举行。 寨主和海分别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寨主朝下面的众乡亲默言颔首后,又扭头朝海:“海!从今以后,你就是咱们山寨‘碧海神针’第一百零八代接班人!” “多谢寨主恩典!”海不负重望的回敬寨主。 此时,一位身穿族人服饰的女子,端着一精致的拖盘,拖盘上有一个酒壶和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分别镶嵌玉龙玉凤标志。 女子迈着轻盈精致的步子,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向寨主缓缓走来。 待女子踱至寨主身旁时,朝寨主屈膝行礼。 此时,寨主身旁的女子踱至端酒杯的女子身旁,端起酒壶分别朝镶嵌着玉龙玉凤的酒杯,轻轻洒洒倒上满杯酒。 女子还未敬酒时,听到寨主:“来,把那杯玉凤酒杯端给娘娘!” 闻音,女子把镶嵌着玉龙的酒杯恭敬递给寨主,“寨主请斟酒!” 寨主接过镶嵌着玉龙标志的酒杯后,女子迈着轻盈的碎步踱至海跟前,朝海行礼后,柔声:“娘娘,请用!” 海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酒杯。 此时,寨主从雕刻精致的椅子上起身,端起酒杯,环顾四周,笑着朝众位点头致谢。 寨主行礼后,又重新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朝海:“来,海!咱们干了这杯,这是给我们族人最好的见证!!” 其实,海不能喝酒的,然恭敬不如从命,更何况是今日如此庞大隆重的仪式? 海和寨主不约而同,纷纷干下手中的一杯酒。 站在海身旁的小翠,真替海捏一把汗。 平时,海姐姐连碳酸性的饮料都不能喝,又怎么能喝酒呢? 海刚饮下酒,单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倏地轻蹙清秀的眉宇。 怎么这酒怪怪的?说辣不是辣,说烈不是烈,竟带着香头还略有点甜味。 难道是我从不饮酒,还是没品过酒的原因? 凭直觉海总觉得刚喝下的酒怪怪的,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便自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当下面的寨族姑娘载歌载舞,举行欢唱仪式时,海两眼昏暗,直觉天翻乱转。 就在海忍不住头痛,头向轮椅扶手即将倾倒时,克里木从旁边的树丛一跃而起穿出来。 如弓箭般飞跑到海的面前,看着海苍白的小脸,紧张的问:“海,你怎么了?” 其实,克里木知道海不能喝酒,因为不放心才没坐到正对主席台下面的位置。 再加上克里木本身就是弓箭身,武功卓绝,轻功的本领更是身轻入燕。 待众人入位后,克里木不放心的轻功至海身旁的树干上。 因为寨主对举行仪式的选址并未格外考究,所以,克里木躲在旁边郁郁葱葱的树木中,寨主并未察觉。 可为什么寨主对克里木如闪电般出现在海的面前,很是惊悚呢? 难道寨主心里有鬼? 此时,寨主看着克里木对海紧张的样子,又看了看海蜡黄的小脸,脸上露出万般复杂的神情。 克里木扭头朝寨主,狠狠的目光瞪着寨主,那眼光可谓让人不寒而栗! 又分明在质问寨主:你究竟让海喝了什么? 可面对众人的目光,克里木还是留有分寸,没有把嗓子眼的话吐出来。 倒是寨主似看透了克里木的心思,不问自答:“克里木!大家伙都看着呢,海喝的跟我一模一样的酒,是从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难道我会对她下药,你为何用这目光看着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闻音,克里木顾不上接话,不顾众人的目光,抱着海匆匆离去。 三天后。 “寨主,为什么她还不醒来?已经昏迷了这么久!”克里木用指腹轻轻抚过海的脸颊,不看寨主的脸,心疼的问出声。 寨主老人眉宇轻皱,目视海片刻后“嗯”了声,朝小翠:“翠儿,你去把我的针拿来!” “?”闻音,小翠投之惊愕的神情,因为寨主那根针,又粗又长,一般是不会动的。 小翠不知是替海担心,还是担心寨主老人把针扎到海身上,海会觉得疼。 正当小翠犹豫着没有迈开步子时,寨主:“翠儿,你快呀,治病救人要紧!” 站在暗处的克里顿,透过套间隔帘的缝隙看到海昏迷不醒的样子,一阵窃喜。 这个女人死了活该,若是她不死,准是给克里木穿通一气好的不得了,那她既然奉为娘娘,相当然的克里木是不是顺水推舟继承寨主之位? 到那时,还有我克里顿的容身之处吗? 克里顿想着,迈出一大步堵在小翠的面前,“小翠,你这要去哪儿?慌里慌张的!” “我奉寨主之命去拿针,难道你克里顿没听见?” 小翠的话音很大,故意让套间里的寨主听到。 果不其然,里屋传来寨主老人的声音:“小翠,你还不赶快去?你在跟谁说话?” 闻音,小翠冷瞥了克里顿一眼,没好气的“哼”了声,径直离去。 第217章 难道下的药有点重? 很快,小翠拖着一细长的袋子急步踱至寨主面前,袋子做工精琢,且不是普通透气的袋子,袋子的材质更不是一般的纤维做成。 寨主接过小翠手中的袋子,解开密封严实的袋口。 只见一根又细又长且闪闪发光的银针在寨主手中,寨主用绸子轻轻擦拭了下银针,又用火撩了一会儿。 此时寨主手中的银针变得通体发亮,就在众人惊诧不已的望着寨主时,寨主迈着沉稳的步子踱至海身旁。 只见一根长长的银针,在寨主手中不停打转,从海的脚底板进入…… 海摇了摇头! 小翠惊喊:“姐姐,醒了、醒……醒了!” 此时,寨主眼疾手快倏地一下从海的脚底板中抽出银针。 “水、水……水!”海干裂的唇发出细密颤微的声音。 克里木连忙取下自己腰间的水壶,打开瓶盖,一手拖着海的后劲,一手拿着水壶的盖子瓶口。 小心谨慎的喂海水喝! 站在一旁的小翠看呆了,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体贴呢。若不是此刻此景,海还是一个病体刚醒来,小翠一定会朝克里木发问:‘克里木,你是不是喜欢海姐姐?’ 小翠不想让海孤单,也更加知道海内心深处的痛和苦,更是无人能体会。此时,小翠眼中悄悄积攒着一个期盼,盼望着海也能够爱上克里木。 在小翠看来,如果海和克里木能够相爱,那么他的姐姐海就不会孤单,更不会孤苦一生! 套间外的克里顿,透过帘子看到克里木一只胳膊拖着海,一只手小心喂海喝水。 克里顿脸色铁青,气的肺都快炸了,这个克里木可真会装,竟然对一个女人柔情似水。 是不是看寨主刚奉这个女人为娘娘,他克里木就想着献殷勤? 想着,克里顿薄唇弯成一抹狡邪的弧度,在心中暗暗叫骂,真是可恶! 现在那个女人是寨子的‘娘娘’,如果克里木把那个女人弄到手,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寨主之位? 此时,克里顿在眼前浮现寨主儿子傻阿宝猝死的场景,不觉用手拍了拍后脑勺。 我克里顿早知道克里木和这个女人有这一出,在傻子阿宝猝死的那天,就该加点佐料,让克里木和这个女人不得有好戏看! 正在克里顿一心想着如何制恶作剧出克里木的丑时,里屋传来:“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海说着,一把推开克里木。 克里顿透过帘子,看到海极力耸开克里木,海一只手用力的差点把克里木手中的茶壶盖打翻的场景,克里顿别提有多过瘾。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个女人不领他克里木的情! “海姐姐,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刚刚寨主给你扎了一针,你才醒来,克里木他刚才在喂你水喝。因为你半昏半醒时,喊着口渴,要水、水喝!” 小翠的话已经再透彻不过了,他克里木没有非礼你,真的没有非礼你。 小翠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海,似乎在说,海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此时,海朝小翠:“你看我干嘛?你是谁?” “?”小翠惊的说不出话来,海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不说是吧,那么你告诉我,我是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海,你看我是谁?”见状,克里木紧张的朝海:“我是克里木呀!” “克里木?克里木是谁?”海疑惑不解的问。 克里木慌了,忙朝寨主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你让她喝了什么?” “克里木,你问我这话,是不相信我吗?那天我和‘娘娘’喝的酒是从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你是亲眼所见!” “那她为什么会这样?”克里木质问寨主一声后,情绪更为激动,失控:“我只看见她喝过敬你的酒才昏迷的,这昏迷三天三夜醒来,为什么谁都不认识了?你给我说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 寨主大叫一声“克里木”,显然是觉得克里木的失态和冒犯。 可看着克里木的情绪如此激动,寨主老人再次解说:“我刚刚已经说了,她喝的酒和我喝的是从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 似乎寨主解释的更透彻不过了,你克里木再问就是无理取闹。 此时,在外间的克里顿,透过珠帘的缝隙看到里屋乱成了一锅粥,禁不住暗自叫爽! 就在克里木两眼泪汪汪的晃动着海的双肩,问:“海,你再看看,再看看我是谁”时,寨主眉头轻皱,难道我下的药有点重?让他把眼前的人也忘了? 寨主在心中打了个问号后,又惆怅的长叹一声,不可能呀,那壶酒是绝对没问题的,我都亲自品尝了。那个镶嵌着玉凤的酒杯,在端出来前,我特意加了配方不假。 可让玉凤酒杯与那壶酒起反应只会让她忘记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怎么现在连眼前的人都不认识了? 想着,寨主捋了把胡须,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不、不可能呀!! 就在众人望着海怔愣的双眼都觉得不可思议时,寨主拿出银针,眼疾手快的朝海的另一只腿底板猛刺一针。 “啊!”海尖叫一声后,喊:“疼、疼……好疼!” “疼就对了!”寨主出此下言后,闪电般抽出扎在海脚底板的银针,“一个不知道疼的人,是不会记住任何人和任何事的!” “寨主!”小翠和克里木几乎异口同声的想问‘什么意思’时,寨主抢先开口:“现在,你们再问问她,问问她认识你们是谁不?” 寨主的话音未落,海恭敬朝寨主叩拜:“多谢寨主点化之恩!” “姐,还点化呢?刚刚你别说寨主了,连我们是谁你一个都不认识,甚至连自己都忘了是谁了呢!” 正当海欲朝寨主叩拜‘多谢搭救之恩’时,克里木大声:“海!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去你的,克里木!你调侃姐姐呢!”小翠的话意明了,海姐姐连寨主是谁都知道,刚明明当着众人的面才谢过呢,会不认得你克里木? 可此时克里木闻小翠调皮的训话,目光直视海,似乎在说:‘勿忘我’三个字! 小翠当然也不是傻子,朝克里木调皮直言:“克里木,你想对海姐姐说什么?” 克里木还没来及接话,小翠继续:“告诉你,克里木,有我在,有我小翠在,你别想欺负我的海姐姐!” “还海姐姐呢,该改口喊娘娘了,小翠知道不?”克里木不客气的朝小翠回敬。 第218章 更大的秘密 小翠欲接话时,海出言:“克里木你说的哪里话?我再被寨主恩赐俸禄为‘娘娘’,也永远是小翠的海姐姐!” 海的话音未落,克里木激动万分,“海!你终于好了,好了,知道我和小翠是谁了!!” 其实克里木那里来得及品海的话意,只是从海的话音中听到了两个名字:他克里木和小翠,克里木就已激动的无与伦比。 小翠望着克里木兴奋的完全如个三岁孩子,不觉朝克里木:“克里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寨主望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也接不上一句话,捋了捋胡须,眉头皱得很紧。 众人沉浸在喜悦中,谁也没发现寨主紧皱的眉头中,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是什么? 六个月后。 玉想望着身旁熟睡的张宝,禁不住心花怒放,人们都说孩子是爱情的见证,是爱的结晶,能栓住男人的心,一点不假。 想想张宝之前可是整日整夜的没进过家,可自从孩子出生后,张宝是不请自回。 想着,玉想情不自禁移动娇躯靠近张宝,正当玉想缠绵悱恻的幻想着枕着张宝的胳膊当软枕头时,忽的听到: “海!你能不能不走?你知道我是有苦衷的,如果不是当年我妈逼我,我不会抛下你的!” 什么?你妈逼你?玉想咬牙怒视张宝,是不是你张宝也想说你娶我也是你妈逼的? 此时的张宝双目紧闭,哪里顾及枕边人玉想的存在,猛地蹬脚,大喊:“海,不论你跑到哪儿,我都要找到你,找到你的!” 喊着,张宝又猛蹬另一只脚。 女人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的。 此时,玉想听到张宝猛地蹬床的响声,不自觉联想到张宝口中的话。 气的咬牙切齿。 忽的起身,睡到旁边的床上。 原本,玉想这间屋子里放了二张床,一个是玉想搂着孩子睡的稍宽点儿的双人床,一个是单人床。 这不,张宝妈故意打电话让张宝回来。 玉想就故意在屋里添置了一张婴儿床。 可熟睡的宝宝睡在婴儿床后,张宝还是睡到靠西墙的单人床。 玉想只好一个人睡到稍宽的双人床上。 直至深夜,玉想醒来,看着张宝竟然还在单人床上,也就把持不住内心火苗的颤动,愉愉爬到张宝睡的单人床上。 正当玉想亲密的以为,老辈人的话一点不假,床越狭越窄,搂得越紧。 可真是明白了婆婆的良苦用心,为啥要在这屋放张单人床! 就在玉想刚贴近张宝的月匈膛,头还没来及枕进张宝的臂弯时,竟听到张宝在梦中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玉想能不来气? 双目怒视张宝,这个女人是谁?到底是谁?什么海你无论跑到哪里,我也要找到你! 玉想杏唇轻抿,张宝你好一个痴情郎,咱们走着瞧。 气归气,一向对张宝深情一片的玉想,仅管心中来气,可还是对张宝抱有幻想。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翌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强装笑颜踱到婆婆身边,问:“妈!我问你个人,你别在意呀!” “呵,看玉想你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说什么话会在意?”张宝妈笑着,又给玉想吃了颗定心丸:“傻孩子,妈怎么会在意呢?” 闻音,玉想莞尔一笑,“妈!你知道不知道有个叫海的女人?” “海?”张宝妈原本笑的正欢,松弛的神经倏地绷紧,脸色也忽的耷拉下来。 可张宝妈惊归惊,毕竟是生意场上摸爬打滚出来的人物,怎会轻易撂实地儿? 装作一脸惊诧的问:“什么海?是大海还是海归,还是海什么来着?什么”张宝妈的话未说完,玉想冷瞥张宝妈一眼,起身离去。 你这老婆子可真会装,不是明显拿我玉想当傻子吗?你儿子在梦中口口声声喊着的女人,你会不知道是谁? 张宝妈目视玉想的背影,觉得势头不对,眉头紧皱! 难道张宝又给那个瘸子海联系上了?不是早听人说,她消失了吗?早就离开我们这座城市了,怎么?知道她知道张宝结婚了还不死心,又回来了? 想着,张宝妈倏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踱到电话机旁,拔打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张宝妈发号施令:“张宝,你下班后,早点回来,妈有话要问你!” “妈,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张宝有些无奈的问道。 “你是不是翅膀长硬了,听不进去妈的一句话了?”张宝妈怒声,“我告诉你,你回来也得回来,不回来也得回来!” 晚上。 张宝刚到家,还没迈进卧室一步,听到:“张宝,你给我站住!” 闻音,张宝把步子稳稳定在原地。 玉想见状,又像看电视里的大片似的,从里屋里探着头,别提有多想把耳朵伸到屋外了。 “张宝,你过来,妈有话要对你说!” 张宝恭敬转身,踱到母亲面前,“妈,有什么话,恁就直说吧,别一天到晚弄得神神秘秘!” “我弄的神神秘秘?”张宝妈质问了一声后,继续:“我问你,是谁神神秘秘给那个叫海的瘸腿女人联系?” 原本张宝情绪是平静的,可一听到‘海’这个字,且母亲还定了标签‘瘸腿女人’,张宝情绪激动: “妈!什么叫瘸腿女人?海她怎么了?她做错什么了?你口口声声我神神秘秘给她联系,我倒想问问你,是不是你当年神神秘秘给她联系?” “你再给我说一遍!”张宝妈气极的瞪着张宝。 “我说、说,怎么了?事情都过去那么年了,你还不放过,你到底想怎样? 现在,你说我神神秘秘给她联系,我倒是想问你,是不是当年你神神秘秘给她联系,要不然海她、她怎么会不辞而别?” “你倒还蛮有理了是不是?事情都过去那么年了,说我不放过,到底咱俩是谁不放过?”张宝妈越说越来气,越气倒是嗓门越高,以至于在里屋的玉想听着有些怯意,生怕因自己牵的导火索把家里的一把火给点着了。 便出来劝和:“张宝,你少说一句吧,妈妈问你不是出于关心吗?” 说着,玉想拉着张宝的胳膊肘进卧室。 张宝呆愣着坐在床上,不言不语,真想不通,妈怎么会突然想起海来?难道海回来了,还是妈找到了海,跟海联系上了?还是有海的消息…… 第219章 梦中喊着女人的名字 越想张宝越觉得迷惑,不可能呀,我都满世界的找海找不到,妈妈怎么会有海的消息? 想到这,张宝脑海突然蹦出个人影来,难道是她? 转瞬,张宝又想,既便她叶碧莲与海交情深,与海有联系,可妈不可能认识叶碧莲呀! 可张宝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 夜已深,张宝不知道何时困了累了就一个人倒在靠近西墙的单人床上。 玉想依旧睡在与张宝斜对着的双人床上,玉想旁边是baby睡的婴儿床。 夜越来越深,玉想正在熟睡中,忽的被一阵鼾声搅醒。 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玉想披上睡衣缓缓坐立在床头,皱眉,原来是这个睡得跟死人似的打的鼾声。 