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咄咄且休休,苒苒物华休》 前言 界门纲目科属种。 天道将神护世界划分为六界:神、鬼、仙、魔、人、妖。 当然六界出现的先后次序是不一样的,除了神界是最开始出现的,其他界的出现已经无从考究了。 不过据说第二出现的是人界,而后其他四界都是由人界衍生而来的。 最广为人知的版本是:女娲造人故有人界,人修炼成仙故成仙界,人生老病死故成鬼界,人堕仙成魔而为魔界,人界之植物动物修炼而成了妖界,妖界里的小妖大妖努力修炼便能成仙,六界相互纠缠,因人而无法理清界限。唯神界独立于五界之外却因天道的选择而不得不参与到五界的凡事中。 神界是天道创造的,但天道创造了神界后就任其自生自灭,寻找存活下去的办法,众神在浪了很久后才发现生活很没有意思,其中感到最无聊的就是女娲,女娲无聊到开始捏泥巴,还给了这些泥巴生命。 女娲因为造人耗费了太多神力,没多久,女娲就成为了第一个轮回的神。从此人界就开始出现了女娲后人。 不过女娲造人这件事,众神也是知道了,都没有多说什么,所以等人造出来了,众神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自作自受了。可是女娲懂什么,她都要死了,在她死之前人类还是很可爱很简单的生物。所以女娲完全不知道造人带来的麻烦。 神界的众神本来是有生有灭的,而后众神为了寻找长生的办法而创造了人类。故而就产生了生生不灭的力量。 生生不灭的力量源泉来自于人界的信仰力,于是神界开启了给人类擦屁股的日子了。为何?后面将给您娓娓道来。 ………分割线……… 现在先给您补充一点阅读前需要知道的知识: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后已经过去了上百万年,神界如今只掌管着鬼界,其他四界如何争斗神界一概不管。对了当年女娲造人的时候,六大神兽将自己的精血提出,让女娲创造了六大神族。 而这六大神族刚开始只是普通的、有点法力的仙人,直到血脉之力觉醒,这仙才能成为神。 而在这神族之上便是纯种的神兽了,因为神力越大,而繁衍就越难,所以神兽的数量稀少。世界发展至今,存世的神兽不到20只,也就是说每一族也只有三到四只。 经历了盘古和女娲的事件,神界现在主要由四大神兽组成还有一只凤凰和黄龙。不过凤凰和黄龙为了保证神界的人才辈出,还要管管仙界的破事,想要从仙界提拔出能力出众的人才。本来能够升仙的多半是人类,但是盘古和女娲都轮回了,所以仙界也就只能由比较闲的黄龙和凤凰管理。 因为鬼界是各界轮回的地方,从灵魂中剔除的贪念、欲望、怨念日积月累成为了邪灵,刚开始时,神族并不把这邪灵放在眼内,不就是欲望而已,能成什么威胁?结果这欲望和邪念发展着发展着竟然产生了灵智,有了意识,有了认知,但此时的邪灵智力低下并没有什么心计,只想着吃东西,吃很多很多的贪恋、欲望,可是人类哪有那么多欲望,大部分人类还是很单纯的,思想非常的美好,于是邪灵为了能填饱肚子开始游走在人类之间,蛊惑人类产生不该有的邪念和欲望。 邪灵的这种行为当然是引起了人间的大乱,烽火四起,战争遍地,人类的生活苦不堪言,这时候神族的人才后知后觉邪灵的厉害,于是神界的四大神兽就是为了镇压邪灵而存在的,在鬼界的四个方位镇压着从往生池里剔除的七情六欲所产生的邪灵。而神族的后人则是游走在世间和鬼界的各个角落寻找怨气特别深的人为他们平怨,就像是人间的和尚给亡人超度一般。 人类给了神界信仰让神界生生不灭,神界就要镇压住人类灵魂中杂念凝聚出的邪灵,给人类美好生活提供保障。 仙和魔依旧缠斗了数万年,人界胆小懦弱之辈居多,妖界天真善良无邪的妖居多。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的说法是正确的,就像地球的两极出现极昼和极夜一样,只是因为天上有半年的时间艳艳高照有半年的时间圆月当空。 所以仙人们计算年龄使用凡间的时间计算的,这样会显得年纪大,道行高深。不然按照天上的时间来计算,人间要过3650年,仙人才满十岁,这不就很没有说服力? 不过对于仙人来说,天上的一日过的和地上的一日一样快。很多时候仙人一进洞府修炼,出关的时候世间已经过去了上千年了。 故事是如何发生的,请您细细品读… 小白出生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穿着浅青色道服的一男一女正在妖兽森林内急速的奔跑着。一边奔跑一边惊慌的看向身后,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两人。妖兽森林里面回荡着一声声凄厉的吼叫,尖锐的,充满威胁的,能让普通人气绝身亡的尖叫,在这充满灵气的声波中,这对年轻男女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整个森林里的妖兽都躲回了自己洞穴里不敢出来。正在发怒的妖兽应该是这森林里的王。是什么让这只森林之王发怒呢? 吐血之后男人低声跟女人说道:“师妹!你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将那只鸟引开!!我们在客栈汇合。”男人知道今天不能毫发无损的离开妖兽森林的,两人之中大概只能活一个了,男人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将女人平安的送出森林。 女人拉住男人的手臂,着急的问道:“师兄!别去,我们一起走!” 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安抚道:“师妹,放心,我有把握能摆脱那只鸟。放心…” 忧心忡忡的说道:“师兄,小心点!” 男人还是有点不放心,男人知道自己可能逃脱的希望很是渺茫,有些话不说出来会留下遗憾的,男人的脸色很沉重:“师妹,要是三天后,等不到我,你就回师门。”男人想了想,有些话还是不能说,这只会在别人心里面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女人泪流满面的看着男人,欲语泪先流:“师兄!!我不会扔下你自己回师门的!!等不到你,我就来找你!!” 男人深情的喊道:“师妹!!” 两人深情的凝望着彼此,此刻,似乎那些话不说彼此也能明白了。 男人留给女人一个视死如归的背影离开了,女人泪流满面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步伐沉重的往相反方向离开。 女人的背后是一声又一声焦急的凤鸣。女人心中非常害怕,颤抖着,担忧着男人的安危。但女人不敢往后看,怕自己忍不住往回走,拖累了自己的师兄还搭上了两人的性命。最起码鸟蛋在自己怀里,男人生存的希望就会增加一分。 …… 四日后,男人一身青衣已被血染透,没有了修道之人的干净整洁道骨仙风,现在男人狼狈不堪。男人出现在客栈门口的那一刹那,女人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女人刷的从客栈飞出,将男人抱回了客栈疗伤。 男人清醒了,看到女人那一刹那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师妹,别哭。” 女人将男人扶了起来,将丹药融进水里给男人服下。 女人问道:“师兄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赶紧把复元丹吃下,我们明日便回师门,凡间于你养伤不利…”女人一边给男人喂药,一边絮絮叨叨的安排着男人的修养计划。 男人看到如此紧张自己的女人,心里面感觉是暖暖的,微笑着,开着玩笑安抚着女人:“师妹,我可是有大气运的人,怎么能那么容易死了呢?就像是这次,区区一个我怎么可能从神兽手里逃走?运气好,神兽可能是刚刚生产了,正虚弱着,所以我才得以逃过一劫…” 女人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师兄,以后再也不要如此冒险了,我宁愿今生都登仙无望也不要师兄为我冒险…” 男人服药后便问道:“师妹,那颗蛋呢?”男人转移了话题,现在不是为之前的行为后悔的时候,现在应该是要为成功得到伸手蛋儿庆祝的时候,气氛应该要开心一点,怎么能那么悲伤呢? 女人从纳戒里将蛋取出来。提起这颗蛋,女人脸上也有了笑容,神兽蛋啊!多少修道人听都没听说过?居然让自己遇到了,女人眼里充满了喜悦,和隐隐一丝贪婪,有了这颗神兽蛋,以后在修仙界横着走都不是问题,谁也不敢质疑自己的能力了。 男人:“师妹,你快滴血认主吧。有了这只凤凰蛋,你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 女人:“师兄!我不能这么做!!这是你用命换回来的!!我怎么能…我怎么能…”说着说着,女人就哭了。 男人催促道:“我的实力可是能从神兽手里逃出来的,但师妹你稍弱,这只神兽以后就是你手里的一张底牌!师妹快点吧,我怕那只凤凰恢复过来后追上我们,等滴血认主了,凤凰也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女人想了想,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快点滴血认主以免夜长梦多。 在两人互相推让的时候,蛋裂开了,蛋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彻底碎了,碎的时候还金光乍现散发出一股浓郁的仙气。这一股仙气让男人清白的脸色顿时变得红润起来了,身上的伤瞬间恢复了不少。 正在推让的两人惊愕的看着碎了一地的蛋壳,和蹲在蛋壳上的一只猫,猫本能的捡起地上的壳咔擦咔擦的吃起来。 两人就这样盯着那只全体雪白,眼睛琥珀色的白猫,那只猫也一脸懵懂的看着两人。 女人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兄,我没看错吧?这是一只猫?”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判断到:“是一只猫…” 男人纳闷道:“不对呀!!我们明明是在凤凰的巢穴里偷的蛋呀!!” 女人:“难道有人先我们一步,还来了一个偷龙转凤?!” 男人:“有可能…可是从蛋里面孵出的这只白猫是什么兽?” 就在两人纳闷这只猫是什么妖兽时,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轻盈的爬进了两人的房间。 这一名女子穿着一身花衣,身材娇小而丰韵,是被泄露的仙气吸引来的。此女子乃猫族的猫王,当然猫王是她自封的,她觉得这样比较霸气,她其实不过是猫族的族长而已。名曰:初丹 初丹打量了两个人间修士一眼,那两人的修为已经半步踏入仙门了,但初丹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初丹已经是上仙了,初丹低头看蹲在地上的小白猫。露出了一个被萌化了的笑容。 初丹莲步轻移来到小白猫面前,将小白猫抱起。小白猫被初丹抱起后依然没有放下自己的蛋壳,一边啃蛋壳一边好奇的盯着初丹。初丹身上的气息让小猫感到熟悉,且亲切。 男人和女人均是警惕的盯着初丹,能从初丹身上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息。 女人见初丹将小白猫抱起:“前辈!这是我们的猫!前辈这样做…” 话还没说完,就被初丹打断了,冷声说道:“聒噪!这是我猫族的猫,从我猫族将猫偷走还妄图据为己有!!” 初丹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将女人甩到了墙上,吐血晕过去了,在女人晕过去之前,初丹警告道:“这是给你们的小小教训,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打仙兽的主意!!” 扔下狠话初丹抱着小白猫飞走了,留在原地的两个修士,脸上均是一场的惊讶。 男人心里已经在懊悔了:仙兽啊!!和神兽虽然差一点,但总比不知名的妖兽好啊!! 男人很是心疼,但是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女人,男人撑着身子,下床给女人疗伤。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承宇,女人的名字叫安歌。放在普通的玄幻世界里,这两人气运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然而,这两人眼界还是太小了,一心只扑在了修炼成仙上面,完全不知道成仙之后的世界是怎么组成的。 初丹将小白猫抱回了族里,盯着小白猫,就像是盯着一个未来接班人一样慈祥而充满算计的目光:我能不能云游四海就看你的表现了…对了,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叫什么好呢?你的毛色这么白…白云?云雪? 在初丹苦恼了很久之后,给小白猫取了一个名字——小白。 初丹对着还很懵懂的小白说道:“暂时就先叫你小白吧,等你长大了,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我自己的名字都是我自己起的!知道吗,小白?!”说着揉了小白的脑袋一把。 自此小白猫就有了一个很大众的名字——小白。和小红、小黄、小蓝、小绿、小明一样普通、普遍、普及。 就这样初丹带着小白修炼,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年。 小白也长成了一只成猫的大小了。不过小白的身形比其他猫都要胖和比较大只一点。初丹觉得小白如果化形成功肯定是一个小胖妹。不过猫族的其他猫都是两百岁的时候出去历练的,初丹觉得也是时候让小白到人间历练了。 当时初丹把小白接回去猫族,是把小白当成未来接班人培养的,然而小白…天分有点一言难尽,初丹有点不放心把猫族交到小白这只水平很不稳定的猫手上啊!但是初丹还是抱着希望的,初丹也不害怕,猫族其他的长老也在培养继承人,要是小白不行的话初丹也有其他后补继承人。 初丹将小白抱在怀里走在树林间,树林里有人在捕猎,小白看到那些大黑狗吐着舌头奔跑在树林间,把猎物叼回到人类面前,摇着尾巴,主人,主人的叫着。 初丹嗤之以鼻的跟小白说教道:“小白,你可千万别跟人类摇尾乞怜,我们猫族血统高贵,乃是佛祖坐下的仙兽,没有人可以当我们的主人,就连天上那些上仙也不行。” 小白懵懂的问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他们。” 初丹:“直呼其名便好。” 初丹:“对了,你行走在人世间,万万不可杀人,虽然人类是我们的奴隶,但是人类却也是天道的宠儿,杀人,于修行不利。切记,切记!” 小白:“小白知道了,师傅。” 初丹抱着小白,觉得手有点酸,最后还是叮嘱道:“小白,你…少吃一点,猫要时刻保持矫健的身形。” 小白轻快的反驳道:“师傅!我很矫健的!!” 初丹只想快点将小白放下,于是说道:“好,那你去吧。” 小白从初丹的怀抱里跳了下来,脚踩在凡间的土地上时,小白整只猫都沸腾了,好激动,好兴奋,好好奇啊!!终于可以去姐姐们口中纸醉金迷繁华的人间看看了。 小白转头想要跟师傅说再见,只是身后哪里还有师傅的身影。小白也没有什么离情别绪,欢快的跑向了繁华的人世间。 于是小白踏着轻快的脚步,哒哒哒的向热闹的人世间走去。 初丹隐身在原地,看着小白远去的身影:以前还以为小白的爹娘是白猫,但现在一看,小白应该有橘猫的基因,这一趟先回族里,要问问哪只橘猫丢了孩子。未来的猫族族长总不能是一只生父生母不详的猫。 人界:慕容婉 一辆马车快速平稳的走在官道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车夫不慌不忙的赶着马车,脸上露着朴实的笑容。马车里坐着三位年轻女子,坐在左右两侧的女子还梳着丫鬟髻,面容俊秀,正撩开布帘,好奇的打量车外的风景。肯定是在深门大院里被拘束久了,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是好奇。 坐在正中间的女子,五官精致,肤若凝脂,眉眼如画,虽然闭着眼睛,但不难瞧出那双眼睛要是睁开将会是多么的魅惑人心,真可当得倾国倾城的称赞。这位绝世美人想来便是那位惊才艳绝的慕容家大小姐慕容婉吧。 慕容婉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前往光孝寺为父亲吃斋祈福。车夫骤然勒马,马车突然停下,慕容婉没坐稳,撞到了丫鬟身上。慕容婉的秀眉微微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左手边的丫鬟出去了解了情况后回来禀告:“小姐,是几名猎户在围捕一只小兽。” 慕容婉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想着此行是要去寺庙祈福积善行德的,路上遇到了这庄事,想来是天意,慕容婉便跟丫鬟吩咐道:“锦翠,你下去将那只小兽买下吧。” 锦翠:“遵命,小姐。” 不一会儿锦翠提着一个笼子回来,候在马车外:“小姐,这里面的小东西怎么安排?” 马车里的另外一个丫鬟在慕容婉的示意下,把车帘微微挑起一个角,慕容婉从马车里看了笼子里的小东西一眼。 笼子里躺着一只猫大小的乌漆嘛黑的东西,身上还有一块鲜红的血迹,奄奄一息的趴在笼子里,似乎一条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慕容婉温声吩咐道:“把它带上来吧,一会儿到庙里,看看方丈能不能救它一命吧。” 锦翠:“是。” ……… 经过一番收拾,小兽原来的面貌已经露出来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瘦骨嶙峋的猫。 猫经过方丈的医治已经醒过来了,看到慕容婉正伸手想要摸自己的头,猫发出了呼呼呼的警告声音,像是一只小老虎。 慕容婉好笑的看着猫,把一条烤鱼放到猫面前,并安抚性的学猫叫:“喵喵喵~” 猫看到烤鱼,慢慢的向前,警惕的看了慕容婉一眼,把烤鱼叼远一点,一边吃一边发出警告的呜呜声。这是小白第一次吃到烤鱼,之前的两百多年的猫生,小白一直靠着日月精华和丹药活下来的,这是小白第一次吃到了人间的美味,自此小白后悔自己两百多年的修炼生涯没有好好修炼早点出来历练。 慕容婉尝试着向猫的脑袋伸手,猫沉迷美食,倒是让慕容婉着手了。慕容婉轻轻地摸着猫的头:“看你毛色这么白,叫你小白好不好?”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小白觉得自己和这个人类很有缘,没想到这个人类随便给自己起的名字居然和师傅起的一模一样。 于是小白,莫名就对慕容婉感到亲昵。 小白的伤慢慢养好了,本来慕容婉想要将小白放走的,但是考虑到小白不是野兽,慕容婉也不放心将小白放归山林。慕容婉也没想明白当初那些猎户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去围捕一只猫。 慕容婉想着就先将小白带回家里,养的壮实一点,再放走,也不会被欺负了。而且慕容婉私信里是想要留下小白的,一只野猫虽然野性难驯,但是慕容有信心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有哪只野猫不愿留在自己身边的。 小白被慕容婉抱在怀里坐上了马车,慕容婉帮小白顺毛顺的很舒服。小白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躺在慕容婉大腿上的小白眯着眼睛想起初丹说的话。 小白:师傅说的没错,人类就是我们的奴隶,现在这女人服侍的我很高兴。 小白还记得昏迷前自己明明是被几个道士围捕,可是听铲屎的慕容婉说我是被猎户围捕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白只是一只初入尘世的小妖,单纯干净的就跟白纸一样,想不明白的也不会多想,躺在慕容婉的大腿上坐等投食。小白觉得初丹说的人间险恶真的是多虑了。只要找到一个好的奴隶,这人间历练其实挺舒服的。小白舒服的在慕容婉的大腿上睡着了。 小白来人间的历练在遇到慕容婉的那一刻便开始,又在遇到慕容婉的那一刻结束了。 ……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在慕容婉十八岁这一年,小白跟着慕容婉嫁到了宇文家(忠勇候府)。 因为慕容婉照顾的非常好,小白后来长胖了,不再是瘦骨嶙峋的猫了,而是小奶狗一样胖胖的猫了。于是小白后来被改名了,小白后来因为胖成了球改名叫雪球。当然这只是人类擅作主张而已,小白压根不理会,反正在小白叫小白的时光里小白也从没有理会过,所以人类也见怪不怪,自娱自乐,嘲笑着小白的身材。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慕容婉居然教会了小白猫叫,小白两百多年的猫生中一直是用语言和猫族的各位长辈交流的,没想到小白来到了人间后居然学会了猫叫,尽管小白都不知道自己猫叫的意思是什么,反正饿的时候就“喵~”。 慕容婉嫁到宇文家的第一年便怀上了。 小白看着慕容婉一天天鼓起来的肚子很是好奇,不过更加让小白好奇的是,为什么慕容婉怀孕之后身上的灵气越来越浓,这让小白很是欢喜,因为在慕容婉身边修炼就像是在仙界一般,小白觉得慕容婉肚子里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团团成型的灵气。 慕容婉去花园,小白便跟着去逛花园;慕容婉在房间里面绣花,小白便会在绣花篮子里面窝着;慕容婉吃饭,小白便会在慕容婉的脚边蹲着,其实小白也想躺在慕容婉的怀里,但是自从慕容婉怀孕之后就不抱小白了,也不让小白坐在她的大腿上了,小白被要求和慕容婉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这让小白很不高兴。 十个月转眼就流走了,慕容婉生产的日子渐渐到了,在一阵阵痛中,慕容婉当时还在花园里面散步,因为御医说这样有助于生产,所以慕容婉平时都会在花园散步。 今天走着走着,忽然就痛了,慕容婉还没有回到房间,羊水便破了,吓得小白一下子跳的远远的,瞪大眼睛看着慕容婉:铲屎的,你为什么忽然向我泼水! 整个院子的下人都沸腾起来了,没有人管小白。慕容婉的丫鬟扶着慕容婉回了正房。 一切都那么顺利,稳婆、奶妈、御医全都已经在正房候命了,但是慕容婉的生产却不是那么顺利,五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慕容婉的喊声也越来越低了,稳婆跟守在外面的太夫人说道可能难产了。 小白在产房门外急的团团转,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门。小白胖胖的身体,在产房外迈着小碎步,喵呜喵呜的叫。稳婆出来说道:“胎位不正是腿先出来的…”隐约听到太夫人低声问了一句:“是男是女?”“是位公子…”“必要时候保住小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很小声,而且在周围人来人往的环境下,根本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两人的对话。唯一听到的小白也没有听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 小白只是感到慕容婉的气息越来越弱,于是不管不顾的冲进了产房,看起来短短几步路,但是小白像是跑了一个世纪,在小白奔跑的时候小白又想起了初丹的话:“猫要瘦一点才能矫健…”于是小白决定了:是时候少吃一点了… 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执行少吃点计划,小白还没有下定决心。 小白还没有跑到床上,忽然一声婴儿啼哭响彻了产房。 就在那一瞬间,慕容婉的气息一瞬间弱了好多,像是将死之人弥留之际。同时小白又感觉到了熟悉的仙气,似乎和自己是同源的。但小白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铲屎的要死了… 慕容婉虚弱的喊着:“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小白还在努力的爬上床,但是小短腿一直没有蹬上去。 锦翠和锦心两个丫鬟哭着跪在了慕容婉的床前,锦翠将娃娃抱到了慕容婉的怀里,慕容婉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气息又弱了一点。 小白急了,急的喵呜的大叫:来人啊!把朕抱上床!! 产婆一看到一只猫出现在了产房,大喊:“谁把这只畜生放进来的,也不拍冲撞了主子!!快来人将这只小畜生抓出去。” 慕容婉虚弱的看了儿子一眼,看着锦心说道:“锦心,把小白抱过来吧。它大概是知道我要走了…..” 锦心和锦翠大哭道:“小姐…..您还要看小少爷娶媳妇的,说什么傻话呢。” 小白被锦心紧紧地抱在怀里,差点就被掐死了,幸好慕容婉适时的伸手摸摸小白的头,虚弱的说道:“小白,以后我不能陪你了,以后你可要代替我看着我的孩子。乖….以后不要吃那么多了….” 小白挣脱了锦心的怀抱,终于是跳上了床,小白踱步来到慕容婉的脸庞,睥睨着慕容婉:弱小的人类,看在当年你救了我的份上,还好吃好住的供了我这么些年,我就大发慈悲的救你一命吧。 小白这样想着,于是便开始给慕容婉渡仙气,随着仙气的渗透,慕容婉的脸色渐渐变红润,两个丫头却哭的更加伤心了:小姐这是回光返照啊!! 小白给慕容婉渡了仙气后,便翻了一个白眼,跳下了床。颇有一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势头。小白给慕容婉渡的仙气是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对于因为难产失血过多准备一命归西的慕容婉来说,小白的这口仙气就是…保命丹。 第一世1 慕容婉拼命生下的孩子是宇文家的嫡长子,宇文时商。宇文家和慕容家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合作更加紧密了。 当小白将慕容婉救活后,也忘了探寻时商出生的时候泄露的仙气了。 因为小白听到了院子里有很多鸟在叫,小白吧嗒吧嗒的就跑出去抓鸟了。小白当时的心里面是很生气的:真是岂有此理,这些鸟难道不知道我住在这里?竟然敢成群结伴的来我家门口挑衅?!我今天一定要一只只将你们拍死! 小白已经跑到了院子外了,院子上空有很多品种的鸟,有一些甚至是小白没有见过的,太阳也还没有下山,傍晚恍如白昼,小白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婉怀里的时商: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这些鸟是来拜贺的,看来这些鸟不能抓,好失望。 小白不但不能抓这些鸟,还不能吓到这些鸟,万一被吓走了,里面那小孩的福气就会少一点的,小白身上的气焰一下子就收敛了不少。 真的是眼不见为净,小白去找一个地方躲清静去了,看到头顶上空叽叽喳喳的鸟,不能展现自己的威武,小白就觉得憋屈。 等到小白出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后,院子上空的鸟儿也都一一飞走了,小白心情舒服了不少,双脚外八的,霸气的走进了正房里,慕容婉正躺在床上休息,而床的旁边靠近慕容婉头部的地方放着一个精致的摇篮,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小白爬上了床,趴在摇篮上,看到了红彤彤的时商时,小白下意识的就想要和时商亲近:原来福气的味道这么好闻,跟他呆在一起感觉我的修为都长进了~ 于是小白睡觉用的床从慕容婉的大腿变成了时商的摇篮。 慕容婉在给时商绣衣服的时候,偶尔抬头,看到时商和小白融洽相处的画面,慕容婉温柔的笑了笑,就这样岁月静好。 小白有时候很怀疑自己的能力,明明看上去慕容婉的面相和气运都是有福之人的相貌,但是为什么总有各种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慕容婉身上? …… 不知不觉,时商已经五岁了,慕容婉的身体因为小白的一口仙气,如今是倍儿棒,倍儿结实。慕容婉夫妇两人感情还算是相敬如宾,不能说有多恩爱,但是该有的体面,该给的脸面,宇文成都没有落下,也没有做出让人诟病的行为,看这情况,宇文成和慕容婉就跟大部分贵族夫妻一般,嫡长子出生了,丈夫便只缝初一十五会宿在正房,其他日子在哪房姨娘房里住便无所谓了。在外面寻花问柳也是常事。 小白悠闲的在院子里闲逛,在思考初丹让自己来人间历练的用意是什么:师傅让我来人间历练,到底是要历练什么?享受奴隶的服侍?不过在凡间的日子真是逍遥啊~~比苦闷的修炼有趣多了!啊!!师傅难道是让我抵制住凡间的诱惑?师傅要我参透红尘皈依佛门?!虽然我们是佛祖坐下的猫…但是我们吃肉肉…师傅…让我来凡间历练到底想让我干嘛? 小白走累了,在鹅卵石路上直接就躺下了,这一段路上的阳光正好,很适合睡觉。 自从接受了慕容婉这个奴隶,小白已经习惯了走到哪儿累了就在哪儿躺下,因为总会有奴隶的奴隶过来将自己抱起送回到慕容婉身边的。而且整个忠勇候府就只有一只猫,所以小白从不担心被冒犯。 这一天小白躺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路上,很久很久,都没有人经过,小白感觉自己的毛都要被晒黑了,小白刚想要起来走到人多的地方再躺下,就在这时小白听到了人走近的声音。 于是小白又躺下了。 来人有两个,一个穿着一身桃红色的丫鬟装束,另一个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管事装束,是一个嬷嬷。 嬷嬷:“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丫鬟:“嬷嬷放心,都安排好了,就等那人倒下,好腾出位置给表小姐。” 嬷嬷:“恩!办事的人,嘴巴可严实。” 丫鬟:“嬷嬷放心,一家老小都在表小姐手里呢~” 小白一听就知道这两人商量的定不是好事,于是“喵喵~” 小白一叫唤可把这两人吓了一跳。 嬷嬷:“哎哟喂!这畜生是谁的?吓死我了!” 丫鬟:“回嬷嬷,这是夫人的猫。” 嬷嬷冷笑道:“呵~那正好把她抓住给我炖了,刚好让她的骚货主人路上有个伴!” 小白一听这话,立马撒丫子就跑了,跑的时候还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想捉本大妖,不自量力。 小白欢快的往正房跑去,然而… 小白一步步靠近正房,里面传来的声音越是嘈杂。 骂声、哭声、争吵声,声声入耳,都怪小白耳力太好了,所有人的声音都能听到,导致他们说的是什么小白一句都没听到。小白脚步轻快的往正房走去,正房里,下人正忙前忙后的挂白帆。 小白很是疑惑,为什么要挂白布?难道是为了给我玩?等小白踏进正房的时候,看到慕容老夫人正抱着时商在抹泪。 慕容炎正揪着宇文成大骂道:“我妹妹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世了呢?!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的爵位也别想要了!!” 小白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白也是惊讶,为什么慕容婉会去世呢?明明自己已经渡给她仙气了啊!小白停下了脚步,转身跳上木棺,木棺里面躺着的是慕容婉没错,小白放出神识去查探:灵魂已经被勾走了?!怎么这么快?小白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慕容婉的灵魂,这不应该呀!离世的人会在人世间停留一会儿好看看亲人的脸再走的啊!慕容婉还没有看到我怎么就走了呢? 宇文成挣脱了慕容炎的手:“慕容炎!你适可而止!婉婉的死我也很伤心!但是你知道的,当年婉婉生时商的时候已经伤了身体,大夫说了,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慕容炎:“放屁!我们也请御医瞧过了,李御医说了,婉婉的身体已经大好了,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小白听了宇文成的话也是大怒:慕容婉是中毒而死的!竟然敢怀疑本大妖的能力!! 宇文成:“行!你觉得婉婉的死有问题,那你查,今天接触过婉婉的人都在院子里跪着了,大夫说婉婉并无中毒,你信不过我请的大夫,那你去宫里请御医!” 说时迟那时快,宫里的御医已经到了,原来慕容炎早就请了御医。 小白蹲在时商旁边,眯着眼睛扫视着正房里的所有人。 时商哭着哭着已经在老夫人的怀里睡过去了。 御医已经来到正厅了,正在检查慕容婉的遗体。 小白观察到了一个神色异常的人。小白对此人施了幻术。 院子里站在人群中间,一个穿着浅绿色丫鬟服的一个丫鬟惊慌的跪下了。 周围的人立马让出了一条道,从正厅里就能发现这个丫鬟的异常。 丫鬟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大哭,嘴里大喊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找就找云姨娘!!呜呜呜呜~~” 丫鬟的异样很快就被留意到了,慕容炎立马让人将那个异常的丫鬟压了上来。 在小白的幻术影响下,丫鬟什么都交代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姨娘的毒害主母,怎知将姨娘押过来后,又牵连出了一个表小姐。 慕容炎气极反笑:“好啊!好一个忠勇候,好一个承恩伯啊,欺负我们镇国公府没人是吗?!!” 因为事情真相大白,也不管什么亲家不亲家的,慕容炎告了御状,削了两府的爵位。还将时商带回了镇国公府教养。 时商还顶着忠勇候府的世子之名的。当然跟着时商回镇国公府的还有小白。 转眼,十年过去了,小白还神采奕奕不显老态,时商也终于长成了翩翩少年郎了。 因为当年的忠勇候毒害嫡妻被扁为庶民,但是爵位还是在的,只等着时商继承。时商二十岁后,就回忠勇候府继承爵位。本以为只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吃喝玩乐的时商,没想到平静了近十年的生活再起波澜。 边境匈奴来犯,慕容炎出征而马革裹尸还。 十五岁的时商看到被亲卫护送回来的慕容炎的尸体,眼睛红了一圈。 慕容炎对于时商来说可是像父亲一样的存在,十五岁的时商在这一天一下子就成长起来了。 当了京城第一纨绔数年的时商,第一次认清了自己肩上的担子。 时商挑起了忠勇候府的担子,也挑起了安国公府的担子。在皇帝想着和匈奴求和的时候时商自请前往边境讨伐匈奴。 时商去打仗当然不能带着小白,于是小白只能悄悄的跟去了。小白可是要好好的保护好时商,慕容婉因为自己的一时不查而被有歹心之人给害了,这让小白很是愤怒,慕容婉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小白竟然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以后还怎么在妖界混?! 既然不能保护好慕容婉,那小白只能好好的保护好慕容婉留下的种,容不得别人欺负他,容不得他受一点伤害。 时商一身银白色的战袍,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时商脸上的稚气还未褪去,却要带领着十万大军出征边塞。整个朝廷没有一个人觉得时商能够平安的归来,更加别说是打胜仗了。 然第一、二年时商就能和匈奴战个平手,到了第三、四年,年仅十九岁的时商打下了梁国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场胜仗。还将匈奴逼退了三十里。 这么多年来,匈奴第一次主动求和,送来了匈奴国的美女一大车,时商带着这些战利品凯旋而归回到京城。 班师回朝的时商刚好二十岁。 第一世2 时隔五年时商再一次踏进了忠勇候府,哦!现在应该叫忠勇公府才是。 时商回到了当年母亲居住过的主院,那只胖胖的大白猫已经蹲在门槛上等着自己的抚摸了,尾巴缓慢的一摇一摇,很是优雅。 时商大步走向小白,一把将小白抱起:“我不在的日子有没有想我?肯定是不想的,不然你怎么又吃胖了那么多。”时商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蹂躏这小白。 小白的眼神充满的杀气:……新来铲屎的!给个机会你,把你的手拿开! 不过撸猫的时候谁还会去在意猫眼里的杀气。时商和小白脸蹭脸,头蹭头的时候,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可爱呀~ ……… 时商打了大胜仗,给国家带来了太平,国家也不需要因为求和礼物而加重百姓的赋税,时商的这一场胜仗可是给梁国国民带来了一段长久的美好的日子。自然时商的归来是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在百姓中的呼声渐渐有一种盖过了当今圣上的势头。虽然皇帝脸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是深谙为官之道的人都知道一个词“功高震主”还有一句话叫“伴君如伴虎”。更何况如今梁国的君子不仅仅无能,而且猜疑心比任何一任帝王都要重。 可是时商不懂这些,时商只知道保卫自己的国家和忠于自己的君主。这些都是慕容炎从小教导时商的,要忠君爱国。慕容炎没有来得及教会时商何为为官之道便为国捐躯了,所以,时商… 小白觉得自己为了保护时商也是操碎心了。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白也是这用凡人的角度去思考,就是为了更好的认清时商周围潜在的危险。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匈奴不敢来犯,因为时商还手握兵权,因为时商还很健壮。更加因为那一仗打的匈奴久久没有恢复元气,而当时的时商才年仅十九岁,匈奴国的国王不敢向还在壮年时期的时商发起挑战。 同时时商战神的名声也传遍了大江南北,百姓都高呼战神的威名,战神在一日,大梁就昌盛一天。百姓将大梁繁荣昌盛的功劳都给了时商,完全忘了京城还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大梁的皇帝。 战事一平,大梁的皇帝也忘了当初被匈奴逼迫的要割地求和的耻辱了,如今远在塞外的匈奴不再是皇帝的心头刺,时商取而代之了。 时商的天纵奇才和时商的万民爱戴无疑惹来了皇帝的猜忌。皇帝想要将时商除之而后快但又忌惮时商的能力,时商如今只要想造反,轻而易举的就能将自己的皇位拿走。 于是大梁的皇帝开始悄悄的为时商挖了一个大陷阱。 大梁皇帝的计划很是周密,但时商身边有一只神通广大的猫… 自从时商从战场上回来后,小白和时商是形影不离的。 时商去哪里,小白就会坐在时商的肩膀上跟到哪里。大家能够感觉到时商的肩膀一高一低,因为小白的体重压的。 所以皇帝的异样,久而久之小白还是留意到了。 小白坐在时商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大梁的皇帝(不难看出时商真的有点恃宠而骄了,居然带着一只猫去面圣,试问有那个皇帝能容忍?)。小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白盯着时商的侧脸,在时商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小白用自己的爪子推了推时商的脸:“醒醒。” 时商一个翻身将小白搂进了怀里:“小白,别闹。” 小白刷的张开爪子,想要将时商抓醒,但小白的爪子并没有落下,因为小白忽然想起来时商只是一个凡人,经不起自己轻轻地一爪。 更重要的是,拍醒之后呢?一直会说人话的猫应该会把时商吓死的吧? 于是小白绞尽脑汁的在想入梦术的口诀。 想着想着,小白就睡着了… ……分割线…… 小白睡醒很快就把拯救时商的大事给忘了。小白又开始了每一天的睡觉、吃饭、晒太阳的猫生活。 直到… 大梁因为时商抗击匈奴,让匈奴退居边疆三十里不敢来犯,大梁如今是日益强盛,匈奴每一年都会来朝拜,今年,匈奴还将公主送来大梁和亲了。 匈奴的公主自然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大梁的皇帝看到了匈奴的低姿态以及美丽的公主而龙心大悦。 但是本来皇帝对时商就猜忌颇深,加上匈奴公主的枕边风,这两人的君臣关系岌岌可危。 不过在大梁皇帝弄死时商之前,小白已经带着时商远走天涯。 因为小白终于想起了入梦术的口诀了。小白每天没事做的时候都是在苦恼入梦的口诀,每一天躺在阳光底下的时候,小白都是在回忆初丹给自己传授法术口诀的记忆。 在时商的梦里,本来时商是不会做梦的,小白非要将时商睡着的灵魂叫醒,于是时商就做了人生的第一个清晰记得的梦。 梦里时商躺在一片虚无的雾中,紧接着,小白走进了这片雾中。 梦里的时商虚浮在空中,小白一蹦一跳的跳到时商身旁。 小白看着睡的死死地时商,上来就一巴掌将时商扇醒。 小白动作毫不温柔的拍打着时商的右脸:“醒醒!!醒醒!” 随着小白毫无节奏的粗鲁的拍打,时商的灵魂不情不愿的苏醒了。 时商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白茫茫一片,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正在盯着自己,少女上扬着左手还没有落下。 时商敏锐的抓住了那只没有落下的左手,警惕的盯着眼前陌生的少女,搞不清现状。 时商茫然的环顾四周后看着小白质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小白首先是翻了一个白眼,而后认真而耐心的解释道:“我是你祖宗!这是你的梦里!” 时商狐疑的看着小白,站了起来开始四处走动,似乎想要找到一个出口。但周围都是白雾,时商的警惕更深了。 小白见时商一副戒备的样子,撇了撇嘴:“不管你信不信,这的确是梦里,因为老皇帝想要弄死你,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的。” 时商大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离间我和圣上的君臣感情?!你有何居心?!!” 小白叹了一口气,在时商面前露出了原型:“我是小白…你娘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想报恩…” 时商:…… 尽管时商的接受能力很强,但时商是不相信鬼神的存在的,但是小白的行为超出了时商的接受范围。 时商闭上了眼睛:我真的在做梦!快点醒来!!怎么样才能醒来?对睁开眼睛。 时商再一次睁开眼睛,小白还站在自己面前。 时商又闭上了眼睛,几次来回之后,时商看向小白:“你不是说这是在我的梦里吗?为什么我醒不过来?” 小白:“我怎么知道。” “反正,老皇帝真的想弄死你!这是你祖宗托我告诉你的,别让宇文家绝后了。” 说完,小白保持着猫的形态盯着时商:“你听懂了吗?” 时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小白:“没有…不过…这是事实。你祖宗说的。” 时商:“为什么我祖宗不亲自来跟我说?!” 小白:“你等等,我去问问。” 小白的身影消失了一小会儿后又出现,小白回答道:“因为他们走不出祠堂,如果你想和他们聊聊,你今晚可以去祠堂睡的。” 现在轮到时商沉默了。事情越来越离奇了。时商只想着要是能快点醒来就好。 在时商摇摆不定怀疑人生的时候,小白扔下一句话:“你的资质很不错,可以修道,上蜀山当入门弟子吧!这样就算你辞官了,皇帝也不敢向你下手。” 说完,小白的身影渐渐淡出了时商的梦境。 时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白,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右脸上,很痛。 时商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但是昨晚的确是在梦中,那么应该是昨晚在做梦了。 时商盯着小白陷入的沉思。时商不禁失笑:乱想什么呢?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居然会有这么离奇的梦?虽然皇上是有点忌惮我,但不至于致我于死地啊,放眼大梁,要是我死了难道能有更厉害的人来抗击匈奴?皇上不可能没想到的。 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时商抱着被褥去祠堂睡了,也是一个胆大的人,对着列祖列宗的灵位居然也能睡得着。 再之后时商抱着小白云游四海去了,去看了这世间最美的景色,吃遍了世间的所有美食。 而后时商终于登上了蜀山。此时时商年仅三十岁。 但是,时商在蜀山这样一个钟灵毓秀的有充足灵气的仙地暴毙了。很是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气息,小白眼睁睁的看着时商没有了气息,气的小白直接就炸毛了。小白四处搜索,但是却找不到可疑的人。 小白:怎么回事?!! 小白恶狠狠的盯着炫清道长:是不是这个臭道士做了什么?! 坐在时商对面的炫清道长出现了片刻的惊讶后,掐指一算,眉头都紧皱起来了。没有了那种道骨仙风的风范。 看着时商没有了气息的身体,小白眉头紧皱,到底是谁在和我作对,谋害我想要保护的人,有什么不能冲着我来吗?! 小白很生气,很不解,有许多的疑惑在心头,但是这一次最起码… 小白:幸好我有做标记… 既然时商已经去轮回了,小白唯有等待,等待着时商的再一次投生。 于是小白开始了没有奴隶照顾的四海为家的生活。并开始寻找慕容婉的转世。 司命星君 却说: 小白只是单纯的想要报答一个人类的救命之恩而已,万万是没想到自己卷进了一场…一场…一场很重要的活动里的。 小白还以为是有人在跟自己作对了,小白万万没想到是自己糊里糊涂的和别人作对了。还因此树立了一个很是强大的仇人,还是从恩人变成了仇人… 小白想要保护的时商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时商乃是天族的太子,所以他降生在凡间的时候才会引来百鸟祝贺。 时商降生在凡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历劫,好成为上神。 而在时商的这一次历劫当中…司命星君也算是尽忠职守了,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有一只小白的出现。 在时商下凡历劫后的第五年的某一天,司命星君百忙之中翻开运簿,想要查看一下时商历劫进行的如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司命星君一口清茶就卡在了喉咙里。吓得司命星君脸色都刷的摆了不少,虽然司命本来脸色就挺白的。 司命星君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怎么又变成了这样?!!哪里出了问题?!!”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问题了。 司命仔细的读了一遍运簿,发现时商的命运轨迹莫名其妙的就又改变了。第一次发生改变是时商出生时,本应该难产离世的慕容婉居然活下来了,因此时商本应该受尽阴谋诡计的成长道路变得欢乐而宁和。 当司命发现了这一异常的时候已经立马下凡做出了补救,所以司命就弄出了一场表小姐和宇文成两情相悦毒死嫡妻的戏码。盯着慕容婉咽气了,司命看到运簿上又按照规划中的发展时才悠然的返回天庭。本以为万事大吉的,但… 司命是万万没想到都已经没有亲娘了,时商居然还能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 按照司命编写的运簿的发展,毒死慕容婉的表小姐因为计划周全,肯定不会被牵连,表小姐会成为时商的后母,而后时商将会面对后母的磋磨,和同父异母的弟弟相争,渣爹的偏心,时商经历了这一切不公成长起来,磨砺出坚韧的心智。一切都计算的那么精准,但是怎么又忽然转变了?司命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些凡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不打自招?难道是我低估了良心的重要性? 第二次转变也出现在了慕容婉的死亡上面。本来可以干干净净摘出来的表小姐和宇文成都陷进去了还被判刑了,时商被接回到外祖家,快乐的长大了,还成为了远近驰名的纨绔子弟的头头。 司命看着被改的一塌糊涂的运簿,头发正大把大把的掉落:“为什么!!!”司命心好累,为什么别的仙家历劫都一帆风顺,而太子,只有太子…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苦恼。 司命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太子身上的仙气太浓郁了?保护太子逢凶化吉了?” 司命:“那现在我该怎么办?!!要不先将太子弄回来再从长计议?不不不,还是先将此事禀告了天帝再说。” 看来天帝对于自己儿子逢凶化吉这件事很满意,而且距离封神大典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让儿子在人间好好玩玩吧,没想过要打断历劫。 接到了天帝的指示,司命也只能认命的对着运簿做出改动,司命仔细地勾画了几笔,运簿上便会泛起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司命苦思冥想了很久,想着要怎样改动才能让时商这个纨绔子弟回到正道上呢?怎么样才能让时商披甲上阵,到战场上去抗敌,建功立业呢? 要是有一个后母的磋磨,为了查清自己娘亲的死因,为了掌握权力,时商是必须上战场历练的,但是现在的时商完全没有去战场杀敌的理由啊!为什么要保护国家?时商可是一个纨绔子弟啊!吃喝玩乐就好了啊~ 司命想啊想,终于是动笔了。 ………分割线……… 司命对时商历劫的事情非常的不放心,总是时不时的就会下凡看一下时商,但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啊!司命的时不时也已经是人间的几年后了。 拿着运簿站在云端的司命正在怀疑人生,不仅仅因为太子殿下撸猫的行为,还因为太子殿下居然这么快就打胜仗了,还班师回朝了。司命记得自己明明不是这样写的。司命明明记得抗击匈奴的战争不能这么容易结束的啊,匈奴什么时候这么弱鸡了?居然被一个少年打败了?!司命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太子还有带兵的天分? 司命看着运簿上的记录,掰着手指头数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现在太子已经经历了生、爱别离… 司命想要将运簿扔了,他大爷了二十年过去了怎么才经历了两苦?! 司命:怎么太子殿下就从来没有生过病呢?!! 司命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运簿上又偏离了一点点的轨迹,司命抹了一把眼泪,苦巴巴的拿起笔开始改运簿。司命想着时商还有那么多年的时间,现在只要慢慢改,总能让时商历劫成功的。 时商绞尽脑汁的给时商的生命设置障碍,也是一个技术活。司命觉得这一次自己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因为司命将一个木偶放到了人间,成为匈奴过和亲的公主,这个木偶只会按照司命的编写行事,没有自由意志,所以绝对不会再生波澜。 但是…时商有自由意志… 当司命心里面惴惴不安的时候,司命感觉到时商又出问题了,司命又下凡考察去了,司命现在可以说非常焦虑,司命不过是回天庭晃悠了几天,处理了一些事物,再下凡的时候发现时商居然不在大梁国内,本以为时商只是被派出去打仗,司命翻开运簿,这一看,司命两眼发黑差点从云层掉下去了。 司命驱使着筋斗云,一翻,一刹那间便来到了蜀山。 司命在云端上低头扫视着地上站着的清一色白衣的正在舞剑的一群男子。试图从中找到自己的目标。就像是从一筐白大米里面挑出那一颗最白的大米一样… 司命:……太子!!你可是天界太子啊!!你为什么要去蜀山修道?!! 就在司命摸不着一点头绪的时候,司命看到一只白猫屁颠屁颠的往某一个方向跑去。 司命本来看晕了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司命追上了小白猫。跨过一道又一道门槛后,小白猫终于停下来了。 司命看到了正在和玄清道长论道的时商时,司命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司命对着时商念了一个法决,而后本来还好好的时商忽然就没气了。 司命没办法不这么做,因为如若让时商在凡间修道,那么时商有可能真的就让他这一具凡人的肉身得道成仙。 司命如今已经把时商弄死了,时商的魂魄也回到了他的真身里了,司命现在返回天庭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司命也很心累的。一会儿应该怎么跟太子解释呢?司命…想要辞官…回到南天门重新来一遍… 而小白正在等待转世的那个人——时商,此时…应该是火冒三丈的。 时商从凡间回来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那些事就是所谓的人间七苦。 司命得知时商已经回到了碧玉堂,刚从凡间回来,司命便马不停蹄的来到碧玉堂等候传召。 时商很是怀疑的问道:“司命,你来的正好,我这次凡间历劫是否已经结束了?”其实时商也猜到了结果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但时商还是想要问问。 司命吞吞吐吐的说道:“禀太子殿下,殿下…这次历劫发生了一些意外,意外!(司命在说意外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似乎在强调什么)除了生苦和爱别离外其余五苦殿下均未体验。而且后来…殿下看破红尘…清心寡欲的入了蜀山…所以…所以殿下您并未历劫成功。”说完这话,司命吞了吞口水,打量着时商的反应。 时商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惊得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什么?!!司命你是怎么安排的?!我难道就在人间白白浪费了四十年吗?!!司命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司命躬身惶恐道:“殿下恕罪,是小仙一时失察!” 时商:“失察?!和我同一时间下凡历劫的上仙都成功历劫归来,为何偏偏就只有我,你就失察了?!” 司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殿下!是小仙忽略了殿下身上的仙气,本以为只是护体仙气并无大碍,故没有屏蔽。导致殿下在凡间的躯体福泽过深,成了有福之人,总是能逢凶化吉……” 听着司命的解释,时商难堪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时商板着脸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司命的解释:“算了,封神大典在即你还是快快给我安排历劫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时商叮嘱道:“这一次用尽量短的时间历劫完,你可要给我仔细点!不然,你就别当司命了!回去从仙使开始干吧!!”语气中隐含威胁。 时商还以为小白入梦只不过是司命的一个安排,或者小白入梦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福泽过深所以有的祖宗预警,时商没有任何怀疑的就准备第二次历劫了。 于是时商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历劫。 时商轻轻的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吹了一口仙气后郑重的交给了司命。司命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时商递过来的头发,放到了一个锦盒里。 天界已经过去了十八天。司命方来通知时商下凡。 第二世1 天界的十八天前,也就是凡间的十八年前,小白在某一个瞬间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小白一个转身奔向了某个时空裂缝。 小白回到了慕容婉出生的那一年。 小白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这一年呢?明明这时候的慕容婉和小白还没有交集,而且明明标记的是时商,为什么找到的是慕容婉?而且为什么慕容婉还是慕容婉而没有去往生?小白想不明白,小白更加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出现在这个时空,自己是有什么穿越时空的能力吗?…反正要报恩的对象已经找到了,想不明白的地方小白就不再细想了。 小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小白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实力。自己不可能连一个简单的灵魂标记追踪的搞不懂。 于是小白再一次出现在慕容婉身边,在慕容婉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 小白雪白的一团在雪地里若隐若现的奔向了雪地里的另外一团,慕容婉被裹在襁褓里扔在了一个破庙里,哭声响亮。像是要将什么人吸引过来一般。 小白这才发现,慕容婉原来不是慕容家的血脉,慕容婉不过是一个弃婴,恰巧被慕容夫人捡到了。小白有点后悔,如果自己先一步将慕容婉捡了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可是小白现在也无可奈何,因为当小白理清思绪的时候已经被慕容夫人一同捡回家了。 小白忽然觉得自己的报恩之路很漫长,恩人的恩人也是小白的恩人… 小白忽然觉得报恩的猫生很艰难。所以小白坚信以后一定不能随便的接受别人的恩惠…恩恩相报何时了啊!!什么施恩不望报,可是受恩者的心里面不舒服啊! 但是小白没有放弃,小白是一只有恒心的猫,小白坚信自己有能力报恩的!小白蹲在了慕容婉身边一起被慕容夫人抱走了。 慕容夫人出门遇到大雪,于是找了一个破庙避雪,然后就遇到了嚎啕大哭不止的小女娃,和小女娃身边的白猫,慕容夫人看到白猫竟然在给小女娃取暖,想来这猫定是特别有灵性,于是收养小女娃的时候也顺便收养了白猫。况且白猫看上去很漂亮很干净,一看就找人喜欢。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慕容婉又长成了时商的模样。小白看到了慕容婉和时商这一对母子的长相,小白深深的觉得自己肯定长的和自己的亲爹一样。因此小白看到一只白色的公猫总要上去盘问一番。虽然…那些包茂一看就不像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小白已经养成了这种盘问白猫的习惯了,每每盘问一次,小白就越发的觉得自己是天生地养的灵兽,就和齐天大圣一样是从石头你蹦出来的,自己身上的重任非常之大。 现在小白还是守在慕容婉身边,尽管慕容婉的前面十八年来因为小白的介入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是等到慕容婉十八岁之后依旧是因为家族的原因嫁到了宇文家,而后又在那一年慕容婉怀上了时商,似乎轨迹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但第二年,时商出世了。 但是不同于以往…时商并不是在宇文府出世的,时商是在小白的地盘上出世的。 因为… 小白是一直很有说服力的猫(神棍)。在慕容婉年幼的时候,小白已经深深地将慕容婉吸引住了,慕容婉对小白的崇拜之情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境地。要是放到现代社会,慕容婉大概是入了邪教。 你们想想,要是在你们的童年遇到了一只可爱的会法术的白猫,你们难道不会把这只白猫当成神一样供奉吗? 慕容婉是一个被关在深闺的大小姐,遇到了这么神奇的事情也没有可以分享的小朋友,把这些奇怪的事情告诉给母亲,母亲也只当慕容婉是童心童言,于是小白的秘密只有慕容婉知道。 直到慕容婉怀上时商的这一年,小白现形。 夜深人静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慕容婉和小白。慕容婉已经躺在了床上,丫鬟也将灯吹灭到了旁边的耳房守夜。 小白幻化成人身出现在慕容婉的面前,说道:“慕容婉。起来!” 慕容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红衣少女时,慕容婉说实话受到了一点点惊吓,但是当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时,慕容婉转惊为喜。 慕容婉异常惊喜的看向小白:“原来你能化形?!” 小白高傲的点点头:“当然!” “跟你说正事,你相公不是好人,他和他表妹两情相悦想要毒死你,甚至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这次来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逃离这些烦恼。” 慕容婉知道自己的猫不一般,小时候就常常和自己聊天,但是慕容婉并不知小白能化形,更加不知道小白能未卜先知。 而且小白还说出了一个让自己难以接受的预言。此时慕容婉和宇文成的感情还是蜜里调油的,慕容婉真的无法接受宇文成和他表妹的暗度陈仓。 慕容婉有点无法接受的呆住了,久久没有反应。 小白轻轻地拍了拍慕容婉的脸:“喂!你有什么想法?打算怎么办?要不要跟我走?” 慕容婉双眼失去了焦距,呆呆的看着小白。 小白看着慕容婉:“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啊!”说着,小白就拉住了慕容婉的手腕,嘴里催动法决,一眨眼两人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小白将慕容婉带到一座农家小院前,推开了小院的门,拉着慕容婉走过了小菜园后进了小木屋。 小木屋不大,但也不小,和慕容婉在宇文府住的主院一样大,但却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反而是简朴而温馨。 慕容婉看着小白布置的一切,心里温暖而踏实。但慕容婉并没有因此而住下,慕容婉始终是放不下宇文成。 只不过当慕容婉看到了小木屋后,慕容婉反而轻松了很多,因为慕容婉知道自己是有退路的。于是慕容婉便想要回去宇文府,想要验证小白预言的未来。 结果可想而知,毕竟小白还是一只很有实力的妖。 慕容婉因为小白的话开始留意宇文成的动向,还真的发现了青梅竹马小表妹的存在,慕容婉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虽然有想过要回娘家找娘亲出面,但是慕容婉想到了很多,自己如今身怀六甲,还没有丈夫想要毒害自己的确切证据,找娘家施压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自己还真的能和离回家?勋贵之家的这些事,闹到最后,两家都没有脸面。况且自己的命运似乎是要被这对渣男贱女毒害死的,小白能做的也只是带自己逃走了,如果自己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最后还是苦了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慕容婉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这样想着,于是慕容婉带球跑了。 从此慕容婉和小白过上了美好的乡村生活。 时商便是在小白打造的世外桃源里出生的。 …… 慕容婉的忽然消失在凡间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浪,最起码慕容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慕容家收到了慕容婉的“遗书”了。 凡间的这些小风小浪,司命平时只是当成是画本子在看,但是…司命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看画本子了。因为慕容婉消失了,还带着时商的灵魂呀!现在司命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因为慕容婉不仅仅带着时商的灵魂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凡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的,司命应完全感觉不到时商的灵魂波动。当司命在凡间感觉不到时商的存在时,司命开始恐慌了,司命阴谋论了。 司命怀疑天庭有人泄露了太子历劫的消息,导致如今太子的灵魂消失在了仙界的管辖范围,可能在妖界,最坏的结果是被魔界的人弄走了。 司命惊慌失措的回到了仙界,司命思来想去:要是能在天帝天后知晓之前将太子找回,那么自己就安全了,可是凭我一己之力…难,要是不禀告上去万一太子已经遇险… 太子遇险这想法一出现,司命是冷汗直冒啊。 想了好久之后才敢把太子失踪这件事禀告天帝天后,司命要在捅出更大的篓子之前把太子找回来,司命召集了天兵天将开始秘密的搜索太子的下落。 司命觉得这一次自己大概是要凉凉了。一想到把太子找回来之后太子的怒火…一想到要是没把太子找回来,天帝和天后的怒火…尽管现在上头那两位已经很愤怒了,但因为太子还没有找到所以才隐忍不发,等真的将太子找到了,司命觉得自己…可能会死的透透的。 …… 当整个天庭的人都在搜索时商下落的时候,时商正在学习如何制作美味又好吃的烤鱼。 时商如今已经8岁了,长得那叫一个帅啊,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翩翩少年郎,虽然身着布衣,但是浑身的气质并不是一件粗布能抵挡的住的。 小小的人儿正拿着一根小木棍,插着一条不大不小的鱼,放在火上慢慢的烤着,小白就蹲在旁边给时商做场外指导,也不管时商这个小小的人儿是否有能力支撑那一条接近三斤的鱼。 时商从八岁起便开始了他漫漫长的烤鱼人生。这也间接的奠定了时商不吃鱼的未来。 反正时商的整个青少年时期都在学习如何捕鱼和如何烤鱼,小白除了打架和一些修炼秘籍是不懂得教时商其他知识的。而慕容婉这希望时商能够平凡度过一生便好了,慕容婉知道时商聪慧,但慧极伤身… 慕容婉不希望时商学太多、知道太多时局变化,只求时商能当一个山野农夫便好了。 第二世2 时商就这样平平庸庸的在人间过了上百年,而天兵天将也在各界搜寻了上百天。司命焦虑的收了好几圈,头发都掉了许多,来自天帝天后的怒火让整个天界都处于一种瑟瑟发抖不敢言语的状态。 一眨眼,一百年就过去了,小白依旧还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少女,而时商已经白发苍苍了。 时商因为从小就修炼小白给的秘籍(小白从蜀山偷回来的,是一本蜀山的低级功法,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所以时商的身体很健康,尽管如今已经是一个糟老头了,但是时商依旧精神抖擞还很强壮。 而天庭派往魔界和妖界寻找时商的天兵依旧没有放弃希望,一寸一寸的搜索着,还一边和魔界妖界的头头谈条件。 时商一百岁的时候,将慕容婉送走了,慕容婉走的时候很安详。能活到这把年纪,慕容婉觉得值了。 慕容婉甚至都没有留下遗言,她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去世的,早上被时商发现的时候,慕容婉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仿佛沉浸在一个美梦中。 在时商送走了慕容婉之后,时商才开始自己云游四方的人生,当然还要带着小白。 其实时商很早之前就想走出这十里桃园,但是因为慕容婉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所以时商也就没有坚持出去云游四方,直到…时商才坚定了要出去闯一闯的决心,虽然现在时商的年龄有点大,但是时商知道只要自己的身体还很健壮,还能经得住折腾,时商还从小白的嘴里得知了凡人修行的办法,所以时商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想要上蜀山修炼更高级的功法以求长生不老… 时商的这一生并没有什么大志,因为自己已经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险恶,而且小白是一只没什么文化的妖,慕容婉也不想教时商太多,所以直到时商年老依旧没什么大志…就是一个乡野农夫的形象…时商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时商走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隔壁镇,每一次靠近结界边缘的时候总是像进了迷宫一样,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被小白抓回来),因为小白要保护两个人,就像是守着两只幼崽一样,没有什么比在窝里更让小白安心的。 当慕容婉寿终正寝的时候小白的报恩之路算是走了一半了,现在好好将慕容婉的儿子送走就行了。于是当时商决定出去走走的时候,小白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一个老爷子带着一个少女到外面见见大世面。 可是…当时商和小白踏出十里桃园的时候,时商的灵魂就被天兵天降感应到了。 于是乎…时商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小白的面前,小白当时的心情:怎么回事?!!! 小白很暴躁,自己不就是想要报恩吗?为什么就这么难?!! 时商再一次回到了碧玉堂。 时商盯着早早就等在了碧玉堂殿前的司命,语气不善的咬牙切齿的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司命:“禀殿下,在您第一世历劫中遇到的一只猫大概因为您身上带着的浓重的仙气,修炼成精了…她一路追寻您的脚步…于是将您…” 时商生气的一拍桌子:“够了!!你居然连一只猫都搞不定吗?还让我被她圈禁了一百年?!!!!”似乎整个天庭都能听到时商的咆哮。 没错时商的第二次历劫又失败了,因为小白在第一世的时候就标记了时商,一旦时商的灵魂出现在凡间,小白就会立马出现在时商的身边。不仅仅是时商,这一次,小白也在慕容婉的灵魂里留了标记。小白对于报恩这件事非常认真,这是一件要生生世世守护的事情…而且身为一只无所事事的猫,找到铲屎的投喂才是猫生大事,除了找慕容婉,小白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加有意义的事情了,毕竟…没有钱,没有烤鱼的本事…除了找到慕容婉…小白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能让自己猫生过的更加舒坦的方法了。 所以慕容婉再一次投生在慕容家的时候,小白就又出现。小白在人间游荡了好几年,靠着日月精华生存着,一直等着那个给自己烤鱼的人出现…胖了瘦瘦了胖… 运簿只是针对每一个下凡历劫的仙人,每一个凡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的,所以仙人历劫是一项需要很多关注的活动。仙人的历劫是需要司命认真推演凡人会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从而写出的运簿。 因此,对于本来就给时商写好的剧本,司命并不是很想放弃,于是时商又成为了宇文时商。 时商心里苦,但是时商不能让人知道。 时商黑着脸:“你着手准备我历劫的安排,我现在先下凡搞定那只猫。一定要赶在封神大典之前历劫成功!!你这一次给我盯好了!!在我历劫成功之前,你都不能离开凡间!” 司命:“是!”弓着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退出了碧玉堂。 时商一闪已经来到凡间了。 时商出现在凡间的一刹那,小白也感应到了。小白于是朝着一个方向奔跑,来到了时商出现的地方。 时商居高临下的盯着脚下的一团白毛,那团白毛有一双琥珀色了让人沉醉的眼睛。 小白看到这么高大的时商时有点疑惑,但是还是很高兴的,围着时商的脚下在打转,还喵呜~喵呜的叫。 时商将小白提了起来,打量着小白:身上的仙气倒是很浓郁,隐隐有成仙的迹象。 时商冷冷的开口问道:“你能化形了对吗?” 小白侧着脑袋打量时商:化形?要不要回答? 时商拎着小白腾云驾雾的就回到了碧玉堂。 时商特别骄傲的用下巴对着小白,居高自傲:“我乃仙界太子时商,你这只小妖还在这装聋作哑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小白于是乖乖的以人身拜见时商,小白化作了15岁少女的模样,这一次小白穿着一身非常亮眼的金黄色的纱裙(小白的穿衣品味继承了师傅初丹,这里就不多说原因了,以后或许会讲讲…),睁大眼睛非常好奇的看着时商,眼里面没有惧怕,没有奉承,是一双干净澄清的眼睛。 小白特别豪气的笑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在凡间帮过你所以想要报答我?其实不用!我是因为你娘的原因我才会帮你的!” 时商高傲的俯视着小白,嗤笑道:“我捉你来不是为了报答你,而是想要警告你别再碍事!!” 小白:“???我干嘛了?!” 时商:“我下凡是为了历劫!!而你!而你!”时商指着小白,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而你!竟然将我圈禁起来!!” 小白特别无辜的看着时商:“我没有将你圈禁…我只是画了一个圈圈将你保护起来…是你不想要走出这个圈圈的…” “就像当年齐天大圣画了一个圈保护唐僧一样,唐僧可以走出去的…” 时商被小白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小白真的画了一个可以走出去的圈圈,一个将整个小镇包围了的圈圈,一个一般神仙和妖魔都无法靠近的圈圈。想到这里时商开始怀疑了:一直猫妖,为何有如此神通? 时商平静下来后又开始打量小白,问道:“你是什么鬼妖?为何你设的结界连司命都无法轻易突破?” 小白很天真的回答道:“我不是鬼,我是一只猫。我设的结界很牢固的,一般人怎么能突破的了,想来你说的司命肯定造诣和修为都没有我深~”说着说着,小白嘚瑟起来了:“我可是猫族的下一任族长,当然不简单!” 时商眉头更皱了,首当其冲的,时商想到的是:“我的第一世历劫,你是不是有插手?” 小白又是侧着脑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时商:“插手什么?” 时商:“慕容婉本应该难产而死的,你是不是救活了她?” 小白开心的像是在邀功的点点头:“可惜,后面我出去玩太久了,让那个坏女人得手了,害死了铲屎的。” 这时司命匆匆跑进碧玉堂:“殿下,已经安排好了,您可以启程了。” 时商瞪着小白,恶狠狠的说道:“你别再插手我在凡间的事了!” 转头跟司命叮嘱道:“司命!你给我盯好她!我两世历劫失败都是她在捣鬼!!” 司命惊讶的看着站在大殿中间的小姑娘,不敢置信。 时商匆匆的走向天机处,匆匆下凡了。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时商还是太急了,没有把小白搞定就走了,也没有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导致时商的第三次历劫…大概也是要凉凉了… 留下司命面对小白,司命以为小白的故意坏事之人,于是叫来了天兵:“将她抓起来,等殿下归来审讯!” 小白看着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小白的内心是:都造反了!!竟然敢围着我?!! 小白几下闪身就突破了包围圈,并给了司命一点小惩罚,让他们全都变成了毛线团,滚在了一起,乱做了一大团。 看着滚成一团的毛线,一个个圆圆的,小白忍不住就想要玩… 看着自己的杰作,小白满意的转身下凡了。毕竟小白可是答应了师傅好好在凡间参透大道的。 第三世:占山为王1 小白回到凡间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灵魂波动传来,小白的耳朵动了动,朝着波动的方向走去,小白穿过好多堵墙后又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女子。 一身粉黄色的宫裙,脸上一片恬静,拿着绣花针正坐在桌子旁做刺绣的慕容婉。 小白的脸上裂开了大大的笑容,尾巴轻轻的摇着,小白慢慢走到了慕容婉的脚下:“喵~” 慕容婉感觉到了脚下的动静,低头一看,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脸:“哪来的小猫呀~锦心!去厨房弄点烤鱼回来。”说着慕容婉轻轻地将小白抱上了大腿。 锦心:“是,小姐。” 慕容婉惊奇道:“这猫倒是不认生,居然就这样乖乖的被我摸!到底是谁的猫?” 锦翠:“这猫看起来很有灵性,这么漂亮也不像是野猫,可是奴婢也没有听说谁有养猫呀。” 慕容婉吩咐道:“那你去问问谁家丢了猫。” 慕容婉温柔的给小白顺毛。 小白最喜欢呆在慕容婉身边了,因为慕容婉身上总有浓郁的仙气,很适合小白修炼。 不知不觉,人间已经过去了八个月。 司命终于破解了小白的幻形术,而后司命匆匆忙下凡查看时商的历劫情况。 司命拿着运簿隐身站在虚空中,看着运簿上的记录很是满意,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 司命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忽然司命的笑容凝滞了,因为司命从运簿中抬头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白团子。 司命刷的一下就冲到了白团子旁边,白团子正在慕容婉你的大腿上睡的咕噜咕噜的。 司命想要将小白叫醒,然而司命的眉头皱起来了,竟然不知道小白的名字叫什么。 司命思考了很久后开口道:“猫儿…醒醒,猫儿…” 小白盘在慕容婉的大腿上,眼皮睁开了一点,而后很快又闭上。 司命还不知道眼前的白猫是那个将他变成毛线的少女,司命还以为这只是一只低等猫妖。司命现在只知道世上历劫是少女搞的鬼,而这只猫妖是为了报恩而呆在时商身边的,猫妖和少女是两种生物。 司命看小白没有理自己,于是司命用运簿戳了戳小白:“猫道友,我乃仙界司命星君,想和你聊聊。” 小白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来逗自己,没想到是仙人,于是小白不情不愿的睁开了双眼,看向司命,看到司命的那一刹那,小白炸毛了:警报!!警报!!寻仇的来了!寻仇的来了!! 慕容婉看到小白炸毛,立马帮小白顺毛并看向小白看着的地方,就是院子的丫鬟在洒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司命一看到小白忽然炸毛,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太高端吓到了这只小猫妖,于是立马安抚道:“道友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和你说点事儿。” 小白警惕的盯着司命星君:不认识我?还是想诓我?他好像认不出我…啊!!对了当时我是以人身示人的!! 小白想清楚之后终于是站起来了,跳下了慕容婉的大腿,施施然的走在司命前面,将司命带到隐秘的角落。 小白更加坦然而高傲的走在了司命的前面。 小白走到了没有人的角落才停下来,转身看向司命:“不知上仙找我要聊什么?” 司命很纳闷:难道现在的小妖都这样高傲吗?不懂的谦卑一点?自称我而不是小妖?还是我地位不够高? 司命保持着得体的职业微笑:“猫道友,我喊你出来是想要提醒你,莫要干扰到太子历劫。” 小白侧着脑袋:“太子历劫?” 司命耐心的解释道:“就是天界太子时商,他现在在慕容婉的肚子里,而你缠在了慕容婉身边。” “慕容婉的使命是将太子的肉体凡胎诞下后死亡的,猫道友,你到时千万别再将慕容婉救活。” 小白的尾巴炸毛了:“为什么?!!时商历劫为什么非要慕容婉死?!!慕容婉那女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定要生生世世护她平安喜乐的!!” 司命:“猫道友!慕容婉只是太子的一根头发幻化而成!并非有真正灵魂的凡人,慕容婉躯体里装着的也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一缕魂丝!” 小白全身都炸毛了:“什么?!!我被一根头发救了?!!” 司命:“对!而且救你的那根头发早就在第一世的时候埋进了棺木里。” 小白的毛微微收起了一点。做猫就是有这点不好,心情的起伏看毛就被知道了。 小白看向正房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教自己猫叫的慕容婉,那个天天给自己弄鱼吃的慕容婉。 小白转头看向司命:“上仙!她还记得我的喜好!会给我弄鱼吃!她还记得我的名字!还给我取名小白!我觉得她们都是一样的!!等她将那个什么太子生下,弄一个木偶代替她,我将她带走,那个太子不一样也是丧母吗?” 司命:你们猫不吃鱼难道给你们吃草吗?你毛色这么白不叫小白难道叫小黑吗?!! 司命的内心在爆炸:果然,人类怎么跟畜生沟通!!但,畜生的法子也不是不行…让她报恩去就不会产崽太子身边坏事了。 司命勉为其难的,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小白:“行吧!你可以将慕容婉带走。但别再介入到太子的生活中了!!” 小白:“好!” 于是小白回到了慕容婉身边守着,一直等到了慕容婉生产的这一天。 还是和当年一样,太阳比往日迟下山了一个多时辰,晚上八九点了,还恍如白日,百鸟朝拜,围着慕容婉生产的院子一圈一圈的飞翔着,歌唱着。 这样祥瑞的吉象若是生在皇家,那必定是身份尊贵的皇子,然而在区区一个侯府出生,还在京城内,天子脚下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时商注定为君者不容。 小白一直守候在慕容婉身边,司命也一直隐身在虚空中注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小白等慕容婉生下时商后立马给慕容婉渡了仙气,而后用木偶代替了慕容婉,将昏睡中的慕容婉偷出了侯府。 时商的一口仙气让慕容婉回到19岁,而小白的一口仙气… 小白施了隐身诀,并将自己的真身显现出来,然后将慕容婉的记忆抹去后扔到自己的后背上,展开翅膀,飞出了侯府。 当司命看到了小白的真身时,司命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猫吗?这是…老虎吧?到底是什么样的老虎会有翅膀?!! 司命很想追上去问清楚,然而在司命一晃神的时候小白早已经化作流云,没有了踪影。司命也就作罢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后应该还有机会遇到的。司命不再纠缠。 司命打开运簿,运簿上慕容婉已经死了,司命呼出了一口气:第一步还算成功。 小白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和其他猫有什么区别,还以为自己只是一只吃的比较胖的猫,所以仗着自己的幻形术比较精湛,一直将自己装成一直身材纤细的小白猫。 小白将慕容婉带到了廖无人烟的边境,给慕容婉开拓出了一片天地。就像当年的十里桃园一般,只是少了一个劈柴烧火烤鱼的时商。 没错,这一次,小白和慕容婉占山为王了。打劫路过的富商,收点买路钱,紧巴巴的过着苦日子。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慕家寨已经从两口人发展壮大到如今近两百人的规模。 话说这两百人是如何来的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你们知道这二百人是如何来的了吧?都是一些犯了事发配边疆的朝廷重犯和一些附近因为生活所迫落草为寇的村民。 然而这座山头早就被小白看上了,普普通通的凡人如何和小白抗衡,最终也就被逼无奈的认了慕容婉当大当家。 哦!那些犯人都是小白当时天真,分不清什么人有钱什么人没有钱,失误打劫了一些流放的队伍,因此山寨中才会有一些朝廷重犯。 不过也因此,小白发现了朝廷重犯也有一些是身怀绝技的。因此小白总是乐此不疲的打劫流放的朝廷重犯,只要你身怀绝技小白便会将你留下,从此在慕家寨上过上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这一天,一队人马经过山下,小白一身红衣,大大咧咧的走到路中间,笑嘻嘻的对着骑在马上的衙役说道:“此路不是我开的,但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树,来点意思~~”小白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数钱的手势。 两个衙役陪笑道:“白寨主,您看这批犯人有没有合眼缘的?” 衙役转身扬着鞭子呵斥道:“都给我站好了!” 小白看着一字排开一身囚衣的十来个犯人,朗声问道:“你们都有什么才艺、手艺之类的,都说来听听!让我满意了,我带你们回山寨里吃香的喝辣的!” 犯人甲:“小人会…会炖狗肉。” 犯人甲看到小白的眉头一皱,有点慌,拼命的想自己还会什么:“小人还会…还会烤鱼!!小人烤鱼的手艺一绝!!” 小白的眉头扬起来了,很快就给犯人甲弄来了一条鱼:“来,你烤。下一个!!” 犯人乙很高傲的盯着小白:“我绝不会和你这贼子同流合污!”小白好歹也打劫了二十年的流放重犯,总会遇到那么几个有骨气有节气的书生,刚开始的时候小白也不懂同流合污是什么意思,但是别人解释后小白就记住了这个词。 小白转身问衙役:“这人是什么身份啊?” 衙役在一旁解说道:“听说是一个高官的儿子。” 小白点点头:“恩,既然你不想跟我走,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的,就当是我们有缘无分吧。”然后继续听剩下的犯人的本领。剩下的犯人都没有什么能让小白心动的本事,或者是除了杀人完全没有本事。 第三世:占山为王2 等小白走到最后一人面前的时候,犯人甲的鱼也烤好了,小白闻着烤鱼的香味,耳朵开心的动了动。 小白接过了犯人甲的烤鱼吃了一口后,幸福的眯着眼睛,小白指着犯人甲:“他,给我放了。” 小白吃着烤鱼一边打量着最后一个犯人。 这个犯人身高六尺,但身形消瘦,看来路途中吃了不少苦头。 这个犯人一直低着头,就算小白站在他的面前,犯人也没有抬头。 小白站在犯人面前:“哎!到你了,说说你有什么绝技!” 一直沉默不语的犯人忽然飞快的跑向了身旁的大树,并大喊着:“士可杀不可辱!!” “砰” 犯人撞在树上,晕过去了,小白大惊:“我的树!!!” 小白也飞快的跑过去用清水清理了树上的血迹。这树要是沾了人血可就不好了,你让这树还怎么修炼成才?!这可是小白亲手种的树,沾了小白的仙气的,假以时日必能修炼成型的!!小白可是精心照顾着的,可万万不能沾了人血,沾了人血就会影响树的心智的,万一以后这树爱上人血的味道而入魔了,该多可惜啊! 小白拼命的将血迹擦干净:看来以后要来这里念念佛经了… 小白瞪着躺在地上晕过去的犯人,尽管脸上有血迹,但是那张与慕容婉如出一辙的倾国倾城的脸,还是让小白惊艳到了。 随即小白的眉头皱起来了:怎么回事?时商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是历劫的一部分?死了没有? 小白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时商,想了想,小白将右脚的鞋子脱掉,而后将右脚伸到了时商的鼻子底下。 站在小白身后的衙役:…… 衙役冲到了时商的身旁随意的探了探鼻息,而后对着小白汇报道:“白寨主!没死!” 衙役站在小白身后,唯唯诺诺的提议道:“哎~白寨主,其实这人也挺可怜的,得罪了上面的人所以才被流放到这些地方,我之前听说您在给大当家找夫婿,这人长得还不错,您看,您要不要就将他带回去?” 小白的眉头皱的紧紧地:得罪了上面的人?所以就是来受苦的?不行!不行,如果我带他回去就是带他去享福的,不能。 小白摇头摆手的拒绝道:“使不得,使不得!既然得罪人了那就去边疆吧!!你把他带走吧!!” 小白说完,就想要领着犯人甲打道回府了。 衙役又是一番劝说:“白寨主,您就行行好心吧!他的身子没到边塞就死路上了!” 小白眉头紧皱:我答应了司命的!!不能心软!! 小白特别冷酷无情的说道:“不行!!身子这么弱的,不禁折腾!!而且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祸水,和我们寨子的风水相冲。既然你那么担心他的死活,这样吧,我让大夫下来给他治治吧!” 衙役:“哦!对了,之前来的路上他给我烤鱼,手艺是一绝!而且是状元郎级别的人才,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衙役绞尽脑汁想出一些时商身上能够吸引小白的优点。 小白想也不想就拒绝道:“已经有一个烤鱼的,不需要更多的了,而且我是山大王,要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白脸干嘛?” 当小白说只要一个烤鱼的人是,犯人甲立马站出来,保证道:“老大!我烤的鱼绝对是天下第一美味的!!”犯人甲害怕小白因为时商长得好看而且会烤鱼就不要自己了。 衙役无话可说。要是在多说一点或许会弄巧成拙… 躺在地上的时商内心活动很是复杂。 小白转身就带着犯人甲回山寨:“你等等啊!我去叫大夫。” 然而,回到山寨正要去找大夫的小白被司命拦住了。 司命看到小白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好你个妖女!竟然躲到了凡间!!原来又是你出来搅和太子的历劫!!”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命:“所以,我连给他找大夫都不可以?!!” 司命:“找什么大夫?” 小白:“他刚刚在山下撞树自尽了!流了很多血,衙役说他可能会死,你又不让我干扰他,所以他这是要死在流放的路上吗?!” 司命立马否认道:“当然不是!太子是要在建功立业后被君王赐死的!”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命问道:“那我还要不要给他找大夫?” 司命:“太子的事你别管!!你可知道这山寨的寨主是谁?!” 小白特别无辜的看着司命:“我呀!” 司命看着小白,翻开运簿,又看了看小白,不敢置信的确认了一遍:“你是慕家寨的大当家?!” 小白摇了摇头:“我是慕家寨的白寨主,大当家是慕容婉。” 司命不敢置信的问道:“慕容婉?慕容婉怎么会在你手里?!!” 小白一脸无辜的看着司命解释道:“我就是那只猫。” 司命忽然觉得人生有点凌乱。 司命理了理思绪:她是那一个将我变成毛线的少女,她是那一只长翅膀的老虎,她的修为在我之上…现在需要她配合… 司命清了清嗓子,居高自傲的摆足姿态,说道:“好吧!既然你是这个寨子的寨主,那我需要你配合一下。” 司命:“你不仅要给太子找大夫,你还要收留他。” 小白不解,问道:“你不是不让我干扰他吗?我收留了不就干扰他了吗?” 司命保持着职业微笑,耐心的给小白解释道:“因为太子此行的目的就是潜入慕家寨并灭了慕家寨。因此建立奇功,才能回朝受赏,而后当上将军派往边疆抗击匈奴,而后受万民敬仰,功高震主,被皇帝暗戳戳灭了。” 小白盯着司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你是不是傻?你让我放他进来,把我的窝给端了?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司命威胁道:“你也在凡间作威作福很久了,我要是上报天庭,天帝将你的老窝都端了,区区一个临时窝,你不会不舍得吧?而且这里本来就会形成一窝穷凶极恶的土匪的,只不过你先一步占山为王而已。” 小白摇着头:“不行,不行,我的奴隶都是好人,我们现在都是自给自足的土匪,之后偶尔抢抢富商和官差而已。我不能让我的窝被端了!!坚决不行!!” 司命威胁道:“那你就是想要你的老窝被端了咯?” 小白挺了挺胸脯:“有本事你们就去,别逼逼!我们猫族会怕你们天族人?!”师傅说了,天族人不过就是高级一点的奴隶而已。 司命虽然奇怪一只猫为什么会有老虎的外形和凤凰的翅膀,但是当务之急是解决太子的历劫问题。 司命见威胁不行,于是迂回道:“你可知救你的虽然是慕容婉,但也不过是太子的一缕魂丝,你现在这样是想要恩将仇报吗?!” 小白低头沉思状。小白现在有点纠结,因为小白发现司命说的话很有道理。 小白很气恼,尾巴都漏出来了,来回不停的摇摆着,速度越来越快。 摇了很久,很久后,小白摇尾巴的速度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小白:“那我像上次将慕容婉弄出来一样将我的整个寨子弄出去可以不?” 司命:“当然不行!!他们和慕容婉不一样,他们只是普通的凡人,要参与轮回。而慕容婉是头发,不参与轮回的!” “你不能随意的改了他们的命!!” 小白不解道:“可是我占山为王的时候不是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了吗?” 司命无话可说。 小白非常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到底是怎样当上司命的?天界都没有人了吗?” 司命居然无法反驳。 司命顿了顿后折中道:“行行行!!你可以挪窝!!但是运簿上显示的必须受罚的人你要留下!” 小白抢过司命的运簿:“给我看看都有谁!!” 小白拿着运簿,一边看一边抗议道:“不行,大成不行!我们挪窝后还要靠他建房子!!李婶也不行!!她都已经下崽子了!她被弄走了她的崽子怎么办?这个也不行…”小白指着运簿上的好几个名字说不行。 司命脸色一黑:那就是没有一个是行的。 司命:“你可知道你这样干预凡人的命数是要背业果的!你可知道后果?!” 小白还真不知道,侧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司命。 司命深呼吸,突出了一大口浊气后解释道:“众生都在寻找长生大道,而人类修道和你们妖的修炼是一样的,都是想要修炼成仙,成神,能够延长寿命,长寿无疆。而成仙和成神有很重要的一项就是身上的业,业又分为功业,德业,和障业。只有障业会形成业果。你若是身上背负了很多业果,那你就很难成神,成仙。” 司命换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功业和德业都是针对凡人的,他们除了要修道之外还需要救死扶伤,因为他们的能力有限并不能真的救死。而你们妖不一样,你们能够用很多方法去阻碍人类的生死,所以针对你们妖又多了一项障业,就是为了防止你们随意干扰人类生死的。这种障业有一个已经很难成仙了,更何况你现在打算背负十多个?!!” “你现在可懂我的良苦用心了?!”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司命:“这么重要的事难道你师父之前都没有跟你说过吗?” 占山为王3 小白茫然的看着司命:“好像有说过…又好像没有…平时我上课的时候不是那么…” 司命叹了一口气,给小白细细的解释道:“你可以稍微的移动了一点他的人生轨迹,但是他的生死,你不能干扰,可懂?!你前面幸好只是干扰了太子的生死,太子不是凡人,所以你身上才没有业果!” “要是你身上背负了业果,想你一只猫妖,短短数百年的命,肯定成不了仙的。” 小白哭丧着脸看向司命:“你说我是不是活不成了?我还有多久的命?!!我现在已经…”小白抬头看天,掰着手指数数,还一会儿后才又说道:“我现在已经将近四百岁了!!” 司命一般很正经的点点头:“我听说猫妖只有九百年的寿命,修为精湛的才有,普通猫好像也就五百年不到。” 小白拍了拍胸脯:“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是修为精湛的猫妖~” 司命:…臭不要脸。谁告诉你你修为精湛了?就你上课不听课还修为精湛?我呸! 司命的内心在吐槽,但司命的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君子风范,说道:“好了!你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就快去把太子接上山吧!好让太子早点将你的猫窝端了。” 小白点点头,化作流星奔向了山下。 就在两人聊天这会儿,山下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等小白再一次下山的时候,衙役和凡人都等的有点发霉了。 小白踢了踢衙役,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坐在一旁大树下的时商:“来,把他也放了,我们大当家看上他了!我决定带他上山!” 时商很惊讶:这人的武功竟高深到如此境地,我竟然对她的靠近毫无察觉!等等!他说要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再撞一回树才能展现我的坚贞不屈?!! 就在时商犹豫不决的时候,衙役出来解围了:“白寨主,这人刚刚撞树,醒来后就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撞傻了,行动也有点不便。” 小白瞥了一眼时商,而后撇了撇嘴,很是嫌弃,看到小白的表情,时商差点就说自己能走了。 小白看了看那个犯人乙,也就是书生,小白指着书生:“来,你把他扶着跟我走。” 虽然书生很想想自己有骨气不会落草为寇,但是万一真的不能上山呢?书生赌不起,于是上前扶着时商跟着小白上山了。 却说,小白已经将时商和那个叫赵谦的书生带上了山寨。这两人也已经安顿好了。 不过小白无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待他们,小白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怨念,让时商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露出马脚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时商的伤也养好了,和山上的居民也混了一个脸熟。 然而在这之前… 小白将两人弄上了山,让山上的大夫来给两人看一看。 小白将两人放下后就走了,一眼都不想多看这两人。 小白将寨子里德高望重的李大夫叫去给时商看伤了,这位大夫身着深灰色布衣慢悠悠的出现在两人落脚的小木屋,大夫推开了木门“吱呀~” 三人面面相觑。 时商给了一个眼神给赵谦,赵谦像一只猎豹一样,行动迅速,将木门关上,而时商则是将大夫的嘴巴捂住并厄住了大夫的喉咙。 时商冷冷的威胁道:“李御医想要保命的话就别乱喊。” 大夫也就是时商口中的李御医,一个劲儿的在点头,生怕时商手误掐断了他的脖子。 看到了李御医贪生怕死的样子,时商才放心的松手,将李御医推开。 李御医战战兢兢的拿着医药箱给时商包扎。 时商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安然的接受着李御医的服侍。 赵谦抱胸站在时商身旁盯着李御医的动作。 等李御医将伤口包扎好后,时商缓缓的睁开眼,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冷冷的扫视李御医,冷淡的开口问道:“李御医怎么会在这儿?” 李御医畏手畏脚的躬身在一旁,唯唯诺诺回答道(李御医现在正在害怕山寨会不会因为窝藏了自己这样一个重犯而被牵连,李御医心里面很是担忧愧疚):“禀世子,草民…罪臣…流放途中得(省略赏识未说出口换成了)…不对…是蛊惑慕家寨白寨主,得到她的赏识,于是便被白寨主弄了进山当山大夫。” 时商:“我记得你是十年前因为谋害皇嗣被流放的,所以你已经在这个山寨呆了将近十年?”尽管当年年少,但是时商还是记得很清楚的,那些有恩与自己的人,那些有害于自己的人… 李御医:“是的。” 时商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那你对这山寨了解应该挺深的吧?” 幸好李御医低垂着脑袋,不然时商肯定能看到李御医脸上的着急与担忧。 李御医结结巴巴的回话道:“不深…草民自从上山后一直深居简出,并不了解山寨。” 时商追问道:“那你对山寨的地形,人口,战斗力可有了解?” 李御医依然垂手躬身在时商面前:“平时山民看病都是来我的木屋,并不需要我前往,我只知道下山的路。人口大概200人,战斗力这些机密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山大夫可以接触到的。”李御医尽量掩藏住心中的惊天巨浪,平静的回答着时商的提问,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李御医忽然觉得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如履薄冰的皇宫中。 听了李御医的回答,时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看来这山寨的寨主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单纯,李御医一个在这里居住了十年的山民居然都不了解山寨。 时商沉吟半会儿后,说道:“李御医,你可想重回京城?” 李御医惊慌的跪在地上:“草民…罪臣惶恐!罪臣自知犯下了重罪…” 时商打断了李御医的话:“现在有一个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配合我们拿下慕家寨,我可保你在京城有立足之地。” 李御医惊喜的抬头看向时商,随即有点担忧的问道:“不知世子想我怎么做?” 时商与李御医密谋了许久后,李御医才走出了时商的小木屋。 李御医脚步沉重的缓慢的走出了时商的小木屋。等走出了时商的视线范围后,李御医瘫软在路边,李御医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御医不敢回自己家,也不敢去找寨主,因为从时商屋子里出来之后,李御医想了很多。 李御医:世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将我放走?还不是派人在暗中观察我了?!现在如果回家就会让世子发现我的家人,如果去找寨主就会被世子误以为我是去通风报信的…我该怎么通知寨主官府盯上我们寨子了?! 李御医从没有觉得人生如此黑暗过,就算是当年帮着皇后毒害皇嗣被发现也没有感到这么黑暗过。 当年自己孑然一人,没有什么放不下,可是现在自己不仅有了家人了,还有这么一个大家庭,自己放不下啊! 京城的荣华富贵是什么?都是过眼云烟,还战战兢兢的,而,李御医现在在山寨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大当家的存在,德高望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为什么要回到京城去,伴君如伴虎! 李御医很想哭,哭命运不公,将自己往泥潭里面拖,哭当权者不仁,民不聊生还不留一条活路。 李御医就在路边坐着,呆呆的想了很久,直到某一个山民走过来询问:“李大夫,您怎么在这坐着?是哪里受伤了吗?” 李大夫恍恍惚惚的看向来人,摆了摆手,起身走向医庐。 山民挠了挠后脑勺。看到李大夫这拾荒落魄的样子,多半是和新来的人的病有关,忽然山民灵光一闪,追上了李大夫:“李大夫!!是不是新虏上来的压寨相公治不好了?!要是治不好,那我是不是就还有希望去竞选压寨相公啊!!” 李大夫忧愁的眉头听到了山民的话后,灵光一闪:治不好… 李大夫笑着拍了拍山民的肩膀:“当然不是,挺好的!等着喝大当家的喜酒吧!!我刚刚只是累了就在路边坐着休息一下而已。” 而后李大夫步子轻快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晚,司命又出现在小白的面前。 司命黑着脸,不悦的盯着小白:“道友。” 小白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般都会变回猫的形态,这样床会显得比较大,司命出现的时候小白正在被子上盘着身子窝着睡着了,司命出现的时候,小白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桌子,客气的问候了一句:“上仙。” 司命:“你还在睡!!你可知道你山上的大夫正在做药要毒死太子。” 小白沉默着,眼睛慢慢合上了。 司命的脸色更黑了。司命就想要伸手去抓小白,但是手连小白的床都接触不了就被一层结界挡住了。 司命:结界!!这该死的结界!!为何区区小妖的结界我都破不了?!!这猫妖… 司命很无奈,想到毒药一时半会儿也制作不出来,于是司命便站在小白的床外,静静地等着小白醒来。 大概寅时,早上5点左右,小白醒来,伸了一个懒腰,看到坐在自己屋里的司命,吓得炸毛了。而司命此时正坐在小白的床前打坐修禅,静心参悟红尘俗世… 压寨相公 小白大吼道:“你怎么在这?!!你想对年幼的我做什么?!” 司命:…… 如果司命可以炸毛的话,现在司命大概可以炸毛成一个球。你把堂堂天界的司命当什么了?登徒子?还对年幼的你做什么?你还年幼吗?都四百多岁了!你就是一只妖!!我可是人修炼成仙的,是你一只妖能高攀的吗?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价,竟然觉得我会看的上你!!以上是司命被小白误解后的内心。 司命废了很大的劲儿才将自己的炸毛抚平,司命保持着身为一个上仙的修养,不能跟一只妖计较。 司命:“我昨晚就来了,你和我说话说一半就睡着了!但这些都不重要…” 司命:“所以先不说这些!我是来跟你说,你山寨里的那个李大夫现在正在制作毒药想要毒死太子!(司命掐指一算,惊慌了)你现在速速…快去阻止!”用了速速还加了一个快速,看来应该是挺着急的了。 小白刚睡醒还有一点懵懵的,不过司命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吐槽了一句:“真麻烦!” 小白跳下了床,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就往房间外面跑。 司命着急的大喊:“化形!!你还没有化形!!” 小白真的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听到司命的话后一边跑一边化形了。 小白今天化形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长裙,很少女。 凌晨五点,山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尽,小白就像是一个奔跑在山路间的精灵。 小白奔跑在去李大夫家的路上,刚好遇到了正穿着一身夜行衣勘察地形的时商。 两人就这样不期而遇。这就有点尴尬了。真的是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小白就这样和蒙着脸的时商面面相觑。 时商:敌不动我不动。淡定!为什么还不出手?! 小白:我嗅到了时商的体味…这白痴,大白天的为什么穿的跟做贼似得。这智商怎么当上太子的?!我现在装作看不见还来得及吗? 小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走走过场吧,话本里… 小白响了很久后开口说道:“大侠!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时商戒备的盯着小白:“只是路过。” 小白:“恩!行!那你走吧!” 时商:就这样将我放走了?不会有诈吧?! 时商狐疑的看了小白好几眼后,缓缓转身往山下跑去。 跑了很久后发现身后并没有追兵,时商微微松了一口气后,又换了一身衣服,悄悄的莫上山了。 小白看着时商下山的身影,从鼻子里非常嫌弃的呼出一口浊气:人类果然狡诈,要不是我早就认出了人,我也真的被骗了,真以为是某个路过的大侠。 小白在心中腹诽了几句后就继续往大夫的房子跑去。 小白没有敲门,直接破门而入了,李大夫正在医庐里做药。小白的暴躁可把李大夫吓到了,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时商发现了。看到小白的时候,李大夫既高兴又担忧。眼眶一下子便湿润了,有一种慷慨就义的姿态。 李大夫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一样将小白招呼坐下了。 李御医关心道:“寨主,您来找我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白按住了正要给自己把脉的李御医的手。 小白:“李大夫,你刚刚在干嘛?” 李御医笑的一脸坦然轻松的回答道:“正在给新来的那位公子配药。” 小白最讨厌绕圈子了,于是小白直接挑明道:“李大夫,你来山寨也有十多年了吧?!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人。” 李御医立马接话道:“我知道,您也是个狠角色!但是…” 小白:“不是!!我想说,我是一个修道的仙人,我能洞察先机。时商…” 听到了时商的名字,李御医大惊失色,立马冲向前,想要捂住小白的嘴。 小白躲开了。李御医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放心,外面的人我搞定了了。”小白并没有搞定外面的人,但是小白总不能说自己弄了一个结界吧。 李御医的眼睛亮了:“寨主真的将监视我的人搞定了?” 小白点点头(内心是压根就没有人在监视你…):“恩,你听我…”说。 李御医着急而担忧的说道:“寨主!你怎么能如此冲动?不过也好,我们要赶紧搬,我们慕家寨应被朝廷盯上了,你昨天救回来的人一个是忠勇候府的世子另外一个是兵部侍郎的嫡长子,这还是我被流放时候的身份,也不知道十年过去了,这两人如今是什么身份。” 李御医着急的来回踱步,絮絮叨叨的不间断的说着:“哎~我就知道我们慕家寨迟早会被盯上的,只是没想到会出动身份这么尊贵的人来镇压,肯定带了很多兵马,我们寨子的人抵抗不了的。所以寨主,为今之计是逃!” 小白看着慌乱不已的李御医,问道:“你说完了吗?” 李御医:“寨主,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李御医眼睛忽然一亮,充满期待的看向小白:“寨主!你是不是在就识破了这两人的诡计,早有应对之策了?!” 小白非常淡定的回答道:“你别慌!我都说了我能窥探天机。” 李御医一脸崇拜的看向小白:“既如此,我便放心了。不过为了能拖延点时间,我们还是先将那两人弄死,防止他们通风报信!” 小白将风风火火要去配药的李御医拉住:“李大夫!李大夫!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小白觉得和奴隶沟通真的是很痛苦,为什么不就不能等人静静的的把话说完呢?小白不耐烦的给李御医施了一个定身术。 小白:“你看!我有通天的本领,你现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李御医拼命的眨着眼睛,眼里面充满了崇拜。 小白缓缓说道:“我们慕家寨说实话真的是作恶多端的土匪,都怪我老是去劫重犯,和朝廷作对。哎~” 小白叹气的时候,李御医眼里都是担忧,激动的呜呜的叫着。 小白继续说道:“时商乃天命之人,他出生时京城的异象相信李大夫也是知道的,我们慕家寨既然已经被他盯上了,是注定要被他所灭的,我们不能与上天对抗。所以李大夫,你就答应了时商的条件吧。好歹你还有一条活路。”小白说的话有一种很玄乎的感觉,越是玄乎,越是能让人有敬畏之心。 听完了小白的话,李大夫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李大夫对于小白的天命说深信不疑,因为小白自从李大夫认识她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年的,但是小白还依旧是少女的模样,所以小白在李大夫心目中就是仙人无疑了。 也不知道李大夫在脑补了一些什么,李大夫特别悲壮的说道:“不!!不!!寨主,你既然能窥探天机,难道您就不能找到破解的办法吗?!我们寨子里的人大多是朝廷重犯,但真正犯了事的并没有几个,都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才被流放到这儿的。” “大家有幸被寨主虏了回来,有吃有穿,过的日子比在京城都要自由自在。” “我们也没有杀人放火,那些奸淫掳掠的土匪不去剿,偏偏就盯上我们这些善良的土匪呢?”说着说着,李大夫就哭起来了。 李大夫的话让小白很为难。 小白的眉头紧皱着,小白叹了一口气:“你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等小白走后,李大夫眉头紧皱的盯着桌子上药草出神,李大夫慢慢的走到桌子旁,李大夫悲壮的做了一个决定:时商必须要死!只要天命之人不在了,我们寨子就还有一线生机!要是报应就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吧!有一句话人定胜天!寨主!!你要好好将我们慕家寨发展壮大!! 小白从李大夫那儿出来后又被司命拦住了。 司命气急败坏的对着小白大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李御医加快了制药的进程?!!” 小白现在看到司命,感到越来越烦躁,本来猫的脑子就小,还要让一只猫思考那么多问题,司命你不觉得你有点残忍吗?! 小白白了司命一眼,嘟着嘴在生闷气,不想说话。 小白毫无杀伤力的瞪着司命,一言不发。 司命:感觉她像是在卖萌。好可爱~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对峙了好一会儿,直到时商从远处向小白走来。 时商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在纳闷:她为什么要盯着一棵树卖萌? 时商手里拿着扇子在小白的眼前晃了晃:“白寨主在这里干嘛?” 小白还没有开口,司命就率先提醒道:“道友,其他人是看不见我的除了你。” 小白鼓着腮帮子看着时商:“想着怎样帮你完成任务。” 小白的话让时商愣住了,冷汗刷的一下就渗出来了。 时商:“寨主,小生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小白冷笑一声:“我开玩笑的。”说完转身往李大夫的医庐走去。 时商隐隐觉得小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时商看着小白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时商正在排查自己最近可能出现的纰漏。 压寨相公2 时商:难道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是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目的,不然为什么还留着我?看来我的计划要加快一点。但是这座寨子的大当家是何许人也,为何久久不见露面。一直是这个白寨主在忙前忙后? 小白看到时商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定,心中那块大石终于是挪开了。 小白走到医庐,一脚将木门踢开,又把正在做亏心事的李大夫吓了一跳。 李大夫拍着胸口看向小白:“寨主为何又回来了?” 小白淡淡的瞥了李大夫正在制的药,淡淡的说道:“你别想着毒死他就行了,这样你会不能轮回的。” 李大夫想要解释,小白不耐烦的抬手按住了:“行了,你也别说了,我想到办法保住寨子了!你最近就好好哄着他,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才能将我们寨子搬走。” “别想着弄死他,将他弄死了,大家的好运就到头了!知道吗?不要想着弄死他是你一个人的报应,你要想着弄死他会使我们所有人都有报应。”小白警告性的瞪了李大夫一眼。 身为一只萌物,最可悲的就是什么表情都在卖萌。 李大夫完全没有接收到警告的目光,反而被萌出了一脸的老父亲的慈爱。果然寨主是能窥探天机并能找到解决办法的人!!以后要为寨主开宗立庙享用万世香火,这样寨主就能被上天忌惮几分了吧!! 小白气呼呼的飞回了自己的小窝,开始制作木偶了。 小白:四百多个木偶都要我弄!我要回家!不历练了!!原来这就是历练吗?哎~我要回去好好修炼法术!! ……… 却说这边被小白吓出了一身冷汗的时商,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里面和赵谦商量了很久,很久,最终时商还是决定去找小白解释一下黑衣人的事。 时商觉得李御医没有出卖自己,时商觉得最大的纰漏就是寅时的时候出去勘察地形的时候被发现了。 时商还脑补出了这个寨子里面藏龙卧虎不可轻易动弹。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时商敲响了小白的房门。 小白的桌子上正摆满了烤鱼和烤鸡。房间内一地的木屑和一大箱木偶。 小白的房门大开,时商只是礼貌性的敲门来提醒正在胡吃海喝的小白注意形象。 小白左手拿着烧鸡,右手拿着烤鱼,侧头看了时商一眼。 小白淡淡的问道:“干嘛?” 时商想要进门聊的,但是看到地上的木屑后,时商不知道脚应该往哪里下。 时商矫情了好一会儿后才走进了小白的房间,坐到了小白的对面。 时商的神色特别严肃,小白不得不停下了进食:“你找我有事?” 时商响了一下措辞:“今天寅时竹林的那一面,白寨主是不是认出我了?” 小白一惊,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好直接呀!我喜欢!那是不是演一场戏就行了?我就不用做木偶了? 时商:果然。 时商这下子淡定了许多,将想好的措辞说出:“其实那天早上我穿着一身夜行衣是因为…我有一个生死之交也被流放到了边疆,我那天是想要去将他救出来…哎…但奈何我人单力薄,而那里的守卫深严…我…”时商满脸的愁绪,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小白:骗子。 小白都不想陪着时商演戏,看都不看时商一眼,继续埋头苦吃:不吃饱,都没有力气做木偶了。 时商看小白无动于衷的样子,决定下一剂猛药:“白寨主,能够得你所救已是万幸,如果你对我还有怀疑的话,我即刻下山。” 小白听了这话,看到站在时商旁边的司命(司命传音:你跟太子说你会帮他救人),小白抬眼看向时商,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就安心住下吧!你的生死之交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我去帮你把他弄出来!”小白绝对是这时间活的最憋屈的猫妖了,居然还要给端自己窝的人大开方便之门。 时商:“孙立。身高六尺,皮肤偏黑,很壮很大块头,右脸上有一道很浅的疤痕。” 小白点点头:“行了!今晚我去把他弄出来。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吃饭!” 时商有点不敢置信,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小白,时商不是很敢走出小白的房间。 时商依旧坐在小白的对面。 小白:“还有什么事吗?” 时商:“白寨主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白:“我相信你!” 时商的内心有点五味杂陈,或许这个寨子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或者说…背后的,一直没有路面的大当家…才是这座慕家寨固若金汤的原因?这个白寨主应该只是一个幌子?背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或者背后有官府在帮忙?这个白寨主看起来不像是城府很深之人,反倒是这一身的武功…高深莫测… 时商走后,司命将门关上后,渐渐露出了身形,拿起一只鸡腿就开吃。 小白静静的看着司命,没有说话。 直到司命将刚刚送到嘴边的鸡腿放下后,小白才问道:“你怎么老是出现?之前也没见你出现的这么频繁。” 司命:“那是因为之前我一直破不了你设的结界!” 小白非常蔑视的看了司命一眼,说道:“弱鸡。” 司命这次来是为了表扬一下小白的,因为一切都在计划中。 司命:“现在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下一步,就是太子会使用美男计,而你或者慕容婉随便一个要为太子倾倒。” “不过按照运簿上的发展,太子最可能会对你使用美男计,所以你到时候就装作很爱他就行了。不过为什么我来这么久了,很少见到慕容婉?” 小白有点生无可恋的看着司命:“为什么?我能不能直接将我寨子的部署告诉他?” 司命看到小白痛苦,高兴的摇了摇头。 小白:“慕容婉在我将她记忆消除之后一直有点呆呆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不过我现在给了一本蜀山的入门秘诀给她修炼,所以她现在潜心修炼,不怎么出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法术出错了,你有空去帮我看一下啊~” 司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行吧,我们互惠互利~你帮了我,我自然要帮回你的。” 小白叹了一口气(明明就是我帮你比较多,而你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将手里的烤鱼吃完后,继续去雕刻木偶了。 司命疑惑道:“你弄这么多木偶干嘛?” 小白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打算将他们的业果背上身。” 司命:“你疯啦?!” 小白:“不就是成不了神吗?反正我也不想当神仙。当妖就挺好的,无拘无束。死了就去轮回,下辈子继续当妖。” 司命竟无话可说。听了小白的话,司命也觉得当神仙还没有当妖来的快活,神仙只是有无穷无尽的寿命,而后用这些无穷无尽的时光去服务人类。 忽然司命想起了一件事,差点就被小白给绕进去了,司命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小白的美梦。 司命:“你是不是傻?你难道不知道妖是没有轮回的吗?妖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你到底对妖界了解多少?” 小白愣住了… 小白甩了甩头:“所以我死了就死了?没有来世了?” 司命点点头,有点同情小白的无知,居然还不抓紧修炼,还管凡人的闲事。 小白看着一箱子一箱子的木偶,谈了一口气:“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我师父说了,我还差一点就能成仙的,所以没关系…反正要是我成不了仙,我师父会帮我的!” 司命撇了撇嘴,想不到反驳的话,生着闷气转身离开了,最讨厌这些有背景的妖了,和炫富的富二代一样让人讨厌。 ……… 另一边,小白答应了时商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小白准备出发的时候忽然想到:要不要跟时商说一声?万一他还没有准备好让我救的人呢?那人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算了还是去找一下时商吧。 于是小白脚尖一点就往时商的屋子飞去。 当小白轻轻的落在了时商的房门前的时候,小白听到了里面的密谋。 小白此刻的心情是:……我还是再出去晃一圈,弄出点动静吧。 小白迅速飘远,飘到了时商屋子的100米开外,然后将脚步声加重,一步一步的踩在地上,发出了“咚咚咚”的落地声,像是一个200斤的大胖子的跳绳。 这么明显的动静,里面的人立马停住了谈话声,屏气凝神的等待着脚步的靠近。小白很配合,加快了脚步,来到时商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时商很快就调整好姿态,打开门,迎接小白。 时商:“白寨主,这么晚来找我所谓何事?”时商让开了一点位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小白进门。 小白不打算进门,就站在了门口和时商说道:“我打算今晚去救你的那个朋友,过来跟你说一声,还有,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还有,我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来?” 时商有点错愕:“寨主!你不用计划一下吗?这样贸贸然就去抢人吗?”能不能有点普通人的样子?小白你这样子吓到时商了。 成亲 小白一副不屑的语气说道:“就奴隶营那边的防守还不至于让我动脑。你走不走?”小白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 小白的话在时商的心里面掀起了一股狂风,这是有多大的自信居然敢蔑视防守重重的奴隶营。居然还是单枪匹马的前往,该不会里面有内应?时商以为自己这一次要接触到山寨的核心了,跃跃欲试的试探起小白。 时商隐晦的给赵谦使了一个眼神后,跟在了小白身边。 下山的路上时商尽量放慢步伐,好方便赵谦去准备。 时商:“寨主,奴隶营那边是不是有你的内应?” 小白:“没有。” 时商:“那一会儿我们应该怎么进去?” 小白:“走进去。” 时商眉头紧皱:“恕小生愚钝,并不是很懂白寨主的意思。直接走进去不就会被发现了吗?” 小白:“我武功高强,一人可挡住上万人…”说道这里,小白抬头望天沉思了一会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时商:果然是土匪,文化水平低。一会儿倒要好好开开眼,看看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小白:“你确定不用我带你飞过去?我的轻功可好了!现在这样走太慢了。” 时商:“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让寨主抱我呢?” 小白:“啊!” 小白:“哦,那你当我的夫君如何?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让我抱了?” 时商吓得脚下一凌冽,差点就崴脚了。小白的求婚真的杀了时商一个措手不及,时商此时可以说是非常懵逼。 时商:“白寨主这是何意?!!当时将我虏上山不是让我当大当家的夫君的吗?怎么现在却又说给你当夫君?” 小白:“怎么?不愿意?” 时商顿了顿,反应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处于求生本能,回答了一句:“不是…” 小白:“不是就行了,大当家看不上你。我想既然将你虏上来了,不能浪费了。所以你现在变成我的夫君了,明天成婚。” 时商无法淡定了:“白寨主,你不觉得有点仓促吗?” 小白:“不仓促,成婚要用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只是先被我用了而已。你不用担心。更何况,现在把你朋友也接来和你团聚了,应该办点喜事庆祝一下。”庆祝的话可以是几桌酒席,现在你说的是成亲啊! 时商:我能不担心吗?!果然土匪头,能指望她懂什么礼节。 时商:既然她看上我了,就省了我费心去讨好她了。可是成婚的事要如何躲过去?这…可以找李御医想想办法 现在难得有一个和小白独处的机会,而且小白看起来比较容易套话,只是不按常数出牌…时商试探道:“一直听说山寨上有一个大当家,但是我却一直没有见过大当家露面。其实白寨主,山寨上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大当家?” 小白:“我姐只是不喜欢打家劫舍。她还没死。” 时商:“你姐?你说大当家是你姐?” 小白:“算是吧。” 时商:“山寨其实是谁建立的?你姐是大当家,而你是寨主…” 小白:“我建立的。” 时商奉承道:“看来白寨主真的很厉害。” 小白自豪的挺了挺胸,在时商眼里,小白如今的模样颇为没脸没皮,小白毫不心虚的接下了时商的赞扬:“当然。” 时商明显是不相信小白的说辞的,时商总觉得在背后操控并建立一切的是慕容婉…时商一定要进慕容婉的情况弄清楚。 时商:“那我们成亲的时候,大当家会到场吗?” 小白:“当…”小白刚想说当然,忽然想起来慕容婉那张脸,小白语调一转:“当然不来,我姐很忙的…”忙着绣花… 想起慕容婉的脸,寨子里的人要是看到了时商,大概也会认错的,是时候跟寨子里的人说清楚了,而且最近好像是我法术的问题,慕容婉好像常常会想起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要把慕容婉看好…要不在时商的脸上弄点障眼法?这样大家看到的就不是时商的真容,而时商也看不清慕容婉的真容…此计甚妙,小白在心里面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尽管两人只是步行,尽管时商在尽量拖延时间,但是下了山后,小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匹马,于是两人骑上了快马奔向奴隶营。 很快,两人已经来到了奴隶营外。 看着戒备森严的奴隶营,时商不禁怀疑起小白,时商不禁好奇小白打算怎么做。奴隶营外都有士兵在巡逻,而且周围灯火通明,到处都是高高垒起来的火把,带刺的栅栏,时商作为一个了解布局的内部人员都找不到突破口。时商很怀疑小白在里面是有内应的,只是小白不想告诉自己而已… 时商侧头问道:“白寨主,接下来是要怎么做?” 小白云淡风轻的说道:“进去呀!” 小白:“你准备好了吗?” 时商绷紧神经的点点头,等待着小白的指示。小白见时商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将自己的纤纤玉手伸向了时商的后颈处。 小白一手提着时商的领子,一手捏法决,一眨眼两人就到了奴隶休息的草棚外。 时商整个人都有点恍惚。时商第一次怀疑人生。这是哪门哪派的轻功?为何如此…如此快! 小白推了推时商:“走吧,进去找你的朋友吧。” 时商依旧还在怀疑人生中。 后来小白靠着自己的记忆力找到了时商口中的那个人,时商看到自己的小伙伴才回过神来。 确认过眼神,小白找到了对的人,而后小白一手提着一个人飞出了奴隶营。 现在不只时商一人在怀疑人生了,新加入的小伙伴孙立也在怀疑人生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样神通广大的人我们真的能打败吗? 小白才不管这两人是不是受到了重创,小白只想要快点回去睡觉,看着这两人还在发呆,小白于是一手提着一个,拎着两人飞回了山寨。 小白将两人扔在了时商的小木屋前就转身飞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白可不会什么藏拙,毕竟小白还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妖。 小白回到房间的时候司命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小白就警告道:“你以后可不能在太子面前使用法术,这样会影响到太子的内心。”要是太子报仇完之后不想着保卫国家而是去蜀山求仙问道那可怎么办?! 小白对着司命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傻?我就是靠着我的法术才建立了这慕家寨了,你让我不用法术,我以后怎么下山打劫?!” 司命:“我说的是别再太子面前用!!你去打劫的时候不带着太子不就行了?” 小白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等小白走后时商和孙立还是懵逼状态的,因为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小白就从十里外的奴隶营回到了山寨,两人不可谓不惊讶。 两人站在时商的屋子外反应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推门进屋密谈。两人现在都在考虑是否要找一个世外高人来和小白对抗,小白到底是得道的高人还是一只妖,或者…神仙真的存在? 翌日: 李太医作为山寨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替小白上门提亲。 时商将李太医拉进屋里。 李太医不安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气场全开的三人,李太医心里有点发怵:“不知世子有什么吩咐?” 时商端坐在屋里的主位上,乡下地方哪里来的主位?不就是一张正方形的木桌,四张长板凳,时商坐在正对门口的那张长板凳上,身后站着赵谦和孙立,而李太医弓着身子站在时商的对面,所以姑且就称时商坐在主位上吧。 有些人就是忍不住要摆架子,李太医的心里面忍不住腹诽。 时商端着架子打量着李太医,没有说话,而是身后的赵谦开口的:“李太医,你可知白寨主为何忽然就让世子入赘?” 李太医恭维道:“世子天人之资,哪个少女不迷恋,白寨主自然也不例外。” 李太医的这句话似乎透露了很多信息,难道说白寨主和大当家因为时商而闹不和了吗?赵谦不得不多想。 赵谦:“李太医可有办法拖延这亲事?总不能真的让世子娶了那个土匪吧?!” 李太医低垂着脑袋,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心中也是愤愤不平:明明就是想要用美男计勾引寨主,现在又装作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好!既然这样,我便成全你! 李太医心中豁然开朗了,时商不想要真的娶小白,只是想要迷住小白好套取山寨的情况,小白也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时商的,那何必要真的成亲呢?成亲不就玷污了小白的清白了吗?现在时商这样识相倒是好办事。 尽管内心已经乐开花了,李太医脸上还是一脸为难的样子:“世子放心,我会想办法说服寨主的!” 然而当李太医将时商不想娶小白的消息带回去给小白的时候,小白愣住了。 小白被气着了:想我堂堂猫族下一任族长,这样貌,这身手,这家当,这身材,哪一点配不上这区区一凡人了?不是说凡人都喜欢小妖精的吗?难道我不是小妖精吗?!! 小白越想越气,自己是哪里不够妖娆了?为什么会被时商嫌弃? 于是小白一气之下加快了亲事的进程。还挑什么良辰吉日?直接送过来洞房就是了! 小白的一番作为不仅杀了李太医一个措手不及,也让时商三人彻底懵逼。 成亲当晚,时商在喜床上如坐针毡,等着小白的到来。 说真的,这种等待的感觉很不好受,这种新娘子等待夫君归来的感觉让时商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小白并没有让时商久等,将将入夜小白便一身酒气的回到了房间,步伐沉稳的走向坐在喜床上的时商。 所谓洞房1 随着小白的一步有一步的走进,时商的身体越发僵硬。时商绷紧着神经,心跳加快,这种敌强我弱的感觉让时商很气馁,这种随时要被小白扑到的感觉,时商很不喜欢。 时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弱势的一方,而且是毫无还手的余地,时商想过如果自己尽力一搏能不能反抗得了武功高强的小白。 时商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眼里却是一派镇静,云淡风轻,坦然的看着小白。 小白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一脸春风般的微笑看着时商说道:“我们洞房吧!” 成亲这种事谁都是第一次,不管对象是谁,总是会紧张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尽管是一个山匪,但是时商隐隐中还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内人了。 时商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时商的教养不允许时商沉默,也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这么大大咧咧的,比自己还要厚脸皮,时商结结巴巴的指责小白:“你…你…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这种话是一个女孩能说出口的吗?” “你懂不懂什么叫矜持?什么叫礼义廉耻?” 小白侧着脑袋看着时商滔滔不绝的嘴巴,小白眼睛眨巴了几下,身体往脑袋侧着的方向倒下去了。 时商反应比想法要快,时商下意识就两步跨到了小白面前将小白接住。 时商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接住小白,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白,因为醉酒而红扑扑的脸蛋,看上去甚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时商叹了口气:“哎~怎么能怪你没涵养呢?毕竟你也只是一个被我美貌迷住的山野村姑。” 站在虚空中观察历劫进程的司命,嘴角忍不住抽搐,实在是太颠覆形象了,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是如此自恋不要脸的人。 时商将小白抱到床上放下,时商半蹲在床前,俯视着小白的睡颜,无害且美好的五官,毫无防备的露出了她的要害,时商静静的打量着小白:到底是什么让你在这般美好的年纪落草为寇? 此时时商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就要被小白玷污的紧张,看着小白的睡颜,时商找回了作为男人的自信,时商看着小白裸露出来的脖子:只要轻轻的一划,威胁了边境数十年的慕家寨便成了群龙无首的土匪窝,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剿灭。 可是不知为何时商并没有动手,大概是经过短短几天的相处,时商发现了这个山寨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在朝堂上被标为毒瘤一般的存在,为何过的像是普通的农庄一般?而且这个山寨似乎还挺受附近村民的欢迎的。 时商忽然间懂了,这个山寨的存在威胁道了当地官府的统治,威胁道了父母官的地位。 村民要是有什么怨气,有什么不公找的不是当地的官府伸冤而是直接来找山寨里的人,这个白寨主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连官府都奈何不了她。 时商不禁开始深思,剿灭慕家寨是否势在必行。这是时商第一次对自己效忠的皇帝产生了怀疑。 看看这曾经民不聊生的边塞,如今因为这慕家寨的出现反而出现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而皇帝竟然以为是当地官员治理得当。 时商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可以招安…那就需要将山寨的状况弄清楚后上报朝廷…到底这白寨主是不是主谋,或者说这背后是不是存在着一个反朝廷的组织? 时商给小白捏了捏被角,而后自己吹灭了红烛在地上打地铺睡了。 其实时商对小白并不反感,时商只是想要对自己的另一半负责,不希望自己变得像自己的父亲那般,逼死了嫡妻就是为了给自己喜欢的人腾位置。所以时商一定要保证自己和小白之间的清白。 第二天,小白从熟睡中醒来,茫然的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时商的身影,小白缓慢的下床穿鞋子,先要叫人给自己端午饭,就在这时时商将小白的午饭端回来了。 时商将饭篮子放下,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摆在桌子上。 小白眼睛一亮,刷的一下就冲到了桌子前,迫不及待的就要伸手,却被时商喝止住:“你洗脸了吗?” 小白淡淡的瞥了时商一眼,自顾自的就拿起一条烤鱼吃起来了。 时商:果然是山野村姑,一点涵养也没有。要是去到京城,这性子怕是要受到委屈了,京城就是一个大牢笼,而皇宫就是这个大牢笼里的小牢笼。 时商趁着小白吃东西的时候问道:“你打算做一辈子土匪吗?” 小白摇了摇头:“你打算做一辈子…”人吗?时商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仙家记忆的凡人,让时商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小白忽然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了。 小白只能继续手里没有吃完的鱼。 时商:“我打算什么?” 小白:“没什么,你问我这个干吗?” 时商:“你也知道我是从京城押送过来的,我在京城的时候就有听说你们慕家寨的事,我觉得当今天子已经无法容忍你们慕家寨的存在了。” 小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时商,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嘴巴不停的吃着烤鱼,烤鸡,对于时商说的事情完全不关心也不在意的样子。 时商颇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也不绕弯子了,时商直接就挑明道:“我觉得你们应该要归顺朝廷…” 小白把手里的烤鱼放下:“如果我归顺了朝廷,那我山寨里的朝廷钦犯会怎么样?会跟我一起享福还是依旧被流放?” 时商:…看来是我低估了她的智商。 时商想了想后说道:“如果能保证你寨子里的人都安安全全的享福,那你是不是就会归顺朝廷?” 小白咬着鱼抬头看天思考状,直到小白把整条鱼都吃下之后小白菜说道:“我会让我的手下都归顺,但是我不会归顺!太没有自由了。” 时商:… 时商:“朝廷要的是你!把你放走了去其他山头当山大王吗?难道你就不能牺牲你的自由换来你底下这些人的安康生活吗?” 小白一脸无辜的瞪着时商:“凭什么?!老娘我当年救他们回来已经不错了!凭什么要老娘给他们养老送终?!” 时商:“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粗鄙?” 小白:“姑奶奶我可是堂堂…”猫族下一任族长。 时商见小白顿住了,以为事情有转机于是问道:“堂堂什么?” 小白:“没什么。反正我不会归顺朝廷。你就不要劝了。” 时商见小白如此决绝,不禁脑补出了一场血海深仇。 时商不禁怀疑小白是不是曾经被朝廷抄家的一个官家小姐,所以小白才对朝廷如此抗拒。按理说能入朝为官是多少老百姓梦寐以求的大好事,这个山野村姑不可能不心动,所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白肯定是一个被流放的官家小姐! 时商自以为自己真相了,于是开始着手调查小白的身世。 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对于小白的身世,时商可以说毫无头绪,不过时商和小白的感情却是进展神速。这事要从时商设计的好几次英雄救美失败开始。当然这都是后话。如今是: 又一个漫漫长夜的到来,小白没有喝醉,时商也还没有休息,两人在摇曳的烛光下面面相觑。是谁先打破了这寂静的夜? 小白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你不上床睡吗?” 时商僵硬的点点头:“寨主…我先去洗漱一下…就来…” 小白侧头疑惑的看着时商:“成亲之后,你不是应该唤我娘子的吗?” 时商别扭的动了动嘴:“是的…娘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时商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怂的。 等时商出去洗漱之后,小白便坐在床上发呆。转头看向还没有离开的司命:“你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看着我睡觉吗?” 司命眼睛紧紧地锁定小白,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玷污了太子殿下…” 小白非常无语的看着司命:…… 小白:“放心!放心!我要是想玷污他早在百年前就下手了!我们修道之人要清心寡欲我还是懂的~尽管我是一只妖~但我也是一只想要修道成仙的妖~” 司命:“恩,你做你的保证,但我还是要一刻不停的盯着太子殿下,以防你这小妖又做出一些什么破格的事情来。”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随便你。” 就在小白和司命唠嗑家常的时候,在外面磨磨蹭蹭,洗漱了许久,差不多都要蜕皮的时商终于是回房间了,看着炯炯有神的、毫无睡意的小白,时商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了。 小白看到时商回来,拍了拍床上的空位:“相公,快来!!” 看着小白一脸猴急的样子,时商内心非常的、非常的抗拒,小白的吃相位面太难看了吧。 时商不情不愿的,挪着小步子走到了床边,坐下。 时商:“夜深了,娘子为何还没睡?” 小白理所当然的说道:“等你呀!” 所谓洞房2 时商:“娘子以后可以先行就寝的,不必等为夫…”时商此时的内心是:要是她要和我洞房我应该怎么拒绝?大晚上的和一个男人坐在床上,她的清白也算是让我毁了,看来以后也会缠着让我负责的了…哎…要是发现我是来端她寨子的以后肯定会恨我的,要是清白也给了我,那可如何改嫁啊…哎… 不自觉的,时商的屁股又往外挪了挪,挨着床边坐着。 小白提着时商的衣领就将时商拉倒在了小白的大腿上,吓得时商眼睛瞪大:力气真大! 小白不满的说道:“你坐那么远干嘛?不是要睡觉吗?你还往床外面跑?” 时商无言以对,硬着头皮跟小白解释道:“寨主…我实在是…实在是无法…无法和您做…做这…这亲密…亲密之事…” 小白天真无邪的看着时商,不耻下问道:“什么是亲密之事?”语气里也是认真严肃的询问之意,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调戏。 看着小白这认真严肃的样子,时商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看小白不像是在和自己调情,于是时商试探道:“寨主…可知道什么是洞房?” 小白认真的点点头:“知道!成亲之后就是洞房!”自豪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没有一点羞怯之意。 时商看到小白这副无知的样子,莫名就松了一口气,耐心的问道:“那你可知道洞房要做什么吗?” 小白依旧自豪的回答道:“生崽子!” 时商:…… 小白的回答…是正确的,但是有点豪放… 时商:“那你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吗?” 这下子把小白问住了,小白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小白一瞬间的愣神被时商捕捉到了,小白输人不输阵的反问道:“那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时商的内心正在窃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就是要两个人躺在床上睡觉…聊天…” 小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哦~那玷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和洞房一个意思?” 时商:“当然不是!玷污的意思就是…比如,我们没有成亲,但是我们却做了洞房的事,那么你就被我玷污了…” 小白侧头看着时商,正在消化时商说出来的话,原来玷污这个词是这样用的!en…其实时商和我并没有成亲!如果我们洞房,那么我就玷污了时商!怪不得司命一直强调让我不能和时商洞房…怪不得李大夫一直叮嘱我不能让时商玷污…在没有成亲之前,玷污就是洞房的意思。 小白因为完美的理解了洞房和玷污两个词儿眼睛一亮,小白拍了拍时商的肩膀:“那你打地铺去吧!我不能玷污了你!” 时商愣住了:……怎么回事?怎么把我赶下床了? 但这不正是时商想要的结果吗?怎么忽然有点失落,是自己的魅力出问题了吗? 时商在成亲后的第二晚继续睡在了地上,尽管在家里的时候后母对自己各种阴谋诡计,但是却从没有短过自己的吃穿用度,现在来到了这穷乡僻壤,不但穿不好还睡不好,睡地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司命虽然看不惯小白让时商睡地板,但是司命想了想时商可是下凡历劫的不是来下凡享福的,保持着这样的心态,司命闭上了眼,不忍再看时商受苦的样子,自己看的越多,到时候太子回归天界时自己就死得越快…. ……… 现在时商已经是压寨夫君了,自然也是要开始帮忙打理山寨里的一些俗务的。 第二天小白休息好之后等待着时商给自己端午饭,简单的吃过午饭之后,小白看着时商,一副“朕带你去看朕打下的江山”的样子说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地盘。” 时商忍辱负重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就是为了这一刻!身为一只仙兽级别的猫,小白就算再迟钝都能看到时商眼睛里面反射出来的精光。 小白非常鄙视的看了时商一眼,走在了时商的前面,带着时商去巡山。 小白仔细的给时商介绍了山寨的地界,从哪一条村子到哪一条村子是自己的地盘,而又是从哪里开始不归自己管;小白还给时商介绍了寨子里面的主要头领有那几个,寨子的厨房是哪里,药房又在哪里,不到半个时辰,小白便把寨子介绍完了。 而时商经过了这一天的考察,心里面只有无数的吐槽:为什么这样一个混乱的垃圾山寨居然久攻不下?!!难道她对我还有所隐瞒?应该是了,我才到这短短几天而已,信不过我才是正常的。 时商试探着问道:“寨…娘子,不知这账房在哪里?我要是想过要到外面买东西应该去哪里支钱?” 小白侧头看着时商:“钱?山寨里面不需要用钱,你想要什么直接拿就行了,我们山寨没有钱这种东西…” 时商:……难道他们竟然直接下山扫荡?原来他们竟然是如此穷凶极恶之徒。 时商:“那你们平时的吃穿用度如何调整的?” 小白眉头皱的紧紧地,侧头看着时商:“你说话能不能直接一点,文绉绉的我要想好久才能懂…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绕来绕去的我搞不懂你到底想要问什么…”烦躁的说道。 时商脸上保持着耐心的微笑,但是内心已经在做深呼吸来调整心态了。 时商:“我刚刚和娘子逛了一圈,发现山寨的管理有点混乱,没有规章制度,大家做事都很随意,这样不好,万一有人攻上来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而且吃穿用度就是,你吃的饭,你穿衣用的布这些东西难道总是下山抢的吗?那你们抢来的东西都不做登记的吗?这样不就很混乱分配很不均匀了吗?怎么知道谁拿多了谁拿少了?” 小白:“防御用不着担心,我设置了…”结界… 小白还没有把话说完司命便拼命的咳嗽提醒小白注意,小白这才想起来,结界这种东西对于时商这个凡人来说太高级了。 时商等着小白的下文,但是小白忽然顿住了,不禁追问道:“你是设置了什么机关吗?” 小白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就是有人会通风报信而已,我对我自己的能力有充分的信心,而且这附近的官兵都是废物,不足为惧。你说我们吃什么用什么,这些东西哪里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需要的时候是到下面去打劫路过的商队…” 时商打断了小白:“你到底是不是寨主?你怎么不知道自己寨子的运作呢?” 小白又开始一脸无知的卖萌了,侧头看着时商:“我是寨主呀!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时商看小白的眼神就是一脸的质疑和不相信:她大概只是一个傀儡…因为武功高强所以被人利用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应该帮她掌权! 时商:“现在,你需要做两件事,第一:把山寨的头领聚集起来开会;第二,让我来主持。” 小白:“为什么?” 时商:“上寨的防御能力太差了,还有山寨的运作太混乱的,我现在回去做出相应的对策,然后你把这些对策分布下去,让那些头领执行。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被他们架空了权利吗?” 小白一脸疑惑的看着时商,不是很懂时商这是在干嘛。 时商:“你相信我吗?” 小白点点头,时商继续说道:“那你就放心交给我,我一定把属于你的给你夺回来!” 小白看向浮在虚空的司命:怎么回事?他这是想要帮我加固我的山寨? 司命:果然是太子,一出手就是夺权,他应该是想要夺了你的权而后好了解山寨的运作,然后一举拿下山寨。 小白撇了撇嘴:真麻烦…最讨厌这些圈圈绕绕的东西了,又不是毛线球,为什么人类就是那么喜欢? ………分割线……… 为了更好的让小白重新掌权,时商真的很用心的整改山寨的一切,如今时商正在做账本,小白便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你写写画画的这些是什么?难道这就是字吗?” 小白无知的样子让时商忍不住要翻白眼,不过也就是这时时商才发现小白不识字,真的是傀儡无疑了。一个不识字的寨主怎么可能将山寨弄得如此固若金汤,总觉得这当中又很深奥的道家阵法在运作。 时商惊讶的看着小白,平静的问道:“你没有上过学堂吗?” 小白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是土匪!我不用读书的!” 时商:…… 被时商看的(那种静静看你狡辩的姿态看着小白)不好意思,小白坦然的承认道:“恩,我没有上过学堂,我不识字。” 时商:看来他并不是什么落魄的官家小姐…这一身武艺也不像是大家闺秀能学到的… 时商第一次没有任何猜忌,没有顾忌,也不再试探,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小白这个人,想要了解小白的过往。时商本来想要说教小白写字的,但是时商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连小白的名字都不知道。 时商震惊于自己居然不知道小白名字的时候,时商手里沾了墨水的毛笔尖就这样点在了宣纸上,晕开了一个大大的黑点。 时商:“娘子,你想认字吗?” 时商:“娘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教你写你的名字吧。” 小白兴奋的看着时商:“好呀!我叫小白!”小白对所有新奇的东西都会感兴趣,现在小白就对时商写写画画的字很感兴趣,只是都是三分钟热度…等时商逼小白练字的时候,小白就要发脾气了。 不过现在是时商吃惊的时候。 时商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名字居然能卑贱到这种地步,就是一只猫,一只狗的名字,不是大牛二狗子,就连翠花小红都不是,而是一个单纯的猫猫狗狗的名字。 时商绷紧了脸:“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你自己吗?”时商已经脑补出了小白凄惨的身世了。 小白:“我师父啊!怎么,你不会写吗?” 时商眼神里面充满了同情,不忍,也不知道时商到底脑补出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时商温声细语的问道:“那你的父母呢?” 你的父母呢 小白愣住了,这是小白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小白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有问过自己的师傅,好一会儿之后小白菜摇了摇头,混不在意的回答道:“不知道,从我有意识开始就是和师傅在一起的,还有很多其他的猫儿…是其他的朋友…” 时商大概从这时候开始就想要让小白幸福的吧,时商对小白懂了恻隐之心,从… 时商:“你的朋友,师傅呢?为何现在只有你一人在这慕家寨?” 小白:“师傅云游四海去了,朋友也是…其实我们都是习惯了四海为家,我本来也在流浪的,后来遇到了慕容…就是我的恩人,所以我就有了这个家~” 时商:“慕家寨是你恩人建造的?” 小白想了想,点点头:“恩。算是吧。”我的就是慕容婉的,慕容婉的就是我的。 时商:“那你的恩人就是你嘴里的大当家?” 小白点点头。 时商:看来她真的是被别人利用了… 时商又问道:“那你在遇到你的恩人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你是什么时候遇到你的恩人的?你现在看起来才正值豆蔻…就是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你没遇到你的恩人之前是怎么生活的?” 小白在思考时商到底在问什么,今年自己已经400多岁了,不是十七八岁…那自己应该在几岁的时候遇到慕容婉比较合适呢? 小白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才半真半假的回答道:“我是在十五岁那一年吧,遇到了大当家的…当时我好像是被别人追杀,是大当家救了我的。” “在遇到大当家之前嘛~我也是四海为家的,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睡觉在不同的地方醒来,饿了的话就会在一个地方蹲下,运气好的话会有人给我饭吃。我最喜欢去那些有名的酒楼后门蹲着,里面的伙计会把剩饭剩菜分我一点。” 小白高兴的说道:“你不是从京城来的吗?京城的那家莲香楼,我以前最喜欢就是去那里了,莲香楼的伙计都挺好的,这个喂了我另外一个又会接着喂,就连那里的老板都可喜欢我了。”小白说的这些都是自己当一只流浪猫时的经历。虽然小白觉得无所谓,但是在时商眼里就是非常可怜的样子,要是小白继续说下去,时商可能都会哭了。 听到小白说的经历,时商莫名感到心酸,为什么一个人能够因为吃到一顿别人的剩菜剩饭而高兴成这个模样?时商本以为像小白这种武功高强的人,要是四海为家的话肯定不至于去乞讨的,像小白这种伸手随便偷几个钱袋就能吃香喝辣好几天了,但是当时的小白没有做这种偷窃之事,而是等着别人的施舍,想来小白一开始心底就是那般的纯净的… 时商一时没忍住,将小白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小白的后背,问道:“那为何会有人追杀你?” 忽然被搂进时商怀里的小白有点懵逼,不过时商顺毛顺的自己好舒服啊~ 小白:“我也不知道,听我恩人说,那伙人应该是贩子,不过幸好遇到了他们,不然我也不一定遇到慕容…不一定遇到我的恩人。从此我就有了一个家,尽管有时候还是要四处流浪,但是最起码只要恩人在,我的家就在了。嘻嘻嘻~哎…” 小白忽然叹气,时商关心道:“怎么了?” 小白:“没什么…”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一个慕容婉是最后一个了…等她走后,在人间我就再也没有家了。 时商在关心小白的过去,而小白跟第三世的时商相处了几天之后发现…这个时商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时商。 忽然小白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是黏在慕容婉的身边的,都没有好好关心过时商,不管是第一世的还是第二世的,小白一直都把时商带上一条自己认为顺遂的道路。之前时商在小白眼中就是一个孩子,不管是十岁还是一百岁,小白都把时商当成崽子一样保护着长大。而现在失去了小白的保护长大的时商让小白有点陌生。 听说下凡历劫都是很痛苦的,小白有点想要知道时商的状况,但是又害怕知道时商的状况,小白害怕自己忍不住就插手了,想让时商在凡间过的好一点。毕竟时商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小白眉头一皱,问题已经到嘴边了,但是迟迟没有说出口。 时商忽然的关心让小白找不到话,于是小白便问道:“那你呢?你的父母呢?你在京城还有什么亲人吗?你留在慕家寨他们怎么办?” 现在轮到时商愣住了,好一会儿时商才说道:“我没有父母,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小白:骗子,你爹还活着呢!我还以为我们正在走心交谈…哼~ 小白:“那你肯定过的不好吧。在来慕家寨之前你又是怎么生存的?” 时商淡淡的笑道:“我比你稍微好一点,我不需要去等别人(时商在想一个比较不伤自尊的词语去形容施舍)…投喂。我只是和我的后母斗智斗勇。” 小白:“你亲爹都没有了怎么还有后母?” 时商一边记账一边说道,浑不在意的样子:“在他死之前娶回来的呗。” 小白好奇道:“那你和你后母斗智斗勇都干了什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时商:“她老是在我饭菜里面下药,然后我来时躲过了她的下药。” 小白:“那你也可以给她下药啊,干嘛老是躲着她?” 时商:“我的药还没有准备好了。我要有绝对的信心让她一招毙命的。” 小白:“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杀了你后母?要不要我让李大夫给你配几副药?你想要她怎么死?李大夫的一书可厉害了!” 时商一惊,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说出了一句真心话。 时商想要说点什么避开这个话题:“你不是说想要写你的名字吗?来,我教你…” 小白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时商的脸:“你要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现在会有很多磨难,你经历完这些磨难之后便是…便是你想象不到的幸福到来的时候。” 时商恍然喟叹:是啊…我要相信一切苦难总会有结束的一天的。 时商看着小白笑了笑:“你的名字太普通了,要不我帮你重新取一个名字?” 小白瞪着时商质问道:“我的名字哪里普通了?” 时商:哪哪儿都普通,但是她吃软不吃硬,不能直接怼她的名字,好歹也是养育她长大的师傅取的名字,这些习武之人没什么文化,随便取的随便的名字,但是朗朗上口也很有感情…所以还是要迂回一点,她师傅在她心目中地位那么重,不能说她师傅的坏话。 时商想了想说道:“你的名字固然好听,只是呢,你堂堂慕家寨的寨主叫做小白有点太没有威慑了,你的名字不够威风,要是你去找人干架,别人让你报上名号,你说你叫小白,这…这是不是太…亲切了?你觉得呢?” 小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觉得时商说的很有道理,小白:“那你觉得我应该叫什么比较有震慑性?威风凛凛,走在江湖上,只要我报上名号别人就会吓得退避三舍!!” 时商微微一思量便下笔,在宣纸上写下“元瑶”。 时商:“你以后就叫元瑶可好?” 小白侧着脑袋盯着纸上的两个字,跟着时商念:“元瑶…” 小白不解的问道:“元瑶?为什么?可是我不觉得这个名字威风凛凛啊~反而很好听。这名字好像和小白一样无害呀。不行不行…你重新改一个。我要那种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例如…例如…皇上驾到…” 时商:…… 时商板着脸盯着小白认真的叮嘱道:“这种话你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你这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小白混不在意的说道:“怕什么!天高皇帝远!这里可是我说了算!你快点给我取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名!” 时商叹了一口气:算了以后我看紧一点吧。 时商:“你听我给你解释,元瑶这个名字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很适合你的气质。” 小白不相信的看着时商。 时商又在纸上面写道“元:始,最初的;瑶:石之美者,”,一边写一边说道:“元:始,最初的,一切的开始之初可以用元来描述;瑶:石之美者,指美玉。而美玉通常形容那些品行好的人。你的名字合起来的意思就是最开始的那一个美好的人。” 小白着急的打断道:“我不要做什么好人,我要做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这名字不对!不对!!” 时商耐心的解释道:“你想想你的外貌是不是美若天仙?” 小白:“当然~” 时商:“所以美丽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你的美貌,是不是?要是换一个凶狠的名字不就配不上你的美貌了吗?而且江湖上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往往就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例如:那个把毒运用到极致的,小医仙?你想想,等你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的时候,你是希望别人喊你元瑶仙子还是灭绝师太?” 小白点点头,时商说的很有道理。 小白:“你说的对,那我以后就叫元瑶了!怎么写来着?你再教教我~” 时商又在纸上面写了“元瑶”之后便把笔递给了小白:“来,你试试。” 小白别扭的抓着笔,一看小白这姿势就知道她肯定写不好。 时商拿起了另外一只毛笔跟小白比划道:“来,笔是这样抓的,下笔的时候不能太重,太用力容易晕染,也不能太轻,轻了字就会飘而无力。” 小白又学着时商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认真的在纸上写起自己的名字。 等小白终于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出来,高兴的露出了弱智般的傻笑时,时商也不好评论说小白的字丑,时商笑着称赞道:“写的不错,不过还不够好,以后要多练习…” 听到时商的称赞,小白很开心的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时商的手臂:“你可不可以摸摸我的头,我最喜欢别人摸我的脑袋了~” 小白忽然的亲密可把时商吓了一跳,但身体却做出了很诚实的反应,手非常自然的放到了小白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 其实每一天都这样度过也挺不错的。 小白学习的热情很快就降下来了,时商想要逼着小白练字,但是奈何自己的武力值不够小白高,而且小白跑的太快也抓不回来,时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让小白乖乖听自己讲课。 这也是后话了。你继续看下去,你会发现还有很多后话… 下山打劫 小白今天起床有点早,时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小白已经在吃烤鱼也是吓了一跳,平常小白都是睡到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的时候才起床的,今天这么早…应该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时商坐到了小白的对面:“娘子今天为何起的这么早?” 小白很是稀松平常的回答道:“我嗅到了银子的味道,今天估计会有商队路过,所以今天要下山打劫,你要不要一起?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时商笑道:“嗅到银子的味道?娘子,银子是什么味道的?” 小白嗅了嗅空气,想了想回答道:“香香的,但有一点酸臭的汗水味。” 时商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到底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为何说出来的话,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银子的味道不正是又香又臭吗?富人家的熏香,穷人家的汗水… 时商看着小白,眼神里充满了探究,说道:“既然娘子说带我去见世面,我自然不能拒绝的。”时商对小白的感情很是拿不准,有时候会觉得小白单纯的像是一个傀儡,有时候又觉得小白深不可测的就是幕后主使,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在后母的阴谋下长大,时商不容易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个人,时商对待越是亲近的人,疑心便会越加的大,因为正是亲近的人更加容易背叛自己,使自己万劫不复。 小白很是开心的点点头,跟时商解释道:“来,先吃饱了,我闻着这味道的距离还有点远,不急,慢慢吃。” 时商是绝对不会相信小白能从空气里嗅到银子的味道的,肯定有什么通风报信的人,时商越来越觉得这个山寨卧虎藏龙,幕后主使者藏得很深。越加觉得小白是一个无知且愚忠的首领级别的喽啰。 等小白吃饱喝足后两人才慢悠悠的出门。 时商看到小白单枪匹马的出门讶异道:“下山抢劫你难道不带点人吗?” 小白:“你不是人吗?” 时商:“就我们两个人?万一人家商队里面有很强的打手呢?” 小白撇了撇嘴,特别骄傲的拍了拍胸口:“我都说了我一个人可以顶他们一万个人!” 就这样两人轻装出发了… 等来到山下,小白便在自己平时打劫时候休息的那一块石头上坐下了,还留了一点位置给时商:“来,坐一下,商队还有一会儿才路过。” 时商盯着如老僧入定一般自在而淡定的小白,越加好奇一会儿会如何实施打劫。 时商坐到了小白的身边,问道:“你难道不蒙脸吗?” 小白侧头看向时商:“山贼不需要蒙脸吧?” 时商点点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其他话,毕竟这是时商第一次出来打劫,还是有点…紧张和激动的。时商为自己接触到山寨的核心而激动。 等商队路过的时候,小白对着商队催动法决,然而… 隐身在一旁的司命一巴掌拍到了小白的脑袋上:“不能使用法术!!你要我说几遍才能记住?!” 小白的法术就这样被中断了… 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小白瞪了司命一眼:不使用法术我怎么打劫?! 小白看着时商,只要他不在我就能使用法术了,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 小白有点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跟时商说道:“今天我觉得不适合打劫,我们现在回去吧。” 司命:“不行,这一对商队你一定要打劫,里面有太子历劫的重要的人物…” 时商:???? 时商还没有问出自己的疑问小白便有继续说道:“不过我想了想,不能就这么放过了,还是要打劫的。可是我们现在人单力薄应该怎么做呢?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前面一句话是说给时商听的,但是后面这一句话,小白可是直视着司命的眼睛问出来的。 时商:“你刚刚不是说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吗?” 小白诚恳的承认了自己吹过的牛皮:“现在形势有点不同了,我发现我刚刚牛皮吹的有点大。” 时商看了看商队的人马,这是一支非常庞大的商队,马车就有数十辆,马车后面运送货物的板车也有数十辆,辎重非常多,所以也雇了很多护卫来护送这些货物,看那些护卫一个个的身高八尺,壮如猛虎,一块块肌肉都从衣服里蹦出来了。 时商目测了一下,单单是能看到的护卫就有上百人,更别说马车里面还可能坐着的高手了。 时商:“你是不是觉得打不过所以想要撤退,但是又舍不得那些货物所以又留下了?” 既然时商都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了,小白便顺水推舟的点了点头:“我其实很想打劫他们,但是打不过,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时商:“其实,还会有下一次的,要不这一次就撤退吧?” 司命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你一会儿只管上去,我在背后帮你,你只要用手砍向那些护卫的脖子,我便施个法术把那人弄晕!但是马车里面的那些女子你万万不能弄晕了。” 小白点点头。 时商:“那行吧,我们回去吧。”说着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山上走去。 小白拉住了时商:“等等,我现在又有信心了,走!姐带你下去见世面,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武功!!”说着,小白拉着时商的手冲了下去,冲到了路中间,挡在了车队的前面。 小白叉腰大喊道:“此路不是我开,但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树财!!” 时商听到了小白的口号嘴角一抽,看到了商队里警惕的护卫时脸上立马严肃起来,现在形势有点严峻,敌强我弱,该如何是好。 时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着商队的护卫头头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反抗吧!这座山里到处都埋伏了我们的人!” 护卫头头:“敢问是哪一个山头的!” 小白内心那个激动啊:终于有人问我的名字了!我就要名扬江湖了! 小白一步挡在了时商面前,豪迈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慕家寨!元瑶!!” 护卫头头是知道慕家寨的,但是元瑶是谁?慕家寨哪有这么一号人物,就在护卫头头在思考着如何和平的解决前面两人的时候,有一个小喽啰来到了护卫偷偷耳边嘟囔了几句:“老大,勘察过了,这附近能埋伏的地方都没有异常。对面那两个人可能只是在浑水摸鱼,想要骗点钱…” 护卫头头一听便知道前面两人多半是想要借着慕家寨的名声来沾点便宜的,护卫头头:“不知这买路财要多少呢?” 小白:“让我看看你们的货物,我看上什么便要什么。” 护卫头头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啊!本想说…” 正当护卫想要和小白动手的时候,又有一个小喽啰走到了头头旁边嘟囔了几句:“老爷吩咐,别伤了那女的,不然就卖不到好价钱了。那男的长得也不错,也别伤了脸…” 小白奉承的原则就是能动手就别吵吵,足尖一点便飞到了头头的身后对着头头的脖子狠狠一劈… 然后小白被头头擒住了… 司命那白痴竟然将法术施加在了小白的身上… 司命是不是真的白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白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在骂司命白痴,施法术也不知道瞄准一点。 等小白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无力,被人绑住了手脚扔到了一辆马车里,马车里只有小白和时商。 小白眼睛瞬间睁大: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被绑着了?司命呢?司命那白痴呢?他不是说帮忙的吗?!! 小白现在有点愤怒,使劲儿的挣扎,小白现在才不管什么不能在时商面前使用法术的约定,小白最不喜欢就是被别人控制住,小白可是有身为猫的骄傲的。 小白刚想要是一个法术,小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调动体内的灵力,甚至一点灵力都感觉不到… 小白非常惊慌。 司命其实暗暗观察了小白很久了,司命认真的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小白真相。 小白的异常,小白疯狂的挣扎倒是把旁边的时商弄醒了。 时商醒来之后首先是隐秘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特别的监视之后时商低声安抚道:“元瑶…小白,别慌,别害怕,我在这里。”时商这样说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安慰能起到作用的。 结果小白只是白了时商一眼后便开始继续挣扎了。 小白非常看不起时商的说道:“我不是怕!我只是不喜欢被绑着!还有你在这里更让我害怕,你碍手碍脚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白现在正处于一种暴走状态,所以有点口无遮拦。 时商看到小白这炸毛的、丧失理智的样子,如果让小白继续发疯的话,很容易引来守卫的,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多半是小白吃亏的。于是时商先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解绑了,而后时商按住小白的肩膀:“元瑶!冷静一点。” 小白看到时商解开了束缚的那一刹那瞬间就冷静了,小白简直是太佩服时商了,一脸“你是怎么做到”的表情看着时商。 看到小白冷静了,时商便说道:“一会儿我给你解开绳子,但是你要安静,别出声,不然会引来守卫。懂了吗?” 小白点点头。 时商给小白松绑之后,小白高兴地都要飞起来了。 小白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提着时商的衣领:“走,我们现在立马回去召集人马再来挑战!” 然而… 又一份救命之恩 这一箭将沉迷在娱乐中的护卫都惊醒了,做出了防御姿态。 护卫头头:“谁?!” 这时时商已经带领着一对官兵将商队包围了,那一箭正是时商射出的。时商足尖一点便飞到了小白的身边,时商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小白的身上,一剑将绑在小白身上的绳子割断了,将小白搂进了怀里:“你还好吧?” 小白都快要被吓死了,还差两条绳子就要挑断自己的手筋脚筋了,小白当时害怕的不要不要的,看到时商的那一刹那便大哭了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白还告状了:“那马,那马!那马听到了吃饭的哨子…就…往回…跑” 时商拍着小白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了。” 当时商拍小白后背的时候,小白倒吸了一口气:“疼…你别拍…他们抽了我好多鞭子…”说着说着,小白又委屈的哭了起来,自出生到现在,小白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让小白很是不爽,也让小白发现了人间的险恶。 时商微微掀开了衣服看了一下,发现小白的前胸和后背都有好几条出血的红痕。时商现在很生气,但是又不能抱紧小白,害怕弄疼了小白。时商现在是恨不得立马上去拿起鞭子就是给那几人狠狠地抽几鞭子。 隐身在虚空中的司命看到小白的样子,觉得自己是打死也不能说出真相的,不然这梁子可就结大了,现在只能等到凡人的“药”的药效过去才解开在小白身上下的法术吧。 司命对小白隐隐有点愧疚,司命是万万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小白这样没了法术就会死的妖…难道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不是还能跟动物沟通吗?小白真的好没用啊…不过幸好她无知,不然早就怀疑到我身上了。 司命愧疚着、愧疚着开始吐槽小白了。 时商将小白哄睡之后才去处理那些渣渣。小白只记得自己受过的苦楚,完全忘了官商勾结这件大事,小白就一直在说自己的事,都忘了把这件事情告诉时商了。不过小白忘了的事自然是有人记得的。 当时商路过那群妙龄女子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少女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眼睛一亮,冲出了人群抓住了时商的手臂:“世子爷!!!我是丞相次女李敏儿!请世子爷一定要救救我!!” 对于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臂,时商的第一反应是皱眉,随即听到了世子爷这称呼,时商慌张的瞥了一眼马车,再之后听到的是丞相府,时商这才正眼看向李敏儿,李敏儿的身段是顶好的,相貌更不需多言,尽管一路上风尘仆仆,衣服也已经有许多破损,但也难掩李敏儿眉间的魅色,以及那双灵动的能够人心魄的大眼睛。 时商在脑海里搜索李敏儿这号人物:丞相次女?想来应该便是那一个生母是青楼花魁的庶女吧?为了娶这花魁据说丞相差点就要和正妻和离了… 时商彬彬有礼的跟李敏儿作了一个揖:“二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时商忽然想到一件事补充道)我如今公务在身,请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李敏儿莲步轻移来到时商身边,低声提醒道:“世子爷,我方才听那商人提到过,说是附近的官府里有他的人,世子爷要小心。”看到着忠勇候府世子的时候,李敏儿的心就活跃了起来。 时商点了点头,其实当时时商去到府衙报官的时候已经有所察觉了,县官一直在拷问自己哪里来的消息,真不真实,还有一种想要将自己关起来的趋势,要不是自己亮出了腰牌,那县官可能就真的把时商关了起来,所以现在来抓人的都是时商带来剿匪的亲兵。 不过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时商先要将小白安顿好了,量县官也不敢造次。 时商跟亲兵交代了几句之后便转身要回小白身边,结果李敏儿又拉住了时商的手臂。 李敏儿楚楚可怜的看着时商,恳求道:“世子爷,我可否见一下绑我的那人。我想知道他为何绑我…” 时商:“把那胖子带过来。” 时商一看到这个胖子就来气,但是多年的涵养让时商忍住了踢他一脚的冲动,时商冷笑道:“呵,你胆子倒是挺大的,连官家小姐也敢绑走。” 胖子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人哪敢啊!就算是借小人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绑架官家小姐啊!!是这位小姐的母亲将她卖给小人了,小人还有卖身契呢!!而且是这位小姐的母亲硬塞银子给小人,让小人将这位小姐有多远卖多远的,当时小人只以为是哪户富商的后宅之事,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官小姐啊!要知道是官家小姐,小人是绝对不敢接这生意的。”说着,胖子从怀里掏出来一大叠卖身契。 胖子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的委屈:“小民虽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但是小民是绝对不敢做犯法之事的,这些女子都是有卖身契的,都是他们的父母画了押卖给小民的,大人您看看这卖身契…”胖子颤抖着将一沓纸举到了时商面前。 时商眉头一皱,发现事情还不简单了。 而李敏儿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让世子知道了自己被卖的原委,回到京城面对嫡母时,最起码自己不是孤立无援的,还有一个有力的人证在。 李敏儿可不是一场普通的拐卖,而是在去庙里上香的时候被绑来的,所以这明显是一场嫡母针对李敏儿的阴谋,而李敏儿也是运气好,居然这么多天过去了还能获救。 李敏儿因为早早就混迹在了这群被拐卖的女子当中,对情况是比较了解的,听到了胖子商人的狡辩,李敏儿保持着深闺小姐该有的教养柔声问道:“那刚刚被你剥衣服的姑娘呢?她的卖身契你也有吗?” 随即李敏儿转头看向时商说道:“世子爷,据我所知,这里大部分女子都是被拐卖过来的,这所谓的卖身契并不是出自于他们的亲生父母,在京城还有一窝拐子和这商人合作。那一窝拐子负责绑架年轻貌美的女子,而后装作是他们的父母将这些女子转卖给这个商人。而这个商人也不是不知情的,只是装作不知情而已,看他刚刚对马车内那位姑娘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李敏儿有意无意的将小白被商人看光了的这件事提起,又是一种别有深意的行为,不知这话能在时商的心里面种下怎样的种子?是怀疑?是厌恶?还是同情? 时商点了点头:“我会让人查清楚的。”随着亲兵吩咐道:“压下去严加看管,等我把山寨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来处理他们。你们把人看好了,别让人给跑了!” 说完时商便再次往小白所在的方向走去,李敏儿又一次拉住了时商的手臂,含羞带怯的看着时商,吞吞吐吐的,迟疑的开口问道:“世子爷,我能否与你同行回京?…我现在能否跟在您身边?” 时商探究的看着李敏儿:难不成这是要… 李敏儿解释道:“世子爷,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害怕…自己一个人…而且…而且嫡母的手段我防不胜防,要是嫡母还留了后手…我…我…实在是…”说着说着,眼睛便红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甚是凄美。 时商:“二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回京的,我这边因为公务在身,还需要留在边疆一些时日,无法即刻动身,而且你跟在身边多有不便…况,你的父兄应是很担心你的…” 李敏儿微微一思量:“那回京安排,就有劳世子爷了。”灵敏而心里面在细细的盘算着,自己这一次被拐卖,尽管还是清白之身,但是名声已经坏了,想要往高嫁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了,而这忠勇候世子,虽然府里面地位尴尬,但是这世子的位置是坐稳了的,身后还有镇国公府做靠山,这世子爷是前途不可限量…只要我能够… 李敏儿心中有什么打算无人知晓。 而时商现在一心只想快点赶回到小白身边,这种贩卖人口的小事情,时商相信自己的部下能很好的解决的,最关键是多次被这位二小姐拉住了自己的手臂,时商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种有油腻腻的感觉,这位二小姐尽管落魄到如今这种地步,身上居然还产留着脂粉香,跟自己的后母身上的香味还非常的相似,这使得时商非常的厌恶,只想要快点将这个二小姐拜托了,感觉会是一个大麻烦。 却说: 时商驱赶着马车将小白安全的运送回了山寨。 受了惊吓之后,得到了安抚,小白睡的特别的香,直到时商将她抱回了房间放到了床上,小白一瞬间都没有清醒过。 要不是时商给她上金疮药,药粉和伤口的相遇产生了一阵阵的刺痛将小白唤醒了。 小白现在只想要变回原型舔伤口,像这种受伤的时候,最舒服的状态就是原型了,这也是最适合养伤的状态。可是小白不能,因为小白失去了灵力,小白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清醒过来后的小白因为痛想要变型,因为不能变型小白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因为想起了现在的情况,小白便害怕的哭了… 李敏儿 小白是被疼哭的而时商还以为小白是因为伤口痛和想起了被脱光的委屈而哭的。 时商轻轻的摸着小白的脑袋,轻声安慰道:“不哭,不哭…已经没事了,已经回来山寨里了…不哭,不哭,我在,我在…” 小白就在时商的摸头下又慢慢的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时,小白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看,可把小白给惊吓到了。小白手里还抓着时商的衣服,枕着时商的手臂,躺在了时商的怀里…而时商因为习惯,早早就醒来了,但是看到小白还在熟睡中,为了不吵醒小白,时商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因为无事可做,还悄悄的打量起小白的面容。看到小白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时商被惊艳到了,时商仿佛看到了一抹琥珀色闪过,但是转瞬即逝,很是美艳。 小白声音颤抖着问道:“我…我这是…这是把你给玷污了吗…?” 时商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成亲了,这不叫玷污,叫洞房。” 小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现在不会是怀了你的崽子了吧?” 时商:“你要是怀孕了,不叫你的崽子,叫我们的孩子。” 小白现在可没心情和时商开玩笑,小白现在非常的害怕。万一真的有崽子了怎么办?小白一想到自己一窝能生好几只崽子的时候就更加害怕了。 时商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小白所有担心就消失了:好舒服~ 时商揉着小白的脑袋说道:“我现在去给你拿午餐,因为你受伤了,最近要吃清淡点,所以今天只有清蒸鱼和肉丸子。你别挑食…” 等时商走出去之后,司命才在小白面前显露了身形。 小白当时看到司命的时候什么担心都没有了,反而是高兴的,因为终于又看到了讨人厌的司命了,小白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翻手就弄出来一个火球,对着司命砸了过去。一个火球砸过来,司命当然是先躲开了,随即才好奇小白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猫,为什么还有控火的能力? 看到火球砸到了不应该砸到的地方,小白又是一番手,一个水球砸向了火球落下的地方。 这让司命更加震惊了。 小白的灵力回来了,小白终于又变回了无所不能的…不对…应该是几乎无所不能的大猫妖了! 小白高兴的跳向了司命,并给司命一个大大的拥抱。 抱着司命激动的大哭道:“司命~~我好想你啊!!你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被那卑贱的人类下药了,我灵力尽失…” 司命双手挡在胸前,很是抗拒小白的拥抱,小白才哭诉没几句,司命便不耐烦的打断道:“好了好了,你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别叽叽歪歪了,快点松开!!我来是和你说正事的!!” 小白吸了吸鼻子:“司命!!!我差点被人给弄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好歹你也是这附近唯一能和我感同身受的人呢!!你应该知道那种没有了法术的无助感和恐慌吧?!!你怎么一点都不安慰我?!!还有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当时不是说帮我的吗?!!为什么我被人绑走了?!!你…” 司命:“行了行了!!要是你真的出现危险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当时我也…我也出不了手啊,当着太子的面,我总不能凭空把人给弄晕吧…是不是…况且你可是堂堂猫族下一任族长,肯定福泽深厚啊,我根本就不担心你。” 小白点点头:“那是当然…我肯定福大命大。” 时商这时正拿着小白的午饭拿回来,司命立马便隐身离去,走之前还留了一句:“我一会儿再来找你详谈。” 却说: 另一边被解救的女子都安住在了边塞的驿站里,已经安排了人马将这些女子护送回京,而那个胖子奸商也一同押回京交由顺天府审理。 李敏儿私心里是不想要跟随大部队回京的,因为这样自己被拐卖的事实就会被传的街知巷闻了。想想入京的时候这么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进京,只要是有能力的上层官员肯定是知道入京的人都有谁,是因为何事而入京的,其他那些女子身份倒是普通,肯定没什么人在意,但是李敏儿不一样,好歹是丞相府的庶女,尽管生母身份低微,但是因为有一个当丞相的爹在,只要自己还清清白白的,嫁到宫里面去当妃子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李敏儿是万万不愿意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京的。 可是要是分开走的话,又未免显得自己矫情、有心计,在世子面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况且自己被绑走都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这件事想来在勋贵之家里面也已经传遍了。所以现在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黏在时商身边,然后找个机会… 可是李敏儿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这回京的安排啊! 李敏儿应该怎么避免这一次回京了? 李敏儿看着窗外的月色久久没有入睡。 李敏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踏出了房门。踩着月色来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 李敏儿站在胖子闪人的牢笼外,高高在上的盯着靠在笼子睡着的商人,李敏儿用脚将胖子踢醒,看到胖子辗转醒来后便说道:“你可知你进京后将要面对什么?” 胖子看到李敏儿出现的时候便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自然是知道的,不知二小姐到时会否相助一二?” 李敏儿:“自然是能的,只是不知…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 胖子:“不知二小姐想要我做些什么?虽然我人在这牢笼里,但是我的能力却不是这牢笼能困住的。” 李敏儿:“后天启程回京,你只要安排人在路过慕家寨的时候袭击我便是,并放消息出去说我们这一车队是一队富有的商队,慕家寨的寨主定会下来抢劫,而你的人最好是要在慕家寨的人下来打劫之后才出现,并且伪造成我嫡母的手笔,之后的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胖子还保持着一脸微笑:“这自然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我如何相信二小姐呢?你的目的是达到了,你能不能履行你的诺言呢?没什么保证,这笔生意我不是很敢和你做。” 李敏儿:“我会给你一封书信,您如此神通广大自然是有办法将信送到我的哥哥手里的,虽然我们兄妹不是嫡出,但是帮你找几只替罪羊送进顺天府这种小事还是能轻松办到的。” 胖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来这笔生意是谈成了:“那就有劳二小姐了,二小姐所提之事必能如二小姐所愿。只希望二小姐成为忠勇候世子夫人后还能多多关照小人,在您嫡母的所作所为上面,小的定会如实禀告顺天府尹的…” 两人均是相视一笑,这微笑意味深长,透露出了许多的阴谋。 李敏儿面带微笑的走回了房间。 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但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之前李敏儿还在时商面前指正胖子商人的恶行的,现如今两人便成了有利益来往的伙伴了。 ………分割线………. 司命:“喂!你明天记得要下山打劫!” 小白:“我的伤还没好!” 司命:“配合一下!我保证明天会瞄准的!你到时带一些小喽啰下去不就行了!!你不用出手,我来施法!” 小白:“我对你已经失去了信心,我不想再被凡人迷晕一次,在我恢复精力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司命:“我给你仙丹…” 小白:“仙丹?有什么用?” 司命:“让你快速恢复精力。” 小白摊开手:“拿来看看~” 司命翻手一瓶仙丹便躺在了司命的手掌心,小白眼明手快的就抢了过来,打开嗅了嗅,就仙丹的气味都让小白神清气爽了,小白将仙丹收了起来,还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司命的请求。 而司命想要和小白详谈的事情自然就是让小白拖着重伤的身子带着时商下山打劫。 当小白说要下山打劫的时候,时商是这样说的:“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在这时候下山呢?” 小白:“没关系,我不出手,下面有人出手,我只是去助阵的。最近山寨里面缺钱。听说明天会有一队有钱的商队经过,不能错过了!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你放心!” 时商一点都不放心。就山寨里的那群乌合之众,只会动嘴皮子讲故事哄小白开心的人、会给小白建房子的人、会给小白烤鱼的人、还有会给小白看病的人…最后最后会给小白烤鸡的人。这让时商怎么放心? 不过时商又想了想,不是有一个孙立在吗?孙立应该将山寨里的人调教的挺不错的了,之前听孙立跟自己报告说,已经将山寨里一半的人调教成了士兵。只要商队的规模没有胖子那么大的,有胖子商队规模一半大的应该都不成问题。 时商对山寨里的人没有信心,时商对小白不放心,但是时商还是要相信自己带来的孙立的。 就这样,时商忐忑而又激动的带着自己的土匪队伍下山了,现在这个慕家寨说实话,已经完全是靠着时商、赵谦和孙立在运作的。 以身相许 慕家寨的山下,场面有点尴尬,小白带着队伍来打劫,发现这并不是有钱的商队,而是一队精兵押送犯人和护送受害的女子。而就在小白想着要不要撤退的时候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出现了,直接就冲着马车里去了。 官兵此时是四面楚歌,前有螳螂后有黄雀… 小白看到黑衣人没有理会自己这支土匪队伍时有一点小小的生气,但是小白心里面又有点隐隐的兴奋:有群架看了!!有群架看了!!黑衣人大战官兵!!到底是江湖侠士厉害还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厉害呢?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而跟在小白身边保护小白的时商首先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亲兵队伍而感到担忧和惊讶,现在不就是带着自己人去打自己的人吗?随即是…看到黑衣人的时候…时商眉头皱了起来。 时商现在有点抓急,下面正在大家的两队人马中有一队可是自己的人啊!!时商正在想,要怎么说才能让小白下去帮自己的人但有不欺负自己的人呢? 时商转头看向小白,小白的眼睛绽放出了激动的光芒,非常的耀眼,时商能看出来小白此时非常的兴奋和高兴,大概是因为自己在一旁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吧。 时商忽然想到了一句话能够让小白插手,时商看着小白劝说道:“那边的官差似乎是那天救我们的官差,好像那边压着的犯人就是那个…胖子。”时商忽然发现自己的这话好像是在小白的心口捅刀,时商忽然感到愧疚了,自己不应该这样利用小白的,自己现在和那个幕后主使者有什么区别? 听了时商的话,小白忽然觉得那一队官差还真的有点眼熟…算了今天就暂且帮帮忙吧,群架可以以后再看,反正我的岁月长着呢~ 于是小白一声令下,山寨里的小喽啰便冲了上去,加入到了对抗黑衣人的队伍里面。 黑衣人一看这形势对自己不利,于是叫停了打斗,看向小白的方向朗声说道:“素闻慕家寨有一白寨主能以一己之力敌万人之勇,不知上方坐着的可是白寨主?” 哎哟喂,自己的名声居然这么响亮?!小白是真的没想到啊! 小白那眼睛呀,充满了自豪的光芒。 小白豪情万丈的站了出来:“正是!!” 黑衣人:“在下是天一阁的杀手!只想取一人性命,不知寨主能否行个方便,别插手这事…” 小白豪气的一挥手:“行!你去,你去!小的们!让路!!” 时商一脸吃惊的看向小白,司命也是捉急,小白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这么没有原则?!你不是才刚刚打算去救人的吗?怎么现在有转变了方向? 小白的爽快答应可把所有人都惊喜到了。 黑衣人是没想到小白是这样的寨主,官兵是没想到… 时商:“你刚刚才下令去救人,你现在这样有失颜面。” 小白很是天真的问道:“用一个人的性命换取全部人的生存,这不是你们人类提倡的大义吗?这人不是都会英勇就义的吗?” 额… 时商也是一时语塞… 时商:“你说的那种情况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那是在…是在例如说,现在朝廷要派兵来剿灭你的山寨…” 小白:“恩,能让他放马过来!” 时商:…… 时商:“你们山寨不敌朝廷,就要被朝廷全灭了,这时候只需要交出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山寨全部人都救下来,这种时候这个自愿牺牲的人就叫做大义,这是在双方力量悬殊,而另外一方做出的折中选择。但现在我们这一方并不需要做出这种选择,你可懂?”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的们!!都撤退!!!天一阁和朝廷我们都惹不起!!!让他们自己斗法去吧!!” 时商:……怎么忽然脑子开窍了,这么聪明? 黑衣人:这跟交易时说好的剧本怎么不一样?我们该怎么撤退才能好好的演完这场戏? 在小白的袖手旁观之后,黑衣人故意放水,官兵以一面倒的优势压制了黑衣人,黑衣人被迫撤退,撤退的时候还“非常不小心的”掉落了一张画像。 等把黑衣人赶走之后官兵警惕盯着还在一旁看戏的小白一行人,官兵猜想小白一行人大概是要坐收渔翁之利的,所以官兵不敢放松警惕,看到官兵的表现,时商心里面非常的满意,看来自己平时对他们的训练还是足够的,没有丢脸。 小白看到黑衣人匆匆退场之后眉头一皱:“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戏?一点血都没有流就撤退了?现在江湖的杀手水平怎么这么差?”小白说完之后非常嫌弃的撇了撇嘴。 随即看到了还在戒备中的官兵,小白挥了挥手:“走吧,走吧!看你们也没钱~”也是非常嫌弃的看着这一群穷官兵,那种眼神真的是绝了!让官兵们义愤填膺的想要将怀里的碎银子甩到小白的脸上。 官兵:你这瞧不起人的表情是做给谁看的啊!!老子有钱!!哼! 但是官兵们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官兵们不能坏了上级的计划。 官兵们一边戒备一边整顿队伍,在清理打斗时的痕迹时,官兵捡到了那张被不小心留下的画像。 官兵捡起画像,交到了老大的手里,那是李敏儿的画像,官差的头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有点不简单,这些黑衣人大费周章的要来杀一个女子? 而小白很是好奇到底捡到了什么东西那么多人围着来看,小白好奇之下当然是要求解的:“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因为好奇,小白一下子就飞到了官兵头头的身边,时商抓都抓不住,也只好来到了小白身边,其实时商也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小白看过之后问道:“这女孩是谁啊?为什么那些杀手要杀她?” 官兵头头隐秘地看了时商一眼后回答道:“是被劫的良家女子中的一人,名唤:李敏儿。” 听到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也听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李敏儿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抓过了画像,确认画像里的人是自己后,腿一软便往时商的怀里倒了过去,李敏儿看到画像后吓得瑟瑟发抖。 小白看到李敏儿后还天真的咦了一声:“咦,这人是你呀!哇!你真人比画像好看多了。” 小白是真的分不清楚什么场合应该说什么话的,李敏儿都靠在时商怀里了,小白居然还在夸李敏儿漂亮… 因此李敏儿酝酿的感情差点就要破功了。 而时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李敏儿的腰扶正了而后一步退到了小白的身后,距离李敏儿有半米的以上的距离。 李敏儿:…… 看到小白的时候李敏儿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时商会拒绝自己投怀送抱了,还在任务中…原来这个女孩是寨主。李敏儿是万万没想到小白会是慕家寨的寨主,当时看小白被时商救下的时候,李敏儿猜测小白会是时商的一个有点感情的朋友,但现在这状况,李敏儿有点搞不太懂,年纪轻轻是怎么当上寨主的?还有当初时商为何要救下这慕家寨的寨主?不过现在李敏儿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 李敏儿很是懂得看人脸色,知道这时候想要留下,拉着时商是没有用的,唯有眼前这姑娘…… 李敏儿跪在了小白的面前:“寨主!!这批杀手想来是我嫡母派来追杀我的。先前嫡母已经想要将我卖给匈奴人,而今我承蒙…我得救了,想来是害怕我回去揭开她的恶行于是便派人追杀我的。寨主,你看在我身世可怜的份上,能否容我到山寨上躲避些时日?如果我跟着车队回京只怕会连累了他们…”李敏儿说的是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但是小白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 小白低声问时商:“嫡母是谁?承蒙是什么意思?”小白大概只是把话听了一半,另一半都在求解中错过了。 时商凑在小白的耳边细语道:“嫡母就是这位姑娘的母亲,但却不是这位姑娘的生母,这些我会之后再跟你讲,这位姑娘说的话的大意就是她被追杀,希望你能庇护她一些时日。” 小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看向李敏儿:“哦~那,你有什么绝技吗?要上我们山寨可是要有绝技的!” 李敏儿:…… 李敏儿:“小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略懂一二,平素最爱钻研厨艺孝敬父母…” 小白:“那你挺多才多艺的,那行吧,你跟我上山吧,你喜欢呆到什时候便呆到什么时候。不过你要是做出来的饭菜不合我口味…恩…”小白认真的想了想:“要是你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那我就不会再留你了,我们山寨不留无用之人的。” 明儿千恩万谢的给小白盈盈一拜。 在这一拜之前,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内,司命对着犹豫的小白大吼:“这女人你必须带上山!!!” 小白用意念回复道:“为什么?她可是被人追杀的!!我们山寨还在准备金蝉脱壳呢!!带上她多麻烦!!” 司命:“放心,不用你带上她,她的目的是太子,反正你留下她就对了。她到时候会跟太子回京的。” 小白:“要我留下她也不是不行,你还有仙丹吗?” 司命:…… 司命认命道:“回去给你!!” 小白笑嘻嘻的答应了留下李敏儿的事儿。 还是那样的老桥段,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于是小白便将这位李敏儿带回了山寨。 运簿就是话本子 话本子: 说实话,时商并不希望把李敏儿带回山寨,因为多了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就多一分暴露身份的危险,但是这李敏儿却又着实可怜,看来李敏儿要是继续留在驿站那边迟早也是会被杀死的,而跟着队伍回京也是一种连累,与其这样,倒不如上山,这样一般杀手也不敢追上来。 而小白终于是得空下来了,时商因为上山面多了一个李敏儿而需要忙活一阵子,也不再跟在小白身边,因为时商经常粘着小白,小白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法术了,时商一不在身边,小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纳戒里面翻出了仙丹来吃。这时候小白便爬上了屋顶和司命聊起了家常。 当然聊天的时候怎么能少了西瓜和瓜子?更何况是这样炎热的夏天? 但是小白相比起西瓜更偏向于薄荷绿豆糕,很清凉的一种糕点,虽然不精致,但是山寨的厨娘做的非常好吃。 而司命在一旁吃着西瓜,来到慕家寨的这段日子是司命下凡以来过的最惬意的一段日子了,享用人间美味的时候不需要偷偷摸摸,只需要跟小白说一声便有人送过来了,司命其实都有点不舍得离开慕家寨了,等时商剿匪成功,回京之后又是漫长的吸收日月精华的数十年。 小白躺在屋檐上翘着二郎腿,吃着糕点,漫不经心的问司命:“你让我打劫回来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司命刚吃完一块西瓜,准备嗑几粒瓜子,听到小白这么一问,司命颇为得意的向小白解释道:“这女人那可就厉害了,要不要我把运簿弄出来给你瞧瞧后面的故事?”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跟小白推荐道。 小白皱了皱眉,拒绝道:“你直接给我说吧!我不识字。” 司命非常鄙视:“你这四百年的岁数是怎么长的?你都学了什么?你不识字是怎么看秘籍的?是怎么修炼法术的?” 小白:“都是师傅口传身教,然后我慢慢领会了,我们猫族…额…好像是我上课走神了…” 司命非常鄙视的看了小白一眼:“算了看在今天你带了这么多吃的上来,那我就费点口舌和你说道说道。” 小白亮着眼睛等待着司命给自己说话本子。 司命:“来来来,你可要认真听了!!” “要说这李敏儿呀,那心计和手段要是放到了皇帝的后宫,那肯定是能混到太后级别的,就算做不了皇后也能母凭子贵成为太后的人。” “但是她现在因为名声受损,入宫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她因为和我们家太子相遇了,这芳心呀~自然就落在了咱家太子身上了。” “但是嘛~” 小白追问道:“但是什么?” 司命吊住了小白的胃口后说道:“但是太子的心却不在这姑娘的身上,那怎么办呢?” 小白:“那太子的心在谁身上?李敏儿打算怎么办?” 司命:“太子的心自然是在一个才貌双绝的女人身上,那女子名叫安歌,是一个跟道法有缘的女人,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现,所以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能看到这李敏儿,我便跟你说道说道这女人。” 小白:“安歌?挺好听的名字。这女人什么时候出现啊?” 司命:“我们现在说李敏儿!!安歌…有机会带你去见见。” “那行~” “这李敏儿其实从被太子救下的那一刻开始便盯上了太子,而这跟上山寨嘛便是为了更好的接近太子,等到时回京的时候好赖上太子…” 司命神秘兮兮的说道:“可是回京之后不久,安歌便会出现的…李敏儿见太子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便想用一招…” 小白盯着司命的脸,就等着司命的后文。 司命:“生米煮成熟饭~” 小白发出惊叹声:“哇~时商这是又被玷污了吗?哇~时商这一趟历劫是要被玷污多少次?那他回到天界之后精神会不会不正常?” 司命尖声问道:“什么叫又?你是不是对太子做了什么?” 小白叹了一口气,坦白道:“司命,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我不是受伤了吗,就睡过去了,不小心就和你的太子洞房了…哎…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没有逼你家太子,是他自己主动不下床的…” 司命想起来了时商跟小白的那一番洞房论,忽然特别同情小白,司命拍了拍小白的肩膀:“你呀,我觉得你不用愧疚,这事错不在你,是太子自己留下的,所以我不怪你…” 沉吟了一会儿后司命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啊,你还是要回猫族好好学习学习,说实话,你的法术基础实在是太差了…”司命尽量找一些好话来描述小白的无知,想小白这样无知的妖留在这凡间很容易被骗了的,就因为慕容婉救了小白居然就死心塌地的保护了慕容婉三世,要真的是一个凡人救了小白呢?小白不就生生世世都追随这人了吗? 小白:“我应该不会怀孕的吧?” 司命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不会。” 小白:“那李敏儿会怀孕吗?” 司命点点头。 小白又发出了惊叹的哇~ 小白:“哇!那李敏儿肚子里的算不算是仙胎?” 司命翻了一个白眼鄙视道:“连你都不能玷污太子殿下,你以为就凭李敏儿区区一个凡人我会让她玷污了太子殿下?” 小白不禁疑惑道:“那她不玷污时商又是怎么生米煮熟饭,怎么怀孕的呢?” 司命:“自然是偷龙转凤障眼法啊!她趁人之危,趁着太子和安歌吵架,在酒楼买醉,太子喝醉的时候,她把太子的衣服剥光而后一夜同床共寝…” 小白提出了疑问:“这不就是玷污了吗?” 司命:“是是是~算是玷污,但这不足以让她怀孕,” 小白更加不解了:“你不是说她怀孕了吗?” 司命:“是是是~她是怀孕了,但是孩子不是太子的,是别人的,她想要用这个孩子赖上太子,坐稳太子…世子夫人的位置!!” 小白惊叹道:“哇!!!”随即一脸懵逼的看着司命:“可是我不懂呀!” 司命觉得应该好好劝劝小白会妖界来一次回炉重造。