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悍妃乖乖入瓮》 1.【001】灯火阑珊:放开那美男,让本小姐来…… 凤鸣国帝都。 繁华的街道上,吆喝声四起,虽已进入戌时,宽阔的街道两旁,却是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灯笼从街头挂到街尾,照亮着整条街。 ‘聚全德’包厢内,绝美男子轻笑,浅抿着手里的茶杯,看着楼外闪烁着各式颜色的灯笼出了神。 “禀王爷,人已出将军府……” 闻言,男子不语,脸上的笑意更浓reads();。 * 街头,一道身影缓缓而来,极其惹眼,但凡是她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退避三舍,让出道来。 “小可,你说他们都躲着本小姐干啥?本小姐又不是吃人的猛兽。”白云夕有些不悦,这些让开道的,不管男女,见了自己,都跟见了鬼似的。 她有那么恐怖吗? 身后,丫鬟表情平淡,“小姐身为大将军的女儿,霸气十足,他们不过是凡夫俗子,自然会被小姐您的威胁力震得退避三舍。” 对于丫鬟的回答,显然她是不满意的。 视线,被一阵叫好声吸引住,“少拍马屁,去看看,前面那么热闹,是在干什么。” “是,小姐。” 白云夕蹙眉,今儿是一年一度的‘七巧节’,依照凤鸣国的风俗,女子可在这一天盛装打扮出行,不顾世俗寻找自己的良人,若有看对眼的,可邀对方猜灯谜,在这过程若能得到对方的好感,无需媒妁之言,方可结为夫妻。 也难怪,她所闻到的,都是浓重的胭脂味…… 丫鬟退回,附身在她耳旁轻语。 御王爷?池君御? 白云夕忽的冷笑,既然他这么爱出风头,就让她给他寻个台阶,滚下去…… 走近,一张绝美好看的脸在人群中一闪淹没。 是他吗?不可能,这身处在不知名的朝代,他不可能也穿了过来,可为何,那张脸与他那么相似,就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可她感知到的气息,却是不一样的。 拼命摇了摇头,白云夕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在看到那一群庸脂俗粉死命的往他身上贴时,她便冷静不下来了。 一个箭步上前,扒开那围堵着的人群,指着那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怒声大喊,“放开那美男,让本小姐来……” 闻言,喧闹声一瞬静止,所有人将视线朝她射了过来,她一身素装打扮,银质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小巧性感的嘴和灵动的双眸。 见来人是白云夕,原本还死命往绝美男子身上凑的女子,全都四散开来,隔岸观望…… 她与他,大眼瞪小眼。 池君御剑眉微挑,笑容谦和,“白小姐,不知有何指教?” 白云夕勾唇轻笑,“听闻御王爷德才兼备,今儿晚在此以灯谜招纳王妃,本小姐也想试试,看是王爷你文高一等,还是本小姐头脑更胜一筹。”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么么哒。。。。。 2.【002】灯火阑珊:猜谜赌婚,三局两胜 池君御原本还挂着笑意的脸上,瞬间沉了下来。 剑眉紧蹙,眼角抽搐,这将军府小姐的传闻他亦是听过,不是说她对男人毫无兴趣么?难不成,此刻,她看上了他? 虽然被大将军的女儿看上,是他的荣幸,且不说她才华洋溢,习得一身好功夫,生意更是做得有声有色,可也据说,她面具下,是一副极其丑陋的容颜reads();。 他向来,只对美人感兴趣。 “世人皆知,白小姐乃先皇亲谕的‘第一才女’,本王自缢才华并不出众,今儿这猜谜,还是作罢如何?” 白云夕眼睛微眯成一条缝,“哦?王爷这是看不起本小姐吗?或说,王爷你,已经认输,准备迎娶本小姐为王妃?” 白云夕的话,显然是明目张胆的给了池君御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生疼。 身为七尺男儿,怎么能不战而败? 况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若他不应战,岂不是将他这王爷的面子丢个精光? 冷笑,池君御双手环胸,语气极其低沉,“既然白小姐这般有兴致,本王又岂能不给小姐面子?” “好,爽快。”白云夕动听的声音强而有力,全身散发着必胜的气息,看了眼一旁的灯谜摊,又道:“王爷,规则你来定,还是我……” 看着池君御,白云夕分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虽只是一瞬,她却察觉到了,前世生为雇佣兵,从小在杀戮中长大,杀气是雇佣兵最敏感的。 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收敛起自己的杀意,池君御谦和微微一笑,“这灯上的灯谜,都太过简单,不如我们来点难的,三局两胜如何?” 白云夕轻笑,“没问题,王爷大度,不如让我先来,如何?” 见池君御点头,白云夕大脑飞速转动,最后开口,“第一谜,王爷请听好了。” 池君御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极其绅士。 “狐狸为何会经常摔跤?” 闻题,四周略有些文采的公子小姐纷纷交头接耳,对于这样的谜题,他们还从未听闻过,在他们的常识里,狐狸压根就不会摔跤。 池君御淡定自如,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因为狐狸狡猾。” “王爷果然才华横溢,请王爷出谜题。” 池君御摇动着手里的折扇,风度翩翩。 这将军府的小姐果然有意思,出谜题都变着法子骂自己像狐狸一样狡猾,即是她有心,岂有不回的道理?“白小姐过奖,请听题,沟里走,沟里串,背了针,忘了线,猜一动……” 池君御‘物’字还未出口,便被白云夕打断,“刺猬。” 说她像刺猬?这个比喻,她倒是不讨厌,刺猬有什么不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和她的性格几乎完全一样,“王爷,我可猜对了?”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说三遍。 3.【003】灯火阑珊:王爷,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自然是对的,白小姐请出题。” “这世上买不到的书是什么书?”她问reads();。 “遗书。”他快速回答。 白云夕内心动荡,看来她当真是小看了这个男人,这最后一题,她就不信他能答得出来。 看出了白云夕的变化,池君御继而又出题道,“什么地方的路最窄?” “冤家路窄。” 顺了顺气,白云夕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生气,这该死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讨厌她?居然还说她跟他是冤家路窄?他们什么时候结过怨?她怎么不记得了。 “王爷,最后一题,如若你答对了,我白云夕任你处置,若你答不上来,那么就请备好聘礼,准备迎娶本小姐。” 任他处置么?这倒还真有意思,“好,白小姐请出题。” 勾唇狡猾一笑,白云夕随即开口道,“王爷,人的长寿秘诀是什么?” 一瞬,池君御好看的眉头便皱在了一起,长寿秘诀?这不正是历代皇帝所追求的吗?她出这么一个题,难道是知道秘诀? 随即被他否决,这千年下来,还从未有人真正做到长生不老,“白小姐,这好像不能称为谜题吧?” 耸肩,白云夕显得一身轻松,“怎么不算了?还是王爷你,根本猜不出来?若是如此,王爷想不想听听谜底?” 池君御黑着脸不语,他深知,他跳进了这女人的圈套,思索了良久,他也未能找出答案。 “白小姐,请说谜底。” 白云夕迈着步子缓步向前,仰头看着面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俊美男人,脚后跟微微踮起,与他平行,唇与唇之间,仅一纸之隔。 银质面具下,性感的樱桃小嘴微微上翘,她凑近他的耳畔,声音清脆而细柔,“王爷,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白云夕酥麻的声音直达池君御的每根神经,久久未回过神来,脑海不仅开始想象,面具下的她,会是怎样一张容颜? 白云夕看着呆若木鸡的池君御,双手背在身后,唇角勾起唯美的弧度,随后打了一个响指,将还在神游的池君御拉回了现实。 “王爷,想什么呢?灵魂都出鞘了!怎么,谜底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谜底?这也算谜底? 池君御一瞬尴尬,随即面色寒如冰霜,怒呼她名,“白云夕,你玩本王呢?” 白云夕眨着灵动的大眼,显得有些无辜,谜底确实是这个没错,怎么能说她玩他呢?“王爷这话就严重了,试问,不保持呼吸,断了气,何谈长寿?” 闻言,池君御更怒了。 “白云夕,你这是强词夺理。” “王爷,择日期待你携带丰厚聘礼拜访家父兄长,可别让本小姐久等。”转身,摞下话,白云夕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4.【004】灯火阑珊:她被人跟踪了 随着白云夕的离开,人群逐渐散去,。 池君御嘴角上扬,用折扇一下下打着手心,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直直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街头reads();。 “王爷,这,好像与您计划的,有些出入。”护卫上前,恭敬站立一旁,这何止是有些出入,出入简直大了。 冷眼扫射过去,池君御声音低沉冰寒,“褚烈,你话太多了。” 感受到来自自家主子的呵斥,褚烈低着头,“是,属下知错,还请王爷责罚。” “罢了,派人暗中盯着她,本王要知道她所有的行踪。”一瞬,池君御便又换上了另一副表情,对着褚烈吩咐道。 “是,王爷。” ************ 夜色黯淡阴沉,唯独一盏圆圆的明月高挂在夜空,格外醒目。 虽已是七月,夜风吹来,依旧让人感觉凉意刺骨。 慢悠悠走着,白云夕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旁的丫鬟道,“小可,你先回将军府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小可不解,脸上带着担忧,“小姐,夜已深,您一个人恐会有危险,还是让奴婢陪您一道吧。” 怒视过去,虽然小可是她从一帮恶霸手中救下来的,她对自己有着感激之情,可这并不能代表她便能忤逆她的话,“小可,记住,要想在本小姐身边待着,就得事事遵从本小姐的意思,明白吗?” 小可一怔,忙的低下了头,“是,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 叹气摇了摇头,白云夕声音柔和了下来,“我并不是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我真的想一个人走走,况且,本小姐身为将军的女儿,怎么说也是练过武的人,如若你强硬陪着我,万一真遇上什么危险,你又不会武,到时候我还得费心救你。好心是没有错,但有时候,却是会成为累赘,知道吗?” 支走了丫鬟,白云夕朝四周望了望,确认没有人时,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离开了地面,飞上了树枝,一路向北而去。 突然,白云夕停在了一颗树上。 她微微偏头,好看的黑眸向后移动,并没有发现什么。 但她知道,她被人跟踪了。 她自缢听力极其敏锐,虽然是极其小声的树枝断落的声音,但她还是察觉到了。 白云夕站立在树枝上,嘴角微微上翘勾起弧形,冷哼了一声,一个纵身便朝着目的地背驰而去。 南面一件破庙内,白云夕竖起了耳朵,在确定甩开了跟踪的人后,双手摩擦着,嘴里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哼,想跟踪本小姐,你们还嫩了点。” 当她刚做了一个起身飞跃的动作,却不料,一把锋利的匕首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匕首微微陷入她嫩白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白云夕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同时也感觉到颈脖传来的疼痛。 5.【005】灯火阑珊:卧槽,极品美男啊 此刻,她真想一枪毙了身后那个拿着刀威胁她的人,如果可以,她更是想将身后的人大卸八块,然后丢了喂狗吃reads();。 可她也明白,能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还能在她没有察觉时便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想来身后的人,武功绝对在她之上,而且,说不定,比她高出好几截。 长舒出一口气,余光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白云夕的声音带着些颤音,“那个,兄台?女侠?我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想要打扰您的意思,你大发慈悲,放过小女子可好?小女子一定感谢你祖上十八代。” 身后,男人微皱起了眉,“闭嘴。” 男的? 面具下,白云夕亦蹙紧了眉头,虽说她分辨出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可她不明白,为啥玩意一个男人的声音能这般好听? 她敢发誓,这是她活了两世,听过的最好听的男人声音。 白云夕刚想再说些求饶的话,骤然,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清香。 落魂散? 这男人,中毒了?还是中的落魂散? 所谓落魂散,是一种控制人心魂的毒,凡是中了此毒的人,会在一瞬全身软弱无力,如若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便会功力散尽,而被施毒之人控制心魂。 “你中毒了?”白云夕问道。 男人并不觉得惊讶,虽然落魂散之毒功效很大,但味道却极其的浓烈,能制造出这种毒的人比比皆是,解药自然也很容易配出,而这女人显然也是江湖中人,能闻出来也不奇怪。 白云夕小心翼翼的移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试探性的看了看身后,见他并没有要下手,便转身面对上了身后的男人。 白云夕瞳孔慢慢放大,嘴成了o型,如果现在有一个鸡蛋,她想,一定能轻而易举的塞进她自以为豪的樱桃小嘴。 惊讶之余,白云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穿越以来,她第一次爆了粗口。 “卧槽,极品啊。” 男人一袭鲜艳红衣,五官如雕刻般菱角分明,俊美绝伦,标杆般修长的身材,因中毒而微微弯着些腰,不浓不淡的叶眉下,清澈而露着寒光的黑眸格外醒目,高挺的鼻梁下,有些发白的唇抿着。 即便是他此时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却仍掩饰不住他那比女人还妖媚好看的脸。 她敢拿性命做保证,这个男人,绝逼是她活了两世见过的最美最帅的男人。 “有没有解药?” 男人低沉带着磁性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云夕潜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 下一秒,白云夕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把被她移开的匕首,便再次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深陷至肉里,比之前的那一匕首,起码深了一寸。 白云夕眨巴着灵动的大眼,整齐的牙齿咬着下唇,声音唯喏。 6.【006】灯火阑珊:没有解药,你只有死 白云夕眨巴着灵动的大眼,整齐的牙齿咬着下唇,声音唯喏,“唉哟,我说极品美男,你能别动不动就上匕首啊,我好歹也是个姑娘,你这都给我脖子开两道口子了,很疼的好吧,若留下疤痕,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男人冷笑,嗜血的杀气逼得白云夕后退了几步,“没有解药,你只有死。” 靠,没有解药就得死啊? 那她跑行不行? 很显然,是不行的reads();。 这男人,中了如此的剧毒,都还能行动自如,且不说他在这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她身后用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就刚刚她反应不及没躲开的那一匕首,足以证明他的动作是有多快。 逃跑,绝不是上策。 眼见男人手即将扬起,白云夕忙的脱口而出,“等等,等等……” 男人手拿匕首的刀停在了白云夕的胸前。 天啊,没道理啊。 刚刚在他还没起手时她就喊了等等,这刚喊完,匕首就到离她胸不到一寸了,若再慢一点,是不是她已经归西了? 白云夕一瞬咧开了嘴,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面前俊美绝伦的男人傻笑,“大哥,美男?极品美男?我虽然说没有解药,但不一定不能救你啊,你说是吧?” 说话时,白云夕浓浓的柳条细眉还不停的在面具下抖动着。 上前扶起男人的臂弯,白云夕觉得,现在的自己,特么的好像是一个阿谀奉承只懂拍马屁的太监。 “美男大哥,您先坐下,休息休息,好吧?小女子略懂一点医术,这‘落魂散’也不是什么难解之毒,小女子还是能解的。” 男人对白云夕的警惕之心依旧没有放松,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白云夕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话说,美男大哥,你中毒多久了?” 男人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带着冷意再次响起,“约莫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这么久,他居然还能保持自我清醒? 白云夕不禁在想,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那你先用内力控制住毒性蔓延,我这有一颗丹药,你先吃下,你容我想想,该怎么解这个毒。” 说完,白云夕从袖袋里掏出了一颗黑黑的药丸,递了过去。 男人警觉的看了白云夕一眼,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了这并非毒药,才张嘴吞了下去。 此时,男人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眼前一片浓雾,最后昏了过去。 “喂,喂,喂,美男大哥,你别昏过去啊,醒醒,快醒醒……”白云夕喊着,手扬起在男人脸上来回扇了几个耳光。 “真昏了?”白云夕嘀咕着。 翘着嘴,白云夕深吐了一口气,放开男人,站起了身。 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倒地的男人,穿着好看绣花鞋的脚慢慢的后退着,直至走到破庙的门槛处……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么么哒。 7.【007】灯火阑珊:因为丑,所以戴面具 “美男大哥,既然你昏过去了,那我可走啦,你可别怪我见死不救啊,谁让你那么对我来着,我这脖子,现在还疼着呢reads();。那我们,就此别过?再见……” 跨过门槛,白云夕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半刻钟之后,一个身影闪进了破庙,看着昏睡过去的绝美男人,叹息的摇了摇头。 白云夕救这个男人,其实是有考虑的。 一来,这个男人武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救他一命,兴许日后对她会有好处。二来,这么一个美轮美奂,比女人还妖娆妩媚的男人,若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暴遣了天物?这样也怪可惜的。 说不定,这日后他对她会抱有救命感谢之恩,教教她武功之类的,她还是赚了的。 翌日一早,男人抖动着沉重的双眼,缓缓睁开。 一个陌生的坏境,让他的警惕加深了几分。 “醒啦?起来吃点粥吧,本小姐亲自熬的。” 男人朝声音的来源望去,是昨晚那个被他威胁的女人。 哼笑一声,男人不明白,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昨晚在自己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千方百计的想逃跑,这后来自己昏死了过去,她竟然又救了自己?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还当真是有那么一回事的。 白云夕看着男人,见他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便端着粥走了过去,放在了床头,“放心吧,没下毒,都救了你了,我还下毒干啥?我脑子又没抽……” 其实,男人并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他盯着白云夕的面具,有些不解,“你每天都带着它?” 懂起男人的意思,白云夕扬手敲了敲脸上银质的面具,“你说这个?恩,每天都戴着,从小戴到现在,睡觉吃饭都不曾取下过。” 蹙眉,男人问道,“为何?” 白云夕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回答,“也没为何,就是这面具下的脸,太丑,怕吓着别人。” 在男人的思想里,一般的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长相,可为何,这个女人在说起自己的长相时,竟能如此淡定不在意? “你先喝粥吧,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你放心在这休息,我已经吩咐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白云夕想起今日自己还要去铺子里对账,对着男人道了别,便走了出去。 愕然,绝美男人看着白云夕消失的地方,唇角微微勾起,半撑着身子在床上,妖娆而妩媚,好看至极。 端起粥碗,男人一口口吃着,他觉得,这粥,虽然咸了一点,却还是蛮好吃的。 突然,几道黑色身影骤然闪现在了房间内。 只见他们半跪在地,声音齐齐喊道,“尊主,属下护驾来迟,还请尊主赐属下等死罪。” 男人放下碗筷,大乐文袍轻轻一挥,其中几人便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8.【008】灯火阑珊:弑魔宫宫主,北冥 白云夕到了天黑才回到将军府,吃过晚膳后,才想起自己房间还有一个人,让丫鬟准备了饭菜,端起朝自己房间走去。 可当她打开闺房的门,只闻见一股血腥的味道,虽然不浓烈,但她断定,肯定是出了什么事reads();。慌忙跑了进去,才发现,哪还有什么美男大哥的身影。 难道,出事了? 这将军府的守卫也算是严谨的了,怎么有打斗都没有人知道呢? 在白云夕还在纠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桌上一个玉佩吸引了她的注意。 葱白细嫩的手捻起玉佩,下面还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若有难,携玉佩来弑魔宫找我,北冥。 弑魔宫?北冥? “我了个去,还真是救了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大人物啊?弑魔宫宫主,北冥……” 白云夕呢喃嘀咕着。 在江湖上混的,有谁不知道弑魔宫的?还有弑魔宫的主人,北冥。 传言,弑魔宫是江湖第一邪派,凡是与弑魔宫为敌的,都没有能活下来的,曾经有武林正派想要联合铲除弑魔宫,却不料,在一夜之间,那些门派的人,全部死光,没有一个活口。 白云夕虽然听说过这个叫北冥的,传闻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蝼蚁,也听说过这个叫北冥的男人,美艳绝伦,可她却没有亲自见过,据说,凡是见过他的人,除了自己弑魔宫的人,其余都死于非命。 那她,不就是第一个不是他弑魔宫的人而见过他以后存活下来的? 这么一个好事,她真不知道是担忧还是担忧。 ******** 半月晃眼便过去了。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着凤鸣国帝都,整个街道洋溢着热闹和谐的气氛,离‘七巧节’早已过了半月,但关于大将军女儿白云夕与御王爷池君御的传闻却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白云夕早早去了店铺查账,直到天开始泛黑才慢悠悠坐上马车回府。 平日白云夕从不会上街溜达,因为她戴着面具的模样,太过引人注目,且不说一般的人都会因此而感到害怕避而远之,她反感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带着鄙夷和嫌弃,一般出门,都是由马车接送。 将军府前,莲香焦急而又担忧的在大门前来回走着,嘴里小声嘀咕道,“这小厮出去也有个把时辰了,怎么小姐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转角处,白云夕的马车缓缓驶向将军府。 刚下马车,便见丫鬟莲香慌忙跑了过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都快急死奴婢了。” 白云夕拍了几下裙褶,语气极其不耐,“撞邪了?慌慌张张的。” 莲香急得直跺脚,焦急看着白云夕道,“小姐,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老爷回来好一阵子了,让您,去祠堂呢……”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恩,重要的事说三遍。 9.【009】灯火阑珊:你竟然向御王爷逼婚…… 一瞬,白云夕便蹙紧了眉头。 她开始在脑子里搜索着,却并未搜索到自己近来有犯过什么错啊,可为何,爹一回来就让她去祠堂呢? “我大哥在家吗?” 闻言,莲香摇了摇头。 祠堂外,白云夕和莲香两人躲在一根大木柱后,探头观察着祠堂里背对着她们挺拔伟岸,略显沧桑的男人背影reads();。 从小到大,每次爹让她进祠堂,不是责骂就是家法,这让白云夕从小便存了阴影。 虽然她是白家几代下来好不容易生下的一个女儿,可她这个将军爹虽然对她极其疼爱,管教却也很严厉,容不得她犯一丝一毫的错误。 “莲香,我爹回来时,神情怎么样?” 莲香吞了吞口水,至此还心有余悸,“黑沉着脸,很恐怖。” 白云夕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去,把我大哥找回来,告诉他,他小妹快死了。” 莲香先是一愣,突然又恍然大悟,慌忙的跑了开。 白云夕觉得站着费劲,干脆在石碣上坐了下来。 小的时候,就因为她性格偏女汉子,常常惹她将军爹生气,动不动就是祠堂罚跪和家法,每次她都会向疼爱自己的两个哥哥求救,而白家兄弟每次都很配合,要么替她求情,要么就替她挨打受罚。 约莫一刻钟后,莲香喘着粗气跑了回来。 “小姐,找着大少爷了,这会正往府里赶呢。” 一瞬,白云夕揪着的心放了下来,双手搭在莲香的肩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本小姐这就去了,记得逢年过节,多给本小姐烧点纸钱。” 莲香翻了翻白眼,“小姐,您能别每次进祠堂都说这话不?顶多也就受点皮肉之苦,又不会死。” 白云夕一记栗子便敲在了莲香的头上,“臭丫头,诅咒你家小姐呢?” 摇头叹气,白云夕还是朝着祠堂走了过去。 刚踏进祠堂的大门,唤了一声,“爹。”便被男人厉声呵斥住了。 “跪下。” 白云夕显然被这两个字给震了一下,小嘴却不服气的撇了撇,“女儿又没有犯错,为何要跪下。” 男人转身怒视着白云夕,沧桑经过岁月折磨的脸,皱纹已爬了不少上去,本来这次离京的日子也不算长,只两月,可没想到,今儿刚进城门,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比比皆是。 “整个凤鸣国的百姓都知道我白钧天生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向御王爷逼婚,你说,这不是错是什么?” 向御王爷逼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时候对哪个什么御王逼婚了? 等等,等等,这,好像确实有个什么御王来着,最近忙于生意上的打理,她早就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凤鸣国的百姓,是吃屎长大的么?这么会八卦。再说了,那根本就不算逼婚好吗。 - - - 题外话 - - - 滚摸打爬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10.【010】灯火阑珊:祠堂受罚,白彦替挨藤条 “什么逼婚,分明是在胡说八道。那是女儿在‘七巧节’上,以猜谜赌赢来的婚约。” 白钧天一听,大喘着气,更是怒不可揭,“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赌什么不好,你居然还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为赌注,堂堂将军的女儿,难道还能嫁不出去吗?你还堂而皇之的在百姓面前如此丢人现眼,你让我将军府的颜面往哪放?” 白云夕心里顿感不舒服,当下反驳道,“赌婚姻怎么了,‘七巧节’本来就是这个传统,再说了,凤鸣国的女子,十六就是出阁的年纪,女儿都十八了,也没见有人来提过亲,你去这帝都问问,看有谁愿意娶一个成天带着面具的女子为妻。” “你,你还敢顶嘴,为父今天……” 白钧天话刚到一半,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便坐在了祠堂一旁的的木椅上,艰难的喘着大气。 “爹,爹,您怎么了。” 白云夕见状,慌了,忙上前想要去扶,却被白钧天手臂一挥甩开了双手。 从边关回来,白钧天不休不眠的连赶了五日的路,早已是体力透支,被白云夕这么一急,脚轻头重,才会险些昏倒。 “跪下,我若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怎么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 刚刚的突发状况,白云夕怕白钧天会有什么不适,再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在白家灵位前跪了下来。 白钧天站起身,抄起排位前的银质藤条便朝白云夕挥了过去。 白云夕紧紧闭上了双眸,就等着藤条落在身上,感受那种皮开肉绽的的感觉。 “嘶……” 感觉到突然被人抱住,白云夕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白衣男子,半蹲着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挨下了那一藤条。 男人面容姣好俊气,黑眸温暖如春,对着白云夕微微一笑,“没事,大哥在呢,不会让你挨打的。” 一句话,让白云夕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嘴委屈得嘟起,“大哥……” “白彦,你给我让开。”白钧天.怒视着为白云夕挡下藤条的男子,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些许。 放开白云夕,白彦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起身对上怒气正盛的白钧天,“爹,夕儿还小,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您也不应该下如此重的手啊。” “小?她都十八了还小吗?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有你这个兔崽子了。”白钧天.怒声呵斥,这样的情景,他已是见怪不怪了。 听着白彦与白钧天争辩不休,白云夕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在她看见白彦背上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时,愤怒与心疼涌上心头。 她怎么也没想不到,白钧天这一次居然下了如此重的狠手,如若这一藤条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得有多疼? 白云夕将白彦受这一藤条的错,全算在了池君御的身上。 11.【011】灯火阑珊:池君御,他们的梁子算结下了 池君御……御王爷…… 白云夕在心底冷笑,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reads();。 她发誓,若不让那该死的男人颜面尽失,她‘白云夕’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御王府,书房。 池君御站在书房的案桌前,执笔描绘着什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褚烈忙上前关切问道,“王爷,您着凉了吗?” 池君御摆了摆手,“无碍,你下去吧。” 领命,褚烈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书房内。只是,在临离开之前,余光瞟见了池君御所绘之物,让他甚是不解。 满月高悬在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微风吹拂,晃动着柳枝,犹如妖娆的舞姬在夜色下飞舞。 房内,白云夕轻柔细心的替白彦上着药,那一条长长的藤痕清晰而刺眼,她好看的眼眸敛下,话语中透着歉意,“大哥,对不起,又让你替我挨了一藤条……” 白彦整个人趴在床榻上,头枕着双臂,侧头笑骂,“傻丫头,大哥心甘情愿为你挨这一藤条,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说了,大哥身子硬朗着呢,别说区区一藤条,就是再来几下,大哥照样也能抗得住。” “噗嗤……”白云夕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暖暖的,“大哥,难不成你还想挨藤子?就算你想,我也不敢再让你替我挡了啊,不然,大嫂指不定会扒了我的皮呢。” 白彦眼角露着笑意,狠瞪了白云夕一眼,“你大嫂向来温柔贤惠,你可不能这般污蔑你大嫂,不然大哥跟你急。” “啧,啧,啧……” 白云夕咂舌,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味和戏弄,“大哥,你典型的重色轻妹啊,得了,药也上好了,你就先歇着吧,你那美娇娘在厨房给你准备晚膳呢,我就先撤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你侬我侬。” 收拾好金疮药,白云夕轻笑的站起了身。 白彦突然一脸正色,喊道:“夕儿……” 叹了口气,白彦表情略显得有些严肃,“夕儿,爹今儿虽对你严厉了些,但你别怪他,我们白家三代下来,就得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且不说御王这个人来历不明,就他成日花天酒地便不是你能托付终生的良人。” 白云夕又岂会不知,白钧天的严厉苛责亦是为她好,这一世,父疼兄爱,她早已满足了。 但,心高气傲的她,又怎咽得下这口气? 浣水居。 白云夕左手撑着脑袋,高翘着二郎腿,右手手指带着节奏的在木桌上敲着。 一刹,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传了过来,白云夕起身打开纸窗,一只纯白色的鹰飞了进来,停在了她的肩头上。 抓住白鹰,白云夕从它的羽毛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签,取出里面小小的纸条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松竹馆么?这倒是和了她的意。 12.【012】灯火阑珊:松竹馆,试探虚实 三日之后。 虽然那晚后白钧天再没对白云夕实行家法,却也禁足了她三日,这三天来,她是连将军府的门槛都没敢碰,差点没憋死。 好不容易熬到被释放的今天,白云夕早早的便起了床,巡视店铺去了。 聚全德账房,白云夕瞟了几眼手里的账本,递给了一旁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全叔,这以后对账,就由你来吧,名下的其他店铺,你也吩咐下去,找些可靠的人管理账房,以后,我可能会很少来店里。” 中年男人有些不解,问道,“东家,您这是……” 白云夕抿唇浅笑,对于张全这个男人,她还是放心的,“交给你,我放心,以后,我就每月月底的时候来查查账就好。” 张全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白云夕打断,“全叔,我相信你,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下去了。 一瞬,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在了白云夕的右侧。 男子一身青衣,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面容虽谈不上俊朗,五官却也生得极好。 男子微低下了头,唤道:“阁主……” 点头,白云夕侧身看了男子一眼,“青木,魅姬哪里,可有消息?” “不出阁主所料,他今日,也去了松竹馆。”青木神情正色,看不出任何波澜。 忽的,面具下,白云夕勾唇邪魅一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青木皱起了眉,亦不理解身为阁主的她,为何要这般做,但他却是不敢问的,只道:“阁主,不需要属下陪您一道去吗?据属下勘察,那个叫‘褚烈’的男人,武功极高……” 白云夕摇了摇头,“不用,你跟着去,只会暴露我的身份,松竹馆是魅姬的地盘,况且,他池君御明着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 松竹馆,凤鸣国数一数二的青/楼,兴于五年前。 拒传,在这之前,松竹馆还是一家名不见经传濒临倒闭的青/楼,但在五年前,不知是谁买下了它,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让它死灰复燃,还一跃成了凤鸣国达官显贵经常出入的风花雪月场所,让不少男人留恋往返,且也让不少男人望价止步。 “白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这真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松竹馆前,白云夕被拒之门外,进出的达官显贵,有不少是知道她的,所有人皆猜测她来此地的目的,远观不近。 冷笑,白云夕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拦住她去路的小厮,“你说不能进去就不能进去?本小姐今天,非要进去呢?你拦得住吗?” 小厮又怎会不知道,这个将军府的小姐,两岁能吟诗,三岁会舞剑,将军世家,武功自然肯定不低,他怎么能拦得住? 13.【013】灯火阑珊:未婚夫?可是御王爷? 小厮欲再说些什么,身后一个动听悦耳的女人呵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小六,不得对白小姐无理。” 小厮让开了身,弯下腰恭敬道,“是,魅娘,小的知错。” 只见,一妖娆妩媚,带着风韵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淡红色的透视纱裙包裹着迷人的身段,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金铃也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出‘铃,铃’清脆的声音。 女人浅笑对着白云夕轻点了下头,以示礼貌,“不知,白小姐今儿光临我松竹馆,所谓何事?” 白云夕回以微笑,既然是做戏,那就得做足了,“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听闻,本小姐的未婚夫近日来常流连此地,想来瞧瞧,他今日是否也在里面。”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哼了一声,“未婚夫?白小姐说的,可是御王爷?” 抖动着柳条细眉,白云夕回答铸锭,“没错,就是御王爷。” 夜色逐渐暗了下来,北街犹如‘七巧节’一般,各大楼窗前,亮起了不少样式颜色各异的灯笼,整条街犹如夜间仙女下凡的仙路,光鲜而喧闹。 众所周知,这整整一条北街,都是凤鸣国青/楼落居的地方。 女人拂袖掩唇,刻意遮挡偷笑,眼角微微上翘,“这,白小姐就有点为难魅娘了,虽说御王爷今儿晚确实是在我这松竹馆没错,可魅娘我也不好放你一个姑娘进这楼子不是?这若传出去了,人还以为我松竹馆不管男女都能来去自如呢,那以后,我松竹馆还如何做生意?” 白云夕眼角瞬间三根黑线,这女人,做戏是不是做过了? 嫣然,白云夕冷眼对上女人挑逗的眼神,“是吗?那你信不信,若你今日不让本小姐进这楼子,本小姐便能让你这松竹馆在凤鸣国再无立足之地?” 魅娘眨了眨眼,她读懂了白云夕眼神中的意思,那双灵动的黑眸,像是在说:‘你要再不放本小姐进去,后果自负。’一般。 轻咳了几声,魅娘表现出了为难之色,道:“魅娘自是知道白小姐的势力,还请白小姐手下留情,魅娘这就放您进去。” 魅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让出了道,“白小姐,请……” 四周的男人皆小声唏嘘,在他们看来,这将军府的小姐,是为了找御王爷麻烦而来,奈何松竹馆的主事人魅娘因被她所威胁,不得已放了她进去。 走过魅娘身边,白云夕裂嘴一笑,道:“谢谢。” 在别人看来,她是在道谢,可在魅娘看来,这一笑却是让她毛骨悚然。 叹气摇了摇头,魅姬显得无奈至极,想想,这之后,她肯定又得受罚了。 白云夕站在松竹馆的大厅内,四周张望,却并未发现有池君御的身影,便问道跟随进来的魅姬,“他在哪间?” 14.【014】灯火阑珊:哟,王爷,别来无恙? 白云夕站在松竹馆的大厅内,四周张望,却并未发现有池君御的身影,侧头问道一旁跟随进来的魅姬,“御王爷,在哪间屋子?” 魅姬敛了敛眸,挑眉示意白云夕往上看。 抬头,白云夕便瞧见了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池君御,她浅笑勾唇,“哟,王爷,别来无恙?” 池君御一身淡紫色衣袍,顺滑如丝的黑发不扎不束,颈脖露出在外的肌肤上有着光泽流动,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黑眸,只见他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轻抿,似笑非笑晃动着手中的折扇。 他半倚着围杆,俯视看着楼下的白云夕,“托白小姐的福,本王过得还算逍遥。” 在‘七巧节’上虽是见过,可那晚黯灯下,白云夕却并未仔细看过池君御的面容,如今在这敞亮的地方,倒忽然觉得,他不过只是和那人有些相像罢了,实则,池君御比那人好看了好几倍。 “是吗?那王爷可不是得好好感谢本小姐一番?居然王爷有意,本小姐自也是不愿驳了王爷的脸面,不如聘礼就再多加些奇珍异宝如何?” 白云夕的话一出,却引来一片唏嘘声。 刚还全神贯注看着表演的那些看客,早已是将视线移向了他们两人。 池君御邪恶俊美的脸上,泛出坏笑之色,“白小姐,自信是好的,自作多情可就不怎么好了。” 冷笑,白云夕直接忽视了池君御刻意嘲讽的话,问道,“王爷,有件事本小姐甚是疑惑,不知王爷可否解答?” 挑眉,池君御笑道,“白小姐请问,本王定诚心为你解答。” 一瞬,白云夕便沉下了脸,声音冰冷,“王爷,敢问帝都大街小巷关于本小姐不讳的传言,可是出自王爷的府邸?” 耸了耸肩,池君御并未回答,默认。 “哼……”白云夕冷哼,怒视着楼上的池君御,“王爷,本来这事可息事宁人,你我彼此桥归桥路归路,可王爷好像驻定想要挑战本小姐的脾性底线,那本小姐只能不客气了……” 说完,白云夕一个纵身,便朝着池君御直飞而去。 一旁的褚烈想要上前阻挡,却看见池君御挡在折扇后的手摆了摆,示意他退下。 白云夕的动作极快,就在她手快要掐住池君御的脖子时,却被他用折扇躲了开,一个闪身,便离开近了他身的白云夕。 “王爷好功夫,本小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如若王爷此时跟本小姐回去,签上一纸婚契书,定好良辰吉日,本小姐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分做你御王府的王妃。” 池君御听完大笑出声,语气更是多了几分嘲弄,“白小姐可听过一句话?‘匪我愆期,汝无良煤,无煤自不成婚’的说法?” 跟她钻空子?钻字眼?哼,他池君御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15.【015】灯火阑珊:白云夕,你够胆…… 遽然,白云夕一身寒气,杀气溢出,素袖中滑出一把匕首,落在掌心,她脚尖轻轻一点,便直直朝池君御刺去。 寒光从匕首闪射出,褚烈心里大叫了一声不好,上前便去阻止,可他却还是慢了一步…… 池君御淡紫色的衣袍臂弯处,渲染出血红reads();。 蹙眉,冷眼看着面前笑意渗人的白云夕,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想要他的命,如若他再慢半步,那匕首想必已是直插入了他的心脏吧。 “白云夕,你够胆……” 白云夕冷笑,“王爷过奖,本小姐身为将军的女儿,若没胆,岂不是很丢将军府的面子?” 现在才知道她够胆?晚了。 突然,刀剑出鞘的声音传来,白云夕反应极快,朝后弯身而下,褚烈朝她砍向的剑扑了个空。 可就在夏末松了一口气时,褚烈下一剑便再次向她刺了过来。 魅姬站在楼下,眼眸一丝担忧闪过,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枚银针,双指一弹,直朝褚烈的剑飞了过去,银针打在剑上的声音发出‘铃’响,褚烈一挥剑,银针便直插入在他身后的门枋上。 白云夕趁机翻身后退,站在了木栏杆上,双手环胸而立,半眯着的眼眸寒如冰霜,“没想到,王爷竟是这么无能?自己打不过,就让跟屁狗上?” 褚烈亦是冷眼看着栏杆上轻松自若站立的白云夕,“护王爷周全,是属下的职责,白小姐大可不必使用激将法。” 池君御紧捏着被白云夕匕首划破的手臂,原本冷情的脸上,一瞬笑容谦和,“彼此彼此,白小姐不也是有帮手吗?” 说着,池君御与褚烈的视线便朝着楼下的魅姬看了去。 魅姬神情自若,丝毫没有怯懦的意思,反而媚眼上挑,对着恶狠瞪着自己的褚烈抛了抛媚眼,“褚爷,你可别这般看着魅娘,惹得魅娘我可是心痒痒了呢。” 随着池君御的视线,白云夕亦是朝着魅姬看了去,浅笑对着魅姬点了点头,道,“多谢魅娘及时相助,不然我白云夕这小命,可是要终结在一头猪的身上了。” 褚烈眉角抽搐,刚还骂他是狗,这转眼就又成猪了? 就因为自己姓褚吗? 池君御亦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这褚烈与他一块长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这白云夕,当真是有意思。 “白云夕,你别做梦了,本王就是死也不会娶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知道,本王向来只对美人感兴趣,至于你……”池君御说着,上下打量着白云夕,又道:“除了有一副迷人的身段,其他的,一无是处。” 平生最讨厌别人刻意打量她,白云夕在心里将帝墨轩的祖宗十八代问了个遍。 白云夕跳下栏杆,步子轻盈朝着池君御走去,她的脸上带着不明思议的笑意。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亲们,喜欢文文家加入书架收藏起来吧,方便阅读哦,么么哒。 16.【016】灯火阑珊:池君御,你当真耍本小姐耍定了? 褚烈警惕扬着剑抵在白云夕的胸前,那意思像在说,只要她再敢往前一步,他的剑一定会毫不犹豫刺进她的身体里reads();。 视线落在尖锐的剑尖上,白云夕轻笑,纤白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伸出,夹着在灯光下闪着银光的剑,原本还指着自己胸口的剑,被她移到了一边。 摇头叹气,白云夕语气中带着惋惜,“哎,这世上啊,原来不止刀剑这东西不长眼,不长眼的东西,还有御王爷的狗腿子……” 褚烈黑着脸,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也亏得临出门前,池君御再三警告过他,不管白云夕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必须得忍。 “褚烈,退下……” 池君御带着命令的声音响起,褚烈握着剑柄的手一紧,最终还是收回了剑。 “还是王爷识趣。”白云夕步子轻盈朝着池君御走去,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对着池君御冷声说道,“手伸过来。” 池君御看着白云夕甚是不解,犹豫了片刻,还是伸了过去。 一旁,褚烈一个闪身上前,突的抓住白云夕拿着瓷瓶的手,怒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怒视着抓住她手腕的褚烈,白云夕语气带着命令,不容任何人反驳,“放开你的狗爪。” 褚烈一震,不自觉的便放开了手。 “白小姐不觉得多此一举吗?这伤本王的是你,现在又为本王治伤,敢问白小姐这是唱的哪一出?”池君御哼笑,他着实没搞懂白云夕的举动,刚刚还想要自己的命,这会却又用金疮药为他止血治伤,难道这女人脑子有问题? 白云夕白了池君御一眼,看着他手臂依旧流血不止的地方,一瞬撕破他的衣袖,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伤口这么深? 刚出手时,她不过也只是为了试探池君御的武功,如若他不是躲得快,她定也是会一刀插进他的心脏位置,本来以为他躲开了,伤得肯定也不深,不过只是擦破皮而已,但却没想到,这一匕首下去,起码得有两寸。 “唱哪一出?王爷这就好笑了,你可是本小姐未来的夫君,若在此流血身亡,本小姐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池君御眼角抽搐,感情她唱得是这么一出? “白小姐,本王说得很明白了,想要本王娶你,不可能。” 白云夕手上的动作极其熟练,倒像是处理伤口这些事,她经常做一般。 听着池君御的话,白云夕包扎他的伤口力道使了劲,疼得他‘嘶……’的发出了声。 收起瓷瓶,白云夕嘴角上翘温柔一笑,不知的人还以为她的笑容多亲和,可池君御能明确的感觉到这笑容中带着的冷意,“池君御,你当真是耍本小姐耍定了是吗?” 池君御神情看上去无辜至极,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一般。 - - - 题外话 - - - 亲们,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17.【017】灯火阑珊:池君御,上穷碧落下黄泉,咱们走着瞧 池君御神情看上去无辜至极,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一般,他看向白云夕轻声道,“白小姐严重了,本王只是单纯的对你提出拒绝,并没有想要耍你的意思,若本王如此说伤了白小姐的颜面,那本王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突然,白云夕原本温柔的笑意更浓,她垫起脚尖凑近池君御,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池君御,上穷碧落下黄泉,咱们,走……着……瞧……” 转身,白云夕便朝着楼梯走了去。 就在她下到最后一梯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侧头去看还站在原地的池君御,笑道,“对了,王爷不是遗憾我们之间没有媒妁之言吗?正好,本小姐想到了一个极其能为我们正媒的人,王爷,敬请期待。” 原本看着热闹还未散去的人,在白云夕走下楼梯来时,纷纷站到了两边,给她让出了道来。 临走过魅姬身边,白云夕对着她点了点头,道,“今儿看在魅娘出手相救的份上,本小姐心情好,卖你一个面子,没让你这松竹馆染满血腥味,是本小姐最大的仁慈,明白吗?” 魅姬俯身向着白云夕行了一个礼,“魅娘在此谢白小姐高抬贵手,那白小姐,恕魅娘不送您了。” 看着白云夕慢慢消失的身影,魅姬抬头朝着二楼看了过去。 池君御嘴角扯出一抹难以看懂的笑容,亦是看着白云夕离开的地方,笑得肆意。 魅姬拍了拍手,“好了,姑娘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别让各位贵客觉得我松竹馆有怠慢之心,都散了吧。” 顿时,原本悄然无声的大厅内,又是一阵喧闹。 所谓青/楼,其实也并像传言的那般不堪,大多数的男子来此虽是寻欢作乐,可却有着其它的解意,虽然楼子里的姑娘有卖身的,但却也有单纯只卖艺的姑娘,她们大多不是有一技之长就是略有些文采,除了逗男人欢笑,她们亦会与一些来此的文人墨客谈诗论赋。 而这些姑娘的身世,大多都可怜。 魅姬上了楼,来到池君御两人面前,尴尬歉意的福了福身,“王爷,今儿魅娘实属无奈,还忘王爷不要往心里去,为表我松竹馆的歉意,王爷今儿的单,就算魅娘的,可好?” 褚烈冷哼,对于魅姬的话,他嗤之以鼻,“无奈?为白云夕出手也属无奈吗?魅娘的说法,未免太牵强了吧。” 魅姬看着不悦的褚烈,妖媚一笑凑了过去,“哟,褚爷,您这是还想要怪罪魅娘的意思吗?若魅娘我今儿不出手,你那一剑恐怕早要了白小姐的命了。再怎么说,白小姐也是大将军的独女,这若是她命丧我松竹馆,那我魅娘就是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啊。更何况,褚爷你若真杀了白小姐,那可是与将军府为敌,您,惹得起吗?” 18.【018】灯火阑珊:你的记性被狗吃了? 褚烈被魅姬的话驳得哑口无言,虽然心里很想大声告诉她,他本就没有想要白云夕命的意思,但这话他却不能说出口。 “王爷,需要魅娘派人护送您回王府吗?”魅姬见池君御的视线依然还盯着白云夕离开的地方,惯性的笑容依然,问道。 收回邪肆的笑容,池君御看着魅姬表情平淡,“魅娘客气了,本王自行回去便好。褚烈,回府。” 松竹馆的吵闹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池君御和褚烈出松竹馆已是子时,天早已是漆黑一片,小小月牙高挂在天空,却是显得有些无力,原本应该是它照亮黑夜,而此时,它却是被黑夜所吞噬殆尽。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在这宁静带着可怖的夜,增添了另一份惊悚。 褚烈紧随在池君御的身后,视线一直落在他受了伤渲染着血红的手臂上,终于,他还是没能忍住,上前担忧问道,“王爷,您的伤要紧吗?……” 池君御勾起唇角,轻蔑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继而对褚烈道,“无妨,只是破了点皮罢了。知道松竹馆主事人的底细吗?” “恩,属下之前便派人查过,‘魅娘’只是她在松竹馆的妓名,其真实的名叫魅姬,是阑珊阁的人。属下还查到,这个魅姬,在还未隶属阑珊阁之前,是暗部的杀手,后来为何成为了阑珊阁的人,属下还未查清。” 阑珊阁的人? 如果这个松竹馆的魅娘真的是阑珊阁的人,那她帮白云夕的目的又是什么? 池君御觉得,绝不是今天魅娘说的那么简单,单纯的不想与将军府为敌吗?不太可能,“白云夕和阑珊阁之间有过什么瓜葛吗?” “不知。” 对于褚烈的回答,池君御是不满意的,若是连这么一点事都查不到,他所设的棋局岂不是就功亏一篑了?“去查,务必查出白云夕与阑珊阁之间的关系。” “是!”褚烈弯腰双手抱拳,池君御的命令,是绝对的。 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褚烈欲言又止,终还是开了口,“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 池君御寒光扫射过褚烈,语气低沉带着责备,“褚烈,本王记得提醒过你很多回,不要称本王‘殿下’,你的记性被狗吃了?” 褚烈一瞬自责不已,称呼惯了,他一时脱口而出的称呼,显然是惹得了池君御不满。 “是,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 “罢了,以后可得记明白了。什么事不明,问吧。”冰寒的眼眸从褚烈身上收回,池君御单手背在身后,迈出了步子。 褚烈紧跟在后,深吐出一口气,问道,“王爷,皇上的意思是让您查出大将军白钧天的把柄,好消弱将军府的势力,一举歼灭将军府,可您……” 19.【019】灯火阑珊:阑珊阁阁主,夜阑珊 顿了顿,褚烈抬眸看了一眼神情平淡的池君御,才继续道,“这白小姐铁了心要嫁给您做王妃,这不正是一个接近白钧天的好机会吗?可您为何还要让人散播那些谣言,屡屡拒绝白小姐呢?” 池君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黑如墨的眼眸闪过一丝凉意。 “知道‘欲情故纵’这四个字吗?白云夕不是省油的灯,若本王在‘七巧节’上就如了她的愿,第二日便上门提亲,想必是会直接被她轰出将军府的。越是得不到的,在她看来,才是最具有挑战性的。以她的脾性来看,本王越是拒绝,她就越会觉得有意思,自然就会想尽办法让本王娶了她,明白吗?” 听了池君御的解释,褚烈才恍然大悟。 可他却想不明白,这白云夕,难道就这么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 歇业后的松竹馆,原本的繁华喧闹早已消散殆尽,此时的松竹馆,被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若是不知道的人,会认为这是一处鬼屋,惊悚得可怖。 后院中庭,一颗百年的樱花树耸立其中,随着夜风摇曳,泛黄的树叶随着夜风的吹动,分离了萧条的树枝,纷纷下落…… “阁主……” 魅姬恭敬的站在一旁,浅低着头,不敢去看木窗上坐着的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怯意。 “查得怎么样了?” 女人背对着魅姬,黑色的纱衣随风飘动着,声音如夜莺一般,好听至极,只其中掺杂着凉意。 蹙眉,魅姬有些难以启齿,身为阑珊阁的人,她却第一次没有完成阁主交代的任务,“属下无能,他们口风太紧,属下未能套出话来,请阁主责罚。” 黑衣女人摆了摆手,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确实有些无能,阑珊阁以买卖情报为主,若是连这点事都查不出来,岂不是自砸招牌?再查,若再查不到,自己回狱门领罪。” “是。” 魅姬抬首看向还坐在木窗上看着中庭樱花树的女人,欲言又止,吞了吞口水,说道,“阁主,御王爷恐怕已经知晓了属下的身份,是不是……” 清澈明亮的眼眸,闪过一抹阴鹫。 女人冷笑,哼了一声,道,“知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怕他吃了你?”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的真实身份……” 女人忽的转过身来,一对黑如墨的美眸半眯,危险的气息瞬间让人紧绷神经。略施粉黛的脸上,五官精致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眉宇间透着灵气的神韵,虽她一袭黑衣,却亦如恍若尘世的仙女,傲世而立。 不扎不束的长发,如蜘蛛丝一般晃动,拿捏不住。 她轻启朱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笑却寒人心骨。反问道,“你会把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吗?” 20.【020】灯火阑珊: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别考虑多余的事,做好你该做的,就足够了,这些事我自会处理,明白吗?” 说完,女人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木窗前。 后院中庭的樱花树枝恍若被什么敲打了一下,枯黄的树叶一瞬飘落而下…… 夜阑珊么? 这不过是江湖上的人自行给的名罢了reads();。 因阑珊阁阁主经常神出鬼没,即便偶尔出现,也是在夜间行事,江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阑珊阁阁主的真实姓名,故才自行独断给了阁主‘夜阑珊’这么一个名。 阁主曾说过,这个名虽是江湖上人给的,但她不讨厌。 看着女人消失的地方,魅姬摇了摇头,叹息声响起…… ———— 凤鸣国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大小小别致的坐落,宏伟而不失繁华。四周带着意境的花草栽种,品种各异,摆设却是精心的,看上去倒是像身处在世外桃源一般美不胜收。 白云夕由着宫女引路,对于四周极致的风景,未多看一眼。 “九公主,您快下来吧,当心摔着,奴才求求您了,快下来吧……” 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入,循着声音探过去,太监焦急的身影映入眼瞭。 小太监脸上担忧的望着面前大树上一抹粉红的身影,手舞足蹈,只差没飞上枝头了。 “别出声,没看见小花被你吓着了吗?” 树上一袭粉红衣裙的女子呵斥着喊叫的太监,声音极其不耐。 她整个人趴在粗树干上,粉嘟嘟的脸稚嫩带着些许调皮,一双灵动的大眼直直看着前方蹲在枝丫中的斑点猫咪,伸出了细嫩光滑的手去触碰。 在抓住小花猫的一瞬,女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深吐出一口气,站在了粗树干上,低声呢喃道,“小花,以后断不可爬这么高来,要摔着了可怎么办?你啊,真是不听话的调皮鬼……” 女子抱着小花猫,脸上露着诚挚的笑容,似是万般疼爱手里的花猫。 “瞄……” 小花猫叫了一声,像是听懂了女子的话,在回应。 “看在你认错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再没有下次啊。” 女子满足的抱着花猫,准备从树上下去。 花盆底鞋忽的一个踩空,女子轻盈的身子倾斜,整个人便朝着树下坠落…… “啊,九公主……” 白云夕皱眉,脚尖刚踮起,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犹如谪仙下凡,快准的抱住了倾斜掉落树下的女子,最后轻盈平稳落在了地上。 “九公主,这树,可不是你该爬的,以后还请当心些。”池君御放下女子,抽身站在了一旁,提醒道。 女子站立木讷,眨着大眼看着面前救下自己的好看男子,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情窦在心中初开,半响,才娇羞轻启朱唇,“倾舞谢御王爷救命之恩……” 21.【021】灯火阑珊:九公主,凤倾舞 池君御嘴角含笑,单手背在身后,微点头,“九公主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若无其他事,本王就先告辞了。” 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女子久久未回过神来。 女子也不是没有见过池君御,只是刚刚在被他救下的那一瞬,心跳遽然加速,神智全然被男子的俊美所夺走,无法自拔。 “九公主,您没事吧?可吓坏奴才了,若您有个什么闪失,奴才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皇上斩的啊!” 太监上前,慌忙检查着女子身上是否有伤,怒对着一旁犯着花痴的宫女呵斥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来看看九公主。” 太监之所以如此慌张,只因这个女子,便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妹妹,凤鸣国的九公主——凤倾舞reads();。 当今皇上对于这个妹妹,甚是疼爱,连厉声呵斥,都舍不得。 白云夕嘴角勾起,不明思议的笑容呈现。 这可真有意思,凤倾舞对池君御,怕是生了些情愫了? “白小姐?”引路的宫女呼唤道。 回过神,神情恢复平淡,“走吧……” 宫女似是顾忌着什么,刻意与身后的白云夕保持着一段距离。 刚行至御花园转角处,一个娇小粉嫩的身影闪现,在看见白云夕的那一刹,脸上洋溢着欣喜。 “喂,云夕……” 皱了皱眉,一瞬,白云夕嘴角上翘,对着女子福了福身,“臣女见过九公主。” 凤倾舞三步作二,上前便拉住了白云夕的手,语气带着些责备,“你又来了,都跟你说了,私下叫我倾舞就好,难得进宫一回,陪我说说话吧,我都快闷死了。” 白云夕略显为难,对于这个九公主,她最是没辙了。 因为年龄只相差三岁,以往每一次将军爹爹进宫,都会带着她,久而久之,便与这位九公主熟络了,大致能算得上是朋友。 “可是,九公主,臣女还得去觐见皇上……” “我管你去觐见谁,反正今儿你得陪本公主说说话,不然,哪也不准去。”凤倾舞沉下了脸,小嘴嘟得老高,脸上有明显的不高兴。 苦笑,白云夕有些无奈,这个九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刁蛮任性。 想了想,白云夕说道,“好吧,那臣女就陪您说说话,不过不能耽搁太久。” 闻言,凤倾舞喜上眉梢,继而又拉住白云夕的手道,“这还差不多。你们都下去吧,不用跟着。” 一旁,太监看了看白云夕,心底有着顾虑,“九公主,这恐有不妥,宫里如今也不太平,若您……” “小六子,本公主的话你也敢忤逆不成?滚!” 见凤倾舞动怒,太监也不敢再说什么,领着一众宫女便退下了。 御花园凉亭内。 凉亭坐落在湖畔中央,只一道石桥通往,宛如与世隔绝只能仙女驻留的仙亭。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妞们,你们不能光看不收藏啊,收藏对文文和七爷都很重要。 亲们可以先收藏了,囤文也可以的啊。 七爷需要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22.【022】灯火阑珊:觐见皇帝,他在这,正好 白云夕端庄的坐着,凤倾舞叙述带抱怨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这一刻,白云夕好希望自己是个聋子reads();。 “对了,思绿怎么没陪着你?”突然,白云夕问道。 思绿是凤倾舞的贴身宫女,打小进宫便一直贴身照料,这个叫思绿的宫女,处事稳重,心眼也多,也亏得有她,凤倾舞才能过得如此嚣张。 “她告了假,回老家去了。” 白云夕心不在马,她关心的,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难怪,跟着你的是太监,不过那个太监好像没见过,皇上新派给你的?” 说起这事,凤倾舞就觉来气。 “那太监,没事就知道瞎嚎嚎。前儿些日子,宫里有刺客闯入,皇兄觉得我身边只派宫女不能保证我的安全,就把他给派来了,说是会点三脚猫功夫……” 刺客?这事怎么没听说过? 看来是皇上把这事给压下去了,不然她不会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刺客抓住了吗?” 摇了摇头,凤倾舞说道,“要抓住了,宫里戒备也不会这般森严了,据说追出去的侍卫,没一个活着回来了的,全失踪了。” 白云夕向来懂得进退,不再继续询问,“倾舞,不是我说你,既然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边就该随时得有人跟着才行,万一……” 白云夕话还未说完,便被凤倾舞不耐的打断了,“哪来那么多万一,况且那事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宫里不好好的吗?再说了,现在我身边不还有你在吗?就小六子那点三脚猫,还不配给你这先皇亲谕的‘第一才女’提鞋的呢。” 这话,白云夕不反驳。 总觉得,那个叫小六子的太监,怪怪的。 御书房外,白云夕被太监总管拦住,候着。 李连印甩着长长的马尾唰,小跑着步子进了御书房,“皇上,将军府的白云夕,白小姐求见。” 池君御坐于一旁,眉头蹙了蹙,看向上方端坐一身明黄的男子,不语。 “传……” 白云夕被领进御书房,她微低下头,这是见九五之尊必要的忌讳,绝不能大摇大摆的抬头直视。虽低着头,可余光却是将这御书房扫了个遍,包括右手边端坐着的池君御,亦是进了她的视线。 他在这,正好。 “臣女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放下手中的奏折,明黄男子俯视看着半蹲着的白云夕,虽她未抬头,可那脸上的银质面具,却也是看了个完全,厌恶的瞥开了眼,声音浑厚有力问道,“起身吧。白小姐见朕,所谓何事?” 站起身,白云夕睨了一眼上方的男子。 凤倾歌,凤鸣国的皇帝,虽贵为九五之尊,可长相却是算不上姣好,顶多也就比一般的男子出众一些。只是,他眉宇间却带着天生的王者气息。 23.【023】灯火阑珊:御前告状,求皇上做主 弯着身,白云夕只打量了凤倾歌顷刻。 “臣女此次进宫面见皇上,是有一事求皇上为臣女做主。”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如若不是她脸上有些狰狞的银质面具,这般动听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生出怜爱。 男子面色不改,依旧一副严谨的神态,“白小姐有事,不妨直说。” “皇上,臣女斗胆,敢问‘七巧节’上,男子与女子赌猜灯谜的风俗是什么?” 一席话,让贵为九五之尊的凤倾歌皱了皱眉。 凤眸半眯,直视着毫无畏惧看着自己的白云夕,语气略显不耐,“白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朕没空陪你打哑谜,若无事,便退下吧。” 心底冷笑,这个凤倾歌,装得倒像有那么一回事。 整个帝都的百姓,都将这事传得人尽皆知了,他又岂会不知? 从进这御书房看见池君御,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先行一步找了凤倾歌,定然是猜到了她也会前来,要真想给这个男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丢尽颜面,恐怕是得使些手段才行。 “皇上,臣女在‘七巧节’上巧遇御王爷,便和御王爷以猜灯谜做了一回赌注,若是小女赢了,御王爷便会娶臣女为御王妃。可不曾想,御王爷出尔反尔,不但没有娶臣女的意思,还纵容王府的下人诋毁臣女的名节。一个女子的名节,可比千金重得多,皇上您也该是明白的。” 说着,白云夕看了一眼肆笑的池君御,又道,“今儿臣女斗胆在皇上面前,求皇上给臣女做主。” 凤倾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云夕,继而又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池君御,问道,“御王爷,白小姐所说,可是实事?” 站起身,池君御的脸上挂着一抹邪笑,“皇上,这白小姐可是冤枉臣了。虽说七巧节上,臣确与白小姐有赌猜灯谜,可却并未以嫁娶为前提作为赌注,所谓出尔反尔,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其次,纵容王府下人诋毁白小姐名节,这就更冤了,下人本就爱多舌,臣又如何能堵得住下人的嘴?你说是吗?白小姐……” 早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外界所传他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却不曾想,他这嘴,比女人都要伶牙俐齿。 “臣女可是记得,王爷当晚是以猜灯谜招纳王妃,因欣赏王爷的才华,臣女固然也就参加了,难道王爷想赖账不成?” 欣赏他的才华?她这是骗鬼吗? 轻笑对上白云夕冷意的眼眸,池君御道,“白小姐所言不假,可白小姐,那晚所猜的灯谜最后一题,你不觉得那根本就算不上谜吗?” 不算吗? 那个谜,还是她偶然在网上看到的,只觉得有意思,便记了下来。 “王爷怎么就觉得它算不上谜了?或是法制规定它不算是个谜题?”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24.【024】灯火阑珊:与皇帝的亏本买卖 “你……强词夺理。” 两句话,便将池君御给梗住了reads();。 看着争辩不休的两人,凤倾歌只觉头大,猛的一拍案桌,怒声呵斥道,“够了,你们吵够了吗?当朕这御书房是什么地方?菜场?” “皇上请息怒……” 见凤倾歌发怒,两人皆闭了嘴,齐声道。 明黄袖袍一甩,凤倾歌怒视着两人,“罢了!白小姐,朕虽是知晓‘七巧节’的风俗,可那也得郎情妾意,且御王爷并无娶你之心,你还是另谋良人吧。” 白云夕咬牙,低着的头下,浓黑的双眸正与池君御电光火石般交战着。 “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臣女还有一事想与皇上单独谈谈。” 挑眉看了看池君御,白云夕那眼神便像是在说‘你在这里,很碍眼’一般,欲言又止。 凤倾歌饶有兴致的看着白云夕,嘴角微微上翘,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耍什么把戏,是想说服他下旨吗?“来人,迎御王爷去偏殿等候……” 话音刚落,便见太监总管李连印走了进来,请走了池君御。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白云夕与凤倾歌两人,空气凝集,有些压抑,出奇的静,没有任何声音,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楚。 良久,才见男子开口,浑厚的声音响起,“白小姐,现下就剩下朕与你两人,你想单独谈的事,可是能说了?” 白云夕浅笑勾唇,神色自若,语气坚定,“当然!皇上,不知有没有兴趣与臣女做一场交易呢?” 遽然,凤倾歌冷笑了两声,转而又换成了大笑。 “哈哈,白小姐,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如此对朕说话,朕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怕?她白云夕什么时候怕过? “怕,当然怕,皇上贵为九五至尊,臣女得见皇上尊容,都甚是惶恐,只是这比交易,臣女敢向皇上保证,对您,绝对只赚不亏。” 被白云夕吊着胃口,凤倾歌饶有兴致,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交易?” 眉梢上翘,白云夕的眼角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得意之色,“皇上您只需大笔一挥,下旨赐臣女一门婚事,这三宫六院的妃嫔,一年的锦罗绸缎可是能为国库节约一笔不小的数目吧?” 这女人,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些? 虽说三宫六院每年的开销确实很大,除开嫔妃之外,那些个宫女太监的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甚的是,后宫那些女人都爱比拼,自然绫罗绸缎便是首当其冲的。 “一年的绫罗绸缎,就想让朕下旨?白小姐,朕的御笔,在你眼里,这么不值价?” 靠,白云夕心底暗骂。 他也不看看,后宫嫔妃有多少,三天两头就得要缎子做新衣,她的绸缎庄在这些嫔妃身上,可是一月就能捞上万两,还是纯利。 25.【025】灯火阑珊:白花花银子换来的圣旨 这一年下来,十二个月,那就是十二万两? 她曾估算过这个时代的货币,一两银子折合人民币是六百块左右,一千两银子相当于六十多万,那十二万两银子,不就是七百多万吗?而且,这还不算她自个的本钱…… 嘴角抽搐,白云夕再不敢往下细算,“皇上,您不能狮子大开口吧?普通人家几十两银子就能过一个年头还有余,即便是臣女有求于您,您也不能坑臣女不是?” 坑吗?确实坑了reads();。 而且坑的,还不止这一件事。 “白小姐,不要挑战朕的耐性,最低限度,两年。若白小姐觉得这是一桩亏本的买卖,大可不必找朕做交易,你觉得呢?” 白云夕握紧拳,咬了咬牙,一计升上心头。 “好,皇上,两年就两年,不过,臣女希望下的旨改个主次,若皇上不愿,那也可当臣女今儿个没来过这皇宫。” “……” 白云夕与凤倾歌谈完,池君御才被再次请到了御书房。 只是,此时,凤倾歌看他的眼神有些无奈,“御王爷,你与白小姐‘七巧节’上赌猜灯谜,既然是输了,就当应该有七尺男儿的气概,这事,朕便为白小姐做主了,明儿下旨赐婚。” 池君御眼角黑线,这女人,到底是怎么说动凤倾歌的? “皇上,臣……” “不要再说了,是男人就该有担当,况且白小姐的清誉也毁于你手,你就该负起这个责任,否则,朕如何向大将军交代?没事都下去吧,朕也乏了。” 向大将军交代? 白云夕在心里将凤倾歌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如若不是她拿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做交易,他丫的会下旨吗?这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为臣子着想,骨子里可精得跟狐狸似的。 “臣女告退。” “臣告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御书房,白云夕走在前面,脸上得意之色中,也掺杂着心痛。 几十万两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搁在这凤鸣国,给十几万将士发放军饷都绰绰有余,这该死的凤倾歌,坑死她了。 不过,这错还是在池君御。 白云夕心痛想着,脚下不知一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整个人便向下倾斜,心中心疼银子,导致她都未来得及做措施,就这样与大地快来了个亲密接触…… 栗然,一个身影闪现在她身边,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避免了她和大地的接触。 可预料不及,池君御在搂住白云夕的那一瞬,脚也踩在了一颗小石子上,脚下一打滑,两人紧抱着的身子重心向下,重重跌在了地上。 白云夕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的男人,大眼眨巴着。 时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两人皆是愣住,就这样在地上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朱唇温润,感受到的是对方唇瓣传来的余热。 26.【026】灯火阑珊:池君御,你无耻…… 白云夕面具下的脸一瞬红透,忙的欲抽离开身,猛然间,池君御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阻止了她欲想离开的身体…… 像是初次尝到香甜温唇般,池君御灵巧熟练的舌头灵活探进白云夕的嘴里,那份仅属于她嘴里的甘甜让池君御瞬间有了反应,情不自已reads();。 白云夕错愕瞪大了双眼,那在她嘴里来回探索的东西,让她遽然身上鸡皮疙瘩窜了一身。 张嘴,整齐洁白的牙齿猛的合上,血腥的味道窜入喉咙,撑着地面的手一个使力,借由地面的阻力,白云夕忽的站起了身。 “呸……”白云夕蠕动着红唇,将嘴里的血液吐在了地上,怒然看着池君御。 池君御唇角勾笑,站起身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鲜血,不以为然的看着愤怒的白云夕,笑而不语。 “该死,池君御,你居然敢亲本小姐,活腻歪了是不是?”如果在古代有漱口水,白云夕恨不得用漱口水漱上一百次,这才能消掉面前该死的男人留在自己嘴里的味道。 池君御耸肩,脸上表露出来的全是无辜,“白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本王明明是好心想要扶被石子绊倒的你,这白小姐你主动送上唇让本王吻,若是本王再违了你的意,不吻,你再把这事告到皇上哪去,本王岂不是罪孽又大了?” “你……” 白云夕气节,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比池君御更不要脸的。 愤怒在心底燃烧,白云夕手上一运功,朝着池君御便一掌击了过去…… 像是知道白云夕会愤怒出手,池君御身子一侧,便躲开了击来的一掌,大手上抬,一把便抓住了白云夕的手腕,使劲一拉,白云夕整个身子便被拖了过去。 虽然知道池君御会武功,而且不弱,可白云夕没有想到,他竟是能如此轻松的躲开,且还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将她整个人圈在了他的怀里。 “白小姐,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此时,白云夕面具下的脸由青变紫,再由紫变黑,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还敢戏弄于她,以这种暧昧的姿势,说着不是君子的话。 “池君御,放手……”若不是为了隐藏武功脉路,白云夕恨不得一掌劈死这该死的男人。 将头凑近白云夕的耳畔,池君御轻吹了一口气,语气暧昧且不善,“白云夕,既然是你求了皇上下旨让本王娶你,这洞房亲吻之事也是迟早,何必这般动怒呢?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你说呢?” 白云夕怒视着池君御的眼像是能冒出火来,“池君御,你无耻。” 他无耻吗?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骂他吧?即便是无耻,那也得看对什么人无耻了。 池君御嘴角上扬着不明思议的弧度,说道,“白小姐,来日方长,本王无耻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可得抗住了。”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啊,求收藏,求收藏啊求收藏。 妞们,赶紧收了吧,养肥追文很方便哦。 27.【027】灯火阑珊:布告天下的圣旨 白云夕真的是憋了一肚子气没法发作,且不说她用白花花的银子买了一道圣旨,已是让她心在滴血,然而这突然又被池君御给吃了豆腐,她能不火吗? 运力撑起身,整个人是离开了池君御稍远,白云夕嘴角上扬,冷笑,“池君御,本小姐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你这样把无耻发挥到极致的。别试图在本小姐身上打算盘,你,玩不起。” 耸肩,池君御袖手而立,一副翩翩俊公子模样,笑而不语。 轻蔑瞟了矗立不动的池君御一眼,白云夕转身带着怒气离开。 翌日一早。 天刚开始泛亮,将军府的大门便被敲响。 此时的街道略显萧条,仅少少一两个人在街道上走动,原本此刻是上早朝的时辰,奈何白钧天身子不适,病卧在榻。 “老爷,不好了,宫里来圣旨了……” 听到管家的呼喊,白钧天披了一件外衣在身,遂的下榻走了出去。 将军府庭院内,一太监模样的男人高举着手里明黄的圣旨,四下瞟了瞟,见将军府所有人皆到齐,才清了清尖锐的嗓音,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府白钧天之女白云夕,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綍,今已弱冠之年,秉性端淑,持躬淑慎,特赐婚我朝御王爷——池君御作为王妃。奈大将军膝下只此一女,遂容御王作为女婿上门,乃为其蓄养情感,特许半年后再择良辰完婚。皆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以郡王嫁娶操办。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落下,白云夕半跪低头,眉头紧蹙,这圣旨,让她愈发觉得奇怪。 “大将军,白小姐,接旨吧!”太监一脸笑意,面上更是露着恭维之色,且不说将军府如今在朝堂的势力,这白小姐,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即便自个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也得罪不起这一家子。 “微臣叩谢皇恩……” 白钧天毕恭毕敬的跪拜谢恩,可面上,却未表露出一丝喜悦之情。 接过圣旨,白钧天敛眼深叹,对着一旁的人便吩咐道,“管家,去账房取些银两,你且送送李公公。” 抿唇浅笑,太监自是知道,这将军给的银两,自然不会少,嘴上道,“哎哟喂,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奴才可担当不起啊!奴才还未给您道喜呢,这御王爷,可是咱凤鸣国出了名的俊公子,白小姐能与御王爷结成良偶,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太监阿谀奉承的话,本是谁听了心里都美滋滋的,可白云夕却并不吃这一套。 “哟,李公公这话的意思,本小姐就有点不明白了,他御王爷在凤鸣国是出了名的俊公子,本小姐能与他结成良偶就是天造地设了?难不成,李公公你的意思是,本小姐高攀了?” 28.【028】灯火阑珊:不是她嫁,而是他入赘 李连印瞬的被白云夕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早闻将军府小姐不是一个善主,今儿他才算是领教了,“白小姐哪的话啊,奴才怎敢道您的不是,您可是先皇御封的‘第一才女’,岂乃御王爷娶了您,是御王爷三世修来的福分呐。” 李连印眼神有些躲闪,这白小姐终日戴着面具,他是无法估摸着她的心思。 面具下,白云夕嘴角上扬,冷笑,“哦,原来如此,那李公公你的意思是,是他御王爷高攀了本小姐咯?” 只见,李连印额头汗珠冒出,不知怎么答话,横竖他阿谀奉承的话,在白云夕这里,都捞不到什么好。 “夕儿,不得无礼。” 白钧天忽的呵斥住白云夕,转而又对李连印道,“李公公,老夫教导无方,还请李公公不要见外。”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李连印连连摇头,“大将军严重了,若无其他事,奴才就先回宫复命了,大将军,告辞。” 匆忙离开,李连印甚至连打赏的银两,也是不敢再接了。 白云夕高傲挑眉,又节约一笔银子,可以给将军府下人发一个月的工钱了呢。 待李连印一众人离开,白钧天遣散了所有下人,主厅内,高居坐于上位,怒视着左侧下方悠闲喝着茶的白云夕,怒问道,“说吧,这圣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云夕端着茶盏,对着一旁的白彦是挤眉弄眼,奈何白彦却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这个,女儿也不知,兴许是皇上也听闻了一些闲言碎语,为保将军府的颜面与女儿的名节,才下如此一道圣旨吧?” 白钧天何许人也?这一点雕虫小技的谎言,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儿进宫,可是去向皇上求旨?还让他池君御堂堂一个王爷入赘将军府,你说你,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父的教导,你全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白云夕委屈嘟嘴,不敢反驳,只能竖耳听教。 一旁,白彦摇了摇头,“爹,既然这圣旨也已经下了,咱们也不能不遵不是?这离完婚之日还有大半年,如若他御王爷真不是夕儿的良人,咱们再想办法也不迟啊。” 哪知,白彦的话不但没有起到劝说的作用,反倒让白钧天愤怒一拍桌,“想什么办法?既然是她自个求了这一桩婚事,就算前路是个火坑,也得给我跳下去。” 愤然,白钧天站起了身,再不去看白云夕,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白钧天离开的背影,白彦无奈摇了摇头,转而对着白云夕叹息,“哎,你说你,让大哥说你什么好?池君御这人城府极深,爹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怕是,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29.【029】灯火阑珊:暗潮涌动,神秘势力 威严的白钧天不在,白云夕一瞬便不老实了,所谓的大家闺秀风范完全丧失,二郎腿一翘,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大哥,你还真啰嗦!谁说下了圣旨我就一定得和池君御成亲了?既然我有哪个本事得来这么一道让他丢尽脸面的圣旨,自然,我也有法子再让他颜面尽失毁了这道圣旨……” 另一边,御王府reads();。 池君御拿着圣旨的手紧了紧,眼角抽搐,整张脸黑成了锅底。 娶白云夕虽不是他的本意,但对于他的计划却是有益无害,只要她嫁进御王府,她这颗棋子可任他使用,但池君御却没有想到,这圣旨…… 居然是让他倒插门入赘将军府?且还是布告天下的圣旨,这以后,让他堂堂一个王爷,还有何颜面在这凤鸣国帝都晃悠? 身后,褚烈强忍住未笑出声来。 这白云夕,当真是古灵精怪,看着自家主子吃瘪的模样,他真的好想捧腹大笑……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 池君御凤眼眯成了一条线,危险的气息迸发而出。 忽然,只见他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冷笑嫣然,“哼,还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倒想看看,她白云夕,还能耍些什么鬼花招。” 白云夕这一举,不过只是想让池君御丢尽颜面,以泄自己心头之愤。 但,她却不知道,亦正是她这一举,让池君御对她,更加来了兴致。 * 夜幕下的松竹馆,灯火通明,犹如白日的大街一般繁华热闹,男人的豪言壮语,女人的余音袅袅,酥软入心。 魅姬一脸慌忙的神情,脚下盈步加速,脚裹处的金铃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声声作响。 松竹馆后院阁楼,窗台上,女子一身黑衣飘然,绝美倾城的容颜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是美轮美奂。 只见,她纤细嫩白的手上,停着一只白色的鹰,悠闲逗弄。 “阁主……” 金铃叮铛作响,女子早已是充盈耳中。 女子未回头,忽的,好听如夜莺一般的声音,响起,“查到那神秘势力背后的人了吗?” 魅姬蹙眉,摇了摇头,“属下无能,还未查出,只是……” “说吧!” 见魅姬吞吐,女子一脸淡然,顺了顺白鹰身上的羽毛。 “因为那不明来路的势力作梗,阁楼如今的生意大不如前,贩卖情报的单子几乎少了一半,属下派了楼里所有人去探查这背后的势力,皆无眉目……” 闻言,女子好看的大眼微挑。 阑珊阁,向来都是以贩卖情报为主,只要买主出得起价,即便是当今皇上的*及隐疾,皆没有阑珊阁探查不到的。 这可真是有意思,居然会有人意图与阑珊阁做对,还隐藏得如此深? 女子轻笑,问道,“最近阁楼里手下的人,可有得罪过谁?” 30.【030】美人迟暮: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得罪什么人?魅姬汗颜,阑珊阁的所做所为,不一直在得罪人么? “据属下所知,应当是没有的,下面的人,向来做事都很谨慎,从不会留下任何有关阑珊阁的蛛丝马迹,不过……” 魅姬敛了敛眸,挑眼看着绝美的女子,欲言又止。 女子忽的转身,嘴角上扬,冷笑,“你想说,是他池君御?” 深呼出一口气,魅姬心叹,她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阁主的一双慧眼reads();。 “是,属下认为,极有可能是他,毕竟,阑珊阁出了这等事,是在那日松竹馆之事之后,属下认为,这御王爷,不容小觑。” 只见,女子忽的跳下了窗台,在走过魅姬身边,一瞬嫣然深邃的笑意浓烈,“你所说也不无道理,即日起,派人时刻盯着他,凡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明白。” “还有,停止阑珊阁的一切举动,所有人待命,把接下的单子,让青木送来给我。”女子说完,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魅姬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 妩媚妖娆一笑,看来,阁主是准备亲自出马了吧? 关于御王爷池君御与将军府白大小姐的婚事,被传得人尽皆知,大街小巷,无一不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想他堂堂王爷,凤鸣国第一美男,无数名门闺秀挤破脑袋都想嫁的人,却被将军府奇丑不敢露脸的小姐给拱了,且还是入赘,气愤之余,剩下的便是惋惜。 自然,大多数的百姓,在谈及御王爷之时,都是嗤之以笑。 他池君御的颜面,在凤鸣国,算是尽失。 * 夜幕悄悄降临,将凤鸣国南郊的狩猎场笼罩上了一阵阴森恐怖的阴霾,微风吹动树丫,沙沙作响,更增添了一分诡异。 两抹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后在树干上快速移动,晃动树干掉落枯叶。 “阁主,这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您先走,属下去引开他们。”言罢,其后的一抹高大身影闪身便向而去。 “青木……” 那抹娇小的身影刚唤出离开之人的名字,便亦是不敢再做任何停留,飞身踩动着树干,高速移动…… 狩猎场马棚中,女子喘着粗气,右手紧捂住胸口,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得出她绝世倾城的面容上,带着痛苦,汗珠从额头冒出,反着亮光。 “都给本王巡仔细了,再过不久就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赛,若有任何差池,你们谁也承担不起,都听明白了吗?” 为时,一声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传进耳畔,女子忽的紧蹙起眉头,好看的美眸半眯。 听着那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女子猛然从马棚中起身,一跃到发出脚步声的人身后,左手捂住那人的嘴,匕首架在颈脖之处,“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 - - 题外话 - - - 美妞儿们,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收藏的妞儿,肯定都是美人,噢耶,快到七爷碗里来,么么哒。 31.【031】美人迟暮:滚娘,这姿势,好像有些欠妥…… 被挟持住的男人一脸淡然,一双凤眼微眯,深邃不见底。 突然,一阵脚步之声整齐响起,女子刀入一寸,只见男人白皙的颈脖处,鲜血顺着刀刃滚落在衣,“过来,别乱动……” 放开捂住男人嘴的手,女子直接将男人拖进了马棚,直到巡逻的侍卫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咳,咳,咳……”男人清浅咳嗽了几声,偏了偏头,“姑娘,这……这姿势,好像有些欠妥……” 此时,女子坐在马棚的地上,双腿张开,单手勒住男人的颈脖。 男人扭捏坐在地上,整个人被女子禁锢在双腿间,姿势暧昧不清。 闻言,女子猛的推开男人,站起了身,慌忙之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姿势?一双好看的大眼怒视着男人,怒吼,“闭嘴,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男人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好似男人武功并不弱,单手撑在地上,弹起了身,轻松矫健稳稳站立,转身的刹那,欲向女子出掌,却被女子的容颜惊艳得愣愣呆住。 面前的女子,犹如夜幕下落入尘世的仙女,肌肤皎洁如玉,体态轻盈,乌发三千披散身后,美眸流盼,一颦一举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五官精致犹如雕刻出般菱角分明,一袭锦缎黑衣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只一眼,便是心魄丧失,再无理智可言。 “美,当真美,本王还从未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被女子的美惊呆,男人忍不住惊叹道。 月光下,男人一张俊美的脸无遮掩,此张脸,不是池君御,还能是谁? 