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反》 第1章 今夕何年 宝庆元年，三月，瓜州，腾格里沙漠深处 一颗黑色的球状物，从天而降，在沙漠上砸来砸去后终于停在一块绿洲附近，距离海子一段不小的距离。 过了数天，球里面爬出一个穿着奇形怪状衣服的，留着短发的男子，爬了一半，已经没有力气再靠近海子，半死不活的趟在沙丘之上。 一个脏兮兮的五六岁的小女孩骑着一匹小小的白骆驼从远方路过，看见了这个怪人，就捡起沙枣的树根，轻轻拨了一下男子的短短的头发，待发现他还有动静的后，女孩儿高兴的笑了，满脸的灿烂，如同一轮明月。 女孩试图把怪人往海子拖，但是拖了半天也拖不动。 续而想把这个男子栓到骆驼尾巴上，试图用小小的骆驼拖动一个大大的男子，可怜的小骆驼已经饿的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力气拖动穿着奇怪衣服的成年男子。 终于女孩在距离大圆球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很小的透明的半边可以打开的小圆球，女孩高兴的捧起来，很快从海子装了不少水回来。 慢慢感觉到自己嘴角逐渐湿润，在生与死边缘徘徊的年轻人逐渐恢复了力气。 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孩儿正捧着自己的的头盔，傻傻的看着他笑，远处还有只两个驼峰都瘪了的白色小骆驼痴痴呆呆的看着他。 “孩子，请问今年是哪一年”他不想吓着这个小女孩，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 小女孩摇了摇脏兮兮的小脸。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家人在哪里” 小女孩点点头，脑袋歪了歪，又摇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他平时和孩子接触不多，这才想起了，先拉近关系才对。 小女孩还是摇了摇头，伸出五根相对脸蛋来说白皙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了一下，又单独伸出一根手指。 他基本确定这个女孩子，可能是个哑巴。 “你，你有吃的吗，能给白玉儿吃点东西吗”忽然，小女孩怯怯的问道。 嗯，不是哑巴就好；年轻人从口袋掏出几块高热量营养剂，拿给小女孩，并撕开了包装，又回到球里面拿出了一些饼干提给她。 小女孩儿自己先没舍得吃，跑去全部喂了那只骆驼，小骆驼吃起来飞快，很快就来了精神，又自己跑到海子边大口喝起了水。 这时小女孩才慢慢的咬起了饼干。 “好吃，大叔你是个好人”女孩小声说道。 一起在海子边休息了两天，两人相对熟悉一些以后，白玉儿的驼峰也重新鼓起来不少，食物储备也快速减少。 年轻人终于搞清楚，这是个叫大夏的地方，今年是新皇登基的第二年，刚刚改的年后是宝庆元年，小女孩从小就没父母，被附近部落收留，长到现在。 前些日子，一场大沙尘暴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帐篷，大家都走散了，小女孩只能带着白玉儿凭着记忆往去年卖东西的关城的方向赶路。 没走到半路，已经没有吃的了，眼看白玉儿也要饿死了，她遇到了他这个怪人。 再多小女孩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当今是大夏，皇帝也姓夏。 第三天，索性剃光了头发，把宇航服和制服一起装入逃生舱，把剩余的粮食装入背包，又装了两壶水 年轻人取出一个奇怪的牌子戴在脖子上，按了几个按钮后，大圆球就消失在漫天黄沙之下，再也不见踪影，吓的白玉儿左看右看，害怕又要挨饿了。 年轻人牵着女孩儿的手，小女孩扯着白玉儿一起磕磕绊绊，晃晃悠悠的在沙漠里面徒步而行。 .......... 瓜州，玉门关 走了三天，终于来到沙漠边缘，远远就可以看到关城的大门。 年轻人对小女孩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妹妹，亲妹妹 指了指直挂在小女孩脖子上的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笛道：”你就叫梁玉笛，璞玉的玉，笛子的笛，大哥会教你知识，陪你长大。” 小女孩认真的点点头。 梁天河用脚在沙地上写了”梁天河，梁玉笛”，直到教会妹妹，两个人才一起入了关门。 女孩儿觉得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奇怪的人，他们都没有父母，都是从天而降；从此再不会有人欺负她了，而且这个人现在，将来，以后都会是自己最亲的人。 大手牵着小手，小手牵着一头跌跌撞撞的骆驼走在去大兴城的官道上，白玉儿吃的有点太胖了，对于刚刚满2岁的它来说，吃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在关城住了一个月，大哥用一个奇怪的温度计换了一大笔钱后，兄妹两决定立即往帝京出发，两人都没去过大兴城，走走看看是主要目的，更多是避免温度计带来一堆麻烦。 路上走了一个月，距离大兴城还有一半的路程，白色的胖骆驼太扎眼。 麻烦终于找上门来。 路过一个驿站的时候，两人牵着白玉儿去喝点干净的水，就遇上了这样一个贵人，贵人一眼就看中了白玉儿，说是愿意花大钱买过来，兄妹两自然是不肯的。 能动手绝对不靠嘴，既然不愿意卖，那就直接动手抢过来好了。 贵人的仆人被梁天河赤手空拳打倒四五个后，立马又来了十多个拿刀的，小女孩也被控制住了，白玉儿很快被不情不愿拉扯过去接受新主人的爱抚。 白玉儿自然不愿意，没人比光头发更会做好吃的，自己好不容在混上温饱；急了的它逮住对方的手就咬开了，鲜血淋漓的贵人勃然大怒，立即下令要杀掉略胖的小骆驼，做成烤骆驼。 “住手，别人不卖，你们就强抢，抢过来又要杀，你们以为还是大周末年，可以随意欺压百姓”一个腰缠金丝宝剑，手持紫金马塑的紫面大汉牵着一批大青马从驿站前面走进来。 大汉不怒而威，贵人还想动手的念头刚刚在他那歪七扭八的脑袋上没转上一圈，驿站外面大量的身着铁甲的士兵先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把被摁倒在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兄妹两扶了起来。 随后把贵人和他家仆全部缴械后捆了起来，如同一串秋后的蚂蚱。 闻讯后慌忙赶来的驿丞道”请教这位大人是？” “千牛卫中郎将，平南伯奉旨办案”；旁边的副将已经拿出官防大印。 驿丞连忙拱手道“不知伯爷驾到，有失远迎，只是这张继玉张公子要如何处置?” “按律严办，某不知张家，李家；只知道上报天恩，下报百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张家是大的过圣上，还是大的过律法” “万长史，你立即把这里的情况写两份，一份折子给圣上，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始末讲一遍，这里的驿丞，驿卒，双方当事人都要签字画押，立即就办。 “另外抄录一份，快马送张公爷，就说某发现有人假冒张家公子，待坐满刑狱后会帮它扭送回家族，让他们再辨认，处置。” “诺’长史立即安排人包围了驿站，没走完程序之前，一个也不可走脱了。 被绑成人串的贵人早就被用破布堵上了嘴。 看到紫面大汉的一刹那，梁天河的眼睛就红了，不管不顾到头就拜，口称老师，久久不愿起身。 小玉笛牵回白玉儿，站一旁和骆驼大眼瞪小眼的好奇的看着紫面大汉。 .......... 帝京，平南侯府 “师兄，为什么要天天起来做早操，还跑步；隔一天一次不行吗”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不点跟在年轻人身后气喘嘘嘘的沿着湖跑动。 “那你们两告诉我，为什么天天要吃饭，你们今天不吃行吗”年轻人不为所动，这样的问题双胞胎不是第一个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双胞胎摇摇头，只好继续拖着麻痹的双腿继续移动，直到完成3圈。 “哥哥，明天你有空陪我去采药吗，有的药太高，笛儿够不着，白玉儿最近好像吃饭变少了，应该是便秘了，要给多吃点决明子，肯定是吃的不够，明天顺便一起采了，本草纲目上说过的不会错”粉愣雪白的小丫头说道。 “小妹，那书是治人的，白玉儿是只骆驼，它好好吃干草和灌木就行了，你不要老是喂给它一起奇怪的东西，它如果生病了会自己找药来吃，知道吗” “明天你便带着白玉儿一起去，我们一起去，你看它肯定会自己找药吃。”年轻人顺便捏捏了妹妹呆萌的小脸。 “上次，青草儿头天吃豆子少了，玉笛就给青草儿喂了决明子，第二天青草儿就好了，把黄豆吃了个精光，马儿和骆驼不该是一样的吗”一个声音软软的道。 “青草儿是吃的多了，但是后来青草儿都不让你们骑了，还不是因为你们总乱喂它吃东西”年轻的声音有点无奈。 “大师兄，世界上果真有鬼吗，有天晚上，我就在湖边看到过鬼，还是个女鬼，飞上飞下的”略大些的脆脆的女声正用树枝拨弄一条毛毛虫。 不一会，毛毛虫便不小心掉入湖中，一条最大的红鲤鱼冲在鱼群最前面。 “心中没有鬼，这世上便没有鬼”年轻的声音肯定答道。 “人比鬼可怕，下次你若是再看到鬼，不管男鬼女鬼，先不要惊动她，先来告诉师兄，我们一起去抓鬼，好不好” “好啊，先捉了，再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好看的，就和青草儿，白玉儿一起养着；不好看的话，就把它扔到湖里去喂鲤鱼”脆脆的是声音高兴的扬起小脑袋，手上的杨柳枝也随之挥舞起来。 曾经有三只家蚕，因为吃太多桑叶，长太胖，不好看，被师妹亲手喂了红鲤鱼。 公孙师傅正在不远处的阁楼二楼的窗口向这边探望，再过一会，孩子们就会聚集到他这里，一起度过愉快的半日光景，下半日，是他自己的时光。 听到脆脆的女声，公孙师傅总是很欣慰，鬼总是在夜里行走，见不了真正的太阳，他生活在阳光之下，同自己亲近的人喝一碗水，呼一口气。 谁来和他抢水喝，谁不让他呼吸；他就会挖了对方的井，扭断对方的脖子。 毫不犹豫。 宝庆五年，惊蛰。 第2章 那些年，这些事 “莫缺，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师傅，只是那个疯子一直跟着我们，他的船虽然小，但是速度惊人，怕是难以摆脱”二十来岁的精壮汉子赤裸着上身拱手道。 “也罢，他愿意跟住，就跟把，正事要紧，我辛苦准备来十来年，就是等的这一刻，你懂吗？” 只见一老者端坐的软塌之上，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脚踏着青缎蓝底朝天靴，面若中秋之月，端是生的一幅好皮囊。 “徒弟明白，距离钦州还有两日路程，师傅放心，那边一切安排妥当”汉子转身退出船舱，有什么是机缘，他不明白，但师傅在十多内从一个区区舵主，成为首领他是看到的 远处电闪雷鸣，二徒弟莫山忙着指挥水手门操控战舰，以避开前方呼之欲出的风暴，舱中的莫问天已经安然入梦。 半梦半醒中，他又回到那个午后。 “莫问天，你还不投降，一斩之下，你形神俱灭，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措辞严厉的清亮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交出开天鼎，送你转世投胎” 两鬓斑白的莫问天已经退无可退，再退一步就是悬崖万丈，六十载悠悠岁月，空悲切，白了少年头。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利益得失，在生命面前一钱不值。 “我莫问天自问从没对你们下过手，何苦以死相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神器为有德者居之，尔生为刍狗，窃据前朝神器，实为该死”另外一道浑厚的声音也在迅速靠近。 跳下悬崖，九死无生，原本还可以转世为人；当浑厚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这个可能性也就没有了。 打开开天鼎，舍去肉身，魂魄入鼎为祭品，是前世莫问天最后一个动作，再然后他就浑然不知了。 .......... 帝京，本愿寺，还魂堂。 靠边的一盏魂灯忽明忽暗，下一刻，烟消云散，空留半截灯芯挥发出淡淡的青烟 “施主，开天鼎遁入虚空，闯过天门，已经失了踪迹” “那个人死透了？”一个低沉的女声恨恨的道。 “他的魂魄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肉身也被斩为肉糜，你心愿已了” “如你所愿，我再不会出现在这个人世间；我恨，失我开天鼎，复国再无希望，愿下辈子我不再生在帝王家”手持玉笛的蒙面女子消失在魂堂门口。 主持师傅轻轻的掩上门，那些灭了的，亮着的魂灯，规规整整的排列堂下，恢复了静谧安详。 忽而一丝火星从那半截灯芯中闪出，慢慢的火星变成了火苗，破旧的魂灯再次亮起。 .......... 远离星球的星空中，穿过黑洞的开天鼎窜的太快，一股脑撞上一艘凑巧路过的飞船，飞船被撞在正中央，可怜的飞船被撞的大幅偏离原来轨道，很快失去主动力，向黑洞边缘坠落. 开天鼎毫无迟滞，继续向前猛冲，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 “严重警告，严重警告，飞船受到致命冲击，请求撤离所有人员，立即发射逃生舱”合成电子音发出急促的报警声。 “老师，快走，上逃生舱”年轻男子试图抱起摔得满头是血的教授。 “天河，老师不行了，你快走，快走，来不及了，只有一个逃生舱了” “如果有朝一日你回得去，务必照顾好小琴；其次，务必要阻止任何人再前往lw-232号行星，千万记住，不要再去了；还有把我的笔记.....“ 话没说完，教授往昔高昂的头颅已经重重垂下，年轻人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的奔向逃生舱，刚刚关上舱门，猛烈的太阳风暴已经席卷而过，探险飞船瞬时分崩离析。 逃生舱中，年轻男子还没设定好目的地坐标，逃生舱已经被带入了无尽的黑洞之中，自动安全系统开启，生命进入深度休眠状态。 .......... 东海，黑水沟 龙牙大船还在风雨中披荆斩棘。 ‘我又回来了，给我的耻辱，这辈子让我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们，我要让你们受尽耻辱后，再神魂俱灭’华服老者咬牙切齿般梦语道。 后面不到五百米，一艘海泥鳅船紧紧的咬住龙牙大船的尾巴，划船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彪形大汉，汗水混合着雨水，反复冲刷着他粗犷的脸孔。 远处一道雷光闪过，爬满疤痕的左脸更显狰狞，疤脸汉子混不在意，右手从船底抓起一条鱼，直接放到嘴里撕咬起来，左手牢牢控制好小船的方向。 “莫问天，你这个老匹夫，我看你要躲到什么时候，等老子追上你，某必砍了你的脑袋，皇帝老儿必会让老秦乖乖让出家主的位子” 秦三观和莫问天并没有什么是深仇大恨，最多算是有些鸡毛蒜皮的不愉快，无非是有次拍卖会的时候，莫问天出的价格比秦三高，他多少有些不高兴。 作为秦家的三公子，秦三观不喜女色，不好钱财；他最喜欢的是挑战，是刺激。 小到入海和鲨鱼搏击，大到从百米高崖跳入海中，都是他的玩乐方式，家里人都说他是个疯子。 近一年在好基友的鼓励下秦三有了更加刺激的目标，而且制定了具体的行动计划 计划第一步，杀了莫问天，拿到他的人头 计划第二步，带着人头去帝京，和皇帝老儿商量下他做家主的事情 计划第三步，做了家主以后，先把姓秦的杀掉一半，随便哪一半 后续的计划他还在思考中，目前在执行计划的第一步，秦三一直是个执着的人。 秦大和秦二自然对秦三的计划也很赞赏，家里人都说秦三是疯子，但是秦大秦二从来不这么说，可以说对秦三鼎力支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自从秦三在二十岁的时候当枪匹马单挑了马尾岛的海盗，把对方上下老幼1000多口人一夜之间杀了个干净以后。秦大和秦二就达成一致，秦三不玩他们就得完，只有秦三玩了，他们才能缓过气来。 为此，秦三的两位兄长不惜重金多次邀请各地玩友来东海明州府游玩，免费吃喝，还有路费赠送。 去年，还特邀帝京着名玩家贾友柏同其好友严师孟二人来玩。 在付出500两黄金的赞助费以后，严师孟给秦三提了个好建议，要玩就玩大的，明州府什么最大，当然是秦家，秦三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老秦背着手，慢慢踱步，看两个儿子在楼下明堂中一起低低的说着什么，窗外的雨还滴滴答答继续下着 春雨贵如油这个道理，在明州这个地界，并不总是事实。 老秦一辈子熬过了两个朝代，熬死了三个皇帝，如果走运的活，说不定能熬过第四个。 活的够久对别人来说是一种幸福，对自己来说更多的是煎熬。 三个儿子让自己总是心惊胆战。 大儿子好色如命，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活不活的过自己是个很大的问题。 二儿子吝啬猜疑，从来和家中主要将领关系恶劣，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会第一个被部下杀掉。 三儿子小智大勇，狡猾多诈，若肯做看门犬，守得家业也无问题；但是如果变成一头狼，就怕没吃到肉的时候，已经咬死了自己人。 第三代里面还有希望，即使熬到油尽灯枯自己也得撑下去，正是‘雨横风狂三月暮’。 窗外，雨已经逐渐消散，天却越来越暗，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远方酝酿。 .......... 帝京，芳菲阁 “走了吗”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暖阁内传出。 “回主子的话，已经走远了”略为苍老的声音答道。 “又是一年过去了，魂灯的事情还没消息吗”清冷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躁。 “回主子，还没有，派出的人这些年已经查找了本愿寺所有分寺，两盏魂灯没有一点线索；傅先生认为可能被藏在异人堂中，但是异人堂在哪里，这千年以来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和傅先生说，实在不行，不妨去东海一行，那边是否有线索；不惜代价，可以用一些秘术作为交换” “奴婢知道了，今天就会飞鸽通知他，让他尽快从蜀中先来帝京，再去东海” “主子，是不是找公孙先生商量商量，这个事情拖不太久了，如若近两年无法解决，就不好办了”另外一个低沉的嗓音道。 “暂时不要，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惊动他”清冷的声音严肃的说道。 “万不可忘记之前的教训”细碎的脚步声消失在暖阁之后。 帝京，太极殿 “梦瑶，你考虑的如何了，是选白的，还是选橘的，白有白的亮点，橘有橘的滋味，你要考虑清楚，这个事情不能拖太久” 安坐在太极殿正中的宝座上，当今天子难道关心起自己女儿的婚事，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每年的贡品今天从各地正式开运，再有多则三月，少则一旬，就会到达大兴城。 “父皇，女儿想，现在还不是时候，错误的时间，怎么选都是错，再等一等，女儿还想多陪你些日子”脆脆的声音道。 “也好，你自己考虑清楚，必须在处理东海事务之前决定，否则内朝不稳，就不好对外用力” “诺，另外女儿过几日想去北郊参加下贵女门的聚会，好多年没到郊外游玩，还望父皇恩准” “是该去看看，说不定能看见橘的和白的”皇帝今天心情非常不错，难得和女儿开了个玩笑。 第3章 弱冠年华 大夏帝京，大兴城。 贾泊然看着庭院当中的花圃有些叹气，盛开的花花草草铺满了整个庭院；淡黄色的月季四处延伸，一眼望不到头。 例行拜见母亲后，果然还是得到了沉默的回复；自从自己13岁以后，每年的今天，母亲的生辰，他总是要问一个同样的问题，连续问了7年。 母亲喜爱清净，每天主要的时间都是在伺候这些花草，尤爱月季，更爱黄色的月季，对自己的感情不咸不淡，不远不近。 仿佛这儿子女儿，也没这些月季来的重要，惯常的也就是叮嘱他注意冷热或是饮食，其他便是一句也不愿多说了。 每年月季花开始盛开的时候，也预示着日子要渐渐热起来，对于弱冠之年的贾泊然来说又到走马斗狗，野外狩猎的好日子了。 作为勋二代的他来说，没有太多什么好烦恼的事情。 本朝建立已逾三十年，总的来说，朝局稳定，百姓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太祖皇帝江山坐了二十来年就仙游了，现在的皇帝是太祖皇帝的第三子原晋王嘉诚。 父亲和晋王算是发小，站队站的好不如站的巧，晋王上位后，五年时间，伯爵就变成了世袭的侯爵，公爵怕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自己家也算是顶级的勋贵。 虽然当今的皇上算不上是位明主，但是从小就参加推翻前朝战争的他来说，孰对孰错，轻重缓急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对皇帝来说治理天下虽然没有后宫的美人重要，但是重用文臣，收拢兵权这个基本道理他还是很懂的。 自己的老子当然很清楚这位发小的心思，早早的就交了手上其实也不算多的兵权，本来想下半辈子就混吃等死，但是因为过于残酷的争霸天下的战争和继位之争，今上就没几个活着的兄弟姊妹，重用发小反而成了最优的选择。 “大哥，你去看过母亲了”一个爽朗的女声由远及近，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的高挑女子出现在月门之后，是自己的同产胞妹贾嫣然。 因为母亲不喜子女太靠近身前，比自己小了五岁的胞妹，从小就和自己非常亲近，稍微大点就经常女扮男装一起出门玩耍，加上身材在女子中尤为高挑，一直也无人看破。 “怎么，玉笛又出去采药了，这几日都没看见她” “嗯，她又去鼓捣她的药方去了，带了四个仆人和白玉儿去石峡沟了，说是那里远一些，少有人来人往，容易采到好药，这丫头也真是的，要什么药随便去买就好了，偏是喜欢自己去采” “大哥是准备去哪里玩耍，带小妹一起，好不好，我都在家憋了好久了，玉笛又不在，婉儿去她舅舅家了，一个人实在是没意思” “师兄前几日不是帮你在大明宫内捉了一只白色的母御猫儿吗，你好好照顾它就好了，师兄说了，你日见长大，又姿色窈窕，容貌太过出众，不易过多出门，等成婚以后，你爱怎么出去玩都行” “师兄也真是的，小芋圆儿还是只奶猫也被他逮来，天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也不和我玩耍，这会子怕是又躲在房中角落呼呼大睡了，早上梅朵喂给它吃了饭就没见着了” “说是要从小养大会比较亲，而且也是怕这猫伤着你，记得要按师兄说的定期给它剪指甲来的”贾泊然叮嘱道。 “你们总是吓唬我，我虽长在深闺之中，但是也知道今上虽说是有好色之名，但是他这个人到底还是有底线的，我父是他发小，而今又是千牛卫大将军；况且我虽然容色尚过得去，但是身高较高，怕是今上见了也未必欢喜，最多我画了妆出门便更加妥当”贾嫣然娇憨的道。 “我看你还是多和婉儿多多练习弹琴的好，君子有六艺，女孩子也该学些琴棋书画，也怪我从小带着你憨吃憨玩，梁大哥也尽宠你，学了这么些年，你也就是书画略略过得去，琴棋都是不成，偏是喜欢骑马射箭”贾泊然摇摇头，他拿这个宝贝妹妹也没什么办法。 “出去玩的事情另说，你去看母亲吧，今天是母亲生辰，你务必陪着用了午饭再回，母亲虽是不喜与人亲近，对你还是颇为喜爱的，你就多陪陪她”贾泊然有些叹气。 “那我先过去了，大哥你记得如果出去玩，定要带上我，尤其去东郊打猎，一定记得喊我，顺便还可以带上三弟四弟，省的他们被五弟这个小学究都教傻了，我们武勋人家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贾嫣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带着四个丫头转身进了母亲的居所。 站在湖边整理一下思绪，贾泊然还是决定先按梁大哥的嘱托多锻炼会身体，再去看看祖母可好，然后再出门和几个狐朋狗友例行闲逛。 沿着湖又小跑三圈，觉得今天也差不多了，其实作为武勋人家，他自认也算的上勤勉，每天早上起来先要练武，射箭。 早上吃了早饭以后休息一会以后还会按照梁大哥嘱托做体操，跑步，虽然第一次见到梁大哥的时候才12岁，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这么多年做下来，效果还是很明显。 自己和妹妹以及几个兄弟，堂兄堂妹都格外的健康，哪怕不喜习武的二伯家的婉儿以及五弟纯然在这么多年的坚持每天体操，跑步下来，身体也是非常的不错；尤其是家里最为宝贝的几个女孩子明显比同年的女子高出一截，都是身材窈窕，容貌出众。 “大哥，大哥，长兄”3个弟弟对他拱手道，3人也锻炼完成，背着书包准备去自家的私塾上早课，其中较大的两个是自己的庶弟，还有一个稍微年纪小的是自己二伯的唯一的儿子纯然。 “好，好，你们要好好和公孙师傅学，和五弟一样勤勉读书，别一天到晚就知道骑马射箭，本朝现在是文人当道了，明白了吗”贾泊然一本正经的教育起两个弟弟，顺便日常夸一下乖巧的五弟。 “知道了”双胞胎拉着五弟纯然就往前跑，很显然是完全没听进去，还是在书堂睡觉舒服些。 因为母亲性格太过孤傲，在祖母的多次坚持下，最后给父亲娶来一个贵妾，家里是大商人，富贵非常，这个姨娘算不上多漂亮，但是主持家里家外的事务确实是一把好手。 对自己和妹妹也非常不错，后来生了双胞胎，就是现在的三弟四弟，可能因为一直没有女儿，对嫣然确实是疼在骨子里。 祖母是个明白人，家里总是要人主持的，父亲作为禁卫军的统领之一，长期宿卫大明宫，母亲从来不管里外家事，帮父亲讨一个地位不高的商人之女是再合适也没有的选择了。 家里算不上一团和气，二伯娘总是想和姨娘争夺主持中馈的权利，两个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出生前朝地方贵族家庭的二伯娘是肯定不喜欢这个姨娘的，至于祖母更多的是放纵，他只关心家里大房二房的子嗣，这些年甚至对素来风流潇洒的二伯也基本不管了。 想想奇葩二伯，贾泊然也很是心累。 这个二伯最好游山玩水，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大夏王朝所辖地域，就没他没去过的地方，从弱冠之年，玩到现在的年将不惑，要不也不至于就生出一儿一女 自从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业后，更是玩的痴狂了，和自己好基友基本每年在家也就是个把月，甚至做到过一玩玩两年不回家的疯狂之旅。 二伯娘见和夫君琴瑟和谐无望，就把全部精力放在教育儿女，以及和姨娘争夺管家的权利上来了，目前两人各自掌握了一半的大权，可以说势均力敌，难分胜负；但是在教育孩子这点上，已经完胜，双胞胎淘气捣乱，可以说大恶不作，小恶不断，反观五弟和二妹那就是未来的希望之星。 又想了想自己，贾泊然觉得成竹在胸。 首先不管成婚与否，玩到而立之年是没问题，自己父亲才不过四十，再辛辛苦苦干个十来年问题确实不大，又收了梁大哥这个好徒弟，目前两人都在千牛卫当差，等着小妹到了十八岁就完婚，徒弟变女婿。 自己实在没必要千辛万苦的去努力奋斗，保持个好的身体，继续老老实实当世子，等着以后继承个侯爵，甚至公爵，生几个小崽子，也不要求活个七老八十，能健健康康活到60来岁，贾泊然觉得人生完满了。 父亲和妹夫太能干，他也没办法不是，混吃等死是最佳选择。 看望了老祖母，获得乖孙的称赞后，贾泊然很快出现在了平南侯府门口，看着两个傻乎乎的石狮子憨憨的蹲在那里，等着下人给自己牵马过来。 “泊然兄，今天咱们去哪，还去城北去看那些小娘子否”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骑着大白马嘚嘚的过来了，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低沉的嗓音，标准的武勋二代。 旁边还有个骑黑马的肤白男子，那长相怎么形容来的，白净的小脸上两道浓浓的眉毛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身蓝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整个人犹如一片纯白的月光。 两个二世祖，靖南伯世子宁得远和平西侯世子侯为贵又如约而至，三个狐朋狗友向来是焦不离孟。 本朝建立，是罕见的由南而西最后北伐，所以封爵尤以南，西为贵。武勋之子的名字自然是有些平庸。 城北景色较好，开发较多，少有大型野兽出没，是名门闺秀喜欢出游的好地方 三人年纪相仿，大夏男子一般弱冠后就开始议亲，所以由远而近的相看小娘子，再一起吃个午餐是三个官二代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去，怎么不去，出发啦”骑上青菜儿的贾泊然和两人顺利汇合，背弓跨剑朝北门缓行而去。 第4章 天外飞石 帝京，北郊，半山坡 出发比平时迟一些，到达骊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光，平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好在今天是个阴天，风也有些，算的上非常清爽，天气不会太过炎热，想必再过一会，三三两两来野餐的小娘子门就会陆续出现。 山坡上，青菜儿和白马黑马一起放在了周围自己吃草，从小养熟的马是不会走丢的，从来就让人放心。 “泊然，你听说没有，陛下正在为韶宁公主选驸马了”大黑个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毫无忌讳的平趴在草地上听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 “选驸马就选驸马喽，关我们啥事，这种好事也轮不到我们头上吧，而且韶宁公主那个脾气，别说一般人受不住，就是小白这么温文尔雅的人怕是也搞不定”半卧在地上的贾泊然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选上。 “唉，别扯到我身上来，这不是受不了受得了的问题，咱们这位公主啊，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没听说吗，前几天还把宁王的世子给打了”白月光道。 “不太清楚，这个丫头怎么想的，他一个女儿家，不能继承皇位又上不得战场，最后还是得嫁人，练那一身武艺给谁受用谁也受用不起，嘿嘿”大黑个有些幸灾乐祸，反正这驸马就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 “不说其他的，就原来二皇子的两位郡主和两位郡马，陛下登基后是个什么下场，大家都看到了，现下这情况，谁还敢随便再娶个公主”白月光很不以为然。 “我看你是挺危险的，小白，上月校场阅兵，我看见韶宁公主看了你好几次，莫不是看上你了，你可要小心啊，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人家可是百发百中的女中豪杰”贾泊然有些促狭笑道。 “泊然，你可别瞎说，那看的是我吗，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吗，那看的是镇南公的世子陈右亮好吧，你以为韶宁公主是个看长相的，她更看重的是陈家的兵权，就是论长相我也比不上陈右亮”白月光冷笑道。 “也是，现在除了伯父手里还有些兵权，咱们两家早都没有兵权了，皇帝对这咱们些开国老臣还是非常忌惮的，他看重的是擎天靖难系，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陈右亮长的橘里橘气”大黑个对这点事心里还是亮堂的。 大夏开国也就是三十多年，却有了两系的武勋家族，一个是跟随太祖皇帝开国的‘开国辅运’系，一个是辅助三皇子登上皇位的‘擎天靖难’系。 开国辅运的功臣家族被太祖清洗了一批，皇位争夺战的时候站错队又被杀了一批，目前留下来的也不过一公二侯二伯，三十年的工夫，本该与国同休的贵戚武勋已经凋落的差不多了。 擎天靖难系的武勋家族才是目前大夏的新贵，新旧系统之间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斗争和矛盾的，朝堂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双方的人也玩不到一起去。 “来了，来了，快看”大黑个敏捷的爬起来，踮起脚看向下方不远处的官道上。 官道上来了不少马车，一辆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宛若一条吃涨了肚子的长蛇。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平时也没有这么多啊”白月光有些奇怪。 车队过了山脚的转弯处，才呈现出清晰的视野，果然，今天等闲不会出来春游的公主出现在车队中间，且正是那位准备招驸马的，大大的旗号就在车队前面迎风招展，车队的最后还有一小队女兵跟随。 “说曹操，曹操到”大黑个不满的哼了哼，公主一来，怕是不能靠的太近，看小娘子不靠近有啥趣味。 “今天啥日子，她怎么跑来凑热闹”白月光也不很高兴，自己可不愿意太过靠近这位公主，万一真被看上，自己可只能跑路了。 “都趴下来，小心被发现了，我看今天咱们还是别在这里转悠了，进山打打猎也是可以的”撩妹计划失败的贾泊然也有些索然无味。 轻轻打了个响指，青菜儿就带着黑白双马晃晃悠悠小跑过来，三人骑上马，车队还没完全上来已经远远的跑开了。 没一会儿青菜儿喘着粗气已经驼着自觉得有些胖的主人跑进了山林深处，三人略略停下马，取出弓箭开始搜索一些小型的活物，也该准备午饭了。 三人配合老熟练，不一会，大黑个就射中了疑似太胖的小狍子，简略的处理之后，小狍子已经在噼里啪啦的柴堆上被金黄色的火焰很快变成了焦黄滴油的烤肉。 黑大个不客气的拽过一条后腿拿在手里就啃起来，一边啃一边道”小白，你的那个短命的大哥还没断气了” “快了，快了”白月光要仔细的多，正用一把小刀细细的给袍子腿抹青盐。 “唉，你大哥虽说不是你同产兄弟，想当年他也是一时英雄，可惜，可惜”贾泊然摇头叹息，好吃懒做的他接过抹好盐的烤肉，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可惜不可惜的，他都是要死，那样的出身，又乱站队，想不死也是不可能的，能拖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小白你家老头子被他拖累的够呛，为了换他这条命，五十岁不到已在家养老了”大黑个已经吃的满嘴流油。 白月光用小刀一片片的削着烤肉，直到木碗中堆起来一小堆，细致的洒满盐，再一片片拿起来享用；对这个被翻来覆去讨论的问题，自己的兴致并不大。 “听说东海那边最近一直不平静，又有前朝余孽在到处捣乱，泊然你可有些什么消息”白月光提起了另外一个最近八卦话题。 “前两月收到我二伯来信，东海那边确实一直有前朝的皇家禁卫血莲子余部出没的痕迹，但是从来也没掀起什么大的风浪，这个消息怕是有心人故意放出来的”贾泊然把挑了一块最好的狍子肉，细心的用油纸包起来，准备带给胞妹吃。 “说不得便是秦家人自己放的风，裁撤镇东大都督府的事情已经讨论了好久，秦家人从前朝末年开始就手握精锐水师五万余人，自然不愿意放手，到了今上这做了镇东公还不满意，这是想要裂土封王？”吃完烤肉的大黑个随便扯了一把草，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 “不可能的事情，这十来年的时间，今上已经把兵权收拢的差不多了，该给富贵的给了富贵，该给爵位的也没少给” “东海大都督府是最后一个都督府，禁军水上打不过他们，陆地上可以随便碾压，唐老儿年纪一大把了，难道要逃到海外小岛上和血莲子做邻居一起钓乌龟吗”贾泊然把油包准确的抛入了青菜儿身上的背篼里。 他并不相信秦家会反，秦家的主要力量在海上，前朝末年的时候唐老儿也没敢反，现在就更加不敢了，磨叽来磨叽去，无非是想多些讨价还价的本钱。 “秦老儿不敢反，也不代表秦三观不敢反，这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白月光掏出手绢仔细的擦拭着双手。 “本朝立国到现在，也没训练出一支能用的海军，今上也对秦家的态度模棱两可，一边希望秦家能持续对前朝余孽在沿海的据点保持压力，一边又指望他们能主动撤了藩镇”。 “还不如直接派大军剿灭，最坏不过暂时把沿海居民内撤三百里，片帆不许下海”大黑个对自己的主意还是比较满意。 “现在这个情况倒不是用兵不用兵的问题，是今上想要恢复海上贸易，就必须重用秦家来打通贸易通道，今上登基后，好宫宇楼阁，广置美女于宫中，钱从来是不够花的”白月光补充道。 “小白，你对这个这么敢兴趣，莫非是对海上贸易有兴趣，说来给兄弟们听听”黑大个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 “当然有兴趣，咱们既不能掌兵，也不能做文官，谋一个富家翁想必是今上最喜欢的，不但不会阻挠，还会给与支持” “生意吗，从来是海上贸易最赚钱，一条船出海，出的去，回的来，就是十倍的利润，前朝的国库每年三分之一的收入都来自海外贸易”白月光一提起钱的事情总是双眼冒光 “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出海太危险了，这几十年海面上也比较乱，再不是前朝时候了”贾泊然摸了摸还没有太多胡须的下巴总结道。 “所以啊，利润更高，每年秦家进贡给宫中的金沙都是按箱论的，其他各色香料，海货，珍珠不计其数”朝上大臣多为其说话，哪家没收过秦家的好处啊。 “那倒是，秦老儿，每年都给我们家送不少海货，那么大个的海参，用大葱一炒，葱爆海参真是美味无比”黑大个不停的咋把嘴巴。 白月光正准备说两句葱爆海参确实好吃。 天空中忽然闪现强光，一颗又一颗石头出现在天空之中，如同绚丽的烟花绽放，慢慢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其中最亮的一颗直扑三人而来。 “快趴下，手抱头”贾泊然迅速跃起，一手一个把两人又迅速摁倒在草地上，远处的悠然休息的三匹马吓得四处跑散。 第5章 公主晕了 陨石堪堪从头顶上方不过百米直接翻滚过去，轰的一声砸在地上，火红的大球毫不停留，一往无前扫继续向半山腰的谷地而去。 巨大的冲击波把人震的头皮发麻，直接把三人翻了几个滚，摔了个七荤八素，三人直接晕厥过去，三颗细弱的种子在三人头顶徘徊，同时一个黄色的光团在三人头部转了起来，三颗种子瑟瑟发抖。 光团一口吃掉最大一粒种子，随即没入贾泊然的头部，两颗种子见状刚忙闪入黑白两颗脑袋。 过了好一会，贾泊然首先醒过来，’这估计就是梁大哥说的陨石坠落，而且是流星雨’一边心里嘀咕，一边赶紧取了地上的水囊把两个难兄难弟也泼醒。 两人揉揉眼睛，有点懵逼了，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天生降下快石头给大家整晕了。 “不好，快走，那个火球肯定滚到了平时那些小娘子聚餐的地方”白月光惊叫起来。 “管他们干嘛，那个公主死不死的也我们无干”大黑个还处于晕乎乎的状态，在在地上躺着咋呼道。 “必须得救，除了公主还有不少其他贵族女子，搞不好就有你们家亲戚，这还在其次，关键是今天我们出门的时候，城门官肯定做了记录，也不能排除公主的护卫当中没有人看见我们，不救一旦被人举报，麻烦不小”贾泊然基本的同情心还是有的。 三人迅疾奔向山下的谷地，青菜儿和黑白二马已经逃的不知踪影，也不知道是死死活，三人气喘吁吁的跑了一刻钟才赶到。 一人高的椭圆形陨石静静的停在谷地中央的小湖中，散发出绿色的妖异光芒。 周围聚餐的贵女和仆人倒卧一地，以小陨石为中心，全部谷地当中没有一人一马站立，连外围的马车都被震的零零落落，稍远的地方有几匹挽马被吓得卧在地上。 “怎么办，搞不好一个活的都没有”大黑个道。 “下去看看，能救一个算一个，顺便有看有没有能跑的马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报告给陛下”贾泊然当机立断。 三人以陨石湖为中心分三方向去查看人员，这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 绝大部分已经被巨大的力量震的七窍流血，三人搜索了小半个时辰，只发现有三个贵女活着，其他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幸运的是在东南角的纯黑镶金边的马车中发现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女都没死，也算不幸当中的万幸。 显然是距离较远，而且有纯铁打造的皇家马车的庇佑，公主才侥幸得活。 三人赶紧把没死的五女都背到距离陨石比较远的背向小山坡上，不管哪个散发诡异绿光的东西是什么，还是离远一点比较明智。 “这丫头怎么这么瘦，全身都没什么肉，只有骨头，又瘦又小的”大黑个色眯眯的瞄了瞄公主旁边侍女的饱满山丘，不愧是青葱年华，发育的真好。 “嘘，不要说了，你不要命了，公主是你能议论的吗”白月光干嘛竖起食指，自己兄弟被皇家手段折磨的苟延残喘，对于皇家的事情他能不沾边就不沾边。 “确认过了，晕死过去，她听不见的”大黑个满不当回事。 “怎么办，这里回去得三十多里，我刚刚看了所有的马车都被震坏了，绝对是不能用了，马匹还有七八头没有跑散的，我都收拢过来了，不过都是挽马，跑快是不可能的”贾泊然一时也没了主意。 白月光眼睛转了两圈，摸了摸白的发亮的额头道：”不如这样，得远你骑两匹马，轮换着，尽快赶回城，直接入千牛卫找纪伯父，通过他直接求见陛下，完整的汇报这里的情况。 “为什么我去啊，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看小姐姐”大黑个不喜欢见那个皇上。 “你去最合适啊，万一陛下问谁救了公主，你一定要说是你救的”贾泊然补充道。 “你们两，合伙坑我是吧，这万一皇帝老儿一高兴，说我摸过也抱过了，给我来个赐婚，我不是完蛋”黑大个自然是不喜欢廋廋小小的公主。 “你傻啊，就你这长相，陛下能招了你当驸马，就是你亲过了，陛下也得杀了你”白月光无奈的邹眉道。 “这样啊，那行，去就去，不过这救公主的功劳我可占头功了”大黑个对于立功还是有些兴趣，毕竟自己老子也早就在家休养了，有个功劳混个闲差也不错，至少多领一份俸禄不是，这么一想也就高兴的骑马回去了。 “咱们把这些个女孩子，都绑到马上，我们慢慢的牵着这些马往回赶，多半天黑之前也能到城门”白月光对自己的安排颇为满意。 “行，听你的，平时你就主意多”贾泊然无所谓的开始把这些个女子一个个放到马背上，头朝左，屁股朝右，再用从马车拆下来的麻绳一个一个绑结实了，美观不美观的，还是姓命重要一些。 两人赶着一串马儿快赶到城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还没到城门，远远就看见虎贲卫的禁卫军已经向他们赶来。 “两位小郎君留步，请把公主和众女交给咱家吧，陛下有令，千牛卫封锁事发现场，虎贲卫负责看守相关人员，两位郎君请跟着一起来”远远一个尖尖的呻吟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太清楚是什么状况，感情这救了公主，还有罪不成，乖乖把马匹交给虎贲卫，自己徒步跟做这个死太监李公公走就对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除了公主以外，其他人都被带进了大明宫中，男女分开到两个稍微小点的宫殿之中，平常这个时间，大明宫已经落钥，任何人不能进出。 幽静的安华殿当中到处飘荡着劣质熏香的浓烈气味，两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好相对无言的坐下，并不敢说话，虎贲卫已经完全包围了这座宫殿。 李公公在进门的刹那对着贾泊然做了个手势‘握拳，竖起食指，垂直于唇上’，贾泊然明白了，梁大哥和父亲已经知晓了发生的状况，让他谨言慎行，多听少说。 贾泊然蘸了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起来，白月光凑过来仔细一瞧，随即掏出手绢抹了个干净。 第6章 初获神通 大明宫，安华殿 二人默默端坐殿中，直到午夜也没有任何消息再传入，或是要传唤他们，只有个又聋又哑的小太监进来送了点心，换了一壶茶水，任凭贾泊然龇牙咧嘴，伸拳握掌，对方也无半点反应。 忙了一天，到了午夜实在撑不下去，二人各自到左右偏殿睡觉了，贾泊然上了床，衣服还没脱，就睡着了。 “星球争霸系统启动” “系统完整度检查：5%” “系统剩余能量度：1%” “........................” “宿主身体完善度：1%” “宿主脑域开发度：1%” “宿主已领悟技能：一级天眼通” “........................” 黄色光团在贾泊然脑袋中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个合适的区域沉沉睡去。 第二天太阳晃眼睛的时候，贾泊然才醒来，一般他也就是睡个七八个小时就觉得神清气爽，但是这次直接睡了十多个小时还觉得头晕眼花。 “泊然，泊然，你可是也获得什么能力，为兄竟然能够能操控茶碗，这太不可思议了”白月光既高兴也疑惑的道。 贾泊然指了指外面，又作了闭嘴的手势。 “都不在了，安华殿外面的虎贲卫早上就撤了，现在只有少量的大内侍卫，而且离的很远，听不到的”白月光仍然十分兴奋。 拉着刚刚起床的贾泊然就到外殿之中，果然地上有个摔得四分五裂的白瓷碗，还有少量茶水残留在实木地板上。 “你盯住那儿别动”白月光摇头晃脑的像在念咒语，果然不一会，最大的一个碎瓷片又被移动一下。 “看到没，看到没，哈哈，嘿嘿，了不得了，不得了，小弟我今天终于要发达了”以往仿佛看穿一切的白月光罕见的不冷静，而且近乎语无伦次了。 贾泊然也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了看手舞足蹈的小白。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13’ ‘精神力度：20’ ‘领悟技能：一级控神术’ ‘*********’ 贾泊然的脑子里自然闪现出这些数据，能看清楚的就是前四项，后面还有一堆的星号。 贾泊然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小白，数据没再出来，看来并不是揉眼睛会触发这所谓的新能力。 “看到了，小白，为兄也获得了一个能力，仿佛能看到你的一些数据”贾泊然把刚刚看到的数据说给白月光听。 “厉害啊，我这个叫控神术啊，带个神字的一定很牛” “你的能力叫什么” “天眼通”贾泊然很自然的说了出来，感觉脑子里有东西在告诉他。 兴高采烈的把碎片在地上来回移动了半个时辰，白月光终于冷静下来，毕竟人还给关在安华殿中，深处皇宫大内，一不小心脑袋没了，什么神通也不管用。 “这必定是昨天那个奇形怪状的石头导致的，我两昨天从早到晚，除了吃了樟子肉，一起接触过就是那块石头，看这个情况，大黑个必定是出了事”推论是白月光的强项。 “应该是，你看昨天御用大太监李公公亲自带人把我们所有人都禁锢在这里，必定是有大事发生，而且梁大哥千辛万苦透过李公公给我们传信，更是不同寻常” “我师兄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做事最为谨慎，入宫值守六年以来，风雨无阻，哪怕雪下到齐腰深，他也没犯过一点小错，万岁通天元年，景阳宫大火，只有他带的千牛卫井然有序，最后救得皇太妃的性命”贾泊然道。 “不是天大的事情，师兄不会动用李公公这条线，我从来都不知道，师兄和李公公还有交情” “我琢磨着，应该是大黑个昨天骑马奔驰后，在太极殿给陛下报告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池，换句话说和我们今天早上一样觉醒了什么神通” “你想，从昨天午后到今天，接触石头后，我们两虽然也在赶路，但是从未有过量的消耗，但是大黑个一路飞马奔驰三十多里，入宫后又徒步从正阳门到太极殿，这也是小半个大兴城的距离了” “身体发热后，血流加速，想是提前觉醒了神通，而且是破坏力比较大的神通，在太极殿当场就爆发了，他自己无法控制后，陛下才安排虎贲卫将我们所有人控制起来”白月光分析道。 “你说的八九不离十”不好动脑子的贾泊然对小白的推论一向是相信的。 “估摸着，那几个女孩子今天一早也都醒过来了，而且觉醒了什么能力，陛下稍微放心后撤了虎贲卫”贾泊然对宫内的规矩知道的比小白要多。 大内侍卫替换了虎贲卫，这说明皇帝老儿已经对局势有所掌控，而且想把这件事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要再大规模扩散。 “至少目前的情况不算太坏” “还记得当时咱们看到可不是一颗两颗石头，少说几百颗石头从天而落，不知道都落到了哪里，如果散步在一定范围内还可以控制”小白考虑了很久才说出这番话。 “散步面积大了是个麻烦事，必定有人在其中获得各种各样的神通，万一获得大面积杀伤性的的神通，就坏事了” “管它的，天翻地覆也不管我们事儿，我们该干嘛，还干嘛，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了”，贾泊然不以为然，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他去操心。 “也不知道嫣然怎么样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她分开过一天”贾泊然想想青菜儿兜子里面的烤肉，早知道不如当时吃了也好。 “你小妹有梁大哥照顾，你烦啥，要不是她一早订了亲，我母亲早就为我求娶她了” 小白也是有些喜欢贾嫣然的，不过多是大哥对小妹妹的感觉；小白的母亲最爱漂亮的人儿，不管男女，不漂亮的的自然不喜，大黑个就不是不讨喜的典型。 大黑个这个外号就是被白月光的母亲首先叫出来的，不甘受辱的大黑个马上奉送了一个白月光的外号，小白的白也随即在帝京出了名的。 连续三天被看管在安华殿中，小太监每天送三次饭，大内侍卫六个时辰换一轮，无人搭理他们，也没有任何新的消息，二人多少有些急了。 第7章 养心阁中 万岁通天三年，五月初十。 今天是个好日子，至少贾泊然这么认为，今天早上王公公来了，而且欣喜的是王公公还和他们说话了 下午下了朝他们就要见驾，听说见完陛下，就可以回家呆着了。 对于一贯懒散惯了的贾泊然来说回家躺在大槐树下，喂喂金鱼，逗弄妹妹那只取名”翡翠”的绿色鹦鹉是才是生活的日常。 也不知道青菜儿跑到哪里去，出去以后若是有空，少不得去找寻一番，毕竟青菜儿的妈妈是有功之臣，不见了的话，妹妹肯定会伤心。 白月光这几天急的嘴上起了泡，吃饭都不安生。 他没有一个能干的大哥或者说妹婿能沟通内外，自己的大哥正在床上躺着，随时可能断气；大哥死死活活的他比自己老子更看的开。 他准备后续有了儿子，给大哥过继一个，让大哥多少吃些香火，这个打算他没有和他母亲说。 但是自己连续三天没让母亲瞧见，估计她是急的不行了。 两人火急火燎的吃了午饭，就开始等皇上召见。 来的依然是王公公，被径直带进了养心阁中，两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例行拜进多是在太极殿或者中极殿。 皇上的东西当然都是好东西，正对面的红木做的多宝槅子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小古董，白月光看的两眼直发光，这么多好东西在一块，他也很少见。 贾泊然对古董这些毫无兴趣可言，他更加喜欢皇帝养的一大盆鱼，里面有几条漂亮的锦鲤，比自己家湖里面养的还大，也不知道是每天喂什么。 想想妹妹也是喜欢鱼的，尤其喜欢吃鱼，贾泊然有些心动，或许这些鱼儿有什么病，可以安排一下带回去让玉笛师妹治一治也是好的。 瞅了半天也没从鱼身上瞅出个问题来，只是觉得眼睛好受些，不得不放弃了帮鱼找医生的想法。 瞄了瞄侧面墙上挂的几幅字画，贾泊然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琢磨了一会，见没有落款，也就失去了兴致。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声音由远而近。 帘子一挑，一张长脸，不算高大，穿着黑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的人进来了，贾泊然仔细瞧瞧，皇帝的鬓角又多了些白发，头上还点冒绿气的感觉，但是腿脚感觉反而利索了不少。 皇帝不过45岁，本朝尚黑，本来皮肤就不白的皇帝，被黑色龙袍顿时衬的嘎里嘎气。 “你们这几日在宫里待得如何，吃的可好，住的可暖和”皇帝喝了口查茶慢悠悠道。 “陛下，一切都好”两人已经半跪在地上。 “大前天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经历了，公主到现在依然昏迷未醒，不过太医说已无大碍” “听王公公说你们都觉醒了一些有趣的能力，能否演示一下” 两人给皇帝演示了天眼通和控神术。 皇帝对天眼术十分感兴趣，接连换了几个小太监让纪泊然来试一试，读数果然是不一样，最后皇帝选了一个精神力为0，身体强度为5的小太监去伺候公主了。 纪泊然虽然想瞅瞅皇帝，但是确实没那个胆子。 轮到演示控神术的时候，小白被要求先让茶叶飘起来，继而让毛笔凌空写字，最后被要求试图举起大周崇化炉的时候失败了。 不愧为经历了300百多年岁月洗礼的小古董，面对白月光的青筋直冒，做到了拒腐蚀永不沾。 演示完成后，皇帝觉得很满意，对贾泊然特别满意。 “你们大前天的时候除了救了公主和她的侍女，还救了什么人”皇帝的话有点严肃。 “臣下等两人还救了三个贵女”贾泊然是老实孩子。 皇帝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用手盖了下茶碗。 “臣等不认识那三个贵女，更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当时我们忙着回来，也没得及查问，到了门口，李公公就全盘接管了”小白反应很快。 “臣以前不认识，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记得”贾泊然也反应了过来，说出的话很艺术。 皇帝放下茶盏，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五月初七的陨石了，除了公主和她的侍女到的迟到，其他的人都当场毙命，不少人尸骨无存，朕已经下旨对这些贵女的家属做了劝慰，有些保护公主有功的还会给与家属奖励” “坐吧，老是站那里干嘛，都是勋贵之后，你们的父祖对太祖，对朕都是有很大功劳的”皇帝的语气已经很轻松了，他一直喜欢懂事的孩子。 两人恭敬的坐下，皇帝转身吩咐王公公去叫大黑个也过来。 “泊然，听说你二伯去年去了明州，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是，陛下也知道，臣的二叔，喜欢到处去玩，从来毫无禁忌，现在连我祖母也管不得他了； 这次二叔是受秦大公子和二公子邀请去的，主要是要求他们给秦三出个好玩的点子” “哦，那出了什么点子” “臣参考二叔的来信说，严学士建议秦三公子学习怎么经营唐家的家业，毕竟唐公家大业大，大周余孽在明州沿海一直又很猖獗！正需要三公子这样的真正的勇士站出来” 纪泊然小心斟酌着用词，心里过了一遍，才慢慢吐出来。 皇帝捋了捋胡须，越看贾泊然就觉得越满意。 左瞅瞅，右瞅瞅，还点了点头；看了看白月光，也点了点头。 两人被看的浑身发毛，果然太阳下山，身上有点发冷。 “你那二叔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他喜欢游山玩水，就能游山玩水，自由自在的有什么不好，你们看看朕，头发都白了”皇帝指了指鬓角。 又有感而发当皇子时候的相对自由，刚刚讲到天隆16年，他老人家在郊外打猎的事，大黑个也被王公公引进了养心阁，老老实实屁股半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帝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确实不早了。 “这段时间世道估计都有点乱，你们也别到处跑，就老老实实留在京城，你们救了公主是有大功劳的，该给奖励一分不会少，朕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皇帝做了一个在总结性发言，大饼肯定要先画上。 又简单问了两句有的没的，总算皇帝老儿大发善心，把白加黑组合三人一起放回家了。 第8章 大槐树下 大槐树下，树荫深处，面朝湖泊背靠竹林的树枝上挂着一只体型比较大的鹦鹉，鹦鹉的目光不善的盯在不远处湖里，对于一直和它争食的最大的那条红鲤鱼一直耿耿于怀。 翡翠总想找机会教训下那条鱼，天上飞的和水里游的也不是永远挨不到。 悠然坐在躺椅上，右手边放着汝州官窑的茶盏，嘴里吃着时令的水果，亲妹子正在给他按摩肩膀，堂妹在不远的水榭类抚琴，这才是贾泊然想要的生活。 一曲高山流水听的纪泊然差点睡着，妹妹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脖子，他豁然清醒，慌忙拍手， 大师兄说对别人的付出一定要有感谢，拍巴掌是不错的方式。 水榭当中的贾婉儿也不以为意，对这个长兄的懒撒悠闲她早就释然了，回过头来继续看她的琴谱。 “妹子，这都几天了，玉笛怎么还没回来啊，大兄前几天在宫里受了罪了，还等着她回来给我做药膳进补了” “哪有那么快，她每次去采药少说要七八天，有时候整月来回也是有的” 贾嫣然觉得这就不是什么事，主要是她大哥嘴馋了。 她也开始坐到旁边的躺椅上闷闷的剥起了瓜子，因为青菜儿走丢了，这都五天了，也没见回来，派人去找也没见踪影，以前青草儿无论跑到哪里最后都会回来的。 贾嫣然觉得青菜儿没有良心，她经常会帮青菜儿洗澡，有时候还切些上好的草料给它吃，青菜儿每次都吃的很开心，她们两是有感情的。 堪堪剥了十多粒瓜子，翡翠已经迫不及待的摇着硕大的翅膀飞了过来，抢先一步让这些瓜子进了自己的胃，顺便抓走了一把还没拨的毛瓜子。 鲤鱼也在不远处转悠，湖面上此起彼伏的泡泡暴露了它的行踪。 贾嫣然觉得这个绿皮鹦鹉也是个没良心的，顿时有些伤心。 一看见妹妹是有些感伤，贾泊然立即站起身来，又开始给妹妹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已经听过了一遍了，但是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贾嫣然多听几遍也觉得有意思，很快又眉弯眼笑，顿时把青菜的失踪和翡翠的偷嘴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贾嫣然就是这样一个姑娘，爱憎分明，快意恩仇。 中午妹子和堂妹各做了几个炒菜和炖菜，吃的纪泊然也很是开心。 大师兄总是说，技多不压身，要求自己的妹子，和两个师妹都要学习一些拿手菜，从小练到大，最后自然是便宜了纪泊然。 刚刚睡完午觉，贾泊然还是感觉有点困，这几天总是有点不够睡，精力仿佛没有以前充沛，他既没有少锻炼，也没有少吃饭，而且吃的越发比平常多。 这要是女子，多半是怀孕，但是自己明明是个直男，自己估摸还是神通的原因，毕竟使用神通肯定也是有消耗的。 半梦半醒之前，就听到有马叫的声音，纪泊然又点迷糊，怎么好像是青菜儿。 接着传来白玉儿的哼唧，哼唧的声音伴随妹妹那爽朗的笑声，如银铃般入耳。 他知道果然不是做梦，今天晚上就能吃上药膳了。 不过几分钟时间，小妹和玉笛牵着青菜儿和白玉儿就过来了，纪泊然抬头一看感觉青菜儿明显廋了很多，原来有些痴呆的白玉儿，看上去也变的聪明了（廋了）。 他自然的用天眼通扫了一下 “一般硅基生命:低等智慧” “身体强度：20” “精神力度：10” “领悟技能：一级一马当先” “技能属性：主动冲击” 纪泊然把脑袋晃了晃，又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同样的数据还在自己眼底。 又看向白骆驼 “一般硅基生命:低等智慧” “身体强度：22” “精神强度：9” “领悟技能：一级陆地行舟” “技能属性：被动加速度” 贾嫣然急忙告诉三个妹妹这个结果。 “玉笛，你们怎么找到青菜的，你发现了白玉儿和青菜儿什么异常了吗” “刚刚小师妹给我讲了你获得了神通，所以我们特地把他们牵来给你看看，果然如此，这次回来，找到青菜儿以后，白玉儿跑的明显快了很多 对于从小自己也是怪人，哥哥是怪人的她来说，她不觉得神通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见过会飞的圆球，会自己加热的米饭，会遇水膨胀的很大很大的饼干，很甜的水。 “力气大了一些，速度也快了好多”玉笛又补充道。 “你们怎么找到青菜儿?“ “我们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它在和别的野马打架，对方马多，它还非要往马群里面跑，惹怒了马王，把它追的到处跑。” 贾泊然也有点懵了，这动物也能得神通，还可以互相传染？ 那也应该是马传给马，怎么还青色马传给了白色的骆驼，这怎么都说不通。 自己琢磨这个事情是需要请教大师兄，好在明天就是轮休时间，大师兄会从宫里回家休息两日，到时候一切迎刃而解。 贾嫣然把青菜儿牵过来，左摸摸，又摸摸，果然发现它肚子肿起来一块，确定是打架了。 “你这个3岁的小东西还和别的马打架，现在真是胆大了，有技能了不起吗，你还不是打不过别人”贾嫣然摸着肿块有些心疼道。 青菜儿是她从小养大的，寄托着她对青草儿的哀思。 小青马滴溜溜的回嘶了几声，它虽不服气，但是对经常给它洗澡喂它吃好东西的冒牌主人，它也不敢过多反抗。 不远处的鹦鹉翡翠已经赶紧飞到更加高的树枝上，和鲤鱼打打架，抢抢鱼食都没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它，这两货非常危险；它以前也经常偷吃白骆驼的饲料，这会还是远远的躲开比较好 果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连自己长期霸占的领地都说放弃就放弃了。 贾泊然在静静的发呆，两个妹妹正在给小青马在树荫下清洗身体，毕竟跑出去五天多，浑身都是泥巴。 玉笛也开始整理自己采摘的药材，一片片的绿色的，红色，其他乱七八糟颜色的根茎叶被摊开在花园里的一块空地上。 很快其中一部分会变成药膳，另外一部分会被晒干，磨碎，变成各种药剂，单丸。 在这个家里，是极少从府外请大夫的，大部分的病自己就可以解决；玉笛很喜欢这些东西，从小就喜欢。 白玉儿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半卧在地上的它最近苦恼的事情也很多，不像主人那么没心没肺。 第9章 神通种子的秘密 帝京，北郊，骊山 整个骊山已经被千牛卫层层封锁。 左千牛备身梁天河，今天终于稍微有点空，远远绕着一颗比湖中小很多的陨石打转，这些天的人体试验告诉他，靠近甚至触碰湖中的那块大陨石并不会触发神通。 像大黑个那样的神力至今也没有第二个获得，大部分士兵多是身体会变的比以前稍微强壮一些。 根据他的估算五月初七的流星雨覆盖了大夏的大部分地区，而且坠落地点非常散乱，湖中的陨石是他目前了解到最大的一块，眼前这块应该是大的分离出来的。 经验告诉他这些奇怪的陨石发出微光是因为有放射性，而且放射性未必对人体是好的，特别是过量辐射的时候。 所以在靠近陨石的之前，他用剩余能量很少的飞船控制器，万分不舍的启动了简易防护。 简易的光扫描结果发现，这颗陨石内部果然有4颗活蹦乱跳的小小的微粒，查探到他靠近，其中3颗微粒都试图冲近自己的身体，另外1颗仿佛对自己没什么兴趣。 3颗微粒折腾了一阵，发现毫无进展的又退回去，继续待在陨石内部乱窜，并不敢离陨石很远。 “能量严重不足，目前剩余能量2%，请及时更换电池，防护即将被关闭” 梁天河迅速离开陨石一段距离，勉强开启的防护也随即崩解。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使用简易防护了，如果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能量来源的话。 再次回忆了刚刚光扫描结果报告，至少可以肯定这些微粒对人体是基本无害的，他需要利用明后天的休假时间快速的了解师弟他们所具有，获得神通的整个过程。 通盘考虑后需要快速做出决策，虽然这颗陨石一时之间还没被发现，但是以皇帝老儿的贪婪，也是迟早的事情，湖中的石头由于太大，已经被洗下令分解之后，运到京中。 同时皇帝已经下密旨令左右千牛卫中郎秘密赶赴各地，收集陨石，不惜代价，押送回京。 同样的命令也下给禁军的其他亲军，在皇帝看来，在这样改变时代的巨大利益面前，是不可能信任任何地方官员的，地方的军队将领大部分也不可靠。 根据目前的结果来看，皇帝梦想怕是很难达成。 决定神通的并不是陨石本身，而是陨石内部的细小活动获得微粒，而且根据五月初七的结果来看，一块陨石内部，只有很少的颗粒存在。 梁天河决定把这些颗粒统一命名为神通种子，以纪念他曾经属于的那个壮丽时代发生的事情。 从远处使力把小陨石用浓密的树叶堆起来，加上这个地段非常隐蔽，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但是这还不够。 天黑了以后，确认发出的微光不会透出，左千牛备身终于起身回到山下千牛卫大营。 直接进入千牛卫大将军营帐，两人在帐内密语良久；很快，传令兵奔赴各处，告知大将军令 驻扎骊山的五千将士，没有大将军令，任何人不得随便出营，即使回京轮休也需要至少五人同行才能外出，同时绝对禁止在山上乱窜，狩猎或者野餐也在此列。 第二天天还没亮，梁天河就带着四个家将出了大营，骑快马赶回京城，今天是他轮休。 平安侯府的书房内，师兄弟两人并排而坐，师妹也蹲在旁边逗弄小奶猫汤圆，梁天河觉得心满意足，笑意一直浮现在标准的国字脸上。 知道兄长回来的妹妹正，大清早就起来在厨房给自己准备药膳，小妹对这些你争我夺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兴趣。 自己已经28岁了，来到大夏整整9年，小师妹也快16岁了，在师傅做主下年初两人已经定亲。 今天要谈的事情太过机密，三人特地选了平南安侯的书房所在，这些年这个地方只有师兄妹四人可以进来，平时也是由两个师妹轮流打扫，从来不会假手外人。 这个规矩是梁天河给老师的建议，甚至没有见过几面的师母也不被允许进来。 今天所有的仆人都被安排的远远的，连贾嫣然的四个贴身侍女也被安排留在院子当中。 一起从大营回来的四个家将家将罕见的进入内宅，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把守。 “师妹，近日可好，我看梅朵把汤圆养的不错，才一旬时间，这都长大一圈，肚子都鼓起来了” “都挺好的，就是这几日没见到师兄和兄长有些想念；青菜儿小时候而也长的特别快，不过现在青菜儿已经学会犟嘴了，还是汤圆好”面对师兄，爽朗的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 汤圆因为太小，虽然在她手里不断挣扎，但是还是无法挣脱，只好乖乖的在两手之间，碘着肚子，尽量保持舒服的姿态。 “公孙师傅那里可好”贾嫣然每天都要去公孙师傅那里学习书法和绘画，从不间断，要么下午，要么晚饭后。 “公孙师傅挺好的，我看他身体越来越好，已经不似前些年有些咳嗽了” “师弟，你把从五月初七到五月初十你出宫之后回到家之前的所有经历，全部一字不漏的先讲一遍，再写出来，尽量不要有任何遗漏” 贾泊然认真的把这几天的经历又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梳理之后又在桌子认真写出。 梁天河认真的听完以后，自己在书桌另外一端，也按照贾泊然的叙述写了一遍。然后让贾嫣然把两个人写的不同之处用朱砂笔一一圈出来。 经过三人的反复核实后确认得出以下推论: ‘从白加黑三兄弟领悟技能的时间点和领悟的技能进行判断：种子对个体是有选择性的’ ‘从当时存活下的其他三名女子以及公主与侍女的情况来看：种子优选年轻健康的身体’ ‘从皇帝观看二人当时演示神通及看完之后的反应得出结论：五个女子中存在强大神通’ 梁天河又给贾泊然和师妹讲述了自己在骊山的情况，涉及到未来技术的，他基本一带而过；之所以在贾泊然之后才讲，是避免自己的发现影响师弟的论述。 第10章 要怎么办 “师兄的意思是，皇帝手里掌握的一个或者数个神通者的神通，至少比大黑个的肉体强化还要强大” 三人从皇宫出来以后，大黑个得意的给他们演示了肉体强化，贾泊然和小白都被巨大的爆发力深深震撼；难怪皇帝要把他们禁闭在安华殿，头一晚还安排虎贲军团团围住。 贾泊然觉得师兄的推断有道理，因为看完演示后，皇帝的神情过于轻松。 “是的，皇帝不仅控制了这部分掌握神通的人，而且他自己也试图获得神通” “你看，从你写的论述里面，当时你明显感觉他的身体有所好转，再结合千牛卫已经把陨石切割成小块送入京中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梁天河指着一块他用朱砂画出三角形的地方。 “面对前所未有的大变局，皇帝的反应是很迅速的，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 “皇帝做出的第一步安排” ‘控制京城问题人物’ ‘控制京城问题源头’ ‘试图自己掌握神通’ “但是局限于他的知识体系，他直接获得神通的努力暂时失败了”梁天河一把拎起跳到桌子上汤圆，防止它破坏纸张。 “那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把这个模式扩展到整个大夏”贾嫣然也兴奋的发言，她喜欢讨论这奇奇怪怪的事情，虽然也不怎么懂。 “皇帝目前已经下密旨调动千牛卫，虎贲卫，玄武卫，朱雀卫的精力量气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大兴城为中心，快速搜索陨石，同时密令大内侍卫跟随缉拿相关神通者” 第二步已经开始了。 “那根据师哥的判断，重点是神通种子而不是陨石，皇帝岂不是在做无用功”贾泊然道。 “不能完全这么说，他试图第一时间控制陨石是正确的，陨石是源头，只是受限于他的知识体系，他不可能知道其中关键”梁天河摇摇头道。 “而且这一张大网洒下去，最后可能受益最大的应该是禁卫军或大内侍卫中的极少数幸运儿，总有完全坠落在人迹罕见地区的陨石会陆续被禁军发现” “所以皇帝最后还是会获得新的神通者，而且这部分人会来自禁军系统，忠诚度会比较高” “至于抓捕神通者就多半不会有太大收获，泊然，你来说说为什么”梁天河把小白猫塞回给师妹。 “这个事情是完全毫无征兆的发生，所以获得神通的人，一开始都会惊慌夹杂着迷惑，心智坚强者要么会躲起来，要么暂时不敢用来作恶；心智不坚者除非一开始就获得特别强大的能力，否则就是作恶也无关大局”纪泊然道。 “你分析的不错，大概是这个情况，当然肯定还有其他情况存在，这个世界也有我们也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抓人不会有太大收获，能马上抓到的也是智商堪忧的”梁天河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而且从你的描述，从当时陨石坠落的范围，在结合速度来计算，最后没有被烧成灰烬，坠落到地上的陨石数量不会超过300块，这是最大的可能数量” “骊山的那块应该算是非常大，从我个人的经验看，它可能最大的几块之一，或者就是最大的” “落在骊山的两块陨石算一大块，也就是包含11个人用神通种子，3个动物用种子” “师兄是指5个女孩，白加黑3个，还没用的3个；以及白玉儿，青菜儿，还没用的1个对吧”贾嫣然拉出小白猫的两只爪子做出11的模样，引来一阵恼怒的呼噜声。 “对，所以预计神通种子最大的数量也就是：” 人体用神通种子：3500个 动物用神通种子：900个 “大概是个4:1的关系，而且我这里说的是最大，实际数量肯定比这个少”梁天河得出的结论是基于他在上个世界对天文学的认知。 “结论是：神通者的出现，大夏后续治理会出现一些混乱，甚至一些局部的动荡，但是这样的力量远不足以从外部撼动大夏的统治” “所以皇帝这口饭，我们还是要好好吃，对吧”贾泊然补充道。 “是，就算真有这么多人，且都顺利获得神通，但是分布在大夏三十六个州的广大土地上，每个城市平均也不过大猫小猫三两只，除非有心人把他们聚集起来，而皇帝正在这么做” “一段时间内都是这样，毕竟目前我们已经知晓的能力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后续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强大能力，那大家还是赶紧抱大腿的好”梁天河笑道。 “皇帝让你们不要离开京城，一个方面方便他监控你们；另外一方面也是怕你们去其他地方聚集更多的神通者，这样对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即便你们是勋贵之后，获得神通后，他也不会相信你们没有其他心思冒出来，所以你们三个哪怕只是出城打猎也要提前请示皇帝，这样会更加妥当” “所以皇帝还要再看看这张大网洒下以后的情况，根据后续的发展情况，再看怎么处理白加黑，毕竟都是各家世子，无法仿照贵女的模式，让他们集体失踪”贾嫣然一边撸猫一边补充道。 “没错，但是基本可以确定皇上对白加黑会加大笼络，毕竟掌握更多的神通者，才能稳固大夏的统治基础”梁天河对师妹竖了竖大拇指。” “但是皇帝以前制定的一些重大计划会有根本改变，这个世界毕竟不同了” “哥哥，师哥，师妹吃饭了，午饭时间到了，药膳已经做好了哦”书房门上闪出半边淡扫峨嵋，香肌玉肤的小脸，呆萌呆萌的。 大家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小汤圆已经躲在椅子后边呼呼大睡了。 “小姐，该吃午饭了，今天奴婢做了您爱吃的糯米鸭，鸭子是侯爷专门派人从乡下庄子上送来的”有些苍老的声音道。 “听说梁天河回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道。 “是，不但回来了，而且一上午都和小小姐，小少爷在老爷书房里面不知道商量什么，刚刚才出来，去他们祖母那里吃饭了” “关于这个梁天河，以及他妹妹没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摆碗筷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两人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南查到北，只知道他们第一次是出现在瓜州的关城” “这么说，还是和九年前一样；算了，不用再查了，至少梁天河对两个孩子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奴婢明白了，那件事已经有一些眉目了”有些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没有任何是声音再传出来，站在门外的姜嬷嬷知道小姐开始吃饭了。 小姐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破坏这个规矩。 姜嬷嬷决定如果小姐不问，自己也绝不会再提，现在这样生活也很好，小姐是幸运的 第11章 这么办好 “师兄的意思是，皇帝手里掌握的一个或者数个神通者的神通，至少比大黑个的肉体强化还要强大” 三人从皇宫出来以后，大黑个得意的给他们演示了肉体强化，贾泊然和小白都被巨大的爆发力深深震撼；难怪皇帝要把他们禁闭在安华殿，头一晚还安排虎贲军团团围住。 贾泊然觉得师兄的推断有道理，因为看完演示后，皇帝的神情过于轻松。 “是的，皇帝不仅控制了这部分掌握神通的人，而且他自己也试图获得神通” “你看，从你写的论述里面，当时你明显感觉他的身体有所好转，再结合千牛卫已经把陨石切割成小块送入京中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梁天河指着一块他用朱砂画出三角形的地方。 “面对前所未有的大变局，皇帝的反应是很迅速的，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 “皇帝做出的第一步安排” ‘控制京城问题人物’ ‘控制京城问题源头’ ‘试图自己掌握神通’ “但是局限于他的知识体系，他直接获得神通的努力暂时失败了”梁天河一把拎起跳到桌子上汤圆，防止它破坏纸张。 “那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把这个模式扩展到整个大夏”贾嫣然也兴奋的发言，她喜欢讨论这奇奇怪怪的事情，虽然也不怎么懂。 “皇帝目前已经下密旨调动千牛卫，虎贲卫，玄武卫，朱雀卫的精力量气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大兴城为中心，快速搜索陨石，同时密令大内侍卫跟随缉拿相关神通者” 第二步已经开始了。 “那根据师哥的判断，重点是神通种子而不是陨石，皇帝岂不是在做无用功”贾泊然道。 “不能完全这么说，他试图第一时间控制陨石是正确的，陨石是源头，只是受限于他的知识体系，他不可能知道其中关键”梁天河摇摇头道。 “而且这一张大网洒下去，最后可能受益最大的应该是禁卫军或大内侍卫中的极少数幸运儿，总有完全坠落在人迹罕见地区的陨石会陆续被禁军发现” “所以皇帝最后还是会获得新的神通者，而且这部分人会来自禁军系统，忠诚度会比较高” “至于抓捕神通者就多半不会有太大收获，泊然，你来说说为什么”梁天河把小白猫塞回给师妹。 “这个事情是完全毫无征兆的发生，所以获得神通的人，一开始都会惊慌夹杂着迷惑，心智坚强者要么会躲起来，要么暂时不敢用来作恶；心智不坚者除非一开始就获得特别强大的能力，否则就是作恶也无关大局”纪泊然道。 “你分析的不错，大概是这个情况，当然肯定还有其他情况存在，这个世界也有我们也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抓人不会有太大收获，能马上抓到的也是智商堪忧的”梁天河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而且从你的描述，从当时陨石坠落的范围，在结合速度来计算，最后没有被烧成灰烬，坠落到地上的陨石数量不会超过300块，这是最大的可能数量” “骊山的那块应该算是非常大，从我个人的经验看，它可能最大的几块之一，或者就是最大的” “落在骊山的两块陨石算一大块，也就是包含11个人用神通种子，3个动物用种子” “师兄是指5个女孩，白加黑3个，还没用的3个；以及白玉儿，青菜儿，还没用的1个对吧”贾嫣然拉出小白猫的两只爪子做出11的模样，引来一阵恼怒的呼噜声。 “对，所以预计神通种子最大的数量也就是：” 人体用神通种子：3500个 动物用神通种子：900个 “大概是个4:1的关系，而且我这里说的是最大，实际数量肯定比这个少的多”梁天河得出的结论是基于他在上个世界对天文学的认知。 “结论是：神通者的出现，大夏后续治理会出现一些混乱，甚至一些局部的动荡，但是这样的力量远不足以从外部撼动大夏的统治” “所以皇帝这口饭，我们还是要好好吃，对吧”贾泊然补充道。 “是，就算真有这么多人，且都顺利获得神通，但是分布在大夏三十六个州的广大土地上，每个城市平均也不过大猫小猫三两只，除非有心人把他们聚集起来，而皇帝正在这么做” “一段时间内都是这样，毕竟目前我们已经知晓的能力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后续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强大能力，那大家还是赶紧抱大腿的好”梁天河笑道。 “皇帝让你们不要离开京城，一个方面方便他监控你们；另外一方面也是怕你们去其他地方聚集更多的神通者，这样对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即便你们是勋贵之后，获得神通后，他也不会相信你们没有其他心思冒出来，所以你们三个哪怕只是出城打猎也要提前请示皇帝，这样会更加妥当” “所以皇帝还要再看看这张大网洒下以后的情况，根据后续的发展情况，再看怎么处理白加黑，毕竟都是各家世子，无法仿照贵女的模式，让他们集体失踪”贾嫣然一边撸猫一边补充道。 “没错，但是基本可以确定皇上对白加黑会加大笼络，毕竟掌握更多的神通者，才能稳固大夏的统治基础”梁天河对师妹竖了竖大拇指。” “但是皇帝以前制定的一些重大计划会有根本改变，这个世界毕竟不同了” “哥哥，师哥，师妹吃饭了，午饭时间到了，药膳已经做好了哦”书房门上闪出半边淡扫峨嵋，香肌玉肤的小脸，呆萌呆萌的。 大家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小汤圆已经躲在椅子后边呼呼大睡了。 .......... “小姐，该吃午饭了，今天奴婢做了您爱吃的糯米鸭，鸭子是侯爷专门派人从乡下庄子上送来的”有些苍老的声音道。 “听说梁天河回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道。 “是，不但回来了，而且一上午都和小小姐，小少爷在老爷书房里面不知道商量什么，刚刚才出来，去他们祖母那里吃饭了” “关于这个梁天河，以及他妹妹没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摆碗筷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两人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南查到北，只知道他们第一次是出现在瓜州的关城” “这么说，还是和九年前一样；算了，不用再查了，至少梁天河对两个孩子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奴婢明白了，那件事已经有一些眉目了”有些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没有任何是声音再传出来，站在门外的姜嬷嬷知道小姐开始吃饭了。 小姐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破坏这个规矩。 姜嬷嬷决定如果小姐不问，自己也绝不会再提，现在这样生活也很好，小姐是幸运的。 第12章 石峡沟闹鬼事件 ''锦鲤’计划按部就班的在进行，贾泊然的日子过的悠哉悠哉，白加黑给皇帝打了报告以后，获准可以在京城周边自由活动。 到目前为止，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或者特别坏的消息从帝京之外传来，京城唯一的八卦是皇帝新封了3位婕妤。 至于皇帝画好的大饼，并没有砸到白加黑头上，他们也自然不敢问。 今天是白加黑去石峡沟的日子，玉笛从千牛卫大营用白玉儿作为信使，给贾泊然发出了秘信，药膳的关键药材不够了。 大家都有些静极思动的心思，有些事也需要相互交流一下，贾泊然很快串联了这趟野外考察之旅。 出发前，贾泊然把手里一把碎米一股脑砸进湖中，湖面下顿时暗潮汹涌。 石峡沟距离帝京有50多里，比起大兴城，它更加靠近洛州府城。 白玉儿驼着贾泊然不紧不慢的跟在黑白二人后面，它有些不习惯背上的重量。 大黑个不喜欢白玉儿，因为他的大白马丢了，这次只能骑着一匹不大习惯的枣红马。 “泊然，你那师妹怎么没一起来采药，要你自己来啊，她不是喜欢倒腾这些东西吗”黑大个对玉笛的印象不错，她给大白马治好过病。 “这不是我父亲病了吗，皇帝的事情又不能耽误，师妹只好去骊山给父亲治病了，还缺一些药材，我又是个闲的，自然我来”贾泊然不得不违心的说了谎话。 “小白，听说你妈在给你找媳妇了，怎么的，等不及了，公主殿下还等你家去提亲了”大黑个调侃道。 “听说公主殿下一直昏迷不醒，我妈这不是怕皇帝要拿我去冲喜吗，她这也是着急了，随她去把，要是真找到一个她觉得合适的，我也不反对，她总不会害我”白月光满脸的不在乎。 他并不是个妈宝男，但是对于母亲的眼光，他还是十分放心的。 “你们和家里说了神通的事情吗”贾泊然拍了拍白玉儿的大脑袋，示意它应该快点走，说好的陆地行舟神通了。 “当然说了，我老头还是挺高兴的，只不过也没敢对外多说什么，家里人知道点就罢了”大黑个回头答道。 “我肯定没敢说，我妈要知道了，又要多余担心”白月光觉得神通是自己的事情，回家只说皇帝为表彰自己三人救了公主，就留三人在宫里待了几天。 “不过也瞒不了多久，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白月光补充道。 官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就是绵延数十里的秦岭山脉，石峡沟在其中深处。 三人紧赶慢赶，赶到小村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要下山的时间了，他们准备在村里随便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再出发。 吃了晚饭以后，三人在村里溜达起来，小村虽然地处僻静，但是村后就靠着一条小河，有山有水，日子到也过得去。 村东头聚集了一圈老少爷们正在安排晚上夜守。 白月光觉得这就有些奇怪，他们进来村的时候，发现有比较好的寨墙，可能是前朝末年兵荒马乱的时候建的，到现在也基本算是完整无缺。 “今天晚上再加5个人，都给我睁大眼睛，今天务必要把那个畜生抓住”村长是个退下来的老兵，虽然已经50多岁了，但是身子还是很强健。 等众人散场睡觉，准备夜里值守之后，三人和村长交谈后，才知道，这半个月时间，村里已经前后丢了5只羊，和10来只鸡。 山羊作为村民的主要副业，承担着是否能过好个好年的重任，所以羊丢了绝对是个大事。 村长认为土狼或者豹子作乱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带着人守了几天，一直没能抓到，继昨天晚上又丢了一只羊后，村长下定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抓住那个畜生。 贾泊然带着黑白两人绕着寨墙转了2圈，又到离寨子不远处的小河边边转悠了一趟，等他们回村的时候，弯弯的月亮已经挂在了山沟上面。 作为有丰富狩猎经验的三人决定要凑下这个热闹，根据村长的描述，白月光判断那个小偷基本活动时间是三更到五更之间，所以还可以睡几个时辰。 被村长叫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四更天，原来村长忙着抓偷羊贼，彻底把他们三个给忘记，直到白玉儿饿的呼噜，呼噜的乱叫，村长才想起来这三位爷。 山村里的夜是纯粹的黑暗，此起彼伏的各种怪叫声在静谧的夜里更显可怕。 三人提着弓和村长一起埋伏在羊圈的最外围，其他人被村长安排到了寨子四周，当过兵的村长看过这三位的行头后，就觉得其他人多余了。 快五更天的时候，较远的马圈里的枣红马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白月儿满不在乎的低头继续吃着新鲜的干草。 一个淡淡的黑影出现在羊圈的门口，黑暗中三人看的并不真切，黑影准备打开羊圈木栅栏的时候，射箭最准的大黑个起身瞄准黑影头部。 村长也迅疾用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弓箭击发的一刹那，火光照耀下，大黑个看清了黑影的脸，手指一哆嗦，失去准头的羽箭准确命中了一个木桩。 于此同时，位置稍偏的贾泊然无意识的朝黑影的左边迅疾射出第二箭，只听扑的一声，仿佛射中了什么。 等周围的人举起火把跑向羊圈的时候，那黑影一刹那之间便消失在浓厚的黑夜之中，没了踪影。 村长迅速组织村民开始搜索边边角角的地方，整个村子瞬时间就鸡飞狗跳起来。 “大个，刚刚你看到什么了，吓的箭都射歪了，这不是你的水平啊”没机会射箭的小白不满的问道。 “我看到了一个没有脸的东西，或者说是个没有脸的鬼”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黑个有些颤抖的说道。 “大个，你真的没在做梦吗，你再说一遍”贾泊然肯定自己射中了什么，因为凤雀弓特制的羽箭并没有留在羊圈之前。 “真的是个没脸的鬼，我真看清楚了，打了这么多年猎，是不是野物我还分得清楚”大黑个强自镇定的争辩道。 贾泊然和白月光不会怀疑大黑个的眼睛，但是他们也不大相信真有什么没脸鬼，三人决定天大亮以后再仔细查看羊圈周围。 没脸鬼的事情当然是不能和村民说的，于是黑豹成了替罪羊，石峡沟既然有金钱豹，出现黑豹也不算太奇怪。 第13章 无脸鬼来袭 天大亮的时候，村长确认万恶的黑豹果然又逃了，好在羊都在，不算白忙活一场。 从羊圈绵延到小河边的血迹说明，贾泊然确实射中了什么，白月光觉得村里没有猎犬挺可惜的，建议村长有条件的话养2条。 吃完早饭的三人告别村长以后，继续出发，绕过小河就算是正式进入了石峡沟，需要采的药是在石峡沟是深处，今夜可能要在野外露宿了。 这次白玉儿昂首挺胸的走在队伍最前面，大家都不认识路，之所以不带青菜儿来，主要是白玉儿经常来往石峡沟，是个识途的骆驼。 无脸鬼的事激起了大家的兴趣，经验告诉他们，不管是野兽还是人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熟悉的地区；三人准备采了药送回去以后，带了猎犬再回来，一定要弄清到底什么情况。 临近天黑的时候，三人已经在石峡沟的腹地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在白玉儿的带领下就可以去采药了。 幸运的是白玉儿带着三人找到了玉笛专门为采药而建的一个小木屋，木屋虽然不大，但是容纳三个人挤一挤还是绰绰有余。 白玉儿舔着贾泊然手里的盐巴，颇有些欢快。 可惜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吃的，大黑个自告奋勇的和白月光一起出去捕捉一些小兽，石峡沟虽然在大山深处，但是由于周围缺乏水源，大型的野兽不会长时间在这里逗留。 贾泊然一直在琢磨为啥白玉儿没有走的很快，按这几天的速度来看，并没有像玉笛说有很快啊，把白玉儿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骆驼身上有什么机关。 白玉儿还在回味美味的盐巴，看见贾泊然老瞅着自己，很有些恼火。 这段时间，由于自己走路太快，主人也经常这么呆呆的瞅着自己，所以这次来石峡沟，它出发时候就做了决断，还是慢慢走，又节省能量，又轻快。 “什么也没有，这鬼地方，就抓到三只不肥不廋的兔子”大黑个抢在白月光之间进了屋。 白月光果然还是一无所获，他本以为有了控神术，自己应该更加强大才对；结果操纵着特制的轻质飞镖却连兔子没抓到一只。 大黑个顺利发动了肉体强化术，以超过兔子的奔跑速度，和绝对的力量，轻松的抓到一只白兔和两只灰兔。 三人在屋外烤着已经扒皮抹盐的兔子，火光照射下，小白明显有些垂头丧气。 “小白，别着急，慢慢来，失败乃成功之母嘛”大黑个日常调侃道，还用起了成语。 “什么都不说了，我在家里日以继夜的练习，就指望着能一鸣惊人，结果连兔子都收拾不了，这神通有啥用”小白些懊恼的用手中的树枝，不断翻滚着正烤的兔子。 “总比我强多了，我这天眼通除了看看人的强弱以外，屁用没有，多想想我”贾泊然安慰小白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贾泊然是个乐天知命派。 吃完了烤兔子，又去给马添加了些草料，赶了一天路，确实累的够呛，三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白玉儿则半卧在小屋门口眯着眼睛，作为一只见过大世面，吃过压缩饼干的骆驼，它更喜欢和人住在一起的感觉。 四更天的时候，白玉儿睡醒了，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有些蓬松的毛发，毛发上已经挂了一些露珠，大山深处的夜晚果然寒冷。 挺着大鼻子到处嗅了嗅，白玉儿竟然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正在慢慢靠近，这样的气息很是危险的，它大声呼噜，呼噜大声乱叫起来。 随着危险的气味越来越近，白玉儿瞪着大眼睛瞅了半天发现什么也看不见，顿时吓的想要进入木屋，但是由于身躯较大，怎么也进不去，只能不断用身躯撞击半掩的木门。 贾泊然睡的很熟，等到听到急促的的呼噜，呼噜的声音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惊醒了。 迅速推醒了蒙头大睡的黑白二人，三人抓起武器就往屋外冲去。 提着斩马刀的大黑个理所当然冲在最前面，自从有了肉体强化神通，他更多的喜欢用刀了。 贾泊然提着凤雀弓低下身子的跟在大黑个身后，白月光殿后。 白玉儿见到三人冲了出来，顿时胆气大壮，向着左边灌木从就大叫起来。 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大家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大黑个凭着感觉，手中斩马刀迅速向前方半空甩出，斩马刀带着咆哮之势一头扎进了更远的草丛中。 贾泊然提着凤雀弓，半跪在地上，拉满弓弦向更低的灌木从中就是一箭射出。 说时迟，那时快，灌木从中响起一声急促的金铁交鸣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原野尤其刺耳。 白月光见状，从腰间储物袋中抓出一把飞镖，神念控制之下，3只飞镖以上中下三路之势，迅速射向传出声音的方向。 很快灌木丛中传出一声不甘的低吼，随之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音迅速远去。 大黑个顿时意识到，是那个无脸鬼来了，只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羊，而是他们3人。 三人第一次发现白玉儿嗅觉竟然如此灵敏，决定天亮后就去追击这个怪物，既然有胆来袭击他们3人，那就势必要付出代价。 白玉儿有些得意，对三人才发现他是个嗅觉大师，颇为不满，自己正是靠着一手辨药找药的本事才更得主人喜爱。 .......... 钦州，野猪岭 秦三观饶有趣味的看着一只小野猪被他操控的小型龙卷风丢的四零八落，虽然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风团，但是对于生活在海边的他来说，没有比龙卷风更加妥当的词了。 一路跟随莫天问，到了钦州府城的时候却失去了这老小子的行踪。 无意中跟踪他的一个徒弟形单影只的来到野猪岭，以为这个小子是来找师傅的，等他试图捡起一块奇怪的发出绿光的石头的时候，秦三毫不犹豫猛冲出来，准备一顿老拳揍的他鼻青脸肿以后，再逼问莫问天的下落，结果得到这个意外之喜。 至于那个徒弟，在秦三感觉有些难受的时候，已经毫不犹豫的一拳打的他脑浆迸裂。 感受着身体累澎湃的力量，秦三决定先回闵州，他有件大事要办。 第14章 好像要发财 天亮之后，三人胡乱吃了一些干粮，就以白玉儿为引导，开始追踪无脸鬼的踪迹，身材高大的白色的骆驼在一片绿色的大片原始森林中很是扎眼。 白玉儿驼仗人势，气势汹汹的跑在最前面，今天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它势必要把夜里吓唬自己的可恨的家伙给逮住。 作为平南侯府的公认祥瑞，它已经很多年没有受到如此惊吓了。 发现山洞的时候，两匹马已经有些大喘气了，白玉儿还是精神奕奕，用鼻子不断向二人示意那个无脸鬼就在山洞之中。 三人弓上弦，刀出鞘，小心翼翼的往洞中探索前进，白玉儿自告奋勇的用宽大的身躯牢牢堵住了洞口。 三人摸索着进入山洞之后，发现这个山洞竟然越来越宽广，走到最深处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宽大的广场，数个巨大的火把竖立四周，里面整整齐齐的堆着十数个巨大的箱子。 三人仔细观察了一圈，果然在距离箱子不远的地方有不少鸡毛和其他动物的骨骼，包括几个还有些残肉的羊头，看来这里确定无疑就是无脸鬼的老巢。 “发财了，发财了，必然是藏宝的地方”小白双眼放光，他等一刻很久了。 大黑个也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上前一步就用斩马刀砸开锁，打开了一口箱子，发现里面竟然整整齐齐排列着不少刀具，但是或多或少已经生锈。 小白顿时傻眼，觉得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随机打开剩下的绝大部分箱子，三人发现箱子里面不是锈蚀的兵器，就是已经腐烂的棉布，既没有想象中的金银财帛，也没有古玩字画。 刚刚做起的发财梦，就变成了白日梦，白月光有些痛苦的晃了晃脑袋。 贾泊然并没有动，一直紧握着手上的凤雀弓，占据了背光的有利位置。 刚刚进到广场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妥，地上的火堆余烬里面还有点点亮光。 这里的主人，不管是鬼是人，都没有离开，因为按照山洞的长度，自己三人也走了有20多分钟才进到广场，就算没脸鬼就道路熟悉，脚步更快，没有个10来分钟也是不可能的。 果然，靠近一个角落的箱子上，那锁明显的是经常打开的，不似其他箱子的锁大部分以及锈迹斑斑，这块锁仍然光亮如新，明显是经常使用。 贾泊然迅速朝两人努努嘴，同时左手‘以食指向着自己胸膛’示意两人朝自己靠拢。 三人从小玩到大，对于贾泊然一些特殊的手势自然清楚。 很快三人就团团围住了箱子，箱子当中的无脸鬼也察觉了脚步声的靠近。 就在大黑个意图用斩马刀挑开箱子的刹那，箱子忽然彭的一声自己打开了，从箱子窜出一个淡淡黑影的人形怪物。 大黑个吓的干脆的退了两步，白月光借着火炬发出的光芒一看，这鬼哪里是没有脸，是全身上下都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猛然站立在身前。 无脸鬼手持一把有些锈蚀的长刀，迅速做出判断，一刀快速砍向惊慌的白月光，柿子肯定要挑软的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白虽然惊慌，但是并没有失措，什么神通不神通，丢了脑袋也得完蛋，迅速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当头一刀。 无脸鬼借助冲出的势头，第二刀直接横斩大黑个的腰部。 大黑个瞬间反应过来，这毕竟是他第二次看见无脸鬼，他迅速发动肉体强化术，身体随之涨大不少。 随着反应速度和力量的瞬间提高之后，大黑个手持斩马刀迅疾和无脸鬼展开殊死搏斗。 施展了神通之后的的大黑个竟然才堪堪和无脸鬼打个平手，虽说里面有无脸鬼行踪难定的因素，但是也说明其人武功不凡。 纪泊然持弓箭占在较远的地方，由于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他并不敢贸然开弓，就怕伤鬼不成，反而击伤了大黑个，凤雀弓的威力短距离内比长距离要大的多。 他不敢冒这个风险，只好手持凤雀守住通往广场外面通道的出路。 小白已经取出飞镖，用神念单独操控其中一个，在两人激斗的外围悬停在半空中伺机而动。 两人的搏斗很快进入白热化，无脸鬼不久就显得脚步有些散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同时从兵器角度看，大黑个的斩马刀明显要占了不少便宜，小白瞅准无脸鬼长刀被劈开的瞬间，神念一生，飞镖顿时射中了无脸鬼的腿部位置。 大黑个见势，迅疾躬身下蹲一个反手刀，斩马刀准确击中影子的背部，瞬间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无脸鬼迅疾倒在地上。 地上的影子也渐渐变的清洗，慢慢一个稍显衰老的高大汉子显出身形，主人背部已经被斩马刀砍了一个大口子，眼见不活。 三人见无脸鬼其实不是鬼，而是一个人，都大着胆子迅速走到近前。 贾泊然把凤雀弓交到左手，用天眼通对着地上人探查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28’ ‘精神力度：16’ ‘领悟技能：一级隐身术’ ‘技能进度：11%’ 贾泊然忽然发现读数多了一行‘技能进度’ 贾泊然想蹲下身子想要对年老汉子进行紧急施救，师兄教过他；白月光对着他摇了摇头，三人沉默以对，他已经伤的太重了，嘴里还在不断流血，腿部除了被飞镖射中的地方，还明显有一处被弓箭射伤的创口。 无脸鬼大口的吐着鲜血，嘴里捏捏搓搓的想说点什么，但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浑浊的双眼带着凶狠不甘的目光看着三人。 目光接触到贾泊然，双眼转动到他抓在左手的凤雀的时候，顿时凶狠的目光已经全然不见，仔细的盯住贾泊然的面部深深的看了几眼。 无脸鬼双眼爆发出热泪，看着贾泊然，急急的想说话，同时试图抬起左手，但是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凤雀弓，呼出一最后口气，无奈的笑了笑，安然的闭上眼睛，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第15章 无脸鬼的身前事 三人久久不能说话，虽说都是武勋二代，平时也经常到处狩猎。 但是杀了一个大活人，这还是第一次；这个人可以说是被三个人共同杀死的，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我们把这个人葬了吧，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沉默了好半天，大黑个首先开口。 其他两人当然都同意，三人很快用那些已经锈蚀的兵器刨开了一个比较大的坑洞，入葬之前三人仔细翻看了一下这个上了年纪的大汉的身体，除了发现更多的陈年旧伤以外，再无他物。 葬完了这个曾经被黑大个认为是无脸鬼的人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三人撤出了山洞，也没有心情去查看剩下不多的箱子，同时熄灭了所有的火炬，这个地方以后怕是再没人会来了。 山洞外面的白玉儿很远就闻道了斩马刀上浓烈的血腥味，它赶忙走远了一点，它和主人一样，不很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山洞外面是一块很小的谷地，还有一个非常小泉眼，三人就决定留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采了药就快马加鞭赶回帝京。 大家连打猎的心情都没有，三人随便找了些野地瓜就着火堆烤了起来。 白玉儿难得好心情，喝了几口泉水，吃了几个生地瓜后卧靠在火堆边上睡起来，它不喜欢毛发挂上露珠的感觉。 “这个人，明显是个军人，而且看他发髻，和那些箱子里面的刀剑，都是前朝大周的样式”白月光决定打破沉默。 “绝对不是个军人这么简单，你看身体上的旧伤口多在铁甲不能护住的地方，前朝末年铁产量远不及本朝，而且此人武功如此高强，怕不是个简单人物”大黑个补充道。 大黑个在没有获得肉体强化术之前就已经勇冠三军，家里祖传的功夫不是大路货。 “他恐怕也是无意当中获得了神通种子，之所以能变成影子，是获得了隐身术的神通，而且他怕是使用的并不熟练”贾泊然往火堆里面又丢了个野地瓜。 黑白二人多多少少都猜到这样一个结果，等听到贾泊然说出来，就确认了这个人是和他们一样的获得神通的人，而且是这样一种可怕的神通。 没想到这神通没有获得多久，这人就无声无息的陨落在这荒山野岭中，这人世间在再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从他的年纪来看，他应该已经接近60岁左右，由于武功高强，加之接受了神通种子，他显得稍微年轻一些，前朝时候正是他25-30之间的黄金岁月”白月光把自己的观察和思考也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年纪确实大了，而且明显这么些年营养不良，还受了伤，还拥有如此神通，恐怕今天我们三个都得死在这里了”贾泊然埋葬他的时候注意到他的皮肤显示这个人很少晒太阳。 “再结合他身上的旧伤口，以及发髻的样式，不出所料的话，他的真实身份至少应该是前朝禁军的中郎将级别的将领”小白继续道。 大周朝军队当中区别兵士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发髻的样式，一般军队和禁军不同，禁军不同级别也不能相同。 “大周末年，太祖起兵的时候，前朝禁军中总共也不过五十多位中郎将”大黑个一直对军事问题很敢兴趣，对前朝将领也非常熟悉，因为他的祖父最早就是前朝一个偏将。 “我们昨天经过的那个村子的位置，很接近太祖在进攻帝京之前和大周禁军旧部最后一次决战的地方”小白拿出一个烤熟的地瓜慢慢剥皮。 “虎豹骑在将军岭以3万精锐轻重骑兵合力和太祖亲自率领的20万军队进行了长达3天的大决战，太祖当时并不占优势，虎豹骑确实是天下精锐，以一当十，大破太祖中军，太祖准备撤退的时候，忽然天降暴雨，漫天的大雨把整个将军岭变成一片泽国，虎豹骑逐渐丧失优势，最后全军覆没”大黑个很熟悉这段历史。 “当时虎豹骑内有大将军一人，还有三位中郎将，再结合年龄...”白月光剥好了地瓜。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和任何人再提起，家里人也不行”贾泊然豁然站起，以有些命令的口吻道，他很少如此讲话。 三人默默点头，这件事必须埋藏在心里面，三个人，三个家庭，除了贾泊然家，其他两家都和前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个被杀的人，不但是前朝将领，而且还会神通术，又凑巧被三人所杀，皇帝知道了会怎么想。 如果这件事情暴露出去，对黑白两家人不但没有任何好处，恐怕还要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一个不小心，恐生滔天大祸，特别是目前的大夏出现了神通者这样的重大变化的敏感时刻。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刚刚亮，三人去砍了一些干枯的树枝，树叶把这个山洞洞口彻底藏起来，又从其他地方扒拉了几颗小树苗，明年春天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白玉儿的帮助下，贾泊然很快就采到了需要的草药。 三人在经过存在的时候，把在山洞里面捡到一个豹子骨头交给了村长，告诉他那个黑豹已经被他们抓住了，不但抓了，还顺便吃了。 村长还是很高兴，万分感谢三人，还宰了两只老母鸡，请三人吃了午饭，村里人的热情让大家沉重的心情好了很多。 吃完饭，三人给村长留下一个银元宝以感谢大家的热情招待，同时告诫村长，打猎也尽量不要太深入石峡沟，里面毒蛇很多。 一路快马加鞭，白玉儿这回也跑的挺快，一路急奔，城门快关的时候，大家终于回到了大兴城，三人分别回家不提。 贾泊然迅速安排了家将，将草药利用军队特权连夜送到骊山大营，经过这次突发事件，他觉得’锦鲤’计划一定要加快实施，只有这样，家里人的安全才能得到更多保障。 安排完所有事情，贾泊然静下心来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发现自己的天眼通确实是有所提升，倒是忘记看了大黑个和小白的‘技能进度’，这个项目怕是和技能升级有关系。 第16章 清凉院家事 贾泊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因为他发觉有件事情大家都忽略了，那就是无脸鬼为什么会主动到木屋伏击自己三人 这个前朝的中郎将不管什么目的在山洞藏了这么久，刚刚获得神通的他，作为前朝禁军将领，不应该这么冒冒失失的主动袭击自己三人，而是应该静待时机，技能纯熟后再行动。 从他不断去村里偷羊，偷鸡但是并没有伤人来看，这家伙就是在练习隐身术。 他并不想过早暴露自己，而且以他的本事在山中靠狩猎可以轻松存活，村子里也是近一个月才出现这些偷到事件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还有他死之前的神秘一笑，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但这整件事，怎么都说不通。 想了还没多久，累了一天的贾泊然还是悄然入梦。 黄色光团欢快的醒来，从贾泊然脑部飞出后，绕着他转了一圈，沉睡当中的它欣喜的发现自己的系统恢复了一些，竟然又可以捕获存储种子了，这就意味着它的恢复会迅速加快。 如果能够顺利把种子能量慢慢吸收掉，自己的系统完整度到达10%的时候，它就可以和宿主直接沟通，进行融合了。 可惜了前一颗天眼通种子，那个种子能量太大，自己当时还不能存储，结果一口气吞了以后，还是吐出来给了宿主使用。 “星球争霸系统启动” “系统完整度检查：6%” “系统剩余能量度：2%” “系统使用培养槽：1” “新捕获神通种子：一级隐身术” “........................” “宿主身体完善度：2%” “宿主脑域开发度：1%” “宿主已领悟技能：一级天眼通” “宿主技能成熟度：7%” “.......................” 黄色光团大着胆子在宿主的房间内转了一圈以后，又老老实实回到宿主体内沉睡起来。 它要需尽快吸收掉种子，然后和宿主尽快融合，启动任务，这样就可以和宿主一起感受这个陌生的世界了。 想想主系统九成九已经死在爆炸当中，黄色光团就美的冒泡，经典逆袭场景就要上演了。 天刚蒙蒙亮，贾泊然就被妹妹叫醒了，妹妹昨天晚上和他说，今天要搬家，搬到后山里面的清凉院去，进入六月，天气渐渐热起来了 贾泊然只好不情愿的爬起来，感觉有些头晕，估计是这几天碰到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没有休息好，也没有多想。 先和妹子一起进行了例行的骑射功夫训练，就去和祖母一起吃早饭，然后今天兄妹两决定暂停跑步一天，好在中午之前完成搬家的大事。 平南侯府面积很大，在这大兴城里面，就算和三个王府比，也都算是最大的，这么大府邸自然不白得的。 贾泊然的祖父早年是太祖的元从亲卫，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太祖的性命，在覆灭前朝的十多年的战争中功劳很大。 虽然起点低了一点，但是按理说一个侯爵也是少不了的，但是最后封爵之时只得了平南伯，至于具体原因说法很多。 外间的谣传是祖父恃宠而骄，强向太祖索要了大周长公主的府邸，最后太祖震怒，降爵一级。 按照自己父亲的说法是，祖父害怕太祖皇帝行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故而先行自污。 根据师兄的推断结论，太祖皇帝对于非常善守的祖父有意保全，故意压低了封爵，而自己家里确实在太祖在位20年间，不断获得大量土地和钱财赏赐，远远超出很多公爵之家。 无论哪种说法是真，平安侯府确实大，出动一半的仆从，花了半天的时间，在兄妹二人的指挥下，才勉强完成搬家任务，还有些小物件要慢慢带过去。 清凉院是侯府最大的院子，前后十五进，一条小河从中穿过，是前朝长公主的正院。 每年夏天到来之前，家里的孩子都陆续会搬过来；母亲和祖母并不会来。 每年兄妹两人都会最早搬来，因为这里离母亲的住所很近。 父亲经常是在军中，回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会去陪伴母亲，其他时间会去陪伴姨娘，顺便问问家里家外的事情。 姨娘和二伯母也不会来，两人前后多次借主持中馈的借口想插手管理清凉院，结局都不太好，二伯母无缘无故发呆摔伤了胳膊，姨娘更是被吓得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自此以后，二人就不对清凉院事务不管不问了，每年六月到九月之间便是二人的休战时间。 这段时间两人多半会抽空回会娘家小住一段，也方便和娘家的妯娌交流宅斗经验。 一直管理清凉院的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嬷嬷，姓姜。 “小小姐，小少爷，你们的屋子老奴都收拾好了，还在往年的地方”姜嬷嬷有些苍老的声音很高兴。 “嬷嬷好，今年多了小汤圆，所以要麻烦嬷嬷吩咐下人，每隔几天就取一些香灰来” “老奴已经安排了，小姐都放心，马厩也准备了青菜儿和白玉儿爱吃的作料”姜嬷嬷满脸的慈爱。 姜嬷嬷知道鹦鹉翡翠被送去了骊山大营，但是并没有多问一句。 兄妹两人跟着嬷嬷来到那条有小河流过单独庭院，贾嫣然喜欢住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门前的小河和湖是通着的。 大红鲤鱼每年都会从湖泊入口处跳过木珊栏，游来这里等待兄妹两每天的例行投喂，等二人搬回前院，他又会游回湖中。 贾嫣然喜欢红鲤鱼的原因也简单，父亲说红鲤鱼是母亲养在湖中的。 兄妹两没住两天，公孙师傅也很快搬过来了，他还是每天抽时间不厌其烦的教贾嫣然学习书法和绘画。 贾泊然知道公孙师傅会很多东西，宝庆四年初公孙师傅被聘请为教授进入侯府，见到了也刚刚入府的梁天河。 公孙师傅说要教兄妹成为万人敌，梁天河说他只教兄妹如何先成为一个普通人；公孙师傅认为虎父无犬子，梁天河只问了一句，前朝今朝的那些万人敌何在？ 从此以后，公孙师傅就只教兄妹二人书法和绘画，再不过问其他。 其他兄弟姊妹要学的很多东西，他们兄妹都不需要学，而是由梁大哥教授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姨娘于是对公孙师傅愈加尊敬。 兄妹二人的骑射是和父亲学的，书画是和公孙师傅学的，但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和分析推理是和梁大哥学的，还有比如急救，比如手语等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妹妹经常抱怨母亲没有教她种花养草，梁大哥于是又教了妹妹炒菜和烤肉。 日子过的飞快，距离五月初七刚好过去一月，宫里太监传旨，让白加黑立即入宫见驾。 六月初七芒种 第17章 婕妤失踪案 大明宫，养心阁 上次是他们等皇帝，这次他们进入养心阁的时候，皇帝已经坐在红木椅子上 皇帝脸上写着大大的不开心，三人也就只好站在那里回话。 “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皇帝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李公公在带他们进入宫内的时候，给三人大概讲了一下状况，并被带到案发现场转了一圈。 李婕妤昨天下午忽然不见了，皇帝现在非常生气，迅速安排大内侍卫了监视了婕妤的母家，在今天早上完成宫内搜索后，立即传召了白加黑。 “为什么喊你们三个来，朕想你们心里有数”皇帝重重握了下椅子的把手。 “陛下，臣等明白，但是臣等有几个问题想问陛下”贾泊然问道。 “你们问吧，朕不会有任何隐瞒”皇帝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人，否则对于他的声誉是非常大的打击，而且可能引起的连锁反应也未可知。 “陛下，婕妤五月初七事件后获得了什么神通，她是文臣之家还是武将家庭出身？” 贾泊然的问题直指核心机密，皇帝皱了皱眉头，还是答道。 “婕妤的神通是’复活术’，可以把即将枯死的植物转眼之间恢复生机，文臣之家出身，并不会骑射武功” 三人暗暗心惊，难怪皇帝着急，这样强大的是神通不管被谁掌握了，皇帝也不可能心安。 “陛下，婕妤失踪前，她最后见的是谁，昨天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和往常有何区别？” “她最后见得是梦瑶，至于吃了什么，李玉，你立即去问尚膳局”皇帝大声喊在屋外的李玉。 “婕妤有没有和公主说什么话，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贾泊然继续问道。 贾泊然不敢问皇帝公主是否清醒，只能换一种委婉的问法。 “自从朕告诉她公主仍然昏迷后，她就坚持每天吃完午膳都要去看梦瑶，昨天并没有说话，公主还在昏睡中；最后出现是在从公主寝宫回储秀宫的路上，具体地方你们也去看过了，当时还有1个侍女，1个嬷嬷跟随，现在两人都在慎刑司”皇帝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陛下，另外两位婕妤现在何在，三人最近可曾见面”小白也问了一句。 “她们一直是分开居住，据朕所知，三人从五月初八以后并未再见面，另外两位婕妤现在也不在大明宫内”皇帝很坦白。 李玉回来的很快，他告诉三人李婕妤当天中午和往常一样吃了半碗米饭，三个菜，并没有多吃，也没有少吃。 “婕妤是自己逃跑的，而非被人掳走” “婕妤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筹谋良久” “婕妤逃跑有人协助，而且熟悉宫禁” 贾泊然思考了一会，对皇帝说了三点结论。 “你是如何得出这些结论，只是通过刚才的对答吗”皇帝很好奇。 “臣下也是结合了一些其他情况，首先，公主很少参与贵女的活动，而且公主尚武，平时不可能和文臣家里的贵女有太多来往” “也就是说，她们可能认识，但是不可能熟悉，所以无论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一个妃嫔每天去专门看望公主，这只能说明她是有意为之” “换句话说她是在反复熟悉逃跑路径，其次她一直保持很稳定的食量，即使最近天气炎热，也依旧如此，说明她有很好的心里素质” “公主寝宫和储秀宫要通过延华殿，而这延华殿是西宫当中最靠近东华门的，臣下看了事发现场，比从其他地方出宫，东华门最为便捷” “对刚刚进宫一个月的人来说，要想闯过重重禁卫逃出大明宫，必定有人从中协助，而且地位不低” “是否可以找回婕妤，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一天时间”皇帝对分析不很感兴趣，他的要求是把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并尽快找到人，所以才特地找白加黑组合进宫。 “臣或许一时半会找不到婕妤，但是臣能很快将那个协助之人抓出来”贾泊然现在首要争取先立功，以免皇帝把了怒火放到他们身上。 “你要怎么做”皇帝有些好奇。 “臣请王公公和李公公一起参与”贾泊然答道。 李玉和王路两个大太监很快被叫进了养心阁。 “请王公公和李公公按如下条件来过滤昨日值守大明宫的太监，多有得罪，请二位见谅”贾泊然当然不愿意得罪皇帝的总管太监，先向二个抱拳作揖。 “请二位公公把各个宫殿，各个分部昨日当值的首领太监先在纸上，就是尚膳局，杂役间，浣衣局的都一个不能漏”二个大太监都是读个书的。 三十八个太监的名字和职务分别写在纸上。 “请排除已婚有子女后进宫的，以及已经过继自家子侄的” 十八个太监被画上了红叉叉。 “请排除六十岁以上者” 又有五个太监被打上红叉叉。 “请圈出五月初七事件到目前为止知情者” 剩余的人当中只有8个被打上红圈 “请圈出进出过两次以上李婕妤所住的储秀宫者” 只有4个人的名字还在被打上两个红圈。 分别是杂役处首领太监，敬事房首领太监，以及李公公和王公公。 画圈的两人顿时头上冒出大滴的汗珠。 “当然不可能是李公公和王公公，请陛下陛下分别单独审问另外二人必有所得”贾泊然再向二人抱拳致歉。 二人顿时大松一口气，这个罪名要是扣到头上，想死都难了。 皇帝终于明白了贾泊然的意思，迅速吩咐侍卫先去抓捕二人，暂时关押在慎刑司，等待自己单独审问。 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抓回李婕妤，她很重要，对自己非常重要。 “你们三个都不错，朕给你们3天时间务必找到李婕妤，并把她安全带回大明宫，做到了，朕有重奖，做不到，你们三个就给朕去辽北挖煤去把，李玉你全力协助”皇帝挥一挥手，不容他们有任何争辩的机会。 三人出大明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家都心情沉重，一个大活人，已经失踪了15个时辰，而且这女子行事果断，勇敢沉稳，这样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他们找到。 出养心阁的时候，贾泊然要求李玉尽快去储秀宫，去收集李婕妤用过的衣物，明天宫门一开他就会派人来取。 第18章 迷雾重重 三人并没有回家，而是一起找了一个酒楼顶层的包厢商量对策。 满桌的山珍海味大家也没有心思吃。 皇帝上次画的大饼还未兑现，这次就要送自己兄弟三人去辽北荒芜之地挖煤，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谁会好受。 “五月初七来城门口接应我们的虎贲军300余军士在上个月末被派往北庭节度府了”大黑个开口道。 “怕是回不来了，我可不想去辽东，相信皇帝说的出就做的到”大黑个补充道。 “所以在确定李婕妤确实逃出宫以后，皇帝一面派人秘密监视李婕妤母族，一面传我们进宫，还是想把这个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当然没有比我们更加合适的人选”白月光自嘲了一下。 “人是我们救的，现在人丢了，让我们找回来，也很合理”贾泊然现在忧虑的是怎么找到人，具体皇帝的心思他懒的猜。 ‘锦鲤’计划按完成之前他哪里都不能去，更别说去辽东挖煤了，所以人必须找到， “那个婕妤是怎么逃出去的，谁会帮她了”大黑个有不很明白贾泊然下午在皇宫中和皇帝老儿的对话。 “东华门是太监宫女出宫门的一个主要通道，而且每天半夜要出宫运进来山泉水，每天中午和下午要运进第二天用的蔬菜水果，每天晚上还有运恭桶的车出宫”贾泊然道。 “所以只要有人帮助她短暂的躲藏一段时间，然后再出去的方法多了去了，一个体型不大的女子怎么躲藏都不易被察觉，何况还有人暗中协助”白月光喝了一杯酒道。 “婕妤失踪后，皇帝不会下令马上封闭大明宫，不允许任何人外出吗”大黑个比较好奇，皇帝也是个很聪明的人。 “其实皇帝一开始是以为李婕妤是被人掳出宫了，他以为李婕妤神通的事情已经泄露，有人进入皇宫掳走了人，他并不相信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份心智，而且那个婕妤装的也很不错”贾泊然吃了块香酥鸭道。 “到发觉不对的时候，再去封闭大明宫已经没有意义了，皇帝意识到这个时候人已经不在宫中了，当然该搜索还是要搜，万一能发现一些线索也是好的”小白也补充到。 “到底谁帮她逃出去，为什么要冒杀头的风险”大黑个追问道 “自然是杂役处的首领太监，原因自然也很简单，李婕妤现在可以复活花草，那以后了，有没有可能复活太监失去的东西，人一旦有了传宗接代的希望，有什么不敢做的，特别是曾经以为不会再拥有的更是如此”贾泊然不以为然。 “一个杂役处的首领太监就可以沟通内外，贿赂禁军，大开方便之门吗”大黑个对贾泊然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一个自然做不到，但是这样情况的只有他一个吗，不在值的就不会帮忙，有子侄的哪有亲生的好？李婕妤在宫中只属于皇帝，皇帝怎么可能让太监有后代，但是李婕妤出了宫，如果成功逃脱，有这分能力以后，这些恩情她岂能不报”贾泊然解释的更进一步。 “那你只把他圈出来给皇帝” “皇帝只需要一个人来顶罪而已，难道皇帝把这些人都杀了不成，谁给他当差，他还敢在皇宫继续住吗”小白看了看有些发傻的大黑个。 “还是讨论下怎么找到李婕妤把，不找到她，我们都会被送去挖煤”贾泊然很是烦扰。 “你不是已经要李太监要她的衣物了吗，让你家白骆驼嗅一嗅说不得就找到了” “要真这么容易，我们都回家睡觉，明天一早牵了骆驼去抓人就好，那个李婕妤或者沐浴后用不同香气掩盖，或者涂抹一些特殊气味的东西，都可以轻易逃脱”白月光自己家里也养了几只猎犬，所以知道贾泊然不过是多一手准备。 “我们连她真实身份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了”大黑个一听白骆驼可能没戏，顿时对找到李婕妤很不看好。 “其实基本可以确定了，文臣家庭，性格沉稳，胆大心细，没有婚配，还有有足够和公主一起出游的身份，身材应该比较娇小”贾泊然看向白月光 白月光也点点头，大黑个道“你们两打什么哑谜” 见两人看向自己，大黑个一脸懵逼。 “就是你母亲曾经看中，想要去说亲，后来你父亲坚决没同意的，左都御史家的三姑娘易行云”贾泊然揭开了谜底. “你们说她啊，果然像她的性格，可能性很大，我妈前几周还和我说是易家三姑娘也在死在陨石事件中，尸骨无存，易家人都非常伤心，正忙着办丧事” 大黑个以前听母亲提过她，大概也给她说过，不过他并不喜欢文臣家里的女孩子，而且他父亲坚决不同意，原因很简单，这个易家祖上也是前朝重臣。 一个前朝地方偏将之后，一个前朝中央重臣之家，开国才30来年，前朝余孽还到处活动，这要是结了亲，岂不是给皇帝上眼药，再合适也不行啊，而且也不合适。 其实三人从前都没见过易三姑娘，首先文臣家的女儿很少出门参加这些游玩活动，其次易三今年刚刚到及笄，以前要见也没机会不是，被救的时候一脸灰，谁认识谁啊。 这也解释了皇帝为什么只敢派人监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而要白加黑去想办法找人，易家不管在前朝大周，如今大夏的文人圈子里面都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只要不是叛国谋逆，皇帝也拿易家没办法，而且人家不但是文坛霸主，大夏三十六州，易家整个宗族在十多个州都有巨大影响力，人多，地多，官多。 易家历经三朝不倒的秘诀很简单，易家绝对不碰兵权，易家绝不参与立储和夺嫡只忠于皇帝，易家在官场商场绝对不吃独食，反而经常主动吃亏。 简单的说就是个不倒翁世家，模仿易家的很多家族都已经坟头长草了，按梁天河的话就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三人顿时如吃苍了蝇般难受，打不得，骂不得，也得罪不起，否则等着被天下文人围攻致无面目出来玩耍，或者被哪个地方衙门纠缠不休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连大夏头号玩家秦三观都吃过易家的亏。 第19章 剥茧抽丝 钦州，官道 秦三观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还挺高兴，有人惦记他说明他又有的玩了；海泥鳅船被他自己玩废了，只好从陆地返回闵州。 秦三想到他要做的大事，顿时兴奋的不能自已，周围的人看道这个疤脸恶汉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都纷纷加快脚步离他远点。 ........ 包厢里面的白加黑有些泄气，不知道下一步除了让骆驼去找找，还能怎么办，毕竟只有三天时间，以易三姑娘的手段，自己三人怕是不够看。 贾泊然觉得回家请教一下师兄，今天他轮休，肯定会回来看妹妹。 回到清凉院的时候，师兄果然在和妹妹聊天，两人正在商量翡翠吸收神通种子的事情。 贾泊然不得已打断二人谈话，把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一听皇帝竟然要送兄长去辽东，贾嫣然也有点急了，也开始回忆对易家几位小姐的印象，结果是没有印象，因为都好像她们很少参加各类贵女之间的活动。 “攻敌之所急，攻敌之必救”梁天河想了一下，说出这几个字。 “师弟，我问你，现在易三小姐最急的是什么？” “以易三的智慧，她现在最急的是应该把自己的在世并获得神通的消息通知易家，只有易家宗族才能庇护她不受皇帝的控制” “而且从宫中逃出来后，她肯定知道不能回家，甚至连靠近或者去亲戚家都不行，所以她要在能见到自己家里长辈的地方等待” “易家每个月初一，初十，月末都要到城北的易姓宗祠祭祀，而他的父亲作为族长必定会去，就是万一去不了，也会让他大哥代为祭祀”贾嫣然提醒到。 “你的意思是她会在易姓宗祠等他的父兄过去”贾泊然有些兴奋。 “肯定会去，但是是在六月初十，这两天她肯定会躲在稍远的地方观察”梁天河道。 “对，对，师兄说的对，没有银子，没有仆人，她一个及笄的丫头，只会琴棋书画，再聪明也哪里都去不了，最熟悉的地方还是帝京，她也只能通过神通获得宗族庇护，之后才能安全”贾泊然明白了梁天河的意思。 “以她的复活术神通，对于拥有大量土地的易氏宗族来说，简直是完美的结合，谁也受不了这种诱惑，而且易家在地方势力之大，她往哪个州府乡下一躲，皇帝拿她有何办法？”梁天河对易家情况也很清楚。 思想上没了太大负担，贾泊然果然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黑白二人就急的找上了门，他们既不敢和父母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全指望白玉儿了。 三人还是决定试一试，等到李大太监安排人将衣物送到，贾嫣然就女扮男装牵了白玉儿和白加黑一起出了门，在城里转悠了一天，啥也没找到，倒是给妹妹买了不少新奇玩意。 贾泊然也不敢今天就去城北的易姓宗祠祭祀，就怕被易三看出端倪，那就没得玩了。 三人决定第二天各自负责一个方向，再拉几条猎犬试一试，贾泊然给自己和妹妹揽过来北面和东边，西南交给白黑兄弟，他也不敢说破，万一两人一冲动就坏事了。 自己和妹妹肯定不会去的，第二天二人在家舒舒服服的待了一天。 六月初十天刚亮，白加黑又火急火燎的来了，三人一起吃了早饭，贾泊然就说昨天请教自己的师兄，师兄给他分析了一下，可能今天会出现在易姓宗祠。 三人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先出城，然后从北门进来后抄小路从后山进入易姓宗祠，易家人来祭祀的时间是午后，三人决定提前半个时辰赶到，以防止被易三察觉。 六月的天已经比较热了，三人也没敢骑马，徒步绕到宗祠所在的山后面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易姓宗祠在帝京的只是一个分祀，并不是很大，一共只要两层，而且只有一个双扇的门进出，这大大的方便了三人的计划。 确定周边没有人躲藏之后，三人转身就进了祠堂，果然一层的大厅里面空空荡荡，只有祖宗牌位在其中。 贾泊然看了看通向二楼的楼梯，和整个祠堂的格局，不可能有什么暗道机关。 三人决定不上去，就在楼下把易三姑娘忽悠出来，毕竟皇帝是要求把人安全的带回去，整个小二层并不太高，但是摔死个人还是可以的。 “李婕妤，你出来把，我们奉皇帝陛下之命来接您回宫，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的父亲和兄长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了” “您是个聪明人，既然我们人来了，您肯定走不了，易家再大，也难有你容身之地，不若你暂且保存有用之身，留待来日”贾泊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表述。 过了好一会，果然二楼走下来一个身材不高的，作道装打扮的精明强干的姑娘，乌黑的长发束了一个道髻，两道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三人。 好一会，才开始不紧不慢的说话。 “我知道你们三个，那个皮肤白的肯定是在京城出了名的快克死大哥的白月光，黑的是平西伯家的傻子，你肯定是平南侯的那个废物儿子喽”易三语带讽刺。 黑大个顿时气的跳脚，白月光倒是无所谓，贾泊然自然不为所动。 “希望李婕妤给我们一个面子，在骊山是也是我们救了你们和公主，如今我们再帮您安全送回宫中，也算全了我们之间的缘分，至此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贾泊然说的很明白。 “我到是真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来救，我说不定就死在荒郊野外了；但是你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在家里人眼里我已经死了，在皇帝老儿眼中我就是他以后求长生的工具，你们三个肯定也是得了神通，那又能怎样，还不是被皇帝老儿指使的团团转”易三的双眼中满是不甘心。 本来再有几个时辰的时间，她就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大夏如此广大，在哪里不能快活过活；现在却毁在白加黑兄弟手里，她哪能不恨。 看着易三愤怒的眼神，三人都有些不自在，但是现在能做也只能先保全自己。 给易三戴上特地带来的幂蓠，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回宫中。 进入东华门的时候，李公公已经在那里等了，三人做了简单交接准备离开。 “你们三个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本宫说道做到”说完易三和李公公扬长而去，再没回头，今后只有李婕妤，再无易三姑娘。 第20章 清凉院秘事 白猫汤圆儿已经长大了不少，贾嫣然带着它正在小河边玩耍，虽然已经进入初夏，但是清凉院所处山阴之处，仍然是分外凉爽。 白加黑兄弟已经在各自家里躲了一阵子，一方面天气有点炎热，另外一方面三人决定还是低调一些，因为这些天陆陆续续传来了各个地方一些不太寻常的消息。 一个坏消失是，幽州的弥勒教最近又有死灰复燃之势，幽州牧已经上书皇帝，请调禁卫军中高手前往剿灭。 一个好消息是，昏迷一个多月的公主醒过来了，就在昨天，皇帝昭告天下，改封韶宁公主夏梦瑶为晋阳公主，同时大赦天下。 皇帝登基前为晋王，而且不管前朝还是大夏都没有分封公主的同时大赦天下的先列，这引起了勋贵圈子当中议论纷纷，一心只种花养草的母亲，也罕见的让贴身侍女来询问了贾泊然前后发生的事情。 就连师兄听到这个消息，也连夜安排人送信回来，要求他有有机会的多了解一下这个事件的背后因素，非嫡非长的夏梦瑶得封晋阳就不是单单获得神通可以解释的了。 皇后无子，唯一的嫡女宣城公主也早早下嫁了张家，皇帝的子嗣也不算多，目前已经长成的几位皇子，只有大皇子在万岁通天元年得封江夏王在户部混个侍郎，其他几个连个官职也没混上，都在家中赋闲居住。 江夏和晋阳那就等同于铜钱和金锭的关系，都是钱，但一个流通于市井之中，一个储藏于巨富之家，所代表的意义也是截然不同的。 他也不懂皇帝在搞什么花样，按道理不应该多多的让几个成年皇子出来做点事情吗，皇帝年纪也不算小了，满朝的文武自然也多次提过立储的事情，但是皇帝每次都一概不理，最后被逼急了就耍了个花腔，说是等五十大寿过后，就秘密立储，传位诏书会放在太极殿牌匾之后。 大家自然也不好在说什么，勋贵门都对于太祖忽然病逝后引发的血雨腥风心有余悸，私下还是避免不了会讨论立储的事情，皇子们也会被拿出来比较。 不管怎么样，公主醒了，大概皇帝画的大饼也该给他们了。 贾泊然拿着凤雀弓在不远处的临时靶场练习射击中远距离的目标，虽然凤雀弓实战当中对远距离有所欠缺，但是用来练习还是很合适。 自从在石峡沟大战无脸鬼之后，他意识到白加黑组合的一些不足，大黑个爱用斩马刀近战，白月光用神念发射飞镖，也属于近距离攻击，这样三人组合就缺乏远程支援。 “泊然，这两天见你一直在勤练弓箭，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公孙师傅从从远处走进。 “公孙师傅好，这夏日炎炎也无事可做，闲来便多练习练习”贾泊然停下了下来。 凤雀弓其实是公孙师傅送给贾嫣然的九岁生辰礼物。 “你可知道这把凤雀弓出自哪里？”公孙师傅道。 “未曾听说，只是用起来还是挺顺手，就是并不适合在战场上使用，而且在做工精致，不似男子之物”贾泊然道。 “这把弓曾经就挂在这清凉院中，曾是前朝长公主的心爱之物”我就是在这里找到这把弓的，后来送给了嫣然。 “大周长公主也爱好射箭？”贾泊然对前朝的那些人物并不熟悉，而且这个大周长公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迹流传。 “她自然不会，她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又怎么会懂这些东西，这把凤雀弓是他人所赠，为公主所珍爱”公孙师傅的语气明显有些沉重。 公孙师傅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背着手向贾嫣然玩耍的方向看去。 贾泊然是第一次听说，把凤雀弓抓在手里有仔细看了看，妹妹嫌弃这把弓太过华丽并不爱用，自己又爱打猎，久而久之归了自己；他准备下次见到大黑个和小白的时候问问他们关于大周长公主的事情。 午后不久，玉笛带着白玉儿和鹦鹉翡翠也从骊山大营回到了清凉院，翡翠低着头显得情绪比较低落。 接到消息的贾嫣然午觉也不睡了，赶紧和哥哥一起赶到梁玉笛的小院中;贾泊然迅速用天眼通看了看绿毛鹦鹉。 ‘一般碳基生物:低智慧’ ‘身体强度：35’ ‘精神力度：9’ ‘领悟技能：一级变身术’ ‘技能进度：15%’ “翡翠的神通是什么啊”贾嫣然迫不及待的问玉笛道。 “你们自己看，真是一只笨笨的鸟”白玉笛用手敲了敲翡翠的头。 翡翠受了刺激迅速拍了拍翅膀，鸟身子扑的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同时一个怪模怪样的单鞭出现在原地，很是肥大，不像铁鞭，到像个竹笋，玉笛又蹲下去敲了敲单鞭，很快单鞭又变成了一把明显超重的长刀。 兄妹两笑的前仰后合，这是啥神通，变成这样的兵刃，就看着形状也不能用啊。 “现在只能变这两种，你们别看它变的模样不行，但是威力不小，哥哥拿它练了很久，比一般的同类兵器要厉害的多，只是变身不能长久，也就是能最多坚持一刻钟” 玉笛也觉得这个鹦鹉兵器没啥用，这要上了战场，打的正欢，时间一到，除了可以吓对方一跳，然后就要等死了。 白玉儿看着还躺在地上等时间到了变回鹦鹉的翡翠，觉得果然还是自己的神通得用，哪像这个蠢笨的鹦鹉，平时只会偷嘴，一到关键时刻就得躺尸。 贾嫣然也不在意，本来也没指望翡翠能得什么了不起的神通，随即和玉笛一起把的笨重长刀放到骆驼背上，拉去小河边洗澡了。 贾泊然也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自己的天眼通其实并不常用，但是黑白二人的神通术可以持续多久，或者那个李婕妤的复活术一段时间内可以使用几次，大家从来没有探究过。 如果不搞清楚这一点，怕是以后再遇到持续时间较长的战斗或者比拼就要吃大亏，他决定找机会和黑白二人试一试。 当前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翡翠的归来也意味着’锦鲤’计划到了关键节点。 第21章 贡品被劫了 赣州，官道 赣州都督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尸体，满载贡品的马车已经全部不翼而飞，都督一方面派人四处搜索，一方面令人飞马速报赣州牧。 经过仵作的仔细查验，发现一个奇怪现象，这些死亡的押送兵士大部分不是死于刀剑之下，而是死于高空坠落，很多人摔得鼻青脸肿之后才痛苦死去。 赣州牧收到快报的时候正在会见京城来的玄武卫右中郎将，二人正在书房商议在赣州境内搜索天降陨石的事情，贡品被劫的消息令二人顿时大惊失色。 贡品被劫，而且被劫的还是闵州镇东公秦家的岁贡，因为控制了部分海贸，每年秦家的进贡的物品价值就占了整个三十六州的110还多，而且这上贡队伍中还包括了送给帝京大小文武官员的年礼。 “中郎将务必救我”从一品大员的赣州牧已经不顾尊严的朝中郎将拱手施礼。 “州牧大人，现在咱们谁也逃不掉，请立即招赣州别架，判官，都督赶来府城，我们五人一起联名上奏，这个惊天大案就只能大家分担。”中郎将也很无奈，自从接了搜索陨石的任务，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在大内侍卫的监控下，想摆脱干系，也是不可能的。 大内侍卫已经前后送回两个昏迷的人，都是由于靠近陨石后忽发疾病，他知道这里面必然有什么蹊跷，但是自己也不敢多问。 一日后，一匹插了五道红旗的快马飞奔上京。 .......... 闵州，观雨楼 镇东公东海大都督秦天道也已经收到了贡品被劫的消息，不禁大为头疼，每年的贡品是他和皇帝以及朝臣之间的一桩交易。 交易的内容就是大家很有默契的都不提东海大都督府之事，造成大夏立国三十年来的秦家永镇闵州的事实。 贡品在赣州被劫，虽然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这个默契一旦被打破，带来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他接到消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重新凑一批物品。 每年贡品中很多东西并不是现有的，凑齐很需要一些时间，想想明堂中还在吵的天翻地覆的两个儿子，老秦就无比头疼。 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一次肯定不能再走陆路，走海运在莱州上岸，通过运河进洛州后再换陆路，至少海运这一段秦家还能完全控制。 收到禁军四出帝京的消息后，虽然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派人到处搜索陨石，但是他迅速做出决断，以家族第三代为首，对整个闵州以及海外岛屿派出人员进行秘密搜索。 老秦决定安排好酒好色的大儿子迅速快马进京面见皇帝，二儿子也要随新的一批贡品进京，这个时候更需要尽全力对皇上表明忠心。 这其实是三十年间贡品第二次被劫，第一次还是十三年前，劫贡品的人正是如今血莲子的首领莫问天，当时的莫问天还只是个小小的副舵主；不同的是上一次贡品被抢是在闵州，自己可以控制的住，大夏太祖皇帝也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 帝京，骊山大营 湖中的陨石已经切割，运送完成，千牛卫将士都在等待返回大兴城的的命令，作为禁卫军的他们主要任务还是宿卫大明宫。 但是左等右等并没有军令传下，三天前千牛卫大将军贾友松决定让三分之二的军士都轮休回家去看望父母妻儿，骊山大营今天明显有些空空荡荡。 贾泊然已经带着师妹秘密赶到小陨石的埋藏地点，有些焦急的等待父亲和师兄的到来。 玉笛已经在三天前吸收了一颗神通种子，获得了对于自己医术颇有帮助的’一级提炼术’神通，虽然不是什么战斗神通，但是玉笛仍然很高兴，一直反复的使用神通提炼各种草药。 本来并没有准备师兄和父亲一起吸收种子，但是看目前的情形，皇帝可能随时下令千牛卫返回大明宫，为防止万一，大家决定今天就同时完成吸收。 “泊然，玉笛你们来了”山脚处转出了身披铁甲，穿戴整齐的梁天河和贾友松二人，二人让长史暂管大营，说是到后山巡逻。 “父亲，师兄，都准备好，已经让白玉儿在最外围警戒，一旦发现有陌生的气味，会立即以叫声告警”贾泊然道 “药品也准备好了，可以尽量的让哥哥和师傅缩短神通觉醒的时间，相信玉笛，不要担心哦，我这可是根据本草纲目+提炼术研制的新药了”玉笛掏出两颗白色药丸递给二人。 药丸经过提炼术的改变后，可以让使用的人更快进入深度睡眠，提高睡眠质量，大大缩短睡眠的时间，贾梁二人作为千牛卫高级将领不可能太长时间同时消失。 经过反复考虑，梁天河认为还是尽量的让神通种子和人体在睡眠之中融合更为妥当，如大黑个的情况多半也是误打误撞，还不清楚啥时候会有什么后遗症。 吸收之前是最后的检查，贾泊然用天眼通分别观察了一下师兄和父亲 梁天河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31’ ‘精神力度：31’ ‘领悟技能：无’ 贾友松 ‘领悟技能：无’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28’ ‘精神力度：26’ ‘领悟技能：无’ 师兄的相关指标仍然惊人的一致，同时在师兄的一个多月的特别训练，和玉笛的药膳调理之下，已经年满四十的父亲，不管是身体强度还是精神力度都得到小幅度提高，而且趋于一致。 “父亲的状况已经到达预定目标，可以开始了”贾泊然笑着对二人点头。 梁天河，贾友松二人一前一后靠近陨石，只见两个小小的种子迅速飞近二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分别冲入二人身体之类。 贾泊然和玉笛二人坐卧不安的等待了足足二个半时辰，二人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贾泊然再次施展天眼通 贾友松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39’ ‘精神力度：39’ ‘领悟技能：一级落雨术’ ‘技能进度：2%’ 梁天河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35’ ‘精神力度：32’ ‘领悟技能：一级落雷术’ ‘技能进度：1%’ 两人的信息很快出现在贾泊然脑海当中。 第22章 雷雨交加 正前方一道细细的雷光一闪，不远处的一只兔子就已经晕倒在地，四肢抽搐；不过对于稍微大一点的梅花鹿就只能把它们吓跑，用处不大。 刚刚获得神通的二人有点不顾形象的到处实验落雷术和落雨术。 白玉儿也被用做了实验对象，落雨术可以笼罩的范围正好比它身躯大了一圈，白玉儿当然不喜欢洗澡，它可是沙漠动物；于是机智的迅速向玉笛跑了过去，落雨术并不能跟随移动，一小会，笼罩范围内的灌木丛已经完全湿透。 按照梁天河的估计，最终的落雨术应该是范围会扩大，而且可以移动的，落雨术可对于军队来说简直是个大杀器。 文可以用于屯田，满足军队对于粮食的需要。 武可以用于战争，随时让弓张不开马跑不动。 梁天河掌握的落雷术更加夸张，虽然目前只能对于一定范围内的一个目标攻击，但是这样的攻击已经超越了一般的人的想象范围，可以说是单杀之王。 虽然不管前朝大周，还是现在大夏早就没有武将单挑的传统，但是这样一个恐怖技能，不经意的使出，斩首对方重要将领或者谋士，那对战局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现在的两种神通都还很弱小，但是大家相信只要勤加练习，后续一定会更加强大，天眼通就是他们相比其他人最大的优势所在，可以随时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和技能进展情况。 获得神通以后，两人的身体状况明显得到了一定提升，贾泊然自然高兴，同时下定决心要给妹妹也寻找到一颗神通种子。 四人最后决定把陨石仍然就地掩埋起来，目前来看陨石残留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也不能随便处理，被皇帝发现不是好事。 在一段短时间内，平南侯府已经成为整个大夏掌握神通最多的团体，当然这个优势很快就会被皇帝大大超过，根据千牛卫内部消息，已经先后有2个人被送回帝京，其他虎贲，朱雀，玄武自然也有。 ‘锦鲤’计划顺利完成。 四人刚刚回到大营，就接到皇帝旨意，千牛卫开拔回京，解除了对骊山的封锁。 贾泊然回到清凉院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决定还是第一时间和妹妹分享这个好消息，到了妹妹所在的庭院，妹妹果然没睡，还在一边给翡翠梳理羽毛，一边等他。 “大哥，还顺利吧”贾嫣然挥了挥手让两个值守的贴身侍女退出屋外。 “一切顺利，师兄和父亲都已经顺利获得了神通”而且我们商量了一定要给你再找一颗神通种子，神通种子目前来看对身体有一定的好处。 “我的不急，就是没有，我现在也有翡翠，有大哥和师兄，父亲”贾嫣然爽快说道。 “这几天，我参考师兄的计划，给翡翠也制定了个减肥计划，它太胖了，这样变出来的兵器怎么能好看了，所以减肥是必须的” 绿鹦鹉在一旁搭聋着脑袋，自从从骊山回来，它就觉得自己成了二等宠物，不说那只白骆驼，就连比它年纪小的小青马也不拿它当回事。 还有个讨厌的汤圆儿老是缠着主人，耍帅卖萌，它也下了决心要减减肥，要不自己内宅萌宠老大的位置眼看不保了，所以一直以来还比较配合。 “还有一件事，今天宫内太监又来了，传了旨意，要大哥你们白加黑兄弟三人明天进宫，晋阳公主殿下要酬谢你们的救命之恩，特地在景云宫赐午宴，说是还有其他赏赐”贾嫣然有些羡慕，她从来没有进过宫，也不知道实际是个什么景象。 为了弥补她的缺憾，梁天河利用在大明宫值守的机会，用整整一年时间手绘了整个大明宫的亭台楼阁，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把这些全部做成精巧的木头模型，现在图和模型还珍藏在父亲的书房当中。 贾泊然离开妹妹庭院的时候，妹妹已经安然入睡了，但是一想到明天又要进宫，就不自觉的有些厌烦。 实话来说，他对于夏家当皇帝并无不满，夏家两代皇帝对自己家里一向还是不错的，自己本来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官二代，不料石从天降，获得了更大的神通的时候，也会背负更大的责任，也许是时候做一些改变了，贾泊然默默想到。 不但是他自己，他最亲的亲人，甚至这整个天下都在慢慢变化，有好也有坏，自己要好好准备去面对这一切，中流击楫，不进则退。 ......... 赣州，西梁山 虽然雷雨交加，但是秦三的心情非常好，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几天前久他纠结了一帮流氓恶霸顺利的打劫了自己老子的贡品车队，把车队人员杀了精光，贡品更是抢的是一毛不剩。 赣州的这些废物官员短时间内是肯定查不到自己的，藏好贡品以后，他几个龙卷风把这些个流氓恶霸都送到了西梁山的深沟里面。 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看他们怎么查，对于抢了自己家的东西，他连一点负疚感都没有，反正他老子有的是钱，这次损失的多半还要两个废物哥哥都承担一些，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东海的霸主，进而控制海洋贸易，他努力过，奋斗过，但是没钱就是白搭，造不了船，招不了人，占不了岛。 现在终于到了这个梦想可以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但是想到莫问天不知道到获得了多少神通，他多少是有一些头疼，就连莫问天的徒弟都差点获得龙卷风，那莫问天本人了。 想了一会，他还是决定干就一个字，神挡杀神，佛当杀佛，在东海之上，自己龙卷风的威力对海船来说就是致命的，选好战场，和莫问天继续开战，秦家的家主他还是要做的。 携带了最值钱的珠宝，秦三头也不回的向闵州而去，他对原计划做了调整。 计划第一步，招人，买船，夺岛，招人，造船，夺岛 计划第二步，杀了莫问天，拿到他的人头 计划第三步，带着人头去帝京，和皇帝老儿商量下他做家主的事情 计划第四步，做了家主以后，先把姓秦的杀掉一半，随便哪一半 他觉得这样的计划很实在。 第23章 公主的试探 景云宫 景仁宫原是前朝大周的皇后居所，大夏立国之后，太祖皇帝认为这个仁字简直就是对大周末代皇后的绝大讽刺，所以从此就被改名为景云宫。 白加黑组合很早就进了宫，三人今天特地还打扮了一番，既然是赐宴，自然是要隆重一些， 大家私下里面沟通过，认为皇帝前面画的饼，包括救公主和寻回李婕妤的功劳怕是要兑现。 大黑个和贾泊然无非是换了新衣服，进宫门的时候又整理了发冠；前朝讲究发髻，本朝注重发冠，男子尤其如此。 白月光今天特地穿了一身白，白衣白鞋白折扇，还把平时惯用的紫金发冠换了白色的，脸上还专门抹了层白粉，远远看去那是一片白光闪闪，待到走进一看犹如地狱使者白无常。 待三人进了景云宫，旁边的宫女门对着三人指指点点，少量的女官对着白月光指指点点，还捂嘴偷笑，公主还没来，三人只好坐下等待。 大黑个眼尖，一眼看见了公主的贴身侍女，就是自己上次救过的那个，果然晋阳公主夏梦瑶到了。 大黑个的注意力还是在那个丰满的侍女身上，但是白月光和贾泊然二人明显察觉公主不但变高了一些，而且比一个多月前丰腴了不少。 贾泊然觉得有些奇怪，神通能提高人体的素质是肯定的，但是能提高身高这还是第一回见到，于是打量了一下往上首走的公主，想要用天眼通看看夏梦瑶，忽然就觉得眼睛一阵刺痛，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过了几秒才恢复正常的视力。 “你们三人一定是鼎鼎大名的白加黑组合了，本宫先谢谢你们救了我和春兰，请满饮此杯”公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人自然不好推辞，也喝了杯中酒；贾泊然刚刚放下酒杯，准备吃一口菜压压酒。 “本宫昏迷一个多月，也发生了很多事情，醒来这几天也听说了很多，所以今天特地招几三位进宫，一来是表示谢意，二来也是有事想求”春兰随即拍了拍双手。 公主的语速很快，贾泊然出于礼貌只好放下手中的碗筷。 十数个宫女很快从殿后上走到堂前，每个人手中都托举一个紫檀木盘上覆丝绸走到三人面前，春兰走到木盘前面，一一掀开。 黑大个面前的木盘上放的是几分旧的地图和几卷有些岁月的兵书纪要。 白月光面前的木盘上方的是几幅字画，几个古董，正式他喜爱之物。 贾泊然的面前放的则是几匹蜀锦，几匹贡缎，可谓价值千金。 “本宫听闻靖南伯世子喜好搜集前朝军事书要，地图；平西侯世子素好珍奇古玩；反而是平南侯世子并无爱好，只好赠送些女儿家的用品，世子可以给家中女眷以备时用”公主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些都是我的私人赏赐，父皇那边另有重赏，我会着人送到各位世兄府中”公主悄悄改变了称呼，黑白二人忙着看木盘中物品，也并没注意。 “不敢当公主殿下重赏，为人臣子，救助公主殿下乃是本分，赏赐绝不敢收”贾泊然很快站起身来，拱手道。 “臣下虽然喜好古玩，但是公主殿下的赏赐确然不能收”白月光也反应过来，这皇帝还没封尚，自己三人就接了公主的赏赐，怎么看也不太对路，大黑个也赶忙站起来推辞。 “也罢，那这些赏赐我会禀告父皇连同他的赏赐一起发放可好”公主也看出了几人心思，于是小退一步，东西还得给，换个路子，不要也得要。 “听说三位世子都得了神通，不知是否可以给本宫演示一番”公主示意除了春兰以为所有宫女都退出景仁宫正殿。 三人不太情愿，但是还是略微演示了一下神通，对于大黑个的神通公主病没说什么，很显然并不关心直接战斗类的神通，对于小白的控神术却是分为注意。 ”公主殿下，臣惭愧，无法知晓公主和春兰的神通，请殿下原谅”贾泊然已经知晓无法使用天眼通去查下二人。 “这不怪你，春兰获得的神通就是防止他人窥探，专门隔绝各种内外探查”公主挥了挥手，有些得意，示意大家坐下继续吃喝。 “平西侯世子今天的打扮确实别出心裁，早就听闻帝京都穿世子皮肤白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确实是白，以本宫来看，你比月光白的多，叫白月光是过谦了”公主语出惊人。 公主对白月光心思一目了然，自己本就没打算选他做驸马，现在更加不可能，这个白月光对自己还是处处防范，故意恶心自己，不过他的神通确是有趣。 小白听出了公主的话外之音，也没再多说，继续默默吃菜。 “听说贾世子的师兄已经和你胞妹订婚，我一直未曾见过嫣然妹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左思右想，少不得改日要请嫣然妹子进宫来坐坐”公主示意春兰给三人继续斟酒。 “殿下不知，我那妹子一直顽皮，不似个姑娘，到像是个野小子，想是见不得贵人，而且最近天气炎热，她已经中暑在床，不宜出门”贾泊然对于公主故意提起自己妹妹，很是不满，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 “贾世子怕是想多了，我不过是宫中寂寞，想寻一两个姐妹一起谈古论今罢了” “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小妹的生性顽劣，只会粗浅功夫，怕是和公主谈不到一块去”贾泊然已经很是生气了，谁想动他的妹妹，他是绝对不会后退半步的。 夏梦莹说了这么多，也就是等贾泊然这一句话，平南侯府犹如一个刺猬，并不好下口。 “本宫听父皇提起，贾世子的二叔贾友柏周游天下已二十年，这大夏的山川河流，地理地形，植被矿产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知道可为真” “那是陛下谬赞，二叔他天性喜欢到处玩耍，这二十年来虽说走南闯北，但是大部分时间也只是走马观花，绝谈不上无所不知，二叔常说他懂的太少”贾泊然不太清楚公主想干什么，说话也愈发谨慎。 第24章 家书抵万金 “不知道世子的二叔前后游历二十年，是否有写一些游记散文，本宫自幼未曾出过帝京，以前多是喜好骑射，如今死中得活，对于我大夏广大的疆域想多一份了解”公主见入了正题，也直接说出自己想法。 “臣下的二叔并不喜好着书立说，也未曾写成什么游记散文，只是每过数日就有一封长信，一边问候家人子女，一边叙述他自己的游历所见所闻”贾泊然也不敢贸然否认，公主必定是从哪里获得了相关消息。 “果然如此，前日我安排人道严学士府中，也只是觅得几篇佳作，很是遗憾，不想今日有此收获，请贾世子务必助我”公主举起酒杯示意贾泊然。 贾友柏和严师孟虽然是一对好基友，两家人并不是经常往来，毕竟一个是武勋，一个是文臣，但是对于贾友柏经常写家书的事情，对方家中肯定还是知道的，因为偶尔也会有严家的家书会捎带一起送回帝京。 “家书中固然有些对于各个地方的描述，但是大多仍然是家常里外，就怕会是污了殿下的眼睛”贾泊然轻轻小饮一小口，刚刚已经喝了不少，就怕喝醉，说错话，那就坏了。 “不妨，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使平南侯和贾世子不再有这方面的思虑，世子二叔游戏人间二十年，听说写的家书少说也有千封以上”公主对着白月光黑大个也举了举酒杯，示意二人随便吃喝。 黑大个是满不在乎，今天这事和他应该是无关，放开胸怀，检好菜快速消灭，小白到底是有些紧张，本来进宫目的就不良，还被公主当面揭破，也不敢多饮。 “请教殿下有何办法”贾泊然对于公主要收集这些家书里面的内容还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公主的打算干什么。 “很简单，本宫听闻你家中商有兄弟三人，姊妹二人，他们都是你至亲之人，对于家书中的琐碎家事想必没有太多忌讳，可请世子把这千封家书分给几位，由其誊抄，凡涉及平南侯府事一律删除，只录入游记和散文” “当然，这肯定不是白抄，本宫愿意出黄金万两，赠予平南侯府，以为润笔，贾世子觉得还妥当否”公主安排春兰给每人准备了一个热的手绢，以解除酒气。 大黑个吃的正爽，其对钱并不太多关注，但是听到万两黄金，硬是把自己石头咬了一下，疼的差点把嘴中羊肉吐出。 小白正在用热手绢醒酒，听到这个有些夸张的数字，也很是不解。 “诺，臣下会和父亲商量，尽快开始安排家人誊抄，每抄录十封，就会着人送入宫中”贾泊然琢磨了一会，虽然觉得此事不太合理，但是对方只求山川地理内容，也主动要求删除其他，他又怕公主再提起妹妹的事，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 “甚好，真可以说是家书抵万金，如此一段佳话，当得起再饮一杯”公主今天表现的特别豪迈，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否就善于此道。 “平西侯世子，听闻你大哥病的不轻，一直卧床不起，如今可曾好些，老侯爷可好”夏梦瑶见对平南侯府的目的已经达成，随不再纠缠贾泊然。 “家父身体康健，如今正带着我大哥在城外温泉山庄修养，家母也甚好”白月光还在想着刚刚家书抵万金的故事，被公主的突袭，搞的有点懵。 老平西侯是所有开国辅运勋贵当中的一员智将，自小就在太祖账下听令，在推翻前朝的斗争中，每每在关键时刻力王狂澜，非常得太祖的喜爱，可惜天不假年，大夏立国不到五年就早早去世。 现任平西侯侯友德犯了一个可怕的政治错误，不顾众人反对，私下在乡间娶了前朝郡主，结果惹的太祖大怒，不但很快赐死郡主，后又给侯友德指婚小白现在的母亲。 小白的母亲出身不凡，和太祖的母家有远方亲戚关系，而且生的是花容玉貌，太祖本来指望以此来冲淡平西侯对亡妻的思恋，但是效果并不太好，结果是白月光只有孤单一人，除了郡主所生的大哥，没有其他兄弟姊妹。 太祖到了晚年由于情绪失常，清洗了不少开国重臣，但是对于老平西侯确实思恋，就一直没有再动侯友德，但是对于小白的大哥，从来不给予承认，经常下旨申斥，结果小白的大哥被三天两头的吓唬，身体自然是好不了，十多年前就一直卧床不起。 今上登基后，对小白大哥的监视稍微有所放松，但是平西侯的军权很快被收走，如今也就是光杆司令一个。 “本宫深处宫闱之中，长在妇人之手，也都听说两代平西侯的赫赫战功，十分可惜，不过世子如今身怀神通，如果能够给皇家多立功劳，有朝一日，而父必然再获重用”公主对平西侯府的事情很是关注，父皇也让她考虑嫁入平西侯府。 夏梦瑶知道，如果自己那个时候选择的了白月光，那他的大哥肯定会马上死去，平西侯府虽然不再拥有兵权，但是现任平西侯夫人，确有一个了不得的家事，这是皇帝会让她选择平西侯府的一个关键因素。 “殿下谬赞，如今老父已经在家中休养十年，骑不得烈马，挥不动长枪，怕是会辜负公主和陛下的美意”小白也不知道公主这是想干什么，是试探，还是拉拢，只是他说的也是真的，父亲早就不再练武，骑射功夫已经多半荒废。 “听闻你母亲私房中有作坊十来个，所铸兵器闻名天下，如今多用于禁军当中，你素知本宫喜欢武功，所以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代为禀告你母亲，说我想参观参观作坊，你觉得如何”公主也用热手绢妇擦了擦手。 “公主去参观，我母亲自然是欢迎，但是母亲名下的作坊多是和舅舅家中合营，怕是要先禀告舅家”白月光也无法拒绝这个请求。 “无妨，本宫就是要获得这个准许，什么时候能出宫还要请示父皇，让伯母也不必担心，本宫只是单纯的参观”公主轻轻笑了一下。 第25章 这才是重磅消息 “宁世子倒是吃的开怀，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公主很快把矛头忽然指向了一脸懵逼的大黑个。 大黑个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公主青睐，难道公主知道上次是自己救的她，故而要报恩，要不就用春兰报恩好了，他肯定乐意，瞬时脑子里转悠着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想到春兰挺着饱满的酥胸，娇柔的喊自己老爷，大黑个就不能自已的搓了搓手，眼神也有些飘飘忽忽的。 公主发现他忽然双眼迷离盯住自己的侍女看，感觉很是奇怪，看了看春兰，春兰也做出毫不知情的表情。 贾泊然看见大黑个的猪哥样，迅速用脚踢了他一下。 大黑个猛然一惊，发现自己确实是失态，赶紧假做整理衣物，低下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 “臣家里都挺好的，公主有啥想问的，尽管问，臣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黑个罕见的装起了正经，还假模假样的说了两句成语。 “哦，本宫一向对靖难伯家中少有关注，不知道世子家中兄弟几人，如今都在做什么”公主嫣然一笑。 “我们家在京的也就我和我弟弟，我弟弟还小，刚刚开始练习射箭，人口少，家庭气氛好；就我们家在南边，我一辈的堂兄弟还有几十口子，那叫一个人多，我5年前和我父亲回国一趟老家，那些堂兄弟根本分部清楚，都一水的小白脸，我是认不全” 公主猛然想明白了大黑个的心思，大黑个以为自己这是要给春兰问他家里情况了，当然现在的春兰是不可能指给大黑个，她对自己很重要。 老靖南伯其实一直在南边驻守，作为前朝地方镇守偏将早早投降了太祖，所以功劳也不算小，得封为伯爵，但是老人家一辈子没来过北边，大部分子女也留在南方，只有长子带着一家老小来了帝京继承了爵位，就是如今的大黑个的亲爹。 “我回老家以后把那些堂兄弟，表兄弟挨个揍了个遍，没一个是我的对手，都是一群孬种，哪里像我们武将家的种子，我看最好把他们都送到边疆好好训练，否则迟早丢人”大黑个难得获得发言机会，一时间也忘记礼仪，说起来就没个完。 “如今我那些稍微年长的堂兄弟，多是已经弃武从文，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南边的军中任职，以延续家族传统，咱们武将家里，哪里来的了什么之乎者也，还是马背上来的痛快” “听说最近南蛮那边有些部族不很安稳，世子家里曾经镇守蛮部30余年，以你来看，如今这形式可有什么隐忧，可需要朝廷派兵镇压”公主罕见的关心起了边疆事务。 “南蛮每年春夏都会多多少少闹点事情，其实无妨的，就是真的闹出事情来，殿下也不用费心，蛮子门虽然勇猛，但是困守一隅，没有智将，不足为用，而且南蛮兵器一向落后，往后是丛林大山，往东是汪洋大海，往西是澜沧江天险，只要派一员大将镇守云贵高原的靖南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黑个挺了挺胸膛，他很为祖上自豪。 “世子果然真英雄，句句击中要害，本宫还想多问一句，如是要彻底剿灭南蛮，需要军队多少，粮草多少，几年可平”公主很有兴趣的占起了身子。 “殿下，若是想出击南蛮，一员大将带领5万精锐部队，雷霆一击，半年可以结束，可若是想剿灭南蛮，那非得三路齐发，以堂堂10万之军，沿海，沿河，沿路披荆斩棘七八年之内或有机会平灭蛮子门，但是若要长治久安，没有二十年也是不可能的”大黑个看公主站起来了，也只好离开坐下，站起身子。 “粮草不是个大问题，南方气候炎热，有些地方稻米可以一年二熟，只要安排屯田，没有大的灾害，两三年间粮食就可以够用，不需要再另外调拨” “为何需要五年这么久，南域这么大吗，若是靖南伯和世子亲自领军，可有把握两三年彻底剿灭南蛮”公主在殿堂中呼吸多少有些急促。 “准备上就有三难，首先南方天气不类中原，必得从南方甄选士兵，加以训练，至少两年时光，其次，如今东海不定，沿海很多岛屿都被海盗匪类占据，若是要出动海军，需要秦公爷出动东海大都督府战舰为主，最后南方多有蛇蚁毒虫，雨林气候多变，疾病较多，南征之前要大规模准备药草，征集医士”大黑个对军事非常有研究，对自家先辈奋斗过的南方更是重点关注。 “大军进军，还有三难”大黑个还没说完，公主已经打断。 “世子说的很对，是否能以个人名义给本宫写一个完整的折子，世子知道，本宫一向对武功骑射感兴趣，如今如油世子的意见为参考，将来有机会定会和父皇进言世子之能”公主一听着两三年内确实没有可能，顿时有些为难。 “诺，臣下必然仔细些清楚，以供殿下参考”大黑个见公主问完了，他也有些放松下来，用词更加谨慎。 “父皇已经在准备成立一个新的机构，用来专门管理神通之事，名称已经确定为梅花内卫，所有参与者皆为神具神通者，本宫也会挂个闲职，以为照看”公主抬了抬左手示意大家认真听。 “三位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梅花内卫作为一个单独机构，属于秘密存在，所以各位的封职还会挂在禁卫军中，只是实际供职为内卫事” 贾泊然一听要坏，这什么梅花内卫说的好听，但是其实不就是一个师兄所和他描述过的特务组织吗，这特务组织一旦进去，再出来可就难了，而且一不小心就得掉脑袋，顿时感觉头大不已。 白月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取名梅花内卫，但是带一个内字，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怕是要坏菜了，也面露犹豫之色，大黑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他现在需要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都被这个忽如其来的重磅消息震的犹如五雷轰顶，被电的是里焦外嫩。 第26章 梅花内卫 不管心里高兴不高兴，三人也不敢在表面上透出不满，只好食不知味的吃完整个午宴后出宫。 出了宫，大家决定去小白家里去玩耍一番，大黑个并不喜欢小白的母亲，不过今天恰好她不在家，去城外巡视作坊去了。 平西侯府并不大，和平南侯府来时候，三分之一大小都没有，但是架不住平西侯夫人有钱，把府里修的金碧辉煌，单从精致程度来说，要比平南侯府的前院更胜一筹，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那是至理名言。 三人自然而然的占据了平西侯的书房，位置好比较凉快，足够隐蔽，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小白命人又准备了少许酒菜，一边吃喝一边聊，刚刚后半场除了大黑个，他们两都没敢多吃。 “我说小白，你家这么有钱，你怎么还到想讨便宜，到西大街去淘古董，随便买就好了”大黑个很少来平西府。 “你们都不知情啊，我母亲是有钱，但是我父亲是个穷鬼，我那个大哥每年用药花的钱那就是个无底洞，而且我母亲最不喜我淘换古董，她总认为古董这些东西最没用，在她眼里首先是经营好自己的产业，然后是我这个儿子，再然后才是这个侯府，我舅舅也是一个性子，家里是没有什么古董的”小白无奈的说道。 “确实是，我来过你们家几次了，很少看到前朝的值钱物品，实在不像是勋贵之家，一般家里总是多多少少有个几十件，就连我们家也好歹有几对大花瓶，几件好瓷器什么的充充门面”大黑个又开始吃起来，感觉刚刚走出宫没多久，又饿了，他最近确实练习神通比较用力。 “还是泊然家里古色古香，到处是好东西”小白很是羡慕平南侯府的装饰和摆设。 “大部分都是太祖的赏赐，也有少部分是我母亲的陪嫁，还有一些是梁大哥这些年来仿的前朝古玩，并不是真的”贾泊然也赶紧再吃点补充脑力。 “我买古董也是自己的零花钱，其他也就只能看看而已，这次公主赏赐的东西，我以前摸都没摸过，不过公主的东西可不好拿”小白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想什么，敲摸打听我们几家的事情，装腔作势的，怎么的，她难道还想干什么大事不成，让我写的那个折子，我看多半皇帝老儿也是看不到的”出了宫的大黑个已经恢复本性，想到什么说什么。 “东西现在想不拿都不行了，皇帝的赏赐我们总不能拒绝吧，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今天我们是连吃带拿，以后保不定还有一堆麻烦”小白很是感慨，赐婚的事情看来是不会再发生的了，但是其他的事情未必就是好事。 “泊然，你觉得梅花内卫事怎么一回事”小白问道。 “单独成立一个机构，来管理神通者的事情，本来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这个组织应该挂在兵部或者刑部下面，而且名字也很是古怪，我觉得这个梅花二字应该是公主加的，如果皇帝要直接掌控用内卫就可以了” “怎么说，梅花二字有什么蹊跷不成”大黑个也来精神，他也想知道两个好友对这个所谓的梅花内卫的实际态度。 “公主的生母身前被封为梅妃，想必是极爱梅花的；或许公主是为了怀恋她的生母把”贾泊然道，其实它对梅妃的往事也不熟悉，只是听师兄说过一次。 “我倒是想到另外一层意思，前朝禁军当中有个神秘的组织，就如同现在准备成立的内卫，就是现在活跃在东海一带的血莲子，我想梅花这二字不管是皇帝还是公主起的，多半是有类似的考虑”白月光道。 “梅花本是比喻品格高贵，暗香沁人，象征其才气谯溢，亦是以梅花的坚强和高洁品格喻示那些处于艰难环境中依然能坚持操守、主张正义的人”小白补充道。 “莲子本来也是褒义的，但是加个血字，就是成了私下的勾当，如今这梅花二字再加到内卫前面就一样有一些不伦不类，二者确实异曲同工”贾泊然也觉得小白说的有些道理。 “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有啥用，我就问这个差事你们觉得干得干不得，咱们奉天辅运系的勋贵之剩下一公二侯二伯，那个东海公还远在闵州，迟早也是要完蛋，靖西伯家里人死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他那个才10岁的儿子能不能活到继承爵位”大黑个一言点出目前随同太祖开国功臣的处境。 贾泊然和小白也默默不做声，目前大家的处境确实不算好，除了平南侯还算受到皇帝器重，其他禁军将领大部分为擎天靖难系统出身，和他们素来就不对付。 地方军队当中，三家除了大黑个家里在云贵之地有少许的影响力外，其他地方大家更是插手不上，皇帝通过这十年的努力，整个大夏的军队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 禁军由皇帝直接掌握，地方军队分为几块，其中边远地区节度府权利最大，多由皇帝亲信任节度使，五年一换，如北庭节度府；核心区域的州军由各州都督辅助州牧管理，也是流官，可做最大连续两任，总共六年，各州下面的府，县一级守备部队则完全由文官指挥。 皇帝的兵制改革完全消灭了地方佣兵自重的可能性，经常性的轮换虽然造成了地方军队战斗力的下降，但是基本做到了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想造反门都没有。 随之而起的是，大大加强了禁军的战斗力，而且每两年要从边军和地方军队中选拨佼佼者到禁军任职，数年后再返回地方带兵。 目前唯一的例外就是东海秦家，皇帝也努力了很久，但是训练水军，特别是海军都以失败告终。 “咱们不干，后面也会有人干，干这个内卫差事好歹是个机会，干的好了，自然有机会掌兵”大黑个补充道，其实他看的很清楚，皇帝年纪不小了，不掌握一定军队，自家下场也难说。 “干肯定是要干，皇帝很快就会下旨，拒绝的话，后续基本就没机会带兵了，但是我的想法是内卫可以做但必须是挂职，我们的实职必须在一支禁军当中” 第27章 请入朱雀卫 “必须争取掌兵，哪怕从底层做起也要做，大家各自回家让家人尽量去影响几个皇帝周边的朝臣，不管是收买贿赂也罢，威胁恐吓也好，一定要是禁军实职为主，内卫作为兼职”贾泊然补充道。 “泊然说的不错，一个是后续掌兵的问题，一个是名声的问题；我们现在是可以和皇帝稍微提一些条件的，毕竟到目前为止神通者还少，而且皇帝也未必愿意见到我们和公主牵扯太深，公主也是神通者了”白月光也插了一句 “是啊，公主也是神通者了，太多的神通者聚集在公主那边，皇帝老儿肯定不愿意的，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家就和我老子说这事，他还是有几个交好的朝臣”。大黑个心里大定，又开心的喝上了酒。 “而且这是一个进入其他禁军系统的机会，皇帝是不会让我们三个再进入千牛卫的”小白说了贾泊然没好说的话。 贾泊然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妹妹不在家，一问才知道妹妹和堂妹出门了。 贾嫣然今天带着汤圆儿一起和贾婉儿去了二伯娘的兄弟家里，二伯娘也就一个大哥名徐伯远，但是这个哥哥也是在帝京算的上是小有名气。 一个是生意做的好，他家本就富贵，这一代更加不得了，生意做的在京城排的上前几号；另一个是子嗣多，这个徐伯远一口气生了6男5女，而且都是一妻一平妻所生。 别人都说是徐二姑娘嫁的好，嫁入了平南侯府，平南侯府可是前朝的长公主府邸，那风水能差的了吗。 徐伯远还真有点相信这个，因为徐家虽然富有，家里也算前朝洛州的贵族出身，但是祖上已经三代单传，到他这一代总算来了个大爆发，而且由于战乱时光，他娶的都是小家碧玉，这福气自然是自己妹妹带来的，对于妹妹愈发的感激，两家走动比较频繁。 贾婉儿只有一个弟弟，自己性子也特别温和，还是比较喜欢舅舅家的热闹，也偶尔会过去小住一两天，贾嫣然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听堂妹说了一件怪事，在和师兄商量以后，决定一起和贾婉儿去看个热闹。 晚上吃饭的时候，师兄和父亲果然回来，吃完饭，几个人一起到了书房，贾泊然先把今天进宫的事情完完整的讲了一遍。 “一定要争取进入朱雀卫，虎贲和玄武就不用考虑了”梁天河考虑了一下，认真说道。 “虎贲和玄武两卫已经被靖难系的人马经营的密不透风，确实不宜进入”贾友松难得的开口说话，这也是皇帝最欣赏这个发小的地方 四大禁军的组织结构基本一样，都是大将军一名，左右中郎将两人，长史两人，左右千牛备身六人，千牛备身四十八人，每个卫总共人，一半轮流宿卫大明宫，另一半屯住在西都洛阳，十万禁军是大夏最精锐的野战部队。 “玄武卫已经彻底被张家和牛家把持，虎贲卫则是陈家和王家的势力范围”梁天河补充道。 当今皇帝登基后大封靖难系功臣，总共封了二公二侯六伯，其中六个伯都分别驻守地方，并不在京城常驻，如今也不再掌握大量兵权，唯二公二侯一直掌握一半的禁军。 特别是定北公张吕山大权在握，也是大夏三个公爵年纪最轻的，相对来说不管是东海的秦家，还是掌控虎贲卫的镇南公陈廷玉都已经垂垂老矣。 定北公有二个嫡子，二儿子就是多年前想抢劫白玉儿被平南侯抓获并送进监狱的张继玉，如今已经做玄武卫右中郎将的职位，所以梁天河对张家一直特别留意，张家自然对平南侯府也一直多加防范。 对于进入禁军哪个卫大家基本统一了思想，贾泊然决定明天一早就统治白黑二人一起策应。 “公主今天的举动也有点怪异，又是赐东西，又是要抄书信，还要去参观小白母亲家的作坊，最后问了大黑牛一些南方的军事韬略，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贾泊然见师兄一边闷头喝茶，一边思考问题没说话，就主动问了一下，父亲也有些不知所以。 “确实有些奇怪，如果陛下改封公主为晋阳是因为神通的话，那现在让公主插手内卫的事情就有点不对劲了”梁天河停下了思考，喝了一杯茶道。 “皇帝年纪渐长，诸皇子日渐长成，神通让不可能变成了有可能”贾友松看了看放在书房内缩小版的大明宫木质模型。 大夏太祖奋起于草莽之间时不过30岁不到，39岁一举推翻前朝统治，忽然病逝的时候也不过58岁，同时太祖的几个兄弟也都在50~60岁之间就已经去世，这也造成大夏国30来年，只有三个亲王，二个是当今皇帝的兄弟，一个是儿子。 “老师思虑周全，皇帝今年也45岁了，我认为就是皇帝家族上可能有什么隐疾，就像靖南伯家中每个子女不分男女老幼，都在额头右上方有一颗被头发遮蔽的红色小痔”梁天河道。 “那就是师兄说的所谓的一种家族遗传对吧”贾泊然对这些事情很有兴趣。 大黑个家族这种情况，还是他在大黑个和他的弟弟身上发现后，由大黑个自己证明的，通过这个手段还在其南方宗庙所在地闹出一个小小风波，最后完美证明确有此事。 “根据已经发生的事实来推断确实如此，但是随着神通种子的出现，比如李婕妤的复活术，或者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神通，这种情况当然是可以改变或者延长寿命的，皇帝已经开始布局了”梁天河道。 “师兄的意思是，皇帝特地把公主推出来承担一些重任，特别是现在神通的事情，女儿比儿用起来更加放心也贴心，皇子们的分封任职都是能拖就拖了，对于皇帝来时候，未来已经有了很多种可能”贾泊然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 “公主的种种作法，有可能是秉持皇帝的意思，但是肯定也夹杂了部分私心，目前还很难准确判断”梁天河补充道。 三人走出书房的时候已经月满中天，黑夜中只有清凉院还有点点亮光，周围只有蛐蛐的叫声还在此起彼伏。 皇帝要的怕已经不再仅是收拢兵权，消弭强藩之害，膨胀的野心已经开始在这黑夜当中不断滋生发芽。 第28章 皇帝震怒 悠闲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自从获得神通以后，贾泊然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也宣告结束了。 进入七月，天气一天热似一天，就连平时活泼好动的白猫汤圆儿都有些懒的多动了，鹦鹉翡翠每天也就只在庭院中活动，以躲避骄阳似火的坏天气。 白玉儿倒是无所谓，依然很悠然的该吃吃，该喝喝，最近主人忙着用神通研制新药，它基本已经完全自由自在了，作为祥瑞自由出入清凉院那是必须的待遇。 大部分时间白玉儿喜欢到处闲逛，因为它不喜欢那些烦人的小孩儿老是想坐在自己背上，自从自己掌握了陆地行舟的神通后，躲不过它也能跑的过。 它有时候去后院的马厩中看看小青马，或者到小河边瞅瞅红鲤鱼，偶尔良心发现去找找自己的主人在哪里蹭一会，不过一到吃饭的时间，肯定会准时出现在贾嫣然的院子当中。 贾泊然和黑白组合最近一直在忙着把皇帝允诺的那张饼做大，眼看饼就要砸到三人头上，这做饼的速度要加快。 虽然开国的功臣很多都已经故去了，但是还是有不少开国文官后代在朝中依然有一定势力，武勋和文臣之间没有感情，但是有利益，千牛卫里面还缺不少八九品的小官，哪个大家族没有几个不太成器的子女，有了利益牵扯，饼就可以做大做强了。 两天前皇帝下旨褒奖了千牛卫上下守卫搬运陨石的功劳，而且下发特旨进梁天河为从三品千牛卫右中郎将，平南侯府再次在帝京勋贵圈子里面发光发热，甚至连江都王和江宁王府也拖了媒人来给贾泊然说亲。 贾泊然也体会了一把成为全城焦点的滋味，不得已只能从侧门回了清凉院。 回到里院的时候正好的是午饭时间，到了妹妹那里，果然看见白玉儿和翡翠，汤圆儿一起在开饭，汤圆儿有时候会凑到白玉儿那边偷吃一些，白玉儿每次用大大的鼻孔一哼唧，就能把汤圆儿吓的汗毛竖起。 但是过一会，它又会沿着墙角贴过来，如此反复，总是会逗的妹妹和堂妹笑起来，翡翠自从获得被师妹称为蠢笨的变身神通以后，就一蹶不振，整日里也不敢多吃，更加没有胆子去惹白玉儿，这会子老老实实低头吃着自己的小米。 贾嫣然和贾婉儿回来好几天了，而且从贾婉儿的舅舅家带回了一个消息，说不上好还是坏。 贾婉儿的一个表兄在并州经商回来的过程当中，遇到一颗很小的发光石头，他觉得好奇，出去商人的本性，自然就捡起来带回家了。 这位徐兄倒是一路平安的回来了，而且回来以后觉得身体倍棒，顺手就把发光的小石头送给自己的小妹，结果这个才13岁的女孩子当晚就病倒了，几天后康复，就一直说自己看见鬼了。 贾嫣然听贾婉儿一说就知道，这肯定是得了什么神通，随即提出要贾婉儿一起去看看，结果还是去晚了一步，人没看到，已经被公主抢先一步把人接走了，说是要留在身边，以后在宫中当个女官。 贾嫣然回到家后立即找了大哥，师兄，父亲商议了这个事情，大家决定公开贾泊然和玉笛已经获得神通的的事情，玉笛事情也好解释，就说去洛州采药的时候偶然所得。 神通的事情已经在帝京逐步传开，要不了几个月，大夏的官员都会知道神通降世的消息，再对家人隐瞒也没有必要了，贾友松召集了全部家人正式宣布了这个消息，梁天河和贾友松获得神通的事情自然不能说。 平南侯出现两个神通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帝京，相对平西侯和靖南侯府一白一黑来说，平南侯府两人获得的辅助性的神通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七月初八一批插着五面红旗的快马一路不停从安平门直奔大明宫，皇帝震怒。 .......... 东海大悦岛 莫问天端坐在血莲子总堂秘室椅子之上，下面跪着自己的五个获得神通的徒弟，本来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是七个人。 他也琢磨不透，这两人到底是获得神通以后跑了，还是说被人所害；他利用重生的优势辛辛苦苦培养出七个徒弟，并收为假子，又根据自己前世确切知道的陨石坠落地点，分别安排七人前往。 结果计划还是出现了意外，而且缺少了一种比较关键的神通，令他颇为不安，对自己的后续计划也会产生不利影响。 “莫闻，你的另外两个师弟人在哪里”莫问天憋了好一阵子才开始问话。 三徒弟莫闻是这次计划的带头人之一，被师傅问道的时候，莫闻非常害怕，师傅的手段他是值得的，刚刚又见识了近乎无敌的神通，现下更是胆战心惊，双腿不自居的有些发抖。 “回禀师傅，弟子到了地方之后，按师傅的安排就和两位师弟分开了，四师弟去了野猪岭，五师弟去了云州，事情办完以后，徒弟在约定的集合地点等了很久，一直未等到二人，因为怕耽误了师傅的大事，只能快速赶回”莫闻磕磕巴巴的答道。 “按你的说法，都是为师的没安排好，你一点错都没有，你可曾记得我对你说过，你要和他们其中至少一人保持同行，待获得机缘后，你再去寻你的机缘，你到好，自作主张迫不及待就丢下两个师弟，你是以为获得神通后为师处置不了你吗”莫问天慢慢走近莫闻，全身闪现金光，右手慢慢抬起。 大徒弟莫缺见状，站起来一脚先踹翻了莫闻。 “你这蠢材，还不到刑堂自领责罚，等着师傅亲自动手吗”莫缺历声道。 莫闻还是没敢动，从地上爬起来再跪下来对着莫问天一直不停的磕头，很快地上一片潮红。 “罢了，你去自己领罚，仅此一次，若有下次，你全家老幼，都不能留了”莫问天考虑的自己的大计划，只能暂时罢手。 莫闻如释重负，顾不得满头鲜血不断流下，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莫山，传令下去，暗堂的人马加速计划，顺便查找你两位师弟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莫问天的声音从秘室内慢慢淡出。 第29章 兵分三路 收到闵州贡品被劫的消息的同时，东海公世子秦怀玉也从紧急从海路经莱州赶往京城，人还没到，东海公决定重新入贡的消息已经通过快船送到。 皇帝当夜就召集在京二品以上官员于中极殿商量对策，当即决定派左虎贲备身镇南公世子陈右亮率领本部4000轻骑尽快赶到莱州，确保第二批贡品必须在莱州上岸后安全运送回京。 闵州每年的贡品对喜好财货的皇帝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更是京中大多数官员的一笔重要收入，大家自然齐心合力；谈到谁去赣州查案就互相推诿起来，一直定不下来。 皇帝在又仔细询问了赣州送信的百户后，决定派刑部左侍郎会同大内侍卫一起尽快赶到赣州参与调查。 皇帝觉得内卫的事情必须马上办理起来，不能再拖了。 贾泊然正准备组织黑白二人找个比较空闲的场所，试一试强化术和控神术能够持续使用的时长和限制条件的时候，圣旨到了。 三人得尝所愿，以救公主有大功为由，均封为朱雀卫备身，从六品，每人实际掌握500的兵权；公主所属赐之物也随之而来，皇帝又加了不少金银。 千牛，朱雀，玄武，虎贲每个卫都是兵力，以500为一营，营管带为备身，共设48备身，备身之上又有左右备身6人，各掌4000兵权，再往上便是左右中郎将，各掌8000兵权，另外8000人为大将军直属中军，长史辅助管理。 李公公宣完旨又吩咐贾泊然明天一早进宫谢恩，便拿着贾泊然给的红包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贾泊然拿着圣旨反复看了一遍，确定一下，自己三人所带的营都属于朱雀卫大将军直接管理，这就省去了无数麻烦。 朱雀卫大将军正是现任皇帝的堂弟，江都王世子夏荣远，此人既不结交文臣，也不亲近勋贵，且与地方势力也无勾连，皇帝一直比较放心，已经掌握朱雀卫十余年。 第二天白加黑三人先到大黑个家里集中，又一起商议一番后进宫，好消息昨天大家都知道了，今天一准就没有啥好事了。 大明宫，问心斋 这里是皇帝平时修身养性的地方，所以除了几幅图画，几张椅子，就什么也没有了，而且位于大明湖正中的小岛之上，很少有外臣可以进来。 三人正襟危坐，又聋又哑的小太监再次出现，大黑个第一次见到，还觉得挺奇怪，怎么他喊要加水，对方毫不理睬，提起茶壶掉头就走。 皇帝进来的时候脸色还算正常，看了看三人，自己坐到禅修的蒲团上。 “年轻人，有进取心总是很好的，能看到三位砥砺奋进，先救公主，再寻回李婕妤，功劳着实不小”皇帝半闭着眼睛道。 “但是瞻前顾后，左闪右避就未见得是好事了”皇帝睁开眼睛看了三人一眼。 白加黑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自己到处活动的事情显然被皇帝察觉了。 “梅花内卫的事情，想必公主上次也对你们说了，你们觉得如何”皇帝话风一转。 “臣下的等愿意为陛下尽心竭力，万死不辞”三人立即表态，这都是事前商量好的。 “也不用万死不辞，用心当差即可，内卫的模式还是仿照地方的编制，以免过早泄密，贾泊然为百户，宁得远和侯为贵均为试百户，俸禄由内库直接发放，比照从四品待遇”皇帝又祭出了胡萝卜。 “梅花内卫专摄神通之事，公主为少监，位在朕之下，你们三人暂时由朕直接调拨，你们觉得如何？”皇帝继续闭目道。 “谨遵圣意”三人齐声道。 “想必贡品被劫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朕打算派你们去闵州走一趟，你们可以各自调动自己所管朱雀卫兵士一同前往，走运河到莱州换成海船，要快”皇帝道。 “臣等不知道陛下有何交待”贾泊然忍了一会，陛下得先开口 “昨天朕已经排出两队人马，你们就是第三路，为什么让你们直接去闵州，而不是去案发的赣州，你们看看这份报告就明白了”皇帝从蒲团旁边众多折子抽出一个，递给小太监。 三人接过仔细一看，心里顿时明了，折子里面提到两件事，第一贡品被劫现场明显是神通者所为，第二赣州牧和提督认为很大可能是闵州内部作案。 因为贡品途经赣州，押运的准确路线，时间除了赣州牧，赣州提督以为事发前再无第三人知道，当然秦家除外。 “你们怎么看，赣州牧虽然不是精明之人，但是他最早的经历就是录判官事，他的猜测不无道理”皇帝明显对秦家也有所猜疑。 “臣认为，镇东公并无此意，其人已贵为公爵，对于皇帝，对于大夏有报恩之实，无觊觎之心，然东海公没有，不代表秦家没有，秦家镇压东海已50年，其势力在地方树大根深”贾泊然拱手道。 贾泊然知道皇帝不过是试探他们一下，如果真的要对东海大都督府动手，哪里有这么多废话，更加不需要和他们几个小字辈商议询问。 “哦，那你们两个的想法是怎么样的”皇帝转向黑白二人。 “臣以为，即使是秦家所为，现在也不是时机，东海公虽然年逾古稀，但是德高望重，得到全族拥戴，只待秦公故去，陛下可派一上将率大军从陆地推进，必可全胜”大黑个话说的很直白，等老头死了，只要不打海战，随便就可以搞定。 “陛下明见，秦家掌握海贸，国库颇为依赖海贸收入，而朝廷熟悉海贸之人较少，为长久计，当先加强培养海贸人员为要，而后图其他”白月光最后一个道。 三个人有三种意见，分别从政治，军事，经济角度叙述了实情，但是有一点是共通的，暂时不动最好。 皇帝自然也是这个打算，他的计划随着神通降世，也已经发生重大变化，自我感觉对时间并不是那么着急了，既然有了时间，很多事情都要变一变。 “说的都很不错，这次你们去闵州公干，朕给你们两个任务，第一查秦家族人不法事，只收集证据，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动;二是秘密抓捕秦家族人当中的神通者，任何手段皆可以用，务必不能让秦家掌握神通者，若是抓捕不易，就地处决” “朕收到秘报，秦公反应确实很快，得了不少便宜”皇帝补充道。 皇帝的目的很明显了，对秦家，就是防范，削弱，备案，而白加黑就是特务，专门搞渗透的。 第30章 准备出发 三人刚刚出宫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一些激动，终于可以真正的掌兵了，而且被安排去闵州执行巡查任务，至少说明三人暂时得到了皇帝的信，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等到三人一起找了酒家，愉快的吃了晚饭冷静下来之后，大家又多少有些担心起来，闵州距离帝京比较远，就是到洛州走运河去莱州，再换海船，这一趟要个一个来月，再加上任务，等到可以返回帝京，短则三四个月，长则半年是要的。 白加黑都很少这么长时间离开帝京和家人，大黑个也只是在年纪比较小的时候回过一次南方，所以大家决定既然皇帝没有给大家定个具体的时间，大家就多做一些准备，也好尽早熟悉自己管辖的朱雀卫兵士。 贾泊然到家的时候，双胞胎和妹妹以及堂兄妹都在等他，大家知道皇帝刚刚下了圣旨，派遣大哥去闵州巡查，知道大哥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不舍得，故而都来告别。 “都想多了，哪里有那么快，我要去接收士兵，还需要尽快熟悉一段时间，再做一些其他准备，怎么也得半个月时间才能走，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贾泊然虽然觉得有些无奈，但是确实也很温馨。 一听说还有不少日子才会出发，大家瞬时又高兴起来，打打闹闹的又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大哥，具体什么时候要出发”贾嫣然撸着有些困意的小汤圆，她有些好奇，自己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也有些担心大哥。 “我们计划是八月十六过了中秋就出发，这样预计走运河和海路，九月就能到达闵州，正好顺风，如果一切顺利，过年之前就可以回来”贾泊然道。 “大哥是准备带白玉儿还是青菜儿，我看还是和玉笛师姐说一下，带白玉儿去比较好，白玉儿高大俊俏，现在速度也快多了，到了闵州也有面子”贾嫣然关心起了大哥的坐骑。 “还是算了，青菜儿就行了，闵州气候湿热，白玉儿去了未必合适，而且玉笛去找药还要靠白玉儿了” 贾泊然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骑马，毕竟新官上任，这次长距离跋涉也是和属下交流的好机会，骑着一个拉风的白骆驼把自己搞的与众不同，肯定不合适。 “可惜了，骑着白玉儿多威风啊，不过让青菜儿去见见世面也好，它长这么大没到外地去过了” “师哥说等我再长大一些，会带我走遍大夏的山山水水”贾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 “你在家里多去陪陪母亲，我这一走的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怕是不能给母亲请安了，你要多去看看她，知道了吗”贾泊然摸了摸妹妹的头。 贾嫣然也点点头，她知道母亲也很孤单，平时除了父亲少和人接触，虽然不知道原因使母亲一直只在自己的庭院中活动，但是想必自己多去坐坐，大哥也能安心。 日子过的飞快，白加黑的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朱雀卫的大营里面忙着熟悉自己的的队伍，其他时间大家多是用于和各个衙门上下沟通，安排好后面的行程，忙了个不亦乐乎。 八月十五月儿圆，中秋节全家都到清凉院聚拢起来，除了母亲照例没到，还有就是不知道身在何方的二叔，大家一起吃了月饼，顺便给贾泊然送行。 玉笛和贾嫣然，贾婉儿一起给大家做了很多菜肴，还特地给白玉儿，青菜儿以及翡翠，都做了全素的干草果仁月饼，把白玉儿吃的一直哼哼。 翡翠这段时间减肥有点效果，鄙视的看了一眼躲在墙角偷看青菜儿的汤圆儿，默默的吃起自己面前的果仁月饼。 贾泊然正好趁机安排家里几个小的，包括堂妹和贾嫣然一起帮助每天抄写摘录二叔那些书信，由细致的贾婉儿把关，哪些内容不清楚该放不放的，就等平南侯决断，估计等自己回来，这个工作也就完成了。 几个小的一开始还有点不愿意，等听到大哥说没超一封长信，就能分得一些芳菲阁的糖果的的时候，大家都义无反顾开始表忠心，生怕没了机会，就连一向调皮的双胞胎也指天发誓要认真的抄写。 帝京之中，家书抵万金的故事也在勋贵和普通百姓之间快速流传起来，公主的名声在被改封晋阳之后，又一次被大家知晓并不断提起，这一次的名声已经是公主爱才识才重知识。 月满中天，这个中秋节过的很是圆满，贾泊然一时高兴自己也吃了不少酒水，有些晕晕的，大家逐渐散去，贾泊然也开始慢慢寻路回自己的院子。 才刚刚走进自己的小院，就见一个人背着双手站在小院门口，贾泊然揉了揉眼睛，发现竟然是公孙师傅。 公孙师傅很少晚上出来，一般都是在自己的阁楼里面或者休息，或者品茶，有时候也会指导贾嫣然书画，据说是早年伤了眼睛，晚上视力下降的厉害。 “泊然，这次去东海，你有什么打算”公孙师傅转过身来直视贾泊然道。 “自然是皇帝怎么说我们怎么干，虽然秦家和我们平南侯府没有什么利害冲突，但是也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不偏不倚应该还是妥当的”贾泊然多喝了点，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我听梁天河说，夏天行让你们明为巡查闵州12府，实为去抓秦家罪证，然后去抓捕刚刚出现的所谓神通者”公孙师傅从来只称呼皇帝的名字，好在公孙师傅几乎不出府，所以一直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 “是的，罪证的事情难办，毕竟秦家在闵州已经经营50多年，而且秦国公并没有苛待百姓，抓人的事情倒是容易，就是有什么神通者，只要不是特别强大的神通，大黑个和小白足够应付，如果真有厉害的，我们1500百大军一拥而上，他也在劫难逃” 贾泊然还是很有自信，自己凭着天眼通，基本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对方的神通，而且可以清楚的知道强弱，只要提前妥当布置，对手就是本领通天，也是枉然。 “泊然，你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甚至梁天河看到的也不是全部”公孙师傅道。 第31章 异人堂之谜 “本来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和你说，你父亲一直在军伍之中，可能会知道一点皮毛，你那来历神秘的师兄梁天河估计也就是听你父亲说一说，但是既然我当了你的书画师傅，你此去东海，我还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贾泊然越听越惊，顿时酒意就有点消退，如果有连父亲和师兄都不知道的事情，那肯定是惊天的秘闻。 “这个世界在所谓的神通者出现之前很多年，就已经有了会一些神通或者可以称之为会秘术的人，我看了梁天河和你父亲的神通后，发觉秘术和现在的神通是虽然都表现出来都是有不同凡响的能力，但是却是两个体系”公孙师傅考虑了一会才开口道。 原来公孙师傅早就察觉了父亲他们获得神通的事情，而且互相交流过，不过贾泊然也不好贸然发问。 “这么说吧，神通者要首先获得神通种子然后吸收融合，而后依靠不断的战斗和锻炼来提升神通的等级；神通者使用秘术的次数和时限肯定和等级，熟练度有关系。 “秘术的修炼则截然不同，首先是要具有特殊的体质或者血脉传承，千万人中未必有一人合适，其次秘术的修炼多是依靠时间积累，要从小就学习，锻炼，所以一般年纪越长着，所练秘术威力越大，再次秘术对身体的消耗十分剧烈，不能如神通一般频繁使用” “从现状看，神通易成，秘术难寻，但是泊然你要记住，有些秘术施展起来，非人力可以抗拒，远远比落雷术，落雨术威力要大的多，如果遇到秘术大成之人，你的那些心思最好都不要有，第一时间立即要退，越远远好，因为中了神通，你至少知道如何死的，但是中了秘术，你连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 “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秘术都出自一个地方，绝大部会使用秘术的人，或者说秘术用的好的人也出自那个地方” “异人堂已经在这个天地间存在了1000多年，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也没有外人到过异人堂的总堂，或许有把，但是肯定都不在这个世界了”公孙师傅有些感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有的人说他们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此去东海如果遇到异人堂的人，务必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他们不会管一般的闲人闲事，在做的一定是自己感兴趣的事” “公孙师傅，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异人堂，这么多年难道没有人记载下来”贾泊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的人大部分都死了，没死的也绝对不敢用文字的形式来记录，上一个试图这么做的人就是大商的最后一任皇帝” “您的意思大商的灭亡竟然和异人堂有关系”贾泊然不是很喜欢历史，但是大商最后一个帝王的故事他却经常听小白说起。 “我只交待两点:首先尽量避开异人堂的任何人和事，其次遇到秘术大成者不要试图抵抗”公孙师傅没有再说话，只是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 “如果说神通是花中的白日贵族，那么秘术就是花中的暗夜王者”公孙指了指灯笼照耀下的小花园，一朵白色的昙花正在悠然绽放。 回到房中，贾泊然用热水洗洗脸，酒气已经全部散去，仔细回忆刚刚的对话，公孙师傅并没有告诉他如何判断对方是不是异人堂或者如何区分神通和秘术，更加没有说出怎么可以知道对方是秘术大成者，顿时陷入深思当中。 .......... 八月十六是白加黑出发的日子，三人这段时间忙的千头万绪，差点忘记去领刚刚成立的梅花内卫的腰牌，公主一定不会忘，作为内卫少监的她一早就派人给送了来。 三人各率领本部人马出大兴城，走官道直奔洛州而去。 马车当中赶来送行的贾嫣然很是伤心，这么大以来大哥从没有离开自己这么久，贾婉儿在一旁低声劝慰。 小白猫汤圆儿却是神气活现，在马车当中翘起尾巴走来走去，活像个白衣银甲得胜回朝的小将军。 因为青菜儿终于走了，这段时间以来青菜儿总是喜欢用大大的舌头不断改变汤圆儿发型，好好的头部毛发差点被舔秃了。 贾嫣然看到汤圆儿竟然不陪自己一起难过，当即决定今天不给它吃晚餐，正在兴奋的汤圆此时还一无所知。 得了神通的青菜儿，再也不是跟屁虫了，一路上它必须走在枣红马和小黑马的前面，趾高气扬。 “泊然，怎么样，你看我这身行头还行不”大黑个骑在枣红马上腆着脸赶了上来。 “你这身软甲怕不是从哪个坟头里面扒出来的吧，怎么灰里土气的”小白也赶了上来。 “难得你说的有点靠谱，这甲还真我家祖上从死人堆里面扒拉出来的，你看着软甲的样式没有发现很特别吗，你不是喜欢研究古董吗”大黑个有些嘲笑的对小白努努嘴。 “这是大商的战甲，你从哪里弄的，至少有500多年历史了，这玩意换一座十进的宅子也有余了”小白也好一会才想起来这盔甲特别的样式。 大黑个也不答话，马鞭一抽，很快又钻入行军的队伍当中，只留下小白无限羡慕的目光。 “公主去你母亲管理的作坊参观过了吗”贾泊然想起了公主在赐宴中提的第二个要求。 “早几天就去过了，而且还和我母亲说今年冬天要订购一大批农具”白月光对公主的所作所为也是万分摸不着头脑。 “大黑个对于南蛮用兵策略的折子上了吗”白月光响起了公主当天提的第三个要求。 “他本来已经写好了，但是最终他家里老爷子没让他递上去”贾泊然到是知道这事，靖南伯三日之前特地来侯府和平南侯商议了此事。 两人都没有摸清大黑个家的路数，虽然折子皇帝未必能看的，但是如果看到，怎么的也是一桩小功劳，万一再采纳的话，这首倡之功也就稳稳的有了。 贾泊然也没有想着要去问父亲，混吃等死已经不可能了，他就一直在努力的自己分析思考，暂时想不通的可以慢慢想。 “走，我们去追大黑个”一匹青马和一匹黑马朝军伍的前方飞奔而去。 第32章 人生之初见 抵达洛州运河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二十二日中午，运河里面的船队早已经在等白加黑以及他们的属下，巨大的朱雀旗帜随风在船上摆动，果然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运河沿岸扎营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就顺流而下，顺利的话十日之内就可以抵达莱州的胶东湾换乘海船出海。 安排好大军的营地之后，白加黑决定到这个凭借运河繁荣起来的小镇内逛逛，也顺便去买点熟食给兵士们加加餐。 自从大夏立国疏通运河之后，小镇的人口日渐增加，到了万岁通天元年的时候常驻人口已经突破6万户，25万余人，每天南来北往的流动人口更是超过10多万，由此贡献了大量的税收，皇帝也特地给小镇赐名为洛川镇。 贾泊然和小白出来的时候已经卸下盔甲只携带了随身的兵器，大黑个却依然穿着灰里灰气的半身软甲背上背着斩马刀，三人走在镇子里面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小白两人肯定是大黑个的幕僚之类的角色，为此大黑个那是相当的神气。 小镇内异常热闹，白加黑徒步而行，进了镇内就发现，这里最多的是各式各样的旅店，第二多的就是熟食店，然后就是各种烟花场所。 认真选了一家比较大的熟食店，三人找店主一下订购了不少猪肉羊肉，要求立即开做，做完就尽快送到岸上的大营之中。 店主看到身穿盔甲的大黑个的第一反应是愁眉苦脸，垂手呆立，等小白从随身的口袋里面掏出三个小的银元宝的时候立马喜上眉梢，安排伙计立即把存货全部盘点一下，不够的从其他店家里面借，承诺2个时辰内必定办妥。 三人也在店里胡乱吃了一些，让随行的兵士都回去告知大家晚上要加餐的好消息，好多预备一些碗筷。 “咱们去镇东的古玩一条街看看吧”白月光欣然提议，洛川是帝京和中原地区的交通要道，流动人口多，品流复杂，是南来北往货物的交易中心，自然也少不了古玩市场 “去，怎么不去，咱们找个大店的掌柜给我鉴定下这个盔甲到底啥来历”大黑个嚷嚷道。 “得远，你不是说这是你家祖传的吗？”贾泊然也有点奇怪，大黑个从来不扯谎。 “祖上确实是从大商末年的死人堆里面弄出来的，后来一直放在老家的仓库里面，也没人管，我这不是几年前回老家的时候扒拉出来的，得了神通以后，感觉确实合用，而且现在咱们也是军将了，既然穿得，自然要问问清楚”大黑个理由十足道。 贾泊然也没搞清楚为啥大黑个喜欢这件有点土气的软甲，去看看也好，自己也顺便看看有什么适合妹妹的小玩意，可以买了找人捎回去。 进了古玩市场的白月光已经不是那个翩翩公子了，到处挤来摸去，恨不得每个古董都是他自己的才好，贾泊然也看了不少摊位。 “小白，别翻了，咱们直接去德源楼看看便好，外面这些有啥看头”大黑个不懂古董，自然没有那个淘换的兴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德源楼是一家连锁的古玩店，生意也做了百来年，本来只是一家中小规模的的店铺，大周末年，德源楼掌柜的秘密出巨资支持了太祖皇帝，大夏立国以后自然千百倍的回报回来，规模也是越做越大。 大黑个扯了小白旧直奔德源楼，贾泊然也是第一次进古玩店，刚进门就被镇住了，大堂的正中央直接挂了一副太祖的戎装像。 “这是太祖的皇帝的准许，以表彰德源楼的功劳，帝京的画像比这还大，这家算是小的”白月光解释道。 “这岂不是师兄讲的活广告，这德源楼的大掌柜的好本事啊”贾泊然脱口而出。 “活广告是什么鬼，不过挂上这画像确实好使，一般人也不敢上门捣乱，否则随便扣个罪名也是轻的”大黑个道。 “三位公子请上二楼雅座，请跟我来”一个四十来岁浓眉的大叔从后堂转了出来。 三人坐定，茗茶奉上，二楼果然华丽非常，里面多是贵重的玉器，字画之类的古董。 “三位公子是来买东西，还是卖东西，本店什么都卖，也什么都收，一楼多是一些小玩意，二楼各位也看到了，三楼是一些珍奇稀少的东西，鄙人就是这家店的掌柜。” “能不能帮我先看看我这身软甲具体是哪一代的东西，鉴定费我来付”大黑个拍了拍自己的软件。 大叔站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软甲，确实模样有些奇怪，也不像是以前见过的那些，确实拿不定主意。 “这样吧，我经验不够，你们请稍坐一会，我去请一下老供奉，鉴定费什么的就不要了，这个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浓眉大叔很和气的道。 小白在二楼转来转去，不断问其他伙计问题，贾泊然看了看没有什么合适妹妹用的东西就提议大家一起去三楼看看。 贾泊然刚进三楼，就发现一个白纱遮面的少女朝自己看来，回看过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魂都没有了，就像师兄给他说的那些话本里面一样。 只见面前站立一位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亭亭玉立，梳着双刀髻的少女正在对着他嫣然巧笑，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对如秋水的一般灵动的双眼令人沉醉。 “泊然，泊然”大黑个双手在贾泊然眼睛上晃了一下。 大黑个显然没有被少女的绝世容颜迷惑，主要是少女比较高挑，大黑个喜欢小巧玲珑，体态丰满的女子。 “哎呀，泊然你怎不动了”小白双手摸了一下自己白的发亮的额头 白月光正在低头琢磨古董，没想到前面的贾泊然忽然停下，刚出楼梯口就一头撞到贾泊然背着的凤雀弓上。 “我叫方雨柔，敢问公子贵姓”少女很大方的走了过来。 “在下，在下平南侯世子，朱雀卫备身，贾泊然，今年已经加冠”回过神来的贾泊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赶紧回手施礼，顺便还扶了一下白玉发冠。 少女看了看贾泊然一脸呆呆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第33章 星球争霸系统启动 白月光进入大堂之后也被王雨柔的容貌狠狠的振了一下，作为帝京大大有名的贵公子，美女他见过很多，特别出色者如贾家的几个，或者自己舅舅家的几个表妹。 贾嫣然容貌出众，爽朗大气，偶尔会伤感，喜欢养一些宠物；贾婉儿温文尔雅，柔情似水，喜欢抚琴作画；梁玉笛丽质天成，心无旁骛，专爱医术，有些呆萌，可以说都是难得的美女。 但是眼前这个少女，即使带了面纱也让人感觉气质出众，身材窈窕，微微带笑的眼睛更是摄人心魄，不论谁见到都会心生好感，但是又不敢靠太近，可远观而不可亵渎就是这种感觉。 “贾世子您好，不过世子多大年纪什么的，我也不想知晓，我姓王名雨柔，只想问问您背上的那把弓是哪里来的”少女好不容易忍住笑容，纤纤玉指指了下贾泊然的背。 贾泊然有些脸红，自己一时慌张，不知所谓的乱说一通，真是失态，原来对方不是在看自己，是在看自己的凤雀弓。 “这凤雀弓是我家中师傅送给我妹妹的生日礼物，据他所说是前朝长公主的珍藏”贾泊然缓了缓自己躁动的心跳，沉住气道。 “你师傅贵姓，能得平安侯府延请，想必一定武功高绝吧” “鄙人的师傅只教了我们兄妹书画，从来没有见他会什么武功，他老人家复姓公孙” “公孙这个姓氏很少见啊，不会有些奇怪吗，另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武功了”王雨柔皱了皱可爱的眉头。 “这，在下确实不知，不知姑娘为何要打听我这把弓的来历”贾泊然觉得少女问的问题有些奇怪，毕竟大家不熟。 “能把弓拿下来看看吗”少女的话虽然动听，但是仿佛有不容拒绝的威力。 贾泊然还没动，小白已经主动帮助他取下凤雀弓，递给了王雨柔。 王雨柔默默的双手抚摸了一会，一时之间并没有再问什么。 “三位在此，请随我下来，供奉来了”浓眉大叔回来了。 王雨柔也好奇的跟了下来，贾泊然仍然心慌慌的，凤雀弓都忘记要回来了，转头就和黑白二人走楼梯下了楼。 “还请公子脱下软甲”一个胡子已经发白的老头笑眯眯的坐在旁边。 “麻烦供奉师傅给好好看看，这东西确实不凡，我想知道它的来历”大黑个见到老人家还是很尊敬。 供奉拿着软甲来回看了很久，翻来覆去又拉有扯，还用水擦了一下。 “公子可知这软甲来头很大，600年前大商皇帝派船队于东海欲求长生，船队出海一年，没有寻到仙山，但是带回了半船石头，大商少府监用石头中提炼出的东西只炼制出30件战甲，其中有10件半身软甲，专供皇室使用，你的这件就是其中一个”供奉慢慢讲到。 “老供奉，你的意思这是大商皇室专用的麒麟甲”大黑个很又惊有喜。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实物，此物水火不侵，可大可小，任何利刃都不能从中穿过，可谓是冠绝大商”白胡子老头默默的点了点头，把软甲递回。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真是祖上积德”大黑个忍不住激动的又穿上家软甲，生怕手一慢，软甲就会长了翅膀飞走。 大黑个很快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银票，坚持要给老供奉，麒麟甲的价值已经不可衡量了。 “希望公子能善用此甲，天下安定已30年，你们未必知道战争的痛苦”老供奉是经历的残酷灭周战争的一代。 “谨受教”大黑个躬身道。 三人又在店里面挑了几个小玩意，算是报道掌柜的热情，出了店门贾泊然才发现自己忘记拿回凤雀弓，一时间有些犹豫，进退不得。 刚刚在准备进去要回来，毕竟是妹妹的东西，王雨柔已经拿着弓跟了出来。 “贾世子的弓也不要了吗”王雨柔边笑边把弓递给他。 “三位这是要去哪里，不知道是否顺路了”贾泊然还没说话，少女就直接问道。 “我们是奉旨去闵州巡查，明日一早便要离岸登舟，到莱州后出海直达闵州治下的泉州港”小白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正好顺路，我也要去闵州了，能搭你们的船一起吗，官船又大又安全，速度也快些，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王雨柔小声道。 “可以的，可以的，十分方便”小白再次抢先作答。 “那就明天见了，我知道你们船停在那里，有很大的红色的鸟做旗帜的那些船”王雨柔调皮的眨了眨眼。 小白还想打招呼，少女已经消失在街道后面。 贾泊然也当然期望有美同行，但是也觉得很奇怪，这个细纱蒙面的少女胆子真不小，而且目的是什么了，凤雀弓吗，又看了看拿在手里的弓，除了华丽以为，也看不出什么。 三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吃了，也加入一起又吃了些猪肉羊肉，和众人一起喝了一点酒，在军中一般禁止饮酒，但是这次任务相对轻松，贾泊然提前报备了朱雀卫长史，说南方湿润，要喝点酒，这还没离开洛州，大家就来了兴致。 贾泊然还在琢磨白天遇到的少女，想到明天又要见到他，就感觉心花路放，很快睡了过去。 “快醒来，醒来，你这个备懒的小子，这么多天过去了，技能竟然没有什么进步，这任务要到什么时候完成” “晕晕乎乎之间，贾泊然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白色的空间当中，看见一个黄色的光团正对着他大吼大叫” “你谁啊，我在哪里”贾泊然想摸下自己脑袋，发现自己手没了。 “我，我是至高宇宙中最伟大的，最无敌，最先进的光子生命系统，我的名字你听好了，星球争霸系统，是不是很霸气很威风”黄色光团忽然变大分裂成很多小块。 ‘星球争霸系统(备用)’几个黄色特大字体出现在白色空间之上，辉煌夺目。 贾泊然一头雾水刚刚想问点什么，黄色小光团又聚会在一起，感觉稍稍有些尴尬。 “不用担心，主用系统已经死在爆炸里面了，我们就是这个王朝，这个星球，这个宇宙的无敌存在，和我一起欢呼吧”黄色光团又变成烟花，在白色空间四处乱窜。 第34章 你是精神病吧 “请问这位系统大人，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了？” 贾泊然感觉这个光团八成就是师兄给他描述过的精神病一类的东东，症状非常明显，而且多半是晚期。 “哪里，当然是在你脑子里，或者时候你的精神世界里，也可以说是一个特别的空间里，哎呀，我说了你也不懂啊”黄色光团终于停了下来道。 “你现在要赶快再去抓捕一个你们所谓的神通种子，这样我就能恢复，我一旦恢复，你就会无敌，你一旦无敌，想做皇帝也好，想做星球霸主也好，想上天，想入地都是易如反掌，所以赶快去抓种子把，越多越好”黄色光团又开始咆哮起来。 贾泊然被黄色光团说的莫名其妙，感觉整个人确实不好了。 说完话的光团又开始在空间里面上蹿下跳起来。 “我不想当皇帝，也没打算要上天，暂时也没想着到地下去，霸主什么的也没有兴趣，至于无敌天下，我觉得还是不要的好”贾泊然终于发现自己也是一个很小的光团。 “什么，你是有病是吧，这天下，这世界哪个不想称孤道寡，哪个不想无敌天下，你肯定是个有病的，肯定是，要不是飞船爆炸了，我肯定把你送上去好好检查一下”短暂的沉默过后，换来了光团的泊然大怒。 “你不喜欢白天的那个美女吗，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秘密吗，你不想知道你师兄的秘密吗”黄色黄团诱惑道。 “想知道啊，你告诉我啊”贾泊然有些兴趣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脑子里面的事情，但是，但是只要你多抓捕种子，我就能升级，我升级，你就会无敌，等你天下无敌，当了皇帝，你想知道什么当然就能知道，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黄色光团语气有所缓和。 “系统大人，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能问一句，你要升级需要抓捕多少神通种子吗，怎么去抓了” “上次在哪个洞里面，你不是抓了一个，就隐身的那个，你只要抓到那样的，或死或活，我自然能把种子抓获，对，对，你去抓人就行了，不用抓种子，升级的话，千把个种子是要的”黄色黄团留了个心眼，其实不用那么多。 “我师兄说，大夏就是全部种子最多也不过3000多，而且大夏这么大，我怎么可能去给你抓1000个人，我也不一定是对手，我命没了，还当什么皇帝，还是好好活命比较重要”贾泊然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升级，但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他也是的懂的。 黄色光团有些傻眼，根据他的知识库，无数个大千世界中，第一次见到这么不争气的生命体，它可是最高可以升级到至高宇宙争霸系统的伟大存在啊。 “这个，抓捕神通种子，你也是有好处的，我在爆炸当中损坏的很严重，需要神通种子帮助尽快回复和升级，这样吧，我现在可以在空间里面存2个种子，你一颗，我一颗怎么样，你有了种子，可以给任何人吸收获得神通，或者也可以培养来自用，然后释放种子的能力”黄色光团决定要加大胡萝卜。 “等我升级以后，还能帮助你融合种子，可以融合出很强大的神通，什么肉体强化，落雷，落雨，你一根手指就能全灭了他们.....”黄色光团吧啦吧啦不停的说话。 目的就一个，让贾泊然赶快去抓捕神通者，然后让它尽快的恢复后升级。 “系统大人，我还想问一下，如果我遇到公孙师傅所说的秘术大成者怎么办，你能判断出来是秘术还是神通吗，万一碰上了，我也不知道，岂不是找死”贾泊然补充道。 “我也不知道秘术是啥，但是听你师傅的意思，所谓秘术应该是攻击对方精神为主，而神通以攻击肉体为主，肯定有办法防御的，你不用担心，只要你遇到过，我就有办法，至少能减少损失”黄色光团搜索了自己的知识库道。 贾泊然心想，要是真遇到秘术大成者，有没有机会逃命都不知道了，不过没遇到之前没有参考确实也是难说。 “好吧，我这次去闵州也要抓那些人，听你的，就先这样吧，升级以后的事情升级以后再说”贾泊然想到给妹妹找种子的承诺，怦然心动，虽然师兄到处在找陨石，但是自己去抓人肯定比较容易。 “不错，不错，上天入地，无敌天下我们以后再说，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就是你再抓到种子的时候，我要先休息了”黄色光团变成一只大脚，一脚把贾泊然踢出了空间。 贾泊然第二醒来的时候，发现记忆很清晰，但是只要一想说黄色光团的事情，就发现说不出话来，想写下来，手也不听使唤，唯有不想不说才一切正常了。 贾泊然知道，这位系统大人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但是至少暂时来说对他没有什么坏处，而且他还提到了什么飞船，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和师兄问一问，师兄也仿佛提到过飞船，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说不出话，写不出来该如何表达。 贾泊然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一问系统大人，但是显然在心里呼唤了他千万遍，对方毫无反应，总不能把脑袋破开来找它，就只能等抓到人再说了。 三人准备上最后一艘船的时候，方雨柔果然如约而至，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裙，还是梳着双刀髻，戴着白色面纱，提了一个包裹款款而来。 这次不光她一个人，她的肩上还有一只从来没见过的黑色的鸟，很像苍鹰，但是明显没那么大，只是小小的一只，看向三人的目光很是凶狠。 “你这是什么鸟啊，从来没见过啊”大黑个有些好奇问道。 “它叫黑妞，嗯，你就当她是鹰吧，也差不多的”方雨柔总是轻声慢语。 大黑个看了看黑妞，心想不是故意起了这个名字来讽刺自己把，觉得少女也不是那样人。 方雨柔拍了拍黑妞的翅膀，很快黑妞就展翅高飞，越来越小，消失在运河的上空。 又是一个喜欢宠物的，小白心想；很快小白就会发现这想法完全是一个错误。 第35章 一马当先 九月初二，胶东湾 运河一直是四平八稳的存在，大家按时到达了胶东，但是等待大家的不是准备换乘的海船，而是一场即将到到来的大风暴。 有经验的老船工都已经把一些小捕鱼船拖上了岸，前后左右固定起来，白加黑准备乘坐的二十来条龙牙海船也已经杨帆出海，避风去了。 大家只能等待风暴过去，大军选择避风的高处就地扎营，对于不熟悉走水路的禁卫军来说也可以休息几日。 胶东作为沿海的中型港口并不是十分发达，这座城市的主要业务还不是海运，绝大部分海上贸易船队都选择在泉州靠岸，胶东主要产业是捕捞上等的海参和扇贝，另一个方面还有少量的黄金产出。 白加黑三人刚刚到了大营，还没休息上，就有传令兵来报，说是宫中有消息传来，三人以为又有圣旨，赶紧整理衣妆，穿戴盔甲出了营门。 到了门口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年轻汉子，短衣襟戴着一个斗笠，佩戴一把禁军专用的洪罗刀。 “请三位百户到树林中一谈，少监有事吩咐”汉字亮出了梅花内卫的特制腰牌，白加黑三人这才明白这个人是公主派来的。 “少监请三位大人暂缓去闵州的行程，招远金矿出现少量乱党并占据了其中一座矿山，当地镇守秘报怀疑其中有神通者，金矿关系到皇帝的内库收入，所以陛下命内卫尽快处置”年轻汉子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这也是赶巧了，如果不是有风暴，三人已经上船去闵州了，这下风暴还没来，自己三个摊上事了；年轻汉子说完也没有多停留，说是要回京复命。 白加黑把军营事务转交给副手，不得已只能尽快赶往金矿所在的招远地区。 三人刚刚上了官道，就发现下船后就进了胶东的方雨柔换了一身易于行动的黑衣竟然也骑了一匹大灰马等在那里。 “方姑娘怎么会等在这里，我们此去招远是有要事”贾泊然并不希望一个姑娘家也跟着自己三人前往。 “你们不要小瞧人，我也是有些本事的，到了地方你们自然知道，我听到消息原来你们就是帝京小有名气的会些神通的白加黑组合”方雨柔看了看三人，捂住面纱轻轻笑了笑。 方雨柔拿起一个小小的竹笛，吹了一下，不一会儿，小鹰黑妞又回来停到了她肩上，三人明白这原来是黑妞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青菜儿难得没有去吓唬大灰马，对方雨柔也有些忌惮，四匹马一起在官道上快速飞驰起来，方雨柔的骑术很是过得去。 四人先找到金矿的镇守，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招远的金矿矿脉分布不是很集中，距离镇守大营较远的一座矿山一个来月前来历不明的一伙歹徒占据，多次组织官兵攻打，都惨败而回，部分官兵死状怪异。 李镇守发现这伙贼人不但占据了矿坑，武力抗拒官兵，还在大肆提炼黄金，不得已密折快马禀报皇帝。 了解情况后的白加黑都有些兴奋，贾泊然想着能抓一个神通种子，小白一想到黄金自然也是无比兴奋，感觉古玩字画正在朝自己招手，大黑个更多的是兴奋，肉体强化再配合麒麟软甲简直就是攻防兼备。 补充了一下干粮，让马匹吃了一顿精料，四人再次出发前往半日路程的矿坑所在的山。 矿坑在山腰处，大家骑着马小心翼翼的靠近山脚的时候，发现山上仿佛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至少提炼矿石什么的应该很多人才对。 方雨柔骑着大灰马走在最后，见三人停滞不前，也往山上的营寨之处看了看，也明白了大家意思的，拍了拍黑妞，黑妞迅疾升空，往半山腰飞去。 “不会都跑了吧，收到信我们白加黑组要来了”自从得了麒麟软甲的大黑个就有些膨胀。 “你想多了，这山高水长的，咱们来这里也是被临时委派的，对方再快，除非有黑妞这样的速度，否则也不可能收到什么消息的”小白摇摇头道。 “大黑，小白，你们真是有点傻傻的，你们哪里有什么名气，有名气也是帝京的纨绔子弟，不是真以为能吓唬人吗，别人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听说你们最爱到处走吗游猎，还喜欢到处找机会接近别的贵女”方雨柔说起来没有顾忌，美女怎么说也是动听的。 三人还是有点脸红，一路上熟悉以后，方雨柔已经不再喊二人世子了，对贾泊然还相对客气，贾泊然估计还是因为凤雀弓的原因。 “方姑娘说的对，我们也是刚刚进入军伍，要说名气肯定是没有的，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方姑娘千万别误会，这都是年少轻狂，年少轻狂”贾泊然赶紧解释道。 “这就不知道了哦，看你们的表现把”方雨柔狡黠的笑了笑。 不一会黑妞回来了，叽叽咕咕之后，方雨柔带头骑马朝山腰处奔去，三人不知所以，赶忙拍马跟上。 进了营寨门口好一会，才发现深处靠近坑洞的地方，还有六个提刀裹着头巾的精壮匪徒在装卸黄金到一辆马车之上，大量被提炼过的碎裂矿石无序的散步在四周，提炼设备已经被基本损坏，看来确实在准备跑路了。 其中五个一个看有外人出现，二话不说提刀冲上来就砍，另外一人，则冲入坑道之中。 大黑个最先出手，下马抽出斩马刀上前迎战其中二人，三人很快打在一处，二个悍匪的五一很是了得，刀法娴熟，配合也很默契，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其他三个人见状也冲向还在马上的三人，小白祭出飞镖，直线奔向当头一个悍匪，那人一时有些大意，被飞镖擦肩而过，鲜血立即喷了出来。 贾泊然眼看悍匪已经冲到身前，旁边方姑娘好像被吓傻了，心里焦急非常，这时间也不容多想，迅疾向前趴下揪了青菜儿的耳朵一下，青菜儿立马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青光，四蹄飞扬，化成一道青光，朝着冲向方雨柔的悍匪直接飞速冲去，’一马当先’技能发动。 第36章 大战黄金甲 青菜儿一脚踢翻了冲向方雨柔的悍匪，就这一下，对方立即倒地不动了，贾泊然随即抽出凤雀弓反身抽射，在另外一个错失自己的悍匪刚刚转过身来冲向方雨柔之前一箭射出，直奔对方咽喉而去。 不过几个汇合，对方已经两人倒下，大黑个见贾泊然如此神勇，也凶性大发，肉体强化直接激发，身形暴涨的同时麒麟软件也被撑大，三两下之间，和他对敌的两人都已经被砍翻在地，眼看也不行了。 “小白，留活口”方雨柔急急的喊了一声，贾泊然还沉浸在刚刚一马当先所带来的极致的速度的快感之中，听到方雨柔的声音也反应过来。 飞镖在最后一刻，稍微偏离了线路，再次打中了黄衣匪徒的左肩的位置，对方见自己五个人几个回合之间已经倒地四个，自己也被连续击伤，浑身一抽搐，就捂住伤口倒地，不省人事。 小白收了飞镖一看也傻了，明明没打中要害，另外一边大黑个把倒地的几个翻过身来，看了看，摸了摸脉搏，摇了摇黑脑袋。 贾泊然也下马走了过来，眼见黄衣匪徒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大黑个过来，正准备一脚把他给踢醒，好问问到达什么情况。 “得远，不要动他，他这是癫痫发作了”贾泊然赶快阻止，上前一边把他的身姿侧过来保持侧躺姿势，随即迅速把对方的上衣领口处全部扒开，又拿出水壶弄湿了对方黄色裹头巾。 “癫痫是什么意思，是一种急症吗，从来没听过了，你从哪里知道的，你这手法真有用吗”刚刚下马的方雨柔已经急不可耐的蹦出一堆的疑问。 黑白两人倒是还好，知道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师兄，这类奇怪的言语从小就时不时的有一些，但是也是第一次看贾泊然有实际出手。 “这都是我师兄交的，这个人确实是得了一种急症，忽然发作是因为非常紧张焦虑，手法也都是师兄一点点交的”贾泊然有些飘飘然，被女神关注的感觉在真好。 方雨柔先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贾泊然，然后就紧紧的盯着侧卧的匪徒，想看看他是否真的会活过来。 被方雨柔看的有点不淡定的贾泊然走到青菜儿面前，从它身上的背包里取出一些上好的黄豆慢慢喂给青菜儿，刚刚它确实表现神勇。 “你这小青马儿也挺怪异的，速度忽然变的飞快，你这马可是....” 方雨柔的话还没说完，坑道里面传出一声怒吼，只见一天团黄色物体从坑道忽然冲出，只见一个身穿着黄金甲的怪物手持一把矿工铲，朝着离坑道最近的小白就是一下。 小白马上发动控神术用三支飞镖同时进攻黄金甲的面门，胸部，和大腿，飞镖发出的同时减自己也往左推了一大步；心想真是倒霉，每次都是自己被第一个砍，好在这次自己反应快的多。 结果飞镖只是发出几声响声后，就坠落在地，黄金甲速度丝毫不减，转身冲到贾泊然面前就要来抢人。 大黑个仔细一看，这个人穿戴的黄金甲除了露出一双眼睛和脚面以外，全身都被铠甲覆盖，也难怪小白徒劳无功。 贾泊然还有点发傻，正在沉浸在刚刚女神的问话当中，方雨柔赶紧左手拉了贾泊然就迅速后退，同时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鞭，对着黄金甲当面就是一鞭。 青菜儿正吃做豆子，忽然发现一个金色发光的东西朝自己就冲了过来，也吓得赶紧逃命，主人什么的暂时也顾不得了。 黄金甲吃了一鞭，势头稍微减弱，还想往前抢人，大黑个再次发动神通，手持斩马刀，骑上枣红马飞奔而来，你已近觉察到这个身披黄金甲的人刀剑难伤，只能利用前后后的是肉体再借助马势，痛过铠甲给他一下重击。 借助枣红马的冲击之力，大黑个一刀劈在黄金甲的背部，对方熬的一声吃痛，不在向前，转身要来追大黑个。 贾泊然和小白也冲了上来，两人一个用弓，一个操纵飞镖，专门射击对方的眼睛和脚部。 方雨柔手持长鞭站在旁边，抽空就来上一鞭，很快四人把黄金甲逼的只能退到坑道的入口处，大黑个也一刀比一刀沉重，斩马刀都砍出了缺口。 贾泊然趁着对方手忙脚乱，开启天眼通一看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40’ ‘精神力度：22’ ‘领悟技能：一级融合术’ ‘技能进度：30%’ 这是贾泊然迄今为止见到的技能进度最高的神通者，不禁大吃一惊，难怪对方虽然力抗四人的轮番攻击有些吃力，但是还是死战不退，想必对方的技能时间也比较长。 眼见再打下去，大黑个和小白的技能时限都要到了，贾泊然打了个呼哨，小青马战战兢兢的跑了过来，给大黑个打了个手势，又捏了一下小青马的耳朵。 大黑个秒懂了贾泊然的意思，从枣红马身上直接跳到青菜儿身上，同时青菜儿发动一马当先技能，缺口的斩马刀一刀猛烈劈到黄金甲面部，黄金甲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进了坑道之中。 大黑个下了马，马上就累瘫在地上，浑身大汗不止，小白也好不了多少，脸色惨白，比白无常也好不了多少，贾泊然刚刚多次快速击发凤雀弓后手也在不断抖动，只有方雨柔还比较轻松，好奇的去摸了摸青菜儿。 四人都没有马上进入坑道追击的意思，现在进去，技能也不能马上发动，坑道之内空间又比较狭窄，估计也只能是送死了。 休息了好一会，大家都觉得很是乏累，只有青菜儿还在继续低头吃刚刚撒在地上的黄豆，躺在地上的黄衣匪徒有些全身轻微的抽搐，感觉很快就会醒过来。 大黑个稍微好点后把几匹马归拢到一个地方，找到营地的马厩，给它们都添加了水和饲料，看看已经快变成两截的斩马刀，才有些后怕。 “这个人和你们一样，会神通对吧;他这是什么神通，如此厉害，要不是你们三人配合熟练，就是加上我，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方雨柔皱了皱漂亮的眉头。 第37章 黄金不见了 “他的神通是融合术，看刚刚他的出现的形态，应该是把黄金都融合起来之后形成了一道全身的铠甲，要不是为了方便走动，应该可以覆盖身体全部面积”贾泊然道。 “这批小青马又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跑的飞快，它也得了神通吗?”方雨柔指了指在大口喝水的青菜儿。 “是的，五月初七那天天降陨石之后，我们都晕过去了，青菜儿也自己吓得跑掉，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获得了神通”贾泊然隐去白玉儿那一段。 “真的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马得了神通，真是匹好马”方雨柔走到青菜儿面前轻轻拍了拍它的大脑袋，露出羡慕的眼神。 青菜儿傻乎乎的用大舌头去舔方雨柔的手，逗的方雨柔一阵轻笑，爱美之心，马也有之。 小白恢复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马车，掀开马车一看，里面装满一整箱的黄灿灿的金条，眼睛都被晃瞎了，小白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泊然，大黑个，方姑娘快来，快来看，全是黄金”小白已经急切的挥手示意大家过来。 三人挤到马车边一看，果然一快一块的金条，金砖堆满了马车内部，怕是有两千两左右，再仔细一看这个马车的车轱辘还是经过特殊加固的，看来这伙匪徒蓄谋已久。 “这么说刚刚那人真的的全身都批了黄金，这也太有钱了，这哪里是什么匪徒，这是金主啊，我要是会这个神通就好了”小白兴奋的道。 “不好，这个坑道里面的黄金矿石怕是都完蛋了，这个人肯定是利用融合术，快速的提炼出了黄金，难怪我们进来的时候看提速设备都早就被破坏了”贾泊然道。 “这么时候，这里已经不是第一车了？”小白大惊失色，这一车就是2000两左右，要是融合术神通真可以快速提炼出黄金，那这里也不知道已经是第几车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 正在这个时候黄衣汉字终于醒来，四人迅疾围了过去，方雨柔一鞭把他手边的刀也卷到远处。 “你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占领金矿，已经运走了多少黄金，快说”大黑个手持快这段的斩马刀架在对方脖子上做个黑脸。 “你们四个很不错，竟然把黄金头领也打败了”黄衣汉字迅速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地上青石砖头也被踩到大量裂开。 “你们是什么势力，哪里获得的神通，老实的说出来，留你一命”小白的角色自然是白脸。 “你们很好，很好，不过你们也高兴不了多久，你们那个皇帝也活不长了，弥勒降世，万法皆空”话刚刚说话，黄衣匪徒对着刀口，主动撞了过去，下一秒已经鲜血狂喷而出。 大黑个和小白也被这个人的忽然自杀给吓到了，明明能活，却要选择去死，实在是搞不懂弥勒教有什么法术来控制这些教徒。 “现在还能救吗，你说的那个急救术还可以吗”方雨柔还是对于贾泊然奇怪的急救术很有兴趣。 “不行了，如果玉笛在可以试一试，他伤到了动脉，没救了”贾泊然摇摇头。 “弥勒教不是在幽州活动吗，莱州离幽州距离可不短，中间有重重的关隘，按李镇守说的有个几百人的话，怎么过来的，咱们也没看到几百人啊”大黑个问道。 “不知道，理论大队人马上不可能，但是这里靠海，有船的话也容易，弥勒教来此看来主要是为了黄金而来，估计黄金已经采完，大部分人已经撤离，这件事要立刻奏报皇帝”小白考虑一下道。 “等李镇守来了，明天一起搜索过坑道，看看是不是这个情况，再一起具名奏报”贾泊然还是决定拉李镇守一把，毕竟他也是皇帝的亲信，否则不可能捞到金矿镇守的官职。 等到天色稍稍发黑，贾泊然拿出一个焰火，就放了出去，一团红色的烟火冲入半空之中绽放开来，这是他们和李镇守的约定，明天一早大队兵马就会上山。 篝火起来的时候，大黑个骑着枣红马也回来了，抓了几只山鸡和两只兔子，算是个小丰收，毕竟这么多黄金在这里，大家也不敢走远。 小白继续耐心的给鸡腿和兔子腿抹上一层层的青盐，不过这次服务的对象已经变成了方雨柔，贾泊然只好自己随意的撒了几把盐就吃了起来。 “泊然，这么多黄金我们真的要交出去吗”大黑个一边吃一边道，想比平南侯和小白的母亲，靖南伯家里是穷很多。 “必须交出去，而且一根金条，一块金砖也不能留，闵州贡品刚刚被劫，再筹集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国库紧张，黄金交到内库，皇帝至少不会再从国库调出更多的银钱”贾泊然刚刚吃完一个山鸡腿。 “而且，跑掉的两个人以后万一被别的人抓住，再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们可就麻烦了，也没有必要，到了闵州，秦国公也不会亏待我们，至少表面上不会”小白也补充道。 小白知道大黑个想法，他也想要分了黄金，自己也缺钱缺的厉害，他母亲不允许他买古董，但是他明白这钱碰不得，脑袋要是没了，古董买给谁看。 “现在神通者不断出现，后续朝廷用钱的地方很多，这个时候还是要尽全力维持稳定，得远你忘记了德源楼的老供奉的话了吗”贾泊然换了一种说话方式。 “算了，算了，这钱确实碰不得，听你们这一说，我不敢要，也不敢要”大黑个虽然有些情绪，但是对错他是分的清楚。 “你们三个还会差钱吗，不都是勋贵的世子吗，应该不差钱把，听说现在的皇帝对大臣们还不错啊”方雨柔掀起面纱小口的吃着山鸡。 “大臣里面还分文武，勋贵和勋贵也不一样，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的很，要说有钱，那肯定是泊然家里最有钱，老皇帝赏的多，平南侯还有一个好的如夫人”小白解释道。 “哦，如夫人是小妾的意思把，那平南侯府不是贾公子的母亲在当家吗”方雨柔道。 贾泊然没办法只好重头到尾大概讲了下家里的情况，只说母亲一直生病，所以不理家务。 “那个公孙师傅，就是你说的送凤雀弓给你妹妹的人啊，他说是在清凉院拿到的啊”方雨柔是对凤雀弓感兴趣是真。 第38章 金矿被挖了 天微亮的时候，青菜儿已经有些饿了，用鼻子直接把贾泊然哈醒，贾泊然赶紧给它和其他的马斗添上一些干草和豆子，又把昨天捡到的几个野鸡蛋打了搅在一起，四匹马吃的很高兴。 方雨柔睡在一个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面，黑妞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还在睡觉的黑白二人，昨天晚上两人答棚子的时候，大黑个想摸一下黑妞的头，要不是有麒麟软甲就差点被啃下来一块肉。 四人早上随便吃了一些干粮，天刚刚大亮的时候，李镇守带着1000多个官兵就把这个营寨填满了。 “得救了，得救了，多谢三位世子”李镇守看到一马车的黄金总算送了口气，这一个多月的煎熬算是稍微能放松一点。 “李镇守，我们怀疑里面的金矿已经被挖空了，黄金也被弥勒教徒运走了不少，你看这个事情我们怎么一起给皇上写折子比较好”贾泊然赶紧把镇守拉倒一边，稍微人少的地方说。 “一会，我就派人就如里面看看，按你们的说法，那个穿金甲会神通的人可能已经跑了，还有那个最早进去的应该都跑了，必定是有其他的通往山外的出口”李镇守很熟悉一带的地形，毕竟待了好几年。 “这个坑道是招远这一带最大最深的坑道，经常有人下了矿井就出不来，每年都要死不少人，根据矿头的说法里面是有一种毒气，一到晚上，人不出来就得死，所以他们必定已经跑了”李镇守补充道。 贾泊然顿时有点失望，本来还指望抓了这个黄金甲，系统大人会夺了他的神通种子，虽然让贾嫣然没事穿个黄金甲是不好看，但是这个可以储备起来，下一颗好的可以给妹妹。 “可惜了，可惜了，那一身黄金啊”小白也有些失望。 “那个黄金甲如果作统领重甲步兵集团，就拥有无比的冲击力，这个人如果不除，以后一定是弥勒教的统兵将领”大黑个看问题多半是从军事角度。 “既然白天没有毒气的话，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方雨柔倒是胆大。 李镇守没搞清楚这个面罩白沙的角色少女是谁，也不好答话，昨天他就想问，但是看看人家那一身气派和长相气质，也就没敢。 “都进去看看，李镇守说的对，要不是跑了，也不会丢下这么多黄金不管”贾泊然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进入洞中，官兵四散到各个分支坑道搜查，果然不出意料，所以啃道里面有些价值的都被挖了下来提炼走了金子，剩下一地的碎块，这个坑道以后开采价值已经不大了。 四人跟随点点滴滴已经干了的血迹一直走到最深的地方，前面已经完全垮塌，坑道也越来越窄，无法在前进。 “看来昨天最后拿一下，应该把黄金甲真伤了，吐了不少血了”大黑个道。 贾泊然也捡起周围的碎矿石看了看，确实提炼的很干净，怪不得昨天看到他的技能熟练度有30%，，肯定是一直在这里使用神通，来把金子从矿石中提炼出来。 四人慢慢退出坑道，再追已经不可能了，李镇守派了兵漫山遍野的去搜索另外的出口估计也是徒劳无功。 “李镇守，按你的估计，弥勒教这次实际弄走了多少黄金”小白问道。 “我进去看了一下，他们基本给挖光了，正常来说这条坑道还可以产出三万两左右的黄金，但是他们的提炼方法来看，估计三万二千两是有的”李镇守也吓了一条 “啥，你的意思，他们已经运走了两，就是马车之上来回拉了有10多趟了”大黑个听到这么多黄金被弥勒教拉走，也觉得损失很大。 “这折子要怎么写才好，陛下要是知道这个情况，我怕是脑袋保不住了，贾世子你看了”李镇守一直不用朱雀卫的官职来称呼，就是为了拉近乎。 “这样吧，这里的黄金我们肯定要一分不少的上缴，其次弥勒教谋夺黄金，意图不轨，肯定也要实话实说，具体黄金损失咱们就少说一些，其他的镇守大人这几年想办法多雇一些矿工，从其他坑道补齐”贾泊然想了想，还是要维护一下李镇守，因为他是当今太后的侄孙。 “几位世子放心，我必然尽快争取多采一些，以为内库用度”李镇守逃过一劫。 “镇守大人，还请善待那些矿工，多给一些吃食银两，这个地方必然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否则皇帝追究下来，也很麻烦”贾泊然又想起了老供奉的话。 “贾世子方心，我虽然有些喜好酒色，但是必然不会再惹出事情，会加强对剩下的几个矿坑的守备，矿工那边也请方形，必然不会苛待”李镇守认为平南侯是皇帝的心腹，在贾泊然面前，也不敢拿大。 统一思想后，文吏当场写完折子，大家都签了字，立即安排快马插了四根红旗飞马奏报帝京。 四人告别李镇守后慢慢骑马返回胶东，李镇守请他们吃了一顿当地的家常菜，临走的时候又每人送一个小小金佛，说是留个纪念，大家也没推辞。 小白一路倒是挺高兴的，这个小金佛虽然不很值钱，但是造型还挺别致的，是仿前朝大周的佛像造型铸造的。 “你们难道就不担心弥勒教的事情吗，他们可是拉走了整整3万两黄金哦”方雨柔骑大灰马调侃起三人。 “也不是不担心，但是我们能做啥，这不是还要去闵州吗，朝廷自然会派人处理的”大黑个满不在乎。 “方姑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皇帝已经派出了大内侍卫和禁军前往并州专门处理弥勒教事宜，那个黄金甲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没必要太担心”小白认为弥勒教不是大问题。 方雨柔又看了看正在马上发呆的贾泊然，青菜儿也慢慢悠悠的载着主人一路前行，看到方雨柔看它，高兴的颠了一下。 “方姑娘，我只是在想弥勒教如果只拿了两黄金马上起事，了不起就是拉起一只队伍，在一个地方造反而已，大军一到自然灰飞烟灭；但是如果他们一直引而不发才是大问题，利用这个神通，不知道能从多少矿石里面融合提炼出多少铁，黄金，铜，后患无穷” “那个融合术神通确实厉害，短时间内大夏必然会对重要矿区加强戒备，以后弥勒教再得手不易，不过如果时间拖的太久，也确实会是麻烦”方雨柔深深的看了一眼贾泊然，挥动马鞭，大灰马很快跑过了慢悠悠的青菜儿。 第39章 观雨楼夜宴 “都运回来了吗”清冷的声音慢慢问道。 “死了四个兄弟，丢了2000两黄金，最后那一马车被朝廷的三个小子和一个小妞给劫了，属下也受了点伤”黄金甲道。 “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不易再去袭击矿场了，我们得尽量自己去找一些矿，速度要加快，东海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那四个人也不用管了，到了闵州自然有人收拾他们”清冷的声音有些不满的道。 “是，还请教主放心，必然不会耽误事，莫问天既然给了我们这个机缘，我们必然要抓住”黄金甲抱拳退下。 ........ 莱州，胶东湾 风暴终于过去，九月初八一早白加黑三人率领朱雀卫将士陆续开始上船，20多条龙牙战舰顺风快速向南而去。 第一次乘船出海的的军士都多多少少不是很适应，船队抵达泉州港的时候过半军士已经吐的脸色发白，全身虚弱无力，这时白加黑是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难以训练出一支合格的海军了。 泉州港里面堆满了各地来贸易的海商的货物，白加黑三人在泉州港的军事区域下船，这里的空间要大的多，岸上的货物都是重新准备打了封条的贡品，几天后，就会沿他们来的路线逆风而上驶向胶东湾。 东海公秦天道特意安排正在泉州港等待押送贡品上京的二儿子接待，四人被直接带入镇海公府邸；大军也进入条件相当不错的常驻化军营，从大兴城出发以来第一次不需要在野外过夜，这对于兵士们恢复体力是非常有益的。 秦二去禀报老秦的时候，四人已经在听雨楼的四楼准备吃午饭了，观雨楼位于国公府最深处，直接靠海而建，是国公府中最大也是最高的建筑，楼的下面就有一个小型的船坞。 方雨柔对这里的设计非常感兴趣，四处摸摸看看，特别是楼梯与众不同，不但是在在中央的旋转型楼梯，而且有一根高大楠木在楼梯中间竖立而起，直抵顶层，如果事态紧急，可以从楠木直接滑下，数秒内到达最下层的明堂。 “这秦家还真是厉害，这种设计，除非从海面攻击东海公府邸，否则任凭多少军队杀过来，只要前院抵挡一阵，关键人物也随时就可以出海”大黑个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种全军事化的设计风格。 “欢迎三位小友到闵州公干，老朽年纪大了，行动不便，稍微来迟”一个须发皆白，身形高大的老人缓缓的走拉进来。 已经年过古稀的秦天道亲自出面接待，还是令白加黑有些意外，毕竟秦天道是他们爷爷辈，而且还位高权重，是真正的一方霸主。 “秦国公，秦国公”三人纷纷起身拱手师施礼，方雨柔起身也略微点头致意。 秦天道进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方雨柔，因为虽然面戴白纱，盖住半边脸庞，但是那对眼睛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哪怕只看了一眼。 “这位姑娘是？” “方姑娘是家中远亲，这次特地跟随来闵州来走走看看，见见世面”贾泊然道。 大家没有上岸之前就商量好，方雨柔冒充平南侯府亲戚最为合适，小白家里人口简单，大黑个家里除了老家，帝京也没有几房亲戚。 看这姑娘的气质肯定不是一个商人之家可以培养出来的，不过秦天道也没有多问，和秦二一起坐下，大家开吃。 三人感到奇怪的是并没有秦家第三代出现，这基本也可也说明皇帝收到的秘报是准确的，秦家确实安排人去收集陨石了。 “三位小友家里可都还好，如今这天下怕是要有些变化喽，老朽也听说最近不断有神通者出现，虽然数量极少，但是破坏很大，就连贡品也被劫也和他神通者有关”秦天道吃东西很慢。 “都还挺好的，最近京中也非常平静，我们三人凑巧也获得了神通，神通虽然有些不凡之处，但是这天下大势，还是强者恒强”贾泊然慎重的说了一句。 “大周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太祖先定江南，再入蜀中，以两块丰腴之地为根基，前后不过10年，已经席卷天下，而反观大周失去粮税之地后，很快被各方诸侯咬的千仓百孔，最后轰然倒下”秦天道轻轻叹口气。 白加黑也没想到，刚刚见面，秦天道就开始讲天下大势，一时之间也很是意外。 “太祖固然起于微末，但是当时大周统治已经是岌岌可危，皇帝残暴，皇后不惜杀害皇家子嗣以图掌控皇帝，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如今天下百姓的是生活还过得去，朝中也没有那么多谄媚之徒，皇帝也是跟随太祖打过天下”贾泊然站在朝廷的角度叙述。 “各位小友，我们同为开国辅运系的功臣，敢问如今还剩几人；这百姓固然日子还过得去，但是你们岂知你们现在听到的大周末年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了，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秦天道叹了口气。 “你们可知大周末年，连续20来年，北方数州不是大旱，就是大涝；江东地区也是灾害频发，屡有龙卷风肆虐数州，光是这闵州每过一年，就会被风灾祸害一次，书上不会写这些”秦天道回忆道。 “有时候，天灾比人祸对百姓危害大的多，特别是这样的天灾如果持续数年，那就不想乱也会乱，现在的神通的事情将来未必比天灾来的轻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太祖分封我为国公，当今陛下感念秦家镇守闵州虽无功劳，苦劳却总有一些，所以老朽是感激的，但是我想给各位小友说的，神通事起，大夏恐怕要多事了，我们同为开国系的勋贵，这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也请把我的意思传达给各位长辈”秦天道停后说道。 “晚辈感谢国公的好意，必然如实传达”贾泊然道。 “这次皇帝派我们来闵州地方巡查，也算是防微杜渐”贾泊然补充道。 “你们尽管去查，即使涉及到秦家族人，你们也万不要心软，一查到底，这闵州十二府，你们想查哪里查哪里，老夫绝不干涉，我也老了，有些事情管不动了，如果你们能帮助把我这颗老树上的一些生了虫，腐烂的枝干剪去，其实是好事”秦天道的态度很是配合。 “必然不辜负国公美意”三人多少有点意外，本来以为即使不给予阻碍，至少也不会配合。 第40章 泉州府 晚饭过后，四人被安排住在观雨楼的三层，三层有十来间客房，专门招待贵客，每个房间面积都很大，里面装饰很是低调，并没有什么奢华之物，小白有点失望。 “这个老人家就是秦国公，看起来不怎么像啊，就和普通的老人家差不多，说话也还是挺客气的”方雨柔习惯每天晚上会给黑妞喂一些神秘的小果子，其他时间黑妞都是自己觅食。 “国公毕竟上了年纪了，我听父亲说早二十年，国公还是风度翩翩的，那个时候太祖在位，秦国公押送贡品上京朝见，太祖也称他温润如玉”大黑个的父亲年纪偏大，在朝为官的时候和秦国公相对熟悉。 “秦家老大已经上京，今天秦老儿在，但是没有见到秦三观，还真想见见那个疯子”小白对于恶名在外的秦三有些好奇。 “这个秦三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说来听听”方雨柔把黑妞又放了出去。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夏少有的玩家，不过他玩的项目都比较奇怪，主要在勋贵里面有流传，比如和鲨鱼搏斗，跳崖，想飞，单挑海盗窝，买一些奇怪的东西......”小白一口气说了小半刻。 “确实是个奇怪的人，不过这个人的野心也挺大，听起来，还想把莫问天杀了，这个难度是有点高的”方雨柔点点头。 “这不是有点高的事情，血莲子少说也有个几万人，而且都是前朝的精锐或者后代，目前据说在东海外占据了二十来个带下岛屿，总堂设在距离闵州300多海里的大悦岛，顺风放最快的船到那里也最少要3天是时间”大黑对这些自然是了解。 “血莲子的高手众多，而且拥有不少战舰，虽然总统实力不如秦家，但是想轻易的去抓莫问天基本也是不可能的”贾泊然也认为秦三观确实疯起来没边。 “你二叔那个好基友真不是好人，出这种馊主意给秦三”小白调侃贾泊然道。 “严学士这个人我也不是很熟悉，但是他以前在朝的时候还是受到太祖的赏识的，特别是计谋比较出众，只是陛下登基后，受到靖南系文臣排挤，这才和我二叔玩到一块去了”贾泊然解释道。 “方姑娘，你到闵州不是有事吗”贾泊然有点笨嘴笨舌的问道。 “嗯，是有点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打算和你们一起到各个府去看看，对了，你们准备从哪个府先开始巡查”方雨柔落落大方的回道。 “从龙岩府开始，那里最穷也不靠海，我来的时候到户部查了资料，发现在闵州十二个区域中，龙岩是秦国公族人拥有的土地最多的地方”贾泊然道。 “这次我们会把禁军放到龙岩府城附件，不宜四散分开，龙岩山高林秘，我们又不熟悉地形，还是我们几个单独行动吸引目光，再安排几组人搜集证据，按需要跟进需要调配兵力，就是要多花一些时间”贾泊然道。 “这样好一些，地方官方虽然知道我们会来，但是底下的那些地主乡绅未必把我们看在眼里，还是私下安排几组人同时走访好一些，衣服也不要太华丽”小白补充道。 这些天在海上的风吹日晒，三人的皮肤都有些变黑，连小白也黑了一些，只有方雨柔还是那么白皙，不过她戴个斗笠，也就看不出什么了。 四人定下后续方向，准备休息几天后就出发前往龙岩府，毕竟军士需要稍稍修养，恢复体力，适应下气候。 第二天自然改由还没出发前往帝京的秦二少招待，也只是正常的寒暄吃饭，并没有刻意的来套近乎，一开始他们还觉得这个人怎么有点怪怪的，这不正常啊，自己几个好歹也是帝京来的算是钦差把。 稍微打听之后才知晓，这个秦二就是守财奴，贡品被劫后，被秦国公严令必须拿出一部分私藏来补充贡品，肉疼不已，这会哪里舍得在华强带几人除外游玩，要游玩也是在国公府，花公家的钱。 四人弄清楚原因以后，就觉得自己出去转转也很不错，大家都是第一次来泉州，这里最多的是外埠来的各种新奇玩意儿，价格比内地要便宜不少，和管家打听了个大概情况，四人就自己出了国公府。 秦天道站在观雨楼的最高层自己的书房之中，看着四人出了国公府，自己的二儿子并没有陪同，也是叹了口长气，这个儿子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连简单的拉拢人都不会，眼里只有钱，如果以后会是一个乱世，钱是最没用的。 泉州府确实热闹，刚刚才太阳升起，就到处是人山人海，最多的是各国的交易商人，还有做小买卖的，一些货物早点脱手，利润就能更高一些。 四人的目标是泉州西市，这里是大夏最大的香料和瓷器交易中心，连皇宫每年都要派人在这里长期驻守采办各种名贵香料。 “泊然，香料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东市看看那些少见的外地来的盔甲兵器，我听说还有一种特别的钢制造的刀，削铁如泥，要是我们搞上几把，下次再遇到黄金甲，砍也坎坏他那个乌龟壳”大黑个一直记得黄金甲的强悍，琢磨怎么破他的坚甲。 “就是铁矿石的问题，铸造方法我们家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太祖早年远征帕米尔节度府的时候，就缴获了几把这样的刀，但是一直造不出来，后来找了几个被俘虏的工匠才知道需要用上好的松木烧出了的木炭冶炼，而且需要特别产地产出的乌兹钢才行”小白满不在意，他的母家一直掌握最好最新的铸造技术。 “那就去买一把刀，再看看有没有能产乌兹钢的矿石，或者提炼好的原铁也行啊”大黑个得了麒麟甲，现在缺一把趁手的好兵器。 “买刀，你就别想了，几年也不见得有一把铸造好的乌兹钢刀出现，就是出现了，价格从了没有低过1000两黄金”小白撇了撇嘴道。 “什么，你说啥，1000两，还是黄金，这也太贵了，算了，还是去看香料把，有好的，我也给我娘买一点”大黑个听到这个价格赶快摇头。 泉州府的道路都是青石铺就，地面上很是干净，基本上都是笔直的大路，少有弯弯绕绕，这也是为了便于大量货物通行无阻，四人很快就顺着各种香味找到了西市所在。 第41章 香料市场 方雨柔作为女子自然对香料有一些兴趣，但是她并不认得几种，贾泊然的堂妹喜爱香料，所以他也跟在后面学了不少。 “这是沉香、那个是檀香、麝香可以防止白蚁、乌沉香也比较名贵、丁香一般是制作香粉或者香水用的”贾泊然一口气介绍不少堂妹爱用的香料。 “你那个堂妹真是奢侈啊，这一个一个的价格也太贵了”大黑个看了看每一小袋的香料价格也觉得难以承受。 “婉儿性格温婉，从小喜爱抚琴，善于制作各种熏香，这里的很多都是熏香必须的原料，她的大部分香料都是她徐家舅舅给的”贾泊然道。 “就是那个一口气生了11个子女的，在京城小命名气的徐伯远家啊，也对，他家里面也经常做一些海贸转口”小白倒是门请，一好古董，二好生意。 “这次正好看看有没有龙涎香，如果有，也买上一些，算是给嫣然和婉儿的礼物” “你妹妹还要你买啊，你那个师哥都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大黑个稍小的时候也经常去平南侯府蹭吃蹭喝，对贾家情况相当熟悉。 “师兄是师兄，我是我，龙涎香在帝京很难买到，特别是这些年还是不平静，现有的存货大部是藏于皇家内院，而且多半是前朝剩下的，上次师兄救了太妃，太妃赏赐一点，嫣然和婉儿都很喜欢那个气味” “你那个堂妹还会调香制香，挺厉害的吗，不会又是你那个师兄教的吧，有机会我倒是要去拜访下，我虽然不懂香，但是也知道这个手艺不是要是不能沉心静气是难得做好的”方雨柔对平南侯府了解越多，越是好奇。 “师兄不会调香；说起来也是缘分，堂妹小时候有一次生病，怎么也不见好，我母亲身边一个姓姜的嬷嬷给她调制一种特别的香，当天点上，第二天就好了，从此以后，她就一直喜欢这些”贾泊然道。 “三位公子，这位小姐，是不是想卖什么好的香料，不论什么香料，鄙店都有，要不几位跟小一起过去看看”一个穿着光鲜的青年男子凑到几人旁边。 “你说什么香料都有，龙涎香也有，怕不是吹牛吧，这几年帝京都没有卖的，你要是有，这泉州采办处早就高价买走贡入大内了吧”小白不以为然，认为这人估计就是个骗子。 “这位公子好见识，人长的也白，帝京没有很简单，现在的市价是黄金1两兑换龙涎香一克，前朝时候海上安宁，不过是5:1的价格，现在等于50:1，而且只用黄金交易，采办处可不会花这个钱，他们最多也就是买一些稍微好点的香料，以次充好，才有赚头”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采办处，连皇帝都敢骗，低价买了在往宫中报个高价，那龙涎香一样可以这样做啊，为什么不做”方雨柔有些好奇。 “这位小姐有所不知，当然不是简单的以次充好，多会好的混合一些差的，味道差不多的话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但是龙涎香异常宝贵，一般只供给皇帝和贵妃以上的嫔妃使用，而且香味独特，容易辨别，难以掺假，这么大的风险，自然不敢动手，那就干脆不要碰”青年男子道。 “这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了，难怪我们上次在宫中安华殿闻的香料味道奇奇怪怪的”小白想起了和贾泊然一起被关在安华殿的事情。 “那就去看看吧”大黑个是觉得走了这么久，想喝点水，店里面肯定有茶水什么的。 几人被带到一个稍微有点偏的二层店面，更做青年男子直接上了二楼。 “各位请稍微坐一会，先喝点茶，吃点点心，我这就去喊掌柜的，把龙涎香从仓库运过来，因为太贵重，我们也不敢直接放在店面里” “茶水味道不错，不似我们平常喝的茶了”大黑个端起茶碗就是一口喝光。 “这是乌龙茶，是闵州的特产，喝了以后口喉会有爽朗的感觉，所以你觉得很好喝”贾泊然也喝了一口。 方雨柔外出的时候总是比较小心，直到三人都喝了好一会以后，确实没什么问题，她才小小的押了一口。 “方姑娘多虑了，怎么的也是个正经店面，而且这朗朗乾坤的，还能有什么心思”大黑个一连喝了几碗，茶壶都被他倒空了。 “这家店装潢做的还不错，看看这些家具都挺新的，摆件也都有些来历，看来老板也是个有钱人啊”小白站起来转了一圈，看了看房内的装饰和一些小摆件。 等了好一会，楼梯外脚步声响起，一个金发黑眼的中年男子以及那个青年进了门来，中年男子手上还提了一个很小的布袋。 “!@#!@#!@#”中年男人见了几日，很是热情，开口就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 “掌柜的说，愿主赐福你们”青年男子一边听一边给几人翻译。 “呀，你这掌柜的是个外国人，是西边的秦人，还是西南的贵霜人啊，好像都不像啊，秦人应该是黑头发黑眼睛才对啊”大黑个小时候见过太祖西征现在帕米尔节度府时抓获的一小队秦的雇佣兵。 “我们掌柜的是大秦治下的威尼斯城邦商人，不是大秦的公民，是自由民”青年男子解释道。 “不是大秦的公民啊，也难怪这万里迢迢的要到泉州来做生意，不容易，这些年东西方的道路除了东海的海盗，听说波斯那边一个新的国家一直阻碍大夏和大秦的贸易，陆地海上都在给大秦捣乱”小白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几个还是先看看龙涎香”青年男子把小口袋放到四人身前的桌上。 虽然是一个小口袋，但是真正打开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多少，也就是3两左右，大概是150克，半斤都不到，但是这个数量已经是难得了。 四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特殊香气散发出来。 贾泊然用指甲尖轻轻挑了一笑点，放在鼻子上仔细闻了一下，确实是那种沁人心脾的香味。 “就这么一小点，就要150两黄金，这也太贵了吧”想想这么一点香料竟然能换75个李镇守送给自己的小金佛，大黑个觉得简直太贵了。 第42章 龙涎香 “这香味倒是错不了，我身上也没有带这么多黄金，能折算成银子，我这里有银票，你问你们掌柜的行不行”贾泊然道。 “掌柜的说，必须是黄金实物，要麻烦您到票号取了银子，然后自己对号成黄金，您有是真想要，我们就给您留着，说实话舍得买这龙涎香的人不多”青年男子又叽里咕噜对中年男子说道，中年男子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也行，那你就给我们留一天，明天我们再过来，你看行不行”贾泊然倒是不在乎多花点时间，只要自己妹妹喜欢就好。 “没问题，那鄙店就等各位上门来交易了”青年男子也挺高兴，150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四人出了店门准备去吃个午饭，然后再去到票号直接取银子顺便兑换，走到西市边缘的时候，发现一个叫芳菲楼的四层的酒馆，里面人声鼎沸。 “就这一家把，我看着还行，不要在找了，小白你能不能行行好，不饿吗”大黑个觉得好吃不好吃，先吃饱了才最重要。 “有意思，有意思，泊然，你说这个芳菲楼这个名字是不是和帝京的芳菲阁很像，是不是一个人开的，芳菲阁专门卖点心小吃，这里却是经营酒楼”小白点了点头。 四人进了店，选了四楼能看见海边的小包厢，点了一些地方特色菜，还有一些上的快的卤菜，伙计已经先送了茶水，点心过来。 贾泊然尝了一块芙蓉糕，果然味道和帝京的一样，看了看小白。 “小二，你们这个芳菲楼和芳菲阁是不是一家，这点心都是一个味道，造型也差不多”小白刚刚咬了一口南瓜饼。 “这位公子好见识，鄙店正是芳菲阁的分店，这帝京那家是总店，我们各个地方卖点心的就叫阁，卖酒菜的就是楼，确是一家”小二见几人气势不凡，回答的很是热情。 “那为什么京城没有芳菲楼，只有卖点心的芳菲阁，你这小二莫不是期我们不懂”大黑个一口吃了3个小小的南瓜饼。 “公子，这个我却是知道的，我们掌柜的和我说过，说是帝京南来北往的人太多，吃菜的口味各不相同，开个酒楼如果不光要有自己的特色和拿手菜，还有各个菜系都会一点，否则就很难开长久了，并不好开”小二略微有些迟钝后道。 “在各个地区开的，1~2个菜系就可以搞定，而且酒楼占地面积大，帝京租金太贵，开个芳菲阁前面就是店面，买家提了点心就走，后面还能住人，划算的多。”小二拱手道，大黑个的模样还是有些慑人。 小二又给四人提了一壶茶后退出包厢，准备上菜，贾泊然忽然站起，慢步走到门边，猛的把门拉开，四处看看确实没有人在外面，又关门进来。 “这个芳菲楼有些古怪，大黑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贾泊然坐下低声道。 “也看不出什么来，就是这个小二怕是有些武功底子，刚刚带咱们上楼的时候，脚步非常沉稳，说话的时候中气也足，头发，手指都和干净，身上也没有油渍，不像个长期跑堂的”大黑个继续吃了几颗瓜子。 “贾世子，你个男子汉也这么小心翼翼，这里就是一个酒楼罢了，还能把咱们吃了不成”方雨柔还是习惯性等三人都吃了，才捡起一块冬瓜糖细嚼慢咽起来。 “方姑娘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一路上来，酒楼里面人自然很多，生意好，但是这座酒楼内部的装饰都已淡黄色为主，其次这楼梯的样式，姑娘不觉得有一些像观雨楼的吗?”小白不懂看人，但是看这些物的方面还是比较准确。 “你们这一说，再结合我去过的帝京的芳菲阁，确实有一些蹊跷，芳菲阁我们进不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但是买点心的柜台也多是黄色面板”贾泊然道。 “而且，刚才那个小二的回答明显是有些牵强，京城经营酒楼确实不容易，但是对于芳菲阁这样已经在帝京小有名气，而且完全可以从各个地方调集一批大师傅到帝京，租金的价格不价格的，芳菲阁的点心卖的那么贵，也不是问题” “贾世子的意思，芳菲阁的名气，钱，人都有了，所以在把酒楼开到帝京完全不是问题，是这个意思把”方雨柔有些好奇，不知道贾泊然到底想说什么。 “是，我们今天来的这个芳菲楼，里里外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些前朝大周的影子，前朝尚黄色，而且这里的内部装饰和我们家里的清凉院有些类似，楼梯的风格很像秦国公的观雨楼，”贾泊然是猛然觉得芳菲楼和清凉院总有些类似的地方，才更加觉得有些担心。 “那有能怎么样了，观雨楼不就是前朝的时候修建的，说不定这个芳菲阁的老板也是大周的什么官员后代，怀恋前朝，也无可厚非”方雨柔觉得贾泊然有些小题大作。 “而且闵州这个地方，沿海多有海盗出没，人家小二可能从下长于乡间野外，学一些拳脚功夫，有些自保之力，有什么好奇怪，你这要是去了并州，那不是要怀疑每家每户，哪里每家每户都舞枪弄棒，骑得烈马”方雨柔觉得有些好笑，眉眼弯弯的看着一脸惊诧的贾泊然。 “方姑娘说的是，我们朱雀卫里面并州汉子就有不少，还是穷苦地方的人更加自立，能适应军旅生活”大黑个不由自主点点头。 “方姑娘说的固然有理，但是这个小二全身肌肉均匀，头发和指甲都很干净，没有任何油渍，这可不是长期担任跑堂的小二该有的情况”小白把大黑个刚刚说的话又抬了出来。 “也说不定这个人以前是个会点拳脚，家里有几亩地的读书人，后来家里遇到了难事，然后到这个泉州府来当个跑堂，保留了以前的生活习惯，特别注意这些方面了”方雨柔这两天喜欢上和三人抬杠。 “方姑娘说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很小，更加关键的是他的手，不知道刚刚你没有注意道”贾泊然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女神发火，还是轻声慢语的解释。 第43章 行藏暴露 “你是说他的虎口处有老茧吧，这家伙怕是个长期用刀的”大黑个觉得贾泊然说的有理，又出声附和。 “对，如果说他仅仅是练一些拳脚功夫，在闵州也不算是稀罕，但是还长期用刀，那不是当过海匪，就是有意为之，哪一样这个芳菲楼都有问题”贾泊然道。 “上菜了，白斩鸡一道，石斑鱼一条”一个个头稍矮，鞋底稍平，头发有些散乱，袖口上有明显较多油渍的小二一手一盘菜，很快稳稳的放到桌子上。 不一会，菜和酒全部上齐了，小白掏出一个银角子赏给了小二，小二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看到没，这个才是真正的小二，脚步虽然也很稳，但是明显是长期跑堂练就的”大黑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看方雨柔。 “这么一对比，还确实是有问题，但是前面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只是外面的人冒充的店小二，只是要来观察一下你们三个，换句话说，你们被人盯梢了，也不见得是这个芳菲楼有问题吧”方雨柔还自己继续吃冬瓜糖，看来确实是喜欢，只是吃的很慢。 “就算是冒充，也必然和店里面的掌柜的认为，而且今天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他带我们进来的时候熟门熟路的，走过大堂的时候，也没有人有质疑，应该是掌柜打过招呼”贾泊然还认为这个店有些古怪。 “人肯定不在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全凭猜的，就去查抄这个芳菲楼，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管，而且这种规模的酒家必然和地方势力有所勾结，要不哪里能做的这么大，只能慢慢后续多注意，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小白道 “芳菲阁的事情，我会立即修书一封给师兄，让他有所防范的同时，看看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如果只是简单的怀恋故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两家也多多少少和前朝有点关系，这种事情我们能不碰自然是不碰”贾泊然已经决定要好好查一查，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到前朝，就是千丝万缕，只能多用水磨功夫。 “就不说芳菲阁的事情了，前面那个小二你们认为是谁派来的，秦家还是弥勒教”小白也叹了口气，和前朝牵扯太深的大哥始终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这人肯定不是秦家派的，也不是什么海匪，你没注意到他的皮肤哪里有长期在海上的痕迹，你想想这两天我们见过的秦家的那些护院私兵，哪有那般的皮肤”大黑个继续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盘不知名的海鱼，石斑已经被大家吃了个精光。 “得远说的不错，弥勒教的可能性有八成，毕竟我们可是破坏了他们的好事，还拿走了他们2000多两黄金，又打伤了黄金甲，而且那个小二的气质我越想越像那天死在咱们手下几个人”贾泊然停下筷子，细细的回忆起来。 “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把”小白看到贾泊然停下筷子，也吓的赶紧放下刚刚夹起来的一块带鱼。 “你怎么这么胆小，人家就是想杀我们，下毒肯定是最坏的办法，只要不能一下毒死我们四个，这个芳菲楼也算开到头了”方雨柔吃的很少，觉得这个白月光胆子也太小了。 说是这么说，三人都不敢再吃，连酒水都不敢喝了，他们也听说过幽州的弥勒教很是邪门，上次那个自杀的黄衣弥勒教徒也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 反而是方雨柔吃的有滋有味，又打开窗户，用竹哨唤来黑妞，把一条比较大的烤鱼给黑妞吃，黑妞倒是吃的很高兴。 “要是白玉儿在就好了，凭借气味我们立即去追，应该可以抓住那个弥勒教的匪徒”大黑个又想起了白骆驼，虽然自从自己的大白马丢了以后，他就不喜欢白骆驼，但是现在枣红马也还能用，这不又想起来了。 “来了也不管用，这里到处是要么飘散着香料的气味，要么飘散着海鱼的气味，就是白玉儿的鼻子灵敏，到这里也要减弱很多的”贾泊然倒是觉得未必有用。 “白玉儿是你们家师妹的那只白骆驼啊，全白的骆驼可不算很多，有机会肯定是要看看的”方雨柔看着黑妞吃鱼，也对贾泊然家里的几只宠物有些好奇。 “怕时我们到下面的府城的时候，不会安静了，弥勒教摆明了要找我们麻烦”小白道。 “来就来吧，我就不信，他们个个和黄金甲一样厉害，等我寻着一把好刀，便是黄金甲也给他砍了”大黑个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四人吃完午饭，又去大宗货物的交易场所看了看，主要是茶叶，丝绸，谷物，铁器这些走量比较大的商品，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卖乌兹钢刀或者原铁的，只好返回国公府。 ........ 国公府，观雨楼 “让你去陪同几个小友，你怎么又跑到市场去做生意了，你要赚多少钱才够，现在的钱不够你们夫妻花用一生的吗”秦天道非常生气的对秦二少道。 “爹，我虽然没去，但是我派了人去跟着，几个人也就是去了各个市场逛了逛，你想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就是有什么动作也不可能在泉州这里啊，多余费那力气干嘛，我是喜欢钱，但是我不偷不抢，自己赚钱有什么不对，谁还嫌钱多不成”秦二振振有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就问你一句，如是老三回来，你这么多钱有用吗，你还是老老实给我准备好上京的事情，到了帝京和你大哥好好给皇帝说说我们这里这几年又是下雨，又是刮风，海上血莲子也闹的厉害，你可明白了”秦天道叹口气。 “儿子明白，具体老三那里，他正忙着去找莫问天了，我看啊，等他能杀了莫问天，我也该入土了，有啥好担心”秦二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暗暗决定决定这次顺便带点特产到帝京贩卖，再大赚一笔，顺便在帝京买个宅院，以防万一也是好的。 秦天道看看二儿子眼睛转来转去，就知道他有没有安什么好心思，随即挥挥手让他退出书房；门从外面关上以后，他走到书架后面，抽出一封有淡黄色印记的书信，翻开看了又看，犹豫不决。 第44章 龙岩府之一 在泉州休息了三天，贾泊然也把买的龙涎香和写给梁天河希望调查下芳菲阁的书信安排专人和秦家押送贡品的队伍一起走海路回帝京。 三人带着大军从泉州一路赶往龙岩府，方雨柔说有点事，让他们先走，晚点会赶到龙岩和他们汇合，有黑妞在，只要距离不是很远，也不怕找不到人。 闵州地处丘陵地带，道路难行，九月维正是天气仍然有些闷热的时候，还是不是下点小雨，好在夜里比较凉快，大家一路半夜出发，到晌午时间就扎营休息，到达龙岩府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初六。 从来没有真正带兵行军打仗的三人这才发觉在陆地行军之难，不是平常可以想象的，大黑个还行，一直火力比较壮，贾泊然在师兄的长期策略下坚持每天锻炼，也算是熬了过来，但是皮肤也被晒的很黑，小白更是差点变成了小黑，就是有马，很多地方也骑不得，只能下来步行，脚皮也磨破了多处。 三人安排好大军驻扎，同时吩咐行军的文吏尽快进城采办一些吃食，和药品，这些天连续行军，虽然昼伏夜出，尽量避开太阳，但是还是有不少北方兵有不适宜气候的症状。 “要是带着玉笛妹子就好了，必然没有这么费事”小白也认识贾泊然的那个有点呆萌的师妹，知道她医术很是不错。 “你想多了，玉笛妹子除了给平南侯府的人看病开药，从来不给任何人治病的，她虽然说是自己医术未成，不宜去到处行医，但是我看，这里面肯定有其他原因，对不会，泊然”大黑个换了一柄砍山刀，他认为这个刀够宽，不宜断。 “也不全然是这样，玉笛师妹只是不喜欢和外人相处，而且她才17岁都不到，就算她敢给别人治，别人肯让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给看病吗”贾泊然肯定是维护自己师妹的。 “我以后要是生了病，受了伤啥的，你就让她给我治，我信得过她，你们平南侯府都信她，我有啥不信”大黑个嚷嚷道。 “咱们到府城里面转转，也可以稍微看看这个府城里面秦家名声如何，再决定具体先到哪个地方去”小白提议道，他有想找个地方，让大夫给治一治有点溃烂的脚。 “也好，你把脚治一治，我们顺便准备点好的干粮，马料，也好尽快启程去乡下地方看看，这府城里面估计也难以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贾泊然欣然同意。 三人换了便服就徒步进了龙岩府城，泉州比，确实差距太大，人口少了很多不说，府城里面的店铺普遍小的多，数量也不多，就连秦楼楚馆也没几家，充分说明这个地方确实是闵州的欠发达地区。 三人特地找了秦家在闵州的连锁经营的酒楼，秦楼去吃午饭，顺便也看看这个地方到底秦家势力覆盖的有多大。 所有的秦楼都是仿观雨楼而造，只是小了很多，一般也只有三层，龙岩这个地方更是只有二层，但是面积比泉州府的的四层的那个要稍微还大一点，也是在湖旁建起。 “三位世子，您几位刚到咱们龙岩把，辛苦了，请跟小的上二楼雅间”一个明显掌柜打败的中年人，看到三人刚刚进了大堂就靠了上来。 “三位想吃什么尽管点，本地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一当地菜确实颇具特色，三少爷吩咐了，你们三位随便吃，都是免费”掌柜的打了个哈哈。 “掌柜的，你说秦三观那厮要请我们吃饭？”大黑个睁大眼睛，一脸不相信。 “不是秦三老爷，是三少爷，我们这里都称呼国公爷为老太爷”掌柜的赶忙解释道。 “秦三少爷是哪位老爷的公子，我们在国公府的时候未曾见到”小白喝了一杯茶道。 “三少爷自然是大公子的嫡长子，老太爷一个多月前要各位少爷到各个府去检查各个产业，顺便准备明年的农事，这不三少爷昨天还在龙岩，今天一早有急事出城了，特意吩咐小的要招呼好各位世子”掌柜道。 三人随便点了一些菜，要了点当地特产的酒，掌柜的也知趣的退了出去。 “秦国公这手玩的漂亮啊，说是不干涉我们，让我们去芜存菁，我们这个行军路线都是出发后临时定的，没告诉任何人，这才刚刚到龙岩府不过2个多时辰，连酒楼的掌柜都知道我们要来，怕是这龙岩府上下店铺就没有不知道的了”大黑个冷笑道。 “也未必是国公吩咐的，你刚刚没听到人家说秦三少吗，秦家大了去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不过在怎么说，秦家这个情报系统在闵州一地肯定是很厉害”小白倒是觉得也无所谓，反正除非遇见神通者，否则他们是不打算随便动手的。 “咱们三个为外貌特征比较明显，也没有特别去改变装束，被认出来很正常，倒是不必在意，只是这个招待我们的事情多半是秦三少自己的意思”贾泊然弹了弹茶盏。 “都说秦家老大贪杯好色，老二吝啬聚财，老三就是疯子；这第三代咱们还真没见过，不过也好，皇帝老儿本来就让我们来找秦家的神通者，我想有的话，多半也是在这些人当中，还省的我们一个一个去找，最好秦三少给我们来个完整介绍，他不是嫡长孙吗”小白嘿嘿直笑。 “为贵，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找上秦三少这个嫡算，搞不好他会主动的和我们说一些秦家的神通者？”贾泊然很快反应过来。 “那是肯定的，不过他能说给我们知道的，肯定是和他不对付的，现在秦国公年纪太大，就算他能活，又能撑多久，秦家第二代，老二我们见过了，说他是个商人更加合适，老大没见到，老三疯子的名声可不好，我琢磨着秦国公搞不好会直接绕过第二代”小白稍微放低声音道。 “小白，你别说，你脑子还挺活络，还真有这个可能，老秦凭借自己的声望，完全可以直接把国公的爵位传给第三代”大黑个也明白小白的意思。 “上菜了，红烧野山菌，长汀泡猪腰，连城白鸭汤”一道道美食端了上来，明显比三人点的多出不少。 第45章 龙岩府之二 三人吃的高兴，觉得这个地方的菜品比他们在泉州的芳菲楼吃的要更有特色一些，心情也稍微轻松一些，毕竟这里是秦家的地方，不至于投毒下药什么的。 “小白，你说弥勒教的妖人什么时候才会现身，不知道这会那个黄金甲会不会一起来报仇”大黑个嘴里啃着鸭脖道。 “来的可能性很小，上次被我的打的都吐血了，这才没有多久，肯定还养伤了；弥勒教肯定是要挑我们走单的时候下手，现在我们每天都住在大营之内，他们也不傻，怎么会来”小白感觉脚还是有点疼，决定吃完就去找个医馆。 “这次龙岩之行，我们肯定不能分开，多花点时间就多花点时间，弥勒教的人太疯狂了，竟然一路追到了闵州，本来以为弥勒教只在幽州一带活动，现在看来不但把手伸到了胶州，连闵州这么远的地方，他们也能触及”贾泊然道。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想问问你们两，就是前朝大周的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原来只知道现在的我们家的侯府是原来大周的长公主府邸，一直想了解下这个人，但是前段时间也翻了些资料，基本没有记载的”贾泊然今天一早用凤雀弓练习射击的时候又想起了这茬。 ”我倒是知道一点，是听我大哥的母亲的一个老嬷嬷说的，说起来这位长公主也是可怜，大周哀帝登基的时候，不过才14岁，到大周灭亡的宝庆十五年年，也刚刚29，不满30岁就跳江而死”小白道。 “没有记载在任何史料书籍上啊，既然是长公主必然应该会记载下来，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她太多的痕迹了”贾泊然追问道。 “当然不会有记录，这位长公主生的是花容月貌，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当时爱慕公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但是自古红颜多薄命，长公主也是命运多舛，婚后没多久，驸马就在外出途中失踪，后来确定是被并州乱民杀了，又逢太祖起兵，天下大乱，帝京攻陷后，公主府的侍卫仆从护着寡居的公主逃到大河南岸，被太祖带兵亲自追上”小白顿了一下。 “小白，快，继续说，磨叽什么”大黑个对这样的前朝旧事也有点兴趣。 “太祖皇帝见了已经年近30的长公主，惊为天人，不管不顾手下文武的苦劝，亲口许诺公主，若是愿意从了他，所有大周幸存皇室都会赦免，发还部分家产，发配岭南为民，不再追究” “长公主面对已经颠覆了自己家国，杀了自己兄长的太祖，自然不会有任何好脸色，当即拒绝不说，还痛骂太祖背信弃义，枉顾和大周哀帝的约定，说完就头也不回跳入大河，尸骨无存” “太祖先是无限的痛惜，在河边扎营数天，并亲自带人顺流而下疯狂的搜寻，还遣散了公主的侍卫仆从，数天之后找不到公主的任何踪迹的太祖勃然大怒，回到帝京后对大周皇室大加杀戮，从此恨之极深，我那个大哥也因为这，被一直牵连”小白也叹了口气。 “难怪不会记录，本来已经定了江山，大周直系的皇室早已经死绝了，后来杀的那些都是一些偏远宗室，实在没有必要，完全就是泄愤式的杀人了”贾泊然恍然大悟。 大周之前的大商到现在已经除国快600年，但是大商的宗室后裔还好好的生活在关西平原，并没有销声匿迹，甚至还有人在朝为官、 “你大哥那个母亲是长公主的子女，要不她身边的嬷嬷能这么清楚”大黑个合适八卦的问道。 “大黑，你脑子怎么长的，我说过几遍了，我大哥他母亲是郡主，大周灭亡的时候，流落到乡间，郡主是亲王的女儿，公主的女儿能封郡主吗”小白对大黑也是很无奈。 “那这大周的长公主没有子女吗，不是说驸马被杀了吗”大黑个继续问道。 “说是有一女，但是早在太祖攻陷帝京之前，就已经被长公主送出了帝京，去向不明，太祖立国后发动数次西征，据说就是和这有关系，他总认为公主还活着，只是借由大河水遁而去，并逃亡极西之地” “我也只知道这么多，具体里面还有些什么故事，我也不知道了”小白道。 “不是听你说，这还这不知道这里边有这么多事”贾泊然有些明白公孙师傅为啥欲言又止。 “我倒是知道一点别的事情”大黑个道。 “你们也知道，我的父是大周镇守赣州的偏将，换在本朝就是都督下面专门管理马队，或者步兵的统领，据我父亲说，祖父在世的时候常说，跳河而死的长公主是假的，不是真人，因为祖父年轻时到京城押送粮草，极其偶的，在本愿寺见过还未满16岁的长公主一面” “然后了，然后了，怎么就说不是真的”这会小白也急了. “我父亲因为是南方人，熟悉水性，太祖追击到大河南岸的时候被老靖西伯带在军中，他是见过跳河的长公主的，后来又参加搜索，但是他回家以后，根据我祖父的要求，把长公主让人画了出来，祖父一直说不像，一点都不像”大黑个又喝了一口鸭汤道。 “看来你祖父也是长公主的爱慕者啊，都过了十四五年了，能记得那么清楚？”小白也调侃道。 “那是你没见识过我祖父的本事，他60多次的时候，还百法百中，我这识人辨貌的本领也是他教的”大黑个不以为然。 贾泊然也一时无法判断黑白人的叙述是真是假，毕竟他们两都是当事人，都是转述，这里面的空间就大了，每个人论述的都是自己的观点。 吃完饭，三人还是坚持自己给钱，掌柜的不肯要，贾泊然放下钱就走，又找了一家小医馆，一面让坐堂的大夫给小白上点药，一边又买了一些闵州乡间的常备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贾泊然趁着小白在里面治疗的时间，找了几个正在医馆内等大夫的民众聊了一下，老百姓都很朴实，直说这个龙岩府大半值钱的产业都是秦家开的，要不就是闵州几个有名的大海商的产业，这种地方，一般人插不进来。 有了解道，龙岩府下秦家族人最多的地方是在永定县，贾泊然当即决定先去永平，大军留驻龙岩府城所在，同时让行军文吏分成5组，每组各带10个稍微识字的南方兵士到下面的各个县走访查问。 第三天一早，三人骑马离开龙岩府，沿官道直朝永定县而去。 第46章 龙岩府之三 接近永定县城的时候，正好夕阳西下，十月之后的闵州天气也逐渐好转，亏了这几天一直骑马而行，小白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青菜儿这几天有些不满意，赶路都慢了许多，因为连续的风餐露宿，自己的伙食不理想，多少有些怀念平南侯府的生活，也见识了很多未曾见过的奇怪动物植物，特别是今天早上路过一处竹林，竟然看到有猫一般大的竹鼠，还真把它吓了一跳，青菜儿忽然想起了还在享福的汤圆儿。 三人决定不进入县城，而是直接转到乡下地方，趁着天还有点微微的亮，骑马到了一个离县城比较近的叫曹溪的小镇，镇子没有城墙，只有一圈还算高大的石垒，人口也不算多，一公就是三条大街。 贾泊然领着大家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客栈的名称倒是也别致，’新泉客栈’主体的建筑是竹子搭建而成，里面还有几个供人洗浴的温泉，客人并不多。 三人要了位于二楼的上房，虽然条件一般，但是胜在干净，清爽，又把三匹马嘱咐店家喂一些好饲料，赶了一天路的三人连晚饭都随便对付了一下就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贾泊然迷迷糊糊就听见青菜儿在嘶叫声，拿了凤雀弓朝后窗的点着油灯的马棚看去，自己还以为是弥勒教的妖人来袭，结果发现望了半天发现是一条黄鼠狼想要偷吃饲料，青菜儿正在用脚踩疯狂的踩它。 贾泊然瞅准机会，远远的射出一箭，正中马槽，黄鼠狼吓了一跳，当即跑了，贾泊然也下楼去给几匹马加一点水，顺便把羽箭收回，凤雀弓的箭都是特制的，前面已经丢了几只，这次走的急，也就带了30来枝。 刚刚靠近马鹏，正在弯腰去拔箭的一刹那，一只箭从贾泊然耳边疾驰而过，差一点就直接击中后脑，贾泊然吓出一身冷汗，身体一蹲，这个人躲到马槽后面，远方的山林里面全是黑夜，什么也看不见，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贾泊然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动，青菜儿有些奇怪的看着趴在自己旁边的主人，还以为主人和他玩游戏了，不停的有大大马头来蹭贾泊然的头。 贾泊然有些后悔，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叫醒黑白二人，否则局面不至于如此被动，等了半天再没有任何动静，贾泊然稍微把脚往外伸出，’嗖’的一声，一只箭再次从贾泊然的脚面上方穿过，直接把贾泊然朝天靴的表面划破，差点就要见血。 贾泊然只觉得脚面还是隐隐的疼，显然伤了表皮，贾泊然偷偷的拉弓，对准稍远地方的油灯就是一箭，陶瓷做的灯壳顿时四分五裂，灯火散了一地。 走火了，走火了”不过十来秒的工夫就有店小二从屋子里面冲出来救火。 等到伙计们端着水平靠近马鹏的时候，才发觉里面一个馒头细汗的人趴在马鹏后面，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晚上刚刚头上的客人吗。 贾泊然看见众人靠近，黑白二人也一左一右出来了，这才慢慢站起身子，走出马鹏，回到客栈的大堂，和黑白二人说了情况，三人决定也不敢再睡，只得去温泉里面洗个澡等待天亮。 天微亮的时候，三人在店里随便吃了点早餐，就回到马鹏查看，之间两只铁箭，正深深的插入土中，大黑个拨出来的时候，掂了掂重量，确实是纯铁制无疑。 “这箭，一般人可用不了，再看这个箭插入地下的深度，至少是六石弓才能射的出这样的箭，和这样的力度”大黑个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事情麻烦了。 大夏武将中能够开三石弓不过寥寥几人，太祖天赋异禀，也就是可以勉强用一下三石弓，而且还不能连发，大黑个自己没获得神通之前也就是习惯用二石弓，有了神通后，可以短时间用一下三石弓，但是也用不好。 “能开六石工，而且射的还这么准，这个事情麻烦了，按箭头方向到山林里面看看”大黑个低头查看地上的痕迹。 三人手握兵器逐一搜索，果然在偏左的230米开外的树林中发现了灌木折断的痕迹，昨天晚上那个人就在这个位置射出了铁箭。 ....... 帝京，平南侯府 “快，这个也要搬回去，那个也要带上，小姐看不见会生气的”梅朵正在指挥下人们给贾嫣然搬家，天气已经入秋，北方的冬天来的比较早。 “唉，别拿这个啊，这个咱们院子里面也有，就留在这里，不用带了” “你个小东西，大家都忙来忙去，你竟然还在呼呼大睡”梅朵一手拎住了汤圆儿的后颈皮。 清凉院里面忙的是鸡飞狗跳，每年都会折腾两次，大家都乐此不疲，回到前院居住，能出平南侯府的时间会增加，下人们虽然喜好平南侯府的安静悠然，但是每个月出门几次，也是令人愉快的。 “师兄，还没有大哥的书信来吗，就收到个模样蠢笨的小金佛”贾嫣然把小金佛挂在床边，思恋兄长的时候会看一看。 “嫣然，没有那么快啊，这帝京到闵州，就是飞马急报，走最快的水路，也得20天左右，这个金佛不是泊然前几天才托人送回来的吗”梁天河安慰道。 “这样吧，明天我休息，带你婉儿，玉笛一起去骊山转转，现在入秋了，一些小野兽也长的肥硕了，你可以正好去练练手，让玉笛也顺便看看有没新药长成，去年她不是在骊山深处乱洒了一些种子吗，去看看也好”梁天河一看师妹有些不高兴，赶快祭出杀手锏。 “想起来了，是师兄你说的那个试验田对吧，药材的试验田，还用竹子编的篱笆围起来那一块，好啊，太好了，去看看，把翡翠也带上，它廋了不少了”贾嫣然快活的飞起，又可以出去转了。 收到明天去看试验田消息的玉笛也很高兴，最近一段时间天气转凉，府里面有些上了年纪的多少有些疾病，她很有些忙，好久没出去采药了，出去看看药材有没有长成也不错。 梁天河看着湖中的大红鲤鱼时隐时现，随着贾嫣然搬回前院，鲤鱼也跳过木珊栏从河里回到了湖中，岁月静好，他这一生就要守护好这美好的日子。 第47章 龙岩府之四 “这人要么是天赋绝世，要么就是获得了可以增加臂力的神通，否则普通人再怎么样也无法从这么远的距离射出这么精准的铁箭”大黑个断然道。 “会不会是用弩弓射出来的，人力真的很困难把”小白认为应该是用了军用的神臂弓之类的弓弩。 “绝无可能，你看这个铁箭的模式，开槽，棱角，必然是特制的大弓射出”而且弩箭距离长了也会失去准头。 这不就是梁师哥说的什么斩首战术吗，贾泊然心里寻思着。 “凤雀弓用了特别的材料制作的羽箭也只能最大射60米左右，超过60米就没了威力；这个人竟然在230米开外，射出了铁箭，肯定不是天赋的问题，必然是神通了”贾泊然肯定没有大黑个了解军伍之事，但是他也研究过弓箭之道。 “而且这个人的眼睛也必然是极好的，否则不可能在漆黑的夜晚，仅仅凭借一盏微微亮的油灯就可以连射两箭，而且神准无比，如果灯在亮一些，或者昨天晚上有月亮，泊然估计已经中箭了”大黑个显得有些焦虑。 这个射箭手，或者说神通者对大家的威胁简直太大了，随时随地200米开外来上一箭，连躲避的时间都来没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三人都经历过好几次战斗了，但是如此迫在眉睫，而且无声无息的威胁最是可怕，回到房间当中的时候，三人已经开始琢磨后续怎么应对了，否则岂不是寸步难行。 “后续不管到哪里，都要尽量住在相邻的房间，至少这个问题没解决之前”大黑个考虑了一下，他有麒麟软甲，真遇到这个神箭手可以挡一挡。 “白天尽量不要靠近树林，灌木等可以隐蔽的地方，就是靠近也一定要超过300米以上，另外晚上的话，不是非常必要就不要出来，要是方姑娘在就好了”小白觉得也是安全第一。 “方姑娘的黑妞确实善于侦查，有它在至少我们白天就不用太担心了，不管神箭手躲哪里，都避不开黑妞的眼睛”贾泊然领教过黑妞的厉害。 “就这么定了，我们后续尽量减少暴露在山野之中的时间，然偶我和小白再在衣服里面套上一层半身硬甲，虽然难受，但是总会安全几分”贾泊然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甲套在里面，作为禁军的低级将领，一套半身硬甲和一套全身盔甲都是有的。 三人决定就在这新泉客栈好好休息一天，养足精神，第三天一早再往乡下地方去，看看这里的村民到达过的怎么样，秦家到底有无劣迹，这是皇帝指派的任务。 牵着马走在乡村小道之上，虽然辛苦，但是周围多是已经收割完的稻田，还有少量农人正在忙着种植一些不那么耐热的蔬菜，田间地头不是很忙碌。 “几位小郎，过来，过来，叔叔这里有糖吃”白月光是形象温和，自然他出头。 “这村里面里长家在哪里啊”小白露出一口白牙微笑道。 “先给糖，没糖就不知道，不知道”几个总角的男孩女孩不敢太靠近，但是叫的很大声。 “来，来，先拿糖”小白也不知道如何和小孩相处。 结果拿完糖后，大家一哄而散，跑了个精光，小白摊了摊手，也无可奈何。 “沿着大路一直走，村里面宅子最大的一家，门口有两个小石狮子的便是啦”一个洗完衣服归来的大娘看小白真是白，忍不住开心的大声提醒。 三人牵着马，果然找到所谓的有石狮子的大宅，也不过是两进的宅院，石狮子什么纯属胡说，只是有两个怪模怪样的拴马的墩子。 里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为人很是和气，家中世代务农，最远的地方就去过龙岩府一次，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在田里伺候庄稼，每年交粮的时候回到永定走两趟。 “大叔，我们是外地来的，家里前几代老人是永定这里的，多少年前就出去做生意了，现在上了年纪，想吃菜干，我们表兄弟几个这次到龙岩游玩，顺便到这里来买一些正宗的乡土菜干”大黑个充分发挥了他老实忠厚的外貌特征。 “菜干啊，菜干有，家家都有一些，你们要买多少，我们乡下人实诚，你买的多我们就便宜些”大叔放下了手里的正在修理的农具，有买卖上门总是好事。 三人其实也不知道价格，但是还是决定收个200斤，反正有马，运回去的时候给大军一起熬了肉做菜是非常不错的，里长提了个合理的价格，见对方也没有还价，顿时心生好感。 “中午就在我们家里吃，都是田里现摘的，新鲜，下午就能收齐了”大叔忙着去通知各家各户去了，放下一壶粗茶，几个茶碗。 ....... 帝京，景云宫 “春兰，平南侯府抄录的书信这个一个多月送来多少了” “殿下，已经送来了100来封，速度还是很快的，就是字体不统一，有的稍好一些，有的简直不能看”春兰正捧着一叠抄录了书信的白纸。 “没关系，我们要的是这些内容，让你弟弟组织招募那些候官的学士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夏梦瑶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信抄录本。 “回殿下，已经招募了10多个人，都是懂一些历史地理，文字优美的学士，咱们给了重金，而且晋阳公主殿下您亲自招募，效果还是很好的”春兰把文稿整齐的码放到书案之上。 “甚好，你弟弟挺会办事，让他再多招募一些，不要在乎钱财，顺便把这些也都送到咱们租赁的学士馆里去，让学士门各自都先抄录一遍，先熟悉熟悉内容。” “春兰，还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上次收到胶东的李镇守和平南侯世子的折子里面提到弥勒教已经渗透到了莱州，本宫记得母妃的老家不是在莱州吗，你安排人，去那里看看，如果有可用的人，不妨带回两三个，宁缺勿滥” “另外徐家那个姑娘教导完成了礼仪，就直接带到景云宫里面来，不要叫她被宫里那些女官欺负了，没来由的恨上我们就不好了，你把她带在身边，这个人的神通以后有大用”夏梦瑶把手中文稿放下。 “诺，殿下可信的人手确实不够，奴婢家里除了一个弟弟还堪用，也没有人了，是该多找些人才妥帖;小徐姑娘的事情奴婢一直盯着了，殿下尽管放心”春兰把所有文稿装入檀木盒中。 夏梦瑶下定了决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48章 龙岩府之五 三人吃饱喝足，就等不断有人把干菜送到前院放好，钱也提取给了里长，就在后院扎了几个马扎和里长随便聊聊。 “大叔，听说这龙岩大部分是秦家的地啊，你们这永定乡下地方，秦家收租重不重啊”贾泊然问道。 “谁说不是，我们这村里50来户，60个壮丁，其中40多家户是租的秦家的地来种，有几户家里有人下海的，就胡乱在山里种点地，够自己家吃就行” “这租税啊，秦老太爷的时候收的很少，到了秦二老爷的时候就收的很重，如今换了秦三少爷，这两年租税又下来，日子能好过点”里长家也租了少许的上田，还同时耕种自己家的二十来亩地。 “秦家在这十里八乡的，平时对乡亲们怎么样啊”小白也补充问道 “秦家二老爷的几个少爷偶尔会来，倒是没啥，无非就是索要一些山货，占点小便宜；不过秦家在永定的那些族人有时候确实不像话，六年前还逼死了一个不满16岁的华家姑娘，最后姑娘全家被赶出了永定，后来这家人都下了海，听说前上个月回来人了，砍伤砍死秦家好几个人，秦家族人下了赏格，到现在也没抓着，”大叔说着也有点后怕。 “这永定的秦家族人是不是秦老太爷的弟弟的后代，大叔”贾泊然问道 “就是，就是，他们家在永定有40多年了，前朝的时候就迁过来了，说是秦老太爷看不上他弟弟的几个儿子，都给迁徙到永定了，现在也不老少人，都有200来人”大叔有些奇怪，几个人为什么问这个。 “里长大叔不要担心，我们就是随便问问，家里都在赣州那边经商，这以后万一要是回来碰到秦家人，多少要留意一些” “那行，千万记住啊，秦家咱们可惹不起”大叔补充了一下。 三人又继续打听，这才知道，这个秦家村还要往里面走三十里，因为秦家村的位置特别好，是龙岩这边少有的一个小的冲积平原，所以早年就被秦国公用来安置一部分家人。 三人又准备给里长一些钱，今天就在里长家里住，明天一早就出发，菜干也暂时留这里，回来时候再捎带上，大叔说什么也不要，说是三人收了菜干，村子里面今年的年也能多吃些肉食。 绕过村后的小道，很快就上了一条明显修的比较好的路，一直往前，骑马很快就到了秦家村，三人并没有贸然进村。 左右观察了一会，这个村子也就300来人，也就直接进村去看看，结果并没有什么人来询问他们，也没有人像在龙岩府一眼就认出他们来，原来秦家村的人相对比较富裕，经常到镇上去去采买东西，镇上的人偶尔也会过来泡高温温泉，秦家村旁边的山中就有十几口高温温泉，大家对外人反而见怪不怪了。 进来村子，三人发现里面还开了一家很小的熟食店，二楼还有几个房间供来泡温泉的人租住，顿时感觉宽心了一些。 稍微休息后，下到大堂，三三两两的食客已经在用餐，三人也随意点了几个家常菜，要了本地产的一壶酒，慢悠悠的吃起来，顺便听这些大部分为秦姓的食客说些什么。 “听说没，秦家小三去龙岩府借了20来个精锐兵士，正在回来路上了，说是要把咱们这个后山仔仔细细搜一遍，一定要把华家那个小子给找出来” “你别说，这小子可真够狠的，随便就杀了2个，打伤了3个人，我说秦老三，你可小心啊，以前的时候你可是摸过华家姑娘的手的，小心把你手给砍了”一个30多岁的打扮一看就是商人的汉字调侃道。 “嘿，你就知道胡诌，我和他家又是邻居，那个啥时候，我那摸她的时候，她不过6岁多，我觉得那小姑娘长的也是稀罕，摸了摸她的头，而且我虽然是秦家族人，祖上就是偏支，华家小哥就是把秦家人杀光了，也轮不到我”秦家人无所谓的笑笑。 秦家虽然在村里面有200来号族人，但是真正的秦国公弟弟的嫡系也就是30来号，大部分都是早年一起迁来的偏远族人，除了血缘上有点关系，其他和异姓没有太大区别。 反而不少人对于秦家直系族人被杀，暗暗高兴，因为这个秦家村的里正，秦怀柔就真不是个好东西，什么便宜都要占，连族人的田地也不放过，自然人心渐失。 “你说，秦家小三也是狠角色，自由习得一身好枪棒，怎么连个务农的华小子都斗不过，还要去泉州本家请兵来援救” “山哥，你说你也是做买卖的，这华家小子8年前离开永定，全家人下了海，就算他再是一个棒槌，这么多年下来，他要没练一身真本事，他敢回来，小三不过就是花拳绣腿，没见过血的，这海上见天的杀来杀去的，活的下来就是真汉子”秦家人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光。 “回去了，这一年忙到头，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休息，老婆还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咱这一大老爷们们也只能自己睡个午觉，明天，咱俩去山上温泉泡泡再喝一会”秦家人站起来晃晃悠悠就出了店门。 贾泊然三人稍晚了一会，结了账，也远远的跟在后面出了村。 “泊然，咱们跟着一个做小买卖的醉汉做啥”大黑个有点不解，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村长家附近看看呗，看看那个秦家小三是何方人物，还能借到国公府的兵士。 “得远，刚刚没听到吗，他说他家住在那个杀人的华小子的隔壁，你说一个人就算下了海，会了点功夫，出其不意的杀秦家2个不难，但是要逼着秦小三去借兵，是有些怪异的，就咱们三个这身功夫哪个不是从小五六岁就开练的”小白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反正左右无事，这个村子附件树林也比较少，还算安全，咱们就跟去看看，看看什么水土，能出这样一个胆大的人物”贾泊然多少有些好奇。 三人跟着微醺的醉汉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了一处半山腰的房舍，房舍到确实是不小，还有篱笆扎的院子，远处小山山顶上还有几间明显已经破败的屋子，不用说，肯定是那个杀人的华小子家的老屋。 第49章 龙岩府之六 醉汉迷迷糊糊的开了门，把窗子都打开通通气，又灌了两口井水，就摸索着往里屋的床上跌跌装潢而去。 三人正在院子外，准备到到山顶那几间破屋子去转转，就听屋子里面传来声音，贾泊然打了个手势，三人低声慢慢靠近窗台。 “秦大哥，莫做声，我不愿意杀你，但是你要是叫出声来，莫怪小弟我的刀子不够利索”屋内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华小哥，华小哥，千万别动手，你家里的几间屋子，我和我浑家每年都帮着照料，这不是到现在还没塌了，我可没得罪你”醉汉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多半也是吓得的酒醒过来。 “我先给你解解酒，再问你一些问题，答的好了，你自然没事，最多也就是绑你几天，捆在房内，待我报了仇，自然通知人来放你”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就听提起茶壶和水滋到地上的声音。 “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秦家小三，到哪里去，这几天怎么没见他在村里村外” “秦小三前几日便到龙岩府借兵去了，说是要带兵回来对付你，这会子怕是快到了永定县城，最多明天一早就回来了，做哥哥的劝你一句，秦家势大，你就算杀了秦小三，还有龙岩府秦家，还有泉州府秦国公家，你杀的完吗”醉汉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嘿嘿，我管他龙岩府，还是泉州府，杀了秦小三，给我妹妹报了仇，小爷我继续下海，怕个屁，说不得，以后有机会，泉州府秦家我们也是要动一动的”年轻男子满不在乎的道。 “你倒是老实，就留你一命”随即扑的一声，有物体倒地的声音；大黑个正准备从后背抽出砍山刀进屋。 贾泊然用手一栏，做了个手势，三人轻轻慢慢退到篱笆外面，远远的盯着屋子，不一会一个身材壮硕的30岁不到的灰布衣汉子就提一柄牛耳尖刀出了屋子，左手还拿了几个馒头，快步向山顶走去 贾泊然远远的开动天眼通看了一眼，果然并不是会射铁箭神通的人。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33’ ‘精神力度：21’ ‘领悟技能：一级匿踪术’ ‘技能进度：18%’ “这个人的神通，应该是和隐形术有类似”贾泊然忽然指向远方的山顶到，果然灰衣汉子的身影越来越难发觉。 “泊然，这是个神通者啊，干嘛要拦我，这小子也不是啥好人，一看这打败，不是海匪才怪，正好皇帝让我们来抓神通者，抓了他也不会错”大黑个对于没机会搏斗有些不快。 “大黑，皇帝让我们来抓的是秦家的神通者，而且咱们不是来查秦家族人的不法证据吗，现成就是一个，急什么，看看他能不能把秦家神通者引过来，来个一箭双雕不是更好”小白倒是觉得这个华姓汉子很有胆识。 “等等看，等秦家那个三少带兵回来，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贾泊然虽然内心也很期待系统大人的交待，尽快获得两颗神通种子，这样就可以给妹妹留一颗，但是还是暗暗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大黑个进屋看了看，那个汉子果然被绑在床边，绑了个结实，嘴里还塞上了布，一时半会之间还晕着了，三人自然也不会好心的给他放了，一两天也饿不死人。 三人又到后山的温泉转了转，身着硬甲走起路时间长了。确实不轻松，很快也就回了小饭馆，饭馆下午也没什么生意，来吃饭的主要还是一些行商的，或者本村的来要个小菜，喝点小酒。 村子里面安全还是可以保障，三人好好的睡了一宿，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来，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秦三少再开赏格，凡是提供华家那个小畜生消息的一律赏银2辆，发现踪迹来报告的一律赏银5两，发现藏身之地的一律赏银50两”几个身穿地方镇守兵模样的人正在村道上面大声吆喝。 大部分早起的村民也被这个赏格给刺激到了，大家顿时兴致高涨，到互相打听议论起来；不一会，一个身穿簪花绸布，脚踏登云履的35岁左右的略微有些胖的团脸男子带着一小队兵士走出村口。 三人也没顾吃早饭，随意的塞了两口干粮，也跟了上去，看样子这个秦小三是准备往华家旧宅而去。 秦小三或许是不熟悉路，绕了点距离从另外一边上了小山的山顶，没有经过被绑着的醉汉的宅子，到了山顶，立即让兵士搜索了屋子，自然什么也不会发现，随后就举手，把带着的火油撒满了几个屋子周围，又堆了干草，很快几间屋子就在熊熊大火中倒塌，消失。 “这小子是要故意激怒地方啊，这是想烧了宅子，来逼华家那个小子现身吧”大黑个不屑一顾，这个做法很有些下作了。 秦小三等了好半天，附件也没啥动静，准备带着20来个兵士下山，兵士们刚刚转身的那一刹那，宅子外面一个旧的木头桩子上，忽然一把利斧朝着秦小三就当头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小三完全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一个穿了板甲的带兵队长一脚踢翻了他，斧子直接从秦小三头部擦过，直接砍入了秦三少的长随的脑袋，顿时白的红的散落一地。 “小王八蛋，你给爷出来，爷是糟蹋了你妹子，怎么的，你有能耐了，回来报仇，你别躲啊，有种的，把我们全杀了，出来”趴在旁边的秦小三刚刚逃过一劫，也不敢大意，躲在兵士当中，不敢露头。 兵士们迅速形成了一个圈形成防守的队形，板甲队长指挥的很沉着，看都没看已经死在一边的长随，一看就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板甲队长分出10个手持长矛的兵士，朝着木桩就冲了过去，速度又快又急，冲到半路的时候，已经有5个长矛投向了木桩。 “秦小畜生，你给我等着，你华大爷慢慢给你耗，不把你耗死了，必然不罢休”，随即又一柄斧子从灌木从中飞出，这把大家有防备，斧子被长矛拨到地上”，稍远处的灌木从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 第50章 龙岩府之七 “秦三，不能追，这个人有些古怪，怕是得了什么神通，咱们刚刚在木头桩子边和灌木丛中都不大看得清对方的身影，只能听到声音”板甲队长阻止了正准备吆喝大家追击的秦小三。 “方队率，我们秦家现在可是死了第三个人，这可怎么办，刚刚我都差点丢了命，虽说这些年我已经放下功夫了，但是也能看出来，这华小畜生一身武功也不错，还不光是不容易发现他”秦小三多少有些丧气，要真是会什么神通，这请了兵士总不能一直跟着自己在，早晚还不得丢了性命。 “这事怕是要速报三少爷决断了，第一我们不可能常驻，第二就是也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所以不想办法尽快解决了他，人之会越死越多，防不胜防” 板甲捡起辟出的斧子看了看，这个华家的杀手功夫对他来说只能说一般，但是这个神通和心思确实是厉害，根本找不到人在哪里，就被袭击了。 三人跟着众人也退回村里面，看来这一时半会之间，秦小三也不敢再出去搜索了，板甲安排了6个士兵骑马立即回龙岩府，报告这里发现神通者的事情。 贾泊然估算了一下，至少需要2~3天时间，龙岩府的援兵才能赶到，三人决定要不先到邻近的其他存在先转转。 回到饭馆的时候，发现左边的马厩里面多里一匹大灰马，贾泊然很是高兴，到了二层的住宿之处，果然发现小厅之中，方雨柔已经笑意盈盈的坐在那里，正在翻看什么书信。 “方姑娘的事情办完了吗”贾泊然上前寒暄道。 “自然是办完了，我看你们这里挺热闹的了，刚刚还有不少兵士在楼下买了不少熟食和酒，听他们嚷嚷有什么神通者出现了？”方雨柔放下手中的书信道。 “嘿，这个神通者也是挺有趣，不是肉体攻击的战斗神通，反而有点像隐身术的一种神通”大黑个坐下倒了一碗茶水道。 “怎么，你们还遇到过会隐身术的，那是什么样子的身体，会全部隐身吗”方雨柔显然对隐身术很敢兴趣 “咳，咳没遇见过，只是听说过，听说过而已”大黑个一下把刚刚喝进的水咳了出来，刚刚一不小心说溜嘴了。 “这样啊，那这次是什么神通了，贾世子”方雨柔转了转眼珠，显然是不相信大黑个的说法。 “是匿踪术，就是神通者可以和周围环境完美的融合，一般人发现不了，我们三个刚刚在事发现场，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方”贾泊然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那个会匿踪术的人不但跑掉了，而且毫发无伤，这把秦家要头疼了，我这次留在泉州府办事，也打听到秦家一些人确获得了几种神通，但是也都只是一些传言，具体是什么也无人知晓，这次说不定有机会见识一下”方雨柔明显也有兴奋。 方雨柔见三人不大愿意谈隐身术的事情，也就没在多问；转而问了几人前几天在永定县城附近碰到神射手的前后。 “方姑娘回来的正好，多了黑妞，我们在野外树木稍多的地方也不担心了，这些天多多少少有些提心吊胆的，天天外出都穿了硬甲”小白本来身体就稍微弱一些，这几天也累的够呛。 “你们都觉得这个人是弥勒教派来的吗，我觉得也未必，就是咱们在泉州碰到那个店小二也未必是弥勒教，别忘了，东海这边势力最大的学莲子”方雨柔认真的说道，神箭手的威胁确实太大了。 “不会把，我们和血莲子无仇无怨，他们来打探我们，或者派神射手来杀我们也没有必要啊，我们三人这也是第一次出帝京，也从未见过任何血莲子的人，更别说结怨了”小白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 “三位世子不要忘记你们的出身，或者血莲子和你们是没有恩怨，但是你们的父祖了，血莲子合适前朝大周的禁卫残留，和所有大夏的勋贵都有天然的仇恨”方雨柔皱了皱眉道。 “不管是血莲子还是弥勒教，现在首先加强防范，虽然方姑娘已经带着黑妞回来了，但是硬甲还是要穿在衣服里面，其次我们要尽快想个办法把哪神箭手引出来，必须杀了，否则后患无穷”贾泊然在厅内来回走动。 贾泊然虽然不喜动不动就考虑杀人，但是师兄从小教导他，对于能威胁自己的存在，要么成为朋友，要么就干掉，没有第三种选择。 “神箭手这几天都没再出现，估计是村子周围树林不太浓密，不适合隐蔽待机，我们要想办法对付他是肯定的，但是要在对我们有利的地方，这里也不是很合适”小白考虑了一下道。 四人正在闲聊的时候，饭馆下面已经喧哗起来，四人下了楼一看，已经有30来批快马进了村子，其中就包括了之前出发的6个持矛兵士。 东海公秦家的第三代秦三少到了，只见以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已经翻身下马，把马交给后面的随从，就直接走进了饭馆。 很快就见一个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束着黑色玉冠的男子走上楼梯，进了小厅就走上前来。 “三位世兄，方姑娘，鄙人秦恩如，在秦家第三代排行第三，见过各位世子”说着就分别朝几人拱了拱手。 秦恩如虽然长的说不上温润如玉，但是棱角分明，一看就是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而且行事进退有据，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一见面就给人好感。 “秦三少好，本来期待在龙岩府就可以想见，不想被告知你有急事出去了，在这里面想见也是缘分”贾泊然自然知道自己三人行踪大体上脱不了秦家的监视的，所以另外五组人都安排了换了平民衣服，雇了和秦家没有关系的向导，秘密的道各处走访。 “几位请坐，本来在泉州就应该相见，但是正逢老太爷安排我们去各地查看陨石的事情，所以就没能见上，还好在这里碰上了，我们几家都是开国的功臣，应该多多走动，相互扶持才是”秦恩如很客气的吩咐随从去取好的茶叶去泡一壶好茶。 第51章 龙岩府之八 “三少确实直白，陨石之事爆发到现在也不过三月不到，公子能够如此坦诚相告，未曾想到”小白也恭维了一句，确实对这个秦家第三代的嫡孙有好感。 “这个事情，现在基本也天下皆知了，只要不是在山野之中的百姓，大家都多少有些消息，就是我不说，我想各位也多半猜到，不如坦诚相告来的好”秦恩如拎起茶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完全不像国公家的嫡孙。 “三少这次是专程为了我们而来，还是秦三的事情”贾泊然见对方还比较容易相处也就直接问道。 “确实是收到消息以后，龙岩那边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完了，就赶快赶过来和各位世兄见面，半路遇上了余队率派往龙岩府求援的兵士，尚未来的及了解详情”秦恩如赶路确实有点渴，也不客气，先喝了一杯新泡的茶水。 大黑个正想把事情来龙去脉诉说一遍，小白轻轻的题了他一下，三人只好也陪着喝了一杯茶，方雨柔照例没有一起喝。 “福安，你去把小三和余队率都喊到这里来，我和各位世子一起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派人到龙岩府紧急求援这么严重”秦恩如吩咐了恭立在身后的长随道。 不一会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秦小三和板甲余队率都上了楼来，秦小三还没等对方开口，就一股脑说有人要杀他，要对付秦家，已经杀了族中的三个子弟。 “余队率，你来说，你是怎么会从泉州府跑到龙岩府，又跑到这里来了”秦恩如显然并不会听信秦小三的一面之词。 “回禀三少，卑职奉老太爷之命到龙岩府巡查各地粮仓的秋粮入库情况，恰巧碰到秦小三到龙岩府求援，说是被杀了2个族人，知府大人于是派卑职来看看，需要的话就帮个忙，毕竟知府是二老爷的亲家，卑职也不好拒绝，只能一起前来，后来发现......” 贾泊然心想，原来这个余队率并不是龙岩地方的常备兵，而是秦家的亲兵的队率，批上地方兵的衣服怕是为了不显眼，难怪上午那二十来人确实是进退有序，要是地方的兵士都有这等战力，那秦家就是真厉害了。 “秦小三，你胆子不小，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竟然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奸污，而后强娶不成，有逼迫致死，更害的对方一家都逃出永定，你真是好胆”秦恩如勃然大怒。 “来人，把秦小三抓起来，就绑在外面的马厩旁边，我秦家断断不能容此伤天害理之事发生，而且竟然发生在秦家村，这就更加不可原谅” 秦小三刚刚准备开口争辩，已经被秦恩如一脚踢翻在地，而且这一脚力道不轻，顿时就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在地上卷成一个龙虾形状。 福安立即带了2个兵士把倒地不起的秦小三五花大捆，又给他嘴中塞了一个胡桃，直接连拉带拽扭送出去。 “让几位见效了，我向来在东海一带处理剿匪事宜，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常驻在泉州府，家中老太爷年纪已大，管不了这么细致的事情，竟然出了如此畜生不如的东西，秦家必然重重处罚”秦恩如满脸的道歉。 也不知道这个秦恩如是真的有些良知，还是知识借机不让白加黑抓住把柄，不过无论如何，这霹雳手段确实大得人心，饭馆外很快传来一阵欢呼声，可见这个秦小三平时也没有少作恶，欺男霸女想必也不是个例。 “秦公子好手段，听闻公子一直在东海和海匪作战，我想请问如今这前朝余孽血莲子可有什么动作，听闻最近东海大悦岛动静不小”方雨柔肯定吃这一套，反而开口问血莲子的事情。 “好叫方姑娘知晓，我在东海这几年也多和血莲子众人时有战斗，但是总体来时候，血莲子近三四年以来，已经很少打劫海上的商船了，反而对于给他们交保护费的商船提供保护，行事也越发低调，我前几日听闻，这莫问天已经返回大悦岛” “反而去年有海盗袭击了血莲子控制的岛屿，抢夺了一些他们保护的商船，从我自己的感觉来说，大悦岛那位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这么低调的话，我觉得是要行大事”秦恩如考虑了一下道。 “他能做啥大事，莫不是要举旗造反，不说他有没有这个实力，就是在东海这地方，你们秦家经营这么多年，他莫问天就是有这个心怕是也没有这个胆”大黑个毫不客气的点出了闵州府的总态势。 “从宝庆元年，当今陛下登基后，血莲子上一任首领病逝，莫问天做了大首领后，他们已经不再派船队骚扰闵州沿岸了，但是打劫商船，绑架乡民还是常态，但是近三四年这些也都少了很多，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必然是有事” “举旗造反，莫问天未必不敢，我们秦家虽然海上实力稍微强一点，但是血莲子也有战船上千，其中龙牙大船就有一百来艘，靠近海岸的话，我们自然不怕他们，但是远海秦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东海还有数百或大或小的海盗”秦恩如回复道。 “举的什么旗，造的什么反，前朝的皇室死了个干净，连宗室都死的差不多了，血莲子在海外自立为王，又收保护费，又打劫商船，还自己做一些海贸，日子过的不要太好，造反能干嘛，是要推翻大夏恢复大周，还是要消灭秦家”小白也嘿嘿的道，他并不认为莫问天脑子不好要明目张胆的造反。 “方姑娘问起血莲子，你们莫非是遇到过他们的人”秦恩如也不和大黑小白斗气。 “是这样的，我们前后碰到几个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是血莲子的人，还是弥勒教的，所以方姑娘有此一问”贾泊然把在芳菲楼和永定县的新泉客栈的遭遇说了一遍。 “小二是不是弥勒教的人的不好说，那个神箭手应该是血莲子的人，几位大概不知道，这江湖之中，也都有势力范围之说，这闵州说白了，黑道就是血莲子称王，任何外来势力要在闵州动手，多半也是对方雇佣血莲子的人动手，按理说不会是弥勒教自己派人过来动手” 第52章 龙岩府之八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神箭手是弥勒教派来的，那事情就大了，很可能弥勒教和血莲子已经达成了一致，这在江湖中是很少有的”秦恩如补充道。 “几位可能不知，这弥勒教和血莲子可谓是有血仇的，血莲子自然是前朝大周禁卫军的一部，弥勒教在大周天命年间举行过大起义，起义波及了幽并青徐四州，而且西部影响了河西走廊所在的瓜州以及更远的乾州” “整个北方大地，遍地狼藉，大周皇帝被逼的差点迁都，正是后来成名的虎豹骑镇压了这次大起义，而且为了镇压起义，大周先后有三位皇族战死，可见战争之惨烈” “天命后期，血莲子对弥勒教余众大加追杀，弥勒教当时的教主和四位护教法王都死在血莲手中，弥勒教忽然断了传承，由此一蹶不振150余年，直到近一些年才恢复一些元气” 三人看了看方雨柔，方雨柔点了点头，这些江湖上的事情，自己三人并不清楚，大周朝的很书都被大夏皇帝禁止刊行，只是藏在皇家内院之中。 “这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啊，要真是二者在背后联手，我们麻烦岂不是大了去了，不过就是把弥勒教的抢劫黄金的计划破坏了，杀了他们几个人而已”大黑个一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我说，至少那个神箭手应该就是血莲子的神通者，弥勒教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或者是黄金或者是其他，这两个势力纠葛太深，联手可能性是很小的”秦恩如觉得不太可能。 “徐家那个杀人者，秦公子打算怎么处理”小白觉得现在讨论弥勒教也属于多余，还是村子里面的事情要先解决。 “虽然他家里确是受害者，但是他也杀了族里面的三个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获得了神通，这么下去肯定不行，无论如何先抓住，如果能够废掉他的功夫，抓了后如果他愿意守在一块地方，我可以考虑把他圈禁起来，如果不行，那就必须杀；带着这样的身体到处流窜是不行的”秦恩如虽然客气，但是谈到杀人也好不手软。 “刚刚你们这么多人马进村，想必他定然也知晓了，他的这神通随便躲在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身上再涂抹一些草药，就是从身边经过，只要他胆大心细，也是找不到他的，就是猎犬来搜索也是不管用的”贾泊然喝了一口一句快凉了的茶道。 “所以，我才把秦小三绑在马厩，白天他自然是不会来，但是到了晚上，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村里又来这么多兵，再不出手，怕是有些可惜了”秦恩如笑了笑道。 这个秦家三少爷也不是啥好鸟，竟然直接用自己堂兄弟做诱饵，真是心黑手狠，还真当他是个有点良心了，大黑个心里想到，只好不做声，闷声继续喝茶。 “那秦三公子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要动手，需要我们做一些什么吗”小白想着整个家伙反应还真快，比那个秦三观那个疯子有脑子多了。 “三位世子和方姑娘，稍晚点可以先睡个好觉，到了时间在一边看好戏就可以了，我自然又办法把他捉住了”秦恩如很有些自信。 四人也不知道这个秦家真正的三少准备搞什么幺蛾子，看着饭馆楼下人来人往，比较混乱，随叫了东西到小厅吃了晚饭，四人各自进房睡觉不提。 贾泊然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今天晚上或许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把这个会神通的人给抓到，说不定就能获得神通种子，不一会也就进入梦乡。 黑白二人喊醒贾泊然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方雨柔已经换了一身黑衣等在外面，待到下到饭堂之中，长随福安带着众人就出了小饭馆，从后门特地绕过马厩走到距离饭馆50米左右的一个小山包后面，然则没有任何火把，一片黑暗。 见到秦恩如的时候，发现余队率的几个兵士手里握着麻袋，另外几个明显比较高大壮硕的人则拿着渔网，明显是海上捕捞海鱼用的拖网，只是有些损坏，但是抓人再合适不过。 “秦公子这麻袋里面是什么东西，那个人的身体本来就是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这漆黑的夜里面更是无往而不利，要考这些渔网去抓他可谓不易”小白首先问道。 “侯世子请看，把麻袋打开，给各位看看”秦恩如对余队率和兵士道。 四人走进了一看，稍微张开的麻袋之中还有很多粉末状的东西，最关键的是里面发出隐隐的微光，在这漆黑的夜里，十分显眼，兵士很快又扎上了麻袋。 “秦公子，你这是什么粉末，竟然能够发出微光”方雨柔也有点好奇。 “好叫姑娘知晓，这些粉末产自海里的一种鱼类，也是我偶然之间在东海深处的捕获，这说起来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不过这些鱼晒干磨成粉之后，只要没有光亮，就可以微微自动发光，这就是我们今天晚上的秘密武器了”秦恩如很是得意。 四人这是明白了，秦恩如是打算让华家的杀人者身上粘上这些发光的粉末，这样一时之间自然无法摆脱，在用渔网和容易就可以抓到对方。 “想必秦公子已经吩咐了在马厩周围已经洒满了粉末了，看来今天晚上华家那人不来则已，来了必然是难以逃脱了”贾泊然也觉得这个秦三少不能笑看，很有些智慧。 “不光如此而已，我下午已经命人散步，明天就会把秦小三押往泉州府，他就是不想来怕是也难啊，机会难得，你们看看马厩那边” 四人看了看不远处的马厩，秦小三还被绑在马厩之中，估计也没吃没喝饿了半天，这会估计是困了，竟然睡着了，还在打呼噜，四周还有几根比较亮的火把，就是仔细看，也看不见地上铺了几层的粉末。 秦恩如又下令手持渔网的人，只是埋伏到官道两边，稍远的地方又布置人手手持小型的弓弩封锁了关键出口，通往马厩的村道和草丛附近，一个人都没放，专等华小子上钩而已。 所有人都开始保持静默，不再说话，闵州的十月，还有些蚊虫飞来绕去，大黑个可以感觉到所有兵士无人动弹，可见平常训练有素，确是精锐无疑。 第53章 龙岩府之九 晚上并没有月亮，天还有些阴沉，刚刚过了二更，大家多少有些懈怠的时候，马厩里面传来的青菜儿的轻轻的嘶叫声，贾泊然知道有人在悄悄靠近，青菜儿获得神通以后，嗅觉也比原来要敏感。 果然一个手持牛耳尖刀的人在夜色掩护下从草料推快速靠近了绑秦小三的木桩，牛耳尖刀举起的一刹那，余队率手里的弓弩射出的弩箭正中尖刀中部，秦小三也立马被惊醒，一看眼前的华家小子，反过尖刀再朝自己心口直插而入。 秦小三奋力挣扎，关键时刻求生意志发挥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身子往右边猛然一歪，尖刀直接刺入臂膀之上，鲜血顿时大量冒出。 这时候又有数根弩箭呼啸着射向华家小子，眼看已经无法得手，知道录入圈套的华家小子，立即转过身体往村外奔去，身影快速在黑夜里面变淡，但是一双鞋子在原来漆黑的夜里越来越亮，很快也暴露的自己的踪迹。 堪堪跑到村口，就被左右两边的士兵，一把网住，整个人很快被五花大绑起来，秦恩如让人给秦小三胡乱包扎了一下，眼看他左臂受伤严重，也不再派人送他去永定县，也只是挥挥手让他自己回家，显然是没把他真当回事，反而让人把华家小子着人推入饭馆之中。 饭馆之中灯火通明，士兵把这个小饭馆围了里外不通，直接把掌柜的也赶出饭馆，让他们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会，天亮后再回来。 “你就是华家的华云杉，你胆子不小，这没几天时间杀了3人，重赏2人，你是以为有了神通就不的了，可以随便想杀就杀了”秦恩如冷笑坐在椅子上看着比强行摁在地上的华家小子。 “怎么就许你秦家杀人，不许百姓反抗，我就是杀了人，而且如果不死，以后还要杀你们秦家人，就是死了，下了的地狱也要变成厉鬼继续杀你们秦家人”华云杉在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打的全身受伤，这时候嘴里还不断的流血。 “秦小三，确实该死，逼死了你妹子，你大可以到泉州府去告状，老太爷如果知道他做下的畜生行为，就是不杀了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但是你选择出海为匪，获得了神通之后，还选择报复杀人，杀了他2个堂弟，一个随从，现在反而不好处理了，你高兴了，你妹子的仇就报了”秦恩如也不齿秦小三的行为，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处理了，总不能再把他杀了。 “你们秦家人，哪有好的，仰仗手握兵权，为富不仁，横行乡里，你们等着，我师父会为我报仇的，你们秦家最后也是身死族灭的下场，就是大夏皇帝绕了你，我师父也不会饶了你们” 华云杉是个农民出身，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把他自己听别人所说不断复述，也骂不出什么新花样。 四人站在一边看到他的惨像也有些不忍，但是如此残忍的连续杀死数人，如果不制止他，后续他还会杀人，此时一听他竟然是血莲子的，顿时更感兴趣。 “哦，你是血莲子的人，你师傅是谁，莫问天吗;你这神通是怎么获得的”方雨柔按了按手中的长鞭，轻声问道。 “我师傅是谁，你们别想知道，杀了我把，神通的事情，你们更加别想知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和秦家在一起都不是好东西，迟早你们都会死在我师傅手里，哈哈”华云杉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看着秦恩如。 秦恩如再问任何事情，对方都不再开口，兵士又狠狠的揍了华云杉一顿，也只换来两声哼哼和更加愤恨的目光。 “秦公子，我想仔细看看这个人，毕竟是血莲子的人，有什么特征也好分辨”贾泊然找了个有点牵强的理由，因为到现在系统大人也毫无反应，这么好的机会，难道真要等人死了，像无脸鬼一般才能捕获神通种子吗。 贾泊然走到华云杉身前，低下身子，把已经软塌在的身体搬正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已经血流满面的脸。 ‘系统捕获:一级匿踪术’ ‘存储空间:空余一格’ 贾泊然的心里果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知道已经成功的获得了神通种子，心里非常高兴，但是脸上并不敢表现出来任何情绪，继续仔细的翻看了华云杉全身。 “贾世子不要费力了，这些血莲子的教徒，除非是血莲子首领的亲传弟子，或者6大舵主以上，否则不会有任何标识，我们多在东海和他们作战，也有抓获俘虏，并没有什么特别”秦恩如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阻止贾泊然上前。 “确实没有，看来他的师傅肯定也不是莫问天，应该是莫问天徒弟的弟子，或者其他舵主的弟子，有一定的实力，要不他也不敢说他师傅会为他报仇”贾泊然退了回来颔首道。 “带出去，给他寻一口好棺材，埋在他们家屋子旁边把，房子没了，人也没了，何必如此”秦恩如挥了挥手对余队率道。 华云杉的下场基本也确定了，这个世界，哪怕作为一个神通者，也不可能反抗秦家如此的庞然大物。 “让几位见笑了，不过这人就是个麻烦，估计是背着血莲子自己跑过来寻仇的，要不以血莲子的势力，他也不可能就一个人来，而且这神通很是有用，如果莫问天真的得知他有这种神通，肯定会保护起来，以资利用，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出来”秦恩如考虑的很严谨。 “秦公子是觉得他是碰巧获得了神通，而且目前血莲子还不知道喽”方雨柔问道。 “肯定不知道，我收到消息，前段时间莫问天带着他的几个亲传弟子都偷偷出了大悦岛，来了大陆之上，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但是也就刚刚回到大悦岛，这件事他多半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个人必须死，不死的话，血莲子得知必然大举来救” “秦公子的意思是，莫问天很可能也去寻找陨石去试图获得神通了，是吗”小白也插了一嘴道。 “应该是如此，不知道他从什么途径收到了消息，也不知道他获得了什么神通，所以这个人更加不能留”秦恩如点了点头。 余队率很快又走进饭馆，朝秦恩如拱了拱手，大家知道华云杉已经被处死了。 第54章 龙岩府之十 这个时间点，天还没有全亮，白加黑都已经无心再睡，秦恩如说了声抱歉，他已经熬了一天一夜，自然找地方睡觉去了，说是等晚上请几人吃饭，就在秦家村村子家里。 四人随便吃了一些早餐后，决定到后山温泉再去转转，饭馆里面太多兵士在大堂里面就地就睡着了，人也比较繁杂。 十月的闵州野外仍然是绿意盎然，不像帝京一到秋天就满地的黄色落叶，加上天气也有些微微的发凉，山里还有点小风，看着几口正在不断散发中热气的温泉，大家的心情也稍微舒畅了一些，青菜儿也被带出来透透气。 四人找了个背风的小平地，席地而坐，方雨柔从不远处摘了一些不知名的很小的灰色的果子，喂给落在旁边的枝干上的黑妞吃。 “这个秦恩如还真有些本事，比秦老儿那个小气鬼强的多，还会用计，看起来带兵也像模像样，行军打仗可能也是一把好手”大黑个把砍山刀放到右手边，虽然有黑妞在，但是他还是随时保持警惕，毕竟神箭手到现在踪影全无，还是令人担心。 “他肯定是秦家第三代当中比较出色的了，大黑你是不是有点担心，这万一将来朝廷和闵州真的发生战事，他会成为麻烦”小白也日常调侃道。 “打仗的事情不好说，但是如果他将来有机会做上秦家家主的位置，就真是麻烦，皇帝老儿迟早是要收拾闵州的，我听说，本来计划在这两年就要动手，因为神通降世，计划已经停了下来”大黑个倒是不在乎多个像样的对手。 “大夏皇帝为什么一定要对付闵州了，我看这秦国公还是挺老实的，也没有做出什么叛逆的动作，而且根据你们所说的，秦家族人肯定有横行不法的，但是这个世间，哪里有什么道德上尽善尽美的家族，就连数百年的易家不一样有很多问题”方雨柔有些好奇的问道。 “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有作为的帝王会长期容忍手下藩镇割据，掌握大量兵权，现在闵州的实际情况，和藩镇有何区别，不过是皇帝可以派一些地方官，时间久了，要么被排挤，要么被笼络”大黑个不以为为然的摇摇头。 “皇帝还是希望能够自己掌握海上贸易的巨额利润，他觉得每年闵州秦家的贡品数额如此巨大，那如果消灭了秦家，掌握了海上贸易，岂不是要多出几倍，这才是主要原因，天下承平未久，皇帝也不敢随便对民众加赋”小白擦拭着自己的飞镖道。 “秦国公历经两朝，而且秦家在闵州，特别是沿海一带拥有巨大的政治动员能力，这可不仅仅是几万精锐水兵，而且前朝最后20多年，天下动荡，九州陆沉，唯有闵州在秦家治下免受刀兵之苦，而独得继续发展” 秦家最大的功绩就是保持了从前朝末年到如今大夏万岁通天三年的五十余年闵州治下，除了海上有海盗和血莲子出没以外，其他地方一直大体平静，老百姓的生活水平相对其他地方也比较高。 “可能我们在龙岩乡下地方看到有些百姓会对秦家族人有所部满，但是这种因为不患平，而患不均的不满在面临动乱甚至战争威胁的时候，只要秦家一动员，都会变成对外来势力的坚决抵制，说白了这50来年，闵州已经实际上有半自立的倾向”贾泊然也补充道。 “贾世子的意思是，如果朝廷派出大军，闵州会上下一心誓死抵抗了”方雨柔觉得贾泊然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如今的大夏还算是治世。 “如果秦国公在，陛下不会动手，陛下如果选择动手，必然会先除掉秦国公，而后趁秦家群龙无首之时，一鼓而下；秦国公对陛下也是起了猜疑之心”贾泊然站起来，摸了摸青菜儿道。 “大家还记得观雨楼夜宴的时候，国公说的话，他怕是对于目前的困境已经有所准备，而且会有所动作” “你的意思是，秦国公要反叛，或者要自治闵州”大黑个吃了一惊，完全没看出来啊。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秦国公说神通改变了大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类的话，秦国公年岁已大，秦家第二代问题很严重，目前的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秦国公会暗地里面支持一些势力，给大夏不停的制造麻烦，利用各种矛盾，来拖延朝廷对秦家动手的决心”贾泊然看了看大黑个道。 “而且秦国公要我们把他的意思带给我们的父辈，无外是希望他们都考虑作为开国辅运系的功臣，如今仅剩的人当中，如果连他都不保，我们下场会如何，不如养寇自重，我们在内，秦家在外，互为呼应，则大家平安”小白也认真思考过秦天道的话。 “贾世子，侯世子，你们的意思是秦老儿可能会暗中支持反叛的势力，比如血莲子或者弥勒教，或者其他偏远地方的实力派”方雨柔对朝廷里面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是的，他当然不会明面上支持，但是暗中给与金钱，给与一定武器铠甲，甚至派出精锐人员协助都是有可能的，比如我们见过的余队率，看他的口音和长相，明显就不是闵州人，甚至不是南方人，用一个北方人作为秦家的亲兵队率，直接掌握100人的精锐兵士，这不奇怪吗”贾泊然对于余队率一直观察的很仔细。 “秦国公无非是为了自保和争取给第三代接班的时间，但是难保其他各方势力，前朝余孽，弥勒教众人不会利用这个机会乘机做大，如果这样那天下真会乱起来”小白也明白了贾泊然的意思。 “那你们可以报告皇帝，让他防微杜渐，天下好不容安定下来，再乱起来对老百姓最不好”方雨柔觉得很简单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报告皇帝老儿，那有啥用，他现在考虑的一个是钱，一个是自己能不能活的长久一些，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我们说了他也为必相信，就是相信了有些动作也是不会做，不能做的”贾泊然摇了摇头。 “按你们的推断，这都有人要搞乱大夏，他能不着急，能不紧张吗”方雨柔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三人。 第55章 龙岩府之十一 “如果神通降世之前，陛下是有对秦家动手的计划的对话，现在肯定不急了，特别是李婕妤的复活术对于陛下来说，就是灵丹妙药，他觉得自己能活的比太祖更长，没有达成自己的长生目标之前，自然是宜静不宜动的，更不会此时对秦家动手”小白认真的解释了一下。 “我师哥说过，人性都是自私的，如果一面是天下稍有些动荡，一面是自己的长生，你觉得一般人会选择什么，更别说这个人是手握万里江山的皇帝，我想他的更加想的是，让自己再活五百年”贾泊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五百年，不可能吧，没有人能活这么久，我见过活的比较久的，但是500年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师哥这是什么说法，这么荒诞”方雨柔又堆贾泊然的说法起了兴趣，大眼睛放出光芒，实在好看。 “是一首歌而已，我师哥说着是一首很古老的歌”贾泊然开口唱道：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面对冰刀血剑风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刚刚唱完，大黑个已经起立鼓掌，他记得贾泊然说过如果表达敬意，就双手拍起立，小白也鼓起掌来，方雨柔觉得有一些奇怪，但是被歌词感染，也不由的拍起双手。 “你师哥有没有说这个歌是谁写的，简直豪气冲天，这真是说皇帝的吗”大黑个觉得这个歌简直是他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听过最动听的。 “贾世子，一定要带我去见见你的师哥，这首歌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我对你们平南侯府越发好奇了”方雨柔非常感慨。 “师哥说是从一本很古老的已经散失的书里面看到的，是描写曾经的一个皇帝的，其他我也不知道了，不过这个歌确实很动听”贾泊然自然也是很喜欢。 “泊然，你又忽悠我们，每次都拿书说事情，我一直收藏古董，对于善本古籍，也偶有涉猎，你说的事情，从来没有书本上有记载，罢了，罢了，就算是书里面的吧，嘿嘿”小白自然之道这是托词，不过也不多说。 “这首歌，还真的是反应出了一个皇帝的心思，确实不简单啊，写这个歌的人也是不简单，这么准确的刻画出来万人之上的寂寞”方雨柔又回顾了一遍，嘴里还轻轻复述歌词。 “话说回来，按你们几个的说法，难道真如秦国公所说，这个天下怕是又要乱起来，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制止秦家的危险想法吗”方雨柔很快清醒过来。 “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代价太大，而且一不小心就玩脱了，军事上看，我们来了泉州后发现每时每刻都如此多的的大小海船停靠，如果万一，我是万一大军从陆上而来，秦国公先一步征收所有商船为军备运输粮食马匹，而后以战船为先导，沿海杨帆北上夺取登莱二州沿海地区，往南逆风而下，从梧州沿岸登陆，那没等大军到闵州，就已经南北震动” “只要不深入内地，只夺取沿海重镇，时间一长，朝廷兵马就会顾此失彼，秦家就算南北战败，无非是退回海上，而且闵州多山地丘陵，不利于大军决战”大黑个从莱州登船开始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秦家的一举一动。 ...... 帝京，平南侯府 贾嫣然收到第二封信和龙涎香的时候已经到了十月，自然很高兴的和贾婉儿一起翻看着哥哥给自己送的各种小礼物和珍贵的龙涎香。 汤圆儿也从犄角旮旯钻了出来，不停的嗅着装有龙涎香的小口袋，很是兴奋的转来转去，仿佛发现什么特别有趣的新事物。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礼物上的时候，梁天河在翻看贾泊然写给他的书信，里面要他秘密的调查一下芳菲阁，贾泊然怀疑芳菲阁有前朝余孽在暗中控制。 已经荣升千牛卫左中郎将的梁天河比以前稍微空闲一些，至少每隔一天变能回平南侯府休息一天，收到这样的书信，他也觉得贾泊然果然是成长了，自己学会了简单的分析和推理；对于贾泊然怀疑帝京一个卖高级点心的铺子他也不觉得奇怪。 宝庆三年初春，他刚刚入平南侯府不久的时候，有一次去芳菲阁买点心，就觉得这个阁楼气氛有些奇怪，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太井然有序了，不似一个一般的店铺，不过那个时候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和师傅学习，好尽快融入这个时代的事情上。 玉笛翻看着一些东海特产的药材，觉得有些满意，毕竟师兄还记得自己一直让他带为收集各种稀罕的药品，白玉儿有些无精打采的用脑袋低头蹭着玉笛的头发，最近它已经被主人指使着往返了几次骊山和石峡沟来回运送一些草药。 玉笛采纳了梁天河的意见，除非是非常罕见的草药，一般的已经改亲自采摘为找山里人代采，当然要付点钱，不过这点钱对于每个月可以从平南侯领取和贾嫣然一样的50两月例的她来说，就不算是，反而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提炼药物。 白玉儿由于速度快，而且获得神通后，更加通人性，自然被给与重任，做了运输小队长，贾嫣然还特地给白玉儿脖颈之上挂了一块玉牌，来表明它属于平南侯府。 其实这完全是多余，帝京常开的9个城门的守卫，有谁不知道平南侯府有一个祥瑞白骆驼的，帝京是有不少商人带来的骆驼，但是纯白的就这一只，但是有了玉牌的白玉儿更加趾高气扬，从来都是对于城门都是直进直出。 平常遇到白骆驼，还有不少人好心的喂它吃一些东西，但是白玉儿的警惕性非常高，除了平南侯府少数几人以为，它从来不会吃别人的东西。 “师姐，妹妹，这龙涎香好像有些问题，你们也来闻闻”贾婉儿的声音少有的有些急促。 第56章 龙岩府之十二 “经济上就更加不划算了，战事一起，贡品肯定是没了，而且每年海贸的收益户部能收的20%的高额商税自然也都归了秦家或者干脆贸易就得减少，这不管对朝廷还是对皇帝自己都是没有半点好处的，而且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少则一年半载还可以忍受，如果拖到了两年以上，怕是更加麻烦，这决心不好下啊。”小白把擦拭的雪亮的飞镖又一颗颗装起来。 “秦国公毕竟还没有什么动作，就是有，也是看不见莫不做的，以他的老道，不会被抓住任何把柄，前朝大周虽然败亡，但是天下三十六州除了太祖设立的6个节度府时新征服地区，其他那些地方，乡土之间多有大周留存，朝廷动手快则无妨，慢则必然会惹的各方不满，导致更大的动荡也未可知”贾泊然又重新席地而坐。 “所以你们的意思就是，皇帝这个对闵州，对秦老儿，是军事上打不起，经济上拖不起，政治角度惹不起喽”方雨柔听完三人的话也觉得确实难办。 “可以这么说，其实上策是大黑个早前提出的方案最好，等待秦国公仙逝而去，趁秦家内部统合之前，然后以雷霆之势扫荡闵州，数月之内结束战事，秦国公威势太重即是优势也是不足” “中策是，在北方登州莱州重练海军，以10年为期，选良将，待海军大成之日，水路并进，一年之内结束闵州之战，在这期间不断分化拉拢秦家内部的派系，自然可以解除藩镇之优，而且十年之后秦国公就是在世，年纪太大之后也不足再控制内部” “最下策自然就是皇帝无法在容忍秦国公继续坐大，或者在背后捣乱，忍无可忍，愤而出兵”贾泊然认为对大夏最有利的是等秦国公老去。 “莫如把秦国公的军队一分为三，给秦家三个公子一人掌管一部，这样不是也算是削弱了秦家的实力，秦老三和秦老大以及秦老二均不和”方雨柔又提出一个想法。 “想法虽然好，但是明显是无法执行的，东海大都督府的军队名义上归属都督府，受到秦国公的全权指挥，而且表面上也不是秦家的家兵，掌握军权的也不完全是秦姓族人，既然是国家的军队如何分给三位公子，即使做了，也没用的，反而使秦家更加提防”大黑个觉得这个想法过于简单。 军队的事情肯定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如果真这么干了，随便在军中制造异常哗变，到时候朝廷不但达不到目的，还要做出跟多的让步，否则乱兵肆掠周边各州就更加麻烦了。 “朝廷上的事情确实却是不太懂，就不知道那个秦三少今天晚上宴请我们有什么目的”方雨柔有点不好意思，有些问题在别人看来确实很幼稚 “少不得拉拢，另外也会对我们防范，我们这样在闵州的乡下地方到处乱窜，看到的听到肯定有很多对于秦家不利的东西，他自然也是要维护秦家的整体利益的”小白道。 “哈，今天晚上不知道那个秦三少准备送点什么礼，最好别什么李镇守送的那个小金佛，又没用，又不是很值钱，就图个样子有点耐看”大黑个有些期许 闵州秦家富可敌国那肯定是客气的说法，光是海贸一块，秦国公每年的收入就是天文数字，前朝大周的三分之一的岁入都是来自海外贸易，当然这里不光是收税，还有大头是大商自己组织的对外贸易舰队的半商半盗。 “我的想法和你们有些不同，我感觉他今天晚上会重点的会讲神通的事情，既然昨天他坦诚秦家获得一些神通，当时话没说完，今天就可能会以神通为出发点，给我们透露一点什么，比如哪些和他不对付的人获得了是很么样的神通”贾泊然从秦三少的作为判断，这个人确实是有野心的。 太阳刚刚落下，长随带着四人到了村尾的秦家，这里明显是村子里面最好的建筑，前后一贡有五进院子，最里面的院子里面，还有一个阁楼，取名听雨楼，有三层，不算太大，也就是能容纳100多人，应该是仿造泉州的观雨楼而建，全石制建筑就好像一个小型的堡垒。 上了楼梯，到了三层，发现窗外就可以看到小山上面的温泉，而且竟然还有一道很长的竹管搭起来的引水设施，引来的温泉水依然有些热气的进入了一个小型的石槽当中，里面还有些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这鱼儿岂不是要被煮熟了吗，怎么还活蹦乱跳的”大黑个很是好奇的问道。 “得远兄有所不知，这种小鱼专门生活的在温水当中，世所罕见，所以和这温泉水配合起来十分恰当”秦恩如已经从包厢里面迎了出来。 “而且此鱼另外有妙用，等我们吃了晚饭，各位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妙处” 四人跟随进入包厢，菜品果然比较丰富，但是也多事地方的农家菜，毕竟秦家村这个小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山珍海味，只是量都比较足，特别是几个人爱吃的鱼就有不少道各种淡水鱼。 几人也不客气，秦恩如也有意让大家先吃点喝点，毕竟昨天晚上大家都有些劳累，不过除了他们几个人以为，其他连一个倒酒的人也都没有，颇为奇怪。 “几位世兄，方姑娘，不知道咱们永定这边的饭菜可还合口味，毕竟南北有所差别，希望各位吃的开心”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秦恩如放下了筷子问道。 “味道很不错，我虽然是自小在北方长大，但是我家里也是南方人吗，在做的几位都是南方人，不过是后来到了帝京而已”小白讲了一句客气话，不过菜也确实好吃。 “是啊，侯世兄也还记得，咱们开国辅运系的基本都是南人，后来跟随太祖评定天下，这才去了北方定居，但是口味这东西，至少3-4代内还是不会变化太大，如今这天啊，已经不是太祖的时候，咱们这些南人不如被人混的好喽”秦恩如端起酒壶又给其他人满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自来是如此的”小白心情比较放松，多喝了点，有些语无伦次。 第57章 听雨楼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天下太平也不过就是三十年时间，各位家里可都是有丹书铁券的，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开国时候的三个公爵也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了，侯爵也就是贾世兄的平南侯和侯世兄的平西侯，再就是得远家和靖西伯2个伯爵”秦恩如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秦家还不是稳稳的，坐收海外贸易的部分收益，手里也握有军队，难道秦家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恩如兄，秦家和我们几家可大不相同”大黑个酒量大，还是比较清醒。 “几位世兄知道我们秦家是一直坐镇闵州，也确实有海外贸易的收益，但是并不是想大家所想的那样富可帝国，手里也确实有兵权，但是这些兵一部分在海上和海匪以及血莲子作战，大量的还分是布在闵州十二府沿海区域沿岸防御，如今又出了神通的事情来，这点兵力很是勉强”秦恩如长年在海上，酒量十分好，完全没有醉意。 “而且各位到闵州也有些日子了，想必也清楚，我们秦家内部并不安宁，要不是老太爷一直在闵州坐镇，别说其他，秦家可能自己就乱了”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当然希望自己有机会也能当家做主，但是目前这个状况和几位世兄那是玩玩不能比的，我们海上的规矩，不管是秦家的，就是谁有实力谁做老大，不存在什么嫡长继承这一套，所以实话来说，我的处境也不是很好”秦恩如闷头又喝了一杯酒。 “秦世兄，怎么也是老太爷的嫡长孙，这不管前朝大周，还是本朝也是越来越重视以嫡为贵，难道老太爷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贾泊然觉得秦恩如有些装。 “贾世兄有所不知，今年一过完年，老太爷就在观雨楼给我们秦家的孙子辈，除了三叔还没有子嗣，已经长成的七人定了个规矩，谁能在5年内做的最好，谁才有机会成为世子，老太爷确实下了决心，要从第三代里面直接找继承人” “你的意思是，5年之后，不对，4年多之后，老太爷会提请朝廷更换世子，而且还是完全凭一个标准，请问老太爷定了什么标准”方雨柔也有些好奇起来，她一直吃的不多，对于酒水更是浅尝辄止。 “这说起来也很简单，老太爷规定，就两项，第一，谁能在这5年内通过正常的海外贸易获利最大，自然得分最高，按照获利多少，依次排序，从10分到1分” “这第二项，自然就是统军能力，我们兄弟七人各自分到500海上兵士，以及3艘大船9艘小船，5年内谁消灭海盗最多，缴获最大，也依次排序”秦恩如回答道。 “秦国公果然出人意料，不以嫡长，不以才学，不以武力，却以海上贸易和剿灭海盗为标准，这实在是出人意料，出人意料啊”小白稍微清醒了一些，觉得秦天道也算是别开生面，这就不光是在选择继承人了。 “我自十七八岁就在海上和海盗已经血莲子作战，第二项自然是不惧的，但是海外贸易这第一项，确实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一点二叔家的四位堂弟就占了大便宜” “如今堪堪过去一年，我这排名，估计也就是能排个第三，连第二都难，确实很是沮丧，好在老太爷前些日子又加了一条，剩下这4年多时间，谁能抓获更多神通者，就会得到额外的加分，而且派了专人跟随我们几个，你们见过余队率就是老太爷的亲兵队长之一，专门负责记录” “那是好事情啊，秦世子不是已经得分了，秦公子还有什么烦恼不成，昨天看了秦家的亲兵确实训练有素，后续只要方法得当，再抓获神通者也不会太难，只要对方不是有太特别的身体即可”贾泊然感觉对方就要谈到今晚的主要话题上了。 “各位世兄有所不知，昨天我说了，我们秦家前一阵子去搜寻陨石，除了远赴海外的队伍还没回来以为，闵州境内搜寻到陨石的地方也就三处，我们秦家一共只在两处获得三样神通，这另外一处到达的时候，并无获得神通，想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就如徐家那个小子一般”秦恩如道。 “老太爷已经紧急召回了三位神通者，都是我秦家族人，但是我那几个成年的兄弟和我一样都错失了获得神通的机会，也是我们平素要么领军，要么经商，自然有些谨慎”秦恩如对没有获得神通自然有些可惜。 “就像贾世兄说的，有些神通我们提前准备，自然可以抓获，但是有些神通很是厉害，也不是那么容易抓到人的，而且听闻几位世兄在帝京就已经获得了神通，这个事情最近已经传扬开来，不少禁卫军也获得了神通” “就不知道几位能否帮忙，也协助一下为兄多抓捕一些神通者，这样我至少未来一年的排名肯定能得第一，至于再往后，我也正在长擅长海贸的人才，找对了人，做上一单，分数也就上来了，海贸不要落的太后，我赢的希望就很大”秦恩如话说的很是客气。 贾泊然这时才恍然大悟，并不是要自己帮忙去对付和秦恩如不对付的秦家内部神通者，而是要他们协助去抓或者杀其他神通者。 “听新泉客栈的老板提到，几位可能是那天晚上遇到了神通者，不知可是真事”贾泊然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恩如又道。 贾泊然一听他竟然打起了神箭手的主意，倒是颇为高兴，自己几人本来就对是神箭手的存在颇为苦恼，但是这个地方人不熟，环境也不熟悉，要是想找到对方，那不是一般的难，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来袭击自己。 “秦世兄说的没错，那个人确实是神通者，而且所具有的的神通十分强大，可以在200多米外射出铁箭，而且颇为准确，但是有一点，不知道世兄是否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弥勒教徒或者血莲子的人”贾泊然把自己几人的推断去掉其他的信息大概讲了一下。 “弥勒教竟然如此大胆，公然抢劫了金矿，竟然还要派人追杀你们，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为兄可不在乎什么弥勒教，如果是血莲子那更好了，又是神通者，而且很可能也算是海盗”秦恩如右手用力的敲了敲桌角。 第58章 听雨楼之二 贾泊然感觉对方的情绪有些激动，这秦恩如和弥勒教也没听说有什么恩怨，怎么听了弥勒教抢劫皇家金矿，追杀自己几人的事情如此愤愤不平。 “各位有所不知，我有一个小妾，就是幽州那边的人，全家遭了弥勒教欺骗，破财不算，父母也惨死弥勒教手中，这才迫不得已逃到这闵州地界”秦恩如看三人都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惊奇，赶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对方自从我们过了永定县城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这周围的环境不合适他发挥实力，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小白道。 “这一带地方，山不算高，林也不算米，丘陵地带小小山包比较多，确实对于你们说的这个神箭手不算是个好的地点，但是想引出他来，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需要几位世兄配合了”秦恩如有些神秘的说道。 “需要如何配合，秦世兄不妨说说看”贾泊然当然也希望尽快的找出这个神射手。 “需要几位世兄移步到漳州府，漳州府九龙江区域是咱们闵州不多见的平原地带，这个季节草木仍然茂盛，适合隐蔽待机，顺龙岩府万安溪随溪流而下，进入漳州府就是九龙江的源头北溪了，也不需怎么绕路，可以沿小路和溪流直接到达漳州府城” 贾泊然有点摸不清楚这个秦恩如心里在打什么如遇算盘，难道是永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情，非要把几人调离永定去往漳州，还是对方纯粹只是想利用他们在平原地带走来走去引出这个神射手，然后抓住他，好为自己争夺世子多一份保障。 “不如这样，我们几个在永定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这边的好山好水我们也都还没看完，就连着温度较高的温泉我们都还没太多体验过，秦世兄的忙，我们肯定是愿意帮的，你看是否我们约定个时间到达漳州府为好，如果神箭手一直追着我们，自然也会跟随而至，只是要少许耽误秦世兄的大事了”贾泊然觉得稍微等一等，既然不清楚，就多思考等待，拖延一下时间。 “善，不如就下月十五我们在漳州府城见面，我在那里有个府邸，这样的各位也不必在找客栈住，直接住在我府里，也方便大家谋算”秦恩如是一直很热情。 几人议定了后续要联手兑付神箭手的事情，又开始一轮吃喝，厨下又添了几个当地的土菜，这一次量稍微少点。 贾泊然一边吃喝，一边思考秦恩如的奇怪态度，一时之间也摸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一再邀请自己几人去漳州，真要想办法对方神箭手，也不是非去平原地带不可，最多他们几个单独分开多露面，对方如果想动手，也迟早会会出现，环境什么的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秦公子是否也知道血莲子也出了什么样的神通者，毕竟公子多在海上征战，应该是对于血莲子的动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吃喝很少的方雨柔忽然放下筷子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自然是有的，血莲子也是东海这一点的大势力这一，我是听闻莫问天好机缘，带着徒弟也得了几个神通，只是听闻他的亲传弟子一死一逃，他很是火大，哈哈”听闻美人儿问自己问他，秦三少虽然不敢对号称平南侯府的亲戚方雨柔动什么歪心思，但是也多少有些飘飘然。 “哦，秦公子竟然连这么细的消息都能知道，可见在细作这把是用了心思的，就不知道这死了谁，又逃了谁，其余的人获得了什么神通，尤其是这个莫问天，本来就武功绝世，听说很是不凡，如果再获得什么神通，岂不是对秦家威胁更大”方雨柔看秦恩如第二轮喝了不少，多少有些面红耳赤，很快又抛出一串问题。 “这细作的事情，就不好多说，不好多说，死的是莫老儿的最小的徒弟，跑掉的是六徒弟莫默” “获得了什么神通，暂时还没有全搞清楚，但是大徒弟莫缺和二徒弟莫山在血莲子众人面前演示过神通，所以得知，一个是火一个是冰，很是有些厉害” “莫问天那个老小子想必也是得了什么神通，这个人一直算计很深，我是不相信，他徒弟都有这样的神通，他自己什么也没得，他和我们兄弟几个可大大不同，为人一向胆大，不似我等都小心谨慎”秦恩如又押了一口酒。 “莫老儿得了什么神通暂时是不知道，自然是对我们秦家有些威胁，但是你们可知道莫老儿的志向可不是对我们秦家怎么样，这老小子，野心大着了，早就不甘心只在大悦岛称王称霸了，我们闵州这穷山恶水之地，他也未必看的上” “哦，听秦公子这么说，这莫问天难不成还想做他前朝余孽没做成的事情，要推翻大夏，这可有点天方夜谭，就他那些势力，恐怕是远远不够”方雨柔话说的很轻松。 “这就不好说了，自然这个老儿10多年前当了血莲子的首领，血莲子已经收敛了不少，反正我看是志向不小，具体他要干什么，外人自然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大悦岛和其他血莲子控制的岛屿上面的人数是在不断减少，也不知道是移到了哪里，踪迹难寻”秦恩如多少有些醉了，酒也吃了一个多时辰。 “秦家不是控着做东海近海的海面吗，他们的动向，你们岂能不知”小白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惊讶，难不成莫问天把手下转移到大海更深的地方去了。 “这人少了，我们肯定知道，但是具体是去了哪里，不管是更远的岛，还是说回到了大陆上来，这就未必能得知了，虽然秦家控制着近海区域，但是秦家内部的将领也有很多不姓秦的，就算姓秦，莫老儿花重金收买几个，也是容易，这么大的海面，每个月几艘大船来回，如果有意为之，自然也不会被发现” “不说了，不说了，莫老二有啥好多说的，不过是在海外苟延残喘而已，就算有什么大志向，也不会是对咱们秦家，多说无益”秦恩如话没说完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第59章 听雨楼之三 “是真醉倒了，还是装的”贾泊然轻声问道。 大黑个虽然也多喝了一些，但是天生好酒量的他还是站起来，摸了摸秦恩如的脉搏，又翻看了他的眼皮一下，自己也有些头晕，酒劲确实也上来了，随即也重新坐下。 “真醉了，而且醉的不轻，这小子几天喝了不老少，我们三人也没它一个喝的多，看来抓到神通者他也确实是高兴，特别是你承诺准备到漳州之后，他更是放开了喝，醉倒并不奇怪”大黑哥坐在一胖默默发动了肉身强化神通。 只见豆滴大的汗珠不断从大黑个头上冒出，随即又化作蒸汽消散在四周，强化神通的另外一个妙用就在于快速的排除自己的不良状态，包括了喝酒和少量的中毒，这都是大黑个在不断的锻炼当中慢慢发现的。 “不知道，这个家伙处心积虑的让我们几个去漳州有啥打算，我看没啥好心思”小白还算清醒，又想起刚刚的事情。 “你们啊，想多了，你们可能不知道现在秦家的情况，我在泉州多待了一阵子，多少比你们多知道一些信息，这闵州十二府当中，这漳州府是这位醉的不省人事的秦三少的福地，他的母亲就是漳州地方大族”方雨柔今天是没怎么喝，这个时候自然轻松。 “他让你们去漳州府，这是在为自己张目，一个方面可以显示他自己得到了你们几个世子，甚至你们几家的支持；另外一方面，他也想你们到漳州府，看看他的实力，也为后续拉拢你们做下一个铺垫”方雨柔又把黑妞召唤回来，黑妞很快从窗外又飞了进来，停在窗台之上。 “况且龙岩府对他来说毕竟没那么熟悉，很多事情未必能办的那么好，要对付神射手，自然还是到了漳州府范围内更加方便，不管是调配兵力，还是动员乡民，甚至设立圈套陷阱，自然更加好办” “要是这么说，漳州府我们还是真应该去看看，不光是为了神射手的事情，我听说漳州的九龙江平原是闵州的四大平原，不光是农业生产发达，也有很多作坊在那里分布，巧妙的利用了九龙江的一些支流，很是有些先进，听说光是铁器制作，说不得精良，但是产出的速度比其他地方都要快上不上，主要都是水力的运用”小白也是知道这个漳州府的。 “哦，帝京只听说你的母亲和舅舅家族专营铁器，包办了大量的军械，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住地这闵州地方还有这么发达的铁器作坊，要真如你所说，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大黑个去了酒气了，人也明白过来，能产铁器，自然也是大量生产军械。 “为贵不说，我也不知道，这倒是真应该去看看，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提取出发，先去看看分布在九龙江各个溪流上面的作坊，这比探查秦家的一些不法，应该更加紧要”贾泊然皱了皱眉头。 “大黑个的砍山刀我看未必合适，看有没有机会在那些作坊里面找一家定制一把斩马刀，看他们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做好”小白很快想到怎么试一试那些作坊的能力。 “自然是好，这砍山刀用来虽然爽，但是没有斩马刀那么顺手，我自己也早就想重新买一把，但是没有合适的刀，能到作坊定做一把正好，我也可以提前想想怎么设计一下，好用起来更加顺手”大黑个自然高兴。 “那我们就加快在龙岩府的行程，如果确实走不完远定计划的地方，可以安排大军暂时还驻扎在龙岩，再多派一个小组到下面地方，我们可以提取出发前往漳州”贾泊然也觉得既然行踪已经暴露在秦家的眼里，就大大方方的到处走好了。 站在窗台上张望远方的黑妞转过头来，朝方雨柔叫了几声。 “看来是要下雨了，黑妞的预告一向是很准的”方雨柔道。 本来四人已经准备离开听雨楼，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暂时坐下，秦家村虽小但是这里距离饭馆走路也要一刻钟，并不算近。 过了不一会，外面本来已经是黑夜的天空，忽然滑出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就是连绵不绝的雨声落下。 “你们仔细听听”方雨柔轻轻的道。 只听雨滴不断落在这个小三层的听雨楼的楼顶，楼顶是用粗犷的琉璃瓦铺了一层的飞檐走壁，虽然小地方不是用的什么好料，但是这一下去小雨，这些雨滴落在粗糙琉璃的屋顶，顺着屋顶的沟槽落到楼底的青石地面上，仿佛奏响了一篇不知名的乐曲，听的让人心往神驰。 “原来这才是听雨楼的由来，竟然一场秋雨，滴滴答答的变成了一首乐曲，这样的设计在本朝已经没有了，秦家不愧是秉承了前周的建筑巧思”小白也任务这样的设计实在难得。 “前朝曾经在洛水东面，修建了大量巧夺天工的宫殿群落，其中各种巧思，我祖父年轻时候随太祖前往帝京之时，曾经一起游览东都洛州，也为之倾倒，可惜，不过十年的逐鹿之战，整个洛水东岸的宫殿被义军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贾泊然很是叹息。 对古建筑很有兴趣的梁天河也曾经抽空去已经烧毁的宫殿群落查看，可惜已经完全面目全非，前朝大部分宫殿早期都是木制结构，大伙下来，无人救护，已经完全荡然无存，所以本朝开始，大部分重要的建筑已经改为砖石结构，除了彰显帝王气息的帝京大明宫，其他各地的行宫，包括勋爵的府邸主体结构也改为砖石混合。 “你们说这个秦国公家里的观雨楼和这里的听雨楼都带个雨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方雨柔觉得自己的名字里面也有这个字，所以觉得很是好奇。 “这确实不知道，但是我想大概是因为闵州多雨，不过这也是猜测，等到了漳州府，我们可以问问秦家这位三少爷，看他是否知道这其中的缘故”贾泊然也不知道，他也有些奇怪，自己家的清凉院也是前朝长公主的府邸，但是主要的建筑都是砖石结构，并非木制，但是房屋形式和秦国公府邸确有相似之处。 雨停的时候，秦恩如仍然趴在桌上酣睡，小白喊了长随进来扶走他，四人也各自回到饭馆二楼休息。 第60章 龙涎香的秘密之一 帝京，平南侯府 “怎么了，姐姐，这龙涎香有什么奇怪之处吗，我刚刚闻了下，味道很是醇厚，是真正的上等货了”贾嫣然拎着汤圆儿的后劲皮走了过来，以防止它上蹿下跳去破坏自己的礼物。 玉笛也好奇的凑过来，用手指拿起一点龙涎香放在鼻尖之处，细细分辨，她自幼跟随大哥学医，自然对于可以作为药物的龙涎香也不算很陌生，但是由于龙涎香在本朝以来海路不算太平，即使贵为南平侯府，也少有获得，她接触的次数也不算多。 “味道很正常啊，只是感觉比婉儿从你舅舅家得来的龙涎香和上次宫中赏赐的年份更久，就像嫣然说的一样，味道更加醇厚，色泽也偏白” “师姐说的不错的，这个龙涎香已经不是我们一般拿到的固体状态，已经磨成粉末状，前几次我这边得了龙涎香都是灰色，或者有些浅灰色，略微带点白色，但是这些粉末，你们看基本去全部的浅白色，这个龙涎香至少有100年的历史，不是近期的产物”贾婉儿很肯定的道。 “你是说，这个龙涎香也是前朝的物品，而且时间很久了，这也不奇怪啊，这龙涎香大哥说是海里面大鲸鱼的产物，也有可能在海里面漂了100年，刚刚才被发现打捞上来，也未可知”玉笛向梁天河问过龙涎香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在海中泡了100年而色泽变白那自然是珍贵，但是这个龙涎香不光是时间久远，更关键的是你们可注意到了，这龙涎香里面混杂另外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贾婉儿有些急促道。 “没有感觉道啊，我也习惯闻你制的各种香，但是确实感觉不出这个龙涎香有什么奇特之处，汤圆儿你说是不是”贾嫣然用手撸了撸一旁的小白猫。 汤圆儿也在一旁悄悄靠近装龙涎香的口袋闻来闻去，它也是第一次闻到香味如此浓密的东西，确实非常好奇。 玉笛也摇了摇头，她也没感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没有从龙涎香里面嗅出什么毒草，毒药的特殊气味。 “让大哥也来试一试，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玉笛道，很快就到了外间喊梁天河进到屋子里面，梁天河正在思考要如何安排人手去长期的盯住芳菲阁。 梁天河也靠近装龙涎香的袋子，低下头仔细的闻了闻，也摇了摇头，自己也分别不出来，传授给小妹的诸多医学知识，是自己以前的专业，但是对于香料的味道，自己也毫无经验。 “我对于香料也不怎么熟悉，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过既然婉儿觉得有问题，我们还是要想办法了查找其中不同之处”梁天河知道贾婉儿如果没有把握，一般不会说话，她性格虽然温婉，一般不与人争辩，但是做事情反而比其他儿女，包括自己的妹妹都要沉稳。 “是真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小时候就和姜嬷嬷一起学辨香，识香，制香，这点不同虽然很细微，我还是能识别的出来的”贾婉儿看大家都没有分辨出来，稍微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仔细闻了问以后，态度还是很坚定。 “梅朵，你到母亲那里或者清凉院看看，尽快把姜嬷嬷请来，就说我这里有要紧事，要她务必放下手中的事情，这里的事情暂时不要对她说”贾嫣然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道。 “师兄，长兄有没有在书信中说这些香料是哪里买的”贾婉儿觉得去请姜嬷嬷是个好主意，自己这一身的香料知识都是姜嬷嬷教授的，想必她也能察觉出不同的地方。 “全部都是在泉州的香料市场购入，至于龙涎香是从一个胡商那里买来的，说是大秦治下的威尼斯城邦的商人售卖之物”梁天河刚刚读了书信，自然是记得很清楚，因为龙涎香价格特别昂贵，贾泊然对此香的来源写的很清楚，其他买的香料倒是一笔带过。 “长兄多少也是懂一些香料的，如果这个香料确实有问题，想必从源头开始就出现问题了，我的意思是那个胡商怕是有些问题，这个龙涎香本来产自大海之中，虽然说龙涎香利润很大，但是尤其难寻，如果从大秦而来，携带其他的商品，未必会比龙涎香赚的少” “而且大秦到大夏万里之远，不管是陆路，海路都是异常艰苦，这龙涎香香气特殊，价值昂贵，但凡这途中稍微有一丝香气透出，让人知晓此人或者他所在的商队携带了龙涎香，那么就会面临滔天大祸，并不值得” 贾婉儿的舅家一直经营商贸，她是有所了解这些商人的，虽然都是追求最大化利润，但是这龙涎香长途携带的的风险完全大过了带来的利润，危险不一定来自外部的海盗，马匪，更多的是来自商队内部的各种势力，别看这区区几两龙涎香，只要顺利出售，一个普通家庭足够买房买地，逍遥过活一辈子。 汤圆儿在一边闻来问去转悠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好吃的让自己可以享用，也有些困倦了，被各种浓郁的香气刺激的还打了哈气，也就随便找个角落，卷成一团呼呼大睡起来。 房中的几个人，连同贾嫣然的另外一个贴身侍女夏棠只好一边等待姜嬷嬷到来，一边开始仔细的翻看其他的几种香料，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不妥的地方，梁天河又认真的看了一遍书信。 三个女孩子又仔细的一一打开了装香料的口袋，仔细分辨后，并没有再发下其他异样，随决定这个事情也确实怪异，难道只是单纯的在把龙涎香磨碎的过程当中无意掺和了什么她们从来不知晓的其他香料不成。 “小姐，你看这个装龙涎香的袋子觉得有什么不同吗”夏棠忽然对贾嫣然问道，她已经默默在一胖盯着这些装香料的袋子看了很久，还用手细细的摸了摸各个袋子。 “有什么不同，没看出来呀，你平常针线最是好，说说看有什么不同”贾嫣然觉得夏棠的发现应该是有所得。 第61章 龙涎香的秘密之二 “小姐，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除了装龙涎香的袋子是棉布做的，其他都常用的麻布袋子，这棉布虽然如今不算难得，但是也价格不菲，一般人是不会用棉布做口袋的，哪怕是龙涎香这么贵重的物品”夏棠道。 “夏棠说的不错，棉布近些年由于棉花的广泛种植价格下跌，但是一般也是中等百姓家里过年过节才置办衣物所用，棉布做的袋子还真没见过”贾婉儿也应道。 “夏棠，还有什么不同，我看你话没说完啊”玉笛也有些兴趣，对于任何新的植物出现，是否能入药她都要寻思，对棉花这种新的作物自然也没放过，还曾经花时间在山中试验田种植过，只是并没有自己想的药用价值，也就作罢。 “是，奴婢刚刚仔细摸了摸，这个口袋还不是一般的棉花所制，应该属于，瓜州以西的河西节度府特产的长绒棉，一般的棉花所织的棉布没有这样的细腻手感” “这你也分辨的出来，可以啊，夏棠越发厉害了”贾嫣然对于自己贴身侍女给自己长脸很是高兴。 三个女孩子也分别用手自己摸了摸，虽然他们也多少会一些针线，但是自然感觉不出这个和普通棉布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仔细分辨之后，果然和其他装香料的袋子是有不同的。 “长绒棉产量很少，一向是河西节度府的贡品之一，每年大量的河西长绒棉都会进贡到宫中，然后由宫中赏赐给各个勋爵，亲近大臣，世面上流通的数量是很少的”梁天河长期当然千牛卫将领，对于贡品的事情多少是知道的。 “师兄说的对，一般的棉花现在价格自然是不高的，但是这长绒棉所织的布匹比你一般的棉布要贵了3倍以上，而且多是有价无市，听我舅舅说，除了河西节度府，只有在更远的葱领节度府还有少量产出，世面上流通的多是葱领所产，真正的河西长绒棉听说每年一收上来，除了作为贡品，其他已经被河西军封入库藏”贾婉儿虽然不晓得长绒棉的手感和一般棉花的区别，但是对于商业价值他是清楚的。 “哦，婉儿还知道这等事情，不知这河西军要储藏长绒棉为何，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梁天河对于各个节度府的消息一向比较注意。 这些节度府的的主将虽然是皇帝亲自委派，几年一换，但是当地的驻军一般都是常驻，至少是10年以上，才允许返回内地，虽然轮换长官，杜绝了这些节度府拥兵自重的可能性，但是对于各个节度府的中阶将领来说，权利反而变大了。 宝庆三年就发生过一起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件，葱领节度长水府校尉乘着主将轮换的间隙，在既无皇命也无将令的情况下，私自调派自己手下的五个千户，率领5000夏军和1万当地牧民组成的军队奇袭了葱领以西的一个小国，擒获其国王，抢劫对方国库，俘虏了该国所有臣民，并抓回葱领辖内为奴。 把人家的国家消灭之后，长水校尉才派人带着国王的人头和大量国库所得在珍宝急报帝京，说是这个国家的国王鼓动国民想要反叛大夏，转而请求西边另外一个大国的支持，而且竟然派人骚扰自己治下的千户所屯田，造成粮食大量减产，自己迫不得已出兵自卫。 当时当今陛下刚刚登基，接到这个消息，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想着要把这个无法无天的校尉撤职查办，但是仔细翻看档案，这个校尉和他的家族从大周年间就被发往当地屯田，大夏立国，太祖西征后，更是在太祖剿灭河西走廊和葱领十国的过程中立有不少功劳，而且其家族在当地又枝繁叶茂，最后皇帝对这个长水校尉，也只能是下旨罚没了其三年的俸禄了事。 而后皇帝还派遣鸿胪寺少卿代表自己押送了不少刚刚新制的各种精良兵器前往河西和葱领，说是要加强西部边疆的防御，不久之后又下旨特别褒奖长水校尉；另外一方面又让工部编制大量预算，从宝庆四年起，从帝京到瓜州，再从瓜州到河西节度府，开凿驰道，以十年为期限期完工，这也是造成国库空虚的另外一个原因，户部也再次加紧了对于各个节度府的民众迁徙工作。 别看只是一个区区校尉，但是在节度府当中，一个校尉下辖5个千户，这些边军的校尉可以说是各个节度府真正掌权者，只是他们的权利被限制在军中，对于地方民事实没有太大的权利的，特别是随着大夏开国后的数次西征之后，大量的移民或者自愿，或者被迫，迁徙到河西，葱领，北庭等节度府之后，这些当地的豪族势力是一直在下降的。 虽然各个节度府民义上是各个节度使统一掌管，但是节度使主要管理民事和重大军事战略，以及屯垦开边的大政方针，对于具体的军事事务，由于节度府面积所辖很大，除了节度府亲自掌管的10个千户所，其他的军队都分别由3个校尉掌管，一个节度府总兵力一般是左右，和禁军各卫人数相当。 大夏除了4个卫的近10万禁军之外，最有战斗力的就是各个节度府的边军，尤其是北边和西边的边军，由于长期和外族作战，而且大多数都是精锐奇兵，可谓战功赫赫，一个节度府的校尉可以说比禁军左右中郎将实际权力更大。 “这却不知道，只知道每年收上来的长绒棉当中都有一部分被河西军放入库藏，已经有不少年了，不过肯定不是做生意用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倒卖河西长的长绒棉”家贾婉儿多也是听舅家所说。 梁天河觉得这个事情有些意思，这个事情要说兵部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但是皇帝肯定不会知道，就是新任的葱领节度使知道不知道还是两说，很多事情是瞒上不瞒下的，这里面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缘故在，值得好好思量一下。 “小小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的要奴婢过来”大堂之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也略微有些急促的道。 第62章 龙涎香的秘密之三 “嬷嬷来了，请嬷嬷过来看看这些香料”贾嫣然对姜嬷嬷很是客气，不光是因为姜嬷嬷的母亲的管事默默，更重要的是姜嬷嬷对自己一直很是关心。 姜嬷嬷很快走到桌子旁边，她左右一看，几个府中的小小姐都在，甚至平常难得一见的梁天河也坐在不远的椅子中，心中也是一跳，知道今天这里必然不是小事。 “请默默仔细闻一闻这个龙涎香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贾婉儿已经捧起了龙涎香的棉布袋，对于一直教授自己的，而且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姜嬷嬷，贾婉儿非常尊敬。 姜嬷嬷还没靠近口袋，就闻道一股浓郁的香味，这种香味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就如许多年没有见过的故人一般，虽然很陌生但是也透出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这种气味在她的记忆里面是挥之不去的。 姜嬷嬷小心翼翼的接过袋子，有些激动，但是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自镇定下来，低头自己的看了看口袋当中很多白色的粉末状的龙涎香，鼻子又凑到近处仔细分辨。 “小小姐，这个龙涎香是何处所得”姜嬷嬷一贯严肃的脸上也多少有些激动，慢慢的出口问贾嫣然道。 “是大哥这次到泉州公务，在泉州香料市场一个胡商那里买到的，说是从大秦带过来的，但是刚刚婉儿妹子认为不太可能是从西边过来的，毕竟万里迢迢，龙涎香太过珍贵”贾嫣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姜嬷嬷这么严肃，自己的印象当中，姜嬷嬷见到自己总是微笑的。 “几位小小姐，这个龙涎香肯定不是西边大秦来的，老朽制香几十年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个龙涎香产自东海，看这个成色和香味至少已经有150年以上，西边大秦虽然也有香料，但是从来没有听过那边也产龙涎香，况且即使有，难到大秦的宫廷不会自用吗”姜嬷嬷说的很肯定。 “嬷嬷，这里面是不是混杂了别的香料，是什么香料”贾婉儿比较着急知道他的嗅觉到底是错是对。 “是，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很少量的其他香料，量非常少，一般人的绝对发现不了的，而且这个香料的主要作用是追踪痕迹，对人并没有什么害处，但是这种香料很少见，非常少见，是从一种特殊的植物里面提炼出来的”姜嬷嬷皱着眉头道。 “那是什么香料，从来没有听嬷嬷提过，追踪痕迹的香料，我们平南侯府的位置在哪了，这整个帝京就没有不知道的，有必要混杂在龙涎香当中，费了这么多心思，送入府内吗，这卖香的人想必知道，长兄肯定不是为自己的买香，必然是针对平南侯府而来”贾婉儿也觉得有些奇怪，平南侯府是远大周长公主府，不但帝京的人都知道，全天下的官员士子就诶有不知道的。 “小小姐，有所不知，这个香料老朽也没见过几次，而且此香没有名字，提炼过程也十分复杂，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此香容易和其他香料混杂，不易分辨，而且一旦沾上，可以经年不散，甚至2-3年后，嗅觉灵敏的人仍然可以凭借特殊的味道发现其踪迹”姜嬷嬷有选择性的点明了问题所在。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通过兄长这条渠道，把这混杂了的龙涎香送入侯府，而且可能是一个比较长线的布局，是对侯府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有兴趣，看来这事情也颇为有趣”贾嫣然道不觉得这个事情有多严重，只是觉得好玩。 “反正肯定不坏好意了，这是肯定的”贾婉儿从姜嬷嬷那里得知自己判断没错，也松了口气，心情也放松下来。 “老奴就先退下了，只是此香尽量就不要使用了，找个妥当的地方，细细的扎紧了口袋，再混杂一些气味比较龙的其他香料堆在一起，想必也就无妨”姜嬷嬷有些急于离开。 梁天河对于姜嬷嬷的神态看在眼里，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师母的贴身默默，而且一直对自己不远不近，并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姜嬷嬷很快放下了口袋，自己退出了贾嫣然的院子，朝清凉院走去，步子稍微比平常快了很多。 “大哥，这个龙涎香既然没有毒，不如就按姜嬷嬷的说法处理，我这里还可以找几种气味浓烈的草药，可以长久的掩盖味道的那种，然后都放在一起，想必也就可以，任凭什么人要利用这个香做什么事情，无源之水，也是枉然了”玉笛大胆提议她来处理。 “不妥，不妥，藏起来有什么好的，既然有人敢对咱们平南侯府动了心思，即使这次咱们躲过去了，后续他们必然还会使出其他招数，既然这样，不妨就这个机会，我们看看能不能把人抓出来”贾嫣然觉得这个事情是一个很好玩的事情，正好秋冬里面有些无趣，也可以找些事情多活动一下也是好的 “妹妹说的对，这个事情光是把香料藏起来肯定是不行的，防也未必防的住，平南侯府上下有几百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全心全意，所以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为好”贾婉儿小心的把装有龙涎香的棉布口袋又紧紧的扎起来。 “也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想个办法，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对咱们平南侯府这么感兴趣，是对哪里比较感兴趣，这个一定要搞清楚，否则的话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梁天河也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简单，大部分人对于平南侯府事没有什么兴趣的。 平南侯府人口比较简单，和当今皇帝的关系也非常亲近，也从未和哪个皇子之间有什么联系，而且这次的布局也未免太过怪异，竟然要从泉州顺着世子的线来渗入平南侯府，这是解释不通的，难道不是收买平南侯府的下人来的更快更实际吗。 他一时半会也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几个人决定等到晚饭时分，平南侯回来吃晚饭之后，再一起商量这个事情应该如何处理才最为妥当，也许平南侯有些其他消息渠道或者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第63章 漳州府之一 混杂的龙涎香，很是稀少的长绒棉织的棉布口袋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梁天河决定尽快把这件事也快马让贾泊然知道为好。 贾泊然等扥先回到龙岩府城，也把在乡下买的菜干送到大营之中给兵士门加餐，再听取了秘密下去的五个小组的汇报以后，贾泊然三人决定再安排3个组，尽量找一些和当地秦家和海商没有联系的当地人做向导，深入到龙岩各个地区了解实情。 忙来忙去，已经到了十月底，闵州的天气更加凉爽了，已经丝毫没有了热的感觉，这些天大家多在龙岩府外的大营之中，一个方面处理事务，一个方面也避免进入府城，再引起不必要的人情往来，龙岩府内来了不少秦家人的请帖，几人自然都不会去。 十一月初一，四人收拾好马匹，又准备不少干粮，还特地多带了几匹闵州区域特产一些的驮马，决定顺着北溪南下漳州，也难得这段时间一直还比较干燥，没有再下雨，想来路也不会太难走，而且北溪两岸离开官道不是很远，也不愁中途没有任何补充。 “这个世间本来也没有路，不过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渐渐成了路”贾泊然对正在发火的大黑个道。 现实的情况是时间的旅程远比他们相信的要困难很多，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北溪的两岸灌木丛生，特别是过了永定县最有一个村庄以后，已经都是野生动物的天唐，他们脚下走过的地方大多是很少有人踏足的地方。 好在一直沿着河边顺流而下，不缺干净的饮水，也经常可以吃到很多鱼类，还是比较令人高兴的，方雨柔显然比三个官二代更加适应这样的生活，反而自得其乐。 “小白，把你在泉州买的孜然给我一点，那个东西少少的放上一些，味道还可以”大黑个今天走运，抓了几只山鸡，已经在方雨柔的指导下，做了几个竹筒鸡来吃。 大黑个很有些火大，他的枣红马本来就是河西马，并不太适应满是丘陵的闵州区域，而且河两岸灌木遍布，经常有些小的野兽出没，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几匹马都多少受到一些惊吓，只有我没心没肺的青菜儿，和那几匹驮马不受影响，大黑个很多时候都只能下马不行，这让他多少有些不爽。 青菜儿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不在乎这些小型的野兽窜来窜去，这会正悠然自得自己找寻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啃着，总是比较几个刚入山林深处毛小子来的痛快。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宿营吧，下午就不要再走了，我看这个天气不太好，天有些阴沉，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大，但是有一点是肯定，今天的天肯定黑的比较早，晚上还是不要赶路的好，反正现在距离和秦三少汇合的日子还早”小白的脚虽然在泉州被大夫已经治好了，但是他自己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可能是确实还没完全适应南方的气候所致。 几人今天找一个靠河边稍微凸出的小高地，这个小高地全部是山脉延伸出出来的岩石，距离水面也有10来米高，这样的话只要再高地往下走的地方点上一个大火推，可以较好的发防止晚上又野兽过来骚扰，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 “也好，我们这几天也赶了不少路，原来计划是提前几天到达漳州，现在看来就是咱们在这里停留几天，提前到漳州府也是没有问题的，实在如果时间来不及，可以在最后一段路里面我改走官道”贾泊然也不太想再走，毕竟这不是他们偶尔到骊山打猎，几人已经连续在山里面走了5天，可以说身心俱疲。 不远处伸出的一个树枝之上，黑妞停留在树梢爪子上扣了一小条烤鱼，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的起劲，对于它来说，自然没有比在野外更加感觉舒服的了。 “也好，我看你们三个不愧是世子爷，这才几天时间，就觉得有点受不了，这要真到行军打仗的时候，一旦两三个月战役不结束，进入相持阶段，你们的身子骨我看怕是熬不住”方雨柔一边小口的吃着烤鱼，一边调侃他们。 几个人当初决定走小路而不是走管道，一方面是为了尽量的避开神射手的追踪，他们的这次额行程没有告诉任何人，另外一方面也是领略一下闵州的山川地理，贾泊然一开始想的挺好的，自己二叔一个不很擅长武功的人都可以长期在天下遨游自如，自己这个从小练武的人难道不能走的更潇洒，当然实际走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泊然，怎么没看见你的小金佛啊，你看我和小白都天天拿出来擦一擦，嘿嘿”大黑个还记得那个李镇守给他送的礼物，没事就要拿出来看看，也能消磨一些时间。 “我早就安排人和书信一起送回家了，给我妹子玩去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这个造型确实别致有些意思，看的出来那个李镇守是花了心思的，礼物贵重但是还谈不上贿赂，我想去那里的官员，多半都会得到这样一个小金佛”贾泊然对这些东西没有啥兴趣，平南侯府之中多的就是金银玉器。 “我说，这秦恩如也没送咱们什么东西，这去漳州他多半是要送一些的，我看他话里话外都有拉拢我们的意思，但是不送一点礼物这样真的好吗”大黑个对于漳州之心比较期待。 “得远，人家才刚刚认识你，都不知道你的喜好，怎么会随便送你东西，你当大家都是金矿的镇守不成，我估摸着秦家应该是有这方面的情报，秦恩如估计也多半在准备着了，只是在永定的时候大家不很熟悉，他不会随便就送出礼物”小白倒是觉得以秦恩如的个性肯定会考虑全面以后才有动作，不会毛毛躁躁随便就乱出手。 “那咱们是不是到了漳州以后，先暗示一下他，比如我可以问问他们家里是不是有大周的一些兵法要略，别的地方的藏书大量毁于战火，但是闵州这边从来没有遭遇大规模的兵灾，想必是有些的”大黑个吃完了竹筒鸡，感觉浑身力气也有所恢复。 第64章 漳州府之二 黑妞不过一会功夫已经把一条烤鱼吃的精光，连鱼骨头都琢碎大半，散落一地，舒服的梳理了一会毛发，展翅向空中飞去。 几人不过一会时间也把几只山鸡和烤鱼吃了个精光，这是才刚刚下午时光，岩石下面就是奔流不息的小河，远处偶尔有一两声陌生的野兽叫唤传来。 “小白，你说咱们刻意的避开了大路，走这荒山野岭，那个神箭手不知道会不会追上来，我看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山高林密，周围又有河流，可是个杀人的好地方了”大黑个自然每次宿营之前都会习惯性的观察下地形，之所以选择在这个位置，也是正好这里是一块凸出的大岩石，周围干干净净的，不容易被埋伏。 “我想不会把，咱们这都从永定离开好几天了，这中间也走过不少羊肠小道，要是神箭手真的还在跟着我们，在之前的很多地方埋伏岂不是更合适？”小白正在把收集来的一些干树根仔细堆积起来，晚上好为篝火。 方雨柔正在整理自己的行囊，她倒不是很担心神箭手忽然出现，黑妞是天空的王者，不管多细小的变化，都会被它发现。 三人又在周边多收集了一些干枯的草叶和树枝，以做晚上的引火之物，今天的天气果然是阴沉的很，还没到晚上，天已经有些发黑，好在今天风不大，虽然有些湿润，但是点上火堆以后就很舒适。 “啾，啾，啾”远处的天空传来熟悉的叫声，一短两长，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非常锐利，清楚，哪怕周围河流的声音也掩盖不住。 方雨柔悄悄的举起手，学着贾泊然教他的动作，右手食指对着还戴着面纱的嘴唇比了比，示意大家安静，她还在想另外一个动作该怎做，白加黑已经明白过来，有陌生人在快速靠近。 三人分别迅速靠近附件的马匹，取出自己的兵器，小白则是很快的又从马背上摸出一柄长弓，在这空旷的森林中，他的控神术的飞镖对付远程的攻击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所以这次出来又特地从军营里面带了一张硬弓。 几人又迅速披上硬甲，随便就套上身上，这时也顾不上好看不好看，先套上再说，好事大黑个省事，麒麟软甲一直套在身上，不需要脱下来，只是抽出大砍刀，在一个稍微逆风的位置稍微蹲下，等待神箭手的到来。 方雨柔也抽出软鞭，虽然她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神箭手，但是看到几人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自然也不敢怠慢。 几人刚刚占据有利位置，不远处的森林中走出一个精廋的汉子，梳着一般懒人发髻，穿的也很随便，只是一双眼睛很是明亮，不同于方雨柔的眼睛摄人心魄，这个人的眼睛如同一只饥渴的野兽，充满着原始的嗜血欲望。 精廋的汉子忽然在密林之中见到4个陌生人也下了一跳，仔细看去的时候，发现这几个人佩弓戴甲，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几人并没有察觉出这些细微的变化。 犹豫了一会，汉子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几位，鄙人林莫，因为有半路遭歹人打劫，仓促之间，误入这山林深处，不知道几位是否可以行个方便，让在下今天晚上能在里外围的地方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就会自己离开，绝对不会耽误几位的事情”精廋汉子这时眼神柔软，语气也明显的很低调。 这个时候天已经基本黑了下来，只有远处的太阳还散发出少许的微弱的红色光芒，几人看拉看贾泊然，贾泊然仔细的观察了下这个人的手指，发现并没有长期练习弓箭的痕迹，沉默了一小会，看了看其他几人，点了点头。 四人刚刚吃过午饭不久，并不觉得饿，篝火点起来的时候，自称林莫的汉子已经从怀中掏出了几个不认识的野果子，稍微去除了一些外面的嫩皮，就用树枝穿过，就着凸出入口处的火堆上面烤起来。 几人一共点了两堆火，里面一堆，出口处为了防止野兽晚上窜到岩石上来，又点了一堆，林莫很自然的坐在外面一堆火的靠近里面的位置，并没有特地过来凑近乎。 “我说老兄，这闵州地界我们也走了一些时日，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说的匪徒出来打劫，你这是身上带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引的匪徒来打劫你”大黑个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看出这个人是有些功夫底子，但是身体有些过于瘦弱了，肯定不是神箭手，对自己几人的威胁也基本没有。 “鄙人只是赶往漳州经商，只带了一些值钱的货物，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也不是山匪，而是东海来的海匪，各位一看就不是闵州本地人士，这闵州自然有秦家坐镇，没有大股的山匪，但是还是经常有海匪窜到陆地，在离官道比较近的地方打劫钱财”林莫一边吃，一边解释道。 “老兄，这里只是刚刚进入漳州府，距离县城有几日路程，可以说是远离海岸，海匪就是上岸抢劫，怎么会跑到距离海边这么远的地方来打劫财物，这不是自绝生路吗，你这解释说不通啊”大黑个从纯军事角度算了一下这里和海岸的距离。 “这位兄弟有所不知，这里固然距离海岸很远，但是各位可知道，这所谓的东海海匪都来自哪里，血莲子自然不提，其他大大小小的几百股的海匪了，他们的家可大部分在岸上，和血莲子那些人不同” “在海上抢劫过往商船只是他们的职业，就像是市场里面的店铺，到了晚间也要关门休息，海匪自然也有休息的时候，休息的时候也是要回家的，路上遇到肥羊，顺手做买卖是很自然的事情，这样的多半只谋财不害命，我才得以逃出来”林莫已经快速吃完。 “你是说，这海上的海匪多半都是闵州的民众？而且竟然还经常在陆地和海上之间往返往来？”贾泊然注意到了林莫的说词。 第65章 漳州府之三 “不是民众，是有组织的民众，换句话说是在地方豪强指挥下的有组织的民众”林莫很快补充道。 “这闵州大地除了首先是物产丰饶，其次海贸发达，再次有些冶铁的作坊，但是远远不够养活这么多百姓，尤其是碰不到海贸的中下层民众” “林兄的意思，我没太明白，难道说着中下层民众各个通匪，这不太可能吧，我等几人从永定县一路走来，既没有见到海匪抢劫，也未见得乡里村间有任何匪徒出现”小白肯定是不相信的。 “几位既然去过乡下地方，请问这些乡下地方是不是有很多人不是从事农业生产，多有做海贸的人，而且乡间的屋子还是有不少颇为华丽，平时也并没有多少人在里面住宿，一般只有的情况的人，都是明里面是做海商，暗地里面便是海匪了”林莫要了摇头，他认为几人肯定是不懂这里面的门道的。 “泊然，他这么说是一定的道理的，你还记得我们碰到那个被绑起来的秦家人，后来我们和村长说了以后又被放掉那个，他当时坐在饭馆和他一起坐在对面的那个自称海商的人，现在想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奇怪，十月的日子也不是完全没生意可做，可却早早在村子里面休息，而且这个秦家人的房子也比一般村民好了不少，如果仅仅是外出经商或者秦家资助所得，那就是我想多了”小白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乡下里面，最多的当然是老实的农民居多，但是还有不少人没有出路，又不事生产的，要么走街串巷做些小生意，要么就跟着当地豪族做个帮手，到海上做没本钱的买卖，而且这些人也不是一直做，很多人抢劫了几船货，或许就回乡买地置产，短时间内未必再会出来”林莫又很快补充道。 “真是被你吓到，一开始听你这么一说，闵州岂不是全是海匪，原来只是很小一部分，而且多半都是各个地方的闲散人员，而且你所谓的地方豪强，多半当地一些地主海商是吧”大黑个觉得这个林莫的语言多半有些夸张，故意制造一些话题，来转移他们对他身份的怀疑。 “这么说吧，几位不是本地人多半是不信的，闵州这些大大小小的海商，大地主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当过海匪的，而且不少人直接就靠着当海匪发家以后，才重新上岸经营，当然也有经营不善后有重新下海的”林莫已经感觉到几人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这位林兄这么说的话，难不成你自己原来也做个海匪，我看你虽然年纪不算很大，但是皮肤和头发都像是长期在海上待过的样子”贾泊然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个时候忽然冒出一句。 “这位兄弟说的不错，鄙人也曾跟随乡党做过海匪，不过鄙人没啥本事，只能吃些残羹冷炙，迫不得已最后只能上岸寻写活路”林莫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说，林兄不是本人抢劫，是不是被原来的同伙发现了你，所以才追杀至此，我说我们几个从没见过你说的什么海匪也好，山匪也好出来肆掠抢劫”大黑个一直怀疑这小子说谎，现在发现果然如此，现在说话自然再也毫无顾忌。 “几位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那些个劫匪确实知道我，不过各位不用担心，我早就摆脱他们的追踪，不会连累到各位的，请放心，我前面说那些话也都是真的，而且这种海匪上岸和地方互相勾结情况，越到沿海地区越发严重，除了泉州府外其他靠海的几个府你们去看看便知道我说的不假”林莫说完话，拢起一些干草，自顾自的就躺倒睡下。 “你说的这些情况，泉州秦国公府难道不知道，如果真的这么严重的海匪和陆地海商勾结，国公府也不管不顾的话，难道没有人去其他州府去告状，甚至会到帝京去状告秦家在地方毫无作为”小白想起了那个已经死了徐家小子。 “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些人很少能走出闵州，就算千辛万苦到了帝京，也进不了相关衙门，进了相关衙门，多半也会不再出现，几位有些天真了”说完就不再说任何话了。 四人见他不愿意在多说什么，自然也不好在多问，对于他说的沿海地区遍布海匪的事情还是将信将疑，闵州这个地方，秦家已经辛苦经营了五十来年，如果果然如这人所说，那就不是海匪嚣张，而是秦家故意放水，养寇自重的重要证据了。 贾泊然觉得这些问题很多到了漳州会得到一顶答案，因为漳州也很有些地方是靠海的，当时秦家势力也不小，这样一观察，至少一个基本的结果就有了，遂对这次漳州之行有了一些更多的期待。 不知不觉几人谈话之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这个时候下午吃的东西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天也完全的黑下来了，大黑个觉得肚中确实有些饥饿。 “泊然，我去抓些野物去，你们不觉得有点饿吗，这天也黑了，咱们赶紧吃了东西，肚子里暖和起来，也早些休息”大黑个道，几人并不担心林莫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动作，几人的篝火和林莫之间还有10来米，几匹马也被栓在旁边，青菜儿对于陌生人还是很警惕的。 大黑个站起身子，取出砍刀就走过篝火，到附件的灌木丛中寻一些野物去了。 小白也开始用水把中午用过的竹筒和树枝重新洗干净，贾泊然又把一些捡来柴火用随身带的佩刀稍微砍去一些没有干透的树叶树枝。 方雨柔这个时候已经把周围稍远的地方用干草铺满，同时又在睡觉的地方多生升起来一个小小的火堆，火堆里面放了一些比较耐烧的树枝，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就不会感觉到冷，天色渐渐入夜的时候，还是有些微风慢慢起来了。 不远处的卷起身子在火堆旁边的林莫已经完全入睡，可以看出他逃的确实是辛苦，这时候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明显是有不少天没有很好的睡觉了。 第66章 漳州府之四 大黑个的脚步声从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几人知道他肯定是抓住了什么野物，脚步明显有些沉重。 “泊然，小白，方姑娘，快来看看，我抓了什么”大黑个兴奋的声音传来。 等到他踏上岩石，几个人也迅速围过来查看，大黑个神上扛着一只不大的小野猪，而且已经明显被大黑个揍的晕了过去，几人非常高兴，这还是第一次在闵州的山区抓到大型的野兽，虽然这只明显是一个小兽。 “大黑，你可以啊，这天都黑了，你从哪里抓的，不容易，咱们也有好久没抓到过野猪了，这货明显还是个小的，肉质应该很不错”小白已经高兴的抽出了猎刀，准备亲自把这头不算太小的野猪给剥皮。 “也是走运，一开始出去，我也不敢走到太深的林子里面去，也不知道这这里面都有些什么，正在四处乱转，看看有什么野鸡什么的，结果发现大多已经躲在树上，忽然发现这货躲在一块野生的稻子里面，正在哼哧哼哧吃的开心，我正好站在逆风的地方，抽出砍刀用刀背就给它砍翻在地，都没反应过来”大黑个哈哈大笑到。 三人协作抬起野猪稍微走到岩石下方，靠近溪流的地方，把整个野猪剥皮洗干净，又掏出内脏这些东西，随手丢到河里，防止血腥味引来一些不知名的野兽，收拾完了之后，又取一些溪水把岸边岩石冲刷干净才又回到火堆旁边。 大黑个找了个比较大枝干，直接把野猪对半穿过，用用石头垒起来，直接把野猪架上去烤了起来，火苗受到油脂的滋润，很快噼里啪啦起来。 这只野猪不是很大，在篝火的滋润下，很快就烤的脆嫩发焦，一些地方还有少许油脂流下，刹是诱人。 几人也没管还在熟睡的林莫，自己用猎刀把烤好的野猪也迅速分开，大黑个得了最大的一份，最好的一小块分给了方雨柔。 个人就着青盐就吃了起来，贾泊然也用竹筒煮了一些溪水给大家喝，他到野外总是十分注意，师兄说过，所有的野外的水必须用火煮到发泡才能入口。 几人吃着烤猪肉，喝着竹筒装的稍微还有些热气的溪水，确实感觉非常舒畅，不过一会，大家已经把本地就不是很大的野猪扫了大半，远比他们以为的战斗力要强，看来这几天大家吃鱼吃的也确实有些乏味。 “小白，怎么样，还是你黑哥厉害把，你那神通有个啥用，练习到现在还是连一只兔子都打不到”大黑个这个时候稍微感觉有些饱，吃的速度也放慢下来，自然有些时间开始调侃起来。 “你别说，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我这个控神术看似很强大，但是稍微距离远一些，就控制不住，或者不准，或者速度不够，这个兔子跑的确实也很快，不过我还是会加强练习的，泊然不是所我们都是一级，我相信如果能升级，那距离自然会更长”小白前几天又和大黑个去打猎，一只灰色的断尾兔子又把他调戏了。 “小白，你也别伤心，你这神通虽然不能太远，但是近距离偷袭杀伤力还是很大的吗，前天还准确命中了一只吃的太饱走不动的山鸡，嘿嘿”大黑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调侃的机会。 “泊然，你的天眼通练的如何了，你这神通使用的机会比我们都少一些”小白见大黑个不放过自己，自然的就稍微挑开了话题。 “我的进度还不错，虽然不常用，但是好像我的神通现在反而技能进度方面比你们要快一些，我前日看了下，你的技能进度是18%，大黑个是20%，我的已经到了22%，明显的比你们快一些，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不过想来可能是我这本来就不是战斗技能，就是可以快一些也说不定”贾泊然自然不敢说自己怀疑是系统大人的原因，而且自己想说也说不出来，这一只是一个很大的烦恼。 “一直听你们几个讲神通的事情，不过还真没见识过其他太多的身体了，除了咱们在秦家村的时候遇到那个徐家人，还有那个蛮横的黄金甲，有点可惜了”方雨柔每次听到大家聊起神通，都是很感兴趣，而且她已经把自己那份烤肉吃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慢慢的小口喝水。 “别说你，我们几个也没见过其他的神通了，就是长公主和她的侍女也不知道是啥神通，泊然当时想用天眼通观察一下，但是发现根本看不清楚，那个公主说是她侍女的神通就是隔绝内外”大黑个还继续慢慢吃着，一边满不在乎的道。 贾泊然自然比其他几人多见识过落雷术，落雨术，以及白玉儿，鹦鹉翡翠的神通，但是说实话他自己也就多见过几种，不过按照师兄说的话来看，会神通者不会太多，而且大夏这么大，他们几个这么快就前后碰到了黄金甲，神箭手，匿踪术也算是很难得了。 “方姑娘不需多虑，我们这次去漳州，你必然是能见到那个神箭手，我想着他肯定是会跟踪而来，而且我们到了漳州当地，很快就会被秦恩如作为自己的成绩而故意传言出去，就真不拍对方不知道”小白倒是觉得多见少见五所谓，自己的神通还是要多加练习才好。 “嘿，要是再见到那个黄金甲，我非要把他再揍的吐血不止，把他全身黄金甲打散，咱们不久白捡了那么多金子，这可比抢劫来钱都快，他来一身黄金甲只怕是重量不轻”大黑个嘿嘿的自己乐了起来。 “我师兄说过，这个陨石从天而降的时候，在天上已经烧毁大半，真正落到地上的时候也只是少量，当时估计了一下，最多，最多也就是3000人最后会获得神通，而且是在整个大夏，而且有些地方人迹罕至，所以其实最后能真正获得神通者数量应该更少，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贾泊然给方雨柔泼了一些凉水。 其实按照白加黑三人的估计，皇帝已经控制了部分禁卫军当中寻找陨石的时候融合获得神通种子后获得神通者，只是几人一直没回京，自然是见不到的。 第67章 漳州府之五 “我想了挺久的，一直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三个，当时在骊山里的其他三个人，除了你们说的那个易家的女子会复活术，另外两个人得了什么神通，很快被皇帝送出了大明宫，这个公主又得了什么神通，你们基本上就是睡了一夜，其他人也如此，但是这个公主却晕了那么长时间，你们不觉得很是奇怪吗” 三人也没有对方雨柔去隐瞒另外三个贵女的事情，毕竟方雨柔很明显不是官面上的人物，虽然说来历有些神秘，但是对自己三人也很是谈的来。 “另外两人我们却是不知道是什么神通，不过想来，当时找到她们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都是谁，但是她们是比较靠近陨石的，比公主都要靠近，我想既然李婕妤得了复活术，怕是其他两人也不简单”小白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他的估计里面，皇帝除了要控制几个贵女以外，只所把另外两人移出大明宫去，估计是什么战斗神通，容易引起他人窥视。 “管她得了什么神通，几个女娃娃能做什么大事不成”大黑个话刚出口，就发觉自己说的不好，这方雨柔也是个女孩子，这么说并不合适。 “贾世子是怎么看的，你不觉得公主那边有些问题吗，我觉得是很有些奇怪的”方雨柔并没有在意大黑个话，她相信事在人为，只要自己有本事，自然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爱戴。 “方姑娘的思虑，我们几个后来也不是没讨论过，但是公主的事情，我们人在朝廷，吃的是皇家的饭，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深究，而且这个公主没获得神通之前，也是个厉害角色，从小就颇为得到陛下的喜爱，自幼也喜欢骑射”贾泊然对于方雨柔好奇晋阳公主到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小白，你要小心后，搞不好，你这次在闵州立功回去以后，又会被招去做了这驸马，到时候可有你受的了”大黑个又想起了皇帝早前想给还是韶宁公主的夏梦瑶选驸马的事。 “嘿，皇帝早前可不是真想选我，他多半是看中了我家里人口简单，最重要的还是我目前家里的那些作坊，嫁一个公主出去，能控制一些这天下最精良的铁器作坊，这声音自然是不亏的”小白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思。 “侯世子还差点成了父驸马啊，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前面几位世子没有和雨柔详细说过了” 方雨柔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看小白，很有些调皮。 这些天的行军和在森林行走，曾经的白月光自然也没有那么白了，但是翩翩公子的气度还不缺的，听到方雨柔有些调侃的话，眼睛里面还有些俏皮，小白自然也气不起来。 “方姑娘，别听大黑乱嚷嚷，这事情现在自然是不成的了，现在那个有以及封了晋阳公主，别说是我，拍是陈右亮也不够瞧的了”小白见到方雨柔一直看自己，还是多少一些不好意思的。 “这么说，皇帝原来是要在侯世子和那个什么陈右亮之间选一人为驸马啊，不知道这陈右亮又是什么角色，侯世子我是见过了，不知另外那位有什么可以和平西侯府相提并论的”方雨柔虽显然对公主有关的事情都很好奇。 “陈右亮那小子长的确实是好，我是粗人，都觉得小白是比不过陈右亮，而且他的家世比我们几个都要好，他老子是镇南公，只不过是奉天靖南系的封爵，和我们几个向来是玩不到一块去，还经常有些小冲突”大黑个自然是不喜欢陈右亮，这个人不但长的好看，武功也很是不凡。 “那他除了相貌和武功肯定有什么和小白家一样是吸引皇帝的了”方雨柔追问道。 “这是自然的，他家从皇帝老儿登基开始，已经掌握虎贲卫有十来年了，势力自然是有的，而且其人家中枝繁叶茂，人口比较多，皇帝想必也经过仔细考虑，如果选了小白，就是希望公主能过的幸福一些，如果选了镇南公府，那公主多半是要家宅不宁的，只是相比来看，还是掌握军权更加重要一些”大黑个对禁军里面的将领的了解是比较深入的。 “我可从来不敢和镇南公世子比，这都是皇帝一厢情愿，我母亲也断然不会允许我娶一个公主回家，别说什么公主，就是郡主那也是不行的，我目前吃过这个亏，他宁愿我选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小白也是比较认可母亲的想法。 其实不光是小白家里如此，甚至大黑个家和平南侯都是这么想，经过了太祖在位时间对开国辅运系功臣的杀戮，又经过血腥的当今皇帝的登位战争，这些留下来的人之中都战战兢兢，连地方实力派秦国公府也不愿意和皇室联姻。 和皇帝联姻如果成功获得好处自然很多，但是如果像太祖的前二个儿子的郡马一样的结果，就是非常残酷了，不但没有从郡马变成驸马，最后还拖累全家，流放北庭，永不开释。 “听你们这么一说，陈右亮看来果然也是个人物，不怪皇帝老儿要考把他作为驸马候选人之一，不过还是回到公主身上，贾世子你刚刚的话没说完了”方雨柔见有点扯歪了，又赶快拉回正题，她对于皇权的斗争兴趣不大。 “公主的事情，我和家父已经师兄也讨论过，我们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是公主获得一种非常强大的神通，而这种神通对身体消耗过大才导致她长睡不醒，公主平时的身体非常健康，从小就活泼好动，也是皇帝喜欢她的一个重要的原因。”贾泊然觉得还是把家里的讨论结果和几人讲一下，反正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逆风，并不担心林莫可以听的清楚。 “是什么强大的神通，能让公主睡了那么久，迄今为止，你们见过的神通者在融合神通种子的过程中不都是最多一夜时间吗，而且你看大黑个都没有睡觉就融合，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方雨柔还是觉得贾泊然的推断存在很重大的缺陷。 四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一边的青菜儿忽然发出一声长嘶，而且马头不断往偏下的灌木从中示意。 第68章 漳州府之六 四人正舒服的半趴在干草之上，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也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说时迟，那时快，一点星光从远方的灌木当中射出，直接朝岩石入口处的火堆而去。 “啊” 四人刚刚才拿起冰刃，就发现不远处的林莫已经中箭，而去中箭之处是在右肩，血已经瞬间涌出，一时之间四人也不知道是该上去保护，还是暗自戒备，毕竟林莫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个陌生人，四周又是黑夜笼罩，一部小心，乱移动的话，就成为了活靶子。 林莫翻过已经中箭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背着火光爬起来，快速的向岩石里面他们这边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看了这箭的力道不小，这个箭已经透过手臂上部，从另外一边穿出。 四人被迫无奈之好方对方过来后，主动把林莫挡在了身后，而且白加黑发现这个人中的竟然是一只铁箭，只是这只铁箭比上次在永定外面见过的要小很多，但是至少制造的形式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是弥勒教的人追过来了，看来就是不是那个神射手，多半也是和他有关系”贾泊然看见这个箭第一眼就基本得出了以上的判断。 四人成防御队形的同时，又迅速的给已经重伤在地的林莫套上一层硬甲，大黑个虽然一直穿了麒麟软甲，但是随身的半身硬甲他一直携带。 贾泊然觉得几人在火堆之中干等不是办法，也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如果就这么不动，自己几人很快就会因为长时间站立，体力慢慢损耗，于是打了个三人才看的懂的手势，又吩咐方雨柔留下看护林莫。 杀人在几匹驮马的掩护下，迅疾从马肚子下面钻过去，快速出手，三人先用弓箭对着灌木丛方向三轮快速的抛射，果然有人中箭倒地。 大黑个迅速扔掉弓箭，抽出砍山刀，就往岩石下面的灌木从冲过去，冲到半路已经施展强化神通，麒麟软甲也被涨大了不少，速度陡然加快很多。 小白也从另外一面，快速靠近灌木从，手里的飞镖已经被本人更快的奔向前方，贾泊然稍微慢了一步，打了响指，青菜儿快速冲过来，贾泊然发动青菜儿神通’一马当先’，从侧面直接冲到光芒从和森林的连接处，这是要堵住对方的逃遁的通道。 “彭”的一声，大黑个的砍山刀已经碰上了对方的兵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对方拿的是道还是其他的，大黑个带着挑起的重量直接砸断了兵器，就听扑的一声，一个人影应声倒在地上。 果然有一人从灌木从中快速窜了出去，直接奔向树林而去，小白看到有人逃出，扬手就是一个飞镖，飞镖在控神术的控制下准确击中这个人的背部，不过其人的速度并未减少多少，显然飞镖在没击中要害的情况下，对方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 贾泊然骑着青菜儿早就在不远的地方等他，虽然看不真切这个人的模样，但是借着淡淡的月光，和远处篝火的余光，贾泊然气定神闲的拉看凤雀弓，凤雀弓准确的射出羽箭，直向影子奔去。 影子一时之间并没有任何防备，反而惊慌失措，本来贾泊然是凭借手感照对方的腿部射出，很像留个活口，结果对方因为惊慌意欲逃往另外方向，直接被射中心口，倒地不起了。 三人也不敢确定里灌木从中是否还有活人隐藏，也不知道里面是死了2个，还是3个，短时间内也没敢进去，只是围住这块灌木从，又抽出羽箭对着里面劲射了几轮。 方雨柔这个时候也拿了两个简易的火把过来，她刚刚快速的用树枝做了简易火把。 “三个人，都死了，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看起来都是在海上混的，功夫都不算差，我们也是侥幸，对方估计没料到我们都带了长弓”大黑个接过火把凭着自己的软件大胆的进入灌木从中仔细的查看一番。 “先回去休息，今天晚上不会再有人来了，看来这伙人是一个分队，你看他们的衣服基本上是一样的，而且分工比较明确，那个被最早乱箭射死的是射手，被砍山刀砍死的是刀斧手，这个最后跑的是向导，一个小组”贾泊然看了一下，对方的兵器道。 刚刚入夜不久，但是森林里面又黑有潮湿，大家暂时都没有再去仔细的翻看身体，而是先回到火堆的地方，又在距离岩石的入口稍远的地方又燃起个火堆，这样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灌木从的情况，也避免了再有人藏在其中偷袭。 “这小子晕过去了，这箭一时半会还不能拔，好在我摸了一下知识贯穿伤，没有伤到骨头，问题不大，到了天明，泊然你去寻些草药，我们再给他把箭从前后剪断拔出”大黑个对于治疗箭伤有些心得，自然是武将世家的遗传。 “我今天下午一看这小子就不老实，还说没人追过来，这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人已经来了，还差点被人干掉，真是个蠢的”小白对林莫把危险带过来很是不满。 “贾世子，这个箭你刚刚一直在认真的看，是不是那个新泉客栈的神箭手的箭有些相似之处”方雨柔注意到贾泊然回到岩石上之后，又开始仔细的看还插在林莫肩膀上的铁箭。 “不是相似，就是完全一样，不过是形状稍微小一些，那个被我们乱箭射死的射手必然和新泉客栈那个会神通的神射手有很近的关系，不是师徒，就是亲戚，这种功夫不是人人都可传授的” “只不过这个射手的功夫比那个神箭手就差了不少，他从灌木从中射出，到岩石入口的火堆不过100米左右的距离，火堆光芒正盛，可以说把林莫看的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故意要抓这个林莫的活口，就是确实力有不逮” “泊然，你想多了，你想咱们如果从同样的位置射出这支小铁箭，也未必就能一箭射死卧在火堆旁边的林莫，那个神箭手还有神通，这是不好比的，这个刚刚死的射手也是老手了，他没有任何试探，直接一箭就重伤了林莫，已经很不错了”大黑个觉得贾泊然的标准有些高。 第69章 漳州府之七 其实自从几人获得神通以后，看事物的阳光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尤其是贾泊然，他知道神通即是权利更加是责任，做事情的时候也比以前多了一份认真。 四人还是决定暂时不管这些，很多话需要到天亮以后，仔细的查看这些人情况，再询问林莫才能得出更多的事实。 贾泊然给大家排了一下值夜的顺序，四人份四拨，现在才刚刚入夜，到明天一早还大家都能睡个好觉，岩石这把不在风口，干草也被火堆热量烤的暖洋洋的。 方雨柔又弄了点水给已经晕厥在地的林莫润了润口，几人也随即睡过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贾泊然也醒过来了，他是值守的最早的一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方雨柔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些果子，就是平常喂给黑妞吃的那种，一颗颗的喂给青菜儿吃，青菜儿吃的还挺开心，不远的黑妞正站在远处的高处打盹。 “方姑娘，要不要在睡一会，天才刚刚亮，太阳还没出来，这几天大家都挺累的”贾泊然每次看到方雨柔都不觉得声音也轻柔下去，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贾世子客气了，我睡好了，做我睡的最早，到了早上换我班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还给大家弄了点吃的，已经放在火堆的余薪里面烤起来了，你去吃一点把”方雨柔到是没有太注意到贾泊然语气，还是很高兴的摸着青菜儿硕大的马头。 贾泊然也觉得有些饿了，翻开火堆余薪，发现里面已经有几个烤好的瓜，也捡起来几个，剥皮吃了起来。 “贾世子发现没有，这个地瓜和你们平常吃的有什么不一样吗”方雨柔喂完了果子，让青菜儿自己随便到溪流里面喝水，又走回岩石上面坐下。 “好像比往常吃的更甜一些，而且这个地瓜心是红色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贾泊然看到方雨柔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面，在早晨的露水之中，方雨柔的眼帘之上也仿佛沾染了一些雾气，更加显得美丽的不可方物。 “贾世子说的不错，这个是红心地瓜，算是闵州的一种特长，我前面在泉州办事的时候听别人说过，没想到咱们运气不错的，竟然再这里也翻一些”方雨柔平时并不爱说很多话，但是她显然比较喜欢吃一些甜的东西。 贾泊然自然注意到方雨柔这个喜好，特地从火堆之中又挑了几个比较小的地瓜给方雨柔递了过去，方雨柔也没有拒绝，很快把表皮剥干净，也吃了起来。 很快烤地瓜的香味把还没睡醒的黑白二人也引诱的醒了过来，二人自然都饿了，二话不说先吃了几个地瓜。 “泊然，你别说，方姑娘找的这种地瓜还真是好吃的，怎么没见帝京有卖的了，可惜了”大黑个一边继续吃，一边嚷嚷道。 “你这傻子，这地瓜味道虽好，但是想必这种红心地瓜多半只能长在气候比较炎热的地方，你说这个东西重量比较重，就是千里迢迢运到帝京，然后再烤了，哪怕比一般地瓜好吃一些，能卖出什么价格，这不是明显的亏本生意，你见过商人会做亏本生意吗”小白已经吃完了手里的地瓜，又去抓了一小的过来。 “我的意思，你没明白，不是说商人去贩运，你想想这户部每年要通过运河从江南，江东，蜀中大规模的运输稻米，小麦到帝京，主要是这些年，北方比较寒冷，关中地区的粮食产量一直下降，而且大量的人口被迁徙到各个节度府，种地的人自然是少了很多”大黑个自然不服气。 “没明白你什么意思，这地瓜不过算是一种补充粮食而已，主人吗时候要吃面粉和米饭，自然少不了上好的大麦，小麦和稻米，关中地区的粮食少了是事实，但是这个天气的问题迟早会过去，已经冷了10来年，估计不久就会转暖，人口问也不大，这些年朝廷给了些免税的措施，你没见到关中，关西地区明显的小孩多了很多，要不了多少年，壮丁自然都会有的”小白不以为然，认为是人就应该吃面和米。 “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咱们到了闵州以后可看到有人吃面，这里的人大多时间是吃米，但是也有不是穷苦人家也把地瓜作为主食，怎么闵州的老百姓吃的，关中的人就吃不得了”大黑个其实刚刚到了闵州就感觉这里和帝京已经洛州饮食习惯差异很大。 “光吃地瓜，哪有力气干活，打仗，我肯定是吃不惯，这个东西也就是拿来做个早餐，或者是做个零嘴，作为主食我认为是万万不可的”小白坚持到。 “那你可知道同样的一亩地能产多少地瓜，又能产多少稻米，种地瓜需要多久，这稻米又需要多久”大黑个吃完地瓜问小白道。 小白对于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觉得自己研究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多看些古玩玉器和善本古籍，那个是才生财之道。 “宁世子问的好，我知道的哪怕在这闵州之地，很多地方土地贫瘠，这地瓜也就是二个月一亩就可以产几千斤，这水稻在这里要有人精心伺候，然后也得要四个多月，才能产几百斤”方雨柔听到两人斗嘴，也插了一句。 “嘿嘿，方姑娘果然有见识，这地瓜也不需要什么好田地，也不需要太多照看，生长周期也短，基本上能是稻米亩产的十数倍”大黑个笑道。 “我的意思是，难道不应该把地瓜在北方大量推广种植吗，这个地瓜虽然不能完全作为主粮来吃，但是一般人家里半天吃面粉，米饭，半天吃地瓜，再稍微多一些油水肉类，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地瓜在北方无非是产量稍微低一些而已，这样不是会减少大量的漕运费用，这可是一笔巨款”大黑个非常严肃的说道。 “宁世子说的不错，如果果然能如此，这北方大地自然是会能养育更多的人口，国库从支出会减少，老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方雨柔对于大黑个的意见很是赞同。 第70章 漳州府之八 “得远的想法，其实不是没有人提过，而且提的人还不少，但是北方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大量的种植地瓜，只是有很少的地方有零星的种植自然是有原因的”贾泊然沉默了一会，回忆了下和师兄一起做个的分析说道。 “其实地瓜的种植技术很早就在北方传开了，而且也不是没有人种，但是种地瓜的人大多最后也不会再扩大面积”贾泊然补充道。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朝廷没有鼓励大家种植地瓜，而且一般老百姓为啥不中了，明显的是很高产，很好伺候的庄稼啊”方雨柔觉得焦泊然的话很是奇怪。 “我和师兄分析的结论其实很简单，有几个原因，其一从南到北，一直到洛州的大运河，光是运河两岸的河工就有二十万青状直接靠漕运吃饭，就更加不要提间接在运河两岸的大量的水路码头，客栈商铺，运河及时很多人吃饭的依靠，也是很多人发财的地方”贾泊然回答起来很是无奈。 “得远，你祖父曾经有一段时间担任漕运提督，你给方姑娘说这漕运的由来把”贾泊然看了看大黑个。 “这里相当有些复杂，但是太祖在推翻大周平地天下后，江淮之间，青州之内还有大量的地方义军，这些义军自然不能随便就消灭，但是又消耗大量的粮食，不事生产，太祖很是困扰，这个时候当时的一品学士诸葛大人想了办法” “这十多万青状以及其家属就地改编，开挖大运河，疏浚前朝已经堵塞严重的南北方向，又沟通洛水，工程完工后就地在运河两岸安置，原义军将领分散的大夏四周守边，无圣旨不得私自返回青州，徐州和江淮地区”大黑个是对这些很清楚，毕竟他祖父是负责疏通运河的主要将领之一。 “现在运河两岸从南到北的二十万青壮多是这些义军的后代，不但相当团结，而且都还保留了一些武功，所以，如果在北方大规模种植地瓜，对南方的粮食北运必然减少，那这些人怎么办，至少要撤三分之一的人力” “难怪如此，我说为什么现在运粮食都不走海运了，我记得看过我家里的一些书籍，前朝比较繁荣的时候，大量的粮食已经该走海运，直接到登州，莱州靠岸，这样速度又快，用度也省，以至于这条南北大运河在大周后期就已经完全荒废了”小白也记得看过相关的书籍描述。 “其二，运河两岸的码头，商铺，货栈，饭馆，堵馆，烟花之地一小半是各个地方的商人所开设，大量的却是朝中部分大臣的产业，而且委托了漕运的河工组织漕帮来经营和保护，为何皇帝一直告诫勋贵不允许碰触运河两岸的业务，甚至最后连漕运提督都裁撤了，还不是为了防止武将手里有兵，有权，又再碰触大量的钱，那就很麻烦了”贾泊然坦然说道。 “主要还是怕勋贵系的武将和文臣通过这些地方产业进行利益捆绑把，我记得你以前也说个这个事情”小白记得贾泊然有一次吃饭，看到从南方运过来的柑橘提过一嘴。 “对，现在的格局是很清楚的，文臣有文臣的势力范围，武将有武将的安排，至于最为关键的勋贵门自然不允许和地方这些势力互相勾结，否则已经改过的军制，效果就会大打折扣，陛下也是防微杜渐。” “陛下自然不会为了省下漕运的花费，同时得罪了文臣和漕运这两块的利益集团，而且这两个利益集团已经有一些合流的意思，至少在没有解决闵州的问题掌握海贸和海运能力之前，肯定是不能都漕运的，这地瓜自然也就不值得费力推广，就是大规模在北方种了，也要给它毁掉，至少现阶段是不行的”贾泊然总结道。 “贾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小小的地瓜不过是一种补充的粮食，竟然会涉及到运河里面这么多事，实在是难以想象，不过如果将来有一天，皇帝消除了闵州的隐患，是不是有办法大规模推广地瓜种植”方雨柔认真想了一下，贾泊然说的自然是实话，只是这种实话也确实令人不快，皇帝位了自己江山稳定，并不在乎牺牲一般老百姓的利益，北方大地的数百万户一般百姓等于被二十万河工以及部分文臣集团绑架了。 “自然是可以的，如果有一天消除了闵州的隐患，皇帝既可以得到秦家的海军和大船来经营海运业务，又能得到海贸打避收入的补充，也不必再投入大量军费暗中防范闵州，到时候，只需要先清除朝中这部分文臣，罚没他们在运河两岸的产业，作为补偿给漕帮众人” “最后再把这二十万义军后代以及其家属分散安置，或者补偿重金迁徙一部分到节度府，自然可以恢复海运，海运一通，地瓜自然随便种，也不需要再考虑大部分运河的通行情况了，只要维持好莱州到洛州这一段就可以”贾泊然其实和师兄也讨论过关于漕运最后会怎么处理的问题。 “其实只要恢复了东海的安宁，哪怕不种植地瓜，南方的粮食通过海运也到达北方，也会比现在便宜很多，当然如果大规模的种植地瓜还可以防止各种意外，也可以防止这些商人们做坐地起价，可以更好的平稳粮食的价格”贾泊然补充道。 “这说了半天，还是做不到吗，我说吗，咱们还是得吃稻米，吃面，地瓜偶尔吃一吃就可以了，吃太多怕是也受不了”小白不忘记损一下贾泊然。 “为贵可能觉得这地瓜吃多了会有些腻，其实啊这地瓜的用处就多了，不光是可以做为一般老百姓的补充粮食，还可以用地瓜酿酒，能做成地瓜干，而且如果确实富余用来养猪也是可以的”贾泊然看到方雨柔听的津津有味，就多说了两句。 “又是你那个师哥说的把，他一直有些奇怪言论，你说这人都未必能完全吃到饱，还要拿这东西去酿酒，我看还没酿出来，九成九就给皇帝砍了头，不要有这个心思”小白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第71章 漳州府之九 “北方这些年粮食短缺，价格比较高，自然不可以，但是难道不可以在南方大规模的种植地瓜，然后就到酿成地瓜酒，再贩卖到北方或者边地，这酒的利润可是很客观的哦”方雨柔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对于酒的价格还是有一些了解。 “方姑娘说的不错，确实是个好办法，在南方就地种植，既不会违反皇帝的心意，也不会触及运河两岸的利益，而且地瓜酒要真的流行起来，还会减少其他主粮的消耗，实在是个好主意”大黑个顿时觉得有些蠢蠢欲动，很是兴奋。 贾泊然想了一下，其实师兄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平南侯最不缺的就是钱，不光是有大量的土地，而且各种古玩字画多不胜数，光是太祖的赏赐包括金银在类，就不是几代人虽然可以花用玩，而且师兄也不想跑到南方，还是愿意留在平南侯府，这件事自然也是做不成的。 “道理是不错的，也确实是好办法，但是酿酒这种事情，也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没有人在后面靠着，别说酿酒，就是大规模的种植地瓜的地也聚拢不起来”小白眼珠转了一下，确实地瓜酒是个好主意，但是要建立在他们人可以长期在南方待，而且掌握一定权利的情况下，而且利益必须要分配好。 “你醒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不”大黑个猛然站起来，走向一直躺在边上的林莫道。 果然林莫已经有些清洗，大概昨天血流的太多，他一时半会还坐不起来，身体还是很虚弱，小白捡起几个地瓜，塞到他手里，他也慢慢坐起来，背靠着一个稍微凸出的岩石，慢慢吃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厉害，显然是流血过多，还没缓过来。 吃完地怪，喝了点大黑个用竹筒装过来的水，林莫觉得神通好的多，贾泊然又出去找了些草药捣碎，大黑个看林莫力气恢复了一些，趁他注意，把已经被截断的铁箭猛然从前面拔出，一股有些发黑的血液又快速流出。 大黑个随便弄了些碎步给他包扎起来，又把草药放入其中，算是暂时稳住了林莫的伤势，林莫也是个硬汉，被捯饬了半天，一声没啃。 “谢谢诸位的援手，要不是几位，我怕是已经死在他们几个手里”手臂已经被吊起来的林莫缓缓的说道。 几人见他伤势已经稳定，也没有再次晕厥的迹象，也稍微放心，这个时候天已经全亮了，几人还没来得及去看那几具尸体，决定先问下林莫。 “林兄，我有一事不解，还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不要再故意隐瞒我们，我们也不管你和对方有什么仇恨，但是看你目前的状态，我们要是不了解情况，怕是这后面的路，你也只能自己走了，我们虽然不怕事，但是也不会主动去揽事情”贾泊然捡起掉落在地的半截铁箭。 “各位兄弟，尽管问，能说的我一定实话实说，不能说的，我也尽量避免会影响各位的安全，请各位见谅”林莫并没有拍胸脯说一定实话实说，这样几人反而放心一些，这要他不继续胡扯就可以。 “我来问你，追杀你的三人是不是弥勒教的人，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弥勒教，即使套入深山之中，他们还要派出精干人力继续追杀”大黑个问了起来。 “各位可能误会了，这些人，并不是弥勒教的人，虽然他们的衣服有些奇怪，不像这闵州人士，但是其实他们都是血莲子下面刑堂的人马，是血莲子首领莫问天直属的，现在是他的四徒弟莫云在管理”林莫回到起来倒是痛快。 “哦，竟然是血莲子的人，真有点没想到，你和血莲子有这么大的仇恨，难道是挑了他们的什么岛，还是杀对方的重要人物”大黑个追问道。 “这个事情我不太好说，但是各位救了我性命，我也不能乱说，我只能说血莲子是势必要杀我的，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追杀我，除非莫问天死了”林莫有些恨恨的道。 “你昨天不是说已经摆脱他们，没有人会追来吗，而且我记得昨天说是你被匪徒抢劫，可没有说是血莲子的人啊”小白也问道。 “不表示想故意隐瞒各位，我前些日子确实被他们追杀，但是已经摆脱他们多日，之所以选择走这深山，也是处于这个考虑，他们能即使的追上来，我也没有想到，想必那些人当中有从分部调来的追踪高手”林莫也皱了皱眉，他自己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被贴了上来。 “那你昨天说的，海匪和陆地上的豪情勾结，有时在海上劫掠，有时还会回到陆地是真海上假的”小白继续道。 “这自然是真的，我不过略微有些夸张，几位想必也到过一些地方，你们不妨躲到沿海之地，泉州府之外的地方，很多都是这个情况，当然这个也是秦家故意为之，你们去了这些地方，自然能发觉这些情况，我现在多解释也没用。”林莫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多浪费一些力气，他说的确实为真。 “我想问你，这个铁箭你是否认识，既然这些人来自血莲子的刑堂，你也能认得出来，我也不多问你和血莲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估计你也不愿意说，我就问这只铁箭的来历，你可以知道”贾泊然举起手中的半截铁箭。 “在下自认是认识的，这个铁箭是我刚刚说的刑堂目前实际的掌事人墨云的标志，他一向善于使用铁箭，自小就跟随在莫问天身边练习强弓，以铁制的箭为他以及他的徒弟的标志，你们杀死的想必是他其中一个徒弟，否则不会可能就借着篝火，就用铁箭重伤了我。” “我再问你，这个铁箭和莫云用的铁箭有何区别没有”贾泊然暗自高兴，应该是找到神箭手的正主了，没想到果然如秦三少所说，弥勒教和血莲子已经有所勾结。 “莫云的箭比射中我的这只要稍微大一些，这个人从小天赋异禀，臂力比一般要大了不少，使用的弓箭自然也更强”林莫多回答了几句，有些难受。 第72章 漳州府之十 “这个莫云平时能用大一号的铁箭射出两百米以外吗”贾泊然继续问道。 “这我确不知道，只知道他能比一般人射的稍微远一些，而且准头更高，但是射到200米开外，估计也很保持准头，至少我没听过，也没看过。” 几人点了点头，确认那个神箭手就是莫云，而且确实是得了类似大黑个肉体强化的神通，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显然这个人得了神通后，射术更加厉害了，不光是200米了，已经接近250米外，还能准确射出铁箭，力道也奇大。 只是不知道他是一贯就用稍微大一号，如同在新泉客栈捡到的铁箭，还是活的神通以后，重新定制了。 “那个莫问天，到底有几个徒弟，我在泉州听别人提起过，时他的徒弟不下上百个，我看你也是个了解内情的，如果能够告知我们，还希望你能如实的告知，也不瞒你，我们和血莲子估计也是有些纠葛”贾泊然也想更多的了解下血莲子。 “这个自然可以说，莫问天虽然说是有数百个徒弟，但是这都外界谣传，真正的嫡传弟子一共其人，其中大徒弟莫缺，二徒弟莫山，三徒弟莫闻，四徒弟莫云，五徒弟莫问，六徒弟莫语，七徒弟莫言，听说六徒弟已经身亡，七徒弟也不知所踪，据说这七个徒弟都已经得了神通，具体是什么神通，在下就不知晓了” “如果各位和血莲子有所纠葛，还是早早的离开闵州为秒，血莲子最近蠢蠢欲动，已经向陆地派出大量人手，我刚刚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稍微远一点的那具尸体是暗堂的追踪高手，这些人一般情况是觉得不会出动的，这也是我这次失算的主要原因”林莫稍微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不少事情。 “这到是不用林兄费心，我想血莲子还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和血莲子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想这个事情是和幽州区域的弥勒教有所关系，我想请问这血莲子平时和弥勒教有所关系否”贾泊然自然是要搞清楚这其中关系。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至少以前是没有的，但是莫问天是不是和对方有些私下的交情，这就是我这样的人不知道的了，如果按你们的说的，想必是弥勒教或者付钱，或者以其他代价付出，才引起血莲子的人出手的话” “如果你们有足够的实力和背景，那最后他们可能会放弃，得不偿失的情况下他们会放弃”林莫已经看出几人又不凡来历，不管是他们的武器和衣物，还是那几匹健美的河西和塞北马，这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你的意思那个什么神射手莫云还准备和我们干到底了，好小子，看我不照机会干掉他，不要让我近身，近了他的身，分分钟要了他的小命”大黑个对于这个莫云更加好奇起来。 林莫听了几人的话，知道怕是这莫云偷偷的袭击过几人，最后没有得手，为了几个人，莫问天的亲传弟子也出手了，看来事情不算小，不过这也意味着自己的危机更近了，莫云未必是为了四人之事而来，更可能是为了自己而来。 “那到底血莲子占据海外多少岛屿，拥有多少的徒众，有多少的战舰，能够雄霸东海外围几十年而不衰”方雨柔问道。 “大岛3个，小岛10来个，能用的徒众6万以上，带家属老幼30万人是少不了的，其中大悦岛最大，有10来万人，可以说是独立王国，也是个独立的大城市，靠着海外贸易和捕渔非常繁荣，比泉州府不差，各种战舰上千，光是龙牙大船就有150来艘”林莫这次犹豫时间比较长，但是最后还是如实说出来。 “这岂不是比秦国公家族势力还要厉害，秦国公下属的势力也不过100多条龙牙战舰，精锐兵士不过5万，如此厉害，怎么血莲子每每和秦家作战还占据下风”大黑个听到这个消息，也确实吓了一条，这和他之前了解的情况有比较大的出入，但是这个人的话想必还是可以详相信，对方骗自己几人毫无用处。 “也不能这么说，秦家的势力主要是在东海一带，而且多在闵州沿岸地区，血莲子势力相对来说比较靠北，最近的大悦岛最快的船顺风也要3天不停的航行才能到，一般都是5-7天才能到，其他岛屿距离海岸更远，而且血莲子控制的范围远远超过东海，最远到了南海深处，往北已经到了冰冷的冻土地带”林莫换了个姿势，对失血过多的他来说，保持一个坐姿也比较难受。 “所以在闵州这一片，发生冲突，自然是秦家更为便利，对于距离比较远的血莲子来说并不占优势，加上秦家长期经营闵州，对这个区域的海水状况更加熟悉，在海上发生战斗和陆地大大不同，对海域情况和天气变化的了解，往往决定了海战的最后胜利”林莫补充道。 “说的不错，这海战的学问和陆地确实大大不同，我也看过一些书，但是看了白看，只能实际参与过程当中，估计才能有更多的了解其中奥秘”大黑个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如果按你所说，血莲子在海外势力如此之大，他们难道不需要到陆地上补充一些东西，必然兵器，比如其他的物品”小白对贸易自然是更加好奇。 “各位从来没有去过大悦岛，光是一个大悦岛就有大半个闵州这么大，可以说比大夏的很多州面积上已经不算小了，不过现在人力有限，大悦岛自然环境更加复杂，需要更大的开发力度，而且为了安全，也没有吧30万人全部集中在大悦岛，所以现在大悦岛只有一个城市，大悦城” “而且大悦岛里面矿场很有几个，粮食什么的是不缺的，最多是少一些精巧的工艺品，这个东西，嘿嘿，海上就可以抢来，就是抢不来，每年也有不少商队，很多其他不知民国家的商队会到大悦岛交易，驻扎，自然是不需要大夏的供应”林莫一时之间也回忆起大悦岛的繁荣，两眼有点湿润。 贾泊然觉得这个林莫来历确实神秘，而且看这样子他必然是在大悦岛待过很久的时间，否则不可能了解的如此清楚，也难怪血莲子派出精锐来追杀他。 第73章 漳州府之十一 “照你这么说，血莲子俨然已经是一独立王国，除了人口还不算充足，其他的都已经具备了独立建国的条件，而且大夏或者秦国公一时半会还拿它毫无办法，如果再大量从陆地强行迁徙人口过去，不要几十年，大悦岛也可以发展成人口百万的海外之国”小白听了以后也有些惊讶，这比秦三少说的情况更加具体。 “呵呵，莫问天，他的志向可不在这里，如果只是建国，他早就可以做了，但是他的志向可比这大的多了，在海外称王道寡不是他的愿望”林莫艰难的笑了两声，直接牵动了伤口，隐隐作痛。 “他果然是想反攻大夏，这老小子志向不小啊，但是我看他多半是痴心妄想，他在海上称王称霸还凑合，到了陆地，这些人可不够朝廷塞牙缝的”大黑个想起前些日子几个人对于莫问天的讨论。 “给大夏制造各种麻烦，甚至鼓动造反都是莫问天要做的，但是我想他的大志向并不是推翻大夏，他也确实做不到，他的志向是另外的方面，我一直也没搞的太明白，但是至少有一点，莫问天一直在积极准备把血莲子逐步迁回大陆发展，至少是大部分人”林莫忽然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不是应该往更远的深海去探索吗，我听说，这东海再往东航船数月，还有大片的陆地，按理说他不应该朝东发展吗，那里的生存概率更大，他莫问天也可以更加为所欲为才对”小白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感觉比较糊涂，也不知道莫问天到底是脑袋不好，还是另有打算。 “大海无情，说是一直这么说，但是真正到过几万里之外的陆地之人，我没见过，就是真的有，多半也是回不来了，应该停留在那里；莫问天的想法和别人不同，按理说他早就应该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后代就是不能继任血莲子首领，也会重要人物” “但是从他担任副舵主起，闻名于血莲子内部，从来没有听说他亲近过任何女人，也不曾听闻他在微末之时曾经娶妻生子，，更加不可能有后代之类，他的心思大着了，不管是女人还是徒弟，对他来所不过都是他的工具，可能对于大徒弟二徒弟稍微亲近一些，所以，确实不知道想要干嘛”林莫也觉得莫问天有时候表现的过于怪异。 贾泊然在思考这个林莫说法是真还是假，他也听秦三少提过这几年血莲子减少了和秦家的冲突，也不再上岸劫掠，连抢劫商船都很少了，还收起了保护费，本来贾泊然的想法和大家是一样，觉得这个莫问天多半是要在海外自立，把名声弄好，现在一听林莫的想法，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结论自然是不成立的。 “这么来看，血莲子果然有些怪异，这个莫问天崛起的也很是迅速，不过短短十多年，就从副舵主变成了首领，此人不但能力了得，看来这运气肯定也不差的，血莲子在大周灭亡逃窜到东海海外之后五十年间，除了莫问天，不过只有两任首领而已”方雨柔也微微的点了点头。 “说起这事情，这位姑娘的说法还真是对了，这莫问天确实有奇怪的地方，我自己就亲身经历过其中几件事，其中颇有些玄乎的色彩，现在想来也是难得”林莫道。 “哦，那你不妨说说看，我们还真没听说个太多莫问天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和血莲子的人扯上了纠葛，多了解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方雨柔微笑道。 “说来也是奇怪，我记得最早的时候，还是在宝庆元年正月，一场大风暴忽然袭击的大悦岛，可以说是毫无征兆，连一些老渔民，老水手也没观察到，但是当时已经升为舵主的莫问天及时通知首领，转移了关键的人口和财产，避免的大部分损失，首领对他又高看一眼” “还有一次在宝庆三年，那个时候老首领已经病危，行将不治，请了很多医术高超的人来治疗，甚至从远方的大秦请来医师都无法治疗，莫问天不知道在何处寻得了草药，老首领转危为安，而且立刻宣布莫问天为继承人，宝庆四年冬，老首领去世，莫问天就自然的登上了首领的位置” “最近的一次在宝庆六年，那个时候大家还在继续秦家已经沿海的海盗到处作战，损失不可谓不大，但是光靠大悦岛的收入还是不足以供养这30万人，所以不得不继续作战，有时候还要到沿岸劫掠一番，又是莫问天，带着他那些徒弟还10位舵主，带领龙牙大船50艘，在南海的深处一座荒岛之上，发现了一座金矿，从此以后血莲子就很少会去动海商，也和秦家的斗争偃旗息鼓，少了很多”林莫逐一回忆着这些年发生在莫问天身上的事情。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莫问天还真是有问题，本来就听说过他竟然那么好的运气，他和几个徒弟都得了神通，旁人都得不到，反而他却拿到，再结合你刚刚说的，这个人要么又其他来历，要么就是运气逆天，都不能排除”小白觉得这个莫问天多半还是运气特别好，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 “运数一道，虚无缥缈，还是不信为好，我反而觉得莫问天这个人有什么来历，或者有什么特别的背景，所以才能人之所不能，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且知道的人也应该很少，连林兄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他的人，都无法察觉，可以时候这个莫问天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方雨柔不太相信运气的事情，摇了摇头道。 “管他那么多，这个老小子一听就不是好鸟，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神通，要是咱们遇见一定第一时间给他杀了，否则必然是个后患，而且他志向奇特，以后必然为朝廷带来无穷的麻烦”大黑个不在乎什么运气不运气，拳头大才好说话。 “莫问天这个人绝对是不好接近的，老首领敢去世那会，自然也有很多人对这个忽然崛起后辈接掌首领大大不满，自然有人组织暗杀，甚至叛乱，但是无一例外都着了莫问天的道，他就仿佛附身，让你无孔可入，从此以后就再难有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林莫微微的摇了摇头，莫问天如果这么好对付，自己何必逃亡。 第74章 漳州府之十二 天大亮的时候，几个人仔细的在灌木丛中翻看了已经凉透的尸体，除了确认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出的标记，也不像弥勒教一样都有相似的衣服，只是昨天夜里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夜行衣，其实差距还很大。 再仔细翻看这3人的随身物品，也没有什么发现，都是一些普通的玩意，还有少量的铜钱，和几个银角子，也不算富裕，白加黑决定还是挖抗把三人都埋入其中，保证尸体不会被野兽啃了。 三人忙完了之后，和方雨柔一起商议了一下，也不知道后续还有没有其他的血莲子小组会再追上来，当然多半是对方林莫的，几人决定带着马一起把先林莫送到官道，找个最近的驿站让他住下，直到伤好，只要躲在驿站里面不出来，想必对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既然人已经救了，这个时候任其自生自灭就不好了。 和林莫一商量，对方也同意，不管怎么样也要比继续留在这荒郊野外来的痛快，哪怕真的在官道被杀了，好歹有人会给一口薄棺材埋葬了他，在这里，就怕最后尸体都不得保全。 贾泊然让林莫骑了一批驮马，把驮马上面的货物放到青菜儿身上，它还有些不愿意，觉得有些重了，贾泊然还拍了它屁股一下，让它老实点，倒是方雨柔又给它喂了几个果子，青菜儿也就安静下来，老实开路。 几人紧赶慢赶，花了2天时间终于赶到一个比较大的驿站，几人动用了官印，给林莫安排好的住宿，决定还是要回到河边，沿河而下赶往漳州，因为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私下去观察九龙江支流上的这些作坊，管道上人来人往，四人很快就会暴露。 林莫对于四人救出自己也很是感激，但是自己已经是在逃亡之中，除了已经告诉四人的讯息，有些话他也不敢再说，临走的时候，大黑个建议他伤稍微好了之后，不要再在闵州停留，尽快离开，如果日后有机会到帝京，可以去靖难伯府找他。 林莫一早就觉得这几个人很是不凡，现在一听果然是勋贵的后人，其他几人怕是身份也不简单，大恩不言谢，他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只说容后再报。 四人很快又离开了官道，一边继续南下，一边往河流的地方走。 “泊然，你为什么让我告诉他我家的地址，你真认为他以后会去帝京吗，我觉得不太可能吧，他这样掏出血莲子，对方自然是满世界追杀，还不如找个小地方躲起来为好”大黑个对于贾泊然交待他刻意的交好林莫有些奇怪。 “你也知道他是无处可逃，前几日他不是已经逃入大山当中，最后还不是被找到，其实我让你和他说的意思，也是暗示他如果确实没办法，就逃到帝京，那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血莲子就是再张狂，也不敢随便在那里动手，林莫想必很快就能想明白，可能比我还要早到帝京”贾泊然再青菜儿身上被颠来颠去。 “不对啊，那你不如自己去和他说好了，就说你是平南侯府世子，这样对付岂不是感觉会更加安全一些，谁不知道这平南侯现在掌握千牛卫大军和皇帝也发小，要是有你家庇护，就是血莲子全体到了帝京，也是白搭”大黑个拍了怕枣红马，示意它走慢点，青菜儿明显有些小情绪，一直不走直路。 “这当然是有考虑的，首先，我家早就在南方没有了亲戚，如果忽然家中来了个南方人，你说会不会很奇怪，会不会有探子去报告皇帝，但是反而你家一直宗族都在南方，别说来一个，就是一下来十个，也没有人管” “其次，这个人多半是脱离血莲子时间不长，而且从被一直追杀来看，他必然是掌握了血莲子一些核心的秘密，这样的人当然也是大周的遗族，他哪里会轻易相信别人，更加不会容易靠近现在手握兵权的平南侯府，反而是你家现在没有兵权，又是前朝的地方偏将出身，而且没有到过北方，没有参加过对于大周皇室的杀戮”贾泊然说的比较慢。 “难关我看大黑个说出自己是靖南伯府的时候，那个林莫马上两眼放光，当场就恨不得说点什么，最后忍住了，这自然是觉得靖难伯可以亲近的意思”小白现在也有些恍然大悟。 “贾世子思虑的不错，这个林莫必然是血莲子当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他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为人十分精明，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做决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脱离带水之意”方雨柔觉得贾泊然的做法很正确。 “哦，泊然，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我明白了”大黑个也完全搞懂了贾泊然的想法。 “是不是大鱼我们还不知道，但是这个线一定要放，我们对他有恩是真，他最后面露感激也不假，但是还是对我们有很多防范，这个时候就是想问其他的也问不出来，而且我们既然知晓了莫问天已经获得不少神通，那以后必然也是敌人，这个林莫我们一定要争取”贾泊然认真的道。 “万一他不去帝京，真的跑到海外地方躲起来那不就白搭了”大黑个这时也觉得这个人确实挺重要的，有了他，还真有可能可以对付莫问天。 “他只要不死，早晚会想通，他如此疲以奔命，必然和莫问天之间或者和莫问天亲近的人之间有不小的矛盾，他不去找你，他能找谁，他绝对不光是为了保命才逃，等着把，这条鱼迟早也是要上钩的”贾泊然还是有些信心。 “贾世子说的不错，我要是他，我多半夜要选择在伤好之后，尽快赶往帝京，然后再靖难伯附近打听你们几个，等大黑一露面，自然会找上他”方雨柔也点点头，抬头看了眼在天空不断转圈的黑妞。 “加快几步，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人在动手，而且应该不少于五人”方雨柔忽然道，她刚刚注意到黑妞已经在原地转了五圈。 第75章 漳州府之十三 几人也没有再管远远跟着的几匹驮马，飞速的拍马跟着在前面飞驰的方雨柔，不过小跑了几分钟而已，就见不远处的空地之上，有一群人围攻一个人，而且对方还丝毫不落下风。 大黑个眼尖，发现了站在外围的板甲，仔细一看果然是哪个亲兵余姓的队长在一边抱拳看着手下的几个兵士围攻对方，余队率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马上的白加黑和方雨柔。 “几位世子，方姑娘请在一边看着就好，不大万不得已，切莫插手，这个人很有些古怪”余队率远远的就和几人拱手道。 四人下马，发现余队率带的6个兵士把对方围成来一个很奇怪的阵型，只是围住对方，而且都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并不敢靠近，稍微远一些地方，还有两个明显受伤的士兵躺在草地之上不断呻吟，看起来伤的不轻，地上还有不少血迹。 再仔细看向中间那个人，明显就是一个身材较矮的汉子，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穿了一声闵州当地老百姓的衣服，长相也很普通，可以说貌不惊人，不像有什么武力，这个时候他手持一根不太长的竹竿，一直试图突破六个人的围攻，自然是徒劳的。 矮汉子不断的用竹竿胡乱的向四周刺过去，兵士们也只是用手中的矛挡住他的竹子，不让对方刺到自己，也不敢随意的靠近他身边去攻击，一时半会双方陷入了僵局。 几人把马随便放到一边去吃草，也快步的走到更近的地方来观察，北围起来的汉子看又来的几个人，而且明显和对方认识，多少也更加慌乱，一时之间站在中间不再乱动，连竹竿也不乱刺，明显有些惊慌失措。 “余队率，主人明显就是个农民，你们围攻他做什么，就凭他能伤你两个人，我是不大相信，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大黑个仔细观察了这个矮汉子，明显就不是个练家子。 “宁世子有所不知，这个人你可别看他好像懵懂无知，他得了一向奇怪的身体，你继续看就知道了”余队率自然不为所动，他又不是靖难伯府的兵，不需要听大黑个的。 余队率看双方都不动了，左手提起来，做了手势，很快6个兵士主动开始用长矛试图缩小包围圈，矮个汉子也不知所措，只能用手中的竹竿又四面乱刺。 很快他就被6个兵士用长矛夹起来，手中的竹竿也被打落在地上，但是还是没有兵士靠近他，只是用长矛的前段木柄远远的压住了他的肩膀，一个人的力量通长矛的木杆传递自然压不动对方，对方显然也不是很瘦弱，很是有把子力气，但是6个人6根长矛很快就顺着汉子的肩膀把他牢牢的压到地上。 “你们是谁，为啥要抓我，我可和你们无仇无怨，刚刚那两个人也是自己过来送死，我不小心伤了他们，最多便是赔些钱给你们，你们为何要拿我”矮个汉子已经被压着脸部靠在地上，整个渗透趴在地面上。 “你这矮厮，还想装好人，我就问你，前些日子，方村的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不但把人家里给劫了，连人也没放过，我们可以追了几天了，刚刚一见到我们转头就跑，趁我们不知道你的本事，还随手就伤了我两个兄弟，你倒是会装傻充愣，不过这种在我这不好使”余队率也走进对方开口道。 矮个汉子看到余队率走过来，拼命一般想往余队率脚下就爬过去，但是已经被死死压住，挣扎了几次也没成功的前进半步。 “怎么，你还想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你真是天真，你当老子这么多年在海上的盐是白吃了” 余队率一边说一边还是又后退了一步。 贾泊然这个时候知道，这个人的神通必然是需要和对方接触，于是也触发天眼通来观察这个已经趴在地上的汉子。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28’ ‘精神力度：16’ ‘领悟技能：一级吸纳术’ ‘技能进度：6%’ “这人到底是什么神通，这么厉害，我看你们打了半天，也没人敢靠近他一步”大黑个转头先问了余队率道。 “他这神通坡有些怪异，人畜一旦靠的太近，就会不由自主的别他吸过去，而且会立刻全身瘫软，失去任何反抗能力，任人宰杀”余队率已经退到比较远的位置道。 “真是这样的，那我真要试一试，这个神通到是有些门道”大黑个反而不怕，立刻走近到趴在地上的章天宝面前，果然刚刚靠近他的手边，大黑个就觉得陡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导致自己不由自主的就往地上倒去。 好在的大黑个早就有了防备，用手中的砍山刀摁在地上，奋力抵抗，贾泊然和小白见事情不妙，真打算上前救援，大黑个已经陡然发动了强化术神通，神通立即变大不少，很快凭借前后的肉体，摆脱了这股吸力，用力跳到远方。 不过也是很狼狈，急切之间砍山刀掉在原处，章天宝一看手的附件掉了一把刀，顿时又兴奋起来，奋力伸手要抓住刀，方雨柔已经看了很久，抽出长鞭，一鞭抽出，砍山刀被直接卷起，甩到稍远的地方。 章天宝一看又没有了指望，顿时也不在挣扎了，就像死狗一样趴在原地不再有动作，兵士见状赶快用绳子把他已经无力的双手捆起来，小心的用长矛挑着绳圈把他又远远的栓到一颗大树底下。 大黑个也呆立了片刻时间，也反应过来，回头又捡起砍山刀，走回到贾泊然他们面前。 “这个家伙果然好神通，我这才靠近他，就不由自出的北拉过去，怎么也挣脱不了，全身没了半点力气，好在我有所准备，直接发动神通，这才侥幸的脱，这要在战斗之中，我必然被他所伤，逃都来不及”大黑个刚刚的经历给大家一个深刻教训，哪怕普通人得了神通，也会变的异常的强大。 “宁世子好神通，确实厉害，这个的身体也不过是些小伎俩，只要知道他这厉害，自然可以提取准备，倒是世子你的神通非常不凡”余队率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大黑个施展神通，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比这个章天宝要强的多。 第76章 漳州府之十四 “我看你老小子往哪里跑，你不是会跑吗，今天要不把你揍结实了，我也对不起我几个受伤的弟兄”余队率很快走到已经被捆在树下的章天宝面前。 “方村那几个都不是好东西，以前依仗仗人多好几次欺负过我，我现在有了本事，自然要先杀了他们，至于抢劫钱财，不过是顺手而为，如今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你们随便，我章天宝绝对不吭一声，要是交出一声，我就不是个汉子”章天宝大声嚷嚷起来。 “你这么说，你杀人劫财还有理了，那几个是吧你家里人杀了，还是挖了你家祖坟，你随便就动手杀了人全家？”余队率也被对方个气到了。 “官兵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个秦家的走狗，方村里面的秦家人不少，那几个该死的畜生平时不敢和秦家争，就经常来抢我们家的水，我们家的水被抢了，这稻子自然是种不好，他们不让我吃饭，我就让他们再吃不米”章天宝已经无所谓，高声大叫起来。 贾泊然心里想到这倒是一个机会，搞不好第二颗神通种子就要从这个矮汉子身上获取了，但是他忌惮对方的身体，虽然已经被捆绑了，但是也不好靠的太近，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取得神通种子的。 “别人抢了你家的水，你就把别人全家杀光，就算到了官府，你也是死罪，我现在就问你服还是不服，是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想清楚”余队率对自己对方骂自己走狗什么的，根本不在乎 “你这狗官，我不服，我章天宝从小就在方家村生活，那一家子人不过是后来迁徙而来，这世间哪有这个道理，他们人多就可以用水，我家人少就没得水用，大热的天，我要走十来里一天来回十趟去挑水种地，要不就是绝收，我肯定不服，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服，你就杀了我，我也不服” “你还真是不是好歹，我再问一遍，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死就继续叫，想活你老老实实的闭嘴”余队率这时候很也有一些不耐烦了。 “你现在就杀了我，你不杀我你我孙子，我还怕了你，反正我也没活路，什么死啊，活的，我不在乎，人是我杀的，钱也是我抢的，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别客气”章天宝哪里想到那么多，反正觉得自己是死定了。 “你不过是做了狗屎运，获得了神通，要不然就凭你，别说杀几个人，就是真有本事把方村的人杀光了，我已经不会来理你，这下你运气来了，跟着我去泉州坐坐吧”余队率又让兵士给章天宝绑了几道，然后直接把那颗不大的树从后面砍到，就要兵士用绳子长距离的拉着在章天宝就要押走，他也懒得再和章天宝啰嗦什么。 “余队率，这个人几人杀了人，为什么不就地处决，反而要带回泉州了”贾泊然见机会就要消失，自然是要争取一下的，虽然他也不喜欢杀人，但是这个章天宝确实不是个善良之辈。 “贾世子，这是老太爷的命令，我既然中途撞上了，自然要把人尽快押回泉州府，任他老人家处罚，并不敢私自处死他”余队率显然是口不对心。 四人也不好阻拦，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贾泊然也不在开口，只能目送余队率带领兵士和受伤兵士一起把章天宝押走。 “看来秦国公这是要尽量抓捕神通者，这不是皇帝老儿一样吗，这件事情包括秦家村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我们还是要尽快秘报帝京”小白想了想道。 “这个章天宝也不是好什么好东西，既然秦国公需要这样的人，让他们窝里斗好了，管他了，反正这个人目前来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神通，报给皇帝就是了，只不过秦家村那个徐家小子也是倒霉，碰到一心立功的秦三少，直接给他咔嚓了，我想要是秦三少没在的话，余队率多半也是要留那小子一命，看看能不能用”大黑个看看已经被砍了半截的树道。 “也不一定，这个人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徐家小子和秦家有仇，而且又是血莲子的人，秦三少肯定也考虑过，与其花心思收服对方，不如直接杀了省事，余队率只是个亲兵队长，很多事情他也不能决策的”贾泊然摇了摇头，他不认为徐家小子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心里也在叹息白白浪费了获得神通种子机会。 四人见左右无事，也在靠官道稍微近一些地方，继续顺流而下，没有再完全沿河走，他们也有点担心会再次碰到血莲子的追踪小组，虽然不惧对方，但是去杀一些不会神通的人，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必要，只要对方不来惹他们，他们自然也省事。 相对安稳的骑马走了3天，已经进入九龙江的上游地区，果然见到这里汇入九龙江的不少支流慢慢的汇入九龙江，三人选了一条稍微平缓的支流，继续前进。 不过又走了一天，果然看见不远的地方，到处竖立起一些奇形怪状的木制建筑竖立在溪流的水流比较急的地方，稍微扫眼看了一下，发现竟然这一段河面，有十来个这样的磨坊，四人觉得也很是好奇，在北方从来没见过这类建筑。 大大的轮子竖立在水面之上，水流冲刷之下，这些木制的轮子不断的转动，又快有慢，轮子也有大有小，每个轮子后面都有一个比较大的房间，想必是作坊所在的位置。 “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吧，还等什么，就在前面了，走”大黑个兴致很高，自己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定制一把新的斩马刀。 “得远，别急，这些作坊不知道是谁的产业，也说不定就是秦家的产业，我们先不要一起过去，先让为贵过去，他家里有作坊，也熟悉他铁器制作，不容易被人怀疑，他去看看，只要不是秦家的产业，我们再一起过去不迟”贾泊然伸手挡住正准备牵马过去的大黑个。 “恩，还是我先过去看看，这个作坊说白了，最怕外人来偷窥，我这里里有我母亲的产业的证明，我只需要出示一下，然后说明是来准备采购一些闵州的铁制品，自然是会得到他们的欢迎” 第77章 漳州府之十六 “公子莫不是说笑，这个军工铲用的铁料并不算少，但是就是捶打三遍，加上我们的这把的人工，也不只需要1两银子一把，这个价格给的太高了”粗糙大叔不太相信有这个好事。 “大叔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停留几天，您可以先打造几把出来，我给您一起看看，咱们看看怎么保证质量，而且我这个军工铲的木柄也要求用最精致的木材，耗费也不算少，至于定金，我走之前就会把一千两的银票交付，您可以先去兑付，再大量开工打造” 贾泊然也理解兑付的担忧，一柄优质的百练钢刀也不到这个价格，他主要是希望对方控制好质量，师兄说过这个东西如果质量不好，还不如没有，所以多花点钱，他并不在乎，平南侯府多的就银钱，自小师兄给自己灌输的概念就是该用钱的地方一定要舍得，有舍才有得。 “可以，公子这么时候，老汉我就没有啥说的，你在这里停留个五天，咱们打造个几把出来，我就是其他订单都推迟一些，也会在三个月内完成你这比订单”粗糙大汉对于贾泊然的说法感觉确实放心了不少，决定先试一试。 粗糙大汉又认真看了几眼图纸上面标明的尺寸，顺手就把图纸丢人了一帮滚烫的铁水当中，瞬间图纸就化为一律青烟。 “公子放心，都记在这里了，老汉这个打铁打了三十来年，其他本事没有，什么图认真看几遍，就不会忘”大汉又黝黑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大黑个这个时候走过来和大叔商量该怎么打造自己的斩马刀，他觉得这家作坊确实合适，不但有水力做的锤子，而且可以百练千练，自己就在一边可以实时的看到，而且最让他惊喜的是，一边的另外一个汉子告诉他，还可以选择不同的铁，这里有闵铁，也有其他地方来的更好的铁矿石，价格高一些而已。 贾泊然见到大黑和粗糙大叔谈的高兴，自己三人说了一声就出了屋子，找个地方准备扎营，他们几个也不可能好这些工人住在一起，而且这里十多家作坊，估计也没有空余的屋子来住，因为他们看见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倒是有几个不靠溪流的小屋，里面还有些衣物晒出，想必是平时住的地方。 “小白，我看这里的条件还是不错，咱们找个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地方，简单找一些干草和木头搭起一个屋子，咱们好歹要在这里住上几天”贾泊然有些兴致盎然，出了帝京以后，他们多半是在军营之中，到了野外也多半就是住宿一晚，随便找个干燥地方就好，要搭建一个小屋还真是第一次。 “好啊，好啊，我会了，我看你们几个肯定都没做个，不过我做过，我来教你们好了”方雨柔也挺高兴，毕竟姑娘家总是爱干净的，有个可以遮挡的屋子，也可以稍微烧点热水洗个澡或者擦拭一下身体。 贾泊然见方雨柔难道的表现的这么高兴，自然也挺高兴，随后找作坊里面的人借了几把斧子，以及一些其他工具，三人拉上大黑个和方雨柔一起就进了稍微远一些的林子当中。 此时正是午间时分，等四人从林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胡乱吃了一些野生的果子，同时拖出来一些已经砍好的树林，在方雨柔的指挥下，白加黑花了真真一下午时间总算在地势稍微高的顺风位置造起两间草屋，一大一小。 道晚上吃饭的的时候，龙姓大叔喊四人一起来吃饭，他们这些匠人每天会自己做饭做菜，而且各种原料都比较充足，米饭什么的当然是每天管饱，鱼肉靠近河边自然也是不缺的，而且有不少几人不认识的蔬菜。 龙大叔喊了人特地把饭菜单独分开给他们送来，草屋门前也直接搬来了一个大桌子和几个竹子做的简单椅子，贾泊然几人自然高兴，自从进入漳州府，除了在驿站安置林莫的时候吃了一顿米饭，已经好多天在野外逮啥吃啥了。 林莫让龙大叔也坐下一起吃，东西是别人送来的，自己几人也很是感激，而且龙大叔也比较放的开，自己确实也有些问题要问他一下，围坐一起的几人很快就吃开了，虽然只有二个荤菜，三个素菜大家也吃的很是香甜。 “笋干炒腊肉，醋溜河鱼，青菜，鸡蛋炒菠菜，炒地瓜，都是家常菜，你们敞开了吃，咱们这些人就是度量大”龙大叔有些皱纹的脸上笑的灿烂，每份菜的分量十足。 “龙大叔，你们在这地方开铁器作坊，不是离官道比较远，平时生活应该很不方便把”方雨柔还是老习惯要等别人吃了才会吃一些，而且吃得也并不多。 “小姑娘多吃点，吃多了才力气，我们都是汉子，这个地方虽然偏远有些，但是紧赶慢赶走路一天也可以到了官道之上，距离最近的城镇也可以到了，而且咱们这些乡下汉子多是为了赚钱，不在乎这点距离”大叔饭量金人，已经是第二碗米饭开始了。 “你们看这些食材和米，我们每一周和其他作坊一起组织人到集镇上专门买一次，不过就是要买一些时间保留长的，这个腊肉是我们这些人最爱吃的，时间保留够久不说，而且也够味道，然后随便在多买点菜，再自己随便种点青菜这些好养活的，平时抓点鱼，日子过得还行，比在乡下种地还是强不好，我们家都已经干这行都三代人了” “这作坊也是我父亲那一辈传下来的，如今我和我两个儿子已经不会种地，不过开这作坊收入还是不错，至少我们在县城里面都买了房，两个儿子也早娶了媳妇，三个孙子都都已经快十岁了，这门手艺以后怕是传不下去了”龙大叔一边吃，一边摇头，有点可惜。 “这门好手艺怎么会传不下去了，太可惜了，而且有门手艺旱涝保收，种地遇到的天灾人祸，很可能吃都吃不饱，还要四处逃饥荒，不如一门手艺实在啊”大黑个虽然平时也能吃，但是和龙大叔比就完全不是对手，这一大碗饭才吃了一半。 第78章 漳州府之十五 方雨柔和贾泊然，以及大黑个就停在较远的地方，还是等小白先过去，小白骑着小黑马快速的往最近的结果磨坊过去。 “贾世子，刚刚侯世子说是要订购一些铁器，你们打算订购一些什么，我看如果只是一柄斩马刀的话，对方肯定没有任何兴趣的，也不会任由我们去参观这作坊的内部吧”方雨柔牵着大黑马靠在青菜儿旁边，她是真有些喜欢青菜儿。 贾泊然任由青菜儿靠到方雨柔旁边，自己站在稍微高一些的岩石上面，想作坊的方向张望，小白已经下了马，进入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工坊之中。 不过一会时间，远处的小白又走了过来，朝几人招手，贾泊然知道必然是得到了作坊主人的允许，几个人把马匹收拢到一起，驮马在前，很快也走到那间最大的屋子门口。 “这些作坊都是不秦家的，秦家的作坊主要在下流地区，那里水流更急，这些个大轮盘转的更快，效果更好，这里的都是一些中小型的作坊，光是这一片的十多个作坊，就分别属于八家所有” “别着急进去，我可是和这个作坊的主人说了，我们要订购一批泊然你说的军工铲，一会我们进去的时候要统一口径，要不这里的主人也会不高兴”小白拦住刚刚栓了马就要进去的大黑个。 “知道了，这个事情不是造就说过了，我进去看看要是真的好的，我也定制一把斩马刀，多付点钱出来，让他们尽快给我做出来”大黑个有些着急了。 方雨柔一听军工铲，也不知道几人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带个军字，想必是和军队多少有些关系，这个时候也不好开口，也跟着众人进入屋内。 大黑个走在最前面，进了屋子，就看这个屋子里面有十来人，而且靠近溪流旁边，居然不像一般的打铁作坊那么热，靠近溪流一侧，一个巨大的木头包裹着厚厚的铁皮，在轮盘的带动下不断巨大的木锤不停击打在位于特制的巨大木台之上一块烧的通红的铁块。 旁边有两人有特制的钳子在不断的翻动铁块，不过一刻钟时间，铁块已经被捶打成型，正在稍远的地方的人，立即把这个成型的铁块用工具推走，后面的人早就等再那里，又捡起一块刚刚铸造出来的发红的铁胚送入锤下。 一个有些粗糙的五十来岁的大叔见几人进来，看到为首的大黑个很有些好感，觉得这样的汉子才是真爷们。 “这位小兄弟，是要打造那个什么军工铲吗，可有图纸，要具体打造多少，什么时间交货”大叔也没有见外，直接就问大黑个道。 “这位大叔，我只是要定制一把比较好的斩马刀，我看你这里工艺确实不错，这个铁器成型很快，具体的军工铲你和他谈”大黑个还是眼睛盯着刚刚下了木台成型的刀状铁块，真可谓是千锤百炼，比人力捶打好的多了。 粗糙大叔看看大黑个指的一个头戴白玉冠的年轻男子，一眼就看这个男子气度不凡，二个个头明显比南方人要高出不少，只是非常年轻，看来确实如那个白皮肤的小子所说，这人是北方来做生意的。 “这位大叔，正是鄙人要定制大概2000把军工铲，图纸我已经带来了，但是我有些要求，不知道能否做到，如果做不到，这笔生意就免谈”贾泊然自然是提前画好了图纸，这个东西也不是很复杂，师兄和他说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的好的。 但是通过这段时间不断的行军，已经在各地驻扎的情况来卡，如果他们带来的朱雀卫的1500人，能没人一把军工铲，那不管是驻扎，还是临时构筑工事，都会事半功倍，确实不是仅仅是一个辅助工具而已。 “公子但请开口，我龙家在这漳州一带已经打铁干了六十多年，前后三代人，现在我两个儿子也在做这一行，这一带的十个作坊，我家就占了三个，暂龙家在这十里八村，吐口吐沫就是钉，就有什么要求，我但凡能做到，必然会做”粗糙汉子也不知道军工铲是什么，但是他估计可能是什么特制的兵器。 “大叔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说要求你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我的要求也是这个图纸也只能你一个看，而且打完这批军工铲之后，十年之内，你们不能自己打造，十年之后，就没有这个限制了，你看如何”贾泊然觉得军工铲如果真有师兄说的那么神奇，十年之后，也就在大夏军中普及了，这个秘密自然没有必要再守。 “l另外，我的要求是这批军工铲的质量必须过关，所有的铁胚一定要在这个水流锤上来回捶打三次，每次至少一刻钟，而且所有的军工铲必须要尺寸一致，不能和图纸有任何差异，你能做到不能”贾泊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公子可以先给小的看看图纸，不管做到做不到，或者你们在不在我这边定制，我必然准时你的十年之约”粗糙大汉自然也是个精明的人，不敢随便就答应，特别是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到底要打造什么东西。 贾泊然很快从挂在身侧的背囊肿取出一个小小图纸递给了粗糙的龙姓汉子。 粗糙汉子认真的看了好一会，他并没有觉得这个军工铲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而且比一般的铁质农具还要小很多，需要开刃的地方也不大，只是每个军工铲要配置上好的木柄，其他病无特别奇怪的地方，看样子并不像兵器之内的，反而和挖到的锄头有些差不多。 “大叔不用担心，这两千把把军工铲我给您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派人来查收，而且我这边会预付一半定金，每把合格的军工铲我给1两银子，您看如何，还是那句话，质量一定要好，而且也只能在您自己的三个作坊打造，不允许代工”贾泊然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家铁器作坊确实时间不短了，而且每个汉子都是干的认真，外人进来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工作，说明这个龙家至少在作坊经营上面还是不错的。 第79章 漳州府之十七 “这话说的自然不错，但是这打铁的手艺太苦了，要不从小就学，一般人受不了，我那三个孙子从小就在县城生活，哪里受得了这个苦，我两个儿子也是打小跟在我身边和他们爷爷就学这个手艺，要不他们也干不了，我这身体再有几年也干不动了，两个媳妇哪里舍得孙子来跟着学，看不上了”龙大虎深深的叹口气。 “大叔也不必烦恼，现在天下大安，不管是读个书，还是所在城里做个小本生意，只要老老实实，勤勤恳恳都是可以过的不错的，而且闵州已经安定了五十多年，不用这么担心吧”小白也挺喜欢吃青菜，好多天没有吃到新鲜的蔬菜了。 “几个孙子倒是在学堂上学，不过我看多半也不会有太多出息，那些书香世家，哪个不是读书读了几代人才能出一个能干，我这活了五十来岁，从来没听说过随便读书，就能进了学，最后考取学士的”龙大叔还是摇头。 “大叔也不必太多烦恼，这学会读书认字，以后做个管账的，或者做个掌柜的都是不错的出路，收入方面应该不会比打铁差，怎么也算是体面一些的工作，子孙自有子孙的福气，你管的了儿子，孙子差不多他们让他们自己发展好了，而且你老爷算给他们有一个很好的基础，不是”贾泊然也开口劝道，他觉得这个龙大叔还是非常实在的一个人。 “公子说的不错，但你说的这是太平光景，但是万一遇到兵乱，这些东西就实在比不得一门手艺强了，我父亲那辈人，正好碰到那个时候还有南方林邑国主趁前朝大周换皇帝的时候大举北进，最后一举占领挂州南部，还四处杀周人，我爷爷不是有个打铁的手艺，也当时就给杀了，林邑兵虽然凶残好杀也会放过匠人，读书人碰到不讲理的大兵，多被一刀砍了”龙大叔回忆起了自己父亲给他讲的事情。 “后来不是大周皇帝登基后，不是立即派遣驸马率领大军很快就收复了桂州，而且反攻进入林邑，杀了国王全族，同时所有林邑人万里发配北方为奴，而后又在林邑旧地设象州，大量迁移桂，云二周民众以充象州，现在怕是所有林邑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所有犯我族者，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莫能例外”大黑个回忆起这段历史总是非常自豪。 大黑个的先祖就是参加了这场着名的灭国之战，不过三个月时间，10万大军水路并进，在当时驸马都尉的带领下一举覆灭了桀骜不驯的林邑，同时还把再靠南的占城一举扫灭，合并为象州，可以说是他们家里值得夸耀的历史，早就写进了家谱之中。 “是嘞，我父亲就是那个时候因为不愿意到象州，他当时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妻，如果到了象州必然是要打光棍，后来一狠心，什么也不要了，才逃来了这闵州，然后继续开始在这边打铁，一辈子也就攒下这个最大的作坊，我这一辈子又开了两个小一些的，算是有是哪个作坊的家业”龙大叔说这里，还是颇为有些自豪。 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自己双手吃饭，到哪里都是光荣，这一点深得贾泊然的认可，在师兄的教育下，贾泊然从来不认为生来富贵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不管身处顺境逆境，努力奋斗才最值得肯定。 “大叔有什么好担忧的，您的两个儿子不是一直跟着您吗，怎么的也还能干个二十来年，这孙子您也管不了一辈子，而且到到时候，他们多半已经成才”方雨柔对于龙大叔的心情不是很理解，觉得龙大叔比他这个女孩子还有些多愁善感。 “嘿，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乱时代，但是我父亲对我的告诫历历在目，声犹在耳，而且我感觉这闵州以后怕是也不会消停，前些日子我回县城看望几个孙子，都听人在说，现在新出了什么神通，神通大这能够填山倒海，这还了得，不乱都难”龙大叔觉得自己不算多虑。 “哦，大叔你为什么觉得闵州要乱，只是因为神通者的出现吗，还是有其他的考虑了”贾泊然想这位大叔也干了这么多年，必然知晓乡下地方以讹传讹，什么移山倒海，他多半也不会太相信。 “你们几个都是北方来的娃娃，肯定是不知道，你们照顾老汉生意，这一笔咱做好了，说实话顶了几年收入，我今天就和你们说个明白，你们以后在外行商也小心一些”龙大叔第二碗也吃完，放下碗抹了抹嘴道。 龙大叔自然明白这笔军工铲的订单，收入不菲，从纯利润角度来说，能够相当于自己三年的收入，多少对于几个年轻人有好感，而且吃饭的时候又感觉三人虽然明显都是富家子弟，但是为人比较直白，不像坏人，也就放开了。 “咱们是干铁器这一行的，不瞒你们说，也知道这闵州天气较热，一年光是稻米就可以收两季，乡下民众，老老实实种地，不会饿死，像是比北方要好许多，我也听说这些年北方一些地方天气寒冷，庄稼收成不好，日子难过” “对，闵州的自然条件好，虽然多是山地，但是农作物收成不错，只要稍微用电心思，肯定不会饿死，而且又靠着海边，能出海做一些贸易”小白也吃了大半碗，接口道。 “坏就坏在靠着海边，我们漳州这把有些地方就靠海，多少原来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都跟着地方上一些流氓地痞，或者地主去了海上做一些没本钱的买卖，很多靠海的地方本来也有人上来抢掠，加上大量民众下海，很多地方的土地早就荒芜，没人耕种了，一旦发生兵祸，自然会大难临头” “大叔的是意思，是海边这些民众很多去做海匪的，而且现在靠近海边的农地已经很少有人去种地了，都是做买卖和做海匪了，而且听你的意思还不少，大叔是有什么亲戚朋友在那边，否则如何得知”贾泊然很快想起了林莫说的话，难道果然如此。 第80章 漳州府之十八 “我这辈子最远就到过泉州府，漳州这地方也有几个亲戚，但是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沿海的地方还真没有；也没什么大件事，其实也简单，我们是打铁的，你看这边有十多家打铁的作坊”龙大叔指了一下外面的那些分布在河流沿岸的作坊。 “咱们漳州这地方，除了秦家自己的作坊以外就是这里了，其他地方都零散的很，所以不管是哪里的农人多半要到我们这里打造农具和兵器，秦家的作坊是不对外开放的，他们只是自己打造自己用的军械”龙大叔是又解释道。 “自从新皇帝登基以来，就是宝庆年开始，农具的订造一年比一年少，到万岁通天年间，一年的农具不过上千而已，你们可知道我父亲在的时候，就是太祖年间，我们这十家作坊，光是打造，修补农具，一年就是几万的数量，那个时候尝尝忙不过来，还要到县城里面临时贾人来做” “这么说把，太祖年间，朝廷对这闵州的管辖肯定是少了很多，以前还有官员不定时的来查看我们这里作坊的运作，还要看看订单记录，是否有人大量打造兵器什么的，但是宝庆之后，基本上已经没人管了” “我这里三个作坊，现在每年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打造兵器，你们今天早上一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作坊里面都是在捶打刀的胚子，而且订单还居高不下，说实话，一年每个闲的时间，虽然利润不大，但是肯定比打造农具来的多” “但是我心里经常不安，这些刀具显然就不是一般人订的，你们说着一般到海上经商，带个十多把刀具防范海匪自然没问题，但是我这里接的订单基本是以千为数，而且都特别要求是能够长久保存的刀具，一看就知道必然有人在打什么算盘，咱们老百姓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这背后要没什么事，老汉不信”龙大叔也不算是一般百姓，三个铁器作坊在县城又安了家，也算是中产以上的收入了。 “龙大叔说的是，你这三家作坊每年现在要长多少兵器，这十多家一起多少，您有个数吗”小白不合时宜的直接问道，他家里是做这个的，本来到了这里见到这种高效的水力磨坊就知道至少在部分方面远比自己家中作坊有效率的多。 “这十多家作坊如果是全力以赴，每年的刀枪剑戟至少可以产两万以上，如果要做的精细一些，怎么得也会过万，大概是这个样子”龙大叔说的正在快活，忽然听到这个白的异乎寻常的后生问起数量，多少还是有些保留，稍微停顿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大叔这么一说，这宝庆年间以来，你们这十多个作坊已经产出了十万以上的兵器了，这可是个了不得数字”大黑个也被龙大叔吓了一条，他也没见识过过帝京兵器作坊，本来觉得这里的产出肯定比帝京搞，但是一听着十多个作坊，不过六百多人的地方，竟然产出如此之多，也是很惊讶。 “嘿，没有那么多，早年间还是农具的制造和修补占的多一些，不过怎么说了，质量比较好的超过5万肯定是有的，多是刀，也有大量的枪和长矛”龙大叔想起这几人也是的懂的，也就不再隐瞒，而且对方那么年轻，肯定不是官方派来查核的，都好多年没有来过了。 “大叔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自己感兴趣而已，这位白兄弟，家里也是在北方有经营几个作坊的，不过北方水势过大，这个工坊的技术怕是学不得，不过是对于产出有些兴趣”贾泊然指了指小白道，他也看出了龙大叔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谨慎。 “咱不担心那个，这水水力磨坊咱们也是和别人学的，你们要是有想兴趣，尽管去看，有什么秘密可言，而且诸位都是北方人，这大夏三十六州，相隔十万八千里，你就是学了去，对我来说毫无损失；只是这铸造大量兵器的事情，几位少提就好了”大叔也也多少有些后悔刚刚说的太快了，口里每个遮拦。 “大叔尽管放心就好，我几个人不是官方的人，不过是有些兴趣，自然不会到处乱说，但请放心，不会随便和人去提”贾泊然放下碗，站起身子，拱手郑重道。 “不担心，不担心，咱们也就是个手艺人，不管什么日子，咱们还是要吃饭，虽然知道定这些刀具多半不是好的，但是有单子不做，就得饿死”龙大叔看对方这么认真，也放心不少，至少觉得几个人很有礼貌，考虑的也周全。 “话说回来，我算是明白大叔你担心啥了，你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些兵器，后续在这闵州作乱对吧，乱世之间读书什么的远远不如手艺实用，至少不用担心有口饭吃”小白也明白了一开始龙大叔为啥担心几个孙子。 “是嘞，我这里也就是漳州的情况，这闵州十二府，虽然漳州府最大，而且作坊也最多，尤其秦家的作坊在河流往下有二十多加，规模也比我们大，这其他十一府也多多少少有些铁器作坊” “听我父亲说，乱兵一起，什么也不管用，读书读的再好，除非了中了学士，要不然就是被用作炮灰，冲在最前面，不过几天就会被杀死；会门手艺，就是被乱军抓了，也不会被杀，还能有口饭吃，不过是不得自由罢了，好歹人能活着不是”龙大叔说的很实在。 “而且这些年，闵州内地的粮食价格也有不少上涨，你看咱们吃的稻米，这几年以来也涨了有两成，一方面种地的少了是事实，但是闵州地方从来不向北方调米，这些年我们也多少回吃到象州和桂州长的稻米，这都是会有兵乱的前兆”龙大叔指了指盛在木钵里面的米饭道。 “闵州这些年不是有不少风灾吗，如果有风灾的话，从桂州和象州调米进来，价格上涨也是必然的，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吗”贾泊然也觉得有些蹊跷，稻米涨了两成并不算很多，为什么龙大叔要单独拿出来说。 第81章 漳州府之十九 “公子有所不知，咱们闵州地方是有些风灾，但是这些年的风灾都不是很严重，那些大封多半是沿海横扫而过，没有大周年纪我父亲说的那种遭遇过大风过境的情况发生，而且这桂州和象州的稻米一年有的地方可以三熟，只是那边人口相对少一些，总产量并不高” “但是象州和桂州的米以前从来不会运过来这里发卖，因为运输成本并不低，同时咱们闵州人多，地虽然不算富饶，但是这粮食价格有四十多年没涨过，只是这三年间没有任何天灾，确是涨了两成，这必然是不太正常的”龙大虎认真的说道。 “大叔的的意思是有人在大规模，长时间的收购和囤积粮食，而且数量很大，以至于要从桂州和象州再进口部分粮食”贾泊然听到这里已经又章了起来，这个问题比铁器的问题更大了，因为兵器还好解释，可能是海上海匪聚集很多，会打造很多兵器。 但是又有人大规模的收购粮食，虽然稻米不耐久放，但是连续几年的收购粮食以及大规模打造兵器这两项加在一起，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还真有些像龙大叔所说，怕是有什么兵祸未来可能发生。 “原来这些风灾都不是完全真实的，这秦...”话没说完，被小白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马上闭嘴不再说，他也知道自己差点坏事。 “我们在北方听说，这些年闵州地方屡次遭遇大风灾过境，粮食大量减少，百姓不得安宁，闵州官员已经数次奏报了朝廷”小白立马接口道。 “那些做官的当然胡乱报上去，自己然后救灾又多少捞一些实惠”龙大叔倒是没听清大黑个说什么。 “龙大叔，你刚刚说秦国公在下流的作坊只是自产军械，从来不会和你们争夺订单是吧”贾泊然也岔开话题，不再提风灾和粮食的事情。 “秦家还是不错的，虽然我也听说有些乡下地方，秦家族人有人欺压百姓的事情，但是老国公知道以后，一般都会秉公处置，并不会为难老百姓，那些个秦家的铁器作坊虽然说是秦家人自己在经营，但是也从来不和我们抢生意” “而且这些作坊也不是长年开的，他们是半年一开你，来的都是些壮汉，看样子多半是军长的军士，也不是一般的匠人，都是年轻汉子，我也去瞧过，对方见到我是本地人，也没多加阻拦，只是不允许太过靠近，远远看那动静，多半是在修补和打造海上用的兵器”龙大虎对秦国公还是非常有好感。 “秦国公，倒是好生意，把军中的汉子抓过来打造修补军械，这既省钱，又能保证质量，好主意好，但是多半也就是他能这么敢，要是换了其他地方的将领，多半只要闹哗变的”大黑个嘿嘿的笑到。 “公子说的是，秦国公家的兵纪律都比较好，也从来不骚扰咱们老百姓，他们多半都是和到沿岸劫掠的海匪作战，招的兵也是咱们闵州本地人，自然都听秦国公的，没有秦国公，那里有这闵州十二府五十年的安定局面，可惜的是国公年纪大了，要是再年轻一些多好”龙大叔不断摇头。 大黑个心想，要是到了现在秦国公还是如太祖初年那么年轻，皇帝也不会派几人来这里搜查秦家违法的证据，更加不会让自己等人伺机捕杀秦家可能获得神通者，而且如果秦国公还年轻，哪里会容许他们几个四处乱窜。 龙大叔有些感叹，也不在多说，很快四人都吃完了反，大叔让几人好好休息，一会再派人送一些热水过来，几个人可以洗个热水澡，毕竟天气有些凉了，也可以舒服舒服，很快收拾碗筷也出了草屋。 “看来还真是意料之中，老秦国公在闵州一般百姓的心中，那位置不是一般的高，我看皇帝现在暂时熄了对秦家动手的心思，是一件好事，否则还真未可知，这闵州一乱，这临近的几个州怕是都不得安宁”大黑个最先开口道。 “这是自然的事，咱们进入这闵州不少日子，不管是乡下地方还是县城，府中，可曾听过一个人说老秦国公不好，最多也就是有抱怨秦家族人不好，就是死了的那个徐家小子也没骂过秦国公一句，也就是骂秦家而已”小白觉得大黑个多次一说，五十来年的威望自然不是白给的。 “会不会是秦家的其他族人在偷偷的集聚粮草和打造兵器以做其他准备，怕老国公知道，故而偷偷分散到各地的作坊，又从桂州和象州进一些粮食以次充好”方雨柔也有觉得刚刚龙大叔说的多半都是实话，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可能，秦国公年纪岁的已经大了，但是他控制族人的手段还是有的，而且以秦家在闵州的势力，不需要这么做，更加不需要偷偷的打造兵器，如果是秦家内部的人在干，很快会被国公知道，这个时间国公会在第一时间就秘密的把人杀掉，不会留这等首尾给人口实”贾泊然摇摇头，以秦国公在政治上的老道，哪里会犯这样的错。 “嘿，秦老儿可不会这么幼稚，这不明摆着给人送罪名吗，哪怕不是秦家直系的族人做的，只要是和秦家有些关系，朝廷一旦有些察觉，那就是大祸临头的事情，而且也没有必要，秦家拥有的土地和作坊，在武装个十来万人也是绰绰有余”小白也认同贾泊然说法。 “但是这件事情是谁在做，秦国公多半是心里知道，装糊涂而已，这闵州的事情哪里能瞒住他，你看刚刚龙大叔说已经没人来查作坊不少年了，而且如果你是个外地人来闵州，你能分辨出哪些是桂州长的，哪些是象州产的米，哪些又是本地产的米？”贾泊然又看了看几粒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米粒。 “我是没察觉出来，我感觉这米饭和我们在帝京吃的湖州大米是一个味道，没什么区别吗，最大就是个头稍微小一些，味道是一样的”大黑个摇了摇头。 “小白，泊然，你们感觉这稻米味道有什么不同吗，或许方姑娘你走的地方多一些，会感觉有什么不同吗”大黑个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方雨柔道。 第82章 漳州府之二十 “你自然是尝不出来的，但是龙大叔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年多，从一生下来就吃这里的米，自然可以分辨出来不同之处，而且你说着从象州进口大米，如果不是用大型的海船，怕是运过来的成本就不是涨两成的问题了，桂州多山，如果走陆路过来，那几个翻一倍都是少的”小白考虑的是米运过来的成本问题。 “为贵说的对，这些世面上的象州大米必然是海运而来，而且是大规模的海运，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到了漳州府城所在稍微打听一下，自然之道，前面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贾泊然又站起来，走来走起，听到小白的话，点了点头道。 “我这有些糊涂了，既不是海匪，海匪要不了这么大的量，而且他们也不会收集稻米，又不是秦家族人，按你们的说法，秦国公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干；而后贾世子又说这个事情必然是秦国公默许的，这到底是谁在这么做”方雨柔抚摸了一下刚刚飞进来的黑妞道。 黑妞飞到地上，把散落在地上一些米粒都一一吃掉，它平时其实不会吃别人喂的东西，但是刚刚方雨柔的的抚摸明显是同意。 “你这鸟儿还吃米粉，这比泊然家里养的那只鹦鹉强多了，我喂它什么，它都是不吃的，吃的那个金贵，比我吃的都好，还是这黑妞有意思”大黑个也注意到了黑妞的动静。 “它只是想尝尝什么味道而已，和人一样，它也偶尔会吃些我们吃的东西，但是一般情况下，它还是要吃肉的”方雨柔倒是觉得大黑个有些可爱，还喜欢逗弄鹦鹉之类的。 “我想有可能是血莲子的莫问天，前面林莫说过，包括秦恩如也提过，这家伙一直在大量迁人口到陆地，虽然不知道迁徙到哪里去了，但是迁徙人口，没有足够的粮食是自然不行的，但是还是有些问题，血莲子在海外必然是自己打造兵器，最多是买一些矿石，他们用的兵器都是大周的制式，咱们刚刚看到这里作坊里面的兵器完全都和我们用的一样”贾泊然道。 “还真是，我说上次袭击我们的三人小组，我们后来天亮以后查看兵器的时候，明显和咱们用的不一样，和那个石峡沟的无脸鬼用的是一样的”大黑个一个没小心，竟然当着方雨柔的面把石峡沟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方雨柔也听的真切，什么无脸鬼，但是看到大黑个顿时有些发傻，也知道这个事情几人怕是不愿意说，也就暂时没问。 “这说明，就算粮食是血莲子买了一些去，这兵器肯定和血莲子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是说肯定是有另外的势力在长时间的采购，囤积兵器，而且还获得了秦国公的首肯，而且这粮食多半也是他们采购了大部分，因为血莲子一共没有多少人，就是采购，量也会大到需要进口粮食来做补充”小白这个时候也皱起眉头看了大黑个一眼。 石峡沟发生的事情，对于三人来说，尤其是他们家和大黑个家来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能不提尽量不提才好。 “又不是血莲子，那贾世子说的另外势力可能是谁，这就有些奇怪，我虽然年纪小一些，但是也算是在江湖上走了两年，也没听说过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势力，而且这势力还多半有所图谋，心思还不小”方雨柔倒是没有注意到小白的表情。 “我也猜不出来，虽然我们结果算是朝廷勋贵，但是很少出来走动，这次也不过第一次距离帝京这么远，根据我们知道的，目前就是有什么反叛势力要这么做，也多半会是在边疆地区，这闵州地方距离南京府没有那么远，要是动作太大，被人得知，怕是立即就会被发现”贾泊然又坐到位置上，他也想不出来。 “采购这么多粮食，囤积这么多兵器，首先需要大量的钱财，没有钱可是不行，其次要能运走，秦国公再默许，也不会允许对方在闵州作乱，这一点龙大叔看的并不对，只要秦国公在世，连朝廷都不敢动这闵州，就别说什么奇其他势力了”小白一只算是经济账。 不管是囤积粮食，打造兵器，再到最后能够运走，首先是钱财的问题，没有钱这些都不可能实现，秦国公再厉害，再有些其他心思，也不可能大规模的援助其他势力，小打小闹倒是有些可能性。 “如果光是论钱，只能有几种可能性，我们知道的来说，首先是前朝余孽，他们的手里多半是有钱的，虽然大周覆灭，太祖和大周当时战斗惨烈至极，很多宫殿，如洛水周边的宫殿群被义军稍微，但是太祖立国之后，多次发掘废墟并没有找对传说中的金库所在，连帝京被攻克后，大周哀帝的私库的黄金珠宝已经不易而飞，反而那个皇后被搜出了很多金银”贾泊然的爷爷作为太祖的亲信将领，自然最清楚这些事情。 “恩，我老子也和我提过一嘴，说是大周北方的各个府库的大量金银储备都在大周灭亡之前就被运走了不少，很多府库，特别是帝京的府库并么有多少存留，大周末年虽然是天灾人祸，但是大夏聚集上百年的海贸之利，可以说还是非常富有的，除了没有粮食，金银还是很多的”小白也点点头。 大周的库藏大规模的失踪之谜，一直是太祖和当今皇帝追踪的重点问题，太祖多次发动西征，时候一直自己说是为找到大周长公主，但是大臣们多半认为是为了找到这些富可敌国的宝藏，因为大周有数位公主远嫁外域，太祖认为大周灭亡之时，秘密安排人把这些金银财帛偷偷运往了西域也是很有可能的。 “太祖不是已经把西边扫的差不多了，也没见到找到什么财宝，想必这些财宝就是真的存在也多半是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而且是不是真有，也很难说的事情，大周末年的时候天下大乱，我更加相信是那些地方官方之人偷偷的拿走了金银”大黑个祖上那个时候没有在帝京，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后来听贾泊然说过一些，才有所知晓。 第83章 漳州府之二十一 河西节度府，葱领节度府，北庭节度府都是太祖西征的产物，虽然没有获得前朝的金银，也没找到已经跳入大河的公主，但是太祖以不世武功三次西征，扫荡十数个国家，灭国后自然也是捞了不少好处，又不断大量迁徙民众前往，如今三十年过去，这些地方已经完全被大夏牢牢控制，前朝余孽也被一扫而空，还获得大量养马的地方和良马马种，这也是大夏最大的底气。 “不管是不是被地方的人偷偷拿走，还是时候有组织的被大周皇室弄走的，确实有这么一大笔钱在是真的，要是什么时候被我们找到就好了，可以躺着花上上千年吧，哈哈”小白越想越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做梦吧你，活到100岁都是很难的，你见过几个，还一千年，小白又在做白日梦了吧”大黑个调侃起小白来。 “如果不是前朝余孽在作怪，那弥勒教也有可能，他们竟然敢公开抢劫皇帝的金矿，就知道他们是有多缺钱了”贾泊然没在意两人的调侃，认真道。 “泊然，你别说，这可能性还真有，弥勒教也不是第一车反抗朝廷了，大周年间，他们就不断对抗大周朝廷，而且别的势力可能是没钱，但是弥勒教一直在幽州，并州和其他地方不断发展地下教会势力，手里还是有些钱的”小白也没再理睬大黑个的挑拨。 “我倒是觉得未必是弥勒教在后面做这些事情，首先弥勒教和秦国公没啥关系，秦国公也没有必要去给弥勒教提供方便，一南一北，能够有交集的地方不会太多”方雨柔掰了掰手指道。 “其次弥勒教有钱，然后咱们在胶州碰到弥勒教那个黄金甲在抢劫黄金是真的，但是你想想如果要把这么大规模的黄金白银从幽州并州，甚至从胶州运到闵州都是难事，这么大额和持久的交易，不太可能用银票，现在的银票最大的也就是100两一张，而且容易暴露踪迹，海上还有血莲子和海匪的势力，陆地就更别说了，除非秦国公出动战舰协助，而且还要持续很久” “我反而觉得相比长居北方的弥勒教，反而是前朝大周的余孽可能性更大，首先秦家也是前朝的官员，只不过在太祖争霸天下的过程当中投靠的早，后来又协助太祖先行平定了象州，赣州，桂州，后来有提供大量粮草，后来立国后得封国公，当然这些都是我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的，自然不没有你们知道的清楚，但是想必也查不到。”方雨柔继续说道。 “其次，太祖虽然是起自南方地区，而且是在江淮之间起兵，然后征服江东，江南，平定整个南方后才继续北伐，最后入蜀中，但是对于闵州，包括挂州，象州，以及云州，贵州，控制的反而不及北方严密，甚至还不如借节度府”方雨柔这些天也细细的咨询过大黑个一些军事方面的信息，大黑个自然也没有什么隐瞒，除了实在不能说的，大部分都是说了个清楚。 “方姑娘的意思是，首先秦国公和前朝余孽有旧，其次我朝在南方的控制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前朝如果起兵，反而会选择南方会初始之地更加合适”小白这个时候明白方雨柔的意思，从谁最后受益，谁会做事情的原则来分析的。 “不错，如果南方一乱，对秦国公而言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一旦乱起，这些的个地方，要么是丘陵高原，要么是海岸地区，都和闵州靠近，朝廷这个时候就是发大军来剿灭，也是离不开秦国公的支持。”方雨柔侃侃而谈，对朝廷的见识比刚刚见面的时候进步很大。 “如果没有其他势力介入的话，方姑娘的分析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在太祖年间被诛杀的那些功臣之后，或者已经灭亡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部下，都是有可能的”贾泊然点了点头。 太祖年间杀了不少开国的功臣，其中有些人对于太祖的性格是有所防备的，早就有人把家里财产和族人分散到南北各地，到后来太祖年事已高动手之际，有很多漏网之鱼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其实这也和太祖十多年间就夺得天下，基础不牢固有很深的关系，将领的来源也很复杂，有各地义军首领归顺，有前朝投降的将领，甚至有些地方的大地主武装，可以说为了快速击垮大周，太祖什么人都敢收。 大皇子，二皇子更不用说，这两人跟随太祖征战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也可以说是一时英雄，各自手下骄兵悍将无数，包括不少开国功臣或者后代，到了当今陛下登基之前，又是一场血战，这期间又死掉不少人，当然也跑掉不少人。 以上两种人都是有钱，也有可能获得秦国公支持的，秦国公早前并没有参与皇位的争夺，但是他早些年间态度上实际是比较支持大皇子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哎呀，咱们考虑这么多干嘛，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咱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来由的，虽然咱们也做了个小官，但是官不过从六品，这当朝这许多一品大学士，将军，轮得到我们操心吗”大黑个很是学了不少新的俗语。 “这样吧，泊然，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写一个条陈，把前面遇到的事情一起奏报皇帝就是，只是也不要多加渲染，毕竟这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我们也是听来的，说证据，那是一点没有，在这闵州地方也不可能找到证据，往海上随便哪个岛一藏，粮食和武器都找不到的”小白总结道。 “不错，就这么办把，皇帝是让我们到地方寻访，本来这也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事情，既然碰上了，就先写个条陈，进入漳州府城之前就从驿站快马送出”贾泊然也释然了，这些事情距离自己几人确实比较远了，就是自己父亲也未必有办法。 贾泊然还是决定，这里的听到看到的事情也给师兄以及父亲另外写一封信同时发出，这样就是皇帝知道了，也没什么，只当是自己把沿途见闻和父兄说一下罢了。 第84章 漳州府之二十二 天刚刚黑下来，龙大叔就带了两个儿子送来三打通烧热水，四人自然是感谢，这水是直接从河中取来的，自然是干净，各人洗了个热水澡，方雨柔住在一边的小屋里面，白加黑住了大屋，又找龙大叔要了一些干净的备用薄被。 第二天贾泊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桑安了，刚刚出了草屋，就看见方雨柔已经起来在门前弄些草料和水喂给这些马儿来吃，几匹驮马吃的很开心，但是青菜儿和枣红马吃惯了好的饲料，见没有豆子和鸡蛋，有些不开心，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咀嚼。 “方姑娘起的这么早，这些天多有劳累，你也不多休息一下”贾泊然一个人看见方雨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随口就说了一句关心对方的话。 “我还好，昨天不过是动动嘴，倒是你们几个确实辛苦了，我已经找龙大叔要了一些米，做了一些米粥，已经煮好了，放在桌子上，你们随时可以吃”方雨柔嫣然一笑，很是好看。 “方姑娘今天有没有空，我看左右今天没有事情，这军工铲他们第一次做，估计做出来也要个一天两天，不如我们就赶到集镇去看看，这里距离漳州府也不远了，也顺便买一些东西，我们吃了龙大叔东西，总是要还的，我估计给他银钱他也未必肯要，不如买些东西”贾泊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他一早在床上就想好了这几句话。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了，这些天就在山里走了，也有些无趣，去看看也好，顺便买一些东西，我看龙大叔他们这里储备也不多了，可以给他们买些酒水来，他们想必是很高兴的”方雨柔也没有多想，大大方方的道。 几人吃了早饭以后，大黑个继续喝龙大叔以及他的两个儿子讨论斩马刀的事情，马上就要开工，他想在一边看看，小白则是要仔细的研究下水磨坊的运作方式，看看能不能学到一些什么，龙大叔根本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同其他人打了招呼以后，贾泊然自然高兴的和方雨柔一起骑马向距离这里最近的集镇而去，估计不出意外下午时分就可以到达集镇，赶一赶，晚上就可以回来，毕竟他们的马都是好马。 青菜儿很是兴奋的在前面奔驰，作为一批获得神通种子的马，它也多少有些开窍，知道这是要向人多的地方跑，人多的地方自然会有好吃的东西，所以跑起来很快，方雨柔骑着自己的大灰马跟在后面。 贾泊然骑在马上很不是滋味，这个青菜儿平时就是磨洋工，慢跑居多，今天好不容和方姑娘单独相处，竟然跑的飞快，也不理解主人的心情，方雨柔的大灰马虽然也是河西马，但是和青菜儿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 好在青菜儿跑到半路的时候，也觉得今天早上没有吃到好的，有些委屈，而且主人有不停的拍它的脑袋，也放下速度，和大灰马并肩而行，大灰马赶路很是辛苦，这个时候也稍微轻松一些，自然更愿意慢慢的走。 “方姑娘不知道在闵州的事情办完没有，后续有什么打算”贾泊然刚刚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要问一问，否则大夏这么大，如果方雨柔忽然又事情又离开了，还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再见面更加是遥遥无期。 “闵州的事情我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暂时也没有其他事情，想到时候和你们一起去帝京看看，我还没有去过大兴城，对你家里的白骆驼已经鹦鹉还有你那个会医术的师妹都很敢清楚，我前面说过一定要去看看，当然你的师兄我想见一见，如果方便的话”方雨柔也多少感觉贾泊然对她有一些好感，倒是也没有绝对不高兴。 “方便的，自然方便，平南侯府其他没有什么，就是地方大，方姑娘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想必还是不会令姑娘是失望的，白月儿除了偶尔会被师妹带出去采药，其他时间都在府中道春乱转，也没有人管它，鹦鹉前些日子廋了一些，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对了我妹妹还养了一只猫”贾泊然心里高兴的飞起，这还是第一次方雨柔主动说要去帝京，前面不过说以后又机会要去看看。 “就是那只叫汤圆儿的小白猫把，我听你说过了，贾世子想必是一时忘记了，另外还有交你们书画的公孙师傅，我也想和他请教一下”方雨柔自然也看出贾泊然溢于言表的笑意。 “这就更没问题了，我师兄基本每两天就会在家里休息一日，公孙师傅一直在家里，很少出去的，他是属于主动是上门的，不会离开的，我妹妹以前问过他，他说以后就在平南侯府养老了，我也都很高兴，现在还忙着教授我的两个的弟弟和堂弟了，必然如愿”贾泊然唯恐方雨柔改变主意，自然捡好的时候，当然说的也都是实话。 “到时候我让妹妹和堂妹陪你去清凉院看梅花，冬天雪下来的时候，后山的梅花就全部开了，雪里白梅，别有一番滋味，方姑娘必然是喜欢的”贾泊然已经在奢望可以雪中看梅了。 “还早了，这都已经十一月了，我估计咱们走完这闵州也到了一月底或者二月初，等能回到帝京的时候已经都是三月初，开春了”方雨柔打击了贾泊然一下。 “没关系，春天也有很多话，到时候月季也都开了，我家中前院，后院，尤其是母亲居住的地方遍地都是月季，开启了一片金黄色的月季，无边无际，不逊于这雪里白梅的”贾泊然倒是无所谓看梅花还是肯月季，哪怕他其实并不喜欢那淡黄色的月季。 “方姑娘要是有兴趣，咱们还可以去骊山看看现在已经被运走的陨石落下的地方，那里应该是神通降世最早的地方，我们几个的神通也是在那里获得的，那里有一个湖，景色还是非常不错的，现在想必也会有人去游玩”贾泊然不停的说起帝京的好来。 两人一边走马，一边聊着，到了午饭时分，已经看到前面有个县城在望，这个县城看起来规模还不算小，还建有城墙，不远处的城门写的明明白白”南靖”二字。 第85章 漳州府之二十三 靠近南靖县城的时候，两人下马进入城门，贾泊然有官印在身，守城士兵连检查都免了，正好到了午饭时间，两人自然是要先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一顿，顺便也让可以给两匹马喂一些好料。 两人花了少许时间，在靠近县城中间的地方，找了一家稍微安静一点的二层小饭馆，吩咐店家要给青菜儿和大灰马喂一些黄豆在拌上两个生鸡蛋，看小二把料处理完成，两匹马大口吃起来以后，二人才上楼找两个靠街的包间坐下。 “这里距离漳州府城已经不远了把”方雨柔喝了一点刚刚端上来的普洱茶问道。 “恩，已经很近了，如果走官道的话，我们快马一天就可以到漳州府城，就是慢点走两天也足够了，这里的官道修的也比龙岩那边好的多了，今天是十一月初八，我们可以在铁作坊那里待个5天再出发去漳州府也是来得及的”贾泊然自然是整个闵州的主要道路搞了个清楚。 “这个靖南县是不是比永定那边要繁荣不少，人也多一些，我从泉州去找你们的时候，没有在永定逗留”方雨柔道。 “是繁荣了不少，而且这边已经离海边不远了，漳州府城在整个闵州也是排名前三的大城，永定毕竟在内陆，人也少了少，街道上的店铺也没有这里多”贾泊然道。 “对了，昨天听大黑个说什么石峡沟无脸鬼的事情，上次在秦家村又听你们提过什么类似隐身术的事情，这两个事情有什么联系没有”方雨柔想来昨天大黑个有些尴尬的脸色，那天在秦家村她也有这个感受。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瞒住方姑娘你的，只不过这个事情涉及到本朝的一桩秘密，我们这里了解的也不够清楚，既然方姑娘想知道，我就从头到尾把这件事说给你听一下，有些事情我回想起来，也也一直没能想明白”贾泊然倒是没有再犹豫，直接说道。 贾泊然想着方雨柔的来历虽然不清楚，但是大家一起经过这么多事情，必然不会害了自己，他是比较相信师兄的说法，相由心生，虽然方雨柔一直戴着面纱，不能看见全貌，但是这半张脸在他看来已经是可以判断至少对方不是一个心怀不鬼的人。 正好这个时候，小二把两人点的几个菜送了上来，两人吃饭也没有叫白酒，而是要了一些店家推荐的米酒。 贾泊然小喝了一碗米酒，觉得味道非常不错，酸酸甜甜的，比较合适自己的口味，他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喝很多酒，反而是这米酒很合适自己。 方雨柔看贾泊然喝了一碗下去，也很奇怪，他不是没见过对方喝酒，但是一般喝的也很慢，量自然也不是很大，于是也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微微的抿了一口。 贾泊然看方雨柔也喝了一点，觉得挺搞笑，也顺势把在石峡沟碰到无脸鬼的事情前前后后，丝毫不漏的说了一遍，说完的时候又喝了一碗，好在这米酒读数不高，也学有些后劲，至少目前他感觉还是挺好。 方雨柔静静的听完贾泊然的讲述，也皱起了漂亮的眉头，不经意之间又小小的喝了一口，看来也是挺喜欢这个米酒的口味。 “那个无脸鬼的真实身份你们真的知道吗，当时大家都没说破”方雨柔有些好奇的问道。 “其实只要大家各自回家去查一下当时的记录，不管是历史文献，还是对战的记录，那个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我是没有去特意的查，我想大黑个和小白也不会去查，这个事情我刚刚已经说了，光是前朝中郎将也就罢了，还偏偏有大量的武器收藏在这里，而且那个地方太过靠近大兴城，一旦被人察觉，就不说和我们几家的关系，也必然掀起滔天大浪”贾泊然又给自己倒了一小碗米酒。 “那个隐身术真的这么神奇吗，按照你的说法，那个人不过是刚刚获得神通不久，如果再练习下去，不用再黑暗当中，怕是白天也可以无影无踪，为何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你们”方雨柔自然也发现了这其中想不通的地方。 “我回去以后，不是没想过你说的问题，而且和我师兄也商量过这个事情，但是无凭无据的，实在想不通一个已经在深山之中躲避了三十年的人，为何要迫不及待的来杀掉我们，这确实是说不通的”贾泊然也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师兄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能暂时放下。 “必然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事情，按你的说法，这个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智慧上面也不差，如果不是时候有什么在他看来非比寻常的事情，他不会放弃性命，更不会放弃获得这么强大的神通以后，将来有机会报仇的机会，他去村中偷羊显然是为了练习隐身术。”方雨柔把米酒放到一旁，决定让贾泊然也不要多喝了，两人下午晚一点还要赶回去。 “我也这么想，但是关键点在哪里，确实是不知道的，也许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再回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贾泊然知道自己多半是不会再回去，万一被人发现就是自找麻烦了。 “去看看也不错了，你们不是有些箱子没搜索了，说不定那些箱子里面不光是锈蚀的兵器和腐烂的绸布，还有什么宝藏也未可知哦”方雨柔有些调皮的道。 “这个不太可能，不过是还有十来个箱子没看啊，就是有什么金银数量也不会很大，而且如果真的数量不小，我想那个人要么带着金银自己过快活日子去了，要么也带着金银去各个地方招募大周的旧部去了，留在那里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贾泊然喝了第三碗，见方雨柔把酒壶移到一边，也自觉地没有再倒，开始慢慢的吃起菜来。 “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那个隐身术真的是可惜了，不说其他的，这个人虽然年纪偏大了一些，但是凭着隐身术的本事，至少去可以把原来参与过虎豹骑那些大夏将领杀掉报，也算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了，如果对方还在世的话”方雨柔觉得对方能在深山忍这么久，多半也是想着报仇的。 第86章 漳州府之二十四 “那些将领啊，早就死的差不多了，怕是他从深山出来也是找不到了，我后来想了想，当时太祖带领二十万大军在将军岭和大周禁军决战之时的将领，多半都是开国辅运系的，这些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我们三家都没有参与当时的战斗，唯有老靖西伯参与过，我想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贾泊然用干净的筷子把一些不错的菜给方雨柔加夹了一些。 “老靖西伯还在世吗，现在年纪不小了吧，怎么得也有六十来岁了吧”方雨柔一向大大方方，也没在意贾泊然的动作有些亲昵。 “他老人家是在世的，他的年纪在开国辅运功臣当中本来就是偏小的，今年也不过才六十九岁，而且还有一个十岁多一点的儿子”贾泊然有点八卦的说道，米酒的后劲有点上头了。 “可惜他那个儿子身体太差，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二十岁继承爵位，就是能活到那个年纪，怕是靖西伯也不在世了”贾泊然叹了口气。 “靖西伯不会是六十岁左右才生的儿子把，他原来没有儿子吗”方雨柔也吃了几口菜，问道。 “自然不是，靖西伯南怀隆他原来有两个儿子，比我们年纪都要大不少，靖西伯参军的时候虽然在一干功臣里面年纪偏小，但是他结更早，所以大夏立国之前，就有两个儿子了，但是不巧的是大儿子在太祖第三次西征的时候，在葱领以西的战役当中失踪，多半是已经死了，二儿子参与了太祖死后的夺嫡之变” “当今陛下还在做并州大都督没有带兵进入帝京的时候，大皇子和二皇子就已经斗的一塌糊涂，二儿子是大皇子那边，很早就死了，好在当时靖西伯手握重兵，驻扎在帝京之外，没有参与其中，倒是得到保全，这个最小的儿子是当今陛下登基后才生的”贾泊然也觉得南怀隆是比较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是送了两次。 “那他没有孙子吗，按你的说法，他两个儿子当时都是至少有二十多岁，三十岁了吧”方雨柔道。 “老大死的早，也没有结婚，自然是没有后的，这个老儿原本是结婚而且有儿子的，但是大皇子事败之后，他全家都被二皇子给杀了，自然靖西伯的孙子也没了”贾泊然自己也是经历过当时的腥风血雨，虽然当时年仅还小，但是十岁多的年纪对这些东西已经可以很好的理解了。 “确实可惜，本来好好的一家人，非要参与皇位的争斗，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还把全家都给害死了，这样的做法有些不负责任”方雨柔也认真的说了一下，她自然不明白这皇位争斗的无奈。 很多时候不是个人站边不站边的事情，有时候你即使不支持任何皇子，但是你不能保证你的亲戚朋友里面没有站边的，这样到时候只要沾上边，就是不可能有好下场，那么多开国功臣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比谁都明白，但是即便这样，也禁不住那些不孝子孙，狐朋狗友的连累。 白加黑三人家族得以保存主要还是三人家里人口都比较简单，对帝京来说，他们都是外来户，亲戚朋友也不是很多，最为关键的是三人父亲当时都在帝京以外的地方带兵，否则保不齐也要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 两人很快吃完，下楼付了钱又问了下掌柜这里最大的市场在哪里，主要是要买一些吃的和酒水给龙大叔他们家带回去，顺便也自己也买些，毕竟还要在作坊那里待好几天。 贾泊然又找掌柜买了两坛子米酒，准备带回去给大黑个和小白也尝尝，而且方雨柔也多少可以喝一些。 出了店门，骑上马，青菜儿已经吃饱，这会正忙着消化，有些懒懒的，把酒坛放在他背上的背篓里面，它还有些不愿意，但是想想刚刚吃的黄豆，也就晃了晃大脑袋，乖乖的北被牵着走。 县城倒是不小，但是主要的大道也就是两条，所以很顺利的就找到了掌柜的说的地方，买了五坛白酒和一些已经做熟的猪肉，也切了一些生的猪肉，现在天期凉爽，存放几天也没有问题，捡世面上有些的蔬菜也买了一筐。 离开市场的时候，大灰马的身上已经多两个背篓，青菜儿的背篓里面也装上一些熟的猪肉，两人准备在顺便走一走就开始准备往回赶，虽然马快，但是有的东西，也不敢骑得太快，所以还是要尽早出发为好。 两人刚刚走的道城门的地方，还没出门，就见一个有些熟悉的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看到贾泊然现身，立马走了过来，抱拳半跪。 “世子，中郎将安排小的尽快将一封迷信送到你手中，我这紧赶慢赶到了泉州，秦国公家人说公子到了永定，我到了永定又发现公子已经出发前往漳州，本来也没有那么巧，今天早上刚刚好在南靖起前面那个驿站吃饭，听得公子前一些天在驿站路过，就自作主张，立即赶到在这里等您，如果两天内还是寻不到，我就只能直接去漳州府等待” 贾泊然仔细一看此人正是师兄的亲兵梁大壮，是个可怜孩子，今年也不过十九岁，七八年前被师兄在路边救起，没家也没业，放在庄子上养了几年，到了十四岁，就跟了师兄做了亲兵，还给起了名字。 “起来吧，我们到一边说话”说话的时候扶起了梁大状，师兄一直教导他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定要恩威并施，所以他一般对外人不会这么客气，但是这个梁大状一直得到师兄提点，自己也有些看重。 贾泊然把青菜儿交给了后面的方雨柔，三人一起找了个小一些饭馆，让店家把马看好，不要让人偷拿了东西，给了小二一个银角子，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小二上了一些茶水，又弄了三个小菜，贾泊然让大状先吃一些米饭，他在城门口就看见这大状这些日子是明显的瘦了不少，想必是赶路非常辛苦。 梁大状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说什么，贾泊然摇了摇头，让他先吃饭，他几口就把米饭就做几个菜一起吃了个精光，显然确实饿坏了，擦了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 第87章 漳州府之二十五 “世子，我这里有一封信，您先看看，另外中郎将还有些话”大状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方雨柔，他一小就到了平南侯府，虽然一开始在庄子上，但是入平南侯府做事也有五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貌美的姑娘。 “你吃的太急了，师兄没和你说过吗，吃饭要慢，你都赶了这么多天，还在乎这一会，多喝一些茶水，缓一缓，方姑娘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一会尽管时候，我先看看书信”贾泊然接过书信，看了看，封皮已经有些褶皱，但是封口的蜡都很完好。 对所有重要的书信封蜡是师兄的特殊安排，所以家中最重要的信都用封蜡，而且用的还不同的印记，书信里面也有些暗记，任何人想动手脚都不可能的。 这封信用的是月季花的蜡印，明显是家事为主，想来不是那么着急，如果真的非常着急，封印应该就是一匹马的样子，还是妹妹的主意，是为了纪念青菜儿的妈妈青菜儿。 贾泊然见没有任何问题，就随手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仔细看了一遍，看着看着眉头也有些皱了起来发，方雨柔很少看见贾泊然会皱起眉头，她感觉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和贾泊然有关系。 “师兄说了什么”贾泊然看完了信，沉吟了一会，开口问道。 “中郎将交待如下：那个卖香料的商人想必是有问题的，而且问题应该主要出在引导世子入店的经纪身上，这人多半是别人棋子，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非要把龙涎香卖给你们，这个人要不就是已经不在泉州了，也有可能人也不在，世子不必回去找，那个胡商多半也只是被抓包的，找到也白搭” “中郎将请世子务必小心，他认为这个人和弥勒教并无关系，这里面怕是另外有门道，他在帝京已经设下陷阱，就看这个势力准备什么时候下口了” “中郎将说其他的已经在信里面交待过了，只是涉及到人的问题，包括弥勒教，就不会在信里面写，信里面只写事情，不写人”大状认真的复述了一遍梁天河的话，看样子是下了力气背诵了很久的，大状也认得一些字，大概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难怪他这么着急要找到自己，他以为是有什么人要害贾泊然了。 “我明白了，这样，大状，其实师兄的意思是这个事情可能以后会有问题，并不是会马上发生，你也不必担心，正好你来了，我也有一封书信要写好，请你带回帝京，但是你不必着急，可以慢慢的走，这次过来我看你多半是走了陆路快马，回去的时候不妨就坐海船，也能舒服老点，二十天左右就能回到帝京” “是，世子尽管吩咐，俺是个粗人，不太明白中郎将交待的意思，我就是着急，怕是慢了，耽误事世子的大事，但是平南侯府是我恩人，中郎将活我，我不怕累也不怕苦”梁大壮能吃苦，而且办事一根筋，虽然脑子不算非常聪明，但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反而更加让人放心，答应的事情没有不尽心的。 方雨柔看着这个梁大壮颇为有趣，虽然粗眉粗眼，一副北方人的样子，但是确实是很实心眼的人，有些好感，拎起茶壶给他又装了一碗茶。 大状有些受宠若惊，立马脸红的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但是看她的气质，而且和世子坐在一处，世子看信听话都没有背着它，心里也明白这个姑娘在世子心里分量很重。 ‘’坐下，坐下，不要急，麻烦方姑娘让店家借一点笔墨来，就在这里写好信，大壮你就在南靖县城好好的休息两天，然后再沿官道回泉州，从泉州坐船回莱州，然后沿着运河回洛州，到了洛州就离帝京很近了，你可记得了，没有必要着急赶路，这几天让马也休息休息，后续说不定你还要来回闵州几次，把路摸熟”贾泊然叮嘱道，对方比自己还小一些，而且也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 “明白了，世子，我这里走海路回去肯定把路都搞熟，下次来就更快了”大状见贾泊然交待的清楚，加上梁天河的交待的任务自己完成的不错，也松了口气。 也就一小会，方雨柔亲自端着笔墨纸砚来到桌子一边放下，贾泊然也不多加思考，运笔如风，这一封信足足的写了有二十来张纸，把从泉州出发的事情写的清清楚楚，不过也按照约定很少踢人，多事提具体的事情，写完认真的看了一遍，从腰间摸出一个铁质的印记，很快融化了一些蜡烛，一个梅花印记出现在一家装好的信封之上。 大状珍重的把信封装入怀中，摸了又摸，确认装好之后，又问了贾泊然还有什么话要单独交待，贾泊然只说了一句，请梁天河注意闵州粮食价格的变化趋势，又叮嘱大壮务必休息两日再出发。 “世子放心，我必然听你的吩咐，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尽快赶回帝京”大壮还是想着快点回到中郎将那里。 贾泊然又给了他五十两的银票，另外写一张纸，上面罗列一些闵州的特产，以及购买的数量，让他到了泉州再统一的采买，包括他们吃过的红心地瓜。 贾泊然和方雨柔正好顺路把大壮送到驿站，看他进了驿站之后，才慢慢的离开官道，又向作坊的方向骑马出发。 “你师兄真有意思，怎么选了这么个棒槌当亲兵，也不怕真办事情起来不太灵光”方雨柔骑着大灰马，这个时候两匹马都背了东西，速度自然没有那么快。 “我师兄一直都很谨慎，所有的亲兵都是他自己选的，连我妹妹和堂妹的贴身丫鬟都是自小他给选的，他看人选人有一套办法，挺复杂的，但是确实管用，他自己的选的二十个亲兵都各有用处”贾泊然倒是不觉得大壮有啥不好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大男人也管着选丫鬟的事情，你母亲不管吗，都任由他选，还有你说的什么方法，我就听过选丫鬟要选勤快，老实的”方雨柔觉得这个师兄真是充满了神秘。 第88章 漳州府之二十六 “我母亲自然是不太管的，我父亲那个时候还没娶姨娘，也就是我师哥进入平南侯府的第二年，我那个时候还小，就记得他和我父亲嘀咕了一阵子，就把我妹妹和堂妹原来的几个丫鬟都打发走了，银钱给足，并不亏待，又选了一些年纪相当的给了嫣然和婉儿，同时也不在允许我们家男的有丫鬟了”贾泊然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有丫鬟了，你那个时候不过十来岁，你们大户人家不是该给你配一个稍微年纪大一些的嬷嬷吗，我看北方的大户人家都是有这个习惯的”方雨柔有些暗暗的好笑。 “也不尽然，帝京和大周的习惯不一样，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勋贵以江淮地区的人居多，毕竟太祖是在江淮起兵的，其实都有，但是大部分还是有丫鬟的，小白就有贴身丫鬟，大黑个倒是有个嬷嬷，我本来也是有个丫鬟，后来师兄说男人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我那丫鬟那个时候比我大了不少，后来正好就嫁给我们家一个管事，如今已经生了两个小子，现在在府里给我祖母当管事的嬷嬷”贾泊然偷偷看了一眼方雨柔，生怕他不高兴，有些脸红，迅速低下头。 “你师兄还真是想法挺多的，这也没什关系，哪家的儿女不是长于母亲的手中，不过是你目前性子清淡一些，也是正常，你又不是没人照顾”方雨柔只是觉得听这些事情有些意思，还真没有想到别的什么，只是以为贾泊然又想到目前对自己不是非常关系，有些难过。 “那你刚刚说你师兄有自己的标准，他定了什么标准来选择这些丫鬟来的”方雨柔自然对于神秘的师兄的作为更有兴趣。 “师兄的标准有三个，首先，只要咱们平南侯府庄子上的，必须是父母双全，而且家里有兄弟姐妹才行;其次首先考虑的是忠心，其他都不是最关键，我师兄自己弄了一套测试忠心的办法，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最后他要求这些丫鬟必须要学会至少两样技能”贾泊然拍了拍青菜儿的屁股，示意他走快一点。 “这第二条考校忠心，然后第一条必须是平南侯府的自己人我都能明白，这当然是为了防止有外人混入，但是对于一定要会两个技能我不是很明白，这有什么关系吗”方雨柔也拉了了大灰马，大灰马一直很听话，也不觉得背篓里面的东西很重，也走的快了一些。 “我后来也问题过师兄，师兄说这些丫鬟学会了技能，不管是下厨做一手好菜，还是说能学一门好针线，甚至能够自己学习写字记账，我们平南侯府不会强求这些丫鬟一定要一辈子留在平南侯府，到了二十二岁以后，任凭她们自己选择伴侣，如果父母安排的合适也可以，如果父母安排的不合适，就自己挑选，平南侯府来做主而且给一份嫁妆，师兄说这都是给她们希望，这样的话她们会更加忠心，轻易不会背叛”贾泊然认真的解释道。 “你师兄说的对，首先是解决了这些一般人家的女孩子最大的婚姻问题，而且还可以自己来选，这确实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又让她们各自学会两门技能，以后就是远离了平南侯府，只要不懒，自然会活的不错，而且还有嫁妆，夫家自然高看一眼”方雨柔认真的点点头，虽然她年纪并不大，但是对这些人情世故也还知道不少。 大夏立国之后，虽然女人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那一般也是对于官宦家庭，一般家里的女孩的处境还是和前朝差不多，都不是太高，婚姻自主更加是不可想象，就是在勋贵家里也是很难的，大周皇帝都送了几位公主前往西域和亲，更加别说一般的贵族。 大夏太祖立国之后立下规矩，大夏的宗室女不允许再以任何名义送去和亲，只有大夏娶他邦的女子的道理，太祖以赫赫武功通过三次西征，又派大军南下并吞象州，同时出云州，桂州，在野人山以南建立安南节度府，确实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大夏的宗室女子再不需要外嫁了。 “太祖皇帝确实是个人物，大夏的女子地位确实是提高了不少，就是没想到你师兄考虑的还要全面，这样的话，别人想渗透到你们身边人当中基本是可能的了，平南侯府果然是被师兄经营的如同铁通一般，怎么刚刚还听大壮提起龙涎香的事情了”方雨柔也想到太祖的豪言，也顺便提起了刚刚的事情。 她并没有要贾泊然解释一下梁天河是怎么考较忠心的办法，刚刚贾泊然也说了很是复杂，反正自己会去帝京看看，到时候如果有需要当面问起来更好。 “刚刚的信里面其实讲了这些东西”贾泊然的记忆力显然很好，基本上一字不落的把内容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龙涎香确实有问题，而且就是咱们大周的产物，都有150年之久了，那岂不是说这个东西有可能出自前朝的宫廷内部，否则一般人哪里有这样好的龙涎香，不是说偏白的是最上等的吗”方雨柔也有些吃惊，她当时也是跟着一起去买的龙涎香，自己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是，当然这都是我师兄的推测，而且这装龙涎香的长绒棉的口袋也是个迷，这棉布也不过兴起了几十年而已，前朝时候根本就没有长绒棉这个东西，都是太祖西征以后从葱领以西地区引入的新作物，所以这口袋是后来临时找的，而且是新做不久，龙涎香多半确实来自前朝”贾泊然也有些头疼。 “你们家难道还和前朝的皇室有什么关系不成，我不是听你说，大黑个和小白家里是多少有些关系，但是你家你从没有说过啊”方雨柔也觉得这里面有些混乱。 “确实没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如果硬要时候有什么关系，就只有府中的清凉院是前朝长公主的府邸而已，再就是我背后这把凤雀弓也是当时挂在院中”贾泊然也仔细的回忆道。 第89章 漳州府之二十七 “对了，还有一个，我们院中的湖里面那条锦鲤鱼虽然说是我母亲养的，但是我后来听姜嬷嬷提过一次，这个鲤鱼他们刚刚到平南侯府的时候就在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没现在这么大，公孙师傅也说从这个锦鲤大小来看，已经有快四十年了”贾泊然忽然又补充道。 “不会吧，人家费了这么多心思，跑到泉州设个套，从你这边把混杂了的龙涎香送入平南侯府，不会只是为了以后方便偷了你凤雀弓，或者偷那条鲤鱼吧，再说了，平南侯府的位置，只要到帝京一打听，估计不知道反而少”方雨柔自然觉得贾泊然说的不错，对方肯定是有其他图谋。 “确实不应该只是这样，但是师兄和父亲也商议过这个事情，按道理说，父亲从军多年，参加过不少大小的战事，但是并没有在外结仇，要说在朝堂之上，平南侯府虽然和一些行的勋贵之间关系一般，但是大家还不至于要绕这么个大圈子来动手。” “不是朝堂势力，和不是外面的仇家，那就奇怪了，按你前面说的回去，平南侯府除了比较多金银古玩以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发现你师兄有些奇怪，故而绕个大圈子准备试探一下”方雨柔也打开脑洞 方雨柔自己对于贾泊然的神秘师兄通过这些天贾泊然的一些作为和一些想法，说法，已经感觉非常有想兴趣进一了解，自然其他人也可以，或者也试图也了解更多的东西。 “方姑娘说的也不算错，但是有一个前提，这些人要足够熟悉平南侯府的情况，而且需要距离非常近的观察，对我们的生活和相关布置有很深的的了解才可以，而且师兄也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表现的有些不同，绝大部分时间他是和光同尘的，所以这一种可能性实在是很小的，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师兄进入平南侯府已经十年时间，如今也是朝廷的高级武馆，也不能完全排除”贾泊然倒是觉得这种可能实在是不大。 方雨柔一想也是，自己这么多天河贾泊然等人同行，而且对方对自己确实没有太多的保留，自己猜察觉出来不同的地方，一般的人就是有心也多半是无从知晓的。 远处的黑妞在天空中盘旋了很久，如今也有些累了，从天而降，站在大灰马的马屁股上，稍微休息一会，其实它也试图想站到青菜儿身上，不过每次都遭遇了青菜儿的激烈反抗，最后不得不放弃，大灰马就无所谓了。 “不是说你师兄和妹妹已经准备了一些措施，准备想办法抓住过来的人，从而揭开这个秘密吗，也没有什么好担心，既然这个特殊的东西混到龙涎香里面只能保留三年不到的时间，背后的人不管是谁，必然会在近期动手，也不会拖很久”方雨柔看了看黑妞，没什么异样。 “师兄做事情我当然反向，但是这个龙涎香说白只是个引子，只能把相关的对方势力的安排引到平南侯府的某处，但是对方也不是傻子，为了龙涎香都费力如此，如果说长绒棉的口袋是对方不小心，那么不管是前朝的内功才有的龙涎香还是混杂的东西，都是费心费力的事情” “所以我认为，对方肯定是有办法得知龙涎香已经入了平南侯府，而且我师兄也会实打实的把龙涎香用起来，但是对方在有进一步动作之前，肯定会更加谨慎，决定不会随随便便就动手，或许根本就就不需要再派人，人已经很久之前就进入了平南侯府，混杂的龙涎香只是一个信号，开始动作的信号而已”贾泊然道。 “你师兄没有这么说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了，如果真的有人做了这么长远的布置，那用心不可谓不大，心思不可谓不深，听的人不寒而栗”方雨柔也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回头看一样，黑妞还是悠哉的在哪里，心里放心很多。 “这只是我最恶意的猜测而已，平南侯府虽然在我师兄进入之后，进行了比较大规模的整顿，辞退了不少人手，据我师兄时候里面还有些皇家的密探，他也是辞退了一些，保留了几个；但是很多地方他也管不到，比如我祖母身边人，我二伯娘从娘家带入的人员，我二姨娘带进府的人，更别说我目前的身边人了，这里处处都是有些漏洞”贾泊然道。 “你母亲我没见过，也很少听你说起她的事情，不过入股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大的耐心养育了一堆子女的同时又照顾好花花草草，还能和夫君关系一直亲密，同时知道自己的不足，允许你祖母做主为你父亲纳妾，这个人必然是个聪明人，她自己不会也不会允许身边有人去做对平南侯府不利的事情”方雨柔直接说了出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方姑娘说的是，我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只是觉得目前对我和妹妹没有其他人家那么亲密，其中原因我也问过母亲很久，从十三岁开始，但是目前从来不答”马背上的贾泊然明显的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母亲。 “其他人我觉得倒是有可能的，你祖母年纪很大了，身边人她未必都管的住，但是和外面的接触也不算多，反而你二姨娘和二伯娘要管理府中的事情，还有些对外的经营，难免接触很多人，她们那边口子反而大一些”方雨柔考虑了一下说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想我们都可以想到的，师兄必然已经早早做了防备，只是这些措施我不知道而已，师兄以前和我说过一个道理，做过一个实验”贾泊然回到道。 “那是什么实验，又是什么道理，我真感觉你师兄是个奇怪的人，好像什么都懂一些，他的这身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看你也会的东西很是繁杂，奇怪的手势，急救术，奇怪的歌...” 方雨柔一时之间也记不得很多其他东西了，随便就举了她自己见过听过的几个例子。 第90章 漳州府之二十八 “师兄在我很小的时候问我和妹妹，一个木桶可以最多装多少水，妹妹不假思考的说木桶多大就能装多少水，师兄说我妹妹率直，我思考了一下，说人往里面倒入多少水，就能装入多少水，师兄时候性子有些懒散，考虑事情太过简单” 贾泊然回忆起湖边杨柳下，梁天河有一天在早锻炼以后，特意安排人搬过来一个大木桶问兄妹二人。 “师兄没有再说话，让我们兄妹从湖中取水，慢慢的灌入木桶，直到装满未知，妹妹那个时候很是兴奋，总觉得她自己说的才对”贾泊然慢慢的道。 “然后，肯定是发生什么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吧”方雨柔也饶有兴趣问道。 “师兄直接拿出工具，把木桶的一块木板上边部分敲碎，结果水很快从木桶之中漏出，直到那块木板的下面” “师兄很认真让我兄妹二人查看水剩余不多的木桶，尤其是主意坏了的木板，然后严肃的说道，一个木桶装多少水是这个木桶最短的木板觉决定的” “我和妹妹从和以后才懂了这个道理，稍微长大以后才明白了，师兄为什么要清除我们的身边人，把我们身边的丫鬟该换的换，该做其他安排的坐其他安排，这都是为了让平南侯府这个大木桶，尽量不要出现太多的短木板，能一直保持比较多的水在其中”贾泊然道。 “真是非常不错的道理，你师兄给你们讲了这个道理，还亲眼让你们直接看到了结果，确实是非常好的办法，有趣，确实有趣”方雨柔点点头，贾泊然的师兄确实是个特别的人。 “师兄还说了一句话，说我们应当是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尤其是我们这些勋贵人家，更加要遵循这些的宗旨”贾泊然又补充道。 “恩，如果你师兄是这样一个人，一些都是防患于未然的话，那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稍微快一些，眼看天就快黑了”方雨柔说完，拍了拍大灰马的屁股，惊起了黑妞，大灰马迅疾加速。 贾泊然见状也拍马赶上，青菜儿这个时候早就消化的差不多，见大灰马竟然不知好歹的超越了自己，也有些生气，加快速度，很快赶了上去，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夕阳照耀下，地上留下一长窜影子。 回到河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了草屋，发现之后，发现黑白二人果然在等他们两回来，还没吃饭，桌子上面放一些烤熟的地怪，也还没动。 两人先把熟猪肉拿了出来，大黑个也帮忙把几个背篓都拿出来，两个背篓中满满都吃的，还有一个背篓装作白酒和米酒。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要买东西回来，今天龙大叔要给我们再送饭，我们也不好再要了，也就随手拿了一些烤熟的地瓜准备等你们回来一起开吃”大黑个看到有不少猪头肉，还有猪耳朵，脸都笑开了花，他是最喜欢吃猪耳朵的。 小白喜欢酒水，很快就把喝茶用的几个不算很大茶渣在木桶里面洗了个干净，也赶快再桌子上面摆好。 方雨柔把东西很快整理好，大部分酒和肉，以及蔬菜都分到两个背篓里面，另外是剩下的一些肉和蔬菜准备自己几个人这些天来吃。 “哎呀，忘记买米了，真是忘了，这脑袋”贾泊然把两坛子米酒放到桌子上面，忽然想起没有去买米啊。 “没事，没事，龙大叔他们那边有不是象州运来的稻米，他怕粮食价格一直涨价，虽然不多，但是他倒是囤积了不少在这里，不缺米，就是少些蔬菜和肉，这不是你们都已经带回来，权当是和他们换好了，这样他们可以接受”大黑个满不在乎的道，这才两天时间，他已经和对方混的很熟了。 方雨柔把东西分好，很快小白帮忙，把切好的猪头肉，猪耳朵，然后还有一些可以随时吃的已经做好的菜干，已经端上了桌子，还从蔬菜里面取出了几根黄瓜。 几人很快就做到桌子上面，大黑个已经迫不及待的先吃了起来，当然是他最爱的猪耳朵先进了他的肚子里面 “泊然，这是什么酒，怎么颜色和我们平常喝的不一样，有一些淡淡的黄色，挺好看的”相比来说，小白在白加黑三人当中是比较好酒的，大黑个是喜欢喝，但是喝不喝五所谓，但是小白自认是风雅之人，多半是要喝一点，有条件的话。 “这是福建特产的米酒，我们在帝京的时候还真没尝过，那些比较好的酒馆一般也不卖这种南方产的米酒，味道真是不错，非常醇厚，你可以尝一尝，但是要注意，这个酒的后劲不小，我中午的时候喝了三碗而已，回来路上一开始还有点晕，后来马跑了一会，出了一些汗，才好多了”贾泊然正在给几人倒酒，也给方雨柔面前的碗里面倒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就是感觉有些甜，这也没什么度数啊，我感觉度数不高，应该没有你说的那大的后劲把，这闵州地方，你们说真是不错，这都是十一月了，还能吃到这么爽口黄瓜，真是不错”大黑个有酒就喝，没有小白那么多臭毛病，这个时候一碗酒已经入口，这个时候已经拿了根黄瓜吃开了。 “怎么样，今天你的斩马刀造的如何”贾泊然也开吃起来，不过他跑了一下午有些饿了，还是决定先吃一点黄瓜垫垫肚子为好。 “这龙大叔果然是做惯了刀剑的，我这斩马刀，南方这里做的并不多，我不过大概说了一下，下午大叔就亲自动手，把图纸给弄出来了，明天就可以做开做，估计明天中午就可以出炉了，然后用水磨坊反复捶打三遍，就是开刃估计还要两天，这个要花一水磨工夫”大黑个吃的爽快，心里也高兴，终于可以换刀了，砍山刀用起来没那么顺手，特别是骑在马上的时候。 “我选的最好的矿石，大叔说这个是海外陨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颜色确实和我们一般见过的不大一样，就不知道做出来怎么样”大黑个补充道，他对于新的斩马刀是有很大期望的，还特别要求加长了一些刀身。 第91章 漳州府之二十九 “为贵，你今天琢磨这水磨坊有什么感觉，能不能在帝京那边，你家里的作坊里面也用起来这些传动的工具”贾泊然对于小白的野望也还是关心的，如果说这种技术能很快的普及到北方的话，整个大夏的军工水平会有所增长。 “我倒是看了个明白，不过这种技术，对于周围的环境要求比较高，否则就不划算，首先，水流不能太急，也不能太缓，否则，太急这个水模范的消耗太大，一套工具的成本又太高，实在不能说划算，太缓的话传动的水轮带不起来”小白也喝了一口米酒，点了点投，味道确实不错，想比白酒另外有一番滋味，特别是米酒下到喉咙的时候没有那么刺激。 “那就是无法推广了，洛州的大河两边是不可能的，地势也不好，水流又太急，还有很多黄沙，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水轮就损耗干净，三头两天换的话，成本确实太高，虽然能提高一些速度，但是如果经常维护，又是另外一笔成本，维护的时候又会耽误了时间”贾泊然虽然对作坊的具体运作不明白，但是对于成本的概念还是非常清楚的。 “帝京周围是肯定不好搞的，洛州那边可以小规模的搞一下，但是大规模推广，就需要安排专人去找合适的环境了，一个水流速度，一个水里面不能有什么太多砂石，另外河流两边的环境要不能太差，而且距离官道也不能太远，否则都不现实，龙大叔他们的铁矿石都是直接从河流的上游放了竹筏下来，运输的成本很低”小白又补充了一下，也学着大黑个一口喝干了米酒，还自己动手又倒入一碗。 “对了，我今天在南靖县城，碰到我家里派来的信差，你们看一遍信把，虽然此举多是对着平南侯府而来，但是也不能说完全就和你们两家没有似乎关系，还是有个防备也是好的”贾泊然掏出书信递给小白。 小白和大黑个各自认真的看了一遍，一时之间默认无语，他们也没想到，不过是买了一点龙涎香，就能扯出背后这么多事情。 方雨柔正在一旁，把已经切碎的猪头肉拿出一点，站起身子，用手喂给蹲在用木头做的简易房梁上的黑妞，黑妞看了看煮熟的有些发红的猪头肉，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 “真是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在这么贵的龙涎香里面动手脚，不过我想了一下，这个事情果然如你师兄信封里面说的，多半还是对着平南侯府而来，我家里说白了，现在没有什么兵权，虽然有些钱财，但是还不值得费这么大的心思，绕这个大一个圈来做局”小白认真的想了想前后发生的事情，也觉得这个事情多半也不会是直接对着他们家而来。 “小白，你可以别这么说，搞不好是对着你大哥来的，你可别忘记了，你那大哥身体还好的时候，是坡为喜欢各种香料的，他的那个郡主娘没死之前也是很喜欢，你和你娘虽然不喜欢，但是他和他娘可是喜欢的”大黑个已经喝了两碗。 “而且，你不要忘记了，连皇帝都对你家作坊垂涎三尺，我们在泉州买香料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个香料是买给谁的，搞不好对方以为你家中要用，以此设局，这也不奇怪，人家就是等再那里，看你和泊然那个上钩，反正也没啥损失不是；要是真的凭借这个混杂的龙涎香找到你大哥，有控制了他，肯定还是有些用处，你大哥在父亲心中可是比你要重哦”大哥不忘马上又补刀。 “这种可能性我不是说没有，但是很小，我大哥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被太祖不断下旨申斥，后来直接剥夺了世子的位置，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不断生病，而后更加是长期卧床，并说是外人，就是我，也不经常能见到他，你要我，我大哥现在在哪，我真不知道，估计也只有我父亲知道”小白对于父亲重视大哥早就没有了妒忌，他什么都有，他大哥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争的，除非大夏翻了天，大周又卷土重来。 “假设目标真是我大哥，或者是前朝余孽在我大哥的身份上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就是最后把龙涎香带入府中，又确实最后送给了我大哥，他们或者可以借此找到他，但是这中间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所以我觉得可能性太小了”小白摇了摇头，他大哥的是身份自然对前朝余孽有些以吸引力，毕竟正儿八经的大周宗室差不多死完了。 “恩，你说的也不算错，其实你那大哥病的都要死了，那些大周的余孽就是找到他，又能做什么，多此一举，要是我，我还不如随便找个人，说是大周的后裔，这样也更好控制，没来由去惹你大哥这个病秧子”大哥个知道小白其实并不在意他说的话，所以也就荤素无忌。 “当然我也不可能是我家，你说我家现在既无兵权，也没什么权，勉强有些地也就养活这一家老小，勉强过个稍微体面的日子，再多也是没有，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要说和前朝有关系，那也是我祖父，他老人家早就魂归故土了”大黑个见方雨柔在看自己，连忙摆手道。 “不好说哦，我们上次不是分析来的，如果前朝的余孽要起兵造反，相对于朝廷严格控制而且距离帝京较近的北方区域，南方才是更加合适的地方，你家族之中不是很多人都在那份担任地方的武官，虽然没有很大兵权，但是确实时地方实力派，而且你家祖上在南方大大的有名气” “尤其是在民间，你说江南地区的老百姓，特别是苏南，皖南，甚至湖州，湘南区域，有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征南将军的威名，只不过你家的官在大周是越做越小，但是还是拥有非常大的人气，一旦在南方起兵，如果有你家的荣耀加持，那不是无往而不利吗”小白也很快把球踢回给大黑个，两女人的日常互怼又开始了。 第92章 漳州府之三十 “小白，你可千万别瞎说，我那个威名赫赫的祖先都死了600来年了，那会还是大周的早期，这一点民望什么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大黑个刚刚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这个时候忽然被小白提起，自己本来坚定的信心，也小小的有了一些不稳。 方雨柔在一边看到大黑个有些惊慌，顿时觉得很好笑，要是大夏的皇帝真的在乎宁家在南方的那残留的不多的征南将军的民望，早就会要求宁家族人全部迁入帝京了，哪里会放心他们在南方自由发展，还随便做官，时间已经太久了，久到这些记忆早就快要烟消云散了。 “冠军侯确实在南方的百姓心目当中还是有些威望，我也听我父亲说过，南方不少地方还有一些寺庙里面有冠军侯的塑像，定是有人上香祭祀，但是要说大周要找冠军侯的后人一起谋反，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贾泊然也觉得小白提的太过匪夷所思，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大黑个而已。 “所以多半还是对着我家里来的，这个不用瞎猜，毕竟我家里现在掌握着千牛卫实际的兵权，而且我父亲和皇帝也确实相较一般勋贵大臣都更加亲近，就是我们也一直没有想到对方的目的到底何在”贾泊然也稍微喝了半碗米酒。 “泊然，不是我说你，咱们现在身在闵州，这个对方不管是谁，针对的也平南侯府，而不是你个人，想那么多干嘛，你师兄在那边主持局面，你父亲更是厉害，你妹妹也不是善茬，你白担心，迟早也会抓到人，到时候不久什么都明白了”大黑个小时候见过贾嫣然用蚕喂给红鲤鱼，自从那之后，他便觉得还是距离这个漂亮的妹子远一点才会比较安全。 “我只是担心这些事情，都和神通降世有些关系，你想，怎么就会这么巧，我们到了泉州，对方就能设这样一个复杂的套路出来，这龙涎香也不是好寻的，也要准备很久，而且不早不晚，神通不过降世数月，对方就来了，说明对方早有准备，但是什么时候要开始动手就是看形势而定了，我认为神通降世加快了他们的动作，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通过我出手了”贾泊然解释道。 “贾世子还怀疑，对方早就在平南侯府有所准备，这个龙涎香不过就是一个信号而已，而且从世子手里送到帝京，更加安全，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反而更加隐秘，只是没有想到会碰到擅长制香的贾婉儿，否则一切都是无声无息，能不能真的抓到人来，还是不好说的”方雨柔补充道。 “如果龙涎香只是要动手的信号就真的麻烦了，对方如果确实隐藏了很久，不但很难找出来，就是找出来，多半对方已经把应该送出的情报送出去，抓到意义又不大，而且多半对方会再完成任务之后，迅速的就消失”小白也回了一句 小白也被贾泊然的大胆想法给惊到了，这种可能性自然也还是存在的，相比来说，这种方式更加符合干情报工作的原理，长期隐秘，需要的时候才会有所动作。 “真是不得安宁，这世道，神通降世之前不都好好的，神通一降世，这都出了鬼了，不但我们遭到血莲子莫名其妙的追杀，竟然还有人把爪子想伸进泊然家里，这就是有点过分，怕不是因为你家里是长公主旧府邸，里面埋藏什么宝藏吧”大黑个又就着红心地瓜吃了一些猪头肉道。 “大黑个，你真是长进了，你别说，我还真认为有可能的哦，我知道的是太祖追击长公主到达大河边上以后，后来长公主跳河，他下面的人也都纷纷就地遣散，但是并没有发觉她的车队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小白一听到财宝也是两眼放光，刚刚准备喝的酒也放下了。 “不会把，这个长公主府邸虽然是赐给我祖父，但是在这之前，太祖应该也是派人搜索过了，我父亲告诉我他们进去的时候清凉院里面不过是留了一些搬不走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不值钱的书画，还有就是我这把被挂起来不太实用的凤雀弓，多半也是因为不好用，而且挂的比较高，否则也被顺走了”贾泊然不太相信大黑个的推论。 “我倒是觉得，宁世子说的也有道理来的，毕竟听你们前面提过，平南侯府靠近帝京的西北角，不但占地面积很大，里面包括了一座小山，如果真要藏大量的东西在里面，也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方雨柔觉得也是有这种可能。 “反正我是没有发现，至少我们所住的前院，已经小山上面的清凉院是肯定没有，这两处地方都是长期有人住，而且前院还是后来我祖母翻修新建的，不说挖地三尺，但是如果埋藏的不深肯定已经被发现了，清凉院人来人往，也是没有任何发现”贾泊然回忆了一下，不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我看啊，要么藏在山中，要么藏在水下，你家里那个湖可不小，而且有活水注入，通过小河能到清凉院，还能联通到护城河，甚至通过护城河能够到达洛水，这可不得了”大黑个无意的提了一句，顺便又喝了一碗米酒 “那个河是很浅的水，别说是个宝藏藏在里面，就是一个人都藏不下，至于湖里面确实没有人专门搜索过，主要是比较深，我小时候倒是在里面游泳，但是也不敢到湖心，太深了，估计至少有五十米深，山里面就不知道了，那个山也不算太小，从山脚到山头也有百来米高，后来我师兄想了个办法都测量过，还和我说只能在湖边的一圈游泳”贾泊然倒是没有想过是不是真有财宝埋藏在自己家中这两个地方。 “是啊，可能性太多，不过就算真有财宝，别人也运不出来，平南侯府虽然大，不过前后两个大门，还有是哪个小门，想运出来什么大东西怕是难上加难，再说还要挖掘了”小白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他觉得味道确实是不错。 第93章 漳州府之三十一 “这些事情还是等我回到帝京的时候，在和师兄想办法去看看如何搜索一下，不过目前还是算了，不管是对方有什么目的，是为找人，还是为了财宝，还是其他目的，甚至已经提前派了人，还是会有动作，只要有动作，想必师兄就有办法”贾泊然决定暂时不要想那么多，还是把身边的事情尽快处理好。 贾泊然换刚刚才说完，就见大黑个已经倒在了木桌之上，已经喝醉了，小白刚刚把第五碗米酒要倒入口中，看见大黑个忽然就醉倒了，也吓得就喝你了一半，没有想到这个米酒的后劲还真是大。 两人把大黑个搬到床上睡好，方雨柔稍稍收拾了一下桌子，大家各自都回去睡觉。 贾泊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黑个已经去作坊去观察他的斩马刀去了，今天是斩马刀的关键处理程序，小白倒是还在床上酣睡，看来米酒劲道确实也不小。 方雨柔已经早早的把昨天采买的白酒和肉食，蔬菜送到龙大叔那里，这会以及到河边去给大会马洗澡去了，青菜儿多半也去了，临时马厩里面只有大哥个的枣红马和小白的黑马，几匹驮马也在旁边休息。 贾泊然很快在最大作坊里面找到了正在打制军工铲的龙大叔，进入屋子里面的时候，一个军工铲已经做好，甚至硬木制造的木柄也已经安装好了，确实和图样一模一样，就是还没有开刃，龙大叔正在装配第二个军工铲。 “大叔，速度真快啊，这都已经做出来了”贾泊然拿上那个做好的，在守住仔细把看，质量确实是很不错，几乎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颜色有点土，不过也五所谓，好用就行，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好用耐用。 “贾公子来了，是，我这不做好样子心里不放心，昨天晚上稍微多做了一会，这会子已经做了三把出来，第一把已经送到我儿子那里去开刃了”龙大叔头也不抬，认真的在把第二个军工铲的木柄和铲体结合起来。 贾泊然又找了空间，上下左右挥动了一下军工铲，确实很牢固，看来是费了心思的，这样的话就不怕一段很短时间就要紧紧木柄，看来确实找对人了。 不一会儿，龙大叔已经装好了第三把，大叔的儿子也把刚刚开了刃的的铲子送了过来，贾泊然喊上龙大叔就一起到了距离作坊稍微远些的菜地周围。 贾泊然也没换衣服，稍微撸起了袖子，提起军工铲就开始挖地，不一会就挖了一个小坑，发觉果然比现在的使用的工具好用多了，不但省力，而且军工铲个头不大，单个兵士就很方便携带，不需要再单独的有车来运送。 “龙大叔个偶然是好手艺，这个和我画的图完全一样，大小也很符合，重量也还是比较合适，我和满意，我一会就去取一千两银票，您可以安排人今天去取南靖县城兑换，咱们按前面说的，就按这个质量，2000个军工铲，我三个月后派人来取”贾泊然自然是很满意的。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去多进一些铁矿石，现在的存量怕是远远不够，我再临时增加一些人手，三个月的时间来得及，贾公子放心”龙大叔不断搓着粗糙的人，很是高兴，这比生意不说非常大，但是利润非常可观。 贾泊然很快回去草屋之中，从行囊中取出了十章最大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出来递给了龙大叔，龙大叔倒是没有细看，把稍微认识一些字的二儿子直接叫过来，又带了6个粗壮的伙计，还找贾泊然借了几匹驮马，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就出发，直接就可以把银子去出来，运到他自己在县城的家中，这趟去一边是取银子，另外是订矿石，再就是再补充一些吃食，顺便再雇一些熟练的人手来。 贾泊然把这把已经开好刃的军工铲带做到了河边，方雨柔这会以及洗完了大灰马，正在给青菜儿洗，青菜儿很是享受，非常安静的在河边站着，比在家里贾嫣然给它洗的时候乖多了。 “方姑娘，铲子得了，你过来看看如何”贾泊然老远的就招呼方雨柔道。 方雨柔也正好给青菜儿大概都洗了一遍，也就把两匹马都赶上岸，让他们自己在河边找一些青草来吃。 方雨柔接过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军工铲，也不知道要怎么用，贾泊然自然在一边指导，只不过一个大美女去挖地也世子不成体统，贾泊然只好又拿回来顺手就在河边挖了起来，不一会时间就在河边挖了一个坑，还把河水引入进来，又从草屋里面拿出昨天剩下的一些猪头肉，丢在坑中，不一会油腥味就引来不少体型很小的鱼。 “确实是趁手，我以前也看过别的人有锄头和其他工具来挖地，或者做活，但是明显的都没有这个铲子好用，而且我刚刚拎起了感觉也不是很重，你师兄还真有些奇怪的本事”方雨柔已经被告知这个军工铲也是梁天河的主意。 “方姑娘，可能没看出来，这个军工铲平时注意挖坑挖沟，修筑工事很有用，而且真正碰到战斗的时候，如果兵器来不及拿出来，或者损失了，这个玩意当兵器也很好用”贾泊然挥了挥军工铲，其实这个军工铲的长度比斩马刀要短，但是是结合了硬木的木柄和铲子，重要也要轻，一般兵士用起来很是顺手。 “修筑工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军队扎营的时候，修筑的那些高耸的箭台，还有陷阱之类的”方雨柔大差不差也能明白贾泊然的意思。 “是的，不过师兄说还有很多修工事的方法，远不止我们现在常见的那些，他时候如果大军都配置了军工铲，而且平时专门训练过的话，那遇到不利，就地修筑工事，甚至临时的土墙能比现在快上好几倍”贾泊然本来倒是不以为然，现在真正用上了军工铲，才感觉师兄说的话可能还是保守的。 “如果真是这样，这是了不起的发明啊，至少对于军队对峙的时候处于防守一方来说，是可以有很大的用处的”方雨柔对军队的事情不是很明白，但是贾泊然刚刚挖坑和沟渠的速度确实是很快。 第94章 漳州府之三十二 “泊然，军工铲做好了吗，拿来我看看”小白也醒来，远远就看到两匹马，走近以后也发现了贾泊然手里挥舞着一个奇怪的兵器。 贾泊然顺手就把军工铲递给了小白，他家里自己就有兵器作坊，自然可以从更加专业的角度来审视这个新事物，又示意小白去看看刚刚挖的坑，里面已经有不少小鱼在吃浮在水面的油水了。 “确实不错，这个军工铲对吧，确实做的很不错，质量说实话要比我们家里产的一般兵刃要好很多，主要还是那个水力带动的捶打装置，很容易就把烧红的铁块打成大概的形状，而且可以更好的去除里面的杂质，只是比不少给禁军打造那些，不过也很难道了”小白自然是个中行家。 “而且这个成本上比为禁军打造的兵器要便宜许多，速度也快，质量也还可以，确实是好东西，你是不是把这些军工铲装备我们带的朱雀卫的1500禁军”小白又把军工铲在地上试了试，果然是好用的。 “是，我早就有这个想法，这不是之前咱们手里也没兵，要这东西也没用，后来得远说是要到这里试一试定制一把斩马刀，我就想既然有机会，不如就给咱们下面的兵士都配上这个东西，反正重量也不大，想必他们也没啥意见” 禁军士兵有个习惯，在北方地区，他们都是一人至少一骑，虽然比不了边军当中甚至一人三骑，但是自从大夏控制河西和北庭地区，就不再缺马了，反而大大的富余，所以对于禁军来说行军的时候多带个军工铲就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次南下，考虑到闵州多山，又要走海运，大家决定就不要骑马为好。 杀人在河边到处试验这军工铲的用处，到了中午时分，大黑很高兴的找到他们，说斩马刀明天就可以开刃了，比原来的计划提前了不少。 四人觉得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虽然也不小，但是天空中到处是风的气息，特别合适在这样的天气到野外去郊游，他们随即决定下午就到稍微远一点的森林中区走走看看，也有很多天没有打猎了，看看在闵州地方能打到点什么大的野物也是好的。 随便吃了一些午饭，把昨天剩下的熟肉吃了个干净，又把从龙大叔那里借来的米饭吃了个饱，四人骑马出发，黑妞也升空在前面探路。 虽然闵州森林当中的树木没有北方那么高大，但是日照强度肯定比帝京要好的多，所以密度大了很多，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四人继续沿着河流的支流深入森林之中，今天大家都很有些兴致，骑着马深入了一个时辰。 “泊然，你看那边”小白骑着小黑马走在最前面，忽然停下来，指了指不远处一颗很大的树木的上面，这是一颗野茶树。 贾泊然也停下马步，顺着小白手指的方向一看，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颗直接快一米，高有将近二十多米的茶树。 “这是什么树，这么高大，在闵州还真没见过，我记得在帝京也没有见过，怎么这叶子有点像我们平常会喝的茶叶来的”大黑个好奇的拍了下枣红马直接行到树下，仔细观察道。 “哈哈，大黑个，你真是孤陋寡闻，这就是茶树呀，不过是野茶树，我们前些日子在永定见过不少了，这是这颗树特别大而已，估计有上百年了”小白顿时笑了起来。 “胡说，茶树我能不认识，这颗树明显长的和其他的茶树不一样，不但高大异常，而且这叶子是似像非像”大黑个看了看贾泊然显示是想要他来下个定论。 “得远，这确实是茶树，但是不是我们经常喝的那些，这是闵州区域的一种茶，普洱茶，听说药用的价值也挺好的，制作好了以后，普洱茶可以存放很久，甚至上百年，存放的越久，越到会有独特的味道，一般人是确实不知道的，我师妹喜欢医术，对这些茶叶也有些研究，所以我才有些印象”贾泊然也勒马前行到了大茶树之下。 “真有药用价值吗，感觉喝茶没有什么用处啊，我在家中也喝些绿茶，没感觉有什么特出的用处，有时候还没有井水解渴，不过是那些文人雅士喜欢这一套，咱们武将家中可不讲究这些”相比来说，大黑个更加喜欢这茶树的巨大，枝叶也非常繁茂，看的让人心里舒服。 “你我才多大的年纪，根据我师兄的说法，这绿茶有喝很久才会发觉确实有很好的效果，我自己也不爱喝茶，但是我师兄和喜欢喝，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有些人喝了茶以后，精神会特别好，当然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我妹妹也喜欢喝茶，但是喝了茶之后该睡还睡，但是我父亲就不行，他一旦茶喝多了，就不想睡觉，所以一般到了进入宫中宿卫的日子，他都会多多的喝一些茶，这样就不会太困”贾泊然对于茶叶是比较了解，平南侯府大多数人都是比较喜欢喝茶的。 “不过这这普洱茶确实很少见，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多事湖州一带或者江浙地区的茶叶，或者徽州的茶叶，其中以江浙的茶和徽州的茶品质最高，价格也最高，福建虽然也产茶，但是北方地区卖的很少，价格也不高，要不是泊然你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福建竟然还产这种普洱茶”小白又仔细的查看了茶树上的茶叶道。 “绝大不部分人都不知道的，其实这个普洱茶在帝京是有的，只不过不是在茶叶市场，而是在药铺里出售的，主要是用来入药的，我记得师兄专门教授玉笛的一段话，就是关于这种独特的普洱茶的”贾泊然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活着的普洱茶树。 “普洱香气高锐持久，滋味浓强富于刺激性；耐泡，经五六次冲泡仍持有香味，汤橙黄浓厚，芽壮叶厚，叶色黄绿间有红斑红茎叶，条形粗壮结实，白毫密布。”贾泊然复述出了梁天河的原话。 “给你说的这么好，我还真想试一试味道如何了”小白伸手就在茶树上面摘下几片嫩叶直接放入嘴里面反复的咀嚼起来，他到确实是既喜欢好久也喜欢好茶。 “怎么样啊，味道如何”小白笑着道，也不去组织大黑个去采那些茶叶，他其实知道，这茶叶制作前后的味道有很大的差异。 “我去，这什么味道，不但没有茶叶的味道，还一嘴的苦涩”大黑个赶忙把刚刚吃到嘴里的茶叶吐了出来，其实新鲜茶叶和其他的树的叶子都没有什么味道。 “得远，这茶叶是需要特殊的工艺制作的”贾泊然也看的发笑，刚刚大黑个的动作太快，他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第95章 漳州府之三十三 “为什叫普洱茶，名字有些奇怪，也是按地方的名字取的吗，为什么不叫漳州茶来的”方雨柔倒是很有些兴致，反正奇奇怪怪的事情，她都感兴趣，开口问道。 “根据师兄的说法，这个普洱茶应该原产地是云州一个叫普洱的小地方，所以就叫了普洱茶，这闵州地方的虽然并非原产地，但是这里气候非常合适，普洱茶适应湿润多雨的天气，所以想必这颗古茶树的茶叶质量是非常不错的” “那不如我们采上一些，回去自己制成茶叶，喝一喝如何，还确实没有喝过普洱茶，真的不知道和其他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不是说长期喝茶对身体好吗，而且我们有时候也需要连夜赶路，不如制一些，也好提神”方雨柔兴奋的道。 “采一些茶叶倒是简单，但是制成普洱茶就比较复杂了，需要一定的时间，制作普洱茶需要八个步骤杀青、初揉、初堆发酵、复揉、再堆发酵、初干、再揉、烘干；好在咱们还要在这里待个几天，数量不大的话，倒是也来得及”贾泊然当然没有亲手做个茶叶，但是既然方雨柔有兴趣，自己只能全力以赴，基本的步骤自己还是听说过，大概的处理方法，也从玉笛制药的时候稍微有些了解。 方雨柔高兴的下马开始采摘茶叶，这可以算是采摘秋茶了，正好是是11月初的时间，也就是在闵州地方，其他地方估计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再采摘到茶叶，更加别提还有些嫩叶。 茶树非常高大，低的地方，方雨柔就自己去采，高一些的地方，自然有白加黑代劳，但是采茶确实是细活，几个大男人不免有些笨手笨脚，几个人花了一个多时辰左右，才一起采集了大概一背篓的普洱茶树的嫩叶。 四人眼看已经到了下午偏晚时分，眼看很快就天黑，决定还是尽快赶回作坊区域，毕竟这里已经深入密林当中，几人除了带了随身的兵器，并没有携带放在驮马身上的宿营相关的东西。 到达河边临时草屋的时候，天果然已经黑下来了，方雨柔把一背篓的茶叶移到自己的小房间当中，决定这几天按照贾泊然在回来的路上给她讲的方法，自己试一试制一些普洱茶。 今天出去倒是没有碰到什么大型的猎物，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小白大发神威，用控神术控制的飞镖成功的射中了两了太多的草籽而飞不起来的肥肥的山鸡，几人也就没有再做法，又取了一些在南靖买的蔬菜，和回来路上采摘的野生蘑菇，做了一大锅野山菇吨山鸡，不一会儿浓厚的香味已经飘散在四周。 昨天已经喝醉了米酒的黑白二人，今天不敢再放开喝了，这个东西一开始喝起来味道不错，还有些甜甜的感觉，但是后劲确实不小，今天小白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这对于他们这些勋贵二代来时候是不寻常的，刚刚立国三十年，勋贵子弟的武分保持的还是比较好。 四人吃完了一大锅山鸡，又少少的喝了半坛米酒，各自安睡去了，大黑个还是很兴奋的等着明天可以试一试开了刃的新斩马刀。 第二天反而昨天喝的很少的大黑个起了大早，方雨柔确实比较劳累，反而比平时起的晚一些，大黑个兴奋的随便找了几个昨晚烤熟的地瓜胡乱吃了几口，就又跑到作坊里面去了。 四人聚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光，大黑个带着四人又到河边试自己的新斩马刀，这把刀明显和一般斩马刀不一样，不到长度稍微要要长一些，而且刀背也比较普通斩马刀略显厚实，特别是刀柄歪裹了一层象牙，是大黑个从原来已经断裂的斩马刀上面剥离出来的。 改良过的斩马刀不但可以用于步战，也可以用于马战，狭长的刀面上还特意刻上了一个展翅欲飞的朱雀，虽然不是那么精致，但是粗犷豪放，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给它起个名字斩凤吧”大黑个高兴的骑在枣红马上面前后挥舞着闪闪发亮的斩凤，颇为自在的耍了一套家中祖传的刀术，一时之间河岸边刀气纵横，引的不远处的小鸟纷纷乱飞。 “果然是好刀，更还是好功夫”小白也难得赞了一下大黑个。 “宁世子用的是什么刀术，我看刀舞到快时，刀气已经离体而出，他也不像练习了内气的人，这个世上就算有一些练习内气的高手，但是能够做到刀气离体的也是绝无仅有”方雨柔并没有骑在马上，而是和贾泊然站在稍远的小坡上看着大黑个来往纵横小河两岸。 “这是得远家的祖传刀术，名为凤舞，冠军侯当年凭借凤舞刀和凤舞刀法纵横南北，为大商北击匈奴，南征百越，立下不世战功，获封冠军侯，实封三万户，冠军侯在世一日，被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南人不敢北上抢掠，乃是大周早期的定海神针，可惜天不假年，不过五十就遽然离世，江南，江东百姓为了纪念冠军侯之功，各个地方自发修建很多寺庙，只是六百年悠悠岁月，又有多少人还记得他对我们华夏人的不世之功”贾泊然有些叹息，自古英雄多薄命，好在冠军侯的后人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而且越来越繁盛。 “那凤舞刀如今何在，是靖西伯在用吗”方雨柔还是对于这件事情更加敢兴趣。 “凤舞刀早就不知道下落了，有传说说是冠军侯下葬之日，凤舞刀飞出了冠军侯的府邸，不知所踪，冠军侯的后人也在之后的六百年为了找寻凤舞刀的下落，离开帝京，慢慢迁徙到南方，最后大明鼎鼎的冠军侯府也只延续了100年就消散在历史长河当中”贾泊然倒是清楚。 “这么说，宁世子家并不是冠军侯的嫡系了，你没有私下问过他，是否知道凤舞刀的一些线索了”方雨柔歪了歪脑袋，又看了看还舞动斩落风的大黑个。 “是嫡系没错，冠军侯去后，留在大周帝京继承爵位的是冠军侯的第二字，反而是大儿子带着家人离开帝京，追寻凤舞刀的下落，也慢慢迁移到了南方区域，当时大周的皇帝还下旨褒奖过，说是冠军侯长子至情至孝。 第96章 漳州府之三十四 “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问题，不光是去追寻凤舞刀的下落而已吧”方雨柔觉得有胆气主动放弃爵位，放弃三万户的收益的人肯定不仅仅是个孝子而已。 “是，我问过大黑个这里面的事情，包括凤舞刀的下落，他的解释是，冠军侯的长子天性不喜武功，反而是二儿子颇为勇武，而且说是冠军侯身前已经告诫大儿子，务必要远离政治，远离帝京，去南方，当可以保存家族薪火。” “所以，最后不过百年世家，冠军侯府都除爵了，但是反而是嫡系的大儿子的家族在南方逐步的繁衍起来，那凤舞刀不过是个借口了”方雨柔点点头，看来冠军侯确实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不光是个伟大的军事统帅。 “冠军侯功劳太大，不光大商大周甚至现在的大夏都无人可比，至少也是前无古人，可以说是已经超过了帝王的忍耐程度，但是其人武功之奇，威望之高，就是大周的皇帝也不敢在他生前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只能等他老死，而后花了整整100多年才沉底清除了冠军侯对大周军队系统的影响”贾泊然还是对于大黑个的祖上建立的不世功业向往无比。 “看来大周的皇帝还真是忍耐的住，换了当今陛下，便如同这秦国公一般，时时刻刻也要准备对付他”方雨柔也暗暗的点了点头道。 “情况还是有很大不一样的，秦国公势力虽然大，但是不过经营闵州一地，战船不过上千，带甲不过五万，但是冠军侯一直到过时之前，直接掌握了大周三分之二的军队，皇帝根本无从下手” “所以只能忍，秦国公其实已经很高明了，不但成功躲过了前朝的大劫，和太祖关系也和不错，听我父亲说，太祖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动过要除去秦家的心思，因为太祖根本不怕，太祖一声戎马，崛起于两淮之间，纵横于大江南北，覆灭大周于大河两岸，登基后更是发送三次西征，大夏由三十州，扩大到现金的三十六州，对于他来说，这世间唯一得不到的就是大周长公主，其他人要么臣服，要么灭亡，没有其他选择”贾泊然其实对于大夏太祖评价还是很高的。 “咦，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不是都说太祖杀了不少功臣吗，你们这些开国辅运系的功臣应该对于太祖没有什么好感才对，虽然你家幸存了下来，但是肯定也是有些亲戚朋友被满门流放，或者杀死的吧”方雨柔对于贾泊然的态度感觉有些怪异，他其实就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小白和大黑个，他们不但对太祖没有好感，对当今皇帝也不是很尊敬。原因就如她自己说的，杀戮过重。 “其实我最早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而后多次和师兄讨论过这个问题，师兄问了我几个问题，时，第一太祖有没有残害过百姓，我回答，太祖虽然诛杀了一些功臣，但是对于百姓他确实是算非常不多的，多次减赋，后来由于三次西征造成了大量的劳役，太祖放弃最后一次已经准备的查不到西站，转而与民休息，不再发送大规模的战争;第二太祖是因为什么杀掉这些工程的，借口是什么，我回到，大部分情况是由于勋贵侵夺民田，与民争利，只有极个的是其他原因”贾泊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 “也就说说你的师兄梁天河判断皇帝是好事坏的标准就是一条，是否对百姓好，对老百姓好的就是好皇帝喽”方雨柔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师兄说过，这个天下是老百姓的天下，老百姓是水，皇帝大臣勋贵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祖虽然起于微末，但是最懂这个道理，所以师兄的评价，他对于百姓来说是个好好皇帝，对于勋贵和大臣来说可能过于严厉。”贾泊然也全然接受了梁天河的对于皇帝的评价。 “难得，你出生勋贵，家中富贵，竟然被你师兄说服，确实难得”方雨柔难得的展颜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不当方姑娘赞许，往前100年，我们家中也是老百姓，论出身还比不过得远祖上累世将门”贾泊然一时之间看的呆了。 “对了，宁世子有没有说凤舞刀最后有没有找到，如今何在”方雨柔看到贾泊然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这个话题道。 “这个问题我不但问过得远，小的时候不懂事去他家中玩耍的时候，还问过靖西伯，靖西伯当时的表情我还记得，是非常遗憾的，只说是他们家祖上其实已经找到了凤舞刀，但是不过年余，凤舞刀又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否则凤舞刀配合凤舞刀法，就会比现在大黑个散发出更加惊人的气势”贾泊然道。 “老靖西伯是怎么描述，凤舞和凤舞刀合一之后，所散发的惊人气势的”方雨柔追问道。 “靖西伯说，人刀合一之后，凤舞刀在凤舞刀法使到高潮之时，可以发出金色刀光，冠军侯当年南征北远，长途追击南越王赵拓，遇到一座山丘阻住了去路，又逢天将大雨，眼看就要追不上，冠军侯挥舞凤舞刀一刀把山丘分为两半，大军从中穿山而过，南越国彻底被消灭，大周得以新得桂州”贾泊然回忆道。 “这怕是有些夸张了吧，就是最厉害的秘术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就是做到了，也是对神通伤害非常大，难不成是冠军侯也会秘术，而且使用过程后，身体大为损伤，最后早逝”方雨柔邹眉道。 “方姑娘也知道秘术，我听公孙师傅说起过，不过他的说法这个世间知道的人很少，见过的更少，姑娘的意思是见识过”贾泊然倒是好奇起来，公孙师傅说的自然不会是假的。 “自然是见过的，不过这个事情现在也不好多说，反正你知道我见识过就好了，虽然确实很少人见过，但是总有人会碰巧记过，对不”方雨柔这个时候也打了个忽悠，他也知道贾泊然对自己不会穷追猛打。 “姑娘长长在外行走，自然是有可能见过，不像我们几个这么大年纪，这是第一次出门这到距离帝京这么远的地方，自然是见识要少的多”贾泊然内心深处就不愿意去追究，自然语言上更加为方雨柔开脱。 第97章 漳州府之三十五 “下午，大家一起把昨天采摘的茶叶按照你说的方法我们来试一试炒制普洱如何，现在军工铲等待原料和人手到齐，就可以全面开工，大黑个的斩马刀也做好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就帮我一起做吧，好不好”方雨柔见贾泊然很尊重她，没有多问，自然心里也很是感激，难得露出小儿女心态。 “这自然是好的，我这就去找龙大叔借一些工具来，大铁锅是必须的”贾泊然难得听到方雨柔这么柔柔的语态，也有些吃不消，赶快借机先开溜了，一边拉住青菜儿往回走，一边兴不停的砰砰跳。 午饭过后，方雨柔在白加黑的帮助下，新垒一个灶台，架上刚刚借来的大铁锅开始炒制昨天采集的茶叶，杀青的关键要素是要高温、快速；炒制茶叶的时候温度要高，手速要快，不断的翻炒，而且要很快的出锅。 好在方雨柔也是有功夫在身，就凭那一手不凡的鞭术，很快就在贾泊然的指导之下掌握了其中要领，一背篓茶叶也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全部完成杀青，下面就是普洱茶的第二道工序初揉，这道工序就不再那么困难了，方雨柔一个人也可以慢慢的完成。 普洱茶整个制作过程完成需要个把月，这还需要有几个好天气，当然不是那么快可以做完的，而且制作完成的普洱茶用纸包装好以后，一般还需要存放三个月左右，也就说从茶叶变成可以应用的普通茶需要四个月时间，而且存放的越久的普洱茶，味道越醇厚。 后面几天的日子大家过都很不错，方雨柔忙着制作普洱茶，小白继续学习水磨坊的机械制作，大黑个自然是勤练凤舞刀法，贾泊然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对于新制作的军工铲上面，主要是对于制作的程序和龙大叔提出了一些改进的建议。 时间过的飞快，距离和秦恩如约定的日子只有四天时间了，而且昨天龙大叔的儿子已经带着新个雇佣的人手和一批新的上好铁矿石回到了作坊这边，龙家的三个作坊正好是在一起的，安排这么多新增加的人手还不太够，只能暂时挤一挤。 十一月十六日一大早，四人告别了龙大叔，约定了万岁通天四年二月底来收货，整理好行装，离开了这个住了七八日的作坊区，开始向官道靠近，距离和秦恩如约定好的日子也只有四天时间了，茅草屋正好留给新增加的人手居住，也算是没有白费了自己几人的心血。 “真是不错的地方，地方也安宁，风景也不错，而且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天气还不冷，这是咱们这次出来过的最舒服的日子”大黑个把斩凤道挂在枣红马上，放在一个自己很好抽出来的位置上，一边控马，一边还在怀恋河边的好日子。 “确实不错，就是吃的差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好酒来喝，不过那个米酒的滋味确实是不错的，我回了帝京也要经常来喝一喝，滋味还是不错，无非就是有些后劲，不过我已经多少有些适应了，想必后续很难再醉了，哈哈”小白倒是觉得能休息几天是挺不错的。 “想必秦三少已经到达了漳州府，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们几个过去给他去抬升气势了，不过我们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是不是也要在稍微合适的时候去问一问这个秦家未来可能的掌门人了”方雨柔拉了拉大灰马的缰绳，稍微慢一点，看向骑在青菜儿身上的贾泊然道。 “方姑娘是指有人长期大量的订购兵器，以及采购米粮的事情吧”贾泊然当然明白方雨柔所指的方向。 “还有林莫说的，已经被证实的血莲子的事情，包括莫问天到底是想干什么，有什么巨大的野心，秦家到底是否知道，这个都可以问一问，既然请三少好酒，我们不妨进入漳州府之后多买一些上好的米酒”方雨柔补充道。 “自然是要问的，莫问天的事情他上次也说了，并不清楚，但是我看他有些话也没有实话实说，用米酒把他灌醉再问，到是一个好机会，不过最好是在人少的时候，人多的话，并不方便行事”贾泊然也想再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很多事情想从秦国公哪里得知是不可能的，秦家第二代自己几个也靠不上，只能从秦家第三代下手了。 “要我说啊，这些都是微枝末节，还是那个说法，秦家不倒，这些事情肯定是查不清楚，还是要等秦国公自然过时，我看多则十年，少则五六年也就差不多，上次我们在泉州的观雨楼和秦国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虽然看起来还算不错，但是吃的很少，而且头发已经全白，走起路来也有些不自然，这已经充分可以看出他老人家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大黑个善于对人进行一定程度的观察，说的还是比较准的。 “大黑个，你这话说的，现在这种情况，神通刚刚降世，还不知道未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光是我们值得，弥勒教有黄金甲，血莲子有神射手，而且莫问天和他徒弟根据林莫说的各个获得不凡的身体，秦家现在也有3+1个神通者，大变之世，我倒是觉得我们最好还是期望秦国公多活几年，待天下局势稳定，那个时候朝廷再考虑动手的事情比较妥当”小白更多的回从经济角度来看问题。 “我们前面说的皇帝现在肯定不会动秦家，而且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动，但是这都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天下，尤其是南方不发生大的变动，同时皇帝能聚集到的神通者不是很多，否则不管是南方震动，或者皇帝获得足够多的力量，那么谁也不能再阻止皇帝的野心了，这里面最关键的就是力量上的对比”贾泊然在经过十来天的思考后，从政治角度来说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贾世子的意思是，如果皇帝有足够的神通者，力量绝对性的压过秦家，他必然出会出手，不会再等待，或者说如果南方有大的变动，必然前朝余孽判断，皇帝可能会为了防止秦家被拉拢参与其中，或者暗中支持，也会加快动手，是吧”方雨柔道。 第98章 漳州府之三十六 “是这样的没错，我现在的想法有了一些比较大的改变，只要皇帝能先把秦国公除掉的话”贾泊然道到。 “不对啊，咱们前面不是也讨论过，不管从军事，经济和政治角度来说，皇帝应该都会继续等待，不会很快的来动秦家吗，怎么这还没有多久，你的想法就完全反转了，我没太明白这里面的因素”大黑个有些糊涂了。 “我深入的考虑一下，军事角度来说，如果皇帝获得大量的神通者，而这些神通者不算太弱的话，那自然不需要再考虑海上的问题，可以以神通者为前导，禁军为主力，一举荡平闵州的力量，而且很多神通有意想不到的能力，如果真是真有，秦国公肯定活不到皇帝下旨发兵闵州的时刻” “经济角度来说，比起一时半会的损失，皇帝更加在意把海贸，和泉州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只要不把战争拖的很久，这自然也不在是个大的问题，甚至可以短时间暂时缩减对于四个节度府的供应，待了战后秦家的财产不当可以补上这个窟窿，还可以给与相当的补偿，实在不行，只要皇帝狠狠心，停建宫殿楼台也可，把内库掏出来反哺国库” “政治上，如果说真有其他地方造反闹事，如果波及州县可以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不如先全力扑灭秦家，猛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贾泊然从完全相反的角度重新分析了问题。 “泊然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情况，都是极端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我还是不认为皇帝会这么做”小白还是决定几人早前的分析更加靠谱。 “这也只是从另外一个极端的方面来分析整个闵州最坏的情况，这里都没有考虑到秦国公的防范和反抗，其实只要秦国公不死，或者不忽然死掉，以上的分析都是很难去实施的，而且秦国公还会出其他很多手段” 贾泊然自然知道这一起的前提是皇帝有办法通过神通者出其不意也好，暗中动手也好，或者其他任何办法，可以一举干掉秦国公，让秦家上下乱成一片，才有很大成功的可能性。 四人决定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因为现在整个闵州的情况对他们来说还是朴素迷离，虽然几人已经到了闵州有些日子，而且也曾经深入的乡下地方，但是对于闵州的政治，军事，经济的上层结构并不清楚，他们讨论这些东西多少有些脱离现实，太多想象。 到达漳州府城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十九日了，离约定的日子只有一天时间而已，主要是几人并着急赶路，所以这一路之中，慢慢走来，不过两日不到的路程，足足走了三天时间。 四人刚刚入城，还没有开始找住宿的地方，正准备找个稍微好一些的饭馆吃饭，远远的就看到了秦恩如的长随福安。 “几位世子，姑娘，小的站在这里等了两天，我们公子估计几位必然会提取到漳州府，所以这几天就命小的等在这里，这条街上就有咱们漳州府几家最好的饭馆，公子说侯世子必然是要过来吃饭的，天可怜见，果然让小的等到了”福安还带以写家丁。 家丁很自然就把几人骑得马和驮马都接了过去，几人也不好阻拦，福安就要带几人到秦恩如在漳州府的府邸走。 “福安，别急，别急，这漳州地方哪里有上好的米酒卖，我们第一次到附上去，总不好空着手去，咱们从帝京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是觉得这闵州的米酒味道很是不错，不如我们几人先去买一些，再随你去如何”大黑个想起了几人计划用米酒把秦恩如灌醉以后套话的事情，提前了一天来，晚上免不了秦恩如要请几人吃饭，就是有外人也是明天的事情，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 “宁世子算是问对人，这一路去公子的府邸之上，就会路过漳州最大的市场，里面有咱们漳州府最好的米酒，你们可以顺便买上一些，其实什么好酒咱们府上没有，不过您几位要是特别爱喝的，买一些自然不妨，我们公子早就说过，几位都是世交，不需要什么礼物的”福安稍微靠前，但是走在一边带路道。 “不成，不成，这礼物是必然要买的，虽然米酒不值钱，但是礼轻情意重吗，必然是要买，你就带路把，现在天色还早，不妨就去市场转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小白也说道。 福安见几个人坚持，倒是也没有在劝，安排家丁回去通报，顺便把马斗先送回秦恩如的府邸，青菜儿还有些不愿意走，方雨柔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头，她才乐颠颠的跟着家丁走了，福安也知道这马有些不凡，也不让人再迁它，青菜儿自己跟着马队就先走了。 众人很快在福安的引路下，到了漳州最大的交易市场，这里虽然没有泉州府繁华，但是比龙岩府，甚至是洛州都不差，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且漳州府城也很靠近海岸，也有少量的还商会选择在漳州府交易，所以也算颇有些人气。 福安显然是很熟悉市场，市场里面的人也大多认得这位秦三少的长随，都很是客气，四人也很快就选定了一家酒商，买了十坛子上好的米酒作为礼物，又买了三坛稍微小一些的作为晚上酒水。 “您几位，是不是需要我们送到秦公子的府邸去，小店的规矩，凡是买三大坛酒水或者以上者，小店都免费送货上门，不再另外收费”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不会是知道这事情秦家的朋友，专门送货上门把，我说掌柜，你可别做亏本生意啊”大黑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有送货上门这回事，而且还免费。 “真不是，您看看那里，那么多小车和人工在等，都是送货的，我们自然会付给他们一些工钱，他们也为人送货过活，这不需要担心”掌柜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空地。 “那样就好，小坛我们自带，其余的麻烦你送过去”大黑个倒是不在乎，其实几人没有骑马，也没有马车，这么多酒并不方便携带，如今有人送货上门，反而省事。 第99章 漳州府之三十七 四人拎了米酒跟随福安到达秦恩如府邸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这段路比他们想的要长很多，可以说秦恩如的府邸坐落在漳州府的最中心的位置，他们是走过了大半漳州府城才到达。 “几位世兄，方姑娘，有日子不见了，这些天过的如何”秦恩如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几人，今天换了一声衣服，完全就像居家的一个员外，那种肃杀的气息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 几人跟着秦恩如进入这个从外面看并不是很显眼的建筑，进入到里面才发觉，果然是别有洞天，在门外来看，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富豪住宅，们不算高大，大门也显得有些普通，进入里面才发觉处处都显得很是用心，虽然不能和泉州的国公府来比，但是已经是装修的飞船豪华了。 而且这宅子从外面看不出来，进入之后，接人足足通过四道门，才又来到一个三层的小楼，抬头一看，又一个”观雨楼”，和秦家村那个是从外面看一模一样，只是这个更加高大，更加豪华，用的材质也明显看出好的多，即使天已经黑了，整个小楼内部的灯光都很明亮，也不知需要耗费多少蜡烛来点亮这个建筑。 “秦兄，是不是每个秦家族人聚居的地方都有这一个听雨楼，这里面有什么故事不成”小白已经忍不住好奇心，等不及进入听雨楼，就问了起来。 “侯世兄问的好，正是如你所说，老太爷要求所有秦家聚居的地方，必须要建这样一个听雨楼，不管用料如何，哪怕是用木头，也要堆一个三层的小楼，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为兄还真不知道，也曾经问过老太爷，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老太爷既然发了话，大家自然都是要遵守，这漳州府的府邸是我最大的别院，当然也是要建起来的”秦恩如回头停下脚步解释道。 “对了，上次在秦家村，为兄喝醉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这次务必要先让各位师兄体验一下，防止一会我再喝醉”秦恩如没有继续时候，带着大家就上了听雨楼的二楼。 四人又点懵，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很快跟着请三少一起上楼。 “是这些温泉池和小鱼啊，你们家还真是有钱，竟然每个听雨楼所在都有温泉泉眼？”方雨柔进入二层，看懂果然又有引入的微微有些冒热气的温泉水，水里面还有些小鱼。 “方姑娘误会了，这只是巧合，我当时建这听雨楼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泉眼，不过这里的水确实是从城外的温泉运来，再稍稍加热，通过竹制的官道从一楼引入的，不过那个秦家村的听雨楼的的确确的泉眼”秦恩如解释道。 “我说的这些小鱼，各位师兄别看这些鱼很小的，但是在这温泉水里面他们不但能够很好的生存，而且别有妙用，不妨看看为兄的示范，也请方姑娘不要介意”秦恩如说着就坐在一个凳子上开始脱起了鞋袜，他正对着一口引入泉水的泉水池。 四人顿时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要在这温泉池里面当众洗脚，温泉水虽然对人体有好处的，但是从来不会有人当别人洗脚还要演示吧，方雨柔也觉得这太不可思议，这不是还没有喝酒吗，这秦恩如是脑子出问题了不成。 正在四人惊讶之际，秦恩如已经把赤裸的双脚放入不算很浅的温泉池当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快发生了，很多小鱼围绕他的脚步游来游去，秦恩如还不时发出舒爽的声音。 “几位世兄肯定没见过，别说你们，就是当今陛下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秦家独特的一个养生的秘方，我们秦家吃的是海上饭，长年在海上走船，这双脚经常受伤或者得一些暗疾，这些小鱼会啃去旧的脚皮，促进脚步的这些皮肤新生，很多足迹都可以不药而愈，诸位不妨一试，方姑娘如果有意，我可以让人晚一些送到你房间独享”秦恩如考虑的很周到，方雨柔一个姑娘家自然不可能大众脱鞋袜。 “如此神奇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见，我先试一试”大黑个胆子很大，对这个东西还真有兴趣，也找一个稍微大一些温泉池坐下，把脱了鞋袜的赤脚伸入其中。 “确实不错，确实不错，很奇妙的感觉，泊然，小白你们快试一试，小白的你脚前些天不是受伤了吗，听秦兄这么时候，你要多泡一会，哈哈”大黑个一边，一边还笑了起来，那些温泉里面的小鱼在他脚底咬来咬去，确实是很痒的。 方雨柔也很好奇，说实话她也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泡脚，那些小鱼虽然很小，但是难道不会咬伤脚面吗。 贾泊然和小白也不再矜持，各自选了一个温泉池，也试了起来，果然是很痒的，泡的时间长了，不但温泉的温度让赶了几天路的各人身子舒服了很多，脚步的死皮被小鱼吃掉以后，果然感觉连脚部也清爽了不少。 “秦公子，这些小鱼不会咬人吗，难道它们只吃皮肤，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危害吗”方雨柔这个时候好奇心大起，也忍不住问了起来，而且看的出来，坐下几人明显都很享受。 “方姑娘不需要担心，我们家永这种鱼疗方法以及很多年了，这里面有个讲究，这些小鱼只吃坏死的皮肤，并不会啃食其他皮肤，而且这种方法只要注意每个人单独用一个池子，用过之后彻底的换水，清洁温泉池，就肯定对人体无害” “确实是难得的享受，听秦兄这么一说，看了秦家用这鱼疗确实很多年了，竟然还顾忌了个人的卫生，不简单，确实是很有经验的”贾泊然听秦恩如这么一说，也知道这必然是多年形成的经验。 “贾师兄好见识，我们家里用这套方法以及几十年时间了，老太爷早年间多在海上行走，足迹发时竟然不能移动分毫，有一次在一处温泉偶然发现这小小鱼的功效，随后就发明这鱼疗，最初用起来大部分人没问题，还是有少量的人有不适应，但是后来总结，只要吧用公用，而是族人单独使用，就没问题”秦恩如提起秦国公的旧事，也很是自得。 第100章 漳州府之三十八 几人听到这个鱼疗的方法竟然还是秦国公自己发现，然后推行了，倒是觉得很是有趣，那不成秦三观那个疯子好玩各种刺激游戏的性格也是确实是从秦国公那里遗传来的。 足足泡了有半个时辰几人才从二楼上到三楼，这个时候三楼的饭菜也完全准备好了，对比秦村的饭菜，这里自然是要丰盛的多，不光品种要多不少，做的也很精致。 大黑个把大刚刚买来的三小坛米酒也放上了桌，秦恩如看几人要喝米酒，让福安直接把已经准备好的其他酒水都暂时搬到一边。 “没想到，原来几位世兄喜欢喝这米酒，早知道我就多准备一些，反而不必费事到达寻这北方的好酒”秦恩如指了指堆在一边的酒水道。 四人也确实有些饿了，特别是白加黑三人刚刚泡了很久的温泉，加速了血液循环，这个时候更加觉得特别有食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白加黑都感觉秦恩如确实准备的非常周到，二十多道菜品，不显得小气，但是不也不是过分浪费，里面多事当地的特色菜，又有少量的北风菜，特别是里面还有两道关中地区常吃的菜品，三人特别注意控制酒量，确实也没有多喝。 “这些日子，几位世兄和方姑娘在漳州地区行走，不知道是否听说了一件大事”秦恩如也挺高兴，几个人能够提前到达漳州，明天就好要钱亲朋好友到家中来举行大宴，自然可以获得京中勋贵对自己的加持，也就可以顺势获得更多的支持。 “不知道到秦世兄指的是什么事情，我们几人贪恋闵州的地方特色，还特意去采集了一些野茶叶，消息确实闭塞”贾泊然发先手中的筷子问道。 “晋阳公主殿下在帝京组建了二十四学士府，想天下征求文章和有才之士，要修书，公主亲自任总编纂，要修一本大夏的山河地理志，十一月初五刚刚发布通知“秦恩如这个时候还非常清醒的，他也有些奇怪的看着白加黑三人道。 “什么，什么，那丫头还要修书，这不是笑死人，她从来就会骑马射箭，从没听说过他善于读书写字，现在竟然还要修书，还要修什么山河地理志，真是笑掉大牙”大黑个已经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起来，反正他是不信的。 “说实话，我也是不太相信，难道公主真的改了性子，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啊，现在都能想到修书的事情了，不简单啊”小白看了看贾泊然，想起了公主在赐宴的时候要求平南侯府提供贾泊然而二叔来往书信的事情，看来公主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只不过此时已经准备齐全，故而发动了。 “这到是还真没听说，我想这么大的事情，多半也是皇帝陛下允准的，十一月初五刚刚向天下征招人才和书籍，现在是十一月十九而已，看来秦三少的休息确实是挺快的”贾泊然一时之间也没有正面说，反问了秦恩如一句。 “贾世子莫不是忘了，我父亲和二叔如今也是在帝京的，自然会快一些得到那里的消息，而且我家中肯定也是有些特殊的渠道能够很快的把消息传递回来，不知道贾世子对于公主这样的大动作有什么看法了”秦恩如倒是说的直白，又直接点名要求贾泊然回答。 几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果然秦国公的大儿子，二儿子如今怕是都还在帝京，按照日子来算，第二批贡品应该已经进入帝京了。 “晋阳公主殿下在获得神通之后大变，我们也不知道她具体的是获得了什么样的神通，但是在出发之前我们却是入宫见过她一面，不但是谈吐，就是外表也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再多我们也看不出来了，其实我们几个很公主一年也就能见几次面，说不上特别熟悉”贾泊然解释道。 “具体到公主这次的动作，我一时半会也不清楚她到底要搞什么，但是编书多半也脱不一个名字，晋阳公主在神通降世之前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得到皇帝宠爱的女儿，如今获得了神通，她自然是要提高自己的名望，编书也是一种能够较快提升名望的方法”贾泊然自然一时半会搞不清楚公主的想法，但是也能稍微猜一猜。 “贾世子说的不错，老太爷前些日子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思考了一会，便对我说，晋阳公主这个是在立言，还不光是为了名望，如果真的编撰出了山河地理志，而且获得世人的认可，那就不光是名望的事情了，这个’言’字可谓重有千钧，比名望还是要高很多层次，这是老太爷当我们的面说的，我也是前几天刚刚回到漳州府”秦恩如说话的神态很是恭敬，看来秦国公威是势之重，在子孙当中也是重如泰山。 “贾世子是把那个余队率抓获的神通者亲自押回了泉州府吧”大黑个也插了一句道。 “那个神通者的身体很是有趣，竟然可以把附件的人的武功彻底抵消，我自然是要回去一趟，这一趟跑的也是挺急的，可谓马不停蹄，不过老太爷对我也是多有赞赏，听闻诸位正好碰到余队率，想必也看过那种奇特的神通”秦恩如一说到神通，总是两眼发光，他是有点可惜自己没有获得什么神通。 “确实是很有意思的神通，不过只要知道他的弱点，不要靠近，提前防备的话，这种神通基本很难伤人，实战当中意义不是特别大”大黑个给出了很中肯的结论，当然他的观点主要是源自军队作战的思想。 “秦老国公竟然这么说，这是不是有点把晋阳公主拔的太高了一些，立言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就是天下文胆易家的先祖耗费几十年功夫也不过写了一本’雅集’，这本书也彻底垫定了易家在朝野之间的位置”小白觉得秦国公是不是有点糊涂了，立言岂能轻易的做到。 “这话，我当然也问过老太爷，老太爷的回答是很清楚的，他说时移世变，情况不一样了，现在当下的情况，大夏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生产，开拓边疆，这本山河地理志对于目前的情况是很合适的，而且又有皇家的荣耀加持，只要无人从中作梗，这个言能立起来”秦恩如当然也知道立言不是开玩笑。 第101章 漳州府之三十九 “秦老国公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不管怎么样，晋阳公主能够在帝京召集到二十四位学士就是了不起的事情，学士门一向清高，光是用钱也不见好驱使他们，这中间想必还有其他因素，皇帝陛下必然也是出了力的”贾泊然的也有个了初步的判断。 “嗨，老太爷对这位刚刚获得神通的公主的评价，最后说一句，就是其志不小，我就不明白了，她一个女娃儿，难道还想当皇帝不成，现在费这些力气干嘛，最后还不是白费功夫罢了，再好的名声也不管用啊”秦恩如之所以提前告诉几人消息，也是想看看他们几人的反应，毕竟对公主的话，自己连面都没见过，别说自己，就是老太爷怕是也没见过。 “秦世兄和我想法一样，那个丫头就是瞎折腾，没啥用，让她折腾得了，管那么多”大黑个对于公主是没有太多好感的，只是对公主的侍女春兰有些兴趣而已。 “我倒是觉得，这个公主的野心不小，我从帝京出发的时候，听说她已经说服皇帝延迟了她自己的婚事，本来的话，应该八成是要选陈右亮做驸马的，现在看来，她对选谁做驸马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而且她获得的神通应该很强大，强大能够让皇帝改变想法”小白也觉得秦国公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晋阳公主要做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但是既然她要立言，那就立好了，我们也不会妨碍到他，咱们几家都是武将，秦世兄家中更是久镇闵州，不值得这么关注她的事情吧”贾泊然还是决定秦恩如提起这个消息有些奇怪。 晋阳公主编撰山河地理志自然是一件大事，但是对于他们几人包括秦家来说，是没有任何直接影响的，甚至从现在来看，间接影响也没有，无非是参考了贾泊然家中的来往书信，人家也付出了大笔的酬劳，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带他们一起玩。 “值得，值得，我父亲和二叔在帝京里面估计要常驻一些时间，这些关系自然要理顺的，不过既然几位世兄这么一说，那估计至少短时间内，晋阳公主对于我们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就不必太过在意了”秦恩如的目的就是要知晓一下这晋阳公主到底是否和白加黑兄弟之间有什么关联，毕竟前面听过一些传言。 公主也是他们三个所救，而且还差一点要和平西侯世子小白谈婚论嫁，不过现在听贾泊然这么一说，基本上也就说明几人实际上和晋阳公主没有什么实际的关系。 “哦，不知道几位伯父要在帝京逗留，可是秦老国公的意思”小白听秦恩如提起这个消息，也觉得有些惊讶，这个时间点把大儿子，二儿子都放在京城，不就是作为人质留在那里了吗，不知道这个秦天道到底是什么怎么想的。 “自然是老太爷的意思，老太爷认为现在神通降世，我们闵州自然是要进一步巩固和帝京各个勋贵和大臣的关系，家父喜欢酒，二叔喜好经商，他们两个在帝京倒是相得益彰，老太爷还吩咐把我父亲和二叔的小妾都送去了帝京，嘱咐二人安心在帝京住两年”秦恩如侃侃而谈，看不出他对自己父亲有什么深刻的感情。 贾泊然认为这就是秦国公摆明了给皇帝人质，大儿子二儿子都送去帝京了，你皇帝看看我的忠心，而且又重新费力的筹措了第二次的贡品，都做到这个程度了，皇帝就是真有其他心思，这个时候怕是也无法动手了，一旦动手，就不光军事，经济的问题，而是要尽失人心了。 “秦老国公果然是果断，不过话说你三叔现在在哪了，我们到了闵州这么久都没见过他，也没有听任何人提起他来的”小白有些语带讽刺的说道。 “三叔陈天的到处跑，只是听说前几日他在海边到处买船，招人，说是要到东海的深处去探索性的陆地，如果别人这么做我是不太详细的，但是三叔吗，一切都有可能，他现在人在”秦恩如显然也不喜欢这个三叔 “他现在在福州一带沿海的列岛哪里，距离这里远得很，你们自然是见不到的，家里族人普遍都很怕他，他不来捣乱大，大家已经阿弥陀佛了，哪里还会主动招惹他，更别说提他了，我说句实话也不怕你们笑话，族人对于三叔的恐惧远远超过对于血莲子的恐惧，因为大家都认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秦恩如又补充道。 “啊，前一阵子我们还听说，你三叔不是一直在追踪莫问天，要把他杀掉吗，这怎么没多一会，莫问天毫发无伤，他要改了目标去探险了”大黑个故意问了一句，他知道秦三观虽然是疯子，但是这个人的执行力是很强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你还真问住我，我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变故，连他在福州沿岸，我也是通过家中的一些特殊渠道才知道，没有人会特地的关心他人在哪里，反正以他的本事，除非脑袋掉了，否则肯定是要折腾，这探险什么的无非是又一次大折腾，好在这次他没从家中抽调钱财，大家根据懒的管了，老太爷知道以后，更是一句话没问”秦恩如有喝了一口酒道。 “明天务必请三位世子陪我一起在这里招待下漳州府城的一些贤达之士，我也好借几位的气势好好的震一下他们”秦恩如说的非常直接。 “这是必然的，秦世兄不必担心，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见见大家的”贾泊然倒是没有客气，他们也希望看看这漳州府的上层官僚，商贾，地方的豪族是个什么样子，如果没有这样的聚会的机会，他们还真不容易见到，这些人还真的未必会卖他们几个小的面子。 “那就拜托了，不过我这次会泉州，却是肯定一件事，就是在永定那个新泉客栈袭击的你们的神射手，我可以肯定就是莫问天的徒弟，排行了老死的莫云”秦恩如有些高兴的看了几人一眼。 第102章 漳州府之四十 其实几人早就从林莫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只不过他们也没对任何人说，如今连秦恩如都清楚了，想必秦家在大悦岛也是有很多眼线的，可能没有林莫那么靠近核心圈，但是必然也是隐藏的比较深。 “其实我家一直知道莫云擅射，但是这个人怎么说了，很少会上岸，很巧的是，我在回泉州的时候收到了消息，莫云已经上岸有三周的时间了，从这个时间点来看，再结合他的本事，当时袭击你们的必然就是获得神通以后的莫云无疑了”秦恩如发觉几人并不是很惊讶，心里也有数，这必然是几人也知道了这个事实，也就透露出更多的消息。 “秦世兄，可知道这莫云为什么原因上岸的，不会专门是来杀我们的，弥勒教难道和血莲子真的有勾结的这么深，还是说弥勒教为了我们几人除了大价钱，连莫问天的四徒弟都专门上岸来对我们出手了”大黑个倒是不糊涂，直接问道。 “嘿嘿，这会你们还真是想错了，莫云难道的上岸既不是弥勒教拜托血莲子出手，也不是钱的事情，弥勒教有没有拜托血莲子来杀你们我不知道，但是莫云不是专门为了你们而来，可以确定，具体为什么会对贾师兄忽然出手，这就真不清楚了”秦恩如吃了几口菜，押了押米酒。 “那到底他是为什么原因才从大悦岛跑到闵州，而且还在这闵州四处乱窜，还跑到永定府那边去了”大黑个其实有些踹做明白当糊涂，他们都猜到必然是和那个神秘的林莫又关系。 “嘿嘿，这里面的事情就大了，我得到的消息是，血莲子内部跑了一个大人物，这个人从前任首领的时期就一直负责血莲子内部的财务管理，听说对血莲子的秘密能知晓的90%以上，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莫问天上台以后就不太对付，双方一直有些矛盾，一直到两个多月前，矛盾爆发，听说莫问天亲自下令杀了那个人全家，结果那人也不是个善茬，毕竟前任首领过世时间也不是特别长，他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渠道，及时逃离了大悦岛”秦恩如为了渲染气氛，还特地放低了是声音。 “不过是个管账的先生，就是真有什么秘密，也不可能是莫问天的核心秘密，有必要这么死追着不放吗，难道是参与了你说的莫问天的什么大志向？”小白也问道。 “这倒是没有，这人听说是姓林，你别看他只是个管账的，但是在前任首领的时候也可以说大权在握，这血莲子几十万的吃喝，每年的海贸收益，每年的劫掠所得，每年在什么地方花了多少钱，他肯定是清楚的，莫问天的事情他应该是不知道了，莫问天上台后，就开始慢慢有意疏远此人” “那就更加没有道理，要杀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贾泊然觉得这有些说不通，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清除异己，早动手肯定比晚动手要强的的多。 “自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听说是这个姓林的手中掌握了一些前朝大周的埋藏宝藏的秘密，而且据说数量很大的，血莲子一直想要上岸去盗取宝藏，但是一方面，血莲子在东海这一片收入还不错的，人口也不是特别多，再加上上任首领一直多病，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实施，但是秘密一直在这个姓林的心里装着”秦恩如见几人果然干兴趣，也挺自得。 “还是不对啊，如果莫问天现在是想获得这些宝藏，就更没有理由杀了他全家，然后去追捕他，不如留下家人，然后以家人的性命来逼迫此人吐出秘密不是更好，何必动手先杀人，得了保障的具体位置，确实以后，再杀也不迟啊”大黑个也觉得秦恩如的话逻辑上不太通的。 “莫问天怎么没试过，试过很多次，这十来年，他什么办法都用过，对方就是不吭吐口，这不获得的神通后，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直接杀人，结果还让人跑了，这才派出四徒弟莫云上岸搜索”秦恩如其实自己也知道这里面是有些问题，但是他的渠道可以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毕竟莫问天这个人一项小心谨慎，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半步。 “我觉得未必就是宝藏的事情，秦世兄也说了，其实血莲子，莫问天并不缺钱，这么几十年的海外劫掠也好，上岸抢劫也好，做海贸也好，他们赚的钱可不少，而且我后来还听人说，他们从海岛上海采矿，开采了不少银矿，这么多年下来，就是真要造反，暂时也不缺那些钱，更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动手”小白对钱财的事情一直关心，对于东海的情况也心里多少有些估计。 “侯世兄说的不错，莫问天说不上富可敌国，但是钱财肯定是有一些，他们多半都是只进不出的，但是前朝大周的宝藏可不光是财帛，还有很多东西，武器什么的听说当时各个地方府库也大量失踪”秦恩如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消息来源有误。 “秦世兄，你这么时候就不对，这保障就算藏的迟一些，距离现在已经有三十年左右，不管当初是什么好兵器，这么多年如果藏的地方不好，又没有人坐保养，现在怕是早就烂的不成样子，还能等血莲子的人去拿，这不是笑话吗，而且血莲子自己也有铁器作坊，他们那里会缺这些兵器，就是真造反，也应该重新打造才对”大黑个是见过前朝在石峡沟伏击的藏宝的，全部是已经锈蚀的兵器，或许当时确实是好兵器，但是过了三十年时间，什么都不是了。 “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选定的地方足够干燥，然后又有人定期的去看护，也可以完整的保留的现在也说不定，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不管是什么，必定是对莫问天是有大用处的，而且用处大到足以让莫问天出动精锐人手，不断上岸来追踪姓林的下落”秦恩如说了一句好听话，又喝一杯米酒掩饰。 林莫肯定是有什么大秘密，这一点白加黑自然心里有数，就连不太懂这些是阴谋诡计的方雨柔也知道，所以几人才会帮助林莫，希望有朝一日，林莫能到帝京找他们。 第103章 漳州府之四十一 “不说这姓林的了，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情，只是这个神射手上岸以后正事不做，要来管我们和弥勒教之间的事情，也确实奇怪，恐怕后续还需要想办法查证这其中原因”小白也有意的避免再谈这个话题，因为包括白加黑和秦三少在内其实都不清楚血莲子的动机。 “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一下秦世兄，不知道世兄是否可以如实相告”贾泊然看到秦恩如这个时候已经有些上头，当然要乘胜追击。 “贾世兄，你尽管说，我清楚的自然如实告知，如果确实不知道，我也可以让人了解一下，再和各位告知”秦恩如倒是没什么推脱的意思。 “我们一路行来，见了，听了不少事情，首先就发现这闵州世面上，闵州本地产的米比较少，反而桂州和象州大量的米涌入了闵州，而且我们听当地老百姓时候，这几年以来闵州的米价还是上涨了之上两成”贾泊然也直接开口就问，不打什么弯弯绕。 “哦，你想问米价的事情啊，你别说这个事情我还真的有点知道”秦恩如确实有些上头，想要拿一边的水壶来灌两口凉透的茶水。 小白见状，赶快给他递过去一壶，只不过这茶水是热的，凉透的茶水反而被他推到更加远的地方，秦恩如接过热水大大的喝了几口，解渴是解渴了，但是很快更加迷糊了。 “要说这粮食价格，咱们闵州地方虽然山地众多，但是也有好几个不小的平原地方，你就拿咱们漳州的九龙江平原来说，每年两熟的水稻，自然是不缺粮食的，涨价这事情当然是有原因的”秦恩如关键时刻还吊起了众人胃口。 见白加黑都看着自己，秦恩如有些晕乎，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赶快又喝了两口热茶，强自镇定，继续说道。 “这些年吧，根据咱们家的统计，这闵州虽然受了一些风灾什么的，但是总体来说粮食产量一直保持稳定，正常来说不但足以喂饱我闵州百姓，就是再供应赣州一地也是有余，不过这粮价确实从三年前就开始慢慢上涨” “老太爷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事情，也派人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其实也很简单，你们知道北庭节度府的东面还有一个渤海国吧，那也不时个很小的国家，听说怎么也有个百来万人口，你也知道这些年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冷”秦恩如虽然喝多了，嘴皮子没有那么利索，但是说话的逻辑还是非常清楚的。 “渤海国我倒是知道一些，我在我二叔的书信里面看过，只是那些人在很北的地方艰苦过活，也没听说他们有多少人，只是知道大部分人都住在树林当中，靠捕猎为生”贾泊然也接了一句。 “是的，贾世子果然家学渊源，我这还是挺老太爷说的，不然真不知道，其实渤海国不算什么正经国家，他们也没有国王，这和百年前灭亡的占城不一样，和葱领以西的诸多国家也不一样，那边主要还是部落制” “怎么说了，部落的首领就相当于国王，但是他们有很多部落，这些年来，主要形成了两个大部落，一部是靠捕猎为生的林中渤海人，一部是更加靠近北庭地方的平原渤海人，这两个部落已经吞并了大部分小部落，双方都在暗中摩拳擦掌要统一渤海国” “这北方天气每年都变冷，不光是平原渤海人的能吃的粮食少了许多，就连生活在树林的林中渤海人能捕捉的野兽也少了，所以两部自然要想办法搞粮食，否则别说是互相算计，争霸，能不能在这严寒的冬天活下来都是大问题，你们说是不是”秦恩如果然舌头有些打转了。 “这是自然，军队没有粮草可不行，而且刚刚说了还是有百万人口的一个地方，这就更加是大问题了，秦世兄的意思是这闵州粮食价格逐年上涨和渤海国有关系喽”大黑个对于军事相关的自然感兴趣，也开口问道。 “这是自然的，不过这里面倒是有不同，平原渤海人由于更加靠近北庭节度府，所以他们多半用一些皮毛来和北庭那边的商人换取粮食，和我们闵州倒是没有多大关联，反而是林中渤海人因为被割绝在外，反而把势力发展到了北海岸边开始和沿海的商人做起了生意” “一开始他们船小，对于航路也不算熟悉，所以交易量很小，主要就是皮毛，海珠，人参来这闵州或者登州莱州换粮食，但是登州，莱州的粮食也斦是勉强自用，后来逐步他们就不再到那里交易，主要就来闵州” “这海商吗，当然是哪里有利润，去哪里，自从发觉了这个商路，各大海商都积极应对，大规模的在闵州收粮，闵州的米粮本来就比其他地方要便宜一些，海商又有大船，不过三四年时间，这个生意就越做越大，我们秦家发发觉的时候想禁止也已经来不及了，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地方利益，老太爷也不敢轻易的动” “后来老太爷看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就动用大量的军船定期到象州，和桂州沿海收购大量的粮食，平价的共给百姓所学，这样才把粮价稳定在现在的水平，要是为了这事，你们不需要担心，直接告诉皇帝不需要担心，后续桂州和象州的粮食产量只会增加，我们秦家也会根据情况加运粮食过来，不会减少，闵州的粮食价格不会有大幅度的上升了” 秦恩如倒是知道几人是皇帝派来巡查地方的，还以为三人是担心后续粮食价格上涨的厉害，没有办法对皇帝交待，所以倒是把这个事情说了个清楚。 “听秦世兄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清楚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渤海国总人口不过一百来万，我们就算林中渤海人不好统计，毕竟都在密林深处，就单独算他们有百来问人口，但是闵州有人口一百万户，人口有五百多万，稻米也是一年两熟，不至于多出这一百万的人口的粮食，就要到外地进口，还导致粮食价格上升吧”小白家里也做贸易，虽然是铁器贸易，但是道理是一样的，供求关系决定了价格。 第104章 漳州府之四十二 如果仅仅是林中渤海人需要粮食，根据人口数量产生的需求，绝对不可能会造成目前的情况，最多就是粮食价格稍微高，但是连续几年时间高出到两成，这肯定是解释不通的，而且对方的主食也不是粮食，只是捕猎不够的补充，一个地方的人不可能很快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 “自然不都是被商人贩运给了林中渤海人，商人们，哪里有商机，哪里就又他们的的身影，不可能只做一边的生意，这些人自从从林中渤海人赚了好处以后，又联系上平原渤海人，而且把交货的位置设立在了相差几百里的不同口岸，两边都赚”秦恩如继续道。 “秦世兄，就是如此，也不足消耗这么多粮食把，而且运粮食给平原渤海人的价格也不可能有给林中博渤海人的高，人家也有别的来源，是不是还有起的因素导致粮食短缺，从外地运入后仍然涨价了”小白追问道。 “侯世子到确实是精明，这种事情自然也不瞒不过老太爷，我们也按他老人家的意思查过，结果是这些粮食不管最后是不是给了渤海人，但是确实都是在闵州沿海地区被收购，然后上了海船，具体最后的下下落去了那里，我们再想查的时候，老太爷让我们不必再查，我们自然也就不会去查了”秦恩如这个时候已经快要趴在桌子上了。 “难道你们就不怕这粮食是通过海运，运到北方给了弥勒要的妖人，或者其他什么秘密的反叛势力，这要是别查出来，可是大罪”大黑个这个时候有些急了，说话都都用你们了，已经很不客气了。 “宁世子严重了，这粮食又不是我们家运的，我可先说好，这粮食生意，我们家里是不做的，做这生意都是那些大海商，这些大海商后面都是朝廷的大臣，就是真的运给了什么叛逆，也不管我秦家的事情，他们为了钱什么不敢坐，真查出来，自然朝廷里面的大人门担着，可不管我们的事情” “老太爷严禁秦家子弟参与任何粮食生意，哪怕是陆地上面的小型的粮食店面也是不成的，就连我那个贪婪成性的二叔也不敢把手伸到粮食这块”秦恩如这个时候说话虽然有些不清楚，但是没有忘记讽刺他二叔。 “为什么呀，这粮食生意在现在的年间说不上有多赚钱，但是利润一直还是不错，是一个长期的买卖”小白也知道闵州天气热，周围也盛产粮食，这做粮食生意自然是不会很赚钱，但是这个米粮生意任何年代肯定是稳赚不赔，无非多赚少赚而已。 “老太爷说了，粮食生意事关国家大计，最容易出问题，前朝大周怎么覆灭的，还不是因为天灾不断，不管南方，北方都粮食不够吃，最后才导致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和叛乱，其实那个时候蜀中是不缺粮食，但是云不出来，结果不过十来年时间，大周就完蛋了，反而掌握了粮食产地的太祖夺得天下” “太祖登基后，过了二十你来年好日子，这十多年，北方天气又不正常了，虽然天气变冷，不足以造成粮食绝收，但是北方粮食每年在减少是真，所以老太爷从当今皇帝登基，就吩咐过家人不许碰粮食生意，这个东西，搞不好是要杀头灭族的”秦恩如有些神秘的叨叨道。 “而且这粮食生意一直是江南和江东地方的商人来经营，江南、江东地方又多出学士，本朝以来，有一半的学士都是出身江南和江东，这里面的事情就多了，不可说，不可说啊”秦恩如也学会贾泊然的动作，用手指在唇上比了比，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不一会，秦恩如又打起了呼噜，显然是又喝多了，本来他的酒量是非常不错的，但是架不住三对一，果然最后还是倒下了。 “果然和我们估计的一样，一定是有人秘密采购粮食，仅仅是渤海人绝对要不那么多的粮食，至少一半的粮食不知所踪了，而且秦国人对此是心知肚明的，要不他才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出动军舰去采买粮食来平抑粮食价格”小白觉得秦国公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是实锤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这秦国公真是有先见之明，自己不碰这粮食生意，将来就是被查到了，他最多就是管理不严的责任，倒霉粮食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甚至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好处，皇帝就是想给他扣最罪名也没有合适的”贾泊然道。 “不止是这样，你还记得咱们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这运河两岸的产业大多都低朝中文官的势力范围，然后很多让漕帮代为经营，他们坐地收钱，这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漕粮北运，这里面的门道就多了” “这些大臣里面虽然北方人也有，但是确实江东，江南居多，毕竟这里文脉昌盛，又是太祖发家的所在，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不但参与了海上贸易，现在连在海上运输粮食的事情都参与进来，这不愿意废弃漕运改海运，一边还自己云，真是好处都不落”贾泊然已经冷笑起来，这些人实在是太贪婪。 “这是必然，每次朝廷有什么事情谈到闵州，必然是群臣复议不可轻动，秦国公这是借势，这几年又有海运米粮的生意远远的吊住朝中达成，就更加没有人愿意在闵州这秦家太岁头上动土了，如果动了，他们的利益受损就大了，说不定朝廷评定闵州，获得足够的海运船只和人力，他们的海商就做到头了，漕运搞不好也会改海运，那比杀了这些文臣全家估计还要严重，我就一直觉得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要不一个个普通的小文官，能在帝京买的起房子，现下一看，这背后的利益纠葛太多太大”大黑个很是不平，他们家作为勋贵反而没有太多的发财渠道。 “通过海上运输粮食到渤海国赚取利润，不过是秦国公拴住这些文臣的另外一个枷锁，而且很可能是秦国公安排人牵线搭桥，但是真正影响巨大的还是海外贸易，秦国真是好算计，有财大家发，这样大家都高兴，有祸就让文臣背，搞不好最后他还能立功”贾泊然想了想，这秦天道果然是好算计。 第105章 漳州府之四十三 “就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否清楚这里面的事情，秦国公成功构建庞大的利益集团，把整个闵州和文臣的利益进行了深度的绑定，还给这些人带了个套，整个套说不定未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假设最后弥勒教在北方闹起来，然后粮食也是从闵州运的，皇帝追究起来，这些文臣就更加有求于秦国公了”小白这个时候也明白了秦天道的套路。 “皇帝老儿不知道才怪，但是我估计他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皇帝的大内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秦国公这是阳谋，皇帝老儿能把他怎么样，文成的势力最近这二十来年已经在朝中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就是皇帝也不敢轻易的乱动”大黑个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这里的关键之处。 “所以皇帝才会拍我们过来，我们虽然和秦国公都是开国辅运功臣，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利益相关的地方，皇帝才更加放心，他也希望了解到更多的细节之处”贾泊然也点点头道。 “那你们是准备把这个粮食的事情和武器的事情都如数的上奏皇帝吗”方雨柔一直默默的听着，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 “粮食的事情要据实相告，皇帝陛下想必是知道的，但是肯定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们上奏之后，他肯定会有相关的对策出来，总比没有防备的好，但是武器的事情我觉得就不必时候了，这背后必然是同一伙人，说不说，皇帝都会认真应对，武器只是采购的渠道或许不动，但是事情一旦上奏，必然要断了龙大叔一家的活路，而且秦国公也会很不满”贾泊然认真考虑了一下到。 “确实是，那就不提武器了，再说了我看，这背后的人，肯定不光是在闵州一地购买武器，虽然莱州，登州缺少粮食，但是武器不缺，从那里运到北方距离还近”大黑个自然也对龙大叔有好感，没有龙大叔，自己还用着砍山刀了。 “不提也好，正如泊然说的，如果提了，粮食还好说，武器的事情一旦牵扯到秦国公，他必然是会大大的不满，现在来看秦国公或许对皇帝不满是真的，防备也不假，但是造反的心思肯定没有的，我们也没有必要推波助澜”小白也点点头，这武器的事情一旦扯出来，秦国公搞不好只能一心造反了。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就写一个奏折，咱们三人具名，安排人尽快送到帝京，这也算是我们对皇帝一个交代，毕竟来了不少时间，肯定还是要有一些成绩才好说”贾泊然也觉得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哪怕皇帝都知道也要尽快告知。 “也好，不过我认为，贾世子最好还是把我们的分析稍微在奏折里面提上一些，就说北方可能有一些敌对势力故意扰乱市场，收购粮食，太深入的皇帝自然会自己再去求证，这样的话更加可信，比把分析结果写进去更好”方雨柔轻轻的道。 “可以，这样当然更加妥当，我们毕竟都是从六品的武官而已，很多事情轮不到我们操心，操心太多，皇帝又要多想”小白很赞成方雨柔的说法，少惹事就对了。 “还是回到神射手的事情来说，现在来看，那个莫云就不是冲我们来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忽然袭击泊然，这里面也挺怪的，不过如此看来，他倒是未必会追踪我们到漳州地方而来，这样的话，怕是没有机会和他过招了”大黑个主要还是想试一试这神射手到底哟多厉害，自然期盼他能早早现身。 “先不想那么多了，我们一会还是先到的房间里面把要给皇帝陛下的奏折写好，明天小白单独送到驿站，我们几个人不要一起去，这样目标太大，不太好”贾泊然道。 很快几人又喊了福安进来，照例把秦恩如送回房间，他们还有幸见到那个据说了死了家人的小妾，果然长的高挑，不像是闵州区域的女子。 回到房中，方雨柔先去休息，她倒是没有喝酒，也没有说再让人送温泉和小鱼进来，毕竟一个姑娘家就是想试一试这新奇的玩意，其实不不好开口，也就作罢。 三人在贾泊然房间开始写奏折，秦恩如的府邸的贵宾房自然是非常不错，秦恩如一个人住了一个大套间，一共是三个房间，一个招待客人的大堂，一个卧室，还有一个非常大的书房，书房后面就有一个小小的竹林，风景很美，白黑两人的房间也一样，看的出来，这个秦恩如是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 三人写好奏折后，一起具名，有用梅花内卫的令牌的背面的特殊印记，分别盖在了奏折之上，小白随即就收在自己袖中，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秦恩如就来的客房要求几人去吃早餐，闵州地方的早餐十分的丰富，各种菜色和北方大是不同，又约定了下午时分漳州地方的人士会逐渐来这里，晚上一起在大堂之中宴开十桌。 小白趁着早上没有人打扰的时间，赶快出门把奏折密封好以后，很快送到驿站，驿站作为大夏的一个特殊机构，兼具了迎来送往和快速送信的双重身份，尤其在各个地方，每个驿站都可以算的是朝廷的一个集散中心，只不过闵州这边，太祖为了显示对于秦老国公的信任，驿站数量不多，主要是在闵州的几个十二个府城和官道，数量不算很多。 小白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他自己在外面随便吃了一些，刚刚到门口就发觉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马，而且一个比一个豪华，显然是地方上的贵客已经开始上门了，赶紧找到秦福安，把他带到大堂，和众人一番介绍，除了方雨柔没有出来，贾泊然和靖难伯世子都已经和秦恩如一起招待客人了，小白自然很熟悉这一套，说了声抱歉，也赶快加入畅谈。 “侯世子果然好仪表，不知可曾娶妻，平西伯夫妇可好，老夫早年间在帝京的时候也和令舅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也见过还还令母”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快六十岁的老员外，可以从他的装扮得知此人早点必然也是个风流人物。 第106章 漳州府之四十四 “劳胡老员外挂心，我家中父母身体尚好，我年纪尚轻，未曾娶妻，舅舅前些年还提起胡员外，说是胡员外是个爽快人，做生意不拘小节，很有气魄”秦恩如已经在一边提醒他，这个长相富态的员外是漳州府的首富，在整个闵州也是大大有名的海商，早年主要南北走货，经营茶叶和铁器，中年以后改做海商，富贵非常，和秦恩如的母家也算是比较近的亲戚。 小白记忆力很好，还真的想起来，早年间舅舅提起过这么一号人物，当时对他的评价就非常高，说要不是开始经商的时候年纪较大了，恐怕这世间又有多一个陶朱公式的人物。 “没想到令舅还记得我这个老朽，不容易，这一晃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当年他还是个小伙子，如今他的侄子都已经长成，世子果然是好相貌，好相貌，外甥似舅，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胡员外自然感觉非常受用，对于小白也越加的顺眼。 “不知皇帝陛下登基以后，这帝京安否，我早年也随同父亲进京，见识过太祖登基后的帝京繁荣景象，不巧鄙家后来改做海贸，我自己也没有再到帝京，很是遗憾”说话的是坐在胡员外下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一看相貌必然是胡员外的儿子。 小胡员外说话的时候是对着贾泊然，小白没进来之前，他和贾泊然聊的还不错，虽然年纪相差比较大，但是贾泊然坦然的风度让他很有好感。 虽然刚刚午后时间，距离晚宴还早，但是这个时候大堂里面已经聚集了有二十多人，算是来了一小半漳州府的头头脑脑的人物。 “皇帝陛下还是挺好的，相对来说太祖更喜欢建功立业，当今陛下崇尚无为而治，帝京在葱领和河西节度府的商道逐步打通以后，现在从葱领到瓜州，再从瓜州到帝京的道路一直在不断拓宽，如今帝京的西市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来往的客商，早就扩建了南市，而且南市还可以开夜市，可谓不夜天”贾泊然其实不太懂商业方面的事情，但是对方既然问自己，自己也就免为其难的回答。 “确实早就听说帝京更加繁荣，现在商道已通，早年间太祖从各地移民到各个节度府，力度之大，时间之长，说实话当时的人很多都是不理解的，但是太祖坚持不懈做下来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果然初见成效，到处老朽倒是有些看出了里面的门道”胡老员外手捋胡须道。 “太祖立国，海上不宁，前朝余孽霍乱东海，当初我就感觉太祖必然会想办法打通陆上的道路，后来果不其然，太祖三次西征，建立四大节度府，把大夏的疆域延伸到拍米尔高原以西，又逐渐充实人口，就是为了建立陆地上和大秦的连续啊，不愧是太祖，大格局，大战略”胡员外不断的点头道。 大堂中的其他地方士绅也不断点头，其实当时太祖西征耗费了大量财力和民力，在北边和江南地区很多老百姓都是不很理解，甚至是有些反对的，不过是太祖威信太重，别人就是心里面反对，嘴上也是绝对不敢说，倒是闵州因为距离遥远，不管是人口和经济上都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是有不少人为了不去西边，北边从江东区域迁移到闵州，桂州，闵州人口在这二十年也出现了比较大的增长。 白加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还真没想到这老头看的还真准，太祖西征虽然民间说是为了剿灭大周余孽同时寻找跳河的长公主，但是勋贵门的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确实是为了疏通商道，虽然现在还远没有打通和大秦的直接联系，但是从葱领节度府来做贸易的大秦商人确实是络绎不绝，当然相比海贸，规模还是还小，每年的在葱领节度府收取的商税也只有泉州府的十分之一。 主要还是在太祖征服西域，建立三大节度府的同时，在大秦和大夏的中间，又崛起了一个强大的帝国，名为阿巴斯王朝，阿巴斯王朝在短短十年之内已经征服了周围的广大地区，而且听大秦的商人传来的消息，已经和远方的大秦发生了比较大规模的冲突，所以商人门来往期间并不安全，这也造成了贸易规模一直上不来。 阿巴斯王朝和大夏的葱领节度府之间还有十多个小国，两个庞大的国家之间还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不过对于这十多个小国的拉拉拢分化从来就没停过，阿巴斯王朝以有意无意的经常派兵到葱领节度府的周围侦查，经常还是有些小规模的械斗。 当今陛下不但加大了移民的力度，还在不断的拓宽道路，想必也是为了将来有一日再次西征打下基础，天下承平三十年，人口也大幅度的增加，现如今移民起来就没有那么费事了，而且朝廷还给了不少补助，算是比较顺利，只是修造通往葱领的驰道的进度一直快不起来。 如果再次西征，那目标就不仅仅是那十几个小国家了，皇帝的野心必然是一举消灭阿巴斯王朝在通往大秦道路上面的所有势力，一举打通贸易通道。 “胡老员外说的是，太祖的战略还在继续，当今陛下如今的主要任务是加快移民的速度，同时主要的目标已经放在拓宽驰道上了，目前进度还是不错的，现在帝京到瓜州的驰道已经全部完工，骑快马不过几日就可以从帝京直奔瓜州关城，如今的重点是河西到从葱领道路的拓宽上”贾泊然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朽早年南北行商，深知这道路通行的重要，哪里有了路，哪里的老百姓才能把日子过好，可惜现在年纪大了，要不真的想要再走一遍新的驰道，从闵州到洛州可以坐海船，转运河，然后陆路到帝京，再从驰道到瓜州，再看看那大漠孤烟直的独特风景”胡老员外也回忆起自己年纪尚轻的时候在瓜州地区行商，行走沙漠之中的场景。 第107章 漳州府之四十五 “胡老员外身体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如果稍微有空，自然可以如愿，只是这如今北方天气每年都更加冷，倒是不很合适，可以选择四五月份出发就比较合适了”小白也回复道。 大堂里面的气氛也逐渐的热烈起来，秦恩如安排了不少瓜果，又上了不少好茶，任凭个人的喜好来各自选择。 到了下午稍微晚一些的时候，大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老老少少的90来个人是有的，坐满十桌是完全没问题，看来者漳州府该来的都来了，除了地方官员没有邀请，其他的都到了，秦恩如今天一早就和四人说好，官员另外再请，多等几天无妨，其实白加黑对于和地方官员见面也没什么兴趣，毕竟几人年纪都很轻，和这些未必有话说。 反而这些地方上的士绅知道他们几人年纪不大，也纷纷带了自家的一些子侄前来，大家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共同的话题，气氛也还是比较自然的。 到了天色发黑，秦恩如指挥附上的大量奴仆在大堂内铺开了十章桌子，很快开始准备晚上的晚宴，这个才是高潮的时间要到了，大家都纷纷到大堂外面的小花园当中暂避。 贾泊然也抽空到内院去看了下方雨柔，毕竟今天的人太多，方雨柔的容貌过于出色，不是很方便参加这种活动，她也就主动要求留在室内，没有出门。 “方姑娘吃过了吗”贾泊然在门口问道，方雨柔单独住了一个小跨院，本来秦恩如让她的小妾安排了几个丫鬟给方雨柔，方雨柔自然是不肯要的，所以这个地方很是寂静。 “贾世子进来把，我已经吃过了，秦公子的如夫人招待的很是周到”方雨柔在房内到。 贾泊然走人房内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方雨柔换了一身衣服，应该是刚刚买的，今天方雨柔也出门了，从前没有看过方雨柔穿白色的衣服，如今一看，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方雨柔正忙着在整理在作坊附件的野茶树上面采集的普洱茶，现在已经进入了第四道工序复揉，因为几人采集的茶叶也不算多，所以制茶的速度是要快上很多。 “平时我也没有见到方姑娘特别喜欢喝茶，怎么对这个制茶这么敢兴趣了”贾泊然见方雨柔温婉得坐在那里，难得十分平静的处理着茶叶的叶片。 “那贾世子觉得我喜欢什么，特别爱吃什么什么或者爱喝什么吗”方雨柔放下手中的茶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 “这！确实没有”贾泊然仔细的回忆了和方雨柔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方雨柔不管是吃穿坐用，都没有特别的喜欢，说的好听点就是随意，说的难听一些就是随大流，除了有一次冬瓜糖多吃了一颗之外，不管什么场合，吃东西的时候都是少量多种，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至少在众人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这里面是有些缘故的，我也不方便多说，但是我可以告诉贾世子的是，我却是有些偏好茶叶，对于你说的制茶的工艺自然也是感兴趣的，所以特别想自己亲自的制造一遍，这普洱茶据你所说又有比较大的药用价值，我自然是有兴趣的”方雨柔轻轻的笑了笑，他对于贾泊然还是有些信任的。 “方姑娘既然喜欢，等你有机会到了帝京，我们平南侯府后山也有些茶树，虽然不如南方的茶树质量好，但是也是能制茶的，就是味道大大不如江浙区域的茶叶，不过自己亲手做的，想必也是可以的的”贾泊然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等我这次先把普洱茶做成功了再说，原本也没有想到制茶的工艺还是挺复杂的，需要的时间也是不短”方雨柔点了点头道。 “怎么这就几天都没有见到黑妞跟在你的附近”贾泊然在屋子里看了看，并没有发觉黑妞的任何痕迹。 “我让黑妞送信去了，过几日，它就该回来了，贾世子也知道，我这次到闵州原本是有些要事的，虽然在泉州已经办理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首尾要通知家中，我又准备和你们走遍这闵州的山山水水，还打算到帝京一行，自然是要让家中知道行踪的”方雨柔也解释道。 “应该的，应该的，方姑娘自然是要通知家里，我先回去参加宴会了，方姑娘也早些休息，这个时节晚上天气比较冷，一定注意关好门窗”贾泊然话刚说完，赶忙就红着脸低头出了小跨院。 贾泊然心里很是高兴，方雨柔肯定是要和自己等人一起回京了，本来只是邀请对方去帝京看看，并不能确定什么时间对方会去，现在既然方雨柔主动提及，多半就会一起回京，他的心里自然是无比的高兴，但是想的多了，也不禁有些脸红，所以赶忙退出来。 回到大堂的时候，刚刚上完主菜准备开席，秦恩如正准备吩咐福安去找找贾泊然，话还没说完，就看贾泊然已经回来了，自然是高兴的拉着他一起坐在了主桌上。 “各位乡亲邻里，各位长辈，小子不才，今日特邀了帝京的几位同事开国辅运系的世子来家中做客，各位也是赏脸，才能来鄙人家里做客，闲话不多说，大家先吃好喝好，一会我这里有仙游请来的莆仙戏班子，大家吃好喝好，再听好戏”秦恩如说完，先干为尽。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菜色上面自然是非常丰富，仆人人不停的把各种冷菜，热菜端上桌子，稍微吃的多一些的菜系，也很快有人换一盘完整的重新端上来，既保持了数量，也保证了不会感觉菜已经冷了，准备工作做的十足。 这期间不断有人到主桌来敬酒，他们也在秦恩如的带领下到不少年纪比较大士绅那里敬酒，算是确实认识了不少掌中府的贵人，觥筹交错之间气氛很快到达了高潮，至少从大家的眼光之中都看的出来这喜人对于秦恩如很是欣赏，包括秦家的一些族人也对秦恩如很客气，俨然就是把他当成了秦老国公的继承人，不过秦恩如长子嫡孙的身份也确实是任何人的都无法忽略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108章 漳州府之四十六 莆仙戏班子唱完戏的时候已经到了月上中天，大家各自告别回家，白加黑跟着秦恩如一起在门口恭送今天来的贵客，晚宴喝酒虽然比较多，但是秦恩如明显是就有准备，不但用了度数很低的清酒，而且还及时的给大家都准备了醒酒汤，反而没有什么人喝醉，毕竟都是有有脸的地方贤达。 送完众人，几人又回到大堂喝茶，这个时候戏班子和是个大桌子都已经撤了下去，这秦恩如果然是进退有序，连家中仆人都训练的很是精干。 “恩如在这里多谢几位世兄，明天就请各位休息一日，后日我秦各位去看看我们闵州的地方特色的土楼，不知几位在来的过程当中可曾见过”秦恩如明显的非常高兴，今天的宴会确实是巩固了他自己的在在漳州府的地位。 “土楼是什么玩意，没有见过啊，我们一路从永定过来，你说这是闵州特色，难道只在漳州府有”大黑个觉得土楼的名字一听就很新奇，今天也喝的不少，随即大声嚷嚷道。 “几位世兄在永定应该是没走完全部地方，永定土楼非常多，当然这土楼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漳州这边确实相对较少一些，多是在乡下地方，我这里先不说，到了地方，我自然给各位详细介绍，各位去看看肯定觉得有收获”秦恩如自然不介意大黑个的粗鲁，今天的任务已经大功告成，这个时就自己几人，这样感觉上面反而愈发亲近。 “秦世子这么说，必定是极具特色的建筑了，我们定然是有兴趣看的，不如今天就散了，我今天喝的不少，现在感觉有些上头，虽然喝了不少醒酒汤，还是感觉不支”小白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头晕眼花。 秦恩如也有些支持不住，作为主人，今天他无疑是最累的，自然是乐得赶快回去休息，大家各自回房不提。 几人自然是休息了一日，正好第三天是十一月二十一日，天刚刚大亮，秦恩如就来找几人一起出门，仆人们也分别把他们各自的马牵过来。 青菜儿有两人未见主人，见到贾泊然很是亲近，不断用头拱着贾泊然的脑袋，很显然的它今天心情不错，看来这秦恩如家的马厩的伙食很不错，四人马匹都是河西马，都比较高大，秦恩如随便骑了一匹稍微个头比较矮的马，有点像他们前段时间用的驮马，但是明显的毛色要好看的多，体型也更加健美。 “各位世兄，方姑娘，我们今天就去看土楼，这土楼在靠近沿海的地方，距离这漳州府也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各位早上都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带点干粮，这一路上距离官道都不算近”秦恩如只带了长随福安和两个亲兵，四人四匹马在前，白加黑和方雨柔在后，先慢慢齐心出了城门，很快就加速驰骋起来。 快速驰骋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大家都发现自己的马有些速度放慢了，明显体力不济，反而秦恩如四人的马匹虽然速度一直没他们快，个头也偏小一些，但是耐心要好很多，到现在为止还是不紧不慢的在前头带路。 秦恩如也意识到了白加黑三人的马力减弱，也逐渐放慢了速度，慢慢的朝目标而去，到了地方之上，之间前方的村落完全不同于贾泊然见过的任何结构。 只见前方的村落完全是由一个有一个圆圆的楼状物体组成，他们其时身在半山坡上往下看去，其中最大的一座土楼高达五层，其中不少村名在中间活动生活，至少有几百户人家生活其中，土楼中间又有楼，一共又有三层，实在的壮美无比的场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各位师兄请看仔细，这就是我们闵州特有的土楼，这最大的叫云天楼，相传是大周早年建立，到如今已经有600多年悠悠岁月”秦恩如结束起来很是骄傲。 “这圆形的土楼，一般高三至五层，一层为厨房，二层为仓库，三层以上为起居室，可居住200至700人。土楼以生土为主要材料，掺上石灰、细砂、糯米饭、红糖、竹片、木条等，经反复揉、舂压、夯筑而成。具有聚族而居、防盗、防震、防兽、防火、防潮、通风采光、冬暖夏凉等特点” “这云天楼由三圈组成，由内到外，环环相套，外圈高十余米；五层共有一、二百个房间，一层是厨房和餐厅，二层是仓库，三、四层是卧室，五层是书房和客房；二圈两层有五十个房间，一般是客房，最中一间是祖堂和祠堂，是居住在楼内的几百人婚、丧、喜、庆的公共场所；土楼内还有水井、浴室、磨房等设施。采用闵州本地生土夯筑，外墙的基础宽达三米，底层墙厚一米五，向上依次缩小，顶层墙厚也不小于一米。然后沿圆形外墙用木板分隔成众多的房间，其内侧为走廊。” 几人明显被这个宏大的土楼建筑群给震惊了，大黑个看的眼睛都不带转的，光是这个村子粗略的数了一下，包括最高五层的云天楼在内共有圆形土楼九座，其中还有一些小了不少的一些方形的土楼，明显都是以云天楼为中心的一个完整的防御大阵。 “真是神奇啊，我虽然第一次到闵州来，但是昨天也问了一下，据说这种土楼分布在桂州，闵州，已经象州，特别是闵州居多，象州的移民这些年也在不断建筑，本来觉得不过是有些像军事堡垒模样的下楼，或者或是有城墙的小村庄，没想到这如此恢弘，如此的不可思议”小白也被震惊了，在他的想象中，这种偏远地方，就是有什么建筑，也不可能如帝京一般恢弘大气，但是到了这里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确实是很独特的建筑，从建筑的规制看来，北方肯定是没有的，而且这种设计方式，最初肯定是为了抵御外族侵入而建，也难怪在闵州地方较多，前朝大商末年，战乱丛生，我华夏子民为来躲避战乱，从北方大量迁徙到这闵州地方，多是全族一起迁徙而来”贾泊然也忍不住点头，古人的智慧果然可敬。 第109章 漳州府之四十七 “几位随我一起进村观看，这远处只看到它的形状，还不能完全体会这种建筑的厉害之处”秦恩如说着拨码下了山坡，往云天楼方向而去。 几人下马，秦恩如让两个亲兵牵走马匹，带了福安一起直接进了云天楼，村民看见他，显得很是亲近，显然这里的人都对他很熟悉。 白加黑和方雨柔也随着进了云天楼，马上又再次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这高大土楼的外墙比自己几人想象的要更厚，而且明显的非常结实，土楼外面全部滑不留手，还有很多射击孔，不光是可以射击弓箭，就是长矛也可以从容从中突出，整个土楼就是一个超级完备的防御堡垒，外人要想攻入，那是难上加难。 云天楼当中不但有很多具名居住，竟然还有不少店铺，甚至还有一个小的铁器作坊，虽然不能打造大型的兵器，但是修补是毫无问题的，土楼的四周还有不少水井，也不担心外面的人断水围攻。 几人跟着秦恩如一起从外圈一直到最里面，果然这最中间是一个秦家的祠堂，难怪这里的人都很熟悉秦恩如，原来这个村里也是个秦家村，而且明显这里人的关系比那个永定的秦家村和泉州府的秦家要亲近许多、 秦恩如有带着四人从一楼上到五楼，每个楼层都有固定的用处，杂而不乱，每层之间的通道里面什么都不允许放，就是为了发生外敌入侵的时候方便四处调兵。 “秦公子，这地方还真是了不得，我观察了一下，光是这云天楼就至少可以住八百人，怎么的也有两三百男丁，而且依照这个结构，哪怕是外度入侵，没有上千人的精锐对方，而且不怕牺牲，是绝对攻不进来，加上周围的集八座小楼，这个村子虽然只有4000人左右，但是如果没有一万精兵，短时间内还真是无可奈何”大黑个看事情自然是先从军事角度来看。 这圆圆的土楼完全就是一座座的军事堡垒，如果是有懂军事人统一部署，统一指挥，可以非常容易抵御上万大军的忽然袭击，只要各个土楼的门一关，任凭他什么办法也是白搭。 “宁世子的眼光确实不错，实话来说，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秦家发源的地方，先祖在大周初年从北方一直迁徙到闵州，聚族而居，建起这秦家村，先有云天楼，而就有的秦家村，先祖初到漳州府，四周遍布越人，还不时有海匪上岸劫掠，就是凭着这一座座土楼，大家猜繁衍生息下来”秦恩如走到这祠堂之内，一个人走进去，认真的上了一注香。 祠堂中间没有任何人的画像，反而是一个一个小小的牌位，很多牌位上连名字都没有，但是就是这一个个小小的牌位，六百年之后秦家的子孙不但已经在闵州扎根，很多秦家族人也到达了桂州和更远的象州，不过大部分以及是和现在的秦国公血缘上比较远了，但是很多都是发源于这里。 几人又回到土楼的五层，找了比较大的房间坐下，开始吃一些点心补充体力，骑马半日，又到处乱转，大家明显有些饿，现在刚刚过了午饭时间，福安吩咐两个亲兵去买些熟食，再要下煮好的米饭，随便吃一个午饭，填饱肚子再说。 随便吃了一些熟食，又吃了不少米饭，大黑个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秦世兄，像这样的土楼，这闵州地方有多少，这土楼造起来要多久了”大黑个问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数量，但是光是永定，漳州这些地方，就有土楼构成的村楼三十来个，每个村楼也至少有五六个土楼，怎么的也有200来座，不够像云天楼这么大的也就两三座而已，也没有那么好建，救那这座五层的云天楼来说，从开建到完成前后用了二十年时间”秦恩如想了一下道。 “不会把，要这么久吗，那这村子的九座楼修起来岂不是要100多年才可以”大黑个觉得这土楼虽然好，但是未免修建的时间太长。 “这就看要投入多少人力，暂这秦家土楼，虽然只有九座圆的土楼，但是并不是一起建造的，年代相差最大的有两百多年，每个土楼的建筑都是按照几个步骤来的:选址，开地基，打石脚，夯筑土墙，立柱竖木，铺瓦封顶，装饰装修；每个步骤都要耗费几年时间”秦恩如道。 “怎么，这选址还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也要很久吗，我看这个地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小白虽然对于风水什么不敢兴趣，但是他喜欢古玩，多少有过一些接触。 “选址是最讲究的，首先要看来龙，即山脉走势；其次要看水路，地方要宽敞干燥；还要看来水，即水源、河川的走向；此外还要看水口，即一方众水的总出口；最后要看分金，即依照五行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来确定土楼的方位。”秦恩如道。 “其实我也不懂，但是族中的老人是有人代代相处，如今会这么手艺的大部分都去了桂州和象州，闵州几十年来经济不错，天气也还过的去，新建造的土楼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是在原本的基础上扩建，就不需要选址了” “明白，这不光是风水的问题，主要还是看地势，水势，否则一旦被封锁，哪怕这几层里面装满了粮食，没有水，或者水源被断也是无法持久的，果然是需要好好选址的”贾泊然也感觉这里面大有讲究，风水不过是个外挂而已。 “我说，秦世子，你们家整个云天楼的位置可真好，基本上依山而建，又比较靠近九龙江，自然是不缺地下水的，地势也比较高，不会存在水患，相对周围的平原地区，又明显可以俯瞰四周，可以说掌握了这云天楼，就基本上掌握九龙江的大块粮食产地，可谓处于关键之处啊”小白也仔细的回忆刚刚入村之前在半山腰看到的全貌，整个九龙江和九龙江平原就在不远处。 “这是自然，先祖如果没有能选择这个好地方，哪有我秦家如今的繁荣，当时南迁过来很多大族都已经分散到各地了，都是和选址有很大关系，有些甚至被越人不断袭击，损失很大，最后不得不迁回赣州也是有的”秦恩如倒是毫不讳言。 第110章 漳州府之四十八 四人和秦恩如一起回到漳州府城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几人都深深的沉浸在观看土楼的喜悦之中，不但看了云天楼，下午的时光大家逐一仔细参观了另外几个稍微小一些的土楼，都是各具特色，格局基本一致，但是分工各不相同，大大的开阔了眼界。 和秦恩如一起吃了晚饭，今天跑一整天，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秦恩如也到后院去找他的小妾去了。 贾泊然翻来覆去的没睡着，也就起来喝茶，不一会儿，小白和大黑也从隔壁转了过来，果然都没睡，连方雨柔也从小院过来坐坐，还从那边带过来一些点心。 “这秦恩如特地带我们去看这土楼是不是有其他意思，我今天仔细的看一天，回来翻来覆去的想了不少，这土楼太不简单了，如果将来有一天朝廷要派大军进入闵州，这些分布在各处的土楼不但是难以攻克的堡垒，而且也是秦家很好的藏兵之处”大黑个吃了一口点心，开口道。 “确实如此，今天我们参观的九个土楼，除了云天楼里面人比较多，其他每个土楼里面不过十来户，100人都没有，但是你们仔细看了没，所有的房间都是干干净净，二楼的仓库也堆满的粮食，想必还有专门收藏兵器的所在，只是我们每看到，那个地方现在不过住了2000多人，但是实际的容易最多能住5000人以上，随时可以藏兵3000，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不需要什么外援，也可以在支撑至少半年以上。”小白也认可大黑个的看法。 贾泊然回来以后也是一直在想，觉得秦恩如带几人去看土楼，肯定不是临时起意，而且这个事情必然是和秦国公商议以后做出的部署，否则秦家的兴起之地怎么可能随便让他们几个外人随便出入。 “那你们准备也把这个事情写个新的奏折上报给皇帝吗”方雨柔多是好奇，小白不前两天上午刚刚把奏折送导游证。 “没有必要把，相比米粮的事情，这些土楼还构不成秦家有异心的证据，毕竟最大云天楼已经600年了，总不能说600年前秦家就准备造反了，那个时候大夏还没有了，而且这种事情说白了，哪里都有的，就说我老家皖南那边，也有很多类似的坞堡，只不过数量不大，大夏立国之后，很多已经拆除了，但是有还是有的”大黑个并不觉得是什么大的问题，而且这些土楼的位置都很分散，抗拒海匪什么的肯定可以，但是抵抗朝廷大军也是很难持久的。 “当然不会上奏，我到不认为这个土楼有什么难搞的，最多是能拖住一部分军队，围起来就好，我想了解的是秦国公的意思，你们还记得秦国公在观雨楼的时候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们没有感觉这些遍布在闵州的土楼群不就像那星星之火吗，我觉得安排我们看土楼，是秦国公在提醒我们，这天下怕是要乱”贾泊然对秦国公的理解更多的是从政治层面去考虑。 “不管如何，林莫说的越到沿海的地方，地方豪强和海匪勾结越严重，我是有点相信了，你说越人已经亡国几百年了，越人就是没死干净，在闵州也不会剩下几个，但是这闵州的土楼越修越多，近几年倒是修的少了，但是都到桂州和象州去修了，这说明地方的这些老百姓的这种防范心理还是很重的”小白觉得光从这些土楼就可以看出来，林莫肯定没有说假话。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尽量到沿海的地方看看，越靠近海岸越好，不是说秦三观在福州一带的岛屿之上，不如我们就去福州看看如何，也可以让大军在完成龙岩府的收证任务后，直接到福州府附近和我们汇合”贾泊然见到秦家三代人，但是没有见过秦三观。 从自己的二叔的信里面，贾泊然可以发觉二叔字里行间对这个秦三观非常不放心，曾经评价过和这个人如果在乱世必然是个枭雄，现在秦国公一再暗示这天下可能会发生动乱，他怎么能不去看看秦三观就离开闵州，而且还需要去沿海看看是不是民匪一家。 “去，怎么不去，听你这样一说，我也对于土楼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听说福州地方是整个秦家戒备最严的，泉州因为通商，大量的战船都停靠在福州沿岸，我们正好去见识一下他们的海军”大黑个自然是赞成的。 “也好，我们就往福州一行，福州府可以说是秦家的势力除了泉州以为最大的地方，秦家的五万精锐海军，有一半都长期驻扎在福州附件，听说那里最发达是造船业，很多大船都是那里造出来的，我也可以去借鉴一下”小白的兴趣在于经济方面。 “我自然和你们一起去看，我在闵州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办完了，左右也是五事，准备和你们一起回帝京，见识一下帝京的繁华，再到平南侯府见识一下”方雨柔说的落落大方。 四人于是定下策略，下一步的目标就是福州府，不过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闵州，首先是宴请并没有完成，还有官员那批人要去应付一下，虽然多事秦家的支持者，但是有是有一些朝廷派驻驻的流官。 其次，胡老员外昨天特地说，要要去几人到他家中做客，小白的舅舅和胡老员外是老相识，而且这胡老员外作为漳州首富，和秦恩如的母亲又有亲戚关系，大家谈的也比较投缘，不去自然是不好的。 秦恩如在今天回来的路上也和几人商量，再去看看漳州府的最有特色的地方，但是还没有说要去那里，几人自然也是要去的，不知道这只是秦恩如来了兴致，还是也是秦老国公的安排。 四人了却了各自心事，晚上自己睡的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长随福安来告知，秦恩如有事情要离开漳州府城两天，这两天就请三人自由活动，连接待官员的事情也推迟到等秦恩如回来以后，几人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急事，自热乐的轻松。 秦恩如的府邸实际面积不小，也方便白加黑几人每天早上例行的修习武功和神通，方雨柔还是忙着制普洱茶。 第111章 漳州府之四十九 休息了一日，几人在府中多少有些无聊，小白于是提议到外面转转，大家自然是赞同，吃了午饭，告知了福安一声，几人就出了秦恩如的府门，往漳州最大的古玩市场而去，当然这又是小白最向往的地方。 不过今天几个人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买什么古玩字画，而是要看看这漳州府的繁华，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一个地方的古玩市场是否发达，也基本可以看出这个地方的生活水平，和繁荣程度。 靠近古玩市场的时候，距离中午的时光还早，正是热闹的时候，相比起帝京的古玩市场，自然是大大的不如，但是也有四五十家铺面，还有不少摆摊的小商贩，规模也不嫩算很小。 而且独具特色的是这样的古玩大部分是以男方的精品为主，很多古越国的，甚至是大商年纪的古玩也有，多以生活用具居多，真正的字画并不多，毕竟闵州湿润，保存字画就是大问题。 众人先到小摊上看看，今天不准备花什么大钱，这里的古玩他们也大多不认识，就是小白也偏好不是生活类的器具，所以也就没有刻意的去大店面，就连大夏鼎鼎大名的德源楼在漳州这里也只是个小店面，稍微比其他的店铺大一些，完全不能和北地想比，几人也就没有太多的兴趣进入内部去看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有点像我们用的酒樽，只是大了很多，而且这么多铜绿，显然是已经年代久远了”大黑个看了眼前的摊位上面有一只怪某怪样的青铜制品。 “不认识把，这可是个好东西”小白在得到摊主允许的情况下，把绿的发毛的铜制品双手捧了起来。 “你就说呗，还卖什么关子，我还真没见过这东西，不但我自家没有，我看泊然的府上也是没有的”大黑个倒是实话实说。 “你还算识货，这个开始大商的开国之鼎，明曰开天；鼎在大商是作为传国重器、国家和权力的象征”小白认真的抚摸着手中的小鼎说道。 “切，你就骗我把，这玩意要是开天鼎，我这把刀就是凤舞刀”大黑个拍了拍背在后辈的斩凤道。 “当然，他只是个仿制品，但是你别看他是个仿制品，那也是要分年代的，比如我手里这个仿制品怎么的也有300多年了，是大周中期仿制的，存世数量虽然还比较多，但是也算是珍贵，难道这里有的卖”小白认真的观察小鼎的造型和独特的花纹。 “客观真是好颜色，我也不骗各位，这个仿制品是走海的人拿过来的，还没多少时间，说是从一艘沉船上寻得的，我也不敢多要，如果这位公子敢兴趣，承惠500两，不能少，我这也是刚刚到手，这个鼎虽然不算稀奇，但是在我们闵州确实不多，就是卖给德源楼，四百两也是没问题的，当然它再卖给您，那就不是这个价了”中年的商贩一看就是个精明人，而且确实对这青铜器有些了解。 “这式样，这纹路是没错了，仿制的还不错，就是这用的铜好像不是最好的，你看这锈迹斑斑的，模样不大好看”小白最里面嘟嘟着，但是明显的爱不释手，看样子要出手了。 “这位公子，我也不是吹牛，就这东西，虽然说不是做好的材料，但是现在其实数量也不算多了，而且开天鼎的仿制品，你就放到任何地方，都值这价格，就是这个模样是差点，但是泡在海里这么多年，再好的东西也有损耗，你一看就是行家，回去找专人特殊处理下，也可以算的是精品，如果真的是用紫铜仿制，这个价格起码是要翻十倍”中年的商贩是各种老手，自然看出小白对这个东西非常喜爱。 小白也没有由于，和贾泊然要了五张一百两银票，爽快的付钱打包走人。 得到仿制的开天鼎的小白一路很兴奋，几人也就没有继续在古玩市场乱转，找了个比较高档的酒楼要了个雅间准备吃午饭，虽然还没到返点，但是雅间随时都开发，几人点了酒菜，先要了一些点心，贾泊然特别要了一些冬瓜糖，他记得上次方雨柔多吃了一个冬瓜糖。 “我说小白，你可真舍得，你不是说你没什么零用钱，你妈不给你钱买古董吗，怎么这次这么豪爽，一甩手就是五百两，我们这当个朱雀备身，一个月才十两，你可是把四年多的饷银都给花了”大黑个喝了几口热茶，人也觉得舒服多了，开口道。 “你是真不懂，这个东西我给你时候，也就是在闵州，识货的人不多，我就不做任何处理，这玩意拿回帝京，1000两随便就可以卖掉，就是拿到这边的德源楼去卖也有600两，毕竟大商的统治中心当时没有到闵州这边，所以这边的人也不是那么关心这个开天鼎”小白又把鼎拿出来仔细观赏起来。 “你就吹牛吧，照你的说法，人家500两卖给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吗，多走几步就直接卖给德源楼好了，还能多100两”大黑个不以为然道。 “哈哈，你这就想错了，不是说那个人不像卖600两，100两银子随便在这这漳州府城里面也嫩买一个小院子，如果能赚他当然想赚，但是你想想德源楼是什么地方，德源楼的老板可以是有官方背景的，他这个东西怎么来的可是完全说不清楚的，那个人有没有什么背景，如果送去德源楼，搞不好不能多赚100两，还要被德源楼报官”小白洋洋得意道。 “侯世子的话，我也有些听不懂，最多就是人家不收，不至于会报官把”方雨柔也觉得小白说的有些过了。 “泊然你来说，你肯定是知道的”小白没有之间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把球踢给贾泊然。 “开天鼎是大商的开国神器，等闲人根本不得见，只有少数的皇族才能偶尔得见，大概是距今630多年以前，大周崛起，最后一举消灭大商，并且夺得开天鼎，在大兴城用开天鼎祭天后开国，然后才有这600年的大周王朝” 贾泊然顿了顿才继续开始说道。 第112章 漳州府之五十 “其实绝大部分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开天鼎的原型，这些仿制品是怎么出来的，这要追溯到大周开国以后的200年，当时大周皇帝开拓到了现在的长江流域，并吞了大量的土地，大臣们于是建议皇帝用开天鼎再次祭天，也显示功德” “皇帝考虑再三，决定在泰山祭天，这时候勋贵大臣和文武百官才有机会见到开天鼎的真容，然后就开始又人大量的仿制这开天鼎，以防在家中图个吉利，但是这之后200多年时间，大周的周边地区频繁发生叛乱，皇帝大怒，认为是臣民私铸开天鼎，获罪于天，所以开始到处查抄，销毁仿制品”贾泊然继续道。 “泊然说的不错，再这之后，开天鼎再没有显露出来，包括这些防止的也越来越少，绝大部分都被销毁了，少量的也被深藏于巨富之家，这玩意谁也不敢拿出来，到了大夏这，就更加不行了”小白侃侃而谈。 “没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到了大夏，更加不行了，那你买它干嘛，卖不能卖，又不能示人，买了就是为了藏起来？”大黑个一时半会也没有明白小白想表达的意思。 ‘’大黑个，我就问你，当初太祖怎么开的国”小白放下小鼎，看了看大黑个，认真问道。 “太祖当然是斩白鹿，然后宣布开国大夏啊”大黑个随口而出，他自然是值得，他们这些勋贵没有不知道的，他们的爵位也是开国以后立即宣布的。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们大夏没有得到开天鼎，你是这个意思对吧，和大周承袭大商不一样”大黑个恍然大悟，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地方来。 “你脑子转的还挺快，你想想这么个东西，德源楼敢不敢收，皇帝那里估计也就是有仿制品，真正的开天鼎早就不知所踪了”小白讲起这段典故如数家珍。 “不会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东西，这太祖当年把大明宫围了几个圈，别说是一只小鼎，就是一个苍蝇，怕是也跑不出去，怎么就不见了”大黑个说到这里，也感觉非常好奇了。 方雨柔也看向贾泊然和小白，显然她也不是很清楚这段往事。 “不是飞出去了，也不是不见了，而是压根就没有，根据我祖父讲过，当时太祖进入大明宫，自然是抓了不少前朝的宗室，虽然大周哀帝一家已经没了，但是宗室当中一些近亲帝京还有不少” “太祖虽然起于微末，但是十年奋斗之下，身边也有不少饱学之士，这开天鼎虽然说在民间不是很有名气，但是怎么瞒得过这些人的眼睛，不等包围大明宫，太祖刚刚包围帝京，当时的左丞相就和太祖点明了这开天鼎的重要性”贾泊然补充道。 “太祖先是搜索了整个大明宫，但是一无所得，后来又对存活的前朝近侍不断拷打，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最后又堆宗室动手，最后好不容易才知道，原来开天鼎不在大明宫已经将近有五十多年了，自从大周宣帝的登基的时候，准备祭祖就发现这开天鼎不翼而飞，当时谁也不敢说，只是派了大量人手在这天地之间严加追查，但是直到大周灭亡，也只是留下整整一个屋子的档案，开天鼎还是没有半点踪迹”贾泊然所的有些口干，大黑个听的入神，赶快给他递出一杯茶水。 “太祖统一南北之后，原来也是想要找寻到开天鼎再正式开国，但是这些文武大臣怎么等得了，自然是不答应的，最后也被逼无奈，寻了难得的祥瑞白鹿，杀之祭天而后开国”贾泊然把茶水一口喝干道。 “而且太祖登基后，也是派了不少人力物力去寻找开天鼎，结果还真找到不少仿制品，至于真的开天鼎是一直没有找到的，老靖西伯南怀隆当年深得太祖信任，也前后花费了二十年时间在这天下之间寻找，也无所得”小白也补充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我们从小的时候都很少见到靖西伯在帝京，按理说虽然都要在外带兵，但是咱们这些勋贵人家，特别是咱们开国辅运系留存下来的人，本来应该多亲近才是，但是靖西伯和他那两个儿子一向都不在帝京的时间居多，原来是太祖有秘密的任务交付啊”大黑个这个时候想起来小时候很少见到靖西伯，为数不多的见面还是在太祖大寿的时候。 “是的，所以有时候皇帝太过信任也是一种负担，我父亲如今经常要在大明宫宿卫，虽然是皇帝信任，但是也颇为辛苦，没有在外带兵来的畅快”这其中的滋味的贾泊然当然心里面是有数的。 “这开天鼎有这么重要吗，不但大周的皇帝一直安排人找，连太祖皇帝登基后，一直到死之前都安排人在寻找”方雨柔问道。 “对啊，有那么重要吗，不就是象征权利的东西呗，没有这鼎，咱们大夏不是照样开国，如今也算是风调雨顺，虽然北方天气太冷，但是南方开发的不错，粮食转运是困难一点，但是老百姓吃饱基本问题不大”大黑个觉得是不是有些拔高了开天鼎的作用。 “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一点，得开天鼎者得天下，不管是大商，还是大周都以开天鼎祭天开国，可以说这事一种正统的受命于天的传承” “第二天，据说开天鼎如果能够镇压气运，当然气运这个东西玄之又玄，但是有一点可以坑的时候，大家认为开天鼎可以有效的条件天气，否则以大周的好几任皇帝连续胡作非为，大周怎么可能持续600年才灭亡，大周最后衰落的开始也是在失去开天鼎之后，天气特别异常，北方长年旱灾，南方长年大雨，大风，虽然现在史书记录的不详细，但是回想秦国公在观雨楼的话，可以知道这都是真的”贾泊然虽然觉得开天鼎有些太过神奇，但是他也是就是论事，具体是不是开天鼎丢失造成的，谁也不敢说不是。 “哇，听你这么一说，这十来年北方每年的天气都月份冷起来，岂不是也是受到开天鼎的影响，如果真是这样，当今皇帝岂不是急死了，这可是比什么都要重要啊”大黑个也觉得有点惊悚的意味。 第113章 漳州府之五十一 “现在北方天气变冷倒是不见得和开天鼎有设关系，但是这个东西吧，有的话总比没有要让人放心的多，咱们大夏立国的前二十年不是也是风调雨顺吗”小白想了想道。 “说的也是，这南方大部分地区的天气都是很正常的，这几年江南地区和蜀中的粮食都产量一直也比较稳定，天气也很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这闵州地方虽然秦国公每年都报有几次风灾，损失惨重，我们如今来一看，风灾是真的，惨重是假”大黑个既然关系军事战略，自然也是比较注意各个地方的情况的。 “不管是不是能够镇压气运，或者说甚至能够影响一定范围内的天气情况，但是这个东西的心里作用是很大的，有真的开天鼎在的话，大家都会更加认可大夏，这是肯定的”贾泊然听过梁天河议论过这个话题，他认为就是真的有什么神秘的作用，但是最大的用处还是对官员和贵族心理的影响。 “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个商贩也确实不敢把这个东西随便卖到和朝廷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德源楼去，不过如果说太祖穷追了二十来年，当今的皇帝岂不是在派人暗中寻找吗”方雨柔觉得这个开国之鼎对皇室的诱惑要远远大于其他任何东西。 “这个事情还真是不知道，自从太祖逝去以后，皇帝登基后就直接停止了靖西伯的职务，靖西伯到现在为止再也没有远离过帝京，否则他这个小儿子怕是还生不出来，但是暗中有没有派人去进行找寻，我们就不知道了”小白看了看贾泊然。 贾泊然其实知道的比他们确实要多一些，毕竟平南侯和皇帝的关系很是亲近，有些话皇帝不会对其他勋贵说，但是平南侯的还是知道一些的。 “陛下确实曾经计划派大内侍卫去寻找，可惜的是在夺嫡之战的时候，全部来自前朝的资料，包括靖西伯历年提交的一些报告都在大火当中焚毁了，后来虽然更加靖西伯的回忆又重新补充了部分资料，但是和原来的规模相比就差的远了，陛下后来就没有大规模的派人寻找，但是有没有其他私底下的安排，我也不清楚”贾泊然觉得皇帝必然是有些其他安排的。 “嘿嘿，肯定有的，只不过是暗中派人呗，你想想皇帝老儿是怎么登上皇位的，既不是太祖遗命，又不是嫡长，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期盼获得这个开天鼎，如果真能找到，不但名正言顺，可能太祖也得感谢他”大黑个这个时候倒是不糊涂了，说的确实在理。 “大黑个你可以啊，这闵州之行，真是长了见识，这个事情你还真说对了，我也觉得皇帝肯定不会轻易罢手的，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这宫中现在包括从大周那边得来，和后来陆续收缴的仿制品也不过只有三十多个，所以你说我这个值钱不值钱”小白又得意的双手举起小鼎，扬了扬。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得了，看来你说的是价值1000两银子还真不是虚妄之言，不过这玩意也就能藏在家中，你买了这个基本也不可能再卖出，还不是亏本了，哈哈”大黑个觉得买个没用的，不能参与流通的东西就是浪费而已。 “我喜欢就好了，500两银子是不少，但是千金难买心头好，以后要是有了前，也不见得有这个机会能看得到这个东西，自然要出手先拿下，泊然，这钱等我回了帝京，慢慢想办法再还你”小白想到自己一下欠了不少钱，也有些烦恼，想做如何回家卖出一些古董才好还钱。 “钱的事情都是小事，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我师兄一直都时候凡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你慢慢还就好了，只是有一点得远说的对，你这个东西还是要藏好，虽然说这帝京里面必然也有其他人家藏有仿制的开天鼎，但是如果被人看到，再去到处流传，就不大妙了”贾泊然对于银钱不是那么看重，主要也是平南侯府确实富贵，而且父亲和师兄对他用钱还是向来非常放心的，基本不加限制。 “这个我自然心里有数，这个东西带回帝京，做一些必要的清理和修补以后，我就会把这玩意收藏在我的书房之中，我就不信还能有人从我们家书房把这个东西找出来，就是真找出来了，大不了实话实说，皇帝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毕竟这个玩意一看就是个假的，品相只能说是中等”小白倒是没有太在意，防止的开天鼎的实际价值也没有那么大。 “收好便可，前几天秦恩如说是晋阳公主开始编书了，当时他人在我没好说，其实当初我们在帝京的时候，我和师兄是商议公主要我们家中抄录的书信的时候，师兄也有一些猜测，只是没有想到晋阳公主真的敢这么搞”贾泊然提起书信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不高兴。 当时的书信虽然说是公主花费巨额资金购买，但是其实也是以贾嫣然为借口，强行要抄录的，而且当时也没有告知到底要做什么用处，这种行为是贾泊然最为不喜的。 “我就一直在想，晋阳公主这么做，那几位皇子，特别是已经封爵的江夏王心里是什么滋味，我要是他，非要气得吐血不可，这种事情，应该让他这个大皇子做才更加合理”小白又把小鼎严密的包好，放在一旁。 “江夏王又能怎么样，他早早的就被皇帝赶出大明宫，到了外面自己开府，但是皇帝对他还是比较防范的，既不给属官，更加不配置卫队，这江夏王也不过混了个户部侍郎，是要兵没兵，要权没有权，最多也就是能混点银子而已”大黑个对于大皇子的事情倒是比较清楚。 其实白加黑三人都和大皇子算是比较熟悉，因为大夏的规矩，每两个月在京的宗室和勋贵都会举行一次校场阅兵，凡是在帝京的宗室子弟，勋贵子弟都必须参与，基本是不容许请假的，偶尔也会用大型的会猎代替。 第114章 漳州府之五十二 江夏王夏梦坤可以说是天下士人的期望，文臣普遍都比较喜欢他，因为大皇子的太傅是易家的饱学之士，可以说从小就更加喜欢读书，对于骑射不是很擅长，但是性格方便也是比较谦逊，也不知道是有人教导，还是自己本性如此，和白加黑罕见的处的都不错，虽然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但是白加黑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江夏王其实是个很好的储君人选，不管他和咱们亲近是真是假，但是这个人还是比较仁慈的，这一点我自问还是看到清楚”大黑个看人很有一套，其实他们之间接触不多，但是从眼神就可以看出夏梦坤不是好杀之人，这一点和太祖以及当今皇帝都不同。 “我倒是也这么看，虽然江夏王也没有什么特别显示出的才能，但是这天下安定不久，四大节度府也建立了有不少年了，现在大夏的主要精力不应该继续拓展，而是应该把主要的精力放到扩大人口，发展耕地，提升商业的事情上，打通海贸，发展河西到葱领的陆地贸易才是最好的，如果能够继续安定个三十年，大夏必然会更加强盛”小白有些叹气。 本来这些事情当今皇帝陛下也在做，而且做的还不错，但是自从天降神通以后，皇帝的心思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允许晋阳公主聚集学士编纂山河地理志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变化。 “陛下自从看了李婕妤的复活术神通之后，拍是起了长生的心思，自然是要尽量的去压制江夏王，江夏王如今也有二十八岁了，可以说快到而立之年，心思也自然多起来，不像早年间，虽然如今灭有什么属官，但是大皇子这个身份就足以聚集很多的投机者”贾泊然自然知道皇帝允许公主的背后动机。 “这江夏王也真是可怜，早早就没了母亲，好不容易在大明宫里面混大，不过十六岁的时候就被迫出宫开府，娶的妻子也不算什么大族，如今又遇到如此强势的晋阳公主，我要是他，还不如自请就藩江夏好了，这太子什么的不当为妙”大黑个其实是有点为江夏王担心的，皇族子弟当中，江夏王算是非常好的一个了，至少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当行为。 “大黑个，你想多了，这太子之位谁不想要，再进一步就是九五之尊，天下至尊的位置唾手可得，不过是受一些气罢了，一旦有机会登上皇位，怎样都有补偿了；就算退一步时候，江夏王自己不想干这太子，他下面的那些人能答应，他的母族能答应，他的妻族能答应，他就是想退怕也是身不由己，看看太祖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下场，他敢退吗，退到江夏最后也难逃一死，谁让皇帝无嫡子他是长子了”小白叹了口气，这皇帝的位置人人想做，但是太子真是不好做。 “为贵说的对，这已经不是江夏王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了，除非他死；想一想整个大周600年的悠悠岁月，按照史书的记载，以太子之位继位为皇帝只有区区五人而已，而且其中的两个还是因为上一任皇帝早逝，只有三人坚持到成年以后慢慢从太子熬成皇帝的，所以可以时候这太子之位是天下最难做的”贾泊然熟悉大周的历史，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各种缘故。 “皇帝现在一共有多少子女啊，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看这江夏王也是很危险了，编撰书籍就是皇帝通过公主给他发出的一个强烈信号”方雨柔也算是听懂几人的意思。 “皇帝老儿其实一共到现在也就是九个儿子，其中还夭折了3个，目前真正存活下来只有六个人，江夏王居长，目前已经加冠的还有3个，另外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所以我看啊，这后面，大概率也不可能有新的皇子诞生了”大黑个偷偷的笑道，其实他对皇帝一直说不上很尊敬，所以经常直接称呼为皇帝老儿。 “还有几个公主，一个是皇后的嫡女宣城公主，早就出嫁了，然后就是现在新封的晋阳公主，另外还有两个十多岁的公主，还没有封号，所以总共也就只有十个子女，确实是比较少的”小白也点点头，皇帝的身体一直不怎么样，子女缘分也浅。 “听你们这么一说，那皇帝可以选择的范围还是很大的，有六位皇子了，就算最后神通真的没有办法帮助他长生，但是他怎么的多活个十多年还是可能的，这样的话，他自然不希望有人可以有足够的威望或者实力挑战他的位置了”方雨柔看了看贾泊然道。 “方姑娘分析的不错，这样一看，江夏王就很麻烦了，这太子之位不但坐不上，就是现在的是身体也很是尴尬，这种情况下只能低调再低调，皇帝当然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帝京”贾泊然给几人加满了茶水，点头道。 “看来者皇子也不好当啊，还是公主好一些，这大夏至少不会把公主往外面嫁，太祖在这一点上面还是做了很多好事，四大节度府建立以后，大夏的边疆地区基本安定了”方雨柔浅浅的喝了一口继续道。 “还真不是哦，现在的嫡公主宣城公主也不过是嫁了一个长的非常不错的二品文官之家，勋贵基本上不敢娶公主的，你都不知道，当时皇帝考虑要给小白赐婚，可把他妈吓坏了”大黑个又开始黑小白了。 “皇帝的女儿还不好嫁，不会把，前朝大周的公主，不是说大家都争抢着娶回家中吗，我听说现在还有不少前朝血脉散落在各地，也是因为清朝对公主下嫁基本就是不管，而且有点放纵的意思，很多大商人都愿意出巨资来迎娶公主”方雨柔对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不一样的情况，大周对于公主是不怎么重视的，除了有少量的公主会和亲，大部分都是允许他们自主择婿，你想想公主生来富贵，如果不能嫁入贵族之家，为了保持自己的生活水准，还不如选择大商人之家，以公主的地位之尊不愁压不住夫家，而且有钱，没什么不好的”小白也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第115章 漳州府之五十三 “前朝到了中后期以后，驸马已经不再封官爵了，但是咱们大夏新立，这驸马可不是好做的，太祖时期就那么一个驸马，还死在西征府中，大皇子二皇子的几位郡马下场都不太好，如今还在流放状态，听说死了几个” “而且驸马都尉也就是个三品管，一旦娶了公主，还要离家到专门的公主府居住，可谓不得自由，又不能在另外纳妾，至少明面上肯定是行的，就这一条，大部分勋贵家庭就不能答应，文臣之家一旦娶了公主，得封驸马都尉，就又文改武，人家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小白继续补充道。 “所以其实是不好嫁的，宣城公主当时下嫁给礼部尚书的儿子，也不是大儿子，而是嫡二子，大部分原因还是公主自己看上了对方，刘家也不指望二儿子继承家业，最后也就同意了，现在过得还算不错，不过就是等于一个儿子送人了，我看老刘也未必真的高兴”大黑个也是喜欢听一些八卦的。 “这两人还是比较合得来，宣城公主也是比较温柔贤淑，相貌也算是上上之选，和驸马之间处的很是不错，不过想想刘三本来一个文人，做了驸马现在每天要去巡查京城，就很好笑，这家伙骑马一直都不太利索”小白想想对方上马下马不禁还是有些好笑。 驸马都尉的主要职责自然是保卫帝京，但是又不算是禁军体系之内，主要是负责帝京的治安和街道管理，所以供职的主要单位是五城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即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为负责京师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门 “为什么你们叫他刘三，他家里不是只有一个大哥吗，就是排行也是老二啊”方雨柔能听的出来几人对于刘三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一般情况下勋贵子弟是完全不和文臣的子弟参合到一起的。 “嘿，这里面的里的事情就复杂了，简单的说起来，这个家伙做什么事情都慢别人一拍，不是说智商上面有问题，而是这个人就是性子很慢，其中有一次河别人越好吃饭，连续三次迟到结果惹怒了对方，就从此被叫成了刘三，说起来也很是好笑”大黑个一想起来这个事情，还是忍不住嘴角带有笑意。 “也不光是这一件事，还有其他很多事情，也因为是这样，他和宣城公主才处的来，宣城公主也是个慢性子，这一点上面是随了已经过时的皇后”小白补充道。 “实话来说，晋阳公主和宣城公主就是两个极端，这也是为什么晋阳公主平时更得皇帝喜欢的原因吧”贾泊然显然也是认可黑白二人的说法。 “听你们这么一说，连贵为皇子和公主也没有什么好生活，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活的痛快来的”方雨柔也有些感叹，本来她以为这些人毕竟是一直很快活的。 “自然是如此，其实一个人出身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可能可以决定他以后能够干的事情，过的生活，但是并不能决定这个人过的是否幸福，这是两回事，当然这是在太平年纪，如果遇到动乱，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说法了”贾泊然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欲戴王冠，必然要先承受它的重量，这世间的大部分人都是无可奈何，随波逐流的，真正能活的开心，活的完全自我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只能在期间自得其乐或者是最好的选择，大丈夫应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是师兄一再和贾泊然强调的。 “不要老是提那个丫头，每次提到他都没有好事，本来我的平定南蛮的策略已经写好了，但是我父亲看了以后，又和泊然的父亲商议之后就不准我再上奏了”大黑个又想起了自己的夭折的平南策。 “镇南节度府已经建立了有快二十年了，难道还有很多蛮人不成”方雨柔问道。 “镇南节度府的位置选择的有问题，当初最早的时候是准备把镇南节度府放在现在象州的府城岘港，但是由于没有有力的海军，最后太祖做了决策了，为了镇压南蛮，把整个镇南节度府设立在了密支那，这也是为了后续的南征设立一个立足点，太祖当时的计划一直打到海边，但是南方气候实在多变，最后只能暂时停在曼德勒”大黑个道。 “而且现在的南蛮基本都集中在了曼德勒以南和以东的部分，也不完全是原来的南蛮了，还混杂了少量的占城人，和林邑的后代，不过数量不多就是，而且密林密布，道路南行，实在不容易征服，现在的情况是我大夏在北边占了云州之下的高原，在最东边设立了象州，但是这中间的广大地方都还是蛮族活动的范围”大黑个又补充的说道。 “这中间的面积很大吗，一直听说蛮人经常到云州和桂州，甚至象州的部分地方去劫掠，虽然这些年的规模不算很大，但是基本年年都有，镇南节度府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直是被动的应对”方雨柔也听说过这里面的事情。 相比于河西节度府，葱领节度府，北庭节度府来说，镇南节度府距离帝京的距离很远，而且道路也不是特别好走，所以一直处于守势，其他三个都是处于攻势。 “其实南蛮的地方是很大的，根据估计至少有三个闵州这么大，只是当地基本上处于未开发的状态，到处都是热带雨林，天气潮湿，野兽也很多，不利于大军作战，所以其实镇南节度府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一次性消灭大半的蛮族，否则他们随便从密林一钻，就会溜到附件的几州”大黑个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情况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提议，需要用二十年时间，一举评定南蛮的初衷。 “不过说起来，大黑，如果你真的有把握在二十年之中一举平定南蛮，获得三个闵州这么大的面积，那可是不世功劳，堪比你祖上冠军侯了，据说象州有些地方稻米都可以一年三熟，那这南蛮地方更加炎热，想必也是可以的”小白倒这话说的倒是很认真的。 第116章 漳州府之五十四 小白的关注点当然是经济，如果真的能得到三个闵州这么大的地方，而且投入足够的人力，善加开发，就是北方大量减产持续很多年，只要漕运能够顺利的改了海运，北方也完全没有粮食缺乏的危机会存在，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老百姓有一口吃的，造反的意愿就不会太高。 “关键还是要有我们自己能够掌握的海军，海陆并进，否则别说二十年，即使再有五十年也别指望能剿灭南蛮，镇南节度府现在的工作重心也只是防御蛮族大规模的入侵，然后尽量的迁徙民众，听说做的还不错，相比北方来说，南方的天气毕竟还算不错，虽然有时候热一些，但是吃饱肚子是没问题的”大黑个也对镇南节度府毫无作为没有办法。 “其他节度府的节度使都是五年一换，这镇南节度府因为距离帝京非常遥远，是十年一换，这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地方，现任的节度府时皇帝心腹重将姜律，当年皇帝还在做北庭节度府大都督的时候，此人就在他手下担任护柔然校尉，三年前刚刚才上任镇南节度使，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新的作为了，毕竟皇帝的信任是最重要的”贾泊然倒是非常清楚这个姜律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姜律在追随皇帝进入帝京的夺嫡之争中立有很大功劳，本来应该是可以至少封伯爵，甚至侯爵都有可能，但是因为他擅自处死了二皇子的几个儿孙，导致宗室万般不满，皇帝自然也不愿意为了封爵的事情得罪整个宗室，特别手里握有一定地方兵权的宗室，只能暂时不给他封爵。 姜律虽然没有封爵，但是宗室的疯狂攻讦并没有影响啊他升官发财，皇帝就差说杀人的事情是他指使的了，可见皇帝对他的器重程度，决定是在已经封爵的很多擎天靖难系的功臣之上，那些功臣多半是皇帝登基后的利益交换，姜律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腹之臣，而且年纪也比皇帝小一些，真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过四十多岁，已经做到了正二品的节度使。 “我看很难，姜律虽然是年富力强，也确实武力过人，但是这个人并不是很擅长谋虑，打仗肯定是不差的，但是现在整个镇南节度府管理的面积过大，而且民众数量不是很多，虽然多次大规模的迁徙，但是那些地方开发起来，也没有那么快，反正我没有看出来他是善于处理地方政务的人”小白想了想道。 姜律他在帝京是见过的，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勇猛，骑射都是好手，而且使得一手好刀，武功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但是这人有个特点，凡事有些冲动，不是特别擅长谋略，不过此人在战场之上确实是天赋异禀，有很多独特的眼光，总能在关键时候抓住关键点，敢打敢冲，这也是他一个普通出身的人，不过三十岁就能做到偏将的主要原因。 “姜节度使是皇帝老儿的心腹，不管怎么样，主人的直觉很怕人，我父亲也提起过他，虽然大家不是很熟悉，但是几次校场阅兵，他的手下总是可以出其不意，打仗也米有什么规矩，说的难天点是敢于拼杀，但是还不如说是总有奇谋，这种天赋是无解的，他也没有读过什么太多的兵书”大黑个对于姜律还是印象比较深刻的。 “其实皇帝派他去当镇南节度使是个不错的主义，宗室的主要势力是在北方，淮河以南宗室都不算多，而且就是有一些，也是不没有兵权的，这是太祖的一个私心，他自己起于两淮之间，他也怕自己的后代在南方造反，所以分封的时候，绝大部分稍远宗室都没有得到封爵，反而安排到各个地方做了一些实权的中下层军官，这也进一步控制了北方的广大区域”贾泊然对于太祖的作为其实有些看不懂。 “是啊，如果还把他放在北方区域，肯定是要受到地方宗室的很多限制，甚至会有人对他动手也说不懂，而远远的把他安排再密支那，宗室的势力基本是不过淮河的，更加不要时候千里之外的镇南节度府了，再过个十来年，他再随便立一些功劳，封爵是必然的”小白也感叹这姜律的命是不错的，得到了皇帝的完全信任。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既然皇帝这么信任姜律，北方自然是不方便哪怕的，但是完全可以把他放到河西节度府，或者葱领节度府，那两个地方宗室也是没有人的，而且皇帝其实一直有继续西征的欲望，和镇南府的守势来说，西边更加容易立功才对”大黑个皱了皱眉头，这一点他确实一直没有想通。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你看看现在不管是葱领还是河西的节度使，那个不是当地的将领出身的，虽然是朝廷指派的，而且是五年一换，但是再怎么换要么是河西军出身，要么是葱领军出身，至少也要是在瓜州担任过重要军职的将领，但是我们这位姜律一直以来都是在北庭服役，而且他本人还是莱州人” “就是皇帝勉强安排他到了这两个地方，也很难服众，不如不做”小白说道。 “等等，你说这个人是莱州人，又是姜姓，莫不是和晋阳公主生母有些关系”大黑个忽然想起晋阳公主的生母也姓姜，而且就是被封为姜妃。 “不会把，你不知道吗，当然有关系，这个姜律不但是姜妃的族人，而且就是姜妃的堂弟，关系可以说是非常近的了，你竟然不知道这个事情吗”小白有些好笑，这个事情其实大部分勋贵都心里有数，要不然皇帝岂能这么信任他。 “你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姜妃死的早，那个时候，姜律被宗室天天攻讦，也很少出现，校场阅兵都去的很少，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这会算是知道了”大黑个也有一些吃惊，看小白这个表现，应该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看来靖难伯府的人确实很少，消息都比较闭塞。 第117章 漳州府之五十五 “我说这晋阳公主从小和谁学的一手好骑射，原来是很他舅舅学的，这倒是难怪了，想必姜律在帝京低调的时候，肯定时间大把的”大黑个这时候敢肯定，这晋阳公主和他的舅舅关系想必是非常不错的。 “那是肯定的，你想想如果不是这样，公主岂会让你上奏平南蛮的策略，她必然是有所依仗，这个依仗就是他的舅舅，而且他一直问你能不能尽快完成，想必也是存在了为他舅舅立功的想法，要不然你以为她闲的没事要去管南蛮的事情？”小白又开始调侃大黑个。 “难道所皇帝老儿把这姜律派到镇南节度府还有其他意图不成，我听你这是话中有话啊”大黑个也回击小白道。 “这又的说起这个开天鼎了，虽然大周并没有寻找到资料，但是五十年的搜寻，也留下一屋子的资料，这些资料在烧毁之前，肯定是不少人都看过的，皇帝还在做三皇子，没有封晋王之前，也是那里的常客”小白道。 相比英勇善战的太祖的长子，当今的皇帝是个比较喜好文学的人，幼年时候喜好看出多过骑射，所以最后太祖分封的时候专门把他丢到北庭节度府去锻炼，没有想到反而避开了太祖去世之后最初的腥风血雨，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这也是听说，你一房间的资料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在南方地区的活动记录，所以我感觉皇帝必然是觉得这开天鼎再南方地区可能性要更大很多，虽然后来资料稍微了，但是既然皇帝以前看过，必然也是知道的，自然会派出心腹到南方地区去找，太祖年间也不是没照过，靖西伯把南方走遍了，当时唯一没有深入的就是云州之南，刚刚建立的镇南节度府，所以皇帝派遣姜律去，也有可能是要顺便找寻开天鼎的下落”小白说的颇为神秘，其实这都是他自己的推测，并没有什么证据。 “好个白月光，你这不就是瞎说吗，我家里很多族人还在南方，大商的统治范围最远也就是到了云州北部，根本不可能有效的控制现在镇南节度府的地盘，开天鼎就是真被人带走了，或者怎么的，也不可能会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这是欺我不懂吗”大黑个有些生气，开天鼎这种镇国神器怎么可能会带到这么远的地方。 “我这种猜测可是有依据的，可不是瞎说，更加大周宗室的交待，开天鼎失踪的时候，大明宫里面的一个老太监也同时不见了，巧的是这个老太监是林邑人，听说还是被俘虏的林邑将领的后代，所以当时的大周是有人认为是这个人偷走了开天鼎，带往了南方” “不会把，大明白不管是现在，还是说大周年间，如果不是像李婕妤那样有人里应外合，你别说个活人，就是个死人也不容易出来，开天鼎也不是个小东西，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带出，我觉得这个说法不太靠谱，如果真是有人偷了，早就应该拿出来，这样可以沉重的打击大周，说不定大周还要早灭亡一些年，但是这都八十多年过去了，你可听说过哪里有人拿出真的开天鼎”大黑个自然是不相信的。 “我也只是听说，皇帝自然了解的比我们全面，太祖时候不是也派了靖西伯多次到南方搜索，所以这种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小白也觉得如果真是偷了，不管对方是因为国仇家恨，还是时候其他目的，早就应该拿出来了，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踪迹。 “我也觉得时候是个林邑的老太监偷走了不太靠谱，如果真是这样，假设，假设开天鼎现在在南蛮手中，南蛮其实可以用开天鼎为条件，要求皇帝停止对他们的战争，而且还可以提很多很多的条件，我想开天鼎虽然说不常见，但是既然那个人带出来了，必然知道他的价值，如果顺利回到南方，也会告知蛮王，蛮王岂有到现在不加以利用可能了”贾泊然觉得被老太监偷走多半是骗人的。 “是啊，泊然说的对，如果蛮王用开天鼎为条件要求皇帝退出镇南节度府，甚至仿佛云州南部的地区，也野人山为界恢复大周的时候双方的控制范围，我想皇帝也会同意，毕竟目前来说有象州足够控制这些蛮族，镇南节度府开发难度过大，耗费也比较高”大黑个也是统一贾泊然的分析的。 好东西拿在手里，不可能一直不用，而且还藏了这么久，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非常不合理的，所以太监偷拿的可能性很低。 “真是个麻烦啊，这个姜律估计也是头大，他一方面要治理好镇南节度府，一个方面可能还要想办法寻找这开天鼎下落，估计也不好受，哈哈”大黑个倒是觉得姜律必然是比较难受的，再说镇南府的气候过于炎热，北方的人长期居住在那里未必会习惯。 “皇帝现在忙着处理神通的事情，我估计现在已经有不少的禁军和大内侍卫获得了一些神通，这样的话，后续说不定可以另辟蹊径找到开天鼎也说不定的，我们都见识过这么多神通了，也有可能有可以寻找东西的特殊神通存在”小白到是想起了无脸鬼。 “侯世子说的不错，这个世界里面还有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神通的事情我是不太懂的，但是我知道有一种秘术，是能够确定一个具体的物体的大概方位的，只是有些必要条件，当然没有出现的神通自然以有这种可能性，毕竟贾世子还获得天眼通这样的神通”方雨柔倒是比较赞同小白后来说的这句话。 “方姑娘竟然知道秘术，我也是偶然听我的祖父以前提过一嘴，秘术到达是个什么东西，比神通还神奇不成”大黑个抢先开口，贾泊然忽然听到方雨柔提及秘术，心里也是一惊，正准备开口去问。 “神通的事情我接触的确实不多，现在也没过见过几种，但是秘术我却是是知道一些”方雨柔肯定的点了点头。 第118章 漳州府之五十六 “真的啊，你给大家说说，我还真没见过，小白和泊然恐怕最多也是听说过，但是应该也没有见过”大黑个很是兴奋，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方雨柔的旁边又坐下。 贾泊然和小白也都摇摇头，贾泊然听公孙师傅提及过，还一再的要求他不要和会秘术的人接触，就算万一见到就当是不知道，更加不要和对方发生争斗，小白则是两眼一抹黑，听到没听过，想想也是，他父亲的主要精力都花费在他大哥的身上，估计也没有去和他提及。 “你们没有发觉吗，我就会秘术啊”方雨柔轻轻的笑道。 “你会什么秘术啊，难道你使用的长鞭里面有什么诀窍不成”大黑个不太相信，虽然方雨柔的软鞭用的还算不错，但是怎么看也是不能和神通相比的，秘术什么的估计也是没有的。 “黑妞啊，我一直在用黑妞观察地形，甚至我这次从泉州过来，虽然知道你们是在永定附近，但是能找到你们全靠秘术，黑妞虽然是聪明，但是它不能说话啊，当然是我自己看见你们了”方雨柔道，其实她早就打算和几个人说这个事情，但是见几人仿佛习以为常，还以为他们不好意思问。 “不会把，以前就有很多用动作，飞禽侦查敌情的，但是这算不得秘术把，如果迷失只是指这个方面，就有点令人失望了”小白对秘术没有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他认为秘术如果只是能够控制飞禽走兽，那就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我的意思，你没有听明白，其实我可以发动秘术，在一定的时间内，看到黑妞所看到的所有景象，黑妞虽然很聪明，但是很多东西它只能看到，无法分辨好坏，更加无法进行分析，但是我通过它的眼睛看到以后，自然就可以加以分析，然后得出结论了”方雨柔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还有这样的秘术，竟然可以通过飞禽的眼睛去观察它看的景象，这太不可意思，你不说我们确实不知道，我只当是普通的操控飞禽，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贾泊然也豁然站起来，这种秘术确实是匪夷所思。 “那岂不是什么东西都不可能逃出你的眼睛，你赶快操控黑妞看下那个神射手现在在哪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趁他不备，直接灭了他，省的麻烦”大黑个很是激动，他早就想和莫云较量一下了，自然是越早越好。 “宁世子，你想的太简单了，这秘术使用起来，首先是需要一些准备的时间，大部分情况下秘术不是想发动就发动，当然肯定有些秘术是可以瞬发的，但是那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练习，我这个年龄还是做不到”大黑个直接把方雨柔逗笑了。 “另外，秘术的爆发力虽然是很强，但是使用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就是发动以后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这一点和神通是有些类似的，但是我从我观察你们使用神通来看，秘术的维持时间比神通要短，因为秘术一旦发动，就一直在消耗，但是神通就是不使用，就不消耗，这一点是很大的不同，这一点上面神通是优势很大的”方雨柔补充道。 “最后，使用秘术的对于身体的是有伤害的，比如我如果使用一次通过黑妞的眼睛去观察他看到的场景，首先你要确实准备观察哪里，有个具体的目标，其次有一些准备的时间，然后使用了之后，至少有几天是不能再使用的，这一点秘术也比神通差”方雨柔看来对于神通是多有赞赏。 “听你这么一说，这秘术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又要时间准备，又维持时间段，然后还有副作用，我看啊，还是神通要强的多，再说你这秘术虽然用处很大，但是也伤不了人”大黑个听方雨柔说完，顿时感觉心里放心多了，秘术没有它老子描述的那么可怕。 “大黑个，你就瞎掰把，方姑娘说的是自己使用的秘术，她说的不是全部的秘术，你继续听他说就好了，插嘴干嘛”小白有些不满，刚刚听的还挺高兴，毕竟对他来说是完全的一个新事物，自己也想比较下秘术和神通的各自优劣。 贾泊然一直在边上听，并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问什么，而是他记得公孙师傅的教诲，凡是知道秘术，特别是会使用秘术的人大多数情况下都和异人堂有关联，这个时候他心里非常震惊，虽然方雨柔的出现很有些奇怪，自己等人相遇也完全是意外，因为那天在泉州去德源楼也是临时决定，但是公孙师傅的话他不敢不听。 贾泊然心里是非常喜欢方雨柔的，这个时候，他只能默默的挺，他一时之间完全不敢去问方雨柔和异人堂的关系，他怕万一问清楚了，就是再见的时候。 “侯世子说的对，既然世人都称为秘术，就关键在秘字，一个是会的人很少，二一个发动起来非常隐秘，一般人就发动了，你也看出来了，换句话说如果你被人使用了秘术，你也未必知道，等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方雨柔点了点头。 “秘术的大部分都是比较隐秘，但是我也见过战斗型的秘术，基本上是一发动就会让对方直接死亡或者无法再反抗，所以对方发动的时候你并不知道，等你知道了，对方已经完成了秘术，结论就是秘术的缺点对被使用者来时候是没有的，只是对于使用者有一定副作用算是不好的地方，但是神通刚刚出现，就是有什么副作用，现在也未必知道，秘术已经有千年的历史，有什么副作用都很清楚”方雨柔看贾泊然没有说话，倒是有些奇怪。 “方姑娘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就是神通作为一个新事物有很多好处看得见，但是还有很多未知，秘术作为旧事物，至少不好的地方已经清清楚楚了，只要使用的时候最大程度避它的副作用，就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的价值”小白也明白了方雨柔的意思。 第119章 漳州府之五十七 “是这个道理，至于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们先别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吧，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自然会告知，但是我会秘术的事情也要和你们先说一下”方雨柔说出这个话，以后感觉明显轻松了很多，很欢快的吃了一块冬瓜糖，一副小儿女的姿态。 方雨柔毕竟也是有17岁上下，一个这么大的秘密憋在心中，其实也是很难受的，这么多天相处下来，都是比较融洽的感觉，这个时候能把自己的秘密吐出一部分，心情自然是好了很多。 “方姑娘能不能给我们举个例子，你的这种秘术也看不出什么效果，至少外人看不出来，没有非常直观的体验”小白还是决定秘术什么，仿佛距离自己太过遥远，虽然方雨柔说她自己会秘术，但是她的迷失基本上只能算是辅助的作用，好像还远远不及贾泊然的天眼通有效。 “这样啊，也确实，我想一想，对了，你们不是和我说过石峡沟的事情吗，你们应该知道石峡沟附近的将军岭的故事把”方雨柔转了转眼睛，说道，还带有一些调皮，其实石峡沟的时候也是大黑个先无意当中说出来的。 方雨柔这个时候特别提出石峡沟的事情，也是在告诉几人，你们看你们有你们自己的秘密，我当然也是有我的秘密，大家都是公平的。 “将军岭的故事，我们当然是知道的，就是太祖和虎豹骑大战几天几夜，后来太祖实在是撑不住了，准备撤兵的时候，忽然天降大雨，暴雨持续的下了几天，后来整个将军岭被雨水基本弄到到处泥泞不堪，虎豹骑的精锐骑兵完全失去作用，最后全军覆灭”大黑个每次提起虎豹骑都是很有精神，毕竟虎豹骑是大周最后一只有强大战斗力的骑兵。 “方姑娘的意思是那场持续数天的暴雨是秘术发动的”小白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侯世子猜的不错，那场暴雨正式有人用秘术发动的，而且发送之前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发动的时候已经定了会持续几天时间，所以虽然这个秘术只是发动了一下，但是造成的威胁是致命的，持续的”方雨柔也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贾泊然，觉得他今天的行为确实是很奇怪，只有大黑个和小白一直在说话。 “秘术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将军岭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不但是致命的，而且最后直接造成了大周的灭亡，如果将军岭太祖撤退，那么大周还有可能持续几年甚至十多年时间”贾泊然也觉得自己一句话不说有些怪异，又看到几人都在看自己，赶忙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是啊，当时大周虽然已经丢失了两淮河江南的大多数的土地，但是仍然控制着北方的大部分地区，最关键的是仍然有效控制着蜀地，那里的粮食产量足以再支撑大周数年时间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而且由于丢失大量的徒弟和民众，大周的负担其实是减轻了，毕竟大量的地区已经造反，大周不需要再损耗资源去维持当地了”大黑个想了想，确实是这个情况。 “不但如此，大周丢失江南和两淮地区以后，作战的成本也大大降低，不需要再派大量的军队到南方和太祖作战，只需要收好大河两岸，基本上就能稳固北方的统治，加上蜀中的粮食，如果运气好一些，说不定能支撑的更久”小白也点头同意贾泊然这个观点。 “反而太祖当时已经起兵八年时间，聚集了太多的灾民和各地的起义军将领，可谓是良莠不齐，万一在将军岭打败，即使能够顺利的退出两淮地区，也必然是元气大伤，说不定就是几年甚至更长时间无力北进，又要顾及灾民的死活，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形成南北对峙的长期局面”贾泊然私下和梁天河以及父亲是讨论过将军岭战役的意义。 将军岭一站可以说完全改变了大周和大夏的命运，本来如果没有那场忽如起来的暴雨，或者步下那么长的时间，太祖兵败的可能性的是非常大的，那么整个天下的局面就会完全改观，甚至如果大周出现了一个比较好的皇帝，将来说不定，还可以统一南北，毕竟南方马很少，但是北方多马，从北边打到那边，不管是机动能力，还是作战效果，起兵都是很强的，哪怕是说南方水网密布，但是大周当时在北方还是有少量的海军残留，互相配合，好好经略，未必不能消灭大夏的小政权，当时的天下也不光是太祖一股势力，只不过太祖最大而已。 “你们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不过现在看起来，确实如你们所说，将军岭战役的意义重大，难怪大部分开国辅运系的功臣都是参加过将军岭战役，我们几家可能算是比较例外，太祖需要我们镇守南方，稳定后方呗”大黑个挠了挠头道。 “一场用秘术发动的暴雨，竟然改变了一个持续600年的王朝的最终命运，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能不说，如果这么来看的，这个秘术也太过复杂，太过玄奥，从目前已经看到的神通来说，完全是没有办法想必，一个是战斗级别，一个甚至超过了战役到了战略级别了”贾泊然也叹气道。 其实在方雨柔说出这个秘密之前，肯定是有人怀疑过，但是至少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讨论秘术的事情，可能和他们的祖上没有参与这场战役也有关系。 “要不是听方姑娘这么说，我还真是对秘术不太了解，如今也体会到秘术可怕的地方，不但神秘而且威力巨大，实在是令人生出恐惧之心，基本无法防范”小白道。 “这个秘术还真是不好琢磨，要是找不到发动秘术的人，和他藏身何处，基本上就如同前面说的，中了秘术还不知道，真是可悲啊，确实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谁害死的，将军岭那几万枯骨也是无处说理”大黑个忽然觉得浑身发凉，就怀疑什么地方有人对他们几个准备用秘术，那几人岂不是死翘翘了。 第120章 漳州府之五十八 小白看大黑个两眼想远方乱飘，顿时也觉得这个大黑个又在乱想了，用秘术害人估计也是需要很大成本，几人长这么大也就得罪了弥勒教，弥勒教要是有秘术也该用来造反，用来杀他们纯属浪费啊。 “所以说秘术的秘字是很厉害的，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对于被使用者来说，秘术的威力奇大，难以防范；不过贾世子的定义，什么战略，战役，战斗很有意思”方雨柔见贾泊然参与讨论，也就放心了。 “其实从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战斗就是时说几个人或者上百上千人之间的斗争，可能会是一场局部的斗争，但是不会影响大局，范围也可以控制；战役的话，就是说几万人的斗争，会影响一州或者几州的格局；战略自然就是影响到天下格局的斗争了”贾泊然见方雨柔第一次听说，也想起来方雨柔并不是很值得军队的事情，也解释道。 “你这么一说，我完全明白了，如果按照这种划分方法，那你们几个的秘术基本都是战斗级别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然后我的秘术也是扎战斗级别，当然如果遇到大规模战争，说不定会有更加大的作用，但是导致暴雨的那种秘术就是战略级别的”方雨柔点点头，对于这种划分方法接受的很快。 “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现在的神通，可能连战斗也算不上，都是几个人活着单打独斗比较有用一些，遇到人多的时候，比如那个余队率带二十个精锐兵士的话，我们这些神通，如果不能忽然的使出，下场和那个被抓的会吸纳书的人是一样的”贾泊然对于身体倒是认识的很清楚，至少目前的身体基本是影响范围很有限。 “说的也是，咱们获得神通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天下间的陨石该被人碰到已经碰到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战役一级的神通，就不说如果大规模暴雨一样战略级别的神通了”大黑个叹了口气，自己的神通肉体强化术虽然厉害，但是明显就是一个单打独斗为主的神通。 贾泊然自然是见过父亲和师兄用的落雷术和落雨术，都是非常不错的神通，但是至少在母亲的用处非常有限，别说战略级别，就是战斗级别都很困难，而且更加目前自己观察的神通成长速度，能够到战役级别也需要很长时间，难怪公孙师傅一直要求自己碰到会使用秘术的人，尽量不要和对方争斗。 “宁世子也不需要伤心，秘术这个东西的话，练习的时间需要很长，举个例子来时候，我从小就开始练习秘术，如今已经十多年时间了，使用起来还是非常的麻烦，而且如你们所知道的，我这秘术用处并不大，当然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但是至少目前来说，还不及你们几个神通用处大，而且实际会秘术的人就很少，会战斗型秘术的人更加少，能够把秘术修炼到战略级别的人，我想这天下间也只有几个人而已”方雨柔见几人有些丧气，赶快为几人又重新打气道。 “而且身体很容易上手，更加贾世子的说法，神通是可以不断进化的，贾世子还可以观察的出来，但是秘术的话我是没有见过能进化的秘术，只能说修炼的时间越长，秘术发动以后的威力也越大，但是本质上来说，是不可能出现新的作用的”方雨柔天贾泊然说起过这秘术仿佛是可以提升级而且进化的。 “方姑娘说的不错，我们还是应该多练习，多使用起来，泊然不是也说了，如果说咱们的神通能够不断提高，最后可能会出现新的变化，至少也是威力增加对不对，我这辈子还真没有看人用过秘术，当然方姑娘的黑妞除外，所以我们能不能再碰到会秘术的人也不好说，就是碰到了，最多我们不和对方为敌就好”小白倒是想的开，他并不觉得自己等人有机会会遇到会战斗秘术的人。 “我想请问一下方姑娘，如果姑娘不方便时候就不回答，这秘术现在整个天下到底有多少人掌握，然后回使用战斗秘术的人大概有多少”贾泊然还是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因为天下间更加师兄的推断就最多也就会产生3000多神通者而已。 贾泊然这样问自然有其目的，一个方面避开了直接问异人堂，但是如果方雨柔能够回答出来，她和异人堂必然是有牵扯，其次根据会使用秘术的人的数量可以推测出其他很多的东西。 “这个我倒是知道，既然贾世子要问，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天下间会秘术的人最多现在只有1000人，这是最多的可能，因为修炼秘术的人大部分都是需要一种特别的血脉，这点和神通完全不一样，其次会战斗秘术的人，具体我不知道，但是按照比例来说，最多就是200人，不会再多了”方雨柔说的已经非常精准。 贾泊然瞬间明白了方雨柔必然是和异人堂有牵扯，而且多半就是异人堂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说的这么快，这么准确，没有半点犹豫，甚至连公孙师傅说的血脉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 “就这么一点人啊，我说了，我刚刚还挺担心的，就这点人，这天下有三十六州，哈哈，我们碰到这几个人可能性不大，而且才有200个会战斗秘术，这样我就放心了”大黑个顿时就释然了，竟然比可能掌握神通的人还少的多，这点人就是在厉害，只要不和自己几人过不起，他都懒的去理，不招惹对方就行了。 “这说了半天把，我看啊，如果说大周的开天鼎没有丢失，就放在帝京，说定真的能够有镇压气运的效果，那个秘术要是这么厉害，完全防范不了，大周的皇帝早就应该把这些会秘术的人都找出来了，我看这开天鼎能不能影响几个周的天气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觉得镇压气运之说从秘术的效果来看，还真有点道理”小白又看了看自己买的仿制品，越发觉得今天很是走运。 第121章 漳州府之五十九 “你的意思是，这开天鼎是能够有效的抵消，或者限制秘术的影响，或者干脆就可以在一定比的比较大的范围内阻止秘术的使用”贾泊然对于小白的灵机一动，也觉得大有可能。 “侯世子说的对，我虽然没有见过开天鼎，刚刚你买的时候也没认出来这个是仿制品，但是开天鼎确实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完全限制秘术的发动，这是真的”方雨柔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开天鼎当真是不得了，大周失去开天鼎，最后失去了天下，果然太祖和当今的皇帝老儿都不遗余力的要找了，光是可以限制秘术，已经是不得了的作用了”大黑个听说开天鼎竟然真的可以限制秘术，也朝小白的旁边看了看。 “大黑个，你现在知道我这500两银子花的值了吧”小白得意洋洋道。 大黑个原来也没有想到开天鼎有如此的作用，自然也不好出声，今天的互相调侃以小白胜利告终，这是很难得的，一般都是嘴皮滑溜的大黑个占上风居多。 不大一会而，所有的酒菜都上齐了，众人说了白天，也觉得非常饥饿，今天点了不少漳州府当地的新菜式，大家吃的很是开心，虽然比不少秦恩如府邸的精致，但是味道方面来时候，也确实是非常不错。 吃完以后，众人看看今天的太阳也不大，决定继续去逛逛，古玩市场自然是不去了，几人商量以下，确定要到漳州最大的外贸市场去逛一逛，那里有很多的舶来品，虽然比泉州市场要小，但是也有不少稀罕的物件，几人都决定去看看。 几人吃饱喝足出了饭馆，真在问路人到外贸市场的方向，还在饭馆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走到过。 “几位世子，方姑娘，今天有空不如到我家坐一坐，老爷子一直想请几位到我家里去看看，吃顿饭，毕竟侯世子的舅舅是我们家的旧识，各位世子和我们家老爷子也特别聊得来，我刚刚去了秦三少的的府邸，管家说你们已经出来了，可能是去了古玩市场，我这刚刚到这里，估计你们多半是要吃午饭的，就在这周围等你们果然是找到了”说话的是已经将近四十岁的小胡员外，虽然岁数比白加黑大了很多，但是态度还是非常恭敬，可以看得出是很有善意的邀请。 “既然胡老员外邀请，我们今天左右也没事，就去看看吧，泊然，大黑你们看行不行”小白和胡老员外算是最熟悉的，自然要出来答话。 “去看看好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逛的，你们喜欢那些海外的玩意，我可没有太大兴趣”大黑个倒是没有所谓，他对舶来品的兴趣本来就不是很大。 贾泊然看了看走在最后的方雨柔，对方也点点头，也就同意了，他倒是觉得和这个胡老员外有些意思，作为一个闵州人，早年间竟然可以把生意做到瓜州甚至河西，这人着实是不简单的，去看看自然没有坏处。 胡员外一看大家都同意了，很快的就邀请几人到了胡家专门停马车的地方，竟然有两个非常漂亮的马车，让方雨柔单独做了一个小一点的，其他几人和胡员外一起做了大的马车就往城外出发。 马车周围还跟了十来个护院打扮的骑士，大黑个一眼看去，这些人的功夫不弱，明显都是些老兵退下来的，进退有序，虽然骑得是闵州这边的小马，但是控马的功夫都还是比较不错，不像一般的南方兵士。 出了城约莫一个多时辰，才到了一个很大的宅院的外围，这个宅院不是很像闵州区域的建筑，既没有土楼也没有什么堡垒，但是也是建筑在半山腰之上，四面只有一条路可以安全的上到宅院，从很远的地方可就可以看到这一片宅院的规模确实不小，很有些像北方的有防御功能的宅院，更多的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城市。 几人原来也没有料到湖老员外的家距离这漳州府城还是挺远的，本来以为最多就是在靠近城门的地方，但是到了这里才发现，就是骑快马从漳州府到这个地方，至少也是需要半个时辰，因为这里都是丘陵善待，骑马并不能节省很多时间。 “小胡员外，你们家可真不小，这位置也选的特别好，三年都是悬崖峭壁，而且明显的和周围分开了，只有一边可以上到宅院，这种建筑在南方区域可不常见，这逼一般的坞堡防御力都不弱了”大黑个有些欣赏的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连片的宅院。 “主要这个地方地势比较好，当初为了选到这个地方，我父亲也没有少费心，这片宅院有前后十进，大概有200多个房间，我们一家人其实也住不下，加上下人和护院，也就是住了100多间，大部分的房间其实是空的，但是不盖起来也不行，正好就要利用这个地势”小胡员外也明白大黑个嘴里说的坞堡的意思，现而今天下太平，南方的坞堡已经不常见了，多半是在深山之中。 “胡老员外果然是长期在北地经商的，这个宅院的风格不像是南方的那种精致的样子，反而有我们北地的大气，不过看这风格，我觉得胡老员外好像不光是会经商这么简单啊，怎么看都是有点像是堡垒一般”大黑个看看一直静静的跟随在后面的骑兵护院，自然的挑起了这个话题。 “父亲是太祖第二次西征完成以后，回到闵州的，这片宅院也是那个时候建起来的，从开建到建好足足用了五年时间，到现在我们也不过住了十五年时间，宁公子说的不错，这片建筑这么设计和建筑确实是父亲的主义，一会你们见到他，可以当面咨询，他老人家肯定会告知原因，我这里就不说多了”小胡员外点点头，倒是没有觉得大合格提的问题有些不礼貌。 “请问胡大兄，这些年海上贸易怎么样，还还做不，听说这些年血莲子已经不怎么打劫过往的商船了，而使改收保护费，有时候还会主动打击海盗了”小白喊他大兄的原因是，胡老员外和自己的舅舅虽然年龄也差距很大，但是当时二人是平辈论交情，这点他是知道的。 第122章 胡家的秘密之一 “侯公子不用客气，这些年海上贸易确实比早年要好做的了，但是因为要交给血莲子或者其他海匪保护费，在东海这边还算是比较安稳，但是到了南海，海盗还是会抢劫，而且不少东海的海盗早年间流落到南海，现在势力已经不小，经常和东海的海匪发生争斗，血莲子其实更多的是和南海的海匪发生还是的争斗”提到海贸，小胡员外立即侃侃而谈。 “本来走海贸的人主要就是咱们闵州为主，其他沿海的也有的，但是不多，不过十多年前开始，就是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大量的江东和江南区域的巨商大股贾也加入了海贸，现在规模是越来越大了，总的来说就是人多了，利润也有些下降，不过好在东海这些年海面还算平静，只要船队不遇到大的风灾，只是做东海这一代的贸易还是比较安全的” “如果想要高额的利润，就要准备齐全，下南海，直接到贵霜去交易，那样的话利润就比较高了，但是能走这条线的都是很有实力的商人，不光是要船大货多，还有有组个武装战舰，而且最好和南海的的那些海盗有些交情”小胡员外补充道。 “这么麻烦啊，那岂不是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加入这些海贸生意，可惜，可惜”小白原来在帝京的时候还和贾泊然说过，自己对海外贸易很有兴趣，现在看来，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不但要冒着随时丧命的风险，而且要有足够的早期投入。 “海贸的成本确实很高，还不光是上面提的问题，你要首先有船，而且必须是海船，一般大河里面走的船到了海里用了不多久就完了，然后要有合适的水手，要能够在海上可以辨别方向，否则这茫茫大海，和陆地之上完全不同，很少能有参照物，一旦迷路，想回来都难，很多刚刚出海的人，第一次出去以为不过是个很大湖，结果多半都是回不来的”小胡员外认真说道。 “我原来还以为随便弄几条船，就可以开始做做看看，没有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事情，听大兄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小白摸来了摸放在身边，包好的仿制开天鼎，觉得还是玩玩古玩字画好了，成本容易控制，也不容易亏本，最多这一代卖不掉，多留几代人，怎么得也能升值不是。 “其实也可以做，我刚刚说了如果只是在东海之内，是没有大的问题的，几条船可以的，其实海外这么多岛屿，不光是血莲子占据的几个大岛，我华夏不少子民为了躲避战乱，海外真的这些岛屿之上多多少少都有人，大悦岛有十来万人，确实是规模最大，但是很多面积也不算小的中小岛屿，也都有人或是种地，或是采矿，少的上千人，多的伤万也有的” “不少规模小的海商就专门做这些海岛和大陆之间的贸易，很多人和大悦岛也保持贸易关系，你看大悦岛虽然是很大的，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有产出，很多东西还是来自沿海地区的，而且大悦岛特产的铁块也要运出来不是，其实去那边的船很多的，毕竟秦国公长期和血莲子战斗，血莲子的船是上不了岸的”小胡员外倒是没有任何隐瞒的道。 “那不就是给血莲子输送物品吗，我还当时大悦岛什么都有，完全脱离大陆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花招，大船不行用小船，我看秦家也是不打算管了”大黑个嘿嘿一声，其实他是知道血莲子必然和岸上的人往来频繁，但是一听小胡员外说很多人还直接和大悦岛直接进行贸易，也有一点吃惊。 “秦国公倒是相管，早些年也一直严厉打击，抓了不少人，也杀不少人，但是没有用，不像龙牙大船停靠的港口必须是深水港，否则靠不了岸；咱们闵州地方靠海的地方太多，随便找一处地方，不大的船就可以停靠，秦家也抓不过来，而且这些走东海的大部分是一些小商人，都是采取蚂蚁搬家的办法，你今天给抓了，明天就换个地方，每次也就是三四条船，被抓了损失也不大” “久而久之，也就管不过来了，而且这种事情说白，都是地方的中小的地主自己造船，组织人力下海，管的太严，杀的太狠，其实是很得罪人的，最后也就逐渐管不住，就是秦家二公子自己也做一些东海的海贸”小胡员外补充道。 “秦怀柔还自己做东海的贸易吗，秦家大量的船队，都可成建制的道南海的象州运输粮食，就他们家的实力还需要做什么东海的海贸，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大黑个话说的有些粗鲁。 “宁公子想必也听说了，这秦二公子比较贪财，能赚钱的事情他都做了，除了不敢贩卖粮食和兵器，其他没有它不做的，秦老国公也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个人有个特点，贪财是真，但是没有什么太大恶迹，就是又贪财又吝啬，做生意还是比较收规矩的，秦老国公也没有对他没有太好的办法” “胡员外的意思，这秦家是秦家，秦二公子是秦二公子，看来秦老国公还真是听厉害的，真是公私分明”贾泊然也点点头，不管说秦家是不是有野心，或者时候有二心，秦老国公对于整个闵州，报告秦家的掌控能力是非常强大的，除了一直没有露面的疯子秦三观，其他人基本都在他掌控范围之内。 几人正说着，马车已经上了山腰，到了大宅院的门口，几人都下了马车，走进了稍微显得有些狭窄的院门，众人发现进入内宅的通道特别长，两边的院墙也特别高大，好像也仿照了土楼的一些特点，一个人走过去需要足足二十分钟才能进入内宅，而且最大地方也就是能过两辆马车同时通过。 几人走到通道末尾的时候，大黑个回来一看，果然是设计巧妙，这么长的通道旁边的院墙上面还有很多小小的射击孔，人完全可以躲避在高大的院墙后面往下用弩弓乱射，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惨死的下场。 第123章 胡家的秘密之二 走人内院以后，马上就豁然宽敞，里面很多下人都在各种忙着着，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时光，很多下人已经开始准备晚上要吃的晚饭，看来主人是已经准备好了要迎接他们几人的到来。 “胡员外，你们家的这个设计和大明宫的通道很有些类似，就是小了一些而已，我再仔细想想我们没有上山之前的观察，这里的宅院的设计就仿佛是一个缩小版的大明宫，只是各个宅院之间没有那么齐整，但是仔细想来，这多半是因为地势的原因”贾泊然仔细的研究过父亲书房中师兄仿制的大明宫的模型，所以这个时候发觉果然有些相似。 “贾公子，果然是好眼光，等一会见了老爷子，一切自明”小胡员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边微笑着领几人走入内宅，一边吩咐人给老员外传话。 众人走到第六进院子的时候，门口就占一个身材高大，精神矍铄，满脸红光的老人家，正式胡老员外。 胡员外今天明显比在秦恩如府中的时候，精神要好很多，而且不但满面笑容，就是身体也显得比那个时候要好很多，并没有太多老态龙钟的感觉。 “我等小子，贾泊然，侯为贵，宁得远，方雨柔拜见老员外”几人包括方雨柔在内都觉得老人家很是可亲，而且对方诚意邀请，他们自然也在礼数上面做到十足，湖老员外也没有太多推辞，赶忙邀请几人进入到屋内来做。 稍微坐定，喝了几口闵州的新茶，几人发觉这宽广的大堂里面已经没有了下人，只有胡老员外和小胡员外，连护院都站的非常远，基本上是完全听不到这里的对话，这个大堂的设计也比较精巧，有点类似皇帝的养心阁，而且面积还要更大一些。 老胡员外也注意到了几人在看这大堂上的布置，这个时候也没有说什么，任凭几人静静的观察，也让几人稍事休息一会，从山腰的院门到这里也足足需要两刻钟时间，也是非常消耗体力的。 “胡老员外的宅院设计的别树一帜，刚刚听胡大兄说，这处宅院是您老人家从北方经商回来以后所建，我们一路走来看，这里面的布局，确实和北方的深宅大院很相似，但是细处的布局又吸取了很多闵州这边土楼的特色，可谓别开生面”小白最先开口，毕竟这些人当中属他和胡老员外算是有些关联。 “侯世子说的不错，这处宅院耗费了我不少精力，你们必然有很多疑惑，也不要急，我会慢慢和你们说来，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要先听我时候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有点长”胡老员外还是笑容满面，只是有些神情又写了落寞。 “大周哀帝宝庆三年，天下还没开始乱，哀帝刚刚登基，徐州虽然有些各处有些灾难，但是也没有很严重，老百姓的日子确实都不好过，但是还能勉强维持生存，我那个时候不过刚刚弱冠之年，并不懂的人世艰难，我并非闵州人士，自小生于徐州之地” “宝庆三年，我开始独自外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时我的父母已经过世，只能自己打拼，一开始我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本钱，只能干些不需要本钱的买卖，那个时候我有些个力气，有稍微懂一些拳脚，就和几个要好的兄弟一起贩卖私盐，说是贩卖，就是真的贩卖，后面有很多大老板，我们就是赚个辛苦钱” “主要的来往也是江淮之间，很少能到北方去，就是去也不过到洛州周边地区，根本没有去过帝京，更加别提会有机会认识侯世子的舅舅，到了宝庆五年，我也算在江淮地方有了一些名气，也赚了一些钱，这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到准备江淮起兵的太祖皇帝，那个时候他也刚刚三十岁不到，不过比我年长几岁，但是已经很得人心，身边聚集了大量的矿徒和北方来的流民” 白加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想到这个胡老员外竟然认识太祖，而且认识太祖还是在在微末之时，怎么会最后会来到闵州，连家乡都待不下去。 “你们先别忙问问题，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你们继续听下去就会明白”胡老员外自然看出了几人的大大疑惑。 “三年的贩卖私盐的时光，我也走了不少地方，这个时候才知道，也就是两淮之间日子还算能过的下去，其他地方造就是灾害不断，大部分老百姓已经实在过不下去了，特别是淮河以北地区连续多年大旱，很多地方颗粒不收，这个时候我也多多少少有些直觉，这天下只怕要大乱了，果然不天应五年夏至，太祖于两淮之间起兵反周，北方各省群起响应，太祖也召集我加入之中” “我考虑了几天，并没有答应，因为当时天下义军从北南，没有100，也有90多支，我到并不是不看好太祖，太祖本人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不但武功出众，为人也豪爽，更加善于蛊惑人心，我这么说可能是不太尊重，但是这一点确实是事实，两淮之间的日子其实没有那么苦，但是太祖还是抓住了时机，利用军队哗变，一举攻占了徐州府城，起兵反周” “虽然我没有答应加入太祖的军中，但是太祖仍然拜托了我两件事，一个是到北方收购铁器和马匹，当时由于大周刻意的控制，南方区域不管是铁产量和铁器作坊都很少，缺少好的兵器是各个义军的一个最大的隐患，另外一件事，是希望我能够利用我的名声，帮他带一封信到帝京，递交给通政司，最后能够交到大周皇帝手上，其实当初的我，仅仅只是一个做的比较大的私盐贩子，但是太祖实在无人可以嘱托，也算他看的起我，把这个任务也交给了我” “我那个时候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胆子很大，手下也很有不少好兄弟，都是一帮不怕死的汉子，我自然不怕做这些事情，还觉得太祖确实看得起我，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而且铁器和马匹的利润自然是非常高的。” 第124章 胡家的秘密之三 “当时的太祖也非常慷慨，从徐州府的库藏中给我拨出了不少的金银预付给我，这样我也肯定不缺本钱，很快就开始在南北之前做起了生意，从南往北倒腾粮食和私盐，从北往南运送铁器和马匹，也因为购买铁器的关系后来认识侯世子的舅舅，当然我们买的当时都是一般的铁器，到了南方再重新加工成兵器，我生意越做越大，也开始在帝京结交不少大周的达官贵人” “太祖占领徐州以后，并没有继续北进，一个方面徐州即是战略要地，又是四战之地，并不是一个特别合适的基地，太祖开始向南方不断用兵，相对于北方，那个时候的南方日子相对好过，加上太祖本来就是南方人，很快就首先征服了江东地区，到了天应十一年，不过区区六年多时间，太祖已经占领了广大的江东和富裕的江南地区，这个时候大周的主要粮食产地也只剩下蜀中，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我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因为太祖的地盘越大他需要的战马越多，我逐渐有时候甚至要到瓜州，河西地区也收购大量马匹，然后贩运到登州上船，用海船运到南方，天应十一年末，我装了几年的书信终于找了机会送到了通政司，不过数日，就有人来找我问话，又让我带话给太祖” “我到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楚，是一个内侍传的话，说的很清楚，意思就是如果太祖只是相当大周的江东王，大周可以答应，甚至可以让太祖永镇江东五州之地，世袭罔替，太祖另外提的条件，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是前提是太祖要放弃徐州和江南部区域；我得了这些话，快马赶回建邺，当时太祖已经把大军驻扎在了建邺” “太祖听了我的话非常高兴，当时就喝的大醉不醒，第二天又招我去详细问了我在帝京的活动情况，仍然是非常兴奋，这里面的事情我那个时候确实不知道的，我从来没有看过太祖写给大周哀帝的信” “太祖很快整顿军队，主动撤出了徐州区域，徐州也被大周重新控制，正在准备召回江南区域的军队的时候，天应十二年初的一天，那个时候我还在建邺城内，忽然听闻太祖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怒，不但停止撤出江南的命令，反而亲自带军大举进攻两湖地区，很快就攻占了湖南湖北，进而威胁蜀中”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太祖并没有直接继续攻击蜀中地区，反而回军击败徐州的大周军队，重新夺取了徐州，同时收编了大量的北地义军，一改以前宁缺毋滥的宗旨，只要有兵有将都收，这个时候已经是天应十三年尾，天下义军一片混乱，太祖也已经成为最大的义军首领，而且占据了大周三分之一的领土，我也不断的往返在南北，继续做生意，这个时候其实生意已经不好做了，利润虽然高，但是到处都义军强盗，道路来往非常艰难” “但是我手下的那么多兄弟也需要吃饭，所以我只能继续做下去，天应十四年初，我接到太祖的通知，让我快速返回建邺，他有事情让我去做，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太祖的吩咐我自然要全力赶回，等我见到太祖的时候，他已经在准备北伐，20万大军准备直接北上帝京，一举覆灭大周的统治” “这个时候大周能战的军队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主要战力就是帝京周围的几万虎豹骑禁军，太祖的意思当然是要尽快消灭这支有生力量，如果是进攻其他地方，不光要消耗自己的军力，而且层层阻碍，不如直接北上帝京，虎豹骑必然要来救”胡老员外的话越说越快。 “我在建邺见到太祖的时候，军队已经整顿完毕，可以说是太祖手下最精锐的军队，但是太祖起于江淮之间，哪怕这么多年到处收集马匹，也无法形成一支有战斗力的骑兵，只能作为侦查作用，太祖给了我一个任务，同时给了我一块令牌，以及两黄金，并且专门给我安排了200人的卫队，一起入蜀中” “什么样的令牌”从进入庄园以来一直没有做声的方雨柔忽然问道，方雨柔一般都是非常有礼貌，而且对于陌生人她很少会主动提问。 “那是一个至今都说不出什么材料制作的令牌，只能说重量很轻，但是坚固异常，我在入蜀的途中，曾经遇到山匪，被射中一箭，这个圆形的的令牌救了我一命，但是致命的弩箭没有能在令牌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我当时看了看令牌，和满地的尸体，也觉得和这个东西并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胡老员外已经沉浸在回忆当中，仿佛是没有听到方雨柔的问话，继续自己的叙述。 “入了蜀中之后，我来到石柱地区，在一个很大的高山面前被拦住了去路，被来人要求只能我一人上山，其他人都要留在上下等待七日，我遵循太祖的嘱托，手持令牌跟随来人走了3天，绕过几个大山，闯过数道河流，最后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见到一个人，这个人当时大概有五十多岁的外貌，虽然我们面对面交谈了一会，但是我始终看不清楚他的外貌，至今回忆起来，仍然是一片迷糊，只是知道他喜欢穿白衣，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秘术”胡老员外感叹道。 白加黑几人顿时大惊，确实是巧，早上几人刚刚才听到方雨柔提起秘术的事情，这不过半日时间，竟然在一个漳州大商人之家中又再次听到了秘术，而且使用秘术的人显然和已经去世的太祖之家有些关联。 “胡老员外莫不是想说，发生在将军岭的太祖和虎豹骑之间的决战和秘术有关系不成”小白这个时候脑子转的很快，已经将胡老员外的话和早上方雨柔的描述联系了起来，看来这个胡老员外嘴里说的是看不清面目的五十多岁的白衣人人就是那个使用秘术导致暴雨的人。 第125章 胡家的秘密之四 “侯世子果然聪慧，难怪说外甥似舅”胡老员外看了看小白，点了点头道。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后来的事情会如此发展，太祖只是交待我前往蜀中的石柱，手持圆形令牌，自然会有人和我联络，我只需要把太祖后续北伐的准备交待清楚，我的认为就算完成了，那个人问的很清楚，包括太祖北上的路线，虎豹骑的部署情况，帝京周围的地势，帝京近些年的天气情况，都是我知道的事情，有些我回答不不出来的，他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让我转告太祖，既然送来令牌，就定在将军岭之上，但是能不能成，要看天意，他会尽力” “下山之前，我又一次在不知名的上门看见到了那个人，他说两黄金他已经派人收取，其他的人他已经让他们在外面等待，同时说道我能够安全把令牌送回来，也有些运气，既然这样他就送我一句赠言，四十五岁之后不要过江，尽量靠海” “我当时并没有特别在意他这句话的意义，只是已经有所警觉，三日之后我有带着手下马不停蹄赶上了已经北上太祖，并告知了他那人的叙述，太祖听到将军岭三字多少有些意外，但是最后还是召集众人把和虎豹骑决战地点定在了将军岭，同时太祖要求我尽量的靠近帝京，收集大周皇室的消息” “我离开太祖军队之后，先回建邺，等我在北上途中的时候，已经听到太祖和虎豹骑在将军岭激战不敌的小型，到达帝京的时候，帝京已经全面戒严，无法进入，我只好在帝京周围距离将军岭不远的地方等待消息，一边继续操控帝京内部的人员收集皇室的动向，不久之后就听闻了虎豹骑遇到暴雨，全军覆灭的消息” “当时我居住的地方，距离将军岭也只有100多里，并不算很远，但是所有的暴雨只是笼罩了将军岭那一片地区，当时周围既没有乌云，天气也一直很好，我当时就意识到那个的意思，难怪太祖一直听到将军岭的时候，一直默默的说秘术儿子，我也终于明白了，那个是个会秘术的人” “太祖在将军岭大胜之后，很快攻入帝京，我也跟随进入，还参与了在大河两搜寻大周长公主下落的事情，当时整个太祖军中，我是为数不多见过长公主的人，可惜我赶到大河边的时候，长公主已经跳河，我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当时我就劝太祖释放了长公主的侍卫和下人，太祖只是默默不出声音，最后还是答应了我这个要求” “很快，我就奉太祖之命回到建邺，负责押运粮草进帝京，为太祖的最后一站做准备，但是我还在北上途中的时候，就听说太祖又向东吞并了古运河两岸的义军，而且已经攻破了帝京，大肆屠戮大周宗室，等我赶到帝京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那些年长期在帝京经商，大周的皇帝确实不仁，但是十几年的极端天气也是老百姓吃不饱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些是我在江淮地区所不知道的，而且大周的宗室很多和皇室已经分开了很久，也不过比普通人过的稍微好一些，特别是一些关系比较远的宗室，如果不努力的话，过的还不如一般人，但是就是这样也都所剩无几了，我那个时候已经三十二岁，思想逐步成熟，总感觉太祖杀戮过多，大周在消灭大商之后，只是把皇室成员流放，所有大商的宗室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连累，有些反而有些优待，我觉得必须要权下太祖，但是没有想到我刚刚时候出口，太祖就勃然大怒，从此以后我和太祖的关系也逐步的疏远” “太祖在天应十五年底登基后，又准备封我为安南伯，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太祖变化非常大，而且我一个商人，如果入朝为官，手下的兄弟就要散伙，伯爵固然不错的，但是想到太祖对待大周宗室的态度，我最后还是婉拒了”胡老员外又回忆起太祖起兵时候的豪迈之情，双眼也出现泪光。 “太祖立国大夏之后我继续经商，只是我并不会靠太祖很近，德源楼投机成功，生意进展很大，其实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觉得竟然一开始就选择了经商，又拒绝了太祖的封爵，那就做一个纯粹的商人好了。” “后来我又先后参与来太祖两次西征，主要还是帮助军队运输粮草，大家都知道太祖和我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在价格上面有有所独缺，付钱自然也是爽快，第二次西征我自己带队押送粮草到达了瓜州大沙漠，准备进入河西，正式这一次我再一次见到了秘术，也终于想起了那个白衣人的话，四十五岁后不要过江，尽量靠海” “第二次西征之后，我正好四十四岁，我赶忙和太祖请辞，并自愿捐献了一半一行的财产给太祖作为军饷准备第三次西征，当时我和太祖说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而且我妻子就是闵州人，因为闵州天气湿润，适合养病，所以特别申请可以永居闵州，太祖考虑了很久，答应了我这个要求，但是也提出一个要求，他交待我办的事情，在他有生之年，一个字也不能对外透露，我自然答应” “我赶在四十五岁之前，携带家口迁徙到这里，开始建造这个宅院，你们看的没错，这个宅院确实有些仿造大明宫而建，但是主要作用还是为了防止海匪的侵袭，从此之后我再没有走过大江北岸” “太祖第三次西征之后，我就不断听到原来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要么是被赐死，要么是老病而死，开国辅运系的功臣凋零的很快，不久之后太祖也去世了，当今陛下登基前后又是腥风血雨，到如今未知，开国辅运系只是剩下了秦国公和你们几家还有靖西伯，但是秦国公其实并没有参与过太祖早年的逐鹿天下之战，说白了，整个开天辅运系的功臣只剩下四家” 第126章 胡家的秘密之五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我听了白衣人的话，远离朝廷，远离北方，哪怕我不在朝廷为官，或许太祖不会动我，但是我也多半是躲不过夺嫡的斗争，整个家族都会不再存下去”胡员外说着长处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用手绢擦了擦眼睛道。 “胡老员外是否可以给晚辈说一下那个令牌的具体样式”方雨柔首先开口道。 “我到现在还是记得很清楚，那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令牌，不但水火不侵，甚至放到水中也会漂浮起来，它的正面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大鸟，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鸟，很是有些像传说当中的凤凰，背面就更加奇怪，是很多圆球密布一个东西，什么有很多点状的圆球形的突起，仿佛是很多东西聚集在一起，有大有小，又围绕一个中心点，不断的旋转” “虽然是一个雕刻的图案，但是看上去就是一直在旋转，而且看的时间长了，会觉得头昏眼花，我也没有敢看很久，但是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胡老员外的话说的还是很清楚。 “我知道了，多谢老员外”方雨柔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白加黑也知道这个问题是方雨柔的私人关切，这里也不方便去问。 “请问老员外在瓜州大沙漠当中见到了什么秘术，令您老忽然想起白衣人的嘱托，想必是很不一般的场景，甚至比将军岭的暴雨对您的触动还大吗”小白这个时候刚刚接触大秘术的想过知识，当然对于神秘的秘术最敢兴趣。 “侯世子既然问起，我自然知无不言，我今天让你们来做客，本来就是有些事情要嘱托，我先回答你们的各种问题，我知道绝不会有任何隐瞒，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消息能传出去，所有的的事情，只有我们在场的六个人知道，也请各位尽量控制这些事情传播的范围，尤其是太祖的事情，虽然太祖只是要求我在他生前不要说出，但是为尊者讳，还秦各位公子尽量保密”胡老员外郑重的嘱托了一下才继续说。 “当时我们的运输队伍的最后的目的地是河西的太祖大军营地，但是刚刚过了瓜州，进入腾格里大沙漠不久，我们的领路的骆驼就死了一匹，这批老骆驼是最认识道路的，它一死，我们很快就迷路了，两万人的队伍大部分携带的是粮草，为了节省运力，只带稍微过量的饮水，如果不迷路，自然是没有问题” “但是我们确实迷路了，本来应该五天就可以走出沙漠的道路，我们走了七天还是漫天的黄沙，路已经找不到了，所有人都又渴又累”，眼看大家都撑不住了，甚至很多人把自己的骑得骆驼的尿液也喝光了，开始喝自己的，不少人甚至直接干死了，2万人的对方，已经损失了快2000人，有渴死的，有自己疯了跑掉来的，有个干脆自杀了，整个对方马上就要完全的失去控制，我自己当时已经年过四十四，体力不济，眼看也是不行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元丰十年冬至” “那天早上，一个年轻的紫衣汉子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问起了我在天应十四年秋进入蜀中石柱地区的路线，我当然不敢随便说出太祖的秘密，但是当时如果我不说，就只有死，不光我死，下面的兄弟都要死，运输的民夫2万人也都是一个死” “紫衣汉子看出了我对于生命的留恋，他让我稍等，不过半日功夫，不知道他用的什么秘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他竟然已一移过来一个很大的海子，我一开始以为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但是他让我去喝水，我喝了几口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那一刻我脊背发凉，这个紫衣人和白衣人一样都是用了秘术，而且那个海子竟然其他人都看不见也靠近不了” “一边是太祖的秘密，一边是几万的性命，我选择了妥协，其实我对于进入石柱以后，绕行了三天，怎么最后见到白衣人的路径完全没有太清楚的印象，但是紫衣人对于我们的叙述还是非常满意，他只说了一句，让我最好遵循白衣人的嘱托，就自己离开了，不应该说是离开，应该说是消失了，完全消失了，凭空消失，那个大海子也显露出来，所有人都大口喝水，有转满了所有可以装水的东西，三天后我们幸运走出了腾格里沙漠，大家都得以幸存下来” “到了河西以后，我并没有和太祖说这其中的事情，队伍当中的其他人也都根本没有见过这个紫衣人，无人再提起这件事，但是等我回到瓜州以后，这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人移动了海子，而是那个地方本来就有海子，那个人的秘术是让我们看不见，也靠近不了，这才是他的本事” “我再次对于秘术感觉非常的恐怖，立即觉定把家人迅速迁到大江之难，并最后选择了我妻子的老家闵州作为目的地，迅速的出售了在帝京的资产，等太祖二次西征完成回到帝京，我立即献上了一大半家产，并请辞，太祖也没有多问，但是我感觉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才特意叮嘱我以后不要在他生前再提这其中的事情” “而且我如今回想起来，太祖当时就已经基本确定了，他必然是活不过我，这点也是很奇怪的，因为当时的太祖身体非常健康，太祖也不是很喜好酒色，但是太祖看着我的眼神告诉我，他确定我会活的比他长很多，他才有上面的交待的意思”胡老员外回忆起和太祖的相处，还是有些激动。 “那您的意思是，那个紫衣人可能很早就盯上了您，直到宁进入瓜州大腾格里沙漠，他才巧妙的利用了秘术，最后困住了你的运输队伍，以上万性命为要挟，逼您说出了前往蜀中的秘密，对吗”大黑个这个时候也来了兴趣，紫衣人的凭空消失，让他想起了石峡沟的无脸鬼的隐身术神通。 第127章 胡家的秘密之六 “宁公子说的不错，从瓜州回到帝京的路上我一直在细细琢磨，左思右想，基本上确认这个人已经盯住了我很久，只是没有太好的机会，而且他们这些人仿佛轻易是不会去杀人，反而要用一些手段来胁迫，才更加符合他们的风格，所以说可能很早之前，他就盯上了我，这也是促使我尽快迁徙到闵州的一个重要因素” “我回到帝京的时候想，这个时候可以来一个紫衣人，以后就有可能会来个蓝衣人问我同样的问题，而且紫衣人也让我最好按照早年白衣人的话来做，我这个自然就是尽快的行动起来，做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碰到这些会秘术的人，不做很有可能再中圈套而不自知”胡老员外表述的很清楚。 “迁徙到闵州之后，我也算安定下来，花了不少钱，买下这周围的山地，又建起了这样的宅院，到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我早年经大周末年的战乱，自然在防护上面多下了很多功夫，还有不少跟着我南迁的兄弟也需要安置，你们看到那些护院也多半是我以前手下的后代，他们的训练都是我按照当初太祖训练军队的办法实行的”胡老员外说到这里，已经稍微高兴起来，毕竟这么多故人都不在，不但自己，连自己身后的家族都无法保全，自己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不知道老员外，为什么会想到要请我们到您家做客，我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虽然您可能也是认识我们父祖，但是说实话，现在老的勋贵已经都纷纷凋零，处境也都不是很好”贾泊然说话就比较直接了，毕竟他确实和胡老员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问的问题也比较直白，其实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也不瞒各位，我其实和你们几家的祖辈都是比较熟悉的，大家毕竟都在太祖麾下，只是我只负责后勤运输，并没有在太祖军中任职，所以说实话仅仅是认识，并不是非常熟悉，这一点是要先说明的，我也不愿意欺骗各位公子”胡老员外说的时候已经满脸认真起来。 “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的了，做了这漳州的首富，在整个闵州是说实话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富翁，当时跟随我南来北往的兄弟们又都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虽然在离开帝京的时候我交出了大半的财产，但是到闵州之后，我也是最早投入海贸的，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不为过，我这一生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虽然说我只有一个儿子，但是我这儿媳比较争气，如今也有四个孙子一个孙女，我本来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只是等着再一些年，能到地下再见见太祖，告诉他我遵守和他的约定，我这一身也算是完满了” “但是几个月之前的神通降世的事情，我感觉这个太小怕是要有比较大的变化，当时我也有特别注意这些方面的消息，毕竟早年间我是见过秘术威力的，应该是这个人世间位数不到的见过会秘术的人，而且见过使用后的秘术的，后来听到秦家三少和我说起你们三个已经获得神通而且将要来的漳州的消息之后，我就决定一定要见见你们，并且把这段经历说出来，让你们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我有些不明白，又为什么是我们几个了”大黑个这个时候也开口道，毕竟他也是很好奇的，要说小白还有什么不好受的，贾泊然说话虽然有些直白，但是还能够问毕竟含蓄，那么大黑个就是简单粗暴了。 “宁世子就是不问，我也是马上就要说的，不过宁世子既然问了，我现在就说也不妨”胡老员外轻轻喝了一口茶水，茶水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凉意。 “神通降世之后的一个月的时候，也就是八月中旬的样子，我又见到你那个紫衣人，他就那么忽然的，凭空的再出出现在我的卧室当中，就在这个宅院之中，从元丰十年冬至到现在大夏万岁通天三年八月，整整过去奖金二十二的时光，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他的容貌都没有一点苍老的痕迹” “而我已经从四十四岁的中年人，变成了已经开七十岁的古稀之年，他就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还是问我同样的话，同样的问题，二十二年过去了，因为之前的留下的印象太深，我可以肯定他的问话没有一个字改变，我的回答也是一子不变，因为这二十多年以来，我基本过一旬就会做同样的梦，梦到瓜州，梦到沙漠之中近在眼前，看不见摸不着的海子，所以当时的回答我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会错” “紫衣人坐在床头听我说完，让我坐在一边，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敢做，不但不敢喊叫，甚至我连呼吸都要放低声音，防止外面的仆人进入，造成不测” “紫衣人坐了很久的时间，一直闭着双眼默默的重复我的回答，大哥二个时辰之后他睁开眼和我说，如果再有任何人来问同样的问题，我不要告诉对方任何情况，他特地说明，他指的任何人是是和他一样的人，就是会秘术的人，同时又说，这一次他还回去蜀中，找不到白衣人就算了，如果找到，发现我有所隐瞒，或者说谎，他虽然不能杀我本人，但是他可以顷刻之间杀了我全家，鸡犬不留” “他又是一样的凭空消失，然后再没有出现，但是从他疯狂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说不定，他这次找到了，发现我的记忆有误，会回来杀我全家，或者没有找到，再来的时候还是会杀我全家，迫不得已，我左思右想，寻求自保之策，这个时候秦三少说你们要来，而且你们接几人也获得了神通” “其实在太祖去后，我已经和当初的旧人完全没有了任何往来，这次邀请各位前来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凭着这种老脸，说出了和侯公子舅舅的关系，先亲近起来，再邀请各位前来”湖老员外说的时候满脸的痛苦。 第128章 胡家的秘密之七 胡老员外虽然无法反抗那个强大而神秘的紫衣人，但是他已经垂垂老矣，根本不具备死亡，而且像他这样经历过大周末年的战争的人，见惯了生死，并不在意，但是他害怕自己的儿子，尤其是自己的几个孙子也会在不经意之间就遭遇不测。 “胡老员外的经历果然神奇，不管是白衣人，还是又再次出现的紫衣人肯定都是会秘术的人，而且他们说的出，能做的道，老员外担心家人的安全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找到我几人，我们虽然会一系神通，可是和您说的那些秘术比起来，实在是无法抗衡”贾泊然听了胡老员外的叙述，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找自己几人的理由还是不成立，众人虽然会一些神通，但是和秘术的威力想必，根本就是萤火和皓月争光，不值一提。 “我找几位公子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首先几位都是开国辅运的功臣，各位祖上算是和我有一点旧日的情分，虽然各位的祖父已经不在了，但是如果去问你们的父亲，可能多少还是会听说过我这个人的存在，其次目前平南侯府深得皇帝器重，就是在太祖时期也得到皇家的重用，我虽然不完全明白这里面的原因” “但是这个事情我在闵州安家之后，平素也会思考前半生，包括元丰年间太祖对于平南伯的不断赏赐，我虽然不完全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但是我想太祖这么做必然是有深意，太祖这个人即是豪杰，也是枭雄，心机更加深沉，说句不敬的话，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不会做，也就是说，平南侯府府，原来的平南伯府必然是有什么依仗，而且这个依仗连太祖都不能轻易触碰，而且要小心翼翼” “不知道胡老员外有什么具体的依据没有，难道只是因为太祖经常上次泊然家里吗”小白开口问道，这个时候小白文，比较贾泊然问更加合适。 “嘿嘿，你们可能不知道，老平南伯虽然只是太祖的亲兵出身，但是天应十五年，太祖在帝京登基之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太祖还没有进入大明宫，我由于要和太祖商量后续的粮食转运的问题，到了太祖的临时府邸，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老平南伯的名字下面写的神清楚是平南公，当时我的已经吓了一跳，因为根据我知道的事实，如果说封侯还可以勉强，但是封公就大大超出了老平南伯的战功了” “等到元丰元年正月，太祖登基大封功臣的时候，平南公已经变成了平南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说的时候，平南伯索要长公主府邸，得罪太祖，因而迁怒的留言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当时我已经在南下建邺转运粮食的途中，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我自然知道这是假的” “你们几个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大周长公主的府邸并不是平南伯向皇帝索取的，我清楚的记得，这明明但是皇帝赏赐给还没有封爵时候的平南伯，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但是也是有几个人知道的，而且当时的平南伯看到周围的嫉妒眼光，多番推辞，皇帝就是不许，最后无奈才住进了前朝长公主的府邸” “这个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看不但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也未必清楚这里面的原因，连他和我说的时候，也说这个府邸应该是当时我祖父争取到来的，当然元丰元年的时候，我父亲也不过十岁不到，应该也是不清楚的”贾泊然听胡老员外提起了自家的事情，也非常认真的听了起来。 “毕竟事情过去三十多年了，当时在场的人，绝大部分要不在太祖年间就已经被流放杀头，幸存的也在纷纷老去，唯有我当时最年轻，活的也够久，这才知道这个事情的真正情况”胡老员外道。 “我得知平南公变成了平安伯就知道这里必然哟很大的蹊跷，但是这个时候我和太祖之家的关系也因为没有接受封爵而慢慢的有些远了，我也有意识不同文武大臣之家有所关联，甚至有时候做生意反而要避开和他们家族之家的联系，大家也知道我主要是给皇家做生意，不也敢太过得罪我，这样反而大家相安无事” “我元丰元年到元丰十年末我告别太祖，彻底离开北方，我记得很清楚，太祖两次西征赏赐了不少武将勋贵，也赏赐了不少宗室，但是这些赏赐，不管是谁，都没有对平南伯府的赏赐重，难道这一点贾世子不觉得奇怪吗，这些事情想必贾世子也只知道了” “太祖第三次西征之后的元鼎三年，太祖已经有计划的开始清除一些勋贵，到了元鼎十年，至少有一小半的勋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的被发配的发配，赐死的赐死，我当时在闵州也是日日担心，什么时候太祖又想起了我，我的下场怕是也不会太好，但是平南伯府不但毫发无伤，而且还是经常会有赏赐，现在的平南侯也逐渐长成，年纪轻轻就开始和老平南伯一起手握重兵” “太祖忽然逝去之后，晋王好运气，又手握北庭节度府数万精兵，大皇子和二皇子斗的你死我活，最后反而便宜了当今陛下，当今陛下登基后不久，老平南伯去世，宝庆五年春，还不满而立的平南伯就被加封为平南侯，世袭罔替，世人都说是因为他和皇帝为旧识” “但是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就知道，这必然是太祖的遗命，绝对不仅仅是皇帝的意思，原因很简单，宝庆元年的的时候皇帝大封靖难系功臣，完全可以把平南伯一起加封，老平南伯毕竟在夺嫡之战争的时候稳定了整个洛州和洛州以东区域，可以时候有大功于社稷，加恩并不为过” “但是皇帝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在老平南伯去世之后，才很快加封了现任的平南侯，宝庆五年距离元丰元年的首次封爵，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时间，要说皇帝不仅仅是为了加恩，还因为平南侯是发小，要加以拉拢，完全不需要多等五年，封老平南伯为侯，世袭罔替，最后还是会传到平南侯这里” 第129章 胡家的秘密之七 “所以，我却是没有任何已经，但是根据我往日对于太祖，对于晋王的了解，这必然不是巧合，有什么重大的因素在最早的时候压住了平南公的封爵，又在宝庆元年压住了加恩的机会，直到老平南侯故去，这个看似天大的馅饼，就直接砸在了三十岁的平南侯的头上，贾公子，你觉得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问题我却是没有深思过，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最初为什么要压，到了宝庆五年为什么要升，我以前没有太多的思考，也没有问过父亲，但是从父亲的反应来看，他并觉得很奇怪，我回帝京之后会和我师兄商量这个事情，如果真的其中有其他的因素，我师兄应该会有所察觉，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之前，我是万万不能同意老员外的推测的” 贾泊然虽然嘴上说不相信，但是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要时候是发小的关系，那白黑两家以及靖西伯或者已经别镇压的部分勋贵和皇帝的关系都比较亲近，小时候太祖举行的校场阅兵，大家都玩在一块，但是这并没有阻止皇帝痛下杀手，也没有阻止皇帝直接剥夺了白黑和靖西伯的兵权，为何对于自家非常亲厚，太祖的时候大量的连续的赏赐的事情，他也知道的，现在比较来看，也确实不同寻常。 “所以我在九月的时候已经派家人北上，在距离平南侯府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处宅院，我已经老了，而且有了白衣人的告诫，我不会再过江北上，但是我的儿子和孙子们会明年一旦过完年后就会北上长居帝京，我这么说兵不是要求平南侯府给与庇护，而是这么多年我自己的观察来看，哪怕神通降世之后天下会乱一阵子，帝京也无碍，而且更加太祖和当今对于平南侯府的照顾，这里面的缘故我不知道，但是住的近一些也会安全，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因素”胡老员外道。 “不知道是什么因素，老员外也请放心，既然胡员外要携家带口长居帝京，老员外今天和我们说了这么多我们原本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是非常珍贵的秘术的信息，我虽然不敢说照顾，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上忙，我想我和泊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小白开口主动做了承诺，今天老胡员外说很多事情，价值之大是不可想象了，对于喜好古玩字画，历史典籍的自己来说，这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太过丰富，特别是秘术的事情。 “胡老员外就请放心，我们平南侯府不敢说能够庇护胡员外全家，但石如果遇到重大事情，保一时的安全是无虑的”贾泊然也知道胡老员外给自己几人说了这么多秘闻和太祖年间旧事，必然是有所求，他不过是求家人平安，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大黑个也朝胡老员外和胡员外抱了抱拳，没有开口，白加黑一直是一体的，不但自己几人关系紧密，其实几人的父辈的关系更加亲近，只是平时并不会聚集到一起，只要核心的家人才知道几家之间的关系。 “多谢几位公子，承蒙几位公子的承诺，我会遵照父亲的意思在帝京老实过活，就是不做任何生意，我家现在的财富也够我们生活十几辈子了有余了，我必然会在帝京低调生活”已经年过四十的胡员外也站起来朝几人认真的鞠躬道。 几人赶忙推辞，其实胡员外和他们的父辈才是一辈人，胡老员外和他们的祖辈是一起在太祖手下共事过的。 “胡老员外，您刚刚说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因素是什么了”方雨柔的话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对外来说的时候，方雨柔一直时候是贾泊然的表妹，胡老员外对这个始终细纱蒙面的貌美的小姑娘也很好奇，明显的看出方雨柔的是气质非凡，甚至隐隐的还要胜出小白和贾泊然，让人不可忽视。 “其实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我推断，要么帝京有什么宝物可以镇压气运，或者其他什么因素，帝京应该是不可以使用秘术或者说秘术不能发挥本拉的作用”胡老员外这个时候得了承诺心情很好。 “哦，老员外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了，知道的秘术的人很少，见过秘术的人更少，但是帝京不能使用秘术或者秘术效果减弱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方雨柔继续问道。 贾泊然已经认定方雨柔和异人堂有比较大的牵扯，所以这个时候方雨柔的提问对于他来说觉得很是正常，小白和大黑个觉得可能是因为方雨柔本身也会秘术，所以特别追问。 其实方雨柔的话里面已经有漏洞了，她的意思如果深究起来，就是他不但听说过秘术，而且自己也见过秘术，不过胡老员外可能是没听出了，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忽略，反而继续道。 “我前面说过，我从瓜州返回帝京后，太祖第二次西征回来的时候见到我的时候，我始终惴惴不安，害怕太祖追究我送粮食延期的事情，但是太祖不但没有追究，也没有问在大沙漠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我上下不安，反而说了一句，如果是确实担心，不妨多住帝京，自然无碍” “虽然太祖没有直接说是秘术，但是我已经明白了，太祖知道了一些什么，或者是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所谓的担心，就是指的秘术，而且让我长在帝京，也就是说，如果在帝京，必然可以有效防范秘术，我也遵照太祖的意思，后面两月大部分时间在帝京，如果不是非常必要，基本不出帝京，不出两月，我就恢复了正常，也不会再有多余的担心，反复白衣人和紫衣人的事情已经远离我而去，当时当我几个月之后离开帝京到了闵州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做梦” “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帝京要么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人可以有效的防范秘术发挥作用，而且这件东西或者找专人的强大气势还可以影响秘术对人精神上面的摧残， 第130章 胡家的秘密之七 “我说的这些的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我现在害怕的就是再有紫衣人那样的会秘术的人找到，再以家人胁迫，所以动他们到帝京已经是我唯一的选择，为了这个事情，其实我也准备了多年，邀请几位公子是最近的想法，但是让我几人迁回帝京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些年我已经逐渐把一部分海船卖出，减少南方的生意，加重了北方的生意，特别是八月再见紫衣人后，我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现在我已经出售了绝大部分海船，海外贸易基本都不做了，其他生意基本只保留了要经过帝京或者以帝京为出发点，也方便我儿子过去帝京以后也有事情做，不至于太过无聊，人还是需要有事情做，才能过的好，不光是财富的事情”胡老员外说道。 “胡老员外的推测是很有道理的，如果确实如您所说，您的家人去往帝京确实是比较有效的选择，我想只要他们在帝京安居，后续必然无碍的”方雨柔也点点头，表示认可老员外的说法。 白加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瞬间就明白了方雨柔话里面的意思，也就是时候帝京确实是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可以有效的防范秘术。 “所以，综合以上这么多的原因，我就了这个决策，几位公子以为是否妥当”其实几人刚刚已经承诺会加以照顾，这个时候胡老员外不过是做个总结。 “神通降世的影响会逐步的扩大，现在还没有半年时间，已经有些迹象会有乱象发生，帝京当然是最安全的，这点肯定没错”大黑个道。 “不管怎么样，皇室对于平安南侯府确实优待，迁到泊然贾附近居住，或许真会安全一些”小白也点点头 “老员外经历两朝时间，不管在北方经商还是在闵州做海贸都是很成功的，我也相信老员外的考虑必然不会错，想必到了帝京，紫衣人就是秘术通天也无法有太多作为了”贾泊然想到方雨柔刚刚的话语，也可以确定胡老员外果然是眼光独到。 “我听说方姑娘喜欢茶叶，还在自己尝试制茶，确实是别具一格，我这里有上好的十饼野生的普洱茶，是当今陛下登基的第一年，宝庆元年的秋茶，到现在已经有十一年时间，味道相当不错，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吃午饭我让人给各位都拿上两饼，各位回去尝尝味道如何” 大黑个其实不是太喜欢喝茶，但是见到老员外给自己送你，他也是高兴的，本来没有到漳州之前估计秦恩如要给送给几人礼物，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见到秦恩如有所表示，反而是到了胡家的庄园，刚刚谈好正事，别人就送了普洱茶。 “多谢胡老员外，我和小白其实是比较喜欢喝茶的，这普洱茶我们还没有怎么喝过，听说普洱茶放的时间越长，味道越好”贾泊然道 “确实如此，你们来之前，我只知道方姑娘也在制茶，倒是不知道你们还没有怎么喝过正宗的普洱茶，反而特地给你们泡了湖州的龙井，就怕你们喝不惯普洱，从业，你去安排人取那剩下最好的二十年的普洱，泡两壶来”胡老员外对坐在一边的胡员外道。 不一会胡员外亲自拿出一个盒子，又有人送来一整套的泡茶工具后快速退了出去，盒子一看就是专门盛放茶叶之用，坐到近前，打开茶桶，取出陈年的普洱茶饼，取了刚刚送来的煮好的泉水，开始泡茶。 “这陈年的普洱茶也一般的茶叶有很大的不同，和刚刚制的普洱茶也不相同，总的来说有六味” 纯，陈年普洱茶转化到巅峰期，无杂味异味。滋味是甘醇，汤色是浓郁油亮的琥珀色。甚至叶底都转化高度一致，红褐泛红，纯者，无杂也，陈年普洱茶乃纯的典范。 醇，陈年普洱茶在长期的后陈化中变得更加柔和、润泽，不舒服的异味、口感转化殆尽，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柔和的甜润侵彻全身，至醇至柔。 陈，陈年普洱茶经过几十年的陈化，消散了堆味、异味、青涩气，苦涩消失，满口都是浓郁的陈味弥漫，这些进一步提升了熟茶的陈韵，陈年普洱茶的陈，是时光的味道。 浓，普洱茶越陈越香，熟茶更要在此基础上越陈越香越浓，陈年普洱茶一定要浓，熟茶在后期转化中内含物被大量析出，之前不太溶于水的物质逐步小分子化，汤越来越浓，随之滋味的丰富性和层次性也上升了，浓厚就随之而来。 香，陈年普洱茶的香是岁月的沉淀，深深印刻在熟茶的内部，饱经时间的历练，是一种持重沉稳的香，挥之不去，难以消散，也让大家享受到了逝去岁月的味道。 甜，熟茶几十年的转化，苦涩酸转无，甜味凸显，尤其是多糖转单糖、寡糖，直至甜醇过后由喉咙反上来一丝丝甜润，这叫回甜，它是苦味不明显的回甘，这是老熟茶才有的特殊现象，这样的甜让人畅往和回味。 胡老员外提起陈年普洱茶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几人也听的如痴如醉，仿佛就已经入口了，胡员外在一边这个时候也已经泡好普洱茶，开始给每人用新的杯子倒了一口。 “真香，这种香味真是独特”大黑个抓起茶盏就捧到手中。 “是甜的，我喝出来，这个查下了口，入了咽喉以后就有甜味涌上来”小白这个时候已经慢慢开是品茶。 贾泊然也感受这陈年普洱独特味道，喝入空中再下到腹部，整个人都感觉升华了，非常醇厚，非常浓郁。 胡家父子也高兴的捧起了茶盏小口喝了起来，胡老员外明显的有种分外享受的味道，方雨柔照例是最后举起茶盏的，也浅浅的喝了一口。 “诸位感觉如何，即使是父亲也只剩下这一点点二十年的普洱茶了，其实普洱茶树从云州传入闵州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但是闵州的人真正开始懂得制普洱茶也即使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们喝的这一壶可以说是闵州最早的普洱茶”胡员外放下茶盏，开口道。 第131章 胡家的秘密之八 “我们胡家开始大规模的制造普洱茶也就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普洱茶喝的多还是闵州，云州，桂州这些的地方，江南也有些地方的人喜欢喝普洱，不过北方人不大习惯，这可能也是你们没有喝过的主要原因”胡员外补充道。 “泊然见过普洱，他认得而且知道怎么做来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帮助方姑娘一起采了茶叶来制”大黑个只觉得这陈年普洱果然是味道不错，一口喝干，又开始乱说话了。 “哦，没有想到贾公子，竟然也认识普洱，而且知道如何制这普洱茶，我还以为你们众位是经过闵州以后专门和别人学的”胡老员外又给自己倒入一杯，明显是非常喜欢。 “是因为我师妹练习医术的时候回用普洱茶入药，故而才知道这普洱茶的形状，帝京虽然没有人喝普洱茶，但是这普洱茶在药店还是有少量的”贾泊然也也解释道，只是没有说自己怎么会懂制普洱茶的事情，他并不想和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时候师兄的种种神奇。 “平南侯府果然好学识，这些理所当然不会难倒贾世子”胡老员外反而没有多万，而是认为贾泊然懂的制普洱茶是理所当然的，他的想法里面，平南侯府总是在迷雾之中，这迷雾之中有的是让太祖也忌惮的东西，所以贾泊然懂制普洱茶实在不算什么。 “不过，老朽可以给诸位讲讲这普洱茶制完以后的泡茶之前的准备功夫和如何泡好普洱茶，这两点也很重要，不知几位是否有兴趣听” “自然是想听的，老员外请指教”方雨柔刚刚喝完手中的普洱茶，这个时候对于制出比较好的普洱茶的兴趣更大了。 首先是准备工作，用手或茶刀将普洱茶体分解为重量几克大小的茶块。之所以用“拨”这个字眼而不用“掰”“拆”“解”是因为年代久的茶饼，往往茶体已经十分松透，用手轻轻摇动或拨动，茶就会一片片散落下来，对于只有一、二十年的茶，茶体还比较紧结，往往就要借助茶刀。 对于茶饼或茶砖来说，从侧面入刀可以轻松地将茶剖成两片，而后再用手掰成约一泡分量的小块。沱茶通常压制得比较紧，从可唇边或侧面下刀。拨茶时也要注意不要将茶拆得太碎。过碎的茶不但容易堵塞壶口，还会因茶汁释放过快而影响冲泡时茶水滋味和浓度的稳定性。 其次，通风透气，将茶内的陈宿杂味吹散出来。方法是将拨散的茶叶摊开置于清洁、蔽荫处吹风数日。这一阶段是茶最容易沾染杂味的时候，要注意环境不可有异味，也不可受到日晒或长时间灯光照射。在茶叶上覆盖一张白纸可以有效避免这些情况的影响。通风的时间视茶品状况而定。对于干净的茶品只需二三日即可，而入仓茶则可延长至一周或两周，以便散发仓味道。 最后，将通风后的茶收入紫砂罐（或陶罐）中。由于紫砂罐具有良好的隔热、避光性能和一定的透气性能，可以调节、维持罐内温度、湿度的相对稳定。茶储存在这种环境中，可以令茶质和香气快速凝聚。 “至于如何泡普洱茶，刚刚你们几位也看到了从业的泡茶过程，总的来说有五个主要方面” 冲泡普洱茶首先要选好茶具，陈年的普洱茶，最好选用紫砂壶。紫砂壶具有良好的透气性，泡茶不走味，能较好地保存普洱茶的香气和滋味。建议选择身圆、壁厚、砂粗、出水流畅的紫砂壶。 冲泡普洱茶时，投茶量要根据紫砂壶的容积大小和个人口味来定。一般像我们6人，投茶1小块即可，可按具体人数斟情增减；若爱喝浓茶的可以适当多投一些。茶泉水的比例要控制好。 冲泡普洱茶时，水温也是影响普洱茶香气、滋味的重要因素之一。一般沸水冲泡普洱茶。 普洱茶冲泡前一般要洗茶、温茶，可进行2至3次，因为普洱茶长期储藏，难免落上尘埃，洗茶不仅可以去其杂味，清洁茶叶，还能起到温茶、醒茶的作用。但洗茶的速度一定要快，以免影响茶汤滋味。 普洱茶冲泡前五泡要手快，10泡后可适度延长时间，以保持茶品口感衡定。随着冲泡次数的增加，冲泡时间可以慢慢延长，但具体冲泡时间还是要视茶荡的浓淡度灵活把握，有的普洱茶出汤慢，需泡2至3泡后才见馥郁芳香的茶汤，普洱茶比一般茶叶耐泡，一般可以连续10至20次以上，直到汤味很淡为止。尽量滤干茶汤，下一次要喝时再加水冲泡，不要长时间浸泡，以免影响茶汤的色泽、香气和滋味。暂时不喝时，应滤干茶汤，打开壶盖。 第一泡洗茶，第二泡醒茶，从第三泡开始品饮。在品饮普洱茶的时候，就要细细的去体会。也就是说小口慢饮，口内回转，缓缓咽下。茶汤入口时，应将口腔上下尽量空开，闭着双唇，牙齿上下分离，增大口中空间，茶汤得以浸到下牙床和舌头底面。 “刚刚大家喝入口就是第五泡的茶叶，味道还没有全部出来，虽然已经有些甜味，但是没有完全出来那种深深的浓郁，从业再大家弄一次10泡的”老胡员外吩咐道。 胡员外迅速动手，动作丝毫不见慢，很快就完成了10次冲泡，又给个人面前的茶渣满上，大家斗不迫不及待的尝起来，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 “老员外果然是行家里手，这10次冲泡的的味道果然和前面有很大的区别，越加的醇厚自然的了”小白是三人当中最喜欢喝茶的，自然在普洱茶上最有发言权。 “确实味道独特，是很多江南和湖州地区茶叶所部具备，那些地方的茶叶一般也就是5泡就没有什么味道了，果然不一样”方雨柔也罕见的点了点头道。 “味道我觉得确实是不错，比我在帝京喝过的茶水都好喝的多，只是这么程序，又要费时又要费力，有点麻烦啊”大黑个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对他来说，无非是这个茶叶味道稍微有些不同，但是就不是风雅之人。 第132章 胡家的秘密之九 贾泊然也点点头，虽然他自己平时也比较喜欢喝茶，但是还没有到了为了喝上这一口好茶，要花费这么久的时间的意愿。 “都是年轻人，你们的时间宝贵，不像我这个闲人，年纪大了，就好这一口，你们看这些茶具都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收集的，不过你们可以现在制作，存放一些普洱茶，等以后可以慢慢喝，这普洱茶饼就是放上五十年，也是无碍的”胡老员外倒是觉得这个泡茶并不是耽误时间，而是确确实实的一种艺术。 “各位还有任何问题就可以问我和这个老头子，反正这辈子我也不亏了，不但参加了王朝兴替的战争，也把生意做到了天南海北，如今也算是儿孙满堂，我能做的已经给儿孙们做到了，我故去之后，倘若天下大定，希望我的子孙有机会能重返闵州”胡老员外有些感叹。 毕竟他的下半辈子都是在闵州度过，自己的孙子们也都完全出生在闵州，漳州府就是他们的故乡，人离乡贱，如果不是秘术认识言之凿凿的威胁，和神通降世之后的不确定性，他也不愿意儿孙们离开自己的身边，离开家乡远赴帝京客居。 “胡老员外，我还有些关于秘术的事情想要请教您，不知道是否方便再讲”方雨柔果然还是想问的更加清楚的。 “方姑娘自问无妨，我肯定是知无不尽，现在太祖已经过时，我对他的承诺已经做到了，我一个老头子而已，如今儿孙们都已经安排妥当，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在他想来只要儿孙获得平南侯府的庇护，也生活在帝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自己无非是少活还会多活几年的问题。 “您一直提到的那个字蜀中石柱地区附件的白衣人，虽然您说一直没有能看清楚的他的面貌，而且后续紫衣人跨越二十二年时间两次来找你追寻他的下落，根据后来发生在帝京附近的将军岭连续数天的暴雨来看，这个人必然是一个强大的秘术使用者，我想问既不是你走过的地形，也不是他住的地方周围的情况”方雨柔认真的道。 “我想知道的是，白衣人当时住的地方其他人的情况，您一共见几个人，除了他以为，其他人的面目你您可曾还记得” “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而且我在山上不过半日时光，但是我到如今还是清楚的记得，我在他们居住的地方，一共见过除了白衣人外的还有4个人，一个老人家在清扫，一个妇人给我提供了饭食，对，还有一个当时只有十岁不到的下女孩儿，另外一个就是带我入上和带我出山的一个年轻汉子” “但是所有人的面貌我都想不起来了，刚刚从山里出来还能记得，但是实际越久我越是记不得了，我想这也是白衣人的一种秘术，我现在只是记得她们的年纪和装备，但是一旦仔细回忆相貌，脑袋中就是一片空白”胡老员外轻轻的说道。 “胡老员外这么说，那确实是一种秘术，如果这种秘术也是白衣人所掌握使用的，那么这个白衣人至少是在有两种秘术在身了”方雨柔点点头道。 “再请问，胡老员外可曾记得这几人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大周当时的民众所穿的衣服有什么差别，特别是细微的地方，我知道老员外走南闯北，大江南北的风俗应该都有所见识”方雨柔有追问道。 “方姑娘问这个问题，紫衣人倒是没有问题过，上面有什么人，紫衣人也是问过的，具体到衣服，虽然当时所有人的面貌现在都完全记不起来了，但是大概的年纪和衣物还是记得的，我记得当时除了白衣人衣物，所以人的衣物都是灰蓝色的，像极了这天空放晴后的蓝天，那种颜色在其他地方到现在为止我都灭有见过” “蓝色的衣服上面有什么特别的特制没有，秦老员外仔细的回忆一下，虽然已经有很多年了，但是如果老员外能够记得，那就最好了”方雨柔道。 “不用回忆，我很清楚的记得，每个人的蓝色衣服之上，都有一个鸟的形状，就是和哪个圆形的令牌正面的鸟是一模一样的，是的，一样，因为每个人的衣领之上都绣着一只蓝色的振翅欲飞的鸟，令牌上的鸟是站立起来，仿佛在观看芸芸众生” “我明白了，多谢老员外”方雨柔点了点头，沉默起来，也没有再问其他任何问题。 “老员外，您也觉得这个神通降世之后，天下会乱起来，但是不知道对于闵州的局势，老员外有是没有什么看法，还望相告，这也是我们这次到闵州地方的所负的皇命”贾泊然看着方雨柔在一边低头思考，自然知道，那个白衣人怕是也和异人堂有所牵扯，也很快把话题岔开。 “闵州现在是秦家的闵州，将来如果天下乱起来，秦国公还在世，自然还是秦家的闵州，如果秦国公过世，就不好说了，就要看大夏未来皇帝的作为了”胡老员外也没有多加思考，就脱口而出，他知道几人既然在问自己，必然是有所准备，毕竟对方进入闵州时间也不短了。 “也就是闵州的祸福到现在为主，甚至将来一段时间内还是系于秦国公安危，这一点我们自然也是知道的，其实泊然和我们都想问的是老员外对于秦家第二代和第三代的看法”小白补充道 “秦家大公子贪杯好色，如果现在开始保养身体，他即是嫡子也是长子，即使老国公过世，他只要身体不出大的问题，还是可以稳定住闵州大部分地区的局势，闵州的秦家对于闵州大部分地区的控制力都很强，秦二公子没有什么好说的，此人好财货，不合适做继承人，如果经商必然是一个大商人，但是丛继承人，很快就会闹的秦家鸡犬不宁；你们可能也多多少少知道秦三观的事情了，不过以老夫看来，此人对外的各种粗野，小聪明，斗不过是他外在的表现而已，其实这个人非常精明，虽然有时候有些冲动，也说不上有大智慧，但是勇气不凡，也能瞻前顾后，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掌握了秦家，那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说的这里胡老员外有些叹气。 第133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 其实作为一个商人，他最希望的是闵州这样半自立的形式可以一直保持下去，这样才对于他们这类人最有力，不过他因为秘术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大部分海贸甚至南方区域的生意，只准备自己在这漳州度过晚年，倒是也无所谓了。 “没有想到老员外对于秦三观的评价这么高，说实话我们听到大部分是他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事情，但是其他的知道的很少，这次在泉州也没有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任务，老国公对于他也只字未提”贾泊然道。 “诸位公子可能还不知道，这个秦三观最近在福州区域的外岛之上，不但大规模的买船，还招了不少水手，对外说是要去发现新的陆地，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胡老员外见几人对秦三观确实有兴趣，也主动说了起来。 “他在福州外岛的事情我们倒是听秦恩如说过，为什么老员外认为他不是说是要去外海探险了”小白也追问道。 “其实我们胡家剩下的部分大船，包括走南海的一些武装战船都就是卖给他了，他不但没有过多的计较价格，而且都是现钱交易，这就是第一个问题，那不是一点点钱，他一共光是从我家就购入武装战船3艘，大货船10艘，还有6艘海泥鳅，光是船就足足花了10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其实走海外，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海匪，还是探险，最重要的是人，雇佣一船好水手的价格可比一艘船要贵，再加上秦三观的名声并不好，所以他要付出的价格就更高” “第二个问题，他这次的行为多半是这个人私人所谓，因为我儿去和最后交易的时候，他周围没有任何我们熟悉的秦家人，有少量的秦家人，也多半是一些远房，混不下去，没有办法才要走海的那种，如果真是要探索新陆地，完全可以从禀报国公，国公就是不支持钱财，人力还是会给不少，不至于要完全用外人”胡老员外补充道。 “还有一个问题，我上个月在福州见到秦三观的时候，明显感觉这个人有些变化，没有以前那么疯狂了，感觉上要理智了不少，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疯疯癫癫的，我的母家和秦家多少有些亲戚关系，我年纪也比他大了十多岁，以前也见过他几次，这次明显的感觉，这个人好像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胡员外也在一边补充道。 “也就是说，首先大量的钱财来源不明，其次招揽外人而少用族人，好像在和秦家脱钩，最后人的性格可能出现了一些变化”大黑个总结了一下。 “确实有些奇怪，不过我们几个人准备离开漳州之后就前往福州区域，自然有机会见面，见面的时候我们也会仔细的观察”小白点点头，胡家的观察肯定比其他要准确的多，甚至比秦恩如的描述还要具体，毕竟双方不久前做个比较大的交易。 “不知道胡老员外对于秦家第三代的看法如何，我们到现在为止就见了秦恩如一个人，也不知道其他秦家的公子们具体如何，听秦恩如，老国公设置了一个考核任务来决定谁最后可以继承秦家的家业和爵位”贾泊然问道。 几人对于秦三观始终是不放心的，他就是像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且听到胡老员外的话以后就更加担心了，但是想到很快就有可能见到对方，还是决定就进观察之后再做结论不迟，反而是更有可能继承秦家的第三代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贾世子说的不错，如今看来，秦老国公是不准备把家业让第二代继承了，主要是秦老的身体确实不好，而且屡教不改，继续酒自乐，老国公感觉也不再管了，放任自流，他的注意力三年前就已经转移到第三代了” “除了秦恩如确实算是比较优秀来说，还有两人，几位公子也要多加主意，一个是秦恩如的同产的弟弟，都是秦老大儿子，而且是一个母亲所生，名叫秦恩同，此人有个特点是秦恩如所不具备，他不但擅长航海，武功也非常不错，最引入注目的是此人非常善于和人打交道，不管是三教九流，还是官面上任，甚至海匪他都能处的来，听说和血莲子的不少舵主也有不错的关系，可以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相比来说，秦恩如只能处理好官面文章，对于中下层缺乏亲和力” “还有秦老二的三儿子，这个人不是嫡子，但是非常得到秦老二的喜欢，因为这个人非常擅长做生意，而且有自己的一套本事，我儿也见过这个小伙子，说是对方做生意本事他确实比不上，这应该是一种天赋，和秦老二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不管是手法，还是方式都要高出不少”胡老员外道。 “确实如此，这个秦恩豪，人如其名，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但是做生意的手段非常高明，连我这个老江湖也玩不过他，他最擅长的就是操控一种商品的价格，而且最的过程滴水不漏，最后其他人明明吃了亏，还说不出来，表面上给人的感觉一直非常豪气，因为你就是吃了亏，最后他还是愿意花稍高一些价钱从你手上收货”胡从业点点头，他其实也是吃过暗亏的。 “所以虽然说现在秦家老大和老二一共有七个儿子，但是其实最后的继承人多半是要在这三人当中选出来的，其余四人的机会渺茫，不提也罢”胡老员外总结道。 “那以老员外看来，这三人当中，谁的希望最大，谁又是最合适稳定住这整个闵州的大局的人”贾泊然道，其他几人说实话考虑这么多因素以后，都不希望闵州乱，就是秦国公真的故去了，也希望闵州能在一段时间内保持大致的稳定。 皇帝到达是什么心思，他们本来以为皇帝可能会后发后动，但是在闵州看到了米粮价格上涨，以及有人收集兵器，皇帝知道之后，不知道态度会不会发生变化，而且神通人员的总量会影响皇帝对于闵州的策略。 第134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一 几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闵州还是保持中期的稳定最好，毕竟不他们来了这么久，不管是秦国公，还是秦家的族人，还是秦恩如肯定是没有发对朝廷的心思，或许对于明年要提供大量的贡品有所不满，但是造反的想法是肯定没有的。 “其实也不好说这时候谁的希望最大，最后谁能继承秦家的爵位，老朽觉得虽然秦老国公设置的考评项目非常重要，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操控的，也说不上完全的公平，我听说前不久，神通降世以后，老国公加上抓捕神通者的一条，这就很容易操控了”老员外也在思考着道。 “从我这么多年对于老国公的了解来看，他的选择多半要根据他快要过时的时间，这天下的大势，和整个闵州地区的局势来综合考虑” “哦，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考虑办法，或者说会怎么判断，从您的角度来看”贾泊然问道。 胡老员外作为闵州除了秦家以外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商人，必然和秦国公有很多接触的机会，双方年纪想近，彼此之间又有些亲戚关系，自然见的更多，而且不但是现在，就是二十年前老国公壮年的时候，也应该彼此熟悉，所以胡老员外的判断应该更加准确。 “如果秦国公走到什么最后的时候，大夏巍然不动，整个天下的局势完全可控，我想老国公多半还是会选择秦恩如” “秦恩如首先身份上就有莫大的好处，他是长子嫡孙，可以时候最符合大周的继承制度，到了本朝这个嫡子继承制度虽然有点松动，但是世家大族还是以此为标准实行，闵州地方的民风格式如此，所以从先天上来说，他最占上风” “而且秦恩如善于处理族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官面文章也做的都不错，从整个秦家近支的认可度来来说，也算是比较高的” “老员外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首先取决于天下大势，其次是制度使然，然后就是秦家族人的认可，那其他两人在这几个方面的情况如何”贾泊然也点点头道。 “秦恩同的优势相对来说，他更加得到秦家族人远支的支持，从总人口比例来说，其实是占优势的，秦家在闵州十二府都有分布，但是近支和远支人口比例大概是2:8的关系，所以说要比谁更加扎根乡土，必然是他更合适” “也就是说，如果天下形式动乱，而且规模较大，这个时候如果秦老国公也有可能会选择这个秦恩如了，我听您的意思是他更加可以团结整个闵州，毕竟这闵州还是以中下阶层占据了绝大多数，换句话话说，就是这个秦恩如毕竟接地气，不像秦恩如高高在上”小白也总结道。 “确实是这样，如果动乱波及到闵州，那么这个时候肯定是秦恩同可以团队更多的人对抗外界的各种压力，这是秦恩如不能比的，学也学不来，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天生的” “秦恩豪应该没有什么优势了吧，他也不是嫡孙，也不太可能得到大部分族人的支持”大黑个也开口问道。 “事实并非如此，各位可能不知道，闵州现在主要的收入多半来自于海上贸易，以我的了解来说，不管是每年的贡品还是税收，对外贸易就占据了90%以上，其中海贸更是重中之重，可以说闵州和江南地区的富豪大族都多多少少参与海贸，而秦恩豪的主要特点是善于做生意，这么说可能不准确，他更加善于制定贸易准则，而且一般都可以顺利推行，虽然导致很多商人的利益受到一定的损失，但是他从来也不吃干抹净，准则确定以后，其实最后所有人都是可以从中受益的” “只要是和海贸有关联的商人，不管是直接做海贸的，也不管是在东海做小生意，还是从南海做大生意，甚至负责在闵州陆地转运的，都对这个秦恩豪既敬且畏，不过大家都觉得如果闵州是在秦恩豪的管理之下，那么商贸必然会进一步发达，大家也可以更加放心的赚钱” “重商主义，我的意思是这个秦恩豪的抓手就是商业，支持他的人就是所有的商人，而且还不管是闵州，只要和闵州商业上面有联系的人，想赚钱的人都会支持他”贾泊然把重商主义脱口而出，也赶忙解释道。 “贾公子说的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这些海商和朝廷如今的官员可以说相互之间的利益盘根错节，难以撼动”胡老员外也觉得贾泊然抓住了关键点。 “所以如果只是根据天下大势的变化来说，天下有变动，但是闵州保持比较稳定的状态，最有可能是秦恩如胜出；天下有较大的变动，闵州如果也受到一定的波及，那么秦恩同获胜的机会大大怎讲；如果天下大乱，闵州受到严重的波及，甚至发生局部的较大变动，这个时候反而是秦恩豪才是最好的选择了。”小白总结道。 “侯公子说的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胡老员外点点头。 “等一下，这秦恩豪怎么根据合适乱世，我就没有太明白，从继承制度说来说，他并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也不会得到太多秦家族人的支持，无非就是会赚钱，能赚钱，怎么天下大乱，反而是他最会胜出”大黑个确实没有明白这里面的信息。 “其实说来也简单，如果是天下大乱，闵州也受到严重的波及，这个时候说明秦家已经对于闵州失去了控制，不管这中间是什么原因，必然是秦家内部发生了比较严重的问题，这个时候什么血缘和家族已经不再能团结大部分人了，唯一能够聚集整个闵州上层中层人心的就是利益，只有利益是永恒的，谁能给大家带来最大的利益，谁救能稳定整个闵州局势，这个人自然就是秦恩豪，一旦上层中层的人心稳住了，打击可以开心的赚钱了，局势就会很快稳定下来，最多不过又一个大周末年的光景”贾泊然开口解释道 第135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二 “其次，只有通过制定更好的规则，让大家都有钱可赚，才能把更多的资金和人力吸引到闵州来，这个时候别的地方越是混乱，闵州只要有生意好做，那不管是江南区域的商人，还是那些和他们相互勾结的朝廷文官，都会主动维护闵州的稳定，会尽量控制动乱波到闵州，担当然所有这些的前提，都是闵州的商业环境要维持稳定” “贾公子确实是非凡之才，对其中的关键把握的非常准确，确实如几位分析的如此；当然我们以上说的都是依据天下大势的分析，这其中还有很多不可测的因素，必然秦家第二大非要出来捣乱，也会出现很多预料之外的事情”胡老员外非常欣赏贾泊然的推论。 “你们这么一说，我有点明白了，就是说闵州是这天下很多人的钱袋子，其他地方可以乱，百姓的生死他们也不大在乎，但是钱袋里面的钱少了，他们就不是太能容忍了，时间一长，必然会更加无法忍耐，这个时候一个善于理财的人就是坐镇闵州，保障各家利益的最好的人选，其他都不重要了，是这样的意思把”大黑个一理解以后，也直接说的很是透彻。 “宁世子的比喻很是恰当，如今这闵州确实是天下一个很大的钱袋子，不但对于皇帝，对于国家，更多的是对于中上层的富贵人家”胡员外也点点头道，大黑个看是粗浅，但是一旦对于一个问题了解的足够以后，见解反而更加深入。 “是了，别说这么多人，就是我的钱袋被人动了，我也要打爆对方，涉及到这么多的人的利益，当然是要选择一个最合适的人，最好是善于理财也没有什么太大野心的，保持闵州大局不乱就可以，秦恩如得不到秦家太多族人的支持，就是有野心怕是也难以施展，确实合适”大黑个点点头。 “老员外说的秦家第二代可能会突然插一腿指的必然就是秦三观了，秦老大是肯定米有主动继承秦家的意愿的，秦老二就是有这个意愿，怕是秦家族人和将领也不可能同意，唯一有野心，也有能力就是这个秦老三了”小白带有疑问的口气道。 “确实如此，虽然外界对于秦三观的流言蜚语很多，但是有一点，这个人的执行力非常强，光是这一点就非比寻常，说的通俗一点，这个人敢想敢干，敢于付诸行动，而据我所知，他很早之前就有领导，甚至改造秦家的意图，只是不会到处去宣传，他做事情之前是比较低调的，做完之后才会比较高调”胡员外说道，作为一个辈分的人，虽然他比秦三观要大十来岁，但是接触的还是比较多。 “如此说来，这秦三观确实是有野心，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他前面一年的主要注意力是在血莲子首领莫问天那边，现在确说要去探险，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小编嘀咕道。 “其实并不矛盾，你们可能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为什么要去追杀莫问天，当然不是为了好心的要去消灭血莲子，他更多是要杀了莫问天，如果确实成功了，那么对于大夏来说，这功劳就太大了，他继承秦家不但天经地义，而且还可以得到皇室的加持，一切水到渠成，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情，同时也我对于秦三观的了解，他武功可能不如莫问天，但是他的执行力以及他的狡诈，还真有做成的可能性，当然如果他的目标不变化的话”胡员外道。 “具体他大肆买船招人是不是去探险现在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最后目的是什么，这个过程是他聚集个人实力的一个过程，这个做法和他以前喜欢单打独斗已经大大不同，几位公子如果去了福州务必多加注意” “唉，这闵州的局势还真是复杂，我要是秦老国公，怕是绝对活不到这么大年纪，事情太多，思虑太乱，想必这神通降世也大大的打乱了他对于秦家继承人的安排部署”小白也开始绝对那个往日高大俊美的老人如今变成垂垂老矣老翁的其中无奈。 “老国公确实不但是秦家的台柱，也是整个闵州的定海神针，而且秦老国公在天应十三年归顺太祖之后，曾经在天应十四年北上建邺见到太祖，两人相谈的很是得益，而且老国公作为幕僚参与了将军岭之战也围攻帝京的战争，后来也参与搜索长公主的下落，直到太祖开国之后，才又重新返回闵州，后来也是每过几年，就要亲自押送贡品进京一次，直到太祖过时，老国公也上了年纪，如今已经有12年未曾入京了”胡老员外感叹道。 “什么，秦天道参与过将军岭以及之后的战役”大黑个一时激动，忘记了尊称，反而喊出了秦国公的名字。 “是啊，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啊，哦，对了你们的父祖好像没有参与过将军岭的战役”胡老员外有些惊讶。 “不是的，老员外，不但是我们不知道，我去翻看当时的记载的时候，谁在军中，谁不在军中，都是有记载的，如果真的是太祖的幕僚，不可能一点记载都没有，这一点是很是奇怪，按道理说不大可能，秦老国公归附之前就已经是大周的闵州镇守，也算是天下之间有名的人物，没有它的记载岂不是很奇怪吗”大黑个还是迷惑不解。 贾泊然对于这段军事方面的历史其实说不上熟悉，于是看了看小白，小白也正在努力的回忆当中，稍微停了一会，小白也摇了摇头。 “我肯定不会记错的，这些事情我从小就喜欢翻看，不但战史当中没有，连来往的文书当中都没有，就是胡老员外来往运输粮草，老员外说起来以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相关的来往公函里面也是有一个胡字，老员外毕竟是军外的人士，但是以秦国公的身份如果不是故意隐瞒，断然不会没有任何记载”大黑个对于自己的记忆是很肯定，其他的书他就不住，但是只要关于军事的方略，布置，往来的公函他都记得特别清楚。 第136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一 “确实是有些怪异，我也没有想到，秦国公竟然在北地联系待了有两年的时间，这还真是一意外的发现”小白也点头道。 “我也才听你们说起，我还以为这些事情大家理所当然都是知道的，这是一个盲区，如果说确实没有任何记载，那么可以肯定是必然是太祖和老国公有默契，只有太祖下令，这段记载才会被彻底的去除，不过这里面是什么原因，我却是是想不通”胡老员外摇头道。 “这种事情是很光荣的事情啊，不管是将军岭，还是后来围攻帝京的战役，都是算的上太祖在北方的关键之战，对于秦国公来说只有功劳，对于他的名声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为什么要刻意的删除这段历史了”大黑个还是比较疑惑的。 “太祖早就不在了，我想秦国公必然也是不愿意起这件事情，而且明显当时的当事人当中应该都有默契，就是大家都不会怎么提起，而且随着开国辅运系的功臣已经基本凋零，大家自然都不知道了”贾泊然道。 “说起这件事，还有点奇怪的地方，现在想来就有点毛骨悚然了，你们回忆一下太祖在世的时候开始清算的功臣当是否都是参与了将军岭战役的”大黑个忽然开口道。 “你难道说一句对的话，这个事情其实我也琢磨过，只是以前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关联，如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如今真正参与过将军岭战役的就只剩下不为外人所知的秦国公了，胡老员外当时还是有一段距离，不算真正参与过”小白也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事情，我在闵州居住，看到那么以前认识的人不断遭到清算，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也曾经一直不安，生怕那一天这刀会落到老朽的头上，我本来认为太祖只是为了清算功臣，还未大皇子继承皇位打下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但是现在这么一说，看了将军岭之战除了秘术以外，还另外有很重要的玄机不为外人所知” “确实如此，太祖生前动的人不管什么派系，不管什么出身，现在看来都是参与过将军岭战役的军中壮士。这其除了秘术，确实还有蹊跷之处，只是这其中的关键点怕是如今只有秦国公才能知晓了”贾泊然点点头。 “不是还有很多兵士和下层军官如今还活着吗，难道不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吗”胡员外也有了兴趣，毕竟这将军岭距离帝京不算太远，自己一家人年后就要去帝京长期居住，所以对于神秘的将军岭也觉得如果可以多了解，还是多了解为好。 “当时参与战斗的二十多万的兵士，在大夏立国以后都没有被裁撤，其他部队多少有很多解散的，但是这二十万兵士一直服役，直到参与万三次西征之后，只剩下二万人左右，后来这二万人大部分被太祖安排在洛州复原，给与了大量的土地和财货，而且太祖制定严格的制定，保证这些人老有所依，他们的所有人还在继续按月发军饷，毕竟这些人退役的时候基本都四十多五十了，大多带有病痛”大黑个自然对于这些事情最是清楚不过。 “有少量的当时比较年轻的，参与将军岭战役的时候不满二十岁，第三次西征结束之后不满四十岁的进入了大内侍卫和禁军系统中”大黑个补充道。 “禁军当中也有，那这些人现在也基本五十岁上下了，这样的人如果还在禁军之中，只怕最少也做到了备身级别的从六品武官了”小白有些惊讶，禁军当中竟然有三十年前参与过将军岭战役的人。 “得远，可知道是那些人，我们回到帝京之后，可以去和对方了解将军岭当时到底什么情况除了秘术还有哪些事情”贾泊然反而有些兴奋，能探索未知的东西，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的要好的多了。 “不可能的事情，不但不知道具体是谁，甚至连数量我们也不会知道，因为这些内容都是绝密，档案当中涉及到这些人的具体下落和名字都是空白，我只所以知道，也是比对了大量的文档之后得到的一点线索，刚刚胡员外一提，我才想起其中的联系”大黑个摇头。 “其实也可以找到，即使年龄，他们那些人如果还在禁军当中，至少是一个备身，然后又是五十多岁，当然也可有可能做到，左右备身，甚至中郎将，慢慢排除就是”贾泊然倒是不觉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凡是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就看你会不会认真去追寻。 “泊然说的是，等我们会了帝京，必然要去追查，但是务必要谨慎，这些人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能够留在禁军当中，必然是太祖信任之人”小白补充道。 “尽量试一试把，这些人三十年前想必最多就是下层的军官，不一定会了解当时的实际情况，只能尽量去问了，秦老国公这么多年没有透露一丝一毫，想必问了也是白问的”大黑个也觉得就是找到人，对方也未必肯说，就是所了，也未必是他们想知道的。 “老朽觉得各位公子，不妨到洛州去查找已经退役的兵士更为妥当，如果这些人现在还能留在禁军中，那么他们不但得到了太祖的信任，怕是皇帝也对他们有所信任，才会任由他们继续留在禁军，所以如果问的不好，对方禀告了皇帝，委实不妥”胡老员外善意的提醒道。 “多谢老员外提醒，这一点我们却是没有考到到，如今看来当时安排这些人加入禁军，而且故意隐藏了来历，必然也是太祖了更好的控制禁军的中下层的一个办法”贾泊然点头道。 “老员外说的不错，那已经退役的一万多人反而更加容易查找，毕竟这多的人，这么大的规模，能够合适安置他们的土地想必不多，而且还要定时的发军饷，这就很容查到，这些人已经过了十多年的老百姓的普通日子，想必想对来说，警惕性毕竟差一些了，即使当初太祖有什么告诫，现在也会有所放松”小白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第137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二 “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都需要回到帝京才开始动作，现在我们既然通过胡老员外知道了事情的情况，如果时机是必然会慢慢的追查下去”贾泊然做了个总结，他总觉得这件事当中有些奇怪，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太祖单独放过了秦国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将军岭除了秘术还有什么。 众人继续喝茶，胡从业又吩咐下人准备晚餐，这个大堂外面的天已经微微有些发黑，太阳已经大半的落到上下，远远望去，半山腰上的大宅院里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点灯，很快的，胡从业也带了一些下人，把大堂内外很多巨大的蜡烛点了起来，一时之间灯火通明。 “老员外可认得此物”小白把包好的防止开天鼎重新拿了出来，他今天偶尔买到了这个东西，自然也想和胡老员外炫耀一下，对方的儿子孙子后面还要长居帝京，必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去告发自己，而且自己的背后是整个开国辅运的集团势力，虽然已经很小，但是反而坚固。 胡老员外一时间没有看清楚，毕竟上了年纪，眼睛多少有些问题，他走近之后一看，大吃一惊。 “侯世子，从哪里寻到这这个仿制的开天鼎，这个物件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出现这个人世间了，虽然只是个仿制品，而且用的不是最好的紫铜，但是也是弥足珍贵，这是我第三次看到这个东西”胡老员外有些激动的抚摸着小鼎道。 “老员外以前也见过这东西，我也知道现在很少，就是有了，也是秘密的藏起来，不敢随便透出，我这也是碰巧今天在古玩市场买到的”小白看对方很激动，觉得如果和自己有些共同的爱好，也挺高兴。 “这不是碰巧，几位公子有大气运，这决定不是简单碰巧而已，为什别人不买，偏偏是你们买到了，这个鼎虽然只是个仿制品，但是也只能被有缘的人买到，我曾经花费千两黄金，花费了二十年时间，派人到各地古玩市场搜罗，也没有有寻得此物”胡老员外很越发激动的道。 “你们可知道，我前两次是在哪里见到此物，第一次是在天应十年建邺城中太祖的房中，第二次是在天应十四年在白衣人招待的竹屋之中，你们时候这个鼎是不是有大气运之物，能得到他的人，必然非比寻常”老员外已经稍微收敛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老员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石柱见过这个小鼎，什么样子，什么颜色，大小如何，上面有何图案，可也是仿制品”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方雨柔，忽然站了起来，而且走近了两步，忽然出声问道，声音也比平时要大一些。 “如果不是今天忽然见到这个东西，我自己仿佛忘记了这件事，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忽然记起来，我在竹屋当中也见过，当时那个鼎既不是紫铜也不是青铜铸造，他的材料有些类似令牌，颜色是青中带紫，大小比这个稍微还要小一些，有什么图案我想不起来了，当时也只是匆匆一瞥，任务在身，也不知道只真是假，没有太过注意”老员外认真的的回忆当时见到的场景。 “我终于明白了，多谢胡老员外告知，今日之情，他日若是胡员外家中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以通过贾公子找我，我必然会帮一次，秦老员外和胡员外铭记”方雨柔非常罕见的抱拳对护胡老员外郑重承诺道，又安静做在一边，没有再开口。 贾泊然看到这一幕，并不知道什么方雨柔忽然这么关心起开天鼎来，但是不管如何，必然是和白衣人和紫衣人有莫大的关系，也必然是和异人堂有关系，既然这样，如果方雨柔不主动提起，即使他再想知道方雨柔说的明白了，是明白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多问，他一直记得公孙师傅的教诲。 “太祖在天应十年就得到了开天鼎，想必也是仿制品把，否则后来太祖为什么还在天下之间到处找寻这个开天鼎了”大黑个也开头问道。 “太祖房中的开天鼎我仔细的看过，因为当时我为等太祖回来，汇报马匹的运输情况，在他的房中待了很久的，当时我也是听说过开天鼎的种种神奇的地方，第一次看见，自然也是很激动的，而且当我和太祖的关系还是比较密切，并没有后来的的疏远，所以我不但认真看过，也仔细的摸过” “是真是假我不好说，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如果论品相按个开特定的肯定比我手里这个要好的多，就是仿制品，那方式的年代也要比手里这个要早，虽然我不擅长辨识古玩，但是一些基本的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而且太祖进入房间以后，看见我在仔细的看那个小鼎，当时的太祖非常得意的告诉我，他得到这个小鼎，就相当于得到天下，这大周要是对他客客气气，他就暂时不去和大周相争，如果大周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随时可以夺取大周的天下，一边说一边还把鼎拿在手里仔细的摸了起来，以太祖当时的神情来看，那个鼎不像是假的”胡员外慢慢说道。 “不会把，大周失去开天鼎已经五十多年了，当然这个事情是后来大家才知道，但是这么碰巧大周的皇室一直到找不到，就被太祖得了此物，而且太祖就一定认识此物，多半也是假的”小白觉得天下就没有这么巧的事情，虽然他买到这个仿制的开天鼎说起来也确实是有点巧。 “侯公子不了解太祖这个人，他固然不懂什么古玩，也不会一开始就认识开天鼎，但是以他的性格，如果当时他手里抓的开天鼎不是真的，他不会那么开怀，也不会说当时的那些话，太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说话从来就很注意，这一点贾公子的组师父和太祖性格非常相似，我想这也是太祖选您祖父做亲卫的一个原因。” 第138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三 “不会吧，如果按您老的说法，当时那个开天鼎竟然是真的不成，那为何太祖立国的时候没有用开天鼎祭天，后来又反复安排亲信到处寻找开天鼎的下落，我们甚至怀疑当今的陛下也在暗中派人到处找寻”大黑个还是有些不信。 “我相信老员外的话，我祖父在世的时候也经常和我说太祖这个人一身都非常谨慎，尤其是说话非常注意，从来不会轻易的表露自己心中的想法，更不会说人话不实的言辞，想必太祖当时说话的时候，应该只有太祖和胡老员两人，所以才一时高兴说了出来”贾泊然倒是觉开天鼎竟然能丢也就能被找到。 “从天应十年到太祖国这五年时间，如果当初的开天鼎是真的，那么必然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导致开天鼎再度丢失，太祖无奈之下才会不使用开天鼎祭天，而是斩白鹿以代替，既然能够得到，自然也有可能再度失去” “我反正没有见过真的开天鼎的模样，不敢真假，胡老员外说什么气运的事情我倒是有些不大相信，如果是时候真有气运，那我们买到这个仿制品，必然也是好的气运加深”小白从胡老员外手中接回了小鼎道 “我本来自然也是不相信这个说法，但是自从我在太祖府中见到开天鼎之后，整个建邺和周边的地区连续五年都是风调雨顺，直到太祖开国的元丰元年夏，建邺又发生了很大的水灾，这个时候我才有详细这个开天鼎好像切实可以镇压气运”胡老员外低声说道，其实和也是他一直到处秘密派人到各地古玩市场找寻开天鼎的主要原因。 这个世间的很多东西都是说不清楚的，讲不明白的，很多事情宁可信其有，也不能忽视，胡老员外亲自感受过开天鼎，自然对于气运之说更加相信，所以他也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开天鼎，哪怕是仿制的，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一五所得，也就歇了这个心思，没想到，今天反而在自己家中再才看到了此物。 “所以我说你们能买到，必然也不仅仅只是巧合，冥冥之中自然有气运的影响”胡老员外也彻底放下了再搜寻开天鼎的念头，气运的事果然是天注定，人力不可能逆转的。 “如果真如老员外所说，就希望这个气运能够一直保佑我们顺顺利利的回到帝京就的话，就最好不过了”小白被胡老员外说的也有些信起来。 “老爷，饭菜准备好了，是不是开饭了”大堂外面远远的有声音传了过来，今天因为谈的事情都是很机密的，所以所有的下人和护院都不能过于靠近大堂。 很快二十多道热菜冷盘就陆续放到了众人面前，众人谈了这么久，也没有喝酒，直接开始吃了起来，稍微吃的半饱以后，才和胡员外一起推杯换盏，老员外年纪已经大了，很多年前久不饮酒了，今天也破例和众人喝了一杯。 “几位公子对于现在的皇帝如何评价，如今帝京有哪些人物是需要我们注意的，虽然这个问题不太妥当，但是我毕竟很快就要长期在帝京长居，虽然我们准备低调行事，尽量的把商业活动降低，但是必然还是要接触一些帝京的勋贵和大臣，皇帝的事情如果方面的话，也稍微告知一下，我们好有个准备” 胡员外这么问，显然也是得到了老员外的同意，老员外对太祖很是熟悉，也认识还年轻的时候的当今皇帝，但是毕竟过去了二十多年，多少也有些不清楚如今皇帝的变化情况，帝京背后各种势力交杂也不是一般外人可以摸得清楚的。 “也没有什么不能时说的，皇帝我们也经常能见到，这次出京之前我们几个也是见过的，既然胡大兄想知道了，我就说说”小白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道。 “当今皇帝在神通没有降世之前，主要喜好造各种亭台楼阁，也喜欢在大明宫中广置美人，这么说把，皇帝可能是由于太祖时期压制的有些厉害，如今自己当了皇帝是有些反弹的，多少有些奢侈” “但是皇帝毕竟是参与当时的战争，知道这老百姓的不易，所以虽然说每年的国库都不够用，但是皇帝从来没有动过农税，即是不忍，也是不敢，这天下之间的道理，皇帝是清楚，如今在位十年多的时间，皇帝主要就做了一件事，就是收揽军权，调整四大节度府的制度，如今已经初见成效” “军略方面来说，太祖在世的时候，我们都还小，只是远远的看过，不好评价当今皇帝是否和皇帝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总来的说皇帝是比较能够平衡好勋贵和文臣武将之间的利益的，皇帝有人态度是，文臣负责行政，不能插手任何军务” “武将负责地方的守备军，但是节度府边军和禁军不允许中高级武将进入，就是选将也是选地方的表现优秀而且和地方势力之间没有牵扯的下层军官补充到边军和禁军之中，地方的武将只能靠在天下各州的表现慢慢升官，直到做到帝京和洛州两地的中级，高级武将，但是仍然很难进入禁军系统和边军系统” “禁军系统自然是宗室和勋贵的势力范围，皇帝对这一点是很清楚的，宗室和皇室自然是一家人，勋贵多半也皇帝的亲信，只是信任程度的问题，所以禁军系统其实牢牢的控制在皇帝自己的手中，刚刚胡老员外的信息还透露出了，太祖早就让人慢慢渗透了禁军的中下层军官，如今可能也是如此，勋贵多半是担任高级军官，如左右中郎将和四大禁军的大将军，比如泊然的师兄和父亲就是如此”小白举了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边军系统之中，两股主要势力，一个是每个节度府的三校尉基本都是地方实力派，然后每个节度府的节度使这些年已经全部换成了皇帝的亲信，这些人多半都是原来北庭节度府皇帝还是晋王时候的手下，基本也和禁军系统不会互相渗透” 第139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四 “性格方面来说，皇帝只是在上位的时候清洗过一批支持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开国辅运系的勋贵，反而是当时的文臣不管是否反对当今陛下，最多也就是流放，没有被处死的，而且从来以后，皇帝位了平缓朝廷各个势力的关系，基本是用很缓和的办法，用金钱和爵位拉换取一些武将手上的兵权和权贵的提早退出朝廷” “总的来说，皇帝做事情是非常理智，不会因为一时之间的喜好乱杀人，比较能忍耐，徐徐图之是一贯的做法，就是比较喜欢建宫殿收集美女，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神通降世之前，这之后的变化我们现在也还不知道” “侯公子已经说的很详细，这些消息对于我们还是很有用的，搞清楚了皇帝的喜好，我们有些是生意该停就停了，免得有所牵扯，比如我们原来也做些花石纲的生意，会从南方选取比较好的假山，奇石运到北方，如今来看，这个生意也是不能再做了，免得后面有所牵扯”胡员外点点头道。 “反正胡大兄家中也不缺少钱财，继续做生意不过是个习惯，也是维持基本的人际交往，这花石纲的生意不做自然最好，到了帝京，你看有什么合适做的，又不很惹眼，可以再做无妨”小白也明白胡家人去帝京是去避难的，这种心情他自然是理解，毕竟胡家现在只是个商人而已，民不与官斗，什么时候都是正确的道理，而且还不在本地，和皇帝哪怕有一点点牵扯，都不见得是好事。 “自然如此，我们也没打算开新的生意，就把现在的北地生意压缩到最低即可，其实如果不是还有这么多掌柜的和伙计，也还有这些护院要生活，我们可以完全停止生意，但是这些人很多跟了我们胡家十多年，甚至二十年，就是给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各自回家，他们也是未必愿意的，大部分还是喜欢自己挣来的钱用起来才会安心”胡老员外也开口道。 “老员外说的不错，我师兄也说过，这个世界里面唯有劳动，就是工作才是最光荣的，钱是一个方面，工作的满足感也很重要，否则一旦人停歇下来久了，就会颓废起来”贾泊然也是赞同胡老员外的话。 “勋贵当中，老员外对于咱们开国辅运系应该也是比较熟悉的，目前就我家和泊然家以及大黑个家里，再加一个勉强自保，为了爵位传承要多活几年的老靖西伯”小白继续道。 “你们几家的祖辈我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大家都是彼此认识，只是没有想到二十二年之后，大家已经阴阳两隔，靖西伯和我也是很熟悉的，他在太祖军中当时的由于年纪比较轻，职位不算很高，所以反而和他更熟悉，他的大儿子我在第二次西征之前也在帝京也见过，确实是英雄了得，如果没有死在第三次西征当中，我想现在应该和贾公子的父亲差不多大了”胡老员外一声叹息，自己熟悉人绝大部分已经故去。 “我们几家都已经早早的交出了兵权，如果泊然家里基本算是皇帝心腹，掌握了千牛卫的大半军权，算是真正的重臣，这点自然也不用我多说”小白道。 “其他靖难系的勋贵当中，胡员外有几个人要重点关注一下，镇南公陈家，虎贲卫基本是在陈家的掌握之中，老镇南公不足为虑，最关键的是世子陈右亮，其人不但武功不凡，更重要的是此人善于笼络人心，练兵打仗都有些本事，是陈家的真正核心人物” “定北公张吕山大权在握，玄武卫也是张家的势力范围，最关键的是张吕上其人今年刚刚才五十五岁，相比秦国公和镇南公，他是最年轻的，而且神通素来很好，有二个嫡子，大儿子张继宗很是稳重，虽然没有听到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至少没有出个什么大的纰漏” “这老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年轻的时候就不是好东西，到处招花惹草，招猫逗狗，虽然还谈不上无恶不作，但是私底下干的坏事不算少，和他们那个圈子里面的人也不是很处的来，另外一点胡员外要牢记，这张家老二，张继玉和平安南侯府关系一直不好” “虽然他肯定不敢对平南侯府乱伸爪子，但是对于和平南侯府有些关系的胡家未必不会动坏心思，所以胡大兄要多加注意这个人” “侯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自然处处避开和此人的交集，实在不行，我也会在第一时间和各位告知，求助，防止事态扩大”胡员外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小白把话一挑明，他就明白两家之间的梁子怕是不小，既然这也，自己的立场一定要占稳。 “如此便是最好了，其他几家的侯爵和伯爵主要势力都在军中，想必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和胡大兄不会有太多交集，但是其中有一个人，胡兄一定要多加注意，胡老员外长居闵州，虽然也做北边的生意，但是皇帝登基以来，现在大量的北地生意都被被一个人在背后操控着” “我们在北地的生意，我也偶尔会到北地去市场，但是确实没有进入过帝京，我们的主要生意范围还是在洛州到两淮之间，也是我父亲老家的范围内，确实感觉有时候进货的时候价格被人隐隐的操控，但是到底是谁，我却是无从得知”胡员外点点头。 胡员外也做了几十年的生意，除了跟随胡老员外以为，自己也独立做了十多年，当时重点是在海上贸易，陆地上的贸易利润不高，尤其是北地的生意，他自己并不是很关注，直到父亲前几年有想让他们北上的意思后，才逐渐注意，然后乘坐反乡祭祖，巡视了一遍北方的生意，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但是出于直觉，他也确实感觉到北地的很多生意背后，特别是一定紧俏商品背后有人在操控价格，而且这个秘密北地的商人大部分都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在做。 第140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五 “这是勋贵们才知道的，但是谁也不敢对外说，这个人就是靖难伯第五奇，此人不掌军，也不参政，他就是皇帝的私人经济顾问，之所以封为靖难伯，就是因为此人在皇帝从北庭节度府起兵的过程当中，捐献了大量家产，而且为当时的晋王掌管财政事务”小白加快了语速。 “第五这个姓氏虽然少见，但是我往年在北方经商的时候，也遇见过一些，我记得有个村子几百人全部都是这个姓氏，我当时也很好奇，根据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是大商初年的豪强巨族田姓，后来由于大商开国皇帝打击豪强，才分家，从第一道第五都有，后来逐渐又都恢复了田姓，只有第五这个姓氏坚持下来，后来也就一直沿用至今”胡老员外回忆道 “老员外好记性，这个第五奇就是并州人，并州紧靠北庭，皇帝登基后，他虽然没有军工，但是皇帝依然给了他封爵，要说信任，皇帝怕是最信任的就是此人，皇帝的内库完全是此人在管理，这个人也很奇怪，不和任何勋贵交往，子女不和勋贵通婚，也不和文臣缔结两姓之好” “说白了就是个孤臣，说白就是只是忠于皇帝，所以它可以说最的皇帝信任，虽然没有实际的官职在身，但是帝京的大小文臣武将没有敢得罪他的” “胡大兄需要注意的是，此人更加我们几人所知，一直在暗中控制北方的关键货物的价格，尤其是从河西，葱领，北庭，瓜州，输入的货物，和输出的货物，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但是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皇帝的内库赚钱，所以此人具体涉及哪些商品，哪些贸易，哪些商道，大兄都需要尤其注意，一旦发觉有靖难伯参入其中，最好直接退出”小白侃侃而谈，他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而且一直在帝京，自然知道的比其他人要多。 “我明白了，我自然不会与他争，我们现在就是一般的民众，在闵州可能还算是一号人物，那也是背后有秦家的的支持，老父和秦国公有一些交情在，到了帝京我们就是普通人，肯定不会于人相争，更不会与其实代表皇帝的第五奇想斗，这个想法肯定是没有的”胡员外也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必然比说的更加复杂。 “其他就没有了，胡大兄只需要注意这寥寥数人就可以了，其他人倒是不必多在意，该做生意您还是要做生意，真的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够帮忙也会帮忙”小白对于胡员外的态度也很满意，人贵自知。 “侯公子，不知道文臣当中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人物，从我们这边的海商贸易看来，很多江东，江南地区的海商，特别是做的很大的海商，都和朝中的大臣是有所关系的，有时候他们自己也会主动提及自己的后台，但是多是一些先中下级的官员，当时根据实际情况来看，怕是远远不止如此” 其实小白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给胡家父子讲述文臣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在他们的严重看来，这些文臣不论怎么折腾，也对他们毫无办法，自然不需要多加注意，但是具体到胡员外的时候，确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然胡大兄有兴趣，我就说一说，但是我们毕竟不在那个体系当中，文臣和我们之间的交集也比较少，所以我只能大概的说一下，内里的很多东西我也是不清楚的”小白是真的不不清楚，文臣对于勋贵一直多加防范，说不上是老死不想往来，但是确实不容易处到一起，从大黑个的婚姻的问题就可以看出来，双方之间的隔阂很深，其实这都是太祖刻意为之。 “胡大兄也知道，本朝承周制，不设置丞相，目前文臣当中从一品的内阁大学士和尚书就是最高的级别了，一般情况下5-7个大学士，目前朝中有大学士五人，他们五人加上六部的尚书就是整个文臣集团的统治核心，这几人想必大兄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因为这几个从一品的文臣就是和地方上有什么勾结，也肯定不是他们本人在做，想查出来也是很困难的，他们也会亲自出手对付别人，下面的徒子徒孙自然有人会出头”小白又喝了一口刚刚换上来的热菜道。 “但是对于大部分帝京之外的官员来说，包括对于我们这些勋贵来说，我们更加注意的是另外两个官员” “其一是左通政使陈其隆，此人聪慧过人，如今不过才四十不到的年纪，而且此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寒族人士，家里原本务农为生，生活并不宽裕，温饱尚可，但是说道读书，就是真心的难，但是此人太过聪慧，一路参加县试，乡试，会试，殿试，一气呵成，特别是殿试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主持殿试，被选为一甲第三名，赐学士出身，荣耀非凡” “暗示宝庆元年殿试结束之后，这个人就仿佛消失在大家的视野当中，原本大家以为这殿试的第三名无论如何也要到翰林院任职，最少也是到各部观政几年，然后担任从五品的员外郎，当时这个陈其隆完全没有走这条路” “这也是后来他当上通政使大家才知道，这个才子殿试之后，立即被皇帝派到洛州下面的一个县叫万年县，这个县办理是晋王的封地之一，但是也正由于如此，晋王远在北庭，回到帝京之后有登基称帝，万年县于是成了无人敢惹的豪族自留地” “前几任的知县基本都没有坐满三年时间就已经纷纷要求调走，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万年县内的世家大族的各种羞辱，可以说不管是谁都拿这万年县毫无办法，很多平民百姓就是绕路也不愿意经过万年县，万年县完全成了豪族的乐园” “皇帝虽然不悦，毕竟是自己封地，也不可能怕军队强行镇压，而且这些豪族多多少少都和宗室有关系，很多都是宗室的外戚，于是皇帝任命陈其隆为知县，专门去治理这批人” 第141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六 “这其中的故事，我们当时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结果很清楚，宝庆牛年，陈其隆做了两任知县以后，万年县可谓一片祥和，被皇帝亲自褒奖为关东第一县，而那些宗室和外戚大半已经被流放到四大节度府” “这里面最绝的是，无人敢于反抗，也无人申诉，这是令人非常不解的地方，如果是一家两家可能还确实难得，但是那么多和宗室有关的豪族，有些还是外戚竟然被一个七品的县令治的毫无脾气，也是有些奇怪的” “侯世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这个肯定有什么非常的手段，让这些人都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乖乖的自己走人或者是被流放，而且丝毫不敢反抗”胡员外道。 “不止如此，此人做了两任知县之后，就升到洛州判官的位置上，这洛州判官是正四品，品级不低，陈其隆不过六年时间就从七品直接窜到了正四品的位置上，让很多人不解，他的那些同年的学士，当时大部分还是在从六品徘徊，好的也不过正六品而已” “洛州判官可谓是位高权不重，以为洛州距离帝京比较近，很多政策都直接受到内阁大学时和六部尚书的直接影响，但是陈其隆就是有本事，当然也有皇帝在背后支持，很快就理清了整个洛州的刑狱相关事务，对整个洛州的刑狱人事进行了清洗，到宝庆九年，不过三年不到的时间，完全解决了洛州这几十年积压的上万官司，也获得了老百姓的普遍赞誉，已经有了陈青天的美誉” “宝庆十年初升为了洛州同知，从三品，掌刑狱，农业，财税；协助洛州知府管理整个洛州区域，洛州区域虽然没有一般的州大，但是因为连接帝京和大运河，财税对于大夏来说非常重要，此人又用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改革税制，为朝廷每年增加税赋100万两白银，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 “当然这肯定损伤了很多人得利益，既然多收了税，肯定有很多人收入少了，但是奇怪的是进入无人跳出来指责，这件事我们多少有所留意，至少知道此人的动作都是阳谋，和治理万年的时候手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洛州和运河的人可以去告他，但是告五可告，在万年那些人是不敢，到了洛州是不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大了。” “看来此人真正是厉害，短短十年时间，已经把这官做到了一定的水平，从不敢到不能，这可是不得了的，我也见过原来不少大周的高官，也有很多有能力的地方官，很多人能够让地方的百姓和土豪畏惧，但是让别人不能，是很少见的”胡老员外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陈其隆这个人的过往事迹。 “万岁通天二年，洛州知州任期未满的时候，皇帝下特旨升其为正三品的左通政使，如今他刚刚才三十六岁，可以说是非常年轻，整个帝京的高官，从从三品开始算起，目前为止没有人的年纪低于四十五岁的，文臣当中绝无仅有，就是太祖的时期算上，也是没有”小白肯定的道。 “十年多的时间之内，从一介布衣已经做到正三品的高官，不但是大夏，就是在大周也是很少有的，看来此人确实不可小视”胡老员外点点头。 “不过此人在通政使的位置上，和我们应该不会发生交集把，为何侯公子第一个就提起他来了”胡员外问道，这个人是很厉害，但是按理来说通政使的职务是为皇帝沟通内外，防止内阁好六部完全把持行政权，蒙蔽甚至架空皇帝，这种事情在大周的历史是发生过多次的，而且最后皇帝也多半是妥协，等待内阁发生重大人事变动再做处置。 “胡大兄说的不错，但是除了左通政使这个职务，其实他还兼任了帝京大兴城的巡按御史，这个职务就和胡大兄未来可能有关系了”小白补充道。 “巡按御史说白了就是皇帝在帝京的耳目，可以插手帝京的刑狱，税收，户口等诸多事务，除了军队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甚至可以去干涉五城兵马司，说白了就是连帝京区域的治安也在他的监督之下” “从这个人的发展轨迹来看，我们几个人也和泊然的师兄一起分析过，首先他出身寒门，对于我们这些勋贵也好，那些世家大族也好，包括外戚和宗室都有些恨意，当然他隐藏的非常深，我们也是从他在洛州处理的一些案件当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些案件的处理过程中，只要是老百姓和当地豪族之间的官司，经过他的判决多半是对于老百姓有利，包括部分勋贵和老百姓就田地的一些纠纷，也是勋贵落败的居多，当然这里面很多都是勋贵或者地方豪族故意惹事，但是也有是少量的老百姓故意诬告的，最后的判决也对百姓有利” “其次，这个人不太看得起商人，这多半和他的经历有关系，他本来是农家出身，听说他父亲因为早年把大部分田产抵押后生意失败，导致家庭败落，后来他才只能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二十六岁才成为学生，按照他自己的讲法，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被人所骗，他更早就可以高中学士，这是有一次他醉酒后对于同窗所说”小白又喝了一口热茶道。 “加上他在万年当知县的时候，有很多阻碍当地商业发展的具体动作，虽然动作不大，但是当地的商人还是有所感觉，只是这些措施大多对于百姓有利，而且鉴于宗室，外戚相关人士都被他整的服服帖帖，自然无人敢说” “洛州同知任上，他为了改革税制，并没有压抑商业的发展，但是有一点和其他统知完全不同，作为分管税收的同知他竟然再任内没有见过任何大商人和商业联合会的首脑，这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是不曾发生过的，所以我们判断这个人心里面是对商业说不上厌恶，但是不喜欢商人是肯定的” 第142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七 “虽然他从万岁通天二年担任巡按御史到现在也就两年时间，但是对于帝京各个商业市场的整顿，他早就开始了动作，虽然现在帝京的商业仍然非常繁荣，但是只要被他发发现较大的买卖有任何不法的事情发生，那这背后的商人就是不死，也要损失大半的家产，很多大商人都战战兢兢，但是又苦于无法见到他本人进行沟通” “侯公子这么一说，我们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看来既不喜欢豪门大族，对于商业的认知也是有些偏颇的，毕竟大部分经商的人并不会肯蒙拐骗，生意是个长久的事情，如果不诚信，就是一时得意，最后还是做不下去的”胡员外觉得做生意还是要看长远，你一时骗人成功，后续无人再信你的话，这生意还是不要做为好。 “所以这个人你们要多加注意，我到不是怀疑胡大兄会做什么非法的事情，而是此人做事情有些不择手段，包括万年县的手段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虽然在洛州那边他做事情表面看起来都是伟光正，但是背后和地方的人士，包括漕帮有什么交易，其实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做到正三品” “这左通政使固然很重要，但是现在皇帝身体还算不错，每几日都会安排大朝会，每隔一天都会见内阁的大学士讨论各种行政问题，所以他暂时没有太多立功的机会，反而是巡按御史的职位更加便宜行事” “根据我们的分析，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动那些背后有人支持的大商人，但是如果能够抓到过硬的证据，他也会直接动手，毫不留情；当然对于没有什么背景的商人，他自然做起事情来就更加毫无顾忌了，这点是需要多加小心的”小白想了想，又补充说明了一下。 “主要还是他本人就可以直接和皇帝沟通，而且他又是皇帝一手提拔的，根本不不怕任何人在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大黑个是有些羡慕陈其隆，虽然他不喜欢进皇宫，但是对于这个人的作为他还是有些好感，此人行事有些偏激，但是受益的多半是百姓。 “明白，我这边后续的生意尽量少做零售，能做批发就做皮肤，帝京的生意还是以批发为主，就是利润少一些，也避免直接暴露在他的视线下面，可以把经营的重点放在洛州，两地距离也不是很远，虽然我们长居帝京之后不方便多出去，但是可以派熟悉的管事，多多来往两地，也就妥当了”胡员外很快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胡员外到了帝京，安稳之后，可以来找我，我可以代为引见驸马都尉张仁贵张公子，倒不是了借助张家在文臣当中的势力，而是为了和宣城公主拉扯上关系” “我们几人虽然在帝京有些势力，但是毕竟如今刚刚入朱雀卫，帝京的行政权力还是在文臣手中，特别是平时没有战争的时候，张公子和我们几人交好，又在五城兵马司任职，最关键的是他和宣城公主夫妻感情很好” “这宣城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嫡女，可以说是异常尊贵，你别看现在刚刚收封的晋阳公主闹的很欢快，但是那是因为宣城公主不与人争，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否则不管是皇帝还是宗室，都要以她为尊，可以说是地位尊贵” “只要你和张公子有些牵扯，想必不管是文臣，还是勋贵，也不会轻易来惹到你家，这样就更加安全一些”小白道。 “多谢各位公子的周全考虑，就不知道这位张公子喜欢一些什么，宣城公主又喜欢些什么，既然其他人我们都不方便结交，这驸马都尉和公主我们胡家必然是要有所投入的”胡员外认真的说道。 “说起这个事情，我倒是最清楚的，我时候几条，大兄可以参考参考”白加黑三人当中，小白是负责对外交往的主力。 “先说宣城公主，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嫡子女，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但是公主虽然生来富贵，衣事不缺，但是宣城公主独爱养花，公主府中四季如春，这点和泊然家有点类似，泊然的母亲也是比较喜欢养花，只是公主喜欢的花种类很多，而伯母独爱月季” “侯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这边可以准备一些闵州或者南方特有的，而且可以稍微耐寒的各种花草了，对吧” “是，还有数月时间，大兄全家才会进京，不妨多多收集，其实只要不是热带的特别花草都可以，公主府里面建设有很大的暖房，保持四季如春是毫无问题的，这个暖房也是公主府最大的常年支出项目之一” “至于张驸马，你们也知道他们家中本来就是文臣，如今他作为驸马都尉虽然是在五城兵马司任职，但是一个人的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他除了爱古玩字画以外，又特别喜欢笛子，特别是各种玉笛，大兄不妨从舶来品找一些好玉，寻手艺高明的早个玉笛，玉要好，音色也要出色，这样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多余” “手艺人到是好找，我家中就有人擅长制作乐器，还是前朝大州乐府出身，天下大乱的时候，他逃出宫中，碰巧被我父亲所救，如今年纪也还不算很大，应该毫无问题，只是这玉，特别是好玉确实不好寻，但是如果出重金，也是可以找到稍微大一些的”胡从业点点头道。 “不用担心，这张驸马虽然是文臣，但是脾气很好，就连我这么个粗鲁的人，都和他处的不错，小白和他关系也是很亲近的，有小白给你们介绍，必然是没有问题，而且他这个人士农商贾他是没有偏见的，我想着点也是他和宣城公主能够处的来的重要因素”大黑个觉得这都不是什么问题，送礼固然是好，就是不送，其实有他们结果介绍，也是毫无问题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该有的礼数我们肯定不会少，不会去送一些有得没得，但是好的玉笛和一些稀有的花草，再加上一些成年的普洱茶是必不可少的，可惜我因为行商，结婚很迟，如今这最大的小子也不过十三岁”胡员外叹了口气，有些后悔结婚结的太迟了，否则年轻人之间更加好说话。 第143章 胡家的秘密之十八 “这些都做完，加上刚刚小白说的需要注意的那些人，想必胡大兄可以长居帝京没有问题，胡老员外也可以安心了”贾泊然觉得这件事已经很妥当，不但是有几重的保险，而且又有强大财力支撑，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平南侯府占了很大的一片地，而且周围环境在帝京城中是数一数二的地方，能够在那一片买下一所大宅子，耗费不少，但是对于闵州的最大富豪之一的胡家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保子孙安全，都不是事。 “还是要再次感谢胡老员外对于我们今天说的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不但我们的父祖未必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从和说起，今天我们获益匪浅，很多事情经过这样的梳理，原来很多觉得怪异的地方，也都有一些新的发现和新的线索”贾泊然道。 “老朽垂垂老矣，现在也不过继续多活几年，我留在闵州一个方面是白衣人的警告，一个方面我人在这里，想必紫衣人就是再来，也会先来找我，不会贸然进入帝京，最重要的我还指望能够守住这片家业，虽然我们不会再继续南方的生意，但是还有不少田地，我已经把很多田地低价半卖半送给了这些年跟着我们的老兄弟，有些不愿意再到北方，也算对他们的安置，但是还是有不少田地，我还指望有一天，我的孙子们能回到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 “不管怎么样，这闵州地方虽然以山地居多，但是几个平原的田地非常不错，每年的收成不错，如果实在是天下大乱，收住这片宅院和周围的田地，还能有个温饱，你们别看这宅院面积不小，但是进来的时候，各位公子也看到了，可以说进出就是一条路” “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是不可能从其他三门上来人，就是上来一两个，我们也有很多暗桩布置，自然不具，主要就是守住了这一天狭窄的通道，任凭他上万人也是攻说不上来，正面最多也是几十人级别的战斗，再多久掉到悬崖下面去了”胡老员外对于自己的设计，也是耗费了很多心血，现在迫不得已，只能自己留守，自然是希望给子孙留下这个地方，毕竟他是乱世走过来的人。 “老员外，你这设计确实不错，我看了秦国公的观雨楼主要设计是为了实在守不住的时候方便逃跑，您这宅院就是立足于守，而且比那些土楼的优势还更大，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也能被您找到，我想这种地形，别说是闵州，就是整个大夏，也是很少有的” “其实当初能找到这个地方也是偶然，更重要的是我这宅院当中虽然独立于外面，但是这山上还有一片小湖，湖中有暗河涌入，所以这附近必然是有地下泉口，只是一直未曾发现，但是依然足够我们生活无忧，从来不需要到外面运水进来，比那些土楼的井水要好喝的的多，也不怕人挖断地脉，挖断井水”胡老员外点点头。 “也是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这闵州除了象州以外，说道直线距离距离帝京已经和镇南节度府差不多，就是路要好走一些，尤其是水路好走，我这个宅院要是在北方，或者江南地区除非是在深山老林，要不不要说建立起来，就是打个基础，也必然被人举报说图谋不轨”胡老员外也知道自己宅院虽然隐蔽，但是也就是在闵州，到了其他地方，未必没有人捣乱。 “这确实是，不过您这个是二十多年前就开建的，那个时候天下刚刚太平不久，漳州也靠着海边，其实到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有个建议，老员外在胡员外走后，不妨从近支的族人中选几个优秀的，也不要北上了，就借着目前秦家的关系，建立一个团练，比如编程一个团练千户” “名义上就是防止海匪流窜，这样就以这个庄园为基地，取得官方的同意想必现在过不难，而且控制在一定的人数，也就问题不大了，如果过些年真的天下太平，是留下还是解散都不要紧，如果这神通降世导致了闵州混乱，自保起来也避免落人口实”贾泊然这个时候也说了真心话。 他虽然对于各个地方豪族搞团练不是很赞成，因为很多地方都是占地为王，但是现在天下的形式，尤其是闵州的形式以后会怎么变化都不为人知，在闵州保持一股相对来说毕竟亲近朝廷的力量并不是坏事。 从胡老员外的话语当中，对于秦家不过是不得已，他还是对于整个大夏的皇室有好感的，虽然和太祖有过稍微的不愉快，但是对于整个大夏的统治，他作为参与者，和后来的既得利益者，是真心拥护的。 “贾世子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和，以前我们胡家以商业为主，不好拥有太大规模的私兵，都是以护院的形式存在，而且规模也不大，如今既然是已经不在闵州做生意，不管为了自保，还是说为了能够妥善的经营好这些土地，搞个团练都是不错的，秦国公那边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他也知道我是没有什么野心的，想必都很好办” “人选的问题，从业你多加考虑，不论近支远支，关键是要做事情要稳妥，其实你们北上以后会带走绝大部分的财富，这里算是最后实在的不得已的一个退路，不一定要从咱们庄园当中选，就是住在附件的族人也都可以考虑，稳妥，忠心即可，我这里还能撑几年，能力方便不是最关键的”胡老员外最后定调。 众人见都谈的差不都，饭也吃完了，眼看已经入夜，就决定留宿一晚，胡员外把众人引入后院之中，房间很多，装饰也不算豪华，但是对于几人来说，能够在如此好的气氛当中休息一夜，晚上的天空里面星星四处闪耀，是非常不错的，相对秦恩如府中来说，这里更加的安静，空气也好好的多，众人自然睡的舒服。 第144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一 第二天一早，众人碰着老员外吃了早饭，拿了陈年普洱茶饼，胡老员外坚持把几人一直送到山下，因为这一见也可能是众人的最后一次见面，胡老员外年事已高，几人后续能不能再来闵州都未可知，胡老员外也得偿所愿，看着几人骑马走远，依依不舍的还是站立了很久才回到庄园。 几人回到漳州府城的时候，胡员外也告别去府城处理一些商铺的出售事宜，还有少量的商铺在清盘准备出售，胡家觉得留很好的几家位置好的商铺其他都出售掉，南方的生意暂时是准备大范围的收缩，毕竟老员外没有太多精力管理了。 眼看已经将近中午，几人决定直接会秦恩如的府上，虽然已经派人和管家说了到城外做客，但是不是知道秦恩如本人回来没有，毕竟不告而别其实不太礼貌。 回到府中的时候，秦恩如还没有回来，说是要到晚上才能返回，方雨柔一路都在思考一些问题，话也说得很少，等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发觉黑妞已经站在方面前的大树上，也就高兴起来，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处理了。 关键还是招待几人到听雨楼吃午饭，只是秦恩如不在，鱼疗他们也就没好去享受了，只是让管家去忙自己的事情，几人开始吃饭。 “黑妞回来了啊”大黑个也发现刚刚上到楼上的包间里面，就发现黑妞已经站立在窗口，小心翼翼的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想必也是刚刚飞上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刚刚才回来，它飞几天，想必是有些累了”方雨柔很高兴的的从袋子里面取出几颗小小的青色果子，黑妞顿时高兴起来，飞扑过来，迅速叼走了青果，飞到一边吃了起来。 几人跑了一上午的马，而且速度还都不慢，这个时候自然也有些饿，加上早上在胡家吃的不算多，老人家喜欢一些比较清淡的饮食，几人吃的也就没有太逗油水，自然是感觉也是腹中空空。 “老员外可惜了，这是被那个白衣人吓的不轻，竟然不过是多岁就远遁闵州，我觉得就是他留在帝京，最多就是会被太祖吓唬吓唬，不至于会让他不得善终，太祖虽然是杀了不杀的功臣，但是保留下来的更多，这次我们一分析，死的基本都是参与了将军岭战役的，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事情，但是胡老员外也没有参与啊，这秘术师还真是会吓人了”大黑个吃的很快，吃完就开口道。 “不是太祖要杀他，而是他自己怕了，他怕的也不是太祖的手段，他怕的是太祖死后的争斗，其实整个过程当中，胡老员外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口，比如大皇子和二皇子，比如如今的陛下当年的情况，他都没有说”贾泊然摇摇头道。 “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当今的陛下，当年都在军中，尤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当时已经成年，参加很多次的战斗，以将军岭战役来说，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参加了，只是老员外一个字都没有提也确实是奇怪”小白也认真的回忆昨天的对话，对话当中很少出现几位皇子，理论上来说，老员外肯定是认识大皇子二皇子的，而且应该比较熟悉，当今的陛下当时年纪比较小一些，可能没有那么熟悉。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你们没察觉吗，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参与了将军岭之战，现在他们也都死了，这难道不是最怪的地方吗”贾泊然悠悠的道。 “泊然，你可别吓我，听你这么一说，就是晋王不从北庭出兵，这皇位也是不可能落入大皇子和二皇子手上的，难道他们不光是争夺帝位而死，而是中了什么诅咒不成”大黑个看看四周，除了一团漆黑的黑妞以为，都是亮的，顿时有些放心。 “老员外一直没有提过大皇子，二皇子可能是觉得二人已经死了，就是如今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可惜的是，我们昨天也没有想起来去问，当时主要大家都集中讨论秘术和胡家的安置问题，反而忽略了一些重要的问题”小白觉得有些可惜，如果现在再去问，就不太妥当了。 “胡老员外可能是觉得说出来也不没有价值，也有可能是还和太祖有什么约定，反正是确实没有说，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会无意当中翻阅了我祖父的书信，其中一封是太祖写亲手给我祖父下达的命令，要他协住当时还没有获封晋王的三皇子一起镇守建邺，无论任何事情发生，不能北上，哪怕将军岭太祖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当时的王后有意让我祖父率领军队北上驰援，也被我祖父直接拒绝了” “这也是我无意当中看到的，如今这熟悉也不知道去向，祖父死后，他的遗物当中也没有了这些东西，我也问过父亲，他时候是按照祖父的要求，全部销毁了，祖父坚持要这么做，但是也没有给我父亲解释原因”贾泊然补充道。 “难道是皇帝知道将军岭可能是会失败，或者甚至知道将军岭战役就是胜利，也会带来很多不可知的后果，所以特别安排晋王留守建邺，然后你的祖父和我们几人的祖辈，一级一些皇帝的亲信将领镇守南方，有没有这种可能”小白也觉得如果贾泊然看到的书信确有其事，这里面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方姑娘，以你所知，有没有类似预术的秘术，就是可以知道一个事情后续大概走向的一种秘术，因为我们从以上的分析来看，不管是太祖还是胡老员外的遭遇，都感觉有些暗示的意味在里面，这必然是有人提醒的，太祖本身是没有这些能力的”贾泊然转头问还在慢慢吃菜的方雨柔道。 “这样的秘术是有的，但是会的人很少，就我所知，这天下只有两人有这本事，其中一人有这本事但是已经无法使用了，另外一人可以使用，但是目前也已经不会这样做了，而且对于一个人的预言容易，对于一件事的预言太难”方雨柔放下碗筷，思考了一下，认真道。 第145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二 “什么，真有这等秘术，这岂不是说，那个白衣人竟然能断人生死，本来说他只会两个秘术，如今岂不是说他会三种秘术，这还得了，这个人已经不是人了，这不就是神吗，断人生死，改变一人的命运，这也太过玄妙，我不相信”大黑个努力的摇摇头，他不是不相信，神通本来就奇特，只是命运能被别人提前所知，他感觉很不舒服。 “不一定是白衣人一个会三种秘术，你不记得胡老员外说的了，当初那个山门之中还有不不少看不清楚面貌的其他人，这说明这些秘术未必就都是是这个白衣人会的，很可能是这个团队里面其他人施展出来的”小白自然也不太相信秘术真的如此强大。 “方姑娘，你的意思是这个白衣人确实有预言的秘术，但是已经无法使用了，是这个意思吗”贾泊然虽然觉得难以开口，但是这一件事太过重要，还是问道。 “不错，他已经无法使用了，他确实会三种秘术，但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是预言术是会的其中一种，其实我也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多有耳闻，这次听到胡老员外的描述，才逐步把想象和现实对上，这个人现在如果活着，应该也有六十多岁了，这样的大秘术师不会轻易的出身，对于他为什么要参与逐鹿天下的战争，我也不太了解内情”方雨柔稍微考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必然是还活着，胡老员外不是说，那个紫衣人一直在找白衣人，如果死了，还找他干嘛，而且我们现在看来神通是可以逐步增强人的体质，不知道秘术是否有同样的效果”小白也叙述道。 “我前面也说了，秘术使用起来其实是有很多副作用的，这些副作用一般情况下对身体都是有伤害的，当然取决于你使用什么样的秘术，秘术为威力越大，反噬也越严重，也就是说秘术不可能如果神通这样经常使用” “所以一般来说，秘术使用者的寿命还不如普通人长，但是如果能够练会第二种，甚至第三种秘术，那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个白衣人会三种秘术，那么即使使用秘术会有副作用，他的寿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这么说把，一般人能活到七十岁古稀之年，一个大秘术师一般情况下都可以货到100岁之后，而且是比较高质量”方雨柔点头道。 “竟然是这样的，那岂不是说，秘术练习的越成功，会的越多，就能活的越久，活的越久也有可能获得并练习更多的秘术，这是正循环啊”大黑个道。 “是的，神通目前来说只是说能增强体质，但是长期的影响不清楚，副作用也有可能是个长期的隐患，但是秘术的话，好的，坏的一清二楚”方雨柔道。 “不住地这使用秘术的人是怎么进行划分的，刚刚听姑娘说会三种秘术这位大秘术师”贾泊然抓住了方雨柔话语当中的论述。 “其实我前面说了，会用秘术的人并不多，而且秘术这个东西，修炼有很多条件，其中血脉也是一个重要的条件，所以所有的划分都是我们内部的一个划分，这么说把会一种秘术的人，不管是什么秘术，哪怕是威力很强大的秘术，也只能称之为秘术者，因为他的威力越大，反噬就越大，强横一时，但是命数不长” “会两种以上秘术的人，我们称之为秘术师；会三种以上秘术的人，自然就是大秘术师，所以有极端的情况下，大秘术师还不一定是秘术者的对手，当然这也的情况是非常罕见”方雨柔总结道。 “那有没有会三种以上秘术的人存在这个人世间”小白忽然问道，他认为大秘术师的上面应该还有相对的划分。 “有，那样的人只有几人而已，而且这几个人是不会出现的，这点你们不用担心，他们想的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么说把，他们和我们不在一个世界，而且如果真的领会了四种或者以上的秘术，就是秘术宗师，这样的人，寿命已经远远超过200岁以上，甚至可以活的更久”方雨柔倒是没有犹豫，反正已经说了，不如说的更家清楚。 白加黑都吓了一条，一般正常人就只能活到六十多岁七十岁，保养的好一些，也就是再多活一二十年，如同秦国公这样的道如此大的年纪，身体还能保持的比较健康的其实也不算多，大周的数十位皇帝，活过六十岁的聊聊可数。 贾泊然听到方雨柔答的如此清晰，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个仿佛不食人间女孩子恐怕不但是和异人堂有牵扯，而且必定是异人堂里面的一个重要的存在，否则不可能了解的如此清楚。 “其实也不用这么担心，会秘术的人大部分都居住在一个地方，应该有七成的人的样子，另外有三成散落各地，这些人可能会有些威胁，但是只要我们不主动和对方发生冲突，多半是无碍的”方雨柔看出几人吓的不轻，安抚大家道。 “也就是这大夏三十六州也只是有300个会秘术的家伙在外面四处乱晃，这样的话，倒是还让人放心一点，我想我没碰到的概率不会太大的把”大黑个倒是觉得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倒是不用过多的担心。 “我倒是不这么看，现在神通降世，也就是说一般人拥有了新的力量以后，我感觉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秘术使用者也会不断的出来试一试，毕竟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大山之上同时出现两只老虎，如果不是一公一母，那么情况就不太好了”想比来说，小白对于遇到秘术使用者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 “侯世子说的不错，这也是我这次到闵州之行的一个重要原因，我去帝京除了对于贾世子的师兄有些兴趣，也是有这个方面的考虑，这一点我可以说的很明白”方雨柔正色说道。 贾泊然很想继续问这个问题，但是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并不是很好开口，如果万一说法不恰当，反而让对方尴尬，不如慢慢来。 第146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三 “那么说，这闵州地方也有秘术使用者存在了，而且还是长期在这地方的，要不然方姑娘应该也不会到闵州来对吧”大黑个难得机灵了一会，很快把贾泊然和小白想问的问题问出了一半。 “不错，不过这人倒是不在闵州，而是在东海的某个岛屿之上，我来这里主要是给他传递一些消息，主要还是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出来搞风搞雨，我们这些秘术使用者，还是希望大夏能稳定下去，老百姓有好日子可以过”方雨柔点头道。 “我们还真是蛮走运的，这300人分布在三十六州，等于一个州也就是10个人不到，这都能让我们碰上了，不容易，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级别的，让方姑娘自己要亲自走一趟”小白也调侃道，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不如就坦然处之。 “这个人是大秘术师，而且他在所有的大秘术师当中是属于比较强大的，当初他自己出走东海也是有些原因，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因素，所以这个人可以说是极端的危险，如果他能好好的待在东海，继续修炼自然无碍，如果他不听劝，非要出来，危害极大，不但会影响闵州稳定，甚至会影响周边的桂州和赣州，因为目前来看，这周边区域没有人可以有效的制衡他”方雨柔道。 “这么个厉害人的在血莲子附近，难道一直没有和血莲子有任何冲突吗，这一点不是很能理解，说不懂，如果一个人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难道不会争取的自己的势力范围吗，只是站一个岛屿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大黑个听方雨柔一说，对方是个大秘术师，他不是很理解大秘术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比照白衣人可以改变天下所属的能量，这个人必然也是很不简单的了。 “倒不是他没有什么野心，他成为大秘术师只是这几年的事情，以前这个人还是秘术师的时候和血莲子的前任首领有过契约，为什么会达成契约，已经会生效多久，我不知道的，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是不会对血莲子动手是坑的，而且大秘术师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去修炼来巩固境界，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出来世俗的事情” “如此就好，毕竟目前来说，大家还相安无事，他就是一个人的话，就是有什么大的动作，影响也最多是神通者和各个地方的高层势力，应该还不至于对于老百姓的影响很大，只要皇帝那边聚集了足够的神通者，加以锻炼的话，我想最后还是可以找到有效的办法来平衡这样的存在的”贾泊然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方雨柔。 “贾世子不用担心，会秘术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对普通人出手的，这样做没有太多的意义，而且也不划算，毕竟多多少少还是会有副作用，同时这个大秘术师虽然有很厉害的秘术，但是只是针对单人，和白衣人的秘术不一样，就是他真的出来祸害百姓，倒是不用大量的神通者去出手” “精锐的兵士，加以锻炼和训练，用特殊的阵法并不是不可以限制他的行动甚至斩杀他，而而且他如果确实做得太过了，自然也有其他大秘术师出来制裁他，倒是不必过于担心” “确实如此，我们看过余队率是怎么对付那个神通者的，秘术师虽然更加强大，但是必然也是有办法应对，我看我们只要不和对方发生冲突应该没有杀问题，这不是还有方姑娘在吗”小白道。 “这道未必，我的秘术并不是战斗型的，而且这散落在外的300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和我们并不是一路的，甚至是敌对的，所以我跟在你们身边，并不一定是好事，当然那些人也不敢轻易的对我出手”方雨柔倒是没有在意对方话当中有点依仗的意思。 “确实是有些可惜，大皇子就不说了，二皇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人选，相对当今的陛下来说，二皇子在当时可以说深孚众望”小白也回到上面大皇子二皇子的话题之上。 “人都死了，有什么可惜的，他就是再有能力，不过是个失败者，失败者的命运在皇室争斗之中反复演化了上千年，从大商到大周，再到如今的大夏，哪有可能获得什么好的下场”大黑个对于失败者其实没有小白这么多愁善感，而且当今的皇帝虽然对于开国的功臣不怎么样，但是也不能说这个皇帝做的就很差。 “二皇子是有能力，但是运气确实怎么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说是时也命也，命运的事情，普通人怎么抗衡”小白也叹了口气道。 “不过，你们这样一说，我倒是对于二皇子当初的忽然暴毙有了新的看法，会不会也是秘术造成的，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了”贾泊然看向方雨柔。 “这一单我真不知道，至少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动的的手，否则我必然是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如果说是另外剩下的那三成人动的手，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方雨柔摇摇头。 “我觉得可能性很小，二皇子一直在帝京，特别是太祖离世之后，并没有半步离开帝京，这些秘术师就是天大的本事，不是说这帝京可以有效的压制秘术吗，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秘术害死的，应该就是运气不好，忽然暴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把”小白摇摇头。 “方姑娘，难道秘术使用者在帝京真的无法使用秘术吗，一点办法都没有”贾泊然问道。 “除非是秘术宗师出手，否则短不可能，就是秘术宗师愿意出手，在帝京的话威力也会被大大压制，而且更加我的了解，秘术宗师完全不会出手，不管是什么诱惑，都不可能，因为他们和我们所处的世界不一样，这一点你们现在可能不明白，也许你们身体到达一定层次以后，也可以感受到这样的变化，我也时候不清楚”方雨柔坚决的摇摇头道。 “我看，你们把事情看的太过复杂了”大黑个忽然开口道。 第147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四 “当初二皇子好好的，忽然心脏就停止跳动了，既然方姑娘认为不是秘术，其实这件事如果不是说二皇子本来就有什么疾病忽然发作，那么最简单就是下毒了，哪里还需要想的那么复杂”大黑个道。 “你是说，有人给二皇子下毒造成了二皇子忽然就死掉了，不会把，给皇子下毒是大罪不说，这样的事情，后来难道没有人发觉，就是二皇子的妃嫔和子女也会仔细检查把”小白并不很认可大黑个的猜测。 “小白，你不要忘记了，本来远在洛州带领北庭节度府大军准备西进，威压帝京的晋王，当今的陛下在二皇子死后不过几个时辰，就快马只带自己的几百亲卫赶回了帝京，而且因为二皇子忽然死亡，他的党羽还在商量措施之际” “晋王进入帝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包围了整个二皇子的府邸，而且很快就处置了所有二皇子的亲信仆人，没有留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时间” “这衔接的未免太过紧密，如果没有一定的计划，不是可能提前知道二皇子会忽然暴毙，那我只能说这天下的事情也未免太过巧合”大黑个不屑的撇撇嘴，他对于皇帝老儿是三人当中对没有好感的。 “得远说的不错，这事情其实就是当初也有很多怀疑，但是怀疑的人大部分都被流放或者杀头，剩下的人也基本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而且后来晋王很快登基，除了对于一直拥护二皇子的开国辅运系的勋贵强力镇压” “其他的文臣武将，基本上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没有再扩大事件，很快就稳定了局势，文臣的嘴再厉害，也没有实际的利益重要，这件事很快也就没有人再提了，从此以后所有的典籍上的记载都是二皇子忽发心疾而暴毙”贾泊然道。 “这些文臣平时知乎者也，一个比一个清高，但是内心里面谁给肉吃就抱谁的大腿；但是二皇子身前从来没有任何疾病，不但没有疾病，他应该算是太祖几个皇子里神通最健康，为人也不好酒色，要说这样的人会暴毙，我是肯定不信的”大黑个补充道。 “大家都一样，不过是那些文臣的吃相太过难看，前几天还是二皇子的肱股之臣，这不过几天时间又变成了晋王嘴中的忠诚义士”小白摇摇头，他也不是很喜欢和那些文臣有太多的往来，只有少数确实是一心为公的，算是和他比较处得来，而且他年纪过比较小，那些人多半也是看不起他这个不足为道勋贵的。 “不管怎么说，二皇子已经早就不在了，我们现在讨论这些事情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听说连二皇子幸存的二位郡主当中的一个都在北庭节度府因为医疗不周到过世了，其实她也就比我们大上十岁不到，确实可怜”小白有些叹息，其实他小的时候自然是见过当时刚刚嫁人的两位郡主，因为他长的白，而且可爱，颇受欢迎。 “我也听说这个事情了，听说郡马也更早一步就不在了，如今二皇子的大郡主和郡马听说过的还不错，是说皇帝在得知二郡主忧郁而亡之后，特别给北庭节度使下了命令，如今大郡主说是在北庭境内已经没有人监视了，可以自由往来，只是不能随意进入幽州和并州，不过怎么说也算是皇帝开恩”贾泊然道。 “开什么恩，不过是皇帝老儿的老招数而已，该死的都死了，二皇子就剩下这个女儿，而且大郡主从下就不爱舞刀弄枪，就是个老实孩子，我妈一直都这么说，这样的人自然对于皇帝没有任何危害，而且现在二皇子在朝中和乡野的势力早就被清除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当然没有必要再做更多的事情了”大黑个不以为然的道。 “文臣里面确实有很多只考虑自身利益的，但是也有不少真正在坚持真理的，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当时二皇子的首席智囊倒是个耿直的人，不管皇帝如何拉拢，也不愿意低头，皇帝也不好杀他，最后也无奈的把他放了”贾泊然道。 “贾世子说的是号称天下读书种子的严伯虎，严学士，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家里人说是大夏出了个能人，这个人竟然连中三元，只是在最后殿试的时候由于太过出色，太祖刚刚准备第三次西征，意气风发，所以故意的压了压，最后才变成了探花，不过也是十分了得”方雨柔倒是对于这个严伯虎也有一些兴趣。 “不错，正式严学士，此人元鼎元年中了探花，不过是二十五岁的年纪，后来太祖亲自下令让他辅助二皇子处理刑部和户部事务，此后十年直到元鼎十年太祖去世，一直在二皇子身边，可以说是二皇子的首席智囊，而且为二皇子网络了大量的文成和勋贵，此人能力可以说非比寻常”贾泊然点点头道。 “如此说来，此人果然是有本事的，但是这样一个人在二皇子身边，那不管是秘术还是时候毒药，怎么会让二皇子轻易的着了道，这样也说不通啊”大黑个多少也听说过这个人。 “现在朝廷内外很少有人提起他了，想必是皇帝有意为之，这个人被抓后，一直不愿意屈服，最后皇帝竟然也没有杀他，一个方便他是个文臣，其次他就是单身一人，没有人可以要挟到他，最重要的是听说，他握有朝中文臣大量的贪污不法的证据，而且回到帝京之前有所准备，这样的话已经没人敢对他动手了”小白说的有些玄。 “小白，你的意思当时他并不在帝京，我说的是二皇子暴毙的时候”大黑个嚷嚷道。 “自然是如此的，当时因为晋王已经带领大军逼近洛州，虽然目的不明确，但是大家自然心里都知道，这是回来争夺大位的，三皇子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派严伯虎亲自到蜀中调集旧部，准备入关中，增强帝京的访问，但是帝京的军力不太足够，禁军四部二皇子也不完全信任” 第148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五 “还是蜀中的军队是二皇子最熟悉的，当时军制还没有更改，驻守蜀中的军队大部分来自早期跟随二皇子的军队，虽然大部分兵士都退役了，但是中层和高层的军官都还是旧人，自然是需要排除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才能获得对方的信任，特别是太祖新丧，自己人才能绝对放心”大黑个自言自语道。 “这个严伯虎，严学士后来怎么样了，只是听过他的名声，倒是还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情况了”方雨柔问道。 “严学士其他不论，光是风骨，无人可及，皇帝百般拉拢，甚至要将自己的寡居的妹妹也许配给他，是嫁出，不是尚公主，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可以说是处心积虑，但是这都没有用，严伯虎丝毫不为所动” “关了三年时间，皇帝也毫无办法，杀把，天下人不答应，不杀，在自己眼前也难受，最后皇帝下旨把他革职，永不叙用，就这样，严学士在宝庆三年夏至那天离开了帝京，如今也是不知所终了”贾泊然有些叹气，这样的人，确实可惜了。 “这样的一个人，我觉得他不会甘于平淡，宝庆三年到现在也不过八年时间，我感觉他要不然在蛰伏当中，要么就已经有什么打算了，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小白开口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是不清楚，不过我想，就是皇帝老儿放过他，也未必会不派人监视他，皇帝虽然说看起来大度，但是那是对自己人，对于敌人他可是不会心慈手软，搞不好已经被在哪里默默干掉了，现在坟上都已经长草了”大黑个倒是不以为然，一个文人而已，很难玩的过有富有天下的皇帝。 “死是肯定没死的，具体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二叔曾经在一封家信当中提到，在并州附件看见过严学士，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他敢肯定那就是严学士，大概是宝庆五年时候的事情，距离现在也快有六个年头了”贾泊然回忆道。 “是啊，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轻易的死去了，只要活着，就是有希望，不是吗”小白感叹道。 大家各怀心思的吃完了饭，就各自休息，下午的时间到是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几人就在秦恩如府中没有在外出。 第二天果然秦恩如回来了，马上就拉着白加黑一起到漳州府的最大酒楼，宴请了一下地方的官员，过程倒是很顺利，毕竟能够来赴宴的人都是和秦家关系不错的官员，都知道这是来捧个场子，没有必要得罪人，和可以结交一下帝京的勋贵，自然大家和和气气。 十一月二十五日，秦恩如邀请几人到漳州府城外面的海边去玩，其实大家虽然一直在闵州打转，包括在泉州岸边看过海船，但是真正到海边的沙滩去玩也是第一次。 众人快马出城，走了有二个时辰才来的海边，这个地方比胡老员外的宅院距离漳州府城还要远处不少。 “秦公子就是说那个石头不成”大黑个下马指了指一块巨大的好像有些悬空的岩石道。 “不错，我们本地人称其为风动石，其奇妙之处就在于它前后左右重量平衡极佳，大风吹来时，石体左右晃动，但倾斜到一定角度就不会再动了，故称风动石。石为花岗岩石质，高4.37米，宽4.57米，长4.69米，重约几百吨。人力也能晃动风动石，如果找来瓦片置于石下，选择适当的位置，一个人就能把这硕大的奇石轻轻摇动起来。 “正可观其伟，侧可观其奇，背可观其险。从背面看，状如玉兔的石岩伏在外倾的石盘上，巨大的石球，悬空而立，摇摇欲坠，令人心怵；从正面看，石如蟠桃，底部呈圆弧形，贴石盘处尖端仅数寸，悬空斜立，狂风吹来，摇晃不定，这是闵州本地的一个不知名的大儒对于此奇石头形容。”秦恩如也从远处看着不远处的奇石，点点头道。 “天下竟然有此奇石，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真的风以来就会晃动吗，我看这个石头几百就是悬空了，真的不会一推就落下去吗”小白也很好奇，他还是第一次到真正有些沙滩的海边来，也是非常兴奋。 “我可不信，现在也没有风，不如我去试一试，要推掉下下去，你们闵州人可不要怪我”大黑个说着把宗红马交给一边的贾泊然，很快就爬到了岩石之上。 大黑个二话不说，就往风动石上面推去，他本来力量就比较大，又怕推不动，还特地的进行一小段助跑，猛的就双掌推出，果然见到石头晃动，大黑个心中大喜，又加了一把力，结果到了一个程度以后，石头再也推不动了。 大黑个自然是不服气，很快就发动了肉身强化神通，顿时身高大涨，又再次用力推去，结果还是巍然不动，大黑个仍然坚持了很久，还是无用，最后只能颓然放弃。 “怎么样，宁世子虽然力气超人，又有神通，但是大家可知道这个石头已经在这里竖立了几千年，也没有人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就说这最近几十年，漳州这里遭遇过大风十来次，而且特别大的也就几次，甚至把一段在修筑的城墙都吹跨了，但是这个风动石还是巍然不动，可以说是叹为观止的奇迹”众人都已经走到岩石上面，近处观察这神奇的石头。 “果然神奇，不过肯定是有什么支撑点，只是我们从外面看不清楚，毕竟这风动石还是竖立在这整块岩石之上，只能说这是大自然的造化神奇之处，我们就是有了神通，或者有很少的人拥有强大的秘术，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能力也好，秘术也好，对于大自然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贾泊然感叹道。 “又是你师兄给你说的把，我们以前还觉得你师兄总是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还以为他是以前当过和尚来的，不过这一次出来走了一圈，确实很多东西不是人力可及，原来我还不知道秘术，但是从现在看来，秘术对于这个天地来说，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小白也感叹道。 第149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六 “几位世兄是在说秘术的事情吗，说道秘术，我以前从老太爷那里听说过，但是也没有实际见到过会秘术的人，但是你们别说，是我外出的这几天，正是为了处理秘术相关的事情而去的”秦恩如忽然冒出一句。 大家的关注点，很快就从风动石转移到秘术之上，秦国公肯定是知道秘术的，他毕竟参与了将军岭的战役，而且以秦国公不管是在大周还是大夏的地位和年龄，知道秘术可以说毫不奇怪，但是秦恩说是去处理秘术的事情，就有奇怪了。 按照方雨柔的说法这会用秘术的一共就一千人，其中在外活动只有三百，闵州的海外虽然有个大秘术师，但是也不会轻易的上岸，这秦恩如就这么巧，就碰到了不成。 “秦公子，竟然碰到了会秘术的人，这倒是巧了，我们这几天也在讨论秘术的事情，我离开帝京之前，家中老人也告诫不要和会使用秘术的发生冲突”贾泊然也放了一些消息，防止几人被秦恩如看扁。 “几位世兄误会了，不是见到了会秘术的人，而是发现有人使用秘术的结果，我这几天是到漳州府外一处半岛，是我下面有人报告他们在海上走船的时候发现了发现了海面出现龙卷风，而且造成了我下面的一个船队的部分战船损坏，甚至一艘龙牙大船也被龙卷风吹怀了一个桅杆，要到福州造船厂去维修，得有两个月不能出海”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心急如焚，这个传递是老太爷给我用来和海盗作战已经保护贸易航线，对考核是有比较大影响的，所以我只能不告而别，快速赶到当地去查看所有海船的情况，结果发现了损坏是比较严重的，而且由于龙卷风是忽然出现，必然不是天然形成的，所以我在看了所有的损坏痕迹以及和水手商讨后，我心里估摸着必然是秘术无疑”秦恩如娓娓道来。 “好在，大部分船只简单维修就可以重选下水，只有龙牙大船要大修一下，我已经快马报告了泉州府的老太爷，应该会给我还一艘船，毕竟这完全就是意外，既不是在战斗中损坏的，也不是我们操作不当折损的，船队里面也有老太爷的亲兵为证为，问题不大” 贾泊然看了看方雨柔，等着他先说话，他是认为也有可能是秘术，其他人可能没有见过，但是他是讲过父亲和实行的落雨术和落雷术的，虽然现在威力还小，但是从请恩如的叙述来看，这龙卷风虽然有些威力，但是也不像是大自然发威后的结果。 “秦公子，可曾问过众人是怎么发现龙卷风，在哪发现的，然后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我想这些人都是你麾下的精锐力量，完全有躲避海风的经验，就是有些忽然，也不至于连龙牙大船的桅杆也断了一根把”方雨柔轻轻的问到，她也一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秘术当中既然有可以操控天气的，自然有可以操控龙卷风的，但是一人要在海上操纵龙卷风，而且听秦恩如的说法，还可以控制方向，这就不太容易了。 “当时创队刚刚从福州的外岛南下，穿过湄洲岛，就忽然遇到了几团龙卷风，姑娘书说的不错，只要提早发现，必然是可以避开的，但是当时根据水手的说法，是忽然出现，而且这龙卷风明显有人为控制方向的迹象，同时几团龙卷风在人为操纵下，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最后自然是无法躲避” “时候当时带领船队的千户也前后派出海泥鳅四处查看，但是周围除了没有人常驻的湄洲岛，就无半点人影，你说这不是秘术还能是什么，这神通在厉害，操作的时候人不可能离开太远，从现在已经出现的神通来看，莫不如此”秦恩如直接总结道。 “如果确实如秦公子所说，也确实有可能是有人在使用秘术，但是这其中也有几个问题，首先秦公子是否与人结仇，别人要安排会秘术的人来袭击你的船队，但是结果并灭有造成很大的伤害，只是有些船要修理，这是疑点一” “使用秘术的人并不会轻易出手，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别人延请的代价太高，而且这种秘术对自身神通是有伤害的，听你的说法，如果这确实为秘术，那么威力越大，副作用越大，我的意思是说，别人对你这些船用秘术其实完全是不划算的买卖”方雨柔道。 “其二，使用秘术的时候确实可以针对固定的目标，从很远的地方知道目标点，使用秘术也是无妨，但是有个前提，目标是不可以快速移动的，目标一旦移动，秘术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除非是大范围使用的秘术” “但是根据你的描述，当时的船队在海上是在快速移动的，这种情况下使用秘术的人还可以操作几团龙卷风同时袭击整个团队，我觉得如果真有人能够远距离的使用这样的秘术未免太不合理，如果是近距离在操控，你们又说毫无察觉，这就非常奇怪了” “其三，秘术并不是大白菜，一团龙卷风操控起来就不容易，特别是如果去袭击移动很快的目标，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据我所知，大部分会秘术的人也做不到，更加别提是一起同时操控几团龙卷风了，所以我认为是秘术的可能性不是说完全没有，但是不大”方雨柔不愁道。 其实这个时候，方雨柔已经明白了，这肯定不是秘术造成的，因为如果真有人操控风系的秘术，那么就不是几艘船受到损失，结果肯定是整个船队就要消失在海底了，而且如真是使用秘术的人在操纵，那样那个岛上的早就出来了，结果是这个用秘术的人和船队都不会再有了。 贾泊然一看到方雨柔对他摇摇头，也瞬间明白了方雨柔的意思，看来方雨柔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太多的秘密。 “秦公子，这并不是秘术，我看多半是神通”秦恩如见方雨柔不愿意多说，只好自己开口，反正平南侯府的招牌大，不怕人怀疑，如果实在秦恩如问，让皇帝背锅就好。 第150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七 “哦，贾世子能判断这真的是神通不成，如果是神通，这样的身体未免太过强大，我的意思是如果在其他地方也无所谓，无非是风大一些，但是在海上，这龙卷风是要命的，不但足以吹散船队，而且可以影响海战的过程和结果，如果真是神通，那可是真就坏了”秦恩如听贾泊然这么说，有点怀疑，也有掉着急。 “必然是神通无疑，刚刚你也挺到方姑娘的三问，其实不止这样，我有一个老师，前朝时候有幸见过会使用秘术的人，所以对于秘术有一些了解，也曾经对人谈过秘术，刚刚听了秦公子的讲述和方姑娘的分析，我也任务必然不是秘术” “既然不是秘术，那肯定是神通无疑，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在海上走船也好，交战也好，龙卷风的影响太大了，特别是如果还是人为操纵的龙卷风，那就不光是有影响了，这件事我看秦公子也要派人再通报老国公，纠正下，是神通无疑”贾泊然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是希望秦恩如尽快通报秦国公自然是真的。 神通也要看使用的环境，比如他的天眼通遇到公主和她的侍女就毫无效果，但是这龙卷风的神通在这东海之上效果被最大化了，确实恐怖。 “贾世子说的不错，如果确实有人掌握了这种神通，万一对我们秦家四处出手，那就真的麻烦大了，希望不是血莲子的人”秦恩如愁眉道。 秦恩如很快交过一个亲兵，让他快马直接到泉州府，叮嘱了一番之后，亲兵换了批好马，又带了两匹空马飞驰而去。 “秦兄弟，你怎么不安排他走海路，海路不是更快一些，我看这些船大部分还可以用啊”大黑个有些奇怪。 “这个事情太过重要，但是也算不上紧急，毕竟这个事情我已经通报了泉州，大家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不管是假秘术还是真神通，只要有所防范，必然可以减少损失，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是要求稳，如果走海路在遇到那个人不是坏了，陆路虽然慢，但是稳妥一些”秦恩如解释道。 “其实，我觉得没有啥，也不必这么着急，对方的神通就是再厉害，有准备的情况下，一个船队基本十多搜船，全部散开，不集中到一个地方，海面又大，他就是再有本事，同时操作三到四个龙卷风也就是极限了，而且明显的容易躲避的小船受到损失都小，他一个人能做什么”小白倒是觉得这个问题没那么严重。 “小白，你这想的可有点简单，这次他可能就是一个人出来练练手，如果下次他再不远的地方埋伏一只船队，他也不需要用龙卷风破坏太多的船，就是把我方的船队打乱，然后埋伏的船队乘机快速靠近，那就基本完蛋了”大黑个对于战斗的事情更加清楚，虽然海战不同于陆站，但是道理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宁世子说的不错，这点我刚刚也想到了，也让一通禀告了老太爷，如果对方是单打独干的其实没所谓，有了防范，他下次的想得手就难，但是就怕对方是有组织的，我刚说万一是血莲子的人就真坏了”秦恩如道。 “这人这次行动是独行侠，而且也不是血莲子的人，具体他有没有组织那是另外一回事，你想如果血莲子的人掌握了这个技能，哪里会轻易的拿你们秦家的船队试验，既不需要，也会提早暴露底牌，我要是莫问天，随便找机会，制造矛盾，然后和秦家来场海上的大决战，然后忽然用这个神通，至少能摧毁你家大半的海上力量”贾泊然也觉得不可能是血莲子的，如果莫问天如此蠢笨，或者管不住手下，那海上早早投降或者往深海去就好了。 “不错，听贾世子这么一说，血莲子的可能性确实很小，其实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莫问天这个人向来是后发制人，不可能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秦恩如也点点头，但是赞同鬼赞同，他也没有再怕人传递这个判断，因为是不是血莲子，对方只要是有组织的，都对秦家的利益有害，大一些，小一些而已。 “真是热闹了，我们这上次碰到那个会吸纳术的神通者还没几天，这差点有碰上一个，对了上次会吸纳术的那个家伙，是不是被余队率送回泉州了”大黑个问道。 “送回去了，我也收到消息，老太爷已经把那个人看管起来，这人和我们家也没什么仇，老叶子爱才，还是希望他能加入我们秦家，方家村那几个人可惜了，老太爷亲自下令我们家代为赔偿，给予了方族重金”秦恩如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对方是个杀人犯，而且还没白加黑几人给碰到了。 “人才难得，而且这人本来是个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小人物，忽然变成一个会有神通的人，自然会马上膨胀起来，于是报仇，于是杀人，以律法来说，这个人必然是要判处死刑，但是这神通降世以后，长期的变化谁也不知道，老国公的做法我们也不好质疑”小白叹了口气。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如今这个情况之下，人既然送过回泉州府了，秦家肯定杀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要尽量拉拢，以壮大自家的实力，其实当初几人也考虑过出手杀了对方，但是其时他不过是一个被追捕的外人，到现在也还没有被秦家所用，虽然也是迟早的事情。 “世兄理解就好，这种事情我本人来说其实也不赞同，但是对比距离我们不远的大悦岛血莲子的势力，我们家到现在也就是三个会神通的人而已，如果真的和对方发生冲突，肯定是不利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族人们的意见肯定是不一样，所以老太爷最后做了决策”秦恩如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也稍微感激小白说了一句比较中肯的的话。 “所以，老国公是准备把所有会神通的人，都集中在泉州府一起使用是吧，我听秦公子前田提过其他秦家族人会神通的三人已经回到了泉州”大黑个问道。 第151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八 “这是自然的，其实老太爷也害怕他们刚刚会神通，如果不加以管子又会犯下自我膨胀的各种错误，或者会有其他的敌对势力，会暗中加害他们，自然是在一起，安全系统更大，不要时候别人，就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老太爷给这几个人弄哪里去了”秦恩如倒是坦白。 贾泊然想到，这秦国公如果是老而弥辣，基本上堵死别人对于秦家的三个神通者动手的可能性，而且这是在闵州地方，不管是他们，还是说皇帝早就安排在闵州地方的密探，都无法和秦家的势力想必，闵州一带一堆的沿海半岛和小岛。 秦国公随便把人安排到哪个小岛上，就是找一辈子那也是找不到的，更别说这样地带大部分区域还是在秦家有效的控制之下。 “不说这些事情了，反正有老国公去思考，我们就不要再妄加评论，想必国公的出发点，还是为了闵州的稳定，这一点上大家的思考是一致的”贾泊然终止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已经毫无意义的讨论。 其实皇帝的命令很清楚，如果能够抓捕就抓捕，不能抓捕直接肉体消灭也是好的，但是现在来看，秦国公棋高一着，几人连动手的机会也是没有的。 “这风动石果然是奇妙，我虽然没有去过很多地方，这次还是的第一次长期远离帝京，但是我二叔是个好玩的人物，这二十年时间，大江南北，大河两岸，象州的密林，甚至葱领节度府他也是去过，我们家经常收到他的书信，但是就风动石来说，我也只是听他提过漳州府有这奇石，但是亲眼看过以后，就是另外一种印象”贾泊然一边摸石头，一边不断点头。 “贾世子的二叔，真是个风流人物，不才去年年初的时候，我在泉州府见过他以及样学士，那些的是一手好字，连老太爷都称赞，严学士看起来有点阴阴的，不大爱说话，说是我是不太喜欢他，不知道他好好一个二榜学士，好好的官不做，要到处跑”秦恩如道。 “我可不是说您二叔到处玩不对，您二叔那个人说实话，不但见识好，字写的好，也和人能聊得开，我看如果没有你二叔，这个严学士就不可能玩的这么潇洒了”秦恩如不补充道。 “二叔也去确实是个秒人，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二叔，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可好，现在是玩到哪里去了”方雨柔也插了一嘴，对外面，她就是贾泊然的表妹，自然也是跟着叫二叔。 “就别说你，我长这么大，其实也很少见到二叔本人，早些年他每年海在家中住上2个月，但是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公孙师傅管束的也比较严格，大家相处的时间比较少，这几年，我基本上比较自由了，但是他老人家一年也就回家一两次，每次都是几天又匆匆而走，说起来我也有一年多没见过他，上次他回来，我刚好去洛州拜访一些宗族的老人，等我回来，他又出发了”贾泊然也有些叹气，这个二叔，这些年玩起来月越发的毫无顾忌了。 “二叔的身体一直是很好的，其实据我父亲的说法，二叔在武术方面是很有天赋的，只是它从十六岁以后对于文学更加敢兴趣，在武功上面就不是那么用力气了，我祖父相对来说，对于二叔的要求也没有那么严格，后来也就不怎么练习了，不过以他的基础，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如今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们从帝京出发之前，最后收到的一封家书的时候，他正在和严学士一起进入蜀中，他们的是打算重新游览蜀中的一些地方，那些个地方他们去都有不少次了，但是乐此不疲，每过两年都要再去一次” “又去蜀中了，不过蜀中的景色和人文，甚至饮食确实比较独特，大周末年天下大乱，也只有闵州远离战场，蜀中因为大周败亡太快，早早就投降了，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老百姓还是因祸得福”方雨柔点点头道。 “当时贾世子的二叔也和我聊了不少他的经历，真是听起来引人入胜，当时我就想，如果今生不能在秦家有所作为，在这闵州地方做出一点成绩，其实四处游玩，看看风景，看看不同的生活方式，体验下迥异的饮食，那也是一种完美的人手了”秦恩如也感叹道。 “秦公子想多了，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看那两人，我说的是严学士和泊然的二叔，哪个不是家中富有，而且要家中没有人反对才行，自己也有身体非常好，否则别说到处玩，就是这南方，北方的饮食习惯都无法适应”大黑个嚷嚷道。 “其实也不难，要说是钱，我们家也有些，我的身体是觉得没有问题，我这小就在海上，我想最多是有些怕冷，也不难客服，就是这闵州地方众多的族人，怕是也难以远离，就是不做家主，也是有很多事情”想到这一点，秦恩如也觉得挺难的。 “说白了，就是要有钱，有闲，有身体，三个条件缺一不可，这泊然的二叔就不必说了，这严学士家中就他一个了，还有一个年级比较小的女儿他老婆管着，他自己家倒是没有什么钱，父母也早就不在了，但是他老婆家中原来就是巨富，这些年生意越发做的大了，有钱是必然的” “他自从元鼎十年中了学士以后，也一直没有给与什么实际的官职，玩起来自然更加毫无顾忌，有闲是毫无问题，他身体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跑了这么多年，还在跑，那必然也不会太差”小白道。 “严学士身体不错的，我也见过他一面，不过是多年之前，有一回他来拜访我父亲，我在书房外面偷偷看过一眼”贾泊然说道。 “他身体可好了，我前些年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不喜欢他这人，但是他已经快五十岁了，比贾世子的二叔大了十来岁，但是头发还是全黑的，而且眼角并没没有疲惫之色，从外貌来看，决定是只有四十岁不到的样子” 第152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九 “不过说到这一点，应该是和严学士的出身有关系，他和其人不一样，从小务农，家中无钱，可以开始读书的时候已经十多岁了，而且?并不是什么神童，直到元丰十年快二十六岁才通过县试，又花了十年的时间，到了元鼎十年才一鸣惊人，太祖钦点为二甲十名，赐学士出身，这个时候也有三十六岁了”小白道。 “也就是时候他三十六岁之前除了读书和考试，大部分时间是在家中务农，这身体肯定是不错的，而且他也中了学士后，才被帝京的巨富王家选中了，给与巨资，又把自己女儿嫁给他，要不然估计现在还是个老光棍” “听侯公子这么一说，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前因后果，我说这人看起有点怪怪的，不怎么爱说话，看来他也是皇帝登基以后才和贾世子的二叔一起到处玩耍的，我原来还以为他们早就一起到处游玩了” “不一样的，我二叔弱冠没到就开始到处游玩，只是一开始也不是玩的这么疯，还是在家中时间居多，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结婚也稍微迟一些，到现在我堂妹也才十五岁，堂弟更小才十岁”贾泊然点头道。 “我就想知道，泊然你说说看，这风动石到底是人为造成的，还是天然形成的，我这么大的力气，也只能推动他，但是完全没有办法把他推到其他方向去”大黑个又前后摸了摸风动石。 “肯定是天热形成的，我在前面已经说过，这种天下奇观，基本都是大自然的造物，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说不定这里原来就是一片海，后来海水退去，这风动石才显露出来，得远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水滴石穿”贾泊然道。 “这自然是听过的，我后来观察了我们家的水井，经常滴水的地方，确实有些凹陷，那个井我们家用了也有几十年了，听人说，那个井打出来几百年时间了，这水滴石可能是需要几千年甚至更久的把”大黑个看看风动石的底座，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是慢慢被流水慢慢腐蚀而成。 ”就是这样了，我们华夏有文字记载，到现在也不过只有2000年时间，但是这个风动石在这里可能有几千年，也可能已经几万年，人类相对于自然来说，不过只是匆匆一瞥而已”贾泊然又看了看风动石，这块奇石说起来是比整个华夏的历史都要长。 “不错，其实我有的时候航行在大海之上，就会感觉人真的是太渺小了，一个大浪来袭，如果船只操作不当，就可能粉身碎骨，整个船的人也会命丧海底，所以有的时候，自然的威力是无穷的”秦恩如道。 “这东海到底是有多大，我是听人说过，说是东海往东再走几个月，还有另外的陆地存在，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大哥忽然问道。 “其实我虽然从小就在海上走，但是我们大多说是在沿岸地区，就是深入到东海，最远也是到大悦岛转悠过，再深入的地方，就不敢去了，一个方面是船上的给养带带的不够，其实可以造更大船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最麻烦的是也不是没有人曾经往东海深处探索，也发现过一些岛屿，但是再往前连岛屿都没有，连续几周都是大海” “这是最后能够返回到闵州地方的人的说法，他们曾经借着分风力，顺风航行了一个半月，也就是过了大悦岛又向东航行了大概1个月又10天左右，但是除了一些零散的小岛之外，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甚至连海鸥都没有了，这说明附近没有岛屿，也不会存在陆地，后来又花了两个半月才能回来，去的时候是100人，回来的时候只有20多人，这是我知道走的最远的” “当然更多的是走了以后没有回来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找到了比较大的岛屿或者陆地，因为这喜人多半就算是活着，也是回不来了，所以宁世子问的，我实话实说就是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需要人去不断的探索” “得有雄厚的经济支撑，有比较先进的造船技术，有不怕死的人，对吧”小白接口道，其实他对于海上贸易，和海上探索一直吃保持非常积极的心态，他很清楚的一点的是，同样的东西海运和陆运，这成本差异在数十倍以上，光是这一项，就十封惊人了。 “是的，有钱，有闲，有技术，有好的船员，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才有可能探索东海更加深入的地方，缺一不可，但是目前就算是万事具备，这造船技术还是有待提高”秦恩如也点点头道。 “可惜我这不擅长游泳，其实这些天在闵州，算上这次到过两次海边了，只是泉州海边全是往来的商船，没有这里有更加震撼和直接的感觉；不过我好像听说过一个传说，说是大周在覆灭大商的时候，有一只大商的军队和家属，大概十五人集体在登州一带失踪了，当时的登州是大商的造船业的中心地方，那个时候南海大发现还没有开始，整个南海的贸易路线也没有和西方的大秦打通，和那边的贸易也是通过河西走廊过来的。”大黑个道。 “我也听说过，不过那已经是600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大商宗室后代的楼船将军姬无畏是带领了他手下三万水军和十多万的家属，其实一共是将近二十万人，驾驶上千艘战舰消失在东海之上，其实后来大周立国也派人不断的寻找他们，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哪怕是那些人的后代也没有找到一个人” “而且这些人当时出发的地点在登州一带，和闵州相距非常远，当时的楼船将军的主要职责是一个打击海盗，其次是捕捉鲸鱼来做灯油，所以他们才有上千艘的大型战舰，所以以我想来，他们从登州出发，要么已经找到了陆地，要么已经都命丧大海，毕竟这几百年来，我是没有听说有任何当时的人回到大陆，如果这是到了新的地方，以他们的技术水平，一两条船回来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有切实的摸清了方向”秦恩如摇摇头道。 第153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十 “我看回来的可能性并不大，如果说是大周的时候回来了，不敢露面，如今这大夏也立国三十多年了，就是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且当初的楼船将军姬无畏不过算是比较近支的宗室，现在怕是几十代人都过了，怕什么”大黑个的感觉自然和鄙人都不一样，以他看来，如今已经不是大周了，那些人如果真的回来了，早就公开露面了。 “他们怕的未必是大周，当初大周能够灭亡大商听说这里面也有秘术的帮忙”贾泊然解释道，又看了看方雨柔。 “那么久远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了，但是以我看来，如果这些人当初真的顺利的找到了陆地，而且顺利的保留一些造船的技术的，也未必可以顺利回来”小白道 “咱们想想看，如果不是环境特别恶劣，有大片陆地存在的情况下，当地也是可能有很多人的，比如葱领以西，甚至更加遥远的大秦，人口虽然可能比不上我们打夏，但是也并不少，也就是说当初的十五万人，就算都整整齐齐到了新的陆地，如果经过战争，经过流血，还能剩下多少，如今也不过是600多年，繁衍下来我想就是最大，也不过几百万人口” “而且回来最关键还不是造船的技术，刚刚秦兄也说了，是回来的路线，一开始知道路线的人想必早就死了，如果后代在战争结束之后，怕是又要重新探索，我们往东，他们往西，茫茫大海，遇上的机会很是渺茫” “要真是找到可以安全生活的陆地，我多半就是不会考虑回来，代价太高，如果没有什特别的原因，干嘛要自己作死的要找回来的路”大黑个道。 “是啊，哪有人不爱惜生命，面对无限广阔的大海更是如此了，所以从我的认识来看，这些人的话要么就是完全没有这个打算，要么也和我们一样，在慢慢探索”小白总结道。 “其实我和师兄也讨论过这件事情，那已经是多年之前了，但是师兄认为这些人可能已经回来过，或者几十人，或者几百人，但是数量肯定不多，而且回来的时间肯定是大周统治的时期，但是他们回来之后发觉大商已经完全灭亡，大商的宗室倒是还好好的存在，不管原来有什么心思，这海路万里，也就放下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那也有可能就五所谓露面不露面了，因为你心中放下了，在哪里不是家了，而且毕竟新的大陆在哪了，距离登州或者闵州有多远，谁都不知道，就是最小的估计来往一趟都要数月的时间，而且中途一旦迷路，大海之中没有任何参照物，可谓百死无生，慢慢的，估计联系也就断了” 其实这只快二十万的大商子民消失的事情，早就已经不会再引起绝大部分人的注意了，大商喜欢海中的巨鲸的油来做灯火，但是到了大周，大家都用菜油来做灯火，没有了迫切的商业需要，大周早就放弃了登州和莱州的商业捕捞，自然船队也不需要再深入东海，而且睡做和大秦海上商路的通畅，所有的造船业都慢慢转移到了闵州地方。 大周早期还有人专门去寻找这批人的下落，也组织过几次远海探索，自然是一无所得，到了大周立国百年之后，大家都忙于开始开辟南海的贸易路线，这件事已经彻底的从民间到皇室给忘记了。 “不过话说回来，到了如今，如果连秦家都对探索东海没有兴趣，或者是觉得可能性不高的话，基本暂时也就这样”大黑个有些叹气道，其实他有想过借着寻找这这些大商遗名的下落，可以在登州和莱州重新组织一批海军和建立几个造船厂，但是没有巨额的投入，这些也不过是幻想，而且这些动作未免也太过明显，估计皇帝也不舍得投入，更加不会为这件事激化和闵州的矛盾。 “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如果说以后神通者能够逐渐被发现，也保不齐有类似龙卷风一样的神通，如果有类似可以在海上定位的神通出现，自然是有机会走入东海更加深入的地方，那样的话找到这些人就没有问题了，如果这些人确实到达过新的大陆，而且现在还有后代的话”方雨柔忽然道。 “方姑娘说的不错，其实造船技术问题不大，既然大商可以做到，现在大夏没有理由做不到，多花钱，多培养人，造出更加合适远海航行的大船不是问题，给养什么也不是问题，船大了，装的东西自然就多，人员更不是问题，最关键的还是能够在茫茫大海商辨别方向，神通的出现让这一切又有了新的可能”贾泊然点点头道。 “现在咱们和东海以及南海的主要贸易都是海船沿着距离海岸不远的地方走，这样有很多岛屿或者其他的参照物，辨别方向不是很难，到了深海这确实只最大的问题，如果确实如几位说法，有这样的神通，那还这有可能有一天实现这个想法”秦恩如也觉得这个想法虽然有些新颖但是不是不能实现。 “秦兄，闵州这边现在还吃鲸鱼肉不，我听说当时大商大量的捕杀鲸鱼除了做灯油，还可以来肉”大黑个问道。 “吃是也吃，但是说实话吃的人很少，那个东西其实并不好吃，如果不是恶狠了，谁也不会吃，其实如果航行的稍微远点，现在近海的地方鲸鱼，鲨鱼都很多，尤其是南海就更多了，但是那些鱼都不太卖得掉，很少有人会主动去捕杀了，这一点和大商的习惯差别还是比较大的，所以现在的渔民在沿海也是会去捕大家爱吃的鱼” “而且有些鲸鱼太过庞大，最大的甚至比龙牙大船还要大，并不是很好捕捉，费那个力气，还不如老老实实捕捉有些小鱼来的划算”秦恩如道。 “确实如此，大商的时候天气普遍比较冷，就是闵州地方稻米也就一年一熟，而且那个时候闵州的开发度比现在低多了，也没多少人，登州莱州北方地区就更差了”贾泊然道。 第154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十一 “就是因为当时不得不出远海捕鱼，而且鲸鱼不但可以产出灯油，肉也可以使用，所以整个登州莱州的普造船业也特别发达，大商对于海洋的实际利用不但远远高于大周，就是到了大夏现在也远远无法相比” “所以说白了，是人的最基本的温饱的需求决定了，当时的的楼船将军可以有1000多条战船远走海外，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嘿嘿”大黑个马上接上道。 “我师兄说过，其实海洋的开发，现在咱们大夏主要就是做贸易，少量的捕鱼，其实远远小于陆地的开发，如果说咱们能够充分利用海洋，按照我师兄的说法，就死再多出一倍的人口，也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说是海中也有咱们大夏比较少的铜矿，也有金银矿和铁矿，只是难以开采而已”贾泊然补充道。 “那你说了不是白说，这大海不知道有多深，我看就是完成利用海运来运输粮食到北方，能够基本替换了漕运，就已经不得了了，如果能够在和大商一样多到深海捕鱼，就很不错了，说白了就是对海洋的利用恢复到大商的水平就不错了”大黑个觉得贾泊然想的太多了，很多东西短期内实现不了。 “以前不可以，不代表以后不可以，刚刚咱们也时候了，如果有些特别效果的神通出现，其实一切都有可能，就看掌握这些神通的人怎么去善加利用而已”小白是支持贾泊然的。 “确实如此，其实我们现在来看，战斗神通应该是比较多，虽然想比秘术来说好像比例很高了，但是如果同吸纳术那样的非战斗神通必然数量也必然不会很少，不过我们暂时发现不了，这些人自己也未必很快能知道，这些都需要时间”方雨柔最关注的还是神通今后可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巨大变化。 “按数量来说，会神通的人可能比较会秘术的人要多，但是如果对方自己不暴露，或者没有被泊然看过，还真是不容易发现”秦恩如当然也知道贾泊然天眼通的厉害，虽然只是个辅助神通，但是能够发觉其他人是否具有神通，以及身体状态也是非常厉害了。 “最主要的是朝廷的经营重点现在以及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在北部和西部，而不是在闵州，说白了大夏对于西北地区的经营兴趣，远大于海上的经营，这一点秦家总体来说是收益的”小白开口直接点明了重点，这么说是事实，另外一方面至少可以让秦恩如不要对朝廷有太多的不满，毕竟他是秦家下一代当中有可能继承家主的重点人选之一。 “为贵说的不错，从太祖开始，主要的经营方向是在西部，顺带也对北方比较防范，当然这是有原因的，最主要的是大周被北方的游牧名族和来自西北的部族多次大规模的袭扰，导致国力大损，所以太祖开始就组织了三次西征，彻底消灭了大规模的北方威胁，大部分部族被永远消灭，非常少量的逃到北海以北苟延残喘” “太祖先后建立北庭节度府，河西节度府，葱领节度府，北庭主要是在消灭大部分游牧民族之后，仿佛北海以北的蛮族入侵，主要作用一是防守，二十从侧面策应河西节度府，通过持续的人口迁徙，现在人口已经达到了幽州和并州的一半，可以说大局已定” “河西节度府一个方面是为了保证和大秦等西部国家的贸易通道，其次是为了下一次西征不停的准备，不光是迁徙民众，太祖和皇帝用了二十年时间，从帝京打造直通河西节度府府城伊犁的驰道，到去年为止从吐鲁番到伊犁的驰道已经全部打通，目前主要是在进行大规模的修整” “同时葱领节度府是和大秦贸易的另外一个主要通道，元鼎六年，太祖亲自选定了距离白沙瓦不远的一个森林密布的地方设立首府，并亲自命名为长兴城，从这个兴就知道太祖对于葱领节度府的重视程度，比起河西来说，这里的地势都要高很多，但是自然条件反而要比河西要好的多，只是道路艰难，不过朝廷一直在缓慢的打通蜀中到拍米尔高原的道路，但是确实是难，所以近一些年，主要都放在了大规模的养马上，目前和长兴的主要通道，基本以快马行走为主”秦恩如道。 “其实从四大节度府的兵力配置也可以看得出来，其中葱领节度府除了正常的边军，还有两军一个是常胜军6000常驻葱领节度府最北部的喀什，策应河西节度府，一个是常捷军6000，常驻在白沙瓦以东，拱卫长兴城，而且都是轻骑兵，直属于兵部指挥，这也是和其他三个节度府大大不同的地方” “传说太祖死前最后一次家宴的时候，曾经对几位皇子说过，必须一直往西，要么打到大秦的边疆区，要么一直打到海的彼岸，还说这是夏家人的使命，永远不要忘记，一旦背离这目标，大夏就有灭国的危机，所以皇帝一直在不停的修路，以及加大对于葱领节度府的经营力度，这十多年，除了修路，最多的钱就是花在对于葱领节度府的大量移民上，我听说葱领节度府几个达城的人口一起，已经快超过北庭节度府了”大黑个神神秘秘的说道。 “其实还是自然条件的原因，葱领地方虽然不比蜀中，但是还有不少的地方，尤其是长兴城附件有大量的比较小的平原地带，而且葱领地区的是反对势力比较少，太祖第二次西征的时候已经完全剿灭了当地的主要力量，而且葱领处于高原，别的势力攻击不易，河西正好相反，周围还有十来个小国，稍远地方又有一个很强大的国家一直在和大秦作战，肯定不一样，老百姓自然是不愿意去的”贾泊然倒是清楚。 “其实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真是希望皇帝陛下能够忘记我们闵州，虽然我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没有什么野心，能够保证我们秦家在闵州的利益便可”秦恩如听大家说了这么多，他也知道几人说这个话的目的，虽然有些敲山震虎的味道，但是也算是比较善意的提醒，他自己说话也是比较软的。 第155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十二 “秦公子能这样想就最好，其实皇帝不是说非要对闵州怎么样，最主要的不过是海贸的利益，我认为，如果将来公子继承家业以后，能够毕竟好的安排好家族大部分的人的出路，放弃大部分海贸，然后减少部分军队，我觉得未必就一定会和朝廷有什么争端”小白说出来心里话，其实他是白加黑三人当中最不希望朝廷和闵州有冲突的。 “侯世子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家族太大，人数太多，可以说是盘根错节，就是老太爷处理起来有时候也有点力不从心，如果将来我真有继承家族之主的日子，怕是没有个十年以上也不可能做出大的动作，这一点请务必上告皇帝，可以说如今的秦家，就是老太爷的话，也未必是所有人都会听”秦恩如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关键是独霸闵州的利益太过庞大，不管是秦家，还有很多和秦家联姻的家族，甚至包括秦家当中一些外姓的高级将领，已经盘根错节了，可以说就算他秦恩如主动要求撤藩，交出大部分的海外贸易和海军，就是秦家同意了，其他人也未必同意，而且秦家内部的反对声音也是很多的。 “秦公子不必现在就犯愁，至少我们知道了公子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这一点我们肯定会如实的报告皇帝陛下，至于秦家以后会如何，我们说了也不算，关键是要看您以后得了位置以后怎么做，但是就像我们刚刚说的，至少从战略上来说，大夏的主要方向还是往西，越靠近大秦越好，至于说家族利益，我想如果能够征服南蛮，那样再获得3-4个闵州这么大的土地，那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大不了就杀一些人，但是家族延续是没有问题，利益也可以得到一顶程度的保障的”贾泊然道。 其实贾泊然的意思是，你秦恩如与其花时间整顿内部，不如从海上方向配合朝廷对于蛮族远征，也是十多年时间，这中间会有很多战死，战死的这些秦家和非秦家的人，利益诉求会减少，然后再有新的土地，也有新的战功的时候，就是主动申请撤藩的时间了，这样不但秦家能够保全，而且由于势力分散，朝廷自然也就少了忌惮，可以说确实是个比较聪明的方法，易家其实就是这么做的，只是易家是在文人圈子里面发展。 “贾世子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其实并没有把秦家越高越大的想法，我也认为这样的发展趋势是很危险的，老太爷也很清楚，只是这其中的利益纠葛太深，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如果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我愿意把秦家分家，拆成五家或者十家都可以，贾世子说的是一个好办法，我会深加思量”秦恩如点点头。 秦恩如自然明白现在秦家最大的危机不是其他，就是太富有，太强大，但是这种富有和强大相对于整个大夏来说又不算什么，如果有什么野心，就怕不但没有办法达到，还反而有滔天的大祸，虽然从内心来说，他愿意主动的降低秦家所拥有的财富和人口，但是现在他说了不算，未来就算他说了算，别人也未必会听他的。 “虽然目前朝廷经营的重点是在西边，但是其实对于镇南节度府皇帝也是很重视的，主要是当地开发程度低，要不然这粮食产量甚至可以到达湖广地区的水平，而且皇帝派遣自己的小舅子姜律担任节度使，也可以说整个镇南节度府慢慢得到了皇帝的重视，所以未来未必没有可能是先南而后西”小白自然明白贾泊然的意思，与其大家你死我活，不如一起进攻南蛮，最后如果处理的得到，可以达到一样效果，而且还避免的内部无谓的消耗。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这边必然配合镇南节度府从海面进攻南蛮，而且我也会带兵从海到陆，深度参与对南蛮的战争”秦恩如这个时候也不好说太多，他只能代表他自己会参与，但是秦家的主他做不了。 “其实不光是南蛮，我听说更加靠西边的贵霜虽然也是个大国，国家人口也比较多，但是其实是由很多小国组成，中央没有什么权利，现在长兴城一直往东也可以到达那里，听说这个国家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非常富有，很少有山地，这一点和葱领以及镇南节度府都不一样，据说贵霜的面积超过了十个闵州，而且当地的人技术非常落后，只有少量的北部地区，技术比较领先一些，竟然最好不要互相内斗，贵霜未必不可以作为下一个方向”方雨柔忽然冒出一句，他平时对这些军事上打打杀杀的事情并没有兴趣。 “你们几个人说这么多，说这么复杂，有啥意思，我们今天就是到海边玩的，不用那么紧张把，我说秦公子，这处了风动石以为还有其他什么好看的地方”大黑个开口打断大家这段比较尴尬的聊天。 秦恩如其实也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让几人明白他的心思，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同时也是借几个人的扣给皇帝表忠心，这样未来可能请封世子的时候，皇帝知道他的心意会比较顺利，没有那么多折腾人的事情。 “还是宁世子说的直白，那就不谈了，这个地方其实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不如我们稍微移步，我请大家吃海鲜，现在就安排人取捕捞，一定是最鲜美的”秦恩如索性也不再多说，这些问题是讨论不完的，查不到意思说到也就可以。 众人很快又一起到了一个靠近海边的小客栈，虽然不大，但是这个客栈里面的人还不算少，大多是来这边看海，然后吃海货的，不大一会，就有秦恩如的亲兵到海边去买了不少，本来是准备安排人取捕捞，但是看到海边有渔民在卖，自然就不需要费那个力气，而且也可以快点开吃。 安排店家料理之后不久，大家就开始大吃他吃，虽然不是第一车吃海鲜，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而且还是这么新鲜的大家真是第一次吃，大黑个甚至最后把整个舌头吃的有些发黑，才停下不敢再吃。 第156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十三 大吃大喝海鲜之后，众人回到漳州府城的时候，太阳刚刚下上，夜色也还没有降临，但几人都一些累了，也不再多话，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大家决定就不要乱跑了，在这里好好的休息几天，秦恩如也有些事情要到龙岩府去处理一下，说是让几人一定要等他回来再走，他也了解到几人的下个目的地就是福州了。 既然不打算到处乱逛，几人自然就集中在大堂之中聊聊天，方雨柔还把从胡老员外那里得来的普洱茶饼，细细的掰碎一些，给大家都泡上茶，自然是不会像在胡家处理的那么复杂，但是多泡几次，大家还是懂的。 “说实话，这普洱茶你别说，还真是越喝越有味道，我在帝京的时候倒是不怎么爱喝茶，但是这陈年的普洱茶和那些新鲜的绿茶味道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了”大黑个也装模作样的浅浅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普洱茶，其实他已经喝完几盏茶了。 “我想，婉儿肯定是喜欢喝的，嫣然肯定不会太喜欢，妹妹只喜欢甜甜的东西，虽然这普洱茶喝起来有些甘味，但是要过好一会才有感觉”贾泊然其实也有点喜欢上了这普洱茶的味道，但是他记得师兄的话，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喜好，虽然对大黑个和小白都是很熟悉的，但是这种想法他还是被师兄洗脑了。 “原来还真不知道普洱茶制茶需要这么多手续，我们采集的普洱茶茶叶我还在制，估计要再过2个月才能完全制成，而且看这情况，还是陈年普洱好喝，新鲜的味道未必有这个好，只能先制成两饼，然后慢慢放起来，过个十来年才喝了”方雨柔一边慢慢的喝茶，一边有些可惜，自己亲手做的茶，并不能很快的给大家喝。 “其实制好了以后，尝尝味道也无妨的，想必也是别有滋味”小白倒是不害怕尝一尝味道发，反正他各种茶叶都喝过了。 “对了，泊然我们是不是要把军队也召集到福州，你这军工铲还没做好，不过绝对距离我们太远也始终是不好的，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皇帝派遣的探子”小白对贾泊然说道。 “自然是要让他们尽快出发，先行赶往福州府城所在，我估计龙岩府的相关的线索也收集的的差不多了，再留也没有必要，反正对于皇帝来说，如果他愿意方一些探子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他会知道我们是真的在做事，而且这种事情自然不好出动大军”贾泊然放下茶盏到。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在闵州府内带着大军到处招摇，这样不但自己几人寸步难行，而且对于明州的地方，和老百姓也不见得好，大家会有不同的理解，还不如安排在各个府城周围驻扎，然后派出小股人员轮换出去收集信息，这样不但熟悉了气候，也基本可以让大部分军士能够了解闵州几个重要府城的周边地势和河流的实际走向。 “就这样把，让他们先去福州，我们还是自己北上自己走，其实和大部分一起行军固然好，但是这和皇帝安排我们这次的任务并不匹配，不过我们到了福州还是先到军营里面住一段时日，要不总是离开也是不好的”大黑个道。 “得远说的对，我们既然要掌军，还是要拉近大家的距离，这样把，这次我们到福州就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军营当中，方姑娘可以在府城里面住，白天可以随时过来，也方便大家商量事情，我们在福州府也没有什么熟人，而且现在的情况，我们至少在表面是支持秦恩如的，也没有必要再乱站队了”贾泊然又给大黑个倒入一一盏茶水道。 “就是可惜，我们好几次到府城外面，包括到了土楼，到了胡家，到了风动石，这个神射手就没有出手，真是可惜了，本来这个秦恩如还说他有办法，我是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办法，到现在对方没有找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去主动找到对方”大黑个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是和神射手较量一下，特别是得了麒麟软甲，又打造了新的斩马刀斩凤，心里面一直痒痒的，手也很痒。 “对方也不是专门为对付我们几个人来的，对付我们，最多就是附加的任务，他们本来是要来找林莫”小白瞪了大黑个一眼，对方那般厉害，而且是超远程攻击，自己几人的神通并没有那么大威力，虽然一直在练习，但是一个是辅助，一个是近战，一个是中近战，完全没有办法和对方在比较远的距离较量，所以如果在外面遇到，人数不足的情况下，明显对自己几人不利。 贾泊然虽然也盼望再次遇到对方较量一下，毕竟当初完全是在黑夜里面，对方虽然想要他的命，他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楚，但是他也没有想过要主动去找到对方，秦恩如说有办法，那也是在时间充足，而且人手充足的情况下，如今来看秦恩如忙的要死，跑来跑去，哪有时间去做这个事情。 “也未必就是对方没有来找我们，我们这几次到府城外面哪一次不是人马众多，就是去胡老员外的庄园那次，人马稍微少一些，但是一看胡家的那些护院，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也是难得的精干人物，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是走南闯北的，你说，这样的情况下，神射手就是在附件，他会出来吗，我觉得不会，亏本的买卖没人做的”小白又补充道。 “到也是不用着急，如果对方真的对几位有动手的想法，不管是什么原因，迟早还是会找最有力的机会去下手，现在黑妞已经回来了，短时间内哪里都不会去的，这样的话，我使用秘术可以控制距离我们周围十里左右的范围的情况，如果，我是说如果对方真的出现了，就是最后离开了，我使用秘术，还是可以把他找出来”方雨柔拍了拍抓在一碰的架子上的黑妞的脑袋。 黑妞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昨天它也去风动石玩了很久，还不时到处欺负海边的海鸥类的小鸟，偶尔还会去抓几条海里的鱼，虽然都没有成功。 第157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十四 “我是觉得迟点遇到，不如早点遇到，反正神射手是远处的优势，只要我们注意防护，躲过一两波的攻击，后续在黑妞的帮忙下，我们很快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对方的具体位置，然后就是短兵相接，就是我们的优势了”大黑个嘿嘿道，一边还把斩凤拿出来擦拭起来。 “这次去福州，除了让军中的人分开十个小队去查看地方的情况，汇总给我们，我们的主要目的一个是看看福州的造船业，毕竟目前的福州是整个大夏造船最发达的地方，而且大部分大型的海船都是在这里制造，这一点我们必须观察清楚，然后报告给皇帝，毕竟我们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机会去抓捕请教的神通者，造船的事情越是搞清楚，想必皇帝也会觉得我们还是多少在认真做事的”贾泊然道。 “还有就是去会会那个秦三观，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人的心思恐怕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简单粗暴，也不是什么疯子，至少胡老员外对他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而且说的很清楚，这个人是有比较大的野心的，我们自然要去看看，他这野心到底是有多大”小白也补充道。 其实几人最感兴趣的不是造船厂，虽然要把这些消息给搞清楚，但是他们也知道皇帝在闵州派遣的密探必然不少，这里面的情况，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也就差不多了，主要的目的自己几人对海战最大的影响因素之一的海船的制造过程有个了解，然后看看能不管从比较新奇的观点给皇帝汇报一下。 自己几人真正的感兴趣的还是秦三观，这个人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帝京，但是他的名字在帝京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就连皇帝对于这个表面上玩家一度很敢兴趣，虽然这次过来之前，皇帝没有之间表明需要深入了解此人，但是既然是查整个秦家的不法事情，这秦三观好事肯定是没有干过一件的，想必坏事是干过不少了。 “第三点福州除了造船业比较发达，也是整个闵州区域最大的军港所在地，泉州由于贸易的需要，并灭有大规模的舰队长期驻留，但是福州港大概停留了整个闵州海军的一半，可以说整个秦家海上力量精锐所在”大黑个也补充道。 “确实如此，福州我们走完以后，可以时候走完了三分之一个闵州，其他地方面积虽然还很大，但是人口最集中的也就是这几个地方，差不多能看的情况，这些地方也就可以看懂了，所以福州之行结束之后，我们立即给皇帝上书，准备回帝京”贾泊然道。 “对，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在不在闵州其实没有什么影响，该汇报的汇报之后，还是早点回帝京，了解下皇帝老儿对于神通者究竟掌握了多少人，掌握到什么程度才更加重要一些，咱们毕竟还是以后要跟着皇帝混饭吃，摸清楚了心里也有底”大黑个其实对于是否在闵州多待倒是无所谓，但是想到帝京的局势如今肯定有新的变化，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 “递交了整个闵州府的报告给皇帝之后，我们就联名上奏折准备回家，一起快马送到帝京，不过我想我没在离开闵州之前，还是在泉州府待着毕竟好，顺便在拜访一下秦国公”小白开口道。 “这么安排自然好，毕竟刚刚来的时候，我没对于闵州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现在很多事情逐步摊开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请教一下秦国公，当时他很多话说的也不清楚，如果有机会自然还是要再问一下”贾泊然也点点头。 “这样就最好，我在闵州的事情虽然已经办完了，但是能在泉州停留的话，我还准备买一些东西，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时间去看”方雨柔也点头表示赞成。 “也不知道咱们上次送到帝京的奏折，皇帝老儿看了没有，不知道有什么对策，这么大规模的米粮被人收购，其实已经不是小事了”大黑个道。 “皇帝收到是肯定收到了，但是怎么处理他自然不需要对我们说，而且一个政策可以落地也没那么快，总要几个月时间，要讨论，要最后落实，我觉得其实不很好办，因为这都民间的事情，正常的交易，最多就是粮食的价格，所以估计多半还是要内阁学士商量个办法出来，然后多半才会有户部的人下来认真调查，没有个半年，一年也不会出个结论的”小白觉得这种事情只要还没有天怒人怨，哪怕真是军国大事，只要还没有乱起来，就没有那么快安排人来调查和处理。 “那些文人就会拖延时间，没有什么鸟用，要我说，还不如就定一个指导价格，然后限制只有本地人才可以购买，而且每个人买的数量有限制，我保证，很快就能查出来谁在不断收购大笔粮食”大黑个道。 “真要那么做，这闵州很快就乱起来了，虽然我们的目的是查这背后的人，但是你一搞指导价，又限购，不管的大商贩，还是小的商贩的利益都会受到影响，哪个愿意，你这办法太简单粗暴了，如果是战争的时候，还有可能，平时没有办法这么弄的”小白觉得大黑个的办法完全就是军管，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办成事。 “粮食的事情我们汇报之后就可以，具体最后皇帝和内阁大学时要怎么处理，我们无法干涉，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人肯定不仅仅是在闵州一个地方买粮食，分散风险的道理他们难道不懂” “不过是由于闵州天高皇帝远，而且原本粮食价格就不高，这么做，自然对他们有利，如今既然别我们发现了，如果朝廷很快派人来查，他们很快就会有应对的政策，还不如明面上面不要派人，暗中派人过来慢慢查，这样可能有可能查到一些东西”贾泊然道。 “而且我们现在了解到秦家确实没有参与，这样的查起来，就是秦家不配合，也不会反对，反而来说会比较容易查清楚，具体这背后的势力是什么样的，就更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了，只能静静的看着就好了。”贾泊然觉得自己几人对这个事情的进展关注就好。 第158章 准备前往福州之十五 “我还是觉得这后面就是弥勒教在到处收购粮食，这么长时间，大规模的买米粮，甚至到处收购军械兵器，首先肯定所图非小，这弥勒教从来就是一直在造反，谁当皇帝就造谁的反，他们也有这个经济实力，不但以前就有，现在有了黄金人自然更加不愁金银”大黑个还是决定把这个锅给弥勒教先背上。 “不管是谁，不外是借机作乱，如果这天下神通降世，目前还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所以我为什么说我们应该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以后，尽快的返回帝京，因为现在其实最大的变数未必是在地方上，毕竟就连控制闵州的秦家，也就3个神通者，还有一个刚刚抓到的外姓人”贾泊然道。 “现在我们知道的神通者，皇帝手里掌握的应该是最强的力量，因为皇帝是神通降世以后动作最快的，而且帝京距离骊山比较近，皇帝的措施也比较得当，自然是占了一大份，然后可以知道的是莫问天的血莲子也获得了不少神通者，至少是比秦家要多，这一点我们也可以在福州之行结束后一起奏报皇帝，毕竟这也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贾泊然补充道。 “可别忘记了，弥勒教也有一个黄金甲，而且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也不止一个人而已，等于说现在加上我们几个，我们已经知道的神通者已经有四个比较大的集团，当然我们也算是皇帝老儿那一边的”大黑个也补充道。 “可以说闵州现在是风云交汇，除了朝廷以外，秦家和血莲子的势力都很强，现在看来弥勒教也掺乎进来了，不过目前看来，就是出问题，也不会出在闵州本地，更加可能出现在其他地方，毕竟秦国公还是很有控制力的，谁在这里把事情搞大了，肯定都是没有太好的下场的，弥勒教的势力远在北方，血莲子看这个情况，也不准备再闵州搞风搞雨”小白也大概的想了一下。 “所以说下一步，就看两件事，就是看看谁掌握的神通者力量最强，我指的不是人数，如果说都是辅助神通或者其他，战斗神通很少，那短时间内肯定是要吃亏，说白了不但要掌握神通者，而且要能把这些神通尽快的运用起来，这样自然是战斗神通最快能产生最大的使用效率，当然目前俩口，皇帝手中所掌握的神通者数量应该是最多的，就是按照一个正常的比例来说，其中战斗形的神通，或者强力辅助性的神通，必然黄金甲的，应该大致比例也不会小，这样的话，自然还是大夏朝廷占据最有利的位置”贾泊然对于小白的书佛当然是认同的。 其实真正乱起来的，肯定是大家平时不会特地注意的地方，如果说四大节度府或者闵州这样类似军政一体的存在会乱，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想躲来说其他朝廷控制力度比较小，然后地方势力渗透的比较深的地方，反而是最有可能出问题的。 “我到是有些不同的想法，神通虽然强，但是目前看的神通无非最多是几人敌，就是那个龙卷风神通也不过是能影响几个人，或者很小的一块地方，如果到陆地之上，其实没有什么用，没等龙卷风过来，人就跑掉了，只是在海上，这种神通所发挥的作用确实是很大”方雨柔道。 “就好比秘术把，其实这个世间会使用秘术的人差不多是恒定的，就是那么多人，1000人实际上并算少，虽然只有300来人在外面，但是实际上也不算少，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在这个天下掀起什么太大的风雨，当然我说的是平时”方雨柔反问道。 “或者是觉得他们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理解范围，自然不稀罕出来和一般人的争夺什么东西喽”大黑个觉得应该是这种感觉，他获得神通之后，很多时候看事情也完全不一样了，对于普通人是有一点优越感的。 “这只是其一，其实最重要的是，这些秘术使用者，从最低阶的秘术者，到秘术师，大秘术师，数量是越来越少的，最底层的秘术者虽然数量相对比较多，这么说吧外外面活的的三百左右的秘术使用者当中，低阶的秘术者就占了200多，这些人哪怕就是比大部分普通人力强强一些，也是有限的，就比如我们看到余队率不过带领十来人，一样可以对付他们自己并不熟悉的会吸纳神通的神通者”方雨柔侃侃而谈。 “方姑娘的意思，这些人大部分也是不敢太过高调，真正确实厉害的人不会轻易的动手，就比如躲在东海离岛之上的大秘术师，是这个意思把”贾泊然也顺着话问道。 “是的，不管是秘术，还是神通，其实绝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比较普通人稍微强上一些，但是有限，一些神通在特殊的场合可以发挥出奇效，但是也是有限制的，所以短时间内，神通者如果不能快速的突破，对于部分地区可能有影响，但是对于整个天下的局势，短期内不会有很大影响” “当然，如果是时间长了，或者有什么特别强大的神通者可以很快的不断突破，那自然就又是一样的局面会出现，而且现在这个局势之下，很多秘术使用者也有点蠢蠢欲动，原来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是在食物链的顶端，如今就不一定了”方雨柔道理讲的很明白。 “我明白了，方姑娘的意思，如果只是神通慢慢崛起，其实不会有很不好的事情会快速的发生，就是发生也是需要时间累积的，但是如果是几股势力冲突，或者秘术又跳出来，就很难说了”小白也明白了方雨柔想表达的意思。 “方姑娘所言有理，不管是势力的对冲，还是说秘术和神通的对撞，最有可能发生的地点还是帝京附件，虽然帝京可能无法有效使用秘术，但是人多了，自然不缺乏挑事的人，我们也只能随波逐流，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最重要”贾泊然点点头。 十二月初一，白加黑和方雨柔告别秦恩如，开始了北上福州的旅程，秦恩如带着长随和亲兵一直送到漳州府城之外，可以算是给足了几人面子。 第159章 福州之行之一 十二月初的闵州天气已经渐渐转凉，虽然有时候白天的气温还是比较高，每天入夜之后天气会骤然变冷，这次北上，大家没有再隐藏痕迹，而是老老实实走了官道，尽快到达福州才是必要的。 基本这么长时间，闵州虽然不小，但是如果说有心人想知道他们几人踪迹的，也已经完全没有问题的，没有必要再隐藏了，而且此去福州主要的目的是考察军用和民用的大型造船厂，然后看看是否可以和秦三观这个传奇人物见面，很多地方是需要有个名头，才可以进去的，一般人完全是无法靠近大型的军用造船厂的。 几人快马加鞭，不过六日的功夫，已经穿过了泉州府，十二月初七一早就进入了福州府，沿着官道相对来说都是比较快速，加上几人的马都是好马，这次也不需要再携带速度比较慢的驮马，速度自然是快了起来 经过泉州府的时候，几人并没有停留，而是加速穿过，因为他们在驿站的时候收到一个比较模糊的消息，说是秦三观招揽的船队和人员和血莲子的势力在福州外海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人都是一惊，血莲子和闵州秦家这些年虽然还是有些争斗，但是估摸明显都是比较小，而且基本是在靠近血莲子大悦岛的周围展开，这数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在福州的外海地区，这说明要么是血莲子有什么动作惹恼了正在福州府外海岛屿上招揽自己势力的秦三观，要么就是秦三观主动出击，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对目前的闵州来说，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进入福州府以后，几人决定慢慢的把速度放下来，毕竟他们除了要出造访造船厂和拜访秦三观，观察地方的情况，收集秦家在当地的情况也是一个主要的目的，昨天在驿站消息的时候收到了报告，几人麾下的朱雀卫已经乘坐海船直接从漳州府出海前往福州，据说是秦恩如给了不少帮助，这样的话会比自己早到，自己几人晚一些到也没有关系，这样到了就有地方住，也不必再苦苦等待大军到来。 “泊然，为什么给他们下的指示里面告诉他们走海路和陆路都可以，秦恩如的船队不是刚刚经历过了海上那些个不明的龙卷风袭击吗”大黑个有些不解，他其实绝大走陆路，不管是安全问题，还是说熟悉地形，都是有好处的。 “我当初是这么考虑的，这1500人不管是走陆路还是走海路，这么大规模的朝廷禁军到了哪里都收有人监视，如果是小队的十来人别人或许盯不住，但是这么大规模的移动，其实不管是什么势力都是清楚的，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没有人敢对朝廷的军队动手的，我的意思是就是有些势力敢对我们几个人动手，但是有正式的朱雀卫的旗帜的军队动手他们是觉得不敢干的”贾泊然道。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现在不管是什么势力，不管是血莲子，弥勒教，不管是有什么目的，在条件没有成熟的情况下不但不会对朝廷的势力动手，反而不敢先挑事，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碰到会秘术或者神通的人，就是要单干的那种，比如会龙卷风那种，我们的部署岂不是要吃亏，他们也不熟悉水战”大黑个想了一下到。 “大黑，你还担心这，既然是秦恩如做担保，必然是会派遣船队护送，而且已经吃了一次龙卷风的亏，这些必然是会安排好队形，要吃亏也没有那么容易的，其实从还是走比陆地走要好，这闵州地方本来对于朝廷势力就不是太感冒，这一股旗帜鲜明的兵马从龙岩府移动到漳州府其实已经很醒目，如果要移动到福州府，等于跨过大半个闵州，不说扰民不扰民，至少地方的势力是不欢迎的”小白其实一直是海路的赞同者，不管是海路运送粮食，还是经商，甚至运兵，效率都要比陆路高出太多。 “速度确实是快的，我估计这会已经到了福州，毕竟我们走之前就已经快马传达了命令，我们从漳州府城出发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港口了，如果当天就上船，这会肯定已经到了，估计都已经扎营了”大黑个点点头，虽然他不一样不是很重视海军，自己也不擅长水战，但是对于海运的便捷和低成本，他也是认同的。 “得远，其实从长久来看，大夏如果要有进一步的发展，必然是要大力的开发南部地区，北部目前的边境比较稳定，有北庭节度府在，而且由于太祖大力削弱了北方蛮族的势力，依托北海西部新建的北海府城，如今也有二十万常住人口，短时间内足够控制地方，但是北部本来就是以畜牧为主，粮食产量很低，只能维持，进取不足，人口短时间内也上不去了” “往西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打通和大秦的商道，这是最关键的，要知道在大周初年的时候，海贸没有起来的时候，光是陆地地上的丝绸之路，每年贡献给大周的税赋就可以占到大哥八分之一还多，另外这也是太祖的野望，和大夏目前最大的国策”贾泊然补充道。 “但是西边有什么，要么是崇山峻岭，要么是无边的大沙漠，也只能小规模的养羊，养马，同样不是很合适去居住的地方，所以其实皇帝的策略一方面是打通商道，一个方面是能在西边获取一个足够共给大量人口的小型的平原地带，这样的话西边的整个形势才能够长期的稳定下来，否则就如同大周初年强盛的时候，势力也到达了如今的河西，但是由于不给太长一旦国力衰弱，收缩就不可避免，最后功亏一篑，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反复循环” “看来皇帝老儿的志向还不算小，竟然想在西部夺取一些比较大的平原地区，但是现在西先的阿巴斯王朝也是个大国，一直和大秦不断发生的战斗了”大黑个倒是更清楚葱领西部的情况。 第160章 福州之行之二 “所以如果路修好了，人口上去了，这样不管是不给的压力还是兵源头的压力都会大大的减轻，这样才是长治久安的基础，大夏的太祖之所以定下这几条国策，修路，移民，特设节度府，都是为了把整个葱领地区和河西地区彻底变成我华夏民族的核心统治区域”贾泊然道。 “如果说太祖真是这样的想法，就确实志是有大智慧了，要知道大周最大的统治面积不过是河西的东部玉门关区域，距离现在河西节度府的首府伊犁城有二千里之遥，如果没有足够人口，和供给人口长期生存的自然条件，确实是不易维持的”方雨柔也点点头。 “想法是好的，就是距离太远了，纵使有大量的人口和可以滋养人口增长的合适平原区域，但是由于距离太过遥远，如果大夏发生大的变动，这些区域其实也有可能变化成闵州现在的吗模样”大黑个从私下里面是不太赞同节度府的设置的 节度府的节度使虽然一般是5年一次轮换，但是那些地方的校尉是不怎么更换的，如果大夏真发生不测，纵使节度使没有反心，但是如果下面的校尉和民众有这个心思，到时候中央政权肯定是自顾不暇，这些地方离心离德是可以预期的。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所以说要修路了，大周的时候从瓜州到伊犁顺利的话要一个多月，现在路虽然没有完全修好，但是如果快马基本上半个月可以直接抵达，而且我师兄说过顺中技术的进步，将来未必不可以将这个速度再提高到一周，也就是说从帝京到瓜州走驰道是一周时间，然后从瓜州快马到伊犁城也是一周，这样在不远的将来，可以做到一个月之间往返河西节度府和帝京，这样的话自然这个问题就可以大部分得到解决”贾泊然道。 “而且能够获得比较大的平原区域，可以加大移民的规模，目前南方的人口一直在增加，皇帝登基这十年已经把大量额人口通过各种方法吸引到了蜀西靠近青海州的玉州区域，从这个区域不管是往北到北庭节度府，还是往南到葱领节度府，都是很近的” “这点我也听说了，说是玉州那边虽然自然条件比较查一些，但是河流纵横，湖泊也不少，虽然是地势高一些，但是还算是丰饶，开荒也是不错的，说是到那里安家，不但有钱，免费送牛羊各数头，配给农具种子，而且十年之内的所有开荒的地区都是免租的，这些年蜀中不少人都移民到那里，听说也有十来万户，而且这个趋势还在进一步加快”大黑个也是知道这个信息的。 蜀中区域其实在大周末年是另外一个没有受到战争影响的区域，这个区域人口自然有很大的增长，加上大夏立国以来，由于国策和蜀中的特殊气候，粮食连连丰产，人口不断大量增加，朝廷对于蜀中的土地兼并管理的没有关中，关西那么严格，也没有像在江南区域那样的授田法，禁止土地过度集中，所以大量的人口增加，加上很少限制土地兼并，很多农民和是手工业者为了生存不得不移民到土地更加广阔的地区。 “太祖对于土地兼并的坏处是很清楚的，所以坚决抑制土地兼并，就是我们几家，除了泊然家里有大量的太祖赐予的土地，如我家这样的侯爵所能够购买的和拥有的最大的面积也是定数，而且土地的税赋面积越大，税赋也越重，不管这土地是来源如何，泊然家里每年的粮食产出，有一小半都交了税，尤其是关中，关西，两淮地区更是严格，江南区域虽然稍微放松，但是有些田地是不允许交易的，是为永业田，凡是发现有私下交易中，买卖双方都是大罪；唯独在蜀中，太祖考虑良久，没有实行授田法”小白道 “为贵说的不错，其实除了税赋，以及租户自留的粮食，我们家每年土地的长出不过是1成五不到的利，税赋大概是三成五，然后租户四成，各种损耗也有一成左右，其实远远是不划算的，如果这些田卖掉去经商，所获利益至少3成是毫无问题，而且这3成就是纯利润，但是问题是家里田太多，但是又没有人大规模的买，现在反而成了一个不小的负担”说起这点贾泊然有有些无奈。 但是他的师兄梁天河，觉得太祖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大夏统治的核心区域的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有授田法的限制，一个方面每家每户的永业田不允许买卖，你要是不种地，也要交税，而且如果说有些人有钱了要购买土地，在一定量之内的税赋基本在1成五左右，如果超过了这个限制，就是你从小地主，变成了中等的地主，这个时候税赋会在二成左右，如果你成为大地主，万亩以上的良田，你的税赋就会到二成五，到了平南侯府这样的拥有超过3万亩土地的超级地主，那么就是三成五，而且他的统计不是人头算，是按你的家族算，而且只要没有分宗，没有分家，不管你的土地挂在谁头上都是一样的。 说白了大夏对于土地的拥有者的基本原则是，人人有田，抑制兼并，你想成为小地主可以，成为中等地主也是可以的，但是你想成为大地主，如果光靠种地你就等着最后破产的命运，如果你想成为超级地区，那么就意味着你必须有爵位，或者干脆你整个家族从来不分宗也不分家，天天种地，什么也不用干了，因为租给别人还不如自己种来的划算，租给别人种，最少要给租户3成，这岁最低的，再低没有人会来种。 “其实我家早就不想要这5万亩土地了，如果只是1万亩之内，税赋就会减少很多，但是奈何这土地大部分是太祖所赐，现在这5万亩土地每年产出认真的核算一下，税赋实在不低，早一些年，有时候一旦遇到灾荒，如果皇帝不免去一部分税赋，反而要亏本，这些年师兄搞一些其他措施，算是能赚一些钱。” 第161章 福州之行之三 “唉，也就是你们家嫌弃田多，你看我们就一起扒拉扒拉也不过只有三千五百亩地，不过好在税赋确实低，只有一成左右，皇帝老儿这一点做的还是不错，算是劫富济贫，这也是老百姓这些年生活比较安定的主要因素之一”大黑个家里土地是几人当中最少的，但是每年的税赋也是交的很少。 “太祖确实是厉害，大周是统一税赋，而且土地兼并太过严重，又没有保护租户最低三成收入的律法，最后由于大量的自然灾害，失去了政权，大夏完全另外搞了一套，不但有授田律法，还有永业田制度，再加上根据不同的田亩面积的缴纳的税赋数比例逐步提高的制度，除了蜀州，大部分区域的土地集中度都很低”小白家里主要经商，自然也不太看中这个土地的收成，他们家里也有一万多亩的土地，每年的税赋就不是小数。 “大皇子这个户部侍郎也不是那么好当，他主要一个管理税收，一个核查每家每族的土地数量，这其实是个得罪人的事，但是又不得不做，虽然文臣大部分是支持大皇子的，但是每年也不少人对于大皇子一直不断查出土地兼并案件多有不满”小白想起了苦命的江夏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的陆上丝绸之路恢复的有限，海贸又被闵州和海商把持，彻底改革商税的政策一直受到内阁的限制，虽然皇帝做了不少变革，但是现在土地税赋还是要占到整个国库收入的六成左右，如果江夏王没有能把这块管理好，自然就不是不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如果管的太好，又得罪了自己基本盘文臣集团”贾泊然自然知道的更多，这里面既有皇帝的私心，也确实对国库收入非常重要。 “其实师兄说过，目前除了税收的制度要彻底改革以为，怎么缴纳税赋也是一个重要的改革侧面，不过目前的情况下，这些都是比较难以办到的”贾泊然道。 “怎么说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农业税赋，你们谈的税赋改革无非是提高商税的比例，对不对”方雨柔也对整个国库的收入有些兴趣。 “是的，目前农业税占了六成左右，商业税赋总体只占二成，另外一成来自于每年的朝贡，还有一成来自于盐税” “我师兄认为盐税过高，虽然只占了一成，但是盐作为必须品，不管贫富贵贱人人要吃，时刻离不得，虽然整个税赋其实是很高的；同时商税也不合理，按照目前大夏的发展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闵州地方的作坊和商业都比较发达，但是缴税其实都比较少，我们认为应该合理的慢慢增加税赋，特别是对于一些非必须的奢侈品，如高档的酒楼，古玩店，这些加税，总体的商税应该在三成五以上，才能算是合理的水平’” “至于农业税，从目前来看仍然是过高，不过鉴于主要是从大地主收的税比较多，老百姓的税赋比较轻，可以慢慢改的，但是最终的农业税赋至少应该减少到三成左右才是比较合理的，非常太高的税赋，还是会降低老百姓开荒的积极性，粮食的产量也不会出现大幅度的增加，长此以往，人口就无法快速增加” “不对啊，泊然，你这农税三成，商税三成五，就算盐税最后减少为半成，再加上朝贡的一成，这总共也不过就是八成，还少了二成的税赋要从哪里来”大黑个自然是发现了贾泊然话中的一个主要漏洞，就是前后的数字不能对上。 “得远别急，我这还没说完，按照大夏目前的情况，如果能够在五十年左右能够把税收的结构改成农税三成五，商税三成五，同时取消朝贡和盐税，另外三成税是要把这整个天下矿场的收入来填入就可以了，这样的税收是相对比较合理的”贾泊然侃侃而谈，这个问题其实是师兄和他讨论的比较多的问题之一。 师兄弟二人多次讨论过目前大夏的整体经济基础，农占的比例过大的结果就是大陆的农民被绑定在土地上，但是又不敢进行大规模的种植，虽然有效的抑制了土地兼并，但是相对来说，也减缓了耕地面积的增加和粮食产量，可以说大周到大夏，人口这三十年是恢复过来了，但是实际的耕地面积减少了。 因为土地面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你税收会增加很多，虽然是兼并土地大量减少，但是大家积极怎讲种地面积的积极性也大大降低，有时候种的多了还不如种的少的过的舒服，这样长远来看自然是不利于国家长久的发展的，反观管束的比较松的蜀中和桂州和象州，这些年的土地种植面积都在大幅度的增加，人口也增长的比较快。 “什么，你们竟然把主意打到皇帝老儿的私库上面去了，你们胆子可以不小，皇帝老儿的主要收入就是来自于矿场的收入”大黑个顿时觉得一向安稳的贾泊然的想法有些过于大胆了，连他这个不太在乎皇帝想法的人都不敢做此想法。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大黑个你想想太祖当初建立私库的原因是什么，原来最早开国的时候所有矿场，不管是铜矿，还是铁矿，还是黑石矿都是算入国库收入的，私人是不允许开采的，但是管理效率低下不说，最多的时候也就占了国库1成收入，而且太祖由于需要西征，未免遭到户部和文臣反对，把矿场的产出直接收归私库，并派专人进行管理，结果是三层西征的主要费用都是太祖私库所出，对国家的负担并没有怎讲多少”小白也补充道，其实这些产生大量价值的矿场本来就是国家的，只是后来由于战争费用需要被皇帝收归自己而言。 “为贵说的不错，太祖当初下旨说的很清楚，这些矿场的收入主要是用于西征，而且并没有说不再归还户部管理，皇帝登基之后这十年，其实说的上是反天下太平，除了北方天气逐步寒冷，粮食产量降低之外，并没有对外发动战争” 第162章 福州之行之四 “但是这十年那些矿场所产生的价值，可以是不得了的一个数量，但是这些钱皇帝主要是用来营造宫阙楼台，剩余的也是深藏在大明宫之内，那些银钱没有办法在世面上流通，不是世面上流通的钱越来越多，而是反而少了，都被藏到私库当中，很多没有流通到市场上，钱一旦不流通的话，他的价值其实是显着降低的，这也是这些年，户部的窟窿越来越大的原因之一”贾泊然补充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些矿场最后还是应该收归国有，然后有户部来负责管理经营才好，这样的话可以怎讲国库收入，但是皇帝怎么肯，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大黑个也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这样大的利益，你别说是皇帝，就是普通人也会不要命的和你互相争夺才对。 “自然是不能给户部全部经营，否则最后又陷入大周和开国初期的情况，不但产出降低，而且效率也低，整个经营管理都会陷不小的问题当中，最后的记过是其实并不能给户部贡献很大的收入，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放在皇帝手中，至少效率高一些” “那贾世子的方法是什么样的，皇帝拿在手里自然是不好的，但是户部拿着也有经营方面的困难”方雨柔也很好奇。 “这点我们自然是考虑过了，因为这个矿场大部分是国家的战略资源资源，所以最大的铜矿，铁矿，黑石矿自然要控制在国家的手里，但是这部分不应该超过总量的1成，其他9成都逐步放开给天下的商人经营，采取每5年一次的包税制度，提前缴纳一半，另外一般按年逐步缴纳，这叫国有矿场，和私人矿场”贾泊然自然是考虑周全。 “私人矿场如同我家里的私人作坊，这样用竞价的方式采取包税制度，确实可以节省朝廷的大量不必要的管理和人员费用，这是个好招，但是这剩下1成的国有矿场如何管理才不会出同样的问题”小白也觉得如果是交给私人经营，自然大家会有很高的积极性。 “这也好办，国有的矿场自然不能交给私人经营，但是可以库用私人的掌柜，可以从这些私人矿场里面选出能人，给与高额的报酬，甚至干的好，国有矿场的效益给，可以赐给官职，但是也要采取目前节度府的流官制度，最多就是5年一任，最长两任，这样的话，就可以相对来说毕竟完美的解决管理和效率地下的问题” “还真是个办法，我们家的作坊那些比较高级的掌柜，其实也是这么个提方法，特别是一些大掌柜不但薪水很高，还可以分一些干股，这样的话，直到他故去之前，甚至是年纪大了，干不动了，这个干股的分红还是一直在的”小白也点点头，确实是个好办法。 “师兄说过，猛将必发于卒伍宰相必取于州郡；就是这么个意思，就是这些矿场作为一个专门的行业，如果从其他地方选人其实都是不合适的，最好的就是笨行业的杰出人才专门负责产销一体的经营，才会产生最大的效益”贾泊然又冒出梁天河常说的话。 “猛将必发于卒伍宰相必取于州郡”这话果然是不错，不过可不大符合目前的主要潮流，也不符合我们自身的利益”大黑个嘿嘿笑道。 “那只是一时的，目前大夏刚刚建立，自然以稳定为主，主要的禁卫军还是集中在勋贵的手上，高阶的文官也主要是继承自前朝的文臣，但是你看现在的整体方向和皇帝的军事制度改革，最终，我的意思是或许50年后，或许100年后，必然就是这样了，这样的情况才生正真正合理的”贾泊然自然也知道目前自己几人其实都是官三代。 文臣里面也是这样的情况，虽然已经实施了多次的科举制度，选拨了不少学士，但是其中能够做到三品以上的，是非常稀少的，大部分还在六品五品打转的比较多，如陈其隆这样的是少之又少，绝大部分三品上的官员，包括各部的侍郎，尚书，大学时基本是前朝的学士出身，或者前朝高官的二代。 还是因为本朝建立时间太短，到目前为主四年一次的科举，才不够进行了五次而已，相对来说虽然大力选拨学士，到现在总数也不过是二千五百人左右，这几个人撒到这天下三十六州简直是如同没有也就差不多，所以大部分学士都是在核心区域做文官，就如闵州的地方官，本朝出身的学士只不过有十多人而已，还都是一些中级官员。 “这说白了，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本朝建立的时间太短，还无法有效的进行控制，所以目前我们还是占了不少便宜的，哈哈”小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其实相对来说，勋贵家是稍微好一些，只要不乱战队，基本上他们这些世袭的爵位还是有所保障的。 “这样的话，农税三成五，商税三成五，矿税三成就是比较合理的了，至少后续的一百多年坚持这个税率是非常不错的”贾泊然见大家扯远了，自然把话题拉了回来。 “这怎么经营矿场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怎么能够让皇帝老儿把这些矿场归还给户部，否则讨论经营有什么意义，管的再好，也不过是皇帝的私囊而已”大黑个见问题转了回来，再次击中问题的核心所在。 “其实这一点并不难办，首先太祖的圣旨里面说的很清楚，这些矿场他只是代管，等西征结束自然是要归还户部，目前皇帝之所以一直说要西征，一方面是太祖遗命，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这些矿场每年的产生的经济利益太大，他自然不愿意放弃”贾泊然拍了一下青菜儿的屁股，示意它慢慢的走，不要太跳脱。 青菜儿本来就觉得这一段路走的太慢，它多少有些没耐心了，被贾泊然这一拍，索性就在原来不动了，耍起小脾气来，几人没有办法，只好都停下马，正好附件有道溪流流过，距离官道也不远，大家就顺便过去休息一下。 第163章 福州之行之五 “另外，如果我们在合适的时间把准备让渡九成矿场的经营权给个人，你说那些个商人，还有商人后面的文臣，以及地方的豪族势力，会不会激动，会不会动心，一旦他们动心，一旦他们形成合力，这股力量，就算是太祖也无法抵挡” “再有合适人，在内阁提出决议，可以每年固定从国库拨款一定比例的银子给皇帝内库，到时候不管皇帝高兴不高兴，矿场交回来是必然的”贾泊然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 其他几人也纷纷坐下，顺便取出干粮，吃一点垫垫肚子，几匹马也被放到一边自由活动起来，青菜儿顿时高兴起来，随便吃了几口草，就不老实起来，一头扎入小溪疯跑起来。 “皇帝不是太祖，很多事情他只能妥协，而且大夏建立的时间太短，又经过夺嫡之战后，从官面上来说，是有些伤了元气，只能慢慢找补回来了”小白也坐下道，他倒是不饿，没有开吃。 “我看皇帝老儿活的挺潇洒的，一直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军制不是也改革的挺成功的吗”大黑个已经开吃了，吃的是从漳州当地买的一种米饼。 “你说这话不经大脑，军制能改革成功的原因是大量的勋贵在太祖中后期，和夺嫡之战当中都被清洗下去了，现在的整个擎天靖难系都是皇帝在北庭的旧将，自然是阻力很小，而且改革的范围主要是禁军和边军，对地方的守备军队的改革其实并没有实际进行，禁军主要是引入竞争，中阶以下的军官很多都是皇帝亲自选拔的，边军主要是改革上层建筑，建立节度使亲自掌管的千户，但是对于几个校尉的直属户所，目前也只能慢慢掺沙子，成功还远远说不上，只能时候是取得一个阶段的成功，但是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人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我们这几家，阻力自然很小”小白对吃的正欢的大黑个翻了翻白眼。 “文臣集团就是另外一回事，你看皇帝上位的时候，处置了大量的勋贵和武将，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最多的还是砍头，你看哪家文臣有这么大规模的损伤，没有吧，最多是个别的文官被流放，但是也基本是祸不及家族” “这点我倒是清楚，说白了这些文臣都是一些软骨头，谁强就投靠谁，皇帝已经登上皇位，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造反，手里没有兵，他们能做啥，放过自然也是可以的”大黑倒是清楚文臣和武将同样参与夺嫡，但是结果完全相反。 “这当然是一个方面，那是更多的还是，这天下，这大夏的广阔领土上，其实真正的是太祖之家军事征服的地区就是两淮和帝京，以及四大节度府，其他地方不过是顺势投降，或者一开始是被其他叛军占据，后来见到太祖势大，最后投降的”贾泊然也拿出一个米饼开始吃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些个文臣还真有胆子造反，如果说皇帝不满足他们的利益诉求，比如归还矿场的管理经营权利”大黑个明白贾泊然想说的话的意思。 “以闵州为列，可能是太极端了，毕竟明州在大周末年，秦家就有自治的趋势，我们就用洛州来举例把，洛州距离帝京很近把，但是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黑个你肯定不知道，洛州州牧以下的行政官员当中九成不是前朝的遗留，就是内部选拨上去的，整个文官体系当中通过科举制度选拨出来的官职只有一成，而且集中在中下层官员”小白嘿嘿的笑到。 “这还不算什么，至少州牧是皇帝亲自指定了，而且整个中原一带的区域的军队全部完全掌握在皇帝的手中，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实际的行政权力说白了，绝大部分还是在文臣集团手中，而不是皇帝手上，圣旨很多最后能不能执行的下去，就很难说了”小白补充道。 “最可怕的是，那些底层真正办事的吏员，已经完全形成了一套自我循环，这个循环从大周的中期就开始了，基本就是父死子承的一个系统，如果确实没有儿子，多半也是家族近亲来继承那个位置，而且那里面一套系统及其排外，不但说现在科举出身的，比如过了乡试取得举人位置的人进不去，就连前朝的官员其实也是进入不了这个体系的” “而这些人，都是行政命令的最后一道工序的组织者，说白了，老百姓所能接触到的，大部分就是这些人，这样的情况下，你说如果这些自成体系吏员和前朝文臣集团结合起来是个什么概念，哪里是刚刚才选拨出来的科举人才能比的”贾泊然也补充道。 “这么复杂啊，还真是不懂，还是军队里面简单，你能打别人就服气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至少在中层底层是不存在的”大黑个张大了嘴，他对于文官集团和行政相关的东西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但是至少是没有什么兴趣。 其实现在整个大夏虽然说皇帝是万万人之上，但是不管是地方的守备军队还是说天下的文臣皇帝的控制力并没有想象中难么强，主要还是大夏起来的太快，整个文臣集团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冲击，各个地方的利益集团也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除了大周末期被各路起义军队破坏的比较厉害的幽州，并州之外，其他地方整个政府的架构没有受到很大的破坏。 “这一点贾世子说的不错，不说闵州，就说我去过的蜀中，不光是土地政策不完全一样，这点可能是太祖的意思，但是很多其他的具体政策和北方的差别也很大，比如最明显的是蜀中多山，携带铜钱和银钱不易，所以很多人都使用飞钱，就是一种纸币，我是在蜀中的眉州区域看到很多一般老百姓也很常用飞钱做一些小买卖”方雨柔也点点头道。 “方姑娘好见识，我也是是听说那边多用飞钱，还真没有见过是什么样，有机会倒是要看看，这东西难道就不怕人随便的仿制不成”小白自然对于和贸易息息相关的东西很敢兴趣。 第164章 福州之行之六 “具体为什么没有人仿制，或者说难以仿制我不清楚，没有具体了解过，不过眉州区域使用飞钱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了，到了大周末年，天下混乱，飞钱得到了进一步发展，现在有些和蜀中接壤的地方，比如湖州的部分地区也是可以用的”方雨柔其实对于飞钱认识也不是很深，只是看到别人经常使用，在当地，反而是使用银钱的很少，大部分都使用飞钱，也有使用铜钱的。 “所以说蜀中和周围区域的经济也不完全是被中央和地方政府控制的，特别是如飞钱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铸币权，反而变相的被部分大商人，或者商人集团控制在手里，而这些商人集团背后也多是得到当地文人集团的支持”小白吃完手中米饼，喝了口水道。 “再比如说，这次发生贡品被劫的赣州，赣州总体来说并不算发达，但是人口不少，粮食产量也不算差，但是赣州地方由于多山，而且人口集中度比较低，所以基本上没有乡都有自己的民团，就如同是胡家这样的护院在赣州很普遍，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都是不多见，特别这十多年军制改革之后，整个北方民团基本被解散了，边军那边还有，但是规模不大，反而处于南方的赣州区域，民团蓬勃发展，皇帝多次想禁止，但是都遭到的文臣的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这不合理，这不等于说有不受到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的大股的军事力量存在吗”黑个反问道。 “因为赣州多匪，山匪尤其多，可谓是十万大山，每个大大小小的山头都是有匪徒，太祖年间组织过多次剿灭行动，也取得了挺大的战果，但是由于赣州区域特殊的地形地势，基本上官军一退，土匪又出来了，长此以往也就必须要有民团，没有民团，粮食都没法安心的种，而这些民团的领导者自然大部分都是识文断字的文人为主”贾泊然继续说道。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注意，毕竟赣州地处偏远，也没有听说什么大事情发生，又不像象州和闵州如此敏感，还真不知道地方上的实际情况如此负责，想必皇帝老儿也是怕花钱，否则就是拼了破财也要花几年时间彻底剿灭山匪，集散这些大大小小民团”大黑个也吃完了两个米饼，速度倒是没有平时快，主要是他在注意听小白和贾泊然说话。 “所以说，这大夏的天下，只能说是要划分为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淮河以北区域，基本上经过太祖和皇帝的梳理和控制，比较稳定，相对来说毕竟好控制，虽然说文臣集团和底层的小吏各自争权，但是慢慢的通过科举渗透，再结合其他办法，这些问题三十年到五十年之内也就可以消于无形了。” “至于淮河南部，特别是大江以南区域基本上不管是行政权，还是经济方面，还是有些地方的军备方面都和朝廷不完全一致，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权利的集中程度还不如刚刚建立没有多少年的镇南节度府。”贾泊然道。 “如果稍微夸张一点来说，闵州不算，南方的各个省都有可能随时发生比较大的动乱，当然前提是有人作乱，大夏整个政局不稳，否则就是某些地方有问题，也不会造成非常大的动荡”贾泊然总结道。小白补充道。 “到是没有太大可能性发生区域性的大混乱，但是如果说皇帝的手太长，或者说没有采用适当的措施，州为单位的混乱还是有可能发生的，再加上如果有人推波助澜，或者有人引导，一州之地的混乱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贾泊然和师兄讨论过，大夏看似强大，但是得国比较容易，很多整合还远远没有完成。 “南方区确实如此，我走过一些地方，这些地方的老百姓甚至以为现在还是大周的皇帝在当政，他们那里知道大周早在三十年前就灭亡了，如今的皇帝姓夏，而且那些地方上的官员也并没有刻意的去纠正，反而是该干嘛干嘛，一些大的政策，不如授田法和永业田制度还可以得到贯彻，但是有些小的制度，只要对地方不利的，到了地方执行的过程当中，基本就变样了”方雨柔也有些饿了，不过她只是掰了半张米饼小口的吃了起来。 黑妞见状，也从不远处的高大树木的树枝上扑腾下来，这几天它有些爱吃米饼，毕竟这个口味它也没有怎么吃过，很有一些新鲜的柑橘，方雨柔见状也掰了几片给黑妞。 “所以，其实南方区域的地方官对于太祖把所有矿场收入私库早就非常不满，但是碍于太祖的强大武功，也不敢多说，绝大部分都老老实实交出手中利益，以求平安，但是到皇帝这儿就是两回事了，皇帝登基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名声，登基之后这十年主要是在梳理内部，改革军制，目前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手的对外战绩，这些人又有些蠢蠢欲动了，目前只是缺一个领头的人罢了” “看来，真皇帝当的也不算舒心，花了十年时间，不过是梳理了边军和禁军，行政方面只能大力的提拔经过新的科举制度上来的学士，但是如今看来效果也是有限，这也难怪皇帝要花钱修亭台楼阁和喜欢美女了，也是挺痛苦”大黑个也摇摇头道。 “所以，不管是闵州还是其他的地方，所谓每年的贡品都是各个地方官员和皇帝直接的一个交易，说的再难听一点就是买路钱，我每年给皇帝给国库一笔钱，你的政策大的我们也执行，但是小的方面，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你管我们也不执行，这也是为什么每年的贡品，南方占了七成以上，明明北方更大，但是贡品数量和质量都之战三成不到”小白补充道。 “你们这么一说，我是真明白了，意思就是说这除了军事上大部分地区被中央强力控制了，而且也不能说完全控制了，这行政权和经济发展很多地方到现在都还是相对比较独立的，朝廷的有些政策未必可以好使对吧”大黑个也明白大家谈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第165章 福州之行之七 “自然如此，否则我为什么说，如果给与足够大利益诱惑，比如把黄金甲快速提炼矿石的能力广为宣传，你说这些地方的文臣集团是不是会和朝廷的串通一气，逼皇帝把矿场还回来，只要能要回来绝大部分又可以私人经营了，虽然要交很重的税，但是地方上获得利益只能更大”贾泊然道。 “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倒是确实有这个可能性，皇帝可能为了这整个天下的稳定，必须得做出让步，特别是如果没有了西征的借口，从法理的角度上来说，也是需要归还的”大黑个点点头。 大黑个的考虑这个矿场的利益太大，就比如那个招远的金矿群，这样的大的利益皇帝怎么也是不可能放手的，但是如果比起天下动乱，如果这这个天下要和皇帝为敌，皇帝短时间内也是没有办法做出合适的应对的，最后博弈的结果贾泊然说的矿场九成私有化，然后加征比较重的矿税，再辅以给皇帝定期定额拨款，皇帝最后为了这大夏稳定，权衡之后，是有可能做出让步的。 “就是要么赶快再次西征，要么就得交出矿场，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了”大黑个道。 “自是如此，最早把矿场收入私库的太祖给出的正式解释，就是说全部用于西征的费用，第三次西征到现在也有快二十年时间了，天下人基本是淡忘了这件事，而且现在总体局势稳定，也没有人希望再次西征，具体到皇帝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哪怕说他真的从心底里面要遵从太祖的遗志，或者哪怕是装的，就是为了抓住手里的矿场要西征，也是很难的”贾泊然打了个呼哨，想让在小溪里面仍然乱跑的青菜儿叫回来。 青菜儿玩的高兴，完全不理会贾泊然发出的信号，只是稍稍回来看了他们一样，见一切正常，它自然是不回来的，继续高兴的自己玩自己的，大黑个的宗红马和青菜儿关系比较好，也在小溪一边慢慢的饮水，其他两匹马就离的远远的，并不愿意和青菜儿一起疯。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疑问，当时地处胶州的招远金矿遇到弥勒教的突袭，被占领一座算是比较大的矿场，结果里镇守不但没有向胶州地方的官员禀报，也没有求助，反而最后从公主那边传来的相关的消息，要我们前往协助，当时还没有感觉，现在回头一看，这也确实是奇怪”大黑个把手中水壶放到一边，准备过一会到小溪当中再打一些水。 “这还用说吗，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最好，如果报告地方政府，地方政府协助不协助还在其次，那可是金矿就算没有其他问题，万一地方上的官兵进来了，这丢的可就不是最后送我们的几个小型金佛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撇撇嘴道。 “确实如此，我当时注意到最后上山的那些官兵的打扮并不是地方官兵的模样，当然也不是如同你们朱雀卫的禁军，应该是完全一个单独的编制，而且天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只队伍的存在，某种程度因为算是皇帝的私军”贾泊然道。 “不过我走之前大概看了下，招远那边金矿在开采的有大概十座左右，李镇守下面的私军也不过是有3000多人，这里面还包括不少后勤人员，真正的战斗部队也有2000来人，还有分散在十个地方”贾泊然补充道。 “这是自然的，军队养起来可是很贵的，连我们家里专门生产铁器也养不起多少，一个方面是不敢，另外一个方面是确实代价太高，而且我虽然没有去过其他矿场，但是帝京周围最大的那个铁矿我也去看过，没有几个人，估计只有黄金矿或者银矿这样价值比较高的矿场才会有大量的军队驻扎，但是毕竟一致的地方的官兵是不允许进入矿场的，这些大大小小的矿场里面基本上都是皇帝私人，其实都是一个人在代为打理，就是靖难伯第五奇” “又是他啊，前面我记得我们聊到过这个人，如此说来此人不但是暗中操控相关的北方重大宗贸易的定价权，而且还代皇帝管理矿场，看来确实手握大权，想必这些镇守下面的军队也是在其掌握之下，我说这个人单凭理财也能封伯，原来还是在掌握部分私军啊”大黑个恍然大悟。 “所以我一直说这个人不能小看，我也是只知道他是代皇帝理财，如果不经历这个事情，我们也都不知道，因为保护矿场的关系，他手里还掌握了另外一股私人武装力量”小白道。 “想必黄金甲事发之后，皇帝老儿很有可能会选派少量的能够信任的神通者到重要的矿场加入私军，这个数量肯定是很少的，但是又不得不为，否则黄金甲到处袭击，忙都忙不过来，至少会组织几个机动的小组，如同我们三人的组合一般”大黑个很快就想到了这个事情后续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 “得远说的不错，陛下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了大部分可以找出来的神通者，这些人肯定有不少人不是禁军系统或者大内侍卫出身的，这些人的忠诚度是最大的问题，皇帝肯定不会放心的用，但是如果用原本的禁军或者大内侍卫一带一，一带二去加以合理的组合，再加以羁绊的话，或许就可以派到各地的矿场上去”贾泊然听大黑个这么一说也点头道。 “宁世子的思路转的挺快，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上次我们从招远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弥勒教的黄金甲虽然说是被我们打伤了，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很快就能好，如果这样继续不断袭击各地的矿场，可谓是防不胜防，他一个人就可以搅的皇帝的私库乌七八糟” 方雨柔难道的肯定了大黑个想的还挺周到。 她也发现了，凡是涉及到军事相关的方面，大黑个的思路确实比其他人都来的快，而且通常能够举一反三，这点是非常难得的。 第166章 福州之行之八 “其实把，我看皇帝老儿对于这些神通者的处理方式，不管短期还是中期来看都会放入私人的夹带当中，或者补充道梅花内卫，或者补充到私人矿场，或者利用神通者的各种能力改组大内侍卫”大黑个也有些得意，说经济和贸易他不擅长，对于朝廷的制度规章又不如贾泊然，但是时候到对于军队和军事制度的敏感性，他无疑是最高的。 “大内侍卫改组是必然的，其实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就不断在分批的替换大内侍卫，太祖时期的到现在大部分都已经退出去了，部分直接领了高额的退休俸回家，部分到地方继续当守备，现在的一千大内侍卫，基本都是皇帝重新选拨的”贾泊然对宫廷的情况也是比较清楚的。 “这次还不知道有多少神通者会加入到朝廷这边，不管是自己就愿意的，还是被迫的，但是怎么的百来人是有的把，主要还是现在距离神通降世时间还短，相信还有不少的神通种子落在地广人稀的地方，而且大部分人得了神通也不敢声张” “我觉得皇帝应该会把大部分是神通者补充道梅花内卫去做事，然后一部分绝对忠诚会补充道大内侍卫当中，再剩下的弱一点酒可以派到矿场辅助镇守”贾泊然补充道。 “梅花内卫是什么，为什么不把大部分能力者放到大内侍卫里面，而是会放到梅花内卫去办事了，我有些不明白”方雨柔忽然问道。 大家这才发觉有说漏嘴了，又是一番解释，也没有多加隐藏，方雨柔于是明白这梅花内卫就是升级版的大内侍卫，只是负责的方面不一样，大内侍卫专职保卫，梅花内卫更多是情报和特务机构。 “皇帝毕竟不是神通者，如果太多的人进入大内侍卫，天天在他旁边转悠，他也未必放心，自然是只能最忠诚的人才可以，所以把大部分神通者放到刚刚组建的梅花内卫里面去，让具有神通的公主管理，皇帝老儿遥控就可以了，多省事，而且神通者当中能力最强者，皇帝自然也是要留下的”大黑个嘿嘿了一声。 “这倒是也未必，如果是我的话，按照我师兄的说法，这世间的权利必须是可以相对制衡的，对于上面的最高统治者才是最安全的，我想皇帝陛下也有再成立另外一个类似梅花内卫的机构，这个结构他可以自己掌握，也可以交给比如第五奇这样的人，倒不是说他不信任公主，而是至高无人位置的人的必然选择”贾泊然觉得未必就会完全把大部分神通者补充进梅花内卫当中。 “还是泊然说的有道理，别说是皇帝，就比如我们家的作坊，虽然规模只有我舅舅家的五分之一，但是也不是就指望一个高级工匠，而是同样水平的工匠最少都有2-3个人，肯定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哪怕这样做的成本要高的多，但是如果真的遇上了大的订单，人手也相对充足，平时闲一些的时候无非是多花点钱供养，其实是完全不会吃亏的”小白说的是铁器作坊经营的道理，但是话糙理不糙。 “恩，说的也对，我们领军作战，也是要有预备的部队，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全部押上，现在禁军分为四块，基本上也是互相压制，靖难系的勋贵势力大一些，这次皇帝把我们放入朱雀卫也是为将来可以更加平衡，朱雀卫虽然名义上掌握在皇族的手上，但是皇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么一想，对我们还真是好事，未来皇帝必然是要让新旧的勋贵势力稍微再平衡一些，这样才方便掌控”大黑个倒是可以快速的吸取正确的经验。 “不管怎么样吧，神通者多了，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坏事，省的皇帝老是盯住我们几个，这次回去，我看他多半也没有兴趣光是抓我们几个办事了，他这会子我看多半还是把心思放在长生上面去了，当然想办法获得神通，他肯定也是想的，但是现在看来，是很难了”小白道。 小白虽然不明白神通种子如何选择的道理，但是他也了解到一般情况下，靠近陨石以后获得神通者的都是身强体壮或者年纪轻的，皇帝于这两点都沾不上，所以多半是没有机会的，具体到能不能长生他就只能希望不行了，皇帝对他家里从心里上还是防范的，谁叫他有一个带有前朝血统的大哥了。 “说道这点，我通过天眼通的观察，这神通获得以后，确实对于身体有所增强，但是是否能够增加寿命，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据前面方姑娘的说法，如果秘术练习到高深的情况下，比如大秘术师以上，寿命确实可以增加，对不对”贾泊然一直想和方雨柔求证这一点。 “是这样的，但是增加其实也是有限，不过肯定是比一般要活的长了不少，具体的我也没有统计过，但是秘术宗师，能够比普通人多出一倍的寿命，当然这样的人也就几个而已，大部分修炼秘术，使用秘术的人寿命还比普通人要短”方雨柔点点头。 “这就不错了，我们虽然没有见识过强大秘术，但是不管是发生在将军岭的神秘暴雨，还是说胡老员外说的发生在瓜州腾格里大沙漠的幻术，都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人间奇迹了，如果不是神通降世，这些秘术者说的恭敬一点，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有点类似神了，当然现在神通降世以后，他们的位置是会下降的，也从神变回到普通人，或者说比一般普通人厉害的强人，但是肯定不如原来了”小白也看了看方雨柔道。 青菜儿玩了一身的水，好不容易尽兴之后，也回到岸边，最近它对黑妞很敢兴趣，一边在河边晒太阳，一边老是不断瞅瞅黑妞，黑妞对于青菜儿一点没有兴趣，仍然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盯着远方；其他几匹马也吃饱了青草，喝足了水，这会都安静的在一边站着睡觉，一时之间这天地之间显得分外的和谐。 第167章 福州之行之九 “侯世子说的直白，事实也是如此，不需要看我，我作为使用秘术的人，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为什么会在到处行走，本来是有其他事情，但是神通降世之后，我的主要任务也变成了要预防世子担心的情况发生”方雨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是可爱，她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高冷的，但是今天小白显然是说到她关注的地方。 “这些不管是什么原因散落在外面的神通者本来是高高在上，就如在这东海外的那个大秘术师，他本来是不屑于参与普通人的争斗的，但是神通降世之后，这些情况会逐步的改变，我这次特地到闵州，就是给他传递信息，让他不要出来捣乱，但是我能做的也有限，只能传递信息，做不到压制，而且大部分在外的秘术者，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比如白衣人，比如紫衣人都是如此，他们本来不会出来，但是现在来看，神通者越多，使用的神通越强大，我就怕最后他们都会忍不住跳出来，这样的话，就真是麻烦了”方雨柔有些烦恼，但是其实也没有太多办法。 “方姑娘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只是出来和神通者争斗，虽然会有混乱但是还不足为虑，但是怕就怕，两股势力河流，比如我们现在知道的血莲子就有不少的神通者，光是莫问天和他的徒弟，就有七八人之多，这还是我们知道的，肯定还有不知道，如果这些人和会秘术的人合流，那就真是麻烦大了”小白也想到这点，其实他知道秘术的时间不长，但是一旦知道了这世间竟然有比神通还强的存在，而且人数也有三百多，他就知道这后面的事情很多不受控制了。 “小白，你这次可想错了，我们从前面的事情来看，就是不出现神通，秘术的人也一直在影响，只不过原来他们一直在幕后，不会出来，现在可能会跳出来，直接动手而已，本来就乱，但是我们绝大部分人看不到” “现在和将来也许会更加乱，只不过我们可以看到而已，但是主要原因是我们也不再是看热闹的普通人，我们也是神通者，所以才会和我们有关系，对这天下九成九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并无什么差别，毕竟神通者最多三千，秘术者也就是三百”大黑个讲出了富含哲理的话。 “自然是如此的，可以说，就是从幕后会走入台前，就怕他们有更大的野心，这些人很早就不再和我们居住在一起，我们也控制不住他们的行为，我们虽然有秘术宗师，但是宗师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不会对这些事情加以理会，所以如果他们只是参与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他们有更大的野心就麻烦了”方雨柔也谈了口气，虽然她也一直在努力的，但是神通降世之后，她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方姑娘，既然如此，你们那边为什么不多出来一些人，即使秘术宗师抽不出空或者不愿意管，但是还是有大秘术师的把，让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奔波，这也不对呀”大黑个刚刚说出口，才发觉自己有意无意又在探听对方的秘密。 “这里面自然是有其他原因的，我这里不便说明，比较复杂，但是也光是我，还是有其他人在外面，但是人数也十分有限，各位世子暂时就别问了，其实知道了对你们有没有帮助，能说的我自然会说，我前面也和各位讲过” 方雨柔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不能说的她自然不会说，大家也就不好在问，其实大黑个到真不是有意的打听，方雨柔也明白，所以就是强调了一遍，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觉得，方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些秘术者就是真的出来了，走到台前，有什么野心，但是我想他们首先最大的敌人肯定是皇帝，而不是其他人，所以不管他们是否和血莲子，弥勒教河流，只要他们出来，只要他们有野心，我想朝廷必然是会加以打击，我们都知道秘术的事情，或多或少而已，皇帝知道的自然比我们要多，我想这些事情他也会考虑的比我们周到的多把”贾泊然看到方雨柔一直皱眉，赶快安慰道。 “对的，对的，姑娘担心什么，都怪我嘴笨，本来是说这朝廷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和矿场的事情，我非要扯出神通和秘术的事情，是我不对”大黑个也赶忙说道。 “我看矿场多半最后会被内阁收回来，现在无非是缺一个借口，其实我们前面讨论过，弥勒教利用黄金甲偷采金矿就是不错的借口，只是这个事情大家不知道，我们也不方便时候，否则很容易皇帝就会知道是我们透露的，毕竟当时人不多，弥勒教就是脑子再不好，他们也不会主动的说出来”小白也赶快扯开了话题，又重新扯回矿场私有化上面。 “其实这文人集团一直在制造借口，只是目前的时机不是很成熟，我看如果不出意外，如果皇帝这一两年之间不真的西征，哪怕他做出姿态，那些地方的文臣也会忍不住制造一些由头出来，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海贸一时半会不会有很大的进展，陆上丝绸之路如果不能及时打通，土地大部分地方又不允许兼并，这天下间的利益这么多年，大家瓜分的差不多了，自然很快就会有人惦记矿场了”小白其实早就收到消息，地方的文臣集团和朝廷文臣集团早就对于收回矿场虎视眈眈，毕竟他们家的铁器作坊对于这个方面消息也是很敏感的。 “我说小白，你这么肯定吗，你家现在每年也出不少铁器，这矿石都是从矿场购买的，价格如何，如果真的最后大部分矿场私有化了，是有利还是有弊啊”大黑个虽然对于贸易没有兴趣，但是对于可以打造兵器的作坊还是知道一点的。 “这还用说，私有化自然是有利的，现在铁矿石的价格比大周的时候高出了两成，背后就是第五奇那个小子在操纵价格，而且又是垄断，如果私有化，我们家自己都可以和我舅舅一起承包一个铁矿，成本会大大降低是必然的”小白对大黑个翻了翻白眼。 第168章 福州之行之十 “你简单想想就明白了，现在一个方面是因为皇帝垄断，价格自然是高，我刚刚说高了两成以上，其实这中间还有其他的成本，比如说皇帝的私库管理成本高，还要养皇帝的私兵，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所费也不小，而且皇帝矿场，我们去看那个金矿，明显的开采的效率是很低，这种情况下，哪怕是矿工的工资低，其实最后算下来，成本也是很高的”小白补充道。 “如果换了私人管理，不但不需要私军，只要组织好矿工就可以足以保证矿场基本安全，最多和地方守备部部队交好，小钱就可以买大平安，然后提高下生产效率，还可以就近的建造作坊，有省下来不少运输成本，这一来一回，哪怕交上重税，光是矿场的利润提高两成都是少的，我看三成以上都可有可能” “看来，不光是文臣集团，这天下间凡是和使用矿石有关的行业都多半是希望私有化的，我看现在咱们北方地区使用黑石矿的人在增加，你说如果将来要是真的私有化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包一个黑石矿”大黑个其实对于多赚钱还是有兴趣的，虽然他对于经商没有天赋，但是有钱赚不赚才是傻子。 “黑石矿还真是个好东西，不但可以在冬天取暖，虽然说用起来不大安全，也没有木炭好使，但是一般老百姓都爱用；而且我们现在各个作坊里面用的也越来越多，需求量不断增加，现在价格也比原来贵了不少，其实有黑石矿的地方不少，但是开采的不多，主要这个东西吧，目前来说，相比铜矿和铁矿，利润差太远，皇帝不爱开采”小白对于大黑个竟然还想包一个黑实况也觉得有点好笑。 “你这不是废话，如果咱们搞个几座大矿，我听说这东西比其他矿石都容易开采，但是只要我们搞的量大，价格卖的低一些，用的人自然就多，我们少赚点，但是量大，相对来说，还是比种地要赚的多很多把，我可是听说，有些地方，往地下一挖就是成片的黑石，一层一层的挖不完，只要运走就行”大黑个道。 “得远说的不错，其实帝京附件的黑石矿并不是最好的，并州一带的有些大的矿场更是方便，挖都不需要挖，直接装走就可以，这么说把，这种可以时候是露天的矿场，只不过那边现在没有人去开采使用，而且路途太远，如果挖出来，运输回来就大大的不划算了，所以如果要真的承包矿场，还是需要在靠近水路的地方找，这个东西，其实很多时候，运输的成本会比开采的成本高，这一点和金矿银矿，甚至铜矿铁矿都不一样”贾泊然倒是觉得大黑个的想法还真不错。 其实黑石就是大师兄说的煤炭，这煤炭的用处可不光是取暖和炼铁，更多的是如果经过合适的处理最大的用处在于可以用于日常的做饭，完全取代燃烧大量的木材，而且根据师兄的说法煤炭如果进一步的使用，可以产生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个作用甚至可以改变现在整个世界的基本形态。 “这好办啊，你想这木炭怎么做的，咱们也可以在黑石矿场附件就近建造铁器作坊，怎么说运输铁矿石也比运输黑石要划算的多，而且咱们可以仿造木头，把黑石也处理好，这样既然能取暖，自然也可以做饭，就是目前来看，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好，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一旦能够实现，我们就能发大财，如果人人都需要，和盐一样，那就不得了”大黑个显得很是兴奋。 “大黑，如果以后你再和我时候你不懂经商，我就不信了，你这想法还真是特别，一个方面要搞垄断，一个方面要发展这黑石的用处，一个方面还要大力的推广，让人人都用，你要在说你不懂经商，我却是是不信了，要是真能做到，别说我们家，就是第五奇，也要喊你祖宗”小白自然明白，这个铁器作坊虽然赚钱，但是和盐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原因很简单，铁器的需求量有限，不是兵器就是农具，每年总的需求量是有限的，除非天下大乱，但是如果真是天下大乱，还做什么是生意，别人也可以自己做，无非是差点，但是盐就不一样，不管什么情况下，不吃盐都是不行的，可以说旱涝保收，所以朝廷才能获得巨额盐税。 而且盐税还是在大周中期以后，有人发明了晒盐的方法导致盐的价格大幅度降低，否则现在大周的盐税就不是占一成的了，起码也是二成以上，如果真的黑石可以做到如同盐一样成为必需品，在开采的成本不高的情况下，那利润就不可估量了。 “得远的想法不错，我们这次回京以后，就可以看看那里附近有黑石，其实现在黑石矿场不多，很多地方有黑石也没有人开采，自然也不是矿场，我们这个手买几个还低，如果到私有化以后黑石开采和使用效率提高，自然就人有注意了；这次回去确实可以找几座比较大的，咱们可以先买几个山头，周围也可以买下来，这些地方大部分是山地，也不值钱”贾泊然虽然对于发财不敢兴趣，但是对于以后能够发展煤炭产业他是真有兴趣。 如果真能和师兄说的一样，使用煤炭可以大规模的改变这个世界的面貌，可以说肯定不是坏事，所以大黑个提起来，他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原来就是知道有，在皇帝垄断的情况下，他也不敢提起的，否则最好好处全在皇帝手里不说，也可能大规模的推广和使用煤炭，自然也不用说什么改变世界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自己是没什么钱，不过我家里我说了能算，我们各家除三成股份，方姑娘有兴趣也可以入一成股份”大黑个顿时感觉很兴奋，终于有机会赚钱了，这次离开漳州，秦恩如进入也忘记送礼，他感觉是有点失望，如今因为黑石矿有再次有了精神。 第169章 福州之行之十一 方雨柔笑了笑，未置可否，她倒是觉得这个大黑个真是聪明，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提起自己，这多半也是怕自己透露他们几个人准备偷偷的未开发买矿场的秘密，用一成的利益来堵住自己的嘴，不过这种做法，她并不反感，这个人虽然看似粗鄙，但是很多时候的心思是很细的，考虑问题也比较周到。 小白倒是无所谓，如果是投资矿场，想必他的母亲也会答应，而且其实他这两年自己通过买卖古董也赚了一点钱，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为贵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含量比较高的铁矿场，我们也可以考虑买上一个大一点，钱的我那天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家父来投资，你们可以慢慢的还，咱们三家还是按比例入股，方姑娘有兴趣，也是可以的”贾泊然考虑了一下，说道。 其实贾泊然考虑的是，光是有煤炭还是不够的，师兄说过，这个世界如果有足够高质量的铁和煤炭，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但是这一切的关键就是要把这两种矿石生产要么控制在国家手中，要么完全私有化，而且如果没有皇帝的强大支持，只有比较彻底的私有化，才能进行大规模的开发。 现在煤炭的问题好解决，而且怎么配置煤炭，让他更加合适从事生活基本活动，或者从事更加高级的生产活动，必然炼铁塔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弄，但是从师兄的话里话外，办法多是是，现在既然眼看以后又机会，自然是要抓住不放。 具体到提高铁的质量的问题，他和梁天河深入讨论过，其实要获得比较好的铁，最关键是还是冶炼技术的提高，而且在其中温度是关键，温度更加取决于是否能够用对合适的煤炭，想到这点他顿时觉得把握大了很多，虽然师兄一般情况下并不很愿意提及，大规模使用煤炭和铁之后的世界，但是他知道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技术进步，肯定是利大于弊，只是看要怎么使用而已，看的见的就如同军工铲这样的东西。 “这一点倒是好办，我舅舅对于帝京附件好的矿场很熟悉，有很多铁矿品质还是不错的，虽然算不上多好的矿，但是开采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现在开采的效率都不是很高，我一回家就会安排人去打听，其实如果真的收购矿场，我们家也会出不少钱”小白想的既然有黑石矿又有铁矿石矿自然是最好的。 “那还是尽量找两种矿比较近的地方来买，刚刚都说，这主要是运输成本也挺高的，至少黑石矿最好是便于运输，或者就近炼制铁器的地方，而且如果后续真的能够大规模的在民间用起来，最好还是要靠近江河，这样才会便于运输 “你要是这么说，其实靠近石峡沟的不远的地方，就有个地方有一个比较大铁矿，而且根据熟悉的人描述，附件的大山里面也是有黑石矿的，回去以后我们可以去看看，如果合适那就再好不过，毕竟石峡沟距离大河也不算远，搞不好还有其他的支流注入，那样就可以算的上是完美了。 “石峡沟附近啊，那地方具体帝京有点远啊”大黑个摸了摸脑袋道，其实到不是真的嫌弃远，他只是觉得石峡沟那个地方有点邪乎，前有将军岭事件，后来自己几人又在石峡岭深处遇到过无脸鬼。 “远啥，是正好，你以为我们家的作坊都在哪里，基本上都的距离都比帝京更加远，只是在帝京近的地方有一两个磨具房在，真正的产地都是在很远地方，如果太近了，很多事情可就没办法做了”小白嘿嘿的笑到。 方雨柔倒是不介意在那里，但是她显然也注意到贾泊然话中有话，这必然和那个神秘的师兄有关系，自然是更加好奇，好在很快就会一起去帝京，这个时候问多了反而不好，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这个时候也就没有多话。 “话说，这矿场到是好买，而且就是没有私有化之前，黑石矿场是好买的，那个铁矿虽然是在皇帝下面，其实我们几家真要买也不是不可能，无非是多给点钱，或者直接和第五奇说清楚，把钱给足，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文臣他肯定不答应，但是我们勋贵人家，我家里又有铁器作坊，如果钱使足了，倒是也有可能的。”小白这个时候已经沉浸在煤炭和铁矿加上作坊合营的美梦当中。 “倒是不必这样，最多我们现在就是确定好距离铁矿近的黑石矿场然后买下来进行有限度的开采，目前第一步还是尽量提高黑石使用的范围，这就要去我们对于挖出的黑石，或者可以称为煤炭进行提炼，具体的办法其实我师兄是知道的，我们回去请教，他自然也是会说的，先把煤炭慢慢的发展起来，如果矿场私有化运动起来了，我们自然顺势就可以购买铁矿，如果没有那么快，最多就是购买成品的铁矿石而已，都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这些成本对于我们几家来说问题不大，毕竟我们主要目的还是先推广煤炭”贾泊然道。 “煤炭，煤炭，不错，这还是真是个不错的名字，比黑石更加形象一些，也可以烧和木炭一向，只是没有木炭好用，当然是需要改良，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买个矿场问题不大，偷偷开采也没啥问题，等我们能够把煤炭推广的差不多了，估计矿场私有化也差不多了，要是真没完成，我们也不妨推动，但是问题是在这之前，人却是不好找的，毕竟开采煤炭需要大量的人力，如果要保持一定的利润，大规模开采，一两千人是必不可少的”想比其他的，小白更加担心人手的问题。 别看大夏已经立国三十多年，老百姓的生活也算是不错，但是由于大量的人口迁移，关东，广州区域的人口密度反而降低了，很多原来百姓因为毕竟好政策吸引被迁徙到了幽州和并州，也有不少人从关系迁徙到了河西节度府，这也的结果是整个关中和关西虽然经过三十年繁衍，其实人口是有下降的 第170章 福州之行之十二 人口下降的结果，就是不光是务农的人紧张，这也就造就很多佃户的收入并不算低，而且这些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永业田，一方面自己家的永业田要耕种，一方面还会租一些地方的土地来钟，其实收入不算很低，而且这些人基本上是被绑定在了土地之上，富余的劳动力不算很多。 最后的结果就是，农业人口已经不算很充足，手工业又吸收不少城市劳动者，更加别说有苦又累的挖矿工作了，虽然钱多，但是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干，毕竟这个活不但是累，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危险，随便一个事故就会死几十上百人，皇帝的矿场好解决，半强迫，半诱惑，然后可以替代部分劳役，人手相对来说还是足够的。 如果时候他们准备私人去开矿，哪怕是最不引人注意的黑石矿，可能也没有那么累，因为大家已经决定第一步首先要找的肯定是可以大规模开采的露天矿场那怎么召集大量的人手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我们要开发煤炭矿场其实和皇帝报备一下，找个借口，比如说是准备大规模的打造军工铲，军工铲这个东西我是准备上报皇帝，请他能够至少在最边军开始普及的，到时候只要为贵家里配合一下，说是炼制这种铁器，就是需要有足够的煤炭，我想如果我们只是开1座大型的矿场，皇帝多半也不会书什么，毕竟军工铲的好处，我想他自己看到，也基本可以明白，对于军队来说肯定是有好处的，皇帝没有理由会拒绝”贾泊然一开始也没有打算隐瞒军工铲的秘密，本来这个东西就是隐瞒不住，这次到闵州很有可能无法完成皇帝交待的第二个任务，秦国公早就把秦家的神通者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献出军工铲的制作方法和使用效果也是水到渠成。 “人手的问题，如果是从帝京或者洛州招人自然是困难的，目前天下大部分地区的人口都不算多，主要是太祖的政策一个方面迁徙，一个方面偏远地区的税赋很低，有的地方，比如镇南节度府就有十年免赋税的优惠，自然是很多人都迁移，但是咱们可别忘了，泰州的人口可不少，尤其这些年北方逐渐变冷，很多地方的地种的产出很多，我在帝京就见到不少泰州的人到帝京打各种短工，我们不妨安排人到泰州去招工，泰州人本来就不愿意离家太远，相对南方和四大节度府，我想他吗还是愿意在稍微近的帝京周边工作，而且石峡沟区域本来就靠近洛州，这样距离泰州就更近，我们把薪水开高一点，多了我也不敢说，但是我想两千人左右的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小白倒是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鲁州和泰州都可以，这两个地方本来都是粮食产区，这十来年天气变化之后，很多地都空了下来，不少人要不北上幽州，并州去畜牧，这粮食不好种，但是养马，养羊确实合适的，还有部分干脆迁移到了北庭节度府，那个地方虽然天气也有点冷，但是地方大，而且北庭的首府就在北海边上，不少人可以打鱼为生，倒是也养活了不少人，但是大部分人确实还是留在当地，熬着了，小白多少出了个好主意，这个办法可行”大黑个也点点头道。 鲁州和泰州其实距离洛州都不是很远，洛州本来面积也不是很大，洛州和鲁州泰州之间有个冀州，但是从直线距离来看，确实不算很远，其中洛州是天下运输的中心，南北贸易的中心，冀州平原也盛产粮食，但是鲁州和泰州正好夹被冀州和胶州夹起来了，不靠海，也没有运河进经过，虽然大河也流过，但是粮食产量不高，加上天气变化，是少有的人口比较集中，但是经济没有怎么成长的州。 “那就这么办，我们回到帝京，肯定是要和皇帝当面奏报，到时候直接把军工铲的事情提出，顺便就要求给与一个特殊的采矿权，我想如果我们提早就在奏折里面提及需要大量的煤炭来协助制造军工铲，想必皇帝还是可以答应的，只要答应了，我们召集人手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只要规模不是特别大，皇帝多半也是不会在意的，在他看来，煤炭是没有太大利益，要不如今这天下的矿场当中，煤矿也不会只有十座不到而已”小白觉得大家的想法基本上可以说已经完全成熟了。 “能这样自然好，招人的事情，还需要你舅舅多帮忙，找矿的事情倒是好办，到时候让我师兄去看看，一准没错，钱的事情我家里先多出一些，你们慢慢还就行，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尽快的投产，然后一边可以多生产军工铲，还是通过小白家的兵器作坊和朝廷交易，这个生意我们可以少赚钱，毕竟这东西的普及对于我大夏军队的意义重大” “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是尽快找到毕竟合适的能大规模使用煤炭的方法，包括了生活用和生产用，这样才有可能逐步的推广和提高煤炭的价格，我想等皇帝想明白的时候，这矿场私有化的事情多半也已经完成了”贾泊然这个时候也不是和顾忌皇帝感受了，因为没有必要，想必皇权，他更加喜欢尽快看到师兄说的煤和铁可能构筑的新世界，哪怕只是一个开始。 如果不是神通降世，以及后续知道秘术这些东西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他多半还是和原来一样，准备潇洒的做一个官二代，做一本子的富贵闲人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如今来看这个梦想已经越来越远了，既然如此，不如奋力一搏。 “好，既然大家都赞同，就这么办，我家老子在家里憋的久了，皇帝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启用他，到时候让他去那边管着，也做个镇守，顺便每过一旬训练下那些矿工，让他有点事情做，也是好的”大黑个发现其实这个事情，还可以让给他父亲找点事情做，顿时觉得兴致更高。 第171章 福州之行之十三 贾泊然和小白对看了一样，也点点头，其实这也的安排是最好的，他们刚刚也这么想，但是如果大黑个不主动提，还真不好说，毕竟这些人也相当于一支不小的武装力量，如同皇帝私库那些镇守。 其实虽然几人家中的爵位来看，大黑个家的靖南伯最低，但是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家是前朝投降过来的，但是要轮到军事基础的知识储备，和训练兵马，他家可以说是几家当中最强的，老靖南伯之前就长期担任帝京禁军操练使，主要的工作就是训练禁军新兵；这最多两千人的矿工给他训练起来，就不要太轻松，很快就可以成为一支有战斗力的准军事化矿工大队。 “如此，自然是好，就是要麻烦伯父了，不过我们如果是考虑要加入一定时间的军事训练，有两个方面要考虑，一个是待遇还要提高，至少要比一般的矿工高出三成才合适，毕竟煤矿的工作本来就累，二一个这伙食要提高，不能说顿顿有肉，但是一天一顿肉是不能少的，否则不可能训练出什么好兵”贾泊然道。 其实贾泊然自己没有亲自训练过并，这次进入朱雀卫，也是他们几个第一次正式带兵，但是这些拨给他们的兵已经最少有了三年左右的当兵经历，厦门还有一些副手和文吏，很多细节不需要他们多管理，只要注意笼络人心，赏罚分明就好了。 训练新兵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师兄曾经说过，要训练好新兵，一个要吃好，第二个待遇要好，所以他刚刚提出要每天吃肉，然后提高待遇。 “这是自然的，如果我老子能去当镇守，我们家那份钱不要都可以，他天天在家里瞎转，五十岁不到的人，在家里憋的半死，找个事情做做比什么都强，待遇自然要高，本来招人就不容易，这挖矿也是个重体力活，哪怕是露天矿其实也没有那么轻松，然后还要训练，自然也要吃好，顿顿有肉那是必须，还要多搞些花样，否则很多人很快就受不了苦，会跑掉”大黑个其实对于训练新兵虽然也没有实际经验，但是耳濡目染，怎么也比其他两人要强了不少，这个时候自然是认同贾泊然的观点。 “那倒是不用，还不至于赔钱，这煤炭，各个作坊用的还是比较多，虽然价格不算高，但是赚钱还是可以的，而且我们找的的要是方便运输，利润还是有的，既然大家做了绝对，这些成本，自然是大家一起去承担”小白这个时候倒是明白轻重，其实有了靖南伯坐镇，不说其他，还又多了一重保险。 “伯父那边，得远可以提早书信告知，让他也找一些帮手，不用多，有个四五个就可以，这样的话，2000人可以分成4个500人对，这样也好带，然后这些人，包括伯父，我们一样要给报仇，另外再让伯父看看是否能找到懂矿场管理的人，也招几个，不计报酬，其他不说，你们也知道，我们平南侯府现在不是钱少，而是钱太多，如果能够借助给大夏打造军工铲要开采煤矿的由头去散财，想必不管皇帝还是文臣集团都高兴的，而且等我们的计划推进的比较好的时候，这个钱能赚回来”贾泊然马上把众人所有的疑虑统统打消 其实平南侯府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但是他记得师兄说过一句话，这天下，用的出去的钱财才是真的钱财，如果不能流通，再多的钱也不过是堆在地库当中，会丧失它本来应该有的价值，平南侯府经过三十年的积累，加上他其实多少知道他母亲的财产也非常丰厚，所以别说是赔上一些钱，就是再来几座矿，这样赔钱，也没有问题，无非是需要一个比较好的名义，让钱流通起来。 “那就这么办，我到了福州的军营，就写信回家，这个事情对于我家来时候是一个好事，可惜小白你老子天天忙着照顾你那个大哥，要不他们老哥两做个伴也是不错的，对不”大哥很是幸福，这个时候坐的久了，也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你们一开始不是在谈皇帝实际有可能会开发南方，而不是继续西征吗，刚刚说了一半忽然说起矿场私有化的事情，这个为什么会加大力度开发南方还没有说了”方雨柔倒是不急，等几人把煤矿的事情谈好了，才有提起前面没有讨论完的话题。 “其实也好解释，皇帝虽然一直在继续修路，但是路修道瓜州也就差不多了，再修下去，无非是连接到河西的首府，但是速度很慢，至于葱领的路暂时没有办法修，只能从蜀中南下以后再入葱领，这条路就更难走了，所以修路的事情很快就可以暂告一段了，国库也会得到一些缓解，下面自然是选择西征还是其他事情了” “从西征本身来说，无非是进一步打通和大秦的丝绸之路，但是问题是，现在西边有一个大国这几十年来不断崛起，皇帝有没有勇气跨越两千里，远征阿巴斯王朝就是个大问题，就算他有这个勇气，这样的大国，没有十年甚至几十年也不可能完全把它击败，你们觉得皇帝会花这个时间吗，我觉得不会，除非阿巴斯王朝满地是黄金，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贾泊然看出方雨柔有些不开心，可能还是因为前面讨论秘术的事情，他有些担心，所以故意说的诙谐一点。 “既然西征不是很么太好的选择，那这个时候，最能快速建立功绩的反而就是对那南方的地区的开发，虽然立国之初，大夏就统一了桂州，又新设了象州，但是这两州的开发程度不高，加上一个有三州之上面积的庞大镇南节度府现在不够户口十万，人口五十万左右，加上北方天气不好，粮食减少，大力开发一年两熟的南方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 “确实如此，从皇帝把姜律派去做镇南节度使来看，这里面未必就没有皇帝在暗示后续可能会加大对于南方的开发，特别是镇南地方丰饶无比，主要是缺人，而不是缺粮，有足够的人开荒，粮食产量随便就可以大增”小白也点头道。 第172章 福州之行之十四 “那不是就要打南蛮，难道公主是得到皇帝的授意，所以问我要平南策的奏折，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有点可惜了”大黑个搓了搓手道。 “大黑个，这点你说的不对，公主的意思就是公主的意思，肯定不是皇帝的意思，你想如果皇帝真的打算对南蛮动手，他是先征求你我的意见，还是说先征求朝中勋贵的意见，我们在他眼里本来不过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就是有了神通，也不过是多了几分本事，但是这种大事他岂会征求我们的意思，那还不如去问你父亲了，所以对于什么时候，多少时间可以写消灭南蛮，至少当时必然是公主自己意思，我们之前也讨论过，皇帝就是有这个想法，是觉得把这种军国大事来和我们进行任何商量的”小白的话倒是说的直白，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大黑个留。 “不管皇帝后来是不是会很快把政策调整到开发南方，但是后续重南轻北是一个合理的选择，如果皇帝真的通过神通可以延长寿命，说不定未来还欧机会西征，如果仅仅保持现状的情况，他们老夏家的命可都不太长，皇帝如今也有四十好几了，要想刷一刷声望，还是对南方多用心死比较实在” 小白的话其实说的很损，但是他肯定对皇帝也没有好印象，就因为他老爹的前妻是前朝的郡主，这皇室对他们家一直有所防备，到了太祖故去，稍微好点，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些防范，否则的他的父亲也不至于带着大哥长期多在帝京外面的温泉山庄，养病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其实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实不管是换地前些年派姜律去做节度使，还是说神通没有降世之前，皇帝已经想过对于闵州动手，这都是要大力开发南方的一个前奏而已，还有很多我们没有注意的动作，其实我父亲也和我提起过”贾泊然放慢说话速度，看到方雨柔渐渐的认真听起来，眉头也没有皱的那么紧了，多少放心一些。 “我父亲说，这南方十六州，除了蜀中政策比较特别，需要有强力的人员镇守以为，其他的地方州牧，这十年来，已经全部更换成了皇帝慢慢提拔起来的文臣，这些人虽然也大部分是前朝的势力，但是普遍的都比较年轻，相对来说和前朝没有那么深的关系，就是有，也是第二代甚至第三代了，皇帝这是摆明要加强自己对于南方的控制力度，而且这样换的结果，文臣集团还不好说什么，说的难听一点，把一些老家伙都送回家了，提拔了很多新人”贾泊然加快了语速。 贾泊然并不擅长行政方面的事情，但是他对于在政治的动作很敏感，虽然平南侯从来没有刻意的提起，但是从下跟随师兄学习的结果，他能够敏感的把握到皇帝一直在准备开发南方做很多铺垫，虽然文臣集团的势力非常强大，皇帝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但是进行少量的分化还是可以做的，加上军制改革，禁军和边军大精锐大部都是皇帝完全可以控制的，地方上的守备军队南方目前还没有能够整治好，但是北方也整治的差不多了。 “皇帝老儿就是狡猾，比太祖可以阴险多了，太祖虽然也杀了不少功臣，但是多少是有些证据的，到了皇帝老儿各种手段在背后让人防不胜防，好在我们家早早的听了平南侯的话，交了兵权，要不然估计现在也得倒霉”大黑个听到贾泊然说起这事，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白加黑三人不但自己交好，三家的长辈一直关系非常好，从来就是共同进退，这也是皇帝一直不敢，或者说不好动他们三家的一个考虑，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靖南泊和平西侯就老老实实交了兵权，其实平西侯也没有太多兵权，太祖时候就剥夺的差不多，但是大黑个的父亲手上还是有不少兵权的，而且在军中的影响力还不小，毕竟他最主要就是负责整训禁军，说白了是个禁军的总教头，大部分禁军多半是出自于他的门下。 所以皇帝上位不久，几人一商量，都老老实实交了兵权，皇帝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平当时的平安伯是他的发小，从小跟他一起玩，而且他也自己足够信任的人来制约刚刚发家的靖难系勋贵，考虑之后，大黑个父亲首先出局，不过一月平西伯手中的少量军权也完全没有了，但是平南伯后来的平南侯反而获得了更大的军权，逐步开始掌控千牛卫。 “这倒是和狡猾不狡猾没什么关系，首先他是皇帝，他不这么做的话，那很多事情都做不成了，其次他也不是太祖，他没有太祖的那种说一不二的威望，其三皇帝上位的过程自然也有曲折，他只能尽量平衡，慢慢的达到目的，你以为他不想快吗，是没有办法而已”贾泊然在这一点上他是明白皇帝其实也是没有办法，可以说很无奈，所以很多时候只能选择无耻，包括这次贡品被劫，马上明示暗示要明州重新入贡，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反而更让所有人不安，这种黑锅他还是可以背的，毕竟是不小的一笔收入。 “大黑个，还真不像你说的那样，泊然说的对，我虽然也不喜欢皇帝，但是他在这个位置上，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话，我想这些文臣更加不可一世，说不定我们这些勋贵更惨了，你看就是现在，就算是靖难系的勋贵，他们也只是管理军队，对于行政上面的事情，他们能说上一句话吗，可以说完全不可以，就是张家，作为国公，也不敢干预行政上的事情”小白也站起来活动几步。 “还记得几年前，张国公家的老大因为看不惯有些文臣到处附庸风雅，说了一个小小五品通判老是眠花宿柳，结果不但没有得到大家的赞赏，反而被文臣集团骂了个狗血喷头，各种折子不断的参奏张家不法事，搞得张国公家里是凄凄惨惨，最后如果不是皇帝阻拦，搞不好结果就是张家的爵位都要被降，这事情过后，这么多年了，张家对于行政从此一言不发”小白补充道。 第173章 福州之行之十五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张家可是一品的公爵，还斗不过一个五品的小官，这我有点不相信，你说咱们几家也是勋贵，但是京城的那些个小官，每次看到我们几个不都是客客气气，从来没有怠慢啊”大黑个有点不相信的睁大的眼睛，这个时候他活动的差不多，又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了看远处在吃草的宗红马。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哦，对我们客气的原因太简单了，我们从来也没有和文臣集团有冲突，我们两家自然不用说，早早的就退出了朝堂，泊然家中主要也是禁军体系，我们在外面有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人家自然和我们客气，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罪了他们，你看到时候还有没有这么客气，怕是见我们不但不客气，反而要骂人了”小白嘿嘿了两声。 “一个方面自然是没有冲突，另外的话张家上次倒霉倒不是说张继宗说的不对，或者说张家斗不过一个小小的五品通判，关键原因是中张家也好我们也好，都是勋贵，文臣对我们防范是一样的，不喜欢，也不希望我们关注行政方面的事情，张继宗年轻气盛，看不惯那个通判，虽然只是到处骂人，但是从某个方面来看，文臣们认为张家可能是试探一下，这自然是不可以的，他们内部可以互相斗，但是如果遇到勋贵这样的敌人，当然会团结对外，不但不会处理那个通判，反而要把张家的气势完全压下去，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而且也不光是这一件事，总来来说，皇帝用文臣压制勋贵早就开始了，重用家父只是其中一环，但是对于勋贵集团的再平衡，皇帝其实一直借文臣的手在做，只是不明显而已”贾泊然慢慢道。 “也就是说，皇帝完全的把军权，和行政权分开了，而且不但分开具体执行的人，还故意制造或者加剧矛盾，让两个方面的人没有办法走到一起，我说了，当初我妈要给我找老婆，我父亲坚决不同意，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出，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我父亲不喜欢，或者觉得文臣家的姑娘不合适我们这些勋贵家，原来还要顾及皇帝的想法”大黑个有些恍然大悟。 “自然如此，皇帝肯定不希望文臣和勋贵合流，这样的话，大家之间的联系越少越好，你看到目前为止，不管是靖难系的还是其他的高阶武将，基本上没有和高阶的文臣互相是亲家的把，低阶的和地方的我们不说，但是帝京这样的列子很少”小白道。 “皇帝也是在防范出现大周的时候的情况，就是说出将入相，一手掌握军权，没有战争的时候又回到朝廷当中掌握行政权力，这样就等于半架空了皇帝，大周中期以后这也的案例不少，这也为大周的灭亡埋下了伏笔”贾泊然道 “那按你的意思，皇帝对于勋贵的防范比文臣还要严重不成，我倒是没有感觉到，我感觉皇帝对于靖难系的勋贵还是比较宽容的，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哪家靖难系的功臣真正的倒霉，我还觉得这点皇帝老儿要比太祖强一点”大黑个有些不能完全理解贾泊然话中的含义，所以所这话，也是问话的意思。 “文臣最多就是贪钱或者渎职，或者又贪钱有渎职，但是不管怎么弄，文臣能够造反不成，不但不能造反，而且贪的越多，越是不敢，但是勋贵和武将就是两回事了，你说皇帝真正的要防范谁”小白简单的解释道。 “说是完全防范也不符合实际情况，就目前以及以后很长时间来说，对于咱们勋贵自然是拉拢为主的同时进行有效的防范，其实这是对我们有利的，不参与政治的情况下，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安全的，至于文臣集团，皇帝虽然对他们不是很防范，但是其实很痛恨，要动手也是会剪除他们，或者说最大程度的分化他们”贾泊然补充道。 “不过对于文臣集团，皇帝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通过目前的科举制度，四年才有一次大比，到现在也不过是实行了五届而已，人数不过二千人不到，如此的数量，估计如果按照正常的淘汰制度，至少还需要五十年左右，才能把官场的重要部门大部分换成是科举出身的学士门，这也就是高层和中层的官员，至于底层的官员就更难了，那些个举人虽然数量比学士多的多，但是架不住底层的官员职位很多被地方势力把持，也要四五十年时间，没有这个时间点的慢慢整肃，任何人都是没有办法的”小白当然也是清楚这里面的问题。 “难道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这些文臣，非要等这科举慢慢来，这样的话，别说现在的皇帝，就是再等一两任，也不见得可以彻底的完成”大黑个皱了皱眉头，但是他其实也有感觉，那些科举出身的学士明显比前朝的文人要通融，做事情也比较注重实际，这样的人当不管对于朝廷还是对于地方百姓都是有利的。 “不好办，虽然办法到不是没有，但是会引起很大的震荡，所以目前来看，皇帝还是会被文臣集团长期绑架，目前也就是维持均衡，然后慢慢增加科举出身的学士在朝廷中的力量，再慢慢的渗透到地方的州县，比如现在四大节度府里面的主要行政官员大部分都是科举出身，这一点也是完全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所以四大节度府的行政效率比其他地方都要高出不少，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贾泊然道。 “如果确实想要知道皇帝的安排，其实也很简单，盯住那个左通政就可以了，这个人说白就是皇帝放在朝廷当中的一条恶犬，逮谁咬谁，这是必然的，而且皇帝有什么具体的错失，也会通过他来给其他科举出身的官员放消息，这个人也很不简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子嗣，也是向皇帝和文臣集团表面，自己就是一个孤臣，啥也不怕”小白也重新坐下的说道，其实他对于这些事情平时多多少少也会关注一下。 第174章 福州之行之十六 “其实短期内，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了，毕竟神通降世以后，皇帝的住主要精力已经忙着收集神通者上面，另外就是看不能获得神通或者退一步可以说增强体质，延长寿命，连准备对闵州动手的事情都已经拖延下去了，要求闵州重新入贡就很明显了，否则这可是一个号借口，如果以此发难，就是贡品是在赣州被劫，但是罪名什么的，还是很容易扣上，从这一点来说，皇帝的想法变化挺大的，所以我看短时间内，除非是发生了是很么大事，皇帝短时间内不会和文臣集团有什么重大的冲突，这种情况应该会维持到矿场私有化之前”贾泊然道。 “真是麻烦，不管那么多，文臣集团和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冲突，他们对于靖难系的功臣更加反感，就说皇帝会不会真的把经营的重点放在南方，如果说会放在南方的话，会不会真的准备对于南蛮的战争，这才是我们这些人应该关心，如果没有西征，我们建功立业的关键就在南方了，我们几个虽然现在就已经从六品了，但是如果没有大的战争，怕是胡子白了，能不能做到一个将军都难说，只能继承爵位而已，未免不美”想比皇帝和文臣集团的斗争，他更加关心的是自己的是身前身后名，谁让他有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冠军侯的祖宗。 “目前还不好说，如果没有特别重大变化，皇帝这一两年不会有太大动作，当然准备他还是会做不少，但是先对闵州动手，还是先对南蛮动手确实是不好说的，毕竟对闵州动手其实把握不大，对南蛮动手的话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按照得远的估计，这个事情耗时又很长，而且没有海军配合，时间更加不好控制，完全从陆地进入南蛮区域，可能会有比较大的战损，而且南蛮区域的气候异常炎热，到处是雨林，比镇南节度府的大部分地方的地形还要更加的复杂，也不是那么好对付”贾泊然道。 “我也没有说征服，如果是彻底的政府那么花的时间当然长，我的意思是可以通过远征南蛮，扩大镇南节度府的面积的同时，主要还是给皇帝老儿刷声望用的”大黑个倒是实话实说。 “那就要看皇帝想不想刷这个声望了，而且不管是西征还是打击南蛮，如果只是单纯的刷声望，问题都不大，只是西边有阿巴斯王朝，用力太小，没有效果，用力大了，会引起反弹，相对来说南蛮就没有那么危险了”贾泊然倒是有点明白大黑个的想法。 “现在不好说，不过如果是我，我就先还是加强对于南方的的移民工作，现在蜀中和湖州区域的民众数量都很多，也没有经过大规模的迁徙，这个方面还是有潜力可以挖的，可以直接迁徙十万户到镇南节度府，然后再调十万户，其中五万户补充到象州和桂州，另外无万户补充到云州和贵州，这都是可以加大对于南蛮的正面压力，不管长期还是短期，都是有很大好处，而且只要措施到位，政策执行的深入，必然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从这几个地方抽调二十万户还是没有问题的”小白道。 “人口多了，种地就多了，赋税也就高了，现在这些地方缺少就是人口，其他条件都是不缺的，而且一旦人口增加，最关键的是商业会繁荣起来，后续如果真的可以逐步的提高商业税赋，那就更加有利了”小白补充道。 “有了足够的人口，才能守得住地方，人不够，什么也是做不了，现在相对来说，北方的人口是有减少，主要还是迁徙到了北庭，河西和幽州，并州，但是南方的人口还是挺多，我前些年回老家徽州区域的时候，发现南方人是真的多，人多就热闹，有趣”大黑个的理解很简单，人多力量大。 “人口当然是最重要的，另外一个方面，其实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这些地方的地方文臣集团以及地方保守势力是比较弱的，通过大量的人口迁徙过去，可以大大的冲淡这样的趋势，这是和在河西节度府的政策是一致的，所以才出现了大量的学士在南方的比例，特别这些地方的比例要远远的高于其他地方”贾泊然道。 “而且人口上去了，只要政策到位，基本上也就可以很快的把当地发展起来，其实大家都明白，现在相对来说象州，桂州，云州，贵州再加上镇南节度府，基本上可以说都是欠发达地区，但是这些地方的自然条件都还不错，特别是农业的条件大部分地区都是可以的，可以说只要用心经营，然后户部上也把财政向这些地方倾斜，自然就可以水倒渠成” “云州，贵州我是没有去过，但是听我父亲说，这些地方的自然环境是不错的，但是问题是这里的地势比较高，条件是比象州和桂州差一些的，当然不管如何，这些地方如果可以得到大的开发，那肯定是比开发西部好上很多，西部那个地方就是养羊养马养牛而已”大黑个补充道。 “不怕山高水远，关键是这五个大的州很多地方完全没开发，如果有人，就是去随便撒把种子，然后不去管，其实也是有收成的，这个倒是不必过滤，而且如果咱们华夏民族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种地，在哪里都可以种地，所以这都不是问题，人口才是问题”小白倒是虽然对经商最有兴趣，但是没有基本的农业，你东西卖给谁了，商业更加是无从谈起，所以一个地方商业能不能兴旺，其实还是你这个地方人口够不够，农业发达发达，然后才可以谈到有没有足够的消费能力才带动商业发展。 “人口问题还是好解决的，但是不管是开发南方，还是继续西征，有一个问题回避不了，就是要钱，钱从哪里来，现在想改革税制，是比较难的，就是要改，也不是刻意一蹴而就刻意完成的，所以不管有什么动作，先要解决钱从哪里来的问题”贾泊然道。 第175章 福州之行之十七 “现在的天下税务都是户部在管，但是每年的岁入只是能够面前抵消开支，特别是皇帝登基这十多年，修筑了不少行宫，近几年多少有些入不敷出了，有时候户部还会要求从皇帝私库借支银证到国库，很多银钱到现在也还没有还上，我看今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到了明年一月底就知道了，估计又是入不敷出的结果”小白道。 其实这些年大夏并没有什么大的动荡，除了北方的天气变冷，粮食减产，需要从南方通过漕运掉入北方以为，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灾害，当然也没有什么对外的大型战争，但是国库的收入没有什么增加，但是支出确是在不断的增加。 “我倒是没有注意，反正我们家的俸禄是没有少，只是银子的成色有些下降，不过也还是能用，再加上我们家的田农税低，还过得去把，倒是没有感觉到，不过这些年禁军的兵器更新也是慢下来，这点我倒是知道一点”大黑个摸了摸头发道。 “钱到哪里去了，按道理来说，经过三十年的发展，虽然有几个节度府需要一定财政支持，但是国库的收入没有什么增加我还是有点想不通，虽然我没有在朝廷待过，但是我知道不管是一个家庭，还是一个帮派，如果人越多，地越大，但是是收入不增加，最后就很麻烦，不是散伙，也是分家的结果”方雨柔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在再担心秘术者会不断的出来冲击这个世界的问题了，他对几人的对话，特别是这个国家的经济基础的讨论也比较赶兴趣，她自己也管着不少人的吃喝拉撒。 “方姑娘问的不错，这里面主要的问题就是钱去哪里了，这是个开源的问题，其实大夏经过这十多年的稳定发展，国民的财富肯定是增加的，但是出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民富国弱，这其中有几个因素，我慢慢来说” “其实其中一个最明显的就是本领应该属于国库一个比较大收入来源的矿场被太祖拿去了，但是太祖去的忽然，当今的皇帝又有点故意装傻，文臣集团暂时还没有发作，但是这些矿场里面的钱的产出可以说直接的价值，特别是价值很高的金矿和银矿，如果不是在皇帝的私人库藏当中，那这部分收入少说一点每年也至少可以贡献大概半城的国库收入，这也是一笔很大的钱了” “说白了，就是肥了皇帝老儿，穷了国家呗”大黑个插嘴道。 “这还是小的，最大的问题是除了商税需要改革，还是大量的税赋来自于农税，虽然如今的农税对于一般的农人不算高，但是由于占比高，所哟每年的农税是否可以收齐收好就是决定国库每年是否可以维持下去的一个重要因素” “农税这些年收入哪怕北方减少，但是总体还是应该是比较稳定，而且应该还是有点上升的吧，怎么会是影响国库的重要因素了，你的意思是需要增加开坑面积来增加这部分的收入吗，但是这就是把人大量的迁徙到象州那些地方，由于需要政策优惠，没有五到十年，也不会有多少收入，我有些不明白”方雨柔也朝黑妞招了招手，让它过来吃些绿色的小果子。 “方姑娘说的不错，理论上来说，这些年大家过的不错，农作物的种植面积是有增加的的，这样来看占了国库六成收入的农税必然也是会增加的，但是实际上这些年农税的总收入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由于农税的收缴模式各地不统一，导致地方官吏大肆作假，最后的结果是国库实际的收入其实不但没有增加，还在一直下降”贾泊然道。 “泊然你的意思我倒是明白，就是说，现在各个地方在缴纳农税的时候，大部分地方是直接交各种各样的粮食，有些地方也会有用绢帛来交，还有些地方会用铜钱来叫，像我们家每年都是缴纳一半粮食和一半税银的”小白也有注意这些事情，他家中的土地也不算小，从五年前开始每年就会跟随管家到下面的庄园去收租。 勋贵家中的土地都是比较多的，大家的缴纳情况一般是留出自己家里吃的粮食，然后再留一些做储备，其他都会变卖成银钱，缴纳的时候一半一半，主要是为了方便，他们代租户缴纳的大部分是粮食，自己族人的田地，一般统一缴纳银钱，这样对大家都比较方便，如果都要求缴纳银钱，会引起很多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样啊，我还以为大家都是直接缴纳粮食了，我们家的田地比较少，每年交税的时候都是我带着家人一起直接去运粮食的，这还没有没注意过，我还以为大家都一样”大黑个家中田地没那么多，他们家人手相对比较充足，自然是缴纳粮食更加划算。 “你们说的都不错，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简单一点讲，正式因为各个地方缴纳农税使用的东西不一样，才导致了国库的收入不增加反而减少了”贾泊然点点头道。 “比如同样一个地方，就那洛州来说，有的人缴纳粮食，有的人缴纳税银，有人缴纳布匹，首先一个问题，怎么算价格的问题，因为这些东西，甚至包括粮食的价格也一直是在不断变动的，以粮食来衡量的其他东西，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就是说地方官吏在收取这些东西额的时候，就洛州这不算太大的地方来说，各个地方的标准也不可能完全一致，这还是只是缴纳农税的时候，而且这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其他不可预知的问题” “然后地方的农税，各种各样的东西，粮食，布匹，铜钱，银钱，有的地方还有起东西，先要集中到乡镇，然后统一运输到每个县里面去，县里面根据比例留下未来一年的预算，其他的上缴到各个府，各个府再同样的运输到各个州的府城，这中间的消耗是一个大的问题，如果光是银子问题不大，但是粮食也好，布匹也好，铜钱也好这其中天然的和人为的损耗其实也是比较大的” 第176章 福州之行之十八 “就不谈各个州还会把其中的部分运输到帝京大兴城中间的损耗，当然这个损耗会比前面的小，因为最后上缴到国库的已经全部变成了铜钱或者银子，这样的损耗是比较小的，就说各地的小到县城，大到各个府，再到府城，有个更大的问题是存储的问题，这个问题比较运输的损耗更大，因为这些东西很可能要存储一年甚至时间更长，很多时候不能及时的拿到市场上销售和流通，储存的时间越长损耗就越大”贾泊然补充道。 “我还真的没有注意这些事情，不过你讲的意思我完全是明白的，就是缴税的来源太多样导致了后续一系列的问题，包括运输的损耗，存储的损耗，这算成银子的损耗，我舅舅家的铁器作坊规模比较大，这些问题是同样存在的，那么一般的结果，是要把这些各种各样的损耗加到最后购买铁器的人身上，也就是说这个锅一般是兵部来背的”小白也点点头，赋税的收取，尤其是农税的种种问题他是不清楚，但是实际的情况和经营生意也没有什么区别，什么东西，不管你卖什么东西，只要一直在自己手里，基本上时间越长，就会导致亏本。 “为贵你说的很对，其实道理很简单，最后这些自然损耗，加上底层官吏在其中上下其手，最后的结果就是实际缴纳到国库的铜钱和银钱慢慢减少，但是大夏刚刚立国三十年而已，皇帝也不敢提加赋税的事情，尤其不敢加收农业税，大周灭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地方上的官员没有名目，也只能是越交越少，从宝庆元年到宝庆八年，这八年以皇帝登基的时间年号的时间点，土地种植面积增加了5%，但是国库的农业税竟然反而少了2%” “可不要小看这2%，就是种植面子不增加，减少2%也是不应该的，虽然说北方的天气变冷，粮食产量降低有影响，但是这么多年粮食中产量更加户部的资料这八年增加了8%，否则怎么可能人口大迁徙的过程中，北方大部分地区的人口减少并不显着，南方还有明显的增加”贾泊然补充道。 “泊然，你的意思是，人口多了，农作物种植面积增加了，粮食产量也增加了不少，但是结果国库的收入反而减少了，你这资料都是从户部里面得来的吗，我记得你们家没有人在户部啊”小白听明白了，但是对于如此详细的数据，他还是有点晕。 “自然是没有，我们哪里有机会碰行政的事情，更加别说最重要的户部，这些资料都是江夏王有时候喜欢和我师兄聊天，他亲自说的，当然也不是一次说的，但是我师兄是很重视的，也就随手记录了下来”贾泊然解释道。 “那不对啊，为什么是减少而不是增加，就算是有损耗，也不至于减少啊，难道下面的官吏手伸出的越来越长了”大黑个有些不理解。 “这里面的问题很多，底层加大了盘剥是肯定，毕竟天下安定，皇帝也没有太祖狠厉的手段，对于文臣他是准备温水煮青蛙，有些人胆子也大了起来，但是这不是唯一的问题，其中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到了各府再换成银钱的时候，有没有人以好冲次，故意降价销售米粮，布匹，以换取个人的利益，我想肯定也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这种钱，他们也敢上下其手，这可不是底层官吏可以做到的，必定有大量的中层以上的官员也参与其中，否则这买卖可不好做啊”大黑个一般也只听过以次充好，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以好充次，不过想想也对，这里面的利益是在太大了。 “这还是大夏刚刚建立不久，皇帝没有增加赋税的意思，如果皇帝要对于农业加税，那这里会产生更大的问题，就不光是吃国库了，恐怕连底层的交税源头的老百姓也要挨上几刀，现在这样的情况肯定也是有的，只是官员不敢坐的太过，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而已”贾泊然认为其实这两个极端的情况都已经出现，只是底层的百姓因为盘剥的不厉害，而且刚刚开国，农业税也比较低，问题不那么严重，但是反过来，国库的收入每年递减的情况已经发生，而且已经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皇帝老儿不会不知道这其中门道把，难道他没有什么办法吗，总不能就这么下去，他自己私库钱再多，也经不起这样长期的损耗啊”大黑个还是第一次听大家说起这种事情，瞪大了双眼道。 “他自然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而且知道如果增加赋税可能导致更加严重的问题，他才不得不暂时和文臣集团妥协，甚至宁愿从私库补充一些到国库，也不愿意去加收农业税，这个里面当然也是考虑的，他的想法还是想慢慢的把文臣集团在地方的主干换掉，有个三十年时间，到时候力量对比发生变化，大夏的天下也更加稳固了，那么要么他会进行税务改革，要就会进行加税，这是不可避免的”小白道。 “文臣集团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都是一个集团的，但是地方上的想法还是中央执政的文臣集团的利益也不完全一致，他们也不敢匆忙的去推税务改革，因为不知道最后会不会伤到自己的利益，也不敢增加农业税赋，因为他们更加害怕底层的官吏乱来，最后导致天下动荡的结果，是他们的利益都会受损；但是有一点的利益地方和中央是一致的，这就又回到了收回矿场上来时候，矿场的收入是可以完全抵消国库的损失的，而且还会有比较多的盈余也是毫无问题的”贾泊然也接口说道。 “所以最后的结果，如果今年或者明年国库的收如下降的比较厉害，皇帝就是愿意仍然倒贴，文臣集团也会想其他办法找到由头，重新提出矿场私有化的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从现在的趋势看，国库收入减少以及不可避免了，就是看幅度而已”贾泊然道。 第177章 福州之行之十九 “难道，这个局面就没有什么办法改变吗，我指的是目前国库收入不断减少的问题”方雨柔也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最根本的当然是我们前面说的要彻底的改革税制，把商税最为主要的税种，但是这其中最大的问题是要能把商业彻底的繁荣起来，这里面涉及到需要对于商人的地位进行提高的问题，所以只能说暂时不好做，税制改革的是很困难的，里面涉及到各种个样的利益” “说容易的话，其实也是很简单，只有把所有的农税全部改成收取银子，不允许缴纳粮食或者布匹，甚至铜钱最好也不要，因为同样的问题，数量太多，其他的任何替代品都不收，全部改成收白银，这样的话，可以彻底的杜绝损耗，和很多存储的费用，虽然会破坏不少底层和中层官吏上下其中获得利益，但是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们就是想反对，也是毫无办法的，只要措施得到，宣传到位，其实国库总体是肯定会受益的”贾泊然说的很直白。 “不对啊，这虽然除去了大量运输损耗和存储损耗，但是老百姓要把粮食换成银钱之前，也有可能因为粮食价格，和当地商人的盘剥实际收入会下降，这不是变相的把一部分国库的损耗给转移到老百姓头上了”大黑个这个时候反应很快，因为他家中一直是缴纳米粮的，也知道粮食的价格其实一直波动的都比较大，这样的话，大部分时候你去换成银钱的时候，未必划算。 “是这样不错，得远的想法很对，但是如果这样一来，国库的收入会大增，因为不管是运输，还是存储，到最后的运银子到帝京都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损耗，虽然老百姓的利益可能有一定的损失，但是不是没有办法遏制，当然要做的绝对的公平是很难的，但是总体来说这样的措施有两点好处” “首先是见效快，当年实施，第二年就会见到效果，不需要很复杂的税务改革过程;其次，通过这种粮食和银钱的多次装换，包括商人从乡下收粮，到最后银钱到帝京以后合理的分配，如果需要可以在当地在采购粮食，整个商业就被盘活了，至少粮食贸易会快速繁荣一起，如果操作的得当，比如现在秦公国安排从象州和桂州往闵州运粮，说不定有助于各地的粮食价格进一步平衡，总体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 “意思就是要统一税收的源头，全部采用白银来收，就如同我手上的鞭子，从头到尾都是同一种材料，这样确实是有效的”方雨柔听了也不住的点头，其实这确实一个能快速见效的比较好的办法，虽然有些问题，但是从长远来说，不管对于个地方和中央，甚至对于繁荣商业都有莫大的好处。 “泊然，不对，这里面有两个问题，首先，怎么保障那些老百姓的利益，其次如果完全不收其他东西，也不收铜钱，以现在的流通的白银来说，我觉得是不够的，本朝的白银矿相对比较少，铜矿虽然也少，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银矿要多一些”小白因为熟悉商业贸易，自然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一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我吃一点再说，但是你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流通的白银不够的问题就是是个大问题，这也是为什么蜀中有很多地方使用飞钱的主要因素，相对其他地方蜀中道路通行困难，大宗贸易没有办法携带很多铜钱，白银的流通数量有限，自然也是不合适的，其实现在需要改革的近期是吧农税改成银本位，中期是所有税收都必须是银本位，远期所有的货币都是银本位，铜钱只作为最低的流通货币，最后可以建立一个以铜钱，白银为市场实际流通的货币体系，这个以后我们专门讨论，今天就讨论对于农税，我们要怎么解决流通的白银不足的问题” “首先，要加大白银矿的开发，这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对于暂时来说也好解决，老百姓还是暂时可以缴纳铜钱或者白银，因为铜钱和白银兑换的比例一直比较稳定，这样百姓就是有损失也不会大，然后缴纳到县城之后，县城负责全部兑换成白银，这地方会有少量的损耗，但是相对来说县城的富户家中藏有大量的白银，如果给予一定的兑换优惠，你说他们会不会原因换出白银来，我觉得肯定会，然后到周府城这个级别汇聚到各州的首府自然还是全部用白银，但是这些白银再向国库缴纳的时候，可以兑换成黄金，黄金的兑换价格从大周到现在一直稳定在1:8左右，这样不但可以节省大量的运输费用，也可以把各个府城的富户家中的黄金再置换出来一批，何乐不为，只是需要各个地方在制定具体措施的时候，不要留有太多的空子，让那些富户有利可图，但是要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好主意啊，泊然，这样一方面，最后缴纳到国库的农税基本上变成了黄金和白银，而且藏于各家的白银和黄金也必然是慢慢进入流通市场，产生了新的价值，但是有个问题，在县级的地方要把收上来的铜钱换成白银，那么投入到市场的铜钱也需要有一定的程度的增加才行，现在铜矿说实话虽然比金银矿多一些，但是每年的产量还是不足的”小白一方面觉得贾泊然的说法有道理，但是另外一反面大量铜钱的来源仍然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长期来看，必然要加大对于铜矿的开发，其实现在在云州发现了不少品质非常高的铜矿，短期来想，也有办法解决，就是回收旧币，重新铸币，我师兄说过其实现在我朝的铜钱包括前朝大周的，铜含量太高，可以掺杂适量的其他金属，只要铜的比例控制在七成左右，然后辅以比较好的工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样的话凭空就可以很快多出大量的质量上乘的铜钱；当然这里面有个问题，必须保持新铸的铜钱在分量上不能比原来的铜钱轻，质量也要好，这样才会容易被老百姓接受，否则适得其反” 第178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 “当然这都是暂时的，云州那边的大量铜矿，我们尽快的投入开发，基本上最多十年左右我们可以把这些新制作的铜钱慢慢的收回来，加以重新铸造，使其含铜量重新高于九成，这样的话十年时间之内基本就解决了铜钱不足的问题” “我明白你的意思，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其他三成有什么金属很重要，太贵重的不划算，一般的话，重量不够，质量也不会好，所以还真是麻烦事”小白家中自己制作铁器，他很快就明白了贾泊然的意思。 总体来说，就是短时间国家要作假，但是这种作假还不能让老百姓看出来，然后通过大量的黄铜开发，再重新铸币，把黄铜的比例再次提高到九成左右，这个过程中就是有风险，只要控制的好，还是有很大可操作的空间，也确实可以大大缓解铜钱缺少的矛盾。 “你们这绕来绕去，既然蜀中的飞钱那么方便，不如全部改成飞钱好了，飞钱那东西我也看过，就和现在银票差不多，不是更加方便吗”大黑个忽然觉得自己提议非常好。 “大黑个，你傻不傻，你说现在银票最大面值是不是100两，而且银票现在使用的范围是不是很有限，你以为那些老百姓会认得银票，就是咱们在订购军工铲的时候，人家大叔也不放心，还安排人到县城专门提取了银子，他还算是一个非常有见识的人，具体说到飞钱，那个东西比银票的面额要大的多，但是飞钱基本上就在蜀中已经周边流通，为什么了，因为很简单，飞钱的面额一般很大，而且是专门用于大宗贸易而设置，按你这个思路，不如全部该用银票好了，还比飞钱来的直接一些”小白有些得意，终于又给大黑个挑刺了。 “得远说的是很远的将来，现在是不可能的，为贵说的只是一个方面，银票这个东西固然好，但是使用限制太多，老百姓短时间内部可能用起来，其次银票这东西目前都是用银子做抵押的，说白了有多少银子存库，才有多少银票在世面流通，但是就是这样，因为银票是私人开的，大夏没有官方机构，所以还是基本在一个小范围内流通，用来缴纳税赋入国库，暂时来说条件都是不成熟的”贾泊然摇头道。 “短时间内，不要想做用银票代替金银，这是不现实的，出发朝廷自己也设立钱庄，而且要有非常完善的配套措施，总体来说不可信，至于再底层老百姓用银票，其实成本更大，你想这银票光是防伪的技术，所用特殊纸张都耗费不菲，我们通常用的银票只有三种面额，10两，20两，100两，如果面额太小，这钱庄是不划算的”贾泊然不愁道。 “而且现在大夏虽然稳定，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就在自己所属的区域活动，你看就我们借跑老跑去到了闵州，你认为这天下经商的人口有没有总人口的1%，就是泉州如此繁荣的外貌府城，怕是也没有1成的行商人口”小白不愁道。 “我明白你们两的意思了，这银票目前使用的范围基本上就是跑动跑去的商人在用，而且由于成本不小，实际流通的面额都和简单，所以不管是从成本还是流通角度，大部分老百姓是不可能用起来的，对吧”大黑个道。 “自然是如此，这天下真正在用银票的还是极少的，就是商人当中，如果不是长途或者量特别大也是使用白银，黄金为主，而且大部分商业还是在一州之内交易的，也不涉及到需要使用银票，只有向我们这样除远门的，才会携带银票，你说在咱们要是帝京，随身一般也不会携银票，除非购买特别贵的东西，而且这整个大夏也只有三家钱庄，除了汇通天下，另外两家只是分别在北部和淮河以南地区流通为主，加上蜀中的飞钱，也不过只有四家，这四家的银票其实是不完全通用的，我们这次出来专门带了汇通天下的银票，也只有他们家的在各个县城才有点，其他三家规模加起来差不多才能和它相比” “那看来确实是如此了，既然这样，如果要快速增加国库收入，首先是要用我这一条鞭法，就是老百姓用铜钱或者白银，最后各州上缴国库的时候直接用黄金和白银为主”方雨柔所做抽出了鞭子，比划了一下，刚刚大家还在形容，确实这种税收的制度，如果最后能完全变成为白银从上到下直接缴纳，就好比一条鞭子。 “方姑娘的讲法不错，我们可以称之为一条鞭法，然后辅以重铸铜币，加大力度开采铜矿，基本上十多年之内就不必再为国库下降烦扰，然后在慢慢的一步步改革税制，就可以做到水到渠成，怎么的也可以保证大夏百年的安稳”贾泊然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确实是个很绝妙的办法，如果是这样，那可以把所有官员的俸禄也不用在发米粮和银钱混杂，全部改发银钱，让他们到市场上去自由的购买，省的大家多有抱怨，这中间也存在户部内的官员克扣粮食的问题”小白马上想到所有官员的俸禄问题。 “如果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自然是最好不过，本来如果采用一条鞭法以后，全部缴纳经营之后不管地方还是说帝京都可以减少大量的存储的损耗，如果官吏都改成铜钱和白银发俸禄，自然一个方面方便我们推广新的铜钱，另外一个方面省的每次发俸禄时候的扯皮，可以节省也可以大量不必要的储存，运输的开支” “还真是不错，发银子我喜欢，你说这每年把我们家缴纳税款的时候是粮食，然后每个月又发一些粮食，基本也都吃不掉，大部分还是要拉到市场去售卖，不但耽误事情，而且还不划算，如果能够都发铜钱和白银，那是最发方便不过”大黑个听到大家这样说，顿时也很高兴，虽然不是很多钱，但是如果都不再发米粮，这自然是好事，他们家自己的粮食都吃不完，而且俸禄里面的米粮从来就没有好吃过。 第179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一 其实他们几家不缺这点钱，但是朝廷还是按月来发俸禄，而且作为勋贵来说，他们的俸禄基本上是三成的米粮七成的银子，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有不少品级比较低的帝京官员基本上是七分米粮和三分银子，结果就是粮食吃不掉，银子不够使，这种局面已经持续了很久，有时候粮食价格高点还能得点便宜，但是大部分时候是吃亏，因为他们的发的粮食，基本帝京常平仓的储备粮食，半年到一年以前的居多。 这样压仓的粮食能好吃，才见鬼了，所以很多刚刚掉入帝京的官员都有些不适应，特别是长期在地方做官的人，更加不满，地方的官员虽然也是以米粮和银子一起发俸禄，但是基本上维持在对半分为多，而且和朝廷想反的是，越是底层的官吏，拿到手的银钱的比例越高，而且就是米粮，也是当年当季的新鲜米粮，谁也不会给自己吃陈粮不是。 “不错，不错，这一条鞭法和开采铜矿重铸铜钱，以及后续全部改成以银子发帝京官员的俸禄我们可以给皇帝一起上个折子，这也算是不小的功劳了，我们这次在闵州估计对秦家也是毫无办法了，至少很难靠近那些具有神通的秦家子弟，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这几条措施得到皇帝的采用，可以说是功大于过，说不定又会得到奖赏”小白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要尽快的上奏皇帝。 “可以上奏皇帝，但是必须要用密折，甚至通过梅花内卫的渠道，更加不可以用驿站的系统，否则一旦这件事泄露出去一点半点，不管这事情最后有没有办成，我们都两边不讨好”贾泊然也认真的想了想道。 “没明白，咱们正大光明的上奏不可以吗，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做，这个想法听不多的啊，而且大家刚刚讨论以后，我也觉得能被采纳的可能性很高的啊”大黑个这个时候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秘密上奏。 “你傻啊，首先这个事情就是皇帝最后采纳了也绝不会说是我们的功劳，这个功劳明面上其实给江夏王可以，给其他的皇室人员也可以，甚至给左通政陈其隆也可以，但是唯独不能我我们几个，你忘记我们都是勋贵了，我们不可以干预行政的事务，而且还一次涉及到税收，铸币，俸禄这么几个重要的行政事务，如果皇帝说是我们上奏，我们几家的下场肯定是被骂死，你想想张国公家的经历吧”小白有些很铁不成钢的道。 “那为什么又不能走驿站了，驿站是最快最安全的，反而要通过梅花内卫的渠道发出去，而且到现在为主，我们除了见过一个梅花内卫的人，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内卫的办事机构，怎么走他们的渠道了”大黑个也抓住其中的问题。 “走梅花内卫只是个说法，就是这件事不管成不成，不能让那些地方官员知道，因为这些改革可能对帝京的官员有利，对国库的收入有利，但是最大问题是，如果真的实行一条鞭法，最后受伤最严重的地方的底层和中层官员，尤其是那些底层的关于从此以后基本无利可图了，中层的府城官员还可以在和商人铜钱换白银的贸易中占有一定的好处，如果真是这样，不说这事最后成不成，只要底层的官员知道了，我们兄弟几个，以后是寸步那行，就在帝京和洛州待住得了，哪里也不用去了”小白快最快舌的道。 “我嚓，你别说，还真是这样，其实我们这么做，最受伤的就是下层的官员，不管怎么样，他们要是知道是我们几个捣鬼的，就是不论我们勋贵不能干预行政的事情，就算是断刃财路这一条，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万死莫论的罪名了”大黑个顿时感觉背后发凉。 其实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作为勋贵，可以得罪一些高官而不用担心，但是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平时看着不那么起眼的底层官员，因为这些人都是实际上很多事情的执行人员，不说你要和他们处好关系，但是你要是得罪了他们，办事的时候，他们给你拖上一拖，很多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更加别说一条鞭法的改革基本把全大夏三十六州的底层官员得罪了个全，这是万万不可的，这已经不是勋贵集团和地方文臣集团的冲突，而是要毁掉这些记得利益集团一大块肥肉。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这么说的话，我看也别写密折了，不耽误这点时间，最好是我们回到帝京以后，在人少的情况下，当面和皇帝奏对最好不过，这样的基本上也就没有透露出去的可能性” “当然最好我们几个也和皇帝说一下苦衷，希望他人家嘱咐周边的人一定要嘴严”大黑个不忘记补充一句，倒不是他真的怕，而是觉得如果搞的不能再到处跑，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也他的性格，加冠之后又获封备身，正是到处建功立业的时候，怎么能一直停留在帝京，这其中也需要各个地方官员的积极配合。 “这样也好，这件事情在没成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写到纸面上，而且我们就是和皇帝讲的时候也要多加注意，从后往前讲，先从改发俸禄银开始，再到建议改革农税的征收模式，能让皇帝自己想到要全部收金银的时候，我们再提出下层也改收银子和铜钱，然后再提议加大开采云州铜矿的力度，然后重新铸币的事情，这样虽然是同样一件事，我们的在其中的功劳还是不小，但是有些主意确是皇帝自己的想法”小白眼珠一转，已经想出了一个号办法。 其实这其中的风险小白自然明白，他和大黑个一样，对皇帝没有太多好感，他也有点担心，不是说不想上奏这件事，就怕是这一系列的事情推行当中出现问题之后，最后别给皇帝老儿拉出来背黑锅，所以自然是需要在提前的预防措施为最好，所以他很快就想出了这样一个说法，这样的话功劳虽然变小，但是风险也降低了很多，相比来说，怎么都是划算的。 第180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二 “为贵的想法不错，这样做的话，确实是更加的妥当，那便是这样，我们回到帝京的时候皇帝必然是要召见我们奏对，我们在奏对完闵州的事情的同时，也就可以顺便提出这一条鞭法的事情，自然是用为贵的说法为最佳”贾泊然也点头道，他虽然没有那么多想法，但是如果能够适当做一些防范的措施，自然也无不可。 “那按照你的故意，矿场私有化的事情，那些地方的文臣会什么时候开始发力，刚刚小白也说了今年的国库收入必然的还是会持续的下降，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明年还要继续通往河西首府的道路，或者说是拓宽，那就会产生更多的缺口”大黑个认真的问道。 相比一条鞭法，他更加关心的还是矿场私有化，因为这里面利益非常大，他也是清楚，明白的，现在既然大家决定要借由军工铲打开一个缺口，但是还是受制于铁矿石的供应，如果说是能够完全自产自销，没有限制那就最好不过了。 “前面我们也讨论过这个事情，如果不出现大的变化，最慢就是一两年之内，也就是万岁通天五年之前这个事情就会开始发酵，限制不管是地方文臣集团还是中央执政的文臣集团都只是缺少一个药引子，这个药引子限制也有了，就是弥勒教的黄金甲，你觉得这个事情就是皇帝要瞒住，又可以瞒住多久了，我觉得不会太久，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弥勒教会收手吗，绝对不会，既然这样，这件事迟早会暴露出来，一旦暴露出来，马上会被朝廷和地方无限制的放大，因为神通可以如此高效的开采矿石，难保不会再有其他人也具备黄金甲的神通，这样的情况下，更加会提起发酵”贾泊然慢慢的踱步道。 “如果皇帝动作快，快速的把相对有神通又有忠诚度的人手混搭分配到各个重要的矿场上去的话，这件事情也是有可能隐藏一段时间的，因为黄金甲肯定不会去采集其他矿场，基本上也就是银矿和金矿，而且多半只是会采集金矿，因为其他的矿场其实价值不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到时候也不妨吃点力气，只要悄悄的招人散播开来，那些地方的官员自然会去自己查证，很快也就会别暴露出来”小白得意的笑到。 其实神通降世之后的变化已经准备的显现出来，这些神通不管是威力大小，但是势必都会对整个大夏产生重大的影响，而且目前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只有大夏有具备神通种子的陨石降世，也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不是有类似的情况，如果也有，那么只会更加混乱，但是有一点死可以肯定的，白加黑作为既得利益者，哪怕他们先走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皇帝毕竟大的压制，他们的主体思想还是要尽量保证这个政权的稳定和繁荣。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只有一个稳定的大夏，才能给自己几人和身后的家族带来最大的保障，所以虽然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诉求，甚至对皇帝也不是很满意的，但是在最高利益上，他们还是希望皇帝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能够慢慢削弱旧有的文臣集团的权利的。 “不过我也有一点疑问，如果说要给皇帝讲一条鞭法的事情，然后又提出要自己单独开采煤矿以大力支持督造军工铲都还算是说的过去的话，后续如果私有化的事情真的发酵成了，按照你么的收费，不管是皇帝怎么不认账也好，或者想办法拖延也好，基本上最后的结果就是还会把矿场国家化，然后由国库每年固定的拨款给皇帝的私库；最后皇帝明白过来以后，不会怀疑你们是提前知晓这件事情，甚至有和文官集团勾结吗”方雨柔把黑妞又放飞到半空中，开口说道。 三人顿时不说话了，刚刚大家都兴高采烈，也不是没有做预防措施，对于一条鞭法，小白也提出很合适的措施，但是对于必然要先开始推行的开采煤矿的事情，还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续效果，而且方雨柔说的不错，以皇帝的性格，哪怕一时之间被文臣集团搞的回头土脸，他也没有办法马上把这个巴掌给拍回去，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对付他们几个是毫无问题的，搞不好到了最后，皇帝反应过来，反向这几个人早在两年前就开始 “这里确实有个问题，虽然不是像一条鞭法那样迫在眉睫，但是以后也是有危险的，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认真的思考一下，什么时间点提，如果更加合适的提，提了以后，会不会后续别皇帝算账也是一个大的问题”贾泊然也停下来，认真的想了一下，开口道。 “要不，这个事情就吃一点开始，左右也不过两年时间，一旦矿场私有化的事情被文臣集团提出来，皇帝估计就是抵抗也不会很久，我们无非就是等一等而已，其实也不会差这两年时间把”小白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最后都是逃脱不了皇帝的猜疑，不是很好办。 “这可不行啊，刚刚大家都已经说了，我都想好到了福州府城，怎么给我老爸写信了，现在要停下来肯定是不妥的，无论如何咱们要想一个办法，如果想不出来，今天我们就不走了”大黑个一方面觉得这个事情肯定可以赚钱，最重要的是可以让他老爸有事情可以做，也就不需要整天在家中垂头丧气了。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因为这个事情说白了，其实不管是对自己几人，还是对于军队都是有好处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事情也是大家在可能的税制改革以后的一个生财之道，毕竟各自家中都有很大的家业需要维持，特别是大黑个家中不是很富裕，远远无法和贾泊然家中想必，小白家中虽然好些，但是铁器作坊还是和他舅舅一起经营的，这种血缘的链接，如果长辈不在了，还能留多少也很难说，目前的情况也是互相借势，但是长远来看，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第181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三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说白了这个军工铲的事情也是可以商量的，这个东西确实是有利于我们大夏的军队，哪怕不是为了推广煤炭的事情，我也还是要做，但是既然有军工铲这个由头我们也可以好好操作”贾泊然想了一下，忽然开口道。 “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时候，最后等待矿场私有化的事情发生之后，皇帝怎么都会想起这件事，皇帝可不是健忘的人”小白摇摇头，他一向很机智，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是倾向于推迟开发煤矿的。 “好办，这个军工铲的功劳我们不要了，就给晋阳公主上奏给皇帝，同时也通过她来获得开采煤矿的权利，我们可以让她占有一定的分子，但是最后煤矿的实际控制权仍然在我们手上，她在宫中也不可能到外面看具体的采矿情况，而且我们也只是给她干股，煤矿上的事情她是不能插手的，这样的话，哪怕最后事发，皇帝明白过来，也不会对他女儿怎么样，就算知道我们几个也参与了，但是好处大家都有，他也不好再过度的责怪我们”贾泊然想起了这个晋阳公主现在一直在博取好的名声，军工铲的事情读她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 “好办法，好办法，她一时半会肯定不知道我们什么意思，面对军工铲这么大的功劳，她是肯定会吞下个功劳的，哪怕最后事发以后，她也拿我们没辙，因为是她自己，堂堂的大夏晋阳公主先撒谎了”小白拍手赞同。 “不错，不错，我早就觉得那个丫头自从获得神通以后，就更加邪气，不过咱们几家也不怕她，就让他下先吃个暗亏，这也的话，我们几个算是至少不会暴露太多在皇帝面前”大黑个也觉得贾泊然这个方法确实是不错的。 “如此的话，还真的可以，但是如果这样的，一条鞭法可以上奏皇帝，这个军工铲只能是让公主专美了，贾世子不觉得可惜，这可是不个小的功劳，那个军工铲我也仔细的看过，或者对于单人用处不大，但是一个纪律严明的军队同时使用，那就会发挥出异乎寻常的力量，而且设计的很是巧妙，方便携带”方雨柔觉贾泊然竟然了为了能够开采煤炭，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这么大的功劳，不禁多看了贾泊然几眼。 “其实功劳太大对于我们几个也未必是好事，而且军工铲如果通过公主来上奏，她肯定在后面多加支持，因为这个最后的推行效果也关系到她自己名声，总体来说，对于军工铲可以快速的推行到禁军和边军肯定是有帮助的”贾泊然看到方雨柔多看自己几眼，也很是高兴，赶忙解释道。 午后的时光，天空还挂着威力不足的太阳，虽然已经到了十二月初，但是闵州的天气也只是微微发凉，中的来说还是笔记舒适，几人又分别吃了一点干粮，看看天色还早，如果不出意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赶到距离福州府很近的一个县城，所以打家也不急，享受做这凉爽的天气的同时，继续聊天，顺便晒晒太阳。 “泊然，其实我们刚刚讨论了很久的东西，但是不管是我们准备启奏的一条鞭法，还是中期的把矿场私有化，或者时候远期的税制改革，说白了基本上都都属于开源的动作，我们自己家做生意其实也讲究首先开源，另外要节流，否则光开源，然后继续加以浪费，最后也是白搭，而且我看现在国库入不敷出里面很大的问题反而在于如何节流”小白杨了扬手中刚刚捡到一段树枝，有点担心的说道。 “节流这个事情还不好弄，就比如我们家，原来把我一天要吃五顿，后来我父母觉得我这样吃不成，最后规定我只能一天吃三顿，这不就省下来不少钱，而且我弟弟现在还穿不少我小时候的衣服，这也是一笔钱”其实大黑个是故意调侃小白，大黑个心里想，小白你们家也算是很有钱了，还搞什么节流，节流节流，节到最后，估计那些作坊的匠人多半是要被你们家克扣收入。 “其实为贵说的不错，目前国库最大的问题是要节流，开源再怎么也是需要时间的，包括一条鞭法真正能实行起来也要有几年时间，这几年之内关键还是在于节流” “我觉得，首先通往河西的道路，能够修的基本也修的差不多了，从瓜州到伊犁的道路扩建起来其实价值并不是很大，路还是要修，但是完全可以慢慢修，而不必如同现在这样每年要投入大量的预算，非要在几年之内完成，这是完全不必要的” “其次，每年拨给各个节度府的费用，应该从现在开始下降，因为几个节度府的建立时间虽然有差别，但是基本上到现在就是建立最晚的镇南节度府也有十六年的时间了，这些地方现在人口大增，每年也可以收不少的税赋，虽然说总体还是困难，但是如果皇帝不是真的准备西征的话，从现在开始每年拨给河西和葱领，甚至北庭的费用都应该慢慢的降低，这些地方终归是要自己造血的，至于镇南节度府，如果要开发南方，那么不但不能减少，反而要逐步增加，但是这三负一正，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省不少钱的”贾泊然觉得其实可以节流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别急，别急，让我来说，要我讲啊，这宗室的俸禄实在太高，国库每年光是拨给宗室的费用就占至少有上百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太祖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但是皇帝老儿上位之后，由于上位的手段有问题，反而要厚待其他宗室，你就说你们平南侯府，侯爵的俸禄一年不过一千两，即使我们不喜欢张国公家里一年如果只是爵位也不过是一千五百两，小白家整个侯爵不过是八百里，我们家才六百两而已，那些个宗室什么事情都不干，就是最低的宗室，也就是太祖几个兄弟的后代，连郡王的封号都没有，随便每年一个人都高达一万两之巨’” 第182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四 “更别说还有几位亲王每年的俸禄就直接有五万两，郡王也每年有三万两，这里面正在干事就那么几个，其他的都是混吃等死，而且这些宗室家里不但有很多田产，而且还是免税的，好在太祖就两个兄弟，也没有几个儿子，还死了两个，皇帝儿子也少，要不然光是这宗室直接就把国库给吃垮了” “宗室确实是祸害，不过这个祸害也怪不得别人，更加别说还有几位亲王每年的俸禄就直接有五万两，郡王也每年有三万两，这里面正在干事就那么几个，其他的都是混吃等死，而且这些宗室家里不但有很多田产，而且还是免税的，好在太祖就两个兄弟，也没有几个儿子，还死了两个，皇帝儿子也少，要不然光是这宗室直接就把国库给吃垮了” 是皇帝上台之后，自己上位手段就有问题，自然现在也提防这些宗室人员，特别是皇帝现在还幸存的两个兄弟，更是防范的厉害，反而是太祖的两个兄弟的后代，反而得到重用，皇帝既然限制了宗室进入官场，自然需要在其他方面补偿，所以这钱财说白是为了买个平安，省的他们闹起来，还真不好处理，宗室的人口本来就不算多”小白倒是也清楚这里面的害处。 “这种事情其实还没有好办法，就像为贵说的，这就是买平安的钱，宗室人口不算多，皇帝位了上位之前，基本上大皇子和二皇子家中的人，尤其是男丁死光了，这样的话皇帝还有两个弟弟是亲王，加上太祖的两个兄弟，到现在也只有江都王还没死，等他死了这个亲王也就变成郡王了，咱们的直接上司，朱雀卫大将军以后也只能获封郡王而已”贾泊然道。 “也就这么大猫小猫三两只，现在和我们一样到了第三代，皇帝有六个儿子，其他几家家起来也不过几十个而已，正常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我说是五六十年内，宗室如果不是像大周那么疯狂的增加，国库的负担还不算太大，但是迟早也会成为一个问题” “至于目前的话，一百万两白银虽然不少，但是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比如江都王世子，我们的顶头上司，他实际领的俸禄是朱雀卫大将军的俸禄，只有等老江都王故去，他才能领郡王俸禄，而且一旦领了郡王俸禄，哪怕是还兼任大将军的职务，他的大将军俸禄也要减半，所以中的来说，宗室耗费不少，但是目前来时候，无法改革，就是能改革，结果对于国库的节流的帮助也不是很大”贾泊然摇摇头，因为对于宗室，你最多是减少俸禄，但是就是减少，也只能慢慢来，否则带来的麻烦和省下的钱完全不成正比。 “得远，这个事情，我们就别想了，暂时是没有任何办法的，除非再次发生夺嫡之争，否则国库在拨给宗室的开支没有办法减少” “第三点，才是最关键的，其实现在国库最大的开支之一，还是我们前面讲的漕运问题，每年为了从南方往洛州和更远的幽州，并州，冀州通过大运河运送粮食，就要耗费高达三百五十万两，这还只是花费在河工以及漕运上的费用，还不包括在洛州存储粮食，然后运到各个地方的费用，而这些费用有一部分其实也是从国库支出，简单的来说，光是从南到北运粮食，所有的疏通运河，漕运的人口，存储，转运的费用每年至少要花费五百万两” “更加江夏王和我师兄的说法，去年一年国库的总的岁入，一共也不过是四千万两不到，今年估计有可能只能实际收入三千九百万两左右，你们想想光是这漕运一项就占了大概八分之一，这已经是非常巨额的数字了”贾泊然叹了口气说道。 “漕运的事情我前面也讨论过了，其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以为漕运的事情不光是关系的文臣集团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原来他投降太祖的义军，目前虽然首领基本已经被分化，但是这些人的反而形成了规模庞大的漕帮，漕帮的关键在于他们团结，正是因为团结，所以不管朝廷用什么办法，也行不通，太祖自然知道海运远远比漕运要好的多，但是由于刚刚台下局势稳定，他也不敢改革漕运，到了皇帝上位，更是有心无力，漕帮早就和运河两岸的文臣和地方势力集结成一体了”小白也叹了口气，刚刚高兴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上次我们讨论漕运的时候的，我就在想，这朝廷每年要花费巨额的自己从南到北通过运河运送大量的粮食，我就奇怪了，为生是朝廷，不是有商人吗，难道不能使商人来运输，然后朝廷直接在洛州采买，这样的话成本应该是可以大幅度降低的把”大黑个一边擦拭斩凤刀，一边说道。 “首先是这个数量太大，没有一家粮商可以完成，几家联合也不可行，而且如果不是国家主导，光是从南方运输到北方就是困难重重，粮食太重，占用的空间也比较大，价值也不算高，一般的商家是绝对不愿意这么长的距离运输粮食贩卖的，因为赚到钱，其次就算可以这么做，那十万漕帮帮众要怎么处理，还有他们几十万的家属，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没钱赚，商人自然是不会去做亏本生意，而且走运河还有那么多关卡，每个关卡如果不是朝廷的船队，都是咬交税的，这样的话，如果不是高价值的东西，还没有到洛州，这个价格就要翻一倍左右，如果换成利润很高的酒水，老是同样的重量，还是可以赚钱的”小白 “其实这些成本的问题都好解决，只要漕运改海运，成本自然会大幅度的降低，商人们很可能就愿意开始尝试长距离的粮食贩卖，只是要先解决这漕帮十万人和家属的吃饭问题，然后再打破地方文官集团的利益勾结，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很难的”贾泊然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第183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五 “就是这几点吗，我说的是修路，宗室供养，漕运，如果光是这几点，中的来说会占整个国库支出的多少比例了”方雨柔问道。 “自然不光是这样的，刚刚他们讨论了，减少修路的规模和速度，预计如果顺利，每年可以至少节省一半的资金，就是200万两，然后宗室暂时没有办法，漕运暂时也难以改革，职位从这些地方节流，是很困难的”贾泊然补充道。 “泊然，你还没有说另外一个东西了，皇帝老儿每年到处修建行宫，然后扩建大明宫和骊山别院的亭台楼阁，每年的开支可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太祖年间，这些费用原来都是没有的，那个时候，国库收入其实远不如现在，但是每年我听我父亲说还有不少结余”大黑个一直对皇帝到处修行宫很是不满。 “不错，皇帝现在修行宫，每年从国库调拨的钱财，也高达400万两左右，基本上占用了国库收入的的一成，而且这个费用本来并不是应该由国库支出，至少太祖时候肯定是没有这样做，但是皇帝登基以后，说要仿照旧制，那个时候夺嫡之争刚刚结束，大家自然还是希望安定，而且国库的结余确实比较丰厚，也就答应了皇帝的要求，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一修起来就是十多年，到现在还是在大肆修建，内阁也是有苦难说，但是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每年国库还要找皇帝私人借钱，怕是迟早也会被提出来”贾泊然解释道。 “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学士和大学时，其实是被皇帝耍了，所以现在不是太好言语，当初太祖故去，皇帝登基，国库结余白银有一千万两以上，皇帝提出要大明宫太过陈旧，而且需要在其他地方修几个行宫，以彰显皇家气度，顺便后续可以到各地去巡视，当初那帮人也没有想到后面会这样发展，大明宫一修就是十多年，到现在还在继续修，然后太祖时候唯一的行宫骊山行宫大肆的扩建就不说了，皇帝又以准备南下祭祖的名义，在建邺，南昌，安庆三个地方修建行宫，又说怀恋北庭的生活，又在北海府城，修建行宫，立即遭到内阁的反对，但是皇帝说，后续要在北海，建立新都市，以大兴城为中京，北海府为北京，建邺为南京，搞的大家也无话可说，只认为皇帝有开疆扩土的志向” “我去，还能这么玩啊，皇帝老儿这登基也十多年了，既没有南巡，也没有南下祭祖，更加没有什么设立新的都城，还玩出了南京，北京，中京；那以后是不是还有东京和西京，都是什么玩意儿，真是借口多多”大黑个有些不平，这每年400万两，十多年，就是一开始用的没有那么多，也有快四千万两之多了。 “这自然是借口，现在光是行宫就已经修建了九座，但是皇帝其实真正去过只有骊山行宫，其他地方不但空置了，还每年继续要花钱改造翻新，就是维护的费用每年也是个不小的数字，这一项其实可以大大节省下来的”贾泊然道。 “要如何做，这剩下的八座行宫，分布在各个地方，规模也都比较大，而且都是皇家的制式，一般人也不能用，每年耗费那么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把”小白觉得确实不好处理，建都已经建了，总不能吧要人手维护，不进行必要的翻修，让他倒塌吧。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妹妹倒是聪慧了，你们也知道我们家都是集中住在平南侯府，但是妹妹特别得到已经过时的老太爷喜爱，所以老太爷给了妹妹一套五进的小别院，虽然规模很小，但是一般人家，住上是十多口人，是毫无问题的，如果稍微安排合理一点，住个二十口人也是可以的，妹妹很小的时候，我记得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公孙师傅就教她理财，那个时候她救通过我师兄，把这个位于帝京的繁华地段的房子改造了一下，杨杰的地方改成了三间不小的铺面，然后由从宅子的后院重新开门，虽然规模小了一点，但是还是有无进，这样三间普通铺子组给了商人，五进的宅院也长期组给帝京的下层官员，每年管是租金也有500两左右，由于签的都是长约，也不需要我们家负责翻修，住户自然会去做这些事情”贾泊然说起来很得意，自己的妹妹的性格是比较聪慧，而且公孙师傅和师兄把她教育的很是开明，他觉得这样的妹妹就很好。 “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嫣然还是个小富婆来的，这500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哦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赚的不错，不过你们家这么做没有问题，但是皇帝的行宫如果这样做的话，怕是不行的，至少肯定不能改成商铺什么的，别说皇帝要脸，就是不要脸了，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也很难说”大黑个点点头，又摇摇头。 “改成商铺自然不太好，但是那么大地方，只保留最核心的地方，就是皇帝住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可以租出去给学院，学子上学，居住，然后可以把一些部分改成大规模的旅店，其余的地方也可以简单的修改成市场，这样不但可以建立一个综合性的市场，还会聚集人流，有规模效益，简单的来说，行宫的西边租给学院，由于科举制度的回复现在天下办学的风气已经起来了，但是很多时候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每个行宫在这些府城里面都是最核心的位置上” “然后行宫的东部改成大规模的市场，我指的是专门售卖特产品和手工产品的市场，在建立一些旅社和仓储设施，这样的自然的整个行宫所在区域很快就可以繁荣起来，而且为了皇家尊严皇帝居住的宫殿可以继续保持，或者一部分作为管理行宫的官署，这样一来很多问题就可以彻底解决，不但不需要每年支付庞大的维护开支，每年的租金收益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会逐年提高，一开始可能不是那么显着，但是只要租期够长，人气起来了，收入自然会慢慢提高，这样的结果难道不好吗”贾泊然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第184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六 “真是大胆的想法，但是皇帝会同意吗，我觉得他不会把，他现在也还是很有钱的，特别是他私库从矿场里面获得收入可不少，他能在乎这点钱，不过更加关键的是还是皇家的尊严，这些地方一旦租出去，这行宫基本上也就废了，以后想收回来也是很难的，只能长期租下去，如果后续真的南下，这些地方也是没法用的，就是把人赶走也来不及，或者这些地方早就沾染了市侩的气息，皇帝哪里还会愿意去住”小白摇了摇头，觉得还是挺难的。 “我觉得皇帝老儿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不缺钱，他如今又想着长生，哪里愿意把这些刚刚修建的差不多的八大行宫给租出去，这不是自己打脸吗，不可能”大黑个也摇摇头。 “现在的情况自然是不可能的，别说皇帝不同意，就是皇帝同意了，宗室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同意，这些可是面子问题，而且本朝开国到现在还没有封王就藩的先例，如果将来会开始就藩，说不定这些行宫也可以直接变成皇宫，我如果是宗室我也肯定不同意，至少有机会得到郡王位置的那些宗室更加不能同意”贾泊然神秘的笑笑道。 “不过，这个事情也很好办，你们想想，皇帝在矿场私有化方面必然是要大败的，也就是说两三年之后，皇帝的收入基本就没了，哪怕国库会给皇帝划分一定比例的私库钱，但是肯定是比原来少的多，第五奇就是再会理财，没有了这天下矿场的收入，那皇帝的私库至少要减少七成以上，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是内阁大学时，就顺便提出这个建议，就是把暂时不会用的行宫用长租的模式租出去，这些收入完全归皇帝和宗室，然后同时再提议消减宗室的俸禄，你们觉得皇帝会不会答应”贾泊然终于说出他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皇帝肯定是会考虑的，毕竟矿场一去，收入大跌，就是维持自己的生活他也需要额外的收入，各地行宫的地理位置都是在最好的地方，然后面积也都很大，每年的租金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怎么的也可以补充一些” “然后收入大部分划分给皇帝，小部分划分给宗室，如果是在内阁有充分沟通，非要消减宗室俸禄的情况下，想必宗室至少不会反对出租行宫这件事，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这可是真金白银，多半还是吃饭重要，面子什么的，皇帝都可以不要，宗室也就五所谓了，而且就藩的事情，就是真的有，也是皇帝的几个儿子占最大的利益而已” “而且这些地方也可以安置一些宗室的闲散人员，让他们有一个差事，不至于一直无所作为，当然为了防止出现大的问题，宗室只能负责收租和看守，其他地方的事务，不允许插手，具体这些行宫的使用还是地方上来决策，宗室和地方相互监督，这样的话，虽然会多一些扯皮的事情，但是大家都会放心不少”贾泊然也补充道。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行，但是前提条件还是皇帝手里的矿场被收归国有，只有他真正的发现自己的收入大减，才有可能勉强同意这种事情，不过如果安排宗室去进行一定的关联的话，想必皇帝也会放心一些，不过说实话，泊然，你这个主意可够损的，真要是租出去了，哪里还收的回来，就是皇帝以后有了其他收入，或者开支大大的减少，想要瘦回来也是不可能了，除非他不怕当地的既得利益者造反，这一个行宫的面积可是不小，后续能产生的利益也是非常大的”小白也点点头，虽然困难，但是确实比其他办法要来的好。 “对宗室也总算是一个出路，虽然皇帝老儿不太好，但是我看那么多年纪也和咱们差不多的的宗室子弟有时候连走出帝京都很困难，只能一直在帝京内转拉拢转去，也无事可做，要是皇子还好，其他宗室基本就是赋闲在家，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宗室子弟年纪轻轻就愿意这也，如今这也的话，也算是一条出路，虽然肯定不是什么大管，但是总算是有事情做，然后又客户离开帝京，想必宗室肯定是赞成”大黑个点点头，其实从人性的角度来说，这么多宗室集中在帝京，如同圈禁也不是很合适。 大夏立国之后一直没有就藩的习惯，这一点也是吸取了大周的教训，大周之所以难么快的败亡，也和大周立国之后不断的分封宗室到各地，然后占用了大量的田地，也占有了大量的地方财务，但是真正的大周危机的时候，宗室要不就是自守自家，穷一点的宗室干脆就隐姓埋名，很少有出来参与抵抗的，说白了这些人在地方吃拿卡要，作威作福习惯了，要他们卖命那是绝对不行的，最后的结果是大夏立国之后，对宗室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大量的财产被时没收，这也是太祖可以发动西征早期的最主要的财源。 太祖吃了这个教训，认为如果把自己的兄弟，儿子封到各地，就如同大周一般，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他本来是准备了另外一套制度，只是这个制度还没有最后想好，太祖就骤然离世，皇帝登基之后也没有在这方面折腾，毕竟宗室现在人口并不算多，耗费也不算很大的，也就暂时这么拖着而已。 “皇帝能放心吗，这些人还是在自己身边才更好吧，而且皇帝也是通过从北庭聚集大军然后回帝京夺取了皇位的”方雨柔问道，其实他本来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浙西日子和白加黑经常沟通，也基本知道了夺嫡之争的一些事情。 “能有什么不放心了，首先不给他们任何军权，其次这些宗室子弟也是用流官的制度，八个行宫可以有振幅十六个官，每个地方任期最多五年，不能连任，而且同一个行宫的任职最少要间隔三任，不就完了，就是他们想要结交地方势力，时间也不够”大黑个马上又了对策，他是直接照抄了军制改革。 第185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七 “得远说的不错，其实主要就是不要给一般宗室军权，然后不让他们结交过多的地方势力，其他的都很好办，而且地方上的关于也未必对这些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的近支宗室有太多的好感，都是利益为先，说不定利益冲突的时候，还会相互揭发不法，这一点我觉得问题不大。” 贾泊然觉得大夏目前的以权利结构来说，皇帝掌握禁军和边军，以及四大节度府的实权，然后内阁掌握行政权利和部分地方军队，地方首长掌握部分地方的守备部队，这样的权利结构是比较平衡的模式，总体来说，谁手里有暴力机关，谁就有最大的权利。 以目前来说，皇权第一，然后是五个大学士组成的内阁，再然后自然就是天下三十二州的州牧和四个节度使，并称三十六州行政长官，当然也有不在体制内的，就时秦国公治下的闵州，秦国公可以说军权和行政权一把抓，在闵州他就是土皇帝 “唉，我们说了这么多，其实真正对我们自己有利的也就是开采煤矿了，其他的我即便是吧方案通过各种方式提给皇帝，皇帝是否采纳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可以说是缺一都不可，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好办，内阁五个大学士又不是笨蛋，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白觉得虽然未来很美好，但是实际的困难就更多，每一个计划不但需要时间，还需要很多精妙的配合，而且大部分时候还未必可成。 帝京，景云宫 “春兰，这都已经是十二月初了，怎么孟家人到现在还没有进京，你前些日子不是时候有两个可以用的男丁吗，怎么到了现在一点都没有，怎么的，他们也算是我母亲的外甥，如果能够培养，自然要稍微培养一下，如果实在是个废物，帮我管理管理农庄也是可以的” “公主，正要和您说了，人已经到了帝京，如果就住在正阳门内的一个客栈，您看什么时候安排他们入宫拜见”春兰给夏梦瑶端上一杯热菜，这个时候的帝京已经越来越冷，再过一些时日就会下雪，今年尤其比前些年还要冷，宫中已经全部换了冬装，而且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用炭火了，晋阳公主的景云宫自然是最优先使用炭火的地方之一。 “不要让他们进宫，虽然确实是亲戚，但是我母妃已经故去多时，这十来年的时间也没有任何走动，父皇也不是很待见母妃的家属，比说我母妃家的，就是原来皇后的母家也不是很受待见，多半也是由于前朝大周的末代皇后造成的伤害太大，父王特别反感外戚干政，除了皇后以为，其他的妃嫔基本上都出自小门小户” “既然这样的话，公主殿下需要一个借口，可以到宫外的借口，这样的话可以借这个机会见上一面，有什么事情也好吩咐，前些日子，女婢出宫看了那两个小的，虽然都只是比公主大几岁，但是都没有加冠，文采是没有太多，但是身板也都还是不错的，而且脑子也还不算笨，想必公主见了必然欢喜，外貌上也和公主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春兰小心翼翼的道。 春兰并不敢说夏梦瑶评论皇帝的事情，只好赶快把话题转移回到公主的两个表兄的身上去，虽然一直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但是原来她也不算是最亲近的几人，只能算是二等宫女，只是公主本来的贴身宫女都在天降陨石当中过世，她幸存下来，而且获得了神通，只是这种能够屏蔽万物的神通，用户不是很大，公主虽然对她客气，但是她自己还是很注意，毕竟从小就进宫了，也更加不敢对皇帝乱发评论。 “这倒是好办，前两个月我们不是去城外参观了白月光舅舅家的铁器作坊，而且还定制了大量的农具吗，正好这块两个月过去，我们去瞧瞧进度也是好的，明年一开春的二月就可以把这些农具给帝京和洛州的老百姓都发下去，现在去看看进度不是正好，想必父皇也是统同意的，这样的话自然可以去看看两位表哥，不过你让你弟弟再去和他们说说，不要认为是本宫的表兄就敢在帝京无法无天，现在什么事情都要保持低调为好”夏梦瑶把手中的热茶喝完，轻轻的吩咐道。 “公主的意思，女婢明白了，公主看十二月初五这一天是否合适，如果合适，我这就让我弟弟尽快通知两人，同时给两人再送些钱粮的同时认真警告他们两”春兰点头的同时又接过夏梦瑶手中的茶盏。 “对了，徐家那个姑娘可安置妥当了，礼仪应该学的差不多了把，虽然她的神通也有些吓人，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很大的用场，这样的人我们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的神通其实有很大的用处，就光是可以让别人不知道我的深浅，你就有大功于本宫，你放心，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多注意，虽然他不可能科举出身了，但是等他立一些功劳，从稍微小的官职做起，以后有我的关照，也未必不能青云直上，这样的话你家中的事情你也可以放心”夏梦瑶发觉春兰的异样，她还以为对方有在担心家人。 “多谢公主的爱护，公主放心，奴婢的地点定会尽力办事，不敢懈怠，我家中有公主赐予千两白银，如今也在洛州买房置地，吃喝不愁，奴婢并非是担心家人和弟弟的前程，有公主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是刚刚公主评论陛下，奴婢实在不敢插口”春兰轻轻的解释道。 “徐家姑娘也都安排好了，现在礼仪已经学习的差不多，我准备让她救在景仁宫任职，先做一个三等宫女，专门伺候公主的饮食，这样的话她救不必到处奔走，也方便我们随时可以看见她” “你做的对，她一个小姑娘，到现在也不过十二岁，这个年纪的话刚刚开始懂事，徐家又是商贾之家，礼仪就是学好了，到了别的宫殿时间长了也难免有什么疏忽，还是放在我身边，你有时间就多提点她一下，以后我们毕竟是要长相处的” 第186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八 第一百八十六章福州之行之二十八 “父皇那边你倒是不必担心，她本来就疼爱我，如今更加看重我，不过你提醒的对，以后不是密室之中，我也不会再轻易议论父皇的私事”夏梦瑶点点头。 “山河地理志编纂的进度如何了，那些个学士可是有生困难，你可以告诉我知道”夏梦瑶不是太好经常和外臣见面，特别是这些人基本都是具有学士身份，大部分人年纪也不大，她怕见面次数多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神通降世之前，她确实一直在挑选父母，这个事情整个帝京的都是知道的。 “山河地理志的编纂还是很顺利的，公主后赏，这些学士本来也是要到地方为官的，但是现在形势之下，有些地方去了不如不去，所以侯官有时候就要很长时间，公主给与住宿，然后又给大量金钱，他们自然是尽力去做，目前的进度还算比较快的，但是卡在平南侯府的书信抄录上” “目前只完成了一半的抄录工作，山河地理志已经赶上了进度，不过这只是初稿，那些学士说完成全部初稿后，还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来修稿，再有半年去定稿，现在书信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开始做一些修改的工作了，反正也都没闲着”春兰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学士馆，它做为晋阳公主的贴身侍女，也是年轻的女孩子，那么有才华的学士集中地点，她自然也是喜欢去的，哪怕只是去看看，轻轻的说几句也是好的。 “平南侯府的进度怎么慢下来，不就是贾泊然一个出了帝京，其他的人不都是在府中吗，难道在忙其他的什么事情，不过也不用去催，当时定的是明年三月之前完成，现在也不过了数月时间，修稿也好，学士馆那边你有空就多去看看，如果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合理的，你尽量满足，这些人都是父皇以后的肱股之臣” 夏梦瑶对于平南侯府一直是很好奇的，但是平南侯府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很少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她刚刚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自然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自从梅花内卫成立之前，她已经打定心思，对于平南侯，平西侯，靖南伯这三个开国辅运系的勋贵一定要拉拢，不光是因为神通，也是因为这三家各有各的特色。 平南侯府如今控制千牛卫大权，而且梁天河的厉害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听到外面的，包括宗室的评价也是知道一些的，就连皇帝也对他很有好感，又救过太妃，加上平南侯和父皇的私交，现在贾泊然又有了天眼通这样的神通，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这种神通是非常强大的，可以说是最具发展性的神通，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怎么能不拉通。 靖南伯就是一股清流，虽然已经不在掌握军权，但是他们家在皖南区域有大量的家族势力，同时最重要的是宁家祖上可是有个神一般的冠军侯存在，自从她得了神通，不断的翻查皇家档案的情况下，在一些前朝遗留的档案里面，她也感觉到了，宁家的祖上如果不是有通天彻地的神通，那就是另外的神秘力量，秘术。 至于平西侯家中比较简单，但是他家中联合其母亲的弟弟控制了帝京和洛州基本上所有的大型铁器作坊，禁军和边军的每年三分之一的兵器都出自这两家，可以说隐形的实力也是非常强大，而且这个被皇家深深忌惮的平西侯也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她到现在还记得一件事，她很小的时候在父皇的宫中乱跑，躲在了养心阁的一个小柜子里面，后来由于太累睡着了，将梦将醒的时候，她通过木柜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平西侯单腿跪在地上，父皇大发雷霆，只问他一句话，为什么人没有找到，是不是你私下里面放走了，父皇不停的重复问这句话，平西侯只是沉默。 她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平西侯，但是直到二年前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时候，他就确定当初的那个白袍白甲的将军必然是平西侯无疑，因为两个人太过相似，想认错也难，小白的一手控神术其实也是很有前来的。 所以她打一开始喝父皇提出组建梅花内卫的时候，就坚持一定要把三人也一起纳入内卫，哪怕不能掌控，也要交好，后来三人看出她的企图，把原来梅花内卫的本职改成兼职，本职入了朱雀卫，她也觉得没什么，她的愿意也是在近期内尽量交好几人而已。 “春兰，这几个月，大内侍卫和禁军从外地押回了不少的人，我看这些人必然都是父皇一直到处找寻的神通者，只是可惜，这些人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分配，应该是有些人要不愁道我们梅花内卫当中，这个方面的消息，你平时也可以注意一下，我听说现在也有一百人左右，这可不是一股小的力量，必然有个安置的地方，我也不好忽然的去问起父皇这个事情，你多多注意，有什么消息及时告知我”其实神通者才夏梦瑶最近关注的重点，但是她也不敢问皇帝，因为神通者太过重要，她问多了，皇帝也未必高兴。 “奴婢知道了，必然会留意，其实也好查，这些人想必都是集中居住，就如同一开始贾世子，宁世子和侯世子一样，集中安置是肯定的，我也不方便到处乱走，大明宫太多，就是到处找也不方便，不过奴婢在御膳房有个小同乡，她一直在那里负责打杂，如今也升到二等宫女了，经常到处送饭，那么紧要的地方，她可能没有机会去，但是大量的饭菜送去了哪里，想必是瞒不不住她的，只是要用些钱，倒是她要，而是其他人还是要给点好处”春兰想了一下，慢慢说道。 “这样就最好，我们现在也不好多打听，就是知道这些人大概在什么地方，人数上面有什么变化没有就可以了，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和父皇提起，钱的事情你自己掌握，现在咱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就不必问我了，该花的一定要舍得花”夏梦瑶在钱上一直很大方，不管是获得神通之前还是之后。 第187章 福州之行之二十九 帝京，芳菲阁，阳光灿烂 “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另外傅先生应该也已经到了闵州了吧，希望他可以尽快赶到泉州，我们的事情可以展开了”清冷的声音慢慢的问道，或许是因为天气，或许是芳菲阁的东西卖的不错，她今天的情绪明显好的多。 “魂灯的事情暂时已经安排其他人去处理，但是既然已经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估计短时间内也很难有什么进展，或许他们早就不在这个人世间了，傅先生这次去闵州的关键还是和秦天道联络，我们筹谋的事情现在只是等待时机了，公主也要做好随时撤离帝京的准备，一旦起事，这芳菲阁怕也不再那么安全了”一个老嬷嬷的声音慢慢的说道。 “嬷嬷多虑了，就是起事，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人查到我们这里，具体他们在不在人间，谁时候我都不会详细，只有找到最初的时候留下的两盏魂灯，我才会相信，而且我始终不相信大姐已经不在人间了，以她的聪慧，怎么会不留后路，哪怕是哪种绝望的时刻，如果她活下来了，那个人必定也活下来了，我一定要找到她们，不管花费多少时间和多大的代价” “公主，平南侯府的那条线是不是应该开始动作了，平南侯有重大的秘密，我们暗中观察很多年，但是一无所得，而且由于公孙的存在，我们的人完全无法靠的太近，帝京又受到王气的压制，我们更加无法使用一些比较有效的手段” “好不容易放入平南侯府的线，现在还不是动用的时候，有些准备，我这边已经安排其他人做好了，到时候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安排人去发动，你就不用管了，平南侯府也不光是公孙，那个梁天河也有很多不凡的地方，我感觉他也有可能是那个地方来的，甚至是直接派过来的，但是这里面的原因我不知道，所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那句话，平南侯府不要乱动”清冷的声音下了决断。 “这样也好，老平南侯就有些怪异的动作，不过他已经故去，如今的平南侯府可谓是滴水不漏，我们安排了这么久也无法接近片侯府的关键人员，十多年前好不容易安排的人已经贴身伺候核心人物，也被梁天河完全排除到了外面，失去作用，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不掌握的事情，如果梁天河真的是那个地方派过来的，那麻烦就大了”老嬷嬷叹了口气。 其实对于平南侯府他们一直在关注当中，这三十年来，前后两任主人，也不断的安排人开始渗透，其实不光是平南侯府，所有的勋贵他们按照价值大小都安排了人，但是平南侯府一直是芳菲阁关注的重点，这里面一个方面是太祖对于当时的平南伯特别恩宠，另外一个方面是平南侯府完全覆盖了原来的长公主府，有些东西，他们必须拿回来。 “象州的事情，要加快处理了，所有的想过器械要尽快全部运到象州，那个地方未来可能是我们的根本之地，和北方的粮食贸易也还是要进行，这次傅先手去泉州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取得秦天道的认同，我已经嘱咐他，如果关键时候，不妨用秘术帮助秦天道延长寿命，也要把事情办下去”清冷的声音继续道。 “秦天道老奸巨猾，不知道会不会同意，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寿命将近的情况，不知道是否可以诱惑他，毕竟秘术对于延长寿命的作用其实不是那么大，多半也是一些心理上的作用，时间的作用连傅先生自己也说不好” “秦家是我们未来的计划的核心，没有他们的配合，或者至少是默许，我们的计划很难成功，如果确实到了困难的时候，我会亲自南下，想必他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至少不会出卖我们，具体帮不帮我们，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帮不帮最后恐怕由不得退，他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已经在帝京了，你安排人做好监视，这两人一时半会都不会回闵州，至少明年九月下一批贡品到达帝京之前他们肯定不会回去” “秦天道一直首尾两端，如今这个局面，如果不是忽然神通降世，怕是狗皇帝已经打算对闵州动手了，只是现在的情况下，那个狗皇帝怕是暂时不会动手，对于我们来并不是好事，如果够皇帝早些动手，想必会帮助秦天道早下决心” “这倒是不能怪他，虽然说他和家母交情很深，但是他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而且他的几个儿子确实不成器，就是他有那个心思，手下没有当用的人，他年纪也大了，自然是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不过这会，哪怕是皇帝真的不打算动手了，我们也会逼着他动手，到了那个时候秦天道要想保存家族，至少不会帮狗皇帝，这样对我们就足够了，他能够割据最好，如果不敢割据，两不相帮也足够了” “公主，还有一件事，以前弥勒教那边都是让我们先交货，然后付钱会押后一段时间，但是最近几个月，他们都是先付钱，而且是成色很不错的黄金，这有点奇怪啊，虽然弥勒教有些家产，但是他们的人数一直不少，财政上并不是太好，加上大夏对于幽州，并州和北庭的控制逐步加强，他们在北方活动的范围被大大压制，但是忽然财政好转，就多少有些奇怪，我已经安排人去探查，想必很快就能有结果”嬷嬷又报告了另外一个问题。 “有钱是好事啊，我们在没有动平南侯之前，也需要大量的金钱，要不我也不会费这么大事情，通过闵州采购粮食，然后偷偷的走海运北上和弥勒教以及更加北方的少数民族做交易，几人他们愿意给黄金，那就最好，只是在采购的事情上要多加注意，这种事情，有些人肯定是知道到，如果实在不行，稍微停一停也是可以的，我们准备的还不充分，现在不是一个起事的好时间，弥勒教那边也在准备，他们有钱能买更多的粮食和兵器，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箭非常多好的事情，这个事情不必探查，想必很快就会有人知道原因” 第188章 福州之行之三十 “河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俞先生有多久没来信了”清冷的声音继续问道。 “河西可以说是准备最久的，狗皇帝这些年不断对河西修路，而且移民的速度再加大，殊不知这里面先手一直在上下起手，最后是便宜我们，不过狗皇帝也是聪明，现在的河西节度使也是他的亲信，俞先生上次来信的时候，说是要走一趟丝绸之路，到大秦去获得一些助力，虽然没有细说，但是想必大概要一年时间才能往返，如今不过是半年而已，没有来信也是正常的，也没有到时间，备用的人员不会动用紧急联系渠道”嬷嬷答复道。 “半年时间也不短了，我不是很明白俞先生一定要去大秦，是人手不够用，还是有其他原因，他也一直没有说，但是他是母亲的旧人，而且对于我们大周的忠诚毋庸置疑，如果再过三个月还是没有先生的消息，就动用备用的渠道，现在来说，狗皇帝的注意力不会放在西边，他还在做梦长生不老了，那个人也可以直接联络一下，稍微小心一些就好” “好，其实现在也应该测试一下，看那个的到底是否还有足够的忠诚，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当年的事情，他做的不错，但是现在还能不能一如既往，也很难说，这也算是个机会，老奴这就安排人先赶到瓜州，到了三个月，立即开始联络对方，这样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结果，当然如果于俞先生回来了，由他主持就更加妥当” “神通降世的事情你怎么看，可惜我们的主要人手都远离帝京，没能分一杯羹，多少是有点可惜的”清冷的声音轻轻的叹了空气。 “够皇帝倒是乖觉，反应很快，他毕竟是知道秘术的秘密的，如今又这样的一个机会，他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到如今，怕是也聚集了一百来人，这些人大大小小的神通都会一些，只是具体有什么本事我们还不知道，但是我想战斗系的神通还是偏少的，公主也别觉得可惜了，咱们可用的人有咱们的优势，阿紫已经快要接近大秘术师的水平，对付这些土鸡瓦狗还是容易的，当然长远来看，神通可能会有一些变化，但是就如秘术一样，只要提前防范，或者加以利用，对于我们的大事应该没有很大的妨碍” “终究是有点可惜，神通比秘术有很多优势，虽然有什么缺点我们还不知道，但是秘术对神通有伤是确实的，而且神通掌握起来很快，即使单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聚集起来还是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最关键的是，神通看到在帝京的范围内没有受到任何压制，这一点是最可宝贵的，所以我们还是要加强人手去搜索陨石，帝京的机会我们自然是没有了，七月初五事发之后，我自己也去了一趟骊山，但是只能远远的看，早就被平南侯府的千牛卫团团围住，嬷嬷你要加派人手去搜索陨石，或者找到一些会神通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神通者，我们都要加以笼络，钱财，美女都要不惜代价，不要怕花钱，也不要嫌弃神通作用小，就光是可以在帝京不受限制的使用这一条，就值得了”清冷的声音明显的还是决定很可惜。 “老奴知道了，我想时间够的话，还是会有收获的，主要目前派出的人都是我们核心的人员，我会立即再加派一些外外围人员去找各个地方的奇能异士，特别是近期涌现出来的，说不定这些人当中就有神通者”嬷嬷点了点头。 “阿紫那边，找了那么多年的白衣人都没有找到，想必是对方故意躲做他，也是躲做我们，自从家母仙去，对方已经斩断了联系，如果确实找不到，就让阿紫回来吧，专心修炼，尽快进阶到大秘术师，可能对我们的帮助更大” “白衣人是我们大周的仇人，必须要找到他，虽然他做了补救，但是并不能赎罪，阿紫秘术大成之后一直在到处找他，也并不会耽误修炼，公主就随他去把，老主人对他有大恩，他怎么能不报这个仇，对老主人和小姐有恩是真，但是对大周有滔天大罪也不假，老主人那么早就逝去，也和他有关系，这个仇不能不报，公主不需要担心，到了起事的时候，不管是不是找到了，阿紫肯定都会赶回来的”嬷嬷对于白衣人有莫名的仇恨。 “还有一件事，就是夏梦瑶那个丫头，近来颇为奇怪，前些日子动作不小，把她母家的两个表兄弟秘密弄到了帝京，而且他被封为晋阳公主本身就很奇怪，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嫔的子女，哪怕获得神通，怎么就封了晋阳公主，反而超过了嫡出的宣传公主一头，这里面就有些门道，我们宫中的细作也传来消息，现在夏梦瑶大部分时间都在景云宫闭门不出，也不像之前喜欢到处管宗室的闲事了”嬷嬷考虑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事情倒是也正常，她毕竟获得了神通，而且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是非常强大的神通，或者对于皇帝的长生有帮助的是神通，狗皇帝为了自己的长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而且这个时候封她为晋阳公主也不光是这样，还有政治上的目的，本来如果没有神通降世，明年或者最迟后年江夏王就要封为太子，哪怕狗皇帝再不愿意，也必须要做，毕竟夏家的人命都不会太长，这也是他们家付出的代价”清冷的声音恨恨的说道。 ”神通降世之后，皇帝很快封了晋阳公主，这也是告诉天下人，我现在要重用女儿，你们其他的心思等一等，而且有了神通降世，后续需不需要这么快的封太子就是两说了，我估计晋阳公主最近的动作，不管是编纂山河地理志，还是时说定制了大量铁器，或者要拉拢娘家的兄弟，都是皇帝准许的，她这么一搞，最受打击的是江夏王，对狗皇帝来说，只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对他都是有利的” “利用女儿来压制自己的儿子，狗皇帝也真是做的出来”嬷嬷也语气不善的说道，他觉得对这个皇帝讨厌程度已经快赶上覆灭大周的太祖了。 第189章 福州之行之三十一 “江夏王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他现在在户部当差，狗皇帝到处造行宫，这些年国库一直入不敷出，加上晋阳公主的压制，江夏王虽然不算聪明，但是也不是很蠢，我想他多半已经明白了皇帝的心思，老老实实是他最好的选择，哪怕窝在户部什么也不做，只要不自己跳出来，皇帝就不会怎么样，如果他有什么动作，反而对他自己更为不利” “可惜狗皇帝一直很狡猾，老主人之前在帝京的布置大多无效了，大量的太祖留下的开国辅运的勋贵在他登基之后，都被清洗了，只剩下平南侯府，和平西侯以及靖南伯，其中两家价值都不大，奉天靖难系的功臣家中我们的安排都不算全”嬷嬷有点可惜。 “这倒是没有所谓，我们的重心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在帝京，至于长期来说，这些安排迟早还是会发挥作用的，这条线我们本来就是长期准备的，但是大明宫的关系，你还是要加强，今年如果还要选宫女，一定要再安排一些人进去，最后能够混到三个新封的婕妤身边去，包括晋阳公主也是，如果有机会，可以摸一摸这几人的底细，不管是三个婕妤还是说晋阳公主的分封都是神通降世以后发生的事情，说不定这之中是有很多关联的”清冷的声音认真的说道。 “公主不需担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宫女的人选早就选好，这些人都是从小培养，而且为了稳妥，这批人和前面的一样只是用来传递消息，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们插手，这样的话会更加安全，只是是不是能被分到这几位的身边，我还是要安排一下，不过相比就是不能全中，但是依靠我们宫中的关系，也能中大部分”嬷嬷点点头道。 “那就这样把，我近期会去洛州一趟，帝京这边你多多注意，我们在帝京的生意虽然不错，但是现在局势不明，就不要扩大了，每天的糕点该卖多少就卖多少，不要太惹人注意，阿紫的事情你要多费心，让他也不要老是在蜀中转，如果有时间，不妨回帝京一段时间，闭关修也是不错的”清冷的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也越来越轻，高挑的人影逐渐远去。 帝京，宣城公主府 “丽质，你那个妹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一个公主去编撰什么山河地理志，有那个本事，不如把机会让给江夏王，对他以后不是更好吗”张帆一边火急火燎的喝着手中热茶，一边对着宣城公主说道。 夏丽质正在忙着修建一盆水仙花，听到丈夫的声音，很开心的放下剪刀，看到他正在喝茶，赶忙吩咐侍女去准吗热毛巾。 “夫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衙门里面的事情已经忙完了，前些日子你还是挺忙，不过多休息休息也好，今天晚上我们我给你泡一点花菜，你也看看好喝不好喝，我刚刚新制的”一张绝美的脸转了过来，宣城公主是皇后的唯一嫡女，今年刚刚二十二岁，和张帆成亲不过五年，还无子嗣，夫妻二人的感情非常不错，这个夫婿是皇后在世的时候自己挑选的，她也很满意。 “丽质，你真是心大，你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啊，最近帝京的文臣和勋贵圈子里面都在传说你妹妹有些野心啊，而且皇帝对她这么放纵也没有道理的”张帆喝完手里的茶水，看到温柔美貌妻子，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也放慢了声音说道。 “我说，你急什么，自从我们成亲以后，我们到了公主府居住，宫中的事情我早就不管了，至于关于梦瑶的事情我也多有听说，但是管我们什么事情，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就行，她要做什么随她去把，我和她以前关系也还不错，她还不至于把手伸到我们这里”夏丽质皱起眉头，她是以为丈夫担心以后夏梦瑶会对他们不利。 “丽质，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们张军肯定不会乱说的，你也交待过，在这个事情上面，不能表态，陛下的心思难测，你都已经一再告诫了，我当然不会随便乱说，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是担心夏梦瑶的势之后要对我们家下手，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至少现在还没有”张帆赶忙解释道，他舍不得妻子忧虑，只希望她每天快快乐乐。 “那你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事情，虽然坊间多有流传，但是不关我们事前，我们何必去自讨没趣，公公那边也不方便就这种事情表态吧”宣城公主听夫婿这么说，稍微放心一点，眉头也稍微舒展了一些。 “两个原因，我上次回家的时候，我父亲说陛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直接下旨不经过内阁大学士讨论直接分封夏梦瑶为晋阳公主非常不合适，第二，我今天在兵马司衙门接到通知，说公主又要出宫去参观大河边铁器作坊，兄弟们都觉得夏梦瑶的行为怪异，以前她也出宫，但是一般要么去几个宗室走动，要么偶尔也会去外面打猎，但是去一般的作坊，也就是自从封了晋阳公主以后，到现在是第二次”张帆发放下茶盏，开口解释道。 “公公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梦瑶自幼得皇帝喜爱，虽然父皇也喜欢我，但是对梦瑶还可以，而且梦瑶的母亲早逝，对她更多是疼惜，这次神通降世，我是知道的，梦瑶好像也得了神通，父皇加封也是理所当然，公公无非是觉得晋阳的封号过于隆重，超过了我这宣城公主，这也是父皇不经过内阁批准的原因，如果走内购，这个封号是肯定不行的” “再说，父皇这么做应该也有其他考虑，我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大婚的时候父皇给的，加上母后很早之前就预备下的，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用十辈子都有余了，何必要去管梦瑶的事情了，更别说只是个区区的封号而已，你也别介意，有空的时候和公公也不要生气，没有意义的事情吗”夏丽质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并不在乎封号不封号的，我父亲肯定是有些想法，他多是给我们打抱不平，不过我还是会在合适的机会再劝劝他也不要生气，我担心的是江夏王的想法，毕竟他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虽然我也同意你的说法我们不要站队”张帆也回应道。 第190章 福州之行之三十二 “你先用热毛巾敷一敷脸，现在外面的也很冷，你们那个衙门现在应该还没有用上炭火，今年冬天来的特别早，我看这个情况今年下雪还会更早”宣城公主没有先回答夫婿的问话，反而从侍女手中接过稍稍发烫的毛巾，亲手递给了张帆。 “还是夫人疼我，其实五城兵马司大家都有不少油水，但是因为还是算是军队编制，所以也不敢随便去用，不过木炭已经采买了不少，今年的价格也比往年要高，估计还是要等到真下雪了才敢用起来，你别说如果不是到街上去巡视，坐在衙门里面，还真是有点冷，明个我还是早上多吃点，中午也回来吃饭算了，反正也不算远，这样还能暖和一点”张帆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不是很清楚的道。 “江夏王加封皇太子的事情，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大臣们不断的想父皇施加压力，公公作为礼部尚书压力更大，但是从我的观察来看，这里面也没有这么简单，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父皇那个时候刚刚登基不久，大哥是宝庆元年的三月，我偶尔见见到一个你肯定想不到的人，本来也不打算和你讲，但是你今天既然提到这事情，我可以和你讲讲，但是你务必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公公在内”宣传公主把毛巾递给侍女的同时让她到外面去，不听到召回不要进来，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你说吧，我自然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也知道，我的嘴还比较紧的，父亲那边不应该说的我自然不会乱说” “也是凑巧，当时我在御花园当中玩耍，那个时候我也有十来岁了，但是毕竟调皮，母后也充着我，我那天只带了两个贴身的宫女，爬到了最高的一个假山上面，那个假山正对做养心阁，而且刚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大部分情景，而且距离不远，甚至声音也能听到一部分”宣城公主坐下慢慢回忆道。 “我就记得，父皇坐在里面，下面跪了两个人，当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一个是贾友柏，一个是严学士，但是我不虽然不认识他吗，但是我听了一段话，正式因为这段话，吓得我后来一直不敢和父皇太过亲近” “不知道陛下说了什么，如果不方便说，你就不说”张帆也听出了宣城公主语音当中到现在还是有一些害怕的感觉。 “父皇当时问，太祖让你们办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办好，你们觉得异人堂到达是否存在这个人世间，到底还要多少时间才能找到，难道太祖做不到的事情，朕也没有机会做的吗，太祖和我说过，异人堂有秘术宗师可以让人长生，你们耗费几年时间竟然连异人堂的边都没摸到，要你们有什么用”宣城公主感觉到夫婿的担心，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严学士和贾友柏一直跪在下面不说话，直到父皇泊然大怒，贾又柏才开口道，长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花了数年时间才得到一些秘术的具体线索，也拜访过一些会秘术的人，但是那些人都不知道异人堂所在，或者知道，也不敢说，如果皇帝要继续寻找异人堂，至少还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时间，而且长生之事，历代帝皇都有过梦想，但是均没有实现，皇帝如果要求长生，需要有耐心” “父皇听到此话，更是大怒，我看的仔细，父皇双眼怒目，那一刻仿用眼光也要把对方杀死，这个时候严学士也感觉到皇帝的滔天俸禄，赶忙大声道，秘术不是不可求，但是不可急求，他们哪怕耗尽一生，也要为皇帝找到异人堂，求得长生术，还请皇帝看在他们这些年分散露宿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面再给他们机会” “父皇听到这话，骤然失去了气势，沉默了很久才重新说话到，他对现在的几位皇子都不放心，不是非要长生不可，只是希望多活一些年纪，不要像太祖骤然去世，最后夺嫡之争，天下差点又陷入混乱，不是私心，而是为了这天下和天下的百姓，所以你们两人继续找，哪怕再找二十年，三十年也要继续找，找到异人堂，不求长生，只要让父皇能多活几十年也是足够，想必这样机会更大，父皇说完，二人很快就轻轻回了几句，具体是什么我没听清楚，因为声音很小，风向也变了，过了不多久，二人很快就出宫了，从此以后他们一直在外面到处跑，我再没见过他们入宫，直到现在” “贾又柏不就是平南侯的亲弟弟吗，不知道平南侯是否知道这件事，原来不光是皇帝，太祖也早就安排人在找寻异人堂，连异人堂这三个字我也是很早以前听父亲提过一次，只是说这里面人会强大秘术，我还以为父亲只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又听公主提起，难道是真的不成”张帆顿时瞪大了眼睛。 “确实是平南侯的弟弟，我想平南侯应该也不知道，毕竟这个事情是太祖发起的，以太祖的性格不会让无关的人知道一点半点，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我还是叮嘱一下，你务必保密，也不要去找平南侯世子打探，我知道你们关系一直是不错的，至于异人堂其实皇家的秘密档案里面是有记载的，一般人确实不知道，秘术确实存在，而且有些秘术非常强大，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会秘术的人非常非常少，而且帝京这个地方对于秘术有压制作用，你不必担心，特别是现在神通降世之后，秘术原来哪怕再厉害，将来也会受到压制，我想这也是父皇封梦瑶为晋阳公主的原因之一” “你放心，贾泊然那边我也不会去随便打听，他现在人也不在帝京，但是我觉得就是平南侯不知道，他那个弟子梁天河那么厉害的人，我想多少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他知道了，平南侯迟早也会知道，我发誓，如果时候贾泊然不主动提起，我自然不会说，我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是平南侯府的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插手的” 第191章 福州之行之三十三 “不过秘术的事情看来确实隐秘，听你这么一说，这神通降世还是有些好处的，也不全是坏处，原来我还担心，这以后要是会神通的人到帝京来闹事，我们五城兵马司必然要牵涉其中，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会秘术的人应该不会到帝京闹事，会神通的人想必皇帝早就有了对策，这样的话，我也放心一些，不过知道这些也好，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事情，至少大概知道有这些人存在，处理的时候可以多个准备”张帆点了点头，虽然刚刚听说秘术原来是真的，但是既然有神通降世的前提，他也不觉得有多惊讶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父皇很早就有自己的打算，自从我知道他想长生或者至少长寿以后，我就感觉这个父亲让我觉得陌生，我那个时候也看一些书，自然知道这天地间就没有永生这样的事情，想要长寿也很简单，就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要有太多烦恼，自然就可以延长寿命，这也为什么历代的皇帝大部分都不长寿的主要原因”宣城公主慢慢说道。 “我明白的你意思了，陛下其实本来就不打算很早立太子，现在有了神通，虽然秘术的事情还没有指望，但是神通等于又打开了另外一扇窗户，陛下又看到希望，这个时候更加没有快立江夏王为太子的意思了，不过由于早前答应过内阁，这个时候也不好骤然就反悔，于是加封晋阳公主，允许她到处管事，甚至编纂山河地理志，也是等于另外一种态度” “不错，父皇的意思是用梦瑶从各个方面压制江夏王，让他主打熄灭入住东宫的心思，同时也是提醒内阁，不要再急着提出立太子的事情了，父皇的动作还是很大的，至于文臣和勋贵的各种传播，其实也是皇帝的意思，就是让这些人知道，现在父皇看重晋阳公主”夏丽质点了点头。 “这样来说，江夏王是没有希望了，可惜了，江夏王其实人是不错的，如果以后他继承了皇位，想必我们夫妻就有了长久的安稳，我就是担心皇帝的心思太大，我们也不得安稳，现在来看，神通降世以后，怕是我们的平静生活也有有些变化”张帆叹了口气道。 “江夏王确实是合适的人选，虽然我平时并不多说，但是在宫中的时候，现在六个弟弟当中，也确实唯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说他才具最佳，但是无疑的是他的性格是最好的，至少他登基以后，应该多半会是无为而治，虽然可能不会有很大作为，但是至少对于这天下稳定，对于这老百姓的普通生活，甚至对于我们的生活都是好的”夏丽质也认可夫婿的说法，虽然和江夏王不是同产姐弟，但是中的来说，不管是江夏王，还是现在的高贵妃性格都是比较好的，确实是比较合适继承皇位。 “现在神通降世，这变化必然是不小，但是我想我们只要继续安安静静的过我们的生活，什么事情不要掺乎，就是真有什么变化最后能传递到我们这里，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我虽然已经出宫，但是并不是没有渠道，如果说宫中真有什么大的变化，我这里多少也会收到风声，我想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如果你确实担心，不妨以后多和平南侯府的那卫贾世子多接触” “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但是我总是觉得不管是太祖，还是父皇对于平南侯府都特别的关照，这里面有什么缘故我不知道，但是必然是有什么依仗，既然你担心，不妨和他们多接触，这样的话，如果未来真有什么变化，对我们有多少是个保障，但是前提是我们还是绝对不能参与江夏王的事情，哪怕公公那边有什么压力，你也千万比参与” “我知道了，我不会参与的，父亲那边我也会告知，但是他会不会参与有时候也是怕是迫不得已，谁让他是礼部尚书，但是我会告诫他尽量不做出头鸟，如果实在推脱不掉，最多就是具名而已，贾泊然和我的关系一直不出，我和平南侯世子侯为贵也多有往来，你别说，平南侯确实有不凡之处，我看到的很多东西也都和你说说”张帆点点头，他之所以和宣城公主感情融洽主要就是他为人比较随和，听的了劝，而且相对来说，比较理智。 “你说说看，我也只是在宫中偶尔见过平南侯几次，包括那个梁天河也见过几次，仅仅是从样貌上来说，平南侯虽然高大，但是也不上俊美，梁天河那个人个头没有平南侯高大，要稍微矮一些，但是这个人的眼睛我看过一眼，就觉得他非常危险，而且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道，给人的感觉随时可能爆发出来，果然他后来在大火当中救了太妃，得到皇帝的特殊表彰，现在已经是千牛卫中郎将了”宣传公主对于平南侯家里的人基本也接触不多，但是就是这偶然的几面，加上皇帝对平南侯那种说不错的态度，她觉得这样的人家，值得靠近。 “泊然，也就是平南侯世子你是没见过，刚刚加冠的年纪，那个时候没有获得神通之前，我们就经常接触，他整个人你和他接触多了以后，就会发觉知识特别的广，我想应该是那个梁天河教了他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他有非常强的推理能力，说的通俗一点，可以举一反三，只不过之前他好像志向不是在官场，大部分时间他和平西侯世子已经靖南伯世子三人都是到处玩耍，不过在神通降世以后，我只见过他们一面，但是明显的感觉他们有很大的变化，这么说吧，如果说一个爱玩的贾泊然没有什么危险，那么一个认真做事的贾泊然就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这是我个人的一个看法” “我给你说个具体的例子，我记得前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不过刚刚在五城兵马司干了一年多时间，面前算是把这帝京大大小小的地方稍微熟悉一些，有一会偶尔和他一起吃饭，那个时候为夫还年轻，想在他们几个面前显露一手，就随意说了五城兵马司平时的一些勾当。” 第192章 福州之行之三十四 “结果贾泊然竟然通过我聊聊的十来句话，就推算出了兵马司的主要人员配置，以及大概的每年的预算和实际花费，我当时就吓得筷子掉在地上，因为他说的这些数字，我是研究了很久才基本搞清楚，当然这里面有他家本来就在军队里面的原因，但是有些数据别说其他衙门，就是兵马司的几个主官也是不大清楚的”张帆说起这一段话的时候已经站起身子，在大堂里前后走了起来。 “你想想这小子是不是邪门，我不过是讲了几句话，而且对方从来没有进入兵马司系统，平南侯府和五城兵马司可以说毫无瓜葛，如果说没有事先得到情报的情况下，贾泊然就是直接通过我的话的确实推算出来了，这个人可是真有本事，如果事先有意收集了情报，故意说给我听，那这个平南侯府也太吓人，我刚刚说这些情报就是兵马司本身也很少有人知晓”张帆说着停顿了一下。 “应该不是提前收集了情报，因为以平南侯的本事，如果他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管是野心也好，或者其他打算也好，你们五城兵马司都还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就是真收集情报，也不至于给当时还没加冠的贾泊然知道，想必确实是贾泊然自己推断出来的，而且他本身就接受平南侯和两天后的额言传身教，对于这些事情也是熟悉的，事后推断出来不算奇怪，只是他立马就可以说出来，只能时候这个人确实是厉害”宣城公主也点了点头。 “这也还不算什么，记得还有一次，我和他们三个到骊山打猎，就是那次我回来的时候还给你带了一些野菊花的苗，你记得吧” “是有这事，这也是两年前的事情，那些野菊花现在也开满了一个小院子，是不错的品种了，以后可以好好培育的”说道菊花，宣城公主的脸上有了一些笑意。 “对的，就是那次，我们一起去打猎，一般情况下自然是谁弓箭用的好，速度快，运气再好一些，谁救能抓到最多的猎物，我们四个人当中，我的底子最差，但是骑射最好的，自然是靖南伯世子宁得远” “但是最后的结果，反而是贾泊然打了最多的猎物，而且他的弓箭其实也不是很适合打猎，射程是比较短的一种很华丽的弓箭，我记得是叫什么凤雀弓，华丽是华丽，但是打猎确实不合适，还不及我当时带的弓合适打猎，大家一起清点猎物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运气好” “后来在一胖烤肉的时候，宁得远才告诉我，原来基本上只要打猎，贾泊然总能获得最多的猎物，他觉得是因为贾泊然打猎的时候爱动脑子，而且虽然骑射不是最佳，但是手疾眼快，很是不简单，从靖南伯世子的语气当中，包括平时三人的位置，我也知道贾泊然一直就是天然的领袖，这可不容易，其他人不说，光是白月光那样不服人的性格，贾泊然能够让他们两个服气，这就不简单，可见不光是因为平南侯的缘故” “看来平南侯府确实有蹊跷，原先我也没在意，不过现在神通降世，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既然说道这个事情，你以后还是要和他们几个多多交往，我听说贾泊然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师妹，如果以后有机会，你不妨代我邀请他们来玩，听说贾泊然的亲妹已经许婚给了梁天河，或许我能从她们那里得知一些梁天河的具体情况，这样对我们也是不坏的，而且我听说平南侯夫人也酷爱菊花”宣城公主势力夫婿还是坐下来。 “这个没问题，他那个妹妹我也见过一次，那次是去平南侯府，不过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应该只有十三岁不到的样子，模样我是记不得了，但是就是记得她个头比较高，然后很活泼，不过贾泊然的堂妹和师妹我都没见过，而且我听人提起他的母亲，都说很少走动，但是喜欢菊花是真的，我在贾泊然的家中发现了大量的菊花，光从菊花的角度来说，比咱们府上的要多的多，只是有点奇怪的是种大部分都是黄色的菊花，没有我们家中的千奇百样”张帆回忆道。 “既然贾夫人喜欢菊花，我可以挑选一些比较稀有的黄色菊花，你改天有空的时候可以帮我送过去，也不必等贾泊然回来，送到平南侯府就说明我们的意思就行，既然对方有意的保持低调，我们也不用去打扰，送些她喜欢的菊花，足以表达我们的心意就可以了” “如此最好，我也觉得平南侯是靠得住的，如今平南侯正式壮年，已经当了千牛卫大将军，我们虽然不必巴结，但是和贾泊然保持友好的关系是最好不过，而且我现在改文为武，任驸马都尉，结交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张帆觉得宣城公主考虑的已经非常妥当了。 “江夏王那边，你也要尽量少接触，不是我们不支持他，而是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支持也没有任何用处，父皇的心思难测，如果说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们如果能够支持，当然是要支持他的，你也可以和他直接明说，我们的考虑想必他也可以理解”宣城公主继续交待道。 “我明白，听你这么一说，我也会私下和江夏王说一下，但是不该说的我一句话也不会多说，你就放心好了，我后续也尽量不和他见面，其实他的主要助力也不是我们，我们最多能做到锦上添花，能真正雪中送炭的就是文臣集团的庞大势力，说清楚了，他想必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件事我去做” “你去的时候，可以从我们的私库里面多拿小一些银子，我们其他的地方帮忙不到，但是钱财上面可以帮上的我们就帮一些，今年我名下的房产的收租也有万两左右，你再从库存里面加上一万，这样给弟弟送去两万两，如果不方便携带，就先都换成100两的银票，这样他手中也可以有些富余，很多地方要用钱的可以让他宽松一些”宣城公主特意交待道。 第193章 福州之行之三十五 闵州，福州府，外海 “秦老三，怎么样，爽不爽，跟着我没错吗，不比你在泉州窝着强多了”秦三观拍着身边一个大汉，哈哈大笑道。 秦三观带最后不少人正在一个外岛不断四处杀戮，明显的这里是一个比较小的海盗窝，现在人已经被杀光了，手下的人已经在到处搜索财物，四处倒闭的死尸没人管，大家都忙着把缴获通过海泥鳅来回送往不远处的几艘大船之上。 “当然是跟着三爷爽，奶奶的，在泉州给我憋的，我还以为三爷忙着去杀莫问天那个老头，把我我们兄弟几个都忘记了，倒是没有想到能有如今的快活日子，喝酒吃肉抢女人，没有比这更爽的，就是这里海盗的人数太少，杀的不爽，什么时候三爷带我们大点的地方，血莲子下面的不少岛可以足够富，而且女人也多，不像这里就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秦老三摸着光头淫笑道。 “老三，你放心，你们几个都是我的老人，我自然不会亏待，莫问天是要杀的，只是现在这个计划要往后放一放，让他多活一段时间，我们有我们的事情，血莲子自然也是要去的，不过我们现在人不够多，船也还在准备，等到人够了，船够了，血莲子那些稍微小一点的岛，我们都是要去的，到了那个时候，女人管够”秦三观也很开心。 他天生就喜欢这样的日子，秦三观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看家的狗，而是草原上到处奔走的野狼，也好比大海之中的大白鲨，哪里有血腥，他就要杀到哪里去，如今的日子才是对他最合适，他的想法可不光是这样，只不过还需要时间来实现，在获得足够的钱财和神通之后，他的耐心也变好了一些。 “兄弟们，走了，其他的不要，我们今晚就回去，争取后天能回到福州府，我们好好吃几顿，再好好休息休息，大家也回家该送米粮送米粮，该送银子送银子”秦三观招呼手下三百好兄弟当即撤离了这个不知名的海盗窝。 闵州，鸡鸣驿外 “继续走呗，虽然还早，但是近我们早点到驿站早点休息也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赶到福州府的外面，我想现在朱雀卫的兄弟们应该已经到了，多半也都扎营完成了”大黑个牵过枣红马对几人道。 “走，一会到了驿站，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泡泡温泉，这连续赶了几天路，虽然天气很凉爽，但是能洗个热水澡也是不错的选择”贾泊然也打了呼哨，示意青菜儿赶快回来。 青菜儿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听到主人召唤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贾泊然上马，大黑个和方雨柔早就在一边等候，小白也翻身上马，四人重新在距离官道不远的地方快速前行。 到了驿站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贾泊然牵着青菜儿走进一看，这个驿站的规模并不大，而且距离官道还还有一些距离，因为这段官道是从一个比较大的丘陵中穿过，不是很容易在很近的地方到合适的地方修建驿站，抬头一看，发觉这里的名字也颇为有趣，上面写着“鸡鸣驿”三个大字，看的出来，写这个字的人书法还真是不错。 驿站门口挂了一串红灯笼，其中一个灯笼还坏了，这个时候天海没完全黑下来，但是灯笼已经点了起来，从远处看不是很明显，但是到了入夜的时间，就比较醒目了。 “驿丞，人在哪了”大黑个下了马，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叫了起来，远远的就看到这里的灯火，大黑个从马上观察的时候，发现这个驿站不大，也就是个三进的大院子，估计也就是有个二十来间房间，估计还是由于这里距离福州府确实不算远，大部分人应该会赶路到福州府城再休息，所以驿站相对其他的地方的驿站小了很多。 “来了，来了，几位从哪里来，今天要在这里过夜，还是只是吃一顿，继续赶到福州府”一个三十来岁个头不高的男子慌忙的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整齐，仿佛这还没有天黑，人就睡着了，刚刚才被大黑个的大嗓门惊醒。 “这几匹马，你记得为上好的豆子，不要怕花钱，这饲料钱我们也不要你这里除，明天我们自然给你，今天是要在这里过夜了，你这里还有空房不，现在感到福州府，可能城门也关闭了，我们几个远路而来，就不赶夜路了”贾泊然仔细看了看驿丞，开口吩咐道。 驿丞用闵州的方言对着院内喊了几声，很快又出来两个伙计，把几人的马牵走，白加黑和方雨柔跟随刚刚整理好衣服的驿丞走进了第一进院子。 院子里面的大堂自然也不可能很大，但是装修的还不错，地方也不是很靠近管道，算是比较安静了，进入大堂一看，也没有其他人在，看来今天驿丞也就是他们一伙人到了，至少在这里留宿的就他们几个。 “驿丞，你赶快去准备饭菜，多烧一些肉食，我们这边赶路也饿了，如果有酒也上一些，不会短少了你的钱，有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做了，不要舍不得啊”小白也坐到大堂里面的一个长桌旁边开口道。 几人还不是特别渴，但是已经感觉比较饿了，毕竟中午也就是吃了一些干粮，然后又赶路了不短的时间，这个时间点自然是饿的厉害，其实一般的驿站都是不收费的，但是有个前提不收费的饭菜肯定是不怎么样的，你要吃好的，就得花钱，这都是惯例了，住宿到是确实不要钱，所以小白一开始就特地指出会给钱，他们也没有必要亏待自己，非要吃查的饭菜。 “几位稍等一下，我这里尽快安排去做，一般的酒水没有了，但是还有几坛甜酒，不知道行不行”驿丞一般说话，一边偷偷的打量起方雨柔，只是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几人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察觉他的眼神绕老绕去。 “都行，都行，你去赶快做，顺便也弄些茶水上来，要快”大黑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哪里受到了这个驿丞的啰嗦，他想要的是大块吃肉才能爽快。 驿丞很快就下准备，几人围坐在桌子周围的长凳上，几人骑马都有些累，一时之间大家只是坐做，也没有多说话，这个时候大黑个刚刚想说话，忽然看见贾泊然做了手势，他也看明白了，是让他不要做声。 第194章 到达福州府之二 几人之间配合默契，这个时候，他自己是秒懂了贾泊然的意思，但是小白仿佛还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仍然字坐在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方雨柔也看到了贾泊然的手势，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说话，大黑个把手悄悄的伸到能摸到背后斩风刀的位置。 不一会一个伙计就拿了一壶热茶上来，还送来几个茶盏，给几人倒茶之后就离开了，说了饭菜很快会上来，让几人稍微等一会，贾泊然显得很高兴，还特地拿出一个银角子赏给了伙计，伙计有些高兴的下去了，倒是也没有什么破绽。 小白刚刚想开口说什么，大黑个很快踢了他一脚，踢的倒是不重，他正准备开开后怒骂大黑个，忽然看见贾泊然已经用手指沾了茶盏当中的水，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这个驿站有问题，那个驿丞九成是个假的，大家注意，这个水先不要喝，一会饭菜上来，我先吃，我吃哪个菜，你们才能吃，酒水也先不要喝”贾泊然写完很快用手把桌子上的字用手抹掉。 大家都点点头，贾泊然从小也和师妹学习一些医术，虽然医术没有学成，但是他对味道的感觉确实要比其他人要强不少，至少一般的毒药和蒙汗药他都是能比较容易的分辨出来。 几人这个时候也不敢喝水，但是贾泊然也担心有人在旁边观察，也装模作样的先浅浅的喝了一口水，过了一会，感觉这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几人也稍微意思了一下，方雨柔则是一贯的一点都没有喝，但不是她不相信贾泊然的本事，而是她个人的习惯，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她就更加谨慎了。 贾泊然的凤雀弓虽然也在背上，但是为了保护已经防止外人注意到过于豪华的凤雀，一般都是包裹的严实，这个时候反而不好去拿，不过好在他在腿部还绑有一把尖刀，反而是方雨柔的长鞭一直缠绕在腰间，最方便拿出来及时使用，小白的飞镖一时半会也不好掏出来，只好以半空的茶渣作为准备施法对象。 “菜来了，不好意思各位，咱们这里今天食材不多，一共就烧了五个菜，两荤三素，各位担待，甜酒一会就上，各位先吃点饭菜”两个伙计上完了菜，驿丞也端了一个小木盘的的米饭和五个小碗，竟然还有五个木制的小酒杯，一看就是本地专门喝甜酒的。 “行了，我们自己来盛饭，你先下去了，一会酒好了，你再送上来”贾泊然站起来给大家盛饭，顺手也给了驿丞两个银角子，驿丞还想留下，也没有了借口，只好拿了两个银角子退了下去。 贾泊然给美人都盛完饭，坐下开始吃饭，他先吃了几口饭，然后又把所有的菜都尝试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他感觉这问题恐怕是要在最后的甜酒上面，随即对大家时候，开吃把，几人开始吃饭，虽然贾泊然已经点头说明饭菜应该没有问题，大家还是不敢多吃，特别是方雨柔只是少少的吃了几口饭，一口菜都没有吃，但是因为她坐在靠里面的位置，外面的人应该也看不到，贾泊然也自然舍不得责备她。 几人默默的吃饭，大黑个和小白讲了几个笑话，这个时候不说话肯定不正常，但是也不好说其他问题，也不知道驿丞到底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个驿站是不是针对他们几个，所以很多话也不好说。 “甜酒来了，各位可以喝点，这酒味道是相当不错，我们这边的人都爱喝，每天喝一点，也能去去潮气，咱们这里靠近海，这个月份里面有个时候比较潮湿，多喝点是有好处的”这次来的是另外一伙计，前面并没有露面。 “多谢了，我来吧，这个甜酒我们也喝过，味道确实不错，我们自己来就行，这也是吃饭时间，你们自己先吃把，这里不用帮忙”他刚刚想给几人倒酒，小白已经提前一步战略起来，接过了酒坛。 伙计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把酒坛交到小白手中，也很快退出了大堂。 贾泊然轻轻的喝了一口酒，果然是有问题，这个酒的味道和他们喝过的甜酒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换了其他人绝对不会发现其的问题。 贾泊然朝几人点点头，大家都举起木制的酒杯大口喝起来，其实这是大家的默契，酒水没有真正的喝到嘴中，而是喝到了衣服里面，方雨柔也举起酒杯，她自然是不好也这么做，但是举起来，然后装作喝酒，放下之后又悄悄的倒在茶渣里面，她做起来手也是很快的。 几人吃吃喝喝，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把桌子上的饭菜吃了大半，一坛甜酒也喝了个底朝天，贾泊然刚刚想站起来，就倒在了桌子上面，其他几人包括方雨柔也很快的趴在桌子上，不一会大黑个还打起了呼噜。 “倒也，倒也，我说的怎么样，放到他们还不容易，哈哈”驿丞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了过来，很快几人就走进了大堂。 驿丞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就要动手掀开方雨柔的面纱，说是吃，那时快，几人分别朝不同方向弹出，小白的速度最快，很快就封住了房门，一下把驿丞为首的四人都围在了大堂之中，几人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根本没有中招，一时间竟然愣住了，怎么看也不像什么精锐，反而像是不开眼的毛贼。 大黑个看到这个情景，连背后的斩风刀都没有抽出来，直接上去也没有用神通，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个伙计打翻在地，除了最后一个来送酒的伙计稍微的反抗了一下，其他两人连反抗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就已经倒地呻吟起来，大哥个顺势取出绳子把三人绑在了一边的柱子上。 驿丞见势不妙，刚刚想逃跑，但是他已经发行小白堵住了大门，他瞅着大堂最大的窗户就要冲过去，也不知道他这有点肥大的身躯是不是能穿过那个看起来明显要窄小很多的窗户，刚刚才冲出两步，方雨柔的长鞭已经到了，驿丞直接被整个人卷了起来，朝左侧摔倒。 第195章 到达福州府之三 贾泊然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绕了一圈，发觉确实没有人又走回来，这个时候三人被绑着，刚刚明显被大黑个揍的不轻，这会正有些晕头涨脑。 最惨的还是有点发胖的驿丞，这个时候已经被大黑个拉了起来，按在一边的长凳上，地上还有一颗带血的后槽牙，刚刚一下，明显的摔的不轻。 “我说你小子是什么来路，一个驿丞竟然敢对我们几个下手，你知道我们什么来路不”大黑个有些调侃的看着满嘴是血的驿丞。 驿丞只是大口的喘气，并不说话，大黑个见这老小子竟然不搭理他，顿时有些不快，对着驿丞的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本来并不是很重，但是此时的驿丞前面已经摔的不轻，顿时就如同小鸡仔一般又从长凳滑落到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为贵，你和大黑个一起把这三个人带到后面去问话，记得分开问，一个个问，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晚上问不出来就明天问，明天再不说就继续问，记得不要让他们睡觉，也不要让他们吃东西或者喝水，这个驿丞我和方姑娘来对付” “你们要是累了，就轮流休息，但是一定要有一个人保持清晰，看住了这几个人，我们这次的遭遇有点莫名其妙，必须问清楚了，我就不相信他们什么一个都不说”贾泊然觉得这个驿丞有些怪怪的。 刚刚进入驿站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驿丞有点问题，因为一般入住驿站如果不是提前就认识，那至少也会要对方出示关防印信，肯定不会随意任何人都是可以住进去的，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个驿站虽然很小，但是在一个客人都没有的情况下，竟然所有的三进的院子都亮着灯，这也是违背常识的，驿栈站虽然都是官方的机构，但是也没有这么浪费的道理，大夏刚刚建立延续了大周的很多制度。 其中驿站也没有进行任何改革，驿丞并不是真实官员，只能算个吏，所以很多小型驿站每年的拨款是固定，的主要就是维修费用，烛火费用，马料费用，所以能够赚多少外快，一个方面要看往来的官员的赏银，一个方面就是自己的对驿站的经营，没有什么客人的的情况下，烛火全亮，肯定是不正常的。 方雨柔其实也看出来这个家伙有点色眯眯的，只是她现在也不好主动提出来，看做这个胖胖额度家伙在地上捂住肚子翻来覆去，差点没有哭出来的感觉，她也觉得有点好笑，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色胆包天，如果最后却是问不出来，她救要动用秘术让他说话了，但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秘密暴露不说，这个人也废了。 大黑个一手一个，小白也抓住一个，很快把三人都拖到隔壁的房间里面去，不过一会时间，那边就传来吼叫声，不用看也知道大黑个又动手了倒是不能怪大大黑个暴躁，而是几个人未免太过大胆，竟然把蒙汗药下在甜酒当中就要药翻几人，要不是贾泊然提示，几人搞不好已经中招倒地，这会就是别人在揍他们了，几人怎么能不愤怒。 “起来，别装了，就是再疼，这会也过了劲了，来喝口水漱漱嘴”贾泊然很和蔼的倒出一盏茶递给胖驿丞。 胖驿丞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接过茶渣一口气直接喝光，连着满嘴的血直接都吃了下去，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了。 方雨柔这个时候，已经收回了长鞭，只是在一边把玩，并不说话，其实她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冲白加黑三人去的，还是冲自己来的，虽然表面上这个人色眯眯的，但是当他们全部倒下的时候，他没有先去把其他几人处理好，而是直接过来想掀起自己的面纱，以对方的年纪来说，也未免有点太急色了。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再多说话，她想看看贾泊然有什么办法，反正这个人最后是必须要开口，哪怕需要他动用秘术也是在所不惜，所以她并不是很着急，黑妞也从打开的窗子外面飞了进来，自己站在大大堂的放梁上，好奇的盯着满脸是血的胖子。 “说说把，为什么要对我几个用蒙汗药，是何人指使，你也不必隐瞒，刚刚你也看见，把你们四人分开审讯的目的，就是我们分别去问同样的问题，只要一个人说的不一样，自然就知道你们在撒谎，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人熬不住会时候实话，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但是我的手段，等你见识到的时候，你就会后悔，所以我个人是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时候出来最好”贾泊然和方雨柔说，让她去寻找一个大一点水盆，让后再找几块比较薄的毛巾，或者一叠纸张。 方雨柔不知道贾泊然具体要干什么，但是心里也明白，这必定也就是贾泊然的手段，她倒是二话没说，立即走出大堂，到厨房去寻找相关物品。 “你别费心思了，不管你问什么我也不会说，你就是手段用尽了，不管是来软件的还是来硬的，都别想要开口，他们三个知道也不多，而且也不会那么容易开口，过一会你就知道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载在你们这些小毛孩手里，算我倒霉”胖驿丞的口风很紧，说了半天就一个意思，他什么也不会说，而且语言组织的也不错，整个话语当中没有透露出任何的信息。 贾泊然觉得这个事情更加的复杂了，这个人其貌不扬，连同外面的三人一起，都没有什么武力，也不知道是什么势力放出来的诱饵也好，或者说是提前的布置也好，从目前来看，此人必然是受过一些反审讯的训练，看也看的出来，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但是师兄交给自己到了极端地步使用的手段，他也不觉得对方能够轻易的熬过去。 说完几句之后，胖驿丞不再开口，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贾泊然的对手，也没有再次逃跑，而是老老实实的靠在长凳的尽头默默的休息，连嘴角的血也没有去擦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至少他此刻是认为自己应该是不会开口道，最坏就是一而已。 第196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 贾泊然到是也没有着急，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凤雀弓取出，摆在了可以顺手就拿到的地方，他刚刚虽然到外面转了一圈，外面并没有任何人，但是并不能保证，一会不会来人，这个时候天也就刚刚黑，不管来的是客人，还是说这帮人的同伙，都不好办。 好在黑妞并没有跟着方雨柔出去，此刻依然站在放梁上面盯住窗外，驿站所在地势比较高，通过窗口就可以看到比较远的地方，倒是可以防止正面过了的敌人，如果有人从侧面进来就不是那么好防范了。 贾泊然心中也有不少的猜测，但是他觉得今天的事情很是奇怪，如果对方要对几人是有预谋的动手，不管是否打算用蒙汗药，也不应该只有四个人这么简单，如果多出动一些人手，这鸡鸣驿所在，是个很好的埋伏地点，只有有二十来人，不管是用弓弩，还是说一般的弓箭都足以在狭小的环境当中给他们造成巨大的麻烦。 他一时半会之间也不知道这几人的的目的到底何在，是一早就准备对方他们几人，还是准备对付其他人，正好给他们赶上了，一时之间他也很是迷惑，看来必须要撬开这几人的嘴。 不一会功夫，方雨柔端了半盘清水进来，贾泊然赶忙当门口接了过来，放到长凳的旁边，装过头来，方雨柔又从外面区了一叠细纸，大概也有100来张，算是品质不错的桑叶纸。 贾泊然把纸张也放下，取了一截刚刚大黑个没有用完的长绳，二话不说把胖驿丞放平在宽大的桌面上，直接把他五花大绑，让方雨柔也帮忙把对方的四肢都用长绳固定，头部朝上稍微有些悬空，但是大部分倚靠在桌面。 绑好之后，贾泊然把水盆和纸张都移动到桌面其他部分，他本来不像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师兄在他十八岁之后才和他讲这些闻所未闻的刑法，但是今天看到不用也要用，虽然方雨柔在一旁，对面的屋子里面尽管也不时有惨叫的声音传出，但是小白和大黑个都没有过来，这个时候天也已经黑了，说明对方说的可能是真的，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的交待，这样的话，唯有动用水刑之法。 “驿丞，我暂时还是这么叫你，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是假的，但是你又不肯交待，这么说把，我现在要动用一种你可能没有经历过的刑法，虽然不会对你身体造成表面的伤害，但是此法会让人完全无法忍受” “简单来说，我会把纸张一层一层慢慢加到你的嘴和鼻子之上，同时会加水，你一开始会觉得呼吸困难而拼了命挣扎，但你越是挣扎，就越想呼吸；多次之后，条件反射会让你开始大口呼吸和吞咽，纸面上下的水就会被犯人吸入；而你的口鼻上方盖着湿毛巾，水根本吐不出来，所以除了最开始时候呼吸一下，接下来根本呼吸不到空气，吸入的全是水” “慢慢的你的气管、、胃中以及肺叶里将充满水。而我koi会一直浇水到湿毛巾上，由于吸入大量的水的刺激，你会出现咳嗽、呕吐等症状，随着时间的流逝，水对你的刺激也会更重；估计不出意外，几分钟之后，你就会饱尝难忍的痛苦后，甚至会丧失意识，但是你的身体将会比之前还要煎熬，甚至大小便失禁，全身痉挛，最后你嘴巴鼻孔和眼睛等处会流血。” “这个时候你如果还是坚持不说，我会拿开纸张让你呼吸一下空气再继续行刑，直到你最后自己受不了，你可能不知道这水刑的可怕之处，虽然表面没哟伤痕，但是只要经过几次之后，你就是走运活下来，下半辈子也会出现各种问题”贾泊然补充道。 方雨柔只是在一边听贾泊然说完，就已经浑身有些感觉凉凉的，不是天气使然，而是这养的方法确实没有听说过，而且虽然还没有执行，但是能够让一贯温文尔雅的贾泊然如此叙述，想必真的是非常残酷。” 胖驿丞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被固定在桌面，听到贾泊然讲水刑的办法，身体这个时候也开始有些颤抖，他也曾经受过一定的训练，例如被人强行按入水中几分钟，如此往复数次，但是和贾泊然刚刚淼说的水刑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就好比他原来经历过的只是个初级版本，而贾泊然的方法是个高级版本，虽然害怕，但是他还是保持沉默，有时候死了比活着简单。 “既然你不说，我只能对你用刑了”贾泊然不再多说，取出一张桑叶纸，自己动手正好贴满了驿丞的胖脸，不过一会功夫，胖驿丞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但是还能对方，毕竟桑叶纸也还是有些很细的孔洞。 贾泊然见对方还不言语，取了一个酒碗直接从水盆当中取水，慢慢而均匀的撒在了桑叶纸上，这个方法见效尤其快，很快，驿丞的呼吸就更加急促了，贾泊然稍微停了一小会，对方还是不说话，贾泊然也是自己第一次用水刑，比较慎重，但是对方一直不说话，他也稍微有点恼火。 第二次直接取了两张桑叶纸再叠加到胖脸之上，然后开始不停的，对着已经被纸张完全覆盖的胖脸浇水，果然大部分谁都落到地上，驿丞的头部也不断痛苦的摇晃，但是还是有不少水被驿丞吸入嘴中。 很快的，不够是三分钟，胖驿丞虽然被捆绑了四肢，但是头部不断挣扎的情况下，四肢也开始抽搐起来，看样子有点不行了，贾泊然也有点慌张，他虽然也杀过人，但是那是对无脸鬼要杀他们几个，如今的情况下，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只是愣住，手里的水也没有继续往对方脸上继续浇。 方雨柔在一胖看到，这才真正见识到这水刑的厉害之处，看到胖驿丞不断挣扎，非常痛苦，她虽然觉得对方罪有应得，但是也不愿意看对方直接死在他们两面前，赶忙直接用手把已经深深的铁在胖驿丞口鼻之间的三张已经完全湿透的桑叶纸迅速撕了下来。 第197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胖驿丞不断大口喘气以及夹杂着咳嗽的声音，整个大堂之中此时显得尤为安静，连胖驿丞嘴角吐出的混杂着一丝丝鲜血的口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的都隐约可以听见。 黑妞也被眼前的场景仿佛吓到了，此时他没有再看向窗外比较远的地方，只是静静看着胖驿丞大口的喘气和咳嗽，锐利的目光仿佛想要看清楚，到底这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有点胖的中年汉子在数分钟之内折磨成这样。 过了足足一刻钟时间，喘气声和咳嗽声音才逐渐的平息下来，贾泊然而已被这水刑的威力震惊了，这还只是加了三层纸而已，如果在蒙上三层，不知道回怎么样，有可能对方连几十秒都未必可以坚持下来。 “你说还是不说，如果你不老实交待，结果你自己现在多半心里也有数了，这水刑任何人都受不了，这种滋味你一句尝试过一次，如果你不想再受罪，我劝你现在就说”贾泊然看着稍微平静下来的胖驿丞道。 胖驿丞这个时候只是喘气，仍然不说话，贾泊然没有办法，稍微停了一下，只能继续使用水刑，这次一直到加的五层桑叶纸的时候，对方才又全身颤抖起来，贾泊然这次倒是乖觉很快在关键时候掀开了纸张，如此又反复二次之后，对方耳朵也渗出少量的鲜血，心里防线也随之彻底崩溃。 “不要再弄了，我说就是”胖驿丞第三次之后足足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才缓过气来，看到贾泊然又再次扯起桑皮纸的时候，他干嘛嚷嚷道，虽然声音很小，也很微弱，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外面更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偶尔会传来一些野兽的叫声，所以贾泊然和方雨柔都听的真切。 方雨柔听到对方愿意交待，也暗暗高兴，刚刚的水刑确实残酷，贾泊然也放下手中的桑皮纸，解开了固定胖驿丞的绳索，把他又提溜到长凳上，让他靠着长凳坐在地上，这个时候的胖驿丞如同一条死狗，别说逃跑了，就连走几步都困难。 “我们是血莲子的人，属于二公子下面的情报组小头目，那三个伙计都是我的手下，我们这次到福州府外具体有什么任务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从吩咐杀掉了这个驿站的驿丞，冒充他而已，本来是要在这里驻守一周，等待新的任务下发，到今天不过是第三天，我之所以下蒙汗药，不过是见这位小女子好看，色胆包天，这才下手” “你指的二公子是莫问天的二徒弟莫山是吧，为什么称呼他为二公子，情报组是在血莲子内部主要做什么的”贾泊然问道。 “就是莫山，他是我们大头领莫问天的义子，我们自然是称呼他为二公子；既然叫情报组，我们自然就是负责收集情报，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个都不会什么功夫，说白了就是打杂的，为那些后面的大人物或者其他小组做准备工作，比如刑堂有什么任务，会安排我们到准备动手的地方提起探查地形，准备相关的器材，安排当地接应的人手，同时准备好随时可以撤退的道路”胖驿丞一开口，就不再隐瞒，贾泊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既然是情报工作，那你们这次过来，你们那个二公子没有交代这次任务的具体配合的要点，难道只是简单的只是让你们占了这个有些偏的鸡鸣驿站一周时间，你这么说，未免不符合常理”贾泊然想了想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具体是要在这里干什么，而且以我的层级，任务自然也不是二公子交待的，只是我们的情报组的头交待我们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首先要掌握这个驿站一周时间，一周之内如果没有我们的人过来，我们就回在一周之后撤回大悦岛，其他的事情什么也没有说，我们自然也不敢问，这是我们那边的惯例，不问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要怎么联络，你才知道对方也是血莲子的人，你们有什么暗记不成”贾泊然继续问道。 “这个简单，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我们这个驿站上面挂了七个红灯笼，其中第二个是熄灭，只有七个亮起来，就代表我们是二公子的手下，如果是参与这次任务的血莲子的人按计划到了这里，看了灯笼就明白了，他们见到我的同时，就会问为什么有一个灯笼不亮，这个时候我就回答，时候未到了，到了自然就会发亮，就算是对上暗号了”胖驿丞不再隐瞒，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爽快。 “今天是第三天，也就是从明天开始还有四天时间，如果今天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还要在这里等上四天，四天内有人来对暗号，你们就会给予配合，如果没有人来，你们到了时间就会放弃这个地方，是这意思吧”贾泊然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小人物，按命令行事而已，你们要杀就杀不要废话，也不要再折磨我，我那个几个伙计，你们能放就放，不能放就一并杀掉也行”胖驿丞这个时候已经恢复过来，说话也快了许多。 “既然你这么说，我先问一下其他情况，你如果如实告知，我可以考虑在这个事情以后安排人把你们送到其他地方，到那个时候你们是再回大悦岛，还是各自亡命，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但是这有一个很长的时间”贾泊然当然觉得这个家伙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这个时候也没必要继续逼迫，还有三个人在另外的地方，不如问一些其他有用的信息。 “你问吧，能说的我自然会说，只要不涉及机密我尽量答复你，其实我这种小人物也不知道什么机密的事情，如果你果真能把我们送走，我也算是提前给你报酬了”胖驿丞明显的放慢了语速，他现在虽然看上去稍微有些狼狈，但是脑子明显是好使的，不然也干不了情报组的工作，这个时候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了。 第198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 “林莫这个人你是否知道，我听说你们的四公子莫云也专门从大悦岛上岸，也是为了他而来，这件事情你是否知晓”贾泊然马上就想到了前不久碰到的那个神秘人物。 对方也交待了，他们也是从大悦岛而来，而且算是莫问天的二徒弟莫山的手下，这样的哪怕层级不高，如果大悦岛血莲子内部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想必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二，事情而已刚刚过去不久，就是上面有意隐瞒，下面怕是也传遍了。 “林莫我们当然知道，这个人可是不简单，老头领还在世的时候，林莫就是他的左右手，虽然在我们内部没有实际的头衔，但是实际上他主要管理的就是财务，特别是各个岛的收入和支持，以及各个舵主的手下的实际消耗，他都非常清楚，可以说，整个大悦岛以及血莲子附属岛屿，他的心中是有一本账的，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我想就是老头领也不可能有他清楚” “你的意思是，他的主义职责是相当于一个钱粮的师爷”方雨柔问道，其实她并不知道所谓的胖驿丞说的财务具体指的是哪些东西，但是听那个意思就是管钱管粮食的。 “可以这么说，但是他实际对于老头领的影响力比这要大很多，因为最后几年牢头领一直病的比较严重，很少露面，很多命令都是通过林莫和另外两个人传递出来的，那个时候林莫算的是位高权重” “那他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现在莫问天一定要杀他，而且派出人他的徒弟莫云专门安排这么多人来追杀他，我们前面也见过其他的小组，你们情报组安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看来你们血莲子的分工还真是细致” 贾泊然觉得他这个话大部分应该是真话，因为林莫逃跑的事情现在知道的人还少，但是如果一段时间内无法杀了他，或者抓住他，很快这件事就会传出来，这个时候也没有故意隐瞒的必要。 “具体什么原因，我们这个层级的人肯定不清楚，我不过是大悦岛十来万人当中底层的一个小头目而已，我只知道莫头领登上首领之后林莫是比较客气的，另外几个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流放到反遥远的外岛，只有林莫一直在大悦岛，虽然慢慢不再负责财务相关的，但是也结婚生子，日子过的不错，算是退出了血莲子的中心” “大概一个多月前，我也是听别人说，都传说林莫拿了莫头领的什么东西，结果莫头领直接把他全家都杀了，只剩下他利用一些关系，偷偷的弄了一条海泥鳅逃了出来，具体这是真是假，我就真不知道，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胖驿丞回答的倒是爽快，这一会身体也完全恢复过来，说话的时候已经比较平稳了。 贾泊然心里想，看林莫当时那个状态，肯定不是拿了什么东西，而是脑子里面有莫问天需要的东西，只有这样的情况下，莫问天才会忍耐他十来年的时间，同时一直让他在大悦岛居住，而且应该是监视居住，林莫大概是趁机逃了出来，但是又不知道往哪里去，只好在闵州一带打转，或者也真有什么东西，他必须在闵州取得，不管什么原因，现在的情况下，他在闵州也带不去了，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帝京，去靖南伯府，等几人会到帝京，托庇于他们之下，这样才有可能先把小命保住。 按照现在已经安排了刑堂和莫云专门追击林莫，也说明了这件事，或者林莫手中的东西或者头脑当中的东西也好，对于莫问天天，或者对于血莲子其实极端重要的。 “我们听说过血莲子的刑堂，如今有知道你们属于莫问天二徒弟手下的情报组，我就问下你们血莲子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你就别想着撒谎了，我们到了福州府自然也会找其他人去问”贾泊然自然想进一步搞清楚血莲子的组织结构，对方莫名其妙的要杀他，多一些了解总归是不会错的。 “这也简单，我们血莲子大概加上家属现在有个四五十万人，本来也没有这么多，但是这些年繁衍下来，加上不时有其他地方的人太投靠，可能都是大周遗命，现在具体数字我是不知道，但是五十万应该也有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正常生活，真正从事反夏工作也就数万，具体数字我不清楚” “我知道的大概的情况就是，首领现在是莫问天，他和老首领不一样，没有副手，大权独揽，然后下面就是六大舵主，六大舵主各自占据几个岛，有大有小，每个舵主下面基本都有二千到三千人左右的帮众，莫问天有七个徒弟，前一段时间，就是林莫逃出来的时候，他们去了大陆，回来的时候，都说是上了两个徒弟，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另外有安排，大徒弟莫缺，二徒弟莫三，三徒弟莫闻，四徒弟莫云，五徒弟莫问，六徒弟莫语，七徒弟莫言，这次回到大悦岛，说是六徒弟和七徒弟都没有回来”胖驿丞对于说道这些的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迟疑。 “这莫云是不是极其善于射箭，听说他在你们大悦岛就以善射出名的，你可曾见过他，大概是什么模样”贾泊然这个时候马上问出从没有见过面的莫云的样子，如果凑巧能够知道他的模样，如果后续有就会能遇到，就能多一些防备，否则一旦对方靠近到一定距离之内，就会非常危险。 “小人哪里有那个福分，这大悦岛虽然说只有十来万人，但是大悦岛居住的地方是分区域的，想我没这样的只是在沿海的几个城市居住，整个大悦岛和闵州的面积也差不多，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现在不过是沿着岛的两岸有四大城，每个城市有个两三万人口，中心的城市是大悦城，哪里虽然只有一万多人，但是都是核心帮众和家属居住的地方，我们这样的根本进不去” “听说首领和他的七个徒弟，也不是住在大悦城，而是住在其他的地方，你想想，闵州这么大的地方，如果随便找个地方住，一般人怎么可能见到，别说莫云我没见过，就连首领什么模样我也不知道，倒是老是首领在的时候，喜欢到处走动” 第199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 “大悦岛竟然有这么大的面积，这还是真是第一次听说，我以前以为就是大也有限度，如果真的有差不多闵州这么大，十多万不就太少了，闵州看可是有五百多万人口，就这样还显得特别的空旷”贾泊然自言自语道。 大悦岛如果面积真的这么大的话，那血莲子其实根本不缺其他东西，最缺的就是人口，如果有足额的人口来开发，那样不但可以成为反夏的基地，以血莲子的海军实力，不断骚扰除去闵州以外的大夏沿海地方，比如胶州，或者象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对方显然没有这么做，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的意思，你没有见过莫云，也没有见过莫问天，那你们情报组的的事情你总是知道的把，既然只直属于莫山领导，他你总见过面把”贾泊然继续问道。 “我也没有见过他，我虽然是情报组的成员，但是莫山的管理的情报部门一共又二百多个分部，每个分部下面基本都有十多个小组，我只是负责福州区域的分部下面的一个小组之中的一个小头目，像我这样的小头目每个小组都有三个，一个小头目就管理最多十个人，我们上面的才是组长，我最大的就是讲过我们组长” “你的意思是，你所得的情报小组，是最最下层的单位，然后上面才是真正的闵州区域组，这个区域组下面有十个小组，然后这个小组下面又有小头目若干，我来梳理一下，我给你搞的有点混乱。莫山下面是情报部，情报部下面有二百多个区域组，每个区域组下面有三个小头目，每个小头目管理十个人，也就是说每个区域组有大概三十人，然后情报部整个竟然有六千人这么多，莫山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贾泊然觉得哪怕这个莫山是莫问天的真儿子，这手上的权利也有些大了。 “具体有没有六千人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有两百多个组，而且这些组按照现在大夏的三十六州和四个节度府划分工作范围，必然我就是闵州区域的第六组下面，我们这第六组的组长我是见过的，但是我也只知道他的模样，但是真实姓名我也不知道，我们平时都是称呼他王老大，只知道他姓王，今年有四十多岁，听口音，应该是原来鲁州的人士” 大悦岛被血莲子占据也不过是三十年时间，很多人都是逐步从大陆迁徙过去，这个所谓的老王组长多半也是幼年的时候就带了鲁州的口音，一直没改掉。 “看来你们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对内都是单线联系，如果这样的话，就是你们闵州区域六组下面的三个头目也应该是互相不认识把”贾泊然有些调侃的说道。 不过对方的组织结构应该是秉承了大周的制度，有这样的严密设计也不足为奇，但是对于莫问天和他的七个弟子，不怎么露面，也不和其他人一起居住，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一个首领最大的威望应该是下面的组织都熟悉，如果说莫山搞情报部多和人接触他能明白，但是作为首领的莫问天完全没有这个顾虑，就如同皇帝一样，自然是要和大臣多见面多接触，这样才好收拢人心，加强统治。 “确实不认识，老王从来都只是和我单独见面，别说其他头目，就算你们刚刚抓的另外我的三个伙计也不认识老王，或者听说过，但是就是见了面也是不认识的，我自然也不可能认识其他头目，我们这边的要求就是平时该怎么过就如何过，我们大部分人在大悦岛也有自己的职业，只是在外派的时候会和家人说是要赶海，做贸易，家人一般也不会多问，这是大悦岛的规矩，只要出海，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天知道的事情了“胖驿丞叹了口气，他自然也是有家人留在大悦岛，如今被抓，自己能活不能活都是两说了。 “那就是说你们情报组之内所有的联系都是靠暗号，很可能就是同一个组内的人基本也是不认识的，这样来说，更不要说其他部门了，对吧，这莫山有这么大的权利，只是二徒弟，我有个疑问，那这个莫缺负责管理什么，然后三徒弟莫闻了” “这我倒是知道，莫缺其实没有任何直属的部门，但是他相当于副首领，我们有的时候看到一些命令发布下来，很多都是莫缺的签名，会张贴在大悦岛各地，真正莫问天发布的很少看见，而且我听说，莫问天发火的时候，也只有他才敢说话，其他弟子在莫问天心中的重量都远远不如莫缺和莫山” “莫缺很多时候都是代为管理其他弟子，包括亲传弟子七人，当然还有很多知识记名的弟子，这些弟子多半就是挂个名头，远远不及七个亲传弟子厉害，当然从权势方面来说也远不及六大舵主” “具体的职责倒是清楚的，因为我的记得有一次莫问天亲自签发的命令上写的很清楚，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其中莫山负责情报相关，莫闻负责招募事务，莫云负责刑堂事务，莫问负责水军训练，另外的莫语和莫言当时年纪不大，没有安排具体的职务，具体限制负责什么，我自然不可能知道” “不对啊，你们大悦岛的水军谁负责率领，不是一直都和海盗以及明州的秦家作战吗，虽然这几年听说战事减少，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由莫问天的徒弟负责才对吗”贾泊然觉得有点奇怪，军权难道不重要吗。 “莫问天下面有一只直属的部队，大概五千多水军，其他的都是六大舵主掌握，各自有个三千来人，具体每个人手有多少船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我们这些大部分从小在海边长大，如果真的遇到大的战事，随时所有壮丁都可以参军，有船就行，大悦岛最不缺就是船”胖驿丞说到这点颇为自豪。 “也就是说，从目前来看，莫问天本人对于掌握军权兴趣不大，只是维持了最低的存在而已，反而把军权让渡给了各个舵主，自己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其他地方”贾泊然自言自语道，这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第200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 “确实如此，不过也不光是这样的，莫问天本来也是舵主之一，老首领的时候大部分军队和船都是集中在大悦岛周围，莫问天上位之后好像也是和各个舵主进行了妥协，反正军权是绝对的分散了，本来每个舵主最多也就是五百来人，这十来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莫问天好像也不是很在乎” “我们这些人心里也自然是有疑问，但是很多人都从大悦岛拖家带口移到了其他岛屿居住，要不然现在大悦岛还能多出几万人”胖驿丞答道，他没有意识到对方只是自言自语。 “这就难怪这些年闵州秦家和血莲子大规模的战争都没有，有的也多事小规模的战斗，看来这个莫问天志向根本就不在和大夏冲突之上，怕是他另有打算，不知道他获得神通，是恰好凑巧还是另外的原因，但是既然获得了神通，只怕这个家伙更难对付，也会加快他野心的膨胀”贾泊然低头自语。 “对了，你知道你们首领莫问天和他的七个徒弟都获得了什么神通吗，就算没有见识过，中听说过把，他们回到大悦岛也有不少日子了”贾泊然抬头又问道。 “倒是听说了一些，说是有水火神通，这还是凑巧，我有一个比较要好的老兄弟，这个人没有在我们系统之内，他就是一般民众，但是因为水性特别好，擅长深浅，所以以采海货为生，他上个月我还在岛上的时候和我说过，是工作的时候远远看到几个人在不远处的，发出一道火的同时，另外很快有一道水冲出海岸，因为他是在距离海边比较远的船下作业，想必对方没有看到他，只以为是无人的船” “他觉得这个事情很奇怪，因为当时不管是火柱还是水柱都是冲天而起，他所以他回来以后特地和我问了这个事情，那个时候神通降世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传开，但是我们情报组当然是知道了一些，我问了他大概的位置，根据他说的位置，应该就是距离莫问天隐居的地方不远，虽然具体位置没有人知道，但是大概的方向大家还是知道一些，我听闻他说了位置以后，基本就推断，这肯定是他们在练习神通” “我赶忙和我那个老乡说了，以后不要到那附件去采海货，也不要把这件事再和任何人说，因为我也不知道首领打算隐瞒他们的神通多少时间，在没有明确之前，谁说出去，被查出来了都是个死，我那个老乡吓坏了，他原来不知道神通降世的事情，我大概说了一下，他一听到可能涉及到首领，吓得当天就没睡着，过了几天才算恢复正常”胖驿丞叙述道。 “看来你说的是实情，这必然是两种神通，很有可能是莫问天其中两个徒弟获得的神通，而且应该算是比较强的战斗性神通，这个莫问天还真不简单，要不就是运气好到爆”贾泊然对方雨柔说道。 这个时候也不怕胖驿丞说出去，反正短时间内，即便让他活着，也会把他看管在防守严密的朱雀卫军营当中，然后回京之后，安排专人送到北庭，就地看管，他们之间的对话如果被莫问天知道，很快就会推断出其他很多东西，所以这个人必须消失很长时间，让他在北海居住，也不算是违背诺言。 “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神通的迹象出现，比如我们前面说的那个莫云，就我所知，他也获得一种神通，如果有什么迹象或者奇怪的事情，你也不妨说出来，我可以参考一下”贾泊然知道这个胖驿丞不会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亲眼看到才能知道。 “其他迹象倒是没有，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神通，我以前也不知道神通能做什么，水火也是我自己猜测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一件事，我听我手下的一个伙计说，他老家是在美隆城，是在大悦岛的西面，一个距离大陆最近的地点，一般到大陆的船队都是从美隆港出发，因为那个地方有很好的深水港。” “美隆港附近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因为美隆港周围都是平原，那个不太高的山也算是地标性的物体，我那个伙计说，他们那里都在传，那座小山一夜之间山头就没了，至少大概有1米左右的山头被直接削平，也不知去了那里，但是也没有人看见任何迹象，只是当做一个趣事来传，这个事件发生的更早，应该是首领刚刚返回的那个时候。” “看来，这必然也是神通了，只是这个神通过于强大，竟然能把一座小山的山头直接削去一米，你说的话很有用，我的判断多半就是神通，只不过这个神通没有什么外地的表象，或者说没有那么容易被看见”贾泊然点点头。 就从刚刚得到信息，莫问天和已经回到大悦岛的五个徒弟，其中水火神通，加上莫云的那种增幅性的神通，再加上这个不知名的强大神通，等于说这个六个人当中至少已经拥有了四种神通，而且大概率的是每个都有神通，这一点连他们家这样的好运气，结合师兄的智慧都做不到，莫问天是怎么做到的。毕竟神通种子就那么多，而且也不大可能大规模集中在一个坠落的地点，按照师兄的推断，他们碰到应该是最大的碎片，一个大大的疑问在贾泊然脑海形成。 “我问你一些其他事情，你们现在的首领莫问天，我听说之前是个舵主，更早的时候还只是个副舵主，他是怎么上位的，或者怎么得到你们老首领青睐的”其实贾泊然前些日子已经听过林莫的叙述，这个时候无非是想再求证一下，顺便看看这个林莫是不是说了实话。 “这我倒是知道，首先上任首领得过重病，是莫问天亲自采药，然后治好了老首领，自然得到了老首领的肯定，其次我听别人说他带领核心成员找到过什么宝藏，大家自然是很高兴，还听说他有种种神奇之处，但是也只是听说，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正式因为这些事情，他很快就从副舵主升到舵主，后来又得到老首领传于大位” 第201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 胖驿丞的话印证了林莫没有说谎，虽然他说远远没有林莫具体，但是他本来就是中下层人员，林莫则是老首领的身边人，自然对事情的详细程度描述不完全一样，但是大概的背景是完全一致的。 这样的莫问天就更加让贾泊然感觉毛骨悚然，如果只是能通碰巧吸取神通种子之后获取神通还不算什么，但是竟然能够找到别人都找不到的东西，不管是药草还是说黄金宝藏，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贾泊然更加想知道的是这次派遣情报组到这个特别的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抓住机会拦截他们，还是说有其他目的，这就难说，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胖驿丞说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任务是什么，只是来提前到这里，然后等待一周的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你不是说你们一个小头目手下有十个人吗，怎么这个地方加上你也不过三个人，其他七个人没有来了吗，另外这个地方原来有几个人，都去哪里了”贾泊然思考了一下问道。 “是有十个人没错，但是也不是每次出动都是全部要出动，这次我们看了下按照原来的这里就是四个人，所以也只来了这么多，其他的人都还在大悦岛，因为这次的任务相对比较简单，自然是足够就可以了” “原来这个地方的驿丞，我们先外面控制了他，然后让他把其他的这里工作的人员都放假一个月，说是我们几个要长包这个地方一个月，都给他们发了钱回家去了，后来那个驿丞趁我不注意想逃跑，被我们几个给杀了，埋在后面的树林当中，原来也没有准备杀他，准备把他关在房间内，一个礼拜以后就给他放了，没有想到他自己找死”胖驿丞当然没有完全说实话，他们肯定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杀了对方，至于其他的人自然没有必要杀，杀的太多，反而容易出现问题。 “按你的说法，你不知道谁会过来，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只是要等七天，也就是说从明天算起还要等待四天时间，那我问你，如果今天不是碰到我们，碰到其他人，你们怎么处理了，也给迷晕了，然后干掉”贾泊然问的比较详细，他的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自然不是，我们既然打算等七天，一般情况下如果是来这里的人一般也只是住上一宿，而且我们了解过因为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而且离福州府城也比较近，平时来的人也不多，来了最多也就是一夜时间，我们肯定没有打算动手，只是今天见了那位姑娘，我一时起了坏心，这个蒙汗药也是我们平时常备的”胖驿丞有些害怕的说道，他最早就是被对方一鞭子抽了一个狗吃屎，这个时候掉落牙齿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你们除了灯笼，然后对密语：为什么有一个灯笼不亮，这个时候我就回答，时候未到了，到了自然就会发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还有什么文件，或者要对其他暗语，你一一说来”贾泊然问个更加仔细。 “真的没有了，我们每次任务都是差不多，一般是一个明显的布置，如同这次的灯笼，然后就是密语，合而为一之后，对方吩咐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就可以了，当然我们情报组也有自己的规矩，我们一般情况下是不参与对方的任务，只是提供支援，这一点是不同，必然你你刚刚说的刑堂，他们主要负责行动，就是动手的，我们就是要尽量避免动手，不是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那你们还先杀了这里的驿丞，然后又打算对我们下手，这可和你说的不完全一致，你不是在忽悠我们把，我告诉你，我们一时半会不会放你，关你的地方，你也觉得没有机会逃跑，如果回头我们发现你说谎，你连相死都难，自己想想看刚刚的经历”贾泊然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对方。 “我说的都是真的，可能其他的地方的情报组会有其他任务，但是闵州距离大悦岛最近，我到现在为止接到的任务都是一些支援任务，都很少动手，这次动手只是我们在大悦岛憋了太久，确实是这样的”胖驿丞回忆起刚刚经历的水刑，忍不住又开始浑身颤抖，确实是太难受，在经历的时候，差不多连自杀的想法都有了，只是有心无力而已。 方姑娘，麻烦你把大黑个和小白叫过来，就他们两人过来就行，贾泊然想了想，决定对方说话的真假还需要求证，不能这么轻易的决定。 方雨柔很快就把两人叫了过来，不出意料，另外一个房间当中，不管二人是殴打还是恐吓效果都不太好。 “这三个小组，嘴还真硬，我说泊然，这个胖子交待了吗，我看他这个样子，好像老实多了”大黑个进了房间看了瑟缩在长凳末端的胖驿丞道。 “确实说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所以需要你们分别去求证，具体怎么做我来和你们说，虽然这个方法有点残忍，但是不用怕是不行，具体就问以下几个问题，他交待的答案我暂时不告诉你们，省的一会影响你们的判断” “你们主要就问三个问题，首先对方从哪里来，其次来这里做什么，最次问他们怎么接头，就这三个基本的问题，其他的也不用多问，这个人是他们的头目，我想他应该算是知道的最多的，得远来问，小白记录下来，一个人一个人去问”贾泊然慎重的说道。 很快贾泊然指了指水和纸和两人大概的说了下怎么使用水刑，然后那些的地方需要注意，不要真的把人给弄死了，几人虽然很坏，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的伤害他们的，而且他也没有打算让几人以后还有自由，北海以北可能就是他们一生的归宿。 大黑个一边听一边眼睛发亮，小白也觉得毛骨悚然，看了看还瘫软在一边的旁驿丞，他觉得这个方法看来确实有效果，只是这个方法也挺危险的，因为他刚刚进门的时候就主意到大桌子下面有好几摊混杂的雪水。 第202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 “可以，可以，明白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小白还不是在一边吗，你让我们一个用刑，一个记录，不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吗，你放心，我也没有必要把他们都杀了，只要他们老是交待，自然不会对他们在继续动手”大黑个高兴的答应了。 很快小白和大黑个一起把剩下的纸张和水盆端走，贾泊然也用长绳从新把对方绑了个结实，比较今夜才刚刚开始，虽然胖驿丞受到了重创，但是谁也保证他不敢继续逃跑，还是捆起来放心一些。 方雨柔看了看一边的胖驿丞，脚尖轻轻一挑，刚刚在地上的一根筷子从地上飞起，直接击中了对方的太阳穴，很明显的力道不大，但是已经足够让胖驿丞昏迷过去。 “贾世子这是准备做什么，我感觉你是想假冒这几个人，然后看看对方到底是要做什么，我的理解没有错的”方雨柔走近了一点，眼神看向对方，轻轻的说道。 “方姑娘说的没错，这个家伙虽然明面上说是因为看到了姑娘的颜色，才会使用蒙汗药，但是他说的话，我也不完全相信，但是有些部分应该是真的，我觉得如果我们想求证也好，或者看看这件事情进一步发展也好，冒充他们的情报组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贾泊然发觉方雨柔虽然说话很请轻柔，但是眼神颇为凌厉，也稍微有些慌张。 “贾世子为什么要节外生枝了，他们几个只是小角色，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有所隐瞒，也必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们在这里接的也不大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也不太可能是为了抓捕林莫，现在的林莫如果聪明，必然是向内地，走赣州，而不是重新向海边的方向走”方雨柔还是不太理解贾泊然的打算。 “是这样的，我们这次去福州，主要就是一个方面去看福州的造船厂，毕竟目前大夏最先进的造船技术就在这里，我们肯定是要认真的看一下，其次就是去拜会那个秦三观，看看这个人到底打算干什么，就算不能有更深入的了解，至少能够从他的行为和动作当中能知道他近期的打算” “所以，我们现在其实并不是很着急要赶到福州府，而且更加秦恩如说的来看，对方未必就在福州府，很可能还是在福州的外海的岛屿之上，所以我们现在时间充足，这次既然有机会更多的了解血莲子，为什么不了，哪怕是接触不到大人物，能够抓住他们其他小组的人员也不错，可能来的是刑堂，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他们所了解的事情必然和这个家伙很多地方都交叉的” “而且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和弥勒教勾结，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莫云既然盯上了我们，而且曾经对我们动手，有这机会近距离的了解他们组织当中的人，当然是不能放过的” “也不光是说对方针对我们，莫问天这个人，不管我们从任何角度去看，他的野心都不小，大夏刚刚稳定下来不就，现在的皇帝虽然不算是最好的，但是这天下必然不能在动乱了，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打算干什么，多了解中是没有坏处的”贾泊然补充道。 “你的意思，不管是从死人角度，还是从国家的角度，都要趁机多了解一下血莲子喽，不过这样做的风险也不小，虽然和这个家伙刚刚说的可能有部分是真的，但是你也没有办法保证他没有任何隐瞒吧”方雨柔还是有些担心，血莲子的势力对于她来说也不是很有威胁，但是这里是在闵州，而且对方刚刚获得了不少强大的神通，这样的话就很难说了。 方雨柔刚刚打算说出自己准备用秘术让对方彻底说实话，正在考虑这个时候暴露出更多的秘术是否合适，贾泊然已经再次开口。 “所以才让他们两个用水刑一个一个的问口供，而且只是问最简单的三个问题，这样的情况下基本可以把暗号和密语的事情彻底弄明白，具体其他的事情是否有所隐瞒，我们也不必在意，该说的他基本上也说，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可能知道太多的秘密，有些事情，等我们回到帝京，如果林莫果然如约而至，我们自然可以获得更多的消息，不但更加准确，而且也不会故意隐瞒我们，只要林莫道了帝京，就代表他已经别无选择了”贾泊然快速的补充道，他并没有注意到方雨柔是有其他的打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同意，但是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上四天，时间可谓不短，如果来其他人的话也是麻烦，你准备如何应对，也不好随便把别人赶走，更加不能随便杀人把”方雨柔觉得贾泊然既然决定这么做，也只能做好预防措施。 “这个好办，我们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从远处并没有看到灯笼，对方如果约定好了以灯笼为号，必然是在晚上才会过来，白天来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如果白天有人来，我们正常的招待，我会让大黑个明天一早赶到福州府，一个方面把这几个人送到军营看管起来，一个方面多买些酒菜，特别是制作好的熟食，用来我们自己吃和招待客人，顺便找几个样貌平常的大头兵来做伙计” “如果到了晚上，有人过夜，我们尽量解释说是房屋由于前一段时间下雨漏水，建议他们吃完就走，可以少收点钱，想必大部分人都不会坚持留宿，这个天气里面，万一晚上下雨可就难受了，这闵州的潮湿天气可说不准；万一有坚持留宿的，说不得只能把他们绑起来，委屈几天”贾泊然倒是想的周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不像驿丞啊，未免太年青了，而且小白和大黑个以及我怎么办了，总不能留你一个和几个大头兵在这里吧”方雨柔见贾泊然考虑的周到，也不再多说，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自然是要装扮一下，我也和我堂妹学了一些化妆的技巧，晚一些时候你可以看到，你们三个可以作为客人，这不是问题，自然是需要你们配合的，虽然说血莲子大人物出现的几率很小，但是也难保没有这种可能性”贾泊然的神通并不是战斗系的神通，还是需要几人一起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第203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一 “这样也可以，那这几个人对你打算怎么处理，虽然他们都是血莲子的人，而且这个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总不能就把他们杀了”方雨柔刚刚听到贾泊然打算把几人送走，但是也没有说后续怎么处理，其实她也不是有什么善心，而是觉得如果这几个人活着，如果有个万一，自己还可以动用秘术问出一些东西。 “简单，先押在军营，那个地方他们是跑不掉了，十二个时辰都会安排人看管，然后和我们一起回帝京，到了帝京，我在安排专人把他们四个送到北海，让北庭节度府看管，这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北海以北，或者放牧，或者继续扑鱼，想回来那是不可能了”贾泊然其实早就想好了处理办法。 北庭节度府一直缺少人口，现在的首府北海府就在北海旁边，现在也不过只有十万多的人口，多几个壮劳力，没有什么不好的，到了那个地方，别时候回来，能够把路找到都难，找到路没有路引的下场，要么被抓回去，要么就死在大草原的恶狼嘴中，如果不是这样，早就不少人逃回内地了。 “如此最好，既不伤了他们的性命，也让他们几个以后再也没有办法作恶，那个地方现在应该是是军管，而且以后很长时间也是，算是有他们一个牺牲之地”方雨柔也点点头，其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既不能把他们随便放走，也补能救随便杀掉，把他们送到帝国的最北边，也算是为他们杀死的驿丞赎罪。 “不过这件事情，必须秘密行事，现在莫问天不知道在搞什么，按这个胖子说的，他们在各个地方都有情报小组，甚至结果节度府可能也有人，所以只能通过军队系统送去北海，而且要改名，省的被对方的人察觉，好在他们彼此之间不认识，倒是风险小了很多”贾泊然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些可能性，既然想到了，必须在最开始就预防，哪怕不认识，但是难保情报组的高级头领之中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名字。 “问出来了，你给的方法还真有效，大黑个还在继续问，我这里第一个人的口供已经拿到，不但时候了你问的三个问题，还交待了其他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连他小时候偷看女人洗澡都老老实实交待了”小白的人还没有走进来，话音就飘了进来。 贾泊然也赶忙到门口接过小白手中的纸张，上面果然写了口供，贾泊然很快的扫了一眼，点点头，小白又很快的回到的了隔壁的房间当中，还有两个人的口供没有问，自然是要先去完成。 贾泊然默默的把手中纸递给了方雨柔，方雨柔拿到蜡烛下面一看，确实大部分地方都和已经昏迷的胖子说的一致，毕竟三个问题很有针对性，而且最关键的是暗号和密语都完全可以对的上，这就说明了贾泊然的计划确实是可行的，其他方面的内容乱七八糟，但是至少可以看出来，对方确实是时候了实话，她自己刚刚也一直在看贾泊然用刑，这个办法虽然比不上她的秘术精确，但是秘术损伤身体不说，关键是能问的问题有限，时间也有限，这样的多人对照和参考，确实是足够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隔壁房间的惨叫声也完全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大黑个和小白就走了进来，大黑个显得很兴奋，仿佛发现了声新大陆一般。 “泊然，你这水刑真是厉害，几个小子都没有坚持多久，那个会点功夫也就坚持到第二次就受不了，说的比谁都多，很多我们没有问的问题，他也不停的自个在那说，就怕我们再用新，真是厉害，你这法子比那些大内侍卫的老虎凳什么的厉害多了，表面上海看不出什么伤痕，但是我感觉他们的身体应该受到了比较大的伤害，基本都吐血了，量多量少而已”大黑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心慈手软，更别说是对方先动手的，岂能让他们好过。 贾泊然很快就把小白手中的另外几张纸接过来，果然其中一套当中，内容特别多，就是小白写的字比较小，也是写了慢慢的三张纸。 几人围拢在一起，认真的看了一遍，贾泊然把自己的计划也和几个人说了一下，方雨柔当然已经听过了，但是说的细节，几个人还是不免要认真的商量一番。 “好啊，我这阵子都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做，到这福州府，我们也不大可能和秦三观动手，这次说不定有机会哦，我都在想，会不会是那个神射手莫云回过来”大黑个一直都很兴奋，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但是如同发现了新的世界，大家都很有精神。 “刚刚的口供，白纸黑字的在这里，我觉得你想多了，他们整个什么情报小组级别这么低，这么可能会有大人物来，怎么说这莫云也是莫问天的亲传弟子，在血莲子内部可不算低，虽然没有什么职位，但是就以他的身份和如今的神通，应该也不会轻易在一个半官方经营的客驿站轻易的露脸吧。”小白不以为然。 “先不管那么多，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哪怕来的都是小人物，想必也不是情报组的人了，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们就要抓住，这样，得远，为贵麻烦你们两个明天办件事情”贾泊然很快说道。 “首先是要把这几个人都送到军营，关押起来，切记不能让他们跑掉，必须安排专人十二个时辰连续看守，也不必给他们吃的太饱，饿不死就行，他们应该对于闵州比较熟悉，而且经常在这附近活动了比较久的时间” “另外，我们既然准备再这里待几天，要装就装的彻底，为贵你到军营里面选三个大头兵，要求项目比较普通，最好是南方人的相貌，个头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白，最好也是南方的口音，如果不成，首先就是要精明，可以装做我的伙计，这几个人一定要选好了，否则就太容易露出破绽” “得远，你顺便就到福州府内去买些酒菜，多买一点，一个方面我们自己要吃好，另外如果有人来，完全没有酒菜也容易引起怀疑，我刚刚到厨房看了下，剩余的菜也不多了，方便的话也顺便买些蔬菜” 第204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二 “可以，这都没有什么问题，还要不要其他东西，要不要我调动一队精锐的士兵过来，悄悄的埋伏在不远的地方，策应也是不错的”大黑个对于准备在这里蹲守，然后抓住血莲子的人员自然是特别感兴趣。 “不需要，就三个大头兵就可以了，其他人不要带，人多了反而麻烦，搞不好对方在来之前也会到周围去踩点，不一定就会轻易的进门，所以就是这么多人，而且你们几个要装成客人，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破绽” “另外来之前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要干什么，对军中的同僚就时候，带他们三个去执行侦查任务，其他人就地修养，也不要到处乱跑，毕竟如果太多的朝廷兵马在这周围活动，说不定也会引起血莲子众人的警惕”贾泊然继续叮嘱道。 “对了，另外要帮我和三个大头兵，找几套合适的衣服，就是一般闵州老百姓穿得，要符合我们现在的身份，你可以按照我们上次路过的那个驿站的样式来买，你应该还是记得，一定不能要新的，可以去二手市场，或者直接找一些成衣铺，买一些旧款式的也可以” “泊然，不是我说，你这模样也不像个驿丞”小白其实心还是比较细，他觉得还不如都找军队当中的兵士来装扮，一个方面贾泊然个头也属于比较高的，另外皮肤也过白，相貌上也不像中下阶层，最关键的是这年纪确实不符合。 “这都好办，我和婉儿也学了些装扮的技巧，等明天你们办完事回来就可以看到了，不过你们要帮助我到药材店去买几种特殊的药材，这点也很重要，然后再有合适的衣服，都好弄，口音方面是有些差异，但是我自小和师兄学习，师兄的口音不是北方的，反而是和江浙一带方言很接近，我自小就学会了，现在说起来，和这闵州的方言差别不大，也不担心会被人第一眼看出破绽”贾泊然补充道。 “倒时候，要麻烦方姑娘智慧黑妞在远方观察，只要发觉来的人没有后援，或者没有其他埋伏，只要他们进入了这里，如果双方实力差距不大，我们又都会神通，加上有心算无心，自然可以一鼓作气把他们拿下，所以只要让他们进入驿站，坐下，我们就好按办” 其实这也仓促的准备自然会有很多破绽，但是一方面如果对方真的是血莲子来看，自然也知道他们是假的，大悦岛多事大周的遗民，来自各个地方，有各地的口音不足为奇，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自然选择，大家多数是会一些闵州方言的。 另外一方面，他们也不需要和对方说很多话，目的只是把对方集中到一个对自己较为有利的环境当中，这样的话，也不怕对方逃跑后引起其他问题，所以总的来说，只要一开始不被对方发现大的破绽，这个事情就能成。 “这样的话，自然是可以的，我只是担心对方还有其他我们没有想到的事情，虽然这几个人的口供一致，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任何其他默契，可能这几个人并不知道，但是对方要和他们接头的人知道，所以为了防止万一，我建议还是可以埋伏一只骑兵，在距离较远的地方埋伏好，带足干粮，保证需要的时候，看到我们发出的信号，可以在而一刻钟左右飞马赶来，这样的话，会不会更加保险”小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还是算了，我估计对方就是来人到这里，也不会很多人，毕竟这里太接近福州府了，快马飞奔到福州府也就是半个时辰，血莲子的人不可能大规模的在府城周围活动，这样的话，秦家也不会绕过他们，我们现在调动兵马，并不能保证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哪怕距离比较远，如果有心人发觉了，就是不让血莲子知道，就是报给福州府的官员，对方要来查问的话，也是一件麻烦事，说不定会怕人到这个驿站查看，还是算了” “如果对方来的人真的很多，我们只能暂时不动手，就让黑妞远远的跟上，到时候再发信号，让骑兵从大营出发，也来得及，不过为贵可以安排一百精锐骑兵，换最好的马，一人双马，随时待命，约定好信号，如果是晚上就红色烟花为号，如果是白天，就以三股狼烟为号，见到信号，就朝这边赶来，想必最为妥当”贾泊然补充道。 “如此，自然最好，我也是怕对方人手太多，这样的话我就是会神通也会吃亏，如果真的如大黑个说的，会有会神通的人过来，就更加麻烦，而且我们到现在也并不认识他们的主要人物，这也是潜在的危险，但是对方搞不好会有我们的画像”小白还是有些担心。 “这点不用担心，我让你们购买的药材，不妨多买两份，我给你们都简单的装扮一番，虽然有点唬人，但是瞒过一时半会都没有问题，对方也不可能见过我们真人，除非是莫云自己来，而且当时在客栈，他也是晚上来袭击我们，不可能把我们看的太清楚，更加不会认得方姑娘”贾泊然想了一下，觉得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 “小白，就你啰嗦，前怕狼后怕虎，这样能干成啥，还是爽快点，人来我们就干就对了，打服他们为止，别说一般的血莲子帮众，就是那个神射手来了，近战他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我的强化术这些天可以厉害了不少，正好用我的新的斩风刀配合凤舞给他点厉害尝尝，我就不相信他再厉害能比的过黄金甲” “大黑个你激动什么，我只是说做好预防工作，当然不是真的怕他，等他来了，你看我的，他也是射手，我也是用神念射出飞镖，长距离上面他自然占尽优势，但是短距离的话，这就难说了”小白这些天有一只苦练神念飞镖，自己觉得也颇为有把握。 “方姑娘的主要任务就是智慧黑妞，让后等对方都进入大堂之后，方姑娘负责在门口用长鞭封锁对方的退路，这个窗户的后面，我们到时候给挖出给大一点的陷阱，这样的话，他们就是想逃也是困难”贾泊然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205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三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细节的地方，随后又把驿丞和他的三个手下聚拢到一起，再次检查了捆绑的绳索，一起给塞到厨房里面，把四面的窗户堵死，又把几人敲晕，再灌入一些本来要给他们喝的带蒙汗药的酒水，这才放心的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大家分别去干事，大黑个和小白赶紧押了四人沿着小路往福州府赶，要最快的速度回来，而且要把需要的药材，人员，衣服，食物和酒水都尽快的可以带回来。 方雨柔一早就出去，骑着大灰马，顺便也去遛一遛青菜儿，主要是为了考察周围的具体地形，看黑妞保持在什么位置可以最好的掌握全局，而且如果确实夜深的时候才来人，她有可能需要开启秘术，增强黑妞的能力，这样才能更好的侦查周围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贾泊然忙着熟悉这个驿站内部的环境，包括进出的主要道路，以及灯笼的用法，顺便还要尽快在大堂的窗户后面挖好一个陷阱，好在他随身携带一把军工铲，这个时候确实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不过小半个时辰，一个比较隐秘的陷阱就挖好，可以装下二三人毫无问题，由于挖的比较深，如果掉进去了，一时半会是上不来的，有这点时间足够他们解决大堂的内的战斗了。 时间过的很快，贾泊然在处理好相关的事情之后，因为还没有化妆，衣服也还没有换，只好祈祷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来人，尤其如果是血莲子的人来，整个计划还没开始就要直接破产了，也只好在大堂外面乱转，也不敢直接站到驿站的外面，现在他的相貌太过扎眼，如果对方有提前派人来查看，就会觉得很奇怪。 好在没有意外发生，到了接见天黑的时间，果然没有一个人走到这个小驿站，看来距离官道有点远是主要原因，方雨柔带着两匹马早就回来了，这会忙着写写画画，正在琢磨什么位置最好。 天擦黑的时候，大黑个和小白带着三个大头兵也回来了，顺便还带回了不少的东西，贾泊然赶紧关上了驿站的篱笆门，顺便也点亮了灯笼，特意也留了第二个不亮，这个时候暗号已经齐备了。 三个大头兵把相关的食材和酒搬入厨房，就傻傻的站在哪里，他们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们的主官，朱雀卫备身，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离开的帝京的时候就知道这位不过二十岁刚刚过的主官是千牛卫大将军的儿子，平南侯世子，这个时候他们多少有点紧张，因为这毕竟不是军中，他们已经换了衣服，包括大黑个和小白也换了闵州当地一些普通的衣服，没有那么显眼了。 “不要紧张，你们也都认识我，大家都是军人，军人就要以执行命令为天职，我给你们的命令就是这剩下的三天，你们要好好的装成一个伙计，少说话，多做事，多笑，千万不要和任何客人起冲突，哪怕是对方动手，只要不危机性命，也要忍下来，记下了，到了必要的时候，我摔杯为号，大家各自寻找合适的对手，以不伤对方性命为前提，但是如果对方危及你的性命，就不用留手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贾备身”兵士自然是以军中称号为主。 “从今天开始就不要这么叫，就直接叫我贾驿丞就好，记住了，这也是命令，等此事结束，虽然不能计入军工，但是美人十年白银是少不了，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早起，以后天天如此，直到对方到来，具体对方是谁，我会给提示”贾泊然又简单交三人几个手势。 “是”三人都是职业军人，大夏的军制禁军全部是职业军人，专门从事军事训练，必要的时候作战，从军杀敌即是他们吃饭的保障，也是正常的职业，大夏对于禁军的选取是很严格的，首先必须是良家子，家中没有任何人犯罪，必须身家清白，而且必须是两淮区域或者关中关东区域出身，除此之外，别的地方的人只有通过首先在地方军中表现优异，才有可能入选禁军。 可以说大部分禁军兵士都是选自农村区域，这也是太祖亲自定的标准，各个城市里面，尤其是大城市的人员是不可能有机会入选禁军的，所以出身非常重要，这样是太祖为了保证禁军绝对忠心的一个具体措施。 对于禁军士兵的训练非常严格，前朝大周的禁军哪怕是虎豹骑也是一月练十天左右，但是大夏禁军的要求是一个月至少练二十天，另外十天也尽量安排一些具备团队性和斗争性的各种游戏，可以说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打仗准备着，这也是太祖在大夏开国之后，三次西征禁军仍然保持了旺盛的战斗力的主要原因。 大周的时候除了禁军其他军队都是临时召集，匆忙训练，然后就投入战斗，大夏的军制就是禁军和边军都全部是专职军人，地方的军队以各自地方财政状况为准，经济好的地方常备军就可以保持比较大的规模，如同闵州的常备精锐有五万之多，这还是明面上的数字，但是周边的赣州，整个赣州府的常备军只有一万而已。 洛州府得益于洛州港，经济十分繁荣，而且由于靠近帝京，洛州一度常备军高大六万，后来由于皇帝推行军制改革，认为在帝京周围保持大量常备军也没有必要，禁军只要一直保持强势，依据地利守住帝京毫无困难，洛州的常备军逐步减少到如今的三万左右。 皇帝推行的新军制也得到的地方的州牧的大力支持，因为如果不顾及当地经济情况，保持大量的常备军，不但对于本地的财政是巨大的负担，最重要的是大量的兵士其实占据了很多壮劳力，导致大量的土地没有得到充分的开发，这样的恶性循环，是地方的行政管理者最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的普遍情况是，大部分地方，尤其是内陆地区的常备军都不算多，基本一个州的常备军在一万到两万左右，就连山匪为患的赣州为了减轻财政负担，也用乡勇团练代替了大量常备军，从现在的效果来看，还是不错的。 第206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四 当然这也的军制不是没有隐患，比如地方发生的大的灾害或者叛乱，地方的军队一般情况下肯定是无法救援或者解决的，特别是如果发生大规模的叛乱，这个时候常备军的主要任务就是守卫大城市，尤其是各州的首府，击败叛军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安排对于中央集权当然是有利，因为不管是什么样极端状况出现，地方政府必须依靠具有强大军队的禁军或者边军出动来解决，所以皇帝的改革不管是在地方还是在中央，都是支持的人居多。 贾泊然让方雨柔带着小白和大黑个也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去熟悉下周围的环境，虽然他们只是装成旅客，但是要是完全对于周围情况不知道，也说不过去。 贾泊然有自己带三个兵士熟悉了下驿站内部的情况，包括水井，马厩，具体的进出道路，和各个房间的铺位情况，熟悉一遍之后就让三人立即休息，好在来的时候他们也吃的比较饱，道路也不算远。 回到大堂的时候，几人已经在等他，大黑个和小白都换号了衣服，还有一套衣服是给他的，方雨柔平时就穿的比较朴素，这个时候也是换了一套颜色不是那么显眼的连衣裙，平时她是比较喜欢穿白色衣服，为了配合几人，特地换一套黄色的连衣裙。 大桌子上放满了药材，贾泊然也没有推辞，很快的调和起来，顺手就给大黑个和小白稍微修改了下面貌，主要是用药水把小白的颈部以上的皮肤弄黑了一点，又把大黑个的眉毛稍休整了一下，显得没有那么霸气。 两人互相看看，哈哈大笑起来，毕竟这么多年都已经熟悉了对方相貌，只是简单的修改，果然觉得有些不同，方雨柔本来就相貌出色，只是一直带着面纱，这个时候在贾泊然的建议下加了可以遮挡住脸的幂蓠，这个幂蓠也是贾泊然一早交待大黑个一定要买的。 等几人笑完的时候，贾泊然也换了衣服，而且化妆完成从隔壁的房间转了进来，几人一看果然是变化很大的，不但年龄显得大了不少，皮肤也黑了下去，只要露出来的皮肤都显得有些发黑，就连脸上也显得普普通通了，乍一看，确实像个做小买卖的，这就够了。 “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你这手技术学的不错，看来你那个堂妹也确实有些本事，不但会制香，还会易容术”方雨柔难道的表现出赞赏的眼光，围着贾泊然看了两圈，远处的黑妞也叫了两声，她是感觉奇怪，一个人不过一刻钟时间，样貌就大变，不过在它看来，也不过是高级一些的伪装，和躲在草丛当中的兔子没有什么区域，不过是白兔变成了灰兔而已。 “连方姑娘都看不出太大的破绽，这就行了，其实婉儿的都是和我母亲身边的贴身嬷嬷学习的，比如制香，比如易容，只有弹琴是和公孙师傅学的，也是她学习的最好的一项，主要还是嫣然太过活泼，否则她也多半可以学会，到了现在制香他就是半吊子，易容根本不会，弹琴也就只会几个曲子”贾泊然难得谈到堂妹和妹妹，虽然嘴上说的不好，但是心里还是很惦记她们。 几人定下了策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还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血莲子没有人来，这里就等于被放弃了，大家又交流了一下细节的地方，取了一些熟肉各自吃了些，随后休息。 第二天贾泊然很早就起来了，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其实这是一次和血莲子正面交锋，上次救林莫的时候，完全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施不及，否则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方雨柔也起的很早，一个方面需要拉着几匹马去遛弯，另外还需要让黑妞去监视周围的情况，如果有任何来过路的时候，方便及时的只会到贾泊然。 大黑个和小白昨天晚上喝了一点酒，还在睡觉，贾泊然带着三个已经变成伙计的兵士开始做早操，他本身也会几个菜，三个伙计是只会做一些简单的饭食，不过好在昨天买了很多猪头肉，和已经切好的牛肉。 几人煮了一些稀饭，又炒了一个花生米，把切好的牛肉也拿出来两斤，正准备吃饭，还没坐下，方雨柔已经传来的信号，黑妞在驿站上空盘旋着叫了两圈，也就是意味着有两个人正在朝这边过来。。 贾泊然让三人先吃，自己已经站到了驿站外面，准备迎接来人，他也不知道是正常旅客过路还是说是血莲子的探子，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有任何破绽，不管是正常旅客还是血莲子的探子发现这里有问题，都可能会引起麻烦。 贾泊然才刚刚站到驿站的外门，手里提了一桶水，装着是准备去旁边的马厩给马匹加水，其实他忘记了，这个时候马厩里面并没有马匹，四匹马已经被方雨柔带出去，三个兵士来的时候并没有骑马。 他站了一会，猛然想起了包括青菜儿在内的几匹马都不在，刚刚准备把水桶拿到厨房里面，还没来得及动作，从转角的地方已经转出了两批明显的云州马，比河西马小了不少，马上骑着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满脸胡须的汉子，另外一个是只有二十岁出来的黑脸年青人。 贾泊然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有机会把水桶拿到别的地方去了，赶忙拱手上前。 “两位从哪里来，可有官防印信，或者相关书信，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出示一下”驿站虽然只是官员或者关于家属可以住宿，但是有时候也有官员的亲戚或者说是幕僚来居住，或者一般旅人，主要是这里比一般的旅店要安全，但是对于除了持有管防印信的官员本人以为，其他人包括护卫，包括家属都是要交钱的，只是很便宜而已。 “我们从赣州过来的，去福州府，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驿站，想打吃个饭，休息一下，钱我们会加倍，并没有和官家有任何关系”胡须中年汉子开口很是客气，口音也确实是南方口音，但是是不是赣州哪个地方的方言，贾泊然自然也无法得知。 第207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五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们这里来的人少，没有什么新鲜瓜果，有些见得蔬菜和熟食，如果给不建议，自然可以”贾泊然看了看二人，一时半会只是感觉对方是走久了江湖的，但是到底只是路过，还是有其他目的，他也判断不出来，这个时候也不好拒绝对方。 贾泊然也想过既然对方并没有官方身份，也是可以拒绝的，但是对方开口已经除了两倍的价格，如果这个情况下拒绝，就不是很自然了，只好让两人先进入院子当中。 胡须中年汉子看了看放在一边的水桶，下了马匹，二话不说就抓在手中，牵着两匹马走向一边的马厩，自己就把两匹马拴好，又加了干草，把水槽也倒满，旁边的黑脸年青人也很快从随身的口袋里面取出了上好的黄豆添给两批云州马。 “驿丞贵姓，怎么这里还有其他客人吗，我看地上还有不少颇为新鲜的马粪，看样子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前”胡须汉子转头打量了一下看起来比较年轻贾泊然。 “小人姓贾，客人称呼我为贾驿丞就好，对我们这里昨天来了二男一女三个客人，他们是从北方来的，在闵州各地游历，要在这里休息几天，这不一早，就带着几匹马出去转转，都是北方马，不是太适合这明州潮湿的天气”贾泊然按下紧张的心情，开口慢慢说道。 “贾驿丞年纪不大，颇为勤劳，这一早就忙着到马厩添水，看来这里的伙食也差不了，既然已经有了几位贵客，看来这个小地方的人气还不算差，我大概十年前来过这里，原来那个老驿丞不知道现在可好”胡须汉子想了一下问道。 “小的年轻，自然要多做事情，我下面还有三个伙计，现在正在大堂是早饭，几位不妨一起去吃一些，我是二年前刚刚接手的这里，具体十年前的事情，小的确实不清楚，不过既然客人来过，自然对我们这里的环境也熟悉，虽然只有十来间房，但是客户喜欢哪一间，一会可以自行选择”贾泊然巧妙的避开了对方的设的一个套。 “也好，毕竟是十年时间，物是人非，这里的格局倒是没有变化，还是十年前的样子，只是这个门口怎么多了灯笼，我记得原来是没有的，倒是房间都进行翻新，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胡须汉子有些感叹。 黑脸年青人这个时候也已经喂完了马匹，贾泊然带着二人走进了大堂，三个伙计正在吃饭，看到贾泊然进了，习惯性的就想站起来，贾泊然眼角一挑，他们看的明白，只好继续埋头吃饭，这个细节虽然微小，但是显然胡须中年人都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 “吃的不错啊，有肉，还是上好的牛肉，小米粥，还有花生米，还有点猪头肉，贾驿丞你们这儿伙食真是不错，看来这闵州真是富足，或者你们这个驿站经营的相当不错，早饭就有肉，我这是来对地方了”胡须中年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贾泊然。 “我们平时也不这么吃，这不是昨天的客人要多了，没吃完，，我们想着也不能浪费，就凑合的着吃一口，客人也吃一些，这粥是刚刚熬的，北方的小米，这闵州地方还是难得”贾泊然刚忙给二人拉来一条长凳，又添加了两副碗筷，还添好了两碗小米粥，算是服务周到。 三个伙计赶紧吃完走人，剩下这疑似叔侄二人在这慢慢吃粥，不一会，大黑个和小白打做哈气进来了，明显的已经有人转告了他们，他们进来也没有多说什么，找一个张最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 贾泊然同样的把小米粥和切好的牛肉以及一盘炒花生米端上去，猪头肉已经吃完了，二人也不多说话，坐下就开吃，贾泊然自己其实也没吃，也单独找了个地方开吃，方雨柔想必也已经知道有人来，回来的时候回稍微注意一点。 叔侄二人吃的很快，一盘两斤的牛肉不过是一小会就被消灭干净，一盆小米粥也被吃的干干净净，看来至少连续赶路这个事情多半是真的。 吃完以后，两人并没有离开，也没有要求贾泊然帮他们安排住的地方，看的出二人眉间有一些疲惫之色，只是坐在那里，互相看了一眼，黑脸年青人还是没有开口。 “两位兄弟，不知道从那里来，听贾驿丞说二位从北方过来游历，不知道如今这帝京的天气如何，我倒是有个妹妹在帝京长期生活，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颇为想念，看二位的打扮和气质，特别像是帝京人士，所以冒昧一问”胡须中年人朝大黑个和小白客气的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 大黑个和小白正在吃肉，被问的直接愣住了，本来他们已经做了一下改变，而且穿的衣服也没有原本那么招摇，特别是小白也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一向喜欢穿白的小白，直接换一套灰白色的衣服，而已也没有想到，同样做为客人的身份的他们，会忽然被另外一伙人问话。 一时之间，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而且对方直接指出二人应该是来自帝京，也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还是小白的反应稍微快点，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朝对方轻轻的拱手。 “这位兄台好眼光，我们三人确实是帝京出发的，不过现在帝京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十月的时候就离开帝京，想必现在也快要下雪了，每年这个时候都很冷，不过看今年的天气情况，搞不好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了” “两位一看就气度不凡，刚刚听贾驿丞说还有一位女客，看来三位十月从帝京出发，这也游历了有接近两个月了，不知道这闵州的风光如何，我们叔侄二人刚刚从赣州赶来，一路奔驰，倒是没有注意闵州的名胜，，也准备事情办理完成之后，在闵州各处游玩看看，既然小兄弟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小兄弟可有什么介绍的，我们叔侄二人也好借鉴一下，这闵州地方和我们蜀中可是大为不同了”胡须中年人又开口道。 第208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六 胡须中年人这是摆明了不太相信他们说的话，因为从他自己的感觉来看，这两人其中一个明显的孔武有力，一直在说话的这个看起来稍微白一点的身材非常匀称，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培养出来的，虽然对方的穿着打扮不是很起眼，但是细心的他早就发二人在用餐的时候习惯也绝对是受过很好的教育。 “这当然没有我那天，都是在外面行走，不容易，我们三人前后区过龙岩，参观了哪里别具特色的土楼，然后又转到漳州，看了漳州的海边的风动石，还去拜访了漳州府外一个别有的洞天的地方，胡家大宅，当然我们只是远远的观看，确实是别具一格”小白很快就找好说词，毕竟他们几个确实去过这些地方。 “哦，看来小兄弟确实去过不少地方，这龙岩的土楼确实出名，我十年前来的时候也去参观过，不过你说的风动石我还没有看过，看来这次事情办完，我多半也是要到漳州去看看，不知道小兄弟家中在帝京是做什么的，有如此闲情雅致在这这个时节外出闵州，这怕是赶不上回过年了”胡须中年人继续追问。 其实这样的问法已经不太礼貌，但是大黑个和小白一时半会也吃不准对方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不是血莲子派出来的探子，来先行查看这个地方，看了看贾泊然，见贾泊然只是埋头吃饭，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和对方周旋。 “我家中是在帝京经营了两个铁器作坊，听闻这闵州的铁器作坊和造船别有特色，加上我妹子天生怕冷，这才趁着冬季到稍微温暖的闵州区域，一个方面到处游历增长见识，另外一个方面也是特地来看看这闵州的铁器作坊的的特色，这不也是因为赶路时间太长，我们打算休息几天，再去福州海边的造船厂去看看”小白把瞎话编得倒是合情合理。 “难怪，我听说帝京那边凌家的铁器作坊最多，而且和另外一家长期合作，两家一起包揽了禁军至少三分之一的兵器制作，不知道是否如此，当然我也只是听我那个妹妹说过，有时候来信也会提到帝京凌家富有”胡须中年男子绝对不像他的所说的近期没有去过帝京，而且看对方的话语，明显对于帝京的情况非常清楚，当然小白说他家中只有两个铁器作坊，这样的人家在帝京那就多了。 胡须中年男这么问的目的还是要看看小白是不是在说谎，如果他们真的是帝京做铁器世家，那刚刚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还是可以时候的通，如果小白回答不出来，那这些人就绝对有问题。 “凌家一直和平西侯府的合作，凌家的大小姐早年嫁入了平西侯府，这些事情我们当然都是知道的，鄙人家中也和凌家有些合作，不过我只是小作坊，一方面自己做些特色的农具，一个方面也是接一些凌家下发的订单，利润上还过的去，凌家在帝京和洛州的名声都还是不错的，但是我这次到闵州一看，这里很多地方已经大规模的用起了水力磨坊，想比来说，我们帝京在这个方面，确实是落后”小白听到对问他铁器作坊相关的知识，这自然是无法难倒他，侃侃而谈不在话下。 “看来这位小兄弟还真是家中做铁器的，不错，不错，我看好你，打扰了，多谢”胡须中年男听到小白对答如流，顿时疑虑消去不少，也不好再追问其他。 贾泊然怕双方再说下去，以胡须中年男的问法，小白很容易就会露出破绽，而且一边的大黑个这个时候已经多有不满，但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脾气爆发，所以赶快吃完，站起身来。 两位客人跟我来，我看二位也挺累的，既然如此，何不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不了解的，小的对这周围也比较熟悉，可以等两位休息好之后，再起来问我。 叔侄两人没有再说话，跟随贾泊然找了一间房间，就让贾泊然退出，自己休息去了，也没有特别要求要住在什么地方，这个时候贾泊然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十年前来过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间。 贾泊然赶快安排三个伙计，其中一个守在叔侄二人的门口，看看这两人有什么动静，是不是真的去睡觉了，只要有任何动静，要立即来报，另外一人安排出去赶快把方雨柔找回来，其实也是比较好找，根据黑妞在高空中的位置，大概的范围就可以确定，而且方雨柔还带了四匹马，想必找到不难。 另外一个伙计安排到驿站外面的转角处，防止还有别的人过来，这样也好提前知道，也不能完全靠黑妞，黑妞只是能监视官道附件，如果真的有人从反方向，比如福州府城过来，还真的不一定可以及时发现，刚刚这对叔侄来的时候，贾泊然已经感觉应付起来有些匆忙了，这个时候自然要做好补救措施。 贾泊然安排好三个兵士，很快回到大堂之上，大黑个和小白这个时候也不吃了，在那边大眼瞪小眼，他们本来以为做完旅客住在这个驿站，不说话就行，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主动找他们说话，而且还很不客气的问东问西，没说句话，就被对方发现几人来自帝京，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明白到底什么地方漏出的马脚，要说口音把，其实小白的口音并不完全是帝京的口音，她的母亲小时候在洛州长大，自然他的口音也带了不少洛州腔调。 “奶奶的，这两个人真是麻烦，是不是血莲子的探子，我感觉有点像，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我们这么多事情，我们从哪里来，来干什么，家中什么情况，关他屁事，真是狗咬耗子夺多管闲事，我看他就是探子，不如一会我们等他们睡过去了，直接去把他们拿了，水刑用上，肯定老实交待，看他还有没有这么趾高气扬，还管起小爷的事情了”大黑个憋了好久，这下算是发泄出来了，好在有贾泊然提取交待，不至于当场就发作。 第209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七 “是不是探子，我现在也不是太好肯定，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是血莲子的人发觉这里有点不对，不管是发现我有问题，还是时候发现你们两有问题，就不应该开口，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有三人，外面还有三个伙计，你时候如果他们真是探子，他们是选择开口询问，还是不作声，回去要么报告，要么找更多的人来”贾泊然反问道。 “我觉得他们也不像，有几个点，首先对方虽然不太客气，从口音来看，他们确实是来自蜀中，但是也不是血莲子的人当中没有蜀中出来的，那个黑脸的二十多岁没开口，如果他也是蜀中口音，那他们来自蜀中的可能性就很大” “其次，从对方问我们的话当中，此人肯定是去过帝京，而且对于帝京的情况是比较了解，否则这些问题他问不出来，如果是血莲子的人，出发正好是血莲子内部长期在帝京收集情报的人，否则不可能说的这么溜，也不可能反而来问我们” “为贵说的不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不像探子，但是他们对于你和得远如此好奇，还是很奇怪，如果他们真的是从赣州过来的到福州有事，而且连续在赶路，应该也是比较急的事情，这个时候就不赢节外生枝，得远虽然稍微修了修眉毛，但是明眼人就可以看的出来，至少他不是好惹的，但是这个满脸胡须的家伙浑然不怕”贾泊然也摇了摇头。 “这小子，要不然就是真的胆子天生大，要么就是手上更夫过硬，根本就不怕我们，或者换句话时候，他觉得自己有把握对方我们三个，甚至加上外面的几个人，所以问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具体他为什么坚持要稳，我也没有搞懂”大黑个觉得对方必有所持。 “倒是没有看出来他们携带什么兵器，这个胡须汉子看着确实有点本事，但是那个黑脸的看起身体不太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还需要小心，我刚才的回答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破绽，但是对方如今回到房间，有些问题仔细琢磨，也未必全部合理”小白有些自言自语道，他还是在回忆刚刚回到有没有什么漏洞。 “这都不是重点，问题是他们准备住多久，如果是醒来就走，问题自然不大，后续我们也不太可能有机会在接触，如果他们住一夜也行，但是就怕他们要多住几天，早知道找个借口不放他们进来就好了，进来之前还没有发觉对方这么精明”贾泊然有点后悔的说道，主要是两人来的太快，当时他手上又有水桶，一时之间确实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对方一开始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颇为客气。 “都在讨论什么了，我看马厩里面多了两匹马，怎么伙计少了一个，去哪了”方雨柔大步走了进来，黑妞没在身边，一早起来到外面遛马，这个时候显得非常精神，小脸红扑扑的，虽然隔了面纱，但是也看的除对方的心情非常不错。 “你没遇到伙计吗，我怕他除去找你，想必是错开了，他是盯住黑妞的方向去了，对人了，而且对方的行为也很是奇怪”贾泊然迅速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再次复述一遍。 “黑妞我让它自己寻找食物去了，不过也不会飞的太远，这到不用担心，只是这两个人确实有点古怪，他们自称是蜀中来的对吧，而且那个胡须男的口音也确实是蜀中口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情倒是有些怪异”方雨柔道。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都能从帝京到闵州，人家从蜀中过来，也是正常啊，说不定也是有深生意要做，或者拜访亲戚，刚刚它不是说，他家中有个妹妹生活在帝京吗”大黑个觉得方雨柔有点过于多虑了. “我的意思是刚刚我在马厩里面，看是有两匹云州马，如果确实是蜀中来的，而且从口音判断又是蜀中人，那他们应该骑着青塘马才对，蜀中地方和葱领节度府非常近，那个地方地市和很高，盛产青塘马，虽然比不上河西马冲出速度快，但是因为在高原长成，耐力要好不少，可以说是兼具速度和耐力的一种非常合适长途用马，但是这两人号称从赣州过来，然后还骑的马还是云州马，这不奇怪吗”方雨柔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对啊，如果有好马，没有理由非要用云州马，这云州马比较矮小，而且多是用于长途贩运，如果真的起了冲突，可是不占便宜”大黑个自然明白方雨柔的意思。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现在都不重要，就是从云州马上来看，他们也不太想是血莲子的探子，我现在是比较担心，他们一直在这里会影响血莲子的人过来，对方一看这个小小的驿站这么多人，首先就会觉得不是很自在” “要么，就按我刚刚说的，我们一会把他们连个给抓了，管他是不是探子，直接用水刑，立马就老实，如果万一是探子我们也算抓到人，如果不是，顶多把他们送到军营里面暂时看管起来，等三天时间一过，把他们放了，也不伤他们性命，还能在咱们大营里面吃几天免费的伙食不是”大黑个还是认为既然有人出现，不管对方是不是血莲子的，先抓住，其他等抓了之后自然就清楚了。 “不妥，不妥，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像，但是万一就是，岂不是打草惊蛇，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特别的联络方法，如果万一不是，我们这样做，就是真的把他们抓住了，也是得罪人，虽然不在乎，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做，而且水刑的方法太过残酷，能不用还睡觉尽量的不用为好”小白觉得对虽然无礼，但是还不至于要抓了对方动用水刑。 “这样，我们先看看对方下午睡醒之后有什么动作，我估计如果血莲子不管是来接头，还是派出探子先来，也多半是天黑之后，这样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一个灯笼不亮，所以如果他们下午就走，也五所谓”贾泊然觉得多谈无益，先做了个决定。 第210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八 “就怕他们赖在这里不走，我看刚刚那个胡须汉子的面貌也不像个善茬，刚刚他的话其实也没有问完，虽然不知道目的何在，但是我感觉他不会轻易就走，希望是我多想了，如果明天一早他们还不走，我看还是先抓了再说”大黑个还是觉得放任对方有一定的危险。 “就暂时这样把，我觉得他们多半也不是血莲子的人，可能过来这边也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看到大黑个和小白，可能觉得可疑，毕竟这个驿站是个小地方，出现我们几个有点扎眼的人物，对方问一问也不算很过分，就等下午他们醒过来再说”方雨柔道。 “我已经把周围的情况都摸透了，只要血莲子来的人不是特别多，如果我们能及时的信号放出去，应该能够把他们全给抓了，这里进出就两条路，前面的拐角的地方很狭窄，不容易跑掉，后面的路虽然宽大一些，但是都是树林，反而容易跑，我刚刚也做了一些简易的陷阱，虽然不能伤人，但是拖延对方的速度是没有问题的”方雨柔补充道。 这也难怪她今天心情不错，毕竟是第一次亲手布置陷阱，还是昨天和贾泊然现学了几种简单的套索之类的，也不知道这些在后上的出路的地方布置会不会有效果。 “好，那便这样，得远和为贵也到前后看看，我们尽量把血莲子的人给留在院子里面，但是万一要是有一个两个跑掉，熟悉地形的话，我们肯定是有优势的，我就不方便离开这里，毕竟我现在是个驿丞”贾泊然让让大黑个和小白去熟悉地形，另外一方面省的对方醒来，看到两人又要问很多问题。 不过这也只是能避免一时，如果对方下午就走，自然没有问题，如果对方不走，晚上吃饭就这么大的地方，想不见都难。 方雨柔也没有闲着，她正好带着两人去看他一早布置的套索，黑白二人长期打猎，自然也是经验丰富的，三人也没多少，就出了驿站，说是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如果有急事发生，还是老规矩，发信号，几人会立即赶回，不过他们只是在周围转，所以也没有再带马匹出去。 青菜儿在马厩当中休息，回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多了几匹马，而且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品种，还都是母马，顿时有些好奇，不停的想往对方那里蹭，不过两批云州马很是不耐，而且虽然个子有些小，但是还挺凶狠，对着青菜儿就龇牙咧嘴，青菜儿一时半会也被吓到，反而老实起来，也不再逼近，只是在较远的地方看着两批它看起来有点奇怪的马。 “这几个人都有点可疑，那个驿丞看起来问题不大，但是那几个伙计，我觉得不太像，反而像是当过兵的，特别是哪个黑大个，这样的身形，要说家里也是打铁的，我觉得不像”黑脸年青人低声说道。 “确实有点问题，伙计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说不定是当过地方守备部队，退下来，这些年皇帝一直在改革军制，各个地方退下了不少人，闵州虽然不受管制，但是也有不少其他地方的人来讨生活i，这些大头兵进驿站也是可以理解的”胡须中年人本来声音就低，这个时候更加刻意的放低了声音。 “那两个人明显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要是说家里有铁器作坊，可能是真的，但是他们的行为举止也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你注意到没有，他们吃饭的时候，双手一直没有依靠的桌面，都是悬空，这说明什么”胡须男低声问年青人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我们来的，我们从帝京出来的时候，特别把马卖掉了，还特地绕道，购买了云州马，然后从赣州入闵州，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直接全泉州，特地绕了一大圈先到福州府，我就不相信那些狗腿子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能预料到我们的路线，特地在这里等我们”黑脸青年人有些愤恨的说道。 “我也不相信，但是问题是，他们明显是帝京来的，而且出身不凡，这样的人，如此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宫中派出来的，狗皇帝可是有上千人的大内侍卫，不少人都是自小就养在大明宫内，对于他也特别忠心，这些人自小都收到贵族教育，就像今天他们表现出来的一样，这一点不能不防”胡须中年男迅速补充道。 “要不我们这就走，他们人比我们多，虽然我们根本不在乎这几只小猫小狗，但是这个地方距离福州府太近，如果在这里动手，就是把他们杀光，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这次的目的是有些地方要求助秦天道，如果这个时候在他的地盘动手，也是不好的，如果觉得不合适我们现在就走”黑脸虽然愤怒，但是不代表他不能清楚的思考问题。 “不能走，如果对方真实狗皇帝派来的，他们在前面必然还有人手，那个贾驿丞我看也有问题，他说对方有二男一女，但是我们只看两个男的，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有可能他们完全就是一伙的，我们做了这么多掩饰，马匹也换了，路也绕了，而且我们一直在赶路，说实话我是太相信够皇帝的动作这么快，虽然有消息刚刚成立的梅花内卫，但是这个组织也就刚刚建立而已，那些大内侍卫是没有那么快的速度的” “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不能走，一个方面我们不清楚外面还有多少人，虽然我们不怕，但是动手的时候动作太大，后面很麻烦，我们的任务不是为了来这里杀几个狗腿子，另外我们现在的体力也不能支持几次消耗，万一对方人多，或者有刚刚现世的神通者在里面，我们也不能说可以完全无损” “还是先休息好，起来以后我们再看情况决定，目前来看，就是对方的目的是我们，他们也还没有准备好，如果准备好了，早就动手了，哪里会等到现在，不如我们等休息好以后，体力充沛的情况下，再做决策”胡须中年人用很快的速度做了决定。 第211章 到达福州府之十九 “既然傅先生这么说，我自然遵从，不过就是他们有什么打算，我们也无所谓，我就不相信他们能真的调动神通者过来，再说哪怕是神通者过来，有先生在，他们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我只是担心会妨碍我们的大计，那便先住下来看看”黑脸也没有再坚持马上就走。 “天下能人异士很多，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我们既然定了，那就住下来，反正也不差这几日，晚上再看看，今天也不走了，下午起来以后，晚上我们再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个地方太靠近沿海，我记得十年前还经常有血莲子的人上岸骚扰，我们现在距离泉州也不算远了，这个路绕的这么辛苦，就休息一下”二人计议已定，各自休息不提。 贾泊然安排好各人的任务，自己也忙着回想起刚刚经历的种种经过，看看破绽在哪里，后续怎么避免，很快去寻找方雨柔的兵士回来了，贾泊然安排他和另外一人一起盯住了房中休息的叔侄二人，他虽然不认为对方是血莲子的人，但是对方的表现确实也很怪异，他一时半会想不到关键所在，只能把自己这边做好。 中午也没有心思吃饭，几人随便吃了一点，好在大黑个买的够多，组个这里所有人吃上一个礼拜，只是蔬菜要现做，贾泊然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心思做菜，还是一个兵士炒了两个素菜，几个人对付做也就吃了。 下午一直没有人来，直到大黑个，小白，方雨柔回来的的时候，叔侄两还没有睡醒，几人自然不会去喊他们，大黑个倒是心里希望他们就此一睡不醒，省的各种麻烦，不过天不从人愿，太阳快要下手的时候，监视的兵士来报，两人已经醒了，正在里面说话，估计一会就得出来吃晚饭。 正好贾泊然下午的时候收拾心情，做了结果菜，说起来，他从小跟着师兄一起，虽然做菜的事情是女孩子学的，但是他多少也学了几道拿手菜，这个时候做起菜来，还真是有摸有样，等到叔侄二人转到厨房的时候，他正在做菜。 “贾驿丞好手艺啊，看不出来，你年纪不算大，这烧菜的手艺不错，我们还没有吃的嘴里，这已经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了香味，你这葱爆海参确实够香的”胡须中年汉子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菜案旁边。 大黑个几人下午在周围熟悉环境的时候，在官道上碰到贩卖海产的队伍正在休息，这里距离海边已经不远了，而且是北上的一个主要官道，三人也就买了一些海产，尤其这海参个头不小，而且非常新鲜，说是昨天晚上刚刚捞上来的。 “两位客人客气了，小人自小就学习过，这算不得什么本事，我家中的族人多是以此为业，所以比平常人烧的稍微好一些”贾泊然很客气，因为他自己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有数，也不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 其实就是这刚刚烧好的几个菜，胡须男和随后进来的黑脸年青人对贾泊然怀疑减少了很多，毕竟一个会烧菜的驿丞是绝对说的过去，哪怕是看上去稍微年青一些，人家有本事不是，而且驿站这种地方，真正过夜的不是那么多，大多是官员会来吃一顿两顿，垫垫肚子，所以会这手艺，确实是合适当一个小地方的驿丞。 两人也不在说话，贾泊然很快带着一个伙计，把所有饭菜分成三份，叔侄两一份，黑白二人和方雨柔一份，他带着三个伙计一份，很快就送到大堂里面。 叔侄两很快发现，大黑个和小白那边多出一个很你年青的姑娘，虽然带了面纱看不出具体的模样，但是光是身形来看已经是绝色美人，就不知道这张面纱下是怎样一张脸，二人也没有多看，毕竟早就知道对方是三个人，一早来的时候，问小白的时候，对方也是时候还有个妹妹一起游历，但是他们注意到方雨柔的腰间缠了一条红色的软鞭。 几人很快吃去饭来，其实就算是黑白二人也是第一次吃贾泊然亲手做的饭菜，二人当然去过平南侯府，但是最多也就是贾婉儿会烧几个菜，大部分时间还是一起吃府中的小厨房的。 “味道真是不错，这葱爆海参不比我们家做的差，贾~驿丞果然是好手艺，这可是真难得，烧菜人人都会一点，但是要烧出你这水平，就不太容易，不如你这驿丞也别看了，等我们会帝京的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到我们家当个大师傅，虽然我们家就是开了一些店铺，经营作坊的，但是给你一个月十两银子没有问题，比你在这么个小地方当个小驿丞可强多了，你看如何”大黑个罕见的开起玩笑了，他倒是真觉得味道不错，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贾泊然必然不敢说真话，所以特地调侃一下。 “这位公子，这怕是变成，小的家里还有父母在家中，他们年纪也都不算小了，我这里不可能离开闵州，如果是公子确实爱吃，我就给公子多做几次，反正公子还要在这里歇息几天，只是在海参难买，还要公子多费心”贾泊然这个时候自然不好发作，不过他也觉得大黑个只是开完全，而且他觉得会烧菜是一件好事，他的观点和其他勋贵家中并不太一样。 “贾驿丞手艺确实可以，这闵州的海参虽然不如胶州的，但是你这味道烧的不差，不过这季节海参可不便宜，你有心了，我们银钱不会亏待了，放心”胡须中年人吃的很开心，一边的黑脸年青人虽然吃的不多，但是他对其他几道贾泊然烧的素材感觉很是爽口，反而是切出来的牛肉吃的少了些。 “这些海参是小的自己家中打捞的，价格不贵，今天中午家里来人，顺便给送了过来，也能赚点钱补贴家用，就是新鲜，各位吃的开心就好，并不要多少钱，我的手艺和比不上胶州的葱烧海参”贾泊然虽然谦虚，但是听到大家都说他的手艺好，他自然也是高兴的。 方雨柔对海参兴趣不大，也是随意吃了几口，倒是对于贾泊然烧的另外一道地瓜炒蛋感觉很是可口，而且这样的作坊也是别具一格。 第212章 到达福州府之二十 “不知道这位姑娘贵姓，我总是感觉你有点眼熟，咱们是不是见过面”晚饭还没有吃完，一直没有开口，低头吃饭的黑脸年青人忽然对着慢慢吃饭的方雨柔说道。 “这位公子怕是看错了，我和家兄一直生活在帝京，之前也不过在洛州一带走动，如果二位确实是蜀中来的，我这辈子还没有到过蜀中，不可能见过公子，而且我本人也没有任何印象，怕是公子看错人了”方雨柔不咸不淡的回复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脸形很熟悉，但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可能真的是看错人”黑脸年青人也不好一直盯着对方看，摇了摇头道。 方雨柔自己也觉得奇怪，虽然她也在各地走了两年时间，但是大部分时间一直在北地，这次到南方，也是马上就到了闵州，从她自己的记忆里面是肯定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个人也不过是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自己出来走动不过两年时间而已，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开口，只是在心中自己盘点在外面的秘术使用者的资料。 大黑个和小白互看一眼，不知道对方叔侄二人是有什么打算，就算有问题也应该对于他们两穷追猛打，这个时候怎么忽然问起方雨柔来，早上小白的意思，方雨柔自己的妹妹，不过二人都比较白，说起来也还是比较合理。 几人不在说话，大家各自很快把晚饭吃完，伙计们赶忙起来很快收拾好，又给个人泡上了热茶才退了出去，贾泊然就在大堂，准备陪几人说话。 大黑个和小白也没有回房间，他们就是想等着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招数，三人早上出去熟悉地形，也商量以下应对的策略，大黑个更想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时候走人，他现在主要的精力都是在对方血莲子头上，没有兴趣对这两只小鱼小虾动心思。 胡须中年男这个时候也在思索，是默不作声，还是再通过不断的问话，摸一摸对方的路数，听刚刚贾驿丞的话，这几个人看来还是要在这里待几天，虽然从外表和东走上看，确实来自帝京，但是确实也不太像是皇帝派出来的探子，一时半会之间，他还在考虑明天就走，还是在这里观望几天，他们两绕路的目的就是为了甩掉一些狗尾巴。 黑脸年青人这个时候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是想做还是尽快的往泉州府，见到秦天道才最重要，在这里休息几天，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要动手，也不需要过多的恢复体力，虽然一直很尊重傅先生，但是他对于傅先生想在这里留一留，还是不太赞同。 “不知道几位后面准备去哪里游历啊，我们这在闵州的事情也很快就能办完，不如大家结伴也好，我看各位器宇不凡，我姑姑在帝京也有些产业，大家走进一些不妨”黑脸年青人很快就开口了，他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位黑兄弟这话说的可不漂亮，我们从来不相识，只不过早上刚刚见过面，你家在帝京有没有产业管我们屁事，更没有什么兴趣和你们一起游历，你们爱到什么地方玩，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几个就是要在这里休息几天，现在还没有考虑好去哪里，两位不妨自便，大家就当彼此没有见过不是美事吗”大黑个其实自己也黑，但是看到对方的脸，而且对方进入语气没有任何善意，还带有一些逼迫的意思，顿时就不太高兴。 “你这小子好不识得好歹，我不过是关心你们几个，一看你们就是不怎么在江湖上跑的，我们作为前辈给你些经验，多问一句，怎么的，你小子还不高兴？”黑脸本来就不耐烦，听闻对方语气讽刺自己脸黑，顿时大怒，瞬间就站了起来。 大黑个一看对方竟然站起来，脾气也上来了，不过了为避嫌，大黑个的斩风刀一直放在房间，只是在衣服里面穿了麒麟软甲，小白的飞镖倒是带在身边。 对方站起来的时候，小白的手已经深入了自己镖囊，方雨柔到是没有那么紧张，他觉得对方一时半会还不会动手，首先自己这边人多，另外自己明显带了兵器，对方两人至少从表面上看，什么也没有带。 胡须中年男人傅先生第一时间并没有站起来，一个方面他对自己几人有绝对信心，就算这个驿丞和对方都是一伙的，也不可能是自己两人的对手，他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本事，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脾气也这么火爆，而且他看的出来黑脸年青人一半是生气，另外一半有点故意的性质，多少有一点是故意激怒对方，虽然他不愿意和对方几人起冲突，但是现在还没有到站出来的时间。 “好小子，你这么胆肥，就别怪我手狠了”大黑个不继续多说，很快就窜过来，主动朝黑脸飞奔而来，速度非常快，虽然还没有动用神通，但是也比一般人快了很多。 黑脸年青人倒是没慌，也迅速冲了出去，别看他身材不高，也不像非常强壮的人，但是速度也不慢，两人很快在大堂中间动起手来，这个驿站虽然小，但是大堂的面积不小，贾泊然其实刚刚准备劝双方不要冲动，但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两人已经打在了一块。 大黑个因为没有趁手的兵器，凤舞刀法自然也无法发挥，但是普通长拳在他使起来也颇具威力，黑脸年青人也是个练家子，双方不过一分钟已经过了十来招，大黑个还是有所保留，没有用全力，他也是有意试探一下对方，看看对方到底有没有什么绝招。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足足数分钟，双方的动作越来越快，黑脸年青人明显在招式上面比大黑个要老辣的多，大黑个一时半会没有战绩太好办法，只好放开手脚，大开大合，全力爆发，很快就全面压制了对方，毕竟双方的一直在身体高强度对抗，大黑个不管是身高，还是身体强度都高出一筹不止。 第213章 到达福州府之二十一 眼看黑脸年青人很快就要落败，贾泊然正准备出手分开二人，他也怕大黑个一时之间脑子不清楚，会把神通也使出来，那么结果就不会太好，双方的实力在正常情况下，已经有了比较大的差距，而且一旦动用神通，自己几人就没有退路，不管对方是不是血莲子的都必须拿下，没有其他选择。 贾泊然准备出售的一瞬间，之间胡须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他并没有出击，只是单手往前一推，大黑个瞬间被击退，向后快速退去，一直到了窗口位置才勉强止步。 方雨柔霍然站了起来，刚刚看到大黑个一直占便宜，她并没哟打算动手，而已没有吧软鞭抽出来，但是看到对方出手的一刹那，她瞬间明白，这人在用秘术，顺手就抽出了软鞭，站起来迅速走到靠近大堂门口的位置上，防止二人逃跑。 “够了，年青人，你火气太大了，我劝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我们不想耽误你们的事情，但是你先动手这就不对，你们两明显的体格上就有很大的差距，你就是胜了，也胜之不武，就此罢手如何”胡须男这个时候已经往前走出两步，找到了黑脸年青人的后面，他已经看到方雨柔的速度很快，已经堵住了自己两人的退路。 “你这老小子，我们公平比斗，输赢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来插手，看爷爷我不好好收拾你们”大黑个又气又怒，一时间也没有深思，他也一时半会没有想到对方也用的是神通或者秘术，管他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动用了肉体强化，身体瞬间涨大了不少。 贾泊然自然看清楚了对方的动作，迅速开展了天眼通。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50’ ‘精神力度：35’ ‘领悟技能：一级强化术’ ‘技能进度：19%’ 这自然是大黑个的读数，他又扫了扫了黑脸，没有任何异常，当他阳光移动到胡须中年男的时候，竟然还是没有任何读数，他也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用的不是神通，而是传说当中的秘术，果然他看向方雨柔的时候，对方已经抽出软鞭，快速移动到靠近大堂门口的地方。 小白也迅速的抽出了飞镖，准备好了控神术，随时准备出手，他刚刚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对于胡须男的动作没有看的很清楚，但是看到方雨柔的反应，他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对方用的书秘术，但是看到方雨柔反应这么大，也知道对方必然不好对付。 大黑个二话不说，凭借已经前后后的速度很快冲向二人，他的主要目标已经不是黑脸，而成了稍微远一些胡须中年男子，本来速度就快的他加上神通之后，不过两个跳跃，他整个身体已经从高空挥拳击向对方头部，大黑个也意识到一时半会不能把对方直接打死，还是稍微收势，但是这一拳也是又快幽又猛。 硕大的拳头朝着胡须男头部而来，他并没有慌张，这次连单手都没有出，反而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一步未动。 大黑个自然没有意识到，还以为对方已经被吓住了，贾泊然已经意识到有问题，对方既然会秘术，而且看刚刚的秘术竟然可以隔空击中大黑个，同时力度很大，连身穿麒麟软甲的大黑个都抵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道，一再后退，这个时候被气的昏头的大黑个估计很快就要倒霉了，对方既然不动，说明这秘术的不光是可以攻击，多半也可以防御，所以才会巍然不动，站在原地。 贾泊然的凤雀弓并不在手中，同时他也看出来对方的秘术极为强大，这个时候就算自己出手也不见得能得到任何好处，他决定暂时不动，就装作被吓傻的感觉，想到这一点，他本来已经准备从脚裸摸出匕首的右手也收回来，反而顺势一屁股坐到地上，同时朝刚刚围到门口的是三个兵士打了个隐瞒的手势，三人也不再进入大堂，而是稍稍推后，围住了门口。 方雨柔自然值得大黑个这次多半是碰到硬茬了，对方的秘术之上是修炼了十多年以上，而且这种秘术明显是战斗神通，一般的战斗神通都非常强大，但是同时可以防御的神通不多见，他知道对方不出手，大黑个的性命无碍，她决定暂时不动手，先看看对方的动作再胡说，而且她自己的秘术主要都是辅助性的秘术，一时半会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帮助大黑个，只是提着长鞭，盯住了黑脸年青人。 黑脸会不会秘术她这个时候肯定不知道，但是既然刚刚没有动手，就说明对方就是会秘术，也不会是可以贴近战斗型的，既然如此，如果实在不是胡须中年男的对手，她会在第一时间把黑脸控制住，在这个距离上他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两人既然是一起来的，只要控制住其中一人，对方多半也会投鼠忌器。 小白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对方刚刚用的不是神通就是秘术，而且以看了看方雨柔的动作，又看到贾泊然一瞬间就假装倒地，他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这肯定是秘术了，如果只是神通，方雨柔的反应不会这么大，贾泊然更没有必要假装震惊，这个反应就是作为驿丞的身份也稍微过了一点。 就是那么一瞬间，大黑个的拳头如同击中一个软中带硬的墙面，刚刚大力击中，但是明显的拳头根本距离对方的头部还很远，大黑个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关口，整个糊口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很快这股力道又把他的神通推了出去，这次没有比上次更远，但是因为大黑个完全在空中，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跌了个七荤八素。 “年青人，我要是你，就觉得不会再动手了，你们出来游历不容易，你的功夫也不容小觑，更让我惊喜的是，你竟然会神通，神通加持果然是有些不凡，不过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让你长点教训，别以为会点攻击，又侥幸得了神通，就可以横行无忌”胡须中年男的声音明显变的硬了起来，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 第214章 到达福州府之二十二 大黑个刚刚坠地，感觉全身都被那股强大的力道震的生疼，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对方的话语已经飘入他的耳中，顿时让他更加是生气，虽然已经明白碰上了高手，而且对方多半也会神通或者秘术，不过这个时候理智对他来说已经不管用了，凭借自己肉体强化后的强大肉身，而且麒麟软甲也确实卸去了不少力道，他迅速再次站立起来。 手头还是没有武器，抄起一张长凳，就朝对方扔过去，这个时候他自然知道对方的身体前面有一道强大的气墙，刚刚的感受非常独特，那一拳力道虽然已经收住了不少，大事对于一般人来时候，这一拳足够把一个强大的大汉拍晕，但是在气墙的面前，只落得个反弹回来的下场，他自然是不服气的。 胡须中年男人只是轻轻的一笑，右手微微的伸出，一股无形的力道再次轻松的把力道很大的长凳拨到一边，啪的一声，长凳衰落在地上，一条腿已经折断，这股力道虽然看不见，但是和刚刚把大黑个推出很远的力道一模一样。 到了这一刻，大黑个也完全明白过来，对方用的多半就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秘术，一时之间他也不敢再动手，小白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反应了过来，他见大黑个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果断出手，五支飞镖在控神术的控制下，很快向目标急射而去，不过他的目标不是胡须男，而去是黑脸年青人，他也明白，自己的飞镖不可能突破对方的无形限制。 黑脸年青人显然没有任何准备，他满以为对方见了傅先生的秘术以后，肯定会吓得马上投降，至少会不再动手，但是没有料到的是对方不但没有停手，还各自站好了方位，把他们两个围了起来，只有那个有些厨艺的驿丞吓得瘫软在地，看到大黑个第二步攻击受挫，他只是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反应，等他察觉都对方的飞镖的时候，五支飞镖已经从五个方向快速接近他，他快速收敛全身，勉强躲过四支飞镖，还是有一支直接命中了他的屁股，他来可能扎到肚子上面，但是他一个侧身，结果浅浅的扎入了自己臀部。 扎入的并不深，但是血还是顺着裤腿流了下来，黑脸自然大怒，一边的胡须男子已经发现，既然还有一个神通者，这也确实是太巧了，自己自从神通降世一直在寻找相关的人，但是这几千里路走下来，半个都没有遇到，他本来以为身体刚刚降世，遇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今天竟然再一个偏远地方的驿站一下就遇到两人。 一开始他并没有觉得对方是用的神通，应该是手法比较好的飞镖，但是看到在黑脸躲过去之后，五支飞镖当中有支忽然诡异的改变的方向，虽然只是很微小的修正，但是这一点修正意见足以改变结果了，好在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所以改变的方向不是朝致命之处而去，即使这样也很轻松就击伤了黑脸年青人，自己看到结果的时候一个方面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诡异，另外一方面也觉得很是生气。 胡须中年男人很快往后退出一步，双手同时伸出，一手朝着小白的方向推出，左手味道稍微小一点把黑脸年青人用比较柔和的力道推到大堂的拐角地方，让他处于防守上比较有利的位置，另外一个方面也是防止对方继续用神通攻击黑脸。 小白在发现对方受伤以后，知道大黑个的后果的情况下对方必然会对自己出手，看到对方右手伸出，他很快移动脚步，没有半点停留的朝右边快速移动三步，他本来就不是为杀人，而是想要有效的击伤对方来吸引胡须男的注意力，这个目的已经到达，他自然是快速要闪到一边。 小白的这一下也出乎胡须中年男的意料之外的，对方竟然早就有预谋，而且提前一步预测了自己的动作，导致自己的这一击完全是落空了，不过他既然已经出手了，自然不在乎多来一次，迅疾右手再次急速推出，这次的力道明显的比上次要大的多，而且速度更快，他想尽快的搞定小白，这个时候的大黑个刚刚反应过来，但是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办，胡须男已经把受轻伤的黑脸年青人保护在自己的后面，而且是墙角的地方，如果强攻到了是没有办法达到目地的。 方雨柔在一边冷眼旁观，看到贾泊然的态度和外面本来已经聚集的三个兵士退到稍微远的地方，他明白了贾泊然的意思，就是要想办法控制这场冲突，不要把事情闹大太多，从刚刚对方的表现来看，肯定不是血莲子的人，如果真是血莲子的人，这个时候既然已经动手了就绝对不会留情。 她也在考虑应对的方法，这个时候他算是看出来的对方的秘术很高明，而且至少是秘术师的层次，也有可能是大秘术师，如果确实是大秘术师，就是加上他们几个也是不可能打赢的，这种情况对几人是非常不利的，而且到了这个时间点贾泊然既然没有插入，还是希望能够控制一下事态的发展，她也在飞快的考虑应对策略。 小白发现对方的右手再次急速的向自己跳跃的方向推动的时候，已经知道对方绝对是不打算放过他，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控神术飞快的再一次集中到一支飞镖上，直接朝黑脸的咽喉部位就冲去，刚刚他的臀部已经受伤，而且现在人在角落当中，这个时候再想避开，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现所料，胡须男发现小白的飞镖又快又狠，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去伤害小白了，他的右手已经来不及撤回，左手迅速朝飞镖挥舞，很快的飞镖再次遇到无形的阻力，在神念的控制下奋力挣扎一阵，在距离黑脸只有两步的地方掉落下来，整个飞镖的势头不减，深深的扎入了地板之中，可以说力道犹存，小白的神念也随之被切断。 第215章 到达福州府之二十三 小白一边控制飞镖，一边非常勉强的在空中挪动了身体一下，算是避开了关键部位，最后左腿还是被击中，一个膝盖直接跪在地面上，如果不是这个驿站靠近森林，为了避免潮湿，所有的地面都是用木板铺就，这一下重重的跌落，他的膝盖就要受到不小的伤害，但是就是如此，他也受伤不轻，至少一时半会不能很快站起来。 大黑个见到小白也受伤倒地，这个时候更加疯狂，疯了一般就向对方冲去，这个时候他也不管已经受伤流血的黑脸年青人，而是用足力气，直接冲向胡须中年男，这一冲自然力道很大，对方只好双手都发力阻止已经快步冲过来的大黑个。 方雨柔看到了这个空隙，二话不说，快步向左边移动，手中长鞭挥舞出去，只是一瞬间，长鞭的尾部就卷到了黑脸男子，对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乎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方雨柔右手轻轻一抖，本来也不是很重的男子被长鞭卷住，直接被拉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里外捆了两圈。 方雨柔直接把对方拉到门口，刚刚抵御住大黑个冲击的胡须男自然看到了这个动作，这个时候他也不加多想，很快的对着方雨柔右手用力一按，这一按比前面的几次力道都大了很多连续的使用秘术，他自己也以及不堪重负。 但是这一按的结果完全出乎了胡须中年男的意外，力道仿佛牛入大海，他当然不信，又勉力再次挥动手掌，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大力的喘气，但是结果一样，仿佛整个力道被一堆棉花完全吸收了，这个时候他意识到对方这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要么也具有可以吸收外力的神通，要么就是有什么可以抵挡自己神通的法器。 这样的发现让他惊讶不已，他自己认为这几个人并不一定是够皇帝的探子，可能是朝廷里面的那个官员家中的会一些功夫的少爷小姐，但是从现在的结果看来，自己远远的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这个时候偶已经完全陷入对自己不利的处境当中。 这并是不他疏忽导致的，虽然很早以前他已经不怎么在江湖走动，但是一直观察这个天下形式，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厉害的女孩子，看对方的年纪也不是很大，虽然面纱挡住了，但是看这身形和肤色绝对不超过二十岁，对方的不但鞭法厉害，而且最关键的时机抓的很准，又不具备他的秘术，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瘫软在地的贾泊然一开始看到小白受伤，加上大黑个明显的无法有效的靠近对方，当然也是非常着急的，但是自己的神通并不是什么战斗神通，凤雀弓并不在自己的手上，外面的人还在等待自己的指示，但是有利的情况是打大堂的总的空间是比较狭小的，如果他用手势指挥外面的三个兵士一哄而上，自己再出其不意，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拿下对方，但是也不知道对方的秘术到底有多强。 等看到对方已经有些喘气的时候，他就知道公孙师傅和方雨柔说的都是对的，使用秘术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这个代价现在看起来已经显现出来，等到方雨柔利用这个就会抓住对方的对方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只是慢慢站起来，并不靠近，外面的三个兵士见到长官有的受伤，也有些心急，但是他们心里清楚，这里是平南侯世子说话算话，他没有动作的情况下，自己几人当然不会不服从命令就乱冲，而且胡须中年男子使用很像刚刚出现的神通，他们更加不敢随意攻击对方。 “这位大叔我看你还是停下的好，你也用了不几次了，这样的情况对你身体恢复也是极端不的，你还可以用处几次刚刚的力道，我不说，你心里也是有数的，如今这个家伙在我手上，我的鞭子力道控制的还不错，只要我轻轻用力，他就会没命” 方雨柔稍稍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红鞭，鞭子出现了神奇的变化，这些变化不管是胡须中年人，包括贾泊然他们也是没有看到过的，之间鞭子的前段裹住了黑脸的部分全部生长出来一颗颗的倒刺，虽然很细小，但是这种时候，哪怕是黑脸年青人也停止了刚刚的挣扎，因为这种小刺实在是太能折磨人了，只不过刚刚长出来，他全身就剧痛不以，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已经完全丧失了力气，整个人如同骨头被抽走了一样，全身瘫软倒地。 “你这鞭子是个活物，你从哪里拿到的，你到底是谁”胡须中年男子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去看倒地不起，嘴角还有吐出白沫的黑脸年青人，整个人如如临大敌，这个时候往后又退了几步，一时半会之间也顾不得同伙的情况了。 “不错，你眼力不错，这确实是活物，如今不过是幼年期，你觉得你问我从哪里来合适吗，具体我是谁，更不是你应该问的，应该我来问你，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千里迢迢从蜀中绕路赣州来到福州有什么打算，可是打算去见那位，如果是这样的，我劝你不要白费心力了，他不会出来的”方雨柔这个时候的语气依旧带有不容易质疑的威严，完全不像平常的欢快声音。 一边的小白和大黑个顿时也觉得这个气氛比较诡异，虽然对方已经退出了很远，但是自己两人的攻击对对方来说，其实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即使对方已经有些吃力，但是对方自己两人还是有余，这个时候也不再动弹，而且贾泊然的眼神告诉他们不要乱动，两人也就逐步的靠近，大黑个守住小白，暂时不再有什么动作，好在他穿了麒麟软甲，否则这个时候多半也已经受伤倒地。 胡须男的防御虽然没有直接的杀伤力，但是反弹伤害是非常厉害的，也就是你的攻击力度越大，对方反过来的力度同样巨大，也亏得麒麟软甲好用，否则这个时候大黑个也不比小白好哪里去，而且对方如果选择攻击，那最后也会造成其他附带伤害，比如膝盖受伤的小白。 第216章 到达福州府之三十四 方雨柔有点生气，这明明就不是病，而是中了毒，胡须男也很清楚，这种毒并不好治疗，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开的，虽然已经用了炭火的烟气加以治疗，但是真正醒来要么还要等几个时辰，要么就需要自己特殊的办法，但是这个时候不好言明。 她刚刚想做再和胡须中年男子强调一下，最好和他一起到旁边房间治疗，这样他们可以很快就离开这里，办自己的事情；忽然发现一边的贾泊然朝他猛眨眼睛，她想了一下明白了贾泊然的意思，必然是他听说对方的少东主三个以后会过来，这少东主应该就是莫问天一个徒弟，贾泊然这时想抓住更大的鱼。 方雨柔明白既然贾泊然定下策略，自己也只能配合，而且和她的目的也并不矛盾，自然这样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大黑个和小白身边坐下，闷闷的喝茶。 胡须男听到对方说可以解毒也是眼睛一亮，他知道幼年体的绯红之树的毒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大部分医术比较高明的人还是可以解的，如果进入少年期，那就基本没救了，他看到方雨柔也没有再坚持，而是走到一边，也就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等待起来。 很快的三个伙计把准备好早餐分成几份分别端了上来，做的也算丰富，虽然大部分是熟食，但是对于早餐来说，也已经非常不错了，大家这个时候，自然是饿了，几人都没有客气，分别吃了起来，倒是黑衣人一伙三人没有那么快就吃，直到看到贾泊然自己也开吃，他们才可是吃，黑衣人多半觉得贾泊然暗示自己，饭菜确实没有问题。 黑衣人一边吃一边在想，如何处理这个局面，很快少东家就要经过这里，自己本来就是负责和情报组对接，先来探路，但是现在探路没有探成，反而惹下了一个巨大的麻烦，那个胡须男必然也和东主一样身具神通，而且神通非凡，这样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动手，但是这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立功机会，如果真的能喝对方搭上边，对于组织来时候，这就是个巨大的功劳，想到这一点，他还一边吃一边微笑起来。 神通降世之后，血莲子也有很多变化，特别是东主明显对于收集陨石的事情非常热衷，很多帮众被派出去深入海中的各个小岛去收集各种陨石，就连大陆的各个小组也被安排了任务，很多都在偷偷在各州秘密新东西，自己阴差阳错的直接发现了个神通者，怎么说都是个功劳，如果对方最后可以和组织建立合作关系，那就更是大功劳，神通的巨大威力他在东主那边已经见识过，这次发现胡须中年男发出威力巨大的是神通，他第一时间就是想逃跑，但是如果逃跑，最后罪名不小，损失手下还好说，遇到这个情况，不及时汇报才是大罪，他狠狠心没有逃跑，反而留下了和对方逃近乎，目的就是想借此立功，如果真的能够成功，那么这几个人的损失，反而不算什么。 另外两个血莲子的帮众这个时间点也不顾多想，刚刚搬运自己的同伙也出了很大力气，早餐又有不少肉食，虽然没有他们喜爱的鱼肉，但是不管是炒蛋，还是猪头肉的量都不小，他们只管先甩开腮帮大吃起来，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这个人胡须中年男子再厉害也不大可能是自己东主的对手，东主可是一挥手就削平了一座小山的山峰。 胡须男这个时候到是没有急的吃饭，而是又自己的摸了摸黑脸的脉象，确实是比昨天改善了很多，看来中的绯红之树的度确实有所减轻，说不定地方的所谓少东主的金针确实有用，如果真的能解毒，自己立马带人就走，也不需要再和那姑娘有过多的牵扯，现在还不是时候，少一点麻烦才是最好的选择。 大黑个和小白也慢慢开吃，小白的膝盖这个时候基本也恢复过来了，虽然移动的时候还会有点疼，但是不影响正常的走动，骑马应该也没有问题，但是应该有一段日子不能快速移动，他一边揉了揉，一边站起来稍微活动，大黑个不管那么多，还是先吃饱为好，只是他有点喝不惯这边的米粥，今天已经没有小米粥，用的就是一般的米。 小白坐下也开吃，想到贾泊然一直灭有发出信号，必然也是在等大鱼，虽然不知道黑衣人公开说出来的意思如何，是要拉拢这个大秘术师，还是有其他打算，比如等后援来了，把他直接抓住好报仇，这都是双方的考量，他倒是无所谓，这个时候他主要担心的问题是，血莲子更多的人来了以后，很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他想找机会和贾泊然交流一下，但是一个方面自己移动不方面，另外一个方面现在也确实不是好时间，这个时候大堂里面的气氛虽然是有所缓和，但是任何一方有大的举动，都会导致出现很大的变化。 方雨柔倒是觉得贾泊然还真是大胆，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想做抓住对方的所谓少东主，如果对方来的人多，说不定完全没有抓人的机会，那个时候自己家和小白大黑个只能借故先提开在周边埋伏，同时在标比较远的地方释放狼烟，把准备好的精骑尽快招来，再和对方进行搏斗，这样的结果切实是不太好的。 毕竟这里距离福州府的距离不算远，快速的骑兵调动，而且明显不是当地的军队，虽然所禁军在各地理论上行动不会受到地方政府的干涉，但是实际操作的时候大部分仍然会提前沟通，一防止发生误判，这件事情上他们并没有福州府沟通，一个是时间上来不及，其次也是怕走漏了消息，谁知道血莲子在福州府内是否有安排间谍，所以最后大家做了决策，暂时不沟通，如果真的发生军队调动，只好事后再说，毕竟规模不算大，如果硬说是拉练，也勉强可以混过关，但是如果人员损失过大被地方的人察觉，也是不好。 第217章 到达福州府之三十五 贾泊然一边吃饭一边在想，即将到来的这个所谓少东主是不是莫云，那个神射手，毕竟他掌管行动这一块，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按照林莫逃窜的方向来看，这也不是很合理，林莫和自己几人接触之后，就算不立即北上帝京，这个时候也该往闵州之外的地方跑，而不是一头钻回来，他自己应该知晓，离开闵州越远，他的安全才相对有所保障。 所以不管是不是莫云，来这里抓林莫的可能性不大，具体对方为什么要到福州府，他一时半会也不清楚，但是无论如何，这绝对是个难得的机会，首要目标还是要抓住对方，从刚刚黑衣人说的话来看，对方不管是谁来这里必然有很重大的事情，而且血莲子一直和朝廷为敌，只是他们的势力在东海之上，朝廷没有办法全面打击，但是每年都有不少大内侍卫因为血莲子的事情殉职，可以说双方的斗争从大夏立国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不是这都是暗地里的较量，一般人未必得知，就是自己也是师兄在偶然的机会翻看了大内侍卫的抚恤花名册分析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自己几人到闵州的任务，特别是对于皇帝要求秘密抓捕或者处决秦家的神通者是可能做不到了，从请恩如那里知道请秦国公的嗅觉非常灵敏，不但第一时间安排人去寻找辨识，而且很快就把人集中保护起来，甚至连秦恩如作为长子嫡孙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哪了，他也私下问过对方，请恩如的猜测是应该闵州沿海的一个岛屿上，但是闵州沿海大大小小几千个岛屿就决定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这次走运可以抓到血莲子的高层，哪怕对方不是莫问天的徒弟，也很好交待了，虽然前面已经考虑过很多的其他因素，比如可以献上军工铲，已经提出税务改制，但是后来经过深思熟虑这既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对于目前来说也不现实，而且就是做成了，也会面临后续无穷无尽的麻烦，比如军工铲的事情还要通过公主的手去推行，以掩盖他们想要提前开发煤矿的现实问题和后续皇帝的追究。 相比来说，代价最小的自然就是，而且也是做容易立功的，既然听到黑衣人肯定什么少东主几个时辰之后就会到达，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哪怕是有风险，但是贾泊然也已经提前做好了完全的布置，而且从现在来看，黑衣人的心思完全集中在了胡须男身上，虽然不知道是可以讨好，还是准备等自己人来以后一起抓住对方，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黑衣人基本没有过多的怀疑自己的身份，这对自己将要继续的计划无疑是非常有利的。 方雨柔这个时候也不想那么多，她一贯吃饭不会过量，不过昨天的消耗颇大，加上到了下午可能又要动手，这个时间点她反而多吃了一些，以为下午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体力的储备，进来之前，她已经安排好黑妞去毕竟远的地方蹲守，暂时不要进来，如果实在紧急就以叫声为信号，黑妞的可以发出一种只有方雨柔才能听见的叫声，所以贾泊然等人很多时候觉得黑妞不是很活泼，但是其实是他们听不到黑妞的发音。 摸完同伴脉象之后，黑衣人也开始吃早饭，一个方面他不是很饿，对于秘术修炼的人来说，几天不吃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这个地方由于灵力比较低，适当的吃一些补充体力还是必要的，昨天来的时候他其实也吃了不少，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也是认真的观察了周围，发觉所有人都在正常吃喝，包括方雨柔也动手了，说明饭菜里面应该没有问题，所有的饭菜都是一锅上来到了大堂里面才分盘装的，本来贾泊然其实已经在厨房分开了，但是他稍微考虑，还是重新装道一起，要的就是让所有人不要疑神疑鬼，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以等待对方关键人员到达为主。 贾泊然很快吃完，他先到马厩里面喂了马儿，青菜儿还在一边打算欺负胡须男的两批云州马，不过方雨柔显然是有预防，把青菜儿拴在了最外面的位置，把自己温顺的大灰马放在最接近对方的的地方，然后枣红马和小黑马隔在中间，这样有效防止了青菜儿的不法想法，虽然可能云州马的主人以后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但是马儿是无辜的。 青菜儿看到贾泊然当然很高兴，主人有一天多没和它玩了，它多少有些不满，不过看到贾泊然又给它带来了鸡蛋和上好的黄豆，立马有高兴起来，疯狂的有用硕大的马头不断拱住贾泊然胸口，一个劲的撒娇，想要多吃几口鸡蛋，贾泊然显然不会这么做，给每匹马都搅和了一个生鸡蛋，只是给青菜儿多加一些黄豆，青菜儿左看又看，大家都有一样，多少有些生气，不过它确实饿了，而且它打算一会偷吃小黑马的，挤一挤更健康，小黑马个子不大，想必不需要吃那么多，想到这点，它低头高兴的吃了起来。 贾泊然当然不知道自己坐骑的鬼心思，他考虑的是如果对方来的人过多，怎么相个办法能够有效的隔离大部分人马，最好就是两三个人进入大堂，这样自己几人只要快速动手的话，还是有可能在对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就拿下少东主，然后再给与威胁拖延时间，等待福州府朱雀大营的兵士过来之后，只要一围，就都不是问题了。 他又把三个兵士找过来，到藏兵器的地方看了看，又让三人把狼烟放置好，就近有方了两个火折子，以防止到时候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点燃狼烟，看了看天气，今天肯定是不会下雨，虽然天气也没有那么好，但是只要不下雨影响就不大，而且自己准备施放的位置在一个比较高的山坡上，因为树林的遮挡从驿站里面反而看的不很清楚，半个时辰左右就足够精锐的朱雀卫兵士骑马赶到了，如果不怕影响直接走官道，速度更快，就看是三道狼烟，还是两道了。 第218章 到达福州府之三十六 贾泊然考虑到对方很快就会到达，距离现在也不过还有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他安排其中一个手脚比较敏捷的兵士就在小山坡留守，隐蔽好，如果万一碰到其他人就探查，就说是在打柴，狼烟需要的材料也已经放在不易察觉的地方，这已经是最后的准备，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不愿意在闵州动用成规模的禁军，这样的结果其实对于闵州的百姓，，对于朝廷来说都不是好事。 不过事情紧急，他也考虑过是不是像秦国公求助，但是考虑血莲子在闵州的实力，谁也说不好什么层级的衙门里面是否会有对方的间谍，而且这里距离泉州的兵不近，一来一回即使是快马，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几人商量之后，最后还是决定动用自己手里的军队，一个方面不会泄密，另外战斗力也可以得到保障。 贾泊然带着另外两个兵士下了小山回到驿站，临走的时候他还让留守的兵士拿了自己军工铲，把狼烟存放的地方，再挖深一点，也算是让普通的兵士试一试军工铲的效果，一举多得，其他两个兵士看了军工铲也觉得好奇，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间，反正新打造的军工铲肯定第一批就会装备自己属下的朱雀卫兵士。 大家吃完早饭，除了方雨柔又重新出来休息，其他几人都老老实实待在大堂之中，小白是受伤不方便移动，大黑个是一直在考虑如何对方胡须男的杀招，而且他现在也确实不好把小白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站起来在不大的空间当中来回走动，好在大堂本来就可以容纳四五十人，相对还是比较宽敞的。 黑衣人和两个手下这个时候也不敢再睡，两个黄衣汉子出去看了看被安置在后边厢房的几个同伙，送了一些吃的，很快又回到大堂，他们也不敢把自己的上级一个人丢在大堂，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虽然有些困，但是这个时间自然也是不敢睡觉的，黑衣人一时半会肯定是拿胡须中年男毫无办法的，但是他想最好是通过情报组假装的贾驿丞先能把这里有强大神通者的消息传出去，但是他也没有很好的手段，自己只是提前半天出来，过来打前站的，具体少东主会从哪条路过来他心里也没有底，而且按照规矩，这些事情是绝对不允许问的，就比如他和情报组的关系，可以要求对方提供协助或者传递一些消息，但是不能强迫对方参与战斗，情报组的人战斗力不强，而且有时候情报人员损失之后，会导致整个血莲子组织无法有效运转，所以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除非对方自己愿意，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要求贾泊然配合一起攻击胡须男的主要原因之一。 看到贾泊然又进来收拾屋子，他想上去说话，但是感觉也不太是好的时候，本来双方只是合作关系，，并不熟悉，有些事情如果不明说的话，完全是说不清楚，于是黑衣人只好等贾泊然把事情忙完，自己好跟着出去，随便找个借口，出去之后，自然一切都容易说开，如果实在不行，只要让自己的两个手下去可能大来路，等待，不过这而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好不容贾泊然把地上打扫干净，又让伙计们把碗筷收拾好，贾泊然端着碗筷就要除去，黑衣人自然是站起身来。 “贾驿丞，不知道中午有什么好吃的，可以带我去厨房看看吗，你的饭菜做的不错，但是我们几个有自己偏好，不如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中午我们也改善下口味”黑衣人找了个很糟糕的借口。 “你们几个都别动了，包括你两个手下，进进出出的有什么打算，我不管你们什么心思，既然我不打算出去，要等我的同伴醒来，你们所有人除了这个驿站的都不允许进出，你们少东家不是下午就到吗，你就忍住，就是内急也给我忍住，如果再动其他心思，我就只能动手了，实在忍不住，就在门口解决，不允许离开的我视线范围之内” 胡须中年男本来并没有打算管，但是他总觉得对方别有心思，既然这样的话，断绝双方的联系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对方的所谓的少东主的金针真的有效果自然是好，哪怕没有，按照脉象来看，最迟到了尽头晚上，黑脸也会醒过来，不过是多受些苦楚罢了，他不想冒任何风险，对方虽然嘴上说的漂亮，但是心里如何想，完全不知道。 “先生，我只是出去看看，刚刚那个小女子不是进进出出的，我并无其他心思”黑衣人还想找机会出去和贾泊然单独说话，但是刚刚胡须中年男等于把自己的打算完全给挡住了，沟通不顺畅的话，搞不好功劳也能变成罪孽。 “你一个男人婆婆妈妈，连女人都不如吗，我时候了不让出就是不让出，再啰嗦，我现在就把你们结果送上路，废话真多”胡须男一直闭眼修炼，争取尽快把消耗的灵力最大程度的吸收回来，只是这闵州地方非常不容易做到，他自然是不开心，对方竟然不知好歹，还和自己还嘴，本来就心绪不宁的他顿时睁开眼历声说道。 黑衣人刚刚准备往外就溜，身子还没有移动，听到对方的大声教训，顿时气短，再次坐下，他是真不敢动，虽然平时他也是狠人，但是这位显然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这样的神通就是大东主也是要以贵客之礼相待，自己何必要顶撞对方，反正等少东主来了，也是有机会解释的，话说快点就是，想到这点，黑衣人不再坚持，招呼两个手下也都坐下，靠在墙壁边上闭目养神，暂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贾泊然本来正在烦恼，如果对方又是有什么暗语要对，或者甚至让他去找什么少东主就真的麻烦了，自己完全不认识对，但是真的情报组的胖驿丞哪怕也没有见过对方，但是大概的样貌应该知道，最关键的是对方的人有可能大概的知道胖驿丞的情况，这种情报工作都瞒下而不是瞒上，这样才能保持神秘性。 第219章 到达福州府之三十七 贾泊然刚刚出了门口，正在考虑如何应对这个黑衣人，听到胡须男大声话语，结果竟然是不允许黑衣人一伙随便乱走动，也觉得顿时轻松，毕竟从现在开始算，如果确实如同对方所言的话，也还有两个办半时辰，如果黑衣人带着手下到处乱走，搞不好会有所发现，这样己方只能提前动手，那样就不好了。 而且他也担心对方提出什么要求，自己不清楚，或者满足不的，现在都不是发作的时候，所以听到胡须男的话，贾泊然也舒了口气，准备继续按计划行事。 方雨柔回到房间想了想，贾泊然计划还算可行，虽然异人堂和血莲子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但是现在血莲子获得了大量的神通者，而且莫问天本人也比较神秘，从各个地方的情报来看，野心也是比较大的，这样的人如果放在乱世就是枭雄，现在的异人堂是几百年来的一个低落期，当然也要对如此潜在的势力加以防范，既然贾泊然准备抓对方高层，自己好好配合就行。 两个半时辰说长不长但是也觉得不短，几个人被限制在大堂之中，只有贾泊然可以进进出出的送一些热茶，这个时候方雨柔也不再进来，而是在房间当中养神，她已经打算如果是迫不得已的话，就必须要使用一些秘术，闵州地方的灵气特别稀少，所以多做一些准备肯定是没错的，胡须男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不过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等同伴醒过来的同时，尽量的恢复一些灵力，刚刚的多次出手说实话消耗的不算少。 贾泊然安排下面三个兵士又去找了一些草药，稍微鼓捣了一下，捣成了树枝很快送进大堂，给小白用在受伤的膝盖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效果，但是中的来说，至少不会有什么害处，其实这些基本的知识，他是和自己的师妹学的，不过是照猫画虎，具体的草药成分的多少他虽然记不得，但是至少主要的成分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小白很快就用上了，感觉还是确实好了很多，这次受伤估计要很久才能完全恢复，但是只要不影响正常的行走问题就不大，而且一旦他们回到北方区域，大部分时间都是走马，影响也不大，好在他自己刚刚自己的摸过，骨头应该没有手动严重的伤害，这样的话，估计两个月左右也就可以完全好了。 几人一时自己都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默默的在干自己的事情，贾泊然进出送了一次药，又送了两次热茶水，也不好再进入，他其实这个时候也有些担心大黑个会忍不住爆发出来，因为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作为勋二代在帝京虽然说不上是横着走，但是大部分时候也没有人来特意惹他们，大黑个自小也是争气的，在所有的勋贵子弟当中，不管是奉天靖南系还是开国辅运系当中都是能力突出，特别是军事能力尤其出色，多次校场阅兵都得到了皇帝的称赞，可以说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挫折，以至于被对方打的毫无脾气，而且现在不方便说话，但是几次近距离观察之后发现大黑个目前主要在琢磨怎么击败对方，反而没有很生气，这样的话他也就逐渐放心下来，小白那边他不是很担心。 帝京，平南侯府 “哥哥来信了啊，快拿来给我看看”贾嫣然快步的走进了大伙经常聚集的水榭里面，本来她今天已经安排要出府去道近郊玩耍，虽然已经下雪，但是贾嫣然的神通是极好了，家里已经足够大了，但是她还是决定外面的空间更大，本来是约了师妹一起带着白玉儿到城北的骊山去转转，看看梅花是不是开了，但是一听到外院回报哥哥的信由专人送回，她立马就觉得不去了，想比出去玩，她还是更加想自己的胞兄。 从小到大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可惜的是送信的人级别不够，不能进入内院，只好把信通过二管家专门送进来，水榭当中贾婉儿正在作画，虽然作画不是她最喜欢的，但是她也颇为有些天赋，公孙师傅也是比较用心的教，所以除了弹琴，每过几天她都要在水榭当中作画，几天的雪大，可怜的绿鹦鹉成了她的模特，被要求站在水榭外面摆好造型。 翡翠觉得有的时候也是很无奈，自己的主人最近迷恋样猫，汤圆儿一直霸占了主人的大量时间，自己的个头也越来越大起来，但是又不够大，而且由于获得神通好像不是那么有用，一时间有失宠的嫌疑，只好加大表现，对于主人的堂妹自然也是谄媚的，它至少要保障自己的位置不能拖的太后，就是做不到白玉儿这样的祥瑞，也至少不要变成可以无视的对象，所以这会虽然很冷，但是它在吃饱喝足之后也免为其难的当期了模特。 “二小姐，这是大公子的信，刚刚从闵州区域快马送过来的，送信的梁大壮人还在堂外，您要是有什么话问他，随时叫我”二管家递上了厚厚的书信，很快就拱手出去了，不过也没有退到院子外面，只是站在水榭的外面，等待小姐的命令。 二管家贾地今年四十多岁，只比平南侯大了几岁，从小就是平南侯的玩伴，又跟随老平南侯多次出入军伍，到了五年前才从军伍当中退出，退出的时候已经担任了洛州千户，但是自己的父亲也逐渐老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退出了军中，回到平南侯府，接替了父亲的职责，代替父亲继续守护好平南侯府。 “贾二叔，你去外面给那个送信的亲军准备好饭食，不必等厨房开餐了，现在距离午后还早，专门安排给他烧几个耗材，记得要用足料，酒也要用好的，他千里迢迢从闵州赶回来，想必是累了，让他吃了就去休息，就留在府内的，不必出府，如果有问题，我明天再问他，不要让他等着了，你也下去休息了，这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多冷啊”贾嫣然高兴的接过信封，很快吩咐道。 第220章 到达福州府之三十八 “二小姐赶快看信，公子写了这么多的书信想必有什么重要事情，我这就去吩咐下去，小姐放心，一定让他吃好”贾地听到贾嫣然吩咐爽快的答应到，很快就通过回廊走出了院子。 贾嫣然知道送如此重要的信的人是梁天河的亲兵，虽然现在级别还不够进入内院，但是想必也是师兄看重的，梁天河只有二十个亲兵，自己多半是没有见过的，但是想到以后总是会有机会认识，贾嫣然也有些脸红，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关机好好招待对方。 之所以叫贾嫣然是二小姐，因为平南侯你们的大小姐反而是梁天河的妹妹梁玉笛，这是平南侯特别的吩咐，就这样很小的时候，自从梁天河带着妹妹正式的入驻平南侯府之后，梁玉笛就成了大小姐，贾嫣然是二小姐，三小姐自然是贾婉儿，平南侯府里面也就这三位小姐。 贾嫣然急急忙忙的把手里的信快速拆开，随手就把本来盘踞在她怀中的汤圆儿塞到了贾婉儿额手里，一时之间贾婉儿的画看来是不能继续了，只好放下画笔，让翡翠也进来，让侍女也把水榭内重重的暖帘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部的冷气，同时也隔绝了内外声音。 水榭之内自然是烧了上好的银霜炭，可以时候非常的暖和，贾婉儿把汤圆儿递给侍女，帮助翡翠擦了擦它身上的零散的水滴，也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看长兄的书信，贾嫣然看信的时候喜欢读出来，所以她也没有凑近去看。 汤圆儿离开了温暖的怀抱，顿时觉得有些不爽，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已经不在主人的怀中了，而是被侍女按照到炭盆比较远的地方，绿色的鹦鹉正在神气的看着它，挑衅的目光不言而喻，只是因为对方距离炭火更近一些。 汤圆儿顿时有些恼火，最近一直都是它独占主人的宠爱，主人除了睡觉大部分时间只要再家都是要带着自己的，作为宫廷御猫它也是有尊严的，顿时对着翡翠龇牙咧嘴起来，肚子里面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贾嫣然自然不没有实际管理这里两只宠物互斗，她干嘛的拆卡了信，小声读了起来，这是她的习惯，只不过由于信的私密性比较高，她把大声朗读改成了小声的细读。 “闵州到现在还有十多度，真好啊，那不是没有冬天了，我们这里都下雪了，那边还要穿秋天的衣服，树叶也都还是绿绿的，真想去看看，这个龙岩的土楼也太有趣了”很快读完了信，又把信塞给贾婉儿细细的去看，自己在一边幻想和哥哥一起在闵州旅行。 贾婉儿在一边也把贾泊然的信再认真的看了一遍，里面主要写的是对于上次梁天河提出的长期诱捕计划的赞同，以及对于他们提出的关于龙涎香的一些猜测的回复，不过主要的还是描写了自己这些天在闵州的主要行程，以及沿途的风俗特点，特别提到了遍布闵州区域非常有特色土楼建筑，看来这是和自己的父亲学习，相当于一遍很长的游记了，而且写的明显比父亲要生动一些，也是为了安慰她们几个在家的，贾婉儿抿嘴笑了笑。 汤圆儿匍匐在地，竖起尾巴，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翡翠，正在寻找绿色大鹦鹉的弱点，准备随时去袭击对方，或者说是准备把对方赶出自己的领域范围，汤圆儿认为凡是靠近主人的，靠近热源的地方都是它的固有领地，翡翠儿明显是侵占了自己的领土。 “嫣然，我们不大可能去南方的，闵州太远了，还不如你继续到外面去看看梅花，不过我今天的画没完成，是不能陪你去的，你不是约了师姐去吗”贾婉儿见到嫣然很高兴，虽然不愿意打破她的美梦，但是自己几人去闵州是不太现实的，毕竟确实是太远了，如果是在洛州，想必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只是看着哥哥玩的高兴，我当然知道我们不太可能去了，不过不要紧，回头让师兄用木头给我做出一套土楼，这样也算我去过了，这样总可以了吧，今天就不到外面去了，师姐本来就是要去骊山采药，我不去她还乐的高兴，想必白玉儿也是高兴的，它可以少驼一些重量，下次再去看梅花，反正师姐每过半个月总是要出去的，机会多的是，我看今年的雪应该比往年都要长”贾嫣然坐在一边，继续回味做贾泊然信中的内容，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过长兄在信中提到问题，等师兄回来了，我们还是要和他重点说一下，特别是秦家目前的形式，一个秦家的老大老二都已经到了帝京，而且很可能为了稳住皇帝，会在帝京待一段时间，而且根据长兄的说法，秦老国公很可能让他们逐一拜访原来的开国辅运系的功臣，这自然是包括了我们平南侯府” “另外一点秦家第三代目前正在进行竞赛，以获得掌握家族的权利，而且从目前来看，还是秦家的嫡孙秦恩如占了优势，从现在长兄的态度来看，他们也是支持的，这样的话，我们在接待秦家老大和老儿的态度上面也要是有点差别的” “真是麻烦啊，秦家每年都给帝京各个家族送很多东西，每年给与开国辅运系的旧勋贵的礼物尤其重，今年的礼物也在前些天都送来了，真是不好办的事情”贾嫣然听到贾婉儿提到这个问题，她也有些头大。 贾嫣然早两年就开始在自己的二伯娘和姨娘的手下开始管事了，虽然不具体的坐决策，但是很多事情也是要禀报她的，特别是每年东海公的年礼尤其丰厚，她也是知道的，特别是今年的贡品被劫之后，秦国公安排自己儿子亲自押送新的贡品，给各家的礼物更是贵重，特别是给与平南侯府的礼物更是比往常加重了两成以上，光是小车就装了十来车，而且你们多事珍贵的海珠，还有特色海产品，都是帝京这边价格特别高的东西，虽然在沿海一带未必是那么值钱，但是如果放到帝京，就确实是了不起的价值了，特别是其中两小盒浑圆的大珍珠更是珍贵无比。 第221章 到达福州府之三十九 “我们也不需要多加烦恼，只需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师兄，师兄自然是会和侯爷商量，而且这次来帝京的秦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没有带家眷，想必也不需要我们去接待，只是秦家目前的局势确实是诡异，希望长兄他们不要受到什么影响就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贾婉儿合手拜了拜。 贾家的新一代在梁天河的影响下都不信佛也不信道，但是也不排斥，推行的是信仰自由，贾婉儿自然也是不信的，但是他和嬷嬷学习辨香，制香，自然也是不免要接触一些知识，所以有的时候回习惯性的拜一拜。 甚至平南侯府的清凉院中还有一个小型的寺庙，里面特别竖立的是人祖女娲娘娘的塑像，庙宇虽然不大，但是香火不错，平南侯府从前朝开始就是公主府，到了本朝虽然经过了人员更替，但是目前在这座帝京除了皇宫，面积最大的府邸之中，虽然主人没有几人，但是光是下人和护院，亲军也有六百多人，主要还是由于府邸太大，如果人手上了，不光是不热闹的问题，而是完全没有办法维持。 “还有个事情，师兄提到秦家把所有的神通者集中到一起，长兄几人没有什么办法能完成皇帝交待的任务，所以特别提出了军工铲的事情，而且准备通过晋阳公主把军工铲献给皇帝，这样也可以抵消一部分皇帝的交待，同时还要家里准备好可能会开发一下帝京附件的石炭矿场的事情，我觉得这到是个好主意，木炭确实太贵了”贾婉儿站起来把正在伺机准备进攻的汤圆儿拎了起来，又放到稍微靠近炭火的地方，让它暖和一点，只是没有和翡翠在一个方向，防止他们两个继续互斗。 “军工铲倒是无所谓，其实师兄早就想把这个东西献给皇帝，只是一直没有把握好时机，这个东西如果献的时间点不对，就是有功也变成罪行了，而且不管是父亲还是师兄都不需要这样的功劳，平南侯府已经够瞩目了，这个时候，哥哥通过晋阳公主去献出也是个好主意，公主最近不是又去城外的铁器作坊了吗，这还真是个时机，想必是和白月光他们商量过的，挺好的事情啊”贾嫣然想了想说道。 “军工铲不是问题，关键是这后面的开矿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这矿自从太祖收归皇室以后，这天下所有的矿场都不再交给个人经营，长兄这次想借着军工铲时机通过公主获得石炭的特别采矿权，虽然是好事，但是也未必没有任何后患，这一点我们一定要和师兄说清楚，让师兄从其他的角度去考虑看看”贾婉儿抓住了还想挣扎的汤圆儿慢慢说道。 “婉儿，这有什么好苦恼的，既然要制造军工铲的时候需要石炭，大规模的开采自然是必须的，皇帝经营的矿场大部分都是金银铜矿，石炭的利润这么低，皇帝才没有什么兴趣，就是考虑到后续有影响，所以才经过公主去说，这样就可以降低风险，最多后续真的开采矿场的时候，把利润分两成给公主好了，反正我们家也不是为了钱，这都不是什么问题”贾嫣然都是觉得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直接把盘中的瓜子剥开几个，准备喂给翡翠，翡翠的体型又变大了一些，本来翡翠知识比汤圆儿大一倍，但是获得神通以后，翡翠已经涨大到一半的老鹰一般的大小了，食量也不断增加。 “师兄一直给我们说，这石炭以后怕是有大用的，只是如果要用石炭，或许也会造成很多的问题，所以师兄一直犹豫不决，不过看来这次长兄是下定了决心了，决定尽快的把石炭的功能发挥出来，所以才有这样的打算把，即使是矿场的禁忌也顾不得了”贾婉儿补充道。 “其实从师兄的讲法你们来看，这石炭是迟早要推行的，不过早一点而已，特别是这些年冬天的天气明显的冷了很多，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就连我们家都觉得这银霜炭有些太贵了，就别说普通人家烧的一般的木炭了，如果石炭能够及时的推出，以后几年哪怕再冷一些，帝京和洛州附件的老百姓冬天的日子也好熬一些，长久下去，整个北方都是受益的，而且北庭和葱领那边冬天更加寒冷，那边烧木炭都不易，现在听说还是早烧牛羊的粪便取暖为主，如果真如师兄的说法，在当地就有可以找到大型的石炭矿藏，这就都解决了，想必这两个地方的人口也能更快的增加，对于我们大夏的统治肯定是有好处的”贾嫣然难道的认真起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事情毕竟是皇帝不愿意看到的，怎么在朝廷当中配合好晋阳公主也还是需要考虑一下，另外一方面如果说最后让靖南伯去主持矿场运作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给予晋阳公主一部分干股的话，也要考虑给宣城公主，否则就是我们家有明显的战队的嫌疑，虽然只是公主，但是有时候也是一种政治立场的表达，这一点长兄的信中没有提及，我们还是要多加注意，我们平南侯府对于这些皇帝公主的争斗向来是不沾边的，这既是侯爷的态度也是师兄的想法”贾婉儿也提醒到。 “还确实是个问题，那不如这样，不管是晋阳公主还是宣城公主都给一成的干股好了，其实他们两家也未必是在意这石炭矿的利润，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是不会有多少利润的，搞不好还要赔钱，只是为了相关的干系，以及你说的这些事情，自然也是要考虑的，我们平南侯府少拿一些干股，反正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钱，更多的是为了石炭的推广，这个事情倒是好说，想必哥哥也不会有太多意见” “哥哥他们没有考虑到这一层的原因怕是因为宣城公主太过低调，不过婉儿你的说法是对，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还是需要注意，宣城公主是皇后的唯一的嫡女，皇后虽然逝去，但是皇后的家族势力非常庞大，尤其在北方的影响力很大，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得罪他们，这一成干股我觉得该给”贾嫣然点了点头道。 第222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 贾嫣然其实和晋阳公主夏梦瑶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反而和宣城公主见过几次，她内心里面也是比较喜欢温柔多情的宣城公主，不大喜欢比较强势的夏梦瑶，只是不轻易的表现出来，而且不管如何，这两人和自己家里不会发生任何联系。 父亲早年就拒绝了皇家联姻的计划，要不然就是贾泊年纪比较小，有很大可能宣城公主也会嫁入平南侯府，不知道父亲最后用了什么杀手锏说服了当今的皇帝的，而且当今的皇帝罕见的并没有生气，这才有后来宣城公主选了张家二公子做驸马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对于外人来说是个秘密，皇帝并没有之间下旨，所以中的来说，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很满意的。 “只是这莫名其妙就给宣城公主一成干股，不说是否引人注意，就是这个动作太过突兀，也会引入怀疑，这一点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贾婉儿倒是有些担忧，特别是她觉得和皇家牵扯太多的关系都不是好事，但是这件事上面为了防止后患又必须牵扯到皇家，这样的情况确实是让人比较为难 “这也好办啊，驸马不是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吗，而且我看他和哥哥他们几个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到时候随便找个名义，不管是说需要五城兵马司给予方便也好，或者其他接口也好，把这一成干股放到驸马身上也是一样的，其实这样做的效果比直接给宣城公主还能好上一些，毕竟如果忽然给宣城公主，夏梦瑶也会有些看法，但是如果给驸马话，想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张家在文官集团里面还是有些势力的”贾嫣然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一个合理的安排，这样的话，大家想必都不会有话说的”贾婉儿再次捉住想要逃跑的汤圆儿，汤圆儿生着闷气，但是也不敢乱咬人，主人可以轻轻的咬一咬，但是主人的妹妹它不反而不敢咬，对方是个狠角色，就连比它大了很多的绿鹦鹉，这么冷的天刚刚也是站在外面做模特。 翡翠正在享受着银霜炭散发出的阵阵的温暖，它变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对于一直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挑衅的汤圆儿，它是没有很在意的，它的竞争对手从来就不是汤圆儿这种玩物，它从来不认为对方可以对自己构成威胁，反而是现在在后院大胡冰封之下的大红鲤鱼自己即使是获得神通以后，它也一直感觉很危险，另外白玉儿一直都是压得它喘不过气，好在青菜儿跟着去了南方地区，它还是感觉好受一些。 只是它和青菜儿已经白玉二不一样，并不是很喜欢经常洗澡，好在现在已经是冬天，洗澡自然是可以减少的，多半的时候它都是故意躲起来，如果最后主人几天抓不到它，也就算是过去了，一般碰到这种情况，它会故意的躲到青凉院里面，或者干脆拖到女主人的母亲的院子里面，反正到了哪里，都不会缺翡翠大爷一口吃的，大家都会拿出好东西供它挑选，饿饭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惜是龙涎香的事情到现在没有什么进展，我们都已经把龙涎香放到那么显着的位置了，如果真的有人跟随这特殊的香气寻找，这么多天了，多少应该有些动静啊，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靠近的迹象，真是有些奇怪”贾嫣然觉得龙涎香这个陷阱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到现在也过去快半个月了，但是没有人来触碰这个陷阱，而且就是连一丝丝的迹象都没有出现。 “嫣然姐，你太着急了，这才十多天的时间，不管是哪个人，既然我们确定对方肯定是要来，也不管这个人是隐藏在平南侯府之内，还是要从外面想办法进来，都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办到得，咱们平南侯府的这么多护院和亲军又不是摆设，而且这么大的地方，如果不是很熟悉的话，就是随便找也会迷路，又气味又怎么像，只要对方不敢飞天遁地，自然还是要慢慢靠近的，我要是逆贼，首先要做的就是首先摸清楚整个平南侯的具体的布置，至少要把目前的大概的格局搞清楚，哪怕是府内的奸细，六百多人当中真正能熟悉整个平南侯府也不过三十多人而已，其他人都是在自己院子里面走动” “婉儿你的意思是，如果这奸细不是在那三十多人当中的话，就是有办法跟踪这特殊的香味，一时半会之间也没有办法找到具体的地方对吧，我也觉得师兄的办法好，每个人能进入那些地方都是有规定了，省的大家到处乱跑，而且这次我们把龙涎香放在清凉院附件，那里更是很少有人熟悉，如果是这样的考虑的话，这十来天没有动静也确实正常，好吧，反正都等了这么久，就再看看吧，不过如果再过个把月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就要想其他的办法了”贾嫣然点点头道。 “芳菲阁那里情况怎么样，师兄不是派了几个人一直在监视吗，有没有什么进展，这冬天的，猫在家中，也没有什么花草好是无趣，今天虽然不去城外了，但是倒是可以考虑让人去买些芳菲阁的特色点心来吃一吃，虽然对方现在有些问题，但是它家的点心味道还真是不错的了，我吃了好几次，特别是大哥发现他们家有问题之后，我让人多买了几次，有几样东西做的确实比府中的厨房做的好，我已经安排人去仿造了，就是效果也不怎么样，看起来是有什么特殊的配方来的”贾嫣然再次提起芳菲阁的同时，把剥好的十来个瓜子仁塞进了翡翠的嘴里，翡翠快乐的一口吃了下去，露出了满足的神色，其实只要有人投喂，它都很高兴，这大冬天的，自己可以少运动就少运动，主人投食，它自然是更加享受来的。 “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这个事情实行是吩咐亲兵头领梁大云去做的，他，你也知道的，一贯是非常稳重的，所以凡是他是求稳，首先不惊动对方，然后学学图之，哪里有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不过我前几天从舅舅家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倒是有些事情和你讲一讲”贾婉儿道。 第223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一 “你果然去看了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早几年也是去过的，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除了前面讲的里面的建筑有些前朝的特色，不过这也不算奇怪把，大哥信里面不是过秦国公的府上观雨楼也很有前朝的特色吗” “不是建筑方面的问题，如果说道建筑整个大明宫就是大周的宫殿，到现在虽然是修修补补，但是总体的格局和你们的装饰大部分还是沿袭了前朝的制度，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从这个方面去考虑，我说的是其他的事情”贾婉儿补充道。 “其他方面有什么奇怪的吗，我觉得芳菲阁的点心味道没有什么变化啊，还是一样的味道，可惜的是他们家的师傅从来不教外人，我们在家中模仿一直不得精髓，确实是可惜了”贾嫣然多少有些不解。 “我仔细在不远的地方观察了芳菲阁的销售情况，平时我们多事注意有没有什么新的花样或者口味的糕点，不过这次我一看她的人流情况，其次看看她的人员进出的情况，再次看看他们经营的其他方面” “首先这芳菲阁的服务对象一般都是我们女人和小孩，而且多事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当中的女孩子，一般人不是很吃的起他们的食品，不过每一个月他们在月尾的三天都会以原价五折来售卖各种点心，所以一般月末的三天是人潮汹涌，这三天的销售超过了平时一周的时间，所以芳菲阁不管是在富贵人家，还是一般百姓家的名声都很不错，不光是因为它的点心好吃，关键是它也考虑到一般老百姓的胃口” “其次芳菲阁里面的人很少看到出来，基本上除了少量的人员每天出来采购一些蔬菜和水果，肉食，其他方面包括芳菲阁需要大量的使用的泉水和面都是有专门的店主动送货上门，中的来说，不管是芳菲阁内的人员还是外面的人员接触都不多，而且芳菲阁占据的面积不小，前面是店面，后面就是住家，中面积不小，我们在外面只能看的十多个工作人员，但是更加我的估计，这芳菲阁的常驻人员少说有上百人，也就说说大部分人是尽量不和外人接触的，这和其他的店铺都是完全不同，所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最后，我特意观察了芳菲阁的位置，奇怪的这个芳菲阁所在的地方，我回来之后专门找人核对了一下，前朝大周的时候，这个地方是大理寺所在的地方，太祖入帝京的时候，一把大火直接被烧了个精光，但是问题是，被烧的只是地上的建筑，地下的就不好说了，这芳菲阁是在元丰三年重新建造的，最早并不是店铺，而是一个私宅，私宅的主人是已故大周大理寺少卿，后来在元丰十年出售给了芳菲阁，也是同一年，芳菲阁开始在帝京逐步的销售各种点心” “大理寺有什么奇怪的吗，最多是地下有些废弃的监狱罢了，也许是巧合，不过确实是需要注意，这芳菲阁的事情师兄既然安排了亲兵去见识，想必迟早也可以发现其中的蹊跷，一力降十会，师兄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什么鬼魅魍魉都是纸老虎而已”贾嫣然霸气的说道，一边也把炭盆当中的银霜炭拨开，让温暖气息在水榭当中有四处散开。 “这是自然的，不过前朝的大理寺和本朝最大的区别是，前朝大理寺不光是最高的刑狱机构，而且有大量的秘密档案存储在大理寺内，包括地下部分，听说甚至包括了部分血莲子的相关资料，之所以被一把火烧光，我听公孙师傅说过，多半也是大周自己干的，目的在于把内部的资料全部烧毁，但是由于太祖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帝都，听说很多资料都被救了回来，不少都已经搬到了大明宫内，但是是不是有在其他地方的存留，因为地上建筑被烧毁的非常严重，这就难说了，我的意思是这芳菲阁选择在原来大理寺的位置，是不是除了贪图面积大，位置好，是不是也有其他目的”贾婉儿道。 “也有这种可能，不过话说回来，血莲子早就在东海的外海公然造反了，这个时间点上去找他们的秘密意义不大把，再说这血莲子本来就是大周的皇家内卫，而且在大周最后灭亡的过程当中可以说收到创伤最小，保存的实力也是最大的，但是三十年以来，不管是父亲还是师兄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分析的结果都是，血莲子已经基本放弃为大周富国的行动，如果说早些年还有这个打算，现在是肯定没有了的” “特别是最近十多年莫问天上台后，已经完全没有那股气势了，现在的血莲子与其说是前朝大周的禁卫军的余孽，不如说是一个很大的盘踞在东海和秦家已经海商，海盗争夺的大型利益集团，至少从现在看来，早就不存在完全谋反的想法了，这也是皇帝现如今对于继续剿灭血莲子不是那么急切，和太祖时候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样” “所以皇帝在神通降世之前，才打算要很快对秦家动手对吧，皇帝也是狠角色啊，发现血莲子集团的性质以及完全发生了变化以后，秦家的重要性无论如何来说是有所下降的，不如趁着莫问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时候，先快一步把秦家的势力彻底搞垮再说”贾婉儿不愁道。 “自然是如此的，现在不会了，皇帝现在的想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本来他想消除秦家的势力，主要是对于自己的寿命不太自信，现如今他还继续准备做长生梦了，自然也不急了，而且神通降世的事情对天下影响之大，现在已经慢慢显露出来了，秦家也算是逃过一劫，所以最后才有秦老国公安排两个儿子同时入京，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人质了，还是国公老道，知道皇帝在想什么，经过这次想必闵州对于现如今的皇家来说，更加会你防范，皇帝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是互相的利益需要而已了，这和秦国公和太祖之间确实有一些共同的认识基础已经发生了绝大变化。” 第224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二 “希望不要那么早发生冲突，其实最后的胜负还是取决于实力的对比，现在来看，神通降世之后皇帝的权势和实力更加增强了，这样的情况下，以及皇帝的其他考虑，他自然是不急着动手了，想必秦国公的两个儿子也会在帝京待比较长的时间了”贾婉儿点了点头。 汤圆儿一直无法逃脱贾婉儿侍女的魔掌，不断挣扎的结果就是困了也累了，加上水榭当中热气升腾，汤圆儿很快就倒在一边呼呼大睡起来，已经把和翡翠儿别苗头这回事彻底的忘记了，翡翠也停止了动作，眼睛秘密的开始睡觉，这大冬天的时间，就是有在好吃的东西，都不如守住炭火美美的睡一觉才好。 水榭的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虽然缓慢但是明显的很有节奏感，侍女们赶快掀开暖帘，他们知道这是公孙师傅已经给其他人授课完成，特地来水榭来看贾嫣然和贾婉儿了，进入冬天以后，公孙师傅觉得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远，舍不得两位小姐每天走那么远的路，所以就改成他自己要到水榭当中来指导贾婉儿和贾嫣然作画和书法了。 公孙师傅背着双手走了进来，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还满面的愁容，但是一看到贾嫣然的小脸马上就笑容满面，情绪转换的不可谓不快。 “是泊然来信了吧，嫣然已经看完了吗，你大兄如今在闵州可还好，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公孙师傅进来坐下，首先看到已经放到贾婉儿画架一边厚厚的书信。 “师傅好，是大哥来信了，他在闵州玩的可开心了，一点也不想嫣然，不知道有多开心，好像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说是后面可能也会跟随白加黑他们一起回帝京，还让我和婉儿给清理出来一个院子，特别指明了要靠近大湖旁边的观星院，这可真是不得了，大哥还是第一次关心女孩子，连他自己愿意住过的观星院都舍得拿出来给人家住了”贾嫣然看到公司师傅进来非常开心，语气当中满是撒娇起来。 “嫣然儿，你大兄也加冠了，如果能遇到合适的女孩子当然是最好的，不过如果泊然连观星楼都舍得让出来给对方住，看来这里面还不光只是喜欢对方，多半还有些其他的事情在里面，而且以泊然的眼光，必然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你好好收拾就是了，正好观星楼也确实需要打扫一下”公孙师傅很享受贾嫣然的语气，但是并不会太过骄纵她。 “婉儿，泊然的信中有没有提到什么特殊的事情了，比如特别强大的神通之类的”公孙师傅问坐在另外一边的贾婉儿道，他知道贾婉儿必然也是看过书信了，虽然贾婉儿的年纪比贾嫣然还要小一些，但是明显的对他更加尊重，所以说话的时候会比较注意。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过确实在闵州月遇到了神通者，不过并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神通，只是好像血莲子的人也有涉及，甚至在一个驿站附件有个神射手还想伏击长兄，不过并没有得手，秦家的相关神通者早一步就被老国公集中起来了，所以长兄他们并没有机会遇到秦家神通者，不过从目前来看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强大的神通者” “秦天道还是厉害啊，手倒是很快，这么说血莲子的神通者也出现了，这样到好，反正在闵州他们一直狗咬狗，让他们继续斗就行了，只是怕内情没有那么简单，对了，泊然的信中有没有提到关于赣州的贡品被劫案秦家的反应”公孙师傅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摸了摸贾嫣然的头发，继续问道。 “信里面并没有具体说秦家反应，但是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是秦家仿佛根本不在意，具体的重新入贡也不过是让他们忙了一阵子，秦国公还把老大和老儿都送到帝京来了，然后现在秦家的主要任务是几个第三代之家的竞争，竞争的目标就是谁有资格接任下任的家主，目前来看还是嫡孙秦恩如占据了部分优势，也获得不少族内的支持，而且因为母家的关系，他在闵州南部区域，尤其是漳州，龙岩区域也得到大量地方氏族的支持，地方官也是比较倾向他的，不过目前来看，一共还有三人有机会，按照长兄的估计，这场竞赛至少还有两年左右才能有个最初的结果”贾婉儿侃侃而谈，条理非常清楚。 “看了秦家打算直接跳过第二代了，连自己稍微正常的两个儿子都送到皇帝面前，秦老儿的气魄不减当年，这竞赛也算是秦家的老习惯了，只不过原来没有放到台面上，否则秦家也不可能在闵州盘踞几百年，直到掌握了大半的闵州区域，最后在大周覆灭的时候，能够取整个闵州而后被封国公，秦老儿还是这么精于算计，就是不知道他的寿命还能不能支持到秦家第三代顺利的完成接班，如果不行，秦家也就跨了，时不我待啊”公孙师傅微微谈了口气。 “没有提到秦家那个疯子老三吗，劫案发生的时候他在哪里，泊然有没有在信中提到这个事情”公孙师傅追问道，其实以公孙师傅老道，他中是觉得赣州的劫案过去蹊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不但要有魄力，有足够的人力，最关键的是能够掌握贡品如今的具体路线，才能一击而中，他始终怀疑是秦家内部作案，其中秦三观是最为可疑的，只是公孙师傅很少出平南侯府，当然也不会到处去乱说。 “长兄他们并没有见到秦三观，不过已经知道秦三观在福州外海的岛屿招兵买马，还拿出不少金钱去买了大量的战船和商船，可以说是不惜代价，整个闵州大家都觉得有些蹊跷，但是鉴于秦家老三一贯是个疯子，也就没有多奇怪，不过长兄三人商量以后，都觉得必须要见对方一面，如此传奇人物，既然好不容易到了闵州，自然是要见的”贾婉儿把一边的信慢慢的又收起来，她知道公孙师傅不会去看信，只会问他自己关心的问题。 第225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三 “长兄已经改道福州，一边是准备去参观福州的造船厂，另外就是要去见见这个秦三观，对方最近的动作比较大，长兄他们不是没有怀疑，但是也不能直接问秦家的人，秦家人就是知道什么也不会说，所以他们这会已经在北上途中，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福州了”贾婉儿收好了信，吩咐侍女秋雨收好归档，又补充道。 “大哥预计一切顺利的话，到了二月中下就可以回来了，可惜今年过年他不在，少了很多热闹了，婉儿你多邀请你舅舅家的几个表妹都来这里玩，我们这里地方大了，反正你舅舅家就是人多”贾嫣然有时候多少有些羡慕贾婉儿的舅家人口多，自己的母亲很显然没有什么亲戚，甚至姨娘家中的人口也不多，他只能玩玩自己两个年级比较小的弟弟，只是人口还是很少，她一直喜欢人多，这样才会热闹，特别是长兄第一次和自己没有一起过春节，这是让她很不开心的，甚至有时候还颇为对皇帝生气，要不皇帝非要派这个差事，长兄至少可以在帝京陪它到处走走，春节自然也是可以一起过的。 “你长兄也大了，到了建功立业的年纪了，不要过多眷恋，虽然你们是同胞兄妹的，但是暂时的分离以后也是不可避免，只要你们都好好的，这日子还长久了，你们不过才二十岁不到，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师傅在这里，谁也夺不走属于你的幸福”公孙师傅看了看贾嫣然说着感觉有点难过，赶快安慰道，他是完全不舍得贾嫣然伤心的，但是贾嫣然从小和胞兄一起长大，父亲比较忙，母亲对他们兄妹不是很关爱，至少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自然对于胞兄是更加的依赖一些。 公孙师傅说完这些也没有继续问贾泊然在闵州的事情，而是开始检查贾嫣然和贾婉儿的功课，贾嫣然的书法还算可以，不过一直在持续的进步，这也是对方父亲的期望，父亲希望女儿能够除了骑射以外，能够把性格方面稍微静下来，但是师兄私下和她时候，无论怎么样，只要她高兴就好，不过她还是认真的在练习书法，一笔好字她还是喜欢的，特别是最近家里的晚辈一直都在抄写二叔的书信，就数贾嫣然速度最快，质量最好，她还是多少有些得意的。 福州府城外，鸡鸣驿站 时间过的很快，几人在大堂当中多少有些坐不住了，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也快到午饭的时间，早上大家都灌了一肚子热茶，好在大堂旁边就有一个厕所，而且不需要通过大堂的门厅出入，通风效果也很不错，而且也没有违反胡须中年男不让大家外出禁令，只是虽然解决了方便的问题，但是这么多人，闷在这么一个小的空间当中，多少还是令人烦躁的，小白倒是沉得住气，大黑个得到了贾泊然暗示，而且锐气受挫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反而另外血莲子的几人有些把持不住，毕竟自己的奥援不出意外再有个把时辰就会到了这里，这样的情况下，局势就会发生明显的改变，黑衣人的胆气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又壮大了起来。 虽然胆气大壮，但是黑衣人仍然不敢在和胡须男多啰嗦什么，对方的强大实力，就是自己的少东主多半也不是对手，只是希望两人可以化敌为友，这样自己也好立下大功，说不定就不用这么辛苦的一直在外面跑，可以找个地方坐驻地的主管，或者干脆调回大悦岛也是不错的莫问天虽然严厉，不近人情，但是确实把血莲子掌握的大小几十个岛屿的经济搞的非常不错的，大家的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了不少，而且由于人毕竟少，说实话是比闵州很多一般的民众要富裕不少，也不缺少各种大陆的货物，还有很多西边的舶来品，日子还是很滋润，当然前提是不和闵州秦家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黑衣人的目标是黑白二人，他们觉得这两人也很有意思，年纪不大，竟然也敢和具有强大神通的胡须男发生冲突，他本来并没有意识到，只是感觉那个喜欢穿白衣的青年好像行走之间不大利落，但是等贾泊然把药送进来之后，他已经意识到在自己几人来之前，这里就发生了冲突，而且胡须男的同伴好像也是在冲突中出了意外，这让他也感觉有些意外，说明对方的实力肯定不差，是不是也具有什么神通他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能让胡须男有些忌惮，也同样不让他们随意外出，说明对方还是有些本事的。 “两位小兄弟是从哪里来的，这大闵州有什么事情，鄙东家不管是在闵州还是在海上还是有些能耐，如果能交个朋友，说不定还能帮帮忙”黑衣人开口就要交朋友，虽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但是看现在情况并没有和胡须男有什么很大仇恨，有机会自然是需要拉拢一下的。 “你们是什么来路啊，老是说自己实力强大，难道你所谓的东家就是秦家，我们可是在来闵州之前就知道这闵州最大的势力就是秦家，可以说整个闵州都是秦家的，如果你们是秦家的族人，我们自然是有兴趣的，如果不是的话，我想，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小白淡淡的说道，他的膝盖在敷药之后已经好多了，这个时候他并不是很耐烦，反正很快就要对这帮血莲子匪徒动手，和他们啰嗦也是浪费口水而已。 小白自然知道他们就是血莲子的匪徒，之所以问对方是不是秦家，也就是一个借口而已，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不要在这个时间点产生什么冲突，所以虽然语言平淡，但是也没有完全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闵州把当然是秦家势力大，但是鄙人的东主能量从现在来看并不比秦家少，特别是暗地里面的实力跟是可观，而且几位小兄弟既然到了闵州，可能是和想做一些海外贸易相关的，这样的话，我可以负责任说，在这东海之上，甚至南海之上，我们的实力比秦家只强不弱，所以秦家不过也只是困守闵州以及沿岸地带而已” 第226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四 “哦，不知道贵东家在东海和南海都能为我们做点什么了，我们到这闵州自然是对于海外贸易非常有兴趣，不过我们听说，这闵州的海贸可不好做，光是进入这个市场限制也是很大的，大部分的海贸都被闵州本地和江浙那边的大商把持了，不知道贵东家有什么本事可以打破这样的利益集团了” 小白见到对方竟然不知难而退，反而更加进一步的诱惑自己几人，算了算时间确实没有到，而且既然胡须男不制止几人对话，也自然乐得多打探一些海贸相关的消息，其实在帝京的时候他家有兴趣进入这个市场，可惜的是海贸完全被南方，尤其沿海区域的大商人把持，他们的后面又是整个南方的文官集团，势力极大。 在和胡员外讨论之后，对于海商有多了很多了解，首先这成本之大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负担的，哪怕以他家和舅家的财富，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投入这么大的资源来造船，而且就是有了船，或者买了二手的船，合适的水手从哪里来是最大的问题；大海漫无边际，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领航，不用海盗，也会被极端天气和负责的海况彻底摧毁。 自从和胡员外深入的探讨之后，小白几人其实是暂时放下了进入海外贸易的心思，至少在当前的环境下，是非常难的，也不光是钱和人员的问题，而使在闵州或者其他沿海地方他们没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就是通过海贸获得了一时的财富，搞不好也会引起其他既得利益者的嫉妒，随便什么时候在漫无边际大海商埋伏一下，随便找机会消灭一两只大的海船，就会把你前期的利润消失殆尽，所以大家最后才会把目光转到最容易做的石炭矿上。 相比遥不可及的海商贸易，还是优先去选比较容易做到的石炭才是最符合经济逻辑的，更加关键的是，由于从皇帝登基以后，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冷，每年木炭的价格都有很多的提升，导致普通的老百姓苦不堪言，特别是乡下地方，基本都是靠自己想办法取暖，有的地方距离官道比较近的，干脆就全家整个冬天不出门，就躲在房间内猫冬，导致部分区域社会经济活动一到冬天就开始下降。 “这么说把，如果阁下有足够的钱，可以入股鄙东主的生意，鄙东主目前的生意主要是分南海，东海，远海三个项目，如果阁下真的有意，而且钱也投入的足够自然是可以选择，而且基本上等于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坐收利润就可以，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条件，不过看几位的做派，这应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黑衣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思考，觉得这几个人也是可以拉拢的，他本身本来就负责招募的，这一套自然是玩的非常的纯熟，所以被胡须男打击到以后，可以立即的改变态度，这也是他们这些负责招募的人的生存之本，不需要有多大的本事，关键的是，能够在对自己不利的形式之下懂的低头，换句话说就是要做人两面光。 “哦，如果没有足够钱怎么办了，或者我们自己想要组建自己的海贸队伍，毕竟大家没有那么熟悉，这样的情况下，大量的金钱投入的可能性不高，或者我们就是想自己发展，比如闵州沿海的这些大海商，或者江浙区域的，我们想仿照这种模式的话该如何处理，或者你们可以提供什么样的帮助了”小白继续问道，大黑个也从考虑如何击败对方的沉思当中回味过来，他对海贸的兴趣一直不大，但是能赚钱的话也是好事，而且如果真的能够组建够大海贸队伍，对后续的海军组建是有很大好处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也有几种模式给各位选择”黑衣热不紧不慢的说道，明显的他对这一套玩的比较成熟，完全没有赶到对方提出的问题很尖锐。 “还有几种模式，这和上面的各个区域的贸易可以选择看起来也有点类似，不知道是什么模式，可以明确的说出来不”大黑个也有些好奇，插嘴问道。 “这自然是可以的，鄙东家是敞开门做生意，关于生意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是不能说或者不好说的，我就说说看，各位先听一听，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如果我我可以答复我就答复，如果我答复不了，一会我们少东家来了，两位基本就可以得到完全的答复” “如果各位想仿造闵州的大海商的话，首先是要有船，其次是有要合适的经验丰富的水手，最后必须要有货源去交易，然后从各个地方回来之后的舶来品的分销渠道，就是货源和变现，这是最基本的三个要素，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其他的小的细节的问题，我们这里就不过多的讨论，但是我们也可以提供相关的收费服务，首先就谈这三个比较大的方面。” “首先是船的问题，现在大部分海船，不管是纯粹的商船还是提供武装护卫的半武装商船，或者纯粹的武装船，基本上都是产自闵州区域，虽然桂州也有造船厂，但是规模太小，产量太低，质量也不是非常好，整个桂州只有二个船厂可以制作海船，而且也只能制造在近海区域的船，走远海的船目前来说就是闵州可以大规模制造，而闵州大半的制造能力都集中在福州造船厂” “几位既然是从北方过来的，而且已经千里迢迢的到了福州，自然是准备去看看福州造船厂，但是我奉劝各位，也就是看看，如果行订造新船，那还是算了，现在福州造船厂的订到已经排到五年之后，也就是说，各位就是现在马上带做现银去下单，能够收到船也至少是六年之后，这船出来了还要晒装，还要适航，还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想大规模的组建船队，我们就说有个五六艘大船把，这也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简单的来说，现在闵州造船能力远远跟不上海贸的发展” 第227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五 “但是鄙东家可供各位选择的关于船的方面就有不少，可以说如果是钱到位了，船的问题可以很快解决，不管是要多大规模的，我们都可以解决，甚至全部要新船，我们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提供到位，如果吨位确实太大，也不过一两年之间的事情而已”黑衣人说着，说着已经得意的笑了起来。 “按你的说法，不光是可以从你们那边购买新船，这二手的酒船也是可以的，而且可以很快的交付我们来用”小白也觉得这已经违背他所了解的海贸的基本要素。 “自然是可以的，不但有现成的新船，二手船也是有的，而且价格也是很合适，有九成新的，也有五六成新的，价格也不一样所以相对来说，选择是非常多，如果各位打算在闵州收购二手船，一个是机会非常少，第二个没有那多选择，而且受到很大的限制，不是一般人可以买的，而且售卖的数量可以时候非常少的，近期也只是胡家准备退出海贸，在大量的售卖，但是都是打包去卖，几艘船单独卖，别人也是不卖的”黑衣人也是越说越兴奋。 “鄙东家这边，首先想买多少船都是可以，哪怕你是买一艘，或者两艘都没问题，而且新的旧的都是没有问题的，价格方面也是比在闵州要优惠一些，而且后续的保养我们都是可以提供的，型号上面也比较齐全，各种类型的船我们都有，不过是新旧的程度不一样而已，近海的远海的都有，胡家这次卖的基本都是远海的船，近海的他们基本上卖的比较少” 小白见到对方对胡家的事情打探的如此清楚，看来血莲子也一直在注意胡家的动作，毕竟胡家在闵州从经济方面来说，影响也是很大的，倒是不算意外，而且胡家退出远海贸易的动作，其实近期在闵州也引起了很多连锁反应。 其实按照胡家的策略，不但要退出远海，从中期来说，在朝廷和闵州没有分出胜负之前，近海的贸易他们也会逐步的退出，只是没有那么快而已，毕竟胡老员外年纪太大，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理船队的事情了，但是保留庞大的销售渠道，而且要通过这次躲避紫衣人的事情，自己的儿子孙子还要进一步重新打开北方的一些市场，也可以说是为了将来天下稳定之后布局打下坚实的基础。 “而且如果真的不愿意买船，租船也是可以的，其实从实际的操作情况来看，我我们这里租船更加划算也更加灵活，不管近海的还是远海的，都是没有问题的，一艘起租，租期最少半年，最多可以一次性的租三年，这期间我们绝对不会涨价，就算海贸的格局变好，我们也是严格按照合同执行，绝对不会中途出什么幺蛾子，当然这只是租船的价格方面，如果其中需要保养，修理，或者大的损坏，价格就需要另外算了”黑衣人侃侃而谈。 “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打算做海贸，一开始把握不大的情况下，还可以从你们那里租船，而且租期也可以商量，这倒是新奇的事情，确实不错，确实不错，这种模式的话应该很受欢迎”小白拍手称赞，没有想到这个血莲子的帮众透露出如此重要的信息。 从对方短短的话语当中，目前的血莲子，或者至少其中的一个部分，已经完全转变了角色，而且提供了很多灵活的模式，可以时候是令人大跌眼镜，估计这些信息也是皇帝那边完全掌握不到的。 “确实如此，其实已经有不少各个地方的商人和我们合作过了，当然目前阶段还是买船的居多，租船的稍微少一些，目前的比例大哥是七成岁买船，三层的人才会租，不过如果各位刚刚进入海贸的话，我认为各位还是最好先租船，而且可以两年起租，一般海贸如果跑远海，一年也就是最多跑几个来回而已，两年下来，基本上有没有这个才能，或者说玄一点，有没有个气运去做海贸，也可以看的出来了。 一年的话时间太短，而且大部分做海贸的人，第一年基本上是赚不到太多钱的，哪怕是跑近海，虽然跑的次数可以增加，但是也不会有太多赚头，但是如果操作的好，到了第二年情况就会发生的比较大的变化，这都是经验之谈，各位自然可以自己去求证”黑衣人见到对方两人很敢兴趣，自己也说的是双眼发亮。 “那你算一下，如果我们打算租船，然后租两年，而且我们只是准备做近海贸易的话，大概是需要投入多少钱，我说的是只是租船，其他的人员的事情，和进货出货我们自己玩去可以解决的话”小白也好奇的问道。 “如果只是做近海贸易的话，至少一开始要有三艘中等海船，否则来回一次不是很划算，然后其中两艘商船，一艘武装商船，近海区域的海盗虽然没有南海那边凶恶，但是数量更多，很多时候商人之间也会相互的劫掠，所以哪怕是规模不大，也是需要有武装商船的，一艘是最低要求，如果万一发生海战，至少两艘商船可以在武装商船的掩护下快速的脱离战争，这样货物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如果这样的模式的话，需要投入多少钱了”小白见对方又分析起来，他还是想知道一开始光是船只如果租的话要投入多少。 “两年起租，然后中等按安平商船两艘，安平武装商船一艘，都算八成新吧，光是租船，需要一次性投入白银三千五百两，其中两艘商船各一千两，武装商船一千五百两，这已经是非常优惠的价格了，如果买新船的话，是这个价格五倍以上，而且这还是从我们这点买，如果是在闵州买的话，那价格还要提高不少”黑衣人大概算了一下，很快就给出了具体的价格。 “三千五百两的价格虽然不低，但是如果从海贸的利润来说，确实也是很合适的一个价格，也比买船的价格要划算”小白一边心你们算了一下，一边点头到。 第228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六 上次拜访胡老员外家中的时候，他们也和胡员外请教过，如果同样的条件下，如果购买新船，不光是交付时间的问题，就是不完全不考虑时间问题，一艘安平级的中型商船的价格最少是五千两白银，而且这只是裸船的价格，不包括其他配套的东西，也不包括试航，以及刷底漆的价格，总的算下来，到最后可以实际的用起来，没有六千两白银是不可能的。 现在从这个血莲子帮众的说法，基本上只是需要五百两白银就可以租上一年时间，这样的话确实是非常合适的，虽然不是新船，但是也避免了很多麻烦，而且如果确实最后生意做的不好，就是不续租或者中途放弃，中间的损失也小很多，等于是变形的降低自己风险。 而且对于刚刚开始做生意的人来说，就更加合适了，除非有强大的背景，否则谁也不会一开始就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当中投入大量的金钱，这肯定是不切合实际的事情。 小白觉得如果贾泊然在这里，听到对方的谈话内容，也必然是感觉非常惊奇，因为这里的很多想法可以说是非常超前的，已经颠覆了不少北方区域的商业模式，关键从实际操作的角度来看，可行性也是非常高的。 “而且这其中还有可以省钱的地方，比如如果贵方确实不愿意购买武装商船，而且走的是固定航线的话，比如就是走从象州到粤州再到桂州这条线，停靠港口也比较固定的话，鄙东家可以提供完全的安全保障服务，这样的情况下，这艘武装商船的费用可以完全省下来，就是两艘商船就可以了，也就是可以省一千五百两租船的费用，只需要两年时间一次性交给我们一千两”黑衣人诱惑到。 “这样倒是划算，虽然武装商船也可以带货，但是我们了解过，如果改造之后，装货的数量只能有原来的一半，而且船员需要增加五成左右，同时这些船员还需要有些格斗技能，这也是一笔非常大费用，而且定期的船上大弩，石炮保养的话也是一大笔费用，看了贵东主还真是会做生意啊”大黑个虽然不是很关注生意上的事情，但是一艘武装商船大概需要装备哪些东西，哪些人员他是清楚的，因为这都是和海军类似，这里面的成本其实是非常高昂的。 “阁下倒是清楚，这武装商船的使用成本可是很高的，不光是需要更加专业的船员，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其中很多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需要特殊的渠道去采购，要不然就是和秦家有特别的关系，否则的话，这种近海的固定航线，自然是购买我们的安全保障服务肯定是更加合适的”黑衣人看了看大黑个道。 他已经感觉这两人多半是有军方的一些关系，不过黑衣人完全不在意，这些敢下海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和地方的文官集团或者武官有些关系的，否则你不光是进货有问题，就是最后货物运回来了，销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对他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他的主要制造就是招募，不光是招募人员给组织用，也可以招募商家来租船买船，这样的话组织才可以更加壮大。 “这种安全服务贵方如何提供，这闵州沿海的地方可是秦家的势力范围，我们不拜他们的码头，还要到你们这里来买安保服务，这好像有点奇怪啊，不是吗”大黑个反问道。 “鄙人刚刚也说，需要是固定航线，虽然闵州沿海确实是秦家的势力范围，但是这沿海的话也是有机讲究的，如果只是距离海岸五十里之内自然是他们时候了算，但是到了一百两之外的地方，就是我们说了算，所以这种事情解决起来很简单，航线到了闵州以后，稍微绕一下就可以了，从海路来说，成本基本没有增加，最多是比原来靠岸时间多两个时辰而已，想比其他困难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了” “其他地方，比如桂州和象州沿海区域，你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完全没有顾忌，只要注意近岸的地方礁石比较多就好了，就是闵州需要多花点时间而已，中来时候是非常划算的，而且闵州这一代沿海区域的航船来秘密，稍微距离海岸远一点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这里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了海贸以后自然就清楚了”黑衣人又重点讲了一下。 “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秦家其实在闵州沿海区域是要收钱的”小白很快就敏感的抓住了对方话语当中的漏洞。 “收钱自然是不敢收的，不过沿海做生意的都是懂的，长期在闵州沿海走船的话多少是每个半年要给秦家三只比较大的船队一些孝敬，自然是不会给钱，但是各个地方的土特产，或者舶来品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要准备三分，或者说如果只是到其中固定的港口的话，至少一份是要准备的，价值自然也是不太太低的，否则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走外海的话，至少是海上部分就可以少花不少钱了”黑衣人嘿嘿笑道。 “那还不是一样，秦家的胆子可真不小，明明是管夹机构，既然已经在船入港口的时候已经收费了，这海上还是要变相的多收一笔，这钱赚的还真是轻快啊”大黑个喃喃自语道。 小白其实也知道，这必然不是秦天道的意思，其实秦家不但掌握了各个港口的税收特权，而且由于道路的问题，大部分船只，不管是近海和远海，只要是做海贸的，九成以上的都是在闵州议沿海的泉州，福州，漳州这三大港口停靠，这样的话进货出货都很快，如果选择其他港口，或者是桂州的港口，多半是得不偿失的，货物进不到，也不能很快的销售出去，很快就会亏本，生意做不下去，所以秦家光是收税每年的贡品再加供养五万精锐海军也是毫无压力可言的，可以说是绰绰有余才更加合适。 第229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七 秦家在闵州的收入当然不止如此，否则每年用来贿赂朝廷官员的大量金钱和财货必然也是不够的，秦家不但自己有大量的店铺，而且自己也在做海贸，只是有些商品在，比如粮食，在秦国公的严厉打击下，是没有人敢做的。 但是办公开的收钱，肯定是国公手下的势力自己的做派，具体秦天道是否知道，这就不好说，哪怕是知道，多半也不当做不知道而已。 “这算什么，秦家也不是靠这点钱来做为主要收入的，其实这些都是零散的收入，大部分是下面的中下级官员的收入来源，但是秦家中级以上的官员，每年都有固定的收入，他们的模式是和刚刚我说的入股有些像的，自然是不在乎这点钱的”黑衣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哦，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这秦家的中级以上的军官的收入是个什么情况”小白看到这个时候贾泊然也悄悄的进来，坐到了不远的桌子上面，也特地问道，其实关于秦家军中的情况，他们也是不敢直接问的，哪怕是和秦恩如比较熟悉，他们也不好问，因为这些事情确实是非常敏感的，而且就是问题了，对方肯定是不说的，而且还会觉得他们居心叵测，就如同对方也从来不问自己几人朱雀卫的事情一样。 看到黑衣人得意洋洋的卖弄自己知晓的事情，小白很快就抓住机会，提出自己的疑问，而且正好贾泊然也进来了，他觉得这是一个了解秦家军制的好机会。 “你们从北方过来的，不清楚是很自然的事情，其实就是闵州本地的人，绝大部分也是不知道，既然几位有些兴趣，我就给大家讲一讲，这也是没所谓的事情”黑衣人看到贾泊然也进来了，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因为从他的认知你们对方就是自己人，他现实喝了一口热茶，清了清嗓子，继续开说。 “秦家有五万精锐，其中二万是属于秦老儿直接指挥，母港就在泉州，也是实力最大的，管理的最严格，我们暂时不说，另外三只分舰队有三个提督，母港分别是漳州府，福州府，马祖列岛，也技术整个闵州从北到南，分别是马岛提督，福州提督，漳州提督，这三大提督分别手握一万精锐，我们可以称之为万户，但是其实他们的权利远比大陆里面的万户要大的多，因为不光有人，他们下面更有上百的战船，这些精锐战船可比马儿贵的多了” “三个提督都不是秦家人，但是没有意外的，最后都成秦家的女婿，都取了秦家的女子，他们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光是从军中来说，一个提督每年的固定薪水只有三千两白银，这收入比内地要高出一些，但是从沿海来说不算搞，但是这不过是他们最少的一笔收入而已，人家也不在乎这些，因为这些毕竟是以朝廷的名义下发的”黑衣人一开口，就完全无法收住自己话语。 “秦老儿早就把秦家的生意都分成了两块，一块是闵州各地的包括土地，包括出租的商铺，包括各种直接经营的酒楼，商铺，其他种种都在一起，算是一块；另外一块是秦家自己组织的远海贸易船队，所有的商队当中，自然是秦家最大无疑，而且请教不做近海，只做远海，这是另外一块” “兄台的意思是，这三个提督也入股了，所以每年可以从这两块分别获得收入”小白这个时候自然表现出更加亲切的意思，兄台儿子也用的很自然。 “他们不是入股，也没有给钱，和我们的模式一样，他们的现在的权势就是股份，我刚刚说了，朝廷发的薪水只是收入的小头，一个提督每年从海贸这快可以获得两万两白银的分红，然后岸上的那一块，也至少有一万两，等于说秦家给的分红，这三个提督每年至少会获得三万两的收入，相比来所，这比朝廷的薪水直接是十而倍之，而且还算是分红收入，朝廷也不好说什么不是” “三万两白银，这可是一大笔收入，就是现在内阁的五位大学士明面的收入每年不过最多就是五千两，我看哪怕是算上各种灰色收入也不过万两白银而已，但是这万两白银一年可以让全家上百人过上非常富裕的生活，这三个提督比当朝一品的收入还要搞出一大截，这官做的不亏啊”大黑个啧啧称奇，自己几人当个六品官的收入，和对方的的所谓的三品提督的收入差距也太大了。 “这还不是全部，除了朝廷的薪水和每年的分红收入以外，秦家每年给这些提督还要赠送一个商铺，商铺的位置和价格根据入职的年限来确定，这一笔收入名曰养老金，由秦家统一管理，每年商铺所得也是算给各位提督的，而且到了五十岁之后，这个商铺也可以由退役或者没有退役提督决定继续经营还是要专卖，五十岁之前由秦家代为管理” “这么说，三位万户，或者说提督每年收入其实等于是三万五千两白银和一个新商铺，然后还有历年以来已经获得的商铺的经营收入，这可不是小钱啊，如果这些商铺在泉州，光是租金每年的收入也就有几千两白银，所以这提督如果当了时间长一些，年入四五万两白银都是毫无问题的”小白总结道，他默默的算了一下。 别看四五万两白银从国库收入角度听起来不多，但是具体到个人的收入，甚至一个家族的收入，即使非常大的数目了，以平南侯府拥有大量的土地和太祖赏赐的帝京和洛州商铺来说，一年的总体收入可能也不到这个数量，这里面自然是由于土地面积过大，朝廷从太祖开始一直抑制土地兼并，导致不划算，有的时候年景不好的情况下，不但不能赚钱，反而要亏本，但是不管如何，五万两白银已经是一笔巨额的收入了。 平南侯府上下六百人，每年总的用度也不过是三万两白银都不到，虽然说平南侯不崇尚奢侈，但是每年的花费也很惊人，所以一直都说帝京居，大不易，但是这些对于闵州的高官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障碍” 第230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八 他们是一家人才能赚这么多，但是在闵州，这三个提督轻轻松松每年都可以稳定的赚到，自然算是高薪，这也说明秦天道很是大方，即使对方不是秦家人，但是只有忠诚，只要有才能，秦家不但照顾到当下，连对方退下来以后的生活都考虑好了，才会出现什么养老金的名义购买的商铺，考虑的也不可谓不周到了。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胡家虽然名义上是漳州的首富，但是相比来说，就不算整个闵州区域，哪怕只是在漳州府来说，秦恩如作为嫡孙，每年获得收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也不用那么辛苦，可以把精力完全放在自己的事业方面，这也难怪秦国公在设立考核项目的时候，你们还有经商的成功与否这一项目。 “自然是如此的，而且不光是几万提督，每个提督手下有十个千户，千户之下是佐领，当然闵州地方不叫什么五百户，还是沿袭了前朝的习惯，称之为佐领，每个佐领平均下来一万两白银的收入是没有问题的，然后辅佐领一万五千两也是毫无问题，秦家确实是有钱”黑衣人也感叹道。 大黑个倒是清楚，前朝军队中下层和本朝称呼不完全一致，这个所谓的佐领也即使五个百户，本朝是没有这个职位的，但是前朝确实有，一般一个千户配置两个佐领，当然也有只配置一个，但是本朝千户以下直接就是百户，中间不再设立其他官员，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官员过多，不便于千户直接指挥，这也体现出了太祖的军事思想，直接领导，直接管理，直接作战，太祖最重视就是各个千户的人员选择，上面到校尉，杂号将军和将军反而没有那么严格，当然对各个大将军的选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光是军事才能，更加重要的是对皇帝的忠诚才更加要紧，比如现在的千牛卫大将军平南侯。 禁军系统是另外一套系统，皇帝位了监视，还是多设了不少长史，说是协助管理，但是其实也是为了制衡权利，只是在平时的时候，军事掌管的权利不算大，但是真正打起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边军的体系在校尉以下，包括校尉就不设立长史，这样的话也是方便各个校尉和千户灵活指挥下面的军队。 “那一般的百户收入是不是算比较少，要不然也不需要去收这些外快吧”大黑个很快就追问道，因为百户不管在什么体系当中都算是中下层的官员，每年的收入一般情况下不会过一千两，哪怕是收入比较高的禁军系统和边军也不太可能，这个层级的官员是最容易被买通，然后上下其手的。 “百户确实收入比较少，秦家的百户大概一年只有两千两白银的收入，这还是加上了出海的补贴，大部分拿不到这个数量，评价的就是一千五百两左右的样子，虽然比内地收入还是要高出不少，但是相比来说，和佐领的收入差距就很大了”黑衣人答复到。 黑衣人在血莲子内部也算佐领的级别，当然血莲子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几十万人儿，他手下没有那么多人，但是实际上就是佐领，他的收入其实是要秦家多，血莲子正好相反，网上的话，明面上的收入没有那么多，但是暗地里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下面的人都还算是非常拼命，毕竟收入确实算是非常不错的。 “听兄台说起来，这就是秦家故意这样的，怕是为了让下面数量最多的百户有个竞争，这样的一旦当上佐领，那收入直接就翻了五倍以上，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大黑个点点头道。 贾泊然也想起了前些日子碰到的余队率，他是属于秦天道卫队的百户，收入肯定要比这些一般的百户要高出一些，但是看他做事的态度，确实非常认真，这是内的那些地方军官所部能比，就是拿到禁军当中，这个小小的百户也算是非常出挑的，不光是能力突出，最关键的是做事的态度非常认真，如果时候秦老国公直接指挥的两万精锐，各个都是这样的百户，那朝廷要想正面击败对方，如果不用数倍的军队围困之，也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如果强攻，会导致非常大的损失。 “自然是如此，秦家在闵州的五万军队从大周末年开始一直能保持不错的战斗力，除了一直和各方作战，最主要的一个因素就是他们的下面竞争是非常厉害的，不光是要有真本事，也要会做事，这也是很关键的，竞争自然是非常激烈，毕竟一个提督下面一万多人，能有一百多的百户，但是佐领只有二十个名额，大家自然是抢破头去做”黑衣人也点点头。 想到这一块的事情，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作为莫问天的大徒弟，莫缺一直是力主改革血莲子内部的制度，尤其是军事制度，血莲子羡慕的舵主其实有点像是提督，但是兵力没有秦家的提督那么多，而且由于早期的政策，血莲子的下层待遇都比较好，很多缺乏上进心，而且由于还贸的利润很大，上面的人，包括舵主，副舵主不是很看重明面上的收入，这也导致了血莲子的从海战方面来说，战斗力一直没法完全和秦家正面抗衡，所以莫缺作为实际上莫问天的副手，一直打算改革军制，他的打算是先改革大悦岛直属的海军，暂时不要去波及六大舵主的势力，但是还是遭到了很大的抵制。 因为如果改革，最后的目的自然是要改变不好的习惯，把所有的收入明面化，制止中上层的贪污横行的情况，但是最先倒霉的就是下面的人，触犯了大部分人利益的事情自然也遇到了强大的阻力，所以这个改革一直没有能够推行下去，反而是秦家的上层在秦天道的强力管制之下，至少在收入方面来说很多都是完全透明的。 莫缺一直试图从大悦岛开始先行改革，但是缺乏必要的支持，就从七个徒弟本身来说，就这件事情上面也不完全支持他，最重要的是莫问天对此也不置可否，所以大部分人都然后在继续观望。 第231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八 其实从个人角度来说，黑衣人也是反对莫缺改革的，虽然一直派驻在闵州区域，他清楚的知道改革的结果其实最自己等人肯定是有好处的，但是一个方面他不愿意站在大多数的人的反面，而且他是三公子的人，既然自己的主人一直不表态，自然也轮不到他操心。 “不管怎么样，秦家的军士收入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这闵州区域这些年人口暴涨，病源不是什么问题，这也的话竞争确实可以让下层保持充足的火力” 大黑个也叹了口气，他也看出来了，闵州下面的兵士的战斗力并不比禁军弱，从余队率带领的军士就可以看的出，不但是营养充足，年龄很合适，而且组织能力，执行能力都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没有北方的兵士高大，但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从来就不是单兵的体格，最关键的是还是执行力。 “禁军方面执行能力也不是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来说，相比余队率下面的亲军，年龄是个很大的弱势，虽然余队率最多的时候就同时带出来而是多人，但是统一的都是三十岁不到的精干汉子，但是相比禁军的组成来说就好的多了” 禁军的兵士主要来自于关东，关中区域的良家子，要不就有战功的子弟的后代，虽然保证了忠诚和一定的战斗力，但是不少禁军的兵士年龄是偏大的，虽然作战经验会比较丰富，但是如果打起来，时间过长，打硬仗的话，还真好说谁赢谁输，这些东西大黑个看在眼里，嘴上虽然不说，但是现在和刚刚到闵州或者之前说的十万大军就可以一举而定闵州的想法已经大大不同了。 “自然是可以的，要不然也不会每年有那么多人来当兵，可以时候在闵州这里，当兵的收入比种地是要划算的，虽然比不了自己经商，但是经商的话首先要自己投入很大，我们还是说回船的事情，我刚刚说的，两位应该是明白了，不管是租还是买，从鄙东家这里获得，价格方面来说，都是肯定合适的”黑衣热继续刚刚的话题道。 关于秦家军队内部的事情，大黑个还是想多问一些，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合适的时间，如果问的太多，也会引起对方的警惕，而且后续参观造船厂的时候，他们也可以通过其他人员多加了解秦家船队的一些信息，所以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如果只是租船的话，怕是这海贸还是不大好做，哪怕说我们租到的都是状况比较好的船，但是人员才是最大的问题，我们从漳州好过来的时候，对于胡家的情况也有所听闻，说是胡家确实在大陆的卖船，但是海员基本都是自由身，自然不可能买卖，而且大部分海员是胡家自己人，他们多是直接退休了，我看了下，很少有胡家的海员出来重新找工作，而且中高阶的海员更是没有，领航员更是不知道去向”小白故意说道。 小白他们自然是明白，胡家只是卖船，大部分人本了就是胡家的家身生子，而且胡家开的薪水可谓非常高，这些人哪里会轻易离开胡家，对于中高阶的海员早就赚够了，而且胡家对于这些人还有其他更好的职位安排，低阶的海员年纪都不大，大部分都被胡家安排到其他地方，或者商铺，或者贸易队伍做一些比较不错的职位，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很少有人才流出。 胡家的想法是船可以卖，海上贸易要慢慢的逐步停止下来，避免后续卷入朝廷和秦家的冲突，但是这喜人都是最宝贵的资源，不惜代价也要保存下来，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以后重新做海贸，这些人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 “这是自然的，虽然说船很贵的，但是做海贸最大成本到不是船，船的购买和养护基本上最多就占据了二成的成本，就是有大量的武装商船，这个成本也不过是三成而已，如果控制的好，特别是不走远海的话，二成已经是最大了，但是还远的成本可以高到五成甚至更高，所以整个海贸除了货物进出之外，就属按年支付薪水的海员了” “听说所有的海员都是提前支取薪水的，没有例外，这部分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开支”小白也叹口气到，没来闵州之前多半只是听说海贸的利润非常高，但是真正要开始做的的事情，才发现其中困难重重。 “确实如此，拿一艘安平中级商船来说，上面至少需要配置五十名左右的船员，每个船员大年薪大概需要三百两白银左右，光是这一个支出如果按年算一次性就要投入一千五百两的样子，这还不包括整个船队一些关键岗位，比如整个船队的领队，领航员等等，基本都是上千两以上的年薪来起算的。” “这其实只是近海航行的价格，如果是要走远海，价格还要高上不少，而且有些地方的话，比如要过南海的最南部，走大秦的话，那就下支付两年的年薪，毕竟这一趟来回就是半年多甚至一年多时间，而且过了南海，其他海盗就不更多，生死也很难说，所以提前一次性支付两年的薪水也是一种保障”黑衣人点点头道。 虽然做海员的收入非常高，甚至中阶以上的海员的收入超过了黑衣人本身，但是他并不想去当海员了，除了各种危险以外，一次出海要很久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中间就是靠岸，可能也没有办法回家，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做，所以海员的收入虽然很高，但是并不是很吸引人，大部分做海员都是家里确实穷困，去卖命的。 而且海员也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首先要身体绝对健康，没有什么问题，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和船东签字，最少最十年以上，否则的话娿，船东是不会让你有机会成为海员，一个方面海员的培养成本很高，另外一个方面海上走船，如果人员不稳定，长期寂寞行程会潜藏巨大的危机，这对于海贸来说是很致命的威胁。 第232章 到达福州府之四十九 一般的海员都是从二十岁不到做起，太年轻也不会有人要，因为在海上走船，很多时候遇到恶劣天气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年纪太小肯定不合适，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十年是给东家卖命，虽然收入还不错的，但是低阶海员的风险也是最大。 能够做到中级以上的海员，基本上都是三十岁以上了，这个时候大部分也成家了，更加追求稳定了，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海员是不会换东家的，也有少量的高薪挖人，但是集中在高阶的海员当中，这也导致了大量的海员的流动性很差，海贸长期集中在几十个左右的大海商和几百个小海商手中，基本也即使一种垄断。 所以胡家这样的大海商的退出，虽然流出的人员不多，但是就是这几十个中低阶的海员也是引起了闵州和其他地方的海商的疯抢，据说由于胡家的这些人很多都是走过远海的，价格也提高了不少，有的人更是被一次性买断十年以上，而且还给部分安家费，这也是胡家故意为之，如果完全不放人出来，也会引起各方的不满，所以放出部分人，对于各方都是比较好的选择，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继续留在胡家的。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这里可提供这样的服务，而且模式也比较多，我给你举个例子，基本上来说，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全包，一种是分包，可以说都是非常合适”黑衣人明显坐下的时间太长，这个时候也站起来来回踱步起来。 “这船员你们也可以提供，可真是有些厉害了，这全包只的所有船员都是你们来除，我们就像是租船一样租所有的船员对吧，这半包又是什么情况”小白也觉得很是好奇，对方的经营方式还真是新颖。 “全包你说的差不多，但是也不全，我们的全包的意思是，如果是有个船队，不管是贵方自己的，还是从我们这里租的，当然如果是我们这里租的话，再全包人员的话，两个服务加起来我们会打个折扣，先不说折扣，光是说船员吧” “全包的话，整个船队所有的人我们来出，贵方只需直接付钱就可以了，贵船东还可以派人在船上监督，安排贸易的事情，但是除了贸易以为，都不能管，哪怕是走的路线也是我们说了算，但是去哪里，需要多少时间，都是和船东的人商量着来定，肯定不会让租的人吃亏，这是必然的，全包也是半年起，支付的话是一次性支付，但是相比要一次性支付一年或者了更长来说，这样来看，一次性只是支付半年还是非常划算的对吧”黑衣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那整体的价格，如果对照来看是不是会比我们直接找人便宜一些了”小白追问道。 “如果光是用人员的薪水来说的话，我们的价格要稍微贵一些，但是其实总体算来，按半年来算，租用我们的人员肯定划算，必方说，如果海贸的过程当中发生了人员疾病，甚至死亡，或者掉入海中无法找到，都不需要贵方再付任何费用，如果是你们自己找人的话，这些费用虽然不会在一开始就长生的，但是后续的费用是无法预估的，我们的好处的就是整个费用很清楚，不会再有过多的意外支出”黑衣人见小白问的清楚，也认真答复道。 “那刚刚你时候的半包是一个生命情况，可以说明一下吗”小白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的说法，对这种租船然后还可以租人的办法大敢惊奇，而且对方的模样也有很多种样子，可以供给准备做海贸的人选择，可以时候是非常灵活的。 “半包的意思其实也很清楚，就是我们可以出部分人员，当然如果只是要低阶船员我们是不提供的，毕竟我们也是要做生意，要在赚钱，租人也是生意，我举两个列子来说明什么叫半包吧，其实可以做出很多情况，我们可以根据贵方需求提供不同的人员和对应的价格” “比如你们一开始刚刚做海贸，自然也不一定完全方放心船员全部用我们的人，或者是觉得费用有点多，都是可以理解，不过更多的情况是你们也需要培养自己的人，不想一直就用我们的人，这样的几种情况下，一些关键的岗位人员，你们可以从我们这里租人，我们的人可以负责传帮带，就是传授知识，帮助航海，协助带新人，不过这就需要多加一些费用，总体来说这就等于是帮助贵方慢慢培养人，但是费用会稍微高一些” “另外一种模式来说价格方面更有优势，而且也更加灵活，比如你们有一定的人员，但是想快速把贸易扩大的话，，缺乏必要的人员，现在海员也确实难找，这样的情况，你们一个船队可以快速扩充到六艘船，但是原本的人员只能支持三艘船，另外三艘船的人，可以完全从我们这里来组，我们的人听指挥，和全包的模式类似，只是船队的领航员和队长是你们自己人，这样可能贵方也更加放心一些” “两种模式的情况有些类似，但是第一种模式更加合适刚刚加入海贸的时候，第二种模式合适需要快速扩充海贸规模的时候，其实第二种模式目前在南海区域运作的就很不错，可以给给我透露一下，不好江浙区域的大海商有时候人员不足的时候也会找我们来出人，而且规模还不小，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一直不生病，有的时候一个船队过南海以后，会分开，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完完整的回来，船好找，人难招啊”黑衣人快速补充道。 “你刚刚说了三点，可以包船，包人，难道连货你们也可以包不成”大黑个也感到今天仿佛听到新的世界，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他自己在马上奔跑以后到皇帝的那里报告发现了陨石后忽然神通觉醒的时候的奇妙感觉，虽然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还真是有当时的那种感觉，这一点上面来说是类似的。 第233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 “货物我们倒是也可以提供服务，但是不是说销售，而是一些货源我们可以提供，特别是远海贸易的时候，比如时候一些珍贵的矿石，或者一些特产，内地有的，我们那边有的也是有的，而且价格上面会便宜上一些，只是部分货源不是那么固定，最后的销售方面，我们没有类似服务，这海贸的关键就是货物的交易，这个环节我们不会代劳，但是有其他模式，你们可以听听看” 小白和大黑都明白，对方所说的部分货物不是很固定也很好理解，固定的货源必然是血莲子控制的这几十个岛屿上面的一些特产，比如一些珍贵的矿石，或者铁器，虽然没有大陆上质量高，但是有些类型的东西海外还是非常需要的，利润也算是不错的，不固定的部分比如是血莲子通过各种非法手段获得的，或者是在海上抢劫，或者是从陆地走私而来。 “什么模式，这销售你刚刚不是时候你们不能代劳吗，而且如果真的代劳，还不如直接拿钱到你们那里入股，何必多此一举了”小白调侃道。 “有些特殊情况下，我们会要求你们把某一些货物运到特定的港口，至于货物来源你们可以自己采购，也可以从我们这里来拿，但是运到什么地方，运多少，什么时间到，我们说了算，而且我们提供保底的价格，如果到了地方，你们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你们可以随便卖，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把规定的货物运到就可以了，如果卖不上价格，或者价格过低，我们可以统一收购”黑衣人到。 “还有这种好事，如果说货物最后没有按时运到，是不是有什么处罚的措施，或者数量不够的情况下了”小白追问道。 “运不到的话，我们也不会追责，因为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都会找很多海商一起来做，不会让一家或者两家单独坐，但是只要到了地方，时间也不超过，我们都按保底的价格来收购，这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数量不够，只要到了地方，时间也没有问题，我们也是收购，你们也可以自己卖出”黑衣人有些的得意的说道。 贾泊然虽然没有从头听起，但是进来之后也听到大半，对方看似不起眼，但是对方的一番话语在贾泊然的心里面也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其实对于经济的问题不是很关注，但是师兄在教他和妹妹的时候很多时候也会说一些经济问题，最重要的一句话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换句话来说，经济最后可以决定政治，可以决定一个王朝，一个皇室的命运，大周的灭亡虽然有很多因素，但是经济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大周末年，民不聊生，很多地方由于非常恶劣的自然灾害，本来老百姓已经很难过日子，加上大周的末代皇后骄奢淫逸，大周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没有说出难民何不食肉糜这种话，但是也差不多了，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皇帝知道这些情况，但是完全没有引起他的重视，最后重视的时候，也已经迟了。 而相比来说，闵州也好，太祖也好，只所以能够很快崛起，或者时候太祖能够从各路反王当中快速壮大的一个很重要原因，也是由于太祖本来就是私盐贩子，后来生意越做越大，自己不做了，但是暗中控制了不少盐场，钱财更是源源不断而来，这也是太祖可以起家的经济基础，同一时间，秦天道稳住闵州区域的经济，稳住了老百姓的生计的结果就是，秦家顺利的彻底的控制了闵州，大周末年早期的时候，闵州还有不少其他的地方势力，后来也没秦家姚要么驱逐，要么消灭了，最后结果就是完全控制闵州，而且很早就投奔了已经控制大半江南的太祖，也借此得封东海公。 贾泊然越听越是心惊，血莲子作为原料大周的一个特务组织，在大周灭亡之后前二十基本的色彩是完全和大夏作对，目标就是颠覆大夏的统治，不管是否能做到，但是血莲子前后两任首领确实是在不余遗力的去做，但是到了莫问天以后，这方面的色彩明显的逐步淡去，不管是从出发之前从帝京方面的一些认知，还是到了闵州之后的道听途说，甚至最后从林莫那里的得知来看，血莲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反夏复周的组织了。 听到黑衣人和小白以及大黑之间的问道，贾泊然有一个清晰的感觉就是，整个血莲子已经由一个完全的政治组织，变成了一个以经济利益为主的，政治利益为辅，最终目标不是很明确的组织，当然这个目标不明确的是他们，或者是血莲子的中下层，想必莫问天应该是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明确目标的。 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就如同闵州地方，秦家只所以能维持这么久的统治，一个方面闵州的实际灾害远没有它报到中央的多，但是主要原因还是由于经济非常有活力，大部分老百姓可以安居乐业，现在血莲子也开始玩这一套，而且更加对方的言语推断，他们这么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由于闵州本来就是距离中央比较远，同时海贸在帝京和洛州参与的人其实是非常少的，所以这个消息反而无人得知，或者是对方有意的控制了传播的范围。 政治组织经济化的一个结果就是，血莲子和秦家的冲突确实减少了，海外贸易，以东海和南海为范围的近海和远海贸易更加繁荣，同时双方的实力其实都得到比较大的扩充，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这样的情况无疑是非常危险的，危险在于经济实力的扩大和加深，不光是对于他们本身，而且加深了和海贸相关集团的勾结，形成了切实的利益关系，而且这种关系也不知道有多么深入，也不知道具体和多少海商直接有购买或者租赁关系，这才是贾泊然忽然感觉脊背发凉的重要原因。 第234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一 不光是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的关系，更加重要的是师兄特别的讲过，不光是国与国直接，还是组织和组织直接不会存在什么友谊，如果是亲人直接确实存在，那也基本是来源于血脉的选择，但是有一点是确实村的，那就是彼此交织的利益关系，唯有利益，双方的一致利益才是最牢固的纽带。 贾泊然不知道秦家知道多少，或者是否也有间接的各种参与，这点不管是刚刚到了泉州府接触到秦老国公，还是后来秦恩如的时候，对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提及，如果是中下层的官员未必知道，但是作为闵州的实际统治者如果说完全不知道，那肯定是胡说八道。 虽然未必是双方有所勾结，但是一定程度上面的默契是肯定有的，说白了，就是大家有一个一样的利益，血莲子要做各种生意，作为一个新的大型经济政治组织，他的主要活动已经从军事斗争和抢夺劫掠往多元化转换了，而且这个力度不可谓不大，虽然刚刚听说对方的军制改革还没有开始，但是经济作为基础，显然已经大获成功。 双方作为同时在东海存在的巨头组织，双方的争斗是必然的，但是不管是从现实来看，还是从未来来看，秦国公必然是会加以收敛，养寇自重的想法，在贡品被劫，皇帝责难之后会表现的更加明显一些，贾泊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马上发动大军对闵州动手，不说输赢，就以国家的国库情况来看，也是不可能长久的，或者可以支持两个月，三个月，皇帝再拿出私库可能再久一点，但是无论如何，光从经济上面判断，劳师远征的朝廷大军肯定不是以逸待劳的闵州的对手。 “如此来说，贵方基本上可以做到除了最后的销售环节之外的全包服务喽，不知道贵方现在有多事合作方，都是什么实力，我们在洛州和北方区域也是比较有实力，进入海贸市场不光是我们，也是整个北方大商家的想法”小白暂时还没有想到那么多，他是纯粹的感觉对方的新颖的商业模式非常有吸引力。 “鄙人的少东主就是主要负责这一块的，具体有多少这自然是商业秘密，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举个例子，光是本月，我说就是十二月，我们就租出去大船三十艘，中等商船五十艘，小型商船一百多搜，还有几十艘武装商船，至于人员方面具体的我不能时候，但是绝对超过二千人，货物指定交易也已经发布了三起，其中一起是在南海于大秦之间的果阿港，再多我也不方便说了，但是光是从这些数字，想必各位也明白了我们东家的实力”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还真是佩服贵方的经营能力，不知道这都是贵方谁的主义，是老东主还是少东家了，我们还真想见见这个人”小白敏感的意识到，对方的设计者是非常高明的，也就顺势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这个人吗，自然是东主和少东主几位一起想出来的，如果贵方有意合作，以后自然都是有机会见到的了，今天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我们的三少东，他也是这个计划目前的主要负责人”黑衣人又点结巴，但是很快也就圆过来了，但是显然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说出来的东西，对方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小白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我们听了兄台的刚刚的叙述，确实是非常有兴趣的，人我们可以以后再见，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不知道是否方便问出来，还是要等到贵少东过来以后再问会比较好了，或者有些问题会比较难以回答，需要比较多的经验的累积”小白反问道。 “两位可以随便问，我们既然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就可以答复很多问题，也不必非要等少东来了以后再问，鄙人的经验也是有不少的”黑衣人听到小白的话语，稍微感觉有点被激到了，所以回复的非常积极。 “如果这样的话，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不管是买船，租船，还是租人，我们怎么付钱，因为贵方需要一次性支付，但是这么大笔的银钱，动辄几千两白银，如果规模要大的话，几万两也是有可能的，一次性支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从海贸的角度也是合理的，但是如何能够支付给你们，毕竟我们远在北方，我们用的银票最大面值是100两，而且贵方认不认也是问题，所以既然打算合作的话，怎么付款自然是我们首先需要了解的”小白问道，其实他确实是想知道，这么大笔钱不是那么容易到处转移，连贡品都会被劫，财帛动人心啊。 黑衣人站在一边，眼珠转了几转，并没有马上答复，因为他已经把事情完全想歪了，他以为小白的意思是想要对交易进行一些特殊的处理，不想别人都知道这些投资来自哪里，或者说不像透露主要的投资者，这在黑衣人看来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在多数人眼里，他们血莲子还是造反组织，前朝余孽，合作上面自然是有风险的，而且这种风险越是往北就越大，狗皇帝的大内侍卫也不是白给的，尤其在北方区域，控制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这都好办，鄙东家不需要你们把现银都送到闵州，大部分区域都可以就地交接，至少各个州的首府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双方可以约定地点，其实不光是首府，大部分大的城镇都是可以顺利交割的，只有四大节度府必须在首府，比如北庭节度府的，只能在北海府交割，但是有一点，需要各位注意，我们只收现银，银票不管是什么面额我们都是不收的” “现银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交割之后，我们会给贵方出示一个凭证，这个凭证可以快马送到闵州，上面会写明收到多少，然后根据这个凭证自然可以购买我们的任何东西和服务，这是没有问题，这样其实给贵方省略了无数麻烦，前几个月不是公平平刚刚被劫吗，您几位说对不对”黑衣人笑了笑说道。 第235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二 “贵方也不用担心，我们也不会关心这个钱从哪里来，从谁来，我们只认凭证，只要有我们给的凭证，都不是问题，甚至说，如果到闵州，如果你们的钱没有用完，我们还可以就地返还现银，或者在交割的地方返还也都不是什么问题”黑衣人马上补充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非常合适的，我们就是担心再发生劫案，虽然这些年天下太平，但是劫案还是多有发生，特别是在各个州府汇聚的地区，各个州的控制能力不一样，很多地方都还是存在部分匪徒的，这也是我们一个大的忧虑，不知道贵方对于发生在赣州的劫案有什么看法没有” 小白抓住机会想问问看对方是否清楚赣州贡品被劫案，他们不知道目前朝廷查的怎么样了，但是不管是朝廷用多大力气，毕竟是远道而来，而闵州地方就紧靠赣州，以血莲子的实力，可能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这赣州贡品劫案的话，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猜测是内部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贵方也不用担心，我们就地交割，凭证为准，这方面的风险已经降到了最低，各位不必过于担心，而且凭证一个人就方便携带，都走官道，基本就不会存在太多被劫失的风险，而且我们看凭证的同时，还可以加上暗语核对，所以贵方完全可以安排两个人” “两个人可以选择走不同的路，一人携带凭证，一人知晓暗语，这样的话，哪怕凭证丢失被别人偶尔获得，那也是毫无用处，这点你们放心好了”黑衣人只是以为仍然担心道路的安全，毕竟凭证也是巨额资金证明，他们当然也是有考虑的。 小白见对方不上钩，也不好继续追问贡品被劫的问题，虽然整个案件和他们三人毫无关系，但是这关系到闵州，关系到秦家，可以时候间接的会影响这整个天下大势的发展，有机会的话他自然也是想知道的，对于朝廷的调查，他不报太多的期望，如果时候能查出原因，赣州牧也不会在事发之后，立即要求皇帝派人来查了。 “这样的话，我们自然就放心多了;第二个问题是，现在沿海的港口都是秦家在控制，我们入股从贵方时买船或者租船，在靠岸的时候，必然说福州港，或者最大的泉州港，会不会存在一些问题了”小白也关心这个方面，现在的情况是，秦家主要负责收税，但是对于船携带的货物的安全检查，或者船本身的安全检查自然也是存在的，一艘船一年被查一次或者两次都是比较正常的。 “这就更加不用担心了，现在对于货物的检查其实是很少的，几年也不会有一次，主要还是为了防止交易违禁品，但是贸易这个东西，如果你查的过于严格，这个港口自然不会有太好的生意，这是惯例，大家带的东西多多少少的都有点问题，这个方面不用太担心，如果这一点还需要考虑，那大家不要做海贸，港口的税也不要收就好了” “至于对于船本身的检查，如果贵方是租船，都是我们来负责，如果对方是买船，我们也可以提供服务，只要定期到福州造船厂检查，获得一个证明，遇到港口检查的时候只要及时出具凭证，都是毫无问题的，从我这里购买或租的船只不会存在不能靠港的问题，这绝大部分海商的船都是二手的，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全部查过来，而且还有很多从远方的船过来，这要怎么查，对不对”黑衣人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的想法是对方果然是不懂海贸，如果设置太多限制，海贸怎么可能如此繁荣，别说其他的，光是检查货物这也是完全做不到，最多是偶然抽检一下，如果真的认真起来，每艘船都会携带一些朝廷不允许交易的东西，那就太多了，，从铁器到粮食，甚至大周时候最荒唐的是，，早期丝绸比较少，为了防止宫廷不够用，也在禁止出口的行列，但是事实证明，这完全是毫无用处的，商人只看着利润，有利润的事情，哪怕是要掉脑袋，只要利润足够高，那都不是什么问题，你不做就我来做，总是有人愿意冒险的。 “船的问题如果可以解决的话，我的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人，贵方说的半包，全包，或者其他方式的租人说白了都是你们出人，我们来经营，但是这里面有很大的风险，虽然我们不需要对租赁人员的疾病或者死亡负责，但是如果出现消极怠工或者双方意见并不一致的情况下，而且在海上，那要如何处理，毕竟来看大陆，经常一航行就是结果礼拜，甚至几个月，很多事情我们人过少的话，是完全无法控制的”小白继续问道。 这个时候小白已经知道对方考虑的已经算是非常完善，甚至一些细节方面也已经充分的顾及到了，但是现在距离对方所谓的三少东到来还有块一个时辰，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还是要表现出热切的态度，既然对方愿意时候，他也不介意多问。 “人的问题，我这里也不好说，但是如果贵方确实担心，可以先安排几个人跟随已经和我们有合作关系的船队走一趟参观一下，就自然会放心了，我们可以安排，不管是从闵州还是桂州登船都不是问题，我说的再多也不如你们自己安排人去考察一下，我能说的就是说你们刚才提出的问题，基本是不存在的，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而且逼东家的生意是很大的，你们去看了自然明白”黑衣人对于小白的这个提问觉得也很是无奈。 对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从血莲子来看，这肯定不是问题，他们可是一个准军事组织，不是一般的民团或者商团，所谓的船员自然都是血莲子的帮众，这些人习惯了服从命令，消极怠工什么的基本是不存在的情况，不过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好明说出来。 第236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三 具体到能让对方去直接安排派人上船参观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确立了合作关系，既然上了他们的贼船，也就不怕对方再跑掉，而且从数年前开展这个服务以来，也确实没有出过类似现象，这一点也给与黑衣人绝大的信心。 “明白了，贵方的考虑确实贴心，如果后续我们要开展合作，自然是要安排人船上去观摩，这是需要的，我的下一个问题是关于最初讲的，如果只是单纯投资的话，这利润怎么分，然后我们怎么能肯定没有吃亏或者少分了”小白继续问道。 其实他自己家开的铁器作坊，而且还多半是和舅家合作，光是这两家之间的利润划分有时候都没有办法算的那么清楚，偶然甚至需要自己的母亲和舅舅亲自去看账本，最后做出划分利润的决策，这还只是十几间大型作坊之间的合作而已。 “鄙人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只是感觉贵方可能对于光是投资不会那么满意，不过既然你们也有这个兴趣，我就具体的给各位大概的说一下也是无妨的” “首先直接投钱，分两个大块，东海的近海贸易，和南海的远海贸易，其他的跨越南海的贸易现在还没有开放，所以这个方面不说”黑衣人没有由于，直接说道。 “东海贸易来说把，我们按照不同的停靠港口和货物，细分为九个可以投资的领域，南海相对说来说少一些，有六个，每个具体的领域我们都有专人说明，也有专门的账房，具体你们关心的利润分成是否合理的问题，这很好解决，我们每个领域的总股本是固定，比如大悦岛到泉州，福州，马祖的固定航线，主要交易的物品是矿石和内地的特产，进货的价格，数量，出货的价格数量，包括其他各种支持我们都是有记录的” “如果贵方的投资额度达到一定程度，比如可以占据这个领域的二十分之一，就可以安排一个账房进来进行账务定期核对，如果占据到十分之一，可以安排二个账房进入，不光是可以核对，还可以参与每笔交易的细节” “甚至如果贵方的出资占据到五分之二以上的时候，这个航线的总账房可以贵方来除，我们可以只安人员参与，所以这个方面的忧虑也是可以忽略的，我们的账目完全是公开透明的，更加重要的是我们的分成是半年一次，这可比很多如今的商家一年才分成要好多了，您说是也不是”黑衣人对血莲子的模式很有自信，其实他们希望对方更多的租人，租船这样可以深度绑定，不过直接投钱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关键是扩大利益一致的地方，这是血莲子上层的一直决定，他只要执行就好。 “那分成的利润，是不是也可以用凭证加暗语的模式，必然我们打算在洛州提取，是不是也携带凭证和暗语，然后双方约定地方去交割现银就可以”小白追问道。 这其实就是个利润变现的问题，如果不能换成现银，都只是账面的数字好看而已，能查账当然重要，但是对于一开始合作的双法来说，自然是能够有合适的办法进行变现。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是，我们在付款的时候可以考虑给与贵方北方部分区域通用的银票，不过贵方如果觉得银票不好，，现银也是毫无问题，不管是在闵州，还是在其他地方，只要提前通知，获得凭证，都是可以办理的” “甚至如果贵方觉得现银太显眼，或者有其他考虑，我们也可以把这部分利润变成其他东西，比如如果贵东家想在闵州置业，购买房屋，购买商铺，或者甚至购买其他物品，我们都是可以做到的，甚至是田产，只要规模不大，不引起朝廷的注意，我们都可以代为处理，只要不在四个节度府控制的区域都好办，只是这是要另外收取一笔费用的”黑衣人得意的说道。 “竟然还可以这样做，贵东家好大的气魄，这实在令人别开眼界了”小白也感叹道，对方的模式太灵活了，不但分成的速度快，而且还提供这么多选择，他作为一个懂得商业规律的人都感觉特别的动心。 这样模式如果拿到北方区域和他们竞争，他们是完全竞争不过的，好在对方在大夏是个完全非法的组织，否则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写信回家，然后快速完成闵州任务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帝京，当着母亲和舅舅的面亲自细细说明，光是书信是没有当面聆听的震撼力度的。 “那如果我家东主，有意在海外置业如何，是不是也能办到，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多一条退路，不知道这个方面是否也可以提供服务”小白灵机一动，正好打探下对方阵营的情况。 “您说的这个情况，鄙人也处理过几个，虽然不多，但是完全可以处理，利润分成，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放到内地，我们自然可以安排在外海安置，除了大悦岛不太方便，其他两个大岛，蓬莱岛，方丈岛都是可以，其他岛屿目前来说是不行” “我们从北方而来，就是听说目前大悦岛有十多万人口，不知道这蓬莱，方丈二岛具体是什么情况，生活起来是否方便，经济上面是否繁荣了”小白继续和他胡诌，他自然不存在要到血莲子的势力范围置业，但是越这样问，对方越觉得他们的钱可能是有问题的，自然更加容易接纳。 “您的消息落后了，如今这大悦岛光是常驻人口就有接近十五万了，另外加上流动人口，怎么的也有二十五万人，虽然人口还比不上泉州府，但是就繁荣程度来说一点也不差，光是港口大悦岛就有两个主要的大港口” “蓬莱和方丈二岛距离上要稍微再远一点，从大悦岛出发的话，顺风一天，逆风一天半的海泥鳅船可以，如果是大船可以更加快一点，也分别有五万以上的人口，每个岛的面积大概是大悦岛的三分之一以上，不到二分之一，其中蓬莱要更加大一点，人口也稍微还多一点，所以居住起来是非常舒适的，完全不是问题” 第237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四 “大悦岛其实比闵州还要大不少哦，就是最小的方丈岛也差不多有闵州的三分之二的面积，而且地势平坦，没有闵州这么多丘陵区域，平原居多，可以说是非常划算，人口虽然少点，但是非常有发展潜力的，特别合适举租搬迁过去”黑衣人诱惑道。 “还是大悦岛人口比较多，面积也大一些，而且也距离大陆比较近，在大悦岛置业是否可以，如果我们东家投资很大，比如一次性投入十万两以上是否可以办到了”小白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加大筹码，反正一会大家就要翻脸，这个时候自然是能吹牛就吹牛，多套出一些消息中是好的，这比水刑还来的更快。 胡须男和清楚的听到了双方的对话，不过他作为一个大秘术师，对于这些事情兴趣不是很大，金钱对于他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哪怕现在神通降世，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影响不大，只要他愿意，大把的人会排队给他是送钱。 “暂时还是不可以的，不过如果投资金额确实大的话，而且长期合作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不能长居在大悦岛的主城，大悦岛一南一北有两个城市，北边的是主城，南边的辅城，如果贵方确实有兴趣，这辅城如果鄙人东家特殊批准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 而且主城人口少，反而是辅城人口众多，常驻和流动人口怎么的也有二十来万人，可以说是非常的热闹，而且辅城的港口条件也是非常好的，可以同时停靠上白艘大船，可以说只是比泉州港以及马祖岛的港口稍微差一点，但是比漳州和福州条件又好了不少”黑衣人进一步解释道。 “投资多少才可以，而且怎么样才算长期合作，鄙人的东家在内陆区域有些官司，而且也得罪了一些人，不过这银钱是不缺少的，我们也不会举族迁徙，只是会安排少量的人在大悦岛居住，无法就是安排一个退路而已”小白也打蛇随棍上，很快问道。 “这样的话，自然是好的，人少人多都不是问题，如果准备到辅城住的话，大概需要投入至少二十万的资本，其实看起来不少，但是对于经营海贸来说也不算很多，我指的长期合作的话，是需要至少签订五年的协议，五年之后的可以全部一次性取出，自由的投资，或者继续续约都是听凭自便，其实是非常方便的” “也就是我一次性的投资二十万两白银，然后签订五年的协议，不光是纯粹的购买干股，还是时候买船，租船租人，都是可以的，只要限额到达，我们就可以申请对吧”小白道。 “确实如此，不过只是获得居住的资格，房产和其他的东西还是需要你们自己购买，当然可以选择等待第一个半年的分红出来，直接使用分红去买，基本上最多两年的利润，我说的是投入二十万两的情况下，基本也可以购置一个很大的宅院然后置办一些田产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和大陆上面的大部分区域是不一样的，大悦岛上面的什么都不多，就是土地多，就是相比蜀州我们也具有巨大的优势，你只要有钱，地你想买多少卖多少，到目前为止来说还是没有任何限制的，但是前提是你要安排人去开垦，至少需要耕作其中十分之一的面积，其他就没有任何限制了”黑衣人补充道。 “如此的话，确实是非常妥当，就不知道那边土地是不是好种粮食，应该大部分地方都还是没有开放状态吧，想必粮食产量就不可能太高了，不过如果是没有限制的话，确实也是很诱人的，大陆上面对于土地购买限制的非常严格，未免令人不快，还是大周那会自由交易才比较合适的”小白故意提到大周的土地政策。 “这个不用担心，虽然说都是新的地，需要开荒，但是肥力还是不错的，目前整个大悦岛大规模开发了几十年，也不过开发非常少量的土地，而且和闵州类似，我们那边的稻米可以做到一年两熟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成了熟地，再机上精心耕种，还可以再种一季其他的杂粮，中产量也不会低多少” “真是不错啊，这样看来，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在大悦岛买地从长远来看也是很划算，不过就是现在大悦岛上还是大周的后代在盘踞，就怕不是很安全把” “这就更加不用担心，如今的大悦岛是上长期的人口有二十五万多人，其中十五万人都是外来经商或者少量定居的人口，也不完全是大周前期留下的人，安全方面是完全有保障的，而且现在大悦岛政策变化很大，也很少和秦家交战，就是海战也是在外海，这三十多年以来从了没有波及到大悦岛，如果贵东家不放心，可以到蓬莱，方丈二岛，距离虽然要远一些，安全上面自然是更加好的”黑衣人觉得小白他们基本上就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黑衣人隶属于莫问天的三徒弟莫闻的手下，就是在大悦岛秘堂被莫问天狠狠踹了一脚的那个，倒不是他的本职工作没有做好，而是他导致两个师弟失踪，一定程度上是破坏了莫问天的大计划，引起莫问天的大怒，要求他自己去寻找两个师弟的下路，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的都必须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莫闻负责的主要就是人员的招募，当然是针对特殊的人员，比如有特殊的技能或者特别又势力的人都是他们招募的对象，另外还负责对外招商引资，虽然最后决定权其实是在莫问天和莫缺的手上，但是实际的操作人员是莫闻。 现在的大悦岛其实不是非常缺钱，之所以要引资，主要还是扩大同盟，做大共同利益，进行利益上的绑定，但是确实还是缺人，到现在为止，大悦岛经过三十多年的开发，其实加上原来大周没有灭亡之前就有二十多年的开发，到现在已经五十多年了，但是中的开发面积也不过是百分之二不到的样子。 第238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五 整个血莲子缺人，而且非常的缺，尤其是缺少具有高级技能的人员，也包括一些局商大贾，这些人不但可以带来巨量的资金，而且更重要的是，一般这样的人家人员也是非常多，跟随资金过来的是大量的人员，而且大部分都是有技能的人员，这才是大悦岛最缺乏的。 他们当然也不指望这些商人可以加入血莲子，但是只要再大悦岛或者其他地方居住，哪怕是短期居住，都是可以活络经济，然后增加人气，也会带来一些有技能的人员，所以在这方面血莲子是非常开发的，尤其近三年以来，已经确实有人到这三个大的岛屿上实际定居了，他们也并不担心间谍的问题，很多地方，一般的人是无法靠近，他们也有自己专用的小型的港口，血莲子的主要军队也不是三大岛屿上。 六大舵主的主要势力也是在其他的岛屿之上，所以扩大人口，进一步招商引资已经确实是血莲子内部的共识，不是说无人反对，但是大势如此是不会错的。 “如此就好，不知道是否方便我们先去大悦岛参观以下，毕竟是眼见为实，如果确实如同兄台说的那样，我们回去必然说法我们家的大人认真考虑，而且会投入巨量的资金，刚刚兄台提的两个条件，我们觉得都不是什么问题”大黑个说道。 大黑个也难得说话，他其实最敢兴趣的是大悦岛的防务布置，虽然大部分地方肯定是不让去的，但是哪怕只是看看具体的地势也是很重要的，朝廷当中关于大悦岛的资料缺失非常缺乏，这个逼闵州还大的地方，在朝廷的眼中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总是认为是天涯海角，边陲之地而已。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就不是这样，海洋那一边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是从目前可以航行到达的范围来看，就是镇南节度府以南的地方也还有大量的土地存在，那些地方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国情，有什么特长，军队如何，百姓如何，都是大黑个感兴趣的所在。 “这怕不是太方便，大悦岛虽然说是个自由港，但是如果不是和我们做惯了生意的也是不方便停靠的，你们也知道大悦岛和朝廷那边是不太对付，不过如果双方谈妥当了，资金到位之后，也签署了长约，自然是可以先去看看的”黑衣人自然不会个轻易松口，这其实已经超越了他的权力范围，不过刚刚夸口之下，他也没有马上就拒绝，只是仍然强调要有两个前提条件都具备才可以。 小白也不以为意，他也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一个本来毫无相干的人随便的就上了大悦岛，虽然可以进行管控，但是也太过随便了，血莲子是原来大周禁军出身，而且有点类似刚刚组建的梅花内卫而不是是四个大夏固有的皇家禁卫，有这样的防范心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如果是一会鄙人的少东来了以后，你们也可以提出来看看，如果实力够的话，也许是可以开个特例的，比如这位先生如果是想去参观，就是没有任何投资，我想鄙人的少东主和东主也是会认真考虑的”黑衣人指了指胡须中年男。 黑衣人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你或者你后面的能力突出，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技能，比如说是神通或者是秘术，那就是一张门票，就是没有什么资金投入，也是一个合格敲门砖，不需要任何投资，有够格的技能也就可以了。 小白和大黑虽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能暴露实力，哪怕对方有意无意也在探查他们，只能装糊涂了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参观完福州船厂之后，会尽快赶回北方，我们的根基主要在洛州和幽州并州区域，所以距离闵州实在够远的了，不过家主已经有意把部分自己南下，投资额度过二十万两是毫无问题，到时候还要拜托兄台，不知道兄台贵姓，后续怎么联系到您”小白装作非常诚恳地说道。 “鄙人姓姜，你们可以称我为姜兄，联系方式好说，等鄙人的少东主来了以后，你们可以和他再详细的谈一谈，然后他自然会告知你们联系方式，如果各位高兴的话，等正式的投资开始以后，我也会继续陪同到船上，和大悦岛参考，这是毫无问题的，只要你们和少东主说清楚，完全可以指定我来做引导工作”黑衣人也很高兴。 大悦岛主要分为年薪和绩效奖金，比如说这招募工作和招商工作，你的年薪基本是固定的，但是绩效奖金半年发一次，这个是根据每个人的工作绩效来决定的，数目可大可小，完全是个人努力来决定，比如如果这次可以引入二十万的白银直接投资，光是这一笔，黑衣人就可以获得大概一千两的一次性奖金，这已经基金接近了他的年薪了，黑衣人自然是非常兴奋的，而且绩效奖金还不光是钱的事情，也决定了后续的升迁。 黑衣人旁边的两个手下也很高兴，只要这笔生意能成，他们也多少有些进项，虽然比黑衣人少，但是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本来他们还觉得这趟差事十分的倒霉，只是做一些接应的工作，没有想到还可能在将来有意外的收获，看对方两人的行为举止，这种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了。 见几人说了半天，胡须男虽然对金钱不敢兴趣，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基本明白这几人肯定是血莲子的人，否则谁也不敢说在东海和南海之上都可以有很大的势力，而且还有船卖和租，还有人祖，这样的势力天下也屈指可数了。 不过就他自己而言，包括他身后的势力对于在东海之地的血莲子兴趣也不大，双方的目标完全不一致，具体到他现在服务的芳菲阁主人或者有些兴趣，来之前在帝京的时候也交待他，如果必要的时候也有办法可以联系对方，进行一些必要的利益交换，给了他不少的承诺，但是他不打算用，在天下形式变化之后，他已经有把握可以说服秦天道。 第239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六 在胡须男看来，对方的模式确实也是很新颖的，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不过过眼云烟而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一切都不过是儿戏，而且就是现在神通降世，他也听说了大悦岛的主人莫问天和他的徒弟获得了不错的神通，不过在他看来，也不会怎么样，如果不是闵州灵气稀薄，他也不会如此克制。 胡须男还在继续思考，这个时候忽然黑脸年青人醒了，他也赶紧把对方扶起来，坐到矮凳之上，有给对方灌了一些热水，并用眼睛示意对方不要乱说话，先休息好。 黑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大堂之上，看看外面的天海亮着，也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更加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眼睛在大堂之内转了两圈，把他打晕的那个小女子果然是不在的，他这个时候也明白对方是对自己很了解，而且多半也是会秘术，这个时候虽然怨恨，但是更加不敢大意，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也不多说，默默的休息起来。 除了白加黑之外，屋子里面还多出几人，特别是那黑衣人明显的和其他人不同，他站在那里，其他人都坐着在听，他刚刚醒过来自然不知道几人刚刚在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多问，只是觉得大堂的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恭喜先生，贵同伴提前醒了了，不过我还是建议先生稍微的那等一等，我们少东主过来以后可以给贵同伴检查一下身体，这样会更加妥当，您觉得如何” 黑衣人正在考虑进一步说服小白他们，忽然发现胡须中年男的同伴已经醒过来了，赶忙走进几步，现在最很重要的是对方不要立即走人，否则到手的功劳已经飞了，现在距离少东主过来大概只有半个时辰左右，怎么也要想办法留下对方为先。 “你觉得如何，是现在我们就出发还是稍微停留一下，休息一下”胡须男这个时候对于是否立即走也没有拿定主意，虽然他已经不打算和血莲子发生什么交集，哪怕是有相关的连续方式他也不打算再用，但是对于见见据说获得了神通的所谓少东主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对于小白和大黑个的的神通他已经见识过了，还算有点用，但是如果说是否强大就完全说不上了，对于他这样的大秘术师来说，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如果错开闵州，他可以很轻易的用其他秘术瞬间干掉对方，只是现在他也不敢这么做，他心里不清楚，那个白沙蒙面的少女和眼前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人怕是也没办法动了。 “还是稍微休息一下为好，看样子我已经昏睡了一夜时间，这个节点，确实感觉腹中饥饿，不知道是否可以先吃一点东西，稍微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出发”黑脸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毕竟饿自然也是真的。 “我这就去安排，正好也快到了午饭的时间，我们这里还有不少采购的熟食，我在给这位客人拿一些早上还没有吃完的小米粥，调和一些脾胃，各位先稍等，菜一会就得了，饭也都准备好了”贾泊然见状自然站起来，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坐在角落里听大家说话了，而是快步的走出去去准备午饭。 胡须男见同伴也不打算马上走，他自然也无所谓，这次有了防备，就是那个女子再出现，他也不会轻易的就让同伴别抓，而且这个黑脸其实也会秘术，不过是辅助性质的，战斗当中没有什么作用，不过如果有充分准备时间的话，还是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如此，我们就多留一会，等待吃了午饭稍事休息之后，我们再出发不迟，你已经昏睡了很久，多吃一些，晚上怕是也要继续赶路，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再病倒，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胡须中年男慢慢说道。 黑衣人间对方不会马上走，也放心下来，只有对方可以等到自己的少东主过来，具体最后对方是否会受到邀请，或者能否吃他们这一套，就不是他的事情，他的责任尽到了，绩效奖金必然也是会有的，这样的大神通的人物被他碰到还能留下来，他的功劳也算是不小了。 大黑个见到黑脸醒过来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也知道对方用的都是秘术，不知道这个黑脸有什么打算，竟然不马上走人，如果换他，这种情况下，形势不妙，而且还有几个意图不明的人，这个时候及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什么打算都不如自己性命来的重要，大黑个觉得这个黑脸人有些轻浮，不过对于胡须中年男不马上走人，他倒是可以立即的，对方是完全不在意的，对于他们这几个小鱼小虾，人家随手就可以收拾掉。 小白这个时候也在想如何进一步从对方那里套取一些情报，很快对方的少东主就要过来，按照贾泊然的意思，到了时候必然会立即动手，不会多等，后续要确定情报就有些难了，哪怕是硬水刑，对方如果不愿意说也要耗费过多的时间，而且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说出来，很多事情哪怕稍微换一点说法，也完全不一样，而且一旦双方交手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自己虽然行动不便，并不是很影响自己的控神术的使用。 小白在一边乱想，忽然灵光一现，何不抓住机会问一下，不明势力在闵州区域不断的打造，收集兵器和粮食的事情，这件事情必须要经过运输，这么大规模，这么长时间而且都是禁止的产品，走陆路的可能性很小，走海路的话，必然获得了秦家的默许，但是按照秦国公的态度，必然不会插手，也不会允许自己手下的商团插手这些事情，所以对方有很大可能采用各种模式来租船租人进行运输，按照之前几人的判断，这些东西有很大可能性流动到了北方区域，很有可能就是弥勒教在背后操作。 能够符合这些条件的，也只有血莲子具备提供运输工具的可能性，而且很有可能，双方本来就有合作关系，这个时候也可以从侧面打探看看。 第240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七 “不知道除了东海和南海之外，其他沿海的北方地方，如果我们准备租船，租人的话是否可以了，因为必东家在莱州，胶州和并州区域都有不小的生意，只是这些生意有时候不好见光，所以这里我们先问一下兄台”小白计议已定，继续问道。 胡须男听了半天，自然是知道小白两人完全是在胡扯，不过他也自然不会说破，这些和他都是毫无关系，具体为什么这里两人要和血莲子的势力鬼扯，他也懒得多问。 黑脸也觉得奇怪，但是他准备多听听，虽然他对方小白和大黑个很是愤怒，正式因为对方忽然施展出飞镖神通才导致自己受伤，然后被抓住，最不可以接受的是被一个年纪比他笑很多少女所抓，而且还很快失去了抵抗能力，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清楚双方的关系，而且胡须男的意思也是不要管闲事，他只能暗暗咬牙。 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哪怕是胡须男不支持，他自己也会想办法报复回去，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等到闵州的事情办完，他自然有办法找到对方，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稍微有些安慰，也开始拼命的吸收这里很是微薄的灵气。 “也不是不行，其实也有一些商家会从北方区域的沿海地方运输一些东西到这边来贩卖，或者运输一些东西过去，只不过这个价格是很贵的，而且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们只接受总包的模式，而且每笔钱都需要提前支付，也不会签订长期的合约，因为北方区域风险你们也是知道的，不但港口设施不行，而且最关键的是大家都不熟悉，有没有合适修造船厂，如果出了问题，我们的损失也是很大的”黑衣人想了想，还是答复道。 “不知道贵东家想运什么东西，这东西不一样，价格也是不同，如果货物确实不方便我们知道的话，就需要支付比较高的价格了”黑衣人补充道。 “鄙东家在北方有一些荒地，集中种植了一些棉花，每年也可以产不少的棉布，主要是准备运输棉布到闵州和东海其他地方贩卖，具体运什么回去现在还没有决定，这次我们来闵州也是到了泉州看看，马上福州的市场我们也是要多加考察的”小白随便胡诌道。 其实棉花自从在河西节度府大规模种植并取得成功以来，大部分地方都陆续开始种植，但是由于天气的原因，很多地方都失败了，就是不失败，规模也很小，最后不管是规模还是质量上来说，都是没有办法和河西产出的棉花竞争的。 但是北方的广大区域，由于大量的民众迁移到北庭和河西节度府，加上天气寒冷，不少地方完全荒废了，所以有不少人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偷偷种植棉花，然后自己织布贩卖，只是规模都不算很大，朝廷也懒的去管。 “如果只是棉布的话，问题不大，收费也不会太高，不知道你们每年要运输几次，需要多大规模，然后准备在胜地方上货，这些都是价格考虑的一个主要因素” “可能还会有一些黄金，但是规模不会太大，大概每年需要运输三次，每次的话要六艘大船，基本上都是在五六月之间，我们准备再胶州湾找个合适的地方上货，你看这样的话大概是个什么价格范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提供船只，人员，你们可以安排少量的人跟随押送，大概每次需要白银一千两，你别看这距离说不上远的，但是从北到南这风险也是很大的，而且胶州那边还有两个规模比较小的船厂，可以提供简单的维修，所以价格也是很便宜了” “不过既然你们也要运输黄金到这边来搞兑换的话，如果直接支付黄金给我们，我们还可以再打个九折，就是等于大概九百多两白银一次，这样的价格也是非常合适了，棉布到这边你们自己负责贩卖就好，我们是不需要的”黑衣人补充道。 自从大周灭亡之后，黄金就非常缺乏，大量的黄金基本就是在皇室和勋贵手中，普通的大海商家中的黄金也不多，所以黄金的价格在这是三十多年，基本上一直在飙升，从大夏开国的时候行黄金和白银兑换的价格1:5，现在已经飙升到了1:10，其实真正在市场里面如果黄兑出来的话，价格会更高一些，所以血莲子自然也是愿意收黄金的。 黄金价格升值的主要因素有几个方面，一是因为矿场集中在皇帝的手上，从太祖的时候对于黄金的开采就严格的控制速度，而且开采出来的大部分黄金直接进入了皇帝的内库，到了本朝的第五奇开始主持的时候，更是制定了严格的制度，基本上很少有黄金会流入民间，如上次一样晋阳公主一次性赏赐给平南侯府万两黄金是非常少见的，而且这里面多半也有皇帝的意思，是对于千牛卫大将军即使保护了陨石的一种变相的赏赐。 只不过从公主手里流出来的情况下，朝廷当中的大臣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如果是皇帝本人赏赐给平南侯的话，就会出现很多劝诫的声音，并不是说平南侯府的家书真的值这多钱，即是公主买名，也是皇帝的赏赐。 另外一个原因由于大夏灭亡的时候，很多地方库藏和中央库藏的黄金大规模的失踪，这个悬案到现在也没有解决，大概总共有将近一百万梁黄金不知所踪，虽然整个统计数字不是很准备，但是按照大夏的卷宗，可以时候只更多，不会更少。 这个黄金失踪案而已是大周灭亡的时候几个最大疑团之一，很多人说被大夏遗留的宗室通偷偷的运走了，不过这个说法经过这么多年来看，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就不说大夏还有没有残存的宗室人员，但是一般的宗室是没有办法接触的国库的黄金的，地方的守备人员也不可能听他们指挥，所以这些黄金失踪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如果说是宗室拿走了，大部分也是不相信的。 第241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八 贾泊然把准备好的饭菜安排人送入大堂，还是每个桌子分开吃饭，防止发生什么意外，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小白和黑衣人的这段话，对于小白的胡乱攀扯的能力他也是叹为观止，不够能够让对方主动说出很多信息，当然是好事，他自然不会制止。 就黄金大量的失踪的问题，他和师兄也进行过讨论，宗室拿走可能性是不大的，国库和地方府库都不是一般的宗室可以指挥的，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如果真是的宗室拿走的话，这些年如果一点点大周的黄金不流出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些宗室早就习惯了骄奢淫逸，你让他们有钱在手里不用，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或许可以忍住一时，但是忍住三十多年是绝对不存在的。 