的确,张宝不知是太累还是太困,睡觉的鼾声越来越响,竟还带着节奏。 此时,玉想闻跟打雷似的鼾声,显然是睡不着。 可眼前仅存的一丝庆幸是,睡不着归睡不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睡觉打鼾总比梦里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要强上一百倍。 正当玉想渐渐沉浸在自己设定的幸福时,听到:“叶子是碧绿的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海的消息?” 什么?刚刚还说打鼾比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强,这会儿又来了。 玉想拧眉,真是气啥有啥。 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我玉想作对?刚刚我玉想还深信自己爱着男人不会去想一个女人,这会儿竟…… 正当玉想气不打一出来时,听到张宝高声大喊:“叶子是碧 绿的莲,你说呀?说呀!是不是你有海的消息?故意隐瞒我,不让我知道,要不然你认识海,且早就认识,为什么要瞒着我?” 什么?叶子是碧绿的莲?难道是英文名字?这么长? 不会呀! 可即使是日文名字也听起来怪怪的呀,他张宝难道网恋,与qq聊的暧昧? 玉想眼前幻想着多种情景,甚至想像张宝口中‘叶子是碧绿的莲’是个少数民族的名字。 就在张宝依旧紧闭双眼喃喃自语时,玉想气极:张宝呀张宝,我没想到你个伪君子,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一个海还不够,竟然梦中还喊着不知是日文还是英文的洋名儿…… 想着,玉想紧咬怒唇,这些女人跟你张宝到底有何瓜葛?为什么你梦中还在喊着人家女人的名字? 玉想气的肚子鼓鼓的,肺都快气炸了,张宝依旧紧闭双目,一脸的熟睡。 噘嘴瞪眼,好你个张宝,睡着了还不让我玉想好过,玉想似忍耐到了极点,倏地侧身,紧的一把掐了下正在婴儿床熟睡的baby。 小baby的小pp被无辜的拧了下,顿时传来“哇哇……哇”哭声! 玉想一个侧转身,一只手拿起床头的矿泉水瓶,狠狠的朝张宝砸去。 一个空瓶,张宝似被蚊子盯了把,用手臂挥舞了下,又揉了揉鼻尖,继续打鼾。 好你个张宝,是不是做贼心虚,不敢睁眼? 想着,玉想又拿起床头稍微带着水的矿泉水瓶朝张宝死死砸去。 “砰”的一声! 张宝似被重石磨辊击中,猛的惊醒,喊:“谁?” “谁?我还想问你喊谁呢?睡着觉还在喊女人的名字,你没听见孩子哭?”说着,玉想是得理不饶人:“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你梦中的女人重要?” “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张宝反问了声后,“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我没事儿找事儿?小宝的尿不湿该换了,奶粉该沏了,你说你管哪一样了?” “尿不湿你不会换吗?”张宝白了眼玉想,起身朝婴儿床踱去。 此时,张宝妈踱进屋,“怎么了?怎么了?大半夜了,还让人消停不?吵什么吵?如果你俩嫌带孩子不方便,小宝以后跟着我睡!” “妈,我不是说这个!”玉想的话未说完,张宝妈亦心知肚明玉想之意。 因为刚没进门时,张宝妈在门外就已听得呼呼清! 张宝也不想惹母亲生气,好似理亏的看看孩子,又扭脸瞅了下奶瓶。 有些手忙脚乱! 若是先给孩子换尿不湿,还要再洗手再沏奶粉;还不如先沏奶粉,再给孩子换尿不湿,免得麻烦,最后一块儿再洗手。 正当张宝摸了摸孩子,又转身欲沏奶时,玉想大吼:“你不先给小宝换尿不湿,动奶瓶干什么?难道想让小宝淇着?” 张宝还没来得及说话,玉想用自己仅能听到的低音,小声:“安的什么心,难道小宝不是你的亲骨肉,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 张宝见玉想嘟嘟囔囔,没完没了,“我不是恐怕换完尿不湿,再洗手沏奶,你该说我手没洗干净吗?” 闻音,张宝妈也听出来张宝有几分让步了,便朝玉想:“你俩别吵了,一个沏奶,一个换尿不湿,还不成吗?过去人家一个人带几个孩子怎么过来了?” “妈!我不是气这!”玉想有些失控:“刚刚他说我嫌弃他手没洗干净,我的确是嫌弃!” “你!”张宝怒目可视,下言:‘你太过份了’还未言出口时,听到玉想:“他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妈你说,我们结婚后,他回来过几天? 这回来了倒好,夜里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我是一个女人,听着他喊别的女人的名字,妈你说我心里好过?会怎么想?” 说着,玉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继续:“不止一次的听到他喊海,这今儿个夜里倒好了,又加了个不知是英文还是日文的女人名字!” “你胡说!”张宝朝玉想怒声,真是无稽之谈,哪里有什么英文还是日文名字? “你还不承认是不是?”玉想反问,“那我问你,有个叫什么、什么叶什么、什么莲的,你怎么解释?” 闻音,张宝眉头紧皱,难道我夜里喊‘叶碧莲’的名字了?不过怎么着‘叶碧莲’这三个字也不像什么英文或者日文名字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宝带着额头的大问号,哪里有功夫去睡觉?更何况这大半夜又吵又闹的? 第220章 堵车 张宝折腾大半夜没合眼,顾不上眼角昌着红血丝,翌日清晨,天灰蒙蒙亮,依旧如往常早早赶到公司。 只是今非昔比,张宝未匆匆上楼签到,完全一幅心事重重样儿,候在公司大门口。 俩手插裤兜,徘徊不定。 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张宝激动的迈着快步上前:“叶碧莲,你来了吗?”那语气分明在说,你终于来了! “嗯?”碧莲额头的问号,显然在说,我来公司报到不正常吗?用不着你张大队长兴师动众的跑到公司外问候吧,便朝张宝:“请问张队长有事儿吗?” “有事!”张宝望着碧莲淡然的态度,冷声回答道。 “请张大队长尽管吩咐!”碧莲直言。 “叶碧莲,我问你!”张宝沉声道:“你有海的消息吗?” 碧莲推聋装哑似完全没听见张宝口中的一个字。 见状,张宝再次深沉问道:“我没想到你认识海,且跟海的交情那么深,你应该有海的消息的!” 碧莲依旧没出声,张宝第三次出口问:“你有海的消息是吧?那你告诉我,海现在在哪?我很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拜托!张大队长,你都结婚了,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碧莲越说越激动,如开闸的洪水,阀门已拧开,汹涌而出朝张宝吼: “难道你害的海姐姐还不够,是想脚踏两只船,还是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你这旗杆屹立在风中。” 说着,碧莲冷笑一声,“蛮潇洒哦!”碧莲一脸的嘲笑,明明在说,打着真爱的幌子,想蒙蔽谁?若我叶碧莲不是在骨科医院认识海姐姐,恐怕还真信了你这虚情假意的痴情。 “叶碧莲,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你怎样看我张宝都可以,哪怕看我是无情无义的伪君子都行,我只是想找到海!” “呵,还无情无义呢,难道想让我夸你张大队长重情重义?当年做的事儿身不由已,有难言的苦衷?”话音未落,碧莲扭头就走。 张宝看着碧莲依然决然的背影,咬了咬牙,我知道叶碧莲恨我,海现在是不是跟叶碧莲一样?还在恨我? 想着,张宝大声朝碧莲:“叶碧莲,你等等!我张宝不是你眼中的那样,我知道你之前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我了!” 碧莲才没功夫听身后的人瞎掰,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走。你既然有劲儿就使劲儿吆喝吧。悔恨?头撞到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与我叶碧莲何干? 张宝眼睁睁的看着碧莲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前,却丝毫无回头之意,气的手指快攥进指缝里了。 此刻,传来:“张大队长,你在这呀,我正在公司院里到处找你呢!” “什么事儿?”张宝朝急匆匆跑过来的司机问道。 “家里刚打来电话,说我媳妇快生产了,这会儿正”,这位司机的话还未说完,张宝忙放假开绿灯:“你赶快回去吧!” “那咱这班车怎么办?”司机迟疑的眼神,分明在说:总不能休班吧! “你放心吧!”张宝不知是为了让这位司机吃宽心丸回家陪老婆生孩子,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大脑完全不受控制想一个人,便脱口而出朝司机:“你的车,我来开!” “啊?”司机闻音,惊的瞪着大眼朝张宝,半天才想起来朝张宝言谢。 果不其然,张宝接过这位司机的钥匙,便上了这个司机的班车。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有些事儿就那么巧。 此时,秋莉也没想到自己跟的这班车,竟能与梦中的白马王子相遇。 曾几何时,秋莉痴心妄想,只要能与他单独说上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毕竟他是结了婚的人,是没有机会轻易靠近的。 “卫生打扫好了吗?”张宝二话不说,坐在驾驶座位上,不咸不淡朝秋莉问。 秋莉闻耳畔传来之音,不觉心花怒放,觉得是世上最有磁性的男音。 止不住朝驾驶座上的背影怔,盯了半天男人的后脑勺,秋莉才缓过神来,朝驾驶座上的背影问:“张、张队长,您、您没下去查票吗?” 话落,秋莉面红耳赤,小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也许爱一个人完全无法自控,此时,秋莉看着张宝的后脑勺,觉得张宝理的发型是超级帅、超级酷。 一头如墨的黑发,流行的青年碎发修剪的竟是如此考究,对秋莉来说,还真的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对发型这么讲究。 那坐在驾驶座上的笔挺背影,对秋莉来说更是存在着神奇的魔力,让她秋莉移不开双眼。 “嗯!”张宝面对秋莉语无伦次的疑问,轻描淡写的敷衍应了一个字后,便开始举起单臂,优雅的调整车内倒车镜。 其实,张宝调车内前置倒车镜时,显而易见能看到秋莉完全一幅花痴的盯着自己的。 可一个人若心里没一个人,不论她在他面前做出如何夸张的动作,他都会懒得眨眨眼。 张宝微调了下后视镜后,开始拿起工作台的抹布,侧着身子去擦车外的倒车镜。 见状,秋莉忙上前抢过张宝手中的抹布,“还是我来吧!” 秋莉不知是怎么跳下车的,总之是心跳加快。 还好以擦倒车镜的理由,下了车,不然,在呆在车上真担心自己会心跳到心脏病。 可为啥刚刚不主动下车呢? 真验证了一句话,情乱意迷,尤其是一个女人一旦动了情,很多举止是完全不受控制的,跟本不会从理性的角度出发。 更何况是情窦初开的秋莉,面对一向倾慕的男神呢? 坐在驾驶座上的张宝斜睨一眼车窗外的秋莉,见秋莉擦个倒车镜擦半天还没完事,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 秋莉闻刺耳喇叭声这才识号的上了车。 第一单边还算顺利,不仅时间点卡的准,且上下车乘客都稳中有序,且没有漏票现象。 很快,到了班车的第二个单边。 终点站是在城乡公路的路边,既没有红绿灯,也没有指示牌,只是临时设的一个停车点。 因为班车都是按照发车时间停放在终点站的,不能抢位,张宝开的218号班车也须停在217班车后,不能搞特殊。 正当张宝欲倒车至217号班车后时,突的前方来了辆卡车。 为了给卡车让倒,张宝便加快速度倒车,岂料后面又来辆面包车。 这可如何是好?前面是卡车,后面是红色的面包车,这城乡交界的小道是很少同时出现几辆车的。 因为路窄,前后突如其来的两辆车,整个把张宝的车尾卡在三角地带,出不来,进不去。 见状,秋莉急切的把身子探出窗外,朝前面的卡车挥挥:“往后倒下,麻烦往下倒下,让我们的车先倒过去!” 第221章 车祸 半天,卡车司机好似接到信号,如屎壳郎拉屎般往后移了移车。 见前方卡车倒了下,为自己的班车腾出点儿空间,张宝猛打方向盘,以最快速度娴熟倒车至217班车后。 这车一堵一倒的显然耽误了时间,张宝还未来得及拉手刹熄火时,后面的班车已跟上来。 这是谁的车?怎么不像219的车?张宝眉头紧蹙,透过车窗外的后视镜,斜眼冷瞥下后面紧跟的班车。 就在张宝欲跟后面跟上来的班车吼道‘我可没有压你的时点儿,干嘛跟的跟撵贼似的’时,忽的映入张宝黑白瞳孔一抹倩影。 她怎么在那班车上? 此时,张宝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为了近距离看清那抹倩影,张宝一边倒车,一边明知故问朝秋莉:“后面那班车怎么不像219?那跟车的售票员怎么像?” 闻音,秋莉忙接话:“张队长,咱后面空班了,当然不是219班车”。 此时,秋莉的尾话:‘那售票员不是莲姐吗”还未吐出音时,突的传来“咣当”一声,接着传来紧急尖锐声:“停、停……停!” 碧莲站在班车上,扒着窗户朝外,一边朝张宝喊停车,一边惊悚,眼前的面画是鲜血满地,躺在地上的老人血肉模糊…… 大抵,张宝倒车时,也没想到车后竟突然闯进来个拉三轮车的,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当时大脑一片死机的倒车是为了近距离看清一个人。 或许,人在遇到感兴趣的人或物时,有时会不受控制的靠近。此时,张宝禁不住好奇后面那班车怎么不是219?为什么会空班?为什么竟还叶碧莲在他的车上售票? 此刻,人群噪杂,突然有人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不知谁急忙叫:“快打120!” 张宝如冷水浇头,猛的当头一棍,懵了。 万万没料到自己这车技竟然倒车撞到了拉三轮车的一位老人。 碧莲看着张宝脸色铁青的样子,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响,想不到张宝这个陈世美竟然干这么龌龊的事儿,死眼皮开车,撞到人…… 随即人群中传来一个个对张宝指指点点,戳脊梁骨低声窃语。 大抵,在场的人谁也不知张宝大半夜没睡是因为谁?开车一瞬间不在状态是因为谁? 千钧一发时刻,张宝完全顾不上周围吵嚷人群,一把抱起血肉模糊的老人,朝众人大吼:“散开!” 张宝快马加鞭抱着老人飞奔到班车上,朝秋莉摞下四个字:“保护现场”后,急踩油门朝医院赶。 毕竟张宝在调到分公司前,做过公司安全科队长,知道当公司出现交通事故时,第一时间应该的是什么? …… 山寨。 海坐在竹亭的长廊边,双目呆呆的望着远方,克里木愣瞅了一眼海,微蹙眉,海一定有心事儿。 “嗨,小傻瓜,看我给你逮了个什么?”克里木故意抬高分贝,字字句句透着对海的爱恋和疼惜。 海微微翘起樱桃小嘴,冷瞥了一眼克里木,不满的“哼”了声,撒娇:“说谁傻瓜?” 克里木托着手心中的小鸟,轻步跃到海跟前,伸出一根劲指,按了按海的脑门,“你就是我眼中的小傻瓜,不论多大,就是长到六十七十岁,也是我眼中长不大的孩子。” 话音未落,克里木又补充:“小傻瓜,知道了吗?” 海翻了个白眼朝克里木,克里木望着海可爱的表情,“嘿嘿”傻笑几声,托着手中的小鸟轻轻踱近海,柔声:“瞧,看见了吗?你就如我手心的这只小鸟,托在我的手心好不好?” 海调皮的挑了挑眉:“我是你手心的鸟?” “怎么?天天让我托着不好?”克里木凑近海的脸颊,轻轻吹了口气后,“我的小心尖宝贝!” 海扭了扭纤腰,“俺不是小鸟!” 没等克里木接话,海娇嗔:“再说,小鸟也要自由,也要自由飞翔。” 躲在暗处的小翠,早就静静窥视俩人,原本小翠是打算默默偷窥俩人,谁知这会儿没把住劲,禁不住惊诧:“天呀!” 瞬间,小翠意识到口误,忙捂住小嘴,小音自语:“啥时候这俩大仙恋爱了?” 毕竟,在小翠的眼中,海一双清澈无比的大眼睛,总是透着忧郁。有时,小翠想问海,啥是相思泪?为何海姐姐总是悄悄的流眼泪。 而此刻,小翠望着海是一脸的生动,眼睛泛着光,身子扭动的曲线,不是跟克里木大哥打悄骂俏,陷入爱河吗? 正当小翠一脸迷惑,俩大仙儿,啥时候关系发展到这步时,克里木伸出劲臂,紧紧的圈住海,轻音:“好,小鸟需要飞翔,需要飞翔。” 克里木几乎不知道手中的小鸟,是如何从自己手中的飞走的,一脸激动:“海,你知道吗?不论你飞到哪,都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此时,克里顿恰巧背着弓,走到石阶前,猛的怔愣在原地,克里木揽海入怀的景象,尽收克里顿眼底。 克里顿怒唇竖眼朝海:“这个小贱人,竟然还真的勾当到克里木了!” 转念,克里顿出音,“不好!” 脸色变的是青一块,紫一块,更是难看。 拧紧眉头,如果这个小贱人给克里木那个愚小子混到一起,我克里顿还有好日子过?别说要继承寨主之位了,就是…… 克里顿想着往后的日子,是气的肺都快爆了。 很显然,如果克里木和海走到一起,海是寨主堂堂公布的娘娘,那克里木还不名正言顺的继承寨主之位。 克里顿原本以为自己是长子,寨主之位理应传承给他克里顿,可眼下看似克里顿非你莫属的美事,似乎被眼前的恋人冲击为泡影。 正当克里顿满腹怒火时,一中年男飞驰而来。 中年男如遇十万火急,匆匆跑到海跟前,上气不接下气:“报、报告,娘娘!” 克里木正搂着海,温情四溢,岂料被一天降中年男搅乱,不觉,克里木语气夹着怒火朝中年男:“什么事儿?这么急?!” “娘、娘娘!” 中年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克里木更是脑火,气极的朝中年男:“有话快说!”就差四个字‘有屁快放’没言出口了。 第222章 卑鄙 闻音,中年男战战兢兢朝克里木和海作了个揖。 因为中年男知道海曾亲口吩咐的事儿,若不第一时间汇报,怪罪下来,他可吃罪不起。 然世上的傻子也知道,一个女人视一个男人为珍宝,默默藏在心里,那么这个男人跟这个女人会是什么关系? 此时,克里木毕竟第一次和海如此大尺寸的动作,中年男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 平时,别说克里木搂着海了,就是碰海的手指头,海都不让碰。 这寨子的人更是从没见过俩人牵过手,怎么就突然来了个深情拥抱了呢? 