实在是无法跟她说清楚,小白有太多东西都了解,都是一知半解的,简直是无知… 司命:“你呀,现在对凡间的了解还是有点弱,等太子历劫完之后,你赶紧会你们猫族想那些有经验的人学学。还有你现在根基还是有点弱,等太子历劫完之后,我带你去听听元始天尊的课…这对你的修为有益处,你别不耐烦,你想想你现在身上背着的业果!!你难道真的想英年早逝吗?!” 小白:“行吧,那我就去听听吧。那你现在继续给我讲故事啊!!” 司命:“算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西瓜也吃完了,太子正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先撤了。”跟你实在是说不通,一句话你能有无数个问题,我们实在是无法沟通。 ……… 时商已经将李敏儿安顿好了,时商能想象到京城里面那些高门大户的勾心斗角,所以时商对李敏儿是动了恻隐之心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没有母亲保护的孩子,都是被谋害的孩子,时商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后宅的阴司。所以时商本来不想带着李敏儿的,但是却因为这一次暗杀,下了决心要将李敏儿安全的护送回京。 ……… 要不是因为司命,小白真的想把李敏儿扔下山去,李敏儿每一次看小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一样,让小白觉得很受屈辱。什么鬼,我是知道时商上山不怀好意的,我也知道你上山不怀好意的!但是小白不能将心底话说出来,小白要装作一个小白痴的样子。 因为时商经常呆在小白的房间里,于是李敏儿便经常做着各种精美的典型来献殷勤,要不是因为李敏儿做的东西好吃,小白是绝对不会忍受李敏儿看向自己时那种同情可悲的像是在看智障的眼神的。要不是看在食物的份上,小白肯定会禁止了李敏儿出入自己院子的自由的,真的是看的小白心好塞…. 说起来时商来到慕家寨也已经快一个月了,而这李敏儿也在慕家寨扎根了十来天了,这两人在慕家寨可是混的风生水起的,李敏儿引起了慕家寨许多男青年的注意力,多么温柔贤淑最关键还是漂亮的女子啊,山寨里的青年都跃跃欲试,想要虏获芳心。 而时商因为是寨主的男人,所以没有女人敢明着盯上时商,不过这暗地里嘛就不知道了。 今天李敏儿又来送吃的了: 看到李敏儿笑语盈盈的用那种讨厌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小白已经免疫了,自动略过了李敏儿的眼神,看向了李敏儿手里的糕点,李敏儿做的糕点不但好吃,还长得好看,这是小白许久没见过的糕点了,上一次吃还是一百多年前时商的第二次历劫还没有出生之前… 李敏儿来的时候正是时商和小白午睡醒来的时间,因为正午的太阳加上一整天的好好休息,小白现在懒洋洋的,并不想动,但却被时商拉起来练字了。 李敏儿将糕点放下后,恭敬的给小白请安:“寨主,今天的糕点名称唤作七彩糕,是由七种材料调制而成,以达到…” 小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放下吧。”小白并不是很想知道食物的来源和食物的制作过程,小白关心的只是食物到底好不好吃,仅此而已。 秘密会议:有家室的人可以提前离开 小白正写完一张字帖,正想走过去吃上一块糕点再喝上一口好茶,结果就被时商拉住了衣领:“回来,今天你要是不把你的名字写好了,就别吃糕点了。不仅仅没有糕点,晚餐也取消了。” 小白转头看向时商:给你三分颜色还开上染坊了?你是我谁呀?这山寨可是我说了算的!算了,我忍!司命说过到时候少不了我的好处的…在这女人面前姑且给你点面子。 这口气小白忍下了,乖乖地回到书桌前练字。 时商真的是奇了怪了,今天居然这么乖?好歹显露一下你身为寨主的威严啊!好歹对我狠一点啊!这不像是小白…小白不会这么给我面子的…有什么阴谋诡计?难道现在已经看上我了? 而李敏儿看到小白的行为越加感到了危机感,世子对小白不像是大人对犯人的感觉,更加不像是对待将要被自己剿灭的山匪的样子,反而像是…在对喜欢的人… 李敏儿将糕点放下之后,好奇道:“寨主这是在练字吗?” 小白点点头。 李敏儿走到小白身边观看小白写的字,随后柔声开口提议道:“其实寨主身为女子,尽管是一寨之主,但我觉得女子还是适合练习小楷,公子所练习的…” 小白淡淡的看着李敏儿说道:“糕点你也送过来了,你可以走了。”别逼逼,我在这里练字心情已经非常不爽了,你还想给我增加一些任务?!你还不快滚?!你不滚我就把你变成毛线… 小白的脸上写满了不爽,感觉小白下一秒就要动手了,能让小白动手固然是好的,李敏儿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李敏儿依旧杵在那里,做出一副好心相劝的样子。 李敏儿有点害怕的缩着身子恳求道:“寨主,我只是给您提一个意见,您可千万别因此生气赶我下山啊!” 哟哟哟~看样子怪可怜的~ 小白气呼呼的对着李敏儿吼道:“不想被我赶下山,那你还不给我快滚?!” 李敏儿楚楚可怜的看着小白:“是~小女子这就告退。”李敏儿慢慢后退的时候还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时商脸上的神情,不知时商脸上是否会露出厌恶,或是怜惜? 时商脸上只有一种表情,淡淡的微笑,以及习以为常:我就知道不可能那么贤惠的,肯定要找一个人宣泄的,怎么可能乖乖练字~这没文化的乡野村姑~被我压着去练字心里面肯定不爽的要死了~ 等李敏儿退出去之后时商笑着说道:“还不快点练字?!你也不想有一天你去打家劫舍的时候要留下你的名字,结果你把你自己的名字写的这么丑吧?你也不希望自己写出来的字和自己的美貌不相配的吧?现在对你的最低要求就是把你的名字写漂亮一点,这么低的要求你都做不到吗?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优秀的人吗?” 小白动了动嘴皮子,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时商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小白从鼻子里面哼出了一股气,之后便气呼呼的开始练字了。 看到小白认命,时商又说道:“明天开始,连同我的名字也要写好。” 小白不服气的问道:“凭什么?!” 时商:“我是你夫君!你连我的名字都写不好,别人怎么看你?别人会觉得你薄情寡义!!你是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小白:“薄情寡义是什么意思?!” 时商:“就是说你做人不厚道,冷漠,没有感情,不知恩图报,是一个坏人。” 小白:“我是知恩图报的人!!” 时商:“所以你更应该要写好我的名字!别人问你你相公是谁,他的名字怎么写,你要是写不出来,就是薄情寡义!懂不懂?”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说实话,在人间的这两百多年的时间里,小白就只是需要把“元瑶”和“时商”两个名字写漂亮而已,小白也真的就只能把这两个名字写漂亮… 密谋: 时商和他的小伙伴们每隔几天都会聚在一起开一次会议。 今天陪小白练完字之后便来到了赵谦和孙立的房子外,推门进去,坐下,等赵谦把门关好后,三人一一对自己最近的成果做汇报。 赵谦:“我已经掌握了这个山寨的运作,并没有发现任何秘密的群体,唯一让我担忧的是那个甚少露面的大当家,但是据监视的人汇报,大当家的房间没有异常人员出入,曾潜入过好几次,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孙立:“也就是说里面没有密道?” 赵谦点点头:“据我观察是没有的。” 孙立:“我已经对这山头的地形做了完整的考察了,地形并不复杂,但是周围郁郁葱葱,树木的种植像是一种阵法,毫无准备或者误入的话很容易迷路。但寨民经常出入的道路上倒是没有这么多树木。而且那一条道路上也不容易埋伏。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山寨的位置易守难攻。想要攻进来必须要里应外合,从后面的树林迷阵潜入,正面突破难度非常大。” “现如今我已经掌握了山寨的兵力,对他们的招式也是一清二楚,可以说,他们如今这么精锐是我训练出来的…” 孙立疑惑道:“我发现我们似乎在将这个山寨运作的更好了,本来这个山寨里的似乎都是乌合之众,是我们三将他们整编了…” 赵谦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想法,这个山寨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这里的寨民全都是因为在山下活不下去才上山为寇的,但他们却从没有祸害村民,只是在和官府和富商作对而已。” 时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你们所见,这个山寨在我们来之前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为什么官府多次派兵却都是被打回去了呢?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力量我们忽略了?” 时商看向赵谦:“你确定摸熟了山寨的运作?确定没有来历不明的资助?” 时商转而看向孙立:“你确定摸熟了周围的地形?确定没有可以藏人的地下室或是密室?这座山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机关?” 赵谦提到:“其实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整个山寨的核心就是白寨主。寨里面的人都是惟小白之命是从,绝没有一点背叛的意思,就算我提到白寨主会抛弃他们归顺朝廷,他们也认了…在他们眼中小白就是神…你说这会不会是一个邪教组织的分部,而小白是圣女?” 孙立惊讶道:“不可能!你看着里的人!!哪里像是邪教,比我们京城内的小老百姓过的都还要正常都还要滋润。” 赵谦:“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这样一个涣散无组织的山寨能够抵抗住朝廷的数次攻击啊!” 孙立试探道:“要不我们佯攻一次看看?” 三人一同陷入了沉思。 随即时商做出了会议总结:“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在观察一段时间,这外部的力量我们已经掌握了,只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力量了。而外部力量的核心,白寨主,元瑶,我敢确定她和我们不是一伙的,她的心是向着她的恩人大当家的,所以这个大当家找个机会我们要去会一会她。” 赵谦取笑道:“我们都出动美男计了她居然也不上当?时商啊~你的魅力是不是不起作用了啊~” 赵谦:“不对呀~我看那丞相府的二小姐倒是被你迷得找不着北了啊~你的魅力没问题呀~那为什那白寨主却还是那么清醒呢~时商啊~你是不是不舍得露一下你这腹肌啊~”说着说着赵谦便伸手拍了拍时商的腹部。 时商冷冷的瞪了赵谦一眼:“滚~” 孙立一头雾水的看向赵谦:“丞相府的二小姐是怎么回事?时商什么时候和她勾搭上的?” 时商激动的反驳道:“我没有和她勾搭上!” 赵谦看向孙立,非常嫌弃的解释道:“你这莽夫,都让你平时少看点兵书,多看点话本子,那李敏儿对时商的爱意都满满的溢出来了,你居然还没有发现!况且你看看时商这张脸(说着伸手想要掐时商的脸但被时商狠狠地打开了,痛的赵谦倒吸了一口气后才又继续说道)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种勾引了好不好?你说你,这脑子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米饭和大刀?这么明显的勾搭都看不出来。”说着还非常快手的戳了孙立的脑子一下,就怕手慢了会被孙立抓住并掰断。 孙立瞪着大眼:“赵谦!你倒是应该多看点兵书少逛一会儿青楼,看你这身板,别活不过三十就被女人掏空了,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赵谦:“你诅咒谁呢?!有你这样诅咒兄弟的吗?兄弟我这不是趁着家里面没有娶进管家婆之前好好享受一把吗?等你们以后成亲了就知道当年的洁身自好是有多么的愚蠢了!!哼~” 时商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两人的争吵现场,毕竟时商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在外面留太久,不然小白会误会的。 美人救英雄 美人救英雄: 时商在山寨住了很久了,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山寨里的人就像是普通的农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都在种树,下山卖水果。 时商都分不清楚这个山寨到底是不是穷凶极恶的土匪了。 不过时商自己都没时间去观察,毕竟时商已经被小白包养了,天天都要跟在小白身边,当一个称职的小白脸。观察山寨的事情就留给两个手下吧。 作为一窝土匪里面的头头,小白每天的日常其实很简单,晒晒太阳,打劫一下路过的商队,处理一下周边的民生民事,而后指导一下寨子里面的人工作。 而寨子里面的人的主要工作内容更加简单,主要就是种树、烤鱼、帮着寨主处理民生民事。 这一天,阳光明媚,晒了很久太阳后,小白伸展了一下腰身,打了一个大大的慵懒的哈欠后慢慢的从屋顶上跳下来。 小白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小白对着远处正拿着账本清点货物的赵谦招了招手:“喂,小赵!”把时商带回山上其实也是有好处的,时商和他的手下都是有能力的人,自从他们来了山寨,小白发现山寨里的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了,不再像一个狗窝一样凌乱。让小白的生活质量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简直就像是生活在仙境里一样,活的很是逍遥自在。 赵谦小跑着来到小白面前,赵谦的脸上挂着农民丰收后的憨厚笑容:“寨主,你找我何事?” 小白:“今天我要干嘛?” 赵谦翻了翻手里的本子,就像是司命在翻运簿一样,小白莫名就很不喜欢这样的动作。 小白不耐烦的说道:“算了,算了,不用说了,我随便下山逛逛吧。” 赵谦还想说什么,但是小白的身影已经化作流光,眨眼而逝。 说实话,在小白的统治下,以慕家寨为中心扩散开来的几条小村庄民风越来越淳朴了,以前小白下山处理的都是奸淫掳掠的大事,现在小白下山需要处理的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 就像是今天,小白从自己领地的第一条村庄开始走起。 李大娘家的鸡被孙大爷家的狗给吃了,李大娘逼着孙大爷将那只狗交出来。 小白慢悠悠的走过来的时候,时商正在给两人调解。 其实时商并没有在调解,时商很是苦恼的揉按着他的太阳穴,李大娘插着腰指着孙大爷的狗对孙大爷大喊道:“既然这畜生吃了我的鸡,那你就把它赔给我吃了!”周围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用一只老母鸡换一条半老的母狗,也算划算!”“听说这条狗还能生崽…” 孙大爷把老黄狗护在身后,上了年纪的嗓音晦涩难听,犹如在锯木头一般:“你放屁!你就是想坑走我的大黄!村里哪个不知,我这条大黄狗别说是偷鸡了,连鸡都不会追!你别想把屎盆子往我的狗身上扣!!” 周围围观的人群均是点头认同:“老孙家的狗的确不追鸡,也不吠人…” 李大娘嗓门特别大的吼道:“我扣一条狗的屎盆子?你看!你看!这鸡可是从它嘴里抢出来的!!我哪里冤枉它了?!!白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可是我家用来下蛋的老母鸡呀!我儿媳妇就靠着它的鸡蛋补身体呀!”李大娘手里抓着鸡的尸体,哭天抢地的喊着。 周围围观的人群又传来了一阵讨论声:“是呀!那鸡的确是死了呀!”“真的是从大黄嘴里抢下来的吗?” 孙大爷嗫嚅着嘴,找不到话反驳,破罐子破摔蛮不讲理的大吼回去:“不可能!不可能!我家大黄不会去偷你的鸡的!!”孙大爷嘴笨,就一直重复着一句不可能,坚持不把大黄狗交出去。 人群中有人建议道:“孙大爷,你既然不想将大黄交出去,要不你赔点钱吧!” “李大娘,你家那鸡也不见得能生蛋了,你要人家把狗赔给你就过分了!” 李大娘对着人群大吼道:“我家的鸡怎么不能生蛋了?你们是不是看我一个妇人家好欺负,合着伙帮他对付我?!!” 时商夹在两人中间,周围围着一圈人在看热闹,时商看到了鸡血淋淋的伤口,眉头一皱,感觉有点奇怪。 时商想要将李大娘手里的鸡接过来仔细看一看,就在这时,小白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人群主动给小白让出了一条道。 小白看了时商一眼,而后看向孙大爷身后的大黄狗问道:“你是不是咬死了李大娘的老母鸡?!” 大黄狗嗷呜嗷呜的叫着:“不是!!是她把鸡杀死的!!”但除了小白没有人听得懂大黄在说什么。 小白了然的点点头,看向人群朗声宣布道:“孙大爷的狗是无辜的!这鸡是李大娘弄死的!” 人群中一阵哗然,李大娘一听到小白的话,半蹲着撒泼叫喊道:“没天理呀!都欺负我家没有男人啊!” 时商一听到李大娘的话,眼角就一直在跳,最近帮着山寨处理了很多这种小老百姓的小事,时商觉得还是行军打仗比较容易。 时商拉着李大娘的手臂将李大娘扶起:“大娘,你先起来。听听寨主是怎么说的。” 时商皱着眉头不认同的看了小白一眼:“夫人,你是如何断定狗是无辜的呢?” 小白云淡风轻的说道:“狗告诉我的,说鸡就是大娘自己杀的,李大娘,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了!” 时商听了小白的回答,第一次发现睁眼说瞎话是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时商低声在小白的耳边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别意气用事!这样会激起民怨的!” 小白无辜抬眼看向时商,天真的语气说道:“真的是狗跟我说的!” 时商这下子被小白气的真不轻,喘气的速度都加快了。时商此时的心情大概就像是在他很认真很着急处理一件火烧眉毛的大事时遇到了一个一本正经在耍赖的人。 李大娘就要对着小白破口大骂了,时商将小白拉到身后,一边安抚着李大娘,一边观察着鸡的伤口,时商发现鸡的身上虽然有狗的牙印,但最致命的应该还是脖子上的一个刀划过的伤口。 时商幽深的眼睛轻轻地看了小白一眼,而后时商转头看向李大娘:“大娘,这鸡的确不是狗咬死的,你看这鸡脖子上有刀伤,应该是你家的鸡被人偷走了,大黄将它叼回来给你的吧。”时商说到后面隐秘的警告性的看了大娘一眼。 李大娘本还想着纠缠着让时商给她找出杀鸡的凶手,因为找不到凶手,山寨一般都会给点什么作为补偿的,但是李大娘在时商警告的眼神下,只好不情不愿的接受了时商的那一套说辞。不再争辩。 小白很看不惯时商那一套文绉绉的做法,有实力的人才不在乎什么民怨。民和我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一只猫。 两人在一起处理了一些小事后就一道回山寨了。 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小白其实想要飞回去,但是时商说:“如此美丽的夕阳应该要在沿途慢慢欣赏。”小白只好陪着时商慢慢走回去,毕竟小白还是要好好的装作迷恋时商美色的样子。 时商很自然的就拉过了小白的手,那一双白嫩嫩的,绵软无骨的手,像极了猫爪子,像是能捏成各种形状一般。 时商捏了捏小白的手,慢慢的走在山间小道上,欣赏着天空中最后一抹残红,时商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远离了官场原来是这般怡然自得。 时商想:世间浮华抵不过时间,星辰日月又将如何?然,世间不属于我,浮华不属于我,星辰不属于我,日月亦不属于我,唯当下属于我。(时商紧了紧握着小白的手。) 当时商还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当小白无聊到打哈欠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刷刷的就冲着时商和小白跑过来,小白的眼睛一扫疲态,那一群黑衣人在小白眼里就是一捆向自己奔来的毛线。 就在小白要大展身手的时候,司命连忙喝止道:“小白!!不能用法术!!” 小白高高扬起的手臂顿在了半空,场面有点尴尬,幸好时商并没有留意,而是警惕的盯着来人,将小白拉到了自己身后。 司命絮絮叨叨的在小白耳边说道:“你在凡间乱用法术是会影响到凡人的生命轨迹的!你出来历练的时候你的师傅难道都没有提醒你吗?” 小白侧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半空,回想着师傅当初都跟自己说了什么。一时之间小白还真的想不起来师傅对自己的叮嘱。小白有点烦躁。 时商将小白保护在身后,也不担心在小白面前暴露太多了,如果不暴露,今天两人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时商从腰间将信号弹取出并发射,而后将腰间的软件抽出,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十来个黑衣人冷笑道:“是谁这么大手笔?阁下可否告知,让我死个明白?” 对面的杀手头子没有回答时商的问题,扬手道:“上!不留活口!” 小白一听这话,回神了,眼睛瞪大了看向黑衣人:造反了!竟然想杀我!! 小白拉了拉时商的袖子:“你行不行呀?!” 时商神情认真,脸色严峻,低声非常认真的跟小白说:“一会儿你找准机会就跑,回去搬救兵!” 小白:“其实我逃跑技术一流的,你难道忘了吗?要不我现在带着你跑吧!” 时商:“没用的,他们知道了我在哪里,我们逃跑只会让寨里的人有危险。” 小白:……有道理。 小白:“可是你一个人能对付他们?” 时商:“废话!没听到我让你回去搬救兵吗?你不是跑得快吗?!快回去搬救兵啊!!” 小白愣愣的点了点头,呆呆的问道:“谁是救兵啊?” 时商此时已经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了,时商分身乏术,无法回答小白的问题。 黑衣人看小白是个弱质女流,没有多大威胁,于是只要小白不逃跑,黑衣人并不会过来对付小白,黑衣人集中人力对付时商。 小白就静静的站在圈外看,这样一看,小白发现时商的武功还是很高的,如果自己不用法术还真的打不过时商。 忽然小白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小白一跃而起,向着正在搏斗的人群冲过去,小白摸上腰间,手一扬将药粉洒向了正在打斗的人群。 杀手头子大喊:“不好…”屏住呼吸还没有说出口,还在激烈颤抖的一群人就哗啦啦的倒下了。 小白看着手里的药粉甚是满意。对着空无一物的身旁解释道:“我没有用法术哦~” 司命:…… 刺杀:论用药的最高境界之敌我不分 小白走到一堆晕倒了的人群间,时商的身边,用脚踢了踢时商。 司命在旁边着急的大喊:“大胆!太子岂是你能踢的?!!” 小白默默的将腿收了回来,尴尬的看着司命:“那这些人怎么办啊?” 司命:“你轻轻的将太子弄醒,问太子吧。不过救兵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先把太子弄醒吧。” 小白点点头,对着时商的侧脸高扬手,司命咳嗽了一声,小白高扬起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时商的脸,时商还是没有清醒的征兆,小白又继续轻轻的拍了拍时商的脸,就这样好几次之后,在小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司命在小白身后对着时商施了一个小法术,时商才悠悠的转醒。 时商慢慢睁开的双眼从迷茫转眼就变得尖锐而警惕,时商握紧了手里的剑,差点就要刺中小白了,幸好被小白机灵的躲开了。 小白大骂道:“你想造反啊!!” 时商一看是小白,扫视了地下躺着的十来个人,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时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晕过去了。我们现在是赶紧跑吗?” 时商质问道:“晕过去?你刚刚撒的是什么药?” 小白一脸无所谓的解释道:“李大夫给我傍身的迷药。本来他想给我穿肠毒药的,但是我不想杀人,所以就要了这迷药,幸好我要的是迷药,不然你现在大概就凉凉了。”自从某一次被凡人的药弄得失去灵力之后,小白便迷上了凡间的医术并让李大夫给自己配了很多可以傍身的药。 时商真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因为小白真的是无差别攻击的,要是当初小白没有问清楚直接拿了李太医的药,现在自己大概就可以去见娘亲了。 时商紧了紧手里的剑,深呼吸,平复了自己被小白惊吓到的小心脏,时商拔剑扔给小白:“你在这等着,我去把他们绑起来。” 一刻钟过去了,时商差不多将刺客绑好的时候,之前看到信号弹赶来营救的赵谦也到了。 赵谦看着躺了一地的刺客心中也是一阵茫然:世子的武功有这么高吗? 赵谦和孙立身后跟着一群士兵,看到这样的状况,小白觉得自己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 士兵蜂拥而上将刺客拖走,而现在四人相对而立很是尴尬。 赵谦和孙立站在时商身后,而时商担忧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小白,时商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小白看向空无一物的身旁,司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一句你说一句,神情也要学好了!”小白眨了眨眼睛。司命说一句,小白跟着说一句。 司命如泣如诉,表情丰富而深情:“你,你,你和官府是什么关系。”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小白的脸像是面瘫一样,平静的冷漠的问道:“你和官府是什么关系。”说完,小白又看向司命。 司命对于小白的语气明显很不满意,皱了皱眉,也不指望一只妖能做的有多好,司命继续说道:“你…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司命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住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 而小白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上位者:“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时商:“对不起。我是朝廷的人。我接近你是为了将山寨攻下…” 司命:“现在你应该生气的离开。” 小白皱了皱眉看向司命。 时商有点搞不明白小白到底在看什么。 小白转脸看向时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对付我?” 时商满脸愧疚,低声说道:“我希望你能归顺朝廷。我之前也跟你分析过形势的…” 小白抬手制止了时商继续说下去,小白说道:“行了,别说了。你们尽管攻上来吧!” 一句话撂下,小白转身化作流光消失在时商的视线里。 赵谦一步上前走到时商身边:“世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时商:“先回驿站,把刺客的事情处理了。” 在山寨住了一个多月的时商,充分的了解到山寨的运作,也知道这山寨对朝廷构成的唯一威胁就是号召力,但是山寨的寨主根本没有想要造反的心,时商多次上奏表明这个山寨的安全性,但是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皇帝对慕家寨的存在很不放心,既然不能招安便将它毁了! ……… 司命跟在小白身后回到了小白的院子,小白还没有开口求表扬司命便一脸严肃的说道:“事情有变,计划要提前。太子似乎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 小白一脸懵懂的看向司命:“什么意思?计划提前是要提前多少?” 司命:“尽快吧!太子的轨迹似乎又开始偏离了。你赶紧把人召集起来。今晚就放火!对了放火的时候把痕迹伪造成今天那波刺客的手笔。” 小白:“怎么伪造?放火还能有痕迹?不是都烧光了吗?那些刺客是谁?” 司命非常鄙视的看了小白一眼:“算了,我来弄!你只管带你的人跑就是了!” 小白似懂非懂的去实施司命的命令。 当司命发现时商的感情线路开始改变之后,看着小白的时候眼睛都绿了。 司命的眼睛里面闪过了许多算计:反正小白也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猫,我可以把她的记忆和法力都封印了,这样她便能成为一个凡人被记录在运簿上了… 但是随即司命便又良心发现了:不行不行,之前封印了她的法力一次差点把她的命给整没了,要是再来一次…以后她要是真的升仙了,见面的时候得多尴尬啊!正所谓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司命转瞬有想到:只要小白不使用法术就能在运簿上记录下她的行为的… 可是…司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改剧本了,时商以后回天庭的时候自己交代不了。 于是慕家寨便被司命给烧了。 ………… 此时时商还在苦恼着如何求得小白的原谅。时商想过要不要直接把人绑回家,或者说装可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时商想了想还是直接绑走比较实际,但是时商永远也等不来那一句原谅你了。 因为在时商苦恼的时候,一直在监视山寨的一个士兵慌不择路的跑进了驿馆,跑来报信。 士兵:“禀!世子!刚刚有一群黑衣人攻上了慕家寨…” 听到这里,时商心下一乱,难道还有第二波暗杀的人?一瞬便飞身离开了驿馆,骑上快马往山寨的方向奔去。 从漫天黄沙的塞外跑进了郁郁葱葱的草地,从草地到田野,渐渐地一座大山渐渐出现在了时商的眼前,慕家寨就在不远处了,但是远远地时商便看到了山上冒出的浓烟,被风吹向了远方,浓烟被风吹的由黑变灰,由灰变白,渐渐地变成了天边的云彩。 时商心里面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了,时商弃马改用轻功,一飞身便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等时商气喘吁吁地赶到山寨的时候,山寨已经葬身火海,时商来到的时候火海已经消失了,只剩下火星;山里面没有痛苦的尖叫,只有房屋轰塌的声音;慕家寨只剩下一堆堆黑炭了。 那些在运簿中会活下来的寨民小白并没有带走,这些寨民成为了火海中幸存下来的人。 时商抓住了李大牛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寨主呢?小白呢?!” 李大牛想起小白临走前的嘱咐,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揉了一下眼睛,眼睛立马就红了,一个六尺男儿铮铮铁骨居然红了眼睛,可想而知事情的发展有多么的坏。 李大牛:“昨天入夜的时候有一群黑衣人杀进了寨子,大喊着交出忠勇候世子,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世子…黑衣人于是在我们寨子大开杀戒,寨主和各位头领掩护我们撤退…牺牲了…”李大牛哽咽着揉着眼睛说完了这段话。 时商抓住大牛衣领的双手无力的滑下了,人也跌坐在地上,时商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我害死了你…”说着说着疯了一样冲进已成废墟的山寨,毫无目的的胡乱翻找,一边推开焦炭一边说道:“小白,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来带你回家…” 什么叫烧的渣渣都不剩?慕家寨现在的状况就是渣渣都不剩。 时商找了一天一夜,翻出了很多具备烧焦的尸体,但是时商却认不出哪一个是小白。 时商将山寨里的人好好安葬了,因为不知道哪一个是小白,时商只能给小白立了衣冠冢,在小白无限留恋的边塞,在山头的朝阳处,每天能看到日出和日落,能看到小白用心打造的世外桃源。 山寨附近几条村的村民知道了慕家寨的事情,也是痛哭了一场,这么好的白寨主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以后还有谁能保护我们?以后还有谁能惩治贪官? 时商看着周围的一片废墟,这个山寨不是小白打造的,是自己一手一脚打造的,这个山寨本来就是凌乱无章法的普通小村子,是自己一手一脚将它弄得井然有序,是自己建立了私塾,是自己建立的系统的晋升机制…现在自己建立的所有的这一切都被一把火烧光的,可是这都没关系,只要人在就能从来,但是,人呢?那一个山寨的主心骨呢?小白呢? 原来这个山寨能够久攻不下的原因是因为民心所向…这个山寨并没有隐藏的高手啊…多希望以前的揣测能成真… ……………. 时商摸着小白的灵牌,整个人失了神,时商坐在小白的坟墓旁,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笑了。 司命和小白隐身站在时商的对面,看着时商憔悴失魂落魄的样子,两人均是满意的笑了。司命是因为时商提前历了七苦中的“求不得”,而小白是因为时商的样子好笑,想想自己根本就没有死,而时商却还这么伤心,小白就觉得非常好笑。 天知道两人将来为这个笑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 涅盘正悄悄的发生了 娘亲的死,小白的死,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时商是恨毒了自己的后娘,时商的心智越加坚韧,在默默的蓄积力量,一定要让后娘也经历自己经历的一切。 时商是没有童年的,时商一出生便要学会懂事,时商一开口说话便要懂得谨慎,因为时商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没有娘亲保护长大的孩子,要不是因为有一位注重血统的曾祖母守护着,时商不是在在继母的手里面死了多少次了。 可是这位保护时商的曾祖母也在时商九岁的时候离世了,时商在忠勇候府的最后一点关爱都没有了,祖母可是继母的姑姑,祖母更加心疼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在时商九岁的这一年,从曾祖母的嘴里察觉到了自己母亲的死亡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那个人很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和继母。 时商这才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一直得不到父亲的肯定,为什么继母一直想要除掉自己。而自己之后应该要怎么做。 现在继母看到自己长大了,能够威胁到他儿子的地位了,继母更加是步步紧逼了。 时商的继母应该是想着将时商养废的,想着这是最好的,最大快人心的方法,没有什么比把别人心爱的儿子养废更能让人痛苦、心疼的了。 但是养废计划本来实现的挺好的,时商也被养成了京城里的第一纨绔,可是为什么忽然之间一切都变成了幌子了呢?是哪里开始出现问题了?时商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强大了?时商是怎么时候得了圣上的青眼的?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继母终于意识到时商不能再留了,必须斩草除根,不然到时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于是…便有了刺杀,于是便让司命和小白顺利的脱身了。总而言之时商不开心司命便开心了。 司命看到时商的轨迹正常,而小白也退出了时商的人生后,司命安心了,司命甩了甩衣袖,一脸愉悦的跟小白说道:“我现在先回天庭一趟,你帮忙看着点。千万别被发现了!” 小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凭什么?!” 司命凉凉的说道:“就凭你在前面两次历劫中捣乱了,如果太子第三次历劫又失败了,第一个就是找你算账。太子和我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你可能打得过我,但是…呵呵,你觉得你在太子面前有几分胜算?呵~而且你看看太子殿下的手段?!你想想,这可是被压制的情况下的手段,要是太子殿下回到天界,没有了任何的压制,而又历劫失败了,你想想着怒火…啧啧啧要是都烧到你身上,你这小身板能够挺住吗?” 司命的冷笑让小白想要炸毛。 司命这样一说,小白还真的有点害怕,毕竟之前见过时商本尊,当时时商身上有一种让小白不敢轻举妄动的压迫感。 小白思虑再三,还是要帮着司命观察时商历劫。尽管这么配合不是一只猫该有的行为,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白身为一只猫的骄傲还是屈服了。 小白一路跟随时商入京,看着时商的眼神越来越狠厉,看着时商的手段,小白深深的觉得当初答应司命帮忙是对的,先不说未来自己能不能升仙,但是以时商的手段,自己肯定是要升天的。先不管时商这次历劫成不成功,但是想到前面两次自己为时商的失败做出了重大贡献,小白觉得等时商历劫完之后,自己还是先回猫族避避风头吧。说不定时商看在自己在第三世的时候做出的杰出贡献也就不计较了呢~ 小白把山寨的人都安顿好之后就开始跟着时商,到如今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了,小白看着时商一脸微笑的阴了后母一把,小白心里虽然很痛快,但是尾巴却是炸毛的:以前还是小看了他的智商。 就在小白为自己的明智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由心传达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小白冷的就像是掉进了寒潭,小白眉头紧皱,蜷缩着身子。 小白捏碎了司命给自己的传话玉符。 远在天庭正在喝茶的司命一感觉到小白的呼唤,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人间,司命赶到人间的时候发现时商的轨迹并无异常,不禁皱了皱眉,司命四下搜查小白的下落想要找小白算账。 结果,当司命追踪到玉符破碎的位置时发现一只在瑟瑟发抖的大白猫老虎?而这只大白猫此时正趴在一口温泉的边上五米处,司命也不知道能不能管那口温泉就温泉了,因为…那口温泉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在冒寒气,司命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细节,因为司命现在有点苦恼,分不清小白的物种。 司命也不知道应该把小白当猫还是把小白当老虎。 司命撇了撇嘴,踢了踢小白的后背:“你躺在这里干嘛?不用干活吗?!你无端端把我叫下来,又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你知道我很忙的吗?”忙着和月老下棋,赌注是对方珍藏的画本子,因为小白的这一传唤,也不知道月老有没有在棋盘上面动手脚。 小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好像快死了…不能帮你看着时商了…” 司命一听小白的话,先是一脸不相信而后蹲下身子嫌弃的给小白号脉,紧接着,司命眉头紧皱:“你吃错什么了?还是你接触什么了?怎么这么冰?” 司命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丹药,倒出一颗喂进了小白的嘴里,丹药一下肚,小白便恢复了人身。 就在司命给小白检查身体的这一会儿功夫,在四处云游的初丹也感觉到了小白的玉蝶滚烫,似有大难。初丹也赶到了小白身边,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白的男子正在轻薄小白,初丹大喝:“大胆狂徒!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一边大喝一边将手里的长鞭甩出。 司命的渣渣实力是绝对躲不过初丹的这一鞭的,司命就这样被初丹一鞭抽开了。 初丹飞到小白身边,将小白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狼狈 司命扶着老腰站起来,看着来人,大喊道:“你神经病呀!我是在救她!!你谁呀?!你认识她吗?!”司命说这话时拽拽的语气活像是一个被破坏了好事的败家子。 初丹圆圆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司命,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初丹再一次挥动手里的长鞭,嘴里催动法决,想要将司命变成一只马。 司命看到了隐含仙气的长鞭,司命不得不认真对待,一边逃窜一边大喊:“仙友!!我乃天庭司命星君!仙友快快住手!我刚刚的确在救人!!” 听到了司命星君的名号,初丹催动法决的嘴巴停下了,但是手里的鞭子还在挥动,初丹怀疑的盯着司命到处窜逃的身影,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小白,初丹:既然不是凡人,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初丹眼神更加坚定的对着司命甩鞭子,司命见初丹没有停下反而全力以赴的对付自己时,司命想初丹大概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的,于是司命对着还躺在地上的小白大吼:“小白!!你快点醒来!!你快帮我解释!!小白!!” 一声又一声小白喊得声泪俱下,凄惨无比。 在司命的一声声鬼哭狼嚎中,小白虚弱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喊着:“师傅…” 初丹立马关心道:“师傅在,你怎么了?我正在帮你教训登徒子!” 司命看到小白醒过来了立马大喊道:“小白!!你快帮我解释!!我刚刚是在帮你啊!!” 小白难受的看了初丹一眼,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说就又晕过去了。 司命看到小白又晕过去之后,脸都石化了,趁着初丹还没有反应过来立马转身就跑。既然初丹是小白的师傅,司命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先保住自己身为天界司命星君的面子比较重要。也不想想自己落跑的形象是多么的怂,还保存面子?司命这是在保命吧~ 小白到底怎么了?小白自己不清楚,初丹也搞不懂,听说小白冷,于是初丹便将小白带到了火炉山,刚刚靠近火炉山山底,初丹便觉得热了,但是小白还是觉得冷,初丹只好将小白送到了火炉山的地下岩浆层内,小白这才说觉得暖和了,于是初丹布阵让小白在阵内调息,希望小白先要清醒过来才好研究病因,初丹守了小白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小白才渐渐好了起来。 没想到小白迷迷糊糊的在治愈阵内调息了四十九天便恢复过来了,初丹觉得小白这病很是奇怪,越加谨慎对待。 看到小白逐渐变好,初丹便说道:“你好好在火炉山养病,等身体好了就继续历练,我回猫族找找古籍,你身上的情况很奇怪,我回去看看古籍上有没有记载。” 小白的脸色看上去好像有点虚弱,但是小白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内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小白觉得自己宛如新生,拉住了初丹的手:“师傅,我已经全好了~我感觉自己现在棒棒哒~” 小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不能使用灵力是因为司命动了手脚,小白还以为是人间的药厉害,还专门找李大夫配了一些药傍身,这些如此宝贝的药,在见到初丹之后小白肯定是要和自己的师傅分享的。 再遇偷蛋人 小白将这些药献宝似得递到初丹面前:“师傅,我给你看一些厉害的东西。” 小白从自己的纳戒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师傅~你可别小看了这些药粉,这可是凡人研究出来的软骨散,只要往人身上一撒,这人就会全身无力而后晕倒,之后体内的内力…也就是我们的灵力也会被抑制。这药粉可厉害了,师傅来,这一瓶给你带着。” 初丹非常嫌弃的看着小白递过来的药粉,开口教训道:“你要师傅说多少遍?人类的药是不可能对我们的身体产生影响的,区区凡人的东西,没有灵气又是如何能压制我们的灵力呢?”看小白还不相信的样子,初丹拿起小白递过来的药粉,打开瓶塞对着小白的脸一扬,全都洒在了小白的身上:“你看,你现在也吸入了不少了吧,你看看你能不能用法术?!” 小白翻手便能生出一个火球,小白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充沛根本没有任何受到抑制的感觉。 小白不解的问道:“那师傅,为什么当初我却一点法术也用不出来,就连变回原型都不能够呢?” 初丹眉头一皱:“你详细说说你当时是一种什么症状,周围有没有其他修道之人?” 小白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对对对,当时我身边有一位上仙,他说他会帮我的,但是却不小心击晕了我…” 初丹戳了戳小白的脑袋训斥道:“你呀!他说帮你就真的是在帮你了吗?你别太容易相信人,他们狡猾的很。你醒过来之后身上有没有不见了什么?” 小白:“不知道…我没有检查。” 初丹叹了一口气:“哎~算了,人没事就好。你呀,等休息好了就直接回猫族,别历练了,重新学习一遍。你法力被抑制应该是中了缚灵术。你现在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肯定也忘了它的法决了吧!” 说着又狠狠地戳了小白的脑袋几下:“你呀!!平时上课就睡觉!!基本法术倒是都学会了,高级法术不会也就算了,你居然连名字都没记住!真是气死我了!!” “你也别再历练了,给我滚回去重新学习!!现在是不是能走了,那就跟我一起回去!” 小白一脸懵逼的看着正在暴怒边缘的初丹,小白虽然笨,但是看师傅脸色这种事情,还是很精通的。小白立马一脸虚弱的抱住自己躺回去,一边躺下一边嘟囔着:“师傅,我冷~” 一听到初丹说要让自己回猫族,小白的内心是千万个不愿意啊!人间多好啊!只要自己愿意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仆人,穿得好吃得好睡得也好,没有人监督自己修炼,也不用天天靠着日月精华为食,在人间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小白是杀了才会乖乖回猫族。 初丹立马小心翼翼的给小白盖上被子:“都说你身体没好全,先别乱动了。我这就回猫族查一下你的病。你在这儿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小白继续虚弱的点点头。尽管脸上虚弱,但是小白的内心已经炸开了,这时小白才终于发现可能是司命搞的鬼。小白正在考虑如何找司命算账。 小白虚弱的点点头,目送初丹化作流光飞走。 小白大概是流年不利,最近总是多灾多难。等把初丹送走之后,小白便龙精虎猛的起床了,准备离开这个呆了将近两个月的地下洞府。 小白一飞便从地底下冲上了山顶上。站在火炉山的山顶,眺望远处,目及之处尽是一片荒凉。小白飞了好远才看到了树林、飞鸟、溪水、鱼! 小白的霉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白才刚刚从不知道是什么病的病中康复过来,想要到山下去找点东西吃,结果… 小白在生病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经历了这一场大病,小白觉得自己都饿瘦了,虽然身为一只仙兽是不会感到饿的,也不会饿瘦的,但是小白真的觉得自己就要饿死了。小白是一只很重口腹之欲的妖… 离开了火炉山往妖兽森林走去。越走空气越清凉,让小白忍不住发出了满意的喟叹。 小白张开双手仰望天空深呼吸,能够自由自在走动的感觉真好! 小白:我的腰呀~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现出原形好好晒晒太阳?咦?好香~ 小白循着香味来到了一个营地,营地里的人,目测大约有十个人正围着火堆烤肉,小白就是被这股肉香味给吸引过来的。 小白今天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纱裙,因为刚刚病好了,小白不想穿的那么艳丽,所以就选了这一条裙子。 小白一脸自来熟的走进这个营地。 营地里的人一看到来了陌生人均是一脸警惕,这里可是妖兽森林啊,不可能出现普通人的,更何况是一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少女?骗谁呢?这小女孩不普通啊!如果这女孩是普通人,那么这附近肯定有这女孩的大能保护者。营地里的人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小白笑脸嘻嘻的,厚颜无耻的指着正在火上炙烤的,滋滋流着油的烤猪问道:“能给我吃吗?”不是能不能分一点给我,也不是给一点给我,更加不是我和你换,而是整一只猪,小白都想要。 营地里的一个年轻的修士呆呆的点了点头。 小白很是自然的加入到这这一个历练团体里面,吃着烤肉聊着天。 修士:“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游荡?” 小白:“元瑶!我师父回族里了,让我自己历练~” 修士:“就你自己一个人吗?你师父居然也放心,这里可是妖兽森林,可危险了!” 小白:“只要我小心点就行了啊~现在不是还在外围吗~没事~” 修士:“有胆量!” 小白听到了赞扬,很是开心的笑了,从纳戒里面掏出了那瓶司命给自己的仙丹,派发给在座的修士:“这个药很好吃的,吃了你们的烤肉,这是给你们的报酬,我师父说过不能白拿了别人的东西。” 当小白拿出仙丹的时候,瓶口里散发出来的仙气已经让周围的人眼热,这可是仙丹啊,不是灵丹,而是仙丹,周围的修士都是一脸惊叹和难以置信。 这小女孩随随便便拿出来的就是仙丹,而且看着小女孩的样子,这仙丹好像只是一种零食而已,哇~这家底是有多厚啊,才经得住小女孩这般挥霍。 周围的修士自然是非常珍视小白的仙丹,双手捧着那一粒老鼠屎大小的仙丹,迫不及待的就吞进了嘴里,要是把它藏起来了,说不定就进不了自己的嘴了,这一路上万一被要求孝敬呢?还是现在趁着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吃进嘴里,这样才能化作自己的力量。 那些吃了小白给的仙丹的修士立马就晋级了,源源不断的灵气盘旋在修士的头顶,那些站起来的人,又全都盘腿坐好了,也不知道小白给的是什么仙丹,竟然能让筑基期的修士全体突破。而且是一下子就突破至金丹期甚至有的是金丹后期!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吃小白给的仙丹,这边是此次历练的带队老师——承宇。不过看着自己的弟子一个个的突破筑基期,承宇不敢小看自己手里的这个仙丹的作用。 承宇走进小白:“道友,这仙丹的名字是?” 小白正在奇怪:“为什么他们都坐下了?是我给的丹药不好吃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我下次见到师父,问问看。” 承宇呵呵笑了:“道友难道不是修道中人?他们这是突破了…仰仗道友给的仙丹,今年我们宗门怕是能将其他宗门比下去了。” 小白很是疑惑:“我是修道的…不过和你们不一样。算了,既然你们都不吃,那我把剩下的烤猪都吃了。” 承宇高兴的点着头,这一次出门收获不少,而且带回去这么多个金丹期的弟子,宗主肯定会好好奖励自己一番的,而且自己在宗门的地位肯定会有所上涨,承宇可要好好给这些突破的弟子护法,可万万不能折损在这里了。 承宇在护法的时候小白在解决剩下的食物,小白吃的津津有味,一脸满足,周围的修士并没有发现小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小白倒霉就倒霉在遇到了之前偷蛋的修士承宇。 关键是小白对这个叫承宇的人完全没有印象只是觉得他的气息很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感觉到过。说实话,四百年都过去了,更何况小白当时刚刚破壳而出,能记得气味已经和了不起了。 小白于是因为一日三餐,跟着这个历练队伍闯妖兽森林。遇到了管吃管喝的人,小白也不急着去找司命算账了。 渐渐地承宇发现了小白的不对劲,小白身上的仙气很浓厚,以及因为当初没有契约小白,承宇对于小白的气息很是耿耿于怀,这一次恍然见到了能化形的小白,承宇心中很是震撼,也很是惊喜,承宇暗中琢磨着怎样能将小白契约上。 这是猫吗?这是老虎吧!! 承宇在心里面猜想,看来小白身上的仙丹应该是她师傅给的,就是当初那一个轻易就能将自己和师妹收拾了一顿的女子吧?承宇有点忌惮小白师傅的能力,但是看到能化形的小白,承宇很是眼热,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走了,不试试的话心里面不甘心,只要能契约成功,到时候她的师傅也只能投鼠忌器。 承宇心中很是窃喜,因为自己修为高,所以就负责带队出来历练,那些小萝卜头都是派里的学子,修为还浅着,根本无法察觉小白的特别。 在小白还没有认出承宇的时候,小白还乐呵呵的帮着这群修士干活。有好吃的也都分给这些修士,就像是一个散财童子一样。 承宇认出了小白,小白也慢慢的记起了承宇的味道。 说实话小白非常生气,都能炸毛的那种程度,遇到仇人,小白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小白仗着自己现在全身脱胎换骨,觉得自己有底气了,于是立马对承宇发动攻击,可是…小白真的是太过膨胀了,都忘了自己只会一些基本法术,攻击力是最弱的,况且小白会的这些基本法术人家也会,而且还轻易的躲过了。 因为承宇一直都在默默的监视着小白,对于小白这种忽然加入到队伍里面的而且还是在妖兽森林出没的小姑娘,承宇怎么可能放心让小白加入,肯定在观察小白的一言一行的,所以承宇要比小白更早一些认出了小白,也更早一些做出了捕获小白的准备。 于是当小白对自己发动攻击的时候承宇也做出了很迅速的反击。 而小白这渣渣仙兽,虽然躲过了第一次攻击,但小白攻击承宇,承宇可是年轻修士的老师,是宗门的长老,小白的行为激起了和承宇出来历练的其他修士的怒火。 年轻修士: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攻击长老?不好长老有危险! 年轻的修士也不顾及小白这些天给他们的好处,只看到了小白现在正在发狂攻击自己宗门的长老,于是… 事情发展到后面: 小白被承宇带着一群修士围攻,落荒而逃。人间的修士不可小看啊,怎么这么多法宝?怎么连捆仙绳都有? 小白尽管有一身充足的法力,但是一个攻击的法术都想不起来,想要砸火球,但是自己的火球太小了,就是拳头那么大的火球,扔过去轻易就能躲开了,小白的火球只适合用来点火。反而因为使用火球的时候停留的时间太长被他们的法宝砸中了,受了不轻的伤。此时小白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大病初愈,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都是错误的… 果然不能太过自我感觉良好了…小白被自己的身体欺骗了。 小白现在只有逃跑,这个画面格外的熟悉,因为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小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似乎当年也是这样被追杀过…好像又是这个人… 可是小白来不及重温过去,现在是要逃出他们的重重包围,要是被他们抓住了,师傅都来不及救自己。小白觉得自己的一身肥膘不是用来喂饱别人的肚子的,绝对不能…小白很珍视自己的这一身肥膘… 小白一路奔跑,一路躲避身后扔过来的法术,就这样…小白身负重伤的撞进了时商的视线里。说实话…小白真的很丢仙兽的脸,居然被一圈人间修士追着吊打,要是这件事传到了妖界,小白以后都不敢出去混了。不过现在小白还是保命要紧。 小白从妖兽森林逃了出来,逃进了妖兽森林附近的村子,小白从一个人少的地方逃到了一个人多的地方,这里多是一些雇佣兵或是其他门派弟子历练是休息的地方。 村子里民房还没有客栈多,而小白现在正飞进了一家有着一股让小白感到亲切的气息的客栈,就是这样,穿着破衣服,血迹斑斑的小白闯进了时商落脚的客栈。 月黑风高,一轮明亮的圆月怪哉天空,周围没有一片云,气氛很是肃杀。村子内的客栈倒是灯火通明,和天上的明月交相呼应。 时商的人生因为遗憾太多以至于耿耿于怀的事情变多,时商知道不应该的,不应该像当权者那般追求长生不老的,但是时商却渐渐地对求仙问道的事情产生了兴趣,人是不是真的有来世?人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 时商在小白死后想要复活小白,或者说和小白产生某一种联系,时商因此去修过一段时间的道法。 小白在看到时商的那一刹那便松了一口气,直接就靠在了时商怀里,昏昏沉沉的眯着眼睛,盯着承宇的方向。只要时商在,司命就在附近,司命在…区区几个修士而已,肯定能对付的。 但是以防万一,小白催动灵力开始在客栈周围布置结界,希望时商能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毕竟制作稳固的结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承宇和时商面对面,时商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白。 时商重新遇到小白,心中是很惊喜的,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面前的修士,时商自知打不过承宇。但是时商不会轻易交出小白的。 保护时商的侍卫都挡在了时商面前,时商警惕的看着承宇:“道长,你为何要追杀这位姑娘。” 承宇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对着时商呵斥道:“小友那可不是一位普通的姑娘,你怀里抱着的可是猫妖。我劝还是快将那妖女交出来,免得被她吸了你的阳气!” 时商眉头仅仅皱了一下便又松开了:“道长怕是误会了,这位姑娘不是什么猫妖,她乃是我青梅竹马的发妻。” 承宇冷哼一声:“哼!我看你是被这妖女迷惑了吧!我定不会将这妖女放了为祸人间的!小友,你若不肯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承宇其实也在忌惮时商,因为承宇看到了时商身上的大气运,因为小白的加持,时商身上的气运更加浓郁了,这让承宇更加眼热,想要快点和小白契约。但是承宇不敢硬抢,因为通常这种大气运的人都是天道的宠儿,如果自己硬来,于自己的修行不利,甚至可能会引起上天的惩罚。 承宇现在只是希望时商听到小白是妖女之后会乖乖的将小白交出来。 时商不说话,摆出了作战姿态。 如果承宇有胡子,看到时商的这番作态,大概胡子都要飘起来了。 承宇身后还站着那么多弟子,看着时商怀里的小白,承宇觉得怎么样都要抢一抢。虽然对方是大气运者,但是自己也不差。只是害怕和他的碰撞之下会影响到自己的气运,但…那只猫…承宇放不下。承宇:上一次放过了她,这一次不能再放过了,这只猫都已经能化形了,要是下一次再遇到自己可能就会被她反制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抢到手! 于是承宇冷笑道:“小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出手伤人了!” 一直隐身在虚空之中的司命看到承宇这弱小的人类,撇了撇嘴,又看了看躺在时商怀里的小白:算是我欠她的…这一次可是我救了她,哼~到时候可要找我报恩~想想猫族有什么能让我看的上的?况且现在正是需要这只猫的时候… 司命有好多话想要对小白说,司命想跟小白说,时商现在因为你不受控制了,想要修仙…那可不行啊!!可是司命想不到阻止他的办法,而且还是奉命行事的,司命现在就是想要把小白送到时商面前,让小白阻止时商修炼…可是司命之前找不到小白呀,现在小白撞到枪口上了,司命可高兴了~ 司命一边想一边催动法术,忽然客栈里狂风大作,风大的让人睁不开眼。 时商警惕着大喊:“大家都保持警惕,小心!”时商还以为是承宇在施法,就像是国师求雨时才会产生的景象,不一会儿就会电闪雷鸣。时商看到这么大的风,还以为承宇这是要引雷… 风停了,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承宇一行人就像是从没有来过一般,消失了。时商有点莫名其妙。 时商想不明白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给小白疗伤,时商将虚弱的小白一个公主抱就抱回了房间。 小白看到承宇走了,时商也把自己抱到了安全的地方了,小白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完全不害怕承宇杀个回马枪。因为司命很厉害~ 小白现在应该是极其虚弱的,因为当小白的脑袋沾了枕头,小白便变回了原形。 时商一转头看到自己床上本来躺着的美娇娘变成了一只大白老虎(猫)?那一刹那可把时商吓坏了,吓得时商都不敢动弹了。 小白现在变成这样,时商忽然不知道怎么医治小白了,小白原来真的不是普通人,可是小白真的是妖吗?真的是为祸人间的妖吗?时商现在内心真的是非常震撼,原来还有一个这么精彩的世界等着自己去发掘! 时商灵魂正在出窍:ho~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时在慕家寨还怀疑了那么久,她并不是武功高强而是因为她会法术?!那她当时为什么会让人给烧了山寨? 西方极乐世界 时商不解的看着正在沉睡的小白。随即便看到了小白被血染红的白毛,时商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手忙角落的先给小白上药。尽管不知道这金疮药有没有效,但是总得先把血止住了。 时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白,这使得司命想要给小白喂仙丹都找不到机会。 时商好不容易等小白醒过来后,小白琥珀色的大眼睛慢慢的出现在时商的眼中。 小白的爪子被时商握在了手里。 小白看向时商,而后是看到了自己的爪子,之后小白眼睛瞪大,慌忙的化形… 小白:他应该不知道我是小白吧?不对…我见他的时候是人身…为什么…我的爪子…出来了… 时商又一次看到大变活人,依旧还是感到震撼的,时商弱弱的的问道:“你真的是妖?” 小白非常乖巧的坐在床上,无辜的看着时商,眼睛四下搜索,想要找司命,小白的内心:司命!!你在哪里?!我该怎么回答?! 司命:“你直说吧,但!!不要告诉他历劫的事情!!算了,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司命看小白那无知的样子,也知道小白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司命:“是的,我是妖。” 小白看着时商回答道:“我是猫。” 时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猫妖都那么大只的吗?” 小白,你说我是妖,一次我当你是没见识,两次?大爷的,行不行老娘一爪子把你拍扁?! 小白对着时商的脸大吼道:“老娘是仙兽!!仙兽!!不是妖!只要我愿意,我就是神仙!!” 时商并不懂这些仙兽,妖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反正时商看到了小白就是一只大猫,时商现在对小白的身份并不怎么在乎,只要小白是一只好妖就行了,时商只想搞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山寨被烧是怎么回事?你是…你是怎么回事?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的山寨为什么被烧?!” 时商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本来理直气壮的小白气焰一下子就下来了。 小白:“额…”心虚的看向司命。 司命:“额…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你要剿灭我们寨子,杀手要剿灭我们寨子,所以我帮了杀手一把,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 小白:“我只是顺舟…推水…退水而已,你和杀手都是要剿灭我的寨子的,我和杀手一起灭了我的寨子,这样你就不用动手了。” 听到小白说的乱七八遭的话,司命非常的鄙视,这世界竟然有人能笨的复述几句话都能说错的。不过大意还不算错的太离谱,司命也就不批评小白了。 时商:“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不知道我因为你的死有多难过吗?” 小白不解的问道:“你难过什么?你不是来剿灭我的吗?山寨都被你灭了,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时商:“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天,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死而高兴的人吗?” 小白很没诚意的说了一句:“额…对不起咯~” 这让时商更加生气了:“你对不起什么?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你只不过是在自保而已,你为什么要道歉?!”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时商:“你给我适可而止…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我怎样?我跟你说!一般人我早就把他踹飞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那么多次的份上,你现在压根就不能站着在我面前抑扬气指!”说着说着,小白气势全开的站了起来指着时商鼻子吼道。 时商被小白的气势吓得倒退了一步。 时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现在下楼给你拿饭菜。” 小白:“我要吃鱼。” 时商:“知道了!” ………… 西方极乐世界: 因为顾虑到司命不能在人间频繁使用法术,所以时商和小白趁着承宇还未发现的时候赶紧回了京城,等小白恢复的差不多,小白便可以隐藏自己的踪迹,承宇最终还是跟丢了。 但是承宇觉得时商肯定是哪个国家的贵族,于是承宇开始周游列国想要找到时商,只要找到时商,总有办法将小白弄到手。如果将小白弄到手,自己凭借着小白身上的仙气,仙门就只是自己一跨步的事儿了。 承宇明明前一秒还在客栈前和时商对峙的,后一秒竟然就在千里之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承宇带着一群弟子走了好久才走到了有人走动的地方,承宇将出来历练的弟子都安全的送回宗门之后,给还在闭关中的师妹安歌留下一封信后便又出门了。 承宇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千里之外,如果是那只猫做的,早就应该把自己摆脱了,那会是什么人在背后帮了那只猫呢?难道是那个抱着猫的男人,他身上虽然是有大气运,但是并没有修炼之人的气息,不过…很奇怪的是自己仅仅知道对方是有大气运的人,但是却一点也看不清那人的过去和未来,这不应该呀?就算是帝王自己也能稍微参透一点的,但是那人很奇怪。 承宇这一趟出去,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和一只有用的妖,承宇觉得这是上天安排的奇遇,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要快点把这一对奇怪的组合找出来。承宇觉得肯定是因为时商还没有见到小白的真面目所以才会维护小白的,只要到时候自己能让小白现行,自然就能离间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个凡人要是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妻是一只妖肯定无法接受吧? 承宇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又离开了宗门,游荡在各国之间,或是各个妖兽森林里,势要将那个组合找出来。 承宇把这种毫无头绪的寻找当做是一种历练,一种磨砺心智的旅行。 承宇几乎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一直感应不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承宇很是气馁,但是承宇没有放弃,只要那人还在这世界之内,自己就总会找到的,如果那人飞升了,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的,所以承宇断定那只猫还没有修炼成仙。 承宇在游走在纸醉金迷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是最多妖精出没的地方了,那些刚刚从妖界出来历练的妖精,是最喜欢在热闹的人间流连的了。 承宇现在就是要找到一只修为没有自己高的,能够将自己带进妖界的妖精。 承宇猜测那只猫不可能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留在凡间的,那那只猫回去哪里呢?那便是那只猫带着那个人逃回了妖界。这是承宇猜测的另一种可能,就是猫妖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而人类接受了,这爱情真的伟大。 承宇现在正在找那一枚打开妖界结界的钥匙。 说实话,承宇还是小看了妖了,承宇之前一直面对的都是妖兽,承宇第一只见到的成型的妖就是小白了,承宇还以为所有到人间历练的妖都是小白那种水平的,但是承宇错了, 能到人间历练的妖都是能化形的大妖的,那些可都是有上千年修行的老妖,不像小白这种因为天生资质好而年纪轻轻就出来历练的小白痴。 承宇妖界还没有找到就已经在妖界里面声名鹊起了,妖妖口口相传,说一个凡人修士想要进妖界,让各位小妖小心点。 这些在人间历练的大妖是有能力给点教训给承宇的,但是很憋屈的是妖不能欺负凡人,除非是凡人先动手的。 各位大妖的内心也很憋屈的,只想着快点修炼成仙,这样天道对自身的约束就会少很多了~但是~凡间真的是太好玩了,想要玩个数百年在会妖界修炼~ 却说: 承宇一直想要进妖界,但是却找不到进去的方法,多次试探之下竟然误闯了鬼界…当时可把承宇吓得不轻。 承宇根据打探到的情报一路向西走,穿过了无数山川河流,见到了许多奇珍异兽,但是那些都只是凡人眼中的奇珍异兽,对于自己来说这些压根没有了收藏价值。 情报说:一直往西飞,一直飞到西边的尽头,你会看到一堵墙,你直直的撞上去,就能进入妖界了。 直直的撞上去?承宇对此保留意见。 承宇御剑一刻不停的往西边飞去,就是想知道那个情报是不是真的,会不会出现一堵直耸云天的高墙。据说就是这一堵高墙挡住了里面的灵气,妖界里有着更加浓郁适合修行的灵气,就算找不到那只猫,要是能在妖界修行一天,也胜过在人间修炼十年。妖界里面也会有更多的天材地宝,这一段时间收集的关于妖界的情报,让承宇越加迫切的想要进入妖界。原来真的是天外有天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承宇终于是见到了所谓的高墙了,承宇当然不会傻得真的就一头撞上去,承宇在找那个入口。 承宇在那堵墙面前飞来飞去,而后慢慢的降落到海平面上。 而那堵高墙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承宇还以为自己已经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但是这海还是人间的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当承宇抬头往上看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高墙的存在,承宇很是疑惑。 西方极乐世界2 那堵高墙是天蓝色的,立在天空与大海之间,与海天同色,从远方看并不能看出一丝一毫的区别。直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承宇才能发现高墙的存在,那一堵高墙是天蓝色的、是浅蓝色的、是碧蓝色的、是一种让人想要沉迷的颜色。 承宇有那么一刹那就想要撞上去了,幸好这么多年的修炼,让自己有一颗坚定的心,承宇很快就稳定了心神。 从纳戒里翻出小钢珠,远远地对着那堵蓝色的高墙射出钢珠,钢珠在接触到高墙的时候反弹回来了,承宇试探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高墙的表面。 这一堵墙摸起来就像是果冻一般,滑溜溜的,但是当你想要戳进去去的时候却又变得坚硬无比。 既然在天空找不到突破口吧,那承宇便降落到海面上寻找。 等承宇从天空中降落到海面的时候,那一堵高墙便消失不见了,就只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而承宇正站在这大海的中央。 承宇拿剑试探了一下,向前挥动了好几剑,前方空无一物,承宇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人间的空气,还是人间的海。 承宇御剑慢慢的往上飞,飞了一段距离之后,那一堵高墙有出现在了面前。 承宇又一次将手按在了墙上,摸着墙壁慢慢的向下降落,在承宇慢慢接近海面的时候,在高墙就要消失的那一刻,承宇被一股非常强大的吸力吸住了,一阵眩晕,承宇就被吸进了一个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等承宇站住脚之后发现全身都不对劲,承宇发现自己身上的生气正在流失,这个地方仿佛在不断的馋食自己身上的血肉和生气。 承宇立马催动灵力包围全身形成一个灵气罩,当灵气罩形成的时候,那种馋食自己血肉的感觉才消失了,承宇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觉得这个地方诡异极了,承宇觉得自己现在只身一人不适合冒险,还是先回宗门准备一下再来探险。 承宇想要转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是把自己吸进来的那堵墙却不见了… 承宇的身后也是一片黑暗,闪着幽深的绿光,空无一物。 承宇来回挥动着手,想要摸一摸那一堵本应该在身后的墙。承宇在原地徘徊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来时的入口。这地方诡异极了,还是赶快想办法离开,不宜久留。 为今之计只有向前搜索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可一定要在体内的灵气用完之前找到出口,不然今天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了。 承宇来的时候是一路向西的,既然现在要回去似乎应该一路向东才对,但是这个地方既然这么不合常理的能吸收人的生气,而且一点灵气都没有,反而死气沉沉的,像是充满了死气。那么应该要反其道而行,继续往西边走去。而且西方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越是往西边走,世界便慢慢的变得光明起来,承宇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但是外面依旧充满了死气,而自己身上的灵气却越来越少了。承宇从纳戒里翻出了补气丹来吃,因为承宇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气开始减少了,所以需要吃点补气丹来补充灵气。 越是往前走,金光越盛: 当承宇被那金光包围后,除了视线一下子敞亮了,还看到了许多幽魂…这时,承宇才意识到:这里该不会是地府吧? 承宇全身绷紧进入戒备状态,这些幽魂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害呢?承宇不知道,所以承宇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万一被夺舍了该如何是好啊!承宇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现在承宇看到的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幽魂,他们像是没有了神智一般在金光的边缘游荡着,这些幽魂看起来像是无害的样子,但是承宇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越是往金光的深处走去,幽魂越多,而且渐渐地这些幽魂的眼里面有了神采,他们看到承宇的时候眼睛绽放出了精光,但却又饱含忌惮。 当看到这些有神智的幽魂时,承宇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前,因为承宇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承宇隐约听到周围的游魂正在窃窃私语:“是活人!!”“生魄!!”“是一个强大的生魄!” 就当承宇进退两难的时候,前面贪婪的盯着承宇的游魂开始骚动起来,游魂在承宇的面前让出了一条道,而从这条道里走来了几个让承宇感到危险的游魂。 承宇还想认个乖喊一声前辈,有话好好说,但是对方二话不说就隔空厄住了承宇的喉咙,就连包围着承宇的灵气罩都破开了。 承宇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就在这时,游魂又在承宇的面前让出一条道,又一个厉害的人物出现了。 承宇看到这个新来的游魂的时候,那一颗绝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师尊!!!” 承宇被他宗门早已驾鹤西去的师尊救下了。 承宇跟着他的师尊来到了他在这地方设立的洞府。 承宇的师尊和其他灵魂都不一样,他像是还活着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是亮白色的,整个灵魂像是果冻一样凝实,就连花白的头发都那么像是人的头发一般,就像是他生前的样子,鹤发童颜。 承宇脱离危险之后,把房门关上了,首先便是给自己的师尊行了一个大礼。 师尊:“承宇,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你是如何进来的?!”老者说话的声音非常平稳,脸色也很是平静,似乎只是在关心这一个后辈的经历而已。 承宇不敢有所隐瞒,对自己的经历逐一细细道来:“弟子本想前往妖界捉一只就要成仙的猫妖,一只在找妖界的入口,一路打探,据说只要一直往西走就能看到一堵墙,直直的撞上去就能进入妖界,于是弟子便找到了那一堵墙,但弟子并没有撞上去,而是摸索着入口,忽然就被一股吸力吸进了这里。师尊,这里是何处?为何如此诡异,我一旦失去灵气的护体便会不断的流失生命力。” 师尊端坐在主位上,淡淡的开口回答道:“这里是鬼界,也叫西方极乐世界,归白虎神族管理,是人、魔、仙三界里生物死后会来到的轮回世界。” 承宇:“那师尊这里有妖界的妖吗?我想要知道去妖界的方法…” 师尊:“妖是不参与轮回的,妖只有今生没有来世,因为他们逆天而行所以便要有所付出,放弃轮回的机会。况且…你现在能不能从这里出去都难说。” 承宇点点头:“师尊这话是何意?我能进来,为何不能出去?” 师尊:“你当初进来的地方是在哪里?据为师了解,鬼界是有进无出的,而能进来的全都是已经死了的生物的灵魂,你身为一个生人竟然能进来,想来你进来的那个地方也是能出去的。” 承宇:“我被吸进来之后也有找过,但是什么都没有,然后我便一路向西来到了这里,我也不是很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了…来这里之前的路都是一片虚无…” 师尊:“那你可记得你走了多久?” 承宇:“有五个时辰了吧。” 师尊:“好,那你现在就带着为师走回去!为师帮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结界…” 承宇:“师尊在这里呆多久了?为何…为何一直呆在这里不…不去轮回呢?”承宇一直恭敬的回答着师尊的问题,现在也恭敬的在前方引路,对于一些事情很是好奇,也是一脸恭顺的询问。 师尊:“因为舍不得这一身修为,因为舍不得这一生的尊荣,因为舍不得强大的力量。在这里也能修炼,只要修炼出肉身,便能走出这方世界,成为神族的一员…” “你看到的还滞留在鬼界的这些灵魂,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还有意识的,一种是没有意识的游魂。有意识的都想要修炼成神而后便能回去福荫后代子孙。没有意识的那些都是一些心有执念的凡人在等另外的人,等着等着神智便在这一片空间内消散了。” 承宇:“师尊这里并没有灵气,怎么能修炼呢?” 师尊:“但是如你所见这鬼界并没有灵气供给我们修炼,而我们修炼的力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魂力,另一种是灵气。魂力可以通过弱肉强食的办法吞噬别的灵魂来获得,而灵气则是通过做任务获得,白虎神族每天都会有一些清理任务发下来,只要把任务完成了,便能获得神族给的灵气。不过在这世界里魂力才是我们的主要力量,所以在这鬼界修炼成神比在凡间还要难上加难。而像你这样的生魂对于这里的灵魂来说简直就是大补之物。吞噬了你就是从元婴初期直接化神了。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垂涎于你。” 承宇现在后背正在冒冷汗,承宇有点害怕,尽管身后跟着的是刚刚救了自己的师尊,但是谁又能保证师尊不是抱着别的心思呢?承宇现在有点骑虎难下,更加小心翼翼,一点也不敢放松,就怕曾经传道受业的师尊忽然狰狞的扑向自己。 大boss出现在凡间!! 承宇听师尊的意思,那么自己对于师尊来说也是大补之物,为什么师尊没有吞噬自己呢?承宇越是深想,越是感到心寒。万一师尊只是想要将自己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吃独食呢? 承宇试探着问道:“师尊,如果我找不到出口,是不是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师尊语重心长的说道:“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 师尊:“你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找个没有灵魂地方,把你的灵气罩撤了,舍弃你的肉身,让你的生气流失,渐渐地成为一个灵魂、死魂。他们便不会来惹你了。而后你便能像为师如今这般活着。” 师尊叹了一口气:“你如今还是认真的找来时的入口吧,尽管这里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但是为师现在走上的却是一条不成功便成仁的路。” “如果找不到出口,你可以舍弃你的肉身后重新进入轮回。而师傅却不行了。为师如今已失去了轮回的机会了。” 承宇一惊,问道:“为何?师尊又不是妖!为何不能轮回了?” 师尊:“因为为师已经半步成神了,为师现在的灵魂要是跳进往生池里,是会增加往生池的负担的,神族的人是决不允许为师往生的。” “刚刚你出现的还是鬼界的外围,一直往里面走,你就会看到更多的灵魂,你便会看到无数的彼岸花,将你吸引到往生池边…算了,这些不跟你多说了,你现在只有快快找到出口,这样你才还是你…” 听到师尊给自己说了那么多,不像是要吞噬自己的样子,但是承宇不敢冒险去问,现在还是装傻比较好。 两人现在一路往东走,走了许久许久,周围一个灵魂都没有,只是一片虚无的泛着绿光的黑暗,当承宇身上的灵气不够的时候,师尊还给承宇弄了一个新的灵气罩。 这让承宇非常羞愧,自己怎么能怀疑师尊呢?师尊如果想要吞噬自己有的是机会,怎么会把自己留到现在,果然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师尊是真心想要帮承宇的,承宇觉得自己不能有那么多的猜疑。 承宇带着感激,却又非常的小心翼翼的看向师尊,承宇此时戒心还没有完全放下,问道:“师尊为何…我是大补之物,师尊要是吞噬了我,不就能成神了吗?师尊为何放过我?” 师尊淡淡的不带感情的瞥了承宇一眼,让承宇更加羞愧了,自己不应该问出这种质疑师尊品德的问题的,承宇立马愧疚的说道:“是弟子…” 师尊抬手打住了承宇的话:“你不必自责,你有这样的戒心也是应该的,为师修炼不靠灵魂而靠灵力,因为灵魂里面有杂质,这种杂质是人类的七情六欲,成神要求的是六根清净,吞噬灵魂只会让我和成神背道而驰,你可以放心。” 师尊一直都是一个正直的光明磊落的拥有博爱胸怀的人,不管是在生的时候还是死了之后,师尊又怎么会在死了之后为了修炼而去剥夺别人往生的机会呢?这让怀疑师尊的承宇更加无地自容了,也更加恭敬了。 两人此时正一路朝东边走去,大概是因为这一个世界本来就是一片广阔无垠的黑暗,所以承宇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走的这个方向到底是不是对的。 两人走着走着竟然看到了一条河,河水或白、或蓝、或红、或绿,四种颜色相依相偎的在静静的流淌着。这条河的河水给人的感觉也是诡异极了。 承宇眉头一皱:“师尊,我觉得我们走错方向了,我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条奇怪的河…” 师尊:“这河便是忘川河。你看到河边上的彼岸花了吗?别靠太近,这花不仅仅是对灵魂有吸引力,就算是生人也很容易被这花给迷住。” “我们只要一直向东走总能走到你来的那个地方的,西方为金东方为木,只要这天上绿光越盛便证明我们没有走错方向。” 承宇:“是弟子给师尊带来麻烦了。” 师尊:“你是为师的得意弟子之一,为师还指望着我不在的时候你能振兴宗门的,哪里来的麻烦。剩下的路还很长,要不你来给为师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于是承宇便开始给师尊详细的说了师尊不在的时候,外面的世界所发生的变化。 两人沿着忘川河走着走着,忽然,河上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亭子,这时候承宇才发现忘川河的河水并不是往一个方向流的,以亭子为中心,远方是金黄色的河水流过来。而本来泾渭分明的四色河水与远方的金黄色的河水相遇了,在那个亭子内混合了,交汇在一起了,成为一个又黑又大的旋涡,亭子就像是遗世独立一般立在了河中间,而忘川河的河水都避开了亭子,往亭子的底下流。 亭子的周围就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形瀑布。 这亭子出现的太突兀了,承宇觉得那里肯定会有什么的,但是这个地方对于承宇来说太过危险了,承宇不敢贸然向前。 承宇恭敬的问道:“师尊,那亭子是何用途?” 师尊:“为师未曾来过这一边,这也是为师第一次见到这亭子。” 两人驻足不前,都盯着亭子看,好一会儿师尊率先开口说道:“让为师上去探一探,这亭子出现在这诡异的地方肯定是有什么用处的,说不定这便是你的出口了。” 承宇拉住了师尊:“师尊还是让我来,是我自己犯的错怎么能让您老人家替我犯险呢?” 说着承宇便不顾师尊的阻拦,御剑飞向那一座遗世独立的黑亭子了。 承宇安全的降落在了亭子里面:这个亭子除了位置诡异一点,颜色奇怪一点,其他一切都很正常。就是一个普通的亭子,里面还有石桌和石凳子,就像是一个用来聊天品茶下棋的亭子。 甚至石桌上面还有一个没有下完的残局,承宇伸出手想要移动棋子,就在承宇的手就要碰到棋子的时候师尊也翩然而至阻止了承宇的动作。 师尊呵斥道:“谨慎一点!别乱碰。可能是一个阵法。” 承宇回过神来立马诚恳的承认了错误:“是弟子莽撞了。” 师尊盯着石桌上的棋盘,棋盘上黑子处于劣势,几乎被白子包围,只有一子缺口,但棋盘上几乎没有落子的位置了,黑子仍有一线生机,那黑子该如何破局? 承宇大胆推测道:“师尊,是否这黑子破局了,我们便能在这鬼界打开一个缺口离开了?” 师尊把手伸向棋盒,想要拿起一枚黑子,结果棋盒上竟然有结界将师尊弹出了亭子。 灵魂瞬间便暗淡了不少,那种凝实感一下子便消失了,可想而知师尊是受了多大的伤。 承宇着急的问道:“师尊!!您没事吧?!” 师尊摆了摆手:“这棋盘上面应该是有结界,防止我们这些鬼魂走出鬼界,所以这棋盘就是出口没错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只要黑子破局你便能走出去了。走吧~”师尊像是做最后道别一般跟承宇交代了这番话,而师尊的灵魂隐隐有一种将要消散的趋势。 承宇现在是心急如焚,师尊这是要永远消失了吗?而且还是为了救自己? 承宇:“师尊!!不!要走一起走,我带你出去,外面的灵气肯定能修复你的灵魂的!!师尊!!”承宇的话还没说完,师尊便昏迷了,灵魂进入了沉睡。 承宇抱着师尊重新飞回亭子内。果断的将手伸向棋盒,拿起黑子,不假思索便落子了,因为黑子的那一线生机非常的明显,是一个懂棋的人都能想到的。 不消片刻,这一个简单的残局便被破了,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亭子还是那个亭子,忘川河的河水还是那样缓缓地流着,难道这不是出口?承宇开始绝望了。 承宇身上的灵气也差不多要用尽了,师尊的灵魂变得越加透明了,承宇都快摸不到师尊的身体了。 就在这时忘川河的河水流动加快了,亭子出现了震动,亭子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承宇的眼睛就像是一对死灰复燃了一般绽放出了希冀的光芒,这么大的动静承宇以为鬼界的出口就要打开了。 的确,就在承宇希冀满眼的那一瞬间,承宇的身后出现了一股非常大的推力,将承宇推出了鬼界。 承宇没有留意到,有一缕黑烟钻进了他的师尊身上。 从黑暗中回到了光明里,承宇的眼睛有一瞬间是无法适应的闭上了眼睛,当承宇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承宇又看到了一片蓝蓝的大海,只是这还是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片海就不得而知了,承宇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怀里的师尊还在不在。 因为来到了一个灵气充裕的世界,师尊的身形也慢慢的清晰了,师尊的灵魂处于一种恢复状态,但是已经很是孱弱的样子。 不消一会儿,师尊也渐渐的转醒了,看到湛蓝的天空那一刹那,师尊的眼睛绽放出了激动喜悦兴奋的光芒:做到了!我们做到了!!我们终于成功的逃离了鬼界! 承宇看到师尊醒来激动的喊道:“师尊!!您醒了!!我们出来了!!” 师尊看上承宇的时候才收起了眼睛里的激动,转而虚弱的说道:“恩!为师看到了。只是为师这身体不宜在人间走动,很容易被神族的人察觉被抓回鬼界…” 承宇着急道:“那该怎么办?对了!!师尊可是夺舍!” 师尊呵斥道:“为师往日是怎么教你的?为师就算是死,也不能去做这等阴损之事!!” 承宇:“那师尊怎么办?难道您要等着神族的人来抓您回鬼界吗?您现在的灵魂状态如此…” 司命被狗盯上了 师尊眉头一皱,微微一思量后说道:“我可以附在你的纳戒上修炼…虽然这样的修炼速度是比不上人身的,但总好过回鬼界,可是…” 承宇立马兴奋的掏出纳戒伸到师尊的面前:“师尊,那真是太好了!来。您附身吧!” 师尊犹豫着开口道:“为师还没有说完,可是,如果为师附在了你的纳戒上,因为这个纳戒是和你的神识绑在一起的,所以一旦我附在这纳戒上是会分走了你的灵气,你的生机,和你的气运的,这样对你修行不利。” 承宇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师尊:“师尊,没有可是!我这条命都是您拼命救下的,如果不是我,您说不定修炼个上百年就能成神了,不就是分走我一些东西吗?我没什么不舍得的!师尊,快点附上来吧,不然迟了就该被发现了!” 师尊这才勉为其难的,眼里有点愧疚的附在了承宇的纳戒上。 ……… 另一边: 小白又一次回到了忠勇候府,这座金碧辉煌的府邸经过了几百年的洗礼依旧熠熠生辉,完全就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就连里面的下人都一模一样,只不过女主人换了。这让小白非常不爽。 里面依旧的奢靡,从一楼一阁、一亭一台都那么的富丽堂皇。 一路走过去都透出一种勋贵之家的金贵感,花园里种着的是珍稀名花,房子内挂着的是古董字画,摆设的都是翡翠珊瑚,房子的主人穿的是绫罗绸缎,就算是下人穿的也是棉布丝绸。想小白当初身为一寨之主也才有机会穿丝绸,而现在人家府里的一个洒扫的丫鬟穿的就是小白的衣服。一对比之下小白觉得自己真的是亏待了慕容婉了。原来这就是大富之家。 想当年小白一直都是一只大富之家里面的猫,当年的小白只知道有钱人家的饭菜好吃,所以一直以来小白都没有在口腹之欲上面亏待过自己,现在一看,倒是这穿着和住房上面亏待自己了。 时商拉着小白的手,不顾周围下人打量的视线,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小白就像是一个乡巴佬一样打量着这个自己住过几十年的府邸,小白正在缅怀自己在这座侯府度过的那些年,也没怎么留意周围下人的目光。 周围下人看小白,也是有点看不上的,觉得小白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野丫头,不过那张脸也算是有点颜色,看来就凭着这张脸迷住了世子爷的吧。 渐渐地走近了时商的院子范围,那种耀眼的光芒便在渐渐地变弱。 时商的院子就没有那么多珍贵的摆设了,都是竹子和松树,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养了鱼和荷花。小白路过池塘的时候,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停下了脚步,盯着鱼塘里慢悠悠的游来游去的金鱼。 小白撇了撇嘴:“这种鱼不好吃,你怎么不养一点皖鱼和鲑鱼?” 时商:“行,以后养。”敷衍着小白,强行将小白拉走。时商觉得小白能在这里看鱼游玩看一整天。 小白跟着时商走进了时商的房间,里面就更加的简单了,放着许多的书和兵器,也有几幅字画孤零零的挂在房子的一角。 这是小白第一次来到时商住的院子,原来时商按照运簿上面的轨迹是要住在这个冷清的地方的,不过尽管是冷清了一点,但是面积却挺大的。最起码除了正房还有一间书房几间偏房,还带了一个大大的花园,小白挺满意这配置的。不容易迷路。 时商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个少女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 时商这种风流的行为正合了他继母的意,只要时商的名声差一点,那么便少一个想要嫁给时商的贵女,更何况不久之前时商还将丞相的一个被拐的庶女送回了丞相府,时商想要在京城找一门门当户对的贵女肯定是难上加难了。这样时商就少了一个助力而自己的儿子想要将时商挤下世子之位便更加容易了。 时商的继母都不想浪费精力在时商带回来的小妖精身上,毕竟这小妖精还是留给时商以后的正妻去对付吧,而且继母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留住这个小妖精,并且要好好拉拢一番,毕竟时商如此看重的女人,要是能为自己所用,那么…而且还有一个李敏儿在呢~时商的日子可真精彩,时商的后院热闹了,自己的生活也会顺心不少呢~ 继母这样想着便唤了人近身吩咐道:“去给李敏儿传信,就说是世子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美人,牵着女子的手带着那女子进了听竹园,并安顿在听竹园的偏殿了。” 丫鬟恭敬的屈身行礼后正准备退出去,继母又叫住了丫鬟:“哎!!等等,你传达的时候记得要点明世子对这个女子很是宝贝。看的跟眼珠子似得…” 丫鬟谄媚的笑着:“夫人,奴婢晓得怎么做~保证能让李小姐立马杀过来~” 继母呵呵的笑了,挥了挥手,让丫鬟办事去了。 另一边: 因为失而复得,时商对于小白是看的格外的紧,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时商就从没有离开小白超过一盏茶的时间的,不管是去哪里都要带着小白。和小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可是时商回京之后还要向皇上复命,因为寻求长生大道并不是时商一个人的意思,是皇帝也有这个想法,所以时商还要向皇帝汇报自己这一趟旅行有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时商走之前还吩咐下去要把小白看好了,别让小白逃了,也别让任何人接触小白。 时商终于是让小白单独呆着了,这一路上小白都快要憋死了,心里面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跟司命说,但是时商一直守在身边,根本就没办法找司命算账,你说小白能不郁闷吗?坑自己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可是小白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里吩咐自己干这干那一句话都不能反驳。 时商走远了之后,小白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喊道:“司命!!你给我出来!!!” 司命:“你喊那么大声干嘛?!要是外面的人听到了怎么办?” 小白:“怕什么?!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司命大神啊!随便来点消除记忆的法术不就行了?!就像当初压制了我的灵力一样~” 司命一惊:哦?她发现了? 司命:“我什么时候封印你的灵力了?你可别冤枉我!!我不久前还救了你一命,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小白:“可是如果不是你,当时还有谁能够对我施法?!附近就只有我和你是会法术的!!” 司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我不小心误伤了你,对不起。”没必要再抵赖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还是爽快的承认了,说不定小白就会爽快的原谅自己了。 小白:“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把我救出来?!!” 司命:“因为太子需要把那李敏儿救出来,如果你不被抓住,太子就不会因为救你而发现李敏儿的存在,所以你必须要被抓住的。” 小白:“那你可以跟我说啊!!你干嘛封印了我的法术?!!还让我以为是中了凡人的药所导致的?!!” 司命还赖皮道:“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平时不努力修炼法术,只会一些基本的法术,那些简单的法术你倒是练到了登峰造极,但是高级法术你一点都不会,你居然连凡人的东西是无法对仙家起作用都不知道,这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无知?我是傻吗?我干嘛要告诉你是我的错?这不就让你有了威胁我的把柄了吗?” 司命这不知悔改的样子真的是气死小白了,小白趁着司命一不留神,对着司命就是一个法术扔过去,将司命变成了毛线团子。 司命看着小白想自己冲了过来,小白抬脚了,司命才惊慌的求饶道:“小白!咋们有话好好说~” 小白一脚就将变成了毛线的司命踢出了忠勇候府。司命化作了流行,咻的一声,飞出了忠勇候府。 这是司命变成毛线的一天,在凡间变成毛线的司命的历险记。 从忠勇候府的听竹园飞了出来,一直飞一直飞一直飞,司命也不知道飞了多久,终于是掉到了地上,而后弹了起来,滚了几圈后静止了。 司命很是不适应,这种随便晃动一下就会动起来的感觉很不稳定,让自己内心非常的不安,特别是现在自己降落的位置似乎是在一个山坡上。 司命紧紧地收紧了自己毛线,千万不能让树枝勾住了。 就在司命吸气收腹抱紧自己毛线的这一瞬间,司命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山坡上滚了下去,静谧的山上依旧静谧,没有人,也没有动物听到司命内心的尖叫:“啊~~~~” 司命从山上滚到了半山腰才停下了滚动。 司命现在脑袋非常晕,司命想要吐,但司命现在还是一团毛线,司命吐不了。司命缓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准备破解小白的幻形术。 就在这时,贪婪的凡人居然连自己这一团毛钱都不肯放过,一个樵夫看到了司命,想要捡起来。 幸好是毛线,最起码在快要被人类抓住的时候司命还能麻溜的滚起来。司命从半山腰滚到了山脚。 司命的滚动之旅远远没有结束,当司命抵达山脚的时候,一条黑色的大土狗盯住了司命:“汪汪汪~” 司命被狗盯上2 司命冷汗直冒,一刻不敢停下来的在滚动,那条大黑狗看到司命滚动起来了,更加兴奋了,眼睛贼亮,吐着舌头奔向了司命,现在就看看是司命滚得快还是狗跑得快了。 显然没有了山坡的助力,司命是滚不过一条狗的,不消一会儿,司命就被大黑狗逮住了,大黑狗非常高兴的将司命这个大白毛线球叼在嘴里,屁颠屁颠的往回走。 司命:“畜生!!松嘴!!你可知道我是谁?!!” 狗表示没有听到司命内心的威胁,尽管司命放出了神识,狗表示看不到发声的活物。狗不予理会,继续奔跑。一路叼着司命回到了自己的狗窝。 司命在这个狗窝里度过了漫长而又充实的一段岁月。 司命想过逃跑的,但是司命当时以为大黑狗只是一只,司命万万没想到大黑狗的窝里还有四五只小黑狗,司命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干净了,司命觉得自己的灵魂到身体都受到了这群狗的亵渎,司命精神很是崩溃。 司命内心的呐喊有谁能懂?!因为被这一群狗弄得脏兮兮的,也就没有凡人想要觊觎司命这一段乌漆嘛黑的毛线了。于是司命便开启了陪狗玩和解除法术的人间生活。 都说了小白的法术都是基本的法术,但是却很是稳固,想要解除很困难。但是却又对别人起不到一点点的伤害。很是无用~司命真的不想鄙视小白的,但是在破解小白法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只能吐槽小白这垃圾。 司命:小白!!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尝一尝变成毛线的滋味!! ……… 时商从皇宫里回来后立马就是冲回自己的院子,先确定看小白还在不在,时商就像是一颗流星一样飞进了自己的院子,让等在院子外的李敏儿眼里既是崇拜又是着急:到底是谁能让世子这般在意?今天一定要会一会这女人。 李敏儿跟守在门外的小厮说道:“世子应该是从皇宫里回来了,方才我看到一道人影飞进了院子,劳烦你去通报一声…” 跟在李敏儿身边的丫鬟就没有李敏儿这般礼貌了,对着守在门口的小厮抑扬气指的吩咐道:“你还不快去?!!我家小姐已经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了,说让小姐进去坐着等,你又不肯,我家小姐要是累着了,看世子爷到时候拿你是问!” 李敏儿等丫鬟说完之后才拉了丫鬟的手,柔声斥责道:“小翠!他这是在尽责而已,不能怪他,世子爷有你这样尽忠职守的部下,是世子爷的福分。” 小厮:“当不得小姐的夸奖。” 小翠:“小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那个立在门前的小厮不卑不亢的看着这主仆二人,应声道:“小的这就去禀报世子,李小姐稍等。”说着,和另外一个守在院前的小厮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跑进了内院。 小厮跑进正房的时候正和另外一个小厮相遇。 小厮行礼后禀报道:“世子,丞相府的二小姐在院前等着了。” 时商一挥手:“就说我不在。让她回了吧。” 小厮:“是。” 等屋子里只剩下小白和时商的时候,小白才侧着头问道:“李敏儿吗?” 时商点点头。 小白一脸看戏的眼神,闪闪发光的、暧昧的、知道了什么的眼神看着时商,让时商有点莫名其妙。 时商:“你笑什么?” 小白:“没什么,开心而已~”司命说过会让我见到安歌的~哈哈哈~人间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哎呀~早知道迟一点再跟司命算账,他现在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时商:“之前,你在疗伤,我没想起来问你,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过的还好吗?” 小白点点头:“恩,还行,就是前一段时间大病了一场。” 时商:“之前追杀你的那个道士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你?” 小白:“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之前也追杀过我。应该是想要和我契约吧,这样对他有好处。” 时商:“契约?什么是契约?” 小白:“就是和我绑在一起,从身体到灵魂生生世世的契约在一起。” 时商眼睛一亮:“怎么样才能和你契约?那你要和我契约吗?” 小白白了时商一眼:“我又不傻?我干嘛要告诉你契约的办法?我为什么要和你绑在一起?这样多没有自由?”小白不知道的是,时商正在悄悄的寻找契约的方法。 时商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寨子里的人是被你转移了吗?” 小白吃着晚餐点点头回答道:“恩,不然你以为真的死了吗?” 时商:“那火场里面的尸体是谁的?” 小白:“就是一个小法术,都是一些木偶来的~我之前不是一直在拿着木头雕刻吗?那些木头就是我们寨子的替身~~”小白特别嘚瑟的说道。 时商一想忽然就发现不对劲儿了,雕刻木头的事情好像是… 时商问道:“你开始刻木头的时候我才上山没几天啊!所以你是早就你知道我上山的目的的?” 小白瞬间不说话了:糟了!说漏嘴了…司命呢?…对了…被我踢出去了… 小白:“额…天机不可泄露…你别问那么多了。” 时商:“你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放我上山呢?”不管时商怎么问,小白就是紧闭着嘴巴,一句话都不说。 时商盯着小白的脸,小白不断的吃着鱼,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时商想不明白,为什么知道自己是去剿灭慕家寨的,小白还依旧放自己上山,意图是什么?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难道在慕家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时商生气的甩袖离开了。 时商自己在书房呆了一晚上,这一晚上时商想了很多。 这世界原来真的有神佛,也有长生之道,这世界上还有许多许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而自己最讨厌这种未知,因为未知而恐惧,因为未知而无助… 时商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恐惧感。时商一直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但是小白的出现仿佛在告诉自己,自己的人生正在往一个未知的但却是必定的方向前进着,时商不得不感到恐惧不安以及气馁。难道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自己的人生都只是一个定数吗?那自己的未来是怎样的?回事自己想要的吗?时商很是苦恼、烦闷、颓丧。 时商的未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也能成功还是说自己尽了一切努力已经失败?一股无力感袭上了时商的心头。 因为小白对时商有所隐瞒,所以时商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理小白,但是时商却总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小白。尽管被自己冷落,但是小白过的却非常的滋润。 时隔五天,时商的内心终于是平静下来了,再一次找到小白: 时商看着躺在屋檐上优哉游哉晒太阳吃螃蟹的小白,时商仰望着小白高声问道:“你是不是能看到我的未来?” 小白回答道:“是,也不是。” 时商:“你之前在山寨里跟我说过的,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说我现在所受的磨难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这是你看到的我的未来吗?” 小白点点头。 小白看着时商,一本正经的忽悠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不要再问我的,反正你是多灾多难的命,但是灾难之后会是新生,但这并不是必然的,还要靠你自己的努力。未来是可变的,所以我说的越多对你美好的未来就越是不利,你只要保持本心,你的未来就会如你所愿的。”虽然小白现在很正经,很严肃的说事情,但是因为太萌了,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时商:“既然你不肯与我多说,那你陪我去大悲寺求解吧。听说大悲寺的高僧能够洞察天意。” 小白听说最近时商打听到了大悲寺里面有一位高僧,时商最近对于未来很是好奇,特别是因为小白的存在,这让时商更加好奇另外一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时商想要让大悲寺的高僧给自己看看和小白的因缘是如何的。想让大悲寺的高僧看看小白对自己是不是真心的,会不会害了自己。 小白内心觉得所谓的高僧肯定是一个骗子,所以没什么关系,给点钱收买一下,应该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给时商传达信息的,于是小白爽快的答应了时商:“行~” 小白觉得时商肯定是被高僧的名头给骗了,这凡间怎么可能有能够洞穿时商未来的凡人,切~小白非常高傲的想着。 不过时商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小白有点担心,时商该不会不修道改出家了吧?有想法的人最难控制了。司命真的是辛苦了~ 不过在去大悲寺之前,这一天,听竹园来了一位常客,一位让小白恨得牙痒痒的人。 小白来到凡间这么久第一次坚定道如此恶毒,如此没有底线,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时商的继母,忠勇候夫人。想当初她和忠勇候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甚至都珠胎暗结了,她和忠勇候的儿子其实还比时商大上几个月,但是为了名正言顺只能说是时商的弟弟。 她居然若无其事的看着忠勇候娶了京城第一美人慕容婉,随后和忠勇候耍着手段将慕容婉弄死,自己在嫁进门,成为忠勇候夫人,接手了慕容婉的儿子,接手了慕容婉的嫁妆,接手了慕容婉的位置。 现在忠勇候夫人来到听竹园,尽管面带和煦的微笑,但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大悲寺 忠勇候夫人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丫鬟的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忠勇候夫人右手扶着嬷嬷的手臂踏进了听竹园。排场可谓是非常大,感觉就像是皇后驾到都不为过。忠勇候夫人这是来给小白下马威的吧? 毕竟但凡有点礼数的女子,来到别人家里,尽管身份并不怎么干净,但是总是要去拜访一下府里的女主人的吧?忠勇候夫人瞪了好几天一直没有等到小白的拜访,终于是忍不住要来教训小白一番了,要让小白这种乡野丫头知道什么是礼数,要让这野丫头自行惭愧,要好好羞辱这野丫头一番。 忠勇候夫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踏进了时商的听竹园,来到了主院,看到正在进食的小白,忠勇候夫人嘴角在微笑,眼里却是满满的嫌弃、嘲讽和痛快:慕容婉啊~慕容婉~你的儿子看上的就是这种货色~呵呵~ 小白吃饭的样子真的不能用“用膳”来描述,是在是太粗暴了,就像是老虎在撕咬一只弱小的鸡一般没有人的优雅的样子。 尽管忠勇候夫人在一旁盯着,小白依旧淡定自若旁若无人的进食,直到忠勇候夫人等的不耐烦了,嬷嬷很会看眼色,屁股一扭一摆的两三步便走到了小白面前,阴阳怪气的喊道:“姑娘~我家夫人有请。” 小白酷酷的说:“我不想接待你家夫人。请回吧~” 嬷嬷:“嘿!我家夫人其实你说不见就可以不见的?!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 小白看到这个嬷嬷心里面就不爽,当时在后院里就是这个嬷嬷和一个丫鬟串通好毒死慕容婉的。只是不知道这一世这个嬷嬷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小白很想一巴掌将这个老女人拍飞。 忠勇候夫人柔声说道:“刘嬷嬷,够了!” 随即看向小白,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给小白传授经验,给小白建议道:“这是一些衣服和头面,你既然是商儿带回来的人,出去总不能丢了商儿的脸,所以该有的不会短缺你,你也要学一下礼仪,商儿身边的都是达官权贵,你万万不能冲撞了,不然到时候商儿也保不住你…” 小白愣愣的看着惺惺作态的忠勇候夫人,就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忠勇候夫人微微一扬手,身后那一些托着托盘的丫鬟便井然有序的站在了小白面前,并将托盘上面的红布揭开。 时商淡雅的院子就被这红布底下的物件给点亮了,玛瑙翡翠夜明珠,头面都是金光闪闪的,就算是衣服,也因为上面的金线而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小白啪的一下子把筷子放下了,很是生气:真是岂有此理,这不都是慕容婉的嫁妆吗?这女人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忠勇候夫人仔细的观察着小白,看看她会不会因为这些绫罗绸缎翡翠玛瑙而着迷,看看这野丫头到底能不能用俗物收买,要是这野丫头眼皮子浅那一切都好办多了,但是这愤怒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发现我这是在羞辱她?那她该是一个有骨气的女子?呵~有骨气没能力只会死的更快。 小白筷子一放瞪着忠勇候夫人:真相弄死这女人!但是我不能!那我可以做什么?!好憋屈~ 小白:“说完你就滚!与其担心我在外面丢时商面子,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儿子给你弄出来的孙子吧!!” 忠勇候夫人呵呵笑了:“我儿尚未娶妻,又何来孙子?” 小白也笑了:“你说呢?娶妻生的儿子自然是不用你担心的,但是未过门青楼女子生的儿子…那就~”小白说这话时那种笃信不像是随意编出来的样子。 忠勇候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裂开了,眉毛拧紧:“你从哪里知道的…不对,谁跟你说的这种无稽之谈?!”忠勇候夫人想到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时商已经掌握了事态的发展,那么…忠勇候夫人着急之下失态了,差点就冲上去揪住小白的领子逼问了,幸好刘嬷嬷及时拉住了夫人。 刘嬷嬷:“夫人!侯爷说要和你一起用午饭的,是时间回去了。” 刘嬷嬷小声说道:“夫人,别听信这野丫头的胡言,少爷的秉性您还不清楚吗?少爷不是那种不知节制的纨绔子弟!” 说谁都行,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忠勇候夫人就容易失态,因为这些年来尽管侯爷对自己恩宠不断,但是除了这唯一的儿子竟然再没有产下一儿半女。 加上当年有一道长曾言自己的命:富贵荣华成过往,无儿无女病卧床。 而唯一能够改变这命数的便就是自己要积德行善,所以忠勇候夫人才没有对年幼的时商下狠手,但是却又担心时商就是那个导致自己命数成真的人。 忠勇候夫人这些年来很矛盾,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很上心。 听到小白说出来的话,忠勇候夫人很害怕,这些年来没少去寺里面上香,占卜,对于儿子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可能影响到他人生的转变,夫人都特别小心的对待,害怕上了木子两的感情。 从听竹园出来之后,忠勇候夫人没有搅浑了听竹园的水,倒是被小白搅浑了自己院子里的水了。 当然小白可不是信口胡说的,这一切都是小白从时商收集的情报里得知的,既然忠勇候夫人让自己不痛快了,小白也不能让她痛快。 翌日: 深秋,寅时三刻,太阳都还没有起来,时商便起床了,还顺带将小白捞起。 时商从书房走进了主卧,将睡的暖呼呼的小白操起。小白就像是一团烂泥一样,软趴趴的。 时商看着小白熟睡的脸,好可爱~ 时商戳了戳小白的手臂,软乎乎的,就像是戳进了棉花里一样。 时商提起小白的手,抬到一个高度后让小白的手自由下降:果然是一只猫。 时商:“起来了,我们要出发了。” 小白:“唔~~” 时商:反正你也不需要漱口洗脸…衣服也…你自己会想办法换的… 时商拦腰将小白从床上捞起,就像是从水里捞起一个人一样,小白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样头朝下,挂在时商的手臂上。 两人吃过早饭之后,坐着马车前往大悲寺。 小白还没有逛过凡间的大街,最起码没有座位一个人逛过街,以前小白的视线里都是腿,没什么好看的,直到这一次和时商出门。 马车的轱辘在转动,渐渐地马车从朱门走出,走到了宽敞而幽静的大道,渐渐地、渐渐地,从大道走出,走进了繁忙的闹市。 小白听到了吆喝声,听到了叫卖声,听到了讨价还价的争论声。 小白睁开了眼睛,挑起了窗帘看向马车外的景色。 哇~ 小白抓着时商的衣袖兴奋的叫喊道:“停车!!停车,我想下去看看。” 时商面无表情的吩咐车夫把马车驱到城门等着,他陪小白下车逛逛。 原来凡间的早市这么热闹的啊!小白之前的几百年真的是白活了。 忠勇候世子陪着一个野丫头逛早市的传闻就这样满京城的飞起来了。 早市很热闹,有各种物件的小摊,都是一些民间的小玩意,但是小白都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没有幻化人身的时候,小白也想过在这些小摊贩的面前混口吃的,但是这些小摊贩都异常的吝啬,一个子都不会施舍给小白。小白隐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肉香味,一看,这热腾腾的,装在笼子里面的,不就是包子吗? 从肉包子、糖画、糖葫芦、面、烙饼等等民间小吃,所有小白以前眼馋的小吃,今天小白都吃了个遍,这让时商有点感叹小白的胃:不是才刚用过早饭吗? 看小白吃的那么津津有味,时商也很好奇:有那么好吃吗? 时商:“有那么好吃吗?” 小白:“还不错。” “比起我府上的,又当如何?” “自然是比不过的啊!不过这里的别有一番风味,不是你府上厨娘能做出来的。” “哦~那也让我尝一口。” 小白:“你想吃自己点呀!你盯着我碗里的面干嘛?你还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美食面前,小白很敏感。 时商咽了咽口水,只好让老板给自己做一碗面。 时商盯着眼前的这碗面:这汤虽红却不辣,这面也很爽口,这肉也很嫩滑,虽比不上府里的精致,但这味道却也是我第一次尝到… 时商:“老板,你这碗面的秘诀就是在这汤里吧?不知这汤是用什么熬制的呢?”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抢过了老板的话:“你都说是秘诀了,怎么可能告诉你。你是不是把老板当傻子了?” 时商被小白怼的哑口无言。 老板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呵呵,这位小姐说的是,这是草民的家传秘方,更加是草民经营这家小店的立足之本,所以…公子问了,草民也不会说的。” 时商礼貌了笑了笑表示理解。 两人吃碗面之后便再次启程前往大悲寺。 饱暖思**,小白吃饱之后,上了马车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倒在了时商的大腿上,枕着时商的大腿,颠簸在路上。 大悲寺2 大悲寺: 大悲寺坐落在京城东南方向十里处的一座高山上,而这座山上种的树多数是几百年以上的参天大树,这些树都是从大悲寺建立之初便已经种下了,除了这些参天大树山上也有许多果树,果树上结的果子异常的香甜,是寺庙里的一份收入。不知道是不是数百年的梵音洗礼,整座山给人一种宁和安详却又不失庄重的感觉。 才刚刚到山脚,小白便能感觉到这座山上充沛的灵气,这是小白来到凡间之后难得一见的宝地。小白都不得不喟叹一声,这绝对是一个既适合修炼又适合享乐的地方。 不过看到阶梯上面几乎每一级都跪着一个人,小白真的是很疑惑:这些人类在干嘛? 小白拉了拉时商的袖子问道:“他们这是在朝拜什么?” 时商解释道:“求佛祖保佑。心中有所愿,求佛祖能指点迷津实现心中所愿。” 小白:“可是佛祖只有一个,这么多愿望忙不过来啊。” 时商:“心诚则灵吧。像我们这种步行上去的就是不够诚心,佛祖就先会将我们的愿望放一放…” 小白:“说实话,据我了解,佛祖似乎没帮过几个人,一直都在修行。” 时商看了小白一眼,没想到还是一个和佛祖有缘分的妖,连佛祖在干嘛都知道,时商说道:“人活着是需要一个念想的。你大概是不懂的。” 小白不再辩解,已经被山上的景色吸引了。越是往山上走,灵气越是浓郁。 时商:“据说这山上种着的树都是树精,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守护大悲寺,如若是对大悲寺心怀歹意之人走进这座山,除非心中的歹意消散了,不然是永远也走不出这山的,更加不可能到达大悲寺,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小白不以为意的说道:“可能不是传说哦~” 时商好奇道:“哦?你有什么证据吗?难道这树真的是精怪?” 小白摇了摇头:“还没有成精的树,不过你这凡夫俗子有怎么可能感觉到这大悲寺的灵气呢~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从山脚到寺里需要爬过999级一米多宽两米长的楼梯,一路走上去,会看到许多虔诚的人,心中有所求的人,正一级一跪拜的向上前行。多数人是为了自己的诚心能感动佛祖,以求佛祖能帮自己实现心中所愿。 爬上山顶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时商和小白来到了寺里面给香客暂时歇息用的厢房。 小和尚:“施主,主持已经在禅房等您了。” 时商看向小白:“你要不要来听听方丈会跟我说什么?” 小白摇了摇头:“没兴趣。” 就这样两人分开走了。 小白觉得时商现在的状态有点偏执,快要走上司命害怕的那条路了,可是小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因为司命不知道去哪儿了,司命难道还没有变回来吗?之前不是挺快的,怎么这次破解一个幻形术都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小白的内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很是急躁,但是脸上却要淡定,不能让时商看出一点点破绽。 时商的性子和自己有点像,越是不让他去做的事情越是想要去尝试一下,小白深深的清楚应该怎么去利用时商的性格。 小白现在心里面有点慌:这大悲寺竟然灵气这么充足,看来这和尚应该不是神棍了,那么…他会跟时商说什么呢?现在要先时商一步见到这位高僧! 等时商跟着小和尚出去之后,小白一捏法决便在原地消失了,可是…小白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去主持禅房的路… 等小白抓到一个小和尚问路,已经迟了…小白看着紧闭的禅房房门,小白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隐去了身形后贴在房门上听着里面的谈话。 ……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禅房,一进门便有一个大大的禅字刻在了墙上,禅字对下了是一个大炕,炕上放着一张黑色的小木桌。 时商走到炕前,盘腿坐在了炕上,空静大师的面前:“大师。” 空静老和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时商。 空静大师:“施主,许久未见,一切可还好?” 时商恭敬的点点头:“一切都好,只是外婆一直惦记着大师的身体。” 空静大师:“阿弥陀佛,贫僧也一切安好,施主替贫僧转告一句:贫僧本是佛门中人,望施主不必再愧疚。” 时商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在门外的小白听的一阵云里雾里的,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不用愧疚?时商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这老和尚的事情了吗? 空静大师:“施主这次前来想要解惑,但施主心中所惑,贫僧解不了,施主可以请回了。”时商还什么都没有说便被下了逐客令。 时商:“大师,你还没有听我的惑,又怎知解不了?” 空静老和尚古井无波的眼睛淡淡的扫向时商:“她跟了你三生三世,守护的是你却又不是你,这是贫僧能看到的。而施主的未来贫僧看不到,也推演不出来。所以施主想要知道的,贫僧也不知道。能说的贫僧都已经说了…” 时商激动的问道:“大师,你知道她?那你可知道她是一只猫妖?” 空静和尚依旧淡淡的看着时商:“施主,莫要太过执着于她的身份。你这样容易魔怔,陷入这凡世不得解脱。” “施主请回吧。贫僧劝施主一句:顺其自然,勿忘本心。” 当空静老和尚第二次下逐客令的时候,时商尽管不想离开,还想再问清楚,但是已经被小和尚半请半推半架着送出了禅房。 时商内心越来越郁闷,空静大师最后送的那一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时商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就想要钻进小白这个牛角尖里。 时商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而小白早早就等在了那里。小白很是好奇,时商都知道了什么,小白听完老和尚的那些话,整只猫都是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懂老和尚说的是什么。什么三生三世?难道老和尚能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可是自己有前世吗?自己可是连来生都没有的妖啊~ 小白听不懂,所以想要知道时商都听懂了什么。 小白看到时商进房间便立马凑上去问道:“那个大师都跟你说什么了?他应该不会是神棍吧?” 时商魂不守舍的跟小白说了一句:“元瑶,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白很是苦恼的看着时商,小白不想让时商静静,因为小白心里面有许多疑问。 而还没有等小白无理取闹的缠着时商求解,时商的一个忠心的小厮便进来将小白“请”出去了。 要不是因为司命说过不能随便使用法术,小白现在真的是想要一巴掌将这个放肆的小厮扇到昆仑山去。 要不是因为司命现在不知道被自己踢到了哪一个角落,小白也不至于巴巴的等着时商给自己解答,小白很想念司命手里的运簿。 小白:司命那家伙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按理说应该解除法术了啊~该不会又躲回天界偷懒了吧? 这一次小白真的是冤枉司命了,司命现在还真的就是在解除小白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法术,因为凡间时间的流速比较慢…司命现在还在奋斗中,明明在天上一息之间便能搞定的事情,因为在凡间这个灵气不足而且时间流速慢的地方,解除一个幻形术都显得尤为艰难。 因为时商和主持谈完之后回房间便没有再出来了。 小白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放弃了,反正所有自己好奇的事情只要司命回来之后便会有答案的,这样一想,小白身心舒畅了。 小白无聊的开始在逛大悲寺,大悲寺里唯一吸引小白的便是果园了,果园里有一股非常香甜的气味,小白就冲着这股味道走进了大悲寺的果园,现在正值秋季,果树上都结满了果子,有梨子、桃子,其中最为显眼的也最是吸引小白的是一个橘子树。 因为整个园子就只有这么一颗橘子树孤零零的被种在了果园的边缘,就像是这棵橘子树是被其他果树排挤了一样。 而那股香甜的气味也正是这棵橘子树散发出来了,小白很是好奇的飞到了橘子树的面前,小白戳了戳橘子树,问道:“有灵智了吗?” 橘子树的叶子刷刷的响了两声,像是在回应小白的提问。 小白点点头:“你难道比其他树年长吗?为什么就只有你开出了灵智?” 小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哦~差点忘了,你应该还不会说话吧?” 小白把手按在了树干上,将自己的神识投进了橘子树里,那是一片充满梵音的世界,小白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一个穿着橘色纱裙的小女孩在等着自己。虽然这一片世界是女孩的神识,但是女孩却不能挪动一步,因为她是一棵树,她的根扎在那里。 小白笑着问道:“你怎么能问都不问清楚就把我放进你的神识世界呢?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小女孩萌萌的看着小白,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身上没有恶意。姐姐是第二个和我说话的人~” 小白惊疑道:“哦?除了我还有谁跟你说话了?” 小女孩:“空静小和尚…不对不对,现在应该是空静老和尚了~嘻嘻~” 小白刚刚才按下去的好奇心就这样被小女孩的话提起来了:“你认识空静老和尚?” 小女孩点点头:“我就是空静老和尚亲手种的橘子树~” 小白:“哦!你现在几岁了?” “80?反正不到一百岁~” 小白:“哇!!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开灵智了?难道这寺里面的梵音就这么有用?!要不我也来这里和你一起修行?!哎~不对~我自出生开始便能化形,还是我厉害一些~” “对了,你知道空静和尚是什么来头吗?” 小女孩一脸天真可爱的回答道:“这里的和尚呀~” 大悲寺有一颗成精橘子树 谁不知道空静是这里的和尚啊?!还要你来告诉我?!小橘子,你是在逗我吗?! 小白拳头握紧,内心,不能跟小孩子较真。都八十岁了怎么还这么笨?难道我还不知道空静是和尚吗?算了还是等司命回来吧。 不过这小橘子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也挺天真的… 小白好奇道:“你都是自己一个修炼吗?你有师傅吗?” 小橘子:“恩!没有师傅,额…好像也不只有我自己一个在修炼,外面那些高高的松树有好几颗都已经像我一样有灵智了,我们大悲寺有很多成精的树,嘻嘻嘻~” 小白兴致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哦?都有那些?我去找他们聊聊!!” 小橘子很天真的说道:“就是周围的这些树啊~” 小白:“我是问他们在哪里?” 小橘子:“周围啊~” 小白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小白:“我是说具体位置。难道这里每一棵树都成精了吗?” 小橘子还一脸天真的笑嘻嘻的回答道:“不知道呀~我们平时都不说话的~” 小白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给了小橘子一个大栗子,并对着小橘子大吼道:“你这么笨,你要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啊!等你化形的时候空静老和尚早就死的渣渣都不剩了!” 小白的话还真的吓到橘子树了,小女孩一听,泪珠子就吧嗒吧嗒的滴下来:“那可怎么办?空静小和尚可不能死了啊!他死了我怎么报恩啊!”也有可能是因为小白那亲切的一拳导致的小女孩的痛哭。 小白只是想要吓她一下,没想到竟然哭了,这可是小白第一个揍哭的人,还是个小女孩,这让小白很惊慌,小妹妹,你都八十岁了,怎么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小白慌慌张张的帮小橘子擦眼泪:“你别哭了,别哭了,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 小女孩:“不是…姐姐没有开玩笑,就我这资质等我化形了,空静小和尚就圆寂了,空静小和尚今年都快九十了…呜呜呜~” 小白:“那我帮你现在就化形!姐姐给你点修为让你现在立刻就能化形去见小和尚!” 小女孩:“不要!!这都是邪门歪道!!小和尚不喜欢的,我要脚踏实地的修炼!!但是…呜呜呜呜~~~我这么笨~~~呜呜呜呜~~” 小白:“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来生再找他啊!我教你一个方法,让你生生世世都能找到他~” 橘子树抽噎着问道:“真的?”充满希冀的小眼神看向了小白。 小白:“当然!姐姐也是这样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橘子树非常认真的听了小白传授的法决。 小白因为今天交了一个新朋友而感到非常高兴,这可是小白来到人间后认识的第二个朋友~最关键是这个人是得到了自己真传的人,就像是自己的小徒弟一般,这让小白很是自豪骄傲,自己现在也是能够收徒弟的人了~ 小白和静姝告别了之后,非常快乐的跑回厢房内等待着今天的晚餐,可是快乐的小白遇到了忧伤的时商,一瞬间便快乐不起来了,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长得就跟苦瓜一样了? 小白本来还想要介绍自己新认识的朋友给时商认识的,但是看到时商这个样子,真的是拿不出手,带出去见小橘子简直是扫兴。 时商独自呆在厢房内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参透大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白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时商一脸严肃的看向小白问道:“你现在伤已经养好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就我府上那几个暗卫应该是难不住你的吧?你为什么还没有走?你到底有何目的?” 小白:“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来保护你。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可以走的。” 时商喝住作势要走的小白:“我没赶你走!!” “你确定之前和我没有交集吗?我的前世…你的前世…”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我是妖,没有前世,也没有来生,我只有这一生。你该不会是被那老和尚骗了吧?别想那么多了~凡间这些凡人怎么可能看透你的前世今生?!我都看不透的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到~”小白说着还非常鄙视的撇了撇嘴,觉得那老和尚肯定是在蒙时商。就算这里充满了灵气,但是仅仅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参透一个仙人的天命?切~ 时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没有前世没有来生?” 小白混不在意的给时商解答道:“因为我是妖,逆天而行,放弃了轮回的机会,如果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下一辈子的,所以我特别珍惜我的这条小命,所以我们妖是很看重救命恩人的,所以你救了我一命,我非常非常的感激~所以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想要报答你,但是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愿望不?” 时商捉住了小白的手腕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报答完之后就离开?” 小白点点头:“恩!所以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时商:“如果我一直没有愿望,你是不是就会一直跟在我身边?” 小白有点苦恼的皱了皱眉,想了想:“不一定,我也是要修炼的~如果我离开了会提前跟你说的…” 时商:“修炼?你能带着我一起修炼吗?我们凡人也是可以修炼的对吧?就像那一个想要抓你的道士一样,我要怎样才能变得像他那样强?” 小白:……额,怎么办?时商的轨迹好像真的又要偏离了。司命怎么还不出现?这问题怎么回答?司命!!!你到底在哪儿? 时商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想要把我耗死了然后就不用报答我了?” 小白:“当然不是!我可是一只很有信用的妖!!如果你死了,我便会找到转世的你!!你放心,我一定要报答你的!”小白郑重的承诺道,并拍了拍时商的肩膀,希望能起到安抚时商的作用。 “修炼这种事情,急不来,而且…而且…你没有天分,哦哦!!最关键是你的内心不干净,充满了仇恨,所以你不适合修炼的,你还是好好的当你的凡人吧。” “正所谓: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时商打住了小白的话,只要知道小白不会抛下自己,时商便放心了:“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不是修炼的材料了,只要我没有愿望的话,你就会生生世世跟随我对吧?”时商隐隐察觉到小白似乎对自己求仙问道立地成佛等的想法很是敏感。小白似乎不想自己走上这条路,到底是不是,以后可以多加试探。 小白点点头:“恩!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来找你报恩的!我会生生世世护你平安喜乐的~”小白特别郑重的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时商听完小白的承诺,感动的一把将小白拉进了怀里:“好~你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诺。” 时商很激动,因为时商终于找到了一个小伙伴。 还记得许多年前: 一直以来照顾时商成长的曾祖母去世了,时商在忠勇候府失去了依靠,这一年时商才九岁,失去了曾祖母的保护,时商的生活变得不再干净,继母开始给时商物色绝美的丫鬟,和市井无赖装成的小厮,让这些人陪伴时商成长,继母还想要断绝了时商和镇国公府的联系,让这些新的玩伴在时商的面前说镇国公府的坏话。但是面对这一些,时商全盘接收,并装作沉迷的样子。 因为在那之前,是曾祖母临死前对自己的嘱咐,因为在那之前,时商知道了真相,因为在那之前时商从曾祖母的手里接到了一张宣纸,是大悲寺的主持大师占卜过后给时商的锦囊。 空静当上主持的那一年,整个慕容家都一起出动了,来见证空静成为主持的仪式。 那一年时商六岁,跟在慕容老夫人身边来拜见这一位大悲寺的大师。 当时空静端详着时商的相貌,摇了摇头:“小施主的相…是贫僧修为浅,无法看清。但聊赠几句话给小施主…” 空静提起笔在宣纸上写道:夫唯不厌,是以不厌。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而活。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 每一句话分开来时商都懂,但是合起来之后是何意思,时商便拿捏不准了。那三句话的意思分别是: 【唯有不厌弃自己的真我,天地万物才不厌弃你。 凡是想要表示自己勇敢而残暴好斗,又胡作非为的人必将招来杀身之祸;凡是不敢轻举妄动而又不逞强好斗的人,就可以明哲保身。 不用你去安排与召请,它自然就降临下来。而且报应较快的反而知道警惕,知道忏悔反省;报应越晚的,罪恶便越深,罪恶越深的,灾祸便越大。】 那一张宣纸时商还依然带在身上,时商到现在还不是很能参透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商觉得应该要趁此机会问问清楚。这几句话分别指的是谁?前面两句应该是说自己的,那么最后一句呢?难道自己也会有报应吗? 时商自己呆在厢房里面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空静大师的话是何意,但是想要再次去求解的时候,时商连门都进不了。 时商等了好几天,但是大师并没有被自己的诚意打动,而就在时商等待的第七天,大师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一份圣旨。 时商被掳 在离开寺庙之前,小白又来了果园一趟,毕竟那里还种着自己的小徒弟,离开之前总要告个别的。 小白:“小橘子,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见你,你真的不需要姐姐帮你一把?姐姐可以让你即刻化形哦~” 小橘子甜甜的笑着:“不用~”小白有一种就要被萌化了的感觉,好想把这小女孩带走。小白都不想离开了,小白现在就想留在这大悲寺带孩子。 小白:“对了,小橘子你有名字吗?” 静姝:“有~小和尚给我取了一个名字,静姝~” 小白:“静姝~好听~姐姐叫元瑶,你要是化形成功,你就来找姐姐,姐姐带你去繁华的世间看纸醉金迷,带你回妖界看返璞归真参悟大道!” 静姝点点头:“好~可是我要去哪里找姐姐?” 小白:“我不是才教过你吗?灵魂标记呀~来,你也给姐姐打一个标记~” 等小白从果园里出来,小白在庙里遇到了一个小和尚,胖嘟嘟的,大概十岁吧,小白觉得这里怎么有那么多可爱的孩子啊,小白忍不住上前逗一逗那个小和尚。 小和尚正挑着水桶往某一间院子走去,小白一蹦一跳的接近小和尚,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 小白:“你是不是偷偷吃肉了?” 小和尚被小白一拍吓了一跳,手里提着的水也洒了不少,小和尚慌忙否认道:“施主…万万不能污蔑小僧…” 小白揶揄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胖?你天天吃素居然能吃的这么胖吗?” 小和尚白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应该是羞愤而导致了。 小和尚:“施主!!你才是胖,你的肉都是肥肉!!不会改变了!师兄说了,我这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到时候等我练了降龙十八掌,我这身肉就会不见的!!” 小白:“哼!我哪里胖了?两个我都没有一个你重,你是眼瞎吗,居然敢说我胖?你等着!以后我再回来看你!你肯定还是胖子!” 小和尚提着水桶气呼呼的跑远了,看小和尚跑的方向,似乎是厨房。小白撇了撇嘴:怪不得这么胖,原来是在厨房干活的小和尚。哼~ 小白对着小和尚的背影大喊道:“以后回来见你,你肯定比现在还胖!!” 小白是万万没有想到随便走走就遇到了一个转世和尚,小白更加没想到随便逗一逗还就逗了一个大人物,更更更加没想到的是自己一语成戳… ……… 时商需要即刻动身前往边塞,匈奴人已经连下几城了,因为时商当初剿匪的时候对边塞的地境比较熟悉,当皇帝问道应该派谁出征的时候,满朝文武都在举荐忠勇候府世子时商。也有可能这满朝文武都被收买了。 时商可是一个完全没有行军打仗经验的富家子弟啊!尽管是有那么一点能力,但是年纪却未及弱冠,年纪轻轻就要当三军统帅,能不能让军队里的人信服不说,到时候面对凶悍的匈奴人时商可怎么办?朝廷里的那些人是想要让时商去送死吗? 幸好时商的身后还有一个镇国公府在,最起码军队里面还是有人愿意辅佐时商的。 时商现在算是临危受命,才刚刚回到忠勇候府便要整装出发了。 时商穿好战袍准备出发,小白还理所当然的跟在了时商的身边,时商委婉的说道:“我现在要去打仗,身边不能带女眷…” 小白点点头:“恩,你放心的往前走,我不会让他们发现我的。” ……… 时商带着大军出发了,一个月之后终于是抵达边塞,扎营,时商不需要把失守的城池都抢回来,时商只需要保证边塞的最后一道防线还稳固就行。 而失踪了一个多月的司命终于是回来了。 可想死小白了,看到司命的那一刻,小白真的是喜极而泣! 小白:“司命!!你怎么才回来!!” 司命现在很是狼狈,一把法术解除便马不停蹄的飞到时商身边,司命一直保持着毛线团的状态在人间待了一个多月,滚动了一个多月,所以司命现在别提有多狼狈了。 司命气喘吁吁地抓着小白的衣领大声吼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司命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小白都做了那些事情? 自从慕家寨剿灭之后,时商回到府里看他继母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这让时商的继母很是害怕,越是细想越觉得时商不能再留着了,这一次出征,要不就死在出征的路上,要不就死在战场上,时商必须要死,不然要是时商又一次活着回来,死的就会是自己了。时商在京城的时候继母就忧愁找不到方法将时商弄死,现在好了,时商出京了,去行军打仗了,那时商就可以有许多种死法了。继母就有很多可以下手的机会了,毕竟军队里面也不仅仅是镇国公府的人。 所以这一个月里小白总共帮时商挡住了三次暗杀,五次明箭和十次下毒。 小白掰着手指头跟司命汇报自己这个月里面做的事情。 为什么小白忽然放开了手脚去干预时商的历劫呢? 小白当时的想法是:既然司命现在一直没有出现,那么应该是时商的轨迹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的…那么…我先继续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来吧~ 而这个当时还要从时商出发不久后开始讲起。 那时候时商正从府里出发前往兵营点兵出征。 当时那马跑得可快了,大白杨刷刷的往后倒退,小白的毛发都被吹的打结了,城门已经远远地被甩到了身后,成为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兵营在十里之外,还没有出现,时商现在正跑到了一个荒郊野外廖无人烟的地点,这里正是适合伏击的位置,就这样前面出现了一条细绳,绊了马脚,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群黑衣人冒了出来,药粉像是不用钱一样从空中洒下,之后…时商便被绑走了。 小白目睹了全过程,但是什么作为都没有,就静静的看着时商晕倒,看着时商被那伙人绑走,小白还一脸兴奋的跟上去看了,小白的内心:终于能看到捆绑小黑屋了。哎呀~司命怎么能不在呢?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而时商到昏迷的最后一刻都是不敢置信的,时商眼睛里充满了惊讶,讶异,异常的不能接受的眼神看着马背上的白猫:你不是应该救我的吗? 时商闭眼前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时商觉得自己被小白背叛了。 黑衣人把时商绑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房子里面,这间小房子是在一条荒无人烟的村子里的,这条村子大概是因为洪涝而导致这里的村民都走光了,暂时还没有人回来这里居住,因为洪涝年年都会发生,回来这里生活只会浪费一整年的辛苦劳作。 所以不管黑衣人弄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救出时商的。 时商的继母很满意这里的环境,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继母觉得这个地方找的好极了,就是不适合自己这种高贵的人。 继母坐在了下人搬来的凳子上,看着被绑在木桩上任人宰割的时商,心情是好极了。压在继母心里面的大石总算是要移开了,这个小狼崽子最后还是没长成大狼就被自己掐死了,就像是弄死他的亲娘一样容易,继母心里面能不痛快吗?要是这里没有人,继母肯定会痛痛快快的大笑几声。 继母:“泼醒他!” 继母身边的嬷嬷附在继母的耳边说道:“小姐,要不您还是回避一下吧。” 继母:“回避什么?!就要让他好好看看,谁是胜者~” 嬷嬷低声说道:“小姐,都说人死前会记住最后见到的那个人,并回来缠着那个人,所以,小姐,这些鬼神之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继母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跟黑衣人头目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躲到了门帘后。 黑衣人:“老大,人已经绑好了,现在做什么?” 黑衣人头目:“将他弄醒,上面吩咐了,要将他慢慢折磨致死。决不能让他死的太轻松了,他的嘴巴还没有堵上,快点拿东西堵住他的嘴巴,别让他咬舌自尽了。” “辣椒水准备好了吗?鞭子拿来!”黑衣人头目伸手索要鞭子。 接过那一条浸泡过辣椒水的鞭子后,便直接扬起手将时商抽醒了。 小白当时心里面是:哎哟~比我那次还要狠呀~哎哟~这得多酸爽啊!哇又来一鞭!3…4…5……15…哇,一声不吭,是条汉子。哟哟哟~怎么不威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黑衣人头目:“哼,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让我很难交差呀!” 时商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碎,尽管时商皮糙肉厚但也被抽出了一条条深血肉模糊的长长的皮肉翻出来口子。 时商对着黑衣人就是一口带血的吐沫:“呸~你倒是让你上面的人出来呀!这样躲着怕什么?难道还真的怕我变成厉鬼回来缠着她不成?哈哈哈~” 黑衣人一着不慎,受了时商这一口血吐沫,黑衣人一抹脸:“来,拿钳子来,给他修理修理指甲!” 丧失男主尊严的公主抱 小白:怎么还没有来人救他?难道还真的要拔了他的指甲才有人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死了的啊~他的救兵什么时候到呀?原来历劫是要受这么多皮肉苦的啊~ 小白的内心很是幸灾乐祸的想着,果然还是不能当神仙~但是,命不长啊~ 小白现在没办法专心致志的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仙界录入仙籍,因为现场真的是太血腥了,小白听着时商的惨叫,一会儿是闭着眼睛不忍直视,一会儿又是好奇的睁开眼睛。 紧接着小白看着黑衣人将时商的指甲一个接一个的拔了下来,哎哟喂,十指连心啊,时商再怎么汉子也忍不住喊出了声,时商痛苦的喊声让躲在门后的继母心情大好。 小白看到时商的指甲,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爪子:人类真的是残忍啊~哇~这得多痛啊~哎呀~有一个指甲~咦~好恶心啊~还带着血啊~时商啊~我要不要帮你?要不麻痹了你的痛觉?可是你不就体验不到这皮肉之苦了吗? 小白很苦恼蹲在地上看着黑衣人折磨时商,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司命现在又不在,也不知道时商的救兵什么时候才能来。哎~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时商的指甲已经被拔完了,时商此时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气息已经弱的不能再弱了。 这时门后出来一个小厮:“夫人吩咐,先别太快弄死了,来,把这参片给他含上。” 于是,头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参片塞进了时商的嘴里,给一点时间给时商恢复,说实话,拔指甲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头目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接着才能有力气折磨时商。 头目的心里面:果然,深闺妇人最是不能惹。人都快要死了,居然还要留口气继续折磨。 小白一看到给时商吃人参,小白心里面就松了一口气,果然是死不了了,救兵应该还在来的路上。 果然坏人都死于话多,虽然这一个坏人不多话,但是事多,一剑了解了时商不就好了?非要折磨致死,这不就等于是给别人一个机会去救时商?小白在心里面直摇头,以后自己要是遇到了仇人,一定要一剑毙命之后再鞭尸,这样最保险也最是解恨了。 时商现在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含着参片的时商已经晕过去了,黑衣人头目留着两个人在这里把守,而后便出去吃点馒头补充能量。 小白站在了时商面前有点苦恼,为什么还没有感觉到救兵的踪迹?司命为什么还不出现,难道是生我气了?小白仰头盯着时商低垂的脑袋低语道:“哎~怎么你的救兵还没有到?难道是你现在受的苦还不够?哎~你可是注定了不得善终的,其实我帮你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有很多影响吧?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但是司命说了不能干扰你的…怎么办呢…” 就在小白苦恼的时候,一直昏迷着的时商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向小白的眼睛,艰难的说道:“小白…救我…”当时小白真的是被吓死了,自己明明处于隐身状态的,但是时商却像是真的能看到自己一般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救他。 小白甚至清晰的看到了辣椒水从时商的头发上低落,糊住了时商的眼睛,刺痛了时商的伤口,小白看到了时商嘴里流出来的血,小白看清楚了时商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小白看到了时商紧咬着牙关,无助的对自己充满信任的眼神。 小白故意不去看时商的伤口,现在因为躲避时商的视线而看的清清楚楚,小白最终还是不忍心,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反正如果我做错了的话司命肯定会出来阻止我的,司命不来那就是默认了我的行为了。 小白看向天空:“司命,你不出来就代表默认了!我救他了!” 小白解开了时商身上的绳子,将时商打横抱起而后飞出了这间小破房子。 留下了一脸惊愕的黑衣人和继母。这一道一闪而过的白影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什么时候离开的?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继母,她冲进小茅屋里面看,哪里还有时商的人影?继母气急败坏的大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追?往哪里追?那一道白影是变成了天边的白云了吧?为什么消失的如此快? 头目立马下命令:“快,不可能跑远的,速速搜索附近!!” 以上便是小白决定大肆干预时商历劫的起因,小白觉得如果自己做错了司命肯定会出来阻止自己的,但是司命没有,所以小白便肆无忌惮起来了。 小白抱着时商一眨眼便来到了乱成一锅粥的军营,虽然军营的最外层还是井井有条的,但是最核心的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主帅被掳走了,能不乱吗? 孙立和赵谦正在安排人手去搜救时商,另一边正在整军随时准备出发,还有一边在暗暗地想着要是找不回来时商应该怎么上报朝廷。 两人正担心着时商的安危,又担心这上面的怪责,因为大军出发延迟了,到时候圣上肯定会怪罪下来的。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时商从天而降了。 时商一身是血的被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小女孩公主抱着,落在了赵谦和孙立的面前。 时商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弱女子公主抱了,时商以后再也无法在自己的死党面前抬起头来了,不过时商现在正在昏迷中,时商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这一段经历。 小白循着赵谦和孙立的气味找到的两人,看到两人的时候,小白:“他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虐待,把他放哪里?” 赵谦和孙立都愣住了,身体有点僵硬的指了指屏风后的床:“那…那里有床。” 赵谦:“白…白寨主?” 小白点点头笑着跟赵谦打招呼,还露出了她可爱的小虎牙:“小赵,好久不见~” 赵谦不敢相信的看着小白:“白寨主,你怎么在这儿?” 小白:“这件事说起来有点长,我怕他等不了了…”小白指了指时商,赵谦这才醒悟过来,立马去叫军医。 军医被孙立提着扔进了时商的营帐里,军医也不敢打量小白,也不敢思考为什么军营里面会有女子,军医现在颤巍巍的给时商处理伤口中,大军都还没有出发呢。主帅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军医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么多八卦。军医就害怕主帅死在了自己手里。 军医小心翼翼的给时商处理完伤口后背赵谦扣住了:“王军医,你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王军医战战兢兢的点点头:“自然,我今天来主帅帐篷不是给主帅疗伤的,而是来汇报军中的药物储备情况的。”说完王军医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很害怕自己的答案不能让赵谦满意。 赵谦点了点头,给军医让路了。 时商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慢慢清醒过来,时商清醒之后得知了自己回来的过程: 因为小白在这里,赵谦考虑到小白是时商曾经的名义上的夫人,而现在小白有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时商背着大家将小白藏起来了,于是赵谦很是体贴的将照顾时商起居饮食的任务交给了小白。 小白正在给时商喂药,尽管很虚弱,时商还是忍不住挑刺:“你带我回来的时候就不能用别的方式吗?为什么要用公主抱,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在赵谦和孙立面前挺直腰杆?”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不抱着你难道提着你的衣领吗?你纠结那么多干嘛,反正也改变不了你被一个小女子救了的事实。” 时商哑口无言。 时商忽然想起来:“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救我,还任由他们折磨我?!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最后把我救出来只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 小白愣住了,解释道:“我在看老天爷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你,我当时正在跟老天讨价还价,为了干预你的这次磨难,我可是答应了老天爷…” 时商:“答应了什么?” 小白:“一个要求…要是唐僧转世,我就要去护送他…” 时商又一次哑口无言了。 时商弱弱的问道:“那唐僧什么时候转世?” 小白摇了摇头:“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就算他现在出生,最起码还要等上三十年才会去取经,你到时候说不定早就上西天了。” “来,快把药喝了,这对你有好处。” “来,坐好了,我来给你换药。” 小白将时商身上的纱布解开,这还是小白第一次见到时商光着身子的样子,这是小白带时商回来后第一次换药,看着时商身上的伤口,小白心里面涌现了一种陌生的感情。 心脏酸酸的,有点难受,时商的背还是背吗?简直就是乌龟的壳,一条条伤痕纵横交错的,乌龟壳都没有这么多花纹。不仅仅是后背,前胸也有许多裂痕,时商的上半身就像是一块切好的要放盐腌制的肉。 小白轻轻的将药粉洒在时商的伤口上,眼里面充满了不忍,不经意间,小白看到了一些旧伤,小白洒药的手停住了:“你后背上的这些旧伤是什么回事?” 从小白给时商喂药到小白给时商解纱布,时商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小白的脸,看着小白和自己靠的这么近,时商的心就忍不住跳快了几拍。时商完全察觉不到小白对自己的同情,时商满心满眼的都是感到幸福。 听到小白的问题,时商漫不经心的说起了自己身上的伤疤的来源。 时商:“哦~被我爹打的。” 司命的狗不能动! 小白问道:“为什么?你做错什么了吗?” 时商发出了清浅的笑声,伸出右手揉了揉小白的脑袋:“需要什么理由?看我不顺眼呗~自从曾祖母死后,家里面再也没有人疼我了~我爹总是会挑刺,找各种理由打我一顿。” 听到这话,小白心情一激动就按到了时商的伤口上:“你可是他的亲生儿子?!!怎么能这么对你?!!” 时商倒吸了一口凉气,蜷缩起来:“吸~~痛!!痛!!你按到我伤口了!!” 小白连忙收回手:“啊!!不好意思,弄痛你了吗?” 时商痛苦的点点头,柔弱的恩了一声,这让小白更加愧疚了:这苦命的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要不直接给他吃仙丹吧?!司命给的仙丹肯定能药到病除,活血化瘀,生肌美颜,到时候时商身上的疤就全没了…好像不可以这样操作吧? 小白蹲在时商的床前,不断的往时商的伤口上吹起,小白听说凡人只要呼呼伤口就不会那么痛了。 说实话,这是时商第一次被这般对待,当小白对着自己的伤口吹气的那一刹那,时商真的觉得不疼了,反而是痒痒的,时商也分不清楚是伤口痒痒的还是心口痒痒的。 小白是第一个靠近自己不引起自己反感的女人,小白是第一个自己看不清她的意图的人,小白是第一个自己想要去相信但又害怕着、防备着的人,小白身上有一种气息让自己觉得非常亲切和熟悉,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是想要粘着小白。 时商坐了起来,抓住小白的手腕,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妖术?我为什么会为你着迷?!” 忽然被表白的小白一脸懵逼的看着时商:“我是猫,不是狐狸…我不会媚术…” 小白的内心:哇!!!我要被司命掐死了!!时商喜欢上我了!!安歌怎么办??这算不算偏离轨迹了!! 反应迟钝的小白要时商明确的说出心声才发现时商喜欢上自己,之前那些牵手,睡一屋,小白都只把它当做是对久别重逢的好友的招待,就像自己对慕容婉一样。 小白现在有点苦恼,应该怎么做才能将时商的轨迹摆正呢?! 小白:“...额。我…先出去走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 自从时商跟小白表明了心迹后小白就总是躲着时商,除非必要,不然一整天时商都看不到小白的身影。 小白很单纯的想着,在司命回来之前,小白都坚定的要避开和时商的正面对话。 不过在司命回来之前: 时商成为了大梁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坐着马车去打仗的将军,而且还是一个带着女眷的将军,大家对此的反应各有不同,有的是气愤,有的是痛快,有的是等着看时商笑话,更有的正在幕后默默的操纵舆论,让时商的名声更加臭。 小白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反正时商回到军营之后,一路北上前往边境,过的都很是平静,时商都觉得这不像是他继母的性格,时商觉得继母可能是不想在这十万大军里动手脚,毕竟要当着十万大军的面前掳走他们的统帅不是那么容易的。 另一边: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不懈努力以及忍辱负重,司命在天空将明未明的时候,终于是破除了小白的法术,司命优哉游哉的将自己身上的稻草捡走。司命居高临下的俯视这几只虐待了自己一个多月的大黑狗,冷笑着:“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了。可是有什么法术能让你们体验到我所受到的侮辱呢?我要将你们变成什么好呢?猫?鱼骨头?让我好好想想~” 司命一身狼狈的蹲在狗窝面前,思考着。 一声鸡啼响彻天空,太阳微微露出了头,家家户户开始躁动起来,司命慌忙隐去了身形:“你们给我等着,我今晚再找你们算账。” 大黑狗家的主人也起床了,先是这家的女主人起来操持早饭,之后才是这家的男主人出来整理农具准备下田干活。 吃过早饭之后两人便分头行动了,男主人拉着板车走向了郊外农田,女主人将小狗崽都抓到了笼子里,和蔬菜一起拿到市集里去卖。 女主人抓起小狗崽的时候狗妈妈并不在家,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按照司命对狗妈的了解,现在狗妈应该是出去找吃的了,为了狗崽的口粮狗妈可是节衣缩食呢。 小狗崽嘤嘤叫唤着,有点抗拒女主人新做的窝,太硬了没有稻草,睡起来不舒服。 司命有点疑惑,这女人要把狗带去哪里?司命跟上了女人,一路跟到了市集,女人找了一个空位置将担子放下,将篮子里的蔬菜都摆了出来,一笼子的小狗崽就放在了蔬菜的旁边。 这一笼黑色的小狗崽似乎很受欢迎,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问价钱了:“这狗怎么卖呀?” 女人:“半两银子。” “哟~半两银子呀~太贵了,便宜一点吧!一百文怎样?” 女人:“你怎么不去抢啊!你看我这狗养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吃了我不少粮食哒~你才给我一百文,还不够我买骨头回去给他妈补补身子呐~” “那三百文可以吧?” “不行不行,你看我这狗崽,怎么也最少要四百五十文!不能再少了。” 对方犹豫了一阵子还是不买了,再看看另外一档吧,或许便宜一点。 女人拿出来的这一笼子狗崽有五只,都是黑色的土狗。 上一个客人走后没多久就又来了一个身材肥硕的妇女,穿着很体面,应该是某个官老爷府邸内的管事妈妈吧,看到女人的这一笼子狗崽,眼睛一亮:“你这狗怎么卖呀?” 女人:“半两银子一只。” 管事妈妈:“我全要了你能不能便宜一点?” 女人抬眼认真的打量着管事妈妈:“夫人,不能再便宜了,养了两个月了,花了不少口粮呢~您瞧瞧这毛色,贼亮了,平时没少给他们吃好吃的。回家看门口那时顶有用的,它们的老娘还会狩猎呢~您买回去好好培养,肯定是一把狩猎好手~”女儿一个劲的夸自家的土狗,就怕这贵妇人因为价钱贵瞧不上。 管事妈妈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女人,非常嫌弃的说道:“我又不是买回去看门的,不过算了,算了,看在你这狗崽养的挺胖的份上,二两半就二两半吧。你将这狗崽送到忠勇候府的后厨,我到时候再给你钱。” 女人一脸谄媚的应承道:“好嘞~只是夫人,您总得给我付点定金吧。” 管事妈妈扔了半块碎银给女人,而后趾高气扬的吩咐道:“这碎银就当时你跑腿的费用了,你现在赶紧送过去,我们家夫人还等着着写狗肉暖胃呐~” 女人听到是忠勇候府后更加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是是是~只是,您看我这青菜还没有卖完,总不能…要不这青菜您也收了吧?” 管事妈妈撇了撇嘴,看了这青菜的卖相:“这菜还凑合,这菜加上这几条狗,三两银子全给你要了,可以了吧?!” 女人想了想,这青菜不止这个价,但是腰没有人家的粗,算了,也不算太亏,卖了吧。 女人一咬牙:“行,您给的价钱公道,我这就给您送府上去。” 管事妈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去!快去!”之后便带着身后的丫鬟走到下一个摊位去了。 这么快就把货物都卖出去了,女人心里面很高兴,有多一点时间去干活了,可以洗多几件衣服,赚多几个铜板,女人步履轻快的走向内城门。京城有分内城和外城,内城居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而外城则都是小老百姓。 女人挑着担子往忠勇候府走去,从市集走去忠勇候府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还是女人第一次来到这个官邸群集的地方,每一条路都又宽又长,还是石板路,跟乡间泥泞的小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走在这条街上,女人的背更加弯曲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靠着墙边,低着头往前走。 女人根据管事妈妈的描述找到了忠勇候府的后门,此时后门处已经有很多菜贩子在等待了。 女人问了其中一个小哥:“小兄弟,这里可是忠勇候府?” 小哥热情的跟女人客套起来:“是呀!大嫂,新来的?你卖的是什么?” 女人:“我…这狗崽,一个夫人让我送过来的。我…”女人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怕自己说错话,听说这些高门大户很多规矩的,万一因为自己说错什么得罪了里面的人,可是要吃牢饭的。女人不敢多说,小哥也不再多问了,小哥也看出来了女人的拘谨。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是轮到女人结账了,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本蓝色的账本和一些碎银,男人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只毛笔站在了女人面前,打量着女人的货物,然后跳了两粒碎银扔给女人,高傲的走到了下一家。 女人拉住了男人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这银钱不对呀~我的狗崽和蔬菜可是值三两银子的…当时那位夫人和我说好了给我三两银子的…”女人有点哆嗦的说出了这句话。 男人:“那你找她要去,在我这里这些东西就只是二两银子,不满意你就拿回去!” 一两银子够平常人家一个月的口粮了,现在这男人一砍价就把人家半个月的口粮给砍没了,不过人家是侯府的官家,那可是比县官都要有能力的职位呢,不能惹啊。 女人手里捏着两块碎银…… 司命的狗不能动!2 女人手里捏着两块碎银,脚旁放着一篮子蔬菜和一笼狗崽,女人犹豫着:加上那半两银子的跑腿费,其实现在也就是亏了半两银子而已…要是这青菜拿回家里也是要烂的,还是亏了…哎…算了… 女人陪着笑脸:“那行,老爷这东西就放这里了。”女人说完一身轻松的走了,只是背影却是那么的卑微。 中年男人看到女人这么识趣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中年男人看到女人走远之后立马吩咐候在自己身后的小厮:“快把这狗崽拿到厨房,夫人还等着炖狗肉补身子呢!!有没有眼力见儿了?!快快快!!” 笼子里的小狗崽一直缩在一堆不敢动弹,不敢出声,瑟瑟发抖着,当女人走远,小厮将笼子提起的时候,狗崽们睁着黑色的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周围这些陌生人,嘤嘤嘤的叫了几声后尿了一地。 中年男人看到撒了一路的尿,眉头一皱,捂着鼻子,咒骂道:“真是不懂事的畜生,净给我添麻烦!还不叫人出来把地洗干净?!”一个正在搬菜筐的小厮麻溜的放下菜筐跑进后院拿水洗地。 另一边: 一直跟在女人身边的司命在狗崽被卖出的时候可是气死了,但是司命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去插手这件事。 当时司命心里的想法:这可是把我当玩具的狗子!怎么能成为这愚蠢凡人的盘中餐,这凡人吃了也不怕折寿!!哼!!还真的买了?!你这愚蠢的女人居然敢卖了这狗子?!!你是不想要你的福气了是吧?!! 司命看着两个女人把这生意落实了,但是司命想呀想,还是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去阻止这一场灾难。 司命焦躁的咬着手指头:自己不能干扰凡间生物的生死… 司命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但是司命实在是不忍心,尽管这几只狗崽折磨了自己一个月,但是自己觉得那一个月自己过得很愉快的,狗崽很珍视自己这个玩具…而且他们能听到自己说话的…而且他们现在也在呼唤自己… 小狗崽不知为何能看到司命,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着司命,无助的、水汪汪的、不知所措的、恳求的大眼睛盯着司命,眼睛里写满了“别扔下我~” 在这样的眼神攻势下司命完全丧失了理智。 小狗崽从出门到现在只婴宁过几次,一次是在出门的时候:“球球,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一次是在落地在市集的时候:“球球,这是哪儿?我害怕~” 还有一次是在女人离开的时候:“球球,你也要走了吗?” 人间有一种说法,说狗是有灵性的动物,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司命处于隐身状态,小狗崽依旧能看到司命。 司命看向狗崽,神神叨叨的嘟囔着:天命要你们死,但是天命又让你们遇到了我,这到底是让我救还是让我放任不管呢? 司命很是苦恼,但是时间不多了,司命要赶快做决定,因为小狗崽已经被拿进厨房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走向了笼子,从里面抓出了一条小黑狗,来不及了!!! 司命要赶快做决定。 司命:算了!!不管了!!小白背了那么多条认命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吗?这不就是几条狗命吗?我背得起。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怎样在这些凡人的手里救出狗崽,众目睽睽之下怎么使用法术而不被发现?特别是那一只已经被抓在手里的狗崽。 司命的大脑在急速运转着,厨房内大家都井然有序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灶里的火正熊熊燃烧着,厨房里的其他厨子正在剁剁剁的切菜,发出了节奏感十足的声音,锅铲挥动的声音、生油下锅的声音,蒜蓉被油爆香的气味… 司命的眼睛定在了一个杀鸡的背影上,司命施了一个小法术将那人的凳脚弄断了,凳脚一段,那人身子一歪,不知为何手一阵发麻而后无力抓鸡,手一松,那人手里的鸡逃走了,跳上了灶台,弄脏了一锅的菜,弄撒了灶台上的各种材料,一盅油接着一盅油倒了,洒在了火上,就在一刹那间,整个厨房燃起了一团接一团的大火,整个厨房瞬间混乱起来了,大家手忙脚乱的想要将火焰扑灭,但是司命在没有救出狗崽之前是肯定不会让这些火被扑灭的。 有的人踩在了木棍上滑到助长了火势,有的人撞到了抬水进来的人,有的人被逃跑的鸡啄到了,有的人… 当鸡从灶台的一边奔跑到了灶台的另一边将灶台弄得乱七八糟之后从灶台飞起,飞向了抓着狗崽的人,狠狠地啄了那人的脑袋,感觉像是要出血了,那人瞬间松开了手,一只手抓鸡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脑袋。 在火烧起来后,大家手忙脚乱的扑火抓鸡的时候,司命用五根鸡毛幻化成五只狗崽,同时将那几只狗崽收进了自己的袖里。 看到那只还在活蹦乱跳的鸡,司命想了想,还是给它指一条明路吧,之后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司命飞出了忠勇候府的后院,那只鸡紧随其后也飞上了高墙,离开了忠勇候府。 将狗崽救出之后司命有点迷茫,现在这几只狗怎么办?将他们带回去给他们老娘吧?那不就是让那凡人再一次贩卖吗?不对,那凡人应该不敢拿出来卖,因为她已经卖过一次了,要是让忠勇候府的人发现…她应该会怕被发现的吧?她应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会怎么处理这几只忽然出现的狗崽呢? 司命觉得将狗崽送回去也是一条死路… 算了…等等!!我现在将她的孩子都掳走了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好主意!!我要去她面前将她的孩子带走!!哈哈哈~~我实在是太明智了,报了仇还完美的解决了事情~ 司命回到了狗窝,此时那只将自己从山脚叼回窝里的大黑狗此时正一脸忧郁的趴在地上,眼睛水汪汪的隐隐有泪光。 司命站在了大黑狗面前,大给狗抬眼看向了司命,随即眼睛瞬间有神了,坐了起来,看着司命使劲儿摇尾巴,并高兴地叫到:“汪汪汪~”球球~球球~是不是你把我的孩子带出去玩了? 司命:“没错!而且我要永远的将他们带走!哼~让你把本仙当球一样玩!!这就是你的报应!!哼~”说完,司命高傲的转身离开了,大黑狗追上了司命,一直追到司命气息消失的最后一个地方,不断地吠叫:“汪汪汪~”谢谢大仙! 恩~故事发展到这里,大家应该能看出:司命极有可能被一条狗算计了。 后记: 当司命带着狗崽走后,一阵鸡飞狗跳的忠勇候府厨房终于是回归平静了,一切又变得井然有序起来了。 忠勇候夫人下令的炖狗肉终于是做好了,下人马不停蹄的将炖狗肉送到了百香堂。 忠勇候夫人吃了一口狗肉,眉头一皱,将狗肉吐了出来:“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味道?怎么粘着喉咙,下不去的感觉,也不像是狗肉的味道…刘嬷嬷,你来试试看。”忠勇候夫人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扭着身子上前:“是,夫人~” 刘嬷嬷吃了一口狗肉,也是一皱眉:“夫人,这味道是不对劲,我让人去厨房问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换了烹饪的方法。” 忠勇候夫人揉着额头很不耐烦的嗯了一声:“恩~嬷嬷,扶我进房歇息一下,等狗肉做好了再叫我起床。” 刘嬷嬷恭敬的扶着忠勇候回卧室:“是。” 忠勇候夫人喝过“狗肉汤”之后,不禁有点昏昏欲睡,一沾床就睡着了,还做起了噩梦。 梦里面,忠勇候夫人正在吃炖狗肉,这炖狗肉的味道是记忆中的味道,吃完之后忠勇候夫人觉得不仅仅是自己的胃暖了,自己整个人都暖起来了,忠勇候夫人觉得这炖狗肉果然名不虚传,于是又让下人去做了一碗,忠勇候夫人的胃口特别好,一连吃了五锅炖狗肉,忠勇候夫人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胃口忽然变得这么大了,就当忠勇候夫人吃饱喝足很是舒服惬意的时候,那种温暖渐渐地变成了炎热,忠勇候夫人燥热难耐,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大概是狗肉吃多了,太过滋补了,忠勇候夫人让下人去拿几盆冰进来,可是一大块冰就在自己的面前被融化了,随即刘嬷嬷看着忠勇候夫人的脸尖叫,指着侯夫人的脸说道:“夫人!!您…您…” 侯夫人疑惑的走到镜子面前看看自己的脸是怎么回事了,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居然正七孔流血,吓得侯夫人跌坐在了地上。 侯夫人的体内正在不断的变热,慢慢的竟然燃烧了起来,化成了灰烬,侯夫人一下子就惊醒了,侯夫人坐在床上,擦了自己头上的冷汗:原来只是梦啊! 侯夫人唤人进来为自己梳洗,丫鬟们捧着洗脸盆毛巾等梳洗用具走了进房间。 这五个丫鬟有点面生,侯夫人想不起来她们的名字:“小翠和刘嬷嬷呢?” “回夫人,嬷嬷去给你弄狗肉了。” “恩。” 司命的狗不能动!3 侯夫人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毛巾擦脸,打枊侯夫人擦了脸将毛巾扔进水盆里的时候发现自己一手的血,吓得侯夫人尖叫一声,立马将手伸进水盆里洗,只见水盆里哪里装的是水,明明是物质狗崽的狗血!! 侯夫人一脸惊恐的往后倒退,而那五个丫鬟已经变成了五只狗崽,而这五只狗崽竟然能口吐人言:“你既然吃了我们,那我们便吃了你…” 梦境外侯夫人已经是满身大汗,在床上呓语着,挣扎着,刘嬷嬷发现不对劲儿,于是将侯夫人摇醒了:“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姐?” 侯夫人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周围,是自己的房间没错,是刘嬷嬷没错,但这可能有事另外一场梦境。 侯夫人:“嬷嬷,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刘嬷嬷:“小姐?” 侯夫人:“嬷嬷你快掐我一下!!” 刘嬷嬷才有点为难的轻轻地掐了侯夫人一下。 侯夫人:“你用力掐!!” 刘嬷嬷用力的掐了侯夫人一下,直掐的侯夫人痛叫了一声,随即长呼了一口气:这不是梦。 就在侯夫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通报:“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刘嬷嬷斥责道:“夫人好着了!!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冒冒失失的,没点规矩!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丫鬟一脸着急的说道:“夫人,不好了,少爷在外面游玩的时候被疯狗咬伤了,现在被抬回来了,您快进宫找御医吧,府里的大夫说…” 侯夫人心里一蹬愣:不会这么巧的…刚刚梦里面那条狗说是来吃我的…不对…他还没有说完我就醒了… 侯夫人:“嬷嬷,快快快!拿我的玉牌给她,让她进宫找御医。” 侯夫人因为噩梦初醒,现在又听到了儿子受伤,心里面慌的不得了,都站不起来了,扶着嬷嬷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点点颤抖的问道:“嬷嬷,你买回来多少只狗崽?” 嬷嬷:“五只。” 侯夫人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指甲都掐到了嬷嬷的肉了:“什么颜色的?” 嬷嬷忍痛说道:“都是黑色的土狗,坊间说这种颜色的最滋补了…啊” 侯夫人手上的力道加了不止一两分了,指甲都掐进了嬷嬷的肉里面了,嬷嬷的手臂应该是在袖子里渗血了吧! 侯夫人的心在颤抖着:梦里面的是真的,不对,这个梦是一个警示!!梦里面我吃完了五只狗崽就会死,我现在还没有吃完…对!我要去找大师给我解梦… 侯夫人松开了抓着嬷嬷的手,吩咐道:“嬷嬷,你赶紧派人去观里将必净道长请下来!!” “现在先扶我去看看湛儿!!” ……… 司命赶在了战争爆发前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小白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司命就知道小白肯定闯祸了,但是没关系,这些都应该的,小白现在已经代替了安歌在时商历劫中的位置了,这让司命既欣慰又忧愁。 不过司命很乐观的,现在不是已经快要过半了吗?好好把这场仗打好了,快点回京受死!!然后就能回到天庭享福去了~ ……… 司命将狗救了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往时商身边赶,司命还没来得及梳洗呢~一身脏兮兮的出现在小白的营帐里,可把小白给高兴坏了,小白可是望穿秋水的在等司命啊!司命一出现,小白便高兴的扑向了司命:“哇哇哇~~司命你总算是回来了!!时商说他喜欢我!!你快点想办法搞定他!!说好的安歌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司命一脸嫌弃的将小白推开:“稍安勿躁~”司命早就已经看过运簿了,所以司命非常淡定,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纰漏司命肯定掐死小白。 看着运簿上面并没有出现太大的纰漏,司命也有心情去洗一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回来找小白算账了。不过司命并不能让小白知道,司命要装作小白犯了很大的错误的样子,这样就能利用小白的愧疚感来操纵小白了。 司命对着小白大吼道:“我现在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不快去让人给我准备吃的和穿的?!!不然到时候我一定会在太子面前告你一状!” 小白:“好,你等等,我这就让时商去准备吃的!” 很快小白便托着一个托盘回来了。 司命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将那几只狗崽放了出来,小白进来看到了狗崽的时候差点炸毛了,这愚蠢的臭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营帐里?! 小白将托盘放下,瞪了那几只狗一眼,看向司命问道:“这几条狗你从哪里弄来了?还不快点弄回去?!你是想要和我绝交吗?” 司命看到小白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把他们带去妖界吧!” 小白咬牙切齿的问道:“司命你是想要和我结仇吗?!” 司命:“就是几只奶狗,他们好歹陪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难道这样你都容不下他们吗?你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吧!!真的枉你还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大妖,小白我真的是看错你了!”司命如泣如诉的控诉着小白,还一脸识人不清,对小白很失望的眼神看着小白,这让小白觉得真的是自己做错了。这几只狗还不是妖呢,甚至连成精都有点勉强,小白怎么能跟这么弱智的狗计较呢? 小白委婉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如果我回妖界就会被我师傅抓住,要回去修炼不能出来凡间了,那你的太子怎么办?所以我不能带他们回去的!”其实小白压根就不想带那几条狗去妖界。要是这几条狗成妖了,到时候肯定会跟着自己身后甩不掉的,小白绝对不能承担这样的风险。 “那等太子历劫结束之后你就回去吧!!我会让你师傅给你网开一面的!” “你是哪根葱啊!我师傅凭什么听你的啊?!” “反正这几条狗你要是不把他们带回妖界,我就封印了你的灵力!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学会如何解除封印吧?!” “你威胁我?!” “对,就是威胁你!” 小白睁大眼睛瞪着司命,气呼呼的说道:“哼!算你狠!” 司命满意的笑了,低头看向围着自己脚边打转等着投喂的小奶狗:“你们的新家有着落了,等过一段时间,我让这只猫把你们捎回妖界。” 于是司命带着几只小奶狗赖上了小白,这一段时间里,时商发现小白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 时商的大军终于是顺利抵达了边境: 大军已经扎营结束,侦查兵已经派出,考察敌情。 时商从马车上下来了,手指上还缠着很厚的纱布,身上的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纱布下的指甲长出来了没有。 小白搀扶着时商从马车上下来了。 时商给三军的形象超级不好的,这都什么回事嘛,现在是行军打仗啊!你以为是去郊游吗?还带着美娇娘?! 时商这形象让三军将士怎么想?让将领怎么看?简直是一个纨绔子弟来军营玩耍,玩的还是三军将士宝贵的生命。 一时之间时商的风评很差。时商的行为让军心异常的不稳,大家都在质疑时商是否有能力带兵,大家都不敢将自己的命交给时商… 加之匈奴攻势凶猛,已经连续几次败仗了,那些原本驻守在边疆的战士从前面几次战争中活了过来,不想被时商这个纨绔子弟送上毫无胜算的战场,于是出现了大规模的逃兵。 面对这般恶劣的状况时商该怎么办呢?时商自然是早有对策的,而且这一切只不过是时商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边疆的军心是动摇了了,但是跟着时商从京城出发的将士并没有动摇。 时商现在的这个状态是为了迷惑敌人,同时已经做好了突击的准备,现在只要等侦察兵回来报告敌方状况,制定好策略,预计将会在三天之内发起总攻击,争取能用一场胜仗来鼓舞军心,振奋士气! 但是… 这一场战争结束的比司命预期中的要早。这本来是一场持续好几年的战争,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一切都加速了。 时商一来就打了一场胜仗,而且不是普通的胜仗,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尽了,大大的挫伤了敌军的士气,同时…关键还是因为天时的帮助… 当时两军对峙,天空中乌云密布,山雨欲来之势,云层中隐隐有白光闪耀,雷声一声比一声要响亮。 当时时商骑在一匹黑马上,手握长枪,长枪指向哪里天雷便劈向了哪里,人们心中自然很是震惊的,这像是上天已经选中了一方。时商这边的军心大振,上天都在帮我们!有什么理由输?!更加的英勇冲锋陷阵了。 这一场战争过后,时商是天命之人的消息瞬间就在军中传开了,渐渐地民间里也有了这种传闻,说时商是下凡的天神,所以上苍特别眷顾他。 时商是下凡的天神没错,但是上苍不应该眷顾他的啊!司命很是纳闷,虽然这个趋势很不错,但是有点不太正常,司命看向小白问道:“那雷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白很无辜的看向司命回答道:“当然不是!!我还以为是你安排好的呢!!怎么时商指哪那雷就劈哪儿呢?时商该不会是雷神吧?” 不明身份的黑衣人 小白这么诚恳且无知的回答让司命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引雷术这种高级法术小白有怎么可能会呢?自己真的是高估小白的智商了,不对,还高估了小白的能力了。 因为这一场诡异的战争,使得匈奴人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正确来说这分歧本来就有的。匈奴人本来就是游牧民族,由许多个部落组成,这一次侵略大梁其实也是由好几个部落一起联手的,当然各个部落首领之间并不怎么融洽,而这一场和时商的战争正好就激化了各部落首领之间的矛盾。 有的首领认为应该撤退,见好就收,现在攻下的城池足够族人生存了,等城里的资源耗尽,而士兵都养肥了之后再进行下一轮进攻。 现在大梁兵力雄厚,如果继续深入可能会得不偿失,和时商的这一场战争正好就支持了这一派首领的观点。 另外一派以大头目为首的首领则认为要乘胜追击,据细作探报大梁皇帝有要求和的意愿,而且现在整个大梁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将领,这个时候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经历了惨败之后,这两派人却依旧无法达成共识,保守派的人被时商天命之人的姿态吓到了:“都说了这个忠勇候府世子是天神降世,我们不能惹!!趁现在赶紧求和!我们还能保住现在到手的城池!!” “当初他把慕家寨灭了的时候我觉觉得他不对劲了,看来真的是上天选定的人!!你们难道忘了当年慕家寨的那个白寨主有多么的诡异吗?我们被派去大梁打探消息的商队无端端的就晕倒,醒来之后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匈奴人针对时商到底是不是天神降世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因为大头目坚持要进攻,而许多的小头目都达成了共识,之后大头目便死了,人头便送到了时商面前。 这场为期数年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对方除了送上了头目的人头还归还了其中的三座城池作为赔礼,时商是想要继续攻打下去的,但是对方已经送来了降书,时商还是要将这个消息禀报皇帝,等皇帝定夺是继续攻打还是接受了这份降书。 此时时商来到这里不过才一个多月,这么快就打了一场胜仗,可谓是震惊了整个大梁,满朝文武也觉得时商真的是天纵奇才,时商这一次回京肯定会成为众人追捧拉拢的对象了。 战争结束的真的是太神速了,司命觉得小白肯定是动手脚了。 司命:“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天雷是一个意外,那么那个细作是不是你让他归顺的?还有为什么对面的人居然还把他们首领的人头给送过来了?运簿里面本来没有这一事件的!” 小白特别无辜的看着司命:“天地良心啊!我一直在你身边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动手了吗?” 司命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困扰司命很久很久的问题,知道司命发现了小白的真实身份,一切都解开了,那些困扰司命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 对于和匈奴人的这场胜仗,最感到莫名其妙的人非时商自己莫属了,为什么自己的长枪指向哪里,雷便劈向哪里呢?时商和司命一样怀疑是小白动了手脚,但是小白矢口否认,随即,京城里自己的暗卫给自己传信说:主子,人已经找到了。时商想: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天命之人,受上天眷顾?还是说小白所谓的属于我的幸福时刻就要到来了?最近自己的生活真的是一帆风顺啊! 时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京收拾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但是因为边疆初定,需要一个将军镇守在这儿,所以时商一时半会是无法走开了。 ……… 时商在边疆呆了一段时间,一直等到边疆稳定,匈奴人也乖乖地没有想要进犯的意思。 在休战期间,时商和小白终于是有时间故地重游一番了。当然身边还跟着一个隐身的司命。因为司命回来了,小白便又开始和时商对话了。 而自从司命回来之后,时商对于喜欢小白这件事便只字不提,仿佛从没有发生过,就像是小白骗了司命一样。 小白一脸幽怨的看着时商:这家伙逗我玩的吧? 时商:“既然都回到这里了,现在也是休战时期,你要不要回去见一下你的老朋友们?” 小白有点苦恼的看着时商:“可是现在还没有到晚上…不好过去…我平时都是晚上回去拜访他们的。” 时商:…… 时商:“你能解释一下吗?我想知道我有没有理解错误。” 小白嘟着嘴疑惑道:“解释什么?你怎么理解的?” 时商:“你常常回去拜访他们,是不是你常常深夜扮鬼吓他们?” 小白:“额…我应该没有吓到他们吧…他们见到我的时候都挺高兴的,还像以前一样许愿呢!!不过就是那个县太爷被我吓到了。”小白非常天真的说道。 时商:…… 时商:“你就是在扮鬼,只不过没有吓到他们而已。” 时商:“话说,一直跟在你身边这条狗是什么回事?也是一只妖吗?你的朋友吗?” 小白看向时商指着的方向,顿时吓得小白跳了起来,对着黑狗大吼道:“你怎么出来了?!!” 经过了三个月的投喂,当初那一条小黑狗变成了一条中黑狗,此时正对着小白汪汪汪的叫了几声。并围着小白的脚下欢快的转了起来。 小白也不好解释这凭空出现的狗是哪里来的,只好点点头,勉为其难的承认这一条愚蠢的臭狗是自己的朋友。 随即时商激动的大喊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哮天犬?!” 小白:…你开心就好,我不想解释。 小白又点了点头,司命简直是目瞪口呆了,你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忽悠我们天界的太子?!司命:“小白!!你别胡说,哮天犬可没有这么蠢!!” 小白瞥了司命一眼,不予理会。 时商这一趟带小白出来是有目的的,两人策马奔腾,走在记忆中的道路上,踩着太阳投下的阴影,爬上了慕家寨的旧址,时商拉着小白的手来到了小白的墓前,时商拿起一根木头便开始挖墓。 小白惊讶的拉住了时商的手:“你干嘛挖我的坟?!” 时商:“你又没有死,你干嘛在意?这也不算是你的坟好不好?!” 小白:“写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坟,他们经常来这里给我上坟的,还许愿,还和我说话!你挖我坟,他们会诅咒你的!!” 时商:“我当时埋了一些东西进去给你陪葬。现在想要挖出来给你。” 小白:……. 小白:“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给我弄陪葬?” 时商笑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给你立衣冠冢的时候你又不在这里……等等!(时商怀疑道)难道你当时就在这里看着我?!” 小白:…… 小白催促道:“怎么可能!我当时正在搬家!你快点挖!我想看看是什么!” 时商想了想,觉得小白没必要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给她立衣冠冢,于是时商决定相信小白,开始卖力的挖出自己当年埋下的东西。 时商在小白的墓碑前挖了一个很深的大坑,终于是挖出了一个破旧的木箱,时商看向小白:“来,搭把手。” 小白将时商推开,嘿!手掌抓着箱子的一边,一个人便把木箱子提出了深坑。 小白眉头紧皱,这么大一箱子,是什么时候给我埋下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小白:“你什么时候埋下去的?”我觉得肯定不是我死的那天埋下去的… 时商埋下的那个大箱子就是姑娘出嫁时装嫁妆的红木箱子,大的都能塞进去两个人。 时商:“都说了是你死了之后,忘了是哪一天了。”将木箱打开,让小白惊讶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石棺,时商有将小石棺的盖子推开,现在终于是露出了小白陪葬品的真容了?并没有,小石棺里面还放着一个木箱子,这个木箱子还发出一股很淡雅的香气,箱子的状态也保存的很好,看到保存的这么好的箱子时,时商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看到被一层一层保护起来的这个箱子,小白也忍不住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让时商这么慎重。 时商小心翼翼的将最里层的箱子提了出来,放到石盖子上,时商的手掌来回的摩擦箱子的表面,微笑着将箱子推到了小白的面前:“来,你来打开它。” 小白等这一刻等了可久了,时商那磨磨唧唧的性子真的让小白很是烦躁,箱子一推到小白面前,小白便迫不及待的将箱子打开了。 小白好奇的往里面看,只见里面放着一整套的凤冠霞帔和一些首饰。 说实话,看到衣服的时候小白很是惊艳,但是也很失望,这些东西都很普通,没什么值得小白稀罕的。倒是这个装东西的箱子,很香,小白很喜欢,以后可以用来睡觉。 时商:“这些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希望能留给未来的儿媳妇…” 里面有好些东西都是小白留给慕容婉防身用的… 不过这一箱子东西里面唯有一样东西,是小白完全没有印象的,是一串很普通的手串,像是和尚手里面拿着的哪一种,小白好奇将那手串拿起:“这也是你娘亲的?”怎么我没有见过? 时商看到着手串,淡淡的微笑着:“不是,是我曾祖母的,这一紫檀木手串。有一股淡香,能够让人静气凝神,曾祖母说…” 时商忽然不说话了,小白:“你曾祖母说什么了?” 时商:“没说什么。来,戴上。”时商从箱子里拿出一堆血玉镯子,将它戴在了小白的手上,并一边说道:“我知道人间这些罕见的珍稀的玩意对于你来说可能一文不值,但是…但是这是我娘特意嘱托的…” 小白:“行了行了,我会好好戴着的~毕竟还是能做成一个法器的。” 时商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周围涌现了一群黑衣人,时商下意识的就将小白护在了身后,时商的继母又要作妖了。 只是这一次黑衣人给小白的感觉很不对劲。 小白眉头紧皱将时商拉到了身后,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黑衣人,非常鄙视的说道:“我用得着你来保护我?乖乖呆在我身后,我瞬间就能把他们搞定。” 黑衣人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不自量力的小女子,心底都在嘲笑她。 成亲这事能商量不? 小白想要施一个大规模的昏迷术,这本来对付凡人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对面的居然不是凡人… 这让小白很是吃惊,小白看向司命:怎么回事?那恶毒的婆娘怎么找到这群杀手的?! 司命:不对劲!快跑!你打不过这群人。 小白点点头,拉着时商的手就要跑,司命负责殿后,毕竟这一次的刺杀对方开外挂了,所以司命稍微帮一下忙也没什么的。 时商不明真相的被小白拉着飞向了天空,时商着急的说道:“东西还没有拿!!哮天犬还留在原地!!” 小白:“不用担心,那些东西不要也罢!!哮天犬会照顾自己的!我们还是先跑吧!!” 那群黑衣人真不是善茬,小白没有看错他们,果然是比自己厉害的人,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法术往司命的身上扔,看来不是凡人,居然能看到隐身的司命,但也不像是仙人,法术有点太过不入流,这些人的身形看上去也不是妖界和魔界的,司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了。这些人该不会是奔着太子来的? 司命且战且退,很是狼狈,因为司命发现对方的修为似乎也不低,而且那么多个人围攻司命一个,正所谓蚁多咬死象。司命有点承受不住。 对方虽然人多,但是却都不是司命的对手,毕竟司命还是大象,他们在打死大象之前是无法绕开大象去追食物的。 司命以以及之身挡住了对方十人,尽量给小白拖延时间,争取小白能带时商赶紧离开,直到司命都感觉不到小白的气息的时候,司命才开始了真正的逃跑。 太子被不明身份的人追杀这件事,要赶紧禀报天帝。 身为凡人的时商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商以为这不过是继母又找来了一群厉害的人来刺杀自己。这群人厉害的让小白的都不敢招惹而已,时商还因此沾沾自喜了,原来这凡间还有能奈何得了小白的人,时商瞬间觉得自己在家里面的地位还能再往上提升一下。 …….. 天真的时商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高高兴兴的班师回朝了。 因为习惯了和时商待在一起,所以小白并没有发现住在时商的主卧里有什么不对的,更何况小白可是一只妖,更加是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 这一天,时商捧着那个曾经埋在小白坟前的紫檀木箱子走进了小白的房间:“下月二十,就是我们成亲、举行婚礼的日子。你试一下这嫁衣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的话让下面的人改。” 小白一脸的问号:“成什么亲?”运簿上也是这样写的? 小白一脸的疑惑看向司命:你给我解释,我…要成亲吗? 司命:“当然不能!现在就是要让太子爱而不得,求而不得,你万万不能嫁给太子!” 小白一脸冷淡的看向时商:“成什么亲?人妖殊途!你死心吧!(时商想要说什么,大概是要拿救命之恩来说服小白吧,小白完全不给时商说话的机会)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是不会以身相许的!所以,你死心吧!!” 时商欲言又止,等小白说完之后时商才说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仙兽不是妖吗?” 时商很受伤的样子低语道:“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不要用这种借口来搪塞我。多的是人妖修成正果的…既然你都不愿意嫁给我了,我也学我太爷爷一样遁入空门吧…” 司命立马尖叫道:“先答应他!!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时商发现了一个规律,小白的确是来保护自己的,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但是同时小白特别害怕自己去挖掘另外一个世界,比如说蜀山、修道界、佛门等等。 小白有点嫌弃的看向时商:“行了行了,嫁!我嫁给你。别说那些丧气话!你还没有为你母亲报仇呢!怎么能想着遁入空门呢!!”小白恨铁不成钢的给时商说教。 时商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将小白搂进怀里,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我猜你留在我身边是有目的的,(如果你是骗我的,希望你能骗我一辈子。)不过我不在意,因为没有人靠近我是不带目的的。元瑶,小白…不要扔下我一个。”时商真的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难道身为天界太子的他也是这样的吗?为什么这性格这么粘人? 小白轻轻的拍着时商的后背:“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一个,我会陪你到最后的…”小白渐渐地沦陷在时商的深情里而不自知。 时商要娶小白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这让李敏儿心急如焚,但是时商一点也不担心,因为量李敏儿也伤害不了小白。 不过在成亲之前,时商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继母和自己的父亲给端了,毕竟不想有这两个心怀不轨的长辈在上面压着小白。 而且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时商的继母一点也感觉不到危机的到来,还上蹿下跳的给时商的生活添堵。 时商现在风头正盛,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谁人遇到不给三分薄面的,但是继母仗着自己是长辈,时商就算是真的继承了侯府的爵位,还是得供着自己,所以继母有恃无恐的挑衅时商。 最近继母还跟李敏儿联手了,两人心里面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继母觉得李敏儿这样的残花败柳要是也能被时商收进房里那就更好了;李敏儿则是看中了忠勇候夫人是时商继母的这一身份,要是能帮自己一把,自己嫁给时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两人便来了一场很官方的会面。 百香堂是忠勇候府的主院,也曾是时商母亲居住过的院子,只不过现在院子的主人换了,连院子的名字也被换了。 李敏儿今日受忠勇候夫人邀请,来到这百香堂一聚。 此时两人便在这正厅里喝着茶,绕着弯子,说着彼此才能听懂的话。 李敏儿柔声问道:“不知夫人今日邀敏儿过来所为何事?” 忠勇候夫人:“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个消息想要告诉敏儿而已。” “敏儿洗耳恭听。” “相信敏儿也知道前些日子商儿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夫人顿了顿,想要吊起李敏儿的兴趣,打量着李敏儿的神情,觉得差不多了而后继续说道)现在商儿打了一场胜仗回来了,想要求圣上给这女子一个封号而后将这女子娶进门。” 夫人觉得这把火不够大,于是又扇了一把,说道:“请封的奏折已经交上去了。” 李敏儿淡定的说道:“那女子于国无功,圣上是不会赐封的,夫人无需担心。” 忠勇候夫人:“我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而已,一无封地二无背景仅仅只是一个封号,能和时商的世子之位门当户对的封号而已。该担心的是敏儿你,虽然这女子于国无功,但是时商有呀,时商现在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只是赐封一个女子而已,圣上有怎么会拒绝呢?况且本来圣上就是打算赐封时商的…” 忠勇候夫人就此停住了话头,欣赏着灵敏而那张故作淡定的脸,看来最近她应该是会有所行动的了。 李敏儿:“夫人跟敏儿说这些是何用意?” 忠勇候夫人:“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循规蹈矩、循序渐进已经无用了,你是时候采取一些极端点的办法了。” 李敏儿轻声笑了:“夫人的话敏儿听到了,只是敏儿觉得只要世子幸福便好,其余的敏儿不强求。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敏儿就先告退了。” 忠勇候夫人内心嗤笑着李敏儿惺惺作态的样子:前一秒还说圣上断不会赐封,后一秒就说时商的幸福为重,呵~果然还是嫩了点。 忠勇候夫人:“敏儿,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伸手从刘嬷嬷手里接过了一个信封和一瓶药丸)这是商儿最近的动向,这药的作用你可以了解一下…呵呵~” 李敏儿:“夫人为何如此撮合我和世子?比起我,那个毫无背景的野丫头不是更好拿捏吗?该不会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亦或是想要来个一石二鸟将我和世子的名声都破坏了吧?” 忠勇候夫人:呵呵~真好笑,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忠勇候夫人满眼的嘲笑,嘴角带着淡淡的慈祥的微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哈哈哈~你现在还没有见过那个野丫头吧?呵!首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还是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过招;其次,用不用这方法取决于你自己,你可要防着我一石二鸟;最后,现在我帮了你,也希望你以后能回报我的~” “要是我儿不能继承这爵位,以后还希望你能记得我的这一份人情。”忠勇候夫人心里面的想法可不止只是表面上说的这些,最关键是,只要李敏儿用了这药,李敏儿用了自己提供的情报,那么李敏儿就算是半只脚上了自己的船,以后也能用这件事来要挟李敏儿了。这忠勇候的位置也可以再徐徐图之。 李敏儿接过了丫鬟送过来的信封和药瓶,脸上的淡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谨慎:“那敏儿就先告退了。” 看到李敏儿没有放下自己给的药,也接过了信封,忠勇候夫人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自己给的药是顶好的催情药,而且不是普通的催情药,只要李敏儿了解过后十有八九是会用的,那之后的事情…呵呵。 