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女子蛾眉微蹙,呼吸急促,毒素侵入经脉,流畅着她的全身,“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滚……” 挑眉,池君御笑容邪肆,看这女子如此模样,难不成是…… “姑娘,你中毒了?” 在心里,女子将池君御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池君御这个男人,“与你何干?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身中剧毒,还能如此嚣张? 这女人,怎么跟白云夕一样有意思? 然而,女子一双灵动的大眼,更是让池君御莫名的便想到了白云夕,两人眉宇间,很相似。 “姑娘,这里可是皇家狩猎场,本王大可以刺客之名将你拿下!再则,如今你身中剧毒,即便本王武功再不及人,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本王吗?” 女子冷笑嫣然,轻视着池君御,“哼,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耸肩,池君御一脸轻松自若,“好啊,本王乐意奉陪。” 霎时,女子一身寒气,黑色袖袍下双手紧握成拳,毫无征兆,便朝着池君御袭了过去…… 池君御嘴角上扬,泰然躲开女子吃力的攻击,举手投足间,倒像是在戏耍。 32.【032】美人迟暮:姑娘认识本王? 见池君御轻松躲开,女子在心里暗骂reads();。 该死,池君御的武功,有这么高的吗?她怎么都不知道?“该死,有种你别躲……” 不躲?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傻子,见人攻击自己,还不躲?“姑娘,若是本王不躲,你可就要了本王的命了!” “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女子对准池君御便是再欲出手,奈何池君御却突然抓住女子伸出的手腕,一把将女子拉扯靠近自己,单手禁锢着女子的脖子,凑近耳畔,“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得如此动手动脚?” 忍不住,池君御便又是想起了白云夕。 这如今的世道,怎么女子都变成了这一副模样?动不动便是出口成脏,动手动脚,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 “该死,放开,再不放手,我现在就杀了你!” 池君御无奈摇头,这明明现在占上风的人,是他好吧?怎么这个女人,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威胁的话来? 冷笑,单手将女子的双手钳制在她的背上,一手勒住女子的颈脖,池君御凑近了脑袋,放在女子的肩上,“姑娘,不知,你哪来的自信,能杀得了本王?” 使尽全力,女子想要挣脱开池君御的钳制,奈何身体的毒性侵体,一瞬间,全身酥软,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连着骨头,都好似跟着散了架。 全身瘫软,毫无力气可言。 “姑娘,软骨散的毒,可不怎么好解,若是姑娘你回答本王几个问题,兴许本王一高兴,就放了你,还替你解毒呢?对于如此倾城的美人,本王可没有那么好的抑制力。” “你有软骨散的解药?”闻言,女子冷声问道。 浅笑勾唇,池君御一脸淡然,“本王确实有软骨散的解药没错,可是,却不能白给你不是?若是姑娘肯告知本王你姓什名谁,本王立马将解药给你,如何?” 问自己叫什么?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吗? “你……” 女子刚欲怒吼,一列整齐的脚步声便又是传进了过来。 该死,若是她今晚不如此大意,怎么会上了哪伙人的当,还被人背后使阴招,中了软骨散的毒粉。 软骨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药,能让中毒之人在半个小时之内内力丧失,整个人全身酥软,毫无力气可言。 “池君御,你究竟想怎样?” 挑眉,池君御神情自若没有怒气,像是预料到女子会如此问,便回道,“姑娘认识本王?” 认识,尼玛化成灰都认识。 “听闻,御王爷美名在外,凤鸣国上上下下,上到皇帝大臣,下到平民百姓,可是没有一人不认得您御王爷的,毕竟,您可是要与将军府大小姐结为连理之人。” 33.【033】美人迟暮:目的就是,本王看上你了 就在女子话音刚落之时,整齐的脚步声越是接近。 现在她身中软骨散的毒,虽然对付几个侍卫仍是绰绰有余,可这身后的池君御,却是一个大麻烦,思虑顷刻,女子终是开了口,“夜阑珊……” 闻言,池君御脸上一瞬露出了邪肆的笑容,轻声问道,“阑珊阁阁主,夜阑珊?” 见女子轻点了点头,遽然,一个措不及防,池君御抬腿弓膝,结实微凸的膝盖瞬的便磕在了女子的膝腕之处。 由于身子此时毫无力气,瘫软像一滩烂泥,女子双膝猛的跪在了地上…… “池君御,你……” “嘘……别出声!” 女子愤然转头,想要怒骂,却见池君御食指伸出,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王爷?怎么是您,属下刚刚,明明听见了女子的声音……”不知何时,几名侍卫挑着盏灯来到了马厩棚前,在看到池君御之时,为首的侍卫满脸疑惑。 池君御脸上微怒,冷冷看着那说话的侍卫,“什么女子的声音?本王一直在这,连个人影都没看着,若真有女子,还能逃得过本王这双眼睛?” “可是,刚刚……” 侍卫面露难色,刚欲解释,却被池君御一声呵斥给止住了。 “什么可是不可是?难不成,你是怀疑本王藏了什么女子不成?” “属下,属下并没有这个意思,还请王爷不要动怒,属下这就带人继续巡视去,就不打扰王爷您的雅兴了。”为首的侍卫余光瞟向马棚一处,像是突然领会了什么,转身带着身后的侍卫便恭敬退下,继续巡视去了。 待侍卫走远,女子双手扶着马棚的栏杆,站起了身。 江湖传言,阑珊阁阁主夜阑珊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这浩瀚的泱泱大陆之上,恐怕是未有几人能与之聘美,且不说这泱泱大陆,即便是堪比那落入凡尘的仙子,她夜阑珊恐怕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听闻阑珊阁阁主美若天仙,本王今日得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着面前的女子,池君御浅笑忍不住惊叹。 冷眼看着池君御,夜阑珊面色丝毫不改。 这池君御是出了名的花花浪子,且不说他经常出入风花雪月的场所,还听闻他甚至是连皇上的妃子都欲沾染,被这样的男人所夸赞,她高兴得起来吗? “你救我,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 池君御浅笑摇头,随即挑了挑眉,“目的就是,本王看上你了,如此一美人,若是被抓了去,岂不可惜?” “看上我?”夜阑珊冷笑,语气亦是带着嘲弄,“御王爷,你可是即将入赘美娇娘府里的人,若是今日之事被传了出去,你就不怕,你哪美娇娘一怒之下,将你的将军府翻个底朝天?” 34.【034】美人迟暮:遇上你,我他妈也是醉了…… 池君御面色微变,不提起这事还好,一提起,他就一肚子火。 自从圣旨下来以后,这帝都关于他的流言是满天飞,比哪圣旨传得都还要快,闹得他这几日,连青/楼都不敢再去。 他自然知道,这背后阴他的人,除了白云夕,还能有谁? 池君御脸上的黑沉一闪而过,继而又换上了一副翩翩公子的笑颜,“再美的美娇娘,可也比不上你夜阑珊不是?再说了,她可担当不起‘美娇娘’这三个字,毕竟,那一张面具下,可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夜阑珊眼角抽搐,强忍住怒火。 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一巴掌拍死面前这风流不羁的男人。 “御王爷,人好歹是先皇亲谕的‘第一才女’,未来也即将是你的王妃,你这样贬低自己的王妃,好像有些不厚道吧?” 一霎,池君御敛眉,声音低沉问道,“你跟她,认识?” 认识?岂止是认识这么简单…… 仰头,看了看微弱光亮的天际,能这般问,他池君御,想来也不是什么无头脑之人,“认识与否,与王爷你有关系吗?” 池君御浅笑,突然间觉得,这夜阑珊与白云夕越来越像,都是属小刺猬的,不管好坏,见人就扎。 “夜阑珊,好歹本王也算是救了你,你对待本王的态度,就不能好点?” 闻言,夜阑珊咧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池君御,“多谢王爷搭救,王爷的大恩大德,我夜阑珊感激不尽,若无其他事,还请王爷恕阑珊先行告辞,王爷,后会无期……” 最后几个字,夜阑珊甚至是说得咬牙切齿,特意加重了语气。 说完,夜阑珊转身便欲离开。 忽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夜阑珊蹙眉偏头,声音更显不耐,“王爷,你还有何指教?” 池君御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邪笑,这笑容,让夜阑珊觉得渗人,“夜阑珊,本王救了你,你好歹留下个信物给本王也好吧?这般无情,可有损你阑珊阁的信誉不是?” 袖袍下,夜阑珊双手紧握成拳,忍住怒气,未发作。 妈蛋,无不无情跟她阑珊阁的信誉有半毛钱关系啊?她阑珊阁,又不是靠买卖颜面的。“池君御,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有吗?没有吧! “这怎么能说本王得寸进尺?俗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便你不以身相许给本王,留个信物,也算是答谢本王吧?” 夜阑珊咬唇,再好的耐性,在这一刻,也被池君御给磨了个精光。 怒然甩开池君御拉住自己手臂的手,转身怒吼道,“答谢你大爷,池君御,你能给自己要点脸吗?市井无赖也没你这么厚脸皮的,遇上你,我他妈也是醉了,靠……” 35.【035】美人迟暮:终生都嫁不出去…… 彼时,池君御瞪大了瞳孔,一脸错愕呆愣的看着夜阑珊,整个人完全被那最后的一句话惊得僵住,矗立不动。 直至,一抹身影闪现,才将他拉回了现实。 “阁主……” 冷眼瞟过池君御,夜阑珊对着身边的人便道,“青木,我们走!” 青木眼神异样,看了看半笑的池君御,挑眉耸肩,转身便追随着夜阑珊的身影跟了过去。 待两人消失在黑暗之中,池君御才回了回神,嘴角一抹邪肆的笑容勾起,原本还觉得她与白云夕有些相似,现在看来,倒也不觉得像了。 至少,白云夕不会如此骂人! “王爷,就这么放她们走吗?”不知何时,褚烈已是站在了池君御的身侧,视线亦是盯着黑暗之处。 “本王自有打算。”冷哼一声,池君御转向看着褚烈,“刚刚的演技不错,值得本王夸奖。” 将军府,白云夕高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庭院里磕着瓜子,手下的生意也算是上了正轨,无需她再操心太多,这般闲暇,也极为难得。 只是,这闲暇的时光,却是未享受多久,便被丫鬟莲香给打断了。 “气死我,无知的市井刁妇,他们哪知道我家小姐的好?尽说些口无遮拦的话来诋毁小姐的清誉,我告诉你小可,若不是你拦着,看我非撕烂她们哪张臭嘴不可……” 人未到,声先至。 莲香义愤填膺的话,白云夕一字不落的全落在了耳朵里,无奈轻摇了摇头,“莲香,你这声音,隔壁王老二都能听见了,气成这样,谁惹你了?” “小姐,都这档口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来到庭院,看着悠闲磕着瓜子的自家小姐,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小姐,您还磕瓜子呢?您出去听听,那些市井刁妇,都把您传成什么样了?您说那御王爷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检点一下吗?好歹您现在跟他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他倒好,不知检点不说,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白云夕一脸无所谓,能传成什么样?还不就她跟池君御那点破事,她懒得理会。 “小可,你说,出去一圈,都被什么狗咬了?”白云夕知道,若是直接问莲香,这丫头指不定又会噼里啪啦说一堆,关键还说不到重点上,只得问道一旁的小可。 小可面色平淡,弯身恭敬回答道,“回小姐,无非就是一些有关您不好的传言罢了!听说御王爷看上了‘第一美人’夜阑珊,欲想与您解除婚约,另娶夜阑珊为王妃,另外的就是,听说御王爷最近流连青/楼更加频繁了,百姓都说您……” 抬眸看到白云夕淡漠的神情,小可才继续道,“说您终生,都嫁不出去……” 36.【036】美人迟暮:带着丫鬟逛窑/子 终生都嫁不出去? 白云夕眼角抽搐,是哪个不要命的这般传她的?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 “小姐,您听听,这些个刁妇,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姐您可是先皇亲谕的‘第一才女’,堂堂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再说了,您与御王爷的婚约,那可是皇上下的圣旨,难不成御王爷还敢抗旨不遵啊?” 莲香越说越义愤,只差没跺脚了reads();。 白云夕不得不承认,莲香这丫头,只要谁惹怒她,就跟个乌鸦似的,喋喋不休。 “她们说的,也不见得全错,本小姐是没打算嫁出去……” 闻言,莲香与小可皆一脸茫然看着白云夕,惊住!自家小姐怎么会也这般诋毁自己?难道,是被那些刁妇的话伤了心? 冷笑勾唇,白云夕吐出一颗瓜子壳,“谁说本小姐一定得嫁了?那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是他池君御入赘咱将军府,那是本小姐娶他,不是本小姐出嫁,明白吗?” 用脚趾头想,白云夕都知道,这些不着边际的传言,肯定是他池君御背后搞的鬼。 哼,想跟她玩阴的?她就偏不遂了他的愿,他暗她明,看谁斗得过谁…… “去准备一下,晚上带你们俩出去溜达溜达!” 莲香不解,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突然,白云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本小姐带你们见点新鲜的,逛窑/子……” 夜幕降临,将热闹非凡的帝都笼罩上了一片阴霾,万家灯火逐渐照亮,似是要赶走这阴霾的笼罩,驱走它带来的阴暗。 松竹馆前,不少女子打扮妖艳,扭动着婀娜的身段,娇柔嗲气的声音让人耳濡目染,像是要酥软到人的骨头缝里一般,难以招架。 “怎么?还要拦本小姐?” 白云夕一袭朴素青衣,脸上的银质面具,依旧万般醒目,只见她双手背于身后,嘴角上扬,凛然看着面前的小厮,淡漠。 小厮傻笑两声,余光撇过白云夕身后的丫鬟,赔笑道,“哪敢,哪敢,白小姐,您里边请。” 自从那日之后,他是被魅娘狠狠的骂了一顿,还提醒他,以后凡是白云夕来楼子里,都不得阻拦,否则他就只有收拾包裹走人了。 随着小厮的带领,白云夕跟随进了松竹馆,看着这奇特楼子里的布局,说实在的,白云夕很喜欢,这风格,倒彰显了些现代元素。 “御王爷,今儿晚可有来?”刚上了楼,白云夕便问道。 小厮面露难色,眼神躲闪,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让他可如何是好?“这,白小姐,您应该知道的,王爷他……” 说着,小厮便将视线转向一处紧闭的雅间,使劲挤眼。 白云夕挑眉玩味一笑,大步上前,一脚便将哪紧闭的房门踢了开…… - - - 题外话 - - - 妞儿们,看文记得【收藏】【加入书架】哦,追文很方便的。 妞儿们也可先攒着,等养肥了再看,么么哒。 37.【037】美人迟暮:王爷,您请继续…… “啊……” 踹开房门的那一刹,一声女人的尖叫刺痛着白云夕的耳膜。 黑沉着脸冷眼看着床榻上衣不蔽体交融在一起的人,白云夕嘴角抽搐,这轻纱罗幔后,哪是什么池君御的身影?这分明是…… “该死,滚……” 床榻上,男人的怒吼传来,白云夕忍不住蹙眉,随即咧唇歉笑,“贤王请息怒,打扰您的雅兴是小女的不是,您请继续……” 说完,白云夕‘啪’的一声,便将房门紧紧关上reads();。 转头,怒视着一脸赔笑尴尬的小厮,待她还没来得及发飙之前,小厮便道,“白小姐,您开错门了,这,旁边的雅间,才是御王爷……” 妈蛋,不早说? 害她都把这门踹开了才说?存心想让她丢人现眼吗?此时,白云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面前的小厮,手握紧成拳,强忍。 “你,带本小姐的两位丫鬟找个雅间,上些好酒好菜,再敢出任何差池,本小姐要你好看,听明白了吗?” 这屋子里是谁不好?怎就偏偏是贤王的…… “小姐,奴婢还是跟在您身边吧,这……”莲香有些担忧,一双大眼死死看着白云夕,似是连转动眼珠的勇气都没有一张脸通红。 毕竟,她们现处这淤泥之地,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能不让她涨红了脸吗? 反之,小可却倒像什么也没看见,一脸从容。 “跟着本小姐?你难不成想看池君御衣不蔽体与女人……” 白云夕话还未说完,只见小可一瞬便拉住了莲香的手腕,牵着她便跟随小厮而去。 白云夕嘴角上扬起一抹邪笑,猛然推开面前紧闭的房门,跨过门槛,大步朝着里边走去…… “白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不知来这风花雪月之地,有何贵干?” 朱红床榻上,池君御侧身手撑着头,半露的上身白皙如斯,腹肌清晰可见,一双深邃的黑眸直视着走进来的白云夕,姿势诱人万分! 瞥眼看了看池君御身后依靠在他肩头的女子,白云夕神情淡漠,顺着八仙桌坐下,抬首道,“这不本小姐与王爷您的婚期也近了吗?对于房中之事,粗略不懂!听闻王爷您在这教学,故而来学习一翻罢了!王爷您继续,就当本小姐不存在就好,” 教学?继续?不存在? 如此一个大活人,还带着骇人的银质面具,他能当她不存在吗?开什么玩笑! 池君御微动了动肩,一抹邪肆的笑容挂上嘴角,透过那薄纱看着浅抿着茶的白云夕,意味更浓。 “既然白小姐对房中之事不懂,不如亲自体验一番?本王倒是不介意手把手细心教导你。白小姐,你看如何?” - - - 题外话 - - - 收藏,收藏,收藏。恩,重要的事说三遍。 亲们,看文记得收藏哦,么么哒。 38.【038】美人迟暮:白云夕,你在玩火 白云夕在心里,将池君御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他有那么饥不择食吗?凤鸣国谁不知她白云夕面具下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竟然还想与自己…… 浅笑勾唇,白云夕露出一抹意味的笑容,“御王爷,你当真?” “自然不假!”池君御不假思索的回答,眉眼上挑,带着妖媚的味道。 白云夕浅笑着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朝着池君御所在的床榻碎步走去。撩开那隔挡着的罗幔,看着挑/逗邪笑半露着身子的男人,意味更浓。 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男人此时让人浮想联翩的睡姿,邪魅到勾人心魄。 上前,白云夕缓缓蹲下了身子,伸出手,食指勾起池君御散发着妩媚气息的下颌,邪笑,语低沉带着玩味,“如此一倾城美男,想来,本小姐好像也不吃亏,就当做婚前试爱,倒也不错,你说呢?御王爷……” 池君御眼角瞬间三根黑线,抽搐不语。 反手抓住白云夕的手腕,一使力,白云夕便整个人重心向前,扑在了池君御的身上,姿势暧昧,只差擦枪走火! “讨厌,王爷,你可真猴急……” “咳,咳,咳……” 池君御愣是被这突如其来嗲声嗲气,犹如风尘女子的声音给呛住,连连咳嗽了几声。 该死,这身上的女人,真的是白云夕吗?这样的声音,她居然都能发得出来! 然而,让池君御更为吃惊的是,此时,白云夕竟是用着纤细如葱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游走着,一瞬,池君御再是忍不住,身体有了反应。 猛然翻身,两人的位置交换,池君御便是将白云夕压在了自己身下,钳制住她不安分的手,冷声道,“白云夕,你在玩火!” 玩火?她想玩的,就是火! “王爷,你别心急啊,这,还有人在呢!” 两人相互的调/戏逗弄,早已是把杵在床榻里端的女子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一来二去,倒像是旁若无人,任何人都进不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只见,女子浅笑,毫无在意。 “王爷,这位姐姐,想必床技一定一流吧?要不,你先与这位姐姐给我演示一遍,不仅学习了,也好让我看看王爷你的勇猛啊,你说呢?” 白云夕被池君御夹住的双腿,感觉有些不自在,刚动了动,触碰到某处硬物,白云夕一瞬僵住,脸黑成锅底。 这该死的男人,对着这样的她,居然起反应了? 霎时,白云夕猛挣脱池君御的钳制,一个抬腿弓膝,朝着那微凸的胯下便踢了去…… 池君御咬着牙,紧闭着嘴鼓起些许腮帮,双手捂住胯下,瞪大眼睛看着白云夕,不敢置信。 该死的女人,居然踢他下体…… 39.【039】美人迟暮:王爷,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白云夕一瞬惊慌失措,伸手掩唇,“啊哟,王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本能反应就……” 怒视着白云夕,双手捂住胯下,池君御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站在床榻边口是心非的女人,什么叫不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刻意而为。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能做得这般绝? “王爷,你还好吧?看你表情如此痛苦,我是不是踢疼你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白云夕拎着眉,努着小嘴,一副无辜委屈焦急的模样,倒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池君御眼角抽搐,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装得有模有样?勃然怒吼,“白云夕,你装,你给本王继续装,本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白云夕心底冷笑,论演技,她虽算不上什么一线大牌,可怎么也是个三流吧? 面上,白云夕依旧委屈,眨巴着大眼无辜看着池君御,声音有些唯喏,“王爷,你怎么可以这般说我呢?我是真的关心你啊,怕你有什么大问题,若是以后阳/痿什么的,可该如何是好?那样,我不就成让王爷你不举的千古罪人了么?” 床榻里边,衣着若隐若现的女子掩唇偷笑。 池君御猛然转过头,对着那女子便是怒吼,“滚,给本王滚出去……” 女子挑眉耸肩,从池君御身上翻身越过,便下了榻,在与白云夕擦肩而过之时,挑了挑眉。 偌大的雅间内,仅剩下白云夕与池君御四目相对。 “王爷,你怎么就让这位姐姐走了呢?难道你不给我演示了么?你不一二三四,再来一次了么?我可什么都还没学到呢。” 一二三四,再来…… 所有的愤怒,被白云夕一瞬点燃,池君御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装得逼真的白云夕,冷笑,“白云夕,你还要跟本王继续装吗?” 下身处,因为愤怒,好像也不再那么疼了。 轻瞥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翻了翻白眼,这男人,就不知道配合一下她的演技的么?明明自己演得这么好…… “得了,御王爷,本小姐也不跟你演了,独角戏还真是怪没劲的!今天本小姐来,是给你一个忠告提醒,你御王爷都是即将要入赘本小姐将军府的人了,麻烦你行为检点一些,你不要脸不要皮,本小姐和将军府还要呢!若再让本小姐听到什么疯言疯语的传闻,池君御,咱们的冤孽,可就更深了……” 池君御黑沉着脸,这女人,此番不顾女子名节进了这松竹馆,还有脸对他说教? 猛然,池君御一瞬出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了白云夕的手腕,使劲朝着自己怀中拉去,直至白云夕以暧昧的姿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 - - 题外话 - - - 亲们,看文记得【收藏】【加入书架】啊! 么么哒,爱你们。 40.【040】美人迟暮:本小姐会玩死你…… 白云夕始料未及,双手被池君御钳制住,就连修长的一双腿,也是被夹住不能动弹,勃然愤怒,“池君御,你想做什么?” 池君御邪笑勾唇,“白云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做什么?” 一瞬,白云夕黑沉了脸,白皙的手被迫搁在池君御毫无遮掩的腹肌之处,深切的感受得到,从他身体散发出的余温,犹如烛火,灼伤着手心reads();。 如若不是带着面具,她肯定,自己的脸,难看至极。 “池君御,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本小姐这般,你都能看得上,你这名扬在外的花名,当真是一点都不虚假!” 大力钳制住挣扎的白云夕,池君御笑意更浓。 谁说他饥不择食的?即便每日流连烟花之地,可他自问,片叶都不曾沾身,能让他身体起了反应的女人,她白云夕,还是第一个。 “此时夜黑风高,熄灭灯盏,黑灯瞎火的,本王哪还能在意你的长相?只要你是个女人,就行!” “……” 闻言,白云夕眼角抽搐,额边三根黑线,无语…… 白云夕强忍住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 奈何她双手双脚被钳制住,无计可施,这该死男人的力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脑子快速运转,终于,白云夕是找到了突破口。 借着池君御揽住自己腰身手上的力道,半身往上蹭起,小脸凑近池君御的耳畔之处,声音酥麻带着邪味,“池君御,再狡猾的人,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想跟本小姐玩,本小姐会玩死你!” 池君御被这酥麻的声音勾住了魂,整个人一瞬僵住,好似全身血脉,都被这声音给酥软了,回不过神来。 言罢,白云夕张大了樱桃小嘴,一个下口,便狠狠的咬住了池君御的耳朵…… “嘶……” 池君御吃疼回神,“白云夕,你居然敢咬……” 然而,池君御的话还未说完,白云夕猛的一个翻身,便离开了那温暖的胸怀,矗立站在池君御的面前,笑容邪魅到无法言喻。 “池君御,断子绝孙去吧!”随着白云夕的话音落下,只见她抬起了腿,没有丝毫犹豫,狠狠的朝着池君御的胯下,猛的一脚落上…… “你……”池君御双手捂住胯下,怒视着白云夕,说不出话来。 冷笑勾唇,白云夕轻瞥了面前面目有些狰狞的男人,转身,“哼,想跟本小姐玩,再回娘胎里重造去吧!” 只见,门被重重关上,独留池君御痛苦的蜷缩在床。 遽时,一个人影忽的推门而入,高大的身躯朝着床榻便是走去,嘴里还不忘抱怨,“御王,她白云夕为何会在此?你不是保证不会有人发现本王来这等地方吗?若是被皇兄知晓此事,本王……” - - - 题外话 - - - 亲们,看文一定要记得【收藏】【加入书架】哦。 您的支持,才是七爷的动力,么么哒。 41.【041】美人迟暮:尼玛,无意穿成情侣装 蹙眉看着床榻上蜷缩满脸痛苦的池君御,来人心下好奇,问道,“御王,你这是在玩什么?” 池君御心里暗骂,该死,若是被他逮到,定要让白云夕那女人好看,居然两次踢他胯下,且还一次比一次重,若真就这么费了,他还有脸活吗? 强忍着胯下的疼痛,池君御蹭起了身子坐立,轻唤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人,浅笑,“没玩什么,怎么?贤王你要回府了吗?” 贤王,凤逸贤,先皇的第四个儿子reads();。 虽贵为王爷,却是凤鸣国有名的草包,极其好色,府内妻妾成群,很少出入青/楼,因为怕被皇帝凤倾歌训斥。 见池君御如此问,凤逸贤瞬间来了怒气,“本王能不回府吗?是你说保证不会有人发现本王来这种地方,可她白云夕,怎么会……” “贤王稍安勿躁,即便是她白云夕知道你在此,她亦是不会将你的事,透露给任何人,皇上自然也不会知道,放心吧!” 池君御有些不耐打断,对于这个贤王,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怂恿他来松竹馆,也只是为了让白云夕尴尬罢了,并无其他。 “若万一她说了呢?本王会被皇兄活活打死!”凤逸贤有些焦躁不安,一瞬眼眸阴鹫,冷笑,“哼,如此,本王便让她白云夕,开口不得……” 蓦然,池君御冷下了脸,顺手撩起一旁的衣衫穿上,站立与面前眼眸阴鹫的男人对视,唇角勾笑,“贤王,怎么说,她白云夕也是本王未来的王妃,别动她,可好?” 凤逸贤突的僵住,愣愣看着面前笑容渗人的池君御,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至,池君御跨步走出雅间,才缓了缓神。 那两字‘可好’虽带着疑问,可凤逸贤却从这疑问之中,听出了不容抗衡的命令之意。 * 和风三月十七,温阳照射,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比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浩荡华丽的马车,由皇上的禁卫军亲自护送开路,一路向西郊皇家狩猎场而去,凡是路过的街道,百姓皆是跪地高呼万岁,震撼天际。 狩猎场马棚处,白云夕一袭深蓝骑射服,服饰由她改制些许,看上去与一般女子的骑射服有些不同,更显简单精干之气。 远看,犹如精灵一般,跳动着人的眼球。 “白小姐对马匹如此精挑细选,难道是准本一览群雄夺下冠位不成?”不知何时,池君御靠近,暧昧凑近白云夕,语气带着调侃之意。 瞥眼看了池君御一身的深蓝的服饰,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尼玛,怎么那么像情侣装? 白云夕轻笑勾唇,对着池君御挑了挑眉,笑容犹如三月春阳,问道,“御王爷,你胯下兄弟,还疼吗?可还健在?” - - - 题外话 - - - 评论区,好冷清。 妞儿们,告诉爷,你们有在看么?【/(ㄒoㄒ)/~~】 42.【042】美人迟暮:本王不会让你守活寡 闻言,池君御嘴角抽搐,深邃的眼眸瞬的寒了下来reads();。 还好他身子也算硬朗,不至于被白云夕那日两脚给踢废了,这不提还好,被面前的女人一提,心里无比窝火,敢这样对他的女人,这世间除了白云夕,恐怕再无第二人。 遂的,池君御浅笑勾唇,“白云夕,若是真被你踢废了,你下半生,可是要守活寡吧?不过你放心,本王好的很,不会忍心让你守活寡的!” 守活寡?白云夕心底冷笑。 她的思想,可没古人这般迂腐,若他池君御真的能废了,反而如了自己的意。 “御王爷,你……” “云夕……” 白云夕刚欲说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便是打断了她。 随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抹娇小粉嫩的女子身影印入眼瞭,能如此不顾及大声叫她的人,只有一人。 “臣女见过九公主!” 白云夕弯了弯身,行礼。 “哎呀,都跟你说了,别跟我这般见外,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这毛病?云夕,你今天穿得,可真好看,刚刚老远,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呢!” 凤倾舞上前,双手拉起白云夕的手,嘴下不停的说着。 白云夕心底汗颜,好看吗?恐怕只有凤倾舞一人这般认为吧? 毕竟,她脸上狰狞的银质面具,很骇人,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九公主过奖了,论好看,九公主今儿可配得上‘仙女’二字!”白云夕浅笑,想要抽出被凤倾舞紧拽着的手,可又碍于凤倾舞的身份,只得作罢。 “咳,咳,咳,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池君御手微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言罢,便欲转身离开。 这白云夕与九公主要好,他虽是听说过一些,可却并未想到,要好的程度,如此的深。 凤倾舞一脸惊诧,刚刚只一心寻找白云夕的身影,都未察觉到,这与白云夕站立一起的人,竟然是池君御。 转瞬,凤倾舞娇羞的红了脸,微低下头,“还请御王爷恕九儿眼拙,没能认出你来,那日救九儿之事,九儿在此,再向王爷你道声谢……” 一旁,白云夕挑眉,这唱的,是哪一出? 一般凤倾舞会对人自称九儿,出了皇上以外,便是太后,这对池君御,居然也…… 只见,白云夕脸上笑意浓烈,这貌似,又是一出好戏! “九公主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九公主无需放在心上,本王还要去问候太后与皇上,就先过去了,你们谈……” 说罢,池君御转身,看了一眼笑意浓烈的白云夕,离开。 跟随着哪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去,凤倾舞一双眼眸直溜溜盯着,似是有什么被勾住,像不愿将视线从那身影上移开。 43.【043】美人迟暮:是关于池君御的? 好吧,白云夕不得不承认,池君御身上,有着吸引女人的某种气质,也可以说,是天生具有雄性荷尔蒙。更何况,还长了这么一张妖孽好看的脸,能让女子动心,也在所难免。 凤倾舞向来便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直肠子人,如此的明显,若谁能看不出,那就只能说明他,眼瞎。 “九公主,人都走远了,还看?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听着白云夕带着些许玩笑的调侃,凤倾舞回了回神,转身娇羞瞪了一眼,口头上,却是不愿承认,“说什么呢,我看什么了?你就知道取笑我!” 耸肩,能这般口表不一的人,也只有她凤倾舞了。 “我可不敢取笑您九公主啊,看看这小脸红的,是不是生病了?”说着,白云夕一脸正色,伸出手去探凤倾舞的额头。 凤倾舞红着脸羞怒打开白云夕抚上自己额头的手,嘟起了嘴,“好了,别闹了!我听说,皇兄下了旨将你许配给了御王爷,是真的吗?” 见白云夕轻点了点头,凤倾舞眼眸一闪而过失落,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云夕,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白云夕挑眉,大致,她也能猜到,凤倾舞所要说的事,究竟是什么,便问道,“是关于池君御的?” 凤倾舞眼神有些躲闪,亦是掺杂了异样的神情,脸颊绯红,轻点了点头。 皇家围场,由禁卫军严格把守守卫,凡是发现可疑之人,无需禀报,可当场处决!能进得了围场之人,皆是皇帝太后重用之臣,官员可携带家属,贴身护卫及丫鬟奴才,却不得超过两人。 “臣女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挑选好马匹,白云夕随着凤倾舞来到了临时搭建休息的营帐内,看着里面雍容华贵高姿态坐于贵妃椅上的当今太后夏玉婵,行了行礼。 华贵女人轻蔑瞟了白云夕一眼,从她的眼神中,能明显看出嫌弃厌恶之意,“免礼吧!” “谢太后……” 白云夕轻笑,面不改色。 这太后讨厌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打从她出生第一次觐见之时,就感觉到了,至于是为什么,她也懒得去细想,伤神费脑。 爱喜不喜,谁稀罕了? 凤倾舞尴尬笑了笑,太后对白云夕的态度一向如此,她也无计可施。 “怎么?母后这副神情,是谁惹您生气了?” 突兀,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中的尴尬,闻声望去,凤倾歌一袭明黄骑射服,显得格外精神,紧跟其后的,是池君御与凤逸贤。 浅抿了手中的茶盏,太后声音亦是没有什么起伏,不清不淡说道,“皇上多虑了,哀家并无不快,只是凤撵太过颠簸,有些乏了!” 44.【044】美人迟暮:他被自己未来的王妃,给卖了…… 浅笑勾唇,凤倾歌大步向前迈出,走至营帐内龙椅上庄严坐了下来,偏着头看着一旁的太后,“既然母后身体不适,可否需要人护送您回宫歇息?” “……” “小女见过两位王爷!” 此时,白云夕心不在马,听闻着营帐内皇帝与太后的对话,当真有些想笑。 虽说夏玉婵贵为太后,可却并非是凤倾歌与凤倾舞的生母,仗着自己丞相兄长的势力,欲把持朝政,从继位那一刻起,凤倾歌便不得不处处提防着太后,以免什么时候丢了江山,都还糊涂。 看着面前请安的白云夕,池君御眼角抽搐。 什么时候她白云夕,也学会礼仪之事了?如此乖巧请安,倒还真是头一回。 一旁,一袭白衣飘然的凤逸贤眼眸中闪过异样,定然看着白云夕,像是要从她身上捕捉到什么,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行礼半响,也不见两个男人有要叫自己免礼的意思,一瞬,白云夕深叹了一口气,自行站直了身。不让起,她就自个起! 毕竟,弯身行礼,可是一件体力活,她可不想一直受这个罪。 凤逸贤见白云夕如此,略显惊讶。 转瞬看了看池君御的神情,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像是如此之事,太过平常,泛不起一丝波澜。 忽然,凤逸贤冷哼了一声,“听闻将军府白小姐文韬武略样样在行,今日狩猎,不知白小姐有多少把握冠压群芳呢?” 白云夕咧了咧唇,却是看不出笑意,“贤王过奖了,小女不过一介女流,对狩猎之事也只粗略薄懂,又何来哪冠压群芳的本事?倒是贤王您,自幼文武双全,今日狩猎必定会一览群雄吧?” 池君御浅笑站立一旁,这凤逸贤,脑子有问题吗?居然敢去挑衅伶牙俐齿的白云夕,自找不快。 “御,御王……” 一声女子细嫩的声音,突然喊道一旁的池君御,转过头看向唤自己凤倾舞,池君御眉头微蹙,“九公主有事吗?” 凤倾舞一脸娇羞,脸颊绯红,偏移着视线不敢直视池君御的眼睛,“有件事,九儿不知当说不当说,想问问御王你的心思!” 池君御面色微变,这凤倾舞的心思,是不是太明显了些?就连他这个当局之人,都能明白的看懂,对凤倾舞谈不上讨厌,却也并不喜欢。 “九公主请说!” 凤倾舞眼眸转动躲闪,小手紧揣着手中的锦帕,心中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就是,九儿与云夕想以这次狩猎比试一翻,若是九儿侥幸赢得了云夕,便,便希望御王你,能与云夕解除,解除婚约……” 池君御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三丈,感情白云夕那个女人,把他给卖了? 45.【045】美人迟暮:以婚约,做狩猎赌注 一瞬,池君御便黑沉下了脸,虽说娶白云夕并非他所愿,可这主动求得婚约的事她,若这般被解除婚约,自尊心,绝对不容许。 转瞬,池君御浅笑温和,抬眸看着面前娇羞红了脸的凤倾舞,道,“九公主,本王与白云夕的婚约,是皇上下的圣旨,本王亦是做不了主!更何况,白家世代都是在马背上过日子的,本王劝九公主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恐怕……” 说着,池君御突然停顿了下来,余光瞟过远处还在与贤王斗嘴的白云夕,笑意加深,“九公主,你恐怕,一点赢的胜算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胜算……”池君御话音刚落,凤倾舞涨红着小脸,怒然反驳。 忽然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凤倾舞脸上更显尴尬,神情有些慌乱了起来,“那个,九儿失礼了,还望御王不要见怪。再则,既然九儿与云夕已做下了赌注,便不会退缩,圣旨一事,九儿会去求求皇兄,御王你不必担忧。” 说完,凤倾舞对池君御行了行礼,退进了营帐。 只见她附着身子在龙椅上的凤倾歌耳边说道着什么,一张龙颜眉头紧蹙,侧脸看了看满脸羞红的凤倾舞,敛下了眉眸。 “传白云夕……” 尖锐的声音在狩猎场内惊起,树上的鸟儿扑打着翅膀,像是也被这声音惊吓住了,飞着走开。 白云夕杨眉,该来的总归会来,她从不屑于躲! “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金安。”白云夕附身行礼,眼眸垂下没有抬首,她只知道,此时凤倾歌的脸,肯定是黑的。 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十几万两银子才换来的婚约圣旨,这突然又说要与凤倾舞狩猎比试毁了这婚约,他若不黑脸,才就真的奇了怪了。 “白云夕,九儿所说,可属真?” 栗然,凤倾歌厉声问道。 “回皇上,确实属实……” “啪……”白云夕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一声猛的拍桌声音,让她不觉惊了一下。 “白云夕,你当朕的圣旨是闹着玩的吗?圣旨已下,岂能随意更改?你知不知道,朕可以治你一个抗旨不遵的罪,满门抄斩!” 白云夕低着头,翻了翻白眼。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明黄的破圣旨,上面写了几行字,不遵循,还就得满门抄斩了? “皇兄……” 一旁,凤倾舞娇嗔拉着凤倾歌明黄的袖袍摇了摇,撒娇的本事,全然使出,“你可怪不得云夕,这比试是由九儿提出来的,跟她没关系,她不过是碍于九儿公主的身份,不能拒绝罢了,如果要怪,你就怪九儿好了!” 凤倾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瞪了凤倾舞一眼,就差没一巴掌呼上去。 46.【046】美人迟暮:御王爷,你脑子有屎吧? 若是其他人这般在他身上撒娇使性,早被他下令惩罚了,可偏偏,这人,却是凤倾舞,他同胞的妹妹,对着她,也是无计可施reads();。 “狩猎比试,这也未尝不可!”突然,太后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她遐意的抿着茶,嘴角露着笑意,又道,“虽说九丫头是个女子,可凤室血脉向来说一不二,几朝公主皆是能文会舞,狩猎自当也不在话下吧?更何况……” 说着,太后抬首,视线在凤倾舞与池君御身上流转,“御王爷一表人才,能让九丫头动心,肯定有过人之处,皇上何不遂了九丫头的心思?” 一瞬,凤倾歌的眉头蹙得更深。 虽说与太后之间总是明争暗斗,可如今她如此说,凤倾歌也不好在众多人面前驳了她太后的颜面。 轻瞥了池君御一眼,凤倾歌看着依旧附身行礼的白云夕,深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如此,朕就随了你们,不过,比试中,点到为止,若遇到危险,且不可鲁莽,知道吗?” 凤倾歌这话,很明显是对凤倾舞说的,白云夕不过顺便搭上了而已。 凤倾舞一瞬欣喜,激动的心只差没跳起来了,“谢谢皇兄,谢谢母后,就知道你们对九儿最好了……” 可在她欣喜的同时,有人却是一脸黑沉,亦如锅底。 离狩猎比赛约莫还有半把个时辰,白云夕让人提了一桶水来,替自己挑选好的马匹刷着马毛,面具下神色轻松,嘴里更是哼着小曲。 “恩,恩,恩恩,恩恩,恩,恩……” 突然,手臂被人拉住,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白云夕便被拖离开了马棚,辗转到了马棚后,被人抵在棚上…… “御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开口,白云夕眨着大眼无辜问道把自己抵在棚上,一脸黑沉的池君御。 池君御眼角抽搐,这该死的女人,装得还挺像,“白云夕,本王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恩?” 浓重的鼻音让白云夕感觉一阵酥麻,这池君御,脑子有病啊?对着她都能发出这么魅惑的鼻音,肯定有病,而且病得不清。 “御王爷,小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让让,比试要开始了!” 此时,池君御单手撑在马棚上,另一只手挑起了白云夕的下颌,冷笑勾唇,“白云夕,千方百计求圣旨要嫁本王的是你,这与九公主以婚约作为比试赌注,你这到底给本王唱的哪一出?” 白云夕冷眼看着池君御,打开他挑起自己下颌的手,声音淡漠,“御王爷,你脑子有屎吧?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可是堂堂的九公主,皇上的亲妹子,本小姐拿什么去反对?若是一个惹得九公主不高兴,连带责任的,可是整个将军府!” - - - 题外话 - - - 妞儿们,记得【收藏】【加入书架】哦,么么哒。 咖啡是免费的,如果可以,妞儿们给爷冲杯咖啡,提提神,也不错。哈哈! 47.【047】美人迟暮: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白云夕的话,让池君御哑口无言。 突然,白云夕嘴角上扬,双手环住了池君御的脖子,面具下,是邪肆的笑容,“怎么?池君御,你是在担心,本小姐会输给九公主,婚约就此作废?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池君御心下一颤,随即轻笑揽住白云夕纤细的腰身,两人姿势暧昧至极! “白云夕,若本王说,真的爱上你了呢?” 一瞬,白云夕僵住了身子! 卧槽,尼玛这男人,不是认真的吧? “云夕,云……” 看着在自己眼眸里映衬着的两人,姿势暧昧不清,凤倾舞袖袍下一双手紧握成拳,沉下了脸,“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们在……” 转身,便欲离开。 挣脱开池君御揽住自己腰身的手,白云夕慌忙追了上去,拉住凤倾舞的手臂,神情有些尴尬,“九公主,那个,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云夕在心底暗骂,该死,她为什么要解释?照理说,池君御现在是自己的未婚夫,这样的事也属正常,可为毛,她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轻撇开白云夕拉住的自己的手,凤倾舞咧了咧唇,却是看不出笑意,“云夕,你不用给我解释,本来御王就是你的未婚夫,今日的狩猎比试,也是我无理取闹,我只是……” 说着,凤倾舞余光瞟过远处矗立的池君御,心里一抹苦笑,“比试要开始了,皇兄和母后都等着呢,我们走吧!” 白云夕仰头翻了翻白眼,侧脸瞪了一眼身后的池君御,跟随着离开。 在两抹娇小的身影离去之后,池君御一瞬沉下了脸,眼眸半眯。 虽说白云夕所说的话没有什么疏漏,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白云夕,真的是因为碍于凤倾舞的身份,才答应比试的吗? 恐怕,没那么简单…… 随即,池君御冷笑勾唇,意味不明。 “云夕,你可是父皇御封的第一才女,咱们公平比试,你可别让着我!”马背上,凤倾舞一身轻盈便装,可爱的小脸带着些倔强。 闻言,一旁同样端坐在马背上的白云夕心虚一笑,“九公主哪的话,既然是公平比试,臣女自当全力以赴,绝不会有谦让之心。” 一声号角吹响,激昂出两人的斗志,背上背着的弓箭,亦是像耐不住等待,要射下这狩猎场内所有的猎物,跳动着跃跃欲试。 “驾……”两人同时用马鞭狠狠打在马儿的身上,马儿吃疼跃起前蹄,向着前方奔驰而去! 营帐外,一众大臣看着奔驰跑开的身影,视线紧随。 池君御带着一脸不明的笑意,对着一旁的褚烈点了点头,褚烈像是领会了什么,身子慢慢后退,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48.【048】美人迟暮:书中自有颜如玉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凤逸贤亦是勾着唇角,不明思议的冷笑,让人看了有些寒颤。 “皇上,你说,今儿这比试,谁会是赢家?”贵妃椅上,太后浅笑看着远处凤倾舞与白云夕消失的地方,轻声问道。 凤倾歌一脸正色,轻瞥了太后一眼,未答话。 凤倾舞久居深宫,虽说是有锻炼骑马之术,可若是与白云夕比试,这输赢再明显不过,显然太后这话,问得太多此一举了! 打从心底,凤倾歌也不希望凤倾舞赢,若是如此,会影响他精心策划的棋局! “母后刚刚不是说身子有些乏了吗?朕派人送您回宫休息!”凤倾歌语气不清不淡,关切之言透着另一股味道。 瞬间,太后便是沉下了脸,表行喜怒于色。 这摆明,凤倾歌是嫌她碍眼,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道,“皇上的好意,哀家心领了,派人送就不必了,哀家还未老到寻不得回去的路!” 太后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随即对着一旁一穿着亮眼的女子道,“颜儿,好生伺候着皇上,这些宫女婢女,自是没有你仔细,听明白了吗?” “是,姑妈,颜儿自当明白!” 看着坐上凤撵离去的太后一众人,凤倾歌凤眼微眯,心中所想,无法猜忌。 转身看着刚刚太后唤道的人,女子一袭浅淡的绿衣,墨发简单用一根银簪束起,一张精致的小脸展露,柳条细眉下,大大的眼眸格外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浅抿着的樱桃小嘴红润,五官虽谈不上绝世,可却也算得上秀美! 凤倾歌唇角勾笑,问道,“夏小姐,今儿狩猎,你难道不想上阵表演一翻?” 只见,女子福了福身,以是行礼,“回皇上的话,臣女自幼身子虚弱,对于骑射更是不擅长,若是上阵不过哗众取宠罢了,能来此观瞻,已是臣女之福!” 传闻,丞相夏卓之女夏书颜,知书达理,温婉贤惠,琴棋书画也是精通,凡是达官显贵之女,都以其为学习的榜样,如此所见,倒也与传闻不假。 就如同她本人的名字,当真是印证了那一句‘书中自有颜如玉’的话! 凤倾歌浅笑勾唇,却泛出一丝冷意,“听说夏小姐沏得一手好茶,朕也渴了,不如就劳烦夏小姐为朕沏上一壶碧螺春吧!” “是,臣女这便去!” 待夏书颜辗转进了营帐,池君御才靠近至凤倾歌的身旁,挑了挑眉,“皇上,如此一美人,怎就不见你动心呢?” 没好气的瞥了池君御一眼,凤倾歌冷声道,却是答非所问,“御王,权野之臣如今蠢蠢欲动,太后也是按捺不住了,朕交代你的事,最好尽快办妥,别一拖再拖,否则,朕也留不得你!” - - - 题外话 - - - 铺垫已埋下,妞儿们,你们可看到了?让爷奸笑一会…… 49.【049】美人迟暮:你认为,白云夕会输? 池君御浅笑,手中的折扇摇晃,反问道,“皇上,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答应九公主的请求?若是九公主赢得了比试,那您的计划,可就更加举步维艰了!” 轻蔑看了池君御一眼,凤倾歌冷笑。 虽然白云夕这个女人,很讨厌,但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实力。白家不仅手握重兵,且白云夕也算掌控了凤鸣国一半的经济命脉,将军世家,在马背上过活,怎可会输给一个久居深宫的公主? “你认为,白云夕,会输?” 收起折扇,池君御摇了摇头,却不是否认,“皇上,这可说不好!白云夕心思缜密,若这出戏,是她一手策划的闹剧,到时候,吃瘪的可是我们!” 一瞬,凤倾歌便是听明白了池君御暗中之意。 难不成,她白云夕,想刻意输掉比试? 凤倾歌沉下了脸,龙颜微怒,冷笑,“哼,朕可不会让她随了意!御王,一出英雄救美戏码,你可得演好了!” 狩猎场深处,茂密的树林紧挨矗立,秋季的树叶随风片片飘落,无数的小动物四下乱窜,犹如惊弓之鸟,被一阵阵的马蹄声吓破了胆。 “驾……” 马背上的白云夕英姿飒爽,手上紧握着的弓箭蓄势待发,箭所指的方向,便是眼前那窜逃着的白兔,成了她为首选定的目标。 “云夕,云夕,等等……” 原本志在必得,却被这突然喊道的声音打乱,出弓的箭,稳稳射在了树干之上。 白云夕翻了翻白眼,叹气转身,看着追赶而来的凤倾舞,问道,“九公主,怎么了?” 凤倾舞略显尴尬,若不是她的叫喊,估计白云夕已经射下那白兔了吧? “那个,云夕,可不可以,不射杀兔子啊?它们,很可怜的……” “咳,咳,咳。”轻咳了几声,白云夕着实被凤倾舞的话给呛住了,虽然知道这丫头疼爱小动物,可这是在狩猎啊,让她不猎杀兔子,这个,还真有点难。 “九公主,你这心,善良得还真没谱!小白兔不让猎杀,那鹿啊羚羊啊什么的,总可以吧?”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哪根经搭错了,要以狩猎和她比试,这输赢,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虽然,她没想要赢。 凤倾舞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轻点下了头,“嗯……” 挑眉,看了看凤倾舞身后的两名侍卫,白云夕耸肩,“九公主,狩猎场大,你当心一些,切记不能离开侍卫的视线,我先去哪边瞧瞧!” 几圈下来,跟随白云夕的两个侍卫马背上已是挂满了猎物,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想着,白云夕调转,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你们两个,把本小姐打下的猎物身上的箭,换掉吧!” 50.【050】美人迟暮:背后遭人暗算,险丧命……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reads();。 此时,白云夕不知为何,心情好到了极点,扬起马鞭嘴里哼着小曲,这比在生意上接下大买卖,都还让她高兴。 远处,大树下,锋利的箭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亮光,箭刃所指,正是骑在马背上哼着小曲的白云夕…… 两名侍卫蹲下身子正替被打下的猎物换着不同颜色箭羽的箭,忽然,一道光线一闪而过,明晃刺疼了一下其中一位侍卫的眼,随着光线闪过的地方望去,脸色瞬间变幻。 “阁……小姐,小心……” 那侍卫说着,一瞬站起身,朝着马背上的白云夕便扑了过去,原本想替自家小姐挡下这一箭,可却还是晚了一步,离弦的箭,犹如一道闪电,快,准,狠! 霎时,白云夕身下的马受惊,前蹄高抬仰上,将马背上的白云夕摔下了地,嘶吼的一声长鸣划破天际,一路狂奔跑开。 “嘶……” 白云夕咬着牙跌倒在地,右手紧捏住左臂,一片血红在左臂渲染开来,像是一朵艳丽的牡丹绽放,侵湿着深蓝的袖袍。 “妈蛋,真疼……” 嘀咕着暗骂了一句,从白云夕的身上散发出一阵危险的气息,半眯着大眼凝视着箭所射来的方向,寒气毕露。 “阁,小姐,您没事吧?” 两侍卫上前,脸上全是担忧之色,关切询问。 忽然,白云夕一阵冷笑,让两个侍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竟然有人敢在背后阴她?若不是刚刚侍卫的一声急切喊叫,她慌忙的转身避开了些许,想必那穿透了树干的箭,也一并的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把箭送回阁楼,势必查出这箭背后的来历,听到没有?”白云夕低声怒吼,从她的声音中,便是能听出她此时的愤怒。 “是!” “云夕,云夕……”这时,凤倾舞紧张急切的声音也是传了过来,那一声马儿的嘶吼,让她下意识的便觉得,白云夕出了什么事。 看着凤倾舞只身打着马奔来的身影,白云夕心底一暖,抿唇强忍住手臂传来的疼痛,浅笑,“我没事,你慢点!” “云夕,你,你流血了?还说没事,赶紧跟我回营帐,让御医看看,要不要紧!”凤倾舞翻身下马,在看到白云夕手臂处渲染的一片鲜血,眸子透着关切的焦急。 白云夕浅笑着安慰,小手抚过凤倾舞的脸颊,“没事,擦破了一点皮而已,没什么大碍,看把你给慌的!” “可是,你……” 凤倾舞眸子泛出了泪花,盯着白云夕被箭擦破的地方,血肉模糊,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说没事? “一点小伤,别担心,我……” “吼……”白云夕话到一半,突然一声狂吼让她一瞬警觉了起来。 51.【051】美人迟暮:这种死法,好不甘心 这一声怒吼,分明就是猛虎所发出来的声音,可在皇家狩猎场,怎会有老虎呢? 古代历朝君王,都是喜好狩猎的,众所周知,皇家狩猎,为保证皇帝与百官大臣的安危,从不会放养威胁到性命的猛兽在狩猎场内,若说这一声老虎的嘶吼,是错觉,白云夕怎么也不会相信。 “吼……” 紧接着,一声怒吼再次响彻,惊起树林上栖息的鸟儿,恐慌扑打着翅膀,飞离。 “云夕……” 凤倾舞被这怒吼吓得浑身发颤,紧拉住白云夕的手臂,害怕至极。 “没事,别怕,有我在呢!”安慰着凤倾舞,白云夕眸子半眯,面具下的神情亦是紧张,虽说她武功不弱,但若是对上猛兽,还是会有些吃力,更何况,现在她还受了伤。 “吼……” 怒吼的声音接近,看着一头庞大的老虎渐渐逼近,白云夕终是大声喊道,“快带九公主离开,回营帐!”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上前便欲将凤倾舞带离开,奈何凤倾舞却死死抓住白云夕的手臂,不肯松开,“云夕,那你怎么办?这猛兽如此庞大,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 狠狠甩开凤倾舞,白云夕此时心中也是焦急,第一次,对着凤倾舞怒吼,“我只有办法,快离开,否则,待会谁也走不了!还不快带九公主走……” 其实,白云夕是有所考虑的,若是留凤倾舞在这,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会成为累赘。再则,若她在,自己便不能使出全力去对付这老虎。 闻言,两个侍卫再顾忌不得,夹着凤倾舞,飞身上了树丫,强行带着她离开了这危险之地。 白云夕忽的冷笑,一个纵身,飞上树梢。 看来,今天是有人铁了心想要取她的性命了,先是暗中放箭,再来又是猛虎,还真是下得了血本,她的命,什么时候也值钱起来了? “嘭……” 就在白云夕冷笑之际,下面的老虎像是发了疯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白云夕所在的大树,那势头,似是不把白云夕撞下来绝不心甘…… 刚欲飞身到另一颗树上,白云夕突然眼前一花,头昏脑涨,整个身子突然无力,跌下了树梢。 “该死!” 白云夕怎么也没想到,擦破她手臂的哪支箭,上面抹有毒! 这般掉下去,她,必死无疑,说不定,还会直接落进老虎的口中,被嚼个粉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这种死法,好不心甘。 看着从树梢上跌落而下的白云夕,那老虎的一双乌黑大眼透露着兴奋,狂吼了一声,血盆大口的嘴角,甚至溢涟出了唾液…… 紧闭上眼,白云夕快速转动着脑子,想要找出能脱离这虎口的办法,最终,却还是无计可施,心有不甘却认命。 52.【052】美人迟暮:池君御,你丫就不能轻点? 白云夕的身子,犹如一颗陨石,直线坠落。 就在快要落入虎口的那一瞬,远处一抹身影飞来,犹如翩翩降临的谪仙,将白云夕揽入怀中,在抱起白云夕的同时,一脚踩在了老虎的头上,借力飞身开到另一颗大树上,稳稳落下。 “白小姐,如此狼狈,倒真不像你!” 恶狠狠瞪了一眼抱着自己的男人,被谁救不好,怎么偏偏就是池君御这该死的男人? 看着池君御一脸邪肆带着讽刺的笑容,白云夕恨不得将他这一张嘴脸给撕烂,然后抽筋剥皮喂给下面的老虎吃。 “嘶……” 手臂受伤的地方,被池君御捏得生疼,白云夕忍不住呲牙,大骂,“妈蛋,池君御,你丫就不能轻点?没看见本小姐手臂受伤了吗?怜香惜玉都不懂,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就拼命的往你身上蹭了,真……” “怎么受伤的?”霎时,池君御黑沉下了脸,声音亦是低沉如寒,看着白云夕手臂处渲染出的一片血红,一双眸子透露着杀气。 蓦然,白云夕惊住,将所有抱怨的话,全吞进了肚子里。 他所露出的杀意,是因为她吗?因为她受伤了? 白云夕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开始,池君御这男人,关心起自己来了?或是说,这是她产生的错觉? “还能怎么受伤,被人暗算了呗!” 躲闪开视线,白云夕此时不敢直视池君御的眼神,这男人此时的神情,说实在的,让她感觉有些慌乱,身子寒颤。若是不了解的人见此,还以为他的杀意,是冲着自己来的。 闻言,池君御一双好看的眼眸半眯,嘴角上扬,冷笑。 “我带你回营帐。” 我……? 在她的面前,他不是都一向自称本王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我了?白云夕蹙眉,不禁在心里暗想,难道,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 可现在自己浑身乏力,也不想多与他口舌,只得轻点了下头,“哦!” 就在两人准备飞身离开之际,在大树下的老虎却是突然发了狂,狠猛的再次撞击着树,两人始料未及,险些掉了下去。 “妈蛋,池君御,这皇家狩猎场,怎么会有老虎?” 白云夕怒声大问,却见池君御一脸淡然,回答道,“先皇狩猎成性,觉得一般没有攻击的动物狩着也无趣,便让人在狩猎场内放养了老虎及豹子等猛兽。” 哇靠,这先皇,脑子有病吧? 这老虎豹子狩着,就很有趣了吗?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池君御,你不是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吗?那你还跑什么呀?赶紧把那老虎解决掉啊,老虎一旦认定了目标,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它会跟着我们一路到营帐的。”终于,白云夕忍不住,对着在树干上乱窜的池君御怒吼。 53.【053】美人迟暮: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瞥了怀中不安分的白云夕一眼,池君御依旧在树干上用轻功飞着,一路朝着营帐所在的地方而去reads();。 这该死的女人,难不成是想让他去送死吗?这老虎,可是被下了药的,那个猛劲,若他不使出隐藏的武功,怎么肯能解决得掉这老虎? “吼……” 看着在树干上轻松自如哦飞着的两人,老虎更是血腥爆棚,一路狂奔紧紧追着,似是不吃掉两人誓不罢休。 突然,白云夕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下大叫不好,想要挣脱开池君御的怀抱,却是奈何自己此时浑身无力,只得大喊,“池君御,别往这个方向,九公主在前面……” 可白云夕的大喊,却还是晚了一步。 在看见凤倾舞的身影之时,那狂奔的老虎,已是将视线锁定在了马背上的凤倾舞,像是几年没见过食物,朝着凤倾舞三人所在的位置一路狂吼奔驰而去…… “啊……” 看着那扑向凤倾舞的老虎,白云夕心下焦急,两个侍卫虽然有些武功,可对付起这猛虎来却吃力得很,眼下自己中了毒又不能动弹,最后,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抱着自己的池君御。 “池君御,你放我下来,去救九公主啊!” 白云夕对着池君御怒吼,却在看到那一张冷漠得沁人心寒的脸时,整颗心跌入了谷底。 对于她来说,凤倾舞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个朋友,若是就这么看着她死在老虎的口中,自己心里,肯定会很愧疚。 突然,也不知道白云夕哪来的力气,一瞬挣脱开了池君御的怀抱,整个人朝下跌落。 “啊……不,不要,云夕,云夕,救我……” 凤倾舞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那一声声的嘶喊,带着希望却又充斥着绝望。 “倾舞……” 狠狠一咬牙,白云夕直接咬破了自己的嘴皮,疼痛的感觉让她稍稍有了些力气,单手撑在地上,借力猛然一个使劲,娇弱的身子在地面滑翔,朝着凤倾舞所在的地方滑了过去。 双腿微微弓膝,借用巧力,一瞬踢在了老虎腿上,将哭泣着的凤倾舞护在身下…… “云夕,云夕,呜……”白云夕的出现,让凤倾舞像是抓住了救命绳索,紧紧将其抱住。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白云夕的话犹如一剂镇定剂,凤倾舞原本的大哭变成了小声的抽泣,拼命点头。 “小姐,小心……” 侍卫的大喊让白云夕蹙眉侧了侧头,只见那被踢开的老虎猛的站起了身,朝着自己张大了嘴扑了过来…… 咬牙闭上眼,身上所有的力气被用尽,双手捂住身下凤倾舞流着眼泪的双眸,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刹那,一个身影闪现,抽出侍卫身上的剑,朝着扑向白云夕的老虎刺了过去…… 54.【054】美人迟暮:你当然没事,有事的是本王 “吼……” 一声老虎吃疼的怒吼响彻天际,猛然睁开眼,却看到一幕让自己从此心跳加速的画面reads();。 只见,池君御手持长剑,一把扯过白云夕身下的凤倾舞,像扔一般将其扔向了远处刚站起身的侍卫,嘴里大声怒吼,“带着九公主快离开,去营帐……” 转瞬之际,拉起地上的白云夕揽过她水蛇般的腰身,拥入怀里,一面与受伤发怒的老虎对持,一面将白云夕紧紧护在怀里…… 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还是被他所救。 大眼眨巴看着旋转与老虎搏斗的池君御,心底油然而生一抹不一样的情愫。 “嘶……” 背部传来的疼痛让池君御忍不住咬紧了牙关,不过稍稍分了一点神,便被老虎锋利的虎爪抓伤,甚至能感觉得到背部哪种皮开肉绽。 “池君御,你,没事吧?” 白云夕被池君御这一声嘶疼拉回了神,看着紧皱着眉头的男人,之前在松竹馆时被自己所伤也不见得如此,想来,他这一次,肯定伤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蹙紧了眉头。 狠瞪了白云夕一眼,池君御差点没破口大骂。 还好意思问他‘没事吧’?若不是这该死的女人不要命,执意要救凤倾舞,他至于遭这样的罪吗?那背上的疼痛感,都快让他觉得整块皮都被掀了。 “该死,别乱动……” 呵斥住怀中不安分的白云夕,池君御再是不能控制自己隐藏的武功,全面施展开来。 不过顷刻,那猛虎便是血肉模糊,瘫倒在地,奄奄一息。 白云夕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君御,欲言又止。 都说这御王爷身份过往都是个迷,她也派人查过他的过去,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可她从来没听说过,他的武功,竟然高出到这个境界? 刚刚击倒猛虎的哪几剑,她甚至有些没看清,他的武功脉路…… “云夕……” “夕儿……” 远处,成群的马蹄声传来,连带着,还有呼唤白云夕的两个焦急声音。 “云夕,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凤倾舞跳下了马,如箭一般快速冲到了白云夕的面前,上下检查着,看她是否有受伤。 浅笑抿唇,白云夕摇了摇头。 不过就是一只老虎罢了,这凤倾舞还真是爱小题大做,竟是把皇上都带出来了,而且,还带了这么多的禁卫军…… 像是不满白云夕的视线被牵走,池君御黑沉着脸,附身而下,带着磁性的声音在白云夕的耳畔响起,“白云夕,你当然没事,有事的,是本王!” 浓重的鼻息触及着耳膜,犹如破涛汹涌的大海,击打着耳根。 霎时,白云夕面具下的脸绯红,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扑通跳个不停…… 55.【055】美人迟暮:这突然……不是坑爹吗? 咽了咽口水,这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让白云夕慌了神。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自己会对着池君御这个男人心跳加速?喜欢吗?这,不太可能啊,自己不是讨厌他的吗?怎么会喜欢? 还是说,因为他救了自己,所以,动了心思? “夕儿,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 紧随凤倾舞其后的,是白彦,白云夕的大哥。 白彦一脸担忧,别有深意的看了池君御一眼,所有的思虑便被白云夕勾走,上下左右检查着白云夕的身子,直到在看到白云夕手臂处被鲜血渲染的一片血红,眉头紧蹙。 手臂处的伤,很显然,不是一旁地上已死的老虎所为,这分明就是,箭伤! “大哥……”在看到白彦的一瞬,白云夕瘪着嘴,委屈的声音像是在挨自个父亲的打一般,“抱……” 白彦一愣,随即看了看一脸黑沉的池君御,浅笑,“御王爷,多谢你救了令妹,你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话的同时,白彦伸出了双手,欲从池君御怀里将白云夕接过。 手伸出,却落了一个空。 只见,池君御眼角抽搐,一双黑眸深邃,抱着白云夕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怒气,“白云夕,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让其他男子抱你,你不嫌丢人吗?” 最让池君御气愤的,不是她让白彦抱,而是那一声撒娇发嗲的声音,莫名让他气得不行。 没好气瞥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自觉伸出了双臂往白彦身上蹭去,“池君御,你脑子有屎啊?这是我大哥,又不是什么其他男子!别说抱了,我还跟我哥一起洗过澡呢,没见过你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听完白云夕的话,池君御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 兄妹怎么了?兄妹就能不顾及男女之别了?还抱得这么暧昧…… “白……”池君御咬牙切齿,隐忍的怒气终是泄了闸,刚欲发怒,却被人打断了。 “云夕……那个,我……”一旁,凤倾舞欲言又止,看了看黑着脸的池君御,又看了看白云夕,道,“云夕,这场狩猎比试,是你赢了,对不起,我……” 从白云夕不顾安危将自己护在身下的那一刻,凤倾舞便知道,自己输了。对于白云夕心中带着愧疚,明明是她的未婚夫,自己还妄想去抢,甚至,不惜毁了她们之间的情谊。 “什么?”一瞬,白云夕惊慌从白彦怀中蹭起,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什么跟什么?难不成,她费尽心思的在凤倾舞面前煽风点火,明里暗里提醒了,最后这丫头终于是明白了找她比试,为保证自己会输,还刻意换了箭,做足万全之策,为的就是能与池君御解除婚约。 这突然……不是坑爹吗? 56.【056】美人迟暮:脑海万头草泥马奔腾 “九公主,那个……”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看了看走过来的凤倾歌,白云夕欲哭无泪,脑海万头草泥马奔腾,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好不容易有机会与池君御解除婚约,这突然的变故,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圣旨是自个求的,总不能再当着皇帝的面,说些人人都能听懂的话吧? 这破古代,婚姻不能自由,一个话不对,说不定就惹得皇帝不高兴,来个抗旨不遵满门抄斩的罪名,还让不让人活了? 想着,白云夕像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只得憋屈抱怨,“呜……这都什么跟什么吗?大哥,我不活了啦,呜……” 虽说是假哭,可白云夕心里,却是真的在哭泣。 众人皆是不明白白云夕为何会突然将头埋进了白彦的怀里,哭了起来,唯独池君御双手抱胸,看着这戏剧的一幕。 “云夕,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御医在呢,你先让他们给你看看?”凤倾舞满脸担忧,以为是白云夕的伤口疼了,才使得她哭泣。 闻言,白云夕翻了翻白眼,假哭得更加厉害。 什么御医,才治不了她的憋屈呢。 凤倾歌大步走至池君御身边,与其眼神交流,用胳膊肘碰了碰,问道,“御王爷,你对她做了什么吗?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池君御耸了耸肩,被白云夕这假哭的戏码也是无奈,甚至连背上的疼痛感,都是忘得一干二净。 “皇上,臣什么也没做,不过按照你的吩咐,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而已,至于她为何会哭,臣无能,并不知!”池君御说话的声音极其的小,小到只有对方能听得见。 “皇兄,皇兄,你快让御医给云夕看看伤口啊,你看她都疼得哭了……”凤倾舞满脸真诚,慌忙的跑向了凤倾歌,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哀求。 “咳,咳,咳!”池君御手微握成拳,轻咳了几声,“九公主,本王,也受伤了,你是不是也该求求皇上,让御医给本王看看?” 一瞬,凤倾舞涨红了脸。 顾着关心白云夕,都忘记了池君御的存在,自己不是喜欢他的吗?怎么会…… 白彦抱着白云夕上前,微低下了些许头,“谢皇上九公主对令妹的关系,夕儿自小身子弱,府里有大夫,就不劳烦御医了,请皇上容许臣先行告退,带令妹回去医治。” “呜……大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闻言,白云夕更是做足了戏,蹭着脑袋声音委屈。 对于白云夕的撒娇使性,白彦是已经习惯,每每在家挨父亲的打,她都是如此,太平常不过。 可在凤倾歌与池君御看来,却是觉得新鲜。 池君御眼角抽搐,隐忍着心中的怒气,袖袍下双手紧握成拳,爆发不得。 57.【057】美人迟暮: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回来了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男女观念吗?这样在一个男人怀里蹭,成何体统? 一直以为自己的忍耐力特别的强,可到了白云夕这个女人这里,却是被磨了个精光,就算想怒斥,却又不知该以何种身份reads();。 “白小姐救公主有功,传朕旨意,赐将军府白云夕真丝绸缎百匹,赏金银珠宝两箱,翌日送至将军府!”凤倾歌高亢的声音响起,似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一般。 白云夕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即扇他两个耳光。 真丝绸缎?这尼玛,皇帝当得也真够抠门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好吗?真丝绸缎,那都是她的好不好! “既然白小姐受伤了,那就先行回府医治吧!今儿狩猎,到此为止!”紧接着,凤倾歌又说道。 白彦对着凤倾歌行了行礼,抱着白云夕便上了马。 炙热的视线让白云夕忍不住抬起了头,一张清秀的脸映入眼瞭,这女人,好像是丞相的女儿吧?她与她,有结过怨吗? 很显然,没有! 看着离开的白云夕,凤倾歌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单手背于身后,低声对着一旁的池君御说道,“御王,朕交代你的事,别忘了。别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 “皇上请放心,臣自然不会忘。” 御王府,书房。 池君御站于案桌前,定然看着桌上执笔绘画出的东西,眸子深邃,黑不见底。 愤怒一把将桌上的纸张捏成了团,低声问道,“查出放箭的人是谁了吗?” 一旁,褚烈面露难色,在狩猎场时,他被指派办事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期间所发生的事,这让他从何查起?“王爷,属下无能,没能查出。” “饭桶!” ***** 将军府内,到处张灯结彩,丫鬟奴才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东蹿蹿西跑跑,忙碌的同时,脸上亦是洋溢着高兴之色。 远处,一抹焦急的身影跑着,直奔浣水居而去。 “咯吱……”推开房门,莲香再顾忌不得主仆有别,慌忙的跑了进去,嘴里还喊道,“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快起来吧,二少爷都快到城门口了,您……” 莲香一边抱怨,一边朝着白云夕的床榻大步走了过去,可当她走近,那床榻之上,哪有什么白云夕的身影? “小姐?小姐?”四周看了看,莲香才确定,自家小姐,确实不在闺房内。 今日的城门外,热闹非凡,几乎凤鸣国帝都所有的百姓,皆是聚集在了城门,不管男女老少,此举只为一睹一人轩昂的风采。 人群中,有凑热闹却不知的人问道,“如此热闹,是在看什么啊?” 一旁,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耐撇了那人一眼,没好气说道,“真是井底之蛙,这都不知道?咱们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回来了,不热闹成吗!” 58.【058】美人迟暮:与众不同的迎接方式 “百战百胜的大将军?是谁啊?”那人不解,继而又问道。 哪知,女子极其厌烦的看了那人一眼,再不愿做多的解释,用力推开,朝着人群前面挤了去。 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宏伟的战鼓响锤,喧哗的人群亦是掩盖不住它想向所有人展露的决心,一脚一步逼近,人群更是吵闹不已。 “来了,来了,爹,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人群中,一骑在中年男人肩上的孩子大声喊着。 随着孩子大喊的声音落下,人群更是蜂拥挤动了起来,都想一睹这位传说中大将军的风采,即便是有官兵阻拦,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阻止不了。 眼看着马队接近,为首的男子一袭血染战袍,一身的霸气远观便能感受得到,威风凛凛展现着一代枭雄的气势,身后威武雄壮的战士,紧随其后。 只见,男子如泼墨般的黑发随风荡漾,头上的盔甲还带着些许血迹,精致犹如雕刻下来的五官搭配极致,浓浓的剑眉下是一双囧囧有神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闭着,全身都散发着男人的阳刚之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只得望尘莫及。 “白大将军,好有气魄……” “能成为白大将军的女人,就是死,也无憾啊!”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女子声音响起,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此刻早忘得了个一干二净。 男子器宇轩昂坐于战马之上,深邃黑濯的眼珠转动,像是在寻什么人似的,脸色凝重,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只自己知晓。 “将军,小姐,好像没来……”身后,一身铠甲的男人拍打了身下的马儿,上前说道。 “凌珞,你话太多!”轻瞥了一旁的男子一眼,男人冰寒如斯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道道冰箭,刺穿着人的心。 “是!末将知错,恳请将军军法处置!”一瞬,凌珞坐直了身,头深深低下,严肃认真,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每每胜仗回来,小姐都会来城门迎接将军的,不管天晴下雨,还是大雪纷扬,雷打不动都会变着花样的搞些层出不穷的特别迎接,这一次,为何却不见小姐的身影呢? 凌珞不知,更不敢问。 “咚,咚,咚……” 遽然,一阵战鼓的声音由小变大响彻,掩盖住人群的喧嚣,所有人被这突然的战鼓声音惊住,随着鼓声来源的方向看去,视线凝集在了城墙之上。 隐约能看到,城墙之上敲鼓的人,是一位女子。 女子一袭白衣飘然,半张脸被薄纱遮住,只露出一双勾人魂魄的魅眼,笑意嫣然。 鼓声落下之际,女子一跃上了城墙,竟是翩翩跳起了舞来,身段柔美惹人眼瞭,原本吵闹的人群,一瞬静了下来。 59.【059】美人迟暮:白彧戈,过来抱我…… 女子翩然起舞,犹如下凡的九天玄女,舞姿美轮美奂。 刚柔并济的身段与其所舞动的舞姿融为一体,一声声敲下的战鼓声音,更是宏伟有力,丝毫不亚于战场之上激昂的鼓舞之音,响彻天际。 战马之上,男子嘴角上扬起一抹唯美的弧度,冰冷的眸子在看向女子时柔情万分,只定然看着,一声不吭。 “咚……” 直至女子敲下最后一道鼓声,人群皆是看入了神,愣在原地。 “白彧戈,欢迎你胜战归来!” 忽然,女子对着战马上的男子,大声喊道,这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将所有人拉回了神,一众窃窃私语,停歇不下,纷纷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 战马之上,男子沉下了脸,怒视着城墙上的女子,开了口,“胡闹!快下来!” 女子傲娇的撇了撇头,薄纱之下的小嘴嘟起,似是对男子所说的话极其不满,双手环胸矗立,大声喊道,“白彧戈,过来抱我……” 说着,女子展开了双臂,迎接。 哪知,她的所为,却是让战马上的男子不动声色,只怒眼看着,怒斥,“下来!” 一旁,凌珞忍不住偷笑,心里揣测,这一次,小姐的迎接方式,倒还真是别致,那一舞,足以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吧? 不过,更让他好奇的是,将军这一次,能把持得住吗? “不下,除非你过来抱我!”女子依旧张开这双臂,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娇弱的身子,在城墙上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便要跌落下去摔个粉碎。 良久,也不见男人有所动作,女子忽的浅笑勾唇,身子倾斜,一瞬便朝着城墙之下坠落而去…… 遽时,男子眉头紧蹙,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便是飞了起来,越过喧嚣的人群,直朝着女子坠落的地方飞去,将其接住…… 揽过女子纤细的腰身,一只手撑起女子的腿弯,标准式的公主抱,将女子紧紧抱入了怀里,小心翼翼,生怕一松手,女子便会犹如瓷瓶摔碎。 脚尖着地之际,男子又是飞了起来,转瞬间,便再次坐在了战马之上。 只是这一次,怀中多了一位白衣飘然如仙女般的女子。 “怎能如此胡闹?你的面具呢?怎么没有戴着?”一连三个问句,从男子的语气之中,都能听到关切的怒意。 双手环上男子的颈脖,女子偏着头甩着脚,眉眼之中皆是笑意,“面具放府里了啊,为了接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你干嘛这么凶?” 闻言,人群之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翩翩起舞犹如仙女的女子,竟然是哪整日戴着面具,丑得不敢露面的将军府大小姐,白云夕…… 而他们口中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就是将军府的二少爷,白彧戈! 60.【060】美人迟暮: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传闻将军府二少爷白彧戈,十四岁上战场,百战不殆,为人冷静沉着,冷血无情,为凤鸣国打下江山立下不少功劳,得先皇钟爱,特赐封为骠骑大将军,与老将军白钧天齐名,手握十万精兵,皆是战场的一等好手。 虽他骄勇善战,杀人不眨眼,却唯独,对自个唯一的妹妹,疼爱有加,百般呵护。 白彧戈沉着脸,声音不浅不淡,听不出喜怒,“以后再不可这般胡闹,凌珞,送小姐回府!” 一听回府,白云夕差点没从白彧戈的怀里跳起来,费心准备的舞蹈,满心澎湃的来迎接,这男人,怎么能这样?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回家!”白云夕嘟着嘴撒娇,环住白彧戈的双臂更加用力,生怕会被抛弃一般,不敢松懈。 白彧戈面色凝重,在所有人看来,他的神情,显然是怒了。 可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凌珞,先回府!” 凌珞吃惊瞪眼,随即轻咳了一声,“将军,按照规矩,我们应该先进宫面圣皇上,这先回府,怕是会惹得皇上不高兴,被治罪!” 虽是知道将军对小姐的疼爱,骄勇善战的骠骑大将军,唯独每次在自己妹妹身上无计可施,什么都依着小姐的脾性来。 可若真先回府,恐怕真会被皇上多想,落了那些奸臣的口舌。 轻瞥了一眼一旁的凌珞,白彧戈甩下马鞭,马儿吃疼一路狂奔,所去的方向,便是将军府…… 从白彧戈怀里蹭起身,白云夕对着越离越远的凌珞做了一个鬼脸。 凌珞愣在原地,回了回神,无奈摇头,将军对小姐的宠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随即对着身后的百位将士一声令下,“回将军府……” * 凤鸣国皇宫,宏伟的朝堂大殿上,百官齐跪,上位龙椅之上,凤倾歌黑沉着脸,深邃的双眸被愤怒所充盈,手紧捏住龙椅的扶手,强制隐忍。 看着下方为首跪在前端禀告的将士,恨不得一剑刺死! 忽然,凤倾歌冷笑,心中暗语:好你个白彧戈,百官朝拜为等你凯旋奏报,你倒好,不仅让大臣等你,还让朕也是坐在这等,迟早有一天,朕会让你再无嚣张的气焰! “皇上,臣有事启奏……” 突然,前排一个大臣身着朝服站了出来,说道,“皇上,白彧戈虽是先皇赐封的骠骑大将军,骄勇善战为咱凤鸣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可依照凤鸣国的规程,凯旋归来理应先进宫面圣,然而白彧戈如此的作为,是将皇上您不放在眼里啊!臣斗胆,求皇上赐白彧戈藐视龙恩之罪……” 把着扶手的力道加重,凤倾歌怒气更盛。 原来,说话之人,便是当朝的丞相,夏卓! 61.【061】美人迟暮:哥,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好臭…… “皇上,臣认为,不可!” 就在夏卓话音落下之际,为首的一位大臣也是站了出去,微低下头,拱手偏头看了看一旁的夏卓,“骠骑将军一路奔波劳顿,拒回报,染血的战袍都未曾换下,如此面见圣上恐怕觉得失礼,才会先行回了将军府,若真治了骠骑将军的罪,民心不服啊,皇上!” “尚书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谁知道他白彧戈心中到底如何所想?自古以来,将军回朝,不管是否血染战袍,皆是先面见圣上,他白彧戈若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哪位将军还会把皇上放在眼里?” 夏卓冷哼,不服辩解。 “丞相大人,凤鸣国上到百官大臣,下到黎民百姓,谁人不知骠骑将军对国的忠臣?你如此说,可是要给将军扣上一顶不实的帽子?还是,将个人恩怨掺杂其中?” “王石,你……” “啪……” 遽然,凤倾歌猛的一拍扶手,龙颜大怒,“够了,此事不可再议,退朝……” 明黄的袖袍一甩,凤倾歌愤然站起了身,走出了大殿,只听身后太监的声音响彻,所有大臣皆站起了身,朝着大殿外离去。 * 白彧戈抱着怀中的人儿大步走进将军府,一路上丫鬟奴才见状,没有惊讶,像是小姐被二少爷这样抱着的事,已是平常。 “小姐,二少爷……” 白云夕极其享受着被白彧戈抱着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有安全感,从小便喜欢赖在白彧戈的怀里,已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将头埋进白彧戈的胸膛,白云夕吸了吸鼻,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着鼻翼。 蹙眉突然抬起了头,望着面无表情的白彧戈问道,“哥,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好臭……” 白彧戈差点没被这一句话给呛死,什么叫他身上好臭?为了尽快赶回来,不日不夜奔波了半把个月,这丫头,居然还敢嫌他臭? 若是其他人对他这样说,早就被他一掌给劈死了! “臭你还非让我抱?下来,回自己房间把面具戴上,以后不可再轻易取下面具,听到没有?” 闻言,白云夕翘了翘嘴,一瞬从白彧戈的身上跳了下来,不满冷哼了一声,走近了正厅,“听到啦,没人情味的家伙,不戴面具,还不是为了给你眼前一亮的感觉啊?哼,以后你再凯旋归来,我才不要去接你了呢!” 白云夕使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磕起了瓜子来。 深呼出一口气,白彧戈无奈摇了摇头,走近挑起白云夕的下颌,“娘去世时所说的话,你可还记得?那面具,不能摘下,知道吗?” 听着稍稍有些温和了的声音,白云夕抿唇浅笑,打开白彧戈的手,回道,“知道啦,还骠骑大将军呢,比女人还啰嗦!” 62.【062】美人迟暮:想尽一切办法,毁掉婚约 比女人还啰嗦? 白彧戈眼角抽搐,这天下,也就她敢说他啰嗦,“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说着,白彧戈转身便欲离去,却在一瞬被白云夕拉住,“我说哥,你能先去换身衣服不?你这样去复命,将军府的脸都会被你丢光!”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白彧戈黑下了脸。 什么叫将军府的脸会被自己丢光?他多如牛毛的战绩,是在给将军府挣脸面好吗?怎么到她嘴里,就变了味? 白彧戈鼻子嗅了嗅,一股刺骨的血腥味充斥着鼻翼,尴尬轻咳了两声,还是辗转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殊不知,白云夕无意的话,却是真的救了将军府上下一命。 “将军,拒报,小姐与御王爷池君御的婚约,属实,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房间内,白彧戈更换着衣衫,凌珞恭敬威严站立一旁,说道。 穿着衣衫的手微微停顿,白彧戈眼眸深邃,良久才开口,“想尽一切办法,毁掉他们的婚约!” 皇宫,御书房。 此时的凤倾歌,面色出奇的平静,执笔批阅着奏折,嘴角挂着浅笑。 直至奏折被批阅完,才微抬起了头,看着面前半跪在地的白彧戈,开口说道,“爱卿完胜归来,是我凤鸣国的骄傲,今晚朕为你摆了庆功宴,爱卿务必要出席,让百官大臣一睹你的雄威才是。” “是,臣遵旨!” 白彧戈双手抱拳,嘴上应承了下来,可面上却是极其不愿。 什么庆功宴,他根本就不稀罕参加,千里迢迢赶回来,复命是假,想要多看看她,多陪陪她才是真,参加庆功宴,只会浪费他陪她的时间。 可心里再多不愿,也只得遵从,君王之命,不容许他违抗。 “没事了就退下吧,朕派人领你下去先休息,晚宴开始会让人通知你。”放下手中的笔,凤倾歌对着一旁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白彧戈蹙眉,突然说道,“臣谢皇上好意,只是臣刚从边关回来,只是先换了一身行头,还未洗去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怕如此参加晚宴,会扫了皇上您的兴致。还请皇上容许臣先回府,沐浴后再进宫。” 案桌下,凤倾歌双手紧握成拳,咧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朕就不留爱卿了,来人,送骠骑将军回府!” 待白彧戈退下,一旁的太监李连印欲言又止,上前问道,“皇上,白彧戈今儿对您不敬,难道真要就此放过他?” 忽然,凤倾歌冷笑出声,轻蔑撇了李连印一眼,冷声道,“哼,将军府如今手握重权,若就为此等小事治了他白彧戈的罪,朕岂不是会被百姓骂为昏君?李连印,别妄想揣测朕的心思,你与将军府的那点小恩小怨,以为能瞒得了朕?想借此除去你的眼中钉?哼,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 63.【063】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1) “皇上明鉴啊,奴才并无此意,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有此等想法啊!” 遽然,李连印慌忙的跪了下来,一张老脸恐慌害怕,额头上一颗颗的大汗冒出,生怕贵为九五之尊的凤倾歌下一句话,便会要了他的老命。 冷眼扫视了一眼跪地的李连印,凤倾歌眼眸透露着阴鹫。 若他白彧戈没有如尚书所说换身行装来面见,恐怕,他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好好惩治一下白彧戈嚣张的气焰。 即便是弄不死他,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参加什么玩意庆功宴?皇上脑子有屎吗?哥你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本来就该是阖家团圆,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一顿饭,干嘛非得整这么一出,有钱没地方花啊?” 将军府正厅内,白云夕双手环胸,面具下的小嘴翘得老高,脸上极其不满,一阵抱怨。 “啪……”白钧天猛然拍桌怒斥,吼道,“夕儿,你给我闭嘴!” 白云夕被白钧天这突然的一吼给吓了一跳,放下手臂,委屈的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夕儿,怎能这么口无遮拦?虽然现在是在将军府,但也怕隔墙有耳,若这话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整个将军府都会遭殃,知道吗?”另一端,白彦严厉的看着白云夕,也是呵斥。 深叹了一口气,白钧天无奈摇头,因为身子不是,他已是好久没上过朝了,对朝堂的事也是只知甚少,若将军府内真有皇上的眼线,就凭着白云夕这一句话,便能让整个将军府的人丧命,他这女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戈儿,能让皇上为你办庆功宴,是咱将军府的荣耀,你进宫之后,可不得鲁莽行事,万事都要留个心眼,别落了他人话柄。” “是,爹您放心,孩儿知道。” 白彧戈深邃的眸子将视线停留在对面的白云夕身上,看着她嘟着小嘴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轻摇了摇头。 感受到来自白彧戈的视线,白云夕对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模样煞是可爱。 白彦叹息,看着两人眼神的互动也是无奈。 “二哥,还不赶快回你的屋沐你的浴好进宫去?一会皇上可派人来催了!”白云夕挑眉,话音刚刚落下,便见管家焦急的走了进来。 “老爷,宫里来人了……” 乖乖,这她话才刚说完,就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请他进来……” 随即,李连印晃悠着走了进来,掐媚的笑容一成不变,只这笑,让白云夕蹙了蹙眉头。 “将军,奴才奉皇上口谕,特此来请两位将军及大少爷和小姐进宫赴宴,为骠骑将军接风洗尘!” 白云夕忽的冷笑,这凤倾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64.【064】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2) 难得到,让她觉得,是一曲鸿门宴的开锣……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reads();! 正厅内所有人心思各异,唯白彦笑容谦和,站起了身,“劳烦公公特意跑一趟,只是,这家父身子抱恙,恐不能出席,是不是……” 李连印掐媚的笑容再次挂在脸上,道,“大公子无需担心,皇上有命,若老将军身子依然抱恙,便在家休养生息,可不出席!” 闻言,不知白彦,连着白云夕,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这皇上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可中让他们感觉怪怪的。 打从边关回来,已是数月,白钧天身子一直抱恙,小感小冒风寒接连而至,连早朝都是许久未上,若突然出席,怕会有什么祸端,来不及应付。 “我说李公公,这庆功宴,是不是很热闹啊?”忽然,白云夕问道,心里却是有着别样的想法。 “自然,自然,此次庆功宴,皇上特意邀请了百官大臣携同家属一同出席,宫里可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呐,那丞相之女,夏小姐夏书颜,还准备了一曲一舞助兴呢。” 李连印献媚说着,且不知,他的话,让白云夕蹙紧了眉头。 历朝以来,凡是帝王为将军准备庆功宴,鲜少有百官大臣携同家属一起出席的,居然还有未出阁的小姐献舞,这更是奇了怪了。 女子的名节,在凤鸣国可是极其重视,除非是为什么皇家选妃,否则不会让未出阁的小姐献舞,难道…… 凤倾歌又要选妃了? 推开房间的门,白云夕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轻盈的步子未发出任何声动,极像是在做贼一般,脸呼吸,都不敢有大的喘息。 屏风后,潸潸的水声传来,白云夕嘴角上扬,邪肆的笑容挂在脸上。 刚走至屏风旁,探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霎时一个魁梧的身影闪至面前,将白云夕吓得差点大叫出声。 “哥,能不能好好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无趣?” 