你还别说,此时,若不是中年男急匆匆的跑来,克里木还真想给海kiss。 可眼下,中年男额上昌着豆大的汗珠,急的是面红耳赤,看样子是不说不行。 终于憋不住了,朝海:“娘娘,中原传来消息,那个叫张宝的男人出了车祸,且是命案。 人命关天,恐怕这次躲不过牢狱之灾,手下应该怎么办,全听娘娘吩咐!” 海露出不屑的表情,朝中年男:“什么呀,乱七八糟的,什么死呀活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海话音未落,小翠惊额的问中年男:“你确定是张宝出的车祸?” “千真万确!”中年男斩钉截铁,继续:“就是那个公交公司的张宝,倒车撞死了……” 中年男话未言完,海不耐烦的打着止住的手势,声线冷淡:“一堆废话,这世界上每天都有死的活的,更何况是一个出了车祸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个交通事故,你俩有完没完?” 海说着,把头扭向克里木,“我想回去了!” 言外之意,这里太吵了,影响心情,真是大煞风景。 克里木望着海冷若冰霜的面孔,不觉额头昌出个大问号。早之前,克里木就知海心中悄悄藏着一个人,若一个人对海来说不重要,海为何要煞费苦心暗地里派人打探他的消息呢? 如今耳闻此人天大的消息,海为何如此冷漠呢? 克里木很是不懂,不觉朝海问:“真的要回去?” “不回去干嘛呀?”海的话意明了,这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一堆破新闻,到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烦不烦。 “真的这么快回去?”克里木再一次朝海发问。 小翠听出了克里木的话味,不觉,瞪大眼睛朝海,难道海姐姐真的不想帮那个叫张宝的男人。 望着海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小翠倏地感觉海像换了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冷酷无情?那个叫张宝的男人,不是海姐姐心上人吗?为何此时海姐姐面对自己心上人的爆炸新闻,竟视若不闻呢? 正当小翠想不通个合理解释时,听到海面无表情:“好,你们不回去,我回去!” 说着,海一只手欲拔转轮椅,克里木不觉一把把海抱在怀里,说不出为什么。 克里木内心有种无以言说的痛,对海很是心疼。 总觉得海是怪怪的,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怪! 令小翠无法解读的是,此刻,海竟然如小猫乖乖般扒在克里木的怀里。 望着自己心爱的海姐姐,在一个男人面前如一只乖顺的小家猫,小翠还能说什么? 便朝中年男轻轻挥了挥手。 中年男怔愣在原地,望着克里木抱着海、小翠推着轮椅的背影,不觉咂了咂嘴。 看来真该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干嘛要多话…… 暗处,克里顿望着眼前的一幕又一幕,不觉气的肺要炸了,岂有此理,克里木这小子竟然和这个臭娘们混在了一起。 搂搂抱抱的,竟然光明正大的当着小翠和寨子人的面,抱着…… 在克里顿看来,中年男不一定要把眼前的这一幕传多远呢,到时候,克里木不顺水推舟继承寨主之位? 克里顿越想越气,越气越愤,以至于欲望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生出窜窜火苗。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必须得想个办法。 绝对不能等那老东西死后,让克里木坐享其成登寨主之位。 此时,克里顿不停的拉弓射箭,完全乱了尺寸,抓狂的心令射出的箭根本不对靶子,内心无比愤慨,自言自语:我克里顿就不信这个邪! 话落,克里顿利索从背后抽出一只箭,抛向空中,纵身一跃,只见一根直箭在空中抛出个不太规则的抛物线后,稳稳回到克里顿手中。 克里顿眉头深皱,唇角弯出一抹邪恶的笑,冷“哼”了一声后,拍手叫绝:“有了!” 约过了三分钟,克里顿脸上露出常人无法解读的复杂神情,老东西,你别怪我下手太狠,如果你不死,等到那小子和那臭娘们混在一起了,哪还有我克里顿的份儿? 克里顿眉头深皱,奸笑几声,似乎一个天大的阴谋已在克里顿的心中酝酿而成。 那就别怪我克里顿不客气了,只有委屈你先走一步了,不然,你在天堂也会成全那一对小贱人…… 克里木把海抱回屋子,悄悄给海盖上丝被后,递给小翠一个眼神。见势,小翠带着一百个问号,也只好默声出屋。 海躺在床上,轻闭着眼,克里木从海一脸的淡定看,真的难以置信。 眼前的海好像真的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克里木静默观察海几分钟后,终于放心的离开屋。 “克里木!”小翠早已在屋后的山头之守候。 “小翠,什么事儿?”克里惊诧问出声。 “什么事儿?”小翠一脸质疑,“难道出了什么事儿,你不比谁清楚?明知胡问!” “不就是中原那个叫张宝的男人出了车祸吗?”克里木冷声回应。 “还有呢?”小翠直直盯着克里木,眼神带着寒气,令克里木不寒而栗。 甚而克里木打个问号也不敢,直言朝小翠:“还有就是那个叫张宝的男人快坐牢了,有牢狱之灾,是不是?” 小翠没有出声,克里木继续:“不就是这吗?哪还有什么?” “克里木,你给我说实话!” 闻音,克里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一头雾水,这到底什么、什么呀,我克里木哪里说的不是实话了。 便朝小翠:“小翠,这难道不是最新消息?哪里不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小翠一脸愤慨,不等克里木接话,怒声:“克里木,装什么装,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卑鄙!” 第223章 毒酒 “我卑鄙?我克里木到底哪里卑鄙了,我克里木人正不怕影子歪,小翠,你今儿个把话给我说清楚!”克里木朝小翠吼道,原本克里木就是直性子人,哪里经得起小翠这一惊一乍的。 “好,我小翠给你说清楚!”小翠眼神丝毫不避克里木的脸,直逼克里木:“克里木,你给我听好了,你这叫乘人之危,小人之作。” “你!”克里木气的忍无可忍,若不是看在小翠是个小女子的份儿上,真想上前一把掌扇过去。 “克里木,是不是你喜欢海姐姐?”小翠质问道。 “是!”克里木直言道。 “那你告诉我,海姐姐病倒醒来后,为什么跟换了个人似的,是不是你做了手脚?若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海姐姐怎么可以把中原的一个人忘记,是不是你克里木认为海姐姐只要把中原的那个男人给忘了,海姐姐就是你的了。 亏你还想得出这么卑鄙小人做的事儿,我真是看瞎了眼,一直给海姐姐说你是大英雄,你分明就是。” 小翠更难听致极的话还未吐出口,远处传来,“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寨、寨主大人病倒了!” 闻音,克里木和小翠不约而同跑向寨主大院。 俩人跑进屋时,更巧的是克里顿也在。 克里顿看见克里木如看见瘟神似的,斥问:“克里木,你眼中还有寨主老人家吗?师傅都病成这样了,你只知道抱着美人,到现在才赶来,你说你该当何罪?” 一旁的小翠听不进去了,“什么叫抱着美人?克里顿你这叫什么话呀?海姐姐不能走你难道不知道?” 刚刚小翠还和克里木针锋相对,跟死对头似的,这会儿俩人又不觉站在一个战线上。 克里顿正想朝小翠吼:‘这里没你插话的份儿’时,听到克里木:“对不起,大哥!我来晚了,师傅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儿,我只是晕倒而已!”寨主微弱的声音,颤抖着回答。 闻音,克里木忙扑向寨主,“师傅,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见势,克里顿伺机向后退了一步,冷瞥了一眼寨主,这个老东西,难道会神机妙算? 明明我给他斟的酒,他还没喝,怎么说病就病倒了呢?该不会装的吧?! 克里顿想着,冷眼瞅了下,寨主床头的一杯酒,用别人不易察觉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杯酒。 不觉,横眉冷皱,那杯酒可是我克里顿煞费心机酿制的,喝了保准能让那老东西乖乖上西天。 如今,这个老东西可是滴酒未沾呀! 想着,克里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觉冷瞥了眼克里木。 瞧,克里木这小子对那老东西的热乎劲儿,准是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若是克里木那小子禀报寨主那死老头,他和那臭娘们要配对的事儿,这寨主之位? 正当克里顿疑惑重重时,传来惊慌声:“克里木、小翠,你俩怎么不喊着我?寨主老人家怎么了?竟究是怎么了?” 原来,克里木和小翠走不久,海就已经醒来,知道俩人离去后,便问去向。 才知都慌神向寨主这儿赶来。 海知道准大事不妙,便也急匆匆的朝寨主赶来。 此时,克里木望着海,心疼:“海,你怎么来了?” 说着,克里木起身,大步踱向海,不顾众人眼光,伸出劲臂,把海抱在怀里。 原本克里木就喜欢爱,当着寨主的面,这次克里木是毫不避讳的直接把海抱到寨主的床边儿。 其实,寨主早就知道克里木的心事儿,岂会不知克里木爱恋海?所以,此时寨主没有任何异样的眼光。 朝海关切的问:“海,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海一脸清新的回答:“谢谢寨主,我的病真的好了,好透了!” “还好了呢。”小翠想说连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都忘了是谁,这叫病好吗,可鉴于众人在此,小翠也不便多说什么。 只是换一个语气问海:“姐姐,中原的一个人出了车祸,快坐监狱了,你知道吗?” 海一脸的淡然,不屑的朝小翠瞥了一眼,那眼光分明在说:谁出了车祸,谁坐监狱,管我什么事儿? 便朝小翠:“小翠,眼下寨主的身体要紧,你的脑子是不是该进博物馆了,整天都想些什么呀!” “孩子,辛苦你了!”寨主欣慰的捋了捋胡须,不等旁人开口,寨主接着:“是不是忘了过去,忘了一个人,心里很轻。要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孟婆汤、奈何桥、断肠草呢?” 寨主说的到底哪儿是哪儿呀,海完全听不懂,在场的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寨主老人什么时候成了情圣了? 只见海一脸懵懂的问,“寨主,我、我的病真的好了!” “孩子,别怪师傅太无情,师傅不忍心看着你受苦,才不得已。” 寨主的尾话两字‘下手’还未言完,小翠大声失色:“寨主,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呀!” 此时,克里木也总算明白了,刚刚小翠为何对自己来那一出了。 小翠那一翻攻击,明明就是记恨我克里木…… 不觉,克里木把脸扭向小翠,似乎在说,小翠这下你终于知道我克里木的清白了吧。 克里木和小翠虽然知道寨主的用心良苦,不想让海留在痛苦回忆中,可寨主究竟对海做了什么呢? 海姐姐为什么会失忆?且不是完全的失忆,而只有一半的记忆呢? 其实,海昏迷醒来也完全不确定是半个记忆,因身边的人唤醒她的记忆,所以海只知眼前的人,过去的记忆就如喝了孟婆汤,一扫而光。 而寨主呢?用心良苦的认为海忘记过去的痛,对海对寨子都有利。 因为海不去想过去痛苦不堪的往事,余生会过得释怀;海不去想过去,就不会对中原念念不往。 那么,海不对中原的人和事念念不往,就不会离开山寨,海的碧海神针就只能永远效忠于山寨。 正当寨主对克里木和海满眼应允时,克里顿嫉妒心瞬间爆蒙,如果克里木那小子顺理成章成为一对,这老东西又一百个满意,我克里顿还有好果子吃?想到这,克里顿怒唇紧咬,此时不下手待何时? 克里顿鼻吸鼻出了一个回合后,原本扭曲邪恶的一张脸,极力掩饰刚刚心中的怒火,端起寨主床头的一杯酒,露出疼惜的眼神缓步踱向寨主:“师傅,您老人家受累了,这是徒儿给您亲自酿制的一杯酒,还请细品。” 众人望着克里顿恭敬给寨主老人端酒,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 第224章 恩将仇报 寨主老人接过克里顿手捧的一杯酒,正当寨主老人一只手举着酒杯欲一饮而尽时,忽地,一只猫不知从何窜出来,直扑寨主老人端酒的一根手指头。 接着,黑猫一个箭跳蹦到寨主端着酒杯的一只手臂上。 寨主老人本就身子虚弱,哪经得起这调皮淘气猫的折腾,只见寨主手臂一抖,酒杯摇摇晃晃,杯中的酒洋洋洒洒竟然洒落在寨人老人手戴的翡翠玉珠上。 翡翠玉珠瞬间变得模糊,紧接着只见寨主脸色大变,煞是难看。 就在众人谁也没在意寨主的翡翠玉珠颜色突变时,寨主老人眉头紧蹙,“哎呦,这养的家猫还抓人。”说着,寨主老人不急不缓地把酒杯放在床头桌上,伸出被猫抓过的手指,定睛瞅着。 疼是有点疼,可不至于破皮,此时,只见寨主老人双眼紧盯着被猫抓扑过的手指,众人不解的问:“寨主,这只猫可是您亲自喂大的,怎么还抓您呢?” 寨主扫视了自己手腕带的翡翠玉珠,此时的玉珠哪里有绿色,由刚刚沾酒时的模糊,正渐渐变红。 这本就晶莹剔透的玉珠,怎么沾了点酒,竟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就是自己养的家猫,防不胜防,也害人!”寨主不动声色道。 闻音,小翠沉不住气:“这只猫真该死,我真想一把掐死他,竟敢朝主人出手,打死它看还敢扑不?” 坐在床头的海,忙关切的问:“寨主老人家,您的手没事吧,要不让小翠带针来,再涂点药!” “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再说,也没有破皮,没伤到!”寨主说着,一只手捋了把胡须,思忖几十秒后,慈眉善目:“你瞧这爱猫淘气的,平时没喝过酒,这会儿竟跟我这老头子抢酒喝。” 此时,寨主老人眼角泛着的余光,明明在说,多亏这只淘气猫,可此时,寨主的话似无人可懂。 站在一旁的克里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计划泡汤,气的怒眉竖眼。 气极的认为,明明寨主即将入口的酒,竟然被一只猫给搅了,这不是到嘴的鸭子给放飞了? 正当克里顿气的咬牙切齿,狠不得上前一把摔死眼前的一只猫时,寨主脸色突变,是越变越难道。 令克里顿不寒而栗。 见状,克里顿认为上前再劝酒多有不便,禁不住忐忑不安的在心中叫嚣。 瞧,那老东西脸色耷拉的跟见了仇人似的,难道发现酒杯里的“佐料”?瞬间,克里顿长出一口气,不可能呀,天知地知我克里顿知,没有人知道我克里顿如何酿的酒,这老东西又不是天上的神仙,怎么会知? 或许,克里顿万万没想到寨主老人手戴的翡翠玉珠,由刚刚的红色,正悄悄渐变。 明明寨主手腕戴的翡翠玉珠是清绿色的,寨主又不是色盲,会不知玉珠变色?只是刚刚沾上杯中酒的玉珠,色变如此之大,寨主心头一惊。 就在寨主心口直觉很痛时,听到:“寨主,您用水冲冲吧,人们说猫狗抓扑,容易得狂犬病!” 小翠心直口快的提醒寨主,一旁的海,朝小翠狠瞪了一眼,你这死丫能不能捡吉利的说。 “寨主,以我之见,该把这只猫栓住,痛打一顿。”克里木话音未落,小翠抢话:“还栓住呢,要我说,活剥了才是,寨主亲自喂养大的,竟敢攻击寨主,还趁寨主不在意……” 闻在场的你一句,我一句,克里顿气的紧咬牙关,是不敢接上一句,眉头深锁。 这明里是说猫,暗里不是在说我克里顿? 因为寨子的人谁不知道克里顿是被寨主养大的,俗话说,做贼心虚,克里顿认为自己就如众人心中的那只猫,趁寨主不备,攻击寨主。 正当克里顿一百个怀揣不安的猜测时,寨主低敛扫视手带的玉珠,明明刚刚看似发红的玉珠,竟此刻变成了紫色。 看来药性不浅,寨主长叹一口气而未出音。 正当众人看着寨主的脸色,觉得有些捉摸不透时,只见寨主一挥手臂朝众人:“你们都出去吧!” 闻音,克里木上前:“师傅!” 可叫了一声‘师傅’两字后,克里木没有多言,而是恭敬退了几步。 见状,克里顿皱眉,这老东西可真够狡猾的,到底狐狸里卖的什么药?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克里顿与克里木一前一后踱至房门口,正当克里木前脚即将迈出屋时,听到:“克、里、木!” 闻寨主一字一顿的喊声,克里木扭头:“师傅!” “克里木你留下!” 闻音,克里顿心头的嫉火快烧焦了,可也未敢出言,只见克里木转身恭敬朝寨主踱去。 待众人离去后,寨主:“克里木,你说自己养的家猫扑了主人,也该受罚,若自己养的徒儿,恩将仇报该如何责罚?” 恩将仇报?克里木闻音,一头懵。 脑袋跟焦糊似的一头雾水,一时半会真不知如何回答,半天义正言辞:“师傅,徒儿对您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师傅说的恩将仇报不是指你!” 闻寨主老人这句话,克里木是个傻子也该明白,寨主口中之人是谁了? 可克里木依旧想不通,便直言问:“师傅,克里顿大师兄也是您的徒儿,他对您更是忠心耿耿,铁证如山!” 在克里木看来,克里顿亲自给师傅调理药酒,那是回报师傅,可克里木怎会知其中隐情? “还铁证如山呢?”寨主老人重复一句。 其实克里木不说这四个字还好,克里木口中言出这四个字后,寨主老人是仰天而笑。 闻寨主这莫名的大笑声,克里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人们总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克里木的箭术就是寨主老人亲自传授的,能不知寨主的心思? 可此时,克里木听着寨主的笑声,怎就含着无比的凄惨和绝望,如一潭幽深谷底的回音,让人摸不透、猜不着,却透着无比刺骨的冷。 寨主为何如此心寒呢? 克里木越想越觉得是个谜,便不解的问:“师傅,克里顿大哥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说着,寨主老人取下手带的玉珠,“克里木,看到了吗?” 克里木大惊失色:“师傅,这颗翡翠玉珠您带在身上多年,不是晶莹绿色的吗?怎么竟、竟然变成紫色的了?” 或许,是克里木太惊诧了,几乎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又没头没尾的指着寨主手上的几个玉珠,吞吞吐吐:“师傅,这、这几颗怎么竟变成不红不紫的了?” “克里木,你知道我手带的玉珠,什么是大红大紫吗?” 