司命胆敢踹小白? 和忠勇候夫人见面之后,李敏儿觉得有内幕,也是为了防止忠勇候夫人挖坑让自己跳,谨慎起见,李敏儿让人去打听一下,想要知道这侯夫人和野丫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李敏儿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世子一直将野丫头藏起来,就算是行军打仗也带着野丫头,自己一直没有见到这野丫头的真容,也是时候要去见一见这野丫头了,李敏儿觉得时商总不能将她藏一辈子吧?李敏儿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见到这野丫头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如此神秘,被世子爷如此珍重?! 李敏儿从百香堂出来之后便拐去了听竹园: 听竹园的门口依旧有两个小厮面无表情的尽忠职守的守在门口,李敏儿知道今天自己肯定是见不到传说中的野丫头的。 就在李敏儿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忠勇候夫人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忠勇候夫人看到李敏儿站在院门前很是吃惊的问道:“敏儿来了怎么不进去呀?站在这里干嘛?” 李敏儿柔柔弱弱的微微屈身行礼:“夫人好。”两人就像是之前从没有见过面一般在互相客套。 李敏儿:“世子爷应该是在忙呢,敏儿就不去打扰了。” 忠勇候夫人亲切的拉过李敏儿的手:“哪能,又无战事,商儿肯定不忙,来,随我一同进去见见商儿。” 因为忠勇候夫人的关系,李敏儿终于是有机会再一次走进听竹园了。 李敏儿跟在忠勇候夫人的身边,走过了鹅卵石小道,转了一个弯,路过了院子内的小池塘。 小池塘边上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蹲在边上,盯着池塘里的荷花出了神。 忠勇候夫人侧首跟李敏儿低声说道:“那便是商儿想要娶回家的女子。” 李敏儿充满探究的目光投向了那个鲜红的背影,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李敏儿的脑海中。 李敏儿内心在不断的否定:不会的…不会的…那人早就死了,对对对!那人死了!!只是一个背影而已,还没看到正面呢!! 李敏儿内心有点忐忑,很害怕万一那人没死呢?只是一直被时商藏起来了呢?那…李敏儿不敢想象自己怎么去斗赢那人。那人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根本不和你讲道理的,甚至… 李敏儿死死地盯着那红色的背影出了神,看到李敏儿这种反应,忠勇候夫人更加安心了,只要这两人是死敌,一切就都好办了。就算时商不肯娶李敏儿,婆婆也能逼着时商纳了李敏儿…呵呵~ ……… 小白在院子内的池塘前蹲着,看着池塘里欢快的在游动的鱼儿,里面只剩下几尾鲤鱼了,因为小白的需要,这个池塘里养了许多的草鱼、皖鱼、鲑鱼、鲫鱼等鱼。 每一天小白都会来到池塘前看着自己的食物,思考着晚餐的内容。 这一天小白蹲在池塘前很是苦恼晚餐吃什么,就在小白苦恼的时候,身后不知道是谁,将小白踹进了池塘。 是谁?!哪个大胆的凡人!!居然敢踹我的屁股?! 小白往下坠落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要看清罪魁祸首是谁,小白努力将转头看向身后,但是人还没有看清便被水淹没了。 小白可是一只猫啊!!尽管是一只会法术的猫,但是在接触到水的那一刹那,小白还记得什么法术?小白只剩下拼命的挣扎了。也不想追究是谁踹的自己了,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司命,救命啊!! 在挣扎的时候小白凄厉的尖叫着:“司命!!!救我啊!!” 听到小白的呼救声,时商立马就赶了过来。时商从主院飞出的时候正好和忠勇候夫人一行人撞了个正着,大家往时商飞走的方向走,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时商这么着急。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池塘边,看着时商跳进池塘你将红衣女子救起,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红衣女子的面容,时商便像是一阵疾风一样飞走了,只留下一道残影。 但是在李敏儿的心中只是一个侧脸便能认出来了,李敏儿内心是震惊的:还活着!!她还活着!! 短暂的震惊过后,李敏儿便冷静下来了:呵呵~她可是朝廷侵犯啊!哈哈哈~ 似乎并不需要忠勇候夫人帮忙自己也能搞定时商了。 ……… 等把小白救上来之后,时商表情非常严肃。 时商将小白扔到了床上,质问道:“司命是谁?” 小白有点懵逼,自己又说漏嘴了,而且小白还没有从掉水里面的阴影中走出,很诚实的,带着心虚的眼神回答道:“我的朋友…” 时商不相信,大声质问道:“什么朋友?你在这里还能有什么朋友?” 小白指着黑狗喊道:“哮天犬!!哮天犬不是我的朋友吗?!他的名字就叫司命!!”这是一个比谁嗓音大的比赛。 两人都大声的对着对方吼,仿佛声音大的一方就更加有理。 一直跟在一旁的司命被小白说成哮天犬也只能抿着嘴握着拳头深呼吸:我忍! 时商:“你为什么喊他救你而不是喊我?!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吗?在你心中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小白:“因为他是神仙,比你强多了!你们在我心目中都不重要!!” 时商听了小白的回答伤心的闭上了嘴,落寞的负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哮天犬也高高兴兴的跟着时商出门了,自从哮天犬在时商面前露过面之后就经常缠着时商,因为时商经常会给哮天犬好吃的。 时商之前可是把哮天犬当天神一样供着的,可是现在因为和小白吵架了,时商看哮天犬非常不顺眼,完全不是看天神的目光了,就是在看一条普通的狗:这条死狗,居然和我平起平坐?! 可怜哮天犬还不知道时商现在的心情,正摇着尾巴蹭时商的脚,就这样被时商不耐烦的踢开了。 大概是因为时商踢开的力度不大,哮天犬还以为时商是在和他玩耍呢,哮天犬又摇着尾巴来到了时商身边,并开始打滚。 时商心里面真的是非常窝火,这简直是自己的情敌嘛,自己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这家伙还不见好就收,还来自己面前嘚瑟,时商真的是想要将这条狗给炖了,但是时商害怕自己打不过这条狗。所以时商很憋屈。 时商盯着还在自己脚边打滚的哮天犬,盯着盯着,不经意间,时商发现哮天犬好像少了一点东西。 时商盯着哮天犬的肚皮出了神,随即时商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啊~是母的~ ……… 另一边小白正气势汹汹的抓着司命的衣领:“快点把运簿交出来!!我要看看是哪个混蛋不要命竟然!胆敢!将我踹进池塘里!!” 司命瞥了小白一眼:“不用看了,我踹的。”司命觉得不能欺负小白笨,如果不跟小白讲清楚,按照小白记仇的性子肯定会翻个底朝天的。万一惊动了太子就不好了。所以司命仗着自己法术高强便堂堂正正的承认了。 小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踹我进池塘?!!你不知道我不会游泳吗?!!”小白充满控诉的明亮大眼睛盯着司命问道。 司命:“你别这样看着我!!之前你把我变成毛线的事情算是扯平了!我不跟你追究了!!”小白依旧盯着司命。 司命从袖里掏出了一瓶丹药:“这些足够安抚你受伤的心灵了吧!”司命有点不舍的将仙丹扔给了小白,这些可是自己好不容易从太上老君的手里抠出来的仙丹…哎~怎么就遇上这这个冤家呢?! 要是让司命知道自己从太上老君手里抠出来的仙丹被小白当零食一样派给凡人修士,司命会气死的。幸好司命现在不知道。 小白看到仙丹的时候嘴角便上扬了,满眼的开心藏不住了,飞快的接过了司命递过来的仙丹,非常大量的说道:“恩!扯平了!” 司命看到小白咔擦咔擦的吃仙丹,咽了咽口水,想小白伸出手:“来,我也要吃,给我一粒。” 小白看了司命一眼,想了想,倒出来一粒仙丹递给了司命。 小白对待司命比较吝啬,因为司命在小白眼中就是有钱人,为什么有钱人还要来找自己这个穷人要东西?不过和有钱人打好关系以后会有更多的零食,于是小白便爽快的给司命倒了一粒仙丹。 司命吃了一粒仙丹,顿时感到神清气爽,看向小白问道:“你师傅呢?” 小白:“回猫族了啊!” 司命:“我之前在外面遇到过你师傅,她好像在四处找你,她抓住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帮你隐瞒了真相哦~” 小白停下了吃仙丹的嘴,一脸感激不尽的看向司命,从药瓶子里倒出了两粒仙丹,抓起其中一粒递给了司命:“大恩不言谢!”剩下的一粒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司命看着小白这豪迈的吃相:“你悠着点,吃那么多你消化得了吗?这可是仙丹啊!!吃了能够淬炼修为的仙丹!!”吃一粒都能让凡人升天的仙丹啊!你别吃的像是零食一样啊! 庆功宴 小白:“需要消化?没什么感觉啊…”小白非常认真的感受了自己身体内的变化后作出了这样一句总结:“你不会是给了假货给我吧!!” 司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怎么这么不合常理呢?你既不像是妖,也不像是仙…” 小白:“天地为证!我就是一只猫!如假包换的猫!!” 就在司命开始怀疑小白身世的时候,时商一脸高兴的冲进了小白的房间。 时商:“你怎么不告诉我哮天犬是女的?!” 小白一脸茫然,小白觉得应该要顺着时商的逻辑聊下去:“哦…你怎么发现哮天犬是女的…?” 司命:我有一种预感,等太子回到天界,小白会死的很惨…很惨。 时商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时商一脸严肃的盯着小白的脸,不放过小白任何一个微笑的表情,因为时商接下来要说的话…需要通过小白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时商抓着小白的肩膀,低头盯着小白的眼睛,这让小白很不安,觉得自己被抓了个正着,小白心虚的躲避着时商的视线。小白正疯狂的用神识和司命交流:“司命!!我觉得他发现我骗他了!!司命,快点帮忙圆谎!!司命!!我被他盯的有点莫骨悚然!!” 时商把手冲从小白的肩膀上移到了小白的脸颊两侧,将小白的脑袋固定了,时商直视着小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我…是不是…下凡…历劫…” 当时商说出历劫二字的时候小白的瞳孔震动了,隐身在一旁的司命正不断的冒冷汗。 时商:“我是不是下凡历劫的二郎神?!” 对不起,小白听到二郎神的时候发出了爆笑,扫空前面所有的紧张感,司命也是松了一口气。 小白笑弯了腰:“哈哈哈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哈哈哈~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哈哈哈~” 本来看到小白瞳孔收缩的时候时商还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但是看到小白这般嘲笑自己,时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时商还是不甘心的质问道:“那这哮天犬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跟着我,不是说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跟着你?!哮天犬不是二郎神的属下吗?他为什么不跟着二郎神反而留在你身边?!!” 小白:“你都说了她是女的啊!你又长得这么帅,她当然跟着你啊!”最关键是你管饭。 “还有!哮天犬也是要休假的,他下凡来找我玩很奇怪吗?最关键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二郎神可能都没有发现哮天犬小时呢~” 时商被小白嘲笑的夺门而出,时商觉得自己真的是…脸皮太厚了,就因为区区一只狗竟然就以为自己是二郎神,想想外面还有许多人跟动物有缘…时商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竟然为自己所受的这些苦难找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借口。 看着时商夺门而出之后,司命慢慢的显现出身形:“小白~我劝你一句,别玩得太嗨了,太子回到天界之后还会记得的,之前你骗世子是不得已,现在你这嘲笑…” 小白:“反正我到时候都会赖到你身上的。” 司命身体一僵,发现自己还真的是罪会祸首:……臭不要脸! ……… 时商有好一段时间不敢见小白,因为害怕来自小白揶揄的取笑的眼神,时商觉得很伤自尊。太没面子了。 不过时商不见小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时商正忙着处理一些人。 李敏儿从听竹园回去后想了很久很久,李敏儿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对策都在纸上预演一遍,如果自己这样做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李敏儿都细细的屡了一遍。 白寨主居然还活着,世子这是窝藏朝廷侵犯,这可是重罪,如果爆出来了以世子爷现在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也很难脱身吧? 世子可以说只是一个长得像的人,这样皇上也奈何不了世子,可是当时…圣上似乎有要对慕家寨招安的意思,还没来得及招安,慕家寨便被烧了,那场大火到底有什么隐情? 不对,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而是我应该怎么利用这个真相… 如果我利用白寨主的身世去要挟世子这只会让世子厌弃我,那我现在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却又不能用吗? 等等…啊!!我可以用她的身份去要挟她!!她要么死要么离开世子! 可是…就算她离开了世子,世子也不一定会娶我…果然还是要这样做… 李敏儿从首饰匣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和一瓶药。 李敏儿也不想要这么卑鄙的,但是小白赐封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元瑶郡主。 和赐封圣旨一同下来的还有赐婚的圣旨。李敏儿一定要先一步将自己的名分定下来。之后再用身份真相将白寨主赶走。 ……… 另一边承宇和自己的师尊从鬼界出来后一直在宗门内修养,因为这一次鬼界之行让承宇的修为倒退了不少,从鬼界出来,承宇发现世界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 承宇回到师门的时候安歌已经出关了,承宇并没有将师尊的事情告诉安歌,也没有将自己的经历和安歌分享,因为这些都是师尊嘱托过的,不能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承宇只跟安歌说了自己这次出去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找那只仙兽。 承宇辗转数年寻寻觅觅,这一次承宇来到了梁国,拜见了梁国的国君,看到梁国国君的那一刹那,承宇很是失望,因为梁国国君和时商长得完全不一样,甚至都不用去见国君的儿子。在国宴上也没有见到时商和长得像时商的人。 承宇有点失望,稍作休息之后打算启程前往下一个国家。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其实承宇已经心灰意冷了,有点想要放弃了,虽然那只仙兽是修炼的捷径但是寻找她的时候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也是得不偿失。承宇决定了下一个国家也找不到那就放弃吧。 安歌:“师兄,或许那人也是修道者?已经拜在某一个门派下了,我们现在这样茫茫人海中搜索其实是无用功,说不定那只仙兽已经和那人契约了呢?这样毫无头绪的找要找到何时呀?!” 承宇:“契约了更好,只要将那人杀了,那只仙兽自然便是我的了。契约了证明那人已经修道了,也不算是我欺负一个凡人。” 似乎老天有意要帮承宇一把,就在两人打算启程的时候,打量皇帝热情的挽留,希望两人最起码留在这里参加一场庆功宴,也期望承宇道长能够帮大梁国祈福。 大梁的皇帝自然是不想让承宇走的,这样一位拥有高修为的道长可是不少见的,而大梁皇帝的长生之道还没有好好请教一番。 就因为这一拖延,让承宇觉得一切都值得了,真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大梁皇帝邀请了承宇参加时商的庆功宴: 时商在外征战,凯旋而归,在庆功宴上,承宇再一次见到了时商。安歌因为不喜欢这种凡间嘈杂的聚会所以留在了宫殿里修炼。 承宇在时商身上感觉不到小白的气息,承宇的眉头微微一皱,有点失望,难道那一只仙兽并没有留在这凡人身边?不对…不仅仅是仙兽的气息没有,就连这凡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仿佛这凡人就不存在于此?为何如此奇怪?既然这个凡人已经找到了,而且他身上还这么不对劲,那么就先留下来研究研究吧。 承宇的目光锁定了时商,太过灼烈让时商一下子就发现了并望向了承宇,时商心底一惊:这不就是那个想要抓小白的道士吗? 大概是两人的对望太过于专注和深情,皇帝都忍不住好奇问道:“国师(也就是承宇,在时商出征在外的时候皇帝给承宇封的职位),您和忠勇候府世子认识?” 承宇坐在皇帝右侧下方,淡淡的微笑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点点头:“贫道和世子有过一面之缘。”承宇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和时商之间的联系。承宇没想到的是区区一个忠勇候府世子身上居然又那么大的气运。 时商现在有点被动,看到承宇承认,时商也只能点点头,一言不发当个闷葫芦,这种时候说的越多到时候只会越难收场。 如果承宇将小白的身份挑明,自己坚持小白的清白但是这道士要是有什么法宝能让小白现行,吃亏的还是自己,而皇帝似乎很是信任这个道士,自己会处于劣势,极有可能小白会被拉出来被人围观。 将小白的身份挑明对着个道士明显是有利的,而自己应该咬住他是妖道这一点,或许能救小白。 可是为什么这道士还没有挑明呢? 当时商想不明白的时候皇帝居高临下的看向时商问道:“爱卿既然早就认识道长的,为何不早点给朕引荐呢?” 时商:“是臣眼拙,不识道长之神通广大。臣自罚一杯!”时商向皇帝举杯,以求用这一杯酒换的话题的结束。 慕容炎能看出时商眼里面的恍惚,于是慕容炎朗声笑道:“还是圣上有眼光,能选贤举能,像道长这种行迹隐秘的高人也能被圣上找到,臣佩服!佩服!” 听到了恭维,皇帝哈哈大笑,随即君臣其乐融融的度过了这场为时商准备的庆功宴。 庆功宴2 身为宴会主角的时商一晚上都心神不宁,因为坐在皇帝身边的承宇不知道会跟皇帝说些什么。这让时商很是担忧。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大臣各自都坐上了自己的马车,时商落后了几步,因为承宇不可能放过这个和自己搭话的机会,时商也想要试探一下承宇的意思,到底承宇的目的是什么。 承宇来到了时商身边,和时商并排走向宫门:“世子好。” 时商:“国师好。”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大梁国的忠勇候世子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某个国家的天子呢~” “国师说笑了,我又怎么会是天子呢?” “那就奇怪了,你身上的紫气完全不输皇帝啊~” 时商的内心在冷笑:看来对当初发生在魔兽森林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现在这是在威胁我吗? 时商:“我看国师身上的紫气也不弱,紫气这种东西只要人想要看到,便是能看到的对吧?” “哈哈哈哈~世子真幽默。世子是觉得贫道在框你吗?” “本世子可没有这么说,道长为何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是因为道长原就是这样想的?” “看世子如今脸色红润想来是早早就远离了那只猫妖了吧?” “国师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天色很晚了,我就不陪国师闲聊了。”时商还以为承宇已经放下了小白,现在不过就是来人间糊弄皇帝的,然后看自己不顺眼想要收拾自己一番,但听到承宇的这句话,时商敢肯定… 承宇轻笑道:“那世子慢走。”承宇的笑容漫不经心中带着志在必得,有绝对的信心,让时商很反感,时商能感觉到这个道士的目标应该就是小白了,对了,小白说过的契约!!这道士应该便是想要跟小白契约,所以才没有将小白的存在表明,小白应该很稀有,如果将小白的存在挑明,说不定小白就会沦为皇帝的玩物了…那么现在就是我和他之间两个人的战争了。 时商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忠勇候府了。承宇出现的时间真的不凑巧,最近时商集中精力对付继母,现在这承宇的出现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还能不能好好实施,以免夜长梦多,还是赶快行动吧!不能再拖了,不然让继母和承宇联合起来到时候自己就四面楚歌了。 承宇目送着时商的马车走出了宫门。承宇的脸色转晴为阴: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贸然行动,这人似乎有很强硬的后台,身后可能有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大能。或许就是修道界里面某一位大仙的后人… 承宇右手的纳戒里传来了师尊低沉的声音:“那人的确很诡异,慢慢试探切莫鲁莽攻击,为师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息,这比鬼界的灵魂还要诡异,但是他身上的冲天紫气就是将这凡间一统都不成问题…所以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可以拉拢便拉拢,不能也不要招惹他。” 承宇:“弟子知道了。师尊。” ……… 因为二郎神的乌龙事件,时商很久不敢出现在小白面前,就连自己的庆功宴,这样一个让自己出尽风头的场合,时商都没有缠着让小白来目睹,现在时商觉得幸好有那个乌龙事件,不然自己带了小白来庆功宴,那不就让这个道士逮了个正着?! 时商策马飞奔在官道上,忽然官道的中央有一个丫鬟在拦路。 时商本想要绕开这个丫鬟继续飞奔回府的,但是这丫鬟居然准确的喊道:“忠勇候世子爷,能否帮帮我家小姐?” 喊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时商要是不帮忙的话,这月黑风高的,显得时商太过没有教养了,讲一个弱小无助的女人扔在了这荒无人烟的官道上,周围都是闭门的商户,乌漆麻黑的,除了自己,完全没有其他人能够施以援手了,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时商只能下马,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当时商走进一看,发现自己和这李敏儿真的是很有缘啊,怎么最近走哪儿都能碰到呢? 时商谦谦有礼的问道:“李小姐,怎么马车停在了这里?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李敏儿跳开马车的车帘下车,对着时商盈盈一拜:“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拉车的这匹马不知为何止步不前了,车夫看了,说是可能受伤了,所以这马才走不动的。可是因为我们动身比较迟,走的又比较慢,所以这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想说让这车夫回去牵一匹马过来,但是留下我小月两个又…” 时商走到马的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轻轻地摸了摸马脖子,之后特别留意了马的四只蹄子,还真让时商发现了诡异的地方,马的两只后脚膝盖处都有血珠渗出,时商眉头一皱,看向李敏儿:“李小姐,你的马似乎被人懂了手脚,它的两只后脚膝盖应该是被人用银针扎过,所以这马才因为剧痛不再前行的。” 李敏儿惊讶的捂住了嘴:“怎么会…” 时商叹了一口气,这些后宅争宠的手段自己也有些了解,时商很同情李敏儿,毕竟是自己娘亲和嫡妻的恩怨,但是总是会迁怒到孩子的身上。时商也不能做些什么,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的事情,只能对李敏儿报以同情,能帮就帮一下。 时商提议道:“李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用我的马送你回府吧。” 李敏儿对着时商盈盈一拜:“那怎么好意思,敏儿是名声有损之人,要是和世子共乘一车怕连累了世子的名声。” 时商摆了摆手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共乘一车,马你先拿去用,我自己用轻功回府便是。” 李敏儿得体的微笑差一点就要破了:“可是…” 时商打断了李敏儿的话:“不用可是了,你也不用担心还马的问题,等送你回府之后,你把马解了,它自己会回家的。”因为时商很赶时间,把应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之后便一飞隐没在黑夜中,没有影了。 李敏儿气愤的将手里的手帕都要绞烂了。 时间不多了,李敏儿不能再这样慢悠悠的了,是时候要采取一些极端点的手段了。 翌日: 李敏儿打听到时商约了几个好友在清风楼里聚会,清风楼多是文人骚客聚集的茶楼,在这里面谈古论今吟诗作对,好不雅致。 而时商约了赵谦和孙立在这里面可不是为了谈诗书画的,而是为了… 李敏儿让自己的心腹装扮成了清风楼里的一个店小二,让他在时商的水杯里面下药。 只是这一杯加料的水时商不知道喝了没有。 ……… 最近京城出了一宗大事件,镇国公府将自己的老亲家忠勇候府的侯爷和侯夫人告上了顺天府,罪名是毒害嫡妻和谋财害命。这单官司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京城里都传遍了,真的没想到这忠勇候府的侯爷竟然这这种人。 但是忠勇候夫妇并不是这种被动挨打的人,你既然都攻击了,肯定会有所防守的。 首先就是要控制京城里面的舆论方向,希望百姓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在忠勇候府的故意引导下,京城里面的舆论方向变成了:想当年这忠勇候府的侯爷还是世子的时候,就和自己的表妹承恩伯府的嫡小姐两情相悦,两人已经私定终生,非卿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了,但是这镇国公府的嫡大小姐,借着镇国公府的名望、实力,给忠勇候府施压,活生生将这一对有情人拆散了,当年的世子也是深情,想过剃度出家算了,但是想到自己是九代单传,万万不能断了宇文家的香火啊! 于是忠勇候世子便在父亲的逼迫下娶了镇国公府的嫡小姐,想着就留下一点香火吧,不能再辜负表妹了。 但是似乎是上天垂怜这一对有情人,镇国公府的嫡小姐难产了,虽然做填房是委屈了自己的表妹,但是表妹不介意,这让忠勇候世子很是喜出望外,并发誓一定要兑现给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两人经历了那么多最后走在了一起,大家都觉得是两人害死了慕容婉才走到了一起的,两人真的是冤枉极了。 两人试问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亏待过慕容婉的孩子,更加没有做出对不起镇国公府的事情,为什么却要揪着两人不放呢?难道镇国公府就这么见不得两人恩恩爱爱的吗?当年已经强嫁了,现在难道还要强离吗?如果觉得两人真的犯下了那些罪名为什么当年没有状告,反而是留到现在?不就是因为见不得两人恩爱吗?! 市井里面正在谣传的就是这样一个版本,可真的是把慕容家的人气死了。 而小老百姓嘛,肯定是偏向于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的,想你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也早已烟消云散多年了,大家对慕容婉的印象也淡的不能再淡了,反观忠勇候夫妇的确是恩爱的羡煞旁人,忠勇候为了这位嫁过来的承恩伯小姐真的是一生都没有纳妾,兑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这么好的这么专情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镇国公府口中的那个毒害嫡妻的人? 小老百姓渐渐地都偏信谣言里面的故事,觉得镇国公府就是以大欺小,觉得时商就是一个不孝子,居然帮着外公家状告自己的亲爹。 要是告为什么当年不告,当年不是更加容易收集证据吗?等到现在?该不会出现的证据都是诬陷的?!小老百姓脑补出了一场非常不得了的戏剧。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仅仅是时商,就连镇国公府的名声也无法挽回了。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等到了开堂的这一天,顺天府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老百姓,都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坊间甚至设下了赌局,赌这一场官司到底是那一方胜出。 顺天府的公堂上坐着顺天府尹,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忠勇候府的被告和镇国公府的原告。 顺天府尹:“镇国公府状告宇文成伙同宇文黄氏毒杀宇文慕容氏一案现在开审。”“啪”顺天府尹敲响了惊堂木。 升堂了,衙役有节奏的用五官敲打地面:“威武~” 顺天府尹:“传双方证人!” 随即一个老妇人被带上堂。 顺天府尹:“堂下何人?!” 老妇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整个人都有点瑟瑟发抖,加之老妇人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是有多么的罪恶,老妇人更加是忐忑不安。 老妇人结结巴巴说回答道:“民…民妇…李陈氏,是…是宇文…慕容氏的…稳婆。” 顺天府尹:“关于宇文慕容氏被害一案,你有何话要说?” 老妇人:“当年忠勇候夫人…就是宇文…慕容氏,是京城里的第一美人,听说她要嫁给忠勇候府的世子,很多公子少爷都是不服气的…因为…因为当时的忠勇候世子不过是一个庶子因为要娶国公府小姐所以才成为的世子…” 听到老妇人的话,镇国公老夫人气氛的站了起来:“这混账玩意,当年花言巧语将我的宝贝女儿骗走,当年他还不是忠勇候府世子,他只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子而已,因为和国公府的嫡小姐结成了亲事所以才成为的世子!!这混账东西,忘恩负义,(老夫人一说到激动处拿起手里的拐杖就要往宇文成的身上敲。)利用完我国公府的影响力,坐稳了世子的位置,就连他那卑贱的窑子里出来的姨娘也因为我的女儿肯低嫁才坐稳了侯夫人的位置!!利用完我那可怜善良的女儿,还害死了我的女儿!!真的是没天理!!没天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真相!!!但是全京城的人都说我们以大欺小!!!”老夫人激动的指着在外看戏的老百姓,激动的就要晕厥过去。 时商及时扶住了老夫人,轻轻地拍着老夫人的后背,安抚道:“外婆,别激动,相信顺天府尹一定会还娘亲一个公道的,继续听听那人怎么说的。” 顺天府尹抹了一把冷汗,其实原告被告自己都惹不起,这真的是一个烫手山芋,但是自己却不得不接,只能催促道,顺天府尹一敲惊堂木,对着老妇人喝道:“李陈氏,说重点!” 老妇人一哆嗦:“是…是…” 老妇人正在思索重点是什么,老妇人想了好一会儿后说道:“当年宇文慕容氏要生产,所有…所有陪产的人基本都是慕容家的家生子,就只有我和另外几个稳婆是外面雇来的,但也是家世清白的…” 在老妇人说话的时候,忠勇候夫妇冷冷的眼神盯着老妇人,但是两人并不惊慌,因为还在控制范围之内,两人觉得这老妇人并没有什么威胁,顶多是说出一些事实,但是事实?呵呵呵~赢了的人说出来的才是事实。 老妇人的眼神一直是胆怯的在顺天府尹、忠勇候夫妇和镇国公府的人之间来回的游走,在打量着每一个人的眼色,非常的害怕自己会被报复。 顺天府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让老妇人加快了语速:“当时侯爷和现在的忠勇候夫人找到了我,让我在宇文慕容氏生产的时候动手脚,给了我一包药,让我偷偷放到宇文慕容氏的参汤里面。” 顺天府尹看向忠勇候夫人:“夫人,您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忠勇候老夫人:“妾身不认识这位老妇人,不知这位老妇人为何要污蔑妾身,老身相信大人会秉公办案找到实证证明妾身的清白的。” 顺天府尹看向忠勇候:“侯爷怎么说?” 忠勇候:“首先,老夫人嘴里所说之事均不属实,我从未做过!其次,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但是我也觉得这老夫人面生的很,不像是当年母亲给婉婉找的稳婆…”忠勇候打量着老夫人的面相,在回忆着。 顺天府尹看向老妇人:“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能证明你是受忠勇候老夫人指使的?” 老妇人哑口无言了,的确没有证据,老妇人有点激动的喊道:“民妇本来有证据的!!但是都被一把火烧没了!!”老妇人指着忠勇候夫妇大喊道:“是他们,过河拆桥,用完我就斩草除根!!可怜我那还在牙牙学语的孙子,我的家人就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要不是当时我上茅房,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老天爷留我一命就是要让我拆穿他们的阴谋,揭开他们的伪善面具。当时还有其他稳婆的,可是我现在都找不到他们了,想来早就被灭口了!!大人!!你只要查清楚我家人的死因,肯定能找到他们买凶杀人的证据的!!” 就在这时刘嬷嬷挤开了人群走到了忠勇候夫人身边,附在忠勇候夫人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姐,都打听清楚了,只有证人,没有实质的证据。衙役说有三个证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但是身份不确定,身份守的很严密。” 忠勇候夫人捂着嘴,低声问道:“去查一下这个稳婆,看看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铁证。” 刘嬷嬷看向稳婆,眉头一皱:“小姐,这不是我们收买的稳婆…我们收买的稳婆一家子都清理干净了,我亲自看着的…” 忠勇候夫人笑了:呵呵~原来真事实假证人啊… 侯夫人:“那你在这等着吧。” 忠勇候夫人其实完全不担心,因为当年的事情经手人一直都是刘嬷嬷,就算真的坐实了慕容婉被害这件事,自己也能将刘嬷嬷推出来顶罪,只是这样难免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之后洗白也不是特别困难,不过能够保住刘嬷嬷还是要保的,毕竟这么得力的助手不易找。只是这假证人应该怎么利用呢? 老妇人的话让顺天府尹眉头一皱,后面怎么又牵扯出这么多命案呢?顺天府尹看着老妇人安抚道:“你的话,本官知道了,本官会查的,现在传下一个证人!”老妇人所说的话让守在府衙内外的老百姓心底一惊,议论纷纷。 接下来又是一个女人走进了公堂。这个女人有点特别,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布衣的中年尼姑,年纪大约和忠勇候夫人差不多,但脸色甚是憔悴。 顺天府尹:“堂下何人?!” 尼姑比起老妇人倒是淡定多了,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贫尼未出家之前名唤若云,乃是镇国公府嫡小姐的陪嫁丫鬟,后来小姐怀上了世子爷,便给我开脸了,成了侯爷的通房,成为通房不到一个月,我也有孕了,因此被抬为了姨娘(这位也就是云姨娘)…” 顺天府尹发现这件案子的证人都喜欢长篇大论的扯一些有的没的,这让顺天府尹很不耐烦:“你与本案有何关系?!” 尼姑:“侯夫人跟我说只要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是长子,虽然只是庶子,但只要小姐再无所出,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侯府里尊贵的小少爷,等再过几年,孩子懂事了,凭借我和小姐多年的主仆关系,小姐说不定会将孩子抱在身边养,记在了小姐名下,那就不会是一个庶子,而是一个嫡长子了!我当时鬼迷心窍,听了侯夫人的话…想要对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动手,但是我犹豫了,而侯夫人当年给我的那包药我现在还留着的…”尼姑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外面被一条素净的白手帕抱着,恭敬的呈给了过来拿证物的衙役。 听了尼姑的话,府衙外的老百姓又是一阵哗然:“哇~” 而听过尼姑的话后忠勇候爷也皱起了眉头,看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夫人一眼。 慕容老夫人因为太过激动,加上年岁已大,考虑到后面会有更多真相爆出来,时商已经安排人将慕容老夫人送回府了,害怕她承受不了后面的刺激。要是老夫人听到了尼姑的话,说不定真的就气死的,想想自己的宝贝外孙就在这个尼姑的一念之间或许也就没了,而且这个陪嫁还是老夫人精挑细选给慕容婉了,哪个老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审讯还在继续,忠勇候夫妇针对每一个出现的证人都很淡定,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因为两人的确什么都没有做,是无辜的。这两人最干净的就是忠勇候爷了,侯爷的确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在他的默许下实施的。 顺天府尹有看向了忠勇候夫人:看来这是一个很歹毒的女人啊! 说道:“夫人,对这位证人的说法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忠勇候夫人一脸被污蔑,感到人心为何如此黑暗的,伤心欲绝的,无辜的样子看向尼姑,声音颤抖着,如泣如诉的问道:“你为何要污蔑我?!我自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所有古文都会出现的巫蛊之术 尼姑冷笑道:“你拿我女儿的婚事要挟我,这些年来就算我样样事情遵从你的心意行事,但是你还是不管我女儿的意愿将她的婚事当成你儿子的助力,用她的婚事拉拢人,将她嫁给了别人当填房!!你因为你自己就是一个填房,所以你就看不得别人的女儿当嫡妻!!”尼姑指着侯夫人的鼻子气愤的说道。 侯夫人委屈道:“你不能因为你女儿的婚事而怨恨我,所以出来污蔑我啊!!你女儿的婚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能怪我啊~”脸上被都是被冤枉的悲切之意,摇摇欲坠,似乎就要撑不不住了,受不了这般诬陷。 这时候围观的小老百姓才知道那位“女儿”是谁。不就是那一位待字闺中便与有夫之妇搅在一起的千金小姐吗?还把人家发妻气死的女人。这样说来,这个尼姑其实有可能是在污蔑侯夫人了。老百姓依旧议论纷纷,各人之间都有了支持的一方。 尼姑更加气愤了,想要冲上去撕烂了这歹毒女人的嘴,尼姑气愤的站了起来,对着侯夫人的方向大吼道:“要不是你设计,我女儿怎么会嫁给那老男人?!!什么逼死发妻,明明就是被那老男人虐待致死的,是你下药将我女儿送到了那间厢房的,也是你让人去揭发的,别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没人知道,等小姐这一案了结之后,后面还有很多人要跟你清算呢!!没有了这侯夫人的名头,我看你还能风光多久!!哈哈哈~我一定要让你也体会一下我女儿死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尼姑狠狠地瞪着侯夫人,忽然大笑,几近癫狂。 尼姑的话又引起了一片哗然,顺天府尹拍了拍惊堂木:“肃静!传下一位证人。”顺天府尹让人将尼姑“请”下去了,尼姑现在的精神状态明显不能作证了。 顺天府尹:如果之前两个证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位侯夫人还真的是一个作恶多端的蛇蝎美人啊。不过这些权贵之家后院里的阴司好像就是寻常事。 开堂到现在,镇国公府原告这一边一直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只是一些随便就能收买的证人,忠勇候府大可以说是镇国公府收买的证人,编出来的故事,这些证人连一点信物都没有,现在唯一的物证是一包成分不明的药粉,这包药粉能不能指征忠勇候夫人都难说,更别说将忠勇候也拖下水了,现在这案子明显是被告一方有利的。 就在顺天府尹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下一个证人也被护送上堂了。 见到前面两个女人的时候侯夫人都能够见招拆招,从容不迫的应对,该装可怜的时候装可怜,该委屈的时候也表现的恰到好处。是那种“尽管我委屈但是我忍了,我大方的原谅你的”样子。周围的老百姓都在心底默默的赞扬着侯夫人的大气。 直到这第三个登场的证人,让侯夫人淡定的内心出现了裂痕。 侯夫人:李御医?李御医怎么会在这儿?不是流放了吗?!他会说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想想,好好想想,当年有什么遗漏的? 尽管顺天府尹认识李御医,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还是那一句开场白:“堂下何人?” 李御医:“草民李忠,当年宇文慕容氏难产时,陪房的大夫正是在下。” 顺天府尹:“关于宇文慕容氏被害一案你有何要说的?” 李御医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细细的说了出来:“当年慕容…宇文慕容氏的真正死因并不是难产,而是蛊毒,是蛊毒导致的血崩难产。” 听到蛊毒二字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才是一片哗然:“蛊毒??巫蛊之术吗?”“我们大梁怎么会有巫蛊之术?!!”“不可能吧,诬陷的吧!!”“什么事蛊毒?”“你居然不知道蛊毒?蛊毒可是我大梁历代皇帝都忌讳的阴邪之物,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当年…” 场外都已经议论纷纷了,不自觉的都想要远离一点侯夫人的,就连一只牵着侯夫人的侯爷都惊讶的不自觉松了手。 全场只有忠勇候夫人及早就知道真相的镇国公府一行人还能保持冷静。 只不过忠勇候夫人的双手握拳藏在了袖子里:不会的,那么隐秘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医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巫蛊?肯定是诈我的,淡定… 顺天府尹一脸严肃的问道:“李忠,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巫蛊?!”巫蛊都出来了,这事情真的是严重了,圣上是最不喜欢这种邪门的苗疆玩意儿的。 李御医继续缓缓说道:“宇文慕容氏所中的蛊名唤千日红,这种蛊虫的作用便是能够杀人于无形,银针也无法检验出来,无色无味的粉末,只有进入到人的体内才会渐渐成虫,这些虫子会肆意的啃食宿主的血肉,五脏六腑,导致宿主死亡。此蛊进入人体不消半个时辰便能成虫,不出五个时辰便能啃食完宿主的五脏六腑,等宿主死后,数月之后会在宿主的身上开出千日红的花,因而得名千日红蛊。” 顺天府尹:“李忠,你说了那么多,但是你还是没有说出能证明案件关联的证据啊!” 李御医继续缓缓说道:“草民前面说了这么多是为了证明宇文慕容氏就是中了这种蛊虫。只要进到忠勇候府的墓园内开棺便能验明这一点。现在草民就来证明这蛊虫乃是现在的忠勇候夫人的手笔。” “千日红之所以名叫千日红除了因为它能在死人的身上开出千日红花,还因为它的制作需要用到千日红这种花,而放眼京城也就只有忠勇候夫人的院子里种了这种花,不仅仅是待字闺中的时候,还是现在已为人妇,忠勇候夫人都偏爱这种在京城很难成活的花。” 忠勇候夫人已经无法再强装镇定了,早在李御医说出千日红的时候,忠勇候夫人就开始崩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脱身,如何才能将自己摘出来。 忠勇候夫人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忍住…不要反驳…一切都是刘嬷嬷的错,一切都是刘嬷嬷自作主张的,一切都是刘嬷嬷为了我的幸福才计划出来的。 李御医抬起手,不让顺天府尹或是任何人打断自己的话:“这千日红的虫子也是精挑细选的,首先喂药,吃药之后还能活着的虫子便通过了筛选,之后喂这些虫子食用千日红的花,这些虫子食用了千日红的花之后便会进入沉睡,并慢慢的缩小成非常细小的粉粒。想来这一点点药粉颗粒混进了参汤里面肯定没人会留意吧?” “而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项铁证便是这种因为蛊虫啃食了宿主,开在宿主尸体上的千日红是永远不会谢的!!如果夫人坚持说千日红恰巧只是您比较偏爱,那可否解释一下为何您花园里的千日红长盛不衰,能否让人挖一下您的院子?” 等李太医说完之后,府衙外的老百姓爆发出了更加激动的热烈的讨论声:“挖!!”“挖出来让大家看看,那底下埋得是谁的尸体!!”“歹毒的婆娘!千刀万剐!!”就在这时候,民众的呼声一边倒的偏向镇国公府,觉得这巫蛊如此神秘,花了二十多年才查明真相并不出奇了。 顺天府尹看向呆若木鸡的忠勇候和瞳孔收缩的忠勇候夫人:“侯爷,夫人,可否行个方便,让下官带人去您的花园看一下?” 忠勇候有点懵逼,刚开始听说用巫蛊之术毒害了慕容婉的时候自己心里面还一笑,这也太扯了,表妹可是地地道道的大梁国贵族,怎么会跟着写巫蛊之术车上关系呢?诬陷也不能这样吧,这是真的找不到证据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吧? 但是听到长盛不衰的千日红是开在尸体上的时候忠勇候忍不住冒出了冷汗,表妹院子里的花的确是从没有谢过,但是表妹园中种了许多花,四季交替着盛放,自己也没有留意到底有没有这一种千日红。 忠勇候脑子里很清楚巫蛊之术碰不得,应该要配合调查的,但是心里面还是偏向于表妹,万一表妹真的有养蛊呢?忠勇候侧首看向侯夫人,想知道侯夫人的想法,到底让不让这些人进府。 侯夫人早已经拿定注意了,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真的不害怕被搜出来东西一般,用手帕在眼角处按了按,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委屈至极的跟顺天府尹说道:“那就劳烦大人了,一定要还妾身一个清白,如果姐姐真的是被害死的,妾身也希望能查明真相,早日将真凶捉拿归案。妾身连这千日红长何样子都不知道,又如何会想到这种办法去害姐姐呢?妾身院子你的花草一只都是嬷嬷在打理,要是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刘嬷嬷…”说着,委屈的掉下了眼泪,今天一直被“冤枉”的人,现在还要讲自己的院子打开给别的男人进去,这种耻辱下,是应该要哭了。侯夫人哭的真的是恰到好处,让顺天府尹忍不住向她这边倾斜了一点。 侯夫人一字一句说的情真意切,周围的百姓就是墙头草,没什么立场,一看到侯夫人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不禁在想是不是错怪了侯夫人。 老百姓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各人都坐上了马车前往忠勇候府。 这一路上又发生了什么? 所有古文都会出现的巫蛊之术2 从顺天府驾马车走了大约三刻钟才到忠勇候府。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着,速度时快时慢,让侯夫人躁动不安。 在忠勇候夫妇的带路下,一行人又走了一刻钟才走到了侯夫人居住的百香堂。这座院子本来不叫百香堂的,只不过是侯夫人入住之后重新改名的,取名的缘由是因为这院子内一年四季都散发着各种花的香味,因此取名百香园。 一进到百香园就会看到各种应季的观赏性花卉在盛放。真的是让人赏心悦目,仿佛走进了花的天堂一般,比起皇宫的御花园也丝毫不逊色。 顺天府尹给侯夫人拱了拱手:“夫人,冒犯了,请见谅。”一扬手,让身后跟着的衙役行动。 衙役在李御医的指引下找到了千日红的位置,开始小心翼翼的挖起千日红。 现在正是午时,烈日当空,众人就站在这炎日下看着衙役挥洒汗水挖坑,等的脑袋一阵晕眩,人群里面开始怨声四起,肯定是这镇国公府消遣大家的。 就在大家开始走动着找一块阴凉的地方时,就在顺天府尹准备叫停衙役时: 衙役挖了一尺多深之后才挖到了一点东西,是人骨! 衙役下铲子的动作放慢了更加的小心翼翼,不能破坏了尸体,半个时辰过去了,终于将尸体完整的挖出来了,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但是隐隐能看出是丫鬟的服装。尸体周围还留有一些饰物,但是基本因为多年长埋在地底下而变得破破烂烂的,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唯有一根做工还算精致的梅花银簪,或许是辨别这具尸骨身份的最后凭证了。 顺天府尹看向忠勇候夫人:“夫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侯夫人脸色都吓白了,在忠勇候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的说道:“妾身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妾身也是现在才知道这花叫千日红…侯爷,妾身是冤枉的,侯爷你救救妾身啊…”侯夫人柔弱的靠在忠勇候的怀里,因为看到了尸骨而被吓的腿软,脸色发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 忠勇候大声喝道:“这尸骨已经变成这样了,说不定是之前的人留下的,我的夫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要单凭这些就诬陷我的夫人,没凭没据,这人可能是侯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杀了埋在了百香堂诬陷我的夫人的!!” 忠勇候说的没错,现在还没有铁证,这具尸体虽然是在这百香堂发现的,但是能进出这百香堂的人还有那么多,不能就说是侯夫人做的。最起码需要证明是侯夫人主使的… 这一切时商照旧预料到了,现在不过是时商挖好的一个大坑而已,就等着这两人跳进来了,这两人现在肯定以为我们没有铁证吧,哈哈哈~ 顺天府尹也预料到了忠勇候夫妇的反应,已经准备好了打持久战了,正想着让人将证物保管好,然后让侯府的老人过来认一下银簪,看看能不能认出银簪的主人。 就在顺天府尹将事情都安排下去之后,李御医站了出来说道:“大人,我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或许能够作为佐证。” 顺天府尹:“有什么你就说!既然跟案情有关你就赶快的!” 侯夫人听得到了李御医的再一次发言心头一跳,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这李御医来了院子一趟不会看出了什么吧?不应该啊!他又不是苗疆人!!不可能了解苗疆的蛊… 李御医:“按照我之前的说法,现在我来到了侯夫人的院子里,我还发现了另外一种花,合欢花。如果侯夫人是一个制蛊人,那么我大胆的推测,这合欢花的用途便是用来制作情蛊。情蛊不需要我多解释大家应该也能猜到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这情蛊是用来催情的,但是却不完全是催情,它的主要用途是用来绑住情人的心。一般苗疆女子会在他们的情郎身上中下情蛊,让她们的情郎心里面只有自己,并且一旦没有定时和自己交合便会痛苦不堪。” “这情蛊是子母蛊,子蛊种在情郎身上,而母蛊种在女子身上…” 李太医忽然语调一转,说道:“而我刚好懂得如何引出这蛊虫…不知侯爷和夫人是否愿意一试以证清白?” 一直都非常配合的侯夫人现在不配合了,高声尖叫道:“你们还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忠勇候府和镇国公府的案件在京城里引起了许多老百姓的关注,这件案子不能私底下解决了,特别是后来还扯出了那么多条命案,所以当顺天府尹说要来侯府里查案的时候,百姓里也派出了几个代表参加,一证明案件的公正,也让老百姓知道案情的真相。 正正是这几个老百姓代表的存在,可能起到了一定的助攻的作用。侯夫人不禁庆幸:幸好当初没有阻止这些贱民跟来。 侯夫人眼眶微红,靠在忠勇候的怀里,满含控诉的眼神看着时商:“商儿~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我也能理解,毕竟我是在你娘亲过世后不久就嫁给你父亲的,成为了你的继母,但是这些年来,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更加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呢?我可是皇后娘娘亲封的正一品夫人,又是被请去顺天府,又是让人进我居住的院子,今天弄出来的这一切,我都咽下了,你让这么多男人来我的院子里我也允许了,现在你还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让这个钦犯碰我?!作为你的母亲我理应包容你的一切任性,但是这不行,这可是关乎到我名节的!!你这是要将母亲的后半生都毁了吗?你这样置你父亲的颜面于何地?!”忠勇候夫人的情绪很是激动,一副肝肠寸断,像是自己的好心被别人当成驴肝肺的样子。 忠勇候夫人捂着心口很是痛苦的样子,忠勇候拍着侯夫人的后背安抚道:“卿卿放心,我是决不允许他们碰你一根汗毛的!!”异常坚定的语气,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圈住侯夫人给以侯夫人安全感,并且剑眉上挑,瞪大眼睛看向李忠和顺天府尹,要是这两人敢上前一步,必定手撕了两人的眼神。 转而忠勇候瞪向时商:“孽子!!你还要将你母亲逼到何种地步?!!是要逼死你的母亲吗?!!再胡闹下去,你信不信我将你逐出家门!!” 时商对于两人的话语不予理会,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给了李御医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时商一副高傲冷漠无情的样子,让周围的老百姓直摇头:“没想到忠勇候世子竟然是这般无情之人啊!”“哎~真是可怜了侯夫人的一片苦心了。” 侯夫人为时商付出了那么多,时商不但不领情还反咬一口,这让侯夫人伤心极了。百姓看到的就是这样子。小老百姓也是能理解的,本来继母就是会这样,就算你对你的继子多好,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应当的,但是你要是对继子稍微差那么一点就会被骂恶毒,所以很多人家都不愿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别人当填房的,侯夫人这种勋贵之家的娇娇女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嫁给忠勇候的吧,果然是一对痴男怨女啊!看,现在这继子不就出来兴风作浪了吗? 来旁观案情的老百姓心里面都很同情侯夫人,当然不是凭借侯夫人的几句话就产生的这种同情,还因为是侯夫人在京城里的名声。侯夫人每月缝初一十五都会到庙里面参加布施,听说用的还是自己的嫁妆银子而不是侯府的银子,在庙里面见过侯夫人的人都说侯夫人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子,而且看侯夫人这眉目并不像是那种诡计多端的人,老百姓觉得侯夫人肯定是那一个好继母却得不到继子的认可。 侯夫人本以为时商会顾忌舆论暂且不敢轻易动手的,但是没想到时商不要名声了,居然… 李御医接收到了时商的眼神,看向忠勇候夫妇:“侯爷,草民不需要碰夫人。如草民前面所说的,这情蛊是子母蛊,母蛊是在种蛊人身上的,如果那人是侯夫人,那么子蛊,我大胆猜测一下,在侯爷身上。只要找到这子蛊便能找到这母蛊,因为这情蛊只会用在情人身上,除非侯爷有一个外室…呵呵~” 忠勇候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侯夫人的身上,因为侯夫人一直在伤心,没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对时商的好时商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忠勇候便一直在安慰侯夫人,直到这一刻李御医说自己身上有蛊虫的时候,忠勇候忍不住一愣,手上搂着侯夫人的力度便松了一点,忠勇候呵斥道:“一派胡言!” 李御医:“侯爷无需动怒,您让我把一下脉便知我的猜测对不对。而且只是一个猜测,更何况,您的府里的确有会苗疆蛊术之人。” 侯夫人心思百转,侯夫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当初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侯夫人很是自负,觉得整个大梁肯定找不出一个人能懂这蛊虫之术,侯夫人从来就不害怕被发现,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想不到大梁竟然还真的有人懂这苗疆之术,当时还以为这李忠只是发现了千日红,但是没想到这李忠居然连情蛊也知道?!李忠什么时候在蛊术这方面造诣如此之深了? 侯夫人是一定要阻止李忠给忠勇候检查身体的,只是,现在这情况,侯夫人应该怎么做呢? 巫蛊之术被破除 要是忠勇候观察的再细致一点,他会发现侯夫人眼里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还有心虚的闪躲,所以侯夫人才一动不动的埋首在侯爷的怀里,就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神情的变化。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想不到大梁国竟然还有人懂苗疆之术。 侯夫人脑子里正在急速的运转,在这李御医检查侯爷之前要快点想到应对之策,侯夫人紧紧地的抓着侯爷的前襟。 当李太医说要检查侯爷身体的时候,侯夫人还很柔弱的,很识大体的,有点虚弱的,缓缓地说道:“既然李忠都这样说了,那侯爷便委屈一下吧?总归我们府里有会巫蛊之术的人已经是一个事实了,万一那人真的对侯爷下手了,妾身是在是不敢想象。趁着李忠在这里,给侯爷好好检查一下最保险了。侯爷可是我们侯府的支柱,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这么长的一段通情达理的话说完之后,侯夫人便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侯夫人这是被气的吐血了!!现场顿时一阵骚动,这么识大体,这么坦坦荡荡的人怎么可能是会巫蛊之术的人?!看来是这位忠勇候世子见不得继母顶替了自己的位置,故意弄这么一场戏出来羞辱继母的,也是这世子最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刚打了胜仗,又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想要当着全京城的人羞辱一下自己的继母也不是做不出来。 忠勇候将侯夫人打横抱起,将要将侯夫人抱回主院,并一边走一边大喊道:“快去找大夫!!”忠勇候府的下人都是一阵忙乱的动了起来,都顾不上看戏认尸了。 时商呵呵了一声:呵~想要装晕躲过去?没那么简单! 时商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埋伏在自己周围的暗卫便出动了。 暗卫直接将忠勇候敲晕了,忠勇候夫妇均是晕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席子垫着,在烈日的暴晒之下,暗卫以晕倒的忠勇候夫妇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半径两米左右的圈,只让李忠一人进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顺天府尹有点愕然:“世子…你这样做…” 时商朗声说道:“不管本案最终真相如何,导致的后果我会全部承担,李忠,快点验证!” 时商看到那两个倒在脏兮兮地上的虚伪的人,心里面很是爽快:果然还是小白说得对,能动手就别吵吵!呼~ 现场出现了一种肃杀的军营里面的那种气氛,那些嘴碎的老百姓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敢在心里面默默的说时商的坏话。 周围的老百姓看到突然出现的暗卫均是一阵害怕,这些人身上有很浓重的杀气,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感觉自己要是忤逆了时商的话这些黑衣人就会将自己咔擦了。老百姓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老百姓不禁在心里面开始发怵,这世子爷竟然这么粗暴的吗?还讲不讲理了?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说敲晕就敲晕?! 不过在时商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下,大家总算是长见识了。 李御医:“去给我取两碗清水来。” 很快,时商身边的小厮就给李御医取来了一桶清水和两只碗,看到这一桶清水的时候李御医都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有多害怕水不够用啊? 李御医从桶里舀出两碗清水,随即从药箱子里找出了两包药粉,分别撒进了两碗水里,搅拌均匀后,李御医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根银针。 随即李御医拿起了忠勇候的右手在其中指上戳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进其中一只碗里,等到了侯夫人的时候,李御医看向时商:“世子,男女有别,请找两名医女过来。” 其中一名医女在李御医的指导下戳了忠勇候夫人的右手中指,将血滴进了另外一只碗里。 等把这一切都做好后,李御医看向两名医女说道:“你们将侯爷和夫人扶起,将碗放到他们的鼻孔下。” 看两个一女都准备好之后,李御医又从药箱里翻找,拿出了一个铃铛,就在李御医准备摇铃时,圈外开始变得沸沸扬扬,忠勇候老夫人带着一队人马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让开!!让开!!是谁要对我儿不利!!都给我住手!!” 时商看向暗卫命令道:“拦住她!” 随即跟李御医说:“不用管,李忠你继续。” 时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竟敢公然对自己的亲祖母不敬,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时商可如何消受啊?时商这是不想要前程了吗?!就算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但这行为皇上也不敢重用时商啊!! 不过时商才不会在意着一些,时商在意的是自己母亲被害的真相,时商在意的是这两人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李御医听到了时商的话便开始摇铃了,圈外的老夫人挥舞着拐杖冲向时商,一边喊道:“你个孽畜,你想要对你的父亲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住手?!!” 一直站在时商身边的慕容炎看到忠勇候老夫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看到长辈时的谦逊,反而很是看不上眼,不就是一个窑子里出来的低贱玩意,因为我们镇国公府才当上的这老太君的位置,一想到这婆娘肯定是默许并支持了那对狗男女谋害自己妹妹的,慕容炎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看到这毒妇有出来兴风作浪,慕容炎就抓住了老夫人正要敲下的拐杖挡在了时商面前:“老夫人,有什么就冲着我来,现在是我们府状告你们忠勇候府!你怪商儿作甚?!” 时商按住了慕容炎的手,将慕容炎拉往自己身后:“舅舅,不用说了,让她打吧。” 随即看向忠勇候老夫人:“祖母,今天我势要查明真相,让我娘能安息的!所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李御医,动手!”时商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忠勇候老夫人一听这话,更加生气了,狠声道:“要是知道有今天,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不孝,这样的不讲情面,当年就掐死你算了,你还不让他住手?!!”说着老夫人举高手,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打在了时商的脑门上,时商的脑门顿时就流出了一行、两行的血。 看到时商的脑门流血了,时商身边的慕容炎可忍不了了,你怎么能往人的脑门敲呢?慕容炎立马让人将老夫人架住,而自己则立马给时商处理伤口。 当李御医铃声渐渐变得急促的时候,忠勇候夫妇便开始抽搐起来,并口吐白沫,一看到自己宝贝儿子痛苦的样子老夫人便心焦欲焚。 但自己现在被人架着也不能对时商怎么样,老夫人眼泪直流,焦急的老夫人看着时商恳求道,要不是因为有人架着,老夫人怕是要给时商下跪了,幸好有人架着。 老夫人恳求道:“商儿!!是奶奶对不起你!但那可是你亲爹呀!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人把他害了啊!!” 在老夫人跟时商求情的这一会儿功夫,忠勇候抽搐的更加厉害了,鼻子开始流出了鲜红的血。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了,本来之前看到老夫人将时商的脑门敲流血的时候心里面还有一点同情时商的,但是现在老百姓都觉得时商有点无理取闹了,更加觉得时商就因为打了胜仗在皇上面前有了地位,便开始任意妄为不顾亲情。这一切只不过是时商用来陷害自己父亲和继母的一个局。 就连顺天府尹都觉得时商过分了。 当看到自己的儿子开始流血的时候,老夫人心里面更慌了,身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扶着”自己的两个小厮用力推开,冲到了时商面前,跪下,恳求道:“当年的事情是奶奶不好,是奶奶让人动手脚的,你要怪就怪奶奶,你爹完全不知情,你就不要难为你爹了!奶奶给你跪下了…”老夫人抓着时商的裤脚求饶道。 慕容炎的内心: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世家骨气都没有,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威胁人。 慕容炎眼神示意让人快点来将老夫人扶起来。 虽然是下三滥的招数,但是管用啊! 忠勇候老夫人这一跪,不管真相如何,时商的前途完全毁了。 时商一脸冷淡的站着,密切注意着圈子里的状况。不管在地上苦苦求饶撒泼打滚的奶奶。时商也不装模作样的去扶老夫人,时商和忠勇候老夫人只是面子上的祖孙,时商对老夫人也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所以根本不想孝顺老夫人更加不会做样子。你跪就跪吧,要是理你算我输的样子。时商的眼睛一刻不离圈子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抓着自己裤脚的老夫人。 反观周围老百姓以及丫鬟小厮及顺天府尹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夫人和时商的身上,眼睛都紧紧地锁定时商,想要看看时商是怎样面对自己的奶奶的,老夫人把罪名都拦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大家也不惊讶,不过是为了儿子随便乱认的罪名而已。而时商的冷漠却是让众人为之气愤:“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奶奶呢?”“她年纪都这么大了!她这一跪你承受的起吗?!”“你好好跟老人家解释一下不行吗?!”“你亲爹都口吐白沫流鼻血了,你还不收手?!”“你居然相信一个朝廷侵犯的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指责时商不孝,身为时商的舅舅,慕容炎仅有一点点担心,因为今天是一个必胜的局,只是之后的洗白大概需要一点时间而已,不过现在朝廷正缺将才,皇上段不可能放弃时商的。就是时商以后的路可能不好走。 就在慕容炎想要劝时商收手的时候,圈子内发出了尖叫声,这一声尖叫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时商和其祖母身上转移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圈内。 真亦假时假亦真 此时靠在医女怀里抽搐的忠勇候夫妇早已经停止了抽搐并因为痛苦已经有一种渐渐要醒来的趋势。 李御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并对着两名医女大吼道:“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要把碗端稳了!!要是碗里的水撒了遭殃的就是你们了!!” 两名医女恭谨的回答:“是!”手用力的端着碗,不敢松懈。 李御医见忠勇候夫妇俩的眼皮都在颤动着,对着圈外的时商大喊道:“世子!再派两人进来按住侯爷和夫人,不然他们醒来挣扎便不好了。” 时商一挥手,便有嬷嬷走进了圈内。 那一声绵长的尖叫便是由这两位后来进入圈内的嬷嬷发出来的。 因为: 嬷嬷进场后,立马按照李御医的吩咐行动,嬷嬷们按住了忠勇候夫妇的手脚,此时,夫妇两人已经停止了流鼻血,而且慢慢在醒转。 当忠勇候缓缓地睁开双眼的时候,正好看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幕,那迷茫的双眼登时就惊恐的睁大了。 忠勇候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正确来说是爬出来。 忠勇候刚刚醒过来,对外界反应还有点迟钝,但是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却正是感应最为敏感的时候,忠勇候会觉得后颈特别的疼,会感觉到嘴角留下的泡沫痕迹让自己很不舒服,发现自己的脑仁疼的厉害,最后和所有不舒服相反的感觉来自于自己的鼻子。 自己的鼻子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滑滑的正在骚动,让自己感觉痒痒的,但又冰凉的很舒服,忠勇候迷茫的双眼开始聚焦到自己的鼻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耳边却传来了尖叫声。 虽然迟了一点,但是忠勇候也终于看到了是什么让自己感到冰凉又舒服了。 忠勇候只见一条白色透明的、手指长的、小尾指粗的虫子慢慢的从自己的鼻子里爬了出来,咚一下跳进了自己鼻下的一碗红水里,看到虫子跳水的那一刹那,忠勇候又晕过去了。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忠勇候夫人身上,只是侯夫人的反应比侯爷激烈多了,侯夫人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不对劲,侯夫人是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当发现自己被人按住了,感觉到鼻子内的骚动时,侯夫人便拼命的挣扎,并大喊大叫道:“放开我!!你这个狗奴才!放开我!我可是堂堂正一品夫人!!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那两个嬷嬷可是时商的人,自然不怕侯夫人的威胁,继续按住侯夫人的手脚,直到两位嬷嬷看到虫子从夫妇两人的鼻子里跑出来才被吓得不小心松了手,跌坐在地上,屁股还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在嬷嬷吓住的时候侯夫人本以为终于找到了空隙挣脱了,但是早有准备的时商直接就让暗卫上前将侯夫人按住。侯夫人肯挣脱不了暗卫的钳制,当虫子离体的时候,侯夫人便虚弱的再一次晕了过去。 而在外面围观的人,注意力从祖孙身上转到了尖叫声的身上,随即眼尖的人便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一条小尾指出的长虫子从人的鼻孔里爬了出来,掉进了血水里,之后那碗鲜红的血水便慢慢的变得澄清了,那条虫子却变得鲜红了,在清水里面欢快的游动着。 “看!一条虫子从侯爷和夫人的鼻子里出来了!!” “什么?虫子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右鼻孔!!白色的!!正在爬出来!!” “确定不是鼻涕吗?!” “不是!你见过这么粗这么长的鼻涕吗?!!” “恶!!好恶心!!那虫子好粗!!” “咦~~~” “真的是蛊术吗?!” “侯夫人真的会蛊术?!” “是蛊术!!是蛊术!!”发现是蛊术的时候人群不自觉的就散开乐,不敢靠近圈子,仿佛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能传染一般。甚至于有的人害怕的都不敢呆在百香园里,万一这里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身体,那颗怎么办? 捧着碗的医女倒吸了一口气,手微不可查的在抖,等待着李御医的吩咐。 李御医:“将碗拿过去让诸位看吧。端稳了!” 之后看向两位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嬷嬷吩咐道:“蛊虫已经取出来了,你们不用害怕,先给侯夫人铐上手镣吧!再叫醒侯爷和夫人吧。”不用问那么多了,现在肯定照着李御医吩咐的去做吧!这可是会巫蛊之术的人啊!还是锁着比较安全一点。 李御医将用过的药粉和银针都收进箱子后跟上了医女的脚步给圈外的人讲解。 场外的众人看到了碗里面的有着黑色小眼珠的红色的虫子,大家都是呆若木鸡的,一脸的不敢相信,特别是忠勇候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看好的儿媳妇居然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下蛊,老夫人现在都顾不上和时商撒泼打滚了,想到自己儿子刚刚那痛苦的模样,老夫人现在就想冲进去先把侯夫人给撕了。特别是听到了李御医的讲解之后,那种要撕了侯夫人的心更加明确了。 两个医女端着碗靠近人群,而人群却往后退了好大一步,李御医看到恐慌的众人安抚道:“众位,不用怕,这蛊已经被我控制了,众位都来看看,给以后留个警醒。” 人群这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重新围了过来。 李御医等众人都看过碗里的东西后,大家都被吓得安静下来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大家已经看到了,两只碗里面均有一条红色的虫子,都是从侯爷和侯夫人身上取出来的。这两条虫子本来叫情蛊,能够取出来,想要从人的身体内取出来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办法,但是离体之后现在便成了血蛊。这便是这虫子为什么从大家眼中的白色变成了红色的原因。这血蛊…(李御医说道血蛊用处的时候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扯远了,于是便不再继续往下说,回到了正题上)” “这情蛊是种在人的脑子里的,通过母虫和子虫的联系,可以控制人的一些想法,侯夫人大概便是运用这情蛊来使得忠勇候只对她情有独钟吧。情蛊除了能控制人的想法之外还能让被种蛊人生不如死,只要种蛊人想,便能让被种蛊人生不如死。” “而且据我观察,如果按着这个院子的花的种类来说,就我看到的,我猜测侯夫人应该不仅仅会使用情蛊和千日红两种,我怀疑侯夫人并不是我大梁人士…” 李御医还没有说完,话便被身后的争执给打断了,大家都好奇的看向圈内。 当真相已经查明,听到了李忠给众人的讲解,忠勇候夫人也不再抵赖,呆呆的坐在地上,任凭处置的样子。 当虫子被取出来之后忠勇候的理智便回来了,不会对侯夫人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了。 当忠勇候再一次醒过来后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恶心事情,再加上听完了李御医的解说,怒气冲冲的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侯夫人的脸上,大骂道:“你这毒妇!竟然给我下蛊!!” “看我不掐死你!!”一边说着,忠勇候一边扑向了侯夫人,一副要弄死侯夫人的样子,但是被暗卫拉住了。 侯夫人全程冷眼看着忠勇候,没有了一开始时的柔情温顺,仿佛只不过是在看一具尸体。 侯夫人的眼神让忠勇候身体僵硬有点发怵。 侯夫人异常平静的冷冷的说道:“当年要不是你欺骗我感情我又怎么会对你下蛊?!” “你说你娶慕容婉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和镇国公府的实力,你说等你的世子之位稳固之后便以平妻之位娶我过门,可是后来呢?后来你竟然始乱终弃!”说道激动之处,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侯夫人声音里的恨和杀气。 原来这个一脸寒霜,冷静傲气的样子,才是侯夫人的真面目啊! 侯夫人冷笑道:“宇文成别以为你自己比我好多少,当年你骗走我清白之身,又在我身怀六甲之时抛弃我,我下地狱必定也会拉你垫背的!别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是什么货色。买官弼爵、贪污受贿、陷害忠良、你无恶不作!稳婆的案子可是你亲自买凶的!哈哈哈,我还有证据呢~我就知道慕容婉的儿子不能留,是你当初非说这是你的亲骨肉不能除去,现在养虎为患了吧,我之后,他下一个对付的就是你了!!哈哈哈哈~” 忠勇候的心虚溢于言表,虚张声势的大吼:“你这毒妇!不要信口雌黄胡编乱造冤枉我!我对你所行的歹事毫不知情,直到蛊虫被引出来的前一刻我对你还是深信不疑的!!你不能因为你被抓了便想着拉我下水!!” 忠勇候的表演也就能骗骗小老百姓,像顺天府尹这种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精早就看出了忠勇候的心虚。只是侯夫人所说的证据还没有交到自己手里,忠勇候便还是安全的。 当年毒害慕容婉忠勇候的确有参与进来,只不过并不知道过程是如何的,忠勇候只是让自己的表妹在后院出入自如而已,对于表妹做的一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表妹想要杀自己的孩子,忠勇候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宇文黄氏才会鼓动云姨娘(尼姑)出手。 时商能发现情蛊这一条线索还得感谢侯夫人,要不是她自负没有人懂得蛊术,将情蛊的药粉给了李敏儿,自己也不可能发现这一条铁证,就算忠勇候夫妇杀害慕容婉这个案子上面找不到任何证据,但是只要证明了侯夫人是那个会苗疆之术的女子,那么前面那些证人所说的话在百姓心目中就都是真的。 想教一只猫游泳 时商这一招高啊!用一个假证人,只要最后有了铁证,那么假证人所说的在人们心目中就都句句属实了。用一个假证人将当年的真相完美的说了出来。 侯夫人说的没错:只有胜利的人说出来的才是真相。 镇国公府状告忠勇候府谋害慕容婉一案,在京城沸沸扬扬的讨论了一个多月之后,总算是以忠勇候夫妇锒铛入狱完美落幕了。 但是一案结束了还牵出了许多件无头公案。就是那些找不到犯人的案件,有许多件都与这两夫妇有关。 一时之间京城里的小老百姓把那些未结案件都记在了这两夫妇的名头上:“你女儿是不是还没有找到?该不会就是被那毒妇抓去制蛊了吧?” “前段时间在河里发现的几具尸体听说就是忠勇候让人扔下去的!” “听说没?忠勇候未成婚之前,就在外面养了外室!” “二十年前村里面一连死了好几个稳婆听说是忠勇候夫人买凶杀的!!哎~这富贵人家的钱不好赚啊!” “听说没?那一句在侯夫人院子挖出来的女尸就是一个服侍过世子爷亲娘的丫鬟,据说有份参与谋害镇国公府的小姐,然后被那毒妇过桥抽板杀了!” “要是有女儿真的不能卖到那些富贵人家里去,真的,可惜了一条命啊~” 最重要的就是慕容婉被害这一案还挖出了一个被隐藏了很久的秘密——忠勇候夫人的母亲竟然是南疆圣女的候选人!因为外出游玩的时候结识了年轻的承恩伯,于是便隐藏身份嫁入大梁。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忠勇候夫人会蛊术了。只是隐藏在打量的南疆人是不是都已经挖出来了?这… 和忠勇候夫妇相关的案件是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也无法给两人定罪,只好收押在天牢里,听候发落。 ……… 时商终于是为自己的母亲讨回了一个公道,不让自己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的。想来母亲也是能安息了。 把自己的渣爹和继母送进了监牢,时商心中也没什么遗憾了,整个人都放松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只剩下小白了。因为有一个承宇正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 这承宇似乎还没有发现小白就藏在时商的府邸里,而且承宇似乎在刻意和自己套近乎,这让时商非常不安。 时商现在要快点将小白风风光光的娶进门,然后找一个借口退隐。 不过因为母亲的案子一了结,时商心情舒畅了,想起小白那一只离开了人基本活不了的猫,于是便兴致一起,带着小白去郊游了。 两人仿佛回到了慕家寨的那时,特别的无忧无虑。而且时商还想起了当时小白虏人上山的标准竟然是有没有什么绝技,本来绝技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琴棋书画,刀剑功法这一类的,时商觉得自己肯定是妥妥的,可惜小白看不上这些高雅的绝技,小白只看重那种生活所需的绝技,例如做菜烤鱼,伐木建房的在日常生活中用得到的技能。 可惜时商都不会,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上了山寨不但要学会做饭还要学会伺候白寨主,那段时间时商真的是有点苦逼的。 而现在小白已经不是寨主了,而时商也不是那个压寨夫君了,两人只是普通的小情侣的关系,时商这时候觉得自己有必要教小白一些求生技能。 所以今天郊游,时商的主要任务就是教小白捕鱼。 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马,奔跑在广阔无垠的田野之间,嗅着青草和阳光的气息,来到了与护城河相连的小溪边上,时商把马栓在了一棵树下,然后把小白带到了小溪边。 小白的眼里都冒着迫不及待的光芒,因为就在刚刚,小白看到了一条鱼从小溪里跳了起来,掉回了溪水里。很是生猛肥美的样子。 小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野生的鱼了,这水这么清澈,这鱼肯定很鲜美!! 时商看着小白这贪吃的样子,好笑的敲了敲小白的头,随即时商将身上的长外套脱了撩起裤脚踩进溪水里,手里拿着尖头的长树枝,等时商走到溪水中间,时商转身看向还站在岸边的小白:“来,过来这边。我教你捕鱼。”溪水已经淹没了时商的膝盖。 小白低头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眉头微微一皱:水很深的样子。 小白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时商:“我为什么要学捕鱼?” 时商:“因为这是生存技能。” 小白:“为什么我要学生存技能。” 时商:“因为你要生存。” 小白:“可是你会呀!我以后出门都带你就行了呀!” 时商:“万一我不能陪你出门呢?而且,我的生命会有终结的一天…要是我去转世了,你怎么办?吃什么?” 小白:“我随便去虏一个会的人就行了呀!” 时商生气的将鱼叉往水里一插:“我跟你说了多少遍!都说了不能打家劫舍!你为什么就是没有把我的话记住呢?!” 小白:“劫人不算打家劫舍啊!而且捕鱼我施一个法术就行了!你看…”说着小白将手伸进了水里面,闭上眼睛感应着,不一会儿,便捞出了一条鱼。 其实当小白把手伸进水里的时候,是在使用水,鱼既然在水里,那么便让水将鱼送到手里。 小白一脸自豪骄傲的将鱼递到了时商面前:“你看,多肥!你快上来生火给我烤鱼。我负责捉鱼,你负责烤鱼,完美!” 时商看着小白如此轻易的就抓到了一条鱼:“你会抓鱼,那你会烤鱼吗?!” 小白摇了摇头:“不会~” 时商在水里面缓慢的朝岸边走来:“那行,我今天就教你烤鱼吧。” 时商走到了小白的面前,伸出了手:“元瑶,拉我一把。” 小白没有多想便伸出了手将时商甩了上岸,时商觉得自己真的是… 被小白轻易的甩了上岸的时商,对自己的计划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不对呀!这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按照我想象中的,现在应该是我们两个在水里面玩耍啊! 时商坐在地上仰望着小白,小白也俯视着时商:“看什么?还不起来烤鱼?!我给你生火去!” 时商和蹲在自己旁边的哮天犬对视:“司命,你可以帮我把元瑶扔到水里吗?”一边说着时商一边将手放到了哮天犬的脑袋上,摸了摸。 哮天犬:“汪汪汪~” 随着哮天犬的吠声,小白就像是一颗小石子一样被扔进了溪水里。 伴随着小白落水的还有小白的尖叫声:“司命!我不会放过你的!!” 隐身在一旁的司命:“对不起,这是太子的命令,我不得不从!!你以后找太子算账,别找我!!谁让你把我的名字告诉太子的~你这是自作自受~” 看到小白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时商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了。 随即便看到了小白在扑腾,时商立马冲进了水里,要在小白反应过来水的深度之前,紧紧地将小白按到水里,今天的第二个主要任务就是要教小白游泳! 时商非常欢快的来到小白淹没的地方,一边跑向小白一边给哮天犬开脱:“你也不要怪司命,是我求他帮忙的,之前你掉到池塘里面,要是我不来救你,你可能都要淹死了,所以你今天要学的第二项生存技能便是浮水。” 小白什么都没听到,一直在大喊:“拉我上去!!!救我!!!” 司命将小白丢到了稍微深一点的地方,水都已经没到了时商的胸口了,可想而知这水肯定是能淹死小白的,毕竟小白的身高也就只是比时商的胸口高一点点。 当时商靠近的时候,小白就变成了考拉,挂在了时商的身上,紧紧地抱着时商。 时商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教小白游泳的,单纯的想要看到小白求自己救命的样子的,但是… 当小白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胸膛的时候,时商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隔着渗透了的衣服,时商甚至能感觉到小白的…心跳。 身上的血约好了往同一个地方奔去,就像是那里有一个出口让它们喷薄而出。小白的体温热辣辣的传递到了时商的身上,啊!不对,是时商自己变得热辣辣的,烫的小白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溪水潺潺流动着,比不上血液的流速,溪水冰冰凉的,降不了时商身上的邪火。 小白:“你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这么烫?”小白抓住了救命稻草之后镇定多了,看到时商一动不动的僵在了原地,身体还这么烫,小白不禁奇怪道。 小白勉为其难的抽出了一只手,搭在了时商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给时商把脉。 时商脸颊羞红,眼神闪躲,将小白的手拉回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抓稳了,现在带你回岸上。” 时商慢慢的,异常缓慢的一步一步往岸边走去,当溪水仅仅能没过时商的腰部时,此时小白整个身体都脱离了水的包围,小白的力气就又回来了,自己就飞上了岸。 小白看向时商:“你还不上来,靠在岸边干嘛?!” 时商脸色羞红,心虚的回答道:“水里凉快!你快点把你的衣服弄干吧!我再游一会儿就上去。” 小白一边施法术将衣服弄干,一边对着时商喊道:“你快点上来给我烤鱼!我现在去找点柴火回来~” 司命的珍藏小册子 时商现在的窘态让司命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因为司命看到了运簿上面写着:烈日当空,花鸟鱼虫徜徉在这热辣辣的阳光下午休,只有知了在这炎热中带着一丝清凉的晚夏唱着生命的终结曲。宇文时商和元瑶泡在潺潺流动的溪水里,两人紧紧相拥,像是要融进对方的身体里,宇文时商心里产生了一股陌生的冲动,想要将元瑶就地正法的冲动,身上某一处正异常精神的立了起来,身体正发生的变化,以及心里产生的冲动均让时商感到羞窘,时商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只想着一定不能让元瑶发现自己的变化。 司命看着运簿上面的描写,觉得世间所有的话本子都比不过自己手里的这一本运簿,司命心情很是激动,太子也有失态的时候,激动过后司命冷静下来,细思极恐,自己发现了太子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这么羞耻的秘密,自己该不会被灭口吧?! 郊游剩下的时光里,时商都有一点心不在焉的,已经没有了想要教小白游泳和烤鱼的壮志了,只剩下无止境的幻想,因为不久后便是两人的婚礼了。 …………. 时商和小白的婚礼算不上隆重,但也不能说普通。 宴请的人数就比普通的勋贵之家的婚礼要少了许多,除了因为时商闹出来的将自己的父亲及继母及继母娘家端了的事情就让人感到闻风丧胆,这是有什么通天的能力居然能将二十多年前的案子破了而且还牵出了那么多小案?有许多曾和忠勇候、承恩伯交好的人家都不敢来时商的婚礼。 另一方面是因为小白在凡间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除了慕容婉就是自己的弟子橘子树静姝,慕容婉倒是能容障眼法模糊了面容请过来做客,而静姝…还没有化形。小白在妖界的朋友倒是挺多的,但是…这婚礼是假的…最关键还是不能让师傅知道自己在人间何处… 所以两人的婚礼简单中透着隆重,宴请的都是时商的亲朋好友以及一个慕容婉,该有的排场都是最隆重的,小白穿着慕容婉的嫁衣从镇国公府出发,时商给小白置办的嫁妆比之慕容婉当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婚礼除了宴请的客人比不上慕容婉当年的婚礼外,其余的均是胜过了慕容婉的。 婚礼上的一幕接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慕容婉的脑海里,有什么就要冲破封印了。 今天是时商和小白的大喜日子,时商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很是紧张,是那种高兴的紧张,整个人热血沸腾的,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酒过三巡之后,时商给所有宾客都敬酒了,还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几个兄弟,赵谦、孙立等人喝了好机会,直到酩酊大醉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回房了。 时商心跳如雷,咚咚咚的~新婚之夜终于要来了!!时商有点迫不及待,为什么这两个架着自己的小厮今天走的这么慢!是没吃饭吗?!!还不快点走!! 时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在新房的喜床上坐着等待自己前驱挑起盖头的小白,时商想要看到盖头挑起那一瞬间小白羞红的脸颊和含羞带怯的眼睛;时商想要知道小白会不会像当初的自己一样,紧张又害怕。 可是…... 等时商回到房间的时候,小白已经自己将盖头挑起,填饱了肚子准备就寝,看到这样的小白时商有点失望,这跟自己想象中的洞房花烛夜一点都不一样。 没有娇羞的新娘,只有新娘;没有期待的新娘,只有新娘;没有满眼含情的新娘,只有新娘… 时商非常失望,不管小白穿着大红色嫁衣的样子有多么的让人惊艳,但是时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小白一点都不像是要嫁给自己的样子。 时商热血沸腾的脑子就这样被小白随意的样子泼了一桶冷水,冷静了不少。 时商:“你怎么自己掀开了盖头?” 小白:“不然等你来掀吗?” 时商:“当然!!新娘的盖头是要由新郎官掀开的!” 小白拿起被自己扔到一边的盖头重新盖回去:“来吧,掀盖头吧。” 看到小白这无知的样子,时商不禁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小白只是不懂规矩,教教就好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看到小白盖上盖头后,时商那一份紧张激动高兴期待的心情又回来了。 时商踩着自己的心跳声走向了小白,拿着秤杆挑开了小白的盖头,小白一脸笑容,满脸戏谑的抬眼仰视时商:“你笑的像只傻狗一样。” 时商并不反驳,拿起放在一旁的交杯酒,递了一杯给小白:“不是这样!!”时商连忙按住了小白抓住酒杯的手就要往嘴里送的手。 小白眉头微皱,不解道:“又咋的啦?” 时商:“交杯酒是要这样喝的。”时商温柔的教导小白喝交杯酒的正确姿势。这让小白觉得新奇,有点意思。 这是小白第一次真正的成亲,之前山寨那一次纯粹就是“逼良为娼”而这一次小白成为了那个被逼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小白还真的很有兴致的,对于穿上漂亮的新衣服,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小白非常的期待,但是小白的热情在一大早被嬷嬷提起,梳妆打扮,不能吃东西中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了,随即被福禄嬷嬷背上花轿,再之后就是被困在了新房不能出去,小白一整天都觉得非常的无聊,小白觉得当年慕容婉成亲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自己在喜宴上玩的可高兴了,今天自己一点都不高兴,被这些愚蠢的人类折腾坏了。直到看到时商的傻笑时小白才又活了过来,有趣的人来了。 时商将酒杯放下,盯着小白精致的小脸,心里想着:喝过了交杯酒,接下来…呵呵呵呵~ 然后时商开始脱衣服了,小白坐在床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纯真的看着时商。 看着这张无知的脸,时商有点下不了手,脸颊羞红,非常不自然的猪肝色,时商结结巴巴的暗示道:“准备就寝了。” 小白笑着点点头:“好。”说着小白站起来,走向的房门,拉开了房门,准备飞出去。 时商差点就反应不过来。 幸好时商眼明手快将小白拉住了:“你去哪儿?!” 小白:“回去睡觉啊!” 时商:“回去哪里?以后这里就是你睡觉的地方!” 小白:“那听竹园呢?为什么要搬过来,我挺喜欢听竹园的…” 时商:“因为我们成亲了,这里是我们的新房,这里就是你以后睡觉的地方,听竹园是要留给我们儿子的。” 小白:“儿子?我们什么时候有儿子了?我怎么不知道?”说着小白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时商:“现在儿子还没有出来,以后就会出来的!” 小白很是惊慌的看向司命:司命!!!我有崽了?!! 司命一边翻白眼一边摇了摇头:“放心,不会有的!他骗你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呢,毕竟已经洞房了,万一真的有孩子了怎么办?小白很担心,当年慕容婉就是洞房了,之后没多久就生下了时商…小白一想到自己和时商洞过房,而自己是大妖,可能等几年才会发现自己怀孕…小白真的不敢想象那场景,而后小白下意识的拉开了和时商的距离,还是不要靠太近了… 小白脸色非常严肃的跟时商说道:“人妖殊途!我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时商向小白靠近,拉住小白的说笑问道:“那白素贞和许仙是怎么回事?” 一被时商碰到小白便吓了一跳:“你离我远点!!”说着小白飞出了房间。 司命扶额,很是头痛:难道我还要给她做…启蒙吗?就她这样子让太子怎么相信她是爱太子的?不过也是我过分了,怎么能让一个小女孩做这种事情呢?不过怎么看都是我们太子吃亏了啊~想当初在山寨的时候那么喜欢洞房,一听到会有孩子就怕成这样子,小白不行啊~还是太年轻了~ 司命追了出去,追上小白准备给小白启蒙。 小白看到司命,小白大喊道:“司命不行,不行,我做不了!要是有崽子了,我就没有自由了!我都看到了,猫族里那些猫娘亲,我是绝对不能加入她们的!!”就在时商喜欢上小白的时候,时商在人间的轨迹便发生了一点点的改变,本来安歌才是时商要喜欢的人,但是现在换成了小白,为了让轨迹正常,司命便拜托小白也装作喜欢时商的样子。况且小白比起那个安歌安全多了,那个安歌按照推演可是一个修士,极有可能会赖上太子,现在小白出来搅浑这池水了,正合司命的心意。小白这种到时候几瓶仙丹就能打发的猫妖比起人精一样的人类女修士,司命不用考虑也知道应该怎么选择的,等回到天庭,太子肯定会嘉奖司命的明智的。 司命看着小白抗拒的样子,说道:“放心!你们洞房的方法永远不会有孩子的!你可以安心的和太子洞房!” 小白非常怀疑道:“真的?那什么样的洞房才会有孩子?” 洞房花烛夜 对于小白的问题,司命很尴尬,再三思考之后: 司命点点头,苦恼了好一会儿后才委婉的说道:“你只要别被太子脱光衣服就行了。你们俩个都脱光了衣服睡在床上…额…(司命有点说不下去了,翻手一些小册子便出现在司命的手里,司命将小册子递给小白)就是做出了书里面的这些动作,那么你就会有崽子了。所以!小白你给我听好了!要是太子脱你的衣服你一定要阻止他!!”小白一脸认真的神圣的从司命的手里接过了小册子。 司命看小白谨慎的样子,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千万要保管好!这可是人间孤本,找不回来了!你要是弄丢了我就把你的猫毛都拔光!!”司命,你的重点错了!!你现在可不是担心你的小黄书安全的时候,你现在应该是担心你家太子清白的时候!! 小白慎重的点点头,将册子收好之后问道:“你不介意我玷污你的太子了?” 司命点点头:“没关系~” 小白喜笑颜开的笑道:“那就好~不会有崽子就好~我最喜欢呆在时商身边了…”因为他身上有我喜欢的气息,能让我修为精进~ 看着小白这傻乐的样子,司命有点不忍心,洞房这个词语那么重要,小白却那么无知,哎,司命想了想,想了好一会儿,自己连孤本都给小白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还是决定了,一定要跟小白好好解释:“小白,其实你们那种根本不叫洞房,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要是你们聊天了,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懂吗?你以后不要把和别人睡觉当成了洞房,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小白:“可是…你家太子说这是洞房啊!” 司命:“他骗你的。” 小白眼睛睁大跟铜铃一样大:“感情他一直骗我,并在一边看我的笑话?他是不是在心里面嘲笑我了?”小白揪着司命的衣领逼问道。 司命拍了拍小白的手,安抚道:“没有,没有,在凡人眼中,洞房这件事很难启齿,所以…” 小白好像理解了一样点点头,完全没有听出来司命回避了自己的问题。 司命:“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吧?那你就快点回去吧,不然太子就要怀疑了,对了,我要离开一阵子,因为太子的历劫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不日便可以回天界了,我先回去准备迎接太子历劫成功的宴席,你给我好好看着太子。” 小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行吧!那你要赶快回来,时商很想要生崽子,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装作喜欢他却又要拒绝他了!” 司命:“恩!我会很快回来的,来给你玉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通知我!” 小白接过了玉牌,两人就像是两个肩负重任的细作一般分到扬鞭了。 ……… 小白浑身轻松的回到了墨韵堂(曾经的百香堂),时商此时正有点失落的吃着桌子上小白吃剩下的东西,时商给点时间给小白适应,不能逼太紧了,万一小白逃回妖界,自己想见都见不到了。 就在时商举起酒杯喝闷酒的时候,小白回来了,时商眼睛里的高兴藏都藏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向小白:“你…你回来啦?” 看到时商的时候小白就想起来自己居然被这个柔弱的人类给骗了那么久,想自己已经快四百岁了,居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凡人给骗了,小白心口就有一团气油然而生无处发泄。 小白哼了一声走向了喜床准备睡觉,一副“宝宝还在生气,你不要来惹我!”的样子,时商也不知道小白有什么可生气的,明明是自己害怕的逃走,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对小白做呢。新婚之夜大概只能抱住自己了。不过小白能回来时商已经很高兴了,毕竟小白比较小孩子气,自己以后还要多多迁就她。 但是傲娇的正在发射高冷气息的小白遇到了一个难题,这衣服怎么脱?这头饰怎么摘?好像黏在了小白的头上了。 看到小白又是扯衣服又是扯头发,仿佛被什么困住的窘迫样子,时商露出了温润的轻松的笑容,走向小白:“要不要我来帮你?” 小白瞪了时商一眼,吼道:“还不快来!!还想看我笑话到什么时候?!!” 时商不自觉的就将步子迈大了一点,话音刚落便来到了小白的面前。 时商:“你别动,我先将你的发簪都摘下来。” 有人来服侍自己,小白便不再焦躁了,乖乖的站好,等时商帮自己摘头饰。 小白好奇道:“你居然还会这些啊?我看其他公子哥可都是和我一样的。” 时商笑道:“之前为了上慕家寨当卧底,专门学的,讨好女人的招数。之前没有用到现在有用了。” 小白:“讨好女人的招数?你都学了什么?梳妆打扮吗?涂脂抹粉?” 时商点点头:“恩~”小心翼翼的将小白头上的发簪拔出来。 小白仰视着时商坚硬的下巴,认真的脸,不禁很是享受这种时光,最后一根发簪也被拔出来了,小白乌黑的长发就这样倾泻下来,像是清凉的溪水一般滑过了时商的指尖。 没有了头上的重担,小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抓着时商的衣襟,撒娇似得在时商的怀里蹭了蹭,命令道:“你以后每天都要给我梳妆打扮~” 时商温柔地笑着揉了揉小白的头:“好~来,现在给你脱衣服。” 小白很配合的张开了双手,这对于时商来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暗示,但是忽然想起了司命的话,小白按住了时商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说着小白施了一个法决,外衣、中衣、腰封等等碍着小白睡觉的衣物便消失了,只剩下一套亵衣。 一身轻松后小白便爬上了喜床:“咦?怎么在床上放这么多花生瓜子?”说着便将这些东西都一扫,扫下了床,躺下,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时商在床前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床,时商一脸欲言又止的盯着闭上了眼睛的小白:上去?不上去?问一下?还是不问了吧?吵到她又该生气了,都已经成亲了难道还不能睡床吗?问什么问?我才是一家之主!! 时商转头走向门口,看到桌子上还有没喝完的合卺酒,于是拿起酒壶对着嘴巴灌酒。 喝了这么一点酒之后时商的担子又大了起来,又一次转身往喜床走去。 当时商走到床前的时候,小白睁开了眼睛盯住时商,吓得时商一激灵,酒醒了不少,前进的脚步停住了,隐隐有往回走的趋势。 时商大概是整个勋贵圈的异类,要是让大家知道了时商在洞房之夜的怂样,肯定要笑上个数百年,数百年后的流言肯定是这样的:“当年那个忠勇候大将军可怕老婆了,听说他老婆咳嗽一声都能吓得他腿软想要下跪求饶~”“真的是没想到啊,上阵杀敌那么勇猛,回到家里就那么软弱惧内~” 小白淡淡的看着时商:“你还不上床睡?” 时商:“好好好~来了!”听到小白的话美的时商心里直冒泡。 时商非常麻溜的脱了鞋,掀起被子,准确的躺在了小白身旁,并一把将小白抱在了怀里。 小白对此没有表示反感,并且用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姿态躺在了时商怀里。 时商因此更加大胆了,将手伸向了小白红色丝绸亵衣腰侧的带子上,只要时商轻轻一拉…时商有点迟疑。 就是时商迟疑的这一会,机会一闪而逝,时商邪恶的大手就被小白按住了:“你的手要干嘛?!”小白眯着眼睛打量着时商心虚闪躲的眼神羞愧的脸。 时商又结巴了,说道:“我…我…只是…只是…想…想看看你衣服穿好没…”这话说出来也就只有小白会信,结巴是时商人生中难得的失态,也是时商不愿提起的窘迫过往。 小白:“挺好的,放心,是死结。我打的~” 时商呵呵笑了:慢慢来,不能急… 时商试探着问道:“我可以把手放上面一点吗?” 小白:“随便,你喜欢。” 随即,时商一只手搂着小白的腰,一只手慢慢的往上移动,但是…这姿势很不舒服,时商放弃,时商慢慢的把手移到了小白的脑袋上,摸着小白的头发,享受着这种两人独处的宁静中的暧昧。 时商:“你今年几岁了?” 小白想了想:“应该四百了吧~” 时商惊叹了一声:“那你比我老很多,可是为什么你这么(不懂事)不经世事的样子?” 小白心里的想法是(你才比我老很多好吗?但是你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凡人,我不跟凡夫俗子计较)嘴上说的是:“因为在妖界我还只是个孩子。” 时商心里一惊,低头看向小白,问道:“小孩?多小的小孩?你们妖一般是几岁的时候成婚的?” 小白有点苦恼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现在大概就是你们凡人中的…十三岁小孩吧。我不知道几岁成婚,我们没有成婚这个词,也没有成婚这个概念,反正我们的时间很多,遇到了就结伴,遇不到也没关系,不像你们凡人,到了一定年纪就着急着张罗。张罗又张罗不到什么好姻缘,娶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娶四五六七八个。我们妖界里要是结成了伴侣还可都是一生一世直至终老的。” 我的一生是你的片刻 时商听到十三岁这个词的时候心里面有了一种罪恶感,自己这算是什么?娶了一个童养媳?随即听到了妖界并没有成婚这一件事,因为时间很多,遇到合适的就结伴,忽然觉得自己相比起小白来说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自己不过是小白漫长岁月里的一个过客,数十年的回忆而已。 时商有点伤感的问道:“我会慢慢老去,但你永远都会这么年轻,对吗?” 小白嘻嘻笑道:“当然,不然我就不配当小妖精了~” 时商:“那看来我要准备好和你一起归隐山林,不然到时候别人就会发现你的异常了~哈哈~”时商的笑容有点苦。 小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你不想归隐就不归隐嘛,干嘛笑的那么勉强,虽然我永远都是年轻的模样,但是我也能变成年老的样子的啊!法术不就是要在这种有需要的时候用的吗?” 时商:“那你能把我变年轻吗?” 小白:“可以的呀!” 时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害怕要是我变老变丑了你就不要我了。” 小白很自信的说道:“放心,你老了的样子也肯定很帅~”因为我见过。 时商:“那你在没遇到我之前的时间里都遇到过什么人了?有没有像我一样要把你娶回家的男人。” 小白:“没有。我一直都跟着你…你见过的那位慕小姐。” 时商:“慕小姐?为什么要跟着她?” 小白:“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已经跟了她三世了。” 时商一惊,又将小白拉出了怀里,看着小白的脸一脸严肃地问道:“什么?!你跟了她三世?!要是我和她一起转世了,你跟谁?!” 小白想也不想就说道:“一起跟啊!我会画一个圈子将你们锁在我的世界里。” 时商不禁怀疑道:“你真的会这样做吗?”脸上还颇有一种不赞同小白的做法,想要斥责小白一番的冲动。 小白看时尚一脸不赞同的样子,于是:“当然是跟你开玩笑的啦~跟你,我会跟你的。”小白的内心:反正你也不会有来世,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试过被我圈禁~ 时商:“哈哈~吓我一跳。那你记得来世来找我,要是我害怕你的身份,你一定要好好感动我。不能用硬的,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要是来世我不讲道理,你就哭,我肯定妥协。” 小白:“好…记住了…” 时商:“能给我说说你在妖界的事情吗?” 小白:“我…在妖界可苦了,天天吸收月光,喝着露水,晒着太阳…暖暖的太阳…” 小白和时商聊了那么久,大概是因为时商的摸头杀越发的熟练了,不一会儿小白的睡意渐渐上来了,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了,不一会儿,便睡死了。 时商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来小白的下文,不禁低头看向怀里的小白,好笑道:“竟然就睡了。” 时商深情的凝望着小白的睡颜,轻轻地摸着小白的脑袋,将小白脸侧的碎发拨到了脑后,在小白的额头落下了一吻:“你可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我已经藏好了够我们挥霍好几辈子的财富,我会把地图给你,但是你肯定看不懂的,所以你一定要找到我。万一我真的像空静大师说的那样没有来世,那…你就去找赵谦,相信他一定能看懂我的地图的,我给你藏得钱啊,省点花,一天只吃三条鱼,够你花上千年的哦~”时商特别温柔的跟小白说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说着自己的心里事。 “空静大师说我没有来世的…所以你不能报恩了,我对你的恩情你能记住多久呢?会不会记一辈子?你的一辈子…” “本来这些这么玄乎的东西我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但是当他预测的我的人生很多都发生了,我不得不相信,或许…我的确没有来世,当时我觉得这一世都已经够难受了,没有更好,当人最痛苦了,早点结束了无休止的人生真好。可是啊…我遇到了你…我想要有来世,来来世,生生世世都能与你相遇。” “于是我跑去问空静大师为什么我会没有来世呢?他说” “人的灵魂在一次又一次的转世中是会有所消耗的,直至灵魂消耗殆尽,这一个人,应该说灵魂便从此在这世界消失了,所以有那么多人修道,想要成仙,不想进入轮回,因为人在轮回中死亡,仙在修道中死亡。” “为了使得我的这一辈子,最后的这一辈子能够长一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我想要去修道,修禅,但是大师说我既和道法无缘又和佛家无因,要是强求修道修禅是会遭天谴,加快这一世的结束。我怕死…所以我是不敢去修道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不能修炼所以每当我说要上蜀山,要遁入空门的时候你总是有求必应?哈哈~你不知道我知道了吧?”笑着,笑着,时商轻轻的刮了刮小白的鼻尖。 “我对你这么好,你一定不能太快就忘了我…” 时商就这样盯着小白的睡颜,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多话,一直到破晓,鸡啼声响起。 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都是鸳鸯帐暖,而时商的洞房花烛夜…恩,可以说也很温馨的,一整晚都在交代遗言。 ……… 因为时商和小白是皇帝赐婚的,等两人完婚之后需要进宫谢恩,这是小白作为一个人第一次走进这金碧辉煌的皇宫。 看到皇帝的时候小白内心还是涌现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愤,小白在心里面大骂道:昏君!!活该你国破人亡!! 随即小白很不甘心的与时商一同给大梁皇帝下跪。 皇帝对面前的这一对新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虽然是皇帝亲自赐婚的,皇帝却没有感到特别的欢喜或是高兴。不过是时商求到了自己面前所以才给的恩典。皇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爱卿免礼。新婚燕尔还要浪费宝贵的一天来谢恩,爱卿有没有怨朕耽误了你的婚假啊~”很是官方的揶揄,很是官方的客套。 时商:“臣惶恐,来谢恩主要还是想要让我们的婚事沾沾皇上的福气,臣巴不得天天都来谢恩,到时候就怕皇上厌烦了臣。” “听说爱情昨晚喝的可醉了,不知这洞房花烛夜力从不从心啊~” “哈哈哈~有皇上的赐婚,不能不从心的~哈哈!只是皇上还是不要取笑臣了,臣脸皮厚倒是没什么,只是贱内经不住皇上这般打趣~” 两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明明说着能让新妇脸红的话,但是小白听不懂,所以不会脸红。小白只是遵循着时商出门前的叮嘱,没有必要就不要抬头打量皇帝,你一直盯着地板就行了。 所以小白的脑袋微微颔首,眼睛一直盯着地板装作害羞的样子。 君臣其乐融融,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通报:“国师到!” 太监通报的时候是“国师到”而不是“国师求见”。承宇的特别待遇还是因为承宇的神通广大,让皇帝心怀敬畏,所以在皇帝面前承宇既不需要下跪也不需要通报,给了承宇可以在皇宫各个角落自由进出的权利。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于几乎与这“一人”平等的权利。 随着太监通报的声音落下,国师已经翩然步入了大殿内。见到了正在和皇帝相谈甚欢的时商以及站在时商身边装作乖巧样子的小白。 承宇:果然,这仙兽还留在时商身边。 就在承宇还想要靠近的时候,承宇的脑海里传来了刺耳的、痛苦的尖叫声,震得承宇吐血,一阵眩晕后倒了下去。 小白看到承宇出现的时候心里直冒火,但是又要压下去,可没想到这人走着走着就吐血晕过去了,让小白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该不会到时候把这一切都赖到自己身上吧? 说时迟那时快,承宇晕倒后,皇帝就像是自己晕倒一样特别的着急,大喊道:“赶快!!来人!!传太医!!” 然后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都有条不紊的走动起来,有的去叫太医了,有的将承宇抬进了内殿,时商一看到这举动,心里暗暗吃惊:皇上竟然让这人睡自己的龙塌?!! 因为国师晕过去了,皇帝心里面正担心国师的安危,国师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无缘无故就晕倒了呢?是不是这宫里出现了什么厉害的东西?皇帝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和时商客套了,便说道:“爱卿退下吧!”让时商出宫了。 ……… 等小白和时商走后好一会儿承宇才慢慢的醒过来,承宇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皇帝看到国师睁开眼睛,一脸担心的拉住了承宇的手,满眼关心的问道:“国师,你没事吧?刚刚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这宫里有什么问题?” 国师内心非常不耐烦,这贪生怕死的凡人,身为帝王,连平民的该有的淡定都没有。 承宇摆了摆手:“陛下,待我查清楚再跟你汇报,你最近晚上先别出门…”话还没有交代完承宇便又昏过去了。 看到承宇又昏过去了,可把皇帝吓坏了,宫里的这东西是有多厉害啊!皇帝在承宇醒来之前都不敢召嫔妃侍寝了,大晚上的玩意被吓到…皇帝不敢想象。 而承宇再一次昏过去是被自己的师尊拉进了神识内: 黄玥茹 而承宇再一次昏过去是被自己的师尊拉进了神识内: 师尊一脸严肃的看向承宇:“在你吐血晕倒之前周围都有什么人?” 看到师尊严肃的神情,承宇也不敢大意,认真的回想起今天殿内的人,承宇恭敬的回答道:“当时大殿内除了皇上和身边侍候的宫人外就是忠勇候夫妇了。” 师尊:“有没有新面孔,之前我…我们没有接触过的?” 承宇认真回想了一下:“伺候皇上的宫人并没有变动,忠勇候是师尊你说的要巴结一下的人,另外就是忠勇候的夫人了,就是那一只我想要的仙兽!不过师尊应该是第一次见她。”承宇抽丝剥茧后终于进关键的人物点了出来。 师尊沉吟了一会儿:“问题应该就在她身上了。她身上有一种力量是克制我的,而我和你绑定在一起,所以你慢慢靠近她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看来和忠勇候是不能善了了,那只仙兽必须要杀了。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等她成长起来,她身上的力量所能影响的范围便越大,这世间便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你当时离她有几米距离?” “大概有十米。” “那以后要离她远一点,在没有将她除掉之前,轻易不要靠近她。” “不接近她该如何动手?” “em…你去把这些材料找出来,为师给你做一件制胜她的法宝。”师尊将手按在承宇的脑门上,一段信息便传进了承宇的脑海里。 “是!弟子会尽快将材料找齐的。” “另外,那个忠勇候,我们现在是必须站在他的对立面,但是不要和他正面起冲突,利用皇帝。别让他发现是你搞的鬼,如若他针对上你,对你没有好处。那人身上的气运不普通…我们想要除掉他就必须先削弱他的气运…” “弟子知道了。” 时商身上的紫气很是浓郁,承宇在想如何才能让时商的紫气衰弱呢?承宇将注意打到了大梁国国君的身上。 两个拥有紫气的人相斗必然会有磨损衰减的。 而且大梁国国君有自己在旁边协助,自然更胜一筹。看两虎相争,而自己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打定主意的承宇醒来之后便跟一只守在自己身边的皇帝说道:“陛下,你是在这守了我一宿吗?”表面上深受感动,心底却在嘲笑皇帝胆小怕事的怂样。 皇帝:“国师尚未清醒,朕实在是寝食难安,便守在了国师身边。” 承宇:“有皇上的龙气坐镇,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我已无大碍。” 皇帝:“国师没事那就好,那就好。” 承宇:“陛下,今天我之所以晕倒,实乃是因为…” 承宇刷花是在是太慢了,皇帝着急的追问道:“因为什么?!” 承宇:“因为气冲…” 皇帝:“何为气冲?” 承宇安抚道:“陛下,容我细细道来。” “一个月前,我夜观星象,发现帝星的光芒渐渐变弱,而其旁边有一颗紫星光芒却渐盛,星象出现异象的时候刚好是忠勇候班师回朝,当时我不敢多说,怕引起陛下对忠勇候的怀疑错怪了忠良之臣。我这一个月里一直尝试着改变星象,可能是因为我的行动威胁到了紫星,因此今天当我和忠勇候相遇的时候便被一阵紫气冲晕了。” 承宇和皇帝说话一直用的是“我”而不是“微臣”或是“贫道”足以看出来承宇在皇帝面前有多随意。 看皇帝还有一点云里雾里不甚明白的样子,承宇便继续说道,直接挑明:“陛下,忠勇候身上的紫气甚浓,隐隐有掩盖您的趋势,陛下还是要多多提防忠勇候。恐怕忠勇候会叛变,他手握兵权对陛下不利。” 这样单刀直入的,一下子皇帝就明白了。感情这是说时商要谋反的意思啊! 皇帝没有一点怀疑,完全相信承宇所说之话,完全没有了忠勇候打胜仗归来时的看好心态:“真是岂有此理!他竟敢谋逆?!我真是看错他了!明天上朝我便设法夺了他的兵权!” 承宇:“陛下理应徐徐图之,不能激起他的反心,忠勇候现在应该没有谋反的想法的,但是星象里显示他将成帝王之人,如果陛下徐徐引导,削弱他的壮志,而我在一边设法改变星象,忠勇候会是一代忠臣良将的。” “国师不必多说,最好的办法是斩草除根。我大国泱泱难道还找不到第二个带兵打仗的能手吗?!”皇帝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可能危及到自己帝位的人留在这个世上,当然要除之而后快! “只是…陛下,忠勇候击退了匈奴人,现在风头正盛,陛下与之硬碰硬容易失了民心也寒了朝里武将的心。” “那国师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承宇微微一思量,给皇帝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方案。 “…只是陛下,以后要是有忠勇候在的场合我都不能出现,因为我在帮陛下,紫星不允许,所以一旦我出现在忠勇候身边就会受到气冲。” “朕知道了。” ……… 仿佛是为了庆祝时商新婚一般,在两人新婚后的三天后,忠勇候夫妇的案件终于是审完了并且判刑了。 忠勇候夫妇的相关案件实在是太多了,顺天府尹日以继夜的审查,审了一个多月才把案件审清,忠勇候被判流放,而侯夫人因为会使用巫蛊之术,是皇帝心中的忌讳,皇帝早早就想好了侯夫人的死法。 皇帝下旨:宇文黄氏玥茹,使用巫蛊之术毒害宇文慕容氏婉,触犯我大梁法律,动摇我大梁民心,祸害我大梁子民,罪不可恕,其罪当诛!…处以火刑!钦此。 因为侯夫人是一个会巫蛊之术的女人,所以皇帝特别忌讳,这种邪门的东西就算是斩头说不定还能活下去,所以必须要火烧!!皇上下旨处以火刑,让忠勇候夫人被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 忠勇候夫人行刑的的这一天,忠勇候夫人坐在囚车上从天牢出发,当囚车走上官道的时候,官道上早就站满了愤怒的百姓。囚车寸步难行,百姓们将手里的菜叶子和烂鸡蛋扔向了黄玥茹(忠勇候夫人),那些没有臭鸡蛋和菜叶子的人,也不心疼钱,买了鸡蛋或是青菜来扔,更有甚的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便扔向了侯夫人。 等老百姓扔了好一会儿之后押送凡人的官兵才站出来大喊道:“都让道啊!!要是错过了今天的行刑,就让这毒妇多活一天了!!” 百姓听到了这话后均是不自觉的让出了可供囚车通过的一条小道。 囚车缓缓地想刑场前进,一路有百姓尾随着,黄玥茹的脸上是鸡蛋液、是菜叶子、是鲜红的血、是一脸的不甘心和怨恨。 尽管囚车移动的缓慢,但是不知不觉已经到刑场了,黄玥茹颓败狼狈毫无血色的脸因为看到了一个人而又绽放出了神采,黄玥茹眼里是欣慰的,但是看到儿子脸上也有鸡蛋液,头上也有菜叶子的时候黄玥茹又心疼了起来:是我的错,与我儿何干?为何要这般对待我儿?! 忠勇候夫人的怨气特别的深,忠勇候夫人是非常不甘心的,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落得如此田地!!只怪自己当初识人不清,错把真心交付,还连累了自己的母亲,还让自己的儿子后半生被人指指点点的活下去。 黄玥茹被绑在了木架子上,周围堆满了柴火,黄玥茹的儿子被允许上来为其母亲送上最后一顿饭,等黄玥茹行刑后,他的儿子也要被押送到南疆去,永世不得踏入大梁一步。 母子两人今天这一面之后便是天人永隔了,许许多多的话还来不及说,便被行刑的人拉开了,唯有泪三行未能流干。 黄玥茹满眼不舍与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黄玥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儿子了,行刑的人拿着火把开始点火,干柴遇上烈火,一刹那便熊熊燃烧起来了。 刑场外的黄玥茹的儿子痛哭流涕的大喊道:“母亲!!” 黄玥茹将目光从自己的日子脸上移开,不忍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黄玥茹将视线投向了天空,仿佛是在求上苍:要是有来生,只愿从此是陌路人,再相见!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因为黄玥茹产生的滔天怨气,让烈火都胆怯了,迟疑了一会儿才敢靠近黄玥茹,从黄玥茹的衣服、头发、皮肤、一寸一寸的啃食这黄玥茹的肉体。 小白有点同情黄玥茹,尽管她本性不好,但也算不上有多坏,只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可惜就可惜在她信错了人,苗疆女子多是性格刚烈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外表温柔贤淑,内里果断有立场的女子。这种性子的女子最是容易耽于爱情中,容易被男子的甜言蜜语迷惑,随即不择手段将男子困在身边,学不会放手。 前两世因为有小白的干预,黄玥茹的结局时好时坏,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坏的。第一世虽然被贬为庶民,但是凭黄玥茹的手段以及娘家的接济,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的是相当不错的。第二世因为慕容婉的失踪,黄玥茹都不需要耍手段就能当上侯夫人了吧。 小白有点同情黄玥茹,小白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一世搅和的太多了,所以才导致黄玥茹的结局这般悲惨。小白飞向了黄玥茹,落在了被大火包围的黄玥茹的面前,小白看着黄玥茹满含怨气,不甘心的双眼时叹了一口气,将手掌放到了黄玥茹的脑门上,小白默默念道:“黄玥茹,小白愿你来生遇到真正爱你的人,平安顺遂善良的过一生。”随着小白话音一落,一道橙黄的暖光打进了黄玥茹的灵魂里。 黄钥茹2 小白给黄玥茹送去了祝福,希望她来生就如祝福里的一样。 黄玥茹被怨气蒙住的双眼出现了一丝清明,看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小白,那一个嫁给时商的女子! 黄玥茹哑声呵斥道:“你来干嘛?!是觉得折磨的我还不够痛快吗?” 小白有点懵逼:这人能看到我? 小白愣了愣说道:“这世间是有因果报应的,你来生要善良一点…这样你的人生就会顺遂了…” 黄玥茹冷笑道:“顺遂?呵…你给我滚!我不要你的假好心!!” 小白看着宛如魔障了的黄玥茹,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将手掌放到了黄玥茹的脑门上:“小白愿黄玥茹能被世人温柔以待,并学会善良待人不再执迷不悟。”又一道橙黄的光刻进了黄玥茹的灵魂里,这祝福的力量是能跟随黄玥茹生生世世的。小白的祝福会成为黄玥茹生生世世的执念,来生尽管黄玥茹想要释怀,但是她的灵魂会提醒她“善良”。 说完小白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一般,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做任务的地点。 火势越大了,黄玥茹的灵魂脱离了肉体,此时黄玥茹才发现生前最后看到的那一幕不是自己的幻觉。 黄玥茹追上了小白的身影,激动地想要抓小白的手但却穿透了小白的身体,只能飞到小白面前拦住了小白:“你是神仙吗?你是不是能让我重生?!!你只要帮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找来供奉你!” 小白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仙兽。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还是趁着你还留在凡间的这些日子多看你的儿子几眼吧,七天后黑白无常便会来带你上路了。” 黄玥茹一听到小白不能帮自己重生,便翻脸不认人,随即激动的,浑身冒着黑气的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帮时商那小兔崽子揭发了我的?!!” 小白叹了一口气:“不是,这些都是注定的。我要走了,你还是快去见你儿子吧,他准备被遣送去南疆了。你要记住:天道无亲,唯亲善人!” 黄玥茹一听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身上的黑气更加旺盛了。转身飞走了。 本以为黄玥茹的人生叫改一段落了,但是…黄玥茹身上有一些东西被人盯上了。 对于六欲来说,忠勇候夫人身上滔天的怨气是很美味的食物,所以当六欲一直守着忠勇候夫人,一直想要等到忠勇候夫人身上的怨气平静下来不在增长的时候便将她吞噬,但是看到了小白对忠勇候夫人的祝福,六欲改变了想法… 六欲找到了守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忠勇候夫人黄玥茹。 六欲:“你很恨对吧!恨命运不公,为什么让你遇到宇文成;恨小人得志不念及旧情,连你临终的一点小心愿都不愿帮你实现;恨自己无用,被发现了秘密还连累了母亲,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孩子…” 六欲一句话接一句话,引导着黄玥茹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 黄玥茹厉声喊道:“你是谁!给我出来!” 那一把充满诱惑性的声音继续着言语,蛊惑道:“你想不想重生?想不想再活一次手刃了那渣男?将那小狼崽掐死在襁褓里?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你也帮我一点小忙…” 黄玥茹质问的声音弱了一点:“你是谁?你想要怎么样?” 六欲:“我名唤六欲,以怨气为食,….你要和我契约吗?等我有了足够多的能量,我便能让你重回过去实现人生逆袭。” 黄玥茹:“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神是鬼?!刚刚还有一只仙兽来找过我,她尚且都没有能力,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 六欲:“她骗你的,她不是没有能力,她只是不想帮你而已!!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还不是因为你的人身不过是上神历劫的一环而已,她不是跟你说你的人生是注定的吗?当然是注定的啊!!那么多天神在你的周围守护着你的继子时商历劫,你想不失败都难啊~” 六欲将部分的真相说了出来,是的黄玥茹身上的怨气蹭蹭的往上冒:我的人生原来并不该这样的!!你们这些神仙历劫为何要拿我们凡人的命运来当筹码?!!难道我的命运竟连蝼蚁都不如吗?!!我恨啊!!凭什么你们这些神仙能够为所欲为的?! 六欲非常满意黄玥茹的反应,继续煽风点火道:“你想想那么多天神在保护你的继子,我要是为了你和他们作对,我没有点回报,我多亏啊~所以我需要很多很多的能量才能改写你的命运~你觉得呢?要不要和我契约?” 当黄玥茹想要不顾一切去报仇的时候,黄玥茹的灵魂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运作起来,洗涤着黄玥茹的灵魂,让黄玥茹脑袋瓜子再一次清明起来,黄玥茹有点茫然,但是看到了儿子的那一刻,黄玥茹下定决心了… ……… 在黄玥茹被烧的火刑刑场上,还出现了一个小白期待了很久的人。 师尊已经将法宝做好了,是一支黑箭,黑箭发出了冷冷的光泽,就这样看着这一只箭,承宇都觉得浑身冰冷,仿佛堕入了地狱中,永世不得超生的感觉。 师尊将箭放在锦盒里递给了承宇,并叮嘱道:“使用的时候带上手套,不要直接触碰这一支箭,这会毁了你的道根的。” 承宇:“师尊,这箭是…这箭有何作用?是怎么制成的?为何如此厉害?一箭就能把将那猫妖杀死?” 师尊:“这箭名唤灭魂箭,被这支箭射中,这人便会从这世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得轮回。这箭的制作我并不了解,只有神族的最核心的人才有制作这箭的能力,我也只有这一支,是我在鬼界的时候偷出来的。”鬼界是什么地方?一片荒芜的地方,没有宫殿楼宇,只有一条忘川河和数不清的彼岸花、往生池。师尊这箭从哪里偷?还是神族的手里?也不想想师尊有没有这能力?如果了解鬼界的人肯定知道师尊是在说谎的,但是承宇不了解,师尊说什么便信什么。 承宇小心翼翼的从师尊手里接过了装着箭的锦盒和手套,之后师尊便化作一缕灰烟钻回了承宇的纳戒里。 承宇不能跟小白靠的太近,所以承宇不敢贸贸然去找小白,万一小白一瞬间就飞进了自己的十米之内,那么自己就会晕过去的,于是承宇给自己的师妹安歌传信了,希望师妹能把小白引到一个在自己射程范围内的地方。 师兄让帮忙,安歌自然很乐意的,不修炼也要帮师兄解决掉心头隐患。 于是承宇站在了城墙上,远远地眺望着刑场上发生的一切,看到了小白给黄玥茹打下的黄光,就算隔着上百米的距离,承宇都能感受到那祝福的温暖,小白给黄玥茹打下祝福之后,刑场周围的百姓都被感染了,不在叫嚣着烧死她、烧死她,反而勾起了百姓心中对黄玥茹的一点点怜悯。 承宇心中不禁诧异:这只猫不普通啊!她居然能赐福?!那么她为什么会对我有害呢?她赐福的力量能够扫去黄玥茹心中的怨恨…如果她给我赐福,应该能扫去我心中的杂念的啊?让我修为更进一步才对,为什么反而会使我晕厥? 承宇想不明白,小白不应该对人有害的,甚至还对灵魂有好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对自己和师尊有害? 就在承宇想不明白,犹豫不决的时候,错过了射杀小白的机会,小白已经混进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而安歌也因为去找小白发现了时商的存在。 安歌心跳如雷,因为安歌发现了一个今天的大秘密,一个大惊喜… 安歌迫不及待的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师兄:“师兄!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承宇心情有点郁郁的,因为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白对自己有害,但是看到师妹兴致这么高,也不好扰了她的兴致,于是微笑着问道:“发现什么了?” “师兄,你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说忠勇候是一个有大气运的人吗?但是,我现在我要告诉师兄,忠勇候不是人…是下凡历劫的仙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仙人,是天界太子!” 承宇震惊的无法说话了,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怪不得自己奈何不了一个有大气运的凡人! 承宇:“师妹此话当真?师妹是如何发现的这个真相?” 安歌一脸憧憬的回忆道:“当年我不是因为德业未成,六根不净而登仙失败吗?当我很颓丧的时候,他刚好路过南天门,了解一下情况,然后他看到了我,大概是我当时太过伤心吧,他还给了我鼓励,送了我洗灵丹。当时他温柔的微笑就像是一道阳光照进了我的心里,我问了负责检测仙根的仙人,他告诉我说他是天族太子。” 看到安歌一脸迷恋向往的样子,承宇心里很不是滋味,承宇觉得自己上千年的陪伴竟然比不上时商的一颗洗灵丹,这让承宇妒火中烧,恨不得时商马上消失。明明师妹已经将时商忘得差不多了,想不到时商竟然有出现在师妹的生命里。 阴谋的开始不过是你的美貌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承宇有点阴阳怪气的问道:“师妹,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吗?说不定只是一个长得像的凡人而已…”一听到师妹又提起了那个人,承宇就心里不是滋味,难道师妹就和那人那么有缘吗?我对师妹这么好,为什么师妹却一点没记住?反而对那仅有一面的陌生人感恩戴德的记了数百年,甚至就是为了他而在努力修炼?!为什么?!!承宇不想承认安歌与喜欢的人缘分般的相遇的这个事实。 安歌万般肯定的说道:“师兄!仙人之容貌可不会出现在一个凡人的脸上,而且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登仙测试失败后回来一点都不沮丧,反而一直不停的跟你说仙界太子有多么俊美!他的天人之姿到现在还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下凡历劫的太子!” 安歌很激动,曾经心中对时商充满了无数的想法,现在这些想法都有机会一一实现了! 安歌:“师兄!只要我们能在凡间的时候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到时候等他重返天界肯定会报答我们的,说不定还能破格将我们登入仙籍!” 承宇心中已经没有了高兴,反而是一腔的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承宇已经不稀罕登仙的机会了,什么都没有师妹的芳心来的重要。 承宇被妒火燃烧了理智,手里摸着锦盒:既然这箭能够灭妖,自然也能灭神吧! 安歌一见到时商便一心扑在了时商的身上,想要给在人间历劫的时商留下好印象。 安歌最期待的莫过于时商能和自己修成正果,可是时商的身边早已经有了一个小白… ……… 安歌不禁怀疑小白早就已经知道了时商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以堂堂仙兽之尊嫁给一个普通的凡人。这一点以后可以利用一下,但是关键是现在,如何让时商留意到自己的存在。 安歌一直潜心修道,在修道界一直都是以实力为尊,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都用实力说话,实力就是硬道理,可是现在安歌身处在凡间,虽然还是可以用实力说话,但是难免给人留下以大欺小的霸道的印象,更何况,男人一向是喜欢保护弱小的,如若现在自己欺负那只仙兽,想来身为凡人的时商肯定会帮着仙兽的… 安歌最不懂的就是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了,一时之间安歌也想不到怎么对付小白了。 安歌:师兄一直想要将那只仙兽给杀了,但是现在那只仙兽在太子面前那么受宠,如果让太子发现是师兄对那只仙兽不利,那么太子日后一定不会待见师兄的。现在的太子已经不怎么待见师兄了…有了!! 安歌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计划了,只是还需要师兄多多配合,安歌眉飞色舞的走出了房间,准备去布置自己给小白精心安排的坟墓。 ……… 时间流逝的飞快,距离时商班师回朝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年了,匈奴人忌惮时商,一直不敢来犯,而大梁皇帝还一直以为人家忌惮的是他大梁国的国威。 而时商和小白现在也已经成亲快两年了,一直相安无事的,就像是当年在山寨里的一样当着有名无实的夫妇。 说实话,时商能理解,尽管小白长得像是二十岁了,但毕竟在妖界,小白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十三岁小女孩。 说实话,在这两年里,小白谨遵司命的教诲,一定要狠狠地虐待时商的身心,让时商饱受求而不得的情苦,小白立志一定要顺顺利利的将时商送上天。 同时在这两年里,大梁皇帝一直在削弱时商的兵权,最终使得时商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没有兵权的将军。 而这两年里时商一直沉迷于美色,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险境,或者说留意到了,时商不想去反抗,时商相信自己效忠的君王是贤明的。时商这是愚忠啊! 时商班师回朝两年后,如今: 京城里都传言忠勇候娶回家的是一个妖女,长得倾国倾城,用妖术迷惑了忠勇候,让忠勇候沉沦美色,无心仕途。 而且自从忠勇候娶了这妖女之后,附近的渔民就很难再捕到鱼了,听说是这妖女把鱼都吓走了。 而小白听说京城里面的鱼变成了稀缺物品,吓得小白赶紧将时商藏得私房钱翻了出来,都拿去买鱼了。 今天时商下朝回到府里,起初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唯一让时商感到变化的是前院移动的下人变少了,越是往内院走去发现越是吵吵闹闹的。 时商踏进了后院,之后时商停下了移动的脚步,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时商看着下人一筐接一筐的搬鱼,时商还看到了筐子里的鱼还在生猛的跳动着,“啪”的掉回了框子里,还溅出来带着腥味的水滴。 众人看到时商出现,放下了鱼框,齐声行礼:“侯爷安!” 要是平日里,时商肯定会温和的点点头,并让他们免礼的,但是今天,时商一言不发足尖一点飞回了墨韵堂,一刻也不想在原地待着,人来人往的搬着一筐有一筐的鱼,气味难闻,而且还吵。 时商本以为自己的窝会干净一点的,但是… 那些拿着竹竿晒鱼干的下人是怎么回事? 时商步履匆匆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一脸惬意的吃着糕点的小白质问道:“买那么多鱼干什么?你哪里来的钱买那么多鱼?” 小白将糕点咽下之后:“司命把你藏私房钱的地方告诉我了,然后我就把全京城的鱼都承包了,就是皇宫里面的鱼可能弄不回来...” 时商:“你为什么买那么多鱼?!你吃的完吗?!” 小白:“我听说最近京城外的那条河已经没有鱼可以抓了,渔夫们也打不到鱼了,我害怕我没有鱼吃,所以先买点回来存货!放心!我的芥子空间可以装很多很多鱼!!”说完还拍了拍时商的肩膀,让时商不用为自己担心。 时商:“你听到那个说你是妖女的谣言了?” 小白点点头:“也不是谣言,我的确是妖女啊~” 时商觉得小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商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那…那些鱼是不是你吓走的?” 小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啊~他们怎么就走了呢?难道是被强大的气息给吓到了?有可能是我吓走的。”小白最终给了时商这样一个结论。 时商捂住了小白的嘴,害怕守在附近的下人听到了小白的话:“这件事你谁也不要告诉!你…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是以京城为中心,扩散出去了,京城临近的城镇据说鱼的数量也在慢慢的变少。所以,你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此事与你有关。” 小白将时商的手拿开:“你事儿真多,害怕什么,我今晚去跟鲤鱼精沟通沟通,让那些鱼都游回来,反正我已经存够了粮食了,让他们不要害怕。” 时商:你说粮食这个词的时候人家就很害怕了好吗? 时商:“你要去哪里找鲤鱼精?那个国师最近好像一直盯着我们,所以我陪你去,安全一点。” 小白:“就是听竹园前的那口小池塘,有一尾鲤鱼已经成精了,我今晚带你去见见她。” 时商整个人都呆住了,自己的府里原来不只有一只妖啊… 时商有点怕怕的问道:“为什么我的府里面会有这么多妖?这些妖都是你找来的吗?” 小白:“人杰地灵的地方自然多精怪,这只能说明你家的风水很不错。”有你在当然风水很不错。 时商:“那…那除了鲤鱼精还有其他的吗?” 小白想了想:“额…好像听竹园的那一片竹子最近也成精了…其实我也不清楚,精怪一般都不会说话的,要不是那一天我想要捞鱼吃,吓得那条鲤鱼跪地求饶,我也不能发现她成精了。” 时商:“那这些精怪…他们会吃人吗?” 小白大笑道:“哈哈~你原来是担心这个啊!身为妖的我都不吃人了更何况是他们,吃人是会影响修为的…” 时商打断了小白的话:“你不是说你是仙兽不是妖吗?” 小白:“我虽然修为来说已经是一直仙兽了,但是因为还没有入仙籍,所以准确来说还只是一只妖…” 时商:“那你为什么不入仙籍?” 小白:“因为当神仙还没有当妖好啊!当神仙可是有很多规矩的,反正我觉得要不是必要,我绝对不能入仙籍,看我师傅忙得晕头转向的样子,看司命…额…反正当神仙不好,根本不是你们凡人想的那样逍遥快活的。” 时商:“你又没当过,我不信你。” 小白:“我看我师傅的样子就知道了,还用亲自去体验?!你别用激将法!要是我当神仙了,就不能找你报恩了…” 时商:“你应该不会是因为我所以放弃了你的大好前途的吧?” 小白:想太多。 司命:“你就装作你为太子牺牲了很多的样子,默认可吧。你学着点我的表情。” 小白一脸被猜中的样子,心虚和不安,害怕时商会因此愧疚。 然后时商真的愧疚了,没想到小白因为自己放弃了那么多。 小白叹了一口气,重复了司命交代的话:“你不用愧疚…其实…其实我本来是去登仙的路上的,但是却遇到了那个道士的追杀,已经错过了登仙的日子了,所以就算不是你,我也不能登仙的,下一次登仙的日子是要在数百年之后呢,所以你别想太多…” 时商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没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另一边: 安歌还在为如何接近时商而苦恼,接近的时机很重要,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两年了,小白和时商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安歌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单独接触时商的机会,安歌不禁对小白咬牙切齿起来:那一只猫…师兄为什么还没有下手?! 因为一直没能靠近时商,安歌的耐心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师兄因为杀了那只仙兽会被时商记恨,安歌也觉得无所谓了,只要以后自己在时商面前美言几句,时商便会改变想法的,安歌也等不来计划的实施了,师兄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安歌冲进了承宇的宫殿中:“师兄!我实在是没办法看下去了!我现在就要去见太子殿下!那只猫认出来又能怎么样?反正只要太子殿下喜欢上我…” 承宇安抚道:“师妹,不要冲动!你忘了吗?那只猫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傅,要是让那只猫知道你的存在,肯定会报仇的,想当年我们追杀她,还将她从父母身边带走,她现在只记得我们追杀过她,但是还没有想起来出生那一刻的事情,要是她师傅来了,她们不会放过我们两的,所以我们应该徐徐图之。” “你现在冲过去,你觉得是你让时商喜欢上你快,还是让那只猫认出来你快?这么多年的苦修你不是都熬下来了吗?区区几个月的时间难道还等不了?” 安歌稍微冷静下来了:“可是师兄!我看不下去了,太子殿下都为那只猫做了什么?!!那只猫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福气去消受!!师兄我等不下去了,计划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加快一点?!!实在不行,我让师姐来帮忙!” 承宇立马安抚道:“快了,快了,你别心急,你看现在京城里面不是都在传了吗?说忠勇候夫人是一只大妖。” 安歌:“不够,还不够,太子殿下还是护着她,一定要让太子殿下发现这只妖是来祸害他的!而且这只是谣言,为什么还没有出来坐实它?!师兄,你什么时候才上报皇帝,让皇帝祭天,之后揭穿那只猫妖的身份!” 对于安歌来说,时商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是自己崇拜的人,以前一直都是远在天边的,自己只能在幻想中接近,并为之努力,现在那一位天神就近在眼前了,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你说安歌能不着急吗?还要天天看着自己崇拜喜爱的人跟别人卿卿我我,安歌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承宇苦笑着:“师妹,其实我有一个计划的,祭天也在安排中了,不过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你嫁给时商。” 安歌一听到能嫁给时商,激动的都顾不上将小白弄死了,立马问道:“真的?师兄?你真的能让我嫁给太子殿下?” 承宇微笑着,带着淡淡的苦涩的微笑着说道:“恩,匈奴今年进贡中会送来十位公主和亲,你只要成为其中的一位,匈奴人并不是将真的公主送过来,这其中只有一位真公主,剩下的都是匈奴贵族的女儿,你只要成为其中一个,相信会有贵族愿意用一个假女儿来代替真女儿和亲的。等你们到达大梁面圣,我会让圣上将你指婚给时商的。” 安歌高兴地眉飞色舞的跳起来抱着承宇撒娇问道:“太好了!师兄!!那我什么时候能嫁给太子殿下?” 承宇摸了摸安歌的头顶:“师妹,祭天的时候就是指婚的时候,所以你现在赶紧出发吧~取代其中一位公主。” 安歌高兴的点点头,随即便化作了一颗流星飞走了。 承宇私心里是不想让安歌嫁给时商的,但是安歌的内心不是承宇能左右的,所以承宇一直在拖着,让安歌的计划实施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只要自己能在计划成功之前将时商杀了一切便都解决了。 可是就像小白一刻不停的陪着时商一样,安歌也一刻不停的盯着时商,承宇就算是想让人去暗杀时商的做不了,这样会让师妹发现出破绽的,因为这是一支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拥有的灭魂箭。 承宇想要将安歌支走,那么自己的计划就不会被安歌发现了,于是承宇便让安歌去匈奴了,等安歌回来的时候,相信时商已经死透了。 本来想要趁着师妹离开的这段时间将时商杀了的,但是…没有了师妹,自己不能确定小白的移动轨迹,万一晕了怎么办?万一小白一直隐身跟在时商身边怎么办?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时候,所以承宇还没有下手,匈奴送来和亲的公主们就已经抵达了京城。 安歌是有多心急,原定在两月后才到达的匈奴使团因为安歌的催促和手段下生生提前了一个多月到达,真的是打了承宇一个措手不及。 匈奴使团提前进京,吓得承宇不顾自己安危飞出了皇宫,前往使团安顿的驿馆,找到了穿着一身胡服别有一番风情的师妹。 承宇:“师妹!你怎么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个多月到?!” 安歌:“因为我想要早点嫁给太子殿下!” 承宇:“师妹!我这边还没有安排好呢!祭天可是为了盂兰节驱鬼才举行的,不是为了欢迎匈奴人。你现在提前了那么多天到,可是赐婚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安歌撒娇道:“师兄,赐婚为何要跟盂兰绑在一起?!只要你让狗皇帝赐婚,狗皇帝肯定会赐婚的!我不想再等了,那只猫妖我会尽量避开她的,师兄你放心!你就让狗皇帝赶紧在接风宴上给我赐婚吧!” 承宇无法反驳,要是自己再反对的话师妹可能就会察觉出来什么了,承宇只能神色恹恹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就是担心你和那只猫妖碰上了,师妹你再仔细想想,再等一个月真的不行吗?等把猫妖除掉之后你便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嫁给时商了。” 听到承宇这么一说,安歌还真的认真的再想了想,而后坚定的跟承宇说道:“师兄,不用多说了,我现在就要嫁给太子!” 承宇:“既然你拿定主意了,师兄也不好再劝你了。” 承宇想着就算是皇帝赐婚,婚礼的筹备总是需要花一些时间的,还要挑一个良辰吉日出来,承宇大可以在这上面做手脚,在婚礼之前先把时商给做掉。 ……… 在这波云诡谲的人世间,你永远不知道阴谋在什么时候正悄悄的酿成。疑神疑鬼的人不敢相信任何人,提防着任何一个接近自己的人。 每一个人都有着每一个人的小算盘,每一个人都知道某一个人有一个小算盘针对自己。 安歌偷偷的溜进了承宇的房间,不知道从里面拿走了什么。 ……… 为了给远道而来的匈奴使团接风洗尘,大梁皇帝特意在皇宫里设宴,欢迎使团。 皇宫正殿歌舞升平,君臣同乐好不快活。 乐师奏响了一手充满异域风情的胡曲,十位被送来和亲的公主脸上蒙着面纱,两两为一组,踩在一面大鼓上,一边舞蹈着一边被大汉抬进了大殿的中央。 音乐从悠扬变得豪迈激昂,十位公主摇着手里的铃铛,用小巧的脚丫敲打着鼓面,铃铛和鼓声相互配合,谱写出漫天黄沙的大漠风情。 最后舞蹈以凸显出匈奴的真公主作为结束,真公主手捧着酒杯,对着坐在高处的皇帝盈盈一拜:“阿茹娜,拜见陛下,祝陛下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其余九人跟随者阿茹娜的动作,朝拜道:“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大梁皇帝哈哈哈大笑:“好好好!阿茹娜公主免礼!来人赐座!” 对于小白来说,皇家宴会最是无聊了,既不能大吃大喝又不能不吃不喝,每样佳肴都要尝试一口,想要再吃一口还要看时商的脸色行事。 男人行走在外,小白还是要给点面子给时商的,不能在外人面前下了时商的颜面,所以皇家宴会上小白尽量扮演一个得体的媳妇,高贵的一品夫人。 人间的这些歌舞还算是有趣,给无聊的宴会增加了一点色彩,小白看着歌舞表演,吃着时商喂进嘴里的食物,猫生好不惬意。 那个名唤承宇的国师自从两年次那一次晕倒之后,小白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仿佛那一次晕倒就在小白的生命里死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却又常常听到他的一些消息“国师在皇宫里建了一座聚气楼!!让天下的好气运都聚集到我大梁,好佑我国祚绵长~” “国师在征集十五岁的妙龄女子~” “国师最近正在收徒!” “国师…” 小白真的是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想要干嘛,本来想要杀过去找他算账的,但是…这狡猾的家伙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小白的仇人近在咫尺但是小白却找不到他,这让小白焦躁了许久许久,就像是看到一只老鼠在自己的面前溜走了,小白也会懊恼许久许久,一直盯着老鼠逃跑时躲进去的洞口,小白现在就守着这个洞口,相信老鼠总会忍不住跑出来的,就这样小白守了两年…一直没有等到老鼠出来。 现在…再小白面前舞蹈的这一群匈奴女子中,有一股让小白兴奋的气息,那只小白等了很久的老鼠终于出现了!! 不按常理出牌 小白激动的眼睛都冒青光了,那种捕猎前泛起的幽深的绿光。 小白紧紧地盯住抬鼓的大汉,仔细的打量每一张脸,让小白很失望,这些大汉没有一个是承宇,直到大汉把鼓放下,退出大殿,那一股熟悉的气息还在,还停留在大殿的中央,可是那里面站着的可是匈奴的十位公主啊!她们都是女的啊!难道承宇竟女扮男装? 小白苦恼的皱着眉头,这问题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智商了,小白对着舞台中央使劲儿的嗅了嗅:没错!是那个追杀我的人。是这十个人里面的谁呢?还是说十个都是?!当时追杀我的人有多少个来着? 时商发现了小白的异常,关心道:“怎么了?” 小白:“那些匈奴公主中好像有我的仇人。” 时商提出了一个疑点:“仇人?你的仇人不是都是修士吗?那十个公主可都是凡人啊~” 小白眉头一皱:“所以我想不明白啊!我的鼻子应该不会骗我的啊~哼~忽然好生气。”大概是常年没有捉到老鼠,所以出现了幻觉? 时商又夹了一口菜喂进小白的嘴里:“不用想那么多了,再过一个月我们就离开这里了,别惹事情,等我们的新身份稳定之后再说报仇的事。” 小白嘴里吃菜,没空逼逼,点点头,勉强接受了时商的提议。十位匈奴公主在皇帝的赐座后纷纷落座。 匈奴使节团坐在了皇帝的右下方,等匈奴公主依次坐下后,刚好有一位正对着小白和时商这一桌。 坐在时商对面的匈奴公主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脸上也蒙着一层白纱,是众位公主中最清丽脱俗的,穿着最不合群的一位,其他救人穿的都是鲜艳亮丽颜色的衣服,而只有这一位,一身素白,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只是这位公主的眼里却充满了和气质不符合的欲望。 就算时商全身心的放在了投喂小白上,但是身为一个习武之人,时商很难忽略对面赤裸裸的目光,时商被对面灼热的眼光刺的浑身不自在,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对面,看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小白和时商都看向了那个清丽脱俗的匈奴公主,时商很是迷茫,小白豁然开朗:是这个味道!!是她!! 小白激动的推着时商的把手臂,低声说道:“没错,是她,她肯定是我的仇人!!你怎么也看着她?认识?” 时商:“不认识,只是她一直看着我,我觉得奇怪。” 小白仔细的盯着时商的脸看了又看,认可的点点头:“恩,你这张脸的确挺有魅力的。她盯着你看还算是情有可原。毕竟是来和亲的,最好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嘛~” 时商被小白盯的后背直冒冷汗,听到小白的这句评价之后,时商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气。于是继续给小白夹菜。 司命:“喂!对面那人和你有仇?可是她就是你想见了很久的安歌呀!你确定没认错人?” 小白点点头,随即很惊讶,没想到,要是时商没有遇到自己竟然是要和那女的在一起的,小白现在很庆幸,幸好是自己先遇到时商的,不然要是那女的和时商在一起了,自己报仇就困难了!她可是时商历劫中重要的一环,司命肯定不会让自己碰她一根汗毛的,幸好现在自己已经取代了她的位置,哈哈哈~小白心里面正在窃喜。 等宴会结束之后小白就要去给这个叫安歌的人套麻袋。 这十个来大梁和亲的公主,当然是先由皇帝先选择,而对于美色这种东西,大梁皇帝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这可都是来自异域的美人。 自从十位公主进场,皇帝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不管是开场舞蹈还是她们婀娜多姿的入座。 皇帝的目光在十位美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美则美矣,只是看久了之后发现她们长得都差不多,直到皇帝扫到了最后一位,这一位公主长得倒是与众不同,外貌中是有一点异族血统,但是更像是一个中土人,而且这女子身上的那种冷漠的气息让大梁皇帝跃跃欲试,想要去征服她。 大梁皇帝的目光在这女子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越发现这个女子的特别,也发现了这个女子的目光所及之处。 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时商,这让大梁皇帝很生气,但同时心里面对安歌的欲望也增加了。 大梁皇帝调笑道:“忠勇候,这匈奴的十公主一直盯着你看,你们之前是认识的吗?” 忠勇候被点名,于是站了起来恭敬的回答道:“禀皇上,微臣与十公主素未谋面。” 皇帝揶揄道:“哦~是吗?可为何这十公主一直盯着你不放呢?” 时商:“微臣不知…” 皇帝虽然是在跟时商对话,但是眼睛却留在了安歌的身上。 皇帝:“十公主,你是认识我国的忠勇候?” 安歌站了起来,朝着皇帝盈盈一拜,之后又朝着忠勇候盈盈一拜:“禀皇上,忠勇候的大名在我匈奴众部落中都是鼎鼎有名了,一直想要看看忠勇候的英姿,现在亲眼看到了,安歌为此着迷,不愧是击退我国战士的天神!” 安歌对时商赤裸裸的仰慕样大殿内的大部分人心情都不爽,安歌赞扬时商的话首先就让匈奴使团很不爽了,之后对时商仰慕的眼神便更加的让大梁皇帝也不爽了。 时商敏锐的察觉到了皇帝的不悦,于是对着安歌拱了拱手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主要还是皇上英明!”兄台,你打胜仗跟皇帝英不英明有半毛钱关系吗?你这谦虚也太过敷衍了吧,要不是皇帝傻,你还真的过不了关。 安歌看到时商和自己搭话了,高兴的眼睛都亮了,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安歌更加明目张胆的向时商示爱了:“安歌心悦忠勇候,望陛下赐婚!” 时商:“皇上请不要把十公主的话当真!!臣没有想要娶多一妻的打算!” 随即时商转向安歌说道:“十公主,在下已经娶妻,许我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诺,在下不会娶你,更加不会纳妾,府里也不缺丫鬟。” 相比起安歌赤裸裸的表白,时商这就是赤裸裸的拒绝以及毫不留情的践踏了。 大殿上都是吸气声、惊叹声、和议论声。 皇帝的脸色非常的不好:这可是我的地盘!!你们这眉目传情打情骂俏的,是当我死了吗?!太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 安歌见时商拒绝自己,难堪、伤心、羞愤、更重不好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但是安歌的傲气不允许安歌落泪,安歌瞪着小白,心里很是不服气:“忠勇候夫人,不知可否和我比试一场,我想知道我输在哪里了!”掷地有声的战书扔向了一旁看戏的小白。 小白激动的看向安歌:“这可是你说的!” 小白的手指头按得啪啪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琴棋书画我不会,诗词歌赋也不懂,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一双拳头…” 大殿之上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两女争一男的戏码,好刺激啊!小白手指关节发出来的“啪啪”声在安静的大殿上显得尤为清晰。 时商将小白的拳头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在小白的耳边说道:“别闹!这里是皇宫,是凡间,不能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 小白的拳头躁动不安的想要举起来,但是被时商爆发的潜力给按下去了,再加上司命在一旁提点道:“你确定你不用法术能打赢她吗?要是输了…你的脸可丢大发了…” 就是因为司命的这句话小白才将自己那颗想要套安歌麻袋的心给按住了。 时商见小白已经平静下来了,看向大殿上的众人尴尬的笑着,在想用什么措辞来打破这个局面:“哈~哈~我夫人在开玩笑呢,大家不用当真…” 时商看向安歌,彬彬有礼的说道:“十公主,你没有什么比不上我夫人的,只是我心悦的不是你而已。” 安歌如泣如诉的,满目含情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时商:“安歌只不过是想要看一下自己和夫人的距离而已,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时商:“要真说你有什么比不上我夫人的,就外貌来说,我夫人比你漂亮多了;内心来说,我夫人比你单纯、善良多了,才艺那些我不在乎,你也不用比了,我夫人肯定不如你。” 大殿里的其他人要不是因为身份限制,肯定都会站起来起哄:“你干嘛阻止,让她们比一比啊~”“你说什么说,让她们女人自己解决嘛~” 不过能看到忠勇候一天之内说了那么多损人的话,这一场宴会来的绝对是值了!只不过忠勇候这样直接揭自己夫人的短真的没关系吗? 这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通宵达旦,众人也不知道是沉浸在美酒中还是沉浸在美色中,均是不愿离去,目光流连在大殿的最前方。多希望能在宴会的尾声来一点刺激的比拼… 忘了要去套麻袋 翌日: 小白最终还是没有套安歌麻袋,因为懒猫多觉,晚宴的后半场小白已经吃饱了,饱了之后小白就想要睡觉,于是就这样让安歌逃过一劫了。 安歌是逃过一劫了,但是时商没有… 给十位匈奴公主赐婚的圣旨已经下发了。 尽管皇帝很不愿意,但是国师说的话自己还是要听的,皇帝很喜欢安歌,但是国师说安歌是自己的祸水,万万不能沾惹,所以苦恼了一晚上的皇帝,还是忍痛割爱了,将安歌指婚给时商。 因为国师说这安歌就是祸水,赐婚给谁就是祸害谁,所以皇帝毫不犹豫的将安歌赐给了时商。 赐婚的圣旨很快便从皇宫出发抵达了忠勇侯府,忠勇侯府只剩下两个主人,带着一大群下人浩浩荡荡的出来大门迎接圣旨。 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人,等太监宣读完圣旨,时商站起来,没有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圣旨。 时商看向传旨的太监:“公公,烦请你回去禀报陛下,时商今生只有一妻,不会再娶一平妻更加不会纳妾。” 皇帝给时商赐婚,时商抗旨不遵,等太监回宫将这个消息禀报的时候可把皇帝给气到了,将桌上的奏折统统扫落下地。 皇帝:“真是反了他了,竟然敢抗旨!!国师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有反心的祸根!要尽早除去。” 皇帝非常生气,派人将时商押进皇宫,想要问罪。 只是,时商抗旨,这也是一个可以发落时商的好借口,皇帝的心里面微微一思量,忽然就看开了,那一个祸水一般的女人… 只是皇帝的色心又起了,大可以金屋藏娇不给名分。 …… 时商把传旨的太监送走之后又继续着手头的事情。 小白:“你这样抗旨真的好吗?你们凡人不是最…” 时商:“没关系,顶多就是削弱我的权利而已,而且,我差不多已经安排好了,能够守国安邦的将领已经培养好了,就算我辞官,这大梁也有了抗击匈奴的将领,不会像以前一样被按着吊打,而且这些下人的去处也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明天上朝的时候我就会请辞,和你去游山玩水,看我大梁的无限风光~”时商看向远方无限向往的跟小白说道。 小白看着时商这充满期待的样子,心中有点不忍,按照司命的安排,时商好像差不多就要挂了,根本没有时间游山玩水,小白心里面很难受。觉得时商的这一辈子难道就真的要这样结束了吗?真的是一点快乐轻松的时光都没有?就这样回到天界然后像初丹一样忙得晕头转向? 小白有点不忍心,这一片时商守住的大好河山时商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看呢,怎么能就这样被狗皇帝杀了?!司命没有告诉小白时商到底是什么时候死,但是小白总觉得就是最近了,小白觉得明天的早朝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小白愁眉不展的时候皇宫里又来人了,皇帝让时商现在立马进宫! ……… 皇帝将那一份给时商赐婚的圣旨对着时商的脸扔了过去:“忠勇候,你大胆!你胆敢抗旨不遵?!朕问你该当何罪!!” 时商跪在地上,冰冷的皇宫正殿的大理石面,时商没有抬头看皇帝,盯着大理石面上自己的倒影,恭敬的回答道:“臣知罪!” 皇帝显示好言相劝,给忠勇候一个反悔的机会,回家的时候大可以说是皇帝逼他娶的,这样也好跟家里的母老虎交代,皇帝觉得自己对忠勇候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她一心一意要嫁给你,我要是把她许给别的公候,先不说匈奴人怎么看我大梁,首先就是公候们觉得朕对他们有意见,你说这十公主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况且,你就当做是一个摆设娶回家放着就是了,干嘛那么较真?!朕又不是非逼着你跟她圆房生孩子!” “是臣辜负了圣上的一片美意,但臣娶妻在先,并深爱我的夫人,臣与内人之间容不得第三人的存在,望圣上成全!臣不胜感激!”时商不卑不亢的朗声说道。 没想到忠勇候不领皇帝的情,皇帝勃然大怒,我现在只是让你娶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回家,又不是让你娶一头猪回家,这很为难你吗?!皇帝就想不明白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拎不清的男人,这么坚定的能抗拒美色的男人。 皇帝随意地拿起桌上刚刚整理好的奏折扔向忠勇候:“忠勇候!你公然抗旨,置朕的颜面于何地?!朕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既然圣旨已下,你不想娶也得娶!!” 时商:“请皇上收回成命,臣愿自贬为庶民,也不要这如花美眷!” 皇帝一听便愣住了,这比起自己计划中的快多了,皇帝都没想过要削时商的爵位,只是想把时商手上最后的那一点兵权拿回来,现在时商竟然这样说,简直是意外之喜啊!忽然之间,这祸水也不是非要塞给忠勇候不可了,已经不足为患了。 皇帝清咳一声:“忠勇候,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时商已经恭敬的跪在地板上:“臣知道!夫人身患重症,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所以臣想要辞官归隐,陪着夫人去看我大梁的大好河山,望陛下成全!” 皇帝心头又是一惊,人家都要死老婆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斥责的,既然他都给自己台阶下了,自己也见好就收吧,或许真的是国师的阵法起作用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反心了,想到时商曾经为大梁做的贡献,皇帝脸上也不再针锋相对的了。 皇帝颇为同情的说道:“爵位是要削的,但也不能把你贬为庶民,就降为忠勇伯吧!爱卿,你辞官归隐的事情准了。” 时商:“谢皇上恩典!” 没有再三挽留,也没有赏赐安抚,就这样不平不淡地准了时商的辞官,仿佛是一次惩罚,没错,时商抗旨了,当然是要惩罚的,也要让那些人看看抗旨的下场不是? 时商辞官归隐的消息在时商还没有出宫的时候便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每一个勋贵、高官家里。看来这皇宫内充满了高官勋贵的眼线,这皇帝当得,啧啧啧… 最先得到消息的当属一直视时商为眼中钉的承宇。 承宇的内心可以说是非常诧异,特别是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承宇真的是有点摸不着头脑,时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应该呀!难道自己的师妹在时商眼中竟然…还是说着猫妖对施了什么法术不成? 而当时商要辞官的消息传进了安歌耳里的时候,安歌充满了不敢相信,没想到时商竟然为了不娶自己放弃了仕途,仕途对于凡间男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不亚于修为对于一个修道之人的重要性。时商这是被那只猫妖下了妖术了吗?! 安歌不能坐视不理,安歌必须要亲自出面去查清楚,看看时商是不是中了什么妖术。 当时商辞官归隐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甚至传进了匈奴使团的耳朵里,匈奴人当然是高兴的,大梁可是损失了一员猛将啊! 而大梁的老百姓则是心生恐惧,这大梁的战神归隐了,谁来守护大梁?!大梁的老百姓很是害怕,坊间已经开始传言:忠勇候世子肯定是被妖女迷惑了,所以才置我大梁于不顾!!多么相似啊!当年的忠勇候也是终生不再娶,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忠勇候又是这样,该不会忠勇候府内的巫蛊之术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吧?!那一场巫蛊的风波才过去了两年,在百姓的心里头还是一片散不去的乌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像是真的已经发生了一样。京城内人人自危。 百姓们联合起来,一边去了顺天府,一边去了忠勇候府,想要求时商不要抛下大家,想求时商看清楚自己身边女子的真面目,想让时商不要走,想让时商留下来,想让时商守护好大梁… 忠勇候府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老百姓,时商不得不出面,打开了忠勇候府的大门,看着门外乌泱泱的人,比起当年巫蛊案件的时候也毫不逊色,时商看向众人,朗声说道:“众位!!众位的挽留鄙人都听到了,众位的担忧鄙人也了解了,但是众位大可不必害怕,我大梁大国泱泱,人才辈出,就像是我身边的这位孙立将军,也是用兵如神,我虽然归隐了,但保护大梁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就像是诸位,心系大梁,诸位也能成为大梁的守护神…时商不过一人尔,何德何能当得起大梁守护神的名号?大梁真正的守护神是诸位,只要诸位依旧心系大梁,大梁便千秋万代!” 时商搂着孙立的肩膀跟门外的百姓说道:“匈奴人并不可惧,我们能打败一次,便能再一次击败他们!你们要对我大梁的将士有信心!而我虽然归隐,但却一直与大梁同在!!” 门外的百姓听到了时商的话,也听懂了时商话里面的深意,心中对时商即将离开京城的惧怕便渐渐减弱。对自己国家充满了信心。 等把百姓都安抚好之后,时商将自己的军事策略都留给了孙立,之后收拾行囊,牵着小白的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踏上了离京的路。 时商本以为自己的动作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 那些被时商吸引的狂蜂浪蝶啊!从没有停止过。 难道是采阳补阴? 安歌一路尾随着时商和小白,别以为小白不知道,小白只是等着,等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小白就要给安歌套麻袋了。呵呵,小白可是一直没有忘记套麻袋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几天都忙着收拾包袱所以才让安歌逍遥几天而已。 小白和时商共乘一骑,连夜出城,在繁星闪耀的夜空下,踩着细碎的星光,奔向了远方,快意人生好不潇洒。 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安歌可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死妖精,臭不要脸! 时商和小白骑着快马从京城出发,往南边走,走了一天一夜,来到了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上,此时将将破晓,小镇上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了,热热闹闹的赶集。 时商和小白下了马,时商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好奇的小白,走进了小镇。 两人一路上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了,只不过两人的穿着打扮还是比起镇上的居民要贵气了许多,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来游玩的。因此,两人受到了小镇居民的热情欢迎。 “新鲜热乎的包子嘞~公子买点吧!!” “卖面了,卖面了~小姐,吃碗面吧!” “烧饼~烧饼~” “公子,给夫人买朵珠花吧!我们镇里的特产!!”珠花哪里没有的卖?还说是特产?大姐,您是觉得有钱人家的孩子比较好骗吗? 时商看了小白一眼:“喜欢吗?” 小白摇了摇头:“我想吃东西~饿了~” “哎哟!公子小姐,一听你们口音就知道不是我们镇里人,外地来的吧?第一次来我们镇吧!我们镇里做的烧鹅是天下第一的,因为是用荔枝木烧成的,所以还带着淡淡的荔枝木的香气,你们可一定要试一试!”这大姐一溜嘴的在说,都没有听两人的回答就断定了两人外地人的身份,不过听着大姐的介绍,小白的肚子很给力的鼓掌了。 一听到烧鹅,小白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时商淡淡的笑着,问卖珠花的大姐:“大姐,哪家店的烧鹅比较好吃?您给介绍一下呗。” “你直走第一个岔口,右拐,走300米左拐,门口挂着一块布,布上面画了一只鹅,你一闻,那香气可香了,不用想,就是那一家了。” 时商:“谢谢大姐,那这镇上面有提供住宿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也在卖烧鹅的那条街上,你找找就能找到,我建议你就直接在烧鹅店家旁边的客栈住下就是了,那家福来客栈价钱比较公道,不黑心,其他几家客栈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不过因为这福来客栈开在了烧鹅店旁边,所以价钱上是贵一点点的。” 时商:“谢谢大姐啊!这珠花多少钱?”时商拿起一朵粉色的小巧的桃花状的珠花问道。 “哎哟,公子有眼光呀~这可是我这摊上的镇摊之宝啊~这可是成对卖的,和夫人的气质简直是天作之合啊~”真的是随便拿起来都是镇摊之宝的,这些小贩的招数小白已经看透了,接下来就是… “不过我看这珠花和公子有缘,便宜点卖给公子吧。” 大姐打量着时商,思量着应该出一个怎么样的价钱才不至于吓跑时商,大姐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百文吧~” 小白眼睛瞪大!五百文?!还以为要五两银子呢!看来真的是便宜了,也有可能是以前自己被骗的太惨了… 时商看到小白眼睛里闪过的精光,还以为小白很喜欢这一对桃花串的珠花,于是时商便从钱袋子里面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了卖珠花的大姐:“那就卖给我吧。有多的就当是问路费吧~” 大姐接过了时商的碎银,放到手里面颠了颠,一颠就知道,足足有一两的,大姐笑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啊。 “谢谢公子,谢谢夫人~”本来喊时商叫公子的话,理应喊小白小姐的,但是小白梳的可是妇人髻,所以卖珠花的大姐才唤小白做夫人:“公子,可需要我来帮夫人把珠花带上?” 时商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说着自己将珠花一个一个的戴在了小白的头上,小巧的桃花一朵一朵的,围着小白的脑袋盛开了,仿佛坠落人间的花仙子,美丽极了。 卖珠花的大姐由衷的称赞道:“能嫁给这么体贴的夫婿,夫人真的是有福气,你们两怕是观音菩萨坐下的金童玉女吧,真的是天作之合啊!” 卖珠花的大姐绞尽脑汁的想出一些词语来称赞两人的关系。毕竟谁人不爱听称赞呢? 小白淡淡的看着卖珠花的大姐,一点也不领情的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姐你对每一个客人都是这样说的,少蒙我了~哼~” 时商:“大姐不必在意,内人肚子饿,所以脾气有点不好。谢谢大姐了,我们先走了。” 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时商带着小白先到客栈里梳洗一番再去吃烤鹅。只是小白真的是太累了,到了客栈,都顾不上吃饭了,头沾了枕头便睡死了,有忘了要去套麻袋的事情。 小白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了自己的睡意,这使得小白追悔莫及,要是自己能够争气一点,说不定结局会很不一样。 而时商为了能让小白醒来后还有烧鹅吃,于是梳洗一番之后便下楼去打听隔壁烧鹅店的营业时间,还有提前给小白试一下味道。 时商走到了烧鹅店的门口,看到客人们桌子上的烧鹅被切成了一片一片,烧鹅的皮晶莹剔透,皮脆肉多,肉质嫩滑不油腻,简直是人间美味。 可惜,时商并没有尝到这人间美味。时商想一阵烟一样消失在人来人往的烧鹅店的门口,而时商唯一的救星——小白,却在烧鹅店的楼上呼呼大睡。 小白一直睡,一直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烧鹅的香味引诱着醒了过来。 小白睁开眼睛,本以为会见到抱着自己睡着的时商,但是有点失望的是并没有,怪不得今天小白睡的那么舒服,原来是因为没有人对着自己动手动脚。 小白伸了一个懒腰:“时商~时商~~时商!”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狗腿的时商,小白只能自食其力穿好鞋子下床、开门、下楼去找时商。 真奇怪,楼下也不见时商的身影,小白拍了拍柜台,一脸因为饥饿而丧失笑容的样子看向掌柜:“昨晚和我一起来的那男的,你有看见他去哪儿了吗?” 掌柜看着小白拍桌子留下的掌印,身体抖成了筛糠,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好…好像是…是往勾栏院的方向去…去了。昨...昨晚出…出去…了就没有回来了。” 大家都是男人,掌柜本来还想要帮时商隐瞒一二的,但是看到时商媳妇的能力之后,掌柜觉得自己和时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没必要,犯不着,留下过命的交情。 掌柜看到小白飞出了客栈之后,腿软的坐回了凳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呼出了一口劫后余生的气。 小白并不知道勾栏院是什么地方,想要找司命求解,不过司命是时商的跟屁虫,时商都找不到了,自然也找不到司命的。 小白摸着肚子,想着现在已经知道了时商在哪里了,不如还是先把肚子给填饱再说找时商的事情吧。哎~说不定勾栏院就是一家卖烧鹅的店,时商说要去给自己买烧鹅的。 小白的脑子很快就被客栈旁边的烧鹅店给勾引了,没空再想时商的事情。 小白美美的吃了三只皮脆肉嫩,多汁不腻的烧鹅,再吃了一大盆米饭后,脸上的笑容都回来了,小白付了账准备前往勾栏院找时商。 小镇不大,但是整个小镇都是时商的气味,让小白一时之间很难找到时商,而且司命那家伙好像将小白屏蔽了…这让小白很生气,平时都是自己屏蔽司命,什么时候试过被司命屏蔽了?等找到司命小白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小白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大姐,勾栏院怎么走?” 那个大姐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小白一圈,充满同情和关怀的拍了拍小白的手,安慰道:“小姑娘,哎~那种地方可不是你该去的。哎~他想回家的时候自然会回家的,你就不要去找了,冲到那里去,你男人很没面子的,影响夫妻感情。听大姐一句劝,大姐也是过来人。等他回家了好好说…” 小白有点云里雾里的,这大姐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好像听懂了,但是又感觉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的样子… 小白跟大姐说了谢谢之后想找下一个人问路去了。但是大姐拉着小白,还有很多人生经验没有传授给小白,大姐还有很多金玉良言要跟小白说。 小白:…… 大姐:“小姑娘,我看你这姿色,你的相公真的是眼瞎了才去勾栏院那种地方,这男人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没一个好东西的。所以,姑娘,男人你看是看不住的,但是钱却不一样,你只要把家里的财政都抓在手里…这钱只要你看住了就跑不了…” 大姐:“对了,小姑娘,你成亲多久了?我看你好像还是新婚的样子,怎么你相公就去那种地方了呢?” 小白:…… 小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这大姐还要说多久? 小白:“大姐!!谢谢你的意见,但是我先在着急找人,先走了~”说完不顾大姐的挽留小白便直接飞走了。就害怕被大姐再一次拉住,小白觉得大姐力气不大,但是大姐的声音能让小白丧失反抗的力气… 真的是要采阳补阴! 另一边: 安歌施了法术将时商迷晕之后带着时商来到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 安歌布置了一个阵法,将时商放到阵法里面,要是时商中了小白的法术,就会在这个法阵中显现出来。 时商躺在法阵中,法阵并没有变化,这证明了时商并没有中什么妖术,这让安歌不敢相信,觉得这不是真相,随即安歌开始给时商脱衣服,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法宝,灵符贴在了时商身上。 等一切都检查完之后,安歌还是没有发现异常,安歌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便是时商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那只猫妖的。可是为什么呢?那可是一只妖啊!凡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一只妖?难道是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安歌看着躺在床上的时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鸡啼声起,太阳升起,时商睡醒了。没有任何被迷晕的副作用,看来绑架时商的人用的是非常好的迷药,时商警惕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这间房布置的很暧昧,到处都是粉色的纱幔,鼻尖也是很浓的脂粉香,像是某一个少女的闺阁。 而更加上时商不安的是自己的手脚被人用带子绑在了床的四角,身上也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亵衣。 最最最让时商感到恐惧的是,自己身边躺着一个被绑住手脚的少女!!! 时商挣扎着想要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但是这绳子很是怪异,越是挣扎绑的越紧,时商心急如焚。就在这时,时商身边的女孩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时商的时候女孩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尖叫。 时商一脸懵逼:“难道不是你绑我来的吗?你叫什么?!” 安歌一脸气愤的对着时商的脸吼道:“你个流氓!!你怎么不穿衣服?!你没看到我都被绑住手脚了吗?!我怎么绑你?!” 时商没有理会安歌,继续研究绑着自己手脚的绳子。 安歌娇蛮的对着时商吼道:“我问你话呢!!你倒是回答我话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时商知道身边躺着的女子是谁,因为小白专门画了一张肖像让时商提防着,没想到还是… 毕竟对方是会法术的人,时商怎么提防都没有用,只有小白提防才有用。 时商打量了现在的状况,能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现在保持沉默是金才是正理。 时商一言不发的研究着手上的绳子,同时心里面在默默的祈祷,希望小白能够快点来救自己。看天色,应该是清晨了,小白应该已经饿醒了吧?既然饿醒了应该能发现自己不见了吧?相信小白的神通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时商抱着这个希望和安歌周旋着。 安歌见时商久久不给自己反应大概是自己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想了想药效也差不多要发挥了,安歌也不再装作无辜的样子了,施了一个法术将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脸色瞬间平静下来:“你怎么知道是我绑你来的?我是哪里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不用挣扎了,这绳子可是被我施了法术了,你越挣扎只会绑的越紧,也别想着逃跑了…你要是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或许一会儿我还会轻一点。”安歌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手指在时商的胸口上画圈圈。 看到时商平静下来,但是眼睛却紧紧地闭上了,大概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吧,安歌呵呵笑了:“不知道你对你自己夫人有多了解…” …… 而真正的小白,循着时商的气味来到了一个有很多女人在花枝招展的地方,牌匾上写着“勾栏院”。 小白找到时商的时候正看到时商被绑在了床上,旁边还躺着自己的仇人,小白那叫一个着急呀!这女人哪根葱啊!竟然敢碰我的男人?! 小白那叫一个生气啊,就要冲上去打那**人一顿了,结果司命拦住了小白,把小白带上了房顶… 此时正和司命蹲在屋顶上看着房间内的情况,讨论如何解救人质,却迟迟没有行动。 司命:“你别动!历劫呢~”这么好的劫怎么也不广而告之呢,仙人们肯定争着抢着下凡历劫啊! 小白着急道:“都脱衣服了!准备生孩子了!!还不阻止吗?” 司命给小白塞了一把牛肉干,自己则是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再等等,到时机了我会把你放出去的。在等等…” 小白被塞了一把牛肉干之后瞬间就平静了,问道:“可是这也算是历劫吗?时商可喜欢生孩子了,时商现在很痛苦吗?” 司命看了小白一眼,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也要看看是和谁一起生孩子,和你生孩子太子殿下是乐意的,但是和这女的嘛…太子殿下的内心现在肯定特别煎熬,嘻嘻嘻~就是那种…”司命现在可乐呵了,以前仙人历劫都是自己搞定的,少有想太子殿下这种需要司命时刻监督的,这可是让司命大饱眼福啊!司命觉得太子殿下的历劫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小白好奇的问道:“那种什么?” 司命想想应该用什么措辞,思量了一番后说道:“就是那种你们女人被强暴时候的心情,你懂吗?” 小白摇了摇头,司命又想了想:“就是你之前在山寨那一次差点被剥光衣服的心情,懂不?” 小白点点头:“可是我觉得…”不算什么呀。 司命:“比你那时候更糟,你那时是因为自己有能力反抗而反抗不了,所以心急如焚,气结于肝,很是愤怒。可是太子现在是因为明知道自己无力反抗还想要挣扎一下,希望自己的挣扎能拖延时间,等到你来救他。一直等却等不到你,太子的内心有了一种认命般的屈辱感,太子殿下的自尊心就快要被碾成粉末了~嘻嘻嘻~所以你说是不是折磨?” 小白皱了皱眉:“那我现在去救他不行吗,我觉得差不多了,你看他现在的目光,多绝望!” 司命:“再等一等,还没是时候。” 看时商被凌虐的画面是很有意思,但是小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焦躁不安,特别是看到安歌的手摸时商的脸,小白再也看不下去了,不顾司命的阻拦冲了进去,一脚就将安歌踹开:“滚你丫的,谁给你的胆子追杀我之后还敢来碰我的男人?!你个臭不要脸的!”小白激动的指着安歌破口大骂,并把时商拉到了身后护着。 而时商那不争气的东西,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只要是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想要扑倒的状态,不过最好还是女人吧… 当被小白抓住手腕拉到身后的时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更加激发了时商的兽性,直接就熊抱了小白,束缚了小白的双手,时商该不是对方派过来的卧底吧?! 因为时商的熊抱,两人差点就要被安歌给端了,幸好司命暗中给小白解围了,小白躲开了安歌的法术,之后一掌将时商劈晕,一身轻松的才能好好对付安歌。 小白在人间的这两年多里,生活技能那些是什么都没有学到,但是却跟着司命学了很多生活必须的法术和一些攻击法术。 小白不敢说自己现在能打得过司命,但是对付安歌这种三流修士,小白应该还是游刃有余的,大概司命教小白法术的时候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吧! 小白翻手就是两个火球对着安歌扔过去,要是说小白经过跟司命的学习之后,招数出现了什么变化,就不得不说这火球了,放到没有跟司命学习之前,小白的火球就是用来点火用的,没什么攻击力,而跟司命学习之后呢,小白的火球就有了生命力,可以随着小白的意念变大或者缩小,还能追踪人。 而小白和安歌之间的差距就是…… 赶跑 而小白和安歌之间的差距就是,一个是仙兽一个是修士,而凡间修士的特点就是没有经过仙界的洗礼,他们的招数大多是来自于灵技秘籍,发动技能的话需要催动灵气,他们还没有掌握到五行的根源,只能通过灵技来获得五行的力量,而仙人大多都是能感受到五行的根源的,力量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而凡间修士一旦体内的灵气耗尽便无法使用技能了。 所以这就是小白和安歌对战的时候所占的优势。 尽管安歌引水将小白的火球灭了,但是因为小白火球的威力巨大,安歌灭了火之后灵气消耗已经过半了,而小白还一脸轻松的样子,这让安歌警惕起来了。安歌自知自己胜算不高,于是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慢慢的移到了窗边准备逃跑。 身为一只专业抓老鼠四百年的大猫妖,小白自然看出了安歌的意图,小白正准备对安歌使用定身术,先把人留住在好好折磨一番时,时商凭借着强大的药效醒了过来。 时商果然是对方派过来的卧底,时商准确的找到了小白的位置,扑向了小白,给了安歌一个绝佳的溜走的机会。 小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安歌飞走了,而罪会祸首正一脸痴迷的抱着自己,对自己上下其手。 小白瞪了时商一眼,心想着:要是把他给踢了应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吧?这只不过是他的凡胎肉体,司命应该不会心疼的。 小白邪恶的小膝盖就要抬起了,就要抵达目标位置了,司命眼尖,一个飞扑在地,趴在地上一手把小白的脚往下拉,制止了一个影响身心健康的场面,司命尖叫道:“你想要干嘛?!” 小白非常生气,所以说话就跟炮珠似得,非常的快:“他现在正在对我上下其手,你说过的,要是有哪个人摸得我身心不舒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应该往他的胯下踢!这是能让他们痛不欲生的最佳办法!你当时不是这样教育我的吗?怎么现在又这样,难道对别人就可以这样做,对你家太子就不能吗?这不过是一具凡胎肉体而已,你心疼什么?!!” 看着小白蠢蠢欲动的膝盖,司命立马求饶:“我错了!!我说错了!!你别当真!!你不能给我家太子造成阴影啊!!” 小白:“可是他现在的状况…我觉得应该要从根源上制止才有效。” 司命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准备了清心丹!!来来来,给太子吃下这可丹药就行了!!不用这么急躁的动脚。” 小白将信将疑的结果了清心丹,一脸嫌弃的喂进了对着自己脸上乱亲的时商的嘴里。 吃过丹药之后,时商脸上的红潮便渐渐散去了,眼神也渐渐的清明了,只不过就只是一瞬间,时商便虚脱了,晕倒在地上了。 小白盯着躺在地上的时商,跟司命提议道:“我觉得应该要废了他,这样可以杜绝了今天这样事情的再发生。司命,我跟你说那个安歌的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你应该当断则断!不要再犹豫了!” 司命:“我从没有犹豫!小白,你行事能不能不要这么鲁莽?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妖亦或是做仙,你都应该要三思而后行好不好?你今天要是毁了太子殿下,你想过来日太子殿下回到仙界会怎么对你吗?小白呀小白~太子殿下只是下来历劫,他不是真正的凡人,他回去之后还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你不要以为太子殿下真的这么弱鸡,他的能力可是接近神的!所以啊~小白呀~你呀~要万事小心~” 司命给小白忠告的时候,小白觉得司命这是在预告小白的未来,深思之下让小白觉得想要炸毛, 但是很快小白就自我安慰道:小白,你可是一只大猫妖啊!不能怂,师傅说过了,面对人类的时候一定不能怂!!师傅说我们是有后台的!! 小白昂首挺胸的看向司命:“哼~我才不怕~” 司命瞥着虚张声势的小白:“哦~那你现在把太子殿下送回京吧!”显然是不相信小白不害怕的。 小白肩膀塌了下来,双眼迷茫的看向司命,又是一副求解的样子问道:“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开始游山玩水呢~怎么又要回京城了?” 司命非常生动的、抑扬顿挫地给小白讲起了故事:“却说,故事的后续发展应该是这样的,忠勇候世子与其夫人辞官归隐,两人在旅途中遇到一个修士,就是安歌,修士对时商起了色心,想要对时商采阳补阴,(在一旁听故事的小白听到采阳补阴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惊叹以及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司命看到了小白崇拜的眼神,一脸自豪的说下去)侯夫人也就是你,找了很久才找到时商,等侯夫人找到时商的时候,时商已经中了安歌的法术和药,整个人处于一种发情状态。侯夫人将修士打跑了,发现时商中的情毒不一般,要是通过交合的方式来解毒的话便会引起时商体内的法术,是的时商会钟情于这个与他交合的女子,侯夫人不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得到时商的心于是给时商喂了一个灵丹妙药。”小白一直都兴致勃勃的听着司命说书,直到司命说:“而这颗灵丹妙药所导致的后果便是时商沉睡不醒。需要回京治疗…” 小白惊讶道:“什么?!!昏睡不醒??你为什么要给他吃这种药???难道他就这样睡着回天界了吗?回京治疗?你不能在这儿给他治疗吗?” 司命卖了一个关子:“因为我想让他回京啊~没什么理由,不过,你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不过你放心啊!故事绝对还没有结束,等你回京城,差不多时间我就会让太子醒来的,只是睡一觉而已,你配合一下,(司命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回京送死去吧,等着狗皇帝对付你们~”司命现在是一身轻松,因为自己的任务就快要完成了~好开心~ 数不到二十四 小白犹豫了,时商很想要看看自己守护的河山的,小白觉得在时商回天界之前应该要带他好好玩玩的,可是现在司命不允许啊~ 小白有点苦恼的看向司命:“他要等几天才能醒过来?” 起名掐指一算:“大概要个三五天吧,毕竟我下药的时候放的量有点多。” 小白:“可是他想要看看这世间的美景啊,他连烧鹅都还没有吃到,就这样送他回去,他会很失望的,司命你现在把药效解了吧,等三五天之后我再带他回京不行吗?” 司命:“当然不行啊!这故事不就有破绽了吗?你们现在是要去游山玩水的,为什么忽然回京,当然是要有一个不可抗拒的因素啊!现在太子昏睡过去就是最好的因素,因为你给的丹药导致的,而这附近的大夫都没办法解决这问题,你要把他带回京城找御医给他治病,这一环扣一环简直完美,不是吗?你要是把太子弄醒了,三五天之后你用什么理由回京?” 小白:“我给的丹药,我自己都解不开,京城的御医怎么就能解开了?这难道不是破绽吗?!” “那你就说带他回京城找大师治疗的。反正是药导致的昏迷没有错,你也解不开药效没有错,到时候能醒来自然可以解释的。” “你先把他弄醒,我到时候再把他敲晕带回京,不行吗?!” 司命:“不行!你现在就立马出发回京!你为什么要敲晕他,这根本解释不了,乖,现在我们回京。” 小白抱着时商瞪着司命:“不要!” 小白一挥手,便在司命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了。 小白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我过几天就会把他带回京!你不要来找我们!” 司命被留在原地再一次被小白切断了自己与时商的灵魂感应,司命气的跳脚,声嘶力竭的大喊:“小白!你回来!!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开药效的!!这可是仙丹!!三五天醒来的话是我骗你的!!” 小白肯定又设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结界将时商和自己围住了,所以司命又感觉不到时商的气息了。司命真的是很生气,自己教会了小白那么多法术,但是小白却完全没有教过自己如何制作结界!!司命觉得自己好吃亏… 小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想法、小脾气,小白毕竟年轻,比较任性。 小白觉得哪有人活着是为了众生而不为自己的?时商下凡历劫是为了成为上神之后为了凡间的屁事奔波,是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可是当妖也可以啊~当妖也可以通过不断的修炼来获得寿命,寿命不就是得过且过的按自己的意愿活下去的吗?时商的人生、仙生是不是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小白觉得自己必须要教会时商及时行乐!不然时商这辈子都不知道活着的乐趣是什么。 小白将时商驮在背上,向月奔去。既然司命用的是仙丹,那么药效只要是仙人应该都能解除的。司命真的是小看了小白的人脉了。 妖界也有很多得道成仙的妖~ 其实小妖出来历练也不完全是孤孤单单的,只要小妖有需要的时候,就到特定的地点,催动法阵,就能叫来一位妖界派来人界的老前辈,这位老前辈是来到人间给在人间历练的小妖提供帮助的。 小白知道是谁,但是小白轻易不会去请这位前辈帮忙的,因为这样就会暴露了自己在人间的位置,同时,在人间历练的小妖要是找了老前辈帮忙,回到妖界的时候会在考核中被扣分的,考核中分数越低在妖界就会越被妖精们看不起:“不就是一个凡间吗?居然要求前辈帮忙,他能力是有多差啊~” 所以为了时商去请这位前辈,小白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那么爱面子的小白,为了时商,愿意放下自己在妖界横行霸道的这张大白脸!牺牲多大啊! 小白驮着时商踏云而至,来到了妖界在人间的其中一个联络点。 小白降落在一条幽深的巷子里,小白幻化出人身,背着时商,站在了巷子的入口,小白盯着入口处的第一块石砖,迈出了第一步,小白一边走一边数着脚下的石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一…” “十一之后是什么?” 小白摇了摇头:数数什么的最难了。当时妖界前辈设下什么第二十四块砖的规矩是不是用来为难小白这些不识数的妖的? 小白又走回到巷子口重新数砖:“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四…十四…” 小白在巷子口来来回回的走,一直数不出二十四,就要暴走的时候,有一个既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响起来了:“哟~这不是鼎鼎有名的小白大仙吗?怎么了?不会数啊?”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嘴里直道晦气:“怎么在这儿遇到这冤家。” 但是小白的心里面却是高兴的,见到老熟人了,自己能够摆脱困境了。 小白嘲讽道:“你怎么在这?该不会是历练遇到了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来找前辈吧?” 此时坐在墙头上嘲笑小白的是小白从小到大的死对头——白初一,因为两人年纪相近,毛色一样,家世背景也相近,自然…就产生了竞争。 什么都要跟小白比,小时候是比资质,两人一出生就是仙兽这算是扯平了;后来比智商,小白不喜欢学习,法术方面稍逊色一点,小白唯一厉害的就是结界,每一次和白初一斗法,到最后都是小白用结界将白初一困住之后逃跑;再到后来凡是能用来比的东西、人、亲戚都要被拉出来溜一圈。白初一总是嘲笑小白没有父母来寻找优越感,毕竟白初一的身世背景~ 后来年纪大一点了,就开始比起长相了,一直和小白争夺她们这一辈的妖界第一美人的称号,小白长相是可爱清纯的美丽,而白初一则是那种妖艳妩媚的的美丽,毕竟白初一也是青丘九尾白狐的一员,长相自然不会太过于平凡的那种美丽。两人的长相算是不分伯仲,一直没有产生一个结果。 而在妖界对于两人的外貌盛传一句:风情万种白初一,正气凛然猫小白。 白初一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目若秋波,转目生情;唇若涂脂,不点自红;最是让人受不住的便是她的巧笑,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什么都不用做,只消站在那里对你那么微微一笑,便能把你的魂给吸走了。 而小白虽然也是倾国倾城,虽然也有剥壳鸡蛋嫩滑的皮肤,虽然也有能说话的眼睛,虽然也有如血般鲜红的嘴唇,但是只要小白对着你那么单纯的一笑,你便不忍心去冒犯、伤害她。 看着小白那张单纯无知的脸,你要是能有邪恶不纯洁的想法,你就真的是一只禽兽;而看到白初一的脸,你要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那你就是禽兽不如。 白初一 白初一和小白也是有过两小无猜的时候的,在两人都还没有能力化形的时候,常常滚成一团,远远地看根本分不出来哪一只是狐狸哪一只是猫。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现在两人处于什么都要斗一斗的斗嘴阶段。 听到小白的嘲讽,白初一嘲笑的嘴角一收,果然是五十步笑百步。 白初一傲娇的冷哼一声:“哼!小白!有本事你别求我,我看你要数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第二十四块砖!!哼!”白初一穿着浅粉色的薄纱露肩灯笼袖露脐上衣和浅粉色的薄纱束脚灯笼长裤坐在墙头上,晃着两条若隐若现的大长白腿嘟着嘴等着看小白笑话。 小白从鼻子里呼出了一口气,瞪着白初一:“白月光!!!!”小白想说绝对不会求白初一的,但是有时候骨气这种东西,小白在白初一面前并没有,毕竟从小到大一直被白初一追着打,所以该求饶的时候小白还是会求饶的。 小白:“白初一!你要是带我进去,我给你吃仙丹!”说着小白从纳戒里拿出仙丹,打开瓶子,仙丹上面的仙气溢了出来,让白初一眼睛一亮。 白初一装作嫌弃的撇了撇嘴,但是身体很诚实的伸出五根手指头对着小白晃了晃:“五个,成不成交?” 小白也一脸为难的,犹豫的,勉为其难的,咬着牙点了点头:“成交!” 哎~小伙伴就是要用来坑的。小白根本不心疼这几颗仙丹,反正还可以坑司命,现在不过是低价换给了白初一。 白初一收了小白的仙丹自然就会给小白带路的,还特别嫌弃的跟小白说道:“你怎么这么笨,连二十四都数不出来,我教你,下次来的时候可别再让别的妖坑了~你的仙丹只能被我坑,知道了吗?”说完还特别宠溺的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小白特别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要是别人我压根就不给他机会,直接揍一顿,敢打我的注意,哼~白初一,你可别小看我了,我最近跟一个大仙学了很多法术呢~一会儿比试比试,看我不把你揍趴下!” 白初一一脸不相信的看了小白一眼,非常敷衍的点点头,算是认同小白的话:“好了,我信你,来,我现在教你数数,二十四不就是两个十加上一个四吗?来伸出的五根手指头。(看到小白乖乖听话的伸出手指的时候,白初一继续说道)你数到十的时候弯下一个手指头,然后重新数一遍十,数第二个十的时候弯第二个手指头,那么现在你就站在第二十块砖上,你再数四块就是第二十四了,你现在懂了吗?” 小白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还真别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会了~可是,我十根手指头都掰完了可怎么办啊~” 白初一摆了摆手:“放心~放心~我们妖界还没有能数到一百的妖呢~放心,不会出这么难的~” 小白放心的点点头了。 按照白初一教的办法小白终于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了地二十四块砖。 小白一脸求表扬的看向白初一:“我没找错吧?!” 白初一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恩~走,咋们进去~一起扣分~” 两人站在第二十四块砖上催动法阵便进入另外一方世界,这是一个种满花花草草的大房子,灵气也很充沛,是一个介于妖界和凡间的第三空间。里面弯弯绕绕的就算是妖精自己都会迷路,更不用说那些误闯进来的凡人了。只不过是因为妖精血脉之力在指引着所以才没有迷路。 小白和白初一走在路上,找妖精落脚的主屋。 白初一:“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你了,你背上这凡人是谁啊?怎么弄回来的?和你什么关系?” 小白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哦~暂时来说是我男人。” 白初一一巴掌拍到小白的肩膀上:“你可以呀!这么快就找到伴侣啦?” 