这样大规模的失踪必然是来自于大夏皇帝的安排，只有这样的情况下才能有这么从容的安排，而且可以影藏这么长的时间，多半是大夏皇帝看到江山很有可能很快的丢失，特别的一种安排，而且这种安排也必然是经过很长时间的准备，不是临时起意，石峡沟无脸鬼事件发生之后，他们推测，石峡沟的那个有布帛和武器的库藏就是其中一个环节，所以到现在为止那些有特殊印记的大周黄金没有一地点流出也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价格还是不错的，我们东家的黄金自然是要到南方兑换的，毕竟南方的价格根据合适，如果贵方认为黄金合适一些，我们自然也可以按黄金支付，不过要比照闵州的价格，而不是胶州的价格，这样应该可以把”小白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这些都是他临时编出来的。 “自然没有问题，如果是黄金支付的话，我们不但优惠，价格也可以按到岸的地方的价格核算，这都不是问题，只是这胶州地方的官员你们要提前打点好，虽然北方没有什么海军，但是沿岸的港口还是有不少巡检，我们虽然不怕和对方发生冲突，但是可以避免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有冲突，和气生财吗”黑衣人也试探的说道，他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有足够的实力来解除一些不利的地方因素，这也是双方合作的一个基础。 “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巡检不是问题，地方的官府我们也是有些势力的，大夏的情况你也清楚，这很多地方的吏员是来自大周，我们自然是可以搞定，而且不但可以搞定地方的巡检，哪怕是各位需要修船的时候上岸休息一段时间，只要不长，都没有问题，我们自然可以提供熟悉当地情况的人，给与必要的安排”小白说的有鼻子有眼。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刚刚讲过了，北方的航线的生意都是单独，和那些投资不能放到一起，这一点还请两位务必和你们东主讲清楚，就是以后有长期的合作关系，这一点也是要分清楚的，这么和你们时候把，北方的航线我们会安排另外一批人，和南海以及东海的人员和船只都是不一样的”黑衣人快速补充道。 “兄台放心，这一点我们自然是清楚的，而且你刚刚说的也很是明白，所有到北方的航线都是单次单独计算的，我们自然会和鄙东主交待清楚” 众人见到热饭热菜也很快开吃起来，毕竟这闵州虽然天气炎热，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十二月的样子也不是很热了，大家都是熬夜过来的，体力的消耗不小，所以这个时候都是完全放开了吃了，唯独是黑脸年青人自己吃了一些小米粥，并没有特意的多吃东西，他也想多吃，但是中了绯红之树的毒之后，虽然已经恢复过来，但是食欲不振是真的。 大黑个吃很快，他也确实饿了，昨天使用神通之后消耗的体力非常大，倒是黑衣人不敢多吃，一会自己的主子要过来，他本来就没有睡好，怕这个时候如果吃的太多，一会昏昏欲睡，就要坏菜了。 贾泊然安排人把饭菜单独给方雨柔送去，自己也坐下吃起来，他和几个兵士都吃的不少，以为你很快可能就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而且他们在军队当中早就习惯了该吃的时候就多吃，并不会影响战斗力的发挥。 一时之间，大堂之内只有吃饭的声音，大家都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光了，外面的日光不是很强烈，但是今天的天气不错，不算非常潮湿，而且风也不是很大，是个非常合适户外活动的好日子。 贾泊然吃完之后很快就出去，他有些事情还需要找方雨柔商量一下，因为情况也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首先是黑脸年青人已经醒了，这带来不稳定的因素，如果对方不在这个时间点醒过来，自己的人对血莲子的人动手的时候，胡须男有很大可能性不会进行任何的干涉，大概率是坐在旁边观察，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如果黑脸动手就不好说了，而且本来他是希望两人吃完饭很久就走，但是他刚刚观察了一下，至少黑脸没有打算这么夸就走，这样的话，多半是血莲子的人到的时候，他们很大概率还在大堂，这样的不确定因素确实是增加了不少，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和小白是以及大黑个商量。 贾泊然刚刚出去，就碰到方雨柔，她已经很快的吃完了饭，其实大堂内部的气氛她也注意到了，虽然没有进入，但是问了送饭的兵士之后，他知道黑脸年青人已经提前醒过来了，这个时候对方醒过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自然也很快找到了贾泊然，都要做一些预防的措施的前提下才能保证计划顺利实施下去。 “怎么样，我听说黑脸那个醒过来了，你们要注意，我判断他也是会秘术的，但是应该不是什么战斗秘术，但是不能保证他是否可以配合那个胡须男一起使用组合技，如果是可以使用组合技，那威力更大，可以说有的组合技的威力难以想象，而且配合使用的话，各自的消耗也会变小，在闵州这样灵气稀薄的区域尤其合适”方雨柔问道。 第242章 到达福州府之五十九 “人确实已经醒过来了，所以我特地出来找你商量，现在的情况也比较复杂，我本来以为他醒来以后，两人应该立马走人，但是现在午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但是看他们情况应该不打算马上走，现在距离黑衣人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个所谓的少东主应该很快就会出现，所以特地出来找你商议一下，看如何处理比较合适”贾泊然快速说道。 对方两人是秘术高手，他们并没有对方对方的经验，包括公孙师傅的告诫他深深的记得，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找对秘术非常熟悉，自己也会秘术的方雨柔临时的进行紧急的磋商。 “要不，我现在进去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们出来，我不是时候，有些话需要和黑脸核实吗，现在他既然已经醒过来了，找他出来核实，想必胡须男也不会说什么，这是他们自己不走，如果走掉了，我自然是要去问的”方雨柔想了想说道。 “这个办法不行，现在情况是，那个血莲子的人已经打算对黑衣人进行招募，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对方不知道，如果我们强行把人叫出来，对方也必然会跟出来，这样的话，会导致很多问题，这驿站虽然不大，但是如果对方的人不进入大堂，我们的近战优势就会完全失去，而且也不知道对方会来多少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们两主动要走，都回引起黑衣人的怀疑，而且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如果这样的话，不如我们在对方那个什么少东主进入驿站的时候，就安排人点燃狼烟，那个地方在山的背面，如果不是仔细看，从这里也是看不清楚的，这样的情况，大概一刻钟左右，附件的骑兵就会奔驰而来，我们只能以绝对实力碾压对方”方雨柔快速提议，既然打算拿下对方，就不要顾虑那么多，特别是现在情况变化的情况下。 “这自然是可以的，本来只是打算让少量的精锐骑兵负责保卫和追击，现在来看必然是需要投入战斗了，但是驿站内部还是无法展开，如果能在大堂内部解决主要战斗就最好，如果不行，也要让他们尽量在驿站外面，否则我们骑兵的优势是完全没有的”贾泊然考虑了一下道。 鸡鸣驿的地方还是太小，别说是几十个骑兵，就是一两个骑兵在这你们也是无法施展的，如果骑兵变成步兵，那他们的损失必然会加大，血莲子人也不是吃素的，别看对方被胡须男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个方面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另外一个方面也是由于事出突然，血莲子一方没有太多防备最后才吃了大亏。 “那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我就不进去了，保持这个格局不变，等到动手的时候，如果对方来的人手不多的情况下，我会第一时间堵住大堂的入口处，如果来的人超过一定数量，我就暂时不出现，等待骑兵到达之后在外面指挥围剿” “那个黑脸刚刚醒过来，短时间内他的灵力没有补充，就是发动秘术，威力也不大，而且我考虑以胡须男的性格，就是有组合技，也不一定会在这个关键点用出来，我们也没打算和他们拼命，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血莲子的人”方雨考虑了一下，说道。 “如果万一他们非要坚持出手的话，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罢手，虽然只是短时间有作用，但是你也不用担心，一时半会之间他们是看不破的”方雨柔补充说道。 贾泊然不不知道方雨柔具体有什么办法，但是对方既然说出来，他是怀疑还是要利用对方对于方雨柔身后异人堂势力的害怕来达到让对方有所顾忌的目的。 “那好办，反正也是一锤子买卖，我们也已经把他们得罪了，也不在乎多一次，最多在我们不够强大时候，尽量多在帝京待着，他们也毫无办法”贾泊然笑着说道，虽然心情也是比较紧张，但是看到方雨柔就莫名的开心。 方雨柔自去准备其他相应的事务，贾泊然和对方沟通之后，心里稍微有底，他也自己继续评估了一下，也认为黑脸忽然动手可能性不大，毕竟对方刚刚恢复过来，而且方雨柔也说了，闵州区域的灵力非常稀薄，不适合连续发动秘术。 贾泊然平静了一下心情，感觉自己稍微自然一些之后，也就回到大堂之内，正好大家都吃完了，他又张罗做吧所有碗筷收走，重新换上了热茶，个人也多少喝了一些，不过这个时间点除了胡须男以为，其他都是很紧张，黑衣人不断往屋外看，他是希望自己少东主可以尽快过来，自己有所交代以后，自然可以到后纺去睡觉了。 小白和大黑个完全是紧张，也不知道对方会来多少人，有什么神通，既然已经知道了莫问天和结果土地都获得神通，这个来的人被称为三少东，有很大可能就是莫问天的三徒弟莫闻，对方肯定身具神通的，如果和莫云一样是强大战斗神通的话，怕是这场斗争有些困难，好在有贾泊然做内应，兵器已经都放在屋外的合手位置。 黑衣人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绩效奖金肯定是到手了，具体到引入投资的部分还不好说，但是发现人才，特别是胡须男这样强大的神通者，这笔费用肯定少不了，不管最后对方是否能被组织招纳，他的任务是已经完成了，他正在考虑拿了这笔钱，是不是先回大悦岛休息一段时间，虽然他是常驻闵州的，但是每年也可以有一段时间返回大悦岛休假，他自己的家人也都住在大悦岛的主城当中。 胡须男感觉屋子里面的气氛在吃完午饭以后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不明白这种紧张的来源，但是他是推断和小白以及大黑两个有关系，其实这种时候他已经不愿意去掺乎其他事情，他的主要任务是带着黑脸把东主交付的任务完成，这个任务确实是关系到了后续的很多大的事情，所以他才特地被从蜀中招到帝京，和东主进行了比较深入的交流，交流的结果是他也认可了这种做法，所以也是快马加鞭，虽然绕道，但是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的闵州区域，现在距离泉州也不算远了。 第243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准备走吧，贾驿丞麻烦你把我们马匹牵出来，我们现在就出发了，既然那位姑娘到现在没有出现，想必也没有什么需要问的了”胡须男站起身子，也不管黑脸愿意不愿意，他是打定主意立即走人。 黑衣人想了想，最好还是站了起来，也没有完全阻挡，但是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延迟对方的出发时间，黑脸刚刚清醒过来，也不是很清楚目前的状况，要是按他自己的意思，不妨等一等，虽然逝去很急，但是就是现在敢到泉州府，也不一定马上就可以见到秦天道。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听说，帝京有派人到闵州一带公干，这种情况下秦天道理论上来说不会马上见自己两人，务必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点见面，而且如果没有他贴身的信件，他还真不敢保证一定能见到对方，毕竟对方已经坐镇闵州四十年，自己两人虽然有秘术，但是人家手下也有奇人异事，强迫是肯定不行的。 “先生务必再等半个时辰，如果到时候人没到，先生只管就走，我们绝不挽留，目前来看，鄙人的少东家很快就会到这里，先生是英雄好汉，我们眼里只有敬仰，憋人的少东主最重结交英雄，所以务必多留一会，就一小会” 黑衣人知道用强是肯定不行，这个时候已经不断作揖来挽留对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本来说是给对的同伴治病，但是现在来看，对方就是单纯的中毒而已，现在已经基本好了，看看刚刚对方吃饭的情况，应该也不需要他们再加以治疗了。 贾泊然自然是希望两人赶快走最好，但是现在时间太过接近，万一刚刚出去不远的地方就碰到血莲子的人，搞不好要坏事，毕竟胡须男和黑脸都是很扎眼的人物，骑得马也是这边不多见的品种，所以一时之间他还没有想好，到底是一起挽留对方，还是就让对方马上走人，正在思考如何答话。 “这位汉子，我看你们还是多休息一会，贵同伴刚刚中毒，这才好了不过半个时辰，如果这个时候上马骑行，对身体恢复是肯定没有任何好处，多休息一会，然后再走不迟，这里距离福州府已经很近了，就是牵马而行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小白提醒道。 “看这位兄台的样子，对方确实是求贤若渴，就是后面没有什么交集，对方在东海南海有这么大的势力，结交一番也是不错的，至少没有什么坏处，以您的本事，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情，我们几个人都不是您一个的对手，所以不如就我们一起等等看，我也想看看对方是有怎么样的本事，见到能说话算话的当然是最好的”小白补充道。 小白看出了贾泊然的无奈，这个时候不管如何选择，都难以保证对后续的结果有正确的影响还是不利的影响，所以一时半会别说贾泊然和他，就是换了其他人也是很难就做出一个合适的决定的。 这个时候任何其他人开口都不是很合适，黑衣人姿态已经很低，他也不敢真的出手就阻拦，他的几个手下受伤的受伤，就两个全活的也肯定不敢有其他动作，毕竟他们两个早上也是见识到了胡须中年男的绝对强大的实力的。 大黑个肯定也是不好开口的，而且和他的形象人设也不符合，他本身也不希望对方留下来，只有小白看到贾泊然暗暗着急，这个时候当然要说漂亮话，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放任走合适不合适，但是一动不如一静，关键是胡须男走是毫无问题的，就怕这黑衣人非要一起走，这样的话整个布置就全部白瞎了。 胡须男一方的黑脸不知道什么情况，前面还是敌人来的，而且双方都有损伤，整个时候怎么这个穿白衣的青年反而是劝和了，他也不知道黑衣人是什么来历，但是想必是他昏迷之后才过来的，他也不知道其实双方也动过手了，胡须中年男为了避免他担心，一直没有说，只是想快点出发。 黑脸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对于一早前被打倒，还中了对方用神念控制的飞镖感觉非常的不爽，他自己本人也是个秘术者，但是他的秘术是辅助性的，不能直接用于战斗，对方的小白脸和大黑脸肯定不是秘术，那就是刚刚出现的所谓神通了。 其实他在来之前在蜀中区域就已经听到了传闻，最初只是说是帝京大兴城有陨石从天而降，而且带来神奇的神通，但是不久之后就听说蜀中也有发现陨石，只是暂时没有发现有人具有神通，或者是没有得到神通，或者是有人得到了神通，但是不敢使用，所以暂时藏起来，他其实是非常有兴趣的，只是他打算做进一步探查的时候，命令传来，他不得已停止了调查行动，和傅先生一起进京。 他一直在蜀中区域跟随师傅修习秘术，就是去蜀中的大都市的机会也很少，虽然表面上他是一个冷面的人，但是心里他是非常喜欢热闹，喜欢人来人往的，所以这次能够跟着一起出来，特别是到帝京这样的大地方，他怎么能不兴奋了，特别是之前一路飞奔，中途基本没有进入任何大的城市停留，到达帝京后这种感受就更加强烈起来。 帝京的繁华是他难以想象的，更加重要的是足够的热闹，到处都是人，男人女人，小孩都是在长期的修炼过程当中见的不多的，他发觉自己确实喜欢这花花世界，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说其他东西，很多都是他第一次见，第一次吃，尤其是帝京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到了帝京，待了几天，他就发觉吃喝玩乐没有他不喜欢的。 这才觉得以前的十多年在蜀中山中的日子都白过了，有时候就是到小镇上买的点东西，第一天晚上都要兴奋半天，到了这里后才发觉，相比较而言，是在有天大的差距。 第244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一 虽然在帝京只有短短的五天，而且其中的三天都是和主上商量后续的事情，但是就这短短的两天不到的游玩，然他彻底的眷恋这繁华的凡尘，他甚至觉得就算秘术不再进步也没有关系，就是少活十年二十年，待在这样的地方，也比在蜀中的深山之中要好的多。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他当然是不敢和傅先生说的，这个傅先生虽然年纪也不算大，但是和自己的师傅是平辈的，这种事情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有这个心思，怕就是要很快的被遣回蜀中，后续还能不能出来进行任务犹未可知。 黑脸决定一定要抓住机会，尽量不要再回去，至少不能这么快就回去，他好玩的很多没有玩过，好吃的也很多没有吃过，甚至满是姑娘的青楼他也只是听阁中的伙计谈论，自己时间太紧，还没有时间去见识一下。 眼看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自己就要离开帝京，而且很可能说是到了闵州办完住上交托的事情之后，他和傅先生有很大的可能就要直接返回蜀中，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既不敢违背傅先生的意愿，也不敢直接和主上说，他甚至没有见到住上的真面目，和傅先生一起和对方商量事情的时候，对方也是坐在屋中，他们坐在屋外，就连声音也听不到，所有的话都是一个姜嬷嬷来传达，他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对方就只是听，然后由嬷嬷来再说出来，但是他猜测这个住上是女的可能性很大，尤其对方的嬷嬷在靠近他的时候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这样的味道肯定不是年老的姜嬷嬷用的东西，想必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在用，所以他大胆做了判断。 不过这一点对于他是否能留在这帝京，或者说至少不用那么快的回到蜀中是没有任何帮助的，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对方既然不见自己，，必然是有数估计，看样子，傅先生必然是见过对方的，只不过因为自己在的缘故，所以对方才不说话，这个判断他只敢放在心里，不敢所出来，他毕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一个打算，万一一个不好，不但留不下来，搞不好对方还要对他更加警惕。 在帝京的最后两天可以说是心急火燎，虽然一边可以出去玩耍，另外他急的不行，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知主上希望蜀中有人长期驻守在帝京，帝京虽然不能随便使用秘术，但是不是说秘术完全没有用，只是使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恰好他所具备的秘术，不是战斗秘术，数以相对来说受到的影响也会比较小。 这个消息他是从阁中的一个小管事偶然之间提起，一听之下，他就大大敢兴趣，也是正好对方也是蜀中人，两人的口音还有点相近似，对方认为自己是他老乡，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从小在蜀中一个区域长大，还真不是当地人，口音自然也就随了当地。 小管事见到老乡多少有点高兴，难道遇到个可以随便说话的，也就说了此事的缘故，原来还是因为帝京出现了几个神通者，而且看样子皇帝在到处聚拢神通者，而且根据阁中的特殊消息来源，这个计划进行的还是比较顺利，毕竟皇家掌握了大夏主要行政资源，所以其他势力很那办到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容易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住上身边的另外一个夏嬷嬷提出，必须安排会秘术的蜀中人士长期在帝京作为联络人存在，而且这个人一定要是个生面孔，哪怕是傅先生这样到过帝京次数不算多的人，也不可以，一般渠道不管是传递消息，还是安排人员都有点慢了，在现在的环境下，也已经不合用，所以这个提议才会被提出。 可惜的是，他和傅先生和住上隔开屋子商议事情的时候的，对方没有提出这个要求，这让他感觉有点不爽，他作为一个年纪不大的秘术使用者，也可以说是具有非常强大的秘术，而且这种秘术是比较少见的，对方既然有需求，考虑自己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自己后续就可以长期驻守在这繁华的地方。 不过既然他打定了主意，也就很快的通过所谓的老乡和夏嬷嬷搭上了线，他很快的和对方结束了自己具有秘术，而且自己的师傅背景自然是要说的，自己近期的活动，自己的一些想法都一一的说了出来，对方听到自己竟然是白衣人的徒弟之一，也露出钦佩的神色，自己的要求对方说会认真考虑，不管成是不成，第二天就会给出一个回话。 黑脸非常焦急，因为再过两天自己和傅先生就要远赴闵州，按照计划来说，他们是不需要回来帝京这边的，只要那边的事情办理妥当，自然有人在闵州就地的接收到这个消息，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不利，关键是时间太紧张了，如果多一些时间他或许可以想到其他的办法，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啊只能尽可能多时候自己的优点，而且说的清楚明白的同时，又强调了自己的师傅的背景。 其实他只是师傅的二十多个徒弟之一，而且只能算是入门弟子，不算内门弟子，更加不算亲传，不过好在他比较善于沟通，和师兄弟的感情都还不错，师傅那边由于地方不大，也尝尝能见到，所以对于蜀中的事情他说的很是清楚，这也引起了夏嬷嬷极大的兴趣。 焦躁不安的等待之后，第二天到了午后，夏嬷嬷才来传话，说是住上说可以考虑，但是不能说他没有做出任何成绩就要马上常驻的在帝京，这样的话也不好对其他以前来过的帝京的秘术者交待，他们也是有这样想法的，而且露脸比较少的也不止他一个，怎么说，二三十人是肯定有的。 夏嬷嬷所谓的成绩也算是比较合理，她听说自己在入京之前一直在按照师兄的吩咐秘密的调查蜀中的陨石分布和神通者情况，虽然说还没有获得最后的结果，但是经过调查加上他在帝京听说的神通者事情，他还算是对这一块比其他人熟悉的多。 第245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二 自己的几个师兄师弟听说神通出现之后，要么完全没有兴趣，要么有兴趣也觉得调查神通的事情没有那么急，这些所谓神通者自然不在他们眼中，与其去调查还不如去修炼，所以这个不讨好的任务落在他身上，他也花了有快一个月的时间去调查，但是他能查到的都是朝廷发现的地方和是神通事迹，不过也获得了一些额外的线索，可惜的是没有进一步对这些线索进行管理和跟踪的时候，师兄再次安排自己陪傅先生进京，有急事要办理，说是住上有命令来了，一开始他也不愿意的。 现在的情况下，夏嬷嬷提出在他去闵州的路上，观察下各个地方神通者情况，然后汇总下安排人送到帝京，有了这样的功绩，住上自然就好说话，任谁而已说不出个不字来，然后夏嬷嬷又认真的问了一些白衣人的事情，黑脸其实也不敢多少，但是也多多少少时候了一些，夏嬷嬷走的时候比较满意，承诺他只要交上汇总的报告，必然会安排他在帝京常驻一段时间，这是她可以做到的。 其实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对方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只要自己及时的交上报告，自己多半有可能会被留下来，住上的情报系统是非常高效的，对于为什么要留会秘术的人在帝京，自己还不清楚，但是既然是个机会当然是要抓住。 师傅对自己不算非常看重，和师兄师弟虽然还算过的去，但是也多半是他自己忍气吞声，谁让他自己的秘术不是那么重要，这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既然有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就是只能待几年时间，也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对方其实真正感兴趣的是自己的师傅，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完成泉州府的任务之后，及时的传递沿途包括闵州神通者的报告，然后能够通过主上顺利的留下来，只要主上开口，按照他在蜀中时候见到的情况，就是自己的师傅也不会轻易的去反驳。 虽然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但是他要的只是效果，所以这一路上虽然和傅先生一直不停的赶路，但是每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也是到处打听关于秘术的事情，好在他的银钱足够，还真听说不少事情，比如赣州发现的几神通者已经分几次被送到的了帝京，有些连家人都被遗弃送去了，又比如云州已经发现的陨石数量不多，不知道是原来就少，还是只是发现的少，毕竟云州很多地方还是原始森林，人迹罕至。 他的休息时间大部分花在收集和整理方面，傅先生当然也注意到他做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不是他的徒弟，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是他对于外界向往，傅先生有所察觉，也说过几句，但是也就是点到为止而已。 好不容到了福州府附件，竟然再找个小小驿站当中一下就碰到两个或者三个神通者，找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方雨柔使用的是秘术而不是神通，所以醒来之后，他也在想两件事，一是如何能报仇，毕竟对方把自己打伤了不算，还让自己中毒昏迷。 另外一个方面，他仍然想近距离观察这几个人，尤其是小白和大黑个，这样对于他的调查是有很大帮助，这也是他为什么和对方动手发现对方不凡之后，没有停手反而和对方进行了多次交手的原因。 所以这个时候，他从内心来说是愿意马上就走的，机会难得，虽然交报告可能只是走走形式，但是如果能够做的好一点也是没有任何坏处的，这一点是肯定的，而且他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他认为神通者以后会和秘术者发生比较大的冲突，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更加坚定了他想法，尤其神通的使用并不需要任何灵力，这一点说说实话是可怕的。 他们辛辛苦苦的修行，然后聚拢吸奶灵气，然后才能使用秘术，而且很多秘术对神通都是有些副作用的，自己的黑脸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但是从现在他听到的，收集到的，观察到的结果来看，这些神通者目前还没有这个烦恼，至少目前为止 首先，对方显然是不需要灵力去施展神通，这一点如果在蜀中这些灵气非常充裕的地方，或者说灵气还比较好的洛州区域都不是很大的问题，但是到闵州那就成为了麻烦，他清楚的看得出甚至连傅先生这样的大秘术师也不敢全力施展，否则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对方一个小姑娘劫持而且毒晕过去。 他还不觉得自己如此的无能，虽然不是战斗秘术的，但是他一身功夫也练的不错，在所有师兄弟当中算是中上流的，要不对方的神通太过诡异，飞镖在途中随便可以变化方向，自己也不会中招，也不会有后来的失手被擒，也正是由于自己切身的感受，他对于更多了解神通的渴望更加迫切。 其次，从他早前的观察来看，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之内，但是这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这说明外面的传说是真的，所有的神通都来自陨石，而且也不许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就可以发挥出很大的功效，从他自己刚刚交手过程来看，对方的两种神通是虽然不算十分强大，但是对于小范围的战斗是有奇效的，如果不是傅先生干涉，哪怕自己熟悉他们两个的神通效果，自己最后就是不受伤，面对对方的两人，自己也是会落败的，一句话神通是没有他们这样的门槛的，也不需要很长时间的修炼。 虽然不知道对方如何提升等级，但是不需要灵气施展秘术，不需要修炼就可以获得秘术也已经非常不得了，如果这个准确的消息传到蜀中，必然要掀起惊天巨浪，他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最后会产生什么吗后果，但是从他看来肯定不会好，有的人会畏惧，有的人会动摇，有的人会兴奋，但是出现动荡是必然的。 第246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三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入门弟子而已，他从内心之中肯定不愿意卷入这里的是是非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一个师傅，你们也有很多不可说的事情，他一方面羡慕帝京繁华，自己愿意在哪了过活，另外一方面也是有意和可能发生的风暴隔离开来。 自己的报告提交给住上之后，主上为了留住他，必然也把相关的报告转给蜀中，说不定师傅也有机会看到，那个时候神通的真实消息就很难瞒住，就是瞒住一时，时间长了，还是会慢慢扩散开来。 他觉得神通降世之后的变化已经是不可预测的，本来他只是敏感的感觉到了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后果，但是在亲眼见到黑白二人施展神通之后，虽然昏迷之前只有短暂的对峙时间，但是他知道秘术统治的时代已经宣告结束了。 秘术作为前一千年的大道，一个方面可以修炼的人太少，二个方面他们是从异人堂叛逃的一支，无时无刻不恐惧遭到异人堂的追击，他也听其他师兄弟说过，最早的时候异人堂把他们这一支人马追的上天入地，可以说无处可逃，只是最近二百多年的时间，一个方面他们的活动更加隐蔽了，另外一个方面异人堂内部出了其他问题，力量属于衰弱期，他们又重新的大力发展起来。 一般老百姓，甚至绝大部分官员都不可能接触的秘术者，只有最高层的人物才知晓他们的存在，自己所在的一支经过上百年的发展，从原来的只剩下十来个人，发展到现在也大概有将近一百人左右，但是这样的力量和异人堂对比，还是太弱了，最高深的秘术也不是他们所能掌握的秘密。 异人堂对于秘术的使用一直非常克制，他们的最主要的院子就是不让秘术影响世俗社会的发展，而且绝对不能对普通人使用秘术，如果被发现了，不管是天涯海角，也必然会被追索直到杀死对方，所以尽管他们掌握不可思议的本事，但是考虑的异人堂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自己自己这边的人也一直非常的克制，不是他们不想用，而是不知道使用的后果，尤其是面对官员，面对朝廷的时候更加要避免使用。 但是神通出现之后，这样的限制是必然会别打破无疑的，他们这些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都会慢慢从原来远离世俗的地方走出来，走入到这个繁华的世界，而不是长期的自我感觉起来，对于他来说，自己现在的作为不过是提前一步而已。 所以这个时候他其实不是想很快离开，一个方面他也看出来了，对方黑衣人穿着打扮必然属于不小的势力，虽然自己的师傅可以说是翻云覆雨的人物，但是那只是在秘术的世界当中，而主上就是他们在世俗社会的一个代理人，他想看看这闵州到底是有什么势力，竟然敢劝告傅先生，更加他了解的情况，闵州最大的势力是秦家，然后就是血莲子，眼前这些人肯定不是秦家人，那多半就是血莲子的人了。 他倒是想看看，能喝秦家作对有三十多年时间的血莲子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情况，黑衣人所说的少东主又是谁，根据他知道秦家的实力除了明面上的千艘海船，五万精锐水军，还有不少隐秘的力量，而且还有另外一支早年流落到东海的和他们一样的叛逃异人堂的人员，虽然这支的人员到现在只有十多人了，但是还是一股强的力量，这也是秦家的本钱之一，他进入闵州的时候也已经隐约听说秦国公召集了不少人马，到处搜索陨石。 如果传言属实，那很有可能秦天道又抢先这天下绝大部分势力一步，可能同时拥有了秘术者和神通者，这样的势力既然还隐隐的被东海对岸的血莲子一直压制，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是有些说不通的。 就是不算秦天道直接控制的十来人的秘术者势力，光是秦家的战船和精锐士兵，理论击败血莲子也应该是最应该的结果，血莲子虽然出身前朝的禁军，但是他们的主要工作并不是打仗，而是为了大周皇帝做隐秘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什么军事将领，在大周灭亡之际，带领大量原血莲子人手逃亡东海的也不是军事将领，而是原来血莲子的经历官，但凡有军事才能的人，早就上了战场，大周灭亡之后，大部分已经不知所踪。 今天的机会也时难道，虽然胡须男没有说明白，但是从眼前的形式来看，对方的黑衣人显然是有意和他们结交，既然这样的话，自然不如多看看也没有问题，当然这个话他是绝对不敢在傅先生面前说出来的，只是小白说的时候，他感觉对方虽然是敌人，但是这话说也很符合他的心意，既可以近距离的观察血莲子的高层，又可以再看看神通者，如果双方能够打起了那就最好了。 不过他清楚的是，这几个神通者必然不是闵州的人士，对方明显的闵州口音，而且他们进来的时候马厩里面栓了几匹神俊的河西马，特别是其中一批青色的马特别健壮，他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当时还别那马狠狠的回瞪了一样，不过他自然不会和一个畜生过意湖区，也就没有多想，跟随胡须中年男进入了大堂。 从他的分析来看，黑白两个神通者看情况和秦国公没有什么太大瓜葛，否则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秦家在闵州势力这么大，哪怕对不是静悄悄的进来，很难没有人在他后面盯梢，特别是还骑了几匹这么好的马匹。 不过黑脸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小白和大黑个和秦国公不但有瓜葛，而且不是一般的深入，他们没有被跟踪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朝廷的人，当然不会有人在明面上跟踪，而且以秦国公的老道，也不会安排暗地的人，首先完全没有必要，其次从原的来说，他们都是开国辅运体系的，其实如果秦国公倒台，至少对于原有体系的人没有任何好处可言，其次秦国公不需要安排人，他想知道的事情，在这闵州地方，自然会有人告诉他。 第247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四 胡须中年男傅先生并不打算征求黑脸的意见，但是小白会忽然说话，他还是有些意外，按他的想法，对方既然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会再和自己起冲突，现在大黑个短时间内没有了信心，小白有受伤，是肯定不会再和他们动手的了。 所以他并不担心对方会用什么阴谋诡计，他之所以打算马上离开，只是单纯过的决定这地方气氛有些诡异，虽然说不出道理，但是作为大秘术师，他的直觉很多时候还是比较准确的，虽然作为强大的他来说不怕麻烦，但是这个时间点不对，他首先要完成任务。 至于黑脸不过他是受其他人的托付，带到江湖上历练一番，这才有了从蜀中到帝京，然后又从帝京赶到闵州的行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对于他来说黑脸的存在实在是可有可无，虽然不愿意对方莫名其妙送了性命，但是征求对方的意见肯定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但对对于和自己动过手的两个神通者，他是有些兴趣的，不过现在并没有这个时间和对方深入的沟通，作为这个人世间极少数的大秘术师，他有自己的尊严，双方不久之前交过手，虽然自己大获全胜，但是对方也没有用全力，这一点他是可以看的出来的，闵州的灵气环境也不合适大打出手，他损耗灵气在闵州境内颇难快速补充，闵州的形势虽然明面上比较安静，但是暗地里面波涛汹涌，他不敢保证后续不会再动手，所以现在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和小白和大黑个再发生冲突。 傅先生看了看一边的黑脸，发现对方并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至少没有马上就站起来，这已经说明他并不想马上走，具体什么原因他不清楚，也不想去猜。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等一刻钟，如果一刻钟之内你的少东家还没有到，我们自然是要走的，到时候你就不要多说什么了，我想走的话，这天下间没有人可以拦住，不过是我的同伴刚刚醒来，多休息一刻钟也好”傅先生没有再坚持，重新坐下，闭目养神。 黑衣人自然是高兴的，他算了算时候基本快到了，三少东主虽然对外比较严厉，但是对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一直还不错，口碑不算差，中的来说比大少东要好说话的多，也没有二少东那么较真，所以他一直在其手下做事，也有五六年时间了，他值得三少东有一个好处就是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迟到，这样的人更加容易给人信任感。 小白见对方愿意暂时不走，他也觉得松了口气，一会动手的时候，只要对方不多加干涉就不会有问题，对方并不清楚自己几人的身份，但是他可以看出来，这个时候不管是黑脸还是不知道什么级别的胡须男，都有些不安。 胡须男的不安多半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他们本来只是来吃个饭，给马喂一些饲料，但是最后的结果是耽误了好久，至于黑脸他有些看不透，虽然对方没有再说话，但是他从对方的眼中反而看出一些不易察觉的喜悦。 小白不知道这喜悦的来源，从早前的交手可以看出，这个黑脸年青人虽然只有三十岁左右，但是功夫还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就是拿到江湖当中，也算是不错的好手，他不好判读对方是否也具备秘术，但是根据现在情况来看，也很有可能是什么辅助性的秘术，就如同几个月之前他们在石峡沟的深山之中遇到的那个无脸鬼，隐身术本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如果配合高明的武功，那就非常可怕，好在对方当时获得的神通事迹不长，而且长期在深山你们生活，多少有些手脚不是那么灵活，最后才被自己几人干掉。 小白认为黑脸如果具有秘术，多半也是一些辅助性的秘术，早前双方发生的战斗中，对方并没有使用秘术，或者是时间太短没有机会，或者有其他限制，但是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对方必定记恨上自己几人，他也听方雨柔提出过秘术可怕的地方，有些秘术可以在你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慢慢把你杀掉，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所以当小白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丝丝的喜悦，他也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不会说自己和大黑个都已经中招了而自己两人不自知把，越想越是有点可怕，他决定等到这里的事情完结之后，必须立即让方雨柔给两人检查下，方雨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对方话语当中，他能感觉出来，方姑娘对秘术了解的非常透彻。 其实小白对于秘术的了解肯定是不如贾泊然是深刻，贾泊然有公孙师傅的特别提点，而且他和方雨柔之间的对话要更多一点，相反的，小白家中唯一有可能接触的秘术的人就是他的父亲，但是他的父亲为了照顾他大哥，说实话在家中的时间不长，除了教他功夫以为，父子之间的对话并不多，秘术的事情还是进入闵州之后，慢慢的听贾泊然和方雨柔提出，虽然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秘术从大夏就开始了，但是直到现在绝大部分的中下层民众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甚至高层值得也不多，他琢磨自己父亲应该知道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告诉自己，估计也是顾忌自己离开帝京的机会并不多，毕竟帝京是可以屏蔽大部分秘术使用的。 大黑个倒是对于他们走还是不走无所谓，他也注意到了贾泊然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不过他并不是很担心，不久之前，他已经从贾泊然手势看出，他刚刚打造的新的兵器斩风刀已经放在大堂的门口，只要他及时用处神通，拿到斩风刀，凤舞刀术在这样大的空间中可以发挥出恐怖的实力，特别是现在有神通坚持，更加可怕，如果是对单人的效果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团战如果对方不是同等级的对手，那就是完全碾压一般的效果了。 第248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五 而且这段时间大黑个也自己仔细的思考了如何和血莲子一方的人动手，当然这其中不能报考胡须男，也就是傅先生，其他人再多也没有关系，哪怕是血莲子的人把这个大堂坐满了，也不过能有四五十人，正好是凤舞的覆盖范围，他的祖先冠军侯最初用这套凤舞的时候，就是在战场之上，可以说对于小规模的群殴，效果最佳。 他一直在琢磨怎么可以打破胡须男的秘术，但是想了半天确实也没有好办法，如果是几个人基本不可能是打赢，这种兼具防御和攻击效果的无形的力量，肯定也有个承受范围，但是他们几个，或者再加几个人能够发出的最大力量显然是对方可以承受的。 所以说对于这种秘术，一般的团队是没有用的，比如之前余队率率的那个二十几人的团队，如果和胡须男交手，结果也是一样，不会好多少，但是如果有一百人，几百人那结果就完全是两回事了，那样可以爆发出的力量肯定会超出此人的能力范围之内，只是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人。 大黑个暗自琢磨，对付这样的秘术只有靠纪律最严格的军队才最有效果，其他的都是白搭，出发你个人的神通或者秘术超过胡须男，不过他考虑一下方雨柔之前说的话，多半对方还是有其他秘术没有使用出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未必就可以成功，而且这都是在对不愿意逃走的情况下手，如果对方看情况不妙，提前走人，再多的人也是毫无办法的。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现在具体有什么军阵他还没有把握，不像秦家的余队率已经有一套完整的搏击术，二十多人指挥配合起来完全是毫无障碍，对于刚刚接手的朱雀卫的禁军士兵来说想做到这一点，没有一两年的专业训练是不他可能。 其实大黑个在看到余队率指挥自己手下的时候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训练一支亲军，水平一一定要超过亲军的亲军，他不知道秦天道又多少亲卫军，但是按照五万精锐的比例来计算的话，怎么的也有两千人左右的亲军，这些人都已经完全把命卖给了秦家，或者说是秦天道，从当时余队率手下的战斗情况可以清晰的看出，这群人是无惧生死的。 大黑个暗暗的盘算过，秦家控制的精锐水军虽然一直说是五万人，他也相信这个数字，比较养军队的花费实在太大，，哪怕以闵州的富有，有海贸的结余，有粮食的高产，这些仍然不能够长期支撑一个庞大的军队，军费开支之大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问题在于，这五万人是精锐的军队，就是随时拉出去可以战斗的军队，而在朝廷额体系当中真正有这个能力，不过是四支禁军，十来万人，然后四个节度府的边军，但是边军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进入到内地，各个方便的限制，都造成了从大周开始，边军就不会别允许大规模的进入关内，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至于更加远的闵州就更加不用说了，所以皇帝在准备对付秦家的时候，也一直是考虑以禁军为主，配合地方部队，但是禁军最多出动一半，也就是五万人左右的样子。 从他现在的感觉来说，至少朱雀卫的兵士和对方的亲军确实是有差距的，就更加别时候地方守备部队了，所以对于来闵州之前，自己曾经受过十万大军坡闵州，当然他指的是秦天道病逝的情况下，但是现在看来，就是秦天道不在了，这些兵士对秦家依然会比较忠心，出发秦恩如和几个堂兄弟之间出现比较大的分裂，但是就算这也，他现在也不觉得随便派十万军队就可以夺取闵州。 大黑个也回想起他自己问过已经过世的祖父的话，那个时候他还小，当时真是秦国公给靖南泊府送礼，祖父收到礼物之后对他感叹了一句，秦天道这人确实不简单，他就很好奇的反问，对方怎么这么有钱，每年都来送礼，而且对于他们为数不多的开国辅运的旧人送的更加丰厚，祖父只时候了一句，秦国公年轻的时候是经商的奇才，大黑个接着问，这么有钱的地方，朝廷为什么不拿回来，有时候发俸禄还会有推迟，当时真是太祖西征之后的时间，三次西征国库确实空虚，祖父的回答更加奇妙，祖父时候，秦国公这个人也是个管理方面的天才。 太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收回闵州，其实想过很多次，而且也秘密的找他们几人商量过，但是最后由于各种原因，各种计划都被搁置一边，这里面各种问题都有，首先大家对于秦国公的观感确实不错，包括太祖本人也觉得秦国公虽然是有点割接闵州的意思，但是其他方面，包括银钱，包括粮食，包括忠心都是毫无问题的，秦国公也最早投降太祖的前朝高官之一，虽然是被迫的，但是大大减少太祖手下在闵州，赣州，桂州阻力，闵州的和平解决可以说为太祖最后推翻大商统治奠定了基础。 其次，所谓的礼多人不怪，朝廷当中大大小小官员，每年都可以收到闵州的礼物，按照官职大小每年都有变化，特别是如果升官了，哪怕你是年底升的，闵州也不会搞错礼物，而且皇帝本人每年也从闵州获得了大量的贡品，这些贡品的价值不可谓不大，虽然太祖本人不好奢侈，但是架不住他的子女，嫔妃喜欢闵州的珍珠，，和海外的一些舶来品，所以从事实上来说，太祖对于秦国公也是满意的。 太祖的思考是他在位期间，闵州肯定是毫无问题的，他也不怕闵州的秦国公造反，太祖相信天命，他认为天命在他这里，而不是闵州的任何人，数以这种强大的自信让他不惧怕然后困难和挑战，通过三次西征，和建立四个节度府大大的扩张大夏的版图，不挂从任何方面来说，包括早期的禁军兵士，闵州远远不是敌手，就是闵州唯一有优势的海上力量，太祖也做了一些准备。 第249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六 问题在于，太祖不敢保证自己死后，自己的儿子还会得到闵州的继续效忠，而且现在情况也多半是他和秦国公的个人感情也算不错，但是他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就算秦天道不反，他的儿子，孙子了，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太祖虽然觉对方确实公忠体国，但是也数次有了动手的打算。 所以太祖多次找到勋贵门商量这件事，只不过是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而已，不过大黑个的祖父正好是参与者之一，他认为这和他们家一直在南方区带兵是大有关系的，而且在大家的讨论当中，初上上面提出的两点之外，也就是秦国公人不错，也经常给大家送送礼除外，勋贵考虑的最多的同样是是否能快速击败闵州的势力。 经过几次推演，不光太祖，大部分参与其中的勋贵，都觉得如果纯粹是从军事角度，不考虑其他任何因素的话，至少要有十万精锐部队，特别是参加过第一次西征的军队，出其不意的从闵州区域直捣泉州府，一举摧毁泉州秦家的主要指挥力量，在数日之内就结束战斗，才有胜利的可能性。 当时的大黑个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朝廷的兵马比闵州多一倍，而且又是百战精锐，可以说肯定比闵州的部队要强的多，为什么还要以消灭秦家本部的泉州的有生力量为主，不是顺势一举把所有的秦家势力全部消灭，祖父给他解释了不少东西，从现在看来，他原来不以为然的很多事情都得到了印证。 从祖父的口述当中，太祖时期，秦家的五万精锐力量大部分都是海军，而且其中有三万五千人是长期不在闵州当地驻扎的，他们大多数驻扎在闵州外海最靠近闵州的岛屿上，比如福州府附件的马祖列岛，泉州府驻扎了五千精兵，其中就包括了秦天道到两千亲军，另外一万人在泉州府外驻扎，辐射周围几个小城，所以总体来说闵州的内陆区域的秦家军队多是地方部队，真正的精锐基本集中在泉州，要么就是在外海的战船之上和海港之内。 所以就是攻破泉州府，也没有办法消灭秦家的有生力量，大部分的力量都不在闵州本土，大黑个在参观过国公府的观雨楼之后，更加觉得当初制定的计划完全没有可行性，就是十万大军攻入泉州府，还没有进入国公府，人家全家早就从观雨楼坐船出海了，哪里还能真的等到朝廷的兵马来抓，谁都不是傻子不是。 当时太祖也是安排大量的人员到闵州以各种名义进行明察暗访，得到的结果也是类似的，秦家在闵州已经发展了二百多年，可以说是树大根深，明面是只有五万精锐，但是真的战火逼近泉州府的时候，整个闵州能拉起多少人都是很难说的事情，而且秦家的主要势力在沿海的岛屿之上，占领闵州如果不能消灭秦家的情况下，对于朝廷的统治的更加不利，毕竟血莲子这个敌人还一直在威胁大夏的东南沿海，偶尔也会到北方沿岸区域骚扰。 经过多次安排人员调查以及推演之后，从第二次西征之后，大夏太祖基本上就放弃了快速解决闵州问题的打算，不过他也秘密的做出了一些准备，在他想来，如果十年之内不能解决，那就放到十年之后，无论如何他的年纪要比秦天道小了不少，太祖本以为只要熬死了秦天道，那事情可能就好办了。 秦家的三个儿子确实没有一个成器的，大儿子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但是过于平庸，根本不能继承秦国公的衣钵，二儿子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但是现任太过吝啬，过于计较个人得失，太祖曾经评价过秦家第二字做一个县令还可以，再往上就不行了，更加别说闵州这么大的地方，至于秦三观，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太祖自然也是知道，反而他对这个儿子评价高一些，至少认为对方是性情中人。 太祖根据这样的判断，只要秦天道死的比自己造，他只要再秦家的承袭爵位上面做一些文章，很可能到时候不需要一兵一卒，慢慢就可以把闵州的兵权和大部分治权逐步接触，就是他自己不能完全做到，自己的儿子也一定可以实现对闵州的完全控制，只是天算不如人员，秦天道还获得好好的，太祖却已经过世十年了。 促使太祖决定暂时不去动闵州的原因很多，但是其中最关键的是，就是军事和经济两个方面，就算有百战精锐，太祖和武将出身的勋贵门也不认为闵州一张可定，但是持久战肯定不是刚刚立国的大夏可以承受的，天下百姓不愿意再战，经济基础也不能支撑长期战役，西征虽然耗费繁多，但是只要大胜，大量的劫掠足以补充，如果是征讨闵州，这些事情是完全不可以做的，反而需要对闵州的百姓比较秦家更好才能争取民心。 经济和军事都不可为，太祖放弃了对闵州动手的计划，转而进行了第三次西征，一举平定了整个帕米尔高原以及周边区域，建立了最后一个节度府，葱领节度府，也是目前为止辖区面积最大的节度府，但是也付出惨重代价，士兵大量伤亡，有不少将领也长眠在帕米尔周边区域，第三次西征持续了将近两年时间，那之后太祖短时间已经不可能进行第四次西征了，自然也足够的力量南下，太祖骤然离世之前主要做的工作即使重组了禁卫军，大量的原来义军出手的中下层军官逐步退役，这也给当今皇帝的军制改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太祖进行淘汰的主要目的就是再次强军，虽然西征的部队是百战精锐，但是年纪确实偏大，已经不能再进行远征了，第三次院子的大量伤亡也消减了这支二十万人的军队的战斗力，太祖一方面减少兵士的数量，另外一个方面淘汰很多最中下层军官，但是不管对于军官还是兵士的安置都非常到位，可以说大家都是非常满意的。 第250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七 太祖基本上把矿场经营所得和三次西征自己的缴获全部分给了这些退役的兵士和军官，自己什么也没有留下，这也为太祖留下比较好的名声，虽然对于上层将领进行了少量清洗，但是占据军队绝大部分的人员都受到非常好的优待。 二皇子在叛乱的时候之所以很快的就以失败告终，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虽然他得到部分勋贵武将的支持，但是大量的中下层军官，包括退役和在役的都认为二皇子不是太祖指定的继承人，没有资格继承皇位，最后当今皇帝从北庭带领数万军队回朝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遇到抵抗，最后进入帝京的时候，也只有部分新编的军队做了象征性的抵抗，这也导致了二皇子篡位之后的快速灭亡，刚刚建立的大夏避免了较大战乱的发生。 皇帝登基之后自然也看到这种情况的危险，其实他也不是太祖指定的继承人，至少太祖从来没有在明面上说过，只不过他没有直接挑起大旗要称霸，结果让二皇子抢先叛乱，最后把大皇子全家给杀了，但是自己的皇帝位置没做几天，就被直接推翻了事。 当今皇帝加快了太祖时期就开始的军制改革，进一步收拢兵权，淘汰老旧，经过这十多年的慢慢改革，现在不管是禁卫军，还是边军，至少大部分已经不可能对皇权造成威胁了，就算是地方守备的武将也是经常更换的，基本武将做的在好也不过两任六年而已。 完成了初步军事改革的皇帝自然也有了动武的念头，但是目前的情况下，要么进行第四次西征，要么把闵州的管制全收归己有，他和秦天道可没有什么私人感情，甚至登基的时候，秦天道以年纪太大为由，只是派了国公府的长史来朝祝贺，皇帝私下里面是很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下旨申斥，因为秦天道当时已经将近七十岁了，这个年纪不可不大，说的理由也是完全过的去的，而且由于太祖的策略，国公府世子在太祖离世之前都没立，结果秦天道正好有借口不安排儿子进京。 皇帝也比较过西征和南下闵州的各种得失，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断然不能在秦天道在世的时候对闵州动作过大，反而是如果确实要用兵，西边会更加合适，不过皇帝的身体一直不算好，所以西征也只是在做初步的准备，但是按照当今的性格，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必然是要建立开疆拓土的功业的。 皇帝的心思，朝中的勋贵和文臣自然都是值得，但是几乎所有人不赞成皇帝把目标先对准闵州，而且对于换地要西征，如果说反擎天靖难系的新勋贵还有一系兴趣的话，文臣集团基本是集体的反对，只是不会明面上表现出来，但是西征的准备工作一直是很慢的，包括从瓜州朝伊犁的路是越下越慢，皇帝很多时候甚至需要和太祖一样，从私库里面出钱来推进一些西征的准备工作，加上这些年北方气候有些异常，皇帝的心思也有了些许的变化，文臣自然是高兴的，以他们看来，大夏的面积已经够大了，守住经营好就可以了。 不过对于闵州的计划也一直在由大内侍卫秘密的执行当中，但是神通降世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就不是大黑个能知道的了，他的父亲早就交出了兵权，如今也是闲住家中，无所事事，所以才有了贾泊然提议让他父亲负责管理将要开发的石炭矿，同时编练矿工，大黑个自然也是愿意的。 他知道的很有限，包括贾泊然知道也不多，皇帝目前一方面到处寻访神通者，不管什么饭方式，只要是发现一律把你和你的家人送到帝京，另外一方面就是时搜集各个地方的陨石，按照道理来说，至少要折腾两年时间，这一段时间局势应该是比较安静的，但是后续的发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秦家现在也有了神通者，数量虽然不多，但是闵州也许还有其他的神通者逐步被发现，同样的，秦国公也是不会放弃的，人才谁也想留住不是。 秦家自然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朝廷的势力是无法深入到闵州大部分区域的，甚至桂州，象州，赣州，秦家的势力也不弱，不过是藏在暗处而已，所以这场较量后续即是神通者之间的较量，也更多的是双方精锐军队之间的较量，而且这种趋势会更加扩大化，一般的没有良好的组织能力，没有良好的团队纪律的地方军队，以后大部分时候就就要变成完全的炮灰部队了，毕竟神通者的能力会越来越强。 对于今天他们见到更加强大的使用秘术的人，他觉得也只能用军队集体的方式来进行对决，神通者很长时间内估计都不是一个秘术者的对手，也许很久之后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中短期来看，除非用神通者堆起来，而且要是能克制对方的神通，否则都是白搭，就比如胡须中年男，对方是类似立场的秘术，你的实力如果不超过对方，是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不但要破了对方的防御，还要同时抵御对方的进攻。 这样的情况下，几个神通者如之间没有很好的配合，或者并不是可以克制对方的立场的神通，那就真的不如一小队，三十人左右的训练有素的小股精锐部队发挥的效果更大，秘术的攻击对象能一次有多少他不清楚，但是想必只要不是群发的秘术，一般也就是最多同时抵御或者攻击几个人，其他的人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行各种限制，慢慢消耗对方的灵力，待到对方灵力耗尽，他们的机会自然是来，大黑个想的都是对一般的秘术者，对于胡须男前面也提到过是没啥用处的，他仍然在苦苦的思考应该如何应对。 贾泊然见到小白开口说话，同时大黑个的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没有提出异议，其实一般这种时候，按大黑个性格多半是要嚷嚷一下的，别说，早些时候，大黑个也是吃了亏的，也有可能这次亏吃大了一点，大黑个反而不做声了。 第251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八 贾泊然见到胡须男傅先生在小白和黑衣人的劝说下，又有些不太高兴的坐了回去，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他倒是不指望对方能帮自己对付血莲子，只要两不相帮就可以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其实不是非常好的出去的时候，万一双方在驿站外面，或者距离驿站不远的地方碰到了，又是一场麻烦。 刚刚他在背对黑衣人和胡须中年男的时候，手被在身后对大黑个和小白悄悄的做了个手势，意思很明确，两人的兵器都准备好了，特别是大黑个刚刚打造的斩风刀，至于小白平常也用弓箭，近战本来是用一柄长刀，不过现在已经换成了自己控神术的飞镖，不过贾泊然还是把小白趁手的弓箭和长刀放在距离大堂不远的位置上。 黑脸年青人本来就没有完全站起来，这个自然也就势坐下，他作为秘术者，虽然和傅先生原来不算非常熟悉，但是他知道作为大秘术师的傅先生既然在这个时候原本坚持要走，肯定是有直觉，他知道大秘术师很多都有一些特别的直觉，自己的师傅也是有的，但是每个人的情况又大不相同，他值得是自己的师傅可以根据直觉出于本能的规避风险，而这位傅先生的直觉他也知道，就是对危险能够有些预知。 刚刚既然傅先生坚持要走，想必也是直觉上觉得这个地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黑脸觉得这到未必是一件坏事，黑衣人是一伙，小白脸子和大黑个又是一伙，自己两人又是一伙，他盘算了一下，就是有什么冲突，多半是不对针对自己这边而来，刚刚打架的时候确实很危险，但是傅先生展示实力的结果，就是他醒来的时候人好好的在这里，大黑个和小白而也都在大堂内休息，就是多出的一伙人也不敢乱动，光是从这里也已经可以看出，傅先生已经完全控制了全场，至于一会另外两边的人发生冲突，说句实话，关他屁事，如果时候最后小白脸子和大黑个不敌，当然还有那个很厉害的少女和他的长鞭，如果他们输了，自己必然是要出手，当然如果只是黑衣人一伙一会输掉了，他是不会管的。 当然最理想的是双方都受到巨大的伤害，来个两败俱伤是做好的结果，他看的出来虽然小白脸子一伙各个都具有神通，但是神通也不过都是刚刚获得，也不是什么太强大的神通，黑衣人所谓的少东主一会过来，只要人多一些，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按照他刚刚思考，这伙人这么样的想要拉拢傅先生，多半就是血莲子，那样的话就更强大了，小白脸毕竟是原道而来，就是一时占了一些便宜，怕也是后患无穷，几人倒霉，他自然是高兴的，自己是一次正式出山，就被人打晕还中毒了，怎么时候都算是一种耻辱，如果师兄弟知道了，也少不得要调侃他，不过傅先生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 大堂中的个人都在各怀心思，风雨爆发之前由短暂的平静，这个时候的鸡鸣驿也不例外，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虽然什么太阳出现，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海风，只是稍微有点微风不时从树梢吹过，也没有继续下雨，可以说算是闵州冬季你们难得的好天气 方雨柔这个时候在检查自己的武器，包括其实是活物的长鞭，以及自己惯用的趁手的短兵刃也放在了最合适的位置，不久之后这宁静后面可能就要爆发一场异常艰苦的战斗，其次这一也是她出来之后第一次碰到神通者，更加是第一次看到秘术和神通互斗，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可以时说是非常激烈。 方雨柔感觉胡须男至少是秘术师以上，甚至就有可能和东海那人一样是个大秘术师，所以他对于两人来到靠近东海的地方还是有些敏感，但是她仔细的想了想，不管是黑脸年青人还是说胡须中年男都不是那种很和气的人，这样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和东海的那位相互的，这样她才稍微放心。 她本来的意思是要通过和贾泊然以及黑白二人来更多的了解刚刚出现的神通事起，不过没有想到这还没有走出闵州，就遇到秘术和神通的碰撞，虽然从结果看起来，秘术大胜，但是她并不乐观，胡须男既然知道绯红之树，而且具有如此强大秘术，而且对于她的身份也多有猜测，动手到最后阶段的时候也已经多有顾忌，知道这么多的人，对方很有可能确实就是大秘术师，以大秘术师出手，虽然是在闵州这样灵气稀薄的地方，也确实给刚刚获得神通不过几个月的小白，大黑个，包括贾泊然在内造成了强大的震感。 方雨柔深深的明白，这兵士秘术的常态，大部分迷失都不是战斗性的，包括按自己会的秘术当中也打基本是辅助性质的，更加关键的是，这个结果看似秘术大大的胜利，打的两人毫无还手之力，就是叫人也上场也不可能改变结果，自己最后也只能使用挟持人质的办法来暂时平息战斗。 从长远来看，神通只是暂时的失败，神通降世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而秘术已经传承了千年的时间，不过受到各种限制，秘术的修炼和使用都是在极少数的人当中流传，秘术的使用异人堂也有严格的限制，哪怕是已经叛逃的秘术者，比如胡员外说的白衣人和紫衣人，包括今天碰到这个胡须男都受到了这个限制。 方雨柔担心的是将来，如果神通日趋成熟，或者也有更加强大的神通，或者通过各种原因升级了神通，她是听过贾泊然亲口说过神通可以升级，那样如果一般的秘术者不敌，换句话来说秘术者丧失了本来高高在上，俯瞰下面的人心态会发生很大的改变，那个时候就不好收拾了，甚至导致大量的秘术者为了和神通者争端而出现在事实当中，最坏的结果他们可能是要打破异人堂定下已经实行了千多年的规矩。 第252章 到达福州府之六十九 方雨柔这次出来一个方面是要了解神通，另外一个方面是要防止几个他们知道存在地方的大秘术师串联起来，不管是哪一种目的，最后都是了维护异人堂定下的规矩，规矩一旦被破坏，就可能完全不可收拾。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那受到影响就不是秘术者群体，或者将要出现的神通者群体，甚至是整个大夏三十六州的普通老百姓，一旦失去发送到那种程度，异人堂的规矩被打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出现，她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她晓得那必然不会什么好事情。 所以对于贾泊然的打算他是支持的，并不是说这个时候是对血莲子动手的好时间，但是血莲子也出现了大量的神通者，异人堂对于这些情况还一无所知，直到他几天前把消息发出去，对方才要求他进一步调查，因为大家最担心的是血莲子的势力和异人堂叛逃出现的几股势力合流，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活动范围和能力就会大大扩张，这对处于虚弱去的异人堂来说，可不是好事情。 现在异人堂处于三百年之中最虚弱的时间，大量的人力被迫要去进行其他工作，没有办法出动足够的人手去震慑各地的叛逃者，这已经是千年以来的第三次，第一次的结果是异人堂的创立者骤然去世，导致了异人堂将近百年的混乱，第二次是自然是异人堂出现不少叛逃者，也形成了现在外部的这些秘术者，这一次再次出现虚弱期，异人堂的长老自然是有了经验，一个方面确实是需要绝大部分人力来镇压禁地，另外一个方面也是不愿意让这些人有机会叛逃出现。 作为在长老们眼中最靠得住她，自然是被首先派了出来，方雨柔对于出来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人手上的缺乏确实让它很为难，所以做事情的时候她总是小心翼翼，哪怕是和大家一起吃饭，她也是最后一个吃，也从来不敢多吃，不是他不信任贾泊然几人，而是从小被灌输的意识，外面人太过险恶，这种教育导致的后果是她一时之间也改不过，不过贾泊然倒是觉得可以理解，也私下里面和她受过，一个姑娘家这样做，谨慎一些并没有什么问题，她还暗暗的觉得挺高兴。 上次已经接触过了林莫，可以看出血莲子是组织很强的团队，特别是现在莫问天志向不明，获得神通之后，会不会有更大的野心谁都很难说，而且血莲子作为前周皇帝的秘密组织，早期的时候和异人堂的下面势力多有接触，对方实力并不弱，虽然从来没有接触到异人堂的所真正所在，但是有几次确实是很接近了，方雨柔不知道大周皇室坚持要找异人堂所在的目的何在。 或许是为那虚无渺的长生，或许是为魂灯，或许是为了其他东西，但是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大周皇室已经随风飘散，但是掌握这些秘密的人，包括异人堂可能的所在的人还存在，那就是血莲子的历代首领掌握的绝命档案，她当然不详细莫问天不知道这些事情，以现在莫问天的表现来看自然是不会为了大周的复兴鞠躬尽瘁了，那样的话，是不是有可能重新来打异人堂的主义，都是她需要知道的，如果有机会，她都打算动用一些禁忌的力量来一举毁灭那些档案，消除暴露异人堂最大的隐患。 对于这次将要到来的三少东，她和贾泊然交流之后都觉得对方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莫问天的三徒弟，如果果真如此，这次能够把对方一举擒拿，自己就苏三动用禁忌秘术也要得知对方是否知晓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作为莫问天的三徒弟，已经算是核心当中的核心，可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使用禁忌秘术的代价她是知道的，但是对方既然是这个层级的人，怕就是莫问天用了血莲子的独特办法，可以阻止关键时这个三少东说出一个写敏感信息，所以贾泊然的水刑对于这样的高层其实是不会产生的作用的，就是他心里再想说，到时候也时候也说不出来，写不出来，其实这也是一种类似秘术的东西，不过这是一种特殊植物，，人只要服下之后发出誓言，那就终身无法违背。 方雨柔从异人堂的历代经典里面多次看到过血莲子有这种奇怪的植物，而且定期种植，至少数量非常稀少，而且成熟期太过漫长，所以一般只有核心人物才会被要求服用，甚至是厉任的血莲子首领在登位之前也不能例外，登位之后他可以服下这个植物干枯的根茎，自然效果就不存在的了，不过这个时候血莲子的首领已经代表了整个血莲子和他自己利益，他就已经是永远不可能背叛的存在。 所以她才考虑使用禁忌秘术，禁忌秘术一旦展开，那就不是对于人的拷问，这种所谓的植物果实也是没有办法阻挡的，她的前辈曾经用擒获的血莲子人员做个测试，那个人曾经因为碰巧立了大功劳，得到赏赐一个果实，果实当然不知是可以防止叛变，最关键是可以帮助服用的人快速增加功力，而且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 测试的结果是，禁忌秘术可以随便就破解对方的植物果实的效果，不过使用起来代价不小，而且这种禁忌秘术，从异人堂成立到现在一千年时间来算，也不过只有三人练成，她是练成的时候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按照老一辈的经验，禁忌秘术修炼成功的年纪越小，使用之后的副作用也会比较小。 她势必要用尽全力挖出对方的秘密，血莲子如果有单子继续对异人堂的所在动歪脑筋，或者跟这些叛徒进行结合，那她就是甘愿冒禁地暂时失守部分区域的风险，也要调集大量人手一举消灭血莲子盘踞在东海外海的所有势力，而且从她的角度而言，禁忌之地的镇压不是没有其他方案，只不过这个方案她一直在考虑，目前还不成熟，也没有到了那个非要使用不可的时候。 第253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 方雨柔在脑海之中回忆了一下相关的安排，他觉得贾泊然的安排意见非常妥当了，当然这也不是贾泊然一个人想出来的，小白和大黑个也提出不少中肯的意见，特别是对于通往外面的道路控制和支援方面，大黑个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 她看了看窗外，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这个回收她不打算到外面去，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面纱巾在这么个有些偏远地方是容易惹人怀疑的，她稍微喝了一口水，看了看站在窗外大树上探头探脑的黑妞，方雨柔自己也闭上双眼，默默吸奶灵气，准备即将开始的战斗。 “既然大家要再坐一会，那我就帮各位客人再泡几壶我们本地的茶叶，这刚刚吃过午饭不久，不宜多饮热茶，如今确实时间正好，各位稍等，我出去准备，热茶一会就可以送上来”贾泊然这个时候自然是找个借口出了大堂而去。 到了大堂的门口，贾泊然首先还是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存放几人兵器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问题，外面也没有血莲子的人，而且放置的位子旁边有个大大的石磨，石磨下面有一小块是空的，大家的兵器正好可以放入。 贾泊然又找来两个兵士，除了那个在后面小山上等待放信号的人之外，这两人也被安排到了外去观察大路的情况，如果有人从远处来，一个人继续观察，另外一个人要先回来报告，这样他好做一些准备，其实也没有多远，但是早几分钟知道也总是好的 贾泊然又去马厩当中检查了几匹马的情况，如果对方人多，而且有部分人跑出去了，在自己安排的骑兵没有到之前，多半还是需要自己几人骑马拦截的，看了看青菜儿在一边看着两批云州马发呆，贾泊然也有些好笑，青菜儿大概是觉得为什么这几匹马和自己不太一样，其他几匹马这几天也是吃的不错，养足了精神。 这几日都是方雨柔会定时的去溜溜马，大黑个安排马的伙食，所以他们过的都还是不错的，比在路上风餐露宿要强很多，这个时候已经明显比前面一些日子，毛发也鲜亮了很多，方雨柔还给几匹马洗了澡，身上也是干干净净。 全部检查一遍，贾泊然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对方不管在怎么说也是血莲子的高层人物，如果这个所谓的三少东果然就是莫问天的三徒弟，那可以说就是血莲子核心当中的核心，如果说他没有什么本事，他是不详细的，莫问天也不会随便就收个徒弟，而且如今听说又获得了神通，就如四徒弟莫云一般，没有获得神之前，他已经是大悦岛出了名的神射手了。 贾泊然既不是担心对方的是神通，也不是担心对方会不入圈套，毕竟他已经把事情控制在一个最小的，最合理的范围之内，而且事情发生到现在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对于这些方便贾泊然并不担心，但是他最担心的是对方从自己身上看出破绽，不进入大堂，那就比较麻烦了。 对方既然可被莫问天收了亲传弟子，那就比如有过人之处，前面听闻黑衣人提起他具有金针之术，也就是医术应该还是可以的，但是在血莲子这样的组织当中，医术好，可以作为一个特长，但是肯定不会成为莫问天弟子的理由；而自己的装扮其实还是有不少地方有问题，毕竟准备的时间也不算充足，如果对方多盘问，也是很容易露出破绽的。 首先从口音方面来说，虽然他已经刻意的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但是还是时不时露出北方的口音，他是有些模仿秦恩如的闵州口音，但是说实话，语言方面他没有什么天赋，反而小白同时进入闵州，如今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闵州话，而自己有时候还听不明白，需要对方再说一遍两遍，才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他碰到人物，如秦恩如，如胡家父子，还是多以官话为主，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黑衣人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但是更加黑衣人的岁数来说，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北方的口音也是正常的，大部分的血莲子都是从全国各地逐步迁移到大悦岛，自然南北的口音都有，有些混杂实在是正常的，黑衣人一开口显然也不是南方口音，而是北地青徐一带混杂了一些南方其他地方的口音，所以在黑衣人自己看来，这个驿站里面的驿丞的口音并不是什么问题。 贾泊然自己是知道的，对方由于忙着处理胡须中年男的事情，心思没有放在这方面，或者说对方对于这个方面不是太了解，又或者是因为他理所当然的人为贾泊然有些北方口音也是正常的，但是这里面有个非常的大的破绽就是贾泊然的年龄。 贾泊然虽然做了一些容貌上面的改变，但是不管从皮肤，头发，还是说其他方面来看，只要稍微仔细的一点观察，就可以看出他不过是二十多岁，明显的是年纪不大，而血莲子从各个地方大规模的迁徙到大悦岛的事情是发生在三十多年前，大周还没有完全灭亡的时候，后来虽然也有零散的人逐步进入，但是这些人肯定已经被大悦岛记录了下来，什么年纪，什么长相，什么口音，籍贯哪里。 自己二十多岁，就算是后迁入的，那个时候大悦岛也已经成立了十多年了，如果是跟随自己亲人后来迁入必然是有案档案可以查询，这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是以贾泊然的理解，血莲子是不会有用一个后来迁入的人的后代来做一个情报官员的，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也就是说，现在血莲子情报组织的人理论上来时候必然就是最早进入大悦岛的那批人和他们的后代。 不管是什么时候，情报组织里面用的人肯定是自己的旧人，同乡，同袍，这样的话才有可能避免无关的人渗透，虽然是个笨办法，但是其实确实是最有效的。 第254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一 这样的话，就会有一个大的问题，贾泊然的口音不对，因为按年龄来算，他应该是出身在大悦岛，那不管他父母说什么语言，他必然是会一些闵州话，因为语言这个东西还是和环境关系最大，大悦岛本来的土着也都是闵州前些过去的，这个时候只要是对方的三少东随便问几句生僻一些的闵州话，自己就要露馅。 黑衣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一点，贾泊然不认为是对方经验的问题，而是他的主要心思都放在了招揽胡须中年男，以及后来要小白投资的问题上，所以并没有发觉这上面的问题，贾泊然也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能不说就不说，以免引起对方的注意，而且后来自己也露了一手比较不错的厨艺，这个方面确实减轻了对方各种猜测。 作为驿丞他不可能不开口，特别是对方刚刚来的时候，肯定是要问一些问题的，这种情况下，他想不开口，那是不可能的，总不是个哑巴驿站，而且他认为不管这三少东是不是莫闻，对方必然知道这里已经提前有了自己的情报小组的人员，因为不值得具体的人，但是既然是自己人，他必然还是有些问题要问，没有了胡须男的压制，他可不会如大堂中的黑衣人一般还要装一装，不好多问什么。 对于口音问题，贾泊然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可以掩饰，如果对方当真说几句难懂的们闵州话，自己无法答出，引起对方的怀疑，搞不好就只能在院子当中动手，除了口音问题贾泊然觉得这个驿站本身也是有问题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血莲子会选取这样的地方作为一个临时的联络点，或者休息的地方。 虽然说鸡鸣驿的位置比较偏，而且过于靠近福州府，大部分时候可能赶路的人稍微加快脚步，赶一赶也就到了，自然没有必要到这个地方来吃饭和留宿，但是这不表示不会有其他人过来，贾泊然仔细的观察了厨房用具和房间情况，发现这里条件其实还不错，而且也足够安静，而且他发现部分女人的衣服，有很大可能性是原本这里的驿丞的家属会偶尔过来小住几日，所以这里如果短时间，一天两天没有问题，但是要连续占有七天，也不是没有隐患的，如果这个会后对方家属来找人，不用进入院内，外面看一眼人，就知道有问题。 原来占据这个地方的热血莲子的人，肯定是不认识这些家属的，这就意味着，对方如果稍微有点脑袋，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到福州府去举报，不过个把时辰的时间，这里就会被福州府的兵士团团包围，不管怎么说驿站是绝对的官方组织，如果出现大规模的变化，只要有人告到官府，那就不是小事，所以说其实这个地方不算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当然对方选在这里可能有其他的考虑，这就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了，当然原来那个胖胖的假驿丞很可能是知道原因的，这个时候人早已经送到福州府外的大营当中看管，现在也不好再安排人去询问。 贾泊然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地方合适不合适的问题，更多的是要想对方除了口音之外还会不会发觉其他的有破绽的地方，他仔细的又观察了一下院中的环境，又来回走了几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足以让对方警惕，包括先前几方人员动手导致部分破碎的椅子，他也特地安排收到了后面的小库房之中，不要随便堆积在院中。 样貌上应该问题不大，自己本来也不算非常俊朗，只能好是中上的容貌，有加了一些化妆，特地抹黑了脸部的一些区域，显得确实是经常要干活的，这一点对方应该还不会有什么怀疑，包括前面的黑衣人和胡须男傅先生都只是看了看，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虽然过于年轻，但是如果是子承父业也算是合理。 穿着方面他倒是不担心，原本就是特地安排大黑个在这里的二手衣服店购买的一般老百姓穿的衣服，所以肯定是没有问题，只有一点，他的身材本来就有些高大，想比一般的闵州人来说，他的体型由于长期的武功和师兄教导下的刻意锻炼，这幅身板明显的是非常匀称，可以说充满了爆发力，这一点和小白有些文弱，大黑个一看就是暴力机器不一样，外行的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年青人，但是内行的一看他的身形，基本就能知道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而且只怕是不会太弱。 贾泊然又把自己整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其实自己去查看自己显然是不合格的，但是这时间叫小白和大黑个出来显然是不合适，也没有任何理由，总不能说是方雨柔要找他们，这样未必有些不合理，而且胡须男傅先生也说了，不让大家多走动，而且对方刚刚同意多等一会再走，这个时候如果出来，必然要引起傅先生一伙的怀疑。 贾泊然本来想要让方雨柔来看看，但是想到对方是姑娘家，自己还是不太好意思，而且听到方雨柔的房间当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贾泊然知道这个时候方雨柔多半是在冥想当中吸奶闵州这个地方微薄的灵力。 贾泊然有些焦急的在院子当中又来回的走了几圈，一不小心之中碰到地上一颗比较大的石头子，脚部有些吃痛，他自然的低头一看，一脚地方了小石子，这一看，他发觉了自己疏漏的地方，就是自己这双鞋子，虽然让大黑个去福州府买了不少二手的干净衣服，但是并没有买鞋，这鞋是自己从帝京出来就一直穿的，显然是有些破旧。 随便看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虽然穿出来的时候是双新鞋，而且是堂妹婉儿亲手做的，经过这一番风风雨雨和赶路，已经显得很是破旧，穿在一个驿站的驿丞脚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对方是帝京的勋贵，官员或者家人，一看就发现问题所在。 第255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二 问题不在于协助本身，就是一双普通的外面赶路用的鞋子，问题在于这个鞋的材料和针线，首先协助的黑绒花布料是帝京的皇家少府官营的特产，一般地方根本买不到，而且是有钱的买不到那种，必须是勋贵人家或者帝京的官员才能买到，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但是血莲子未必不清楚，因为少府的技能，包括染出黑绒花的特殊色彩的技术都是继承自大周，血莲子作为大周的一个内部组织，哪怕过去三十多年，这些事情，必然还是有文档记载，如果说对方看过这些文档，只要随便的喵一眼他的鞋子，就知道他是帝京来的，而且必然富贵双全的的家族出身。 另外一个问题是这个鞋子是堂妹贾婉儿用金线缝制，这个时候虽然看起来已经黑乎乎的，但是如果太阳的角度出现变化，或者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还是会多多少少的发现这个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前面碰到的人都没有仔细看，或者说并没有这个方面的知识储备。 贾泊然忽然回忆起在胡家的时候，老员外特地的看了他的鞋子两眼，那个时候胡老员外多半是已经发现了他的下载不妥当，但是考虑到他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而且双方是第一次见面，胡老员外最后也就没说出来，这个时候想起了，对方当时是有想提醒他的意思，毕竟胡老员外给太祖做个大量的布帛生意，对于少府的特产自然是了解的。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这都不是问题，但是要来的人可能就是莫问天的三徒弟，这样的人受到的教育必然是不同一般的，而且也不能保证对方不知道少府的东西，特别是黑绒花步这样天下都知名个一个特产，虽然大夏立国之后，由于技术问题导致产量锐减，但是这个产品已经变成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一个代名词。 贾泊然赶紧到后面的房间当中，把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血莲子的一个帮众的鞋子直接穿上了，本来也给他扒拉下来，这会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休息，吃了午饭，已经是睡过去，毕竟是受到重创，一段时间之内肯定是不方便走路了。 贾泊然赶紧把自己的鞋子放到自己房间当中，虽然是破旧了一些，但是还是堂妹亲手所做，也不好随便就扔掉，只是放好，后面洗干净了，还可以继续穿，试了试血莲子帮众的鞋，又走了几步，大小还可以，比较合脚。 这个时候贾泊然才觉得比较满意，先前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是鞋子的问题，这些细节是一般人最容易忽略的东西，师兄多次和他说过，很多时候，，细节决定了成败，他一开始并不认同这个华，年幼的时候他认为实力决定成败，但是逐渐长成，他越来越觉得师兄的说法是对的。 如果光是以实力来论，不管是太祖还是说各路反王，都不可能是大周皇帝的对手，哪怕是丢失淮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大周皇帝还是占有北方和把巴蜀地区，粮食也基本可以自给，也不会缺少银钱，大周几百年的统治，就是收不到江南地区税赋，支持个二十年应该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大周的皇帝或者说皇室最后救败在几个细节问题上，最后太祖重兵进入到洛州靠近帝京的石峡沟，这之前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大周整个天下也在两年之后彻底覆灭，统治三十多州，拥有绝对实力的大周轰然倒塌。 除了自己的口音，贾泊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解决，其他他觉得都基本可以了，至于马厩当真的几匹河西马以及两批云州马，如果对方问起，就直接时候是大堂当中客人的，这个时候也刚刚过了午饭时间，大家聚集在大堂喝喝茶，聊聊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不定对方看到几匹比较好的河西马，也会想尽快见到真人，不用自己多费口舌，自然就进入大堂，那样的话就大大的省事了。 贾泊然又自己去烧了一些水，刚刚让手下都出现，还是要烧好水，毕竟是以重新冲泡热茶的借口出来的，一会对方不管来不来，他也要把热茶做好以后送进去，对方来了，进入大堂，正好摔杯为号，对方没有来，有些热茶，也可以再拖延一些时间，这也是好的。 烧水的空档，贾泊然稍微有点时间，这个时候他有回忆了一下不就之前，黑衣人对于海贸的各种表述，虽然他对经济问题没有小白那么感兴趣，但是他也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任何事情，任何人，如果没有一点点经济基础作为保障和后盾，那基本是什么也干不成，哪怕是你自己在家中种地不和外面的人多接触，也是需要经济基础的。 更加别说血莲子这么大的祖宗了，这几十万人口，听黑衣人的意思，虽然雪莲本身只有三十万人的，但是加上流动人口，和长期住在大悦岛，蓬莱，方丈的人口，贾泊然粗粗的算了一下，五十万以上的人口是有的，这还不算一些稍微偏远的小一些的岛屿上的人口。 人口的不断增加对于血莲子来说绝对是好事情，不但经济活力增加，而且还提供大量的新生的小孩，这些人现在虽然不一定都是血莲子的教徒，但是时间一长，又在那样的环境下面自觉不自觉的你就要为血莲子干事，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和大夏比，五十万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和闵州区域比，五十万人也算是很多了，整个闵州也就是六百万左右的人口，而且大部分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但是血莲子这五十万人当中，其中三十万是从内陆迁徙到大悦岛和蓬莱，方丈二岛的优质人口，前朝的时候他们大部分就是周到的禁卫军或者其组织成员，另外这二十万不到的人口，要不是做生意的商人，要不就是去那边赚钱的手艺人，或者有少量的转移财产，定居的大富之人，可以时候从人口质量上，血莲子并不比闵州差到哪里去。 第256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三 而且这些人口到了关键时候，比如说朝廷或者闵州下定决心和血莲子全面开战，他们很快就会变成一支生力军，有钱，有人，有船，战船不够，商船可以很快改造，人不够就地征用商人船上的水生，钱就更不是问题了，到时候打起来谁赢谁输在海上还真不好说。 人口还不是最要紧的问题，贾泊然意识到对方商业模式的改变才是大夏最大的隐患，他听黑衣人说了半天，这就和梁天河和他说过的关于加盟的店铺是一个意思，他虽然当时不太理解师兄说的加盟店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一比照，这黑衣人时候其中一些，不就是加盟店的意思吗。 血莲子给你提供船，提供人，甚至还可以提供货物，然后你就组织大部分货源，然后自己去销售，赚钱，这等于变相的两家或者几家合伙了，不过血莲子等于出的技术股，投资方出的钱和销售渠道，更加别说还有直接投资，什么都不需要管的类型，虽然小白自然只是胡诌套对方的消息，不可能和对的真的有什么合作，但是对方提出的种种商业模式，也是组个吓人了，这比内地的合股做生意或者各自负责一块，有的负责生产，有的负责收购，有的负责加工，更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贾泊然担心并不是这样的模式只是在沿海区域，只是在海贸上，那还比较好控制，比较显着大夏和对方处于敌对状态，而且闵州的秦家也未必愿意看到对方的实力不断的增加，以秦天道的眼光，采取反击手段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模式扩散到内地，或者偏远的州郡，甚至四大节度府，那就麻烦了，这些地方不必帝京和大部分内陆地区，商业不够发达，也没有足够的资本投入，人力虽然算很缺乏，但是也就是刚刚满足农业是生产而已，有的时候还需要从帝京和洛州转运少量的粮食到北方区域销售，必然并州和幽州，如果遇到大血，大量的畜生冻死的情况下，就要输入部分粮食来进行补充。 贾泊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是如果血莲子的商业模式扩散到这些地方，加盟的模式一旦推行，不但解决了当地投资不足的问题，还能有效的获得部分货源，从现在看血莲子肯定是不缺钱的，这么干的主要目的是进行利益绑定，一旦和偏于的州郡或者四大节度府控制部分区域开展加盟模式，这样很快的，大夏在这些地方的统治很可能会被慢慢削弱。 时间短了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时间越长，双方利益绑定就越深入，到了那个时候，血莲子要对方配合做一些事情，想必对方想不答应也是不可能的，虽然未必会跟随血莲子造反，但是就只是在一些问题上面放水，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足够麻烦了，需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贾泊然决定就这个商业模式的问题，回到帝京之后第一时间就要请教自己的师兄寻求解决的办法，如果发现对方果然在这些地方这么做，那自己也要从帝京出发，平南侯府不方便出面的话，找几个个代理人也好，或者和其他大商人暗地合作也好，要尽快也把这种商业模式推广开来。 对方采取的方法是农村包围成为，自己就只能做从首都先开花，这样就是不能完全挫败对方的阴谋，但是至少可以减少对方的影响，而且可以在商业繁荣的地方建立一个防御圈，然后再把相关模式和知识推广出去，用更好的想法和理论把血莲子的模式彻底摧毁，毕竟对方的优势还是在海上，如果自己等人提前动手完全是来得及的。 而且完全可以把这种商业模式放到即将开始石炭矿场的事情上面，自己也可以限在帝京和洛州搞加盟店，自己负责提供石炭，然后给他们技术，教他们做出方便取暖或者烧饭烧菜的成品，然后还可以给与少量资金扶持，这样很快就给让石炭替代部分木炭，这比自己慢慢的去推广，想必效果要快的多，想到这点，贾泊然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梁天河对于是否要大规模的开采和使用石炭始终没有定论，但是贾泊然觉得如果时候果真如师兄说的石炭会带来很多问题，那他就先把石炭的大规模使用先推广开，然后强行规定所有加盟店，必须负责一些后续的治理，只要大夏不倒，自己家还是平南侯府，以势压人，哪怕对方会损失一些利益，也不得不捏住鼻子认了。 而且师兄说过，如果能够提前防范，然后后续投入资金有效治理，石炭大规模使用的影响会大的减轻，他还记得梁天河说过，以目前大喜的人口来说，真要发生问题，也是在几百年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们肯定不在了，不过出于对师兄的尊重，他红寺湖决定如果可以成功推广石炭使用，所以的利润必须流出5%去种树，师兄说过，多种树是个不错的方法。 贾泊然决定关于血莲子的商业模式问题，暂时不会和皇帝说，一个方面皇帝只对于钱敢兴趣，对于具体如何经营他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就是给他说，他也不懂，这些事情完全靠第五奇在经营，其次，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从黑一人那里听说的，具体有哪些人参与，参与的规模有多大，时间又多长，他们是完全没没有证据。 如果这个情况汇报上去，皇帝知道之后，第一个要询问第五奇这没有设么的问题，第五奇是一个孤臣，他只考虑皇帝的利益，但是如果皇帝去问文臣，这事情就要麻烦了，哪怕这些人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很多江浙区域的文官家族都参与了海外贸易，如果这件事被皇帝扩大，借此来打击文官集团的势力，也是会有很多意料不到的问题会逐步产生。 第257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四 不论后续文官集团会不会受到损失，第一时间他们必然是会把矛头对准上奏折的贾泊然，这是必然的，到时候随便给他定个罪名，也是不好受的，现在的情况就是勋贵主要是管理兵事，并不能参与行政决策。 所以这个秘密只能暂时按下，等回到帝京和师兄商量过之后，可以通过父亲慢慢的给皇帝说起来，然后让对方派出大内侍卫，专门去查，而且最先要查的还是四大节度府下面的区域是否存在这样的情况，如此一方面可以避免对帝国核心区域的经济互动进行干扰，另外一方面遇到的阻力也会小的多。 贾泊然计议已定，这个时候也不再多想商业模式的事情，但是在闵州遇到的种种事情，然他感觉这个莫问天带领下的血莲子也已经不是那个专门和大夏朝廷作对的组织了，特别是近五年时间，秦恩如说过，血莲子的整体作风已经大大改变，如果用人来比喻的话，就仿佛忽然换了一个人，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但是灵魂被换了。 秦恩如当初就是这么形容的，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确实说的准确，从胖驿丞的话中他再次感觉血莲子在莫问天领导之后，不管是组织结构，还是办事的方式方法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本来只在闵州区域活动为主的血莲子，已经悄悄把网慢慢布置到了大夏全部的地方，甚至连每个节度府都有多支情报组和行动组，以及刑堂的力量存在，而且这只是胖驿丞这个小人物能知道的，其他他不知道的想必更加多。 血莲子既然不打算造反，为什么要布置这么多的力量，这就很值得怀疑，目前知道的在陨石降世之前，莫问天和七个徒弟都已经出发登录，然后就全部有了神通，这让贾泊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是否他在这满天下的布置和陨石，和神通有关系，或者活他通过什么途径预知到了这个大的变化。 贾泊然私下问过方雨柔，问他秘术当中是否有类似语言的东西，方雨柔当时认真的想了一下，说秘术当中预言术是有的，但是只能语言一个人数年之内的运道，但是绝对没有办法预言到具体的事情，这一点谁也做不到。 也就是说，莫问天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很可能提前就知道了可能会陨石降世，或者类似的事情，然后自然顺手牵羊获得了神通，就不住地他有没有安排这布置在各地的血莲子的人秘密的去收集陨石来获得更多的神通，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也不可能和当地官方争夺陨石，但是如果莫问天真的提前布置了，抢先找到部分陨石是完全可能的。 对于这一点，贾泊然是不解的，他也不打算回去直接问师兄，这需要一个比较好的时机，他曾经就过于未来这个事情问过师兄，当时是因为在读一本佛经，里面多有理解不聊的东西，正好师兄经过，他就顺便问了，这一问之下，不但没有得到师兄的任何答复，反而一向开朗的师兄陷入了十多天的低潮期，有真正十来天都不怎么说话，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他不知是不是勾起了师兄的伤心事，后来也不再问，所以这次的事情，他不打算一回去就问，需要一个合适的时间才好问题，如果确实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他也绝对不会强行开口让师兄再次陷入沉默和不快。 莫问天打算干什么，其实贾泊然并不是很关心，不管莫问天有什么打算，大夏根基应该说还是比较稳固的，特别是通过三次西征，和对南方的战争之后，大夏在南方区域获得大量富饶的土地，在北方也扩大的养马养羊的草场，畜牧业进入了一个比较好的时期，虽然这些年北方的天气逐年变冷，但是大夏总的牲畜存栏量是一直在增加的，北方粮食虽然下降很多，但是皇帝通过漕运每年从南方陨石大量粮食，然后低阶卖给百姓。 土地增加之后，有进行了一些人口迁徙之后，人均土地面积大幅度增加，加上北方核心区域在周末连战争当中流失了大量人口，现在北方大部分区域都显得有些空，就是闵州区域其实人口增加的也不快，不是这三十年生育的慢，而是大量人口被朝廷的优惠政策吸引，自主迁到桂州或者象州，所以基本上一般百姓的生活还能过的去。 大夏的统治基础是比较稳固的，现在不满的应该是原来遗留的文官集团，一个方面是大量的土地利益在大周亡国后被大量没收后重新分给百姓，然后绝大部分地区又有严格的律法限制土地兼并，加上皇帝长期占有利润很高的金银铜矿，导致大量的前朝遗留的老少不太满意，皇帝又多次加开恩科，意图取代原来的旧的官僚，这必然是损害他们的利益的。 所以现在整个大夏，中央完全是皇帝掌控，具体的行政权力在内阁手中，也就是五个大学时和六部尚书这十一个人的手上，算是比较稳固，四大节度府也完全控制在皇帝手上，但是朝廷下面的中层文官集团和地方的文官还不算很稳定，也就是说整个大夏，最底层老百姓是支持朝廷的，然后最上层的官员也是既得利益者，皇帝有手握军权，拥有强大的禁军和边军的支持，然后还掌握帝京附件洛州的驻军，但是中间这对于块刚刚建立三十年的大夏，仍然不是十分的稳固。 所以皇帝现在很多动作，包括多次加开恩科，然后把大量的学士从中央调到个地方任职，哪怕一开始的品级会低一些，尤其是学士当中的寒门弟子，尤其受到皇帝的重视，后续的提升都会比较快，这也是为补足中间这块，不过目前来说，效果还不是非常显着，这种事情必须慢慢来，并没有更快的办法。 贾泊然收回自己的思绪，有顺在驿站的外围绕利一圈，驿站虽然小，但是绕一圈也是需要有五六分钟，绕完之后，贾泊然感觉算是比较满意，正准备把用烧开的水去冲泡除热茶，这个时候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第258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五 贾泊然出到门口一看，发现果然一直在守望的兵士快步跑进来，做了个简单的手势，他知道对方已经很接近了，而且人数应该不多，因为军士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说明人数应该是小于十个人，这是他们之前的约定。 这个时候方雨柔也已经埋伏好了，她按商量好的就是在后屋当中，作为策应，只要是人离开大堂，或者根本就没有进去的话，她就要及时的用尝遍控制真个驿站的入口，发挥自己的优势，让人不要从正面出入，这样大部分的人的在逃亡的时候，会往没人的地方去，那里有大家布置好的各种陷阱。 贾泊然走到驿站外面的时候看不远的地方来走过来七个人，其中一人身穿银甲，头戴玉冠，三十岁左右，明显的比周围其他的六人要稍微矮一点，但是最令人瞩目的是那一双眼睛，人还没到，犀利的眼光已经在上下大量贾泊然了，几人都是走路儿来，并没有骑马，说明不是从远路过来的，而且看几个从人的衣服，衣服的样式和颜色都和大堂里面的黑衣人类似，但是下摆的地方多了不少盐渍，应该是刚刚登陆不久，就直接朝这地方而来，都没有来得及洗个澡，换换衣服。 “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有和我们一样的穿着的人过来吗”一个走在最前面的精廋汉子最先走到贾泊然前面，也补啰嗦，直接问道，仿佛当贾泊然只是空气，至少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们并补认为贾泊然是自己人，贾泊然注意到可能的三少东确注意到灯笼，虽然只是简单的扫过一眼，这个时候是白天，灯笼看的不是很分明，但是贾泊然为了防止万一，还是保持原来的暗号状态。 “几位客人，确实有和你们穿着差不多的人，今天早上刚刚到，才吃了午饭，现在正在大堂当中休息，不如我带几位进去，想必应该是这位兄弟要找的人”贾泊然客气的说到，这个时候他自然最希望的是对方能够乖乖的进入他大堂，然后要做的就是关门打狗的事情了，他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神通，但是不管是什么神通，哪怕是近战的神通，在面积有限的大堂之中也补能发挥全部的力量，反而他已经藏好的凤雀弓可以发挥最大的优势。 “那就带路吧，他应该是我们一起的，不顾是早一步出发到这里，这方老六还真是大胆，不在这里外面接我们少东家，反而在里面享福，我看他是太舒服了”精廋汉子一边说，一边就和贾泊然一起走入的驿站。 “等一等，王二你先去厨房看看，这空气当中飘散着一股草药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确实是草药，而且使用的时间不长”贾泊然正在招呼剩余的人一起进入，银甲玉冠走进来之后，有鼻子闻了闻，忽然说到。 “是，少东主”精廋汉子快步转身进入厨房，其他几人也停了下来，驿站的入口到厨房是直线，但是和大堂还有一个小的拐角，几人都是步行过来的，动静不大，这个时候大堂里面的人都还不知道，黑衣人谈论了半天的少东主已经到了。 贾泊然这个时候也非常紧张，草药是他给想小白的膝盖特别调制的，是专门治疗外伤的，也并没有用什么特别的药草，都是在这山后随便弄的，只是有捣碎了药草，确实有少量的汁液残留在厨房的一个破碗里面，没有想到换个家伙鼻子这么灵敏，竟然刚刚进来就问道，虽然也听黑衣人说这个人会金针术，但是从对方现在表现看来，他确实是会医术，而且对草药和非常熟悉。 精廋汉子很快就端出了破碗，其实这个时候汁液已经完全干涸了，只是有少许的绿色，精廋汉子恭敬的把动碗递给了银甲玉冠，而且又悄悄的在对方的耳边说了什么，这个时候贾泊然自然也是不敢走的太近，刚刚在对方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补自觉的和对方拉开了距离，他最担心的是对方忽然发作，这样短时间内，他还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自己这边的主要战力还在大堂之上。 银甲玉冠凑上鼻子认真的闻了一下，时而困惑，时而有不知所以的点点头，又反复的看了好几遍，最后竟然用手指沾了一点，在舌头上面尝了尝，又认真的点了点头，才把碗重新递给另外一个汉子。 “这药是谁配的，你可知道，如果能说的出来，我一定有赏”银甲玉冠抬头问道，这个时候他也多打量了贾泊然几眼，他原本只是觉得这个驿站的驿丞有点年青，也并没有太在意，虽然他的其他手下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按照计划，这个在边缘管道地方的小小驿站，应该早在几天前就被自己人控制了。 “回禀客官，这药就是小人配的，并非其他人配置，也不过是用了些寻常的草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知道贵客有什么指教”贾泊然拱手道。 他心里明白，对方刚刚特意多看了他几眼，说明至少银甲玉冠早都知道了他的身份，或者说他的假身份，所以这个时候说话表现的非常恭敬，对方没有马上发作，这充分说明可能对方之是知道这里应该是血链子的据点，甚至应该不知道他具体的名字，只不过不论如何，这个时候多一份恭敬，总是不会错的，也可以表现出一个属下的做派。 “是你配的，你这草药可有来历，我刚刚试过了，这草药配置的配方虽然都是普通的药草，但是这样的组合起来用是非常少的，这可不是我闵州的用药的办法，但是这药的效果应该是非常不错的，所以我才有此一问”银甲玉冠对于贾泊然的表现比较满意，这个时候到时没有不快的意思，反而耐心的解释其中原因。 “回贵客的话，这药也确实有点其他的来历，是家父早些年无意当中救过一个北方的医生，对方当时没有什么银钱，走的时候为了报到，特地传了这个配方，因为我们闵州区域多这些药草，所以我也学会了，还是比较有效，但是是不是比其他的好，我确实不知”贾泊然也慢慢说道。 第259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六 “如此的话，到是有可能，虽然不知道具体这药是什么地方的方子，但是从用药来看，确实和北方区域相似，不过是用了我们南方的草药，药性有些变化，但是效果反而更好了，不知道你父亲是否知道对方的姓甚名谁，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银甲玉冠还是继续追问道。 “我父亲已经去世有十年了，我到时听他说过这医生仿佛是姓梁，这大概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父亲正式壮年，也就是大周末年，其他的我也没有听父亲说起过，也就留了这一个药方而已”贾泊然赶快解释道。 贾泊然其实说的除了时间点不对，姓名是对的，这个药方就是自己的那个师妹发明的，而且是百分之百的原创，根据师妹耳朵说法他是参考了师兄梁天河口授他的医书之后，自己慢慢揣摩起来的，而且我了把药效发挥到最佳，她自己多次去采药，还从药铺买了不少南方区域的药材做试验， “听的你的口音也确实有些偏北方，你父亲也是从北方迁移到这边的吧，这个药方听你说起来，应该还真是机缘巧合，可惜多半是寻不到那个医生了，可惜，可惜”银甲玉冠一边摇头，一边不住的看了看已经放到一边的草药残留。 “是，小人的父亲来东海这边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没有小的，确实是在这边生了我，我父亲生我的时候年纪也偏大了，本来他也是军中的一个百户，后来到了东海就直接退下来了，才有了我，老人家年纪偏大，有些固执，一直告诫我不忘乡音，我们还是要打回去的，所以我的口音就给带歪了一些”贾泊然赶忙解释道，他心里想这个很可能是莫闻的家伙果然不但观察问题很仔细，而且第一时间就听出的他的口音有些特别。 “你既然是长期在闵州这边，这里的方言还是要学好，别看这闵州地方和咱们那里差不多大，但是人口是我们十数倍，方言都有好几种，要学会主要的几种不容易，你要抓紧，我看你年纪不大，人也机灵，但是就语言上不怎么行”银甲玉冠又看了看贾泊然，一边说一边又朝马厩那边走了过去。 他一走动，后面跟随的几人自然也往那边走，贾泊然这个时候有些心急了，他想怎们对方就在外面转来转去的，不直接进去了，问道草药味问一问可以说的通，但是费用朝马厩那边走的话，就不太合理了，闵州这边骑马的可不多，连他们自己也是走路而来，难道是他们在刚刚进门的时候已经发现什么破绽不成。 贾泊然一边想，一边也只好跟着几人去了马厩当中，他一边走一边也在想到的是什么地方露出破绽，如果说有草药味道，但是到现在为止，对方只是问他药方的来历，但是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要用药，谁要用药，他压根就没问，这让贾泊然大为紧张起来，这个时候他看了看后院的方雨柔的屋子方向，看到方雨柔的房门已经打开了一半，他知道方雨柔是发出信号，已经准备好了，这才稍微放心一点。 银甲玉冠走进了马厩，倒是没有之间走进去，不过他一样就看到非常神俊的青菜儿，青菜儿由于还没完全成年，这个时候的身高还没有旁边的方雨柔的大灰马高，但是显得特别的精神，骨架也很周正，这个时候青菜儿大爷正在假寐，她琢磨了一宿对对面的两批云州马为什么比他矮不少，难道是比他还小一些，这个时候青菜儿刚刚吃饱了，有些犯困。 看到主人跟在几个陌生人的后面，而且主人的衣服和鞋子都不是原来的，甚至有些不太像主人平时的样子，青菜儿摇了摇头，用鼻子仔细闻来了闻附件的味道，还是主人，不过好像在隐瞒什么，它暂时也没心思管，继续闭眼睡觉，就当眼前这几人都不存在。 银甲玉冠瞅了瞅青菜儿，见对方就是用大鼻子闻了闻，眼睛都不张开，也觉得有些好笑，旁边另外几匹马也是不错，大灰马虽然年纪偏大，但是作为马来说他还是个中青年，枣红马在南方地区算是常见的，但是这么大骨架的河西枣红马他也是第一次见，倒是下白的坐骑，那批小黑马不怎么打眼，几匹马都是刚刚吃饱，这个时候懒洋洋的都不愿意动，对面的云州马倒是有些不安，不断在对面的马厩里面小步的走动起来。 银甲玉冠把这些马匹都认真的看了一遍，甚至连马槽当中剩余的黄豆和草料也没有放过，也凑到近前认真的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又看了看马厩里面还没有来的及打扫的新鲜的马粪，才点点头招呼几人离开马厩。 “这两天有客人到这里，什么样的客人，来了多久，要住多久”银甲玉冠这个时候并没有给贾泊然喘息和思考的任何机会，刚刚走出马厩，马上就转身问道。 “有，确实有，来了两伙人，除了咱们的人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到了，还有两伙人，一伙是从洛州来的，说是到福州这边看福州的造船厂，也在打听海上贸易的事情，两难一女，年纪都不是很大，看起来应该是北方世家的子弟，他们是三天前来的，这几匹河西马就是他们骑过来的，至于住多久，并没有讲清楚，小人对于这驿丞的事务也不算是熟悉，不好就把他们赶走，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官方背景，确实不该随意的就把对方赶走。” “我也是怕坏了贵人的事情，所以只是依照客栈的惯例多收了他们一些银子，算是押金，多退少补，洛州来的这几人倒是慷慨，一下就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纸付账，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这还琢磨什么手今天安排人手到福州府内把这银票给兑现了，万一对方是骗子就坏了，我们也不认识这银票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这人还没走，咱们也的人倒是先来了。” 第260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七 贾泊然说了个半真半假，虽然说他们几个都是在帝京大兴城出生，但是传统洛州区域是包含了大兴城的，自然他们也是洛州人，而且最关键的是两地口音非常相似，如果不是特别研究过，觉对发现不了帝京口音和洛州口音的细微差别，贾泊然自然是为了防止对方一会如果万一和大黑个小白说话，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马上就发现问题。 “那另外两批云州马就是另外一伙两人的了，不过你说第一批来的人二男一女怎么会有四匹马，而且都是河西好马，这样的马匹在福州府这个地方可不多见，整个闵州也就是秦家还有些好马，其他就是有钱人家用的也都是本地的小马，没有这么高大，倒是和云州马有些相似，但是耐力也不如云州高原马那么好”银甲玉冠马上抓住了贾泊然话语中的漏洞。 “是的，另外两人是昨天到的，看他们样子像是蜀中来的，这个时间也是在大堂之内，刚刚吃完饭等着喝茶了，他们倒是准备很快就走，不会躲逗留，只是顺路休息一下而已，前面一伙人来的时候是三个人没错，具体四匹马，我听了一嘴，说是有有个同伴提前到福州府城里面办事去了，福州府里面骑着这样的的河西马有些扎眼，就让一起带到这里来了，就是那批青色的马” 贾泊然这个时候自然是乱扯一通，他也没有想到对方查问的这么仔细，就连多出一匹马也要问个清楚，他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敢乱说，万一对方进入大堂之前就看见你们的坐着的具体人数，难免还要怀疑，不进去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动手，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没有好的应对措施，只好随便的乱扯了一下。 “这样的话，倒是也合理，我们提前来的是谁，如今何在为生不见到出来迎接”银甲玉冠提高了语音，明显的有些不满意，虽然这种层级的人物他未必认识，但是自己远道而来，而且是按数天沟通额计划过来的，对方竟然不出门迎接，这有点说不过去，在血莲子内部，这种事情可不多见，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是很森严的，别时候自己的是整个组织的核心人物，他还是决定有点奇怪。 贾泊然暗暗想到坏了，坏了，刚刚他们没有说胡须男和黑脸的任何事情，想要一笔带过的目的，就是把双方发生冲突的事情能够隐瞒下来，而且这两人坐的位置在大堂中间比较靠后的地方，在大堂门口进入之前是能看到两个人影，不大能看的清楚，本来想做蒙混过关，等这个三少东带几个手下进去就立刻动手。 自己守在打大堂门口，方雨柔必然守住院子不让他们有机会出来，这样的情况是比较有把握的，但是现在对方竟然觉得自己的属下不来迎接自己，其实这样不怪贾泊然，他刚刚进入朱雀卫，这个时候做的主要的是拉拢人心，所以管理手下不是非常严厉，但是在真正的军中宿将完全就不是那么会事。 这血莲子本来就是大周皇室的私人卫队性质的组织，尤其将上下尊卑，虽然现在大周早就不在了，血莲子在莫问天慢慢改造下，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这种皇家禁军的传统显然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贾泊然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对方现在就在里面，不过是三少东和手下是步行过来的，动静比较小，而且刚刚不管是进入院子还是时候讲话，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自己也无意这个时候把黑衣人引出来，所以说话声音而已是比较小的，这个时候银甲玉冠提高了了一些声音，不过是显示自己内心的不满而已。 “这刚刚小人本来不想破坏贵人的兴致，毕竟大人而已赶了好久的路才来到这里的，是这样的，我并不知道这位同仁的具体姓名，不过我们对上了暗号，太带了几个人，也是咱们的人，进入大堂不久之后就和第二伙客人发生了冲突，咱们很快就不敌，伤了两个兄弟，这个时候还后面的厢房昏睡了，伤势虽然不重，但是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没有办再动手了，属下那个药就是为他们两调制的” “不过很快就打完了，对方颇为厉害，好像最近流传的神乎其神的神通者出手了，咱们这边的那个主管很快就停止动手，而且开始主动邀请对方多停留一会，说是很快三少东要过来，而且三少东最是重英雄，惜英雄，如果见到对方，必然要极力挽留，把酒言欢，对方两人当中有一人前面也有些伤势，也就顺势答应下来，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大堂之中，贵人部不妨移步进入，到时候那位主管自然会和贵人说清楚，自然就全明白了”贾泊然这会被逼无奈，也说了大部分实际发生的情况。 “竟然还是这么毛躁，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和对方动手，这个侯二越来越不懂事了，不过能把对方留住，也算是将功赎罪，但是为什么他不出来等待，按照约定的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要到了，我不过是提前了一刻钟到这里，他正常的情况下也是需要出来迎接，难道交手当中他也受伤了”银甲玉冠这次的语气比较平静，倒是没有了非常不爽的意思。 “没有，他没有受伤，就是两个兄弟伤了，交手的时间很多，对方的会的神通非常强大，不过是几招之间，我们这边的人都已经受伤倒地，我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然后那个侯主管也暗示我不要乱动，我也就没有在有什么动作，不过就是我和驿站的兄弟们一起上，估计最后也是没有用处的，对方确实是非常强大”贾泊然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既然这个事情已经瞒不住，不如索性就说开了，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够成功的吸引住三少东的好奇心，说不定他也不会继续多问自己，而是会快点进入大堂，找那个黑衣人侯主管了解情况，然后可以直接看到胡须中年的傅先生。 第261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八 “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这侯二的功夫可不算差，我们这边几个人一起动的手，对方几招把我们彻底打败的，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猴二为什么不派人马上通知我，他是知道我来这里的路线的，难道他带的几个人都受伤，不是听你说就是两个人受伤，现在在后面的厢房昏睡吗，其他人在干什么？” 银甲玉冠听到自己一方竟然是毫无还手之力，先前他还以为是力战不敌，等听到贾泊然说很快就落败的话语，而且自己这方看来损失也是比较严重的，顿时感觉更加不高兴了，自己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比如猴儿，他是带领一个完整的小组来做提前的准备和接应工作的，放眼这闵州地方，就是碰到秦天道的亲军，如果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自己的人至少也可以打个平手。 “侯主管倒是确实想安排人出来通知来的，也游几次尝试，但是大堂当中那个神通者不允许，可能认为我们这边有什么其他打算，所以组织了，还有两个兄弟和侯主管一起在里面，他们到是没有受伤，当时双方交手的过程太快，他们两个没有来得及加入战团，我们这边就落败，当时我是站在一边，神通者并不住地我的身份，所以没有防备，我当时也确实准备出手，但是侯主管眼神暗示我不准轻举妄动”贾泊然快点陈述道。 “对方的神通确实不一般，不但可以进攻，还可以用于防御，进攻的时候仿佛是气体冲击波，防御的时候又像看不见的一堵墙，我当时也就在旁边，所以看得清楚，对方其实没有用什么力气，我们这边的人都已经重伤了，侯主管见势不妙，干嘛就讲和了，还请对方务必等您过来，说您是医药圣手，一手金针当时无人可及，对方听到这个消息，正好他的同伴早前受了伤，才在里面坐到现在”贾泊然赶快大拍马屁道。 虽然是敌人，但是从这个家伙刚刚进来的举措，就知道对方的医术应该是不会差，自己师妹从小就学习医术，自己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耳濡目染，自然也是知道一点常识的知识，比如少量的药方，和常见的草药他都是认识的，但是这个三少东支只不过凭借院子当中残留的药草的气息，就可以推断出药效，这说明对方确实是此中高手。 “神通的事情你也就是听说，我想对方强是一个方面，我们这边的人，主要是侯二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才是其中的主要因素，不过侯二能够在败北之后，彻底的放下傲气，把对方留住，这点做的到算没有错，不管时是不是真是非常强大神通，我们都要把人先留住，先看看对方是哪边的人，如果能够拉拢，自然是要拉拢的，这也是暂不这边负责的主要一块事情，目前最缺乏的让仍然是高手”银甲玉冠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少东主，对方是确实很厉害，小的虽然只是听过过神通的事情，但是对方的神通不但可以攻击还同时可以防守，我想就是神通再厉害，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能够同时做到防守和攻击，就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贾泊然低声说道。 贾泊然本来并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和对方纠缠，但是显然对方不是很相胡须男具有非常强大的神通，当然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神通，而是秘术，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三少东只是认为自己的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所以一上手就大败的话，他可能并不是很重视胡须男，还要和他贾泊然在这里玩问道游戏，贾泊然所以故意强调了对方的强大，好让他忍不住好奇心，尽快自己进去看看最好。 “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同时有防备和攻击能力，既然有能同时具备两种神通的人，师傅不是说一个人是能最多有一种神通吗，这就奇怪了”银甲玉冠这次是真顽强在自言自语了，因为他们已经背过手去，没有再和贾泊然直接问话的意思，反而小步的走了起来。 银甲玉冠听到贾泊然的叙述，确实是有些烦恼，不过并不是好奇心方面，也没有快速走进不到一百多米距离的大堂门口，而是继续选择在马厩前面开始绕起了圈子，没有急于进去，贾泊然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对方已经来了有几分钟了，如果还不尽快进去，万一里面的人发觉后出来了，他说的有些情况很可能就会马上穿帮，特别是黑衣人如果知道少东主来，必然是要出的，这种情况下，胡须男肯定不会再阻拦。 几个和他一起来的血莲子帮众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做声，只是默默的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小步的转圈，不但不敢说话，也用手示意让贾泊然不要上去打扰，贾泊然这个时候才明白，看来遇到事情，要仔细思考，并走路转圈，必然是这位三少东的习惯了，看他身边这几个人都是知道的，而且这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 银甲玉冠默默绕着马厩转了三圈，好在马厩本身并不是很大，也就堪堪把能够放入十匹马，说实话也就正好和这个鸡鸣驿的大小先符合，一般稍微大点驿站，马厩都是单独有一个院子，不会距离大堂如此的近，一个方面防止马厩的味道乱窜，另外就是一般官员所携带的马匹都比较多，最重要的是一般在重要节点上面的驿站是必须常备一些好马的，这些马只有一个用处，就是给边关和各地插三面以上红旗的探马准备的，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换马不换人，一天一宿疾驰八百里以上，特别如果发生大的灾害，叛乱的情况下，就更加重要了，所以这些马匹就是二品大员路过驿站上任，也是不允许动用的。 不过如同鸡鸣驿这个不在主要官道上面的小驿站自然是不可能养专门的马，如果真的有紧急情况，探马也会提前避开这些小驿站，尽量选择在大型的驿站更换马匹。 第262章 到达福州府之七十九 银甲玉冠并没有停下走走动的意思，不过也就一小会时间，他像是忽然之间方式想通了什么，朝贾泊然和自己手下招招手，贾泊然连忙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快步走到对方面前，这个时候他的尾椎已经背对大堂的了，就是绕道了大堂的后面，不过这一面并没有窗户，只是对着一堵土墙。 “以你看，对方到底有多强大，虽然我刚刚说了你没讲过什么真的神通，但是看你的样子也像是练过功夫的，想来能你年纪不大就被派出来做事，身手也不会太差，从你个人的角度来看，对方是什么样的神通，刚刚你一直说技能进攻也可以防守，这可不多见啊，就是咱们联练习一般的功夫，有些人擅长进攻，有的人防守比较稳固，但是能够攻防合一的可以是万中无一，即便是有这样的人，那也是天纵奇才”银甲玉冠这会倒是语速很快，而且声音也变大了，主要还是这里正好在大堂入口的反面，大堂之中是不可能听到这里的声音的。 “小的和父亲练过几年，又和一起迁徙过来的叔叔门练了些拳脚，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基本的把手是有的，我也不好说对方有多强，但是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如果说侯主管的可以给个2分，对方就是10分，至少也有五倍以上的差距” “至于攻防的问题，对方用的神通是一种无形的气墙，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发生战斗的时候，我是距离不算很远，虽然对方攻击的方向是侯主管他们的，但是对方攻击发出的时候，我这边而已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无形物质，所以我称之为气墙，而且我方有其他人员进攻的时候，刀完全无法砍入，在同一个时间内，道砍刀一个地方，就完全别止住了进攻的力道，反而连刀带人被大力的弹开。” 贾泊然这个时候也不好乱回答，如果把对方说的太无能，就怕银甲玉冠完全是不相信的，虽然他不曾见过对方，但是他对侯二明显是比较熟悉的，其实侯二也只能算是中层或者中下层的帮众，但是听到在大堂之中的语气，和现在银甲玉冠的反应来看，双方确实是比较熟悉的，不住地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既然是这样的情况，就说明银甲玉冠对于侯二的实力是非常清楚的。 当然他也不敢把对方说的太过厉害，如果说的太过厉害，就怕这个谨慎小心过了头的家伙干脆不进去了，或者反而回去安排人调集大量的人手再重新来，这也不是贾泊然愿意看的，如果说对方进一旦离开，不管是多长时间，恐怕再回头想的时候，都会发现这个地方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特别是以这位额小小程度来看，怕是不会亲自再过来了，最重要的是的对方这次过来可谓轻车简行，具体原因贾泊然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这样的好机会他认为不会太多，如果能抓住是一定要抓住的。 “如果真的和你描述的一样，那对方就是有神通那也是有限的能力，不算十分强大，但是如果你描述的不到位，对方很可能用的不是神通，而是另外一种能力，这个时候你也未必知道，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银甲玉冠又有些自言自语的道。 “这，小的也不知道具体如何描述，小的多半是见过一些普通的枪棒拳脚，对于刚刚出现的这种神通，小的是确实不知道如何描述才算正确，这一点务必请贵人理解，总的来说，我觉得我们几个人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哪怕是一起上也是一样的，但是如果贵人和其他人一起上，我看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获胜的可能性”贾泊然很快的先撇清关系，然后在送上一个大大的马屁道。 “你见识有限，年纪也不大，能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说的清楚，逻辑上没有混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就算是真说错了，我自然也不会怪你，不过这件事确实非常重要，我进去之前是要想清楚的，毕竟现在对方确实是在等我，侯二也是好心，不过对这种等，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是真的想交个朋友，还是也想给我吗给下马威，这就很难说了，而且对方如果会的是另外的，而不是神通，这事情就更加复杂了，不知道他和东海上的那位是个是什么关系，不好弄，不好弄”银甲玉冠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贾泊然一时之间目瞪口呆，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想的太多，竟然能够把秘术的事情扯出来，竟然猜出呼胡须男多半用的秘术，最诡异的是还和方雨柔来闵州的目的对撞到一起，顺嘴提起了东海上那位大秘术师的事情，一时之间，贾泊然也不知道是喜是优，对方这么谨慎小心，而且连秘术的事情也知道，那这位神秘的三少东一定就是莫问天的三徒弟莫闻无疑了。 银甲玉冠的想法这个时候也是很复杂的，他知道东海之上一直有一股连自己师傅都无疑压制的力量，对方使用的就是传说当中秘术，莫问天也多次的想要邀请对方参与自己的组织，而且可以说是给与了巨量的报酬，也给与对方一定的权利，但是这些都统统的不好使，对方就每把他们当回事，莫问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当然这都是在神通降世之前的事情，到了如今，他们都获得了强大神通，尤其是是师傅的神通太过强大，他估计如果再次去邀请对方，事情可能会发生比较大的变化。 这个年轻的驿丞描述的那个胡须中年人，按他的想法必然也是一个会秘术的人，具体是什么程度他也不好说，但是既然敢在闵州区域动手，他对方的秘术必然不会差，而且至少也是秘术师级别的，否则在这闵州地方，秘术可不是可以轻易使用的，这些知识银甲玉冠都是慢慢的从师父那里听到之后又查了一部分血莲子密档之后得知的。 第263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 银甲玉冠莫闻这个时候倒是对于侯二的眼光有些欣赏了，其实他很清楚，侯二的级别来说肯定是不知道秘术的事情，但是从侯二被击败之后的反应来看，他确实脑子转的快，自己的部门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为血莲子招聘人才，各种各样的人才前两个月刚刚下发的特别任务是要注意大夏各个地方的神通者，必须是不惜代价的招募，只要有机会，能承诺的都要承诺，不能承诺的也可以超前承诺。 莫闻这个时候也是是有很多考虑，首先上次在获得神通的过程当中，自己在师傅的样子是犯下了很大的错误，六师弟和七师弟到现在不见踪影，按他的想法，其中一个必然是跑了，另外一个按照原来他原来生活的轨迹来看，多半是已经遇害，师傅心里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明说，自己被师傅要求到内陆去寻找两个师弟的下落，自己这次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仓促的在福州的外海区域登录，这才有了这次鸡鸣驿之行，因为不久之前自己收到消息，有人发现七师弟莫言近期在福州附件有活动过的痕迹。 虽然传到大悦岛的消息不是非常具体，而且从他自己的判断来看，如果确实是七师弟的话，他既然选择了逃跑，那么会尽可能的远离闵州区域，如果是说在北方区域，或者甚至四大节度府发现了他的踪迹，他反而会认为消息是真的，只是不管他自己的判断为何，现在的形势下，师傅还在生他的气，而且这件事上面大师兄也不是很支持他，认为他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有所表现，所以虽然不不甘愿，但是自己最后还是选择了亲到了闵州区域来查，不管结果最后会怎么样，至少态度上他是端正的。 银甲玉冠莫闻现在考虑的是，侯二果然是个能来事的，虽然侯二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到莫问天的责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瓦打正着，莫问天发了很大的脾气，也并不光是因为自己的徒弟丢了，更加重要的是二个神通者的丢失，可能会影响他后续的计划，这一点尤其让莫问天是大为光火。 现在来看，这次到了这里本来是有其他事情来做，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去追踪莫言的行踪，虽然明知道是他本人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莫闻本来是有其他打算，但是从贾泊然这里的得到的消息让他自己有了一些别的想法，如果真的如贾泊然所说，对方是个秘术者，而且如果和东海关连不大，自己能够争取过来，或者和对方建立一定的关系，这都会让莫闻天给自己一些嘉许，莫闻知道自己的师傅对于秘术者向来是比较尊重的，哪怕是获得了强大神通之后，师傅的态度也没有没有设么改变。 银甲玉冠莫闻看来至少在给东海那个小岛定期送给养这件事情上面是没有任何松懈的，师傅每过一个月都要亲自去查看相关的账目和岛上的消息报告，可谓是非常重视了。 所以莫闻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师傅自己迟迟无法在东海取得突破，甚至获得强大神通之后，师傅亲自去了一趟岛上，又再次一非常优厚的条件延请对方，不过还是遭到了拒绝的情况下，如果自己可以获得一个秘术师的友谊，甚至有机会进一步延揽对方，那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不光是师傅，对整个血莲子的后续发展有是有帮助的，这一他从师傅那个有些不清不楚的未来计划里面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莫闻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虽然确实有很大的风险，他也跟随师傅曾经去拜访过那位大秘术书，对方的强大让他即使在获得神通之后也感觉到深深的忌惮，所以他还是决定要进去，亲自和对方见面之后对话，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有些担忧，需要进一步坚定自己的信心。 贾泊然看到这个莫闻一直在低头思考，这个时候也有小步的走动，但是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大步的绕圈子，他也知道对方的脑中必然是天人交战，虽然他不明白具体设么原因，让这个明显非常小心谨慎的家伙有所顾忌，或者说犹豫不决，但是他是非常担心的，这个地方数日偏僻，但是如果时候时间拖的太久，那就会很多不可控的情况会发生。 “你来这里也有几天时间了吧，这里是否经常有人过来拜访，我看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所以最初才会选择这个地方，目前大堂里面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来看，不管是否按照你所描述的对方的实力，我们的人手都是不够的，所以如果这里没有什么来的，我打算安排人紧急调配人手过来，至少要有二三十个人才行”莫闻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贾泊然问道。 我们也才来了3天左右，这三天除了大堂中两伙人，其他人并没来过，不过因为福州府最近关城门的的时间比较迟，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在这里留宿，一般就是吃完饭，给马喂一些饲料就走人，但是我听说最近因为到了冬季，所以可能会提早关闭城门，想必那个时间点来这里的人会逐渐变变多，这几天应该是无妨的”贾泊然迅速答复的。 其实贾泊然不想这么说，他最想现在就让对方进去，如果要去调配人手过来，不管最后有多少人，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对自己的计划都是不利的，但是他也不敢撒谎，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说实话，不敢再引起莫闻的任何怀疑。 “不过，小的以为现在不是去找援兵的时候，因为刚刚贵人没有来之前，胡须中年人本来已经打算要走了，只是侯主管用迫切的话语把对方留下来了，但是对方可以在这里待多久，我觉得很难说，因为我感觉他们的意思是要尽快的赶路，那你们的两匹云州马就是他们的，所以说如果贵人真的有意和对方见面，可能还是尽快比较好”贾泊然很快补充道。 第264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一 “对方既然要走，想必也不会是侯二可以拦住的，难道就是见得一句话，对方就留下来了，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内情吧”银甲玉冠莫闻听到贾泊然快点的补充，也反问道。 “确实如此，不光是侯主管发声了，另外一伙人也说是可以再等一会，所以这对方才重新坐下来，我也借此机会出来烧水，贵人来的时候，我刚刚在烧热水，想必现在已经烧好了，一会我也需要把泡好的热茶送进去，否则也是要引起对方的怀疑的”焦伯荣回复道。 “另外一伙人为什么会为我们的人发声，这不正常啊，我们应该和对方不认识的的把，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而且对方来的比我们早，必然是知道我们双方发生了冲突的，既然知道两方的人都不好得罪，这个时候发声可不是太明智啊”银甲玉冠莫闻又起了一点疑心。 “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从早上到刚刚不久之前，侯主管一直在招揽对方进行投资，给对方结束了不少商业模式，我也不是所欲的时间在里面，但是大部分时间里面，我还是在中间的，而且听到双方讨论的意思就是，对方应该来自北方的世家，而且有些钱是需要特别处理的，所以双方好像有些一拍即合的意思，双方谈的都是比较好的，所以我觉得，这个关键时候，对方既然是有意合作，会为侯主管发声一下，多半还是为后续双方的合作”贾泊然道。 “而且侯主管还说是贵人金针术天下无双，这不是胡须中年男的同伴早前的时候受到了一些伤害，早上刚好起来，还是有些不爽利，侯主管也提出等贵人来了之后，也是可以给对方进行必要的检查的，这可能也是对方考虑留下来等一等的一个因素” “侯二倒是机灵，懂得变通，这天下无双不好受，不过这知道的医士之中，在金针这上面我却是也是首屈一指的，如今的话，就更加厉害了，这样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和对方谈的不错，给他的同伴检查一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虽然年轻不过听的也是自小，看来我们还是要尽快的进去为好”银甲玉冠莫闻点点头，被贾泊然又一个大马匹拍的有点晕晕乎乎的，他对医术的热爱看来不是假的。 “但是完全不做方便也是不可以，对方如此大的本事，就怕是一言不合，如果骤然出手，我们怕都是要吃亏的，不如这样，甲大，你现在就出发，到我们上岸的地方，把我留在那里的人，吊两个小队的人，立即赶过来，中间不要停留，尽量不要走官道，全力过来，到距离这里毕竟近的时候，再放缓脚步，我估计你这一个来回，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我们真的和对方发生冲突，这些时间还是可以拖下来的，你们快到这里的时候要保持好体力，然后再进来，到时候不管是不是在冲突，我们必然都是有又是的” “其他两人一会和我一起进去，你先进去，把热茶泡好先送进去，另外暗示一下侯二，就说我们马上就到了，这样也让他有所准备”莫闻这个时候也是下了决心，决定不再多等待了，该进去的时候就进去好了，以自己的神通，就算是不敌，但是也必然不会让对方占太大的便宜，等自己的援兵一到，自然就是自己一方获得最大优势的时候。 贾泊然听到对方发话，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多说，他巴不得对方赶快进去，此刻他自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了，虽然刚刚对方已经让人去叫援兵，但是也说是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按自己的估计，如果一切顺利，双方都完全进去之后，最多是一刻钟时间就可以结束战斗，就是不很顺利，自己埋伏在圈外的五十多精锐的骑兵，也可以顺官道在一刻钟到达驿站的外面，这个时候自然也不管后续会在福州府产生的影响了。 贾泊然赶快走回到厨房，把已经烧开了很久的水泡好本地的茶叶，分装成3个大的茶壶里面喊了刚刚回来的那个兵士，拎着茶壶就重新向大堂方向走去，还没有到门口，他就看见方雨柔的房间的门有些打开，他知道，刚刚和莫闻的对话，方雨柔应该是也听到了部分，打开一个门缝说明她已经准备好，贾泊然也放下心来。 进了大堂之中，黑衣人看到他进来，仿佛有些话要说，这个时候贾泊然并不敢时候什么，因为他发现，胡须男的和喝脸这个时候都已经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在整理行囊，难道是打算马上就走，贾泊然赶快把茶壶先给两人送去，并很快的给两人上了热茶，看到两人坐下喝茶，贾泊然才重新安心下来，顺便也给黑衣人也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因为他有莫闻的嘱托让他进来的时候就统治侯二，但是他确实是不知道血莲子内部的眼神或者手势都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也只能用眼神示意一下。 贾泊然拎了茶壶，最后才转到小白和大黑个二人的面前，在倒茶的时候时候偷偷的左手打了手势，二人瞬间就明白了，正主已经到了，马上就会经历，让二人马上就准备好。 黑衣人侯二这个时候看胡须男也坐下来，稍微安心，同时他读到贾泊然眼神，立即让自己的两个属下都准备好，他虽然没有完全明白贾泊然的意思，但是他在读到对方眼神的时候，偷偷的瞄了一眼大堂的门口，这个时发现大堂外面竟然有一双很熟悉的鞋子，他明白，自己的少东主已经到了，侯二立即狂喜起来，感觉前面的付出也都值得了。 莫闻这个时候带了两个手下，已经跟随贾泊然走到了大堂外面，但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马上进去，只是在外面静静的听声音，很快就听到贾泊然倒茶的声音，和几个人喝茶的声音，他按照个呼吸的频率，估算了一下人数，果然和贾泊然说的符合，这个时候他也稍微放心一些，又稍稍走进了不少。 第265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二 “还没到吗，我们这等也等了，茶也喝了，如果人还不到，我们就要走了，我想傅先生也不想在等了”黑脸年轻人放下茶盏忽然开口道，这也是他第一次提胡须中年男的姓名，大家这才知道这个会秘术的神秘的家伙是姓傅。 “傅先生好等，鄙人已经到了，想必先生确实等急了，不过不要紧，我这里有理了”一阵悦耳的声音从大堂门口传来过来，这个时候莫闻已经带着两个手下快步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就走到黑衣人一边，隔开几张桌子给正端坐的傅先生先拱手施礼道。 傅先生前一分钟还在闭冥想当中，对于黑脸提到自己的名字，他也没有多在意，世人包括主上都称呼他为傅先生，其实他的真正的名字除了自己的师傅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对外人来说，傅先生就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这个时候他自然张开双眼，看了看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对方的穿着打扮，和神态语气，他基本认定此人必然是就是莫问天的三徒弟。 “鄙人姓莫，莫闻，傅先生可以称呼我为小莫，小闻都是可以的，看傅先生的样子也比我大了十多岁以上，所以我这边是绝对尊重的，我听闻驿丞说，贵同伴之前由收伤，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大的问题，不住地是否需要再下把脉再看看，鄙人对于医药多有认识，想必还是可以帮上一点小忙的”莫闻的话说的非常谦卑。 他走进来的时候，当他第一眼看见傅先生的时候，他已经确定此人和东海那人一样至少是大秘术师，因为联系秘术的人的有个显着地特点，就是秘术的能力越强，眼睛就越亮，这点是他从血莲子的书籍当中看到的，这也是一个比较方便区分秘术者等级的办法，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很准的。 对于大秘术师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识过对方真正出手，包括东海那位也没在他面前出股过手，但是有书籍里面的描述，已经刚刚贾泊然的叙述，也已经足够了，这种秦看下，这种人物到来，不由他不低头，而且对方来到福州，很难说和东海那位没有丝毫的关联，他一时之间也猜不到对方来闵州的目的，既然是这样，就算拉拢不到，也要尽量的建立起友谊关系，就如同东海的那位一样。 “你从东海过来的，看你这打扮，你定然就是莫问天的徒弟了，不知道你师傅最近如何，我听说你们师徒几个月前都得了是神通，看来果然不假啊”傅先生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直接戳破了对方的所有伪装，虽然刚刚黑衣人说了很多东西，包括新的经营模式，投资等等，大家也心知肚明，他们基本就是血莲子的势力，但是直接说破，还是非常让人意外的，这里毕竟还是闵州区域，而且是靠近福州府的重地，如果让秦家知道了，无论如何也是要把几人都留下来再说的。 “傅先生高见，鄙人正是家师的，鄙人莫闻，师傅一切都好，我们确实获得了神通不假，不过和先生的大神通比起来，我们这都不算什么，不知道傅先生可有空，既然知道鄙人的师傅，师傅如今正在大悦岛上，如果有空，我们完全可以安排您去大悦岛参观，顺便师傅也可以来拜见先手，先生以为如何”莫闻这个时候没有半点不悦，对方说破自己身份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首先这个驿站里面的人大部分是自己人，就连驿站的驿丞实际上这个时间点上也已经完全换成了自己人，就算是目前还有两个外人，但是他相信，对方如果得知自己是血莲子的人，不管日后是不是有真的合作，对方咋离开闵州之前也是不敢说出去的，而且自己也不会在福州去停留很久，就更加不在乎了。 其次既然对方已经叫破了自己身份，他必然是对于大悦岛关注已经很长时间了，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看破自己的身份，不过对于莫闻来时候，那也没有什么，只要自己能够把他带到岛上就是大功一件，这一点上和黑衣人侯二是一样的，侯二发现对方是个大功劳，自己能把人请到岛上去就可以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自然是要师傅去处理的，自己的层次还是做不到延请对方参与己方的后续计划，如果只是个秘术者，自己出门合适，哪怕是秘术师，自己也有把握，但是对方的身份是大秘书师，这一点上他明显的和对方不对等。 傅先生一时之间并没有开口，他到闵州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秦天道商量一件重大的事项，这是住上交于的任务，但除了这件事之外，其实东海的那位，他也不是不想见一下，虽然多半是无功而返，而且他已经得到的了方雨柔的警告，但是他在考虑，如果说有血莲子的协助，那去岛上就太方便了，这种情况下，就是异人堂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登岛，等见了人之后，异人堂能够调集人手的时候，自己造就离开闵州了，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他们已经和异人堂斗了几百条，说实话也不在乎多这一件事，先前的时候的他只是不想惹麻烦，但是如果这期间，血莲子人惨呼进来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可以帮我同伴看看，他之前受了一些外伤，还中了毒，这外伤也是无妨，不过这毒物有些怪异，你可以看看，若是有设么不妥，倒是可以告知我，至于是否要去大悦岛，我先考虑一下”傅先生随即有闭目冥想，其实他并没有想好，不错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去不去都不是什么大事，随便也可以让对方看看自己的同伴，毕竟绯红之树的毒他只是在典籍上面看过，真正见到人用出来，这也是第一次。 “可以，秦这位小兄弟过来这边，我来看看”莫闻已经先坐下，左右的人还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把脉用的小枕头，看来这位善长医术还真不是吹的，不管是之前的快速识别出草药的成分，还是说随身携带帮人整脉的东西，都可谓是一个医者的做派。 第266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三 黑脸一听对方竟然称呼自己是小兄弟，心里气不打从一处来，但是对方确实年纪比较自己稍大一些，这个时候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说时候他对于自己中毒的事情也耿耿于怀，能够有人帮助检查一下，自然是好的，这个时间点他也不多说什么，看了看一边闭目而坐的傅先生，只好不很情愿的走过去，坐下，伸出了左手给对方。 “确实受了伤，但不过是外伤而已，并没有什么，但是怎么好像中毒了，而且这毒颇为奇怪，我进入都没有听过，见过”莫闻一边继续摸着对方的脉，一边看了看一边的贾泊然，贾泊然并没有说对方有中毒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也知道中毒这种事情，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外人也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贾泊然这个时候正在在好合适的时间的准备动手，他已经举起了茶盏，但是就在他要发出信号的时候，这个该死的黑脸竟然真的走过去让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帮助诊脉，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准备再等一等，如果和这个时候动手，怕是又要和黑衣人和傅先生有冲突，这样的话，自己这边完全就没有任何优势了，而且这个时间点已经肯定对方就是莫闻，对他他的神通，自己几人并不了解。 贾泊然慢慢放下手中茶盏，准备施展天眼通去查看莫闻的神通为何，但是在他即将要开始神通的时候，不远处的傅先生好像忽然有感的睁开了眼睛，还特地转过来，看了看贾泊然，贾泊然一时之间放弃了施展天眼通观察莫闻的打算，看来这大秘术师的直觉是真的可怕，哪怕他用的是神通，还没有启动的时候竟然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傅先生其实并不知道贾泊然正准备使用天眼通神通，但是他作为大秘术师自然是有自己的直觉，这种事情虽然说不清楚，但是直觉一般都是很准的，这个时候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小驿丞想要做的什么，但是从刚刚莫闻的言语之中，他感觉到，这个驿丞恐怕也是血莲子的人，不过对他来说，按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只是他觉得贾泊然刚刚是有些像要做什么危险举动的行为，只是一时之间，他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打算干嘛。 不过既然决定留下来，也不在乎敌人多一个，而且限制和血莲子的人是友还是敌，一时之间也不是非常分明，他自己也都还没有想好后续要如何办，不过大体的思路他是有了，不管对方怎么说，他也不会现在就和对方去大悦岛，必须等到住上交待的事情在泉州府和请秦家有了结果之后，自己才会考虑去大悦岛，而且也不可能和血莲子有任何交集，双方有些东不可能分享的，不光是利益方面，而且对于自己各自的目标，双方也存在比较大的差距，所以长期的合作是基本不可能的的事情。 不过傅先生也明白，自从神通降世之后，整个天下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以后的事情，长期来说，会发生的什么样的变化其实谁都不好说，只是目前来看，只要双方没有发生很大的冲突，在单个问题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而且自己这方不管是主上还是说自己师傅背后的力量的主要活动范围完全和血莲子不存在太多的冲突。 “不过根据小兄弟的脉象来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种毒虽然厉害，但是明显还没有到能要人命的程度，无法只是导致人会昏厥，意识不清，只是你现在身体内的残留的毒液至少还需要个把月左右才能从神通内完全排除，这期间还是要注意饮食，不要饮酒，然后不要吃辛辣的事物，其他都是无妨的”莫闻放下黑脸的左手，认真的说道，其实作为一个医生，这位三少东主还是非常称职的。 “不知道先生考虑的如何，鄙人的师傅是非常诚挚的邀请宁去大悦岛看看，哪怕什么都不做，去看看，感受下海外的风景那也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们也跟随师傅去拜访过一次大悦岛边上那位，我想先生必然多多少少也有些兴趣的”莫闻倒是没有着急，反而加大了诱惑到，他自己心里清楚，不管自己活着师傅是否获得了神通，在他们没有暴露出绝对的实力之前来说，对方都不会有设么兴趣去大悦岛，唯一可能有兴趣的就是另外一个大秘术师的存在，所以这个时候他已经基本把话挑明了来说。 一边的小白和大黑个早就磨搓擦掌准备和对方进行激烈的战斗，而且见到对方进来的人不算多，加上黑衣人和手下一共也才六个人，小白的想法和见到，虽然自己现在的行动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并不会影响自己的控神术，他已经偷偷的把数个飞镖扣在掌心，一旦贾泊然茶盏落地，他就会立即发动，目标就是四个血莲子的帮众。 小白并没有打算在第一时间里面就干掉侯二和莫闻，那有点不太现实，但是可以抓住对方不清楚自己几人身份的机会，先制服他们的手下，然后和贾泊然一起再拿下侯二，最后一起再出手对方这个所谓的三少东莫闻，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哪怕对方会什么神通，但是自己这边战斗型神通就有两人，而且都是近战类型，在这个不大的大堂之中最是可以发挥优势，加上方雨柔的长鞭，贾泊然的短工，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们一边，不管对方什么神通，除非类似之前招远金矿碰到的黄金甲，否则都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大黑个这个时候也是有点懵，他不住地贾泊然举起来的手为什么忽然之间有缓缓的放下，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有其他因素，也不敢懈怠，继续准备变身，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小白，对方也在暗暗蓄势，大黑个也不再管其他，只是双眼盯住了血莲子一行人，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干到侯二，让他没有办法再出手。 第267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四 “目前来说，我们是有其他事情，不是很方便去大悦岛，不过这之后，如果有时间，自然可是可以去的，不知道后续要如何联络了，我指的的是在闵州地方，我想怎么的，也得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情的了”胡须中年男傅先生这个时候也睁开眼睛，悠然的说道。 黑脸得了对方的诊断结果，倒是也不感觉到有什么意外，自己的身体状态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不过对方特别点出他不能喝酒不能吃辣，他倒是觉得对方还真是有不错的水平，自己从下在蜀中长大，这蜀中区域比较潮湿，他已经习惯了多吃辣椒，然后喝酒也是有，听到对方告诫，他倒是确实觉得现在的情况下，不光是他的身体，而且自己有大事要办，这个时候还是要多注意一点为好。 “先生愿意去就行，时间上不是问题，我们随时可以接待先生的到访，这样，这个侯二就作为联络人，我让这一个月之内就待在福州府城之内，先生随时事情办完以后，只要到了福州府城，随便问个人，天盛客栈在哪，侯二会从明天开始一直住在天盛客栈，住上两个月，直到先生来访，后续的行程我们自然会安排，不需要傅先生再多花半点心思了”莫闻大喜的说道，只要对方能去，自己怎么都是赚的。 黑脸听到傅先生终于开愿意在完成主上的任务之后拜访大悦岛，也是很高兴的，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时间，不管是收集神通者的信息还是说只是编故事，都是需要大量的时间的，如果在办完正事之后可以去大悦岛，一方面空闲时间会多出不少，然后也可以近距离的基础到大悦岛血莲子的神通者，简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黑衣人侯二也感觉很不错，虽然暂时还不能回到大悦岛和家人团聚，但是能够无所事事的在福州福彩住上一两个月，而且是有更大功劳等着自己，这有什么不好的了，他自然是心里美的冒泡，对方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去大悦岛，不管后续是不是会真的去，自己的今年的绩效是坐实了，这年终分红，必然是比去年好高很多，而且现在是在少东主眼皮子下面办事，而且最重要的后续如果说真的对方要去大悦岛，自己搞不好还有机会能入了首领的法眼，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整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贾泊然这个时候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不知道现在方雨柔在大堂之外的什么位置，是否可以听到大堂之内的对哈，其实方雨柔最担心的即使这个大秘术师和东海那位有一定程度的合流，现在看来，这样的事情有很大的概率会发生，他不知道如果方雨柔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因为方雨柔公开的说过，现在对重要的就是要防止这些秘术者提前出来，不管是和神通者发生冲突还是说来干预世俗的社会，现在都不是很合适的是时间，如果时候对方真的要跳出来，一异人堂现在的力量，暂时仿佛也是无力阻止的。 贾泊然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动手合适，当时一则刚刚被对方发觉了自己准备施展天眼通，另外则是本来并不熟悉的两方竟然很快达成了协议，虽然不是什么联盟，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至少双方是在将来不远的的时间又合作的意向，现在倒是自己这边被卡在半空中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才是比较合适的时间了。 “如此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后续我们事前办完，我自然会安排人到福州府的天盛客栈找人，你师傅那边你也通知好，他那边，我们也是要见个面的，有些事情不是不能谈，具体东海的那人，看缘分把，如果能见自然是要见的，你们也可以先知会他一声，我知道你们经常会送些东西到岛上去，就这样把”胡须中年男背起行装，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就起身走到大堂之外，黑脸也赶快抓了自己行李跟上。 莫闻刚刚其实话并没有说话，虽然对方答应说是后续是要切大悦岛，但是那是他和师傅直接的沟通，他自己本来打算是要请对方到福州府内吃喝一顿，如果对方不方便进城，或者觉得和自己一伙人在一起比较碍眼，他也已经打算安排贾泊然这伙人和自己的两个手下，尽快的赶到福州府大的酒楼里面现买两桌酒菜，马上就拿过来。 师傅那边的关系是师傅的，自己这边的算自己，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能够和对方建立起关系，其实对自己的的将来和血莲子的总体机会都是大有裨益的，正在暗中打算的时候，还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好，没有想到自己进来不过是十多分钟的时间不到，对方竟然二话不说，就要走人，他还没想好如何挽留对方。 莫闻刚刚准备踏出一步，忽然发现侯二暗暗的在拉自己，自己和侯二关系虽然亲近，但是还没有到对方可以随便违背自己的程度，顿时有些不满，但是他稍微的想了一下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看来这个傅先生确实不是好惹的，自己这方的侯二是吃了对方的大亏，这时候拉住自己是不愿意自己得罪对方，他也就停下脚步，对方毕竟是大秘术师，自己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这一耽误，对方已经出了大堂，而且这两人速度还挺快，莫闻本来打算问下侯二到底是有设么打算的时候，已经从门口传来了马蹄声，两匹马的声音由近而远，看来是已经上路了，顿时更加有些气恼侯二。 “少东主，后面我们机会的多的是，对要联络我们，具体什么时间来的，我们耽误个半天一天的，想必东主也不会怎么样，这件事情自然是要提前告知东主的，但是东主是不会管这么具体的事情的，这到大悦岛之前的接待工作必然还是我们来做，少东主何愁没有机会和对方进一步接触，现在并不是好时间，傅先生已经几次要走了，看来是急事的，这个时候再拖延对方，怕是会热的对方不快”侯二感觉到了少东主的不快，赶快说道。 第268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五 “不错，你说的还算是有道理，师傅他老人家如今忙着修炼神通，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么繁文缛节的事情，这之间我们还是有大把时间的；侯二，不错啊，这次你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这后续一定要在天盛客栈待住了，暂时就不远回大悦岛了，扥这次的事情完成会后，你可以随便休假，我特准你休假上月，带薪的”莫闻也明白侯二的想法是对，这个时候心里开心，自然是乐得大方，随便承诺。 侯二顿时心里美滋滋的，既然得到少东主的夸奖，这年终的绩效分红必然是不会少的了，而且有允许自己后续可以连续休假三个月，这是难得的待遇了，有三个月的空闲时间，自己说不定还能多生个孩子不是，反正现在银钱也是足够，大悦岛多的是土地，最缺少的就是就是人口，多生孩子多种树才是正确的。 贾泊然见到前后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形势完全改变了，胡须男傅先生一伙人竟然忽然之间就走人了，可能是对方预见到了什么，不愿意惹这个麻烦，也可能是确实事情毕竟急，也等了很久了，这一旦谈完，立马二话不说就走人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于贾泊然的计划来说，确实是太有利了。 傅先生和黑脸骑着两匹云州马，快速的上了官道，刚刚上管道的时候，黑脸依然有些不解，但是看到傅先生一脸严肃，而且再加快马的速度，他自己自然也不敢多问的，只能也用双腿夹紧了马肚子，提高了速度，跟着傅先生朝泉州府的官道疾驰而去，福州府城现在自然是不去的，要去也是之后了。 傅先生并没有解释，其实他早就感觉到这驿站之中的气氛很是古怪，他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但是按照他的估计，可能两伙人后续会发生冲突，既然这样，现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他没有必要参与其中任何一伙，特别是和血莲子之间有利益关系之后，他必须加快离开，更加不能在驿站里面逗留，否则最后可能不得不动手，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特别是方雨柔后面的势力非常庞大，他并不愿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树敌，所以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很爽快的拉了黑脸直接走人，后续的事情自然和他都没有太多关系了。 莫闻看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不管时候有什么打算，暂时也只能是按下不提，他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小白和大黑个的身上，他是觉得两人有些奇怪，一直做坐卧不安的感觉，就是对方刚刚知道自己就是血莲子的人，作为准备合作的对方来说，这种表现也是坡有些奇怪的，因为对方既然有兴趣搞这些投资，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换句话说，必然也是有很多私下的勾当的，这会倒是显得紧张了，难道是因为对方年纪太轻。 而且刚刚进来之前，驿丞说的对方是四个人，其中一人去了福州府城里面办事，并没有出现在驿站，只不过是马匹过来了，就是那匹青马的主人，另外还有两男一女，但是从他走入驿站到进入大堂为止，那位女子一直都没有现身。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无暇多想，既然对方有意合作的，自己也到了地方，不说两句是不行，而且今天办城了大事，心情自然也是不错的，他看了看对方，虽然对方表现的是比较紧张，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的人比他们多出很多，这里空间也比较狭小，而且对方一看年纪也不大，有些担心，有些紧张，多半也是自然的表现，至于另外一个女子，莫闻脑补了一下，对方很大可能性现在在后面的厢房当中休息，你别时候，他的猜测还很是不错，不过就不是休息，而是准备动手而已。 “两位小兄弟是从北方过来的，家中的长辈可是有意要参加海上贸易，不知道我这位侯二主管是不是有和你们讲清楚我们的规矩，如果不清楚的话，不妨现在再多问问，只要是加入我们，没有什么不好谈的，不管是那种模式，我们总体上来说，都是欢迎的”莫闻这个时候也坐下，手下给他倒了一口热茶，他一边喝，一边慢慢的说了起来。 “是有这打算，贵方的侯总管说的也是比较清楚，其实这中间好几种模式我我们都是有些兴趣，即使刚刚才得知，贵方进入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悦岛的势力，这有点出人意料，所以是否能够进一步合作，我们两人怕是没有办法决定，必须是返回北方之后，和家里的长辈商议，不过而也不会很久，我们从运河走的话，赶赶路的话，半个月就可以有个来回，我们那边的召集人就在运河上游的地方常驻”小白这个时候自然很快出来答话。 小白见一边的贾泊然并没有马上就动手的意思，看来还是想多套出对方一些消息，而且这样相互交流的情况下的消息，肯定比用刑之后要来的准确一些，自然也就没有马上都收，偷偷按了下大黑个的手，自己站起来，认真想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这倒是没有什么，时间上早一点晚一点我不担心，就是你们打算投入多少，然后大概有多少人手投入，还是只是投资，你们既然是在运河两岸，想必人手也是有一些的，那样的情况下，我们合作的模式就更多样化，其实不管是什么模式，只要双方都能受益，我们都是欢迎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打算首次投入多少成本了，如果能有个大概的数量，我们后续也好看如何安排人手配合你们，具体说什么模式，都是好说的”莫闻又喝了一杯茶才慢慢说道。 “我们的现银很多，就是来源上，这，这有点不大好手，说时候也不是很方便运过来，毕竟数量很大，就不知道贵方是否方便在洛州区域收取，我们当家的给我们交待的是，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海贸合作对象，一开始投入二十万两白银是最少的，所以既然少东主问起，我们现在也只能承诺这个数量”小白满口胡侃，故作镇定的拱手道。 第269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六 “哦，二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现银的话，可真是不少，洛州的话，确实有点远，但是我安排安排，提前准备，也不是什么问题，你们不必冒风险运过来，这最近路上也不安全，前不久，不是秦家的贡品在赣州被劫了吗，我们来处理把”莫闻听到对方第一笔投资的数额确实是不小，也有些高兴的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大家肯定有合作的，少东主说的对，最近这道上不太安全，进入连秦家的贡品都有人敢动手，我们的势力范围可是没有办法到达的，不过运河上游，我们还是控制的，如果贵方有困难，咱们也可以在胶州沿海一带交割，这都不是问题，不过有点我们想请教一下，也是我们当家的有些疑惑的地方，就是关于贡品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秦家在赣州的势力和不小，而且这是朝廷的贡品，一般人是绝对没有胆量做这种事情，就不知道这个事情贵少东主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小白问道。 其实小白的是意思是在问，是不是血莲子干得，但是这只是明面上的意思而已，他真正的想法是血莲子应该会知道大概是谁做的，这件事官方还是在持续的调查当中，但是到现在为止好像也没有获得什么太大的进展，他们听说的是，竟然连当事人都没有找到一个，这就非常奇怪了。 “既然你们确实有意思合作，这件事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首先肯定不是我们做的，贡品虽然珍贵，但是实在的价值也不算很大，我们还没有那边必要在这种时候去劫持这些贡品，具体是谁干的，我们没有具体调查过，但是我们的人在案发后找到了一个当时还没有死的押送兵士，后来也没有了，我们的判断应该是秦家自己人或者和秦家熟悉人内部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具体是谁，现在我们也还没有最后的结论，不过已经有了嫌疑人”莫闻神秘的笑了笑。 “少东主指的这个秦家人，莫非就是秦三观，我们兄弟虽然刚进入闵州不长时间，但是也从道上听到了不少他的消息，听说他在这福州外海的马祖岛上到处招兵买马，而且还买了不少二手船，连这漳州府首富的胡家退出海贸之后留下的部分好船，他都也有染指，这么大量的钱财，秦三观在秦家内部基本是没有什么人人支持的，所以这么大笔的钱财来源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了，这样合理的推断的话，秦三观的嫌疑就很大了” 小白听到对方的讲法的时候，以及开心中开始推算起来，虽然他对秦家并不熟悉，但是他接触过秦家的不少人，得出的一个结果是秦国公管理自己的家族是非常严厉的，但是对自己三个儿子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三个儿子从不同的方面来说，也都是有不同的问题，尤其是秦三观，基本上来说是不受到他的管制的。 所以小白听到莫闻含糊不清的话，马上就在心中现出了秦三观这个名字，这个人也是他们这次福州之行的目的之一，头一个自然是要查访福州造船厂，其次就是要行办法见一见和这个所谓的疯子的秦三观了。 “具体是谁我们就不好说了，小兄弟既然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这个想法不管正确不正确我们说了不也不算，但是消息也是可以告诉给贵家主的，秦三观这个人本来就有点疯疯癫癫，现在来看，这种情况有加重了”莫闻喝完第二杯热茶，笑着说道，他人任然没有直接回到想小白的问题，但是隐患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个所谓的和秦家有联系的人，或者说秦家内部的人，指的就是秦三观，至少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肯定没跑的。 “明白了，少东主意有所指，看来者闵州地方是有点胡乱了，秦家也是内忧外患，不过我们一路走来发现，闵州这个地方有些问题，在此我们也行请教少东主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这些问题有些可能是比较敏感的”小白再次拱手道。 “小兄弟自然可以问，但是能不能回答，我就要看具体是什么问题了，如果能回到，我自然是会据实已告，如果现在不能回答，我们有了进一步合作关系之后，我们也会告知，或者说我们也不清楚什么情况的，如果大家合作比较紧密之后，我们也会先办法帮助贵方去了解，会给贵方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莫闻放下了茶渣，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们兄弟几个这个时间点从北方南下，主要是为了看看这海贸的事情，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到闵州看看这地方上的风俗，而且先的北方大地已经是大雪覆盖了，这闵州地方的气候还是非常好的，一路走来，我们发现了一些特别现象，既然少东主认为可以问，我们就先问问看，能不能回答自然是少东主做主” “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结果一路走来的的时候，发现这闵州地方的粮食价格好像比周围的赣州和桂州的价格还要高出一成，我们几人从北方过来之前，也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的，但是到了地方才发现，闵州这样原本粮食产地的粮食价格竟然并不便宜，而且通过自学在地的商贾，我们发现这周趋势也已经有了几年时间了，并不是去年，或者今年才开始的，又查了了下天气情况，闵州这几年是有些小的灾害，但是并没有什么影响到粮食产量的大灾难发生过，所以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想必少东主长期在东海这边，自然是有些了解的，不知道是否方便回到”小白单刀直入的问道。 “你们的观察倒是很仔细，这个问题我倒是清楚的，这闵州地方这十来年当中其实光从主粮来说一直是在增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确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灾害，这些年来说，如果说北方的气候比较恶劣，闵州这边如果说是风调雨顺也是不为过的”莫闻饶有兴趣的看了小白和大黑个两眼。 第270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七 “那也就是说，我们兄弟几个人为这粮食价格不正常的上涨背后，必然是有大的势力长期在收购这闵州的主粮，或者说是有海外贸易，但是这也说不通啊，粮食作物贸易产品并不合适而且我们听说南海那些偏远地方人口也少，粮食产量也不低”小白故意没有直接问，是不是血莲子或者弥勒教或者其他隐藏的势力一直在长期的收购粮食造成了这个结果。 小白这样的比较散漫的问法比较符合自己的目前的身份，也能减少对方的疑惑，让对方放下疑惑的心情，如果能够进一步解答这个问题，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不管从任何的角度来看，血莲子获得的信息应该是比较准确的。 “你们的观察很仔细，猜的也不算离谱，确实是有其他势力在后面购买，我们也参与其中一部分的运输，但是是谁，是哪个势力我们还是不能讲的，不过如果后续有进一步的深切的合作的话，也不是不能说，现在不行，粮食的价格波动，其实并不是很大，你们看来确实是有意在东海这边，闵州这边做一些大的生意，但是了解的很仔细”莫闻显然是知道的答案，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警惕心理，而且更加他刚刚的说法，血莲子也参与其中虽然只是负责陨运输，但是按照之前侯二说的各种商业模式来看，这也代表了血莲子和这个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有了很广泛的合作关系。 “既然少东主不是很方便说出来，我们也大概知道了，后续我们合作加深之后，想必也是可以得到答案的，其实我们东主对钱这件事还不算特别的有兴趣，因为粮食这东西，在南方不值钱，如果是通过漕运走运河到了北方，那价格就要翻一番，也算是大宗商品，东主的意思原本是想偷偷的走海运，看看这块能不能也赚点钱，不过现在看来，如果闵州的粮食价格一直上涨的话，这块的利润也不会太大，但是风险就太大了”小白满口胡诌道。 “粮食通过我们运输，然后北上可以做，但是北上贩卖这块不能做，具体的原因你就不要问了，这也是不是我们自己能做决定的，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你们东主是个明白人，如果只是运输北方自己用一点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是去贩卖，这就不可以了，其他东西都是没有问题的，当然如果你们东主有其他打算的话也不是不能按，但是这就需要你们东主亲自来我们大悦岛商量，或者至少到闵州地方，我们双方约定一个时间和地点，大家开征不公的谈一谈，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莫闻有些邹眉道。 其实关于粮食这块，血莲子自己也打过主意，北方区域的气候异常也持续了十年的时间了，这种生意自然是的有的赚的，但是莫问天早就下命令，就是可以帮助对方运输，自用都可以，但是如果是贩卖粮食到北方，不管是血莲子自己做，还是说帮助别人做，都是不可以的，任何情况下都是要禁止的，原因莫问天并没有说，但是莫问天的话谁也不敢违背，他刚刚和小说的双方继续商谈也不过是一个托词，师傅是很少改变已经定下的决策的，基本上还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虽然莫闻也一直试图搞清楚师傅的真实意图，他也默默的观察了几年时间，但是确实没有答案，难道是为了怎讲自己这边大夏朝廷的运输成本，防止现在的皇帝什么时候脑子发热，忽然就改为海运，不走运河了，这一点也是说不通的，因为他明白，这漕运改海运其实并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政治问题，这里面涉及到太过庞大的利益，哪怕以太祖当年的魄力想要改变的情况下也都没有成功，现在的皇帝短时间内也不会改。 “如此的话，我们明白了，后续再具体谈，想必如果第一次合作的比较愉快的话，我们东必然也会南下闵州，到时候是去大悦岛，还是就在闵州地方谈，我们也做不了主，不过我们兄弟来看，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看双方合作的进展是否顺路，如果说第一次合作的比较好，我们东主南下的时间就会越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小白这个时候自然把话题稍微撇开一些，既然对方不愿意在粮食的问题上面多谈，这个时候多问也是没有意义，他还有更加敏感的问题，那就是闵州地方大量武器被长期收购的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也要请教少东主，鄙东主在北方也有不少生铁作坊，然后我们也会偷偷的采买一些矿石，当然大部分矿石还是要到官方的矿场去买，所以我们几个这次南下途中也多次参考了闵州的铁器作坊，发现结果问题，一个闵州的铁矿石的含铁量比较我们那边要高一些，品质也是不错，我们听说其中一些矿石就是大悦岛出产，另外一个方面闵州这边的作坊的水力磨坊运作的比较好，应用的程度也比较高，这点是我们需要学习的，不过这都不是很重要的，矿石上面我希望将来有机会可以直接才大悦岛采买一些，但是一开始的数量也不会太多，毕竟我们的作坊在北边都是明面上的，官府都有备案的，如果销售和采买矿石落差太大，很快就会引起怀疑” “我们的发现的最大的问题，也是现在要向少东主请教的是，这闵州一地的很多铁器作坊除了说秦家自有的铁器作坊，他们近三五年产出了大量的兵器，也被人用不错的价格秘密的收购了，现在闵州世面上的农具竟然有一部分和米一样是从桂州运来，当然我们知道这不是贵组织采买的，因为你们可以产矿石，自然也可以打造兵器，也完全不需要再多买什么兵器，所以就不知道是不是和采买粮食人是一批人，这一点我们想特别的请教一下”小白迅速问道。 第271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八 “不过，我们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大宗的采购粮食和兵器，怕是后续会有大的麻烦，鄙东家在北方也有很大的产业，其中幽州，并州都有不少产业，后续也希望和贵方合作，可以在东海这边，包括闵州和大悦岛都有些布置，虽然海贸是重点，但是其他产业多多少少的我们自己也要做一些”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些地方会有比较大的变动，甚至是民乱，我们就不能不小心了，特别是我们刚刚合作，还是希望至少有个预防，我自己的观察来看，现在还算是平静，但是看闵州这粮食和兵器的采买规模，鄙东主也飞鸽来信，任务可能什么地方要有一场大的变动，所以我们兄弟也不得不问一下，这样也好放心做生意”小白连忙解释道。 其实这些问题都是很敏感的，如果说一开始的粮食问题还好说的话，刚刚提出的铁器问题就有点超出第一次见面的双方的正常的讨论范围了，不过机会难得，这个是够如果不问，后续怕是就没有任何机会去问了，反正按照计划一会就要动手，哪怕是对方有些猜疑也不重要了，动手的后果都没有所谓了。 贾泊然在一边一开始还有些着急，但是看小白问的问题正好，他也放下心来，这个时候不过距离福先手走了才几分钟的时间，他还是准备多等一会再开始动手，对方安排的援兵至少还有个半个时辰才能到达这里，自己只要控制在一刻钟左右动手就可以解决问题，而且自己的精锐骑马也可以按型号很快赶到，只要是对方没有其他的花招，一切都好说，这个时候小白去套话，他自然是愿意，同时他也不停的往大堂门口看，他在等方雨柔的出现，方雨柔这个时候按照计划应该是去查看傅先生二手是否真的已经走远了，还是准备来个回马枪，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毕竟他们和血莲子确实后续会有所勾连，完全要是是对方不管什么原因忽然的回来，对于自己的计划也是大大不妥的。 “这位小兄弟观察也确实仔细，不过提出的兵器的问题，我们不能答复你，这么说把，我们也不知道这兵器是谁在采买，谁在运输，谁在囤积，这和粮食还不一样，我们组织完全没有参与其中，具体的如果说是不是和粮食采买的一同一批人，我们也不好说，虽然我们有自己的判断，但是确实没有什么准确的证据，所以不知道，我们只能说不知道，不能随便的猜测，这一点你们谅解就可以，如果贵东主确实想知道，可以自己去调查，也可以付钱让我们去调查，不过这价格吗，就不是一点点的，你可以上报贵东主自己去考虑”莫闻倒是没有恼怒，从他的话可以听出来血莲子确实没有参与到其中，所以事不关己的话，他确实是不大在乎，反正只要不是闵州会发生大的变动，对他们的利益没有很直接的伤害就好。 “不过贵东主想了解这个问题背后的动机，我倒是可以免费的告知一些，近期之内，我说的近期是一年时间之内，北方和闵州都不会有什么变乱，这一点他打可以放心，至于其他地方我也就不清楚，不过闵州还是没有问题的，不管是咱们合作，还是说你们自己也准备到闵州做一些业务，都灭有问题，具体到中长期的话，我的建议是幽州和并州，以及翼州的生意还是要减少规模，集中在一些大的城镇当中毕竟稳妥，具体的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等贵东主南下的时候，我们才能具体的谈及了”莫闻站起来，又迈步走起了圈子，不过明显的没有出去的意思，看来他对于小白不断的谈及非常敏感的话题也有些不耐烦了。 “明白了，少东主的忠告我们清楚了，想来我们东主一旦得知这个消息，必然是要尽快的安排时间南的，毕竟我在北方的生意规模比较大，如果真短期内没有问题，后续会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开始安排也是来得及的，这点我还是搞感谢少东主的提醒，具体到闵州的兵器的问题，我们就不再多问了，其实我们问的目的就是看看变乱是否会发生，牵涉到我们生意的重大利益，不得不问而已，既然少东主说清楚了，我们自然不需要再做过过多的了解，具体到后续是否在情报方便有合作，等鄙东主南下，必然会有所谈及”小白赶快发声，停止对于兵器这个敏感问题的讨论，他看出对方虽然嘴上没有说的，但是从动作方便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疑虑，还说不上是怀疑，但是肯定心里面是不快的。 贾泊然看到两个最敏感的问题都问过了，也打算马上就动手，这个时候看到对方站起来，虽然没有走出去的意思，不过他也偷偷的又举起了手中茶盏，准备随时就摔杯为号，但是他一直在等待方雨柔出现在大堂的门口，一个方面确实傅先生二人已经走远，另外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方雨柔可以牢牢的守住门口，顺便把他们提前放好的兵器，随时可以带进来，这样的话他们才会在即将要发生的冲突当中占据绝对的优势。 “不知道贵东主在幽州，并州有多大的势力，我并不想知道你们在经营什么，当然刚刚你们也说了是有在经营铁器作坊，这在北方也是正常，不过你们刚刚提的在自己私下采矿的事情，我们倒是很有兴趣，我也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到了关键的时候，比如如果发生了动乱，你们东主能够一次性最多动员多少人，我指的是如同矿工那样有组织的，服从纪律的精干力量，一般的老百姓和商贩就不要算入其中了”莫闻忽然停下脚步，又仔细的看了看大黑个忽然问道，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大黑个从身形来看，显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战将，对方是否也有自己军事力量，就如同自己的组织一样，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第272章 到达福州府之八十九 “少东主问的这一点，我们兄弟确实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如果只是算我私下里面采矿的人员来算，如果真的事出紧急，而且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我们东主如果全力动员，三千人是没有问题的，这三千人都是能够搏命的汉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百姓妇孺在其中滥竽充数，当然我这边说的也只是我们知道的情况，东主也是有很多其他产业，我们只不过对于铁器和矿场了解的比较多，所以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数字”小白回到道。 “这些人我们兄弟平时接触的比较多，他们的待遇也是非常不错的，而且都是跟随东主有些年头之后我们才敢派到矿场上面干活，一个矿场也不过是最多百来人，如果是规模太多，很容易就引起官方的注意，你们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整个大夏的矿场的所有权都是皇帝的，别说私人开矿，就是官方的不在皇帝允许的范围内都是非法的，所以打击起来也十分的严厉，我们的矿场都是分散的，规模都不大，不过蚂蚁搬家，每年的产出还是比较可观”小白迅速的补充道。 “不错，不错，贵东主看来也是确实势力不小，如果这样的话，大家合作起来就更加顺畅了，我到时候也有可能有些是事情，要拜托贵东主在部分区域给以一定的方便，当然都不是免费的，该付钱的我们一定不会少给，只会多给，你们知道了，我姓莫，不知道贵东主贵姓，虽然现在问这个有点早，但是相互提前了解一下，也不能算错，对吧”莫闻小步的走着，一开的话还挺客气，这最后一句就有点其他意味了。 其实这里小白犯了一个错误，整个北方区域被太祖和皇帝轮番修理，很多大的家族要么被迫迁徙，要么基本就分家了，这一点和南方区域大不一样，特别是大周末年整个北方遭遇了很大的兵灾，反观南方区域虽然也又有零散的战斗，但是大部分区域是没有发生激烈争夺的了，所以南方区域的家族势力空前强大，北方反而是愈发衰落了，这些传统的家族和宗族力量现在基本散步到了北方的两个节度府，反而在原来的北方幽州，并州都有所衰弱。 任何一个家族或者势力能随便就动用三千人的力量，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是了不得的力量了，特别是现在大夏朝在北方的经营愈发的稳固的情况下，哪怕是号称天下文宗的易家也不可能在私下有如此大的动员力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皇帝就是再难受，也是要对易家进行拆分的。 特别是矿工这样的力量，这和太祖早期起兵时候的私盐贩子其实就一个类型，到了应该拼命的时候敢于玩命，敢于舍命，而且有组织，纪律好，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如果只是家仆之类的，其实就算有三千人也不算什么，但是三千矿工那就是完全的另外一个概念了。 “鄙东主姓梁，在道上也是大大的有名的，想必少东主也是听过的，不过这件事务必保密，如果说大家第一笔生意合作的不错，就如同刚刚说的，鄙东主肯定会尽快南下闵州和你们见面，见面之后，少东主要问什么，东主自然能回答的就会回答，也好过我们两个，不过是知道一部分而已，这一点比不了少东主”一直在旁边默默站立的大黑个忽然发声道，原本他一直只是在听而已。 “哦，姓梁，好，明白了，你说的我明白，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现在也就不多问了，不知道两位小兄弟打算什么时候返回洛州，我们第一笔生意什么是可以可以开展了，我这边也好安排好人手，不管是在胶州或者是洛州，我们都要能够把现银处理好不是”莫闻看了看黑衣人侯二。 侯二轻轻的点点头，其实大黑个的话补充的很及时，小白虽然对于商业贸易多有了解，但是他平时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并没有多关注，反而是大黑个硬祖上的冠军侯起于江湖之间，后来才效力于皇家，获得了冠军将军，最后在南征当中建立了不朽功勋，所以他们家传统上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还是多有关注的，而且家族在南方部分州府的势力也还是比较庞大，自然是需要和江湖上各种任务有所结交。 大黑个听到这个神秘的少东主忽然问道这样的问题，他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小白来回答其实是不合适的，因为这之前，他们不管是和侯二，还是说在少东主来之后，双方的问道围绕的一个中心都是，自己的东主的钱来路不正，这样的话才需要和血莲子的人合作，才敢于和血莲子的人合作，小白虽然可能是知道一些符合前面说的特征的世家，比方说有自己铁器作坊，在幽州，并州，甚至翼州都有比较大的生意，但是同时可以符合钱的来路不明的可真是不多，而且就是有?江湖上的人物，小白也未必清楚，如果随便说一个人，很快就会遭到对方更多的诘问。 大黑个之所以说东主姓梁，这个人自然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真是幽州并州的黑道上面响当当的人物，势力也非常庞大，不但自己有很多铁器作坊，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人虽然是混江湖的，但是和当地的州牧关系一直不错，但是一直非常低调，加上别人都说他身高八尺，面红如枣，咋一看还真的和大黑个有几分相似，当然这都是传说而已，实际上很少有人见到过他本人。 所以大黑个也是精明的，既然小白回到不合适，他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开口的话，对方有可能会认为他是梁姓大佬的小辈，现在看到侯二点头，同时莫闻没有追问，还饶有意味的多看了他两眼，他明白自己的策略成功了，对方肯定是如了他的套，还真以为和这个冒名的东主是有什么关系来的。 第273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 “我们兄弟二人来的时候，东主交待如何是合适的话，越早开展越好，刚刚我也说了，东主发觉北方区域还是有些不稳定的迹象，包括有弥勒教又死灰复燃，所以不要把鸡蛋放入一个篮子里面是东主的考虑之一，这二十万两现银，早就备好，如今就放纵洛州仓库当中，所以后续的话，如果少东主有意早点开展合作，剩下的事情我们暂时就不做了，可以今天之后立即就返回泉州府，然后坐船北上胶州湾，最快的话，下个月十五之前，咱们就可以开展第一笔生意了，到时候，少东主可以安排人在洛州接应”小白这个时候感觉今天这个大黑个总算是难得正常了一会。 小白知道，如果刚刚大黑个不说话，自己一时半会直接还真的是难以说出合适的人选，自己心里不是没有人的名字，但是如果说随便说一个，对方很快就会怀疑，还真没有刚刚大黑个说的梁姓大佬合适，自己也只是听过对方的名字，如果不是大黑个说出来，自己一时半会之间还真的想不起来这个人，不过现在想想来，此人确实是和和自己的预设太过符合了，简直就好像自己自始至终说的就是他一样。 “如此就好，我们会尽快安排，具体的交接地点，我们可以再谈，不知道洛州府哪里去联络两位小兄弟了，或者或是可以连续贵公主的其他属下也可以，不过既然大家见过面的话，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兄弟两人可以作为一个联络人，这样大家后续的合作也一定会更加的顺畅，我们对于梁东主绝对会给与足够的重视，只要资金一交接到位，第二天你们就可以安排人在闵州找到我们，不管什么模式，都是可以做的，一样是在天盛客栈，还是找侯二主管，如果侯二有事，我们也会安排适当的人，在交接现银的时候，就会讲清楚”莫闻很快就给这次的谈话做了个总结，基本上也就是说后续最主要的就是能够尽快开展第一次合作。 贾泊然见到双方意见谈的差不多了，如果继续谈的深入一些，必然是有露馅的可能，这个时候基本上也到了必须要动手的时间点，因为看莫闻的样子，如果正事都谈完了，不管他是否会离开这个驿站，但是有一点也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会在这个大堂里面多待了。 贾泊然看了看大堂外面，果然方雨柔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位了，至少方雨柔的一双鞋子已经出现在大堂外面角落，她的位置恰好就在贾泊然安排藏了凤雀弓和斩风刀的地方，可以说是最恰当的位置，发生冲突的第一时间，自己就可以就近取得自己的兵器，和方雨柔一起封锁大堂的出口，斩风刀也可以在合适的时候递给不远处的大黑个，而且大黑个第一波强行攻击也是不需要用刀的。 莫闻这个时候见一见谈的差不多了，下面的细节问题，包括现银的具体交接的地点以及后续的合作也已经不需要自己再谈了，他正准备先到后边的屋子当中休息一下，后面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酌情处理，虽然本次过来说白了只是走个形式，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做，还是先去休息一下比较好，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坐船从大悦岛出发，到现在也是有些疲乏了。 黑衣人侯二看懂自己主子确实是有些疲态，干嘛用眼睛示意贾泊然，意思是让赶快出去先去安排房间，这个时候还不是让贾泊然彻底暴露的时候，他们在驿站还有一段时间的工作要做，虽然和大黑个和小白可能以后会有合作关系，双方谈的也比较深入，但是显然是没有到可以共享情报的程度，作为临时情报站点的鸡鸣驿站这个时间点自然也是需要继续保持他的神秘性，没有必要暴露出来，所以黑衣人也不好直接吩咐，只是用眼神暗示。 贾泊然见到一起准备就绪，虽然还想要天眼通查看下对方到底是什么神通，但是这个时间也顾不到了，贾泊然举起手中的空茶渣就往地上一摔，大黑个和小白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贾泊然自己也迅速往大堂门口的地方疾驰而去。 黑衣人一伙和莫闻还没有反应过来到了时候，小白的数个飞镖已经急速的飞出，这个时间也没有必要留手了，对准的都是几个血莲子帮众的要害地方，对方并没有什么准备，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堂之中的四个人都来不及反应，虽然有些功夫在身，多少本能的闪避了一下但是都被飞镖击中，至少一段时间内是没有任何战斗力了。 大黑个也一直盯着贾泊然的手，茶渣落地的一瞬间，他已经发动了神通，随之直接向黑衣人侯二的方向冲去，而且第一时间就隔绝了侯二和莫闻的联系，他也不知道莫闻是不是具有如同神射手一般的强大神通，所以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隔绝二人的同时，想办法首先可以拿下侯二，让莫闻失去最重要的助力。 大黑个出手的速度来快，他本来就擅长短途的突袭，加上强身术的加成，冲到黑衣人侯二旁边的时候，对方还毫无反应，因为本来他以为事情谈完，自己也立下了一些功劳，既然少东主想要休息，自己多半也可以休息一下，他们几人出发的时间比少东主更早，虽然不是从大悦岛直接过来，但是赶了半夜的路，到了现在精神上面实在是有些萎靡的，所以这个时间恰好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侯二在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发现对方的大黑个已经几乎一瞬间冲到了自己身前，而且对方化掌为刀眼看就要劈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要反抗，不过这个时间点自然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抗动作，不过是刚刚举起了双手，还没有做出防御的姿态的时候，已经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了，大黑个的右掌已经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脖子，侯二一瞬间就失去知觉，人也瞬间就软了下去。 第274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一 一边的莫闻一开始听到茶渣落地声音就已经感觉情况不妙，因为他在一开始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发觉有些诡异，首先是奇怪的草药香味，这个香味是治疗外伤的，一开始他觉得可能是驿丞为了给侯二的属下治伤才特地调制的，但是当他进入大堂之后，也在大堂之内闻到淡淡的味道，显然是在这里用了草药，但是受伤的帮众并不是在这里，按照之前说的，应该是安置在后面的厢房。 胡须男傅先生的忽然离开，也让他心里有些不快，所以暂时忘掉了这个事情，不过他在和小白以及大黑个对话到最后的阶段的时候，他发现小白的膝盖部位弯曲的时候显然是有些不正常，仿佛也是受了伤，他正在疑惑，所以很快就结束了和对方的对话，自己也确实累了，而且也是时候到后面看看自己受伤的两个手下，看看是否给他二人用了那个奇妙的草药。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惊觉，原来那个年轻驿丞调制草药治疗的对象并不是自己的人，而是这个所谓的梁东主的后辈，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对方和自己说的欧九成都是扯淡，对方也不是什么梁家的后别，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以为，对方从始到终也只是说了自己的东主姓梁，其他的并没有多说，大部分都是暗示或者半暗示的表达。 贾泊然在同时已经冲到了大堂门口，方雨柔也在第一时间从原本堆在大堂旁边的草堆中取出了凤雀弓以及斩风刀，凤雀弓随手就丢给了贾泊然，自己把斩风刀也往大黑个的方向抛去，自己迅速的抽出盘在腰间的长鞭和贾泊然一起，一前以后完全的守住了大堂的门口，现在的情况别说人，就是一个苍蝇想要飞出这个包围圈也是非常困难的。 大黑个顺手就接过了自己斩风刀，从另外一方面封住了莫闻逃逸的路线，大黑个的后面就是大堂的唯一的一个很大的窗户，小白这个时间也没有闲着，又很快的拿出几个飞镖，瞄准了莫闻的结构要害部位，这个时间点他已经不怕对方忽然逃跑了，但是更加担心的是对方具有强大的神通，如果能够在第一时间内把大黑个击败，或者哪怕是推挤开来，也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可以跑到窗户的位置，及时的跑掉，虽然之前他们已经在窗户外面布置了陷阱，包括后面的半山坡也有陷阱，但是那不过是对方普通人的招数，或者对于想要逃跑的血莲子一般的帮众会有效果，但是对于莫闻，基本是没有什么用的，哪怕对方不会什么神通，他作为莫问天的三徒弟，想必功夫也是不差的，现在对方摆明了会神通的情况下，这种所谓的陷阱基本上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莫闻这个时间点已经完全的反应了过来，在黑衣人侯二被击倒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自己这次上岸本来不过打算是走个形式，顺便到这福州府办理下自己的私事，虽然也是很重要，但是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只带了自己最亲近的三人，而且他想加上侯二的小队和驿站的小队，怎么的也有十多个人，自己的安全还是有些保障的，而且说实话，这里距离福州岸边的距离不算是很远，如果真有是么大事发生，只要自己可突围出去，然后及时的释放信号，船上的人很快就会有大队人马过来接应。 自己要做的不过是尽量的往岸边的地方去走，不出意外，两边同时动作的情况下，一刻钟左右时间就可以在中途约定好的地方汇合，到了那个时间，自己手下至少会来上百人，就是真的遇到的秦家的亲军，只要对方的规模不大，也不会是自己动手，而且秦家的亲军如果出现在福州府一带，早就会有人和自己汇报，自己根本就会上岸，更别说会到距离福州府城这么近的地方了。 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自己手下死的死，晕的晕，看那几个人就是不似，暂时而已完全的丧失了行动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室内的地方，自己手里虽然有紧急的信号弹，但是在这里完全没有办法释放，援军不可能那么快赶到，好的地方就是自己进来之前已经安排另外一个手下去调配两队人马过来，两个小队也有三十多人，而且现在距离自己进入大堂也过去十多分钟，再坚持大概一刻钟时间，自己的部下随时可能赶到。 气氛一时之间是非常紧张，小白的手心都在冒汗，对方毕竟是血莲子的核心人物之一，而且必然是欧神通的，只是现在不清楚到底对方有什么样的能力，自己也做了最好的预防措施，用飞镖封住了他可以逃逸的几个方向。 大黑个手持反斩风刀，这个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紧张，因为现在情况远比自己预计的要好的多了，首先就是人数上很少在，本来对方还有几个手下，但是第一时间就被小白和自己放到了，就算是不死，也不是没有办法战斗了，而且他这个时候发看到方雨柔和贾泊然已经站好了位置，再远的地方，也有两个自己这边的兵士的身影才晃动，这意味着从大堂之内，到门口，甚至到驿站的门口，自己这边已经有了三道防线。 贾泊然是正面的第一道防线，然后就是后手持长鞭的方雨柔，再后边就是守住驿站院子门口的两个兵士，而自己和小白的主要任务就是防止对方忽然发动攻势，从自己身后的窗户的方向逃逸，对于这点，他还是有信心可以做到的。 莫闻看到几人占的位置，和手持武器，这个时间他也完全明白了，对方早就是蓄谋已久了，而且不是零时起意，看到贾泊然也参与了进来，他明白这个家伙必然是一早就把自己这边的情报小组一举的抓捕了，而且获得了自己将要到达的情报，一直在这边等自己过来，同时对方对和自己的对话也是做了一些准备的，至少摸清侯二的套路。 第275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二 这个事情上他还是有些意外，因为理论上来说，鸡鸣驿的情报小组不应该知道自己会到这里的准确信息，唯一知道的就是侯二，但是看样子侯二也没有任何叛变的迹象，看来对方对自己这边动手是有计划的，但是对他本人动手可能也是撞到了机会而已，原来的动手对象很可能就是侯二一伙，不过是侯二透露出自己这边有更很重要的人物很快到底，所以对方故意隐忍到现在才动手，自己成了那个最后被围捕的对象。 莫闻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生气，高兴的是自己的主要情报人员并没有出卖自己，下层的情报人员就是想出卖也没有机会，生气的是自己几个月都没有来闵州了，结果自己好容易上岸一会，现在距离上岸也不过是个把时辰的时间，就已经成了困兽。 困兽犹斗这个时候是最适合来描述莫闻的状态，但是其他几人这个时候也不想立马动手，不管是小白还是大黑个，还是说是贾泊然都希望对方先动，只要对方先动手，自己几人也可以迅速的找到对方的弱点，或者说更加对方的神通来制定自己这方的进攻策略，对自己这方就是最好的了。 贾泊然这个时候手握凤雀弓，他也没有立即继续动手，对方显然是是陷入了重围，是不大可能逃跑的，而且自己手里的弓箭正在可以发挥最大威力的距离上，凤雀弓本来射程较短的弱点在这个时候反而变成了强除，在这个略微狭小的空间当中，凤雀弓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甚至如果对方的神通不是战斗类的神通的情况下，在这样的距离上，贾泊然有把握在必要的时候，一瞬间就可以用凤雀弓带走对方的性命。 莫闻知道自己是肯定跑不掉了，自己安排的人手本来是为了应付不测的事件，现在按事件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可能到这里，不过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拖到那个时间点的，因为这个所谓的驿丞必然不是自己人，刚刚自己在外面的交待，对方也是听的很清楚，对方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能拖到那个时间点的，而且如果动手，也就是几招之间，自己必然会落败，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为自己赢得一个很短的时间窗。 “看了驿丞就是你原来自己说的三男一女当中那个男的的，想必那种小青马必然就是你的了，难怪我们刚刚走进的时候，那个小青马明明看着脾气有点爆裂，我们靠近的时候，他竟然也只是不满，但是没有进一步动作，原来是因为你这个主人在，我猜的没错把”莫闻放下戒备的神态，这个时候如果武力抵抗，明显是不明智的，很快背起双手问道。 “少东主猜的不错，那批青马确实是我的，它的脾气也确实不算好，不过好在它也识大体，自然不会在刚刚那么多人的时候做出不适当的举动，而且它最近的兴趣也不在人上面，它忙着看那两匹云州马了，所以对我们有些视而不见，少东主海涵”贾泊然见对方已经不打算抵抗了，也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心思，但是他肯定不会让对方可以等到援兵到的时候，他想说话可以让他说话，但是一会就是对方不动手，自己也会安排兄弟们动手。 “这位小兄弟入戏真深啊，到现如今了，我已经基本就是阶下之囚了，怎么还存在什么少东主，就称呼我一声莫兄好了，我看这模样，你是他们当中的话事人，看来我们在这个驿站的情报小组早就被你们都抓捕了，不知道各位是何方神圣啊，和我们血莲子之间有何仇恨，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继续抓我了”莫闻试探性的问道。 “少东主说的不错，我算是这几人当中在这件事上做主的人，计划也是我定的，说是话事人也没错；你们的情报组确实是我们抓住了，人我们已经抓了，应该问的我们也都问完了，具体我们是谁，我想你还是暂时不知道的好，等你到了我们这边，自然是会知道的，我们个人和血莲子并没有什么仇恨，但是你们做的对一些事情和我们的组织有些关系，而且长期来说会影响我们组织的运作”贾泊然也很快回道到。 到了这个时间，贾泊然还是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性，虽然这整个大堂已经被自己控制了，而且驿站的前前后后都是自己人，但是自从见识了神射手和胡须中年男傅先生的秘术之后，贾泊然觉得还是谨慎小心为好，对方必定是血莲子的少东主，也不知道莫问天有什么神通或者其他手段可以得知这里发生的事情，见识过秘术的神奇之后，各种可能性也是不能排除的，所以这个时候他说话仍然是非常小心谨慎的。 毕竟现在他们活动的区域是闵州，而且这里距离福州府城也非常近，特别是现在对方还是血莲子的核心人员，怎么小心也是不过分的；方雨柔这个时候站立在大堂外面，正好卡在通向院门和大堂门口的中心地方，她可以很清楚看到大堂之内的情况，她也有些着急，不过这个时候她不是很方便说话，因为气氛已经十分的紧绷，按照内心的想法，她觉得最好的方案是第一时间就拿下对方，然后再说话不迟，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哪怕她知道对方作为血莲子的核心人员，可能会有什么禁忌方法让一般的刑罚没有丝毫用处，但是她早就准备好了在必要的时候动用秘术。 而且她之前也隐约听到莫闻和傅先生的对话，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很明显的听到有人提起了东海上的那个人，他最担心的事情有可能发生，这次是个好机会，既然可以把现场的人全部抓住，后续傅先生就没有跟多的或者说更直接的机会接触大悦岛的人，按照对方的性格，也不可能在闵州这边耽误太久，如果这些人全部留住，双方见面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他就怕两方真的见面之后，会引发她费尽力气压住东海那位的野心继续膨胀。 第276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三 反而大堂之内的小白倒是没所谓，他和贾泊然的想法是一样，这个时候对方已经可以说是走投无路，无论什么神通，哪怕是和黄金甲一样强大，在这个比较狭小的空间之中是不可能发挥出很大的力量的，而且他们这边还有四个人，外面还有两个兵士，不远处的小山上还有一人随时可以释放信号。 他不认为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还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不动手无非是让对方认识到形式，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大家麻烦而已，毕竟自己也受伤了，移动起来不是很方便，而凤雀弓虽然是厉害，但是这里的空间也有可能会导致误伤的发生，所以如果能够不动武就解决这个最重要的对手，也不失为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看来你们肯定不是自己说的幽州并州一带信梁的那个势力了，也是我糊涂，梁家虽然在北地的道上确实吃的开，那些河西马他倒是可以提供，但是恐怕还培养不出来你们几个厉害角色，这个白脸小兄弟看来用的是神通了，这个大黑个也是用的神通，速度比一般快出一倍左右，我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击倒在地，果然是高明啊，我想梁家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神通降世没有多久的时间就拥有两位神通者，不对，是三位”莫闻先看了看小白，目光有重新转到贾泊然身上。 “哦，少东主怎么会觉得我也会神通的了，我到现在除了吧我手上的短弓抓过来，并没有显露半点功夫，自然也不会存在泄漏神通的任何动作，你是怎么想到的”贾泊然倒是有些好奇，他的神通是辅助性的，而且到现在也没有施展出来，对方是怎看出来的，难道对方神通和晋阳公主的侍女类似是屏蔽或者探查一类的。 “小兄弟想多了，你确实没用神通，其实很简单，这几个人都听你的，你要说你不会神通的话，他们会听你的吗，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身份上你比他们高，但是如果你不会神通的话，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动手了，而不是你不动手，他们也是在继续等待”莫闻又开始在大堂来来回走了几步，虽然范围很小，但是看的出来他又在思考了。 “少东主说的不错，我却是是会神通，不过我的神通不是战斗类型的，只是辅助，所以说少东主也不用多想，其实我会不会神通中的来说，也不会影响这里面发生的事情，我这把凤雀弓虽然不具备神通的加持，不似少东主的师弟那样拥有神射的神通加持，可以发挥巨大的威力，但是在短距离上，我想我的威力和精准度是不下于他的，也不需要任何生，我这把弓箭就足够了”贾泊然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凤雀弓。 “哦，你还见过莫云，难得，难得，莫云可是从来没有提起过你们一行人，看来这小子也是不怎么老实的，如果在闵州这个区域早点发现你们的踪迹，我自然不会如此大意，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见到的莫云了，恩，应该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吧，那个时候他正好是到大陆上面办事，看来你们是遇上了，不过我估算，多半是他见到了你们，但是你们没有见到他，如果你们见到他，现在如果还能站在这里，他多半也会把你们的事情告知大家，莫云虽然有些私心，但是大的问题上立场还是比较稳当的，不像那两个，刚刚我相差了”莫闻一边绕着小圈子，一边不断摇头说道。 “少东主果然是厉害，不但有不错的医术，没有想到这推理之书也是用的如火纯清，你推断的没有错，应该是你师弟盯上了我，或者我们，他是从很远的地方对我们出手了，但是可惜没有成功，也就一击而退，后面再没有相逢，我们也是有些遗憾的，不能正面交锋，试试看到底是谁的神通厉害一些，不过我们后来了解到，这个莫云当时也是有任务在身，怪他不得，少东主不用担心，如果时候您愿意主动和我们走，相信很快或许也能见到他，他既然盯上了我们，如果我们能够有机会碰上，必然也是要把他拿下的，到时候你们师兄弟自然是有机会能见面的”贾泊然倒是没有所谓，对方再怎么会推断，以后也没有啥用。 贾泊然的计划是一定要把这个家伙带到帝京找个稳妥的地方关好，最好就在侯爵府中找个地方，那里就算是血莲子投入再大的人力，也绝无可能找到人，因为那个地方是在水底下，这个秘密也只有他和师兄以及父亲知道，是一个非常稳妥的地方，出入口只有一个，这个莫闻暂时肯定是不能杀的，不管对方是否开口，贾泊然也不打算放了对方，因为莫闻是血莲子的核心人物，指望他能投降是肯定不现实的，这样的人自然要等到林莫到了帝京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用处。 “你们厉害，我这算什么，都是很明显的事情，你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完全不用推断，如果说莫云知道你们几个神通，也不会什么都不说，估计当时你们是没有什么机会交手自然是好推断出来的，他当时确实是有任务，但是你肯定想问他为什么要袭击你们，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子有时候做事异于常人，或许只是好玩，或许是其他人请托，他的交往是比较广泛的，所以你也别问了，我肯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倒是你们有本事，这不但想抓我，现在也基本上可以说是成功，我这被抓住也就是早晚的问题，而且还想连莫云一起抓了，我这么说把，他这个人，你可能可以打伤他，或者运气好能打死他，但是想活捉他，是不可能的，他和我不一样，我这个人啊惜命，他是不要命，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他和那个秦三观是有些类似的，我指的是不要命的劲头上面，当然他没有秦三观那么疯狂，还是很有理智的”莫闻停下脚步，认真的想了想，随即回复道。 第277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四 “我想了很久，应该是侯二这小子在无意当中透露出我要来的信息，但是我有点很疑惑，他说少东主，其实师傅有很多徒弟，只不过我们七人是亲传弟子而已，你们怎么就能肯定是我要来，而且为了等我，还一直在忍受那个会秘术的家伙和他的同伙，现在想来，你们一早就有谋划了，那个黑脸的中毒，我看多半也是你造成的吧”莫闻问道。 “少东主说的不错，我们也知道莫问天的徒弟是不少，但是侯二这个人为了极力的拉拢傅先生，自然是不遗余力，而且说您医术了得，金针术可以解毒，这倒是没有什么，你们血莲子的保密功夫做的不错，我们确实没有听说莫问天的三徒弟有一手好医术” “但是侯二说，有些事情他不能做决定，少东主可以做决定，甚至说可以给傅先生很多想象不到的好处，而傅先生什么东不用做，就是在这里等一等你这个话事人就可以，这就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个少东主的身份不简单，必然是莫问天的亲传弟子，否则的话，侯二说的一些事情，一般的普通土地怕是做不了决策的” “而且，侯二这家伙为了拉拢我们，不但说了很多商业模式，还说许多合作机会，你可以一言而决，这样综合判断起来，你的身份也就很清晰了，必然是莫问天的亲传弟子无疑，而且三少东，自然你就是莫闻本人，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你竟然只带了三人就敢于到距离海边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如此的靠近福州府城，这一点是有点出乎我的意外的”贾泊然这个时候到是没有急于打断对方问话的兴致。 “侯二这个家伙，真是的好心办坏事，也是你们几个相当狡猾，我进来的时候特地看了看驿站门口的灯笼，虽然是大白天，你们的暗号还是做的不错，走到进的地方还是看的清楚的，看来原来那伙人，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他们还真的说出了暗号和密语，我想没有密语侯二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莫闻点了点头道。 “我们的人，想必你们也没杀，多半也是找其他地方关起来，看来你们所图不小啊，我今天确实是有些大意，本来以为这个时间段上岸问题不大，最近的闵州的局势还是比较不错的，秦天道忙着其他事情，可没有时间和我们玩，他的几个小崽子都忙着去抓捕神通者，或者去搜索陨石去了，所以我却是有些大意了，让你们抓住这个机会，一般情况下，我肯定是要带两个小队的人手，至少三十多人，今天不过是走了夜路，从大悦岛赶到福州岸边夜里开的船，所以大家有些疲惫，我就让他们休息，休息，不急着过来，没有想到就中了你们的圈套，如果说我人多一些，你们也是毫无办法的，哪怕你们的神通不错，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可惜，可惜”莫闻又摇了摇头。 贾泊然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在可惜自己没有带够人结果没困在这里，眼看就要被抓住，还是说只是觉得手下没有和自己几人过招而可惜，不过对方一直在走动，偶尔停下来问话，还是让他觉得这个莫问有些不着边际，这个时候你要么抵抗被转，要么束手就擒，何必那么多费废话。 “我说你这汉字，你扯这么多干嘛，我看你还是自己束手就擒，乖乖的和我们走就好了，也少受点罪，后面的罪还有的受，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后面你还用的上，别在这里叽叽哇哇，小爷我可不耐烦和你聒噪”大黑个这个时候也觉得对方的话多，不过贾泊然没有发命令，小白也在等待，他只好手持斩风刀站在一边，继续堵在对方通往窗户的路径上，不让对方有机会逃窜，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调侃对方几句。 大黑个其实更加希望对方可以动手，他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神通来的，他见识过黄金甲和神射手，都是很厉害的神通，对他自己的见识也有很大的帮助，这次的机会如果对方能够反抗，他还是想硬碰硬，这样自己的神通才能最快提升，他已经发现了，每次和有神通的人交手之后，自己的神通都会变强一些，比平时的自己的练习的效果要好的多，但是小白不肯和他对练，贾泊然的神通又是辅助性的，所以他也有些着急的要快速提高神通，特别是看到了傅先生的强大秘术之后，这种想法在大黑个心里就更加迫切起来。 “小伙子，不要急，我好歹比你大十多岁，你们看我现在这样，往哪里逃，最后自然是要被你抓住的，现在也不是拖延时间，你们那个假驿丞也知道我的援军到达时间点，距离现在还早了，而且说不定你们早就考虑人多的情况，就是我的人提起到了，怕是你们多半也是应对之策的，我是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但是必然是有埋伏人手在来这里的道路上，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跑掉，我现在只不过对你们这几个年青人有些佩服，而且也很好奇，你们抓我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自然会多万几句，等问完，自然会随你们走”莫闻倒是对于大黑个不客气的言论并灭有反击，而是风轻云淡的解释了一下。 “不知道三少东主还想知道了一点什么消息了，我们的身份是不方便说的，就是你主动的猜到了，我们的态度也是不会否认也不会承认，等你和我们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现在问清楚于你而言并灭有什么好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您自然是可以继续问的，如果我们能够回答，也可以满足下少东主的好奇心，不过你如果是打算拖延时间，我看还是算了，大家都清楚双方的底线，我们也确实哪怕其他人手在外面，别说你有两队人过来，就是再多一点，也是无济于事的，不过我们也自然不会等到那个时间点，何必增加双方的伤亡，这对贵组织也是不利的，对吧”贾泊然说道。 第278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五 “我说这位少东主，别的不说，我也不懂医术，但是你们的商业模式还真是厉害，我都被那个侯二绕进去了，如果不是双方有根本的利益冲突的，说不定，我还真的要和你们做生意，毕竟海贸这块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小白也调侃道。 “而且我看你们这种让利的意思，是打算通过这共同利益来绑定更多的合伙人，如果这种事情到了一定的规模，你们能够动用的力量，在这大夏的土地可及了不得了，这人啊，谁也不会特地和钱过不去，是吧，你们还真是厉害了，怎么想到这招的”小白快速补充道。 “小兄弟想多了，我们还真没有这本事，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过是遵照一位前辈的论述，这么说把，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已经是几百年前有人设定好的，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可以做是照本宣章也不为过，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这个点子一开始也并不是我我们想出来，我也不隐瞒，这样天才的主义，我想当时不管什么样的商人或者其他人也是想不出来的，是我们秘藏的一本书上面得到的办法，其他的我就不好多说了”莫闻倒是没有故意吊小白和贾泊然几人的胃口。 “当然，本来书上只是一个很广泛的概念，发展壮大确实我很多手下的集体的主义，到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想法，不过你们如果想问过更多的消息我就不能在透露了，或者你们有等抓住我之后逼供也是不好使的，我这里早就被师傅用了血莲子的秘法，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说出来的，你们什么也别想问出来，这本书我说了属于我们血莲子的历代迷藏，我建议你们就别打这本书的主义，肯定是没用的”莫闻有快速补充道。 “少东主还真是个实诚人，你们的商业模式我也是听了不少，虽然侯二在说的时候，我不是全程都在大堂之中，但是仅仅是我听到部分，我就觉得这和当代或者之前的经济模式都完全不一样，反而是大周中后期的一些模式和这个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当然也只是有一点，我本来还以为是你们血莲子你哪位厉害人物就然可以活学活用，想出来来这么厉害的东西，结果少东主一说，我明白了，不管是大周中后期的昙花一现，还是你们现在做的事情，都是来自于一本书的论述，想来这本书必然很早之前就大周皇室的秘藏了，后来在大周覆灭的之后，很自然就落到了你们的手中”贾泊然开口道。 “你这么一说，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本来我想，如果你们血莲子这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如果你们从大夏开国就按照这个模式运行，我看现如今的大夏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其他的不说，光是商业这块，也不可能大部分垄断在文官集团的手中，你们必然是要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的，可惜，可惜，你们估计还是看到这本书的时间太迟，或者一开始你的首领并不支持这样做，不过如果不被我们发现，你们这么做下去，未来也是可以有巨大的收益，只是如今的情况下，我们自然会想办法狙击”小白也答复道。 “到海真不是有人阻碍，而是我们看到这本书也不过是数年之前，看到之后又花了不少时间才读懂那本书里面所讨论的经济学的真正含义，然后才有这些商业模式，其实这都是经济学具体化的一个小部分而已，你们要是以为知道之后就能阻止那就错了，我们完全可以盖头换面，用其他的身份出现，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有不少固定的合作伙伴，我想你们如果打算阻碍，可能是行不通的，这也是我从那本书你们学到的”莫闻对着小白摇了摇头，自信的说道。 “三少东主想多了，我们说的狙击，当然不是用其他手段，少东主也不用过多猜测，我们也并没有那么大力量，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我们所说的狙击完全是从商业角度出发，你们现在用的是从用海贸为诱饵，从沿海区域开始，那我们就从洛州这天下商贸的中心开始，或者如果有余力我们还可以从目前和两个节度府距离都比较近的蜀中开始，我们也会用你们的商业模式，这样大家各凭手段，你们当然也会做很多的伪装，我们也是一样的道理去做，这样就看谁做的更好，谁做的更快，这样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对决，我们说的办法都是就商言商而已，这么说，应该是比较清楚的把”小白解释道。 “而且不管是什么商业模式，也要因地制宜，在闵州这一套或许有效果，但是到了洛州也要根据当地的产品，人员，流动情况去改善这些模式，一方面是扩张的速度，一方面就是商业模式的进化速度，其实从我个人的理解来看，后面这个方面才是更加重要的，甚至比前面扩张的速度要更加的重要，而且从现实的角度来说，目前大夏虽然搜于三十六州府和四个节度府，但是真正合适商业发展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只要是快速的把那些商业中心都完全占据，后面的人，如果模式没有特别的进化的话，也是进不来的”贾泊然补充道。 “听驿丞你这么说，我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你也看过那本书，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有点像，你站的角度可不低，已经初步的超越模式的范畴，想到了更多的东西，我看啊，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现在赶快改行，就用这套商业模式，或者你说的要不断进化的商业模式，按我的估计，如果说你们全力以赴，或者不过五六年，长了也不过十来年，你们都会成为大夏最富有的人，甚至要比现在大夏的那个伪皇帝还有富有的多，这点我是有信心的，而且如果我们海陆结合的话，你们成为巨富的速度还可以加速，所以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根本利益的冲突是什么样的冲突”莫闻想都没有想就出口道。 第279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六 “其实从我的角度来说，什么根本利益能大的过商业利益，就以我们血莲子来说，大周朝刚刚覆灭的时候，我们血莲子的第一任领袖是原来大周的血莲子指挥使，他对大周是忠心的，尤其对于大周的皇室更是有好感，所以大悦岛前十年一直和秦家进行了血腥的斗争，双方都死伤惨重，你们可能不知道，秦天道有个很不错的私生子，也死在了和我们的战斗当中，他也不过死了十多年而已，而我们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的，我今天不是要你们谈秦天道的八卦，但是如果他这个儿子没有死在海战当中，现在根本不必为继承人的事情烦恼”莫闻忽然在不经意之间就说出了一个令在场几人都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贾泊然也感觉忽然之间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心里上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不但他这样想，他也从对面的小白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秦天道也太能装了，这么多年以来，大夏立国三十年，特别是太祖在的前二十年，秦天道基本上每隔一年就要亲自押送贡品上帝京，顺便给太祖请安，也经常会拜访老的一派勋贵，甚至贾泊然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也是见过一两次的，虽然只是模糊的印象，但是基本上哪个时候的秦国公虽然也有六十岁左右了，但是仍然不显老太，脸上总是非常高兴的，完全没有这次见面的满脸愁容的感觉，一方面是年纪的原因，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未必不是为了秦家的命运，秦家的继承人的事情一直没有办法做出非常好的抉择，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是从任何地方，他都没有听说过秦国公的任何花边新闻，更加没有听说过对方还曾有过私生子这会事了。 小白看到贾泊然看了他一眼，他也是同样的感觉，从整个帝京对于秦国公的评价来看，虽然说不上是个完人，但是私生子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应该发生在对方身上的，这里面有秦国公一直给大家送年礼，所以大家会说好话的因素，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秦国公的评价一直都不低，就连太祖对于他都是非常认可的，不光是军事，政治，就连为人方面也是很认可的，这也是大家反对对闵州动手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没有人相信秦国公会对太祖不敬，更加别说会造反了，更加没有任何人讨论说是秦天道的私人生活，从很多勋贵的眼中看来，秦国公除了几个儿子不成器，确实是一个完美的人。 “第二任首领的重心已经不在于要推翻的大夏的统治，而是为了我们血莲子争夺更多的生存空间，所以我们和秦家的斗争稍微少了一些，反而是那些走私的海商，以及东海的海盗，南海的海盗的斗争加剧，你们现在看到东海基本没有海盗，除了秦家有一部分贡献，其实大部分是我们血莲子的人在流血流泪，你们可能觉得海盗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有机会你们去道南海就知道那些海盗的力量如果能结合一起，是要远远大过我们血莲子，甚至大过秦家的，为什么第二任首领改变了方向，转而和秦家，海盗，走私商人争夺生存空间，又先后开发了蓬莱，方丈二岛，因为离开大陆十多年之后，我们的根本利益早就已经不是灭亡大夏，而是成为最现实的如何在海外生存下去的问题了” “到了师傅上任之后这十年，我们已经完全改变了方向，这个时候和秦家的斗争都已经只占了很小的部分，而且都是和局部的战斗，大规模的对决已经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我们的经营重点已经是从如何生存下去的问题，变成了如何能干活的更好，这就要求我们去招揽更多的人才，和更多的人合作，所以发现这本书上说的经济学之后，我们很快就转入了新的商业模式，这种商业模式很快就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而且扩张的速度之快也是令人刮目相看，只不过受限先天的问题，我们的商业模式基本都是在海贸上的运用，这也是为什么侯二见到你们是从洛州过来之后，特别热情的原因，我想很多事情本来他不应该说出来，或者说不应该那么早说出来的，他也都说了，这是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确实需要北上扩张商业模式的一个合作伙伴，现在有的还远远不够”莫闻也继续说道。 “师傅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关心，但是自然是也不会阻止了，商业方面的事情他虽然不很关心，但是吸纳人才的事情，他一直是非常关注的的，只要有机会，他都是亲力亲为的，为什么了，还是我之前说的过的，现在血莲子的根本利益早就不是早期的反对大夏，也不是二十年前的开拓生存空间，相反现在在整个东海我们占据的三个大岛和几十个小岛面积上已经超越了闵州的三倍以上，别说现在这点人口，就是再多十多倍，也是完全可以容纳的下的；现在血莲子的根本利益很清楚就是如何让我们自己，让我们组织在目前的状况下能够生活的更加好”莫闻快速的补充道。 “少东主说了这么多，无法是想强调，所谓的根本利益也是一直在发生变化的，对组织而言是如此，对于个人而言也是如此，甚至我刚刚说我们几个人包括我们身后的人和血莲子之间有不可调和的根本利益冲突，在少东主看来，也是会发生的变化的，少东主的意思是，我们完全可以从更加长远的地方去着眼，而不是只看当下大家的冲突，不知道我理解的对还是不对了”贾泊然也很反应过来，对方这时候说了半天，原来还是这样的意思。 “果然是他们当中的话事人，我也不得不称赞一句，你的脑子转的非常快，我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你们抓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还是为了立功，要不就是为了名，这里面总死有一样的，总不能是为了好玩而已” 第280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七 “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么，在我看来，最后都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利益，或者你们几个人的可以得到的好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处，但是我如果可以给的出来，或者我们合作的利益更大的话，还有必要抓我吗”莫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少东主真是巧舌如簧，我们当然有些利益，不但是商业利益还有其他方面，相对商业利益来说我们更加看重其他的方面，这些方面的根本利益时候时候也是你已经你身后的组织是有根本冲突的，可以说是不可调和，有些东西不是钱就可以解决的，你也不要指望我们会上当受骗，这是可能的事情”贾泊然断然回复道。 其实大堂之中的三人的最大的利益是维护大夏的统治地位，尤其是在目前的情况下，在不损害他们自己家族的利益前提下，首先要做的是保持大夏总体的统治稳定，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哪怕是牺牲少量的个人利益，也必须要维护大夏的稳定，一个方面只有稳定的大夏，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另外一个方面只有稳定的大夏，他们自己的家族地位也才能长期趋于稳定，所以他们才会进入军中，总的来说，目前他们的利益和皇帝的利益在大的方向上面是比较一致的。 “其实从你们骑的马和你们的口音看来，你们有很大概率是不是来组洛州，而是靠近洛州的帝京大兴城，我现在可以猜测的更加大胆一点，你们当然不是什么黑道大豪两家，而是出自帝京的勋贵家族，虽然我现在手头的情报有限，但是你们个不是靖难系就是开国辅运系，其实也就是是那十几家，我也不想在目前情况不清楚的清下，具体的说到底是哪一家出来的，这都没有意义”莫闻道。 “但是不管是哪个体系，你们必然不是文官集团的人，勋贵的话，我觉得你们所说的利益，无法是现在的地位，但是你们难道没有想过开国的那几十家勋贵，现在就只剩下二十多家而已，这其中大部分还是现在的伪皇帝分封的，开国的基本凋零的差不多了，现在的靖难系的勋贵的情况也不大好，受到了文官集团很大的限制和打压，所以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根本利益冲突在哪里” “我刚刚说过了，我们血莲子早就不是二十年前那个为了推翻大夏而存在的前周禁卫了，或许说我们还有些一些野心，但是这样的野心肯定是在商业方面，或者争取其他的利益方便，比如说获得大夏承认的地位，但是肯定不是推翻大夏，那样的话，我就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根本利益冲突，到底是哪里冲突，麻烦驿丞解释一下，我想听听，到底是在哪里，或者在哪里几点上面有冲突”莫闻的脑子转的很快，很快就开始反问贾泊然。 “少东主确实是思维敏捷，既然少东主都说了我们是勋贵，我们也不做否认，具体是还是不是，你跟我们一走之后自然是会知道的，至于到根本利益，我们和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们血莲子具体是否要继续反夏复周，我们不知道具体情况，或许你们的策略不够是暂时停止，现在通过不断的经济发展和合作，以及吸引人口，或者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等待大夏出现内部问题的时候，你们自然还会有动作，当然那个时候就是再喊任何口号都无法掩饰你们自己争自身利益”贾泊然回到道。 “你真是想的太多了，我算是知道你们为什么对于我们从书上学到的经济模式接受的这么快，而且领悟的很不错，竟然还相到，要通过商业方面的手段和我们的商业模式竞争，这一点我是是有些意外的，不过现在看来，你们确实是挺厉害的，竟然可以想到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后逇事情，我就不明白了，现在这个世界，包括皇帝在内，也不过能活个六十多岁，好一点的活到八十岁已经算是很长寿的，考虑那么多干嘛，自己活得快活，实现自己的目标难道不是很好吗” “而且，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后大夏是什么样，血莲子是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而且很有可能我们都看不到了，只是在目前在当下，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现在的血莲子在我师傅的领导下岁绝对不会做反夏的事情的，哪怕是被逼无奈，我们也不会和大夏展开全面的战斗，再说了大夏也就是有些内河的水军，那什么和我们斗了，我们也不会主动的全面介入大陆内部的事情，当然秦家算是例外，其实你我都很清楚，秦家是秦家，大夏是大夏，完全不是一概念，或者后续由于利益方面我们还会和秦家关系重新紧张起来，也会大家对于海上控制权的争夺，但是和大夏之间是没有这样的冲突的，可以说我们现在的血莲子的，新的血莲子和你所在的大夏没有根本利益冲突，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是否可以认可”莫闻又停在原地，停下自己不断走动的脚步快速的回复道。 “少东主看来没有明白我们的意思，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不管血莲子的根本利益是什么，我们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你或者猜测我们是勋贵，我们的根本利益自然是要保持大夏的稳定，而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并没有打算要推翻大周，所以我们双方之前不存在根本利益的冲突，但是我不得不说，少东主说的是很好听的，但是我想表达的根本就不光是这样意思，你所猜测的，你所表达的只是我们的根本利益的一个方面而已” “这已经充分的说明了，我们考虑问题的出发点是完全不一致的，就是从利益的出发点来说，大家的想法都不一致，所以你说的我们没有冲突，那是不可能的，完全就是少东主你自己的想象，或者说是猜测而已，现在看来我们双方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利益，而是世界观上存很多的差异”贾泊然把手中的凤雀弓换了个手，摇了摇头道。 第281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八 “我倒是认为我说的完全没有错，你看你的两位兄弟并没有说话，我不是挑拨，但是我感觉他们对于我的说法至少是部分认同的，你所说的世界观是什么，你可以给我讲一讲，我想听一听，为什么说世界观不同，我们就不可能在根本利益上面进行妥协或者合作，你们既然是出身帝京，这合作和妥协是政治当中最重要的事情”莫闻笑了笑说道。 “而且现在的情况，我刚刚说了，你们勋贵不管是哪一派的，上面都受到皇帝的压制，中间又受到文官集团的抵制，在地上上面还有地方的是势力和地方武将集团的排挤，我觉得你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血莲子也没有打算推翻大夏的统治，如果双方可以合作，或者保持一定程度的默契，对你们是没有任何坏处的，只能说是有好处，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莫闻不光是看了看贾泊然，还特地的示意了小白和大黑个。 小白虽然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手中的飞镖也一直的保持警惕，但是心里面是有些波澜的，虽然他和贾泊然的想法一致，目前来说自然是要维护大夏的利益，维护皇帝的利益，但是作为深受自己舅舅经商思想影响的他来说，重商是小白的一个核心思想，所以他才会对侯二所提出的新商业模式特别感兴趣。 小白的兴趣点在于赚钱，这一点和贾泊然是完全不一样，贾泊然想的是要壮大自己的利益的同时，能够给老百姓更好的生活，通过更好的进化的商业模式，盘活这天下的商路，小白考虑的还是个人的意思，或者他们几个兄弟，小集团内部的利益；所以他觉得莫闻固然是狡辩或者是引诱，但是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莫闻的说法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而且小白对于海贸也特别敢兴趣，一个方面是这个里面的利益太大，其次小白始终认为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将来必然有漕运改海运的那一天，这里面最的问题是成本问题，所以只要涉及到海贸的小白都特别有兴趣，他也是为将来漕运改海运后能够取得更大的利益做各种准备工作。 当然小白也知道双方合作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非要说双方有根本的利益冲突，这一点在小白看来也不尽然，很多事情不可以和血莲子合作，但是自己也可以模仿，这一点和贾泊然说的算是一致的，从表面上来所，就是把血莲子这套商业模式从海贸转移到陆地贸易上，一个方方可以扩书的扩张，另外一个方面可以抵御血莲子对于大夏的渗透，最重要的是自己几个兄弟可以获得具大的利益，这一点小白是十分认可的。 大黑个对于莫闻的论述其实不是很感兴趣，一个方便他对于商业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敏感，其次他和贾泊然的想法是很接近，他认为血莲子现在不过是暂时的蛰伏，如果有就会，或者时候有合适机会，对方必然是还会跳出来，虽然不一定说是反对大夏，但是不管你是做什么，只要大夏还在，双方必然会发生冲突。 在大黑个看来，对方不过是想套取自己几人的情报或者说对自己几人使用计谋，诱惑他们放弃对他抓捕，他这个时候虽然很想再骂对方，但是他也知道不是时候，现在骂他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他也就保持不说话，不管对方怎么诱惑，他也懒的开口，不是他不明白对方说的道理，但是从他来看，从他家族兴起的源头来看，军功才是确定权利，取得财富的好办法，比其他任何方式都是最扎实的，所以在大黑个看来，这血莲子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将来有可能获得军功的一个重要方面，自然是对于血莲子的少东主的提议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最好不过就是把对方抓住，然后慢慢炮制，了解更多血莲子的内幕，将来和对方发生战斗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更大的能力。 “少东主好口舌，在我解释世界观之前，我要反驳一下你的观点，首先勋贵受到压制并不是说只是在本朝发生的事情，你们血莲子的前身在大周的时候不是一样受到各方的排挤，如果不是大周灭亡，搞不好就没有现在血莲子，有时候一个帝国的稳定，是需要各个方面相互制约的，大周最后的灭亡也是皇帝和皇后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制约才导致了大周的快速灭亡，如果不是那样，搞不好还能有救也说不定”贾泊然也淡然一笑道。 “其次，我们目前的处境好不好，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按理的说法，我们要和你们勾结就能获得更大的权利或者更好的地位吗，这也是完全扯淡的事情，你们完全没有办法对于大夏构成重大危机的，自然也是不可能改朝换代的，现在的情况是老百姓民心要求安定，要求和平，所以你所谓的让渡利益，对于我们的地位而言不但毫无帮助，而且搞不好还会对于我们造更大的伤害也说不定，所以少东主也别说其他的，光是这一点上，大家就不可能合作，我们想要的，你们给不了，我们也不需要，只有自己努力争取到的才是最可靠的。” “我说一说世界观的问题也是可以的，所谓的世界观，就是一个人出生之后，受到一定的教育，成长之后，等待他完全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我们可以简单的说就是加冠之后，他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他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是什么，或者时候你认为应该做什么才能把这个世界变的更好的同时实现自己的个人价值，这就是我说的世界观问题，而一个人的世界观直接绝对了他对于所有问题的看法，而对于很多关键问题的看法会直接导致一个人做事情的态度和方法，所以可以说世界观决定了一个人成年之后的做事方法，按少东主的年纪，相是主要的成长岁月都应该是在大悦岛度过，受到的教育想必是也大周的很多想法”小白道。 第282章 到达福州府之九十九 “而且正因为我们的出身不同，成长环境不同，受到的教育不一样，所以说不论如何，我们的世界观是不可能一致的，既然世界观不一致，我们看问题的角度和方向都不可能一致，处理问题的方法而已自然是不同的”贾泊然笑着说道。 “你的说法倒是和那边经济学那本书有异曲同工的意思，有趣，有趣，不过你说我们世界观不一致，我确实也是可以承认的，但是就具体到双方合作的问题上我不认为我们的利益不一致，或者说抓住我的事情上，我想你们未必会把我交给皇帝，特别是现在神通降世的前提下，我们和朝廷直接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我看如果把我交给朝廷，说不定他还要给我偷偷的放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潜在敌人，那就是闵州秦家”莫闻也毫不示弱的说道。 “少东主说的不错，我们抓住你之后，自然是不会把你轻易的交给朝廷，皇帝其实是不会像你说的一样会把你放了，但是你在朝廷手里其实皇帝确实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如果到了我们手里拿就完全是不一样的事情了”小白也回到道。 “首先你的安全我们完全可以保障，虽然不可能给你任何自由，但是如果你可以配合我们更多的，更加详细的了解血莲子的话，你的安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我们也会尽量的满足，不管是血莲子还是朝廷派出的人够不可能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所以安全方便你是完全可以放心的” “其次，如果说你能更好的和我们合作，在我们消灭血莲子的一些势力之后，或者说可以把血莲子的势力完全从大夏的陆地逐出之后，说不定少东主还是有机会去河西节度府或者是北庭节度府居住，到时候虽然还是不是非常自由，但是基本的生活我们可以保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要少东主不往南走，自然是没有人会为难少东主，其实光是一个北庭节度府，怕是少东主游玩一辈子也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以后要远离血莲子，远离权利中心罢了，失去了权利的同时获得了安全和将来可能的自由，也没有设么不好的把”贾泊然想了想，也做出了一些承诺道。 “驿丞好口舌，刚刚还说我，没想到您说起来比我还厉害，不过你真的认为我作为血莲子的核心人物会有机会活到和你们合作的那个时候，其实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很多事情也不是说你们认为的那样，想不讨论我自己是否愿意受到你们的摆布，退一步说，就是我自己愿意，我也觉得活不到那个时候，不光是我，整个血莲子的核心人物都有这样的禁锢，那个禁锢是无解的，所以我觉得你们无论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也没有用，就不要多想了，你们不要以我血莲子个个都像我一样，这么容易上当受骗，那你们就想多了”莫闻回复道。 “不过如果你们不逼我合作，不逼我透露血莲子的秘密的话，其实就是我被抓住了，也没有安全上面的问题，血莲子是有自己的机制的，不会因为我被抓就认为我叛变了，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刚刚也说了，现在可以再讲下，只要是秦家在闵州仍然如同割据政权一般的存在，别说是你们，就是皇帝抓了我，也不会杀我，反而会以礼相待，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说实话，并不是你才做到，任何和我们有矛盾的势力，或者个人，如果有你们这么走运可以抓到我，都不会拿我怎么办，因为秦家还在啊”莫问轻轻一笑说道。 “秦家再怎么样还是朝廷之下的势力而已，我不明白为你凭什么说秦家在，你就安全，你不过是莫问天其中一个徒弟而已，如果说是我自己抓住了你们，或者甚至莫问天，我会在第一时间就把你们干掉，懒得和你们叽叽歪歪这么多，都是毫无用处的，你还真认为没有了你，血莲子就不会继续和秦家对抗了，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真是不知所谓”大黑个有点生气的说道。 大黑个本来就是个强硬分子，除了必要的情报，他认为所有的血莲子人都是多余的，甚至前面已经放到福州府城外的大营中看管的血莲子的一个情报小组，让认为都是可有可无，在他看来水刑之下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如果对方不愿意，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对于这个莫闻他是同样的打算，他甚至打算在获得必要的情报后，说服小白和贾泊然直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皇帝就可以了，管他那么多，后续是死是活，该怎么处理，自己几人完全就没有关系了，而且还可以得到皇帝的认可，这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好生意，不过最关键的是可以摆脱随之而来的后续影响。 “这位小兄弟倒是说的直接，没有你两位两个兄弟那么多弯弯绕，其实你说的不错，如果是换了我在你们的位置，说不定我也不会和你的想法一样，但是实际操作的时候是，肯定是不能这样的，其实不是我个人方面有多重要，但是我在血莲子当中复制招商和招募，这两块的事情就是师傅也没有我清楚” “第一个原因，杀了我自然是痛快的而且一俩白了的，但是如果杀了我，皇帝就永远也不知道大夏内的有多少和血莲子合作的人，这些人就有地方势力派，也有小部分文官，甚至有一些武将，而且皇帝可能更想知道他的禁军内部是不是有我们的间谍，或者探子，所以你们觉得皇帝会随随便便就杀了我吗，仅仅我是独家掌握的情报，他也不会这么做，哪怕我不说，但是只要我人在，对于这些情报还是有很多帮助，或者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其实都是很大的情报来源，未必需要我真的说出什么才能对于大夏有帮助，我说的这位小兄弟应该是明白的，如果你不是很明白，可以向他求证” 第283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 “第二个原因，我刚刚说了秦家在，我就绝对的安全，自然是不光是小兄弟说的我是莫问天的徒弟之一，我也可以透露一点，秦家在和我们血莲子的几十年的较量当中，其实已经取得了很大的优势，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告知一下，所以杀了我，血莲子少了一份力量，对于和秦家在闵州的平衡其实是非常不利的”莫闻倒是没有对于大黑个的粗鲁行为生气，仍然认真的回复道。 “从表面上看，秦家每年和我们斗争都有很大的损失，包括我前面说的你们可能都完全不知道，或者这天下间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十几年前双方斗争的惨烈程度，甚至是秦天道的私生子都死在海战当中，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你们的大夏的就算是精锐的禁军自从第三次西征结束之后，也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有进行过真正的大规模战斗了，哪怕是再如何训练，那和真正的战斗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而秦家不断的锻炼兵士，虽然表面上说是只有五万精锐，但是你们可知道秦家的规定是服役多久就必须退役了，他们的后备士兵有多少了，我估计你们就是知晓一点，也都不清楚，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告诉你们” “你这厮，嘴上放炮，怎么的，你莫非忘记了我们大夏除了禁军，还有更加有战斗力的边军，他们可是长期在四大节度府有战斗，而且战斗经验只有更加丰富，同时我认为战斗力更加强，你这就是在挑拨生事，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你就被打算逃跑了，不过我们听听也是无妨，你可以继续说”大黑个对于收集秦家的军事情报是最敢兴趣的。 “小兄弟别急，听我慢慢来说把，首先大夏目前的兵役制度，哪怕是禁军而已是至少服役十年以上，当然我说的是一般的兵士和低级的军官，虽然说是十年，但是基本上是要进入禁军至少需要在地方的军队打熬数年，能进入禁军做一般兵士大概已经是二十多岁了，当然这其中也有部分关西，关中的良家子，但是比例不会太多，然后服役，如果是没有能够升到低级军官，退役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将近四十岁了，对不对”莫闻反问大黑个道。 “你说的不错，看来你们情报工作做的不错，怕是安排在帝京的情报小组也没有少费力气把，这样的消息也能分析的出来，看来你所谓的不和大夏为敌不过是个说词而已，你们还是有和大夏作对的打算的，否则收集并分析这些情报要做什么，不过是现在的没有机会而已，有了机会，你们还是要造反，还是要作乱”大黑个不满的大声道。 “秦家在闵州实施的军制，和大夏不一样，是募兵制，说白了，就是给钱当兵，而且待遇是算比较好的，不过最重要的是，秦家的募兵年纪选择在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不管是小于还是超过这个年纪，他们都是不要的，然后一般兵士的普通服役年龄只有五年，这样当这些兵士退役之后，不但有的一定金钱保障，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仍然处于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纪，同时也具备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这些人如果稍微加以训练和恢复，至少还可以作战十年左右，所以你们可以想一想，这哪里是五万精锐，我说十五万精锐也不为过把，你们禁军才多少人，不过是也就是十多万而已，而且是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十多万人，你们凭什么和秦家的十五万精锐，而且这还是在陆地上作战而已，如果是放到海上，你们这禁军十万人就是个笑话，而秦家的兵士都是具有水陆作战能力的，其中差距之大也不需要我细说了，我想我这么说，你们应该是明白了，看上去闵州兵士不多，但是秦国公早就通过各种手段建立了庞大的后备兵制度，别说是禁军就是再来一个节度府的边军几万人，到了这里也是没任何用处的，而且我来答复这位小兄弟，你们的边军也可以海战否？”莫闻毫不客气的猛烈回击了大黑个的粗鲁提问。 “少东主不愧是血莲子的情报头目之一，果然分析的到位，其实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们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们来的时间太短，无法了解这其中的长期累积的因素，也可能是我们身在其中，不知道具体的路径在哪，不过你这么一说，秦家果然是兵力雄厚，但是少东主不要忘记了，朝廷并没有打算和闵州发生冲突，而且我们不知道，不代表皇帝不知道，所以如果双方能够保持和平，你的这些情报最多就是有个参考价值而已，我相信皇帝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你所谓的皇帝在秦家势力把持闵州的情况下，不会动你，我不认可，当然皇帝会怎么做我们也不清楚，我想你怕是也没有机会见到他的”贾泊然也迅速反击道。 其实莫闻的的这些话再贾泊然听来并不算是意外，但是闵州的势力志强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前和秦恩如接触的时候就发现他手下的士兵普遍比较年轻一些，没有和禁军一样有不少资深的兵士，但是看了余队率的手下亲军当中确实还有一些三十多岁的职业兵，但是贾泊然也是有些怀疑的，但是从莫闻口中得知的情况也确实让他震惊，原来秦家早早的就做了手段，虽然维持兵力不变，但是早就在后备兵士这块做好了准备。 大黑个自己其实不算是惊讶，不过他对于秦家能够这样的做准备还是有些意外，地方军队的战斗力不强的一个原因是很多兵士甚至能够服役二十年以上，其实一个正常的兵士到三十多岁以后战斗力已经开始慢慢下降了，禁军能够维持比较高的战斗力一个方面是大待遇好，其次是本来就是从地方军队当中选取优秀的人员进入，反而是边军和秦家有些类似，不过边军是由于长期战斗淘汰老弱，秦家是故意为之，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第284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零一 “驿丞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现在说的不过秦家的军队里面的一个很小的部分，很多事情自然是不方便告诉你们的，我们血莲子在对方的军队当中也是有些人员的，你们以为大夏的皇帝进行了十年的军制改革，秦天道这个老狐狸就什么都没做吗，如果你们这样想，就不是幼稚的问题，而是没有合适的情报来源的问题了”莫闻摇了摇手道。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刚刚也说了，我们确实不清楚，我们也没有必要去经营闵州和东海的情报网，国家国有国家的制度，皇帝也有自己的情报网络，我们不了解不清楚，并不代表皇帝陛下不清楚，你的这些小心思就别这里卖弄了，对我们毫无用处，哪怕是今后你原因说出一些情报，对我们也没有什么保住，包括我们刚刚问的一些问题，也大部分不过是个人的兴趣而已，你认为以我们的年龄来看，我们可以对大夏的整个政策有设么影响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帝要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执行而已，对于你来说，你要想用这些情报和皇帝交换一些自由或者其他东西，我看也是白费心思”小白反唇相讥道。 刚刚大黑个有些问题确实不合事宜，也确实暴露他们的弱点，这已经充分说明他们不是皇帝最信奈的部下，也不可能是大内侍卫的人员，虽然其实他们已经都加入了梅花内卫，但是这个组织不过刚刚成立而已，人手上也不过大猫小猫三两只，更别说什么情报网络了，没有个十年左右的发展的，在闵州这里是不可能有什么可靠的消息来源的，刚刚的问话，已经让莫闻意识这几人和皇帝确实有些关系，但是肯定不是皇帝派来这边专门抓捕血莲子的，因为他们连秦家的情报也不是十分清楚，听到他说的一些事情也很有兴趣，不管是个人兴趣还是其他，这都代表对方和皇帝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否则他们来闵州，皇帝不可能不告诉他们秦家的底细。 “我就一直在想，你们到底是谁，看到你们必然不是皇帝的走狗了，虽然是勋贵人家，但是和皇帝的关系也没有那么接近，这次到闵州的行程或者说来抓捕我，看到也不过是你们自己的主义而已，具体你们不打算把我交给皇帝就更加证明了，你们和皇帝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至少心里上是有的，不过不要紧，其实我也没有打算去见什么皇帝，我自由自在的在外面多好，何必自讨没趣要钻入牢笼，不管是你们的还是皇帝的，所以我为什么一直提议大家合作，一起赚钱，甚至一起分享一些情报，岂不是对大家更加有利吗”。 莫闻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所以现在任然不死心，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皇帝的心腹，任何人都可以合作，哪怕是皇帝的心腹，只要自己的给出得了利益足够的大，大家也是可以在某些方面进行合作的，更别说大部分勋贵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日子不好过的情况下，还提什么世界观不世界观，这些小子或者自己五所谓，但他们身后的人未必完全没有兴趣，所以莫闻仍然在用言语测试对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好个血莲子的乱贼，到了现在，你还在做梦了，你以为现在你可以跑的掉，还敢提合作的事情，我们已经说过了，没有兴趣，你不会还做琢磨什么坏主意把，我是劝你不要再做任何妄想，既然我们能到闵州，自然是得到了家族的授权，可以全权的代表我们身后的家族，如果你认为可以火中取粟，就别做这个想法了，早早投降，早早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希望你能懂，不过不懂也不要紧，小爷会让拳头让你懂”大黑个非常不高兴，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再有人会客气的言语了。 “少东主，我看你也别再说什么了，刚刚我兄弟说的很清楚，大家不存在任何合作的基础，我刚刚说了，大家的世界观是不一致的，或者你不懂什么世界观，也许是我的说的不很明白，或者你就是装傻，但是都没有所谓，只要你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乖乖的跟我们走就好了，到了地方，你想知道的，或者你不想知道的，最后都是会明白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最好不要抵抗而已，其他的多想无益”贾泊然这个时候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烦，对方有的没的时候了一堆废话，虽然不明白对方的打算，但是他也不打算再给对方有任何的机会继续拖延时间了，虽然距离对方援兵可以到达还有很长时间，但是贾泊然显然也不愿意继续冒险。 “我这个情况下，自然是走不掉的，其实我也不是想抵抗，不过是很多事情我希望能在和你们一起走之前问个清楚，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们就是抓到我，或者说我和你们进行一些合作，在我生命安全不受到的威胁的前提下的，你们很多事情也不会让我知道的，我其实认为你们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把我抓住以后，不管我是说一些事情，还是完全不说，你们都会对我进行长时间的秘密关押，而且关押的地点应该就字帝京，或者就在你们自己家中的秘密地点，否则你们哪里敢说可以保障我的安全了” “不过我在这里不妨时候清楚，不管你们把我关押在哪里，公开的还是秘密的，我都不会和你们合作，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不能，或许你们以前没有听过，也可能稍微听过，我在进入血莲子核心层之前就已经被种下了魂灯，所以无论如何，主要我的魂灯还被血莲子掌握，我无论如何是不会背叛的，我如果做出任何对血莲子的不利的事情，或许不用你们动手，我随时都会身死魂消，魂灯的威力是你们不一定清楚的，我不管人在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都无法逃脱魂灯的掌握，它不能决定我是否可以活下去，但是可以觉得我立马就得死，所以你们的心思也是白花了而已”莫闻忽然爆出关于自己的惊天秘密。 第285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零二 方雨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忽然听到莫闻提起了魂灯的事情，她的心中也大为震撼，其实魂灯的存在是异人堂的最大的秘密之一，不过在一百多年前的叛变之中，这个秘密开始被那些判处人员也带出了异人堂，随后才出现了魂灯相关的庙宇，其中最重要一个就是本愿寺，还魂堂。 而本愿寺的第一任主持最早也是从异人堂出来的，只是他不是叛逃，而且因为理念上的巨大的差异被开革出了异人堂，在人世间流浪十多年之后，终于在异人堂和叛逃者之间建立一个联系，那就是本愿寺当中的还魂堂。 还魂堂的存在是一个极大的机密，每个出生的秘术血脉拥有者都具有魂灯，直到他成为秘术宗师之后，魂灯会被本人取回，交给本人之后三魂合一，从此永远超脱俗世，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而且寿命可以高达二百年之多，这个时候的秘术宗师追究的已经是超脱这个世界，追求自己的大道，基本上不会再管了这个世间的事情了，所以说真正在这个世界里面呼风唤雨的就是大秘术师这个层级的存在，比如东海上的那位，又比如刚刚来开不久的胡须中年男傅先生。 方雨柔知道如果对方所说的魂灯的秘密为真的，不管这个莫闻的本命魂灯是留在那里，只要自己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那就意味着哪怕说自己使用禁忌秘术，直接拷问对方的灵魂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因为在魂灯毁灭的一瞬间，莫闻这个人就从世界彻底消失了，不光是肉体，而且是灵魂，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什么秘术也不会有用处的，想到这一点，方雨柔感觉今天的事情怕是难办了，贾泊然的计划多半是要落空的，现在的方雨柔还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血莲子的人会具有魂灯，她很清楚的知道，一直到现在为止血莲子的人当中也没有会秘术的人，莫问天等人也不过是刚刚获得了神通，但是血莲子在大周时候的主要使命也确实让他们有很大的机会接触到魂灯的秘密，所以方雨柔虽然觉得忽然从莫闻的嘴上听到魂灯的事情感觉突兀，但是也并是觉得不可接受。 贾泊然几人不知道对方说的魂灯是什么，但是也清楚，对方既然在这最后时候说了出来，那也就意味着他说谎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而且多半的情况下莫闻所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自己几人哪怕是把他抓住也是毫无用处的，他收到魂灯的约束，很多事情不能说，也不能写，这对于他们几个人原本的计划是个很大的打击。 “不管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今天你也是别想离开这里了，而且我们退一步说，刚刚你自己也提到过，我们不会在外围毫无准备，我可以告诉你，哪怕是你进来之前安排的两个小队的援军都过来，也是无济于事的，我们之所以要把你带入大堂之中，一个方面是方便动手，我们的神通都是在近战的时候威力最大，另外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你不管有什么花招，或者有什么紧急的召集手下的信号也好，方法也好到了这房子内部，我怕你也是无法发挥的，这也是你刚刚进入驿站我没有第一时间安排动手的主要原因”贾泊然虽然不知道魂灯的世界，但是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认怂，仍然淡定的开口说道。 “就怕不止是这样，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很多疑点，只不过当时你的回答还是比较另我满意，必然那种草药，现在想来是用在你的这位穿白衣的小兄弟的身上了，我看他半天没有移动，怕是腿上也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而且是比较严重的外伤，只不过我当时竟然以为是我自己手下受伤了，你装的还真是像”莫闻有点带着讥笑的说道。 “另外，那个傅先生没有走之前你们也一直没有动手，现在看来，在我们的人，我说的就是侯二没有到这里这之前，怕是你们和对方也动手了，而且虽然打伤了对方那个同伴，但是实际上是趋于下风，这个时候你们自然不敢在对方没有走的时候动手，特别是傅先生接受了我的邀请准备后续登录大悦岛之后，你怕是更加的心烦，只不过，你们运气也是特别好，那个傅先生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很快就离开了，然后你们自然就已经毫无顾忌，动手的时候也好不容情，这才有了我现在受困的情形” “少东主说的不错，好像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大部分的事情你的猜测是准确的，这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而已，不过不论你怎么说，也摆脱不现在你陷入绝境的现实，我个人还是劝你就不要在多做挣扎了，除了你具有和傅先生一样强大的秘术或者神通，否则你今天想要逃离这里基本就是不可能的，还是省点力气，一会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并没有多余的马，我看少东主恐怕也只好委屈委屈和我们的手下一起走路了”贾泊然这个时候对于对方也不在客气了，因为他从对方的言语当中听出，对可能是觉得不可能和他们合作的。 “原来你们也知道那个傅先生是有秘术在身的啊，我说你们对他怎么那样的忌惮，不过你们既然是知道对方身具秘术，看来你们的身份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或者你们的身后也有高手指点，又或者你们当中就有秘术者，既然不是你，也不是你们两，那必然是站在屋外的那个女子了，果然傅先生也是有所忌惮，所以才会和我达成口头上的一致之后，就会匆匆的离开，看来的你们的实力确实是不弱，竟然同时拥有神通和秘术”莫闻微微的点了点头而且朝外面的方雨柔深深的看了几眼，他确实猜不出这结果年青的女孩子又什么地方可以让傅先生那样强的秘术者有所顾忌，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存在这里，而且封死了自己逃离的路线，看来也只有用出真本事了，这个时候不走，怕是后面也走不掉了。 第286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零三 “少东主好眼光，她确实是个秘术者，也确实具有让傅先生忌惮的地方，但是我相信傅先生还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的，一个方面他有自己的事情，另外他更多的是不希望介入我们双方的纷争而已”贾泊然自然也不会否认方雨柔是个秘术者，这个时候还是给与对方释放强大的力量为最重要，哪怕只是一些心理上的压力。 “而且秘术的事情，不光是我们知道的，其实很多人也都知道，只是在现在的环境下，大家都不说，也没有人提，所以这个范围比较小而已，少东主也必惊讶，毕竟秘术在这个世间的存在时间已经超过一千年左右了，就算是神通降世这样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天下很多人都知道了，秘术怎么会没人知道了，这一点少东主也不用故作惊讶”贾泊然觉得莫闻有故意制造秘术神秘感的嫌疑。 “驿丞也不要说的那么天经地义，其实秘术知道的人非常少，我不知道各位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如何认识这位会秘术的姑娘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句，秘术者不是那么容易接触的，他们掌握的秘密也不是你们可以相信的，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血莲子成立了五百年，其中有三百多年都是为了追踪和了解秘术而存在的，对于这一点我们了解肯定比你要清楚的多，你们还是小心为妙，我言尽于此” “另外大家也聊的差不多了，其实很多事情我已经替侯二回到过你们了，你们也不需要继续折磨我的手下，不好意思各位，有缘再见了，我前面说的话都算，如果将来大家有合作的地方，欢迎各位派人联系大悦岛，联系我”莫闻一边说话，一边稍微退后两步。 大黑个和小白都以为莫闻是要从他们把守的方向，这个时候也是非常紧张，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具有神通的，而到了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通，这一点是他们最害怕的，只是他们想要等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就在推后两步之后，莫闻很快就从大堂之中完全消失了。 贾泊然也注意到了莫闻的动作，他一瞬间知道事情不妙，赶快再莫闻消失的一瞬间，展开天眼通扫描了一下对方 ‘一般碳基生物’ ‘身体强度：33’ ‘精神力度：31’ ‘领悟技能：一级瞬移术’ ‘技能进度：8%’ “不好，他要跑，动手”贾泊然人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神通原来进入是瞬间移动，虽然不知道这个秘术的作用范围，但是既然有移动两个字，必然是可以很快的逃脱陷阱的，贾泊然一边时候，一边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来看了凤雀弓，情急之下，连羽箭都没有放，直接朝对方的位置就是一箭，这也说明了贾泊然的慌乱，结果这个空气箭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对方很快就从原地完全消失了，莫闻原来站立的地方，什么没有剩下，只有原来的长桌和椅子还在原地，莫闻这个人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小白和大黑个听到贾泊然的声音的时候也准备动手，但是还没有动作之前，对方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大黑个迅速冲到窗户口去观察，小白也慢慢移动到对方消失的地方看看地面上的痕迹，于此同时反映最快的反而是方雨柔，她迅速的释放了黑妞，黑妞冲向天空，方向是福州府海岸的方向。 贾泊然也反应过来，对方的神通必然是有一段距离的移动，他正准备出去到马厩，如果时候距离不远可以使用青菜儿快速追击一段时间，搞不好还是有一点希望的，不过希望也不是那么大了。 方雨柔很快的走进大堂，组织了贾泊然进一步动作，大黑个和小白也聚集过来，因为除了贾泊然，大家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神通。 “莫闻的是神通是瞬间移动，是我大意了，就不知道他这个瞬间移动有多远，不过不管是多远，现在去追可能都来不及了，是我的考虑不周，应该早些动手，不和他纠缠那么多，其实也没有获得什么太有价值的情报”贾泊然有些懊恼的坐下说道。 “我已经让黑妞去查看了，很快就能有消息，我估计不会很近，但是也不可能太远，因为这个神通他获得时间和你们差距不大，不可能用的太熟练，你也不要这么说，其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神通也是和大黑个一样是瞬发的，并不需要时间准备，现在我们见过的所有的神通基本都是瞬发的，所以就是我们不和他说话，当时击伤这个黑衣人的时候立即就动手，也是没用的，他也会立即就逃走” “泊然，这个时期和你没有关系，他的神通我们都看到了，发动并不需要时间，而且神通和秘术不一样，并不需要准备时间，想要发动的话随时都可以，这可以说的神通相对秘术来说最大的优势了，所以不管我们是否和他对话，他都是随时可以走的，而且他说的消息当中还是有些非常有价值，这需要我们后续慢慢的分析，而且有些事情，等到林莫如果到了帝京还可以进一步证实，而且咱们不是抓到了这个侯二吗，他看来也是知道不少事情的”小白也指了指现在还晕倒在一边的黑衣人说到。 “其实刚刚那个莫问已经说了，他是被点燃了魂灯的，所以我们就是抓了他，也只能好吃好喝的关起来，不管什么手段对于点燃魂灯的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除非我们可以取得他的是魂灯，他才有可能乖乖的合作，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光是知道血莲子的核心人员就被点燃了魂灯这一点，也是很有价值的了”方雨柔也把手中的长鞭重新盘在腰间，开口道。 “这个可恶的家伙，跑的还真快，原来是这样的是神通，真是郁闷，不过方姑娘，这莫闻说的魂灯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具有这么大的能量，我不相信水刑之下，他还不吐实，我自己感觉没有人能够熬过三番五次的水刑，要么吐实，要么自杀，我想不出第三种选择，但是魂灯我却是没有听过”大黑个也收起斩风刀，反问道。 第287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零四 “魂灯的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我们等黑妞有了消息之后才详细的说，但是有一点可以提讲的就是，如果一个人仅仅是被点燃了魂灯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如果这魂灯掌握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麻烦就大了，我相信莫闻的魂灯应该是放大悦岛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或者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他们的魂灯掌握在莫问天手里，也就意味着他的性命，甚至灵魂也掌握在对方手里，所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他们都是无法背叛血莲子的” “再简单一点说，如果是莫闻还在魂灯之前发下了有效力的誓言的情况下，如果他和我们合作或者作出了对血莲子不忠的事情，或者说了对血莲子不利的消息，有还大可能性会引起魂灯的反击，最后轻则这个人陷入长久的昏迷，重则他有可能直接就身死混淆，所以魂灯如果被不恰当的使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方雨柔非常郑重的说道。 方雨柔的话刚刚说话，黑妞就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边窜了进来，很快停在方雨柔的左肩之上，而且对着方雨柔叽叽喳喳的叫阁不停，方雨柔一边点头，一边顺手从口袋当中抓出几个绿色的小果子喂给黑妞吃，黑妞很满足的连续吃了几个，吃完之后很快就飞到一边房梁之上，自顾自的休息起来。 “怎么样，这小子到底有神通跑哪里去了”大家都非常期望的看着方雨柔，大黑个还是没有忍住，首先开口问道。 “他应该是连续发动两次神通，黑妞的意思他第一次出现不过死一千多米之外的树林当中，也就是我们布置了一些陷阱的地方，但是他没有移动，反而立即发动了第二次神通，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上了官道了，所以时候其实我们就是追出去也时候拿他毫无办法的，这样的神通和你们说的石峡沟的那个无脸鬼的隐身术有异曲同工之效，而且简直是无解，如果不能在他发动神通之前就解决他，基本上是很难抓住他的”方雨柔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 “这小子跑的还真快，也不过是比我们大了十来岁而已，还一直喊我们小兄弟，这什么垃圾神通，既然完全就是为了跑路而已，真是恶心，还不如早点直接解决他，这以后怕是抓他也是很难的了，想比他的四师弟那个神射手莫云，这小子就是个孬种，这次是跑了，下次我们一看见他，小白你就给他先来一个飞镖，我就不信如果他先受伤了，那么最后的还能跑的这么顺溜”大黑个倒不是觉得对方跑了生气，而是觉得没有能和对方交手非常不爽，毕竟之前让傅先生压制的太过难受，本来是想在莫闻的身上找回来了一点自信，但是现在这个打算也是彻底落空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打算跑，只是见我们没有马上动手才和我们说了一会话而已，我们是为了想套出他的一点消息，他也是这个想法，最后双方谈的差不多了，再多的消息也说不出来了，他自然是要逃跑的，而且这个神通也确实神奇，就和方姑娘说的差不多，这算是我们第二次看到如此奇妙的神通了”小白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可惜了，如果能抓住他，哪怕是他不合作，或者是不能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其实对于血莲子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震慑，毕竟他是莫问天的三徒弟，而且他负责的很多事情也是直接对外的，对于我们来说，如果能抓住他，其实等于砍断了莫问天的一条手臂，至少短期内会对整个血莲子的经济生成活动造成比较大的影响，因为这个体系我们现在看来其实应该是他从那本书你们看到，然后提出来，最后得以实践的，其他人要接手这个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贾泊然也叹了口气，收起刚刚只是用了一次的凤雀弓。 “没啥可惜的，这次抓不到，还有下次，既然他们到处找合作伙伴，而且对于北地的市场那么敢兴趣，我就不信这小子这次吃了亏，永远都不登陆了，而且看他的意思，后续他必然也会到内地去，我们只要能够提前得到消息还是有机会的，而且这个神通也就是一千米左右，后续就是有进展也是有限的，我们只要提前准备，安排人把周围几里的地方都团团围住，我就不相信他能够联系瞬移十次”大黑个不满的把斩风刀放在一边的长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还有点微热的茶水，一口气仰头喝下，刚刚那十来分钟是非常紧张的，大黑个一直忍住口渴，现在虽然是没有抓到人，不过也总算是放松下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虽然外面厢房当中那两个要死不死的没用，但是这个侯二想必是知道很多事情的，至少闵州地方的一些合作关系他必然知道的，看他的样子和这个三少东主的关系也算是比较近，说不定我们还能有更多的收获，我就不相信血莲子会在他这个号小人物身上也用上魂灯吗，不过魂灯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如此大的威力”小白也放松下来，感觉膝盖也好受了一点，没有那么紧绷的感觉了，也不是那么疼了，主要还是个人心理的感受上好了不少，毕竟短时间里面不会有激烈的战斗了。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详细的说一下，想必短时间之内，这个莫闻不但自己不敢来，也不敢派人来，我感觉刚刚所有的话里面来讲，血莲子包括莫问天在内对于秘术是比较尊敬也是比较害怕的，现在他自己觉得我应该也是个大秘术师，所以多半，很长时间内他都不会再回到闵州陆地之上的”方雨柔点了点头道。 “其实魂灯这个东西最早是我们练习秘术的人的一个信号而已，因为很多秘术者修为到达一定境地之后需要去一些比较特殊的地方，而这些地方过于险恶，可以说有很大概率会陨落在里面，所以为了知道进入的人的死活，慢慢的就有人发明出了魂灯这样的东西，魂灯也可以说是我们秘术者的根本所在。” 第288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零五 “也就是说魂灯最早只是进入禁地的人留下的一个坐标或者说一个标记而已，作用只是来反应这个人在禁地当中是死是活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用处”方雨柔说话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点犹豫，但是想了想还是坚定的说了下去。 “后来是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把，否则现在也不会提到魂灯，方姑娘的脸色就不太好，想必这后面必然是有其他的故事了，而且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最后这魂灯变成了如今如同血莲子这样的可以控制人的手段”贾泊然观察方雨柔的面部表情比较仔细，马上回答道。 “贾世子说的没错，其实魂灯从诞生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五百年左右，但是在一百多年前，当时有部分人叛出，其中一人是具备点燃魂灯技巧的，就这样魂灯也出现在异人堂之外，而且经过几十年的演变，魂灯已经逐渐变成了控制人的一种手段，而且这种情况现在更加严重了，其实更加感兴趣的是，血莲子是怎么得到的魂灯的秘密，而且还能用起来，要知道，这并不容易，而且他们的魂灯是否和原来叛逃者有关系，现在也是个疑点，这些事情需要我慢慢安排人一一去查证，总的来说，魂灯你们你被点燃魂灯者的一丝分魂，可以说如果被不恰当的运用之后，对于被点燃魂灯的人来说是巨大的威胁”方雨柔总结道。 “也就是说魂灯这个东西，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血莲子，但是现在恰恰出现了，而且还不知道扩散的范围有多大，刚刚方姑娘不是说点燃魂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而且一百多年前叛逃者当中也只有一个通晓魂灯的秘密”小白反问道。 “点燃魂灯的方法虽然很隐秘，但是只要一个人掌握了之后，其实方法可以和容易的就传给其他人，这点上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其中点燃魂灯最重要的一个制约因素是有些原材料只有我们居住的地方有出产，所以当初叛逃的人带走的不光是点燃魂灯的方法，还带出了不少我们储存的原料，对于这些叛徒来说，点燃魂灯并不难，但是血莲子能获得点燃魂灯的方法以已经让人感觉奇怪，最怪的还是他们可以获得原材料，要知道这种原材料极其珍贵，我不相信那些人会用任何代价去换出这种东西”方雨柔补充道。 “会不会只是莫闻恰巧知道了这个魂灯的秘密，刚刚只是故意吓唬我们，或者忽悠我们的，血莲子本身并不具备这种能力了”贾泊然也看出了方雨柔对于魂灯的事情是非常忧虑的，这个时候也放声安慰道，他不希望这个事情来困扰方雨柔，毕竟现在的情况下，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可能对于血莲子做出太多的动作，短时间内是无法获知对方这种核心机密的。 “不会，他既然可以当面讲出来，必然是亲身经历过，魂灯的事情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样，获知经商模式可以从记载在书籍中上的记录来看，但是涉及到魂灯这么敏感的事情，最多就是口口相传，能够被纸面形式记载下来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所以要么他是自己经历过点燃魂灯的事情，要么最少他是亲眼看到过点燃魂灯的过程，否则就连说也是说不出来的”方雨柔坚定的了摇了摇头。 “这个侯二应该还是不会有魂灯的问题，看来这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但是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我们之后再有机会抓捕血莲子的高层或者核心人员，岂不是都没有任何用处的吗，魂灯一旦点燃，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是”大黑个有点丧气的说道，又把侯二移动到一边，放在靠近长凳的地方，让他可以躺着舒服一点，毕竟这个人是目前为止他们手里最高阶的血莲子成员了。 “侯二肯定不会有魂灯的问题，我刚刚说了点燃魂灯的原材料之中有一项是非常难得的，可以说是极其珍贵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最好的办法是提前找到他们魂灯所在的地方，然后掌握魂灯，这样不止是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而且可以大大震慑这些人的心里，但是找到魂灯所在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血莲子的魂灯可能和其他秘术者完全是两个体系，有很大可能性放在大悦岛或者其他血莲子控制的区域里面，所以我刚刚一开始说，这件事情要慢慢的调查，或许菜可能会有比较好的结果”方雨柔摇了摇头说道。 “坏了，坏了，我刚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林莫会不会也被点燃了魂灯，你们应该记得他和我们说血莲子的事情的时候也是有很多隐瞒的地方，虽然说当时大家刚刚见面，说话有保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里你们会不会有魂灯的因素在作祟了，怕就怕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这样的话就是林莫最后到了帝京，也有很多话不能说，也有很多事情不能做，岂不是缚手缚脚吗”小白的思维一直是比较跳跃的，这个时候刚刚摆脱即将发生的激烈战斗提到魂灯的时候，他立即就想到了前不久发生的林莫这档事。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是我觉得也有可能林莫并没有被点燃魂灯，林莫在莫问天之前主管了血莲子的很多重大的事情，甚至在叛逃之后，莫问天亲自部署，而且安排了自己的四徒弟，负责刑堂的莫云亲自上岸追捕，这也充分说明了对方的重要性，不管他手里现在还在掌握着什么情况，但是必然是对于血莲子来说，都是致命的，所以才有不择手段你的除掉他的考虑，我们想一下，如果对方真的有魂灯保留在的血莲子内部，那么也不需要这么多的动作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血莲子上任首领在故去的时候并没有把林莫的魂灯交给莫问天，所以他可能被点燃了魂灯，但是对方也不知道林莫的魂灯到底是在哪里，所以才会不择手段要尽快抓捕或者杀死他”贾泊然分析道。 第289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零六 “贾世子说的不错，林莫应该是在一定程度上逃脱了莫问天的掌控，所以才能顺利的叛逃出来，然后遭到追杀，或者是和上一任首领关系特别好，没有被点燃魂灯，当然也有可能是魂灯被隐藏起来了”方雨柔点点头道。 其实这个时候包括贾泊然在内的众人都不知道的是，血莲子还有一个核心人员叛逃了，那就是莫问天的七徒弟莫言，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情况，可能对于血莲子魂灯的事情的判断会更加的快速和准确。 “后面怎么办，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待了，不管是对方回不回来，这里也不是那么安全了，而且就算你是血莲子的人不回来，也会想办法从中作梗，或许会到官府报告说这里有凶杀案，或者是其他下作的手段，这里肯定是不能待了，所以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这些血莲子的死的就地埋了，活的就带到福州府外的大营一起关押呗”小白已经不打算在这个地方了，毕竟他的膝盖上还有伤，需要到自己的地方养一养。 “就这么办，我们尽快的收拾一下，能带的就带走，其他的带不走或者烧掉，或者是就地掩埋，在这里逗留的痕迹尽量不要太多，过几日之后再派人统治福州府的管辖人员，我们尽快赶往福州府外的大营汇合，然后我们再考虑下一步的动作，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下一步计划内的动作是去参观福州的几个有名的造船厂，其中马祖造船厂是一定要参观的，这也是目前整个大夏最大的造船厂，而且是不是有机会见一见秦三观自然是是要提前筹划的” 大黑个和小白也不再多言，很快的召集几人，匆忙的把血莲子故去的帮众掩埋的同时，方雨柔也和贾泊然一起把原来布置的陷阱全部撤掉，两人也都有点可惜，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布置的东西最好完全没有发挥用处，但是如果放任在这里，后续可能造成一般民众的二次伤害，所以也就召集三个兵士一起来动作。 驿站外面的事情处理起来倒是比较快，但是驿站里面的一些打斗痕迹和血迹，贾泊然花了不少时间才处理妥当，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几人吃了晚饭，才带着还在昏迷的侯二，和另外两个早前被俘虏的侯二的手下一起离开这小小的鸡鸣驿，走官道朝福州府城方向而去。 到大福州府城外大营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因为大营是在府城的北面，距离福州府城还有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所以等到贾泊然等人进入大营的时候，大营内部也已经吃了晚饭，准备休息的时间了，禁军整个体系对于军纪管束是非常严格的，如果是非战斗状态的话，天一黑之后，整个大营是不允许外出的，不敢什么人员也要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能外出办事。 贾泊然几人进入大营的时候，已经安排人提前通知了，所以相关住宿的事情已经安排的比较妥当了，只是方雨柔不方便进入大营，早前就已经进入福州府自己去住宿了，大黑个和小白也紧张了一天，进入大营安排好人员看守之后，立即就完全放松下来，包括贾泊然在内，大家很快就进入梦乡。 三人舒爽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又安排人秘密的把黑衣人侯二已经先前抓获的几人秘密押送回帝京，贾泊然把几人暂时安排在平南侯府靠近洛州的一个庄子上，这个庄子的位置是在一片山脚之下，位置比较隐蔽，也非常远离官道，一般不熟悉道路的人不容易发现具体的位置，应该算是平南侯府之外最安全的地方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大家没有急着去做其他事情，首先是处理了很久时间以来堆积的相关事务，好在大部分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只是等待三人复核一下，然后又安排了下一步的训练计划，自然是好不容易来到这多山的闵州区域，自然还是要安排操练的，贾泊然结合传统和现在的实际情况，制定了每三天进行一些越野的实操，每次进行半天的操练，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大营内进行操练，这个是每天都要做；但是因为禁军大部分的军士是北方人，只有很少量的从南方选取的优秀的郡兵，所以也不宜进行过量的操练，三人计议已定又各自写了家信，安排人一起快马送回帝京之后，精神上才算是可以真正放松下来。 一直联系忙了两天，贾泊然和大黑个和小白才算吧事情彻底处理完成，大家商议了一下，先到福州府城里面看看，方雨柔还在城内，然后大家汇合再出发去马祖列岛附件的福州造船厂，其实福州府这边有大大小小的造船厂大概不少于二十多家，名字也很多，但是真正的官营的最大造船厂确实是在马祖列岛上最大的岛屿，距离海岸也相对比较近，这里不光是有造船厂，还有闵州秦家的最大的海军基地，可以说是进行了最严密的防护，如果不具备官方的身份，就是靠近也是很困难的，好在三人早就进行了申请，而且也和秦恩如打了招呼，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此行的另外一边目的，秦三观就在距离海岸最远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岛上，虽然说都是马祖列岛，但是真正去的时候，还需要快速的战舰航行半天才可以到达，如果天气不好，甚至需要一天时间，所以其实实际距离并不算太近。 第三天一早三人就动身进入福州府城，而且没有携带马匹，准备汇合方雨柔之后再重新回来，取得马匹之后再去海边寻找合适的船去往福州造船厂，福州府是三人再次进入一个闵州的大城，而且由于这里靠近海边，福州府城修建的时间相对来说毕竟新，城墙也更加高大，人口也稍微比泉州府少一些，不过经济上也是非常繁荣的，因为这里的驻军和造船厂的关系，所以一些民都是这些人的家属，消费能力比其他地方都要强的多，商业上可以说要比漳州府还要好一些，当然这都死几人进入府城之后自己的观察，具体的情况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总的来说，老百姓的脸上还是比较富足的。 第290章 到达福州府之一百零七 见到方雨柔的时候正好到了快吃午饭的时间，方雨柔特地选了一个不算大的但是很安静的客栈，贾泊然等人对于福州府城自然是一无所知，也没有汉人带路，所以确实是找了一段时间，直到大黑个发现了方雨柔的大灰马才算是顺利的找到。 方雨柔牵了大会马，四人一起找了个福州府城本地地道的酒馆也就安心的开始准备吃午饭了，好在他们入闵州时间也算是不短了，所以小白这个家伙还真的学习了一些本地的方言，多了是不会说的，但是一些简单的有名的菜名是毫无问题的，今天好不容易大家都算是没有什么事情，去造船厂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着急，也就随便的多点了几个菜。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好在这个时候闵州府的天气不像如今的帝京，还在下雪当中，所以也不用担心酒菜会快速的变凉，包厢之中气温比外面还要高，所以大家也是吃的开心，大黑个自然吃的是最快最多，他也憋了好久，虽然军营的伙食还算可以入口，但是再好也是大锅菜，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个莫闻估计现在多半是躲回大悦岛去了，一时半会也不会上岸了，虽然跑掉了，但是他的商业模式我们还是要研究，我这几天又想了一下，我们回到帝京之后不是准备通过晋阳公主去争取几个石炭场吗，其实也可以来运用这种模式来运作，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原来预计的股份再稀释一部分，虽然我们不缺钱，但是要经营几个矿场的话，至少开始阶段的投入是比较大，我虽然有把握说服我目前，泊然那边的投入应该也没有问题，但是这个初始投入还是非常惊人的”小白这个时候也不再吃菜，放下碗筷认真的说道。 “确实，预计投入最初至少是需要十万两白银，也不光是钱的问题，首先这里面肯定要有晋阳公主的股份，既然要拿军工铲作为由头让他到皇帝那里说话，自然是需要给她好处的，她的钱我们也不能要，所以十成股份里面是要给她一成的，和宣城公主一样，但是要和她说清楚，她这个股份只能分红，不能管事，如果她有疑虑，可以安排一个账务人员入驻，这个方面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可以讨论下下面的八成股份如何操作才对我们最有利，然后怎么把信的模式运用进去”贾泊然见小白提到这个事情，自然也和大家讲清楚一下。 “我们内部怎么安排再说，但是我们几个人可以组成一个商号，这个商号要在整个股份当中独占五成，不能再低了，一开始还好说，但是后续的利润如果越来越大，我们的股份不占有绝对优势的话，就会出现许多不可控制的风险，所以这个是坑的，商号的名字我都想好了，一会我们可以商议下，但是对于剩下的三成股份，我们要先看看怎么分配，本来没有听到血莲子新的商业模式之前，我是准备让我们的商号独占八成的”小白又喝了一杯米酒，有些高兴的说道。 “有两位公主加持还不错，但是其他人还有必要吗，我们总不能选一个皇子把，现在的情况你们也不是知道，而且几家一向都是不参与储位的问题的，所以我想不出在帝京和洛州我们还需要谁来加入，我们几家的势力在洛州附件还是可以控制的，而且一开始我们最多也就是同时经营两个比较大的石炭矿场，再多也不现实了”平时对商业不太感兴趣的大黑个，这个时候倒是说出了不少真知灼见，因为这个准备开始的新的生意毕竟是关系到他自己的口袋，而且在原来的计划当中，自己的父亲也是要作为一个重要的角色参与其中的，所以大黑个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有了一行的论述。 “我原来也这么想，不过我现在绝大其实引入更多的投资者也是不错的，皇帝那边有两位公主加持也是差不多了，而且第五奇管理着皇帝的私产，我们肯定是不能把这个野心家弄进来，这样后面不知道回发生什么，我的意思是要引入其他投资者，不能是皇室，自然更加不能是某个皇子的势力，然后最好也不要文官集团的投资，最好是能来自和我们后续石炭产销相关联的产业，大家有共同的利益，对于我们扩大市场才有最大的帮助”小白认真的说道。 “如果这样说的话，我也明白了，我也同意你意思了，我们还是要尽量的投入石炭的生产和初步加工，然后把运输的事情利润尽量让出去，深加工也让出去，还有最后会购买大量石炭的产业，必然原来的那些销售木炭的商家，然后一些大量使用煤炭的作坊，小白应该是这个意思把”贾泊然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般正式的场合他不会喊小白，但是今天就是几个人自己在聊天，自然是毫无顾忌的。 “没错，泊然，我们一开始讲的是都要自己做，现在我想了想，既然有好的商业模式，我们就关注采矿，初步加工，然后矿场保卫这块自己做就好，其他的让相关行业的人来做，再让他们来购买我们一些股份，这样也防止后续他们会无故的要求提价，或者购买石炭的商家要求降价，我们可以保持更加稳定的供应和价格，这样从短期来看，我们是有一些损失的，但是从长期来看，我们肯定是得益的，而且可以和血莲子的一样，通过部分让利可以最大程度的拉拢共同利益者。”小白点了点头，贾泊然的话说道了他的心里。 “如果这么说的话，倒是也可以，但是这三成股份怎么分了，难道是卖给运输的一成，然后负责加工石炭的一成，再给一成的股份给销售的，这样的话也太简单了，而且一开始的话大家也未必愿意买，不过如果是宣导一下，说是公主也入股的话，我想还是好卖的”大黑个想了想，随便说道，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么重要的股份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这么简单粗暴的去处理的。 第291章 商业模式讨论 “自然是不行的，而且我们刚刚讲了，预计一开始要投入十万两白银，两位公主都是拿干股的，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出去，我们一起占了五成，自然是要投入五万两真金白银的，其他的五万两白银就要分摊到这三成股份里面，就是说这三成股份其中每购买一成需要两万两白银，这也不算是一笔小钱了，而且公主的名号肯定是不能用”小白摇了摇头道。 “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做的都是要低调，毕竟我们是借助要给军方提供军工铲而夸大石炭的用处，其实明白的人都知道就是继续用木炭对于制作军工铲也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是个由头而已，而且这石炭确实利润不大，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比较低调的进行处理的话，至少很长时间内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阻力，但是如果把公主的名头挂上去，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小白快速补充道。 “公主的名头是肯定不可以挂的，但是给哪些人股份我们是要商量着来，不过好在我们刚刚开始的也就是帝京和洛州府城两个地方，这样的话，我们成立的商号它的权限范围也是这样的，股份也是这样的，省的后续生意扩大之后大家会有不满，我的意思我们自己的股份和公主的股份是必须是整个大夏，但是另外三成股份的合作对象在不同地区是不一样，洛州和帝京大兴城就是一个对象，其他地区我们生意扩张开来以后必须单独规划，不过没有那么快，首先要具矿场私有化的事情完成，否则啥也做不了，暂时也只能把生意放在帝京和洛州，省的皇帝和文官的利益发生太多冲突”贾泊然做个结论。 “所以我们今天讨论的其实就是将来配合我们在帝京和洛州运输，加工，销售的相关商号的股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让一家两家来掌握，至少在每个环节当中要引入三家或者以上的商号，然后相互竞争，这样过个两年，我们可以淘汰到只剩下其中两家，但是肯定不能只留一家，如果我们不能保持其中的竞争关系，很快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竞争制度一定要引入，而且长期保留的，这也话，不管是对于我们本身的总体的计划来说，还是说我们快速推进石炭的使用，都是有利的”小白认真的说道。 “你这说的不错，我们几个自己的商号控制好石炭的开采就行，其实在矿场就可以进行简单的初步加工，然后的事情咱们就不管了，当然不能把这些事情放到任何一家商号的的手里，但是几家就没有关系，这个道理我懂，不错的想法”大黑个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吃菜，虽然大家一直奋战，但是方雨柔一直吃菜都是很慢的，所以这个时候菜还剩下一小半，大黑个当然是不客气了，继续大吃是必然的，这些天在路上一直风餐露宿，就是到了驿站吃的也不算好，大黑个是该吃苦的时候吃苦，但是该享福的时候也是丝毫不会客气的。 “我倒是有个疑问，现在你们说的没有问题，我们控制好源头的石炭矿场的开采就好，但是如果后续石炭确实卖的好了，哪怕利润没有那么高，但是没有人会去私自开矿吗，或者进一步时候，后续矿场私有化之后，我们的这个源头也是未必能控制住，所以我觉得相比股份的分配而言，这些问题也是要考虑在前面的把”方雨柔忽然时开口道，其实方雨柔刚刚一直在想魂灯的事情，但是看到大家讨论的热烈，她也忍不住要说两句，因为预计后续她自己也会长期在帝京驻留，既然大家要搞好关系，她自然也会发言，而且前面的讨论也是说的非常清楚，她代表自己背后的异人堂也是要入股的，当然她的入股肯定是和贾泊然他们几个是在一个整体当中的。 “方姑娘的顾虑不错，不过其实你提出的是两个问题，首先就是私库的问题，我们有一个巨大的优势我一直没说，就是我师兄有一门探矿的技术，他可以找到洛州附件最大的两个石炭矿场，而且是那种埋藏比较浅，比较容易开采的那种，所以光是从这一点来说，就不会怕私库，而且就是他们要开采，也只能偷偷摸摸，成本也会比较我们高出很多，这样的话不管是开采的成本，还是好开采的规模，还是其他后续的成本来说，他们都是毫无优势，或者可以在很少数的地方，时间长了，他们能占据一定的市场，但是就全局而言，那是没有太大威胁的，而且如果真的威胁到我们了，我们自然是要动用自己手里的各种力量，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贾泊然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 “第二个就是后续矿场私有化之后的问题，不过这一点也是比较好解决的，咱们已经估计过了，就是再顺利，文官集团要完全把这个矿场所有权拿回来，真正的能够实行私有化，按照现在最快的估计也要是两三年时间，就现在内购这个效率，能不能做到，还真是都不好说，但是不管多久吧，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私有化之前完成两件事，首先是吧石炭的市场完全打开了，各个府城需要有我们的分号，也要谈好和当地的商号的合作关系和股份，随时可以开工那种，然后自然是也要把各个地方最好的石炭矿先探查清楚，然后要做的就是一旦私有化开始，立即开工，快速占据当地市场，哪怕一开始不赚钱也要把市场都占了，这样就是其他人想要和我们做一样生意，没有个两年时间也不是行，这样一来一去就已经是有五年左右的了，如果五年的时间我们还没有办法把全大夏的主要市场占据完，那就有些失败了，当然第一阶段在帝京和洛州的经营是最关键的，直接决定了后续的所有发展”贾泊然补充道。 第292章 怎么储备人才 “帝京和洛州的市场我们是一定要在两年内差不多稳定住的，现在整个大夏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统治的中心可以说政治上就在帝京大兴城，经济上就是在洛州，当然南方还有好几个经济中心，包括闵州也是海贸的中心，但是只要大夏还在，这个局势短时间内不会变化，所以占据这两个市场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重大，所以我们定的时间是两年”贾泊然说道。 “其次，我们后续要扩张，最需要的是什么，最需要的是具备我们需要技能的人，或者说合适的人才，懂得这个商业模式怎么运作起来，怎么找合作的商号，怎么去处理一般的开采问题的人才，所以我们自帝京的目的就是要培养出来大量的可以到各个地方的州府可以复制这种模式的人，只要具备这些人才的储备，那么后续我们扩张时候，就可以非常的迅速展开，而且可以把不利的影响限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所以我给人才培养制定的时间是三年，三年之后就是大举扩张的时候” “如果是能够实现你的目标的话，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如果想要找到这么多人，怕是也有点困难把，而且还不是随随便便招人就可以的，肯定是需要只是识字的人才可以吧，不管是对外合作，还是招揽加盟的商号，还是时候订立契约都少不得这些人的助力，而且如果说是需要后续扩张到各个州府的府城的话，恐怕还是需要多少找一些当地的人毕竟好，至少是一个比较大的区域的人”方雨柔点了天投道。 “这是自然的，方姑娘虽然不是经商的，但是对于这里面的道道还是有些知道，如果只是在洛州和帝京经营那就五所谓了，但是如果按照我们的计划后续要扩大到各个地方，那就未雨绸缪的招一些各个地方的人作为储备来培养比较好，但是也不需要太多，大概一个大的区域有个1~2个人就可以了，我的意思是最好是三十六州都能有那么1~2个也就差不多了，其他的什么地方都可以，最好还是帝京为好，知根知底的最好，以后扩张之后，也不怕他们在下面乱搞，至少能保证几年之内还不起什么大的心思”小白也答复道。 “其实人员的问题倒是不难解决，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过了，首先是，我们可以在帝京和洛州的各个书院招一些读书的士子，年纪稍微大一点都不要紧，我们可以提供非常好的待遇，但是和我们订立的契约至少是需要十年时间，也就是如果加入我们商号，十年之内是无法参与考试了，其实这样的人虽然不会躲，但是帝京和洛州这么多书院，解决了两百人左右我觉得问题不大，这是一个部分，这个部分人主要是做两块，账房和订立契约，对外联络，根据每个人特点不同，我们要加以识别和分别的使用” “其次是，我们三家都要从自己的仆人当中选一些人，最好是年纪比较小的女子或者男子，首先是必须要忠诚可靠，然后就是能够读书识字，也不要求有什么学问，能够阅读简单的公文就行，这部分人大概要六十人左右，我们一回到帝京就要选拨人才，然后集中培养三个月，只培养看账，查账，他们后续的任务就是为了监察账目，其中二十人一直会在帝京和洛州，其余的四十人后续要能到后续能够到各地去查账和核对账目，这一点是最重要的”贾泊然强调道。 “不是吧，我家可出不了二十人，如果非要能够读书识字的话最多就是十个人，你们多出一点就可以了，而且我父亲还要加入进来，这都是没有所谓的事情”大黑个道。 其实大黑个对于派多人进去是完全没所谓，首先他们家已经占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就是矿场的扩头，忙的时候是矿头，稍微闲一点就是护军头领，这已经在商号当中是非常大的权利了，而且等于是掌握大部分人力，更重要的是三家早就同气连枝，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多派人，还是少派人去查账这个事情来多讨论，而且他们家确实是派不出这么多可以读书识字的人。 “我家那边倒是不缺人，但是泊然说去书院招人的事情还是需要谨慎一点，我的意思是不至少不能我们自己出手去办理，首先是我们这么做，我指的是订立长期的契约等于是断了对方的后路，虽然是自愿的我们才招揽，但是难保这两百人当中后续不会出现后悔的，现在他们加入可能是穷，但是一旦有了钱以后又是另外的想法了，也说不定，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先成立商号，商号的持股我们不对外公布，招人完全用商号的名义，我们三家不要涉及，然后人员的选择也委托给适当的人来做，这样会比较妥当一点” “另外，虽然说是我们自己家里选的仆人，但是我的意思是尽量选取女子，倒不是我觉得男子不好，而是我觉得女子稳定一些，而且查账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需要心思细腻的，这样的当然是女子更加有优势，而且我的建议是只选取16岁之下的女子加以培养，其实这样的人也不算少，这样哪怕支是在我们商号做五年，我们也可以包他们一个好的婚姻，我的意思是直接用赎买的方式把他们的婚姻从他们父母的手上放到我们手上，这样的话，虽然过了二十岁女子出嫁会困难一些，但是我们尽量在军中选择良家子，或者家仆当中优秀者，让她们自己选择，这比多少钱都更加有吸引力，忠诚上自然就不再是什么问题了，她们能够赚钱，能够自由的选择自己的夫婿的前提下，我想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们都不会轻易的背叛，而且我们还有他们的身契，也可以再加上一条，如果服务满十五年，所有的身契一律发还，如果特别优秀者十年即可”小白有的得意的说道。 第293章 自家人要发挥关键作用 “小白的办法确实是不错，这对于女子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路，那就这么办，但是也不能全部选择女子，因为如果要到外地巡查，男子还是要稍微方便一些，这样把，就选取二十个男子，四十个女子，这样的话，也更加合适，那二十个男子尽量的也选取年纪稍微小一点的，这样可以更加好的培养起来，三年之后差不多到了加冠的年纪就正好合用”贾泊然也点了点头，他觉得小白的这个想法还是比较合适的。 “不错，不错，小白的想法不错，这样的话，我们家就出十个男子好了，这男子我们家还有些能够读书识字的，但是女子当中确实不多，主要不是我也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弟弟吗，而且我们家这样男子多半都从小会一些功夫的，后续也好到各地去查账，也能够稍微有点安全保障”大黑个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可以，我家中女孩子多，识字的也多，这样的话，我们把你家那份补上，然后小白家中的人也不少，男女都出呗，关键还是要脑子灵光的，所以选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点，首先是忠诚可靠，其次是脑子灵光，可以学好算术的，其他方面都没有关系，好看不好看的都没所谓，所以如果下面的庄子上有合适的女子也不妨选取一些，这也是她们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师兄说过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大的如同现在的科举考试，一旦考中学士，基本生存问题肯定是解决了，然后等着派官之后就基本上可以富裕起来了，如果有幸的能够入了帝京富商的眼睛，那就是既富且贵，我们几家能做的就是帮助这些一些女子来改变他们的命运，怎么时候，都是一件好事”贾泊然一说道知识改变命运顿时就变得有些激动。 “知识改变命运，这话说的倒是也是不错，不过现在来看，可能还是挺难的，泊然，这肯定又是你师兄说的，你师兄经常时候一些奇怪的话，尤其是之前，不过这几年他也说的话也正常了不少”小白有些调侃的说道。 “咱们大夏，勋贵就不说了，都是祖辈卖命得到的这个爵位，尤其是我们开国辅运系的，武将你们自然是谁有本事谁就能慢慢提升上来，说是知识有些勉强，大部分还是要有些天赋的，你天赋不好，身体不行，对于武学方面或者打仗指挥上有知识也没用，然后最大的是文官集团，现在肯定不是存在知识改变命运这一说，都是些前朝的世家把持做大部分重要的职位，不过两代皇帝一直在改，特别是科举，说实在的还真算是知识改变命运，不过这速度也确实是太慢了，不住地要到什么时候，这些科举出身的学士才能占据部分重要的文臣的职位，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形单影只”小白有些叹气的说道。 大夏现在的内阁虽然有五位大学士，但是这几个人并不是科举上来的，只是他们要入各，要做这个位置，皇帝必须加封他们为大学士，这和科举殿试之后取得的学士身份虽然名称上面想同，但是其实内里完全就是两回事。 “改革都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文臣集团的势力太过庞大，想想前朝皇帝都死了，宗室也死的差不多了，但是这些文官大部分还是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要不也是一个家族出来的，这不是说不管谁做皇帝都要依靠他们吗，但是如果进行强力而快速的改革，那么就意味着可能不但要流血，还要发生叛乱，所以皇帝的想法是哪怕慢慢来，也要尽量在不出现大的问题的情况下，通过自然淘汰，慢慢提高科举出身的官员的比例，这也不失为一个很折中的办法，中的来说如果时间足够，是利大于弊的”贾泊然但是绝对慢就慢点，只要目标清楚，然后走的路也对就可以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快的办法，照我说还是太祖大意了，如果刚刚立国的时候，就趁机把这些前朝遗老遗少连同他们的家族狠杀一通，现在哪有这多屁事，哪怕是治理起来没有这么好，但是也不会有这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中的来说，我觉得还是得大于失的，不过现在文官集团在摇摆了二十年左右之后，又站稳了，现在确实是不好轻易的动作了”大黑个有点可惜的摇头道。 “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就是刚刚立国那会，太祖手下武将倒是也确实是有不少，但是文臣是确实很少，如果不靠他们的话，哪有那么容易就一统河山，等到稳定了之后，他们也差不多醒悟过来，自然也没有那么好对付了，而且刚刚立国的时候，文官集团的势力其实也被太祖削弱了不少，不过今上登基也是多靠文官，这自然是扯不断理还乱了，我看一时半会，皇帝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也只有和泊然说的慢慢来”小白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 “也不讨论那么多，这些事我们都不能干涉，在帝京的时候我们哪怕多说一个字，也是要受到文臣集团的攻讦，所以皇帝后续怎么做，是慢慢来，还是有其他的打算，我们也不太可能参与其中，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些从家仆当中选出来的人以及从书院选出的人在哪培训，前者专心学些算术和怎么核对账目就可以了，后者要学的东西多一些，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求他们后续协文书要完全按照咱们商号的格式来”贾泊然还是更加注重眼前的事情。 “这倒是好办，你们两家多事大庄子，我家里却有两个小庄子，这两个小庄子虽然不大，但是位置极好，明天一开春，这两批人如果能选出来，我们找好教习，自然就可以分别开始培训了，家仆要培训的世界要长，就安排在稍微近一点的庄子，学子们都有基础，估计也就一起强化学习个一个月差不多了，关键还是泊然说的要他们按规范来，这种事情其实一个月就可以学好，至于后续是不是遵照办理还要慢慢的看”大黑个也回复道。 第294章 培训的安排 大黑个家中受到太祖赏赐的田地没有那么多，所以后来才逐渐又各处买了一些，但是帝京周围能够买到的也都是不大的田地，自然田地上的庄子也不会太大，而且虽然位置距离帝京比较近，但是所买的田亩都不是上田，说白了就是没有那么好种庄稼的地别人才会出手，这才有了大黑个刚刚的话，从位置上看，他家两个小庄子的条件确实最合适不过，贾泊然和小白两人都和他一起去过，自然也是清楚的。 “倒是也可以，关键你家庄子上多是你祖父退下来的亲兵，这样的话安全上也有保障，有人看守的话，他们也不会到处乱跑，泊然和我家的庄子都太过庞大，一时之间还真不容易看住那么多人，那就到你家庄子上面培训呗”小白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安排其实是最合适的，毕竟要论武功，大黑个家中的奴仆多少都会些拳脚，更别说自己庄子上的原来一直跟随靖南伯的亲军了，现在虽然转做了农夫，但是一身功夫也都是还在的。 “学生的来源，至少从目前来看就是我们上面讲的两个部分，至于老师的部分，我的打算如下，首先对于这些负责查账的算术的教学我会请公孙先生来做，虽然他很少会出平南侯府，但是我想如果说嫣然开口的话，他还是会同意的，而且也可以让嫣然和婉儿没事的时候陪老爷子一起去庄子上看看，当然他只是负责总体的教学，细的还需要我们各家抽出几个账房来做；另外书院的学生好办，两个来源，一个是从大兴城秦一点意见退休的老吏，他们的经验最是丰富，特别对于订立各种契约，然后再从小白家商号安排几个人来，给大家讲讲基本的规矩，他们的培训时间可以放到两个月左右，也查不到是我们的石炭场可以开始运作的时候了，时间上应该是可以衔接的上的”贾泊然开口把自己的培训计划慢慢的说了出来。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我们家里的人不够，我也可以从舅舅家借出几个厉害的账房和掌柜的，他们对于经商应该是特别擅长，虽然我舅舅家做的是铁器生意，但是一法通，万法通，其实本质上面都是一样的，再说也只是让他们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反正后面还有两年三年时间给他们练手，只要不是太蠢肯定也都磨炼出来了。”小白觉得这种事情，其实都是很好办的，就算再差，几百人当中总会有十多个当用的，让他们先做小的一部分的掌柜，从小事情做起慢慢做大，再把其他人顺便带一带就好。 “这样的话，被培训的人，培训的地点，培训的老师都已经妥当，大家想一想还有什么我们要提前准备的，因为这个事情时候大不大，说小也不是个小时，所以在一定时间内，我们还是要保持尽量不要把我们班里培训班的事情外泄的，这也是选择在你家那些稍微小点的庄子上面培训的一个重要原因”贾泊然又朝大黑个努了努嘴，意思是看他有什么奇特的考虑，或者自己有考虑的不完善的地方。 “我觉得把，就这么办把，其实很多事情发生之前我们也都是不知道的，必然神通降世我们谁能提前知道，所以顺利自然好一点，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在培训过程当中发现很多问题，那我们就把培训的世界拉长一点，反正通过晋阳公主去影响皇帝做出一个比较重大的决策也不是那么快的事情，快则两个月，慢的话也是需要三四个月的”大黑个说完，继续开吃，只不过现在已经吃的很饱了，这个时候的速度自然是慢下来了。 “我倒是还有一个疑虑，这场地虽然说是比较妥当，人员也是可以的，教员那边我们多出银子也是能够凑齐，但是其中一个最关键的因素我们没有考虑，就是这些人学的到底怎么样，我们是不是搞一个考核的机制，就如同科举那样，否则中不能等这些人到了经商的过程当中，我们才能知道好坏把，而且那么多人也一定都有机会去做掌柜的，如果后续这些人到了外地，那造成的祸害和混乱就不可小视了，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在他们做事情之前就给大家排个名次，哪怕是不对外公布，我们自己内部也是要清楚的，哪些人有哪些才能，擅长什么，有什么弱点，这些事情我们都是需要重点关注的”贾泊然见两人都觉得天下太平的思想马上放出了大招。 “贾世子说的不错，还是要有个机制能够快速的识别出优秀的人才，就是合适和我们商号一起长长久久做生意的，我们也不要他们去考进士，但是必要的考试一定要压有，而且我建议世子可以考虑设置一个淘汰比率，就是每次考试最后的10%的人，如果连续三次考试都停留在最后部分，那就会被主动解聘，这样的机制才具备最大的威力。” “这倒是简单，无非是给较远都加一些银子，让他们在培训的内容的基础上，开发出一些试题，最好是不同来源的教员能高出三五套，这样最后测试的时候我们从每套当中选取其中合适的了组成考卷，这样也可以避免有的人故意要舞弊，我们的合格率设置在九成，而且有了淘汰机制控制之后，才会有大家你追我敢的学习的热情，因为如果几次考试不合格，最后的结果就是留不下去了，我想这样的结果是大部分参与培训的人，不管是书院的学生或者是我们的奴仆都是不愿意接受的，所以只要抓住了这点，考核制度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益，根本还是在于要能够推动人才通过选拔机制冒出来。”小白也开口回复道。 小白也点了点头，他是比认可贾泊然的观点，其实贾泊然考虑的也已经很全面了，基础的问题已经全部都有想过的解决办法了，但是他对于考核的事情其实绝大也是可有可无的感觉，反正就这么多人，银子给足，他相信每个人都会认真去干的。 第295章 培训考核 “如果真能做到实际的操作之前按照考试的成绩来进行后续工作的安排这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刚刚时候了考试只是手段，并不是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他们能够体会到这次机会的不容易，认真学，认真干就可以，哪怕一开始没有那么厉害，只要努力，我相信这些人肯定都是有机会的” 贾泊然认为培训之后进行考试是必须的，这也是模仿了师兄梁天河小时候教育自己和妹妹那样，要做的知行合一，光是知道不去做不行，知道了去做但是不认真做也没有任何用处，只有知道了然后去做，而且能够认真去做，最后又把事情做好了，才算是最合适的。 “考核什么的我倒是没有意见，但是我的想法是和你们一样的，考核可以，但是成绩不能公布，尤其是学子之间，我们自己的家仆倒是没有所谓，大家有竞争才好，但是学子之间本来就相互不服气，又都是后续放弃了考取学士的大部分机会，所以学子之间考核的结果就是我们自己参考一下，就不要公布了”小白再次强调了一下。 大家聊的热闹，继续去吃午饭，不一会，黑妞悠悠慢慢的从外面飞入到包厢里面，方雨柔和大家吃饭有个习惯就是如果在酒楼吃饭，一定要在楼上的包厢，而且这个包厢必须要有一个朝外的大窗户，她每次都会把窗户打开一半，就是为了方便黑妞随便进出。 黑妞直接飞到方雨柔的面前，就停在旁边的窗沿之上，又是叽叽叽喳的叫了级声，方雨柔思考来了一下，照样给了黑妞几个青色的小果子以为奖励。 “黑妞这几天没见，好像廋了一些，莫不是跑了远途”大黑个忽然愣头愣脑的说道，其实大家都看出黑妞是被减肥了，但是如果不是大黑个提起，大家都不好去问，毕竟方雨柔后面的秘术相关的势力太过神秘，如果她自己不说，贾泊然和小白都觉得最好也不要多问，大家保持一个好的合作关系就行。 “我让黑妞去了一个地方，我现在不太方便讲是什么地方，后续大家到了应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知，不过根据黑妞传回来的信息再次确认莫闻说的是真的，因为据说在南海的深处发现了制作魂灯的必要的一些材料，引起了各个势力的争夺，最后有少量的材料落在了血莲子的手中，这个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本来这种材料虽然珍贵，但是基本没有人知道是可以用来制作魂灯的关键材料，莫闻说出这个事情以后，我紧急调动了资源核查，证实了这个消息的可靠性，现在来看，之后对于血莲子，尤其是其中核心人员的时候，就不大好办了，我们暂时还没有和他们有太大冲突，但是贾世子你们几人已经完全把他们得罪了，这之后要想个办法，我想林莫应该也知道一点魂灯的消息，等回到帝京，见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吧血莲子魂灯的事情问一问”方雨柔小脸这个时候已经是比较严肃了，说话也有些不太高兴，在她看来，魂灯的泄密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看来莫闻倒是没有胡扯，不过后续我们如果大部分时间在帝京的话，能够接触到血莲子的核心人员的机会就不会太多，除非他们自己要到帝京你，毕竟帝京只是限制秘术的使用，但是对于神通是毫无限制的，如果说他们还有其他的野心，也许以后会再到帝京附件，不过我的想法是只要是能够碰到对方，就不要去想做抓住他们，直接就干掉好了，其他的动作都是多余的，听方姑娘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们不能攻破整个血莲子组织，能够获得他们的魂灯的可能性是基本没有的”大黑个这个时候吃的差不多了，也放下了碗筷，自己又喝了一些半冷半热的茶水，想了想也认真说道。 “很多事情，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包括魂灯的事情之前也只是莫闻自己说的，是真是假我们还确实不知道，不过今放姑娘等于从侧面证实了这个事情，这也是一件好事，其他获得的消息，出了商业模式以为很多都需要林莫配合来确认，只是希望这个老兄运气能够好一点，不要半路就给血莲子干掉了，本来我还以为只要出了闵州就能安全一点，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这样，他们的情报组织早就遍布大夏，不过是力量强弱而已，不过我相信，这种情况下，林莫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去帝京了，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贾泊然点了点头。 “其实魂灯的事情我觉得并不紧急，因为按照方姑娘的说法魂灯是非常男制作的，所以血莲子就是有的，也是极少数人才会点燃魂灯，我大胆的估计可能就是莫问天自己加上他的七个亲传弟子而已”小白觉得连方雨柔都觉得魂灯难得，那理论上血莲子也不会有很多就会给很多人使用，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点燃魂灯的只有莫问天本人和他的前五个徒弟，到了老六的时候十几年前长南海获得材料已经用完了，以至于最后的时候，老六在野猪岭被秦三观杀死，莫问天也不敢肯定对方是逃走还是说不在了，同时也是七徒弟莫言在获得神通之后选择立刻离开血莲子独自逃亡。 “那就暂时不谈了，方姑娘觉得我们刚刚说的是否可行，现在人员方面，地点，考核的制度都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落实下去，我们这样的人家，其他好处不多，还要受到皇帝和文官集团的双重的监视，地方上武将对我们也敬畏也排挤，但是好在可用的人还是比较多，这些招募人员，清扫改造地点，印制试卷的活都好处理，无非是集中一下人手，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一放，然后能够在两个到三个月之间把我们商号内部的这个整个制度建立起来，为之后获得皇帝授权可以开采两个石炭矿场做好所有的主要人员准备工作”贾泊然见到方雨柔有点心烦，故意又把话题绕回到了培训的事上面。 第296章 培训考核2 当然这也的军制不是没有隐患，比如地方发生的大的灾害或者叛乱，地方的军队一般情况下肯定是无法救援或者解决的，特别是如果发生大规模的叛乱，这个时候常备军的主要任务就是守卫大城市，尤其是各州的首府，击败叛军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安排对于中央集权当然是有利，因为不管是什么样极端状况出现，地方政府必须依靠具有强大军队的禁军或者边军出动来解决，所以皇帝的改革不管是在地方还是在中央，都是支持的人居多。 贾泊然让方雨柔带着小白和大黑个也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去熟悉下周围的环境，虽然他们只是装成旅客，但是要是完全对于周围情况不知道，也说不过去。 贾泊然有自己带三个兵士熟悉了下驿站内部的情况，包括水井，马厩，具体的进出道路，和各个房间的铺位情况，熟悉一遍之后就让三人立即休息，好在来的时候他们也吃的比较饱，道路也不算远。 回到大堂的时候，几人已经在等他，大黑个和小白都换号了衣服，还有一套衣服是给他的，方雨柔平时就穿的比较朴素，这个时候也是换了一套颜色不是那么显眼的连衣裙，平时她是比较喜欢穿白色衣服，为了配合几人，特地换一套黄色的连衣裙。 大桌子上放满了药材，贾泊然也没有推辞，很快的调和起来，顺手就给大黑个和小白稍微修改了下面貌，主要是用药水把小白的颈部以上的皮肤弄黑了一点，又把大黑个的眉毛稍休整了一下，显得没有那么霸气。 两人互相看看，哈哈大笑起来，毕竟这么多年都已经熟悉了对方相貌，只是简单的修改，果然觉得有些不同，方雨柔本来就相貌出色，只是一直带着面纱，这个时候在贾泊然的建议下加了可以遮挡住脸的幂蓠，这个幂蓠也是贾泊然一早交待大黑个一定要买的。 等几人笑完的时候，贾泊然也换了衣服，而且化妆完成从隔壁的房间转了进来，几人一看果然是变化很大的，不但年龄显得大了不少，皮肤也黑了下去，只要露出来的皮肤都显得有些发黑，就连脸上也显得普普通通了，乍一看，确实像个做小买卖的，这就够了。 “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你这手技术学的不错，看来你那个堂妹也确实有些本事，不但会制香，还会易容术”方雨柔难道的表现出赞赏的眼光，围着贾泊然看了两圈，远处的黑妞也叫了两声，她是感觉奇怪，一个人不过一刻钟时间，样貌就大变，不过在它看来，也不过是高级一些的伪装，和躲在草丛当中的兔子没有什么区域，不过是白兔变成了灰兔而已。 “连方姑娘都看不出太大的破绽，这就行了，其实婉儿的都是和我母亲身边的贴身嬷嬷学习的，比如制香，比如易容，只有弹琴是和公孙师傅学的，也是她学习的最好的一项，主要还是嫣然太过活泼，否则她也多半可以学会，到了现在制香他就是半吊子，易容根本不会，弹琴也就只会几个曲子”贾泊然难得谈到堂妹和妹妹，虽然嘴上说的不好，但是心里还是很惦记她们。 几人定下了策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还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血莲子没有人来，这里就等于被放弃了，大家又交流了一下细节的地方，取了一些熟肉各自吃了些，随后休息。 第二天贾泊然很早就起来了，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其实这是一次和血莲子正面交锋，上次救林莫的时候，完全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施不及，否则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方雨柔也起的很早，一个方面需要拉着几匹马去遛弯，另外还需要让黑妞去监视周围的情况，如果有任何来过路的时候，方便及时的只会到贾泊然。 大黑个和小白昨天晚上喝了一点酒，还在睡觉，贾泊然带着三个已经变成伙计的兵士开始做早操，他本身也会几个菜，三个伙计是只会做一些简单的饭食，不过好在昨天买了很多猪头肉，和已经切好的牛肉。 几人煮了一些稀饭，又炒了一个花生米，把切好的牛肉也拿出来两斤，正准备吃饭，还没坐下，方雨柔已经传来的信号，黑妞在驿站上空盘旋着叫了两圈，也就是意味着有两个人正在朝这边过来。。 贾泊然让三人先吃，自己已经站到了驿站外面，准备迎接来人，他也不知道是正常旅客过路还是说是血莲子的探子，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有任何破绽，不管是正常旅客还是血莲子的探子发现这里有问题，都可能会引起麻烦。 贾泊然才刚刚站到驿站的外门，手里提了一桶水，装着是准备去旁边的马厩给马匹加水，其实他忘记了，这个时候马厩里面并没有马匹，四匹马已经被方雨柔带出去，三个兵士来的时候并没有骑马。 他站了一会，猛然想起了包括青菜儿在内的几匹马都不在，刚刚准备把水桶拿到厨房里面，还没来得及动作，从转角的地方已经转出了两批明显的云州马，比河西马小了不少，马上骑着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满脸胡须的汉子，另外一个是只有二十岁出来的黑脸年青人。 贾泊然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有机会把水桶拿到别的地方去了，赶忙拱手上前。 “两位从哪里来，可有官防印信，或者相关书信，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出示一下”驿站虽然只是官员或者关于家属可以住宿，但是有时候也有官员的亲戚或者说是幕僚来居住，或者一般旅人，主要是这里比一般的旅店要安全，但是对于除了持有管防印信的官员本人以为，其他人包括护卫，包括家属都是要交钱的，只是很便宜而已。 “我们从赣州过来的，去福州府，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驿站，想打吃个饭，休息一下，钱我们会加倍，并没有和官家有任何关系”胡须中年汉子开口很是客气，口音也确实是南方口音，但是是不是赣州哪个地方的方言，贾泊然自然也无法得知。 第297章 确定商号名称 “我说咱们讨论了半天这个那个，但是我们商号还没有名称了，不如起个名字吧，最好威风一点大气一点，这个商号之后可是要在整个大夏都要经营开来的”大黑个好半会没有再说话，就见方雨柔和贾泊然已经小白一直在讨论这，讨论那，猛的一开口直接击中了要害，他们的商号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了。 “这，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正好今天都没事，大家一起讨论呗，前面的事情也都谈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们这个商号一开始主要经营的是石炭生意，而出很长时间里面也是经营石炭的，主要是石炭对于技术要求比较高，如果规模不做到一定程度，利润也不会太高，相对来说竞争不会那么激烈，没有那么显眼，而且最关键的是可以把石炭的使用大规模的推广然后升级，师兄说过如果石炭使用到了一个程度，我们大夏就可以进入一个星的时代，是完全和我们现在不一样生活的时代，虽然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他想说的意思，但是有一点我和弄清楚，总体来说推广石炭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贾泊然也点头表示了赞成了，确实商号需要一个正式名称，不管是到官府去备案，还是到各地经营以至于和各个地方的商号合作，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字确实也是重要的，不过在没讨论之前，他自己先划定一个大概的范围，以防止大家的想法太过于天马行空，那样就不太好处理了。 “不如就叫威德商号，我们要把商号做大到威加海内，然后还要以德服人，这个名字还是不错的，虽然说是俗气了那么一点，但是只要叫的响亮也还是挺好的，当然我只是随便想的，你们可以继续提，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是有点普通的，呵呵”小白首先给出一个名字。 “小白，不是我说你，你这名字也太随意了，不说威德二字不合适商号，一般是用于形容一个人功业，比如说威德将军的封号，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把这两个字放到商号里面去的，咱们又不是要打仗，而且既然在商号里面混，肯定要合群，你取这样一个名字不但显得有些突兀，而且也会让人觉得有些另外的意味在里面，不合适”大黑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一方面他们两总是互相调侃，但是这个名字也确实不合适的。 “那你说说看，你给个名字呀，我这个名字虽然也是临时想的，也确实不很合适，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啊，你说我说的不好，你倒是现在就想一个出来，如果你给出的名字好，我必然是要支持的你的，今天就看你的了”小白倒是也没有生气，其实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名字不妥当，不过是随便说出来的玩笑之言。 “你别说，我刚刚还真想到一个好名字，咱们是经营石炭的，这石炭了，按照泊然的说法而已可以称之为煤炭，短时间内主要还是要能够替代非常贵的木炭，让普通的老百姓在这越来越冷的冬天有个好的取暖的把办法，当然泊然有很多后续的考虑，但是首先还是拓展他在取暖这个功能上的市场，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就就叫北方煤炭好了，反正煤炭这个名词外面的人都没有听过，我们取这样一个名字，必然有很多人都来问，这样的话，一方面显得我们这个商号名字特别，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让人快速的知道煤炭这个东西，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会叫石炭了，都会说是煤炭，这个主意怎么样？”大黑个兴致勃勃的说道。 “得远这个名字果然是不错的，我也一直是想纠正这个说法的，北方煤炭，不错，不错，没有想到得远还真是灵光一现就有好的想法，其实我们一开始肯定是要重点让老百姓知道这个东西好用，能用，而且价格还不搞，主要一开始也就是要可以取暖的同时可以烧水做饭，这些基本功能如果能给老百姓解决了，他们自然是日日都离不开的，就是利润低一些，长此以往也可以做的非常好，比如现在的食盐不就是如此，大家都离不得他，到如今这食盐还基本上一半官营，一半私营，而且这还和太祖的出身有关系，所以本朝的食盐大家都吃的起，财政从食盐上的税收占比也不搞，这一点要比大周后，我们也是这个思路，哪怕后续这个煤炭行业真的做起来了，也不能去赚取暴利，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主动降价，一个方面是为了不断推广，另外一个方面就是防止由于暴利的导致的垄断会引来各路神仙来进入这个行业，所以每个时间的利润我们要好好的控制住了。” “名字虽然一般，但是也是实事求是，可以直接说出我们要卖的东西，但是如果叫北方公司商号这名字中有点怪怪的，你看人家芳菲阁商号，还有帝京专门卖珠宝首饰的翠玉轩商号，名字又雅致又好听，但是咱们这煤炭把，本来就是黑不溜秋的，这个名字本来还可以，单上加上商号儿子就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了”小白挑了挑眉头说道。 “咱们就不叫商号，叫公司，全面就是北方煤炭公司，公司二字虽然有些陌生；但是本来这两个字就有出处，“公者，数人之财，司者，运转之意。”出自《大同》的《列词传》。意思是公司是大多人共同运转，一起生活学习，工作的地方，这不是和我们要开办的这种股份制，合作制的商号更加合适吗，所以就用公司把，我们去各个地方的衙门登记的时候，也可以直接引用这句话，以显示我们想要表达的意思，我想就是一开始有些麻烦，但是加上我们的身份，和公主的入股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对外合作不可以显露吃公主的股份，但是对于官方而言，自然可以说的，公主的面子他们还是不敢驳斥的”贾泊然其实早就想说了，至少引入一个新名词确实需要合适的时机。 第298章 确定商号名称02 “公司，北方煤炭公司，不错，泊然，这个名字还真是不错，不但说出了我们这个商号，哦不公司是做什么的，同时也有新意，鄙人自然是要问公司什么意思，这个出处也挑的不错，我读书没有你们好，但是也觉得这个解释是非常贴切的。”大黑个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这个名称。 “这个名字确实还不错，不过有一点为什么要叫北方了，虽然贾世子说了一开始的业务是在帝京和洛州确实是北方区域，但是也是相对两淮地区而言，而且后续的业务不是要扩张到整个大夏的吗，这样的话北方二字子是否合适了”方雨柔显然已经暂时放下了对于魂灯的担忧，加入几人对于名称的讨论当中。 “这一点是我特地的安排，首先我们起初开始的地方自然是在北方，另外我的想法是将来不但要有北方煤炭公司，也可以有南方煤炭公司，或者更多家，一个道理，必须有竞争，哪怕都是我们持有大部分股份，公司之间有竞争才能有发展，而且用北方二字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大家觉得奇怪，就如果芳菲阁，明明是销售高糕点的，但是名字却是温文尔雅，只要东西好，然后给与一定的优惠，口口相传，大家最后还是都会认可的，我希望我们为了的的第一家公司，北方煤炭也能有这一天”贾泊然肯定的说道。 “贾世子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名称固然重要，但是我们的产品也一样主要的销售对象是普通老百姓，而且利润不能很高，这样的话，把产品的质量做好，给足量，然后就不愁这个名字不被大家接受了，只要大部分基层老百姓都认了，上面的人要咬文嚼字的也随他去，反正对我们的公司没有任何伤害”方雨柔明白了贾泊然想表达的意思。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上面那些人就喜欢没事找麻烦，不必理会他们，反正我们的主要的销售对象也都是一般的老百姓，只要让他们愿意长期使用我们的媒体，我们公司的生意才能做的好，做的大，这点是必然的，至于那些文官和清流，不理他就完了，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们一直是躺在功劳簿上吃饭的勋爵，他们就是再恨，也拿我们好无办法，而且这个事情我们也是事前通过公主和皇帝老儿通气了，到时候就是他不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大黑个虽然不愿意和文官集团的交流，但是一般也不会得罪对方，这次的话已经说的很重了，算是完全说出了自己的内心的一个想法。 “左右都是要有个名称的，泊然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也算是合适，那咱们就用它吧，反正后续至少有几年时间看看市场的反映，如果说到时候我们能顺利的扩张出去，自然一切都不是问题，如果说发展受到限制，到时候再讨论呗，有时候名称这个东西也是影响运道的，不光是对人，对公司也是一样的”小白带着一点玄学的角度去看待了这个问题，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之语。 “后面的事情怎么安排，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先拜访造船厂，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秦三观吗，我们在驿站耽误了几天，我想着，如果这便的事情能够早点处理完，我打算在泉州府多待几天，这次咱们就不住国公府，我是真先找机会看看秦国公的这些个亲兵是怎么选拔，怎么训练的，看看到底是五万精锐，还是真如莫问所说，秦家有计划有步骤的隐藏了实力，其实可以随便就动员十五万能战的兵士官”大黑个一直对于莫闻的话念念不忘，虽然他心里告诉自己，对方说的有很大可能性就是真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刻，他还是想亲眼看看，亲身体会一下。 所以对于打黑个来收，现在关键既不是去看如何造船，也兵是去看看那个传说当中的疯子，不管对方打算干嘛，都是在闵州和东海这一带，反正短时间不管他打算干嘛，都对于大夏来说没有什么太多的影响，造船这一块的话，他本来是非常感兴趣的，但是考虑到现在大夏确实是有心无力，如果按照国库收入的情况，很长时间内也不会建立新的造船厂，如果还是北方那几个小造船厂，就是有钱也造不出闵州这边的大海船，而且多半也是不会获得多大的投入，这一点他也是考虑过，也咨询过贾泊然，当时贾泊然说的很清楚，如果想在比较短的时间内改变这一切，恐怕需要大民间的力量介入了，所以从那以后，他已经对于造船的事情没有那么心急了，当然兴趣还是在那里，只要和军事有关的，他都是有兴趣的，这不过先对造船，秦国公藏兵于民才是头等大事。 “计划暂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最近一段时间除了我们和血莲子的冲突之外，帝京一直都是比较平静的，可能是皇帝还在忙着他的长生大计，然后现在天气又比较冷，特别是洛州附件的地方今年特别的冷，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致搞事了，这会都忙着休养生息了，而且我们本来就不可能赶回去过你年了，还不如就在这闵州待到三月初，本来我是担心帝京会由于神通降世的事情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很可能是要乱一阵子，所以是有这个打算早带你回去，不过现在看来，至少这个寒冷的冬天里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特别意外的事情了”贾泊然开口说道，其实他的想法确实有些变化，但是现在还不方便提起，正好帝京最近确实安静，自然是个好借口可以稍微迟一些才回去。 “福州造船厂的事情倒是好办，我们一早就提出了申请，这个秦国公是知道的，后来又和秦恩如打了招呼，要去自然是不难的，最多就是找一艘快船而已，而且马祖列岛上面的几个船厂都距离岸边很不是很远，随时去就行，但是怎么能知道秦三观的状态，然后怎么想办法和他见面，就是一件大大的难事了”小白有些担忧，因为他确实是有兴趣见见这个天下闻名的神秘人物。 第299章 拜访造船厂之前 “这个事情确实难办，其实我们在漳州府的时候，我也多次私下里面咨询过秦恩如，结果他不是避而不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明显的，秦恩如也不愿意和他这个三叔发生任何联系，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后续要怎么处理，而且这个人现在就在马祖列岛外面的一个小岛上，既然有机会，那就一定要想个办法见一面”贾泊然的意思很明确，想办法和对方联系，然后主很只要对方不是太反感，就争取大家见一见，皇帝怕是会对这个不但在闵州，而且在帝京也大名鼎鼎的人物会有那么一点兴趣的。 “我听莫闻的意思，上次的贡品被抢劫的事情，他是怀疑是内部作案，我感觉他话的意思里面就是指的是秦三观，只是他应该也没有证据，所以也只是说内部作案，但是我综合看来，以其人的可能性最大，最直观的原因就是，他现在到处招兵马路，还从胡家买了大量的商船和武装战船，钱从哪里来，我不觉得秦国公会给出这笔钱”小白说出了自己心里以来一直怀疑的事情。 “我们在泉州国公府里面居住的时候倒是私下里面接触过一些国公府的人，他们普通对于秦三观的看法都不太好，而且这小子成年之后就到处乱转乱玩，也很少会出现在国公府，听说和秦国公关系也是一般，他两位兄弟只是怕他乱来，但是我看不但是秦国公不可能给这么多钱，就是他想从秦家族中来借也是不可能的”大黑个回忆了一下，认真说道。 “这个小子做人还真是失败，不过恐怕他也没所谓，也没指望从秦家族人当中获得很大的支持，毕竟现在秦国公还在，闵州大体的情况也都还过的去；如果这贡品抢劫案真是他做的，虽然说是胆大包天，但是现在来看，到现在没有发现任何实质的证据，而且还获得了大量的金钱，这些钱可不是一点半点，不光有给换皇帝的贡品，还有世界上要送给各个大臣的一些东西，就每年他给我们几家送的东西，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小白刚刚去外面叫小儿换了一壶热茶，走到门口自己提了进来，但是两人的讨论他还是听的非常真切的。 “其实是不是秦三观干的我们也都不好说，哪怕真是他干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拿他毫无办法，而且他还远在闵州，皇帝就更加不会怎么样了，就算他和秦家大部分人关系不好，但是他毕竟也是秦家人，而且是老国公的儿子，所以我们也不用管这个事情，皇帝已经派人到赣州去核查了，我们现在就是要想个办法也好，或者找到合适的人也好，能够和对方联系上才是关键”贾泊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顺便给其他人也都加满之后，坐下说道。 “就怕朝廷派出的人也啥都查不到，最后恐怕也只能是草草结案了事，秦三观一直是胆大包天，而且嗜血好杀，但是从前还真不知道他还挺有策略，抢劫那么大的动作，竟然既没有六下物证，也找不到任何人证，这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干的，就怕那些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看来他不但杀人如麻，这脑子也是挺好用的”打黑个呵呵的冷笑道。 “其实胆大，纨绔，喜欢杀人只是他的一个方面而已，我叔叔早两年有书信回来的时候里面就有谈到过秦三观，他当时是和秦三观相处过一段时间，彼此之间也有些了解，当时信里面的对于秦三观的在一个最重要的评价是：乱世中的枭雄，治世的破坏者，这个评价也已经不低了，虽然大家都说秦三观不过如此，但是我叔叔不是这么看的，虽然没有提到他有什么出色的谋略能力，但是肯定不是说只是世人对他的主管的看法，必然有很多其他因素让我叔叔对他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但是这个话他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我们也都没有到处去说，不过现在看来，怕是被我叔叔言中了”贾泊然一口气喝完了手中的热茶开口道。 “其实我们这边也安排人调查过秦三观，他毕竟是闵州的主要玩家之一，我记得当时的情报说中国人表面上确实玩世不恭，但是私下里多有大志，而且刚刚你们说秦家族人都不怎么支持他也不是完全正确，我记得情报里面明确的说明，他一直再积极的笼络一些相对比较失意的秦家稍远的族人，而且这些人当中也是有不少人才的，只是他们和现在国公府的血缘上的关系没有那么紧密，所以可以说并没有得到重用，从前些年的情报来看，他的拉拢确实是有效果的，所以事情也不是表面上情况，这怕也是为什么贾世子一直坚持想要见见对方的原因吧？”方雨柔慢慢的开口说道。 “有什么大志，他现在不过是秦家的继承人之一，而且上面还有两个活蹦乱跳的哥哥，哪怕是老大的身体不算好，天天喝酒作乐，但是再活个十来年是毫无问题的，秦家的老二我们也都见过，这身体还好着了，怎么也是轮不到他的，而且看秦国公现在的意思，完全就准备绕过第二代人，会把继承权直接给与第三代当中的优秀者，我就不知道这位疯子到底准备做什么大事，有什么样的志向了”小白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嘿嘿，这就不好说了，正式因为按照正常的发展他是没有什么机会的，这不才一直离经叛道，看他现在的动作，我们听到的和胡家的说法来看，他怕是要建立一直自己的可靠的军事力量，而且是完全独立于秦家之外的一股力量，具体的他准备对于手中的力量如何运用，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但是我下个不论如何，他还是不可能和秦家发生冲突的，不单是他需要秦家明理暗里的保护，还因为他也深深的知道老国公的手段，如果是踩到了他老人家的红线，那就很难说结果了。” 第300章 拜访造船厂之前02 小白对于这个号称疯子的秦三观了解不多，但是不管按照什么逻辑来看，他都不应该主动的和现在的秦家作对，特别是现在秦天道还安安稳稳的活着，虽然日渐苍老，但是虎威不减，尤其是对于秦家族人的影响力非常大，小白的判断是秦三观获得了足够的武装力量之后，可能会在东海和血莲子发生一些冲突，毕竟他需要争夺更多的活动范围，也需要自己获得一定的可靠的长期经济来源。 “我不这么想，你别看他也姓秦，但是按照他历史发展的轨迹来看，我感觉他自己完全不在乎，哪怕是秦家完蛋了，他自己能够获得最大的好处，我想他也是不会犹豫的，这样的人其实是非常可怕的，因为没有任何东西，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上的，都不能有效的束缚住他，完全放飞自我的话，他还是确实挺可怕的”大黑个摇了摇头道。 其实秦三观还真如打黑个所说的那样，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他的主要想法就是哪怕把秦家人杀掉一半，如果他自己可以获得对于秦家的控制权，他也会好不犹豫的去做，别人的死活他是从来不会放到心上的，只是现在的计划还是慢慢扩大自己的海军的规模，利用一切机会练兵，和血莲子搞搞小的摩擦，短时间之内他是自然不会对他自己看不惯的很多族人动手的，但是一旦他在外海获得稳定的基地的话那就确实是很难说了。 “还是要找个合适的中间人，想办法见到他本人再说，我下个见见秦三观不光是上面说的那些原因而已，也是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考虑，首先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对他多有传言，但是还是我们自己看见了，交谈过后才能获得更多更准确的消息，看看他后续的打算是什么，其次，我们既然到了福州，等回到帝京之后皇帝必然会问关于这里的一切，秦三观单独在马祖外岛上招兵买马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到时候问起来，我们还是要有所交待的，至少要可以告知皇帝，他现在阶段是否会对大夏有害，还是说请秦家如果将来内斗，对于朝廷稳定和控制闵州区域会有所帮助，第三点，我们在回到泉州府州，肯定还要再次拜会国公，有些话我上次就想问，但是只见到他家老二，有些事情是也是涉及到秦三观的，这次见了之后正好顺便回去就问，上次国公爷的意思让我们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闲事，但是我就想知道下，他对于秦三观的现在要做的事情怎么看，他或者秦家该管还是不该管，在闵州这个地方我们自然是可以明哲保身的，但是如果在他故去之后，闵州和秦家还能不能过的好就很难说了”贾泊然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福州府城里面有没有和秦三观比较熟悉的秦贾族人，如果确实不好找，那就只能动用下官方的力量，说明我们的来意，想必他们肯定是有一些消息的，只是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尽量我们自己找找看，省的他们又安排各种各样的饭局，到时候不去不好，去了更加的不好，我们既然决定支持秦恩如的话，在福州府这里还是要低调一些”贾泊然把话题又拉回了最初的讨论。 “我倒是知道要一个人，我们这边的情报里面提到过，此人是秦家的远房的要给族人，人送外号秦老三，不是说他排行老三，而是说他做事有三个原则，小事情不做，不赚钱的事情不做，不能杀人的事情不做，可谓是福州府城的一个狠人，此人对于秦家近支和嫡系一直非常不满，主要是觉得他们占据了大量的资源，而且对自己这些人非常刻薄，但是此人从小就和秦三观关系比较近，说是发小也不为过，两人又个共同的缺点就是比较嗜杀，他家就在福州房产里面靠近东门的位置，距离我们现在的地方也不算远，就是不知道现在人在不在，不过按照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又很大的可能是早和秦三观已经混到一起去了，不过他还有家人在这里，我想如果可以通过他的家人找到他，让他给秦三观递话还是容易的”方雨柔很大方的分享了自己的情报。 “倒是一个现成的合适人选，等我吃完饭之后回到大营之中，可以安排人专门去拜访，同时携带我们亲笔的信件，看看这个信件能不能顺利的送到秦三观手中，我下个如果秦三观看到我们的信多半还是会同意见面的”贾泊然有些神秘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了，你又又什么想法打算在信中怎写了，我觉得我们想见他是真的，但是他未必想见我们，我们说白是朝廷的人，而且是作为皇帝的钦差来到这里的，虽然他不可能知道我们过来的一个目的就是要调查秦家族人在闵州的不法事情”，但是他应该是不会主动接近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他现在在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应该是不愿意和我们相见的把，如果换了我的话，我就会选择这短段时间都会比较低调，慢慢的壮大实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泊然既然这说，肯定是心中早就有了打算的，不管怎么些，反正能见到对方就行，后续如果没有什么其他意外，我们很久都不会来闵州了，自然是不会和他有所交集，所以哪怕是得罪了他，也是没所谓的事情”小白倒是很淡然的。 “其实我的信不打算些太多东西，我只会写两件事，一个就是我们打算来看看他，主要是皇帝对于现在的秦家老大和老儿都不满意，老大好酒，老儿吝啬都不是合适的继承人，所以皇帝特别让我们到了闵州一定要想办法见见他；第二件事，我们想后续做海贸，不知道他有你没有什么兴趣合作，我治疗说的我们，当然是指平南候府，靖难泊府，和平西候府，他自然是懂得这后面的含义”贾泊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301章 拜访造船厂之前03 “这样说我倒是有点理解的，第二第点就是用经济利益去绑定对方，而且是未来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的经济利益，这和莫闻那给家伙的商业模式是一个套路来的，我倒是能明白，但是对于第一点，我就不是很明白了，皇帝自然是没有让我们这么做的，当然他也不敢去闻皇帝，也没有这个资格，这么说也无妨，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说换地对秦家老大和老二都不满了，原先皇帝都没见过这两个人，现在又可能是见了，是想暗示这个秦三观吧”大黑个坏笑了一声道。 “其实我叔叔在信中给了秦三观评价之外，还特别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说虽然秦三观在家族当中的位置比较尴尬，不上不下，但是其人对于自己有兴趣的事情非常有掌控的欲望，而且是非常强烈的那种欲望，按我叔叔的说法有些病态，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应该会具备的感情，而且根据我叔叔的观察，虽然秦三观表面上不在意，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但是对于秦家很多做法颇为不满”贾泊然慢慢的说道。 “我叔叔的意思我能明白，这个秦三观有大志，大志不是知道是什么，也许是野心，也许是其他的东西，但是有一点他如果要做大事，或者要实现自己的大志，必然想要能够掌控秦家，不管是秦家几百年积累的财富，还是说秦家在闵州和周边区域的影响力，对他都是有帮助的，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给出皇帝对于秦家二子根感觉都不好，自然是想让我们顺道考察他的意思来的，不管他信不习信我们说的话，相比他都有兴趣至少和我们见面谈一谈的，这样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贾泊然回到道。 其实说白就了就是贾泊然借助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双重诱惑秦三观，秦三观当然不会是个傻子，而且现在种种消息表明，对方是个聪明人，但是不管多聪明的人，在涉及道一些有可能获得利益的前提下，还是会选择铤而走险，况且和他们三人见面其实是没有什么风险的，就是他真的有其他打算，暂时也绝对不会和大夏冲突，他的前面不光有血莲子，还有闵州秦家这个庞然大物，皇帝一时半会根本没有精力去对付他，，所以对于秦三观而言，见面也是不错的选择，最多不过是耽误一些时间，暴露出自己的一些秘密，一些野心而已。 “所以，秦三观就是知道我们这里面虚假的成分，他怕是也要乐呵呵的接受，毕竟我明面上就代表换地来巡查闵州地方的，更重要的事情，他既然买了船，而且还大肆的招兵买马，听说还和血莲子发生了好几次小的冲突，他的最后目的肯定还是和血莲子抢夺一部分海上通道的话语权，这样后续的他的人和船才能支撑下去，贡品就是再多再值钱也总是有花完的时候，而且建立海军就是个无底洞，所以哪怕是只是为了经济利益，而且不是马上就可以实现的，想必他都是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的，而且如果能和我们合作，对于他的野心或者对抗秦家族人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帮助”小白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确实是这个意思，我想只要我们的信可以顺利到达他手中，他就没有不见我们的理由，于他而言见我们是绝对的利大于弊，而且我们和他并没有利益冲突的地方，现在没有，以后只要他不是野心大道要造反的话，可能也不会有冲突，而且合作的事情也不光是随便说说，其实如果他确定对于秦家不满，不管他的不满是从哪里来的，我们都可以在经济上和他合作，一方面对我们自己有利，另外对他而言也是个支持，如果他能做大做强，理论上只要不和血莲子互相勾结，对于限制秦家和血莲子都是有帮助的，而且有他这个最大的变量存在，我们就可以把注意力稍微的放到其他地方，朝廷也是一样的，想必皇帝也会高兴的，他如果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和我们和合作好处很多，如果能够在闵州和东海打入一个楔子，怕是也会得到朝廷暗中的一些支持，哪怕是名义上的对于他也是有好处的”贾泊然也点了点头。 其实贾泊然对于这位疯子秦三观的分析并没有大错误的地方，贾伯瑞的叔叔描述的也是很准确了，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三观野心之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相信之外，不过对于近期的打算，贾伯然的判断没有错误，秦三观的中期目标就是在秦天道故去州可以掌控秦家，哪怕是杀掉一半人也再说不惜，当然他也不会随便杀人，要杀就杀这些不认可自己的，他已经有了很多打算和计划，秦三观的执行力一直是很强的。 “那就这么样把，道时候泊然来口述，我来写信，到时候我们三人一齐具名，再加上我们各个府邸的标识也显得更加尊敬对方，我想如果是想找到这个秦三怕是困难，但是如果只是传信的话，想必是毫无问题的，我们还可以承诺给予对方一定的报酬，而且可以当场就提前支付给他的家人，到时候秦老三不想传信怕也会是身不由己了。”小白觉得这件事情不用担心，不管秦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家人既然敢选择居住在福州府城里面，必然还是需要一些经济来源，送上门的好事，他们哪里会拒绝，都是普通百姓而已。 马祖外岛，秦三观营地 “老三，这些天还爽快不，这人杀的够不够，钱抢的双利不”高坐在点将台山的请秦三观居高临下的问道，秦老三刚刚被人叫回来刚刚进入大厅当中。 “跟着你，自然是爽快的，钱也抢了不少，人也杀的爽利，不知道三少叫我们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准备又去动动血莲子的哪个小岛吗，还是准备抢劫他们在外海的商队，三少只要吩咐到，我们没有什么不尽力的地方，兄弟们现在就是一心跟着三少混了”秦老三和对方从小就非常熟悉，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第302章 联系秦三观 “这次既不是抢劫，也不是杀人，自然不会要去对付血莲子，后面有的是发财机会，你家人不是在福州府吗，我想找你要马上动身出发，我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想办法和三个从帝京过来的勋贵子弟能见面最好，如果不能，也要帮我观察下对方有什么打算，我从我那个之侄子那边收到的消息说是对方想来拜访我，而且按照时间，现在已经到了福州府城，对方既然想见我，通过秦家自然是办不到的，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找个中间人，你家就是合适的人选了，所以您先回去等等看，是否有人上门，如果等了五日还没有人来，你就要主动去联系他们，告诉他们，我秦三观有意邀请他们岛上作客”秦三观倒是没在意对方说话非常随意，毕竟他也不在乎这些形式山的礼节。 “三少交待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去做的，我马上就回去准备，正好也给家里送点银子，今天晚上我就出发，明天一早就能到家了，但是不知道三少有没有他们的其他信息，我也不住地对方长相如何，人在哪里，怕是不那么容易找到的”秦老三拱手道。 “这个容易，你只需要道城北外面的一个禁军营地说是奉我的命令拜访平南候世子贾泊然就可以了，想必在在和闵州地方，对方自然还是知道我是秦家的嫡系，自然会给你进入大营，你见到对方自然可以把我的话转述给他，但是我提醒一下，这是五天之后的事情，在这之前，你就不要主动去找他们了，我想他们应该是会派人道你家的，如果你能不露面，就不要随便露面了，咱们后续还有大事要做”秦三观补充道。 “既然少东主如此打算，我这边自然没有意见，我马上就回去收拾，还请少东主给我安排个快船，如果一会就出发，说不定还能在今年城门关闭之气入城，我听少东主的意思对方随时都会去找我的家里人，既然这样，虽然还没有道露面的时候，我还是先回去准备的好，反正我要带回去的东西也不多，就是一些银子而已”秦老三很痛快的回复道。 “我给你安排一艘最新的泥鳅船，给你安排几个夜航的水手，你现在就出发，他们道了岸上也不必回来，就等在福州府，但是不能进入福州府城，要在船上随时等你的消息，如果对方有个信件或者结论，你随时肝脾他们回来找我汇报，你好好约束他们，酒菜管饱，吃好喝好，但是要是在陆地上到处乱跑，坏了我的事情，怕是就不能顾及咱们都姓秦了”秦三观也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 “是，别的不多，这几个兄弟跟了我很长时间了，虽然有时候有点小毛病，但是大事上不会含糊，我这就是回了福州府，也每天给他们送酒肉，再顺便看住他们”秦老三拍了拍胸口大步离开大堂。 在秦三观看来，这个秦老三虽然一身毛病，而且和他一样嗜杀，比他更坏的是这个人非常贪财贪色，可以说是五毒俱全，但是有一点，对于他本人很是忠心，只要他重点交待过的事情，都没有办不好的，所以秦三观遇到一些紧急的事情还是会安排他去办理，毕竟忠心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秦老三带来的人，他不是非常了解，所以特地叮嘱秦老三要多加管教。 其实他也没有把握对方到底会不会来找自己，但是按照他们之前的一些动作，从自己的侄子哪里的来的消息，他们理论山道了福州，而且多半也知道他就在附近的岛屿之上，自然是要来找他的，但是其他的秦家人和他联系的很少，也只有这个秦老三在福州有些根底，所以他判断对方应该会通过秦老三的家人来找自己，这边一收到对方已到达福州府从消息，他马上就安排秦老三尽快赶回去，他觉得还是要和这些人拉拉关系，他的第一步自己已经在做了，第二步掌握秦家这个事情怕是道时候还要借助皇帝和帝京的这些人脉。 既然对方有打算过来，自然也是有些下想法的，他倒是不认为皇帝会安排几个毛头小伙子来联系自己，但是这几人当中的平南候府和皇帝的关系和不一般，如今还是千牛卫大将军，专门负责大明宫的宿卫，可以说是位高权重，所以拉拢一下，完全没有坏处，他也不认为这几个小毛头可以从自己这边挖出什么消息，而且他知道这几人都已经获得身体，而自己也碰巧获得了强大的身通，这样来说，如果能够从对方那里多得知一些神通方面的事情也可以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收获了，他获得神通州还没有通知秦家，他也不打算马上这样做，自然和血莲子也不能交流，万一让莫问天看出破绽，自己说不得就得提前和对方大打出手，但是现在自己的船和人手还远远不足，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的想法是自己获得神通的事情越晚让人知道就越好，对他自己也肯定是最有利的。 贾伯然几人吃完午饭，也没有继续在福州府城再多走走看看，而是兵分两路，一路去福州府的是衙门去备案，虽然已经和秦国公打了招呼，但是该走的手续还是要走的，福州的几个造船厂都属于重点保护区域，一百人肯定不能随意进出，就是官员也要事先通知，哪怕他们是换地派出的钦差也一样是要报备的，只是肯定不会有人敢阻拦他们就是了。 另外一路是贾泊然自己回到大营，在刚刚才签完字用了三人私印的白纸上写了自己的来意和打算，自然也是按照大家事先说好的来写，总体就是政治和经济双重诱惑，然后辞藻华丽一点，诚恳一点而已，写完信之后，贾泊然立即安排人按照方雨柔说的地址送走，而且要求带上二十两白银作为费用，同时一定要拿到这封信已经送到回执，贾泊然由于担心秦老三的家属不识字，还特地安排一个携带印泥，如果对方不能写字，按个手印也是个意思。 第303章 造船厂之行 三人不过是等了一天，福州府就下了帖子，让他们去拿批文，这次申请的时候，他们三人都有官方的正式身份，而且是钦察，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考虑到方雨柔也要去，所以特地些了正式的文书，就说方雨柔是平南候府的亲戚，这次一起到南方游玩，一个女孩子如果不能在一起活动，怕是不方便，所以也先去看看之类的，反正就是编造一个借口，所以这才拖了一天时间，估计福州府的官员把这个事情上报了秦国公，所以才耽误，否则当时就能给出批文。 大黑个很快就去把批文取了回来，果然四个人都获得了批准，本来是随便安排个人去拿就可以了，不过正好顺便通知下还住在福州府内的方雨柔，明天一早到码头汇合之后会有军方的船只专门送他们去最大的造船厂，内部也称福州一号船厂，这个船厂专门生产龙牙战舰，可谓是整个福州造船业的精华所在。 第二天一早三人早早就起床到了码头上，这次几人也没有骑马，毕竟海上运输马匹既不方便，而且还容易使马匹收到惊吓，等他们快速感到位于南门外最近的码头的时候，方雨柔果然已经早早的就到了那里，反而是在等他们三人；防御如今天的打扮和平时不一样，没有穿喜欢二点白色衣服，而是选择一般青色衣服，同时穿了一个比较轻快的裙子，想必是为了方便在造船厂当中移动，就连面纱的颜色也换成青色的，就连头发也换了式样，用一个青巾包裹起来大部分，不过不管她穿什么样的衣服的，贾伯然看到对方，都是非常高兴的，今天见到对方忽然换了衣服，确实也别有一番风韵，一时之间贾泊然有些走不动路。 看到贾泊然呆呆的样子，大黑个有心开几句贾泊然的玩笑话，但是看到方雨柔就在旁边，一时之间也不好张口，他见识过傅先生的秘书之后，对秘书也已经心生敬畏，这方姑娘也是会秘书的，所以他自然也不敢随意拿方雨柔开玩笑。 方雨柔自然也是发现了贾泊然的神色，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聊起了自己在制作的茶叶的事情，不过一会功夫，给他们安排的船就已经到了，船上的带兵的小头头招呼他们上船，他们看到靠岸的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船有点古怪，但是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好先上了船之后再说。 “各位世子早，我负责你们这几天的整个行程安排和其他的一切事宜，鄙人姓邹，是个百户，你们可以称我邹百户，或者老邹也行”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个头不高，但是体格很强壮的汉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一听就知道刚刚在船山一直招呼他们上船的就是这位了，对方的嗓音也是有点独特，非常的浑厚有力，识别度非常高。 “我说邹百户，你给我们弄个什么船来了，我怎么看着和我们之前坐过的船都不太一样，而且这个穿上的帆比别的船少，而且个头稍大的情况下，怎能水手也没有进到几个，这种大小的船，怎么的也得有个一百人才合适吧”大黑个毫无掩饰的先提出了问题，也不管是刚刚和对方第一次见面而已。 “宁世子不要急，我们叫这种船是车船或者轮船，这个船主要是靠人力驱动，您看不到多少人是因为不少人都在下面踩动机械来驱动这个船，所以这个船虽然是比较大，但是并不需要很多的帆，这几天的风向都不对，所以我们特地调来这艘刚制作完成不久的轮船来用，也是当其时，正当其用”邹百户不慌不忙的拱手答道。 “什么这船竟然是主要靠人力驱动，怎么驱动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船，你说刚刚早好的，难道以前就没有吗，反正我是没有见过，我们这次从帝京过来，也走了运河，也走了海路，坐过内河的船，也坐过其他几个样式的船，就是唯独没有见过人力驱动的，莫不是你这厮在忽悠我们不成，不对，不对，你怎么认识我，知道我是姓宁，我们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啊”大黑个扯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对方刚刚已经称呼了他的姓。 “宁世子不要奇怪，鄙人是三少主的心腹，自然是知道几位道了福州府，而且知道你们几人的大概特征，三少主特地传信过来要好好招待你们，如果有要问的，比如对于造船有兴趣，我必然是要答复的，我在加入军队之前就在造船厂干过，对于整个造船的流程特别熟悉，所以特地调我过来陪同”邹百户解释道。 “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恩如兄弟提前有交待，这样自然是最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神通在身上，竟然就知道了我们几个的情况，别说你，就是这边的官府里面的几个六品山的官员也不住地我们几人的具体长相，出了碰过面的文吏，我还以为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原来是恩如特地和你讲的，这样的话倒算是合理”大黑个点了点头道。 “那这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靠人力驱动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多多造这样的船，岂不是随便就可以把血莲子打败，也不需要耗费这么多银子去造龙牙战舰了，我看把这个船扩大几倍，能够容乃八百人左右，就足以和千人的龙牙战舰作战了，既然是人力驱动的，自然是有很大的优势，在海战的时候，转换方向也是方便，多安置弩箭，多些人力驱动起来，岂不是随便就可以打的龙牙战舰服服贴贴了”大黑个没有给邹百户任何喘息的机会，又抛出了前面的问题，还加上自己的主观判断，其实他对于造船的知识大部分是从书上看到的，在这二十多年也没见过真的海船，见过的只有书上的描述，但是和真的船只还是又很大区别，而且他对于造船完全就是个外行人，真的见到大船也是道了叫胶州之后的事情了，前面的内河的船只不算，那些船是不能在还海上行驶的。 第304章 轮船的起源 “贾世子别急，你的问题我会一一答复，少主也又交待过，对于这些舰船的问题，只要是我的懂的，必然会全部告知”邹百户边说边把几人让进内仓之中，这个船不算是很大的船，但是比一般的船的内部要宽敞不少，这个内仓的大厅看样子就是同时进来二十多人，空间上也是绰绰有余的。 几人分别坐下，邹百户有安排兵士去准备一些茶水和点心，然后显示退出去传达了启航的命令，不一会船就移动起来，几人明显感觉这个轮船的启动速度要比一般的战船要快出不少，而且更加平稳，稍等一会，船驶出港口，邹百户才又主动进来内仓坐下。 “首先这是一艘全新的船，不但船本身是新的，不过刚刚下水半年左右，而且这个轮船的样式也是新的，制造方法和工艺也都是新的，当然最革命性的地方就是他是主要采用人力驱动，风帆只是辅助作用，这和现在所有已知的海船都不同，您可以这样简单的理解，我想各位肯定到过内地的湖泊里面玩耍，湖泊的里面的渔民的船也是没有帆的，一般就是载一个人两个人，然后用船撸来控制，其实说白了也是人力，简单点说这是一种放大版的船，是完全基于这个思路来设计，而且目前只是试航阶段，估计还需要两年时间，才可以成熟，然后会考虑如何去造，要造多少，成本需要多少”邹百户的描述还是不清楚，但是他说这种轮船从基本原理上来说和内湖的船一样，让大家有两个基本的轮廓。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我刚刚上船之前可是仔细看了，这个船虽然比一般的船要高大一些，宽阔一些，但是并没有发现有大型的撸，而且如果真的要驱动这么大的船，怕是没有上百人同时控制大撸是不行的，但是你这船一根撸都没有啊，海泥鳅那种近还作战用的船，也不过装的下十来人，两边各有五个撸而已，而你这个船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难道都藏在下面的船舱当中不成”大黑个连忙摇头道。 “我刚刚打的比方可能确实不恰当，宁世子说的没有，海泥鳅船和渔船更加接近一些，这么说吧，几位到了闵州不知道有没有到打铁的作坊看过，咱们闵州的作坊多建设在地势稍微平摊的河边，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用水流的力量来驱动转轮，然后可以对于铁快进行捶打，我们现在做的这个轮船也是一个意思，不过是我们的轮船用人力驱动这艘船下的五十个巨轮，每个轮子有两个兵士轮流区踩，然后借助巨轮的转动来驱动整个船只，说白一点，我们同样是通过巨轮传动人的力量到船上去” “邹百户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们来的时候刚好是看过这边的铁器作坊，快速的的水流不断推动整个转轮反复的去捶打铁块，可以说效率非常的的高了，你的意思是整个轮船下面的兵士和铁器作坊的人是放过来的，那边是水力驱动了轮盘，然后用来替换部分人力需要做的事情，而这艘轮船恰好就相反，用人力来驱动五十个巨轮，然后替代了风帆，使整个船只可以不依赖风力随便的运动起来”小白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候世子说的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这艘船有很多优点，可以说是近一百多年来处了龙牙战船之外，最伟大的发明，我自己认为，如果轮船能够得到充分的发展和运用，整个近海区域的海战格局会被打破，所以这个技术到现在也是严密的封锁当中，所有这艘船上的人都是国公爷的亲军，别看只有一百二十多人，但是这些人的忠心是无疑的，三少主特别交待，对于几位不需要保密，但是如果想看这艘船的制造过程怕是还不行，国公爷对于这点事有些坚持的，不过这艘船本身，几位随便参观，我还是那个话，我个人有问必答”邹百户点了点头认可了小白的这个说法。 “邹百户放心，我们也只是来了解下，自然是不会对外透露这艘船的秘密，而且我们一般都在北方，这种船是特别打造的海船，我们肯定是不会涉及的，刚刚得远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完，但是我想插一句问下，这个船是否可以造的更加大一些，就和龙牙战舰一遍，可以最多载重到八百人左右了，如果能够造大一些，我看血莲子在东海很快就有好日子过了”贾泊然对于新的轮船非常感兴趣，也是有些激动，连对军事不是那么熟悉的他也知道，如果这艘船可以量产，而且到了一定规模的情况下，那就基本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了。[船身包铁] “贾世子的问题问到最重要的节点上了，宁世子的问题其实也是类似，我可以逐一的答复一下，不过是看问题的角度有些不一样而已”邹百户倒是没有那么激动，反而是非常淡定，看到兵士送了热茶和点心进来，他还特地嘱咐了几句，意思就是要稍微慢点开船，然后晚一点，他们会到船下面的舱室参观，要稍微收拾一下卫生啥的。 “我刚刚说了，这个船也不过行驶了半年多，很多东西我们都还在测试，但是从现在测试的结果来看，目前的大小已经是极限，想要造成龙牙战船那个大小，短时间里面不可能，有很多技术上的问题没有办法解决，或者或暂时没有办法，而且这艘船的成本非常高，各位别看她只有龙牙战舰四分之一的大小，而且也只能装载一百五十人左右，但是总体的造价比龙牙战舰还要来的贵一些，因为在这艘床上我们采用了很多新的设计，比如多个水密隔舱并行的结构，光是这一个新的改革，这艘船的成本就上升了三成左右，但是这艘船的安全系数应该是现在的所有的海船，不管是近海还是远海的船当中系数最高的，而且还有改进的空间”邹百户还是先回答了贾泊然的关切。 第305章 轮船之辩 “水密隔舱是什么意思，倒是在书上看到过有提起，但是没有具体的一个概念，不知道邹百户是否可以介绍一下”一直没有开口的小白忽然问道，其实不是他对于海船没有兴趣，他其实是非常有兴趣，不过他的兴趣更多在用于商贸的商船上面，对于这种成本非常高的专门战船他不是太感冒，因为这种船的成本如此的高，绝对是不会合适改造成任何商船的，这其中并行的水密隔舱又占据了一大块，所以他才忽然提问。 “所谓水密隔舱，就是用隔舱板把船分成互不透水的一个个舱区。这种设计的便利和实用是非常高的，不管是在远海还是近海的地方航行，船很可能会因为触礁或受到大鱼的撞击而出现破损，船员一旦发现漏洞，就立即把货物搬到别的舱里。由于隔绝得十分严密，一舱进水并不影响其他;待损坏的地方修复后，便仍将货物搬回，甚至连停船都不必。”邹百户解释道。 “也就是说，最早的水密隔舱是在商业上面运用起来的，那是不是因为成本高，所以现在的商船大部分没有做这种水密隔舱了”小白反问道。 “确实如此，不光是成本的，还有制造工艺方面的问题，使用的材料的问题，以及制造时间的长度，一般走远海的大型商船会修五六个水密隔舱，再大一点的，比如专门跑大秦的船会修十个左右的水密隔舱，但是那样的商船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三艘而已，而且由于成本过高，如果跑近海就会造成浪费”邹百户马上回答道。 “我们新式的轮船采用了最新的技术，最好材料，光是这艘船上就有13个水密隔舱，这也导致这艘船的成本大大增加，但是如果发生海战，特别是近距离作战的情况下，龙牙战舰还真的未必是轮船的对手，当然人数上会少很多，只要不让对方登船，轮船被打沉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他速度快，不完全依靠分力，如果加上风帆的话，速度就更快了，就算是对方数量上占有优势，跑还是跑的走的”邹百户又补充道。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这种船除了成本过高之外，在海上当中可以占据很大优势，如果真是这样，完全可以只造几艘就好，到了战役的关键时候再上不是一个秒招吗”大黑个又高兴又有些担心，高兴的是这艘轮船不但技术上有很大突破，人力替换了部分风帆，而且加上十三个水密隔舱确实是非常强大的战舰，担心的是如果这样的轮船在秦国公的海军当中普及，大夏本来就不怎么具备的海战能力，就更加显得无关紧要了，后续如果真正打起来，也不可能有机会消灭秦家的海上力量，哪怕是集中力量造新船，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追赶的，而且对方的技术一定是在进步的，最后的结果可能再出现另外一个血莲子。 “也不完全是这样，除了成本高之外，这种轮船主要靠人力在短时间内提高速度，但是人力有穷尽的时候，就是现在安排了两组人员，轮流区踩水轮的情况下，对兵士的消耗非常大，我们这里精选的身体最强壮的一百人分成两组，只能在保持全速的情况下，大概可以坚持二刻钟时间，过了这个时间之后，整个速度就会慢下来，然后到了半个时辰以上，他们基本都已经脱力了，这艘轮船这个时候基本就靠风帆行驶了，所以如果激烈的战斗时间太长的话，反而是要吃亏的，而且对于指挥的人员要求极高，必须在还长当中做出最准确的选择才能最大的程度利用好这艘船的特点，这艘船最大的优点是安全，高速，缺点也很明显，不能持久，然后装载人员会大大减少，本来这样大面积的船可以装载200人以上，但是由于加装了很多水轮之后，最大只能有150人的总人员，其中还有100人要负责提供动力，真正的战斗人员不过是50人，这样的话，近战也是另外一个缺点。”邹百户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顾忌什么，只是实话实说，好的坏的都说了。 “邹百户你少说另一个缺点，就是成本高啊，这一艘船人员不到龙牙战舰的四分之一，然后造价尽然比龙牙战舰还贵，这岂不是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样的战舰造出来有什么用处了，我都给搞糊涂了”大黑个当然不是真的糊涂，只是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多让对方透露一些信息也是好的，既然闵州造出了这样的船必然是有特别的安排的[可以做不依赖风力的轮渡]，否则这种吃力不太好的事情谁会去做。 “其实一开始制造的时候是由于我们在和血莲子当中学到的一点教训，血莲子的船其实比我们要少很多，但是他们不用守卫，专门进攻，所以每次对战的时候，小规模的战斗当中我们的船一般比对方少，所以这样的小规模战斗基本上是会在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分出胜负，而且血莲子近十年以来，已经很少和我们发生的大规模的海战了，但是小规模的战斗一直在发生，尤其是在近海发生的几率更高一些，因为实际上东海的大部分远海区域都被他们控制了，毕竟他的基地就远海的地方，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比我们要多出不少优势”邹百户思考了一小会，继续开口道。 “所以这艘船设计之初的目的就是可以有效的快速支援近海的小规模战斗，而且必须尽量让战斗在半个时辰左右结束，从这点上来说，轮船已经达到了他的设计目的，从目前半年的测试结果来看，比原来预计的还要好一些，我们已经打算很快会将他投入和血莲子的实战当中，对方看见了也没用，很多里面的技术他们也是学不来的，虽然成本过高，但是因为这是一艘，如果后续继续建造，成本自然是会下降的，我们预计如果建造十艘以上的请看下，平均成本会和龙牙战舰齐平，但是在近海区域，尤其是沿海海一带，轮船在有充足保障的前提下，是可以发挥出最大作战效果的” 第306章 轮船的最初打算 “如果这样说的话，这船干脆也别叫轮船了，改成近海支援战舰不是更好吗，不能因为他用了水轮就叫轮船把，拿你说海泥鳅也和泥鳅没啥关系，不过是说他速度快，灵活，在近战当中是接船作战的最好选择，而且在最靠近海岸的地方，也很有有优势，对于水深没有事很要求，而且操作起来非常简便，速度也够快”大黑个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大黑个听对方这么说，感觉这里面总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他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恐怕造船的原因没有对方说的这么简单，只是为了建造一种近海的支援船只，这样耗费也太大了，如果真是这样的原因，一艘轮船的成本完全可以造出50艘以上的海泥鳅了，作战效果不是更大？只不过大黑个并没有直接问他出来。 “宁世子，这名字自然不是我取得，确实是国公爷定下来的，怕是不好改的;不过从现在的实际使用情况来卡，确实多用于近海的小规模海战，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用处，你比如我们现在要去最近的外岛上参观造船厂，如果用小船，速度不快，还带不聊多少人，如果使用大船，成本上也不合算，龙牙战舰动用一艘，就是八百人以上出动了，但是这种轮船，在近距离上速度又快，相对消耗也最小，其实作为渡船也非常合适，特别是在多岛屿的地方，比如咱们现在这片水域的马祖列岛之间，作为轮渡的同事还可以作为守备舰队的主力，这种距离上，这种空间下，就是发生海战轮船也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邹百户倒不是故意要和大黑个抬杠，而是关于名字的事情他确实做不了什么主，没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和对方多讨论。 “邹百户莫非是在说笑，这样的船用来做轮渡也是太过浪费，至于守备舰队当然是可以的，但是血莲子恐怕也不敢到这么近的地方活动，如果真的来这里活动的话，怕大船把两边一睹，翁中捉鳖就可以了，其实也不是非要用轮船不可。”小白摇了摇头，显然也觉得邹百户的解释过于牵强。 “邹百户，我就想知道一点，这样的船真的具有大量生产的意义吗，从我的角度来看，这里也好，远海也好，都不是轮船发挥最大用处的地方，反而如果是在内河当中，宽度不超过1000米左右的江河当中他的威力是最大的，如果这样的船造个十来艘，怕是可以控制整个洛水的好大一段距离了，到时候不管再派出什么战舰，就是勉强吧风帆动力的龙牙战舰拍放入期间，怕是也是飞灰湮灭的下场了”贾泊然忽然开口道。 “贾世子怕是误会了，我所知道的是，在开始设计这艘船的时候并没有这个想法，现在造出来之后也可以说确实如你所说有很大的作用，如果放到内河或者湖泊确实作用比在海面上要大的多，但是我们确实没有这样的打算，所以不光是国公爷，还是说三少主都是愿意向诸位世子公开这个秘密的，我们并没有打算做任何的隐瞒”邹百户没有人慌乱的说道。 贾泊然本来的意思是忽然说出这样的话，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但是认真观察之后发现邹百户确实说的话是发自内心，或者是最早确实没有这样的打算，或者他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又或者他的演技太高明，但是从现在对方的表现来看，轮船这个东西虽然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打算，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好把这件事往秦家居心叵测来引了，而且就是报告皇帝的时候，自己几人还要说国公大度，愿意共享核心的机密给朝廷派出的人员知道。 “既然邹百户这么肯定的说，我们自然是相信的，但是这样的船只，我看做渡船肯定是不行，不如这艘船如果说海试结束之后，如果不准备进行大规模的改造来降低成本，然后适应更加远距离的航行的话，我看还是封存起来最好，如果被有心人学去了，怕是在内的的湖泊，大河会乱一阵子，虽然这艘船的成本过高，但是你也说很多成本是在水密隔舱上面，如果是到了内地完全是可以不需要的，这样的话成本会下降很多，能造的起，用的起的人可就多了，这一点还想邹百户务必要转告恩如兄弟，我们回到泉州府的回收也会和国公爷提起这件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还是别把这个轮船放出来为好，毕竟现在朝廷的主要关注点还是在西边，还是咋葱领和河西节度府那边”贾泊然说的话不算很硬，但是里面的意思也已近表达的非常明确的了。 贾泊然一开始看到轮船，包括上船之后也不过觉得这个船首先就是模样有些与众不同，其次行驶起来特别的平稳，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等到大家揭开这个轮船的不同之处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这轮船的出现，特别是让他们有机会接触到这个事情本身就很奇怪，首先轮船本来就是国公府和闵州的最高机密，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见，就是有人来和他们说有这么厉害的战船，他们也未必可以相信；其次从对方的描述来看，这船明明就不是在海里面用的，这样大小的船其实最好的用的地方是运河当中，其次是南边的长江和北边的洛水，可以时候再这些地方如果成规模的使用轮船，拿这些地方的水域的控制权完全要看谁有跟多的轮船上面，甚至于水军的水平都可以稍微降低一些重性，因为这个船太稳了，完全可以克服一些北方人对于水站的恐惧心理。 虽然对方否认，但是贾泊然还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其他问题，不管是让他看到船，还是说邹百户详尽的解释都有他的含义在，而且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参观几个造船厂，结果人还没有到，人家就把最先进的船送到你眼前，还给你详细的解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秦天道也好，秦恩如也好想和他们表达什么了？ 第307章 到底为什么 小白的心里面也在上下翻腾，其实他在考虑的是邹百户前面的一段话，就是可以用这个东西当做渡船，虽然他也知道对方是胡说八道，但是仔细一想也有些道理，这种轮船如果不是太长距离，只是横渡1000米左右的江面短，不但速度可以随时控制，因为他主要是人力在操作，而且安全程度也是非常好的。 如果在取消大部分水密隔舱，只保留三个左右的前提下，再把一些其他和渡船无关的因素都去掉，来节约大量的成本，然后小批量制造十来艘，在洛水的两岸专门负责运输货物和人员，那就会是非常的审生意，哪里都有可能人手不足，但是帝京附件当中洛水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了，反而是时而的大风，时而的大雨进经常会影响了洛水上面的渡船，造成货物和人员流动上的缓慢，因为上面的大船都是靠帆布作为动力运行的。 这样的想法如同野草发芽一般在小白心里面蔓延开来，他意识到至少这是一个很好的商机，而且不管如何防止泄密，这种轮船所采用的技术迟早会被散播开来，或者有意或者是无意，但是一旦散播开来，有心人自然会吧他放到军事领域加以改造，这样的情况下堵不如疏，不如自己先提前商业化，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一方面提高造船技术，另外一方面如果事态紧急，这些所谓渡轮改造成战船也比重新造要快出很多。 现在大夏朝廷缺乏海军力量，但是不妨从造船做起，轮船属于中等船只，可以说是一个开始学习的好打算，现在位于胶州区域的几家朝廷完全控制的造船厂如果集中力量想必还是可以仿造出来的，无非是需要追加预算和投资，或者就干脆引入民间资本，这轮船开发成渡船其实是个好主意，有了造船厂，有了熟练的技术工人，有了量产能力之后，才是考虑培养更多水军的事情，要不船都没有，你要怎么配养了，秦家人当然是不可能帮助培养的，这种拆自己台的事情，他们不会做，所以朝廷哪怕要求配合，对方也多半会阳奉阴违，但是现在这个机会，特别是朝廷贡品刚刚被抢劫，如果皇帝施压，要求派几个工人来传授造轮船的技术，想必还是可以做到的。 贾泊然一时之间仍然无法知道秦国公刻意这么做的目的，难道是故意示弱，或者还带有是示 威的意思，就是我有这个厉害的东西，但是考虑的我和朝廷的关系，我可以不造，或者就说成本过高我不造，我闵州秦家还是在东海逍遥，内河是朝廷的，我也不会去染指，但是朝廷也别指望可以在海上和秦家叫板，不过不管是这里面的哪一种意思，其实都是想通过几人对皇帝有所明示，因为这件事他们三人知道以后，肯定也是不敢隐瞒的，必须要及时的上报皇帝，看换地的批示后续如何处理，是引入技术，还是封存起来，暂时不处理，因为这种可以改变战局的利器，肯定不允许只控制在秦家手中，就比如龙牙战舰，朝廷也是有十来艘的，不过多停泊在北方的胶州沿岸和更远的辽东旅顺一带，虽然战斗力肯定是不如秦家的龙牙战舰，但是船在人也在，怎么说也是人有我有，虽然训练上确实有很大差距，但是仍然保持了一定的作战能力，对付秦家是不可能足够用的，但是震慑北部沿海区域，打击小规模的走私，还是绰绰有余的。 “贾世子不比多虑，国公爷有交待，如果各位觉得轮船非常重要，不管是技术方面，还是其他的测试结果，我们都可以和上报朝廷的，甚至如果朝廷也打算造一些，我们自然也可以提供一些技术工人，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们自己这一艘，暂时没有大规模建造的计划，这艘轮船会不断进行各种测试，也会实际参与作战，等到一切测试结束之后，如果朝廷觉得还是封存起来好，我们自然是遵守的，国公爷也是这个意思”邹百户看出了几人的担心，提高了声音开口说道。 “轮船的事情我们会及时上报给皇帝，想必需要他亲自的决断，不是我不支持你们搞技术革新，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如果说这项技术外漏，被血莲子获得，那么对于秦家最不利，朝廷的北方沿岸甚至内河的入海口的地方也会深受其害，这种事情必须要慎重，所以哪怕是国公有意把技术贡献给朝廷，也需要等待皇帝陛下的裁决。”贾泊然心中更加肯定这是国公的故意示好也是故意示威，别看这只是一艘不大的船，但是所代表的意思是是非凡的，如果朝廷允许技术共享，然后也不禁止闵州继续改造量产，那么大家的略微紧张的关系会有所缓和，如果皇帝真的要封存轮船甚至要求交出所有技术人员和图纸，那么双方的关系会更加紧张，这怕也是请秦国公的打算，就是要试探一下皇帝对于闵州的态度，这艘轮船的事情不大不小，从近期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从长期来看，威胁还超过了闵州的号称五万实际上有十五万的精锐海军。 十五万精锐固然是数量不少，看样子，训练也是毫无问题的，但是这么多热基本上就是步兵，如果在海上他们当然是所向无敌的，但是如果到了北方平原的开阔区域，别说十五万步兵，就是再来十五万，皇帝只要调集部分禁军精锐骑兵和洛州驻军，五万骑兵就可以正面击破他们，而且很可能会是一面倒的结果，所以总的来说，这些人防御闵州，或者在周围几个州耀武扬威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一旦到了平原区域就毫无优势了，就如同他们的这些禁军到了海上毫无用处也是一样的。 轮船却完全不是这种概念，如果秦家一旦大规模的生产轮船，在成本控制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大规模的量产之后，整个大夏南北区域只要是沿海和沿着大江大河的地区很快就再没有一个安全的场所了。 第308章 危险的信号 如果朝廷和秦家因为任何事情双方发生战争，不论朝廷有多快速度能够进入泉州，但是你没有足够的海军进行海上封锁的情况下，秦家完全可能依靠在海外的补给基地，不但对沿海区域也对深入内陆的大江大海周围的区域形成巨大威胁，甚至可以通过运河直接到洛州，因为轮船完全不需要依靠风力驱动，也不需要看天吃饭，任何时候都能来也能随时走。 而大夏最重要的尘世当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在沿江沿河区域，南北都是这样的，，这样的话会全部会处于对方的控制之下，不但周边的城市受到影响，更为致命的漕运安全就完全没有任何的保障了，北方的粮食输送一旦中断，那影响可能就是不可想象的严重，其实漕运不能改成海运除了很多干扰之外，这海上通道主要控制在秦家手中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贾泊然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这么多的可能性，但是看到对方的淡然态度之后，他知道这件事情只怕是有所原因的，而且秦家的准备可以说是非常充足，把一切的可能性的都靠考虑进去了，但是并不自己出面，而是派出了亲军百户来叙述其中的种种可能性，自然是威胁的意思更加浓烈。 “不知道国公爷是什么时候交待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让我们知道轮船的事情并且可以随意的参观轮船这个事情本身是什么时候决策的，不知道邹百户是否方便告知了”贾泊然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既然贾世子问，我自然是要说的，轮船的事情本来是最大的秘密，国公爷二天之前刚刚当面交待小的要和各位坦白，当时三少主也在泉州府，虽然我不理解国公爷的意思，但是他只要发下了命令，我们就只有执行的责任”邹百户提到秦国公语调都变了，刚刚第一次说的时候也是如此，看的出来是确实发自内心的尊敬对方。 贾泊然听到对方说的是两天之前的时候，心里面有了一些计较，理论上他们到了闵州之后可以随时的安排来参观，但是他们离开漳州府之前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来回之间也做过几次海船，有一次还是秦恩如的安排，哪怕他们表态支持对方，秦恩如也没有半点透露出轮船的秘密，为什么是现在?一个更大的疑惑在贾泊然心中扩散开来。 贾泊然能够肯定的是对方现在这个时候通过自己等人传递这样的信息给皇帝，从本质上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无言的威胁，而且这个信号已经非常强烈，就是我不但不允许你朝廷干涉我闵州的事情，如果你再什么动作，我将来可能会威胁你内陆区域，哪怕不能实际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就是一种可能的威胁，也是如今的国库无法支撑的，别人造船，而且是能够在内陆的大江大河和湖泊里面来往自由的船，你朝廷要造还是不造，不造你的命捏在比人手中，造，你的财政上面的压力也会吧你慢慢的彻底压垮。 进一步说，别人只是造船，其他的人员，训练，都是已经存在的东西，无非是换条更好的船的问题的，但是朝廷如果要想能够有一战之力，不光是造船，还要招募更多的水军，同时大力加强水军的战斗力，这样话的前就不只是造船了，整个弄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无底洞一般的存在，现在的国库的的情况是万万无法支撑的，而且现在可以说就是有钱，也是要先升级船厂的设备，多找熟练的工人，然后才可以制造这种轮船，时间上来说也是不一定可以来得及的，真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贾泊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漳州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而且邹百户说是两天前才收到的通知，说明就连秦国公的让他们乘坐轮船的打算，也可能是刚刚做出的这样的一种决策，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秦国公态度的变化，本来在泉州府的时候，秦国公虽然说的不多，但是总体的意思还是让他们忠于朝廷的同时要兼顾下自己的利益，无非就是言语中有暗示他们开国辅运一系剩下的不多的勋爵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对于皇帝，对于朝廷，哪怕刚刚补交了一批贡品之后，皇帝很生气，要求严加查核的情况下，秦国公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意思，是什么让这一切在不长的时间内出现了如此重大的转折了。 一是之间整个传承内五人说话，就连大黑个也感觉到了空气当中的略微紧张的气氛，舱内只有船舱之下踩洞水轮的声音以及外面的海浪声。 贾泊然也在默默的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帝京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从理论上来说如果皇帝对于秦家态度有变化，那么怎么样，师兄也会安排人找到自己等人，哪怕是上天入地也不可能让他们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闵州的行程，贾泊然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方雨柔，对方也迅速的摇了摇头，贾泊然明白看来确实不是帝京出了什么重大的问题，那样的话，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闵州当地。 自己几人虽然一直在调查秦家的族人不法的事情，但是说实话是有一些收获，也整理了一些材料，但是大部分的都是秦家的远房族人的不法事情被发现，近一些的发现的很少，而且就是发现了，秦家自己的清理速度也是很快的，光是手头的资料对于秦国公而言是没有任何威胁可言的，无非是欺男霸女，抢占土地，但是秦家的嫡系这一支大部分居住在这几个大城市当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把柄容易被他们随便发现。 所以如果说自己的调查导致了秦国公态度大变，连贾泊然自己的都不相信，而且根据自己之前的判断，大内侍卫很多都已经放假回家过年了，这个时候也不会在闵州所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毕竟是快要过年，大家都和和气气的毕竟好一点。 第309章 内有乾坤 不是自己这边的人做了什么事情，也不是早就留部署在地方上的大内侍卫，那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事情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这一点贾泊然左思右想实在是有点想不通；秦天道早就年过古稀，从一般的观点来看，如今的情况之下，不管是对于秦家宗族还是说闵州区域，尽快安排好继承人才是国公最大的最紧要的事情，和朝廷扳手腕怎么来说都是不合适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秦国公直接把自己两个还算听话的儿子送到了帝京做人质。 贾泊然满脸疑惑的看了看邹百户，对方这个时候只是保持沉默，显然对方就是知道一点什么也未必会说出来，小白也同样的陷入沉思当中，他已经有了一些大概的思路，那就是一定要说服皇帝，让民间的造船厂可以仿造这种轮船，而且要在内的大量的建造新的造船厂，允许各地自行建造，但是必须设计一个统一的标准，方便后续如果真的和闵州发生战争，按统一规格制造的商用轮船可以快速的改造成战船，这样至少可以部分掌握主动权，不会轻易让对方的船队沿洛水北上，或者沿江北上到重点的赋税区域，如果操作的得当，保障出海口的安全也是可以的。 小白想的最关键的是，等于把这些国家需要用的战船，全部让民间去造，平时就用于经商，或者运货，或者运人，每年可以在枯水期把部分船只集中到内地的大湖当中集中训练两个月，并且给商家一定的补贴，到了关键时刻征召船只和人员即可，当然也是要给与补偿的，然后用朝廷的水军将领来带领船队，虽然说不上马上可以变成精锐，但是作为防卫用处，只要数量足够多，也是发挥出非常大的威力的。 “统一标准，分散制造，集中训练，战时征召”；小白想通之后心里就稍微安定一些，想要找机会和大黑个以及贾泊然交流，又发现在这个轮船当中，以及目前的气氛之下确实是非常不合适的，看了看大黑个仍然在苦思冥想当中，估计又是在打算做什么以快速的陆战消灭闵州有生力量的美梦。 贾泊然看到小白脸上露出一些轻松的表情，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必然是有所得，但是肯定不是关于秦国公态度忽然变化的原因，否则就不会只是沉默了。 “不知道邹百户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贾泊然忽然问道，因为他发现对方一直有些话好像想说说但是又不好开口的样子，坐在那里表情明显的不是很自然，身体也有些没有规律的一直在前后幅度很小的摆动，显示出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是在动摇的。 “国公爷在三天之前见过两人，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命令，三少主吩咐我，如果你们问起，还是要如实想告”邹百户咬了牙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了，说出之后，他整个人明显的放松了很多，坐在哪里也有些终于放开心思的感觉，整个脸上也显得轻松的多了，身体也完全坐直，不再晃动。 “恩如果然忠义，我们都是支持他的，这一点在漳州的时候是如此，此时此地更加如此，就算回到帝京在皇帝面前我们也是一样的说法，这一点请邹百户务必告知恩如兄弟，我们是他的坚定支持者”贾泊然迅速定调道。 贾泊然这个时候可以明确的知道这个邹百户虽然秦天道的亲军百户，但是看来已经倒向了秦恩如，而且态度已经比较明确了，这和之前的余队率完全不一样，后者只是来配合秦恩如执行任务，也不完全听从秦恩如的命令，想一想亲军一共只有几千人，也没有多少个百户级别的将领，这个邹百户对于秦恩如的支持其实是飞常重要的，这说明就是在秦国公控制最严格的亲军之中，大家也意识到需要为后路着想了，而不敢怎么来算，秦恩如算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的效忠对象。 所以贾泊然迅速持续的表态都是为了安抚对方，这几天还需要对方陪同参观造船厂，这个会后自然是要让对方感觉安心，而且他们也确实是支持秦恩如，从彼此相处来看，秦恩如有才具，但是野心不大，可以说，如果闵州最后由秦恩如来继承，如果不是皇帝要完全消灭秦家的势力，保持目前的稳定状态的话，秦恩如主动挑事的可能性可以说是非常小的，这样的人对于当下以及未来一段时间来说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知道邹百户是否知道国公爷见的是谁，大概谈了多长时间”贾泊然继续问道，既然对方以及开口，如果值得话，在这件事上面一般也就不会隐瞒了，所以打铁要趁热，趁对方放下心中的警惕，贾泊然还想获得更多的消息来进行下一步的判断。 “不知道，三少主当时还在来泉州的路上，我个人当时也不在泉州府，所以并不知道老国公见的是谁以及会面的具体地点和时间，更加不知道双方讨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国公爷在召回我吩咐此事之前，以及安排人迅速赶往帝京了，这个人是国公爷的一个重要的幕僚，一般只是处理最重要的事情，不会轻易出动，我能说就是这么的多了，其他的我也不住地，贾世子也不必再问，出了此事和轮船的事情之外，你们问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国公爷老了！”邹百户一开始说的又急又快，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稍微有一些微微叹气的表情显露出来了。 贾泊然这个时候感觉事态有些严重，秦国公安排人紧急进入帝京，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说只是为了招回自己两个儿子，一份书信就足够了，但是安排最核心的幕僚在快要过年的时候进入帝京，必然不是为了自己两个儿子，而是为了到帝京见到一个特定的人，然后商量一些非常要紧的事情，而且事情的严重程度怕是还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边安排人进入帝京，一遍有安排这个邹百户通过轮船的事情向皇帝直接表达强烈的不满。 第310章 情势不妙 贾泊然认为必然是先前的和神秘人物密探涉及到秦国公自身或者秦家的最核心的利益，而且如果放任下去，可能极大的损害自己的利益前提下，秦国公才会这么做，否则完全没有必要暴露本来属于绝密的轮船的事情。 脑子在不停的转，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想象不出是何人，何事导致年级已经很大的国公爷忽然就改变了主意，这对于皇帝的整体打算是非常不利的，从申通降世之后，皇帝对闵州的态度已经从准备积极干涉变成了再等等，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但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闵州发生冲突时必须的，哪怕是冷对抗，在贾泊然看来也是不合适的。 在贾泊然想来，如果是要真的对付秦家，首先要建立一定规模的水军，不是用于进攻而是用于防守，基本上能保证大江大河的安全，而这轮船就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也算是秦国公故意卖的一个破绽，但是如果皇帝真的开始大规模的建造船厂的同时又建造大量的轮船的话，结果就是国家财政会非常困难，很长之内不可能再有和秦家开战的想法了，怎么的，二十年的和平那肯定是有的，一只有战斗力的水军没有十多年时间是没有办法组建完成的，所以这轮船就是秦天道抛出的一个香饵，你吞下去可能会毒发，但是至少能缓和一段时间，搞不好还有就，不吞下去，很快就要翻脸。 看来秦国公那边必然是有什么大的变动，而且就发生在和神秘人见面之后，贾泊然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看了看小白，对方明显的也是在低头思考，大黑个那边倒是没有写到脸上，他必然也是在考虑如何把这个轮船应用到后续的作战当中怎么才能发挥对战的最大用处，至于方雨柔这个时候倒是看不出喜乐。 “明白了，邹百户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尽快上报皇帝，也不会再任何人面前再提起你的事情，而且我想皇帝多半还会选择共享技术，引进一些技术工人也到内陆区域去造轮船，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这一点也请邹百户亲自告知恩如兄弟，也请他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离开闵州之前就会有结论，而且我们会告知国公爷和恩如兄弟，后面双方的关系比如是会缓和起来的，而且皇长子多礼和善”贾泊然轻轻的说道。 其实贾泊然的一句话里面说出很多的意思，首先他们知道这个事情以后会用特殊渠道上报皇帝，而且他们会在上报的时候建议皇帝选择造船来缓和气氛，让秦国公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其次也是对秦恩如说，这个皇帝如果故去，皇长子必然会更加缓和和闵州的关系，这样秦恩如如果能够顺利承袭爵位，那么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大家可以和平相处，这样的结果想必是秦恩如最愿意看到，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对于秦恩如来说能够在二十年到三十年之内吧闵州的形势稳住，保障秦家可以继续控制闵州区域，保障族人的主要利益自然是最重要的，否则他也没有办法坐稳位置。 “请贾世子放心，必然把世子所有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而且如果真如世子所说，那就是最好的了，天才才安定了不过三十年时间，我年少的时候还是动乱时期，也真的可以体会到这和平来之不易，如果发生战乱，我们最多就是各为其主，唯有一死而已，但是百姓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还是希望能够继续稳定下去”邹百户也确实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邹百户能不能带我们去底下的船舱里面看看这既是个水轮，以及其他的东西，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虽然也想的出来，但是最好还是眼见为实，我确实对于轮船这种新的东西有很大的兴趣”大黑个见贾泊然和邹百户结束了对话，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憋了半天的想法。 “没有问题，我们可以立刻下去参观，只是这位姑娘不便下去，因为下面人多，很多人都是光膀子踩水轮，所以只能说抱歉了”邹百户朝方雨柔拱了拱手，他从情报里面看到这位姑娘是贾泊然家中的亲戚，应该是表妹一类的，理论上不是军队中的人是不允许进入造船厂的，更加不允许上最先进的战船，但是谁叫她是平南候的亲戚了，以皇帝的对他们家的重视晨程度来说，也要卖个面子。 方雨柔点点头，其实她也不是太想下去看，倒不是方便不方便，其实那个方面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关系，而是作为秘书者的她对于具体技术运用虽然有些兴趣，但是她是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地方的，她深刻的知道每个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琢磨秘术的运用。 白加黑三人很快就在邹百户的带领下参观了舱底的水轮驱动机械，当然他们也只能看到可以看到的那个部分，水底的部分必须到了造船厂才能看到，但是也已近收获到了足够多信息了，这种轮船确实是近百年来造船领域最大的技术革新，可以说是人力驱动船的最高峰的杰作，如果再配合风帆，它的速度可以比一般的龙牙战舰还要快上很多，但是用的风帆的数量只有龙牙战舰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可以说可以最大能力的减少如果遭受到台风天气的损失，即使在风向不好的情况下，也可以到达一定的均速航行。 参观完之后大家又回到舱室，邹百户这个时候也出去忙了，也不知道是忙卓着给秦恩如写情报去了还是有一些其他的安排，大黑个看完了轮船的内部构造自然是非常兴奋的，小白这个时候是非常想就用造商床的方式来慢慢的建立造船的能力，同时藏船于民间的措施和贾泊然进行讨论，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是不合适讨论，本来船上空间就不是很大的，而且也不可能有太好的隔音措施的。 第311章 船舱之内 贾泊然自然也是有些着急，倒不是说忙着去写情报传递给皇帝的事情着急，而是说对于秦国公到底是见了谁，谈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巨大而且快速的变化，虽然说现在还在控制范围之内，而且自己而言却是打算是在给换地的情报当中建议还是先取得共享的技术，然后慢慢开始造船最为合适，不管如何来说，目前都不是发生争端时候，神通降世的事情没有个几年时间也没有办法知道有什么结果，这个时候自然是需要保持整个大夏的整体稳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想必皇帝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的，而且他自己还打算要找个办法长生了，这不是这么多申通出现，他老人家有希望了吗。 最大的变数并不是他们这边，自然也不是皇帝，而是秦天道安排人进如帝京到底是去见谁，准备谈什么，谈的结是什么样的，这些事情贾泊然一点点都不知道，这已经可以说是完全一抹黑了，而且现在就算回到福州府城就安排最快的方式传递情报给师兄怕是也迟了，秦国公派出的谋士必然是会用最快的方式赶往帝京，用最快的船，走最近的路是必然的事情，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在几天之间就把情报传递过去。 看到还在桌子上的茶水，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烫了，贾泊然自然是用手蘸了在光滑的木质的桌面山写起字来，这个办法虽然交流的效率会毕竟低一些，但是也会避免任何人有机会听到什么，他当然知道这个船上能够靠近这个客舱的人都一定是邹百户的心腹之人，哪怕是听到的什么也未必会给秦国公汇报，但是也不能完全不防。 “需要尽快上报”贾泊然轻轻的在桌子上写了最简单的，其实他已经看出来，大家都是有点着急的，只是不能非常明显的表露出来是，虽然还不至于马上翻脸，但是这种影响是非常长远，如果说秦国公还有进一步的动作，虽然不至于干掉他们，但是随便的把他们软禁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被看他们带了六百多兵士，自己也有申通，但是这么点人，估计连秦国公的亲军也打不过，如果这你的发生这样的情况，如果是在靠近闵州的地方还可以想办法抵抗一下，在闵州区域，还是不抵抗为好，。 “事态紧急，宜安排朱雀卫内部的人紧急回家”小白也写了起来，其实小白的心里面也并不觉得秦国公会马上就翻脸，但是事情就怕意外，他也知道对方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幕僚进入帝京，肯定是商量事情去了，具体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但是最好的结果也未必读自己几人不利，所以小白的想法，一旦回到福州府大营，立即安排两个人回帝京，一个直接入大内递上他们的秘奏，另外一人稍微迟一点出发，走另外一条路，上报给三家的长辈知道此事，想必国公既然有意让他们吧轮船的消息递给皇帝，对于信使是肯定不会去动手的，但是还是要选派得力人手，至少要可以把事情说的清楚的年轻人。 “是否可以用黑妞送信”大黑个忽然写到，他也意识到了，不管现在派人还是等他们回道福州府之后派人怕是都迟了，秦天道既然安排人去帝京，必然是最快的速度，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追赶不上，而且还不知道对方到底走的什么路线，带了多少人随行，所以其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在人到帝京之前就想办法的，这个时候大黑个忽然想到了上船之后不见踪影的黑妞，他记得方雨柔说过黑妞回国异人堂所在地对方，而且是用了几天的时间，以黑妞的速度来说，几天时间肯定不比到帝京近，所以他马上在桌子上面写了出来，同时看了看方雨柔。 “黑妞只能去曾经去过的地方，它还是幼年期，智力有限，不可”方雨柔摇了摇头，也在桌子上写了出来，其实他一开始就想到，只是不但说黑妞没有去过帝京，她也没有求过，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黑妞也不可能很快到达帝京，所以这条路也是不通的。 “唯有派人直接回帝京，我们尽量再两天内走完几个关键的造船厂，想必邹百户也不会多说什么”贾泊然继续在桌子快速的写道，他明白这个时候，如果方雨柔都没有办法的，肯定也没有更快的办法了，他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黑妞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如果可行的话，方雨柔肯定会自己提出，她既然没有提出，那就是有问题，现在大黑个直接去问得到的答案是不可以，果然是如此的。 “皇帝会是什么反应”方雨柔也好奇的在桌子上面写道，其实这件事本身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不关心秦国公的有什么打算，就是真的双方最后翻脸，只要不是爆发全疆域的大战，对于异人堂来说不需要多加关注，只是他自己知道如果真的爆发战争，哪怕是局部的战争的，杜宇他们这些人是没有什么影响，倒霉的却是千千万的普通百姓，所以她看到白加黑很紧张，也特地问来问。 “皇帝不会怎么样，关键在秦国公安排去帝京的人身上，怕有大变”贾泊然迅速写道，大家看到之后，他立即就把所写的内容用手抹掉，这个时间点上，他知道皇帝必然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皇帝目前的注意力既不是西征建议功勋，也不是南边消灭闵州这个实际上的藩镇，以给子孙留一个太平的世界，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可以获得长生的机会，这些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放一放的，暂时来说，通过神通也好，通过陨石也好，可以延长寿命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换地不惜代价也要留住李婕妤的主要原因。 正在思索解决办法的贾泊然忽然听到一声呼喊，原来是穿上负责观察的兵士，在大声的叫喊，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他们已经来到了东海之外的马祖列岛的一个中等大小的岛屿上，这里就是福州造船厂负责专门制造龙牙战舰的地方了。 第312章 造船厂之内 几人在邹百户的带领下，很快就下来轮船，进入了造船厂的外围，码头上面到处堆积的都是巨大的原木，都是用于制造船只的主要部分的，各种材料的原木都有，有十数个特别高大的不明显就是用于建造龙牙大船的，见到几人从轮船上下来，也有不少船厂的工人指指点点，不过对象不是他们几人，而是轮船，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轮船不是在这里建造，这里的人也很少见到这个新奇的家伙。 都不需要出示福州府的批文，几人很快就跟随邹百户进入了造船厂的内部，几个露天的大型船坞之中正在建造海船，其中两艘一看大小就知道是在建造龙牙战舰，其中一艘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下层的建筑，在安装一些设施，另外一艘不过是刚刚把龙骨竖立起来一部分，其他还有在建的三艘中等船只，一共有六个船坞，其中五个是有船的，还有一艘目前来看是空的，不知道是造完了出去试航，还是说没有安排，就是空在那里。 大家一边走一边看，邹百户也很认真的介绍，并没有其他造船师傅过来，大家都在忙各自的时期，但是从邹百户的讲述当中可以听出对方确实是对于整个造船的工艺和流程都十分的了解，特别是对于一些具体材料的运用，邹百户讲解的也是十分的清楚，其实贾泊然当然心里明白就算给他们讲的再清楚，也不怕他们学会造船技术，这个东西你如果是门外汉，就是给你掰开揉碎的讲，也是毫无用处的，所以人家并不怕你来看，也不怕给你讲，你没那个手艺，图纸给你也是造不出来的。 大黑个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他知整个大夏除了福州造船厂之外，也知道北方的胶州造船厂可以制造龙牙战舰，但是产量很低，平均三年才能生产两艘，但是光是福州造船厂的这个基地一年就可以至少生产2-3艘最新的龙牙战舰，其他船厂切实也是随时可以开工的，就看有没有必要了。 “邹百户，这一个基地有多少人在工作啊，我怎么感觉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了，一共才六个船坞，但是一半的人都是空的啊”大黑个左看右看的问道，大黑个只是觉得一个造船成不应该只有这么点人，他感觉外面的刚刚路过的码头上堆积木头的地方人还要多点，很多人都在加工各种各样的木料。 “今天有一艘新的商船试航，就是原来停泊在六号船坞的船，大量的人员都去参加试航去了，所以近人有点少，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的工作没有那么多，而且这不是快过年了，这些天不少人都已经提前请假回家去了，特别是家中距离福州府比较远的，都已经提前回去了”邹百户解释道。 贾泊然这才想起来还有十五天的样子就是春节了，今年的春节自然是没有办法在帝京过了，而且看这个情况，很有可能是要在泉州府过年了，不过也是一种特别的经历，他记得从小到大春节的记忆多吃非常寒冷的冬季，难得今年在闵州这里，天气还是不错，基本还维持在二十度左右，对于他们几个来说正好是不热不冷的好日子。 “这个造船厂还造商船啊，我以为都是造军用船只的了，我也没看到商床，不都是军队用的吗，而且这里都是高度机密的地方，连我们几个进来都要提前获得批文，是什么商人能够让这里帮忙造商船了”大黑个有些疑惑的道。 “宁世子有所不知，这倒不是特地为哪一家造的，而是我们这里为了补贴工人的工资，基本上每年要造大概二十艘中型的地鸿级的600吨左右的武装商船，这种船还是很热销，现在的订单都排到两年之后了，如果不造商船，哪里能留的主这么多技术工人，虽然造船厂的支出是政府负担，但是也只是能够勉强保持运转而已，所以最后大家协商的结果就是，大概每年三成的产力可以投入到商船商贸” “啥，你说武装商船都有600吨的排水量，我没听错把，我们的龙牙战舰也不过是800吨左右而已”大黑个有些目瞪口呆，虽然确实船坞的空间特别大，但是也不是说一定要造出这么大的船，而且这些创物本来就应该只是造龙牙战舰的，大一点也是没什么所谓的事情，结果还真的在造如此大的船，而且还是商船。 “几位世子不知道南海以及更加后面的通往大秦的海路上海盗的猖獗程度，我举个例子，在南海再往西1000海里的地方有个不大的小岛，上面盘踞一股强大的海盗，光是这支人马就有1000吨以上的战船60艘，500吨左右的战船100艘，其他小船不计其数，而且他们正好卡在我们通往大秦的主要海撸上，如果绕路，不但容易米色方向，更要多花花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这种情况下，如果要跑大秦海路，没哟强大的武装商船护卫是肯定不行，还不光是这样，一般船只准备通过的时候，都要等待聚集到100多艘船的情况下，几家一起过，其中还必须有至少四十条左右的武装商船才能保证安全通过，主要还是因为对方的船虽然大，但是不管是弩还是其他我船上的器械都和我们差距比较大，否则的话，怕是同等数量的船只也不太可能安全的通过的”邹百户慢慢的开口道。 “r如此猖獗的海盗，当地就没有官方势力给与剿灭吗，这样的话，不管是我大夏还是大秦都要有所动作啊，我看每年就是都去剿灭一下也不过分，他卡在那里岂不是一直要收保护费，这钱也太好赚了，是不是补交保护费就要抢劫了”大黑个也觉得听了个新奇的事情，几百艘船可不是一个小势力，现在整个大夏的战船也就差不多是整个数量而已。 “那个岛不大，但是也有十来万人，附件并没什么大国，虽然说只是个岛屿而已，但是其实就是一个以抢劫为业的小小王国，也不叫国王，自称岛主，通过首先的人员和船只控制着附件大概300里左右的海面，而且收保护费也是非常高的，如果不交，实力又不够，多半是要被抢劫的，到时候不知钱财货物没有了，人也是保不住的。”邹百户解释道。 第313章 远方的海贼王 “倒不是我们不想管，而确实是鞭长莫及，不管是大夏还是打秦都距离过远，我们如果远征不说其他的，光是走海路，如果顺风，从福州府出发，大国要一个半月才能抵达那个岛的附件区域，而且这还是在完全顺利的情况下，不碰到任何自然灾害，也不饶远路的情况下才能如此顺利，等我们到的时候，人家早就在那里以逸待劳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我们，还是大秦都是不会做的，因为如果是距离还好克服，但是一个舰队的远征远远不是路程这个事情而已，需要做太多的准备了，如果仓促出动，肯定是必败无疑的”邹百户补充道。 “还有这么嚣张的岛主，这可过的比什么国王都要舒服啊，以岛屿为中心周边300里也不算小了，控制这么大的面积，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虽然船是不少，但是怎么去供养这么多人，完全靠抢劫是不可能的把，那个岛本身应该也是有些产出的”大黑个很快问道。 “这是必然的，虽然我们说十个小岛，但是根据走过大秦海贸路线的人反馈，其实并不算小，大概有现在闵州的五分之一的大小，具体多少人我们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令人意外，那个海贼的首领是个华夏人，虽然华夏话说的不是很好，但是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他又通过抢劫，绑架了不少华夏人，以当地土着为基干力量，以华夏为高层统治力量，这才有了现在的风光，可以说是整个大洋上最强大的力量，最关键的是他们自己可以造船，而且可以造船算是不错的船，虽然比我们的差了不少，但是体积够大，速度也不算慢，只是持久能力比较差一些，但是就是这样也足够和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力量进行持久作战”邹百户道。 “什么，还是华夏人，这真是天下奇谈，按你的说法，那个不小的岛距离福州府至少五千里以上的距离，他只怎么到的那里，而且听你说的情况，他应该是生在那里的，能做出这一番事业确实是了不起，也应该是奇人”小白听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这位大王也好，岛主也好对于我们华夏过去的船只还颇为客气，虽然也经常发生大大小小的战斗，但是如果按照他规定的3成的比例缴纳保护费则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船，或者是大秦，或者是任何非我大夏的船只来往，都要被征收高达四成的保护费，所以大秦的商船队也经常和他发生激烈的战斗，主要的原因还是保护费太高了，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以大秦败北为结果，我是听说大秦那边也是十分的不满，但是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方他，主要还是这个岛屿的位置确实太远了”邹百户解释道。 “这个海盗当的不错，两个大的国家都拿他毫无办法，我看光是他掌握了大夏和大秦的海上贸易通道这一点来说，每年的收入也是个天文数字，现在路上的通道最近几十年的阿巴斯王朝从中间阶段，不但税务很重，更为重要的是道路难行，这些年从河西过来的大秦商队也少了很多，现在多事阿巴斯王朝的商队经常往来大兴村，渐渐有取代大秦商队的架势，而且听说大秦和阿巴斯王朝关系也非常紧张，这些年已近有发生大规模战争的趋势了”大黑个点了点头道。 “阿巴斯王朝在崛起之后也不断的往西边和东北拓展自己的领地，也已近和葱领节度府发生过好几次的百人级别的战斗，不过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近几年只是听说有个冲突，但是没有在发生大规模的战斗了，看来他们这是暂时停止了对东北的扩张，现在改了要朝西边去了，不过大秦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立国比前朝的时间都要长，到现在应该有八百多年了吧，我看这阿巴斯王朝虽然新崛起的，但是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最好他们慢慢打呗，等我们准备好第四次西征的事情，一举把阿巴斯王朝给打残，最后直接给按在地上慢慢的摩擦”大黑个嘿嘿的笑道。 “宁世子的说法如果是在几年之前，是有可能的，但是最新的消息，我们从过来的大秦商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大秦已经内部分裂，现在分为西秦和东秦，他们自己又叫西罗马和东罗马，现在分别的有了自己的皇帝，已经是两个国家，这怕才是阿巴斯王朝改变进攻方向的原因之一，所以东罗马能不能抵抗住阿巴斯王朝的进攻其实还真的不好说，毕竟刚刚分裂，元气大伤那是必然的事情了，而且我听说东罗马已经排除了大使，正在准备通过海路来大夏给皇帝通报这个事情，让我们不要把东西罗马搞错了，西罗马距离我们更远，目前是个什么状态，大不部分都不知道，商人也大部分都是东罗马过来的”邹百户说出另一个让大家非常惊讶的消息，虽然大秦和大夏差不多通过陆地有上万里的距离，但是两边来往也已经很久了，原来最发达的是陆上丝绸之路，后路阿巴斯王朝崛起，才慢慢的海路上更加的繁荣起来。 “这是个大消息啊，我们还真的不知道，看来还是这些商人才是最好的消息来源，竟然这么快就能够把消息传过来，也不知道这件事发生了多久时间，希望大秦的大使能够尽快的过来，这个事情皇帝知道了，必然会有所反应的，太祖生前恋恋不忘的就是要准备第四次西征，目标就是一定要打垮刚刚崛起的阿巴斯王朝，这个王朝在东边已经吞并不少原来和我们比较友好问道小国家，当然对于我们支持的一些稍微大一点的国家他一直也没敢动手，但是阿巴斯王朝的势力已经深入葱领节度府的边缘区域，河西节度府的最西边也发现过他们的游骑兵，看来是秘密穿过了中间的十多个国家来侦查的，不过全部被抓住，询问以后全部直接杀了”大黑个也有点担心的说道。 第314章 阿巴斯王朝 太祖在位的时候经过三次西征不但是彻底的消灭原来大周的边军残存的势力，还顺便一举扫荡了河西区域的多股势力，不是驱逐就是彻底的消灭，本来太祖觉得已经是比较满意了，但是在第三次西征快要结束的时候，太祖领兵在葱领节度府度过炎炎夏日准备回帝京的时候就碰到阿巴斯王朝的一小股骑兵，虽然通过快速的战斗消灭了对方，但是太祖从此之后闷闷不乐，因为他了解到阿巴斯王朝不但崛起之后得到原来波斯王朝的所有领土，还通过不断扩展，占领了大量的土地，面积已经扩大到了原来和大周关系比较密切的波斯王朝的两倍还要多，而且这个阿巴斯的国王非常具有侵略性。 太祖随后决定在当时他避暑的地方建立葱领节度府，并亲自给与所在首府波斯卫堡的称呼，意思就是要防卫来自原来波斯领土的阿巴斯王朝的入侵，而且还积极的在波斯卫堡的周边区域划分出一个特别区域，专门收容波斯王朝流落过来的百姓和贵族，一个方便让他们挡在最前面抵抗阿巴斯王朝的入侵，另外一个方面就是积极的武装和训练他们，以期望有朝一日一起攻入波斯故土，打垮这个新崛起的敌人，太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通过这种互相消耗让对方不能轻易的进入葱领区域，并且通过十年的移民和屯垦，逐步蚕食和控制所有葱领节度府的关键区域，最后以葱领节度府和河西节度府为基地，两路并发，出动四十万军队，一举毁灭阿巴斯王朝。 可惜太祖的寿命没有那么长，第四次西征还停留在纸面上的时候，他就一命呜呼了，留下一个区域辽阔的大夏和不堪重负的国库，现在的皇帝也是通过武装和政治斗争上台的，自然也是不会马上就发动本来就不容易的大规模西征，但是没有想到的时候整个西边世界的情况以及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化，太祖第三次西征之后特地安排大使去拜访大秦，约定双方可以共同击阿巴斯王朝，现在看来，整个打算怕是要完全落空了，已经分裂的大秦能够抵御住对方的进攻就不错了，还要反过去攻击对方，怕是做完全做不到的。 “邹百户可有什么消息来源，这阿巴斯王朝这十年是在干嘛，自从太祖过世之后，从阿巴斯王朝传过来的消息就逐步少了，主要是当初派遣的间谍大半的老去，也有不少通过海路和陆路回到了大夏，该立功的立功，爱授勋的也都做了，太祖后期关注更多的是继承人的培养，并没有再派遣新的人员过去接替，所以到了现在这几年，那边的消息基本上也是完全断绝了，只是会有偶尔过来的商人那里得到一些讯息的，但是想来也不是最新的消息，而且对方也未必会说真话，可以带来新消息的大秦商人，最近的几年之间基本上没有安全到达帝京的，虽然有少量的商队到达河西，但是也都不是大秦的上层人士，对于这些巨体的问题也都不是很清楚”大黑个补充道，而且又问了邹百户问题。 “倒是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尤其是大秦那边的消息确实是比较少的，大秦的权利主要控制在元老会的手中，他们这些人当中参与远洋贸易的人不算多，所以商人带来的消息都不是很高层的消息，但是有些旧的消息，我说说看，几位世子也可以参考一下，因为这些消息毕竟是万里之遥的地方发生的事情，其实价值不大，传过来的时候至少也过去半年时间了，而且真假说实话也是不能考证的，所以只能说是听来参考一下，实际的价值不大，也不能作为国家决策的一个考量，要具体真实的消息还是需要等待大秦的正式使者过来才会比较好”邹百户想了一下说道，还特地的提到自己的消息不过是道听途说，大家听一听也就罢了，千万不要真的当回事，否则的出了事情，可不要来怪他。 “邹百户只管说就好，我们肯定也不会真的把这些事情就拿去随便的汇报给皇帝，再说皇帝也未必相信我们的话，但是我们听一听自然是没有坏处的，虽然是万里之外的事情，但是阿巴斯王朝咄咄逼人，不但灭亡了比大周历史还长的波斯王朝，而且很快就占领了他们原来的大部分领土，还一度扩展到我们葱领节度府的周边区域，虽然暂时停止了，但是我看不出意外，如果他们击败大秦，很快就会再次和我们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不在葱领，也会发生在河西节度府的周边区域”贾泊然没有客气，不过也先说明不会事后去追究对方的消息是真是假，毕竟对方也只是听过来的商人说的，这里面的消息有真有假的，有事后商人为了特定的利益也是会故意传一些假消息来试图去影响一些特定产品的价格。 “首先的消息就是阿巴斯王朝现在的面积已经是原来波斯王朝的三倍大小了，这十年之久不但分别往东西扩展，据说已经占领了全部的呼罗珊区域，而且还进入了部分身毒王国的北方区域，双方也发生的一些战斗，最后还是阿巴斯王朝获得胜利，不过没有再深入身毒的内陆区域，只是远远的占领北部区域，而且向南北听说已经跨过大秦海，占领了海南边的部分陆地，导致现在大秦商人要绕道过来，成本也有所增加，不过好在阿巴斯王朝的海上力量基本上没有，暂时还无法威胁水上通道，大秦的东西两边通过大秦海海可以保持正常的联系，但是具体的占领大秦海南部的多大面积大家的说法就不太一致了，有的人说已经完全占领的那部的所有沿海区域，有的说只是占领大概一半，但是不管是怎么样，大概率的情况是迟早也会占领整个沿岸区域是肯定的”邹百户的话说的很快，其实对于这些消息他自己自然也是有判断的，他是认为整个消息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对方崛起的过程就是一部的帝国的扩张史，目前还没有到底它最为强盛的时候。 第315章 阿巴斯王朝野心 “这么说是已经等于半包围了我们葱领节度府，这可不太好，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怕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心，这明显不是为了对方身毒，而是为了长期包围我们的葱领区域，不过好在葱领区域的首府波斯卫堡的地势很好，周边都是大山，波斯卫堡恰好建立在其中的一块高地之上，可以说完全的是易守难攻的形式，太祖的眼光还是非常不多的”大黑个也点了点头道。 “这也是必然的事情，毕竟对方的野心也是要占领葱领区域，葱领区域的情况都属于绝密，很多消息都皇帝亲自和节度府处理，甚至很多军事方面的情报不通过内阁，想必这个情况皇帝也是知道一点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清楚现在的是形式是如此的严峻，这一点倒是回去的时候可以顺便的提一下，不过短期内阿巴斯王朝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葱领节度府由于几个大城位置非常不错，所以移民过去的最多，这些年发展下来葱领节度府的6个大城市和周围配套的十个小城市已经闹闹的控制整个节度府，特别是波斯卫堡一直抵在最前面区域，所以说这个方面倒是可以稍微放心一些”贾泊然也点了点头。 四个节度府当中，葱领节度府是太祖投入的重点区域，边军最为精锐，而且移民数量最对，现在根据纸面统计，整个葱领节度府已经有30万户，大概130多万人口了，当然这些人口在广东的葱领节度府基本上是集中在六个大城市和十个小城市以及周边的区域当中，葱领节度府控制的区域大概有3个闵州府的面积还要多，所以人口总量还是偏少的，但是作为防御来说是足够了，只不过现在因为道路并不是特别好，所以如果发生大规模的战役，如果要快速支援的话还是不会很快的，所以内阁的政策还是要继续移民，至少要有300万人口以上，才可以稳定周边的区域，同时也在人口数量上彻底的压倒当地还留存的一些散乱的民族，但是整个计划要完成还需要十五年的时间，在人口自然增加，同时大量移民的情况下，才能够达成这样的一个基本目标。 相对的来说当今的皇帝更加重视河西区域，因为葱领那边多山地，防守容易的同时，也不是很容易派出大量的骑兵出征，太祖的三次西征已经占领所有的战略要地，并且在附件筑造了城池，可以说整个葱领节度府就是个大型的连坏堡垒，从外面想要攻破是非常困难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道路难行，想必来说河西区域往西虽然还有十多个小国家，但是基本上也就是属于大夏的藩属国，最重要的是地理上比较熟悉，虽然也有大山和沙漠，但是过了河西节度府首府伊犁城之后基本上可以时候一马平川可以到达菲尔干盆地，按个地方是整个河西以西区域十多个小国家的命脉所在，也是最适合生存的区域，所以说皇帝并不怕这几个小国家反过来反抗河西节度府，菲尔干区域更容易成为大夏军队西征的一个据点，当然目标也是要打垮阿巴斯王朝在丝绸之路上的一些据点，重新全部打通和大秦的全部贸易商路。 本来大秦的贸易商路在陆地上有三条，现在其中两条已经完全被阿巴斯王朝控制，只有一条走北路，进入北庭节度府的道路还依然保持畅通，但是由于距离太远，而且一路上有不少部落武装骚扰，所以这几年以来已经很少有人走了，一年也不过一两支商队往来，现在大部分大秦和大夏的商贸联系都是依靠海路，但是海路也有海路的问题，就是一来一往基本上是要半年左右的时间，比难走的陆路还有多处两个月左右，消息上自然就事比以前要阻塞的多了，这也是为什么邹百户说大秦会安排大使从海路过来，更多还是为了保证安全，最多就是交钱，把保护费交了，如果不碰到大的自然灾害，虽然时间长一点，但是可以安全到达大夏，完成使命是没有问题的。 当今皇帝自然对于阿巴斯王朝的这种野心也是有察觉的，而且他的计划也很明确就是一河西为基地，主要负责进攻，以葱领节度府为基地，主要负责防御作战，吸引兵力，从葱领派出小部队，不断袭扰对方的边境，慢慢蚕食对方的领土河西的战斗会集中在菲尔干盆地以西的区域，不能距离太远，要保证及时的供养可以供应的上，然后寻求和阿巴斯万超战略决战，一举击破对方主力，皇帝打算调动各地精锐郡兵10万，禁军和洛州驻军共15万，葱领和河西边军15万，组成四十万大军两路出击，以求在三年之内完成第四次西征，消灭阿巴斯王朝在东北的全部主力，然后在葱领和河西的中间设立波斯节度府，来控制原理波斯高原的大部分区域。 贾泊然也是从自己父亲那里听到了皇帝的大概计划，不过现在这些计划多半是要发生很大的变化，比如原来是准备开始对闵州下手，现在也停下来了，至于西征本来就是在解决闵州的事情之后，现在更是遥遥无期，自己只能把得到情况上报皇帝，至于皇帝要做出什么决策就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了，或者会继续加强葱领节度府的驻军，加快移民，或者会要求河西季度付加紧对于藩属国的防范的同时也协助对方加强一定的军事力量，当然是对方的防守方面的力量，至于骑兵这样的大规模可以机动的战术力量，大夏也不会把相关的知识和经验随便的传授，对方保持一个小小的骑兵部队可以策应大夏军队就可以了。 “他们扫荡周边的小国家，然后进入身毒的北部区域，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就是为了对我们葱领节度府进行包围，但是估计也是没啥用的，地势的问题，先天上他们就吃了大亏，而且我看过波斯卫堡的修筑图，那基本上是个打不下来的城市”大黑个嘿嘿的笑道。 第316章 阿巴斯王朝野心之二 “但是费那么多力气的要完全占领大秦海以南的地方是做什么，难道也是准备造船吗，这是要搞水陆并进，要和大秦死磕的打算啊，大秦现在主要的优势听你的意思也是在大秦海上，陆地上和阿巴斯王朝对战并不具备太多的优势”大黑个点了点头道，他认为自己的这个猜测应该是有道理的。 “我从大秦过来的商人那边听到的消息也是如此，其实本来大秦海南边也是有很多小国家的，造船业虽然是远远不如大秦，但是能够造船是肯定，而且听说阿巴斯王朝到处招揽能工巧匠，如果会造船，只要愿意给阿巴斯王朝服务的，都给予重奖，现在听说已经建立了一个大型的造船厂，这个造船厂大概有三千多的个工人，今年就会造出第一艘大型战船，前面已经造出不少小船”邹百户说道。 “这不对把，如果我是大秦国的将领，必然不可能让他们这个造船厂成型的，不断去偷袭就好了，而且大秦在海上不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吗”大黑个有些不解的道。 “这就不知道了，听说阿巴斯王朝花费重金雇佣了热那亚和威尼斯的雇佣兵，他们也是有拥有巨大海上力量的两个毕竟大的城邦，大秦建立之前他们就在那里了，直到现在由于各种格各样的原因，他们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位置，而且海军力量异常强大，所以那边的就是实际上也是非常负责的，况且一个大秦海就横跨了东西两个大秦，中间听说还有哥特蛮族占据了大量领地，以至于隔断了这两个国家之间的陆地联系，这才最后分裂的”邹百户药摇摇头说道，对于这些消息他大半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含义。 “这样看来大秦的情况不太妙，不但原来的帝国被一分为二，陆路没有直接的联系，而且海上也不能获得完全的支配地位，又有蛮族在中间捣乱，东边还面临了阿巴斯王朝的巨大压力，这可能是他们派出大使要来我们这里的目的，多少还是希望我们在西边出击，给与阿巴斯王朝足够的压力”贾泊然考虑了一下说道。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这大秦的使者不但从海路过来过，而且从前陆路畅通的时候他们也会每隔几年从陆路派人过来，但是自动大周某年阿巴斯王朝强势崛起以后，已经有将近四十年双方没有什么来往，太祖第三次西征之后也派出了人员，但是后续也杳无音信，不知道是根本没有到达，还是到了之后由于各种原因回不来，但是有一点大秦也清楚，相对来说，哪怕就是关西区域距离河西节度府还设有三千里的距离，和阿巴斯王朝可以说就更加的遥远了，对东罗马，或者说原来的一半的大秦来说，阿巴斯王朝的崛起是他们的巨大威胁，但是对我们大夏来说不过是潜在的威胁而已”小白摇了摇头不完全认可贾泊然的说法。 “这倒是真的，不管是在河西还是说葱领，我们都占据了绝对的地利位置，如果从波斯卫堡出发的话，很快可以直接攻入波斯高原，那里已经算是阿巴斯王朝统治的核心区域，他们要想过来，就不说什么帝京，就是想到达玉门关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中间有茫茫的大沙漠和戈壁，沿路上的水源和水草聚集的地方都有我们各个军镇，可以说是处处的困难，我想着也是阿巴斯王朝和十多年二十年之间基本不再继续东进，转而南下，西进的一个原因，明显东进他们也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大黑个也觉得阿巴斯王朝对于大夏来说，不过是边患，真正的威胁还不如闵州大，而且在太祖的经营之下，面对他们的两大节度府就粮食上面来说，基本上都可以自给自足了，每年还可以向关中区域输送不少牛羊，和战马，不过就是日用品方面还是灭有办法和内地去比，毕竟路途遥远，运输成本还是很高的，不过由于这么多年持续不断的修路之后，这种情况也在逐步改变当中。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千里迢迢的从海路过来，必然是要合作的，具体他们要如以什么代价来说服大夏出兵到是个问题，不知道对方能够拿出什么让皇帝和内阁动心的东西，或者有很多黄金也说不定哦，之前都说大秦富有，而且又很多黄金贮藏，正好我大夏黄金的产量一直上不去，说不定还这这的可以交易下”小白有些兴奋的说道，他也知道从理智上来说皇帝不会随便出兵，但是如果对方给出的代价够高，自然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 “那么多黄金怎么运过来，路上道路不通，而且重量那么大自然是不能运，这海上把也不是多安全，如果那个什么岛主也好，国王也好，要是知道这大秦的使团运输了大量的黄金，肯定就不是收保护费那么简单了，反正都拿他没有办法，要是我，我肯定把人杀了，黄金全部抢走，你能奈我何，所以我觉得或许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不可能是黄金，哪怕大秦多黄金，这又是分裂，又是和阿巴斯王朝长期战争，也该用的差不多了，我不觉得他们有很多黄金来换取我们出兵，但是肯定有其他东西，只是我也是猜不到会是什么东西”大黑个摇了摇头。 大黑个从大夏的利益出发，觉得是不应该在解决闵州问题之前进行第四次西征的，现在财政状况本来就不很好，就是勉强西征也一定要有所节制，差不多能够攻入原来波斯高原的腹地就可以了，建立一个波斯节度府或者都护府，然后发动波斯人，让他们去和阿巴斯王朝打来打去也就差不多了，大夏还有很多内部的事情要解决，光是军制改革也是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过是理清了禁军和边军，一些地方的军队，团练，保甲组织还需要进一步处理，确实不是大举出兵，而且是远征的是好时候，别说财政上面，政治上面也有很多问题。 第317章 秦国公的态度 小白倒是觉得反正现在也没有办法和闵州动兵，皇帝的心思也不在用兵上面，而且军制改革告一段落了，也有些成果，如果能够通过一次中等规模的远征来磨砺禁军和部分边军，特别是大规模骑兵运用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也不必是皇帝亲征，可以考虑让葱领或者河西节度使来主持这才战役，甚至出动禁军的四卫的其中一两个大将军也无不可。 这样的话，财政上面也可以减少不少负担，同时可以对军队的兵士进行实战化的检验，这也是现在禁军最缺乏的，而且如果这些行动预算可以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的情况下，说不定文臣集团还会大力支持，现在申通降世之后，朝廷的格局也在慢慢的变化，如果能有机会吧不少勋贵都派遣到距离帝京数千里之外的地方，对于文臣集团稳定朝堂，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事情，所以小白觉得其实如果大秦的使团可以尽早的抵达，自己等人在帝京再做一些鼓动和宣传工作的话，说不定自己几人也有机会进入西征的队伍当中，只要不是和阿巴斯王朝全面开战的情况下，小白觉得自己几人应该还是可以立功无疑的。 贾泊然考虑的自然不是这些事情，大夏整体的情况是稳定的，老百姓能够吃饱穿暖问题不大，但是又有几个大的问题一直没有办法解决，尤其是在总体的政治结构上面存在很大的弊端，总体的经济上也有很大的问题，并不是大夏没有钱，而是这些钱并没有进入国库，普通的老百姓也没有获得这笔钱，大部分钱进入文官集团的手中，财富的再分配出现了重大的问题，而且最麻烦的是，现在闵州的情势可能也会发生比较大的变化，而且这些都还是水面之上的事情，水面之下，大周的前朝余孽，包括血莲子和其他的组织一直在到处活动，然后北方还有弥勒教不断串联，可以说总体形势稳定的前提下，还是有不少隐患的。 “大秦使者的事情就是顺利，能到达帝京的话也是四个月以后的事情，如果中途再遇到一些问题，半年以后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可以看看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我们在做反应，倒是没有必要反应过度，反正现在从地势上我们是占据绝对优势的”贾泊然终结了大秦的大使这个话题，因为试航的船已经回来了，果然是满船的人，确实是人不算少，看到大家脸上都笑容洋溢，自然是试航取得了比较好的结果。 “我带各位世子继续参观后续的工序把，这里是个露天的船坞，其实很多的工作也是要在室内去完成的，这外面也就是三分之二的人，后面还有几个大的室内厂房，还有三分之一的人，一些重要的工序也是要在那里完成，特别是一些关键的部件必须是要进行保密的，所以必须在室内完成这些不法，这个里面是要单独进出，外面的人基本不能进去，就是讨论问题也要出来讨，这是我们大夏龙牙战舰的核心所在”邹百户领着几人进入了一个很大的室内厂房，这个厂房门口还有专门负责守卫的二组八个兵士，进出都是需要检查。 几日一边参观，一边就问一些造船的技术，邹百户也知道这几人都是门外汉，所以自然是知无不答，而且双方也有个默契，可能要通过轮船的事情，把双方的关系再平衡一下，皇帝和秦国公之间需要新的平衡点，把轮船的相关技术的共享个给皇帝的意思也是很明确，你如果想造尽管多造，这样也不用担心内河沿岸区域的安全，暗中的意思也是非常明确的，就是我不闵州不会觊觎大夏的其他区域，我连轮船这么可以横行内地江河湖泊的好东西都献出来了，自然是没有更多的野心的，但是你朝廷也不要对我们闵州有什么想，这轮船虽然好，但是并不是非常合适海战，尤其是在大规模的战斗之中，如果没有其他船只的配合，轮船的作用也是有有限的，所以不管你皇帝有什么打算，还是慢慢去造轮船去吧，造好了轮船这样也要十多年甚至二十年时间过去了，到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局势那就谁也不好说了，这大概就是秦国公的要争取的再平衡战略了。 四人和邹百户一起吃了晚饭之后，各自休息不提，本来是准备晚上就走夜船到另外一个造船厂所在的岛屿上面休息，但是考虑到安全问题，邹百户提议明天白天再去，贾泊然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其实并不存在安全上的问题，整个马祖岛，特别是靠近沿海的岛屿都有大量的驻军，血莲子不可能要到这里来讨没趣，有那个时间不如多扫荡一下小股的走私船的收获要更大一些，其次贾泊然认为在不能回到福州府城，快速把消息传递给帝京的情况下，其实多几天少几天也没所谓了，因为不管速度怎么快，等到他们的消息抵达帝京的时候，对方应该偶读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好坏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好在这个造船厂有工人三千多人，几个号的院落还设有的，贾泊然私人单独要了一个比较小的院落，这个院落的位置比较安静，周边也没有树木，只有一些非常普通的绿色草丛，周围也是比较安全得，毕竟整个院落都是处于造船厂的范围内，周边还是有很多岗哨的。 等几人回到院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几人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心情，虽然菜也不怎么样，但是本来就对走船有些不适应，加上今天听到的秦国公的消息让人毕竟震撼，所以大家都没有心思多吃，吃了个半饱而已。 “这怕是要糟糕，皇帝最近稳定心情本来是不错的，本来他也算是个不错的皇帝，虽然说有些好奢侈，多修宫殿，但是基本的行为还在正常的范围内，但是自从神通降世之后，换地显示大力提拔晋阳公主以为辅助，又不惜秘密抓捕易家的嫡女充入宫廷之中，还借机想要延长寿命，这都是很大的变化了，如今这本来最稳定的秦国公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反应了”小白在院子当中乱转，有些担心的说道。 第318章 秦国公的态度之二 贾泊然考虑到对方很快就会到达，距离现在也不过还有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他安排其中一个手脚比较敏捷的兵士就在小山坡留守，隐蔽好，如果万一碰到其他人就探查，就说是在打柴，狼烟需要的材料也已经放在不易察觉的地方，这已经是最后的准备，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不愿意在闵州动用成规模的禁军，这样的结果其实对于闵州的百姓，对于朝廷来说都不是好事。 不过事情紧急，他也考虑过是不是像秦国公求助，但是考虑血莲子在闵州的实力，谁也说不好什么层级的衙门里面是否会有对方的间谍，而且这里距离泉州的兵不近，一来一回即使是快马，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几人商量之后，最后还是决定动用自己手里的军队，一个方面不会泄密，另外战斗力也可以得到保障。 贾泊然带着另外两个兵士下了小上回到驿站，临走的时候他还让留守的兵士拿了自己军工铲，把狼烟存放的地方，再挖深一点，也算是让普通的兵士试一试军工铲的效果，一举多得，其他两个兵士看了军工铲也觉得好奇，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间，反正新打造的军工铲肯定第一批就会装备自己属下的朱雀卫兵士。 大家吃完早饭，除了方雨柔又重新出来休息，其他几人都老老实实待在大堂之中，小白是受伤不方便移动，大黑个是一直在考虑如何对方胡须男的杀招，而且他现在也确实不好把小白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站起来在不大的空间当中来回走动，好在大堂本来就可以容纳四五十人，相对还是比较宽敞的。 黑衣人和两个手下这个时候也不敢再睡，两个黄衣汉子出去看了看被安置在后边厢房的几个同伙，送了一些吃的，很快又回到大堂，他们也不敢把自己的上级一个人丢在大堂，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虽然有些困，但是这个时间自然也是不敢睡觉的，黑衣人一时半会肯定是拿胡须中年男毫无办法的，但是他想最好是通过情报组假装的贾驿丞先能把这里有强大神通者的消息传出去，但是他也没有很好的手段，自己只是提前半天出来，过来打前站的，具体少东主会从哪条路过来他心里也没有底，而且按照规矩，这些事情是绝对不允许问的，就比如他和情报组的关系，可以要求对方提供协助或者传递一些消息，但是不能强迫对方参与战斗，情报组的人战斗力不强，而且有时候情报人员损失之后，会导致整个血莲子组织无法有效运转，所以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除非对方自己愿意，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要求贾泊然配合一起攻击胡须男的主要原因之一。 看到贾泊然又进来收拾屋子，他想上去说话，但是感觉也不太是好的时候，本来双方只是合作关系，，并不熟悉，有些事情如果不明说的话，完全是说不清楚，于是黑衣人只好等贾泊然把事情忙完，自己好跟着出去，随便找个借口，出去之后，自然一切都容易说开，如果实在不行，只要让自己的两个手下去可能大来路，等待，不过这而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好不容贾泊然把地上打扫干净，又让伙计们把碗筷收拾好，贾泊然端着碗筷就要除去，黑衣人自然是站起身来。 “贾驿丞，不知道中午有什么好吃的，可以带我去厨房看看吗，你的饭菜做的不错，但是我们几个有自己偏好，不如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中午我们也改善下口味”黑衣人找了个很糟糕的借口。 “你们几个都别动了，包括你两个手下，进进出出的有什么打算，我不管你们什么心思，既然我不打算出去，要等我的同伴醒来，你们所有人除了这个驿站的都不允许进出，你们少东家不是下午就到吗，你就忍住，就是内急也给我忍住，如果再动其他心思，我就只能动手了，实在忍不住，就在门口解决，不允许离开的我视线范围之内” 胡须中年男本来并没有打算管，但是他总觉得对方别有心思，既然这样的话，断绝双方的联系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对方的所谓的少东主的金针真的有效果自然是好，哪怕没有，按照脉象来看，最迟到了尽头晚上，黑脸也会醒过来，不过是多受些苦楚罢了，他不想冒任何风险，对方虽然嘴上说的漂亮，但是心里如何想，完全不知道。 “先生，我只是出去看看，刚刚那个小女子不是进进出出的，我并无其他心思”黑衣人还想找机会出去和贾泊然单独说话，但是刚刚胡须中年男等于把自己的打算完全给挡住了，沟通不顺畅的话，搞不好功劳也能变成罪孽。 “你一个男人婆婆妈妈，连女人都不如吗，我时候了不让出就是不让出，再啰嗦，我现在就把你们结果了都送上路，废话真多”胡须男一直闭眼修炼，争取尽快把消耗的灵力最大程度的吸收回来，只是这闵州地方非常不容易做到，他自然是不开心，对方竟然不知好歹，还和自己还嘴，本来就心绪不宁的他顿时睁开眼历声说道。 黑衣人刚刚准备往外就溜，身子还没有移动，听到对方的大声教训，顿时气短，再次坐下，他是真不敢动，虽然平时他也是狠人，但是这位显然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这样的神通就是大东主也是要以贵客之礼相待，自己何必要顶撞对方，反正等少东主来了，也是有机会解释的，话说快点就是，想到这点，黑衣人不再坚持，招呼两个手下也都坐下，靠在墙壁边上闭目养神，暂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贾泊然本来正在烦恼，如果对方又是有什么暗语要对，或者甚至让他去找什么少东主就真的麻烦了，自己玩去不认识对，但是真的情报组的胖驿丞哪怕也没有见过对方，但是大概的样貌应该知道，最关键的是对方的人有可能大概的知道胖驿丞的情况，这种情报工作都瞒下而不是瞒上，这样才能保持神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