白彧戈光着身子,结实的肌肉展露在烛火之下,清晰可见的腹肌惹人眼球,黝黑的肤色更是迷人眼瞭,下身简单裹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姿势暧昧将白云夕抵在屏风上…… 白彧戈眼角抽搐,表情无法言语。 玩笑?她这玩笑,开得还真是大! “夕儿,你是女子!”半响,白彧戈冷冷开口。 白云夕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撇开了脸,“什么女子?谁说我是了,明明我就是个女汉纸……” 抓住白云夕手腕的手紧了紧,白彧戈眉头微蹙,不知该如何接下这半懂半疑的话。 这丫头,偷看自己沐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的就是改不了这毛病? 每一次,身体都会莫名起了反应,对象还是自己的妹妹…… 65.【065】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3) “别闹,回自己房间去。”白彧戈厉声的呵斥,却让白云夕笑容更浓。 上下打量白彧戈黝黑结实展露在外的肌肤,白云夕嘴角上扬,眉眼上挑,韵味十足,“哥,你说你都快三十了,还没碰过女人,是不是不举啊?” 闻言,白彧戈眼角抽搐不已reads();。 不举?亏得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可以,他还真想给她证明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不举…… “好好一个大家闺秀,说话怎么还没个正经?” 正经?那是什么,能吃吗? “正经又不能当饭吃,干嘛要正经?再说了,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没被我看光过,羞涩个啥?还是你怕被我看光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啊?放心啦,我不会告诉未来嫂子的……” 在说出这一席话时,白云夕眉梢眼角都带着邪恶的笑容,似是捉弄白彧戈,能让她感觉心情愉悦,也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 找不到媳妇?未来……嫂子? 白彧戈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丫头,不过就是两年没见,怎么说话愈是口无遮拦了? 强忍着身上的浴huo,放开被自己抵住的白云夕,转身刻意躲开视线,“夕儿,别闹了,一会还要进宫,去准备一下吧!” 从白彧戈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无奈。 白云夕耸了耸肩,难得捉弄一回,这一次,怎么着男人都不配合?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说,你快点洗了出来,别磨磨唧唧的,又不是女人。”白云夕说着,辗转饶过屏风,走至房间正室八仙桌旁,坐了下来。 轻叹了一口气,白彧戈摇头苦笑。 到真的自己把持不住的哪天,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心中烦躁不安,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凸显,提起一旁装满凉水的木桶,从上而下…… “哥,我总觉得,今晚的庆功宴,有问题!”白云夕手上把玩着茶杯,眉头微蹙,对着走出来的白彧戈说道。 问题? 随即,白彧戈在白云夕的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轻摇了摇头,要说有什么问题,她还真说不上来,只是凤倾歌反常的举动,让她不得不做好一手防备。 “夏书颜献舞?肯定不是给他自己选妃!这一次,我还真猜不准,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对于白云夕的直觉,白彧戈从未质疑过。 “总之,我们得小心些才行。” * 夜幕降临,笼罩着一片黑暗,冬季的夜空,月亮躲进了云层,只剩下稀疏的几颗不那么闪亮的星宿,高挂,却感觉不到他它所赐予的光亮。 凤鸣国皇宫,漆黑的夜空下,繁星梭梭,就连皇宫不显眼的角落,都是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比之七巧节上,更为炫丽。 66.【066】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4) 皇家举办的庆功宴定在御花园,宫女太监皆是一脸忙碌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仔细,生怕出一丝纰漏,那便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小命reads();。 白云夕一袭淡黄色袍衣,身材均匀犹如模特,连走路的动作,都牵动着人的眼球。 只唯一煞眼的,是她脸上依旧醒目的银质面具,影响美观。 “嘶……”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撞您的,小姐饶命……” 白云夕摸着后脑勺,冷眼看着跪在地上撞了自己的宫女,蹙眉不悦。 撞上她也没什么,可这手中抱着一个偌大的花瓶撞她后脑勺是个啥意思?这宫女,有那么高吗?还是她是故意的……? “你哪个宫的?” 那宫女深深低着头,看上去极其害怕,声音更是唯喏,“奴婢,奴婢是太后宫里的,求小姐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撞您的,小姐饶命啊!” 太后的人? 白云夕冷笑,如果她说她是其他宫的人,想来还不会让自己怀疑什么,若是太后的人…… “云夕,云夕。” 刚欲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打断。 随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凤倾舞的身影映入眼瞭,白云夕无奈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是这么不顾场合,“下去吧,下次小心点。” “是,是,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跪在地上的宫女如获大释,慌忙的站起了身抱起一旁的大花瓶,便匆忙离开,像是背后有什么猛兽在追她似的。 “臣女见过九公主,九公主吉祥。”待凤倾舞跑近,白云夕福身行了行礼。 凤倾舞见状,瘪着嘴有些不高兴,扶起白云夕,说道,“云夕,你干嘛总跟我这么见外?从狩猎之后就不见你来宫里找我玩,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她生什么气? “咳,咳,九公主,现在是在宫里,这么多宫女太监看着呢,臣女不能越礼不是?您想多了!”白云夕轻描淡写一语带过,要说生气,一想起来,她还真有那么一点。 明明大好的机会可以跟池君御解除婚约,偏偏就…… “真的不生我的气吗?”凤倾舞眨巴着大眼,眸子里透露着可怜。 “嘶……”后脑勺突然一阵抽搐的疼,让白云夕忍不住呲牙咧唇,点头,“恩,真的没有!” 见白云夕裂嘴,凤倾舞皱眉担忧问道,“你后脑勺怎么了?很疼吗?” 白云夕浅笑摇头,“没事,就刚刚被人给撞了一下,起了个小包,待庆功宴结束了,回去敷敷就好,没什么大碍。” 忽然,凤倾舞的视线转向了刚刚那宫女跑开的地方,声音也是变了些许,“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这夏书颜的丫鬟,没长眼睛吗?” 67.【067】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5) 什么?夏书颜的丫鬟? 凤倾舞的话让白云夕一瞬蹙起了眉头,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阴鹫,敢骗她?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夏书颜,活腻歪了是不是? 难怪她刚刚觉得,抱个花瓶,就算再大,怎么可能撞上她的后脑勺?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嘛! “你说刚刚那个宫女,是夏书颜的丫鬟?” “对啊!”凤倾舞肯定的回答,又道,“夏书颜那个女人,看着就讨厌!从狩猎回来,就一直住在宫里,有意无意的给皇兄抛媚眼,那个妖精样,真是让人恶心。” 一瞬,白云夕冷笑。 好你个夏书颜,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并没结过什么怨,居然找她的茬,闲的蛋疼就让她给治治吧! “九公主,你真这么不喜欢她?万一以后成为你的皇嫂……”白云夕有意捉弄,将后面‘皇嫂’两个字拉得特别的长,就想看看这丫头心焦的模样。 瞬间,凤倾舞便是变了脸,“什么皇嫂,本公主才不认可她呢!倒是你,云夕,说不定庆功宴之后,她夏书颜,就会变成你的二嫂呢!” 噗…… 白云夕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什么玩意?二嫂……?“九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要夏书颜成为她二嫂,那还不给自己气死? “我可没乱说!”撇了白云夕一眼,凤倾舞亦有得意之色,“知道为何安排夏书颜晚宴上献舞吗?皇兄意就在,想把她许配给你二哥。” 白云夕一瞬沉下了脸,怒气爆棚。 难怪她觉得这庆功宴有问题,原因竟然是出在这! 凤倾歌这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想左右她二哥的终生大事,做梦去吧!对象居然还是夏书颜,这让白云夕心里无比的窝火。 “九公主,臣女有点事,先行告退!”对着凤倾舞假意福了福身,白云夕转身便大步离开,寻找着自个二哥的身影。 打从娘胎里出生,第一次见到白彧戈时,便觉得这男人就是自己的菜,若不是他们是亲兄妹,哪能轮得上其他女人窥视?通通都给靠边站着,谁敢上她杀谁。 可如今,即便是要给白彧戈找个媳妇,那个女人,绝不能是夏书颜! 直觉告诉她,这夏书颜,绝不是个善茬! “哥……”在看见白彧戈的刹那,白云夕眼前一亮,脸上充盈着笑意,跑了过去。 看着急忙跑过来的白云夕,白彧戈亦是嘴角上扬,打发了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留下独胜他们的空间,“怎么了?跑这么急……” 伸手撩开搭在白云夕面具上的发丝,白彧戈声音轻柔。 “哥,你以后娶媳妇,一定得选一个我满意的,好不好?”白云夕撒娇的摇着白彧戈的胳膊,嘟着小嘴煞是可爱。 68.【068】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6) 白彧戈蹙眉不解,这丫头,突然间,是怎么了? “好不好嘛?你要是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以后我就不理你了reads();!”白云夕拽着白彧戈结实的胳膊,撒娇发嗲的本事,全然使出。 清浅犹如黄莺的声音,一字一句酥软着白彧戈全身的骨头,一瞬之间,感觉全身酥麻,使不上劲来,无奈浅笑,安慰道,“好,找一个你满意的,若你不喜欢,哥就终生不娶,可好?” 白云夕感觉心中一暖,眸子透亮,再次确认,“真的?” “恩,真的!” 抿唇浅笑,白云夕面具下的脸颊泛出绯红,突然问道,“那,要是皇上下旨,让你娶其他我不喜欢的女人,怎么办?” 蓦然,白彧戈皱紧了眉头。 无缘无故,她肯定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凤倾歌,将算盘打在了他的身上? 转瞬,白彧戈柔情万分,轻柔抚摸着白云夕的头,抿唇,“听话,哥一辈子也不会娶你不喜欢的人作为妻子,即便是圣旨,也不会!” 白云夕鼻子一酸,眼眶湿润。 是不是,这一辈子,她便用光了几世的好运,所以才会生在这么一个美满的家庭里,有两个疼爱自己的哥哥,还有父亲…… “哥,其实,皇上想把夏书……” “哟,这不是骠骑大将军吗?”白云夕刚欲说什么,却被一个心里非常讨厌的声音给打断了。 转头怒视着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恐怕他池君御,早死了千百回了,而且还尸骨无存! “池君御,没看我跟我哥说话吗?你搅什么局?” 池君御耸肩,显得很无辜,“这,本王有所打扰,白小姐别生气,只是听闻骠骑将军英勇威武,也想一睹将军的风采,情不自禁就想来打个招呼!” 一旁紧紧跟随池君御的褚烈吃惊一愣,他这主子,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还说得这么道貌岸然,真是让他不得不汗颜。 明明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不快,竟然还…… 白彧戈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池君御,略有所想,一双深邃的眸子淡漠,“御王爷过奖了,不过匹夫之勇,谈不上威武。” 池君御脸上挂着浅笑,亦是打量着白彧戈。 倒真是如传闻中一样,霸气威严,“将军谦虚了,听闻将军骄勇善战,武功自然是一等一的高吧?改日若是有空,不如切磋一翻?” 闻言,白彧戈倒是依旧冷漠,反而让白云夕冷笑了起来。 “池君御,就你哪点功夫,连我都能跟你打个平手,你拿什么资本跟我哥切磋?也不嫌丢人!” 一瞬,池君御便黑沉下了脸。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说话就不能给他留点颜面?当着自己的面损,就真这么讨厌他? 69.【069】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7) 忽然,池君御勾唇轻笑,上前两步凑近白云夕的耳畔,轻声说道,“白云夕,本王的功夫,可不止拳脚厉害,床上功夫也是一绝,不如,你试试?” 白云夕咬唇,怒视着池君御,面具下的脸颊绯红,一颗心,跳动不已reads();。 “你……” “夕儿,过来!”白彧戈突然唤道,声音低沉冰冷,显然能听出,他的怒气。 怒瞪了池君御一眼,强制压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白云夕不知为什么,从狩猎被这个男人救下,好似一见着他,整颗心就会跳动出不平常的频率。 辗转走至白彧戈的身边,白云夕刻意避开与池君御对视,小手拉着身旁男人的衣袖。 白彧戈俊美的脸上全无表情,此时此刻,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只见他漠视着池君御,说道,“御王爷,令妹向来口无遮拦,若有得罪,请勿见怪!” “见怪?怎么会呢?毕竟白小姐是本王的未婚妻,如此说话显得才亲昵不是?”池君御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是浓烈。 白彧戈隐忍着怒火,袖袍下双手紧握成拳,没有发作。 偏头,看着白云夕说道,“夕儿,宫宴要开始了,你先过去落座,别让人觉得将军府的人失礼。” 虽然不明白白彧戈想干什么,白云夕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白云夕离开的背影,两个男人将视线收回,皆是冷漠看着对方,良久也不见两人开口。 一旁的褚烈额头冒出冷汗,这场面,怎么让他感觉即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的打斗呢?这主子吃味,怎么还吃到人哥哥头上去了? 这让褚烈着实不解! 忽然,白彧戈冷笑,迈出步子逼近池君御,冷眼对视顷刻,声音低沉,“未婚妻?御王爷,最好收起你想娶夕儿的心,否则,本将会对你不客气!” 从白彧戈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池君御内心警觉,可面上,却是无所畏惧。 “本王与白小姐的婚约,是皇上下的旨,为何要征得将军的同意?况且,这圣旨,还是将军你口中的‘夕儿’亲自求的,难不成,将军想要毁了这婚约?” 冷哼了一声,白彧戈眼眸中一闪而过阴鹫,“这就不需要御王爷担心了,本将自有法子,毁了婚约!” 说完,白彧戈转身,便走了开。 池君御矗立原地,双手亦是紧握,骨节间清脆的声音响动,怒不可揭。 不让他娶,他还真就娶定了! “王爷,该落座了……”一旁,住褚烈提醒道。 从与白小姐‘无意’相识,他家王爷好像越来越反常了,不会是,真的……动情了吧? 本就是带有目的性接近,若真的动了心,要怎么收场? 下意识,褚烈开始担心了起来。 70.【070】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8) 偌大的御花园,正中央的桃花林中,片片桃花花瓣飘零,仿佛一场桃花雨,煞是美观,惹人眼球reads();。 众多百官大臣携带着家属纷纷入座,三尺高台的龙椅上,凤倾歌一袭明黄龙袍袈身,王者的威严尽显,威慑着在座的所有人。 皇家庆功宴,被宣布,正式开始…… “骠骑将军白彧戈,上前接旨……” 突然,李连印站了出来,手中拿着一道明黄的圣旨,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位于右侧第二排的白彧戈随即站起了身,上前半跪在地,双手抱拳,“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将军白彧戈,屡屡立下战功,特此为君慎重举办庆功宴,另,奖赏黄金万两,金银珠宝无数,上等绸缎百匹,夜明珠一颗,赐骠骑将军府府邸一座,钦此……” “臣,谢皇上隆恩!” 随着圣旨颁布,白彧戈接下圣旨的哪一刻,脸上却没有多少欣喜。 府邸?他根本就不需要! 所有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羡慕崇拜的视线不计其数,但在这其中,也掺杂了不少嫉妒阴狠的目光。 所谓树大招风,便是如此吧! “爱卿平身吧!”凤倾歌伸出了手,示意跪着的白彧戈起身落座,“爱卿为凤鸣国屡屡立下战功,是我凤鸣国的一代良将,今儿庆功宴,爱卿无需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君臣礼数,今晚可不遵循。” “是,皇上!” 白彧戈落座,一旁的白云夕两眼发光。 这凤倾歌可是出了名的抠门皇帝,能一次赏这么多的东西,还真是难得,即便是带有目的性,可这些东西到了自己的腰包,还是很不错的。 “哥,夜明珠你拿着也没用,不如给我吧?” 侧头看了白云夕一眼,白彧戈的眼眸中全是宠溺,点了点头,“恩,好。” “不是让携带众家属,怎的,将军府就来了两人?”坐于龙位一侧的太后夏玉婵,冷眼看向下方右侧白云夕的位置,问道。 忽然,白彧戈面露正色,回答道,“回太后,家父近来身子抱恙,感染风寒不能出席,还请太后不要责怪。” 太后冷哼,没有说话。 倒是凤倾歌,却突然说道,“母后,老将军不出席,是朕允许的!不过,老将军虽然抱恙在身,为何,也不见白彦的身影?” 白云夕抿着唇,心里却是将凤倾歌骂了个遍。 怎么的?一个庆功宴而已,难不成还要拖家带口的将所有人都带上? “回皇上,兄嫂临盆在即,为防万一,在家照顾着!”白彧戈一一回答,声音却是生硬,对于官场的事,他还真的不喜欢。 “哼,令兄还真是体贴!”太后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难听出,话语中带着嘲讽。 71.【071】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9) 闻言,白云夕嘴角勾勒,眸子无波。 在心里,却是暗骂:老不死的,仗着自己是太后,冷嘲热讽!是太后就了不起啊?等哪天栽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咳……”凤倾歌轻咳,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既然如此,那就开宴吧!” 凤倾歌话音落下,李连印上前走了两步,尖锐的声音再次响彻,“开宴……” 随着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陆陆续续由着宫女端上御膳房做出来的美味佳肴,一一放在百官大臣的桌上,看上去美味可口。 白云夕是典型的吃货,但看着这被端上来的菜肴,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谁说皇家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就好吃?一点特色创意都没有,还赢不得她名下酒楼里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好吃,那可是她亲手传教的。 看着被搁在自己桌上的一瓶酒,白云夕想都没想,拿起便喝了起来。 殊不知,那放下酒壶离开的宫女,却是眼神闪躲,慌忙的走了开。 “夕儿,少喝点!”看着白云夕一股子灌着酒,白彧戈微微蹙起了眉头,声音不耐提醒道。 不满的瘪了瘪嘴,放下手中的酒壶,白云夕对着白彧戈吐了吐舌头,喝酒而已,她的酒量怎么着也算不错,就这一壶酒,还不至于让她喝醉吧? 遽然,一阵乐曲声响起,从宴席的正对面,一白衣飘然的女热犹如仙女一般飞至宴席中央,乌黑如瀑布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舞动,柔韧的身段仿佛没有骨头的支撑,翩翩舞动。 女子的身姿绝美亮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在座的人,皆是看呆了眼。 唯独白彧戈与池君御,四目对视,悠然的喝着小酒,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无关,眼中只有彼此。 白云夕单手撑着脑袋,大眼眨巴的看着舞动的女子,略有所思。 虽然跳得很带仙气,不过却入不得她的眼,要真比起来,她在城墙上跳的那一舞,比这好看多了。 “好……” 随着女子舞姿停下,全场响起‘好’的声音,掌声此起彼伏。 女子浅笑着福了福身,面露娇羞,“臣女夏书颜,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太后金安!” “平身吧!夏小姐果然才华出众,这一舞,足以倾国倾城呐!骠骑将军,你说呢?”凤倾歌转向看着白彧戈,问道。 浅抿了一口酒,白彧戈依旧面无表情,回答,“皇上所言极是!” 凤倾歌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桌下的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怒气,“爱卿也二十有三了吧?也是该娶一房妻室了,不知爱卿心中可有人选?” 猛然,白云夕撑起了头,看向白彧戈,正好与其视线交融,心微微一颤,凝视。 娶妻室?他心中的人选,早在五岁时,便定下了…… 72.【072】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10) “回皇上,臣,不打算娶妻!” 白彧戈的话,震惊着所有人,视线的焦点,聚集在他的身上,像是要用眼光,将他看穿reads();。 “啪……” 遽时,凤倾歌猛的一拍面前的御桌,桌上的酒杯滚地而落,酒杯破碎的声音划破夜空,所有人皆是从位置上站起了身来,恐慌的低着头,不敢出声。 “胡话!堂堂凤鸣国的骠骑将军,哪有不娶妻的道理?” 凤倾歌怒声呵斥,眸子中透着冰冷,扫视了一众席间所有站立起来的人,全然怒意。 白云夕站立,眉眼上挑,嘴里小声嘀咕,“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啦?不娶妻是人自个的事,这凤倾歌着什么急?做个皇帝,管得还真够宽的!” 她说话的声音极其的小,小到在这鸦雀无声的夜幕下,都只能自己听见。 坐在对面的池君御,不同其他人深低着头,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白云夕,自然,她嘴唇蠕动的小嘴,也没能逃过他的双眼。 “皇上请息怒,臣常年驻守边关,若是娶妻,只会让嫁给臣的女子守活寡,如此有违夫道,会误了嫁给臣的女子一生!”突然,白彧戈走至宴席中央,半跪在地,说道。 凤倾歌冷眼以对,愤然站起了身,“守活寡?这么说来,还是朕强人所难了?” 所有人大气皆不敢喘,白彧戈堂而皇之的话,算是给他们有女儿的大臣一个提醒。 只要是稍稍有些疼惜自己女儿的人,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常年驻守边关,有可能随时丧命的男人?别说守活寡,到时若是死在了战场,那就真的成了守寡了,比守活寡更苦! 白彧戈神情淡然,波澜不惊。 “臣惶恐!皇上能为臣的终生着想,是臣的福气,只是娶妻之事,臣确实没有打算!”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没有起伏。 原本想着,让夏书颜献舞,就是想吸引白彧戈的视线,却没想到,在献舞之时,他竟然是一眼都不曾看。 太后一心想要让夏书颜坐上皇后的位置,不得已才出此对策,却是落了个空。 若是贸然强硬配婚,依照白彧戈的性子,恐怕会当场抗旨拒婚! 到那个时候,他的颜面何存? “皇上,既然将军无娶妻之心,那就罢了吧!待遇上合适的女子,那时再娶,也不迟啊!” 久久的沉寂,忽然被太后打断。 凤倾歌心中所想,她也是知晓一些,自然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她夏家的女儿,必须得是皇后,才能配得上身份! 良久不说话,是凤倾歌没有找到台阶下,这被太后突然一说,也就只得顺从。 “既然太后如此说,那就罢了,都入座吧!”凤倾歌说完,随之坐了下来,面上怒气散去,可心中,却是怒不可揭。 73.【073】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11) 若不是白彧戈手握重兵,他早就治了他的罪,又岂能让他肆无忌惮,等到现在? 白云夕暗自庆幸,还好,她未来的二嫂,再不会是夏书颜了。 像是喝多了酒,白云夕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睛有些模糊reads();。 使劲甩了甩头,身子凑近回座的白彧戈,抿着嘴唇笑意嫣然,“哥,干得好!让皇上吃瘪,感觉棒棒哒。” 宠溺的瞪了白云夕一眼,白彧戈提醒道,“夕儿,这是宫宴,注意举至言行!” 不满的翘着嘴,头更是昏沉了起来。 自己的酒量,向来都是她所自豪的,怎么着才喝了一壶,就感觉头昏脑涨的?难道是喝醉了?这不太可能啊,一壶酒而已…… “夕儿,你去哪?” 看着站起身准备离开的白云夕,白彧戈突然也是站了起来,拉住了她。 “哥,我,我好想喝多了,去上个茅房……”白云夕说话的声音不清不楚,连着脑袋,也是晃晃悠悠。 “我陪你去!” 几个字,想都未想,白彧戈便脱口而出! “咯咯……”闻言,白云夕咯咯笑了两声,推开白彧戈,用玩笑的声音说着,“哥,我去上茅房,你跟着干啥?偷窥啊?” 白彧戈愣在原地,眼角抽搐。 良久没有听到白彧戈的回答,白云夕摇晃着身子便是离开。 “凌珞,去看着小姐!”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白彧戈还真是屡屡碰壁,无计可施。 往往她说出的话,能将他气得吐血。但有时候,却也能让他笑逐颜开,一颗冰冷的心,被她所捂热。 远处,池君御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着身后的褚烈勾了勾手指,褚烈便是领会其意思,弯下身来凑近,“王爷……” 轻声在褚烈耳畔说着什么,听完,褚烈便也是离开了宴席。 宫宴继续,歌舞升平,百官皆是喝得尽兴,皇家所酿的酒,自然比平常人家喝的要好上无数倍,满桌的美味佳肴,光看着,都能让人流口水。 白彧戈被大臣所包围,阿谀奉承的话如雷贯耳。 可这些话在白彧戈听来,就跟哪吵闹嗡嗡作响扰人睡眠的蚊子,没什么区别。 看着忙碌不开的白彧戈,池君御心情大好,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浅笑着站起了身,辗转离开了吵杂热闹的宴席。 “嗝……” 白云夕摇晃着脑袋,打了一声嗝,眼前是一片模糊,怎么越来越觉得,这酒劲,太大了呢? 古代的酒,本就度数很低,也就几度而已,她自问酒量很好,一壶酒也不过就是几两,连一斤都不到,她怎么可能喝醉? 远处黑暗之中,两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云夕,像是两匹狼,等待着捕食一般,泛着亮光。 “去吧,事成之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一个女子的声音冰冷响起,语气中全是狠毒。 74.【074】美人迟暮:一曲鸿门宴(12) 闻言,暗处,男人眸子闪着阴狠的亮光,犹如夜间寻觅食物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哼,事成之后,别忘了给我应得的报仇,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把你们供出去!”男人阴狠的声音响起,他的话,让一旁提着灯盏的人,手微微紧了紧。 “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赶快去!” 男人迈出步子,忽的又停了下来。 “听闻,将军府的白大小姐,面具下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让老子去上这么一个女人,你们是不是,应该给老子加些价码?” 遽时,一旁的人怒不可言,“你……” 许久,女子缓了缓怒气,沉着声音低声说道,“好,只要你能把这件事办妥了,主子自然会奖赏你,要多少价码,随你开!” 瞬间,男人眼眸闪着光亮,迈开步子,朝着远处的白云夕大步走了去。 “呜……呜……” 突然,一个身影窜到了白云夕的身后,动作极快,用手中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嘴,白云夕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却是没几下,眼珠便泛白,整个人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假山处,流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大声,漆黑的天空,月亮也是躲藏了起来,唯独一盏手提盏灯,微弱的亮光,若隐若现。 “主子交代,让你毁了她的清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干净利索点,别被人发现,若是被人抓住,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女子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渗人心寒reads();。 黑暗之下,尽管有着微弱的盏灯照亮,却也是看不清站着的两人的面容。 女子说完,提着手中的盏灯,转身便没入了黑暗。 白云夕被放在地上,整个人沉沉昏迷,没有丝毫的意识。 突然,高大男人的身影突然弯了下来,一把扯掉白云夕脸上的银质面具,掏出衣袖中的火折子点燃,却被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传言,将军府小姐才华洋溢,面具下却是一副丑陋的容颜,可为何,他所看到的,却是一个比仙女还美,倾国倾城的颠倒众生的脸? “美,真美……” 男人惊呆感叹,直到手中的火折子烧了一半,才回过神来。 伸手轻柔的拉扯掉白云夕腰间的丝带,散开衣衫,颈脖处,白皙紧致光滑的肌肤显露在外,在火折子微弱的亮光下泛着光,美艳到,夺人心魄。 那暗红的肚兜,欲遮欲掩,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全身犹如烈火灼烧,让他难受。 如此美到惊天地的女人,能上了她,即便是死,也值了啊! “撕拉……” 甩掉手中的火折子,男人犹如饥渴的猛兽,开始撕扯着白云夕的衣衫,漆黑的夜幕下,出了细细的流水声,便是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划破天际……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 就啰嗦这么多,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bye~~~~ - - - 题外话 - - - 【上架公告】 隆谢各位妞儿们一路以来的支持,在各位妞儿的支持下,爷的文,终于正式要上架了,明天,也就是12月26号上架,鞠躬,撒花,鼓掌。到时候,希望妞儿们都来支持,三万首发。 攒文堆文的妞儿,可以看了,不用再囤了,上架之后,更新多多哦。 另外,今儿是圣诞节,祝愿各位妞儿,圣诞节快乐,抱得男神归。 75.【075】雾里看花:妈蛋,敢打我的主意,活腻歪了?【万更一】 “哼,褚护卫,你挡我去路,是何意思?”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凌珞冷笑,冷声问道。 褚烈耸肩,一脸淡然,“凌副将军误会,只是恰巧路过此地,无意挡了副将军的去路,这庆功宴才举行到一半,敢问副将军,这是去哪啊?蠹” “……” 恰巧路过?无意? 这说话,还真是不着边际。 无意能跟他对面碰上?还他走左,他也走左,他走右,他也跟着走右? 当他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好骗? “褚护卫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难不成,我去上个茅厕,也要向褚护卫说明?”凌珞说话字字带刺,对于这个褚护卫,他是没什么印象。 但,但凡与自家将军为敌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没有好印象,也是自然。 “咳,咳,咳……”闻言,褚烈伸手捂住嘴轻咳了几声,“这个,副将军更是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既然副将军要去茅厕,正好,我也要去,不如一起?髹” 上茅厕,一起? 这褚烈,脑子有病吧?两个大男人,上个茅厕,一起去算个什么意思? 忽然,凌珞咧唇一笑,却是皮笑容不笑的那种,“褚护卫,你不会是有龙阳之癖吧?你觉得,两个大男人,并肩同行去上茅厕,这合适吗?” 听了凌珞的话,褚烈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 什么龙阳之癖?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好吧?正常得不能在正常! 这主子都给自己下的什么任务命令?就算是想要让他腾出给他和白小姐的两人空间,可也不应该让他明着来阻拦啊。 原本以为这个凌珞只是一个在战场上英勇善战的人,没想到,这张嘴,却是这么难对付,居然还说他有龙阳之癖reads();。 “副将军这话就过了,一起去茅厕,就被认定有龙阳之癖,是不是太草率了?” 随即,凌珞冷哼,“哼,既然褚护卫没有龙阳之癖,那就烦请让个道,让我过去可好?这尿要是憋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褚烈再次无言以对,只得让开了身,让凌珞过去。 若是他再跟这个副将军耗上一会,指不定还会听到什么梗难听的话呢! 都说当兵的都是粗人,什么脏话都是脱口而出,看来这话,还真是不假。这不,凌珞就是一个。 漆黑的假山后,再是听不到衣衫被扯碎的声音,连男人粗重的窜气声,也是戛然而止,唯独溪水的流动声,依然如斯。 “好看吗?扯本小姐的衣服,扯得很爽是吧?要不要,让本小姐,再让你爽点?爽到极致,爽到高/潮?” 遽然,白云夕带着魅惑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中,颈脖间,剧烈的疼痛传至男人每根神经,血腥的味道,格外浓烈,刺激着鼻翼。 “妈蛋,敢打本小姐的主意,活腻歪了?”愤然,白云夕站起了身,那被甩在一旁的火折子,微弱的亮光泛出匕首的锋利。 匕首架在男人的颈脖处,稍稍再深一寸,便能让他人头落地。 “白小姐饶命,小人,小人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才……” 受人指使?迫不得已? 闻言,白云夕冷笑。 长这么大,除了白彦和白彧戈,还有自个的将军爹以外,没人看过她的身子,这男人,居然敢扯烂她的衣衫,真他妈是活腻了! 不让他生不如死,如何让她咽下这口气? 即便是只看到了她的颈脖,还有肚兜,那也是死罪! “说,谁指使你的?”突然,白云夕冷声问道,声音冰寒,手上的匕首,更是深入男人的颈脖。 男人害怕得浑身打颤,连着声音,也是颤抖,“是,是,是,是淑妃娘娘……” “白小姐,求求您,放过,放过小人吧,小人愿意,愿意为您当牛做马,小人……” 什么玩意? 淑妃娘娘? 凤倾歌的后宫,还有这一号人物?她怎么没印象? “妈蛋,还敢骗本小姐?” 猛然,白云夕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腹部上,男人一个后仰,坐在了地上,恐慌害怕的坐着向后退,却不知,他的身后,便是溪水,无路可退。 “不说实话是吗?本小姐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背后指使的人!” 白云夕扬手,手中明晃的匕首,瞬间***男人的大腿处,血腥的欲味更是浓烈,鲜血顺着石子流入溪水中,与溪水融为一体…… “啊……” 男人吃疼大叫,却是这一声,惊动了附近的人reads();。 蹙眉,白云夕耳尖抖动,沉重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嘴下暗骂,“该死,本小姐这次就便宜了你,让你死个痛快!” 霎时,白云夕快狠准,扬手一刀,割破了男人的喉咙…… 男人双手捏住脖子,眼睛瞪得老大,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顷刻间,偏头再无气息! 慌忙的跑回刚刚被搁置的地方,甚至来不及捡起地上的面具,白云夕随之躺了下去,甩手,将手中的匕首丢向了假山的顶处。 原本池君御是一路追着白云夕而来,可却找了几圈,甚至连女子的茅厕,也是进去找了,可就是不见白云夕的身影,不过顷刻的功夫,难道她还能上天了? 在听到男人的尖叫声,池君御蹙紧了眉头,循声跑了过去。 附近的宫女太监,亦是听到了尖叫,提着手提盏灯,紧随其后。 借着身后不近不远处宫女太监手中灯盏的亮光,在看见地上躺着的白云夕时,池君御身上浑然杀气四溢,一双眸子,阴狠! “该死……” 池君御低声暗骂,慌忙上前,一旁银质的面具格外醒目,探视的凑近身子,却是看到了白云夕面具下真是的面目。 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白云夕的身上,将她被撕烂显露在外的洁白肌肤紧紧裹住,轻柔将地上的白云夕抱起。 “白云夕?白云夕……?” 池君御面色凝重,轻声的唤着白云夕的名字,却是不见她有所反应。 偏头冷冷看了一眼一旁鲜血流淌的尸体,凤眸半眯,闪烁着阴狠。 “王爷……” “小姐……?” 凌珞与褚烈的声音同时响起,看着池君御紧紧抱着的白云夕,面上的神色,却是不一样。 凌珞上前,猛然想从池君御的怀中抢过白云夕,却是被一记阴狠的眼眸给瞪了回去,面色凝重,冷声问道,“御王爷,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不是他因为害怕池君御的阴狠的眼眸,而是从池君御的身上,散发出了不一样浓烈的杀气,就算是久经沙场的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杀意。 然而,凌珞却是被池君御身上发出的内力,给震开的。 “褚烈,查出这男人的底细,务必揪出背后指使的人,杀!” 仅仅一个‘杀’字,便刺人心骨。 连紧随而来的宫女太监,原本窃窃私语讨论,也是被这一个字生生给吓住,站在原地深深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是,王爷reads();!” 褚烈全身冷汗,这一次,他家主子,是动真格的了! 宫女太监喧哗的声音,亦是引来了不少的人,那些围观看着池君御怀中未戴着面具的白云夕,皆是好奇,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然而,池君御却是将白云夕的脸,紧紧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窥视。 不知何时,白彧戈也是来到了此处,看着池君御怀里的白云夕衣衫不整,瞬间杀意充斥着全身,一个箭步上前,从池君御的怀中夺下了白云夕,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紧接着,抬腿,猛狠的朝着池君御踢了过去…… 池君御愣在原地,并没有闪躲,生生接下了白彧戈的这一脚,一瞬,便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 “池……君……御……” 白彧戈怒吼着池君御的名字,像是要将池君御活扒了,咬牙切齿! 见状,凌珞慌忙来到白彧戈的身边,说道,“将军,不是他对小姐……” “啪……” 凌珞话还未说完,脸上便挨了白彧戈腾出的手一巴掌,声音响彻。 原本黝黑的脸上,瞬间起了几道红印。 “我让你看着小姐,你是怎么看的?”白彧戈愤怒吼道,即便是这狠狠的一巴掌,也解不了他此时心中的愤怒以及杀意。 遽然,凌珞突的跪了下来,“末将失职,求将军军法处置!” 冷眼看着跪地的凌珞,白彧戈声音更是冷冽,“夕儿若有什么事,谁也别想活!” 显然,白彧戈的话不仅仅是对凌珞说的,间接的,也是对池君御说。 “白彧戈,你难道不应该先让御医,看看她吗?”沉默许久,池君御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就算他再怎么关心白云夕,如今白云夕昏迷不醒,教训人的事理应放在后面,这白彧戈倒好,全然不顾白云夕的安危,当众教训起下属来了! 这让池君御,怎么也接受不了。 “哼,池君御,本将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白彧戈冷声说道,冷眼看着池君御,又看了看一旁地上的男人的尸体,眸子阴鹫。 “池君御,若让本将查出,这事与你有关,本将定让你死无全尸!” 宴席上,一个太监慌忙的跑了过来,附身在凤倾歌耳边说着什么,瞬间,凤倾歌便是沉下了脸,站起身,离开了宴席。 所有人皆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李连印尖锐的声音响起,“庆功宴到此为止,各位大臣携带家属,回府吧!” 结束?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后宫出了什么事?” “大概,可能是吧reads();!” 众人皆是猜忌,却也只停留了一会,便是带着疑惑一一离开。 唯独太后,依旧悠然的坐着,浅抿着手中的茶,不紧不慢,像是一切,都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怡然自得。 “姑妈……” 夏书颜上前,对着太后福了福身,面色平淡。 “颜儿,扶哀家回宫殿吧,”说着,太后伸出了手,高贵的姿态尽显。 夏书颜领悟,忙的搀扶,嘴下提醒道,“姑妈小心,这里有台阶,您身子不好,以后晚上,还是少喝些茶吧,伤身!” 太后摇头浅笑,“你这丫头啊,就是贴心,今儿晚,也在宫里住下吧,你爹爹哪里,哀家派人去通知了,你不用担心。” 闻言,夏书颜下意识的朝着刚刚自己爹爹所坐的位置,却是早已不见了人影。 “是,姑妈,一切全凭您吩咐。” *********** 偏僻的宫廷院落处,此时却是集满了人,谁能想到,一个敬事房,居然能聚集到这么多的人呢?且还是灯火通明。 “到底怎么回事?” “参见皇上……” 凤倾歌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所有围观的太监宫女皆是跪了下来,明黄的龙袍亮眼,在看到白彧戈紧紧抱着的白云夕时,亦是蹙紧了眉头。 怎么回事?他居然也好意思问出口! 此时,面对着凤倾歌,白彧戈站直了身,冷眼看着凤倾歌,说道,“皇上,令妹在宫里出了事,恕臣先行告退!” 白彧戈的态度,让凤倾歌瞬间怒了。 可面上,却又不能发作出来。 这白云夕在宫里出事是事实,他还能说什么? 只是他想不通,在这深宫之中,到底是谁,想要白云夕名节尽毁?敢在他眼皮底下做这种事的人,并不多。 凤倾舞也是闻讯赶来,看着如此的白云夕,眼眶泛红,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这么对云夕,这……出了这样的事,以后云夕的名节,不就全毁了吗?” 虽然心疼白云夕,可凤倾舞却是不敢上前,白彧戈的威慑,让她被震住。 转身,对着一旁的丫鬟说道,“思绿,去本公主的宫里,拿一套衣服来……” “九公主,不用了!” 思绿刚转身准备离开,却是被白彧戈冷冽拒绝的声音又给拉了回来。 “皇上,令妹是在宫里出的事,希望你能彻查此事,还令妹一个公道,若是皇上查不出,臣,会亲自彻查,望皇上替令妹做主reads();!臣,告退。” 白彧戈说完,转身抱着白云夕径直离开。 至于身后凤倾歌的神情,他无暇顾及,也不想顾及。 凌珞随即起身,对着凤倾歌行了行礼,紧随其后,也是离开了。 凤倾歌明黄的袖袍下,双手紧握成拳,如若可以,他真恨不得直接就此治白彧戈一个大不敬的罪,灭九族,抄满门。 可现在,他却只能忍。 “御王爷,随朕去御书房。” 说着,凤倾歌甩袖,毅然离开。 随着凤倾歌的离开,一看似有些长年,尾随凤倾歌而来的太监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大喊道,“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杵在这里,都散了……” 原本还站满人的院落,瞬间人群散去,唯独只剩下池君御与褚烈还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良久,褚烈开口,“王爷……” “给本王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查出幕后之人,否则,自断双臂!” 褚烈额头冷汗冒出,主子这一次,真的,动真格的了。 刚刚本来可以轻松躲开白彧戈的一脚,他却是忽然有些明白,为何主子会不动声色接下那一脚,想必,是心有自责吧! 若不是他让自己去拖住凌珞,兴许,白小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彧戈抱着白云夕上了将军府的马车,刚坐了进去,却看见白云夕探视的单睁开了一只眼,而白彧戈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像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事,面色平静。 “呼……吓死我了!” 从白彧戈身上下来,白云夕伸手顺了顺胸口,大呼出一口气。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刚顺开气,白彧戈冷寒的声音却是响起,一双深邃的黑眸看着白云夕,就等着她的回答,像自己解释,这发生的一切。 “嘿嘿……” 白云夕尴尬讨好的笑了笑,言语支吾,“这个,那个……嘿嘿,哥,你是不是生气啦?别啊,我又不想这样的,没办法嘛,才……” “说,怎么回事?” 哪知,白云夕撒娇委屈的声音,这一次却是没能在白彧戈身上讨到同情,反而让白彧戈脸色更是沉黑,仿佛下一秒,他便要生气发怒。 白云夕翘嘴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马车内另一边。 “说就说嘛,干嘛那么凶!” 白彧戈气得心里吐血,若不是在打了凌珞之后,手不自觉的把了一下她的脉,当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虽然确实察觉到了她中了毒,可那些毒性,却被她体内自小就有的毒所吞噬,并无大碍reads();。 瞬间,他便是明白了,她肯定是装昏。 身子,肯定也并没有被人…… “哥,我跟你说啊,我一直觉得,今晚这庆功宴,就是为咱将军府准备的鸿门宴,所以处处提防小心,就我喝的那个酒,里面便被下了药。” “本来想着吧,先看看这下药的人究竟想干什么,所以,我就喝啦,顺着他们的意思,想查查这背后下药的人,究竟是谁,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事……” “那你查到了吗?”突然,白彧戈问道。 白云夕尴尬一笑,摇头。 “没有!” 怒视着白云夕,看着她脸上偌大的一块狰狞的血疤,白彧戈深叹了一口气,“把脸上的东西,取了吧!以后,断不可贸然如此,听到了吗?” 白云夕脸上委屈,声音不耐,“听到啦!” 随之,取下了脸上的血疤,一张绝世倾城的脸映入白彧戈的眼中,无奈摇头。 对于这个妹妹,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伸手,一把拉住白云夕的手腕,将她拉向了自己,让白云夕的头埋在自己胸前,紧紧抱住,“夕儿,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不能再做,知道吗?会让哥担心的!” 埋在白彧戈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白云夕乖巧的点了点头。 “恩!” 其实,若不是池君御来得太快,她肯定能问出幕后指使的人。 想到池君御,白云夕瞬间心跳加速。 在池君御为自己裹上他的外套,因为她而发怒之时,白云夕便是在池君御的怀里心跳加速,只是为了不让池君御察觉,强制用内力压住了心跳,才没被发现。 那一个‘杀’字,犹然在耳…… ********** 皇宫,御书房。 “嘭……” 凤倾歌愤然一怒之下,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甩到了一根柱子上,花瓶撞击,瞬间破碎散落在地,残破不堪。 “他白彧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朕?若不是他白家手握兵权,朕早把他给废了,灭他九族,抄他全家!” “皇上息怒啊,皇上!” 李连印看着发怒的凤倾歌,跪在御书房门处,全身颤抖。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话当真不假。 皇上高兴时,心情大好,赏你无数金银财宝,宠到你心花怒放。可若是皇上发怒时,却是随时,一个不高兴,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reads();。 在帝王身边当差,没有极大的起伏承受能力,普通的人,还真是做不来。 “息怒,息怒,你除了就会让朕息怒以外,就不能说点让朕不怒的话吗?李连印,你说朕养你何用?” 凤倾歌愤然转身,怒视着李连印,双手背于身后,脸已是黑成了锅底。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饶命啊!” 李连印连连求饶,哀求的话却是让凤倾歌更为愤怒。 “滚……” “是,是,奴才,奴才这就滚……” 跪着转身,一个‘滚’字,像是得到了大赦,李连印慌忙的跪着打开御书房的门,连滚带爬的,翻了出去。 可就在他刚翻出去身,却又被凤倾歌冷寒的声音给叫了回来。 “等等,御王爷,怎么还没过来?” “这……”李连印结舌,从始至终,他就跟随凤倾歌的身影而动,哪知道,御王爷这会在哪?又为何没有过来? “奴才这就派人去找。” 看着恐慌离开的李连印,凤倾歌凤眸半眯,剑眉紧蹙,心中对白彧戈的恨意,逐渐倍增。 “哼,白彧戈,你给朕记住你今天的态度,总有一天,朕会夺了你的兵权,砍了你的脑袋!让你白家,再无狂妄的资本!” 凤倾歌阴狠自言自语,那散落破碎在地的花瓶碎片,在灯烛的照耀下,泛着亮光,犹如锋利的匕首,能割破人的喉咙。 约莫半刻的时辰,池君御才慢悠走近了御书房。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万岁?池君御,朕让你随朕来御书房,你上哪去了?是不是连你,也要违背朕的旨意?”池君御叩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凤倾歌直接冷声打断。 ‘万岁?’ 这两个字,让池君御想起了白云夕。 如果是她,心里肯定会说:万岁?那是王八才能活得的年岁吧? “臣不敢!” “不敢?还有什么是你池君御不敢做的?朕告诉你,别以为你救过朕的命,朕便会感恩戴德,不杀你!朕限你,半年之内,整垮将军府,拿到兵符,否则,他们没死,死的就是你池君御。” 背在身后的袖袍下,池君御双手紧握,不长的指甲深深陷阱手心,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臣,遵旨……!” 池君御的态度,让凤倾歌微微卸下了怒气,辗转走向案桌,问道,“今晚的事,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闻言,池君御眼眸闪过一抹狠毒reads();。 虽然他无数次想要看白云夕面具下的容颜,即便是做好了被她的脸所吓一跳的准备,却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看见。 那背后指使之人,他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回皇上,臣,不知。” 忽然,凤倾歌冷笑。 “既然他白彧戈要一个交代,这事,就由你去查吧!若是查不出,朕会将罪名推在你的身上,明白吗?” 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只是…… 即便是凤倾歌不把这事交给他办,他也会不顾一切,去查!“是,臣明白!” “好了,朕乏了,退下吧!” “是!” ********* 将军府,白云夕换好了衣衫,脸上带着面具,走了出来。 看着脸上还泛着手指印的凌珞,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上前说道,“那个,凌珞,不好意思啊,害你白白挨了一巴掌,很疼吧?要不,我给你敷一敷?” 闻言,凌珞慌忙的摇头。 不用看,他都能感受得到来自自家将军哪杀人的眼神,若真让着姑奶奶给自己敷脸,他相信,他肯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真的不敷?可是你脸肿了耶!” 白云夕挑眉,再次确认的问道。 “咳,只要小姐您没事,区区一巴掌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要了末将一根胳膊一条腿,能换得小姐您安然无恙,末将也心甘情愿。” 凌珞说着,身子犹如在站军姿,特别的直。 心里,却是叫苦连天。 小姐啊,我的姑奶奶,您能别再看着我了吗?在这样看下去,好担心自己的命,就此没了! “好吧,是你自己不敷的,可怨不得我哦,要是明天还肿着,或是毁个容什么的,到时候娶不了媳妇,可别吵着要我负责。” 说着,白云夕转身离开了凌珞的身边,走向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哥,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明儿一早还得早起呢,爹和大哥,肯定等着咱们给他们汇报,我可是要睡懒觉,你们明儿一早,可不许吵我,谁吵我,我跟谁急。”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一口咬下。 白家几代以来,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却是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看她现在的坐姿,跟那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 若是历代祖宗看到这一幕,非得从棺材里蹦出来不可。 “你啊,不知该说你什么好reads();!早点休息,再过几日便是娘的忌日,一起去给娘祭拜,听到了吗?” 白彧戈无奈叹息,看来,她这性子,一辈子,也是改不了了。 随即说完,白彧戈便是站起了身,在越过凌珞的那一瞬,突然又停了下来,“凌珞,多派几个人守着,保护好小姐的安全!” 噗…… “咳,咳,咳……”突然,白云夕被糕点呛住,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一口一口灌进嘴里。 多派几个人,是多少人? 现在守在她闺房外的,就有七八个了,还不够吗? “哥,我不需要保护,我武功好着呢!”白云夕不满抗议,“再说了,这是在将军府,府外都是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还派那么多人干啥?这哪是保护,都快变成囚禁了……” 天知道,若是真派那么多人守着,她要是晚上想出个门,赏个月什么的,不是很困难? 哪知,白云夕的抗议,却是无效。 白彧戈嘴角上扬,未转身,说道,“虽然是在将军府,可如今将军府树大招风,万全之策,不得不防!” “凌珞,按照我说的,加派人手!” “嘭……” 白云夕翻了翻白眼,脑袋直接落在了桌上,磕出响声。 “是,将军!” 心里,凌珞却是幸灾乐祸的笑。 小姐平儿都喜欢出去,喜欢自由,尤其是晚上,出入将军府最为平凡,如此一来,将军是间接限制小姐的出入,权当是,为他白白挨一巴掌的惩罚。 这,好像也不错! 顺便,他还可以小小恶作剧一下。 虽然将军说多派人手,却并没有说派多少,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再派十个人把守呢? 想想,就觉得好高兴。 “凌……珞……” 忽然,白云夕喊道。 这个凌珞,对作战什么的计谋极其拿手,武功也是不错,算得上十全男人,可唯独有一件事,是他的弱点。 那就是,什么事,在他们白家人的面前,都写在脸上,犹如这幸灾乐祸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可谓是显得淋漓尽致,轻易便能看出。 “你要是敢再加派两个人以上的守卫,看本小姐不折磨死你!” “咳……咳……咳……” 好吧,他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小姐,末将怎么敢,只是将军让末将加派人手,只加两个,好像有点少吧?”凌珞掐媚的笑着,两个真的太少,最起码,也得加四个啊reads();! 白云夕一瞬咧唇,继而又沉下了脸。 顺手拿起桌上的糕点,朝着凌珞便砸了过去。 “少,少,我叫你说少,再说少,我砸死你!” 待白彧戈与凌珞离开,白云夕一瞬黑着脸。 若不是自己自小身上有着某种毒素,能吞噬其它进入自己体内的毒,才会让她在关键时刻,意识清醒了过来,如果再晚一分钟,恐怕今晚,她便真的会失了贞洁,从而沦为凤鸣国最让人唾弃的女人。 哼,这背后阴她的人,可是准备好棺材了? 站起身,白云夕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落入屏风之后。 同时,白彧戈的房间内。 白彧戈双手背在身后,定然看着墙上挂着一副人物画像,出了神。 良久,才开口问道身后的凌珞,“说说吧,今晚的事!” 此时的凌珞,再没有在白云夕房间时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换之的是一副深沉的正色,单手搭在腰间的剑上,眉头微蹙。 “将军,虽然今晚阻拦末将的人是御王爷的护卫褚烈,可在末将看来,这事,肯定与御王爷无关!” 忽然,白彧戈冷笑,转身,“你这么肯定?” “是,末将肯定!” 白彧戈此时好似心情大好,随即坐在了一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下,再次说道,“说说你肯定的理由!” 凌珞毅然,脸上依旧正色,没有任何波澜。 “从末将赶到时,小姐是被御王爷抱着,当时那想要玷污小姐的男人已经死了,一开始,末将以为是御王爷杀的,后来却听小姐说,是小姐杀的!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御王爷,好似很关心小姐,还命令他的护卫彻查此事,所以,末将认为,这事与御王爷,肯定无关!” 就这样就断定和池君御没有关系?是不是太草率了? 遽然,白彧戈冷笑,“你用什么肯定,这事,与池君御,没有关系?” “从眼神!” 想都未想,凌珞便直接脱口回答。 从眼神?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将军!” 打发了凌珞,白彧戈略有所思。 这凌珞跟随他也是有十年了,从他第一次上战场便一直跟着,他的判断,自己从未质疑过,既然是他说与池君御没有关系,那便是肯定,与池君御没有关系吧! 毕竟,打仗都能靠眼神来判断的人,世间,恐怕只有他凌珞一个人。 76.【076】雾里看花:白云夕,是本王的女人,谁动谁死【万更二】 多事之夜,注定,让很多人无眠。 凤鸣国帝都以南,宽大的沼泽湖泊,正中央一座小岛上,威严耸立着一座阁楼,在这没有月色的夜幕下,四周的树木随着风的吹拂,沙沙作响。 原本被黑暗所笼罩的阁楼,被增添上了几分阴森诡异,甚是骇人。 沼泽湖泊之中,一条条巨大的鳄鱼,沉浮。 遽时,一个鬼魅的黑色身影闪现而出,踩着那沉浮的鳄鱼头骨,朝着阁楼飞身而去…蠹… “阁主!” 轻蔑瞟了一眼说话之人,鬼魅黑色的身影飞身上了台位,袖手轻甩,坐了下来髹。 “青木,最近阁楼里,如何?”半响,女子开口冷声问道。 闻言,恭敬站于下方的青木随即上前,双手抱拳,声音低沉,回道,“禀阁主,一切正常,并无异样!” “恩?是吗?那背后不知名的势力,也消停了?”女子忽然勾唇冷笑,继续道,“这就奇了怪了,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股势力,难道就只是为了捉弄逗我阑珊阁玩?” “属下,不知reads();!” 青木面色平淡无波,这突然出现的势力,屡屡找他们阑珊阁的麻烦究竟为何,他也是不知。 派人去查,也是到了一半,就销声匿迹,再无从查起。 “罢了!”夜阑珊浅摇了摇头,轻笑,“青木,我要你去查一件事,不管用什么办法,易容也好,换身份也罢,潜进皇宫去,你该知道怎么做。” 皇宫? 青木微微蹙眉,这一入宫门深四海,那就跟地狱一样的地,让他去,不是为难他吗? “怎么?不愿意去?”看出青木脸上的为难,夜阑珊挑了挑眉,略有所思。 “阁主,这皇宫规矩多,属下怕……” “咳,咳,咳!”青木推脱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被夜阑珊一阵咳嗽的声音给打断了,“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毕竟你害羞,见不得生人,这样吧,我派魅姬去,” 闻言,青木瞬间眸子一亮,连忙点着头。 “不过……” 突然,夜阑珊脸色沉了下来,亦是显露出了为难之色,继而又说道,“魅姬去是好,不过松竹馆也得有人看着啊!青木,不如,你易容成女人,去代替魅姬管理松竹馆吧!” “……” 瞬间,青木错愕看着上方的夜阑珊,吃惊无语。 要他扮成女人?这比让他死,还痛苦好吗? “阁主,属下,还是潜进皇宫去吧!” 哎,对于自己这个主子,他还真没法子对付,阁楼若谁有不愿意接的任务,肯定会被阁主变着法子捉弄,不接,比接了那任务还要苦…… 据时,夜阑珊媚眼上挑,绝美倾城的脸上挂着笑意。 想捉弄这些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分分钟,能让他们苦不堪言。 *********** 翌日,太阳高照,在这开始变冷的季节,最为适合晒太阳了。 放上那么一把贵妃椅,听着鸟儿的鸣叫,感受着微风的吹拂,喝上一杯小茶,吃着糕点看着书,绝对是人间一大美事,让人快哉。 然而,白云夕却还懒在床榻上,呼呼的睡着大觉…… 猛然,房门被人推了开,伟岸高大的身影缓步朝着白云夕所在的床榻走去,看着床榻上熟睡,却不老实打开了一截被子的白云夕,无奈浅笑摇头,上前伸手替她盖了盖被子,一双黑如濯石的眼眸,温情似水。 “夕儿,该起床了!” 白彧戈轻声唤着,却是知道,这轻柔的声音,根本不足以唤醒沉睡中的白云夕。 理了理白云夕额间的发丝,轻缓伸手取下她依旧戴在脸上的面具,一张熟悉却又陌生好看的脸,映入白彧戈的黑色眸子,不愿移开reads();。 唇角勾勒出一抹唯美的弧度,白彧戈俯身而下,在白云夕的额头轻轻一吻,蜻蜓点水,随即离开。 “小姐,小……” 这时,莲香的高喊的声音传了过来,手中端着洗脸盆,踏进房门的一瞬,在看见白彧戈时,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 “二少爷,您起了?” 只见,白彧戈面无表情,平淡无波的点了点头,“嗯!” “那个,二少爷,老爷叫您醒了去书房呢,大少爷也在,好想是想问您昨儿晚庆功宴的事,还让叫上小姐……” 说着,莲香转瞬看向还在熟睡中的白云夕,叹气的摇了摇头。 看来她事先给老爷说,小姐有可能来不了是对的,这小姐的睡眠质量,是无人能敌啊。 只要是她睡意朦胧的时候,就是天塌下来,恐怕也是叫不醒的。 白彧戈神情的看了看白云夕,轻手为她再次把面具戴上,像是很不舍一般,站起了身,“照顾好小姐,若叫不醒,就让她睡吧!” 看看,小姐这福气,简直是绝了。 不仅老爷大少爷对小姐疼爱有加,连被天下称为不败战神,冷酷无情的二少爷,都是宠溺得小姐上天,怎么自己就生了个丫鬟的命呢? “是,二少爷,奴婢知道了!” 再次看了床榻上的白云夕一眼,白彧戈单手背在身后,朝着门走了去。 半只脚刚踏出门槛,却被莲香给叫住了,“二少爷,等等……” “恩?” 疑惑的转身,白彧戈一脸不解看着莲香。 在将军府,恐怕也就这丫头,能在他的面前,这么叫住他。 这,是不是因为,莲香这丫头从小跟夕儿一起长大的缘故?这让白彧戈很是费解。 “嘿嘿……” 莲香尴尬的笑了笑,脸上升起两朵红晕来,手中拿着的帕子,也是被她拧着,“那个……,奴婢,奴婢就是想问问,凌珞……凌副将军,是不是,也住在府上……?” 闻言,白彧戈忍不住一笑。 凌珞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莲香这丫头,给勾了魂了? 好像他们回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吧?也没听说过他与莲香有什么交集,怎么就…… “恩,住在偏院!” 白彧戈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见莲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凌珞的意思,“谢谢二少爷!” 待白彧戈离开,莲香杵在原地呆滞,直到半柱香之后,床榻上的白云夕翻了几个身,都未回过神来reads();。 缓缓睁开双眼,白云夕轻声的呢喃了一声,翻转着身,看到杵在哪里的莲香,轻声唤道,“莲香。” 哪知,她的声音,却是未将元神已出鞘的莲香拉回来。 猛然坐起了神,白云夕还以为,莲香是被什么人给点了穴,但在看到她摇晃着身子,便知道,这丫头,肯定是犯花痴了。 “莲香,莲香……” 语气加重唤了几声,终于,是将莲香拉回了神。 “啊?”莲香回过神,神情慌张,在看到白云夕的一瞬,眼睛眨巴,“小姐,您醒啦?” 没好气瞥了莲香一眼,白云夕说道,“大清早的,你发什么春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慌忙,莲香伸手用衣袖去擦嘴角,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口水嘛,这才知道,又被自家小姐给捉弄了。 “小姐,您又捉弄奴婢!” 白云夕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捉弄她,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姐,您还好意思捉弄奴婢,你看看,这太阳都晒屁股了,您就不能拿一天,早起吗?二少爷都来看了您好久呢,结果您就是不醒,憨憨大睡。” 莲香翘着嘴,不满的意想捉弄回去。 可白云夕听了她的话,只把‘二少爷’三个字听了进去。 “我哥来过了?他现在在哪?” 无奈摇头,莲香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回答道,“二少爷现在在书房呢,和老爷大少爷在说昨儿晚庆功宴的事,您还是赶快起来吧,早膳都凉了!” 看了看窗外,白云夕拧眉。 现在的时辰,也不过就是现代的9点左右,睡到这个时候起,不是很正常吗? 真是搞不明白,这古代人,怎么就喜欢起那么早? 鸡叫半夜的就觉得是早上了,那个时候,她还没睡下,好不好? 将军府,书房。 “看来,是有人想置将军府于死地啊!” 白钧天大叹了一口气,脸上神色凝重,白彧戈所阐述的话,让他不得不开始思量,今后的将军府的后路…… “爹,您别多想,身子要紧!”白彦见状,忙的安抚。 但他又岂会不担心,这想置将军府于死地的人,是何人? 恐怕,除了皇上,还有无数的人,想要铲除将军府吧! “彦儿,寻个时机,你便带着文绣离开将军府吧!文绣还怀着孩子,若是将军府真有什么变故,到时候也……” “爹reads();!”白钧天话说到一半,却被白彦给打断了,“您说什么呢,将军府不会有事的,您放宽心吧!” 看着一来二去的父子,白彧戈喝了一口茶,突然说道,“爹,您别担心,我会查出此事,不会让将军府陷入危险的禁地。” 闻言,白钧天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哪有说的那么简单?这背后盯着将军府的眼睛不计其数,哪能都应付得过来? “戈儿,最近几日,你便在家好好休养生息吧,为父估摸着,不出十天,恐怕皇上又得让你赶赴边关!” 十天? 这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爹,现在边关都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暴动,怎么会又让二弟这么快赶回去?”白彦甚是不解,问道。 摇头,白钧天不回答。 与白彧戈对视了一眼,忽然对着白彦说道,“彦儿,你先下去吧,我与你二弟,单独谈一会。” 白彦心中满是疑惑,看了看两人,只得起身,离开了书房。 待白彦离开,白钧天凝视着白彧戈,深切的说道,“戈儿,你大哥因为那一丈伤了手臂,怕是再难拿起武器来。为父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将军府的重担,全托付在你的身上,为父惭愧啊!” “爹,您言重了,保护将军府是我的责任,您无需自责。” 听着白钧天语重心长的话,白彧戈心微微动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白钧天摇头,这一生,能有三个听话孝顺的孩子,已是他最大的福气,他,还能奢求什么? 只是,这将军府,恐怕迟早会出事…… “戈儿,你要记住为父以前跟你说的每一句话,断不能忘。”突然间,白钧天面露正色,眸子沉了下来。 “现在将军府四面楚歌,无数只眼睛就等着扳倒我们,不仅仅是皇上窥视我们手中的兵权,还有丞相,太后,甚至更多的百官大臣,都等着让我们家破人亡,好妄想夺走兵权。如今国家安定,外敌鲜少,内患,可是越来越多,你明白吗?” 一席话之后,让书房内的两人都是陷入了沉默。 太后为何要与将军府为敌,白彧戈亦是听白钧天说过,这还当真是四面埋伏啊! 白彧戈心下暗自发誓,不管谁想要扳倒将军府,他都会不顾一切保护,因为在这将军府里面,有着他想用生命保护的人。 “戈儿,夕儿与御王的婚……” “爹。”白钧天话刚刚出口,却又是被白彧戈打断,“我会想办法让他们解除婚约,您老不必担心!您身子不适,回房多休息一下吧!我先下去了。” 说完,白彧戈起身,走至房门处打开,便是出了书房。 在白彧戈踏出房门的一瞬,白钧天摇头深深叹气,自言自语道,“哎,冤孽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reads();!” **********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生活也是很平常。 关于那晚白云夕在宫里所遇到的事,也是被凤倾歌给压了下来,凡是被查到谁散播此事,便会直接被杖毙。 而之所以这事被压了下来,也是因为,在这之前,已经有几名宫里当差的宫女和太监,被杖毙了。 所有人都害怕,对这件事,再是只字不提。 “哥,我准备好了,你好了没啊?” 白彧戈的房门外,白云夕大声的喊着,生怕像是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那嗓音,足够能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把她的话听入耳中。 良久,也不见里面有所动静,白云夕再是无可忍,猛的推开了白彧戈的房门。 却是在看见一个伟岸挺拔的背影时,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 白彧戈光着身子,手上的衣服刚穿到一半,在白云夕推开房门的一瞬,定格住了。 噗…… 此刻白云夕全身血脉膨胀,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直接如狼似虎的扑向这面前衣不蔽体的男人,这简直,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她嘛,不扑倒,那是对不起祖国…… 不过,她还真的就对不起祖国了。 谁叫这人偏偏就是她哥呢?和自己有着血脉亲情的人。 若是真扑倒了,那就是***,***诶,就算思想再怎么开放,她也开放不到与自己亲哥哥那个啥吧? 不过,想想,倒好像也是可以。 “嘿嘿,咳,咳,那个,哥,我,我去外面,外面等你啊……” 白云夕满脸堆着笑,尴尬的笑容却是隐藏在面具之下,别人看不见,只能从她的眼神,嘴,声音,和举至,辨别出她此刻的尴尬。 哪知,白云夕刚转身,白彧戈一瞬将衣衫套在了身上,一把拉住白云夕的手腕,将其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白云夕惊讶,在白彧戈的怀里,第一次感觉到不自在。 “哥,那个,我,我不是故意,故意要偷看你,不对,我不是故意的啦,只是你一直不回答我,我才推门进来的,哪知道,你刚脱完在穿衣服啊?我叫你的时候,你就该吱个声,这样我才不会莽撞闯进来嘛……” 断断续续异样的声音解释,白云夕恨不得此时,找个地洞钻进去。 什么时候推门不好,怎么就偏偏好巧不巧的在他刚脱完衣服的时候呢? “夕儿,乖,别说话!” 突然,白彧戈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让白云夕瞬间身子僵住。 为何,她觉得,这声音里,掺杂着无奈和悲伤呢? 还是说,是她的错觉? 这一天,是白云夕母亲的忌日reads();。 对于这个母亲,白云夕的印象很深刻,虽然仅仅只是几年光景,可她却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 上一世没有,这一世虽然很短,可她真的,很满足了。 一座看上去不怎么大的陵墓前,白云夕跪在地上,手中烧着钱纸,嘴里不时的说道,“漂亮娘,夕儿来看您了!” “您在那边还好吗?虽然夕儿不知道哪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可夕儿知道,漂亮娘您一定是在一个鸟语花香,阳光普照充实的地方。谁叫漂亮娘您那么美呢?住的地方,肯定也很美,对吧?” 与白云夕并排跪着的,还有一个挺着大肚的清秀女子。 女子便是白彦的妻子,兵部寺郎的女儿,苏文绣。 在他们的两边,白彦与白彧戈分别站在两边,挺着白云夕嘀咕的话,各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 “漂亮娘,您在那边就放心吧,家里一切都好,只是最近爹爹身子有些不适,今天没能来看您,您可千万别生爹爹的气。不过啊,夕儿想,爹爹现在,肯定再祠堂陪着您,您说,夕儿猜对没有?” “……” 白彦脸上挂着浅笑,他这个妹妹啊,说话还真是…… “绣儿,你起来吧,跪得太久,会伤着孩子。”良久之后,白彦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忙的去准备扶苏文绣起来,却是被打了开。 苏文绣怒瞪了白彦一眼,怒道,“说什么呢,给娘下跪,就算跪再久,也是理所当然。” 闻言,白云夕转头看着无奈的白彦,又看了看苏文绣,笑着说道,“漂亮娘,您看看,大哥这是多疼媳妇啊!不过,漂亮娘,大嫂现在有孕在身,您让夕儿做一回主,好不好?” 说完,白云夕忽然站起了身,将苏文绣拉了起来,“大嫂,你孝顺,大家都知道呢,可是你现在怀了咱白家的宝贝,就算你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一下孩子不是?你就站着吧,我一个人跪着就好!” 随即,白云夕又跪了下去。 苏文绣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你啊……” 这样一个和谐的家,她这一辈子,算是没看走眼,嫁对了人。 听着白云夕继续的念叨,仿佛她又说不完的话,要对自个的漂亮娘一次说个够,才肯罢休。 三人就这样站着,也不去打扰,静静的听。 除了白云夕,白彦与白彧戈亦是有很多话要对自己的娘亲诉说。 只是,他们的话,全在心里说着,没有道出来。 “驾……” 突然,一阵马蹄的声音传来,让四人皆是疑惑皱眉,望向了那马蹄声传来的地方reads();。 这里鲜少有人来的,怎么会有人骑马的声音? 霎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里,一瞬,白彧戈眉头紧蹙,脸色难看了起来。 “将军……” 凌珞翻身下马,来到白彧戈的面前,看了看白彧戈身后的几人,唤了一声。 “什么事?”白彧戈冷声问道。 直觉告诉白云夕,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凌珞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到她娘的墓地来。 凌珞亦是蹙眉,脸色凝重,说道,“西南边关来了快报,皇上下旨,让您即刻出发,赶去西南边关……” “即刻?”白云夕重复着这两个字,冷笑,“凤倾歌脑子有病吧?西南边境一直很和平,怎么就突然让哥马上出发赶过去?他这是故意的?” 凌珞为难,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只知道,皇上下旨,是这么说的。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情。 “末将也不知,只知道,皇上刚刚颁下了圣旨,接旨的是老将军,老将军也没对末将多说什么,只是让末将来通知,让将军小姐您们,赶回府里去。” 白云夕在心里,将凤倾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这白彧戈才回来不到十日,就又急着把他支出去,是怕哥在帝都,会造反不成? 真是脑子够屎的,凤倾歌那该死的男人,脑袋被门夹了么? 若是他们真的想造反,这凤室的江山,早就是他们白家的,还轮得到他坐上皇位?特么的,真是够搞笑。 “戈儿,随为父去书房。” 白钧天坐于大厅内,在看见白云夕几人的身影,直接站了起来,喊道白彧戈。 白云夕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到白钧天面色沉重,也不敢开口。 只得坐了下来,嘴里嘀咕,顺手拿了茶壶,喝了起来。 书房内,白钧天依旧面色沉重,面前的桌上放着明黄的圣旨,拿起递给了白彧戈,说道,“戈儿,看来皇上是忍不了多久了,你此次去西南,一定得多加小心,至于我们,你不用担心,没有证据,他还是不敢明着动我们。” 看着圣旨上写着的字,白彧戈冷笑。 西南边关战发?这怕又是一桩阴谋吧? “爹,我知道了,我会把凌珞留下,以防万一……” 闻言,白钧天摇了摇头,“不用,你还是把凌珞带上吧,他计谋多,兴许在紧要关头能帮上你。我会定期让人给你送去书信,若有什么异样,到时候在让他回来,也不迟。” “可是……” 白彧戈欲想说些什么,却被白钧天伸手阻止reads();。 “戈儿,你要知道,现在将军府,就靠你了,若你出事,整个将军府,就会陷入危险,所以,你绝对不能有事,明白吗?” 白云夕翘着腿抖着,耐心全然没有。 这到底在商量什么大事?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出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 突然,白云夕站起了身,说道。 却在她刚刚站起之事,看到了白彧戈走出来的身影,上前便拉住白彧戈的胳膊,问道,“哥,爹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白云夕,白云夕抿唇浅笑,一把将其抱在怀里,“没事,只是西南战发,皇上让我赶去平息战事。” 西南战发? 白云夕怎么也不相信,西南会战发。 “可是,哥……” “夕儿,哥不会去太长的时间,你在家里,要听话,知道吗?”打断了白云夕,白彧戈轻吻着她的发丝,眼眸中全然不舍。 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就又要分别,他真的,好不想离开。 原本以为,这一次回来,会至少停留一个月,让他好好的看看她,陪着她,可却没想到,连十日,都不到。 一瞬,白云夕紧紧抱住这个给足她安全感的男人,声音哽咽,“哥,我不想让你走……” “乖,听话!” ****** 另一边,御王府。 池君御端坐在棋桌前,好似心情大好,下着一个人的棋。 忽然,褚烈推开了门,慌忙的走了进来,说道,“王爷,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让白彧戈即刻启程,赶往西南边关,平息战事。” 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池君御亦是冷笑,将手中的棋,落入棋盘之中。 “王爷,皇上这,打的是什么算盘?”褚烈有些不解,随即问道。 低头看着面前的棋局,池君御面色淡漠,对于褚烈的问话,亦是没有回答。 直到,半柱香之后,一个人的棋局下完,池君御才微抬起了头,看着褚烈,说道,“白彧戈对白云夕的情感,绝非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天下人皆知,白彧戈对自己这个妹妹,甚是疼爱。褚烈,你说,若是换做你,你会让自己这样一个妹妹,嫁给其他男人吗?” 下意识,褚烈摇了摇头。 忽然,褚烈才反应过来,惊讶的问道,“王爷,这白彧戈,不会是对白小姐,心生男女之情吧?” 池君御浅笑,浅抿了一口茶,“哼,褚烈,你这眼睛,是长来干什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彧戈深爱着白云夕,你居然没看出来?” 褚烈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明白reads();。 “属下愚钝,难怪,王爷您之前,会吃白彧戈的味吧,原来如此,皇上此举,是不想让白彧戈坏了您与白小姐的婚约,才会这么快,就将他派往西南的吧……” 闻言,池君御一瞬怒视着褚烈,像是要将他一口吞了。 “谁说本王吃他的味了?褚烈,你最近是不是太闲?” 瞬间,褚烈吞了吞口水。 原本是心里的话,怎么就一不小心说出口了呢? 他家主子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若是就这么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天下被誉为最丑的女子,还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岂不是会被他自己给气死? “王爷,属下,属下无心之口,无心之口……” 即便是主动认错,可池君御却根本没有要放过褚烈的意思。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褚烈,本王看最近王府里的茅厕有些脏,既然你闲,就去打扫一下吧!没打扫干净,扣半年俸禄。” 听了池君御的话,褚烈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直接吐血身亡得了。 居然让他去打扫茅厕?这…… 怎么说,他好歹也是…… 好吧,他认了! “对了,之前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忽然,池君御再次问道。 一瞬,褚烈皱紧了眉头,脸上再没有嬉皮笑脸的神色,“王爷,死的男人叫张俊,是普通百姓,张俊生性好赌,欠下了不少的债,家里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孩子,在张俊出事的当晚,也被人杀害了!” 死无对证? 这背后的人,还真是狠毒。 “庆功宴上,给白云夕上酒的宫女,查出来了吗?” 闻言,褚烈随即点头,“是,是淑妃娘娘宫里的……” 淑妃? “啪……” 遽然,池君御猛的一拍桌子,那一盘被下完的棋错乱,不少棋子,散落在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淑妃娘娘,好像是之前在宫里对王爷抛媚眼意图勾引王爷的女人吧?可她,为什么要害白小姐呢?这让褚烈很是不明白。 还是说,是因为王爷? “哼……”忽然,池君御冷笑,笑容侵人心寒,让一旁的褚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贱人,敢动本王的女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本王的女人? 褚烈闻言,再次咽了咽口水reads();。 刚刚自己说主子吃味,居然被罚扫茅厕,这会,怎么主子自己就说出了这话来呢?这证明他说得也没错啊,这被罚扫茅厕,岂不是怨得很?褚烈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 月黑风高的夜晚,皇宫依旧灯火通明,一处偏僻的院落,宫女太监早已是入睡。 房间内,烛火微亮,梳妆台前,女子轻梳着墨发,脸上面容平淡,此时本应该入睡,而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突然,一阵强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随着风而后进来的,还有一个身影。 “怎么?淑妃娘娘还没就寝?是在等本王吗?” 池君御坐在窗台上,玩味的看着女子,笑容满面。 在看见池君御的一瞬,女子一颗心悸动,跳动不已,随之娇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妩媚摇曳着身子朝着池君御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王爷,可想死人家了,还以为,你把人家给忘了呢!”女子带着魅惑的声音响起,伸手抚上池君御好看的脸,整个身子像是没了骨头,靠在了池君御的身上。 此君浅笑着,亦是抚上了女子的脸,说道,“本王怎么可能忘了你了呢?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让本王来看你吗?本王如今满足了你,你是不是,也应该满足一下本王呢?” 虽然不明白池君御到底在说什么,可女子还是娇嗔的推了他一下,“王爷,你讨厌……” 忽然,池君御脸上的浅笑转变成了冷笑,一把掐住了女子的脖子,怒道,“敢动本王的女人,萧淑妃,你当真是活腻了!” 女子瞬间惊恐,瞪大了瞳孔看着池君御,双手想要去扳开池君御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却奈何力道太小,根本就扳不开。 “王,王爷,你,你这是做,做什么……” “哼……”池君御冷哼,眼眸全是狠毒,“做什么?不过就是让你知道,动本王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女子被掐住,越发的感觉不能呼吸,声音更是断断续续,“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说什么!” “不知道?” 闻言,池君御更是怒了,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 “本王会让你,马上知道!” 池君御话音落下,随即离开了窗户边,从窗户外,突然窜进了几个衣衫蝼屡的男人,一眼便能知道,这三个男人,是乞丐! 女子害怕得全身发颤,眼眸中显露着惊恐,想要挣脱,却是根本无力。 “池君御,你……” 忽然,池君御松开了掐住女子脖子的手,随之捏住了女子的嘴,让她不得已张开,另一只手拿出一颗药丸,喂进了女子的嘴里。 “咳,咳,咳……” 77.【077】雾里看花:靠,池君御,我酸你妈个头【万更三,求首订 女子大喘着气,像是不足够呼吸,深深贪婪的吸着空气。 待平静下来些许,怒视着池君御,问道,“池君御,你给我吃了什么?” 转身,池君御是不愿再看女子的面容,对着那三个衣衫蝼屡的乞丐使了使眼色,冷声说道,“吃了什么?不过是催情丹罢了,你不是抱怨在这深宫寂寞吗?本王让男人来陪你,你可得感谢本王!” 池君御话音刚刚落下,女子便是感觉浑身炙热,像是要被火烧尽一般,难受至极。 看着面前让人恶心,却又犹如饿狼一般的男人扑向自己,女子破口大喊,“来人啊,来人啊……蠹” 可就算她声音再大,却是没有任何宫女太监赶来,绝望的心瞬间充斥着全身,看着面前的男人,竟也是开始迎合了上去…… 整个房间内,只听见男人咯咯的笑声,和女子大喘息的声音,剩下的,便是衣服被撕碎的声音髹reads();。 池君御一跃而起,跳出了窗外。 冷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候的褚烈,吩咐道,“让她死得干脆点!” “是,王爷!” 干脆? 看着池君御没入黑暗的身影,褚烈无奈摇头。 都这样做了,还怎么让她死得干脆?哎,这萧淑妃也是,招惹谁不好,偏偏就惹怒了主子这么一个邪王,还妄想动白云夕,这临死之前,也只能落得一个被人蹂躏的下场。 将军府,白云夕平躺在床榻上,眼神涣散,没有光彩。 柔顺的墨发三千披散,散落在床沿边上,煞是美观。 从白彧戈离开后,便是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连晚膳,也是没吃。 “小姐,二少爷都走了,您不吃点东西,怎么成啊?若是被二少爷知道您不吃东西,指不定下次回来,责罚奴婢没照顾好您呢!” 不知何时,莲香走了进来,看着呆愣的白云夕,苦口婆心的劝道。 小姐与二少爷的情谊深刻,将军府每个下人都是看得出来。 可这人毕竟是走了,又不是不会再回来…… 白云夕翻身,此时她的脸上,却没有戴着那银质的面具,一张绝世的容颜,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是美到至极。 在看到白云夕的脸时,莲香突然慌了神,慌忙的跑到门边,动作迅速的将门关了上,一颗心跳动的频率,可以说是不正常,“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您……” 转身,莲香还有些担忧,但在看到白云夕无神的脸时,又无奈摇了摇头。 “小姐,就当奴婢求求您了,您吃点东西好不好?还有,您这怎么又不戴面具?就算您不戴,也应该把人皮面具戴上啊,这府里人多眼杂,要是被别人看见……” 后果不堪设想啊! 天下人皆说,将军府白云夕虽才华洋溢,却生得一副丑颜,整日戴着面具,是怕见人。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她面具下,不是一副丑颜,而是一副足以倾国倾城的面容。 而知道实情的人,却只有她的两个哥哥和父亲,还有她的贴身丫鬟,莲香…… “莲香,我想我哥了!” 突然,白云夕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让莲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从桌上盛了一碗粥,莲香端着便朝着白云夕走了过去。 “好,好,好,小姐,奴婢知道您想二少爷了,一会啊,我们就给二少爷寄一封书信去好不好?您先喝碗粥,睡上一觉,起来之后,少爷就能收到您的书信了,小姐乖,张嘴,啊……” 听着莲香的话,白云夕嘟着嘴,下意识的张了开reads();。 然而,她心中所想的,却是白彧戈在离开时,对她说的话。 他说:“夕儿,乖,等我回来,不要嫁给池君御,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白云夕想不明白,不让她嫁给池君御,这她能理解。 可哪最后的一句话,‘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又是什么意思? 作为她的哥哥,照顾她也是人之常情,即便是他有心照顾自己一辈子,可日后若是他娶妻生子了,还会再这样宠溺自己,照顾自己一辈子吗? 在心里,白云夕没有准确的答案。 “小姐乖,再张嘴,啊……” 一口口吃着淡而无味的粥,白云夕感觉眼皮沉重,眨了两下,便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宫里却是炸开了锅,惊天的消息,亦是传到了将军府。 房间内,床榻上。 白云夕抖动了眼皮,睁开了双眸,眨巴的看着床顶,耳中是丫鬟下人叽叽喳喳吵闹不停的声音,这让她感觉很是不爽。 “莲香,莲香……” 推开房门,走进来的,却不是莲香,而是丫鬟,小可。 “小姐,您醒了?” 怒坐起身来,白云夕脸上散发出的全是怒意,厉声吼道,“大清早的,都吵什么?叽叽喳喳像麻雀似的,能不醒吗?这府里的下人,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没规矩了!” 小可面色为难,随即转身走出了房屋,对着外面的丫鬟奴才便吼道,“都吵什么?扰了小姐休息,还不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时,莲香端着水盆走了过来,看着小可吼着下人,也没理会,径直走进了房间。 “小姐,起来洗漱吧,奴婢吩咐人去把粥给您热一下!” 白云夕站起了身,从床榻上走了下来,脸上早是在昨晚被莲香戴上了面具,面具下的脸,依旧挂着怒意。 “小可,你下去吩咐厨房的人,把小姐的早膳热一下端过来吧!”看着白云夕下床,莲香转身对着小可说道。 闻言,小可亦是转身,离开。 随即,莲香取下了白云夕脸上的银质面具,拧了帕子,给白云夕洗脸,待洗完之后,又将面具给她戴上。 “莲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清早的,这么吵?”漱完口,白云夕问道。 每每早上,小姐洗漱都是由她负责,原因自然也是不想让人看见她面具的容颜。 叹息的摇头,莲香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说道,“跟咱将军府没啥关系,是宫里出了事,他们啊,就觉得新奇,所以就唠叨了一个早上reads();!” 宫里出事? 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宫里能出什么事? 难不成,凤倾歌又被人刺杀了?这不可能啊,若是他被刺杀,消息肯定会被封锁,下人又怎么会知道? “跟谁有关的?” 莲香想了想,微微皱眉,“好像,是什么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宫里,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突然,白云夕想起庆功宴那一晚的事,眸子瞬的沉了下来,“是出了什么事?” “哎……”莲香叹息,说道,“听说啊,这个淑妃娘娘耐不住深宫寂寞,与侍卫勾搭,昨儿晚是直接死在了自己的寝宫中,而且全身没穿一件衣服,整个房间内,都散发着糜烂的气息,听说,是和侍卫那个……的时候,纵欲过度,死的!” “……” 纵欲过度?白云夕表示无语。 “查出那侍卫是谁了吗?”白云夕终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莲香面色微变,看了看被打开的门处,俯下了身来,低声凑近白云夕的耳畔,说道,“听说,这淑妃娘娘,还不止是跟一个侍卫有奸情呢。” 说着,莲香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据说,淑妃娘娘宫里的宫女禀告,昨儿晚,淑妃娘娘和三个侍卫在一起呢,所以,才会因为纵欲过度而死,而那些侍卫,也是没有查到是谁,这会宫里,可是闹翻了天,挨个的查侍卫呢。” 随即,白云夕冷笑。 挨个的查侍卫?宫里侍卫如此之多,能查得出来吗? 恐怕,是很难吧。 再说了,难道就没人注意到,这消息,是谁传出来了? 照理说,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凤倾歌巴不得严实的封了这个消息,就像压下她当时在宫里被人迷晕的消息一样,轻而易举。 看来,是有人故意将这个消息传出来的吧? 至于目的是什么,她不得而知,也没那个兴趣去查,跟她,并没有半毛钱关系,有关系的,只是这个存在的淑妃娘娘罢了。 “对了,莲香,你昨晚说,晚上就给我哥送书信,我哥收到了吗?” 闻言,莲香翻了翻白眼,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她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的好吧?怎么这小姐,倒还真的就记在心里了呢? 什么鬼书信,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若是小姐这会不说,在她脑子里,压根就没这么一个事,如今,让她怎么回答才好? “这个,呵呵,收到了,收到了……” 转头,凝视着莲香,白云夕挑眉,再次确认的问道,“真的?” “额……真的……” 莲香面上尴尬,只得支吾不那么肯定的回答,心里却是心虚reads();。 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瞒不过小姐的,这,好像也瞒不过吧! “好啊,莲香,你居然敢骗起你家小姐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白云夕便是站起了身,欲去抓住莲香。 