小白:“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迟点再跟你详细说,我现在先要让前辈把他弄醒~” 白初一好奇道:“他怎么了?你来妖精客栈就是为了他吗?” 小白点点头:“都说了说来话长了~迟点跟你说!” 小白快步跑进了主屋并喊道:“树爷爷~树爷爷~您能不能帮我把他弄醒~” 树爷爷也就是那一位驻扎在凡间的妖界前辈,据说真身是一颗凤凰树,又据说是一颗可可树,又说是罂粟花,因为树爷爷比妖界任何一只妖精都要早出现,所以树爷爷的真身已经无从考究了,反正就是植物系的妖精所以大家都喊他树爷爷。而这位树爷爷也没有反驳,大家便都以为他的真身的确是一颗树。而且据说这位树爷爷的神通非常厉害,只要一发动,方圆十里没有一人能逃脱! 小白将时商扔到了树爷爷面前,树爷爷长得一点也不老,反而还很年轻,长相也是相当的魅惑,和九尾狐一族的魅惑不一样,树爷爷的魅惑是带着致命感的,以混天绫束发,穿着一身火红的纱衣,脚踩黑色金边祥云靴子,挑帘而出,看向小白,一脸倨傲高洁不可侵犯的样子:“怎么回事?你还带了一个凡人进来?” 等把凡人的长相打量清楚后,树爷爷接着斥责道:“胡闹!小白!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从哪里捡来的扔回哪里去!你们这些猫的藏物癖真的是要好好改改了!以前是把别人家的亵衣鞋袜叼回家,怎么现在还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家?!” 小白:“爷爷~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他是我的夫君!” 树爷爷:“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跟他结缘了?!!哎呀!”树爷爷着急地一跺脚:“这可怎么办啊!他可不是普通人啊~他可是…” 小白打断了树爷爷的话,着急的把自己此次目的说清楚:“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天界太子!我是受司命上仙所托,帮忙照看他的历劫情况的,结果我一不留神他竟然就中了一个修士的法术,还差点被这修士给强暴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把他救了出来,但是我有解不开他身上的法术,所以就来求您了~不然司命回来我无法交代啊~树爷爷,您就帮我弄醒他吧~恩~”小白摇着树爷爷的手臂撒娇道。 树爷爷一听到时商差点在小白的监督下被强暴了,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的天啊~小白~你…你…哎~” 树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等他历劫完之后你一定要立马躲回妖界,别被他捉到了。” 小白:“为什么连您也让我躲?难道时商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树爷爷:“你是年幼无知,不知道这天界太子的凶残,他出生时便唤醒了血脉之力天赋异禀,被封为太子,但正因为他天赋异禀行事上也乖张的很,但凡是得罪他的仙家,不管你官阶是多少,也不论你的族人有多庞大,地位有多高,他定然会加倍奉还的,更加不会顾及他身为天界太子的身份,也学不来贤明,所以…小白呀,司命那家伙应该是把你坑了。” 小白不懂,别人得罪了我难道不应该加倍奉还吗?很正常啊~难道还要装作很大量的原谅他吗?贤明是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开心吗?小白觉得自己和时商的三观很相同,应该会惺惺相惜的,小白对自己的未来一点都不担心。 苏罂 小白不能让树爷爷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能装作很害怕的点点头:“树爷爷,那你赶紧把他弄醒,我好把他还给司命啊~” 树爷爷:“现在唯有这样了。你先去喝点水吧,我这就把他弄醒…初一,你带小白去厢房。我一会把时商弄醒了再叫你。” 小白好歹也是跟司命和时商混了那么些日子的,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是越来越了解了,所以小白不可能安心的在厢房呆着的。小白和白初一出门之后并没有走远,时刻观察着主屋里的情况。 白初一好奇道:“你怎么和天界太子混在一起了?你运气真好~仙丹是不是以后都会源源不断了?(随即白初一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刚刚是不是要少了?” 小白:“说来话长,反正就是一不小心搅和上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了,所以我要报答他。至于仙丹…我也不确定,是我从司命手上抠出来的,一会儿你帮我一个忙呗~” 白初一:“什么忙?等等…”白初一又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在小白的面前晃了晃。 小白:“又五颗?!!白初一,你别太过分了哦~” 白初一弯下了一根手指头继续在小白的面前晃:“四颗~” 小白:“不行~两颗,不能再多了,我自己都没的吃了。” 对于小白提出的条件白初一有点不满意:“帮我挠痒痒加两颗仙丹!” 小白:“只帮你挠到时商弄好了的时候…” 白初一爽快的点点头:“成交!要我帮你什么忙?”一边说着幻化成原型盘在了小白的大腿上。 其实自从两人能够化形之后,就经常干这种帮彼此挠痒痒的事情,一般挠痒痒是一种奖励,要是在比赛中谁输了谁就要给对方挠痒痒,这样回忆起来,小白已经很久没有服侍过白初一了,毕竟现在不是已经到人间历练过了两百年了吗。 小白一手摸着白初一的脑袋、后背,一手挠着白初一的下巴说道:“说起来,你来凡间之后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舒服的伺候过了?” 白初一哼哼了一声:“恩~” 小白点点头:“啊!对了,我觉得树爷爷一会儿把时商弄醒之后肯定会通知我师父来抓我会妖界的,也肯定会通知司命来接走时商的,所以你一会想办法拖住树爷爷,我趁着树爷爷不在意把时商带走。” 白初一:“啊~你师傅为什么要把你抓回妖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还没有跟我说?” 小白叹了一口气:“我在人间的历练真的是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 “哎~对了,一直都是你问我,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怎么来到妖精客栈了?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白初一一直等在看小白笑话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松,完全不敢再享受小白的伺候了,白初一:“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去睡觉~” 小白将白初一拉了回来:“你还没有帮我忙呢~我不问你了,那你也不要问我~” 白初一神色恹恹的坐回了小白的身边,两人就托着腮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前,盯着主屋里的状况。 白初一很好奇小白的经历,毕竟都从外面叼回来一个大活人了,还说是救命恩人,在妖界的时候就经常听姐姐们说对救命恩人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故事,白初一觉得用自己的故事去换小白的故事应该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初一提议道:“这样吧,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你,你也把你的经历告诉我怎么样?” 小白:“好,那你先说。” 白初一:“凭什么我先说啊~应该你先说。” 小白:“你狡猾的很,要是我说了我的经历,然后你不告诉我你的,我能怎么办?哼~我才不要相信你。” 白初一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两人又重归于沉默中。继续托腮看着主屋。 要是放在往日,小白肯定会很好奇白初一的故事的,但是现在小白全身心都在关注时商的状况中,毕竟一会儿等时商醒来之后,自己可是要面对司命和师傅的追杀,一想到这种可能,小白就炸毛,时刻做出打不过就逃跑的准备。 半个时辰过去了,树爷爷从主屋出来,拐弯,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打开传息镜,给司命和初丹传信息。 而小白趁着树爷爷离开了主屋,确定时商神智清醒过来后便悄悄的将时商带走了。 白初一见小白已经得手了,于是便没有偷听下去,化作一个流星,刷的一下跟上了小白。 白初一:“你现在是要带他去哪儿?” 小白:“去玩啊~” 白初一:“我刚刚听到了,树爷爷告诉你师傅你的行踪,然后你师傅声嘶力竭的大吼着:苏罂!你一定要拦住她!别让她知道我来了。然后你师傅啪的一下关掉了传息镜,大概正在飞往妖精客栈了~小白~一听到你师傅的语气,我就知道你麻烦大了~哈哈哈”白初一幸灾乐祸的,绘声绘色的给小白传达了这样一句话。 小白:“你怎么跟过来了?!你的历练麻烦解决了吗?” 白初一:“哼~要你管~” 另一边妖精客栈: 司命和初丹在得到苏罂的通知之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妖精客栈,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小白早就跑了没影了。 司命和初丹在妖精客栈的上空碰到了,司命看到初丹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就是一缩,大概是身体还记得初丹鞭子的味道吧。 初丹瞥了司命一眼,没搞懂司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初丹直接就飞进了客栈,落地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大喊:“小白!小白!你给我滚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 而司命则是瑟瑟缩缩的跟在了初丹的身后不远处,等着小白出来之后好把时商抢回来。 小白没有滚出来,倒是苏罂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你们来晚了,她带着人跑了。小家伙警惕性和修为还挺高的,居然能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带走。”苏罂乐呵呵的笑道。 初丹着急道:“你怎么能让她给跑了呢?她身体正出了问题,我让她赶紧回猫族查明原因再历练的,但是她非但不听还屏蔽了我!你把她放跑了,要是她在凡间发病被有心之人害了可怎么办啊!!” 苏罂一愣:“我看她很结实啊,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对了!” 听到小白已经逃走了的时候,司命的小脚丫便慢慢的往门外挪,想要远离妖精客栈,结果,被苏罂喊住了。 苏罂跟初丹说道:“小白不是在帮司命看着时商历劫吗?你跟着司命就能找到小白了吧。” 初丹一脸的困惑,随即一脸的愤怒瞪着司命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感情你一直知道我家小白在哪里?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却骗我说不知道?!”初丹已经将鞭子亮出来了,一副要跟司命干架的姿势。 再劫持 司命:“等等!!初丹上仙~请听我解释…我这是有原因的,小白带走的那人是天界太子!!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初丹冷笑道:“天界太子?!哼~你的借口倒是挺新鲜的。我家小白有那能力绑架天界的太子?” 苏罂:“我可以作证,的确是时商,时商应该是下凡历劫所以遇到小白的,所以初丹,你还是听听司命怎么讲吧。” 初丹信不过司命但是还是很信得过苏罂的,既然苏罂都这么说了,初丹便放下了手:“好,我倒是要听听你怎么说。” 司命长话短说,将主要的内容,小白如何干扰了太子的历劫等等种种都精简的概括给初丹及苏罂听,突出了小白在时商历劫失败中做出的重大“贡献”,并将自己将小白坑进来的这件事一笔带过,主要突出了小白干扰时商历劫的这一重大罪过。 经过了解,苏罂才知道自己被小白骗了。但是苏罂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觉得小白在人间的历练还是很成功的。已经学会了凡人的奸诈狡猾了。 苏罂很欣慰,但是另外两人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特别是初丹。 初丹已经将手上的鞭子收了起来,挺直腰板,一脸傲娇地、强装镇定地看向司命:“你说什么我就要信什么的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小白的错?!要我说是你监守不力才会让时商前面两次历劫失败的。” 初丹现在心里面也是怕得慌,要是司命所说都是事实,那么小白和时商的梁子可就结大了,这罪名一定不能担。 司命:“你可以回去问你家小白。你也知道封神大典即将到来,而这一次历劫是太子殿下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又搞砸了…” 司命给了一个眼神给初丹领会,初丹领会到了,气急败坏的对着司命大吼:“那你倒是快去把你家太子找回来啊!你还在这儿跟我唠嗑?!” 看到初丹着急司命反而不那么着急了,贱兮兮的说道:“哎哟~我要是能找到你徒弟,太子殿下就不会被苏罂弄醒了,你自己教出来徒弟有什么能耐你自己不清楚吗?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做结界,怕是连上神都比不了你徒弟吧~不是你的徒弟吗?你倒是找出来给我看看啊~” 初丹被司命挖苦的那叫一个郁闷啊,鞭子莫名其妙的又跑到了初丹的手里了。 看到鞭子的时候司命的态度立马就端正了,不再阴阳怪气的挖苦初丹教出来的好徒弟,而是双手交握在小腹前:“我没办法找到太子,因为小白又做了结界屏蔽掉我和太子的感应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初丹看到司命的态度端正了,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鞭子,又凶又大声的对着司命吼道:“没有!不过我家小白既然答应了你会把太子带回去京城,那我们便回京城等他们吧。我的小白还是很重承诺的,不会骗你的。” 只是…初丹虽然没有看错自己的徒弟,但是却忘了自己徒弟的忘性大,不过也对,猫族一脉相承的特点,初丹不也忘了小白的忘性大吗~ 司命和初丹这一对欢喜冤家便结伴回到忠勇候府,守株待兔等待小白和时商归来。不过保险起见,在回京城的路上还是四处找找看。万一那么有缘就遇到了小白那小猫崽子呢?! ……… 小白和白初一带着清醒过来的时商一路飞奔,奔向了温暖湿气重的南方。 身为一个凡人,从仙丹中清醒过来后,又被带着翱翔天际,那风吹的时商都说不出话来。等到三人找了一个地方落脚,稳定下来后,时商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你都看到什么了? 时商记得自己昏迷前,似乎和安歌那个女人斗(zheng)智(zha)斗(qiu)勇(cun)了,神智失去前明明是抱着小白散发兽性的,自己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小白的事情吧?时商有点害怕真相是自己承受不起的。时商已经有点后悔开口问出了那个问题。 小白看时商脸色上的纠结,拍了拍时商的肩膀:“没事,你的清白还在,你不用担心。我来得及时救了你。” 白初一眼睛更加亮了:“清白?这么刺激的吗?小白来来来~我们交换故事~” 这时候时商才注意到坐在桌子旁的白初一,时商一脸警惕的看着白初一,问小白:“她是谁?” 白初一抢先小白一步,对着时商施展魅力,嗲声嗲气的说道:“你干嘛这么凶的盯着人家?人家怕怕的~”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白拉开,靠近时商。 吓得时商从床上跳起来躲到了小白的身后,时商抓着小白的肩膀失声尖叫道:“小白,这女人有问题!!!!你从哪里捡回来的?!” 小白拍了拍时商的手:“放心是我的朋友,白初一~她是一只九尾灵狐,在逗你玩的。” 白初一见到时商害怕,还得意起来了:“我可没有逗你玩哦~我就是你们凡人口中的狐狸精,靠吃你们这些壮丁的心脏来修炼的哦~你以后可要小心我哦~” 小白按住了时商颤抖的手:“放心,放心,她不敢吃人。” 小白警告性的瞪着白初一说道:“白月光!!别逗他了,他就是一弱鸡,禁不住吓。” 时商可一点都不放心,可是听了小白对自己的评价之后,时商又不想…不想被小白看扁。时商别扭的挺了挺胸脯,想要挺直腰板,但又害怕的瑟缩在小白的身后。 时商附在小白的耳朵悄声问道:“你朋友怎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走?” 小白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时商说了一遍:“所以,你放心。我们现在继续旅行…” 白初一:“对对对~我们继续旅行。” 小白指了指白初一:“恩,她,我赶不走。” 时商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挽着小白的手臂,一脸警惕的看向白初一,不是时商信不过小白,而是时商信不过小白交的朋友,小白太单纯了,而对方还是一只狐狸,时商觉得小白十有八九是被狡猾的狐狸骗了。但是对方的拳头硬,时商不好当着面说什么,等什么时候单独相处了就拉着小白逃跑。 想时商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躲在小白这娇小的女子身后,真的让白初一非常的看不起,不过想到刚刚时商的表现,白初一还是要表扬一下时商:“对我的媚术可以扛下来,这小子定力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一点,见到我这么一个大美女还往你身上缩。没色心也没色胆,怪不得能抵抗得了狐族的媚术~” 时商才不会被激将法给激出来,时商紧紧地抓着小白的手臂,就怕这狐妖对自己下手。 小白:“行了行了,赶紧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去游山玩水了~” 时商点点头:“对,你赶紧回房间睡觉吧。” 白初一:“回什么回?我们今晚一起睡~” 时商:…… 深夜聊天 时商戳了戳小白的肩膀撒娇似得告状:“元瑶~” 白初一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好奇的目光射向小白:“元瑶?” 小白:“恩,他给我取的名字,我很喜欢。比起你的初一,元瑶又好听又有诗意~” 白初一呵呵的笑了,看小白的时候都是那种暧昧的眼神。仿佛小白喜欢的不是名字而是取名字的人。也不计较小白损自己,小白这么具有攻击性,看来是自己戳到她的骚点了。 小白拍了拍时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好了好了,赶了几天路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 时商在小白的耳边低声细语的说道:“她在我睡不着…” 小白无奈的看向白初一,翻了一个白眼:“你先出去吧。” 时商盯着白初一,一直盯着白初一,等到白初一出去了,时商盯着那一扇被关上的门,一刻也不敢放松。 小白:“好了她已经出去了,你可以睡了吧?” 时商:“我还是有点害…有点睡不着…” 小白转身,和时商面对面,将时商抱在怀里,拍着时商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漂亮的女人肯定有点阴影,但是你放心,只要我在,别的女人就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乖,我在这里看着你,你睡一下。” 时商埋头在小白怀里,很弱小、很无助、很柔弱的瓮声瓮气的恩了一声。 可是当时商躺在床上之后却一直不敢合上眼睛,就看着小白,一刻也不敢离开小白的脸,时商害怕下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又是一个魔女和自己躺在床上。 小白侧躺在时商身边,时商拉着小白的手腕,和小白面对面的躺着,看着小白的眼睛,不敢合眼。 小白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拍着时商的后背,唱着那首师傅经常唱来哄自己睡觉的歌:“小猫猫,睡觉觉;玩着球吃着鱼,天下无敌最骄傲。猫猫小,觉觉睡;晒着太阳咕噜叫,吃吃睡睡没烦恼…” 听着小白唱歌,时商渐渐地睡着了。 将时商哄睡之后爬上了屋顶和自己的发小聊天交代一下自己的经历。 白初一在屋顶上沐浴月光,听着房间内的动静,久违的听到小白唱歌,白初一觉得身心愉快的不得了。 白初一给小白递过去一条鸡腿:“知道你喜欢吃鱼,但是我已经把我最喜欢的鸡腿分给你一条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小白嘟着嘴勉为其难的接过鸡腿。 小白:“你先说~” 白初一:“我觉得还是你先说吧~我那点小故事~说不定你早就经历了呢~” 小白撇了撇嘴,老狐狸生的小狐狸一点也不肯吃亏,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 小白于是做了先开口的那一个:“这事说起来还真的很长,我就简单的跟你说一下,你要是有感兴趣的地方就开口问啊。” 白初一高兴的点点头,又从纳戒里拿出了瓜子烧鸡烧肉,看来白初一来人间历练,什么都没学会,倒是把凡人嗑瓜子看戏的范儿给学了精通。 小白从时商的第一世讲到时商的第三世,一件一件的将自己干过的好事都跟白初一说了,直把白初一听的一惊一乍的。 白初一拍了拍小白的肩膀,一脸佩服的说道:“我的天啊!妖界第一美人的称号我决定让给你了,不然你怎么配得上天界太子妃的位置啊!” 小白:“那就承让了~现在该你说你的故事了吧?你为什么要去妖精客栈避难?” 白初一:“等等,我还有问题,对了,那个司命给你的教如何洞房的小册子,你也借给我看看呗~” 小白:“他可宝贝了,早就让我还回去了,下次见到他,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白初一:“也行~不过我看过活春宫了,要不我带你去看一次现场?” 小白眼睛一亮:“好啊!我们也带上时商,把这件事列进明天要做的事情里。” 白初一搂着小白的肩膀咯咯咯的笑着:“哈哈哈~好~那现在问你下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人了?” 小白矢口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你都乱想些什么?!” 白初一撇了撇嘴明显的不相信:“不过,你的病真的没关系吗?初丹前辈非要把你带回猫族,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你确定你不先回去治疗?” 小白混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应该不是什么病,我经过那一次之后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所以我觉得那种病对我来说是有好处的。” 小白:“你问完没有,快点说你的故事,你要是敢食言我就画个圈圈围住你!!” 白初一按住了准备站起来的小白:“别激动,别激动,我说~我说~” “却说当时!我爹娘将我扔在了一片荒郊野外的树林里,里面有很多…食物,我以为那就是我需要历练的凡间,然后我就在那里生活了一个多月,我足足吃了一个多月的生鸡和野兔啊!!” 白初一非常激动的摇着小白的肩膀:“生吃啊!!血淋淋的!!把我的毛都染红了!!吃这些生鸡野兔根本不符合我优雅美丽的形象~你懂不懂?” 小白拼命地点点头,希望白初一能看到自己对她的认可而松手。 白初一:“我当时恨不得快点结束了历练回到我妖界吃带着灵气的果子都比这生鸡好吃啊!!” 小白打岔道:“你不知道用火烤一下再吃吗?” “难道你知道?你不也是吃了很久的生鱼才知道有烤鱼的吗?!” 小白无言反驳,那的确是小白的一段血泪史。 白初一:“你别打岔!你先听我说完再问!” 小白乖乖的点点头。 白初一:“后来直到那些凡人进森林打猎,我闻到了他们烤野猪的香气,循着香气找到了他们的营地,我这才吃到了来人间后的第一顿美味~开心的我嘤嘤直叫~啊~这就是人间的味道,这就是姐姐们一直夸赞凡间的原因啊!” 随即白初一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可恨的是,那几个凡人对我别有居心,他们竟然在烤猪上面下药想要迷晕我好把我弄回去,觊觎我身上这身雪白的皮毛~也算他们有眼光,所以我下脚的时候还是注意了一点力度的,一尾巴扫过去,连他们的火堆都给扫灭了,哼他们简直不自量力~” “后来我发现我的原形太过于美丽容易被凡人盯上,然后我便化作人形,我跟着其他凡人来到了真正让我大开眼界的凡间,肉包子的香气~烤鸡的香气~哇~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姐姐口中的凡间还比不上我亲眼见到的万分之一啊!!我真后悔我在树林里面浪费的一个多月!” 白初一的现状 白初一讲的绘声绘色,小白也听的津津有味。 白初一特别自恋的摸着自己的脸:“你也知道的,姑奶奶我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啊~一进城,便有无数的男人对我献殷勤,可是吧,我坚信姐姐们说的,男人的鬼话不能信,但是没想到连女人的鬼话你也不能信。我被一个中年大妈骗进了青楼,我跟你说,青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女子卖身的地方…哎…看你应该还是没懂,我再想想怎么跟你描述青楼…” 白初一认真的想了想后继续说道:“青楼里面的女子就是被迫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洞房来谋生的,所以青楼就是一个逼良为娼的地方,多数女子都是逼于无奈才在青楼里强颜欢笑迎客的,你能听懂?就是你救你家时商的那个勾栏院我猜多半也是一家青楼。” 小白:“为什么这些女子不喜欢还要留在那里?” 白初一:“哎~你来人间这几百年真的是被富贵人家养的不知民间疾苦啊!那些女子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多半是被骗进去,或者被父母卖进去的,身不由己你懂不懂?这凡间还讲究法律,还有女子的清白很重要,要是卖身契在别人手里这人就要为别人干活,同时女子一旦失去了清白,额…其实没有别的路可选了,要么死,要么苟活。” 小白:“逃走不行吗?重新开始新生活。” 白初一翻了一个白眼:“你跟当时的我很像,我也是这么问那些青楼女子的,但是她们回答我说:逃?逃去哪里?我们要以何谋生?呵呵呵~初一,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这世间女子只能依附男子生存~” “她们是这样跟我说的。” 小白一阵沉默无话可说,嗫嚅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找到话反驳。 白初一:“虽然这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里面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比起皇宫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比大多数平民百姓的伙食好了不只一千倍。” 小白惊叹道:“你还去过皇宫啊!” 白初一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那是!我历练之前可是找姐姐们问过攻略的,她们说了:青楼、皇宫、勋贵府,江湖、客栈、成霸主!” 说道成霸主,白初一叹了一口气:“哎~前面三样我都完成了,就是后面这三样,我遇到了困难。” 小白:“怎么回事?” 白初一:“像我这样貌,这身材,放到青楼里面,那是绝对的头牌,花魁,(白初一自豪的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后来我被一个王爷买下了,带回了王府,之后这白痴居然要教我琴棋书画,我学不会就不给我饭吃。不过这种小事情,我施了一个幻术就蒙混过去了,我当时还没有把这王府给逛完,这白痴王爷就把我献给了他的白痴皇帝陛下,故事已经差不多到尾声了,就是因为进了皇宫导致我的现状的。” 小白疑惑道:“你的现状?你的什么现状?你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白初一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便叹了一口气:“你别急,你听我慢慢说,我刚刚不也没催你吗?怎么你现在这么喜欢打岔…听我说!”白初一将手里的鸡腿塞进了小白的嘴里,堵住,不让小白说话。 “那皇帝肥的就跟猪一样,见到我眼睛色眯眯的更加像一只猪了,像一只猪见到食物一样扑向了我,哎哟喂,辣眼睛。想我如花似玉的一个娇弱的美女,怎么能被这猪皇帝给糟蹋了呢?直到猪皇帝要对我图谋不轨的这一刻我才知道了青楼女子的工作是什么。我对她们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并做了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小白,你猜我施法术把猪皇帝变成了什么?” 小白想都不用想就说道:“猪呗,还能变成什么?我还不了解你的尿性~” 白初一哈哈大笑:“知我者莫若小白也,只不过…这一次你猜错了。” “尽管我当时第一时间是想让他变成一只猪的,但是念及青楼里面受苦受难的女子,我觉得不能仅仅把他变成一只猪,于是我把他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模样,扔到了青楼里,也让他尝一尝这种“销魂”的滋味。” “对了,我还当了一回江湖大侠,将那些被卖到青楼的清白还在的女子给放了,也就是几个小法术的事情,可是很快…我的磨难就来了。” 小白吃着鸡腿一脸好奇的等着白初一的下文。 白初一特别愤恨的握拳,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懊悔,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当猪皇帝被男人强暴了之后精神崩溃了,我是万万没想到一个皇帝对于凡间来说是那么重要的,居然还惊动了上神,那一位上神就这样从天而至,将猪皇帝解救于水深火热当中,然后顺便将罪魁祸首的我给捉到了。给我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说:大胆狐妖!竟敢扰乱人间秩序!你不知道历练的时候不能过多的使用法术的吗?看来你是不懂这道理的!他这样说着还不够!!那混蛋居然在我身上施了不知道什么法术,我现在除了逃跑和变回原型什么法术都用不了,哎~我倒是没有后悔把皇帝变成女人这事,我后悔我自己为什么留下来看戏了,要是我没有留下来看戏,说不定就不会被上神抓到了。哎~我现在没有法术,在凡间自然混不下去了,所以我就去找树爷爷帮忙了,只是这上神施加在我身上的禁锢,树爷爷也无能为力啊!!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在妖精客栈呆了差不多一百多年了…” 小白疑惑道:“那你刚刚不是还能用媚术的吗?” 白初一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傻?媚术是我狐族自带的本领,就像你们猫族自带的卖萌一样,这是无法禁锢的。” 小白有自发性的卖萌了:“哦!对哦!那,你知道上神施加在你身上的禁锢时限是多久吗?!” 白初一:“哎~不知道…那混蛋跑的老快了,施完法就走了,我都还没有问呢…” 小白拍了拍白初一的肩膀:“那你就暂时先跟着我混吧。在凡间保护你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走南闯北去送死 于是在小白的带领下,三人结伴同行走南闯北,去了白初一计划中的江湖、客栈,也让白初一成了武林盟主。 当然白初一也带着小白见识了什么叫洞房、什么叫青楼、什么叫嫖客还有什么叫春宫。 花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比小白预计中的几天可是翻了好几倍,不过万幸的是,时商玩的很开心。 这一次不但完成了白初一的计划还圆了时商的梦想,这让小白觉得自己棒棒哒。 就当三人玩的乐不思蜀的时候,小白恍然想起来了自己答应过司命的事。 小白带着时商又是一阵狂飞,瞬间便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忠勇候府。 时商:“怎么又回来了?” 小白:“我约了司命…”小白一进府便扯着嗓子大喊道:“司命~司命~” 真正的司命没有来,假的司命却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一条毛色光亮的大黑狗飞扑向时商,欢叫着一个劲儿的摇尾巴。 白初一眉毛一挑:“这就是司命?” 时商和小白落地的时候已经吸引到侯府里下人的注意,更不用说后来那条大黑狗冲向了时商,下人都很确定侯府的主人回来了,整座侯府又再一次的活了过来,忠勇候夫妇回京的消息飞快的传了出去,甚至比小白撤掉结界的速度还要快。 时商回京这个消息惊动了很多人,很多和时商交好的都来给时商送礼问候时商这一趟旅行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好玩的事物。 而这当中肯定有不欢迎时商的人,最不欢迎时商回来的当属当今皇帝了:你辞官归隐就好好归隐,怎么两三个月不到又出来蹦跶?是不是想谋反?难道这归隐并不是真的归隐而是去找盟军了?现在回来是要里应外合好将我大梁吞并?! 一听到时商回京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将他召进宫里来,好试探一下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后记: 时商回来的消息已经满京城的传开了,最先收到消息的自然是国师,而最迟收到消息的却是视时商为眼中钉的皇帝。 皇帝的内心闪过了阴谋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个智囊,于是皇帝立马召见国师:“国师!!忠勇候回来了!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国师一脸沉重的看向皇帝:“陛下,看来忠勇候是不能留了。” 皇帝一脸求知欲满满的问道:“怎么说?” 国师叹气:“是我法力不高,当时眼拙,没有发现忠勇候夫人竟然是一只妖,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只猫妖。” “当时城里面的鱼全都游走了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留意了,但是万万没想到那只猫妖竟然藏在忠勇候的身边,直到这一次忠勇候夫妇回来了,而京城以及国内都发生了那么多异象,我才敢将目光放在忠勇候身上。” 皇帝:“朕早就说了不能留,是国师你一直心慈手软,所以我才把他留到了今天,有你现在这句话,我现在就马上把他宣进宫…” 国师:“陛下且慢!” 皇帝:“国师,你难道又心软了吗?!” 国师:“陛下,你不要冲动,你宣忠勇候进来是想直接在皇宫里杀了忠勇候?陛下,忠勇候身边的那只猫妖可不会善罢甘休。况且,现在百姓都知识针对猫妖而已,皇上你不杀猫妖反而杀了忠勇候,这让百姓怎么想?” 皇帝:“国师,那朕应该怎么做?” 国师:“之前我跟陛下提过的,我不能和忠勇候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所以,陛下你直接把他弄进宫里我就不能保护陛下了。不过还是需要陛下你亲自出马,你这样做…” 承宇从皇帝的寝宫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屏退左右之后,师尊便冒了出来,师尊这才知道小白还没有死,之前一直以为承宇已经搞定小白了,所以才一直没有遇到忠勇候,现在小白和忠勇候回来了,师尊有点着急。 师尊:“承宇!你怎么还没有动手!!” 承宇迟疑着:“师尊,我找不到动手的机会,师妹一直在想着如何靠近时商,并没有…” 师尊:“承宇!你这样拖下去,那只猫妖的能力在一天一天的壮大,可能有一天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师尊催促承宇将小白杀了。 但是承宇不想把灭魂箭浪费在小白身上,承宇敏锐的察觉到师尊有什么瞒着自己,而小白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个答案。所以承宇迟迟没有动手。 却说在小白和时商离开后,京城外的河、小溪、池塘里又渐渐地有鱼了。 可是等小白和时商回来之后,这鱼又渐渐地消失了,更加离奇的是有一些池塘里的鱼是在一夜之间全都跑光了。池塘里的鱼能跑去哪里呢?明明都被围在了一个地方… 坊间已经有谣言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忠勇候夫人是大妖,所以她在,这里的鱼都不敢来了。随着谣言越演越烈,大梁国内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异象,地方上送来的奏折又是发洪水,又是干旱的连年失收,这是天降异象! 而且不知道是谁在推动的,最近民间都流传忠勇候娶回家的是一妖女,将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忠勇候夫人,于是百姓都吵着让忠勇候把妖女交出来,让国师在祭天的时候验一下。 可是百姓们要验的是忠勇候夫人啊!忠勇候可不会那么轻易就将小白交出去,所以尽管祭天在举行了,但是忠勇候夫妇并没有到场。 祭天的这一天,千家万户的百姓都走出了家门,毕竟最近京城里发生了许多怪事,这让老百姓都非常担心,毕竟这些都是和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啊!况且老百姓也想要看看到底忠勇候夫人到底是不是妖,在老百姓心目中现在只有国师能给大家安全感了,只要国师在,就没有妖魔鬼怪能来伤害大家。 大街小巷处处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况且每一年祭天看到国师大显神通也是一件乐事,今年想要看看国师能弄出一些什么动静,京城里也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说不定今年国师能给梁国带来一场久违的甘露。 祭天奇景 祭天: 时商和小白回来后的第三天便是大梁国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 大梁皇帝协同文武百官向上天祈祷,佑大梁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但是这一场全城老百姓、官员、官员家眷都出动的祭天,却独独没有忠勇候一家,这是为何? 只见全城老百姓都虔诚的跪地祈祷,而皇帝正拿着一炷香一步一步的走向祭坛,将手里的香插进了香炉内,捧着一份祷告书,双膝跪地,面朝天空,向着苍天高声朗诵。 等皇帝将祷告做完之后国师摇着铃铛撒着米,一边吟唱:“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蹇将悖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摘自楚辞《云中君》) 祭祀乐歌吟唱完之后,国师将手里的铃铛放下,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将黄符贴在木剑上,默念法决:敬请云中君,佑我大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鬼神妖魔褪去! 黄符竟然无火而自燃起来,随着黄符的燃烧,本来湛蓝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久久没有下过雨的京城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而天空中隐隐有电光在闪烁。 “轰隆”一声,所有在场的人均是心中一抖,这雷好恐怖啊,这气氛也好恐怖啊!感觉这雷是要来劈人的,想回家躲雨了,刚开始求雨成功的高兴已经被这连绵不断的天雷给打散了。 就在众人心生恐惧的时候,只见祭坛上升起一阵白烟,白烟像是有生命一般,没有逸散,更加离奇的是白烟缓缓成型,竟慢慢的形成了一条轮廓清晰可见的白龙。 国师居高双手向着天空高呼道:“大梁先祖显灵,降妖伏魔,佑我大梁国祚绵绵~” 底下的老百姓看到这等奇象均是激动的跪下了,跟着国师的话祈求道:“大梁先祖显灵,降妖伏魔,佑我大梁国祚绵绵~” 白烟龙随着老百姓的高呼,以及恳切,渐渐由白变红,缓缓的升到半空中,盘旋在祭坛的上空,随即,天空中隐隐传来了龙吟声,天雷的声音被这龙吟压了下去,渐渐的减弱,不敢打雷了。 底下的老百姓又一次激动起来了,我们的先祖连天雷都赶跑了! 国师:“请先祖显灵,指引我降妖除魔的方向!” 那一条红色的烟龙在国师的一声命令之下,不再盘旋在祭坛上空,而是慢慢的飞向了一个地方。老百姓有的跟上了烟龙,有的因为离家比较近已经回家拿工具去了,烟龙可是带我们去找妖怪啊!手上没家伙怎么除妖?! 而大梁的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轿子,和国师一起走,有国师在身边皇帝才有安全感。皇帝心中可是明镜似得,现在可是要去除大妖,自己怎么能打头阵呢?皇帝跟紧国师。 那条红烟龙一直飞,一直飞,像是往皇宫的方向去了,难道是皇帝的某一个妃子在作妖? 百姓当中均是议论纷纷。这烟龙应该是往那些高官居住的地方去了,那么这妖怪不是生活在皇宫便多半是生活在富贵人家的家里了。 看着烟龙的动作,跟在皇帝身后的高官们均是人人自危,都在想自己有没有做了什么得罪国师了,这条烟龙会不会降落在自己的府邸上。这些高官可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或是有神仙的说法,要是有那么多因果报应那这些高官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所以高官的心目中都在猜测这不过是国师的一种装神弄鬼的手段而已。 当烟龙不做停留的路过了一些府邸的时候一些人是松了一口气而另外一些人则是越发的紧张了。 渐渐地,烟龙越来越接近皇宫了,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针对某一个宠妃的阴谋时,烟龙在距离皇宫不远的忠勇候府的上空停下了,盘旋着,不肯离去,而且红色的烟龙渐渐变成了黑色的,看着喜庆的红色变成了邪恶的黑色,在场的人心中都在发怵。真的是越来越玄乎,越来越诡异了,仿佛真的是先祖在显灵,想要通过这一条烟龙传递出一些信息。 百姓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该不会之前的谣言都是真的吧?” “什么谣言?” “忠勇候夫人是妖女啊!据说还是猫妖!所以我们城里的鱼才会一夜之间都跑没有了…” “不会吧!忠勇候可是天神降世啊!!怎么可能和妖怪混在一起?!” “什么不会?这妖女不就是忠勇候从外面带回来,又带着一起去打仗的吗?肯定是这妖女做了什么所以忠勇候才打胜仗的,不然怎么可能这僵持不下的战争,那些老将军都赢不了就忠勇候这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赢了呢?” “还有,我们城里的鱼之前明明都已经回来了,可是忠勇候夫妇一回来,鱼又全都跑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要我说,多半就是这来历不明的侯夫人有问题。” “对对对!!肯定是妖女帮忙的!” “前些日子不就发生了剖心案吗?肯定死因为没有鱼吃了,这妖女开始吃人心了!!” 恐慌持续在人群中散发,大家都害怕,这妖女下一个吃的就是自己。 天降异象,昭示着有妖魔在人间作祟。这是毋庸置疑的,百姓心中更加崇拜国师的神通了。 而经过国师的占卜,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忠勇候府。 在国师的蛊惑下,老百姓们都奔向了忠勇候府,想让时商把人交出来。 但是当老百姓都堆在了忠勇候府门前的时候,又不敢向前了,如果里面真的是妖的话,自己冲上去不就是送死了吗?所以老百姓没有行动只剩下叫嚣了,都等着神通广大的国师先行一步。 国师和皇帝的轿子随后就来到了,百姓们都自觉的给两人让道,现在讨伐忠勇候可是民心所向啊,皇帝觉得这种民心所向的感觉真好,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这一边,没有一个反对声,这让皇帝体验到了史无前例的畅快。这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享受… 皇帝一声令下,跟在自己身边的亲兵便闯进了忠勇候府,把忠勇候府的大门撞开了,任何人都能进出自如了。 看到皇帝的亲兵都已经进去了,胆大的老百姓也壮起了胆子,拿着锄头冲进了忠勇候府,不少百姓心中都抱着一种浑水摸鱼的想法,说不定可以趁乱发一笔横财。只是可能要让这些发财的老百姓失望了,侯府早就被时商自己搬空了,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空空如也的,搞的老百姓还以为时商是一个非常穷的侯爷呢~ 国师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法术见效后,只听见忠勇候府内响起了痛苦的尖叫声。 阴谋 国师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看来这侯府里不只有一只妖。” 老百姓推开了守门的小厮闯进了忠勇候府,只见侯府内的竹林在尖叫,鲤鱼也在尖叫,吓得闯进忠勇候府的老百姓都抱做了一团。胆小的已经大喊着:“有妖怪啊~~”并跑出了忠勇候府,一时间府内不只有精怪们的尖叫声还有因为人群骚乱而引发的因踩踏而发出的尖叫声、咒骂声… 有的人想要进府,但有的人却想要出府。 国师没有进府,而是国师的徒弟跟了进府,国师守在了忠勇候府外。皇帝见国师没有进去,当然也不敢贸然进去,留在国师身边是最安全的了。 这一场混乱中有多少人要浑水摸鱼啊! 国师的弟子们都是早有准备的,用行动来平复了老百姓惊慌的心。国师的弟子在百姓面前大秀看家本领,让百姓对国师更加敬佩,你们想想,连弟子都这么厉害了,要是国师出手,里面的大妖肯定要跪地求饶的,百姓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 时商和小白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当小白和白初一灵敏的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声时,整座忠勇候府已经被围了起来。似乎还被国师布下了什么阵法,这阵法很是高级,一看就不是一时间能布置的,看来国师早有准备,这阵法最起码准备了有半年,难道是从京城里的鱼渐渐消失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吗? 天罗地网的困住了忠勇候府的所有人,这阵法不管你是人是妖,只要你在阵法之内就必须是妖,只要你长期呆在这阵法内,被阵法吸收了你的气息,便成为了阵法内的妖了,这阵法真的是诡异极了,根本不像是一般修仙宗门会使用的阵法。 而冲进来的百姓和官兵均是吓得不敢动弹,那一张张忠勇候府内熟悉的人脸竟然在痛苦的抱头尖叫,变幻无穷,一时是人脸,一时又是猫脸,吓得冲进来的人往后退了很大一段距离。 国师的弟子们虽然心里面有点慌,但是倒还算是镇定,在安歌的指令下开始对拿下“妖怪”们发起进攻,而那些所谓的“妖怪”因为被阵法控制着,抱着脑袋滚到了地上挣扎,根本无力还击,国师的弟子像是切西瓜一样,一切一个准,一路冲向时商所在的主院一路拔刀斩妖,把这些“妖怪”都杀了干净。 士兵和百姓看到这些妖怪根本不堪一击,想来是国师在施法,所以士兵和百姓都有勇气了,忠勇候府也就那几十个下人,不到一刻钟就已经被杀光了。 而身处在阵法中间的小白和时商以及白初一,眼睁睁的看着、听着这一切,而无能为力。 因为小白发现自从阵法启动之后,以自己和时商为中心的整个墨韵堂都被结界给包围了,隐隐还能看到结界上面冒着黑气,小白真的是小看了承宇这个凡人修士了,没想到竟然做的结界这么特别,连自己都破解不了。 想来时商没有去祭天大概就是因为时商被锁死在这墨韵堂吧! 小白听着墨韵堂外的尖叫声,心里面是心焦欲焚啊! 而早早就回到了忠勇候府的司命和初丹,远远地躲在了云端,因为司命拉住了初丹不让初丹插手,说是还没到时候。司命简直就是白痴… 因为司命一直没有出现,小白还以为是这结界让司命还没有找到自己,小白觉得现在这情况并不简单,不像是普通的历劫,要是历劫的话,为什么还会出动有法术的人?皇帝直接赐死时商就对了,就像司命当时说的那样,回京被皇帝弄死,完全没必要用这种邪门的阵法,小白觉得这应该又是一次针对天界时商的阴谋。 小白心里有点慌,司命怎么还没有回来,自己对付不了这东西啊! 小白仔细的研究了墨韵堂外的结界,越是研究越发现其中的古怪之处。 小白一脸严肃看向白初一:“初一,这不是结界,这是一件法宝!!初一!你能不能联系到你的父母?!!这法宝上禁锢着人类的七情六欲!!” 白初一、小白和时商背对背的靠着,形成三角姿态,盯着正在缓慢收缩的“结界”。 白初一:“不行,这东西正在吞噬我的灵力!!传息镜根本打不开!” 小白着急的吼道:“动用仙气啊!!!” 白初一更加暴躁的回复道:“都说了我被封印了!!” 笼子收缩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小白在三人身上设了一个结界,而那个结界正贴着笼子,有那么一点缓冲的作用在,只是在结界之内,三人还是无法打开传息镜。 小白从纳戒里翻出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剑,犹记得是师傅在小白历练的时候给小白傍身的,小白手里拿着剑,飞向了半空,想要将这个牢笼劈开,小白就不相信区区凡人的法宝自己的仙剑还能劈不开了! “当!” 小白的剑和牢笼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随即小白便被余波给震到,掉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时商扶着小白,让小白靠在自己怀里:“小白!!你没事吧?!” 小白擦了擦嘴角的血:“没事…”师傅给的什么破剑?!怎么还奈何不了一个凡间的法宝?!! 此时安歌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墨韵堂,安歌看着一身狼狈的小白一阵冷笑,随即一脸“为你着想”的表情看向时商:“忠勇候!你快快离开那妖女!不要被她的外表所欺骗了!她可是以人心为食的猫妖!!” 时商看向安歌:她果然是小白的仇人,果然是和国师一伙的,可是现在似乎也只有她能救自己一行人了… 时商在考虑是否要屈服,或者说应该怎么利用安歌对自己的别有用心。 时商沉沉的目光盯着安歌看,看的安歌心跳加速,很是激动。 牢笼收缩的速度似乎正在加快,现在肉眼都能看到牢笼泛起的银光慢慢变成了金色,而这金色中隐隐又带着一点点黑丝,时商能感觉到小白的无能为力,也看到了笼子外的安歌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 安歌带着一群人,有官兵,有老百姓,也有一身道袍的道士,围在了笼子外,就等着收网,时商有一个想法… 灭魂箭 笼子的半径从十米收缩到半径只有三米了,而笼子外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了… 白初一一咬牙跟小白说道:“小白,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话只说了一半,白初一便顿住了,白初一抢过小白手里的剑,在小白震惊的眼神下,白初一将剑插进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又迅速地拔了出来,随即捂着伤口对着小白的脸就是喷了一口血。 小白惊讶的瞳孔一缩,对着白初一大吼道:“白初一!!你在干什么?!!” 白初一虚弱的笑了笑:“你拿着这把染了我的精血的剑去试一下,就算打不开,但是我爹娘应该能感觉到我有生命危险,赶过来救我的,你只要撑到那时候便行了…” 小白抱着白初一哭道:“你干嘛这么傻!!我可以用我的精血去唤我师傅的!呜呜呜~白初一,是我连累了你!!” 白初一:“我又不能施法术…留下你总比留下我要好…”说着说着白初一便晕过去了。 小白赶紧从纳戒里拿出了最后一粒仙丹喂进了白初一的嘴里。 小白拿着那一把沾染了白初一精血和自己的血的剑再一次飞向了牢笼,小白使出了自己全身的灵气挥出了这一剑,当剑和牢笼碰到的那一刹那,发出的不再是刺激的撞击声,而是一阵接着一阵的虎啸,牢笼在一阵接一阵的虎啸中破碎瓦解了。 而围在牢笼外的众人也都被这虎啸声,这牢笼破碎的冲击力给撞飞了,大部分普通人都晕过去了,剩下的小部分人都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吐血,只有安歌脸色还好只是吐了一小口血。 而没有闯进忠勇候府的文武百官、国师、皇帝、大部分老百姓,都听到了侯府内传出来的虎啸声,那虎啸的声音甚至比国师召唤的神龙都来的真实,那虎啸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脑海里,让人忍不住颤抖、害怕、恐惧,仿佛就要和老虎面对面了。 虎啸声还没有停止,而小白已经体力不支的从半空中跌落。 重新回到地面的小白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又吐了一口血。脸色苍白而嘴唇却被自己的血染红了。 小白冲破牢笼之后看向身后的时商和白初一,小白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幻化出自己的原形,反正那些凡人都已经认定自己是妖了,现在只是让他们确定而已,小白用她的大猫头对着时商说道:“你抱着初一坐上我的背!” 时商一个普通的凡人,除了乖乖配合,也没有其他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了。 小白毫无顾忌的化形让周围还清醒的老百姓均是吓得后腿了,这是猫妖吗?是老虎妖吧?!!打不过,打不过!!撤退!!撤退!! 一直躲在云端的司命和初丹这才发现这阵仗不简单,特别是那只小狐狸居然用自己的精血去破阵的时候,司命觉得自己闯祸了,青丘九尾灵狐一族肯定不会放过司命的,于是司命这才让初丹动手。 小白背着时商和白初一冲上了蓝天,和准备出手相助的师傅相遇了。 小白焦急的说道:“师傅!!你快看看初一!!初一刚刚…” 初丹打住了小白的话:“回家再说!” 就在初丹打算带着小白撤退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黑衣人很是忌惮初丹,这一群黑衣人给小白的感觉就像是上一次坟墓遇到的那一群人,只是这一次他们愿意开口说话了,因为随着初丹的出现,初一的父母也来到了,黑衣人心里有数,黑衣人开口说道:“我们只要那个人类!不想和你们斗。” 初丹和白初一的爹娘将小白三人护在了身后,非常霸气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黑衣人:“那你们就谁也别想走!” 场面越来越混乱了,随着初丹的出现,白初一的爹娘也到了;安歌、承宇和皇帝在底下仰望着天空,等待着机会;还有一群没有法力的普通凡人拿着锄头准备打小白这只化形的大妖,一群黑衣人也出现了… 百姓们看到老虎妖之后想要逃跑的脚又顿住了,看这形势老虎妖这边处于弱势,再等等看,说不定自己会成为打虎英雄中的一员,以后可以跟孙子辈的吹嘘,于是那一群准备退缩的老百姓又回来了。 人就是喜欢凑热闹,大部分人都是在凑热闹的时候被热闹弄死的。 小白一行人现在是四面楚歌。司命那白痴现在也不再躲着了,当黑衣人和初丹、白家爹娘缠斗在一起的时候司命也跑了出来帮忙,给小白制造逃跑的机会。 小仙和真上仙遇上,更何况白初一的父母一个是上神,一个是半神,肯定是黑衣人这边吃亏了,黑衣人渐渐落入下风,就在小白能够突破防守的时候,黑衣人变出了一把弓和一支箭,看到那支黑箭出现的时候,白初一的爹和司命均是眉头一皱:“是灭魂箭!!小心!!” 本来只是一支灭魂箭,还算是能应付,可是万万没想到,对面的黑衣人拿出了第二支灭魂箭,四人不得不小心的,警惕的盯着对方,不能让对方有机可乘,很明显这一群黑衣人是冲着时商来的。初丹心里面真的是…为什么猫族…为什么妖界要卷入这一场天界的阴谋中?! 四人转攻为守,从四个方位将小白三人守护好,并随时提防着黑衣人的灭魂箭。 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可是四人都只顾着提防黑衣人了,完全没有留意底下站着的老百姓们。 安歌站在墨韵堂中也拿出了一支黑箭瞄准了小白,而承宇在忠勇候府的大门外,也拿出了箭和弓瞄准了小白背上的时商,承宇正等待着一个时机,想要等到那四个大仙都忙着对付黑衣人的时候自己就射出手上的箭。或者说等黑衣人得手之后自己可以将手上的箭用在小白身上,承宇在等,那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那一个黄雀出动的机会。同样的,安歌也是在等。 可是安歌等的很焦躁不安,安歌心里着急啊!那些黑衣人可都是对付时商的啊!安歌想着怎么做才能解了时商的困境,可是安歌又不想放过这个对付小白的机会。 安歌的弓已经拉满了,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发出,而天空上的战斗还在僵持着,黑衣人一直在找一个缺口去射箭,因为这灭魂箭只有这两支,要是随随便便用出去了便没有了。所以黑衣人轻易不敢射箭。 说时迟那时快…… 中箭 气氛剑拔弩张,就等着某一方忍不住动手了。 谁都不敢大意,谁都不敢轻易出手,在对方瞅准机会的时候小白可等不了了,正确来说是白初一等不了了。小白打开传息镜想要搬救兵的时候,黑衣人动手了… 黑衣人射出了第一支灭魂箭,灭魂箭射出的时候形成了一股气旋,像涟漪一样荡漾开来,震碎了小白的传息镜,也震得小白身形一晃。 底下的凡人大概心里面都在感叹:神仙打架真好看… 还有的人心中在想:真的有神仙…真的有因果报应… 白初一的爹出来打出一个八卦掌挡住了灭魂箭的前进,用仙气裹着灭魂箭,慢慢的消磨灭魂箭里的力量,别人射出的灭魂箭可是上神也不敢动手抓的无上法宝,其中蕴含的毁灭灵魂的力量只能通过用仙气慢慢净化,直到那股让灵魂恐惧的力量消耗殆尽才能用手去抓,这灭魂箭只要轻轻的碰到了身体就能使人神志不清,要是真的射进了身体里,这人很快便神魂具毁了。 这一支箭是被白初一的爹给挡下了,可是还有一个人在虎视眈眈的瞄准了时商。说时迟那时快,在第一支箭射出后没多久,第二支箭也“铮”一声被射出来了。 第二支箭也射向了时商,司命和初丹联手将这一支箭给挡下了,初丹对着白初一的娘说道:“前辈!您趁现在赶快带她们跑!” 大家都以为这是场上唯二的灭魂箭了,警惕稍微放松了,白初一的娘亲正打算带着小白逃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初一的娘亲给小白打掩护要撤退的时候,安歌迟迟没有发出的那一箭终于是射出了。 地面上的活动时商一直都有在留意,特别是看到了安歌和承宇都拿出了弓和箭的时候,时商便已经让小白留意了,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就在安歌射出那一箭的时候,承宇也向时商射出了一箭,紧接着白初一的娘亲发现黑衣人身上还藏着第三支灭魂箭!! 这是一个必死人的局面啊!! 而相比于安歌,小白一直都觉得承宇才是那一个隐藏的危险,所以当承宇射出那一支灭魂箭的时候,小白立马就发现了并且及时的控制住了灭魂箭,只是凭借小白的修为控制那一支灭魂箭还是有点勉强,小白驮着时商和白初一,对着灭魂箭发出虎啸,震得所有人都回头了,小白的师傅暂时还没有时间去思考小白的身份,只是立马过来帮忙… 而安歌的那一只“灭魂箭”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只有时商一人留意到了,并且从小白的后背跳向了那一支箭,帮小白抵挡了这一支灭魂箭… 看着时商从半空中坠落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消停了,除了那些还在跟灭魂箭较劲儿的人。 刚好这时候白初一的爹已经搞定了那一支灭魂箭,过来帮初丹的忙,时商冲向那只灭魂箭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小白看到时商中箭的那一刻整个脑袋都处于一种石化的状态,但是身体却飞向了时商,在时商坠地的前一刻接住了时商,两人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听竹园的竹林前池塘边。 只是竹林已经被拦腰斩断流了一地的鲜血,池塘里的那一尾鲤鱼也死在了池塘里,染红了整个池塘。 小白将时商抱在了怀里,哭着质问道:“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箭?!!你只是凡胎肉体,我用得着你来挡箭吗?!!” 小白痛哭着,以小白为中心,有一个隐形的气场正在生成…隐隐能听见虎啸凤鸣之声。 时商捂着胸口,吐了好几口血,抬手摸上小白的脸,笑着安慰道:“别哭…快跑,你说过的,你是妖,你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但是我不同,我是人,我还有来世,你们没必要为了我冒生命危险…所以别哭,来生你要快点找到我。”如果我还有来生…说着又吐出了一口血。 小白大哭:“你知道那是什么箭吗?!!呜呜呜~你也没有来生!!时商!!你怎么这么傻!!你没看到这么多人都不敢碰这箭吗?!!时商…”小白身边的风越刮越大,随着小白的痛哭,隐隐有什么正在破茧而出。 时商的手无力的从小白的脸慢慢的滑落,时商喘着气虚弱地说道:“没关系的…遇到你…今生足以…来生没有…没有也…也没关系…我…我本来就...就不相信…前世今生的…你不用自责…快跑…你的日子还很长呢…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空静…空静大师说过我没有…没有来世的…我早就接受…接受了这个事实…” 时商满眼眷恋的看着小白,想要抬手再摸摸小白的脸,可是身上已然没有力气了。想不到就这样迎来了自己最后一世,还没有和小白创造出数十年的回忆就这样离开了,时商有点不甘心,但,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记忆越少越是容易忘记,小白很快便能走出来的吧… 时商面带微笑,安详的闭上了眼,就像是每一个搂着小白入睡的夜晚一样,睡着了,陷入了美梦中。 时商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小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头发都被风吹的飞起来了,小白周围的风像是要生成龙卷风一般激烈的盘旋着、纠缠着冲向了天空。 看到时商中箭,黑衣人也不再恋战,立马撤退了,趁着那四位大仙都在和灭魂箭缠斗无暇顾及自己时,黑衣人都撤退了,要是被抓到,免不了就是一顿严刑拷打,现在这个局面最好了!没想到还有另外几方势力想要时商的命,也是,天界太子的命多值钱啊!黑衣人没想到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所以现在一有机会便立马逃跑了。 初丹飞到了小白的身边,只是小白周围形成的气场太过强大,初丹一直无法突破小白周边形成的风屏障。风卷起了地上染了血的竹叶,这龙卷风是红的、是绿的、是白的、是黑的… 走火入魔 初丹冲着风眼中心的小白大吼道:“小白!!小白控制住自己,你要走火入魔了!!小白!!他死不了!!他死不了!!那不是灭魂箭!!只是一只普通的箭!!他历劫而已!!” 小白听到不是灭魂箭的时候,心情微微平复下来了,风也渐渐的变弱了,初丹终于能接近小白了。 小白泪眼朦胧的看向初丹,充满希冀地问道:“师傅…这真的不是灭魂箭吗?”但凡初丹说出一句是灭魂箭,小白身边便会风声再起。 初丹:“当然不是,你放心,要真的是灭魂箭,司命能那么淡定?” 小白迷茫没有焦距的双眼终于对焦成功了:“哦…对对对!” 可是…小白高兴的眼睛很快又低落下来了。 凡间的时商是整个人整个灵魂都爱着小白的,这样的时商小白是不可能在下一世再遇到了,因为这样的时商不过是天族太子的一次历劫而已,小白始终还是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时商。 回了天族的太子有怎么会爱着小白呢? 初丹看着小白平静下来后一手提着小白(小白紧紧地抱着时商的尸体)一手提着白初一飞向了远方,剩下的事情就留给司命自己去处理吧。 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小白所形成的风眼不是普通的风眼,也不是普通的龙卷风,更加不是什么走火入魔,风眼形成的时候整个凡间的时间都静止了,就连法术作效的时间也缓慢了,人们的动作都停止了,要是小白这混着竹叶的龙卷风抵达了云端,插入了虚空,不知道会形成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小白直耸入云的龙卷风并没有形成便被初丹的话打断了,风渐渐变小了,小白的心情也平静了,凡人又开始活动起来了,安歌跑进听竹园的时候正好看到初丹带着人跑了。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在一片废墟中又有一位天神降临了,他一身白衣飘飘,心焦不安的眼神却破坏了他的一身仙气。 他的目光在废墟中来回的寻找,来回的搜索,但是了无痕迹,男人充满希冀的眼神渐渐被失望所取代:自己是来迟一步了。 忠勇候府的尖叫声已经平息了,但是满天飞舞的血气还带着它主人的冤情久久没有散去,忠勇候死了,尸体被他的老虎妖夫人带走了,京城又回归平静了,只是人们偶尔路过忠勇候府的时候还依稀能听见当日除妖时的尖叫哭喊声。 忠勇候府附近的勋贵府均是觉得晦气,早早就搬离了那一条街。这使得忠勇候府周围人迹罕见、廖无人烟。 当忠勇候府被百姓围攻的时候,全府除了小白、白初一还有一人和一狗活了下来。 那一人是来府里拜访时商的赵谦,而那一狗是名唤司命的假哮天犬。 哮天犬是什么时候和赵谦这般友好的?自然是时商去浪的两个月里的投喂拉进了孝天犬和赵谦的感情。 却说当时百姓来势汹汹,身在忠勇候府的中心,赵谦都能听到远在大门外的百姓的呐喊,而府里面的人均是…变成了妖怪,这让赵谦非常不安且疑惑,赵谦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找时商问清楚啊! 赵谦抱着哮天犬飞奔起来,奔向了时商所在的墨韵堂: 赵谦一路飞奔,奔到了墨韵堂的拱门前砰地一下子,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被反弹到了两米开外,痛的赵谦差点就起不来了。 赵谦越发觉得这是一个针对时商的局,对方怎么如此神通广大呢?赵谦忍痛站了起来,站在墨韵堂门口大喊道:“时商!!时商!!我是赵谦!!你出来啊!!时商!!” 时商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小白和白初一在时商身后护着,双手结印不知道在对抗什么。时商一脸担忧的冲着赵谦大吼:“你快躲起来!!他不会放过我府里的人!!” 赵谦:“他是谁?你呢?你怎么不躲起来?!” 时商:“国师!你要小心他!!我现在被这法宝困住了!你要信我!!我们没有做对不起大梁的事,都是国师做的!!” 赵谦:“我信你!!我现在应该怎么帮你?!!” 时商:“你躲起来,躲到落云院,那里有一口枯井!!你躲里面去!!快!!没时间了!!” 赵谦立马带着哮天犬躲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里的一口枯井中,因此逃过了一劫。而那也不仅仅是一口枯井,赵谦躲进了时商的一个秘密基地里… 这一人一狗劫后余生均是发誓要为时商报仇。只是这仇并不是那么好报的。 国师将时商弄死之后被自己的师傅大骂一顿,浪费了一支灭魂箭,要是这灭魂箭是对着小白的,小白早就死了,因为没有人会留意到会有人想要对付一只猫妖的,可是承宇真的是魔怔了,居然觉得有机可乘对付起时商,这让师尊很是生气。错过了这样一个猎杀小白的大好机会。 但是凡间已经没有了小白,也没有了时商,理应要离开会宗门修炼才是的,可是师尊却让承宇留在了凡间继续辅助大梁皇帝。 有承宇在身边的大梁皇帝越加的荒淫无道,天天都在求仙问道不理朝政。 大梁的皇帝荒淫残暴,大梁的朝堂成了一人堂,凡是忤逆皇帝的,凡是对皇帝的意见提出异议的,都被拉出去斩了,就像是处理忠勇候府的尸体一样全都扔进了护城河里喂鱼了,有时候大梁皇帝因为修炼导致心气不顺,看谁不顺眼便杀了谁,渐渐地护城河里抛下的尸体越来越多,渐渐地渐渐地,百姓们都不敢吃河里的鱼,因为河里的鱼,肚子里会有还没有消化完的人的断指、头发、血肉。 京城内百姓人人自危,害怕某一天皇帝一时兴起跑到大街上杀人。 然主昏于上,政清于下,虽然皇帝昏庸无能,但是他手下的大臣却是有能力的,能把国家治理好。只是这些有能力的大臣还是不是一心一意为大梁就不知道了。 时商死后,匈奴贵族又一次团结起来了,横行北方,而大梁王朝却因为皇帝昏庸无道而面临崩溃。 人间呐! 匈奴又打起了大梁的主意,匈奴人到处抢夺杀掠,百姓到处逃亡求生,匈奴人所过之处房屋被焚毁,满地长满野草荆棘,到处是一片荒凉,偶尔见到一些留下来的百姓也是饿的不像样子,或是老或是弱,都是无力逃跑,留在原地等死的人。 而国师一直在煽动大梁皇帝,使得大梁皇帝四处树敌,凡间征战四起,百姓民不聊生。 今年先是发了洪水,而后又遇到了百年难遇的大旱,民间都说这时君王昏庸无道,所以上天才降下的惩罚,于是四处都有农民揭竿起义,要推倒君王的的统治。 在皇宫求仙问道又想要广泛播种的皇帝也有点慌乱了,特别是国师扔下了自己去云游,这使得皇帝的底气非常不足,瑟瑟发抖。 皇帝想要稳定民心,要找到一个合理的替罪羊,于是皇帝举行祭天,向天下发布罪己诏。有道士在旁做法,罪己诏读到一半时电闪雷鸣,一道旱雷把祭坛劈着火了,众道士慌忙下跪,不敢抬头看脸已经黑的天子。 祭坛下来观礼的平民哭爹喊娘的跪了下来,祈求上苍的怜悯,也有人已经在大喊:“昏君!昏君!”然而却很快被侍卫拉了下去。 道士中有一个非常精明的,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刚刚上天降召,实乃大悲寺中有妖僧在蛊惑众生引怒了上苍!” 道士的声音洪亮的传到了很远。 皇帝找到了台阶,立马推卸道:“那道长,朕应该怎么做才能平息苍天的怒火?” 人群中虽有质疑声,但抵不过皇帝的一人堂。 很快民间流传出大悲寺中120岁的不是高僧,而是妖僧。以及大悲寺的这位妖僧在寺中种了一颗橘子树,这棵树已经115岁了还没死,而且还能结出橘子,这棵树肯定是妖僧施了妖法种出来的树。人民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都抱着观望的态度。 不久,大悲寺被包围了起来,皇帝派人来把妖僧捉拿。当然官员旁边肯定跟着法力高强的道士。 道士甩了甩拂尘:“把他和那颗妖树绑在一起烧了。” 很快空静被人用一条绳子和静姝绑在了一起。 很多和尚想要上前阻止,但是都被侍卫拦住了。 道士来到空静面前:“老秃驴,看来你们佛家就要没落了,而我道家就要冉冉升起了!哈哈哈!” 空静平静的看了道士一眼:“阿弥陀佛,施主,放下执念吧!” 道士狰狞一笑:“就因为你这老不死的老秃驴,让我们道家的信徒减少!只要把你杀了,很快就会有一场雨….哈哈哈!到时你们大悲寺的和尚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哈哈哈~” “担心了吗?你求我,说不定我会放过那些和尚的!” 空静依然是看破红尘的样子:“阿弥陀佛,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不是贫僧能改变的。” 平静的看了道士一眼:“道衍(必净道长,因为跟了承宇修道后来改了法号,变成了道衍),你还是莫要再增加你身上的杀孽了。待你他日身死后……阿弥陀佛…..”橘子树,看来我真的看不到你化形了……. 道士被空静的话恼怒了,一把抽过不远处侍卫的腰刀,插进了空静的身体,穿过空静的身体插在了树上。 被侍卫拦住的和尚都在痛哭,大声的喊着师傅。 空静的血渗入了静姝的身体,这时天空响起巨雷,劈在了静姝身上,把道士吓了一跳,道士连滚带爬的走到人多的地方。 一道、两道、足足有九道天雷打在了静姝身上,紧接着燃起了熊熊烈火,然后一滴两滴的雨水自天空飘下,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即将到来。 道士开怀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并在一旁振振有词的说道:“这妖僧和妖树已经被我给灭了!上苍也已经原谅我们了!这雨就是上苍原谅我大梁的证据!哈哈哈!”道士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内心畅快极了:真是天助我也!!! 大雨的到来让揭竿起义,已经打下近一半江山的农民找不到理由继续北上。可是农民领袖陈毅又怎会放手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呢?加上连日不停的暴雨,滞留在南方的农民于是找到了北上的理由,便是:昏君昏庸无道,斩杀圣僧,惹怒佛祖,苍天泪流不止。为平天怒,杀邪道!诛昏君! 这暴雨下了九天九夜,在陈毅发出讨伐战书的时候却奇迹般的瞬间停下了,于是大梁展开了数年的的内部战争。 大梁皇帝已经尽失民心,慕容炎觉得大梁的气数已尽了,心中一阵惆怅,皇帝胡乱封爵,亲小人远贤臣,造成了“官由财进,政以贿成”的局面。 慕容炎心生无限感慨,这可是祖宗拼死守护的大梁啊!慕容炎两鬓已然花白,但是慕容炎那一颗保家卫国的心却没有改变,那一颗想要为国家带来和平,为百姓带来安稳的心还那么坚定,慕容炎依稀还记得自己的外甥是如何被迫害到走投无路的,还记得当时百姓的嘴脸是如何的丑恶的,只是当匈奴人来犯,百姓们哭天喊地的为时商平反时,慕容炎又有点动容了。 而赵谦拿着时商存下的大笔金银财宝,连同时商培养的孙立,以及精兵,仗着强兵百万,资仗如山的实力,赵谦也揭竿而起,造反了,打着给时商报仇,诛昏君,清朝政的旗号,拉拢了一大批世家贵族,特别是那些曾受过时商恩惠的人。赵谦因为多年混迹官场,很快就掌握了朝政。 赵谦来势汹汹,而且深得民心,取代了昏君,自立为王,而全国内的其他起义军也很快的被赵谦的军队给平复了,归顺了朝廷,现在就只剩下北边的匈奴了。 赵国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内建立起来。 …… 大悲寺的和尚在空静死的那一天就全被扣押了起来,现在的大悲寺空无一人。 那颗被雷劈的树还在冒烟,大暴雨停之后烟雾中走出了一个人。是一个穿着橘色纱裙的少女。 少女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悲寺留下了两行清泪。 这一个少女,又将要给赵国带来怎样的风波? 回到妖界 初丹带着白初一和小白回到了妖界,当妖界扑面而来的灵气涌进了小白身体的时候,当周围没有了凡间喊打喊杀的叫嚣声音之后,小白终于是缓过神来,看着还紧紧地抱在怀里的时商的凡胎肉体时,小白心中涌现了一股失落感和悲伤: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安全到家了呢? 随即听到了师傅的叫喊:“小白,你过来帮初一处理一下伤口!!” 对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最起码还是完好无损的,可是白初一… 小白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死对头因为自己受了重伤,连忙扔下时商的尸体,冲向了白初一,给白初一处理伤口。 白初一这一次真的是元气大伤了,本来实力是吊打小白的,可是现在…以后可能要被小白吊打了。修为倒退了不止一星半点啊,耳朵和尾巴都藏不起来了。 初丹给白初一进行了简单的疗伤,更深入的疗伤还是留给白初一的父母吧。而后便把照顾白初一的后续交给了小白,初丹现在心里面一直放不下凡间出现了灭魂箭这件事。想要快点知道灭魂箭的后续。 灭魂箭可是上神掌握的法宝,能够弑神杀佛,这么危险的法宝一直都只听其名不见其型,可是现在这,这么危险的法宝居然在凡间现世了而且一出现就是四支,初丹觉得世界都不安全了,妖界都变得危险了,所以初丹把白初一照顾好后便立马去跟白初一的父母汇合,想要了解事态的发展。想要问问以后要是自己遇到了这种情况怎么办。 忘性大的初丹,又忘了要去盘问小白原型的打算,毕竟小白的任何变化都没有灭魂箭重要。 白初一变回了原型,小白也脱了鞋子,上了白初一的床,小白也不吝啬,给白初一渡了一百年的修为,说好了一起升仙,怎么能抛下白初一呢?虽然小白的修为也不高,但是匀一点出来还是有的。 小白做好这一切后虚弱地侧躺在白初一的身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白初一感到舒服,摸着白初一的脑袋,顺着白初一的毛,将白初一抱在怀里,渐渐入睡,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没想到一个凡人修士竟然这么厉害,逼得自己差点就自爆了,凡间太危险了,不是小妖该呆着的地方,没有实力都不能到凡间去晃悠。白初一这事一定要替她保守秘密,说出去,怕是被其他妖精笑掉大牙。 小白这一趟去凡间历练真的是怕了。现在的凡人都能上天了,小白忽然失去了身为仙兽的优越感。以后做事还是谨慎点为好。 初丹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白灵的狐狸洞正厅:“白灵!!你跟我说,刚刚凡间出现的那些真的叫灭魂箭吗?确定不是普通的法器?” 白灵:“你也能感觉到的啊,那是普通法器能发出来的威力吗?” 初丹沉默了:“那怎么办?现在这灭魂箭怎么跟大葱似得,满大街都是?我们在妖界会不会有危险?” 白灵:“这灭魂箭事件不是针对我们妖界的,是针对太子殿下的…” 初丹松了一口气:“呼~那我就放心了,真的是吓死我了,果然太子殿下的敌人就是大手笔啊~等等,我们刚刚算不算是得罪了太子殿下的敌人?!!” 白灵夫妇:……这是什么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白灵:“你想的没错,对方应该会把我们归到了太子一派的,所以…” 初丹尖叫一声,打断了白灵的话:“啊!那怎么办?我们怎么样才能跟太子殿下撇清关系?!那灭魂箭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妖界素来不参加他们天界的纷争,要不要发一个通告啊?对对对…我们应该要在南天门贴一个通告,帮太子的事情绝不是我们发自内心的!!” 白灵夫妇:…… 白灵:“初丹,你别急,不用担心,灭魂箭不是街边的大葱,他不会用来对付我们的,而且对方应该也能想到我们并不是有意插手的,不会牵连到我们妖界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要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是还有我们夫妇盯着吗?” 初丹一脸怀疑的看着白灵夫妇,那种不相信的眼神,让白灵夫妇汗颜,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把牛皮吹打了? 小白和白初一都沉沉入睡了,狐狸洞外的好天气不见了,渐渐变得乌云密布的,雷声轰隆隆的响起,乌云间电光闪烁,变得密集且频繁,这雷在蓄积力量,雷声越来越大了,天空时暗时明,暗的时候犹如深渊不见一丝光亮,明的时候犹如太阳,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有人要历劫飞升啊!好事情啊! 可是正在另外一个狐狸洞开会的几人心中都是一咯噔,这里面就几个人,是谁要飞升?该不会是那两只受了重伤的小崽子中的一只吧?不管是她们中的谁,任何一只都不可能熬过这雷劫的。 还开什么会,赶紧去帮忙渡劫吧! 狐狸洞里的猫崽和小狐狸甜甜的睡了一觉,不知道洞外的家长们已经忙翻天了。 白初一飞升上仙…震惊了整个妖界,白初一不是才五百岁不到吗?什么时候历劫的?这么天赋异禀?!!羡慕妒忌恨!看来下一个万妖之王也是他白灵家里的跑不了了。 初丹的心中毫无波澜:果然还是灵狐一族的天分比较高啊~我就不应该抱希望,就我家那崽子…别再给我招惹一支灭魂箭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哎~同样都是去人间历练,人家小狐狸都飞升上仙了,怎么我家的这只什么收获都没有呢? 嫉妒使得初丹的内心扭曲,以后一定要更加狠心的下手鞭策小白,不然到什么时候才能成才啊? 本来在凡间捡到小白的时候,初丹还以为猫族就要崛起了,一只一出生就是仙兽的猫儿肯定能够带猫族走向妖界巅峰的,初丹不能成为妖王,但是初丹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小白身上的,但是可能是因为数百年的放养导致小白的天才最终成为了庸才,这让初丹心里很不好受,看到别人家的狐狸已经上升到和自己一个高度的时候,初丹心里更加不好受,算是完全对小白失去了希望,初丹现在心情不是那么美妙。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教育小白才好。 赏赐 当初丹以为小白什么收获都没有的时候,司命来了。当然司命来妖界之前肯定是先跟太子殿下打了报告的。 司命将处理好的灭魂箭,全都收集起来,打包带回了天界,马不停蹄的向时商复命去。 天界,碧玉堂: 碧玉堂主体结构由一个正殿、两个偏殿和前后院组成,两个偏殿一左一右的夹着正殿,形成闭合之势,三殿包围而成的大院子里种满了曼陀罗华花,是白色的彼岸花,只开在天界。每一个前来拜访时商的客人都要经过这个种满彼岸花的院子。 这彼岸花所散发的芳香能够使得人出现幻觉,想要往生,只有心志坚定的人才能不受影响的走完这鹅卵石铺成的一里长的小石路。一般仙人走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时商种这花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动摇来拜访他的客人的心,使得自己能够很快看清来者的目的。 与正殿相连的是时商的寝室,寝室里布置非常简单,偌大的寝室只有一张床,而与寝室相连的会客正殿则是极尽奢华,里面流光溢彩,凳子和桌子均是汉白玉做成,凳子圆桶型的,是镂空、雕花、像鼓,敲击时会发出清脆的乐声,会发出阵阵美妙的音乐。桌子则是一米高长方形,桌面有十厘米厚,中空,雕花,敲击时会发出阵阵梵音。 这样的桌子左右分别有三张,凳子亦是,而且这些凳子和桌子的排列摆放很是随意,时商的到底是何用意没有人清楚。 而这正殿的主位上放的不是桌子,也没有凳子,就是一张非常大的睡塌。 时商的灵魂归位了,时商从寝室里的床上坐起,右脚曲起,右手放到右脚膝盖上,神色不明的盯着香炉里的袅袅白烟。 听到门外自己的副手司神的通报:“殿下,司命星君求见。” 司神是时商的副手,掌管天界大小神职的任命,只听命于天界太子时商,为太子未来继承天帝位贤才储备而存在的职位。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司神就是为了时商继位后的换血做准备的。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司神也是一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一脸优越感爆棚的小白脸,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官服,黑色长靴,手里一直捧着一本功过簿,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屈服的样子,也只有在时商面前才会露出那么一丝谦卑。 司神和司命职位和能力差不多,但是性格上就天差地别了,司命明显比司神和煦很多,而且还很八卦,脸上的表情都比司神丰富的多,感觉司命在仙界的日子比较滋润、开心,虽然物质是匮乏了点儿。 司神躬身等着时商起床,跟在时商后面前往正殿会见司命。 时商潇洒的将衣角撩起,下床,大步的走出了寝室,来到前殿。时商迈开了他的大长腿,走进了司命的视线内。时商一身金丝织锦服,外头套着一层金光闪闪的纱衣,头戴嵌宝双龙戏珠紫金冠,脚踩月白云根靴。随着时商的一摆手,一跨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接一道浅金色的光芒,隐隐能看到一条金龙围着时商在旋转。墨色长发,金色瞳孔,一脸的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傲慢极了。 时商迈出的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了司命的心跳上,司命非常紧张,毕竟时商的这一次历劫实在是太刺激了,司命正忐忑不安的站在大殿中间,看着时商,司命很是忐忑的等着时商开口。 时商霸气的坐在了大殿中央的榻上,冷淡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命,一直抿着的嘴,慢慢的张开,薄唇吐出了薄情的话:“将情况汇报一下吧。” 听到时商的语气,司命松了一口气,这么冷淡就是时商平时的样子,证明并没有特别生气,可能也没有要问责的意思,看来太子殿下是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的,毕竟天界太子下凡历劫居然遇到了围捕,肯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太子没有怪罪自己,因此司命不禁松了一口气。 司命将这一次的历劫完完整整事无巨细的跟时商汇报了一遍,并把自己保存的灭魂箭递给了时商:“太子殿下,这是他们用过的灭魂箭。” 时商的注意力并不在箭上,时商眉头紧皱,迟疑了好一会儿后问道:“小白是你安排的?” 司命:“是。” “她怎么会听你的安排?…不对…我不是把她抓回来让你看住的吗?你就是这样看住她的吗?把她放到我身边?!” 时商富有感情的质问让司命满头大汗,司命擦了擦额头的汗,谨慎的回答道:“是,是小仙无能。没看住她让她跑了,等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介入到您的历劫中,所以…所以我便威逼利诱她配合…” “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万和十六年…” “你直接说是凡间的我几岁的时候。” “就是您去讨伐慕家寨的时候…” 司命请罪的话时商都没有听了,满脑子都是冷笑:一切不过都是司命的安排,小白对我并不是真心的,就算是救我不过是为了我天界太子这身份而已…呵~在凡间为我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冲着天界太子这个身份而已…枉我还觉得愧疚! 时商从司命嘴里确定了小白对自己的所有行为和语言不过是司命安排的而已。时商对小白连一点点特别的心思都没有了。 时商公事公办的样子看向司命:“恩,你没做错,不过既然她帮了我,一会儿你跟司神去我库房里挑一些东西给她当谢礼吧。” “是。” “把那几支灭魂箭呈上来。” “是。” “刺客有没有抓到活口?” “没能抓到活口,他们以为得手了,趁着小仙和白灵上神夫妇对付灭魂箭的时候逃走了。” 时商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把我的那一部分经历复刻一份交给司神。” “是,殿下。” 时商看着灭魂箭的尾端,这四支箭有三支箭上面都刻了字,分别是洛、东宁、雨辰… 时商的眉头一皱,这三位上神自己熟悉,他们的能力都不低,想要从他们手里抢灭魂箭应该不容易… 司命迟疑了一会儿:“太子殿下,这灭魂箭的事情要不要上报…” “暂时先不要上报,先让我查清楚幕后主使者,上报天帝天后只会把事情闹大。” “是,那小仙告退了。” “恩。” 赏赐2 司命躬身退出了正殿,跟着司神去库房拿小白的赏赐,司命的心中挺得意的,觉得小白见到赏赐肯定会很高兴的,小白的师傅也不会再给脸色给自己看了,相信这一次带着赏赐前往妖界,初丹肯定会认识到司命身份的特别,司命觉得自己可以在初丹面前挺胸抬头了。 一会儿一定要挑一些小白喜欢的宝物给小白送过去,小白的师傅会喜欢什么呢? 司命觉得自己当初在凡间承诺的给小白的报答现在都将要一一兑现了,而且还要比自己承诺的丰盛,司命有点迫不及待的前往妖界了,相信这一次肯定会受到初丹的欢迎,司命很想看到初丹对自己发射崇拜眼神的样子。这样自己就能找回身为天界上仙的尊严了~ 司命跟着司神去时商的宝库里认真地挑了几件宝物就要去慰问小白,司神一把将司命拉住了:“太子说不能这么寒酸,有失他身份,来把这几瓶丹药也拿上。” 司命有点吃惊,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回到天界没有追究小白司命都觉得太子转性了,现在还给这么多赏赐?太子殿下还是原来那个太子殿下吗?不对劲呀!这药…该不会是加料了吧? 司命一脸怀疑的接过了司神递过来的几瓶丹药。 司命:“你确定…?” 司神点点头:“太子殿下特意吩咐的。反正也不是稀罕玩意。”司神还很是看不起这几瓶丹药。 司命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寒酸的那个人。想想也是,天族的太子,所有最好的修炼资源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太子的手上,这么些玩意太子肯定不在乎的,果然还是自己太穷了。 司命不客气地接过丹药转身飞向了妖界。 司神目送司命离开之后,转身走向正殿,跟太子汇报。 等司命离开之后,时商开始着手调查那一些刺杀自己的刺客的身份,对于时商来说,不怀疑司命是假的,毕竟自己历劫,最清楚自己行踪的人就数司命了,而且最关键是司命隶属于帝君,不是自己的人,所以时商更加不相信司命,不敢把事情交给司命去办。 司神走进正殿的时候正好看到时商… 时商摩擦着那一支没有任何符号的灭魂箭,陷入了自己的思量当中。 灭魂箭可是一个上神的身份证明,是每一个仙家晋升上神的时候,神族赐下的法宝,每一个上神仅有一支也只有这一支灭魂箭。 而这灭魂箭除了能杀神也能救神,灭魂箭能够将自己主人身上的六欲全都吸收干净,使得上神的道根稳固,脑中清澈无杂念。 灭魂箭是认主的,灭魂箭受其主人的控制,能够吸收别人身上的六欲,也能调动起别人心中的所有邪念使心智不坚定之人入魔癫狂。灭魂箭在其主人手里是一件无上法宝,但要是灭魂箭离开了其主人,顶多就是一件杀器,并且是一件一次性杀器。 时商依旧抚摸着完全没有威力的灭魂箭:现在有三支箭已经知道其主人了,只是唯独这一支没有名字的灭魂箭…到底是谁,能够从三位上神手里弄走灭魂箭? 时商将司神唤进殿内,吩咐道:“司神。” “是,殿下。” “你去查一下,除了神族还有谁能制作出灭魂箭。”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一支无名氏的灭魂箭扔给了司神:“这是无名的灭魂箭,你对比一下材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头绪。”说着将另外三支灭魂箭也扔给了司神。 “是!殿下。” “对了,此事不宜声张,隐秘行事,另:派人去查一下,洛上神、雨辰上神和东宁上神的行踪。” “是,殿下!” “关于我这一次历劫…有几个人你要留意一下,除了派人去查那三位上神,还有就是大梁国的国师,我猜测,这一支无名的灭魂箭应该就是国师射出来的。把这个国师抓上来,他身边有一个女修士名唤安歌,也一同抓上来见我。另,知道我在凡间历劫的人有妖界的小白、初丹、苏罂、白初一,据司命说刺客在白初一和苏罂没出现时就曾经出现过一次,但是灭魂箭出现却是在这两人之后的,所以也调查一下这四人,看看他们都和什么人接触过。你去司命那里复刻一份我在凡间历劫的运簿记录,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我忘了的蛛丝马迹。” “是,殿下。” “对了,你让前往妖界调查的人,顺便调查一下小白的身份,她说她是猫族的少主,但我怀疑另有隐情,你问问猫族的人有没有人见过小白的真身,她的真身是什么样子的?” 时商和司命初丹不一样,时商曾经可是一个被大老虎吓到的凡人,印象可深刻了,回到天宫之后,时商无法用“仙兽和普通的猫不一样”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时商觉得小白肯定不简单。 又或者说时商不过是找一个借口去了解小白而已,要是小白真的简单了,时商压根就没有和小白再一次产生交集的借口。 司神恭敬的应声:“是,殿下,我这就派人去办。” …… 天界的某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有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正在发怒,这名男子浑身是上位者的气息,抬头看一眼都能让人胆寒,男子怒吼道:“废物!!不是说中了灭魂箭了吗?!为什么那人还是好好的?那人现在已经回到碧玉堂了,人好好的!!没缺胳膊没少腿!你们居然说已经完成任务了?!!中了灭魂箭的神仙怎么可能这样好好的?!!你们说!!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殿中央跪着一排黑衣人,其中黑衣人的首领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当时那只猫妖哭的那么惨,小的还以为…” “以为?!!你们不懂得保险起见吗?!三支灭魂箭就这样让你们给浪费了!!简直是一群废物!!”男人生气的一挥手,将地下一排黑衣人扫落叶一般扫出了大殿:“善后!别让他们发现了马脚!” 黑衣人跪在大殿外的花园内,口吐红血,捂着胸口,唯唯诺诺地,掷地有声地回答道:“是!主上!” “主上,还有一事,未禀报,凡间有人想要太子殿下的命,当时有两支灭魂箭从地上射向太子…一支射中了,另外一支被控制了…” “废物,要真是灭魂箭,射中了怎么还能回来,那两支箭多半是假的,你们连这个道理也想不明白吗?” “是属下愚钝。” 上仙送狗 司命带着赏赐,自信心与虚荣心满满的飞进妖界,来到妖界的时候正是妖界乌云密布的时候,吓得司命顿住了脚,傻子才会继续往里面飞。 司命站在乌云覆盖范围之外,居高临下的看着狐狸洞上空忙得团团转的白灵,司命看天空翻滚着的乌云,看着云…应该是有一只狐狸要历劫了,不然白灵才不会这么忙,会是谁呢?白灵刚刚才搞定了几支灭魂箭,现在又要帮小狐狸渡劫,想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司命心中有点看戏的心态,觉得经此一劫,自己能够亲眼目睹白灵变成黑灵,好开心哦~不知道白灵上神变成黑狐狸会不会还能保持风度呢? 果然这种到处看戏的日子才是司命应该过的仙生。 不消片刻,在乌云中翻滚了许久的天雷已经蓄积好力量,轰隆隆的就往狐狸洞劈下,是一道接一道血红色的天雷,司命心中在感叹:啊!看来今年妖界又有一位上仙要晋封了~青丘九尾白狐真的是人才辈出啊~真不愧是妖界之主。 不同级别的晋升天雷的颜色会不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越是厉害的上仙劈他的天雷颜色越是靠后,而上仙以下的晋升都是白色的天雷,就是最普通的云雷。 上仙的雷劫对于白灵上神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吧,而且看这雷感觉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应该也就是一个初级上仙…真可惜,看不到白灵上神狼狈的样子了。 等天雷都劈完了,妖界的天空恢复正常了,天雷慢慢降低了声音,乌云越来越饱满了,云朵里面蓄积的灵气汇成的雨慢慢的洒落在妖界的大地上,渐渐地狐狸洞外变得热闹起来了,很多山精、小妖都跑到了狐狸洞外淋雨,这些饱含灵气的雨水可是能有助修炼的。要不是因为白初一受伤了,白灵肯定将白初一扔出来淋雨的。 司命见天雷已经消失了,就连雨水都停下了之后才循着自己给小白的玉牌的气息,慢悠悠的飞向小白的方向。 小白当然还在睡觉,招呼司命的当然就是司命害怕却又想见的初丹了。对于司命来说,有脾气的三花最可爱了。 见到司命的时候初丹总是忍不住露出了鞭子,特别是此刻初丹的心情不那么美好,因为初丹刚刚发现了一直以来平起平坐的两家崽子,现在别人家的崽子是天才,我家的崽子是蠢材,非常明显的被天雷展示出来了,这让初丹心情非常不好。 所以见到司命的时候,初丹并没有给好脸色给司命:“你来干嘛?!”一边说着,一边“皮咻”挥动了鞭子,如今,只要凡司命说了什么惹初丹不高兴的话,这鞭子抽的就不仅仅是空气这么简单了。 初丹心中正觉得司命是上天送过来让自己发泄的人,看着司命宛如看着一根磨爪子的木桩子。 司命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是哪里出错了呢?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来找小白…”啊!对了,我没有把礼物亮出来。 又是“皮咻”一声,让司命加快了语速,说道了重点上:“太子殿下让我给小白送谢礼!!!”司命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身为天界上仙该有的威严,明明自己跟司神的能力不相上下,为什么自己跟司神就那么大差别呢?大概是因为自己的靠山还没有回来的关系吧…司命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初丹停下了挥鞭子的动作,对于谢礼这个词很感兴趣,问道:“谢礼?什么谢礼?为什么要给我家小白谢礼?都有什么谢礼?”初丹炮珠似得喷出一连串的问题,让司命目瞪口呆,什么都比不过实物来的更具有说服力。 司命大手一挥,一大堆谢礼便呈现在初丹面前,司命拿出司神准备的礼单朗声读道:“这是太子殿下托我送过来,给小白的谢礼,谢谢小白在凡间时候给予的帮助。有洗魂丹三颗、补气丹三瓶、玄铁一块、女娲石??女…女娲石一颗、龙角…一只…”司命有点颤抖,司神没有给错礼单吧?为什么里面会有龙角和女娲石?!不过不仅仅是礼单上有,就连礼物中也有…应该是没有弄错的吧。 初丹盯着凭空出现的这一对礼品,质疑道:“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来看,你们有什么企图?” 司命:“没有,没有,太子殿下什么身份,送这些东西并不算出奇吧?”司命自己的语气都有点心虚的不确定。 司命按下心中的诧异,将礼单呈给了初丹,听到女娲石和司命的保证之后,初丹早就就鞭子收起来了,对着礼物一一清点,心情瞬间就好起来了。 看来有了龙角、玄铁、女娲石,小白的本命法宝肯定能变成保命法宝,小白技不如人只能靠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抱住她的猫命,初丹稍微放心了一点点,看司命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初丹将礼物收下,一脸高傲,满嘴笑意的看着司命:“回去跟你家太子殿下说,礼物我…我家小白收到了。” 司命没有走,吞吞吐吐的看着初丹:“其实我来找小白还有一件事…” 初丹:“还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行。” “这事必须跟小白当面说。” “她还在睡,你要等她醒来吗?” “那…(司命想说叫醒她,但是看到初丹的脸色,瞬间改口)就等等吧…” “恩,那你等吧,我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家。” 看着初丹穿着花衣,高兴地一扭一扭离开的背影,司命由内心发出了舒心的微笑:呵呵~不管修为多深,脾气多怪的猫,只要顺毛都会变乖~ 初丹前脚刚走,司命后脚就溜进了狐狸洞,司命特别像那种趁着母猫不在家去看猫崽的公猫,要是被发现了,司命的下场肯定不好。 司命鬼鬼祟祟地、蹑手蹑脚地走进狐狸洞,确定狐狸洞里面没有其他人了,司命才放开手脚的大步走到石床边上,盯着一大团白毛,分不清哪一只是猫,哪一只是狐狸,她们都把头埋进了怀里,白茫茫的一大片,就像是地毯一样,司命一时之间真的分不清。 司命只能在一堆尾巴中找出那一条又长又直的猫尾巴,顺着猫尾巴找到了小白。 司命扯了扯小白的尾巴,把小白扯醒了,小白一脸的阴郁: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动我的尾巴?!! 小白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萌气),瞪向了罪魁祸“手”。 司命忍不住将手伸向了小白抬起来脑袋揉了一把:“快点起来,有事跟你说!!”司命好像把小白抱到怀里蹂躏,好可爱的猫猫~ 小白依旧趴在床上,不想搭理司命,瞪了司命一眼后转头继续睡了。 司命呼出了一口气,将魔抓伸向了小白的脖子,抓着小白的脖子将小白提下了床,而后看到小白软绵绵的摊在了地上。小白依旧神色恹恹的样子,司命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记得你在凡间的时候答应我的事儿吗?” 小白半睡半醒的在心中吐槽:……什么破事…居然给了你勇气去扯我的尾巴… 狗留下了 司命:“你可是答应我把他们带回来妖界的,可是当时你和你师傅走的太急了,没来得及交接,所以现在我把他们送过来了。”说着,一挥手,五只黑狗就出现在小白的面前。 自从时商历劫结束之后这五条狗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正确来说是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饭,一直都是吃司命准备的辟谷丹,可想而知这五条狗看到小白的时候有多高兴了。他们都以为见到小白之后就会过上凡间那般正常的一日五餐的幸福狗生。所以… 一被司命解放,五条狗就高兴的扑向了小白:“汪汪汪汪~~”小白!!小白!!我饿了!!不不不,我们好想你~ 直把小白叫的炸毛,跳了起来,瞪着司命:“司命!!你干嘛呢?!你没看到我在睡觉吗?!”小白只是那么弱小无助可怜地躺在地上的一小团,突然五只狗像是看到了一大块肉一样冲向小白,小白本能的反应就是跳向了石柱上,紧紧地抱住夜明珠,警惕的盯着柱子下的五条狗。 白初一的狐狸洞很华丽,虽然本身只是一个朴素的山洞,但是已经被白初一装饰的宛如海底龙宫一般,墙壁上镶嵌了许许多多的宝石,里面有很多凸起的石柱,石柱上面放着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使得狐狸洞一到了晚上依旧明亮,夜明珠柔和的光和墙上的宝石作用,使得狐狸洞一到晚上宛如璀璨的银河,青纱帐满,美人娇笑,白初一很有品位。 小白完全清醒过来后,从石柱上跳下,直接化成人身指着司命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你怎么进来了?!!我师父居然让你进来了?!!你快把这五条狗收回去!!” 司命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答应”的惊讶表情看向小白说道:“什么收回去,以后他们就交给你照顾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哮天犬、哮星犬、哮辰犬、哮日犬、哮月犬。” 被念到名字的狗都排好队站在小白的面前一个劲儿的摇尾巴。 小白盯着几条黑狗,非常生气的低头对着他们大吼道:“你们摇什么尾巴?想要打架吗?!谁给你们的勇气挑衅我?!” “汪~汪~汪~”来玩~来玩~ “他们这是想要干一架的意思啊!”小白撩起袖子就要上前给这几条狗好看。 司命按住小白:“小白!别冲动!他们见到你高兴而已!高兴而已…” 小白举着拳头瞪着几条狗威胁道:“你们都给我放机灵点!” 司命把话题扯开,说道:“对了,他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他们是该叫你小白婶婶还是小白姐姐?论辈分…你当不了他们的姐姐,论岁数你更加是不能当他们的姐姐…这样一说起来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老妖怪啊~” 小白:“我一爪子拍死你!你才是千年老妖!别忘了你岁数比我大!” 司命一想到自己是只老妖怪的时候忽然就有点生气了,关键的是小白还说的没错,这让司命更加生气:“狗我给你放这儿了,你好好养!” 小白一惊,失声尖叫:“什么好好养?!!当初我只答应你把他们带回妖界,可从没有答应过帮你养狗!!” 司命:“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就好,既然都让你带回妖界了,你不帮忙看着,他们怎么在这妖界生存下去?!你也不想想你们妖界对于这几只小可爱来说得多危险啊?!” “你觉得危险你别把他们放这里啊!!” “天上不让我养狗~” “那为什么二郎神可以养哮天犬啊?” “你以为天上真的有二郎神吗?二郎神早死了!而且哮天犬是普通的狗吗?哮天犬可是狗仙啊!是所有狗的祖先,他们的统领,不是这种普通的狗精能够相提并论的,” 小白指着其中一只狗:“他也叫哮天犬。你把他带回去吧。” 司命翻了一个白眼:“反正这可是你当初在凡间答应我的!养他们不麻烦,你定时定后给他们喂一顿就行了。不费事~” 小白:“反正我只负责帮你把狗带进妖界,其他的一概不管。” 司命撇了撇嘴,翻手变出一个玉瓶:“呐~给你的伙食费,你把狗养好了,我以后定时过来给你送药。” 小白看着玉瓶,闻着熟悉的味道,吧唧了一下嘴巴,伸手接过了玉瓶,这才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行吧~” 没错小白就是这样一只只要有好吃就可以没有原则的猫。 妖界虽然鸟语花香,但是到处充满着危机,妖界里面最危险的不是妖,而是那一些没有成妖的精,他们大多数可都是没什么灵智的,唯一的意识就是赶快强大起来,大多数都是弱肉强食,跟魔兽森林的魔兽差不多。 妖界里面最危险的要数那些鲜艳亮丽的花朵和郁郁葱葱的树木,他们可都是没有智商可言的只知道将路过的活物留下来陪着自己的精怪,所以妖界对于司命的五条狗来说真的很危险,尽管这五条狗已经是狗精了,但还没有成为狗妖,所以还处于食物链底端啊~ 司命把狗放下之后便走了,大概是想起来还有什么事要做吧。 司命走后只剩下小白和几只狗大眼瞪小眼,小白从自己的纳戒你翻出了鱼干,扔了几条鱼干给五条狗,并说道:“吃完别到处乱走,这里可不是凡间,不是你们的地盘,不想死就乖乖的在家里睡觉。我去睡觉了,你们要是把我吵醒了,我把你们炖了!”小白敲打了几条狗一番后便又回到白初一身边睡回笼觉了。 说实话,白初一的狐狸洞比起小白的猫窝实在是好太多了,要是不吵架,也不打架的日子里小白基本都会睡在白初一的洞里。而现在白初一的狐狸洞又将迎来五位新房客,因为小白没有胆子将这五条狗带回猫族。 而这几条狗的好奇心一点都不比猫少,很是好奇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把小白的警告当一回事,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之后便四散开来,跑出了狐狸洞。想要出去探险一番。新的世界会有新的地盘等着我们去占据。 小白都跟他们说了外面很危险不要乱跑了,但是这几条狗就是不听,闯进了对于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新世界。 救狗 作为见世面最多的哮天犬率先跑出了狐狸洞,好奇的看着洞外的景象,狐狸洞外是连绵数里的果树,当然这些果树都是为了能让白初一和小白大饱口福而种下的。有梨树、杏树、桃树、樱花树,开着白的、黄的、粉的花朵,让哮天犬目不暇接,空气中都是香甜的味道,让哮天犬的鼻子接受不了,哮天犬随意的选了一个方向,跑远了。 太阳渐渐地落下,天边的云彩是橙色的、是粉色的、是红色的,地上的河流时而清澈透明、时而橘黄中变得绿了、时而泛着点点橘光。 哮天犬觉得世界真漂亮,哮天犬从美丽的花朵的世界跑进了葱郁的树叶的世界,太阳的余温还没有散去,跑进森林的哮天犬这里嗅嗅那里嗅嗅,感觉到一丝丝日精跑进了哮天犬的身体。 看到草丛间有兔子蹦蹦跳跳的回家,哮天犬兴奋的冲向了兔子,想要给小白带回去一份礼物,可是兔子比哮天犬跑的要快多了。 太阳越来越低了,颜色越来越红了,树林中的动物行色越发匆忙了,哮天犬有点三心两意,不知道是去追兔子还是去追松鼠,是去追鹿还是去追狍子,这些动物都跑的飞快,好像也没有哮天犬能追的上的动物。 哮天犬没有其他动物的匆忙,很是悠闲的行走在树林间,哮天犬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了一股非常香甜的味道,给小白带一些花回去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哮天犬循着花香走到了一片红艳艳的小雏菊花海边… 太阳沉沉落下,天边的云彩都变成了灰白色的,地上的河流也变得深沉了。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了树林,树叶发出的飒飒声,哮天犬有点茫然,这天黑的有点快啊,怎么好像是在一瞬间就变黑了的呢? 既然天黑了,那就睡觉吧。 小白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的那么不踏实,在床上挣扎了好久,小白非常痛苦的睁开了睡眼朦胧了眼,小白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导致小白无法安然入睡。 小白醒过来之后扫视了狐狸洞一圈,并没有找到那五条黑狗,看窗外的天空,一轮圆月正高高挂起,小白心中一咯噔:不好! 刷的一下就飞出了狐狸洞。 哮日犬和哮星犬胆小没有跑远,一直在果林里面玩耍,剩下的那三只… 小白首先是从兔子洞里将哮月犬挖出来,之后又从树叶堆里将哮晨犬抱出来,最后从红雏菊花海里面将哮天犬捞出。 说实话哮月犬和哮晨犬都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唯独这哮天犬…小白去救他的时候他睡的正香,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 小白当时左手牵着两条狗,右手也牵着两条狗,根据哮天犬留下的气味标记找到了哮天犬最后出现的地方,小白看着在月光的照耀下,依旧红艳艳的雏菊花海,小白黑着脸吼道:“把我的狗给我吐出来!” 那一片红红的花海,无风而动,左右摇晃着,像是在害怕的瑟瑟发抖的样子。 在四条狗惊恐的目光下,慢慢的,那些花摊开了一条道,将一只浑身湿淋淋的、浑身被粘液包围的狗推到了小白面前。 小白低头,手里的四条狗紧紧地贴在小白的脚边,瑟瑟发抖,嘤嘤直叫仿佛在说:“快带我们回去吧,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嘤嘤~~” 小白将视线投向那一条被送出来的狗,俯视着那一张面带微笑的狗脸,香甜的睡着,小白将右手的绳子放到了左右,右手翻出一个水球,小白看着手上在慢慢壮大的水球,等水球长到直径一米后,小白托着这个巨大的水球,又是一翻手,将水球砸向了睡的香甜的哮天犬,看不把她给砸清醒。砸不醒哮天犬小白就把名字倒着念叫白小! 当包围着哮天犬的粘液都被冲干净了,水直接冲击到哮天犬的身体,哮天犬一惊,刷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弹起来,一脸茫然的看向小白,茫然转瞬变成了惊喜,但是小白黑着脸,让哮天犬有点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哮天犬委屈巴巴的看着小白,不管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先认错,一脸我知道错的样子,希望小白看在自己可爱的份上能原谅自己。 开玩笑,世界上哪里还有比猫更可爱的动物,小白会给脸给哮天犬? 小白非常嫌弃的看着哮天犬卖萌的样子,简直是班门弄斧~ 小白一看哮天犬的样子就知道哮天犬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还没有长记性,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于是小白一挥手,将清醒的哮天犬扔回了花海里,哮天犬要是不记住教训就会有下一次,小白可不想过上这种满妖界捞狗的日常。 哮天犬被风卷起来,慢慢的飞到了花海的中央,落下,哮天犬对这一切都感到非常好奇,睁大眼睛看着小白,觉得小白这是和他玩耍,还开心的:“汪汪汪~”小白~这花很漂亮,要不要我给你摘几朵? 当哮天犬落地之后,哮天犬非常惊讶的发现,那些花似乎慢慢的向自己靠近,那些花的叶子居然可以伸长,变成了藤,缠住了哮天犬的手脚让哮天犬无法逃跑,花不再散发香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不安的味道。 这时候哮天犬终于知道害怕了,对着小白拼命的叫喊着:“汪汪汪~~汪汪汪~~”小白,快跑!!快跑!这花有问题!! 小白眉头一挑,没想到这种时候这条蠢狗居然不是喊救命而是让小白逃跑。 看在这狗这么有义气的份上,小白对着花海喊道:“行了放了她。” 花海有点不舍的松开了对哮天犬的钳制,没办法,花海也不想屈服的,但是小白身上的威压好重啊,要是不放开这条狗花海怕自己就变成一堆枯花了。 花海有点委屈的将哮天犬还给了小白,花海现在只求小白不要计较自己曾经吞过她家的狗这件事,花海又变成了一副无害的样子,还散发着让人愉悦的香气。 小白看这花海的样子,应该差不多就要修成正果了吧?妖界里面这些没有家族庇佑的精怪想要修炼成人也是不容易,而且想要等一只无知的动物也等了很久了吧?自己这样霸道的就让人家把等了一天的食物给吐出来,好像也是自己过分了。 司命是一个代购 小白给哮天犬套好绳子之后盯着乖巧的花海,嘟着嘴,一脸傲娇的说道:“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更加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所以...呐(小白翻出了司命给的仙丹,倒出来一颗,扔进了花海)我用这仙丹换我家狗子一命,看在这仙丹的份上以后见到我家狗子你绕着点。” 花海高兴的左右摇晃,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花海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赚到了,没想到还遇到一个土大款,可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小白想到不能只给花海仙丹,还有之前的兔子洞和老槐树,小白都一一去给他们送了仙丹,毕竟是自己让他们没有晚饭的,小白要是就这样把五条狗带回家良心会有点不安。自己不能抢了别人的劳动成果… 经过今天这件事,五条狗在狐狸洞里面瑟缩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离开狐狸洞一百米以外,要是出去,必定是黏在小白和白初一的身边。 自从养狗之后小白是一天也没有回过猫族,因为小白走哪这五条狗便跟去哪,就算不是全部出动,但肯定会有两三只黏在小白身边,特别是哮天犬,离开了小白就睡不着觉,吃不了饭,嘤嘤直叫,闹得小白都不敢离开她。导致了小白从没有回过猫族,因为要是小白回猫族,这五条狗肯定跟着,这会让小白被整个猫族的人厌弃的:居然敢把狗带回族里,小白你心里面还有没有我们这些族人了?! 因此…一直到封神升仙大典举行,小白都住在白初一的狐狸洞里,就算白初一嫌弃、辱骂,小白也不肯走。 而白初一的狐狸洞现在一股子鱼干的味道,这让白初一…非常非常的不爽…身心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想想白初一现在可是上仙了,自己的洞府怎么能够总是飘出一股咸鱼的“香气”呢?这很不符合自己清雅、冷艳的上仙形象啊~ 可是当小白从纳戒里掏出了烤鸡的时候,白初一想要将小白赶走的那颗坚定的心却又迟疑了。于是小白便理直气壮的在白初一的狐狸洞住下了。 白初一吃着鸡腿问道:“你从哪里来的鸡腿?你自己烤的?” 小白吃着烤鱼说道:“我让司命给我带的。我哪里会做烤鸡~” “哦!他从哪里带的?天界有卖烤鸡的?”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去不了凡间但是司命可以啊~我就拿养这五条狗作为条件来交换烤鸡和烤鱼啊~” “那你下次让他带点别的小吃回来呀~对了还有他珍藏的春宫图,你能让他也借给我看看吗?” 小白吮了吮手指手指说道:“我问问看,不过司命是个穷人、落魄仙家、清官,没钱买太贵的东西,你之前在凡间有没有剩下一些银子或者是首饰衣服之类的?让司命拿去当了换钱买东西。” “你让他用法术啊~” “他们天界规矩很多,不能用法术干扰人界的生活!司命之前在凡间的时候都是靠我靠时商的钱接济的…” 白初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早知道当年在青楼的时候我就应该卖艺挣点钱…” 小白也跟着叹气了:“哎~~早知道当年在侯府的时候我就屯多点银子少屯点鱼干…” 两人不约而同的又叹了一口气。 小白忽然想起来问道:“哎~对了!你的法术回来了吗?上神对你的封印解除了吗?” 白初一:“哎~没有…在妖界还好,能正常使用法术,可是当我跨出妖界,走进凡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压制,有什么力量压制了我的身体对仙气的调动,对五行的感应…反正一到凡间我就浑身难受…” “你爹怎么说?” “我爹说对方比他厉害,他对我爱莫能助…” 小白神色恹恹的哦了一声。 白初一把烤鸡吃完之后还想要再吃,但是没有了,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白初一:“下次司命过来的话,你让他来我的狐狸洞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拿去凡间卖了换钱,你让他拿了,换多点烤鸡回来…” “妖界的东西不能出现在凡间…” “我知道,我不是让他来找找看,有没有能出现的…” “我问过了,没有…” “夜明珠呢?” “都有灵气的,还有龙王的气息在…” “哎~~” 小白其实也想要去凡间的,就凭借小白这张脸,随便哪家酒楼都会给吃的,随便走进哪家勋贵府高官宅都会被厚待的,可是…小白和白初一都被禁足了。 两人把烤鸡烤鱼吃完后都是愁容满面的,了无生趣的叹气。因为两人到凡间历练所造成的后果让家里人对两人失去了信心,觉得两人到凡间闯的祸数万年都摆平不了,为了防止两人闯更多的祸,便给两人下了禁足令,在学好本事,学会人情世故之前都不能去凡间,要是被发现偷偷溜出去…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直接将两人囚禁起来! 小白用手肘捅了捅白初一的手臂:“要不你去凡间乞讨一点银子回来?” “为什么不是你去?” “我哪能和你比呀,你天赋异禀,晋封上仙,而我?这一趟历练一无所获,而且你是妖王的独女,我就觉得你爹爹舍不得下手。” “那倒是~可是我凭什么听你的啊?” “额…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不要去了,免得被抓到了,回来还要连累我一起受罚。” “你说不要去就不要去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小白:…… “刚吃饱,我睡了。”小白懒得跟白初一争论,反正白初一不会听小白的,白初一只会听从她自己的内心,才不管别人的建议到底是不是好建议。 于是有好长一段日子,两人为了等司命等的望穿秋水、海枯石烂…最终白初一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漫长的等待决定自己出马…再之后连同小白一次被处罚了,囚禁在狐狸洞里一直到升仙封神大殿的到来才得以解禁。 小白也想师傅和白灵上神解释了,自己并没有参与到其中的,但是长辈们都不相信,觉得小白肯定帮忙望风了,小白:…… 小白佛性的接受了长辈们给自己强加的罪名。毕竟意见的确是自己提出来的,而且白初一的愧疚…小白很喜欢~ 作者的话:司命就此成为了代购界的第一人。 升仙封神大典 升仙封神大典: 神仙其实有很多品阶,例如什么灶神、司命、司神、司雨、月老等等很多很多,品阶的高低并不代表法力的高低,只能说是他的能力是做这种事情的,就像是把天界都拆了的齐天大圣一样,当年不还是一个弼马温吗? 但是大体来说分为上仙和下仙两种,上仙大多是有职责在身的,有的上仙是天帝和天后分配工作,例如司命、司神,有的上仙就是家里有矿,回家继承家业,像初丹这种的,就能够将自己族长的位置留给小白,像白初一这种的就能够继承爹娘的衣钵,守护青丘。 而下仙则多是在天界各处打杂的法力不高的小仙子。额…之后会让大家知道谁成为了小仙子的… 凡间修士来自凡间,他们的根在凡间,但是成为仙家之后是不能干扰凡尘俗事的,所以凡间修士得道成仙之后就等于斩断了自己的过去,孤零零的来到天界,没有了宗门,也没有了相熟的人。一切又都从头开始了。数千年、数万年过去了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老熟人,渐渐地那种宗门的归属感便慢慢的消散了。 凌驾于上仙之上的就是神了,上神以后的世界,小白现在还不太清楚。只知道上神是能够把神仙杀死的人,上神的数量很少,上神都是老妖怪,上神都是其貌不扬的人,见到上神一定不能拽… 距离上一次封神升仙大典已经过去了上千年了,封神升仙大典每隔千年举行一次,从凡间到妖界遴选仙根已成,道根干净的人才加入仙界。从仙界提拔人才进入神界,只是数十万年已经过去了,仙界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能成神的人才了。今年时商的成功与否万众瞩目啊!虽然是历劫成功了,只是还需要到神界的门口走那么一遭啊,要是时商能够跨过结界走进神界,那么时商便真的成为了一个上神了。 道理很简单,要是时商能够在历劫之后依旧有稳固的道根,初心不变,那么神界便会接纳时商这一枚新人,每一次封神大典都会有许许多多上仙想要去尝试,可是每一年被结界弹飞的上仙没有一万也有一千。 小白去凡间历练的性质其实和时商上神历劫的性质是差不太多的,都是为了锻炼心智,在凡间那个花花世界回来能够毫不迷恋的都是求仙问道的好苗子。 小妖其实到了小仙级别的时候只要去仙界报道一下基本上就能录入仙籍的,只要不像小白这样背太多业果在身,小妖升仙是妥妥的。那为什么会让小妖到人间历练? 因为仙界不过是另外一个人间而已,让小妖学会了人情世故,这样子升仙之后便不会得罪了仙家。得罪了凡人凭借小妖的法术肯定能解决的,但是仙家…恩…有点困难。 虽然神仙很少动手打架,但是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热爱和平,而是因为这世界经不住神仙打架的折腾,要是神仙打架,神族的人肯定会下来阻止的,神仙打架虽然是出了一口气,但是后面神族的惩罚也够打架的神仙吃一壶了。所以神仙轻易不打架,打架了…必有一死。 而凡人想要升仙?其实很多修道中人已经具备了升仙的能力了,但是他们还没具有成仙的品德,于是被刷下来了,不能被录入到仙籍上,这些人可以说是散仙,得不到更加好的修炼资源,也不知道如何成神,还以为自己就真的能长生不老了。而凡人想要升仙,就要经过很多重测试了,凡人升仙有一条必须走的升仙路,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云路,而这一路上会出现什么,小白不知道,只是听说每一次都有大批的凡人修士像是下饺子一样从天上掉到凡间,等把这一条云路走完,来到终点,会看到司神拿着一本册子坐在一张石桌前,司神会在这一张石桌上写下来人的名字,名字洁白如光刻进白球里的便成为了云云仙家中的一员。 哎~不说了,小白已经排队排的非常不耐烦了,像小白这种背了这么多业果的仙兽,肯定是没有希望的,但是初丹觉得小白可以的…不是有时商送过来的洗魂丹吗?临阵磨枪,白初一都成了上仙了,小白不能连一个下仙都当不了,初丹是决不允许的。 于是小白和白初一一起去登仙了,千年才举行一次的封神升仙大典,就算已经刷下去很多人,但是留下来的也真不少,反正小白现在是看不到队伍的前头也看不到队伍的末尾。 小白靠在白初一的怀里,因为两人身高差不多,小白想要靠在白初一怀里必须要弯着腰屁股翘着,小白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发出了长长的哀怨:“啊~~~还有多久才到我们啊~~~~” 白初一拍了拍小白的脑袋:“谁让你起晚了。你师父不是都让你早起了吗?你还睡。” “她自己不也睡到这么晚才起来叫我吗?其实我们应该迟些日子再来的…” “还要迟一点?再迟一点就看不到封神大典了,我娘亲今年可是有希望成神的。” “哦。我师父也说她自己有希望…” 白初一忽然无话可说了。不是白初一看不起初丹,而是…而是…的确是看不起初丹。所以还是不说话为好,免得吵起来… 单单是排队都用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是快要轮到小白和白初一了,前面还有几个人就到小白了,小白甚至看到了司神长成什么样子,穿着银白色的官服一脸的白白净净,五官端正,但却是几千岁的可能还是几万岁的老妖怪了,最起码在小白眼中,他的年纪真大,长得再好看又能怎么样~哼~ 前方传来了吵闹声: 小白和白初一都好奇的探头探脑,垫着脚或是跳起来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你看到什么了吗?” 白初一:“没有,你呢?好热闹的样子~” 小白:“恩恩~要不我上去看看~” 白初一:“你是不是傻?!我们排队排多久了!!别动,我站你肩上看看。”说着白初一变成了一直九尾白狐站在了小白的头顶上,抓着小白的发髻,眺望远方,并一边摇着她的九条尾巴一边跟小白实时汇报情况。 白初一:“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快说~” “我看到…” 怕水 白初一看到了最前方,只见一个年轻貌美,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银纹秀祥云云锦裙,脚踩浅青色绣花鞋,柳叶眉、樱桃嘴、三千青丝半挽半留,头上只有两根朴素祥云发簪的女子正在那里失声尖叫:“不可能!!怎么可能?!!我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罪孽?!!不可能!!你再试一下,你是不是写错我的名字了!!你让我来试一下!!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女子调动灵气,在空气中写出了鲜红色两个字“安歌”。 小白听到白初一的描述,惊讶的大喊道:“安歌?!!是不是那个在凡间围捕我们的女人?!” 白初一:“哎!还真的是!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眼熟!” “她居然敢来!这么有胆!她能成仙吗?结果怎么样?” 队伍的最前面,司神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摇了摇头,这年头,罪孽这么重的修士还真的少见,其实这跟名字有没有错都没什么关系…司神摇了摇头,为了平复安歌的情绪,于是再一次在石桌上写下安歌的名字,名字写下后不一会儿便消失了,安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变成了血红色,渐渐的变成了和石桌一样的黑色并消失不见。随着安歌名字的消失,石桌上显示出了数百个安歌完全不认识的人的名字,都是血红色,这表示安歌与他们的死有着间接或是直接的关系。 安歌看着这些陌生的人名,不敢置信的,气愤的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出错了,这些人我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与他们的死有关?!!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见安歌还纠缠不清,司神让天兵将安歌押下去了,让安歌继续闹下去,明年都不一定登记完。 司神对身边站着的一排天兵吩咐道:“带她去看她的功过簿!”司神还对着天兵隐秘的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说了什么。 小白有点不懂,功过簿不就是司神手里的那一本册子吗?还要带安歌去哪里看? 不过小白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写个名字都要排队这么久了,大部分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罪孽深重啊!小白还终于知道了司神后面站着的一排又一排的天兵是用来干嘛的了,赶人用的。 也不只是安歌接受不了事实,大部分凡人修士都是无法接受的,等了上千年才有一次的升仙机会,用了上千年的时间去修炼,去积德行善,走了诱惑不断危险重重的云路,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居然被告知自己不合格?!凡人修士真的无法理解,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肯定是一番纠缠的,于是这队伍移动的便非常缓慢。 终于轮到了白初一和小白了,司神在石桌上写上了白初一的名字,白初一的名字是亮白色的,被写下后便由大变小,最终刻在了石桌上,慢慢的陷阱石桌里,成为了黑桌中央不可忽视的白球中的一点。 白初一非常成功的登仙成功,现在轮到小白了,小白很担心,毕竟自己身上有那么多业果,小白心中还是有点逼数的,没有抱太大希望。 小白站到了石桌前,小白终于是看清楚了这一张名唤仙籍的石桌了,这一张石桌就是一块切割非常整齐且光滑的长方体,全身都是黑色的,黑色的石头包围住一个圆圆的大白球,大白球上面隐隐能看到人名或是浮现或是消失,没什么惊奇的地方,这石桌不算平凡,还让小白觉得它很丑,但…也不能称之为桌子,哪有桌子长得这么不方便的?连一个放脚的空位都没有。 小白上前,和司神面对面,司神看了小白一眼:“把手按在桌子上。” 小白听话的把手按在桌面,看起来那么坚硬的石桌,没想到不是石桌啊!桌面上软软的,当小白的手放到桌面时便被桌子吸住了,桌子似乎跟小白的灵魂产生了什么共鸣一般。 司神:“叫什么名字?” 小白想了想,回答道:“元瑶。” 司神在桌上写下了小白的名字,司神每写下一笔,那一笔都会由白变亮,并渐渐的散发光芒,等到司神把小白的名字写好,石桌上爆发的光芒惊吓到了场上的所有人,也不知道这光芒有多少人看到了。 司神深深地看了小白好久,这人实力不怎么样,但应该不简单啊! 当小白的名字飞向白球,融进白球里的时候,白球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只不过相比起石桌来说,白球还不算大,所以一直盯着小白看的司神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小白引起的这一点小动荡在场的人都不懂,只有司神懂,也只有司神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并跟时商汇报了。 而另一边通过了测试的小白和白初一成功来到了封神大典举行的地方,找到了自家家长的位置。等待着大典的开始。 大典举行的地方是在一片宽阔的大海上,可是说是大海却又不像是大海,小白能看到脚下的水在潺潺流动着,也能感觉到远方波涛汹涌的声音,但是小白脚踩的不是湛蓝的海水,而是湛蓝的玻璃。这让害怕水的小白心里面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白踩在湛蓝的但是却犹如玻璃一般的地板上,很害怕,万一这地板碎裂了…小白紧紧地抓着白初一的手臂。 白初一一脸嫌弃的看着小白的怂样:“要不你化成原型,坐在我的肩膀上吧。你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小白:“…不行…他们都是人身就我一只猫,知道的是新晋小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宠物,我才不要!” 白初一:“那你能不能撒手?我拖不动你…” 小白:……不能…撒手了我会害怕… 小白:“刚刚我还让你抓我的发髻了,现在让我拉一下你的手都不行吗?白初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 白初一深呼吸,对着小白的脸喷道:“你这叫拉着我的手吗?你这叫吊在我的手上!你好歹让你的脚沾地啊!” 小白委屈巴巴地撒娇道:“我怕嘛~” 两人拉拉扯扯的拨开人群找到自己的家长。 成神之路 封神大典正式开始了,小白已经来到家族位置上了,此时小白才发现之前还熙熙攘攘人群都各自找到了位置,或是站着,或是坐在自己的云上,又或是侧躺着一副“与我无关”的悠闲样子等着大典的开始。小白发现仙界也算是人才济济的,反正小白利用白初一教的办法,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小白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南天门外排队的样子,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大家就傻傻的聚在海面上,看着那一面时而透明时而浅蓝色的结界。 天帝协同天后飞向了结界,在结界边上缓缓落下,两人在结界边上站定,面向结界施法,将手掌按在结界上,调动身上的仙气,唤醒体内的血脉之力。金红色的龙冲出了天帝的身体,火红的凤凰冲出了天后的身体,凤凰和金龙交缠着、盘旋着,贴着结界的表面冲上了云端,海平面上响彻着凤鸣和龙吟,声音由近而远而后由远而近,金红龙和凤凰从云端飞回了海平面,冲进了结界,又从结界冲出,各自回到了天帝天后的身体。 随着金龙和凤凰的回归,从结界的边上慢慢的冒出了一个白白软软的小团子,一朵金光闪闪的祥云跟着金龙和凤凰来到了结界的这一边,停在了天帝和天后中间,随着祥云到来的是一条长长的云毯,自结界的边上铺开… 由结界的边上铺开了一张长长的白色金边云毯,云毯的边上种着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白色的彼岸花,云毯一路绵延向远方,那是小白看不到的地方。 这一次因为白灵上神的地位,小白沾了白初一的光,得以站到了靠前的位置,目睹成神之路。而云毯的最前端,结界边上,站着天帝和天后,而两人的中间漂浮着一朵金光闪闪的祥云,祥云上面什么都没有。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小白还挺好奇的,后来渐渐的感到无聊了,因为小白看着一个又一个修为高不可测的仙家冲着结界飞过去,而后砰地一下被结界弹飞了,然后小白都不看来人是谁了,直接盯着结界看,看着一道又一道被弹飞的身影,小白真的很好奇,这都要飞到哪里去啊? 小白在打瞌睡的时候,白初一激动的将小白推醒了:“小白,到我娘亲了!!快看!!” 小白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看向结界的方向,只见白初一的娘亲风姿卓越的飘向了结界,结界似乎陷进去了一点点,感觉是要让她穿过的样子,可是白初一还没来得及高兴,吊起来的一颗心,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娘亲,众人也都屏气凝神的看着结界,难道今年终于有一位上神要诞生了?! 大家都觉得十有八九的事情了,只听“噗”的一声,像是结界放了一个屁一般,将白初一的娘亲给蹦出来了,然后…白初一的娘亲也往回飞了,那速度甚至比来时要快,而后小白感觉到自己的身边飘起一股劲风,白灵上神已经追了过去,想要接住自己的娘子。原地留下小白和白初一面面相觑。 白初一:“恩,我娘今年又失败了,回去…我去你家睡。” 小白指着海面上空的一个五彩斑斓的身影:“恩。看到没,那是我师父。刚刚飞过去了。” 很快小白有指着天空上那一道像彩虹一样的身影:“看到没,又往回飞了。要不我们今晚别回家吧?” “不回家去哪里睡?你看着茫茫大海…你还记得来这里的路吗?” “你现在也是上仙了,要不你也冲上去试试看?这样他们也不好拿你撒气了…” “很痛的…我看到我娘都吐血了…” “恩……哎!!我们可以去找司命!!” “你不去接你师傅吗?”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去接你娘亲?” “她飞的太快了,我觉得我追不上。” “我也是…” “哎~肯定又是一顿骂了。” 就当两人都在为今晚住哪里苦恼的时候,就当大家都在忙着去找被弹飞的家族长辈时,现场已经越来越少人的时候,只见一道金灿灿的高傲的身影慢慢的从远方飘来,带来了漫天金光,简直就是天神堆里的天神,压轴出场啊! 当这一道光芒万丈的人影渐渐靠近的时候,小白终于是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那不正是许久未见的时商吗?真的是亮瞎了小白的猫眼了。 只见时商不紧不慢,一副淡泊名利,超脱世俗的样子飞向了结界,就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水面一般,噗通一声,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了。 沸沸扬扬的仙家们全都石化了,随即而来的是如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欢呼、祝贺和感叹。祝贺天帝天后,仰望时商的天赋异禀。 小白和白初一正在前往寻找司命的路上,刚刚和司命汇合,便听到了接连不断的欢呼声,小白三人都惊呆了,司命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司命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搞砸了时商的历劫,今年就失去了一位上神。 司命惊叹道:“小白!幸好我们没有搞砸太子殿下的历劫…” 那些飞出去找人的仙家又都慢慢的飞回来了,海平面上,云毯的两边都挤满了仙家,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时商的荣耀归来。 结界上又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慢慢的有一只脚穿过了结界,之后是膝盖、腰、手、脖子、脑袋,时商出来了,那一朵空无一物的祥云上,随着时商的出现,上面托着一支黑色的箭。 时商拿起黑箭走上云毯,时商一路走来,彼岸花便一路盛放。 小白看着大家如梦如幻的呆呆的看着时商的时候,小白的心里:哇…原来这才是成神之路…好牛啊~~哇~~这花开散发出来的竟不是香气而是仙气?!厉害了,怪不得每一次都那么多人来观看,要是错过了这样一个场面,得损失多少仙气啊~真是通体舒畅~ 时商走在云毯上,看着众人的表情,在场少有清醒的人,众仙家都像是被吸魂了一般,看着时商。 时商一脸漠视、俯览万物、傲视群雄的眼神扫过众人的脸,在小白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你果然不简单,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已经是上神了,你不可能是我的情劫… 带着这个问题,时商转头,直视前方,目不斜视的继续往下走去。 狗都比你有出息 时隔…粗略一算,好像已经有五万四千年没有诞生一位上神了,所以这一次时商成神对于天界来说是一件巨大的喜事。 封神大典已经结束了,新的上仙和下仙都被分派了职务,天旨不日便会颁发。 一般来说像小白和白初一这种家里有矿的都不用天界安排的,而时商作为一个家里有矿的新晋上神当然也是回家继承财产就行了。 但是… 小白是三人中唯一没有回家继承矿产的小仙… 大典已经告一段落了,职位和封号等天旨已经纷纷下达。天旨来到妖界的前一晚,这是小白回妖界后都度过的第六十八个平凡的夜晚,天上有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风中带着一丝舒畅的冰凉,妖界的小鸟不分昼夜的歌唱着,也不知想要迷住谁的耳朵,歌声的背后,你仔细一听,你会听到树藤走动的声音、树叶摆动的声音、鲜花绽放、闭合的声音。 自从司命把五条狗托付给小白之后,小白虽然不情不愿,心情非常不爽,但是还是很负责任的帮司命把五条狗抚养成人,毕竟司命每个月都会来给小白送仙丹,看在仙丹的份上,小白也不会亏待星辰日月天的。 尽管这五条狗来妖界也有一些日子了,但是…妖界并不是他们的小聪明能够理解的地方,毕竟他们只是五条来自凡间的土狗而已。小白现在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带他们熟悉妖界。 对了,因为他们是狗,所以一直住在白初一的狐狸洞里,小白没有那胆量带他们回猫族,小白害怕他们还没进猫族就被灭了。 小白和白初一趁着今晚月圆之夜,灵气最为纯正浓郁的时候,决定带这几条狗去外面见识见识,同时白初一因为刚刚成为了上仙,特别的嘚瑟,觉得整个妖界都没有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了,况且这几条狗可是生活在自己的狐狸洞里的,要是出去让人给欺负了,岂不是很丢自己身为上仙的面子? 所以白初一决定要带着自己的宠物出去晃悠一圈,让妖界的人都知道这几条狗的主人到底是谁。 小白和白初一走在前头,这五条狗瑟瑟缩缩的跟在两人身边,不敢离开的太远,因为妖界是在是太恐怖了。 这五条狗都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一棵树会跑步?为什么花也有脚?为什么这里的鸟那么大?! 白天的时候还好,他们都喜欢沐浴阳光不想动弹,一到了晚上,哇~简直就是魔鬼的盛宴。妖界的白天是鸟语花香欣欣向荣的美景,到处都是可爱的小动物在玩耍,溪水在潺潺流动,你能看到太阳光在溪水上折射出的点点细碎的星光,空气中弥漫着太阳光的正气,鲜花懒洋洋的盛放着,不想用香气掩盖太阳的味道。可是一到了晚上,本来和谐而美好的妖界将变得危机四伏。 刚来到妖界的第一晚,哮天犬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出去浪,被花的香气迷住了,而后…哮天犬并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好像是小白及时来救了自己,那朵花被小白吓得将自己吐出来了…自此哮天犬对妖界充满了深深的敬畏。 植物需要日精,动物需要月华,妖需要日月精华。所以白天的时候动物会去寻找提升自己修为的植物,可到了晚上就轮到植物来捕杀动物了。 这五条狗一点也不想离开狐狸洞,奈何脖子上有一条绳子,不得不出来。 跟在小白和白初一身边,肉眼可见的就是那些大树、鲜花、嫩草都自觉的给两人让出了一条道,经过了好多个晚上的训练之后五条狗才意识到自己主人的厉害。最近也慢慢的变得大胆起来,只要主人在自己身边,那些妖魔鬼怪是不敢来招惹自己的。 五条狗都尝试着散开一点,不再紧贴着小白和白初一,试着去探索这妖界,看看什么植物是不能惹的,什么动物是比自己弱的。 看到这五条狗慢慢的开始探索妖界的时候,小白心里面涌起了一股老母亲的欣慰,啊~你们终于是学会自力更生了~ 小白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又提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妖界的天空就聚集了一朵有一朵的乌云,可能是因为天黑,所以小白和白初一都没有留意到这些乌云的聚集,直到云层里开始闪电,将黑夜照亮,小白和白初一才发现了天空的异常。 我的天啊!妖界最近怎么这么多妖渡劫呢? 小白心里面这样想着:要快点把日月星辰天叫回来,被雷劈到就不好了。 五条狗听到小白的召唤,便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向小白和白初一,而随着五条狗的移动,小白和白初一惊讶的发现,那些树居然给那五条狗让出了一条更大的道,那待遇比起俩人简直是好了不止十倍… 可是很快两人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天上的雷云跟着五条狗过来了。 等五条狗跑回到小白和白初一面前时,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一里的花草树木都跑光了,还能看到一里之外的花草树木正在拼命的跑。就这样周围变得一片荒芜,小白和白初一面面相觑。 小白颤抖着手指着天上的雷云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 白初一:“狗都比你有出息…人家这是要成妖了。” 小白:……什么叫狗都比我有出息… 小白还没来得及跟白初一斗嘴,天上就劈下了一道亮白白的天雷。 紧接着这雷就像是雨一样下,刷刷的劈,把五条狗劈的到处乱跑,嘤嘤直叫。 小白和白初一现在不仅仅是面面相觑了,而是… 小白震惊的大喊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雷?!” 白初一:“出门前我不是告诉你不能给他们喂仙丹吗?!!你是不是偷偷喂了?!!” 小白:“…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喂?我们能吃他们也能吃啊!” 白初一:“你喂几颗了?” 小白:“一只一颗…” 白初一:“他们这都是要成妖了…所以这雷才会下雨一样…快帮他们挡了这雷,五九四十五下!!” 小白:“这么多!!!”说着小白将白初一推向了狗集中的方向:“我身子弱,受不住,你去顶。” “凭什么让我去?!你的狗!” “你的狗!” “你带回来的狗!” “我们一起养的狗!” “别说了!他们这是被你揠苗助长,受不住雷劈的!我们平分!” “好!” 炸毛狗倒霉猫 两人还是修为尚浅啊!等四十五道天雷都劈到了活物的身上后,乌云总算是散去了。 留下了炸毛的五只狗和头冒白烟的白初一、小白。 因此狗精变成了狗妖,他们因为雷劫被劈炸毛了,变得蓬松,蓬松的好可爱。这是让小白唯一感到高兴的地方,最起码现在这五条狗的颜值有所提升了。 五条狗的内心:不管去哪里,只要是妖界都好危险啊!! 这五条狗现在也不过是一百岁不到,这么快就成妖了,对于他们来说身体发生的一切变化都很新奇,他们现在还没有学好该如何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大概正在慢慢的决心本源的力量,到底是应该修行什么样的功法才能有助于他们早日化形呢? 不过对于小白来说,更加忧愁的一件事就是该如何给这五条狗登记,他们现在已经成妖了,自然是要去上学学习本领的,可是…小白该怎么去给他们报名?找师傅吗?师傅会不会把小白给剁了,自己族人上学的名额都还没有搞定,你居然让我给五条狗弄名额?小白不敢回去找骂。 小白看向白初一,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成妖了…以后怎么办?” 白初一推脱道:“你别看着我啊!我怎么知道?你的狗!” “你是妖王的女儿,能不能给他们弄个身份回来?他们现在也算是妖界的子民了…” “身份这事倒是好说,但是你也知道的,修炼资源这种东西就不是能够拿的回来的了。要不直接把他们送回狗族算了?” 小白:“那可不行,狗族就是惟狼族之命是从的,他们可是我培养的狗,怎么能让他们走到我的对立面呢?” 白初一:“那就算了,等他们以后长大了自己选择。” 两人并没有讨论出五条狗的未来规划,就这样得过且过的过着吧,反正跟在妖王之女身边相信五条狗也不会混的有多差。 …… 天旨的颁发本来是司神的任务,但是因为司命经常往妖界跑,于是司神便把这一个任务给了司命,于是… 司命又一次远远地目睹了一场妖界的雷云,司命心中正是纳闷:妖界真的是人才辈出啊!不过看这雷的强度…顶多就是有一只大妖要出现了。 司命等雷云散去之后便继续飞向狐狸洞。可是飞过雷云中心位置的时候发现底下那两人五狗怎么那么眼熟呢? 司命慢慢落到了小白和白初一的面前。 司命:“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白张口清咳,吐出了一口白烟,跟司命解释道:“我给他们吃了一颗仙丹…然后他们集体成妖了…” 司命一脸心疼的戳着小白的脑袋教训道:“你居然给狗吃?!!你怎么这么败家?!!那些仙丹我自己都没得吃,你居然给狗吃?!!你真的是欠收拾!” 司命气愤地将天旨拿了出来,展开,朗声宣读:“猫族元瑶接旨,猫族元瑶天赋异禀灵魂纯净,日后必能成大器,故!天帝特赐元瑶入碧玉堂学习修炼!完毕。小白!你明天就到碧玉堂报道吧!看太子怎么报复你!” 小白一脸疑问的看向司命:“什么意思?什么到碧玉堂学习修炼?什么太子报复?这到底是欣赏我还是…还是贬低我啊?” 司命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睨了一眼小白说道:“碧玉堂就是太子殿下的居所,学习修炼就是让你到碧玉堂打杂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迟到了,不然太子会让你好看的。”说完司命气呼呼的飞向了狐狸洞,准备去给白初一宣旨。 司命要是留在原地多看小白一眼,司命都觉得自己的肺要气炸了,一想到自己省下来的仙丹居然让小白拿去喂狗了,司命就五脏六腑都不是滋味,肺里有气要炸、心脏揪着很疼、肝里有酒难受、胃里有酸想吐… …… 小白还有点茫然,接过司命扔过来的天旨,一脸“发生什么了”的表情看向白初一。 白初一讪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你要不回去跟你师父说一下?” 对!找师傅! 小白将几条狗留给白初一,自己一人飞回了猫族,不管哮天犬怎么叫换,小白都没有回头。 小白一转眼就飞到了族地上空,缓缓落下。 猫族的住宅比起狐狸洞来说,也文明不到哪里去,额…挺原始的…甚至没有屋顶遮风挡雨…额,可能头顶上透明的结界算是屋顶吧。 猫族的领地不大,十里都没有,所以直接做一个结界将领地围起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结界既起到了当屋顶的作用,也起到了拦截陌生人的作用,既挡住了外面的人进来,也挡住了里面的猫出去,保护小猫崽不被伤害。 结界内种了各种不高也不矮的,关键是枝丫比较多的树,例如松树、杨桃树、荔枝树等等。别小看这些树,他们每一棵都是一个须弥空间,每一棵树上可能都住了好几只猫。 遍地是鲜花绿草,吊兰、牵牛花爬满了竹棚,族地内还有很多巨型的石头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树叶遮挡,这些石头便是太阳出来的时候,猫儿们躺尸的地方。 结界的中心种着唯一一棵凤凰树以及一大片的猫薄荷。 小白一落地顾不上和族人打招呼,直接就奔向师傅的窝。 初丹的窝就是结界中心的这一刻凤凰树,这一棵凤凰树住的不仅仅是初丹一只猫,还住着猫族的长老们,这棵树有一根枝丫是小白的房间。 小白从一只又一只被猫薄荷迷倒的猫身上跨过,匆匆忙忙的闯进了初丹的房间。初丹此时正躺在床上睡觉 小白对着初丹着急的喊道:“师傅!!师傅!!司命说让我明天到碧玉堂报道,去修炼学习!!” 初丹正在深度睡眠中慢慢醒来,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半合,脑子也在慢慢运转,等初丹反应过来震惊地问道:“什么?!!” 初丹的暴脾气,一听到司命的名字就想要甩鞭子,刷的一下就起床了,冲到小白面前,拉着小白的手:“走!我和你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初丹带着小白冲上了太乙宫,太乙宫是帝君的居所,里面除了帝君就是任职在帝君手下的司命,显然初丹和小白是奔着司命来的。 初丹来势汹汹的冲进了司命的院子,因为帝君下凡历劫了,所以没有人给司命任务,司命很是清闲,喜欢什么时候起来工作就什么时候起来,初丹冲进司命院子的时候司命还在房间里睡觉。 初丹一把将司命揪起:“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家小白挖坑了?!为什么我家小白会被点名当侍女?!你们这是看不起我猫族吗?!”初丹掐着司命的脖子拼命的摇,对着他的脸一顿乱喷。 点名 初丹扯着司命的衣领,使得司命的脖子被衣服紧紧勒住,让司命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司命拍打着初丹的手,挣扎着挤出了一声:“放…放手…” 初丹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瞪着司命:“说,给个机会你解释!” 司命:“咳咳…不是我…是太子殿下亲自点名的…” 初丹:“点名?” 司命:“对啊啊,之前送过去的不仅仅是谢礼那么简单,太子殿下说了,既然是用了我的洗魂丹才成的小仙,自然要回报于我…” 初丹:“我就知道那龟孙没安好心!感情那龟孙还记着凡间的仇啊?!” 司命劝道:“你别骂的那么大声,这里可是天界,不是你妖界…万一惊动了太子殿下,到时候连你一块儿炖了…” 初丹吓得后退了一步,一想到时商的秉性,还真的有可能会做出这种连坐的事情,初丹手捂住心口,愣愣的考虑了一下,看向小白,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哎~小白啊~你也长大了,要学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师傅不能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给你撑腰的~哎~小白啊~你就好好的在碧玉堂修炼吧!” 小白震惊的眼睛都变成了铜铃一样大,不敢置信的出声:“师傅!你真的就这样扔下我了吗?”师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初丹一脸慈爱的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你要乖乖的,别闯祸,你也知道师傅能力有限的…哎~师傅走了!”说着初丹化成了一道流星飞出了太乙宫。 留下原地瞠目结舌的小白,弱小而无助。 司命戳了戳小白的手臂:“别看了,人都走没影了,还是赶紧去太子殿下的宫里报道吧!我可跟你说了,别把太子殿下当成凡间里的那人,他们绝对的天差地别,你以后可得小心了,我觉得太子殿下肯定要把你折磨的不成猫样才能解气。”司命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司命知道小白最喜欢别人摸她的脑袋了,所以以此来安慰小白:“哎~你以后真的要谨言慎行,这里可不是凡间啊!能治你的人一大把一大把的!乖,要是被太子殿下虐哭了,你就来找我(我想看看你的下场),我给你仙丹吃。走吧,我这就带你去碧玉堂。看在你提前报到的份上,太子殿下应该会下手轻一点的。” 小白跟在司命的身后,不安的双手抓着司命的衣袖,当初丹扔下小白之后小白再也不敢趾高气扬的了,小白真的害怕,在小白心目中初丹可是很厉害的人,现在连初丹都害怕的跑了,小白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了。而司命是小白唯一熟悉的人了,所以小白只能依靠司命了,最起码仙界还有司命,小白也稍微不那么害怕了。但心里面还是非常的不安,紧紧地抓着司命的衣袖,跟着司命的步伐,七转八拐的走向碧玉堂。 或者说,小白私心里也是想要见时商一面的,或是时商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么恐怖的,或者说时商是真的为了提携自己所以才把小白弄到天宫里来的,小白的内心这样想着,隐隐有点期待见到时商。 …… 小白和初丹冲进太乙宫的事情,在就被南天门的侍卫通报给时商了。 时商知道小白今天来报道,早早就摆好了姿势等着小白来送死了。所以当小白踏进碧玉堂正殿的时候,时商已经高高在上的侧躺在那张巨大的床上,邪魅的笑着盯着底下忐忑的小白。 见到时商,小白躲在了司命的身后抓着司命的衣袖,踟蹰着,有点近乡情怯,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这应该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时商了吧,气势都不一样了,有点害怕。就在小白胡思乱想的这时: 时商看到小白和司命黏在一起的样子,冷笑着开口说道:“新来的侍女吧?司神带她下去吧。你随便安排一个位置。” 司神:“是,殿下。” 小白的心口哇凉哇凉的,果然时商不认识小白这只猫了。说实话小白还真有点失落。小白是万万没想到时商真的让自己来当侍女的,小白好伤心、好委屈啊~ 司命把小白安全的带到了时商的面前后,见时商已经将小白交给了司神,司命便回去了,这里没司命什么事了,司命和司神、小白走出了正殿后便分道扬镳了,不管小白的死活了。 司神带着小白来到了侍女居住的房间,房间入口,大门上的牌匾还只是一块木板,上面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这房间没有名字还是等着提名。 小白跟着司神走进房间,房间很大,放了八张床,以入口为界限,房间的左右各放了两张,中间放了四张,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 司神:“这里就是你以后睡觉的地方,你随便选一个床位吧。” “随便?” “恩,你是碧玉堂唯一的侍女,所以在新的下仙过来之前这个房间就只有你一个人住。” “哦~” “还有什么需要?” 小白摇了摇头。 司神继续说道:“以后你就负责打扫前院,打理院子里的曼陀罗华花。保证院子里的花健康成长。” 小白:“哦。” 司神眉头一皱:“你以后听到了太子殿下的命令要回答知道了或者是,不能用哦。知道了吗?” 小白态度瞬间恭敬了一点:“知道了。”这时小白才想起来这个司神不就是当时在登仙台做登记的那人吗?感觉他好厉害的样子,身后可是站了十万天兵的,这人打不过。 司神:“你有没有问题要问?” 小白:“有!” 司神给了一个眼神让小白说下去,小白:“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只是过来种花的吗?我可以到其他地方走走吗?这花怎么种?我没试过种花…” 司神打住了小白的话:“一个一个问。我现在先回答你前面的几个问题。首先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家,这要看太子殿下的意思;其次你不是来种花,你是来打理花园,就是定时给花浇水施肥,水和肥料你每月初一来找我领;最后,只要你把你分内的工作做完,你可以去走走,只是我劝你不要,因为天宫里有很多高手,你…太弱了。” 小白有点哀怨的看着司神:你怎么能说我是弱鸡呢?你是没见过你主子被我保护的样子。 小白:“我只是想去找司命…” 司神:“你不用跟我说你去哪里,你的死活你自己管就好了。” 小白:…… 小白:“哦。” 司神:“还有什么问题吗?” 唯一侍女 小白想了想:“如果我做错事,是不是会被踢出天界?” 司神一脸“我早就把你看穿”的样子盯着小白,抿了抿嘴,说道:“你要是做错事肯定会受到惩罚的,踢你出天界不是唯一的惩罚。所以…看太子殿下的意思。还有什么问题?” 小白:…… 小白:“没了……” 司神将一份卷轴和一块玉牌递给小白,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你照看花园的注意事项,这是你的身份玉牌,这玉牌你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丢了找我补办。” 小白愣愣的接过了卷轴和玉牌,司神有翻手递给小白一枚朴素的玉戒指:“这里面装了你的宫服、被褥、仙丹和这个月花需要的肥料和水。” 小白伸出手接过了戒指,戴在了手上。 司神把小白的任务交代好之后便走了。小白由此刻开始了自己被时商奴役的猫生。 …… 虽然时商看起来好像不认识自己这只猫了,但是小白觉得时商的品性和凡间的时候差不多,并没有大家口中说的那么乖张,如果时商的性子没什么变化,那么时商对待下人还是很宽容的,看司神那嚣张的小模样就知道了,于是小白也没那么担心自己在天宫里的生活了,只要时商不是为了报复自己把自己弄上来的,什么都好办了。或许迟些时候求求时商,说不定时商就会把自己赦免了~ 小白乐观的想着。 等司神走后,小白整个人都有精神了,首先就是将玉戒指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最主要还是翻出仙丹,看到玉戒指里面的十瓶仙丹,小白的眼睛都亮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有固定数量的仙丹啊~~看来司命真的很穷… 这仙丹其实就是将大量的仙气压缩进这一枚小小的丹药里面,通过修炼吸收仙气的速度会比较慢,所以通过这种丹药来将仙气储存在体内,达到转化的效果来提升修为。可是仙丹不能多吃,多吃了身体消化不了容易爆体…不同级别的神仙获得仙丹的质量和数量会有所不同。小白对此并不太清楚。 小白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瓶子,倒出丹药咔擦咔擦的吃了起来。 小白吃着仙丹,继续讲玉戒指里的东西翻出来,将浅粉色的被褥随便的扔向了一张床,随后拿出宫服换上,宫服也是浅粉色的,小白真的没想到天界的人这么喜欢粉色,还以为他们都偏爱白色呢~就连配套的鞋子都是粉色的绣花鞋,头饰是粉色的珠花。 小白又是一阵翻找,翻出了一袋子钱币,小白盯着这个小钱袋皱着眉头:这东西怎么和凡间钱币长得那么像啊?只不过为什么这么黑?用来干嘛的? 小白想不明白,这东西还真的是小白第一次见,妖界都不需要货币的,只有在凡间的时候用过,现在来到天界有看到了详相似的东西,小白猜测应该是用来买东西用了,下次见到司命问一下司命吧,这钱币很厚实,给小白一种很珍贵的感觉,小白一定要好好保管好。 小白换好衣服后将玉戒指里的最后两样东西也翻出来了,是浇花用的水和肥料。 水用一个白瓷花瓶装着,肥料则是用一个手掌大的雕花木盒子装着,小白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颗颗白色的药丸子,小白拿起药丸子嗅了嗅,眉头一皱,什么味道也没有,小白很嫌弃的将药丸子放回了盒子里。 随即小白往花瓶的口里瞅了瞅,里面是有一些液体,小白又嗅了嗅,感觉就是普通的水啊,为什么还要特意去领取? 小白不太懂,拿着花瓶想要喝一口试一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花瓶里的水倒不出来?小白将花瓶倒转,一滴水也流不出来。 这花瓶引起了小白的注意了。小白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想要将花瓶里的水倒出来,可是小白伸出了猫爪也舀不出一滴水… 小白正考虑要不要去找司神问一下,放在桌子上的卷轴吸引了小白的注意力。 小白打开卷轴,看到上面的宫规数千条…略过了,往下看,打理花园的注意事项有…数十条,小白再一次略过了,终于看到了最后,工具的使用方法。 小白:“将…盒子里的肥料(打开盒子)倒进水瓶里,摇晃…插入柳条…柳条在哪里?” 小白又翻了一遍玉戒指,还真的翻出了柳条,将柳条插入了水瓶,继续看向卷轴:“抽出柳条挥向半空中,成圆弧…” 小白跟着卷轴上面的话做了,于是…房间内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中雨… 小白吓得跑出了房间,哇!这水是从哪里来的?!瓶子里面来的吗?一个小破瓶子居然装了一场暴雨?!不知道我最害怕水了吗?难道司命猜测的是对的?时商就是要折磨我的?不然这给花浇水的工作是怎么回事?! 小白来不及腹诽了,固然看到了床上那一张粉粉的被子:糟了!我的被子… 小白想要冲进去救被子的,但是房间里正在下雨,小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于是便放弃了。 小白想要去找司神换一床新被子和报告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但是…小白发现自己忘了问司神他住在哪里,找一个人问一下吧,忽然想起司神说“你是碧玉堂唯一的侍女”…小白很是弱小和无助的坐在了房间门口,托腮看着来时的路。 小白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时商帮忙呢?现在整个碧玉堂就只有时商的位置小白是最清楚的了,可是…也是时商将小白困在了天界,如果按照司命的推测,时商将小白弄进天宫是为了折磨小白,那么小白现在去找时商帮忙不就是送上门去让时商欺负吗? 所以小白很纠结,去找时商可能是去送死,自己现在的状况也还没有到需要拿生命冒险的程度,苦思冥想之后小白决定了,今晚就露宿吧!反正猫族的猫也习惯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小白以自己为中心画了一个小小的圈,准备在这个圈上面弄起一个玻璃罩来保护自己的睡眠,可是小白还没有来得及施法,熟悉的人就来到了小白的面前… 某人终于是看不过眼要出来帮小白一把了。 时商时商贩卖时间的奸商 这是小白来到碧玉堂的第一晚,尽管时商心里猜测小白对自己是别有用心的,但心底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跟自己说“你可能误会她了”。 内心不断的挣扎之下,恍然间时商就走到了小白居住的院落。或许时商的心里是担心的,担心小白来到天宫的第一晚会不习惯,毕竟在时商心目中小白不过是一直单纯的蠢猫。 以时商对小白的了解,时商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现在不就看到了正在犯傻的小白了吗? 看到正在犯蠢的小白,时商不禁发出一声轻笑:就这智商…让我如何把你的接近想成是别有用心? 时商缓缓走到苦恼的小白面前,毫无感情的。例行公事的语气问道:“你干什么了?” 小白听到脚步声,刷的一下抬头,看看是谁,能不能打救一下自己。 看到来人是时商的时候小白石化了,不知道该怎么做,下意识想要逃跑,可是逃去哪里啊?小白的脚找不到逃跑的方向,于是小白僵硬的站在了房间门口,既然躲不过就认命吧!等着时商的到来,或许时商没有司命推测的那么坏。 小白现在已经变成的一直多疑敏感的猫儿了,有时候觉得时商是好人有时候又觉得时商是个坏人,这让脑容量小的小白差不多要崩溃了。小白唯一记住的就是“小心谨慎”四个字。 听到了时商的问题,小白非常诚实的把自己做的事交代了:“我在房间里试着用了一下浇花用的水,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不找司神?怕麻烦到人了?” “不是,我没有问他住哪…”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小白眼睛一亮:“没打算怎么办…既然你都来了…你能告诉我司神住哪儿吗?” “我也不知道他住哪~” “你在逗我吗?” 时商理直气壮的:“恩。” 小白闭着眼睛深呼吸:胳膊没有人家粗,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要忍!!! 小白保持一个侍女该有的修养,恭敬的双手交握在小腹前,站在时商的右前方,不言不语,心底暗暗发誓:等有一天,我的修为要是比你高,我一定把你按在我的爪子下,当老鼠一样玩! 时商嘴角的笑意有点绷不住了,眼睛都是笑眯眯的样子,时商俯视着小白:不说话啊…哈哈哈…被我气到不想说话了~~你也有今天啊~~ 时商越过小白走到小白房间的门口,一挥手,房间内的雨便停了,再挥手,湿漉漉的房间便变得干爽了,小白都惊呆了,小白一脸惊喜的拉着时商的衣袖,好奇道:“时商!你是怎么做到的?!” 时商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白,不怒而威的神色:“时商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喊本宫太子殿下。” 小白被时商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埋首在胸前,惶恐的说道:“是…太子殿下。” 看到小白这怂样时商心里非常畅快,身为太子殿下的骄傲,身为男人的尊严都回来了,时商心底大笑着,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时商的笑声小白听到了,小白心里面很气愤,自己身为猫族少主,在妖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人家有实力,自己不能不吞了这口气:等我比你厉害了,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时商清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咳咳~恩,这还差不多。早点睡吧,明天开始你就要早起浇花了。”说着时商背着手大步走出了小白的院子。 而小白对时商的背影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却又被时商的法术挠的心痒痒的,到底是什么高级法术?居然能让带着法术的水一瞬间蒸干? 小白追上了时商,再次追问道:“太子殿下,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法术,能不能教我?” “教会你之后让你用在我身上吗?我有那么傻吗?” “我怎么敢用在您身上呢?” 时商看着小白这狗腿的样子,又是一声轻笑,停下了脚步,一脸愉悦的盯着小白,说道:“元瑶仙子,我知道你为什么叫元瑶,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时商吗?” 小白有点懵懂:“这跟让您教我法术有什么关系吗?” 时商想了想:“em…有,时商,时商,时间的商人,控制时间是我天生的技能,你学不来,也掌握不了。像处理你房间发生的事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肯定是要收一百个玄铁币的,但是看在你曾经在凡间有恩与我的份上,也就不用你立刻付钱了,以后从你的月例里面扣出来就是了。” 小白:“玄铁币?”小白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钱袋,将钱袋展现在时商面前:“是不是这个叫玄铁币?” 时商直接拿过了小白的钱袋子,认真的数了数里面钱币的数量后说道:“没错,这就是玄铁币。” “玄铁币有什么作用啊?能不能买来凡间的烤鱼和烤鸡?”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需要你自己去找人交换,凡间是不流通的,玄铁币只在天界和魔界流通。你可以找人兑换银子,每个人跟你换的价钱都会不一样的,这个就靠你自己去判断了…一般来说一个玄铁币最少也能换到一百两白银,所以你千万不要换到比这个还要低的价格。” 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奇的问道:“哇!那在天宫干活还真的挺赚钱的,我每个月不仅有这么多玄铁币,还有十瓶仙丹呢~”小白忽然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听到了小白的话,时商不免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忽然发现自己给小白的东西有点多了,小白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会不会招来别人的嫉妒? 时商想了想,说道:“关于你月例有多少你可不能到处说,只不过是因为我碧玉堂的待遇比较好,别的宫可没有这种待遇,你要是说出去了,别人或许会觊觎你手上的东西的。(小白听到觊觎的时候特别认真的点点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看到小白这认真的样子,时商笑着将小白交到自己手上的钱袋子收了起来说道)这十个玄铁币我收着了,你现在还欠我九十个玄铁币。” 小白瞪大了眼睛:这是在强买强卖啊! 小白不敢置信的尖叫道:“什么?!我没让你帮忙啊!!” 时商:“可是我已经帮忙了啊~而且,是你自己主动把钱袋扔我手上的~” 小白嘀咕道:“时商,时商,贩卖时间的奸商。” 此时小白对时商还不甚了解,不知道时商为何叫时商,不知道时商的特别之处,不知道时商的能力有多厉害。绝对是全仙界绝无仅有的能力。 遇见燚华 翌日:遇见燚华 不管司命如何嘱咐,司神如何警告,小白还是没能在该去工作的时间起床,直到司神将小白泼醒,毫无怜惜的对着沉睡中的小白的脸扔了水球。 一个砸不醒就砸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这是司神的打算。 不过小白让司神很失望,就一个水球就被砸醒了,第二个都还没来得及发射呢~ 司神面无表情的看着湿哒哒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小白,冷酷无情的说道:“起床,我带你熟悉一遍你的工作范围。” 小白深呼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白抹了一把脸后,起床,跟着司神去视察自己的新“领地”。 经过了司神的介绍之后小白发现原来自己不仅仅是一个花农这么简单,自己还是一个负责时商衣食住行的丫鬟… 小白平时除了要照顾院子里的花,还要负责给时商斟茶倒水,穿衣洗脚,打扫做饭…小白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司神给小白介绍完之后还一副“小意思”的样子跟小白说道:“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事情,在新的宫女来之前就先都由你一人负责。” 小白刷的抬头直视司神的眼睛,充满希冀的问道:“新的宫女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可能明天也可能明年。” “什么?!” “放心,其实没什么事要做的,太子殿下一般来说都会自己动手的,不是必要时候太子殿下都不会使唤你的,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这些都是你的职责而已,太子殿下没有吩咐你可以不做的,我们碧玉堂很随意的。” 小白:…… 小白不敢相信的质疑道:“真的?” 司神点点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太子殿下宫里只有我一个人?太子殿下不是一个多事的主儿。要不是天帝觉得太子殿下宫里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太不成样子,所以才会有了你。” 小白将信将疑的看着司神,懊恼的想着:该死,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司神:“行了,大概的我已经都跟你讲了,你还有什么不懂就来找我。” “对了!你住在哪里?!我怎么找你?!” 司神和小白正站在花园内,司神指了指西殿说道:“我住在西殿,就这儿。” 小白点点头:“哦!” 司神:“记住,每九日浇水一次,不要迟了也不要早了。上一次浇水是在五天前,所以四天后你就要给花浇水了。” “知道了。” “恩。我走了。” 看着司神远去的身影,小白忽然想起来:等等!!!他身后可是有十万天兵的…我… 小白有点追悔莫及,应该让司命给自己派几个天兵帮忙的!不过算了,下移见面再提。 等司神走后,小白便开始在花园里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落花落叶要捡起来的,刚开始小白还很认真的巡逻,可是到了后来… 这白茫茫的一大片花海,小白目测应该有一里,和白初一狐狸洞外的果园有的一比,这里的花少说也有十万朵吧?要是小白一朵一朵的检查,得到什么时候啊?况且,走了一路了,别说是落花了,连落叶都没有见到一片,这花园干净的不得了,小白觉得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照顾,花园自己把自己照顾的挺好的,唯一需要的可能也就是小白定时定后浇点水就行了。 当小白产生了这样一个懒惰的想法的时候,一股倦意席卷了小白的全身,就这样,小白倒在了花海里…睡着了。 小白要跟你们说,这猫的觉一定不能少,少了的觉肯定是要事后补回来的。 …… 时商和司神站在碧玉堂的正殿门前,看着远处躺在彼岸花丛里睡觉的小白: 时商目光锁定在小白沉睡的脸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查清楚她是什么来历了吗?” 司神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尚未查清,只知道她是初丹上仙从凡间捡回来的。” “一个不受彼岸花影响的下仙,你觉得可能吗?” “不大可能,上仙都会受影响更何况只是普通的下仙…且,当时在登仙台的时候她的灵魂纯洁程度也是小仙所见仅有的…” 时商将目光收回,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加派些人手,务必查清楚她的身世,另:我在凡间时候遇到的两个修士,一个叫安歌,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名字,是梁国国师,你也查一查两人的身份,其中一支灭魂箭就是国师射出来了,而元瑶说过,这两人曾经追杀过她,我要你查清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到底追杀是否存在。还是说利用追杀这一说法来接近我。” “是,殿下。” 时商身处高位,对人没有绝对的信任,本来像小白这种小仙时商是不会放在心里的,但是小白实在是有太多与众不同的地方了,最与众不同的是小白的灵魂,那么干净还冒着功德的金光,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时商本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拥有这种灵魂,直到自己去了一趟神界回来,时商发现拥有这种灵魂的人应该是上神,所以这么特别的东西出现在小白身上,能不让时商在意吗? 时商又问道:“三位上神的行踪你查的怎么样了?” 司神:“还没有确切消息…对了,殿下,那一名叫安歌的修士我已经找到了,已经将人扣下了,不过国师目前还没有找到。” “好,那你先审一审这个安歌,她和国师有着密切的关系,你看看能从她嘴里套出些什么。”时商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小白的睡脸,对小白时商心中产生了许多的不确定。 司神跟时商汇报完之后下去办事了,时商还站在大门前盯着睡觉中的小白,时商的脚忍不住就迈出了,一步两步走向了小白,彼岸花井然有序的给时商让出了一条小道… 时商单膝跪地蹲在小白面前,左手臂放到膝盖上,右手伸向了小白的脑袋,非常自然的摸着小白的脑袋,这么舒服,这么娴熟的抚摸技巧,小白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舒服的小白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小白还在睡梦中,微笑着用自己的脑袋蹭着那只大手,小白的亲昵让时商的手一顿,时商的手一停下抚摸,小白便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吓得时商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小白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出现一刹那惊慌失措后又变得面无表情的时商。 小白刷的一下就坐起来了,和时商面对面的对视着,一脸懵的直视时商的眼睛。 小白看着时商眨了眨眼睛:“你找我?” 时商:“咳咳…恩…” “你找我干嘛?” 时商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怎么称呼我的?” “太子殿下…” “让你来这里睡觉的吗?不用干活啊?!还不起来干活?!” “我这就去干活。” 看着小白焉哒哒的样子,时商心里也不是滋味,这跟自己认识的小白完全不一样,时商喜欢的是哪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妖精小白啊,可是现在小白这什么都顺了自己意思,让时商觉得很难受。自己有这么可怕?好像的确很可怕的样子。 时商:“咳咳…算了,我看着花园你打理的挺干净的,你要是想睡就睡吧。” 小白想说:其实我并没有怎么打理… 可是既然时商都开口让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小白干嘛还要坦白,坦白有什么好处吗? 小白:“我现在不想睡了,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跟屁虫 跟屁虫: 时商点点头。时商现在还不确定小白到底是不是猫,但是先假设小白是一只猫,那么按照猫的脾性,你只能顺毛摸不能逆着来,要想让小白在自己面前展现她真实的模样首先就是要让小白和自己变得亲近,那么就不能老是欺负她,要宠着小白,让小白对自己产生依赖,就算小白不是一只猫,但可以很确定的就是小白肯定是一只动物,动物都比较敏感怕事的,所以自己不能吓着她。 时商:“你要去哪里?” “逛逛…” “我陪你。” “不用。” “你对天宫的地形不熟悉,我陪你吧,别出去惹事了丢我碧玉堂的脸。” “不用,我有人给我带路。” “谁?” “司命。” 时商了然的点点头,小白还以为自己说服了时商,于是小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准备出门,时商慢悠悠的跟在了小白身后。 小白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向时商,时商也停下不走了,于是小白继续向前走,时商又开始动了。 小白停时商就停,小白走时商就走,时商的行为让小白很恼火。可是小白不敢对时商发火,小白害怕…对手一直被传的很变态,很厉害,但是小白一直没有跟时商交过手,所以小白也不清楚时商的能力,小白现在要好好打听一下时商的底,再来考虑自己要不要出手。 小白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拥有控制时间的能力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的来到了太乙宫。 小白跨进了太乙宫,时商也慢悠悠的跨进了太乙宫,惊得太乙宫的宫女都忘了扫地了。 太乙宫和碧玉堂不一样,正确来说太乙宫和其他宫殿都一样,只是碧玉堂和其他宫殿都不一样,碧玉堂是整个天宫唯一一所没有宫女的宫殿,碧玉堂只住了时商和司神两人,是整个天宫的一个传奇。 小白身后跟了一个时商,走进太乙宫自然没有人敢阻拦,要是阻拦肯定也是上面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小宫女就不要去参和了。 小白很顺利的走到了司命的院子里。小白又一次停下脚步:“太子殿下,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我只是想跟我的朋友聊天。” “哦~司命是你的朋友啊?”时商顿了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合着…当时在凡间,你们俩个合伙耍我玩呢,是吧?” 小白震惊的眼睛瞪大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矢口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天地良心!既然你想跟来,那就来听听我们聊什么吧!” 于是… 司命此时在房间里吃着新送过来水果,司命侧躺在炕上,一副很享受生活的样子,将一颗又圆又大又黑的葡萄扔进了嘴里,然后还没来得及将葡萄吞进去,就看到了小白…不对是看到了小白身后的时商,导致葡萄卡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小白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的了。 小白立马冲进房间对着司命的后背就是重重的一拍,将司命嘴里的葡萄拍出来了,biu的一下飞向了时商的脑门… 这绝对不是静止画面,大家都僵硬了,不敢动弹,特别是司命和小白,司命心里在害怕,而小白心里是在期待,时商会不会把司命怎么样了,这样小白就能看清时商的实力了。 时商:……他们两个肯定是串通好的… 实在是太恶心了,时商还能感觉到脑门上那股掺杂着司命口水的湿意,时商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转身飞走了,留下松了一口气的司命和一脸失望的小白。 司命回过神来尖声质问小白:“你怎么把太子殿下带来了?!!” 小白噘着嘴:“他自己要跟来了,我能怎么办,刚刚在你院子外的时候我都赶过他了,结果他说“在凡间那会儿,你和司命是不是合伙耍我玩了?现在是不是又要合伙耍我?”他都这样说了,我能不带他进来吗?” 司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尖声质问道:“什么?!!” 司命惶恐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糟了,糟了,现在太子殿下连我也要清算了…糟了,糟了…” 小白:“这不没事儿吗?你别担心,我看时商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 司命:“你新来,你不知道…他就不是好说话的人(司命贴到小白的耳边小声说道,好像害怕被什么人听到了一般)” 小白:“那你跟我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小白现在精明了不少,居然学会了套话。 司命的话匣子一旦被打开,不是小白想要合上就能合上的。 司命滔滔不绝的细数那些年天界太子的英勇事迹,司命拉着小白的手,一脸担忧的说道:“想当年太子殿下一出生就觉醒了真龙血脉,百鸟来贺,龙鸣响彻九重天…” 小白着急的打断了司命的絮絮叨叨拉家常般的讲述:“这个我知道,你能不能说一些我不知道的?!” 司命睨了小白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躁,你乖乖的坐下,一边吃水果一边听我说,我跟你说,这水果可是帝君的独一份~平时没什么机会吃到的,要不是帝君下凡历劫,这水果也不会流落到我这儿~” “行了,行了,你快说,时商到底做了什么事,是怎么做到的。” “你别老是时商、时商的喊,太子殿下的名讳不是你能随便喊的,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你就麻烦了,特别是别让天帝天后知道…” 小白深呼吸,司命是在是太能说了,怎么能够完全脱离重点的说了这么一大段教训人的话,小白深呼吸,要忍,要是自己反驳了,司命肯定会扯得更加远的。小白装作受教的样子,认同的点着小脑袋,终于等到了司命把重点找回来了。 司命慢条斯理的说道:“在太子殿下两千岁的时候就晋封上仙…” “且~白初一五百岁的时候就晋封了~” “那哪能一样?你可知,劈太子殿下的天雷可是深蓝色的!”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时商的辉煌历史 时商的辉煌历史: 司命自豪的下巴微仰:“那当然,太子殿下两千岁的时候离成神就是一步之遥了,可是没想到走这一步竟然花了数万年。” 小白深呼吸,因为司命又开始将话题扯远了,在感叹时商这数万年来的不容易,修炼的痛苦,屡次的成神无望等等。 司命:“你说,我们太子殿下是不是很苦?” 小白咬牙微笑着:“是~是~” 司命:“哎~幸好现在都熬过来了。” “你继续说啊,你们太子殿下做过哪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哦!说起来也是那些人自找的。” “你主要跟我说一下时商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太子殿下九千岁还是一万岁的时候,为了考察太子殿下的能力,天帝派殿下处理一下四海八荒的一些琐事,比如说四海龙王的领地问题,或者是八荒众神谁家添了新成员,殿下代表天帝前往送一下贺礼等等。就是在殿下开始接触政事的时候偶然间救了南海龙王的女儿一次,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但是话本子里面大都是这样写的嘛:美人被恶霸调戏,以为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武功高强的侠士出现救了美女,美女自此芳心暗许云云。”司命说故事的能力绝对是天宫第一,语气的跌宕起伏,声音中的男女变换,让小白渐渐着迷。 “芳心暗许?龙王的女儿对时商芳心暗许了?!” 司命点点头:“也不是暗许了,应该说是明许。据说小龙女追太子追上了九重天,还是被太子殿下狠心拒绝了,拒绝就拒绝,最关键是…据说啊~(司命神秘的看了小白一眼继续说道)据说太子殿下把人的法术给封印了,扔到了凡间的青楼,就是那种跟勾栏院一样的地方,让小龙女自生自灭。” 和白初一深入交流之后小白现在已经知道了青楼是干什么的了,所以听到司命这样说的时候小白不禁在心中默默的为小龙女点了一根蜡烛。 小白惊讶的问道:“那小龙女后来怎么样了?不会真的被凡人给玷污了吧?” 司命:“你放心,像小龙女这种身份的仙家,身上肯定有许多禁制的,岂是一个普通凡人能够碰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小龙女应该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她的父兄赶到青楼的时候,据说小龙女气的晕过去了,你也知道蛟龙族的龙女是多么的罕见,小龙女可不仅仅是家里的宠儿,还是四海龙王都宠着的后辈,南海龙王父子从小龙女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连同四海龙王一起气冲冲地冲上了九重天找天帝告御状了!而南海大皇子气不过直接就冲上了碧玉堂将太子殿下种的彼岸花,用海水淹死了来解气。你能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你直接说吧,我听着。” “你说吧,当时南海的大皇子怎么说也比太子殿下虚长了那么两三万岁,四海龙王更加是太子殿下的爷爷辈的,太子殿下怎么说也应该尊老爱幼的给个面子的吧?(小白认同的点点头)但是太子殿下愣是没有给这面子。却说当时太子殿下冷冷的瞥了四海龙王一眼,说道:我没有错,我要是没有救你女儿她就会面对那些事情,我只不过是让事情回到原来的样子而已,不过你儿子现在将我苦心种了许久的花都弄死了,这一笔账又该怎么算?!哼!” “说着,太子殿下就飞下了九重天,将齐天大圣归还给东海的定海神针给拔出来了,然后飞到南海去,将南海搅的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南海龙王那叫一个生气啊,又去找天帝告状,然后太子又拔起定海神针去搅南海,一边搅动一边说:让你还去告状!!” 司命模仿着每一个人说话的神态和语气,想要给小白来一次情景重现:“太子殿下皮起来连天帝都拿他没辙,天帝气的不想管了,于是跟四海龙王说:你们打,这孽障我今天我不管了,只请四海龙王能留他一命。太子殿下这样喊话的:龙王当腻了就说,我们龙族随时可以接手四海!!于是太子殿下一人对战四海龙王,虽没有战胜,但是却打了平手!” “对战?怎么对战的?你详细说说!!时商用的是什么招数,四海龙王又用了什么招数…”小白终于是想起来自己找司命聊天的目的了。 司命:“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那时候还没有出生…” 小白一脸震惊,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从身体到心灵都受不了这个打击,对着司命大喊道:“那你知道些什么?你刚刚说的那些全都是道听途说的吗?” 司命:“恩,不是道听途说啦~都是打听回来的,这叫情报,这里面还加了一点我的推测,我觉得我说出来的版本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小白:给一个眼神你自己领会,司命你觉得我这是相信你的眼神吗? 说实话,小白的眼睛除了卖萌真的是一无是处,不论小白多么鄙视司命,在司命眼里,小白都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听众。 司命见小白无话可说,于是便继续捋了捋自己的故事,说道:“殿下一万岁的时候因为天赋异禀无人能及,于是在他还未成神的时候天帝便破格将他封为太子,据说这还是在四海龙王事件后不久加封的。也是这一年天宫开始遴选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妃?!时商有妻子了?我怎么没见到?司神该不会是时商的妻子吧?怪不得他老是针对我!今天早上还用水把我泼醒!!” “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司神是男的!” “猫族里面有些公猫只喜欢公猫的…” 司命一脸受到了无限冲击的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白:“不要用你猫的思维去想人族的事情!” “哦。那时商的未婚妻是谁啊?选出来了吗?” “人选是有的,但是在她成神之前是不会下聘的。” “谁啊?” “凤凰族族长之女凤潇。” “她…” “你先听我说,当时遴选的时候已经基本确定凤潇是那一个人了,只是成神之路漫长,不想出什么意外,所以才没有真正定下的。但是凤潇非常自负,她想要见一下自己的未婚夫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冲上了天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碧玉堂…” “她对时商做什么了?!” “那可精彩了,太子殿下的碧玉堂之所以没有宫女就是被凤潇给闹得。我也是听说的,据说啊…凤潇一进到碧玉堂就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一样对碧玉堂里的布置指手画脚,还在太子殿下的屋子里住下了。” 小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等着司命说下去,小白觉得司命没有成为神仙之前肯定是一个说书先生。听司命讲故事简直是太刺激了。 时商的对象 只见司命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司命:“太子殿下当时正闭关修炼,一出关发现了凤潇,大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睡我的床?!”说着一挥手将凤潇从碧玉堂扇出了南天门~”司命绘声绘色一人分饰几角的跟小白讲述当年的故事。 司命:“当时凤潇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太子殿下呢,就被扇出去了,“啊~~~”凤潇的尖叫声据说整个天宫的人都听到了~” “然后呢?凤潇还愿意嫁给时商吗?” “这不是她愿不愿意嫁的问题,而是她有没有资格嫁的问题。” “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愿意还能逼着她不行?” 司命想了想:“这倒不是,如果她不愿意也不会逼着她嫁的。不过,那可是天后啊!还有人会不想嫁?而且你看太子殿下可是人中龙凤,就算是脾气差那么一点,但惦记的人一点也不少。” 小白:“那想要嫁给时商需要什么资格吗?难道不是只要是女人就能有机会的吗?” 司命对于小白的问题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无知!那可是天界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天帝,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就能嫁?!想要嫁给太子殿下必须是凤凰族血脉觉醒者,而且还必须是一位上神,因为他们将会是未来天宫的管理者,而天宫必须是要由凤凰和真龙共同管理的。想要天后的位置就要有成为天后的能力。所以说,要有资格~” 小白有点不是很懂:“难道时商不能娶他喜欢的女孩吗?” 司命一愣:“大概是的,除非他放弃太子之位,放弃成为天帝,不然他就只能娶凤凰族的人。” 听到这里小白心中一酸,莫名有点感到失落。 司命犹未察觉,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回到正题上,这凤潇被扇出了南天门,凤潇可是凤凰族族长之女,平时哪曾受过这般粗鲁的对待,加之凤潇当时年纪尚小,不过两千岁而已,正是娇蛮的时候,被太子殿下这般粗鲁的对待,心里面愤愤不平,就回家告状了。凤凰族的族长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冲上了天宫讨说法。凤凰族和四海蛟龙族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凤凰族可是神族,其能力及地位有多高这就不用我特意说明了。当时凤凰族族长是这样跟天帝天后说的…” 司命模仿族长的语气说道:“我女儿虽不是你天界的公主,但也是我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上来你天宫做客,你竟然将她扇出南天门了,你这是给我们凤凰族的一个下马威吗?!我女儿尚未嫁给你,你就这样对她?你让我以后如何放心将她嫁给你们天宫当儿媳妇?!天后!你来说一句公道话,你未出嫁前是我凤凰族的人,现在出嫁了可不要向着他们龙族的人了!” “天后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凤卿你不能只听你女儿怎么说,你也要听听我儿是怎么说的。” “你猜猜太子殿下是怎么说的?” 小白推测道:“不关我事?抵赖?” 司命神秘一笑,缓缓说道:“要是太子殿下抵赖那他就不是人人畏惧的太子殿下了~” 司命:“当时太子殿下是这样说的:是!是我将她扇出碧玉堂的,你也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小白嘟着嘴,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于是司命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说道:“据我推测,多半跟洞房有关的事情,不然太子殿下也不会将碧玉堂的宫女都赶走了,导致现在碧玉堂只有司神和殿下两个人在住。” 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什么那么多仙子都想要扑到时商呢?” 司命翻了一个白眼:“你傻啊?就算不冲着殿下的身份,就殿下的实力、样貌、家世背景,哪一样不值得扑到?就像二殿下一样,虽然比起太子殿下来说要差那么一点点,但是想要扑倒二殿下的仙子却不比太子殿下的要少。” “二殿下是谁?” “太子殿下的弟弟。” “时商居然还有弟弟?!” “你实在是太无知了,龙生九子,天帝和天后一窝生了九个,以后你再慢慢了解吧!我们回到正题上,太子殿下说道:你也不问问你女儿对我做了什么?既然不放心把你女儿嫁过来那就不要嫁,反正我也不稀罕,你可以不让凤凰族的任何一个凰女嫁给我,我也不在乎,天帝的位置我不是非坐不可,只是不知道你们凤凰族是不是可以接受失去天后娘家的殊荣!” “啥?!时商不想当天帝?” “哎~太子殿下对这些都很不在意的,如果太子殿下不当天帝,自然会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的,三公主和二殿下都是凤凰血脉的觉醒者,也是有资格继承帝位的。只不过一直以来帝位都是真龙血脉觉醒者继承,太子殿下更加被看好就是了。” “哦~那后来呢?凤凰族的族长说什么了?” “好像出手教育太子殿下了,又好像是气呼呼的走了,众说纷纭,我推测不出来结果。” “之前你说的好像你亲眼看到一样,但你其实都是听回来的,你到底有没有看到过时商和别人开战啊?” “说实话,没有,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这些光辉的历史,谁还敢去招惹他啊?你想想,蛟龙族得罪了就得罪了,蛟龙族也不算是特别厉害的族群,可是凤凰族,那可是神族,太子殿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放狠话…啧啧啧” 小白深呼吸:“你是什么时候登仙的?你现在几岁了?” 司命:“大概也有两万岁了吧…登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 “所以,你对时商的了解全都是八卦回来的?” 司命特别自豪的点点头:“有没有觉得我的情报收集能力特别厉害?!” 小白听司命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听到重点,司命还是没有说时商的能力呀!小白问道:“那时商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的法术为什么那么高深?难道没有人看出破绽吗?” “我怎么知道,就是因为高深到无人看出破绽所以才可怕啊!” 小白非常嫌弃司命,真的是毫无用处,枉司命这么八卦,居然没有打听到时商的秘密。 按照司命的思维,时商五万年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司命都是要一一给小白说道的,小白对这些英雄事迹一点兴趣都没有,为了打断司命继续说废话,小白将话题岔开:“哇,你的桃子好甜啊~还有吗?给我拿点走呗~” 司命特别嘚瑟的说道:“你喜欢就都拿走吧,反正我还有~” 哟~难得抠门的司命这么大方,小白一脸惊奇:“难得呀,问你拿东西没有交换条件~” 司命:“都是帝君的份例,帝君不在就都给我吃了~还有很多,以后常来吃。” “哦~原来如此。” 直到小白离开,司命心中的担心只有增加没有减少,而小白明显是没有耐心听司命吐苦水的,小白翻着白眼离开了太乙宫。 听墙角 听墙角: 只有摆脱了时商小白才能肆无忌惮的打听时商的能力,可是就算是摆脱了时商,小白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打听时商的底细啊,毕竟小白在天宫除了司命并没有熟悉的人,而司命明显是靠不住的。如果小白冲上去就问人家觉得时商怎么样,时商可是天界太子啊,人家怎么敢说实话? 想了很久,小白终于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小白从司命的院子里从来后便幻化出原型,希望自己可以凭借可爱的外表降低人的戒心,打听到天宫里的不为人知的大小秘密。 小白迈开她毛茸茸的长白小脚丫,跑出了太乙宫,到处逛逛,哪里有人说话就往哪里跑。 一些巡逻的天兵在聊天,小白就悄咪咪的跟在他们身后偷听: “今年新招收的仙子,不知道有没有能看上我的。” “就你还是歇歇吧,要看也是先看上我~” “听说今年登仙的仙子品相都很不错,妖界的两大美女都来了~” “妖界那两个长得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是镜牢那边倒是关了一个很让人惊艳的女子。” “镜牢?” 小白对这些消息完全没有兴趣,尽管在说妖界的美女,但是…小白此行的目的可是时商,于是小白很快的就从天兵身边跑过去了,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一个果园里: “你听说了吗?太子殿下的宫里出现了一个宫女。” “恩,那么大一件事怎么能不知道。” “你说太子殿下今年是不是打算“使用”宫女了?” “啊!!好激动,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进碧玉堂?有没有能和司神上仙搭上话的机会,把我调进碧玉堂…” “你进去了又能怎么样,未来太子妃早就已经定下了~” “我也没想过要当太子妃…” …… “哎,你听说了吗?天帝外头有一情妇,等着太子殿下继承了帝位,天帝就会和天后和离…” 这么大的新闻,为了听清楚,本来只是蹲在草丛里的小白走出了草丛,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两个宫女的脚下。 “本来就是政治联姻,和离是迟早的事情,其实天帝外头有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据说天帝和天后的九个孩子并不全是他们亲生的…” “啊~~!怎么可能?天后允许天帝把外头的野孩子带回来?” “你是不是傻?!因为天后自己外头也有人啊!” “不是吧?天后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想想,一直没有对外说清楚孩子的数量,就说凤凰蛋破壳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是太子殿下和九公主之间可是相差了三万岁的,这破壳时间相差的也太远了吧?你不觉得吗?” “也是~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就在这时,两人留意到了蹲在脚下的小白,都惊叹道:“啊~好可爱啊~哪里来的小白猫?”一边惊叹一边将小白抱起来,抚摸小白,停止了说话,都一脸宠溺的夸赞小白的外貌“好可爱~没听说那个宫里有养白猫啊~” “也没有腰牌…” “小猫,小猫,你是不是走丢了?” 小白:“喵~”你们倒是继续说八卦啊! “走,姐姐带你去找你的主人。” 小白觉得这里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于是跳下了宫女的怀抱,又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吐槽司命:居然敢说自己的八卦收集能力强,居然这么大的八卦都不知道,且~都不知道怎么当上司命的。 这天宫和凡间的皇宫其实差不太多,都那么富丽堂华、威严气派,就是比起皇宫要更加的明亮,而且用色方面更加偏爱玉白色,没有皇宫的压抑和人命染出来的血红,整个天宫给人的感觉就是名副其实的仙境,走着走着偶尔还会有一朵云从你的身边飘过。 小白跑在宫道上,跑过了云海,跑上了银河上的石拱桥,忽然被人抓住了脖子提了起来,小白身体腾空了,小白目及之处都是亮闪闪的银河,小白害怕的手脚并用的抱住了抓住自己脖子的那人的手臂。 小白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那人,不敢动弹,能够这么轻易的抓到自己的人不简单,小白抱着那人的手臂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先看看那人打算怎么做,小白还是懂得什么叫做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沉默是金、装傻充愣… 有一句话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就是用来形容那人的容貌的吧。 那人穿着凤鸣九天云纹锦衣,外套一件薄薄的银纱罩衫,白玉腰带,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踩黑色步云履,一脸温润笑意的打量着小白:“宫里怎么会忽然有小猫?你是那个宫里的猫啊?你要不要跟我回我的宫里?”那人将小白抱在了怀里,大步走下了石拱桥。 等走出银河好几米之后,小白才开始挣扎着要跳出那人的怀抱。 可是… 让小白很绝望的是,自己被抱的死死地… 那人温柔地摸着小白的脑袋安抚道:“小猫,小猫,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小白抬起猫头看向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剑眉星目,不怒而威,用微笑来增加自己的温和感,小白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并不温和,应该是那种手握重权的上位者。而且小白从他的眼睛里感受到压抑的欲望,他用云淡风轻来隐藏他的欲望… 小白挣扎的更加厉害了,这人像极了猫贩子,还是和凡间那种猫贩子不一样的,他是小白对付不了的猫贩子… 那人托着小白的腋窝将小白举高,和小白面对面:“小猫,你在怕什么?怕我吗?我有那么可怕吗?” 小白装傻充愣不敢说话,适当的给那人卖了一个萌,希望他看在自己这么可爱的份上放过自己。 看到小白卖萌,那人发出了一声轻笑,看着他如春雨润物般细无声却能直达人心底的笑声,小白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或许这并不是坏人… 小白侧着脑袋看着面前的男人:看不懂,果然修为太浅,还是看不懂人心。 那人笑过之后便将小白放到了地上,蹲在地上看着还没有逃走的小白:“怎么现在又不走了?”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问道:“是不是改变主意要跟我走了?” 小白蹭了蹭那人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人的手,之后毫不留恋的转身跑远了。 那人站在原地,看着小白屁颠屁颠跑远的小身影,直到小白的身影消失不见,那人才抬起那只被小白舔过的手:这是给我做标记了吗?哈哈~有趣。 燚华 燚华: 依旧是那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外面种着好几颗凤凰树,有一口常年冒着热气的温泉,小道上的鹅卵石都是温热的,天边的云彩被凤凰花染的红艳艳的,感觉这宫殿的气氛很是热闹。 宫殿内正坐着一人站着一人: 站着的那人看上去很温和,剑眉星目,不怒而威,为了展示自己温和的一面,所以嘴角上常常挂着微笑,和当时问责刺客时判若两人。 主位上男人盘腿坐着,应该是冥想过后的状态,慢慢的睁开了眼,微笑着看向大殿中央站着的男人,开口问道:“碧玉堂新来的宫女是什么底细?能不能为我所用?” “禀殿下,碧玉堂新来的宫女名唤元瑶,是猫族少主,今年新晋的下仙,也是太子殿下历劫时候的那只猫妖。” “哦~就是那一只以为时商死了哭的很伤心的猫?” “是。” ……… 去看天兵洗澡: 司命是小白在天宫里唯一认识和熟悉的人,所以小白没事的时候总是来找司命玩,加之碧玉堂的工作真的很清闲,那些花生命力非常顽强,小白觉得压根就不需要自己打理,小白越加认同司命的说法:太子殿下把你弄进宫里来是为了折磨你的。 司命说的没错,碧玉堂根本没什么事需要小白去干,碧玉堂根本就不需要宫女,所以时商为什么要把小白弄来打理花园呢?肯定是有什么坑挖好了等着小白跳的,小白深思熟虑之后得出了这样的推测。 对于小白来说,碧玉堂有点危险,还是跟司命呆在一起比较安全,更何况和司命待在一起比较有趣~ 于是小白一大早起来后就吧嗒、吧嗒的跑去太乙宫找司命了。 司命显然是和小白约好的,已经准备好等着小白莅临了。 司命:“走,本大仙带你逛逛。给你讲讲这天宫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你一会儿一定要听我的命令行事啊!不管遇到什么人,你都不要说话、不要轻举妄动,清楚了吗?” 小白点点头,不说话,做出最好的保证姿态。 “每月的初一十五是凡间各地的土地公上来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聚集在朝会殿的偏殿,你要是想听各地的消息、故事,你可以来找准时间过来找他们聊天,来一次他们一般都会呆上三到四天。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过要兑换银子的吗?你可以找这些土地公兑换,他们还算比较老实,不会坑人,一玄铁币能给你兑二百两白银。” 小白点点头,受教了,可惜自己的钱币都被时商没收了,而且小白忽然发现既然一玄铁币就能换那么多钱,为什么司命还那么扣,总是好久好久才来妖界给自己送鱼? “我劝你还是不要老想着换了银子去买鱼,玄铁币可是很珍贵的资源,你能把它用在法宝的铸造上也能用它去换其他宝物,千万不要为了几条鱼而放弃大好的修炼资源!” 小白撇了撇嘴,不是很赞同司命的说法,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肚子都没有喂好怎么有力气去修炼呢? 司命没有考虑小白心中想什么,继续走在小白的前面给小白介绍道:“这里是月老殿,就是月老住的地方,额…你最好别来找月老唠嗑,月老非常忙,因为他非常忙,所以你要是来找他,很容易被他拉住,然后让你和他一起拉红线的。额…反正别跟月老混熟了,他是全天宫最忙的仙人了,地位很高,能力也不差,就是一直没有找到接班人,据说都当月老将近二十万年了,一直愁着找不到接班人…反正月老不是一份好差事,所以才一直没有人来继承他的衣钵…” 小白嘴巴扁着,拉几条红线至于吗?有点不信邪…蠢蠢欲动的好胜心与好奇心让小白以后只能哭,后悔莫及… “这里是紫翠丹房,太上老君的地盘,你看到没,这里进进出出的这些小仙童,虽然你没办法接触到太上老君,但是你只要跟这些小仙童打好关系,好处总少不了你的。你不是最喜欢吃仙丹吗?仙丹还不是他们弹手一挥的事~每月给仙子、天兵和各位天宫任职仙家送过去的仙丹都是出自这些小仙童的手,太上老君才不会炼制这么低级的仙丹。” “这里是天王殿,都是一些武夫,额…正确来说都是一些你惹不起的武夫,好像这天宫就没有你能惹得起的人…小白,以后不要那么嚣张。” “这里是南天门,你应该记得的吧?你去登仙台的时候可是经过这里的。(小白点点头,司命继续说道)南天门这里算是一个…额…怎么说呢?凡间和天宫的交界处吧。