第225章 解药 克里木额头抛出个大问号,眼睛瞪的跟铜铃直勾勾的盯着寨主,如同一个三岁顽皮小孩儿,盯着大人讨要天大谜底。 “红色和紫色是指药性发作的时间,当一般药物沾到我的玉珠时,会变成红色,可不至于致命;当药**渐欲烈,玉珠呈现紫色,是要命的毒!” “啊!”克里木直觉浑身哆嗦,气愤填膺:“师傅,您说是谁要跟您下毒,徒儿这就找他拼命去!” 寨主老人捋了把花白的胡须,平静:“师傅我年岁已高,不必搅入世间太多的纷扰。” 说着,寨主老人只觉头昏眼花,毕竟是自已的爱子要对自已下手,寨主老人再心宽仁慈,也难免心会痛。 正当寨主老人只觉耳朵嗡鸣,眼前一抹黑,欲晕倒时,克里木上前搀住寨主老人,“师傅,您没事儿吧!” 寨主声音微弱,“我没事儿。” 正当克里木欲让寨主老人卧床歇息时,寨主吃力起身,“克里木,你扶我到洞口。” “洞口?”克里木吃惊的重复声,因为从寨主的庭院到山洞口需要有一段距离,别说寨主眼下身子虚弱,就是身子骨硬朗,寨主老人也不轻易去山洞的。 “克里木,我们这就去!”寨主语气坚决,似有天大的急事,分明不容得克里木半点商量。 克里木见没有余地,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搀着寨主…… 俩人到了山洞后,寨主朝克里木:“克里木,这是山洞的钥匙!” 闻音,克里木接过寨主老人手中的钥匙,打开山洞。 你还别说,这山洞奇长无比,蜿蜒曲折,克里木还真从未进来过。 寨主老人不知是累的,还是身子骨虚弱,发出的喘气声带着回音,在山洞中颤颤巍巍,跌宕响起。 每一声响在克里木的心尖上,似一个个大问号定格在额头。 师傅,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他身子骨那么虚弱,为什么急着要来?难道有什么秘密?还是这个山洞隐藏的什么与我克里木有关? 正当克里木越发不解时,寨主老人打开一扇门,瞬间仰入眼帘的是一闪闪发光,镶嵌着珠宝的宝箱。 只见寨主老人用一双颤抖布满老茧的手,解开宝箱密码。随即,一阵耀眼的强光迸射而来,克里木被这突出其来的强光刺的睁不开眼。 正欲问这是什么光,从哪里来时,寨主老人捧着晶莹闪烁的宝珠,递给克里木,“克里木,你接着,如果师傅我哪日归天,你就是整个山寨的统领!” “统领?”克里木惊的合不拢嘴,大抵也没想到什么统领不统领的,正欲伸出劲臂推脱其辞时,听到: “克里木,难道你不想成为山寨的接班继承人,整个山寨的寨主?” “请师傅恕罪!”克里木恭敬朝寨主作揖叩首后,“师傅,徒儿自小跟随与您,是您对徒儿恩重如山,徒儿真的不知什么叫统领,也从未想过要继承什么。” 寨主当然知道克里木的秉性,因为平时克里木习惯练武射箭,游走于葱林。 不仅寨主,在山寨的众人眼中,克里木穿梭郁郁葱葱的竹林中,犹如古时狭客。 眼中没有地位,没有世俗,更没有纷扰纷争。 如此性情的克里木,哪里想过继寨主之位? 所以,此时寨主对克里木的回答不为惊讶,约过了几十秒,寨主语重心长:“克里木,师傅迟早要离去,这把老骨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不省人事了,你。” 寨主的话还未言完,克里木打断:“不,师傅,在我眼里,你就是一颗不老松,永远不会离去,永远不会!” 说着,克里木如个孩子投进寨主的怀抱,此时,克里木是跪地姿势,魁梧英姿的身躯在寨主眼中犹如怀抱的婴儿,寨主拍了拍克里木的后背,“傻孩子!” 人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当克里木扒进骷髅如柴,瘦弱削薄的寨主老人怀中时,泪水禁不住顺着脸颊汹涌而下。 “克里木,记着,不论什么时候,这个山洞的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闻音,克里木并未多想的点了点头,只听寨主深沉:“克里木,画龙画虎难画骨,一定要记住师傅说的话!” 其实,寨主说着这话,无疑是在提醒克里木一定要防着一个人。 因为整个山寨对克里木造成威胁的是克里顿。 但克里木哪会想那么? 此刻,在寨主心中,克里顿就是自已养的一只狼,竟然恩将仇报,敢对自已下药,这不明摆着是图什么? 可寨主为什么不揭穿克里顿呢?也许只有寨主自已知道,一旦揭穿克里顿的罪行,整个山寨就不会太平,必将引来一场灾难。 不说旁人,就是眼前的克里木也不会放过克里顿,克里顿敢对寨主下手,那么他的阴谋势力不知蓄谋多时。 寨主不想看到克里木和整个山寨受伤害,此时,慈善的寨主认为是自已授子不当,造就了克里顿阴险狡诈。 “师傅,我只想和海在一起,生生死死!”克里木朝寨主动情的袒露心扉。 寨主岂会不知克里木对海的深情,只听寨主长叹一声后,从腰间掏出一葫芦小瓶,递给克里木:“克里木,这个药瓶有一颗药丸” “药丸?什么药丸?”克里木惊诧不已。 “是海的解药!” “解药?”克里木真的不敢相信寨主的话,“师傅,您真对海下了药?” “若师傅不这样做,是不是你还想护送她走出山寨?” “师傅!”克里木唯唯诺诺,“我、我!” 其实,克里木闻寨主之言,心中很是矛盾。 一是惊诧,没想到寨主真的会对海动手;二是心中暗自窃喜,如果不是师傅下手,海怎么会忘记中原的一个人,不忘记中原的一个人,海的心中怎么会给我克里木腾出位置? 喜是喜,可转瞬克里木眼眸禁不住夹着一抹伤感,这样对海公平不公平,靠欺骗得来的爱是真爱吗? 克里木接过寨主手中的药瓶,如获珍宝般揣在腰间。 “克里木,你记住凡事都有定数!” 闻音,克里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把解药让海吃了,海忆起中原人会不会心中没我克里木?克里木此时心中甚而有个大胆的想法,狠不得没有解药。 如果没有解药,海就会一直在自已身边,一直在山寨,永远不会离开山寨,就永远不会离开我克里木。 可那样会不会太自私?可师傅口中的定数是什么?难道是指海有一天会醒来,会自动离开我克里木? 第226章 离家出走 想着,克里木激动的问寨主:“师傅,你说海的记忆会不会有一天自动恢复?” 克里木的声音似有隐情,寨主会听不出来,可还没等寨主出音,克里木又失控的问:“师傅!你说海恢复丢失的一半记忆后,会不会就离开我们山寨?” 闻音,寨主若有所思的盯着克里木,克里木慌忙把眼神移开,不敢看寨主的眼。 其实,克里木的话还不是在问寨主,海会不会离开自已?寨主岂会不明白克里木之意? 约过了一分多钟,寨主意味深长:“克里木,这个要问你自已!” 克里木此次来山洞,虽未接受寨主的宝珠,可知道宝珠的藏身之地。可见,寨主对自己的后事可谓是未雨绸缪。 若有一天自己不省人事了,克里木可以凭着宝珠,得到众长老的认同,继承寨主之位。 可克里木哪里关心什么宝珠,更从未想过什么寨主之位,从山洞回到寨子。 克里木把寨主安顿好后,就一个人来到后山的竹林中,吹着笛箫。 本就清脆优美,婉转悠扬的曲子,在克里木口中吹出来竟夹着一抹伤感和惆怅。 “克里木你愣在这干啥?”小翠闻箫声而来,才不管克里木的笛声还是箫声,夹着什么伤感不伤感,气极的质问: “克里木,你在这倒好,还有雅性吹曲子,海姐姐你不是爱她吗?那她的病你怎么不管了?” 小翠本就直性子,嘀嘀咕咕朝克里木嘟囔一大堆,克里木停下手中的箫,两眼怔愣着远方,没有接小翠一个字。 小翠沉不住气:“克里木,你不管海姐姐是不是?我看你分明对海姐姐是虚情假意,以后少在海姐姐面前装。” 不论小翠怎么激克里木,克里木始终不言不语。 见状,小翠耐不住性子,噘嘴瞪眼,伸出一根纤指,指着克里木,“克里木,我再问你一句,你不管海姐姐是不是?那我直接问寨主去!” 问寨主?克里木一听,急了,忙侧身一把拉住小翠,阻拦:“寨主身子虚弱,你不能这个时候打搅他老人家!” “那你说怎么办?海姐姐现在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可记忆丢失,你不会不知道吧?连寨主都承认了,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找寨主问个明白。” “寨主也是为了海好,不是吗?”克里木朝小翠极力辩解,“你想呀,海为什么会来到我们山寨?如果不是受了苦她会离开中原?寨主的话你没听到吗?” 此时,小翠迟疑下脚步,只听克里木继续:“寨主为什么救海,又处心积虑的给海治病时动手脚?你难道不明白寨主的用心良苦?他口中的孟婆汤、断肠草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 小翠大抵没经历过人世间情感纠葛,更不知人为情苦的味道,便疑惑不解的问,“那你知道?” “寨主说忘了过去的痛,海心中会轻些!” 闻音,小翠蹙眉,没有接音。 克里木再一次朝小翠攻心:“小翠,你看见后山的白桦林了吗?” “看见了,那是海姐姐亲自安排人去种的。”说着,小翠挑眉兴奋,“你看好多小树苗,一天天长成了参天大树,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你知道海为什么派人种那么多白桦林吗?一颗一颗代表着什么吗?” 这下克里木的话,把小翠给问懵了。 小翠不解的问:“就是呀,海姐姐为什么在后山上种那么多白桦林呢?” 没等克里木回答,小翠自言自语:“这种白桦林到底有啥含义呢?” 想着,小翠摇了摇头,反正我小翠是想不明白,便拧着眉头问克里木: “克里木,你知道海姐姐为什么在我们山寨要种那么多白桦林呢?该不会是为了保护生态环境吧,是不是你克里木脑袋要进博物馆多想了呢?” 克里木冷笑一声后,又长出一口气,朝小翠意味深长:“小翠,或许有一天,你海姐姐离开我们山寨,会把她所有的秘密告诉你的!” “离开我们山寨?”小翠惊讶的问出声,“那海姐姐什么时候会离开我们山寨?” 克里木故作深沉的默视小翠。 小翠急了,朝克里木:“克里木,海姐姐连她是谁估计都想不起来了,你是不知道,海姐姐心中的一个人,她费尽千辛万苦要找到他,可找到他,他带给她的伤痕是什么,你知道吗?” 克里木竖起耳朵,洗而恭听,只听小翠继续:“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海姐姐刻骨铭心的一个人,如今海姐姐竟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你说海姐姐还能知道她自己是谁吗? 她来自哪,家在哪,现在你问她这个问题,她只会头痛,她还怎么离开我们山寨?” 张宝家。 “玉想!”张宝妈抱着怀中的婴儿,欲吃力的起身上前拉住玉想,可无奈岁月不饶人,上了岁数的张宝妈还是未能上前一步,只得扯着嗓子喊:“你是去哪?” “我去哪?这要问你的宝贝儿子去呀!” 闻玉想不屑声,张宝妈忙劝慰:“二人合心,其利断金,只要你和张宝同心同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玉想冷嘲一声后,毫不掩饰道:“如果不是我爸出钱出力,就凭卖房子那点儿钱,人家会放过你宝贝儿子?恐怕这时候张宝还不知道在哪呢?” 玉想的话很明了,是他爸立了功,如果不是他爸,张宝恐怕这会儿还在牢里坐着。 可界于张宝妈襁褓中婴儿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玉想还是没有把狠话放出口,扭头朝张宝妈解说:“我是去给孩子挣奶粉钱。” “挣奶粉钱,你掂那么多行李干什么?”张宝妈关切的问出声。 “不掂行李,让我天天回咱这趴趴屋,你不嫌窝囊,我还嫌窝囊呢!” 张宝妈长出一口气,没敢接音。 毕竟自己的房子卖了,只能租这么矮这么小的塑钢瓦房,别说玉想这个千金大小姐看着憋屈,就是我这个大老婆子也住不习惯。 玉想见张宝妈没有接话,语气不觉婉转些,“再说了,我爸的厂距离这又那么远,天天坐车来回跑多不方便?” “玉想,你可否找个离家近点儿的班上,现在孩子还小,断奶多可怜呀!”张宝妈几乎用哀求的声音求玉想。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不是我爸,出力出钱,张宝还不知道这会儿在哪?是他自己捅的笼子,要让我爸来收拾烂摊子,我爸说过一个字吗? 连一个字的借条都没打,难道我去我爸的服装厂上班就嫌远?再说了,你说家、家、家,咱家还像个家吗?” 闻音,张宝妈也知,于情于理,玉想的话都让她接不上一句。 半天,张宝妈关切的问:“那你住哪?是住厂里吗?玉想!” 第227章 租房 “我住哪,暂时还没说。不过,不论厂里还是我妈那儿,我都不会住的,他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张宝妈明白玉想的意思,可也没有把‘也是’这两字吐出口,只听玉想:“到时候,我租了房子,把钥匙放家时一把,宝宝该喝奶粉时,直接去我租的房子去拿就是了!” 玉想就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宝妈自然也不便多说什么。 “哇……哇!”此时,闻孩子的哭声,玉想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玉想妈一边拍着怀抱中的孙儿,一边口中自喃自语哼着“嗷……嗷,欧……欧”,自然也没来得及送玉想。 玉想提着行李箱走到文明路南头时,一辆公交车从身边驶过,玉想不觉扭头朝公交车行驶的方向望去。 坐公交车吗?如果坐公交车,可也不能到爸爸的服装厂,中间还要转车。 如果不坐呢,打车吗?玉想还没摸口袋,已脸颊通红,囊中羞涩。 毕竟自己家里经历这场变故,现在虽说不负债累累,可已经一贫如洗了。 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提着行李出来。 正在玉想愁眉不展时,一辆银灰色的雪佛兰轿车静止停在玉想的跟前,玉想还未没来得及反应时,车窗启开,“玉想!你这提着大包小包是要干啥去呀?” 闻关切声,玉想方知来者是谁,“嗯”了声,而未作答。 “玉想!我在问你话呢?” 玉想白了男人一眼,别过头,此时,一辆公交车正合时宜的停在站牌前。 玉想欲快步跑过去乘公交车时,男人箭步下车,一把拉住玉想的行李箱拉杆。 “玉想,我在问你话呢?” 其实,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对玉想情有独钟的刘成。 此时,刘成二话不说,一只手强悍的拽过玉想的拉杆箱,一只手拉着玉想往车前走。 玉想如一个小倔驴执拗往后退,刘成健壮的手臂一把拖起拉杆箱放后备箱,对玉想命令:“上车!” 所有的行李都被强制放车上了,玉想皱眉,生怕上了贼船下不了车,疑惑:“去哪?” 闻音,刘成再次命令:“上车!” 玉想如无路可走的小猫,低着头,半推半就时,刘成一把托起玉想,抱进车。 下一秒,刘成绅士般迈着大长腿,下车。 只听“嘀”一声,玉想的车门反锁。 刘成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二话不说,发动车子。 “刘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到哪?”刘成完全一幅志在必得状,“去了,你就知道了!” 只见刘成急踩油门,转过几个红绿灯后,车子驶进一小区。 玉想瞪大眼睛,这可是市里有名的高档小区,刘成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此时,玉想不由摸了摸口袋,不由得心中一酸,我什么时候能住进这高档小区? 其实,论玉想家境,父亲是d市有名的企业家,别说是高档小区,就是高档别墅,也完全不在话下。 可眼下,玉想嫁给了张家,这张宝出事儿,张宝陷入困境,玉想哪敢往这想? 此时,玉想拍了拍脑门,唉,别痴心妄想了,张宝和他妈,还有孩子可都在塑钢瓦房住。 自己清醒点吧! 想着,玉想喊:“停、停下,我下去,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刘成,你是不是疯了?” 刘成薄唇轻挑,冷笑了声,“疯了?!” 就在玉想欲接话时,车子嘎然止住。 玉想怔愣:“你停这干什么?” “你不是让停下吗?” 闻音,玉想不敢看刘成挑衅的眼,转而用求饶的语气:“你停这,我怎么回去呀?” 显然,这高档小区连个公交车站牌也没有,出出进进都是小轿车。 刘成如憋了许久,禁不住笑出声,挑逗:“谁让你回去了?随我来!” 恭敬不如从命! 玉想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刘成身后,只见刘成拉着玉想的拉杆箱,很娴熟的打开一扇门。 “哇!”玉想眼前一亮,这是去哪了?只见窗明几净,沙发,装饰都是自己喜欢的色调。 “喜欢吗?”刘成轻声问道,没等玉想回答,刘成继续: “这个沙发是浅绿色的,你不是总说绿色代表生机吗?又保护眼睛。 你瞧,窗帘也是绿色的,连墙上的绿萝都是特意给你生长的。” 说着,玉想禁不住看到墙上青藤绿叶,“这明明是绿萝,怎么像爬墙虎,也长到墙上了?” 刘成看着玉想好奇的大眼睛,一双清眸直盯着墙上的绿萝,禁不住挑逗:“为你而生,哪里不能长?” 玉想脸颊绯红,一时间怎不知如何接话,毕竟许久没听过如此温馨的话了。 只见玉想迈着步子,朝墙上青萝绿枝踱近。 你还别说,玉想这近视眼,对眼前墙上的绿枝绿叶可谓是充满神奇的魔力,禁不住伸手去摸。 “哈,原来是透明胶带粘的呀,我说怎么长到墙上了!”玉想还没出口‘你真坏’时,听到刘成: “喜欢吗?透明胶带不是成本底吗?又环保,再说了,绿萝往下长,绿枝蔓延受限制,让生命充满活力,就不能四处扩散?” 怎一听刘成的话颇有道理,可再一听,让生命充满活力?玉想蹙眉,难道刘成是在说我玉想没活力?死脑袋瓜子? 玉想默言,寻思着,是不该坐井观天,应该如绿萝般四处扩散,走出来。 见状,刘成开门见山:“这座房子是我亲戚的,我交过房租了,也没人打扫,只好请你来住了,免费出租如何?以工代劳!” “没人打扫?”玉想真的想说,这房子一尘不染,够干净的了,还怎么打扫? “是的,就缺一个女主人!”刘成刚一出口,又突的觉得自己话有不妥。 言多必失! 赶快圆话:“我在咱们厂附近买了套房子,比这上班近,这套房子,真的没人打扫,你暂时先住到这如何?” 这哪好意思?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嘛! 就在玉想默不作声时,听到:“玉想,你就别推脱了,这房子真的没人住,再说离你家近也方便呀。你孩子也小,若是你婆婆带孩子来喂奶,你们可以一人一居室,都可以住下!” “不!我孩子、他、他断奶了!”玉想紧张的有些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 刘成对玉想的话并不意外,因为刘成对玉想毕竟有所了解的,知道玉想这个性,一个人下定决心带着行李出来,就有勇气给孩子断奶。 此时,刘成为了达心眼儿里帮玉想一把,是打死也不说这房子是自己买的,依然苦口婆心: “玉想,就是孩子断奶了,啥时候,你婆婆带着孩子来拿奶粉,也可以住这吧。 