莲香见状,后退了几步,傻笑了两声,转身撒腿就跑。 风和日丽,在艳阳的照耀下,将军府便是上演了一出大灰狼追着小白兔的戏码,所有丫鬟下人,皆是看着两人追逐,笑个不停。 “唉哟……”突然,白云夕跑着,一个不小心,便是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皱眉摸着自己的额头,白云夕抬头看着被自己撞了的人,瘪着嘴,委屈道,“大哥,你干嘛啊,走路也不出个声,疼死我了。” 白彦表示,无语。 这明明自己这么一个高大的人站在这里不动,被她撞了不说,还反而被她给抱怨起来了。 “你啊,起得晚就不说了,这刚起来,也不梳洗,就和丫鬟追着跑,若是被人看见,你让将军府的颜面往哪放?” 白彦说道,虽然说出的话亦是有责备的意思,但语气中,却是透露着宠溺。 瞥了白彦一眼,白云夕不耐回答,“大哥,你不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啊?早上起来,就该多运动运动,有助于健康,我这是在锻炼,锻炼,你懂吗?” 闻言,白彦更是无语了。 她居然还敢说,她这是早晨锻炼,这太阳,早就走在当空了好吧! “你这鬼丫头,还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要真是如你所说,以后就早些起床,别跟个小懒猪似的,赖着响午才起。” “哥,你怎么这么无趣,还能不能好好聊个天了?”白云夕脸色不满,哼了一声,转开了身。 “哼,才不跟你计较,小懒猪就小懒猪,做猪也挺好的,吃了睡,睡了吃,多自在。” 说完,白云夕侧头对着白彦吐了吐舌头,喊道,“莲香,还不赶快过来给本小姐梳头,一会咱们巡视店铺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吆喝的声音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挨街摆着的小摊贩上,卖的是什么东西。 一辆豪华的马车沿着街道前行,行人见状,纷纷让开了身,给那马车让出道来,生怕这马车里坐着的事什么大人物,招惹了。 马车一路行驶,直到行驶到凤鸣国最大的酒楼——聚全德门前,停了下来。 莲香最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撩开遮挡的帘子,说道,“小姐,聚全德到了reads();。” 随后,从马车上走下来了白云夕的身影。 只见,白云夕一袭白色纱衣,尽显高贵淑女的气质,只是,那煞眼的银质面具,彻底将她淑女的气质,全然尽毁。 白云夕昂首,望着聚全德独特的招牌,满意点了点头。 “东家,您来了!”这时,一个看上去四十好几,略显富态的男人走了出来,恭敬的看着白云夕弯下了身。 此人便是聚全德的掌柜,张全。 “恩,过来看看,最近楼里,生意还好吧?” 说着,白云夕迈步上了石碣,张全让开了身,嘴上回答,“恩,没什么起伏,只是,最近东家您没常来,新菜式以往都是由您研发出来的,有些熟客在抱怨,咱聚全德没有新菜式!” 新菜式? 不是三个月前才出了几道么?怎么又要新菜式? 面具下,白云夕微微蹙眉,心下想着,难道这凤鸣国的人,都是吃货么? 比现代那些吃货姑娘,都还要嘴挑。 “恩,我回去后,会研究一下,过几日,让人把新菜式的做法,送过来。” 好吧,为了银子,为了钱,她也只有迎合着这些吃货的口味,变着花样的换菜式。 突然,白云夕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侧身看着一旁的张全,问道,“对了,全叔,账房的事,你管得还顺手吧?” 闻言,张全笑了笑,脸上洋溢出一种不一样的满足神色。 “管得还顺手,这也亏得东家您教我的那种记账方法,记起来也特别的方便,还有……”说着,张全欲言又止,一张老脸上,堆满了笑容。 一瞬,白云夕来了兴致,挑眉,问道,“还有?什么?” 尴尬的笑了笑,张全说道,“还有,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来店里帮忙了,他读了一些书,账房的事,几乎都是他在处理,我只每月看看账本,不用费那么多的心。” 不争气的儿子? 白云夕蹙眉,全叔的儿子,她好像记得,以前是个教书先生吧?怎么,书孰没开了? “全叔,你儿子,我好像记得,叫非凡吧?他不教书,怎么跑来记账了?” 无心的问话,却是让张全深叹了一口气,无奈摇起了头来。 “哎,东家,这事说来话长。”说着,张全略显深意,顿了顿,继续道,“原本犬子在书孰教书也是挺顺的,只是,犬子所在的书孰,在城郊南边一个小村镇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里突然出现了一群土匪,镇里的人家为了躲避土匪,该走的都走了,书孰,也再是没人去读,犬子不得已,才回来的。” 在小镇里当教书先生? 看来,这个叫张非凡的,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reads();! “不过,这回来了也好,在哪里教书,也挣不了几个钱,倒是到酒楼帮忙记账,能为我减轻不少呢。”继而,张全像是释然了,又说道。 白云夕浅笑,这全叔,难道还不赞成自己儿子只当个穷酸的教书先生? “全叔,您老能有这么一个忠孝两全的儿子,应该自豪才对,唉声叹气,可不好。” 伸出手拍了拍张全的肩,白云夕转身朝着酒楼里走了进去。 霎时,张全满脸笑意,说不出的高兴。 能让东家夸赞,他这儿子,也算是他的自豪了。 走进酒楼,白云夕便直接朝着后院的地方走了去,见张全紧跟在后,说道,“全叔,你忙去吧,不用管我,我去账房看看。” 忽然,张全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东家,正好是月底了,犬子在账房里算着这个月的账呢,您一会走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月的账本一并带走,犬子对您的那些奇特的计算和记账方法,也是赞叹不已,都像我说了好几次,想要见见您呢。” 见她?好吧,那就见见。 说不定,这个叫张非凡的,以后还能帮她打理好她名下的店铺酒楼呢。 “恩,好,我一会走的时候,你提醒我吧!” 说着,白云夕跨步便朝着后院走了去,余光撇过酒楼里洗漱的顾客,只一扫而过。 现在还不是午饭时间,酒楼里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而不是直接走后门。 看着账房紧闭着的门,白云夕上前,计上心头,对着莲香使了使眼色。 莲香领会,上前站立,伸手便在房门上敲了起来。 “咚……咚……” 良久,才听到账房内传来一个清脆有些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传来,“是爹吗?进来吧,门没锁!” 忽的,白云夕后退了两步,示意莲香先进去。 “咯吱……” 推开账房的门,迈过门槛,莲香走进了账房,视线直接落在了左手边书桌后埋头打这算盘的男子身上。 站了许久,也不见那男人抬起头来,莲香略有些尴尬,开始轻咳了起来,“咳,咳,咳……” 听到女子轻咳的声音,书桌后的男人终于是抬起了头。 在看到莲香的一瞬,眉头蹙了起来,脸上略显不满的神色,“这位姑娘,这里是聚全德的账房,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闻言,莲香邪恶的笑了笑,余光看了看门外的白云夕,随即说道,“没错啊,我要进的,就是聚全德的账房!” 遽时,男人更是蹙紧了眉头。 定然看着莲香,沉思了良久,才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是……东家,白小姐?” 莲香站着,没有点头摇头,只浅笑看着男人,不回答reads();。 下意识的,男人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随即又说道,“不对,你不是白小姐!” 凤鸣国所有人都知道,将军府白小姐整日戴着一张面具,面前这个女子,他敢肯定,不是他的东家,白小姐。 “姑娘,若是你不愿说你是谁,麻烦请你出去,这里不是你应该进来的地方。” 说着,男人站起了身,走向了莲香,欲准备将莲香推出门外。 只是,在他走至门边之时,余光瞟到门口站着脸上带着银质面具的白云夕,愣在了原地。 白云夕双手抱胸,好不悠闲的背靠在门枋上,定眼看着男人,挑了挑眉,说道,“恩,反应不错,值得本小姐奖励你!” 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虽算不上俊美,却也长得还不错,干净的衣着,看上去还算可以,从他的身上,透露着一股书生的气息,一眼便能看出,是个吃墨的人。 “白……东家?” 张非凡回了回神,语气依旧有着不确定。 “恩,是我!” 随即,白云夕站立了身,走近了账房。 一瞬,张非凡有些慌了神,一溜烟赶紧跑到了书桌前,收拾起了书桌上凌乱的东西。 脸上略显尴尬,说道,“东家,我,我不知道您今天要过来,这,这,账房被我给弄得这么乱,东家,您……” 像是没有听到张非凡的话,白云夕径直朝着书桌走了去。 看着慌忙收拾着的张非凡,嘴角上扬,伸手阻止了。 “没事,这么乱,证明,你有好好的工作。” “可是……”停下手里的动作,张非凡抬头看着白云夕,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白云夕说道,顿了顿,又开口,“对了,我听全叔说,你以前是教书先生,在南郊的小镇书孰里教书,因为那里土匪横行,所以才回来的,是吗?” 闻言,张非凡点了点头。 对于张非凡的回答,白云夕甚是满意。 既然是教书先生,刚刚用莲香试探他的反应能力,也让她很是满意,这个人,能为自己所用。 “既然不能教书了,以后,就留在本小姐身边,做账吧!你可愿意?”白云夕问道。 张非凡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点了点头,“好!” 探视着整个账房,看上去,好像有些狭小,白云夕略有所思,皱起了眉头。 许久,白云夕开口说道,“莲香,明儿找些工匠来,把这账房,重新装修一下吧,把隔壁的房间也腾出来,打通,这账房,好像确实有些小了,别委屈了咱们以后的账房先生,才是reads();!” 莲香听言,回答,“是,小姐!” 一瞬,张非凡瞪大了双眼,有些受宠若惊。 慌忙,开口说道,“东家,其实,不用的,这账房,已经够好了!” “这怎么行?以后你跟着我,不止要做聚全德的账,凡是本小姐名下的店铺,酒楼,所有的账都得由你来管,这账房确实太小,连堆放东西,都有些不方便!” 顷刻,张非凡再次愣住。 东家名下所有的店铺酒楼?那不就是半个凤鸣国吗?这…… “东家,这……” “别拒绝了,我相信你,能管理好!” “可是,东家……” 张非凡欲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看着白云夕恭敬道,“东家,掌柜的差小的来问您,午膳,是不是在酒楼里吃?” 这不说还好,被这小厮一说,白云夕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她好像,没有吃早饭吧? “恩,去告诉全叔,午饭,本小姐就在酒楼里吃了,让厨子随便炒两个菜,便好,不用太费神。” “是,小的这就下去吩咐!” 领到白云夕的吩咐,小厮脸上笑着,飞快跑了出去。 看着跑出去的小厮,白云夕转身看着张非凡,挑眉,问道,“咱们的账房先生,有没有兴趣,陪本小姐吃个饭?赏脸吗?” 张非凡再次受宠若惊,这与东家一起吃饭,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了吧? 更何况,这个东家,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掌握整个凤鸣国一半经济命脉的人,这,能让他不受宠若惊吗? “东家,您真的,太看得起我了!” 以往当个教书先生,都是被人所瞧不起的,如今这…… 在心里,张非凡对于白云夕的好感,大大提高。 一般的官家小姐,不都是趾高气昂的吗?可是,他在白云夕的身上,却是完全没有看到小姐的气焰,反而,让他觉得,白云夕,很平易近人。 “你可是我未来的账房先生,不看得起你看得起谁?再说了,这些年来,全叔也帮了我不少,我拿你们又不当外人,不过吃个饭而已。” 说完,白云夕转身,朝着账房门外走了去。 张非凡愣在原地良久,直到白云夕与莲香的身影消失好久,才回了回神,摇头苦笑。 兴许,当个账房先生,比教书先生,要有出头之日吧? 白云夕顺着来时的路,欲是上阁楼上去,却在刚踏入酒楼的大厅,看到了一个让她特别不想看见的身影…… 轻蔑撇了一眼,白云夕权当自己没有看见,全无顾忌,走到楼梯处,刚跨开步子,却被那个讨厌的声音叫住了reads();。 “哟,这不是白小姐吗?怎么,今儿怎么有闲情,来酒楼吃饭?” 池君御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脸上挂着笑意,慢摇着步子,朝着白云夕走了过去。 不耐的翻了翻白眼,转身之际,白云夕嘴角却是勾起了笑容,“御王爷,本小姐来不来酒楼吃饭,好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耸肩,池君御笑意更是浓烈。 “白小姐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怎么说,本王也是白小姐的未婚夫不是?能在这酒楼相遇,自然也是缘分,白小姐,你说呢?” 缘分?是猿粪,不是缘分。 妈蛋,这池君御,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尽往自己身上贴? “御王爷,本小姐饿了,恕不奉陪!” 说完,白云夕转身,便欲朝着阁楼上走去,可刚上了一截台阶,却是被池君御给拦住了。 “啪……” 收起手中的折扇,池君御伸手挡住了白云夕的去路,笑着说道,“白小姐,可否赏脸,一起用膳?” 闻言,白云夕冷笑。 转身看了看一直站在池君御右侧的女子,不是夏书颜,又是谁? “御王爷,您这不是有美人相伴吗?夏小姐可是咱凤鸣国出了名的美人,想必,带着夏小姐一起用膳,看着就很有胃口吧?小女生得丑陋,又戴着银质面具,怕与您一道用膳,会倒了您的胃口!” 白云夕冷声的说完,随即将视线看向了在柜台忙碌的张全,喊道。 “全叔,今儿御王爷在酒楼里的吃喝,全算在本小姐的头上!” 拿着折扇的手紧了紧,池君御很不得将白云夕直接一把抱起,抗进房间,好好收拾一翻。 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能给他当众,留点面子? “御王爷,祝您用餐愉快,您尽管吃喝,哪怕是把聚全德给吃穷,也可以的,小女就不打扰您与夏小姐的甜蜜了,先上去了!” 白云夕说着,心里不知哪来的怒气,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酸味。 莫名其妙,看着这该死的男人和夏书颜在一起,就让她来气! 池君御嘴角抽搐,随即又展露笑颜,“怎么本王感觉,白小姐你的话,里面带着酸味呢?” 瞬间,白云夕怒瞪着池君御,大声怒骂,“酸你妈个头,靠,池君御,你能别这么自恋吗?你真以为,你长了一张妖孽的脸,人人就得喜欢你?也不看看自己这人妖的德行,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本小姐也不会吃你的醋,看着你就倒胃口reads();!” 白云夕怒骂的声音,在此时人满为患的酒楼里,格外的大声,所有人皆是震惊,朝他们这看了过来。 瞬间,整个酒楼鸦雀无声。 白云夕怒不可揭,狠狠瞪了池君御一眼,“莲香,我们走!” 转身,再不顾及池君御及满大厅人的神情,上了阁楼。 霎时,池君御黑着一张脸,全是怒气。 身后的褚烈最先反应过来,,忍住想要大笑的心,差点没让他憋出内伤来! 这白小姐,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之前想尽办法让主子娶她,可现在,对主子的态度,那是直接从天上掉进了地狱啊,这一次,主子怕是摔得很惨吧? 就在白云夕的身影消失在阁楼处,大厅内瞬间爆出了神,众人皆是交头接耳了起来。 “不是说这白小姐爱惨了御王爷吗?怎么这……” “是啊,是啊,上一次,这白小姐,还去松竹馆捉奸了呢,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我看啊,肯定是御王爷伤了白小姐的心,所以白小姐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八成是,你看,那夏小姐,不是跟御王爷在一起吗?” “哎,虽然白小姐是丑了点,可皇上也下了旨,赐了两人的婚约,这御王爷,当真是做得过了些啊!” 众人皆是谈论,毫不顾忌还杵在原地黑沉着脸的池君御,大声的讨论。 “王爷,既然您有事,小女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一起用膳吧!”突然,夏书颜温柔浅声的说道。 言语之间,全是大家闺秀高贵典雅的气质。 随即,池君御咧唇一笑,点了点头。 本来和夏书颜也是无意遇见,恰巧都要来聚全德,才走在了一起。 在心里,池君御却是很不愿和夏书颜一起用膳,奈何不好拒绝,才让白云夕看到了两人同时走进聚全德的身影。 雅间内,白云夕依旧一脸怒气,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该死的池君御,本小姐美好的心情,全被他给破坏了。”白云夕怒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一旁的莲香抱怨。 莲香无奈摇头,劝道,“小姐,您就消消气吧,人家御王爷,也没怎么着惹您,您就当没这回事,别去想就好了!” 怒视着莲香,白云夕喝了一口茶,说道,“臭丫头,到底我是你小姐,还是他是你主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还帮起他来了? “小姐……” “咯吱……” 莲香刚欲说什么,雅间的门便是被推了开。 78.【078】雾里看花:白云夕,玩本王,很爽是不是?6k “东家……” 此时,张非凡恭敬站于门外,换了一身质朴的灰色衣衫,有些为难不知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清秀的脸上,亦是尴尬。 “进来啊,站在门外做什么?” 原本的好心情也是被池君御给破坏了,白云夕说话的声音再没有在账房时的温柔,带着些许不耐。 张非凡又怎会听不出?跨开步子,迈了进去髹。 刚刚在大厅的一幕,他也是看了个完全,这东家与御王爷的各种传言,即便是他没有刻意去打探过,也听说了不少。 暗自,替白云夕不值蠹。 “东家,这是您要的账本,我做好了,就给您拿来了!” 走近,张非凡递过手中拿着的账本,要让他和东家一起用膳,好像还真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做好了?这么快?刚刚不是还没做完么?”接过账本,白云夕挑了挑眉,有些佩服起张非凡来了,这人办事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reads();。 翻开账本看了看,白云夕眼眸泛过一丝亮光。 这一记一笔,字倒是写得挺好看的,记账的方式虽是她教的,不过能看着这么工整漂亮的字,也不会觉得累。 侧头看了看张非凡,白云夕毫不吝啬,夸道,“本小姐果然没看错人,是个人才,好好干,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谢东家夸奖,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满意点头,随即白云夕忽然说道,“坐啊,站着干啥?” 张非凡面上尴尬,视线瞟了瞟白云夕对面的空座,“东家,我……” 轻蔑看了张非凡一眼,白云夕翻白眼,有些不耐了,“坐吧!有什么可拘谨的,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你站着不觉得累,本小姐仰头跟你说话,可是很累的,好吧!” 白云夕的话,让张非凡更是尴尬了起来,却不得不走至对面,坐下来。 “东家,可以上菜了吗?” 这时,一个小厮走到了门外,点头哈腰问道。 “恩,做好了就上吧!” 闻言,那小厮转身跑了开,不一会,便见几人手里端着托盘,盘里放着做好的各式菜样,一一送至了白云夕他们所在的饭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在雅间门被关上的一瞬,池君御与褚烈一前一后,走过了雅间,直接进了旁边另外一间雅间。 “咳,咳……”随即,池君御轻咳了两声,挑眉挤眼,示意褚烈关门。 雅间的门刚刚关上,池君御便是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了墙壁,附耳在墙壁上,眉头微蹙,偷听起了隔壁的动静来。 褚烈见状,是忍不住的偷笑。 他家主子,居然连偷听人墙根的事,都做出来,这…… “王爷,您还没点菜呢。”遽时,褚烈小声提醒道。 然而,他的话,像是根本没传达到,池君御越是贴得墙越紧。 传进池君御耳朵里的,是隔壁雅间白云夕的声音,然而,当另一个声音响起,池君御皱紧了眉头。 暗想。 白云夕不是一个人吃饭吗?怎么居然有男人的声音? “咚,咚,咚……”这时,敲门的声音传了来,随之,一个小厮推开了雅间的门,奇怪错愕的看着动作怪异的池君御,微张开嘴。 “哼,哼……”褚烈假意的哼了两声,意在提醒,可池君御仍旧贴在墙上,没有反应。 终于,褚烈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摇了摇池君御,“王爷,王爷,点菜了!” 一瞬,池君御回过了神,在看到小厮的那一瞬,脸上尴尬不已,随之沉下了脸,怒声呵斥道,“点什么菜啊?这聚全德的菜式不都尝过了吗?下去吧,随便弄两个菜就成reads();。” 小厮一个激灵,浑身抖了一下,回神,“好叻,王爷您稍等……” 见小厮跑了出去,池君御好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喊道,“等等,你回来……” 小厮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池君御,恭敬问道,“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池君御挑了挑眉,余光斜瞟一旁的墙,良久,才问道,“隔壁雅间,是你们东家在里面吗?” 小厮疑惑不解,这王爷,问东家做什么? 奈何不好得罪他堂堂一个王爷,只得回答,“回王爷,是我们东家没错。” 瞬间,池君御凌厉转头,看着仅薄薄一层之隔的墙,心中不满。 没想到,还真是她白云夕,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白云夕还能有什么相好的?到这里私会来了? 怒视着小厮,厉声问道,“和你们东家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这……”小厮欲言又止,亦是不想回答,直到池君御对褚烈使了使眼色,褚烈领会其意,从袖袋中掏出了银子,递到了小厮的手上。 在接到银子的一霎,小厮一双眼泛着亮光,回答,“谢王爷打赏!和东家一起吃饭的,是掌柜的儿子张非凡,以前是个教书先生,书孰倒闭后便到楼里来帮忙了,东家让他做账房先生,说是,好像要把东家名下所有店铺的账,都交给他来做。” 账房先生?不过就一个穷酸书生,怎么聊得那么开心? 还是说…… “他们很熟吗?”池君御开口,再次问道。 小厮摇头,掂量着手中银子的重量,“不熟,今儿才第一次见呢。” 刹那,池君御怒上心头。 第一次见面?就能聊得这么欢?这白云夕,难道就不知道顾一下自己的小姐身份吗?跟一个穷酸书生,有什么好聊的…… “那个,王爷,如果没什么事了,小的就先下去了啊。” 池君御彻底陷入了愤怒之中,褚烈见状,对着小厮摆了摆手,“下去吧,把门带上,一会上菜慢一些,等王爷叫了,再上吧!” “好叻,小的一定办好。” 小厮退下,掩上了门,看着手中的银子,面露喜色,小声嘀咕,“东家还真是神了,这样也能赚银子?” 雅间内,褚烈看着再次贴上墙的自家主子,无奈摇头。 这王爷的形象,是全部毁于一旦了啊! 这白小姐也不知道是给主子下了什么*汤,能让主子这副模样,还真是难得。 “非凡啊,你尝尝这个,很不错的,还有这个,这个……” “你这身板不行,得多吃,补补才好,知道吗?” “那个,东家,我,我自己来就好reads();。” 听着隔壁雅间传来的白云夕的声音,池君御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直接把这面墙给拆了。 不过就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书生,她居然能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好?还一个劲的给那该死的书生夹菜…… 反倒是对她这个未来的丈夫,爱答不理的。 这,能不让他生气吗? “褚烈,你去给本王查查,这个叫张非凡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愤然转身,池君御对着褚烈便是命令。 褚烈瞬间汗颜,刚刚那小厮不是说了吗? 怎么,还要让他去查啊? “王爷,这,张非凡,是聚全德掌柜的的儿子,以前是个教书先生,现在是白小姐的账房先生……”褚烈重复着刚刚小厮的话,回答着池君御。 怒瞪着褚烈,池君御扬手,一个巴掌拍在了褚烈的头上。 “本王是让你去查他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谁让你重复小厮的话了?没脑子!”轻瞥了褚烈一眼,池君御转身又俯上了墙。 褚烈面露不满摸了摸头,这一巴掌,他算是白挨的。 虽说主子这一巴掌打得很轻,只是象征性的发发怒气,可主子,怎么一遇到白小姐的事,连性格,都变得不正常了? 什么沉稳,全然不见。 哪知,池君御刚附耳上墙,却听见隔壁雅间传来敲墙的声音。 “咚,咚,咚……” 白云夕邪笑着,眉眼上挑,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敲着薄薄的墙壁,对着莲香使了使眼色,说道,“莲香啊,这墙好像太薄了一点,一会你跟全叔说说,把这墙拆了吧,重新砌一道,要厚的,免得别人偷听墙角,这多不好。”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莲香大声的回答,头昂起,像是特地说给什么人听似的。 “哎……”白云夕笑着叹息,扬起一脚,对着墙,猛的踢了一脚,霎时,那原本就砌得薄的墙,瞬间被踢出来了一个洞。 “看看,这一脚就坏了,恩……看来,聚全德得重新装修一下了。” 说着,白云夕双手抱拳,看着破洞的地方露出一个脑袋,一瞬故做惊讶,“王爷?您怎么,在这啊?” 池君御黑沉着脸,眼眸中全是怒气,愤怒看着白云夕。 若不是刚刚他听见动静,蹲了一下身,想必那一脚,能直接毁了他这张脸…… “啊,王爷,您这头上,怎么这么多石沙啊?”白云夕上前,脸上做足了戏,只是,这一次的戏,她演得有些烂。 “白……云……夕……” 池君御一字一顿的喊着白云夕的名字,咬牙切齿reads();。 “王爷,在呢,在呢,我在呢,您有什么吩咐?”白云夕掏了掏耳朵,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在她这里,根本就没有。 袖袍下,池君御双手握拳,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睁开,再深呼出气来,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怒气,扯了扯嘴角,“白云夕,玩本王,很爽是不是?” 挑眉,轻瞥了池君御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玩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半响,池君御忽的冷笑,定然看着白云夕,开口,“白云夕,既然你想玩,本王奉陪到底!” 说完,愤然甩袖转身,“褚烈,走!” 白云夕探着头,大喊,“王爷,你这就要走啦?不是还没用膳吗?那你慢走,不送啊!” 褚烈笑着摇头,看了看白云夕,跟了出去。 看着池君御消失的身影,白云夕冷哼,“跟本小姐玩?你还嫩了点,本小姐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 缓步走回了饭桌前,白云夕一屁股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下。 莲香微微皱眉,走至白云夕身边,提起茶壶,说道,“小姐,我们这样,捉弄御王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谁让他偷听的,活该!” 瞟了莲香一眼,白云夕脸上,依然带着怒气。 这池君御,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脑子短路啊? 一开始对自己避之不及,想尽办法毁自己名声,如今却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当真是,脑子有病。 ******* 日子恍然而过,转眼,便过去了半月。 从那次聚全德事件之后,池君御好似真的是怕了白云夕,再没有看见过,也没听见关于他的什么特别传言。 除了,他依旧每天留恋风花雪月之地以外。 一切,都很正常。 白云夕早早的醒来,在院落里练功,一身的汗水,打湿了衣襟,直到半柱香之后,才停了下来。 “小姐,您先擦擦汗,洗澡水,已经给您备好了。”小可拿着毛巾上前,递了过去。 接过毛巾,擦着脸上及白皙颈脖处的汗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大哥和我爹呢?怎么一大早,就没看见人影?” 小可恭敬站立,回答。 “昨儿宫里来传了口谕,说是让老爷和大少爷今儿一早务必上早朝,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上早朝? 白云夕蹙眉,这凤倾歌,又在耍什么? 将军爹爹最近身子一直不好,怎么适合去上早朝? 还有大哥,现在算得上半个闲人,朝政之事早就不管了,居然连大哥也叫去了? “知道是什么事吗?” 只见,小可摇了摇头reads();。 将手中的毛巾甩给了小可,转身,白云夕便朝着自己房间走了去,在进门的一瞬,说道,“小可,你也守了我一早上了,沐浴就让莲香来吧。” “是,小姐。” 脱去身上汗湿了的衣衫,白云夕走向了屏风后。 在屏风的后面,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装满了热水,冒着热气,云雾缭绕。 衣衫褪尽,白皙紧致的肌肤显露,透过纸窗的阳光,照射出光滑的洁白,妖娆如魔鬼般的身材,犹如一条水蛇,窜进了木桶。 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一块醒目的血红疤痕尤为醒目。 然而,这却不是她本来的面目。 全身放松在木桶之中,红色的玫瑰与紫色的丁香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像是在替白云夕遮挡着私密之处,不让任何人窥视。 紧闭上眼,白云夕陷入假寐中。 直到,听见了一个急切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了眼。 “撞鬼了?这么急。” 看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莲香,白云夕没好气的骂道。 “哎……”大口的喘着气,莲香脸上显得有些担忧,“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爷,老爷……” 一瞬,白云夕撑起了身,双手抓住莲香的肩膀,问道,“我爹怎么了?” 莲香眨巴着眼睛,刚刚,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小姐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老爷和大少爷早朝回来了,只是,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闻言,白云夕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将军爹爹出什么事了呢,吓死了。 “啪……” 白云夕瞪着莲香,一巴掌啪上了莲香的头,说道,“死丫头,你小姐我差点没被你吓死!靠,圣旨就圣旨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一年来,将军府接的圣旨还少啊?看你那点出息……” 莲香摸了摸头,读者嘴,脸上甚是委屈。 继而说道,“不是啊,小姐,那圣旨是让老爷去南郊,就是账房先生之前教书的地方,打土匪呢。” “什么?” “哗啦……” 白云夕瞪大了眼睛,刚坐进木桶的身子又撑了起来,随着她的撑起,哗啦的水声也是与声音一并响动reads();。 打土匪? 明知道自个将军爹爹身子不适,脸早朝都不能上,居然还要让将军爹爹去剿匪? “妈蛋,这凤倾歌脑子真他妈有病吧?这不存心想要让我爹去送死吗?不行,我要进宫一趟,找凤倾歌谈谈……” 跨出木桶,白云夕直接朝着屏风外走了去。 见状,莲香慌忙取下了一旁挂着的衣衫,追了出去。 嘴里还喊着,“小姐,小姐,您还没穿衣服呢……” “噗……” 听到莲香的大喊,白云夕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一个激动,连衣服,都忘记了……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让您去剿匪?” 正厅内,白云夕坐在一旁,看着正位上坐着,脸色凝重的白钧天,皱眉问道。 刚刚本来是准备直接奔向皇宫找凤倾歌的,却是刚走到将军府的大门口,便被白彦给拦了下来,不然,她现在,肯定是在皇宫里与凤倾歌,谈判…… “这事,我们也纳闷,昨儿李连印来通知我们今儿上早朝,爹就猜到会有什么事发生,却是没想到,竟然是让爹去剿匪!” 白彦无奈摇头,说道。 “嘁……”白云夕咂舌,怒道,“他凤倾歌吃饱了撑的吧?明知道爹身体抱恙,压根就是存心的,想找将军府的茬。” “夕儿……” 白钧天/怒瞪了白云夕一眼,呵斥。 虽然她说得全然是对,可毕竟将军府人多口杂,说不定还有皇上派来的人,就她这样直呼皇上的名讳,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那是得砍头的啊。 无奈叹气,白钧天说道,“君王有令,咱们做臣子的,也不得不从啊!” “可是……” 白云夕欲想再说什么,却被白钧天一个怒瞪,收了回去。 “爹,虽然这一次剿匪,也派了御王爷前去,可我始终有些担心,您的身体……”白彦亦是蹙眉,说道。 池君御? 一听池君御的名字,白云夕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池君御?他也去?” 白彦点头,回道,“是啊,嘴上说是怜惜爹的身体,派御王爷一道前去剿匪,可爹身体毕竟一日不如一日,若真去剿匪,身体更是抗不住。” 闻言,白云夕突然挑眉,冷笑。 “爹,您身子抱恙,不如,我替您去剿匪吧!” 79.【079】雾里看花:靠,池君御,你变态啊,衣服都不穿 白钧天与白彦皆是抬首看着白云夕,对于她刚刚说出的话,不可置信。 “你去?” “胡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白彦的声音带着疑问,然而,白钧天却是直接怒声否定。 白云夕瘪嘴,心中有所不满蠹。 “爹,不就是去剿个匪吗?怎么就算胡闹了?”白云夕憋屈,一声嗲声的‘爹’唤得特别娇嗔,酥软到人的骨头里,全身麻麻的。 愤然瞪着白云夕,白钧天放软了态度,“夕儿,你个女子,将军府的小姐,怎么能去这种危险的地方?剿匪这种事,那是男人干的。髹” 白云夕翻白眼,什么叫女子,小姐,就不能剿匪了?匪窝就是危险的地方吗?恐怕,还没池君御那个狗窝危险吧? 再说了,女人怎么了? 想当初在现代时,作为一名正规的雇佣兵,别说土匪,比这可怕凶残的恐怖分子都是她的枪下魂,区区土匪,能拿她怎么样? “那总不能,真让您去吧?” “圣旨已下,怎能不从?若是不去,那是抗旨不遵,诛九族的大罪reads();!”白钧天说着,语气中带着无奈。 作为君王的臣子,怎么抗旨? 犹豫了半响,白彦坚定的说道,“爹,还是我去吧!” 他从来不贪生怕死,曾经驰骋沙场,一度的勇猛不比白彧戈差,若不是五年前征战之时大意被废了右手,现在,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 可如今,这只本该是拿剑的手,却只能拿得动筷子…… 安然的日子过得太久,自己夫人生产在即,连性子,也是变得温和了不少,舍不得这幸福的小生活。 “哎!”白钧天深深叹气,摇头,“彦儿,为了这个家,你失去的也不少,我身子虽然抱恙,这把老骨头还扛得住,回房去吧!” 突然,白钧天后悔了。 先皇还在世时,若他辞去这将军的职位,兴许一家人,过着舒适的小日子,没有这所谓的大富大贵,平平淡淡,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用在君王的左右,整日提心吊胆。 白云夕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劝解,自个将军爹爹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既然认定,九头牛,都拉不会来。 可她真不能看着年迈的父亲再劳碌奔波,心中筹划着,要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劫。 或是,变成,她去剿匪…… “哎……” 端坐在窗台边,白云夕唉声叹气。 院中如飘絮飘落的枯叶,片片飘落在地,显得有些凄凉,圆月高挂上空,照亮院子里每一处黑暗的地方,微风吹拂,吹动着披散在身后的长长发丝,如泼墨般的瀑布,光泽顺滑。 缓缓走至白云夕的身边,莲香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袍子批在了她的身上,遮挡住墨发。 “小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明日便是出兵剿匪的日子,让她怎么能睡得着? “你去睡吧,我再坐会。” 莲香很是无奈,动了动嘴,开始抱怨了起来,“这皇上也是,老爷身子抱恙已是有些日子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还派老爷出兵剿匪,虽说是派了御王爷一道,有个照应,可若是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老爷旧病复发,可怎么才好?” 突然,白云夕眸子一亮reads();。 急忙转身,问道,“莲香,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婢,奴婢……”莲香神色慌张,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自家小姐生气了,声音吞吐,不敢再说。 “恩?说啊!” 心里壮了壮胆,莲香小声地说,“奴婢说,说,老爷旧病复发……” 白云夕不耐摇头,“不,不是这一句,再上一句。” “可若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也不是这一句,再上面一句?”白云夕急切追问,眉头紧锁。 “虽说是派了御王爷一道,有个照应……” 忽的一下,白云夕撑起了身,拍了一下手心,眸子透亮,“对,就是这一句!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是还有池君御吗?怎么把他给忘了!” 莲香疑惑看着白云夕,读不懂她脸上兴奋的意思,问道,“小姐,这御王爷,怎么了?” “你不懂,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像是在心里铸锭了什么,白云夕眉眼上挑,尤为兴奋。 一时太急切了,居然把池君御给忘了,若是去找他,这事,肯定得成! “哦……”莲香应了一声,退出了房,掩上门,心里还是疑惑。 看着莲香离开,白云夕取下身上的袍子,吹熄了灯盏,绕至屏风后,随意取下一件外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间中。 她不知道池君御这会在哪,是在自己的王府,还是在青、、/楼,她无从得知,只能一处处去查。 御王府,书房。 褚烈恭候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执笔描绘,是从什么时候起,主子开始喜好画画了?好像,是从遇见白小姐之后…… “王爷,该就寝了!” 看了看夜色,已是不晚了,褚烈提醒的小声说着。 “恩,你先下去安顿一下,明儿一早便要出发,虽是不远,也有三日路程,需做好充足的准备。” 褚烈应下,可却也是疑惑。 良久,才开口问道,“王爷,您向来不闻朝政之事,这一次,皇上,为何要派您去剿匪?” 闻言,池君御拿着笔的手微微顿了顿,继而又开始描绘。 看着案桌上自己所描绘出来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画画,还是当初母亲亲手所教,却是久经未动过,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生疏了。 “皇上,怕是沉不住了!” 一句话,没有说明,却也是让褚烈听懂了。 沉下眸子,褚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reads();。 “王爷,属下先去准备!” 轻点头,收好自己所描绘的画卷,转手轻按了一下书架上小雄狮的鼻子,一道暗格被打开,拉开暗格的抽格,里面是一幅幅被卷好整齐摆列着的画卷。 似是他的宝贝,被他精心的藏在里面,不容任何人窥视。 流水的声音讪讪,在这夜幕降临下的黑夜,特别的动听,如夜莺一般啼叫,琤琤入耳。 御王府很大,这也是当初他会接下凤倾歌赐这座宅邸给他的原因,这座宅邸很别致,幽静,甚至在后院,还有一个热泉,能供他随时沐浴,放松心情。 褪尽衣衫,缓缓没入浴池,双手搭在岸边,假寐些许,尤为享受。 御王府外,远处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一颗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警觉的探视着大门处守卫着的侍卫,略有所思。 御王府的守卫,好像也不是怎么严啊,正好,给了她机会。 白云夕想着,一个闪身,上了房顶…… 她身子轻盈如燕,没一会,便是蹿到了王府之中,落在一颗依旧茂盛绿叶的桃花树上,探查着四周,确定没有人时,才纵身跳了下去。 “什么人?” 刚落地,却从这僻静的院子四处,蹿出了四个暗卫的身影,朝着她,便飞了过来…… “靠,怎么还有暗卫!” 低声暗骂,白云夕转身,朝着院子后面便准备逃离开,哪知,那四名暗卫紧追不舍,绕至她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若不是现在她是以白云夕的身份而来,就这几个暗卫,怎能追得上她? 这简直是开玩笑! 挡在白云夕面前的一个暗卫,在看见白云夕脸上的银质面具时,顷刻慌了神。 趁着暗卫慌神,白云夕犹如一条泥鳅,顺滑蹿开,逃了出去…… 浴池中的池君御,早是察觉到了府内的动静,睁了睁眼,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安详的趴在池子岸边,无比的享受。 府内的守卫,一直很严,他根本无可关心,是谁找死闯入,在出去之计,也只会成为一具死尸! “咚……” 巨响的落水声,溅起浴池的浪花,扑打了池君御整个后背。 转瞬间,从池君御的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拍打水花,猛然,朝着落水之人袭去,却在看见从浴池中盎然站起身的人时,愣在了原地! “噗……”一口水喷出,白云夕被呛住,连连咳了几声,“咳,咳,咳……” 池君御眼角抽搐,黑沉着脸,一把抹掉自己脸上被白云夕喷了一脸的洗澡水,心中有着怒火,强忍着,没有发作reads();。 “王爷……” “靠,呛死我了!” 白云夕低声暗骂,全然无视了面前黑着脸怒气腾升的男人。 嗖,嗖,嗖几下,四名暗卫落在了浴池的四端,看着浴池中对视而立的两人,等待命令,动手。 “都滚出去!” 突然,池君御怒吼,一把拉扯过白云夕,护在了自己怀里。 四名暗卫面面相觑,顷刻不过,便消失不见。 “该死,你大半夜,扮什么小贼?吃饱了撑的?”紧紧抱着白云夕,池君御下颌抵着白云夕的头,低声呵斥着怀中的女人。 就算扮小贼,怎么偏好不好落池子里? 关键是,她居然还穿着单薄,一袭白色的轻纱外套被水湿了个透,连里面暗红的小肚兜,都能看得清楚。 白云夕瘪嘴,推开池君御亦是不满,“你以为本小姐想啊?还小贼呢,你这王府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本小姐这个凤鸣国首富偷的?自恋!” 此时,白云夕全然不知自己春光乍泄,只看着池君御光着的上半身,微微愣了愣。 白皙的肤色,结实雄壮的腹肌,看上去十分不搭,虽然之前看过他裸露上半身,可却比不上现在这般勾人,这就是所谓的落水美男么? 好像,还不错! “不求财你求什么?难不成,还能是求色?” 池君御冷冷说着,嘴角勾起冷笑,眼眸,不自觉看向了白云夕的胸部处。 隆起的胸,不大不小,却正好和她的身材比例协调,暗红的肚兜若隐若现,让人遐想不已,身子,起了些许反应。 “还求色呢!你也不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里……” 白云夕刚说到一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池君御没入浴池的下半身处,错愕眨巴着大眼,嘴微微张大,面具下的脸,瞬间绯红了起来。 同时,池君御亦是吞了吞口水,感觉浑身炙热,倒像是这池子里的热水,也不过如此。 “靠,池君御,你变态啊,衣服都不穿!” 转瞬,白云夕一拍池水,转过了身去。 小嘴咬着下唇,整颗心跳动不已。 池君御黑下了脸,被白云夕拍打起来的水花拉回了神,嘴角抽搐。他在沐浴好不好?哪有沐浴还穿衣服的?什么逻辑? 强压制住心中的浴/火,池君御转身走至浴池边上,坐了下来。 定然看着白云夕,冷声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听着身后的水声,白云夕不敢转身,恼羞成怒,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再说reads();!” 出去再说? 突然间,池君御来了兴致。 能让她白小姐屈尊降贵,不惜扮成小贼深夜闯入他的王府,那肯定是有求于他,既然有求于他,何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捉弄一回?以报自己之前所受辱的仇呢? “白小姐,本王还没沐浴完,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本王派人送你回府!” 白云夕在心里,早是把池君御骂了个遍,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三十六代儿孙,一起给骂了,这不摆明,想整她么? 也是自己有求于他,不然,直接费了他第三条腿! 犹豫半响,白云夕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就是光着身子么?以前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luo/体。 在现代是雇佣兵时,出任务没少看活的春/宫/图,那一幕幕上演的,比那片子演得可激情了,现在不过就一个男人的luo/体,半身还是没入水中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着,白云夕深呼出一口气,转身,对上了池君御挑/逗的视线。 “明天你不是要去剿匪吗?我要跟你一起去,替我爹去!” 池君御好笑挑眉,低声的说道,“这白小姐可就找错人了,圣旨是皇上下的,你应该去找皇上才对,本王可帮不上忙!” 丫丫的,她这还没说求他帮忙呢,就一口给拒绝了,存心的吧? 再说了,若是直接找皇帝有用,她早去了,还用得着跑这里来受这个气,看让她觉得污眼的某人的luo/体?她又没病! 更何况,凤倾歌能如此做,就是想给将军府找麻烦,为难将军府,即便她拿着自己名下的铺子去换,恐怕也未必能让他改变心意。 “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可以去帮我求求皇上啊,让我代替我爹去剿匪,不就成了?” 此举与浅笑,想得倒是挺美的,可她就没想过,这不切实际? 凭什么,他要帮她去求? “白小姐还是请回吧,本王,爱莫能助!” 瞬间,白云夕被激怒了,直冲冲的朝着池君御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池君御,我爹身体本来就不好,让我爹去剿匪,不是要命吗?你到底帮不帮忙?” “不……帮……” 两个字,池君御拖着尾音,说得特别的清楚。 “你,你,你……”白云夕气得直跺脚,用手指着池君御,却是不知道骂什么好。 池君御再次挑眉,逗弄的神色玩味十足,这样生气的白云夕,他还是喜欢的。 心中有着怒火,奈何有求于人却不能发作。 白云夕思量了许久,突然变了性子,柔柔酥麻的声音,差点没让池君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reads();! “池君御,御王爷,王爷,您就帮帮忙好不好?只要你肯帮我求皇上改了这圣旨,让我替我爹去剿匪,以后,凡是你到我名下的铺子酒楼什么的去消费,一律不收你银子,好不好?” 一律不收他银子? 好像,他还没缺钱到这个地步。 他池君御,也算是个有钱的主,好吧!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池君御嘴角扯起一抹邪肆的笑来,盯着白云夕若隐若现的暗红肚兜,幽幽的说道,“本王,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本王不缺银子!” 白云夕眼睛一瞬煞亮,“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白云夕有,一定毫不吝啬奉上!” “当真?” “当真!” 霎时,池君御站起了身,两人交换了高低,缓缓附身而下,却见白云夕警觉后退了两步。 他一把揽住白云夕纤细如水蛇般的腰身,逼她落入自己结实光滑的怀抱,低头将头凑近她敏感的耳际,声音温润带着磁性,说道,“虽然你长得是丑了点,不过身材倒是瞒诱惑人的,只要你能伺候得本王高兴,本王便应了你的要求,替你去求皇上,如何?” 白云夕心跳打动着节拍,像是被什么一下下快速的撞击着心脏,跳动不已。 面具下的脸,早是红透,含羞。 “你,池君御,你无耻!” 推开紧抱住自己的男人,白云夕羞怒大声骂道。 “不愿意?那就算了,来人,送白小姐回府!”说着,池君御转身对着外面大喊,暗卫在外听见,欲进入遵从命令。 却在手刚放在门枋上,却听到一个声音,“等等……” 怒瞪着池君御,白云夕咬着下唇,恨不得将这该死的男人大卸八块,可这却由不得她乱来。 “是不是我伺候好你,让你高兴了,你就真的帮我?” 耸肩,回答,“自然!” 一瞬,白云夕娇媚的笑容浮上嘴角,一步一步走近,双臂环上池君御还滑着水滴的颈脖,声音酥麻,“那,王爷,您想怎么玩?” 听着这勾人心魄的声音,池君御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一直以来,他都承认,白云夕的声音,很好听,比那夜莺,甚至都美。 不得不承认,仅仅这声音,便是勾起了他全身的欲/火,灼烧着他的心,连着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可他怎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王爷,不如,容小女先给您跳支舞,助助兴,如何?”整个人挂在池君御的身上,白云夕对着他耳畔轻吹了一口气,更是勾了他的魂。 80.【080】雾里看花:别哭,本王,不会动你,睡吧 池君御一瞬木讷,呆呆的点下了头。 待到反应过来之时,那让他浑身炙热的如火烧的人儿,已在浴池的中央,舞动…… 滴着水的袖袍甩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月落未央,犹如落尘的仙女,美到至极…… 犹如水蛇一般的腰身,扭动,舞姿刚硬却又带着柔美。 不偏不倚,一滴甩出的水滴,正中看入了神的池君御的眉心,点上一颗朱砂。 面具先的嘴角上扬,刻意的诱惑,点燃了看出了神的男人的欲火,焚了身…髹… “咕……”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此时的池君御,感觉喉咙干涩,想要得到碧泉的解渴,却发现,自己,好似失去了力气,连站,都站不起身来,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看着表演的美人,无法动弹。 他从来没想到过,她的舞,竟然能如此的美。 美艳的女人,见过不少。 能舞出美丽姿态的女人,自然也是看过几个。 但那些女子,都是有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大部分的看客,都是为她们的美所吸引了眼球。 但…… 白云夕不一样。 她没有一张好看的脸蛋,甚至带着让人退避三舍的银质面具,却没想到…… 她的舞姿,能勾走自己心魂,让他无法自拔的想要沦陷在她的舞姿下,永远不要醒来。 看着池君御表现出的诧异错愕的神情,白云夕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王爷,小女舞得,可入你的眼?” 依旧保持着舞姿,白云夕媚/眼轻挑,轻声唤道。 池君御看入了神,没有回答。 白云夕嘴角含笑,这效果,她很满意。 她在现在,是个孤儿,生长在孤儿院,至于父母,她不知道,姓谁名谁,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小的时候,很期待,那个抛弃了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能来孤儿院找到自己,将自己带回去,过上平凡孩子幸福的生活。 然而…… 在她十岁那年,找到她的,却不是她的父母,而是佣兵团的教官! 奢华糜烂的生活,大手大脚的挥霍,是作为雇佣兵,买断她性命的钱财。 为了能出任务每次凯旋而归,她才在大学时,学习了舞蹈reads();。 教官曾说,男人都迷恋女人的脸蛋,还有女人的身材,但若是你什么都不会,木讷呆滞得像木偶,男人也会失了对你的兴致。 所以,你必须得,文武双全! 收回还保持舞姿的手,白云夕眼眸一瞬黯淡。 这一舞,让她想起了曾在雇佣兵团里,被训练,所遭受的残酷…… 黯淡不过一瞬,即刻便回归了自我。 长袖划过浴池的水面,荡起波纹。 一步一步走近,她的呼吸很是急促。 当走近还呆滞的男人面前时,缓缓俯下身,清浅笑着,“王爷,魂丢了,该回魂了!” 白云夕清浅的声音传入耳中,池君御眨巴了一下深邃的眼睛,抬眸看着面前依旧带着面具的女人,嘴角上扬弧度。 “白小姐,本王,小看你了!” 小看? 他确实小看自己了,而且,还不止这一点! 能让他更惊讶错愕的,以后,慢慢表露,也不迟。 “王爷,可尽兴了?” 定然看着池君御,白云夕问道。 池君御挑眉,没入池子的双腿翘起了二郎腿,双臂搭在池边,一副大爷的模样,让人读不懂。 难不成,她以为,一支舞,就可以了? “白小姐,本王说的,可是伺候,并不是表演!” 闻言。 白云夕怒上心头。 暗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池君御,想发作,却是不能发作。 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缓缓蹲下身子,脸上的怒气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堆满一脸的娇媚,犹如青。/楼女子一般的媚笑,勾人魂魄。 “那王爷,你说,你还想玩什么?” 顺着身子的,蹲下,白云夕干脆靠在池君御的一旁,头枕着他结实的臂膀,靠在了池君御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让人万分心疼,半分怜惜。 嘴角,挂上邪肆的笑容,偏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女人,甚为满意。 大手伸出,挑起白云夕的下颌,问道,“白小姐,你认为,所谓伺候,是怎么个玩法?” 靠,不就是想占她便宜,和她啪啪啪吗? 还说得这么含蓄,直接明了不好吗? 干脆,就说,想跟她,上/reads();。床好了,这么扭捏,跟个女人似的。 白云夕心底暗骂,随即深吐出了一口气,笑道,“好啊,既然王爷想尽兴,小女自然奉陪到底。” “只不过……” 白云夕欲言又止,看了看着偌大的浴池,又看了看四周简单的陈设,连一张像样的大桌,都没有,怎么啪啪啪? “这浴池水冷,小女又穿着单薄,早是全身冷得冰凉了!王爷,可不可以,不在这种地方?换一个,比如,你的书房,你的卧室,这都成,至少,不会让小女觉得冷,你说,是不是?” 虽然不知道白云夕要耍什么花招,不过池君御下意识的,还是点了点头。 猛然站起了身,走出了浴池。 随意取下屏风上挂着的一件深色袍子披在了身上,转瞬,又朝着池子里的白云夕,走了过去。 缓缓附身而下,及脚裹的袍子侵入池子中,被池水打湿。 一把,将浴池中的白云夕拉起,随即,打横,抱在了怀里。 白云夕脸上,露着娇羞,问道,“王爷,我们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 低沉的回答,让白云夕心里又是暗骂。 这一次,不止他祖宗十八代和三十六代儿孙,而是将池君御的祖祖辈辈,无休止,骂了一通。 心脏快速跳动的节奏,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接下来,为他们所要做的事而紧张吗? 显然,不是! 外面守着的暗卫,早是听见了起水的声音,在池君御还未走至门前,便打开了朱红的大门,迎接着自家主子出来。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主子,居然抱着戴着面具浑身湿透了的白云夕,白小姐…… “都退下吧!” 一声命令,让惊讶的暗卫回过了神。 面面相觑顷刻,闪身消失在月色之下。 白云夕皱了皱眉,突然问道,“王爷,你这王府,怎么这么多暗卫?” 她知道,即便是问了,也不得出个什么答案来,只是想做一回装傻充愣的女人,随便问问,就好。 “不多,只有四个!” 池君御眸子眺望着前路,简单的回答。 “哦……” 四个? 白云夕心底冷笑,鬼才信呢! 她武功不差,自然能感觉得到藏在暗处之人的微弱气息,虽然很微弱,可却也是真的察觉到了,而且,很多reads();! 最起码,也得有十几个吧? 可是,让白云夕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暗卫? 他池君御的身份,难道不仅仅是一个皇上身边的红人,一个外姓王爷? 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云夕无从得知。 当回过神来之时,白云夕发现,自己被抱到了一个别致,看上去简单的陈设,却是透露着一种高贵典雅的房间。 房间很大,她想,大致,这就是池君御的房间吧? 没想到,这人,品味,还挺不错的。 “王爷……”娇嗔的唤了一声,白云夕双臂环着池君御的颈脖,嗲声嗲气的声音,酥软着池君御的骨头。 在房门被关上的一瞬,池君御突然沉下了脸,眸子紧眯了眯。 随即,双手一扔,直接将白云夕毫不怜惜的仍在了自己的那一张檀木床榻上。 “卧槽……” 忍不住,白云夕骂出了声。 “好好在这待着,本王会让丫鬟拿衣服过来!” 说罢,池君御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白云夕吃惊瞪大了双眼,看着消失在房门处的高大背影,愣是没回过神来。 这尼玛,是闹哪样啊? 这该死的池君御,不是想占自己便宜,和自己啪啪啪吗? 可是为毛,他竟然一脸黑沉的走了? 为毛啊? “妈蛋,池君御,你他妈有病啊!” 白云夕破口大骂,急忙的跳下了床榻,追着那个身影,打开了房门。 可就在房门打开之时,却见池君御对着恭敬低着头的两个丫鬟说着什么,依旧面无表情。 “喂,池君御,你他妈的,是不是耍我?说好的,只要本小姐把你伺候高兴了,你就帮忙,你他妈的把我扔床上走人是什么意思?靠,特么的,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白云夕一腔怒火,对着池君御,再次大骂。 原本她就计划好了一切,这男人,特么太扫兴了吧? 本来想着,若是他真要占自己的便宜,跟自己啪啪啪,就将计就计,引他上钩。 袖袍里锦盒装着的药丸,早就在跳舞的时候,放进了口中。 那是一种能让男人醉生梦死,活在幻觉中的药丸reads();。 即便是两人什么也没干,也能让对方觉得,做了什么。 神不知鬼不觉,多好。 可万万没想到,他池君御,居然不配合! 看着怒气冲冲跑出来的白云夕,池君御的脸一瞬黑沉。 突然怒吼,“滚房间里去!” “你,你,你,池君御,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耍我?不帮忙你特么直接了当的说啊,害本小姐再池子里冷得发抖跳舞给你看,你特么还这样耍我!不帮忙他妈的就拉倒,本小姐不稀罕了,再见!” 说着,白云夕怒然,欲拔腿就想走。 却在刚迈出门槛,被池君御突然闪身过来,点住了穴道。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没看见旁边还有两个奴才吗? 就她这一身湿透了,连肚兜都能看见的模样,居然还出来丢人现眼,真很不得,直接把她给打昏! “滚下去!” 放弃了让丫鬟替她换衣的想法,池君御一把将动弹不得的白云夕抗在了,走进了房间。 “嘭……” 一声,门被池君御用脚,狠狠的关上。 再次毫不怜惜的将白云夕仍到床上,池君御满眼的怒火,死死盯着白云夕。 “该死,白云夕,你就这么喜欢让人看你这丑态?还是,你觉得你这暗红的肚兜很别致,想要府里所有人都来羡慕?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你不嫌丢人,本王还觉得丢人呢!” 白云夕瞪着眼睛,卡在喉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怎么就大意了呢?居然让池君御给点了穴,这还让不让她活了? 什么暗红的肚兜,她就根本没注意到好么? 一门心思在想,怎么才能让这该死的男人帮忙,她哪里顾及得了自己是什么模样? 忽然,池君御冷笑, 缓缓靠近床榻,坐了下来。 将白云夕平摆在床榻上,邪肆的笑让白云夕内心打着颤。 “你就这么想,让本王动你?” 大手抚上白云夕的脸颊,池君御冷声问道。 白云夕眼珠转动,想要否认,可却是使劲了全力,都不得动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动? 动你妈个头,动你大爷。 “那本王,就成全你,如何?”池君御附身而下,两人暧昧的姿势,甚是勾人reads();。 看着附身而下的池君御,白云夕心里又怒又急,甚至寄得眼泪在眼眶打转,最后从眼角,流出…… 池君御一瞬震惊,看着那滑落眼角的眼泪,慌了神。 突然,俊美的脸上,换之而上的,是柔情。 伸手擦掉白云夕眼角淌过的眼泪,附身而下,头靠在白云夕的肩膀上,嘴唇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别哭,本王不会动你,明儿出发之前,本王会去向皇上求情,睡吧!” 遽时,一颗心,狂跳不已。 他说,他不会动她?还会去替她求凤倾歌? 这,不会是骗她的吧? 突然,池君御袖袍扫过白云夕惊讶戴着银质面具的脸,一瞬之间,白云夕便感觉眼皮沉重,强撑不过几秒时间,便紧紧的闭上,沉沉睡了过去。 池君御苦笑自嘲,突然好想,看看着面具下的脸。 伸手刚要揭下,却停留在了半空,收回。 扯过一旁的被褥替她盖好,动作轻柔,像是怕将熟睡的人儿吵醒,万般柔情。 起身,不做任何留恋,退出了房间。 “王爷……” 门外,褚烈恭敬等候,在看到池君御时,唤了一声。 “进去替白小姐换掉身上的湿衣,动作轻一点!”看着一旁恭候着的两个丫鬟,池君御命令道。 转瞬,有对着褚烈,命令道,“派两个暗卫,将她送回将军府,别闹出什么动静!” 池君御大致能猜到,这次白云夕来找自己,肯定是瞒着了所有人。 不然,依照她的性格,又如何会是潜进王府之中?恐怕,早就带着丫鬟,直接踢门而入了! “是,王爷!” 褚烈领命,转眼,看向了一处黑暗的地方,冷冷喊道,“破风,冷月……” 话音刚刚落下,便见从一处黑暗的地方,闪出两个身影,跪在了池君御的面前。 “主子……” 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名暗卫,池君御转身,不做任何说明,离开,迈步走向了书房的位置。 “你们两个,一会送白小姐回将军府,记得,要躲开将军府的守卫,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低沉看着半跪在地的两名暗卫,褚烈低声说道。 两名暗卫皆是女子,对视了一眼,疑惑不解。 遂的站起了身,眸子闪过一抹阴狠,其中,一位暗卫皱眉问道,“老大,这白小姐,就是当初破大旻国的将军白钧天的女儿吧?她撞见了主子的秘密,主子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杀了?” 怒瞪了那暗卫一眼,怒声呵斥,“破风,最好管住你那张嘴,若是这话让殿下听了去,你早死了reads();!” 听了褚烈的话,破风满脸不满。 当初若不是那个叫白钧天的男人,大旻国,又怎么会国破家亡? 那么多的皇室族人,有几个能幸免的? “殿下只有殿下的打算,做好你们分类的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也别问,明白吗?”见状,褚烈再次厉声的说道。 这一席话,是对破风的提醒。 “是,老大,我知道了!” 破风回答的声音,亦是带着不满的情绪。 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算不杀这女人,至少也该绑了她啊! 都说着女人是将军府男人的掌上明珠,她还不信,绑了她,不能逼迫那几个男人就范。 可主子的命令,她却不得不遵从。 将军府,一处隐蔽的假山后,破风与冷月扛着白云夕,踌躇在了原地。 “冷月,你知道这女人住哪个屋子吗?” 只见,旁边的冷月摇了摇头。 不满的瞪了冷月一眼,破风不耐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老大也真是的,干嘛非得让我们两个来送,简直是给我们找麻烦嘛!也不告诉我们这女人住哪个屋,将军府这么多屋子,怎么找?” “大概,好像,是什么,浣水居……” 突然,冷月说道。 破风眸子一亮,敲了一下冷月的头,“这一回,你总算有点用处了!” 翌日一早。 房间内,白云夕撑着重重的脑袋,睁开了沉重的眼睛。 当眼睛睁开之时,她所看见的,一切都很熟悉。 这,不是她的房间吗? 自己,怎么回来的? “咯吱……” 突然,闺房的门被人推了开。 只见莲香焦急的跑了进来,直接跑到白云夕的床榻边,满脸的担忧之色,“小姐,小姐,您快起来吧,宫里派人传来了口谕,说是要见到您,才宣布口谕!” 见到她? 不会是,池君御把那事真的办成了吧? 可是,白云夕想不通,池君御为什么要帮自己? 来至正厅,所谓的口谕,果然如白云夕所想,只是,唯一让她意外的是,口谕还说,若是她代替自己父亲出兵剿匪,不会派任何人马,自行负责。 81.【081】雾里看花:池君御,你怎么见是个女人就上? 不派任何兵马? 哼,这凤倾歌,存心是想让他们去找死的吧? 那豹子山的土匪,她也查过,至少得有几百号人,就她和池君御两个人赤手空拳,怎么对付?自行负责?说得倒是好听,若是人带多了,指不定又会被他给安上个什么罪名reads();。 “白小姐,御王爷已在城门处等候,若您收拾好,便可以出发了!” 传口谕的太监尖锐的声音说道髹。 这一次,凤倾歌并不是派的李连印来传旨。 想必,是觉得,没必要吧蠹? “本小姐知道了,谢公公提醒!” 浅笑着回答,白云夕定眼看着那公公,眸子转动,看着那公公心里直发毛。 这白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白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撞着胆子,轻声问道。 这小太监,长得倒是挺白净的,若不是他一身太监的穿着,白云夕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什么白净书生,要是给他换上一身行头,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人干净好看的男子,居然是一个太监…… “额,没事,就想问问,你叫什么?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那公公额头冒着冷汗,还以为,这白小姐要刁难自己呢,他可没少听说过,这白小姐,每一次皇上派人传旨,都会刁难传旨的公公,包括李总管,都没能逃脱过。 竟不想,她只是想问自己叫什么? “回白小姐,奴才喜贵,进宫没几个日子,您没见过奴才,也属正常!” “哦……?” 进宫才没几个日子,就能得到李连印的赏识,在皇帝身边办事? 忽的,白云夕冷笑,说道,“李连印,应该是你师父吧?没几个日子就能来传口谕,你这步子,走得也太快了些!” 一瞬,喜贵抬头看着白云夕,眼眸中全是错愕。 这白小姐怎么知道,李连印,李总管,是自己的师父?这事,可是对任何人,都保密的,只有他与李总管两人知道而已。 面具下,嘴角上扬,喜贵的反应,让白云夕铸锭了心中所想。 “喜贵是吧?做事倒是挺机灵的,劳烦公公跑一趟,也是辛苦。”白云夕笑着说道,随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莲香。 喊道,“莲香,去本小姐房里,把本小姐放在柜子上哪个盒子取来,送给喜贵公公!” 打赏? 喜贵更是震惊了。 宫里都传言,这个白小姐,抠门得要死。 凡是到将军府来传过旨的,没一人捞到过好处。 这突然,是…… “白小姐,奴才不敢当,不敢当啊……” 喜贵全身冒着冷汗,亦是不知道白云夕到底是要做什么,连手心,也是冷汗连连,打湿了手心reads();。 嘴角上扬起一抹不明思议的笑来,白云夕缓步凑近喜贵,说道,“有什么不敢当的,本小姐送的,难不成,公公还看不上?” “不敢,不敢……” 此时,喜贵脸上已是汗水淋漓,恐慌至极。 满意的笑了笑,白云夕单手搭在了喜贵的肩上,缓缓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喜贵公公,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本小姐点破吧?干好你的御前侍奉,明白吗?” 喜贵一怔,愣在了原地。 他虽在宫里不算最聪明的,可头脑自然也是灵活。 这意思,分明就是…… “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拿来了……” 这时,莲香已是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了出来,恭敬的站立在白云夕的一旁,捧着盒子递了过去。 盒子是由纯银所打造,看上去虽小,却是特别精致,四周刻着好看的花纹,由红纱点缀,尤为耀眼。 “喜贵公公,接下吧,可别瞧不起本小姐送你的这个礼!” 说着,白云夕将盒子递了过去。 “不敢,不敢……” 白云夕把话说死了,根本不容他拒绝。 若是拒绝,那后果,喜贵不敢去想。 伸出的双手,不停的颤抖,这纯银所打造的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想必一定是价值连城吧?虽然自己心里也是欢喜,能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可…… “时辰也不早了,御王爷还在城门等着,莲香,送喜贵公公出去,本小姐要换身行头。” 白云夕大声说着,倒像是在说给什么人听。 待遣散了所有的丫鬟下人,正厅内,只剩下了白云夕,白钧天及白彦三人。 “夕儿……” 白彦开了开口,欲想说什么,却是开口,没有问出口。 白云夕浅笑的看了看白彦,继而又对着白钧天笑了笑,顺着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 “大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夜明珠虽是宝贝,价值连城,可小妹心里,自有小妹的打算,你放心好了!” 闻言。 白彦无奈,摇了摇头。 他这个妹妹啊,从小就这样,总会逆天做一些他们看不懂闹不明白的事来。 可每一次,她所做的,却都是正确的reads();。 就好比,才不过几岁的时候,就说她要做生意,尽管三个大男人苦口婆心怎么劝,都没能阻止得了她,让他们惊讶的是,她竟然还把手下的生意,做得炉火纯青…… 所以,在心里,下意识的,相信着自己这个妹妹。 这也是,刚刚他与白钧天,为何一直一句话都没说的原因。 “夕儿,此次去,一定得小心!” 白钧天知道,这口谕,必定是她想办法弄来的。 所以,即便他现在说再多,也无用。 虽然从小,这个女儿就不让自己省心,可却也从没让自己操过什么大心,做事虽是莽撞,却总是懂得轻重,见好就收。 可唯独,与御王爷,池君御的婚事,是错误的, 看出白钧天的担心,白云夕随即站起了身,走至白钧天的面前,缓缓蹲下了身来,将头靠在了白钧天的腿上,甚是依赖。 “爹,别担心,女儿不会出事的,况且,不是还有池君御在吗?” 白钧天无奈摇头,伸出的右手上依稀能看到老茧,那是因常年拿剑所磨出来的,抚上白云夕顺滑柔柔的发丝,温柔备至。 她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这样靠在自己父亲的膝盖处,享受着这幸福温馨的抚摸。 “虽是有御王爷在,可你也得当心,别让为父替你担心,可好?” 白钧天的声音放得温柔,一副慈父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眼眶泛泪。 听着白钧天的话,白云夕微微怔住。 遂的鼻子一酸,抬起头看着已显苍老的自己的父亲,再多安慰的话,都敌不过她能平安归来,“爹,相信女儿,一定会平安归来!” 红火的太阳,被乌云掩盖,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催促着忙碌的人,赶紧回家。 白云夕与莲香一前一后,骑着枣红马,马蹄的声音传进在城门外等候的池君御耳中,忍不住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她依旧一身素色的衣衫,看上去很是平凡。 但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抢人眼球。 “白小姐,昨儿晚,睡得可好?” 闻言。 白云夕眼角抽搐,恨不得一拳打烂那一张让她烦躁的脸。 “托王爷的福,一觉到天明!” 瞟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骑着枣红马,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从池君御的身边,越了过去。 看来,这池君御,也是做了些准备。 他不仅带了褚烈,还另外跟随了两名护卫。 不过,这两名护卫,都是女的reads();。 两人皆是穿着黑色的衣衫,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双胞胎,可乍眼一看,两人的面容,却是有着莫大的区别,毕竟表情,可差远了。 一个冷这一张脸,像是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另一个却是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波澜。 “怎么?本王如此帮你,你还不待见本王?”追上白云夕的马,与之同行,池君御挑眉问道。 白云夕咧了咧嘴,随即沉了下来,“那能啊?王爷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只求以后,能有幸报答王爷的恩情,那便是小女的荣幸。” 想起昨晚的事,白云夕就莫名的气大。 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她不明白。 然而,他池君御的身份,又是什么? 区区一个御王府,光是暗卫,竟然就有十人之多,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就这跟随着他的两个女护卫,白云夕都能感觉得到,她们虽算不上什么绝世高手,可身手,也绝对不凡。 这让白云夕对池君御的身份,万般猜测。 “王爷,可有想到什么法子,对付那上百号人的土匪了?” 一路前行,白云夕忽的问道。 骑在马上的池君御看上去格外的悠闲,一手勒住马绳,一手摇着折扇,好似这一行,是出去旅游的。 “白小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侧头看着白云夕,池君御反问道。 能有什么办法?连兵马都不让带,硬功肯定是不行的,唯有智取。 可这智取,却是有些伤脑。 白云夕一路思索,脑海中想了无数个法子,都被自己给否定了。 到最后,突然眼前一亮,嘴角上扬,说道,“法子是有,不过还需要王爷多多配合才是。” 对于白云夕吊胃口的法子,池君御瞬间来了兴致。 “本王自然会全力配合,只是,白小姐,你对你这法子,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轻瞥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 猛的扬起马鞭打在身下马儿的屁股上,一路狂奔,再不理会池君御。 “小姐,您等等奴婢!” 莲香见状,原本与褚烈并肩同行,也是扬起了马鞭,追着白云夕的身影飞快奔了去…… 三日后reads();。 洛水镇。 一家毫无人气的客栈内,只有掌柜的一人无聊的站在柜台处,撑着脑袋仰望着门外湛蓝的天际,脸上亦是露着哀愁。 自从豹子山的土匪横行,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到现在,镇子里的村民几乎都搬走了,连过路的行客,都不愿在这地方久留,总是冲冲离去。 客栈的生意,已是陷入绝境。 如此大的客栈,竟是一个客人的身影都未看见,萧条无比。 “你当真,不戴这人皮面具?” 从二楼天字号客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听至极。 看着堆放在自己面前的各式丑陋的人皮面具,池君御皱紧了眉头。 这人皮面具,到底是得多丑? “不戴,本王宁死不戴!” 池君御坚决的拒绝,眸子看着面前长相平淡,甚至可以说有些丑的女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女人,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样的办法,也亏她想得出来! 让他们扮成过路的商人,等着那些土匪来抢,这就不说了,关键是,居然还要戴着丑陋的人皮面具,这让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忽然,面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张了张嘴。 “恩,好吧,你不戴就算了!这么一张好看俊美的脸,遮住了确实可惜!说不定呢,那些土匪里面还有人能看上你这张俊美的脸的呢?也能派上一点用处!” 女子话音落下,转身便走到了在一旁收拾着的莲香身边。 问道,“莲香,准备好了吗?” 莲香点头,回答,“小姐,已经准备好了,就是马车,他们还没找回来!” 本来这个地方就人烟稀少了,想要找一辆合适的马车,好像确实不怎么容易。 “没事,等一会吧!待会你就别跟着去了,在客栈守着,等我们回来吧!” 白云夕拍了拍莲香的肩,说道。 闻言。 莲香遂的反对道,“不行,奴婢要和您一起……” 这丫头,就不能让她省省心么?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武功,就算去了,也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而已。好好在客栈待着,把我们的行李看好,哪也不准去,门也不许出,知道不知道?” 说着,白云夕轻巧了一下莲香的头,以示警示。 “可是,小姐……” 莲香欲再说什么,却是直接被白云夕打断reads();。 “没有什么可是的,本小姐的命令你是不听了是不是?”怒瞪了莲香一眼,易了容的白云夕脸上显得有些不耐。 本来她就是打算只身一人跟池君御一起的,可这丫头在府里闹腾了好久,最后还是自己将军爹爹发话,才不得已带上了她。 “你要再像这般不听话,赶这事办完之后回去,本小姐就直接给你找个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的男人,把你给嫁了!” 一旁,听着两主仆的话,池君御浅笑着。 这白云夕,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连自个的丫鬟,都不放过。 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 若她真能狠得下这个心,他还真想看看,她口中的所为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的男人,到底长个什么样! “小姐!” 莲香一脸不高兴,语气中微微带着怒气。 虽然知道这是自家小姐逗弄自己的,可这又不是在将军府,是在外面啊!更何况,这屋子里,还有御王爷池君御在呢,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好了,听话,本小姐……” “咯吱……” 白云夕话还未说完,房间的门便是被人从外面推了开,走进来的人,正是褚烈与另外两名护卫。 “王爷,白小姐,马车准备好了!” 褚烈走进房间,余光在莲香身上一闪而过,恭敬站立,半弯着身。 “既然准备好了,趁天还没黑,早一些出发吧!” 豪华的马车一路前行,行驶在官道之上,车轮滚动的声音,在这静得骇人的路上,响动着。 赶马车的人是褚烈,他亦是换了一声朴素的行头,让人第一眼看上去,便觉得平凡,没有什么能看亮眼的,脸上略微施了些装束,让他看上去比平时老成了许多。 眼角处有着明显的皱纹,倒是真的像一个赶马车的下人。 “这方法,当真管用?” 马车内,池君御皱眉问道。 没好气的看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眯上了眼睛假寐。 “管不管用,试了就知道!” 突然,白云夕又是睁开了眼,嘴角上扬,问道,“还是王爷你,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此时白云夕的装束,一声华贵的衣衫,配合着她那一张不怎么好看的脸,有些失调。 闻言。 池君御摇了摇头reads();。 如果他有更好的法子,早就用了,还会等着她出的这个馊主意? 即便是有好的法子,可那却也不能用,这只会让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传到了皇帝凤倾歌的耳朵里,那是必死的,凤倾歌绝不会给他任何解释狡辩的机会。 高耸入云的山上,一座看上去有些简陋的山寨,山寨外,两边高砌的观望台上,分别站着四个巡视的壮汉。 然而,从他们疲惫的脸上,却看不到警觉,反而有些慵懒。 这便是豹子山土匪所蜗居的地方,虽是不大,看着还有些简陋,可里面,却也住了上百号土匪。 连连打着哈欠。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突然,一个飞快的身影一路跑了上来,直朝着山寨内,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跑进了山寨。 “大晚上的,叫魂啊!” 山寨的一处屋内,一个身影慵懒躺在一张扑着虎皮的躺椅上,听着那人叫喊的声音,大声的怒吼,声音甚是粗狂。 “不是,大当家的,山下,山下……” 因为跑的太急,那土匪是一连的喘息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被掐断了脖子不能呼吸似的,大喘。 “山下,山下你娘来啦?吵着老子睡觉,滚下去!” 躺椅上看上去有些魁梧雄壮的男人,便是这豹子山的土匪头子。 说好听点,他那叫魁梧雄壮,但说难听点,他只是长得太胖,太肥而已…… 闻言。 那报信的土匪脸上开始焦急了起来,待喘息过后,才说道,“不是,大当家的,山下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好像是,什么有钱家的人……” 豪华马车? 遽然,那躺椅上的土匪头子,在听见‘豪华马车’四个字,瞬的从躺椅上撑了起来,一双眼睛发着亮光。 ‘“到哪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又将有一笔大的买卖? 送上门? 报信的土匪一直看着土匪头子,连忙回答,“小的正派人跟着呢,估计以那马车的速度,快到岔路口了!” “立刻召集人马,跟老子发财去!” —————————— 褚烈赶着马车,心里升起了疑惑。 按理说,照着白小姐的法子,他们应该会被拦住去路啊。 可为何,这都快走出豹子山土匪的地盘了,为什么还没看见一个土匪的身影?还是说,白小姐这方法,根本就不管用呢? “王……姑爷,小姐,快出岔路口了,这怎么没什么动静?属下需不需要放慢一点速度?” 疑惑的想着,褚烈忍不住偏头,对着马车里的两个人问道reads();。 “不用,继续按着现在的速度,往前!”白云夕皱了皱眉,回道。 姑爷? 池君御眼角抽搐。 这扮商人就扮商人吧,为什么,他是以一个姑爷的身份?而她白云夕,却是小姐的身份? 这,分明就不公平! “白云夕,为什么,本王,是姑爷?” 池君御甚是不满自己的身份,问着白云夕。 只见,白云夕轻挑了一下眉,回答道,“你当然是姑爷,不然你还想是什么?老爷?少爷?” 说着,白云夕翻了翻白眼。 这池君御,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 他们假扮的是夫妻好不好! “池君御,注意的你自称用语,别一口一个本王的,待会要是被拆穿了,咱们可都别想活着走出山寨,就算你武功再好再高强,对上几百号人,你有打算赢得了吗?” 听着白云夕的话,池君御一张脸黑了下来。 对上几百号人? 好像,只要他使出全部隐藏的武功,应该不在话下吧? “就算如此,但这与本王是不是姑爷,有什么关系?” 闻言。 白云夕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谁叫他不听自己的话,易容的? 非得保持这个模样,好似那人皮面具能毁了他这一张脸似的,死活不肯戴。 拜托,他们装的,可是夫妻。 “你傻啊?哪有张你这么俊美的富家公子哥娶一个我这么丑的媳妇的?只要有点脑子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保持这俊美的脸蛋,由我来当这个富家小姐,养你这个小白脸,就很正常,他们才会信,懂了吗?” 轻蔑瞟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嫌弃。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霎时,池君御被白云夕的话语所激怒。 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拽住了白云夕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向了自己,紧紧将其困在了自己结实的怀里。 “既然,我们装的是夫妻,是不是应该这样,才能让他们更相信呢?” 白云夕一瞬震惊,心脏处,传来剧烈的跳动声reads();。 “池君御,你放开!” 慌忙反应回过神来,白云夕挣脱抵抗着,却是因为马车的空间太狭小,无力施展开身,最后自己被闹得一个精疲力竭! 反手钳制住白云夕动弹挣扎的双手,池君御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容。 慢慢凑近脑袋,在白云夕耳畔轻吹了一口气。 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白云夕,本王觉得,既然是装夫妻,那就很必要做些夫妻之间的事!” “……” 闻言。 白云夕表示,很无语。 这该死的池君御,是发春了是不是? 之前自己戴着面具没有露脸,都能那样调戏自己,而如今,她换上了一张看上去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人皮面具,易了个容,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还能调戏她? “池君御,你很饥渴吗?怎么见是个女人就上?”终于,白云夕挣脱开了自己被钳制住的双手,冷声说道。 刚欲抽离开身子,却突然,被池君御压倒…… 整个人,睡在了马车内座位上。 “池君御,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快让开!” 白云夕恼羞成怒,大声的怒骂了起来。 闻言。 池君御不怒反而笑意更浓,附身而下,就在唇快要触碰到白云夕的唇时,外面赶车的褚烈突然拉了马缰绳,马车重心不稳,向后仰了些许。 “池君御,让开,他们上钩了!” 沉重池君御失了重心的一瞬,白云夕一把将池君御推了开,坐起了身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才……”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白云夕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 尼玛,这古代的土匪,还这特么是这样说开场白的? 特么的,都没点新花样吗? “各位爷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从这里路过而已,急着赶路,还请劳驾各位爷,让个道,可好?” 褚烈声音怯懦,小声说着。 哪知,他的话,却是激怒了土匪。 “妈的,没听明白老子说的吗?要想过去,把你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包括这辆马车,老子也要了!” “褚叔,怎么了?” 82.【082】雾里看花:他不适合成亲,因为,他不举……8k “褚叔,怎么了?” 随即,白云夕撩开了马车,半个头蹿了出去。 褚叔? 褚烈差一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reads();。 他不过也就比这白大小姐大十岁而已,怎么到她的口中,自己就成了什么所谓的褚叔了?这是把他给叫得多老?他还年轻啊…… “小姐,有土匪……髹” 闻言。 白云夕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害怕和恐慌,一张小脸,满是恐惧的看向那挡住去路的十多个土匪。 “妈的,老子以为,这么豪华的马车里,至少应该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怎么这么丑?” 突然。 那为首的一个土匪,吐了一口唾沫,对着白云夕说起了难听的话语。 “就是,还以为能给大当家的捉了当个压寨夫人呢,这么丑,老子都看不上!” 丑? 白云夕在心里,将这该死的土匪骂了个遍,居然敢骂她丑,活得不耐烦了? 可面上,白云夕却依旧露着一脸的恐惧,畏畏缩缩的看着对面的土匪,声音唯喏,“各位大爷,你们,你们是只要钱财吗?我们,我们都给你们,你们,放了我们吧!” “别他妈跟老子啰嗦,快把你们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交出来,丑女人,你也给老子下来,马车老子也要了!” 白云夕的话音刚落,那为首的土匪便又是怒吼了起来,显得特别不耐烦。 心里强压制住怒气,白云夕慌忙的想要跳下马车,却被马车内的池君御,一把拉住了! 这些土匪,怎么不按套路走? 怎么说,他们也是故意找了这么一辆豪华的马车,就是为了让这些土匪以为他们很有钱,然后将他们给绑了,抓上山寨。 这尼玛,居然嫌自己丑,就只要钱财? “各位好汉,还请手下留情!值钱的东西我们都可以给你们,但是,我们要赶去很远的地方,没有马车,无法行走!请行个方便!” 马车本就很大,白云夕被池君御挤到了一边,整个人探了出来。 那些土匪在看见池君御之时,微微一愣。 随即恢复了正常,大笑了起来。 “哈哈……他妈的,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给老子捉回去!” 噗…… “……” 白云夕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些土匪,哈哈,居然男女通吃,哈哈…… 内心大笑着,白云夕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一旁的池君御,不明思议。 “各位爷,慢啊,慢啊reads();!这可使不得,这……”褚烈跳下了马,慌忙要出阻止那些围攻上来的土匪,却直接被一个土匪推到了一旁,一个踉跄,差点倒到地上去。 “各位爷啊,这,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褚烈装作很是柔弱,上前便要去扒那些土匪,可却再次被狠狠的推了开。 “滚开,你这老头,再来阻止,老子废了你!” 推开褚烈的土匪甚是不耐,大声的骂了起来。 “不行啊,不行啊,各位大侠,各位好汉,他,他是我相公,你们不能啊!” 随着褚烈的表演出色,白云夕也是做作的表演了起来,不顾一切挡在池君御的面前,不让那些土匪靠近。 本就是演的柔弱的人,一瞬,白云夕便被一个土匪猛的拉下了马车,摔了下去…… 一瞬,池君御便黑沉下了脸。 遽时,褚烈趁所有人不注意,一个闪身来到白云夕身边,将差点摔倒在地的白云夕扶住。 “滚开,别碰本……” “啊,各位大爷,你们不能绑了他啊!不能啊!” ‘本王’两个字还没出口,白云夕便抢先打断了池君御,大哭的喊着。 看向池君御时,眉头挤了挤,示意池君御千万别露馅。 看到白云夕挤眉弄眼的提醒,池君御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袖袍下的手紧握,指甲陷入手心,脸上的怒气,也是少了些许。 这该死的白云夕,等回去,他再慢慢收拾! 这想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看着池君御的表情,白云夕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心里也是笑个不停。 这就是不听她话,不肯易容的后果。 活该! 忽然,白云夕余光瞟了一眼之前为首的那股雄壮的土匪,径直跑了过去! “大爷啊,好汉,你就放过我们吧,我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我干姐姐,是凤鸣国出了名的有钱主,只要你肯放了我们,过几日,我就让我干姐姐给你们送金银珠宝来啊!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有钱主? 那土匪一听,眼睛瞬的发亮发光。 “等等!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闻言。 那些土匪,便真的是停下了手。 白云夕眼珠转动,像是在思量着什么,随即又怯弱的说道,“那个,大爷,我,我们真的,可以给你很多金银珠宝,只要,只要你放了我们!” 上下打量着白云夕,那土匪皱了皱眉reads();。 挑眼,问道,“你那什么干姐姐,真的,很有钱?叫什么?” “我,我干姐姐,叫,叫白云夕……” 像是惧怕那土匪的威慑,白云夕向后退了几步,微微低着头。 “白云夕?”土匪重复这‘白云夕’三个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大当家的,我,我听过这个名字!” 突然,一旁一个土匪跑了过来,凌厉的看着白云夕,对着肥壮的土匪说道。 “听说,凤鸣国有一半的商铺,都是这个叫白云夕的人,而且,这个白云夕,还是当朝大将军的女儿,也是百战百胜的骠骑将军的亲妹子!” “操/。你/妈!” 闻言。 那土匪突的大怒,大骂了一句。 “臭娘们,你想阴老子是不是?大将军的女儿?会是你的干姐姐?你骗鬼啊!” 土匪的大骂,让白云夕身子一颤,更是害怕了起来。 “我,我说的,是,是真的,她,真的是我的干姐姐,我就在她名下的商铺里管理账房,只要你放了我们,要多少金银珠宝,我们,都可以给你们!” 白云夕怯懦的说着,身子更是颤抖不已。 “大当家的,这女人,不可信!” 白云夕话音刚刚落下,一旁的土匪却是警觉的看着白云夕,提醒道。 “不,不,不,好汉,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心中害怕会被这该死精灵的土匪给打乱计划,白云夕慌忙的说道,“如果好汉不信,大可让我写一封书信回去,我干姐姐,一定会送来金银珠宝!” 土匪思量,好像,这个办法,还可以有! 心中铸锭,突然,说道,“把这男人和这臭娘们给老子绑了,你……” 说着,土匪指着褚烈,又说道,“你去给老子给那个什么你家小姐的干姐姐报信,跟她说,老子要三箱金银珠宝,让她三日之内送来,若是送不来,就等着给这臭娘们收尸吧!” 闻言。 褚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白云夕,不知该怎么做。 只见,白云夕对着他使了使眼色,褚烈才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就这样,白云夕与池君御被绑了,两人被双手捆住,一路被土匪拉着,向着山上走了去。 “大当家的,这,恐有不妥啊!” 一旁,刚刚那提醒着土匪的人看了看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两人,再次劝言reads();。 “狗子,你他妈怎么那么多废话?有什么不妥的?!” 为首的土匪甚是不耐烦,大声的怒道。 “这,这,大当家的,若是这臭娘们真是那将军府白云夕的干妹妹,那咱们这不能绑了他们啊!” 狗子继续说道,这总让他感觉,会出什么事,心里毛毛的! 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将军府,咱们可惹不起啊,若是哪白云夕为了这干妹妹,出兵剿了咱们,到时候就……” “啪……” 那土匪彻底被狗子的话给激怒,一巴掌拍在了狗子的头上,力道极其的大。 