南天门外,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土地过来朝拜的时候,因为土地的人数很多,进天宫登记检查身份也要花很多时间,那时候南天门守卫对门外的管理会松懈很多,就会有一些散仙,就是那些登仙失败的修士过来摆摊,卖凡间的小玩意,还会有凡间的银子卖,你可以拿你的仙丹法宝过来跟这些散仙交换东西,这些散仙换给你的银子相对会比较多,但是没什么保证,要是换到假银子事后你是找不到人算账的。所以谨慎!你以后想吃烤鱼就自己过来买,懂了?”小白听懂了,但是听到要自己花钱的时候小白使劲的摇头:我没懂,你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司命带着小白一一熟悉天宫里面的一些布置,让小白对自己的逃跑路线有了初步的了解,就是跑不了。 司命神秘兮兮的拉着小白的手,贼兮兮的笑道:“到了今天的重头戏了,小白,别说我不够朋友,现在我就带你去我最喜欢去的地方!” 司命熟门熟路的带着小白绕到了一棵大树后,这棵树不是一般的大,树干粗的可能需要一百人手手相连才能围着树一圈。 大树枝叶繁茂,可遮天蔽日,树叶是橙黄色的,枝干是棕色的,屹立在银河边上,无名无姓。 司命带着小白飞上了这个大树,来到了一间和树叶同色的小木屋里,司命很自然的推开了小木屋的房门,一副主人姿态,邀请小白进木屋。 天宫一日游 天宫一日游: 小白是那种见到洞口就会去钻的猫,所以不用司命邀请,小白已经很自来熟的走进了小木屋,小木屋里的设置很简单,就放了一张桌子、一张坐垫、一个水杯、一个水壶,小木屋还有一个大窗口。 司命翻出一张新的坐垫和新的杯子,司命把坐垫拿到窗口前,拍了拍坐垫:“来小白,坐这里。再过一刻钟,轮休的天兵就会过来这边梳洗。” 小白好奇的坐到了司命安排的位置上,和司命肩并肩的靠在窗前。 司命又翻出了两个长长的圆棒子,递给了小白一个:“来,这是千里眼给我的法宝,用这个东西可以看到很远、很远地方的景色。一会儿你就用这个看天兵们洗澡。这样看的会清楚一点。” 小白眼睛一亮,很想说话,小白一个劲的戳着司命的手臂,指着自己的嘴巴,希望司命能够允许自己发言。 司命:“你小声点说。” 小白一脸惊奇,满眼青光,压低声音,激动地问道:“你为什么喜欢看天兵洗澡?你该不会是白初一口中的有龙阳之癖的人吧?!” 听到了小白的问题,司命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更准确来说是失神… 司命想了想,觉得小白越来越依赖自己了,自己在仙子里面的人气可不是一般的高的,风趣、幽默、有点小帅、职位也不低,自己的条件那么好,喜欢自己的仙子也有那么一两个,但是那些仙子毕竟不是经常见面的,所以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心,但是小白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基友,不能让小白沦陷在自己的魅力中,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于是司命深思熟虑之后跟小白说出了真相:“小白,其实我是女的…”司命的语气非常平静,仿佛在说“吃饭了没有”一般普通的话。 小白听到了什么?小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怎么好像听到司命说他是女的?难道自己这是在做梦?小白掏了掏耳朵,有感觉,有声音,是现实… 小白石化了。愣愣看着司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相。 看到小白这个样子,司命觉得小白有可能已经对自己情根深种了,也是这么优秀的我,小白怎么可能不喜欢? 司命自恋的想着。 小白不敢相信的求证道:“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司命:“我是女生。”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原来我刚刚没有听错…哎~不对呀!!如果你是女生…不对不对…是我们以为你是男生…可是你为什么从没有解释过??我们以为你是男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你现在跟我说你是女的…我怎么相信你不是男的?!!” 司命反问:“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区分男女吗?” 小白侧着脑袋看向司命:“看打扮啊!” 司命:…… 对于小白的回答,司命也是醉了,甩了甩头,原来妖界的人都是这么无知的。 司命:“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给你的小册子?” 小白:“啊!!说起小册子,白初一让我跟你借来看看。” 司命扶额,人和畜生该怎么沟通? 司命:“行行行,我会给她送过去的,反正你要记住了区分男女不是靠装扮的,你要学会从身形、身体的诧异去区分,知道了吗?算了,还是要让你亲眼看到才能区分,今天先带你看天兵洗澡,明天我再带你去偷看仙子洗澡。” 小白侧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向司命:“司命,你让我很疑惑,你说你是女的,你来看天兵洗澡这很正常,但是你怎么还去看仙子们洗澡呢?” “我这不是为你让你分清男女吗?” “可是你怎么知道仙子们洗澡的地点的?” “以前探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偶然。”司命可以在偶然上面加重语气,仿佛想要让小白认同什么,司命绝对不会告诉小白自己是刻意去发现的。 小白:“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女的?” 司命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多少个,知道的人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完。” “你为什么不解释,让大家继续把你当男的?” “其实在大家固有的印象里司命都是男的来当的,所以当时师傅让我继承他衣钵的时候我还有点忐忑,可是我上任的时候大家的反应都很平淡,我不禁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直到后来才知道,大家都把我当成男的。一个男司命可能会让下凡历劫的仙家更加放心,所以我就将错就错了,反正是男是女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主要还是要稳定仙家们的心。”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要问我哪里有道理,我只是附和一下你~” 司命:……我真的不应该跟一只猫讲道理。 远方传来了吵闹声,司命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捅了捅小白的:“来了,别说话,只听我给你解释啊~快拿起千里镜。” 银河延伸了许许多多的支流,流向天界的各处,以供养天界的众人,天兵洗澡的地方便是银河的其中一条支流——天河。从天河引水来到一个小池塘里供天兵泡澡。 小池塘边上是绿草如茵,还放着好几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只要稍微一动一点点,小池塘便会冒出腾腾白烟,池塘里的水便慢慢变暖。奇特极了~ 小白拿起千里镜有点怀疑的打量着千里镜:“你从哪里弄来的?” “千里眼大仙做的,你看着我,学着怎么用。” 于是小白学着司命一样,把千里镜放到了左眼上… 小白忽然觉得猫生变得玄幻了,这法宝真厉害~~现在这些法宝都这么厉害了,怪不得自己在凡间的时候居然被一个修士吊打,小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落后了,别人打架的时候都有工具,只有自己是赤手空拳的… 司命:“你看,他们脱衣服了,准备下水了,看到没有,你想想,对比一下你洗澡的时候,他们身体和你有什么区别?” 小白:“我们不洗澡,只舔毛的。” 偷看 司命放下了千里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白,眼神中带着一点点嫌弃:“你们好歹也是有灵智的仙兽,你怎么能不洗澡呢?你不嫌脏吗?” 小白:“你嗅嗅,我身上可香了~奶香,师傅最喜欢我身上的奶香味了~” 司命嫌弃的嗅了嗅,还真的有一股奶香味:“你以后可不能像在妖界时候一样了,你这样很容易被天宫里的其他人嫌弃排挤的。” “你会嫌弃排挤我吗?” “不会。” “那就行了啊~其他人我不在乎~” 司命又深深的看了小白一眼:“那我会嫌弃你,今晚你给我洗澡去!” “不要。” “算了,明天我带你去和仙子们一起洗~” “不要。” “没得商量,一想到你几百年没洗澡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小白沉迷在千里镜中不能自拔,通过千里镜小白能看到好多好多景色。 “咦,那不是司神吗?” “恩,是,天兵有一半都归他管,所以有时候他会跟天兵们一起洗澡,我跟你说,这天界不能惹的人排行榜里,司神可是在前十…” “什么排行榜?都有谁?!” “从一到十,我给你报名,你都记住了,见到我说的这些人都尽量保持低调、保持距离。” “恩~” “帝君、太子、天帝天后、太上老君、月老、三公主燚淼凤凰血脉觉醒,为人娇蛮不喜欢讲道理、司神、司命也就是在下、四大天王,这是前十名,后面的你尽管去惹,我给你兜着~” 小白:“好,我记住了!” 岁月静好,司命看天兵洗澡看了好久好久,而小白拿着千里镜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小白看到了一个像火一样张扬的女子追着一个像水一样淡雅的男子跑,女子从身后抱住了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很是坚定,眼中还有泪光。小白想要看清楚一点,怎料男子锐利的视线通过千里眼盯上了小白,吓得小白立马蹲下,因为那男子转头看向了小白的方向,所以小白看清楚了那男子的正脸,那男子正是那天在桥上抓住了自己的男子。 果然好危险。 小白抱着侥幸的心里,拿着千里镜慢慢的直起身子,趴在窗口边上,往别的方向看,这一次小白看到了身穿云纹锦衣,头发用一条红绳随意扎起,眉眼尽显张狂的女子,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丫鬟,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点心和茶水。女子在院子里抚琴品茶,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不骄不躁,稳操胜券的样子,指尖稳稳地拨动琴弦,可惜隔得太远了,小白听不到她弹得曲子,不过看到她院子里那些树木花草摇动的姿态,小白猜想那应该是一首极其动听的曲子。 这美女也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小白又换了一个方向,这一次小白居然看到了碧玉堂那一片洁白的彼岸花,碧玉堂倒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也难怪,整个碧玉堂也就三个人,一个正在树上偷看,一个正在树下洗澡,还有一个可能在殿内睡觉吧。就在小白猜想时商在睡觉的时候,时商缓缓的从正殿走出,走到花园内,时商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感应什么,小白也很好奇时商到底为什么在闭眼睛,花园里的花应该没有味道啊~ 小白紧紧地盯着时商的一言一行,不一会儿时商睁开了眼睛,直直的锁定了小白的方向,小白再一次从千里镜里面和人对视了,只不过时商的眼神没有上一个人那么锋利,而小白也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小白倒是没有被吓得蹲下。 小白心里侥幸的的想着:我用了法宝才能看到这么远的你,你怎么可能看的到我? 小白已经拿着千里镜看着时商,只见时商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一个冷笑,对着小白的方向,一字一顿的说道:“小白,给我滚回来。”因为时商说的极慢,所以尽管小白听不到声音,但是从时商的嘴型里也读懂了时商的话。 小白被吓得蹲下了,拉了拉还沉迷在美男出浴图中的司命:“我…我刚刚好像看到时商喊我滚回去…” 司命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道:“不可能,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来天池这边洗澡?你肯定看错了,你看看下面那些男人中有哪个是长得像太子殿下的?” 小白:“不是…我看的不是下面,我刚刚看的是碧玉堂里的状况…时商从正殿里走了出来…” 司命放下了千里镜,停下了眼里的事情,目瞪口呆的看向小白,发出了一声破音尖叫:“什么?!” 小白:“我看的不是…” 司命:“行了,你别说了,太子殿下让你滚回去你就赶紧滚回去!” “难道时商真的能从那么远的地方看到我的吗?” “你给我滚回去!!” “不是…你听我说啊…这么远的距离他不可能看到我的吧?是我多想了是吧?” 司命激动的摇着小白的肩膀说道:“太子殿下可是上神!只要太子殿下一个意念,整个天宫都能尽收眼底,要是修为更高的上神,跟全世界的花草树木都能产生感应!你现在还觉得你多想了吗?!对了…你滚回去之后千万不要把我的这个窝,以及我们在这个窝里干的事情告诉太子殿下!!”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着司命,司命现在才没有心情管小白是不是委屈,司命只知道自己的秘密基地极有可能已经被太子殿下发现了,司命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特别的着急。 司命想了想说道:“哎呀,不行,我得挪窝了,可是我能挪到哪里去?哎~新来的天兵我还没有看过呢~都怪你!” 司命带小白熟悉天宫的环境,而这一天,两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小木屋里面度过的。小白也从小木屋里了解了一些关于天宫的无对话人物关系。 而司命有点后悔带小白出来了,司命现在很生气,自己在天界经营了上万年的小木屋难道就因为小白而毁于一旦了吗?司命舍不得,司命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太子殿下不会跟自己计较。最终司命选择:不挪窝!死都不挪,这是最好的观看点了! 司命瞪着小白大喊道:“你还不滚回去?!瞪着太子殿下过来抓你回去吗?!” 听到司命这充满中气的大吼,小白麻溜的爬下了树。 追究 追究: 时商对小白使用包容怀柔政策,实行放养制度,希望小白和自己的相处方式变回凡间时候的那样,希望小白能亲近自己。所以小白在碧玉堂里面活的就跟在妖界一般自由,甚至比在妖界还要自由,进进出出的不需要通报,也没有人压着小白修炼,而且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感觉就像是在忠勇候府一样。 唯一让小白觉得不一样的就是时商不是自己那个弱鸡时商了。 虽然时商对小白没有设什么规矩,但是小白是一只很负责任的猫,每天去玩之前都会去花园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落花落叶需要自己收拾的。 今天小白对花园进行例行巡逻,很好,很干净,于是小白高高兴兴的、脚尖一垫一垫的走在鹅卵石小道上,准备出门,去找司命玩耍。 小白走着走着,仿佛被什么套住了腰,下一刻,小白便腾空往后倒飞,飞进了碧玉堂的大殿内。 时商眉头紧皱,一脸不悦的训斥道:“你又要去哪?怎么天天不着家…”家…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小白还被吊在半空中,有一点点小害怕,看着时商,态度诚恳的解释道:“花园已经收拾干净了,所以我去找司命玩…” “我怎么不知道这天宫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想看看司命都带你去哪玩了?”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怕…” 时商勾了勾手指头,吊在空中的小白便飞到了时商的面前,时商的手指头往下点了点,小白便慢慢的落到了时商面前:“可以说了吧?” 小白眼珠子转了一圈后,选择了一些能够引起时商兴趣的话题,说道:“你知道蟠桃园吗?” 时商点点头:“恩,蟠桃园有什么好玩的?难道司命带你去偷桃子了?” 小白摆了摆手:“哪敢?有齐天大圣做前车之鉴,我们哪敢偷桃子!!”就算我真的偷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你说蟠桃园怎么了?” “蟠桃园里面有一口天泉,你知道不?” “知道,那是用来给蟠桃浇水的。” 小白一副暧昧的、色眯眯的、眼珠子非常传神的盯着时商,说道:“那你肯定不知道蟠桃园的仙子经常在那口天泉洗澡吧?嘿嘿嘿~”要是你知道…那你肯定也去看过~~ 时商眉头一皱,不解道:“我不知道又怎么了?她们用天泉洗澡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小白有点错愕:“你真的不知道?你平时吃的桃子是别人的洗澡水种出来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会不知道?” 时商混不在意的说道:“你吃烤鱼会问这鱼是吃什么长大的吗?顺便跟你说一下,凡间有一些鱼是吃凡人的排泄物,就是吃屎长大的。不是仙人的不是仙兽的,而是凡人的屎。”时商抱着某一种恶作剧心态,特别详细的跟小白解释了鱼吃什么屎长大。 小白忽然就感到一阵恶心,脸色像是便秘一般,难看极了,小白伸出手打住了时商的话:“行了,行了,别说了!!知道你不知道了,既然你不知道,你要不要跟我和司命一起去看仙子洗澡?”小白也不想吊着时商的胃口了,直接跟时商发出了邀请。 这可把时商吓到了,时商一脸的错愕,感情前面说了这么多,是为了后面这一出啊?原来好戏真的在后头,时商愣了好一会儿后,一挥衣袖,训斥道:“胡闹!你们简直是胡闹!!仙子们的清白岂是…岂是可以这般让你们给玷污的?!!” 小白一脸疑惑:“又不是洞房,怎么就玷污了仙子了呢?” 小白这么单纯的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让时商气的说不出话:“哼!走,我带你去找司命聊聊!”于是小白再一次被放飞到空中,小白感觉到腰处又被什么给套住了,接着下一秒小白的身体就腾空了,飞在了时商头上三米高的地方,有一条无形的绳子被时商抓在手里,绳子的末端套着的是小白,小白像是一只风筝一样被时商放着…一路来到了太乙宫。 等走进司命院子后,司命依旧还是一副悠闲惬意、吊儿郎当的躺在炕上吃水果的样子,见到时商,司命又是一次习惯性的噎着,时商看到司命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直接就将飘在空中的小白甩到了司命的怀里,给了司命以重击,使得司命咽不下去的水果得以吐出。 司命连忙将小白推开,端正姿态给时商请安:“太子殿下骤然光临寒舍,使得寒舍蓬荜生辉啊!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来找小仙有何吩咐?” 时商冷哼一声:“吩咐不敢,你好歹是帝君手底下的人。只是听说你带元瑶仙子去偷看别人洗澡了?” 司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白低声指责道:“你怎么能把我们偷看天兵洗澡的事情捅出来呢?!” 时商眼睛瞪大:“什么?!” 小白:“我没有…我就说了我们今天打算去看仙子洗澡的事情…” 司命的脸色就像是调色盘一般,转换了好几个颜色。 司命一脸讨好的看向时商:“太子殿下,你听我解释…” 时商面无表情的看向司命:“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司命:“我主要就是…就是带小白熟悉一下天宫的环境,告诉她哪里应该去,哪里不应该去…” 时商看向小白:“哦~是吗?” 司命轻轻地拉了拉小白的手,拼命的给小白使眼色,小白立马点头,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一样快。 看着面前两人串通一气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糊弄,让时商忍不住就是一声冷笑,看向小白:“你们去哪里看天兵洗澡了?” 小白看了司命一眼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忘了…” 时商转眼看向司命:“既然她忘了,那司命你来说。” 司命:“回太子殿下,天河边上,我们并没有多看,就是让小白知道这个地方以后不能随便来…” 时商:“可是她现在已经忘了,看来你还要再带她去一遍,认路啊。” 司命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是…” 司命与司神 司命与司神: 听到了司命的回答,时商冷笑一声:居然还打算有下一次? 时商说道:“呵呵~连着带新人熟悉天宫这种活都能劳烦你司命星君,司命,我看帝君不在,你倒是挺闲的,帝君下凡之前可是把你的交给我管的,既然你现在这么闲,那你从明天开始跟着司神,帮司神处理天宫里的杂事。” 司命想说自己不闲的,但是要是太子殿下问自己忙什么,司命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该怎么回答,司命不得不认同太子殿下说的,司命的确很闲… 司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是,小仙知道了。”司命知道自己的悠闲的小日子就要结束了,太子殿下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让司神敲打自己的。 时商:“以后没事别带着我宫里的人到处乱跑,你自己是上仙,还是帝君座下的司命,你犯了事惹怒了别人,除了帝君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但是我宫里的宫女就不同了,别人不能拿你怎么样,自然就会拿她来开刀…” 司命态度非常陈恳的认错到:“是,是小仙考虑不周。”谁敢动你宫里的人啊,不要命了吗? 时商现在面对司命的态度就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老爷发现自家的贵女居然跟一个小厮好上了,而这个小厮还是勋贵家的有点体面的小厮,让时商只能骂不能打。很是生气。 时商:“考虑不周?司命,你也有两万多岁了吧?现在还这么没有担当的吗?平时不好好修炼,只知道游山玩水,你说,你比司神早登仙的,怎么现在你的修为还不及司神一半?” 司命:因为我的修炼资源没有司神好… 但是司命只能默默的承受时商的斥责,不能顶嘴,这事关到自己在帝君回来之前的生活质量的好坏。 司命:“是,是小仙不思进取,以后小仙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跟上太子殿下的脚步的!” 时商:…… 时商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方认错态度良好,时商要是说太多,反而显得自己很斤斤计较、多管闲事、无事可做的样子,司命又不是自己麾下自己管那么多,别人会怎么看自己这个太子,时商冷哼一声:“哼~元瑶,跟本宫回去!”又一次将小白当风筝一样放。 司命从没有想过太子殿下的问责来的这么快,司命更加没有想到是自己把自己给捅出去的,等时商走后,看着时商溜小白的高大伟岸的背影,司命心中的想法是:到底要不要搬?可是那里是最好的观看地点了,要搬的话…没有地方能搬了…好纠结。小白会没事的吧?要是出事了怎么跟初丹上仙交代?我可是收了好处的,初丹上仙肯定会将给我的玄铁收回去的…呀!那小白不能出事啊!!我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司命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偷偷的跟上了太子殿下,尽管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但是司命为了保住玄铁,必须要保住小白。 ……… 小白完全没有发言的立场,更加没有发言的机会,毕竟是排行榜上前十的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小白就不要出来捣乱了。 小白被时商牵着回到了碧玉堂,时商坐到他那一张又大又宽的床上,对着还飘在空中小白问道:“看天兵洗澡?你怎么没把这么好玩有趣的事情告诉我啊?” 司命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窗上,屏住呼吸,司命在心里面暗暗发誓:只要听到小白的尖叫,我就立马冲进去给她求情! 小白尤不知道时商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也没感觉到时商的不悦,小白只是很疑惑,不解道:“你对天兵感兴趣?” 司命:哎呀!说错啦!说错啦!你应该说不好玩,就是去认路的… 时商被问得神情一滞,时商摸了摸鼻子,神色不甚自然的矢口否认道:“我不感兴趣!不过你呢?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也不感兴趣,就是司命说这是她的乐趣之一,所以就带我去看了~都没什么好看了,就是一群男人脱光了衣服一起搓澡,还没有去茶楼看戏来的精彩。” 司命在心中为小白的回答喝彩:干得漂亮!这答案就对了嘛~ 时商眉头一挑:也是她还不懂男女之事又怎么会懂司命的乐趣?看来为了保证她的道根稳固,还是少让她跟司命来往了。 时商:“你以后少跟司命到处乱逛,身为我碧玉堂的人就应该好好修炼,别老是不务正业。丢了我碧玉堂的脸面。” 司命:太子殿下有点不厚道啊…居然让小白疏远我。 小白点点头:“知道了,我和司命以后都会好好修炼的。” 时商深呼吸:“是你自己要好好修炼,不用和司命一起修炼。你们不是一个等级的。” 小白:“自己一个人修炼会很无聊的。” 时商:“那以后就我带着你一起修炼,这样就不无聊了。” 小白又不是傻的,和司命在一起就是去玩、去吃好吃的,可是和时商在一起就是真的在修炼了,小白是脑子瓦特了才会答应时商的要求。 小白连忙摆手又摇头:“不行,不行,怎么能麻烦你呢?我自己修炼就挺好的。” 司命:没错,说对了! 时商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在司命和自己之间,时商有绝对的自信小白会选自己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小白心目中的形象可能是凡间那个弱鸡,而司命在小白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就是高大伟岸的解救凡间弱鸡时商于水火之中的上仙,时商忽然之间有点不自信了,毕竟司命才是那一个和小白一起共患难一起面对灭魂箭的人。 时商觉得有必要在一些事情发生之前提前阻止,时商看着小白认真的问道:“你可知道司命是女儿身?” 小白天真的点点头,高兴的都要飞起来地回答道:“知道,司命跟我说了,知道这个秘密的整个天宫加起来不到五个人,嘻嘻嘻~”小白嘚瑟的神情一顿,一脸严肃的看向时商:“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时商:“行了,既然你知道就行了,你现在可以滚回你房间修炼去了,没突破上仙之前你都不要出碧玉堂。” 小白惊呼道:“你不能这样做!!!” “白初一都已经是上仙了,你看看你…你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小白被时商嫌弃的眼神看的想要发愤图强,可是…发奋之前小白想要自由…算了,不反抗了,时商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反抗也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司命都被弄进碧玉堂了,我出不出去也没什么关系了,就算真的想要出去,自己也有的是办法溜出碧玉堂。 吹捧宴会 庆祝宴会就是吹捧聚会: 因为时商成为了上神,而且还是数万年来第一个上神,而且还是在如此年轻的岁数成功,这简直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于是天帝特意命人在凌霄殿上给时商举办了庆祝宴会,其实就是一场让四海八荒的神仙来自己的家里夸赞自己的儿子多么厉害的宴会。 宴会的主角时商有没有出现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但是有时候时商也想要去听听别人是怎么夸自己的,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小白在天宫的时候,时商想要让小白知道自己是多么厉害的。 虽然自己昨天给小白禁足了,时间也过去没多久,就因为一个宴会给小白解禁,时商觉得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过出尔反尔,在小白面前树立不了威信了?时商左思右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时商去宴会的路上经过了前院,看到了还在睡觉的小白,不知道为什么,时商一看到小白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来气,一手将小白提了起来:“走,跟我去赴宴。看看你和大家之间的差距!” 小白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就跟上了时商的脚步,和司神一左一右的跟在了时商的身后。 司神瞥了一眼还昏昏欲睡的小白,司神拉了拉小白的衣袖,低声训斥道:“精神点儿!” 小白懵懵的点点头。司神怎么忍心凶小白这只小可爱的,小白好委屈哦。 小白努力的睁大眼睛打起精神,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来迎接众仙家的目光,身为碧玉堂唯一的门面,小白任重而道远,小白的形象直接影响到碧玉堂到底有多亲民、多和善、多平易近人爱撒娇卖萌。所以小白一定要微笑着走进大殿。 等小白跟着时商来到宴会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坐满了来朝贺的仙家了,小白这一次发现又多了很多新面孔。而大家也都好奇的盯着小白,作为碧玉堂里数万年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宫女,大家对小白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好奇的。更何况现在太子殿下竟然还带着这个宫女来出席宴会,想来这个宫女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吧。 大家都盯着小白看,想要知道小白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者记住了小白的样貌,回家之后找人去打听小白的来历,想要知道小白到底是凭借什么过人的能力竟然能让太子殿下破例让她进入碧玉堂,并且和司神有着平起平坐的态势。 这新来的宫女真的是让人在意啊! 大家见到小白之后都在窃窃私语:“谁啊?认识吗?” “不认识,长得还不错,该不会是…” “不可能~” “不会是今年新晋上来的小仙吧?” “太子殿下不是才刚刚从凡间历劫回来的吗?” “不会是我们猜测的那样的吧?凡人?” 大殿上因为时商的出现而变得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对着时商所在的方向举杯、祝贺。 时商和司神都怡然自得的走在金边红毯上,小白就像是一个土包子一样打量着凌霄殿内的布置。天界的宴会实在是太壮观了,这些仙家实在是太养眼了,和凡间那些高矮胖瘦,外貌残缺不全的凡人果然是大有不同的。 这还是小白第一次参加天界的宴会,跟凡间和妖界的宴会真的相差太多了,天界的宴会那叫一个…销魂? 小白跟在时商身后踏进了凌霄殿,只见殿内仙家云集,喝着琼浆玉露,吃着蟠桃灵果,相谈甚欢。似乎在谈要事,没有凡间高官的拘谨,却又不及妖界大妖的洒脱。 大殿内奏响的仙乐美妙的让小白昏昏欲睡,就想要席地而坐进入入定状态,仙子曼妙的舞姿,祥云托着一叠叠蟠桃灵果,一杯杯琼浆玉露,慢悠悠的穿梭在仙家之间,等着某一个仙家拿走自己身上托着的物品。来来回回给仙家送菜的祥云,一切都可爱极了。那些祥云可爱极了,小白都想躺在祥云上,满大殿的飘呀~飘~ 天帝和天后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在天帝的右下侧一点点还有一个空位没有人坐,紧跟在这个位置之后的又是一个空位,小白跟着时商来到了这个空座位上,坐下了…时商坐下了,司神拉着小白坐到了时商身后的小桌子。往左边一看,司命正对着小白傻笑,让小白把耳朵伸向司命,并低声在小白的耳边说道:“你师傅也来了,白初一带着狗在找你…” 小白一脸惊喜的看向司命:“真的吗?” 司命点点头:“就在那边。”司命往对面某一个方向指了指。司命本来还以为小白今天出不来的,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慢慢的小白已经从自己的桌子移到了司命的桌子,徒留司神自己独享一桌佳肴。 等时商落座之后天帝便传令上菜,此时一直兢兢业业托蟠桃、仙果的祥云一朵接一朵井然有序的退出了大殿,随后宫女婷婷袅袅的迈着小步子,手上稳稳地托着放了佳肴的托盘走进大殿,给众位仙家上菜。 小白看到宫女端上来的佳肴,眉头微微一皱,好奇的问道:“咦~怎么是凡间的菜肴?” 司命:“说实话,仙家的家当大多是仙丹法宝,很少会收集凡间的货币,有时候也想要吃凡间的食物,可是又没有钱,像我,所以其实这种凡间的佳肴才是天界罕见的,百年难得吃一次。” “哦~明明玄铁币那么值钱,干嘛不自己买?你们这些神仙真抠~” “也就是为了过过嘴瘾~大家其实都不怎么重口腹之欲,哪像你们妖界的人。而且玄铁币还有更加重要的用途,怎么能随便浪费呢?” 此时正有人给天帝敬酒,夸时商:“太子殿下真是少年英雄,英姿不输天帝当年,真是虎父无犬子!” “太子殿下天赋过人,实乃我天族之幸!” “太子殿下真是玉树兰芝,风华绝代,无人能及啊!” “太子殿下一表人才,能力出众,实乃我天族晚辈之榜样啊!” 时商微不可查的转头,想要看看小白敬佩自己的神情,没想到…竟然自己的身后只剩下司神一人,而小白正和司命说着悄悄话,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吹捧宴会2 庆祝宴会: 小白和别人玩的开心了,时商就不高兴了,今天可是自己的主场,小白的注意力怎么能够不再自己身上呢?这让时商非常的郁闷、生气。 真可气!更可气的是,时商看到了司神慢慢的靠向小白,也埋头加入到了讨论中。小白像司命靠拢时商能够理解,但是司神,司神,你可是时商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得力助手,你怎么能被司命吸引过去呢?司神,你应该坚定的坐在时商的大后方给时商应援的!! 时商深呼吸,等宴会结束了再回去跟司神算账! 宴会过半,时商的兄弟姐妹们陆陆续续来到时商的桌前给时商敬酒: 燚淼:“哥哥,恭喜恭喜~小妹敬你一杯” 四弟:“大哥,恭喜!” 凰淼:“时商哥哥恭喜,恭喜~” 时商脸上带着一个进退有度的微笑跟前来祝贺自己的人一一回敬一杯酒了。 凰淼轻轻地拉了拉时商的袖子,撒娇道:“时商哥哥,你能不能教一教我怎么修炼?我最近在修炼上遇到了瓶颈,一直无法突破~” 凰淼和时商的相处总是恰到好处,不会让时商感到不适应,说实话,相比起凤潇,时商会更加愿意娶凰淼为妻。和凰淼在一起就算不能相爱,但最起码是能做到相敬如宾的。 时商看向凰淼,语气温和的说道:“大概是因为你心中的杂念多了,所以导致的瓶颈,明天我让司神给你松懈清心丹和洗魂丹过去给你,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你的情况。”随即时商关心道:“凰淼,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了?” 凰淼眉头稍微拧了那么一下下之后便故作开朗的松开了:“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自己追不上时商哥哥你的步伐…”说到这话时,凰淼的语气中隐隐有一丝失落。 时商轻轻地拍了拍凰淼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想这么多,你现在才不过四万岁,同龄人里面谁人是你的对手了?就你的天赋,成神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你不用给太多压力给自己,放平心态,才能感受到“道”之真谛。” 凰淼高兴的点点头:“恩恩,时商哥哥,我知道了…” 凤潇和燚华的出现打断了凰淼想要说的话,两人的出现让凰淼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凰淼明显是不喜欢面前的这两人的。 燚华举着酒杯:“哥,恭喜。” 时商点点头:“恩。你也要快点追上我。” 燚华淡淡的微笑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恩。自然。” 凤潇:“太子殿下,恭喜你成功晋封上神。” 时商:“谢谢。” 凤潇看了凰淼一眼,一脸不怀好意的跟时商打听道:“听说今年你的碧玉堂启用了一个宫女…是不是就是坐在司命旁边的那个?”因为时商对凰淼的态度明显是要比对自己好得多的,凤潇觉得时商属意的妻子的人选肯定是凰淼,而凰淼心中也清楚,所以凰淼经常在凤潇面前嘚瑟,这导致了凤潇心中的不痛快,自然能够让凰淼不痛快的时候凤潇自然是要抓住机会的。 时商点点头。 凤潇:“长得挺有灵气的,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太子殿下青眼有加的?” 时商神色间有点不悦了,这凤潇就是喜欢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时商面前给时商不愉快,往日里见面少了,时商也就给她点面子,没想到她还真以为时商学会了忌惮,时商脸色一冷:“本宫的事轮不到你来打听。”多余的话时商都不想跟凤潇多谈,看到凤潇在时商面前吃了挂落,凰淼心中难免会升起一股喜悦,笑容便逐渐回来了。 时商甩了凤潇冷脸之后便继续跟凰淼交谈了,希望在自己的指导下,凰淼能够超过凤潇,早日成神。自己未来的妻子怎么能够比别人差? 来了好些人围着时商探讨修炼之道,研究天界的局势,讨论的可真是热火朝天。 ……… 来的重要人物多了,司命的嘴巴就痒了,简直就是合不上了,一直在说,一直在说,恨不得将自己这两万多年收集的重要情报全都分享给小白。 小白和司命头贴着头,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仿佛很有趣的样子,小白奸笑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让时商觉得无聊的宴会也变得有意思的,忽然也不那么生气了,时商尽量屏蔽了仙乐的效果,想要听清楚小白和司命司神三人到底在聊什么。可惜仙乐的作用就是为了让仙家之间的谈话不被有心人听去了,时商不管怎么努力的竖起耳朵,依旧听不清楚小白三人在聊什么。 当有人来给时商敬酒的时候,司命都会贴在小白的耳边,小声跟小白讲解来人的身份能力,让小白对天族人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来人让小白有点眼熟,好像是那天在千里镜中看到过的抚琴的女子,小白还在回想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女子当时明明一副看淡一切的世外高人的模样,可是今天穿着大红色曵地长裙尽显霸道张扬。只听司命低声介绍道:“这是三公主燚淼,见到她你可一定要绕道走,她…杀伤力不大,但是就是得理不饶人。特别的不讲道理,只要她说的你一定都要点头认同,但凡忤逆一点点…好像就会消失在九重天。” 听到司命的讲解,司神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三公主是有点娇蛮不讲道理,你的确应该离她远一点。” 小白点点头:“司神,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司命捅了捅小白,将小白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带着一点小激动的说道:“现在过来的这个女人是凰淼,凤凰族大长老的孙女,天赋不比凤潇低,也是太子殿下未婚妻中强有力的一个候选人。而且(司命露出了诡异的笑脸)据说这个凰淼不仅仅是候选人,还对太子殿下本人有着疯狂的爱恋,她对太子妃之位是志在必得的,视凤潇为劲敌,两人不和是整个天界都知道的事情。” 小白认真的打量了来人一眼,女人身材高挑,身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金丝只在衣服的边角处,不能大肆使用,因为全金色的衣服只能是帝君、太子、和天帝天后才能穿着的。裙子绣的是代表凤凰族的凤凰花,不是含苞的是盛放中的凤凰花,脚上穿着的是粉黄色绣花鞋,头上则带着代表自己身份的头簪。她很漂亮,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漂亮,让人无法接近,自信张狂充满野心,看着时商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小白觉得凰淼比起燚淼来说会更加的娇蛮跋扈,只是大家嘴里对凰淼的评价还不错,落落大方、善良得体、品德可堪天后之位。有她在时商身边辅佐,也能在适当的时候给太子殿下提醒,让太子殿下做事时稍微有点顾虑,对于两个太子妃的候选人的点评,大家觉得凤潇的修为更高,而凰淼的品德更好。要是能够让众人选择,众人会选择凰淼这一位品行俱佳的凤凰女来当天界的女主人。 吹捧宴会3 司命激动的扯了扯小白的衣袖:“来了,来了,男的是二殿下燚华,跟在二殿下身后的就是凤潇,就是那一个极有可能成为太子殿下未婚妻的女人!” 司命瞄了司神一眼,将小白拉进自己身边,尽量远离司神,而后一边警惕的看着司神,一边小声的,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出气声在小白的耳边说道:“二殿下燚华为人温厚,待人宽和,整个天界有不少人都希望二殿下能代替太子殿下成为下一任天帝。” 小白转头一脸惊讶的看向司命:还有这种事情? 小白也贴到司命的耳边小声问道:“所以时商也不是铁定能当上天帝的吗?” “一天没有登上那一个宝座一切就都未成定数。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赢面比较大而已。” 小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哦~所以说不管是天帝还是天后,其实候选人还是挺多的吧?” 司命点点头:“对,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这四个是最强有力的候选者。不过现在太子殿下已经是上神了,他只要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天界的事情,天帝的位置对于他来说就是唾手可得的。所以现在二殿下已经不是候选人了,只是替补…毕竟太子殿下可是说过他不在乎这天帝的位置的…” 时商是天界太子,他现在已经是上神了,毋庸置疑的会成为未来的天帝,只要等到他的未婚妻也晋升上神成功,时商继承天帝的位置便不成问题了。 天帝和天后都是龙族和凤凰族的联合,只要等到有合适的人选出现,天帝天后的退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只是现在时商的未婚妻凤潇修为尚浅,也不知道还要多少年才能晋封上神,所以天帝和天后并不着急,时商和凤潇的婚礼也不着急,因为要是凤凰族出现了比凤潇更加优秀的人的话,太子未婚妻就不一定还是凤潇了。所以直到现在凤潇也只是在候选人名单里,并没有正式的下天旨聘凤潇为天族太子妃。 时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天帝了,而这未来天后的人选还在待定状态,不过因为时商是真龙,所以未来天后的人选必定要是真凤。 说了那么多关于燚华的事情,司命终于将话题拉回到凤潇身上了,司命当着脸,贴在小白的耳边说道:“我跟你说,这是我自己发现的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 小白郑重的点点头。 司命:“其实凤潇喜欢的是二殿下…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 这不用司命说小白也知道了,完全没有惊喜可言,小白一点也不吃惊。因为自从宴会开始,小白发现这凤潇的视线从没有在时商的身上停留过,反而总是不经意的滑过燚华的脸。更加是因为他们便是小白在千里镜中看到的那一堆生死离别般痛苦的小情侣。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啊~只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啊~” 司命一脸孺子可教的看着小白:“行啊~没想到你收集情报的能力不比我差啊!你有没有兴趣来太乙宫拜我为师成为下一任司命星君?” 小白嫌弃的撇了撇嘴:“我可是猫族少主,我才不要继承你的衣钵~我会告诉我师父你坑我的~” 两人就这样你对着我耳朵说,我对着你耳朵问,完全将好奇挤过来的司神又挤了出去。 听着司命的介绍,小白打量着那两个人。从这穿衣打扮中就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时商这绿帽子带的也是结实,结实的。小白在心中不禁的摇头。看来这天后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吸引人嘛~ 两人穿的都很素净简单,一身白衣,道骨仙风,给人一种神仙侠侣的感觉,这两人走在一起就让人觉得很般配。 看着两人肩并肩的给时商敬酒,小白点点头:还挺般配的。 相比起时商未婚妻,小白对这位二殿下燚华更加感兴趣。 小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二殿下胜于时商呢?” “因为二殿下为人更加亲切呀~你看看太子殿下那张脸,要是你你会选他?考虑到太子殿下年轻时候做下的事情,在大家心目中太子殿下极有可能成为一个暴君。” 小白点点头:“可是,我觉得时商会是一个很好的帝王啊~” “那是因为你只见过凡间时候的太子殿下,你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真面目,大家都觉得太子殿下现在这样乖巧的样子不过是为了顺利继承帝位而装出来的。” 小白眉头一皱,这不是一只猫能想到的问题,小白只是将自己的直觉说出来:“可是我觉得这个二殿下不像是好人…” “你管他是不是好人,只要他能成为明君就行了,好不好人不重要。”的确好不好人并不重要,只要他是天界的明君就行了,他对其他世界来说是不是好人并不重要。司命永远不知道燚华心中怀揣着一个多么伟大的梦想,一张多么大的蓝图,一颗多么膨胀的野心。 小白:“说实话,在凡间的时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的,我也算是见惯了凡人的嘴脸的,他们给东西给我吃可能是出于善意,但也有可能是想要把我抓回去炖了,见多了,自然认识人眼睛里面表达的想法,而这个燚华…我觉得他是个坏人。他眼睛里有那种猫贩子的神情,淡定中带着一丝丝隐藏的很好的迫切…” 司命嫌弃的腻了小白一眼:“你才活了几百年?我都两万多岁了,我还经常下凡和凡人相处,我都看不出来的你能看出来?你不要因为二殿下和太子殿下是竞争对手所以就诋毁二殿下!” 司命不是很懂小白的这种兽性直觉,只知道誓死要维护温柔善良的二殿下的。 小白傲娇的哼了一声:“哼~反正我就是这样觉得的,信不信由你。” 司命给小白普及了一遍时商的家庭背景,详细的讲述了时商的兄弟姐妹的状况。以此来证明燚华是继承帝位最好的人选。 可是听完了司命的话之后小白却想到了别的事情上,想到了自己前不久偷听到的消息。 小白贼兮兮的笑道… 小心谨慎 小白贼兮兮的笑道:“我跟你说哦~我之前到处溜达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哦~据说天帝天后的这九个孩子里有一些并不是对方的种哦~我还听说他们打算在时商接任帝位之后就和离哦~” 司命死死地捂住小白的嘴,惊慌失措的打量周围的人,特别是天帝天后的脸色,发现大家应该是没有听到的,司命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瞪着小白斥责道:“你是不是想死?!这种话也敢在这样的场合说?!被人听到了,你就算是猫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小白拼命的将司命的手扯下来,大口喘气:“我这么小声他们听不到的。” 司命一脸严肃的看着小白:“小白,你给我记住了,在天宫你想要活命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谨言慎行,这四个字你可给我记好了!你不再是在凡间无所不能的大妖小白,你现在不过是天宫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捏死你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你要记住,这天宫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和简单,这里面有很多你惹不起的人,你要知道你们猫族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种族而已。” 司命无比严肃的叮嘱让小白不禁将脸上的嬉笑收了起来。 小白因为来到宴会上,吃到了许多美味的美食而感到非常高兴的,可是听完司命的话之后小白莫名有点委屈和难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在司命的眼里竟然这般的微不足道。 来到天宫这么多天,对天宫的状况也有一定的了解,小白知道司命说的都是事实。 还想起当初在凡间的时候自己的嚣张,莫名感到羞愧,想来当时自己在司命面前嘚瑟的时候司命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只小妖,不值得司命花心思去计较。 小白委屈巴巴的样子,就要哭了,吓得司命赶紧拿起一只鸡腿塞进了小白的嘴里,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语气太重了。我只是想让你…想让你以后能够在天宫立足…”司命显然是第一次带孩子,不懂得如何去教育还在成长中,对世界还在探索中的孩子。一股脑的就把自己的期望和自己看到的世界灌输给孩子,使得孩子受到了无限冲击,瞬间长歪了。司命不可能要求一个像小白这么无知的孩子一夜间瞬间成长起来的…司命以后教育小白的路还很漫长啊~ 小白的情绪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安抚下来的,就算司命已经把好吃的都喂到了小白的嘴里,但是小白的眼珠子里却多了一丝警惕和害怕,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扫视周围的环境,不能安心的吃美食,这让司命有点自责和心疼。 后半场的宴会,小白的食欲欠佳,和司命也没办法聊天了,小白听到了司命的教导之后开始思考来到天宫之后的猫生。思考了很久都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悲伤、抑郁、无可奈何的情绪倒是蓄积了许多。 司命自从说出了那番话之后一直都很自责,是自己把小白弄成这样的,司命也想不到该如何开导小白,导致后半场两人之间很是尴尬。 宴会结束之后,小白在司命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师傅和白初一。司命现在只想快点将小白扔给初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开解小白,希望初丹接手之后能够还给太子殿下一个活泼开朗,无所畏惧的小白。这样太子就不知道司命做了什么,以后就还会让小白偶尔和自己玩一玩。 司命现在的内心毫无想法,也不能说毫无想法,司命只有一个想法:……幼崽真麻烦。小白,你可要快点开心起来,我以后在司神手底下过的怎么样可就劝指望你了! 见到初丹的时候小白脸上终于是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小白直接就冲过去抱住了初丹,高兴的说道:“师傅!!你出席宴会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不就没有惊喜了吗?见到师傅是不是很高兴?” 小白高兴的点点头。 小白献宝似的将自己存起来的仙丹递给初丹:“师傅,给你。这是我存起来的仙丹~” 初丹将仙丹推回去,慈爱的摸着小白的脑袋:“小白,既然是你存起来的,就留着自己用,师傅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你拿回去给族里的人用啊!我以后每个月都还会有的。师傅不用和我客气~”小白又将仙丹推给了初丹,两人这样推来推去的稍微有点寒酸,于是初丹便只好将仙丹收好了,的确是猫族不够壮大,所以连这仙宫里随处可见的仙丹都是弥足珍贵的资源,初丹心中是五味杂陈,有一种心酸就是:我家孩子给富贵人家的公子折磨,还时常记挂着我这个把她卖了的母亲。 初丹有点想哭的冲动:我可怜的小白啊~眼睛怎么都没有了神采了? 初丹捏着小白的手臂,肩膀,想要看看小白有没有饿瘦了,一边试探一边说道:“修为还是要靠自己修炼的才稳固,靠吃丹药助长的修为都是虚的。依赖丹药会让你的根基不稳固的。” 小白挺喜欢吃仙丹的,就像是零嘴一样,可是大家都让小白别吃那么多,小白不开心。小白扁嘴委屈状,吃吃睡睡,猫生不就这一点爱好吗?还让不让小白开心了?最可气的是别人吃了仙丹都有用,修为有了明显的进步,可是小白吃了这么多,还是在原地踏步。 初丹摸着小白的脑袋,问道:“你在天宫里住的还习惯吗?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吧?” 听到初丹的关心,小白委屈的泪眼汪汪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回答道:“师傅,我住的一点也不习惯,除了司命没有其他小伙伴了,而且规矩还很多,厉害的人也很多,虽然没有受到委屈,但是我觉得自己活得好憋屈呀!师傅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带回妖界?求求你了~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修炼的。” 初丹看到小白这模样的时候也是于心不忍啊!初丹安抚道:“我想想办法,你也要学会修身养性了,做事情不要那么冲动。” 来到天宫之后小白觉得师傅变了,不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师傅了。听完了初丹的话,感觉小白整个人都柔顺了不少。 因为小白和初丹聊得有点久,宫门就要锁上了,南天门的结界就要升起来了,初丹和白初一都不能多留了,得赶紧出宫。所以白初一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状况之后将哮天犬扔给了小白。 白初一:“她见不到你不高兴,所以趁着这一次宴会就把她给你送过来了。” 小白:“这里不能养狗。” 白初一:“我问过司命了,他说可以的,之前说不能养都是骗你的。”此时小白才知道不是天宫不给养狗,而是司命当初嫌麻烦不想养。 小白现在负能量满满的,自卑的不得了,都没有力气去生司命的气了,而且有哮天犬能陪着自己在诺大的碧玉堂里,自己也不会显得太孤单。 小白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小白曾经那么意气风发,可是敢和自己叫板的小仙啊!可是现在呢?白初一看着自己小伙伴焉哒哒的样子,同情的抱紧了小白,安慰道:“小白,我也会让我爹爹想想办法将你弄出宫的” 小白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之后便送两人出了南天门。 小白的靠山 时商的安慰,小白的靠山: 小白牵着哮天犬,焉哒哒的回到了自己的无名院子里,现在整个天宫最弱的两只生物已经完美的相遇了,小白的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哮天犬这唯一亲近的妖了。 有一种一猫一狗相依为命的凄凉感。小白抱紧了哮天犬,也不再介意他是一条狗了,回到房间里就大哭一场。 哮天犬自从经历雷劫之后毛就炸开了,卷卷的、就像是一朵黑黑的乌云。不过抱起来手感挺不错的,蓬松、蓬松的,好像还有一股肉香味?这让小白很喜欢,觉得哮天犬现在的样子更加好看。 小白抱着哮天犬,哭诉道:“哮天犬,我现在只有你了,呜呜呜~我觉得自己好渺小啊!你第一天来到妖界的时候肯定也像我这样无助的吧?呜呜呜~” 小白抽抽搭搭的跟哮天犬吐苦水:“这里每一个人都很厉害,只有我最垃圾,最弱,被欺负了也不能报复回去,被骂了也不能还嘴…呜呜呜~我以前什么时候做过斟茶递水的事了?现在每天都要伺候人,明明已经干完活了还不让我出去玩,要随传随到…呜呜呜~为什么要人去斟茶?自己不会倒水吗?既然你不能打理花园你就不要种花嘛…哮天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为什么强制性的把我弄到天宫里来?我才不稀罕这天宫的资源有多么好…仙规仙距还多的不得了,我敢保证这仙宫里的规矩比你的毛都要多,所以你以后一定要跟紧我。不要乱跑,在这仙宫里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加保护不了你的…呜呜呜呜~哮天犬要不我明天就让司命把你送回妖界吧,我觉得你跟着我肯定会受苦的…呜呜呜~” 虽然从正殿走去小白的无名院似乎要花很长的时间,七拐八拐的转很多个弯,但其实时商的寝殿和小白的寝殿只有一墙之隔,小白的哭声时商听的一清二楚,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时商站在自己宽敞的寝室的某一个墙角边上,听着墙的另一边小白的苦水,时商迟疑着、犹豫着、还是飞出了正殿,慢慢的走进小白的寝室。 这还是时商第一次见到小白这么无助、这么颓丧、这么的绝望大哭的样子,让时商莫名感到心疼,这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设想的是跟小白像在凡间一样相处,不同的是小白会依靠自己,自己给钱,小白去浪,而且因此很快乐。可是小白现在一点都不开心。 时商把手放在小白的脑袋上,拍了拍:“怎么哭了?被这只狗丑哭的吗?” 哮天犬见到时商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了骨头一样高兴,在小白的怀里挣扎着,想要离开小白冲进时商的怀里。 小白将哮天犬紧紧地搂在怀里,心里在吐槽哮天犬:你个没出息的,他说你丑,你还往他身上靠,你还有没有骨气了。 小白瓮声瓮气的回答时商:“她不丑…” 时商:“那你为什么哭?” 小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小白抬头泪眼朦胧的看向时商,带着浓浓的鼻音求饶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去干扰仙家历劫了,你能不能放我回妖界?(小白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 时商摸着小白的脑袋安抚道:“这里不好吗?有那么多好吃的,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喜欢这里?” “这里的人都太厉害了,我惹不起…凡间有一句话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现在就是凤尾,我想回妖界当鸡头…”小白又吸了吸鼻子,感觉下一秒就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妖界不也有很多厉害的人吗?那些你能惹得起?” “在妖界有师傅、有白初一、有白灵叔叔给我撑腰,在天宫我只有我自己…”说着说着小白又哭出来,越想越委屈,自己曾经那么风光不可一世,没想到如今居然落魄到跪地求饶的让对方放过自己。 时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听到小白的哭声,现在是看到了小白眼睛里的水变成了一滴之后是变成了两行清泪哗啦啦的就滑下了小白的脸,吓得时商手忙脚乱的给小白擦眼泪。 时商没有了翩翩公子的淡定,神色变得慌张,语气变得无可奈何:“别哭了,别哭了,在天宫里不是还有我给你撑腰吗?” 小白的哭声未止,反而一边哭一边大声质问时商:“你给我撑腰?你骗鬼啊?!你把我弄上来不就是为了报复我的吗?呜呜呜~” 时商特别诚恳的说道:“你好歹是我碧玉堂的人,出去被人欺负了多丢我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你撑腰的。”报复你的事情…好说,好说。 小白一眨眼睛,眼泪就收住了,哽咽着问道:“啥?你给我撑腰?你确定我在外面惹了事情你会出来给我撑腰?!” 时商点点头。 随即小白想了一想,眼泪又掉下来了:“要不是你把我弄上这天宫,我哪里需要你来撑腰?!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回妖界呢?这样就不用麻烦你来给我撑腰了啊~~呜呜呜~~” 时商一愣,小白的逻辑毫无破绽,自己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反驳的话,时商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小白的后背,给小白顺气,并一边组织语言,时商说道:“把你留在天宫里自然是有我的原因的。和我拉上关系很委屈你吗?” 时商特别自负的保证道:“你和我拉上关系,只有你的好处,没有你的坏处,你委屈个啥?只要你戴着我碧玉堂的腰牌走出去,整个天宫除了我就没有人敢欺负你。就算是天帝天后、帝君和燚淼也不敢动你半根毫毛!四海八荒你随便去浪,我就是你的靠山。” 除了“整个天宫除了我就没有人敢欺负你。”这一句话,其他的小白都听到了,眼泪瞬间又止住了,脸上因此焕发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此话当真?四海八荒去嘚瑟都没问题?” 时商点点头:“当然!天界太子时商的名头在外面那可是相当的有威慑力的!” 小白得寸进尺的将哮天犬举到时商的面前,问道:“那个腰牌你能不能再给一个给我给哮天犬?” 小白不提起时商都忘了还有这一茬。 有实力才能浪 小白提起哮天犬的时候让时商想起了在凡间的时候小白和司命居然用这一条土狗来糊弄了自己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居然还敢说二郎神的狗,二郎神早就寂灭了… 没想到居然还没有换名字,还敢叫哮天犬,啊!!真是气死时商也! 时商指着那条黑狗冷笑道:“哮天犬是吗?我都不知道哮天犬什么时候和你做朋友了!哮天犬不是有二郎神罩着吗?她需要什么腰牌?!” “司命跟我说已经没有二郎神了。” “你还好意思提?你居然用一条土狗来冒充哮天犬骗我!!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现在居然还敢跟我要一个腰牌给她?!” “那算了,我和她共用一个腰牌就是了。”小白很佛性,不给就不给,没关系,下次再问问看。 “腰牌我会让司神给你送过来的,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看见她我就想起来被你和司命愚弄的时光。” 小白高兴的应承道:“好!知道了!” 小白将哮天犬接到了天宫里,小白还让时商给狗一个身份牌子,这身份牌子可是要登记才有的发下来的,因此天宫里大家都知道时商开始养宠物了。只是还没有见到是什么宠物,不知道会不会是一头威武的麒麟兽,也有可能是其他更加高端大气的仙兽。大家都很好奇这只宠物的攻击力会有多强。不过在众人的心里可以肯定的是这只宠物的实力肯定是和太子殿下很般配的。 小白:“啊!对了,那我的禁足是不是解开了?” “不是。” “你不解开我的禁足那我还能去四海八荒浪吗?” “等你的修为到达上仙的级别自然会放你出去的!” “那就是说靠山这事不过是你随口一提的?我都不能出去惹事了,还需要你做靠山吗?” “我只怕你现在这修为去浪,还没有等到你的靠山赶到你就被灭了!等你有的保命的本事再说出去玩的事情!” “你不是说带着腰牌别人就不敢动我一根汗毛的吗?” “就你这修为,你有时间亮腰牌吗?先斩后奏听过没?别人先把你杀了再跟我道歉也不是不行的!” 小白又一次认识到了人类的无耻,真的是不讲道理了。 ……… 经过了时商的开导,得到了时商的保证,小白脸上明媚的笑容又回来了,身上自信、嘚瑟、嚣张的气焰又燃起了小小的火苗,不算旺盛但最起码还是有的。 而另一方面:司命开始帮司神的忙。每天都来碧玉堂看小白一眼后就去给司神打杂。 因为司命带着小白在天宫不务正业的游荡,有教坏小白的嫌疑,所以时商觉得司命实在是太闲了,有必要给司命找点事情做,这样就没有空带着小白到处乱逛了。 司神的职责包括但不仅限于以下提到的这几项:天宫内各个宫殿内的人员安排、天旨送达、天界各处发生的大小事件的整理并传达给太子、听从太子殿下的安排,协助太子管理十万天兵等等。 司神挺忙的,但是司神的身后有数十万天兵,所以分身有术,而现在太子殿下给自己的新任务就是“特别照顾”一下司命,所以司神便应该为主分忧,让司命尽量的忙起来,要让司命充分的认识到能够有时间修炼是一件多么难得、可贵和幸福的事情。 其实经过了司神几天里的“特别照顾”司命已经充分的意识到了修炼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一个真理了,但是时商对司命的折磨绝对不会因为司命的“认识到错误”而停止的。 所以直到帝君历劫归来前,司命都必须向今天这般跟在司神的身边打杂… 前几天一直都是在做一些枯燥乏味文字工作,草拟了数千份天旨,模仿着天帝的语气去写天旨,让司命觉得很崩溃,就像是回到了修炼最开始的那时,做错了事被师傅罚抄经书、法决… 今天: 司命像一条死狗一样走进了小白的房间,看到小白和哮天犬还在睡觉,脸上露出了羡慕和渴望的表情,此地不宜久留,看到小白安好司命便走出了院子,司命害怕自己要是多停留一秒都会忍不住把小白弄起来一起去干活,司命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差点把小白弄哭了,心中有很深很深的罪恶感,自己万万不能再弄哭小白了,最起码最近是不能的…司命要留点时间给小白缓过来,等小白把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小白就还是司命的小可爱~ 司命毫无生气、生无可恋的样子走到司神的房间,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抄书”。 司命一走进司神的房间,便看到司神埋首在书案前,手里拿着笔,不知道在批阅什么。 司命没有打招呼,想要悄悄的留到自己的位置上,并不是害怕打扰到司神,只不过是想要偷一会儿懒,只要司神迟一点发现自己,那么自己便能迟一点干活。 司命蹑手蹑脚的移动,司神缓缓的抬头欣赏,司命和司神视线相遇,司命站直了身子,摆出一个上仙该有的姿态:“我来了,今天要做什么?”司命心里苦,但是司命不能说,司命不能让司神看自己笑话,司神都还没有说苦,司命就更加不能说了,不能让司神看扁自己,不能让司神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如他。司命只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司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命说道:“今天我们去别的地方干活。” 司命:???别的地方?不还是要干活?有什么区别… 司命完全高兴不起来,跟在司神的身后,一副“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完全没有意见”的提线木偶一般的样子。 司神一边走一边跟司命说话。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语气。 司神:“太子殿下下凡历劫经历了什么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那你对安歌了解多少?” “不了解…” “我现在开始调查太子殿下在凡间遇刺一案,想要找到整件事里面的一个关键人物大梁国的国师,现在我带你去审问安歌,这是我们能找到国师的唯一线索。你好好回想一下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能够撬开安歌的嘴巴。” 司命心中的好奇心,对生活的希望之火又一次的燃起来了:“啥?我们这是去审犯人?谁?安歌?!呀~你早说啊~我对安歌可了解了~你带上我准没错!” 司神:……刚刚说不了解的是谁? 镜牢 镜牢: 司神:“你话不要说得太满了,自从把她抓住之后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开口,就像是哑巴了一样。你就那么有信心你能让他开口?” 司命点点头:“当然,我还不了解女人吗?放心有我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帮你问出来。” 司神明显是不相信的,看司命的眼神充满了质疑,从司命说出“我还不了解女人”的时候,司神就对司命失去了信心,觉得这人吹牛不打草稿。你一个万年光棍居然说了解女人…司神表示信不过。 两人很快就已经走到了关押安歌的镜牢大门前,镜牢顾名思义就是用镜子做成的监牢,这镜牢的布局由九个同心圆均分为八等分,就像是一个八卦阵一样,房间四十九个,门六十四扇(从一个同心圆区到另外一个同心圆区就会有一扇门),而通往这些房间的通道共有十四条,乾位和坤位是主通道,通往镜牢的两个出口,乾位出口连接神族,坤位出口连接的是天宫。乾坤互不干扰,生生世世不能相连,所以尽管有这条通道,但是只要进入了镜牢,你越往里面走只会越迷惑,根本没办法从坤位走到乾位,更加别想走进神族的领地。 镜牢的中心是一个圆形房间,使得通道无法产生交点,而据说这个房间里关押的是神族的重犯,除了神族最高层,没有人能打开这个房间的门。 其余的四十八个房间,因其所离圆心的距离而待遇、布置会有所不同,越是接近圆心,牢房的法术禁锢越加的强,结界也会越加的牢固,里面的镜子也会越加的多,只是这些都是据说,司命和司神并没有走到那么深入的机会。两人只有在最外围的三个同心圆活动的权限,再往里面走需要有上神的修为和神族给予的权限腰牌。而这腰牌整个天宫只有帝君一人有。 司神和司命已经来到坤位的大门前,这一扇大门差不多有三人高两人宽,非常厚重的黑色,看上出就给人一种压抑难以逃离的窒息感,大门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司命看不懂的经文,司神将腰牌拿出来,按到大门把手的凹陷处,腰牌陷进去了,之后大门缓缓打开,司神带着司命走进了镜牢的第一层。 两人进门后,身后的大门就缓缓的关上了,而那一块腰牌穿过了厚厚的大门,来到了门把的这一边,司神将腰牌抠出来后继续往前走。 这一切让司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好像自己就是被司神押进来坐牢的犯人,司命落后司神一小步,看着司神宽大的袖口,下意识的,司命就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抓住司神袖口小小的一角,不至于被司神发现自己的胆小,也不至于走丢了出不去。 这镜牢司命已经听说过很多遍了,但这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 司神有点不放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大概是跟时商的时间比较久,所以对于司命这种吊儿郎当的人,总是充满了怀疑和不相信,司神没办法想象司命能把事情干好。 司神不经意间一转头问司命问题,就看到了司命拉住的自己的袖口的那只白手。司神觉得心口有点恶寒… 司神狠狠地甩了甩衣袖,想要甩开司命的手,可是…徒劳。 司神一脸愠怒的瞪着司命说道:“放手!” 司命死死地捏着那一角袖口:“不放,万一你把我扔在这里我出不去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趁机教训我的?过去这几天我算是清楚了,你肯定是听了太子殿下的话有意针对我的,所以我要小心点。”说着,手上布料的面积从小小的一角变成了一团,捏在了司命的手里不放开。既然都被发现了,司命便放开了天性,一怂到底。 “我们两个男人大街大巷的这样…这样做,你就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我们?!” “这里哪里有人?更何况是面子重要还是自由重要?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手?!做梦!哦~~你果然是要坑我进来!!”司命指着司神的鼻尖说道。 司神:“我没有!你放手,我真的是带你去见安歌的。” “那你倒是走啊!等出了镜牢我就会放手的。” 司神在心里面非常鄙视司命,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小家子气,还胆小,还小肚鸡肠。 司神不想跟司命计较,只想着快点完成任务,于是就任由司命拉着自己的衣袖,两人沿着坤位通道一直走,来到第二层老方的时候司神把腰牌按到了门把上,门缓缓打开了,又缓缓关上了,进门后在第一个分叉口左拐了,走到了第二个房间的门前,这一扇门倒是比大门小了许多,大概也就两米高一米宽,司神再一次将腰牌按到了门把上,门开了: 司命好奇的从司神的后背探出头来张望,想要看看镜牢里的牢房是怎么样的。 司命探头看进去,只见: 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巨大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容颜艳丽的女子闭目盘腿坐在地上进入冥想状态,这看起来不像是牢房,反而像是修炼用的练功房啊!司命跟上了司神的脚步,从门外踏进了们内,随着两人走进了牢房,牢房的门便关上了,随之而来的是叫骂声、吵架声、打斗声、威胁声、惨叫声、求饶声,时间所有最恐怖的声音都混杂在一起,涌进了司命的耳朵里,四面镜子变得透明了,司命能看到了别的牢房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司命现在正处于一种吃惊、惊恐的状态中,没想到一直爱好和平的天界竟然会有这么血腥残忍的地方,那些人从别人的身上吸收仙气使得修为长进,那些人通过蹂躏弱小来强大… 这一切都不是司命所熟悉的天界,司命真的好害怕,抓着司神衣袖的手更加用力了,直接握住了司神的手腕,让司神又泛起了一阵恶心。 司神看到司命这怕事的怂样,一挥手,将音效都屏蔽了,将镜子转回来了。司神这样做才能让司命稍微男人一点。 司神真的很鄙视司命,垃圾上仙,两万岁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居然还害怕?不像样… 司神一进门就直直的走到了安歌的面前,开口威胁道:“再问你一遍,大梁的国师去了哪里?你要是不说,明天开始我就会往这里面塞人了。你能看到了,那些人多的牢房里面发生了什么。” 安歌没有说话,依旧非常淡定,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司神:“你可知道那里有多少人羡慕你能单独一间房,我要是把这些羡慕你的人放进来…”司神没有说下去,留了一点空白让安歌自己去想象,因为人自己会把最恐怖的事情、最能让自己害怕的事情想象出来。 司神明确的看到了安歌身体出现了一刹那的颤抖,但很快就平复了,故作镇静的坐在地上继续冥想。 司神看安歌油盐不进的样子冷笑一声:“看来是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你是不知道乖乖配合的重要性了。” 垃圾上仙 司神本来就没抱着有多大收获来的,所以看到安歌还是以前那副样子,司神也就放弃了询问,打算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是看一下自己带来的这垃圾上仙有没有用处吧。 司神看了司命一眼:“你有没有要问的?没有就走了。” 司命非常鄙视的将司神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是时候让我司命出马了,也是时候让司神看一下套话的最高境界了。 司命站到了安歌面前,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安歌仙子,他把你关在这里多少天了?你是怎么被他抓到的?” 安歌不回答,闭着眼睛冥想状。 听到了司命的声音,安歌不禁有点放松了警惕,安歌推测司命和司神的级别应该差不太多,会有一定的话语权,安歌觉得这声音对自己的威胁不大,有一种涉世未深的感觉,而且还很有礼貌,语气这么好,安歌觉得这人或许是自己的机会。但安歌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司命也没想过安歌能那么迅速地搭话,司命很有耐心的跟安歌闲聊,司神在一旁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是却有被司命死死地抓住了衣袖,只能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听着司命的自问自答、自娱自乐,司神在心里面的吐槽: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这垃圾身上。 司命:“他们除了把你关起来,没有什么怠慢你的地方了吧?吃的还好吗?在这天宫想要吃到凡间的食物很困难的,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给你吃凡间的食物的吧?该不会天天都知给你吃辟谷丹喝仙子们的洗澡水吧?(听到洗澡水的时候,安歌眼角不禁一抽)我看十之八九也是了,对待一个囚犯待遇自然不会有多好。” “安歌仙子,你是那个门派的?今年几岁了,修为如何?为什么会把你关进这镜牢?你修为肯定很高吧?我猜也是…” “啊!对了,安歌仙子,忠勇候你还记得吧?我可看到了你的箭…”司命知道安歌喜欢时商,所以司命一开始就想要利用时商的消息来套出安歌的话,大部分女人都会为了感情奋不顾身,所以女人的弱点很好找,提一下她在乎的男人保准能上钩。只是司命自己都没想到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套到了话,不需要太子殿下牺牲色相真的是…非司命所愿。 听到司命提起时商,安歌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一把捂住了司命的嘴巴。警惕的看了司神一眼,转眼看向司命:“你想要说什么?” 司命将安歌的手拉下来:“安歌仙子,你怎么捂我嘴巴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安歌打断了司命的话,稳定了心神,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迫不及待,可是终究还是底气不足啊,就算在怎么强装镇定,还是让司命看出了破绽。 安歌对着司命动了动嘴唇,用气音说道:“灭魂箭的事,我不是针对忠勇候的,我针对的是忠勇候夫人。只要你能让他把我放了,我可以把国师的行踪告诉你。” 司命一挑眉:她居然知道灭魂箭?等等…原来她以为太子殿下死了。可是为什么害怕?不过是一个忠勇候而已…除非她知道了太子殿下的真实身份… 司命:“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放了你,但是又找不到国师,我不就要被问责了吗?” 安歌:“那你又要让我如何相信你?等你们找到国师就会放了我吗?” 司命:“我可是司命星君,言出必行。” 安歌冷笑一声:“呵~我就是被一位仙君被骗进这镜牢的。” 司命秘不可察地看了正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鼻子的司神。 司命:“我和他不一样,而且我还是知道你秘密的人,我为你保守秘密,你自然要和我交换啊,我绝不会食言,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也验证了这一切,我就传信回来让人放了你。你现在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司命从闲话家常的态度变成了异常强硬的态度,因为现在司命捏住了安歌的弱点,自然不需要和安歌多费口舌周旋了。 安歌考虑了一下,看着司命单纯无害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冷漠的骗人不眨眼的仙家,安歌咬牙说道:“可以,但我希望换一个牢房,我希望我的牢房有床、有洗漱的地方,也希望改善一下我的伙食,刚刚你说到的仙子的洗澡水,我希望不要再送过来了。” 司命看了司神一眼。 司神说道:“除了牢房不能换,其他的都能满足你。” 司命又看向安歌:“你听到了吗?” 安歌:“就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让我怎么相信你刚刚说的话?” 司神:“整个天界只有这一座镜牢。” 司命一愣,安歌对着司神就是一声:“呸!我刚刚都听到了,这位仙君话中的意思表明,这里可不仅仅只是这一座监牢,只不过这座监牢是最严密的…”听了安歌的话,司命又是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里还有别的监牢?啊…对…我说了肯定是因为你修为高所以才把你关在镜牢… 司命心虚的看向司神。 司神一脸冷淡的俯视着安歌:“既然你知道这里是最严密的,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把你转出去。万一你逃了我去哪里抓你?” 安歌:“既然你们这么没有诚意那就算了,我看我们的合作就此作罢吧。” 司命看向司神:“她不过是个凡间修士,也不需要用镜牢来关押,这不挺大费周章的吗?把她关到水牢那边应该也没问题的吧?现在关键是把国师找出来。” 司神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就答应了安歌的条件。 司神和司命在安歌面前一唱一和,一个扮黑脸,一个唱白脸,很容易就把安歌给拿下了。 等将安歌挪到了新的牢房之后,安歌便努力的回想,把她知道的有利于国师的线索都告诉的司神和司命,安歌既不想国师被抓到,但也不想一直被困在这永不见天日的监牢里,安歌要想办法给自己脱困,就算师兄发现自己失踪了,但也不可能跑到天界来找自己的,现在应该先配合,可是又不能连累师兄,相信师兄看到这些人去抓他应该会有所警惕的。 安歌对司命和司神还是有所隐瞒的,但是两人都没有发现,因为安歌提供了线索极具吸引力。 安歌在新的牢房里逛了一圈,表示很满意之后才慢慢开口道:“好了,我很满意,那我也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需不需要拿纸笔记下来?” 司神冷漠的命令道:“你直接把他会出现的地点说出来就是了,不需要纸笔。” 有线索就有危险 安歌说道:“国师的名字叫承宇,是我的同门师兄,我们都是岁虚宫的弟子。我们岁虚宫只不过是凡界一个久负盛名的修仙门派,在你们天界人眼里算不得什么。我不知道我师兄是怎么引起你们这些仙家的注意的,但我师兄就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司命翻着白眼,有点不耐烦安歌的长篇大论,于是司命催促道:“你说正题。” 安歌抿了抿唇,求情的话说太多了反而显得师兄是罪有应得的大恶人,安歌就直接切入到正题上:“师兄向来过的跟闲云野鹤一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欢满世界的找寻奇珍异宝,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提供几个他可能会去的地方给你们。你们确定不需要纸笔记下?(司命想了想还是翻出纸笔开始记录,安歌看到之后便开始说下去)我们一般会在魔兽森林历练,要不就会回宗门,我们宗门的护宗阵法相信是难不倒你们的,你们可以去宗门看看师兄有没有回去。” “啊!对了,师兄在大梁国的时候说过想要去大漠匈奴族那边看看的。还有师兄也说过想要吃尽人间美食!” “哦!!!对对对,师兄还在寻找那只仙兽,就是凡间的那位忠勇候夫人,或许师兄已经和那只仙兽契约了,你们要是能把那只仙兽找出来或许就能找到师兄了。(安歌忽然想起什么,着急的补充道)对了,在凡间分开的时候师兄有提过他想要往北边去。不是北边的大漠,好像说是什么魔鬼居住的地方…” 司命和司神均是一惊,两人对视了一眼:魔界! 一个凡人修士不好好求仙问道为什么要去魔界?这是一条让司神和司命都震惊的线索!这个承宇果然有问题。 安歌竭尽全力的样子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司神司命并不会怀疑安歌有所隐瞒,更何况安歌还追加了一条这么重要的信息。 司神:“你们凡间修士难道没有什么用于联系的法宝吗?” 安歌心中一咯噔,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安歌:“是有的,但是我的传信玉符在登仙之前好像掉在了云路上,不过你们可以去宗门找他们要新的。”两人并没有怀疑安歌在说谎,因为安歌自从开始回忆承宇去处的时候就总是一惊一乍的,不断的做出补充,线索很是混乱。需要司神和司命时候再做整理。更何况埋首做笔记的时候就错过了安歌细微的表情变化了。 本以为安歌是一个沉着冷静的女子,没想到说话的逻辑如此混乱,让司神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司命看向安歌,觉得安歌应该还知道一些什么的,既然是要查刺杀一案,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吧,不能司神让自己干嘛自己就干嘛的啊。而且司命还是很好奇的,为什么安歌会有一支仿真的灭魂箭,为什么承宇又会有灭魂箭,查案司命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来,于是司命问道:“对了,关于灭魂箭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的师兄对此事又知道多少?” 司神说到底就是一个武夫,表面看起来道骨仙风冷酷无情一脸聪明的样子,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战略布局倒是挺厉害的,可是一到了这种需要人际交流的时候就是一个渣渣,完全没什么用处,都已经抓住安歌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问出一点实际的东西来,看了运簿,却看不出其中的细节来,幸好司命来了,不然司神真的是理不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安歌的瞳孔出现的一刹那的颤抖,似乎有点生气: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情的吗?!果然天上这些神仙都是不可信的!这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想要跟我秋后算账的意思吗?把天界太子杀了,他们这是在找凶手?!所以才把我抓了,还要找出当时的那些我的“同党”? 安歌觉得自己真相了,安歌有点心虚,有点后悔不应该来登仙的,安歌就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要是太子还活着呢?他们可能并不认识我的,安歌抱着这种想法来到天界的,想要看看太子到底还是否活着,想要打探有关于时商的消息,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成了阶下囚。 安歌又感到很委屈很冤枉,自己的目标并不是太子殿下,自己不过是想要降妖除魔杀了那一只蛊惑了太子殿下的猫妖而已。但是太子殿下却扑了过去,替猫妖挡了那一箭。安歌当时也很绝望、很害怕的。 如今安歌很懊恼、生气,气自己,气司命,生气的瞪着司命不说话。想要解释,又觉得自己的解释不过是掩饰,都成了无用功,还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看到安歌脸上的神情,司命挑了挑眉:要是她心结不解… 司命考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跟安歌说时商还活着的事情,提起这件事会不会给司命带来麻烦?又能给司命带来什么好处?这样或许会有好戏看… 司命都不需要多想就已经做好决定了,需要顾忌什么?仙生漫漫长,一点麻烦而已,又不是惹不起?最关键是有戏可看。 司命从没有想过正因为仙生漫漫长,所以要是被人记住了也是漫漫长的一辈子仙生…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仙家都以和为贵?正因为不想被人家记仇记上数千年、数万年。 司命看着安歌的眼睛问道:“忠勇候中的不是灭魂箭,只不过是一直普通的箭。所以你在灭魂箭的这一事情上并没有犯下什么弥天大错。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灭魂箭的,你知道灭魂箭却分不清灭魂箭…” 安歌眼睛出现了片刻的茫然之后是震惊、不敢置信、惊喜的一亮!心中所有的负罪感似乎正在这一刹那间慢慢的消散。 安歌迫切的想要知道司命到底有没有骗自己,安歌小心翼翼的求证道:“你什么意思?太…忠勇候没有中灭魂箭是真的吗?” 司命:果然知道太子殿下身份的。 司命点点头:“自然,忠勇候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我们现在就是在查那些真的灭魂箭的下落,我看你对忠勇候有感情,希望你能祝我们一臂之力。你现在可以交代你的灭魂箭是哪里来的了吗?是你自己制作的吗?” 为什么你这么闲? 知道时商还活着,安歌整个人都轻松了,没有了那种被围捕的害怕,没有那种被追究责任的不安,没有了那种朝不保夕的惴惴不安,但是安歌如今的状况并不是能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听到司命的问题,安歌沉默了,不说话,安歌觉得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万一说错了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司命见安歌不回答,觉得安歌应该是有所顾忌的,于是继续试探道:“你是怎么知道灭魂箭的?你可知道灭魂箭的作用?能让人魂飞魄散不得轮回的上神法宝,你是怎么拥有的?你师兄又是怎么拥有的?灭魂箭不应该出现在你们俩个凡人修士身上的,你们是不是截杀了一个上神得到的灭魂箭?” 司神竖起耳朵等着安歌的回答,要是司命能问出答案来,那司命今天可真算是帮了司神一个大忙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让安歌心中有点害怕了,灭魂箭是那么厉害的法宝吗?安歌只知道那是一支用来针对妖的箭,万万没想到还能灭神,师兄是怎么得到的,这让安歌心中很是不安,想要赶紧将自己撇清。 安歌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决定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我手上那支灭魂箭是我从师兄手里偷来的。” 司命轻笑一声:“看来你师兄还是防着你的,不然你手里的就不是假的灭魂箭了~那你可知道你师兄是从哪里得来的灭魂箭吗?” 安歌心中有所思量,摇了摇头… 因为安歌不是仙家,只不过是一个稍微会一点法术的凡人,所以司神不能对安歌用刑,一直以来都是吓唬安歌的,但是没想到安歌心智如此坚定,能够经得住司神的吓唬,经得住镜牢内的精神折磨,这让司神束手无策。所以当司命三言两语的就把安歌的话给套出来,还真的是让司神刮目相看了。不过忠勇候不是时商在凡间的身份吗?这安歌听到了忠勇候三个字就把话都说出来了,这是为什么?还是说司命动了什么手脚?司命该不会是违反了仙规仙矩,对一个凡人使用了法术了吧? 司神有点想不明白,司神想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到底司命是怎么做到的?司神心存疑惑的离开了水牢。 审查完安歌之后,有了新的线索,于是司命跟司神去调查刺杀案件。司命的小心脏可激动了,惊险刺激,还有时商做后盾,司命也想要知道时商的人是怎么干事的,是不是特别的威风,到时候自己肯定名震四海八荒~ ……… 司命兴致勃勃地冲到了小白的房间里:“小白,我现在准备下凡,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可以去找月老,我已经跟月老交代过你这个人了,他会帮你的。” 小白眼睛一亮:“下凡?能不能带上我?”小白都不关心是去干嘛的,只要能离开碧玉堂,去干嘛都不重要。 可是司命很冷酷无情的说了一句:“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和司神失去处理公务的,不是游山玩水,不能带你。更何况,太子殿下也不允许你出碧玉堂啊~” 于是整个天宫又只剩下小白和哮天犬相依为命了。司命不在的第十天,雨神没有来布雨,祥云们懒懒的晒着太阳,小白也觉得天气不错,出门晒一下太阳,哮天犬就躺在了小白的身边,一人一犬躺在了小白的无名院里,旁边放着零嘴,头上是云和太阳,最好的形容词莫不过是一句:岁月静好。 可是… 时商处理完政事之后总是拉着小白一起修炼,而时商好像没什么政事要处理,这是小白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凡间的帝王那么忙,而天界的…对了时商还不是帝王,小白总算想明白了。 时商从凌霄殿回来后,走进自家的大门,花园内没有小白的身影,于是时商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无名院,看到那一人一狗躺在青青草地上晒太阳,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总学不会上进?难道她的人生一点追求都没有吗?哎~ 时商面无表情的走到小白的身边,俯视着小白和哮天犬,一挥手,将他们头顶的祥云都赶走了,让阳光直射他们的脸,但是他们没醒… 时商踢了踢小白的脚:“起床了。” 小白睁开了眼,时商冷酷无情的说道:“修炼了。” 听到这话小白又闭上眼:我还睡着,什么都没听到。一定是做噩梦了…对…这是一个噩梦… 时商看着小白这不知上进、好吃懒做的猫样,呵呵扯了扯嘴角:哮天犬不修炼就算了,但是小白必须要修炼。 时商抓着小白的衣领将小白从草地上提起来,而后拖着也不用飞的,而是选择慢慢的走向正殿前的花园。来自衣领送给小白的窒息感让小白睡不下去了。 小白拍打着时商的手臂,哑声求饶道:“我醒了,醒了!!放开我…我…我自己走…” 因为碧玉堂多了小白这样一只懒猫,为了随时监督小白的修炼,时商特意让人在彼岸花海的中央建了一座亭子,用于修炼。 亭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像一个笼子…亭子的四面都被水幕封死了,只要把小白扔进去,没有时商的允许,小白是出不来的。就是为了困住小白而打造的,水幕从上而落,敲打在一块块镂空的地板上,敲击出一阵阵让人静气凝神的仙乐。 时商放开了小白的衣领,小白喘过气来后就认命的跟上了时商的脚步,不是小白不想逃跑,小白已经试过逃跑了,逃不了,所以就认命了。认命也有认命的好处,就是受到的折磨和虐待少了,相对来说绝望的次数也少了。 在小白的算法里一直在绝望可以当做是一次绝望,什么时候燃起一次希望,这一次绝望才能算是终止,而后迎来下一次的绝望。 时商将水幕撤了,和小白一起走进亭子内,亭子内没有石桌,也没有石凳,只有两个朴素的蒲团,小白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乖乖撤下的水幕,盯着亭子里的两个蒲团,充满愤愤不平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闲?你都不用干活的吗?为什么天天抓着我修炼的事情不放?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你盯着我不无聊啊?很有趣吗?”时商和小白盘腿坐在蒲团上,时商开始修炼,但是小白却心中气愤难平。一定要问出一个结果,一个能平复自己心中气愤的答案。 因为家里有矿 时商闭着眼睛,一脸优越感的、傲慢的语气回答道:“因为我是这天宫的太子,因为我手下有无数人在帮我干活,而大部分事情司神就能做决断,所以大家齐心合力地帮我把活干完了。所以我很有空来和你一起修炼,并且我觉得盯着你修炼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现在你能乖乖开始了吗?” 小白忽然有点羡慕,为什么别人当接班人风光无限,而自己当接班人却落魄至此?自己好歹是猫族少主,为什么一个跟班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在猫族没什么威信?不对不对…是因为我们猫族没有事情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组织大家一起出去晒太阳…在猫族不需要跟班… 小白忽然灵光一闪:“你能给我配一个跟班吗?”小白还真的不客气,这话一说出来可把时商乐笑了。有毛的的动物脸皮就是厚。 时商侧头看向小白,笑道:“你可以把哮天犬早日培养成人,这样你也有小喽啰了啊。你想要我天界的兵给你当跟班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想要跟班就自己培养~” 小白撅着嘴巴,对时商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念在时商给小白提供了一个思路,小白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解决办法吧。 小白一脸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培养哮天犬才能让她早日成才?” 时商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白说道:“天天监督她,让她修炼,像我们现在这样。” 小白的热情瞬间就减少了,小白皱了皱眉头:“这有点困难,她和我一样,最不喜欢修炼了,我怎么说服她让她修炼呢?” 时商嘴角微微勾起,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看着小白蛊惑道:“想要说服她修炼,那你自己就得先以身作则,她修炼的时候你就陪着她一起,这样…” 小白想也不想就打住了时商的话:“算了,我不能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时商:…… 时商脸上的神色一冷:“要不要跟班你自己选择。现在开始修炼,不要说话!”这人怎么忽然发脾气… 小白撅着嘴巴开始闭目,想要进入入定的状态,而时商坐在小白的旁边盯着小白,并施法保证小白能够顺利的入定。 入定对于修炼之人来说是一件普通却又困难的事情,心中没有杂念的人入定会快很多,并且能在入定状态下感受到“道”那就了不起了,有大部分人入定困难,能入定的也不一定都能感悟大道。 那些入定困难的人都是心神不灵的焦躁不安的逼迫自己快快入定,而小白属于入定困难,入睡容易的那一类…十次修炼中要是有一次能够入定对于小白来说就是奇迹了,都不要求能够感悟大道了。 对于小白的这种愚钝,时商已经见怪不怪了,时商盯着小白慢慢倾斜的身体,不一会儿小白的脑袋就准确地倒在了时商的大腿上,次数多了时商也就习惯了。孜孜不倦的将小白弄醒,刚开始的时候还有耐心的温柔的拍醒小白,但是越到后来时商的这一份耐心就被小白磨光了,你说你为什么能够在醒过来不到半刻钟又入睡了呢?时候后来直接引水幕中的水,狠狠地泼向小白,时商发誓一定要让小白入定成功。 说实话,那些认识时商的人,了解时商的人,猜测时商过去的人,知道时商历劫故事的人,都以为时商把小白弄到碧玉堂你是为了报复折磨小白,就连小白也这么觉得,小白此刻也是这么觉得的,小白此刻深刻的认识到了时商对自己漫长的折磨。 可是时商的真实想法?时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轻狂的时商了,时商现在已经成熟了,不会去跟一只猫计较那么多,时商没想报复小白,时商不过是想要让小白上进一点而已,出于好心的。 经过了时商多日以来的操练,小白很是绝望,也已经认命了,可是小白的认命不是普通的认命,小白是抱着“等我修为长进了,我一定要再次逃跑”这种想法下的认命。 坐在蒲团上,小白脑子里面有超级多的想法,总结成一句话:敌强我弱,我应该怎么反抗?一字记之曰:忍! 小白:现在整个天宫里时商是最厉害的人了,只要我能想到办法对付他,那么我就能对付天宫的其他人了…道理是这样的,没错的… 小白闭着眼睛想呀想,想呀想…被水泼醒了之后继续想呀想,想呀想…想着就睡着了,睡着了就被泼醒了,醒了之后又想,是一个死循环,直到小白灵光一闪:司命一直在夸我的结界做的非常好,非常牢固,那…或许我能弄一个结界出来把时商困住,这样他就不能出来抓我修炼了…可是我的结界困住时商的成功率有多少呢?当初不是很快就被司命给突破了吗?试一试?万一困不住我会被时商折磨的更加惨的…要不我把我自己困住? 小白在思考自己的结界够不够厉害,能不能将时商困住,或者在危险的时候将自己困住,不让时商奸计得逞….小白在考虑自己反击的可能性。 小白:这是一个需要慎重的决定,要好好想想后果,小白,好好想想,时商现在可是你的靠山,不能得罪了…把他当成你师傅一样尊敬!!小白…小白三思而后行。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你的结界能力再强一点,再强一点…拿司命练手,记得拿司命练手。 时商盯着小白再一次摇摇欲坠的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起来吧,今天的修炼到此结束…” 小白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一脸的惊喜,高兴的站了起来,回答道:“好!”说着就准备去玩了。 时商喊住了小白,面无表情的说道:“等等,从今天开始,修炼改成抄书,现在跟我来书房,我们从简单的清净心经开始抄写。你需要习惯修炼的枯燥,所以抄写清净心经是最适合你的磨练心智的基本功。” 小白一脸愕然,不带这么坑人的。相比起抄书,还是修炼比较有趣… 小白:“我…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试一下,感觉就要来了,我觉得我今天肯定能入定的!!” 时商的表情:信你有鬼。 时商:“跟上来。” 小白非常幽怨的盯着时商的背影:“知道了。” 自由的路上总有程咬金 小白都已经记不清自己抄写了多少遍清净心经了,直到小白从一只大字不识几个的猫,变成了一个能将清净心经倒背如流的人后,时商终于是将小白放回了修炼亭内开始修炼。 这是一段小白无法逃出碧玉堂的日子,因为时商每天都盯着小白抄书,小白完全失去自由的日子。这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少说也有个上百天的,小白从没有离开过时商的书房,几粒辟谷丹就把小白这段日子里的吃喝拉撒都给解决了。 用了辟谷丹就不需要吃喝,没有吃喝就没有拉撒…小白是整个妖界最惨的猫了。 直到时商收到了司神的传信,小白才被时商从书房里放了出来。时商大概是有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小白终于是能回无名院见哮天犬了。回到无名院的时候小白抱着吃好喝好肥了一圈的哮天犬痛哭了一场。 说实话,如果一开始的时候救下小白的是时商,小白或许如今就不会还是一个宫女了。 时商对于小白来说是一个非常严厉的师傅,相比起佛性的、得过且过的初丹来说,时商简直就是魔鬼,以前在猫族的时候小白一年都不见得修炼一次,现在天天都被抓着修炼,这让小白憔悴的都瘦了一圈。 而且时商对小白的要求比初丹对小白的要求高太多了,小白觉得自己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达到时商要求的高度,这让小白更加的想要离家出走了,小白不仅仅想要离家出走,而且是已经付出过行动的,但是…看看小白现在还呆在碧玉堂里就知道小白没有成功。 小白试过从天上跑,但是上方有结界,砰地一下就掉回地上了,小白试着光明正大的从南天门走…但是天兵直接就把时商喊过来了,小白面对似笑非笑的时商,无话可说,好吧,我不逃跑了。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在天宫里面到处溜达一下? 因为时商禁足了小白,在小白成为上仙之前哪儿也不能去,可是小白不是那种你想要困住就能困住的猫,最起码时商做的结界小白能够突破。这让小白很高兴,时商的结界水平也不过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能战胜时商的希望的。 那么天生爱自由的小白突破了结界之后是怎么做的呢?毕竟小白的美貌不是那种普通的看一眼就会忘记的美貌,自从前面几次逃跑之后,天宫里的人大概都知道了碧玉堂有一个小美女存在,还是太子殿下“特别照顾”的小美女,小白想要在天宫内自由的游荡不被时商抓回去只能做一点伪装。 于是经过了惨痛教训之后,小白总结经验,决定了自己的伪装,并且要试一下自己的伪装效果到底行不行。 小白决定了,时商每一天的作息都很有规律,要趁着时商不在碧玉堂的这段时间里偷偷溜出去,而后要在时商回碧玉堂之前偷偷溜回来。这时间点一定要摸准了,小白和时商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为了能够在外面玩的时间比较久,时商前脚一出门,小白后脚就穿过了结界,溜出了碧玉堂。 小白在出门之前盯着哮天犬,和哮天犬商量道:“哮天犬,我出去一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你别跟时商告状啊!” 哮天犬:“好的~”哮天犬现在能口吐人言了,声音是一把很萌很软的妹子的声音,让人听到心里就甜的要化开了。小白梦想着哮天犬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化形了,想来这天宫还是有天宫的好处的。 “那我把你的腰牌拿走了~” “行~” 小白拍了拍哮天犬的脑袋:“恩,果然只有你是为我着想的,而我也是那个懂你的人,之前时商让我拉上你一起修炼,你看我多懂你,压根就没有答应他~” 哮天犬:“恩恩,小白对我是最好的~小白,我好久没有啃过骨头了,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带些骨头回来?” 小白点点头:“放心!我去找!一定给你带回来,今天不行明天也行!” 哮天犬高兴的摇着尾巴:“那你小心点。” “恩!我出门了!等我把外面的路都查探清楚就带你出去,你千万不要随便出去,外面的世界对于我来说都很危险,所以你乖乖呆在家里看家,知道吗?” “恩恩~知道了~” 小白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之后幻化出原型,将自己的身份玉牌当成帽子一样戴在了头顶上,轻盈的跳上了宫墙溜出了碧玉堂。 小白跑远了之后才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啊~自由的味道~ 离开碧玉堂很远很远之后小白才放慢了脚步,开始慢悠悠的走在宫道上,想想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小白认真的回想司命给过自己的推荐,恩…是时候去看仙女洗澡了~ 小白高高兴兴的迈着自己雪白的小脚丫,一颠一颠的往蟠桃园跑,心里面哼着小曲,可高兴了~好久没试过这么放松身心了~ 当小白优哉游哉的在天宫里乱晃的时候,难免还是被人发现的,天宫里的人看到居然有一只猫在乱晃,心里面可好奇了,为什么天宫里会有猫?谁养的?她的头顶上是腰牌!抓过来看看是谁家的猫!! 于是天宫里那些闲得无聊而且好奇心重的人都开始围捕小白,那场面…真的是一言难尽,小白一路在奔跑,后面追随的人就越多,慢慢的,形成了聚拢之势,将小白包围了,一个大圈,慢慢的以小白为中心缩成一个小圈,十几个大活人居然在欺负一只猫,小白一脸戒备,已经处于炸毛状态:难道我这样都被认出来了?该不会是因为我头上的腰牌吧?可是这是哮天犬的腰牌呀!!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不行,先找一个机会逃… 小白看准了某个胖子的大腿间留下的空隙,嗖的一下就冲出了包围圈。 小白还没来得及高兴了,倒霉催的,就被某人给抓住了,某人正是不问世事,心中只有棋局的,本来正在自家院子里研究棋局的,却被外面的喧嚣吸引出来的,看众人失败后伸出援手的,天宫的二殿下燚华是也。 这程咬金是过不去了 干净整洁的宫道上,风吹过,带来了凤凰花,大伙都盯着燚华手里的猫:二殿下抱着猫的样子好温柔啊~~ 猫是谁的不重要了,真希望这只猫以后就这样呆在二殿下怀里陪着二殿下。众人的想法大致都这样了。 而小白心中非常暴躁,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的主人:是哪个龟孙?!大爷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是哪个龟孙那么不要命居然敢抓我?!(小白的视线渐渐地聚焦在燚华的脸上)又是你这个龟孙?!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每一次化作原型的时候都遇到你?!你还不放开我?!(小白在燚华的手里不断的挣扎着,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燚华)你是别人人生的好人,但绝对是我猫生中遇到的坏人… 燚华将小白提起来,抱在怀里,认真的阅读了小白额头上的腰牌:“碧玉堂,小伙伴,哮天犬。”腰牌上写的是任职地点、职位、姓名,而燚华也按照这个顺序念了出口。 这可是一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答案,众人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只猫居然就是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的太子殿下的,威力巨大的“麒麟兽”本兽? 大家一直以为太子殿下养的宠物肯定不是池中物的,可是直到天宫里的人见到这么雪白的一小团顶着的是碧玉堂的腰牌时都是错愕的没有了声音石化了,太子殿下居然在碧玉堂养猫了?不是麒麟兽就连普通的仙兽都不是,只是一只非常普通的猫?! 众人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都在心里面给时商找借口:这只猫有攻击力吗?难道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猫?太子殿下的宠物总不能太普通的吧?可是怎么看都是一只普通的猫啊…该不会是她的修为比我们还高所以才看不出?我们有这么渣渣吗? 有一些仙子的想法:二殿下抱着猫的样子真的很帅,很温柔啊~好想代替那只猫躺在二殿下的怀抱里~ 众人从怀疑太子殿下的眼光到怀疑小白的能力最后居然产生了自我怀疑了… 小白的魅力还真大,小白就是一个迷,如果她不说,没有人能看出她的修为有多少。 所以天宫众人还不知道小白是一直仙兽,只以为是一只普通的猫,毕竟这只猫看上去好像听不懂人话,你说成精的猫会这样不听人话的吗? 燚华温柔的摸着小白的脑袋:“哦~原来你是兄长养的猫啊~(小白不断的挣扎着,想要逃离燚华的魔爪,燚华抱紧了小白,温柔的安抚道)别乱动,你可不能在天宫乱跑,这里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小白在怒吼:“喵呜~喵呜~喵呜~”你放开我!你还不给我松手?!我咬你了哦~ 小白挣扎的样子只引起了燚华的轻笑,完全没有使得燚华感到害怕。 有一位仙子羞答答的上前走了几步,来到燚华面前,含羞带怯的看着燚华,温声细语道:“二殿下,这猫怕是会伤着您,要不就交给我送回去给太子殿下吧?” 燚华淡淡的笑道:“不用了,我还不至于被一只猫伤到,倒是你,可能控制不住她容易受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去忙吧。”宫女心跳加速。全身发麻,腿软的都走不了道了,就只有一脸痴傻的看着燚华笑。 燚华抱着小白,对着还在围观,一脸不敢置信的众人温和的笑着:“好了,都散了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去给太子殿下的。”说着一挥衣袖,抱着小白往回走了。 众人目送着燚华抱着猫的背影,一脸痴迷。 而小白看着众人越来越模糊的脸,心中很是着急。 小白眼看着自己真的就要被送回那个自己辛辛苦苦逃出来的碧玉堂,心中那叫一个绝望啊,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时小白瞪着燚华,喊道:“我可是碧玉堂的猫!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还不松手?!”小白决定冒险开口,说不定这人会把自己放了。 跟在燚华身后的燚华的副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面在惊叹:这只猫说话了!!哇!!这只猫的修为有可能真的比我都要高!!太子殿下的宠物果然不能小看了…不过给一只猫取名叫哮天犬也真亏太子殿下能想的出来。 燚华低头看了怀里的小白一眼:“不行,我刚刚可是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的,一定要把你安全的送回到兄长的宫里,要是我现在把你放走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的名声、信誉不就被你给毁了吗?” 小白着急道:“这是天宫又不是魔界,怎么会有危险呢?更何况我是碧玉堂的猫!!谁敢动我?!你放开我,我很安全!”不能再走下去了,再走下去很快就到碧玉堂的大门前了。 燚华云淡风轻的说道:“不行,我不能冒险,我还是送你回去,这样我才能安心,放你一只猫在外面乱晃我害怕,不是你伤害了别人就是别人伤害了你,我都有间接责任的。” 这可是小白好不容易才逃出的碧玉堂,眼看就要得到片刻自由了,但是转眼这得来不易的自由又要消失了,眼睁睁的看着碧玉堂的大门越来越近,小白的内心非常着急、煎熬、懊悔、埋怨自己,小白恨不得一切都重来一遍,自己一定要走快点、躲着点人、不能因为自己有伪装就嘚瑟的以为不会被发现。 小白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我离开?”或许燚华还真的有什么要求是自己能够帮忙的。 燚华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思考着,让小白心中燃起了希望,可是随着燚华思考的时间越长,小白心中就越难受,感觉希望渺茫。 燚华想了很久之后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吊足了小白的胃口,问道:“你就那么想要去玩?” 小白点点头。 燚华:“那这样吧,除非你让我跟着你,保护你,一直到最后把你护送回碧玉堂。这样我才能放心,这可是天宫,而你…是新来的,误闯了什么禁地就不好了。” 矜持 听到燚华的要求,小白心中有点为难,自己将要去的地方可是司命的一个秘密基地,带上燚华真的好吗?他好歹是天界的二殿下…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时商有事情忙的这一个空挡,谁知道下一个机会是什么时候?反正被送回去也是关禁闭,去看完仙子回来只是有可能关禁闭,干嘛不冒险一次看看呢? 小白苦恼了一番之后说道:“你跟着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跟时商说我们都去哪里了。” 燚华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可是眼中却带着一丝丝的戏谑:“那可不行,兄长要是问起来,我不会隐瞒的。” 小白一瞪眼,开始给燚华说教:“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开窍啊?你给我卖个好能少块肉吗?以后我难道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燚华笑了:“我可是天界的二殿下,你能有什么好处让我心动的?” 小白:……不想跟有钱人交流… 小白底气十足的跟燚华保证道:“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好处?我有的,现在给你;我没有的,以后我给你弄去。” 燚华轻笑一声,调笑道:“哟,口气挺大的啊~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因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又不是君子,你只不过是一只猫。”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告诉时商我的行踪?” 燚华又想了很久,让小白很是着急:这人怎么这么磨叽?老是考虑这儿,考虑那儿的,就不能给个痛快吗?!再想下去,时商都要回家了!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个龟孙啊? 不知道为什么,燚华看着小白毛茸茸的脸,好像能读懂她眼里的话、心里的着急、脑海里的吐槽… 燚华笑了:“你刚刚说的好处,等我想到了我想要的是什么,再来找你要吧。” 小白的眼睛亮了,燚华感觉小白的猫脸露出了笑容了。 燚华:“好了,说吧,你要去哪里?” 小白高兴的手舞足蹈,小白伸出她的小白爪子,指向了蟠桃园的方向:“蟠桃园,蟠桃园!” 燚华抱着小白一个瞬移就来到了蟠桃园外,可把小白稀罕的:“这是什么法术?教教我啊~” 燚华:“你连化形都不行,你是不能学这个法术的。行了,蟠桃园到了,你是想要偷蟠桃吗?” 小白:“我能化形!!”说着小白变回了人身,这么突然,让燚华差点就没抱住小白。 燚华脸上的微笑出现了一秒钟的僵硬,看着小白的猫脸变成了人脸,燚华是真的有一点无所适从,自己本来抱着的是一只猫,现在变成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想我燚华在天宫数万年的洁身自好大概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所以燚华有点无所适从,小白是燚华数万年仙生里唯一抱过的女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吓得燚华手上的力气瞬间没了,感觉到了燚华的松手,小白轻盈的跳到了地上。 小白:“你说话呀!你是教还是不教?” 燚华:“你既然能化形为何不以人身示人?”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小白狐疑的看着燚华:时商关禁闭一个宫女这么轰天动地的消息居然不知道? 小白:“没什么,走吧,我赶时间。”算了,这种瞬间移动的法术,时商也会的,如果时商不会再来找他吧,现在猫生大事是去天泉参观。 燚华看着小白这三分钟热度的态度,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燚华觉得自己云淡风轻的仙生可能就要迎来风起云涌的、风云莫测的、变化多端的未来。 可是燚华明知道未来可能会被小白搅得天翻地覆,还是鬼迷心窍的想要了解小白的生活。这大概就叫做找死。 小白猫着腰,鬼鬼祟祟的走在前面,转头看向燚华,走的那叫一个明目张胆,堂堂正正,小白连忙用力将燚华拉到自己的同一高度,叮嘱道:“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燚华好整以暇的盯着小白,单纯的以为小白不过是来头桃子的,所以还调笑道:“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怕什么?你想要干什么坏事吗?” 小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司命让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的,所以比起面前的燚华,小白还是选择相信很久没有来看自己的司命。 小白依旧保持警惕,带着燚华来到了司命踩点过的位置,大概是司命对于看仙子洗澡的兴趣不怎么大,这边的设施并不怎么完善,没有小木屋,也没有桌子茶具和坐垫,就是一块原始的带着灵气的大石头,石头很大,藏两三个人不成问题,这个位置距离天泉不到五米,小白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了,石头刚刚好能够把小白的脑袋挡住。 小白拉了拉燚华的衣袖:“你快蹲下啊!站着干嘛,一会儿就要来人了!” 燚华侧了侧脑袋,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进水了,燚华:“什么?你来这里是干嘛的?听墙角吗?”燚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下了,当初就不应该捡起这只猫的,本来以为只是偷几个桃子的事情,但现在…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不符合风度翩翩温良恭顺的天界二殿下形象。 燚华还真的挺有礼义廉耻的,只是猜小白来听墙角,真的是猜测的挺保守的。燚华真的是低估了小白的廉耻心下限了。 此时远方已经传来了嬉笑声,小白惊慌地一把将燚华落下,摔的燚华一脸草,燚华心中不禁纳闷:这女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不对劲啊… 小白小声说道:“别说话,来人了,我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你肯定喜欢的,我向你保证,跟着我准没错。司命说过了,男人都喜欢参加的活动哦~~你以后肯定会对我感恩戴德的~” 小白把手按在石头上,按照司命教自己的办法,催动了司命施加在这块石头上的法术。 很快石头便在小白的眼前凭空消失了,也不是真正的凭空消失,在石头的正面看,石头还在,但是要是来到石头的背面看,前方就是冒着细碎星光的天泉,天泉的旁边还种了一圈的花花草草,蟠桃树上的蟠桃唾手可得的悬挂在天泉的上方,天泉里发生的事情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 而小白的身后正是大名鼎鼎的昆仑山的一座小山峰,小白背靠昆仑山,面朝天泉,不用担心后面忽然有人出现,也不必担心前方的人发现。 看着石头发生的神奇的变化,小白的眼睛亮了,嘴角也开了,多日以来时商施加在小白心头以及身体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矜持2 小白的内心非常激动、高兴、雀跃,期待已久的场面终于能亲眼看到了! 小白双眼是雪亮的,心跳是加速的,身体是静止的盯着前方。 仙子们嬉笑着、打闹着、缓缓的步入天泉,仙子们踩在石阶上,踩在水上,“啪嗒~啪嗒~噗通~”的入水声音,天泉的水充满了灵气,仙子们将水拍打在身上,小白能看到逸散在空气中的灵气,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看看仙子的身体,小白低头看看自己的:司命说的,我们还年轻… 来这里洗澡的仙子们少说也有十个,人太多了,小白数不过来…不过看到仙子们那么开心的在玩耍,小白忽然间觉得洗澡也不是一件多么难以承受的事情,小白第一次怀疑初丹给自己传授的观念是不是完全正确的,小白觉得天泉里的水不深,而且仿佛在召唤自己,小白想要去洗澡,想要和仙子们一起玩耍。 就只是在石头的这一边看着仙子们玩耍嬉戏小白觉得有点无聊了。 美人入浴图也不过如此,小白看着看着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低头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燚华。 燚华被小白摔的猝不及防,而且现在所面对的状况已经超出了燚华的预测,燚华从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居然…居然在自己面前这般…这般放荡不羁…毫无廉耻… 燚华想要走,但是还趴在地上的燚华看着对面天泉的仙子已经开始脱下宫服了,要是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走出去…燚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羞怒难止的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燚华在心中考虑自己应该如何脱困:蟠桃园内有结界,瞬移是没有可能的,仅仅靠我的飞速离开,肯定会被看到残影的,万一被认出来了…不能冒这个险…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燚华心中有无限恐慌,害怕被发现:万一被发现了,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这个二殿下?平日无所事事,躲在宫里下棋,其实是以此作为掩饰去偷看仙子洗澡?不…不…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小白戳了戳燚华的肩膀小声问道:“你这样趴着不累吗?” 燚华闭着眼睛深呼吸,不想说话,自己现在如今这个状况是谁害的?自己如今这么狼狈是谁害的?是自己!所以燚华更加生气,生气自己居然没有看透小白的想法,这么低级的错误居然会犯,智商这么低的人自己居然看不穿,燚华真的很生气。 小白有点疑惑,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呀?哑巴了?还是说太好看了~~” 燚华深呼吸,多年的涵养让燚华在小白的刺激下依旧能平静的闭着眼睛,不做任何反驳。趴在地上也不动弹仿佛就是一条死鱼… 小白久久没有等到燚华的回答,不禁好奇,燚华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让他哑口无言,难道燚华的角度看到的东西更加特别? 于是小白也慢慢的改变自己的观看姿势,小白小心翼翼的开始行动,首先是弯着腰低着头将自己盘着的腿慢慢的展开一点点,换成一个跪坐的姿势,之后小白也贴到了地面,撅着小屁股,慢慢的将腿伸直,姿势调整完毕,小白开始新一轮的观看,咦~! 看到的景色还真的不一样唉~ 之前坐着看的时候是俯视着仙子的,现在趴下之后是几乎和仙子平视了,小白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了仙子们的脸了,只不过需要稍微仰视一下。 小白有点疑惑,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啊~于是小白侧头看向燚华:“你到底在看什么…咦,你怎么闭着眼睛?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东西?” 燚华一直不跟小白说话,小白只能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也是,你们这些修为高的人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到方圆十里内的景象。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这样我就不用老想着偷偷跑出来看了…”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还想要继续跑来看?!燚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教训小白了,燚华闭着眼睛小声训斥道:“哮天犬,你要有一点礼义廉耻,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之事,你现在这种行为有失女孩子的矜持!你万万不能再偷偷摸摸的做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了。” 小白一脸天真的问道:“可是女孩子看女孩子不算是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吧?你说的不知廉耻说的是你自己吧?” 燚华现在不仅仅是哑口无言了,就连心中也无法吐槽小白了…的确小白是女孩子,女孩子看女孩子洗澡有什么关系?没关系啊! 燚华再一次闭上了嘴巴,不言不语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趴着。 仙子们还在玩水中,你泼我,我还击,你来我往的玩的不亦乐乎,让小白觉得或许水并没有那么可怕,大概是泼水泼累了,仙子们开始靠在岸边,闲话家常一般的聊起八卦。 “听说了吗?就刚刚,太子殿下的宠物终于是露面的,不是麒麟兽,据说只是一直普通的猫。” “猫?确定吗?什么颜色的猫?” “白色的,头上戴着碧玉堂腰牌的,以后见到了可千万别乱来。” “记住了,讨好都来不及,怎么会得罪她。”小白听到这话,心里很满意时商这一座靠山,果然能让自己在天宫横行霸道。 “一只猫而已,值得你们这般惦记,我跟你们说,碧玉堂住了一个女人了。” “知道,新招的宫女嘛,有什么稀奇的?” “哟,那可不好说,太子殿下可在乎那女的了,之前在南天门闹得那一场就是因为这女的。我跟你们说,凰淼上仙都等不及了,相信明天就会赶到天宫里来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小白一听,心中一留神:凰淼?那个喜欢时商的凤凰族人?那女的、这女的到底是谁? 小白有点不是很能理解这一个消息。 “应该不至于吧?凤潇上仙不是都还没有动作吗?凰淼上仙着什么急?”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凤潇上仙喜欢的可是二殿下,不会跟凰淼上仙争的,所以啊~现在太子殿下基本上是凰淼上仙的男人走不了了。而太子殿下宫里的那女人可就遭殃了~”燚华听到仙子点了自己的名字,神色不明的看向小白,想要知道小白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想法,但是小白…一脸认真的倾听,完全没有和自己进行眼神交流,这让燚华不禁松了一口气。 小白:时商宫里的女人?不就是我吗?哇擦!我还不是要遭殃了? 矜持3 小白想明白之后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据说就要来到了,小白有点害怕。 随即只听仙子们说道:“我看不一定,太子殿下挺看重那个女人的~” “不就是一个小宫女吗?难道还能把凰淼上仙比下去?” “哎~人家是太子殿下,在登上帝位之前有几个红粉知己又算什么?登上帝位之后养着这个红粉知己又能怎么样?天帝现在不就这样了吗?”这种听墙角的事情本来就让燚华感到无所适从,如今听的还是自己父亲的墙角,这让燚华…感到非常羞愧。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说就说了,人家家里人听到了,这…多尴尬啊。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忽然出现打断他们的聊天,只能内心无限煎熬的听着、受着、燚华心中真的是感到无限羞愤,燚华在心中默默发誓,自己一定不能像自己的父亲那般多情。 仙子们还没有上岸,还在洗澡,还在聊天,那让燚华内心痛苦挣扎的聊天… 燚华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试过受这种委屈,底下的人也不可能将这种话带到自己的面前,燚华运筹帷幄数万年,今天败在了女人的“闲话家常”下了。 “别说这些,要是被别人听去了,我们小命不保啊,只要记住,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三公主都是天后天帝亲生的就行了,也只有他们三人能够登上这天宫的至尊之位,不管其他六位殿下、公主现在如何受宠,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以后有清算他们的时候。所以你们要是想调职可千万别往他们宫里去。太子殿下已经成神了,清算的日子不会远了。” 小白对后面这些内容一点兴趣都没有,小白现在在乎的是凰淼会如何对付自己,而这几位仙子说着说着就跑这么远了,让小白心里很是着急。 “对了,跟你们说一个天大的新闻,保证能让你们石化了。” “你说~别吊着我们胃口。” “我不是在紫宸殿当值吗?天帝和天后当时应该是还没有入睡,却又是深夜,想来是被这件事情困扰的无法睡下,于是起来谈话,当时夜已深,两人的警惕心没有那么强,忘了布结界就开始谈这件事情了。” “谈什么事?难道是又有一个私生子要接回来?” “不不不,比这更大的事情,关于帝位的继承…” “难道天帝这么快就决定要禅位给太子殿下了吗?可是天后的人选不是还没有确定吗?” “不不不,你们听我说。天帝和天后觉得太子殿下的脾性太过乖张任性,心中不禁对太子殿下是否能够继承天帝位产生怀疑,想说让二殿下…” “想让二殿下成为天帝?”燚华的好奇心不禁被勾了起来,这八卦听起来有趣多了。 “也不完全是,想要废了太子殿下,让二殿下和太子殿下竞争…” “什么?!!不可能吧!!太子殿下已经是上神了,天帝用什么理由去废太子殿下?!” “对,废太子殿下是不可能了,但是天帝和天后的忧虑并没有减轻,可能会给太子殿下敲响一下警钟,近期可能会将二殿下提拔上来跟太子殿下竞争,不过据说还要给二殿下一些测试…” “什么测试?是不是会让二殿下试着处理天界的政务?” 那一个在紫宸殿当值的仙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问题,只听,仙子中的一人发出了一声响彻蟠桃园的尖叫:“啊~~~” 仙子们洗澡的时间真的很久,久到小白不能一直趴着,要换回坐着的姿势。燚华亦是如此,不过并不是燚华趴着有多累,而是因为仙子们聊到的内容引起了燚华的注意。 可是大石的高度是仅仅比坐着的小白高了那么几厘米,当燚华也坐着的时候,大石就无法挡住燚华的头冠了。 聊天中的仙子无意中看到了远方的大石露出了男子的头冠,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一手捂着胸一手指着大石头的方向:“啊!!!那里有男人!!” 仙子们是看不见小白和燚华的脸的,所以也看不到两人脸上的惊慌,可是两人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仙子们一个飞身上岸,衣服像是一个极为恭顺的奴仆一样飞向了各自的主人,被主人穿在身上,之后仙子们一个转身,粉衣飘飘,气势汹汹的往大石这边飞过来,吓得小白灵光一闪变回了小白猫。 燚华看向小白,眼睛里有一丝丝的慌张,写着:怎么办?! 然后燚华眼中的慌张不见了,转变成不敢置信,小白那臭不要脸的居然直接变成了猫的模样,一脸无辜的看着燚华,只顾着自己活命,不管燚华的死活。 哇!!燚华那一刻气的差点就要吐血了。 燚华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只能冒险试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飞出蟠桃园之后再用瞬移回到自己的宫殿。 仙子们赶到大石头前的时候燚华已经飞远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和地上的小白猫,小白猫的头顶上还顶着碧玉堂的腰牌。 仙子们看着飞远的雪白的身影,很眼熟。 仙子们面面相觑:刚刚飞走的该不会是太子殿下吧?那是追还是不追呢?等等等!!我们刚刚的聊天类容太子殿下听了多少?该不会是…全都听到了吧?!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开始潜逃? 仙子们心中都很纠结的看着小白,而小白害怕这些仙子拿自己出气,非常温顺的:“喵~”侧着脑袋,看着漂亮的仙子们卖了一个萌。 看到这么萌的小白猫,仙子们的心情瞬间就美好了,就连脑子里的想法都美好了:啊~太子来偷看我们洗澡,是不是看上了我们中的谁?会不会是我呢?哎呀,太子殿下怎么会这么下流呢?居然来偷看人家洗澡~~ 小白看着面前数十位仙子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心里不禁嘚瑟:老子魅力无边,男女老幼通杀~这世界也没谁是我的对手了~~嘻嘻嘻~ 仙子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发现偷窥者时的那种愤怒了,也没有了猜测道偷窥者身份时的那种害怕了,仙子们现在心中都充满了无限美好的幻想。 矜持4 仙子们争相抢夺送小白回碧玉堂的任务,久久没有结果,最终决定一起送小白回宫,可是后来有为了争夺谁来负责抱小白而争得面红耳赤,最终决定轮流抱着小白,每走十步就换一个人接手。看看谁那么好运气能够走完最后那十步,把小白交回时商手里。 小白现在正处于一种听天由命的状态,希望仙子们能够走快一点能赶在时商回家之前把自己送回家。可是看到仙子们这相互争夺的架势,小白觉得今天回家之后应该够呛。 小白不敢逃跑啊,偷看别人洗澡被抓了个正着,如果自己不装作是一只普通的猫,小白怕这些仙子们起疑心。而且小白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是:一会儿怎么跟时商交代啊~~ 仙子们现在已经能看到碧玉堂的大门了,看到大门前的两个守门的天兵了,目测距离还有五十米,抱着小白的那位仙子一看这距离就不是十步之内能走到了,如果自己迈的步子太大了可能就轮不到自己了,于是仙子像是一只乌龟一样前进,十步只走了两米不到。接下来接手的那个仙子也如法炮制… 小白心里面着急啊,明明家门近在眼前,但是自己却为何觉得这短短五十米那么的遥远呢? 小白生无可恋的被一个人传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小白是万万没想到短短五十米竟然能让几位仙子走出了上千步… 等到了距离碧玉堂只有十来米的时候,抱着小白的那一位仙子可激动了,她觉得她能够在十步之内走完这十五米的距离,然后每一步几乎都是在劈叉… 小白:…… 守着碧玉堂门口的天兵一脸懵逼的看着仙子们,百思不得其解:……今天这些仙子都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仙子每一个劈叉几乎都有两米的距离,仙子将小白挂在肩膀上,刷的一下就劈叉下来了,这是一步,收脚站定,又一次刷的一下劈叉下去,这是第二步…仙子用了七步走到了碧玉堂的两米不到的距离,之后仙子调整了一下呼吸,体态,几乎是劈叉了一路的仙子在最后两米的时候终于是恢复了自己的婀娜多姿,婷婷袅袅的走路姿势,温柔的抱着小白来到了门卫面前,轻声细语地跟守门侍卫说道:“烦请天兵大哥进去通报一声,小仙在天泉边上捡到了太子殿下的猫。”说道天泉的时候仙子还有点羞涩,不好意思开口。 两个门卫有点茫然的对视了一眼: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养猫了? 然后两个门卫看向小白,小白头顶上的腰牌也不是假的,门卫想了想:难道这就是太子殿下宫里新晋的宠物? 其中一个门卫向仙子伸出了手想要接过仙子手里的猫:“劳烦仙子将哮天犬送回来了,太子殿下如今并不在殿内,仙子可把哮天犬交给在下就好了。” “太子殿下去哪儿了?何时回来?”仙子嘴上这般问道,但心里面的想法却是:应该比我们早到才对的啊?难道是害怕我们过来追责所以不敢回来? 门卫眉头一皱:这仙子为何打探太子殿下的行踪?到底有何目的? 门卫没有一开始的和气,反而是一脸怀疑的看向仙子,并粗鲁的从仙子怀里抢过了小白:“仙子,哮天犬交给我们就行了,你留下你的姓名,太子殿下回来,我们自然会跟殿下汇报这件事情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抢了你的功劳,你赶紧滚。 仙子笑着说道:“小仙乃太乙宫仙婢阿罗汉。” 仙子留下了自己的名号之后依依不舍的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姐妹身边。 “他们说太子殿下不在…” “不可能,他明明比我们先走一步的,我们还拖拖拉拉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在呢?” “该不会是没脸见我们吧?” “我看多半是怕丢脸躲起来了~” “没错没错~” 就在仙子们议论纷纷的讨论为什么时商不在殿里的时候,只见时商穿着一身金色朝服迎面走来,时商高傲的仰着下巴,目不斜视的从仙子们的身边走过,一身的傲骨,满脸的傲气。 仙子们见到时商均是停下了脚步屈膝行李,目送时商走过。 其中一个仙子提出了疑点:“不对呀~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似乎穿的是白衣啊?而太子殿下穿的是朝服,和那人的穿着不相符啊…” “可是猫是太子殿下的啊?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能接触那只猫?” “我们刚刚不也接触到了吗?那只猫大概没什么灵性的…什么人都能接触的。” “那我们该不会是被一个天兵偷看了吧?!!” 忽然仙子们都很气愤:“不行!一定要查清楚!”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太子殿下,让他把那个照顾猫的天兵给交出来!!” 仙子们去而复返,而且还是气势汹汹的,让守门的天兵又是一懵:一转眼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仙子们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没有了一开始的温柔,反而是一脸憎恨的瞪着我们? 经过了通报,仙子们终于是来到了碧玉堂的大殿。 时商端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大殿中间一脸气愤的仙子们,时商冷淡的问道:“不知众位仙子前来拜访所谓何事?” 仙子们对着时商盈盈一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虽然说道洗澡的时候仙子们均是脸上露出了羞涩,但还是让时商完全的听懂了发生了什么事。并且时商可能已经猜出来了… 仙子对于接下来要描述的事情有点难以启齿,迟疑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禀殿下,小仙今日与众姐妹在天泉附近沐浴的时候,偶然发现一登徒子…赶到大石后面的时候登徒子已经逃之夭夭了,地上只留下哮天犬,姐妹们推测,这登徒子必定是照顾哮天犬的天兵,所以恳请太子殿下你能把这天兵交出来,加以惩罚!” 时商一听到天泉沐浴的时候心里面就是一咯噔,这不正是小白和司命打算去做的事情吗? 看来就算司命不在,小白还是找到了去玩的小伙伴,不但带上了哮天犬,遇到麻烦的时候居然还把哮天犬给扔下了?! 时商真的是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 时商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站着的依旧气愤的几位仙子,说道:“仙子们怕是有所误会了,本宫宫里的哮天犬向来是没有特别安排人照顾的,大概是哮天犬贪玩跑到了外面去跟了别人去了天泉,所以仙子们所说的登徒子怕是另有其人,本宫一定会派人严查此事,还仙子们一个清白的,给仙子们一个交代的。” 仙子们面面相觑,心里的想法都是:太子殿下这是在包庇那个登徒子吧? 三角关系 如果是太子殿下想要包庇的人,仙子们知道自己是如何也动不了了,只能不情不愿的:“是,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 仙子们心中是不忿的,既然太子殿下不交出此人,那就唯好姐妹几个发散人脉自己去查了。查到了直接私聊,让那登徒子知道得罪了天宫仙子们的后果。 天泉沐浴事件远远还没有结束。 时商把仙子们送走之后来到了无名院,看着小白一脸惬意的吃着水果与人闲话家常的聊着天,时商心中就有一把无名的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不过在时商到来之前,无名院倒是有人先时商一步拜访了: 小白被门卫从仙子的怀里抢了过来,门卫目送仙子离开之后,依依不舍的摸了小白的脑袋好几下之后才将小白放进了碧玉堂。 小白在门卫的目送之下屁颠屁颠的走过了彼岸花花海,转了几个弯,直到门卫的视线不再如芒在背之后小白才慢慢的变回人身。 小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之后,一脸劫后余生的微笑着走进了自己的院子,大摇大摆的跨进了院门,对着院子里面大喊道:“哮天犬,我回来啦~给你带了蟠桃哦~” 哮天犬没有出来迎接小白,而小白也知道是为什么了,哮天犬那一只重色轻友的狗,在燚华的抚摸下,已经完全忘了有小白这个救命恩人、好朋友的存在了。 小白脸上的笑容都收住了,小白看着燚华,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燚华:“等你。” 小白一脸警惕的看着燚华:“你等我干嘛?你不会是想要把我捅出来吧?” 燚华摸着哮天犬的脑袋,眼中并没有咀嚼,目光散漫的盯着哮天犬的脑袋,没有回答小白的问题,反而问小白:“她叫哮天犬,那你叫什么?” 小白:“你找我干嘛?” “她跟我说你叫元瑶。” “你到底想干嘛?你要是敢把我捅出去,我肯定也会拉你下水了!” “那些仙子不知道你是个人吗?” “恩。” “那些仙子猜出来你同伙是谁了吗?” “她们都觉得是时商。” 燚华一愣,随即笑了。 就在这时,时商来到无名院找小白算账。 时商看到燚华在此地一愣:“燚华,你为何在此?” 燚华看向时商,态度恭敬地微微颔首:“兄长。我来找元瑶仙子求证一些事情而已。” 时商心中一咯噔:难道仙子们曾经找过二弟?难道二弟是来追查仙子沐浴一案的?二弟到底知道什么了? 时商有点担心,要是让燚华查出点什么来,以后小白在这天宫可如何做人、做猫啊?那些仙子都讨厌小白了,那小白以后就不会快乐的。 时商试探道:“哦~本宫宫里这仙婢不会是惹了什么祸吧?” 两人心里面都藏了事,都害怕对方发现自己心中想要隐藏的事。 燚华:“没有,兄长宫里宫规深严,仙子并不知道外界的事,是我自己多想了。” 燚华的话恰恰印证了时商心中的想法,看来要快点把小白闯的这个祸给摆平了,不然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小白会受到排挤的。 时商脸色微冷:“既然想问的你都问完了那便回去吧,她到时间练功了。” 燚华看了时商一眼,又看了小白一眼,燚华害怕小白会跟时商交代今天的事情。 时商看到燚华看了小白一眼,于是时商更加警惕的盯着燚华:“二弟,还有何事?” 两人这种对彼此的怀疑只会在不断的加重升华,防备心越加的强,完全没有兄弟情可言了。 一个是在担心自己的名声,一个是在担心小白的名声,在天宫,名声这种东西可重要了。因此两人都没有放下警惕心。害怕脏水结结实实的泼到了自己身上。 燚华深深的看了小白一眼:“无事,只是想叮嘱元瑶仙子一句谨言慎行。” 小白一直很迷茫的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直到燚华如今的充满威胁性的一看,小白嘴巴立马抿紧:我保证! 燚华:“兄长,告退了。” 燚华不敢保证小白会不会乱说,所以离开碧玉堂的时候还有点惴惴不安,燚华害怕自己对小白的威胁没有起到作用,燚华更加害怕小白那种智商的猫不懂什么叫做威胁。 燚华忽然觉得还是跟聪明人聊天比较舒服,跟小白这种愚蠢的人聊天真的太费劲了。不过现在仙子们都在误会偷窥者是时商,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背后推一把呢? 看着燚华离开之后时商等着小白,黑着脸训斥道:“你可知道你今天闯什么祸了?” 小白用衣袖挡了挡放在桌子上的蟠桃,瞄着时商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狡辩道:“我今天没有出门啊~怎么会闯祸呢?” 时商冷哼一声:“你还不承认?你和哮天犬去偷看仙子沐浴,你以为你逃了,留下哮天犬,仙子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 小白有点懵逼:哮天犬没有参与今天的活动啊~~ 小白一脸懵的看着时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仙子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时商:“仙子们现在让我交出那个照顾哮天犬的人,加以严惩!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啊?” 小白现在真的有点晕,不是很理解时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针对哮天犬呢?哮天犬明明没有参与到这一个活动啊。 小白向着时商摆了摆手:“不行,不行,你等我想想,我…” 时商看到小白一脸苦恼的样子,还以为小白害怕了,于是冷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早干嘛去了?我让你好好修炼你不听,非要带着哮天犬出去招蜂引蝶,现在闯出祸来了吧?就算我包庇你不把你交出去,那些仙子肯定也会暗地里查,等她们查到你身上,我看你以后在这天界你还有没有朋友了!” 小白还在整理思绪当中,时商看小白一副知错的样子,一甩衣袖,说道:“你好好待在宫里修炼!这件事情我会给你摆平的!”于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白的院子。 等时商走后,世界都清净了,没有了时商喋喋不休的训斥,小白终于是静下心来整理思绪了:现在的情况是…时商以为我和哮天犬去偷看仙子洗澡了,时商还不知道被送回来的“哮天犬”是我,而时商会妥善的将我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接着仙子们以为我,假的哮天犬跟着一个天兵去偷看她们洗澡了,所以他们会去查这个天兵,要是时商把事情搞定了,那么仙子们就不会查到燚华的身上;最后就是燚华,我的同伙,他害怕我把他供出来,我也害怕他把我供出来,但是现在时商已经知道了我的罪行,所以我就不用害怕燚华把我供出来,而…哈哈哈哈…现在是燚华有把柄抓在我手上…哈哈哈~~小样,之前他威胁我我还真的害怕了… 小白把一切都想通之后高兴的拍了拍手:“哎哟~哮天犬,以后我们有福气了~~” 远在玉华堂的燚华打了一个喷嚏,背脊一凉。 时商的桃花小白的劫 时商的桃花,小白的劫:凰淼 天泉沐浴事件还在悄悄的发酵中,传言里有说太子殿下偷窥仙子沐浴被发现了;又有说太子殿下包庇纵容下属偷窥仙子沐浴;更有说其实偷窥的那人可能是二殿下燚华。众说纷纭难有结论,而仙子们还在调查当中,她们现在只查到当日是二殿下负责将白猫护送回碧玉堂的。但仙子们很相信二殿下的人品,觉得偷窥这种事情万万不是二殿下能做得出来的。仙子们依旧在暗地里寻找蛛丝马迹,势要将那登徒子给揪出来,套上麻袋揍一顿。 而…小白如今的状况是…被时商关在了碧玉堂的修炼亭里教导:“你抄写了那么久的清净心经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你懂不懂什么叫修身养性?从今日开始,你都给我呆在修炼亭内,一日不入定,一日不得出!” 小白:……开什么玩笑?又要靠着辟谷丹维持我的生命吗? 小白心中在咆哮,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祈求,两眼泪光的看向时商,求饶道:“我错了~”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能不能商量商量? 时商俯视小白狗腿的样子,冷酷无情的说道:“现在开始修炼!” 为了能早日离开修炼亭,小白第一次开始认真的修炼想要入定,小白在时商的监督下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同一时间: 凤凰每一千年将要涅盘一次,而凰淼正经历完她人生中的地四十次涅盘,这一次的涅盘还有了意外的收获,凰淼从丹炉中飞出,一粒火红火红的中间有凤凰在盘旋鸣叫的小珠子漂浮在丹炉上方。 凤凰历劫的房间地板上都能串出火苗,温度高的能把人的头发都烧焦,而此时凰淼一身红纱,三千青丝随风飘荡,赤脚站在烧的通红的地板上,丝毫不受这高温的影响。 凰淼向着丹炉摊开手掌,小珠子便乖乖的飘到了凰淼的手掌心。这一粒小珠子名唤业火珠,凤凰的每一次涅盘都有几率产生业火珠,只是产生的几率很低很低,而且一生仅能产生一颗业火珠,产生的业火珠是凤凰的法宝,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形成一个火结界,保护使用者躲避外界的伤害。而且因为有业火珠的存在会是的凤凰以后的涅盘更加的轻松和容易。 凰淼很开心,这是迄今为止自己涅盘了那么多次,第一次产生的业火珠,凰淼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试一下业火珠的效果了。 只不过… 凰淼涅盘出来之后听到手下的人来汇报,得知时商宫殿里住了一个颇为得宠,似乎被时商特别关注的仙婢之后,凰淼便有些忍不住了,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一面,当时并没有多在意,可是如今听到下面的人来报说的时商好像和那女的日夜嬉戏,不问政事的样子,让凰淼心中很着急。 要只是一个玩意儿倒还好说,但时商这认真的模样让凰淼心中惴惴不安,凰淼可不希望时商的第一个孩子那么快就出生。 凰淼已经顾不上业火珠的使用了,现在还是快点去看看自己的未来夫君到底是不是被小妖精迷惑了为好。 凰淼梳妆打扮一番,火急火燎的飞上了九重天,随即调整呼吸,慢悠悠的走到了碧玉堂的门前。 凰淼上仙驾到,都不需要通报,守门的天兵就直接让开了路让凰淼进门了。 凰淼身后跟着一个仙婢,仙婢的手里捧着一个锦盒,缓缓的走上了一里彼岸花围着的羊肠小道,凰淼还没有来到修炼亭的时候便能听到院子内响起的阵阵仙乐,慢慢来到修炼亭前的时候,凰淼隐隐约约的透过水幕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影。 凰淼站在了修炼亭后不远处,透过薄薄的水幕,里面的人影渐渐露出了清晰的背影,只见时商盘腿坐在蒲团上,一身金光闪闪,一个穿着粉衣的仙婢此时正枕在时商的大腿上睡的正香的样子,从背影看看不出时商的表情,但是从时商那一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仙婢脑袋的手中,凰淼不难猜测出时商此时满脸的宠溺。 凰淼双手握紧,掐着自己的掌心,忍住心中产生的嫉妒,透过水幕看到了枕在时商大腿上睡着的小白,凰淼心中妒火冉冉升起。唯有更加用力的掐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的思绪保持镇静。 凰淼平复了心中的澎湃嫉妒之后,展开了一个落落大方的笑脸走到了修炼亭的正前方,笑着跟时商打招呼道:“时商哥哥~” 时商听到了前方的动静,抬头,看到来人是凰淼的时候,时商冷酷无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和煦的微笑:“凰淼,你来了。” 时商一挥手撤下了水幕结界,拍醒了小白而后优雅的起身,和凰淼面对面交谈:“找本宫何事?” 时商已经来到了凰淼的面前,凰淼以及她身后的仙婢都规规矩矩的给时商行了屈膝礼,凰淼温文有礼的回答道:“并无要事,只是凰淼刚刚涅盘结束,许久未见时商哥哥,想您了,所以来见您。” 时商对于凰淼的亲昵并不反感,反而会给出一定的回应,很看重凰淼,觉得凰淼堪当天后重任,所以对于凰淼,时商会给几分好脸色。毕竟凰淼是那一个自己属意的天后人选。 时商笑着点点头:“恩。是许久未见了,这次涅盘可有收获?” 凰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一笑,万紫千红都将失去颜色,凰淼真的是一个热情而又美好的女子,凰淼高兴的翻手将业火珠呈现在时商面前:“时商哥哥,你看~我这一次涅盘的收获~” 时商一挑眉,算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凰淼年纪轻轻就能凝练出业火珠,时商由衷的夸赞道:“恩~果然天资聪颖,气运冲天。可想好了要打造成什么法宝了吗?” 凰淼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我打算将它镶嵌在头冠上,送给我未来的夫君~”说着凰淼含羞带怯的看着时商的眼睛,希望时商会有所回应。 而时商一手放在小腹前,一手背在身后,站姿挺直,给出的回应是,平平淡淡的一个:“恩。” 凰淼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刹那的僵硬,恩?一个恩是什么意思? 凰淼再一次试探道:“那时商哥哥想不想要这头冠?” 心中有刺 时商一脸无欲无求的回答道:“本宫的实力足够,不需要这种防御用的法宝,而且本宫觉得你的未来夫君也不需要这种防身的法宝,要是需要你的法宝来保护,那便没有资格成为了你夫君了,你应该留着用来给自己防身。” 时商的回答有点模棱两可,既没有承认自己是凰淼的夫君,但又没有完全否认这一种可能,让凰淼有点拿不准,不过时商关心自己这一点应该是无可置疑的,凰淼很开心的点点头:“时商哥哥说的没有错,需要我保护的男人不配当我的夫君,那等时商哥哥你来娶我的时候,这业火珠便是我的嫁妆,嘻嘻~”凰淼一脸天真烂漫的笑着,非常笃定的说出了这句话,笃定时商回来娶自己… 时商点点头:“好。”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让小白从沉思中回神了。一脸的错愕与吃惊。小白的表情被凰淼看在眼里,心中无限畅快。 小白清醒过来后全程盘坐在蒲团上,好奇的看着两人聊天,看着凰淼手里的有一丝丝熟悉的珠子,小白绞尽脑汁的在回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如今被时商的一个好字打乱了思绪,小白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火红色的珠子了,小白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口有点揪着揪着的疼痛感。 小白仰视着前方的两人,彼岸花海里,男的俊俏,女的娇美,一龙一凤,真是般配。 小白对于此刻心中产生的感情既陌生又感到熟悉,仿佛之前就曾经试过这般难受。小白一脸委屈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对金童玉女,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时商:“别在这里站着了,走,到正殿里去,上次你说的修炼心得我已经写好了,进去给你拿…”时商看向小白:“元瑶,备茶水。” 时商的嗓音一直都很冷清,但从没有像如今这般让小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小白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屈辱感,小白骤然想起来自己原来不过是一个仙婢,就跟那一个跟在凰淼身后的仙婢一般,甚至比她的地位还要低下。小白慢慢的好像有点认清到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了。果然妖界才是自己应该呆着的地方,要赶紧想办法离开天界。 一行人慢慢的走入正殿,而小白则拐了个弯去给几人泡茶。 正殿内,凰淼在临近主位的一张小凳子上坐好,等着时商将心得取来。 时商从内殿拿出一本薄薄的、金色封面的小册子,递给凰淼:“给,这是本宫修炼上的一些见解,希望能让你突破瓶颈。” 凰淼接过了时商递过来的小册子,招了招手,跟在凰淼伸手的仙婢便捧着锦盒小步走上前,恭敬的将锦盒碰到时商的面前,凰淼开口道:“时商哥哥,礼尚往来,这是淼淼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可还喜欢?” 时商摆了摆手,没有打开锦盒,只是看着凰淼的眼睛说道:“不用看了,自然是喜欢的。” 小白手里捧着托盘,将两杯清茶送进了正殿,小白态度很是随意的将茶杯放到了凰淼面前的小桌子上,之后才将茶送到了高坐在主位的时商面前。 不管是上茶的态度和上茶的顺序都能看出小白是多么的不知礼数,不过凰淼并不在意,还以为小白是对自己不满意,所以才这般无礼的,凰淼以为上茶顺序是时商安排好的,而小白因此嫉妒自己了,凰淼此时心中正沾沾自喜、窃窃得意中。 凰淼也没有留意时商到底有没有看自己准备的礼物,情敌送上来的茶,自然是要得意的喝上一口的,一口茶入嘴,凰淼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凰淼看向时商:“时商哥哥,这茶…”本想告一状。 怎料时商看了凰淼的表情,云淡风轻的说道:“恩,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宫宫里的这个仙婢泡的茶确实是难喝的,你将就着饮用吧。”言外之意好像是在说“我宫里的这人不是来当仙婢的,也不是当仙婢的材料,所以你不能用仙婢的要求来管束她。” 小白:叶子泡水当然难喝,你们这些上仙还非要喝,还说我泡的难喝,且~ 凰淼一脸不解,柔声问道:“既然她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时商哥哥为何不换一个仙婢。” 小白眼睛一亮:换吧,快点换走我吧!! 时商一脸坦坦荡荡的回答道:“她不仅这种小事做不好,就连修炼这种大事也做不好,不过本宫宫里本来就不需要仙婢,只不过是因为她甚合我意所以才留下的。”时商说的那么直白,就算不太聪明的人应该也能听懂吧?时商的意思不就是“这人我喜欢所以我才破例将她留在了这宫里的。” 小白:……所以说到底就是为了报复我是吗? 先前是凰淼对时商的试探,而如今是时商对凰淼的坦白,开门见山的承认了小白是自己喜欢的人,这般的坦白是为了以后大家能够和谐相处吗? 听到了时商的回答,凰淼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受伤和悲痛,凰淼欲泣欲诉的眼神看向时商,久久无法平静心中滔天的羞愤。凰淼尚且都还没有嫁给时商呢,时商竟然就敢将外面的桃花带到凰淼的面前,凰淼此时感觉到了时商对自己真心的一种无情的鞭笞、羞辱。 凰淼用委屈欲哭的眼睛望着时商,希望时商能给自己一点安慰,但是时商却是一脸淡漠的回看着自己,仿佛在表明两人之间就是单纯的政治联姻。 时商的行为仿佛在跟凰淼表明“我们两个将会像我的父神母神一般”。时商的态度让凰淼倍感心寒,凰淼本以为时商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和天帝天后是不一样的,可如今一回首看,当初的自己多么讽刺。 小白有点感到莫名其妙,这女人怎么忽然就开始委屈了呢?我泡的茶居然难喝到让人想哭?小白一脸不解的看着凰淼。 凰淼见到了时商对自己的无情和冷漠,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既然时商哥哥这么喜欢这个宫女,要不让我带回凤凰族里好好帮你调教一番?也好让你有一个称心的仙婢。” 时商非常自然的推诿道:“你们的族地乃是神族地界,她又怎么能够进入呢?” 凰淼:“时商哥哥,我好歹也是凰女,只不过是邀请一个人来家里做客,没有什么不行的。” 时商看向小白:“你想要去凤凰族吗?” 小白只要能离开天宫,去哪里都好,忙不迭的点头,而且凰淼看上去可比时商和善多了。 时商笑道:“就你这种修为去凤凰族,连个端水的仙婢都不如,你还不到上仙,进不了结界的。” 时商看向凰淼:“你有所不知,她只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小仙,就算有你的邀请,她也进不了神族地界。” 凰淼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败给这一只连下等上仙都不是的猫。 几番交谈之下,凰淼闷闷不乐的告退了。此时的小白还年轻,不懂感情的复杂。 入定 小白入定: 凰淼走后,大殿之内只余时商小白两人,时商看着小白,小白也看着时商,一人目光深沉,一人脸色茫然。久久的凝望,相顾无言。 小白:“要是你没什么事要说的话,那我先回房间了。” 时商:“你难道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白侧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时商:“我难道应该有什么问题吗?” 时商:“既然你没问题,那就回房间早点休息吧。记得明天准时起床修炼。” 小白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忘了吃饭也不能忘了修炼。” 时商看着小白无忧无虑的背影,满目忧愁。 时商:我之于你到底是什么?要说你是在意我的,可为何你对凰淼的存在毫不在意?要说你是不在意我的,可为何你要去挡那一支能让你魂飞魄散的灭魂箭?小白,对不起,把你困于这陈规无数的天宫中。我不能给你兑现今世唯一的承诺,却又害怕你会绝情的离我而去,所以我将你困于天宫,习惯我天界的生活,或许,到时候,你便能多理解我一分。我所做之选择实为迫不得已。 小白:我想回家。时商的话信不过…靠山什么的都是有条件的,有代价的…要不变强,要不就呆在妖界永世不出…其实后者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时商把我困在了这该死的强者为尊的仙界…所以我只能变强,不然我永远都只能是一只宠物… …… 小白感觉到时商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困在碧玉堂一辈子的,所以小白为了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开始了拼命修炼的猫生,小白为了能够得到片刻的自由,发誓自己一定要入定成功,这样就能到碧玉堂外面去走走了,自己此时手里面正握着燚华一个很重要的把柄,要是时间过了怕就没有用了。小白一定要抓紧时间修炼!!少年郎,当自强!小白也要当自强! 说实话出生这么久,小白都不知道什么叫入定,所以自己肯定是资质特别愚钝的吧,为了成为上仙,为了能到四海八荒去浪,为了能够进入神界,小白拼了! 在凰淼走后,不需要时商耳提面命,小白自己就自动自觉的走进了修炼亭内,闭眼,深呼吸,听着水幕击打出的美妙的仙乐,小白慢慢的,再一次入睡了… 时商站在正殿的大门前,凝望着今天格外积极的小白,看到小白的呼吸再一次变得均匀,看着小白的身子再一次变得摇摇欲坠,时商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对小白抱有期待。 时商叹了一口气,踱步来到修炼亭内,低头看着小白与往常无异的睡颜,时商盘腿坐在了小白身旁的蒲团上,伸手,想要给小白调整一个舒服点的睡姿。怎料!时商的手还没有碰到小白的脑袋便被一股无形的屏障给弹开了。 时商讶异:这是入定了?为何跟入睡无异?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一看小白的状况似乎是入定了,时商立马端坐在蒲团上给小白护法。 小白这一次的入睡和往日的并不相同,小白并没有倒在时商的大腿上,小白周身萦绕着一层白光,非常炫目神奇,时商不禁侧目,留意着小白的变化。 为何小白入定也与常人不同? 小白昏昏沉沉的飘荡在一片广阔无垠的空白的空间里,小白的眼睛慢慢睁开,发现自己竟然悬浮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小白慢慢的下落,光着脚踩在一片雪白的沙地上,沙子细腻、洁白,触感有一股沁人心田的冰凉感,让小白深感亲切。 小白落脚之后,以小白为中心开出了一朵接一朵的彼岸花,左边是红色的,右边是白色的,随着小白的走动方向的变换,花朵自然的移动着,左右分明,彼此不越界。 不知为何,小白觉得这一片空间除了彼岸花应该还有其他东西,小白走呀走,走呀走,想要找到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小白没有发现自己脚下的白沙并没有留下自己的脚印,待小白再回首时已经找不到自己来时的路了。 小白不知道在这片白沙地里走了多久,当小白觉得口渴之时,前面有一条河流出现了,金光闪闪的,小白走了过去,想要捧起河里的水来喝上一口,小白伸出手想要掬起一些水,只见这金色的河水,既不清澈,也不透明,而且还黏腻沾手,不像是能喝的样子,而且小白手里的金水竟然慢慢的结成了块状,坚硬无比犹如金子;随即又从坚硬的金子变成了柔软的一团,在小白的拉伸下可以变成绳子,变成袋子,甚至能变成一件柔软的衣服穿在身上。 小白对着这神奇的金水很是好奇,要是将自己完全包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样想着小白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噗通~”小白全身冰凉,冷的小白刷的一下飞出了河面,思绪再一次变得模糊… …… 时商看着小白身上的白光渐渐被金光所取代,而后小白的身上慢慢的覆上了一层金沙,这金沙慢慢的变得密集,像是要变成一个蝉蛹一般将小白完全包裹起来,时商有点害怕,该不会是因为着急入定所以走火入魔了吧? 时商看着小白身上发生的一切,心中渐觉不安,时商想要进入小白的识海里将小白唤醒。 可是不论时商如何努力,却无法挤进小白的识海里,小白的识海有一股天然的屏障一直阻挡着别人的入侵,时商非常不解,为何小白的识海连身为上神的自己都进入不了?! 时商觉得小白身上的谜团真的死越来越多了,只是现在不是解谜的时候,小白的身体不但被金水包围了,还变得越来越烫,让时商越发坚信小白这是走火入魔了。 可是如今时商无法进入小白的识海中唤醒小白,那么只能从外面突破了,小白如今的这种状态要是弄醒了小白肯定会修为大跌的,但是总好过堕入魔道。时商翻出一粒清心丹,一弹,清心丹滑进了小白的嘴里,感觉到小白身上的温度有所下降,时商双手结印,对着小白的眉心发出一击… 圈养 在时商喂下清心丹的那一刻,小白就是一激灵,慢慢的醒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小白睁开了眼,堪堪躲过了时商这一击,小白瞪着时商,还是心有余悸的。 小白:他…他…这…这是想要偷偷把我做掉?! 小白被时商吓得不敢说话了。 时商的掌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场面有点尴尬,时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小白解释自己的行为,时商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刚刚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我…我这是为了弄醒你。” 小白僵硬的点点头,表情上就是“我不敢不信你”。 两人就这样尴尬的坐在修炼亭内的两个蒲团上,一时之间又没有了言语。 时商看着小白清咳一声:“你这一次入定险些走火入魔,我看在修炼一事上,你不必太过勉强,最近就先停了吧,主要以背诵清净心经为主。” 小白一愣,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有点措不及防啊!就像是上朝多日,皇帝突然说让自己休沐,这简直不要太爽了。 小白不敢置信的跟时商求证道:“那我可以出去吗?” “可以。” “可以去南天门外逛小摊吗?” “可以。” “那我可以下凡吗?” “在我的陪同下可以。” “可以陪我去四海八荒吗?” “可以。” “那我可以陪我回妖界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不可以便是不可以。” 小白不满道:“为什么?!四海八荒都可以去了,为什么不能去妖界?!” 时商已经起身,微微一甩衣袖,不予回应的离开了修炼亭。 时商:因为那里是你的家,而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的家。 圈养。 ……. 经过了这一次几近走火入魔的入定,时商觉得不能逼得太紧,于是决定给小白放松放松,让她也到外面去玩一玩,修炼这种东西还是随缘吧,对于小白这种资质愚钝的小妖来说还是不要太勉强了,时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亚于揠苗助长,只有害,而无益。很明显,对于小白来说还是非常有害的。 大概是被时商逼得太紧了,时商这忽然一放松还真的让小白有点不习惯,今天起床的时候小白都有点恍惚。今天不用修炼,那么多时间该用来干嘛呢?小白有点迷茫了,幸福来得太过于忽然,可把小白给砸蒙圈了。小白坐在床上认真的想了好久…忽然想起了一个心心念念的人。 因为沐浴事件,小白被时商关在碧玉堂不得出门,开始了一天接一天枯燥的修炼生活,等的小白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突破”之后,时商终于是大发慈悲的让小白出门了,小白得到难得的自由的这一刻,下定决心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燚华。 正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天泉沐浴事件,让小白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干坏事的时候一定不能用自己的身份。 小白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都不用捯饬,直接就出门了,一边奔跑着一边化作了小白猫的样子,头上依旧带着哮天犬的腰牌,屁颠屁颠,一脸高傲的从碧玉堂的正门走了出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甩给看守大门的两个天兵。更加没有去跟那一个想要谋害自己的时商说一句“我出门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小白再也不会慢悠悠的在宫道上面游荡了,而是直奔目的地,可是现在小白需要搞清楚自己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当初司命给自己介绍天宫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介绍道皇子公主们住在哪里,还是说自己没有认真听。 小白现在有点麻爪子,盯着一条条宽敞、干净、威势十足的宫道,小白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蹲坐了下来,分析自己的状况:现在情况有点遭,我想要去追债,可是我不知道欠我钱的那人住在哪里。到底往哪儿走?哎呀~好烦啊~不管了,先躺着吧,说不定他就刚好会路过呢? 小白一脸忧愁的躺在了路边,希望自己日思夜想的那龟孙能够再一次将自己捡起来。 小白作为碧玉堂的猫,很受天宫众人的喜欢,也不知道是喜欢小白的可爱,还是喜欢碧玉堂里的宠物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讨好小白还是想要讨好小白身后的人。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只有小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小白躺在地上,的确有人将小白捡起来了,不过不是燚华,而是一个仙子,看到是一个漂亮的仙子的时候小白心中很是失望,于是轻轻一挣扎便逃离了仙子的怀抱。 小白轻快的奔跑起来,不一会儿身后又跟随了一大批的追随者,小白不紧不慢的跑着,想要重现当初的情景,吸引燚华的注意力,只是小白都已经围着熟悉的宫道跑了好几圈了,身后跟着的仙婢、仙使的人数也减少了许多,可是那一个爱看热闹的燚华却久久没有出现。 小白瘫软在地上,身后锲而不舍的仙子扑向了小白,将小白抓了起来,抱在怀里,一脸窃喜,准备去碧玉堂邀功。 小白觉着:既然今天遇不到那龟孙,那我明天就一间一间宫殿的找,总能把那龟孙给挖出来。哎!不对!司命说过,要是我遇到什么事可以去找月老帮忙!等等!司命还说过,千万不要去招惹月老,不然会被留下来帮忙扯红线,这辈子就算完了。那我到底是去找月老还是不去找月老呢? 小白有点纠结,小白真的很苦恼,自从来了天宫之后,需要动脑子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小白觉得自己的毛似乎都稀疏了不少。 小白:算了,还是先回家吧,今天已经跑累了。 小白无欲无求的躺在了仙子的怀抱里,等着仙子将自己送回家。 仙子迈着轻快的脚步赶往碧玉堂,心中抱着一个想法:一定要让太子殿下知道他的猫有多喜欢自己。或许我便有机会调进碧玉堂当差了~ 仙子心里面美滋滋的畅想未来,在仙子心目中怀里抱着的可不是一只猫,而是仙生的一个转机!七拐八拐的先后经过了通明殿、月老殿、天王殿、三水宫、玉华堂… 条件等于许愿 当仙子经过玉华堂的时候,小白通过玉华堂的大门瞥见了里面正在研究棋盘的一个人,那不正是自己找了很久的龟孙吗?! 小白眼睛一亮,微微一挣扎便轻易的逃离了仙子的怀抱,冲进了玉华堂的前院。 玉华堂的前院就很有仙境的感觉了,松树直耸云天,青草茵茵,一走进这院子,就觉得里面住了一位与世无争的、隐世的、世外高人的感觉。 小白飞快的跑到了燚华的脚边,一跃而起跳上了燚华的膝盖,眼睛里射出了绿油油的金光,直把燚华看的心中一阵恶寒。 仙子紧跟着小白也跑了进来,躬身跟燚华解释道:“二殿下,见谅,小仙一时不查让哮天犬惊扰了殿下雅兴。”一边说着仙子就要伸手将小白从燚华的怀里抱走。 小白紧紧地扒拉着燚华的衣服,转头盯着仙子,如临大敌。 而身为受害者的燚华此时右眼眼皮一直在跳:这冤家怎么又来了?我已经没有出去看热闹了,她是怎么找到我的… 燚华保持微笑和风度,看着仙子,温和有礼的说道:“无碍…”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将小白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递给仙子,可是小白的利爪已经穿透了燚华的衣服,要是用蛮力将小白扯下来,那么燚华身上的衣服也会被小白给扯下来的。 燚华心中在怒吼着,但是脸上依旧的云淡风轻说道:“看来哮天犬挺喜欢我的,我一会儿送过去给兄长吧。” 仙子欲言又止的看着燚华,恋恋不舍的说道:“那…唯好麻烦二殿下了。” 仙子走了,留下燚华和小白猫在大眼瞪小眼,等到了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小白跳下了燚华的大腿,恢复了人形,坐到了燚华的对面。 小白翘起二郎腿,不客气的拿起了燚华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恩?这怎么和我泡的茶不一样,还挺好喝的。 小白一脸的不可一世,嫉妒傲慢的看着燚华,拽拽的、很欠扁的开口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住在哪个旮沓,现在是时候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 小白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求着燚华放自己一马的低姿态了,一脸的傲慢,脸上就差贴着“我是你大爷”几个大字了。 燚华真的是又气又好笑:没想到我堂堂天界二殿下有一天也会被一个小仙如此轻慢的对待。 燚华笑道:“哦~我倒是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帐要算的?” 小白笑的一脸财迷的看着燚华:“嘻嘻嘻~好说,好说,就是关于你在天泉那边做的事情的封口费。” 燚华脸上的笑容一僵:“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难道不是应该你给我封口费吗?” 小白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给燚华解说道:“那天你走后我就想明白了,我害怕你把我们做过的事情告诉时商,而你害怕仙子们发现你是我的同伙,本来的状况是我们应该互相包庇的,但是呢~时商已经知道了我的恶行,但却误会了我的同伙是哮天犬,所以目前的状况是,整个天宫,乃至全世界只有我和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我(小白笑嘻嘻的用手指头指了指自己)如今已经无所顾忌了,我随时都有可能去仙子面前将你捅出来。” 说完小白小心翼翼地打量燚华的神情,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害怕还是生气,要是害怕就万事好商量了,要是生气了,小白的小脚丫已经朝向了玉华堂的大门,做好了随时逃亡的准备。 这可是天界的二殿下,自己现在在威胁天界的二殿下小白当然是害怕的,可是白初一经常教小白“富贵险中求”小白觉得这是一个真理,于是冒险一试,想要看看自己能在燚华这里求得什么。 燚华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浅,当小白说“整个天宫,乃至全世界只有我和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时,燚华内心的阴暗一面就快要显现出来了,可是看到小白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时候,燚华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笑道:“你以为你说别人就会相信吗?况且现在案子已经被时商给了解了,你还能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小白挺了挺胸,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我就是证据!我知道空口无凭,大家不会信我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家在哪里,以后我就每天都来你家找你玩,久而久之,仙子们就会发现的!仙子们肯定会发现你的不一样的~” 看着小白既担心又期待的市侩小样,燚华笑了:就这种小角色居然也敢来威胁我,看来我温良恭顺的二殿下形象,现在被理解成人尽可欺了是吧?那就尽管听听看,她到底有什么条件吧。 燚华笑的一脸无害:“说吧,什么条件?” 小白一脸疑惑的重复了一句:“什么条件?”我不过是来敲诈一点钱而已,现在还能许愿?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小白的眼睛都亮了,肉眼可见的小白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小白一脸急切的拉住了燚华的手:“我可以提条件?就是说许愿?就是说我能让你帮我办事?” 看到小白这迫切的样子,燚华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出了一个超过对方预期的价码… 燚华顿时不说话了,小白一见这情势似乎不太妙啊~小白着急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希望对方能看在自己愿望小的份上赶紧答应了:“我的愿望很简单的,就是带着哮天犬回妖界…” 燚华:“回妖界?” 小白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嗯!是不是很简单,你能不能帮我?” 燚华:“是很简单…既然这么简单,你为何要让我帮忙?” 小白:“所以啊,你这是捡到大便宜了!我都没有提出其他为难你的条件是不是?” 燚华笑了。 小白急了,威胁道:“你到底答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给捅出来!” 燚华依旧淡淡的微笑着,问道:“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留在这天宫里,你为何想尽办法也离开?” 对于时商宫里的一草一木燚华都派人调查过,更不用说时商宫里出现的仙婢和宠物了,燚华自然知道小白在时商的宫里是什么样的地位,燚华猜测小白不过是一个攀上了天界太子的小仙,可如今小白的种种作为不禁让燚华感到困惑,到底是为什么呢? 逃跑计划 小白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燚华的问题:“自然是因为在这天宫我过得不开心啊!仙规就有上千条,更不要提那些能捏死我的人了,天天胆战心惊的,这里过的日子实在是太憋屈了,还没有我在妖界里来的自由自在。我修炼是为了无穷无尽的寿命,可是我要这无穷无尽的寿命来干嘛?当然是享乐啊,可是这天宫里哪里是享乐的地方?谁会这么犯贱,居然修炼上千年就是为了来着天宫当服侍人的奴婢的?难道你在这天宫过的很快乐吗?你给个痛快,你到底能不能送我回妖界?” 燚华看着小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然是能的,只不过,送你回去又有何用?到时候你不还是让时商给抓回来?” 小白的眼中充满了迫切,解释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让时商放过我,别把我困在这天宫里,就是…就是说,你能不能让时商把我的自由还给我?” 燚华:“送你回妖界可以,让时商把自由还给你做不到。” 小白眼中希望的小火苗瞬间熄灭了。 看着小白嘴巴扁着,像一朵凋谢的花一般,燚华开心的笑了:心里总算是觉着畅快了。 小白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做不到,那你就给个一百、两百玄铁币给我算了,你的秘密我就帮你保守了。” 燚华是真的觉得好笑:没想到我堂堂二殿下的秘密居然只值区区二百玄铁币。她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真的觉得我的消息这么不值钱? 燚华:“我没钱。” 小白一脸怀疑的上下扫视了燚华一圈:“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打算用什么来买你的消息?你不要以为你穷我就放过你,仙子们好歹也是出了悬赏的,要是你给的东西还没有仙子的悬赏高我肯定去揭穿你的!” “她们花了多少钱悬赏我?” “二十玄铁币!” “那我给你二十一个。你不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小白想了想: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好,我还是有赚的。 小白点点头:“行!拿钱来。” 燚华由衷的发出了轻笑,不难听出他笑声中饱含的喜悦:这只猫是有多笨啊? 燚华不免起了存心逗一逗元瑶的心,燚华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可是我一时之间又拿不出这么多玄铁币来,你看,我能不能以后慢慢还给你?” 小白:“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比我还要穷?怎么连二十个玄铁币也拿不出来?” “哎~一言难尽啊~虽说我是这天界的二殿下,可是爹不亲娘不爱,每月的月例都被那些受宠的兄弟给抢光了,所以我是身无分文啊。” “他们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好欺负呢?你不会反抗吗?时商不是你哥吗?他都不管你的吗?” “我就是这么好欺负,现在你不也在欺负我吗?” 小白一愣,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念一想,醒悟过来:“难道你还有其他把柄握在了别人手上?你怎么做了这么多坏事啊?” 燚华一愣,真的是被小白的脑回路给打败了,燚华淡淡微笑,带着些许苍凉:“欺负我并不需要任何原因的。” 这般柔弱的燚华,真的触碰到了小白心中柔软的地方了,之前还没有真切的感受到燚华的苦楚,可是当燚华这般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小白真心相信了,即使前面说的都是假的,但最后这一句话,小白敢肯定是真的,因为小动物最能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人情绪变化的真实与否了。 小白已经没有了想要敲诈燚华的那一份心思了,一想到燚华天天被自己的手足欺负,小白心中便倍感同情,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小白摆了摆手:“算了,既然你这么困难,我就不难为你了,不过就是保守一个秘密而已,我答应你便是了。不收你钱了。你也不要伤心了,这天大地大的,难道你还不能找到属于你的一片天地吗?你又不像我一样被人强制的困在这天宫。哎~~”说着说着,小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燚华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子简单而美好,单纯而可爱,很有趣,只不过是因为她涉世未深,要是继续呆在这天宫,总有一天她会被同化,成为这宫里无趣的一人,失去她原有的色彩。被同化成那些争着抢着挤破脑袋都要来天宫当奴婢的人一样。 燚华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只是这感激不达眼底,小白能感觉到,燚华说道:“那还真的谢谢你的绕过了,不过我不是那种欠人情不还的人,既然你帮了我,那我带你逃出这天宫浪迹天涯如何?” 小白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又暗下来了:“真的?!…可是被抓回来…会不好过的。” 燚华:“我既然有能力带着你逃跑,那当然也有能力保证你不被找到,就问你舍不舍得这天宫的锦衣玉食,仙丹法宝,和高人一等的待遇。” 小白忙不迭的点头,一步走到燚华的面前,紧紧地抓着燚华的手臂说道:“舍得,舍得,你现在就带我走吧~恩?”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手臂,安抚道:“别急,别急,等时商不在这天宫的时候我就把你带走。在他眼皮底下,我们跑不了的。” 小白:“可是他天天都在这宫里啊!” “放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的。”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小白一脸怀疑,觉得燚华可能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根本没打算带自己逃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塌地的帮他保守秘密所以才说了这么一个谎,小白不禁有点失望。 燚华:“你信我,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去找你的。” 小白和燚华正商量着逃跑,而时商对此肯定是一无所知的,时商甚至都无法将燚华和小白联系到一起,时商此时此刻都觉得小白的朋友不过都是一些仙婢、仙使和哮天犬而已。 时商此时正在处理司神搜集回来的情报,想要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太多谜题还等着时商去解开。 只是从司神传回来的情报中,时商看到了一句:殿下,小仙现在与司命星君前往魔界… 时商心中一咯噔,恐两人应付不来。 司神司命下凡 司神司命下凡经历: 司命和司神乔装了一番,在凡间的某一个不起眼、不热闹、不繁华的地方降落了。不会引起一丁一点的骚动 难得可以不穿朝服,司命可开心了,司命从自己在凡间买的便服中选择了一身粉色的纱裙穿上,而司神就算是不用穿朝服了,但是他的便服还是一样的没有新意,就是清一色白色、天青色… 两人对视了一眼,司命看了司神一眼,撇了撇嘴,很嫌弃司神的打扮,毫无乐趣可言,太过呆板没有灵魂了。 司神也扫视了司命一圈,满眼的粉红。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仙婢一般,司神还以为自己没有离开天宫呢~只见司命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纱裙,脚上穿的也是女子的粉色绣花鞋,三千青丝已被放下,梳成了少女的模样,当时司神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词:娇俏可人。 而司神看到了司命穿女装,一脸的目瞪口呆:娇俏可人,啊,呸!……这家伙被夺舍了?怎怎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一个自己认识的男人,忽然穿着女装在自己面前出现,司神如今的震惊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司神看着司命发出了灵魂的拷问:“你…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司命一脸疑惑的看向司神:“是我呀~司命啊!” 司神一本正经训斥道:“我知道你是司命,但你为什么要穿女装?你一个大男人穿女装不别扭吗?” 司命一愣:对哦~他不知道我的性别…等等,我穿女装了他都看不出来吗?这是在侮辱我啊!!真的是奇耻大辱!!!哦…不对,我身上的法术还没有撤… 司命的心中是翻起了惊天巨浪,但是表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地回答道:“还不是为了配合你调查,两个男人去打探消息别人会起疑心,会警惕的,但是一男一女小两口的出现,女的比较八卦,自然别人也会将消息告诉我们,你懂不懂?凡人的心眼儿可多了是,你可要小心一点。” 听到小两口的时候司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一股胃酸想要冲出喉咙。 司神听了司命的解释,虽然依旧觉得和这个假女人演小两口很恶寒,但是司神却无法反驳司命所提出来的方法,的确是有利于两人此行的目的。 司神可不敢把国师当成普通人对待,司神相信国师在凡间肯定有很多眼线和很多手下,自己不能大大咧咧的就走在大街上敲锣打鼓的说要找国师,就算自己真的是大罗神仙,这些凡人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能力,反而是相信那一个“守护”了他们数百年的国师。 司神忍着恶心和司命一起出发了,从山上走到了山下,来到了繁华的闹市。 司命特别交代道:“既然你认同我的方法,那么接下来的任务中你就演好你这个不爱说话的好丈夫的形象,而我则负责去打探消息。知道了吗?” 司神一脸恶心的点点头:丈夫…习惯就好了…不能习惯!!!忍忍就好了… 司神真的是忍着一路的恶心,和司命在完成任务。司神觉得自己这一次为了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牺牲可大了。 两人来到了大梁国的京城,这是两人知道的国师最后出现的地方,因为大梁国国君荒淫无道,已经被灭了,现在大梁国已经不叫大梁国了,而是赵国,而国师对于新任国君来说就是邪道,是要抵制的,赵国的国民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国家说大梁国国师是妖道、邪道,那么百姓只能附和新君,没必要去唱反调。可是新君一边喊着国师是邪道、妖道,但是另一边却又花重金去修建道观以供国师留下的门徒修习居住,新君的行为很是让人费解。但…还是按照明面上的去办吧。 司命和司神走进了京城的城门: 什么叫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司命现在算是体会到了,想当年小白和时商还在的时候,京城里面到处都是帮小白买美食的下人的身影,京城里的狗和猫都有秩序的等着小白派发鱼干,老鼠都害怕的逃出了京城,小偷也被凶狠的大狗吓得不敢动作,当时的京城都是凡人在相互猜疑和斗争,动物们都一派和谐并恪尽职守。 犹记得那时候自己看中了什么小白都会豪爽的一挥手,让下人给自己买过来,可是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司命有点感到悲伤。想念小白为自己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 司神和司命并肩走在大路上,司神可能稍微落后司命那么一小步,跟在了司命身后,等着司命这一个熟门熟路的人带路。 司命带着司神来到了茶楼里,在二楼找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坐下了,在这个位置能够听到楼底下街上的情况,也能听到茶楼里客人说的悄悄话。 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招呼道:“客官,里面请~” 司命和司神还站在小店的门口,还没有走进去,司命低声问道:“你有没有银子?” 司神点点头。 司命:“多吗?” 司神将自己的钱袋子打开,让司命看,这一看可把司命给惊喜到了,钱袋子是一个芥子空间,司命看到里面是一个个书架,书架上面每一层放的都不是书而是一盘又一盘银子、金子,司命拍了拍司神的肩膀以示赞赏:“没想到啊~你挺有钱的嘛~走,那我们上二楼~” 司神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我的,是太子殿下的。” “那…那我们能用吗?” 司神点点头。 司命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的上了茶楼的二楼。 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在一个位置坐下,司命让小二点了菜,司命跟司神交代了一句:“你在这里坐着,仔细留意周边的人说的话,里面可能会有有用的信息的,如果你见到了你想要打探消息的人,你等我回来,我去帮你打探。” “等你回来?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一下帝君历劫的情况。” 司神点点头:“好,你快去快回。” 凡间还流传着小白的传说 司命一转眼就飞出房间,只留下初到凡间人生地不熟的司神留在雅间内。这是茶楼的一个临街雅间,里面只放了一张小桌子和四张坐垫,房间不大,顶多能够容纳六人,没有门,只有一串串珠子做成的门帘,转头向右边看能够从窗口看到街上的喧闹,左边看能够看到楼下说书的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书,听到楼下说的是什么故事,司命选的这个位置是极好的。 司神喝着上好的碧螺春,吃着精致的糕点,要不是司神身负重任,这大概也是惬意的一天,司神的耳朵细细的聆听四方的声音,脑海里仔细的筛选周围百姓口中的信息。 “最近的菜价是怎么回事?怎么涨了那么多?” “南边水涝,粮食都种不出来了,这菜价自然是要涨的。你买不买?不买别挡着我做生意。” “慕容将军班师回朝了!听说都已经到川南了!” “啊~是啊!慕容将军果然是我们赵国的守护神,只要有他在匈奴就会被打的屁滚尿流!” “没错,果然是将门之后啊,想当年慕容炎老将军和忠勇候也是这般将匈奴打回了老家的!” “哎真的是可惜了忠勇候了…” 街上的人和茶楼里的人都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司神有点觉得无聊了,只听到楼下的说书先生撸着他花白的胡子说道:“想当年国师祭天,黑龙盘旋于忠勇候府的时候我可是在场亲眼目睹的人之一…接下来这个故事就是关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司神来精神了,居然遇到了一个当年的知情人,想来他应该会有一些关于国师的小道消息吧? 今天来听书的多是男客人,所以说书先生打算讲一段忠勇候如何被国师陷害致死的故事,这样英雄被冤枉的故事,最能激起男客官心中的愤慨。要是放到平日里,女客人多的时商,说书先生肯定会说忠勇候夫妇的爱情故事的,因为忠勇候的深情定能让女客官心中产生向往。看来今天也算是司神运气好了,居然能遇到说书先生讲忠勇候被害的故事。 只听说书先生用他独特的嗓音将故事稍加润色说与台下的观众听:“……当时忠勇候夫人化作一直大白虎,将忠勇候驮在背上,飞到了半空中…国师召唤了同党包围了忠勇候夫妇,只见国师拿出一支黑箭对着忠勇候射出…黑箭射中了忠勇候,忠勇候从空中掉落,只见一条金龙从忠勇候的身上破体而出,缠绕在白虎身上,满京城都能听到虎啸龙吟,那可是一大奇景啊!(说书先生一脸向往的样子,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这一奇景,也想要有这么一位夫人对自己爱护有加)…可是国师脸上却不见微笑,反而一脸忧愁…不知为何天上飘下了许多染血的竹叶,而国师吐血晕倒在地,昏君立马命人将国师送回了宫里,而那只大白老虎从此不见了踪影。有一段时间里,但凡是白猫和白虎,只要抓到了国师面前都会有赏,直到大梁国国君的暴政结束之前,国内已经很少能见到有白猫了。就算是如今,也鲜少能见到白猫的踪迹。” “据说这白猫和白虎是同宗的,都是国师的天敌,所以国师才不惜花重金悬赏这两种动物。” 听众们都是一脸惊奇和跃跃欲试中带着一点点不相信,豪爽的听众已经打开了钱袋子给说书先生打赏了。 求知欲重的听众、想找茬的听众纷纷举起了手里的银子,对着台上的说书先生大喊问道:“忠勇候夫人到底是不是妖?” 说书先生一边接过了客人打赏的铜板,一边回答了听众的问题:“可能是妖,也有可能是修炼成仙的老虎。就算是妖也肯定是一只好妖,关于忠勇候夫人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说她是当年让贪官富商闻风丧胆的慕家寨的寨主,据说在慕家寨的旧址还给忠勇候夫人立了祠堂宗庙,以供香火。还听说只要你到那庙里去许愿,不管你是求财、求子、求仕途、求姻缘,只要你足够虔诚,都保准你如愿以偿,非常的灵验!”说书先生说的神乎其神的让一众心有所想之人都一脸神往。 台下传来一大片质疑声:“哪有那么神奇~”“对!你莫不是骗我们的吧?”人嘛,一旦决定相信一些传言,总是想要多番求证让自己下定决心的。 “是与不是,你们去试一试便知了,慕容将军又打了胜仗回来,现在边境正是繁荣稳定的时候,你们去游玩一番顺便许一个愿,何乐而不为呢?”说书先生这话说的还算是在理,听众中的质疑声渐渐的减弱下去了,有好些人又举起了手里的铜板。 “忠勇候是金龙转世,那他真的是战神吗?” “自然是的,不然又怎么会百战百胜还得上苍相助?若不是战神又怎么能让侯夫人倾心呢?你们说是不是?”众人都是认同的点点头,而坐在楼上雅间里的司神是如坐针毡啊,太子殿下和那只蠢猫的故事司神从运簿当中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现在听到楼下那个说书先生居然这样乱说一通,司神真的是想要把说书先生的嘴巴给封起来,但是司神不能,司神还等着他给自己说出国师的下落的,但是为什么这些凡人只关心太子殿下和那只蠢猫的事情呢?!还有蠢猫什么时候竟然被说成了老虎了?这些人的眼睛莫不是瞎的吧?司神在心里面不停的催促,希望司命快点赶回来,自己有好多问题想要让司命帮忙问。 司神翻手拿出一张传信符,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传信符便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只肥美雪白的信鸽飞出了窗口。 楼下的听众还在不断的提问中:“忠勇候夫妇有没有留下后代?!” 说书先生非常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哎~不管是人妖相爱还是人仙相爱总归是逆天而行,不被祝福,难以留下后代的。忠勇候深爱着侯夫人,不愿纳妾,所以直到被害死都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真是可惜了这一对金童玉女了。” “忠勇候和慕容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书先生 忠勇候跟慕容将军?说书先生将这两人的关系一一缕清,说与台下的客官听。 说书先生撸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慕容炎老将军是忠勇候的舅舅,而慕容将军是慕容炎老将军的大孙子,那么忠勇候应该是慕容将军的表叔…” 众人听到了说书先生的答案均是惊喜:“果然是战神的后代啊!” 说书先生也不去纠正群众的口误,继续说道:“要说起这两家的关系,这中间又有一段痴男怨女的故事,是和忠勇候的身世有关的,我们留到明天再说。”要是以忠勇候为故事中心,说书先生能够每一天说忠勇候的故事还不带重样的。 群众中依旧有人好奇的问道:“是什么?”“要不今天就说了吧,天色还早~” 说书先生慈祥的笑着:“今天怕是不行了,我孙子还等我回去给他做饭呢~今天就说到这里了,我也要回家了,散了吧~散了吧。” 说书先生把故事说完了,问题回答完之后准备收拾一下回家了,可是到现在司命还没有回来,司神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留住说书先生而不显得生硬。 司神将一锭十两银子扔到了说书先生面前,捏着嗓子说道:“先生且慢,你知道大梁国师为何扔下国君跑了吗?跑去哪里了?”司神就算是装作女子的声音提问题,但是问题中却都是严肃的语气,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去对待。 楼下的看官听众看到那一锭银子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讶、贪婪、好奇,到底是谁出手如此阔绰? 等等,这问题问的好啊!听客中已经开始展开了讨论:“咦~对了,大梁国国师去哪儿了?他既然那么神通广大,你说他现在还活着吗?” “要是他还活着,那也算是一个活神仙了吧?” “听说国师和忠勇候一般大而已,没病没痛,没灾没难的话应该还活着的!” “不是一般大,我听我阿奶说,国师起码得有上百岁,只不过是仙人,所以才不显岁数。” “先生,先生,国师的去哪了你知道吗?不会是被陛下给囚禁起来了吧?” 说书先生头发花白,但是两眼却炯炯有神,说书先生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二楼的某一个雅间,神色带着一丝探究与警惕,笑道:“小老儿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客官真是难为小老儿我了。这银子小老儿真真是没能力收下。”说书先生将那一锭银子扔回去给司神。 说书先生的行为更加让百姓惊奇:先生,你随便说点什么将这小姐糊弄过去不就行了?何必跟银子作对呢?那可是十两啊!!平常人一年的嚼用了! 说书先生将自己今天的收获装好之后,不顾茶楼内依旧议论纷纷,叫嚣、挽留的听客,拿着扇子一摇一摇的走出了茶楼。 老头已经走出了茶楼,但是司命却还没有回来,这让司神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底是追上去呢还是不追呢? 就在司神犹豫不决,但是脚步已经迈开的时候,司命回来了,一手按住了司神的肩膀:“你这是要去哪儿?” 司神:“你可算回来了,走,我遇到了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老人,你快去跟他套近乎。” 司命:“你着急什么?人在哪儿?” “都走到门口了,我们快!” 司命看向了门口那人,只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一个名字浮现在司命的脑海里——孙立! 司命按住了司神:“不用着急,他明天还回来这里说书的,我们明天再问这样才不会让人心生疑惑。你刚刚没问什么吧?” 司神:“我问了…” 司命看到司神手里拿着的一锭银子,眼睛瞪大质问道:“你手里拿着银子干嘛呢?!” 司神:“我看到那些凡人都是用钱来跟说书的提问的…所以就…” “哎呀!糟了,他肯定起疑心了。” “怎么就起疑心了呢?” 司命对着司神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的行为就像是:有一个人拿着一百个玄铁币来问你今天太子殿下要去哪里一样,你会告诉这个人太子殿下的行踪吗?” 司神摇了摇头,有一种睿智的呆萌感,简单点来形容就是:样子长得挺聪明了,没想到是个弱智。 司神:“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司命托着下摆想了想:“我觉得短期之内他是不会过来这边说书了,看来我们要亲自上门了。只是用什么理由呢?” 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声讨,有一辆板车,上面放着一个大铁笼,笼子里面关了一只大白老虎,那些小老百姓拿着锄头,拿着棍子对着铁笼里的大白老虎又是捅又是骂的,白老虎满身是血,无力反抗的趴在笼子里,奄奄一息… ……… 司命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办法可多了,最后… 司命化作小白的样子带着司神来到了孙立居住的小院子前,这是一家雅致的农园,院子内种着一颗枣树,树上的枣正慢慢地变红,司命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步履轻盈矫健地出来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刻,老头惊喜的失声了,老泪纵横的喊道:“嫂夫人,是…是你吗?!你…你终于回来了?” 司命故作深沉的点点头:“孙立,好久不见,你竟已经华发早生了…”见到故人总得要寒暄一番的,司命模仿着小白的语气和孙立说话,希望自己不露出马脚,也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了,孙立年纪大了记不太清吧。 “比不得嫂夫人,数十年过去了,依旧童颜黑发。我不过是凡人之身,这把年纪了还能够吃好睡好已是不易。”孙立这时才看到了站在司命身后的司神,疑惑道:“这位是?”该不会嫂夫人已经另寻新欢了吧? 司命:“这位是我弟弟。”听到司命的介绍时,司神脸色一黑。 孙立点了点头,一脸的慈爱,邀请道:“嫂夫人,不要站在这里了,进来喝口粗茶吧。家里都是粗茶淡饭,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司命温柔的微笑着:“怎么会介意,还能够见到故人,我今天很高兴。只是我一路打听过来,听说赵谦那小子已经当上了皇帝了,怎么你却落到如此田地呢?” 话本子 司命有点好奇,按理说孙立是开国功臣,还是皇帝的好朋友,怎么说也不应该沦落到过这种普通的生活的吧?怎么说也要有成群的家仆和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吧?怎么过的跟普通老百姓一样,还要自己出去说书赚钱?司命搞不懂。就算辞官归隐,过的也太过自生自灭、自食其力了吧… 听到司命的问题,孙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古君臣无朋友…他现在不过是又一个大梁皇帝而已…”语气中颇感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司命:“你们发生了什么?虽做不了朋友,但为何连辅佐的臣子也不愿做了?” “我和他之间的龌龊不说也罢,嫂夫人此次前来,应不仅仅是来探望故人的吧?寻我所为何事?” 司命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其实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养伤…哎…我就直说了吧,我是要回来报仇的,但是我却找不到我的仇人,你可知道大梁国的国师去哪儿了吗?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要…” 孙立慌忙的摆了摆手:“嫂夫人,快别说了,快别说了!” 孙立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一圈之后转头看向司命,说道:“嫂夫人,你刚回来京城可能还有所不知,虽然国师被传言说成是妖道,但不管是国君还是这老百姓,心里面还是推崇国师的…我之所以没有继续辅佐赵谦实乃是他如今又重蹈覆辙,我担心他总有一天会卸磨杀驴,不辨忠奸,我现在就担心慕容家那小子走了时商的老路,愚忠;而我的这种担心正一天一天的变为了现实,因为赵谦走了大梁皇帝的那条不归路,沉迷求仙问道之事,听信奸佞小人之言…”孙立捶胸顿足的说了一大堆。 