你们一家几口,都可以随时住这。” 第228章 抛砖引玉 为了打消玉想的顾忌,刘成又继续:“等到年底你再交房租,正好我交的租金用完!” 刘成把话就说到这份儿上了,玉想默言点头,心中对刘成充满了感激。 此时,玉想心想,年底无论如何我得把房租挣回来,提前把房租交给刘成,面子上也好看。 一心想着挣房租的玉想,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刘成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只见刘成取下自己钥匙串的钥匙,递给玉想,诚恳:“玉想,这俩把钥匙都给你了,我一把也没有了,你别弄丢了。” 说完,刘成径直走出屋。 面对刘成对自己的如此信任,玉想放下行李,愣了一会儿,也不敢我想,便开始收拾屋子。 很快,屋子收拾完毕,玉想跑到楼下,一心想往父亲的服装厂赶。 可小区门口哪有公交车站牌呀,玉想漫无目的走着,就在玉想寻思着见了父亲怎么张口时,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朝玉想径直驶来。 “玉想,上车!” “嗯?”玉想惊愕,“刘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 “我刚刚会了一个客户,这不刚好赶过来。” “噢!”玉想应了一声后,欲言又止。 似乎一切是凑巧而已! 刘成开门见山:“玉想,你爸的服装厂单子多,正好,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到你爸的厂帮忙去吧!” “嗯?”玉想此时有一百个愿意,但还是装出一幅矜持状,没有立即回应。 “玉想,人们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可你爸的厂子忙,女儿帮爹分担,不是天经地义吗?再说,你爸也一天天岁数大了,身子骨没那么硬朗了,也不能操劳太多,你去了,你爸不是轻松些吗?” 刘成嘀嘀咕咕一大堆,句句是说在玉想的心坎里。 给个台阶能不下? 玉想心悦诚服,“刘成,你想的真周到!” 很快,玉想坐刘成的车来到父亲的服装厂。 “玉想呀,你来的真是时候,你看这订单……”玉想爸指着桌子上的订单。 玉想蹙眉,“爸,可是我不懂呀!” “唉,谁是生下来就是做业务的料?”刘成就差一句‘不懂了,我教你’,这句话没说出来了。 “就是呀,以后跟着刘成多学学!”玉想爸叮嘱玉想后,又扭头拍了拍刘成的肩膀,“好好干!” 刘成可谓是玉想爸服装厂的功臣,雪花般飘过来的订单,若没有刘成,从何而来? 可这个时候,刘成偏偏拉过来订单后,以拓展市场为由,向玉想爸请假。 一个月后。 玉想也没想到自己人生接的第一批订单会如此顺利,可谓是第一筒金。 从样品制作到进货、生产、出货等流程,可谓是一马平川。 玉想拿着丰硕薪资,认为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劳动所得,并未任何多想。 正当玉想欲提着包回家时,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驶向玉想。 静止停在玉想的跟前,“玉想,你大包小包的要干嘛去呀?” “我回家送奶粉去!” “呵,玉想,今儿个发工资了,不好好请一顿吗?” 这话说的,玉想怔愣,一时间真不知如何回答时,听到:“玉想,刘经理对你不错吧!” “刘经理?”玉想惊愕的反问声,还没敢出口问:‘哪个刘经理时’,听到刘成: “玉想,刘经理没有对你关照?” 刘成虽未把话挑明,玉想也知哪个刘经理了,的确,送货时,有个刘经理忙前忙后的在帮自己。 “您说的是刘利勇经理吗?他的确对我关照不少,刘成你认识他吗?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呢?”说着,玉想眼前浮现出一幕幕,一个帅气英俊的小伙儿,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这么年轻有为,竟人人喊他刘经理。 更令玉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刘经理不仅没一点架子,还亲自给她开豪华房间,又亲自到高档酒店为她摆宴…… 一个又一个绅士般的影子在玉想脑海萦绕,玉想禁不住朝刘成问:“你怎么认识他呀?我这批单子,可多亏了他,不然我还真交不了差……”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他是我一高中同学,铁哥们,用不着客气,应该的!” 说来说去,这绕了一圈子,玉想还是欠刘成个人情呀。 “刘成,谢谢你!” “谢什么呀?”刘成一脸亲和,“自己人,别客气!” 闻音,玉想瞬间如一股涌泉涌入心底,暖暖的,清清的,沁人心脾。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一个人无私的站在自己身旁,替自己担当。 就在玉想脸颊绯红,一脸缄默时,听到刘成诙谐:“玉想,你把奶粉放这,让你婆婆来拿不就行了吗?这出差忙了一大圈儿,辛苦的也没来得及歇脚,走,咱们去好好搓一顿,犒劳犒劳!” 怎一听,刘成的话是有道理,更何况与情与理,玉想认为自己都应该请刘成一顿。 更别说,住的房子眼下不交房租了。 “嗯!”玉想沉吟后,朝刘成:“我请你的客!” 就在刘成眸间惊喜不已时,听到:“刘成,下次吧,这次我先把钥匙送回家!” “噢!”刘成一时间话语有点冷,不过,下一秒刘成极力调整自己的语气,朝玉想亲切:“那好,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这、这!”玉想顿了两字后,想说‘这哪好意思’时,刘成下车,优雅把车门打开,恭敬:“请上车,我的大小姐,别不好意思!” 恭敬不如从命,玉想只好背着双肩包,提着袋子,上了刘成的车。 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甜美的歌声:“我们是幸福的两个人,我从清晨陪你到黄昏……” 听着浪漫的曲调,玉想一时间有些走神。 “玉想,这歌怎么样?” “嗯?”玉想反问了一个字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刘成问自己这歌的曲调怎么样。 一时间,玉想还真找不出一个词形容这曲调时,听到刘成:“玉想,这歌可不是我下载的,是车载,自带的!” “哦!”玉想真不知怎么接话,说好听吧,好像有另一层含义。 若说不好听吧,多煞风景呀! “玉想,你听到这首歌的歌词了吗?我最欣赏这首歌的歌词。” 刘成是抛砖引玉呀。 此时,刘成话音未落,车厢回荡:“今生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你就是我……” 傻子也能听明白,这歌词蕴含之意。 刘成一脸动情:“玉想!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以后我们要做幸福的两个人,那么”。 刘成还未把尾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言出口时,玉想突觉心跳加快,心头如闯进了万头小鹿。 紧张的几乎组织不了基本的语言,连忙喊:“停、停,停车!” “玉想,这不离你家还有好远吗?”刘成关切的问出声。 “我想下去给宝宝买点尿不湿,带回去!” 第229章 心被掏空 无奈,刘成忙踩刹车,车刚停稳,玉想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如小绵羊遇见大灰狼般急速逃下车。 径直向前走去。 其实,前面不是一母婴店好不好?玉想此时大脑短路,只知硬着头皮向前走。 身后传来,“玉想,我等你,等着你!” 玉想头也不回的向前走,身后再次传来高分贝,“玉想,我在这等着你吧!” 玉想止住步子,扭头朝刘成摆摆手,显然是no。 其实,玉想说买尿不湿是真是假,傻子也看得出来。 是想火速逃开这个煽情的男人好不好? 抬眼,玉想才知自己到了超市,为了给自己个下车的理由,玉想买了瓶矿泉水。 先喝瓶水,缓解下紧张的心情。 喝了几口水后,玉想忽觉心情舒缓些,才叫了个辆出租车。 本来嘛,玉想岂会不知自己是有夫之妇?这结了婚的女人,能听一个异性男人说肉麻的情话? 玉想深知自己没有做亏心事,到家是挺直着腰杆把奶粉放到茶几上后,从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红票票,朝张宝妈:“婆婆,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你照顾宝宝辛苦了!” “这、这哪好意思?”张宝妈乐的心花怒放,脸上是笑开了花。 好似婚后以来,玉想第一次好言好语喊她婆婆。 想着,张宝妈美滋滋的认为,还是亲家会教育,你看玉想出门前还横鼻子竖眼,对我这个婆子爱理不搭的。 你瞧,这在亲家那呆了一个月,回来就跟变了人似的。 当然,玉想在她爸的服装厂打工,张宝妈作为一个婆子,自然也就多了层放心的定心丸。 因为深知有亲家保护着自己的儿媳妇。 知道玉想不仅挣的多,还心情这么好,张宝妈打心眼里高兴,甜滋滋:“玉想,还真是难为你了,让你出去挣钱养家。” “妈,养家糊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是光他们大老爷们的本分和职责呀!” 瞧,玉想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刚说出口,甚至连玉想自己都怀疑,说出这话是不是出自我玉想之口。 语气柔的竟完全跟变个人似的。 忽的,玉想的心中有一丝躁动,这丝躁动如一个点燃的小火苗,在心中隐隐约约的发热。 蹙眉,难道我玉想是被那个人的柔情蜜语感染的?转瞬,玉想在心中打了个大叉号。 不!我玉想是结了婚的女人,人们常说女人一旦贴上标签‘已婚女人’,是不能被其他男人所融化的。 哪来的感化?这不是荒唐吗?玉想越想脸颊越热,灼热的脸忽然涨的通红。 竟然有些不自在。 见玉想一直在那发愣,张宝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儿媳妇出去上个班回来,怎么进家跟新媳妇刚过门? 看来是亲家母调教的要有女儿相? 想着,张宝妈抿嘴一笑,亲热:“玉想,你去沏奶粉,你看你送回来的奶粉真是时候,不然,咱的宝宝可真是要断粮了!” 玉想径直走到茶瓶前,在奶瓶中倒了半瓶水,一只手开始晃奶瓶。 心神不定的摇晃着奶瓶,晃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大脑完全不在线,还真忘了沏奶,是先往奶瓶倒水,还是先舀奶粉了。 以至于奶瓶一直在玉想手心里晃动。 “玉想,你这刷奶瓶的水,怎么还不倒掉?” “嗯?”玉想听到婆婆高声提示音,才知自己的心已经不知不觉被一个人掏空了一半。 慌忙想道歉,可下一秒,又机灵:“妈!我是想把奶瓶刷净些!” “好啦,赶快沏奶吧,人们常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过去哪有那么多讲究,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道道多,把奶瓶冲几下涮涮就行了,再不沏奶,宝宝吃饭就不按顿了……” 玉想听张宝妈嘟囔个没完,也知道自己婆婆纯属是唠叨,并未往别处想。 奶粉沏好后,玉想一只手臂环抱着宝宝,一只手拿着奶瓶喂宝宝喝奶。 小baby粉嫩的小脸,肥嘟嘟的,玉想不觉亲了一口。 张宝妈见状,乐的笑开颜,朝玉想:“玉想,你喂孩子奶,喂完奶后,别忘了把奶嘴烫烫,把奶瓶再冲冲,我这就去给你煮你爱喝的排骨汤。” “妈,还是蒸米,简单的炒个菜吧。” “这哪行?”张宝妈是很想给自己的媳妇补补。 “妈,厂子忙,还有其它事儿,我主要是回来给宝宝送奶粉,顺便把我出租屋的钥匙给您送回来。 等我出差忙了,我把奶粉买好,放出租屋里,你有空了去出租屋给宝拿奶粉!” 说着,玉想抱着宝宝踱到小凳子前,伸手从凳子上掂起自己的小包,拉开小包拉链。 掏出一把钥匙,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从钥匙串上拆下一个钥匙,递给张宝妈: “妈!这是我出租屋的钥匙,离咱家不远,就在……” “也好!”张宝妈真没想到儿媳妇想的这么周到。 很快,饭做好了。 饭菜虽是简单,可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玉想的手机若有其事的开始“叮铃铃、叮铃铃”响了几声,可玉想正要接听时,忽的又挂断。 玉想正要骂这是谁的骚扰电话时,手机又饶有其事的开始响铃。 拿起手机,屏幕映入个符号“。”,或许只有玉想自己知道,把一个人的电话当初设置为句号,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的确,自从玉想知道自己怀上张宝孩子的那一刻,认定此生自己就是张宝的人。 虽然,当时玉想未与张宝成婚,但面对刘成的穷追不舍,玉想把刘成的手机号存个句号。 打心里认为彼此画个圆满的句号,没有继续,也没有过往。 更何况句号的书写不就是‘。’吗?玉想也就相当然的把与一个人的一切视为零。 可玉想打死也不相信,曾经在自己心中无视为零的一个人,怎么此刻手机屏幕上显示这个符号,自己心跳加速呢? 这明明是自己曾视为零的符号,为什么此刻自己竟如此敏感?想着,玉想伸出纤指,在手机屏幕上顿的一按,只听“嘀”的一声,来电挂断。 “玉想,这是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呀?”张宝妈朝玉想问出声。 “没、没……没谁的电话!” 张宝妈见玉想吞吞吐吐的,忙善解人意的朝玉想:“玉想,若是厂里有急事儿,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有我看宝呢。” 玉想愣着没接话。 只听张宝妈继续:“玉想,俗话说,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管,虽说是自家的厂,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事儿多着呢,赶快去忙吧,家里你尽管放心……” 第230章 挖坑 玉想见自己婆婆嘀嘀咕咕一大堆,全是体贴的话语,更是不好意思接话。 此时,“嘀”的一声,手机屏幕上显示一行小字:“玉想,我在你家往北的文明路口等你,新月饭店正对面。” 不看发信人,也知来者何人。 这时,婆婆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玉想自然也就顺着台阶,朝张宝妈:“妈,那我上班去了!” “去吧!”张宝妈抱着晃着小宝贝,一边哼着小曲儿哄宝入睡,一边朝玉想招呼。 临出门前,连玉想也不知为什么,突的想起刘成的一句话‘让你婆婆来拿奶粉不就行了’。 想着,玉想止住步子,扭头叮嘱:“妈,我今儿个去商城给宝宝再买几筒奶粉,你别忘了去给宝宝拿奶粉。” 闻音,张宝妈一边晃着襁褓中的小baby,一边笑颜朝baby自言自语,“小宝贝,看你妈多疼你,恐怕你饿着,叮嘱一遍又一遍!” “妈,你听见了吗?” “放心吧,知道啦,小宝饿不着,没奶粉了,我让张宝提前去拿。” 玉想,这才加快步子离家往文明路口北段的新月饭店赶去。 刚上车,刘成有些不耐烦,“我给你打那多电话怎么不接?” 玉想没吭声。 “厂里有急事儿,你知道吗?” “急事儿?”玉想紧张的问刘成,“什么事儿?你也没给我说呀!” “你电话不接,我怎么给你说?”刘成带着小训斥的口气,“短信不回!” 闻音,玉想没接话。 俩人默了几分钟,刘成开口:“就是厂里有个紧急会议,你准备好发言吧!” “发言?”玉想激动的伸出一根纤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大眼朝刘成:“为什么是我发言?” “还不是某人表现好呗!”话音未落,刘成又补充:“表彰先进者!” 刘成这话里有话,挑衅挑逗? 玉想气的无语。 半天,朝刘成吼道:“刘成,你能不能说句正经话?” “呵!”刘成冷笑声,接着:“我看某人心里面有鬼,所以看谁都不正经,正所谓清者自清,后面的不说了。” 下言不言而喻,玉想气的脸红脖子粗,可论起贫嘴,自己哪是刘成的对手,刘成乃常跑江湖矣。 只得甘拜下风,吃个哑巴亏,玉想不服气的白了刘成一眼。 此时,恰巧红绿灯,刘成踩刹车,朝玉想提醒:“系上安全带,没看见交警吗?” 玉想狠瞪刘成一眼,狠不得想大喊:警察同志,这里有坏人! 可气归气,玉想还是乖乖系上安全带。 紧咬杏唇,大眼睛气呼呼的盯着刘成,看刘成跟看仇人似的。 很快,车子驶进厂。 刘成把车子停进车库后,健步下车,朝玉想命令:“你先去会议室,我去办公室拿方案。” 你是王二哥贵姓?干嘛跟本姑这口气说话? 可看刘成这个紧急样儿,不像是撒谎,玉想皱眉,在心中咯噔一下。 坏了,别刘成的话是真的了,真让我玉想在大会上发言?! 想着,玉想白了刘成一眼,心中叫嚣,鬼才知道。 此时,玉想磨叽着还没反应过来,刘成已迈着大步向办公楼走去,见刘成这个雷厉风行样儿,玉想顿时觉得大事不好。 忽的,小跑,向会议室赶去。 刚打开会议室的大门,玉想呆了。 天呀,看来刘成说的是真的,座无虚席。 玉想夹着包,灰溜溜的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谁知怕啥有啥,玉想此时面对会议室的各元老恨不得想钻个洞躲起来时,一个人影踱进会议室。 男人笔挺的身子,没有立即入座,双眸环视一周后,高音:“玉想呢?请上坐。” 玉想气的皱眉,这个该死的刘成,想整我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让我上坐。 大抵,玉想此时也不知刘成已入股,说话自然有发言权。 就在玉想不知如何接话时,后门传出来沉重的步子,渐行渐近。 步子止在玉想跟前,亲切命令:“玉想,今儿个你发言,坐前面去!” 什么?我发言?凭啥呀? 玉想惊的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时,抬眼对上父亲的一双眼。 玉想爸炯炯有神的一双眼,散着光,令玉想原本想质问反驳什么,顿时低下头。 如乖乖小猫般,低头轻声:“爸!” 玉想爸本就魁梧身材,虽近六十岁,可看起来像五十刚出头,走起路来,更是显得格外健朗。 玉想目送着父亲的背影,直到父亲落座在主席台。 玉想爸刚坐在主席台,强大的气场使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此时,刘成朝玉想挤挤眼,使个眼色,显然在说,玉想你还不往前坐,是想抗父亲的旨不成? 