嘴里还骂道,“妈的,狗子,你他妈就不能给老子有点出息?不就一个将军府吗?就算他出兵,这豹子山也是老子的地盘,他能把老子怎么着?操,你要不愿干,就给老子滚!” 被土匪这么一打,那叫狗子的土匪,再不敢说什么。 后面跟着的白云夕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了冷笑。 这土匪头子,也真是够蠢的。 就跟池君御一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恐怕到时候,整个豹子山被灭之后,他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喂,池君御,别黑着一张脸啊,要做好你当小白脸的角色!” 霎时,白云夕心情大好,对着一旁并肩的池君御,调侃了起来。 轻瞥了白云夕一眼,池君御依旧黑着脸,不语。 说实在的,就凭这豹子山的上百号人,就他,褚烈,加上破风与冷月,足够灭了他们,根本就用不着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让他白白活受罪。 “嘁,还不高兴了?你看你,让你易容你不,这会好了吧,被这些男人给吃定了,待会要是你被哪啥……” 说着,白云夕都是忍不住的笑了笑。 想想,要是待会,池君御真的被这些男人给爆了菊花,那…… 哈哈…… 那得多惨? “都给老子闭嘴,说什么说!” 白云夕低声的话,被一旁紧紧跟着的人看到了她嘴唇的动作,怒声呵斥住。 一路行至豹子上,白云夕也不忘观察了下地形。 这地方,貌似,还真是不错。 青山绿水的,虽是已到冬季,可这豹子山,树木看上去却是很茂盛,想来,想藏个身什么的,这里,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一路到山寨,白云夕才换上了一副小女人恐慌害怕的模样,深深的低着头。 ”“大当家的回来了,大当家的回来了reads();!” 在看见白云夕一行人之时,那站在观望台上的土匪,慌忙的叫了起来。 这一声喊叫,引动了整个山寨里的人。 几乎所有人皆是钻了出来,在山寨前站成了两排,恭敬整齐,倒是有些像征战沙场的士兵,整齐有序。 “恭迎大当家归山!” 有力整齐的声音,随之响起。 一瞬。 白云夕在心里,有了某种想法。 “哈哈……快去通报二当家,就说,老子给她找了一个白净俊美的压寨丈夫!” 为首的土匪,看似心情极其的好,对着站得整齐的土匪便是大笑,吩咐。 “……” 白云夕看了看一旁的池君御,搞了半天,这该死的土匪,还不是男女通吃啊?这所谓的二当家,应该是个女的吧?所以,才抓了池君御,让他当压寨丈夫! 也罢,反正他池君御饥渴,是个女人就上,这倒正好,如了他的意。 说不定,这二当家是个美人,他还能抱得美人归,跟她解除婚约呢? 在这之前,白云夕也查过这些土匪头子的底细。 好像,这为首长得特别雄壮的土匪,叫冯豹,与那什么二当家是兄妹,妹妹叫冯小花。 两人以前本是镇子里卖猪肉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当起了土匪,干起了这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进了山寨,白云夕与池君御直接被带到了山寨的正屋内。 两人被推倒在地,坐着。 “嘭咚……嘭咚……”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传来,白云夕与池君御皆是皱紧了眉头。 这尼玛,不会是地震了吧? 可这附近,也没有火山啊?哪来的地震? “大哥,你说给我带了俊美的压寨丈夫,在哪呢?在哪呢?” 突然,一个浑厚的女人传了来。 随之,白云夕感觉一阵黑暗,挡住了门口的亮光,闻声望去,白云夕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挡住亮光的生物,小嘴微微张开,定住了神。 这尼玛,到底是山,还是人…… 只见,挡住亮光的女人胖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看上去,足足有两个一般人身体大小那么大,个头也是很高,一张脸上,堆满了的,全是肉…… 也不知她是从什么地方闻讯赶来,一直喘着大气reads();。 忍不住,白云夕吞了吞口水。 能肥城这样,也真替这女人悲哀的。 突然,好想问问,这女人,到底是吃什么的?竟然能长这么肥。 自己一直都觉得太瘦,想方设法想涨点肉,可不管吃什么,就是不见涨…… “哈哈……妹妹,你看,那不就是老子给你抓的压寨丈夫吗?”冯豹大笑,指着池君御便大声说道。 看着那肥胖的人,白云夕想,这女人,应该就是冯小花了吧? 闻言。 冯小花随即将视线投降了冯豹所指的地方,在看见池君御的一瞬,一双眼睛瞪大,泛起了亮光。 那眼神,就像是饥饿的猛兽见了猎物,嘴角竟然还流起了口水…… 一脚一步,朝着池君御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走动,白云夕感觉,这地,在动…… “哈哈,哈哈……大哥,这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我要了!” 冯小花居高临下的看着池君御,视线像是不愿从池君御的身上离开,说话之时,也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池君御。 原本冯小花就胖,再看走近的她,身高,足足得有一米八几吧? “该死……” 池君御侧头看了看一旁的白云夕,低声暗骂了一句。 只见,白云夕紧抿着唇,强忍住想要大笑的心,差点没让她憋出内伤来! 要是这个女人,真的把池君御给要了,那…… 哈哈…… 他们在哪个啥,啪啪啪的时候,这女人,肯定会把池君御给活活压死……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终于,白云夕再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该死,不准笑……” 池君御心里窝火,对着白云夕便是怒声呵斥。 “你们笑什么?”风下滑看着爆笑出声的白云夕,脸上的肉皱成了一团,一脸疑问,问道。 “妈的,不准笑!” 这时,冯豹也是被白云夕的笑给激怒了,对着白云夕便是怒骂。 “没,没,那个……” 白云夕深呼了几口气,终于是止住了大笑,解释道,“那个,大当家和二当家别动怒,我从小就有一个怪病,就是,不定时,会突然大笑,这,我是发病了,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别动怒,我,我已经好了reads();!” 虽是对白云夕的解释不相信,可冯小花与冯豹却也没再动怒。 “大哥,今晚就洞房吧!免得我这压寨丈夫跑了!”突然,冯小花说道。 冯豹像是非常同意冯小花的话,点了点头。 随即,对着一旁的人大声吩咐道,“狗子,去,让山寨里的兄弟们赶紧准备准备,今晚二当家的成亲洞房,把咱们放在后山的好酒全部拿出来,今晚来个不醉不归!” “好叻,我这就去吩咐!” 闻言。 那叫狗子的土匪飞快的跑了出去,在屋子里的白云夕等人,都能听见他在外面大喊的声音。 “兄弟们,今儿山寨大喜,二当家成亲,都忙活起来,来几个人,跟老子去后山,把陈年老酒都搬回来,大当家说了,今晚兄弟们吃好喝好!” 成亲…… 哈哈…… 白云夕越想越想笑,再次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该死,你够了!” 怒视着白云夕,池君御的怒火由心而生,难以掩饰。 如果可以,此时,他恨不得直接将白云夕掐死,这该死的女人,真是让他怒气爆了表。 “妈的,臭娘们,你再笑,老子宰了你!” 强忍着,白云夕停了下来,怯弱说道,“那个,大当家,对不起,我,我又发病了……” “那个,大当家,他,他是我相公,不能和二当家的成亲啊!” 为平息池君御的怒气,白云夕突然便说道。 好吧,就算她觉得这太好笑,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还是假装帮池君御这该死的男人一把好了! 虽然,她的幸灾乐祸,已经做得很明显了…… “你的相公怎么了?老子妹子看上了,就是她的,在这豹子山,老子说了算!” 冯豹大声的怒道,直接将白云夕的话否决。 这时,冯小花突然弯下了身来,看着白云夕,问道,“你说,他是你相公?你们成了亲的?” 虽不知道这冯小花为何如此问,白云夕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们成过亲,已经成婚三年有余……” “来人,准备笔墨!” 白云夕说完,冯小花突然大声喊道。 准备笔墨? 这冯小花,这是要干什么? “既然你们成过亲,那就让他写一封休书给你,从此,他就是老子冯小花的男人,你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reads();!”突然,冯小花对着白云夕,凌厉的说道。 休书? 休书…… 噗…… 白云夕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冯小花,尼玛到底在想啥? 要是池君御真写了这一封休书,她是不是就是还未与他成婚就被休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婚约,也算就此能解除了? 莫名,白云夕心里,竟然开始高兴了起来! “那个,二当家,这,不好吧?我们毕竟,是经过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你这样抢一个有夫之妇的男人,这,有损你的威严啊!” “臭娘们,你给老子闭嘴!” 这这时,冯豹突然从那虎皮的躺椅上走了下来,盯着白云夕,便一把抓住了白云夕的头发,大声怒骂。 “该死,别碰她!” 遽然,见到冯豹扯着白云夕的头发,池君御愤然怒了,站起了身,一脚便踢在了那冯豹的肚子上,将冯豹肥壮的身子一脚踢了开,撞击在了他身后的桌椅上! “妈的,你敢踢老子,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 冯豹愤然起身,朝着池君御,抄起腰间别着的,像是杀猪的刀,便欲向池君御砍了去…… 哪知,冯小花突然闪了过来,挡在了白云夕与池君御的面前,“大哥,你不能杀他,他可是我未来的男人!” 冯豹气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了冯小花一眼,收回了自己的刀。 “你倒还挺护着这女人的,她长得也不漂亮,看来还是一个痴情的男人,老子更喜欢你了!” 转瞬,冯小花一脸笑意看着池君御,说着心里的话。 冷眼看了冯小花一眼,池君御脸上全是冷漠。 此时,白云夕一颗心不带节奏的跳动了几下,不知所云。 这池君御,为什么见她被冯豹扯头发时,就发怒了呢? 她不明白! “那个,二当家,他,你们真的,不适合成亲,他,其实,不举……” 不知道为什么,白云夕此刻,突然便不想笑池君御了,由心的,不想要他和这肥得流油的冯小花成亲,哪怕是假的也好,她也不想看到,不想他跪下与冯小花拜天地…… “不举?” 显然,冯小花是不明白,‘不举’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池君御眼角抽搐,牙关紧咬reads();。 这该死的白云夕,居然说他不举…… 待这时办完了,回去之后,他倒是要让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不举! “对啊,就是,他不举。不然你想,他这么一个美男,怎么可能娶我这么一个长得这么丑的女人呢?而且,还是当上门女婿,做姑爷,就是因为,他不举,才会低下头,嫁进我们家的!” “不举,是个啥意思?” 听着白云夕的话,冯小花问道。 噗…… 这女人,居然不明白,不举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好说,不如,二当家,你问问大当家的?” 说着,白云夕对着一旁还生着怒气的冯豹,投去了视线。 “大哥,不举是啥意思?”冯小花困难的转过了肥胖的身去,看着冯豹,天真的问道! 闻言。 冯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神有些躲闪,脸上带着尴尬。 “那个,就是,就是,这臭娘们,就是说着小白脸,不行的意思!” “不行?” 闻言。 冯小花更是不解了,这不行,又是个啥意思? 是说,他没力气吗?但是,刚刚他那一脚,能将自己的大哥给踢那么远,力气也算大了吧?怎么就不行了呢? 冯豹焦急,恶狠狠的瞪了白云夕一眼,对着自己的妹妹,再次解释道,“就是,这个男人,那方面不行,意思就是,他硬不起来,不能跟你行房事,不能洞房!” 冯豹的话,说得特别的大声,以至于,守在门外的土匪,也是探进了头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池君御,眼神略带同情。 池君御一张脸黑成了锅底,就差,没爆发出来。 死死的看着白云夕,恨不得,一口将白云夕给吃了。 “不能洞房?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你早说啊,这么吞吐干什么?不能洞房而已,有什么关系!” 噗…… 白云夕差点一口老血吐出。 这冯小花,脑子是秀逗了吗? 不举的男人,拿来干什么? 难不成,自己看着池君御,自慰……? “就他这一张俊美的脸,就算不举又咋了?看着都能睡得香,吃饭都能多吃几口,反正,老子就要这个男人,都他妈赶紧去准备,看什么看?再看,当心老子把你们眼珠子给挖出来,都滚蛋!” 83.【083】雾里看花:这世上,敢这么对本小姐的,你是第一个 说着,冯小花对着那在外面的偷看的几个土匪,怒骂了过去。 好吧,这冯小花,真的是赢了。 望了望池君御,白云夕向他投去了一个,我也无能为力的神色。 看来,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来人,把这臭娘们给老子关到后面柴房去!蠹” 冯豹的话音刚刚落下,就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土匪,直接领着白云夕,走了出去! 在被带出去之际,白云夕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池君御,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一来是让他求多方,二来,是提醒他,千万别露出了什么马脚,别自称‘本王’而被怀疑髹。 不然,她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白云夕被关进了柴房,待那两个土匪离开,柴房的门被关上。 白云夕随即站起了身,三下两下,便解开了捆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大眼转动,查看了四周,最后,将视线落下了一处微微有些高的窗户…… 缓缓靠近门边,听着外面两个土匪的对话。 “这什么女人,怎么长得这么丑?要是长得好看点,兴许咱们还能快活快活呢!” “别妄想了,就算长得好看,那也是给大当家的当压寨夫人,哪能轮得上我们?” “也是,不过,大当家将那个小白脸给了二当家,还真是……” “可惜了,那小白脸,长得那么好看,却要与二当家的成亲……” 听着两个土匪一来二去的对话,白云夕挑了挑眉。 不过。 外面的土匪说得也不错,若池君御真是与那个肥婆成亲,那简直就是,暴遣天物…… “哎,算了,看在你这次这么配合的份上,本小姐就救救你……” 白云夕自言自语的说道,转身,运用轻功,朝着那扇开着的高窗,飞了出去…… “滚开reads();!” 一个房间内,被挂上了大喜字,里面全是一片红色景象,看上去,倒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结婚的喜气之色。 只是。 作为今晚新郎的池君御,却是一直黑沉着脸。 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肥胖的女人,池君御难以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之色, 这样的女人,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这世上,恐怕,什么样的女人,也入不了他的眼。 那些风尘里的女子,虽是个个也貌美如花,却让他提不起一丝的兴趣,更别说,眼前这个女人,胖到让他觉得恶心了,哪怕是被她碰一下,就觉得脏。 恐怕,这世上,能激起他***的女人,只有白云夕一人…… “别生气,过了今晚,你就是我冯小花的男人了!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冯小花被池君御一声冷冷的‘滚开’两个字,弄得有些尴尬。 不过,她也是遵从了池君御的话,往后退了两步,不再靠近池君御! 什么都给他? 哼,他池君御,什么时候缺过什么东西了? 闻言。 池君御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冷眼看着冯小花,眸子中透露起了杀意! 被捆在身后的双手,绳子开始松动,池君御扬起笑容,对着冯小花喊道,“你,过来!” 一瞬,冯小花因为池君御的话,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朝着池君御,便走了过去…… 哪知…… 就在冯小花刚刚靠近,池君御突然趁起了身,猛的出手,一掌击在了冯小花的颈脖神经处…… 冯小花震惊的看着池君御,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停顿了顷刻,冯小花便是摇晃起了身子,最后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突然,一个微弱的脚步声传进了池君御的耳朵里,警觉的闪到房门的后面,躲了起来,欲是准备,等那脚步声的人靠近,一掌将其披晕…… 白云夕轻手轻脚,最后在走到冯小花所在的房间门外,探看了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之时,才缓缓推开了房门。 刚踏进一只脚,便是感觉到了掌风,慌忙侧身,躲了开,与那袭击的人,交起了手来…… “白云夕?” 听到唤自己名字的声音,白云夕劈下的一掌,停在了半空之中! “妈蛋,池君御,你有病啊?怎么也不看清楚是谁,就攻击过来?” 收回手,白云夕一脸不满,对着池君御小声低吼reads();! 在看见白云夕的一瞬,池君御的神色有些缓和了,一张脸,不再那么黑沉! “你不是被关在柴房吗?跑这里来做什么?” 冷声问道。 没好气的白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径直走向了冯小花倒下的地方,反问道,“还不是因为你,总不能真让你被这肥妞给吃了吧?那多暴遣天物!还有,这,你不会,直接把她给杀了吧?” 为了他? 闻言。 池君御心里微微有些触动,俊美的脸上,更是缓和了。 可在听到白云夕最后的话,又是沉了回去! 不提这还好,白云夕一提及,池君御又是黑下了脸。 若不是为了她的什么鬼计划,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直接将这胖女人给杀了! “只是晕过去了,死不了!” 蹲下身子,白云夕戳了戳冯小花胖得皱到一起的脸,点头,“那就好,这冯小花,也是够单纯的,死了,怪可惜的!” 死了可惜? 一个土匪头子,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池君御不明白! “褚烈他们,应该上山了吧??”随即,白云夕站起了身。 像是在池君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见池君御点头,又说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给那群喝得正高兴的土匪,加点料……” 说着,白云夕眼角闪过一抹亮光。 从袖袋中掏出了一包用纸紧包住的东西,仍向半空又接住,唇角挂着让人寒颤的笑容…… “本王陪你一起去!” 皱眉,看着池君御。 “你,也去?”确认问道。 要知道,她从柴房出来,可是一件屋子一件屋子的找,好不容易,都等到了那些土匪都去喝酒了,才找到这个地方,这破山寨,看上去小,房间倒是多得很,就跟一个迷宫似的,到处都建筑得一样! 可让她好找了一会。 “怎么?本王还不能去了?” 池君御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反问道。 耸肩,他既然要去,那就去吧!“好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不能给我捣乱啊!” 捣乱? 为了配合她该死的什么破计划,他都忍受成哪样了,这最后,他会捣她的乱吗? 这分明,就是不相信他reads();! 跟随着白云夕,池君御一路上大摇大摆,倒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无所顾忌的走着,倒是白云夕,警觉性提得老高,不时的探查,生怕被人发现! 直到,两人走至到所谓的厨房,看着里面空无一人,窜了进去。 “这么多酒?”白云夕嗅了嗅鼻子,酒香入鼻,“还都是陈年老酒,这些土匪,还真是会享受的!” 说着,白云夕撬开了一坛,再次掏出那纸包住的东西,打开,将粉末倒了进去。 “哎,可惜了,这些好酒!” 看着自言自语的白云夕,池君御突然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看向池君御,白云夕扬了扬手中的粉末状的东西,“这个啊,本小姐自创的迷/药,只需要一点,就能迷倒一头雄壮的牛,你信不?” 从池君御的眼神中,白云夕分明看到了两个字。 ‘不信!’ “嘁,不信,你试试?” 轻瞥了白云夕一眼,池君御直接转过了身去,不再看她。 要他试?他又不傻。 虽然不相信她那玩意能有那么大的药性,可若万一真有,那他不是会直接晕倒过去? “好了,走吧!咱们到外面,等着看好戏去!” 就在白云夕与池君御前脚走出去,后脚,就有人走进了厨房,满脸红晕,抱起一坛酒,再次走了出去…… 夜幕早已降临,将整个豹子山染上了一层阴森诡异,微风吹拂着树枝沙沙作响,像是有什么不是人间之物经过,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有些害怕。 山寨的大院子里,稀疏的几颗枯树上,挂满了灯笼,将整个山寨,都照亮了。院子中央,摆放着不少的桌椅,每一桌上,都坐满了人,大声喊着,劝着酒,所有人,皆是喝得尽兴,吃的高兴。 “来啊,喝啊……” “今儿是咱山寨的大喜日子,兄弟们,都给老子吃好喝好,跟着老子,以后绝对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亏待不了你们,来,喝……” 摆放在正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冯豹大举着手中的酒碗,气势磅礴,一口喝下。 “大当家的,好样的!” “对了,咱们二当家去哪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突然,一个土匪问道。 “吵吵什么?二当家啊,这会肯定在新房里,跟那小白脸,你侬我侬呢……” 一个土匪带着调侃的声音,将所有人都是逗笑。 “哈哈……喝reads();!” “不好了,不好了,大当家的,那,那臭娘们……” 这时,突然一个土匪从转角处跑了出来,大喊不好! “妈的,什么不好了?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你他妈故意给老子触霉头是不是?” 闻言。 冯豹看着那跑来的土匪,大声骂道。 “不是,大当家的,那臭娘们,跑了!” 土匪焦急的来到冯豹身边,大喘着气,焦急说道。 “什么?” “嘭……” 闻言。 冯豹猛的一摔手中的酒碗,一把抓住那禀告的土匪的衣襟,直接将其瘦小的身子提了起来,“妈的,一个女人,你们都给老子看不住,老子养你们来干什么吃的?” “我,我,大当家的,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跑的!” 被冯豹提起的瘦小土匪,被冯豹的话和动作吓得全身哆嗦,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妈的,臭娘们,让老子逮到,非扒了她的皮!” 说罢。 将那土匪仍了出去,大吼道,“都他妈别喝了,给老子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抓回来老子重重有赏!” 所有土匪脸上,都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不情愿的站起了身。 见状,冯豹更是怒了。 “妈的,动作都给老子快点,那臭娘们是老子们的财神,跑了找……” “谁说本小姐跑了?这不在这呢吗?” 冯豹话还未说完,白云夕的声音便是突然传了过来。 只见,白云夕缓慢的迈着步子,池君御与其一并同行,两人一步一步,朝着冯豹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臭娘们,算你识相,给老子把她绑起来!” 看见白云夕的身影,冯豹突然冷笑,说道。 却又在视线落向池君御时,皱起了眉头,“小白脸,你怎么跟这臭娘们在一起?” 小白脸? 一瞬,池君御便被这三个字给激怒了,手上运功,便欲朝着冯豹攻击过去,却被白云夕伸手阻拦了下来! 就在这时,褚烈也带着破风与冷月赶上了山。 只见,三个黑色的身影,直接落在了白云夕与池君御的身后,一身杀气,毕露。 “妈的,还找了帮手?”冯豹见状,警觉了起来,“臭娘们,你以为找这么两个人,就能救得了你?别做梦了reads();!兄弟们,都给老子上,把他们所有人,都给老子绑起来!” 语毕。 那原本兴致勃勃的土匪,朝着白云夕几人,便是扑了过去…… 白云夕双手环胸,根本用不着她出手,那靠得最近的几人,便是直接被冷月,破风和褚烈轻而易举的给撂倒。 冷笑看着冯豹,冷声说道,“哼,这世上,敢这么对本小姐的,你冯豹,还是第一个!” 白云夕说话的一瞬,直接一脚将快接近自己的一个土匪给踢飞了开。 冯豹见状,一瞬错愕,“臭娘们,你会武?” 耸了耸肩,白云夕脸上,全身不屑,“本小姐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本小姐不会武功了?” “妈的,都给老子上!” 冯豹怒急,再次大吼。 哪知,他的话刚刚落下,上百号的土匪,一个个突然瘫软在地,连站起的力气,都不再有。 “操,臭娘们,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自己的兄弟,一时间,冯豹说话的底气,都有些不足了。 白云夕面露无辜,看着冯豹,说道,“本小姐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你们的酒里,少少的加了一些能让你们全身无力的料而已,怎么?你们不喜欢?本小姐看,你们喝得,不是挺高兴的吗?” “妈的,臭娘们,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冯豹抄起别在腰间的刀,朝着白云夕便袭了过去…… 褚烈欲上前,却是被白云夕挡了下来。 就在冯豹快要靠近之时,白云夕突然抬起腿,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冯豹的肚子上,这一脚,让冯豹瞪大了瞳孔,整个人,飞了出去,将身后的大圆桌,撞倒,一桌的美味佳肴及酒碗,被撞落在地。 “嘭……” 只听见,瓷器被撞落在地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遽时,冯豹也是感觉全身无力了起来,强撑着身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白云夕,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云夕恍然大悟,慢慢一步步走近冯豹,一脚将刚站起的冯豹,踩在自己的脚下。 单手叉腰,冷笑的看着冯豹,说道,“哦,对了,本小姐好像还没告诉你,本小姐是谁吧?真是不好意思,那本小姐现在告诉你,本小姐就是你想勒索的,将军府的小姐,白……云……夕……” 冯豹惊恐,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夕,想要将踩在自己颈脖出的小脚挪开,却发现,自己力气竟是一点也使不上来! “你……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使计,上我豹子山!” 居高临下浅笑看着冯豹,白云夕脚上的力道更重了,“当然是奉皇上的命令,来剿匪了,不然,你觉得,本小姐会吃饱了没事,故意被你绑上山?傻缺……” 皇上? 没想到,他们居然被朝廷给盯上了reads();!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冯豹知道,既然是被朝廷给盯上了,他们肯定是逃不过这一劫的,脸上瞬间做起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杀?本小姐可没说,要杀你们!” 白云夕说话的同时,原本在一旁瘫软在地的狗子,却突然抡起了一根木棍,朝着白云夕的头,便打了下去…… “小姐,小心……” 突然,莲香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对着那抡起棍子的狗子,运功使力,一掌便将狗子拍了出去…… 白云夕被莲香的突然出现,惊住了! 这该死的丫头,怎么就来了? 而且,还让池君御看到了她会武…… “该死,臭丫头,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客栈等着吗?” 看着莲香,白云夕便是来了火气,怒吼。 莲香嘟了嘟小嘴,一脸的委屈看着白云夕,双手紧握,低下了头,声音亦是带着委屈,小声说道,“奴婢,奴婢还不是担心小姐您,就,就跟着褚护卫他们,一路跟来了!” 闻言。 池君御皱紧了眉头。 这丫头,居然会武? 而且,居然一路跟着褚烈,破风和冷月?这一路,他们三人居然就没发现,被人给跟着? 转眼,看着褚烈,眼神带着疑问与责备。 “王爷,属下……” 褚烈三人,亦是被莲香的话给震惊住了。 这一路上,他们明明没有察觉到有人跟着,这将军府白小姐的贴身丫鬟,难道,武功很高? 定眼看着委屈的莲香,褚烈眸子半敛,略有所思。 “臭丫头,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一会回去,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余光瞟过池君御所在的位置,白云夕知道,他肯定是在怀疑什么了,不然也不会蹙紧眉头。 莲香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道,“小姐,奴婢也是担心您嘛,看着褚护卫他们出门,就老远的跟着,怕被褚护卫他们发现,不敢靠得太近,还差点迷路了呢,这破山,山路十八弯的,还有那么多的树,奴婢还是害怕啊!” ---题外话---2016到了,妞儿们,祝您们2016新的一年,在读书的学业有成,蹭蹭上涨。祝工作的妞儿们,挣钱多多,腰包鼓鼓。再次,祝所有的妞儿,抱得男神归。么么哒,爱你们。 84.【084】雾里看花:御王爷,说话积点德,否则生孩子没屁眼…… “得,得,得,别解释,等回去我再收拾你!” 远远跟着?这个解释,还真是够牵强的。 这叫莲香的丫鬟,真的以为,他们会信吗蠹? “小姐……奴婢,奴婢错了……”莲香一脸的委屈,憋着嘴诚恳的认错,这一次,看来她是真的惹火自己家小姐了! 从白云夕的一双深邃黑眸中,就能感受得到不一样的眸光,那是一种严厉。 定眼看着白云夕,池君御嘴角微微上扬,却看不到他脸上的喜色,仿佛是一个看戏的看客,对这一处上演的戏,没有多大的喜欢,却也并不讨厌。 原本想要从白云夕的言语表情中看出什么来,却让他失望了。 然而他,什么也没看到。 感觉到池君御炙热的视线,白云夕转身看了回去,挑眉,问道,“御王爷,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髹” 耸肩,池君御浅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张脸,比你戴那个银质面具要好看!虽说是人皮面具……” 闻言。 白云夕一瞬沉下了脸。 这该死的池君御,存心找茬是吧? 什么叫这张脸比戴银质面具好看? 她戴不戴面具,长什么样,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谁稀罕他喜欢了? “御王爷,说话积点德,否则以后,生孩子,没……屁……眼……reads();!” 说完。 白云夕转身,凌厉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冯豹。 冷笑,缓缓蹲下身,“我说,大当家的,你就这么想死吗?不是为了你的胖妞妹妹,什么都愿意做吗?什么都愿意干吗?为了她不被镇里的人欺负,甚至不惜上山当了土匪,你若真死了,你信不信,本小姐把她,也给杀了?” 白云夕找人查过,这个叫冯豹的男人。 本来是一个孝子,父母死后,便对自己唯一的妹妹冯小花甚是疼爱。 可碍于冯小花体积太胖,经常会被镇里的人欺负,为此,他没少跟镇里的人打架。 原就是一个卖肉的,靠这个为生,因为和镇里人打架的事,便没再有什么人光顾他的肉摊子,生意一蹶不振。 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连养活自个妹妹冯小花与自己,都成了困难。 无奈之下,才收拾了包袱,准备离开。 看却在离开镇子的时候,在这豹子山,遇到了土匪,被劫持。 至于为什么会当上这个大当家的,白云夕想,大概是因为他有一身的蛮力,才赢得这个大当家来当的吧? “你,别动小花,要杀要剐,我冯豹绝不吭一声,只是,你们不能动小花,这一切,跟她都没关系!” 一听白云夕的话,冯豹急了。 想要蹭起身来,却是被白云夕一脚踩了下去。 忽然,白云夕咧了咧唇,笑道,“不动她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本小姐一件事,本小姐可以保你这豹子山上百号人的生死,如何?” 闻言。 冯豹惊呆的看着白云夕,不可置信。 她可以保住他们上百号人吗?这,不会是骗他的吧? 毕竟,他们是朝廷派来的人啊,会违背圣旨,放了他吗? “你说的,是……” 冯豹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白云夕伸出了手,用一根食指放在了嘴上,笑意更浓。 “嘘……” 原本白云夕说话的声音就很小,只得她与冯豹,还有站在一旁的莲香能听得见。 即便是远处的池君御能看见她嘴唇蠕动,知道她在说话,但却是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想靠近,却又是不想靠近,对于白云夕的身份,他总感觉,不是光一个大将军女儿,一个小姐,那么简单! 不然如此,一个贴身丫鬟,又怎么会又如此高强的武功? 俯身而下,白云夕依旧浅笑,“记住,待会不管我们说什么,或是对你们做什么,你都要像刚刚表现出来的态度一样表现,本小姐才能救得了你们,明白吗?” 冯豹心中欣喜,但却也是疑惑reads();。 这白小姐,救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敢问,白小姐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放开了胆子,冯豹终于是问道。 只见,白云夕站直了身,余光瞟了一眼身后远处的池君御,说道,“目的?只希望你们,能为本小姐所用!” 为她所用?这是什么意思? 冯豹有些不懂! 虽然自己能当上这个豹子山山寨的大当家,那凭借的,只是身上的蛮力。 小的时候并没读多少的书,所以,便是更不明白,白云夕的意思! 看出冯豹眼眸中闪过的疑惑,白云夕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不再做任何理会,转身。 “御王爷,这些土匪,你想怎么处置?” 池君御在猜测,白云夕刚刚,到底与冯豹说了些什么。 可猜想了半天,也没猜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耸肩故做轻松,池君御浅抿着唇,“想怎么处置,看白小姐你高兴!” 白云夕心底冷笑,她要的,就是池君御这一句话! 转眼看了看四周倒下成一片的土匪,白云夕略有所思的考虑着,最后,铸锭! “看他们也倒得差不多了,不如,一把火,都烧了吧!” 白云夕说得轻松,仿佛这躺在地上的上百号人,都不是人,而是蚂蚁或是其他低廉的动物! 一把火,烧了? “好啊,白小姐高兴就好,既然是白小姐出的主意,那就由白小姐你自己亲自来吧!本王就不帮忙了,先下去,等你!”池君御说完,便转身欲准备离开,突然好想又想起了什么,对着一旁的褚烈说道,“褚烈,去帮帮白小姐!” “是,王爷!” 这池君御,倒也是对她,还真是不放心! 明面上说是让褚烈帮忙,可实际,却是让他看着自己! 冯豹早被白云夕的话吓破了胆子,就算知道白云夕是演的,可心里,却是对她,也不信任啊! 一把火烧了山寨,他们还能活着吗? “有种冲老子来,死老子不怕,可别动老子手下的兄弟!” 冯豹激动的蹭起了半个身子,却是没力气站得起来。 冷眼看着冯豹,白云夕心里却是有着别样的想法reads();。 虽说那从系是自己研制的迷/.药/,可那迷/.药/的威力有多大,她还是清楚的! 这冯豹,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这整个山寨喝了那酒的土匪都倒下不省人事了,他居然还能保持意识清醒,还能动得了? 看来,这冯豹,说不定收了之后,以后对她还是能有些用处的。 “褚护卫,能麻烦你把这所有的酒,都倒在木质东西上吗?” 忽然,白云夕对着褚烈吩咐道。 显然,褚烈是不明白白云夕这么做的意思,但却还是照着做了! “小姐,您让褚护卫把这些酒倒了干啥?怪可惜的!”莲香看着也是不解,上前便问道。 轻蔑瞟了莲香一眼,白云夕甚是不高兴,“可惜,可惜你个大头鬼!要真觉得可惜,那你去喝点去?” “奴婢才不喝呢,要喝,也让褚护卫喝啊,这么好的酒……” 兴许对于莲香来说,这不过无意的一句话,可在褚烈听来,却是差点没气个半死。 这莲香丫头,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这酒里,明显就有迷/.药、好吧!居然还说让他喝? 这喝下去,那还得了? 那估计,不过一会的时辰,他铁定倒地。 说不定,还会被这白小姐,一块给丢这山寨里给烧了呢。 白云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莲香,怒瞪了一眼,伸手一个手指头戳在莲香的额头上,“你这丫头啊,什么时候脑子能开点窍?站一边去,别挡着本小姐,碍事!” 趁着褚烈在撒酒的空档,白云夕俯身而下,低声在冯豹耳边说道,“你们死不了,怕个什么劲?” “只要听本小姐安排,亏不了你!老实躺着!” 豹子山上,漆黑的夜幕下,熊熊的大火燃烧至天际,仿佛是要将整座豹子山都要燃烧殆尽,熊熊大火蔓延,藏匿在豹子山上的山寨,被大火吞噬,淹没在火焰之中,照亮黑幕的天际…… 山下,是白云夕与池君御一行人的身影。 像是这熊熊的大火,与他们并没有多大关系,只顾着,走着自己的路,回客栈。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顷刻,只见,从远处闪出了几个身影,直朝着熊熊大火的豹子山上,而去…… ——————————————————————————————————— 从豹子山回来,已是过去了一个月有余。 虽说剿匪有功,可凤倾歌那该死的男人,竟然是一点奖赏都没有。 奖赏没有就算了,居然还说他们放火烧了豹子山,是不对的,给了一顿批评不说,竟然,还禁足了她半个月! 不过reads();。 这半月来,也算是清净。 只是,清净得过了头。 都一个月过去了,离白云夕与池君御的婚约时间也是越来越近。 可这一个月下来,白云夕却是一次抖没有,见到过池君御的身影,好像是刻意在躲着她似的,她有那么吓人吗? 好像,没有吧? 大街上,依旧是繁华热闹的景象。 莲香提着一个竹篮子,直接进了一家药铺。 却在刚踏进药铺时,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莲香姑娘……?” 闻言。 莲香抿唇一下,回答,“褚护卫,抓药呢?” “是啊,莲香姑娘,也来抓药?是白小姐,身子抱恙还是……”褚烈端正的站着,看着莲香,再次问道。 对于这个白小姐的贴身丫鬟莲香,说实在的,褚烈的心里,还是有些兴趣的。 毕竟,上一次剿匪的事,就让他对莲香起了个心眼。 能在他的察觉下,还一路跟着不被自己说发觉的人,这世上,恐怕用手指数都能数的清楚。 自然,对于莲香的言语举至,到底是装傻充愣还是什么,他非常想知道…… 不耐的撇了褚烈一眼,莲香直接将手中的一纸药方,交给了药铺前台的掌柜,“掌柜的,还是照着以前的,抓几服!” 褚烈被莲香直接给忽略,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良久,才见莲香转头,看着褚烈,语气不善,问道,“怎么?褚护卫,你家王爷,有病啊?” 你家王爷,有病啊? 褚烈皱了皱眉,怎么这一句话听着,那么别扭呢? 浅笑看着莲香,回道,“王爷最近心情不好,喝了不少的酒,我不过是来抓一些,能让王爷醒酒的药罢了!” 褚烈回答着,定然看着莲香,又问道,“那莲香姑娘,是为谁抓药?” 闻言。 只见,莲香深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我家老爷呢,这身子越来越不好,都成药罐子了!”莲香说着,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继而,又说道,“可这药啊,怎么吃也不见好,可把小姐和大少爷给急坏了,不知道老爷这身子,什么时候才能好!” 褚烈听着,没有回答。 这莲香,对将军府一家,还真是主仆情深。 半响,莲香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悲伤的神情,褚烈见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reads();。 这好像,是他勾起了她不好的情绪吧? “那……,莲香姑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白小姐身边的?我看你们,感情,挺深的!” 想着,褚烈便是转移了话题。 闻言。 突然之间,莲香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 那种神色,是喜悦的,满足的,幸福的…… 转瞬,看着褚烈,问道,“褚护卫,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喝一杯?” 闻言。 褚烈错愕。 喝一杯?这莲香,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姑娘家家的,找他一个大男人,喝酒…… 好像,不太合适吧? 聚全德,包厢内。 莲香与褚烈对视而坐,桌上摆着小菜,亦是有着好看的白瓷酒壶,包厢内静得出奇,好似是连堆放的呼吸声,心跳声,都能够听得见,比那寂静的夜,还要静。 半响,莲香才浅笑的拿起白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问道,“褚护卫,在你们看来,是不是觉得,我家小姐,特别的盛气凌人?蛮不讲理不说,还整天戴着一张吓人的银质面具,特别不想接近小姐?” 闻言。 褚烈微微蹙眉。 这话,他应该怎么回答? 对于白云夕,其实他也并不那么讨厌,戴着面具,跟他,也没关系! 他,毫不关心。 想着,褚烈摇了摇头。 看着褚烈摇头,莲香嘴角上扬,冷笑再次开口说道,“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家小姐,可她在我莲香的心里,却是无法替代的,这世上,最好的人,永远都她!” 原本没想来与莲香喝酒,可褚烈心中有些疑问,想要从莲香嘴里套出个蛛丝马迹。 可现在,她一个劲的说自家小姐的事,是要闹哪样? 不回答又不好,回答了,貌似也会不好…… “莲香与白小姐,怎么认识的?”想着,褚烈问道。 怎么认识的? 莲香无奈摇了摇头,眼眸中先是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后又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父母就把我卖了,因为家里穷,把我卖给了一个耍杂技的刀疤男人,那个男人为了让我练就一身的杂技为他赚钱,每天不日不夜的训练我,稍有做得不好,就会打我,那个时候,本就细皮嫩肉的,身上,就看不见一处好的reads();!” “有一天,我被迫上街卖艺,因为紧张,失了手,那男人便是当众打我,也是在这个时候,小姐出现了……” 听着莲香的生世,褚烈心中有些微微动容。 虽说她的生世并不那么可怜,可毕竟,他们的生世,好像却有些相同…… “小姐只比我大两岁,那个时候她不过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戴着面纱,一身的华贵,是我所触及不了的。”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对她也没有好脸色,只觉得,她是来取笑自己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用了一千两的银票,把我给买下来了……” 一千两? 这白小姐,出手还真是阔绰。 “从那以后,你便一直在白小姐身边,照顾她?”褚烈问道。 只见,莲香浅笑摇头,“刚开始,并没有,本来我就小,服侍人这种事也做不来,小姐便让府里一个丫鬟,特意照顾我,一开始,那个丫鬟很是耐心,可后来,也就觉得厌烦了!” “毕竟,我不是什么小姐的命,可能在她看来,我不应该受到这么好的待遇,又一次我撒泼使性子,她便打了我……” 褚烈安静的听着莲香讲诉,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不打扰,只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这世上,悲惨生世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可这事,被小姐知道后,小姐直接命人打了她二十大板,还给撵出府去了,也因为这件事,我对小姐,猜慢慢改了态度。” “褚护卫……”突然,莲香定然看着褚烈,唤道。 “恩?” “你今儿与我过来聚全德,就是想问,我的武功是谁教的吧?还有,想探知,我的武功到底是强还是弱,对吗?” 挑眼看着褚烈,莲香直接不避讳的问道。 褚烈吃惊,她,居然知道? 这莲香,到底还是装傻的吧?不然,又怎么会猜出他的心思? 忽然,莲香冷笑,“褚护卫,别看我平时傻乎乎的,可这心里,却明白着呢!” 冷眼看着褚烈,再次说道,“我从小就和小姐一起读书学武,都是老爷和两位少爷教的,可毕竟小姐天资聪慧,我却有些愚钝,读书是读不进去,学武也是个半吊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若你们真觉得我有什么盖世之功,还想要继续查,随便吧!” 说完,莲香便站起了身,欲离开包厢。 在转瞬之际,莲香突然说道,“对了,褚护卫,你们的身份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希望你们,别伤害我家小姐,虽然我莲香没什么本事,可也会拼了命的保护……” 85.【085】雾里看花:酒醉之下,他唤她:夕儿…… 凤鸣国,皇宫。 “啪……” 宫殿内,传来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混账,哀家养你们何用?滚……” 太后夏玉婵一脸的怒气,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大吼着。 一旁,夏书颜对着那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黑衣人领会,闪身,便退出了宫殿髹。 “姑妈,别动气,伤身子。” 上前,夏书颜便扶着太后夏玉婵坐了下来,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脸上挂着浅笑。 闻言。 夏玉婵更是怒了,吼道。 “不生气?怎么能不让哀家生气。这些该死的东西,连一个小小的女人都动不了,别说动不了了,连那个贱人的身都近不了,哀家养他们还有什么用?” 心里,难以平复下来的怒气,让夏玉婵本就有些显老的脸,更加狰狞。 夏书颜安抚着夏玉婵的情绪,所有举至言行,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让人看了,心生爱恋。 “姑妈,虽然现在她是我们的眼中钉,可这事,不能急!” 不急? 偏头,蹙眉看着夏书颜,夏玉婵语气有些不和善了,“你说不急?哀家能不急吗?皇上现在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巩固,到时候,我们想拉下他,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说着,夏玉婵脸上露出了冷笑。 当初也是自己膝下无子,不然,怎么可能轮得上他凤倾歌坐上皇位? 原本想将凤逸贤推上皇位,毕竟他虽是有戾气,却是无能,怎么着也能做个掌权太后。 可偏偏,这该死的凤逸贤不争气,现在还事事被凤倾歌给压着,什么大事都干不了。 夏玉婵心中所想,夏书颜也不是不知。 毕竟,是自己的姑妈,从小待自己也如己出,可这想要把凤倾歌拉下台的事,真的是急不得的啊。 “姑妈,您听颜儿一句劝,好吗?” 夏书颜说着,对着一旁站着的几个宫女也是使了一个眼色,当所有人都退下。 整个宫殿内,只剩下了夏书颜与夏玉婵两人。 夏玉婵问道,“颜儿,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缓缓迈开步子,夏书颜朝着下方走了两步,说道,“姑妈,现在皇上,也就是凤倾歌,也在想办法夺取将军府的兵权,颜儿觉得,我们先不要操之过急,等他凤倾歌先下手reads();!” 闻言。 夏玉婵冷笑。 “等他凤倾歌下手?等他下手成功,下一个,他要动手的人,就是我们了!” 转身,看着夏玉婵,夏书颜再次说道,“姑妈,您先听颜儿说完!” “其实,我们可以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现在先不动,等凤倾歌快得手之后,再从凤倾歌手里把兵权夺回来,也可以啊!” 听言。 夏玉婵皱眉深思了起来。 对于夏书颜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 “说得容易,但若真的是被凤倾歌先夺得了兵权,又该当如何?” 夏书颜浅笑着,走至夏玉婵的身边,蹲了下来,顺着夏玉婵的手,开口。 “姑妈,你想啊,现在凤倾歌能用的人,能相信的人,也只有池君御,御王爷这么一个人,即便是夺得了兵权,他肯定也会把兵权交予池君御的手上,到时候,我们大可以,从池君御的身上,下功夫。” 虽是如此说,可在夏书颜的心里,却是有私心的。 从第一眼见到池君御时,她便对他动了心思。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被白云夕那个丑女人给使计,让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赐婚给两人。 这一件事,一直哽在夏书颜的心里。 为了保持自己树立起来的形象,却又不能向任何人吐露。 就连在见了池君御之时,都不能表现出任何心里的心思,这才是她心里最苦的。 “从池君御身上下功夫?要怎么下?” 想从池君御身上下功夫,谈何容易?。 虽然平时,看他都是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可实际上,池君御这个人是个人精,夏玉婵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闻言。 瞬间,夏书颜眼里充满了笑意。 “姑妈,你说,若是我能让他池君御娶了我,我们还怕,在他身上,下不了功夫么?” “让池君御,娶你?”错愕的看着夏书颜,夏玉婵眼中只有质疑。 虽然池君御在外面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但要让他娶谁,那却是根本不可能! 这一次,虽是皇上凤倾歌下的旨让他娶白云夕那个小贱人,可这也是他和凤倾歌的计谋,根本不是他自愿reads();。 忽的,夏玉婵冷笑。 “哼,颜儿,你能让他池君御娶了你?开什么玩笑?” 虽是质疑,可就在转向看向夏书颜之时,夏玉婵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异样的神情。 “姑妈,您放心,颜儿只有办法!” 夏书颜肯定的说着,眸子中闪过一抹阴鹫。 “好!既然你有把握能让他池君御娶了你,哀家就暂且不动手!但若是……” 说着,停顿了下来,夏玉婵脸上挂起了冷笑,继续说道,“若是你办不到,那以后,就听从哀家的安排,想办法接近凤倾歌,坐上皇后的位置!这样,也算是能保得了夏家,明白吗?” 当皇后? 她一直都没有这个想法。 可女子的终生大事,历来都是父母做主,夏玉婵算是自己的半个娘。 若是这事不成,她便不得不从…… “是,姑妈!颜儿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 ———————————————————————————————— 将军府,浣水居。 “哎……” “哎……” “哎……” 一连三声叹息,白云夕坐于窗台前,全身懒散,微凉的夜风吹拂着她柔顺未束起的发丝,飞舞。 “我说小姐,您能别坐窗台前了吗?时辰也不早了,早些睡吧!”关上房门,莲香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去,披在白云夕的身上,劝道。 “莲香……” 看着漆黑的夜空,白云夕突然唤道莲香,继而又说道。 “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听着白云夕的问话,一瞬,莲香便是红了脸。 “小姐……,您又取笑奴婢!” 偏头瞟了莲香一眼,白云夕脸上有着嫌弃的意思,“取笑你?本小姐正正经经的问你,取笑你干什么?” 莲香错愕,看着白云夕睁大了眼睛。 心里想着,自家小姐,是怎么了? 难不成,喜欢上什么人了? “小姐……,您,不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被莲香一说,白云夕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心,突然间,嘭通的剧烈跳动了一下…… 喜欢吗?她真的喜欢上了……? “废话怎么这么多?本小姐问你话呢,快说reads();!” 心中异样的情绪,影响着白云夕的语气,说话的声音,自然也是不那么和善了。 “恩,这个……” 莲香吞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家小姐的问话。 要怎么说呢?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对于凌珞凌副将军,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心跳加速,不敢靠近。可若是见不到,又会想,这,算是喜欢的心情吗? “吞吞吐吐干什么?你不是喜欢凌珞吗?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见莲香吞吐,白云夕有些不耐了。 “小姐……,谁,谁,谁说奴婢喜欢凌珞了,奴婢才不喜欢他呢!” 被白云夕点破,莲香一张脸上,更是红透了。 深呼了一口气,白云夕蹭的站起了身。 突然的动作,将莲香吓了一条。 “喜欢就是喜欢,干嘛不承认?得了,问你也是白问,把我衣服拿出来,我去一趟阁楼!” 去阁楼? 莲香惊讶,问道,“小姐,这么晚了,您去阁楼,干什么?阁楼里,现在好像没什么事啊?” 白了莲香一眼,白云夕辗转来到了屏风后面,开始脱起了衣服来。 “莲香,本小姐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从屏风后,传来了白云夕的声音。 闻言。 莲香俏皮嘟了嘟嘴,走至了屏风一旁,打开面前的木质衣柜,娶了一套黑色的衣衫出来,递给了屏风后衣衫褪尽的白云夕。 说道,“小姐,最近您都没怎么睡好,奴婢是担心您的身子,若是熬出什么病来,会让老爷和大少爷担心的!” “鬼丫头,就你话多!” 伸手笑着戳了一下莲香的额头,白云夕脸上开始温和了下来,“恩,我知道了,去去就回,不会太久。” 穿戴好衣衫,白云夕辗转走出了屏风,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绝美的脸上,再没有银质面具的遮挡,仿佛是要让世间都失去颜色,独揽所有的美,绝色倾城…… 刚欲转身离开,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转身看着莲香问道,“对了,莲香,之前你和褚烈去聚全德,他没发现什么吧?” 闻言。 一瞬,莲香脸上神情变得正色reads();。 摇头,回答,“奴婢不知道,不过看他的神情,倒像是真的被奴婢的生世所感染,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 原来,在这之前。 莲香与褚烈两人在聚全德交谈,是白云夕的吩咐。 本想是从褚烈身上套出什么话来,可却发现,褚烈这个男人,嘴巴很严实,对于自己或是自家主子的事,是只字不提。 “恩,你先去休息吧!” 说完,白云夕一个闪身,便是消失在了房间内。 浣水居院落内,几株柳树摇曳在夜风之中,像是翩翩起舞的女子,那么惹人眼。 黑幕下,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过,融入黑夜之中,仿佛与黑夜,是一体的,淹没在黑夜之中。 房间内,莲香深深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此时的她,心里在想什么,矗立良久,才缓缓走向了房门,打开,退了出来。 松竹馆。 魅姬看着面前喝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眉头紧锁,眼眸中有着嫌弃之意,缓缓俯身而下,轻声唤道,“王爷?王爷?王爷……” 这池君御,最近是怎么了? 三天两头来喝酒,也不像以前一样叫楼子里的姑娘了,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闷酒,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王爷……” 轻唤了几声,也不见池君御有任何反应。 魅姬终于是有些不耐了,扯着池君御的耳朵,大声的吼了一声。 “王爷,该醒了!” 趴在桌子上的池君御,被这一声吼有了些许反应。 迷迷糊糊感觉像是被什么人扯了一下耳朵,反手,一把抓住了魅姬欲抽回的手,蹭起了身来。 “夕儿……” 被池君御这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条。 魅姬欲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手腕被池君御狠狠的抓住,根本就抽不出手。 然而,池君御的一声轻声呼唤,却是让魅姬蹙紧了眉头。 夕儿? 谁? 不会是,白云夕吧? “王爷,您还没醒酒呢?”无法抽出手,魅姬随即一副风尘女子的妩媚笑容,贴在了池君御的身上。 放佛就这一下,池君御的酒便是醒了。 狠狠甩开魅姬,转身,什么也未说,摇晃着身子,便朝着门外走了去reads();。 漆黑的夜空上,一颗启明星孤独挂在空中,显得有些凄凉。 池君御摇晃着身子,一步步艰难的朝着不知什么方向走着,全身散发出的,全是酒精的味道,一双眼眸迷离,半睁半眯,连自己脚下的路,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整条街道,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显得萧条无比。 突然,几个身影闪了出来。 朝着池君御,便袭击了过去…… 虽是喝了不少的酒,可池君御还是一瞬感觉到了杀意,连连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却发现,越是摇头,头越是昏沉…… “上……” 一群黑衣人中,为首的人一声令下,所有人便是攻击着池君御,招招狠毒,显然,是有想要池君御命的意思。 艰难的躲开着攻击,池君御皱紧了眉头。 池君御意志不清醒,对上黑衣人有些吃力,趁着一个空档,欲是想逃离开。 可就在此时,那为首的黑衣人,像是知道了池君御接下来的举动,一个闪身,便是闪到了池君御的面前,从袖口中突然洒出了无数的粉末,铺散在池君御的脸上…… “该死……” 低声暗骂了一句,池君御用劲自己最后的力气,闪身,便是消失在了黑衣人的围攻之中。 “追……主子有令,必须带他回去!” 紧接着池君御的消失,黑衣人也是跟着消失在了街道上。 就在黑衣人消失的一瞬,从街道一条巷子里,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看不出那人的面容,只能隐约感觉到,她在笑…… 夜幕下的森林,带着些许阴森的气息,仿佛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触动着树丫,吱吱着响,让阴森的气息,更是浓烈了。 一颗大树后,池君御大喘着气,像是被什么夺走了空气,吸气不急,有些困难。 待确定没有人追来,才缓缓顺着大树瘫软了下来。 全身,犹如被狱火燃烧着,发烫。 额头,亦是渗出了汗珠来。 池君御心里清楚,自己是中了媚/.药,可现在这荒郊野外的,自己又喝了太多的酒,该怎么才能将这媚/.药给解除? ”“御王爷……?” 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身上的狱火,更是炙热的燃烧了起来。 “这大晚上的,御王爷你这是,散步还是……?” 看着一身黑衣的夜阑珊走至自己的面前,池君御心突然便是剧烈跳动了起来,一双黑色深邃的眸子,突然间便是红了眼,蹭起身,一把拉住了夜阑珊的手,扯向了自己的怀里…… 夜阑珊震惊得不能动弹,一双大大的眼眸瞪得老大,不可置信reads();。 这池君御,怎么回事? 怎么会,身上这么烫? 不会是…… 自己所猜想的,夜阑珊知道,肯定是完全正确的。 因为,她从池君御的身上,闻到了媚/.药的味道,这味道,太浓烈,想不能闻到,都很难。 想着,夜阑珊再不敢东想西想,一把将池君御推了开,一个闪身,离开了池君御身边近百米。 “池君御,你怎么会中了这种媚/.药?” 蹙眉看着池君御,夜阑珊问道。 这媚药,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媚/.药。 若是中了这样的媚/.药,两个时辰之内,不和女人行房做那事,便会吐血身亡,无药可解。 “该死,这怎么办?” 见池君御一脸难受,全身烫得像是要着了火似的,心中渐渐有些心软,慢慢一步步靠近池君御,蹲了下来…… “滚……” 难受的捂住胸口,一把将蹲下来的夜阑珊推了开。 虽然是中了媚/.药,可心里,池君御却还是明白,刚刚第一眼看到夜阑珊的一双眼睛时,错误的把她当成了别人,才会…… 可现在,他也是有些清醒了。 他知道,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心中所想念的人,而是夜阑珊…… “妈蛋,我好心问你,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以为我愿意救你啊?自己死去吧!” 转身,夜阑珊便欲离开。 可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池君御,一颗心,跳动不已。 “算了,还是救你一命……” 再次转身,这附近有一条小溪,兴许先用冷水给他洗洗,再用内力给逼出来,即便是不和女子行房事,也不会有事吧? 迈出步子,欲是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手腕处,突然传来了一个重大的力道,将她拉住…… “夕儿,别走……” 一声呼喊,让夜阑珊甚至颤抖了一下,心脏,更是嘭通跳动。 为什么,他唤出的,是‘夕儿’? 不是说,他与白云夕,水火不容么? 86.【086】雾里看花:被北冥求婚,他说:我娶你,你嫁我…… 从北冥白皙如葱白的手指指缝见,耀眼的鲜血,也是顺着茶水,容入一体,一滴一滴,滴落…… 看着突然动怒的北冥,白云夕一头雾水蠹。 难不成,自己的话,真的惹怒了这妖孽? “咳,咳,咳,那个,我,我说着玩的,你别动怒,就当一个屁,别往鼻子里闻啊……” 慌忙,白云夕便是笑着掐媚解释了起来。 虽是嘴上在解释,可心里,白云夕却是恨不得,直接将面前这妖孽,直接给掐死。 妈蛋,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好么,这妖孽,难不成,还真要杀了自己不成? 虽然自己武功不弱,可若是对上北冥,白云夕心口跟明镜似的,她知道的,自己绝对,会被这妖孽,分分钟给秒杀了。 而且,还会死得很惨…… “你当真,要和那什么御王爷,成亲?髹” 突然,北冥半眯着眼,看着白云夕,问道! 闻言。 白云夕吞了吞口水。 这妖孽,怎么一直问,她跟池君御成亲的事? 这好像,是自己的事吧! 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不知怎么回答,白云夕点了点头,说道,“对啊,这是皇上下的旨,若是不遵,那就是抗旨诛九族的大罪,我能怎么着?” 忽然,北冥收敛起了杀气。 嘴角挂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定眼看着白云夕,说道,“既然你不愿,不如,我娶你,如何?” “咳,咳,咳……” 刚刚喝进嘴的一口茶,被白云夕一口给喷了出来。 被茶水呛住,白云夕连连咳了好几声。 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冥,身子往后移了移,脸上带着异样无法言语的神情,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北冥笑意不减,反倒是被白云夕这突然呛住的滑稽动作,给逗笑了。 “我娶你,你嫁我!” 简单的六个字,北冥说得很坦然,像是这说出的话,是很正常的一样。 放下茶杯,白云夕扣了扣自己的后脑勺,再掏了掏耳朵。 好像,自己没有听错吧? 这妖孽,居然要自己嫁给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不成? 深吐出一口气,白云夕正色的说道,“那个,美男大哥,这玩笑不好笑reads();!如果你来将军府,就是为了跟我开这么一个玩笑,那我只能说,你还真是够闲的,而且,是闲得蛋疼!” 蛋疼? 是个什么意思? 显然,北冥是不懂的。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觉得自己是在跟她开玩笑? 话说,自己说话之时,明明那么认真,有像是在开玩笑的表情吗?好像,没有吧? “你觉得,本尊有那个闲心与你开玩笑吗?” 瞬间。 北冥沉下了脸,绝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正色。 闻言。 白云夕更是被吓住了。 自己,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连弑魔宫的宫主,天下可算是第一美男的男人,居然对自己求婚了?怎么感觉,像是做梦一场呢? 再说了,自己有对他露过真脸吗? 好像,也是没有的吧! “那个,美男大哥,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传言的吧?”说着,白云夕有些尴尬的看着北冥,继续说道,“天下人都知道,我白云夕这银质的面具下,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你这么美的男人,娶我,好像不合适吧?” 说话的同时,白云夕还伸手敲了敲自己脸上银质的面具,叮咚作响。 忽然,北冥冷笑。 说道,“有何不合适?本尊想娶什么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好吧,这狂妄的口气,彻底让白云夕无语了。 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这妖孽男人,脑子真的是抽了,而且抽得很厉害。 “得,我相信你了!”再次倒了一杯水,喝下,白云夕问道,“可我不明白,你干嘛为什么要娶我?这天底下,那么多适合你这美貌容颜的女子,怎么偏偏,就是我呢?” “就因为,我救过你?” 闻言。 北冥的嘴角勾起冷笑,回道,“当然不是!因为,你很合我的胃口,所以,非你不可!” 合胃口? 拜托,她又不是吃的,什么叫合胃口? 合胃口,就非自己不可了? 这都是什么鬼逻辑? 随即,白云夕咧唇一笑,说道,“可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有婚约了,五天之后就是大婚,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我不能违抗的reads();!” “这个好办!大不了,我再为你去刺杀一次皇帝,只要他死了,这圣旨,不就不作数了吗?” 北冥的话,差点没让白云夕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什么叫为了她去刺杀皇帝? 而且,还是又……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白云夕突然凌厉盯着北冥,问道,“上一次,我救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去宫里刺杀皇上,才中了那下三滥的药?” 挑眉,北冥没有回答。 这显然,是在说,没错,就是他一般。 “我说美男大哥,你脑抽吧?皇上你也敢刺杀,不怕死啊!” 难怪,上一次听凤倾舞说,有人进宫刺杀皇帝凤倾歌,她就在想,谁这么大胆子,宫里守卫那么深严,居然敢不要命的去刺杀。 也是,听凤倾舞说,那追出去的侍卫,是没一个活着回来了的。 这世上,估计也就他北冥,有这个能耐,杀了那么多的侍卫,自己还毫发无损。 可侍卫,好像不会下那么烂的迷/.药吧? 闻言。 北冥脸又是沉了下来。 本是接的一单任务,对方下了重金,他才接手的。 可没想到,中途,竟然是被自己的属下给出卖了,中了那该死之人的下三滥的迷/.药,也因此,才被白云夕无意之中,所救。 “你到底,嫁是不嫁?” 突然,北冥像是失去了耐心,再次问道白云夕。 深吐出一口气,白云夕叹了一口气,说道,“美男大哥,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婚约,是皇上定下的。我若不遵旨,这将军府上下,可都是要遭殃的!” “那你是希望,我去杀了狗皇帝?” 说着,北冥嘴角勾起了冷笑。 白云夕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个妖孽解释了。 “我说美男大哥,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就算你去杀了皇帝,那也没用啊!还有下一任皇帝继位呢,如今这皇帝就成了先皇,先皇的旨意,就是下一任皇帝,都无法推翻的好不好?你动动脑子,成不成?” 越说,白云夕越是显得不耐烦了。 本就很烦躁的,现在,弄得自己更是烦躁了起来。 “那你是,喜欢那个叫池君御的了?所以,才想嫁给他?” 像是咬定了白云夕不愿意放,北冥继而又是无根据的问道。 闻言reads();。 白云夕一瞬心跳加速,面具下的脸,也是有着微弱的变化。 “谁说我喜欢那个男人了?鬼……鬼才喜欢他呢!”一口的否决,让北冥瞬间明白了,白云夕心里,分明是对这个叫池君御的男人,动了心思。 这个叫池君御的,看来他是得去会会了…… 居然抢他北冥看上的女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笑,冷眼看着白云夕,北冥再次问道,“难道,那个叫池君御的,比本尊,长得,还好看?” 听了北冥的话,白云夕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这世上,还能有比北冥长得好看的人存在吗?恐怕,是没有的吧? 这该死的妖孽男,比自己的真容都要好看,这一比较下,还真是有一种人气人气死人的节奏。 就他,若是放在大街上,就那么微微勾一下唇角,估计就得让满大街的女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得昏死过去不可。 “你好看,我敢保证,这世上,绝对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所以,你还是找一个能和你至少般配一点的女人吧!就我这丑样,真的,不适合你!” 既然那个叫池君御的男人,没自己好看。 可为什么,这丑女人,就是不愿意嫁给自己呢? “适不适合,是由我说了算!” 霸道的话音,让白云夕再次无语。 要怎么说,这妖孽,才会放过自己呢? “你信不信,你若再说不嫁我,本尊,立马杀了你?” 突然,从北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鹫。 全身浓烈的杀气,毫不掩饰毕露而出,仿佛下一秒,便是真的会要了白云夕的命,一身的戾气,在整个房间内,散开…… 冷眼看着北冥,白云夕亦是冷笑了起来。 动了动朱唇,冷声说道,“就算你杀了我,这事,也改变不了!” 白云夕话音刚刚落下,突然,便是感觉到一阵风朝着自己袭来,随即,便是感觉到,颈脖处,被北冥狠狠的掐住…… “哼,你当真以为,你救了本尊,本尊就不会忍心杀你?” 喉咙处,白云夕越是感觉到,呼吸困难了起来。 一双美眸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北冥,眼眸中没有任何的害怕与怯弱之意。 “要杀就快点,给本小姐来个痛快点的。” 白云夕冷声说着自己心中的话,如若这妖孽真对自己下了杀心,她绝对是躲不过的。 干脆,不做任何挣扎,就这样,由他给自己一个痛快得了reads();。 反正,她也是在赌,北冥到底,会不会动手…… “哼,好骨气!倒是本尊没看错人,既然你想死,本尊就成全你……” 闻言。 一瞬。 白云夕闭上了双眼,就等着,下一秒自己脖子被这该死的妖孽,‘咔嚓’一下断裂的声音。 可闭眼半响,却也没见北冥有所动作。 缓缓睁开一只眼,偷偷查看,却看到一张在自己眼眸中慢慢放大的绝美轮廓…… 霎时,将双眼睁开,慌忙想要躲开,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是被这该死的妖孽男人,给点穴了,不能动弹…… “你,你,你要干什么?” 幸好,虽是被北冥点了穴,却还是能说话。 眼睛也能眨,就是身子,不能动弹。 闻言。 北冥脸上挂着浅笑,慢慢俯身而下,说道,“干什么?自然是,做该做的事。” 下一秒,白云夕欲是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嘴刚刚微张开,却见北冥再次伸手,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这一次,点了她全身的穴道,眼睛不能再眨,也不能说话了…… 眼看着,那一张绝美的脸在自己眼里放大,白云夕却是无可奈何。 直到,一张温润的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大舌轻松探入自己的嘴里…… 感受着白云夕嘴里的甘甜,让北冥有些欲罢不能,不想离开。 直至,允吸到足够的香甜,才抽身离开。 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北冥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恩,不错!这味道,我喜欢!” 喜欢你妈个大头鬼啊,卧槽! 白云夕在心里,一声又一声的骂着北冥,一双眸子,全是怒气。 这该死的男人,就这么占自己的便宜,还占得这么轻松,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直接将这男人,撕成碎片,丢海里喂鱼去! “既然你不愿意嫁,本尊倒是可以,去会一会,你那个未来的夫君!”说着,北冥走回了白云夕对面的位置,坐了回去。 一瞬,脸上挂起了冷笑,说道,“杀了他,你们的婚约,便可以直接作废,你觉得,如何?” 杀池君御? 突然间,白云夕心里有些慌了。 身子突然运功,想要冲破被点住的穴道。 可即便是她再怎么运功,这该死的穴道,就是解不开啊reads();! 看出了白云夕运功想要解开穴道,北冥一下敛下了眸子,手中捡起桌上被自己捏碎的茶杯的随便,随指一弹,解除了白云夕身上的穴道。 “妈蛋,北冥,你脑子有屎啊?居然敢占本小姐便宜!这特么日狗了,本小姐跟你拼了!” 说着,白云夕朝着北冥,便是袭击了过去。 谁知,她刚刚下手,便被北冥轻松的躲了开。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顾及自己小姐的形象? 句句话都爆粗口,还这么泼辣。 “你觉得,你能赢得过我吗?” 冷声说着,北冥亦是没有忘记,要躲闪开白云夕的攻击。 “赢不过本小姐今天也要教训教训你,该死,你怎么能亲我?你怎么能……” 明明心中气的,并不是被北冥吻了,可嘴上,白云夕却是就这么说出来。 她原本可以,完完全全当,自己被一只狗给亲了,可听北冥说要杀了池君御,白云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些慌了,好似真的怕,北冥会对池君御做什么似的,说话的同时,招招狠毒。 遽时,北冥突然还了手,一把钳制住白云夕的双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其不得动弹。 “白云夕,本尊看上你,是你的幸运,你别不识好歹,乖乖在家等着,静待本尊的消息,知道吗、?” 说完,松开白云夕。 北冥一个闪身,大红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白云夕的房间内。 “fu.c.k,该死!” 暗骂了一句,遽然坐了下来。 她到底,要不要相信,北冥的话? 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还是在天底下人口中丑陋无比的女人,他北冥,不会真的去杀池君御吧? 应该,不会吧? 心里,白云夕安慰着自己。 可下一秒,却是稳不住,站起了身来,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御王府大门前。 “白小姐,请回吧!王爷,真的不想见您!” 白云夕一脸的怒气,看着面前挡住自己的褚烈,又是焦急,又是怒。 这该死的池君御,是不是脑子也抽了?居然不见她? 可不见到他,自己又该怎么给他说,让他小心一点呢? 一门脑子热,居然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好,不见就不见reads();!该死的池君御,你就干脆直接被人给杀死得了,省得让本小姐为你担忧!靠……” 愤怒转身,白云夕满脸的怒气,就在刚走出两步,突然又转回了身去。 看着褚烈,终于开口说道,“褚烈,最近加强王府的守卫,不然,你家主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白云夕转身,不再做任何的停留,便是离开。 闻言。 褚烈皱紧了眉头。 这白小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知道,在这之前,自家主子被人刺杀的事? 可这事,分明除了他与王爷之外,没有人知道的啊! 还是说,那刺杀王爷的人,会再次到王府里来刺杀……? 御王府,书房。 “她,走了?” 。 玉案前,池君御呆滞的坐在木椅上,手中提着一壶酒,喝着,问道进来的褚烈。 “是!” “下去吧!” 听着池君御的命令,褚烈却是没有动,定然站着,看着池君御,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从剿匪回来,便是一直躲着白小姐,整日花天酒地留恋风尘之所不说,对白小姐的态度,也是大大的转变。 以前为了更多的接近白小姐,没少花心思。 可如今,却是直接违背了皇上的旨意,刻意躲了起来…… 整日,也是以酒代食。 “想说什么就说,不说就给本王滚出去!” 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褚烈,池君御直接怒吼道。 深深叹了一口气,褚烈终于是开了口,“王爷,白小姐提醒,说,让属下最近加强府里的守卫,是不是……” 加强府里的守卫? 这白云夕,到底想做什么? “照着她说的话做,下去吧!” 虽然不明白白云夕说这话的意思,可潜意识里,池君御却是相信着白云夕的,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相信。 不想见她,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棋子,动了心…… “王爷,五日后就是您与白小姐的大婚,府里,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看着略有所思的池君御,褚烈问道。 87.【088】雾里看花:两个男人的争夺战:谁都别想和本尊抢女人 看着略有所思的池君御,褚烈问道 闻言。 池君御苦笑摇头reads();。 准备吗? 好像,他们真的,该准备准备了! “你下去安排吧!记住,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纳妃程序来办,说需要的,一样也不能少,宫里派来的人,也都放出来吧,让他们嘴巴严实点,好好布置大婚之事,若是有丝毫马虎……髹” 忽然,池君御冷笑了起来。 一双眼眸,闪过阴鹫狠毒。 “杀……” “是,王爷!” 领命,褚烈随即退了下去。 一口喝掉酒壶里的酒,猛然一甩,丢了出去。 白瓷酒壶落地的声音,在这沉寂的书房,显得特别的大声,亦是增添了些许阴森恐怖之意。 起身走至书桌后,伸手触碰了一下架子上摆放着的动物的鼻子,只见,那隐藏起来的暗格,瞬间移了出来…… 拿出里面静静躺着的花,池君御脸上,有着莫名的悲凉。 摊开一张画,上面赫然,画着的是白云夕脸上带着的面具,惟妙惟肖。 在哪一张面具下,一双有神的眼睛格外醒目,像是被贴上的一般,与平日里的白云夕,没有任何差别。 伸手抚摸着画中的那一双眼睛,从池君御的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中,看不出他心中此时所想。 又是为什么?他会画这么一副画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从那晚七巧节上见了她,便从此在自己的脑子深深刻下了这么一个人的身影,还有面容…… 即便这面容,隐藏在面具下。 可那一双像是能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却深深的刻进了池君御的心里…… 挥散不去! —————————————————————————————————— 冬季的天,夜幕总是降临得很快。 瑟瑟的冷风,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冷,让人一出门,便觉得全身被凉风侵入心骨,最后,甚至会被活活的,冻死! 御王府内,一切如常,安静得出奇。 可谁会知道,就是在暗处,隐藏着无数的暗卫,守护着整个王府呢? 漆黑的天空,今夜奇迹般的,高挂了一轮不怎么亮的圆月,满天的星宿,像是在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一个好的天气。 冷清的街道上,只有打更人的声音,警示着人们,注意盗贼。 暗幕下,一个身影犹如一道闪电,快速的在屋顶上飞着,远远看去,像是一只飞着的鸟,那么模糊,不清…… “怎么感觉,今天晚上特别的冷?” 暗处,破风搓着手,问道一旁的冷月reads();。 冷月依然面无表情,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查看,只简单的回答。 “恩,很冷!” “哎,这么冷的天,老大干嘛要加强守卫?这么多的暗卫守着,若是没出什么事,还真是对不起我们经住这冷风守了一夜的苦!” 本来两班守卫轮流守的,今晚本该好好的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呼呼大睡一觉。 可却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褚烈便是突然出现,让她们今晚也守着。 这,难不成,真的会出什么事? 还是,有人,压刺杀主子? “恩!” 冷月本就话不对,对于破风的抱怨,只用鼻音恩了一声,便不做其他任何的回答了。 可就在两人一来二去的对话,一个影子,犹如幻影,从她们的头上闪过,让破风与冷月,丝毫都未察觉到! 书房内。 池君御依旧未入睡,一个人,喝着闷酒。 可他却再也不敢像那一晚一般,喝太多,只是小酌,想要用这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从而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不该想的人…… “沙沙……” 突然,门外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 池君御一瞬蹙眉,警觉的看着紧闭着的书房门,眼眸半敛,嘴角挂上冷笑。 这么多的暗卫,居然都没发现有人潜入王府里? 看来,他是该多给这些暗卫,一些锻炼了…… “外面这么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对着书房门的位置,池君御冷声的开口说着。 “咯吱……” 池君御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被紧关着的房门,便是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看着面前一身大红袍子的男人,绝美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然而这笑意,却是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反而,看了心中生寒。 有这等绝色容姿的男人,这天下,恐怕,只有一个。 在心里,池君御已是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弑魔宫宫主————北冥! “原本本尊认为,这破王府,不会有人察觉到本尊的行迹,却没想到,御王爷功力竟是如此深,竟然察觉到了?” 一步一步走近书房,北冥直视着书桌后的池君御,冷眼看着reads();。 果然如丑女人所说,这御王爷的容姿与自己比起来,却是不及。 可察觉,却也并不是那么大。 “弑魔宫宫主,不知大驾我御王府,有何贵干?” 定然看着北冥,池君御不动声色,依旧稳坐在书桌后的木椅上,手中提着白色的瓷器酒壶,问道。 缓缓走了过去,北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池君御,嘴角上扬出一抹唯美的弧度,问道,“听闻御王爷要与将军府的白小姐五日后大婚,本尊自然是前来祝贺的!只不过……” 挑眉,对上北冥冰冷的眼眸,池君御亦是丝毫不褪却。 定然看着,问道,“没想到堂堂弑魔宫宫主,也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既然是道贺,本王自然是欢迎的!只不过……” 两个人,皆是用了一句‘只不过’收尾。 都在猜测,对方哪‘只不过’后面,会是怎样的话呢? “道贺是自然,只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哪个命,收下本尊的道贺!” 说着,北冥伸手,朝着池君御便一击掌打了过去…… 见状,池君御一脚踢在了书桌上,整个人是向着左手,随着整个椅子,一起躲开了北冥的攻击。 “道贺本王自然是欢迎,只不过,也得看来人的诚意!若是宫主没有诚意,那就……” 遽时,池君御猛的双手一拍椅子的扶手,整个人飞了起来,“别想走出御王府!” 说罢,对着袭来的北冥,迎了上去。 王府内所有的暗卫,皆是听到了动静,所有人一轰而去,朝着池君御书房的位置,飞了去…… 退开身,笑看着坐回了木椅的池君御。 北冥大红的身影后退着,像是没有脚一般,朝着书房的门,飞了出去…… “王爷……” 褚烈与众暗卫站在池君御的身后,看着院子里暴露在夜色下的北冥,所有人皆是一脸的杀意。 “宫主还不没说,来我御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本王的命?” 冷冷矗立在书房门外,此时池君御的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折扇。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北冥看着如此多的暗卫同时出现,依旧面不改色,好似这突然出现的无数暗卫,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可畏惧,而这一切,也自当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没想到,御王爷不过朝廷的一条狗,竟然是养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暗卫?恐怕……” 北冥故意拖长了话,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闻言。 池君御面色冷了下来reads();。 弑魔宫的宫主。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 此人杀人无数,视人命为蝼蚁,冷酷无情。 只要是弑魔宫所接下的单子,那必须是重金才会出动。 更别提是弑魔宫的宫主亲自出山,那想来,如果他此行真的是为了要自己的命,不知道,他的命,值多少的价码? “御王爷你的身份,并不是区区一个王爷,这么简单吧!” 北冥调足了池君御的胃口,两人顷刻的冷眼对视,随即便又开了口。 一个王爷,竟然能养这么的暗卫,他池君御,身份绝对不简单。 冷哼了一声,池君御摇着手中的折扇,问道,“敢问弑魔宫宫主,本王的命,值多少价?” 没有回答北冥的话,池君御直接问道。 他知道,弑魔宫的规矩。 便是从不会出卖自己的雇主的信息,哪怕是死,也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一丝一毫。 多少价? 闻言。 北冥轻笑摇头,“王爷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在本尊这里,你,并不值价,分文不取!” 一席话,将池君御及他身边两侧的暗卫,彻底激怒。 “狂妄之徒,敢诋毁我家主子,拿命来!” 话音落下,最先动手的,是破风。 看着她朝着北冥袭去,池君御眉头紧锁,当想阻止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轻蔑看了一眼朝着自己袭来的破风,北冥深邃的眸子半眯,杀气从眼缝中透露而出,不躲不闪…… 就在破风刚离近北冥快一寸之时,遽然,北冥一个掌风打出,犹如闪电一般,让破风来不及躲闪,便是直接打在了破风的胸口,这个人飞了出去,落地之时,一口鲜血喷出。 看着破风被轻而易举一掌便击开了,冷月一双眼眸中全是怒气,欲是出手,却被褚烈拦了下来。 从刚刚池君御喊北冥一声宫主,他便是知晓了此人的身份。 单凭他们几个暗卫,即便是一起上,可能,也赢不了…… “本尊此次来,没想要谁的命,即便是你们见了本尊的真是面容,也可以看在她的颜面上,破个例,反正先例已开,本尊倒是不介意,为了她,再开一次!只是……” 冷眼看了一眼远处地上的破风,北冥突然说道。 停顿了半响,静看着池君御,突然又说道,“只要御王爷你,打消娶将军府大小姐白云夕,本尊,可以不血洗你御王府!” 白云夕? 瞬间reads();。 所有人都是震惊了! 更为震惊的人,却不是池君御,而是褚烈。 今儿下午,白小姐便是来将军府提醒他,让他加派守卫。 本以为,不过一句玩笑不可当真的话,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应了她的话。 今儿晚,便真的有人袭击御王府。 而这人,还不是一般的杀手。 而是,弑魔宫的宫主————北冥! 难道,这白小姐,为了不和自家主子成婚,高价聘请了弑魔宫宫主来刺杀主子? 但这,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如果真的是她聘请的北冥,那又为什么,她会下午的时候,来王府提醒呢? “哼,宫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本王娶谁,与你何干?” 池君御蹙眉,眸子半敛,看着北冥冷哼了一声。 此刻在他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纠结而又复杂! “当然与本尊有关,那个女人,本尊看上了,谁,都别想动!即便是当今皇帝,乃至天下任何人,都别想跟本尊抢女人!” 北冥语气坚毅,从他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所说的话,绝对不是玩笑话! 闻言。 池君御的眉头蹙得更深! 这白云夕,到底有何魅力? 且不说之前的白彧戈,对她是深情入骨。 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也属正常。 可这北冥,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云夕银质面具下的那一张脸,他不是没有看到过。 没有角色之姿,甚至脸上有着一块血红醒目,狰狞恐怖的疤痕,除了她有让人远看心魄走神的一具身材以外,再无优点可言。 可为何,不仅仅是白彧戈与北冥这两个傲世天下的男人倾心于她,连自己,也是…… 思量半响,池君御才缓缓开口。 “如果是为了白小姐,哼,想来宫主可是找错地方!” 闻言。 挑眉看着池君御,北冥有些不解他说出的话的意思。 这天下人都知道,五日后,便是御王爷池君御与将军府白云夕白小姐的大婚,他难道会搞错了? 可那将军府张灯结彩的,不应该啊reads();! 看着不解的北冥,池君御冷笑,说道,“宫主大可去问问白小姐,这圣旨虽然是皇上下的,可却也并非本王和皇上的本意!这圣旨,可是白小姐自己去皇上哪求的!而且,还是拿不少的钱财,换来的……” 什么? 居然是那该死的丑女人自己求的? 这不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你说,是她自己求的?” “宫主如若不信,大可去问白小姐便是!恕本王累了,褚烈,送客!” 说完,池君御转过了身去。 不知为何,看着北冥,池君御的心里,莫名的有着怒火。 竟然是为了一个白云夕,就让堂堂弑魔宫的宫主,杀人不眨眼,也不轻易露面给任何人的北冥杀到了自己的府上。 如此的事,他还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怒…… “宫主,请吧!” 听着池君御的命令,褚烈冷眼看着北冥,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无视掉褚烈,北冥依旧盯着转身背向着自己的池君御。 突然间,像是对什么释怀了似的,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浅笑,说道,“既然是她自己求的,那必定,是有她自己的思量。不过,她心中所想,本尊是管不着,但你,还是不能娶她!” 闻言。 愤然转身看着北冥,池君御一张脸全是怒气,黑沉得像锅底。 对于池君御的怒气,北冥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笑看着池君御,很轻松,很自然。 一点怯弱的意思,都没有! “听说御王爷也是不喜欢她,何不,成人之美,退了这门亲事?也好让本尊高高兴兴娶了她不是?” 听着北冥的话,池君御一张脸,全黑沉了下来。 站于他身边的一众暗卫,皆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 看来,这一次,是彻底激怒他们家主子了…… 挑眉,北冥再次问道,“御王爷,你觉得,如何?” 话音刚刚落下,突然间,却看到,池君御措不及防,向着自己袭来…… 闪身对开池君御的攻击,从北冥的身上,亦是散发出了嗜血的杀意。 两人久久对持,数招下来,皆是没有分出个上下,两人的武功,势均力敌…… 看上去,倒是北冥,要高一层! 遽然,池君御突然换了武功脉路,招招攻向北冥,都是致命…… 见状,北冥一瞬蹙紧了眉头reads();。 灵巧的躲开池君御的攻击,却还是没能完全躲开,在池君御连续的数十招攻势之下,硬生生吃了池君御一掌! 北冥愤怒不已,趁着池君御得意顷刻的一瞬,反手一掌,也重重的击在了池君御的胸前…… 两人同时捂住胸口退后,让人看不清的交战,这才停了下来。 身后的走廊上,暗卫见状便是要出手,却见池君御伸出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忽的,北冥冷笑勾唇,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幽冥殿的人?” 幽冥殿,江湖四大邪派之一。 与弑魔宫的名声并不相上下,只是幽冥殿的人做事,向来谨慎,从不轻易落下任何让人察觉到它存在的线索。 而且,听闻幽冥殿的主人,被天下人称之为‘邪王’。 只因为他,为人邪派,专做一些邪派之人从不敢接手的,故而,才会得了这么一个‘邪王’的名号。 其实,天下人,又有几个人,知道这幽冥殿主人,‘邪王’的真正身份? 被北冥察觉到自己的身份,池君御杀意更是浓烈。 原本在这之前,他的身份,都是极其保密的。 最多也就身边的亲信暗卫知晓,为了掩饰这个身份,他连武功脉路,都封存了。 