司命眼睛一亮:“所以,国师还在国内?!” 孙立摇了摇头:“国师很久之前就离开了梁国,所以赵谦才轻而易举的攻破了梁国的都城,要是有那妖道在,恐怕我们当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你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说国君沉迷求仙问道吗?” “是国师的弟子,赵谦现在也在找国师,而国师的这些弟子偶尔能够联系的上国师…” “国师的弟子在哪里?” “玄虚观。” 司命点点头:“恩,谢谢你,老孙,我现在就去玄虚观问一个究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司命便不想久留了。 孙立起身:“嫂夫人不在寒舍吃一顿便饭再走吗?” 司命有点心动了,好久没有吃过凡间的食物了,可是身后那讨厌鬼一直在戳司命的后背,司命只能一脸悲痛地跟孙立说道:“今天就算了,等大仇得报再来与你一聚。” 孙立:“嫂夫人,万事要小心,虽然梁国已经灭了,但是国师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就算事到如今,国师还是被很多百姓推崇的,所以嫂夫人你万万不能随意打听、传播国师的谣言,容易引起别人的主意…”孙立的话中有话,不知道司命是否能理解。孙立大概也是害怕“嫂夫人”旧伤刚愈便又添新伤,就算是这一次带了一个帮手,但是孙立是无法忘记上一次的惨烈的。 司命安抚道:“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你也好好保重。再见。” 孙立微笑中带着一点点悲凉:“嫂夫人,我不过是一个凡人,都一把年纪了,下一次见面或许就要到下辈子了,你不用记挂老夫。老夫只求你一件事,嫂夫人,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劝劝慕容家那小子,让他也早点辞官归隐,再晚就来不及了。” 司命郑重的点点头:“恩。我走了。”听到孙立的这一席话,司命尽管只是一个假货,但是眼睛却红了。生离死别最是无可奈何了。也难怪凡人的六欲总是那么多,毕竟一生太短,遗憾太多。 司命和司神离开了孙立的院子,根据新的线索,展开了新的调查。 ……… 司神和司命去玄虚观打听到了一大堆没什么用处的消息,发现这些道士只不过是在骗赵国皇帝而已,国师自从离开了大梁国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了,只不过是留下了一些书信,所以道士们便模仿国师的笔迹给皇帝写信,以骗取皇帝的信任和宠信,让他们玄虚观的地位能够在赵国屹立不倒。 司神和司命很失望。看来在京城内是不可能打听到国师的消息的了,就连孙立这种老臣子,当年的知情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其他人是更加不可能知道了。于是司神和司命再一次启程,从京城飞到了大漠,从大漠飞到了岁虚宫。 果然修仙门派管理的小镇风气就是不一样,让司命觉得这样的凡间更对自己的胃口。 从踏进岁虚宫管理范围之后便是一重接一重的阵法,使得每一个普通的小镇都戴上了神秘的面纱,这些阵法似乎能够锁住灵气,使得同样是凡间,但阵法外和阵法之内天差地别,一边是仙境,一边是凡尘。 司神和司命这种外来人忽然出现在村子里肯定是会引起村子里的人的注意的,所以两人并没有在那种偏僻的村子降落,反而是在岁虚宫山脚下繁华的城镇降落。 岁虚宫的管辖范围很大,山脚下城镇出现了新来的土包子,这很正常,所以也就没有人会特别留意司命和司神这两个新来的土包子,反正多半是来求仙问道,要拜在岁虚宫门下的人。 司命和司神降落的这个城镇繁华不输京城,不一样的是,天空中有很多御剑飞过的岁虚宫弟子,街边小摊上卖的都是法宝灵石,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发簪也是一件威力不小的灵器。 最多的就是药店、武器店和客栈,还有各种考验人眼力的小摊子。 司命走在前头,好奇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没一刻是停下来的。 就当司神想要强行将司命停下的时候,司命自己却自动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司命在一家小书店门前驻足了,刷的一下就飞进了书店里面。 司命一看到了最新的话本子,就挪不开脚了。 秘籍 司命进门之后就开始快速的环视了一圈,看看都有什么新书,一看那些书的名字,好多都是司命没有看过的,一看那名字就觉得新鲜,肯定是自己以前没有看过的题材,司命打开一看,发现“哟!新鲜了啊~”司命在这间小小的书店逛了好几圈,将自己看中的书拿好,走到柜台,司命拍了拍老板的桌子:“老板,卖的最好的是哪几本啊?” 老板抬头从头到脚的扫了司命一眼,撇了撇嘴:长相不错,但穿着普通,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没有腰牌,没有灵气波动,不像是岁虚宫的弟子,就是个普通客人。 老板淡淡的说道:“《师妹请别离开我》、《共修大道》、《师兄师妹》、《岁虚宫的回忆》…”老板一连说了好多本书的名字。 司命豪爽的大手一挥:“老板,你刚刚说道的这些书都给我来一本。” 老板怀疑的目光看着司命:“小姑娘,你带够钱了吗?我店里的这些书可不便宜。” 老板这么一问,让司命心里面也没有底,司命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没有钱,现在用的都是司神带着的太子殿下的小金库,也不知道司神会不会帮自己付账,司命想吧,要是价钱不高的话,应该能开口问司神借的。于是司命有点心虚,弱弱地问了老板一句:“那要多少钱?” 老板:“你这二十多本书,我给你抹了零头,少说也要二百两,不能再少了,你不要跟我讲价!”老板就害怕这些小姑娘对自己撒娇,求自己免费送什么东西之类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故的发生,老板的态度一定要做的决绝一点! 司命转头看向司神,挪着小步子来到了站在门外的司神身边,小声说道:“借我一千两买书呗?” 司神侧着头,眼睛向下扫,一脸嫌弃地看向一脸祈求看着自己的司命:“我明明听到说是二百两的。” “这不是不想以后开口问你借吗?一次性借了免了以后的麻烦。”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还钱?这笔数目太大了,我不能做主。” “我可是司命星君!我身后可是帝君,你用得着担心吗?我回去以后肯定第一时间就还钱给你!”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司神就是不想让司命顺心而已,不就是区区一千两吗?花了就花了,太子殿下肯定不会计较的,但是要在司命身上花,太子殿下可能就会不高兴了。所以司神不能这么快就让司命顺心。 司命指着司神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想和我作对是吗?!” 司神俯视着司命,冷淡的问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你要我怎么求你你才肯把钱借我?” “大家都是同僚,说什么求,你需要用钱的时候只管跟我说一声,我去帮你付账就是了,只要你签下这张天神契约。” 天神契约就是一份终身契约,直到你魂飞魄散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脱,不然就算你只是死了,进入轮回了,这张契约还是会跟着你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要履行契约上面的内容,不得违背。 司命一脸的震惊,我不就是想要买几本书吗?用得着签天神契约吗?这书司命不买了。司命才不会将自己卖了。 司命甩都不甩司神,直接转身就要走了。 司神对于司命这种态度不置可否,意料之中,要是司命真的为了几本书就签了这天神契约,司神就真的很怀疑司命的脑子装的到底是不是草了。 考虑到后面的任务中可能还需要司命的配合,司神觉得不能把人给得罪死了,总得有一点好处、奖励把人留住,于是司神拉住了司命的肩膀,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刚刚看中什么了,我这就去给你付钱。” 司命一脸鸡在看黄鼠狼的警惕表情看着司神:“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司神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职责所在,太子殿下让我折磨你的,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接下来的每一次掏钱都不会顺畅的。但是我觉得为了能够让我们的合作顺利,还是要适当的给你奖励的,所以,这些书我会给你买。” 司命看着司神这衣服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面真的是气炸了:你逗我玩就逗我玩,说的好像“我也不想的,是上头逼我的”的样子,给谁看啊?你上头压根就看不到你在干什么,现在明明就是你在针对我! 司命瞪着司神,深呼吸:算了,既然有人付账了,那就把这口气忍了,谁让自己是那个有求于人的人?等着吧,等你要去上神历劫的时候我会把今天的这一切都还给你的! 司命调整了很久才把僵硬的嘴角扯开了一个“亲切”的微笑:“那就麻烦你过来帮我付账了。” 司命带着司神来到柜台,老板坐在摇椅上喝着茶扇着扇子,好不惬意,抬眼又看到了司命,老板混不在意的问道:“姑娘,回来啦?打算要哪几本书啊?”老板以为司命刚刚是去纠结去了,纠结着从中选出哪几本。 司命想老板招了招手,让老板把耳朵靠过来,老板看在也是一笔生意的份上,也就勉为其难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来到司命面前,把耳朵伸过去:“怎么了?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 司命在老板的耳边小声问道:“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关于修炼的书啊?最好是带着图片的那种。” 司神非常嫌弃的看着司命。 老板看了司命一眼:“姑娘,那种书可贵了…” 司命想着司神伸了伸手:“把钱拿出来,不然老板不让我看货。” 司神不情不愿的将钱袋子递给了司命,司神觉得和司命待在一起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这种恶心的人以后还是跟他保持距离为好,不然自己的道根都要变脏了。 十两的金子等于二百两的白银,司命直接掏出了六锭十两的金子在老板面前叠成金字塔的形状,看着老板灿然笑道:“老板,您看这里够吗?” 老板露出了财迷的、谄媚的微笑:“够了够了,姑娘,我这就去给你拿货。”老板看到金子之后都忘了去打量司神的穿着了,也没有去猜测司命司神的关系了,赚钱最重要,赚钱最重要啊。 老板将自己珍藏的孤本都拿出来给司命挑选了,老板将一本包装精美的小册子递到司命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姑娘,这是一本功法,适合您修炼,要是能看懂其中的法门,能有助于你早日得道成仙~~” 一线牵 老板的眼神暧昧的在司命和司神两人之间转悠,看的司神一阵恼火,大喝道:“看什么看,我不是他情郎!!!” 老板被司神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瞟,只能讨好的看着司命:“姑娘,您看,您要不都买下了?” 司命被司神的大喝吓了一跳,回头看了司神一眼:“你发什么疯,人家看你几眼怎么了?你不是我情郎就不是咯,用得着到处吵吵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别人也是有眼光的,就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呢~还用得着你到处喧嚷~且~~” 司命把司神堵得无话可说之后看向老板:“老板,这几本我都有了,就拿你的这本功法和刚刚要的那些书吧,您开个价。” 老板财迷的盯着那六锭金子,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您看,您真识货,这本可是功法秘籍,价格嘛,自然是不便宜的~” 是不是功法司命自然是能看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位老板能不能看出来? 司命笑了:“老板,你就开个价,合适的话我就买走了。” 老板又看了看金子几眼,之后看向司命,轻手轻脚的将三锭金子拿到了司命面前:“全部书加起来这个价。” 司命噘着嘴,想了好一会儿就在老板都想要降低价格的时候,司命点点头:“行吧!” 听到了司命的话,老板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啊~感情今天算是遇到了一条大水鱼了,真走运。 司命将书都放进纳戒之后便拉上在一旁等的不耐烦的司神走了,去找一间客栈投宿。 司神有点怀疑司命到底是不是来工作的,感觉司命像是来游玩的一般,一路上都很悠闲,没有一点急迫感,如今居然还要找一间客栈住下?司神不懂司命这到底是是想要干嘛。 到了客栈,要了两间房间,司神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司命的房间,司神的举动让客栈的店小二浮想联翩,司神想要问清楚,砰砰的拍打司命的房门。 司命一挥手,房门便打开了,司神大步走进司命的房间,看着端坐在圆桌前的司命质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我们为何不直接上山而是在这儿留宿?灭魂箭这事情很重要,你别拖拖拉拉的,抓紧时间去查清楚!”看架势,感觉这应该是司神仙生当中第一次跟人急眼。 司命翻了一个白眼,嗤笑道:“你直接上山,打算怎么打探消息?你觉得别人会跟你说吗?不召集人来把你抓了就很不错了,还想打听消息?!枉你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没学会?” 司神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子殿下只教了我一个道理:有实力的人不需要讲道理。” 司命无话可说,是自己太弱鸡了,所以凡事都是能动口解决的决不能动手,要是需要动手的时候能逃跑的时候就逃跑,不能逃跑就求饶,这便是司命长命百岁、得道成仙的诀窍。 司命:“可是现在你的实力不能用在这些凡人的身上啊~所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司神:“你最好是有计划的,要是到最后让太子殿下发现你在花着他的钱去玩,太子殿下可就直接跟你用实力说话了。” 司命沉默了。 司命很快就绽放出了一个乐观开朗,阳光的笑容:“放心!凡间我熟悉,我保证能帮你找出人来。”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今天买的话本子,准备一饱眼福。 司神挑了挑司命放在桌子上的书,看了看书的名字,司神撇了撇嘴:“有着闲工夫看书,你还不如多读一些经书,平心静气利于修炼。” “我这是在工作!职责所在,我的工作就是看这些话本子。” “什么?!你蒙谁啊?” “信不信随你,我真没蒙你,仙家下凡历劫都是我写的运簿,我设计的。不看多点话本子,我怎么给你们写话本子。而这一次我想换一下新想法,所以要多看一些故事。不能老是被继母毒害,也不能老是情路坎坷,我觉得明年开始要搞点新意思~~等你要晋封上神,需要历劫的时候,告诉我,我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你要不要看一下~”司命举起手中的话本子,递到司神面前说道:“如果你看了之后有不喜欢的地方告诉我,我以后会避开的…”才怪。 司神非常嫌弃的推开了司命的书,一想到自己未来有一天会落到司命手里,司神就有点发怵,因为司命的微笑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而且司神可是看过太子的运簿了,说实话,司神觉得司命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一个奇迹。 司神:“不用了,你把计划想好了就出发,赶时间。” 司命挥动着手里的精美的小册子,一脸怂恿、诱惑的笑着看着司神:“你真的不要看吗?这可是将双修的话本子哦~说不定对我们神仙来说也是有用的哦~” 司神一脸厌恶的将司命的手推开:“你不要拿这些东西出来污了我的眼睛!” 司命一脸怀疑的看着司神:“污了你的眼睛?难道你以前就没有看过春宫图?” 司神气呼呼地等着司命:“你…你…你!黑呀!真是不可与尔谋!”司神一甩衣袖转身要走。 司命拉住司神,撇了撇嘴说道:“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我好歹也是司命星君,我会看这种东西?”司命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忘了自己借给小白和白初一的珍藏孤本的事情了。 司命用书捅了捅司神的肩膀:“这本双修功法你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你睁开眼睛看看呀~” 司神不耐烦的看向了司命手中的小册子,就是一本包装精美的小册子,知道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司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司神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小册子,来回的研究书的封面,迟迟不肯翻开书,看里面的内容。 司命催促道:“你打开看看啊!” 司神看着司命,因为司命来到凡间之后常常穿女装,有时候司神都会把司命误认为是一个女人,所以司神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难免会不自在。可是一想起来司命也是一个男人的时候司神就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司神打开了小册子,看到···· 静姝 司神翻开了小册子,认真的看了起来,那姿势,那态度,那专注,感觉就像是在帮时商批阅奏折一般。 司命撇了撇嘴:男人都是一样的玩意儿~害我刚刚还感到羞愧~哼~装什么正经~ 司神在看书,司命则在内心疯狂的吐槽司神。 司神把整本书都翻看完之后,迟疑道:“难道这是…月老的一线牵?” 司命点点头:“你可算是看出来了,恩,没错,就是月老的法宝,不过是一件半成品,但是要是被修士买回去修炼了,那可就了不得了,肯定会造成凡间的混乱的,所以还是买回去为好。” 司神看向司命一脸的“我真的是看错你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对你完全改观”的样子,司神发现司命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做事真的还挺靠谱的,司神终于有点理解司命为什么能当上司命了。 司神:“那你好好放好,别弄丢了。” …… 在小镇里遇到了一点小意外,处理了一点小事之后,两人便再一次出发了。根据安歌提供的线索,司神和司命当然是选择排除法,先从简单的地方开始排除,从凡间的京城走到大漠,从大漠走到了岁虚宫,从岁虚宫得到了传信玉符,可是没有用啊,承宇根本不会回应两人的啊!通过传信玉符给承宇传了那么多话,但是承宇一次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带玉符… 两人有点抓急,安歌给出来的线索并没有错,因为承宇的确不久前在大漠出现过,不久前也的确回来岁虚宫了,只不过是两人都慢了一步,或许是慢了很多步。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魔界! 可是司神和司命迟疑了,魔界素来与天界交恶,虽然万年前签订了停战协议,缓和了仙魔两界的紧张气氛,可是仙界的人出现在魔界总归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算是乔装打扮一番出现,但… 司神和司命有理由怀疑安歌这是在给两人设局,想要将两人引进魔界,可是安歌还被关在天界,为什么要设局害两人呢?又是如何设局呢?不够是一个凡人,还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在魔界对两人下圈套?两人都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尽管心中有所顾虑,但是司神还是决定要前往魔界打探一番,因为司神想到了三位失踪上神留下的线索,据上神的族人说,上神似乎是要去魔界处理一些事物的。 于是司神拉着已经开始怂了的司命前往魔界。 ……… 另一边凡间,赵国: 小橘子静姝自化形后,首先把大悲寺的和尚都救出来了,救和尚这过程有点艰辛,有时间再和你们说,接下来就是漫无目的的在人间游荡。 人间四处战火,民不聊生,橘子游走在乱世,被拐卖过…也就只是被拐卖过。 也因为这些经历让橘子知道人心险恶。 这是橘子在人间游荡的第几年了呢?橘子自己都记不清了,不用吃不用睡的走遍了世间的各个角落,看遍了人生百态,生离死别,寻找着那一个给了自己生命的小和尚。 现在应该是橘子在世间游荡的第一百年吧。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静姝睁开眼睛,从屋顶上跳下来,这是小白曾经住过的房子,这里是慕家寨旧址,而静姝继承了小白的山匪旧业。现在是时候下山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打劫的。 静姝脚尖一点,轻轻地飞了起来,飞到了山下,落到了一支军队中间。 士兵列队包围住了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并一脸戒备的盯着静姝。 士兵:“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静姝一脸懵逼:“静姝。” 士兵交头接耳,决定还是先把静姝礼貌的扣押起来,交给上头的人处理,觉得静姝身份非富则贵,毕竟一个小姑娘穿这么漂亮,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没有一点怯意,肯定是某个位高权重的武将家的小姐。 于是经过一层又一层的禀报,静姝很快就被请到了将军的营帐里。 此时将军正坐在小桌前写着奏疏。 静姝正好奇的打量着营帐里的东西,士兵禀报之后,把静姝留在了营帐里。 将军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来军营里是为何?” 静姝被声音吸引,看向了坐在小桌前的将军。静姝明显一愣,泪水哗啦啦的就留下来了,一下就飞进了将军怀里,哭喊着:“空静!空静和尚!哇哇哇~你终于活过来了~哇哇哇!” 年近花甲的将军看着和自己孙女一般大小的小姑娘突然飞过来抱着自己明显是下了一跳。但是身经百战,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从惊讶中回神,拍了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静姝的背:“小姑娘,你认错人了,老夫不叫空静,也不是和尚。” 静姝立马从将军怀里抬头,坚定的说道:“你是,你是!”说着把手放到将军的额头。 静姝认真的说道:“是你给了我生命的,我要找你报恩,你的养育之恩,我不能忘的!” 一段尘封的记忆就这样出现在将军的脑海里,将军正一脸惊疑的看向面前的小姑娘。久久的沉默后,将军再次开口:“这…已是过去了,那是我前世的事了,与我无关,小姑娘你就不必耿耿于怀了。” 沉吟半刻,将军开口叮嘱道:“你…你的能力是不被世人接受的,以后还是莫要在人前展示了。” “你走吧!” 静姝扁着嘴:“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跟着你!” 将军朗声大笑:“哈哈哈~好,你想跟着就跟着,我一介武夫你跟着我可要吃苦头的!” “我不怕。” “那你跟着我,到了京城可不要随意使用法术,更加不要祸害百姓。” 静姝郑重的点头:“这个我晓得,我们作妖的也是有原则的,不能乱来。” “京城内可有许多道长,你真不怕?” “区区道衍,能耐我何?” “恩,那你跟着吧。” “好,不过我要先回山寨一趟,把我的小弟们都安排妥当了再来找你。” “山寨?”联想到静姝出现的地点,将军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山寨了,说起来这个山寨跟自己还算是有几分渊源的… 一棵橘子树 对于静姝显露的一手前世记忆的回顾,老将军是心中存疑的,可是看到静姝的面容时甚感亲切,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女娃不会对自己不利。年纪大了什么怪事没有见过?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了,况且要真的是招摇撞骗的,那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自己家财万贯也不介意被小姑娘骗一点,这小姑娘的面相一看就不是坏人,老将军活了这么多年,看人这一点还是有点自信的。 听到将军疑惑的问了一句山寨,静姝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山寨可是与朝廷为敌的,不行,要绕开… 静姝绕开了山寨的问题不说,静姝盯着将军,问道:“这个说来话长,我先问问你,你现在过得好吗?有没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达成!” 将军一脸欣慰的说道:“老夫如今很好,儿孙满堂,而且刚刚打了胜仗,这趟回京,圣上肯定有所封赏。身体也还健朗,我此生无所求了。”看到静姝执着的双眼,将军顿了顿说道:“如果你非要我许愿的话….” 静姝一脸期待的看向将军,将军说道:“我希望你把你的能力用在普度众生,不要为非作歹。” 将军一脸慈爱的摸了摸静姝的头,一如当年空静摸着静姝的树皮一般。将军说道:“我想这也是空静想要的吧。” 静姝歪着头仰视着老将军:“你这不算,身为出家人,普度众生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em….”沉思了一下,手掌变出一片叶子,静姝把叶子递给将军:“这样吧!等你有需要的时候你对着叶子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的!” 老将军微笑着把叶子接了过来,静姝看了一眼叶子,觉得不放心,于是对着叶子一拍,叶子就这样印在了将军的手掌心,老将军愣了,静姝解释道:“你年纪大了,我怕你弄丢了叶子..所以才把它印在你手上,放心除了我和你谁都看不到叶子!” 静姝深深的看了老将军一眼:“好了,既然你没什么要我做的,那我就走了,我先去处理我的家当,之后再来找你。”说完静姝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了踪影。 静姝说会回来找老将军的,但是老将军等了好多天,等了好多个月,等了好多年,都没有等到静姝,老将军以为这一天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直到…… 班师回朝的老将军遇到的不是皇上的封赏而是猜疑,常胜将军的称号是子民给的,大梁的子民心中崇拜的是常胜将军而不是皇上,一个这么得民心的将军,皇帝怎么能够容得下。只要他想,这江山随时都会被这常胜将军夺了去,一如当年自己打着忠勇候的名号一般,很容易就笼络的不少民心,举兵造反轻而易举。 老将军是一个愚忠的人,皇帝让交兵符便会乖乖的上交兵符,皇帝暗示退休便真得上折子告老还乡了。后来便是朝堂上一系列的构陷,老将军辞官后便被查出来很多罪责。通敌叛国、亏空军款的罪名一条一条的加在了老将军的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将军一家就这样被送上了刑场。行刑的这一天,天阴沉沉的,有一种山雨欲来的趋势,刑场外站满了来送行的人,老将军平静的闭上双眼,大刀将下,这时一切都静止了。 静姝匆忙赶到,站在老将军面前,恼怒的质问道:“为什么不叫我来?” 老将军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静姝,微笑着:“没想到我在临死前还能见到你,你果然是妖精啊,5年多过去了,你还是13、4岁的模样。” 静姝歪着头,辩解道:“我师傅说我不是妖精,我是要成为仙子的橘子树!” 老将军笑了笑,像对待小孩子一般说道:“好,你是要成为神仙的橘子树,空静知道也会很欣慰的。” 静姝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当然,现在让本仙子来救你们出去!” 老将军看着静姝不语,仰头望向天空:“不必了,一切都是天意,你是信佛的人,莫要因为我背上太多的因果。” 然后转头,留恋的扫过了家人们的脸,一脸平静的说道:“你能来送我最后一程我很高兴,其他的都不必做了。” 静姝恨其不争的吼道:“难道你忍心让你的家人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和你一起含冤而死吗?” “你信我!我可以帮你洗刷冤屈的。” 老将军淡然一笑:“不必了,冤屈从来就没有,万民心中知道我是清白的,皇上心中也知道我是清白的……” “只是,功高震主,皇上是不会让我们一家活着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静姝:“我可以让你们假死,把你们救出去之后,你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老将军依然平静的看着静姝:“那次遇见你之后,我开始信佛了,也看了很多佛经,天意安排我走到这一步,自有原因。你….莫要多说了。”老将军给静姝的感觉就像是当年空静赴死时的状态,超脱世俗,看淡生死。静姝就没有见过这么倔的人,怎么老想着求死而不是求生呢?明明生路就在眼前啊! 静姝倔强的说道:“我觉得天意安排了我来救你!所以我必须把你就出去!” 老将军深深的看了静姝一眼:“你许诺的为我实现愿望的事还当真吗?” 静姝:“当然!” 老将军继续说道:“那我现在向你许愿:把我最小的那个曾孙救出去吧。给我慕容家留下一点血脉就好了。其他的希望你不要多做。” “我们之间的因果算是两清了,你以后不必再寻我报恩了,回去好好修炼,早日成仙吧,孩子。” 静姝皱着眉头,勉强答应道:“好…”翻手一个橘子出现在面前,剥开橘子的皮,递给老将军:“这是今年结出最甜的橘子,给你吃。” 老将军也很配合的张嘴把橘子吃了:“恩,很甜。” 看着眼前的老头,静姝的眼泪哗啦啦的又流了下来。 老将军笑道:“傻丫头,要成仙的人怎么能有七情六欲呢?快走吧!别耽误了我上路。哈哈哈~”老将军发出了爽朗而萧瑟悲凉的笑声。 静姝找到那个曾孙,用叶子复制了一个婴儿,然后把婴儿抱走,背对着老将军一挥手撤掉了法术,隐身的走回到老将军面前。 老将军看到孩子被抱走后,抬头看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刀落下了。血贱了静姝一身,哭的稀里哗啦的抱着婴儿的静姝心里默默的说道:你的下一辈子,我一定会护你平安喜乐一生,晚年安稳无忧、儿孙环绕。 因为太伤心,静姝也没有发现老将军的血自动的流进了静姝的身体。 而静姝不知道的是,自己手里抱着的根本不是老将军的亲曾孙,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带娃之路 而静姝不知道的是,自己手里抱着的根本不是老将军的亲曾孙,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老将军为人正直不阿,为官清廉,很受崇拜,但知道要满门抄斩的时候,众人也是想尽办法,最起码要保住慕容家的一点血脉。所以就有了这个无辜孩子的替罪。 老将军不忍慕容家的事牵扯到一个无辜孩子,虽极力反对,但…..家人的痛哭、哀求…… 所以后来看到静姝的时候才会要求静姝救下自己最小的曾孙。自己戎马一生,身上都是敌人的血,决不能在人生的最后带走一条无辜的生命。既然救一个是救,就全部也是救,为什么不让静姝把那些被自己拖累的家人也救出去? 老将军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自己的家人,可是当静姝提出来给自己的家人留一条生路的时候,老将军却迟疑了,因为老将军知道,自己的家人对朝廷有多大的怨气,要是留了他们一条生路,便是不给百姓留活路了。 老将军知道哪一个被留下来的曾孙将要肩负什么,这篇大路好不容易才迎来了百年的安稳,老将军只是想要尽一份力,延长这一份安稳而已,有怎么会让静姝将自己满怀怨恨的家人救出去? …… 静姝抱着孩子找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准备安家落户。而在静姝消失的那五年多的时间里,静姝并不是忘了老将军,而是因为静姝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遇到空静小和尚的时候,空静小和尚已经头发花白了呢?而且还只是巧遇到的,空静小和尚的转世完全没有引起静姝的共鸣,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灵魂标记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时候要去找那位姐姐问一下了。之后静姝根据自己在小白灵魂上做的标记,一飞冲上了九重天,然后被拦在了南天门外。 静姝一脸天真的看着两个守门的天兵,问道:“这里是妖界吗?”可把两个天兵气笑了。 天兵指了指牌坊上面的字,非常鄙视的俯视着静姝:“你不识字吗?” 静姝又是一脸天真地摇摇头:“不识。” “这里是南天门,天宫!别来捣乱,快走!不然把你抓起来扔进水牢里!”天兵不耐烦的开始将静姝赶走。 “等等,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天兵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姐…师父。” “你师父?” “对对对。” 天兵对静姝的态度有点谨慎了,万一真的有师傅住在这天宫里,可能自己对静姝的态度还要再客气点:“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静姝沉默了: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来着? 静姝皱着眉:“我忘了。” 静姝的话可把天兵们乐笑了,感情就是来捣乱的吧? 天兵:“走走走,想不起来我们也无法给你通报!你别在这里干扰我们工作。快走!” “不行。我真的有要紧事要找我师父,你们逐一通传一下,说静姝来找师父,看看谁回应了?” “小姑娘,你不要开玩笑了,趁我们还能好好说话,你赶紧走。” 静姝没有走远,守在了南天门的不远处,希望能等到一个人出来给自己带一个口信。 一等就过了好几天,等到了十五,土地上天朝会的日子。这一天可热闹了,本来不准喧哗的南天门,此时是沸沸扬扬的,还有很多散仙在南天门外摆起了小摊,静姝想要趁乱溜进天宫,可是却没有腰牌,只好打消了浑水摸鱼的念头,蹲在南天门的角落里等着别人给自己带话,只是不知道那个土地能不能帮自己找到师傅。 静姝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白每一天的修炼是不能落下的,但是时商对小白的要求已经降低了,不再硬性的要求小白达到什么标准,只需要小白每一天把基本功都练一遍,抄两遍清净心经就当是小白的功课了,可以说要求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相对的小白去玩的时间有所增多,而小白在天界的日子也稍微的快乐了那么一些许。 这个月的十五到了,各方土地上来朝拜的日子,是小白最喜欢的日子了,因为这是天界最热闹,最有市井气的日子,小白早早的就将清净心经抄好交给了时商,而后带着哮天犬出门了。 和静姝的相遇就像是,在漫漫人海中,我被你炙热的视线给烫着了,所以我不得不留意你。 小白看着那一个蹲在南天门边上的小美女,挑衅的扬了扬拳头:你瞅啥?难道是看上我了?不是看上我干嘛瞅着我?想打架啊? 静姝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白,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激动、兴奋、高兴、喜悦的笑容,向着小白奔跑,一脸难以抑制的喜悦抱住了小白,喊道:“姐姐!我可终于等到你了!” 小白一脸吃惊,全身抗拒的将静姝推开:“仙子,你是何人?我认识你吗?!别随便攀关系叫姐姐。我们谁比谁年纪大还不一定呢~” 哮天犬对着静姝一个劲儿的在狂叫:“汪汪汪汪~” 静姝将脸上激动的泪花擦干净,激动地跟小白解释道:“姐姐,我是橘子树,静姝啊!” 小白一脸怀疑的看着静姝,回想着:静姝?橘子树?谁啊? 静姝补充道:“就是一百多年前,大梁国,大悲寺的那一棵橘子树,姐姐,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一说起大梁国大悲寺,小白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啊~~我记得!没想到你居然都化形了。还长这么大了。”小白上下打量着橘子树,很自豪骄傲,这也算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小白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橘子树,静姝和小白都是那种豪爽的人,不会绕弯子,有事说事的人,静姝一见到小白认出自己,于是便直接开口问道:“姐姐,其实我这一次来找你是有一事相问的。” “什么事?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这灵魂标记一法的使用,我之前标记了一人,可是那人都已经出生了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可能啊~你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做的,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静姝很认真的跟小白讲了自己是怎么用这个法术的,小白听完,微微一思量,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你标记的时候他已经快死了,所以你才无法感应到他?” “那我该怎么办啊姐姐?我是不是再也找不到空静小和尚了啊?” “你现在不是遇到他了吗?再去标记一次啊~” “那姐姐,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我怕我又把小和尚给弄丢了。” 小白迟疑了:“en…我不能随便离开这天宫的,你等等,我回去问一下,看看我老大会不会批准我下凡…” “姐姐…怎么还有老大?你自己不就是老大吗?” 小白拍了拍静姝的肩膀:“一言难尽,你以后见到那些天界的位高权重的人可一定要躲远一点,不然就会沦落到我这般下场的。” 静姝郑重的点点头:“恩!” “走吧,先跟我进去坐一坐吧,我想下凡,大概需要很多时间来说服他…” 这是你的家当? 凭借碧玉堂的腰牌,小白在这仙界畅通无阻,更不用说带一只小妖进入天宫了,守门的天兵看到是碧玉堂的腰牌,什么都没有盘问便将小白一行人放了进宫。 小白带着静姝回到了碧玉堂的无名院。这是静姝第一次来到天宫,心里面真的是非常好奇的,可是奈何时间紧迫,来不及好好参观一番。静姝只能乖乖的和哮天犬一起等待小白的胜利归来。 小白:“你等我,我去找时商拿出宫的批准文书。” 静姝乖巧的点点头。小白匆匆走出了无名院。 哮天犬仰视着静姝,静姝俯视着哮天犬,一人一狗,就这么尴尬的对视了好一会儿后,静姝率先开口问道:“我的真身是一棵橘子树,你呢?” 哮天犬:…… “你觉得呢?” “啊~~对,看出来了,你是狗妖。” “恩。”面对静姝,哮天犬明显没有那么热情,非常的冷淡,隐隐有一点高冷范。 “你要吃橘子吗?” “我肉食性的。” “啊!对。我也吃肉的。” 哮天犬眉头微皱:这家伙在暗示什么?难道让我弄点我的肉给她吃吗? 哮天犬:“你想要暗示什么?我和你不一样的,我种不出肉。” “肉割了不是会慢慢再长出来的吗?只不过是生长速度比我们植物慢一点。” 哮天犬:好像反驳不了… 哮天犬眼神回避,不想回答静姝的问题,就这样,对话单方面结束了。 小白步履匆匆的走向碧玉堂的正殿,怎料在转角的时候与时商撞了一个正着。 时商将小白的身体扶正后问道:“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干嘛?” “找你。” “找我干嘛?” “有事,我想下凡。想让你…”给我批准公文。 “不可以。” “你之前不是说了你的监督下可以下凡的吗?” “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了再带你下去。” “你要出去?去哪里?能不能带上我?” “不能!你乖乖留在宫里抄写清净心经!” “可是我…” “没有可是。不行就是不行。”说完时商一甩衣袖飞出了碧玉堂,看来真的有一件很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了需要时商立刻前去处理。 小白看着时商飞走的背影大喊道:“时商,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时商如今一溜烟的没有了人影,小白想要离开这天宫是不可能的了,没有时商的允许,小白连南天门都走不出去,而且时商肯定在小白身上下了什么禁制,小白是有苦难言啊。 小白一想到在无名院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好消息的静姝,小白就惭愧的抬不起头,想当年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说过要带静姝玩遍妖界,翻转人间的,可是如今自己竟然成了别人圈养在宫里的一只猫,小白觉得自己真的是丢脸丢大了。 想自己当年夸下海口,想自己在静姝面前可是说一不二的,想自己在静姝心里面高大伟岸的形象,如今小白要在静姝面前食言,这比杀了小白还要难受。小白最讨厌的就是食言,承诺的事情没有兑现,所以小白现在非常埋怨时商。 小白做不到,小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静姝。小白不敢回无名院,只能在修炼亭内修炼,小白忽然发现就这样一直修炼下去也总好过回去面对静姝、拒绝静姝。 小白叹了一口气,想着应该怎么跟静姝解释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没面子、怂、狼狈、软弱、没实力、没能力、没口齿、没信用… 就当小白无计可施的时候,燚华犹如一颗闪闪发亮的救星一般从天而降,小白都已经不去纠结燚华是怎么突破时商宫里的结界的了,小白现在只知道:这龟孙还欠我人情! 小白眼睛一亮,迎上燚华:“你来啦!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燚华一挑眉:“你还真不客气啊。” “我有一个朋友需要我到凡间去帮她一个忙,我想让你代替我陪她下凡。”小白心里面打着一个好算盘,要是自己能出动仙界的二殿下帮忙,那么在静姝面前肯定倍有面子。 “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能离开这九重天?我要是能离开,哪还轮得到你出手啊?” “之前不是答应了带你逃跑吗?现在时商也不在了,正是逃跑的时候,等你下了这九重天,你亲自出手帮她,如何?” 小白一脸震惊:“你是认真的?你带我逃跑你不怕得罪了时商吗?” “自然是不怕的。” 小白看了燚华一眼,微微一沉思:要是我真的跟他逃跑了,会不会引起时商的怒火?时商追究起来会不会连累到师傅? 小白有点纠结,自从来了仙界之后小白真的学会了小心谨慎这个词的深层意义了,没想到无忧无虑的小白也开始为别人考虑了。 小白抬头看向燚华:“要是我走了,会不会连累到别人?” 燚华心神一动,问道:“你害怕会连累到我吗?” “不是,是我师傅和妖界的其他人。” 不知为何,听到小白的回答,燚华心中有一点点失落。 燚华:“时商不是会迁怒的人,最起码现在不是…” 小白震惊:“那就是说以前是咯?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死性不改?” 燚华:“那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回去了!” 看小白再一次陷入沉默,燚华作势要离开,小白立马拉住了燚华的手:“走!我走!!我跟你走!!!”小白特别的强调自己要走,害怕语气不够真诚还加重了语气,希望燚华看到自己这么迫切的份上可千万不要反悔。 燚华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的微笑:“那出发吧。” “好,等等,我去把人带过来。”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不用,你在这儿等着我!!” 小白兴高采烈的冲进了无名院,大声吆喝道:“哮天犬!!我们可以回妖界了!!快点收拾你的东西!” 随即拉住静姝的手:“你说的事我能帮忙。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就跟你下凡。” 当两人一狗出现在燚华面前的时候燚华都惊呆了:“这些是你的家当?” 玄虚观 小白身上并没有什么家当,小白和哮天犬的所有家当全都装在了乾坤袋里,别在了腰间。 燚华惊讶的是原来自己要带的不仅仅是小白一个人,还有另外一条狗。 小白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如此吃惊?” 静姝拉了拉小白的衣袖,问道:“这位是?” 小白小声跟静姝介绍道:“天帝的二儿子,不受宠的,老可怜了,你别欺负他。” 燚华听了小白的话,微笑着的嘴角一抽,装作没有听到一般跟小白说道:“这条狗不是时商的吗?你带走没关系吗?” 小白:“不是时商的,也不叫这条狗,她有名字,叫哮天犬。” 哮天犬:“汪汪汪”没错。 燚华:“什么叫不是时商的狗?他住在这碧玉堂里,用的是碧玉堂的腰牌,自然就是时商的狗,你怎么能把他也带上呢?” 小白:“但她是我从妖界带来的啊!就算她是有主的,那也是我的狗。” 哮天犬:“汪汪汪”没错。 燚华眉头微皱:“带上她逃跑,目标太大了,我们很容易被时商抓回来的。” 小白:“那怎么办?我是不会把她扔在这里的。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说着小白眼泪汪汪的抱着哮天犬,一人一狗都委屈巴巴的看着燚华,直把燚华看的眼皮直跳个不停。 燚华:“行了,行了,我把把她送回妖界,只是之后的旅程不能带上她,不然太容易暴露了。” 小白忙不迭的点点头:“好!那你把哮天犬送回妖界交给白初一之后来凡间找我汇合。” “等等?什么叫找你汇合,你不是要回妖界吗?” “我现在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大活人等着我去帮忙吗?你眼瞎啊,这么快就忘了我刚刚跟你说过的事儿了?” 燚华:…… 闭目深呼吸,微笑:“好,我去找你。” “那我们现在走起?” “等等,让我先解开了你身上的追魂咒。” “追魂咒?” 燚华没有跟小白解释,大概是觉得就算解释了小白也不懂得,毕竟是上神才会使用的法术。 燚华翻手将一只白猫从乾坤袖里拿了出来,双手结印,默念法决,对着小白的眉心轻轻一点,一缕金光闪现,指尖将这一缕金光引进了白猫的眉间,而后看向小白:“将你的腰牌和哮天犬的腰牌都留下吧,平时怎么穿戴的就怎么给这只白猫穿戴。” 小白乖乖的照做了,给白猫带上了哮天犬的腰牌后,小白摸了摸白猫的脑袋:“辛苦你了,代替我修炼,每天两遍清净心经不要落下了。” 白猫:“是的。” 燚华小白一行人很容易就走出了南天门,毕竟今天可是朝会的日子,南天门的守卫是出去容易进去难,所以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天宫的最后一道防线。 燚华带着两人一狗飞下了九重天之后便与小白静姝分道扬镳了,燚华还要将哮天犬送回妖界,这是燚华不想做的事情。 小白自然是跟静姝去到了凡间找她的小和尚了。 然而…当静姝带着小白回到凡间的时候,小和尚又一次大限将至。 静姝抱着小和尚的孙子来到小白面前,衣服上面都是血,眼睛里面似乎有泪水在打转:“姐姐,我来晚了…” 小白拍了拍静姝的肩膀:“没事,等他转世吧,报恩总是有机会的,而且我们妖啊,是不能干预凡人的生死的,你要记住了,不要强行改变他的命数。” 静姝吸了吸鼻子:“知道了。”然而静姝终归还是没有理解小白所说之话是何意,强行干预了凡人的人生。只是这都是后话了。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忽然一只黑白混色的奶牛猫走到了小白的脚边,轻轻的咬住了小白的裙角,等到小白看向他时,奶牛猫着急的叫喊道:“喵喵喵喵!!”大仙,救救我娘亲!!救救我娘亲!! 小白和静姝都低头看向自己脚边的这只猫,听到他的话,小白将他提起,提到自己的面前,笑问道:“你慢慢说,你娘亲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应该去哪里救她啊?”遇到自己的同类,小白还是很亲切的。 小白只是单纯的觉得一只凡间的小猫无非就是掉到了什么陷阱,或者在屋顶、树枝等比较高的地方困住了,不会是什么大麻烦的。 怎料奶牛猫没有被小白安抚到,反而更加着急了,小奶猫着急的,语速飞快的叫道:“喵喵喵喵喵…”大仙,不能慢!!要是慢了,我娘亲就死了,我娘亲被玄虚观的道士给抓了!!你快去救救她!! 小白和静姝对视了一眼:“玄虚观?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静姝点点头:“就是这些臭道士逼死了上一世的空静小和尚的。” “那你应该知道这地在哪吧?” 静姝点点头。 “那你带路。” 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抱着猫,两人用这样一种奇特的组合降落在了玄虚观的核心地带。 看到两个天仙般的女子从天而降,一个抱着孩子浑身是血,一个抱着猫一脸清纯,吓得正在洒扫的道士脚软跌坐在地上。这莫不是就是那种用美色诱惑男人而后剖心而食的狐狸精吧? 小白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一名道士,给怀里的猫顺着毛,问道:“今天被抓来的白猫关在哪里了?”语气中似有寒意,让小道士浑身一激灵。 小道士哆哆嗦嗦的指了一个方向:“那…那边…后厨…” 小白听到这回答,深深地看了小道士一眼后足尖一点往小道士所指的方向飞了过去,可是小白落地之后看到的是什么? 这个院子宽敞是宽敞,但是一点也不干净,里面一边是一根接一根的竹竿,竹竿上面挂着一块又一块的白色毛皮,有的是变得干爽的毛皮,有的上面还沾着肉;另一边是一个接一个的铁笼子,里面是瑟瑟发抖的白猫、白老虎,地上是血,是水,是被水冲的变稀的血。 老虎没有勇猛,奄奄一息,对每一个靠近的人都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院子里面的人正忙得热火朝天,有的在火炉边看着火,不让火熄灭;有的正在灶台前挥动锅铲;有的正敲打着笼子,让里面的动物安分一点;有的正拿着麻袋将猫装起来乱棍打死;有的正处理从猫和老虎身上剥落的皮毛… 这一切忙乱中却格外的井然有序,众人之间的配合无比默契。 玄虚观的秘密 小白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院子里人的注意,大家都专注着手里的工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也不受外物的影响。 小白怒了,这些人怎么能够这么喜气洋洋的做着冷血无情的事?那么的热火朝天,那么高兴的笑着,今天应该是一场大餐…可他们手底下的可是一条生命啊!这种喜气洋洋的红是用血液染红的。 小白眼睛微红,一挥手,狂风便起,将竹竿上的皮毛吹上了天空,这一阵狂风终于将厨房里工作中的人的目光引到了小白的身上。 一个壮汉,拿着木棍指着小白,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玄虚观重地?!” 重地?呵! 小白看着壮汉冷笑道:“我是你姑奶奶!”一看到这个拿着棍子的壮汉,岂不是那个敲打笼子的人?小白一挥手,一阵清风将壮汉送走,送去哪里?小白不知道,小白只想着将这碍眼的人拍飞,不然小白害怕再多看一眼这人小白会把他拍死。壮汉已经飞远了,院子里只留下壮汉的惊恐的尖叫声,犹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小白拍飞了一个人之后心里面的火气终于是下降了那么一点,小白觉得自己的这一手应该是把众人给震慑住了,小白大声责问道:“是谁?!是谁让你们在这里杀虎取皮,炖猫做汤的?!”小白冷冷的瞪着地上跪着的人。 院子里的人弓着身低着头,有的甚至跪在地上蜷缩着以减少存在感。大家都不愿当那一只出头鸟,显然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有大能力的人,但是玄虚观的道长应该也不差,而且在这国内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众人不好开罪,道长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更高,积威甚深,没人敢当那一个出卖道长的人。可能在地上这群人的心目中,或许道长比面前这姑娘还有更大的神通呢。 既不能将道长推出来,又不能得罪面前的姑奶奶,所以众人都低着头不敢作声,不想被小白留意到。可能有个别胆大之人已经选好了阵营,冒险一搏…或许自己从今天起就走上可青云大道。 小白嘟着嘴看着眼底下这群卑微的凡人,气势汹汹的指着一个面前放着大木盆负责整理皮毛的人,吼道:“你!你来说!”随着小白的这么一指,那人便飞到了小白的面前。 被点到的这人颤抖着:“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人一个劲儿的在说不知道,大概是看小白年纪轻轻好骗吧,要是态度放低一点这种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就会心软的。院子里的人还没有认清小白的身份,还只是把小白当成一个凡人十六七岁的容易心软的少女。 小白盯着自己脚下求饶的凡人,冷笑一声,一挥手,又是一阵轻风将人给送走了。 小白欣赏着自己的手掌,对着剩下的人喊道:“你们别把我当成那种被关在深闺的大小姐,一句不知道就像混过去?你们见过哪一个大小姐能有我这般能耐?你们最好给我说出幕后主使者,不然下一个飞走的就是你们,我这一挥手可能将你送到千里万里之外,也有可能将你直接送去见阎王爷的!” 院子内的凡人抖得更加厉害了,而笼子里的猫和老虎也不再焉哒哒的趴着了,对着小白一个劲儿的叫喊,争着抢着跟小白说出他们心中的冤情。他们都能感觉到小白身上散发的亲切安稳的气息。 “虎虎虎~”是这个观里的道长! “喵喵喵~”是这个观里的道长! ….. 全部的吼叫都只有一句话,这个道观的道长!都没有急着让小白将他们放出来,他们都希望小白能帮自己报仇,生死都没有报仇来的重要。这大概就是猫科动物吧。 就在这时,那一个罪魁祸首不知道是从哪里收到了风声,已经快步来到了后厨的院子内,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穿着道服的弟子。小白想不明白,一群修习道法的道士为何要跟这些小动物过不去呢?这样不是会影响修行的吗? 道衍头发花白,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云纹道服,步伐矫健,气势如钟,中气十足,声音洪亮的喊道:“是何人来此撒野?!” 小白看向了声音的源头:哟!气势很大嘛~我还没去找你算账,自己倒是上门了,还省的我多跑一趟,还算体贴。 小白看向道衍,轻笑着,质问道:“就是你叫人大肆抓捕白猫白老虎的吗?!” 道衍打量着小白,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一脸的讳莫如深地好言相劝道:“小姑娘莫要纠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是国师交代下来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免得犯了忌讳,祸及了家人。” 国师?那家伙还没有死? 小白一想到自己还能手刃仇人,不禁发出了愉悦的大笑:“哈哈哈~国师?你以为我怕他?你把他叫出来啊!”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道衍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不会随意得罪来路不请的人,道衍脸露迟疑,打量着小白,不敢放狠话,一个敢挑衅国师威严的人,说不定真的有那个实力。 终究是道衍底气不足,国师并不在这儿,道衍不确定自己的修为能不能对付面前的这个小女娃,怎么看都觉得这女娃很是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该不会是皇室中人所以才这般放肆吧?道衍拿不准,正欲开口规劝一小白,怎料这时院子中的某一处传来了悲鸣,是奶牛猫找到了他的娘亲,悲伤痛哭:“喵呜!喵呜!”娘亲!娘亲! 小白听到了奶牛猫的悲鸣,将视线从道衍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奶牛猫的方向,只见一个屎黄色的麻袋已经敞开了口,袋子里面装着一直通体雪白的猫,她嘴里吐出的血不仅仅将麻袋染红了,还把她那一身雪白的毛留下了不均匀的鲜红,奶牛猫蹲在白猫身边,给她一遍又一遍的舔毛,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呼唤“娘亲”,可是奶牛猫的娘亲却再也无法给他回应了。 重回慕家寨 尽管白猫的那一双眼睛还睁着,但里面却失去了神采,只留下她猫生最后一刻感受到的无限黑暗与恐惧。 小白一看,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狠狠地瞪向道衍:“枉你们是修道中人,居然杀生!还开荤?!你们在这个小院子你残害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 没有看到白猫和白虎的死相之前小白的情绪还算稳定,毕竟没有看到死亡,你是不会发现死亡的存在了,死亡只是一个词语而已。可是如今小白看到了白猫的死亡,不是一刀了结的性命,而是乱棍打死,这中间… 一想到白猫慢慢走向死亡时的那种绝望和不安,心中还有放不下的孩子,小白就怒火中烧,怒火已经将小白的理智都焚烧的差不多了,小白的眼睛通红,眼珠却是琥珀色,这是小白剩下的最后一点神智了吧。 小白都不想多说,也不想多问,不就是国师的一些余党吗?一看到这些人,小白忽然想起来自己跟国师还有很多帐没有算清楚,现在回来了凡间,也是时候去找他算账了。 小白瞪着道衍和他身后的一群人冷哼一声:“一路走好。” 说完小白直接就是一挥手,将这些人全都送上了天,小白的双眼发红,头发被风吹的肆意飞扬,小白对着被风卷起来的这些人朗声说道:“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天公地道!!从上面掉下来没死算老天饶你一命!”说完,小白手掌微抬,这些人便被这股无名的风直直的送上了天。 霎时间院子变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些被抓来的猫和老虎了。 小白将他们都放生了,随即对着玄虚观连砸了数十个火球,将玄虚观烧的渣渣都不剩了,玄虚观里的那些兽皮、典籍、道符、尊神像等等等,全都被烧的渣渣都不剩了。曾经辉宏气派的玄虚观如今变成了一片废墟。 玄虚观建在大山之中,烧玄虚观的时候是午后,大火烧了一夜一天,才将玄虚观烧完,这一场大火,没有火光,也没有浓烟,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小白一直等到玄虚观被烧毁,没有老百姓忽然闯入,等到玄虚观只剩下一块块黑炭,小白才将结界撤走,这时候滚滚浓烟冲了出来,京城中的人才知道玄虚观出事了。 等百姓赶来的时候,小白已经走了。 小白抱着奶牛猫和他娘亲的尸体飞到了大悲寺的旧址,挖了一个坑想要将白猫安葬,可是奶牛猫一直不安的叫唤着“娘亲”让小白心里面很不好受,小白没有娘亲,所以小白不甚了解奶牛猫的心情,但是他的叫声那么悲凉,让小白很难受。 显然奶牛猫还没有认清他娘亲已经不在了的这个事实,直到小白将白猫放进坑里,奶牛猫都不肯离开他的娘亲半步,还从小白的怀里跳进了坑里一个劲儿的给他娘亲舔毛。 小白蹲下身子,摸着奶牛猫的脑袋,柔声安慰道:“乖,让你娘亲好好睡一觉。” 奶牛猫转头,一脸悲切的看着小白:“喵~喵~喵~”大仙你能不能帮我叫醒我娘? 小白神色一顿,温柔的笑着:“好,你等等。”说着,小白对着奶牛猫施了昏睡咒。 奶牛猫听到了小白说好的时候,神经一放松,竟然就昏睡过去了,小白将奶牛猫抱起,一挥手将坑填好,小白看着怀里弱小无助身型单薄的几个月大的猫崽,小白的内心很不是滋味,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这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猫,连精都不是,带他回妖界谁照顾?可是他如今也不过是一只几个月大的猫崽,没有娘亲他以后可怎么办?吃什么?住哪里?看他的样子怕是不会抓老鼠吧? 静姝抱着孩子静静的看着小白的动作,一声不吭,静姝心里面早就想要惩治那些妖道了,只不过是因为天道不允许而已,之前想要报复妖道的时候,天上就劈了九道天雷,那种疼痛到现在静姝还是记忆犹新的。 所以当小白惩罚那些妖道的时候,静姝就沉默着,不劝阻。反而在背后默默的出了一份力,对于小白这种仙家来说,天道大概是不会那么苛刻的吧?顶多就是背上一点因果而已,静姝心中这般想着。可是这么大的因果可不能只让姐姐一个人背,所以也就出了一点小力。 如今回到了大悲寺,埋葬了白猫,静姝看着小白闷闷不乐的样子,低声问道:“姐姐,你在想什么?” 小白:“没什么,我在想这只猫以后该怎么办。” “你带在身边养着不就行了吗?” “怎么养?我要去四海八荒冒险的,带着他多危险啊?” “那你打算把他扔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悲寺里吗?这里自从沾染了大悲寺和尚的鲜血之后变得有点邪门,姐姐你也知道的啊~以前我们大悲寺那么多山精小怪的,现在染血了,你想想这大悲寺多危险啊。不过就算你把他带到闹市里去,也不见得他能够活下来,这京城不太平啊。而且有姐姐你保护着,说不定这四海八荒比闹市还要安全。” 小白面露迟疑之色,一咬牙:“那唯有这样了。” 小白温柔的给奶牛猫顺着毛,抬眼看向静姝:“如今你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回我的家,姐姐要不要来我家坐一下?” 小白估算着燚华放下哮天犬之后赶过来凡间应该还有点时间,而且燚华自然会找到自己的所在,于是小白欣然点头:“好~等等,要不我把他留给你带吧?!(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小白举了举自己怀里的牛奶猫)你反正也是在带孩子,带多一只猫崽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静姝脸上的微笑僵住了:我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姐姐。 看在小白帮了自己那么大忙的份上,静姝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小白。两人携手飞到了静姝的家。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小白惊呆了:“慕家寨是你家?” 静姝:“姐姐你知道慕家寨?” “这可是我亲手建立的山寨啊!我当然知道啊!” 静姝一脸震惊:“姐姐,你莫非是忠勇候夫人?!” 小白点点头。 “哈哈哈~这么巧?不过现在这慕家寨可是我的了。” “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啊~因为国师的余党被赵国皇帝重用,所以对于这慕家寨很不爽,多番打压,于是我就将这慕家寨承接过来了,照顾这里的山民嘛~也给我自己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小白眉头一皱:“朝廷打压?” 恐吓 静姝一脸认真的点点头,懵懵的给小白解释道:“姐姐,你可能太久没来凡间了,所以不清楚,现在这凡间虽然已经没有了国师,但是到处都是国师和你的传说,而很明显的就是百姓都偏向于国师,而且你的门生实在是…算是没有吧,导致这谣言是一边倒的倾向国师,百姓既然信奉国师,自然就会打压你的…你的支持者和与你相似的人、物。” 小白疑惑道:“支持我的人,与我相似的人?” 静姝恍然想起了什么:“啊~~对哦~姐姐你还不清楚,那个道观的人之所以抓白猫和白虎是因为传言说你是一只白猫或是白虎的化身,所以全国的百姓都将看到的白猫、白虎抓了起来送到玄虚观去处理…”看着小白越来越黑的脸色,静姝说话的声音渐渐降低了。 小白万万没想到是自己连累了那么多动物,看着怀里的奶牛猫,小白无比愧疚,要是奶牛猫日后知道他的娘亲是因为小白而死的,那奶牛猫应该会恨死小白吧? 小白:“就算这道观毁了,那些百姓还是会肆意的捕杀吗?” 静姝:“不知道…” 小白将奶牛猫扔到了静姝怀里,一边动手一边说道:“我给你弄一个结界将这里保护起来,除了有腰牌的人,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 静姝怀里抱着孩子,孩子怀里躺着一只猫,静姝道:“那就谢谢姐姐了。” “以后你这里就是白猫与白虎的保护区,要是那个国师还有门徒,继续祸害他们,你一定要救他们!” “姐姐,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啊…”这结界不是白收的啊? “尽力一试吧。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恩。”小白像一阵风一样飞走了。静姝有点迷茫,自己怎么竟变成了奶娘一般的存在了?以后还要管那么多人、猫和老虎,静姝忽然觉得这不是她修炼成人的初衷。 小白没有等奶牛猫睡醒,将结界弄好之后便离开了慕家寨,慕家寨从小白离开的这一刻开始便在赵国的版图里面消失了,那些想要来慕家寨求签、许愿的人再也找不到前往慕家寨的路了。 小白就是一只猫,容易健忘,但是记仇的猫,当仇人出现的时候就会想起来跟他之间的所有不快,但仇人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小白便有会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如今国师的名字再一次被提起来,小白便想起来自己和国师之间的“过往”。小白飞出慕家寨之后直接飞到了京城。 小白:也是时候见一见故人了。麻袋准备了那么多,可不能浪费了。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一直普通的猫! 可是当小白兴冲冲的飞向国师住的宫殿时发现,宫殿内除了洒扫的宫女并无他人。 小白从天而降的出现倒是把宫女吓了一跳,扫把都掉地上了,宫女也不知道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物,只有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仙似的小白。 小白:“国师去哪儿了?何时回来?” 宫女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奴婢不知…” “那有谁知道?” “国…国师已经消失快五十年了…玄虚观的道长或许知道。”宫女强忍住身体的颤抖,尽量清晰的回答小白的问题。 宫女下意识觉得面前这女孩身份肯定不差,说不定能将自己带出这国师殿。 小白眉头一皱:人都被我拍飞了,我去哪里找? 小白:“谢了。”转身飞走了。 如今国师找不到,道衍也被自己拍走了,泄愤的人都没有了,可是捕杀的风气肯定还在了,小白该如何阻止?小白有点苦恼,本来想要胖揍国师一顿,让他停止这种捕杀的行为的,可是号召的人都不见了,还怎么停止?让皇帝开口?! 小白:皇帝凭什么帮我?有了白初一的前车之鉴,我不能随便动皇帝…哎~怎么办? 小白应该不知道当今的皇帝和自己算是有一点交情在的。 小白依旧没有去找燚华,小白轻轻的落在了京城城门的城墙上方,俯视着底下犹如蝼蚁一般的凡人,他们勤勤恳恳的劳作,忙忙碌碌的生活,每一天都这般重复着,不知疲倦。 此时正是早市,八卦妇人最多的时候,小白盯着缓慢蠕动的凡人,挠了挠脑门。想到了!虽然是一个笨办法,但总算是一个办法! 小白字正腔圆,一句一顿地朗声说道:“我是忠勇候夫人!你们心目中尊敬的国师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你们的国师就是因为怕我回来报复所以才抛下你们逃跑的!枉你们还把他当神一样供奉!呵呵~我自问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祖先和你们的事!所以请你们也不要再伤害无辜的生命,要是让我发现再有一只无辜牺牲的白猫或是白虎,我便屠一城!今天的玄虚观就是我给你们的警告!”小白的声音施加了法术,以小白为中心,声音可到达方圆十里之外。屠城不过是说出来吓吓这些凡人而已的,小白还真没有那个胆子去屠城。 听到小白的声音,正在买菜的大娘、大婶、大叔、大爷都停住了脚步,左顾右盼的在寻找声音的源头:“在那儿!城墙上!!” 越来越多的人都围到了城门下,仰着头看城墙上的小白,看到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小白将自己的话重复说了三遍:“……误杀一只,便屠一城!”先礼后兵,小白还是懂的,要是这些凡人又一次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小白虽然不能杀了他们,但小白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 城门底下除了老百姓,还来了一堆军队,士兵前头的军官对着小白喊话道:“何人在此造谣生事?还不快下来?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士兵将箭拉满弓,对着小白,小白低头蔑视的看着那些弓箭手,冷笑道:“你们确定要动手吗?” 军官瞪着小白,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便将箭射出,顿时数百支箭飞向了小白,这些没有灵力、仙气加持的箭,小白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一伸手便能将它们都控制住了,随后,那数百支箭便停在了半空中,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那些箭全都调转了箭头,指向了众人。 不是纯种猫 底下的老百姓已经吓得奔跑起来了,而那个军官也吓得倒退了好多步。 小白手里的箭还在空中,阳光照在箭头上,散发出冷冷的寒光。 底下的老百姓已经跑远了,有的可能已经跑回了家躲了起来,有的可能胆大,只跑到了不远处,或是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随时留意着这边发生的事情。 而那些士兵已经退缩了,盯着头顶上那些箭,那些箭的箭头好像指向的就是自己,这让士兵心中非常恐惧,要是战场上的箭还不至于让人这么恐惧,士兵们的心中都认为这是用妖术加持的箭,让士兵心中都认定了,被箭射中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相比起死亡,士兵可能更害怕非正常死亡… 小白盯着底下的军官说道:“既然你都对我动手了,那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了吧?”小白说完,空中那摇摆不定的箭头全都指向了军官,在小白话语结束之时,百箭齐发射向了军官。 一支箭只要不射中要害那还能有生还的余地,可是百箭齐发,全都对准了自己,吓得军官落荒而逃。 而那数百支箭全都落在了军官曾站过的地方,而且每一支箭都射进了地砖当中,砰砰砰的将石砖射穿,碎石飞的满地都是,以那些箭为中心,地裂了,形成了蛛网般的裂纹,范围有十来米,那威力吓得身后的士兵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城门底下的弓箭手都退缩了。看到他们的软弱,小白哈哈笑了,大概自己的话都能够被听进心里去了,小白高兴地展开了自己金灿灿的大翅膀飞向了天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空中只留下一句:“你们给我记住了!误杀一只,便屠一城!” 看到小白展开金灿灿的翅膀的时候,底下的老百姓和士兵都惊呆了,不自觉的都后腿了一小步,直到小白走远了,底下的老百姓才开始回神,议论纷纷。 “哇!真的是妖啊!” “好美啊~天仙吧!” “仙人怎么会有翅膀?肯定是大妖怪!” “刚刚那个真的是忠勇候夫人吗?怎么这么年轻?” “你忘了?她可是妖,妖怎么可能会变老?” “玄虚观真的变成废墟了!!” “原来今晨看到的浓烟是这么回事!!道衍道长呢?还在吗?” “里面的道长全都不见了!!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不会是被妖女给吃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这妖女这么厉害,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按照妖女说的去做呗!千万不要动猫和老虎!” “要是国师在就好了,这妖女肯定不敢如此猖狂。” “嘘!别被妖女听到了。” “可是妖女说的或许是对的,妖女神通广大,说不定就是因为害怕妖女报复所以国师才逃跑的吧!” “不行,不行,要快点找国师回来…” “听说百凤山那边有一位道长法力也很高强,要不把他请回来看看吧…” “嘘!别说那么大声,万一那妖女没走远,把道长…” 燚华从进入玄虚观的那一刻开始便偷偷的跟着小白,当小白展开金翅膀的时候燚华发现小白或许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那个人。但还不能太快下结论,要再试探一下。 小白飞入了层层白云之间,不见了踪影,燚华远远地看着小白,没有向前,给点时间给小白,让她能够把翅膀收起来。 小白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燚华心中一抖:这家伙… 燚华害怕小白就这样飞回了九重天,忍不住追上了小白,大喊道:“元瑶~” 一声元瑶,吓得小白立马将翅膀收了起来,这样一来,一直靠着翅膀飞行的小白一时之间便失去了往上飞的动力,嗖的一下往下掉了。 燚华叹了一口气,飞上去将小白接住:“怎么忽然掉下来了呢?你没事吧?” 小白非常自然的搂住了燚华的脖子,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神情看向燚华,问道:“我…我没事。你…你刚刚没看到什么吧?”小白害怕自己收翅膀的速度不够快,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本来自己身世不明想要当猫族族长就有点困难,要是现在被别人发现自己不是一直纯种的猫,可能是一只鸟和猫的混种,那小白族长的位置可就真的凉了,所以小白很关心燚华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翅膀。 “看到什么?” “就是我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en…特别的地方吗?你今天这一身衣服是特别好看的。” 小白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燚华随即又说道:“不过刚刚你的身上好像有一道金光闪过…” 小白一惊,立马解释道:“应该是这太阳光照在我的衣服上反射的光。”非常的自然顺溜。 燚华淡淡一笑,算了今天就不逗她了:“你有点重,你能不能自己飞?” “好。” 燚华将小白放下,右手虚扶着小白的手臂,等小白站定之后才放手,两人就漂浮在这高高的天空中,一朵雪白雪白的云不知道何时已经乖乖的飘到了两人的脚下。 小白轻轻的踩在了云上,看向燚华,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燚华:“你想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啊~除了妖界、凡间和天宫我哪儿都没有去过。” 燚华翻手,拿出一叠请帖,跟小白说道:“我这里有东海的寿宴帖,南海的嫁女喜帖,西海的添丁请帖,北海的丧宴贴,你想要去哪一家?” “还可以挑的吗?人家请了你,不是都应该去的吗?” “是都要去的,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想要先去哪一家。” “那你还挺忙的,比时商都还要忙的样子。” “最近父神开始将一些琐事交给我处理了,是有一点忙的。” “那你怎么有时间陪我去玩。” “参加这些宴会本来就是去玩的。” “丧礼也是?” “老龙王也算是寿终正寝了。应该算是一件喜事。” 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燚华手里的请帖:“那是哪一家的日期比较接近?” 燚华眼睛轻轻地扫过了手里的四张请帖,随手抽出了一张:“南海吧,离我们这里比较近,我们先去南海吧。” 小白嘟着嘴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有人管吃管喝还管玩乐,小白还能有什么意见? 既然已经确定了目的地,那便出发吧。 燚华驱使着脚下的祥云往南边飞去。小白趴在祥云上,看着云层底下飘过的白云、重峦叠嶂、碧绿的河水、湛蓝的海水… 跳海 燚华驱使着脚下的祥云往南边飞去。小白趴在祥云上,看着云层底下飘过的白云、重峦叠嶂、碧绿的河水、湛蓝的海水… 燚华低头看趴在自己脚边,心无旁骛的盯着底下风景发呆的小白,燚华的脸上挂上了温和的微笑,问道:“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妖界的吗?你怎么不先回妖界看看啊?反而让我带着你到处乱逛?” 小白欣赏着底下忙忙碌碌的凡人,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又不傻,一逃出来就回妖界,那不就让时商迁怒我师父了吗?我这一次逃出来,要是被时商捉回去了肯定是千年万年的闭关,我们这样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而且时商肯定会觉得是我师父帮忙的,我不能回妖界,要是被我师父看到了我,就我师父的演技,到时候肯定骗不了时商的眼睛的。所以等我玩累了再回去妖界,让师傅将我举报上去,来一个大义灭亲,这样时商也就不会迁怒我们妖界了。” 燚华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女孩: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大智若愚?想的倒还算是挺周全的。不过… 燚华笑了:“你想的挺周到的嘛~可是…哮天犬都回妖界了,你觉得你师父还是无辜的吗?” “又不是我将哮天犬送回去的,是你。” 燚华:…… “呵~感情你是拿我当替罪羊啊?”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哮天犬在白初一手里,白初一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都替你想好了的~放心,放心~” “那…你原来还打算回天宫的吗?” “不想回,可是我总不能带着你颠沛流离一辈子吧?” “为何不可?你不是最爱自由了吗?” 小白不在趴着看底下的凡人了,而是跪坐起来,抬眼仰视着燚华回答道:“颠沛流离的那不叫自由,四海为家也不是自由,我想要的自由是为所欲为。” 燚华嗤笑道:“这根本不可能,不管你有没有上这天宫,你都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这份自由,全天下就连天帝也做不到。” 小白仰着头看着燚华,眼睛里都是疑惑和单纯,小白嘟着嘴问道:“你理解的为所欲为是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想要做什么事,竟然连天帝都做不了?”小白开始正襟危坐。有点好奇燚华心中所想,也想要跟燚华好好辩论一番。 燚华神色一顿,反问道:“那你理解的为所欲为是什么?” 小白想都不用想便脱口而出道:“那自然便是你说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我想要做的事情都很简单啊~小人物嘛,没什么大事需要我去烦恼。en…我希望天大地大随我去闯,山高水长随我去浪,海阔云清快意人生。我本来在妖界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我本来都不知道世界有这么大的,要不是因为时商,我才不会有这么多烦恼。所以当神仙有什么好?还不如当一只一无所知的妖。” 说到这里,小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哎~我再也没办法得到我想要的自由了。就算时商把我放回妖界,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我想要去看世界,但是却无法快意人生。原来为所欲为真的很难。” 燚华低声重复了一遍:“为所欲为…”细细的品味小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小奥比神秘兮兮的跟燚华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我们猫族的猫想要的生活就是每天躺在猫薄荷里面晒太阳~”可是燚华并没有仔细去听,燚华心中还在捉摸小白的为所欲为是何意。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为所欲为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可是却并不是每个人想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有些为所欲为容易实现,有些为所欲为终成遗愿。 和小白在一起的日子里燚华发现自己看问题的角度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只不过心中伟大的蓝图却从未改变,而且越加的坚定了。 燚华回过神来:“对了,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问吧。”小白又开始盯着底下的风景发呆了。 燚华:“我听说你们妖界有一个防御结界的,怎么我带着哮天犬回去的时候没发现呢?” 小白:“那东西啊~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的吧,但是听说需要极大量的灵气去维持,所以关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防御结界是远古妖神留下的,肯定是还在的,等你回妖界的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白点点头,继续趴在祥云上,看着底下活动的人、晃过的山、流过的水。 燚华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们妖界岂不是别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如入无人之境了吗?这样岂不是很不安全?” 小白转头看向燚华:“你觉得我们妖界很安全吗?对于你这种上仙来说肯定是的,但是对于那些散仙、地仙、凡人来说,我们妖界就是他们的埋骨地。” 燚华:“你们妖界难道就靠着一地的地精来守护吗?没有什么天材地宝需要保护?你们妖界难道就没有一些阵法结界之类的?” “妖界的天材地宝都是有灵智的,它们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结界是有的,但是…都是低级结界,防止小妖逃出族地的结界,(小白看向燚华,一脸疑惑的反问道)你觉得我们妖界有什么贵重东西需要保护起来的吗?我们妖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觊觎的?就我们那旮沓,用凡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没必要用那么大的一个防御结界来护着,你们看上什么拿走便是了,我们那里的人肯定会合力从你们身上扒下一点值钱东西的。” 燚华的嘴角一抽,保持微笑问道:“你刚刚说你们妖界还是有结界的,那具体都有那些类型的结界呢?”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布置的结界,话说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们妖界的防御布局啊?” 燚华干笑几声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觉得你们妖界和我们天宫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了。” “废话,不然能叫妖界吗?要是一样,那直接就并入你们仙界得了。” “那你可知道这防御结界是由何人所控制?” 南海龙宫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就是了。肯定都是妖界那些老怪物控制的。” 燚华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怕引起了“大智若愚”的小白的怀疑。小白看起来像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但是燚华觉得小白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祥云慢慢的飘啊飘,时快时慢,总归是飘到了南海的上空。 燚华推了推睡着了的小白,轻声细语地说道:“到了,我们下去吧。” 小白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下去?下哪里去?” 燚华:“下到海里去。” 小白的眼睛瞬间瞪大,盯着云底下浪花一朵朵的碧蓝的大海,小白瞪大眼睛,弱弱的为了一句:“直接跳下去?” 燚华点点头。 小白觉得大概是自己的问题阐述的不够清楚,于是又问了一遍:“直接往海里面跳?跳海?” 燚华:“是,你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 “你是想让我去死吗?” 燚华:“相信我,不会死的。” “凭什么?那可是大海,你听到了吗?海水的声音?!哗啦~哗啦~” 燚华一脸无奈地盯着小白看,叹了一口气,搂着小白的肩膀,将小白夹在腋窝下,就直直的跳下了祥云。 “啊~~~~~要死了,要死了~~放开我~~~”小白闭着眼睛尖叫,不敢往下看,心中是既害怕又恐惧,不过因为燚华的怀抱小白微微有点安心,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掉进海里的,这般想着,小白便紧紧地抱住了燚华:要死一起死! 当小白与燚华跳下祥云,慢慢的降落到海平面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形成了一条真空的圆形通道,燚华带着小白从这一条圆形通道直直的下降,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色彩斑斓的海底世界。 燚华看着还紧紧地抱着自己,嘴里念念有词,正在念经的女孩,燚华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有一种喜悦由心而发,笑过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自从和小白呆在一起,燚华发现自己身心轻松的日子多了不少。怪不得大多数都喜欢取笑傻子,因为傻子的行为真的很好笑。 燚华就这样盯着小白闭着眼睛神神叨叨在求神佛保佑的样子,燚华在想要是自己不提醒小白,小白会不会这辈子都不睁开眼睛了。 燚华有点明白,为什么时商会把小白留在身边圈养了。就算小白身上没什么可图的,但是就这一份傻气也能给枯燥的天宫生活带来一份乐趣。 燚华不禁发出了轻笑:“呵哈~你睁开眼睛看看。” “不要,不要~” “我们到了。” “到哪了?到地府了吗?” “哈哈~是到南海龙宫了。” “南海龙宫?”小白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丝小缝,小缝慢慢的变成了大缝,小白的双眼慢慢睁开了。 小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被眼前的景色给吸引住了,这龙宫简直不要太漂亮了,到处都是珍珠玛瑙,翡翠夜明珠,整个龙宫在这深海里熠熠生辉。不知道在海面看能不能看到这一份璀璨光芒。 小白环顾四周,随即低头看了看燚华的脚底,燚华脚底踩着的是一条用黑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白试探着将自己的一条腿放了下来,当小白的小脚丫接触到了实地的时候,小白才安心的将自己的另外一只脚也放了下来,小白终于松开了对燚华的钳制了,让燚华不免感到一丢丢的失落。 小白脚踩在了实地上,心也放到了肚子里了,小白抬头看天,天空黑漆漆的,连云都看不到,也没有月亮,更加没有星星。小白一脸惊奇的问道:“这是哪儿啊?” “南海龙宫~”燚华不厌其烦的跟小白再说一遍。 “为什么这里的天空长得像大海啊?” “因为我们现在就在海里啊~” 小白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向燚华:“你说啥?”小白吓得口吐方言,嘴巴哆嗦。 “我们在海里,你看看你身后。”燚华就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小白没办法将燚华所说的话当真。毕竟你笑嘻嘻的跟我说我们一起去跳海吧,你指望我会当真? 小白听了燚华的话,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只见身后是一扇巨大的石拱门,石拱门上还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南海龙宫”,而更加让小白感到惊恐的是,小白看到了一群色彩缤纷的鱼从大门前游过。游过去了…… 小白吓得脚一软,靠在了燚华怀里,颤抖着问道:“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们在海里?那我们怎么出去?游出去吗?我不识水性的!!” 燚华:“不用你游出去,我自然有带你出去的办法。” “什么办法?还有这……这天会不会忽然掉下来把我淹死?!”小白的担心燚华能理解一点,但是燚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抚小白的心,只好用实际行动了。 燚华带着小白来到大门前,燚华抓着小白的手,在小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嗖的一下伸到了大门外,“噗~”水潺潺的滑过了小白的手,那些色彩缤纷的小鱼争先恐后的来亲吻小白的手,小白一脸的“这世界怎么这么玄幻?”看向燚华。 燚华对着小白露出了一个春风化雨般的微笑:“不可怕的,对吧?” 小白点点头,小白慢慢的把手伸回来,非常神奇的是,小白的手居然不沾一滴水迹。 小白惊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手,再一次将手伸出了门外,感觉到了门外的是水而不是空气,小白很确定,于是又将手伸回来,这来来来回回很多次,小白发现自己的手接触到了水但却是干燥的,小白觉得惊奇不已,就这样站在南海龙宫的大门前,伸手缩手,来来回回的重复着,玩的不亦乐乎。 燚华微微扶额,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别玩了,我们走吧。” 小白的注意力这才从大门转移到了燚华的身上,一脸天真且热情的邀请道:“这个很特别,很好玩,你不玩一下吗?” “别玩了,你不会忘了我们来南海干嘛的了吧?” 小白还真的忘了,蒙蒙的问道:“我们来南海干啥来着?” 南海龙宫2 燚华不厌其烦的给小白回忆此行前来南海的目的:“参加婚礼。”要是这种情况放到时商身上,时商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走了,量小白也没有那个胆不跟上来。 “谁成亲啊?” “南海小龙女。” “是那个喜欢上时商的小龙女吗?!” 燚华点点头。 小白的脸像是开花了一般,从眼睛到鼻子,从鼻子到嘴巴都呈现一种异常夸张的张大的姿态。 燚华:“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觉得你有点异常亢奋啊?” 小白忙不迭的点点头:“我的天啊~我当初听司命说的时候已经很好奇这个有勇气追求时商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了,如今她就近在眼前,我能不激动吗?” “你还挺关心时商的…” 小白激动的拉起的燚华的手:“走,快点带我去瞧瞧!我想知道小龙女到底长什么样子。” 两人走在了长长的鹅卵石道上,一路上还见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海底下生物,有一些小白都不知道是什么,既然都是活在水里的,大概都是鱼吧?既然是鱼,那就都是食物吧? 小白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吃的食物居然有那么多,以前的自己实在是目光短浅、乡野村姑、没有见识。 因为跟在燚华身边,小白也受到了南海龙王的盛情款待,在仙娥的带领下,来到了龙王给安排的客房。不能立刻见到小龙女让小白有一点失落,可是… 小白终于也能享受到别人的服务了,那可是来自仙家的服务,真的是开心的飞起来,一进房间,小白就跟带领自己的仙娥说道:“仙子,我饿了,能不能给我拿点吃的、喝的过来?” 仙娥微微屈身:“上仙稍等,小仙这就去给您安排。” “好好好~你快去~”小白高兴地对着仙娥挥挥手。心里面可乐呵了,没想到自己这种小仙有一天居然还能被人家当成上仙一般对待,哎哟,和燚华在一起小白真的是赚到了。 小白:我现在这状况…凡间有一个成语是怎么说来着?狐假虎威!那我如今是猫假鸟威,啊,燚华不是鸟是凤凰,凤凰的话说起来不顺口,有翅膀的都是鸟,对就是一只鸟。猫假鸟威! …… 燚华迟迟没有等到小白来找自己,于是只好亲自大驾,莅临小白的寒舍,想要看看小白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来找自己,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小白如今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又怎么会想起来燚华的存在呢?小白正是嘚瑟的时候,压根就不需要燚华来作陪。 燚华才走到了房间的转角,但是已经听到了房间里面的笑声,燚华一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就交上朋友了啊。怪不得不需要缠着我。看来已经有人自告奋勇带她逛逛海底龙宫了吧? 燚华的脚步一顿,在考虑要不要走进去,自己的加入会不会给正在聊天的人增加了负担呢? 燚华只是站在这墙角思考了那么一小会儿,并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这耳力实在是有点太好了,不小心就听到了里面正在聊什么。 此时内殿里的三个女孩正在八卦燚华和小白的关系: “仙上,您和二殿下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好像不太对,他应该没把我当朋友(小白顿了顿,想了想回答道)利益关系!对,我们是利益关系。” 燚华:利益关系啊…倒也不算说错。 两个仙娥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说道:“不管您和二殿下是什么关系,小仙劝您还是别和二殿下走的太近。”听到这话,燚华的眉头微皱,觉得这仙娥有点逾越了,仙娥什么身份?为什么要给意见给小白? 小白疑惑道:“为什么?他很危险吗?” “这倒不是,二殿下是仙界里出了名的脾气好,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两个仙娥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先不说这二殿下在天宫里不算得宠,前途也不太光明,跟着他不一定会有好日子过…” “好歹也是天界的二殿下,日子总不能太差吧?” “仙上说的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 “二殿下身边那一位凤潇上仙,您知道吧?(小白点点头)她可不是普通仙家能够惹得起的,她看上了二殿下,自然就看不惯那些往二殿下身边凑的仙子了,凤凰的眼里可都是揉不进沙子的…” “可是不是还有很多仙子喜欢燚华,睁着抢着往他身边靠吗?我看她们也没事儿啊~” “呀呀呀~没有靠上去啦!喜欢是喜欢,那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喜欢,您看看,我们什么时候敢凑到二殿下面前去的,都是隔了十米八米,偷偷的看着,笑着,激动着~” 燚华好像还听到了里面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嗑了一个瓜子的声音。 “呀呀~二殿下长得真的好好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近一点看~~” 小白点点头:“现在就可以呀~凤潇有不知道你看过。” 小白看向另一个仙娥:“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没有几个仙子敢凑近燚华身边,我还以为是他太过丰神俊朗,谪仙一般所以没有仙子敢去染指~真是没想到啊~原来身边有一个母夜叉~不过你们怎么知道他不受宠呢?我觉着挺好的啊。吃得好住得好一切都挺好的啊~” 两个仙娥又对视了一眼,他们对视时,小白心中产生的感觉让小白很不喜欢,小白不喜欢他们在自己面前对视,仿佛就在这一眼的交流下,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掩藏了,其中一个仙娥率先开口道:“这也不算是秘密了,全仙界都知道的了,二殿下虽说身份高贵,但也不过是没爹亲,没娘疼的小可怜一个。帝位轮不到他继承,宠爱也没有分到,天帝和天后都宠着那些和情人生的孩子,就算是和他同父同母的三公主都比他要过的好得多了~” “哇~连天帝天后有情人你们都知道?” “有什么出奇的?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天帝天后是合作关系,整个仙界都知道的。” 小白:我们妖界的就不知道。 燚华的谣言 小白:我们妖界的就不知道。 “我真搞不懂,既然都不相爱,何必在一起呢?” “权利。仙上,您真的是…怎么觉着您不像是我仙界中人,感觉您真…真单纯。” 小白瞳孔一缩,虎躯一震,莫不是看出我的来历就不跟我玩了? 小白用微笑来缓解差点被仙娥猜出身份的尴尬,万万不能承认,万一仙子嫌弃自己是一只小妖呢? 小白:“我常年闭关,不了解外面的事。”小白的确被时商关在碧玉堂修炼,小白也不算说谎。 两个仙娥没有多想,允自说下去。 “仙上,你有所不知,整个仙界可都是看好二殿下的,大概也有可能是可怜二殿下吧,希望二殿下来一个绝地反击,获得帝位。要是二殿下能当上未来的天帝,就二殿下那温和的性格,大概是被众仙家给吃的死死的。” 小白没有反驳,不置可否,毕竟现在自己也把燚华吃的死死地。 “您想想,要是天帝重视二殿下,会把他派来南海?” “来南海有什么问题吗?有事可做总好过在天宫里无所事事吧?” “南海与太子殿下有过节,您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天宫因为太子殿下与南海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天帝此番派二殿下过来,是何用意?多半是来给我们龙王出气的。” 小白茫然,小白觉得龙王对燚华倒是挺客气的啊,而且堂堂天宫没必要这般低声下气的啊,可能是这两位仙娥看世界的目光太狭窄了,小白不敢苟同。龙王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大概跟天帝差不多吧,所以才会觉得燚华是来当出气筒的。 小白唯有违心地感叹道:“你们知道的可真多啊~” 仙娥有点小得意的接受了小白的赞许:“当然~我可是千年王八修炼成的精~” “我是万年王八~” “在这仙界也呆了数十万年了,自然知道的多。” “哇~我现在满打满算一千岁都不到…” “仙上原来如此年轻。怪不得知道的那么少。” 两人都没有留意到小白嘴角的抽动,王八…不就是乌龟吗?等等,龙王派两只王八来接待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看来仙上对二殿下的身世也不太了解的吧。” 小白一脸无知的看着两只王八:“怎么说?难道不是天帝天后亲生的?” “那倒不是…” “其实这二殿下本来也没有这般落魄的,只不过是…” “为什么你们老是说他落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他难道过的还能比…比(你们差)普通的地仙差?” “仙上是真的不知道吗?”两只王八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看向小白。 “我应该知道什么?” “同是天帝天后的儿子,太子殿下亲自培养十万天兵,手里还握着五十万天兵的兵符;三公主手里也有十万天兵,就算是其他私生子手上也有几万天兵,然而百万天兵,一个都没有分到二殿下的手里,您怎么看?” 小白茫然,小白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一层事情在里面。听着两只王八这么一说,小白忽然发现燚华身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常常是自己一个,好像是有那么一两个随从的吧,可是那两个随从穿的好像不是天兵的衣服,更加不是司神和司命的那种官服。越是仔细的回忆起燚华的生活细节,小白的眉头就拧的越紧。 仙娥犹在自说自话:“本来二殿下就没有天职,可是天职没有也就算了,可这兵权,怎么能一个兵都没有呢?所以二殿下也就是那一张皮囊还算拿的出手的。不然您以为为何仙界的谣言里传的都是二殿下的美貌,而没有一丝一毫关于二殿下的英雄事迹?” “太子殿下的嚣张,三公主的跋扈,到了二殿下这里就变成了温和有礼,还不是因为二殿下身后没有坚硬的后盾。仙界众人之所以希望二殿下能当上天帝,其实不还都是因为二殿下无能,比较好欺负…” 小白沉默了,原来燚华在天宫中的地位如此尴尬的吗?那自己这一次岂不是拖累了他?小白有点后悔跟燚华出宫了。天宫里和天宫外的谣言真的是大相径庭,没想到燚华在外面的名声竟然是这般的不堪的,那为何天宫里却完全没有这种谣言呢?难道是因为天宫里的都是新人?可是司命并没有看低燚华呀… 小白不解:“为何同样是天帝天后的子女,待遇差别那么大呢?” “还不是因为二殿下误闯了镜牢…” “镜牢?” 燚华没有再偷听下去,而是大步走进了小白的房间:“你们在聊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两只王八看到燚华的时候,面露慌张,身形不稳,慌忙给燚华行礼之后跟小白告退了。 “二殿下。” “小仙不打扰仙上与二殿下谈话,小仙先行告退了。” 两人走出小白房间的时候总感觉到有一双冷漠不带感情的眼睛盯上了自己。让两人的后背僵硬,而冰凉。 小白看向燚华,神色复杂难以言状。 燚华脸上的微笑不改,还是那么的温润如玉,让人一见到便能按下心中的浮躁,在他面前轻声细语。 燚华:“怎么,是我打扰了你们的聊天嘛?怎么我一来她们就走了呢?”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着燚华:“因为我们刚刚在说你的事情,她们心虚。” 燚华笑道:“说我什么事了?” “说你为什么会不受宠。” 燚华一愣,有点意外,没想到小白这么直接,一般人听到了那样的八卦,不是一般都是有所隐瞒,顾左右而言他的吗? 小白看到燚华的神情,抿着嘴,一脸愧疚的问道:“你把我带出来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连累到你?时商看上去不是那种重兄弟之情的人。” 不愧是我燚华看不懂的女人,燚华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承认我是你的帮凶的。” 燚华笑着补充道:“要是真的被时商捉到了,你可别把我供出来。” 小白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放心,这点义气我还是有的。” 小白看向燚华:或许那两只王八说的并不是谣言,这样看来,燚华还真的是真正的无权无势,就跟凡间那些不受宠的皇子一般,身边也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就算是来这参加喜宴,也是孤身一人,和其他皇子皇女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到底是为什么呢?镜牢?镜牢是什么地方? 小白这般想着脱口而出问道:“镜牢是什么地方?” 一个身体住了两个人 一个身体住了两个人: 燚华的眼睛出现了一瞬间的幽暗,很快便有恢复平静了,漫不经心的回答道:“镜牢啊~镜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小白一脸疑惑:“你小时候为什么要闯进镜牢?他们说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你不受宠的,你闯进镜牢里面做了什么让你的父母讨厌你了?” “该不会是发现他们两中的一人在那里偷情了吧?可是不对呀~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难为你啊~整个仙界都知道的没必要再隐藏了啊~那到底是什么?你放了里面的重犯?闯了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祸?”小白觉得自己真相了。 一直站着给小白摸头顺毛的燚华忽然停下了给小白顺毛的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蹲下了。 燚华:镜牢?我为什么会闯进去?我没有闯进去,我只是贪玩而已…可是我在里面见到了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当时发生的事?我当初为什么会走进镜牢的?是谁带我去的?我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当燚华开始细细的回想当时的事情时,越是无法想起来,越是在意,脑仁便越发的疼痛难止。好像有什么人在阻止燚华回想,是谁?不想让燚华知道真相? 燚华非常痛苦地抱着脑袋单膝跪地,嘴里喃喃自语着:“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镜牢里面有什么?”燚华的状态非常不对劲,有点发狂的征兆,小白有点担心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白看着燚华的突发状况是一脸懵逼:“你怎么了?” 小白立马蹲下,伸手想要抓住燚华的手,可是却被燚华给甩开了,燚华吼道:“别碰我!” 小白被燚华的这一挥,跌坐在地上,小白一脸的错愕: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发这么大脾气,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要不要给他找个大夫? 就在小白思考的这一时候,燚华不仅仅是抱着脑袋了,而是用双手在捶打自己的脑袋,吓得小白立马冲上去抓着燚华的手:“你干嘛~~”你别打自己啊~~ 又一次被燚华一手挥走了,这一次燚华用的还是更大的力气,小白一下子飞到了门外,砰的一下撞到了门上,滑落到地上。哎哟喂,痛的小白龇牙咧嘴的啊~ 小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腰,一时之间站不起来,看着燚华还在不停的自虐,小白强忍着腰部的剧痛站了起来,冲向了燚华,高高将手扬起,想要给燚华来一记终身难忘的手劈后颈。 小白的手还没有碰到燚华的脖子呢,就被燚华给抓住了,燚华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不再抱着头痛苦的呢喃了,燚华抓住了小白那一只想要打他的手,眼神闪过了一丝狠厉,吓得小白尾巴都想要收起来。 燚华眼神中的狠厉很快就消失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般,视线聚焦在小白脸上的时候,燚华脸上已经恢复正常了,微笑依旧,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燚华放下了小白的手:“实在抱歉,是本…是我敏感了。” 小白盯着燚华的脸看:“你没事吧?刚刚看你好像头很痛的样子啊。” 燚华:“没什么,就是头痛的老毛病,之前修炼的时候吃丹药不小心留下的后遗症。” 小白细细地打量着燚华的脸:“你真的没事?真的不需要给你找一个大夫吗?” 燚华微笑着摇摇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白:“哦…那行吧…” 不知道为什么,小白感觉面前的人不是燚华,面前的人长着燚华的脸,但是脸上却多了一丝邪魅、一丝轻佻、满脸的轻浮,不再是那一个犹如明月清风一般让人舒服的谦谦君子燚华了。 大概是动物的求生本能吧,遇到了那些让自己感到危险的人,心中总是会不安,下意识的就想要保持距离。这种兽性本能,有一个弊端就是藏不住,脸上都变现出来了。 小白一脸怀疑,全身戒备的盯着面前的燚华,小白已经在慢慢的筑造结界,保护自己不被这个假的燚华伤害,只是小白这般一言不发的盯着燚华,让燚华如何能忽视? 燚华笑着,那种诡异的邪魅感再一次扑面而来,小白非常肯定这不是燚华,可是如果不是燚华那又会是谁呢?怎么头痛了那么一会儿就变了一个人了呢?难道这是南海龙王的阴谋?南海龙王想要拿燚华出气?可是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难道是被夺舍了?要是真的话,那可怎么办啊? 小白只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猫仙,真的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 燚华关心道:“怎么忽然不说话了?”燚华眉间的轻佻,眼里锐利的打量,话语间的危险气息,让小白不禁胆寒。小白身为一只兽,敏锐的感到了危险的靠近。 小白的结界还没有做好,燚华便一步走近小白身边,小白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小白惊恐的看向燚华:“你对我做什么了?!” 燚华轻笑道:“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好端端的要筑造结界呢?这是想要防着谁?我吗?” 小白眼睛里都是惊恐,大概就是夹着尾巴炸毛的状态吧,小白:“你不是燚华,你是谁?”小白对着燚华的脸吼道:“燚华!!你快回来!!回来!!燚华!!”要是真的被夺舍了,那原来的燚华也不知道在不在,小白抱着燚华还没有走远的想法拼命的喊着燚华的名字,希望燚华能够再一次主导自己的身体。 燚华围着小白转了一圈,站到小白的面前,抬起小白的下巴,一脸邪笑的低头直视小白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摸着小白的脸,轻笑着:“你是怎么发现的呢?我觉得我并没有破绽的啊~这么多年来除了你还没有人发现我的伪装呢~”燚华说话时吐出来的气都是冰凉的,仿佛就是一具尸体,小白的心哇凉哇凉的,感觉下一个变得冰凉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小白害怕呀,燚华摸自己脸的手为什么那么冰冷?小白感觉就像是一把刀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摩擦,而且这把刀还渐渐的下移,快到来到自己的脖子上了,小白眼睛里已经蓄积了满满的泪花,只要一眨眼,眼泪就能哗啦啦的流下来的那种状况。 一个身体住了两个人2 小白这一副样子落在燚华的眼里就是受气的小媳妇,让燚华心情难得一好,本以为是一个硬骨头的,但没想到这连软骨头都不是,就是一脆骨头,一敲就碎的那种脆,燚华心情大好。这种货色稍微吓一吓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只不过就是这种脆骨头最容易当墙头草…信不过啊。 燚华本来也不会那么冲动就展现出自己真实一面的人,可是自己竟然在小白面前出现了异状,而且看小白的样子肯定是怀疑了,所以燚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还是先将隐患除去为好,反正这个隐患的实力不强,背景不大,可是对自己的威胁却是前所未有的大,所以不能留下了。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着燚华:“就是感觉不对了…燚华,回来…”太恐怖了,小白想要大哭。小白多希望自己的呼唤能将燚华给喊回来。 燚华轻笑一声“呵~感觉啊~”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脸:“现在,你要不要感觉一下你会怎么死呢?听说…你怕水,是吧?”尾音一翘,眼神一勾,听到燚华这意有所指的话,小白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小白想要逃跑却动不了,就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小白只能激动的大喊:“救…” 命字都还没有喊出口就被燚华给禁言了。 燚华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把人喊来了,那可不行,你怎么也不为燚华着想呢?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存在,燚华以后还怎么在这仙界生存?来~乖乖睡一觉,我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这种脆骨头是要解决,只是应该怎么做呢?毕竟这里还不算是自己的地盘。 燚华的手在小白的面前这么轻轻地一挥,小白便失去了知觉。昏迷之前,隐约还听到一句:“神魂挺强大的嘛~居然连我也无法控制?你身上果然有很多秘密啊~” “要是就这样把你给杀了,那些解不开的谜题会不会让我纠结很久呢?可是本来就是为了利用你才去了解你的啊~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了,那何必去了解你呢?”燚华的指尖一直在小白的脖子上来回轻扫:“杀?还是不杀?” 燚华人生中难得的几次迟疑都给了小白这条猫命上了,燚华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 小白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体还有一点酸软,但是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小白拼命的挪动身体,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小白还依稀记得自己没晕之前是要干嘛的。 小白警惕的打量四周,犹记得燚华说要将自己带去一个“好地方”的,小白敢断定燚华口中的“好地方”绝对是对自己有威胁的地方,小白不得不警惕起来。小白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就身处在这一个“好地方”。 小白撑起身体,打量着四周熟悉的布置,这不是南海龙王安排的客房吗?视线最终锁定在燚华担忧的脸上。小白刷的一下缩到了床的一角,这是床上离燚华最远的位置了。 小白如今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想起来燚华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身体居然能动了,但是小白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说燚华只是想要和自己聊聊,但是自己动了,燚华来一个什么厉害的法术就把自己咔擦掉了,那可如何是好?小白如今要保持镇定。 燚华看到小白的表现难掩脸上的失落,没想到小白竟然也害怕自己了,燚华受伤的表情落到了小白的眼里,这么一个容易心软,还软弱的燚华让小白心中大喜:啊!是我认识的燚华!!是我诚心诚意的呼唤将燚华给叫回来了!啊!是我的真心打动了燚华!啊!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一命! 小白激动地一下子就扑到了燚华的怀里哭诉道:“呜呜呜呜~~燚华,你可算回来了!!你刚刚好像被人给夺舍了,你还想要杀我!!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我们别喝喜酒了,回天宫治病吧!我感觉到你当时真的是想要偷偷把我干掉的!!”小白哭的那叫一个涕泗横流、痛心疾首、毫无形象、榨干了身体的水分的大哭,声音嘶哑,在燚华心中就是一个小可怜。 燚华被小白扑了一个凛冽,有点意外,轻轻地、温柔地搂着小白,害怕自己动作太粗鲁会吓到小白,拍着小白的后背,给小白顺气,一边安抚道:“放心,现在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你不能装作没事的样子啊!我的小命可经不住你不定时变脸的考验啊!”小白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燚华,抱怨道:“你知不知道那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啊?我是真的!真的!感觉到你当时是真的要把我杀了,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的。” 燚华的脸色一顿,摸着小白的脑袋,温和的笑着:“抱歉,让你受惊了。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走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分开,我安排人陪你去逛四海八荒吧…” 小白盯着燚华的脸,温和到让人错以为软弱的脸,小白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一个非常难以启齿的问题吧,所以才不敢跟我说明,哎~大家都有难言之隐的,要理解他。 小白:“不需要了,我和你一起回天宫,和陌生人去玩我会不习惯的。” 燚华:“你确定?” “恩。” 燚华还是挺意外的,心里面也很暖,燚华没想到小白经历那样的事情后依旧对自己这般亲切,没有芥蒂。燚华本以为今天过后就算小白不跟自己决裂,但也会远离自己的,甚至于更坏的结果就是小白把自己身上的秘密说出去。小白这般依赖自己是燚华万万没有想到的。 燚华知道自己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燚华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自己的反面,自己温柔那人便是残暴,燚华为了守住这一个秘密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不敢与人亲近,本以为这辈子都将是孑然一身的,可是如今出现了一个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介意自己的秘密,燚华忽然觉得后半辈子有了伙伴特别的温暖。 婚礼 燚华翻手将一串手钏带到了小白的手腕上:“这手钏你一刻也不要离身,它能够保护你不被另外一个我伤害。” 小白打量着手腕上那一颗众星拱月般红的透光的红珠子,看向燚华:“恩,我知道了。” 小白喜笑颜开的摇着手腕上那一颗红珠子,非常开心的笑着,看着燚华挑衅道:“我现在有了业火珠,看你以后还能怎么欺负我~哈哈哈~” 看到小白对自己完全没有芥蒂,燚华也露出了一个由衷的微笑,只是稍微显得有点虚弱而已。 小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鬼门关前走回来的,要是燚华本尊再晚那么一秒回到身体,小白大概就凉凉了。 当时黑暗燚华的手已经高高扬起,准备对着小白的天灵盖拍下去,手还有那么一指的距离就到达了天灵盖了,幸好此时白燚华清醒了,和黑燚华抢夺身体的主导权,所以小白才得以逃过一劫。燚华为何脸色苍白,大概是损耗过度了吧。 尽管小白对燚华的身体非常、非常的担心,但是既然已经都来到人家的婚宴上了,总不能不喝一杯喜酒就打道回府吧?这不就让南海龙王觉得天族是真的看不起他南海,居然这么敷衍,所以小白最终还是见证了小龙女的出嫁。见到了那个有勇气去追求时商的小龙女。 翌日:小龙女出嫁 小龙女的婚礼按时开始了,睡了一晚上后,燚华心里面又开始不安了,燚华对于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非常没有信心,也很没有安全感,毕竟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相信自己,燚华又怎么能去相信别人呢?燚华总觉得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之后,小白或许就想明白了,改变主意了,不想要跟自己做朋友了。或许小白还会将自己的秘密给说出去,毕竟在小白心目中两人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连朋友都不是… 燚华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来到小白的房间,敲了敲门,还没有得到小白的回应便推门进去了。燚华要确定小白到底能不能信得过,当时她刚刚醒来,自己心中愧疚太多,所以都忘了去考虑她的可信度了。 燚华推门进来的时候,小白还在睡懒觉,昨天受了那么大的罪,居然还能睡的这么香,实在是没心没肺的当世楷模啊! 燚华看到小白的睡颜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就这么懒的一个人,平时除了吃就是睡,怎么可能会有那个闲工夫去说三道四? 燚华走到小白的床边坐下,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温柔的开口叫醒小白:“元瑶,起床了。要去赴宴了。” 小白翻了一个身,背对燚华,不想起床。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小白依旧没有动静,燚华:“那你多睡一会儿吧,我让人把早饭撤了…” 小白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早饭?早饭是什么?” 燚华:“海参小米粥,南海的奶糕,好像还有一些金黄色的新奇玩意,是从陆地上专门运下来的,酥脆可口…” 听到燚华报出来的菜名,以及生动的描述,小白刷的一下就起床了:“不用撤了,我起来吃…我吃。” 燚华发出了轻轻地笑声,犹如山间的泉水撞击着鹅卵石一般润泽心灵。 小白一下子就飞到了小桌前,捧起碗便大口喝起粥来。 燚华也来到小白身边坐下,和小白一起用早饭。 往后的日子里燚华常常在想,要是时间倒流,自己会不会愿意让时间永远地暂停在这一刻?燚华想,大概是不愿意的。 吃饱喝足之后小白摸着肚子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随后小白直接躺在了地上不愿动弹了。 燚华关心道:“你还好吧?还能去参加婚礼吗?要是不想去参加婚礼就不要勉强了。” 听到燚华让自己不要去参加婚礼,小白不乐意了,大老远跑南海来不就是为了见识一下小龙女吗?而且宴会上肯定会有更多自己从没有吃过的美食,小白又怎么可以错过了呢? 小白立马从地上坐起,对着燚华说道:“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四肢健全,我觉得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是不是一直在愧疚啊~”小白调笑道,完全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燚华淡淡的微笑着:“是呀~我可愧疚了。” “走吧走吧,参加完婚礼我们就回天宫,或许还能赶在时商之前到达,这样我们两就仿佛从没有勾搭在一起过了~~嘻嘻嘻~” 燚华拉住小白的手:“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白看向燚华:“什么事?你说。” “就是你…就是关于另外一个我的存在,你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没问题。这是当然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要怎么做的。你放心。”小白拍了拍燚华的肩膀保证道。 “谁也不能说,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可明白了?” 小白坚定而认真的点点头。看到小白这坚定的样子,不知为何,燚华心中还是有一点不安。 小白直视燚华的眼睛,笑嘻嘻地说道:“放心,放心,我很重承诺的!”说着便拉着燚华的手,打开房门,走了出门。 在两只王八的带领下,燚华和小白来到了宴会举行的主场地,被奉为座上宾。这种高人一等的体验让小白有点飘飘然,拉着燚华的衣袖,打量着周围的人看自己时那种奇怪的眼神。 这是小白第一次参加仙界中人的喜宴,小白还是有一点点好奇的,凡间的喜宴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边,而妖界里…妖界里根本没有喜宴这回事。要是两只妖相互喜欢,那就把对方带回自己的洞里就算是完事了,没有广而告之,更加没有所谓的迎亲和接亲。当两只妖从洞里出来,就算不走在一起,其他的妖也能嗅到他们身上有了别人的痕迹。那么仙界的婚礼是怎么样的呢?小白还隐隐有点点好奇。不过这算不算是仙界的婚礼,这应该是海里面的婚礼吧? 变故 两只王八将燚华和小白都带到了位置上后便退了一步,站在两人身后,随时等候差遣。但是好像并没有他们两人什么事,燚华将小白伺候的挺好的。 燚华将挑好刺的鱼夹到了小白的小碟子里,问道:“看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怎么,你很期待这场喜宴?” 小白点点头:“我还没有见过仙界的婚礼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跟凡间的一样复杂奢华?还是跟妖界的一样简单?” “那你喜欢怎样的?奢华的还是低调的?” 小白想了想:“我呀?…不知道,或许…” 小白话音未落,小龙女便盛装而至,不知何时,殿内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了,殿内的夜明珠正散发出或红、或蓝、或绿、或紫的璀璨光芒。美人鱼正在歌唱,海螺正在奏乐,小白还看到了招待自己的其中一只王八带着一群小姑娘给小龙女撒花,可是小白有点迷惑,他们正在撒的好像不是花,金光闪闪的,像是金沙。像是星光坠入大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小龙女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以大片藏蓝色鳞片点缀的曵地长裙,缓缓步入大殿,头上戴着的发饰像是一个头冠,镂空的,像是海浪一般的花纹,上面镶嵌着一颗接一颗蓝宝石,挺漂亮的样子,但是小白欣赏不来,婚礼上新娘子不都是穿红衣的吗?这南海的婚礼还真的特别。藏蓝色的裙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喜庆,感觉像是在选花魁一般,小白撇了撇嘴。 小白还不知道,四海龙王因为其犄角的不一样喜欢的颜色也不一样,东海钟爱红色,南海喜爱蓝色,西海偏爱明黄,而北海则犹爱亮白。而这四种颜色是他们家族的代表颜色,一般在重要的场合都是要身着家族服装出场的。 小白欣赏不来这样的着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很漂亮,宛如女王驾到,声势浩大,让小白都忍不住要对她俯首称臣了。 “她这是要嫁给谁啊?” “东海三皇子。” “咦~不是说去东海参加寿宴的吗?” “这不是喜上加喜嘛~” “哦~原来如此。咦~小龙女为什么没有龙角啊?其他龙族人都有犄角呀~” “不清楚。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不会是削角明志,告诉三皇子,她已经对时商死心了吧?”小白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是聪明的,这么深层的含义都能被自己猜出来,小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棒了。 燚华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的小白,笑了笑不说话,你开心就好。 于是和小白相处,燚华发现快乐越简单,好像快乐的事情也变多了起来。在没有遇到小白之前,燚华都不知道自己微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告诉所有人自己满足于现状吗?好像是了,我的微笑不是真正的微笑。 小龙女拜别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后便坐上了东海的海豚车前往东海了。 燚华本想着在南海这里喝上几杯酒就带着小白回天宫的,就算不是真的会天宫求医,也要安抚小白的心。可是喜酒还没有喝上两口,燚华便接到了一个非常迫在眉睫等着处理的消息。 宴会进行过半,一个天兵匆匆忙忙的走进大殿,来到燚华面前,单膝跪地,将手上的天旨递给燚华:“二殿下,天帝陛下的天旨。” 殿内喜庆的气氛因为这一个天兵的到来,忽然就冷却了不少,燚华接过天旨,展开一看,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龙王:“龙王,父神传信让我去处理一件事,怕是不能久留了,这厢告辞了。” 南海龙王:“殿下不知道是何事?小仙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关于是何事,本殿不方便透露,龙王不必追问了。” 小白低声问道:“怎么了?我还没有吃饱呢~” 燚华轻声回复道:“我们先回房间再说。”说着拉着小白的手走出了大殿。 “那,殿下慢走。”南海龙王笑着目送燚华走出大殿。 …… 燚华带着小白和天兵回到了房间里。小白还有点迷茫,桌上的美食还没有吃上两口呢~燚华就把自己拉回了房间,小白心情有点不好。委屈巴巴的看着燚华一脸严肃的侧脸,被燚华拉着手,想要去吃点别的零食又走不开,天兵和燚华的神情都非常严肃,小白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出来打岔。只好一言不发的盯着桌上的大闸蟹,等着燚华和天兵把话说完。 燚华:“北海如今是什么情况?” 天兵:“禀殿下,北海如今状况…额…”天兵隐晦的看了小白一眼。 燚华:“不用在意她,她是本殿信得过的人,你说重点。” “据暗哨汇报龙王非自然身归混沌而是被谋害的,大皇子查到了这一情况,但不幸中了对方的诡术,如今还在昏迷中尚未清醒,二皇子也不知为何失踪,整个北海龙宫只有三皇子一人管事。” “可有跟三皇子交流过?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三皇子可有给你们一个说法?” “因为北海临近魔界,我们不敢随意干涉,并未出面调查,发现不对劲的是北海的大皇子,大皇子的传信中提到了魔界,可是大皇子传信让我们协助之后便没有了消息,我们才偷偷派人潜入北海调查。目前…我们暂未找到缘由光明正大地进入北海,而太子殿下还没有联系上…” “好,我知道了,北海的丧礼,我会借此进入北海调查一番的。” “劳烦殿下了,这是信号弹,方便殿下即时联系我等。” 燚华接过了信号弹,将天兵送走之后看向小白问道:“我如今要先去北海一趟,你是否还要跟着?” 小白自从天兵出现之后就乖乖的呆在燚华身边,大概是因为时商在小白的心中积威甚深,所以导致小白一看到天兵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时商,当时小白还以为时商已经发现了自己逃跑,出动了天兵来将自己抓回去,所以小白不敢出声,就害怕被发现。后来发现天兵不是来抓自己的,小白便安心的盯着螃蟹发呆了。 现在,天兵已经离开了,小白听到燚华的话便回神了,小白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我肯定跟着你呀,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你不害怕我忽然变脸吗?” “不是有业火珠吗?不怕你~”小白举起手腕上的业火珠在燚华的面前晃了晃。 看着小白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燚华一脸宠溺地笑着,温柔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也不知为何甚感欣慰。 燚华好像懂得为何凡人中喜欢养一些猫猫狗狗作伴了,因为他们并不会因为发现自己的不堪而离开自己。 北海 燚华带着小白从南海走到了南荒,从南荒走到了北荒,再从北荒走到了北海,要是有齐天大圣的筋斗云这不过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是两人没有,全靠日夜不停的飞翔才在北海龙王入殓的这一天将将赶到。 北海龙王育有三子,出来迎接燚华和小白的是三皇子: 三皇子穿着一身玄白锦服在北海龙宫门前恭迎燚华和小白,好像早就知道了两人的到来一般:“二殿下,(看向小白,犹豫道)这位是?” 燚华侧头看了小白一眼介绍道:“这位是本殿的朋友,元瑶仙子。” 三皇子抱拳:“元瑶仙子。” 小白向三皇子微微屈身行礼:“三皇子。”小白上了天宫之后什么都没有学会,倒是这人前人后的礼节还算是有模有样。 三人在北海龙宫前一番寒暄过后,三皇子给燚华带路,来到了主殿。 燚华没有跟三皇子绕弯子,直接挑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三皇子,本殿此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父神收到了大皇子的传信,据说龙王之死牵扯到魔界,可是父神追问却迟迟没有等到大皇子的回信,不知令兄在何处?我还需找令兄了解一番后给父神回信。” 三皇子对于燚华口中所说之事并不感到意外,似乎已经早就知道了一般,三皇子叹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跟燚华讲解情况:“本来我们几兄弟以为父皇这是大限已至,将要身归混沌,纵有千般不舍,我们也是能看开的。可是近日大哥发现父皇的死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便私底下调查了一番,怎料,在暗查中遭遇了魔族人的毒手,大哥如今还在昏迷中,天帝派了药仙过来给大哥医治,可是情况不见好转。”看来燚华还没赶到的这两天内,北海龙宫的状况又发生了变化,天宫已经在插手这件事了吗? 燚华眉头微皱:“可有抓到活口?” “尚未,二哥还在搜查。” 听到三皇子的回答,燚华一挑眉,问道:“现在可查到什么线索?为何魔族人会忽然出现在北海,还要谋害北海龙王?”二哥?不是说二皇子失踪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两天又发生了好些事情,我要好好理一下。 三皇子含糊其辞:“尚未查清。”三皇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还是说这三皇子这般无能,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 “近来魔族可有什么异动?” “并无。” 燚华深深的看了三皇子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可否带我去看一下你兄长。” “殿下这边请。” 三皇子带着燚华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了大皇子的寝室。 大皇子躺在床上,床边有一个药仙,但是药仙的样子看上去非常苦恼,大皇子的状况明显是药仙能力范围之外的。 药仙看到了燚华进门,连忙起身给燚华行礼:“二殿下。” 燚华看向正在床边给大皇子诊治的药仙,问道:“大皇子状况如何。” 药仙摇了摇头:“恕小仙无能,看不出大皇子这是中了何种法术。” “他身体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 “大皇子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身体并无异常,仿佛就是被施了昏迷术一般,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燚华走到床边,打量着大皇子的面容,伸出双指置于大皇子眉间:“你可检查他的魂魄了?” “魂魄?” “本殿刚刚微微一探,本殿发现大皇子缺少了一魂一魄,药仙,你认为这是为何?” “魂魄?殿下难道是想说…摄魂术?” “正是。本殿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大皇子的症状与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加之此事牵连到了魔族,所以我才将两者联系起来。” “可摄魂术是魔族的不传秘术,且早在远古时期签订了停战协议,摄魂术早就销声匿迹了,当年魔神可是答应了不让魔族人继续使用摄魂术祸害凡间的。这么多年来摄魂术应该已经失传了…”药仙不想承认,要是魔族的摄魂术再现于世,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药仙害怕。 “那药仙认为大皇子是中了什么法术呢?” 药仙犹犹豫豫的,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药仙:“这…这…小仙不敢枉加判断…” “你不敢枉加判断,那你打算怎么治疗大皇子?让他等死吗?!” “小仙惶恐。摄魂术…摄魂术小仙从未遇到过,不会…不会治疗…” “你既然不会治疗,那还不赶快传信让药神来一趟?!!” “是…是…” 三皇子:“殿下,我大哥会没事的吧?” “三皇子放心,药神定会治好大皇子的。”燚华安慰道。 燚华看向药仙吩咐道:“在药神来之前,需要定时给大皇子输送仙气,以保证大皇子的身体机能正常。” “是,小仙明白。” 比起药仙来,燚华似乎更加懂得如何治疗这中了摄魂术的人。 燚华转头看向三皇子:“对了,二皇子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那你们最近有联系吗?二皇子有说查到什么了吗?” “兄长最近的传信说并无异常。” “需不需要本殿上报父神,派遣天兵下来?” 三皇子惶恐道:“怎能麻烦天帝陛下操心,我兄弟二人定能查清楚的…” 燚华:“哦~是吗?”燚华越发觉得这个三皇子可疑,为何害怕天兵介入,明显他心里有鬼,可是看他如此关心大皇子的模样,似乎大皇子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情。 燚华还是先不要枉加判断,说不定这个三皇子只不过是真的无能,还没有认清楚状况。素来就有听说北海三皇子作为龙王的幼子自小便是不学无术的,或许这些传闻都是真的。所以面对这些大事情的时候才会一问三不知。 燚华还是想多加试探,这是北海的家务事,天界要是执意插手有可能影响到两家的关系。而且万一这位三皇子真的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么自己过早的暴露出底牌,或许会引起三皇子的猜忌,于自己如今的处境不利。 北海2 三皇子:“二殿下一路风尘仆仆,想必也是累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温汤,您先梳洗一番稍作休息,如何?” 燚华点点头:“也好。那就麻烦三皇子了。” “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殿下这边请。” 仙娥在三皇子的指示下,带着燚华和小白来到了一处温泉处,供燚华和小白梳洗。 小白今天是真的长见识了,好奇道:“为什么海底还有温泉啊?” 仙娥:“回禀仙上,这附近有一座海底火山,所以便开凿出这一处温泉。” “哦~~那我们泡温泉不就很危险?这火山会不会爆发啊?” “哈哈哈~仙上真是开玩笑了,区区一座火上又怎么会难得到仙上呢?仙上可是有大神通的人。” 被仙娥这么一夸,小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仙娥口中的温泉,仙娥:“殿下,仙上,我们到了。” 燚华淡淡的微笑着吩咐道:“行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你们退下吧。” 一众仙娥躬身后退,退到了温泉池几米开外,没有走远,能听到燚华和小白的话,随时能够在两人有需要的时候出现。 等到仙娥都退下之后,燚华缓缓的脱下了外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脱下,只剩下一层里衣后便停下了手,燚华缓缓的步入温泉内,就像是真的来泡温泉的一样。 燚华转头看向还蹲在岸边,脸不红、心跳也正常、光明正大、毫无羞涩、也不打算避讳的小白,而且小白眼睛里面闪耀着的天真无邪,正直善良,倒是让燚华先红了脸。本来想要调戏小白的燚华,感觉自己真的是走错了棋。 燚华别扭中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羞涩问道:“你不下来洗澡吗?” 小白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道:“我们猫只舔毛不洗澡。”这一句话能把人心头所有旖旎的想法都冲散了。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反正燚华心中的旖旎却都没有了。 燚华此时的心情是不敢置信中带着浓浓的“一定是幻听”:……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燚华非常不认可小白的这种行为,燚华觉得不能让小白这般堕落,但是燚华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对小白的行为指指点点不是一个君子该有的行为,不过燚华还是开口说道:“你…你身为一个女孩子…应当保持仪容整洁。” 小白不解道:“难道我现在的仪容很不整洁吗?”我们猫可是很爱干净的。这般想着,小白对自己打量了一番,挺整洁的啊。 小白的仪容的确很干净整洁,燚华也找不到瑕疵,但是听到小白说只舔毛的时候燚华就是心里不舒服,燚华觉得说教还不如行动,燚华将手对准小白的方向,虚空中那么轻轻的一抓,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小白硬是被燚华拉到了温泉里。 小白看到自己正在飞向温泉的时候就使尽浑身力气在反抗,可是…当小白碰到温泉水的时候那叫一个惊慌啊,这水居然是烫的!小白都怀疑这里可以炖一锅汤了。小白好害怕自己成为了这一锅汤的主材料。 小白碰到热水的时候想到了白初一的一句话:“凡间有一种补汤,名曰龙虎凤,用猫、鸡、蛇作为主材料做成的汤…” 联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燚华是真正的凤凰,北海有龙,只要北海的三皇子也进入了这温泉里面,真的可以被凡人一锅端了做成补汤了。只不过就是自己这一只猫可能拉低了这一锅汤的档次了。 小白尖叫着拼命的往岸上走去,可是被燚华拉住了。 燚华将小白按到怀里,轻轻地捏着小白的脖颈,温声安抚道:“乖~不怕~你淡定一点,这水不深,还很舒服的,你试着感觉看看~” 小白心里面那叫一个抗拒啊,但是被燚华抱在怀里之后小白倒真的不那么害怕了,大概是觉得有燚华在,那便死不了吧。 小白虽然心中万般抗拒,但燚华的按摩手法实在是太舒服了,小白还是尝试着放松身心去感受着温泉的特别之处。 还真别说,这么一放松去感受,还挺舒服的,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吸一般,吞吐之间都是仙气的吸收与污秽的排放。看来这一口温泉也不是普通的温泉嘛~怪不得燚华也会马不停蹄的前来浸泡。 而且这水的深度只不过是到小白的腰间,就算小白找一块石头坐下,水也不过是到小白的脖子处。 小白今天是真的打开了一片新世界。大概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小白爱上了洗澡的吧!冬天泡温泉,夏天泡冷泉,猫生好不惬意啊!喵喵喵~~ 看到小白镇静下来之后,燚华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小白高兴的点点头:“我都不知道原来水一点都不恐怖。” 燚华看着小白那一头秀发,想来是从没有清洗过的吧!燚华万般嫌弃的将小白头上的发簪摘下,一头秀发倾泻而下,燚华掬起一捧温泉水淋在小白的头顶,开始给小白梳洗头发。 燚华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小白的发间,手法娴熟的给小白按摩着,让小白舒服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白内心在感叹: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洗澡的乐趣呢?好惬意啊~我感觉我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而燚华盯着小白的后脑勺内心的想法是:看来你平时舔毛花了不少功夫。 站在温泉不远处的仙娥看到了这般场景是真真的受不了了,那女的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啊!好羡慕啊!我也想让二殿下温柔的给我洗头发,鸳鸯浴啊~好羡慕~~ 燚华在给小白洗头发的时候能感觉到身后的仙娥的躁动,燚华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微笑,等待着这一股躁动的升温… 燚华感觉到了有人离开的脚步声,燚华脑袋贴到了小白的耳边,低声跟小白叮嘱道:“这里的气氛不太正常,魔气甚重,从现在开始,你要跟我寸步不离,清楚了吗?” 小白懵懂的点点头:“那睡觉也要在一起吗?” 北海3 燚华神色一顿,脸颊微红,身体绷直:“自然不是!” “不是寸步不离吗?” “今晚我会给你守夜的。”燚华不想跟小白解释,因为小白就是一个无终止、无尽头的行走中的为什么,一旦开始解释,那就是一个死循环,自己怕是会陷进去。燚华只需要把结果告诉小白便是了其他的就不需要多言了。 小白又是一脸的为什么,转头看向燚华:“你为什么要给我守夜?难道你不用睡觉吗?” 燚华将小白的头转回去:“你别管,我自己心里有数。” 另一边: 药仙很快便将消息传回了天宫,三皇子心中有点不安,但是并不能阻止,阻止了那大哥的病怎么办?不阻止的话,会不会又牵扯出别的事情出来?三皇子还没有考虑清楚,消息便已经传回了天宫。三皇子只能抱着:可能大哥并不是中了摄魂术,只不过是中了普通的昏迷术。这样一个侥幸想法,任由事情继续发展。 接到了药仙的消息,听说摄魂术再现于世,药神便火急火燎、日夜兼程地借了筋斗云赶到了北海,燚华还没有入睡,听到药神已经到了,便走进房间里,在已经睡着的小白的身上施加的一个防御结界,才离开房间,跟在仙娥的身后前往大皇子的房间见药神。 此时大皇子的房间里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刚到了药神,还有一直在照顾大皇子的药仙,以及关心自己大哥身体状况的三皇子。 燚华走进寝殿的时候,众人均是跟燚华作揖行礼:“二殿下…” 燚华跟众人微微一点头,看向药神,问道:“药神,大皇子中的可是摄魂术?” 药神:“殿下猜测的没错,大皇子的确中了摄魂术。” 三皇子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魔族人竟然会对自己的大哥下手,三皇子着急道:“那可有治疗的对策?”魔族人竟然对自己的大哥下手!这让三皇子很是愤怒,不是一般的愤怒,那种想要违背约定也要对方付出代价的愤怒。三皇子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把那人抓住,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药神:“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 燚华与三皇子异口同声的问道:“只是什么?” 药神:“只是需要的东西很难找到…” 三皇子:“药神仙上,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我立马派人去找!” 药神捋了捋长长的白胡子,说道:“凡人中了摄魂术多半是救不回来的,但是仙人因为灵魂的强度大,中了摄魂术一时半会儿是没什么大碍的,如今只需要将大皇子被摄走的一魂一魄寻回来就行了。” 三皇子:“怎么寻回来?是要找到施法的人吗?” 药神点点头:“正是,这就是困难的地方,想要寻回大皇子的魂魄便需要找到施法的人,直面施法之人需要冒极大的危险。” 三皇子:“我不怕,能救醒大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魔界那么大,我要去哪里找那一个施法之人呢?”听到只需要把施法之人找出来,如此简单,三皇子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 药神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三皇子与大皇子真的是兄弟情深啊!三皇子,且稍等一会儿,我这就教你办法。” 燚华看向三皇子,问道:“二皇子可有消息?” 三皇子神色一顿,脸上闪过了刹那心虚,回答道:“尚未…”三皇子有点害怕和燚华继续对话下去,幸好药神即使救场。 药神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罗盘,指尖按在大皇子的眉间,心神默念,从大皇子的眉间抽出一丝魂丝注入罗盘中,完成之后,药神将罗盘递给三皇子,叮嘱道:“三皇子,罗盘中有你兄长的一丝魂丝,可以指引你寻回他的一魂一魄,但魔族人诡计多端,行事乖张不顾后果,你万事要小心。” 三皇子接过罗盘:“我知道了,多谢药神出手相救。我这就带人出去寻找…” 药神:“大皇子的魂魄正在一天一天的消散,变虚弱,接下来我会用一些培元丹巩固大皇子的灵魂,三皇子要尽快找到大皇子的一魂一魄,才能保证大皇子的性命无虞。” 三皇子郑重的点点头:“恩,知道了。” 燚华看向三皇子:“三皇子,北海不能没有掌事之人,你恐怕是不能离开的,不如这寻找魂魄之事就交给本殿吧?” 三殿下犹豫了一下,神色间充满了担忧,但也只好将罗盘交给了燚华:“那唯好劳烦殿下了。” 两人的眼神交流之间,就看看是谁的演技更胜一筹,不被看破心事了。 …… 三皇子在殿内陪着大皇子,药仙在一旁给大皇子输入仙气,而药神则跟着燚华出来了。 燚华暂时来说理清了目前的状况,只不过还有一点点未能弄清楚,还需要跟药神确定一些事情。 目前天兵传回去的消息是:龙王被害,大皇子昏迷,二皇子不知为何失踪。 而三皇子上报给天宫的消息是:龙王被害,大皇子昏迷,二皇子追查真凶尚未有联络。 天兵是不会骗自己的,但是三皇子也有可能是不知道真相,毕竟天兵不知道二皇子为何失踪,联合三皇子提供的线索,二皇子极有可能是因为调查真凶而失踪的。 那么…这三皇子…到底知道些什么?要是真的是一个无能的人,现在就应该跪求天宫的协助才对啊,为何拒绝天宫的协助?除非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般无能,他也知道要是天宫插手,以后北海就不能完全被北海龙族所掌控了。 若是,我刚刚不把找凶手的事情接过来,那这位三皇子会不会真的就自己带着人去找了呢? 想来应该不会,他应该是断定了我不会让他扔下北海的不顾的,他应该也是断定了我会出手相助的。 燚华看向药神:“父神有什么话要转告本殿?” 药神从袖里拿出以卷轴,恭敬的递给燚华:“殿下,这是陛下让我交给您的。” “陛下还让我转告殿下:万事小心,切莫贪功,量力而行。” 燚华点点头:“本殿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大皇子,本殿这就出发,若本殿失去联系,你便将计划提前,尽快将北海掌控。” 药神:“是。” 可燚华终究还是轻敌了,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聪明。 北海4 燚华带着小白,看着药神给的罗盘,往北海的北方出发。越是往北便越加接近魔界,三皇子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神色不明,心中惴惴不安。只让他们两个人独自前往似乎不安全。派人保护他们的建议又被二殿下给拒绝了,要不要派人暗中跟着呢? 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睡的好好的,忽然被燚华弄醒,然后半睡半醒之间跟着燚华离开了北海龙宫,等小白神智清醒之后,一睁眼已经离开了北海,重新站在了土地上,呼吸着让人不舒服的空气。 小白跟着燚华走,燚华跟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走,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空气让小白渐渐觉得不甚舒适。两人走到了一个让燚华非常陌生的地方,燚华都不知道仙界里竟然会有这么邪门的地方。 小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侧头看向燚华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 “找一个人。” “找谁?” “一个藏了大皇子灵魂的人。” “这人在哪里啊?要找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能不能回去?做点准备再来?这里的空气我不喜欢…” 燚华温声安抚道:“快到了,指针转动的越来越慢了,等把人找到我们就马上回去。你再忍忍。”这般说着,燚华便加大了对小白身上仙气罩的仙气输出。 燚华在小白的身上做了一个仙气罩,希望这样能让小白好受一点,两人继续前行,怎料走着走着,燚华便痛苦的蹲下了身子,捂着脑袋,小白身上的仙气罩也被撤走了,小白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正在痛苦中的燚华,小白知道等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肯定又变了。 小白摸着右手腕上的业火珠安慰自己:“不怕不怕,我有业火珠保护,我是不会怕你的!!” 燚华的疼痛慢慢减少了,燚华慢慢地站了起来,燚华看向小白,邪魅一笑:“小猫儿,我们又见面了。” 小白看到这么邪气的燚华,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要跟这样子的燚华保持安全距离,小白毫无底气的对着燚华大吼道:“我…我才不…怕你,我…我有业火珠…” “你以为区区一粒业火珠能够保护你到何时?我要是想破了业火珠的结界,你又能奈我何?” “我…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小白的威胁,底气非常不足,让燚华压根就没把小白当一回事。小白有点害怕,听面前这个燚华所说的话,小白也开始怀疑业火珠的效果了,不是说很厉害的吗?怎么在这个燚华面前,业火珠好像就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了? “我要是乱来了,你又能如何呢?” “你…你…你…”小白实在是找不到还有什么狠话能够放了,只能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个没完。 燚华又是一声轻笑:“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小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又听到燚华说道)最起码现在不会。”不是这个燚华不想杀小白,而是害怕如果自己动手了,是不是另外一个人又要出来了,所以目前来说,燚华是不会动小白的,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争抢身体主导权上,没什么必要,小白不算是什么威胁。 小白一脸“你是魔鬼吗”的表情等着燚华看:看来要早点回天宫治病了,等等,药神不是都已经来北海了吗?怎么不找他问一问呢?我真的是太笨了!我怎么没想起来这一茬呢?对了…我当时在睡觉…不然我肯定会想起来的,现在不就想起来了吗? 燚华盯着一脸懊恼的小白,吼道:“还不跟上来?是想要死在这里吗?” 果然燚华变得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善解人意了,现在的燚华实在是太讨人厌了,不过死亡威胁还是很有用的,这让一动不动的小白运动起来了。 本来小白还有点娇生惯养的样子的,但是燚华变脸之后小白立马就学会了自力更生了,仙气罩这种东西自己也能弄的,就不用麻烦燚华了,也不再吵着说要回家了,只要燚华不丢下小白,小白就心满意足了。 小白亦步亦趋的跟上燚华,和燚华保持着两臂远的安全距离。 燚华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忽然对着身后一挥手,吓得小白一颤抖,一个仙气罩便包围了小白,让小白呼吸顺畅了不少,也让小白觉得这个燚华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于是小白慢慢的靠近燚华,拉近了和燚华之间的距离,看着小白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一点点好处就能收买的狗腿样子,燚华不禁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脸。笑过之后燚华自己都觉得有点恍惚,原来值得高兴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 小白小心翼翼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知道的是燚华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燚华,我和他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你和他明明就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字?” 燚华脸上出现一刹那的恍惚,转头看向小白邪魅的笑问道:“我们用的都是同一个身体,我和他怎么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你们性情不一样,应该是两个不一样的灵魂,可是为什么会住在同一个身体里面呢?你知道为什么吗?你是不是外来的灵魂想要夺舍…”小白甩了甩头:“我觉得你们俩个很混乱,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寄生的还是来夺舍的?” “为什么你觉得我才是那一个外来者?难道你就没想过他才是那一个外来者吗?” 小白一愣:“啊~没想过,就..就是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会被别人抢东西的人,反而像是那种抢人东西的人。” “哈哈哈~看你长得一脸痴傻,没想到脑子倒还算灵光。”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我已经知道你不是燚华了,总不能还喊你燚华吧?这样我会很混乱的。” 燚华盯着小白看:我应该有名字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燚华微微一思量,脱口而出道:“我就叫燚华,要改名字也是他改,凭什么让我改名字?!” 小白:“哦…要不我以后叫你小黑吧?” 燚华转头瞪了小白一眼,眼神中是寒霜,是眼刀,邪魅一笑:“呵~有胆子你可以试试看~”小白立马闭嘴,感觉自己要是继续说下去,自己的小命难保,于是不再纠结,不再追问,不再出声。等另外一个燚华出来时再跟他商量名字的事情吧… 两人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小白私心里觉得这两个燚华之间肯定有什么秘密的,但是小白不敢问,最起码不敢问面前的燚华,面前的燚华可能一言不合就将自己给咔擦了,所以还是等那一个温暖的燚华回来再问个清楚吧。 就在两人埋头找路的时候,身后传来呼唤声:“二殿下!二殿下!” 燚华面无表情地看向小白,说道:“管好你的嘴巴。”随即脸上浮现了一个很违和的笑脸,等着身后人的出现。 很快,一群身穿铠甲的人便出现在燚华和小白面前,来人正是北海三皇子,三皇子抱拳道:“殿下,我二哥已经回来了,二哥担心殿下会有危险,特派我前来协助殿下。” 燚华:“有劳了。指针显示,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三皇子一切小心行事。” 小白听到三皇子说二皇子已经回龙宫了,眉头微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小白站在燚华身边,看了燚华一眼,燚华也没有说什么,大概没什么不对劲的。 三皇子举手示意:“听令!在此地安营扎寨!” 身后的军队整齐划一的大喊:“是!” 燚华:“这附近并不见人影,可是指针指的的确是这个方向,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密室呢?三皇子可有带这附近的地形图?” “有的。”三皇子命人将地形图展开,指着图上的一个位置跟燚华说道:“殿下请看,我们如今在这个位置。从这里走没多远就是魔界的地域了…” “既然是与魔界相邻,为何这边不见有守卫?” “虽然与魔界相邻,但是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瘴气海,其面积之大,犹如大海,望不到其边际,如今殿下也能感觉到空气中并无仙气更加是没有灵气,越是接近瘴气海,这空气中的瘴气便越加浓郁,四周没有活物,就连修为高深的上仙也不一定能在这里生存三天,更不论说渡海了。瘴气海上的瘴气甚至能腐蚀仙气罩,吞噬仙气,所以想要走过瘴气海根本没有可能。所以这边并不需要守卫,加上这边的生存条件恶劣,不能久留,所以…就算留了守卫,可是守卫也不能在这里久留…” 燚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命人搜索这四周,将那一个摄了大皇子魂的人找出来,应该是在这附近的。” “是,我已经命人在四周搜索了,要是发现异族身影,相信很快就能传回消息的。” 燚华点点头。听到三皇子的部署,燚华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最起码表面上看,燚华是很放心的。 燚华已经在这附近徘徊了有两天了,指针的方向就是瘴气海这附近,如果说这附近是不能久留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那人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这里有什么密道能够让人躲藏的。 …… 夜半三更,月圆如盘,亮如火光,冷如霜雪,瘴气开始凝结,湿沥沥,黏腻腻的粘在了仙气罩上,小白能看到自己的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种状况让小白睡不着,小白害怕自己一旦睡着了,仙气罩就慢慢撤了,这些瘴气就渗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从一只白猫变成了灰猫。 小白想睡却又不敢睡的样子看向燚华:“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山洞,这里好脏,我不敢睡…” “就你事多。爱睡不睡,不睡你就滚出去给我望风。我要睡了。” 小白一脸委屈巴巴的看向燚华,希望燚华看在自己可爱的份上能够满足自己这一个小小的愿望。 然而燚华看到小白这未语泪先流的样子,直接就是一瞪,语气微凉,慢悠悠的说道:“别拿你的泪水来砸我,没有用,要是你这么害怕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结束这无休止的恐惧?”燚华说道结束一词的时候,抬起自己的右手,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抬起的是那一只用来杀人的手。 小白一激灵,咬住嘴唇,不敢出声,就怕自己真的惹到燚华心烦了。 小白扁着嘴走出了帐篷,燚华依旧坐在桌子前闭目养神,直到燚华听到了小白离开的脚步声,燚华才睁开了眼睛。看向小白离开的方向。 小白走出帐篷,看到帐篷之外都是黑漆漆一片,小白有点茫然,月亮居然是橙红色的,甚是诡异,可是小白不害怕外面的黑暗,反而害怕帐篷里的光亮,因为这光亮引起了黑暗中危险存在的注意。 小白毫不犹豫的就跑进了黑暗里,想要找一个干净又安全的地方睡一晚。 小白奔跑着,四下搜索,不能错过一个好的山洞。小白耳朵动了动,隐约听到了远方传来了脚步声。 小白定睛一看,看到远方有夜明珠的幽光、还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走动的声音,小白不禁放轻了脚步,想要跟上那群人,或许能捡一个现成的便宜。有人的地方总会有利益的,就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利了~ 小白按耐住心中的小激动,尾随着那一群人。 这一群人不像是在寻找,而是非常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没有犹豫,没有四下张望,非常确信的走向某处,好像知道那里会有什么一般。小白越发确信跟着这一群人能捡到宝了。 那一群人走的非常快,小白也只能加快速度跟上他们。 小白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大约有五六个人,只见这一群人来到了一座大山前,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些人是要去哪里呢?小白很是疑惑。这么神秘该不是真的有什么大宝贝吧? 山洞 小白只知道有人的地方有利益,可是小白又何时想过有人的地方便会有纷争呢?尾随别人只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小白也不知道要吸取几次教训才能懂得这个真理。 反正就是应了凡人的那一句老话:好奇心害死猫~ 就在小白疑惑不解的时候,这一群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小白眼前,好像是和那一座大山融为一体一般,消失不见了。 小白不敢向前,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自己只是一个人,被包围了那可就死了都没有人知道了,更不要说有人给自己收尸了。这种关乎生死的决定,小白还是很谨慎的,小白不是那种会去冒险的人,但是小白可能是惹是非的体质,自己不去惹麻烦,但是麻烦总是找上小白。 小白蹲在原地,用树木草丛作为掩饰,藏了起来,就等着那些消失的人再一次出现。 幸好那些人没有让小白久等,也就过去了一刻多钟的时间,那一群人便出来了,小白也终于是看清楚了那群人的正脸了,为首的正是北海的三皇子,只见三皇子手里拿着一根玉笛,昂首阔步,大步向前走,一脸的志在必得。 看到是老熟人,那就有话好说了,小白一脸高兴的想要向前跟三皇子打招呼,怎料变故骤生,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压倒在地。 小白一脸惊恐的看向身上的人,等看清来人的真面目的时候小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该保持警惕。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个把小白赶出帐篷望风的燚华。 等到三皇子一行人走远之后,燚华才松开了捂住小白嘴巴的手。 小白瞪着燚华质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干嘛捂我嘴巴?你…你跟踪我?你想干嘛?”小白心想着燚华该不是打算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对自己实施不轨的行为吧? 燚华蔑视的看了小白一眼:“别说话,跟上我。”那种神情好像在说: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 可是小白看不懂燚华严重的鄙视,还非常不要脸的在燚华面前自恋的说道:“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所以才走出来找我的?也是,像我这种小可爱,你怎么忍心~” “你想多了。”燚华毫不客气的打击小白的自信心说道:“安静,跟上。” 燚华话音刚落,便朝着三皇子刚刚离开的那座大山走过去,小白也乖乖的不说话跟上了燚华。毕竟像燚华这种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让小白别说话,小白觉得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可能、大概是小白不敢不听话。 燚华站在了大山面前,捡起地上的石子,对着大山扔过去,石子被弹了回来,仿佛就像是一座真实存在的石壁一般。 燚华在大山前徘徊,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翻手,一团红中带着紫的火焰便出现在燚华的手里,火焰接触到瘴气,滋滋的燃烧着,小白感觉自从这一团火焰出现之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了。 燚华将手里的火焰扔向了石壁,只见那一块黑乎乎的石壁竟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因为都是黑乎乎的,小白一时之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洞口比起石壁要更黑,小白或许都不会发现出现了一个洞口。 小白一脸惊奇的看向燚华:“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扔的那火有点特别,你是怎么弄出来的?那火一出来,我感觉世界都变得美好了不少,你再弄一团出来吧~” 燚华看向小白,轻蔑一笑:“那是凤凰天生自带的凰火,能够烧毁一切,包括结界。你是弄不出来的。而且弄出来特别费劲,不是弄出来让你观赏的。” 燚华用凰火烧穿了结界,弄出了一个狗洞大小的破口。 燚华看着这可破口,踢了踢小白的腿:“你进去看看。” 小白扁着嘴,一脸“你怎么能这样”的样子看向燚华:“为什么不是你进去看看?里面那么黑,你是想让我去探路吗?” 燚华斜晲了小白一眼:“你不是说要找一个山洞睡觉吗?你钻进去看看里面适不适合你睡觉?” 小白一脸的不相信:“我不去。你都不敢去的地方肯定是有危险的。” 燚华:“这不是洞口太小了,我钻不进去吗?” 小白依旧是一脸怀疑的盯着燚华看。 燚华将一条金丝绑在了小白的腰上,一掌拍到了小白的后背,将小白拍成了白猫的样子,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小白都还没有来的及反应,便被燚华提着脖子一甩,甩进了那一个狗洞里,小白耳边还响起了燚华的一句:“走你…” 小白日常懵逼中,小白被燚华扔进了动作,跌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路,只听金线上传来燚华的声音:“里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不知为何小白感到非常不安,想要往回走,可是小白的爪子还没有伸出洞口,就被燚华一手按了回去。 燚华按住了小白的脑袋,不让小白走出洞口:“你往里面走走看,看看里面有什么,刚刚他们一群人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你就不好奇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了吗?” “你要是好奇可以直接问他们啊!你让我走进去能问到什么?这里又没有人。”不过说实话,小白还是有点好奇里面有什么的,可是害怕大于好奇,所以小白也不敢往里面走。 “让你再去看看就再去看看,哪来那么多问题!”说着,燚华用力一推,将小白推向了更黑暗的地方:“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大喊一声,我就将你拉回来啊!”小白被燚华推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可是小白生命力顽强一边喊着“我不要…”一边跑回了洞口。 “你是想要现在死在我手上吗?还是听我的话进去看一看?” 小白泪眼汪汪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燚华,知道这人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可爱就心软的,于是乎,小白只能认命的继续往里面走去。当燚华的冲锋小兵。 山洞2 小白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去,一直留意着自己身上的金线,只要金线还在,那么小白就能稍微安心一点。这条金线可是自己的保命符啊~ 小白走呀走,走呀走,走了好一会儿之后发现前方竟然传来了光亮,小白不禁放慢了脚步,轻轻的靠近,小白趴在墙边偷偷地往里面一看,发现这里居然还关了一个人! 小白立马往回跑,要将这一个重大的消息告诉给燚华,并且希望能得到燚华的夸奖,小白可是自己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独自前行了几百米发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燚华肯定会称赞自己的。 小白吧嗒吧嗒,欢快的跑到了洞口,之前心中的所有恐惧都一扫而空了,小白抬头看向燚华说道:“里面有人,里面关了一个人。”一脸期待的等着燚华的夸赞。 燚华:“有多少人在看守?” 小白一愣:“你等等,我回去再看看。” 燚华:…… 燚华拉住了小白身上的金线:“不用了,我和你一起进去。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说着燚华翻手有弄出了一团凰火,对着洞口发力,源源不断的凰火将结界烧毁,弄出了一个非常大的缺口,足以让四五人一起通过。 小白一脸幽怨的瞪着燚华:“为什么让我爬狗洞,你自己却走大门?” “有意见?” “不敢。”小白迟疑了一下下,还是问道:“那你现在能不能把你的法术给撤了?” 燚华一脸睥睨众生的样子,俯视着小白:“不想浪费力气撤回法术,法术到时间了自然会解除的。” “还要多久?” “看我心情吧,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两三年。” 小白:…… 小白无话可说,也不敢说话,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惹到了这尊大佛,可能真的就要维持这幅样子两三年了,小白心底的想法是只要等到善良的燚华清醒过来,自己总能变回人样的。忽然之间小白有点怀念时商了,最起码时商一直都是打嘴炮,从来没有对自己做出实际性的伤害… 小白小跑着跟上了燚华的脚步,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小白发现犯人的地方。燚华偷偷地趴在墙上,将情况了解透彻之后才展开行动。 只见这一间囚室并不大,守卫的人也不多,暂时来说,燚华只看到了三人在一张桌子上玩色子玩的热火朝天的。而在三人身后便是一间囚室,里面关着一个穿着锦服,面容狼狈的男人。 关押男人的囚室简单的让燚华心中起疑,外面弄那么一个结界,本以为里面的守卫肯定很深严的,可一切似乎又简单的有一点儿戏。 桌子前玩色子的那几个弱鸡,燚华觉得自己能够在一秒钟之内就能把他们三给撂倒,所以前面困难重重的结界是为了保护这三只弱鸡? 燚华用脚踢了踢小白:“你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去救人。” 小白转头看向那一只踢自己屁股的脚,瞬间抬头瞪着燚华:“不要!我会死的。” “死不了,不是有我在这里看着你吗?”就是因为有你,所以我才更害怕!! “不~~要~~”小白已经被燚华踢出去了,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那三个守卫面前。 小白看着守卫,守卫也看着小白,小白:“喵~” 守卫:“哪里来的猫?” “不知道。” “这里不应该有活物啊!” “戒备!” 之后小白便被这三人拿着剑围在了中间,小白如今这模样是毫无还击之力,小白颤抖啊~瑟瑟发抖的看着三人:“喵~~”大侠饶命啊! 小白的喵声刚落下,面前包围自己的三人也倒下了,果然,如燚华所预测的一样,一秒就能搞定,燚华一脸嚣张的看向小白:“别装可怜了,起来吧。”说着大步走向了囚室想要一掌将囚室的门推开。 然而场面有点尴尬…因为燚华对着囚室的铁门挥出一掌,强有力的掌风撞在了铁门上,被铁门给反弹到了燚华的身上,燚华差点就被弹飞了,幸好反应迅速,稳稳地接住了反弹的掌风,稳住了身形。 因为燚华对门的攻击,使得囚室里一直低垂着脑袋的犯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头看向来人:“燚华二殿下?” 燚华看向那人,那人形象狼狈,锦服破旧,面容憔悴,燚华不敢确定的问道:“北海二皇子?” 那人激动的大喊道:“是我!殿下是我!” 小白猫脸一惊:“那北海龙宫看家的是谁?!” 燚华瞥了小白一眼:“我给点时间你,你觉得你需要多久才能想明白?” 小白看着燚华,而囚室里的二皇子可不会给时间给小白,囚室里的二皇子着急的喊道:“殿下!你快走!这扇铁门设了结界,要是被外物攻击会引起施法者的注意,三弟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殿下快走!三弟已经堕入魔道,殿下您要阻止他一错再错啊!”二皇子的话音未落。 此时,只听到身后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很快一群人拿着火把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一位说要来“协助”燚华的三皇子。 如今这场面,三皇子带了一大群人堵在了出口处,而身后是一个被关着的废人,这让小白非常自觉的就走到了燚华的脚边,伸出自己的猫爪,紧紧地抱住燚华的大腿。尽管还没有想明白,但是小白的直觉告诉小白,三皇子是来者不善。 三皇子这气势汹汹、声势浩大的,身后那群人带着枪和剑,看着燚华的眼神充满了防备与警惕,怎么看都像是来干架的。 燚华低头看了小白一眼,神色淡定,弯腰将小白抱起,都不需要燚华动手,小白便紧紧地扒住燚华的肩膀。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脑袋,轻轻的给小白顺毛,面无表情的看向三皇子,说道:“三皇子来的刚好,我刚刚发现了这个洞穴。你看看这里是否有我们要找的人?” 三皇子犹如一只猛虎盯着猎物一般盯着燚华看:“殿下,您没事吧?您真的是刚到吗?” 气氛剑拔弩张,有什么可能一触即发。 填坑 燚华:“恩,花了一点时间解决了地上的这三人。” “看起来是魔族的人,殿下也不留一个活口。” 燚华指了指囚室:“那里不就还有一个活口吗?” “呵呵,是我眼神不好,竟然没有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三皇子的眼神微凉,杀意渐起:“不知道殿下审问过囚室里的人没有?” “尙未。” 三皇子看向了囚室里的人,囚室里的人也抬着头,睁着血红的眼睛直视三皇子,没有说一句话,三皇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囚室里的人为什么醒了却没有说话?自然是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三皇子看向燚华,一挥手燚华的脚下便出现了一个深坑:“二殿下,对不住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没想到这北海三皇子都不狡辩,直接就动手了,燚华还以为他最起码会说一句:你不要听信二哥的一面之词。 真是没想到,这位三皇子直接就动手了,看来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好欺负是吗? 看着燚华想要运气向上飞的时候,三皇子笑道:“殿下不用费心思了,这里可是布置了缚仙阵的,你是使用不了任何法术的。” 随即,三皇子对着燚华一伸手,燚华腰间的乾坤袋便嗖的一下飞向了三皇子,三皇子打量着燚华的乾坤袋:“不知道这天宫里不受宠的二殿下乾坤袋里都有什么法宝呢?” 三皇子低头看向深坑里的燚华,轻蔑一笑:“再见了,二殿下。” 三皇子招了招手,身后的人便飞快的来到三皇子跟前:“主子。” “埋了。”看向身后的几人,三皇子指了指囚室里关着的人:“给他换一个地方。” 三皇子已经想好了,等到燚华死后,那么天宫里燚华的命牌肯定会碎裂,那么天宫必定会派人下来调查情况的,现在已经将燚华活埋了,等到他死亡还有一点时间,要是等到天兵找到了燚华尸体的所在,那么必定会发现这里的二皇子,所以有必要要给二皇子先移到别的地方囚禁。 等到时候天兵来到,自己自然能把责任推脱干净,是燚华自己提出要帮忙找魔族人的,死在了魔族人手里自然也是正常的,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嘴里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燚华死了,他乾坤袋里的魂印自然就比较容易抹除了,到时候袋子里的东西自然都是自己的了。 三皇子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燚华施加在小白身上的法术因为缚仙阵的原因已经失去效果了,不过小白依旧是被燚华抱在了怀里,小白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人样。 燚华抱着小白,抬头冷冷地看着三皇子:“你确定要谋害我吗?你如今尚且还能回头,要是我真的死了,我的父神和母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三皇子嘲笑道:“呵,不过就是一个小透明而已,你死了,他们也不知道要何时才留意到。况且,谁又知道你的死与我有关呢?” 燚华眼神低垂,不作回应,或许是燚华也知道三皇子说的没有错。 三皇子俯视着坑里的燚华,看到燚华面对死亡时候的平静,三皇子勾唇一笑:“二殿下倒是镇静,难道是等着药神来救你吗?” 燚华刷的一下抬头看向三皇子,眼中有一丝丝的不敢置信:“你对要什么做什么了?” 看到了燚华脸上的意思慌乱,三皇子轻笑道:“你不需要知道。” 三皇子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喽啰便开始将囚室附近的巨石、泥沙和碎石扔进深坑里。 当时小白就好奇房间里为什么会堆着一座小山丘那么高的石头和泥沙,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动物需要埋粪?直到那些喽啰将一铲又一铲的石头和泥沙扔进深坑的时候,小白总算是想明白了那些石头和泥沙的作用,以及它们是来自何处的。 来自于这个深坑,也将回到这个深坑。 小白搂着燚华的脖子瑟瑟发抖,小白感觉到泥沙和碎石砸在了自己的后背,受力面积之大让小白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小白抬头看向洞口,那些喽啰面无表情的在埋葬两人,一铲接一铲的泥沙倾泻下来,这些泥沙、砂石都沾染了瘴气,砸在小白的身上,让小白非常难受。 粉尘迷住了小白的眼睛,小白看向燚华,燚华面对死亡的时候依旧是那般的淡定。已经没有了刚刚面对三皇子时出现的片刻慌乱了。 燚华似乎没有要死的觉悟。而小白眼里燚华只是一个看淡生死的人,或许自卑的就希望自己从没有存在过一样。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小白更加心疼燚华了,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毫无求生欲? 泥沙已经淹没到了燚华的膝盖处了,小白盯着洞口上站着的四人,三皇子已经带着二皇子离开了,大概已经走远了吧。 现在囚室里只剩下洞口上的四人把守了,那四人不过是弱鸡而已,小白现在已经恢复人身了,小白有信心,自己能都对付坑上面的那几人。 小白顾不得在燚华面前隐藏了,小白张开翅膀,抓着燚华的肩膀想要向上飞去,可是深坑坑口太小,小白的翅膀太大,根本飞不起来。这是小白没有想到的,本以为自己可以华丽丽的带着燚华飞向天空了,但是小白低估了自己翅膀的大。小白非常尴尬的看着燚华,身体卡住了,飞不起来。 小白的翅膀目测大约有两米长一米宽,而深坑的直径顶多也就两米,只能容许小白的一只翅膀展开,又如何能够让小白成功起飞呢? 而洞口上站着的四个喽啰看到小白的翅膀的时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吩咐道:“快!!快!!搬大块的石头过来砸死她!!” 小白的瞳孔出现了颤抖:糟了! 小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加速了两人的死亡,小白后悔莫及,现在可怎么办啊?小白非常后悔,觉得自己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呢?如果自己不打开翅膀说不定这些人就不会扔大石头让自己死无全尸了;如果自己当初不求着燚华离开天宫… 翅膀 只见喽啰的话音刚落,另外几个人便搬起了巨石准备投入深坑里。 小白来不及思量,直接将翅膀合起,将燚华护在怀里,以燚华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任由滚石砸在自己的后背,燚华给小白的业火珠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算是抵挡住了一部分的攻击,业火珠没有了源源不断的仙气根本就不足以支撑结界,源源不断的滚石最终还是砸破了结界,砸在了小白的后背上。 燚华死死地被小白按在小白的羽翼之下不得动弹,有时候燚华都会怀疑小白到底是什么生物,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燚华只能仰起脸,燚华一脸震惊的看着小白,怒斥道:“你在做什么?!快收起你的翅膀!那些石头上有瘴气的!能把你砸死的!” 小白咬着牙,忍受着源源不断的巨石的撞击,紧紧地将燚华抱在怀里,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翅膀…硬着呢…我们…总要…有一个人…活着…说出…真相的…你要帮我报仇…” 燚华脸上的震惊不减,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白,大吼道:“元瑶!我不需要你救!我命令你收起你的翅膀!” 巨石已经将深坑里唯一的光亮也掩藏了,小白的翅膀折了,血液正慢慢凝聚成一滴,滴落在燚华的脸上。 小白:“你一定要撑到天兵找到你为止…”说着小白吐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小白的脑袋砸到了燚华的脑袋上,微曲着腿,双手抱着燚华的脑袋,嘴里的血渗入了燚华的发丝间,尽管小白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小白的翅膀却没有收起来,依旧保持着闭合之势,保护着燚华不受到任何伤害,就像一个虫茧保护幼虫一般。 深坑上方还在不断地往里面砸石头,燚华能感觉到小白身体柔软的撞击,每掉落一颗石头狠狠的砸在了小白的身上,燚华便能感觉到小白身体无意识的颤动,那不是小白自己在动,而是石头在推动小白。 燚华的脸上湿湿的,不是小白的血,而是自己的泪,燚华都不知道这是另外一个燚华的眼泪还是自己的眼泪,但都是这个身体自从镜牢之后的第一次流泪。 因为被小白包围的严严实实的,燚华根本没有发力点,只能在小白的保护下干着急,什么叫急火攻心,大概就是燚华如今的心情吧。口腔里弥漫的到底是小白的血腥味,还是自己咬破了舌头的铁锈味,燚华已经分不清楚了。 燚华正在挣扎,如今两人的状态怕是等不到救兵了,燚华是可以等到救兵的,可是小白的状况怕是支撑不到那个时候,可是要让燚华做抉择,燚华一时之间又做不了,如果对着小白的翅膀发力,燚华害怕小白以后会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可是如果不对着小白的翅膀发力,根本没有其他方法出去了,小白最起码还是有一条命在的,就算成为一个废人,但命还在就行了吧?只是不知道小白能不能接受。所以燚华很纠结。 小白绝对是燚华人生中的一个特例,为什么明明只是一枚不起眼棋子的人,却能撼动自己的心脏?作为一个王者,不能够对这种不起眼的棋子产生不该有的怜惜。 在燚华心絮紊乱之际,有一些沙土和碎石洒到了燚华的后背,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燚华艰难的转身,抬头看去,只见小白翅膀形成的包围圈已经出现了缺口,不知是何时,小白的翅膀已经被砸掉了一块肉,伤口被泥沙覆盖,黑沙中渗着血。 不过燚华看到了翅膀出现的这一个缺口却是大喜,燚华伸出手,透过缺口按在了泥沙、石头上,燚华的一念之间,飞沙走石,深坑里面的砂石全都腾空,飞出了洞口,狠狠地撞在了埋坑人的身上,随着洞口的重新出现,燚华搂着小白的腰,抱着小白飞出了深坑。 要是有人看到了燚华的动作,肯定都会惊讶的,缚仙阵不能束缚的唯有上神了,虽在深坑中不能使用法术,但燚华还有上神之力,而上神之力弱者可移山填海,强者可重塑时光。只是不知燚华的造诣有多高呢? 其实小白展开翅膀保护燚华真的是多此一举,还阻碍了燚华的逃脱。其实燚华一直都有能力逃走的,只不过是因为燚华不想展示自己的真正实力而已,所以救不救小白,燚华还是纠结了好一会儿的。 失去了巨石的压力,可能小白的翅膀意识到危险已经解除了吧,小白的翅膀也慢慢的收了起来,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后背。 小白的翅膀收了起来,燚华阴沉的脸却是显露出来了,犹如都来自地狱讨债的恶鬼,燚华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微微一勾唇:“你们也到坑里去试试吧。”燚华一挥手,四人连同砂石全都掉进了坑里,一气呵成,就像是一阵狂风吹过,带走了落叶,留下了光秃秃的土地。也算是将北海三皇子交代的任务完成了一半了吧,坑也填好了,只不过是埋错了人而已。 这几个喽啰没有回去汇报,相信三皇子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赶过来查看情况的,而燚华还不想和三皇子正面交锋,燚华还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燚华现在必须先带着小白逃亡。 燚华将小白背起慢慢走出了山洞… 小白如今的伤势要赶快治疗才行,燚华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给小白疗伤。 跋山涉水,东躲西藏,燚华的前半生就没有试过这么狼狈过,如今是稍微的尝试到了过街老鼠的滋味了。 燚华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东躲西藏的,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啊,这里还能有谁比自己更厉害的? 燚华背着小白不敢使用法术,或者乘坐祥云,这里还是北海的地界,到处都是北海三皇子的眼线,燚华必须要低调行事,燚华背着小白走呀走,走呀走,忽然听到了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整齐划一的走到了燚华面前,单膝跪地,右手放到胸口,给燚华行礼。 燚华示意他们禁声。 安宁镇 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整齐划一的走到了燚华面前,单膝跪地,右手放到胸口,给燚华行礼。 燚华示意他们禁声。 燚华:“培元丹,固魂丹。” 底下的人将燚华需要的丹药递给了燚华后,等到燚华的下一个吩咐。 燚华:“本尊身后会有追兵,不需要解决,只需要拖延他们便可。尽可能把他们往天宫的方向引。” 这一群人收到了命令,给燚华行礼,悄无声息的退场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身在深坑中的燚华本来的打算是等自己的人来救自己的,这样三皇子的人就不用死,他们便能准时的完成任务并跟三皇子汇报,三皇子便会认为燚华已经死了,可是小白的行为打破了燚华的计划,燚华不得不展现自己的实力才能帮助两人脱困。要是等自己的小伙伴来救自己,小白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毕竟从深坑里出来的时候,小白的气息已经非常虚弱了,靠着燚华源源不断给她输入仙气才吊着了那最后的一口气。 如今在逃亡的路上才遇到了来营救燚华的小伙伴,可是燚华已经不需要这些人了,除了他们身上的疗伤丹药。 燚华将丹药喂进了小白的嘴里,肉眼可见的就是小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只是意识还没有恢复,这些丹药只是让小白的神魂保持不散,但是却不能修复小白身体的损伤,要是小白的身体不行了,那么残破的身体便再也无法困住小白的神魂了。 燚华如今还要给小白找一个大夫,治疗小白身上的伤口,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去找大夫? 燚华背着小白走,绕过了这瘴气重重的山谷,走没多远便能到达安宁镇了。安宁镇上肯定会有好的大夫,那里卧虎藏龙,说不定有比药神更厉害的存在呢! 想要回天宫最快的路是从北海经过,可是那已经是死路了,不能腾云驾雾如何过海?第二条路便是穿过魔界,经过凡间,再直飞回天宫。魔界比起北海,危险更小。因为燚华知道魔界没有敢追杀自己的人。 燚华将小白背在身后,尽量不触碰到小白的伤口,一路上还要不停的给小白输送仙气,等走到安宁镇的时候,燚华都快要虚脱了,脸色苍白,手脚无力,小白不仅是一个力气大的女子,还是一个身体偏重的女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其实她的体重没那么简单。 要不是看在她霍出命来救自己,燚华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小白留在深坑里的。因为小白知道的太多了。燚华从来不会将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留到第二天的,但小白如今已经多活了好多天了。 宠物嘛,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竟然就不忍心扔下她了,还特别害怕她出现什么三长两短的,内心很是煎熬。 燚华丹田内存着的仙气不多了,但是离安宁镇还有一段距离,大概是三皇子也猜不到燚华居然选择经过魔界绕过凡间会天宫,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到追杀的人,还算太平,看来三皇子的扫查重点应该是在北海到北荒的路上吧。 幸好身上的衣服比较脏,所以看不出燚华本来的贵气,这般落魄狼狈的样子,倒是帮助燚华躲过了一路上的盘查。 根据上头的消息,统计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娇美,而且两人应该是主仆关系,可是如今的燚华和小白呢?因为粉尘和血迹使得面容模糊不清,还因为身体上的伤口发炎,身上还传来一股恶臭,最关键的还是男为主,女为仆,谁会想到堂堂天界二殿下,会如同乞丐一般邋遢,还情深不改的背着“病妻”去找大夫治病呢? 而且两人还又脏又臭,犹如流浪汉,和燚华给仙界众人留下的固有形象完全不符啊! 众人眼里,燚华即便是落难的,衣衫虽不整,发丝虽凌乱,但也定会保持丰神俊朗的容貌的。 可是如今背着重伤的妻子,脸上乌漆嘛黑的正准备进安宁镇的这位乞丐又是谁呢? 因为小白和燚华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时商是太难闻了,守城的士兵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将两人赶走了:“走,走,走,下一个!” 燚华顺利的背着小白走出了北海范围的最后一个城镇,再走不到一里路便能到达安宁镇了!只要到了安宁镇那边就安全了,安宁镇可是天界和魔界都不能插手的地方,北海三皇子是如何也不能够在安宁镇上动手的。 走进安宁镇后,燚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小白找一个大夫,而燚华刚好知道安宁镇上有一位堪比药神的大夫,只是他只谈钱,从不谈感情,也不谈缘分… 而燚华的乾坤袋却被三皇子抢走了,如今是身无分文,唯有被凌乱的,鸡窝一般的头发遮盖住的束发的头冠值钱。 另一边: 有线索就有危险,司神和司命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凡人机缘巧合得到了灭魂箭,司神和司命都觉得不就是一个凡人吗?难道两个上仙还能对付不了?于是便骄傲自大的跟着安歌给的线索下凡了。两人都把这一次任务当做是一次游山玩水的机会。 司神和司命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凡人会有能够抵御上仙的神通,他们更加想不到这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甚至不仅仅是一个特别的凡人,对方可能是一个有能力颠覆六界的大人物。这是司神司命万万想不到的。 要是两人能想得到,就不会贸贸然前往魔界了。当然这些都会在后面娓娓道来。 司神和司命此时已经来到了仙魔交界处的安宁镇,这安宁镇虽说名唤安宁镇,但却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安宁。 安宁镇处在仙界和魔界的交界处,虽说是一个镇,但其面积之辽阔却不输给一个大国,这里是天神和魔神的战斗遗址,直接点说这个安宁镇就是一个古战场,镇子的地底下埋葬了无数天族人和魔族人的尸体,因为四肢分裂,难以区分,大多都混在了一起,取名为安宁既是希望镇子能够得到安宁,也是希望这地底下的亡魂能够得到安息。 安宁镇2 安宁镇虽处于仙魔交界,但却是一个仙界不能管,魔界也不能插手的地方,由于安宁镇地理位置特殊,流动人员复杂,所以安宁镇的管理直接被神界抓在了手里,这个镇子里有不为人知的情报、意想不到的法宝、改变人生的机遇。 能在这安宁镇扎根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人。导致这个镇子的布置一点也不普通。安宁镇是在古战场上建立起来的,加之仙魔两界常有口角发生,动辄陈兵安宁河上,所以导致安宁镇上的营生颇为艰难。 安宁镇沿着安宁河岸而建,镇上的每一间商铺和住房大多都是一个须弥空间,只要房主一念之间便能收走,以此来应对仙魔两界随时可能发生的战争事件,万一真的打仗了,那么店主也不必慌张,一念之间便能将货物收拾好,不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因为房子就是一个须弥空间,所以每一间房子都各有各的特色,有的是一棵树,有的是一个乌龟壳,更有的就是一张风一吹便会飞走的白纸。 除了长期驻扎在安宁镇的商家,也有很多妖界、仙界、魔界的小商贩来这儿摆摊。 想要进入魔界打探到消息,司神与司命首先就是要将身上那一套清雅正义的服装给换了,换上了魔界中人喜欢的黑色和血红色,想要融入魔界,司神也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的嘛。 司神和司命走在安宁河的南岸,沿着河岸走,经过了好多棵树之后在一块灰色的挂在竹竿上的布前停下了,竹竿放在了两树之间,而灰布就挂在竹竿上,布上面写着“童叟无欺成衣店”几个白色的大字,每一个字都有一米长,司神和司命把手按到了布上面,一眨眼,两人便进入了这家“童叟无欺成衣店”,店里面很宽敞,挂着各色各样的成衣,有魔界的、仙界的、妖界的、就连凡人爱穿的款式也有。 看到两人进店,店老板抬眼一看,毫无生气地,了无热情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本店不接受赊账,只用玄铁币和银子交易,其余一概不收。”说完老板便把头低下了,手里握着一支毛笔在书上写写画画的。 司命和司神快速的将小店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锁定在了魔界服饰那一区:红的、黑的、黑红的、灰的…都不是司神喜欢的颜色。 司神很不喜欢黑色,但是血红色似乎又有点邪魅,不符合自己深沉稳重的形象,灰色的又显得老气,司神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在成衣店里选了很久都没有选到自己喜欢的衣服,最后司神眼不见为净,跟司命说道:“你给我选吧,我实在是…哎~你给我选一件吧。”既然都不是自己喜欢的,而且还各有各的不喜欢的原因,司神于是将这个决定权交给司命吧。最起码以后还能埋怨他。 司命上下扫视了司神一圈:“是不是我给你选什么你就穿什么?” “不是。” “那你还让我选?!” “呵~”司神从喉咙里呵出一口气,不想解释。 “既然找不到合适的衣服那不要去魔界了吧。” “不行。”司神认命般的说道:“你挑吧,只要是男装,你挑到什么我就穿什么。” 在司神看不到的地方,司命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司命认真的给司神挑选。 两人换装完毕,走出了成衣店,司神浑身难受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抱怨道:“你怎么给我选这一身啊…这…这简直太…太不成体统了。” 只见司神一身红衣,红衣的衣角上用黑丝绣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衣袖是束手的,衣袖上绣着的也是黑色烈火燃烧着的图样,这是魔界中人特别喜爱的图样,头上束发,发带是黑色镶嵌血红宝玉,脚踩黑色登云靴,真是鲜衣怒马正当时,没有司神想象中的邪魅,倒是给古板无趣的司神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神采和趣味。 司命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还算人模狗样,不错,不错。 司命:“我觉得挺不错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可跟你说了,你不许换!你可说过的,只要是男装,我给你选什么你就穿什么的!” 司神盯着依旧选择了女装的司命:“话虽如此,可是你为何要选这…这一身?感觉我两…我两像是…像是一对儿…” 只见司命穿的这一身,也是一身红衣,一样的刺绣,只不过,司命身上的烈火是用金丝绣成的,而且袖口是广袖,像极了女子的嫁衣,司命穿上这一身,倒有点女儿家出嫁的模样了,像是一个新娘子一般,也难怪司神会觉得别扭的。 司命瞅了瞅自己的打扮,又瞅了瞅司神的打扮:“是有一点…要不进去给你选一身黑的?” “为什么不是给你选一身黑的?” “因为我喜欢这衣服,你看我穿的多漂亮?”说着司命在司神的面前转了一圈。 司神嘴角一抽:“你一个男人…算了,就这样吧,走吧。”司神或许已经习惯了司命这般打扮了,或许也习惯性的迁就司命的无理取闹。不管司神如何吐槽,司命依旧我行我素,所以司神已经丧失了吐槽的动力了。 要说凡间是司命所熟悉的地方,那么魔界和安宁镇则是司神所熟悉的地方,司神常常需要往返两地,了解最新的消息,以保证魔界有动作的时候,仙界能够做出最迅速的反击。 司神带着司命来到了安宁镇唯一的一间客栈入宿,安宁镇本来也是有其他客栈的,可是在数百年前,那些店家却不知为何全都不做客栈生意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家规模空前的客栈毅力在了安宁镇的安宁河边上,一家独大。不过对方也的确有一家独大的资本。 客栈是一棵立在安宁河旁边的大树,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房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大手笔,居然能够拥有这么庞大的须弥空间,而且还承包了整个安宁镇的客栈经营,司神到现在都没有调查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那便是这一家客栈身后的主人肯定是上神级别的存在,且修为不低。毕竟运营这么大的一家客栈,修为不够也控制不了这么大的须弥空间。而上神的人数屈指可数,有这般财力和人力的上神更加是少之又少,而这些人…只是司神不敢确定这人是敌是友,是忠是奸。 安宁镇3 换了衣服之后,司神带着司命来到了大树底下的一个小房子前,房子不大,大概也就五平方米吧,很简单,没有门,门口挂着红中带点黑的珠帘,还用一张长桌堵住了门口,门口的上方挂着一个铃铛,珠帘挡住了人的视线,看不清楚房子里的状况,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整个房子都没有人。 司神带着司命走到这个小房子的跟前,司神摇动了门口上方的铃铛,不一会儿便能听到一阵飒飒的风响,一个人便出现在了珠帘之后。 珠帘后的人平淡的开口问道:“要几间房?”态度不恶劣,但也不算热情友好。 司神将一枚玄铁币放到了桌子上,说道:“一间天房。” 那人透过珠帘的缝隙将纸片绿油油的树叶递给了司神。 司神接过树叶,抓住司命的手腕,一念之间两人便进到了房间内。 而那一块树叶也飘回了珠帘后那人的手里,那人将树叶对着空中轻轻一抛,树叶便飞回到大树上了。而那人也转身不见了,仿佛这就是一间没有人用的小房子,而这一个大树也只是一棵树而已。要不是经过大树底下能听到树叶枝丫之间传来的说话声,没有人会留意到这是一间客栈,这是一个巨大的须弥空间。 众人高谈阔论,声音纵横交错,分不清到底是谁和谁在说话,也听不清那树叶里面的人在说什么。除非是这家客栈的主人… 这间客栈可不仅仅是客栈这么简单,这里面可是整个安宁镇的情报中心,你想要知道什么就有必要来客栈住上一晚好好问问。 大树的树叶千千万万,但却不是都用来住人的,有的是娱乐场所,例如赌场、青楼、戏园等,还有各种风味美食的房间,这一棵大树上是应有尽有。为什么这里应有尽有?因为有了想要留住的人,因为这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些人在这里迷路了,穷尽一生也走不出来。 不过住在这里的客栈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逃避追杀,只要你入住了这里的房间,除非你自己出门,不然敌人永远找不到你在哪里,毕竟这么多树叶,什么时候才能搜完? 司神带着司命进入了暂住的房间,司命好奇的打量着这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大,这里面有卧室、书房、换洗室,还有前厅和前院,简直就是一个凡间的独立小院,司命不得不感叹客栈主人的大手笔,真真是有钱啊! 进入房间之后,谨慎起见,为了防止被别人偷听到两人的谈话,司神在房间内布置了一层结界。 司神看着司命,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这里只是仙魔的交界处,还不是魔界的地界,但是这镇里也有许多魔界的眼线,所以万事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身份。” 司命摆了摆手一脸轻松的说道:“安啦,安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会保持冷酷无情的样子,让别人知道我是不好惹的~”说着,司命立马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板着脸,冷酷无情的看向司神:“你看,我冷不冷酷?无不无情?” 司神:…… 司神:“...恩。你不说话,效果会更好。你一说话就暴露了你的本质。” “我的本质?是什么?” 司神:弱智…… “.…..天真烂漫的少女。” 司命捧脸娇羞状。 司神看到司命的样子,心中有点担忧,就怕司命会在魔界闯祸了。信不过司命啊~实在是太不稳重了,任务艰巨,却整日嘻嘻哈哈… 司神敛了敛神,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一路走来,司命也没出什么岔子,就姑且再相信他一会,司神说道:“行了,我们先去大堂打听一下消息。你可记住了,如今轮到你闭嘴不要说话,记住不要说话,当好你的冷酷无情女杀手…” “好。” “在这里听我的,你不要擅自行动。” “知道了。” 司神拿起两个墙上挂着的白色面具和斗篷,递给了司命一个:“来带上。出门之后跟紧我…算了,你拉着我的衣袖吧。” 司命乖乖的带上面具之后,穿上斗篷,拉着司神的衣袖,两人便出门了。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门。 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发现,客栈里的人都不会露出真容的,所以客栈的客房里面都会给客人提供面具和斗篷,面具都是白色的,斗篷是黑色的,所以大家都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身形不一样,要是和自己的小伙伴走失了,很难在茫茫人海中找回来。 司神打开了房门,门前是一条条圆形的通道,或是上坡或是下坡,岔路特别多,你不知道你会走到哪里,一切都随缘,一切的相遇都是天意。 司神心里面是有点别扭的,外人是不知道司命是男的,但是自己是知道的,这般拉着衣袖感觉关系好奇怪,可是不拉着又害怕把司命弄丢了,司神有点纠结,外人会不会在思考为什么我们两没有手拉手而是拉着衣袖?或许大家会怀疑的… 这般想着,司神便将司命的手从衣袖上扯下来,握在了手里,这般握着司命的手,发生的频率多了之后也就习惯了。外人眼里司神和司命就是一对儿,只要外人不怀疑两人的关系,不对两人指指点点司神就安心了。 司神和司命上坡和下坡都走了好几个才遇到了一个房门打开的房间,只见里面沸沸扬扬的坐了许多人,他们吃着肉喝着酒,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走进这一间房间,这间房间还和其他好多间房间相连着,这里是大堂,同时连着一个酒馆和一个咨询室。 咨询室里面是这家客栈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也是这家客栈的主业,很重要的主业,这家客栈之所以一家独大,正因为有了这样一间能力通天的咨询室。就算这家客栈的住宿价格不便宜,但为了买卖消息,大家都会选择来这家客栈住宿的,所以也导致了,其他客栈的生意惨淡,最终关门歇业。在咨询室里你可以买消息,也能卖消息。 司神和司命在大堂吃过东西之后便走进了咨询室,司神推开了咨询室的大门,大门后是无数个房间,关上门的是有人的,打开门的是没人的,等待客人的进入。 