其实,刚才玉想爸向主席台踱步时,玉想完全可以跟在自己父亲后面,可玉想不想那样做。 一是不想让厂里人知道,自己工作是凭借父亲的实力,推崇着。 二是玉想也确实心里有鬼,总觉得跟在父亲身后,不是狐假虎威吗?自己就一新人,工作又不出众,凭什么发言? 可这会儿是没招儿了,玉想深吸一口气后,猫着腰向前踱去。 很快,在靠近主席台的位置坐下。 不坐不行呀,就只有这个位了。 玉想,此时真是恨死了刘成,恨不得狠掐刘成一把。 这个刘成不是坑我玉想吗?偏偏给我留个这位。 想着,玉想倒吸一口气,难道今儿个刘成挖坑,是想出我玉想的丑? 就在玉想心头七上八下时,刘成递过来一个蓝硬皮塑料文件夹,一字一顿:“好、好、看、看!” 恭敬不如从命! 玉想纵然心中翻江倒海,一万个不服,可还是乖乖打开文件夹。 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大字:业务流程,接着是目录:怎样做一名合格的业务员、业务员应具备哪些素质…… 玉想呆了,想不到这个刘成还真的有心呀,竟然子目录,三级目录都一目了然,突出点睛之笔。 就在玉想心中对刘成刮目相看时,主席台响起嘹亮的响声,“下面由我们的玉想,给大家分享此次业务成功的经验!” 什么?让我分享? 玉想大脑短路,可此时不是唯唯诺诺逃避的时候呀。 话筒传来,“有请玉想上台!” 玉想此时拿着刘成递过来的蓝皮文件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踱着猫步上台。 “首先,我认为业务成功,离不开一个合格的业务员……” 玉想真没想到自己刚刚看到刘成送过来的文件,还真派上用场了。 原本,玉想就口齿伶俐,这会儿不说有过目不忘之能,可验证了一句话:临阵磨枪,不快而光。 虽未浏览一遍刘成送过来的文件,可知个目录大概,再结合自己此次订单的切身实践,玉想借题发挥,非常流利。 第231章 巧遇 此时,整个会议室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董事会成员不觉纷纷投来赞许目光,不亏是董事长千金呀,看来真是后生可畏呀。 玉想爸闻玉想之言,更是朝玉想投来欣慰的目光。 就在掌声震耳欲聋时,玉想说话开始打吭,虽说不上结巴,可语气不那么连贯。 显然是底气不足! 毕竟是厂子经验少,因为再合格的业务员,也要有厂子坚实的质量做后盾。 玉想才在厂子里呆几天呀,论厂子外的业务经验还能借题发挥,论厂子如何根据业务,生产过硬的产品,可就如纸上谈兵,说的含糊其词了。 玉想大脑发懵,真恨刘成给自己写的什么狗屁方案。 前言不搭后语,怎么有结束语呀! 就在玉想心里发毛时,会议室寂静的能听到一根落地针的声音,玉想有些发慌,可此时另她一万个想不到的是会议室竟响起一个人的击掌声。 玉想有些窘迫的看着刘成,你这掌声是不是在嘲笑我玉想? 刘成哪里看见玉想眼神的质疑,从座位上挺身起立,朝玉想拍手叫‘好’后,接着玉想的话题开始发言。 滔滔不绝,言辞犀利,可谓是点水不漏! 刘成的话音未了,董事会各位长老望着玉想和刘成,禁不住点头称赞,可谓是珠联璧合。 这场会议,虽是秀了玉想,可也把玉想推到风口浪尖上,不接父亲的厂子不行。 光干还必须好好干,干出个名堂来。 俗话说有绿叶,才有红花。 经过此次表彰大会,刘成显然成了玉想身后的男人。 玉想看刘成的那双眸子,也开始潜移默化的转变。 “玉想,这次出差,一定要注意!”玉想临出差前,刘成千叮万嘱。 “注意什么?”玉想有些不屑的反问刘成,虽心底知刘成对自己的那份心,可还是装傻。 刘成闻玉想傻傻的问,朝玉想一脸认真:“这个厂的老黄,会给你打交道,不过他是个出了名的老油条,可谓是老江湖。” 没等玉想接话,刘成继续:“此人既色又贪,可谓是好色贪财,你提防些。 不过也可以采取回旋方式,饶过他。去了,只是踩他个门坎,不必过多的找他办事跟他打交道,会由他们单位的刘伟找你牵线,在身边助你一臂之力。” 玉想听着刘成如个娘们儿似的嘟囔一句又一句,想说烦,可又心存感激回答三个字:“知道了!” 真是验证了刘成的话,玉想拿着订单去单位签字的第一天,就见到了刘成口中的‘老黄’。 这个人戴着一幅老花镜,镜框在鼻尖上耷拉着,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玉想,“你今年多大?第一次来我们单位?” 玉想肤白细嫩,身材又好,可谓是招人眼球,然漂亮的女人不都是花瓶。 此时,玉想在心里叫了声,老东西,竟敢问本姑多大?多大年龄埃你屁事儿,第几次来你们单位又咋了? 可聪明的玉想,还是把心里的话未吐露半分,可谓是不露声色的朝老黄:“黄科长,麻烦您签个字吧!”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让我签字,这不是明显的饶我的话,不给我老黄面子吗? 老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声线冷淡:“我们不知道你的业务水平,怎么轻易给你签字?” “咱不是提前谈好了吗?”玉想小辩解的问。 “谈好了?”老黄质问,“给谁谈好了?你连你自己来我们单位几次都不知道,谈何谈好?” 玉想一时间噎住了,看来还真得讨好这个老东西?可事已至此,他不签怎么办? 就在玉想颔首默言时,老黄“吭”了几声,显然这断续的吭声,明显是在说,我给你个面子。 毕竟,玉想的这个订单是刘成轻车熟路踩出来的,刘成已经辅好的路,老黄不能不让三分。 朝玉想冷声:“你去找刘科长签字,如果刘科长签了,你再来找我!” “刘科长?”玉想傻气的问,“请问哪个刘科长?” 老黄冷笑了声,没有接音。 玉想知道眼前这个老东西的这幅德性,是在嘲笑自己,便也不好意思再问,识趣:“谢谢黄科长!” 玉想迈着碎步踱出办公室后,想起来之前刘成交待的话:找刘伟…… 甚而连玉想自己也没想到,刘成的这招真灵。 这个叫刘伟的刘科长,不仅帮了自己的大忙,还顺利的攻破老黄那个老东西的各各防线。 凯旋归来! 玉想坐在回家的列车上,听着手机音乐,看着窗外。 朝窗外,只见一行行树木似在游走向后,抬眼看看昏黄的落日,泛着红晕,融融的。 玉想忽觉好美,便拿起包里的照相机开始拍落日。 看着相机上的美景,玉想欣喜之余,不免有些伤感。 这一切一切的美,难道是一个人带给我的?如果没有一个人的帮助,我玉想怎能旗胜而归? 是不是我与一个人的一切就如这落日?难道只有老了才能享受这份情感? 玉想的眼神变得复杂,而又充满期待,禁不住叹了声,窗外的一排排树为什么要向后呢?是不是我与一个人的情感也正如这树木和列车,只能是平行线,而又无法在茫茫人海中…… 越想,玉想的心绪变得越是复杂,此时,列车扩音机传来报站声:“**站即将到站,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携带好行李,准备下车!” “下一站是**站,祝各位乘客旅途愉快!” “……” 随着一声又一声列车扩音喇叭传来的高分贝,玉想的思绪不觉拉到眼前。 禁不住朝车门的方向望去。 毕竟,列车上来来往往的乘客,如一个流动的小社会,有些人在一个又一个驿站中,只是匆匆过客。 玉想望着一个又一个背影,难免心生感慨。 当玉想望着背着行囊的一位又一位乘客,往车门挤时,忽的撞进眼帘一个人影。 天呀! 他怎么在这? 玉想揉了揉眼睛,不会是我看错了吧?难道是胡思八想对一个人产生了错觉? 玉想用一只手狠掐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郑重狠狠的在心头提醒自己,玉想呀玉想,你在这样下去就是飞蛾扑火。 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是不能对婚外的一个男人朝思暮想的,这不是精神出轨又是什么? 就在玉想对自己放出一句又一句狠话时,一个男人的脚步渐行渐近的踱至玉想身旁,“玉想,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发呆!” 第232章 英雄救美 “嗯?”玉想瞪着大眼,惊愕:“刘成,你怎么在这班车上?” “怎么?我就不能给你同坐一班车?是犯法还是需要缴税?”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玉想有些傻白痴的回答。 “呵!”刘成逗玉想,不觉没忍住“噗嗤”一下,差点笑出声,接着装出一本正经:“玉想,是想你了呗,才在这班列车上!” 玉想白了刘成一眼,竟拿自己开刷,僵持了一分多钟,玉想问:“刘成,你怎么不坐卧铺,还要坐这硬座。” “你为什么不坐?”刘成反问。 “我是没、没买到卧铺票!”玉想回答有些唐突,因为或者只有玉想自己心里知道,若买了卧铺,儿子一罐奶粉没了。 “你没买到,我买到了,要不便宜租给你,让你休息会儿?” “什么话?”玉想小倔强的问:“还便宜租给我?! “怎么?好心当作驴肝肺,让某人捡个便宜还不讨好!” 刘成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玉想正瞅着坐那腰疼,也很想到卧铺上休息一会儿,哪怕是几分钟也行。 便朝刘成:“刘成,你说的卧铺是真是假?” 此时,玉想哪里顾得上疑惑,为什么刘成买了卧铺,也要在硬铺车厢出现? 真是验证了一句话,两个人的磁场相吸时,可以排除很多杂念。 玉想完全没多想,径直起身,跟着刘成来到软卧车厢。 果不其然,有一个卧铺正在那空着。 “请!”刘成伸出一只手臂画了优美的弧线,朝玉想优雅邀请。 “这真是你的铺?”玉想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哪还有假?”刘成故作深沉的反问后,继续:“你睡上,没人敢撵你走的!” 这个该死的刘成,谁睡上呀? 玉想有些忌讳这个‘睡’字,便一屁股坐在床沿儿。 刘成看玉想小蛮腰挺的直直的,便挑逗:“唉,让你睡,你不睡,别后悔呀!” 说着,刘成开始拖鞋子。 你还别说,刘成还真不客气,当着玉想的面高枕无忧的睡在了卧铺上。 两手交叉,反枕在脑后,刘成故意美滋滋地朝玉想:“你说坐着滋味好,还是睡着的感觉好呢?我的玉想大小姐!” 该死的刘成,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调侃人。 玉想气的噘嘴瞪眼,不搭理刘成一句。 刘成看玉想气哄哄的样子,心中是更乐的,越发觉得玉想可爱。 或许得不到的就是好的,玉想在刘成的心目中,那就是白月光。 女神! “玉想,要不这样吧,你也脱鞋,睡我床上,咱俩睡在一起,我侧着身将就下!” “滚!”玉想白着眼朝刘成吼道,谁给你睡一起,说话还不捡地儿。 “别生气呀,我又不是吃的胖,把你挤掉床底下!”反正整个车厢除了玉想,刘成认为都是陌路人,说话便有些放肆。 可玉想哪接受得了呀! 此时,玉想心跳加快,心头如闯进了万头小鹿,东跑西窜。 完全大脑不当家! 可再怎么大脑不在线,玉想也知自己是已婚女人。 没有被激情完全冲昏头脑的玉想,此时,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开始起身,逃跑! 谁知刚迈开步子,“哎哟!”玉想不觉叫出声,“疼!” 脚被崴了。 刘成忽的起身,“怎么啦?” 其实,刘成刚刚在玉想离位时,没有起身,是运筹帷幄,认为玉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没想到玉想竟然把脚崴了。 看玉想这个痛样儿,哪里是装的? “玉想,你没事儿吧!”刘成紧张的三步跨作两步踱到玉想身旁,一把把玉想抱在卧铺上,心疼:“刚刚我让你睡卧铺,你不睡,这会儿可好,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刘成一边说着,一边揉玉想的脚。 “啊!”玉想一声尖叫,“疼,疼,你别碰!” “好,好,我不碰,不碰!”刘成停下揉玉想脚的一只手,伸出手臂把玉想圈在怀里,“玉想,你知道吗?只要你过好,你的心情就是我的天气,只要你……” 玉想如一个叛逆的kitty猫,此时温顺的扒在男人的怀里,不言不语。 如果俩人不说彼此的关系,周身的目光肯定认为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如果能永远抱着你该多好!”刘成的话音未落,列车传车送话器报站声:“各位乘客你们好,本次**班次列车**站还有**分钟即将到站,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携带行李,准备下车……” 玉想蹭着身子,惊道:“不好,我的一个包还在座位上没拿过来。” “什么在座位上,人家早拿走了!”刘成劝慰道。 “没有拿走,包外面套一个大袋子,在座位上面塞着……”玉想执意要起身去拿。 “好啦,只要你人在就好,缺什么回来我给你买,还不成吗?”刘成好言相劝。 “不行,我就要去拿!”玉想一脸的固执。 “拿什么?”刘成稳重成熟的奉劝:“再说了,你的手机随手拿着,身份证又随身带着,其它的都不重要。 包括银行卡,都可以下车了再挂失,你这一瘸一拐的还不权衡下得失之间的利弊!” “那、那这次出行的总结报告怎么办?还有订单汇总……” “你不就接了个订单,见了刘科长,还有给他打下手的张主任,小李子?”刘成轻描淡写道。 “你怎么知道?”玉想问刘成。 刘成“哼”冷笑一声后,重复:“我怎么知道?” 玉想竖起耳朵,听到刘成:“那个老黄的鬼巴戏,我见得多了,你说他们单位的哪个门,我不知道?还是哪个办公室我没去过?” 刘成说到这,玉想醍醐灌顶,原来自己庆幸接的单,竟是刘成轻车熟路踩过的一手单。 刘成所谓过的桥,比自己走的路还多! “那你为什么不去?”玉想带着撒娇的语气问出声。 “还不是为了让你长见识,干什么没有第一次、第二次?以后,你慢慢熟悉市场了,我拓展的单子,有劳你亲自去的多着呢!” 闻音,玉想没接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视刘成,仿佛刘成在自己眼前,是一个崭新的人。 而自己从未发现过这个人,更从未审视过,包括他的细心,他的才气,他对自己的付出。 默默的,默默的,刘成对自己一切的一切,玉想想着不觉眼角潮湿,扒进刘成的怀里,“好,我听你的!” 张宝家。 “张宝,玉想出去这么多久,你给他打过电话没?” 张宝听着老妈的唠叨,一句话不说,怀里抱着孩子,如抱个布娃娃。 此刻,父子俩相当默契,baby不哭不闹,张宝一言不发。 说来也奇怪,这张宝一抱起孩子,孩子仿佛认人似的,一声哭泣也没有,特别安静。 所以,张宝也就安静的抱着,用疼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baby,完全似母亲的话为耳旁风。 第233章 养小情人? 见状,张宝妈便开始扯着嗓门,“张宝,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玉想能嫁到咱张家,是咱祖坟上昌青烟了,玉想这姑娘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姑娘。 她这么辛苦的挣钱养家,你不打个电话,联系联系,到底想干啥?” “联系啥?”张宝不屑的回答,“不干啥!” “啥叫联系啥?不干啥?你给她发个短信,打个电话能累死?问问人家累不累,人家心里不也舒服?” 张宝妈唠叨着,张宝完全如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出,不理不睬,更是不接话。 见势,张宝妈气急:“张宝,你到底听见我说话没有?现在,除了是玉想,给你扛着,若是你之前谈的那个瘸子,恐怕。” 张宝妈口中的三个字‘早跑了’还没吐出口,张宝怒声:“够了!” “咋?我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你说那个瘸子有什么好的,你为了她整天迷三倒四的,到底是眼瞎还是。” 或许,人最怕触碰底线,而张宝妈口中的这个瘸子,正是张宝日思夜想的人。 闻音,张宝把baby放到小推车上,气的红着脸,大步踱进卧室,只听门“咣当”一声死死反锁。 “哇……哇!”小baby开始“嘤……嘤,唔……唔”的哭起来。 张宝妈顾不上理张宝,抱起小推车中的小baby,开始哄:“小宝宝不哭,不哭,他是个坏爸爸,坏爸爸,他凶咱不理他!” 小baby哪里听进去一句哄,一直闹个没完,哭声越来越响。 闻小宝贝的哭声,张宝妈眉头一紧,自言自语:“这孩子是不是饿了!” 转瞬,张宝妈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喊了声,“有了!” 便扯着嗓门朝张宝喊:“张宝呀张宝,你去把玉想接回来,正好他今儿个回来,我昨天给她打电话了,估计快该到站了。” “不去!”张宝断然回应两个字。 你这孩子,张宝妈白了张宝卧室门一眼,气愤不已,看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咬牙,掐了小宝贝的手碗一下,顿时哭声震耳,“哇……哇!” 张宝妈斜睨着张宝卧室的门,我不信你这个当爹的,听见孩子哭那么很,心里不心疼。 的确,张宝在屋里闻儿子的哭声越来越响,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如热锅上的蚂蚁,稳不住了。 可又较真不开门。 只听门外传来高分贝喊声:“张宝,你想把你儿子饿死不成?没一点奶粉了,你没听见一直哭吗?正好,你去接玉想,顺便把奶粉一块儿拿回来!” 张宝这才打开门,一句话不说,径直向院外踱步。 可走到大门外,张宝止住步子,愣神。 半晌,张宝拔通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张宝直入正题:“国强,陪我一块儿去接个人!” “哥们儿,接啥人?这么兴师动众的!”王国强这只大白鹅一向说话不捡正经地儿。 可此时张宝没接话,王国强有些存不住气的问:“是接夫人玉想大人吗?” “嗯!”张宝冷冷应一声。 “你这小子想让我当多少瓦的电灯泡?见了面你俩卿卿我我,又搂又抱的,我傻站着……” 其实,张宝原本有车的,不是不久前出了个事故,撞死个老人,怎能连车开不起? 虽说公司入的有保险,赔偿了不少,可他自己也赔的家底都没了。 房子、车都成人家的了,卖的一穷二白。 连住的房子都是出租的破院。 此时,张宝虽穷,还是一幅破骨气,朝王国强直截了当:“不去,算了!” 王国强闻张宝干脆利落声,慌了,“哥们儿,你在家门口别动,我五分钟把车开过去。” 张宝和王国强是公交公司多年的铁哥们儿,曾经俩人也是情敌,一同暗恋碧莲。 可没想事事多变,王国强娶了王霞,而张宝娶了玉想。 王国强知张宝租的房子距离公司不远,恰巧这会儿他也正带着王霞,准备逛商场。 这不,王国强从公交公司的家属院,开着车到丁字路口时,接到张宝的电话。 