却没想到,今天对上北冥,不得已,使出了全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好像,与你弑魔宫宫主,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弑魔宫与幽冥殿的势力有多大,无需解说,直接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问问,哪怕不是江湖中之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凤鸣国百姓,恐怕,也是知晓一些事的。 毕竟,他们的名头太大。 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 弑魔宫与幽冥殿,其实是水火不容。 “正好,本尊好久没真正和人打过一场,难道能知晓你是幽冥殿主人这事,不如,陪本尊来比试一场?” 这时,北冥突然开口说道。 冷眼瞥了北冥一眼,池君御袖手而立,看着北冥。 “本王并没有那个兴趣,想比试,宫主还是找别人吧!本王,没时间陪你耗!” “怎么?堂堂幽冥殿的主人,竟然是怕了?” 听了池君御的话,北冥挑衅的语气,让池君御紧皱着眉头。 冷哼了以上,对于北冥的挑衅,北冥好似完全不介意,脸上的笑意更浓reads();。 “哼,本王怕?这辈子,本王还真就什么都没怕过!你认为,就算本王答应与你比试一场,你我不相上下的功力,你有有多少赢的胜算?” 赢的胜算? 北冥还真的没有,想过。 即便是不赢,可北冥心里,却还是想要与池君御对上一场。 这么多年来,能在自己手上过足十招的人,还没有出现…… “一人一半,公平!” 北冥说着,大乐文手甩了甩,再次开口,说道,“更何况,输赢之事,不是得比了之后,才知道吗?不如,我们的比试,便拿丑女人来做筹码,如何?谁赢,谁才能娶她!” 谁赢,谁才能娶? 忽然,池君御冷笑。 北冥的话,池君御明显是知道其中的意思。 若是谁输了,便再没有命能娶她白云夕,必死无疑…… “本王没空陪你闹腾,若你喜欢她,你便拿去,本王,并不稀罕!只不过,前提是……” 前提? 什么玩意? 北冥有些搞不懂。 遽时,池君御冷笑,摇晃起了手中的折扇,站直了身,开口说道,“前提是,你能赢得了她白云夕的心,让她心甘情愿,跟随你……” 额…… 一瞬。 北冥被池君御的话,给哽住了。 好像那该死的丑女人,对自己,真的是,没什么这方面的心思。 突然,心中莫名的占有欲,席卷着北冥。 但这种战占有,却是想要,那个自己心中所想的女人,心甘情愿…… “好!不如,本尊就和你赌上一把!御王爷,你敢赌吗?” 池君御冷漠看着北冥,回答,“有何不敢?” “爽快,本尊就喜欢这么直接的人!”北冥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句池君御,紧接着,又开口。 说道,“距离你们的大婚还有五天的时间,若是本尊能在这五日之内,让她白云夕喜欢上本尊,你们便解除婚约,如何?” 喜欢上,北冥? 这,好像是有些不可能。 解除婚约? 但是看白云夕在这之前的各种表现,池君御突然不敢肯定了。 他一直都知道,当初白云夕求这么一道圣旨,不过是为了捉弄他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时刻都想要解除婚约reads();。 对于他,更是谈不上喜欢。 深呼出一口气,池君御突然自嘲一笑,回道,“好,五日便五日,只要你能做得到!” 北冥没有想到,池君御竟然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嘴角勾起了笑容。 可突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来。 一步一步缓缓朝着池君御走了过去,站在池君御身后的暗卫,皆是开始谨慎了起来。 好似那模样,只要北冥敢上前动自家的主子一下,便直接飞扑过去,即便是死,也要护自家主子周全…… 只见,池君御轻摇了摇头。 像是在自我感叹或是什么,又像是在提醒身后的暗卫,依旧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池君御的小动作,身后的暗卫,瞬间松懈了神经,舒缓了下来。 “但是,御王爷,若是这五日之内,本尊并未让她松得口,说出想要嫁给本尊的话来。这赌注,就算是本尊输了!但,如若真是如此,即使你跟她拜了堂成了亲,只要她心中并没有你,你也不得,动她!否则,本尊便会把你真实的身份,公告天下……” 一连串的话,北冥说得特别的小声。 原本好听细腻的声音,更是柔和,让人忍不住心中感觉到美好。 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池君御定然看着北冥,怒气攻上心头,却是不能发作。 为何,北冥便是能确定,她的心中,就没有他这个未婚夫? “五日期限,御王爷,请静待本尊的好消息!” 说完,北冥一个转身,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御王府的夜幕下…… “王爷……” 见北冥离开,褚烈才遣散了暗卫,走至池君御的身边,低声唤了一声。 “去查!白云夕与北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最近五日,派人密切注意白云夕的动向,若有什么异样,随时向本王汇报!” 看着北冥消失的地方,池君御微微上敛蹙眉。 自己手上有白云夕的各种资料,都从未看到过她和谁,或是说,和什么人交集比较轻…… “是,王爷!”褚烈恭敬的回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为何不趁今儿晚,将弑魔宫的宫主杀了,好将他名下的弑魔宫,收为己用?” 轻蔑侧头看了褚烈一眼,池君御突然喉咙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出,嘴角泛出了血丝…… 想杀弑魔宫宫主北冥? 这谈何容易? 89.【089】雾里看花:无忧谷,被掳囚禁,妖孽美男的逼婚 想杀弑魔宫宫主北冥? 这谈何容易? 不过痴人说梦话罢了! “王爷,您没事吧?”看着池君御嘴角泛出血丝,褚烈慌忙上前,扶住。 伸手把上池君御的脉搏,褚烈瞬间震惊髹! 怎么会呢? 本以为,自家主子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却没想到,竟然是内伤…蠹… “王爷,属下这就为您疗伤……” 说着,褚烈便是将池君御扶着走进了卧室。 凤鸣国皇城东郊以南,北冥盘坐在地,双手放于胸前做着不明的动作,看着,像是在疗伤一般,额头上亦是渗出了汗珠,脸色有些苍白。 盘腿而坐的同时,从他的身体里,开始冒出了一缕缕白烟。 像极了仙界出尘下凡的谪仙,飘飘欲仙。 直至。 约莫半刻钟后,一口污血,从北冥的口中喷出…… “噗……” 猛然睁开眼,从北冥的一双深邃的黑眸之中,全是冰冷。 没想到,他池君御竟然会是幽冥殿的主子,与自己的武功更是不相上下。 如若是刚刚那一掌,自己没有及时躲避一些,恐怕早就被他打得一个五脏破碎的下场了吧? 收回双手打在大腿上,北冥冷冽的看着前方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忽然,冷哼了一声。 “哼……池君御……” 随即,站起身,朝着来时的方向,飞身消失…… 浣水居,房间内。 “哎……” “哎……” “哎……” 听着连连的哀叹之声,终于,莲香是忍不住了reads();。 “我说小姐,这都已经很晚了好吗?求求您了,您都已经唉声叹气了一个晚上了,能不能消停一会?” 上前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白云夕,脸上亦是有不满的意思,语气中,也满是抱怨! 白云夕双手枕在头下,一双腿翘得老高,脚亦是一下一下的弹着…… 没好气瞥了莲香一眼,银质面具下的脸,不知是如何的神情。 “喂,莲香。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本小姐对你真的是太好了?所以,开始没大没小了?” 白云夕责备的声音响起,让莲香深深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 瘪着小嘴,莲香心中有些委屈。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自己就觉得,小姐的情绪波动很大呢? 总是时不时的生气,会是唉声叹气的。 不会是…… 想着,莲香连忙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行了,你先下去吧,不用管我了,我会自己收拾好然后睡的!” 说完,白云夕转身侧向了床榻里边,不再去看莲香。 “哎……” 看着如此多愁善感的白云夕,莲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顷刻,才转身退出了房门,将门掩上! “咯吱……”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白云夕眯了眯眼。 侧身翻了一翻,看着那半合半掩的窗,一双眸子深邃,像一个无底的黑洞,看不清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哎……” 再次叹息了一声,白云夕突然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池君御那丫的,有没有事?或是,北冥那茬的,真的会去刺杀池君御吗?还是为了自己?” 说着,白云夕突然一个激灵。 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惊觉错愕。 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就想到池君御去了?还为他担心? 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想着,白云夕有些不敢相信了起来。 遽然,白云夕突然眸子半敛,警觉的同时,亦是泛出了杀气reads();。 “谁?” 猛然看着半合半掩的纸窗,瞬的蹭起了身。 在看到那一抹红色的衣角从窗台上飘了进来,白云夕恨不得将这该死的人给掐死! “我说美男大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梦游啊?” 反身,白云夕再不去看那突然出现的人,自顾自的再次躺回到了床榻上,挑眼看着坐在窗台上的男人,不声不响。 “怎么?大半夜你不睡觉,是在想我吗?还是在等我?” 北冥一身大红衣袍,一只脚单撑在窗台上,另一只脚则是吊着,悬于半空。 看着白云夕憋屈的模样,心里亦是高兴。 闻言。 白了北冥一眼,白云夕白眼翻上,尤为嫌弃。 “我说美男大哥,就算你长得美,长得俊,翩翩欲仙,貌比潘安,但你能不能靠谱点?别那么自恋?就你这自恋的程度,恐怕即便是能迷倒万千的女人,也都会被你这自恋,给吓跑!” 闻言。 北冥眉头微蹙。 亦是不太明白,白云夕话语中有些话的意思。 可大致,却也是理解得差不多。 “天下任何女人,都入不了本尊的眼,除了你,白……云……夕……” 一席话,彻底让白云夕无语了。 这北冥也真是的,怎么就老是说些话出来堵自己呢? 而且,还堵得这么死…… “美男大哥,你要是没事,能否劳烦你离开?本小姐要睡觉了!” 说完,白云夕转着侧了一个身,不再去看北冥。 本想知道他有没有去刺杀池君御的事,可不知为什么,现在自己竟然有些问不出口! 放下脚,离开了窗台。 北冥一步步朝着白云夕所在的床榻处走了过去,脚下轻而有力,却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听不到一丝脚步之声。 感觉到北冥在靠近,白云夕一个干脆,直接闭上了眼。 管他要干什么,是杀是剐,也就只能随了他了! 毕竟。 自己打不过他嘛! 哪知,半响之后,也是不见北冥有任何动作。 甚至,连一句话,也是没有说。 终于,白云夕是忍不住了reads();。 转身,怒然瞪着眼睛看着站立在床榻边的北冥,白云夕望着,感觉颈脖有些不舒服,伸手揉了揉,突然,问道,“我说美男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真的要睡觉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可好?如果有下一次,我保证,保证不救你了!” 白云夕在心里发誓。 如果下一次,她再救什么人,就出门被车撞死得了! 本来当时在救北冥的时候,是想这人武功不低,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虽然她是猜得没错,可是…… 这尼玛,也是一个缠人的角色啊a! 保证不救他? 闻言。 北冥皱紧了眉头。 这该死的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不怕死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胆子,也真是够肥了的! “既然你想睡,那你便睡就是,本尊在这里,看着!” “咳,咳,咳……” 听了北冥的话,白云夕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尼玛,都什么跟什么玩意? “看着?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看着本小姐,睡觉……?””不敢确信,白云夕瞪着眼睛看着北冥,再次确认的问道。 只见,北冥点了点头,不否认。 遽时。 白云夕一双小手紧握成拳,樱桃小嘴裂开一笑,却是没有笑意。 “有多远,请你滚多远!” 说完,白云夕便是伸出了手,指着纸窗的位置,坚毅定然。 看着白云夕动怒,突然间,北冥却是突然心情大好了起来。 附身,趁着白云夕一瞬失神之际,一只大手快速的在白云夕的身上点动了几下,才抽回了手。 缓缓将身子靠近床榻,保持与白云夕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最后,打横将白云夕抱起,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嘴角挂着魑魅好看的笑容,不清不淡,嘴唇动了动,说道,“丑女人,还是你安静下来的时候,比较美……!” 美? 白云夕嘴角抽搐,却是无法反驳。 整个人被北冥点了血,动弹不得。 就连想说话,都是动不了嘴,开不了口,全身麻痹,毫无知觉reads();。 该死的北冥,怎么就突然趁她不备,偷袭点自己的穴道呢? 他这是要干什么?抱着自己,是想去哪里? “丑女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一个闪身,两人便是消失在了房间内。 翌日。 当白云夕再次睁开眼之际,四周的一切,都让她感觉陌生。 包括空气,都是充盈着陌生的气息。 一个激灵,从床榻上蹭了起来。 看着四下无人偌大的宫殿,简单而不失华丽,华丽而不俗气,甚得她的心意。 只是…… 这尼玛,这么多的大红色,是神马个意思? “北冥,北冥,你给本小姐出来!” 想起昨晚被北冥掳走的情形,白云夕就恨得牙痒痒。 原本在路上,自己本是用内力震开了穴道,可那该死的妖孽男人,竟然直接一掌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给劈昏了过去。 不是说喜欢自己吗?不是还扬言要娶自己吗? 怎么连怜香惜玉,都不懂? “姑娘,您醒了!” 突然,宫殿的门被推了开。 从门外走出了一个有些像婢女的女子,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上前,白云夕猛的一把掐住了吧婢女的脖子,冷声问道,“说,北冥在哪?” 被白云夕掐住脖子,那婢女亦是没有丝毫的恐慌之意,反而表现得很镇定平静,回答,“回姑娘的话,尊主在梨花园!” 看着表现平淡的婢女,白云夕嘴角勾起了冷笑。 这北冥,还真是养了一些不得了的人物啊! 连一个婢女,被自己这般掐住脖子,都能如此的安然自若,当真是…… 冷哼了一声,白云夕放开了那婢女的脖子,愤然甩袖,跑出了宫殿。 刚跑出宫殿,眼前的景象,便是将白云夕快速的脚步,给逼停了下来。 忍不住心中感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不过就是出了一个宫殿而已,怎么面前,就是一个花圃地呢? 而且,她记得,现在是冬季没错吧? 怎么会,这么多的花,开得如此之好? “姑娘……” 突然,那刚刚还在宫殿里的婢女,不知何时走至到白云夕的身侧,唤了一声reads();。 偏头看向那宫女,白云夕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姑娘,此处叫无忧谷,是尊上栖息的地方!” 无忧谷? 听着婢女的回答,白云夕甚是不满意。 什么玩意无忧谷?这回答,还真是够敷衍的。 “梨花园在哪?” 随即,白云夕再次问道。 婢女恭敬的站着,双手放于右侧的腰间,脸上更是没有神情的波动,回答道,“回姑娘,尊上吩咐,若是姑娘醒了,请先让奴婢替您更衣,然后再带您去找尊上……” 妈蛋,还要更衣? 这是为毛啊?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转身,白云夕自顾自径直走进了宫殿内,坐在了梳妆台前,等候着那不同凡响的婢女,伺候自己更衣。 管它什么玩意衣服,白云夕再没心思去理会,只要穿着,不让她光着身子去找北冥,怎么着都成,不是吗? “姑娘,可否取下您的面具……” 看着白云夕戴着的银质面具,婢女这是脸色有了变化,为难了起来。 冷笑,从铜镜中看着身后的婢女,白云夕冷声道,“怎么?不取下面具,就没办法给本小姐梳洗更衣了?” “这……” 闻言。 婢女越加的为难了起来。 她本就是奉尊主的命令,照顾这突然被尊主抱回的姑娘起居饮食,可这若是不取下银质面具,让她如何做? “不能做?哼……”白云夕冷哼了一声,单手放在梳妆台上,撑着脑袋。 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做不了,那就带本小姐去找你们家尊主!” 忽见。 那婢女深呼出了一口气,也不回答,径直替白云夕梳起了乌黑顺发的发丝来。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白云夕由着那婢女引路,朝着所谓的梨花园而去…… 一路上的风景,让白云夕不得不惊叹。 这北冥住的地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就跟没有夏秋冬似的,天气温和,不冷也不热,恰到好处。 这不就是所谓的,四季如春么? 穿越到这凤鸣国这么久,她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地方,怎么出去?” 走着走着,白云夕突然停了下来reads();。 看着那一片深蓝的薰衣草,问道走在前端的婢女。 “回姑娘,这个,奴婢不知!” 感觉到白云夕停下来的动作,那婢女亦是停了下来,恭敬回答。 不知? 即便是知道,若是没有北冥的命令,她也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吧? 怎么突然就蠢到,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了呢? “不说也罢!本小姐问你,这里,为什么四季如春?现在是冬季吧?怎么会有这么多开得如此茂盛的花?” 白云夕不禁猜想,难道这就是书中所谓的桃花园仙境?? 闻言。 那婢女随着白云夕的视线,也是看向了那一片深蓝如天际的薰衣草。 若有所思间,神情柔和了下来,回答道,“回姑娘的话,奴婢不知!” 不知?怎么问什么都是不知道? 干脆,直接叫不知道或是一问三不知得了! 白了那婢女一眼,白云夕银质面具下的神情,瞬间变幻。 阴沉下了脸,不再去看那婢女,一个人,瞭望各式各样百花争艳开得茂盛的花,不好的心情仿佛,瞬间便被冲散了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好心情! “不过,奴婢听说,整个无忧谷花草树木,皆是尊上从小的时候开始,一株株栽种的!” “什么?北冥一株株栽种的?” 白云夕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那婢女,有些不敢相信,再次问道,“此话,当真?” 只见,那婢女点了点头。 白云夕瞬间便是确定了自己的疑惑。 虽是心中仍然有着万千的疑惑未被解,可白云夕却是不愿再多问这婢女一句。 若真是还问这婢女,她却总是回答三个‘不知道’这字,她还不如直接去问北冥得了。 “好了,走吧!” 原本以为,那所谓的梨花园,离这个宫殿肯定很远。 可走下来,白云夕才知道。 不过几十步的路程,便是到了所谓的梨花园。 面前的景象,让白云夕,再次惊呆住了。 一片梨花树犹如一个个下凡的仙女,矗立在哪,从她们的身上,无数的雪白如斯的花瓣片片飘落,景象美到极致reads();! 梨花虽是冬季绽放,可面前的梨花树,却是让人感觉身处在一种意境之中。 轻闭上眼,允吸着空气中的淡淡的梨花香,白云夕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才是她白云夕,真正所追求的! 无数次在梦境之中,都曾梦到过这样的景象。 不知何时,那替白云夕带路的婢女已是退了下去。 白茫茫一片的梨花树的飘香,沁人心脾。 原本享受着一份清香的甘甜,突然间,紧闭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红色的身影…… 随即,白云夕瞬间便沉下来脸。 “我说美男大哥,你能别这么煞风景的好吗?每一次出现都神出鬼没,迟早有天,我这个大活人,会被你活活给吓死!” 说完,白云夕睁开了眼。 看着面前一袭大红衣袍的北冥,没有好气。 像是没有感觉到白云夕的怒气,北冥直接将她的情绪忽略,问道,“喜欢这里吗?” 喜欢这里吗? 这什么鬼问题? 如此幽静的地方,美不胜收,四季如春,说不喜欢,那才是怪了呢!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又不是自己的,再怎么喜欢,都无用!” 看着白云夕一身浅淡的绿衣,北冥嘴角挂着笑容。 知道她还在生自己昨晚的气,又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让它,变成是你的!” 定然看着北冥,白云夕搞不懂,这北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深呼了一口气,白云夕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问道,“北冥,你到底掳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干什么? 其实,在北冥的心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做了。 原本这个地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却不知为何,昨晚竟是那么急切,想要带她来这里,让她看看这里的美好,感受这里的清香优雅,想要和这个,只是救过自己一命的丑女人,分享…… “只要你答应,不嫁给那个叫池君御的男人,我现在,立刻就可以送你回去!” 闻言。 白云夕翻了翻白眼。 她真的是不知道,这一刻,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reads();。 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男人呢? “我跟你说过了,嫁给池君御,是当今皇上下的旨,若是我抗旨不遵,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我说你脑子能不能聪明一点?你知不知道,若是我不回去成婚,那将军府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都是会遭殃的?” 白云夕说着,语气中亦是带着些许的无奈。 如果能解除这婚约,她早就解除了,还用得着这该死的男人来说吗? “北冥,我不想跟你废话了,快送我回去!” 哪知,突然间,北冥便是沉下了脸。 “你当真,这么想嫁他?” 闻言。 白云夕真的是想大叫。 怎么她说的话,这该死的妖孽,就一句没听进去呢? 怒气,在心中集结。 终于白云夕是忍不住,发怒了。 “北冥,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这成婚,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脑子有屎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你若不送我回去,我自己找回去的路!” 说罢! 白云夕愤然转身,便是离开去找回去的路了。 身后,北冥沉着一张脸,黑如锅底。 全身被嗜血的杀意说包裹住,一双凤眼,眯成了一条缝。 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白云夕离开的地方,自言自语道,“哼,我倒想看看,没有本尊,你如何走得出这无忧谷!” 看着不大的山谷,四周弥漫着花粉的芳香,沁人心脾。 原本应该停下来享受,可白云夕,却是将整个无忧谷给跑了一个遍,始终也是没有找到一条出路来。 “该死,这破地方,到底哪里有出口?” 全身被怒气充斥,白云夕一脚踢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块石头,脚尖,却是传来了疼痛。 “妈蛋,疼死我了,fu.c.k……” 抱着那疼痛的脚,白云夕在原地转圈打着转,面具下的脸,早已是苦不堪言。 忽然,一阵芳香刺鼻浓烈。 白云夕愣愣的站在原地,用鼻子嗅了嗅。 不过顷刻的时间,头便开始昏沉了起来…… 单手撑着头,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发现,越是摇头,人越昏沉。 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昏倒在花圃之中…… “尊主……” 就在快全部失去意识之时,白云夕隐约的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模糊不清reads();。 此时,北冥依旧一身大红衣袍,袖手而立看着昏倒在花圃中的白云夕,脸上神情正色。 良久,才对着身旁的婢女,吩咐道。 “带她下去,关进后殿,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闻言。 那婢女恭敬的点头,领命。 “是,尊主!” 言罢! 缓缓蹲下了身子,将花圃中的白云夕抱了起来。 白云夕的身子犹如一片羽毛一般,轻盈,甚至让那婢女,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重力。 忍不住心中在想,这姑娘,到底有多轻? 竟是让自己,都这般轻而易举的给抱了起来! 床榻上,白云夕缓缓睁开双眸,眨巴了几下,没有动作。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不过潜意识的感觉得到,应该不算久吧? 离大婚还有五天的日子,若是她昏睡了五日,那岂不是…… 想着,白云夕忽的坐起了身,视线直接看向房间的正门处。 张了张嘴,大喊了起来,“妈蛋,北冥,北冥,你给老子出来,快出来!” 连喊了几声,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白云夕怒急,翻身下床,光着脚便是跑到了门边,却发现,怎么使力,也拉不开这破门! 该死,难不成,北冥准备监禁自己? 他奶奶的,错过了大婚,整个将军府,都会遭殃的好不好! “北冥,北冥,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你锁着本小姐算个什么意思?操蛋,我xxoo你大爷,特么的,我和谁结婚管你屁事啊?你他妈就是脑子有屎啊!卧槽!长得人模狗样的,你对一个戴着面具连真脸都不敢露给人看的女人逼婚算个什么意思?你他妈的,特么的是找不到女人要了吗?” 白云夕大声的骂着,心中更是焦急。 至少该来个人告诉她一下,她到底昏迷几天了啊! 大声的骂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睬,白云夕的心里,更是的怒不可揭了起了。 转身,愤怒走向了窗户的位置,也是打不开。 整个房间,就两个窗,一个门,怎么好像是被什么给锁死了似的? 怎么也打不开…… 90.【090】雾里看花:一连五道圣旨,只为阻止白彧戈回皇城…… 这该死的妖孽男北冥,他这意思,是准备囚禁自己了? 妈蛋,该死的! 自己到底哪里好了?怎么就让他给看上了? 虽说自己身材是有,可是这整天戴着这自己都是看不下去的狰狞银质面具,他居然还特么的,就动了心了? 恩,说动心可能不准确,说动肾还有可能蠹。 白云夕愤怒的咬着牙,余光扫过屋中一个摆放在地上的大花瓶,朝着那花瓶,走了过去。 冷笑勾唇,遽然,白云夕提起那大花瓶,毫不犹豫便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窗户,砸了过去…髹… “嘭……” 花瓶掉落在地,一声瓷器的碎响,震痛了白云夕的耳膜。 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毫无损伤的窗,白云夕愣在了原地。 “操蛋,这尼玛都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么撞击,都没损伤?”暗自嘀咕,眼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最后落定。 白云夕大步朝着放着大致形似书架的位置走去,伸手敲了敲上面放着的一尊铁铜打制出来的狮子雕像。 听着雕像发出的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伸手抄起那铁铜的狮子雕像,一步一步,朝着那无损伤的窗,再次走了去…… “哼,想拘禁本小姐,没那么容易!” 说着,白云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下下,开始砸着窗户…… “嘭……” “嘭……” “嘭……” 铁铜的雕像砸击着硬质的窗,白云夕运用着内力,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可一下一下砸着,却只看到那硬质的窗,不过被砸凹了一块地方,其他,便再无反应! “姑娘……” 突然,从窗户才,传来了婢女的声音。 “该死,快放本小姐出去!”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白云夕丢掉手中的狮子雕像,对着外面的婢女,大声的吼道。 “请姑娘恕罪,尊主吩咐,没有尊主的命令,谁也不能放您出来!奴婢只是想劝劝姑娘,整座宫殿,都是用钛合金所制,您砸,也是没用的!” 听着外面婢女的声音,白云夕咬着唇,怒气在心中,爆了表! 钛合金? “我去你大爷的钛合金,妈蛋,还钛合金所制?去把北冥给本小姐叫来,他妈的,你问问他,是不是被他这钛合金制造的宫殿亮瞎了他的狗眼reads();!什么眼神,连本小姐这样的女人都能看得上,特么就是有病!操蛋!” 他大爷的,北冥那妖孽,绝逼是被这钛合金给亮瞎了狗眼,所以才会看上她! “姑娘,尊主不在无忧谷……” 神马玩意? 不在? 这特么的,不是玩她吗? “该死,去找啊,把他给本小姐找回来,他不是你的主子吗?你去告诉他,若他不放本小姐出去,本小姐就拆了他这什么钛合金的破宫殿,毁了他这无忧谷所有的花花草草!” 白云夕大声的怒吼,却是没得到外面婢女任何的回应。 良久,才听到那婢女说道,“姑娘,您两天未进食,奴婢去给您准备些饭菜!” 闻言。 白云夕更是怒不可揭了。 这特么的,连一个婢女,都敢直接无视她的话? 这若要是搁在将军府,除了自己的将军爹爹,谁敢给她脸色看? 大口的喘息着气,终于,白云夕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了自己的怒气…… “北冥,你他妈给本小姐记住,我/操你、妈!” 大声的怒骂同时,白云夕运足了身上的内力,内力一瞬四散开来,将屋子里所有的摆放整齐有序的东西,都是震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可即便是使用了如此大的内力,除去整个房间散乱以外,门窗却都还是完好,几乎没有损伤…… 白云夕来回在屋子里走动,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来。 刚刚那婢女说她两天未进食? 意思就是说,她在这破地方,睡了两天么? 算下来,离成婚的日子,还有三天。 自己这无缘无故消失了两天,会不会把将军爹爹和大哥给急坏了呢? 越想,白云夕心中越是烦躁了起来。 —————————————————————————— 与此同时,西南边境…… “驾……” 萧条的官道之上,只一匹像失了控的马儿,一路疾驰。 马匹上的人一下下用马鞭打着马儿的后部,马儿吃疼,更是疯一样的奔驰,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直至,到达西南边境的军营,才停歇下来…… 军营外,原本在悠闲替自己的战马洗刷着身子的凌珞,在看到那疾驰的马儿时,蹙紧了眉头reads();。 侧身,对着一旁刚刚提来水的将士,说道,“去告诉将军,皇城又来圣旨了!” 那将士一愣,随即听到了快马奔跑的声音,皱了皱眉。 问道,“副将军,怎么这些时日,皇上总给将军下达圣旨?而且这圣旨的内容,还都是换汤不换药?” 闻言。 凌珞嘴角勾起冷笑。 这半月来,这皇帝也真是下得了本。 一连四道圣旨,都是让将军驻守在这西南边境,变着法子不想让将军回皇城。 无非,就是不想让将军搅了他的好事罢了! “行了,快去通知将军,将军在后山,你去叫一下!” 将士有些不懂,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偌大的军营里,白彧戈坐于正中的一张长形的简单的木桌后,一袭金甲战袍摄人心魂,即便远远看着,也让人感觉到威慑之力。 “将军,这圣旨,与之前连下的四道圣旨,无差异……” 一旁,凌珞双手背于身后,看着白彧戈手中拿着的摊开的明黄圣旨,说道。 握着圣旨的手紧了紧,白彧戈一双好看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缝。 这凤倾歌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不知道。 从半月前,自己动了要回皇城的心,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达圣旨,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困在这西南边境。 感受到白彧戈身上的怒气,凌珞吞了吞口水,看着前方跪着的人,叹息摇了摇头。 “你下去吧!” 那人跪在地上,脸色有些为难,双手抱拳,欲言又止的模样。 “将,将军,皇上,皇上还让奴才带了口谕……” 口谕? 忽然,白彧戈抬起了头,冷眼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浩瀚的威严,吓得那人瑟瑟发抖。 “说!” 一个‘说’字,让下方跪着的人,额头开始冒出了汗来。 这骠骑将军得所向披靡是出了名的,待任何人都是冰冷严厉,嗜血无情,从他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足足将自己给凌结。 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送旨之人的声音,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口谕,口谕就是,若将军您,您若偷偷潜回皇城,便,便治将军府所有人的罪,诛,诛九族……” “啪……” 随着那人声音落下,一声猛烈的拍桌声也一并响起reads();。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才只是来传旨的,将军饶命啊!” 即便是不抬头,那人也是知道,这一声拍桌的声响,是来自骠骑将军,白彧戈…… “滚!” 一声怒吼,跪在地上的人像是得到了解脱。 跪在地上转动身子,双腿已是发了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再有。 只得跪着,踉跄的爬出了营帐…… 待那送圣旨的人退下,摆放在白彧戈面前的长形木桌,一霎,裂开…… 凌珞看着怒气冲天的白彧戈,摇了摇头。 “将军,这皇上,是猜准了您会阻止小姐嫁给御王爷,一连五道圣旨,只是为了将您困在这西南边境,皇上的举动,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些?” 凌珞说着,脑子里便是回想起了在来这西南边境的事。 原本以为,这西南边境,是出了什么大乱,才会那么急的下旨让将军赶来。 却不想,当赶到之时,这里所谓的大***乱,不过就是一些部落残留的族人小打小闹。 让将军前来镇/压,不过大材小用罢了! 就西南边境驻守的将士,足够能应付得下来。 长有老茧手紧握成拳,白彧戈嘴角勾起冷笑。 “哼,他凤倾歌如何想,再明了不过。诛九族?也得看他凤倾歌有没有那个胆!” 闻言。 凌珞有些震惊的看着白彧戈。 难道…… “将军,您要回皇城?” 凌珞问着,半响,却是没有听到白彧戈的回答。 想起临出兵之时,老将军的话还犹记在耳,凌珞忍不住,开始劝道了起来。 “将军,还请三思!” 若这一次,将军真的不顾一切偷偷潜回皇城,那便是更加给凤倾歌找了好的借口,来除掉将军府。 别说到时候阻止不了小姐与御王爷的大婚,恐怕,是连整个将军府,都得搭上…… 更何况,在这军营里,有着不少皇上的眼线,若是这事传了回去,那…… “将军,请听末将一言,您现在回去,便正是中了他们的套,此时,我们还得忍!” 闻言reads();。 白彧戈突然侧头,看着凌珞,冷笑。 “忍?他凤倾歌都做得如此明显了,还要让本将忍?哼,凌珞,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怕软了?” 叹息摇头。 凌珞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要将军一遇到小姐的事,就会失去理智,谁劝也是白搭。 只是,这一次,他必须要将将军劝下,否则…… “将军,末将并不是怕!您是否忘记了,在出征之前,老将军说过的话?这一次,我们必须忍下来!” “虽说您不想让小姐嫁给御王爷,可毕竟,这圣旨是小姐去求的,即便是阻止,也得有合适的理由!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皇上也可直接给将军府安一个抗旨不遵的罪!虽说那罪名没有您抗旨潜回皇城的罪大,可整个将军府,也是会遭殃的!” “再说,从西南边境赶回皇城,单程不日不夜的赶路,最少也得用上十日!但小姐的大婚,是在三日后,即便您赶回去,也阻止不了了……” “将军,出征之前,老将军千叮咛万嘱咐,只求您能在这一节骨眼上,能做得到——忍!” 忍……? 遽然,白彧戈站起了身。 大手一扬,挥手将那破裂的长形木桌掀开,碰撞在营帐的的布墙上。 ———————————————————————————————— 凤鸣国,御王府…… “让开,我要见御王爷!” 王府大门前,莲香冷眼看着面前挡住自己的两个守卫,面色深沉,与之前跟在白云夕身边之时的神情,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王爷不在府中,莲香姑娘还是请回吧!” 两侍卫伸手挡住莲香,好似对于莲香此时的冰冷,全然不在意。 对着莲香,便下了逐客令。 淡蓝色的袖袍下,莲香双手紧握成拳。 “我在说一次,让……开……!” 冰冷的眸子,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充斥着血丝,仿佛下一刻,便要动起手来了般。 “莲香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回吧……!” 闻言。 那守卫的话刚刚落下,莲香突然嘴角挂起了冷笑。 快速蹲下,一个扫腿,将两个守卫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扫在了地上…… 越过守卫,莲香未做任何停留,直接推开御王府的大门,便欲进去…… 就在刚推开御王府大门之时,却突然,一个身影闪进了自己的眼中…… “我要见王爷reads();!” 看着面前的人,莲香直接说道。 褚烈上下打量着莲香,余光看了看莲香身后倒地的两个守卫,单手背于身后。 这样的莲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平时看惯了她在白云夕面前那副娇弱使性的小模样,现在这样,还真是有些觉得新鲜。 想着,褚烈浅笑看着莲香,嫣然一副翩翩俊公子的模样,问道,“见王爷?莲香姑娘可是有什么急事?王爷现下不再府中,若是什么急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不在府中? 这话,谁信? 对于褚烈的话,莲香是嗤之以鼻。 “哼,褚护卫这狗当得可真是够尽责的!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丫鬟,不配见王爷?” 冷眼看着褚烈,莲香冷声说道。 话语之中,亦是带着嘲讽之意。 叹息的摇头,褚烈耸了耸肩,说道,“莲香姑娘误会了,王爷,真不在府里!” “褚护卫,能请你撒谎的时候,红一下脸吗?王爷不在府中?你骗谁呢?若是王爷不在府中,你这个贴身护卫,为什么在府里?难道,你还能让王爷一个人,在外面溜达?不顾及王爷的安危?” 说着,莲香冷哼了一声。 没有正眼瞧一下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褚烈,这会让她觉得,很累。 额,这个,他应该怎么解释? 褚烈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王爷,却是没在府里啊,可若解释,这面前蛮横的丫头,会信吗? 原本自己就是要准备出门接应王爷的,可这小丫头突然闯了王府,让他给耽搁了下来。 “莲香姑娘,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这府里搜一搜,王爷,确实不在府中!” 褚烈看着莲香,诚实的说着,看了看莲香的反应,又继续说道,“莲香姑娘若没什么要紧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若你要搜,搜完之后可自行离开王府,我会吩咐下去,不会有人为难你!” 说完,褚烈便欲做出了要出王府的意思。 闻言。 莲香一个健步上前,双臂展开,挡住了褚烈的去路。 “等等……” 挑眉,褚烈嘴角泛笑,问道,“莲香姑娘,还有事?” 愤恨的放下双臂,白了褚烈一眼,莲香心里特别的不舒服reads();。 “我,我家小姐,不见了……” 闻言。 褚烈一瞬错愕,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错愕的是,为什么,白小姐不见了,这丫头会找上御王府来? 再说了,王爷本就知道…… “莲香姑娘,白小姐不见了,你应该派人出去找才是,不应该来王府!” 说完,褚烈再没有要理莲香的意思,越过莲香,便朝着王府大门,走了出去。 “褚烈!” 见状,莲香转身对着褚烈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褚烈闻言,停下了脚步。 莲香慌忙的跑了上去,怒声说道,“我家小姐好歹也是王爷未来的王妃,小姐不见了,难道王爷就不该派人出去找找吗?老爷和少爷都不知道小姐不见了的事,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派人大肆去找,这必定会惊动皇上!现在皇上本就视将军府为眼中钉,若到时以此来定了将军府的罪……” 说着,莲香停顿了下来。 定眼看着褚烈,再次说道,“难道,这就是王爷想看到的结果吗?” 看着莲香,褚烈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看来也并非平时看着的那般傻气。 白小姐不见了的事,既然瞒着老将军,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了! “莲香姑娘,这事,与王爷,并无关系!恕我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褚烈再次跨步,离开。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回看着莲香,思量再三,终于是开了口。 “莲香姑娘,劝你还是回去先稳住老将军吧!白小姐的事,王爷他,知道……” 语毕。 褚烈再没有做任何停留,离开了王府。 王爷知道? 一瞬,莲香蹙紧了眉头。 既然王爷知道小姐不见了的事,可为什么,王爷没有派人去找小姐呢? 还是说,已经派人去找小姐了? 莲香不敢肯定,心里更是慌了起来! 如若说王爷知道小姐不见了的事,那是不是代表,平时将军府的一举一动,都在御王爷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一切都…… 越是往深了想,莲香眉头皱得越是紧了起来! 突然,看着褚烈离开的地方,莲香慌忙的追了上去…… 91.【091】雾里看花:即便是你娶了她,若不是她自愿,别动她 天空的风云,变幻莫测。 仿佛下一秒,便会是倾盆大雨的降临,乌云预示着的征兆,告诉人们躲避阵雨的来临,却是无可奈何,先行下了起来。 狂风吹拂,拍打着干燥的土壤,似是滋养,最后,却一丝一毫的侵入,霸占…… 高山上,悬崖边reads();。 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对视而立。 一红一白,飘然的衣衫随风漂浮,顺发乌黑的发丝,犹如群魔乱舞,肆意的交缠,难分难舍髹。 “北冥,放了她!” 池君御面色沉重,冷眼看着面前不远处一袭红衣的北冥,冷声开口。 那一晚两人的交战,池君御深知,北冥亦是受了不轻的伤。 可他并没有想到,转眼间,还没来得及派人去将军府守卫,便被北冥给钻了空子,将白云夕给掳走…… 闻言。 北冥冷笑勾唇,袖手而立。 一副妖娆的姿态,不屑的看着池君御。 只笑,不言! “哼,没想到,堂堂弑魔宫的宫主,说话,也有不算数的时候?”、 突然,池君御冷哼了一声,话语之中,亦是带着讥讽。 仍由雨滴打湿着衣衫,两人久久都未动弹。 原本大红的衣袍,被雨滴打湿,肩膀处,更是颜色深邃了。 “不算数?御王爷,哦不,应该说,幽冥殿的主子,此话,怎讲?” 雨滴滋打着花草树木的声音,尤为的大。 以至于,让北冥说话的声音,被这吵杂的雨滴碰撞的声音所掩盖,差一些,让人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毕竟,池君御的耳力,也是很好的。 对于北冥刻意提出的‘幽冥殿’几个字,池君御直接忽略不计。 定然看着北冥,冷哼了一声,“哼,这便是你所说的,公平吗?掳走她,囚禁她,就是公平?你这样的爱,恐怕,还真没什么人能承受得起!” 袖袍下,背于身后的那只手紧握成拳。 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什么感情,池君御的话,却是像一把刀,直接戳中了北冥的肋骨。 他是不懂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囚禁掳走,只是他强加的方式而已。 从小,就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真正的爱。 所教育他的,只有嗜血,只有杀戮…… “本尊怎么做,还用不着你来管!” 怒然甩袖,北冥脸上瞬间燃烧起了怒气。 冷眼看着发怒了的北冥,池君御反而松懈了一些reads();。 闻言。 嘴角勾起冷笑,说道,“也难怪,听说宫主是孤儿,没人教养,关于爱,恐怕也是不懂的吧?” 突然。 池君御话音落下,北冥瞬间怒气中满是杀意,一双好看的眼眸半眯,全是嗜血的欲味。 “池君御,你找死!” 听了北冥的话,池君御并未动怒。 反而耸了耸肩,脸上挂上了浅笑,摇动着手中的折扇,一袭洁白的衣衫已是一大半被侵湿,可这却仍然挡不住,他飘飘如谪仙的气质。 “宫主,本王好心提醒!你若不愿听,本王不说便是,但是……” 说着,池君御突然停顿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北冥,继而,又说道,“爱一个人的方式,可并不是这样的!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讨厌你……” 一瞬。 北冥皱紧了眉头。 好像,这该死的池君御说的话,也并无道理。 原本以为,只要囚禁着白云夕,就足够了。 可这两日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比之前更是差了。 会不会,就是这样的原因导致的呢? 其实,北冥不知道。 此时的池君御,比他心中想的,还要多。 爱一个人的方式么? 他又怎么会懂? 如果懂,也不会是现在这步田地! 自己都是对情感不太明白的人,却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竟然也是教训起了人来。 “哼,就算本尊不懂,也不需要你来提醒!别一副好人的模样,池君御,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北冥的话说得不清不楚,让人有些听不明白。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 自己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自己比谁都清楚。 无奈摇头,池君御只有自嘲苦笑。 “北冥,放她回去!三日之后便是大婚,若她不在,必定会惊动皇上!” 此时,池君御说话的语气,放软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北冥并没有要伤害白云夕的意思。 将她掳走,不过也是因为他对她心里有着不一样的,从未体会过的一份情感罢了。 只不过,没接触过,很懵懂,不知道该如何来处理reads();。 便选择了,这么一个极端的方式…… “白云夕这一生,最在乎的,莫过于将军府,若到大婚之时,她未出现,皇上必定会给她安上一个逃婚抗旨不尊的罪名,殃及整个将军府。若将军府出事,她,必会恨你一辈子,甚至有可能,与你为敌,至死方休!” 说着,池君御突然将视线看向了雾气萦绕的远方。 总感觉,自己说出的话,不是对北冥说的。 而是,对自己说的…… “想来,宫主也是不希望如此的吧?” 池君御的话,一字一句传入了北冥的耳中。 这个道理,他并不是不明白。 可若自己放她回去,那三日之后,她不就真的是,他池君御的女人了么? 良久,也不见北冥有所回答。 看着北冥有些犹豫,池君御浅摇了摇头。 忽然,转身。 手中的折扇上,划过几滴水滴。 只见,池君御张了张嘴,说道,“北冥,本王话已至此,要怎么做,看你自己!” 语毕。 再不做任何的停留,池君御径直,走下了山…… 他知道,如再与北冥打起来,也只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况且,虽然是知道白云夕被藏在无忧谷,可无忧谷到底要怎么下去,他却并不知道。 这世上,恐怕知道的人,只有北冥一人吧?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池君御……” 突然,就在池君御的身影快消失在了山腰,北冥突然大喊了一声。 停顿下脚步,池君御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北冥,未问。 “即便是你娶了她,若不是她自愿,别动她!更别做伤害她的事,否则……” 接下来的话,北冥并未说出口。 就算是他不说,池君御心里也是明白的。 不伤害她么?这个,自己能做得到吗? 恐怕,是很难的吧! 自己,不一直在做,伤害她的事么……? —————————————————————————————————— 无忧谷下,宫殿内reads();。 白云夕瘫软的躺在床榻上,一双大眼暗淡无神的看着榻顶。 盯着榻顶的一处,久久未转动眼珠,像是死了一般,毫无生气……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白云夕偏了偏头。 低声自语呢喃,“这床顶,怎么感觉怪怪的?” 床榻上空的中央,是一个方形的金边盒子,从屋顶一直延伸到半空中央,床罩便是从盒子的四周散落而出,将整个床榻围绕在罗幔轻纱之间。 越是盯着哪床顶,白云夕越是觉得奇怪。 最后,终于是忍不住,站起了身。 脚尖轻点,朝着床榻的顶端,便飞了去…… 嘴角泛笑,眉眼上挑,一把抓住那金边盒子,用力一扯,整个轻纱罗幔的床罩,瞬间坍塌…… “哼,这种小把戏,也想骗本小姐,真是……” 拿着那金边的盒子,白云夕一把扯掉床罩,自顾自的打开,却在看见那里面的东西时,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玩意,怎么会被藏在这种地方? 白云夕甚是想不明白。 难道是什么值钱得不能再值钱的了? 拿着手里的被卷好的画卷,白云夕挑了挑眉,心里忍不住想了起来。 “会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这样的话,可就算赚大发了……” 白云夕高兴的说着,迫不及待的解开画卷上捆着的红绳。 就在画卷被打开的一霎,整个人,却是愣在了原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画像上的女子,一身白衣犹如九天玄女,那迷人摄魂的笑挂在嘴角,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像是能说话一般,即便只是画像,可却也处处动人,顺发的发丝简单的放在一侧,美到让人窒息…… 这画像之中的女子,白云夕,再熟悉不过……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无忧谷,会有这样的画像? 难道,曾经…… “咯吱……” 就在白云夕还处于呆愣的同时,宫殿的门,被打了开。 北冥蹙眉看着一片狼藉的宫殿,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白云夕的身上。 缓缓走过去,白云夕却是像没有看见他一般,依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画像上的女子,未移开眼。 “你在看什么?” 忍不住,北冥问道。 辗转来到白云夕的身侧,看向白云夕手中的画像,北冥亦是被画像之中的女子,惊艳住了…… “世间,竟然有如此美的女子?” 北冥的感叹,将白云夕拉回了现实reads();。 猛然侧头,看着北冥,问道,“这画像,为何你这无忧谷,会有?” 北冥被问得一头雾水,这画像,是自己这宫殿里的? 可为什么,他却不知道呢? 茫然摇头,北冥蹙眉,说道,“我也不知,我从未在这无忧谷看见过这样的画像!” 蓦然,北冥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看着白云夕,问道,“你认识,这画像里的女子?” 闻言。 白云夕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无奈笑容。 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这女子,分明就是…… 想着,白云夕深呼了一口气,将画像收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生怕会将画像给弄坏,那般柔情。 “北冥,送我回去!” 白云夕所有的怒气与怨气,在看见这幅画像之后,全然被吹散了开,对北冥的态度,也是不再那么强忍,柔和了起来。 无奈眯了眯眼,只见,北冥点了点头。 将军府,白云夕的闺房内。 看着白云夕小心翼翼的将画像收捡起来,原本肃静的房间,此时却是一片喜气的红色。 从小起来,自己对红色便是情有独钟。 无论是衣服还是什么,自己所用的东西,几乎都与‘红’字划分不开。 可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北冥在心里,对这些大红,突然觉得有些讨厌厌烦了。 记忆中,记得曾经谁对自己说过。 红,是代表一切的喜庆。 可这喜庆,却有时,也会让人嫉妒得发狂。 “你,真的还是要嫁给他?” 终于,北冥再是忍不住,问道。 收捡好画像,白云夕来到北冥的面前,一脸的坚定,容不得任何人动摇。 “北冥,我跟你说过,这不是我要不要嫁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嫁!生在这样的时代里,婚姻之事,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更何况,我本就生于官宦之家,即便这圣旨不是我自己去求的,终有一天,也会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你明白吗?” 对于白云夕所说出的话,北冥真的好想大声的回答reads();。 他不懂,真的不懂。 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却也是懂的,根本无法反驳。 是不是,如果她是生于江湖儿女的人家,就不会这样了? “我没有亲人,感情的事不懂!但我唯一知道的,便是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你,若是有人待你不好,你以后,可来找我……” 说完,北冥看了看白云夕,转身,便欲离开。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辗转回头,问道,“那画像里的女子,是你什么人?” 被北冥问及,白云夕忽的嘴角上扬,银质面具下的脸上,全是幸福的神色。 “她是,我娘……” “你娘?” 闻言。 北冥有些难以相信。 如此倾国倾城,如九天玄女的画像女子,竟然是白云夕的娘? 但是为什么,这画像,会在自己的无忧谷里呢? 这让北冥,甚是摸不着头脑。 “虽不知道那画像为何会在无忧谷的宫殿里,不过,我会替你查明白!” 北冥的话说完,整个人便是消失在了白云夕的房间内。 看着北冥消失的地方,白云夕一瞬沉下了脸。 原本之前以为,北冥说不知道这画像,是骗自己的。 可看北冥的神情,却也不像是骗人啊? 越是深入的想,白云夕越是觉得这事复杂了起来。 听自个将军爹爹说,娘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的女儿,一次偶遇两人一见钟情,才会走到一起,可为什么,自个漂亮娘亲的画像,会在那种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地方? 看来,找个时间,她得好好问问将军爹爹! “小姐?小姐?您回来了吗?” 突然,莲香的声音传了进来,将走神的白云夕拉回了神。 “回来了,进来吧!” “咯吱……” 莲香推开门,在看到白云夕的那一瞬,一双眼睛,眼眶里的泪水是怎么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小姐,您可把奴婢给吓死了!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您不知道,奴婢都动用了阑珊阁的势力了,虽然知道您是被那什么弑魔宫的宫主给掳走的,可怎么找,也找不着您,可把奴婢给急坏了!” 见着白云夕,莲香瘪着嘴,不停歇的哭诉了起来。 原本以为,一路上偷偷跟随着褚烈,便能找到自家小姐reads();。 可偏偏,在哪该死的褚烈见到了自己的主子,也没能让她找到白云夕,气得牙痒痒的莲香,差点就没忍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差点就没忍住,将褚烈那该死的忠犬狗,打成猪头…… “行了,别哭了,烦不烦?” 听着莲香的哭声,白云夕不耐的揉了揉耳朵,问道,“对了,我爹和我大哥,知道我不见了的事吗?” 瘪着嘴,莲香止住了哭声,摇了摇头。 “奴婢,奴婢没敢告诉老爷和大少爷呢,怕他们会急得满城的找您,就,就隐瞒了下来……” 这丫头,算是干了一件漂亮的事! 伸手抚上莲香的头,白云夕笑着夸奖了起来,“不错,难得你能长脑子一回!值得本小姐赏你!” 听着白云夕的夸赞,莲香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享受般的感受着白云夕的抚摸,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对了,莲香,你有没有听我爹提起过,我娘的事?” 对于画像的事,白云夕还是很在意,问道莲香。 莲香疑惑偏头,看着白云夕,不明所以。 怎么突然,小姐就提起夫人的事了呢? “小姐,莲香进府哪会,夫人,不是已经……” 对啊,自己进府那会,夫人早就逝世了,即便是老爷曾经提起过,那也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听说了那么一点点。 对于这位夫人,莲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哎……算了,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 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一晃眼,就这样,便过去了。 这一天,凤鸣国皇城内,几乎家家门前都是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喜庆的气氛萦绕着整座皇城。 虽说不是自己家的喜事,可从百姓的脸上,依旧能看到的,是满脸的笑容。 当然,这其中,不乏是多半来看热闹,等笑话的人…… 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御王府出发,声音宏伟传遍了整座皇城,像是故意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生怕有人不知道,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迎娶的队伍浩荡,为首的骏马之上,坐着的事一身大红喜袍的池君御。 一脸温和的笑容,像是这大喜的日子,他已期盼已久…… 可又有谁不知道,他娶将军府家的小姐白云夕,那么的不情不愿,不甘心…… 92.【092】一纸荒年:该下花轿拜堂了,你还要在里面磕瓜子吗? 人群的拥挤,各种喧哗,响彻耳际。 街道两旁,被侍卫一路拦着,不容许任何一般的百姓闯入这被分开,像是铺上了红地毯,仅供他池君御一人所走的路。 “别挤啊!老娘的头发……” “唉哟,谁踩我脚了?” 拥挤的人群中,传来不少的声音蠹。 只见,几个打扮妖娆的中年妇女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谦让半分。 “这谁大婚啊?阵仗这般大……髹” 这时,站于那一群中年妇女身后的一个看似书生模样的男子,突然问道。 闻言。 几名妇女皆是转过头去看着那男子,脸上不免带着嫌弃与讥嘲的意思。 “小伙子,你外地来的吧?”其中,一名中年妇女问道。 看着这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胭脂涂抹得厚厚的妇女,男子有些怯弱,往后退了两步,点了点头。 “哼,难怪看着这么寒酸,连当朝的御王爷都不认识,真是个穷书生!” 一旁,另外一个妇女也是说道。 说完,站于前面的几位中年妇女,便转过了身去,继续看自己的热闹。 “小伙子,别在意,这几个娘们说话就哪样。大姐我看你长相不凡,今后必定也会成为了不得的人,别把这几个娘们说的话放在心里,免得灭了自己的志气!” 靠于男子最近的一个妇女,浅笑的看着男子,说着。 男子仔细打量着她,倒是觉得,这大姐,与站于前面的几位,大有不同之气。 “大姐,敢问,这穿大红喜袍的人,是谁啊?这么大的阵仗,在下还从未见过!” 男子本是上京赶考的书生,今儿刚进城,便看见这样大的成婚阵仗,自然也是有些好奇,不问清楚,心里也疙瘩得慌。 “他啊,就是咱们凤鸣国号称‘第一美男’的御王爷啊,也是咱凤鸣国唯一一位外姓王爷!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说,这阵仗能不大吗?” 那大姐噼里啪啦的解释着,手里还拿着瓜子,不时的磕上一颗。 御王爷? 虽说自己是上京赶考的,可对于这朝里有什么大官,却是一点也不知晓。 “敢问,这御王爷,要娶何人为妻啊?” 闻言。 那女人突然咯咯的笑了两声,扔掉自己手中的瓜子壳,一把拍在了男子的肩头上。 “哎……” 忽然,女人叹息了一声reads();。 继而又开口继续说道,“还不是那将军府的大小姐吗!可惜了,御王爷这哪是娶啊,分明就是入赘,入赘将军府!” 入赘将军府? 闻言。 男子脸上有些疑惑。 怎么会是入赘呢?就自己所见,分明就是大娶啊。 若是入赘,理当按照凤鸣国的礼数,入赘的上门女婿,应该是坐轿子的。 这王爷,不是骑的马吗? “你不懂了吧?大姐我跟你解释解释!” 女人见男子脸上全是疑惑,一脸的大义,依旧单手放在男子的肩上,开始解释了起来。 “这本来啊,御王爷是入赘将军府的,婚约也是皇上下的旨!可就在大婚前一天,皇上突然便是又下了一道旨。虽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知道那圣旨上到底写了什么,不过大致的意思,还是知道。” “按皇上的意思来说,就是御王爷毕竟是凤鸣国堂堂的王爷,不能让御王爷丢了脸面,就下旨,大婚之日,按照嫁娶的仪式来办。” “这将军府的小姐嘛,今儿也是会接到御王府的,拜堂成亲,自然也是在御王府。只是……” 男子专心的听着女人的解释,像是很感兴趣,一字一句不愿落下,全听了进去。 “只是什么?” 突然。 女人便又是叹了一口气,半响,才开口。 “哎,你不知道,那将军府的小姐,可是这天下最丑的女人,脸上整日都戴着面具不敢见人呢。你说,御王爷这么美的男子,娶了她,还是入赘,可惜不可惜?” “况且,这今儿大婚一过,明儿起,御王爷就正儿八经的算是将军府的上门女婿了,真是替御王爷感到惋惜啊……” 女人说着,脸上还露出了些许的悲伤之情。 男子越听越是觉得迷糊。 挑眼望向那坐在马上的池君御,眉头皱了起来。 这看御王爷的神情,也不像是这大姐所说的,什么不愿惋惜啊? 最后,男子向着那女人道了一声谢,退出了人群…… 将军府,前前后后的奴才丫鬟,忙个不停。 仿佛停下来,他们的世界就会停止不再转动一般,脸喘息的空隙,都未给自己留。 “老爷,老爷,花轿,花轿快到府外了……” 这时,一个小厮飞奔的从将军府外跑进了将军府,直冲着正厅,嘴里大喊着,便去了…… 正厅中,白钧天一身素装,完全看不出,像是要嫁女儿的人的打扮reads();。 “爹,既然躲不过,咱们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旁,白彦一身白衣飘飘,脸上亦是没有多大的喜色。 两人的神情,与这将军府的大喜布置,完全形成了对比。 “昨日西南边境送回了家书,还好我让凌珞陪着他,不然,还不知道戈儿会做出什么来!” 白钧天沉着脸,双手把在椅子的扶手上,厉声的说着。 今儿大婚之前,本就想了无数的法子,想要将这婚约取消掉,可…… “哎……,夕儿这丫头,何时才能让人省省心!” 想着,白钧天大叹了一口气。 白彦看着白钧天,也不知道怎么劝解。 “爹,已经这样了,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他池君御没有想要绊倒咱们将军府的念头,夕儿嫁给他,也无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再说了,他是入赘咱们将军府,我们也能时时的看着他,想来,他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也不会做出伤害夕儿的事来!” 白彦的话,让白钧天沉着的脸,稍微有了些改变。 只是…… 怕就怕,他池君御,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藏得深许多…… 浣水居。 原本肃静的房间内,此时却是大红一片。 全是喜庆的气氛。 白云夕一身大红喜袍坐于八仙桌前,一只脚放于自己坐着的椅子上,随手抓了桌上摆放着的一盘糖果里的糖,拆开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豪放的坐姿,是让人不忍直视。 “小姐,您怎么还吃上糖了?” 这时,莲香走了进来,看着如此的白云夕,忍不住抱怨。 “这大红花轿都到府外了,您还是把盖头给盖上吧!等会让那些老婆子看见了,指不定又会唠叨半天呢!” 这三日下来,皇上派下来的那些喜婆,真的也是够了。 各种礼仪各种教导,稍稍做得有些不对,就一个劲的唠叨,差点没把自己的耳膜给戳破了。 “哼,唠叨就唠叨,大不了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本小姐还懒得理会她们!” 白云夕说着,将手中的糖纸捏成了团,丢了出去。 虽说这大婚,她心中也是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 可此时,自己的心里,却是怎么也停不下那激烈的跳动。 一颗心,像是要跳出喉咙口了,让她浑身不自在reads();。 “小姐,您虽说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可遭罪的,还是奴婢啊!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老婆子的嘴皮功夫,可厉害着呢!要是让他们看见您这样,又会说奴婢照顾不周什么的!” 想着那些唠叨的老婆子,莲香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再说了,您虽是戴着面具,可这红盖头,可是不能少的。即便是走走样子,咱们也不能让人看了将军府的笑话不是?” 莲香说着,走向了大红被褥的床榻,取了红盖头,站在了白云夕的身边。 刚欲给白云夕盖上盖头,突然,从外面便传来了几个老婆子的声音。 “唉哟喂,白小姐,您怎么还没盖上盖头呢?这大红花轿都到府外了……” “就是啊,白小姐,来,跟我们出去吧!” “白小姐,您是新娘子,出闺房脚可不能落地啊!一会过火盆的时候,才能下来呢!” “来,白小姐,老婆子我背着您……” 说着,那几个打扮艳红的老婆子,像是一群嗡嗡叫个不停的苍蝇,朝着白云夕便走了去。 其中,一个老婆子蹲下了身子,将白云夕背起。 “莲香,你这丫头,怎么还不给白小姐把盖头盖上,多不吉利……” 闻言。 莲香瘪了瘪着,给白云夕盖上了盖头。 盖头下,白云夕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什么出闺房脚不能落地?这都什么破规矩? 她又没缺胳膊少腿的,还得让一群老婆子背着走。 这脸,算是丢大发了! 想着,在出门的一瞬,白云夕动作快速,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揣在自己的手心。 “新娘子来咯……” 门外,池君御早已是下了马等着着。 来这将军府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可从池君御的脸上,却是能看到一些喜色。 视线,一直盯着白云夕,直到白云夕被放入花轿内…… “御王爷……” 不知何时,白钧天站在了池君御的一旁,看着大红花轿,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岳父大人……” 一声‘岳父大人’,让白钧天皱紧了眉头。 这还没礼成呢,便是改口叫上他‘岳父大人’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池君御这个男人的城府reads();。 “虽说按照皇上的意思,是以嫁娶办,明儿您们也是会回将军府的!可在此,老夫还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在说出这些话之时,白钧天脸上深沉,尤为正色。 “岳父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小婿一定谨记!” 池君御浅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装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自己脸上的笑,是由心所发…… 偏头看了一眼池君御,白钧天遂的开口。 说道,“夕儿这孩子虽从小顽劣,可也是一个好姑娘!老夫什么也不求,只愿以后,你能待她好,便足以!” 闻言。 突然间,池君御挂在嘴角的笑,僵硬住了。 不过顷刻而过,便是又换上了笑意,“岳父大人请放心,若无其他事,小婿就先告辞了!怕是误了吉时……” 说完,池君御直接上了马。 一个潇洒的转身,领着队伍,浩荡朝着御王府的路,而去…… 敲锣打鼓的声音,此起彼伏,自也是,热闹非凡…… 看着逐渐远去的大红花轿,白钧天双手紧握成拳。 虽是自己该说的话已说,可他池君御,却并未正面回答,也是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不会对自己的夕儿,好……? 一路上,白云夕悠闲的坐于花轿内。 摘掉了自己头上的盖头,头上的金色喜冠是压得自己头疼。 这古代人结婚,怎么头上要戴这么多的东西? 心里难免,有些抱怨。 可抱怨归抱怨,从上花轿的那一刻,白云夕就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便是不再属于自己了似的。 那跳动的频率,节奏,简直就是特别不正常! 这尼玛,也忒快了一点吧? “喂,我说你能跳慢点吗?特么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伸出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白云夕忍不住,呢喃了几句。 可她的话,好似特别的不管用。 自己的心,还是跳动不已…… 干脆,白云夕一个二郎腿一翘,摊开自己另外抓了瓜子的手,磕起了瓜子来…… 白云夕尽量不去想自己这是在大婚,东想西想,以至于,一头的思绪,飞向了自己的生意上…… “咚……咚……咚……” 就在心刚稳定下来,不再那么快速的跳动时,大红花轿的门框突然被人一连踢了三下…… 白云夕被这踢声吓了一条,心中瞬间来了怒火reads();。 撩开轿帘,还未搞清是什么状况,破口便大骂了起来。 “妈蛋,谁他妈有病啊?踢什么踢?以为自己是驴啊?靠……” 就在白云夕话音刚刚落下,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吃惊错愕,目瞪口呆的看着白云夕,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像是看什么稀有物似的,场面静得出奇,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见。 突然。 白云夕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傻笑了起来。 “呵呵,那啥,你们继续……” 说完,便坐回了花轿之中。 看着白云夕的举动,池君御嘴角忍不住的上翘,笑意嫣然。 刚刚虽是一眼,可他明确的看到了,这大红花轿的轿底,全是瓜子壳。 这白云夕,大婚之日,竟然在花轿里磕瓜子? 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上前,掀开轿帘,笑看着白云夕,说道,“该下轿了,你还要在里面磕瓜子吗?” 闻言。 白云夕先是一愣,随后白了池君御一眼。 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说道,“这大婚媳妇进门,不都得新郎官背进门吗?怎么,王爷您不背着我?” 听言。 池君御亦是先愣住,随后垮下了脸。 嘴角抽搐,凌厉的看着白云夕,不语。 “你别这么看着我,刚刚喜婆也说了,我这脚,不能落地,不然不吉利!不信,你自个问问?” 白云夕挑眉,眼眸之中亦是有挑衅的意思。 灵动的大眼,仿佛在说:谁让你刚刚踢本小姐轿门的?吓着本小姐,可是要还的! 一旁,听了白云夕话的喜婆脸上尤为尴尬。 这话她是说过不错,可她说的,是出闺房的门啊,不是全程脚不能落地…… “背你,自有喜婆在,本王,无需动手!” 一句话,便是堵住了白云夕的口。 该死的池君御,不就是背自己一下么,这都不愿意? 特么以后,诅咒你娶不到媳妇…… “喜婆,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王爷的吩咐啊?快过来,把本小姐背进去……” 白云夕瞟了一眼池君御,对着外面的喜婆,便大声的喊道reads();。 扯过一旁自己丢下的大红盖头,自顾自的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白小姐,这进门,是要自个跨火盆的,老奴……” 那喜婆一脸的难色,不知道怎么解释。 大婚本就是要新娘子自己携着夫君的手跨过火盆,若是让她背着,这…… “跨什么火盆?本小姐又不是出狱要去晦气!你到底是背还是不背?” 一瞬。 白云夕便是怒了。 本来刚刚就积下了怒气,这被喜婆一说,更是怒了。 池君御见状,对着一旁的喜婆使了一个眼色。 那喜婆领会,上前便蹲了下来。 做了那么多的大婚喜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新娘子。 自个,也算是认栽了! 所谓的跨火盆,也是省了。 白云夕被那喜婆,直接背进了御王府……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鞭炮放了……” 御王府外,其他几位喜婆,指使着还愣在原地的小厮,放响了鞭炮。 白云夕被盖着盖头,看不到外面是一种什么场面,深深的低着头,突然,看到一双大红喜鞋,嘴角忽的上扬,抬脚一挥,一个扫腿,便欲将那人绊倒…… 哪知,她的计谋,却是被识破,被那鞋子的主人轻松的躲了开。 “该死……” 白云夕低声暗骂了一句,心里却是不死心。 “白小姐,该拜堂了!” 这时,喜婆突然扶住了白云夕的手腕,将她扶着转了个向。 白云夕低着头,看着一旁的那一双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鞋子的主人,心里突然又升上了一计。 “唉哟……” 突然间,白云夕像是被什么绊了一跤,整个人,朝着一旁与自己并列站立的人,倒了过去…… 在倒下的一瞬,手上亦是有了动作。 单手缠住那人的手腕,大红盖头也在这一刻掉落在了地上。 原本想要将池君御给绊倒,可就在她快要得手的一瞬,自己整个人,便是被池君御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93.【093】一纸荒年:怎么,还没拜堂,就想洞房了? 原本平静过下来的心,在这一刻,又被掀起了跳动…… “该死,放开!” 白云夕怒瞪着池君御,面具下的一张脸,早已是红透,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尴尬! 只见,池君御将白云夕紧紧抱着,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反而,将头俯下,逼至白云夕的耳畔,轻吹了一口气蠹。 “怎么,还没到洞房的时辰,就这么急切了?” 白云夕心中恼怒,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深深的被埋了么髹? 本想是捉弄池君御一翻,可却没想到,竟然反过来被池君御给捉弄了! 强忍着心脏的悸动,白云夕突的勾起了唇,双手环住了池君御的颈脖,两人姿势暧昧,似是旁若无人一般,抱在一起…… “对啊,我就是迫不及待了!谁让御王爷您,是这凤鸣国第一美男呢?本小姐能与你结为夫妻,那是梦寐以求的事!” 说着,白云夕忽的停顿了下来。 随即嘴角的笑容更是深了,再次说道,“再说了,看看这一路上,那些大家闺秀也好,市井妇女也罢,可是一个劲的为你感到惋惜呢!王爷,您说,我白云夕能爬上你的床,是何等的荣幸?” 闻言。 池君御一下沉下了脸。 这话,在池君御听来,怎么总感觉,有些讽刺的意思? 这该死的女人,是在怪他,平时风花雪月多了么? “既然你这般说了,本王又岂能辜负了你的心?不如早些拜堂,才能早些入洞房不是?爱妃,你觉得,如何?” 呕…… 一句‘爱妃’,差点没让白云夕给把在花轿上吃的瓜子给吐出来。 这该死的池君御,做戏怎么也是做得这么足? 就她这自认为,演戏是一等一的高手的人,都竟然是比不了。 “好啊,那就早些拜堂吧!免得让客人们也久等!王爷,您说是不是?” 说着,白云夕松开了挂在池君御颈脖间的双手。 借此,池君御亦是将捆住白云夕细腰的手收了回来。 两人同时辗转站直了身子,开始行起了拜堂的礼仪…… “咳,咳,咳……” 一旁,褚烈见喜婆还处于呆愣之中,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以示提醒reads();。 闻言。 喜婆一瞬回过了神,假意的笑容让一张肥胖的脸上的肉,堆成了团。 “一拜天地……” 一声高喊,白云夕与池君御两人皆是没有跪下,只站立,转身朝着朱红色上面还贴着喜字的大门,鞠了个躬! “二拜高堂……” 白云夕的头上,早已是将大红盖头盖了上,此时外面的场景,她自然是看不到的。 二拜高堂? 忍不住,白云夕皱紧了眉头。 这池君御,有高堂么? 拒自己的了解,应该是没有的吧? 那他们,该拜谁? 这时,不知莲香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站在了白云夕的身边,一把扶住白云夕的胳膊,低声的说道, “小姐,正厅前,放着一个牌位呢……” “……” 一瞬。 白云夕感觉特么的太无语了,这大婚,居然是拜牌位? 这魂结得,还真是…… 日了狗了! 象征性的,白云夕还是由着莲香扶着,对着那所谓的牌位,鞠了躬! 虽说是觉得拜牌位有些,那啥…… 不知为何,此时白云夕的心里,对池君御甚是同情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去了父母的,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人? 突然间,白云夕忽然庆幸,自己生在了这么一个好的家庭里! 父疼兄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夫妻对拜……” 白云夕像是想什么想出了神,只由着莲香让自己转向。 面具下的脸上,挂满的,是虔诚幸福的笑容…… “唉哟……” 突然,白云夕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给磕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 伸手摸着自己的头,皱紧了眉头。 原来,是因为,白云夕没注意到与池君御之间的距离,在低头的一瞬,恰巧便是与池君御的头,撞上了…… “小姐,您,没事吧?” 莲香脸上有些尴尬,轻声在白云夕的耳边问道reads();。 轻摇了摇头,白云夕噘了一下小嘴,不再说话。 一旁,喜婆亦是脸色尴尬不已。 主持了那么多的婚礼,她这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一对…… “呵呵,碰碰更情深,对对更长久……” 白云夕还真是怀疑,这喜婆,到底是什么人? 这尼玛,碰碰更情深都来了?什么叫对对更长久?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礼成,送入洞房……” 紧接着,一声高喊,成亲的仪式,算是告了一段落…… 婚房内,待所有人都退下,白云夕一把扯开了自己头上的大红盖头,嘴角朝下,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这结婚,怎么这么麻烦、? 比现代结婚,还麻烦…… “莲香,莲香……” 看着不知为何处发呆的莲香,白云夕连连喊了几声,才将莲香的神,给唤回来、! “啊?啊?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皱眉,走向被铺上红毯的桌边,坐了下来。 “发什么呆呢?叫你半天都没反应,思春了?” 闻言。 莲香一下便是红了脸。 “小姐……!您有取笑奴婢!” 没好气的白了莲香一眼,白云夕对着莲香,便是吩咐道,“去,给本小姐找些吃的来,快饿死了!” “小姐,这是您的大婚呢!按照规矩,没到御王爷来揭盖头,是不能进食的……” 不能进食? 拜托,鬼知道,他池君御什么时候来揭盖头啊? “莲香,你是不是傻啊?这大婚我跟他本都是不情愿,管它什么破规矩,等他来揭盖头,估计那个时候,你家小姐我就已经给饿死了!” 说着,白云夕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继而又说道,“再说了,他要在外面陪客,最快也得晚上才会来揭盖头,让本小姐一天不吃东西,你觉得,可能吗?” 随着白云夕说的话落下,莲香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好像自家小姐说的,也是对的啊! “小姐,奴婢这就去给您找些小菜来!” 说完,莲香一个转身,便朝着门跑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时辰后…… 白云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摆着的菜,仿佛眼珠,都要从自己的眼眶里跳出来了似的reads();。 “这……这就是,你给本小姐找来的小菜?” 闻言。 莲香一脸委屈,站于一旁,小嘴瘪着,像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似的。 “小姐,奴婢,奴婢已经尽力给您找了,可是……” 一想起刚刚去找小菜的事,莲香心里,就不打一处的来气。 本来是挺顺利的,而且还看见了小姐最爱吃的叫花鸡,可是,可是……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的,从自己的手里,把那个叫花鸡,给抢走了…… 白云夕咧唇一笑,随即又沉下了脸。 看着桌上的一叠花生米,一盘青菜头,一小碗米饭,差点被把自己给气死! 这就是,莲香所说的,尽力了? “你确定,你真的,尽力了?” “小姐,您不知道!本来奴婢是给您找了一只叫花鸡的,可是,半路被那一头该死的猪给抢了去!说您是新娘子,不能吃太多的东西,若是实在饿了,就吃一点青菜填填肚子,不然,奴婢怎么可能只给您找这么一些东西?” 猪? 这所谓的猪,是褚烈么? 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取下脸上的面具,仍在了桌上。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当是让本小姐减肥,吃点青菜也无所谓!” 定然,莲香被此时的白云夕,彻底的惊艳住了。 她怎么不知道,小姐的面具下,今日,竟然是没有戴人皮面具? 而且,这脸上,虽然是没画什么浓妆,可是,也是略施粉黛,精致的轮廓,如雕刻般,美到让人窒息啊…… “小,小姐,您,您……” 挑眉看向莲香,白云夕扒了一口碗里的米饭,“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又撞鬼了?” 本就昨晚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再加上,今早一早便被催着起床,连早饭都不让人吃,这都已经响午了,更是一粒米都未沾过,白云夕实在饿得不行,扒饭的姿势,倒像是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似的。 闻言。 莲香一瞬慌张了起来,赶忙走去了门边,探查到没有什么动静,才返回来。 “小姐,您说您,怎么就能把面具就这么取下来呢?若是让人看见,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说着,莲香一把抓住了桌上的面具,欲是给白云夕戴在脸上,却被白云夕给拒绝了reads();。 “这里又没人,谁会看见?” 白云夕脸上甚是不耐,像是被莲香打扰了自己吃饭的兴致,绝美的脸上,有些许的生气。 可即便是生气,从她绝美的脸上,亦是只能看见美。 “可是,小姐,这面具,您不能取下太长时辰啊,若是……” “咚……” 突然,白云夕一瞬放下了手中的饭碗,脸上是极度的不耐。 “行了,本小姐自是知道该怎么做,你担心什么?再说了,这取下面具,也是当初漂亮娘亲……” 说着,白云夕便是回忆起了当初自己漂亮娘亲去世之时,所说的话! 一张看似华丽高贵的贵妃椅上,一看上去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女子躺于贵妃椅上,一张绝世倾城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甚是苍白。 在贵妃椅的一旁,站着一个乖巧看上亦是可爱至极的小女孩,紧紧拉着美艳女子的手,脸上有眼泪淌过的痕迹。 “夕儿,听话,不哭!” 绝美女子说着,从贵妃椅的一旁,拿出了一个银质的面具,递给了小女孩。 “夕儿,这面具,你一定要时时刻刻的戴着,不管是睡觉还是做什么,都得戴着,知道吗?只有它,才能保住你的命!除非……” 说着,绝美的女子脸上挂起了一个温婉柔和的幸福笑容,看向了一旁的男子。 “除非,等到有一天,你出嫁,那个愿意娶你的男子,不在意你的容颜,不在意你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你便可在大婚被他揭下盖头之时,取下脸上的面具,以自己真实的容貌,去面对你未来的那个愿意疼你一辈子的男人……” 小女孩虽小,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可她的心里,却是非常的明白,女子所说的话。 “漂亮娘亲,夕儿知道,可是夕儿更希望您能看见夕儿出嫁,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浅笑抚上小女孩的头,女子脸上那让万千世界所有事物都失去了神的笑容,触动着人心。 “夕儿,在你出嫁只是,漂亮娘亲一定看着,你相信漂亮娘亲吗?” 闻言。 小女孩连连的点了点头。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忽然,一个声音,将白云夕拉了回来。 虽说,这个娶了自己的男人,并非是心甘情愿娶了自己,也很在意自己面具下是一张怎样丑陋的脸。 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白云夕就是想要以自己真实的面容,去面对。 权当,是当初,漂亮娘亲所说的话,自己遵守一般…… 犹记得,那时,漂亮娘亲死时,是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唯一一次哭泣,而且,哭得很大声,很痛苦…… “莲香,你去给本小姐守着吧,没有本小姐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reads();!我去睡一会,一会要是池君御来了,就叫醒我!” 说完,白云夕走至床榻边,一头便钻进了大红被子里…… 不过一会的时间,便听见白云夕从床榻上,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莲香无奈摇了摇头,走至床榻边,替白云夕盖了盖被子,退出了房间…… 莲香站于门外,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提高着万分的警惕,守着…… 直至,天开始泛黑,夜幕降临下来,也是未离开门外,,一步。 突然,一个脚步声传来,莲香一瞬,警觉高了起来。 在看到来人时,脸上一瞬不高兴了起来。 “莲香姑娘……” “哟,这不是褚护卫么?你不在前厅伺候着王爷,跑这里来做什么?” 看着褚烈走进,莲香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讽刺的意味。 仿佛对于莲香话,一点也不在意。 褚烈依旧是一副浅笑,看着莲香,说道,“奉王爷的命令,来看看白小姐,是否需要什么!” 闻言。 莲香没好气的撇了褚烈一眼,心里更是不满。 什么叫看自家小姐有什么需要没有? 明明在这之前,小姐想要吃些东西的时候,还被他给阻止了。 这会,倒是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模样,虚伪得让人觉得,恶心! “多写褚护卫关心,也替我们家小姐谢谢王爷关心,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褚护卫还是去陪着王爷吧,以免,王爷喝醉了,没人扶着!” “这就不需要莲香姑娘担心了,若是王爷真喝醉了,自然是有人扶着!” 褚烈浅笑的回应着莲香的话,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次说道,“不知,白小姐此时,在做什么?不知,我可否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 闻言。 莲香一瞬怒气上来了,对着褚烈,便是吼道。 “我家小姐大婚,是与御王爷,又不是跟你成亲!这主子都还没见新娘子,你就想见了?说出这样的话,褚护卫,你也不怕被人笑话!?若是落了什么有心人的把柄,你要怎么还我家小姐的清誉?” 莲香的话,句句戳中要害。 根本不给褚烈反驳或是解释的机会,堵住了褚烈的嘴reads();。 “呃,这个,是我想得不够周到!还请莲香姑娘不要介意!这去看白小姐,也是王爷的吩咐……” 御王爷的吩咐? 听褚烈如此一说,莲香更是气了。 这池君御,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的妻子,他都还没来揭盖头,就让一个护卫来看? 这摆明了,就是不把自家小姐放在眼里嘛! 简直是,欺人太甚…… “你去告诉王爷,小姐好着呢!不需要任何人来看!要看,让他自个来揭盖头!” 说完,莲香一怒之下,直接转身开门进了屋子,将褚烈关在了外面。 褚烈错愕的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好像这话,还真是没错的。 就比如说,这莲香,跟她家小姐,就是一个脾气,惹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自己跟自家主子,也是有些相似…… 本欲转身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褚烈便是又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莲香姑娘,老将军与白大少爷来了,让你过去伺候呢……” 褚烈的话,说得很大声,以至于,让本处于熟睡的白云夕,也是醒了过来。 莲香没有理会门外的褚烈,看着醒来的白云夕,走了过去。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也过来了,奴婢……” 白云夕遂的坐起了身,打了一个哈欠。 “去吧!别让人灌我爹的酒,他身子不好,不宜饮酒!” 莲香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退出了房间。 就在莲香推出房间的一瞬,白云夕浅淡的脸上,一瞬沉了下来。 额头上的汗珠,划过额头…… 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么让她觉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其实,她并非是被褚烈的声音给吵醒的,而是被自己所做的那个噩梦,给惊吓醒了的…… 自己从来都是睡得很浅,从来不做什么梦的,怎么会在这样的日子,做了这么一个不吉利的梦呢? 越想着,白云夕心里越是没有底,亦是有些恐慌。 94.【094】一纸荒年:揭她盖头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护卫…… 不过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 白云夕下了床榻,走至桌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喝下。 脑子里,一幕一幕,都是梦中的画面,全是血红…… 在还未穿越到这个异世之时,她自问杀人无数,血腥的场面更是见了不知多少reads();。可现在,她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会被一个染满鲜血的邢台,从梦中惊醒呢? 亦是记不得,梦中被斩首的人,到底是谁了…… 平稳了气息,白云夕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梦中的画面,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了与池君御从相识,到如今的每一幕…髹… 不由自主,绝美的脸上,嘴角上扬出一抹唯美的弧度。 内心深处,开始有些小小的期待。 期待着池君御的到来,期待着他,揭开自己的盖头…… 前院,酒席上…… “岳父大人,您,不喝一杯?” 看着端坐在酒席主位上的白钧天,池君御左手拿着酒壶,右手举着酒杯,问道。 闻言。 白钧天一脸正色,却是没睁眼瞧池君御一眼。 “王爷,老爷身子抱恙,沾不得酒!” 这是,一旁的莲香见状,上前便替白钧天挡了下来。 此时的池君御,脸上已是潮红。 自己亦是不知道,今儿晚,他是喝了多少的酒,恐怕,是数都数不清的杯数吧! 大多数在场的人,都以为,他成这个大婚,不情不愿。 为此,也不过是借酒浇愁罢了。 可只有池君御自己知道,他虽是心中有愁,却也是满心欢喜。 喝如此多的酒,一大半,都是因为他高兴! “御王爷,今儿是你与夕儿大喜的日子,还请你少喝一些,若是喝多了,将新娘子落在一边,可是会被人看笑话的!” 坐于白钧天一旁的白彦,亦是心中有诸多的不满。 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那么的好。 “本王喝酒,自有分寸,大舅子,多虑了!” 说完,池君御沉下了脸,转身,再次没入了宴席之中…… 暗处,破风与冷月死死的盯着白钧天与白彦所在的位置,冷魅的眼中,全是杀意。 “若不是主子再三有令,我一定冲出去,杀了这个该死的人面兽心的老不死的!” 终于,破风是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一旁的冷月,倒是显得冷静了许多。 “收起你的杀意,那个叫莲香的婢女,不简单!别被她发现了!” 虽然老大是说,这个叫莲香的婢女,可能并非是什么绝等高手,可若万一…… 她们不得不防reads();! “知道了!就你冷静!看看那老不死的,竟然还给主子脸色看?若是让她落在我手里,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虽是抱怨,可破风却也知道。 今儿自家主子大婚,容不得她们有丝毫的暴露。 若是被人察觉到她们的存在,恐怕…… “皇上驾到……”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传进了喧闹的宴席之中。 所有人皆是一瞬的愣住,随即,离开桌边,跪了下来…… 池君御皱了皱眉,脸上能明显的看出不满。 只因所有人都是跪下了,没能看到他的神情。 随即,不过顷刻的瞬间,俊美的脸上,挂上了笑容,一步一步,朝着大门走去,前去迎接…… 从御王府的大门外,一抹明黄的身影,映入眼瞭。 虽是没有身着龙袍,但凤倾歌好似特别钟爱黄色的衣衫,连出宫,也是明黄不离身。 王者的威严,压霸全场…… “臣,给皇上请安!” 池君御上前,微微俯了俯身。 “免了!” 凤倾歌的脸上,大有慷慨的神色。 “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朕不过就是来道贺的,也沾沾这喜气,什么君臣礼节,都忘了吧!都起来吧!” 凤倾歌说话的声音洪亮,随着声音落下,在宴席内扫视了一圈,突然,问道。 “怎么没见新娘子?” 浅笑的看着凤倾歌,池君御回答道,“新娘子大婚之日,是不容许见客的!皇上,您忘了?” “哈哈……” 听了池君御的话,凤倾歌突然大笑了起来。 大步跨步而出,走向了主位。 “朕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不宜见客就不见吧!都入座啊,别那么拘谨,权当朕,不存在便是!” 在座的所有人皆是一脸的冷汗。 他这话,分明就是说说而已。 若真是当他不存在,那他们,可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闻言。 所有人皆是脸上恭维的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宛如之前,凤倾歌没有来过之前。 但唯一不同的是,再没有之前的喧嚣,连碰杯的声音,都小了不少reads();。 “白老将军,今儿是你嫁女儿的大喜日子,怎么朕看着,你倒是苦着一张脸呢?” 凤倾歌一副主人的模样,走至白钧天所在的主位的一旁,坐了下来。 莲香上前,为凤倾歌倒了一杯酒,便退下恭候着,不敢马虎。 “皇上多虑了,老臣只是最近身子抱恙,还未见好,故才会如此一张难看的脸!若是污了皇上您的眼,老臣便先行退下便是!” 白钧天说着,双手拱拳,欲是准备退下。 “爱卿哪的话啊?既然身子抱恙,便真该是多休息休息,既然爱卿说了,朕便允许就是。” 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凤倾歌侧了侧头,对着一旁的李连印吩咐道,“李公公,派人送老将军回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凤倾歌这是,间接的下了逐客令的意思。 本就是老将军府白钧天女儿的大喜之日,他理应当在宴席上等候到宴席结束。 可这皇上突然出现,却是直接‘派人’把老将军送回去。 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 “老臣告退!” “皇上,臣担心家父的身体,也就先行告退了!” 见状,白彦亦是拱手,准备同自己的父亲,一道离开。 本想着今晚留下来看看情况,可如今,皇上来了,他也不好留在此。 反正明儿一早,池君御便会与夕儿一道回府,想想,也就罢了! 闻言。 凤倾歌点了点头,便是允了。 待白钧天与白彦离开之后,凤倾歌突然余光飘向了身后的莲香,略有所思。 问道,“朕记得,你是白小姐身边的丫鬟吧?” 莲香一瞬有些错愕,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忽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回道,“回皇上,是!” “起来吧!” “谢皇上!” 莲香手里拿着白瓷酒壶,站了起来。 心中亦是疑惑,怎么这凤倾歌,突然就问起自己来了呢? “今儿晚,你就伺候给朕倒酒,如何?” 虽是问句,可莲香却是明白,容不得她不答应。 “是!皇上!” “御王爷,站着干嘛?你可是今晚的新郎官,来,一边坐着reads();!”说着,凤倾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池君御坐下来。 打从凤倾歌进入御王府的大门的那一刻,池君御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虽是阿谀奉承的笑,可在别人看来,却是那么的真诚。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池君御便顺着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随后,又对莲香吩咐,“莲香,倒酒!” “是,王爷!” 酒过半旬,该走的也走得差不多了,不该走的,却也是走了! 唯独,那凤倾歌,却是与池君御,喝到了最后…… “御王爷,这酒,也是喝得差不多了,你随朕去你的书房,朕有话要嘱咐你!” 说完,凤倾歌随即便是起了身。 李连印连忙上前,想要去搀扶,却被凤倾歌直接打开了手。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莲香看着离开的凤倾歌与池君御的背影,眉头紧蹙。 这皇上,是要闹哪样? 为什么命令他们不准离开?难道是怕,他们的话,被谁给听了去? 想想自家小姐还独自一人在婚房里,莲香就是有些担忧,可却又不敢离开。 若是离开了,指不定会被皇上直接给砍头。 书房里。 凤倾歌双手背于身后,一身的威严毕露,背对着池君御,微微仰着头,探视了一圈这书房内的陈列摆设。 在察觉到没有什么异样,才转身看着池君御。 说道,“池君御,这婚也是办了!明儿你便要入住进将军府,朕让你办的事,若是还没什么进展,你知道,朕会怎么做!朕最多再给你一年的期限,若是还办不下来,你这王爷,也就别当了!” 闻言。 池君御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笑。 像是对于凤倾歌的话,根本没那么在乎似的。 可那背于身后的双手,却是握紧了拳头,等待爆发……! “皇上,这将军府本就是一滩深水,要查,也只得慢慢的来,急不得!” 听言,凤倾歌忽的冷笑了一声。 “哼,急不得?”重复了一遍池君御最后说的三个字,凤倾歌一张脸上,全是冷意! “池君御,你可知道,若再找不出什么把柄来,她太后,可是就要将朕给扳倒了reads();!你说,朕是急呢还是急不得?” 凤倾歌很清楚,太后暗地里也是按捺不住了。 她的一举一动,无疑不是为扳倒自己而做,若再拿不到白家手上的兵权,自己这皇位,被人取代,也是早晚的事! “皇上大可不必担心,太后哪里,臣自有法子拖延,绝不会让她得逞!” 池君御说得肯定,让凤倾歌也不得不相信他话里成功的程度,有多深。 “好!朕就暂且信你!不过朕把丑话说在前头,最多一年的期限,你势必,要将白家造反的证据,给朕坐实了!” 凤倾歌冷笑,说着。 跨步越过池君御,欲是离开。 就在门被打开的一瞬,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未转身,开口道。 “池君御,她不过是我们的一枚棋子而已,朕好心提醒你,你可别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在一枚棋子上……”凤倾歌说完,再不管池君御是什么神情,径直走了出去。 灵敏的耳朵,在听到凤倾歌确实离开了之后,池君御深吐出一口气。 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可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 向前走了几步,一个挥手,将书桌玉案上的东西,全挥在了地上…… 大红的袖袍上,沾染上了墨迹,染出一朵黑色的花朵来。 婚房外,池君御踌躇着,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一旁的褚烈与莲香,看着他迟疑的动作,眼珠直转。 “莲香,你先下去吧!” 转向,池君御对着莲香,便吩咐道。 “王爷,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理应在一旁伺候着!” 莲香不知道池君御到底想干什么,但她却是明白,自己不能离开。 若是离开了,万一谁对自家小姐不利…… 闻言。 池君御一瞬沉下了脸来。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莲香有着异样的神色。 问道,“难不成,本王与你家小姐洞房,行夫妻之礼,你也要在一旁,伺候着?” 闻言。 莲香先是一愣,随后红了脸。 这王爷,说的是什么话啊? “奴婢,奴婢……” 莲香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声音亦死吞吐,没能说出什么来。 “莲香姑娘,你还是先随我下去休息吧reads();!王爷与白小姐洞房,可不是我们能听墙根的!” 褚烈说着,转身拉着莲香,便退了下去。 刚走至转角,突然,褚烈好似想起了什么。 转身看着莲香,说道,“莲香姑娘,你今儿晚,还是睡我的房间吧!” “啪……” 褚烈的话刚刚落下,脸上便是被莲香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一瞬的惊讶,让褚烈愣在了原地。 “流氓!” 莲香骂了一句,转身,径直离开,消失在了转角处。 褚烈愣在原地,直至莲香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都是未回过神来。 他就是想不明白,怎么无缘无故,自己就挨了这么一记耳光呢? 他不过就是想告诉莲香,今儿王府的客人太多,已是没有空余的房间多出来给她睡了,这才会让她睡自己的房间,他便可与其他的下人,随便挤挤就好,自己的好心,居然就这么迎来了一个巴掌…… “噗……哈哈……” 暗处,破风见到如此的一幕,忍不住来到了褚烈的身边,大笑了起来。 “哈哈……老大,你,哈哈……流氓……” 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破风,褚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叹了一口气。 随即,一脸严肃,盯着破风,“笑什么?还不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信不信我家法惩治你?” 闻言。 破风一瞬收起了自己的笑,可也就是顷刻,还是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你们在笑什么?” 这时,池君御却是走了过来,看着笑得甚欢的破风,问道。 “主子,你刚刚是没看见,老大,老大被那叫莲香的丫头打了一巴掌,还骂他‘流氓’,哈哈……” 池君御错愕的看着褚烈,此时却能清晰的看见,褚烈的左脸上,有几个手指印…… 被白云夕的丫鬟打了耳光?这褚烈,什么时候活得这般窝囊了? 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丫鬟,打了耳光…… “行了,别笑了!回自己该待的地方去!今晚府里人多,别被人看见!” “是,主子!” 待破风离开,池君御上下打量着褚烈,眼神带着别样的光芒,强忍住,没有说什么。 突然,池君御对着褚烈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褚烈见状,凑近了自己的身子,池君御小声的在褚烈的耳边说着什么,当话说完,褚烈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君御,脸上全是为难之色reads();。 “王爷,真要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你照着本王说的做便是!” 池君御说完,一个甩袖,便是转身离开。 褚烈愣在原地,脸上更是为难了。 虽然知道自家主子有时候做事总是让人吃惊,可这一次,是不是,有些过了呢? “哎……” 深叹了一口气,褚烈无奈摇了摇头。 既然是自家主子吩咐的,他又岂能说不做的道理? ———————————————————————— 白云夕坐于婚床的边缘,无聊的敲着二郎腿,面前的地上,是一堆又一堆的瓜子壳。 虽说她不知道外面宴席是否散了没有,可这天,好像已经很晚了吧? 怎么池君御那该死的男人,还没来揭自己的盖头呢? 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的瓜子了,在这婚床上滚了多少个圈,可就是,迟迟不见池君御的人影…… “咯吱……” 就在这时,婚房的门,被推了开。 白云夕慌忙扯过一旁的大红盖头盖在自己的头上,遮住自己的面容。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吐出。 闭上美眸,听着那脚步的声音,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颗心,是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 心中难免在想,若是在揭开盖头的一瞬,他看见自己的真是容颜,会是怎样的一种神情呢? 感觉到盖头被人缓缓用东西掀起,白云夕绝美的脸上带着笑容,亦是有着紧张的神情。 “滴咚……” 突然,一声银质杆秤掉落在地的声音,让白云夕一霎睁开了眼。 可就在自己睁开眼的那一瞬,自己都是呆住了! “夜,夜阑珊?” 谁会知道,原本以为,这揭自己盖头的人,非是他池君御不可。 可白云夕万万没有想到,这揭自己大红盖头的人,竟然是褚烈…… 他池君御的贴身护卫…… “该死,为什么是你?”白云夕愤的站起了身,一把将褚烈推开,又是气,又是急。 褚烈也是一脸茫然,这和自家主子成婚的人,不是白云夕白小姐吗?怎么就变成夜阑珊了呢? 95.【095】一纸荒年:娶我白云夕,就那么让你不堪吗?【转折重点 这,这,这,该不会是…… “白小姐,您就是夜阑珊?” 褚烈惊讶得有些结舌,自己亦是不敢相信,这被天下人认为是天下第一丑的白云夕白小姐,那银质的面具背后,竟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美得如下落凡尘的仙子一般的容颜。 而且,她居然还是,阑珊阁的阁主,夜阑珊…蠹… “闭嘴!操蛋!” 白云夕来回的在褚烈的面前走动着,听着褚烈的问话,直接骂道。 一瞬。 褚烈便被白云夕的怒吼给震住了髹。 虽是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这却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白云夕发怒的模样。 尽管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遇事不惊的人,可是…… 白云夕一脸的焦躁,又不安,又是怒。 本就是不打断隐瞒池君御了的,可这该死的,丫的,大婚居然让自己的侍卫来揭自己的盖头,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池君御在哪?” 白云夕厉声问道。 褚烈矗立在原地,眼神有些躲闪,却是没有开口。 在离开之时,王爷嘱咐过,不能告诉白云夕他在哪,自然他便是只能遵从自己的主子的话。 “属下,不知!” 不知? “哼……不知?,当我白云夕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好骗?” 说着,白云夕冷艳的脸上挂上了冷笑,一步步逼近褚烈。 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的气势,让褚烈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白小姐,属下确实不知,您还是别为难属下了!” 褚烈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面对这样的白云夕,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本来王爷出这个主意的时候,自己就是反对的,可毕竟是主子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从,没办法,才…… “白小姐?” 白云夕重复了那一声‘白小姐’,嘴角挂着的冷笑更为浓烈。 “褚烈,本小姐今儿可是和你家主子正式拜了堂成亲了,你居然还叫白小姐?我应该说你脑子秀逗呢,还是说你笨得像一头猪?亦或者说,你是故意这般叫的?对于你们来说,根本就不承认我是你们主子的王妃?” 一袭话,让褚烈汗颜。 这,应该让他怎么回答? 虽说是与自家主子拜了堂成了亲的,可是,那毕竟…… “白……您误会了,属下,没有那个意思reads();!” 轻蔑撇了褚烈一眼,白云夕脸上全是冷漠。 心中难免对于池君御如此的做法,感到失望与愤怒。 原本自己就已经打算将自己的身份间接性的告诉他,可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做。 “哼,好你个池君御,你既然想玩,本小姐就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上穷碧落下黄泉,谁更高一筹!” 冷声的说着,白云夕忽然一个响指在褚烈的眼前打响…… 瞬间。 褚烈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一双本应该清澈黑濯的眼眸,逐渐,失了神…… “褚烈,你所看到的,全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不真实的梦,迷幻的梦,忘了它吧!不要再忆起,明白吗?” 白云夕凑近褚烈,绝美的脸上挂着浅笑,看上去那么的唯美,却是暗藏深意。 只见,白云夕话音落下,褚烈像是失去了三魂六魄只剩下一具空壳的躯体,迎合着白云夕的话,点下了头…… “明……白……!” 这催眠术,她还是第一次用,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只是…… 白云夕突然感觉心脏处,一阵刺痛,却不知,是为何! “告诉我,池君御,你家主子,在哪?” “醉……梦……楼……” 醉梦楼? 该死的池君御,妈蛋! 今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居然去青/楼? 闻言。 白云夕是怒不可揭。 本来自己就想过,今儿虽是他们的大婚,可一千种一万种的状况,都曾想过,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大婚当晚,去青/楼! 转身,白云夕走至床榻边,取了自己放在玉枕下的的银质面具,戴在了脸上。 继而,再走至褚烈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辗转,坐回了床沿边…… 此时的褚烈,忍不住一个冷颤,回了回神。 刚刚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记得,自己奉了王爷的命令,来代替揭开白云夕的盖头,可此时坐于床榻边的白云夕,怎么感觉,怪怪的? 难道是,自己揭了盖头,惹怒了她? “白,白小姐,您……” “褚烈,这我本小姐与你家主子的大婚,你来揭这个盖头,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家主子,把本小姐移交转送给你了?” 白云夕嘴角勾起冷笑,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说道reads();。 听了白云夕的话,褚烈脸上尴尬不已。 咽了咽口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小姐,您误会了,王爷有要事在身,特派属下前来知会您一声,让您先入寝,不用等他了!” 褚烈脸上赔笑,心里却是打鼓。 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能不能瞒得过去! “好啊!既然他有事,那就让他忙去吧!你也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一瞬,褚烈错愕。 这,真算瞒过去了?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转身,褚烈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屋子里,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跑不出去似的。 “咯吱……” 当房门被关上,白云夕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右手抓住自己跳动的心脏位置,面具下绝美的脸,全是痛苦的神色。 “看来这催眠术,真是不能随便用……”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白云夕运用着内力,替自己疗伤。 催眠术本就是一门禁术,若是掌控不好,随便滥用,便会经脉逆流,血管爆裂,七窍流血而死! 还好刚刚,自己发现得及时,收得快,不然…… —————————————————————————————— 松竹馆,临街一件雅间内。 “阁主,您今儿不是大婚吗?怎么来这里了?” 一旁,实在有些好奇的魅姬问道。 本就像,就算是做戏,假成婚,可这本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晚上,自家阁主,怎么就上这松竹馆来了呢? “对面,便是醉梦楼吧?” 没有理会魅姬的问话,白云夕反问道魅姬。 此时的白云夕,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副真颜出现,而是戴上了自己长期不曾取下的银质面具在身上。 一身大红的喜袍,也是没有换下来。 “是,这醉梦楼一直都与我们不合,今儿晚,好像还举行了什么选花魁的活动,以至于,我们的熟客,都几乎去了那边reads();!所以,楼子里,才会这般冷清!” 感觉到了白云夕身上散发出的不一样的怒气,魅姬是再不敢说一句多余的话,像白云夕解释了起来! 闻言。 忽然,白云夕冷哼了一声。 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个月之内,让醉梦楼,彻底消失!我不想再看见它的存在,明白吗?” 一个月? 这…… 阁主是怎么了?以前明明都是不管楼子里的事的,也从未问及过于松竹馆对立的任何青/楼,这突然,就让她解决掉醉梦楼,是怎么回事? 况且,这醉梦楼的主子,好像是朝里的大官所罩着的,一个月,恐怕…… “阁主,这,好像,不太……” “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魅姬,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质疑我的话了?” 白云夕冰冷的开口,那好听的声音犹如这冬季的一块寒冰,让魅姬全身颤栗。 “是,阁主!属下一定办到!” 魅姬自是感觉到了从白云夕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再是不敢问什么,只得领命遵从。 “好好看着这楼子,若是有什么需要,让青木通知我!” 说完,白云夕转身,径直走出了雅间。 夜幕下的街道,显得有些萧条。 唯独这南街,却是繁华景象一片。 各大楼前,各式各样各色的灯笼高挂,比之皇宫的繁华,无差别。 楼前,身着单薄,脸上涂着厚厚胭脂的女子,妖娆的扭动着自己引以为豪的身子,招揽着路过这的每一位男性路人,欲是想把所有的男人,都归入自己的石榴裙下,不肯放过。 醉梦楼,一间雅间内。 “王爷,来,我喂您喝酒……” 一旁,褚烈皱着眉头看着被灌酒的自家主子,有些不忍直视。 以前主子常流连这风花雪月之地,是有原因的。 可现在看来,怎么像是,真的喜欢上了呢? “王爷,小女子再喂您一杯……” 池君御双腿交叉坐在凳子上,怀中抱着一妖娆的风尘女子,绯红的脸,能显现得出,他喝了不少的酒。 “嘭……” “啊……” 突然,雅间的门,被人狠狠的踢了开。 坐在池君御怀中的女子被这一声响动吓到,整个人紧紧抱住池君御的脖子,恨不得挂在池君御的身上reads();。 屋子内所有人皆是被这突入起来的响动震惊住,愣在了原地! “白小姐,您……” 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夕! 一旁的老妈子的脸上,全是为难。 能看得出,她是想阻止,却是无可奈何。 跨步走近雅间,白云夕一双冷眸直直看着不动声色的池君御,良久,也是未开口! “白小姐,您就别为难我这老妈子了,还是出去吧!这里,真不是您该来的地!”一旁,老妈子苦口婆心的劝着。 这一边是当朝王爷,一边死将军府的大小姐,她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啊! 可权衡自个的生意,还是站在了池君御的一边。 毕竟,他可是要长期光顾自己店里的金主啊! “啪……” 哪知,老妈子话音刚刚落下,白云夕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那老妈子的脸上。 老妈子措手不及,直接被扇了一个圈,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滚……!” 一个字,便是透露出了白云夕所有的怒气。 那坐在池君御腿上的女子此刻亦是被吓得不清,一个起身,扶起那老妈子,便跑出了房间。 待所有人退下,白云夕冷眼看着额头冒着冷汗的褚烈,问道,“褚烈,你不是不知道你家主子在哪吗?你不是说,你家主子,在忙公事吗?” 褚烈百口莫辩。 这话,确实是自己说的。 可那也是,自家主子教的啊! 跟他,真的是没关系的…… “滚出去!” 见褚烈没有回答,白云夕冷声的开了口,直接命令。 褚烈有些为难,现在白云夕,好歹算是自己的半个主子,虽然不那么正式,可是…… 看了看池君御,见池君御微点了点头,褚烈心中瞬间有一种被解放了的感觉,逃似的退出了房间。 顺道,将门带了上…… 偌大的雅间内,只剩下池君御与白云夕两人,大眼瞪小眼,皆不说话。 良久,白云夕忍住了怒气,深呼出一口气,开了口。 “池君御,你娶我虽是不情不愿,但你让一个侍卫来揭我的盖头,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白云夕的声音很柔,声音的柔美,完全掩盖住了自己的怒气reads();。 反而仔细一听,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些许失望,与悲凉…… 闻言。 池君御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嘴上勾起了冷笑。 “既然你知道娶你是我的不情不愿,能风光将你接进御王府,已算本王的仁至义尽,白小姐又何苦,再要求太多?” 接她进御王府,是他的仁至义尽? 忽然,白云夕笑了。 自嘲的笑了。 原本以为,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感情,但至少,也应该可以做到相敬如宾,各自尊重。 可这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而且,多情到了,无可救药可耻的地步! 真不知道,也不明白。 那晚他中了媚/药之时,为何唤出的,却是她的名字? 一直以为,那一声‘夕儿’,便是搭在自己与他之间的桥梁,架起了通往彼此世界的绳索,即便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可至少,它是存在了的。 可这桥梁,却是还未涉足之时,便是断了…… 眯上眼,白云夕深呼了一口气,再吐出,心中的失落与失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池君御,我就问你一句,娶我白云夕,就真的,那么让你不堪让你厌恶吗?甚至让你厌恶到,大婚洞房花烛之夜,不惜来这风尘之地逍遥快活?我白云夕在你眼里,是不是连着青/楼的女子,都不如?” 白云夕的话,让池君御僵住了身子。 不堪?厌恶? 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这,怎么可能? 娶她,能这般的娶了她,是自己这一辈子,觉得最幸运的一件事,他又怎么会觉得不堪,觉得厌恶呢? 可当他再要推开那婚房的门时,脑子里,却是浮现出了一幕又一幕当年的画面。 熊熊大火犹如一头饥饿的猛兽,吞噬着自己的家。 拿一座座的宫殿,被鲜血所侵染,血流成河…… 那些忠心的丫鬟婢女,挨个的悬挂在屋梁之上,硕大的眼睛睁着,像是在说,她们死不瞑目……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没有正面回答白云夕的问话,池君御转了个身子,不再去看白云夕的神情。 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那是谁该来的地方? 闻言reads();。 白云夕冷笑了起来。 “也是,这里本就是你御王爷该来的地,像我这种被天下人誉为最丑的女人,又怎么该来呢?您说是吧,御王爷!” 白云夕说出口的话,字字带刺。 以至于,让池君御无话可说。 “池君御,即便你不情不愿的娶了我,可我白云夕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王妃!再不情愿,也麻烦你,装个样子!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样,百姓怎么传!但至少,在我爹和我哥面前,与我相敬如宾!除此之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搭理!如何?” 装样子? 相敬如宾…… 白云夕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戳着池君御的心脏,让他难受,窒息! 所谓井水不犯河水,是不是代表,除了他们这‘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便是陌路之人? 放在大腿上的左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大腿,那力道,像是在拗断一个人的脖子,如此的大。 可此时此刻,池君御却是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腿上的疼痛,远比自己此时被戳的心,轻了太多…… “你不回答,我便算你是默认了!明儿一早,是回门,今晚你可夜宿在这醉梦楼,但是希望你别醉生梦死到记不得回王府的路!” 白云夕自顾自的说完,深意的看了池君御一眼,再没有任何的留恋,转身离开…… 门外,褚烈恭敬的站立着,看着出来的白云夕,唤道,“白小姐……” 冷眼瞥了褚烈一眼,白云夕冷声说道,“看到你主子,别让他死在了这温柔乡里!” 雅间内,传来噼里啪啦被打翻东西的声音,此时的白云夕,已是离开了醉梦楼。 看着狼藉一片的雅间,褚烈无话,走至了池君御的身边。 能让自家主子如此动怒的人,这天下,恐怕也只有白云夕白小姐一人了吧! “滚……” 池君御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余光瞟向一旁的褚烈,大声的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是在这样的一种境遇里,认识彼此? 为什么,偏偏,她却是自己仇人的女儿? 池君御在心里,一遍遍问着。 可即便是歇斯底里的问,却是未能得到任何的回答。 他一直想不通的是,白云夕不过一个天下人嘴里的丑女,怎么自己,便是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动了心,动了情……? 而她,还偏偏是,自己一开始就放在棋盘上的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 96.【096】一纸荒年: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护你这一生一世 僻静的街道,没有烛火的照耀,犹如走在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阴森诡异,让人不寒而栗,心中生起莫名的恐惧。 晃晃悠悠的走在这原本很是熟悉,如今却又觉得陌生的街道,白云夕心中全是失落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是对池君御动了心。 一场两人的较劲,自己却是,较了真…… 不过庆幸的是,还好及时的发现。 即便是沦陷了进去,也能随时抽得出身来,不至于,永久沦陷,无法跳出来…… 深呼了一口气,白云夕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漆黑看不清路的方向,翻了翻白眼! “出来吧!一直跟着,你不觉得烦吗?” 打从醉梦楼出来,白云夕便是感觉到了有人跟着自己。 本以为是什么想要暗算自己的人,或是图谋不轨的人,可当她嗅到对方哪熟悉的味道,便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髹! 突然,就在这时,原本漆黑的道路,走出来一个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慢慢走近了白云夕…… “我说美男大哥,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整天没事干吗?从醉梦楼出来,就一路跟着!就算你要跟着,也收收你身上的嗜血之气行不?你不觉得你身上的嗜血之气,太浓了吗?”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北冥,白云夕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虽说自己也是杀过不少的人,可北冥身上的血腥味,当真是太浓了。 “怎么?洞房花烛夜被自己的夫君抛弃,去了青/楼/,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脾气?” 闻言。 北冥嘴角上扬,袖手而立。 依旧一袭大红衣袍,毫不吝啬的显露着他妖娆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姿色。 一句话,瞬间将白云夕给激怒了! “你存心来看笑话的是吧?那你看到了,可以滚了!” 自己心里本就有些怒气,这该死的妖孽,还特么的刻意的提点,能不让她生气吗? 看笑话? 闻言reads();。 北冥嘴角的意味更是浓烈了。 “怎么能如此说?我好心看你一人游荡在这落寞的街道,特意想要陪伴,你怎么还不领情了?” 其实,在北冥心里,这无一不是,自己期望的。 大婚之日,池君御去了青/楼,这便是让她心里落了个结不是吗? 这便是代表着,自己有机会,趁虚而入不是? “领你大爷的情!没看我心情正不好吗?笑话你也看完了,滚一边玩泥巴去!本小姐没空陪你瞎扯淡,再见!” 瞪了北冥一眼,白云夕愤怒的骂着。 径直越过北冥,朝御王府的方向,走去…… 忽然,感觉到手臂被人拉住,一个重心不稳,朝后跌了过去…… 北冥拉住白云夕的手臂,用力向自己的怀里拉扯,在白云夕即将跌倒的一瞬,将白云夕整个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抱在了一起…… 一瞬的震惊,让白云夕猝不及防。 “该死,北冥,你放开!” “我若说,不放呢?” 北冥挑眉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带着怒气的白云夕,嘴角上扬出一抹唯美的弧度。 闻言。 白云夕差点没气得吐血。 奈何自己的力道确实比北冥小了不少,无法挣脱开,只得由着北冥将自己禁锢在他的怀中。 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不错的了,怎么着也得是前几不是? 可偏偏,这北冥的武功,却是在自己之上,而且还高出了不少。 让她想要修理修理这丫的妖孽,都是无计可施。 “你到底想干嘛?大半夜不睡觉,就跑来当跟踪狂?你特么脑子有病是不是?” 自上次被北冥掳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白云夕便再对这该死的美腻的妖孽没什么好感了。 之前救他,也纯属自己脑子被门夹了,一时没转过弯来。 想着武功高强,肯定是个大人物,以后多多少少,可能对自己有点用处。 可偏偏没想到的是,这该死的妖孽,怎么就眼瞎,把自己给看上了呢? 而且,还这么粘人…… “跟踪狂?这是何意?你与我解释解释?” 面对白云夕的怒气,北冥不以为然。 禁锢着白云夕的手微微一紧,让白云夕更是贴近了自己,笑意嫣然reads();。 “美男大哥,算我服了你了,好不好?你放开我行不行?你再使点劲,我他妈就要断气了!” 白云夕无奈的偏了偏头,终于是,认输了! 她算是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在面对这该死的妖孽之时,自己必须得服软,若是来强硬的,这妖孽肯定是不吃这一套,没想到张得娘娘腔的,穿着也跟个女人似的,特么的还这么大男子主义,这是逆天的节奏么? 白云夕的话,还真的是起到了效果。 北冥当真的,便是松开了她。 “既然你心情欠佳,不如,我陪你去喝两杯,去吗、?” 怒瞪着北冥,白云夕很想说,不去……! 可特么的,她能不去吗? “既然是喝酒,你会做吃的吗?总得有下酒菜不是吗?这夜深人静的,酒楼早关门了,就算有开着门的,也只有青/楼了,你难道要去哪里,请我喝酒?” 白云夕自是知道,以北冥的傲娇,又怎么可能请她去青楼? 况且,他是不随便在人面前露脸的,出现在公众场合,极其不可能! 至于这做吃的,白云夕在心里打了包票,他北冥,肯定不会! 可下一秒,白云夕差点没用自己心里的包票,活活把自己打死! “烤野味,吃吗?”北冥深意的看着白云夕,问道。 “烤野味?”白云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冥。 刚欲说什么,却被北冥一把拉入怀里,抱着她,便消失在了这暗黑的街道…… 无忧谷后山荒郊。 白云夕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瞪大了双眼,小嘴微张,看着面前动作利索,且很熟练的北冥捣弄着打来的野兔,火堆升起,烤着…… “这尼玛,坑爹呢?” 忍不住,白云夕低声骂了一句。 “什么、?” 抬起头看着蹲着像一只小白兔的白云夕,北冥疑惑问道。 闻言。 白云夕慌忙的摇了摇头,咧唇一笑,“没什么,你继续,你继续!” 原本以为,北冥这妖孽,不应该是会弄吃的的人啊? 特么的,他居然不仅会弄,还特别的熟练。 “喂,我说美男大哥,你怎么会弄吃的?你无忧谷,不是有婢女吗?” 终于,白云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reads();。 只见,北冥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不一样的神色,继而又转换为正常。 看着白云夕笑了笑,说道,“我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便是师傅把我养大,无忧谷,也是师傅的!” “这跟你会不会弄吃的,有什么关系?” 听着北冥的解释,白云夕有些不满。 无奈摇了摇头,北冥伸手敲了敲白云夕的头,再次说道,“我虽是师傅养大,可师傅的教育,与一般人不同!打从我记事开始,师傅便带着我游走世界各地,每到一处,就会将我一个人丢在一片荒无人烟或是野兽出没的森林,以师傅的话说,这是锻炼!为了生存,不得不自己找吃的,自然而然,便会了!” 深意的看着北冥,白云夕心中有所动容。 他的境遇,与自己在现世的境遇,差不多。 虽是不用自己找吃的,可也被教官经常丢在荒岛。 当然,被丢在荒岛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很多的孩子,也是一起的。 为了生存,不得不与荒岛上的野兽拼搏,直到能独当一面,才会被教官给接出荒岛。 转而,又送到其他地方去…… “你对你烤出来的东西,有把握吗?” 兴许是不想让北冥再回忆,也可能是自己不想去回忆,白云夕便是转移了话题。 “放心,吃不死你!” 冷眼瞥了北冥一眼,白云夕干脆直接睡在了地上,双手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看着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 其实突然觉得,北冥这人,还是挺不错的。 做朋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想着,白云夕突然坐起了身,拿起一旁的酒壶,打开,一口气,喝了起来…… 直到喝了一大口,才停下来。 大气的将酒壶递给了北冥,说道,“来,美男大哥,兔子先烤着,咱们喝酒吧!” 北冥微微有些震惊,随后笑笑接过,也是一大口的喝了起来。 酒,是北冥从无忧谷取的,虽是酒壶很小,可却取了好几壶,足够他们今晚喝个痛快的! 就这样,两人一边喝着,一边说着话,直到兔子烤好,白云夕咬下一口,大叫着好吃…… 当酒足饭饱,两人皆是懒散的随地而躺,看着夜空。 “喂,美男大哥……”突然,白云夕打破这宁静,唤道了一旁的北冥。 “恩?” 北冥侧了侧头,眸子中带着深情,脸颊因喝了不少的酒,而有些泛红,难得的温柔,用鼻音回答reads();。 “我觉得吧,其实我没什么好的啊,你怎么就会喜欢上我呢?是不是因为我救过你啊?”白云夕说着,也侧过了头,恰巧,两人本就隔得近。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鼻与鼻,唇与唇之间,仅一纸之隔…… 两人的气息,扑打着对方的脸颊,尴尬的气氛,逐渐而起…… 遽然,北冥一个翻身,将白云夕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单手钳制住白云夕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猛然,白云夕感觉不对劲,想要反抗,却是感觉身上没什么力道,无计可施。 “喂,喂,喂,我说美男大哥,你冷静点,冷静点,别被酒乱了性啊……” 本就没喝多少的酒,再加上,这古代的酒度数不高,此时的白云夕,无比的清醒。 心中有些慌了,生怕骑在自己身上的北冥,会做接下来自己心中所想的事。 北冥脸色潮红,死死的盯着身下的白云夕,像是打探,又像是一只捕捉到了猎物的猛兽,等待着进食…… 良久,北冥才缓缓附身而下,将头靠在了白云夕的肩上,整个人铺在白云夕的身上。 细腻的声音,在白云夕的耳畔响起。 “在我北冥的世界里,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包括,喜欢你……” 听着北冥的话,白云夕身子一怔。 不需要理由吗? 这,好像还真是…… 就如同,自己在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池君御一样,没有理由。 “谢谢你,喜欢我……!” 不知道说什么好,白云夕此时的心里,便是对北冥抱有感激。 能喜欢上这样的自己,她真的很感激北冥。 “丑女人,我不管你面具下的面容是有多丑,我不在乎。就算你面具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可我并不觉得,这世界上,还有能美得过我北冥的人!当然,那画像里的女子,除外……” 闻言。 白云夕翻了翻白眼,身子却是放松了下来。、 由着北冥趴在自己身上,也不去推开。 “我说美男大哥,你要不要这么自恋?这是病,得治!” 嘴上虽是如此的说,可白云夕还是很肯定北冥所说的话。 即便是自己真实的容貌,若与北冥的美比起来,还真的就差了那么些许。 不是她没自信,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丑女人,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也吧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动她的内心reads();!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护你这一生一世,伤你害你者,我会杀光他们!” “你只需要记着,你是我北冥喜欢的女人!” 北冥的一字一句,深深的碰撞着白云夕的心。 护她一生一世吗? 这一句话,恐怕是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吧? 这该死的妖孽,居然还说自己不会表达感情,不会哄女人? 这特么的,摆明就是情场高手嘛! 此时此刻,若自己心中没有住着池君御,她敢相信,自己绝对会被这妖孽给打动,然后投怀送抱,扑倒吃干抹净。 可偏偏,自己却是…… “北冥,我……” “别说话,让我就这样静静的抱一会你……” 上一世,生在现代的自己,是不幸运的。 可一世,白云夕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有疼爱自己的父兄,还有不顾一切,不介意自己整日戴着面具,更是不在乎自己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丑陋的脸的绝世美男喜欢,能不幸福吗? “北冥,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但是,你得给我时间……”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北冥忽然撑起了身子。 疑惑却又带着欣喜的看着白云夕,生怕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自己产生的幻听…… “你说的,可当真?” 一瞬。 白云夕有些尴尬的撇开了脸,面具的脸,已是红透。 她都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一些话来了呢? 难不成,又是脑子短路了? “要是没听到,你权当我没说……” 突然,北冥脸上鬼魅的笑了起来,单手将白云夕的脸扳正,与自己面对面对视着,笑道,“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北冥忽然附身而下,将脸慢慢靠近白云夕的脸…… 当那一层薄薄的纸被戳开,剩下的,便是热情与激情的交织,唇与唇之间的碰撞,舌与舌的纠缠,难分难舍…… 从白云夕嘴中尝到了甘甜,让北冥更是欲罢不能,浑身,犹如被火烧一般,炙热! 直至,两人忘情的吻着…… —————————————————————— 白云夕早早的回了御王府,休息了大概也就个把时辰,便起了床reads();。 今儿本就是回门的日子,她不能睡懒觉,就算想要睡,也得回了府再睡。 就怕,若是回去晚了,自个的将军爹爹和大哥,担心。 “小姐,御王爷是不是太过分了?昨儿是你们大婚,他至少也该装装样子,睡在您这个屋啊,怎么大早的,就是没看见人影啊?” 莲香一边帮白云夕梳着头,忍不住的抱怨了起来。 从铜镜中看了看莲香,白云夕无奈摇了摇头。 通过昨晚,她算是想明白了。 不就一个男人吗?有必要为了他伤感么? 很显然,没必要! “他昨儿晚去醉梦楼了,你帮我梳好发髻,去问问褚烈,看他回来了没有,让他准备准备,回将军府!” “什么?醉梦楼?他……” 闻言。 莲香被惊得大喊了起来。 大婚之日,这王爷,居然去了青/楼? 这事若是传出去,那不是…… 怒瞪了莲香一眼,白云夕语气有些不耐了,“吵吵什么?去就去他的,干你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你去通知褚烈,让他们赶紧准备准备,别让我爹和我哥等急了!” 感觉到白云夕生气了,莲香也不不敢再多问什么。 嘟着嘴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房间。 约莫半刻钟之后,却是看见莲香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大喘着气。 “小,小姐,王爷他,王爷他……” 没好气瞥了莲香一眼,白云夕更是不耐了。 “他,他,他怎么了?又没死,你急个什么劲?” 深喘了几口气,莲香终于平静了下来。 “不是啊,小姐。王爷他,还在那个醉梦楼,没回来呢!” “啪……” 闻言。 莲香话音刚刚落下,白云夕便一巴掌猛的拍在了面前的梳妆台上,愤怒的站起了身。 “该死的池君御,真当我白云夕是软柿子是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回门之日还留在青/楼,他妈的,是存心要让本小姐下不了台吗?!” 白云夕的举动,显然将莲香吓了一跳。 这样盛怒的白云夕,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些恐怖! “小姐,奴婢这就派人去把王爷找回来!” 97.【097】一纸荒年:白云夕遇刺:敢伤我?看老子不废了你操蛋 这一次,白云夕是彻底被池君御给激怒了! 亏得昨晚,她还语气温婉的提醒那该死的男人,让他早一点回府,好跟她一起回门。 他倒好,还特么的想要给她码一个台阶,刻意想让她下不来台? 忽然,白云夕嘴角勾起了冷笑。 “哼,找?当然要找!池君御,既然你不仁,可就别怪我白云夕不义!”说完,白云夕一身的寒气,越过莲香,便朝王府的大门,走了去。 待莲香反应过来之时,白云夕已是不见了身影髹。 “小姐,小姐,您去哪啊?” 大喊着,莲香也是追了出去。 直到追到王府大门,才看见白云夕的身影。 “小姐,小姐,您等等奴婢啊,奴婢跟您一块去……” 闻言。 白云夕忽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莲香。 说道,“谁要你跟着了?你去把该收拾的收拾了,让人送回将军府,你也跟着一块回去,跟我爹和我哥说一声,我一会就回来!” “可是……” 莲香脸上有些担忧,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白云夕厉声给呵斥住了。 “没什么可是!莲香,别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 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白云夕离开的身影,莲香摇头叹气。 心下想,这御王爷,可算是要遭殃了。 不过,遭殃也好,是他自己活该! 醉梦楼。 本是楼子里姑娘沉睡的时辰,楼子里却是传来了一声又一声东西呗打砸的声音,还夹带着,一个女人哀怨苦求的声音……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您别砸了行吗?求求您了,别砸了……” “嘭……” “嘭……” “碰……” 一声接着一声,尽管老妈子苦苦哀求,可那打砸的人,却是丝毫没有动容,反而越砸越厉害了起来。 “啊,白大小姐,您这是要我的命啊!求求您别砸了,别砸了……” 原来,那打砸的人,便是白云夕。 随着白云夕打砸的声音,楼子里本睡着的姑娘,也被这声音给吵醒爬了起来,这其中,还有不少没有归家,睡在醉梦楼的那些达官显贵的男人,都围了出来,看热闹。 原本寂静的醉梦楼,此时却是喧哗了起来reads();。 “哟,白小姐,您这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呢?吵……” “啪……” 突然,一个穿着单薄,睡眼朦胧的女人摇曳着身子走了出来,话还未说完,便被白云夕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你,你,你凭什么打我!” 那女子被白云夕这突然的一巴掌打醒,所有的睡意,在此刻,全部散去。 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白云夕嘴角挂上了冷笑,“哼,打你怎么了?本小姐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也因为白云夕的这一巴掌,原本吵闹的醉梦楼,此时却是静得出奇。 二楼处,褚烈脸上露着异样的神情,退到了一旁,转身进了一件屋子。 看着床榻上还睡得很沉的池君御,褚烈无奈摇了摇头。 走过去,摇晃着池君御的身子,喊道,“王爷,王爷,您快醒醒,白小姐来了,王爷……” 池君御像是真的睡得很沉,被褚烈这般一摇,脸上显出了不悦,翻了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王爷……您快醒醒吧!您要再不醒,那白小姐就快把这醉梦楼给拆了!” 褚烈甚是无奈,看着翻身过去继续睡着的池君御,又摇了摇。 可最后,不管褚烈怎么喊,池君御却是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无奈之下,褚烈只得想,先退出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可就在褚烈刚走到门口之时,却见白云夕嘴角勾着笑,双手环胸,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冷眼看着自己。 “白,白小姐……” “怎么?本小姐都在这门外等半天了,你还是没把你家主子,给叫醒?” 白云夕冷哼了一声,一双眸子在褚烈的身上上下打量。 继而,又说道,“身为他池君御的贴身护卫,连自己的主子,都叫不醒,你这护卫当得,也真是够随便的嘛!” 哎…… 褚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明明昨儿晚就应该回王府了的,可自家这主子,也不知道闹什么脾气,一个劲的自个喝闷酒,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若不是池君御在醉倒之前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不准把他抗回王府,这一个晚上,又怎么会睡在这醉梦楼里? “白小姐教训的是,属下一定谨记教诲!” 闻言。 白云夕忽的冷笑,说道,“教训?本小姐又不是你主子,哪能教训你?” 一席话,让褚烈不知道怎么回答reads();。 支支吾吾,却是半响未开口。 冷眼撇了褚烈一眼,白云夕径直踏进了屋子内,一股刺鼻的酒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该死的池君御,是喝了多少的酒? 这屋子门窗都全打开了,还这么大的酒臭味。 “既然你叫不醒你家主子,本小姐今儿心情好,便替你叫了吧!” 闻言。 褚烈错愕的看着白云夕,却是心中在猜测,她要做什么。 只见,白云夕一步一步朝着池君御所在的床榻走了去,在路过屋子中间的木桌之时,顺手将茶壶提在了自己的手上,嘴角笑意邪肆,猜不透她此时心中所想。 褚烈见状,慌忙的上前想要去阻止,最后却还是愣在了一旁,没有阻止。 脑子中想起当初自家主子所说过的话来,让他只得旁观。 毕竟白云夕如今,算得上是自家主子的王妃,也算自己的半个主子,他没有资格去劝阻。 再说在这之前,王爷也曾说过,不管她白云夕要做什么,或是与他之间有什么,他都不得插手,要像对待他这个主子一般,对待白云夕…… 轻蔑的撇了一旁的褚烈一眼,白云夕嘴角依旧挂着邪肆的笑容。 高举着手中的茶壶,单脚踩在床沿边上,对准床榻上还熟睡着的池君御,茶壶里的水,从上而下,将池君御的头,淋了个遍…… 遽时,池君御瞬的清醒,蹭的一声,坐了起来。 当看着拿着茶壶冷漠看着自己的白云夕,怒气由心而发。 怒吼,“该死!白云夕,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发疯? 哼……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发疯了是吧?那她还真就发一次看看! “嘭……” 轻瞥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放下自己脚,随手将手中的茶壶丢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转身,白云夕便是低声怒吼了起来。 “发疯?哼,池君御,即便是本小姐发疯,那也是被你给逼的!” 闻言。 池君御忽的身子一怔,双手紧握成拳。 从一开始,他便是醒着的。 准确的说,他是一夜无眠。 他早是猜到,依照白云夕的脾气,肯定是会来这醉梦楼大闹一通reads();。 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心中作祟,就想等着她来大闹。 想看看她,到底会怎样做! “池君御,为了不跟我回将军府,装疯卖傻的装醉酒,还真是为难你了!既然你这般不愿意,放心,本小姐也不是那种情人所难之人。虽说婚是办了,但我们大可以像以前一样,各过各的!” “你一如既往的住在你的御王府,咱们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也不错!” 有名无实的夫妻? 一瞬。 池君御便是怒了。 蹭的一下,从床榻上蹿下了床,犹如一道闪电一般,来至白云夕的身后,一把掐住了白云夕的脖子,将她逼得靠在自己的肩上…… “哼,白云夕,你这欲情故纵的把戏,还真是会做!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这一桩婚事!” 对于池君御的举动,仿佛是在白云夕的意料之中,她甚至,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就这样被他掐住自己细嫩的脖子,斜眼看着他半边脸。 褚烈倒是被池君御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条。 明明在自家主子的心里,对白云夕白小姐是有心的。 可为何,就偏偏要违逆自己的心,做出让白小姐痛恨的举动来呢? “是,那圣旨,是本小姐用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那又如何?不过是花一些钱财罢了,能让你这个堂堂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王爷在天下百姓面前丢了颜面,这也未尝不是一桩比例平等的交易买卖!” 闻言。 池君御掐住白云夕颈脖的手力道加重了一些。 “哼,为了让本王失了颜面,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心口不一的话,让池君御面目有些暗沉。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般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因为,被这女人所刺激了的吗? 他想,大概是吧! 白云夕眯了眯眼,面具下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不知。 只见,她缓缓动了动朱唇,说道,“池君御,你要么就一个使劲,把我白云夕这脖子给拗断了!要么,你他妈就给我放开!” 最后的话,白云夕是用吼的。 对于池君御这个男人,她算是彻底的看透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瞎了眼,竟然会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动了心。 当真是瞎得无可救药了! 池君御心中愤怒不已。 如果可以,他还真的想,就这样将这该死的女人的脖子给拗断了reads();。 可他却不能这么做。 松开白云夕,池君御一张脸依旧黑沉,显然的愤怒,充斥着全身。 因被茶水浇湿的头发,茶水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肩上,整个衣襟,都已是湿透…… 转身,怒视着池君御。 白云夕良久,才开口,“池君御,记得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说完,白云夕再是没做任何停留,愤怒甩袖,走出了屋子! 感受得到池君御的愤怒,褚烈亦是不敢上前说什么。 就在这时,却是眼尖的看见门口,老妈子对着自己招了招手,走了过去。 “这个,褚,褚护卫,这醉梦楼被打砸坏的东西,那个,那个,白小姐说,由您们付……” “……” 闻言。 褚烈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白小姐,也真是够了。 这之前,他还不懂,为什么大清早的,她不是直接来王爷所在的地方叫醒王爷,而是在大厅像一个泼妇一样打砸东西,没想到,她竟然是已经算计好了的,打砸坏的所有一切,都由他们付银子? “褚烈,把钱给她!” 原本褚烈还想问问老妈子,需要赔多少银两,却从屋子内,传来了池君御的声音。 褚烈闻言,无奈摇了摇头。 从怀中掏出了三张银票,交在了老妈子的手里。 走出醉梦楼,白云夕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眸子迷离。 本就还算早的,街道上的行人也不过三三两两。 冬季的雾气,比其他季节都要浓烈,能见度,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而已。 仿佛就像是身处在仙境之中,让人很容易,就会迷失了方向…… “王婶,这么早啊!” “是啊,你不也早吗?” “这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吗?” 摇晃的走着,白云夕听到两个妇女之间的交谈,侧眼看了看,正巧是看到那被叫王婶的老妇,正蒸着包子。 “咕……咕……” 就在这时,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叫声,表示抗议。 下意识的想了想,好像自己昨天一整天,就没怎么进食吧? 虽说晚上吃了北冥烤的兔子,可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那点东西,只够她塞牙缝的呢reads();! 想着,白云夕朝着那老妇的摊位,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老妇见有客人,慌忙的上前迎了去,却在看见白云夕戴的银质面具,而认出了她。 “哟,白小姐,您这么早啊?想吃点什么?” 闻言。 白云夕蹙眉,盯着哪老妇问道,“你认识我?” “哎哟喂,白小姐,看您这话说得,这凤鸣国虽大,可没有不认识您的人呐,您可是……” 说着,那老妇突然停顿住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老妇尴尬的笑了笑,问道,“白小姐,您想吃点什么?” 白云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也是,她这么有名气的人,这凤鸣国不认识她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吧? 更何况,就这脸上戴着的银质面具,那可是自己的标志呢! “来两个包子吧!顺便给我一碗豆浆,不加糖!” “好叻,您先等着,马上就给您拿来!” 从来到这异世,白云夕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 以往要么就是通宵没睡,要么就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这早起的空气,貌似还是很不错的! 忽然,白云夕像又想起了什么,对着那老妇喊道,“对了,老板,你这有茶叶蛋吗?也给我拿两个吧!” 那老妇端着包子和豆浆放在白云夕的面前,脸上甚是疑惑。 “茶叶蛋?白小姐,那是何物?” 闻言。 白云夕翻了翻白眼。 她怎么忘了,自己这身在古代,压根就没有茶叶蛋的! “没什么,就是煮的一种鸡蛋而已,没有就算了!” 说着,白云夕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便是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白云夕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珠转动。 “白小姐,您尝尝,这是老妇我新研制的豆糕,免费送……” “老板,小心……” “咻……嗙……” 就在老妇端着一盘豆糕,本是要送至白云夕的桌上,却突然,被蹭起身的白云夕给推了一把,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支箭从两人之间穿过,插在了门枋上,不停动弹…… “妈蛋,还让不让人好好吃个早饭了?” 转瞬,白云夕对着那放出箭的方向,怒声吼道reads();。 就在白云夕的怒吼落下,从四周突然蹿出了无数个黑影,将白云夕围了个水泄不通。 跌坐在地的老妇见到如此的阵势,吓得连连大叫了起来…… “啊……” 那些黑衣人,仿佛是极其讨厌老妇的尖叫,离老妇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扬起手中的大刀,朝着老妇便砍了过去…… 见状,白云夕一个闪身,来至老妇的身边,一脚便是将那黑衣人踢了开。 “都上,抓活的!”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见白云夕出手,随即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便是一声令下。 所有黑衣人听到命令,扬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白云夕便袭击了过去…… 遽时,白云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敢在帝都皇城如此明目张胆来刺杀她,还真是有够胆的! 说时迟那时快,白云夕空手面对无数的黑衣人,竟是气都未喘,轻松自若的应付着。 区区一群九流之辈,也想抓她? 大白天,做什么梦! “啊……别杀我,别杀我……” 就在这时,那原本还被白云夕保护在身后的老妇,却是突然被一个黑衣人抓住,大声的吵闹着,吓得浑身发抖。 “该死!” 见状,白云夕低声暗骂了一句。 闪身,便是来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后,抄起一旁桌上的筷子,直接从那黑衣人的后脑残,插了进去,直达喉咙…… “进去躲着!” 转身,白云夕一脚将身后的门踢了开,将那老妇甩了进去。 刚转身之际,却是被一个黑衣人一刀砍在了背上,猩红的鲜血,渗透了衣衫…… “妈的!” 白云夕暗骂,反身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那砍了自己一刀的黑衣人的小腹上,直接将那黑衣人踢出了老远。 “敢伤我?看老子不废了你!操蛋!” 紧接着,白云夕上前,遽时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破碎的瓷碗的碎片,锋利碎片狠狠划过那黑衣人的颈脖,脖子上一条血盆大口张开,如喷泉一般,喷出了鲜血…… 良久与黑衣人对持,白云夕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摇晃起了身子来。 下意识的,白云夕便感觉不妙。 98.【098】一纸荒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救回她 良久与黑衣人对持,白云夕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摇晃起了身子来。 下意识的,白云夕便感觉不妙。 刚刚那砍在自己背上的刀,难道有毒? 白云夕无力的撑着身子,单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尽量让自己不会倒下去,摇晃着脑袋,试着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越是摇晃,反而越觉得头昏脑涨,眼前更是一片迷雾蠹。 “愣着干什么?都上啊,她中了毒,撑不了多久!” 那些黑衣人,本是被白云夕刚刚狠毒嗜血的举动给吓住了,愣在了原地髹。 被为首的一个黑衣人怒吼了一声,随即才回过了神来,朝着白云夕,又是围攻了过去…… 将军府。 莲香跪在正厅的中央,白钧天一脸的盛怒难以掩饰。 “啪……” 突然,白钧天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怒斥起了莲香来,“你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回门之日,竟是你一人回来,还不知小姐的去向,反了你了!来人,执行家法!” 莲香委屈的跪着,一双眼睛通红。 这小姐也是,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执行家法啊! 这自己的细嫩的屁股,受得了吗? “爹!” 这是,从门外走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来,她的一旁,是一袭白衣飘然的白彦,扶着她跨进了门。 “这一大早,您怎么就又动怒了?” 白彦将苏文绣扶到一旁坐了下来,看着白钧天,便是问道。 这莲香丫头,也怪可怜的。 每一次自己那调皮的妹妹惹了什么事让爹生气,她都得跟这儿受罚reads();。 想想,必定又是自己那妹妹,惹出了什么事来吧! “我能不动怒吗?今儿是夕儿回门的日子,这都什么时辰了?却还是没见回来!这丫头倒好,自己拎着包回来了,小姐却是不见了!问她小姐去了哪,她竟然也是不知道,你说说,我能不动怒吗?” 白彦浅笑,无奈摇了摇头。 对着坐着挺着大肚子的苏文绣使了使眼色,想让她帮忙。 苏文绣无奈的笑了笑,又看了看莲香,才转头对着白钧天,开了口。 “爹,夕儿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兴许是被什么事缠住了吧!况且,她名下那么多的铺子,没准就是去铺子里了呢?莲香这丫头,也是管不住她的啊!您若对莲香用了家法,依照夕儿的脾气,回来指不定又会闹呢!” 苏文绣说话的声音极其的温柔,在说话的同时,脸上的笑意一直挂在脸上。 看着白钧天有所动容,继而又说道,“再说了,夕儿这才大婚第二日,在这时您用家法,也不吉利不是?” 闻言。 白钧天深叹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这个儿媳妇,是让他最为满意的了。 虽说长相不是出类拔萃,却也是生得秀外慧中,可谓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与自己那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儿白云夕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罢了!罢了!就依了文绣这孩子说的吧!为父老了,也管不了你们那么多了!” 闻言。 莲香脸上满是欣喜。 吊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谢老爷,谢大少奶奶!” 看着苏文绣,莲香一双眼珠转悠,全是感激之情。 “起来吧,还跪在……” 白钧天无奈的看着莲香,刚欲让莲香起来,却从外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老爷,老爷,不好了……” “小六,什么不好了?大清早的,你慌什么呢?” 白彦看着那跑进来的小厮,声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老,老,老爷,外面,外面有个老妇,说,说,说小姐,小姐被一群,一群黑衣人,绑走了!” 那名叫小六的小厮,喘着粗气吞吐的说着,脸上亦是紧张的神色。 “啪……” 白钧天忽的一声拍案而起,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大声的问道reads();。 “什么?” “小六,你胡说什么呢?小姐明明就是去了醉梦楼找御王爷,怎么可能被一群黑衣人给绑走?你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莲香。 莲香从地上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小六的衣襟,怒声的呵斥。 “莲香姐,我,我没胡说,是那老妇,这么说的!” 闻言。 莲香皱紧了眉头,问道,“什么老妇?” “去把那老妇带进来!” 白钧天此时,也是开了口。 白彦脸上亦是有着异样的神色,紧紧抓住苏文绣的手,担心不已。 真不希望,这小六说的话,是真的。 不一会,那老妇便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身上的衣衫上,清晰能看清一些血渍的残留。 “你是何人?为何说我家小姐被绑了?” 此时的莲香,表现得出奇的异样,与平时白彦与白钧天所见到的模样,有着天差地别。 看着那老妇身上的血渍,莲香皱紧了眉头。 “我,老妇我就是包子铺的王婶,今儿一早,白,白小姐来包子铺吃包子,这包子还没咬上两口,那,那黑漆漆的一群黑衣人,就,就把,就把白小姐给围住了,白小姐为了救,救老妇我,还受了伤,最后,最后便被那群黑衣人给绑走了!” 老妇说着当时的情景,至此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白小姐救了她,恐怕,她早就死在哪利剑之下了吧! 与此同时,御王府! 褚烈一脸神色慌张,再顾及不得敲门,径直推开了那本是属于池君御与白云夕大婚的婚房的门,走了进去。 “王爷,不好了!” “滚出去!” 池君御坐在大红婚床边,未抬头,便对褚烈命令了起来。 可这一次,褚烈却是没有听从他的命令。 “王爷,白小姐被人绑了!” 转瞬一霎,池君御侧头看着褚烈,一双好看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声音低沉,问道,“你说什么?” 褚烈双手背在身后,恭敬站立。 回道,“今儿一早,白小姐从醉梦楼出来之后,有人看见白小姐被人一群黑衣人围攻,最后因为受伤,被绑走了!” “该死reads();!” 池君御愤的起身,一声暗骂。 “去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群人给本王找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凤鸣国皇城,皆是知道了白云夕被人绑走了的消息。 其中,亦是惊动了皇帝凤倾歌,与太后夏玉婵。 当然,两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有些不同,亦是又有共同之处。 这其中,最为担心白云夕的人,莫过于她自己的父亲与哥哥,白钧天与白彦…… 白家几代下来,就得了白云夕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在他们的心中,她白云夕,便是白家的至宝。 白钧天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用兵符,调动了少量的兵马,来寻找白云夕的踪迹…… 可他这一举,却是遭到了不少的非议…… 甚至有百官大臣,以他这一举上奏给皇帝凤倾歌,说他意图谋反,请求皇上,治了白钧天的罪…… 弑魔宫。 宫殿内,四周皆是用岩石说堆砌而成,带着些许阴森诡异的气氛。 高台之上,北冥一袭大红衣袍威严坐于朱红昙花木所制作出来的椅子上,冷眼看着下方跪成一排的弑魔宫的人,眼眸闪着阴鹫。 冷声问道,“查到了吗?” “回尊主,未查出!” 闻言。 北冥忽的大乐文袍一甩,整个人飞身来到跪成一拍自己手下的人的面前,扬手一掌,拍在了一人的头顶。 遽时,那人瞪大了眼球,嘴角溢出鲜血,失去了气息。 “再去查!若还查不到,谁也别活着回来!” “是,尊主!” 一瞬,原本还跪成一拍的人,却是一个个消失不见。 北冥双手紧握成拳,眼眸中的阴鹫更是浓烈。 这时,突然一个身影闪在了北冥的身后,恭敬的站立,双手抱拳。 “尊主!” 北冥未转身,只侧了侧头,问道,“幽冥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果真不出尊主所料,幽冥殿那边,也是派出了人去找寻白小姐的下落!还有……” 身后之人恭敬回答,最后却是又像有什么事,没有一次说出口。 “说!” 北冥极其不耐,厉声说道。 那人自是知道尊主的脾气,不敢再有丝毫的停顿,说道reads();。 “阑珊阁,好像也出动了,也是在寻找白小姐的下落……” 阑珊阁? 阑珊阁不是只卖消息的吗?怎么会出动找人? 还是说,白云夕,与阑珊阁有什么关联? 亦或是说,有人出了重金,让阑珊阁帮忙找人? “池君御,知道阑珊阁也在找人吗?” 想着,北冥又是冷声的问道。 闻言。 身后之人摇了摇头,回答,“幽冥殿的主人好像很在乎白小姐,此次出动,根本未考虑太多,也未注意到阑珊阁的动静,只一味的寻找着白小姐的下落,未察觉到阑珊阁与我们也在找白小姐……” 忽然,北冥冷笑勾唇。 让身后之人,不寒而栗。 以往幽冥殿做事一向都很低调,也不会搞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这一次,为了找白云夕,他竟然不惜让幽冥殿暴露出来。 看来,他还真是,对白云夕动了情了? “下去吧!继续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的下落,否则,提着头来见本尊!” “是,尊主!” ———————————————— 凤鸣国,皇宫。 凤倾歌刚下早朝,便被一个小小的身影,给拦截住了。 “皇兄,皇兄,云夕到底被什么人给掳走了啊?她会不会有危险?你派大内侍卫去找找她好不好?” 凤倾舞撒娇的拉着着凤倾歌的手臂,甩着。 脸上亦是露着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甚是心疼。 闻言。 凤倾歌沉下了脸,甩开凤倾舞,怒道,“将军府的事,只有将军府自己处理!你一个公主,来搅和什么?” 听着凤倾歌的呵斥,凤倾舞瘪着小嘴,委屈至极。 “将军府的事怎么了?那还不是你的大臣,都是你的子民,你怎么就不能管管了?不就是让你派人去找云夕吗?你至于对我发那么大的火吗?你,你,我,我,呜……皇兄,你欺负九儿,你欺负九儿……” 说着,凤倾舞便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看着凤倾舞哭泣,凤倾歌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丫头,怎么就对那白云夕,这么上心呢? 即便是拿白云夕挡朋友,可这明显,是好过了头了! 99.【099】一纸荒年:白云夕被绑,惊动整个凤鸣国 “行了,行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就知道哭!朕会派人去找,你先回你的宫殿待着,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宫殿半步!蠹” 说完,凤倾歌愤怒一甩明黄的袖袍,越过凤倾舞,便离开了。 凤倾舞翘着嘴,收起了自己的眼泪。 对着凤倾歌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哼,禁足就禁足,只要你能把云夕找回来,禁足算得了什么!哼……” 御书房! 凤倾歌看着手中的奏折,皱紧了眉头。 忽然,一个愤怒,将奏折丢了出去。 “哼,弹劾上奏倒是挺快,正当朕要用他们之际,怎么就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一旁,李连印见凤倾歌发怒,瞬的便跪了下来髹。 “御王爷到……” 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让他进来!” 凤倾歌袖手而立,转身背对着走进来的池君御,突然,问道,“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池君御看了看地上被凤倾歌甩出的奏折,上面赫然写着,惩处将军白钧天…… 不用想,池君御也是知道,凤倾歌所问的话,是何意思。 “皇上认为,此时动手,有必胜的把握吗、?” 没有正面回答凤倾歌的问话,池君御反而问了回去。 闻言。 凤倾歌冷笑着转身,看着池君御,眸子中亦是冷意reads();。 “必胜的把握?哼!如若朕有必胜的把握,还用得着,让你去将军府找他们的把柄?” 遽时,池君御闻言浅笑的勾唇。 凤倾歌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大致能猜了个完全。 “既然皇上没有必胜把握,那就不要动手!” “白彧戈如今带兵驻守在南北边境,若是此时动手,必定会惹得他大怒,到时他利用兵符,调动驻守在各边境的将士造反,围攻皇城,皇上您,必输无疑!” 冷眼看着池君御,凤倾歌脸上的神色,甚是不好看。 他又岂会没想到这一点? 若是没想到这一点,早就在百官早朝弹劾之时,就下手了! 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居然还不得不偏袒自己想要下手的对象,这是凤倾歌,怎么也没想到的。 “找到白云夕的下落了吗?” 忽然,凤倾歌转移了话题,问道。 闻言。 池君御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摇了摇头。 “那一群人来无影去无踪,像是一个计划了很久,指着白云夕而来的!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查起来,有些困难!” 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 凤倾歌皱紧了眉头,脸上深思。 突然,问道,“会不会是,太后的人?” 太后? 池君御冷笑摇头,否认了凤倾歌的想法。 “不可能,如果是太后的人,没理由我们会查不到。况且,那绑架了白云夕的人,不像是凤鸣国的人,倒有些像,异族……” 闻言。 凤倾歌更是皱紧了眉头。 虽然白云夕被绑,这对他来说,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让池君御去将白云夕找回来,因为现在,动将军府,不是明智之举。 “如今没被我凤鸣国灭掉的异族,就只有羯夷族而已!就算他们再怎么强大,可也没有那个胆子潜入我凤鸣国来绑人,而这绑的人,还是将军府的白云夕,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听着凤倾歌的分析,池君御点了点头。 羯夷族之所以没被凤鸣国说灭族,是因为他们手上有能压制大军的武器。 虽然他们是有强大的武器,可却也没本事攻打凤鸣国,更别提,到凤鸣国皇城,来掳人了! “皇上,此时就交给臣来办吧reads();!” 想着,池君御心中升起了不少的疑虑,想要早些离开,去查明心中所想。 闻言。 凤倾歌点了点头,说道,“尽快把这事给查清楚,将白云夕给救出来,省得九儿那丫头,整天在我面前吵闹!还有,密切注意太后那边的动向,若她有什么举动,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是,臣告退!” 因为白云夕被绑,整个凤鸣国像是被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凤鸣国大半的店铺,都是白云夕名下的,因为她被绑,各家店铺也是不安,做生意,都是提不起劲来。 尤其是聚全德酒楼,更是直接停业了下来,关门不待客。 “爹,为什么要关门歇业?这不是,白白浪费得罪那些达官显贵吗?” 聚全德内,张非凡甚是不解的看着张全,问道。 “哎……” 张全脸上亦是为难,更多的,是担心。 “孩子,这事你不会懂的,东家被绑,等于咱这聚全德就失去了庇佑,若是在这关头开门,指不定会惹得那些对东家不满的人,来闹场,咱们,不得不关门啊!” “可是……” 张非凡亦再说些什么,却被张全直接给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了,你挨个通知下去,凡是东家名下的店铺,都让他们关门歇业,去吧!” 张全的话,更是让张非凡不懂了。 这聚全德一家关门也就罢了,怎么能让东家名下的所有的店铺,都关门呢? “爹,这若是让所有店铺都关门歇业,那得是多大的损失啊?我不去!” 张非凡本就是听命于白云夕管理账房,自然,是把店铺的收益,看在第一。 虽然他心里也担心着白云夕,可他觉得,依照将军府的势力,怎么着,也会救出东家来,根本就不用担心。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张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瞧了瞧四周,随即走到门前,将门紧紧关了上。 走至张非凡的身边,附身说道。 “以前东家就交代过,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咱们就要统一歇业,怕就怕,出事之后,皇上会对将军府做什么。东家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闻言。 张非凡更是不懂了。 “皇上?难道,皇上会对东家做什么吗?” 张全摇头叹气,脸上是读不懂的神色reads();。 继而又说道,“东家曾说过,皇上一直都窥视着将军府的势力,东家把生意做得如此大,掌控了凤鸣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就是为了防止皇上啊!” “这又是为什么?”张非凡问道。 他本就是一个书生,对这些事自然是不怎么明白的。 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更是觉得太浑浊,是一滩搅不清的浑水。 突然,张非凡像是猜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全,“难道,东家她……” “啪……” 忽然,张全一脸的谨慎,一巴掌拍在了张非凡的头上。 “小声一点,小心隔墙有耳!” 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头,张非凡傻笑了两声。 “呵呵,我一时太惊讶,给忘了!” 说着,张非凡附身到张全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爹,东家是不是想,关闭所有的店铺,让百姓无生活必备之物可买,到时候,百姓肯定会哀怨连天,由此,才能威胁皇上,让皇上,动不了将军府?” 张全瞪了张非凡一眼,推开他。 “算你聪明了一回,既然知道了,那还不通知下去?” 闻言, 张非凡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是,爹,我这就去通知。” 说完,转身,便开门跑了出去。 白云夕被绑,已是过去了两天。 第一天,聚全德关门歇业。 紧接着,第二天,凡是白云夕名下的店铺,皆是关门歇业了,没有一家开了门的。 上到丝绸锦缎,下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白云夕都有涉及。 最为让人焦急的是,盐业本就是被白云夕一人说垄断了的,这突然盐业关门,连盐坊也是紧关着门,让百姓这生活的日常东西,都买不到。 哀怨随即便是传进了凤倾歌的耳中,一些大臣亦是上了奏折,要求凤倾歌处理这件事! 朝堂上,凤倾歌愤怒的一甩手中的奏折,砸在了跪在中间的一位大臣的头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堂堂凤鸣国,怎么会就她白云夕一人将盐业垄断?你们户部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从来没听你们提及过?” “皇上息怒啊,皇上!” 跪在地上的户部侍郎吓得全身颤抖,可这事,也怪不得他啊! “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 这时,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跪在了地上,禀报reads();。 “说!” “白小姐经商盐业,将其垄断之时,先皇还在,这事,亦是先皇准许了的。白小姐突然被人绑了去,导致她名下的店铺的人皆是恐慌,才不得不导致白小姐手下的人关闭了店铺!为今之计,唯有先将白小姐救出,才能安得了民心啊,臣求皇上,为了凤鸣国的百姓,派人速速救出白小姐来吧!” 说话之人,是当朝的兵部侍郎苏松柏,亦是苏文绣的父亲。 与将军府白家,交情自然是深的。 闻言。 凤倾歌隐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哼,好你个白云夕,竟然是为自己铺好了后路,为整个将军府找了退路。 别以为,就这区区的商业,就能威胁到整个凤鸣国,威胁到他的皇位! “你当朕没有派人去找?从她被人绑了,朕就已经派御王爷不惜一切代价,要救出她!她倒好,朕如此大张旗鼓的找寻她的下落,她却断了我凤鸣国百姓的日常生活,是存心想造反不成?” 凤倾歌的盛怒,让所有百官大臣皆是跪了下来。 “皇上请息怒,白小姐绝对没有此意!这白小姐本就已被绑,又怎会有造反一说?白家世代忠良,求皇上明察!” “哼……苏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时,跪在另一边的丞相夏卓,突然冷声说道。 “就算她白云夕被人绑了,可这也说不定,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为的,就是弄得民心惶惶民心,想造反!” 偏头,怒瞪着夏卓,苏松柏眼眸中全是愤怒。 谁不知道,丞相夏卓与将军府向来不对盘,这话,分明就是想要借此,绊倒将军府。 “丞相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白小姐自导自演的戏码?你可有证据?” “证据是没有,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丞相大人,你这分明就是诬陷,是……” “够了!” 听着两人你来我去的吵闹,凤倾歌更是怒不可揭。 大声的怒吼,止住了两人的争斗。 “退朝!” 所有人没有想到过,仅仅是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失踪,便是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来。 下到平民百姓,上到皇上,皆是为这事,头疼不已! 北漠边境。 一处偌大的帐内,正中央,白云夕被绑在木桩上,身上有着明显被鞭打过的痕迹,血迹清晰可见。 100.【100】一纸荒年:和你共赏万里山,光想着,就恶心 北漠边境。 一处偌大的帐内,正中央,白云夕被绑在木桩上,身上有着明显被鞭打过的痕迹,血迹清晰可见reads();。 原本一直戴在白云夕脸上的面具,也是不知被什么人取了去。 而现在她的脸上,一块偌大的血疤,甚是骇人。 白净的衣衫,已是破烂,鲜血的沾染,仿佛像是在她朴素的白衣之上,开出了多多鲜艳的玫瑰,格外刺眼髹。 这时,不知是什么人,从帐外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一脸的胡腮,看上去四十而立,穿着异样,与一般的百姓,不太相同。 只见,他冷眼看着昏迷过去了的白云夕,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蠹。 然后,说道,“去,弄醒她!” 闻言。 站于男人身后的两个看上去像是士兵的人,提起一旁装有冷水的木桶,朝着白云夕走了过去…… 两人脸上皆是一脸冷意,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白云夕,嘴角挂起了冷笑。 随之,将手中的一桶冷水,从上而下,倒在了白云夕的身上…… 原本处于昏迷之中的白云夕,被这突入起来的寒冷,硬生生的拉回了些许意识。 抬头,虚弱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高傲的男人,白云夕嘴角挂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哼,事到如今,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真不愧是被那该死的老皇帝封为‘第一才女’的女人,有胆识!” 看着白云夕的笑容,那男人开了口。 第一才女? 白云夕在心底冷笑。 这‘第一才女’不过是夸奖她的智商还有学识,跟着有胆识,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呼延巴达,难道没人告诉你,‘第一才女’,只是夸奖人的聪慧,跟胆识,毫无关系的吗?” 闻言。 那被白云夕叫做呼延巴达的男人,瞬间怒吼充斥着全身。 上前,一把捏住了白云夕的下颌,强硬的让白云夕抬起了头来,逼迫她看着自己。 “想怎么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你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呼延巴达! 是北漠其中一个异族部落的王室,因为他的部落被凤鸣国所占领,已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白云夕大致的了解清楚了,她为什么会被绑到这里。 又是为什么,会被呼延巴达所绑。 所谓异族部落,好听点叫是匈奴,难听点叫,就是北漠鞑子! 不通情理之人。 “杀?那你试试,杀了本小姐看看?” 白云夕冷笑,看着呼延巴达,丝毫没有怯弱与害怕的神色reads();。 反而在面对呼延巴达之时,脸上全是不屑。 “你……” 听着白云夕挑衅的话语,呼延巴达捏住白云夕下颌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让原本就很是骇人的一张脸,更加的恐怖狰狞了起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愿意劝服你父亲白钧天为我们所用,我可以放你一条性命!而且,若是你们能与我们乌塞部落的人合作,到时候夺下这万里江山,一起共赏,何乐而不为?” 乌塞部落? 好像之前,便听谁提起过。 但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一起共赏万里江山? 这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诱惑。 不过,就算是万里江山,只要她想要,还怕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势力,再加上将军府的兵权,会拿不下来? “和你一起共赏万里江山?想想这画面,哎呀……” 说着,白云夕忽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脸嫌弃。 再次开口,说道,“光是想着,就恶心!” 一席话,将呼延巴达,彻底激怒! 放开捏住白云夕下颌的手,再次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白云夕长有血疤的左脸上…… “啪……” “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着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落下,白云夕的嘴角,泛出了丝丝血迹。 冷眼盯着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几句话就激怒的男人呼延巴达,嘴角再次泛起了冷笑。 不知为何,在看到白云夕的冷笑时,呼延巴达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心脏颤抖的跳饿不停。 就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让自己觉得可怕而恐慌的人或事,或是什么东西。 本能性的,这样反应。 强压着自己心中的害怕,呼延巴达内心对自己安抚着。 不过一个快要被自己整死了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肯定是自己心里有什么作祟,才会如此…… 想着,呼延巴达对着那站立在一旁的两个士兵,再次使了一个眼色。 突然,命令道! “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打到她肯服软求饶为止,听见没有reads();!” 打到求饶? 这世上,有谁能让她白云夕求饶? 永远不可能! 然而,呼延巴达又怎会不知道。 别说让这该死的女人求饶了,就是现在如今这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模样,身上那一条条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伤痕,一般人,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可是,偏偏这该死的女人,却是受了。 而且,在受这鞭打之时,竟是叫都未叫一声,更甚者,连眼皮也未眨一下。 “呼延巴达!你他妈给本小姐记住,今天你所对本小姐做的一切,本小姐一定百倍千倍还在你的身上!凡是你乌塞部落的族人,本小姐一定一个不放过,全让他们给你用尸体和鲜血铺好你前往地狱的路……” 白云夕铿锵有力的说着这一句又一句的话,让呼延巴达,彻底的陷入了恐惧与害怕,还有愤怒…… “打,给我狠狠的打!” 