咨询室 司神带着司命走进了离两人最近的一间咨询室: 两人走进咨询室,身后的门便自动关上了,咨询室很简陋,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四面墙壁,等门关上之后,有一个身穿藕粉广袖曵地开叉旗袍的女子凭空的出现在咨询室内。 随着女子的出现,咨询室内凭空的出现了三个蒲团和一张小桌子。 女子翻手一壶茶便出现在女子的手上,女子给司命,司神道上一杯热茶后,面带温柔微笑的问道:“客官是买消息还是卖消息呢?” “买消息。” “买什么消息?” 司神将承宇的画像放到女子的面前:“这个人的行踪和身世背景。” “十个。” 司命掏出十个玄铁币放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的手拂过玄铁币,玄铁币便消失了,被女子收入囊中。 女子开口说道:“此人在七天前落住小店,五天前离开,已经出发前往魔界,目的地推测是魔宫所在的星罗城。” 司神点点头。 女子沉吟半刻:“en…至于这人的身世背景…曾经简单,就是凡间修仙宗门岁虚宫的弟子,如今却不好说,据推测,他身体内住了不止一个灵魂…” “不止一个灵魂?其他灵魂是什么来历。” “小店不知。灵魂的来历不是小店能够查到的。” 司神点点头,也是灵魂的来处和归处从来不是普通人能插手的。 “客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无,告辞。” 全程都是司神在说话,司命只需要保持端庄便行了。 司神现在已经确定了,要是想要把承宇抓到,那么魔界便是非去不可了,只是去魔界的核心地带,司神觉得自己应该要跟太子殿下汇报一下的。而且司神也打量了司命好几眼,带着这么一个伙伴去魔界,算不算是去送死呢?司神有点迟疑了。 不过迟疑只是在一瞬间的,当司命看着魔界的方向,一脸雀跃的时候,司神觉得就当做是一次普通的历练,不带其他目的,两个上仙还能玩不转魔界? 跟时商汇报之后司神带着司命一路向北,走出了安宁镇之后继续向北,一直走,越走越是感到周围的温度下降,刺骨的寒冷传遍了身体,渐渐地周围的大山从青绿色变成了黑色,最后被一片白雪皑皑覆盖了。 穿过了浓浓的黑雾,到达魔界的边境,天气便渐渐地变得温暖了。 司神和司命在找承宇的路上无风无浪很顺畅,感觉像是魔界敞开了大门让仙家来游玩一般,有点不大对劲,司神隐隐有点不安。 当司神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两人距离星罗城还有不到一百里的距离。司神是每到一个小镇便停留打听承宇的行踪,这一趟也不例外。 许是太久没有来魔界,司神一时半刻竟然没有发现魔界的异样。 这一个小镇与之前经过的小镇异样,并没有什么不同,镇里的人都很热情,没有怀疑司神司命的身份。 小镇里的居民正常营生,夜深了,小镇依旧繁华,没有宵禁,更没有四处巡逻的守卫,就跟魔界平日里一样,自由自在、热情奔放、无拘无束的样子。 魔界与仙界最不一样的地方便是人,仙界的人只懂得修炼,而魔界的人专注享乐。 在仙界唯一的娱乐便是灵宝天尊开讲坛、天帝举行宴会、各仙门有喜事摆宴邀请众仙家一聚,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都是交流最近修炼的心德,平日里就只有修炼成神这一目标了。 而魔界呢?青楼酒肆、拍卖行、赌场随处可见,夜夜笙歌,日日玩乐,是真正的快乐赛神仙。 可是如今司神看到的魔界小镇呢? 虽然还是那么的热闹繁华、奢靡、乐声不止,但是只要司神稍微再细心留意,便能发现小镇的异常。 司神和司命在天刚黑的时候走进了灯火通明的魔界小镇,没有朴素的小摊,全都是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店铺,以酒馆数量最多,青楼次之,拍卖行最少,每个镇最多也就只有一家拍卖行,而司神司命今天来到的这个镇是没有拍卖行的。 酒馆里的人在大口喝酒,青楼里也有客人进进出出,格外的和平,就像是凡间一般让人觉得安全,没有危险,酒馆里的人喝醉了也没有闹事,只是趴在了酒桌上,青楼里声乐不止,娇喘不息… 这一路走来,司神觉得线索来的太容易了,根本不像是魔界的作风,这些魔族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魔族人嘴里的消息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一锭银子收买了?而且每一次拿到的线索都那么准确和真实,让司神的警惕心瞬间飙升,狡猾的魔族人肯定有什么阴谋在前面等着自己。 两人知道了承宇的目的地,计算过一个凡人的脚程,提前到了星罗城的必经之地,想要堵住承宇,可是却总是比承宇慢一步,得到的消息总是说这人刚走没多久,司神越是思考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在速度上比仙家还要快呢?是魔族人说谎了吗?为什么要说谎?保护一个凡人?可是承宇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怎么会得到魔族人的庇护? 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司神这不对劲,于是司神很快就拿定注意,决定先撤退,现在司神慢慢的意识到这个承宇不简单。要是这个承宇已经入了魔道,那能得到整个魔族的庇护,想来他的身份应该不低。要是继续纠缠下去,那两人就是要去送死啊! 现在司神和司命距离魔界的魔都星罗城还有十万八千里,远着呢。还没有到达魔界的心脏位置,逃脱尚且充满可能。 司神知道自己已经身处于陷阱的边缘,而自己不是猎人而是猎物,所以要格外的小心,千万不能让猎人知道身为猎物的自己准备逃跑了。 司神保持着之前的节奏,到了一个地方便开始打听承宇的下落,不能让猎人警觉,司神快速的分析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该如何悄无声息的逃跑呢?一路风尘仆仆是时候该找一家客栈落脚梳洗一番了,可是对于正在追杀的人来说修整是不是有点太过奢侈了?对方会不会起疑呢? 起疑 前面几个小镇都没有遇到过纠纷,这根本不想魔界人争强好胜的本质,魔族人通常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酒馆就是争吵最常发生的地方,可如今平静的就像凡间一般,还其乐融融的样子,太不对劲了。 而且追不正常的就是一切都正常,照理说自己进入魔界多少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的,可是却感觉不到有人尾随,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恶意,这太不正常了。 司神和司命来到了一家客栈里: 司神将一个玄铁币放到店家面前:“店家,给我来一家上房,准备一些饭菜送上来。” “好嘞,客官。” 随后一个店小二将司命司神带到了房间。 司神的习惯是每到一个地方,一边吃东西一边跟小人物打探消息,所以司神自然不会忘了要跟店小二打探消息的习惯。 司神:“小哥,我跟你打探点消息啊?” “客官请问。”要是司神当初稍微细心一点如今也不会落到这般被动的局面,只怪当时想要把人找出来的心太过迫切,也太过小看承宇是一个凡人的身份了,是司神轻敌了。 现在回想起来,前面的旅程当中遇到的人全都充满了破绽,经不起推敲。如今反应过来,司神发现处处都是破绽,就比如说如今给自己引路的这个店小二,仔细一感觉,发现他应该是用了幻形术,变化了模样,脚步沉稳,身形端正,走路虎虎生风,不像是一个当店小二的人,就这气度,起码能管理一小队人马。 司神:这一次真的是自己大意了。 司神打起精神来应对面前的店小二:“我听说有一个凡人居然胆大的来魔界寻找机缘,他有没有经过你们店啊?” “凡人啊?凡人也敢来我们魔界找机缘?不可能吧?客官您怕是在开我玩笑吧?” 司神拿出了承宇的画像:“那人长这样,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每天经过我们店的人可多了,我可不敢保证我知道啊…(小二不在意的瞟了一眼画像)咦~有点印象,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经过,不过昨天刚走了…” “那你可知道他去哪里了?” “不清楚,那人挺谨慎的,什么话都不说,一脸严肃的样子,看上去还有点高手的风范,只在店里住了一晚就走了,不过看他离开的方向,像是去星罗城的。” 司神也习惯性的塞了一锭银子给店小二:“谢谢小哥了,劳烦将我们要的饭菜送上来,我们休息一下还要赶路呢~” 小二这么配合的说出了承宇的下落,这便是第二个破绽,一个凡人居然能够闯过了一个接一个的魔界小镇,没有被坑光了钱,居然还能住上客栈,这难道不是一个破绽?都知道对方是一介凡人,就魔族人的秉性怎么可能轻易的将人放走? 这又让司神再一次恍惚,当初在安宁镇的时候,在咨询室里,自己居然花了是个玄铁币买承宇的消息,看来那时候开始已经进入了圈套了。一个凡人的行踪竟然要那么贵?是当时自己把承宇看的太重要了所以才没有觉得价格贵。可是咨询室的人是怎么知道承宇对司神的重要性呢?开出来的价格刚刚好,让司神没有怀疑? 司神:要想知道承宇对我的重要性,那么肯定要先知道承宇干了什么,而承宇的那件事…还有灭魂箭…树屋的人不可能知道太子殿下历劫的事除非…承宇、太子、刺杀、四根灭魂箭、一群黑衣人、策划者、魔界… 想到这样一个巨大的破绽,司神的心中不禁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树屋(安宁镇的客栈)的真正主人应该是魔界了,魔界的手如今竟然伸的这么长了?不行要赶快跟太子殿下汇报。 司神进入客房,布下结界之后依旧不放心,拉近司命的距离,在司命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魔界的人不应该这么和善的…我们如今还是先撤出魔界吧。” 司命疑惑:“哪里不对劲了?我觉得挺正常的啊~” 司神:“一路走来争吵太少了,打架斗殴也发生的太少了,而且我们身边出现的人修为都不低。说不定我们如今已经被监视起来了。” 司命一脸惊呆了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我们只不过是…天宫里比较体面的喽啰而已…”也难为司命苦思冥想了一句话,恰到好处的形容了两人的身份。 这也是司神没想明白的地方,为什么魔界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活捉自己和司命。 司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命的问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我相信我的判断,他们应该是想要抓我们,难道你还想要继续走下去看看我的判断是否正确?” “有道理…所以我们现在打道回府?” “恩。承宇既然来了魔界,我回天宫之后再继续派人排查他的身份。目前我们不宜涉险。” “我无所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是你的任务,不是我的。” 司神:……这人甩的一手好锅…好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当初说抓到承宇一起去跟太子殿下领功的,如今…哎~ …… 司神和司命进入了房间,谈话那么一会儿工夫,饭菜便送过来了,客栈小二敲了敲门,司神打开一条门缝将饭菜拿进了房间,两人吃过饭后还让人送点热水上来沐浴,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司神的行为也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破绽。但要是客栈的店小二再一次敲响司神房间的话,不会再有人出来给他开门了。 司神在热水送过来后,关上门,对周围的地形做出了最准确的分析后,带着司命逃出了客栈,往回飞。要赶快飞回天宫。 可是就算司神如何抓紧时间逃跑,但是利用洗澡这个空隙争取出来的逃跑时间终究是不多的,而且司神算错了自己在猎人心目中的重要性了。 司神是万万没想到为了抓住自己,魔界派出了多少人马。 当客栈的店小二发现司神和司命都不在房间的时候便放出了信号弹,客栈的上方不断的有人飞出,人便开始四散开来追捕司神和司命。从各个方向搜索司神和司命的踪迹,可千万不能跟丢啊! 偶遇 司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承宇,而承宇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脸色狼狈,仿佛受尽磋磨。承宇如今在司神眼里就是一个分量非常足的诱饵。 同时在见到承宇的那一刻,让司神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司命和司神在撤退的路上遇到了承宇,两人都有点拿不定主意,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魔界太危险所以也在撤退?不对,可能是已经发现我们的计划所以在这里引我们上钩,可是为什么会比我们先出现?司神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但是自己找了那么多天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司神大概是抵不住这个诱惑的。 不过司神为谨慎起见还是跟时商报告了自己的位置,要是自己真的那么倒霉掉进了别人精心准备的圈套里,那么希望时商知道自己最后出现的位置。要真的是一个圈套,司神都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天帝的私生子,所以魔界才这般大费周章的抓区区一个自己。 司神和司命尾随了承宇一路,种在一个廖无人烟的地方,司神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司命,你躲起来,我上去试探一下。如果情况不对,你立马开溜。” “好的。”司命答应的非常爽快,完全没有和司神争夺这一个拿性命冒险的机会。司命和司神之间大概是没有什么革命累积下来的情谊的。 司命答应的太爽快,让司神都有点不适应,这真的不是自己的兵,要是自己的兵,肯定拉住自己跟自己说“上仙,你不要去,这种危险的事情让我来吧!” 司神将自己身上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司命后便出发,尾随在承宇身后,司神保持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地形环境,司神不排除前方可能有陷阱,有包围圈,而承宇就是诱饵,用来将自己引进包围圈的。所以司神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环境渐渐变得简单,承宇已经走出了小镇,正在前往浓雾区,这两点之间是一览无遗的草地,并没有适合伏击的点,除了右方十里外的大山(前往凡间的路),可是看承宇前进的方向直直的往前走,越走越是荒凉,因为前面就是魔界的屏障,浓雾区,越是靠近浓雾区,便越是荒凉,甚至寸草不生,承宇走的是要去安宁镇的方向, 司神看不出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承宇,并慢慢的将云降下,确定周围没有埋伏之后,司神从云上跳下,跳到了承宇面前,挡住了承宇的去路。 承宇看到突然出现的司神,做出的不是攻击之势而是防御之态,一脸警惕,准备好随时逃跑的样子。 看到承宇这般作态,死神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了:不对,那些魔界中人的确是想要将我引向星罗城的,但,或许与承宇无关,只是单纯的想要我?承宇只不过是一个引诱我深入的诱饵?承宇存不存在其实都不重要,他的消息就能让我继续往下走… 司神冷若冰霜的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承宇,说道:“我是来请你回天宫调查灭魂箭一案的,希望你能配合,这样也免得我动手。” 承宇冷哼一声,不卑不亢,狂妄自大地说道:“呵~天宫?你动手吧!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将我抓回去了。”承宇知自己能力不足,但骨子里就没有认怂二字,就算最终真的被抓住了,承宇也绝不低声下气的求饶。 司神出手之前还很有风度的说了一句:“那就失礼了。” 司神双手结印,默念法决,一个巨大的白光闪烁的法阵便在承宇的头上慢慢成形,一道道白色的天雷从法阵上噼里啪啦的响着,将周围照亮,恍如白昼。 承宇抬头,看向头顶的法阵,想要逃跑,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法阵上的白雷已经蓄积了足够的力量,准备降下,司神手上的结印一变,白雷便垂直而下,但是白雷没有伤到承宇,而是形成了一个牢笼将承宇围了起来,困在了法阵内。 司神并不会伤害承宇,不是必要绝不会伤害承宇,毕竟还是需要他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的。 当雷阵形成,一道道天雷,密密麻麻的插入土地时,承宇连忙结印设法破阵。 这雷克万物,该用什么办法破解?承宇想不到用何法突破这个为自己量身定制的牢笼。 承宇只能锲而不舍的对着牢笼的某一个点发动攻击,希望能弄出一个缺口,以供自己逃脱。 可是就算承宇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打开一个缺口。 司神站在阵外对着阵里的承宇说道:“不必挣扎了,挣扎是没有用的,这不是你一个凡间修士能破解的阵法。” 司神这般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了,手上的结印不断在变化,法阵之内缓缓飘起了白雾,白雾慢慢升起,将承宇包围,本来站如松的承宇慢慢倒下了。 等白雾散去,渐渐露出了躺在地上的承宇的身形,司神将捆仙绳甩出,就在捆仙绳触碰到承宇身体的那一刻,被承宇一挥手挡住了,还原路返回了。 躺在阵中的承宇竟然慢慢的站起来了… 承宇站起来之后气势节节攀升,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的承宇是刚正不阿、不卑不亢的样子,可如今站起来的承宇却变得更加的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看司神的眼神异常蔑视,根本不把司神放在眼里的样子。承宇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信心,不再逃避,准备直面挑战。 承宇将捆仙绳原路打回之后,便对着头顶上方的雷阵中心扔出了一道黑色的闪光,这是乌雷!乌雷是所有天雷里面最毒最狠攻击力最强的一种雷,之所以呈现为黑色,正因为这雷是萃取了灵魂的七情六欲后形成的。每一位仙友的渡劫,都是雷光劈在了仙友的身上,穿透了仙友的灵魂,萃取了仙友灵魂中的杂质,使得仙友道根更加稳固的同时,这些灵魂中的杂质跟随着雷光回到了云层,经过数千数万次的淬炼便成就了那么一点乌雷。 反杀 以毒攻毒,司神的白雷不过是低级雷光,遇到了高级雷光只能溃散,雷阵一瞬间就被承宇给破解了。承宇转守为攻,打破雷阵之后直接就飞向了司神,手如鹰爪,向司神的喉咙抓来,司神见情势不妙立马倒飞,躲开了承宇的这一击。 躲过了承宇的这一击,但是躲不过承宇扔过来的乌雷,乌雷砸中的司神,射穿了司神的肩膀,而承宇此时整个人都不太对劲,看来是司神真的小看了这个凡人了。司神眉头一皱:看来是要动真格了,只要保证还留他一命便行… 司神现在还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 可,这本来是一场碾压性的战斗,也不知道承宇为何突然爆发出惊人的能力,承宇的法术甚是诡异,竟然让司神节节败退。司神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淡定,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悠闲,更加没有了得心应手的感觉,司神如今正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竭尽全力。 承宇使用出来的法术除了透着一股诡异之外还越来越高深,继乌雷之后,承宇竟然能将浓雾区的浓雾引出,为他所用! 司神脚下的绿草渐渐变黄枯死而后成了灰,浓雾越来越近了,司神光是应付乌雷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当浓雾来袭之时,司神也无法抽出手来抵挡… 一直躲在云端的司命也看出来承宇的不对劲,承宇气势大涨,杀气很重,司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神被杀死,于是也中云上跳下,翩然而至,衣袂飘飘,司神仿佛看到了九天仙女下凡一般,没想到司命还有这般魅力,司神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司命落在了承宇的身后,趁着承宇没发现,对承宇发起了一个昏迷术。 然而昏迷术不足以击倒承宇,只是让承宇的身形踉跄了一下,完全没有要昏倒的征兆。 司命的出现分散了承宇的攻击,使得承宇停下了对司神的乌雷攻击,而是转身准备对付司命。 当承宇转身,对着司命邪魅一笑的时候,司命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正常啊!为什么昏迷术对一个凡人毫无作用? 哇擦!当承宇盯着司命笑的时候,司命立马就吓得落荒而逃了,一边飞一边大喊道:“司神!快逃啊!!这人不对劲!!” 司命对自己的人生准则是绝对奉行的,能逼逼不打架,万一真的打架了…认怂逃跑至上… 司命能够动手偷袭,已经是违背了她的原则了,如今对让都已经盯上司命了,当然是跑啊! 承宇看着司命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一笑:“上仙,别挣扎了。” 承宇一挥手,浓雾区的雾便分出来一团,追上司命,很快便拦截了司命的去路,浓雾将司命司神逼到了一起,将两人团团包围,准备进一步攻击两人,侵蚀两人的身体。想过要将两人化作这浓雾的一部分。 司神勉强做出了一个仙气罩将两人包围,但是外面的浓雾并没有散去,而司神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司命:“你撑住!一定要坚持到我把运簿写好!” 司神背对着司命大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时间编故事?!”司神看着浓雾外承宇得意的嘴脸,心中非常气愤与着急。 司命非常嫌弃的看了司神一眼:“我这是在对付那家伙!运簿可是神器!你有没有点见识了!” 司神真的是太慌张了,以至于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运簿的能力。 司命拿出了运簿,运簿是神器,对于凡人来说,运簿是能主导他们命运的神器,上面可是充满了神之力,凡人的命运会因为司命在运簿上添加的几笔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司命手速非常快的在运簿上写着什么,急急忙忙的在上面写道:承宇激怒了神灵,头上聚集了一朵一朵紫云,紫云里雷光闪烁,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道紫雷劈到了承宇的身上,承宇承受不住,吐血昏倒! 司命这已经是发挥了自己最快,最好的想象力了,将故事言简意赅的表达出来,司命觉得经此一遭,以后编故事的水平肯定会大大提高。 司命写完,手上的笔消失了,司命咬破手指头,将血滴在了运簿上,司命默念法决,催动运簿上写着的事情立马发生。 司命不断的将仙气输入运簿里,嘴里一边在念叨着:“你快点起作用啊~~给我争点气~~加油啊~~加油!” 司神一脸无语,无话可说,自己高大的形象不允许自己像司命一样催促运簿,帮运簿加油… 在司命的加油声中,不一会便听到浓雾之外响起了电闪雷鸣的声音,而包围着两人的浓雾也渐渐变淡了,两人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了,那浓雾逃亡一般,焦急的往家里跑去,可是跑到一半便被天上降落的紫雷给劈散了。 司神也没想到司命还有这么一手,还有点实力,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弱鸡,大概是因为司命要是认真了,杀伤力太大,所以司命才轻易不展示实力。司神居然给司命往日的懦弱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借口。 紫雷可是世间最正、最刚、最阳气的雷光,是世间所有奸邪之物的克星。紫雷劈下的那一刻,浓雾便都散了一个干净,露出了雾里面挣扎求生的司神和脸色略显苍白的司命。 紫雷轰隆隆的劈向了承宇,承宇脸上的轻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承宇不敢小看这源源不断的紫雷。紫雷出现的那一刻,承宇感觉自己的力量都被压制了一大半,完全无法施展。 承宇抵抗的不仅仅是紫雷,还有运簿的力量,要是承宇放松了,运簿上写着是事情便会成真并如实发生。所以承宇放松不得。幸好承宇感觉到这紫雷并无杀意,看来对方的目的是想要活捉自己而非杀死。 承宇不能故技重施用乌雷攻击紫雷,因为相比起司神的雷阵,承宇头顶的紫云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会因为承宇的攻击而消散,但是却又会飞快的凝结起来,无穷无尽,不知疲倦。承宇头上的紫雷只有达到目的才会消失。所以承宇如今只能闪躲天雷,可是随着承宇的移动,他头顶上的紫云便会跟着承宇走。 反杀2 承宇一边抵挡天空中劈下来的紫雷,一边施法攻击司命手上的运簿,只要运簿被毁,头顶上的紫云便会永远消散。 司命眉头紧皱,源源不断地给运簿输送仙气,希望运簿的力量能够战胜承宇的力量。可是渐渐的,司命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两人之间的斗法还在僵持着,呆在一旁的司神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司命感觉到了运簿在颤抖,情势不对!这承宇为何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呢?到底是什么给他提供的?只见站在运簿对面的承宇双目赤红,脸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面目甚是可憎。隐隐有一种将要爆体而亡的趋势,这让司命出现了一刹那的迟疑: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死了?不对! 司命转头对着司神大喊道:“不行,我们得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司神:“好!”司神没有犹豫,充分相信司命做出的战斗判断,进行迅速战略性撤退。 司命抓起运簿就要跟司神逃跑了,怎料承宇忍着嘴里的一口血,也要对两人发出一击,只要他们受伤了便跑不远了,之后也好抓回来。一道乌雷穿过了司命的身体,司命眼睛里面充满了不敢置信:没想到我就这样死了… 被乌雷射中,穿过身体产生的疼痛让司命噗的一下,嘴里吐出了好多血,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的、茫然的、闭上了双眼朝着地面倒下去了。 司神心下一慌,连忙冲到司命身前将司命接住,司命吐血晕倒给司神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司神那一刻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而使得司命丧命,从此失去司命… 司神接住了司命,感觉到司命的心脏还在跳动,司神松了一口气,这时两人的身后传来了承宇的怒吼,司神不敢在此地久留,将司命抱起便逃跑了。不敢回头多看承宇一眼,司神害怕自己跑慢一步便会被承宇击倒。 承宇盯着两人逃跑的背影,神色不明,犹如一只受伤的不折不挠的猛虎,尽管身体虚弱,但绝不能让敌人发现,等到两人都跑没影之后承宇吐出了一口血。 只要运簿没有被毁灭,那么牵制承宇的力量便不会消散, 司命和司神都逃跑了,徒留承宇在原地承受着紫云的攻击,想要追上去,可是承宇只不过是一具凡胎肉体,根本比不过两位上仙,也幸好这两位上仙的修为不算太高,不然配合上神器,承宇今天大概会折在这里了。 如今,为了消除紫云不依不饶的攻击,承宇除了顺势而为,别无他法。于是承宇一直等到司神跑没影之后也吐血晕倒了,这样紫云便会慢慢消散,而司神也没办法趁自己晕倒的时候将自己绑回天宫。要是两人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就能成功了,毕竟承宇还没有成长起来,他的力量也没有强大到能够对抗神器。 承宇锁定了两人逃跑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冷笑:等我恢复过来… 承宇一挥手,将保护自己的乌雷罩撤走了,任凭紫云里的紫雷劈在自己身上,只有快快承受了这一切,才能够快快的将这头顶上的紫云驱散。 一道又一道紫雷蓄势待发,都想要往承宇的身上劈,可是尽管承宇的这一具身体内住着一个多么强大的灵魂,可他的身体不过是肉体凡胎,还没有经过云路的锻造,更加没有成仙后的各种材料锻造,承宇的身体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住紫雷的攻击呢? 幸好紫雷首先要劈的就是灵魂之后才是身体,一道紫雷劈下,承宇举起右手,将右手上的纳戒对准了紫雷,只听到纳戒里传来了撕声裂肺的尖叫声,而后承宇便顺势昏过去了,又是一道紫雷,直直的劈在了承宇的身体上,承宇的肉体瞬间变得焦黑… 紫云感觉到底下那人如今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了,于是愉快的收工了,很快紫云便散去了,地上一片焦黑,寸草不生,浓雾区的雾也变稀释了不少。 等紫云散去之后,承宇焦黑的身体正慢慢地发生变化,焦黑的皮肤正在慢慢的剥落,露出了红彤彤的皮肤,承宇被紫雷劈的全身经脉尽毁,如今不知道另外一个灵魂用了什么力量,竟然让承宇的身体重塑再生… 重新醒来之后,承宇握拳,能感觉到身体迸发出的蓬勃力量:看来被紫雷劈过还是有好处的,紫雷短暂锻造过的肉体到好似变得强悍了不少,那么便能继续承载我的灵魂多那么几年了。哈哈哈哈! 随即承宇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司神逃跑的方向,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慢慢的撑起身子,神色不明,不知道在酝酿一个什么计划。 …… 没想到两个上仙对战承宇这一个凡人竟然会失败,还被打的落荒而逃,有一个还身负重伤。真的是丢脸丢遍全世界啊!以后还怎么在仙界立足?司神下凡对于自己的兵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要是这一趟回去,什么收获都没有,那么肯定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司神觉得自己以后在自己的兵面前可能没什么威信了。早知道就不亲自出马了。 司神抱着司命,环顾四周,很快就做出了判断,身后是虎视眈眈想要将自己骗进星罗城的魔族人;左边的路是瘴气海的方向,就是一条死路;前方是去安宁镇但是两人已经没有足够的仙气去横穿浓雾,所以司神最后一条路是往右边的大山跑去,司神架着司命逃向了右边的连绵不断的大山区,那边最起码还有能躲起来的地方。 司神心中非常震惊,这凡人到底是用了何种秘术?居然可以将两位上仙打的落荒而逃,还重创了其中一位!承宇在司神心中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震撼。许久不到凡间,没想到如今凡间的修士能力都能上天了。 司神带着司命迅速飞向了大山,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司命被乌雷贯穿了心脉,伤口处焦黑中带着血红,虽然身穿红衣但血将红衣染黑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迹,触目惊心。 逃亡 司神带着司命躲进了一个山洞里,布下了结界之后,司神屏气凝神警惕的打开五感,感受周边的动静,确定承宇没有追上来后,司神才安心动手给司命治疗。司神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点手段能不能躲开变得诡异的承宇的追杀。 司神伸手点了司命的几个穴位,让司命伤口的血先止住了,而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养气丹,喂进了司命的嘴里,丹药吞下,司命的脸色便慢慢的红润起来,司神不禁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是时候帮司命处理伤口了。魔界的人和动物对血腥都是最敏感的,要赶紧将这些血迹都清理干净了,不然引来什么人就不好了。 就算司命穿着女装,但是司神脱起司命的衣服时却是毫不犹豫,毕竟在司神的心目中,司命终究还是一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长得比较秀气的男人。唯一的违和感便是司神一个男人伸手解开一件女装而不是男装。 所以司神在给司命换衣服清理伤口的时候那叫一个动作平稳、行云流畅、手脚麻利、理直气壮、不需避讳、充满嫌弃却又隐含蠢蠢欲动地解开了司命的衣服。 司神如今心中正着急司命的伤势,更加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三两下就将司命身上的衣服给脱完了。 之后司神看到了他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司神的脑子第一次出现卡顿,就是那种一片空白反应不过来的感觉,大概是脑子里面的弹幕太多了,所以导致司神大脑死机了。 司神手上的动作停住了,身体也僵硬住了,司神的大脑出现了高速运转导致身体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他是男人?不对她有胸;那他是女人?不对气息不对;他是一个有胸的男人?这是什么新物种?从没有听说过这种生物的存在啊?他是男人?他是女人?他到底是什么? 司神的大脑在不断的提问,不断的回答,不断否定自己的答案,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过了有多久司神才反应过来?大概就是在吃过养气丹之后慢慢恢复过来,有了意识的司命虚弱的一声:“喂…”之下,司神终于是回神了。 司神一想到司命可能是女的,语气不禁有柔软了几分,但却隐隐有点僵硬:“怎…怎么了…?” 司命虚弱的说道:“你能不能痛快一点…冷…”不仅是因为衣服敞开而冷,还因为身体的血液在不断流失而感到冰冷。大概是来自于求生欲的挣扎吧,所以司命才清醒过来那么一会会儿,随即便又昏迷过去了,昏迷之前司命脑中最后一个想法是:我要是死了…应该不是被承宇害死的…是队友… 司神听到了司命的话,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啊,看着司命身上的伤口,司神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怎么放了,司神手里拿着干净的手帕,看着司命的伤口,最后的最后司神还是克服了心理障碍,最终还是下手了,轻轻的将伤口上的血迹擦干净,撒上了药粉,束手束脚的给司命包扎好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因为司命已经昏迷了,司神无法打开司命的乾坤袋,只好让司命穿自己的衣服。 当自己的衣服穿在司命的身上时,司神才又恍然醒悟过来:骨骼看上去的确不像是男人,而且我的衣服套上去倒越发显得他像一个女人一般娇小柔弱了,看来应该是一个女人,可是气息怎么是一个男人呢? 司神有开始了无休止的自问自答… 司神目光呆滞的守在司命身边,心中有一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一定要问清楚,不然司神怕自己往后的人生会出现接连不断的自我怀疑。 司神盯着昏睡中的司命的睡颜,脑中闪过了许多想法:你是男的,我是喜欢的;你是女的,我想我也是喜欢的;我喜欢的是你,不分男女、不分公母、不分雌雄…虽不知道你是男是女,要你是一个女的…骤然间,我心中隐隐有点庆幸,我喜欢的是一个女的,不是一件被众人唾骂的事,要你是个男的,我想…我也做好了面对众仙家非议的准备…可是…你喜欢我吗? 司神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蹲守在司命身边,等呀等…等了整整一个夜晚,围着司命放了好几个火堆,火堆的火一直熊熊燃烧到天明,未曾熄灭,只因为司命的一个冷字。渐渐地司命也不冷了,苍白的小脸被烤的粉粉的,脸上起了一层绒毛一般密集的小汗珠,整张脸像是被一层薄薄的水膜覆盖了一般。 终于在司神“贴心”的照顾之下,司命在第二天清晨醒了,看向双目无神,一脸呆滞的司神,司命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有点难受,可是想要摸一把脸吧,手又抬不起来,周围的火还在熊熊燃烧着,司命心火烧,司命想起了心口上的伤口,眼神扫视了一下,发现衣服已经换了,随即司命心中叹了一口气:看他的样子,好像对他来说打击不是一般的小啊…这人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有点口渴… 司命声音沙哑,虚弱地说道:“水…” 司神一直云游天外的思绪瞬间就回归了,眼睛瞬间有神了,盯着司命虚弱的脸,司神关心道:“你醒了?!” 司命:“水…”老子的声音都沙哑了,你是要老子没有水喝渴死吗?! 听到了司命的话,司神眼神慌张的四周寻找,茶壶在哪里?忽然司神才想起来如今两人面对的情况有点恶劣。这荒山野岭的,两人还在一个山洞中,别说是茶壶水杯了,连一点清水都难找到。 司神左顾右盼的找了好一会儿后说道:“等等…”之后便是一阵忙碌的开始在乾坤袋里翻找,忽然找到了浇花用水…司神出现了半刻的迟疑,但还是咬牙,一脸肉痛的将这瓶水拿了出来。让司命喝了这口水,自己好几个月的份例就都不能沾手了。 司命束手束脚的非常别扭的,带着万般不舍的将柳条伸进了瓶口内,几次三番的调整柳条的位置,就害怕一不小心用多了。柳条放进瓶子里轻轻的一沾,将柳条的慢慢拉出瓶口,等差不多都拉出来了,还有一小节还留在瓶子内时,司神拼命的抖动柳条,尽量不让柳条带出太多多余的水,单单就抖柳条司神都抖了差不多一刻钟,这让躺在地上的司命眼神绝望中带着无限鄙视地看着司神。 躲藏 好一会儿后司神终于是彻底的将柳条抽出了瓶口,神色不甚自然的看着司命说道:“张嘴。” 司命:“能不能给我一个杯子?” “你以为我们现在在哪里?你让我去哪里给你弄杯子?别那么多要求了,有水你就喝吧。来,张嘴。” 听到司神的话,受伤的司命心里面有点委屈,但司命已经习惯了,委屈也就是一会会儿,很快就过去了,脸上没有留下任何委屈过的痕迹。 司命乖乖的张嘴,等着投喂,司神将柳条置于司命嘴巴上方,小小的画了一个圆,然后…雨一直下,对着司命的脸一直哗啦啦的下,只对着司命的脸在下雨…雨水无情的拍打着司命的脸,脸上原先黏腻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提神醒脑的清凉感觉。 此时此刻,司命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爽啊,嘴巴在砸吧着,眼睛闭着,想要伸手抹走脸上的水却又有心无力,身体根本没有力气让司命伸手;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这雨砸的司命无法张嘴,一张嘴就是咕噜噜的进水,一闭上嘴就无法说话…闭上嘴就没有办法告诉司神这雨砸的自己脸疼…雨太大也无法睁开眼睛跟司神交流,司命认命了,希望这一场独宠自己的暴雨能够快快结束。 这雨下了小半刻种才停下,雨停之后,司命就像是一朵被暴雨打过的娇花一般,焉了,而司神还好意思,一脸邀功地问道:“这水好喝不?我跟你说这水可是…” 司命:“你别说话,我想静静。” 看到司命闭上眼睛一副要休息样子,司神都不急着邀功了,着急道:“等等,你先别睡,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你到底是什么物种,是公是母?” “人,雌性。” “不可能!为何我感觉不到?” “我师父在我身上施了法术,掩盖了我的气息。你怎么可能识破我师父的法术呢?不自量力。” “可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隐藏性别?” “你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司神讪讪然:“好,你先休息。”最重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司神也就不再追问了,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司命喝了让司神肉痛的水之后在山洞中沉睡了一天一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整个人仿佛得到了升华一般,神采奕奕的样子,看来让司神肉痛的水对司命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等司命恢复的差不多,逃跑不成问题的时候,两人才走出了山洞,司神能感觉到承宇的气息还没有消散,承宇身上有一股神奇的气息,让人提神醒脑,像是薄荷油的效果,但却不是薄荷油的味道,准确来说,承宇身上的气息能够勾起人心中的欲望,脑海的陈年往事,而且“飘香”十里,让司神格外警惕。 承宇对于司神来说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如今的状况司神又一次成为了猎物,承宇为何要对两人紧追不舍?承宇跟魔族人到底有没有关系?承宇的气息暴走前和暴走后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是为何?从没有看到过这种效果的秘术。凡间就算是再厉害的秘术也不可能让人一下子就拥有了抵抗上仙的法力的。 司神看司命似乎还有点体虚的样子,脸色还有一点苍白,于是司神便将司命背起来,司神突然而来的体贴让司命有点措手不及:“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司神不容置喙的强硬的回答道:“你身上还有伤,自己走不了。”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真的能自己走。” “听我的,别节外生枝了。” 司命叹了一口气,乖乖的趴在司神的后背上:算了,拗不过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忽然良心发现想起来要体贴我? 司命:“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回天宫。” “哦。” 司神背着司命离开了山洞,走出大山,司神一直保持警惕,两人想要经过安宁镇回天界,可是越是往安宁镇的方向走,承宇的气息越发的浓郁,司神眉头紧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选择了反方向,先乔装一下找一家客栈落脚等待救援。 司命:“怎么忽然掉头了?” “前面有埋伏,还是找个地方落脚,之后再做打算吧。” “恩…你累了没?要不要把我放下来?” “没事,就你这点重量还真不能让我觉得累。” “哈哈哈~”司命是真的乐笑了。 忽然司命的余光瞥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司命脸色立马变得严肃了,拍了拍司神的肩膀:“停一停。” “怎么了?” 司命压低声音在司神的耳边说道:“那边好像贴着我们的通缉令…” 司神顺着司命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城门口的告示栏上面贴着的正是两人的画像,画像里的两人被描绘的惟妙惟肖,神态动作和衣服都是两人刚进安宁镇时候的样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对着画像施法,告示栏前边出现了画像里面的两个人的虚影,和司神司命的样子真的是分好不差。 魔兵大喊道:“这两个通缉犯,魔尊说要活的,活捉一人悬赏一万玄铁币。凡是能提供有用线索的,一条线索十个玄铁币!” 听到了魔兵的话,围观的人都争先恐后的上前要揭下告示,而这告示揭下一张便会有新的一张生成,源源不断,一直到发布悬赏的人停止通缉为止。 司神与司命还没有脱险,似乎整个魔界都在追杀二人,到处都是两人的通缉令。还是人手一张的那种。 小镇的入口有,客栈的门口也有,乐器店的墙上也是两人的画像。 幸好司神和司命都乔装了一番,修为低的人是看不出来二人身上有法术的,就怕遇到了修为高的。 司命:“将我放下来吧,背着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司神只好将司命放下,并挤进去揭下了一张告示。 躲藏2 接下来两人找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入住,客栈的老板非常的嚣张,一副“这个镇子老子最大,实力最强,修为最高”的样子看着来投宿的二人,不耐烦的问道:“几间房?” 这才像一个魔界老板的态度,老子就是这么拽,接受不了就别来我的店了,滚,其他的店家不一定比老子好到哪里去。 司神将一枚玄铁币放到了桌子上,说道:“一间。” 老板撇了撇嘴将玄铁币收好,喊道:“顺子!带客人上房~” 等店小二下楼了,两人关上门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计划,如今两人犹如笼中鸟,四面楚歌,状况非常艰难,有必要好好计划一下逃跑计划。 司神布下结界之后看向司命关心道:“你的伤如何了?” 司命:“全好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伺机而动吧,等到风声没有那么紧的时候再行动。现在先暂时这家客栈住几天吧。” 司命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地说道:“那人竟然能抵抗得了来自运簿的神之力,绝对不是普通人了,他当时使用的招数也甚是诡异,不像是仙界的,也不是凡间的修士法术,有点魔界的痕迹但却不像是魔界人常用的,我只怕我们呆在这里的时间久了,我们的危险便越大了。我觉得这背后针对我们的力量似乎很强大,这通缉令出现在这个小镇,说是魔尊的手笔…你说这个承宇会不会就是新任魔尊啊?”司命越是害怕,越是担心,就越加的容易碎碎念,各种悲观的想法全都涌现。 司命想到的事情,司神自然是想到了,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司神的眉头便拧起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太子殿下已经派了援兵来接应我们了。乐观一点。”司神不敢讲最坏的推测告诉司命,尽量保持乐观,让司命不要那么担心。 司命这个怂货一点也没有被司神安慰到,胆小怕事的不得了,乐观不起来,总会想到自己被抓到的场景,乌雷穿透身体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司神表现的非常乐观,还在担心没有捉到承宇的事情,想要表现出承宇并不可怕的样子,希望司命能够放松一点,为了转移司命的注意力,司神说道:“要是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说不定就能抓到承宇了,可如今…他以后肯定会提防着我们的,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他落单的机会。可是也不是我的失误,对吧?谁也想不到一个凡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对吧?” 司命一听到司神一腔惋惜的语气,心里面不断的在吐槽:还想再来一次吗?还对吧?不对好不好!一开始就不应该进入魔界的… 司命为了安抚司神懊恼中的心,满眼嫌弃的说道:“…你放心,因为已经在帝君历劫的运簿上写下了承宇的名字,运簿会慢慢将承宇和帝君在凡间的命运连接起来的,只要我们守在帝君身边,便能等到承宇。不过这一次一定要让太子殿下出马,他不是我们带着几个天兵就能解决的…” 一听到能够再遇到承宇,司神就激动地抓住了司命的肩膀问道:“当真?!” 司命点点头。 司命:“等等!!当初在咨询室的时候说到承宇有两个灵魂,那他不可能是魔尊吧?那他的另外一个灵魂到底是谁?就是因为这一个灵魂的存在,所以承宇才爆发了那一种可以将我们打的落荒而逃的力量的,对吧?” 司神不自然的看了司命一眼:“那一种力量你可以描述的不那么具体的…”司神难免想起自己当时的狼狈,当初面对承宇的时候有多自信,如今面对司命就有多尴尬。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炫技失败就是这么的窘迫。 司命:“恩,主要是想要提醒你,这是一次多么难忘的失败。” “不用提醒,忘不了。” 就在两人贫嘴的时候,有一个人嗖的一下,从窗户飞进了司神和司命所在的房间,突破了司神设下的结界,来人的修为不低啊! 司神和司命惊恐的看向来人,防御姿态迅速摆出… …… 司神离开天宫之后一直有跟时商保持联系,不管是在凡间还是离开凡间进入魔界。 时商接到消息司神已经进入魔界,时商便已经开始部署人手以防万一好能做出及时营救。 可是时商都还没有部署好一切就接到了司神和司命的求救信息,时商眉头一皱先一步飞往魔界。 不出一日时商便赶到了司命和司神所在的小镇:天色还尚早,太阳也就刚刚下山的样子,魔界也是刚刚热闹起来,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的,楼下很是热闹,应是没有人注意到楼上的轻声细语的。 很快时商就找到了落难被通缉中的司神司命两人,时商从窗户飞进了司神司命的房间,把正在商量大计的两人吓了一跳,两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对时商做出二了防御之态,等看清来人是时商的时候,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充满了斗志,司神和司命抱拳给时商行礼。 司命觉得司神的乐观是有道理的,果然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只要有时商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难道魔尊还能比时商的修为还要高?时商可是仙魔两界公认的数万年来难得一现的旷世奇才!不对,是绝世奇才! 司神高兴的迎上了时商:“殿下,您怎么来了?” 对于两人的大礼,时商摆了摆手:“不要叫我殿下,出门在外,注意言辞,我是因为看了你的信,觉得我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随即时商呵呵一笑,揶揄道:“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魔界倒是挺重视你们两个人的嘛~居然出动了整个魔界的力量在搜捕你们。我一路上过来,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你们的通缉令,身价都快赶上我了。” 司神拱手,恭敬地说道:“殿(时商警告性的看了司神一眼,司神立马改口)公子抬举了,关于这一点,属下也感到很疑惑,为何魔界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抓我们两个?我都有点怀疑我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力量被魔界的人觊觎了。” 时商眉头微皱,思考原因。 商讨 时商:“你们是不是触碰到了魔界的一些东西?将你们的经历细细说来,先说说你们现在的状况吧?为何弄得如此狼狈?” 司神细细思考自己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发现并无异常,于是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无,我们行事一直很低调,反而是魔界似乎在我们一进城便盯上了我们。” “哦?你与我细细说来。” 司神理了理思绪后说道:“回禀公子,据之前的调查,信中也有提到的,就是三位上神在四百年前就失踪了,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到凡间执行任务,可是却一直联系不上他们。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三位上神先后都来过魔界,而最新的消息,还没有确信的,就是说在月满城的拍卖场上将有一个上神的灵魂作为压轴…” 听到上神灵魂了上神失踪这两个消息,司命心中一咯噔,如若这几位上神真的折损在魔界了,那魔界是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存在啊?司命不敢想象,甚至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毕竟这是司神和时商的对话,而自己的主子是帝君。 时商:“上神灵魂拍卖?什么时候开始?” “这月中。” “那我们先过去看看,那有可能是三位上神中的一位。”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那国师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与司命星君前几日与那国师交手了,但我两都不是国师的对手,司命用了运簿也对付不了国师,这个国师的身份甚是可疑,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招式里面杂合了多家的法术,自成一派,难以破解。还有这一次来魔界,属下觉得是树屋那边出卖了属下的消息,属下怀疑树屋背后的主人应该是魔界人…” 听到了司神的回话,时商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时商:“你对你的推测有几成把握?” “.…六成。” 时商沉吟半刻,决定道:“按照你的推测,他们多半也是知道你们在寻找什么的,那么拍卖行的消息既有可能是他们放出来的诱饵,不宜冒险,拍卖行的事情让驻扎在那边的探子跟进,我们先回天宫。” “是!” “是!!”司命是应承的特别的有活力,对于能够启程回天宫,司命明显比另外两人来的要高兴的多。 可是时商不知道自己此行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等时商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定数了。 魔界现在就是外松内紧,进来的时候容易,但是想要出去就难了。进城你随意,出城?对不起,请出示的你的通关文牒,你的身份证明,你的意图,你的目的地…事无巨细全都问一个遍,对你进行各种检查,要确定你不是他们魔尊想要的人。 时商和司命司神在一个小镇里面滞留了好几天,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只能往魔界的内部走,那边没有设下任何检查的关卡,要是安宁镇的方向走?那便是一重接一重的检查,而且坐镇的还是魔界的高层,修为一点都不低,很容易就能看破司神司命身上施加的掩人耳目的法术。而且魔界内部那边有天宫的暗哨,对三人暂避风头有所保障。 可能有点冒险,但是时商心中对上神灵魂是一点也放不下,如今魔界的防守状况让时商觉得:或许应该找一个暗哨点多一段时间看看。 而此时小白和燚华正在安宁镇,准备出发前往魔界,按照计划是为了绕路回到天宫。 …… 燚华背着小白一身狼狈的走进了安宁镇。这里鱼龙混杂,但却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所以燚华知道这里也不能久留,找大夫治疗完小白后必须要继续赶路。想燚华和小白这般状况出现在安宁镇肯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那么两人出现在这里的消息相信很快便被北海的三皇子知道。所以不能久留。 安宁镇从未有过安宁,一整天的都是络绎不绝的人,白天是仙界的人在营业,到了晚上就是魔界的人出来做生意,导致安宁镇总是笙歌不停,人流不息,生意不止。 燚华进镇的时候天空微微亮,天空泛起一抹橙光,太阳慢慢爬上了云层,天空上的飞鸟渐渐露出了身形,来来回回,不知道在给谁送信。安宁河上川流不息的货船运载着来自各界的货物,有一些小摊贩已经收摊回家了,也有新的小摊贩出来摆摊。路上大多是不愿露脸的行人。争斗多发的地方大多没有人敢情侣露出真容的。 燚华如今已经筋疲力尽了,燚华背着小白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摊位,一家又一家奇特的商店后在一家门面破旧的医馆前停下了。 医馆是整个安陵镇为数不多的建筑,比起那一些白纸、破布、枯萎的大树做的须弥空间,这一家医馆最起码是有瓦片遮头的,四面也是肉眼可见的砖墙,想来也是,医馆要是也是一个须弥空间,哪有人敢进去求医啊? 进医馆的都是身上有伤,身体虚弱的人,要是医馆是在主人的一念之间便能收起的一个须弥空间,那对受伤的人来说未免有点太危险了。 人进入须弥空间的时候,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一战之力才敢进去的,要是商家无良想要将客人困住,客人最起码有能力打破这个商家的须弥空间,可是医馆呢?须弥空间做成的医馆,没有点实力的人都不敢单独进去。所以医馆不能用须弥空间,不然没有病人敢进去治病。 燚华背着小白走进了一家医馆,医馆里面的人不多,因为这家医馆不仅比别的医馆破烂,服务态度还比别的医馆差,最关键的还是收费奇高,一般人才不会来这种医馆呢~ 可是燚华不是一般人,燚华知道这家医馆坐镇的大夫是有真材实料的。 这位大夫鹤发童颜,据说是故意这般装扮的,本来是想要装扮成老人家的样子的,因为这样会让人觉得自己医术高超,可是大夫却无法对自己秀气的俊脸动手,于是便成了如今这般鹤发童颜的样子。配上大夫跳脱的性格,这番打扮有点怪异。一点都没有稳重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会被他治死的感觉。敢把性命交到这样一个大夫手里的也是一个狠人。 求医 只见坐堂的大夫抬头嫌弃地瞥了来人一眼,便低下头,淡淡的说道:“身上可有千金?” 燚华和小白如今衣衫褴褛的,哪里像是有千金的人?千金折算成玄铁币大约也要一百个玄铁币,燚华都不用推测就能直接断定小白身上肯定没有这么大笔钱,毕竟小白当初还为了二十个玄铁币和自己斤斤计较呢。也难怪坐堂的大夫鄙视两人,穷光蛋两个,压根不值得大夫一个眼神的停留。大夫觉得说一句话都浪费自己的感情。 燚华将小白轻轻地放到了地上,随即抬手拨开自己蓬乱的头发,将自己头上的凤翅紫金冠摘下,放到了大夫的面前:“这个应该值一千玄铁币,我把它抵押在你这儿,你帮她治病。” 大夫看了一眼头冠,挑眉,有点意外,看了一眼燚华,最后才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小白,慢慢的起身,傲慢地看着两人说道:“把她抱进来吧。” 燚华尽量避开小白后背的伤口,将小白抱进了内室。 大夫随意的指了指边上的一张床:“把她放到床上吧。让她趴着,别碰到了伤口。” 燚华将小白安放好之后,大夫上前给小白把脉,然后仔细的打量了小白后背的伤口,大夫不置可否的一挑眉,一脸新奇的看着小白的伤口:呵~厉害了~ 大夫研究了小白的伤口好一会儿之后,将脸上看戏的表情收敛一下,看向燚华说道:“她的丹田出现了裂痕,一时半会儿是无法修复的,需要慢慢用药治疗,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就形同一个凡人,用不了任何法术,想要吸收仙气的时候都会腹痛。修为也将倒退,幸好你找的是我,要是找的是其他医馆,那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凡人了~不是我自夸自大,这安宁镇里就我医术最高了。你别看我的医馆破…” 燚华眉头一皱,对大夫的自夸没有兴趣,只关心小白的状况,燚华问道:“是否性命无虞?” “恩。当然,要死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进我的医馆的,这不是让我的名声更坏吗?” “命保住就行了,修为以后可以慢慢练回去。” 大夫看向燚华:“我现在要处理她的伤口,我需要脱她的衣服,你允许吗?” 燚华一愣,问道:“你能不能先把她弄醒?让她自己脱…” “上药的时候自然会痛醒的。”大夫很无所谓的说道。 “我来给她脱衣服吧。”燚华犹豫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大夫起身,给燚华腾出了位置。一脸“请,我看你表演”的神情,脸上有不屑,觉得燚华肯定做不好的看戏的表情。大夫对于小白的伤口一点都不着急,大概是小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燚华将小白翻身,让小白侧躺着,手颤抖着伸向了小白的腰间,准备解开小白的腰带,看着燚华这畏手畏脚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只是给后背上药,你只需要拿起剪刀将后背的衣服剪开就行了。” 燚华的手一顿:“啊~好。对了,她还有一双翅膀,但是被她收起来了,一会儿也要给她的翅膀上药。”如今燚华面对小白就像是一个愣头小子一般,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失去了以往的镇定。 大夫不耐烦的催促道:“你磨叽什么?快点将衣服剪开。” “恩。”燚华拿着剪子颤抖着伸向了小白的后背。 当燚华将小白的衣服剪开之后,心中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觉,是疼惜?是愧疚?是感动?还是数万年从未出现过的心动? 小白的后背有衣服掩盖的时候是泥沙夹杂着血迹,隐隐能看到肉末,可当衣服被剪开的时候,燚华将一层又一层衣服撕下,直到最后一层的时候燚华不敢动了,衣服黏在了小白的后背,燚华看到那是一片真正的血肉模糊,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站在燚华身旁的大夫,撇了撇嘴,完全没有同情心,更加不用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带有感情的话语了。 大夫将僵住的燚华拉开:“行了,我来吧。你出去给她买一身衣服吧。” 燚华的脚就像是长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大夫看到燚华的样子,唤来了一个药童:“当归,进来。” 当归:“夫子。” 大夫:“带这位公子去置办一些物品。” 当归来到燚华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燚华才慢慢的挪动了脚步,只是燚华还没有走出医馆便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尖叫。 室内,大夫等燚华走出去好一会儿之后,对着小白的后背洒了些许药粉,而后用夹子夹着小白后背上的最后一块布,用力一撕,将那一块差不多长在小白后背的布扯了下来,扯下来的布还带着好些碎肉。大夫那叫一个手脚利落和毫不怜惜啊,仿佛这里躺着的不过是一具没有了感觉的尸体而已。 听到小白的惨叫燚华立马就冲进了内室,对着大夫大吼道:“你干什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大夫微微有一点错愕:“你还没走远啊?”大夫看燚华的眼神隐隐带着心虚。 燚华:……看你这神情,要是我走远了还得了? 燚华现在不敢走远了,守在了小白身边,小白已经痛醒了,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样子趴在床上,眼中毫无神采,也难以动弹,仅仅只是意识回来了,但是有一种随时会失去意识的感觉。 大夫翻手就是一粒丹药喂进了小白的嘴里,燚华也快步走到了小白的面前,摸着小白的脑袋安慰道:“乖,忍忍就结束了。” 小白都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但是小白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后悔了:以后再也不要逞英雄了,要死不死的太难受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抓到仇人的时候要折磨一番了,这种将死未死的感觉…太…酸爽…了。 大夫已经将小白后背的伤口清理干净了,看着小白的后脑勺说道:“听说你有翅膀,把你的翅膀露出来吧。” 求医2 小白才不会听大夫的话呢,小白有气无力的眨着眼睛,看着燚华:让我去死吧… 燚华看到小白毫无反应的样子,拍了拍小白的脑袋:“乖,把翅膀伸出来。” 大夫的话小白没有听,但是燚华的话小白还是听进去了,刷的一下子,小白的翅膀展开,啪的一下将大夫打到了墙上,小白的翅膀完全展开可是有四米长的,本来狭窄的内室因为小白展开的翅膀竟然一下子就变得宽敞了,看来这家医馆也不是普通的砖瓦盖成的。 大夫此时有点狼狈,扶着墙站了起来,打量着小白的翅膀,眼睛一亮。 大夫的眼中露出了渴望的算计,大夫看向燚华,试探道:“你的头冠我可以不要,医药费也可以不收,不过取而代之,我想从她的翅膀上拔一根羽毛,你看如何?” 燚华想都不用想就面无表情的看向大夫,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你休想。” 大夫撇了撇嘴,并没有多失望,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不过是觉得反正问问又不亏。 但是失落还是有一点点的,神兽凤凰的羽毛啊!错过了有点可惜…或许自己能够在这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拔下一根羽毛… 大夫继续兢兢业业的处理小白翅膀上的伤口,大夫对着小白的伤口使用了治疗术,小白翅膀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消失了,可是却痛的小白冷汗直冒,痛晕之后又痛醒了,如此反反复复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大夫才将小白的翅膀治疗好。 燚华的手都被小白捏的骨折了,这样燚华大概也能够感受到小白十分之一的疼痛了吧? 燚华忍受着手上的痛一边摸着小白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 大夫看着面前这一对落难鸳鸯撇了撇嘴:男的倒是毫发无损,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切~这男的不行啊~ 大夫眼神中带着明显的鄙视看着燚华的头顶说道:“可以让她将翅膀收起来了。” “恩…小白,可以将翅膀收起来了。” 大夫看向门外,喊道:“茯苓。” “夫子。” “给这位姑娘包扎,换一身衣服。” “是。” “公子,你跟我出来吧。” 两人走出了内室,大夫看向燚华说道:“现在已经将她的皮外伤都处理好了,翅膀上的伤口我直接用法术将它治好了,可是也不能大意,接下来这段时间需要吃药辅助。后背上的伤口就让它慢慢愈合吧,这样才有利于她身体的防御性提高。最严重的就是她的丹田里的内丹了,切记别让她运气了,我会将丹药配好给你的。(大夫深深的看了燚华一眼后继续说道)连固魂丹这种高级丹药都拿的出来,看来公子身份不简单,等你回家之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大夫的,就不用再来我这里了。啊!虽然有点多余,不过我还是提醒一句吧,她的丹田啊,受不了刺激了,要是再来一次这辈子就废了。”看来这位大夫已经猜出了燚华的身份了,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戳破这一层窗户纸,燚华也没有杀人灭口,不知道这位大夫是如何让燚华这般信任的。 燚华:“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身上的伤口倒是好说,一个多月大概就能好全了,至于这丹田嘛,就比较麻烦了,我估计没有个百年是好不了的,而且这百年间都要好好养着,不然就成了废人了。所以你们这些少爷小姐啊,别出来玩,好好在家里修炼不就是了,非要出来,搞的一身狼狈的。实力没有多少,脾气倒是挺多。这安宁镇是不太安宁的,我劝你还是赶快给家里传信,让家里人来接你们,不然,你这不知道是妹妹还是情妹妹的这辈子大概就凉凉咯~”大夫一脸欠扁的说着风凉话。 这大夫看起来高冷,一脸不想跟尔等说话的样子,但是一接触下来发现怎么这么嘴碎呢? 燚华淡淡的点点头,茯苓已经出来了:“夫子,里面那位姑娘已经收拾好了。” 大夫看向燚华:“带上你的人,拿着药滚吧。啊!对了最近让她趴着睡,别压着伤口了。” 燚华点点头,接过大夫给小白准备的丹药,挑开门帘,燚华走进内室将小白背了出来。 两人毫不留恋地踏出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给小白吃了不少丹药,小白虽然虚弱但是意识总算是清醒的,小白趴在燚华的肩膀上,焉哒哒的问道:“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现在要去哪里?” 燚华逃开了小白的问题,转移到一个能够将小白注意力吸引的问题上去,燚华跟小白说道:“你这一次伤到了丹田,最近不能运气,也不能使用法术,等我们回到天宫之后再问问药神该怎么办。” 小白一听,消息过于劲爆,激动过度扯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什么?我不能使用法术?那我不就成了蝼蚁一般的凡人了?!”尽管小白如今非常激动,但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小白害怕,害怕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燚华轻声安慰道:“不是,能治好的,只不过是这里的大夫没有医术而已。等回到仙界就能好了。你不用怕,但是最近千万不能运气,等回到天宫之后看看药神怎么说,好不好?” 小白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点,但没有得到最终判决之前是不能完全放下的。小白依旧担心着,恨不得立马就回到天宫。 小白双手无力的揪着燚华的衣服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天宫?” “十五天后吧。现在身后还有追兵,所以暂时不能腾云驾雾。” 小白死气沉沉的哦了一声,便又趴回燚华的肩膀。 “你身上还有没有钱?我的乾坤袋被抢走了。” “恩,我知道,我看着那条臭虫抢走的。” “那你有没有钱。” “有。” “多少?” “不知道。” “拿出来看看。” “在我的袖子里,你找找看。” 两袖清风 燚华看着小白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搭拉在自己胸前的广袖,燚华叹了一口气,等到了客栈再说吧。 到了客栈,燚华付过了钱,拿起一片树叶,带着小白进房了。 燚华并没有换一身衣服,毕竟身上的这套衣服可是仙界出品的法器,和这种普通的衣服是不能比拟的,只要稍微清理一下便能继续穿了。 燚华将小白放到了床上,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我守夜。” 小白一脸迷惑的看着面前的燚华,问道:“你到底是哪一个燚华?难道有产生了第三个人吗?”大概是大夫给小白用了药的原因,小白如今昏昏沉沉的像是喝醉了一般,说着心底最真实的心声。 燚华:“那你觉得我是哪个燚华呀?” “好的燚华,温柔的燚华,善良的燚华…” 燚华轻笑一声:“呵呵~就是因为你眼瞎,所以你才有今天这个下场。” “恩…我眼睛可亮了…” 燚华摸着小白的脑袋:“行了别说话了,快睡吧。” “痛,睡不着,你能不能给我唱歌…” 燚华瞬间无语:“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可是我想听歌…” 燚华:…… 燚华不是那种会惯着小白的人,爱听不听,给你讲故事都已经够丢脸的了,还想听歌?笑话。 “那算了,我不讲了,你自己痛着、痛着应该就能睡着的了。” 小白想哭。 看到小白这样子,要是放到以前,燚华肯定直接就是狠狠地一瞪眼,一副“你再摆出来这副丧气样我让你丧命在此”的样子,可是到了如今,小白正虚弱中,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仿佛就真的要死的委屈模样,燚华心口莫名一酸,软的一塌糊涂,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 可是燚华还是学不会应该怎么温柔的跟女孩子讲话,燚华看着小白说道:“所以让你当初为什么要逞英雄救我,要是你不救我,哪会落到今天这般狼狈虚弱?” “明明死一个人就可以的为什么非要弄得两个人都死了呢?” 燚华笑了:“那为什么去死的那一个要是你?你不会把我推出来挡石头吗?” “因为你是为了出来找我才遇到的这件事,是我任性非要出来找山洞你才遇险的。而且…本来就是为了带我逃跑燚华才出宫的,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我…” “可是我之前还想要杀你。” “你是你,你的身体里面还住着另外一个燚华。” 燚华冷笑道:“为了救他你就不怕你自己死了吗?” “我怕死的…可是这次出门本来就是为了我,要是我不出门他就不会出门了,他不出门就没有这档子事儿了…所以我不能让燚华因为我而出事。要是燚华出事了…燚华的爹娘会伤心难过的,很多人都会伤心难过的。我无父无母,死了也没有关系…” 听到小白说自己无父无母的时候,燚华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怜悯,甚至是一种感同身受,燚华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而已,燚华笑着安慰道:“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跟你一样,也算是无父无母的,你还想为了他的父母就他?是你想太多了,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 “没有爹娘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就算怎么不受宠,要是真的死了,父母肯定也是伤心的…我们猫族里面的猫也是这样的,我见惯了,他们对孩子的喜爱会分等级,但是就算是最末等的孩子出事了,他们心里面也是着急的不得了,所以燚华如果出事了,燚华的爹娘肯定很着急的。我猜现在外面肯定有十万天兵在到处搜索燚华的下落。” 燚华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没有爹娘不疼自己的孩子吗? 燚华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越来越像另外一个燚华了,神思被动摇的瞬间,或许就是被慢慢吞噬的契机。 小白慢悠悠的说着话,说着说着便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燚华的抚摸格外的让人想沉睡。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白醒了,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一脸的睡意朦胧,而闭目养神但神思一直留意着四方的燚华在小白嘤咛一声的时候便也睁开了眼,燚华看向小白,小白也看向燚华。 小白奶声奶气的说道:“我想躺着睡,趴着睡很难受。” 燚华不容置喙的说道:“不行,大夫说了最近都要趴着睡,不然压到伤口,不利于康复。” “可是好难受啊…”小白委屈巴巴的看向燚华说道。 “你没有化形之前不也是趴着睡的吗?怎么如今变成人的模样了,竟然就把自己的根给忘了啊?” “我没化形之前也是躺着睡的…” 燚华一时无语,一只猫怎么可能躺着睡?燚华是怎么也不相信的,燚华觉得这是小白的借口,胡诌出来的。可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小白比较特别,燚华语气强硬地说道:“.…..忍忍吧,你的伤口不能压着了。” 小白语气软绵绵的,似有哀求之意,说道:“你能不能用仙气托着我的身体,让我漂浮在空中,那我就能躺着睡了,而且也不会压到我的伤口了。” 燚华俯视着小白,一声冷笑送给小白:“呵!你倒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啊~你以为你是谁?是哪家的娇娇小姐啊?还仙气托着?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这里自己一个人逃跑?” 小白没有放弃,沉默半刻,艰难的取舍之下,小白在燚华的面前为自己争取一丝丝福利:“那…那你…那你能不能唤一朵云下来?有云…有云的话…”在燚华越来越黑的脸色下,小白决定闭上嘴巴。 小白很委屈但是小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现在眼前站着的不是温柔的燚华,眼前这人耐心有限,自己不能…不能得寸进尺。眼前这人没有把自己扔在深坑里已经是他善心大发、良心发现、人性尚存了,现在这种逃亡的时候,要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包袱,可能他便会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善心将自己扔下的。如今自己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已…小白害怕,小白无比害怕。 出发 在客栈休整了一晚上,燚华戴上斗笠,背着小白再次出发,小白的脸上也戴上了面纱,两人也算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出发的,就是为了避开身后追杀的人。短时间内,燚华大概都要成为小白的坐骑了。这让燚华隐隐有一些不爽。 堂堂……怎么能屈尊成为坐骑呢?! 大概过去了两天,小白才能自己下地走路。小白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小白不能让燚华感到麻烦,所以小白要快快好起来不给燚华添乱,不拖燚华的后腿。 小白就是一个看上去柔弱但是眉眼之间都透露着坚强的女子。 毕竟小白还是一个弱女子,所以当小白能够下地走路之后,面对危险重重的安宁镇,小白的内心还是非常惧怕的,所以小白一刻也不敢松开燚华的手,之前在燚华的后背,小白不害怕,但是如今离开了燚华的后背,小白总要抓住点什么才能安抚自己恐惧害怕的小心脏。 于是在燚华万般嫌弃之下,小白还是锲而不舍的抓着燚华的手,两人手牵手的往魔界出发,今天已经走到了安宁镇和魔界的交界处了。 两人是日夜不停的不眠不休的赶路才在第三天赶到了安宁镇的边缘,中间累了也不过是在路边露宿一宿,因为身上的钱不多,要是住客栈的话可能就要饿肚子了,燚华的仙生就没有试过这么狼狈的。真的是太过有失身份了,自己还是不是那一个翩翩公子了? 就要进入魔界了,燚华给小白也带上了斗笠,不能再带着面纱了,魔族的女子才不会带面纱这般扭扭捏捏,要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自然也就不能打扮的引人注目。 之前药店的女医给小白买的那一身红衣也不能再穿了,燚华重新给小白置办了一身灰色的衣服,还特意买的是男装,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打量的? 可是当小白下地之后,拉住了自己的手的时候,燚华的一切打算都落空了。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的走在大路上,但凡是个人多少都会看一眼的。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来到了魔界的入口边缘,燚华带着小白找了一家小店,先吃点东西果腹,也要准备一点干粮才好继续赶路。 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小二热情的上来招呼二人:“客官想要吃点什么?今天客官可走运了,店里面抓到了一只青鸾鸟,也挖到了凤凰骨,客官要不要来一份青鸾鸟烤肉和凤凰骨汤?保准您这一顿吃完修为上涨啊!” 燚华眉毛一挑,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不屑,明显是不相信店小二说的鬼话的。 店小二见自己的产品没有推销出去,心里倒是不急的,反正说辞一套套的,这一套不行换一套呗。 “客官,其实这凤凰骨制成的汤特别适合你们,修炼讲究的是阴阳协调,像你们这种情况是…” 小二还没有说完,燚华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大半了,燚华是真的厌烦了这一路过来不断给人家解释了。 燚华跟小二冷脸道:“这是家弟,脑子有点问题所以才出此下策,牵着她的手的…” 小白不满的吼道:“你才是智障!我脑子没有问题!” 燚华吼回去:“我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 “我没有!我很正常,我还聪明着呢!” “那你倒是松开我的手啊!你牵着我的手,你让人家怎么想?” “不松!死也不松!松了你就不要我了!” 小二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着,这种情况倒是少见,见多的都是不肯承认关系的男男,可如今这…真的少见,别人就算是不承认彼此的关系,但也没有这般跟对方大吼的,这种情侣却是小二第一次遇到。 燚华觉得如今这般一路走一路跟人解释也不是办法,总不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吧?燚华做不到,燚华不希望有一天整个仙界和魔界都流传自己是一个断袖的流言,更恐怖的是这个流言还传到了妖界和神界,一想到这个后果,燚华就抗拒的不行。自己的一世英名、丰神俊朗、翩翩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玉人形象可不能毁在了小白的手里。 燚华发现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害怕的,难道活到今天居然产生了害怕的人,害怕的事?不管是哪一个,燚华都害怕小白拖累了自己的名声… 两人吃过饭,准备好干粮,也让小白换回了女装之后再一次出发了,接下来这一段路程真的不是一般的危险,魔界外围那一片浓厚的黑雾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穿过的。 正是因为有这一片浓雾的存在,成为了魔界天然的屏障,让魔界发展壮大,易守难攻。 魔界想要攻打仙界易如反掌,可是仙界想要统一魔界难如登天,要不是因为仙界人多,仙界早就被魔界给统治了。 虽说魔界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但是也不是每一个魔族人都能够抵抗得了的屏障。因为魔界的生存环境比较恶劣,所以活下来的人比较少,活下来的都是精英啊,百毒不侵。 燚华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带着一个毫无用处的小白闯过了浓雾,除了燚华没有人知道,而小白眼里就是一场单纯的徒步。 穿过浓雾区两人找到了一个小镇落脚,小白好奇的打量着魔界的小镇风情,小白真的没想到魔界的小镇居然也这般繁荣和谐,呈现着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因为带着小白这个包袱穿过黑雾,使得燚华筋疲力尽,走进了一个小镇便立马找了一间客栈落脚,今天奢侈一回,住一晚客栈,梳洗整顿一番。 这一番整顿还真的整出了事情。 小白就是一只忘性非常大的猫,习惯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着急着回天宫治疗自己的丹田的小白,才走了没几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还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漫步人生路的感觉,慢慢走欣赏沿途的风景,好的坏的,全都是今生第一次见到的风景,小白都记在了心里。 泡泡 特别是来到了魔界,小白对魔界小镇上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而燚华因为一边赶路一边照顾小白只想着找个客栈睡一觉。 第二天醒来本来想着继续赶路的燚华被小白的好奇心拖住了脚步。 这是小白第一次来到魔界,小白想要好好逛一逛魔界边陲的这一个小镇。哪怕就一次也好,所以小白缠着燚华,让燚华陪自己逛一逛,就一次。 好奇心害死猫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猫总是对所有一切新鲜事物感到好奇和一点点的警惕性的恐惧感,伸着爪子在边缘试探。 可是魔界与其他地界的风俗习惯、生活习惯都非常不一样,凡间是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妖界是习惯了想睡就睡想起就起,仙界这是习惯了不休止的修炼,那魔界呢? 魔界的生活习惯是日出而息日落而作。虽然这里基本都是全天不打烊的青楼、酒馆、小吃店,但到了早上,街上却是人烟稀少,生意难做,老板们都是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着偶尔路过的几个游人。 人少倒是方便了小白到处乱串,人多了小白还不一定能慢慢看呢~ 在客栈住的这一天,小白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一直留意着楼下的变化,等到楼下的摊贩慢慢多起来的时候小白便高兴的拉着燚华下楼了,小白终于是等到了魔界繁华起来的样子了。 燚华只能无奈的陪着小白下楼了,小白是这里看看,那边也要瞧瞧,可是却是没有钱买,就算有看上的物件,也是囊中羞涩,还不如不看来的痛快。逛了一圈下来,小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幸好看街边表演不用钱,不然小白会更加生气的。 小白驻足在一个街头表演者的摊位前,这摊主看上去还挺年轻的,是一个长相圆润的小伙,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屁孩,摊主他刚刚把摊支起,敲锣打鼓的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做过路过不要错过,六界绝无仅有,独此一家的表演今天就要第一次展示了,都来捧个人场啊~不要钱~不要钱~只要你的欢呼和呐喊~”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摊主便将铜锣放下,给诸位看官抱拳,一脸讨好的喊道:“谢谢给位大人来捧场,小人这便开始表演~要是各位大人看的过瘾了,就随便打赏点钱,让小的带上孩子吃一顿饱饭呗~” 摊主:“各位大人请看好了!”一挥手,无数个拳头大小的泡泡便顺着他手掌滑动的方向飞出,泡泡飘呀荡呀,但总不会离开摊主两米以外,围着摊主在转。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呜呜”声,表达自己对这个表演的不满意:“切~就这点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小白对球形的东西都是没有抵抗力的,看到泡泡的时候小白的脚就忍不住在踱小碎步,小白跃跃欲试,想要扑向泡泡。要不是燚华按住了小白的肩膀,小白早就扑出去了。 摊主:“各位大人别着急,当然不只有这种小伎俩,小的还没有使出绝技呢~”一边说着,摊主又是一挥手,那些七彩的透明的泡泡便慢慢的凝结成一个实体的小球,并掉落到地上、弹起、掉落…这种本应是没有规律的撞击居然奏出了一段动人心魄的旋律。 众人也是一脸惊奇,而小白的关注点和众人都不一样,小白看到了泡泡变成了移动迅速的球之后,眼睛更加的亮了。 有的看官已经开始非常捧场的鼓掌了:“老板,这曲子还不错啊~” “表演还算可以,不过就单单是听曲,老板,你这表演也有点太过平平无奇了吧。” “对呀~要想听曲,我们大可以让凤仙居的小娘子给我们唱呀~” 摊主:“各位大人,别急别急~这还不是我的绝技~” “磨磨唧唧的,你倒是快点呀!我们都快失去兴趣了,你有什么绝技一次性使出来呀~” 摊主:“好东西当然要慢慢的发现了啊~来来来~各位大人拿起一个玻璃球看看,里面是小人给您准备的惊喜~” 小白率先就抓起了一个玻璃球,小白已经盯着这个球好久了,周围的人,有的人半信半疑的拿起了一个玻璃球,有的人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场外围观,比如燚华。 当小白的手碰到玻璃球的时候,登时整个人便被定在了原地,好像被玻璃球吸了魂一般。 燚华看到那些碰到玻璃球之后便被定住的人,眉头微皱,而小白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燚华感觉不到小白有危险,所以也就没有动作,不知道这玻璃球给制造出什么样的幻境,居然让小白一脸幸福的微笑。 很快,那些被定住的人便清醒过来了,而玻璃球也在他们的手中慢慢的飞向了黑暗的天空,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摊主脸上堆着胸有成竹的笑容,朗声问道:“大人们,对你们看到的还满意吗?” 那些碰过玻璃球的看官都很满意,有的已经嚷嚷着:“这种球怎么卖?” “怎么时间这么短?能不能来一个时间长一点的?” “怎么球爆了呢?那我还能再看到刚刚那番景象吗?” 那些没有碰过球的人看到了使用者的满意度之后都非常好奇:“发生什么了?” “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老板!你出来说说,你的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 “老板,再弄一些球出来啊~” 燚华将小白拉回到身边,关切道:“有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的好饱啊~” 燚华:…… 燚华拉着小白的手,不能再让小白冲进去了,那种玻璃球可不普通啊,这摊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的,幸好都是短时间的…燚华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魔界了。 摊主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而跟在摊主身边的小男孩怀里的小竹篓已经装了满满的碎银了,都是那些体验过的看客打赏的。 泡泡2 摊主:“这球,卖!肯定是要卖的,但是现在先给给位没有体验过的大人展示一下这球的作用。” “还能展示出来?早先干嘛去了?现在才展示?!” 摊主乐呵呵的笑着,一挥手,这一次出现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大泡泡,可是这一次,泡泡并没有变成玻璃球,而是一直维持着泡泡的状态,摊主看向众人:“有没有看官想要上来体验一下的?” 人群沸腾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高举双手:“我!我!” “我!” 摊主再次抬手压了压众人的热情的声音:“各位大人,请听我介绍完。” 小白的暴脾气啊!看到这摊主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大吼道:“你这人怎么老是磨磨唧唧的,一次性把话说完会死吗?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我在你这个小摊子耽误了多少时间你知道不?!” 摊主依旧乐呵呵的笑着,一副赔礼道歉的样子看着小白说道:“抱歉抱歉,这位小姐稍安勿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卖关子了,这就把话说完,小人这就把话说完。” 摊主:“大人们,现在这个泡泡和之前的球是不一样的,你要是碰了这个泡泡,你将会被吸进泡泡里面,泡泡里面便会按照你的想象产生一个世界,同时站在场外的我们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在发生什么哦~不知道各位大人愿不愿意站出来,分享你的小世界?作为替小人展示产品的谢礼,这个泡泡免费送给您了。” 听到说自己的环境将会被别人看到,有些人便迟疑了,可是有听到说免费赠送,有些人又有点跃跃欲试了。 小白是想都不用想便举起了自己的小手:“我~我~~” 可是很快就被燚华按下来了:“别闹!” 小白嘟着嘴一脸不满的看向燚华:“为什么?又不需要你掏钱…那时免费送的。” 燚华压低声音在小白的耳边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泡泡是谁做出来的?” 小白一脸天真的回答道:“摊主呀~” “错!这是北海鲛人的特技。” “北海?” “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要是被发现了,你可就会被困在那个泡泡里,直接送到北海那人的手里。” 小白也死死地按住了自己那只想要再一次举起来的手,明着嘴唇:好险。 幸好也不是只有小白一个人在举手,还有其他一些看官也踊跃参与,所以小白的手放下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白一手紧紧地抓着燚华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燚华的袖子,寻求安全感,想要说赶紧走吧,但是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舍不得已开脚步。 小白如今是真的纠结。是走是留难以抉择,等到摊主选定了那一位幸运观众之后,小白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心想着:只要燚华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好怕的。 小白躲在燚华的身后,露出半边身子,好奇的看着圈里面那人的动作。 只见被选中的是一个穿着普通,长相粗矿,身形矮小,满脸油腻的中年男子。 男子很是爽快的将手按到了泡泡上,转瞬男子便被吸进了泡泡里。随着男子的吸入,泡泡慢慢变大,变得犹如一张大床一般大小,悬浮在两米高的空中,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透明的泡泡里面渐渐有了青山、流水、蓝天、白云、盛放的鲜花、清脆的鸟叫声…岁月静好的样子。 男子走在了山涧的小路上,男子走着走着,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口温泉,而温泉里有几个娇俏的女子正在沐浴,那女子看到男子娇笑着,柔声喊道:“小郎君,你来呀~” “来嘛~” “哥哥~风尘仆仆,一身疲惫,让妹子给你梳洗嘛~” “好好好~哥哥这就来~” 周围的看客已经津津有味的讨论起来。 “这小子也是心大,这都敢想出来。” “这小子怕不是忘了我们能看到吧~” 小白只能听到声音却是看不到画面,好奇的要死,燚华的大手捂住了小白的眼睛,小白怎么掰都掰不下来,小白着急道:“你干嘛呀~干嘛捂着我的眼睛,让我看看啊~” 小白不仅看不到画面,而且声音也离小白越来越远了。因为燚华捂着小白的眼睛,将小白拖走了。后来发生什么事小白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些泡泡多少钱一个,应该会很贵的吧。 小白叫嚷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快把你的手拿开!” 燚华在离开那一个泡泡摊子很远之后才将手放下,也将夹在自己腰间的小白放了下来,拉着小白的手,将小白带回客栈。 小白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不满,撒娇道:“我还没有玩够呢~你让我再到处逛一逛吧~” 燚华:“不行。明天还要赶路,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看到小白的眼神一直往窗外面瞟,燚华不禁觉得头痛,不用想也能猜到小白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等着燚华睡着了就偷跑下去继续逛逛。 燚华谈了一口气,就小白现在的实力,离开了自己就是作死,想来她应该是不会擅自行动的,可是也保不准… 而且看小白对那泡泡的执念,燚华觉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以防万一将来某一天被困进去了。 燚华清咳一声,希望能将小白的注意力拉向自己,可是小白还是盯着楼下的行人看。 燚华:“元瑶。刚刚见到的那种泡泡,你是不是很想要?” 听到泡泡一词,小白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燚华身上,心中有点窃喜:难道不理他真的起作用了?他打算买一个给我,哄我高兴? 小白不仅仅心中窃喜,嘴角也有一种隐隐的窃喜,浑不在意的点点头:“喜欢~”你快买给我啊!! 燚华很是严肃的看着小白的眼睛叮嘱道:“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见到那种泡泡一定要跑,不要去碰。” “为什么啊?” 饕餮 原来不是要给我买泡泡…小白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一脸的失落,有气无力的问道:“为什么?还能吃了我不成?”反正小白是不会相信燚华编出来的鬼话的,就像是师傅不想给小白一件法宝的时候就老实找各种借口,小白觉得燚华现在和师傅是一副嘴脸的。 燚华看到小白的态度抿了抿嘴:“你给我记住了,这种泡泡是北海鲛人的独有技能…” “我知道,你说过了。” “我还没有跟你说的是,要是你的人在泡泡里面,而有人讲泡泡打碎,那你就会跟着泡泡一起碎掉。” 这时候小白才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震惊了! 小白:“什么?你骗谁呢?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拿出来卖,而且还有人傻傻的买。” “因为这种技能只有天宫藏书楼里的秘史一书上才有记录,这种法术相传已经消失了,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这种法术。更不用说魔界的人了。” 小白还是一脸怀疑的看着燚华,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小白有点半信半疑了:“一个泡泡就那么厉害?那鲛人族怎么还没有统治世界呢?一挥手就能产生那么多泡泡,那不就是在一瞬间将人秒杀了呀!怎么他们还要卖艺为生?你的故事充满了漏洞…” 燚华叹了一口气:“你回去以后好好看一看书,你对仙界的了解真的是…鼠目寸光。” “哼~” “因为鲛人除了一身蛮力和这一个技能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攻击手段,而且这些泡泡只要对手有那么一些能力便能戳破,反正这些泡泡对如今这个手无寸铁的你来说就是一个死牢。” 小白读的书真的有点少,而燚华又是信誓旦旦的样子,小白姑且相信燚华吧,反正回了天宫,一切便都见真章了! 小白非常不开心,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小白对泡泡有点耿耿于怀的挂念,可是燚华不管,两人必须赶路了,可是两人还没有走出小镇便被一只程咬金拦住了去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道听到了小白恳切的祈祷,特意派了一位使者过来拖住了两人的脚步。 挡在两人路上的这一只兽是真的丑,小白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简直是影响小白对美丑的欣赏能力,小白害怕多看这一只东西多几眼,自己的审美标准就会下降,导致自己的品味降低,小白好害怕自己变成一只品味差的猫。 拦在小白和燚华去路上的这一只怪兽,绵羊的头,毒蛇的眼睛,鲨鱼般锋利的牙齿,鼻子如狗极其灵敏,嘴里留着口水,整张脸写着垂涎欲滴四个字。身形如虎,表面上覆盖着一层乌黑的鳞片,光亮且坚硬;三条蛇头长尾,尾巴上的蛇嘴里滴出了浓绿色的毒液,将土地弄得焦黑;四条腿粗如石柱,他走出的每一步都能产生地动山摇的效果。 小白又看了这怪兽一眼,小白不忍直视,捂着眼睛躲到了燚华的身后:哎呀~我的娘亲哎~要眼瞎了! 燚华看着饕餮,眉头一皱:为何饕餮会跑出来?他在看什么… 小白不敢拉着燚华的手,怕妨碍了燚华战斗,只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抓着燚华的衣角。 而那一只饕餮眼睛里只有小白,饕餮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一个大惊喜一般,嘴里还流着口水,也不知道觊觎小白什么。 燚华看到饕餮的眼神眉头已经拧紧了,这是饕餮要进食的眼神,饥饿状态下的饕餮更加难以对付,燚华虎视眈眈的盯着饕餮,时刻警惕着饕餮的一举一动。 燚华低声跟小白说道:“你去给我找一把琴过来。” 小白一脸的不赞同:“你要琴干嘛?现在这种状况你难道还想要弹琴赋诗一首吗?” “让你去找就去,哪来那么多话!要快!” 被燚华这么一吼,小白吧嗒吧嗒的跑向镇子的繁华地段,在饕餮眼里,小白就是一份美餐,饕餮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小白,见到小白逃跑了,饕餮着急的不得了,立马就跳起来想要追上去,但燚华不是省油的灯,双手一结印,形成了一个结界轻易的就将饕餮拦住了,可是燚华如今赤手空拳的,燚华也不能将饕餮怎么样。只能不断的加固结界不让饕餮跑出来,并一边等待着小白给自己拿回来琴。 饕餮可不是省油的灯,张嘴就往结界上咬,结界就像是一个灌汤包被咬了一口一般,里面的汤汁要出来了,随后饕餮尾巴一甩便是冒着白烟的绿色浓液,甩上了结界,沾上了这毒液结界是滋滋的冒着黑烟。 饕餮不断的尝试突破结界,而每一次饕餮的头刚冒出来,燚华便有做出了一个新的结界套了上去,燚华为了维持结界消耗也不小,饕餮步步紧逼,逼得燚华就快要退到小镇镇口了,燚华咬牙坚持等着小白回来。 因为魔界中人擅长音律,以音律控制人心,要说在仙门中随处可见的是武器店,那在魔界随处可见的是乐器店,因为这些乐器便是魔族人的武器。小白虽然不懂音律,但是并不妨碍小白听曲。这些暂且不说。 小白很快就找到了一家乐器商铺,小白拿起一把“琴”,对着躲在了柜台后的老板喊道:“老板借用一下你家的琴!” “姑娘!那是二胡!!”老板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对着小白的背影大声提醒道。可是小白已经跑没影了。而老板不敢追出来。 小白抱着二胡飞快的往燚华的身边跑,一边跑一边高兴的大喊道:“燚华!燚华!你要的琴,你要的琴!接着!”说着,抡起胳膊将二胡甩向燚华。 燚华面无表情的接住了小白扔过来的二胡,燚华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小白有期待的。燚华从鼻孔里呼出了一口气,心情依旧无法平静:“我让你给我找一把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琴?!” 饕餮2 “有弦的不就是琴了吗?这是琴呀!你看,有一根弦,最简单的琴…” “这叫二胡,不叫琴!” “有弦的难道不是琴吗?你怎么对琴要求那么多?这种一根弦的不是更加用意操作吗?我这是为你着想…你看,多容易…”说着小白拨动了二胡的那一根弦,发出了琤的一声。 “有奶的是不是都是你娘?”话已说出来燚华便后悔了,这么粗俗的话不应该出自自己的口中,燚华真的是被小白气到了所以才这般口不择言的,一定是。 燚华稳住了心绪后心平气和的跟小白描述道:“琴,古筝,一块长木板,上面有很多根弦的那种…”燚华害怕自己描述的不够详细,不断的给小白描绘琴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是到最后燚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描述,因为燚华发现自己跟小白在一起久了真的变笨了,居然还忘了有这样一个简单的方法:“你要是真的认不出来,你让老板给你拿一把古筝。我要的那东西叫古筝!”燚华真的害怕小白再给自己带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乐器,万一下一个带回来的是竖琴呢?燚华不得不跟小白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小白的出现刺激到饕餮了,看到自己的美餐又跑回来了,饕餮更加卖力的攻击结界,在燚华费劲给小白解释什么是古筝的一瞬间饕餮便冲破了结界,张着他的血盆大口朝着小白的方向奔来。 小白惊呆了,没想到这只兽的嘴巴这么大,好像一口就能将自己吞进去一般,小白似乎能够从这只兽张大的嘴巴里看到了直直的喉管过后一滩乌黑的胃酸。 小白已经嗅到了饕餮嘴里的恶臭,丑的小白脸色发白,几欲作呕,小白忍不住了,扶着燚华的肩膀,对着燚华的后背就吐了,将今天吃的干粮都吐干净了,还有今天份的药渣也被吐出来,小白的呕吐物顺着燚华的腰部间断性滑落,经过燚华屁股时被屁股顶了出来,些许被弹到了小白的小腹,而后基本滑落到了燚华的小腿和脚跟了。那味道,那温热的感觉,让燚华施法的身影僵硬了。 整个过程缓慢的就像是时间凝结了一般。 比起饕餮嘴里的味道,小白吐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情更加让燚华感到恶心。 燚华本来都不想那么张扬用凰火的,但是被小白刺激到了,燚华翻手就是一团凰火,对着饕餮的嘴巴扔进去,尽管饕餮贪吃,可吞天,可食日,但凰火的威力,就算是小小一团也足够饕餮消化的了。 饕餮不小心吞了燚华扔进嘴里的凰火,痛的在地上直打滚,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吃小白的了,燚华将饕餮镇住之后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小白,吼道:“还不滚去给我找把琴过来?!要是你再找错,我就直接把你扔进饕餮的嘴里,换来我的平安无事!” 小白扁着嘴巴,委屈巴巴的看了正在生气的燚华一眼后,心有戚戚然地撒丫子往身后不远处的乐器店跑。小白是害怕的,因为眼前的燚华在小白眼里是一个没什么耐心而且说到做到的男人。关键还是那只兽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吃了小白,这让小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辅助燚华。 小白按照燚华的吩咐直接让瑟瑟发抖的乐器店老板给自己拿了一把琴。字正腔圆的对着老板喊道:“古筝,老板,给我一把古筝,长木板的,很多根弦的。” 老板颤抖着回答道:“好…好。” 小白这一次终于是把活儿给干好了。 虽然小白拿过来的琴是比不过燚华常用的那把,甚至说小白拿过来的琴非常的低等,可是好歹算是拿对了,燚华已经很欣慰了。在不付钱的情况下,小白还能拿到一把琴,燚华可以说是谢天谢地了。 燚华接过小白拿过来的古筝,古筝虚浮在燚华的小腹前,燚华将小白拉到了身后并叮嘱道:“你别乱跑,躲在我背后。” 小白认真的点点头:“恩,不用你说我也懂的!” 燚华面无表情的瞥了小白一眼:真想不明白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救我的… 燚华现在没有心思想别的,首先要把面前的饕餮给搞定。 燚华已经没有再巩固结界了,开始慢慢的拨动琴弦。 弦动、叶落、风起、沙飞、石走,头上之斗笠离燚华远去,三千青丝飘散于空中随风起舞,束发之发带亦随风远走,衣角在聂聂作响,是告别的声音。 音波所及之处,一切泯灭成尘埃,飘散在空中,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小白看着燚华的背影,看着燚华面对饕餮时从容不迫的背影,心中冉冉升起了一股崇拜之情:这龟孙原来这么厉害的!我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看来是他将我们救出深坑的…哇~他弹琴的样子好帅啊!要是从正面看肯定会更帅的! 燚华和饕餮正面对抗,饕餮被燚华的一波接一波的音波给打的止步不前还有一点点后移。 可是当饕餮一想到燚华的身后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饕餮又充满了斗志,奋勇向前,一定要把那东西吃到肚子里面才行。那可是大补啊~~一想到燚华身后的大补之物,饕餮又忍不住流口水了。 燚华拨动琴弦的速度加快的,音波一波比一波要来的猛烈,饕餮有点坚持不住了,面前挡着自己的这个人,让饕餮有点忌惮,饕餮不敢硬抢,饕餮对着燚华大吼。 饕餮:“你!非要挡着老子的路吗?” 燚华盯着饕餮的眼睛看,冷静而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回去吧。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饕餮:“哼~这世间就没有我不能招惹的。人类,那我只好把你也吃了!” 饕餮的皮肤极为坚硬,刀枪不入,就算是被凰火砸到了,顶多也就是掉一层外皮的那种程度。而饕餮的唯一攻击性武器就是他锋利无比的牙齿,连结界都能咬破可见其牙齿的威力。 是真的穷 可是只要不让他近身,饕餮的攻击便毫无用处,就像燚华如今对饕餮的远程音波攻击,让饕餮完全无法近身。 饕餮放了狠话之后,几次三番想要冲到燚华的面前讲燚华也吞了,可是非常尴尬的是自己的实力不允许,试了好几次之后饕餮终于是累了,站在原地,修整,静待时机再次出击。 看到饕餮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燚华慢慢地放缓了手上的速度,手下弹出的曲子慢慢的变得悠扬,舒服,悦耳… 调子犹如一股春风一般吹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头,春风渐起,睡意转浓,燚华的身后倒下了一大片观战的魔族人,而燚华的面前,饕餮也摇摇欲坠,看到饕餮的警觉性慢慢降低,燚华又将曲子一换,以曲控制饕餮的心神,让饕餮转身回家睡觉去了。 饕餮昏昏欲睡的眼睛看向小白,里面藏着满满的念念不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了,非要转身,非要睡觉,饕餮要多看小白几眼,小白的样子将会是饕餮跋山涉水的动力。 饕餮艰难的挪动这身体,不舍的跑远了。 饕餮这种上古凶兽是杀不死的,也不能说杀不死,可以说是太难杀死了,费劲,把燚华弄虚脱了也不一定行,可能需要上百个燚华一起出动,和饕餮对抗个上百年,大概就能将饕餮杀死了吧。实在是饕餮外面那一层壳真的是太厚了,而且饕餮的生命力也过于顽强,只要嘴里一直在吃东西,便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进入身体,幸好饕餮灵智不高,不然…燚华也不一定能用琴音将他控制住。 饕餮走了,身后的居民又倒下了一片,还没有倒下的自然一脸崇拜的看着燚华的背影,渐渐地也向饕餮一般被迷了神智。 燚华只在魔族人心中留下一个背影,那一个背影像极了他们的王。 燚华不敢多做停留,等魔族人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可就麻烦大了。燚华都来不及清洗小白的呕吐物,一向白衣翩翩,不染红尘的二殿下,穿着沾有呕吐物的灰扑扑的衣服出发,可想而知走的有多么着急。 出发的路上,燚华想起来小白这个没用的但是嘴巴很大的存在,特意叮嘱道:“今天你看到的一切你都不能说出去!听清楚了吗?你要是说出去一个字,我咔擦了你。” “为什么?这明明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啊!你凭借一己之力击退了上古凶兽饕餮!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为什么不能说出去?你的爹娘知道了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我不喜欢出风头,而且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底牌。” “可是我已经知道你的底牌了啊!” “因为你不足为惧。” “什么?” “没有,我说因为我信得过你。” 小白点点头。 “啊,对了,那我有翅膀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诉别人,我不能让大家知道我是一直混种猫。” “你帮我保守秘密,我自然也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那,一言为定了!拉钩~”为了封住小白的嘴,燚华只好一脸嫌弃的跟小白拉钩了。 小白:“没想到我们两之间的关系是靠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来维持的~~哎~没有真感情啊~” 燚华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手被小白的手抓住了,燚华撇了撇嘴:都牵手了,还没有真感情,真好奇你的真感情是怎么产生的? 两人手牵手的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一高一矮走在夕阳里,被拉出两个长长的交织在一起的影子,从此旅途不再孤独,心中有了牵挂,面对生死无法再平静。 燚华和小白手拉手的来到了下一个小镇,小镇的告示栏上面有很多通缉令,小白也没有多留意,两人直直的往城里走,找了一家小食店,吃点东西果腹。 小白和燚华在整条街最破旧的小店喝着白粥啃着馒头,而时商三人则在下一个镇的茶楼二楼吃着妖兽的精肉,喝着万人狂,魔界特制的酒,特别的烈,酒香浓厚。 白白粥馒头很开便吃完了,两人并不觉得有多饱,可是回家的路还很长,钱却不多了,只能勉强凑合吃一顿,活着吧。 两人均是一身狼狈,满脸风霜,穷困潦倒,窘迫非常,两袖清风…就是一副穷酸样。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身上的味道也有点难以形容。 两人把馒头和白粥都吃完之后,把桌上茶壶里的水也喝光了,勉强有点果腹感。 燚华:“老板,给我来二十个烙饼。” 老板冷淡的应了一声:“恩。给。”老板将二十个大饼递给了燚华,燚华一挥手便将这些大饼都装进了乾坤袋。 燚华拉着小白的手走出了小食店。 小白:“买这么多烙饼干嘛?不是说没钱了吗?” “接下来我们赶路就靠这些烙饼了。” “赶路?” “不能像现在这般走走停停了,身上的钱不足以我们挥霍…不然我们都会饿死在魔界。” “怎么会?” “你是不是对你的财产有点误解?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穷?” “我知道…” “既然心里有数那你还那么多问题?” “其实钱花光了可以去赚的,你不用那么省吃俭用。” 燚华乐笑了,问道:“你打算怎么去赚?你有什么能力能够在魔界混的开的?” 小白侧着脑袋,一脸呆萌的看着燚华,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你买一个碗,我变成猫的样子,你抱着我坐在路边,一天应该能赚不少钱。我跟你说,就我的样子坐在那里委屈巴巴的看着过往的人,他们肯定会给我们几个钱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冷漠无情的~” 燚华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居然让我去乞讨?!” “不是乞讨,我们是去卖脸。”说着小白摸了摸自己这样可爱的脸,一脸痴迷的说道:“就我这张脸肯定能赚不少钱。” 燚华态度强硬的说道:“我是绝对不会去乞讨的!” 相遇 小白有点苦恼的嘟着嘴说道:“可是如果你不出马,只有我自己一个的话,别人只会给我食物不会给我钱的。” 燚华是绝对不会去乞讨的,不管小白把乞讨后的生活说的有多么美好,燚华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小白曲线救国:“那你要不要拿着你的琴去卖艺?你觉得你的琴艺能不能赚到钱?” 燚华:“赶路。” 小白:“要我说你的琴艺赚不了钱,我觉得魔界的街头卖艺的都非常厉害…” 不管小白如何贬低、看不起、嘲笑燚华的琴艺,燚华犹如老僧入定,岿然不动,完全不受影响,拉着小白的手赶心中的路。 燚华的立场是很坚定的,可是燚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落到如此境地的。 燚华说过会日夜兼程赶路便是真的会赶路,不消一日便到达了下一个小镇,可见脚程之快,可是小白却不知为何病倒了,大概是久病初愈吧。到达下一个镇子的时候小白的脸上是血色全无,直接昏倒在燚华的怀里了。 毕竟小白如今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凡人一般柔弱,大病初愈就舟车劳顿身体怎么受得了?这不,一进城便晕倒了,也不知道是饿晕的还是旧病复发。 可是燚华没有钱给小白看病,更加没有多余的钱给小白买补品,燚华是真的捉襟见肘。看着怀里虚弱的小白,燚华的立场动摇了。 燚华紧了紧抱着小白的手,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燚华一咬牙…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找了一个好位置,面前放着一块破布,抱着变成了猫样子的小白坐下了,燚华为了小白可谓是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把脸抹黑了,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行乞。 小白无精打采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希望各位大哥大姐能够发发善心,施舍点银子给自己买一只鸡腿。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燚华是不敢抬头看路人的,实在是太丢脸了,燚华比小白更加无精打采的样子。 说实话,真的是小白太过乐观了,魔界的人就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人,没有凡人那么好骗,燚华和小白都在城门口蹲了一上午了,才赚了一百两左右,一百两能在魔界买什么?顶多就是两只鸡腿,毕竟都是有灵气的食物,价格自然没有凡间的便宜。 小白好失望了,更加无精打采了。 燚华看着面前的这一点钱,也是叹了一口气,根本不足以看病啊!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拿去卖却又不泄露身份的呢?答案是没有。 燚华拿出一个大饼出来啃了,打算再蹲一个下午看看。幸好两人又蹲守了一个下午,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两人等来救星… 虽然司神和司命的脸上有法术,小白认不出来,可是时商的脸上没有施加障眼法,所以当这三人结伴出城的时候,小白的眼睛亮了,小白认出了时商,认出了时商的模样,也认出了时商的味道! 燚华抱着小白抵着头,面前的破布上写着:陪伴多年的灵宠受伤,急需看大夫,奈何囊中羞涩,望各位慷慨解囊援助一二! 小白嗅到了时商的味道,鼻子动了动,随即慢慢睁开了眼睛,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下了燚华的膝盖,燚华也感觉到了小白的异样,睁开了眼睛看着小白问道:“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小白的视线里渐渐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小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飞扑向了时商的怀里,小白扒拉在时商的肩膀上,激动的喊道:“时商~~我好想你啊!” 时商一脸惊讶的将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脏兮兮的瘦弱的白猫提到了面前,一脸惊疑的打量着面前的猫,迟疑的开口试探道:“小白?” 小白小鸡啄米一般的使劲儿点头。 司神和司命都惊讶的看向这只脏兮兮的猫:“这是小白?!!” 时商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儿?” 见到时商的高兴与喜悦一刹那就没有了,因为时商的问题一针见血,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免得了一劫。 就在这时燚华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到小白高兴的扑向了一个人,燚华认出了时商,心下闪过了一丝慌乱,燚华是不想让熟人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的,可是… 燚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来到了时商的面前,代替小白回答了时商的问题:“兄长,是我把她从宫里带出来的。”谦谦君子,彬彬有礼。 燚华是一副平淡冷静的样子,可是司神司命以及时商都冷静不了,看到燚华的样子,均是一脸震惊,面前这个一身酸臭味夹带这淡淡的药香,面容狼狈,脏兮兮的真的就是天界那一位明月清风一般的二殿下? 时商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二弟?” “兄长。” “二殿下?!!” “二殿下?!!” 时商:“你为何落到这般田地?!” “兄长,此事说来话长。” “那我们出城之后找个地方慢慢说。” “兄长,不能出城。” “为何?” “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再细细的与兄长说来。” 一行人找了一间客栈,入宿了。 燚华和小白都梳洗了一番后,燚华变回了那一位清风明月般的二殿下,小白也变回了那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 房间留给了燚华和时商谈话,而小白跟着司命司神到楼下去胡吃海喝了。 看着小白的吃相,司命嘲讽道:“啧啧啧~你这是饿了多久啊?” 小白放下了手里的鸡腿,掰着手指头算:“我吃了好多天的馒头白粥了,我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天了,我只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没道理呀~你跟着二殿下不应该过的这么惨啊~你们都经历什么了?” “发现了北海三皇子的秘密,被北海那条虫追杀。我还受了重伤,治病好像花了不少钱,反正燚华没有钱了,只能用我的,你也知道我有多穷。我们能活到今天没有饿死已经很不错了。” 司命不解:“为什么北海三皇子会追杀你们?不应该啊~那可是天宫的二殿下啊!三皇子是想要造反吗?” 相遇2 小白一脸单纯的侧着脑袋看着司命:“我也不是很清楚,听燚华说,好像三皇子与魔界勾结了,反正北海就是一团乱,死的死,昏迷的昏迷,囚禁的被囚禁了,我就只知道这些,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司命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你真是受苦了。”小白把事情说得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过司命了解小白,知道在小白这里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就小白的脑子,能记住些什么,能记起来为什么被追杀已经很不错了。 而楼上房间里的谈话也已经接近尾声了。 时商:“北海如今是被魔界掌控了?” 燚华点点头。 时商眉头拧紧:“魔界的手越伸越长了,看来大战在即,我们要赶紧回天宫!” 燚华一脸沉重地点点头。 之后两人在房间内又说了一些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 燚华和时商商议过后,将在楼下吃饭的三人喊了上楼。 五人齐聚在房间内,时商将接下来的部署都跟大家细细讲来:“北海已经被魔界渗入,我们从安宁镇途径北海回天宫已经不安全了,况且…如今魔界对司命司神的通缉使得京城容易出城难,所以我们只能绕道凡间回天宫。魔界还在通缉司神与司命,所以你们二人要注意隐藏容貌,我们此行要尽量保持低调。” 司神和司命都恭敬的点头应道:“是!” 小白无所谓的样子,而燚华,面无表情的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反正小白是看不懂燚华在想什么。 会议结束,其余人都走了,时商示意司神单独留下聊一聊:“司神,我另外有一事要交给你去办。” “殿下请说。” “你让我们在魔界的暗哨,让他把这封信交给父神。” 司神恭敬的接过了时商递过来的信:“是,属下这就去办。” 出了房间的门后,燚华将小白单独拉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不顾司命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外会有多难受,好像在搞小团体一般,把司命排挤在外,司命一看到两人的样子,就知道有秘密,司命憋着嘴好委屈的样子,司命觉得自己好孤单,为什么就只有自己没有秘密或者没有任务…司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大家都不带上自己玩。而且司命很想知道两人要说什么秘密,司命的嗅觉告诉司命,那房间里充满了秘密的味道,都是写运簿的好题材。 司命看着两扇被紧紧关上的房门,徘徊了好一会儿后,把耳朵都贴在了小白的门上,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听到。司命有点郁闷:这是在说什么大事?这么隐秘? 燚华一脸严肃的盯着小白说道:“我准备沉睡了,让另外一个燚华出来,一会儿你给我看好门,别让人进来…” 小白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么突然?你脑子被夹了?居然这么善良?!退位让贤?” “你别管为什么,你只要答应我,别让人进来,还有等他醒来之后把这一封信交给他。” 小白一脸懵懂疑惑不解的样子接过了燚华的信:“好。哎?为什么要留信?难道他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燚华的身体内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温润,一个冷血。不知道为何越是往魔界深处走,冷血的燚华的灵魂便越加强大,能够死死地压制住另外一个灵魂。但是因为遇到了时商,冷血的燚华只好将身体的主导权让给温润的燚华,毕竟这样做才能让自己的身份保持住,像时商这种级别的人,要是相处久了肯定会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不能让时商知道这个身体住了两个人。所以还是把身体的主导权交给温润的燚华。况且,有时商在,不会出事的,自己不需要太过警惕。 燚华再三叮嘱道:“别问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一定不能让别人进来,一定要亲手将信交给燚华,不能让别人接手,知道了吗?” 小白还是一脸无辜的点点头,一看到小白这样子,燚华就没办法安心的沉睡,总觉得小白会把事情搞砸的样子。 燚华是真的不放心,燚华觉得有必要跟小白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不然小白就还是会一副无所谓的不在意的样子。 燚华盯着小白的眼睛,双手抓着小白的肩膀,认真而严肃的说道:“你要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让别人发现了我的存在,那么燚华在天宫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加凄惨,那么你就等同于没有守护好我的秘密…那么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最后小白还是在燚华那充满威胁的眼神下,认真的点点头,还举手发誓道:“我发誓,我一定亲自盯着你重新醒过来,绝不会假手于人!!!我保证!!用我的一身白毛保证!要是我做不到我诅咒我自己变成一只黑猫!!” 燚华听到了小白的保证,勉强放心了一点,果然还是威胁比较管用,就不应该跟她好好说话的。 燚华点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呵~” 小白被燚华的冷笑吓得毛都要炸起来了,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我保证!” 燚华的心又是放下了一点点,瞪了小白一眼后走到了床上躺下,燚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可是紧皱的眉头让人知道,他肯定睡得不好。 小白看到燚华闭上眼睛之后,拿着信封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燚华正眼,而小白的好奇心已经被信封吊的飞上了九重天了。 看着手里的信封,小白的内心非常纠结,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小白好想知道信里面都写了什么。 小白看看燚华又看看信封,看看信封又看看燚华,心里面非常着急:怎么还没有醒啊!我要是忍不住看了信,我会不会就变成黑猫啊?可是既然他能把信交给我,大概也是猜到我会看的吧,而且我也没有让别人接手啊…我应该不属于别人吧?看…不看…看一点点应该没有事的… 小白又瞄了一眼燚华:还没有醒…那我稍微帮你看看…万一他在信上面做了手脚…对,我只是在帮燚华… 小白怀揣着一点小激动,一点点小心翼翼,还有一点心虚,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小白慢慢的将信纸打开,从信的边边角角开始看,可是,信纸全都打开了,小白眉头一皱:怎么是一张白纸啊? 相遇3 小白将信纸翻来覆去的看、研究,怎么看都是一张和自己的毛一样白的白纸啊。 小白是真的想不明白,看不明白这信是什么意思,小白猜测到:白纸…小白?难道他这是暗示让燚华找我?还是说这一张白纸另有乾坤?哎!最烦就是这种情况了!需要用到法术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果然要好好珍惜我的这一身修为啊!以后不能这般冒险了! 就在小白对着白纸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燚华痛苦的哼了几声,吓得小白立马转身,一边转身一边将信纸胡乱折好塞回信封,等把信弄好之后才又再一次转头扯出僵硬的微笑面对燚华。 可是小白真的是白忙活一场了,燚华还没有醒来,就是痛苦的哼了一声而已。不过一声就足以将正在做亏心事的小白吓一跳了。小白拍拍胸口。 怎料,小白还没有放松下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又把心虚的小白吓了一跳。 “谁?”小白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急速跳动的小心脏。 “是我。开门。” “时商~?”小白不确定的问道。 “恩。” “你来找我?” “恩。” “找我什么事?” 时商的语气渐渐变冷:“开门。” 小白一激灵,下意识就迈开了腿,想要过去给时商开门,已经走到门口了,但是燚华的冷笑在小白的脑海响起,让小生生顿住了脚,将伸向门栓的手缩了回来。小白如今有点进退两难,这两个人都不是小白能够得罪的。 小白:怎么办?!!开门会变黑,不开门会变…残? 门外的时商催促道:“你在干吗?怎么动作这么慢?!” 小白稳定了一下心神,回答道:“等等!等等!我正在上药!!上药!!” 站在门外的时商脸色登时就黑了,两个人在房间里上药?为什么不找司命偏偏是燚华?! 时商都想要踢门进去了,可是里面的另一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一想到是燚华的时候,时商便生生顿住了脚,握紧了拳头,脑补出一段很长很让自己伤心的故事,偷偷溜出宫,这一路应该发生了不少事吧… 站在时商身后的司命顿感不妙,拉着司神那根还没有察觉不对的木头快步走下楼。司命一看时商的表情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司神…真不想多说他的情商了。 其实当时商打开房门走出来第一件事便是问司命小白去哪儿的时候,司命已经感觉到今天可能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可是司命也要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命去看完这一场戏的…司命非常迅速地做出了判断,要是看完戏肯定会没命的,所以…纵有万般不舍还是不看了吧。上司的黑历史知道的太多对自己的前途颇有影响。 小白应付完时商之后立马跑到床边去,蹲在床前,对着还在挣扎中的燚华耳边小声催促道:“你快点醒来,时商来了,我可能挡不住啊!!我听时商的语气像是要破门而入了!!燚华…快点醒啊!”小白觉得这么温柔的叫唤可能没什么用,抓着燚华的肩膀使劲的摇,也不管是哪一个燚华,只要有一个能醒来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小白的呼喊有用还是因为时间刚刚好,燚华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小白也停止了摇晃,看着燚华等着燚华慢慢反应过来。 燚华醒来之后揉着太阳穴,一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对着小白露出了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小白看到燚华醒来,也高兴的笑了:“你可终于醒了,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信。”说着将信封塞到燚华的怀里,因为小白的动作过于慌张和粗鲁,使得燚华的衣服被扯开了,小白看到扯开的衣领,又慌张的伸手想要将它抚平,就在这时,时商直接推门进来了。 时商的角度看到的是小白在给燚华整理衣服,燚华对着小白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画面很暧昧,感觉刚刚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想到那些画面时商便生气的一甩衣袖,转身大步踏出了房门。 小白看着时商来了又走的身影有点感动莫名其妙,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无端端的生什么气?踹门的时候踢到脚了? 不过既然时商已经下楼了,那…小白的视线不禁眼巴巴的看向了燚华的怀里那一封信。 小白催促道:“你快点打开看看,他给你写的信是什么意思?” 燚华淡淡的笑着:“你想看?” 小白一脸激动的点点头:“嗯嗯嗯~~” “不行哦~这可是我和他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燚华的话。 小白:“谁?” “我。”司命的声音:“公子让你们两个下楼吃饭。” “我吃饱了。” “二殿…公子还没有吃。” “哦~对哦。燚华你快下去吃饭。” 燚华对着门外的司命喊道:“好,我这就下来。” 随即燚华看向小白:“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小白看了看燚华,又看了看燚华怀里的信封:“哦…”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的走出了房门。小白知道,燚华要背着自己偷偷看信。小白想了想忽然看开了,因为就算上面有字小白也不一定能看的懂,毕竟小白理解能力有点差。 小白和司神、司命三人已经吃过饭了,可是既然时商和燚华都没有吃,身为臣下难免要陪二人再吃一顿的,小白是没什么关系,毕竟肚子的张力不小,可是司神和司命就不知道了。 饭桌上,等人都到齐了,时商宣布了最新的安排:时商看燚华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善,心里有愤怒,有不满,但是嘴上却不说出来,冷漠的看着小白和燚华依次落座。 时商:“鉴于我们如今的情况危急,为了防止有人落单,我认为我们不要单独一间房,我、二弟和司神共用一间房,司命你和元瑶一间房。” “是。” 燚华不认同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可是兄长,元瑶是女子,与司命同睡一间房恐有不便吧?” 相遇4 “二弟有所不知,司命乃是女子。” 燚华一脸惊疑,司神看到了燚华的反应心里不禁觉得安慰,原来自己的反应还算正常。可是转头一看小白,小白还一脸神色自然的啃着鸡腿,完全没有被惊吓到的意思。这不正常,自己认识的小白绝对不会这么平静的,就小白一惊一乍的性格,如今应该惊讶的石化了才正常,怎么可能稳稳地拿着鸡腿吃的起劲儿呢? 司神附在小白的耳边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司命是女人啊。” “我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自己不是也没惊讶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来天宫没多久吧。” “你怎么知道的?” “司命告诉我的啊!” 当司神知道小白比自己还要早知道真相的时候有点酸了:“你们还真的是没有秘密的好朋友啊。” “听你的语气,难道…我比你更早知道?!”小白的眼睛一亮,莫名产生的优越感让小白很高兴。 司神冷哼一声,不想跟小白这种得意洋洋的小人计较。 小白笑着摇了摇头:“啧啧啧~我对你非常失望,你负责仙界人员的任命,居然不知道司命是女的,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你司神当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司神:…… 司命听到了小白的话笑了。司神被小白怼的说不出话来了,司命好高兴。可是刚刚明明说吃饱了的人现在居然还在不停的吃,她的肚子到底能装多少东西啊? 饭后,燚华拉着小白的手走在最后,而时商则是恨不得自己的脑后勺也长了一双眼睛,心里面想看但是看不到,脑海里面就是各种脑补的画面,也想要落后几步看看他们在聊什么、干什么,可是气度不能失,面子不能掉,于是时商只能生气的大步走回了房间,既然不能阻止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司神紧随其后,司命心中沾沾自喜的等着看戏。 司命等呀等,等呀等都没有等到两人的对话,这让司命失去了耐心,司命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所以后面的两人有点放不开,看来是因为自己碍事。 终于只剩下两人了… 燚华将小白送到了房门口,吃饱了的小白昏昏欲睡,见到房门已经在眼前了,小白松开了燚华的手,想要推开房门… 燚华没有松开小白的手,小白疑惑的看向燚华,小白:“怎么了?你有话要跟我说?” 燚华慢慢的将小白拉进怀里,温柔的抱着小白,右手慢慢的伸向了小白的后脑勺,轻轻的托着小白的脑袋,埋首在小白的颈窝,轻轻的在小白的耳边说道:“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真心待我,舍命救我。” 小白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已经在燚华的怀里睡了过去。燚华轻笑着,又抱了小白好一会儿之后才将小白打横抱起,抱进了房间。 燚华将小白安顿好之后,在司命八卦好奇的要死的眼神下,淡然离开。 第二日傍晚,就像普通客人一般,在客栈吃过饭后,打听了附近什么好吃好玩的事之后,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出发了,修整一晚上,一行人整装出发,没有人会怀疑这一行人,毕竟在魔界结伴同行才是安全的,更何况上头交代要抓的只是两个人,如今这里有五个人,不符合上级要求啊。 所以魔界巡逻的士兵都没有在这五人身上多留意,看了看面相也没有特别之处,于是便放行了。更何况上级只要求把守好往安宁镇方向的每一个出口,又没有说要紧守每一个入口。 魔界人大多都比较随性的,所以对待工作的态度大多是上级要求的好好做,上级没有要求的就没必要多花心思。可能简单点说就是魔界人大多都比较头脑简单,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耍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伎俩,脑子有点小花招,但是没有更加长远的目光了,性子直接、有勇无谋…只有少部分人脑子会特别灵活。 时商对司神吩咐道:“去买一辆车吧。既然是来游玩的,就要有游玩的样子。” “是,公子。” 司神转身去买车了,四人便在客栈门口等着司神回来。 听到接下来的路可以坐车,不用靠自己的双腿,小白可高兴坏了:果然猫就是应该找一个有钱的主人的…呸,是找一个有钱的奴隶…不过的确…他就像是我的主人… 自从在魔界偶遇小白和燚华之后,时商的心里就非常不好受,虽然不想把注意力放在两人的事情上,但是总是忍不住把视线放在小白的身上,明明只是盯着鸡腿,但是却看到了小白把鸡腿夹起来,明明只是在看过往的行人,但是视线总是会扫到小白的侧脸… 不经意间时商看到了小白手上带着的业火珠手钏,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业火珠这么重要的东西,二弟就这么轻易的给了小白?这两人如今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了,可是二弟怎么能够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小白是碧玉堂的人? 当时听到燚华说小白受了重伤,如同一个凡人,时商心里面那叫一个不好受,既有心疼的感觉,又有担忧之意。和燚华聊过之后,时商将自己身上的逆鳞抠下来想要送给小白防身,当时商拿着龙鳞来到小白的房间找小白的时候,便看到了当时那让时商愤怒的一幕,龙鳞最终也就没有送成。 如今看到小白手腕上的手钏,时商自嘲一笑:也是,二弟自然会想尽办法保护好她的。 司神架着一辆由银光闪闪的独角兽拉着的豪华篷车回来了,独角兽身上带着各种璀璨耀眼的宝石,就连它那一只唯一的角,上面也镶了一颗红宝石,马车外形是金灿灿的大南瓜的样子,看上去不算大,豪华且漂亮,充满了“我是有钱人,你来打劫我吧”的气息。颜色搭配的一塌糊涂,但却将人的眼睛给闪瞎了,完全就是炫富。 司神对着目瞪口呆的四人说道:“公子,可以上车了。” 独角兽车 大家都觉得司神有点夸张了,其实时商也觉得,可是司神是时商的下属,时商没有发话之前,大家也不好评价司神的行为。 时商一撂衣角,大步跨上了车,这车虽然在外面看很小的样子,但它其实是一个须弥空间,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房间就有五六个,不用大家挤在一起。很适合让他们赶路用,都不需要在镇子的客栈留宿,还能日夜不停的赶路,每个人轮流驱赶篷车,相信不日便能到达魔界与凡间的交界。 时商上车之后,燚华扶着小白的手,帮助小白踏上篷车,而后是司神体贴的向司命伸出了手,将司命拉上了车,对比之下,时商竟然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时商心里苦,但时商不能说。 …… 既然如今已经打算绕道凡间回天宫,那么情报中提到的月满城的上神灵魂,时商觉得有必要去会一会。而且在月满城还有自己安排在魔界的据点,所以时商不怎么担心。 时商一行人架着车慢悠悠的驱车进入月满城。虽然这一行人的篷车过于豪华,行走着的暗示“有本事来打劫我”,可是这一路上却一次打劫都没有遇到。 并不是魔界的民风淳朴,治理得当,也不是没有人觊觎,只不过是这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攻击能力不差,防御能力也非常的强,是硬茬,不好碰。一般的劫匪都不会打劫这种马车的,除非车里面的人下车了,那可以尝试来一个一网打尽。或者说劫匪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才会打劫这种豪华马车。 通常买得起这种大马车的都是没有能力的需要马车来保护的有钱人。很符合时商一行人的伪装,司神果然是有头脑的。这种篷车和它的外表一样,名副其实的行走的金子。 篷车驶进月满城,司神找了一家符合有钱人家公子身份的豪华客栈入住。虽然魔界危险重重,但是还是有很多仙界的修士来到魔界历练的,想要试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是又不会单独前来,多半是结伴同行,胆小一点的,惜命一点的修士一般都会用最好的防御武器,住最安全的客栈。 凭什么这家客栈是最安全的?因为这是魔界和仙界的一对很有名望的好友开的客栈,为的就是服务那些有钱却没有能力的人。大部分的钱都会流进了魔界高层的口袋里所以这家客栈很安全。算是在交保护费吧。 大伙安顿好之后,自然是要下楼吃一顿的。 饭桌上: 时商:“一会儿我和司神要出去采购一点东西,你们有什么要买的?” 小白举手特别兴奋地说道:“我也要去!” 时商睨了小白一眼,冷酷无情的说道:“你自己什么状况难道又忘了吗?带着你麻烦,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你。你乖乖留在客栈。” 小白嘟着嘴,非常不满,但是无法反驳。 司命举手:“那我可以去吗?我要出去买话本子,我很好奇这魔界的话本子是什么故事!!” 司神睨了司命一眼:“魔界没有书店更加不会有话本子卖…” 司命:“怎么可能?有文字的地方就会有故事!有故事的地方便有话本子,有话本子就有卖话本子的书店!难道魔界的人都不需要文字的吗?” 司神面无表情的等司命把废话都说完之后点点头,解释道:“不是没有文字,而是文字的使用不普及,魔界的人大多不识字。” 司命一脸怀疑,明显不相信司神说的话。 司神看到司命的脸色乐笑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自己出去找啊,我可没时间陪你乱逛。” 时商:“既然你们都没什么要买的,那我们便走了。”说着两人起身离开。 时商和司神饭菜都没有吃上一口便付账离开了,留下一穷二白的三人组,没有钱,出去也什么都做不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燚华吃了几口饭菜后也站了起来,说道:“我回房休息。” 小白抬头看着燚华:“吃这么少吗?你不饿吗?” “没什么胃口。” “那我给你留着几个鸡腿吧。” “不用了。留下来的都是进你肚子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我饿了自然会下来找吃的…” 燚华一脸疲惫的回房了,没有和小白纠缠下去。 现场只剩下司命和小白了。 司命:“我跟你说,他们绝对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谁?” “司神和太子殿下啊。”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的?” “什么时候出门采买这种事还需要太子殿下亲自出马了?你说他们不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还能去干嘛?” 小白懵懂的点点头,还是吃饭重要。 司命吃完饭之后又跟小白说道:“我出去走走。你乖乖呆在客栈。” 小白抬头,惊讶中带着委屈,委屈中又满含控诉的看向司命:“你不带我吗?” “太子殿下说的对,你什么情况?要是真遇到什么事了,我怎么可能保护的了你?要是带上你,我自己逃跑都来不及了。” 小白泪眼汪汪的看着司命,但是司命还是无情的转身,大步跨出了包间,离开了小白的视线。 小白有点茫然的环顾四周,一桌子的菜都留给了自己,整个房间也都留给了自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小白有点小害怕,饭都不吃了,直接去燚华的房间找燚华了,小白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姑娘,有点害怕啊!小白还是惯性的想要粘着燚华。 可是燚华大概是睡死了,不管小白怎么呼喊都没有出来开门,而且门是反锁了的,只要房间的门锁上了,小白根本就推不开啊! 小白想哭。 小白躲回了房间里,据说这些客房都是有结界的,一般人根本闯不进来,只有房客本人才能进入,这房间是唯一能给小白安全感的地方。 小白坐在床上抱住了自己,不一会儿便睡过去了。心大的人吃饱睡睡饱了再吃,日子多半是如此这般虚度了的。 暗哨 时商和司神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只是去做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司神和时商在街上认认真真的采买,换洗用的衣服,路上吃的干粮等等。两人慢慢的走着,好看的好吃的都带上一点。像极了败家子在扫街,就是身边少了一个美女相伴。 司神和时商来到时商在魔界布置的据点,据点是一家小酒馆,里面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饮酒,和其他酒馆比起来,这家酒馆的生意有点冷清啊。 司神和时商经过酒馆,来到酒馆对面的干果店选了一些仙界没有的干果,想要带回去给小白磨牙。 两人从干果店出来之后,迎面走来了一个眉目清秀,身着黑衣,束发用的是红色发带的男子,男子与时商对视了一眼,擦肩而过,不做停留。 看到了这人,司神和时商对视一眼,将打包好的干果拿上,准备回客栈的样子。 司神和司命将那些不能久放的点心小吃都拿在了手里,其余东西都被放进了乾坤袋。 两人在路边的一家人多的小吃店坐下了,而那个带着红色发带的男子也跟着进来了。 司神:“老板来一份招牌烤兔,清酒一壶,在这里吃,烤飞鱼六份打包带走。” 男子坐到了司命身后的桌子,和司神背靠背的坐着。 男子:“老板,来一份烤兔,万人狂一壶,带走。” “行,等等就来。” 小店的生意很红火,每一桌都在高谈阔论,场面很是热闹。唯有男子的这一桌,有点冷情。 男子和司神背靠背,司神高声跟时商说道:“公子,我们如今住的钱来客栈有点贵了,我们出门时带的钱怕是不够用。而且也不一定能拍下您想要的东西…” “钱用完了,提前结束历练就是了。” “是,公子。” 男子低声说道:“今夜子时,客栈找您。” 司神也低声回复道:“恩。” 上菜了,男子拿着打包好的酒菜大步踏出了小店。 …… 子时: 男子换上了张扬的红衣,光鲜亮丽的来到钱来客栈,付了钱,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一直在大堂喝酒的司神自从男子出现后便停下饮酒,摇摇晃晃的准备回房间。店小二和男子越过了司命先一步上了楼。 小二下楼了,与司神擦肩而过,司神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就这样司神走了没几步之后不小心撞入了哪一个男子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房间。 这种像是无意又像是有意的行为并没有引起深夜中困顿的人的主意。 门关上了,司神的身形也站直了。 司神看向男子:“苍云,发生何事了?”这位男子名唤苍云,是安插在魔界的各个据点的暗哨的头子。 苍云抱拳:“禀仙上,月满城的据点已经被发现了,里面的人也全被抓了。现在据点里的人都是魔界的人,想要守株待兔…抓你们。” 司命眉头一皱:“发生了何事?怎么会被发现的?损失了多少人?” “魔界不久前在全魔界发布了隐形通缉令,是关于您和司命仙上的,通缉令的内容就是要将你们往星罗城的方向赶,当时我已经派出人传信于你们,我派了两批人出去,想要给你们传信,但却没有回信,想来是被抓住了,我便发现情况不对了。将那些人相关的据点都撤离了。可…终究还是不够迅速,也不知道是谁将据点供出来了…现在据点被发现了两个,损失了二十人,有些人逃了出来,我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后路,让他们回天宫了。” 想来那一些传信的人还没有靠近身边就被留在司命身边监视的魔族人给灭了。难道通缉司神司命是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诱饵,一个魔界想要将仙界安插在魔界这边的钉子给拔了的计划? 司神点点头:“我会跟殿下禀报的。接下来你也撤回天界吧,找一个没有露面过的人接手你的工作。” “是。” 苍云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信封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大概是刚刚写好的,苍云恭敬的将信封递给司神:“仙上,这是最近打探到的关于魔界的状况,烦请转交给殿下。” 司神接过了信封,放进了怀里,摇摇晃晃的再一次走出了房门。客栈虽然还是灯火通明的,但是已经没有人影走动了,还留下的一个看店的小二也昏昏欲睡的单手撑着腮帮子在柜台前打瞌睡。 苍云住了一晚之后一大清早便走了,仿佛从没有来过,没有人见到过苍云的脸。除了有心之人。 翌日,拍卖场: 这是一次集体行动,可把小白给高兴的,好久没逛街了,天天被关在房间里,要不就是篷车的房间,要不就是客栈的房间,活动范围基本都是时商视线范围内的五米,小白觉得自己的毛都要长满脸了。虽然本来就是长满脸的,但还没有试过化形之后也是满脸毛。而且小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僵硬了,很久没有晒太阳伸懒腰,难受。 就在小白快要忍不住想要偷跑出去玩一玩的时候,时商终于愿意放自己出去遛一遛了。这让小白脸上都乐开了花。 来到魔界之后,这是小白为数不多的逛小镇。但是都不能逛的尽兴,第一次是因为没有钱买不了喜欢的东西,第二次则是因为拍卖就要开始了。小白之前看到了很多喜欢的东西因为没有钱都没有买,因此而错过了,而如今终于有钱了,那些小白看中的东西却没的卖了,小白有点失望,小白真的很想要一个泡泡… 跟在时商的身后走,一路上走来也没有遇到什么能让小白提起兴致的商品,转瞬便来到了拍卖行门前。 一行五人,花了大价钱,在进门小厮那里交了一百万的玄铁币作为拍卖资本,得以走进了拍卖场的一个豪华包间。 说实话这还是小白第一次来拍卖行,虽然拍卖行很普遍,但小白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首先凡间的物品没有收藏价值,其次妖界和仙界都没有拍卖行,最后就是小白的修为根本不敢单独来魔界。 拍卖行 小白对拍卖行的一切都很好奇,眼睛睁大,打量四周。 这家拍卖行好大呀,大概有四五层楼吧,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高高的舞台,舞台上有几个妖娆的女子穿着暴露跳着勾人的舞蹈。台上的女子对着小白展唇一笑,小白也对着她们露出了一个傻笑。 一楼围着舞台放了很多张桌子,桌子上摆好了茶水和点心,和普通茶楼大堂的摆设差不多,不过面积却大了茶楼不止一两倍,这里的一楼大概能容纳上千人吧。 二楼是一个个单独的小房间,面对着舞台,垂着红色的珠帘,三楼以上闲人不得进入。 五人进入了房间内,拍卖场的人便将一些茶水糕点端了进来。 一个美男子来到了大堂中央的舞台上,舞台上跳舞的舞姬已经款款走下了舞台,美男子朗声说道:“感谢各位大人来月满城的拍卖行捧场,在下美男子,是本拍卖场的馆主,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大人海涵,拍卖即将开始!” 小白听到台上男人的自我介绍,不禁嘀咕道:“这人脸还真大,居然敢把自己的名字唤作美男子~好不谦虚啊~” 司神拿起水壶给司命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将茶壶放下,燚华随即也拿起了茶壶,给小白倒了茶也给自己倒了茶,两人均是默契的唯独没有给时商倒茶,让时商看着面前的空茶杯,表情有点尴尬。冷冷的扫了司神一眼,让司神心中一颤抖。 燚华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轻声跟小白讲解道:“因为魔界大多是无父无母魔修,天生地养修炼成人的小妖和地精,他们的名字多半都是自己给自己起的,所以是什么顺口叫什么,你要是多与几个魔界人接触,你或许还能听到叫美女子、美人等的名字。” “那不就和我一样?” 燚华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和你不一样,你有整个猫族庇护,他们只有自己。”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时商看着面前的这两对狗男女,气结于心,转身背对着他们,眼不见为净。 随着美男子一声拍卖开始落下,一个面相妖娆的女子被装在一个精美的金丝笼子里推了出来,女子肤若凝脂,身段凹凸有致,软若无骨,体态轻盈,腰肢盈盈一握,女子的眼睛明亮而透着妩媚,不安的看着场上那些眼珠子都瞪直了的男人。 美男子暧昧的语气说道:“为了引起大家的兴趣,有一个好的开始,在下特意准备了这第一件拍品,挑起各位大人的热情~”表情明明是猥琐的,但因为有一张帅气的脸,倒显得风流倜傥了。 台下的人催促道:“别卖关子了!赶紧的!我还要赶路呢~” 美男子轻笑道:“好好好~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极阴女子。年龄18;品种为妖人混血,狐妖与凡间女子所生;此女非普通凡间女子,狐妖偏阴又与女子结合,生下的这孩子…功效应该不用在下多做介绍了吧?起拍价一百玄铁币。每一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 小白侧首,问司命:“什么是极阴女子啊?有什么功效吗?” 像这种问题有需要的人自然会懂,想买的人自然会有所了解,所以美男子自然不需要介绍,那些不懂的人自然是对这产品完全没有需要的人,解释了也不会买。 司命掩着嘴巴附在小白的耳边轻声说道:“有阴阳调和之效,一身的血肉都是宝。魔界多数人修习的功法都容易走火入魔,这女子的血极阴,有压制火气的奇效,很多丹药都用到女子的血,而这女子的血入药功效极佳。”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她就是食物?” 司命:“不是。” “不是用来吃的吗?” “不是。(司命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多数是用来男女双修。” “啊…”小白恍然大悟。 时商、燚华和司神都冷淡的喝着茶,对于楼底下的拍卖丝毫不在意。但是耳朵都带着一点点可以的红,大概是两个女人的谈话让三人感到尴尬吧 此时那名女子的身价已经飙到了三千玄铁币了。 “六号桌的这位大人出价三千!还有没有更高的?” “三千五百!” “一一四号桌的客人出价三千五百!还有没有更高的?” 渐渐地一楼的人都平静了,没有再喊价了,就在一一四的客人以为自己志在必得的时候,二楼的有钱人出手了。 “四千。”很平静的一句话,四千对于他来说仿佛就是扔了一把沙子一般不在意。 “地字号喊价四千,还有没有更高的?四千第一次,四千第二次,四千成交!这位美人便是地字号的大人的了。还不快给大人送过去!” 推笼子的小厮恭敬的弯了弯腰将女子推下了舞台。 第一件拍品便点燃了全场的热情,让在场的人热血沸腾,更加开心的掏钱包了。美男子退下了舞台,接下来是一个娇美的女人上台。 接下来就是一些普通的丹药和,几件法器,都被一楼的人给拍走了。 美男子又上场了,看到美男子商场,小白感觉到气氛都不对了,大家都安静了许多,屏气凝神的瞪着美男子说话。 “各位大人好,看来各位大人比起美女还是更喜欢看到我的~哈哈~” “别磨叽了,快说第二件压轴级别的拍品是什么吧!”台下有一些人催促道。 美男子:“今天第二件压轴级别的拍品是:固魂丹两颗。成色优品,出自太上老君…” 台下有人不相信:“太上老君?老板莫不是觉得我们人傻钱多吧?谁不知道太上老君的仙丹直供给天帝老儿?” “小店做生意以诚为本,童叟无欺,丹药的来源和品质当然是有核对过的,绝不会骗各位大人。” 众人一听,眼睛直直的盯着美男子手中的玉瓶,都想要将丹药拍到手,这可是固魂丹啊!稳固道根的丹药,历劫的时候吃上那么一粒,飞升之劫轻而易举的就能过了。 拍卖行2 美男子:“固魂丹起拍价两粒,起拍价一千玄铁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 最终这两粒固魂丹又被天字号的客人以一万玄铁币的价格给拍走了。 小白听到那些价格的时候牙齿都哆嗦,这些人是多有钱啊!自己现在连一个玄铁币都拿不出来,人家有出手就一万…眼巴巴的盯着天字号的房间看,这么有钱的人值得交一个朋友。 二楼的布置只有八间房间,分别按照“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般排列。小白所在的房间是宇字号,刚好在天字号的对面。看着小厮将药瓶子送进了天字号,而楼下美男子的声音再一次想起来,没有什么过场需要走,一上来便介绍产品。 美男子:“第三件压轴级别的拍品:仙器,琴,名唤安魂。”男子轻轻的拨动琴弦,清脆的琴音传出,单单是听着声音,便能迷住了一些人的神,是一件上好的法器,仙界的人不喜用音律攻击,可是这法器却正对魔界人的口味。 美男子:“琴身用的是凤凰木,琴弦是蛟龙须,琴身嵌有锁住美人鱼灵魂的魂珠。这一把琴名唤安魂,实际却能动魄。大家听这琴声,是不是觉得被勾走了魂了?虽说是仙器,但其实落在我们魔族人手里,可将其发挥出神器的作用!” 台底下的众人心中是向往的,可是这琴肯定很贵,自己怕是买不起,大家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没有附和美男子。 美男子浅笑:“虽然制琴之人以无从考究了,但这是仙器无疑,起拍价一万玄铁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 小白好像看到了正在喝水的燚华,瞳孔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重归平静了,小白忽然想起来另外一个燚华可以用琴当武器的,可是说不定现在面前的这个燚华也是会琴的,那被楼下那琴打动的是哪一个燚华呢? 小白猜不出来。 这是一张方桌,司神和时商坐在前面,面对着舞台,等待着消息中的物品。 而司命、小白和燚华组成的一穷二白组合,没有钱,所以便坐在了后排,喝茶嗑瓜子。 司命坐在小白的右手边,而燚华则坐在了小白的左手边,之前一直是小白和司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如今这琴出来了,小白听到琴声的时候便想到了那一个帅气的燚华。于是小白便侧首到燚华的耳边问道:“你想要吗?” 燚华放下了茶杯,露出了春风般的微笑:“你要给我买吗?” “不是…” “那我也不是” “如果你想要你可以让你哥给你买呀。” 燚华依旧淡淡的微笑着:“我不想买。” 小白疑惑:难道刚刚心动的是另外一个燚华? 小白撇了撇嘴,反正与自己无关,操心那么多干嘛。 仙器又被天字号的人用十万玄铁币的价格给拍走了,今天的拍品该不会都被天字号拍走吧?小白牙酸了。 美男子将仙器卖出之后再一次走下台,美娇娘身后跟着一排的铁笼子,走上了台。接下来是坐骑的拍卖,美娇娘身后的正是今天要拍卖的坐骑。 有五个笼子,拍成一排,又左至右分别是:金鹰、狮首飞鹰、冰原狼、万年蜈蚣、盔甲蛇。 小白仰起脖子看着楼下的这一排灵兽,长得好丑,但是美娇娘说的好好听,感觉好像颜值并不重要,战斗力才是真理啊!小白撇了撇嘴,一点也不心动,但是楼底下的人抢的好激烈啊!小白忽然发现自己应该这这个拍卖场里最穷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买得起这拍卖场的一杯茶水。这些坐骑都被一楼的客人给拍走了。 美男子再一次上台,小白一看到这男的,心里就泛酸,贫穷使得小白面目可憎。只要这美男子上台,肯定是有什么好东西要拍卖。死贵死贵的好东西,因为小白买不起,所以小白心里面泛酸。 美男子:“第四件压轴拍品:神兽凤凰右翅翅背羽毛一根。想来大家还不清楚这一根羽毛的作用,大家看(美男子拿出一块玄铁币,右手拿着羽毛,对着玄铁币轻轻一划,玄铁币便分成了两半,场上的人都震惊了,美男子才继续说道)这一根羽毛单单只是这么一划便能将玄铁币分成两半,可见其攻击力之强,根据羽毛的拥有者说,这跟羽毛加以利用可以制作出神器,要是入药,能起到起死回生之功效。至于如何利用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了。起拍价一万玄铁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 听到起死回生的时候全场都在躁动了:“起死回生?” 美男子笑了:“看来大家还是有很多问题的,只不过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但是拥有者信誓旦旦的说能,因为凤凰涅盘,这一根羽毛用在了正确的药方上,能让你拥有一次涅盘的机会,对了拍的羽毛的人,将会同时获得一张药方。神兽本来就很难见到,而神兽凤凰的羽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也不好做出判断,但是这根羽毛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也是我今生第一次见,所以这是一次冒险的投资,各位大人谨慎…” 美男子把丑话说在了前头,本来拍卖就是有一定风险的,这一份风险,拍卖行不会帮你承担的。不过起死回生这话一出来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动心,毕竟谁不希望又一次重生的机会?特别是在这弱肉强食实力至上的魔界,修为越高越多人来挑战,便越加惜命。 美男子见众人都在犹豫,举起了手中的那根金灿灿的羽毛:“有没有人叫价?”全场寂静,明显都拿不定主意。就在美男子以为这一场要流拍的时候,有人傻钱多的喊价了。 “一万一千!” “一万二千!” …… 小白盯着美男子手中的羽毛,侧首到燚华的耳边,非常小声的问道:“咦,怎么…那和我的羽毛有点像…你说像不像?” 燚华看向小白:“就是你的…应该是在安宁镇治病的时候那没道德的大夫忽悠我出门之后让他的随从拔的…” 拍卖行3 小白看着这个有一点咬牙切齿的燚华,出现了片刻的迷惑:是不是换人了?怎么不一样了? 小白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盯着燚华的脸看。一瞬间燚华脸上又挂上了和煦的笑容:“怎么了?怎么盯着我的脸看?” 小白: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简直是… 小白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燚华了,以前是性格稳定的,可是现在怎么一瞬间能够来来回回的变脸了呢?这让小白脑仁疼,以后面对燚华的时候都要想到底是哪一个燚华在跟自己说话了吗? 听到了小白的回答,小白撇了撇嘴,自己才不是什么神兽,这拍卖场明显是在骗人了,真为那一个花大价钱买了自己羽毛人傻钱多的人感到悲伤。 小白万万没想到… 就在小白在腹诽的时候,一直来看戏的时商动了,时商清冷的声音缓缓响彻在大厅内:“两万。” 全场轰动,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把价钱加到了两万了?不是说好了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的吗?你钱太多了是吗?一根破羽毛,值得吗? 全场最震惊的当属小白了,都目瞪口呆了,看着时商的后脑勺:这家伙疯了吗? 可是小白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没有人开出比两万更高的价格了,那一根羽毛原封不动的回到了小白的身边,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白觉得小厮的眼里仿佛露出了看智障时关怀的微笑。 小厮将装着羽毛的盒子恭恭敬敬的碰到了时商的面前,司神面无表情的接过了盒子,小厮也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随着小厮的出门,司神将盒子打开递到时商的面前,小白看着两人虔诚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东西都已经买了,自己这时候再把自己的秘密给说出来,这不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吗?小白明哲保身。 房间里的人都各有想法,就在这时楼底下的新一轮拍品被推出来了。 美男子:“第五件压轴拍品:怀孕的风炎虎,级别仙兽,已化形。拥有风火双属性…”美男子给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小厮,小厮一棍子敲打在笼子外,对着里面的风炎虎大吼:“还不化型让大家看看?!” 笼子里的风炎虎,眼睛里有着不甘心、不情愿,却又迫于无奈的妥协了,风炎虎化形了,变成一个身形狼狈,头发蓬乱,脸上有着几道血迹的女子,眉宇间有着一股飒爽之气,却已经被阴郁掩藏起来了,女子抱着自己的肚子,缩在笼子的一角。 场上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能化形的仙兽啊!几近于一位仙人了,能把这风炎虎拿到手,就是一大助力啊!况且还是怀孕的!! 美男子很满意全场真情的大气不敢呼出的神态,美男子笑着继续说道:“预测其修为应该达到地仙级别,却未登仙门。肚子里推测是一对双生子,起拍价一万玄铁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 美男子话音刚落,台底下便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叫价的声音:“一万一千!” “一万二千!” …… 小白看到笼子里的老虎时不禁有想起了凡间的白虎和白猫,胸口的愤怒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之前那些坐骑拍卖的时候小白还没有感到这么愤怒的,可能是因为这只风炎虎跟小白都同属于猫科,而且还化形了,让小白觉得楼底下正在被拍卖的就是自己的一个族人一般。 看笼子里的女人一身狼狈,周身伤痕,之前肯定受了不少伤害,更加不可饶恕的是,那一个女人还是怀孕的,应该是自由身才对,怎么竟成为了一件拍品呢? 小白有点气愤的问道:“这间拍卖行是不是黑店啊?竟然公然贩卖良家妇女?!” 司神:“在魔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卖的,如果你被抓到了,也有可能会被这般贩卖。” “难道就没有人管了吗?魔界都没有规章制度的吗?那走在大街上的人不是很危险吗?” 司神:“魔界的法律只保护魔界的人,这里卖的都是从外面抓回来的,失去了家族庇护的人和动物,要是不想变成台上的一件拍品,你就管好自己的脚,不要乱跑。要是你被抓到了,等你被卖了,你师傅都不一定能赶过来救你。也不知道去哪里救你。魔界就是这么的黑暗,对待修道的人就是这么的残酷…” 听到司神直接说出的冷酷而无情的事实,小白看着舞台上的那个女人,心情非常复杂。想救却又无能为力,不救心中又会非常愧疚。 小白咬牙,姑且一试,说不定时商或许会愿意帮自己这一个小忙的,小白轻轻的拍了拍时商的肩膀:“能不能把她买下来?” 时商虽然一直背对着小白,但是却也一直留意着小白的一言一行,好不容易等到了小白开口求自己,但时商还是把架子端起来:“我不需要。” “买给我…”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 “我为什么要买给你?” “因为她可怜,还怀着孩子…” “呵呵~我凭什么要花那么大笔钱?” “你先帮我买了,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你用什么还?你有钱吗?” 小白:“我要是去卖身,你觉得值多少钱啊?” 听到小白要去卖身这话,时商终于是愿意转身直视小白:“呵~你倒是挺看得起你自己的啊!” “我在碧玉堂当宫女,每月也有十个玄铁币的月例的,我慢慢还给你就是了。你先帮我把那女子买下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小白抓着时商的衣袖撒娇道。而燚华放到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时商勾唇一笑:“行呀~你会还钱那自然好,你把这契约签了,我便将这女子拍下来。”时商一翻手便有一张昏黄的纸出现在小白面前,纸上面写着:猫族,白氏元瑶,愿为时商所用,任由时商差遣,以此为证。 小白看了一眼契约,觉得没什么毛病,准备按手印了…… 拍卖行4 小白看了一眼契约,觉得没什么毛病,准备按手印了,但是司命却踢了踢小白的脚,小白眉头微皱看向司命:“怎么了?” 司命一脸无辜的说道:“没什么啊。”可是司命的心里着急啊!这契约可不能乱签啊,但是司命有不好当着时商的面提醒小白,可不提醒,小白好像又没有发现。这可怎么办啊?眼看着小白就要按手印了,司命的只能在心里面干着急。 燚华拉住了小白的手,温和的看向时商微笑着:“兄长,你的契约上面怎么没有写下日期呢?” 小白一看:“对呀,没有日期,那我是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燚华:“要不兄长,这笔钱就当做是借给我的,我回天宫之后再还给你便是了。” 时商面无表情的看向燚华,忍着心中的不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那便行吧。二弟自己来拍吧。” 此时楼底下的竞价已经飙升到了两万了,此时是天字号的客人喊价最高,喊价已经慢慢减缓了,不见有人要来争抢,天字号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没必要出来抢,也没必要去抬价,这么有钱的主,想来身份应该不差,所以大家都不敢得罪,偏偏就是喊价减缓的这时,燚华温润的声音响起:“两万一千。” 听到了燚华的声音,天字号那边也消停了,最终这一只风炎虎被送进了小白所在的房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不缺钱的天字号忽然就不争了。 小厮一脸谄媚的笑着将风炎虎推了进来,并双手奉上了一本小册子:“大人,您拍的风炎虎,这是契约的方法,大人可以参考一下。” 时商没有理会小厮,一旁的司神接过了小册子,小厮继续说道:“这是笼子的钥匙,笼子上面有镇压的阵法,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开,大人应该先契约了再把笼子打开。” 司神:“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厮退下之后,司神将手上的东西都扔给了小白:“拿去。” 小白慌忙接住了钥匙走到了笼子边上。 小白看着笼子里缩成一团,故作柔弱的女子,时刻警惕着四周。小白来到她面前蹲下,将手里的糕点和茶水递到她面前:“先吃点东西吧。” 新一轮拍卖就要开始了,除了司命,没有人会留意小白和笼子里的人在干嘛。 笼子里的女人盯着小白,没有接过小白的好意,依旧缩成一团。 小白将食物放进了笼子里:“我把东西放这里,你想吃的时候吃吧。现在我来跟你聊一聊你这条命值多少钱吧。” 笼子里的女子一言不发的盯着小白看,仿佛能从小白的脸上看出花来。 小白:“我们花了两万一千玄铁币把你拍回来,但是我们不想和你契约或者把你当坐骑,只是因为我可怜你身怀六甲却被抓到这…这乱七八糟的魔界,所以才求人把你拍回来的。但是我没道理在你身上花这么一大笔钱对不对?所以你家里有没有什么人能拿钱来把你赎回去的?” 女子依旧没有说话,小白撇了撇嘴:“要是你没钱的话那就签一份卖身契,做工还钱。” 听到卖身契几个字的时候,女子的嘴巴终于是张开了,女子:“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只要我家人拿钱过来你们便会把我放了?我怎知你们不是为了将我的家人一网打尽?” 小白一愣:“啊!这倒是我没有想清楚,你既然有钱就好,那等我们出了魔界再来讨论给你赎身的事情吧。” “你什么意思?出了魔界再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反正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关键还是因为小白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对这女子含糊其辞。 “既然你对我没有恶意,那你倒是把我放出来啊。” “那可不行,放你出来你跑了,我们的钱就不翼而飞了。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说着小白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女子看着小白的背影,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笼子底放着的点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女子并不是那种轻易相信人类的人,但是女子能感受到来自小白身上的纯净的同类气息,而且小白毫无恶意,所以饿了好几天的女子最终还是忍不住下手了。 小白一直留意着女子,看她把点心都吃下之后便安心了。可是听到时商将要拍下来的东西之后,小白的心里又不平衡了:让你借点钱给我买一个人你不肯,买这些垃圾的时候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气死我了!你这钱跟打水漂有什么分别? 美男子:“第六件压轴拍品:失去攻击力的灭魂箭。” 全场震惊,神器出来了,很多人眼睛都红了,贪婪的盯着舞台上那一个玻璃柜子装着的黑箭。 小白看到时商的背影都震动了,看来这灭魂箭的出现让时商很吃惊啊。 美男子:“看来大家都很想要啊!可是还是先听鄙人将武器的状况解释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拍下吧。” “那你快说啊!磨叽什么?!” 美男子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缓缓介绍道:“灭魂箭的作用大家应该略有耳闻,可是这一支箭虽然是灭魂箭,但是却没有了灭魂箭的那些被大家熟知的作用,因为这是一支被使用过的灭魂箭,想要让它重新变成人人闻之丧胆的灭魂箭,小店暂时没有找到办法。要是客官将此箭拍回去,还需要自己研究如何重新激活它。给位大人要清楚,这灭魂箭失去了灭魂之力就等同于一支普通的箭…” 台底下的人热情瞬间冷却下来,交头接耳的讨论,到底要不要拍。 美男子:“因为这灭魂箭有残缺,虽然压轴,但是小店也不敢把价钱订的太高,起拍价五千玄铁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 相比起前面出现的仙器安魂琴,这神器真的是太便宜了,虽然可能买回去没什么用处,但是那可是神器啊! 五千,一咬牙,也不算多。 底下有人喊道:“五千!” “六千!” “七千!” “八千!” 拍卖行5 小白听到报价的时候并不是他们报的是多少钱,而是听到了他们咬牙切齿的声音,小白觉得为了一个面子至于吗?这些人迟早有一天会穷的连西北风都喝不起的。 小白:“啧啧啧,这些人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勤俭持家啊~” 司命:“有钱人根本不需要勤俭持家。” 司命的话音刚落,小白都没来得及反驳,便听到了时商:“两万。” 小白:…… 无力吐槽。 天字号:“三万。” 小白真的没想到还有人比时商更加人傻钱多的,小白有点庆幸这笔钱省下来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时商喊价:“四万。” “四万一千。” “五万。” “五万一千。” 小白见到时商有准备举手,小白连忙按住了时商,吼道:“你是钱多了没地方用了吗?买那一根破箭干嘛?没听到说已经失去了作用了吗?!要面子也不是这样浪费钱的啊!!” 美男子:“五万一千第一次,五万一千第二次…” 时商看了小白一眼,将小白的手拉了下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耐我何?六万。” 真的是拉都拉不住啊。 当时商喊出六万的时候,天字号那一边就安静了。最后这一根破箭就被送到了时商的手上,小白心口就是有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有点酸的嘲讽道:“我让你借我点钱你那么吝啬,买这些垃圾的时候你倒是爽快的毫不拖泥带水的。” “千金难买我乐意。”时商盯着舞台上的美男子,眼神都不给一个给小白,冷淡的说道。 美男子:“第七件压轴拍品,是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了,也是大家今天来的目的吧?好了不卖关子了,这件拍品是:上神灵魂。具体是哪一位上神无从考究,因为这是一抹在渐渐消散的灵魂,几乎没有了意识,但是魂力精纯,于修为长进上有奇效!若是有实力的大人,可是试着恢复上神的神智,说不定还能得到上神的不传秘术。” 拍卖行好奸诈,将灭魂箭和上神灵魂这两样东西分开拍卖,灭魂箭是上神才能拥有的神器,很明显,这灭魂箭和现在这上神灵魂肯定有什么联系的,说不定把上神灵魂拿到手之后灭魂箭也就能用了。 美男子:“上神灵魂起拍价十万玄铁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一直比较沉默的二楼沸腾起来了。 “二十五万!” “三十万!” “四十万!!” 小白一脸懵逼,世界这么玄幻的吗?不是说好了一万一万的往上加吗?一上来就涨的那么快吗? 小白是在无法想象这上神灵魂的价值,真的有那个必要吗? 然后时商在小白还一脸茫然的时候,缓慢的,冷静的开口叫价:“一百万。” 小白吓得身体都歪倒在了司命身上,小白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司命:“我我我…我…没听错吧?” 司命:“别这么小家子气,幸好我们在房间里,要是别人看到你这模样,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一定看轻我们的。有点底气,挺直腰板,反正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心疼什么?” “可是…可是我觉得很没必要啊。之前买的都是一些别人看不上的,鸟毛,破铁…而且还是用高价买的…别人该不会觉得我们这个房间里坐着的都是人傻钱多的智障吧?有钱也不是这样乱花的呀…” 司命混不在意的说道:“我们现在就是在扮演人傻钱多的土豪修士啊~” 现在开始价格上升的幅度应该慢慢的降下来了,当时商喊出一百万的时候,全场都寂静了,犹豫了,值不值得呢? 而后居然有比时商更加傻的人出现了,天字号:“一百零一万!” 时商:“一百一十万!” “一百一十一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一万~” 天字号的人像是在哄抬物价,想要逗一逗时商的样子,每次都在时商的喊价基础上加一万。 时商脸上的云淡风轻漠不关心已经消失不见了,眼神犀利的穿过了重重珠帘,看向了天字号里面坐着的人。 时商:“一百三十万!” “一百三十一万~” 听对面那人的语气,真的是很欠扁,不要说是时商忍不下去了,就连小白都觉得非要灭灭对面那人的威风。 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不能把钱都用光了啊! 小白:“时商,算了,别喊了,一会儿出门之后找个机会把东西抢过来吧?”时商看了小白一眼,紧握的拳头松开了,时商将小白的话听进去了,停止了喊价。 不是小白的话起作用了,而是时商意识到天字号坐着的人不简单,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出来整个仙界除了自己就是天帝了,而在魔界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也只有魔尊了… 时商心情非常复杂,如今真的是不请自来,投入了别人设下的陷阱了,对方这一招请君入瓮用的可真好,时商心中思绪万千,可脱身之计却想不出来。 最终这一抹上神灵魂以一个极高的价格被天字号的人给拍走了,让小白心中非常畅快,小白觉得那一个抬价的人终于是自食恶果了。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不算是有用的东西回去。 对于小白这一类修习正道的人来说,灵魂的用处自然是不大的,但是对于那一类靠着诡术,秘术来提升修为的人来说,这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神的灵魂却是一个大补之物。 美男子:“上神灵魂以一百三十一万的高价让天字号的大人给拍走了,本场拍卖完美落幕,各位大人请清点好自己的财物,稍作休息,路上小心。欢迎各位下次光临。” 拍卖场里面的人陆陆续续都已经离开了,有的人行色匆忙,有的人却是不慌不忙的,更有的人盯着某一个房间起了歹心。 时商一直没有出门,盯着天字号,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拍卖行里的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天字号和宇字号的客人却迟迟没有出门,拍卖行的老板只好派人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有点担心他们,莫不是想要在馆内打一架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镇住这两人。 小厮将时商的钱袋子恭敬的递还给时商:“大人,您的乾坤袋,将您拍卖用了的钱扣除了,您点点数目。” 时商直接拿过乾坤袋,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字号的方向,那里也有一个小厮进去了,那个小厮很快就出来了,但是天字号的人还是没有出来。 拍卖行6 如今的状况大概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拍卖行都看不下去了,太阳都出来了,拍卖行的人也是要睡觉的啊!于是小厮便亲自来请双方的人出门。有什么事你们出了拍卖行好好聊,别赖在这里,我们也是要关门睡觉的。 其实拍卖行的老板可能都在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将灭魂箭和上神灵魂分开拍卖了,要是其中一方得到了两样东西也就不会这般僵持不下了,早早就散场了吧。 以时商为首一行人走出了房间,遇到了天字号出来的另外一行人,眼神接触的刹那,火花迸发,噼里啪啦,小白觉得今天这事儿没办法善了了。早知道那一抹灵魂对时商来说这么重要就不应该劝他收手的。 两方人马一碰面,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带路的两个小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将这两尊大佛送出了大门。 小白出了大门之后有点疑惑:“咦?司神去哪里了?” 司命:“不知道,可能去善后了吧。” “善后?” “反正就是有那么一回事,你别问了。” “他带着老虎走了?” 司命没有回答小白,因为如今面前的状况不允许司命分神。司命不知道面前的这一堆人到底是针对谁而来的。 刚走出了拍卖行的大门口,时商都还没有动手呢,就被别人给围起来了。带头的是一个身穿火红色纱裙,面容清纯无辜的女子。从天字号走出来的那一行人跟女子点点头之后便飞走了,想来他们是一伙的。时商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劫难逃了,对面的人肯定是魔界的人,对方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极有可能魔尊在赶来的路上了。遇到魔尊,时商也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把握。 女子看着时商娇笑道:“不知阁下是仙界的哪一位?竟然对上神灵魂如此感兴趣?” 时商一脸“老子最大,老子最拽”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二世祖一般,非常欠扁地开口说道:“无名无号,只是钱多想要花出去而已。” “哦~是吗?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城主府聊一聊这上神灵魂的价格?” “行呀,只要你们愿意卖,我便有钱买。”时商人傻钱多的样子让月满城的城主出现了片刻的迟疑:就这样的货色值得出动这么多人围捕吗? 城主:“那请吧。”包围着时商的人都让出了一条道给时商走。 小白再笨,也感觉出对方是来者不善看,小白是真的没办法乖乖的跟着对方走。看着对方让出来的这一条长长的通道,明明面前停着的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可是小白能感觉那马车不过是一个漂亮的金丝笼,而这一条排场非常大的通道是通往牢笼的,小白是抗拒的,小白看向时商:真的要这么配合?我的本能告诉我不能去啊!这是送羊入虎口… 小白眼中充满了焦虑,很是焦急,想要告诉时商不要去,小白的视线灼热了时商的侧脸,让时商觉得好笑,这人依旧是这么欺软怕硬。 时商拉住了小白的手,将小白拉到了身后,一挥手,前面围着的一排人便都倒下了,后面的人便围上来了,一波被推倒一波便围上来,绵延不断,不见尽头。 时商搂着小白的腰,对着身后的司命和燚华低声吩咐道:“分开走。下一个城镇汇合!”说着时商将小白夹在腰间,踩着前面的人的肩膀,一步跃起,飞向了远方。 燚华不是没想过要跟上时商,可是,时商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要是自己能跟上时商,那么时商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而且分头行动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是有利的,只是燚华有点放心不下小白。 司命和燚华也分开了走,三人往不同的方向飞走了,但是带头的女子非常坚定的指着时商的方向,大声命令道:“追!其他两人不用管!” 可是时商的修为岂是这些人能够追的上的?几息之间时商便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下了一个可能逃离的方向。 女子气急败坏的吼道:“搜!他们人多,不可能都逃出了月满城的。加强城门口的盘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形迹可疑的外来人。抓住一个是一个!” “是!” 女子底下的人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飞向了各个不同的方向。 …… 时商夹着小白飞向了和司神约定好的地方,司神已经驾着那一辆金光闪闪的独角兽车早早地等在了城外,一般像司神架着的这种豪华的篷车的人,在城门口给点银子就能很快出城了,更何况司神还是在城里还没有戒严的时候已经出城了,所以一路上还算顺畅,看到司神的时候时商松了一口气。魔界的人实在是太无能了~ 时商看向司神:“将蓬车的装束换一下,别这么高调了。将她看好。”说着将小白扔进了马车里。 “是,殿下。” 时商看向小白,小白还一脸淡定,看来小白对自己还是充满信心的,还是说脑子不灵光的人都不知道忧愁的滋味? 时商翻手,将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戴在了小白的脖子上,时商深深地看了小白一眼,叮嘱道:“你一切都要听司神的,不要擅自行动。” 小白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脖子上的项链上了,小白看着项链吊着的一片花纹繁复的玉片:“这是什么?” 时商解释道:“保护你的东西,不要摘下来。” 时商看着小白这不知忧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担忧。将小白留给司神照顾时商是不放心的,毕竟不是在自己身边。 时商看向司神:“我去将追兵引走,你赶往下一个镇和二弟、司命汇合之后不用等我直接赶路。我自然会追上你们的。” 司神瞪大眼睛着急道:“殿下!我去引走他们便是,怎么能让你去当诱饵呢?”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只要保护好她就是了。” “殿下!” “我的修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司神哪里是不放心?司神分明是害怕时商是去送人头啊! 怂 小白看着时商和司神,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凝重,好像在生死离别一般,让小白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为好。 时商:“下一个城镇就将车收起来。发信息回去,让天兵陈兵安宁河,做出一个我们往那边赶去的假象。” 司神:“是!殿下。” 时商不放心的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再三叮嘱道:“记住!听司神的话。” “你要去哪?” 可是时商并没有回答小白,转身便飞走了。 小白看着时商离开的方向,那不正是大家一路逃跑过来的方向吗?小白不是很明白时商的这一波操作。 不知道司神动了什么手脚,金光闪闪的独角兽车一下子就变成了朴素无华的马车,小白对于司神的这一波操作更加好奇:“哇!你做什么了?” “你别管,坐好了,我们现在要赶路。” “只有我们?不等他们了吗?时商去哪儿了?” “他们在下一个镇就会跟我们汇合了。你躲进去。” “小白点点头,好。” 小白掀开车帘,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拿起脖子上的吊坠看向司神,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是麦芽糖吗?” 司神看了小白一眼,非常嫌弃的解释道:“不是麦芽糖。你能不能满脑子都是吃的?你的人生难道就没有一点别的追求吗?” 小白摇了摇头,打断了司神的话:“目前来说没有…” 司神叹了一口气:“这是龙之逆鳞,龙之逆鳞触之必死,这一块逆鳞殿下让你戴在身上防身用。” 小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有一点被震惊到了,惊讶的问道:“别人碰我一下就会死吗?” 司神点点头。 小白碰了碰司神:“这样动我一下就会死?!” 司神一个白眼翻上了天:怎么跟这种没有见识的人聊天?快点来一个人打救我吧! 司神:“你买回来的那一只老虎你去处理一下吧。” 小白:“怎么处理?” “你看看她是什么打算,实在不行就把她给放了,不然带着她容易暴露身份。” “放了?!不用你花钱啊?两万啊!!你居然让我把她放了?!”小白惊讶道。 “难道你要为了区区两万玄铁币,放弃自己的安危吗?万一被抓了,下一只被拍卖的就是你了。” 小白低下了头:“说吧,她在哪里?你要我怎么处理?” 司神:“在院子里,你就把我们现在的状况说一下,但是不要透露身份,你看看她还愿不愿意跟我们。” “哦。” 小白挑开车帘走进马车内,打开了马车车帘对着的车门,钻进了一片小院子里: 这是一个二进院,小白跨过两道大门才看到了那一个装着风炎虎的铁笼子。 小白挺直腰板,大步走到风炎虎的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风炎虎,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也吃饱了对吧?” 风炎虎一直警惕的盯着小白,还呆在笼子里让风炎虎对外界所有人都怀有一份敌意。 风炎虎:“你想说什么?” 小白:“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小白调整了好几遍自己的思路后还是没想到应该怎么说出口。 小白真的很舍不得这两万玄铁币飞走的,可是有害怕自己会沦落到这般下场,小白在想怎么说出口能够让对方写下欠条,写下讨债地址… 风炎虎比起小白来说更加了解人情世故,而小白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所以风炎虎不难看出来小白此刻在想什么。 在自己面前这般纠结,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自己要钱,可是为什么这么着急呢?肯定是因为想要将自己扔下,联想起刚刚司神将风炎虎先带走,风炎虎不难推测出一个大概。 风炎虎好整以暇的看着小白,就看看小白打算给出多少让步。先开口的人总是要落了下风的。 小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打算怎么让你的家人来给你赎身啊?”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家人都在妖界,我只好跟你们一起走呀。” 小白顿时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小白才说道:“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呢现在正在被追杀,不方便带着你,所以…你能不能把钱先还上?” 风炎虎:“你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那你把欠条写一下,把你家地址写一下,方便我以后去讨债。” “是不是我把欠条写了你就会放了我?” 小白点点头。 “你发誓!” “我发誓,只要…你叫什么名字?” “风梓。” “疯子?疯子和傻子的那个疯子?你怎么起一个…这么一言难尽的名字?” “不是疯子!是风梓,乘风而归的风,桑梓的梓!” 小白耸了耸肩:“反正喊出来都是一个意思,你的名字真的是取得非常不好…唉~算了,你没文化,我也跟你说不清。” 风梓有点咽不下这一口气:“你在说谁没文化啊?!没听过贤良淑德之人都是唯桑与梓,必恭敬止吗?” “没听过。是不是你编出来的?” 风梓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胸口一起一伏,硬是不知道怎么跟小白说自己很有文化。 小白发誓道:“我发誓,只要风梓将欠条写好给我,我便将她放了。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修为倒退。好了,我已经发誓了,你也把欠条写一下吧。” 风梓接过了小白递过来的纸和笔,将欠条写好,画押,滴了血,之后递还给小白:“你现在可以放我出来了吧?” 小白接过了欠条,看了一眼,于是便将风梓放出了笼子。 小白:“恩,你可以走了。” “走?走去哪里?我都说了我要跟着你们的啊。” 小白一脸惊讶的看向风梓:“不是说好了…” “我只答应你放我出来我便写欠条,我又没说我要和你们分道扬镳,毕竟我身无分文,跟着你们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流浪的,况且我身怀六甲生活条件不能太差了,而你们我甚是满意~” 小白就没有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实在是太…太不要脸了,还赖上了? 疯子等于风梓 小白气呼呼的指着风梓说道:“不行!你赶紧给我下车!我们不能承担暴露的风险,他们知道你是被我们拍走的,要是看到你,我们的伪装就暴露了!不行,不行,你赶紧给我下车。” 风炎虎笑道:“他们又没有见过我真实的样子,他们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我这一副邋遢的模样,等我收拾一下,你都认不出来是我,更不用说他们了,所以你担心什么?” 小白恍惚:对呀,我担心什么? 小白快步走出了院子,挑开车帘跟司神说了一下状况。 司神无所谓的说道:“那就带着吧,反正把她扔下车她也活不下去,她应该不会出卖我们的,毕竟我们是她逃离魔界的唯一希望。” “既然你早知道这样,干嘛还让我去处理她?” “让她知道我们不在乎那一点钱,并不是非留她不可的,随时可能扔了她,让她有点危机感。以后就乖乖听指挥了。” 小白不懂,但是…反正所有人都比自己聪明,小白觉得自己只需要相信就是了。 一人一猫一虎,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赶往美好的明天。 ……… 这一路走来倒还算顺畅,没有遇到特别的刁难,也没有遇到追兵,更加没有遇到劫匪,大概是因为最近魔界到处都是搜查司神、司命行踪的魔兵,所以导致劫匪们都隐匿起来,不敢轻易动作,他们也不知道这些魔兵到底是不是针对自己来的,况且司神和司命的人头那么值钱,劫匪都不想劫道了,改做赏金猎人了。 每一座城镇的进城盘查似乎也不算太过森严,魔界人总想着能够瓮中捉鳖,轻易的放你进城,出城就是百般刁难。可是吧…魔界人读书的时候都不怎么认真,所以注定了他们的部署战略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司神、小白顺利和燚华、司命汇合了,司神没有停留坚定的跑向了下一个城镇,时商还在赶来汇合的路上。 如今一行人已经逃到了魔界和凡间交界的小镇了,走出了这个小镇,便是凡间的皑皑白雪,黄沙大漠了。小白很好奇,因为还没有见到过白雪和大漠同时存在的场面,所以小白对于出城是跃跃欲试的。 不过到了最后这一座城,这里守城的人比起前面的基座城镇增加了不止一倍,盘查的人也越来越严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城的人。司神偷偷的查看过,发现每一个出城的人都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里,似乎里面有一个高人在检查出城的人是否有用易容术。而且出城还需要出城文书,还要一份进城文书,详细的记录了正准备出城的这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来魔界的,又经过了哪些地方,还有为什么会离开魔界等等… 事无巨细都盘查了一遍发现此人并无可疑的地方才放行。所以出城的队伍总是很长,移动的速度非常的慢。 就这样一行人滞留在了这最后一座城池里,寸步难行,不知该何去何从。就在众人都非常迷茫的时候时商出现了。凭借时商的能力,逃出魔界易如反掌,可是带着司神这一车子老弱病残就有点困难了。 当时商略过最后一城的上空时,忽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自己的气息,是自己放在小白身上的逆鳞发出来的共振,时商这才发现司神一行人并没有离开魔界,只好降落在众人落脚的客栈,和几人汇合。 时商的到来让众人一下子都找到了主心骨,心中也安稳了不少。 这是小白滞留在小镇的第四天,时商前一天已经和大家汇合了,商量了好久都没有商量出对策,本以为魔界的注意力都被安宁河上的天兵给吸引了,可是没想到魔界对边境的防御还是一点都没有松懈,这些在城门口盘查的魔兵一点也不好糊弄。一路过来看到魔界的布置,看到魔界对自己一行人的围捕,时商不禁感到疑惑,什么时候魔界的兵力竟然如此强大了?怎么可以做到在每一个城镇都部署近十万的兵力?时商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回想这一路上看到的魔界的排兵布阵,要将突破口找出来。 时商心中的忧虑越加的重了,时商发现自己肩上的担子也越发的沉了。 …… 今天司命带着小白出来望风,看看这小镇的风向如何,有没有稍微改变一点,守卫有没有稍微松懈一点,司神和时商早上的时候出来晃了一圈,发现整个魔界都在沉睡的清晨,小镇的巡逻的魔兵却是每一米就有一个,太过密集了,比起晚上还要来的多。早上出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现在就等着司命关于晚上守卫的回报了。 等到了夜晚,华灯初上,魔界热闹起来的时候,司命带着小白出门踩点,燚华为首,像极了富家公子带着两个丫鬟出来逛夜市。 晚上人流量大,街上巡逻的魔兵也变少了,可是城门处还是守着很多人。一点也不担心安宁河上的天兵,仿佛魔界把一半的兵力都派到了这边。这是断定了时商一行人会往这边逃跑吗?为何会这般确信呢? 司命留意到晚间出城的队伍移动速度倒是快了许多,原来是手续变少了,只需要出示出城文书便可,也不需要被拉进小屋子里检查,司命不禁大喜,以为找到了突破口。 司命拉住了以为正在排队的大哥问道:“兄弟,你的这个出城文书是去哪里搞来的?” 大哥:“城主府。” 司命:“怎么有些人拿着文书直接出城了,有些人却要被拉近小房子里呀?” 大哥:“哎,你一看就新来的,你有所不知这出城文书分两种,一种是给魔界常住人口的出城文书,又叫做晚间出城文书,因为我们魔界人都是喜欢晚上出来活动的;另一种是给流动人口的出城文书,既然是流动人口当然要好好检查一下他的目的等等的,所以就被拉进小房子里了…” 瓮中捉鳖 司命:“啊~谢谢大哥啊~”司命听完大哥的解释不禁有点失落,空欢喜一场,还以为到了晚上防守方式变了,原来不是,只不过是因为魔界的人喜欢夜间行动,为了不堵塞交通所以就出行了另外一种文书。 想要快速不被怀疑的出城只需要晚间专用的出城文书,可是这一张出城文书也不是那么好弄的,需要到城主府申请,十天半个月才能发下来,因为晚间出城文书一般只颁发给魔界的常住人口,这便是让司命苦恼的地方,好像刚找到了突破口,不一会儿便又被堵上了。 司命和燚华是出来望风的,而小白就是出来放风了,所以小白脸上挂着的是好奇轻松的笑容,而司命则是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靠近凡间,所以凡间的物品也多了起来,好像就连胆小的凡人都多了起来。 小白不禁疑惑道:“为什么这边连接的是凡间,安宁镇那边连接的也是凡间,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凡间呢?” 司命:“都是凡间,就是一个出口而已,这边的出口和你们妖界更加近,那边的则和仙界…” 这时候,有一个热情的小姑娘蹦了出来,打断了司命的话。 燚华转身和司命一起打量着忽然出现的小姑娘。 小姑娘挡在了小白面前,非常热情的对着小白笑着,给了小白一个热情的拥抱,激动的抓着小白的肩膀:“恩人!你也来魔界了?!” 小白一脸懵逼:“恩人?你谁啊?认错人了吧?” 小姑娘翻手就变出了一朵红色的雏菊花,递给了小白:“恩人,你还记得这花不?” 小白眉头一皱:这就是路边普通的花啊,有什么记得不记得的?就是颜色稍微… 小白眉头一皱:“你到底是谁你直说吧!这些年来被我作践的花花草草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救过一朵花,你确定我是你的恩人而不是你的仇人?你是不是化形的时候被雷给劈傻了,所以记忆混乱了?”小白看着小姑娘,在脑门上面转了几圈。对于妖来说,恩人可是很重要的人,怎么能乱认呢,这傻孩子。 司命看着小白的眼神中有一点着急,想要提醒小白,但是又不方便当着人的面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提醒别人自己有可能是他的仇人…小白长点心眼吧。 小姑娘听到小白的话,热情不减反增,拼命的给小白回忆起当年小白的无心之举。 小姑娘:“恩人!你还记得当年你的狗被我吞了,你救了你的狗然后给了一片红色雏菊海扔了一粒仙丹,你还记得吗?” “有点印象。” “我就是那一片红色雏菊海。” “可是,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对你有恩的事情啊…我好像还抢了你那天的晚餐…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司命拉了拉小白的衣袖,希望小白能闭嘴。司命害怕小白再说下去真的勾起了别人的真实记忆。司命都觉得小白不像是那种有恩与人的人。 小姑娘拉着小白的手,不认同的摇了摇头:“恩恩~不对不对,虽然你抢了我的晚餐,但是你还给我留下了仙丹啊!就是你给我留下的仙丹才让我这么快就化形成功的。” 小白眉头一皱:“那也不算什么恩情啊~本来就是一物换一物,我用仙丹换回我家狗子的命,我们这算是交易,不算是恩情,你还是理解错误了。” “对于我来说就是大恩。你就是我的恩人。” 小白一脸搞不清楚状况,总感觉小姑娘的逻辑是有问题的,但是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纠正小姑娘的逻辑,只好顺从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白撇了撇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们赶时间,不跟你聊了。先走了。” 小姑娘拉住了小白:“恩人,既然你都来到了我的地盘上了,总要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让我带你去吃香喝辣的~” 小白心里面是想去的,可是司命不停的拉小白的袖子,让小白打消了蹭吃蹭喝的热情,只有推诿道:“下次吧,下次有机会…” 小姑娘追问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我明天要离开魔界一段时间,去妖界进点货,恩人要是想找我,可能要在十天或是半个月后才能见到我了。” 司命听到了小姑娘的话,眼睛一亮,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司命将小白拉到了身后,站在小姑娘面前,问道: “小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拿着的是什么种类的出城文书啊?” “晚间…” 一听这话,司命脸上的笑容更大更漂亮了:“小姑娘,你明天几点出发?可不可以捎上我们几个人” 小姑娘看着司命眨了眨眼睛:你谁呀? 小姑娘避开了司命看向了司命身后的小白:“恩人?难道你想要跟我一起回妖界吗?” 小白看向司命一脸天真的问道:“我们要跟她一起走吗?” 司命低声跟小白解释道:“不确定,还要回去请示一下公子的意思。” 小白转向小姑娘问道:“要是我和你一起走,那你能带上我们几个吗?” 小姑娘高兴的点点头:“自然是没问题的…” 小姑娘的视线一直都在小白身上,司命不得不将小白拉到了身后,将自己这边的状况跟小姑娘先是清楚:“我们有六个人,你看…” 小姑娘一听面露迟疑,似有一点为难之意,侧身看向司命身后的小白反问道:“这么多人?” 小白点点头,燚华除了一开始打量小姑娘的时候有几分在意之外,发现小姑娘接近小白并无恶意,于是神情便恢复成一脸的无悲无喜,无所谓的样子,风清云淡的,对自己能不能逃离魔界一点都不在意。 小姑娘看了看司命,将小白拉到一边问道:“恩人,你们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小白刚想点头就被司命拉回来了,司命是想要蹭车没有错,但是没想过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底的。 司命打着哈哈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们看起来像是那种犯事儿的人吗?我们一行人不过是把钱花光了,听说这出城的文书比较贵,我们买不起,这不听说你出城,想让你捎我们一程,我们也省点路费不是?” 花店 小姑娘恍然大悟:“哦~只要不是犯事儿了就好办,就是在出城文书上面多添几个人而已,没问题,你们明天午后来我店里找我,我们车队是明天傍晚出发的。” 司命笑着一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好,不过我先回去问问我们老大,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小姑娘眉头微皱:不是说了没钱吗?怎么又…又扭扭捏捏的好像是我求他们办事一般…真奇怪。 小姑娘点点头:“行吧。我明天到点就出发的,不会等你们的。”小姑娘想要跟小白再聊一聊,可是被司命挡住了,遮挡的非常严实,让小姑娘有点气恼,看来自己的恩人现在受制于人啊。 司命乐呵呵的笑着回答道:“自然自然。” 小姑娘侧头看向司命身后的小白:“恩人,欢迎你随时来找我玩。” 小白无法说话,因为司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小白下了禁言术。