张宝在文明路口的破三生活区租的房子,离丁字路口也就开车最多五分钟的距离。 当张宝正在门口发愣时,一辆白色面包径直朝张宝驶来,稳稳停在张宝的跟前。 二话不说,王国强和王霞纷纷下车。 “哥们儿,这给钥匙!”王国强把车钥匙递到张宝的手里,“接人,趁早!” 张宝没想到自己一个电话,在王国强的眼里成了发号施令,王国强竟能闪电之速赶到,便不好意思的问:“你俩这是要去哪?不用车?” “我俩去逛超市,正好国强今儿个不上班,走着锻炼锻炼也好些。”王霞恐怕张宝推辞,又继续: “你们上班天天坐那,开公交车可不是个味,今儿个拖你的福,让国强离车远点儿,解放解放!” 张宝见王霞、王国强如此通情达理,只好拿着车钥匙上车。 很快,张宝开车来到列车出站口。 毕竟,张宝对玉想不那么热乎,也没有下车直接到站台去接,而是坐在车里,双目冷冷的对着出站口。 一秒又一秒划过,一分又一分,约过了十几分钟,站台上嚷嚷的人群中,出现一个人影。 张宝不知是直觉,还是自己曾有配合作案经验而训出的敏锐力,忽觉眼前的一个人像自己要等的人。 下一秒,张宝攥拳,怎么这个女人,竟然在男人的怀抱? 此时,张宝产生一种错觉,希望自己的眼睛看花,看到男人怀中抱着的女人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论男人侧身还是挤过人群转身,始终把怀中的女人视为心肝宝贝,抱的紧紧的。 镜头越来越近,就是这个男人不转身,张宝也铁定这个男人怀中抱的是谁。 张宝顿觉后背发凉,直出冷汗。 没想到自己从未正眼看过的女人,竟被一个男人如此疼惜的抱着,下着台阶也不舍得松手。 其实,张宝对玉想没有激情,包括对碧莲,也是看到碧莲的那双长辫子长得像一个人,海! 才对碧莲产生幻觉。 在张宝的心中只有海,海是张宝这辈子的女人,在张宝的心目中,今生只为与海相遇。 所以,张宝看到玉想被一个男人抱着,并不足以为奇,没有任何惊愕的神情。 可不以为然的眼神里却充满着怒气。 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怎能以出差为由,与一个男人私约。 难道养了小情人? 张宝越想越气,禁不住吐出两个字:猖狂! 可张宝也知,自己对玉想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温纯,只是玉想一直为家里为他付出。 不仅为自己生了个大胖儿子,还替自己还债,这又出去打工。 与情与理,这个女人对自己也不薄! 第234章 借酒消愁 男人面对突发情况,往往理智占上风,所以,此时张宝没有下车立刻揭穿。 而是掉转车头,加速! 张宝也不知道要把车开到哪,可不知不觉竟停到公园门口。 公园是情人约会、孩子们玩耍,老人休闲的地儿,自己把车停到这干什么? 半晌,张宝才回过神来,碧莲的家正对着公园。 张宝清晰的记得,碧莲下班趁公交公司的班车时,都是到公园这个站牌下车,再沿着公园正对面的小路一直向南。 想着,张宝不觉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叶碧莲在家吗?”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我是叶碧莲!”碧莲其实已听出来一个人的声音,只是对昌然接到的电话有些疑惑,便明知胡问道。 “碧莲,我在公园门口等你,就是你家正对面的公园。”张宝直言道。 “你在公园门口?我家正对面?”碧莲有些惊诧,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公园正对面,只不过我常在公园站牌下车而已。 此时,碧莲已确切听出何人之音,但故意装着听不清,明知故问:“你谁呀?哪位呀?” “我是张宝,我在你经常下车的公园站牌等你!”话落,张宝突的一声挂断电话。 碧莲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话筒传来的“嘟……嘟”声,便开始在心中嘟囔着,这人也真是,也不管本姑乐意不乐意,有没有时间去,竟大言不惭的说在公园等我。 这若是被熟人看见了,我一个女孩子家给一个男人在公园门口见面,误认为是约会咋办? 这不损了我叶碧莲的清白。 你张宝一个已婚男人,我叶碧莲可是单身…… 的确,碧莲的家在公园对面的那条小路一直向前,不到五百米,如今这个村改造变成了楼房小区,可村子里的人没事儿也都爱去公园逛游。 碧莲这次赴约去公园,难免会遇到熟人。 皱眉,不去吧,这个该死的男人竟说在那等着我;若去吧,见了熟人怎么办?老妈神经质的还不问得我耳朵起茧? 想着,碧莲来了句:没事儿找事儿。 愣神几分钟,碧莲拿起话筒,朝刚刚接听的电话回拔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喂,碧莲你来了吗?”张宝问出声。 其实,碧莲不说也知来没来,如果来了,碧莲怎么能用家里的座机打电话呢? 碧莲“吭”了声儿,冷声:“你是一个人吗?是坐公交车还是开车来的?” “开车!” “噢,那你把车往公园东边开些,到公园东边的第二个路口就行。” “好,我在路南的等你吧!”张宝想碧莲图个方便,不想让碧莲过马路再跑路北,又唯恐碧莲找不到自己,叮嘱: “我开的王国强的白色面包车,车牌号是****,在路南等你,给你闪着灯,你到时好找。” “嗯!”碧莲应声后,挂断电话。 不到十分钟,碧莲来到王国强的白色面包车前。 张宝透过车窗朝碧莲:“上车!” 碧莲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觉得车上安全些,以免见了熟人要多说话,便乖乖打开车门。 上车后,碧莲坐在张宝的身后,此时,张宝抹了抹车内的后置镜,调整下角充。 碧莲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车内移位。 脸上透着不耐烦,又不是没见过,还通过后视镜给我说话?真是麻烦!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碧莲坐的位置斜对着张宝。 “你见过海吗?”张宝朝碧莲开门见山。 碧莲没吱声,想说你有完没完,都娶妻生子了,还这样花花肠子,当初不是你这个陈世美抛弃海姐姐的吗? 张宝见碧莲没接话,再次问:“碧莲,我知道你跟海的关系好,我很想看看海,很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我看有的人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海姐姐被一个人害的还不够惨吗?” “碧莲,我想你是误会了,当初我是迫不得以,我妈要死要活逼的我真的没办法。” “你有完没完?”碧莲递给张宝轻蔑的眼神,“说你妈逼你离开海姐姐,我看不起你!” “碧莲,你听我说!”张宝欲极力辩解。 “呵,让我听你说,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你嫌弃海姐姐是个瘸子,嫌弃海姐姐阻碍你的前程?而此刻,你抱着千金大小姐,享不尽的荣华福贵,前程似锦是吗?” “碧莲,你听我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海,上次出车祸,你知道为什么吗?” 碧莲冷笑声儿,“为什么?我看是有些人咎由自取!” 碧莲就差‘罪有应得’四个字没有吐出口了,此时,张宝满肚子的苦水往肚子里咽。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只能在梦里与海相遇,也正因为梦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玉想跟他大吵大闹,那天他一夜未睡,第二天才出的车祸。 可自己能解释吗? 张宝想问碧莲为什么跟海长的那么相?为什么梳着跟海一样的长辫子?为什么在她的心里只想着报复我张宝? 而此刻,张宝怔愣在车上,不知何时,碧莲已经走远。 失去心爱之人海的悲伤痛楚,碧莲的冷眼嘲讽,还有自己妻子玉想的背叛……一切的一切,张宝很想大吼一声。 不觉,把车子开到丁字路口一个孤僻的小饭店。 喝酒。 一杯又一杯! 可借酒消愁愁更愁! 正在张宝喝的两眼昏花时,手机饶有其事的响铃,张宝按下接听键:“喂!谁?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想嘲笑我?我张宝就是大笨蛋,大傻瓜好不好?” 话筒传来王国强的焦急声儿,“哥们儿,你又喝酒了?开车不能喝八加一的,你知道吗?” “我就知道,你想嘲笑我是不是?你来呀,来呀,有本事来呀!” “张宝,你听我说,你在哪?”王国强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朝张宝说话。 可电话没音了。 王国强拿着手机急了,皱眉。 论常理,张宝现在出了状况,可家里拮据,不会到高档酒店。 那么,他心情不好,出了情况,以他大男子主义的个性,肯定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窘迫。 那肯定不是在闹市区喝酒。 “在哪呢?”王国强自言自语。 半天,“有了!” 以王国强推断,张宝肯定在一个孤僻的小角落喝酒,那么在哪呢? 张宝抓耳挠腮,他常去的小饭馆,又可以不掏现金,老板认赊账的饭店只有一个。 想着,王国强匆匆赶过去。 果不其然,见到张宝一个人喝着闷酒,身旁坐着饭店老板,好言相劝:“今儿个没酒了,不是不让你喝!” “我看你是嫌弃我张宝穷,掏不起酒钱是不是?想当年,我也是个英雄,一条汉子!”张宝拍着月匈脯朝饭店老板。 第235章 捉奸(一) 王国强站在一旁,直接夺过张宝手中的酒瓶,朝张宝气极地吼道:“人家有酒没酒,你都不能喝!” “我就喝!”张宝朝王国强不屑地顶嘴后,又开始语无论次地自言自语:“把酒还我、还我,我要喝、喝……喝酒!” “喝、喝、喝你个鬼大头!”王国强一把摔过玻璃酒瓶,只听“霹雳哗啦”的尖锐响声。 王国强做为张宝铁哥们儿,真的不忍看见张宝堕落,也知道张宝的烦心事儿,负债累累。 可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便朝张宝:“让你接的玉想呢?人家一个女人就知道出去挣钱,你还好意思在这喝酒,你还是个男人吗?” “呵,让我去接那个鸟人?”张宝虽神志不清,可打心底里,对玉想充满了怒意和恨意。 王国强不知怎么回事儿呀,认为张宝喝过了头,便转身端起饭店角的一盆冷水,直直往张宝的头上浇。 我看你清醒不清醒! 饭店老板见状,顿时吓坏了,忙拉住王国强,劝道:“有话好好话,好好说!” 张宝的头上虽浇了不多凉水,可大脑也清醒很多。 刚刚头脑略微清醒的张宝,不觉哭起来。 张宝大哭的样子,很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王国强望着张宝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顿时有些心慌,失措的问张宝:“出了啥事儿,到底是啥过不去的事儿?” 张宝没应声,还是哭。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张宝这个曾被市民在电台报道大英雄的人物,如今,竟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 “走,我送你回家!”王国强怕张宝再继续丢人,便卯足劲儿,拉起张宝。 王国强把张宝刚送到家,张宝妈不问醉眼惺忪的张宝是怎么了,第一句话是:“你接的玉想呢?” “你让我去接那个jian人?”张宝一甩手臂,朝母亲吼道:“门儿都没有!” “这孩子你怎么说话呢?”张宝妈气不顺的朝张宝叫道。 “阿姨,对不起,张宝他喝多了,喝多了。”王国强竭力打圆场,还没把口中的四个字‘恁多保函’吐出口时,听到张宝妈开始唠叨: “我让你出去办正事儿,你竟然出去喝酒,你说你是想把老娘气死不成?” 张宝妈越说越气,越气越来劲,唠叨个没完没了:“想当初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把娘的话一点不放在眼里……” “够了!”张宝朝母亲失礼地大吼一声。 见状,张宝妈气极:“好,你不去接玉想,我问你拿的奶粉呢?你想把你儿子饿死不成?” 站在一旁的王国强,接话:“阿姨,是不是你记错班点了,张宝到车站没接到?” “就算我记错班点了,张宝也该想着小宝没奶粉了,他不知道去玉想租的房子拿奶粉吗?”说着,张宝妈狠瞪张宝一眼,“张宝他倒好,人没接到,孩子的奶粉也没拿过来,净知道整天去喝酒,你瞧是想把我这个老婆子气死不成?” “阿姨,您先别激动,我听张宝哥说去接玉想,没听他说拿奶粉呀。”王国强也是极力替张宝说好话,便朝张宝妈解释:“平时,张宝不多喝酒的。” 王国强想说张宝今儿个是出了什么状况,还是怎么的,怎么就超乎寻常喝的跟个酒罐子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不知张宝是酒醒些了,还是被母亲的吵骂声叫醒了,“我喝不喝酒,我没喝醉!” “你没喝醉?你说你接的玉想呢?拿的奶粉呢?”张宝妈气极的训斥张宝。 “我刚才说了,那个jian人我不接!”张宝声线冷漠,一字一句,完全不像一个喝醉的人。 倒是说话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张宝妈被儿子张宝的话吓住时,听到张宝:“再说,你让我拿奶粉,我去哪拿?你给我钥匙了吗?” 张宝妈顺着张宝的话意,不觉扭过头,斜睨一眼门后的钉子。 只见门后钉的钉子上,规规矩矩的挂着一个红绳子穿的金属钥匙,张宝妈这才反应过来,张宝出门时,自己使计掐了小宝一把,把小宝掐的大哭,以张宝找玉想拿奶粉之由,让张宝去接玉想的。 可如今张宝没接到玉想,这奶粉只能由劳儿子张宝亲自去玉想租的房子拿了。 想着,张宝妈起身,踱至门后,一把拿过门后钉子上的红绳子钥匙,递给张宝:“玉想在**小区租的房子,在**单元*楼*户。” “阿姨,还是我陪张宝去拿奶粉吧!”王国强也是好心替张宝着想,好意认为张宝喝多了,驾车不便,自己开车带他去拿奶粉也方便些。 很快,王国强驾车带着张宝来到玉想出租的小区。 “哥们儿,要不要我陪你去拿!” 张宝一声不吭的下车,显然再说,不就一罐奶粉嘛,由劳你王国强这个大白鹅亲自出马去拿?我张宝又不是提不动。 王国强望着张宝径直向前的背影,不觉偷笑,心想张宝说不定在出租屋遇到了玉想,俩人亲热乎,自己不成了多少瓦的电灯泡照着,那多碍事。 玉想的出租屋。 玉想刚进屋,刘成跟在后面,也随之进了屋。 就在玉想来不及跟刘成说一句话时,刘成手臂反转,一把推门,只听“咣当”一声,门被死锁。 “刘成,你”玉想的话还未吐出口,刘成在玉想身后一把抱住玉想。 “我刚让你抱上楼,就不能歇歇脚多抱你一会儿?”刘成心疼,“小心肝,你的脚还崴着,来坐我软凳子上再让我好好看看这会儿疼不疼?” 说着,刘成一把抱起玉想,坐到了沙发上。 原本,这个房子就是刘成买的好不好,刘成不看也知沙发在哪,抱着玉想可谓是轻车熟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刘成继续:“玉想,坐我软凳子上舒服不?” 傻子也知道,刘成口中的‘软凳子’是刘成的大腿。 玉想没吭声,只听刘成继续:“你跟着那个冷血,你自己说过得好不好?不是今儿个一出事儿,就是明儿个一出事儿,你说他若是好端端的能撞死人?我看他准是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开车心不在焉才。” 刘成的话还没言完,玉想诉苦:“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他做梦都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在他出事儿的前天晚上还。” “看,被我猜中了吧!”说着,刘成开始一只手不老实的往玉想身上呼啦,“我说过,我永远在你身后,会心疼你的,玉想!” 玉想听着刘成柔柔的声音,直觉身上有一只手如温柔的画笔在身上涂沫,如灵光闪电忽地击过,顿觉一阵酥麻,忍不住亲昵喃喃:“一块石头这么久也该暖热了,我在他那里,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此时,张宝已踱至门口,正一只手拿着钥匙,开始转动门锁。 第236章 捉奸(二) 刘成跟玉想如干柴烈火,只顾热乎,哪里听到门外的响声。 刘成一只手扒掉玉想香肩上的吊带,一只手抚摸玉想白皙的肌肤,而玉想如一个乖巧的小猫,小脑袋贴在刘成的怀中,“刘成,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有良心。” “我会疼你的,我的小心肝。” 接着传来一阵娇喘声。 “你都说了,那个木头人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我刘成让你做回真正的女人……” 正在俩人激情四溢时,门突的打开。 张宝红着眼,直直朝眼前紧拥的人影踹去一个霹雳腿,紧接着又是一脚,可张宝没想到这后来踢的一脚竟被刘成接招了。刘成不甘示弱,朝张宝回应连环脚,俩人拳打脚踢,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张宝虽是会散打,可刘成也经常强身健体,小时候也去武馆训练过,显然能跟张宝过上几招,就在俩人势均力敌时,玉想在一旁喊”“别打了、别……别打了”。 闻音,张宝怒唇紧咬,在心中暗自叫嚣,岂会放过你这对狗男女? 就在张宝跟刘成越打越眼红时,刘成竟然没有丝毫逃跑的动作,显然,在刘成的心里也是想给张宝一个下马威,在刘成看来,玉想最爱的人是他,若不是张宝妈鬼计多端使诈,他刘成岂会让玉想论为别人的女人? “张宝,今儿个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男人?”刘成丝毫认识不到自己理输,朝张宝发威道。 呵,男人?你还配说‘男人’两字,张宝怒视刘成。 张宝认为玉想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再怎么着,被我张宝捉奸在场,你刘成不但不理亏,还疯狂,看我张宝如何教训收拾你。 此时,张宝被刘成的气势也是打晕了头,再加上本身来之前就喝酒受酒精的刺激,就在刘成一脚踢翻茶几时,桌上的水果刀顺着惯性滑至张宝脚下,张宝正侧腰如弯弓接招刘成单腿外摆,说时迟、那时快,水果刀竟然碰住张宝的脚。 张宝以闪电迅雷之速,捡起脚边的水果刀,完全不计后果朝刘成捅去。 场面惊恐,刘成卯足全身的体力…… 倒在地上! 玉想在一旁吓呆了,半天声泪俱下,上前抱起刘成,撕心裂肺的喊:“刘成、刘成,你可不能有事呀,你说过,你往后会对我好的!” 