在说着这一些话时,白云夕的身上,却是又多出了几道新的鞭痕,猩红的鲜血,在身上,再次绽开…… 呼延巴达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狠狠的说道,“就算我去地狱,你个贱人,也不会上天堂!” —————————————————————————— 凤鸣国南郊。 一处荒凉的郊外,没有任何树木,甚至连花草,都是未有长出。 犹如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风沙走石,吹起阵阵沙土,扑打在人的脸上。 “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一边,北冥一袭红衣袖手而立,单手背于身后。 看着对面与自己对立而站着的池君御,冷声问道。 “她的下落,本王已告知于你,救与不救,全看你!别问本王为什么,这与你,毫无关系!” 池君御一脸阴沉,能明显的看出,他的隐忍。 闻言。 北冥蹙眉不悦。 他甚是不明白池君御这个男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脸上一副很在意的神情,却突然跑来,告诉他白云夕的下落,让自己去救。 而他,是不打算去救自己的女人吗? “本尊自然会去救,只是,你不怕,本尊救了她,她会对本尊报以感激之情,从而爱上本尊?” 弑魔宫,本就是接手杀人的活。 对于查探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行reads();。 这五日下来,怎么也没查出白云夕被什么人绑了,被绑去了哪里。 这池君御,还真是让一头雾水。 听闻他恨透了白云夕,在这一次白云夕被绑,他出动幽冥殿的人去找,不难看出,他对白云夕那个丑女人的在乎。 如若不是在乎丑女人,又怎会费尽心思去找寻她的下落呢? 可…… 听着北冥的问话,池君御没有回答。 心里,却是隐忍着。 他又何尝不想去亲自救她,可他却不能去救…… “她的心思如何,对什么人动心动情,与本王无关!” 良久,池君御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说完,便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 松竹馆。 “可查到阁主的下落了?” 魅姬与青木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抬首。 在他们的前面,站着的,是一袭黑衣的莲香。 莲香一脸深沉,正色的看到青木与魅姬,冷声开口,问道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见状,莲香突然怒气爆了表,一把拿起一旁桌上放着的茶壶,朝着两人便丢了过去…… 茶壶硬生生的砸在了青木的胸口,而青木,却是没有躲闪,也不敢躲闪。 一旁的魅姬,身上也是被那茶壶里的茶水溅了一身,不敢抱怨,亦不敢说什么。 “亏阁主那么信任你们,让你们一手掌管阑珊阁,而你们呢?都是怎么回报阁主的?本是以贩卖情报为主的阑珊阁,竟然是连阁主的下落,也查不到,即便阁主不心寒,我都替阁主感到心寒!” 莲香愤怒的说着,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这小姐已是失踪了三日,却是一点信息都未查到,自己这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 “扑哒……扑哒……” 就在莲香心急如焚之时,从窗外,突然飞进来了一只白色看上去极其小巧的白雕,落在了莲香的肩上。 忽然,莲香眼眸一瞬露出了喜色。 一把抓住那白雕,从白雕的羽毛之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来。 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莲香慌忙的打开纸条,在看到纸条上的字时,脸上一瞬喜色,随即又是严肃reads();。 对着青木与魅姬,便吩咐道。 “集结阑珊阁所有的人,即刻赶往北漠!”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眸中亦是露出了喜色。 “是!属下这就去!” 两人在看到白雕之时,就已是明白,肯定是找到了阁主的下落,白雕才会出现。 白雕本就是阁主夜阑珊亲自养的宠物,甚是机灵,一共不过三只,是阑珊阁与白云夕之间传达信息的重要传信物。 北漠离凤鸣国皇城,说远也不远,说近,却也不近。 若是连夜赶路程,若是按照平时的行驶速度来算,恐怕得要十几日的路程,才能赶到。 但若是连夜不休不眠的赶路,却只需要四五日,便能到达。 ———————————————————— 北漠边境。 一个大帐内。 位于账内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席地而坐的方桌,桌上摆满了水果与菜肴。 而坐于这位置后面的人,却是一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男孩。 男孩一身异族特有的服饰,温润尔雅的夹着桌上的菜,一口一口的吃着。 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坐于下位喝着酒的呼延巴达。 突然,那男孩脸上有些害怕,怯弱小声的说道,“王叔,那个女子,您可是把她,把她杀了?” 闻言。 呼延巴达拿着酒碗的手停顿在嘴边,转头侧身,看着那男孩。 冷声说道,“小王子,这事臣会处理,你无需担心什么!” 听着呼延巴达的声音,那男孩像是极其的害怕,身子微微缩了缩。 随即,又小声的说道,“王叔,我们,我们还是放她回去吧,不要再,再做这样的事了!” “啪……!” 闻言。 呼延巴达猛的一拍自己面前的方桌,站起了身来。 一脸的怒气,看着那男孩,像是恨不得,一把把那男孩给掐死! “放了她?难道你忘了那该死的贱人的父亲和哥哥对我们部落的族人都做了些什么吗?若不是他们的肆意侵占和攻打,我们本可以好好驰骋沙漠,做逍遥的狼群,与凤鸣国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他们……” 呼延巴达说着,眼眸中全是恨意。 乌塞部落一族,本就是向往和平的部落reads();。 与自己周边的所有部落,都是和平共处,从不犯事。 可偏偏,在七年之前,凤鸣国新皇登记,却是派了大将军白钧天与白彧戈前来讨伐,将驻扎在凤鸣国边境的所有的异族部落,统统都杀了个干净。 最后让他们四处流离,无家可归…… “小王子,你可别忘了,你的父王和母妃,都是命丧那贱女人的哥哥之手!” 说完,呼延巴达愤的起身,辗转走出了帐外。 身后,只听见那男孩呼喊着‘王叔’的声音…… 走出帐外,呼延巴达心中怎么也想不下。 当初自己拼命将这最小的侄儿救了出来,便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大器。 然后向凤鸣国,白家一家报仇雪恨。 可偏偏,自己这侄子,却是生性懦弱,难成大的气候。 尽管自己再怎么教导,可就是,教不听! 越想越是气愤,最后,呼延巴达辗转,朝着另一个小的营帐,走了去…… 打开营帐,呈现在自己眼中的,是被打得已不成样,全身血肉模糊的白云夕,被绑在木柱上,奄奄一息…… 此时的白云夕,人是清醒的。 在听到有动静,她大致都猜出了,是呼延巴达,又来‘照顾’自己了! 上前,呼延巴达便是一把抓住了白云夕蓬松散乱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让白云夕不得不吃疼,仰起头来。 嘴角勾起冷笑,看着盛怒的呼延巴达,白云夕一双眼眸冰冷。 “白云夕,你可是想通了?” 看着白云夕,呼延巴达厉声问道。 闻言。 白云夕挑了挑自己的柳眉,笑道,“想通?本小姐一直想事,都很通透,你指的,是哪件?” 一句话,将原本就盛怒的呼延巴达,更是气得不行。 用力扯着白云夕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的头发彻底撕扯下来,那么狠! “我再问你一次,你……” “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 呼延巴达的话还未说完,这时,却从营帐外传来了刀枪打斗的声音,和一些妇人求饶,惨叫的声音…… 一瞬。 呼延巴达心中便是慌了reads();。 忙的放开白云夕,慌忙的跑了出去。 却看到,地上躺着的,满是自己的族人,妇女,小孩,和士兵们…… 一群又一群的黑衣人,像是一个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没有一丝的犹豫,一刀一刀,斩杀着自己所见到的他的族人…… “怎么回事?” 呼延巴达心中一慌,拉住一个欲是想要逃跑的士兵,便问道。 “小的不知道啊,突然,突然就出现了两路黑衣人马,见人就杀,小的我……” 两路黑衣人马? 难道是…… 遽时,呼延巴达突然看到一抹红影闪过自己的眼眸,浑身犹如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缠住,不能动弹,害怕至极。 北冥飞至打杀之中,左看右看,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派来的人,应该是没这么多的。 怎么突然,就多了一半的人? 想着,北冥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珠转悠,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个黑衣的身影上,飞了过去…… 那黑衣人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袭了过来,一个闪身,退后了百米之远,冷眼看着犹如鬼魅一般的北冥,站在自己的对面。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忽然,北冥笑着问道。 他自缢,自己不仅武功高,对记忆力这件事,也是颇有自信的。 可以说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而面前这虽是蒙了面纱,一身黑衣的包裹住全身的人,他亦是能知道,她是女子,而且,自己还曾见过。 “哼,尊主亦也是来救人了,我们目的相同,何不先救人,再问出处?” 听了黑衣人的声音,北冥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随即,一个闪身,犹如一道闪电,闪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一把扯掉了蒙在黑衣人脸上的面纱…… “哼,果然是你!” 看着在自己面前暴露了身份的黑衣人,北冥冷笑。 这丫头,不就是白云夕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吗? 就在这时,青木与魅姬见莲香被北冥压制住,随即也是闪了过来,欲是上前与北冥打斗,却是被莲香拦了下来。 “尊主果然好眼力!”莲香看着北冥,心有余悸。 北冥的武功,她是知道的。 就是十个青木与魅姬,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101.【101】一纸荒年:被救,白云夕残忍狠毒折磨人的手段…… 北冥的武功,她是知道的。 就是十个青木与魅姬,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上一次,自己不过一招,就被他打得内伤,而自家小姐,亦不是他的对手。 对上他,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尊主可否先救下人,再来质疑我的身份?” 闻言髹。 北冥轻蔑的撇了莲香等人一眼,转身看着身后已是倒下一片的的尸体,血腥的味道,刺激着鼻翼。 “阑珊阁?没想到,她竟然是阑珊阁的人!” 说罢,北冥一个闪身,来到了自己的人当中。 “尊主,已全部清除干净!” 一旁,一个黑衣人上前,向北冥禀报。 随即,又看了看远处与他们不是一道的黑衣人,继而又道,“尊主,对方是阑珊阁的人,是否也一并清除?” 偏头看着那说话的人,北冥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杀意。 “本尊什么时候容许,你说无用的话了?” 北冥冷声的开口,将那黑衣人吓得浑身颤栗,后退了两步。 自家主人的脾性,他们是再了解不过了。 若是他们有半点的惹得主人不高兴,那只有死路一条。 “属下知错,还请尊主责罚!” 远处的莲香,看着北冥并没有什么动作,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北冥这人阴晴不定,她亦是知道,也听过关于他的传闻。 传闻,凡是见过弑魔宫宫主北冥真面容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而他们,恰巧,全部都看见了他的真是容颜,心中自然是有些担心,会与弑魔宫的人,打起来。 虽说他是来救自家小姐的,可毕竟…… “堂主,对方来意不明,我们是不是……” 一旁,魅姬警觉的看着对方北冥所在的位置,问道莲香reads();。 闻言。 莲香撇了魅姬一眼,冷声说道,“就凭我们,你觉得,能赢得了江湖中的杀人狂魔,弑魔宫的人吗?” 莲香的反问,让魅姬皱了皱眉。 对方竟然是,弑魔宫的人? 难怪,在看到那一身红衣之人,自己身子会有些颤栗,不自主的,便是产生了害怕。 竟没想到,这比女人还美,甚至可以说,比自家阁主还美的男人,竟然就是弑魔宫的宫主,北冥…… “他们来此,难道也是为救阁主的?” 知晓了北冥的身份,青木亦是问道。 在他们的印象里,自家阁主,好像与弑魔宫并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与弑魔宫的宫主北冥之间,是认识的。 可这北冥的行动举至看来,真的好像是来救自家阁主的啊。 这,又是为什么? “别猜了,他确实是来救阁主的,不过……” 打断青木与魅姬的心中所想,莲香继续又说道,“虽然他是来救阁主的,但还是要注意他们的举动,若是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举动,还是只能应战,让大家都提高警惕!” 与此同时。 白云夕被绑的账内,呼延巴达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进来。 从他的脸上,明显能看出恐慌和害怕的神色。 在看向白云夕时,一双黑色的眼眸像是充了血一般,通红,带着愤恨的杀意…… 外面的动静,白云夕自也是听到了。 大致她还是知道,应该是阑珊阁的人来救自己的。 嘴角勾起冷笑,看着呼延巴达走近,动了动唇。 忽的,冷哼了一声,“哼,呼延巴达,怎么?害怕啦?你不是很有魄力的吗?怎么就被吓怂了胆呢?” 一字一句的问话,击打着呼延巴达的身子。 亦是将呼延巴达,给激怒。 快步上前,一把掐住了白云夕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白云夕,你别得意,就算有人来救你,那又如何?即便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嘴上虽是这般说。 可在心里,呼延巴达却是害怕到了极点。 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心,是颤抖的。 本想着,抓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利用她与凤鸣国反抗,即便是捞不到什么好处,至少也应该把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要回来,让流离奔波四处逃散的族人,回归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过着以往那种和谐平凡的生活reads();。 这便已足以。 可偏偏,他却低估了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 “拉本小姐做垫背?你有哪个资格吗?” 冷眼看着呼延巴达,像是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根本无可惧怕,直接被白云夕所忽视。 闻言。 呼延巴达算是彻底被激怒。 一双眼眸全是恨意与杀意,死死盯着白云夕。 动作迅速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把匕首,对准白云夕,便欲刺下去…… “该死!” 就在这时,突然营帐被人掀了开,来人,正是北冥与莲香等人。 “小姐……” “阁主……” 莲香与青木魅姬两人皆是担忧的看着被绑住的白云夕,眼睛露着心疼的神色。 然而北冥,却是一脸的嗜血浓烈的杀意,死死盯着呼延巴达。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呼延巴达,撕成碎片一般…… 在看到北冥的那一瞬,白云夕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随后,却又是一瞬失落,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意味不明。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辗转之际,呼延巴达来到了白云夕的身后,用刀架在白云夕的颈脖上,威胁着北冥以及莲香等人。 可呼延巴达的威胁,好似却并不管用。 只见,北冥好看的凤眼半眯,从那眼眸之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气。 跨出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无视了呼延巴达。 一双眼眸,直直盯着架在白云夕颈脖的匕首,未离开过。 “别过来,都别过来,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见北冥走来,呼延巴达心中慌了。 对着北冥便是大吼了起来,拿着匕首的手,也开始颤抖。 随之,情急之下,扬起匕首,对准白云夕的颈脖,便欲割下去…… 然而你,就在此时,北冥却是像一道极快速的闪电,忽的消失在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眨眼之间,却是不知为何竟是到了呼延巴达的身后,侧身一脚,在呼延巴达还未将匕首落在白云夕颈脖上之时,将呼延巴达踢了开…… 呼延巴达失去了重心,被北冥狠狠的一脚,踢到了一旁的摆着水桶和桌子的地方reads();。 桶中的水洒出,将呼延巴达全身,淋了个透。 与此同时,莲香与青木魅姬亦是上前。 青木与魅姬将呼延巴达捆绑了起来,而莲香,则是将白云夕解开了帮助她的绳子。 原本就中了毒,虽然已是被自己体内的的剧毒所吞噬。 可白云夕身上那一处处被鞭打的醒目的伤痕,也是让她有些有气无力。 莲香扶着白云夕,一双眼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小姐,您怎么被他们打成这样了?都是,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照顾好您,您才会……” 看着开始小声抽泣起来的莲香,白云夕无奈摇了摇头。 这丫头,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总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呢? 明明在刚刚进入营帐内时,那神情还有气势,多霸气沉稳的。 怎么这突然就,转变这么快? “好了,本小姐又没死,你哭丧呢?” “可是,您都被伤成这样了,这,这得多疼啊!” 闻言。 莲香更是委屈了,大声的哭了出来。 就好像,这伤,是伤在了她的身上,疼的人,是她一般,那么痛苦的哭着。 与此同时,一旁却是掺杂着魅姬的愤怒的声音。 只见魅姬将绑住的呼延巴达踹倒在了地上,一脚一脚狠狠的踢着呼延巴达的身上。 嘴里还愤怒的说道,“敢伤我们阁主,你这该死的鞑子,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劲,再丢到深山喂狼去!” 看了看一旁打着呼延巴达的魅姬,又看了看莲香,白云夕深叹了一口气。 见莲香哭个不停,白云夕更是无奈了。 从小和这丫头一块长大,她是再了解不过她的性格了。 只要这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得,得,得,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哭了成吗?要哭,你也也给本小姐憋着啊,等回去再哭行不行?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本小姐的面子不是?好不好?乖啊,不哭不哭了!” 原本受伤疼痛的人是白云夕,可如今这一幕,却是成了虚弱的白云夕,安慰起了莲香来。 一旁的北冥,看着变化如此大的莲香,也是惊讶不已。 “呜……呜……可是,小姐,您,奴婢看着您,就觉得,肯定好疼……” 白云夕实在有些没办法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reads();。 对着莲香,便吩咐道,“好了,不准哭了!本小姐给你个任务,你去给本小姐找几只老鼠来,再弄一个铁皮箱子,还有,一堆干柴,行不行?” 好像这一举,对莲香真的很管用。 就在白云夕话音落下,莲香便是止住了哭声。 一脸不解的看着白云夕,问道,“小姐,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比别管,去帮我找就是。” 闻言。 “哦……” 莲香嘟了嘟嘴,一脸不情愿,哦了一声。 将白云夕交给了北冥,转身走出了帐外。 原本白云夕被是身子有些倾斜靠在北冥的身上的,可突然间,北冥一下将白云夕打横,抱了起来。 这公主式的抱,让白云夕脸上,瞬间尴尬了起来。 咧唇对着北冥微微一笑,说道,“那个啥,美男大哥,不好意思啊,让你费心来救我,还看了笑话……” 费心? 北冥内心苦笑。 说到费心,他确实费了不少的心来寻找白云夕的下落。 可这说到费心,恐怕最费心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我说过,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护你这一生一世周全。既然话已说出,自然便应做到!” 深情的看着自己怀中的白云夕,北冥眼眸中全是柔情。 完全没有因为看到白云夕脸上那一块血红的疤痕,而感到丝毫的厌恶或者嫌弃之意。 反而,从他的眼眸中,却是透露着无比的真情实意。 听着北冥的话,白云夕心中感觉一股暖流流过,冰冷的身子,仿佛在这一瞬间,便是得到了温暖。 面对如此深情的北冥,她真的有些不知怎么来回答他的话。 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我带你回去!” 仿佛是看出了白云夕的为难和尴尬,北冥动了动嘴,说道。 闻言。 白云夕摇了摇头,视线看向了一旁被青木与魅姬绑住的呼延巴达。 此时的呼延巴达,已是被魅姬用脚踹了个面目全非。 鼻青脸肿的脸上,嘴角处露着血迹。 忽然,白云夕嘴角勾起了冷笑,说道,“等会再回,还有事没做!” 当莲香把白云夕所需要的东西找了来,呼延巴达已是被全身绑得死死的,固定在了一张矮小的桌子上reads();。 “青木,脱了他的衣服,把老鼠放进铁皮箱里,放在他的肚皮上!” 此时的白云夕,被放在一张椅子上,冷眼看着被绑住的呼延巴达,对着一旁的青木,便是吩咐道。 北冥亦是对白云夕所要做的事感到好奇,站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 刚刚原本他可以直接将这伤了他心爱女人的男人一掌毙命,可他却是没这般做。 因为他知道,白云夕肯定是不希望他直接痛快的杀了这男人,所以才会没动手。 “贱人,你,你要做什么?” 呼延巴达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却是发现,自己被绑得很紧,根本是无力动弹。 再加上,刚刚被这妖娆的女人打得全身经脉断裂,此时的自己,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内心深处,恐惧与害怕,夹带着绝望,席卷着呼延巴达,让他不得不,全身颤栗,恐慌至极。 “哼……” 听着呼延巴达的问话,白云夕冷哼了一声。 随即冷笑,冷声说道,“做什么?你想知道?别慌,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说完,白云夕转头对着青木,继续吩咐道。 “青木,把铁皮箱加热!” 青木照着白云夕的话,开始用火棒给铁皮箱子加热。 虽然是不明白自家阁主这是要做什么,但却是没问,只照着吩咐做。 然而就在此时,随着铁皮箱子慢慢加热,那铁皮箱子里的老鼠,开始上蹿下跳了起来,铁皮箱子,也开始有些晃动。 “莲香,把铁皮箱子下面的底版,抽掉!” 像是老鼠的举动,达到了白云夕想要的效果,亦是对莲香,吩咐道。 莲香有些疑惑,但却还是照做了。 就在此时,白云夕嘴角的冷笑,更是深了起来。 忽然,白云夕动了动唇,说道。 “呼延巴达,本小姐是不是说过,会将你对本小姐所做的一切,百倍千倍奉还?你的族人已经用尸体和鲜血为你铺好了去往地狱的路,你是不是,也应该跟着他们去了?可别让他们等久了不是?” “贱人,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你不得好死!” 铁皮箱里的老鼠,在呼延巴达的肚皮上,跑动得非常的厉害。 这让呼延巴达,心中更是恐慌不已。 他根本就不知道,白云夕对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他却明显的感觉得到,这肯定,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reads();。 “不得好死?”白云夕冷笑,说道,“可惜,可惜,本小姐的命,向来都是自己做主,好不好死,由本小姐说了算,即便是上天,谁也管不着!” 说完,白云夕冷眼看着呼延巴达,一双深邃的黑眸,全是冷意。 继而,又说道,“呼延巴达,你是不是感觉到了,这些老鼠,好像比你还慌呢?听说,老鼠打洞的本领是一流的,这铁皮箱子慢慢被加热,你说它们为了活命,会怎么做呢?” 就在白云夕话音落下,呼延巴达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他已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些老鼠,开始在自己的肚皮上,窜动…… 难道…… “啊……” 忽然,呼延巴达刚刚想着,肚脐处传来了一阵刺痛,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就好像,那些老鼠,开始从自己的肚脐处,打起了洞来…… “哦,哦,哦,忘了告诉你,这些老鼠啊,为了活命,为了躲避这炎热,可是会不顾一切找地方打洞避热的呢!” 白云夕一脸天真,眉头微蹙,说道。 停顿了顷刻,又继续开了口。 “可是呢,这铁皮箱子太坚硬,它们打不了洞,只得在你的肚皮上,找嘴松软的地方,开始打洞。它们啊,可是打洞高手,本小姐想呢,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它们应该就能在你的肚皮上开个大洞吧?然后,从你的肚皮,顺着你全身的血管,五脏六腑,找寻最能让它们得到安全,避开这让它们觉得会毙命的铁皮热箱,最后,从你的身体其他地方,打出能逃走的洞穴……” “啧,啧,啧……” “呼延巴达,你说,这些老鼠,是不是很聪明?” 白云夕一句句解释着,最后问道呼延巴达。 然而此时的呼延巴达,出了痛苦的大叫,绝望的怒骂,再是没有话回答。 “啊……” “贱人,你,你有种,有种就给我个痛快,杀了我,我,啊……” 呼延巴达已是感觉到了,那些老鼠,已经将自己的肚皮,开了个洞,一只一只,往自己的身体里,蹿了进去……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莲香,听了白云夕的解释,浑身都是起了鸡皮疙瘩。 这样的酷刑,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想着,莲香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了起来,瞬的跑出了帐外,呕吐了起来…… 而此时,北冥却是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思议的笑。 白云夕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如此残忍折磨人的手段,她居然都想得出来,当真是让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太是有趣了。 102.【102】一纸荒年:北冥的深情,身份被拆穿…… 白云夕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如此残忍折磨人的手段,她居然都想得出来,当真是让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江湖之中,甚至这天下之人蠹。 皆说他弑魔宫的宫主北冥,是这世上最为嗜血残忍冷血的人,谁若是见了他的真颜,便会活不过当天晚上。 可现在看来,这最为嗜血残忍的人,貌似并不是自己。 虽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可他从不会做这种折磨人的事。 都是一掌或是一刀毙命,绝不以折磨人为乐趣。 偏偏这自己看中的女人,白云夕…… 准确的来说,是阑珊阁的阁主,夜阑珊,却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必百倍千倍奉还的女人。 凡是对自己所伤害过自己的人,折磨人的手段,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及。 “给你痛快?本小姐凭什么要给你痛快?髹” 听着呼延巴达的怒吼和大喊,白云夕脸上,依旧是冷漠。 她想来都是一个憎恨分明的人。 对自己好一分的人,十分回报reads();。 而对自己不好的人,或是想要寒自己,伤自己的人,那就必须,百倍千倍的奉还,直到看到那个人生不如死,她的心里,才是最为痛快的。 “哼,你敢绑本小姐,还伤本小姐,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生不如死的一天!” 即便是被人说冷血狠毒又如何?做好自己的,管他们的口嘴干什么? “怎么?这种手段你都受不了了?可本小姐更为厉害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呢,你可别死这么快啊,区区几只老鼠在你的身体里啃食你的五脏六腑而已,你可得挺住不是?别让本小姐刚刚来了的兴致,就这么没了啊!” 白云夕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个冷噤,全身忍不住的颤栗。 什么叫更厉害的手段还在后面? 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已经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让人毛骨悚然。 光是想着,那一只只的老鼠在人的身体里打洞,就是一阵的恶心…… “啊……贱,贱女人,你,你不得好死,我,我诅咒你,我呼延巴达,用,用乌塞部落所有人的,的性命诅咒你,不得好死!我,我呼延巴达,就是做鬼,也,也不会放过你……” 听着呼延巴达断断续续的诅咒,以及愤怒,白云夕冷漠以对。 仿佛从呼延巴达嘴里诅咒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 “哼,做鬼也不放过本小姐吗?”随即,白云夕冷哼了一声,瞥眼看向了帐外。 继而,又说道,“你做人的时候本小姐都不怕你,更别提你做鬼了,本小姐,就更是不怕!” 微风从打开的帐外吹了进来,一股血腥的味道浓烈,刺人鼻翼。 黑幕早已是降临了下来,让着充满了血腥味道的北漠,增添了一分诡异与阴森。 仿佛是死神降临了这本就人烟稀少的北漠,将这北漠之上的人,都夺取了生命,一个不留…… 鲜血侵入泥沙之中,将金黄的沙粒,染成了红色,映照在月下之下,泛出红光…… ———————————————————————— 房间内,白云夕身上的伤口,已是被人包扎好,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衫。 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北冥,浅笑摇头。 问道,“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从莲香带着阑珊阁的人出现,白云夕便是知道,北冥肯定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已是被他说猜测了出来,那就没什么哈隐瞒了。 况且,他能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这代表,他对自己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便是真心的reads();。 这让白云夕觉得,北冥这个男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 “你是阑珊阁的阁主?”良久,北冥终于是开了口,问道白云夕。 其实这话,不用问,他都知道结果。 只是,他想亲自从她的口中听到她对自己说出她的身份来,这才是代表,她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到底有多深。 “是!我是阑珊阁的阁主,没错!” 闻言。 白云夕简单明了的回答。 随即,北冥浅笑苟存,伸手抚上白云夕脸上那一块偌大醒目,甚至是有些恐怖狰狞的血疤,柔情万分。 “那这疤痕……” 北冥没有直接问出,心中的猜忌。 传言,阑珊阁的阁主,夜阑珊是这天下最美的女人,姿色倾国倾城,足以颠倒众生。 可白云夕脸上的这块疤,却是如此的醒目。 与那传言中倾国倾城的美人,差之太远。 如果自己霉猜错,这块看上去像是长在她脸上的血疤,恐怕是假的吧? 定然看着北冥,白云夕嘴角的笑,没有落下。 继而,伸手拿开了北冥的手,摸着自己脸上的那块血疤,嘴角泛出了苦笑。 随即,突然间,白云夕手上用力,一把将自己脸上的血疤,撕扯了下来……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在此时,却是毫无掩饰的映入了北冥的眼瞭。 即便那血疤说撕扯的地方,还依稀有着红红的印记,可却也是挡不住这一张绝色的容颜,五官犹如雕刻的一般,精致而让人移不开眼。 “你所想的,都没错!我既是将军府的小姐白云夕,也是阑珊阁的阁主,夜阑珊!别问我为什么会掩饰遮挡自己这张脸,我不会跟你解释!因为没必要!” 看着自己手中那一张亦真亦假的血疤,白云夕轻声说道。 谁愿意想整天戴着面具过活? 她也只是,逼不得已,才会这般做的。 如果可以,她还是不希望,戴着这面具的…… “你想多了,我不会问!” 无奈摇头,北冥说道。 心中却是苦笑,看来她,还是不怎么信任自己,否则,也不会如此说。 闻言。 白云夕望着北冥,脸上露着的,却全是真情。 虽说自己这张脸确实是美,可白云夕觉得,比起北冥来说,自己的美,和他,还是有些差别的reads();。 如果北冥是个女人,想必,他才会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吧?自己只能排到第二。 “北冥,真的很谢谢你,能赶来救我!说不感动,那根本就不可能!你为我白云夕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若是有一天,你有用得着我白云夕的地方,我绝对二话不说,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会帮你!” 白云夕的话,说得真诚。 铿锵有力的语气,让人不能怀疑,亦是不敢怀疑她话里的真假。 尽管这话听来,是她最大的感激。 可在北冥听来,心中却是难免的有些失落。 苦笑摇头,北冥说道,“救你,并不是让你对我抱有感激之情。我说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你一生一世,这是我的承诺,于你,不需要有什么回报的想法,你应该懂的!” 北冥的话,让白云夕怔住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北冥。 如若,他对自己的好,是假的,那便是自己对他有利用的价值。 所以,他才会来救自己,赢取自己的信任。 可从北冥的眼中,她却是看到了真情实意。 往往真情实意,却是让人最为为难的。 如果,他对自己,是利用的心,白云夕还觉得,心里会好过一些。 “北冥,你知道,我……” 白云夕面露难色,有些吞吐欲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北冥直接打断。 “你无需说什么,我做什么,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由不得你……” 北冥一脸正色的说着,话语里全是坚定,甚至,是带着霸道的*,让人无法反驳及拒绝。 凤鸣国,皇城。 白云夕刚下马车,便被人给围住了。 “夕儿……” 一声苍老的呼唤,让白云夕眼眶瞬间湿润。 只见,白钧天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脸上全是欣喜,没有什么,比能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安然的归来还要让他高兴的了…… “爹……” 望着自己的将军爹爹,白云夕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不过几日不见而已,突然便是绝对,自己的将军爹爹,什么时候,开始老了? 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却不知在什么时候,长了无数的白发。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103.【103】一纸荒年:白彧戈偷潜回府,只因担心她…… 看着白云夕,白钧天点着头。 眼眶里,亦是泛起了欣喜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一步步上前,白云夕看着白钧天,脸上满是不忍与难过。 “爹,对不起,女儿又让您担心了……” 说着,白云夕一把抱住了白钧天,眯上了眼。 好似身边的人,都不忍打扰这辆父女的团聚,只在一旁就哪样静静的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不去打扰髹。 一些在将军府长期做工的奴才及丫鬟,甚至在一旁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他们亦是想,能看到自家的小姐,安然无恙的归来,那比什么都要好。 “没事,爹一直相信,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能安然归来,为父也能跟你娘交差了……” 人生一辈子,能遇见对自己真正好的人,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然而白云夕,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爹,女儿这辈子,能做您的女儿,真的感觉,好幸福reads();!” 白云夕银质面具下的脸上,全是满足。 “恩,回家吧,回家……” 放开白钧天,白云夕嘴角挂着浅笑,点了点头。 “夕儿……” “大哥,嫂子,对不起,也让你们担心了……” 叫住白云夕的,是白彦。 白彦脸上亦是带着欣慰的笑容,对着白云夕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一旁挺着大肚子的苏文绣,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看着白云夕唤道自己,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嫂子,你别哭啊,你还怀着孩子呢,哭多了,对宝宝不好,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咱不哭啊,不哭……” 看着苏文绣小声的抽泣了起来,白云夕上前便是犹如一个大人安慰一个孩子,安慰道苏文绣。 “恩,恩,我,我不哭!” 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苏文绣破涕而笑。 “嫂子是高兴,看着你能平安的回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老爷,小姐回来,咱应该高兴才是,都别围在这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老爷,您身子不好,小姐也奔波劳累了几天,还是先进屋吧!有什么事,咱们进屋再说。” 一旁的老管家看着这一家子,也是眼眶湿润。 忙的劝说着白云夕等人,进屋。 “白小姐……” 可就在他们都准备踏进将军府的门时,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白云夕转身,看着那叫住自己的人,眼眸中,全是冷漠。 “褚护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小姐累了,没时间陪你磨蹭!” 看着褚烈,白云夕语气极其的不耐,声音中亦全是冷淡。 原本以为,自己回来,至少能看见他池君御的身影。 可在下了马车之时,一扫而过人群,却是根本没有看到池君御那熟悉的身影,这让白云夕,一颗心,全凉了。 闻言。 褚烈脸上有些尴尬之色,心中更是叫苦。 怎么这些苦差事,都被自己给赶上了? “白小姐,王爷他……您能平安归来,王爷心里也很高兴。只是碍于王爷最近有要务缠身,不能前来看您,王爷让属下给您带句话,说……” 说着,褚烈有些吞吐了起来。 那些什么白小姐能平安归来,王爷心里也很高兴的话,是自己加上的。 自家主子想要让他带的话,他却是有些说不出口reads();。 闻言。 白云夕冷笑看着褚烈,脸上全是不屑。 “褚护卫,你吃屎了么?说话这般吞吐,是害怕别人闻见你嘴里的臭味,让你尴尬?放心,我们隔得这么远,本小姐闻不到,你说话,就别吞吞吐吐的了,直白的说,可好?” 白云夕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忍不住的笑。 但却同时,也是为白云夕有些打抱不平,愤恨的盯着褚烈,眼眸中是不满。 褚烈不得不承认,每次再面对白云夕之时,都会有些愧疚之意。 毕竟,当初是自己家的主子,为了自己的仇恨,才将她圈入了圈套之内,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褚烈却绝得,被白云夕恨,也是理所当然。 “白小姐,王爷最近公务繁忙,要在御王府里处理很多事,王爷让属下跟白小姐您说一声,最近一段时间,就住在御王府,不回将军府了,还请您能理解!” 褚烈一字一句的说着,却是看不到白云夕的神情。 银质面具下,白云夕的一张脸难看至极。 大婚当晚,原本他该是揭自己盖头的人,他却派了自己的护卫,来揭自己妻子的盖头,她能忍。 大婚洞房花烛,他夜宿青/楼,这她也可以忍。 大婚第二日,本应该跟她一起回门,回将军府,他却不出现,她也可以忍。 但自己大婚第二日,被人绑架,受了诸多的伤,来救自己的人,却并不是他,而是另外心有自己的男人,她也能忍。 可这自己脱线回来,他不来看自己也就罢了,却派了自己的护卫来通知一声,说他公务繁忙,不回将军府? 是不是代表,他连见自己,都觉得很多余,很浪费时间? 对于这样的池君御,白云夕算是,彻底的失望了。 “褚护卫,你回去告诉他,他愿住哪便住哪,跟我白云夕,没有任何关系!更不需要,让你来跑腿!他依然做他的潇洒公子御王爷,本小姐一概不干涉!顺便告诉他,将军府,不欢迎他!” 白云夕说完,没有去看褚烈的神情,转身便是进了将军府。 “夕儿……” 白钧天沉着一张脸,脸上是怒气。 对于池君御的做法,他真的很愤怒。 可白云夕说的话,却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他们两人的婚约,是皇上下的旨,这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些话来,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指不定又会惹来祸事。 看着面色有些为难的褚烈,白钧天开了开口,说道,“褚护卫,小女被我惯坏了,一向如此任性,望你不要放在心上reads();。若是王爷公务繁忙,便忙去吧!如今的将军府,也是王爷的归属之地,什么时候回来,派人支会一声即可,还请你回去告诉王爷一声。” 白钧天的话,算是给了褚烈一个台阶下。 刚刚白云夕所说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自家主子说。 如今有白钧天的这一席话,他算是也有了交代。 “老将军客气了,属下会回去向王爷传达老将军您的话,那属下便告辞了!” 说完,褚烈双手拱手,对着白钧天行了行礼,离开。 房间内,白云夕懒散的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莲香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抱怨了起来。 “小姐,王爷真是太无情了!他怎么能这样对您呢?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竟然是连看都不来看您,还让那个褚烈来说,不来府上住,这明显就是……” “行了,就你啰嗦!我累了,你下去吧,别让人打扰我休息!” 白云夕有些不耐,直接打断了莲香,翻了个身。 闻言。 莲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端着东西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天气也是越来越冷,天空开始下气了浓雾,光是看着这浓雾,便是觉得冷。 白云夕坐在床边,看着外面什么也看不清的黑幕,沉思着,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遽然,白云夕皱起了眉头,警觉提高。 “谁?”转身,白云夕便是厉声喊道。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眼眸中有些惊讶。 “哥,你怎么……” 白云夕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人一把抱住,僵住了身子。 这抱住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本应该在西南边境驻守的白彧戈…… 他不是应该在边境么?怎么就回来了? 而且,也没听人说过,他回来了啊? 难道是…… 想着,白云夕直接问道,“哥,你不会是,悄悄偷跑回来的吧?” 白彧戈一身青衣,看上去有些疲劳,像是彻夜赶了路,没有休息好,倦意浓烈。 没有回答白云夕的话,白彧戈反问道,“你的伤,可严重?” 闻言,白云夕身子一怔,有些不可相信。 难道,他不日不夜的从西南边境赶回来,是因为自己被绑的事?担心才…… 104.【104】重复,订阅 看着白云夕,白钧天点着头。 眼眶里,亦是泛起了欣喜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一步步上前,白云夕看着白钧天,脸上满是不忍与难过。 “爹,对不起,女儿又让您担心了……” 说着,白云夕一把抱住了白钧天,眯上了眼。 好似身边的人,都不忍打扰这辆父女的团聚,只在一旁就哪样静静的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不去打扰髹。 一些在将军府长期做工的奴才及丫鬟,甚至在一旁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他们亦是想,能看到自家的小姐,安然无恙的归来,那比什么都要好。 “没事,爹一直相信,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能安然归来,为父也能跟你娘交差了……” 人生一辈子,能遇见对自己真正好的人,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然而白云夕,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爹,女儿这辈子,能做您的女儿,真的感觉,好幸福reads();!” 白云夕银质面具下的脸上,全是满足。 “恩,回家吧,回家……” 放开白钧天,白云夕嘴角挂着浅笑,点了点头。 “夕儿……” “大哥,嫂子,对不起,也让你们担心了……” 叫住白云夕的,是白彦。 白彦脸上亦是带着欣慰的笑容,对着白云夕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一旁挺着大肚子的苏文绣,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看着白云夕唤道自己,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嫂子,你别哭啊,你还怀着孩子呢,哭多了,对宝宝不好,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咱不哭啊,不哭……” 看着苏文绣小声的抽泣了起来,白云夕上前便是犹如一个大人安慰一个孩子,安慰道苏文绣。 “恩,恩,我,我不哭!” 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苏文绣破涕而笑。 “嫂子是高兴,看着你能平安的回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老爷,小姐回来,咱应该高兴才是,都别围在这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老爷,您身子不好,小姐也奔波劳累了几天,还是先进屋吧!有什么事,咱们进屋再说。” 一旁的老管家看着这一家子,也是眼眶湿润。 忙的劝说着白云夕等人,进屋。 “白小姐……” 可就在他们都准备踏进将军府的门时,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白云夕转身,看着那叫住自己的人,眼眸中,全是冷漠。 “褚护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小姐累了,没时间陪你磨蹭!” 看着褚烈,白云夕语气极其的不耐,声音中亦全是冷淡。 原本以为,自己回来,至少能看见他池君御的身影。 可在下了马车之时,一扫而过人群,却是根本没有看到池君御那熟悉的身影,这让白云夕,一颗心,全凉了。 闻言。 褚烈脸上有些尴尬之色,心中更是叫苦。 怎么这些苦差事,都被自己给赶上了? “白小姐,王爷他……您能平安归来,王爷心里也很高兴。只是碍于王爷最近有要务缠身,不能前来看您,王爷让属下给您带句话,说……” 说着,褚烈有些吞吐了起来。 那些什么白小姐能平安归来,王爷心里也很高兴的话,是自己加上的。 自家主子想要让他带的话,他却是有些说不出口reads();。 闻言。 白云夕冷笑看着褚烈,脸上全是不屑。 “褚护卫,你吃屎了么?说话这般吞吐,是害怕别人闻见你嘴里的臭味,让你尴尬?放心,我们隔得这么远,本小姐闻不到,你说话,就别吞吞吐吐的了,直白的说,可好?” 白云夕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忍不住的笑。 但却同时,也是为白云夕有些打抱不平,愤恨的盯着褚烈,眼眸中是不满。 褚烈不得不承认,每次再面对白云夕之时,都会有些愧疚之意。 毕竟,当初是自己家的主子,为了自己的仇恨,才将她圈入了圈套之内,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褚烈却绝得,被白云夕恨,也是理所当然。 “白小姐,王爷最近公务繁忙,要在御王府里处理很多事,王爷让属下跟白小姐您说一声,最近一段时间,就住在御王府,不回将军府了,还请您能理解!” 褚烈一字一句的说着,却是看不到白云夕的神情。 银质面具下,白云夕的一张脸难看至极。 大婚当晚,原本他该是揭自己盖头的人,他却派了自己的护卫,来揭自己妻子的盖头,她能忍。 大婚洞房花烛,他夜宿青/楼,这她也可以忍。 大婚第二日,本应该跟她一起回门,回将军府,他却不出现,她也可以忍。 但自己大婚第二日,被人绑架,受了诸多的伤,来救自己的人,却并不是他,而是另外心有自己的男人,她也能忍。 可这自己脱线回来,他不来看自己也就罢了,却派了自己的护卫来通知一声,说他公务繁忙,不回将军府? 是不是代表,他连见自己,都觉得很多余,很浪费时间? 对于这样的池君御,白云夕算是,彻底的失望了。 “褚护卫,你回去告诉他,他愿住哪便住哪,跟我白云夕,没有任何关系!更不需要,让你来跑腿!他依然做他的潇洒公子御王爷,本小姐一概不干涉!顺便告诉他,将军府,不欢迎他!” 白云夕说完,没有去看褚烈的神情,转身便是进了将军府。 “夕儿……” 白钧天沉着一张脸,脸上是怒气。 对于池君御的做法,他真的很愤怒。 可白云夕说的话,却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他们两人的婚约,是皇上下的旨,这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些话来,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指不定又会惹来祸事。 看着面色有些为难的褚烈,白钧天开了开口,说道,“褚护卫,小女被我惯坏了,一向如此任性,望你不要放在心上reads();。若是王爷公务繁忙,便忙去吧!如今的将军府,也是王爷的归属之地,什么时候回来,派人支会一声即可,还请你回去告诉王爷一声。” 白钧天的话,算是给了褚烈一个台阶下。 刚刚白云夕所说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自家主子说。 如今有白钧天的这一席话,他算是也有了交代。 “老将军客气了,属下会回去向王爷传达老将军您的话,那属下便告辞了!” 说完,褚烈双手拱手,对着白钧天行了行礼,离开。 房间内,白云夕懒散的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莲香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抱怨了起来。 “小姐,王爷真是太无情了!他怎么能这样对您呢?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竟然是连看都不来看您,还让那个褚烈来说,不来府上住,这明显就是……” “行了,就你啰嗦!我累了,你下去吧,别让人打扰我休息!” 白云夕有些不耐,直接打断了莲香,翻了个身。 闻言。 莲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端着东西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天气也是越来越冷,天空开始下气了浓雾,光是看着这浓雾,便是觉得冷。 白云夕坐在床边,看着外面什么也看不清的黑幕,沉思着,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遽然,白云夕皱起了眉头,警觉提高。 “谁?”转身,白云夕便是厉声喊道。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眼眸中有些惊讶。 “哥,你怎么……” 白云夕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人一把抱住,僵住了身子。 这抱住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本应该在西南边境驻守的白彧戈…… 他不是应该在边境么?怎么就回来了? 而且,也没听人说过,他回来了啊? 难道是…… 想着,白云夕直接问道,“哥,你不会是,悄悄偷跑回来的吧?” 白彧戈一身青衣,看上去有些疲劳,像是彻夜赶了路,没有休息好,倦意浓烈。 没有回答白云夕的话,白彧戈反问道,“你的伤,可严重?” 闻言,白云夕身子一怔,有些不可相信。 难道,他不日不夜的从西南边境赶回来,是因为自己被绑的事?担心才…… 105.【105】一纸荒年:他们不是亲兄妹吗?这接吻,算怎么一回事? 闻言,白云夕身子一怔,有些不可相信。 难道,他不日不夜的从西南边境赶回来,是因为自己被绑的事?担心才…… 一直都知道,白彧戈这个哥哥对自己很好,好到无法想象的程度。 可是,这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违背皇明,偷偷潜回皇城,就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安危,第一句话,问的事自己的伤严重不严重,一颗心,被彻底融化。 反抱着白彧戈,白云夕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了起来蠹。 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哥,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不碍事reads();。” 皮外伤髹? 闻言。 白彧戈眸子半敛,脸上神情有些深沉了起来。 放开白云夕,双手搭在白云夕的肩上,神色凝重的上下打量着白云夕,声音沉重,说道,“伤在哪了?让我看看!” 什么? “……” 听着白彧戈的话,白云夕银质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这伤遍身都是,而且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身前,胸啊或是肚脐这些部位,怎么让他看? 难不成,要自己脱光了给他确认伤势? “这个,哥,我,我真的没事,还是不用看了吧?” 白云夕尴尬委婉的拒绝,却是在说完话的一瞬,让白彧戈神色更是凝重了起来。 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 她说没事,那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会如此的说。既然她说没事,那便是真的有事。 刚刚自己在抱她的时候,力道本就不大,但却是感觉到她身子微微的一颤,不是因为惊讶自己回来了,而是自己触碰到了她的伤口,才会让她如此表现…… 白彧戈望着白云夕,深邃黑濯的眼眸中,全是柔情,伸手抚上白云夕戴着银质面具的脸,手指的触碰,却是一丝丝的冰冷。 “夕儿,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被人抓了去,还受了伤……” 闻言。 白云夕慌忙的摇头,说道,“没有,没有!” “哥,不是你的错,这一次我被绑,纯属是一个意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根本不是你没保护好我,而是……” 白云夕觉得,这一次,会发生这样的事,完全是自己的错。 本以为,那些想要绑架自己的黑衣人是之前暗地里针对自己,没有浮出水面的背后人,所以为了确认这背后的人是谁,才会故意被抓了去。 却没想到,这抓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个叫乌塞部落的残余之人。 也并没有想到,那下在自己身上的毒,是乌塞部落一种特制的毒,以至于,自己身体的毒性,没有得到完全的吞噬,让自己被人鱼肉…… 白云夕想着,心中有些愧疚了起来。 看着白彧戈,嘟起了嘴,小声的说道,“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还特地从边境赶回来……” 闻言。 白彧戈嘴角上扬,轻笑的摇了摇头。 伸出的手,蹿到了白云夕的脑后,突然一下,解开了白云夕脸上的银质面具,取了下来,拿在手上reads();。 “傻丫头,哥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白云夕眨巴着眼睛,有些错愕。 她不明白,这白彧戈,怎么就突然摘下自己的面具了呢? 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啊?就算是自己用这一张银质面具的脸面对他,他也从不会说什么。 反而自己取下这银质面具,还会被他骂,让自己不能取下这银质面具,说这面具,是控制自己体内剧毒的介体。 “哥,你……” “乖,别说话,让我看看你!” 白云夕刚欲说什么,却是被白彧戈直接给打断了。 轻手将那银质面具放在了一旁的独台上,白彧戈嘴角挂着不明思议的浅笑,眸子中依旧是柔情,犹如三月的暖阳,那么耀眼,那么温暖。 白云夕矗立在愿意,眼珠转动,却是没有动弹一下。 仿佛身体被什么给定住了,让她不敢动弹,也不能动弹。 再次伸出手,白彧戈轻柔的抚上了白云夕那偌大醒目,甚至有些狰狞的血疤,眸子敛下的一瞬,全是疼惜。 突然,白彧戈开口,说道,“夕儿,如果这天下,不再是凤家的天下,你是不是,就不会受到如此多的伤害?” 什么? 闻言。 白云夕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彧戈,一脸的惊讶与不可置信。 什么叫着天下不再是凤家的天下? 难道,他想…… 想着,白云夕心中突然有些慌了,伸手捂住了白彧戈的嘴,惊慌说道,“哥,你在想什么呢?快别说这些话了!若是被人听了去,这话……” 哪知,白云夕的话,却是没有入了白彧戈的耳。 只见,白彧戈轻柔的开始巧妙的撕着白云夕脸上偌大的血疤,慢慢的,直到将那血疤撕下,白云夕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呈现在自己眼眸之中,美不胜收。 “别担心,不过说说而已!”看着白云夕,白彧戈轻声的说着。 闻言。 白云夕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如白彧戈所说,那便是要让这凤室江山易主的意思吧? 白云夕知道,白彧戈并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和理想,也从未想过要做什么皇帝,可为了自己,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让自己真的有些惊讶。 当然,白家想要夺下这江山,不过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做皇帝有什么好?要被诸多的事束缚住,还要考虑天下百姓的喜怒哀乐,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做一个闲人来的逍遥自在呢reads();。 “哥,我知道你很关心我,可是我不希望你被我束缚了自己的自由,那不是我想看见的,我们现在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快乐,不是很好吗?虽然有时候会被一些事给惊得慌乱,可毕竟我们在一起啊,这样就足够了!” 说着,白云夕看着白彧戈,也是一脸的真诚。 表示着,她说的话,全是发自自己内心所想。 继而,白云夕又继续说道,“等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啊就可以把这将军的职位给辞了去,然后一家人,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住下,栽栽花种种草,再出去郊游旅游,这才是我想要的家的感觉!并不是一定要夺得这天下,不是吗?” 对于白云夕说的话,白彧戈并不惊讶。 因为他知道,白云夕本就是这样的性格。 什么江山天下,那不过是过眼浮云罢了,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只是因为,这一次她的受伤,让自己有些害怕起来了。 “恩,好,再过一些时日,我便辞了这将军的官位,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听着白彧戈的话,白云夕心中全是暖流。 看了看一旁,突然说道,“哥,你彻夜赶回来,肯定还没吃饭喝水吧?我先给你倒杯水,让莲香再给你弄两个清淡一点的菜去,好不好?” 说着,白云夕便朝着房间桌上放着的茶壶走了过去,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身后的白彧戈,“哥,你先喝水。” 转身,白云夕便朝着门走了去,却突然感觉胳膊被人拉住,一个重心不稳,朝后仰了过去…… 一个不小心,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定眼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白彧戈,白云夕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眨巴着大眼,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 这姿势,是不是太那个啥了? “哥,你,有事?” 最后,白云夕还是终于开了口,问道白彧戈。 谁知,白彧戈却是一把扣住了白云夕的后脑勺,将白云夕有些往后仰的身子强硬的抬起,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近。 直到,白彧戈缓缓俯下身子,一张带着威严及霸气的脸在白云夕的眼角里慢慢放大,浑厚的唇,在触碰到白云夕细嫩的红唇之时,全身犹如被狱火所灼烧,开始炙热起来…… 白云夕被白彧戈这一举动惊讶到僵住全身,整个人完全被怔住,嘴唇处传来的温热震动着心脏,一颗心,跳个不停…… 这,这,这…… 尼玛什么情况? 自己和白彧戈,不是亲兄妹吗?这,这突然就接吻了,算是怎么一回事? 106.【106】一纸荒年:夕儿,今儿晚你陪着我说会话,可好? 自己和白彧戈,不是亲兄妹吗?这,这突然就接吻了,算是怎么一回事? 潜意识的,白云夕便想要去推开白彧戈,却发现自己的力道根本不及白彧戈,在他的面前,自己犹如一只被抓住的小白兔,挣脱不开。 “嗯……” 因为想要说话,白云夕原本的声音变成了呢喃蠹reads();。 与此同时,白云夕张开了嘴,被白彧戈乘虚而入,灵舌长驱直入,钻进了白云夕的嘴里,探寻着那一份让自己欲罢不能的甘甜香味…… 越是深入,白云夕越是想要挣脱开,却在这个时候,被白彧戈钳制住了双手,单手被白彧戈扣住了后脑勺,让她离开不了。 直至,白云夕听见了白彧戈粗重的喘息声,才被突然的放了开…… 惊讶错愕的看着白彧戈,白云夕不知该说什么好髹。 “哥,你……我……” 白云夕有些手足无措,声音更是结巴,张开的嘴,却是一句话都未说出来。 曾经在自己小的时候,她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推倒白彧戈,可碍于自己与白彧戈是亲兄妹,即便是有这样的想法,也被自己给抹杀在了摇篮里,不敢有实际的行动。 尽管自己亦是很喜欢以一些这样那样的方式来捉弄白彧戈,可结果从来都是白彧戈一脸的严肃面对自己,呵斥自己。 这今天,突然…… 白云夕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彧戈看着一脸羞红了的白云夕,一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没有忍住的冲动行为。 “夕儿,我……” 虽是唤了一声白云夕的名儿,可白彧戈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因为心里太害怕失去她吗?所以才会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做出了这样让彼此都很尴尬的事来。 在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之时,白彧戈有些愧疚后悔了起来。 “呵呵,那个啥……这个,哥,我,我去让莲香给你弄些吃的来?” 见白彧戈也是有些尴尬了起来,白云夕突然便转移了话题。 说完,转身便欲去开门叫莲香,却在这时,又被白彧戈抓住了手。 “夕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闻言。 白云夕身子一怔,咬着唇,没有转身去看白彧戈的神情。 心中不知是为什么,突然间好希望,与白彧戈不是亲兄妹,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会和白彧戈在一起呢? 毕竟白彧戈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再加上他对自己的好,如果真的不是亲兄的话,想必自己很容易,就会沦陷进去吧? 只可惜,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哥,没什么对不起的,从小到大,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好,所做的每一件事也是有你的理由,所以,我不怪你。” 白云夕突然的话,让白彧戈紧绷着的一颗心,微微有些松弛了开。 原本以为,她会很生自己的气reads();。 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只要她没生气,白彧戈便觉得,比什么都好。 “夕儿,我并不饿,你不用去找莲香……”知道白云夕是担心自己彻夜赶路没有吃东西,才会去找莲香,白彧戈随即便是阻止了她。 况且…… 想着,白彧戈突然又说道,“我回来……,爹他老人家,并不知道!明儿一早我便会赶回去,还是别让他老人家知道为好!今儿晚,你陪着我说会话,可好?” “……” 夜幕下,狂风大作,好似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浣水居院内的几株桃树树,刚开出的花朵,被这狂风吹散了花瓣,一片片飘零落下,将整个浣水居被青石铺成的院子,铺上了一片桃红,看上去煞是美观,在淡淡的月色下,夺人眼球…… 位于白云夕房间右侧的第二间房内,也是烛光微亮,像是里面的人,也是未入眠,才会灯火通明…… “那个,凌副将军,你,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我,我去给你做……” 房间内,莲香站在桌边,看着坐立在桌前的凌珞,一身黑衣备显精神,脸上亦是潮红,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凌珞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笑了笑,摇头,“莲香姑娘,你客气了,我不饿,不用麻烦!” 闻言。 莲香内心有些窃喜,但同时心中也很紧张。 莲香喜欢凌珞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几乎整个将军府的人,上到老将军白钧天,下到打扫马桶茅厕的王老二,都是知道她对凌珞的心思。 自然,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深夜,在自己的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还是与自己心中喜欢的人共处,不紧张,莲香才觉得是怪事呢! “那,那,凌副将军,我,我,水冷了,我再去给你烧些开水……” 说着,莲香便转身,欲加注实际行动,去厨房烧开水。 可就在这一瞬,凌珞却是一把将莲香的手臂抓住,阻止了她的离开。 随即,凌珞放开了手,轻声咳嗽了两声,面色上有些尴尬,“咳,咳,莲香姑娘,这壶里,还有水呢……!” 说实话,凌珞真的觉得很尴尬。 这突然之间回到皇城,本就是私下偷偷潜回来的,若是这莲香突然出去,让人知道他回来了,必定也会联想到将军白彧戈。 若是被宫里派来的那些眼线看到,这便是抗旨满门抄斩的罪名吧? 但是…… 凌珞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将军,偏偏就派自己,来拖住莲香呢?而且,还在她的房间里…… 一直以来,他都对应付女人,没什么抵抗力的吧? 要是一个没忍住,发生了些什么事,会不会…… 想着,凌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着莲香,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莲香姑娘,你我之间其实不用太客套的reads();!毕竟都是在白家共事,你唤我凌珞便可,不必副将军副将军的叫!” 闻言。 莲香心中更是窃喜,这是不是代表,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 至少,不用再用敬语称呼对方了吧? “那,凌副将军,你也叫我莲香吧,别姑娘姑娘的叫,那样也怪生分的!” 听了莲香的话,凌珞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莲香,在凌珞的心里,印象最深的,便是这丫头一张噼里啪啦啰嗦不停的一张嘴,还有便是她受了委屈,那一张嘟着小嘴的脸,特别的可爱。 “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毕竟,你知道,我们这一次回来,是偷偷潜回来的,不能让人知道,将军和我,也只信得过你,所以才……” 凌珞的话,虽是说得有些客套,但却是发自自己内心的真实的话语。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让自己一个大男人这深更半夜待在她的房间里,若是传了出去,她的名节自然会受损,这让凌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凌副……将军……,你客气了,为二少爷做任何事,我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你千万别多想什么,二少爷信得过我,是我一个做为婢女的荣幸才是啊!” 原本莲香是想叫凌珞的名字,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叫不出口来。 拿两个字刚到喉咙口,却是被自己生生的给吞了回去,因为她中感觉,就这么叫凌珞的名字,好像感觉,怪怪的…… 凌珞并没有在意,因为他看到了莲香脸上略微带着的为难。 既然她不想叫自己的名字,那也不勉强不是? “恩,莲香,你也别站着,还是坐下说吧!你这样站着,只会让我仰着头看你……” 闻言。 莲香脸上有些尴尬,随即也是坐了下来。 其实凌珞很是明白,莲香对自己那一点点的小心思,自己十二岁那年跟着将军来到将军府时,第一眼看见莲香之时,便感觉出来。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只是,碍于莲香是小姐的贴身婢女,自己才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凌副将军,你们赶了几天的路啊?我看你神色很疲劳,是不是在路上,就没怎么休息过?” 听着莲香的问话,凌珞深深的谈了一口气。 岂止是没怎么休息过?是压根就没休息过好吗! 107.【107】 岂止是没怎么休息过?是压根就没休息过好吗! 想着,凌珞便觉得心里苦啊,这比在战场上指挥打仗,还要累,好不好! 看着莲香,凌珞叹息摇了摇头,“也没几天,我们走的捷径小道,官道不敢走,怕会被人看见,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就不哈了!也就赶了六天七夜的路程,一刻也没休息过……” “咳,咳,咳……” 闻言髹reads();。 莲香被凌珞的话给惊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珞,瞪大了双眼蠹。 六天七夜?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那岂不是说,这六天七夜里,他们就没一刻休息过,都在马背上疾驰,只为了赶回来,确定小姐安然无恙? 一直知道,二少爷白彧戈对小姐的好,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小姐,违背皇命,还这般不日不夜,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彻夜赶路回来…… 想着,莲香的脸上浮现出了羡慕之色。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犹如掌上明珠的哥哥对自己这么好,就是死,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只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孤儿而已,没有那么好的命…… 看着哈欠连天的凌珞,一脸的倦意,莲香抿唇笑了笑,说道,“凌副将军,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是累得不行了,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儿一早不是还要赶回去吗?别把身子给累坏了才是!” 哪知,莲香的话,却是根本没有传进凌珞的耳朵里。 不过顷刻的时间,凌珞单手撑着脑袋便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副将军?凌副将军?” 对于这样的事,莲香自是觉得有些惊讶,看着凌珞,唤了几声,还是见凌珞没有任何的反应,呼吸也是均匀了起来。 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好像摸一摸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让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的那一张脸,不知道触碰到他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岂止是没怎么休息过?是压根就没休息过好吗! 想着,凌珞便觉得心里苦啊,这比在战场上指挥打仗,还要累,好不好! 看着莲香,凌珞叹息摇了摇头,“也没几天,我们走的捷径小道,官道不敢走,怕会被人看见,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就不哈了!也就赶了六天七夜的路程,一刻也没休息过……” “咳,咳,咳……” 闻言。 莲香被凌珞的话给惊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珞,瞪大了双眼。 六天七夜?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那岂不是说,这六天七夜里,他们就没一刻休息过,都在马背上疾驰,只为了赶回来,确定小姐安然无恙? 一直知道,二少爷白彧戈对小姐的好,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小姐,违背皇命,还这般不日不夜,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彻夜赶路回来…… 想着,莲香的脸上浮现出了羡慕之色reads();。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犹如掌上明珠的哥哥对自己这么好,就是死,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只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孤儿而已,没有那么好的命…… 看着哈欠连天的凌珞,一脸的倦意,莲香抿唇笑了笑,说道,“凌副将军,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是累得不行了,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儿一早不是还要赶回去吗?别把身子给累坏了才是!” 哪知,莲香的话,却是根本没有传进凌珞的耳朵里。 不过顷刻的时间,凌珞单手撑着脑袋便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副将军?凌副将军?” 对于这样的事,莲香自是觉得有些惊讶,看着凌珞,唤了几声,还是见凌珞没有任何的反应,呼吸也是均匀了起来。 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好像摸一摸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让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的那一张脸,不知道触碰到他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岂止是没怎么休息过?是压根就没休息过好吗! 想着,凌珞便觉得心里苦啊,这比在战场上指挥打仗,还要累,好不好! 看着莲香,凌珞叹息摇了摇头,“也没几天,我们走的捷径小道,官道不敢走,怕会被人看见,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就不哈了!也就赶了六天七夜的路程,一刻也没休息过……” “咳,咳,咳……” 闻言。 莲香被凌珞的话给惊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珞,瞪大了双眼。 六天七夜?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那岂不是说,这六天七夜里,他们就没一刻休息过,都在马背上疾驰,只为了赶回来,确定小姐安然无恙? 一直知道,二少爷白彧戈对小姐的好,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小姐,违背皇命,还这般不日不夜,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彻夜赶路回来…… 想着,莲香的脸上浮现出了羡慕之色。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犹如掌上明珠的哥哥对自己这么好,就是死,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只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孤儿而已,没有那么好的命…… 看着哈欠连天的凌珞,一脸的倦意,莲香抿唇笑了笑,说道,“凌副将军,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是累得不行了,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儿一早不是还要赶回去吗?别把身子给累坏了才是!” 哪知,莲香的话,却是根本没有传进凌珞的耳朵里。 不过顷刻的时间,凌珞单手撑着脑袋便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reads();。 “凌副将军?凌副将军?” 对于这样的事,莲香自是觉得有些惊讶,看着凌珞,唤了几声,还是见凌珞没有任何的反应,呼吸也是均匀了起来。 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好像摸一摸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让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的那一张脸,不知道触碰到他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岂止是没怎么休息过?是压根就没休息过好吗! 想着,凌珞便觉得心里苦啊,这比在战场上指挥打仗,还要累,好不好! 看着莲香,凌珞叹息摇了摇头,“也没几天,我们走的捷径小道,官道不敢走,怕会被人看见,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就不哈了!也就赶了六天七夜的路程,一刻也没休息过……” “咳,咳,咳……” 闻言。 莲香被凌珞的话给惊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珞,瞪大了双眼。 六天七夜?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那岂不是说,这六天七夜里,他们就没一刻休息过,都在马背上疾驰,只为了赶回来,确定小姐安然无恙? 一直知道,二少爷白彧戈对小姐的好,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小姐,违背皇命,还这般不日不夜,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彻夜赶路回来…… 想着,莲香的脸上浮现出了羡慕之色。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犹如掌上明珠的哥哥对自己这么好,就是死,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只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孤儿而已,没有那么好的命…… 看着哈欠连天的凌珞,一脸的倦意,莲香抿唇笑了笑,说道,“凌副将军,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是累得不行了,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儿一早不是还要赶回去吗?别把身子给累坏了才是!” 哪知,莲香的话,却是根本没有传进凌珞的耳朵里。 不过顷刻的时间,凌珞单手撑着脑袋便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副将军?凌副将军?” 对于这样的事,莲香自是觉得有些惊讶,看着凌珞,唤了几声,还是见凌珞没有任何的反应,呼吸也是均匀了起来。 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好像摸一摸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让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的那一张脸,不知道触碰到他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想着,莲香便是慢慢的站了起来,沿着桌边走向了凌珞,来到他的身边,伸出了手…… 一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甚至连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108.【108】一纸荒年: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你会不会,跟我走? 岂止是没怎么休息过?是压根就没休息过好吗! 想着,凌珞便觉得心里苦啊,这比在战场上指挥打仗,还要累,好不好! 看着莲香,凌珞叹息摇了摇头,“也没几天,我们走的捷径小道,官道不敢走,怕会被人看见,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就不哈了!也就赶了六天七夜的路程,一刻也没休息过……” “咳,咳,咳……” 闻言髹。 莲香被凌珞的话给惊得连连咳嗽了几声reads();。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珞,瞪大了双眼蠹。 六天七夜?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那岂不是说,这六天七夜里,他们就没一刻休息过,都在马背上疾驰,只为了赶回来,确定小姐安然无恙? 一直知道,二少爷白彧戈对小姐的好,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小姐,违背皇命,还这般不日不夜,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彻夜赶路回来…… 想着,莲香的脸上浮现出了羡慕之色。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犹如掌上明珠的哥哥对自己这么好,就是死,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只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孤儿而已,没有那么好的命…… 看着哈欠连天的凌珞,一脸的倦意,莲香抿唇笑了笑,说道,“凌副将军,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是累得不行了,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儿一早不是还要赶回去吗?别把身子给累坏了才是!” 哪知,莲香的话,却是根本没有传进凌珞的耳朵里。 不过顷刻的时间,凌珞单手撑着脑袋便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副将军?凌副将军?” 对于这样的事,莲香自是觉得有些惊讶,看着凌珞,唤了几声,还是见凌珞没有任何的反应,呼吸也是均匀了起来。 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好像摸一摸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让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的那一张脸,不知道触碰到他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想着,莲香便是慢慢的站了起来,沿着桌边走向了凌珞,来到他的身边,伸出了手…… 一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甚至连手,也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当冰凉的手触碰到那一张温热的黝黑的脸时,莲香觉得,自己的呼吸像是都快要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东西,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只剩下了房间外呼呼刮动着树枝作响的风声,映照着一种异常的气氛…… 莲香一脸的享受看着沉睡着的凌珞,嘴角勾起的微微笑容,能看得出她的欢喜及满足,手指的触碰不敢太深,怕被发现,或是扰到凌珞的睡意…… 可她并不知道,其实凌珞,并没有真正的睡得很沉。 身为随时奔波在战场的将军来说,即便是睡在军营,也要时刻保持一颗清醒头脑,耳朵随时要聆听到四周所有的一切动静,以免被敌人夜间偷袭,不战而败北…… 虽然凌珞知道莲香对自己有一些心思,可却并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大胆,做出如此让自己有些为难的举动来。 若是自己在此刻睁开了眼,很明显,会让两人,都陷入尴尬之中。 碍于怕莲香尴尬,凌珞只得装作,沉睡…… 满足了自己心中所想,莲香收回了手,浅笑着看着凌珞,最后伸手放在了凌珞的肩上,摇了摇…… “凌副将军,凌副将军……?” 一瞬reads();。 凌珞睁开了眼,眼眸中带着一丝迷惘,“恩?什么事?” 勾唇笑了笑,莲香说道,“那个,你刚刚睡着了,这里睡着凉,你还是到床榻上去睡一会吧!明儿一早,我叫醒你……” 闻言。 凌珞惊讶的看着莲香,最后问道,“我睡你的床,那你睡哪里?” “额,那个……”懂起了凌珞问话中的意思,莲香脸上有些尴尬,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个,屏风后面有一张长椅,我在上面凑合着睡一睡就好,你先去睡吧,被褥床单都是我新换的,应该……应该没有什么味道……” 越说,莲香一张脸越是红了起来。 最后害羞得,直接转身,钻到了屏风后面,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被褥,在长椅上睡了下去,将整个人,都闷在了被褥里面…… 凌珞一时未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当他反应过来回了神之时,已是没有看见了莲香的身影。 耸肩,浅笑的摇了摇头。 其实莲香有时候看上去,举至动作,还是蛮可爱的吧? ———————————————————————— 另一边,白云夕的房间内。 “哥,西南边境那边,真的暴乱吗?”白云夕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膝盖,小脑袋也放在了双膝之间,眨巴着双眼,问道一旁坐在床沿边的白彧戈。 伸手抚上白云夕的脑袋,白彧戈浅笑摇头。 “没有,那不过只是凤倾歌想要支走我的理由罢了,为了不让我阻止你与池君御的婚事,才颁了这么一道圣旨。” 闻言。 白云夕错愕的看着白彧戈,有些不解。 阻止自己与池君御的婚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这之前,白彧戈做过什么阻止她与池君御婚事的吗?所以凤倾歌才会颁了圣旨,将白彧戈给调到西南边境去? 可是,白彧戈阻止自己与池君御的婚事,自己还能理解,这其中的理由。 但是,凤倾歌是什么意思? 这婚约的圣旨是自己求的,还是用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当初去求这圣旨的时候他还百般不情愿,怎么突然又站在了池君御的一边了呢? 难道,他是觉得,毁了这婚约的圣旨,会损了他身为帝王的尊严? 白云夕觉得,这其中,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想着,白云夕突然抬起了头,看着白彧戈问道,“哥,你知道凤倾歌在打什么主意吗?” 闻言reads();。 白彧戈深切的看着白云夕,收回了自己的手。 心里亦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白云夕解释,但还是开了口,“他大概是觉得,池君御是他的心腹,如今将军府又是重兵在握,你的生意也占了整个凤鸣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想要让池君御与我们联姻,把握住白家这颗他拿捏不定的大树吧!” 白彧戈虽是解释了,可却也不全面。 有些话,他不好对白云夕说明,只得自己一个人,烂在心里面。 听了白彧戈的话,白云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是懂得了什么,却又好似又有一团迷雾萦绕在自己的头顶,解不开,散不了。 “傻丫头,别想太多,有什么事,还有我跟爹,还有大哥在呢,躺下睡吧!” 看出了白云夕有所不解,白彧戈继而又说道。 “哦……!” 嘟着嘴,白云夕哦了一声。 继而又说道,“哥,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你是偷跑回来的,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今晚就睡在我房间里吧!” 闻言。 白彧戈一愣,随即浅笑,再次伸手抚上了白云夕的头,说道,“你睡吧,我不累,看着你睡着,天不亮,我便要赶回西南边境去!” 一瞬。 白云夕皱起了眉。 脸上明显有些不悦,看着白彧戈说道,“哥,你怎么就不累了?看看你这脸,全是倦意,而且黑眼圈眼袋啊什么的,这么重!肯定是好久没睡过觉了吧?你要不睡一会,我也不睡,就这样陪着你!” 显然,白云夕这语气,是开始耍起了赖来。 无奈摇头,白彧戈说道,“傻丫头……” 突然,白彧戈一脸正色,看着白云夕,问道,“夕儿,如果我们……我们不是亲兄妹,你会不会,跟我走?” 什么? “哥,你不会告诉我,我不是漂亮娘亲和将军爹爹的亲生女儿吧?”听了白彧戈的问话,白云夕下意识的便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心中难免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升起,不会真的,自己不是白家的女儿吧、? 想着,白云夕心里一紧,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与慌张。 “傻丫头,你怎么可能不是爹与娘的亲生女儿?我只是说着玩而已,别当真,睡吧!” 轻抚着白云夕的头,白彧戈声音清浅而温柔。 然而,白云夕却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一闪而过的失落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