张宝此时是打花了眼,看到眼前二人抱在一起,又听到玉想的叫哭声,大脑完全不受控制,如熊熊火苗在额上剧烈燃烧。 紧咬怒唇,真是一对狗男人,还往后对你好?这是什么狗屁话,张宝如大脑再次受创伤刺激,二话不说,掏出腰间防身匕首,再次朝刘成捅去。 我让你对她好、对她好,你去见阎王去吧! 不料,刘成被玉想的呼唤声叫醒,看到张宝飞驰而来的匕首,刘成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玉想推到一边,再次迎了张宝一刀。 玉想看到刘成全身血淋淋的,血肉模糊,丧心病狂的喊:“刘成、刘成,你不要……不要吓我,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叫着喊着,玉想转身朝张宝愤力扑去,“你打呀、打呀,把我也打死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张宝大抵被玉想突如其来的猛劲惊醒,怎么也没料到看似文弱女子玉想,竟会发出如此大的力道。 此时,张宝不知是看到刘成为玉想迎了一刀心疼,还是月匈脯被玉想捶打的疼,总之,张宝如一个木偶人,月匈口剧烈疼痛,任凭玉想厮打,一动不动! 不觉,张宝流淌两行清泪,泪水由眼角流到脸颊、唇角,张宝好似第一次品到这眼泪是多么的五味。 心中的忏悔不觉涌上心头! 玉想打张宝越打越有劲,完全顾不上两手发疼还是发麻,如一个昏头的女狮子,晕头转向的扑到刘成身边,一把拔出刘成侧腰的匕首,朝自己的月匈膛:“刘成,你等着我,等着我,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就在玉想手中的匕首即将刺向自己的身躯时,张宝以箭快之速,一脚把玉想手中的匕首踢飞,玉想伤心欲绝摊倒在地,执拗匍匐着爬向匕首,“你让我死、让我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刘成是我害死的,我要和刘成永远在一起!” 此时,屋内踱进一人影,看到眼前的场景不觉打了个寒颤。 在小区门外甘等长等而又等不到张宝的王国强,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情景。 王国强虽是大男人,公司人称大白鹅,吃得胖、长得壮,可看到玉想披头散发哭的如个泪人似的寻死,又看到血泊中倒着个人,不觉惊问:“报警了吗?快打120呀!” 山寨。 中年男如遇十万火急,气喘吁吁跑向海,“禀报娘娘!” “慌什么慌?”克里木朝慌慌张张中年男训诉道,一旁的小翠也添油插话:“有话不能慢慢说?!” 可眼前的中年男完全没听进去二人的一个字,脸色煞白,吞吞吐吐:“中、中原的那、那个男人杀人啦!” “哪个男人呀?”小翠惊问道。 “就是之前娘娘让暗地里调查,又悄悄跟踪的那个男人!”中年男吱吱唔唔道。 “你说的是张宝?”小翠大惊失色的问出声,完全不信亲耳所闻。 中年男点了点头。 就在小翠惊得杏唇能塞个大鸡蛋时,听到坐在轮椅上的海不耐烦:“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杀人不杀人的,全国每天又那么多案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必大惊小怪的?” 克里木望着海一脸的淡定,不觉惊魂,因为不仅是小翠,克里木也知中原的一个男人是海的心上人。 不然海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又为什么私下派人打听他的消息? 可如今这个男人出现了天大的命案,海竟如此淡定,这也太…… 克里木一边觉得海不可思议,一边心生暗伤,不觉无比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禁不住心头的焦虑,克里木掏出腰间的小葫芦,从葫芦里倒出一粒药丸,紧步踱至海身旁。 海还没来得及问‘你让我吃的是什么’时,克里木交待:“解药!” 小翠听到‘解药’二字,惊诧的问:“克里木,你哪来的解药?” 克里木交待实情,就在寨主犯病那天,寨主说不想让海痛苦,才会让她遗失记忆那天…… 闻音,小翠也总算想起来了,在寨主犯病那天,也确实克里木最后留在寨主身边,最后一个离开寨主的。 小翠清醒的记得,也就是那天,她小翠才消除了对克里木的误解。 原本,她小翠还以为她的海姐姐失去记忆,是克里木所为,是为了让海忘记一个人,永远留在他克里木身边。 就在小翠一言不发时,克里木坦言:“爱不是自私的占有,我克里木不想让海有遗憾,哪怕海会离开我!”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给海姐姐解药?”小翠质问克里木。 第237章 是解药还是毒药 “因为我、爱、海!”克里木一字一顿道。 看来爱真的可以让人发狂,刘成为了心爱之人玉想连命都不要了;克里木为了心爱之人海,偷偷私藏解药,而张宝呢?为了心爱之人,受尽折磨…… 那么爱是否真的就是酿成悲剧的种子?为了爱,是否可以不顾一切呢?是否可以带给人们重生的力量和光明呢? 海吃过克里木喂的一粒药丸后,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约五分钟后,整个人昏倒了。 “克里木,你给海姐姐吃的是什么药?海姐姐好端端的怎么晕倒呢?” 克里木完全顾不上小翠的质问和埋怨,匆匆把海背到床上后,静静地抚着海的手。 目光怔盯着海的脸一动不动! “克里木,你又在打什么坏注意?”小翠看着克里木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海,认为克里木是爱海姐姐的爱的自私痴迷,肯定是走火入魔,一肚子坏水在作怪。 “克里木,我告诉你,有我小翠在,你别想动海姐姐一根汗毛!”小翠再次朝克里木不客气道。 此时,克里木双手紧握着海一只纤细的小手,禁不住眼角潮湿,“我担心海醒来,经不了打击,会不会更”,克里木的尾话两字‘痛苦’还未言出口,小翠: “够了,克里木,少在这装什么菩萨心肠,你是不是还想着迷魂海姐姐,让她一辈子不清醒,想不起过去?” 克里木还没来得及接话,小翠小嘴继续吧啦:“我就说嘛,你克里木黄鼠狼不安好心,说什么解药,我看海姐姐的病八成是更重了。” 此时,海孱弱的呼吸,发出颤微的声音,“水、水……水!” “海,你醒了?”克里木激动的泪如雨下,忽地转身,解开腰间的水壶,小心把水倒在瓶盖里,细心地把水送到海唇边时,小翠紧步踱至床边,端着一杯水,一声令下:“克里木,你给我走开,我担心你喂海姐姐的不是水,是药!” “小翠,还是我来吧!”克里木完全顾不上生气,明显是给小翠抢着喂水。 “我刚刚说过了,聪明人不需要说二遍!”小翠完全不看克里木的脸,厉声厉色道。 见状,克里木只好侧身弯腰,让出空间,让小翠贴在海身边。 被闪在一边的克里木,看着海醒来,喜出望外时,眼角夹着一抹暗伤,“海吃的我的解药,只能清醒一时,难说清醒一世!” 小翠刚把吸管送到唇边,克里木放出这话,小翠气极道:“克里木,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能不能说句人话,海姐姐刚醒来,你就咒她,说些不吉利的话!” “我是说,海想要病好的彻底,病除根,须过了寨主那关!”克里木缜密的认为,寨主亲手酿的迷药方子,不会这么容易破的。 仅凭一颗宝葫芦药丸,除寨主的心头之患,那似乎太简单了些。 克里木原本就跟着寨主长大的,对寨主老人更是非常了解,做事一向周全的寨主,说是让海消失一半的记忆,是为了忘记痛苦的过去,可心中还不是打着唯恐海离开寨子,回到中原的算盘? 想着,克里木长出一口气,“唉,多亏了师傅的良苦用心!” 其实,克里木心生忧郁之时,也不免心生欢喜之感慨,矛盾的认为如果不是寨主巧施一计让海失去过去的一半记忆,他克里木怎么可能与海相处美好甜蜜恋情的时光?想着,克里木抹了抹唇,似乎唇边还留着海曾经吻过的余温。 “克里木,你和小翠在叽叽喳喳聊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喝过半杯水的海,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说话的语调也高了不少。 见状,小翠惊喜:“海姐姐,你的病好啦?” “傻小翠,你海姐姐我什么时候有过病?”海一脸不屑的质问小翠。 小翠想说你听到张宝天大的命案,还无动于衷,这不是病是什么?难道喝了梦婆汤,还是吃了断魂草?我知道海姐姐去过鬼门关,被寨主救回来了,可寨主老人也太狠心了,竟然让海姐姐失去一半的记忆。 想着,小翠做出个大胆的想法,海姐姐不是说没病吗?克里木也说他喂海姐姐的是解药,那么见证的时刻到了,究竟海姐姐吃克里木的药丸是解药还是毒药,一句话见分晓。 “海姐姐,你知道吗?那个男人、张宝可是出了命案!”小翠为了试探海的反应,故意挑高了嗓音。 原本,海是半倚半躺着的,此时,海如打了催促剂,一跃而起,惊愕的问:“你是说张宝?” “是的,海姐姐!”小翠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就是张宝,张宝他、他杀人了!” 海如遇天打五雷轰,心头的震撼无与无与伦比,震惊的问小翠:“你是说、说张宝杀人了?” 接着,海双手抓着小翠的双臂,生生把小翠臂肘抓的生疼,海竟完全不知,激动地摇晃小翠,“小翠,你告诉我,告诉我,你说的是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张宝他不可能杀人的,我是世界上最了解张宝的人,我最了解他……” 可任凭海如何激动的摇晃小翠,小翠始终一言不发。 小翠在心头暗自感叹,看来克里木说的是对的,海姐姐吃的是解药,不然为什么晕迷前听到张宝杀人,与醒来听到这个消息,竟判若两人。 海克制不住内心的惊恐慌张,把小翠整个身子摇的如不倒翁,可一遍遍问着小翠,一遍遍望着小翠的脸,海内心越发有些惧怕,看来小翠说的不是瞎话。 一向调皮爱调侃的小翠,哪里见过她说过几句正经话,可此时,小翠脸上露出罕见的沉着和伤感。 见状,侧身伫在一旁的克里木,忙上前,解开海的手,劝道:“海,你要冷静,你的病刚好,不能受刺激、惊吓,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怎样帮助张宝,让他度过难关!” 闻音,小翠惊愕的抬眼望着克里木,真没发现克里木什么时候心怀如此大度,为了海姐姐,竟苦思冥想着帮助张宝。 真令人感动! “张宝,为什么要杀人?究竟杀的是什么人?你们告诉我!” 克里木和小翠,俩人一言不发,谁也没有回答海的问题。 在小翠看来,张宝杀了人,难逃死刑,就是克里木有回天之术,也难救张宝。 可克里木认为,张宝案发有因,一定能想出办法救张宝的,为了海,他豁出去了。 此时,门外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渐行渐近,克里木毕竟是练武之人,仅凭脚步之音,就知来者是何人。 克里木忙二话不说,踱至门前。 就在中年男欲向海禀报消息时,克里木抢先用宽广的身躯挡住了海瘦弱的娇躯。 第238章 秘密行动 其实,克里木这样做不是没有他的道理,他是再怕中年男传来张宝噩耗,海受打击,病情加重。 就在中年男发出声音:“禀报”俩字时,克里木打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后,克里木朝中年男使个眼色,把中年男请出屋。 中年男和克里木一前一后离开屋,克里木从上衣布口袋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包裹严实的锦囊,递给中年男。 在中年男耳边悄悄私语一阵后,拍了拍中年男的肩膀:“这事儿要保密,一定要保密!” “放心!”中年男拍着月匈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去吧,这事儿越快越好,若有半点延迟,我拿你是问!”克里木神色严肃道。 “小的不敢、不敢!”中年男战战兢兢倒着退了几步。 “去吧!” 闻音,中年男朝克里木双手作揖,“一定尽力!” 克里木目送中年男慌神离去的背影,禁不住长出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只能这样了’。 极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克里木转身进屋。 “克里木,你刚才为啥把那男的赶出去,他不是”,小翠的话还未言完,克里木一把把小翠拉出屋,神色严肃的质问: “小翠,你是想说,那个男的是你海姐姐派出去的探子,专门来向你海姐姐汇报张宝消息的是吧?!” 小翠眨了眨眼,满眼默许的神情,是又咋了,瞧克里木你那大惊小怪没出息的样儿,本来那个男人不就是专门来向海姐姐汇报消息的吗?我小翠又没撒谎。 克里木当然能读懂小翠的表情,训斥:“亏你还一口一个海姐姐的叫出声,万一那个男人向你海姐姐汇报,张宝罪不可赦,判处。” 克里木尾话两字‘死刑’还未敢言出口,小翠杏唇已张成个大o型,惊魂地“啊”了声,“克里木,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是我克里木想的周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克里木,那刚才那男的给你说什么了呀?”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已吩咐去做了,现在你要做的是看好你的海姐姐,别让她再犯病,否则,她的病可真的无药可医了。” “对了,克里木,你不是说寨主还有解药吗?能让海姐姐的病治除根!” “我只是那么猜想!”克里木言完,又叮嘱小翠:“呆会儿见了海,你知道跟你海姐姐怎么说了吧?” “嗯!”小翠听话的点了点头。 俩人眼神心领神会的交替后,一前一后进了屋。 正当海欲对俩人发问时,小翠故用平静的语气交待:“海姐姐,刚刚克里木让我喊出去,是对你说,他怀疑寨主藏着你解药,因为寨主怕你离开山寨,所以就。” 小翠话未言完,海似早有所料的“嗯”了声,接着:“我这条命是寨主给的,我不怪他老人家!” 一平常家属院,一位老人坐在楼下,双眼木呆的盯着远方,似望穿秋水的等待家中的亲人。 老人眼角的泪迹还未擦干时,听到:“老人家,请问您是陈世英老人吗?” 老人没有应声,眼神透着万念俱灰的痛,完全没想到等来个陌生人。 一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见老人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应,禁不住皱眉。 在心中磕碰了下,换作谁,都难走出来,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就那么一个儿子,一个亲人,说走就走了,老人能不悲?能不哀? 中年人在老人身旁静默的伫立半天,用哀调的语气:“老人家,节哀!” 老人依旧没应声。 中年男第三次朝老人:“老人家,我是刘成的朋友,我是专程来看您的!” “刘成?”老人似受到神经的牵引,顿时来了神,反问儿子的名字后,又忍不住:“我儿刘成回来了?” 没等中年男回答,老人大哭起来,“我的儿呀,你也不想想你撇下你娘我怎么活呀?怎么活呀?你撒手不管……” 中年男望着眼前的老人满脸的憔悴,嚎啕大哭的嘶哑嗓音,禁不住两眼发红,眼角湿润,搀扶老人: “老人家,咱回家,回家,不论刘成回不回来,家永远不是你一个人!” 中年男搀着老人进屋:“老人家,我是刘成的朋友,专程回来看您的。” 说着中年男掏出一沓红票,放到木桌上,“老人家,这是给您的养老钱,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来看您的!” 老人似从未见过如此厚的红票,顿时,止住哭泣,朝中年男定睛瞅了瞅。 儿子长这么大,我怎么从来没听儿子说过有这么个朋友?竟出手如此大方,是何用意? 老人过的桥比中年男走的路还多,会不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 便问中年男:“你是哪儿的?从哪来呀?” “我的家离这很远,或许您老人家还没去过呢!”中年男朝老人委婉的回答。 “既然如此!”老人坚定的眼神朝中年男默视几秒,简单四个字分明在说不义之财不可收。 我一个大老婆子连知道你是哪儿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能收你的钱?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便朝中年男:“我不要你的钱,拿走!” 中年男闻老人坚定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便沉不住气:“老人家,您知道世上还有一位老人,他和您一样,在承受失去孩子的痛。” 老人用疑惑的眼神冷视中年男几十秒,分明在对中年男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话恁说!” 中年男撂出底牌,“老人家,恁知道张宝吧?” 若是平常人听到杀子的仇人,肯定火爆三丈,情绪激动,而老人眼神除了伤感还是伤感,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声音哽咽地回答道:“知道!” “张宝的妈妈很不容易……” 老人闻中年男嘟囔一大堆,终于明白,原来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儿子刘成的朋友,只不过打着儿子的旗号,来充当说客。 “是又怎么?不是又怎样?”老人朝中年男发出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声。 闻老人反问声,中年男苦苦哀求:“老人家,咱都要望前看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劳驾您大发慈悲,宽容张宝,看在您是一位母亲,张宝他妈跟您一样,也是一位艰难母亲的份上,请您网开一面!” 老人默不作声! 就在中年男起身,显然是欲留给老人思考空间时,老人果断:“拿起你的东西!” 老人把‘钱’说成了‘东西’,是怎么的心情?中年男一时间揣摩不出,乱了分寸,而又不敢再多言什么。 只好乖乖就从! 转身把桌子上的红票票重新放进背包里后,中年男朝老人:“老人家,您多保重!” 便径直踱出屋。 屋内留下老人一个人和一行行冰冷的泪水! 中年男刚下楼梯,禁不住窃声打电话:“喂,没送出去!” “你是干啥吃的?”话筒传来男人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