小白只能咧嘴笑着点点头。 自从时商出现之后,燚华便变得不那么强势,还有一点软弱的感觉,对什么事情的参与热情都不高,就跟小白一样,差不多算是队伍里面的一个废人,只不过小白更加废而已。 如今的燚华甚至比小白刚见到的哪一个燚华还要无用,还要怂,还要像一个软柿子,就像是凡人口中的小白脸、小倌… 小白有点疑惑,燚华的身体到底住了几个灵魂?这会是小白永远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吧。 …… 司命、小白和燚华回到客栈与时商他们汇合,司命本来想要将自己打探到的好消息以及自己的计划汇报给时商知道的。可是时商和司神的会议没有人能够轻易插嘴。毕竟这两人之间长年累月的默契,别人很难插足的。只见会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状况,总结状况,得出响应的实施方案。 时商沉吟半刻做出结论:“要是明天再找不到突破口,我们便硬闯吧。你们都离我远一点,不要拖我后腿,我负责引开他们,他们的目标是我。” 司神情真意切的阻拦道:“殿下不可以身犯险!!他们这一次肯定有了充足的准备,不会让您轻易逃脱的。要诱饵也是我去当诱饵!” 时商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一行人来到小镇已经有四五天了,要是再不离开肯定会引起这里守卫的魔兵的怀疑,可是离开又避免不了一番盘查,现如今最好的选择便是牺牲少数保存大多数。 时商强硬道:“不必多说了,今晚吃过晚饭后便出发吧。” 司神的神情非常悲壮,感觉时商就像是真的去赴死了一般,司神深情喊道:“殿下!” 司命在司神与时商主仆情深的这一刻,弱弱的举起了手:“我…小仙有话说…” 司神看向司命不悦的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的?”这种时候你出来打什么岔。 司命迟疑道:“今天和小白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白的…朋友,或许她能送我们出城。” 司神责怪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司命辩解道:“……我插不上话…”听了司命的回答,司神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一直以来都是司神和时商这一对主仆在议事,别人一般都插不上话。更何况一直以来大家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所以… 时商看向司命:“对方可靠吗?” 司命看了小白一眼,时商和司神也都看向了小白,小白一脸茫然的迎接众人的视线,这时候燚华站了出来代替小白回答:“兄长问她也无用,她和那人也是第一次见面。更何况兄长觉得在她眼中会有什么坏人?”燚华的回答虽然没有用,但是说的倒是没有错。 时商眉头微皱,看向司命问道:“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是她的朋友了?”说实话时商并不是很信任司命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下属,还有可能是谋杀自己的人中的一员,司命的嫌疑在时商心中是尚未洗清的。 司命尽量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对方是一只花妖修炼化形,是一个魔修小姑娘,说是曾经接受过小白的恩惠,这一点也从小白这里得到认证了,小姑娘是妖界过来这边做生意的小妖,然后就是这一位小姑娘明天将要回妖界进货。所以我就问一下她愿不愿意捎我们一程,她说可以。但是她还不知道我们被通缉的身份,可能隐隐对我们的身份有点怀疑,她对小白倒是挺在热情的,我个人觉得应该也是一只没什么心机的小妖(司命瞄了小白一眼说道)…” 时商沉吟半刻后说道:“现在带我去见见她。”时商看了小白一眼,懂得司命话里的意思,再稍微想了那么一下,觉得司命的话是可信的。 于是一行人便架着马车莅临了小姑娘的小店。马车并不显眼,所以也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一行人很顺利的找到了小姑娘的小店。 小姑娘的店是一家花店,小姑娘是一个卖花的小女孩,魔界的环境使然,是种不出鲜花的,所以在魔界鲜花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东西,也只有小姑娘这种本身是花妖化形而来的人才能在魔界将花养活。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回到妖界去重新采摘一些花种。 司命带着小白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踏进了小姑娘的花店,小姑娘今晚的生意挺红火的样子,一直忙前忙后的收钱给花… 小白的出现倒是将小姑娘的注意力的抓住了,小姑娘钱都没有收便迎上了小白:“恩人,你怎么来了?是找我的吗?” 小白心里在腹诽:废话,都出现在你店里了,不是来找你是来干嘛?难不成我像是那种喜欢买花的小姑娘? 小白:“需要你帮忙所以来了。” 小姑娘一拍胸脯道:“恩人,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拼了这条小命也帮你做到…” 小白连忙摆了摆手:“不用拼命,不用拼命… 小红 小白连忙摆了摆手:“不用拼命,不用拼命…我跟你真没有这过命的恩情在,你不要那么认真…” 小姑娘:“恩人!你不用客气!我这条命的确是你给的!” 小白:“不不不…” 司命看两人的架势,也不知道要扯嘴皮耗到什么时候,于是将小白拉到身后,看着小姑娘说道:“小姑娘,还记得一个时辰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小姑娘疑惑道:“什么?”看样子已经忘干净了,可能自己答应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命谆谆诱导道:“就是让你帮忙捎我们一程的事情呀~” 小姑娘恍然道:“啊~想起来了!可是不是说好了中午的时候过来的吗?怎么这时间就过来了,我申请的出城时间不是现在啊~” 司命解释道:“啊~是因为我们已经没钱住客栈了,被赶出来了,也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过来麻烦你了。” “哦~” “那…我的其他伙伴还在门外,还有这马车…你这边有没有小院子能让我们停放马车,稍作休息啊?” “你们从旁边这条小巷子要过去,我给你们开后门。”小姑娘走出门给司命指了一下路。 之后司神便架着马车绕到了花店的后门,一行人很嚣张的进门了,并没有那种寄人篱下的觉悟,倒是有一种鸠占鹊巢的姿态。在时商的字典里就没有低头这一个词,现在占用了你的地方,以后便会加倍的补偿给你,这大概便是时商在落难时候的想法:你对我的帮助算什么?我可是堂堂仙界太子,能给机会让你帮助我,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恩戴德的帮助我。 就时商这一行人的姿态,小白是真的不敢相信,就这样的人小姑娘居然还能笑脸相迎… 也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想的,尽管对时商一行人的身份起疑了,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带上小白一行人,于是时商他们便将大本营转移到了小姑娘的小店里。小姑娘还因此早早的关了店门招待小白带来的这一群大爷。 因为时商可能有什么大计划,而且时商不是那么相信小姑娘,所以便让小白带着小姑娘出去浪了,时商这完全是喧宾夺主,还把人家店主给赶出来了。时商一行人已经霸占了花店了。 不过小姑娘不计较,小姑娘只想着和小白套套近乎,这是那些年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惜当年还没有化形成功,如今不一样了,自己是一个人了,可以说话了,小姑娘还有很多感激之情要跟小白倾诉了,和小白单独相处的这个机会,小姑娘是求之不得的。还记得那些年里从小白手里坑走的仙丹,每每想起来小姑娘心里面都觉得暖暖的,妖界真很少有小白这种妖的,小白是绝无仅有的好妖。 小姑娘拉着小白的手,想要将魔界所有好吃的都捧到小白的面前:“恩人,恩人,你快尝尝这个,这个叫魔云糕,是我们这边的特产哦~吃上一口能让你欲仙欲死的~消除所有烦恼~哇哇~真的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体验哦~” 小白接过了魔云糕,但却没有立马放进嘴里:“你别恩人,恩人的叫我,我不习惯,我有名字的我叫小白,你叫什么名字?”小白需要将小姑娘对自己的称呼纠正过来。一听到小姑娘喊自己恩人的时候小白实在是别扭极了,因为小白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有恩与人的事情,平白无故受了别人的这一份感激,总觉得不对劲,心里过意不去。可是… 小姑娘一脸诚恳的拉着小白的手喊道:“恩人,唤我小红便是。” “那你唤我小白,别再叫我恩人。” “可是…我觉得太不礼貌了,要不是恩人给的仙丹,我都不一定能化形呢~” “是你自己的实力,与我无关的…” 为了防止小红一直纠结在恩人这个话题上,小白率先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魔界谋生了?魔界这么混乱,你怎么安身立命的?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是一个魔修…自然是要来魔界谋生的…”小红有点拘谨的说道,不知道小白会不会因为自己是魔修不是同道中人就不喜欢自己。仙界和魔界的人几乎都是互相看不起的,而且仙界的人更加是高傲,端着高风亮节的样子鄙视魔界的人,不知道小白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仙人。 一听小红的回答小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赞同地问道:“好好的仙道不修,你怎么走上魔道成为魔修了呢?” 小红有点失落,看小白的反应果然小白还是不喜欢魔修的,可是小红还是想要为自己的选择发声:“因为公平、公道、不需要家世背景就能过的很好。” 小白侧着脑袋看向小红,不甚明白。 小红耐心的给小白解释自己的选择,希望小白能够理解自己接纳自己,毕竟小白对于自己来说是唯一的温暖:“因为在魔界才是真的靠实力说话,要是有实力的话,我可以去挑战魔君,打败魔君便能成为下一任魔君。在魔界没有家族势力,所有的比拼都是两人之间的事,不涉及家族,更加没有老祖宗出来帮忙报仇。恩人你想想,要是在仙界,或者是妖界,如若你跟那些小辈打架,把他给打哭,他家的老前辈是不是会出来给他争一口气?” 听了小红的解释,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因为小白自己就是那一个仗着有后台所以嚣张跋扈,所以肆意的闯祸… 小红:“但是这种情况在魔界是绝对不会有的,不是这边没有家族,而是因为魔界信奉的就是强者为尊!当然你不能私下里斗殴,你需要上到擂台上面去挑战你想挑战的人!实力够的话你还能点名让魔尊出来和你打一场呢~” 雏菊小红自小长在妖界的路边上,是野花,没有家人,更加没有族人的庇护,只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化形,要是选择道修,雏菊的身上血腥味太重,要是选道修恐难成材。所以雏菊才选择了魔修的吧。 可是魔修… 魔云糕 小白还是一脸的迷茫,小红继续说道:“恩人,你问我这一路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头,说实话,我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本来花妖修炼成人就很困难,而魔界又是一个花草难以生存的地方,对于我们这种花妖自然是百般呵护的,所以我并没有吃到什么苦头,还挺受魔界保护的。” 小白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可是魔道不是损身,且损心性吗?魔界不是有很多疯疯癫癫不讲道理的人吗?你不害怕自己有一天失去神智吗?魔修终究不是正道啊~”小白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小红龇牙咧嘴的笑着,特别乐观的说道:“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心由我不由天,魔修还是看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性而已,我对我自己很有信心。那些说什么魔道损身损心的都是谣言,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修炼的方法不对,所以才会损身损心。而且呀~恩人,我跟你说,魔修比起道修要自由的多了,你看看我们魔界,再看看仙界,我们魔界哪里比仙界差了?没有上千条的清规戒律、仙规仙矩,更加没有派系、家族,你看谁不爽你就揍谁,不需要忍气吞声的,人生在世只有两个字“恣意”你说我为什么要累死累活的去积德行善成为一个仙界里任劳任怨、被人呼来唤去、没人看得起的、什么都不是的地仙呢?” 小白非常认同的点点头,自己不就是被人呼来唤去的仙婢?小白如今算是听明白了,而且还有点心动,魔修的确不比道修差,而且很符合自己对生活的追求。 小白:“可是你刚刚只说了心性,那你的身体呢?你的身体有没有影响?而且呀~我们修炼不就是为了成神吗?听说魔修很难成神的。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没有盼头吗?” 小红在小白的面前转了一圈:“恩人你看,我挺健康的呀~损身不过是因为那些心性有损的魔修经历雷劫的时候被劈坏了身体,只要心性无损,身体便无损。” 小白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小红疑惑道:“而且什么时候我们这些当妖的,还有了成神这么伟大的理想了?本来我们这些修炼之人的时间就很多,人生漫漫长,把好吃好玩的都玩遍了,想来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了,反而会觉得时间太多了,有点无趣的吧?我是真想不明白那些仙家中日忙忙碌碌的修炼做事是为了什么的?数不清的时光都已经拥有了,为什么不能享受一下呢?”小红笑嘻嘻的问道。 小白出现了刹那的恍惚:对呀!我什么时候居然有了修炼成神这样的雄心壮志了?小红说的没错,我们这些当妖的,要无穷无尽的时光是为了能够享乐的,而不是去给别人当仙婢,也不是为了家族事业奔波的…我怎么能够忘了自己的理想呢? 小白有点唾弃如今这一个奋发图强的自己,真的是跟时商的日子多了,想法也变得无趣了,猫生也变得无聊了。 要是司命知道了小白的想法肯定会吐槽一句:你那根本不叫理想…你不要侮辱了理想这个词。 小红滔滔不绝的给小白推荐魔界,因为小红感觉到小白动摇了,只要自己加把劲,小白就会变成自己的人了,小红非常迫切地想要将小白也拉入到魔修这一行列里去。 小红再三跟小白强调道:“恩人,其实没有损身损心这种说法,全都是看个人的选择,修炼的方式等等因素造成的,只不过是因为我们魔界的人大多容易被…被一些东西诱惑,导致心神不稳,所以容易走火入魔。要像恩人你这般道根稳固的人修炼魔道肯定事半功倍,还能早早成神。而且我们妖界大多数没有家族庇护的小妖化形成功之后都选择了魔道。毕竟容易修炼,杀伤力也大,还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每天都获得逍遥自在的~” 小白听到自己能够早早成神,不禁好奇道:“为什么我就会早早成神?你莫不是想要骗我堕仙成魔吧?”小白其实已经心动了,不然也不会跟小红聊那么多关于魔界的事情。 “因为恩人你道根稳固,身上的业障也不多,所以你修炼魔道肯定会事半功倍,就跟我们的魔尊大人一样,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上神了,是我们魔界最厉害的人。” “像你们的魔尊一样?难道你们魔尊也是堕仙?” 小红高兴的点点头:“恩恩~可厉害了~您要是见到我们魔尊大人,肯定会更加坚定选修魔道的!” “小红,你说大话也要有谱啊~你们的魔尊这么容易就能见到吗?难道还是我想见就能见的?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小白觉得小红怕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或者说想要骗自己堕仙所以才将这种一看就知道是瞎说的话说出,魔尊可是魔界最尊贵的人了,统治魔界,跟天帝的地位不相上下,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自己想见就能见得?想想自己如今到天宫都有一年多了,可是天帝老儿的背影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面了。 感觉到小白有点生气的样子,小红着急解释道:“不一样,不一样,恩人的身份那么特别,魔尊肯定会接见你的。恩人,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那我要去哪里才能见到你们的魔尊大人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星罗城了!” 小白眉头一皱:“看来只能等下次有机会了。” 小红看到小白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说法,而且还动摇了,小红大喜:“恩人!你是不是也想要来我们魔界发展?” 小白嘟着嘴,暂时拿不定主意:“想想吧,我也不知道。”堕仙成魔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只不过就是小白的一念之间而已。 小红看到小白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逼问了,毕竟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不能急于一时。小红需要做的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小白做出自己想要的那个决定,要让小白知道魔界的好,仙界的坏。 交友准则 小红:“对了,和恩人一起来的那些人和您是什么关系?好像都非富即贵的样子。一直端着架子,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看人的眼神很欠扁…” “都是我朋友。” 听到小白的回答,小红一愣,本来还以为那些人是小白的主人或是上级,可是小红万万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是小白的朋友,小红犹豫了一会儿迟疑道:“em…恩人,我觉得吧…” “你觉得什么?” “我就是觉得他们没把你当朋友,恩人,他们不值得你付出…”小红顿了顿,凑近小白的耳边。 小白一愣笑声嘟囔道:“我也没有付出什么…”啊。 “我其实不傻,我已经猜到了你们的身份了。”小红神秘兮兮的附在小白的耳边说道。 小白眼睛瞪大,一惊,赶紧捂住了小红的嘴巴,不能让小红在大街上说出了时商和燚华的身份,小白瞪大眼睛:“嘘~!” 小红拍了拍小白的手:“放心,恩人,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我到时很好奇,恩人你怎么交上了这种朋友…” 小白不解问道:“什么朋友?我交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小红:“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觉得他们没有把你当朋友。他们说悄悄话都不带上你,太不够意思了。”说完,小红悄悄的打量了小白一眼,看看小白有没有介怀。 小白沉默了:的确也不算是朋友… 小白总不能直接跟小红说自己不过是人家的丫鬟吧?于是小白想出来一套歪理,忽悠道:“我向来交朋友都是看钱的,有钱的我不问你来路,反正是我在图谋你的东西,还问什么来路。没钱的我一定要细细盘问一番,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接近我的?这就是我交朋友的原则,我也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反正到外面我都会吹嘘他们是我的朋友。”小白特别理直气壮的说出了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小白觉得自己特别有面子,好像自己真的成功的算计到了时商一般。 小红不知道将小白的话理解成什么了,可能是心虚了,连忙摆手又摇头辩解道:“恩人,我绝对是真心的,我绝对没有收了别人的好处,我是真的想要找你报恩的!!我对天发誓!!” 小白摆了摆手:“知道,知道,就我现在这样,身无分文的,还没有你富贵,你能图我什么…要图谋也是我在图谋你,你看看你在魔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肯定赚了不少吧~” “不多不多,足够养家糊口罢了。不用恩人你图谋,你想要什么,直接拿走便是。” “养家糊口?你有家人了?生孩子了吗?”小白听到的话的重点居然不是直接拿走,而是养家糊口。 “额…就只是一种谦虚的说法,暂时来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哦~~” 小红看到小白手里拿着的纸袋子,一直没有打开过,这才想起来:“恩人,你怎么还没有吃,快试试这魔云糕。放久了效果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 小白这才想起来手里的魔云糕,抬手,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花朵形状的魔云糕放进嘴里。 小白发现吃了一口魔云糕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无限美好了,小红说的果然没有错,魔云糕果然是魔界的一大特产啊!这味道和效果都是相当的赞啊! 小白觉得自己走路都是飘的,像是踩在了云朵上一般,看到的景色是雪白雪白的云,一条一条肥美的鱼在云里跳跃。自从泡泡之后,小白就再也没见过这么真实的幻境了。 一口魔云糕入肚就像是吃了一整条鱼,让小白很满足。 小白一旦敞开了肚子吃便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一路上都在吃,而小红则是继续跟小白洗脑魔界的好处。 小红是不清楚小白的状况,一般修道之人吃了魔云糕除了会因为联想到了美好的事物而感到高兴之外,基本都能保持清醒的,可是小白…小白如今是一个凡人一般的修道中人… 小白迷迷糊糊的被小红牵着回到了花店,时商一行人已经将明天的计划给安排好了。 小白回来的正是时候,时商正要跟小红交代一下明天的行动。于是小红将小白交到了司命手里,在小红眼里司命和小白是一对,然后小红还特意叮嘱道:“道友,恩人吃了一袋子魔云糕,可能是因为修为太低了消化不了,所以有点…有点迷失了神智。” 司命扶着小白的肩膀,皱着眉头看着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小白,看向小红问道:“魔云糕是何物?” 小红给司命解释了一番,在时商的眼神下,司命先忙说:“行了,行了,我懂了,你快去看看我的主子对你的安排。”说着推了小红一把,搂着小白落荒而逃。 迷迷糊糊的小白被司命拉走了,还沉迷在魔云糕的魅力中。 燚华神色关切的看向小白问司命道:“她怎么了?” 司命:“吃了一袋子魔云糕。” 燚华轻笑着将司命从小白的巨压下解救下来:“失去了丹田运转和仙气居然还吃了这么多魔云糕,看来今晚是不会消停了。” 司命:“殿下也知道魔云糕?”司命有点好奇燚华是怎么知道这种小吃了,自己要不是小红给自己讲解了,说不定都不知道魔云糕是怎么回事。 燚华笑容一顿:“在魔界流浪的时候略有耳闻。” “哦~”可以理解。 燚华将小白打横抱起,送回了房间。 司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司命是越加看不懂三人的关系了。不过小白这只猫倒是挺有福气的,居然能有这样的待遇和机遇。 翌日: 小白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什么,但是小白知道,只要乖乖听话就会很安全。计划是什么小白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小白也不记得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小白只需要跟紧大部队不掉队就是最好的配合了。而且在大家眼里小白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小废物…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长得有点可爱吧…所以小废物是不会有任务的,只要当好小废物这个角色便好。 花妖 中午时分,正是魔界中人熟睡的时间,外面是艳阳高照,一点都不毒辣,魔界的阳光很特别,有一种阴冷的感觉,似乎是炙烤了一种特殊的东西所产生的冰凉。 小红也将一切都打点好了,需要运货的马车已经备好了,要带回去给徒子徒孙的货物也都备好了,万事俱备了,就等着文书上申请的出城门的时间到了。 想要出城必须要提前几天申请,申请上面要注明出城的时间和出城的人数,小红好几天前就已经提交了申请,文书也已经发下来了,就是人数上面有变动,小红当时申请的是四人出城,如今人数上涨了一倍,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不过小白和风炎虎都可以变成猫的模样,也就是比文书上面说的多了一个人,应该能够混过去的。小红这般乐观的想着。 时商一行人伪装成小红的帮工,跟着小红出城了,因为全魔界都在戒严,在缉捕要犯,所以魔界出城的城门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但是魔界的搜捕没有放松反而是加强了,大概是因为安宁河上的天兵吧,让魔界的人确信时商一行人还在魔界中,所以更加大力搜捕。只要捉到了天界太子,那天界还不乖乖的拿东西来换~ 看来时商走了一步非常糟糕的棋。可是也正正是因为这一步看似走错的棋,让时商收复北海易如反掌。不知道是谁算计了谁,不知道又是谁最后走到了顶端。 因为文书上面申请的时间是酉时,为了能及时赶到,所以申时,大部队便出发,小红把店门关好,坐上了马车,身为老板娘的小红自然是不需要赶马车的,这种粗活自然是由小工燚华来做了。毕竟司神和司命的脸上有法术,还是不要露面的比较好,而时商则是全魔界的头号目标,也不要露面为好,于是只能让燚华出马了。看着燚华赶马车,小白觉得有一种屈才了的感觉。 看着燚华挺直的腰板,俊朗的外表,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赶马车的小工,特别是拿着马鞭的那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细腻的肌肤,越是细看,便越发的感到一股违和感涌上心头。 小白害怕燚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孤单,便蹲在了燚华身边,盘坐在燚华的大腿上,陪燚华忍受阴冷的阳光。 看着小白,燚华觉得心里暖暖的,轻轻的摸着小白的脑袋,帮小白顺毛,微笑着:“你怎么出来了?” “喵~”陪你。 “陪我吗?” “喵~”是的。 燚华觉得就这样一人一猫也挺好的,非常惬意。 燚华带着斗笠,驱使着马车,排在队伍的中部,缓慢的前进着。时间刚刚好,还有一刻便到酉时了,刚好便轮到了小红家的车队。 守在城门的魔兵拦着马车的去路,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出城文书。” 燚华一手抱着小白一手从怀里将出城文书拿出来,递给魔兵,语气温吞,态度谦和地说道:“大人请看。” 魔兵认认真真的看了文书几遍,确认不是造假的后,说道:“打开门帘。” 燚华:“是。” 燚华规规矩矩的将门帘挑开,魔兵往里面看了一眼,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怎么比文书上面多了一个人?走走走,都回去,重新申请一份文书再来…”魔兵看向了下一个出城的人。 小红一直紧张的盯着守城的魔兵,听了魔兵的话,连忙迎出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看向魔兵,解释道:“大人,您通融一下吧,你也知道了我们妖界的算术不好,老是算错数,当时我忘了把自己加进去了,只记得要带几个帮工回去,您看,我在这儿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您还信不过我吗?”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鼓鼓的小钱袋塞到了魔兵的手里:“大人,您看,我店里的花都卖完了,要是不赶紧回去补货这几天就都没法营业了,您让我回去重新申请文书,这来来回回可就是半个月都浪费了…您在想想,要是我这花店不营业了,我们镇上多少夫人小姐不开心啊~等我将花都运回来了,第一时间将新鲜绽放着的鲜花给您夫人送去,免费的…”说完,挤眉弄眼的给了魔兵一个暗示的眼神,也不知道魔兵看懂了没有。 魔兵脸上有点为难,可是小红的确是熟面孔,而且也是镇里唯一卖花的人,虽然自己很少去买花,但是看到自己婆娘对花的喜爱,忽然觉得花店关门了,家里的婆娘大概不会有好心情的…一想到家里婆娘的臭脸,魔兵就一阵害怕。 魔兵对小红还是信任的,更何况小红说的没错,妖界的人算术都不怎么行,小红也不是第一个算错人头被自己遇到的小妖,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小钱袋,想着小红说的免费鲜花,魔兵脸上露出了一丝松动:“行吧,但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小红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魔兵又拉住小红,让马车内的人心中都是一咯噔,小红脸上倒是很放松笑着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魔兵:“你到时候回来了,鲜花不要直接往我府里送,你联系我,让我自己来拿~” 小红暧昧一笑:“懂了~” 因为小红的人脉,加上今天的运气不错,一行人很顺利的出城了,顺利的让一直紧绷着的司神有点恍惚。司神还以为会遇上些什么的,比如说事后追杀等等事件,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司神忽然觉得魔界的人真好糊弄,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啥要东躲西藏。 真没想到这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红居然还有那么大的面子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可不,魔界里花妖是最少的,不能用少来形容,应该说稀缺,整个魔界有五十座城,但是花妖的数量连城池数量的一半都不到,大约也就二十只。为什么花妖的数量这么少呢?因为能够修炼成型的花妖非常少,所以每一只来到魔界发展的花妖都是特别保护对象。 花妖有面子 能来到魔界发展的花妖基本都是无家族庇佑的花妖,他们大多在修炼成精之前就被人给摘走了,更别说能够成妖了,要不是小白的仙丹,小红也不一定能活到化形。毕竟就算成精之后还是有可能被那些有家族的人给杀了,所以小红特别感激小白,尽管那不过是小白的无心之举,可是那却是小红的性命。 马车吧嗒吧嗒,车轱辘缓缓滚动着,不疾不徐地慢慢地踏出了城门,慢慢的往妖界的方向走去。 等马车驶出魔界的管辖范围之后,司神便出来接替了燚华的位置,负责驱车:“二公子,剩下的交给我来吧。” 燚华将马鞭交给司神,挑帘走进马车内,司神一挥鞭,马车踏云飞上了天,这是一辆非常厉害的马车。能飞天,想来应该也是能遁地的吧?小白这般想着,看着底下略过的风景。 马车内放着一张桌子,两扇窗子,两排长凳子,还有一扇木门,推开木门便是另外一个空间了。风炎虎和小白都变回了人的模样,看到燚华走进车里,小白看向燚华招了招手:“来,过来喝一杯茶,休息休息。” 右边的长凳上坐着司命和风炎虎,左边的长凳上坐着时商小白和小红。燚华坐到了小白的斜对面,接过了小白递过来的那一杯已经凉了的白开水。 燚华嘴角总是挂着笑意,小白也分辨不出他此刻是真的高兴还是只是单纯的日常面瘫微笑。 不过既然燚华已经回来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小白看着风炎虎拽拽的开口说道:“母老虎!你的债主也回来了,我们也已经往你家的方向走了,相信很快便能将你送回家了,现在也是时候算一算你欠我们…燚华的钱了。”小白非常不放心风梓,总觉得她会赖账,小白觉得凡是比自己聪明的人心眼都比自己多,所以小白非常不喜欢风梓,也有可能是因为嫉妒风梓比自己聪明,所以小白才会这么不友好的吧。 风炎虎瞪了小白一眼,凶狠地反击道:“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叫母老虎,我有名字的。我叫风梓!” 小白嚣张的反击道:“你看,你看,你不但瞪我了,还凶我!你不是母老虎还能是什么?而且你的本体就是母老虎~哼~你这只母老虎~”小白虽然没什么能力,嘴上功夫倒是还行,能把人气晕,别人却又五开奈何,因为小白后台够硬足够她耀武扬威的了。 风炎虎冷哼了一声,不想跟小白一般见识。 小白:“母老虎,你真的好不要脸啊~每一次说到钱的问题你就闭口不言,怎么你是想赖账吗?”小白说话的语气渐渐变得尖酸刻薄的,很欠扁的样子,让风梓有点牙痒痒的。 风梓恼羞成怒的对着小白大吼道:“我怎么闭口不言了,我当时不是给你打了欠条了吗?” 小白:“当时是当时,当时我以为你和我们不同路,所以只计算了你赎身的费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跟了我们一路,这伙食费、住宿费、车马费样样都是钱啊~你又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小白市侩的丑恶嘴脸显露无疑,真像是那种压榨农民的地主婆。 “说吧,多少钱?!放心,只要我到家了,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 小白脸上立马换上了和颜悦色的笑容:“好说,好说,买你用了两万一千,这一路上的伙食费、住宿费就算你十五玄铁币,你就还我们…燚华两万一千零十五玄铁币就行了~” 风梓咬牙道:“行!一到家就给你!一分钱都不欠你!哼!” 小白高兴的笑着:“那是最好的~” 随即看向燚华很高兴的邀功道:“我帮你把钱追回来了啊~”可是小白心里面又隐隐有点失落,风梓是队里唯一和自己身份平等的人,连风梓也走了,就没有人和自己斗嘴了,而且小白也有点想家了,还有点想哪一个经常和自己拌嘴的白初一。 燚华喝着白开水,温柔地笑着。 马车还在天空中行驶着,一行人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时光有点悠闲。这样度日是最好不过的了。 承宇的挣扎 另一边,魔界,时间倒回半月前: 承宇最近有点浑浑噩噩的,承宇发现自己的身体经常不受自己的控制,有很长一段时间承宇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自己难得有了清醒意识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陌生的那么可怕,周围的人都不是自己能惹的,承宇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威压,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承宇很迷惑,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明明睡之前还在匈奴人活动的荒漠一带的,按照师尊的吩咐,去给匈奴人指点一下前路的,怎么… 承宇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警惕的扫视了一圈,这里的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反而畏惧自己。承宇扫视了一圈,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见,承宇很确定他们没有理由畏惧自己的。 现在周围这些人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承宇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经常会出现记忆断层,一闭眼,时间就过去了好几天,更有甚是好几年,明明自己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再一次睁眼的时候世间一进过去了好久,而在这一段时间里,自己似乎都被一团团的黑雾给包围了,不管自己怎么奔跑,怎么挥剑,眼前的浓雾就是无法冲散。可是对于承宇来说,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好不容易承宇终于是再一次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承宇必须逃离这个让自己感到陌生的地方,必须要赶回宗门查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 承宇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跟自己的师尊是有关的,所以承宇慌忙将手上带着的纳戒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戒指掉到地上发出了“叮~叮~”的声音,戒指在地上转了还一会儿才停止了敲击地面,紧紧地躺在地上,月光折射在戒指上,发射出阴冷的刀光… 一个戒指发出了刀光,这让承宇更加胆寒了。 疑云密布 承宇警惕、怀疑、忌惮的盯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的戒指,承宇还是没有忍下心来将纳戒摧毁。毕竟那里面装着是自己师傅的灵魂,尽管现在已经有点怀疑了,可是也说不定是自己的多疑呢?不一定是师尊的问题。当初师尊讲自己从鬼界就出来,那可是几乎魂飞魄散的… 周围的下人虽然好奇承宇忽然慌张的模样,但是他们不敢抬头去打量,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承宇在他们心中积威甚深吧。这倒是让承宇行动更加方便了。 承宇将纳戒捡起来,放到了腰间的小香囊里,施了法将香囊封印起来,不能让纳戒里的师尊察觉到自己的行为。 承宇拿起一旁似乎尘封了许久的佩剑,扫视了周围一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殿。 承宇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时,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时,精神还有一点恍惚,恍惚过后,承宇便精神紧绷,马不停蹄没日没夜的赶路,承宇不敢合眼,害怕再一次醒来又是几年之后。 承宇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只要稍微休息一下,自己便又会回到了那一个到处都是仆人的黑冷中带着高贵典雅的大殿。 这一种失去记忆,失去对身体控制权的感觉让承宇异常惶恐,承宇隐约感觉到有一种未知力量在侵蚀自己的灵魂,霸占自己的身体。这让承宇更加恐惧了,对未知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承宇总觉得自己失去的可能还有更多,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有发现,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可能一切都迟了,无法挽救了,这让承宇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这一次,承宇没日没夜的赶路,一刻也没有合眼,风餐露宿东躲西藏,之后是一身狼狈的遇到了司神和司命。 承宇看到两人的时候就像是落单的孤狼,凶狠的盯着两人,分辨不出对方是敌是友。敌不动我不动,对面的那人开口了。 司神冷若冰霜的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承宇,说道:“我是来请你回天宫调查灭魂箭一案的,希望你能配合,这样也免得我动手。” 承宇冷哼一声,不卑不亢中带着明显的狂妄自大,说道:“呵~天宫?你动手吧!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将我抓回去了。”天宫的人?是敌人!来追究我谋杀天界太子的事儿! 承宇已经将司神划分到敌人这一个范畴了,承宇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但骨子里就没有认怂二字,就算最终真的被抓住了,承宇也绝不低声下气的求饶。所以承宇便跟司神干起来了。 承宇本以为自己就算打不过司神,但是最起码是有且战且退的能力,可是现实给了承宇重重的一击,对方根本没想过要跟自己干架,一开始甩过来的阵法便让承宇束手无策了,司神弄出来的牢笼已经将承宇困住了,承宇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无法打破牢笼。 对方轻轻松松的就能将自己困住,看着笼子外司神成竹在胸的眼神,对自己蔑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看一只毫无杀伤力的凶狠的老鼠的样子。 承宇看着牢笼外成竹在胸的司神,不甘、愤怒涌上心头,承宇看向了腰间的香囊… 承宇看看笼子外的司神,又看看腰间的香囊,一咬牙解开了香囊的封印,将纳戒戴在了食指上,呼唤自己尊敬的师尊。 在承宇眼里师尊总归是自己人,而笼子外的司神是来找自己算账的仇人,落在司神手里自己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师尊不一样,虽然承宇有点怀疑自己昏迷不醒是师尊的原因,可是自己总归还是有清醒过来的机会,自己总归还是有自由的机会的。 承宇这般想着,便解开了封印,戴上了纳戒,将自己的师尊呼唤出来了。 承宇的意识被拉进了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就是那一片自己睡梦中不断想要逃脱的黑雾。 和过往的梦里面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师尊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只不过师尊的灵魂看上去非常孱弱,甚至比刚刚离开鬼界时还要孱弱,当时还能以灵魂的形态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与承宇交谈,可是如今只能在识海里才能出现,而且有点像是一抹残魂的样子。 承宇一脸惊讶的看着许久没有出现的师尊:“师尊!您这是怎么了?!”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师尊交流了,难道师尊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情况?都是被这一片浓雾给困住了?所以才… 师尊看向承宇,眉目之间带着无可奈何,满脸愧疚地说道:“是为师害了你,(承宇有话想说,但是被师尊制止了)你先听为师把话说完。当时在鬼界遇到你的时候为师并不知道该如何将你带出去的。当时在鬼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灵魂,但是却能修炼到如此凝视的状态,单靠着神界指派的任务是绝无可能的,所以为师也吞噬了其他灵魂,灵魂含有的七情六欲,随着为师吞噬灵魂的数量赠多,我的心情越发暴躁,神智时有时无,就当我以为我会被神族的人清理掉的时候,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我能帮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为师当时一时鬼迷心窍,着了这个声音的道,同时也连累了你。” 承宇不解,等着师尊进一步解释。 师尊:“为师并不知道从他帮我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在算计你了,那时候你还没有来到鬼界,他单凭我的记忆就选中了你。他帮为师剔除了为师灵魂内的七情六欲,让为师神智清明,所以一直以来为师对他是马首是瞻,不敢违背,为师从没有见过他的真身,只知道他很厉害,厉害到需要神族倾全族之力去封印,看守。当你出现的时候,是他给为师支招,让我们顺利逃出了鬼界,也将他的一魂从鬼界中带了出来,当时是你打破了神族对他的封印,所以才得以逃出的。” 疑云密布2 师尊说了那么一大堆,感觉好像和现在的状况没什么关系的话,还有承宇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但承宇感觉师尊应该快要说到重点了,所以承宇一副聆听的样子,乖乖的听着。 师尊:“但是为师一直以来的行为只不过是与虎谋皮,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为师,就像他如今也在利用你,在你昏睡的日子里,便是他在使用你的身体,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所以你面对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是你能再次清醒过来,千万不要再使用纳戒了,将纳戒封印起来,就算落到天界人手里也比落在他手里强,他会慢慢的吞噬你的灵魂让你连往生的机会都没有。承宇,你听懂了吗?” 承宇乖巧的点点头:“师尊,他是谁?您现在的状况难道是因为他?” 师尊点点头:“他的名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这样他便知道你曾经和我谈过了,这对你来说会更加危险。为师就快要被他完全吞噬了,为了得到身体的主导权,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可能在为师第一天到达鬼界的时候便知道了,从那时候他便开始算计你了,只是为师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所以等你清醒过来,你一定要逃,逃到九重天,这样你才能有一线生机。听清楚了吗?”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密集,承宇的灵魂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正痛苦的抱着头缩在了一团。 “小心!” “不!!” 外面的雷声阵阵,随即浓雾被雷光劈散了,紫雷转眼就要劈中承宇,师尊奋身扑向承宇,替承宇承受了这一击。 天雷完成了任务,慢慢撤退,而承宇的身体因为某一种力量正在慢慢修复,可是承宇的灵魂却是撕裂般的疼痛,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导致的疼痛还是因为师尊的舍身相救。 承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师尊的灵魂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消散… 师尊满目荒凉的看着承宇,痛苦的从嘴里面挤出两个字:“蛰伏…” 承宇大喊着:“师尊!”冲向了师尊的灵魂,只是迎接承宇的是一团团浓雾,承宇再一次陷入了噩梦中,紫雷已经消失了,一切重归于平静,承宇也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梦还是现实,承宇有点迷失了自我。 承宇不知道,不知道迷失在雾里的是自己的肉体还是灵魂,不知是何年何月,承宇疯疯癫癫的在这雾里面游荡。 …… 当时身体主导权被占据的承宇,本来是想要将司神司命抓到的,这两人随便蛊惑一人,那都会是安插在天宫里最好的棋子,可是到底还是一具肉体凡胎,行动多有不便,都不能发挥自己十分之一的力量,所以暂时让司神司命逃出了视线。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在承宇在魔界中大肆搜捕司神司命未果的时候,下面传来了消息,天界太子潜进了魔界,可把承宇高兴坏了,抓捕计划都已经想好了,就等着下面的人传来好消息了。 承宇不敢出面,因为听说那一只猫也来了,那一只让自己感到畏惧的猫,承宇可是下了死命令,让底下的人一定要将那只猫给杀了的,就算抓不到天界太子也一定要将猫给杀了!承宇在大殿里享受着最新鲜抓来的灵魂,一边听着底下人的回报,得知时商一行人已经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布下的陷阱时,承宇高兴的少吃了几个灵魂。 可是,承宇是万万没有想到,倾全魔界之力居然都没有将人给抓到!承宇非常生气,正确来说是掌控承宇身体的人非常生气。更加让承宇生气的是,这么多人居然连一只猫都杀不了! 承宇端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听到了底下人的回报,大怒,一挥手将大殿上跪着的几人全都扇出了大殿,那几人躺在地上口吐黑血,生死不明,要是小白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认出来哪一个娇美的红衣女子,月满城的城主也是躺尸的其中一人。 承宇大怒道:“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人都来到你的地盘上了,你们居然还能把人给放跑了!!砧板上的鱼还能让他跳回水里!留你们何用?!一群废物!!”承宇怒吼的声音让整座大殿都在震荡,承宇身上的衣服都被承宇的怒火给震碎了。随之碎掉的便是一件件精美的瓷器…地面也出现了裂缝。 周围的人害怕承宇继续发怒下去,整座魔宫都要坍塌了。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承宇怒气的时候,躺在地上吐血的某一个人艰难的撑起了身子,跪在地上,忍受着身体的剧痛,跟承宇求饶道:“大长老息怒!!是魔尊的意思,魔尊让城主把人给放了的…魔尊说那只猫留着还有用…”明知道承宇最在乎的就是那一只猫的生死了,这时候提起来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目的。 承宇眼睛赤红,盯着说话的那个人:“魔尊?魔尊回来了?” 月满城的城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递给承宇:“长老,这是魔尊让我转交给您的信。” 承宇将信打开,看了里面的内容… …… 如今时商一行人已经逃出了魔界,一离开魔界,小白才知道外面世界的美好,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了! 魔界外的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这种晒在身上暖暖的阳光小白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忽然之间那一刻想要堕仙的心也不那么确定了。 小红天天缠着小白,司神和时商天天在开小会,司神、司命、燚华和风梓轮流驾车。 如今已经到了妖界的结界之外了,妖界防魔界防的可厉害了,不仅仅是一重又一重的结界,还有高耸入云的土墙,这土墙可不是普通的土墙,据说乃是女娲造人时用剩下的泥巴所筑造的土墙,只要地上那么几滴女娲的精血,这一面土墙便能衍生出无数为妖界战斗的战士。 可是女娲作古多年,去哪里弄她的精血啊?据说妖界因为这一土墙,还真的保留了女娲的精血,只是土墙从没有发挥过作用,自然精血是否存在也无人知晓了。 风梓逃跑 这般严防死守,魔界过来的人想要混进妖界?简直天方夜谭。来自魔界的客人想要进入妖界?对不起,请出示身份证明!妖界每年那么多失踪人口,还不是多亏了魔界孜孜不倦的侵扰?所以魔界的人不得不防。魔界的人真的是没有底线的,要是跟仙界的人一般好说话,妖界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了。 尽管小红作为妖界的妖,但是小红已经选择了魔道,那么妖界便不认小红这一只妖了,所以小红还是要规规矩矩的等着审核,在此之前,小白都不知道妖界还有这么厉害的结界和这么深严的城防…小白今天也是长见识了。小白忽然发现自己的世界真的好小哦~而且自己真的非常没有见识,没想到自己不仅仅不了解仙界,就连自己土生土长的妖界都不甚了解,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小废物。 小白发出了深深的感叹:要我何用? 小白都不必担心以后会有人利用自己,就自己这人,有什么地方值得被利用的?利用自己的那人肯定是脑子被门夹了。 正在赶车的燚华莫名感到有点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小白关心道:“怎么了?你着凉了吗?” 每一次轮到燚华赶车的时候,小白都会出来陪燚华聊天解闷。并不是小白本来就有这一种觉悟,而是司命…司命老是说自己一个人赶车很无聊,经常拉着小白聊天,于是小白便意识到,燚华也是一个人在赶车,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出来陪一陪燚华呢?于是… 燚华:“无碍,不过是鼻子痒而已。你要是累了,就回去睡觉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我走了你不会无聊吗?” “无碍,我习惯一个人呆着。” “那现在有了我,你会不习惯吗?” “并不。”有你甚好。 “em…那我就当你不讨厌我在你身边吱吱喳喳的了。” “好。” “对了,我一直很混乱,不知道怎么分辨你和另外一个燚华…” 燚华刷的一下转头,抬手捂住了小白的嘴巴,压低声音提醒道:“此事不宜声张!” 小白混不在意的说道:“这里又没有别人…” “隔墙有耳。” 小白吸了吸鼻子,耸了耸肩:“行吧,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要不要取一个只有我和你知道的名字,方便我以后…” “燚华就是我的名字。”燚华看着小白的眼睛非常认真严肃的说道,脸上没有了笑容,小白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继续这个话题的。 小白沉默了,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个不笑的燚华。 燚华看到小白忽然之间不再欢快的小白,反省了自己的态度,轻轻地拍了拍小白的脑袋,为了缓和气氛说道:“那你呢?你到底叫元瑶还是叫小白?为什么只有我唤你元瑶,他们都唤你小白?” 小白摸了摸被燚华拍过的地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小白是师傅给我取的名字,元瑶是时商给我取的名字,都是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唤我元瑶,好像我都没有跟和你自我介绍你便知道我叫元瑶了。” 燚华焕然想起,的确,不需要小白自我介绍,自己当年实现调查了小白一番,所以才会先入为主的喊她元瑶的。 可是一想到元瑶这个名字是时商给小白取的,燚华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刚刚自己才拒绝了为小白方便而改名的要求,若是如今自己提出来要为小白改一个名字,不免… 燚华笑容收敛了,回了一句:“是吗?” 小白认真的点点头。 马车已经慢慢降落到了平地,穿过结界,等待着审查,准备前往下一重结界,到了换人的时候,本应该是风梓驾车的时间,可是风梓却没有出现,直到小白耐心耗尽,推开了风梓的房门,才发现风梓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了一封信… 小白的脑子顿时就炸了,懵的一逼,那么多钱自己要还到什么时候?!小白气的浑身发抖,迈不开步子。 小白看着书桌上的信,非常生气,她还欠着燚华好多钱啊!她欠燚华的钱可怎么办啊?! 小白的脑子里有一段话:她欠燚华的钱是燚华欠时商的钱,燚华欠时商的钱是我让燚华借的钱… 小白咬牙切齿的喊出了风梓的名字:“风梓!有本事别再让我见到你!” 小白的怒吼吸引了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力。燚华是最先来到小白身边的那一个。 燚华听到了小白的怒吼,来到了小白的身边:“怎么了?那么生气?” “风梓跑了!欠你的钱还没有还,她就跑了!” 该来的人都来了,小白忽然想到一个疑点,这是一辆行驶中的马车,要是风梓想要跑出去,必须会经过驾车那人的眼前,那么肯定有人见过她离开马车的,为什么没有阻止? 小白问道:“她什么时候跑的?!!你们难道都没有人看着吗?是不是你们谁放走了她?!”小白非常怀疑,肯定是有人放走了风梓,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时商,小白犀利的眼神扫向了时商,而时商高高在上的睥睨让小白眼神一下子就温顺了不少。 司神:“你要是那么在意她,你就不应该给她自由啊,有手有脚的,当然要跑啊,不然还在这等着你,给你为奴为婢的干活吗?傻~”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好了,别生气了。人都跑了,也追不回来了,你还在吃药中,伤重不宜动怒。” 明明是燚华的钱,但是燚华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显得小白有点多管闲事了。 燚华轻笑着给小白顺毛,安慰道:“想来她也是有苦衷的,你也不要太在意,钱不多,我还是有的。” 小白狐疑的看向燚华,质问道:“当时你连二十玄铁币都拿不出来,你哪里来的两万?!”小白有点怀疑自己该不会被燚华耍了吧? 燚华轻笑着:“慢慢还吧,你当仙婢两百年不也能存到这么多钱啊?反正我们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太多,区区两百年想来你也是耗得起的。哈哈~对吧~” 风梓的画 小白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燚华,一想到自己要在天界呆两百年小白就无比抗拒,而且一想到自己给别人当牛使小白心里就不舒服,风梓怎么能这么不讲道义呢?好歹小白还让时商将她买回来了,要是她没钱,到天宫当两百年的仙婢也就能赎身了,可是如今竟然让自己代替风梓去当两百年的苦力,小白非常不爽。不行,小白不能吃这种哑巴亏!细细想来自己也已经在天宫当了差不多一年仙婢了吧,听说再过五十年会有一次下放,如今莫名其妙的背上了这么多债,莫名其妙的要留在天宫两百年,小白心塞。 小白撸着袖子走出了房门,大喊着:“走走走!我们去风炎虎一族的老窝,我一定要将风梓揪出来!!” 就在小白叫嚣着去找风梓算账的这时候,时商冷酷无情的、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们没时间陪你瞎晃。” 小白立马委屈的不说话了,你明明知道我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凡人而已… 不管小白多么骄纵不可一世,只要时商一冷脸,小白便会乖乖的闭上嘴巴。 燚华:“你忘了你要赶快回天宫治病了吗?” 小白眼睛一亮:“对哦…” 燚华笑着揉了小白的脑袋一把:“傻。” 时商看到两人的互动,一甩衣袖,回了房间,没眼看下去了,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去阻止,小白不过是碧玉堂的一个仙婢而已,虽然是数万年来唯一的一个仙婢,可是地位也就是跟司神一般,难道时商还能阻止司神谈恋爱?虽然是可以,但是这样不合理,不是自己这个身份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小白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递给燚华:“你帮我看看她说什么了?” 燚华接过厚厚的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沓信纸,一看,信纸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还有画,燚华有点看不懂,眉头一皱,不知道该怎么给小白交代。好看的人皱起眉头的时候会让人想要将他的眉头抚平,将他的所有烦恼消除。但是小白不是那种会欣赏美的人。 燚华看了看小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小白说自己看不懂信。同时,燚华隐隐有点希望有人能出来帮自己解围。小白虽然没有看懂燚华的无奈,但是小白自己脑补出来了另外一场戏。 小白一直盯着燚华看,所以燚华看向自己的时候,小白就发现了,疑惑道:“怎么了?她是不是在信里面骂我了?”一想到风梓在心里面骂自己了,而自己如今却有找不到风梓反击,小白就感到非常的生气,小白愤怒的将信抢了过来,要是信上写的是骂人的话,小白觉得自己大概能看懂的。 第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大大的“穷”字;第二张纸画了一枚铜钱,然后在铜钱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第三张纸上面又是两个丑丑的字“会还”还有一个大大的手印;第四张纸画着一只打老虎带着两只小老虎,他们的嘴里都咬着一个大大的铜钱,朝着一只猫走去;第五张纸画了一个正在鞠躬的人… 小白认认真真的将这一沓信看完,允自点了点头,感叹道:“哼,还算你有点良心,看在同宗的份上,算了,原谅你了。” 燚华:“她写了什么?你看懂了?” 小白点点头,看燚华似乎是没看懂的,想了想,好歹是自己的同宗,不能让燚华觉得猫科动物都是没有信用的赖账的人,所以小白还是要在燚华面前洗清风梓的污名的。小白将风梓的信读给燚华听:“她说她现在穷没有钱还,等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一家人一起赚钱还给我,她还说非常对不起,不能还钱给我是有苦衷的,但不能告诉我们。希望我们不要去打扰她的族人,她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说到了之前给我的欠条依旧有效,请让我们要相信她。” “就这几张…鬼画符,你居然能看出来那么多话?”司命提出了自己的质疑。有八卦的地方怎么能少了司命呢? 小白:“有时候一幅画所表达的比一本书都要多。” 燚华露出了轻笑:“什么时候你竟然还懂得赏画了?” 听到燚华的取笑,小白哼了一声,拿着信封走出了房间。 司命追上了小白:“你们妖界的人都这么没文化的吗?没有人教你们认字吗?怎么都化形了还是这个水平?” 小白:“看书什么的最烦了。我们都很好奇你们怎么能把书看进去的。明明画画更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幅画可以表达的意思可多了,你怎么知道你理解的就是作画之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呢?” “一个字也有可能表达很多意思,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别人写的这个字表达的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呢?” “每一个不同的字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明确的意思了啊!我们有我们理解的系统。” “那每一幅画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明确的想法,我们妖界也有我们独特的理解系统。” 关于文字传承了文化还是画传承了文化,司命和小白展开了非常热烈的讨论,各不相让。 这样争论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在两人都吵累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结束的时候,时商刷的一下打开了房门,看着小白,命令道:“小白,进来给我研磨。” 时商回房间里想了很久,正确来说是从见到小白和燚华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了,主要还是要保证自己的身心愉快为准。 虽然现在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但是看着两人那些亲密的举动就是让时商非常不爽,心情不好,脑子也不能好好思考了。 小白不跟司命吵架了,乖乖的走进时商的房间,做一个奴婢该做的事情。 燚华看着小白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燚华淡淡的微笑着:研磨的奴婢,赶车的随从,这两者的身份难道不是更加门当户对吗? 时商看着小白认真研磨的侧脸,有些事情总是要搞清楚的,只是不知道… 女娲山双色湖 时商清冷的声音在小白的耳边响起:“你与二弟是怎么回事?”声冷如冰,冷的小白一哆嗦,脑子清明,莫名感到一股淡淡的危险降临的感觉。小白甩了甩头,都是幻觉。 小白一边研磨一边不解的问道:“刚见面的时候难道燚华没有跟你交代清楚吗?你们不是聊了很久的吗?” “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我的说法?”小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讶的问道。 时商点点头。 “你真的要我从头说一遍吗?”好长…好多事…要说很久的。 时商点点头:“事无巨细,你都一一给我说出来,不要漏掉任何一件事。” 于是时商坐在凳子上,听着小白事无巨细的将她怎么从天宫逃出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都讲了一遍后,时商发现小白对燚华的感情和小白对自己的感情以及小白对司命、初丹的感情并无不同,还没有发展到更深入的地步吧。应该都是自己多虑了,小白的脑子怎么可能开窍呢? 听完小白的话,时商淡淡的嗯了一声:“恩,和二弟所说基本一致,(时商沉默了一会儿后,吩咐道)明天开始你每天抄写十遍清净心经,可听清楚了?” 小白懵了,怎么忽然之间就布置课业?这…这… 小白瞪大眼睛:“我…我,你…你…课业…课业是不是有一点多了?” “你有伤在身,正是应该修身养性的时候,多抄写几遍清净心经,稳定心性,别老是跑出去玩。就是因为你的不勤于修炼,所以才老是受伤,还拖人的后腿。” 其实时商的主要目的还是不让小白跑出去找燚华玩吧。 小白深感时商说的对,要是自己修为高一点也不会这般狼狈。 小白非常气馁的点点头:“知道了。” 自从认识了时商,小白常常在感叹猫生怎么如此艰难?! 小红的车队是要去妖界的,而时商他们是要去凡间的,两方人马并不同路,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只是小白都不知道分别来的如此之快。 小白还想说要是顺路的话回一趟猫族跟师傅报一声平安,可是奈何时商要赶路,小白只能算是间接的回了一趟妖界。 放到平时,小红想要回妖界肯定会遇到百般刁难的,但是今天不一样,因为小红车上坐着的都是大人物,所以每一道关卡审核都要简单了许多,很快就进入了妖界。 回到妖界之后小白觉得眼睛都舒服了很多,果然还是妖界适合自己,缤纷多彩的世界才是心情愉悦的关键,真不知道魔界的人怎么生活的,怪不得需要花妖装点魔界。 时商:“行了,下车。” 司神:“是,殿下。” 司命:“是,殿下。” 小白:“下车干嘛?” 燚华微笑着什么也不说,听时商的吩咐,下了马车。 时商指了指右方:“接下来我们可以直接飞行,往南边飞,我们就能到达凡间,接下来直飞回九重天,所以不需要马车代步了。” 小白:“可是…可是我飞不了啊…” 小白话音刚落,燚华已经将一朵祥云召唤下来,托住了小白的身子,浮在了一米高的地方,既然能飞了,小白也无借口可说了。 小红:“恩人,你们不和我一起走了吗?恩人不在妖界多待几天吗?” 时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马车送你了,当是这一路上的报酬吧。我们就此分别吧。” 小红看向小白,和时商分别倒是无所谓,但是小白,小红希望小白能够留下来:“恩人?你要留下吗?” 小红走到小白的身边,悄悄跟小白说道:“恩人,我已经有族地了,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小白看了看时商,虽然很想去,但是身不由己啊!身上还背着那么多债务,小白有点失落的拒绝了小红:“下次吧,下次我再去找你。” 就这样两人分道扬镳了。再相见时…已是对立之人。 进了妖界之后,一行人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可是时商压根就没有停留,将马车送给了小红,时商一行人走出了妖界,走进了凡间,正准备直飞回九重天,怎料…时商发现这里有点不对劲。魔气似有似无… 离妖魔交界最近的凡间出口通往的是女娲山,女娲山因女娲引用此山山水和泥造人而得名,山顶萦绕着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非仙气、非灵气、非魔气,六界无人能够利用这一股气,吸收不了,转化不了,更加使用不了。 女娲山山高直耸入云,连绵不断,看不清它的真身。静静地矗立在大地上,将凡间最特别的两个国家分开,山的一边是因唐僧取西经而被世人所知道的女儿国,另一边是一个神秘的少有人探知的国度,这个国家尚未在地图上出现过,是少有人知道的存在。这个国家住着的只有男人,没有一个女人,所以这里充满了争斗、杀戮、血腥,姑且取名为男儿国。 而山顶上有着一个如海一般大的两色大湖泊,湖水一蓝一红,蓝色的湖水流向男儿国,红色的湖水流向了女儿国。国内想要生孩子的人只要喝了这两色湖水便能怀孕生子。 男儿国与女儿国中间隔着的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这座大山便是女娲山,从没有凡人能够翻越这一座大山,就算是修道的凡人也翻越不了这一座大山,男儿国的人想要去女儿国便必须绕世界一圈,想要走捷径攀山而过是不可能实现的。 时商一行人和小红告别之后便飞出了妖界,此时正停留在女娲山上方,本来想要直飞回九重天的,可是时商忽然顿住了,时商盯着女娲山上的大湖泊,看着缓缓流淌的湖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时商一个转身,往男儿国的方向飞去,身后自然跟着几个小尾巴,小白坐在燚华召来的祥云上,祥云跟着燚华的方向飞去,一行人沿着蓝色湖水的流向来到了男儿国。 仅仅只是忽然而至的感觉不对显然是不能够引起时商的重视的,引起时商注意力的还因为男儿国的一个奇怪的人。 男儿国 仅仅只是忽然而至的感觉不对显然是不能够引起时商的重视的,引起时商注意力的还因为男儿国的一个奇怪的人。 当时商一行人出现在男儿国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男孩,还被这一个男孩拦住了去路。 男孩大约在十五、十六岁上下,未及弱冠,身姿修长而挺拔,器宇轩昂,五官精致,走在大街上应该会有不少少女向他扔香囊,可是却头生犄角,是一对粉蓝色的龙角,龙角还有一种银光闪闪的感觉。就这种样貌走在凡间的大道上应该会被当做妖怪围起来。这男孩明明是一个凡人,为何却有仙人之象?看他面相却不是会修道之人,产生仙人之象的原因大概就出现在他头上的那一对龙角上了。 时商盯着男孩的龙角,目光深沉,晦暗不明;司神和司命见了男孩却都是一副疑惑不解想不明白的样子;而燚华和小白见了男孩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各人的反应各有不同吧,大概跟各人的见识有关吧。 不过这忽然出现的一行人没有被男孩的长相吓到,倒是让男孩很是不习惯,这不是一般人见到怪物该有的反应。看到小白一行人的反应,男孩心里面隐隐有了一点小期待,或许自己真的不是百姓口中的怪物。男孩心中出现了一点小欢喜,而且对忽然出现在自家后院的这一群陌生人产生了一点好感。可是一码归一码,好感归好感,该有的傲慢不能丢,该有的上位者气势不能丢,该有的小骄傲还是要有的。 男孩手里拿着长枪,非常华丽的在时商面前耍了一套枪法后将枪头指向时商一行人,高傲地下巴一挑,鼻孔看着时商,嚣张不可一世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国…” 尽管长得比时商矮,但是气势不能输,绝对不拿正眼看人。反正全国就没有比男孩更加金贵的人儿了。所以男孩非常有底气。男孩觉得只要时商一行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肯定都会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巴结自己的。 以时商为首,一行五人均是一脸冷漠的盯着面前这个自大狂妄的少年,要不是考虑到之后还有需要男孩配合的地方,时商大发慈悲的淡淡的开口回答了两个字:“路过。”惜字如金。 时商神色不明的盯着男孩头上的龙角,那应该是南海龙族的龙角,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凡间男孩的头上?司命和司神没有时商那么确信,两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凡人的头顶会出现龙角。 时商淡淡的开口问道:“你又是谁?”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冲了上来,着急的喊着:“少主!!少主!!” 男孩嘚瑟的朝身后努了努嘴:“听到没?我是这里的少主~这里除了我爹,就是我最大了” 士兵火速将时商一行人包围了,并把男孩护在了身后,关心道:“少主,您没事吧?” 一个侍卫对着时商一行人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皇宫重地!” 男孩摆了摆手,傲慢的看着军官,指着时商一行人命令道:“我没事,把他们抓回去审问!” 时商一伙人看着面前这些士兵均是一脸的冷漠,面无表情,等着时商指示,看看时商是想要直接走还是跟他们周旋一下,要是想走,影都不一定能让他们看见。 小白看着时商,司神看着时商,司命看着时商,燚华看着小白。 一行人被压送(护送)进城。 按理来说,这种擅闯的人国主是不需要接待的,但正因为是外来人,所以国主才更应该接待。 男儿国已经很久没有外人进来过了,而且男儿国的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侍卫对待时商一行人还算温和,最起码没有将人给绑起来,也没有粗暴的对待,就是将时商一行人围着,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押送到男儿国的皇宫大殿里。可能也是因为时商他们太过配合,所以才没有动粗的吧。 想当时,侍卫首领还非常警惕的盯着时商一行人:“你们是何人?是如何进来的?”侍卫首领是一个身高八尺、体壮如牛、外貌粗矿、性格沉稳的中年男子。 时商一脸冷漠的说出了特别没有气势的话:“修道中人,路过,不用动刀,我们跟你走。”感觉就像回自己家一般稀松平常的率先迈开了脚步。 侍卫首领出现了一刹那的懵逼,很快便镇定自若的站好了,刚想要回答时商,怎料少年将侍卫推开,气势汹汹的质问道:“我问你们是如何进来的?我们男儿国已经很多年没有外人能够走进来了,你们是怎么走进来的,而且还出现在皇宫内?你是不是对生子泉动手脚了?!”被时商忽视的少年心里面有气,自己的存在感什么时候这么低了:谁允许尔等贱民无视本少爷的?! 时商没有回答少年的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少年一个,看向侍卫首领问道:“你能带我去见你们的皇帝吗?”当时会回答少年是因为少年有用,如今发现比少年更加有用的人,时商也就不再浪费力气与少年周旋了。 少年:“我们只有国主,没有皇帝。” 司命默默吐槽了一句:“那你又说这里是皇宫?” 侍卫:…… 侍卫首领听说时商是修道中人,说话的语气便客气了不少:“道长请随我来吧。”看时商一行人气度不凡,而且颇有一种高人风范,更何况这里是皇宫,人家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想来真的不是什么普通人,侍卫首领也不需要多加盘问了,感觉还是赶快将人送到国主面前为好。而且如若对方真的是高人,说不定真的能解决国家现下出现的状况。 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当时侍卫首领在了望台上远远地看到了那一个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子,她的身下是一朵祥云,而那祥云转眼就飘回了天空。侍卫首领已经将目前所知道的派人汇报给了国主。侍卫首领敢肯定,对方一定是高人,能腾云驾雾的说不定还是仙人! 男儿国2 时商走在靠前的位置,需要跟侍卫首领了解这个地方的状况。自从踏进男儿国那一刻开始,时商就察觉到此地透露出来的阵阵诡异,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异常。当看到男孩的时候时商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了,可是还需要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侍卫首领走在时商的右前方,距离时商只有一小步,左手插在腰带上,右手扶着自己的刀柄,不卑不亢的大步向前走,给时商引路。只不过侍卫首领的背影有点僵硬,带着一点点的小心翼翼和奉承,心情似乎十分激动。他黝黑的脸上带着让人不忍直视的笑容。 时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与其说这是一座皇宫,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大铁笼,周围的建筑都非常的冷硬,外墙都是铁制得,可真的称得上是铜墙铁壁了。整座宫殿充满了硬汉风,冷飕飕的,没得感情。感觉男儿国就是时商建立的,完全就是时商的风格,没有感情的国家。 时商环顾一圈后,薄唇微启,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问道:“可以给我简单介绍一下你们国家风土人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们一行人初来乍到免得一会儿犯了什么忌讳。” 侍卫从善如流的开口给时商讲解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道长来的正是时候,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举国狂欢的勇士节,当天全国人民都会带着家乡的特色物件、小吃汇聚到都城这边,道长便能在都城里看遍我男儿国的风俗。届时还会有比赛,要是能够打赢所有对手,夺得勇士节格斗比赛的魁首,便能得到我国最高的殊荣,国主将会亲自面见勇士,并给予嘉奖。往年的奖品非常丰富,今年应该也不差。道长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试一下。只是不知道我们凡世的珍稀古玩能不能入道长的眼。” 时商的样子一看就是不感兴趣的,侍卫也知道自己没有说到点上。侍卫绞尽脑汁的想,道长感兴趣的话题会是什么呢? 侍卫忽然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道长应该没有喝刚刚那一汪泉的泉水吧?” “没有。” 司命吐槽道:“那也叫泉水?颜色都那样了,喝下去怕是会中毒吧。” 侍卫首领解释道:“虽然颜色看上去挺…难以入口的,但是当你将它掬起,便是清澈的泉水。那泉水是生子泉,我们的国人喝了就能够生孩子的,以前有很多不清楚状况的外人因为口渴取了泉水来喝,然后怀孕了,成为了我国的一员从此不能再离开男儿国了。所以道长千万不要因为好奇生子泉的效果就喝了这泉水…” 时商打断了侍卫的话问道:“若是我的队友中有人喝了呢?难道这泉水的效果没有办法消除吗?” “不能的,无法消除的。要是您的伙伴喝了泉水,想来过不久便能诊出喜脉,成为男儿国的一员了。” 时商将小白拉到面前:“她喝了呢?难道你们男儿国还收留女人不成?” 侍卫:“说来也奇怪,这生子泉只能够让男子怀孕,女子喝了倒是没有事的。” 时商“这么奇怪?要是你们男儿国的人都不想生孩子呢?是不是男儿国都不复存在了?” [司命偷偷将小白拉了回来:“你要不去喝喝看?” 小白:“你不是说有毒吗?”] 侍卫“哈哈哈~道长真的是说笑了,没有人不想生孩子的,只要生子泉存在,男儿国便不会灭,更何况这生子泉除了让我们男人有了生孩子的能力,还让我们有了更加强壮的体格以及更长的寿命。生子泉是神赐给我们的礼物。让我们拥有了与女人平等的能力!” 时商是无法理解土生土长的侍卫首领的想法的,时商甚至觉得荒谬,但是时商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生子泉的确是神赐,自己也不能侮辱它。生子泉存在的时间比自己还要久,时商真的没有资格去评论它,感觉这泉水应该是有灵性的,会报复的。 时商问道:“为什么喝了生子泉便不能离开男儿国?” “这个在下也不清楚,似乎是这一口生子泉有什么神力在里面,也不是完全不能离开男儿国,只是出国的国人需要定期回国,但凡没有按时回国的国人都会灰飞烟灭的。就在刹那间,那人还活生生的跟你谈笑风生,但是下一秒便化成了细碎的银光,回归女娲山。” 时商眉头一皱,怎么这男儿国跟女儿国差别那么大?时商对于下界的奇闻怪事并不怎么留意,在今天之前时商都只是知道女娲山以及被女娲山隔绝分开的男儿国和女儿国,具体是怎么运作的时商并没有多了解。听了侍卫的讲解,时商不禁感到疑惑,同样是神赐泉水,差别不应该这么大的啊!是不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侍卫见时商没有问题了,于是继续介绍道:“所以为了避免外来人意外被困在国内这种状况再发生,国主才将皇宫选址建在了生子泉附近,但凡想要生子的国人只需要向国主申请便能够进宫取得一瓢生子泉。” 时商不想再跟侍卫绕圈子了,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你们这里近年来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侍卫首领脸色一白,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是却选择闭口不言,时商也不勉强,只要知道的确有怪事发生便好,也算是侧面证明了这个地方有问题的,而且就快要见到正主了,国主应该知道的更多,再不济时商也能自己查。两人接下来一路无话。 …… 当少年将侍卫首领推开之后便留意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书上所说的女人,这还是少年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女人,少年有点激动、雀跃。 少年依旧用鼻孔看人,不过看到小白的时候少年的眼睛一亮,毕竟在男儿国到处都是男人,偶然间见到一个女人,还是足够引起少年的好奇心的。而且听到了时商于侍卫的谈话,更加确定小白就是书上所说的女人了。 容存的脑子都在放烟花庆祝这一个人生第一次了。 男儿国3 少年留意到小白的特别之后,难得将他高贵的头颅低下,看向小白问道:“你是不是个女人?”除了小白,少年看其他人的时候总是用鼻孔对着别人的眼睛。大概也正因为是少年的头抬太高了,所以才迟迟没有发现比他矮的小白。 小白看了少年一眼,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不是。”姑娘我是一个女孩,就算不是女孩也是一只猫,怎么就变成女人了呢?我还没有成熟呢~臭小子,没点儿眼力劲儿~ 少年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小爷我还没有试过被人这般玩弄呢!少年对着小白的脸吼道:“你怎么不是女人了,你不是女人你还能是什么?你想蒙小爷我啊?” 小白看向少年,特别诚恳的回答道:“我是一只猫。”活生生一个人站在这里跟别人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一只猫,你到底是神经病还是把人当弱智?!于是少年立马就被气跳脚了。 少年指着小白的鼻子说道:“女人,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小白心想:这人真的是不可理喻,都跟他说实话了是他自己不相信,还大声喧哗… 小白耸了耸肩:“跟你说实话你又不相信,行吧,你说我是什么便是什么吧。你自己相信就好。” 少年推开了一个侍卫,走进了包围圈,伸手,想要抓小白的手腕,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小白,便被小白身后跟着的燚华给打开了。 少年捂手痛呼:“大胆刁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打我?!” 队伍因为少年的痛呼而停下了脚步,侍卫首领立马走到少年身边关切的问道:“少主,您没事吧?”侍卫首领的身后是在冒冷汗的,不是害怕少年将对方怎么样了,而是害怕对方心情不爽就将少年怎么样了。 少年瞪着燚华:“刁民,你还不跪下求饶?!” 燚华将小白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忽然有点讨厌自己脸上的微笑,燚华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少年:“男女授受不亲,你应知晓她是你不能碰的人。”燚华脸上的笑意转冷,隐含着杀意,却在时商靠近时收敛了。 少年大声叫嚷道:“在这里就没有我不能碰的人!”说着少年大步向前,想要将小白从燚华的身后拉出来。 时商一步来到了少年面前,挡在了少年和燚华中间,冷漠的盯着少年的眼睛,霸气的说道:“滚。”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要是少年不自觉一点,时商会动手让少年滚的。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对时商有一种来自心底的畏惧,可是自己好歹是男儿国的少主,整个男儿国当自己的后盾,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认怂也不能太怂了,输人不能输阵,气势要有,少年冷哼一声:“等到了父亲面前…” 少年的狠话都没有放完,时商便带着人先一步走了,都不需要侍卫首领带路了,时商自己便知道应该往哪一个方向走。既然是一国之主,那么他所在的地方肯定紫气冲天的,时商便是朝着有浓郁紫气的宫殿走去。留下少年在原地跳脚和手忙脚乱安抚少年自尊心的侍卫们。 侍卫害怕少年下不来台,同时也害怕少年再一次做出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而被暴揍,于是侍卫抢先说道:“少主,国主正在跟夫子讨论您最近的课业完成的如何…” 少年惊恐:“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少年都没有心情责骂侍卫汇报迟了,一溜烟的就往父亲所在的宫殿跑去,就希望自己的父亲跟老师没有聊太多。 然而,国主见夫子,这不过是侍卫随口说的谎话而已,为了让少年将时商一行人先暂时忘了的善意的谎言。 ……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少年和时商干上的场面,只不过这已经不管侍卫首领的事儿了,谁的儿子谁来管,反正已经将人送到了国主面前了,侍卫首领也可以松一口气了。看着剑拔弩张的少年和时商,侍卫首领为自己这一路过来捏了一把冷汗。 时商站在大殿中央,燚华和小白站在时商的左侧,司命和司神站在时商的右侧,一行五人看着坐在高位的男儿国国主,不娇不妗,超脱世俗的表情,除了燚华,其余四人都是一脸面无表情,甚至说是一种睥睨之态盯着国主看。 习惯了别人对自己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国主不免有点讶异,好奇和一丝丝恼怒: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敢藐视一国之主? 侍卫首领正向国主禀明状况,而少年一进大殿便告状。 侍卫:“回禀国主,臣在生子泉附近发现了这五个外来人…” 少年冲到了国主跟前,一脸嚣张的看着底下站着的时商一行人打断了侍卫的话,跟自己的父亲告状:“父王!这五个人刚刚以下犯上,不仅打我还凶我。父王你要替我做主,狠狠地惩治他们一番。” 国主的注意力从时商态度的不敬上转移到了儿子身上,看到儿子红肿的手背,本来温润慈祥的国主,眉头拧紧,不怒而威,不悦地盯着底下的时商:“道长,吾儿说的可是真的?”国主希望时商最好能给自己一个交代的,国主对于时商一行人的出现早就有人通报了,所以国主隐隐还是有点忌惮的,所以才能在时商欺负了自己儿子的时候依旧保持客气。 时商盯着端坐在高位上的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一脸命令般的口吻问道:“你可是这里的最高决策者?”转被动为主动,掌握了局面。 国主从鼻子底下哼出了一个:“是。”国主如今已经在爆发边缘了,大概不想容忍时商的傲慢无礼了,心中的想法大概是想要命人给时商灌一瓢生子泉。国主虽然忌惮几人的身份,但是国主也不是全无依仗的,毕竟自己可是见过真正神仙并且和神仙交了朋友的人,国主在心底里认定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肯定比底下站着的五个人厉害。那人对自己都客客气气的地下这无人怎么敢藐视自己?!只不过那人现在不在身边,国主也就只能尽量平心静气的与时商周旋。 男儿国4 时商:“那你可知你的国家所发生的怪事是为何?” 听到时商的问题,国主出现了片刻的愣神与惊慌,看向侍卫,国主怀疑是不是侍卫在来的路上给时商说了什么,但是侍卫摇了摇头,国主才将视线转回到时商的脸上,语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不知。难道道长知道?” “哦~是吗?我大概能猜到,只是不知…”时商说话的时候视线淡淡的扫过了站在国主旁边的少年。 国主打住了时商的话:“道长请等等。” 国主看向侍卫:“你带各位贵客下去稍作休息。” 国主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时商。 没有人知道两人都聊了什么。 而小白很是纠结:什么知不知?知?不知?不知什么?他们这是在学老鼠叫? 小白依依不舍的看着时商的背影被司命架着走出了大殿。 大家都被请出去了,少年还留在大殿里,想要让自己的父王责罚时商,少年觉得只要自己撒泼耍赖,最终就能换来父王的出面以及时商的妥协,可是少年猜中了自己父王的心思,却估量错了时商的底气,时商压根就不惧怕国主,更不用说给国主一个面子了,要是时商对国主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畏惧,时商便会在觐见的时候行跪拜之礼了。 少年的撒泼耍赖只会使得自己的父王没有脸。 少年:“父王!你怎么能…” 少年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国主打住了,国主等着少年低吼道:“不得胡闹!出去!朕有事情要跟道长商量。” 看父亲的眼神和语气,少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因为父亲严肃的神情不像是能够开玩笑的时候,少年只能气呼呼的走出了大殿。少年知道自己的父亲溺爱自己,但是确实及有分寸的溺爱。这可能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难道这一群人真的能够解决自己国内的状况?不会又是一波神棍吧?可是上一波神棍的下场并不好啊~~ 少年扯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笑意中隐藏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少年邪气的一面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 少年想要让父亲惩罚时商的小心机没有得逞,还被自己的父王赶了出来,少年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司神、司命,吼道:“那女的去哪里了?” 司神和司命淡淡的看了少年一眼,没有回答。 少年从小到大就没有试过被人这般无视,而且还是在短短不到两个时辰内被无视了许多遍,他们的主子无视自己也就罢了,凭什么连奴仆也这般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在这里除了自己的父亲就数自己的地位最高了!刚开始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无视了自己,少年可以原谅他们的无知,可如今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还是这般无视自己,真的是不可饶恕了!这些刁民!少年有点跳脚,暴跳如雷地吼道:“回答呀!我问你们话呢!本宫…” 为了防止自己家主子丢脸,下不来台,守在大殿门口的守卫立马谄媚的对着少年点头哈腰,回答道:“少主,那个少女被带到了长竹殿。”这里的守卫可是被特别交代过的,不能得罪了今天带回来的客人,所以要千万阻止少主和客人起冲突。 而跟在少年身后的宫人也附和道:“少主,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了,卑职长这么大都还没有见过活生生的女人呢~少主我们赶紧去看看吧,万一被宫里的人唐突了、吓跑了可就麻烦了~” 少年一听这话,想想也是,男儿国到处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万一真把那娇滴滴的小娘子给吓跑了可如何是好?那一股浓雾应是拦不住女子的吧。书上可都说了,女人这种生物最是胆小怕事不禁吓的。还是去围观女人比较重要,也就不再跟司神司命计较了。 少年瞪了司神司命一眼,哼了一声,放狠话道:“我以后再找你们算账!”迈开了大长腿。 少年跟身后的宫人说道:“走!去长竹殿!” …… 男儿国国主命人带四人下去好好休息,只留下时商在大殿内,不知道在聊什么大事,燚华和小白都乖乖的跟着宫人来到了休息的宫殿,而司神和司命还等在宫殿大门口。 小白瞥了两人一眼,想不明白两人为什么要守在大殿门口,小白心想:有什么值得等待的?难道还害怕里面的人对时商不轨?难道时商连区区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吗?时商又不是我… 小白:“你们俩个不走啊?” 司命:“恩。” 小白看向燚华问道:“那我们还要走吗?。” 燚华:“我们先去休息吧,这里也没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小白看向司命:“好。那我们先走了。” 司命不耐烦的跟小白挥挥手:“恩,快走吧。” 于是小白和燚华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长竹殿,一个只有男人的国家,他的建筑怎么可能会有精致感?一进长竹殿,迎面而来的都是硬汉风,说是长竹殿,不过就是大殿前面多了一片葱葱郁郁带着丝丝凉意的长竹而已。也不用怀疑了,这一片竹子肯定是本来就在这里的,而不是宫殿建成之后种的。 长竹殿其实就荒野里的一片土生土长的竹林里的一间整洁的小屋。不知道燚华看到竹屋时是怎么想的,反正小白很喜欢这种置身于大自然的感觉。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燚华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小白脸上的喜悦,想来是满意的,于是燚华带着小白走进的竹屋,将小白安顿好之后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逛一逛。” 小白拉住了燚华的手,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呀!我跟你一起去。” 燚华摸着小白的脑袋温柔的解释道:“这里是男儿国,带着你多有不便,就不带你了,你乖乖呆在房间里。好不好?”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着燚华:“不好~难道你要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燚华:“你不是一个人的呀~外面不是还有服侍的宫人?你可以跟他们聊聊天,解解闷…” “为什么会不方便…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带我玩…哼…就这些蝼蚁…”小奥比嘟着嘴,低声诉说自己的不满。 男儿国5 燚华轻笑着摸了摸小白的头叮嘱道:“好了~不要不开心,等我摸清了这边的状况就带你出去,你自己一个人不要乱走。这么多天的赶路,风餐露宿,你肯定也很累了,所以好好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 小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吧。” 燚华说要到处走走,带着小白不方便,于是将小白留在了房间里,还设下了结界,就怕男儿国里唯一的雌性动物受到伤害,毕竟现在小白就是一个凡人,就是小白自己口中的蝼蚁,所以燚华不得不谨慎,以保证小白的安全。 …… 说实话,虽然这些天都在赶路,也试过风餐露宿,但是小白真的一点都不累,还很高兴,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对未来充满期待。 大家可能都很累,每天都在商讨对策或者赶马车,可是小白在逃亡路上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还有每天都要抄写清净心经交给时商,可是清净心经有一大半都是燚华在帮忙抄写,好吧,也不是一大半那么少,就是基本都是燚华在抄写,所以小白真的过得很快乐的,逃亡路上感觉大家都瘦了,可是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又长了一点肉肉… 反正燚华出门之后小白神采奕奕的,一点也没有要休息的样子,虽然小白也想要去睡一觉,可是没有了马车奔跑是的晃动,小白一时之间却又是睡不着的,更何况来男儿国的路上,在祥云上也已经睡饱了… 燚华走后没多久,小白正百无聊赖的吃着桌上的水果,耳朵动了动,听到了着急而匆忙的脚步声。小白没有反应,因为那不是自己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还伴随着一个少年嚣张无脑,让人听了非常不爽的叫嚷声:“女人!你给我出来!”人未到声先到。 小白眉头一挑:欠收拾的人来了。看来老天也知道我无聊啊~ 小白活动了一下手脚,隐约能听到指关节啪啪响,小白转身看向门后,只见这时少年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到,并且“砰”的一下撞到了结界上,被结界弹开,跌坐在地上。 小白一脸讶异,拍了拍胸口:看来是燚华弄了实体结界,幸好我刚刚没有撞上去,不然得多丢人啊~ 少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门敞开的长竹殿,身后的宫人惶恐的盯着大门看了一眼,当务之急还是跌倒的小祖宗比较重要,焦急跑到少年跟前关心道:“少主!少主!您没事吧?” 少年撑地而起,摆了摆手,慢慢的靠近殿门,摸了摸,摸到了空无一物的大门口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敲了敲,空空荡荡的空气被少年敲得砰砰的响,少年一脸的不敢置信。 少年:这些神棍还有新招式了?哟~新奇了。 少年:“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正一脸似笑非笑的、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少年说道:“你是进不来的,别白费力气了。” 少年瞪大眼睛一脸严肃的看着小白:“女人,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虽然书上都说外界的女人弱小,需要躲在男人的羽翼之下,而面前的女人的确也是被那几个男人保护着,可是如果面前这无形的障碍是这女人弄出来的…少年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可能不简单。 小白摊了摊手,无奈中带着一点点的欠扁说道:“真是冤枉啊~我可是被关在这里的那一个啊~我能动什么手脚~你能不能动一下你的猪脑?” “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啧啧啧~你的脑子比我还要不灵光。你该不是一只猪修炼成人了吧?” 少年听到小白的话更加暴跳如雷了,吼道:“女人!你在说谁笨啊?!” 小白掏了掏耳朵:“你说话不用那么大声,我又不聋,虽然隔着结界,但是我能听到,还有不要女人、女人的叫我,你这样很没有教养哎~我有名字的,我叫小白。要是你稍微有礼貌一点,可以叫我小白姑娘~” 少年非常嫌弃的说道:“你这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也太普通了吧?一看就知道你没什么教养。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没教养~” 小白平静中带着一点欠扁的回答道:“最起码比你有教养。” 今天让人生气的、以下犯上的事情发生的太过频繁了,少年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去跳脚、计较了,少年有点别扭的看着小白说道:“我叫容存,男儿国下一任国主,在这里除了我的父亲就是我最大了!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点想要巴结我的想法?”说着说着,容存便嘚瑟起来,看着小白挑了挑下巴,想要看到小白跪舔自己的表情,然而小白的表情还是让容存失望了。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容存,冷漠的回答道:“没有。”虽然容存身份高贵,但是对于小白来说不过就是一介凡人,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放到以前,小白刚刚来到凡间的时候,在小白眼里,容存也不过是一个不合格的“铲屎的”而已。 大概是因为小白是一个女人,容存也不计较小白的无礼,也有可能是因为小白是无礼五人组里面唯一肯开口回答自己问题的人吧。这样看来小白对自己还算亲切… 容存继续拽拽地开口说道:“我还是男儿国数千年来唯一诞生的,并且存活下来的非人类,而你如今是我们男儿国唯一存在的女人,我跟你说,你跟我是绝配,天作之合,老天爷专门把你送到我身边的!所以你还是对我客气一点,以后你在男儿国有什么待遇可都是看我脸色的!” 小白鼻子动了动,有点想要抠鼻屎,但是淑女是不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抠鼻屎的,所以小白忍住了,小白无情的说道:“你想太多了。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等我们带头的那个把事办完我就要走了。才不会留在这里看你脸色呢~呵呵~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句话的。” 容存的眼睛一亮:“走?走去哪里?你们能够离开男儿国?用什么办法?” 男儿国6:被神祝福的孩子 小白疑惑道:“为什么不能离开?你们这里难道还是什么只能进不能出的仙境不成?” 容存:“我们这里当然是仙境,这里可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土地。在这里出生的男人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赋和能力,是被祝福的孩子。” 小白不以为意,毕竟自己是真正见过仙境的人,是生活在仙境里的人。而且看容存的智商,感觉像是被老天诅咒的孩子… 小白终于是见到了比自己还要自大、自恋、无知的人了,也是开眼界了。 小白呵呵笑了:“你比我笨,比我没教养,还比我无知,我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你了。”笑容中没有嘲笑之意,还带着淡淡的关爱,用的是看智障的眼神。 容存用力的拍打在结界上:“你出来!你给我出来!你那是什么眼神?别让我逮到你!!” 小白看到容存抓耳挠腮,急跳脚的模样更加高兴的笑了:这人真好玩…等等…难道我在时商面前就是这傻样? 小白醒悟过来了,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不少,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和容存是同类人,既然是同类人就应该报团取暖的,怎么能像时商欺负自己一样欺负容存、嘲笑容存呢?被自己嘲笑的智障竟然是自己的同类?等等…那我收回容存是智障这一个评价。 小白忽然想明白了:行吧,带带这孩子吧,不能让他走我走过的老路。 小白觉得做人还是要善良,怎么能将自己受到的伤害施加在容存身上呢? 小白的态度一瞬间变得温和了不少,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嘲笑你、鄙视你、看不起你的。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小白的态度让暴躁的容存瞬间懵逼,有一种被幸福砸到的感觉,一直以来被无视,一直以来被俯视,忽然被温和有礼的对待,让容存不习惯导致他反应不过来,表情瞬间崩了。 容存狐疑的看着小白: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温和了?难道对我有什么企图?书里面说那些修道中人最喜欢阴阳调和… 容存抓着胸口的衣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白:难道她看上了我这一具充满阳气的身体想要… 容存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小白:……这人真不值得自己同情。 小白冷笑道:“你倒是挺把自己当回事的,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 “那可多了,我说出来了不就是让你更加觊觎我了吗?” “反正我是看不到你有什么可觊觎的…”小白嘟囔了一句,不敢说的太大声,害怕伤害到了容存的自尊心。毕竟没有东西让时商觊觎这一点,的确有点伤到小白的自尊心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小白:“听不到就算了,你能不能让人给我送一只烤鸡进来?我有点饿了。” “你刚刚是不是跟我道歉了,还恳求我能原谅你?” “没有恳求,就是普通的敷衍的道歉而已。你到底给不给我烤鸡?” 容存朝身后的宫人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她准备烤鸡!” 容存刷的一下有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小白萌萌的可爱的脸,容存的语气总是会不经意的软下来:“已经让人给你去弄烤鸡了,那你现在可以好好跟我聊聊吗?” “难道我之前不都是在跟你好好聊聊吗?是你自己一直在发脾气。”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态度不好我会发脾气吗?” 小白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少年,是因为你挫折遇到的太少了,就我这种态度都能把你给气的跳脚,你的心态不行啊~怎么出去闯荡~就你这样的出去肯定被外面的小贱货给气死,哈哈哈~”小白忽然之间就笑起来了,大概是想到了容存狼狈的模样吧。 听到小白的话,容存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但是却忍住了,没有表露在脸上,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小白反问道:“你没有出去看过吗?” 容存:“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男儿国的?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国家外面有一大片浓雾,我们国里的人就从没有走出去过的吗?” 小白直接坐在了地上和容存隔着透明的结界,聊起来:“我不知道。来,你也坐下。站着多累啊~”看到容存也坐下之后,小白才问道:“你说说,你的国家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出不去了,你试过走出去吗?” “你是没有见过,等你可以出来走动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那一片雾,那可不是普通的雾。那雾可是能吃人的…” 小白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问道:“为什么你们这里叫男儿国啊?话说怎么到现在了,我怎么一个女人都没有见到?” “因为我们这里只有男人所以叫男儿国啊!既然都是男儿国了,当然没有女人啊!” 小白惊讶道:“没有女人?!那就是说你没见过女人?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我们有书籍,有图画,我就是通过这些来了解你们女人这一种生物的。本来我…”们这里不是这样的。 小白打断了容存的话,不管怎么想都觉得逻辑上有问题,说不过去,小白质问道:“那你娘亲呢?难不成你娘亲还能是男人?” “我们这里有一口生子泉,谁要是想要一个孩子,只要喝一口泉水便能怀孕生子了。你之前都没有听侍卫和你主人说的的话吗?” 听了容存的回答,小白有点不是很相信,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看来是自己见识短浅了。 小白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容存见到自己时反应那么大了,原来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人生第一次啊!忽然有点能够容忍容存对自己的狗见骨头的表情了。 容存看小白居然在发呆,敲了敲结界:“喂!你想什么呢?” 有一个非常超脱世俗的想法在小白的脑海中闪过…… 男儿国7:你们产奶吗? 有一个非常超脱世俗的想法在小白的脑海中闪过,小白不敢相信这个想法是真的,为了保证自己的信仰不动摇,小白看向容存试探着问道:“那…你们…吃什么…,你们…你们怀孕后…产…产奶吗?”小白结结巴巴的将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问出来。 容存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废话,不然呢?要是我们不产奶,那婴儿吃什么长大?你是不是傻?!” 小白一脸被雷击到的表情,石化了,果然是自己见识短浅,原来世界还有这样的种族存在。 看到小白看向了自己,容存又问道:“我都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啊?” 小白懵懵的问道:“什么问题?” 容存:“就是…等等,我刚刚问你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小白看着容存,容存正在回想。 容存:“啊!想起来了,你们是不是真的有办法离开这里,你们打算怎么离开?能不能带上我?” 小白规规矩矩的回答了容存的三个问题:“是的,不知道,不知道。” 容存一听,不悦道:“为什么啊?什么叫不知道啊?你自己打算怎么做你自己会不知道的吗?你莫不是想要敷衍我吧?”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容存,忽然感到一股睡意袭来,小白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回答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白的言语之间渐渐的有变得可恶了,而且小白是绝对不会告诉容存,因为小白是一个废物,所以对队伍里面的计划一无所知,所以才导致的无法给容存一个像样点的答案。 容存敲了敲结界,问道:“那这个东西是什么?是谁弄出来的,怎么弄出来的,你总应该知道吧?” 小白也敲了敲结界回答道:“恩,这东西叫结界,是燚华弄出来的,就是这样弄出来的。”小白非常夸张的在容存面前做了一个动作,浮夸到有一种弱智的感觉,让容存无法相信。 容存无法相信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小白昨晚哪一个动作之后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容存:“既然你会弄出来这种东西,那你肯定也会解除这东西的吧,而你竟然被困在里面,证明你刚刚所做一切都在耍我是吗?” 小白不得不给容存鼓掌,并夸奖道:“你的逻辑非常好!居然能够分析出来!!”虽然小白没有骗容存,小白做的的确是画结界的结印功法,只不过是因为慢动作演示所以有点傻,加上小白没有仙气所以才一点效果都没有,可是小白不能告诉容存自己的弱点…只能承认自己骗了容存。 看到小白的这副神情,容存更加坚信小白就是在敷衍自己。瞪了小白一眼,气呼呼的走了。对方一直在逗弄自己,这让容存怎么忍受下去?所以只能一走了之了。希望对方能追上来,可是容存忘了,小白被困住了,最关键的还是小白压根就没想过要追上去。 …… 另一边: 等到大殿之内连一个服侍宫人都没有,只剩下国主和时商两人的时候,国主方才开口。 国主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时商,没有了刚刚在众人面前所展现的那种谦逊,看着时商的眼神充满了审视:“道长请说,我国为何怪事频发?”国主在思考时商到底知道多少,了解多少,又发现了多少。 时商双手背在身后,当国主屏退众人的时候时商已经能断定怪事的发生和国主脱不了干系,可是这国主身上紫气甚浓,受天道眷顾,不应该是做出这般事情的人,或许是被利用了也不可知。 时商微凉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你儿子头上的龙角是哪里来的?” 时商从来不会跟随者别人的节奏走,不会回答国主提出来的问题,只会按照自己的节奏提问,所以国主是永远不可能掌控主导权的。而且国主也没有资格在时商面前掌控主导权。 国主皱着眉头,时商的问题自己不能回答,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提问,从提问中渐渐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商现在要弄清楚这国主到底知道多少,和这一切有什么干系,国主没有正面回答不用紧,时商只消细听听国主的心跳声便能得到自己问题的答案。 国主:“为何道长说吾儿头上的是龙角,吾儿不过是万年来难得诞生的非人类而已。长相虽与常人有异,但那也是神赐。” “是谁教你用这种秘法救活你的儿子的?” “吾儿生来便带有龙角,是千万年来唯一的非人类,你休要诅咒吾儿!道长安得是何心?” “他头上的龙角是南海龙族中谁的龙角?” “什么南海龙族?朕从未听说过这个种族,我国已经被封闭多年了,这是新衍生出来的种族吗?” “生子泉被动了手脚你知道吗?” “谁在生子泉动手脚了?生子泉被动什么手脚了?” “除了南海龙族,还有没有其他修道中人来过这里?” “道长难道发现了我国还有其他外人的踪迹吗?” “围绕在男儿国周围的浓雾…是不是你让人弄的?” “道长!” “或者说,是在你的允许下形成的是吗?” “道长不要血口喷人!”国主如今已经是一个被怀疑被审问的对象了。 “看你儿子头上的龙角,应该来自于一名年轻的龙族人,你要是再不交代,我可就把南海龙王唤来了,到时候你闭口不谈的龙族人会是什么下场暂且不论,你儿子头上的龙角肯定是不能保住了。失去了龙角…汝儿还能容存于世?”时商没有直接把龙王请来,除了因为路途遥远,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自己和龙王有点恩怨,龙王不一定会乖乖的听召前来。 这一次国主迟疑了,没有再次提问,因为国主拿不准,不知道时商的能力,说不定时商不过是在吓唬自己的,可是时商却又将自己心中隐藏的所有秘密的挑明了,这已经足以让国主从一开始忌惮变得慌张心乱如麻了。国主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或许真的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这人是不是也在顾虑什么? 男儿国8:小龙女 和时商你来我往的提问中,国主渐渐变得心慌了,衣服底下的肚子都在颤抖着,心脏快速的跳着,渐渐有种体力不支的感觉。国主的手心冒汗,身体在颤抖,隐藏多年的秘密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管理男儿国? 国主盯着站在大殿中央的时商,傲然孑立在那儿,他仿佛看透了你,而你却看不透他:吾儿容存真的没有活路了吗?(忽然,国主灵光一闪)不不不…要是他真的全都知道的话便不会在这里问我了…所以他都只是猜测… 国主低垂着头,掩盖自己脸上的神情,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男儿国国主缓缓抬头,看向时商:“道长,要是朕把真相都说出来,你是不是能放吾儿一条生路?” 时商:“我从未想过要你儿子的性命,我也不在乎你儿子的死活。”时商如今基本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可时商尙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人身上紫气甚浓?就这般作为不应该被天道选中的… 国主听了时商的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这事儿还要从我遇到了那一位自称为南海小龙女的姑娘开始说起…” 时商一挑眉:果然… 小龙女成亲当日便是没有龙角,这事儿传的四海八荒都知道,说小龙女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东海的,所以成亲当日都不展现真容,折辱东海,因此四海八荒那些闲得无聊的神仙又将陈年往事翻了出来,说着小龙女对天界太子余情未了,却被迫嫁给东海皇子,心中自然是万般抗拒…众说纷纭,似乎又渐渐的挑起了东海对时商的不满… 很久以后时商回首过去,发现自己已经沦陷在棋盘中,从一个执棋者变成了棋盘上的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国主将他与南海小龙女的故事娓娓道来,国主一副追忆当年美好回忆的神情,将很久很久之前的男儿国缓缓描述出来。 [男儿国曾经不是这般的,男儿国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封闭起来的,时间久到很多人都忘了曾经存在过的自由进出、女人并不算罕见…现在可能只有老一辈的人才能记得男儿国过去的模样吧。 要说起男儿国出现异常,还不得不提到南海小龙女。 那时候的男儿国与外界交流虽不算频繁,但每年尚有那么一两个有缘人能够误打误撞的走进男儿国。那时候虽然出国壁垒诸多,但好歹也是能出国的。男儿国虽然还是一个神秘的不为人知的国度,但是好歹国人还是拥有了解世界的机会。 那时候的男儿国每日都会有新生儿出生,每日都会有新生儿的人为制造死亡。 那时候的男儿国还会有女婴出生,后来… 二十多年前: 那时候男儿国的国主不过还是自己父亲众多儿子中的一个,王位离自己十万八千里,哥哥们都非常有能力,自己除了游手好闲什么都做不了,所以男儿国国主经常游山玩水,看各种野史,要问他策论,如何治理国家,国主肯定是答不出来的,但要问各地的风俗人情、奇闻轶事,国主能跟你说三天三夜不带休息的,你想睡觉?国主话都没有说完,你怎么能睡?于是你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问他。不难看出他的不学无术、纨绔不可一世。 男儿国国主名唤之华,是他父亲所有儿子中年纪最小的,因为其父亲在年近五十的时候依旧有一个执念,想要生出一个非人类的儿子,所以拼了一把,喝了生子泉,怀了之华,因为当时国主年纪太大了,所以之华一出生便伴随了很多疾病,是国主所有儿子中身体最弱的一个,是王位竞争者中最没有威胁力的一个。 但之华容貌俊美,风度翩翩,静静的站在廊檐之下,羸弱之态尽显,颇有女性的阴柔之美。让人想要好好护在身后,给尽无限宠爱。 其父亲没指望他能继承王位,所以也不强迫他学习骑射策论,加之是幺儿,所以从小便对他宠溺异常。其兄长也没有将他视为对手,毕竟就之华的身体,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问题,更不用担心他能统治的了偌大的男儿国了,就这么弱的国主如何能服众呢?加之父亲对之华的态度让各位兄长只把之华当弟弟看待而非对手。 所以之华在药罐子和蜜罐子里一直泡到成年,随着年纪的增长,之华对外面的世界越发的向往,之华的弱冠之年没有陪伴在父亲身边,反而在外面游戏人间,好不潇洒。毕竟从出生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之华,很希望能走出去看看,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之华年满二十,在他的百般请求下,国主最终还是答应了让他出去看看,之华便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卫,坐在豪华的马车里,马车晃悠悠的走出了男儿国。 之华一直都是通过书籍上的描述来了解外面的世界,如今能亲眼见见外面的世界,之华是又激动又高兴,感觉身体也好了不少,手上也有力气了。 之华第一次走出男儿国,忽然发现外面世界和男儿国的价值观人生观都非常的不一样,外面的世界都是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男尊女卑,男女在一起才能生出孩子,而且生孩子的任务主要落在了女子身上,最关键的还是有三妻四妾这一种现象,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之华成长经历相违背的。 之华非常不解,为何男人不能生孩子?在之华的理解里,国家的发展和繁荣其实压根就不需要女人存在的,女人就是负累。这也是自己父亲一直灌输给自己的观念,之华也坚信这般,女子不过是多余的。 之华还迷惑着,却遇到了那一个让自己清醒的人。 那一年之华初入繁世,不懂男女之情,却遇到了那一个让他动情的人。那时候之华才意识到女人存在的意义——互补。 之华来到普通的凡世已经半月有余了,渐渐地习惯了这般普通凡世的风俗和生活方式。 男儿国9:小龙女 之华发现女子这种生物真的是太美好了,她们的肌肤细腻雪白如剥壳鸡蛋;她们的声音或似奶猫的叫声般绵软,或如银铃般清脆,或像鸟叫般悦耳;她们的体态婀娜多姿,纤柔如水,娇小玲珑,盈盈一握、不堪一折的小蛮腰,她们仿佛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们的性子有的如泉水一般沁人心田,有的如辣椒一般火急火燎,有的如蜂蜜一般甜蜜了时光,有的如暖阳一般洒入了寒冬… 都说女娲造人用的是泥土捏出来的,之华想:女娲娘娘在造女人的时候肯定是更加用心和细致的。不然怎么会同是人类,却天差地别呢? 女子所展现出来的柔情是男子无法模拟的,这正是之华对女子产生迷恋的原因,这便是之华流连花丛之地的原因。 女子的美好让之华常常思考为什么男儿国不能有女子呢? 看过了普通凡世,再回到男儿国,之华便顿感生活无趣,于是便常常周游在外,只有到了期限才回国一趟,续命一下。 …… 这一年,之华在闲逛中遇到了南海小龙女,小龙女的样貌是之华今生所见,一见小龙女,顿感心跳加速,惊为天人,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貌美不染红尘的女子,竟比自己所见过的所有花魁都要漂亮,而且是漂亮好几倍。 之华与小龙女的对视,没有一见如故,也没有一眼万年,就是男人看漂亮女人的带着欲望的眼神,以及女人看登徒子的充满嫌弃的眼神。看来两人之间肯定会有一场爱恨纠葛。 那一种非卿不可的、要死要活的爱情不都是从这种欢喜冤家中产生的吗? 那时候之华和小龙女之间的感情还不算深,只是都在炫耀自己的身份,自己特别的故乡。之华将小龙女带回了男儿国,想要让小龙女看看自己的家乡,小龙女也好奇的之华的家乡,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国家,居然只有男人。小龙女可是活了上万年的神仙,只有男人的国家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然要去看一看,开开眼界嘛~ 当时小龙女刚走进男儿国的时候,说实话真的是被震撼到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皮肤晒成了古铜色的,手臂的肌肉赶上普通人大腿粗的强壮的男人,这些人是天生的战士。每隔五十米便出现的擂台,到处都是厮杀的声音,有人来这里寻求一败,有人来这里租赁战士… 看到这般场景的时候,小龙女非常嫌弃的看了身边自己的向导之华一眼,眼神里表达了一句话:你确定你真的是这个国家的人? 之华:“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国家也有像我这样的,只是比较少,你很难遇到而已。” 一路走来,还能看到许多酒馆,酒馆内还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壮汉,昨晚似乎经历了一场狂欢,小龙女:“你们国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庆典,好生热闹的样子。” 之华非常自豪的说道:“也算你走运,赶巧遇到了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勇士节,全国精英汇聚到都城,角逐…” 小龙女打断了之华的话头,问道:“勇士节?一个让你们打架的,拼的你死我活的节日?你们国家这么暴力的吗?人没有死绝吧?”小龙女有点怀疑,酒馆里面躺着的还是不是活人。 之华顿感无言:“就是切磋较量,大家都有分寸的…” 小龙女看向了擂台,指了指正躺在地上吐血的壮汉,问道:“是吗?” 之华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不是还没有死吗?” 小龙女:……原来只要没往死里打就是有分寸啊… 之华忽然想起来:“啊!对了,你不能在这里久留,我们国家似乎能将女人慢慢杀死。” “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这里不是没有女婴出生,只不过她们的命都活不长而已,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曾经有人想要偷偷将生出来的女婴留下来抚养,可是他全家都遭到了天罚,天降白雷将他家为中心方圆十里都劈的粉碎。而我的祖先也曾从外面抓女人回来圈养,据记载,刚开始的一个月里,那女人还活蹦乱跳的,可是在那女人来到这里的第四十九天便暴毙了,而且是当众暴毙,身体化作了满天的血雾,凡是沾到血雾的人也都死了…而且,据说如若生出来的女婴不杀死便是一种诅咒,对这一个…”(之华将这一段回忆说出来的目的,大概是想要提醒时商:你们留在这里的时间只有四十九天…) 小龙女不敢置信的打断了之华的话:“等等!你们这都是什么封建迷信?!上苍有好生之德,不可能容不下一个女婴的!这些谣言的背后肯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因为有一个宫人进来禀报,之华的父亲,当时的男儿国国主想要招待一下之华带回来的女子,小龙女。] 听着男儿国国主诉说当年的回忆,时商有点不耐烦了,这家伙说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说到重点呢?看来这家伙动了什么歪心思了,真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另一边: 司神和司命依旧等在大殿的门口,等着时商出来,时商和国主已经在里面聊了很久了,司命等的都有点无聊了。 司命看向司神问道:“你知道殿下这是打算干嘛吗?” 司神:“不知。”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这个专门写话本子的人。 司命撇了撇嘴:“你就是不想告诉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殿下在想什么,你可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 “既然知道我不会告诉你,那你还要问?这不是你自己给你自己找的不痛快吗?” 司命一阵无语,因为无法反驳:“这边应该没有我什么事儿了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忙,想先走了。” “不要擅自行动,你等殿下出来跟殿下汇报一下,看看殿下让不让你走。” 司命撇了撇嘴:“哦~” 司神别扭的关心道:“你打算去干嘛?” 男儿国10:糖莲子 “不知道。”让司神好奇去吧!司命抱着一种恶作剧的心理说出了这一句话,谁让司神不跟自己分享消息的,那司神也别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哼~ 两人掰扯了好一会儿后时商终于是走出了大殿。两人高兴的迎上了时商:“殿下~” 时商点点头。 刚刚还不想让司神知道自己心中的司命,见到时商时,难免就要暴露了,司命恭敬的跟时商请示道:“殿下,帝君还在历劫,我需要去查看帝君的状况,您看这里要是不需要我的话,我就不在这里多做停留了。” 时商沉吟片刻后说道:“恩,你带上司神,查看完后尽快回宫。” 司命:“是,殿下。” 司神的心已经跟司命走了,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是让司神问了一句:“殿下,这里真的不需要我吗?” 时商拍了拍司神的肩膀:“恩,比起这里的事,魔界那边的更加重要,你们查看完帝君的历劫之后,尽快赶回天宫,调遣天兵,待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便领兵出征,我们要尽快夺回北海。” 司命和司神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殿下。”两人化作天边的云烟,消失在原地了。时商转身迅速着手处理男儿国的事儿。 …… 燚华答应过小白,等摸清楚状况便带小白出去转转的,而容存也说会带小白出去瞧瞧的,于是三人便一同出发了。 时商?时商去哪里了?时商自然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小计划,小白一点都不好奇,因为好奇害死猫,小白不能对时商的计划产生好奇心。 最近正逢男儿国一年一度的为期半个月的勇士节,正是各地优秀男儿汇聚到男儿国国都的时候,小白为了方便行事也换了一身张扬的红色男装。 自从见到了小白,容存便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小白身边,最起码第一件事就是搬到了小白的隔壁住下了,今天一大早便来小白的房间找小白。虽然被小白气的跳脚,但生气都是短暂的,谁让容存此时正稀罕着小白呢? 当容存看到打扮成一个少年模样,一身红衣,张扬不可一世中带着一点点娇憨的小白时,她的眼睛清澈透明,能够倒映出整个世界,容存仿佛看到了散财童子,一个让人想要为他散尽家财的男子。 容存感慨:这般容貌,怕是在国内找不出第二个了吧?不对,我就是第二个~ 容存讶异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小白:“燚华说这样方便行动。” “可是我想要你穿女装出现,这样大家才能知道我拥有了全男儿国唯一的女人。”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戳穿道:“才不是,你什么时候拥有我了?别说大话了!” 容存:“谁说不是?只要你走在我身边,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你的主人!所以,赶紧的,去换一身女装。” 小白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容存:你让我去换,我就去换,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不过…他身上有钱,是不是应该顺着他的意呢? 就在两人瞎掰扯的这一会儿,燚华已经将小白日常要喝的药煎好了,拿进了小白的房间,燚华淡淡的扫过容存的脸,走向小白:“过来,把药喝了。” 听到燚华的话,小白不禁又后退了一大步。 燚华:“喝完药才带你出去,不喝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容存:“不用怕,我带你出去,只要你换一身女装。” 小白眼睛一亮,看向容存:“真的?” 燚华面无表情的喊了小白的名字:“元瑶。” 燚华不笑的样子还真的让小白有点发怵,小白脑子瞬间清醒,要是燚华不让自己出去,难道自己还真的能逃出燚华的手掌心不成?况且喝药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点,小白不情不愿的挪到了燚华面前,一脸便秘的捧起了药碗,将黑漆漆的药汁一口干了。 爽快点或许就不会感觉到药汁的苦味了,只要不让药汁停留在舌头上,那就不会感觉到苦了。 小白真的是太天真的,把药喝了之后,小白的五官都扭曲了,实在是太苦了,每一次喝药都像是要了小白半条命。 看到小白如此听话,将药都吞下了,燚华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拿出一颗糖莲子喂进了小白的嘴里,顿时一股香甜清新的味道弥漫在小白的口腔内,小白那半条命又回来了。 燚华拿出来的糖莲子卖相非常漂亮,还带着一股沁人心田的清香,容存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想吃某一种东西,这糖莲子一看就知道定非凡品,想来应该是他们这些修道中人特制的,容存咽了一口口水:“喂~你的糖莲子在哪里买的?也给我来点儿呗。” 燚华正温柔的帮小白擦嘴,听到容存的话,淡淡的扫了容存一眼,从腰间的小香囊里拿出了一颗糖莲子,递给容存,放到了容存的掌心里。 容存撇了撇嘴,有点嫌弃,不满道:“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怎么才给一颗啊?” 小白真的是看不惯这种人,得了好处还在那里嫌三嫌四的,吃相非常不好看。 小白瞪了容存一眼:“你知道这是什么莲子吗?这可是观音菩萨的莲塘结出来的莲子,这可是开过光的莲子,还不是普通的得道高僧开的光,是观音菩萨给开的光,给你一颗我都觉得浪费,你还想要多少?要是嫌弃你给我还回来!”说着伸手就要将容存手里的莲子抢过来。 容存一边后退躲开小白的手,一边顶嘴道:“你蒙谁啊?还观音菩萨…且~”虽然容存不相信莲子的身份,但是容存还是害怕小白真的将莲子抢回去,于是动作迅速的将莲子扔进了嘴里。 将糖莲子吃下之后,容存所有吐槽的话都咽下了,嘴巴安静的闭上了,眉毛一挑,这感觉还真不错,整个人都没有那么浮躁了,仿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心中的戾气消除了不少,心境平和了许多。 男儿国11:乳父 小白:“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你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我跟你说,就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吃了这糖莲子,虽然不能立马得道成仙,但是最起码,最显着的一个效果就是延年益寿,我猜你最起码能活到三百岁…” 容存嗤笑道:“神棍~”虽然嘴上还是不肯服输,但是容存的心里却是有一点点信服的。毕竟这一群人的确能力通天,都有一种超脱于红尘之外的感觉。 小白撇了撇嘴说道:“信不信由你。” 转头看向燚华,笑脸嘻嘻的邀功道:“现在我已经喝完药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燚华温柔的点点头,向小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白也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左手递向了燚华,并抓住了燚华的手。 容存一看,燚华都拉住了小白的手,自己也要去拉小白的手,父亲曾经说过女子的身体和男子非常不同,特别的软,容存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于是对着小白的右手伸出了魔爪。 怎料,不要说是碰到小白的手了,就连靠近小白一米之内都做不到,有一张无形的屏障将容存弹开了。 容存的老腰啊,三翻四次的被燚华弄出来的结界甩出去,也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伤到肾。 小白一脸迷茫的看向燚华:“你怎么弄一个结界在身上啊?” “小心为上,大夫说过你不能再受到撞击了,所以还是设一个结界将你保护起来比较妥当。”燚华轻声解释道。 “哦。”小白有点同情的看着还躺在地上,捂着腰在哀嚎,一时之间不能站起来的容存。 小白默默感叹: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就要遭受这些,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长身体。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谁遇到天宫的人谁倒霉啊~要给猫族的小猫休书一封,让他们以后离天宫的人远一点。 听到容存的哀嚎,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宫人便着急又心疼的冲到了容存的身边:“少主,少主,你没事吧?是哪个天杀的居然敢打你?!” 宫人恶狠狠的瞪着燚华,已经认定了是燚华动手打伤了容存,颇有一种跟燚华干一架的态势。 容存拉住了宫人,说道:“乳父~我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乳父不要错怪他人。” 被唤作乳父的宫人一脸不赞同看着容存:“少主,尊卑有别,他们…” 容存打断了乳父的话,压低声音给自己的乳父一个警醒:“乳父,他们是父王的贵客,身份之贵重,与父王同等。” 容存的话让乳父平静了,心疼地将容存扶起来:“哎哟~少主,伤到哪里了?疼吗?奴才这就扶您回去歇息。” 容存摆了摆手:“乳父,我无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能有什么事,乳父不用担心,我不用回去,我还要带他们出去看看我国都的繁华。” 乳父不赞同的喊道:“少主!” “乳父,我忽然想吃羊奶羹了,您现在就给我做吧,这样我回来就有的吃了。” 乳父担心中带着不舍地看着容存:“是,奴才遵命。”在外人面前总不好公然违抗少主的命令。这太影响少主的权威了。 容存追上了燚华和小白,跟两人一起出宫了,虽然容存不能靠近小白,但是可以靠近燚华,所以容存走到了燚华的右边,因为容存的存在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容存的模样是男儿国独一无二的,所以走在大街上不难被认出来。 小白看向追上来的容存,问道:“你刚刚喊那个人叫乳父,什么是乳父?他和你什么关系?” 容存:“乳父就是将我奶大的人,父王将我生下之后忙于国事,于是便找了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家世清白的人来给我喂奶,难道你们那里没有这种人吗?” 小白恍然大悟:“啊~有!但是外面的世界,这种帮别人奶孩子的人好像不叫乳父,而是叫乳母…奶妈…奶娘…还有什么来着…” 燚华:“行了,你不用想了,他能懂的。” 容存:“原来外面的世界女人也能生孩子吗?” 小白点点头:“很奇怪吗?” 容存有点失落的说道:“恩,毕竟…我真的很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小白:“其实你们这里跟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区别的啊~外面世界有的你们这里也有,外面世界没有的你们这里也有,你就不要好奇了。” “可是我就是想要走出去看看,我…” “为什么呢?外面有什么好的?我跟你说,那你都不及家乡好,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因为我总觉得我的生命里缺少了什么,我们国家大多数人的人生好像都缺少了一些东西的,而我觉得答案就在外面的世界里…” 容存的话让燚华侧目了,燚华盯着容存思考的侧脸,目光深邃。 小白不解:“缺少了什么?你们这里跟外面就是缺少了女人啊~还找什么找?你们国家都没有女人多少年了,怎么到你这一代就那么多叽叽歪歪,净爱发牢骚…” 容存:“哎呀,你不懂!不是女人!你不就是女人吗?你都出现了,可是我也没有觉得我的生命完整了啊,肯定不是因为缺少女人的…” 小白撇了撇嘴:“算了,不跟你争辩,等你到外面去看过之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你们这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女人。” 容存有点颓丧:“出去?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小白倒是很乐观:“可以的,等时商把你们国家的问题处理好,你就可以走出去看了!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真的吗?” “当然。我们可是神仙。” 容存撇了撇嘴:这个神棍又想骗我。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神仙,一来就来五个?你们这是在集体行骗。 要是小白不把自己说成是神仙的话,容存或许还会相信的,可是小白却“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的神仙,这让小白的话在容存心里大打折扣。 对于容存来说,神仙或许是存在的,但都是万年不出的人,而且向来都是特立独行的,怎么可能是一个群体?多半也就是半仙,那种仙门修士罢了。 男儿国12:虫子是美食 燚华拉着小白的手,另外一边跟着一个容存,容存的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数十个仆人,场面有点…有点浮夸,排场太大了,走在路上太打眼了,说实话,小白倒是无所谓,带了那么多人,买了东西也有人提着,打架了也有人上前挡着,挺好的,只是不知道燚华怎么想的。 走在大街上,以小白为中心半径一米之内都是真空地带,除了一个燚华能靠近。要是小白向前走一步,贴近结界一米处的人便会被推着向前,倒不像容存那般被弹飞,想来当时燚华肯定是动了什么手脚的。 容存一脸幽怨的看着燚华:这人就是在针对我。 因为勇士节的原因,大街上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呐喊助威的声音,一浪盖一浪,小白置身其中,也听的有点热血沸腾,想要冲上去和他们干一架的感觉。 小白好奇的看着擂台上的比武,摩拳擦掌,总觉得自己上去说不定也能赢。不过看着那些肌肉迸发的格斗,小白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细胳膊小腿心想:似乎有点悬…(小白摸了摸肚子)一看到这种需要消耗体力的活动,肚子就饿…不过他们这种肉感觉不好吃,好像肉质很硬,应该煮不烂吧… 容存留意到了小白摸肚子的动作了,跟身后的宫人吩咐道:“去,买一些小吃过来。” 当小吃买回来之后容存和小白面临一个问题,容存想要将小吃递给小白,但是有结界,而小白的手也没有一米长…小白伸直了手也没有摸到结界的边。这是小白与美食距离最近却又是最远的一次,永远都无法碰到原来是如此绝望的。 小白看向燚华,容存也看向燚华,燚华如沐春风的笑着,接过了容存手里的小吃,轻轻地扫了一眼后递给了小白。 小白高兴的接过的纸袋,满怀期待的打开了纸袋,往里面一瞧,一脸疑惑、不悦中带着少许嫌弃的问道:“这都是什么?” 小白走向容存,容存被结界推着后退了好几步。 容存伸出手掌挡在结界前,对小白喊道:“你别过来了!!” 小白这才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这些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怎么长的那么像虫子?” 容存:“这是黄金蝉蛹,嘎嘣脆,很好吃的,你试一下。直接扔进嘴里就行了,就跟花生米一样。” 小白眉头微皱,嘟囔了一句:“蝉蛹?那不就是虫子…”打开了另外一个纸袋子问道:“那这个又是什么?” 容存又是一脸激动的推荐道:“烤田鸡,这个你一定要试一下,可鲜美了,肉质嫩滑,保准你吃了还想吃。我跟你说,这些美味平日里你想吃也不一定能吃到,正巧你赶上了勇士节,这种收获的季节才有这等美味~”容存所推荐的都是让男儿国骄傲的美食,容存敢保证,小白吃过之后肯定会爱上这个味道的。 小白充满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容存,想要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在作弄自己,小白觉得手里的这些东西压根就不是美食…虫子和蛤蟆?那能吃吗? 小白怀疑道:“你莫不是想要作弄我吧?这些虫子也能当美食?” 容存:“你看看这一路上过来,谁人手里没有拿着一袋?” 小白:“可是这里都是你的人,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陪你一起作弄我?” “你试一下,我不会骗你的,是真的好吃。我发誓!要是我骗你了,天打雷劈!” 看容存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还发誓了,小白将信将疑的拿出一个蝉蛹,打量了好一会儿后,小白还是不敢放进自己的嘴里,不过鸟应该会喜欢吃虫子吧?这般想着,小白将蝉蛹递到了燚华面前:“燚华,你帮我试吃一下。” 燚华:…… 燚华脸上的微笑有点挂不住了,不过还在保持着,燚华迟迟没有接过蝉蛹,小白不禁催促道:“这不是你们鸟类最爱吃的吗?快,你吃吃看好不好吃。我们猫能不能接受…” 小白不禁看向容存,痛骂道:“你还说你没有作弄我?连鸟都不吃的虫子你居然也好意思说好吃?” 容存被骂的有点感到莫名其妙:什么鸟?这是人吃的…她的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为什么把她自己的同伴说成是鸟? 说实话,燚华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吃过这些乱七八糟、千奇百怪的食物,所以当小白将蝉蛹怼到燚华面前的时候,燚华还在思考要不要尝试一下,思考的那一会儿功夫,小白已经在痛骂容存了,声音还不算小,为了让小白住嘴,别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暴露身份,燚华一口便将小白手里的蝉蛹含在了嘴里… 说实话,这本应该是一个极其暧昧的画面,可是(因为净网我不敢乱写)小白的脑回路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这种东西,小白目前的感情只有“共患难的人”以及“弱肉强食”这两种概念。 所以当燚华含住了小白的手指的时候,小白愣住了,自己的手在燚华的嘴里,小白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燚…燚华?”小白想要确定一下燚华有没有衍生出一个喜欢吃猫的灵魂。小白觉得自己白白嫩嫩的,肉质肯定鲜嫩多汁… 燚华的脸色不自然,耳垂粉粉的,迟疑着松开了嘴,小白立马将手伸到了身后藏起来。盯着燚华,不敢观察自己的手指有没有少了一块肉。 燚华:“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啊~对,这蝉蛹挺好吃的,你可以试一下…” 小白还在被燚华咬手指的恐慌中没有出来,看着燚华眼中有惊慌:这家伙有潜在吃猫的特性… 一看到小白的表情,燚华便知道多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燚华拿出一个蝉蛹,塞进了小白的嘴里:“让你咬回来,别记我的仇了啊~刚刚就是我一时心急所以才不小心咬到你的。” 比起燚华的手指,蝉蛹在嘴里面爆浆的感觉更加让小白着迷。是幸福的感觉,小白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后来小白迷上了烤田鸡和蝉蛹…这两者被列为小白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地位仅次于烤鱼。 男儿国13:虚伪的男人 经过燚华的试吃,证明了容存的清白,小白也就勉为其难的入坑了。 小白吃着蝉蛹欣赏着台上的比武。 拳拳到肉,一招一式都迸发出无穷的力量,身在结界当中的小白也能感觉到台上壮汉挥出的每一拳所散发出来的劲风。 小白看了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凡人也有这般力量,看来神赐并不是谣言了。这生子泉或许可以带一点回去,说不定能让太上老君做出什么灵丹妙药。 只见擂台上的两个勇士均是光着膀子赤手空拳的近身肉搏,他们挥出的每一拳都能撕裂空气,他们的一拳大概能够打破一堵墙,这样的攻击要是用在凡人身上便是一拳打死一个大胖子。 可是他们的拳头落在了对方的身上,却只是轻伤,并无大碍的样子,足以见其肉身防御能力之强悍。看的小白连连称赞。 看着擂台上的比武,小白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的建筑基本都是铜墙铁壁了,就这般破坏力,应该也能在铜墙上砸出一个坑。要是住普通的石砖房,打一架就真的能把房子给拆了,经不起这般损耗。 现在看的还只是预赛上的选手,真不知道能走进决赛的选手实力该有多强啊! 男人国的男人到底被赐予了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小白真的很好奇,都想要去喝一口生子泉,看看自己不会得到这般神力。可是一想到有可能神力得不到但是却得到了一个孩子,小白就不敢轻易尝试。 擂台上的比武已经结束了,两位选手一个被抬着下台了,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需要人扶着才能走下台,新一轮的比赛还在准备中,小白的视线从擂台上移开,看向容存,上下扫视了容存一圈,又看向台上的汉子,小白委婉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没有生孩子所以看上去这么弱鸡?还是说你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所以才长得这么与众不同?” 没错,小白这已经很委婉了,直接点的话就是“你这弱鸡,上台能不能抗下一拳啊?”小白如今最起码是给了容存一个借口,容存可以说自己因为没有生孩子所以没有父性的力量所导致的弱或者也可以说自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所以才这么弱。不过,显然,容存是体会不到小白的良苦用心和好意的… 容存一听小白说自己是弱鸡,哪里还能平静,暴跳如雷的反驳道:“我哪里弱鸡了?!我比他们厉害多了!要是我上场了,哪里还有他们表现的地方,我一拳就能把他们撂倒了,魁首非我莫属!我是为了给他们一些表现的机会我才不去比赛的,不然…”忽然容存停住没有说话,盯着小白的脸看。 小白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容存透着结界看了好久,从小白的脸上,容存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弱鸡,小白脸上那种“看穿不拆穿”“我就看着你编”的表情,容存被小白刺激到了,放下狠话:“你不信我?!好!!我要用我的实力证明给你看!我这就上去打给你看!” 小白挑眉,看着容存翻身跳上了擂台,将看上去比较弱的一个壮汉挤下了擂台,趾高气扬的看着对面剩下的唯一的壮汉,喊道:“你!放马过来!” 从这件事中,小白领悟到了一个真理:世界上少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了美人使用的激将法~(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是一个美人,嘻嘻嘻~) 壮汉一看到容存将自己的对手逼走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立马后退了一大步,随即听到了容存的话,壮汉又后腿了一大步,谄媚的抱拳求饶道:“少主,小的哪是少主的对手,小的认输。”说完,之前还在擂台上叫嚣着“你们有种上来啊!我但求一败!”的壮汉,麻溜的滚下了擂台,逃也似的跑出了容存的视线之外。转眼,连背影都见不到了,真是绝尘而去啊~ 容存觉得自己强大到对手一见到自己就跑了,这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炫耀和倍有面子的事情。 容存看向小白挑了挑下巴:“看到没有,小爷我不战而胜。他们都知道打不过我逃了~” 小白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道:“且~才不是你厉害,人家不过是不敢惹你这个少主而已,把你打坏了,国主不得找人算账?要是你不是少主,就凭人家那粗壮结实的手臂,动一下手指头就能把你按死。亏你还洋洋得意~” 说着说着小白语重心长的跟容存说教道:“少年~姐姐跟你说,做人啊~最重要是要有自知之明~哎~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这样走出去,很容易被外面的人打死的~”小白真的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跟容存说的这番话,毕竟自己曾经就是那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身为猫族少主的小白曾经就像容存这般,以为这世界除了师父就是自己最厉害了,其实不过就是其他猫都让着小白而已。直到小白遇到了时商,小白才知道自己的师傅给自己画了一个多么大的饼,都是假的。 小白的话似乎很有道理,那些人的胳膊都比容存的大腿粗,为什么会输给容存呢?容存心中产生了一点怀疑。该不会…小白是对的,那些人都是恐惧自己的身份… 容存对擂台下面的人怒目而视,吼道:“你们之前都是让着我的吗?” 擂台底下的汉子们一脸害怕的看着容存摇头又摆手,情真意切的说着各种恭维的话,赞扬容存的能力,歌颂容存的独特。 “我们没有,我们没有,少主是天选之人,拥有神力,我们自愧不如,哪里是故意让着少主,我们连少主一根汗毛都动不了。” “少主是最厉害的!少主天生神力!” “少主是我们的骄傲!” “少主是我国的最强者,我国会因为少主走向更好的未来!!!” “少主神勇无敌,我等甘拜下风!”一浪接一浪的夸赞,让小白觉得这些男人好虚伪哦~ 男儿国14:打女人的男人 因为潇湘有新旧平台,现在在新平台上创作,评论要在旧平台上才能看到,所以不能及时回复,不好意思。 打女人的男人 小白扶着铁栏杆爬上擂台,站在容存的旁边,小白双手叉腰,对着底下那些阿谀奉承的汉子骂道:“亏你们长得牛高马大的,神勇无敌的样子,怎么都是一副谄媚小人之相?我本来还敬你们是一条好汉,没想到你们一个个的都在强权之下卑躬屈膝!” 小白的语气稍微变软了一点,跟底下的汉子们说教道:“你们不能这般阿谀奉承,你们身为男子该有的骨气呢?你们这般纵容他,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以后得罪了厉害的人,命都没有了,他是你们未来的君王,他有不足的地方你们应该指出来,不然你们的国家还怎么繁荣?你们的生活怎么能变美好?来,上来,让你们的少主知道他有多弱鸡,让他知道他的实力。” 燚华站在擂台底下,看着在擂台上指点江山的小白,听了小白的话,挑了挑眉:不错,居然还用对了几个成语。 可是擂台底下的其他人就没有燚华的好心情了,他们都哭丧着脸:“我们真的没有阿谀奉承,我们真没有…”为什么你就不信呢? “我们是真的打不过少主…” “姑奶奶,求您别说了!!” “小祖宗,你什么都不懂,你别说了!!” 容存也不管底下的人多么恳切,容存觉得不至于的,自己难道是怪物吗?连上台面对我都不敢? 容存喝道:“没错!你们上来!打伤了我,我也不会追究,还会让父王给你们赏赐!” 听完小白这一番教导,擂台底下的人激烈的摇着头,并后退了一大步,更有甚者已经逃了,就怕被抓上台和容存对打。 容存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别人给自己放水了,可是容存对自己的破坏力还是有信心的,容存想要证明给小白看,自己非常强大,可能他们真的放水了,但是自己应该也不算弱鸡,可是没有人敢上台挑战容存,绝对的实力摆在那里,却苦无展示之道。 容存扫视了底下众人一圈,没有人敢上来,看了看小白的脸,小白的眼神充满了对自己国人的嫌弃,容存心底想要为自己的国人说句话,但是他们实在是太不争气,容存都觉得他们一副谄媚小人的样子,小白肯定非常看不起自己的国人,这让容存心里实在是憋屈死了,也丢脸死了。 容存真的气不过,扫了一圈,指了一个看上去最强壮的汉子,喊道:“你!上来和我切磋!” 那汉子被容存指中之后,周围的人都给他腾出了道,那孩子瑟瑟发抖的说道:“少主!小的不敢!” 容存生气的吼道:“什么敢不敢的,让你上来打我!打坏了也不追究你!这你也不敢?!真的是要被你们气死了,亏你们长得那么壮实,我连你们身量的三分之一都没有,你们害怕什么?!” 那汉子都要下跪了,小白看不过去了,想要拍拍容存的肩膀,可是结界的存在,只能撞了撞容存,说道:“哎~算了,别强人所难了,就算他真的上来了,肯定也是让着你的,说不定不是你的问题,是你老子背着你下了死命令,所以他们才这样的吧。算了,算了,还不如让我来吧。” “你来?你怎么来?”那汉子趁着容存不注意,立马逃走了。 “你试着攻击结界吧,通过结界产生的震动,我会告诉你,你到底有没有实力。” 容存看了小白一眼,感觉小白应该是有把握的,而且大家身形差不多,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伤害的吧,于是容存决定了拿小白练手,问道:“那我应该用几成功力呢?” 小白的表情非常欠扁,斜着眼睛看人:“你别搞笑了,就你这细胳膊小腿的,别浪费时间了,用全力吧。” 小白这话是的容存心里面的气更旺了,哟~口气挺大的啊!居然看不起我? 容存想要给点厉害给小白瞧瞧,想要挥拳,可是看到小白单纯无害的脸时迟疑了,下不去手,这跟虐待有什么区别?容存:“你不要面对我,你背对着我,不然我下不了手。” 小白嘴上嘟囔着:“破事儿还真多。”转身背对容存,不耐烦地催促道:“这样行了吧,你快点,别磨磨唧唧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只要看不到小白的脸,容存下手的时候就能毫不留情了,而且,而且莫名就觉得良心舒服了不少,容存喊道:“你…你别催了…我来了!!啊啊啊!” 容存为自己呐喊助威,挥舞着拳头对着小白的结界冲过去,狠狠地、用尽全力挥出了自己的“奋力一击”。容存有信心,那一层薄薄的结界会因为自己的拳头而碎裂。 “砰!”拳头与结界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周围的人都捂住了耳朵,当然包括关在结界里面的小白,小白的后背感觉到了一股劲风,风把小白的头发吹的凌乱,小白被自己的头发打脸打的生疼,小白大喊着:“燚华!!燚华!!快撤了结界…” 燚华飞上了擂台,将结界撤走,小白的头发这才安静下来,小白这才转身,想要给容存一个客观的评价。怎料身后哪里还有容存的人。 小白当时在结界之内,风很大,淹没了外界的所有声音,所以没有听到挥出一拳之后被结界弹飞的容存的尖叫声:“啊~~~~~” 容存施加在结界上的作用力,反向甩在了他自己身上,只不过使人疼痛的攻击经过结界的转化变成了更加柔和的飓风,将容存送往遥远的天际了。 结界觉得,想容存这种伤害值大的人应该要远离自己所保护的人(小白),于是便好走,不送。 小白有点迷茫的看向燚华:“他人呢?” 燚华:“飞走了。” 小白惊讶道:“他还会飞呀?!难道是害怕我追究他弄乱我的发型所以逃跑了?” 燚华宠溺地微笑着揉了揉小白的头,点点头。 男儿国15:你确定你是公的? 在场的人:少主已经足够怪物了,没想到……这是一个比少主还要强大的小怪物,不要拆穿…看这两人,应该是好人…就算不是好人我们也打不过啊… 擂台底下的汉子们心思千回百转,到底要不要拦住两人交给国主呢?大家有没有能力拦住两人呢?这两人似乎是少主的贵客,那国主应该是认识的吧?汉子们一时之间均是无法拿定主意。 而那些跟容存一起出来的宫人,早在容存飞天的时候便乱做了一团,一边慌张的追着容存飞走的方向而去,一边又是要回宫禀报,没有一个章程。 有一个脑子清醒一点的宫人求到了小白面前:“姑奶奶!仙子!求你把我家少主给找回来吧…” 小白迷茫不解,燚华拍了拍小白的手背,安抚道:“我来处理。” 燚华看向宫人:“你将她安全送回宫里,我这便去将你家少主接回来。”燚华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给小白弄了一个结界。 宫人千恩万谢的给燚华磕头。 燚华看向小白:“你先跟他们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小白乖巧的点点头。 燚华转身往容存飞走的方向飞去,追上了被弹飞的容存。 …… 刚开始被弹飞的时候容存以为会落在不远处的,可是后来发现自己越飞越高,地上的人渐渐变成了蚂蚁般大小的时候,容存有点慌张了,早知道就不用全力了。 容存在空中飞了好久,久到已经忘了害怕,容存想着,按照这个速度飞,说不定自己能飞出男儿国,隐隐就有点兴奋了,转而又想到,出去了不能回来,自己会不会客死他乡? 容存的脑子里担忧着、开心着、兴奋着、恐惧着,也算是五味杂陈…特别是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风越来越大时,容存的意识渐渐变得有点模糊了。 就在容存还没有想明白到底要不要离开男儿国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袍以白色面具遮脸的男人接住了正在天空飞翔的容存,黑衣人提着容存的衣领缓缓落到地面。 容存一直被衣领勒着脖子,喘不过气,落地的一瞬终于是能自主呼吸了,弯着腰咳嗽了好一会儿后,看向黑衣人,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冷酷的将一个信封递给了容存:“把这个信封交给你父亲。” 容存盯着黑衣人大声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你话呢!你是谁啊?!为什么你不亲自交给他?!” 黑衣人我行我素的继续说道:“你没有见过我。” 黑衣人来去如风,风吹过,便消失了,容存还有点茫然,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黑衣人一般,可是手上的信封… 容存打开了信封,信里面装着一个令牌,以及一张纸,纸上写着:雾散,君临。 容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有点昏昏沉沉的感觉,将信收进怀里,之后发生了什么,容存似乎不太记得了,好像又在天上飞了好久。 要不是因为时商一直守在国主身边,黑衣人也不会藉由容存之手送信,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虽然已经在容存身上施加了法术,可是黑衣人还是害怕,害怕法术在容存身上的作用不大,毕竟容存的身体比较特殊… 黑衣人在暗中盯了容存好一会儿之后,发现容存已经彻底迷糊了,才悄悄退去。 …… 容存被燚华安全的带回来了,在天上飞了一圈,也算是有惊无险,反正惊吓应该是不小的,自从容存回来了,不管小白问什么,他都是呆呆的样子,一副受到了巨大刺激的样子。整个人像是没有了魂一样。 小白戳了戳容存,没有反应,小白看向燚华:“他这是怎么了?傻了吗?被狂风把脑子给吹没了吗?” 燚华解释道:“缓缓就好,你不必担忧。” “我不是担心他,我只是担心你该怎么跟他的人交代啊?” “不需要交代,人已经给他们找回来就行了。” 小白看了看燚华,一副淡定的模样,又看了看容存,一副痴傻智障的模样,小白拿起一个蝉蛹扔进嘴里:反正我就是一只小废猫,我担心那么多干嘛?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燚华:“我要出去一趟,你在房间里好好呆着。” “你又要去哪里?” “时商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我去办。” “好吧。”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不用带我。 燚华走了,小白把视线转移到了容存脸上。 容存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小白盯着容存的傻样说道:“喂,我收回之前说你弱鸡的话,在凡人中你的确很厉害。你的那些子民是真的对你甘拜下风的。”要是放到平时,小白这般夸奖容存,容存肯定会嘚瑟的手舞足蹈的,可是如今容存面对小白的夸奖毫无反应。 容存就像是石化了一般,盯着容存的脸看久了,让小白觉得好生无趣哦。唯一吸引了小白的地方大概就是容存脸上那一对闪闪的,散发着细碎星光的龙角了。 小白思维发散,脑洞大开:为什么一个凡人会长了龙角呢?时商还这么关心,该不会是时商的种吧?!! 小白不禁问道:“你确定你现在的爹是你亲爹吗?” 小白好奇的伸出了爪子摸了摸容存的龙角,一直呆愣的容存,被小白一摸龙角,浑身一激灵,惊醒了,犹如惊恐的小鹿一般看着小白,还有没有离开自己龙角的小白的手:“你…你想干嘛?” “没干嘛,就是好奇你的龙角,所以想要摸一下而已。” “你…你…你摸了我的龙角你就要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你这是在讹我吗?你以为媳妇都是那么容易骗到手的吗?” 容存抿了抿嘴:“父王说过,谁要是碰了我的龙角,谁就要对我负责的…” “负责?女孩才需要别人对她负责,你算什么东西?”小白又碰了碰容存的龙角,有点疑惑:“我怎么感觉到了雌性的气息?你确定你是公的不是母的?” 容存被怀疑性别,这是一个侮辱到容存人格的问题,气的容存跳了起来:“你你你…给我闭嘴!!” 小白没有理会容存的反应,看了容存的胯下一眼,问道:“你确定你的身体结构跟别的男人是相同的?你见过其他男人光着身子的样子吗?” 男儿国16:你爹是你亲爹吗? 容存语塞,因为容存在想,堂堂男儿国少主,为什么要去看别的男人脱光衣服的样子?容存还真的没有见过其他人脱光衣服的样子,所以容存反驳的底气瞬间全无。可是容存看书知道自己就是男人,只不过脸上长的稍微不一样而已。 不知不觉中容存已经带进了小白的思维里。容存是男人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根本不需要解释和证明的,越是解释反而显得像是在掩饰什么。 容存:“我…我…我肯定是男人,不然怎么可能在男儿国生存这么久?” 小白看了一眼容存的龙角,又看了一眼容存的胯下:“想要证明你是男人很简单…” 容存揪着自己的衣领,一脸防备的说道:“我是不会在你面前脱衣服的!”容存的小模样弄得好像是小白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 “我也没让你脱衣服啊~不是说你们这里的生子泉只有男人喝了才有效吗?你去喝喝看,看看能不能怀孕?”小白混不在意的说道,只是那一双乱瞟的眼睛一点也不像不在意的样子,小脚丫还不安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一看到小白的表情,容存瞬间清醒了:“你不用说了,我就是一个男人!我才不要这么年轻就生孩子…” “你不是让我给你负责吗?你要不给我生个孩子吧?我还没有见过男人生孩子呢~你要是给我生一个孩子,我考虑一下对你负责。”小白已经不关心容存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反正生物本能告诉小白容存是雌性。小白现在就想看看泉水的效果是如何的,所以怂恿着容存,希望容存被刺激到,然后冲动之下做出这一个普天同庆的决定。 要是司命在这里,肯定会提醒小白:小白要是你想要怂恿成功,请收起你看戏的表情。 容存:“什么叫考虑一下对我负责?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小白不正面回答容存,反而继续挑衅道:“你个生不出孩子的假男人~~”说话的时候那一副欠扁的嘴脸,让容存的拳头握紧…极其忍耐… 容存是羞愤难当,不能再留在这里忍受小白的羞辱了,容存害怕自己会一拳锤烂小白的笑脸,容存生气的扭头就走,可是…小白的房间是有结界的。 小白看着容存忽然停下来的背影,眼睛里燃起了希望,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生个孩子给我看看?证明你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 容存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小白才不会闭嘴,继续渐渐地说道:“我跟你说,我怀疑你爹也不是你亲爹。你亲爹有可能是我的那一位能力超然的朋友!。” 容存:“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我爹亲生的,这是谁都无法作假的!就算我不是一个男人,但我一定是我爹亲生的!” 小白抓住了容存的话:“呐呐呐!你这话就有问题了吧!你要是不是一个男人那你怎么可能是男儿国的人,你不是男儿国的人,那你又怎么可能是你爹亲生的呢?你是不是隐隐觉得自己就不是这里的人?” 容存大吼道:“你胡说!!我就是男的,而且我是我爹亲生的!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别再这里乱说一通!” 小白:“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倒是你,你亲眼看到你爹将你生下来了吗?你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任人摆布的婴儿,你怎么知道,不都还是别人告诉你的吗?他们跟你说这是你爹,你爹也这么跟你说,你所以相信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别人跟你说的就是真相呢?就像现在我告诉你时商才是你亲爹,你不相信,那是因为没有证据对不对?所以我找出证据来,你会不会就有所怀疑了呢?” 容存被小白的思维绕的脑子有点乱,从小到大被自己叫爹的人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爹呢?忽然之间容存对自己的性别也不那么纠结了。 容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小白:“说实话,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 不等容存继续怒吼,小白便继续说道:“不过你看看,你的长相,哪里是凡人的长相,这花容月貌的样子,还有头顶上的龙角,还有你的身形和你们这里的人也是大相径庭,怎么看都像是某一个神仙在凡间闯下的祸…” 容存快要疯了,被小白逼疯的。容存的世界如今是乱的一塌糊涂,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疑问,对啊!自己一直以来都异于常人…万一自己真的是母的呢?万一自己真的不是父王亲生的呢?那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怜的容存,年纪这么小,便开始怀疑人生了。 在燚华回来之前,容存一直被小白纠缠着,被洗脑“你爹不是你亲爹,这里面肯定有很多隐情”,被要求生个孩子给小白看看,小白把隐情说的好像去茶楼听说书一样复杂,把生孩子说的好像闹市看一场杂技表演一样简单,容存是既生气又无可奈何,走不了,耳朵又捂不上,每一次想要用手捂着耳朵的时候就会被小白用力的扒开,并义正言辞的跟自己说道:“你别捂着耳朵,我正给你分析呢!” 容存在燚华回来前的这一大段时间里备受煎熬,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容存都觉得自己受到了重创: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一个女生大… 所以当容存见到燚华出现的时候,是有多么的高兴、激动、以及感激涕零…见到燚华的时候容存都痛哭流涕了。所有的感激之情以后在表,现在容存得抓进时间逃跑。 …… 不管燚华和时商出去忙什么,每天晚上小白睡觉之前都会回来哄小白入睡,而且时商总是比燚华晚那么一刻钟。 燚华回来了,一挥手将结界撤走,容存从房间里面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转眼便跑没影了。 小白跟着追出去大喊着:“哎~~别跑啊!!等你亲爹回来了,我帮你问问啊!!”可是一听到这话容存跑的更快了。 燚华并不在意容存的失态,微笑着拦住了追出门的小白:“玩的很开心的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什么了?” 男儿国17:被逼疯的孩子 燚华并不在意容存的失态,微笑着拦住了追出门的小白:“玩的很开心的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什么了?” 小白咧嘴笑着点点头:“超有意思的,就是我一直说服不了他…” “你要说服他做什么?” “我想让他给我生个孩子。”小白一脸纯良无害的样子回答道。 燚华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刹那的崩裂,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燚华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小白解释道:“我怀疑他不是男人,所以为了证明他是男人,我让他喝口生子泉给我生一个孩子出来看看。可是他不肯…我猜应该是心虚了。” 小白一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哎~要是他爽快点答应了多好。” 燚华笑问道:“你为什么怀疑他不是男人?” “他的龙角摸起来感觉像是一个雌性…” “哦,是吗?” 这时,时商从外面回来了,提着一袋子好吃的走向小白,小白的鼻子动了动,看时商的眼神仿佛就是一块行走的肥肉。 不用时商走过来,小白已经起身相迎了,眼睛里面充满了讨好,摇头摆尾的状态来到时商面前,将手伸向了纸袋子。 时商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将袋子递给了小白,看了燚华一眼,时商仿佛一个在外辛勤劳动了一天的一家之主,晚上回家的时候给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带上一点小吃,然后看了自己那一个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的只负责和孩子增进感情的妻子一眼。这便是时商的一天。 小白接过纸袋,打开,里面是好吃的鸡腿,还烫手,转身,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鸡腿,高兴地奔向了燚华:“还热的,你也来一只吧!!” 时商当下脸便黑了:那可是我买的鸡腿,你不先顾着我,反而… 时商跟在小白的身后,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正吃的开心的小白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别吃那么多了。”顺手将小白手里的纸袋拿了回来。 小白一听到自己胖了,忽然对鸡腿的热情就减退了不少,想起来当年自己太胖跑不快,被抓的往事,小白就心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近好像是长了一点肉肉,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没什么变化…小白看了看被自己咬过的鸡腿,总不能浪费了吧?于是怀着一种既愧疚又悲壮的心情把鸡腿解决了。 时商大概是觉得戳心的话还不够,再接再厉地问道:“今天的课业做完了吗?” 毫无意外的,小白的心情瞬间变更差了。 “做完了。” “拿来给我看看。” “哦。”小白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自己没做完课业,而是因为今天的课业交了,就意味着明天要重新再写十遍,自从来到男儿国,燚华都没有空帮小白抄书了,所以这十遍清净心经可是小白自己一笔一划抄写出来的。 虽然小白也想要奴役容存以及他的宫人,可是他们压根就没有燚华的天赋,能够将自己的字迹不差分毫地模仿出来除了燚华这世界上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人了。小白心里苦。 小白不舍地将今天的课业交到了时商手里。 时商看了一眼小白的课业,混不在意的问道:“今天完成课业之后(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啊~今天啊,我和容存讨论性别和生孩子的问题了…” 燚华插嘴道:“我们还出去看了勇士节的擂台赛你忘了?” 小白:“对对对,没想到容存并不垃圾,还挺厉害的。” 燚华:“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 小白:“也对。” 时商:“你为什么要和他讨论生孩子的问题?” 小白:“啊!!那是因为…” 燚华自然的接过了小白的话头,代替小白回答道:“兄长,她还能因为什么,就是为了捉弄人家罢了,她就是好奇男人是如何生子的,所以怂恿容存去喝生子泉。” 对于燚华抢了自己的话茬小白心里面有点小郁闷,自己本来想说其他话的,可是燚华说的也没有错,小白的确就是好奇,所以小白也就不反驳燚华了。 小白点点头有点苦恼的说道:“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呗,怎么样才能让他给我生一个孩子啊?” 时商:…… 燚华:…… 三人相顾无言。 忽然小白眼睛一亮:“要不你们给我生一个吧?!” 时商和燚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小白,时商耳朵上有可疑的粉红,大声斥责道:“荒唐!” 小白被时商的大吼震得身体一哆嗦,本以为小白会有所收敛的,怎料,小白的视线投向了燚华,让燚华莫名感到不适,汗毛竖起,预感告诉燚华此时应该要借口离开了。果然…预感是对的。 小白看向燚华,眼睛绽放着绿光,那是猫在夜里见到了猎物时所放出来的幽深的绿光,小白紧盯着燚华,期待着问道:“对了,燚华,你们凤凰不是都是蛋生的吗?那你会下蛋吗?你是不是也能生孩子?” 燚华:…… 时商的表情瞬间精彩了,本来还是一脸要教育小白的严肃表情的,可是一听到小白的提问,时商一脸好整以暇看戏的表情盯着燚华看,想要亲眼目睹燚华回答时的表情,时商心里面是乐开了花:二弟,你脸上的笑容终于是挂不住了吧?哈哈哈~ 小白见燚华不回答于是又问道:“你们鸟族应该不用喝生子泉也能下蛋的吧?你要怎么做才能下蛋呢?” 小白不依不饶的纠缠燚华,就想知道燚华会不会下蛋。 燚华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反问了一句:“公鸡会下蛋吗?” 小白:“会吧,都是鸡应该都能下蛋啊~” “你再好好想想。” 小白侧着脑袋想了好久,燚华先走一步了。 燚华在时商面前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时商戳了戳小白的脸蛋,说道:“人都跑了,你还在想。” 小白转头看向时商:“我忽然想起来,鸡吃虫子,鸟也吃虫子,你娘是一只鸟,你爹是一条虫,为什么你娘没有把你爹吃了还生出来你们这一大群孩子?” 男儿国18:被小白逼疯 时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扯那么远了? 时商强忍着心中的暴躁,强调道:“我母神是凤凰,我父神是龙!不是你嘴里的鸟,也不是虫子!”这是要我解释多少遍?我的父母能跟普通的虫鸟一样吗?! “可是他们不是属于鸟类和爬虫类吗?这两类是对立的啊~”小白一脸无知的提问,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归根结底,小白说的不无道理,时商也出现了一刹那的恍惚,似乎真龙和凤凰两大神族天生也是对立的,可是为何要联姻绑在一起呢? 时商深深地看了小白一眼:“你早点睡吧!” 小白:“哎!!等等,我还没有说完!!!” 时商无法回答小白的问题,于是也紧随燚华身后狼狈落跑。 小白很郁闷,这么多问题还没有解决,可是大家都走了,那谁来给自己解答啊?今晚的疑问太多,可能睡不着了… 也就是可能而已,困了的小白依旧是睡着了,只不过其他人就没有小白这么心大了,容存是那一个最耿耿于怀的人。 容存会自己房间想了很久,越是细想越感到可疑,疑虑越发的多了,容存起身,大步跨出了房门,有很多事情要向自己的父王问清楚。 …… 小白的问题,似乎都是很普通的问题,不用思考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可是一旦追本溯源,时商却不确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是正确的。所以时商选择逃避了。 时商从小白的房间出来之后便来到了燚华的房间,时商敲了敲大门敞开的燚华的房间的房门。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又想起小白问过的问题,略微有一点尴尬,相互又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燚华给时商倒了一杯热茶:“兄长找我?” 时商接过燚华倒的茶,盯着杯子里飘着的两三片茶叶,热气蒸腾,时商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热气便飘散了,抿了一口茶,说道:“恩,二弟,我来是想跟你说,明天我会出去一趟,归期未定,不过会尽快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二弟留意着男儿国以及国主的一举一动。” 燚华有一点慌乱,问道:“兄长要去哪里?司神和司命呢?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时商看了燚华一眼,想了想自己这一个二弟,似乎还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一直都是吃吃喝喝,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时商想了想燚华在北海时候的应对方法,定了定心神说道:“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是几个凡人而已…我会派遣天兵过来的,二弟只需要坚持到那个时候便行了。” 燚华犹犹豫豫的样子,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燚华开口问道:“那兄长,这期间我需要做些什么?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时商:“你需要留意一下国主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生子泉那边你也要多加留意,浓雾森林中央我设下了阵法,你要看好阵法不被外力破坏。其他没什么要注意的,就是你要注意安全。” 燚华下定决心地点点头,跟时商保证道:“行!兄长说的这些我都能做到,兄长可以放心交给我!” 时商点点头:“好,那我现在便出发了。”没有跟小白告别,时商转身消失在燚华的面前,淹没在黑夜里,直接飞回了九重天。 …… 来到男儿国之后基本就是小白和容存两人在玩,时商去忙活之后,燚华也常常消失,这两人大概商量过后分头行动的吧,小白一个人天天晒太阳也挺无聊的,于是便跟容存玩在一起了。容存自然是非常乐意的,毕竟容存还没有将小白这个女人研究透彻呢~ 小白也不知道时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听到燚华说时商会离开一段时间,小白觉得心头有一块大石被移开了,反正最近不用交课业,让小白高兴的飞起来了。完全可以放飞自我了。 而燚华从早到晚都不见人影,也就跟离开了没什么区别,只有小白一个呆在结界里好生无聊。无聊的时候特别容易睡着,更何况天还那么黑,只不过小白都是习惯了睡前吃上那么一点时商带回来的夜宵的,现如今只能在梦里面吃了。 不知道容存受了什么刺激,今天一大早就背着一个大包袱,急急忙忙的推开了小白的房门。容存进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月亮还若隐若现的迟迟没有沉下去。 容存知道小白的身上有结界,所以没有冲过去,而是一边拍打着结界,一边叫唤着:“小白!起床!小白!起床!小白!起床!”在容存锲而不舍的魔音叫唤下,小白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小白眉头紧皱,脑仁生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瞪向那一个罪魁祸首,不悦道:“找死啊?!”吵着老娘睡觉了! 容存:“你是不是有办法离开这里?” “什么?”小白刚醒来,哪里有脑子思考容存到底在说什么。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床多舒服,小白还想多睡一会儿。 容存:“你不是说你是神仙吗?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你不是说有办法带我离开男儿国吗?你不是说想要去看浓雾吗?” 小白有点懵: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小白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还有点沉,小白侧着脑袋看着容存,在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容存面前夸下海口了,不过浓雾这一茬好像真的有说过。 小白的状态像是半梦半醒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神智的。 小白眨了眨眼睛:“恩…现在吗?”一脸睡意渐浓的感觉。 容存:“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白有点奶声奶气地说道:“好~” 容存:“那你麻溜点,起来呀!还坐在床上干嘛?” 小白甜甜的笑着:“好~”随即,倒在了床上,又睡了过去了。 容存:…… 容存更加用力的拍打着结界,喊道:“小白!起床……”喊了好久,小白才又清醒过来。 容存:“你到底走不走啊?!别睡了!天亮了就走不了了!” 男儿国19:被逼的脾气都出来了 躺在床上的小白疑惑道:“我不是已经在走了吗?”随即眼睛再一次合上了,身体慢慢的倒在了被褥上,容存隐约能看到被子盖着的小白的脚挣扎着蹬了两下。 容存:…… 容存面无表情的看着睡的香甜的小白,也真的是辛苦她了,睡的这么熟了还能像意识清醒一般的回答自己的话。 容存:都怪这该死的结界,让我只能干站着什么都不能做…等等,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容存从外面捧回来了一大缸水,水缸把容存挡的严严实实,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水缸长了一条短腿,迈着小碎步,向小白跑过去。 水缸碰到结界了,“佟”的一声,容存知道到地了,容存放下水缸,走到结界前,拍打着:“小白!起来!小白!起来!”一连喊了好几遍,小白才终于有反应。 小白现在已经开启了闭着眼睛应答模式,奶声奶气的应声:“恩…” 容存充满蛊惑性的嗓音响起:“小白,渴不渴?要不要喝鲜美的鱼汤或者来点清甜的水呀?” 小白听到鱼汤二字的时候,眼皮微微睁开了一点:“想喝…” 听到了小白的允许,想来结界是会允许这一缸水的进入的,于是容存立马将水缸举高,超过头顶,对着床上的小白的睡脸,将水缸里的水全都对准了小白的脸,犹如山洪倾泻一般,哗啦啦的倒水… 小白躺在被“汪洋”浸泡过的床上,头发凌乱,小白一把从床上坐起,被水呛得一直在咳嗽,这一折腾,小白就算想要睡回笼觉,可是湿哒哒的也睡不了了。 小白生气的从床上下来,一个球形结界,将容存推得脚步凛冽。 小白瞪着容存:“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容存:“你不是说要去看浓雾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东西不是一直在吗?难道晚一点还看不到了?” 容存:“可是鲜美的鱼汤晚一点就喝不到了…” 小白:“你莫不是把我当智障吧?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容存将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拿起来往肩上一甩:“反正我要离家出走,你要不要跟来你自己决定吧!” 小白:“你离家出走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可是你们这里不是出不去吗?” “我想办法出去就是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来?” 小白犹豫了,要是容存也走了,自己在这里就真的孤零零的呢。而且…自己答应过燚华好好看着容存的。 小白问道:“你有多少把握能走出去?” 容存之所以在这里等着小白不就是为了小白的能力通天吗?可是小白如今这胆小怕事的模样,怕也对浓雾无能为力吧? 容存反问道:“你不是说你是神仙吗?你难道没有办法出去?” 小白有点心虚,虽然自己是神仙,但是… 不过转瞬小白便挺直了腰板。 小白虽然有点害怕,但是这里是凡间,能有多危险?况且身上还有保命的法宝,所以小白底气十足。加之燚华和时商都不在,男儿国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天天都在打架,既没有戏可看也没有故事可听,因为结界的关系晒太阳也晒得不痛快,所以去冒险,有何不可?最起码这是一件新鲜事,要是真的遇到危险了,还可以退缩… 小白挑了挑下巴:“好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无用武之地,姑且陪你去看看吧。” 能把小白骗走,可把容存高兴坏了,那可是围了男儿国二十多年的浓雾森林,说不害怕是假的,如果小白真的不陪自己去,容存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胆量继续离家出走。 就这样,两人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皇宫,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的夜路。 …… 容存带着小白快马加鞭的来到了浓雾区的边缘,容存翻身下马,伸手想要扶小白下马。 小白可是上马都靠自己的人,下马怎么可能需要容存扶一把?小白无视容存的手,干净利落的下马了,隐隐还有一股腿风刮过了容存的脸。 容存也不感到尴尬,说道:“就是这里了,这里是出国必经之地,(容存有点疑惑地说道)这雾似乎变得稀薄了。” 好像以前的雾很浓的,都看不清楚树干的,可如今依稀能看到结了一层冰霜的树干,看来这雾是真的变稀薄了。 两人的身后是高高的城墙,面前是被浓雾包围的树林,树林里的树光秃秃的,好像只剩下树干,叶子似乎是寒冰所制,明明是晚夏,为何会有寒冰?那些穿梭在树林里的浓雾,是浓白色的,白中带了几丝黑,这一片森林让人望而生畏、望而却步。 小白在雾前来回走了几步,点了点头:“应该是时商干了什么,要不我们等雾散了再走?”小白能感觉到森林里散发出来的寒意,有点冷,小白接受不了,本能地不想往里面走去。 容存:“不行,我现在就要走。” “你那么着急干嘛呀?等雾散了,安全!” “等雾散了就太迟了,你不懂,你不走我自己一个走。” 想起燚华出门前的嘱托“保护好自己,看着那个智障。”小白不得不拉住了容存的手臂:“哎!你等等,我先试试看。” 小白将容存拉进了结界里,在燚华离开之前已经对小白的结界做出了改善,只要经过小白的允许,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能进入结界之内。 小白试着迈开了腿,当结界碰到了浓雾的时候,小白的耳朵动了动:“你听到没有?这雾腐蚀结界发出来的滋滋声。” 容存竖起耳朵认真聆听,什么都没有听到,容存看向小白:“你该不会是不想走,所以拿这些骗鬼的话来骗我吧?” 小白:“我像是那种人吗?” 容存:“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不跟你啰嗦了,反正我是一定要走的,不管这雾有多么邪门,我宁愿…”死在雾里也不要死在别人的手里。 小白:“你宁愿什么?” 容存:“我宁愿拼一把,也不要到死都只呆在这一方土地上!” 男儿国20:逃离 小白有点理解容存,人人都向往自由,这是无可厚非。容存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白特别赞同,况且外面的凡人压根就不是容存的对手,小白更加赞同容存的决定了,因为外面的世界绝对不会打击到容存的自信心。 小白看到这么坚定的容存,看了一眼浓雾,想起了燚华的话,小白犹豫不决问道:“你觉得我们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浓雾森林?”小白想要支持容存的梦想的,可是万一现实太残酷的话,就算了,小白会毫不犹豫的收回支持的小爪子。 容存:“不知道。应该不会很久吧,听我父王说,从这里去外面的世界,骑马需要三天,步行的话可能半个月。但是这片浓雾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着说着容存的声音低的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白听着浓雾腐蚀结界的滋滋声,估量着应该可以撑半个多月的。 小白一咬牙:“好,我陪你出去。”我有足够的存粮,有很多保命手段,我不怕! 容存脸上大喜,只要这傻婆娘跟自己走,那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变大了。 容存牵着马跟小白说道:“那我们赶路吧!” 小白点点头,不以为意的想着:凡间的雾,能有多危险,不就是冷一点而已…没关系,我的毛厚。 小白心里面也是发怵的,只能一个劲的安慰自己,这里是凡间,没什么可怕的、厉害的东西的。小白自己给自己壮胆,越壮越怂,心里越是没底。 小白看着那一匹马:“你带着它干嘛?这雾这么大,骑马多危险啊!还浪费我们的口粮…” “等粮食耗尽的时候,它的肉应该能让我们撑多几天。” 容存手里的马好像听懂了容存的话,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嘶鸣,想要挣脱容存的牵制。 小白:“不用担心,我们的粮食很充足,放了它吧。” 马是放走了,但是容存一说起粮食小白就想起来了,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吃肉肉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起得太早了,还在马上奔驰了一整天,看到浓雾时又太过紧张,小白都忘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要不是肚子在抗议,说不定小白今天能够瘦一点的。 小白看向容存的大包袱:“我有点饿了,你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赶路啊!” 容存的肩上背着两个大包袱,一个装着一些在来的路上买的干粮,另一个包袱应该装着一些衣服吧,容存从里面掏出来两个粗粮饼一个递给了小白,另一个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开始啃。 小白有点嫌弃的接过粗粮饼,用鼻子闻了闻:“素的?” 容存反问道:“不然呢?还能是肉馅的?我们是赶路,又不是去郊游,肉馅的不好保存…”并说出来一大堆大道理,让小白听着烦。 容存自从和自己的父王深谈了一番之后,对待小白的态度就变了不少,不那么没脸没皮的一味讨好奉承了,容存知道这些人都对自己别有目的,不会轻易抛下自己的,所以容存变得有脾气了。 小白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将粗粮饼还给了容存,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来一包烤田鸡,一包烤鱼。自从和燚华经历过在魔界颠沛流离天天喝白粥的苦日子之后,小白深切的体会到了粮食的重要性,并且时时刻刻保证自己的乾坤袋里有足够自己吃数十年的存粮。 从乾坤袋里拿东西,一件对于小白来说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却让容存大吃一惊。 容存惊奇道:“你那小小的香囊竟然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没见识,这东西不叫香囊,叫乾坤袋。” 容存好奇的向小白伸出了手:“让我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忽然之间容存似乎有点想明白了那些人间修士是如何凭空取物的,翻手就能变出来一大堆东西。 小白大大方方的一脸自豪的将自己的乾坤袋解下来递给容存瞧,容存看过之后看小白的眼神充满了佩服,现在容存十成十的相信小白就是神仙了。小白最起码在装备上比自己见到的那些神棍要厉害的。 容存从小白打开的乾坤袋的袋口中往里面瞧了那么一眼,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非常大的房间,房间里面放着一个个个架子,架子上面摆着各种…食物,这个房间铺面而来一股油腻腻的烤鸡腿和烤鱼的味道,容存鼻子皱了皱,这房间那么大,竟然装的全都是肉。好像只有那么一两样东西不是肉,可是感觉上都已经染上了肉的味道。 虽然容存心里面有点嫌弃小白暴殄天物,可是嘴上却发出了惊叹声,说道:“哇!我可以将我的包袱放进去吗?” 小白无所谓的点点头:“可以呀~” 于是小白接过了容存的包袱,差点就要被容存的包袱拉断了手。 小白:“你这包袱里面都装什么了?!怎么这么重啊?” 小白将容存的包袱打开,金光闪闪的,小白觉得眼前一亮,容存小水缸大小的包袱里面都是金银珠宝,这让小白很是佩服,这么一大包东西,容存居然背了一路,胳膊看上去好像塌了一点。果然和自己很像,都是财迷,都有藏物癖。 小白问道:“你为什么不带银票,带这些东西多费劲啊?” 容存:“我们国家的银票在外面应该是用不了的吧,还是这些真金白银比较实际。不用害怕外面不流通。” 小白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由衷地给容存鼓掌:“你真聪明,想的真周到,看来跟着你也有肉吃的,虽然现在你身上只有粗粮饼,但是看在你这么有钱的份上,我会让你在出去之前天天都有肉吃的。”小白拍了拍容存的肩膀,郑重的承诺道。 说着小白就要给容存拿出来一些肉,一翻找,便找到了一瓶药丸,小白一拍脑门:“哎呀,我应该要吃药的,我昨天也应该要吃药的…算了今天吃多一点吧,把昨天的补回来,还有明天的份也吃了吧…” 男儿国21:小龙女对质 容存看着小白将那个小瓷瓶的瓶塞拔出,瓶口对准了自己的嘴巴,真有一种一鼓作气全都吃完的感觉,容存的手比脑子要快,伸手将瓶口堵住,虽然容存是凡人,不了解仙人的生活习惯,可是药不应该这么吃的吧。容存阻止道:“你不能这样!药不是这么乱吃的!” 小白看了容存一眼:“可是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都吃了也没关系的。” 容存看了一眼药瓶,里面只剩下三颗药丸了,容存倒出来一颗递给小白问道:“一天一颗是吧?” 小白将药丸扔进嘴里:“恩。” “按时按量吃,别乱来。要是你在这鬼地方出了什么事儿,我去哪里给你找大夫?”放在平时容存是绝对不会管小白吃多少药的,可是如今两人相依为命的份上,容存还是要照顾好这一个生活白痴一般的傻姑娘,毕竟这个傻姑娘可是自己的保命符。 小白想想,觉得智障说的很有道理。 …… 根据小白对目前状况的了解大概就是:司命和司神一起扔下小白不知道去干嘛了;燚华扔下小白不知道去干嘛了;时商也扔下了小白不知道去干嘛了。而小白自己找到了新的小伙伴去冒险了,是一场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的冒险。 那么… 这段时间,时商都去干嘛了?时商知道男儿国国主没有说实话,可是他是一个带着浓郁紫气的凡人,时商奈何不了他,只能从他半真半假的话中找有用的线索。本来男儿国的那摊子烂事时商不想多管的,可是直觉告诉时商,不能不管。 北海不知道被魔界渗透了多少,就算将北海收复,之后还会有一大堆善后工作,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北海现在的当权者明显是魔界的人,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天宫的方向,男儿国的问题明显没有北海那边严峻,男儿国就算是给他飞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威胁到天宫的。时商虽然也想要根治男儿国这边的问题,可是时间不允许,自己需要赶紧回到天宫主持大局。 时商知道自己如今的行为只是治标不治本,可是这是最快的办法了。等把北海的问题处理好之后再回来处理男儿国的问题也不迟。 时商只是在男儿国边境的浓雾中心,施了一个净化阵法,利用阵法缓慢的将布置在男儿国外的浓雾吸收储存起来,以便日后研究。 而生子泉的问题有点棘手,时商并不知道小龙女在这泉水上面做了什么,所以时商需要去将小龙女找出来问一问。 这一问,便问出了另外一个模样的男儿国。 …… 小龙女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娘子了,就算不是别人家的娘子,也不是时商可以毫无顾忌审问的人。 可是时商不是那种习惯权衡各方力量的人,时商向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才不会顾忌那么多,平衡各方力量的是天帝的职责,虽然时商是时候要学着点了… 时商亲自来到东海龙宫找小龙女,偌大的东海龙宫,似乎被提前清场了,好像是知道时商会来一般,那些需要回避的人都不在。时商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小龙女的院落。 小龙女端坐在桌前,一手拿着一块红布,一手拿着针线,在认真的做刺绣。看着小龙女如此贤妻良母的样子,让时商有一种误入凡世的错觉。 时商大步跨进厢房,来到小龙女面前,身板挺直,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冷酷无情的盯着小龙女看。 时商板着脸问道:“是不是你在男儿国的生子泉上动手脚了?” 小龙女没有看向时商,低着头认真的做着手里的刺绣,语气平淡的为自己辩解道:“太子殿下不要信口开河,冤枉好人。” 时商:“那你敢把你的龙角露出来吗?” 时商自信的冷笑着:“露不出来吧?因为你的龙角正在男儿国少主的头上,我说的没错吧?” “亏四海八荒的人海以为你是对我余情未了所以才在婚礼上不露龙角。” 小龙女没有反驳,小龙女的脸上并没有惊慌,很是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反观时商虽然脸上的神情不显,可是言辞上咄咄逼人,可以看出时商此刻内心很是急躁,急需要一个答案。 时商冷硬的语气,可以听出来此时他的耐心有限:“说吧,你在生子泉上动了什么手脚?” 小龙女手里的针扎在了布上,没有拉出来,小龙女将手里的东西都放进了篮子里,一切都慢悠悠的,小龙女没有一点紧迫感,等把一切都弄妥后小龙女才抬头看向时商。 小龙女大可抵死不认,时商肯定也无法把她怎么样,但是小龙女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异常配合,仿佛一开始的喊冤不过是在走走过场一般,完全没有要死要活的挣扎… 小龙女淡淡的微笑着:“恩…这个故事有点长,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时间听我说完。” 时商冷冷地看着小龙女,脸色看上去很不爽的样子,时商可不是来听故事的,时商是来要一个答案的。 要是放到以往,小龙女或许会看时商的脸色的,可是现在,小龙女放肆的挑战时商的耐心底线。自己这么配合的将实情说来,想来时商会有耐心听完的。 小龙女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一身的宁和,仿佛是另一个燚华一般,小龙女慢慢回忆道:“第一次听到男儿国这个国家的时候,我对男儿国还是充满好奇的,对这个国家还是很有好感的,可是慢慢的,慢慢的,我看到了那些让我愤怒的事…太子殿下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或者说太子殿下和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ps:为了让你们理解我创造出来的第三种人——非人类。用科学的语言给你解释,男人和男人,xy和xy交配产生的会有三种结果:xx(女)、xy(男)、yy(非人类)。 现在你们能理解了吗?想一想,当神赋予了男人生孩子的能力吧! 小龙女在生子泉上面动的手脚,你们就当是将生子泉里的x染色体提取出来了,所以才导致男儿国真正的成为了男儿国。 男儿国22:小龙女的对质 从小龙女的嘴里缓缓流淌出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回忆沉重的让人无法喘息。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男儿国对女人尚且算仁慈的时候: 男儿国的国人喝了生子泉的水生出来的孩子并不都是男孩,他们会生出男孩、女孩、还有一种非人类。 要是生出女孩,他们要么将女孩送出男儿国,要么将女孩掐死,后来男儿国的国人多半会选择将女孩掐死的。 因为男儿国的资源有限,而男儿国的人大多好斗,又大多喜欢拉帮结派聚在一起闹事,他们希望家人越多越好,这般自己人就不会被欺负了。所以他们想要不断地喝泉水不断地生孩子,不断的壮大家族力量。 为了防止国内的资源被用尽,国主出了一条一人只能有一个孩子的法令。以前生出来的女孩大多是被送出去的,而如今因为出现了新的法令,要是生出来的是女孩,就会被掐死。 可是最最可笑的是,这一条法令并没有限制王公贵族的生育,王公贵族因为身份特殊,需要多生几个孩子,选择最合适的那一个当继承人,所以王公贵族在选定继承人之前,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第三种是非人类,这种孩子生出来多半是会夭折的,但是要是能活下来,必定是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人,至今为止,男儿国还没有诞生出一个非人类是能活过九岁的。 非人类也是男儿国人口急速膨胀的原因之一,因为大家都希望自己能生出来一个非人类,培养出一个非人类,所以不断的生… 男儿国曾经有一个非人类出生了,据说这唯一诞生的一个非人类是男儿国的创立者…并且活到了上百年,统治了男儿国将近一百年。因为这一个非人类的存在的传说让男儿国的人更加积极的生孩子。 当年唐僧西天取经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经过男儿国?大概是佛祖害怕男儿国会把唐僧困住了。 要是唐僧知道了男儿国的所作所为,肯定会留在这里给男儿国的过人说佛法,讲慈悲的。 所以说,佛祖是绝对不会让唐僧经过男儿国的,要是让唐僧知道,有一个国家居然对待新生的女婴处以死刑,唐僧哪里会安心的去西天取经?唐僧肯定会留在男儿国将男儿国教化之后才出发的,可是男儿国的国人是能够轻易被教化的吗?] 故事过于沉重,而小龙女的声音却异常的冷静,就像是看待一场街头的斗鸡一般,对鸡的生死冷眼旁观的态度。 小龙女发出了轻笑,似乎是在嘲笑男儿国的行径,可又像是在嘲笑佛祖所谓的慈悲。 小龙女笑道:“既然他们不希望女孩出生,那我便在生子泉上施了法阵,阵眼便是我的那一对龙角,只要我的龙角在一天,男儿国便生不出一个女娃。” 时商面无表情的问道:“所以只要把你的龙角拿回来,生子泉便会恢复原状了吗?” 小龙女点点头:“不过…后来我发现,法令的存在跟资源、人口、女孩完全没有关系,不管有没有法令的存在,他们都不会让生出来的女孩活着的…他们的王,他们王所在的家族,极度憎恶女人。” 小龙女笑了笑:“我已经回答了您的问题了,不知道您对接下来的故事还有没有兴趣?我建议您最好把故事听完哦~” 听着小龙女的话,时商不禁皱起了眉头。小龙女没有等时商回应,继续说下去:“刚刚只说到了远古时期的男儿国,那我现在便来告诉太子殿下,我亲眼见到的男儿国。” [小龙女来到男儿国的时候,老国主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不好了。 之华的父亲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却迟迟没有选定储君,之华的众位兄长的野心也逐渐暴露出来,他们为了王位争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完全不顾念兄弟之情,均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之华的兄长们均是摩拳擦掌,在老国主跟前献殷勤,要是不能名正言顺的登顶,似乎也都做了第二手准备,铆足了劲要拼一把。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老国主屏退了众人,将之华喊道跟前,老国主的声音是那种沉长的垂垂老矣的老人的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之华吾儿,为父接下来跟你说的事情只能你一人知道,万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这也是历代国主口口相传的秘密。”刚开始在众位兄长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步入父王的寝室,之华还甚是忐忑,如今父王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之华还有什么不懂的,可是之华心慌,自己不是当国主的料。面对偌大的国家,之华心里面没底。 之华颤抖着开口:“父王…” 国主是铁了心要将王位传给之华这一个幺儿,国主拍了拍之华的手,说道:“你先听为父把话说完,为父将王位传给你自然有为父的考量。” 之华静静地听着老国主的话,脸上的惊慌渐渐被惊讶取代,随即而来的是心里面的安稳,因为之华发现管理国家原来很简单的。 老国主缓缓说道:“男儿国并不是不能有女人,这不过是我们先祖故意为之的。曾在数万年前,甚至更久远的时代,当时男儿国不仅仅有男人也有女人,女人存在的时间久了,生子泉的作用倒是下降了,可是女色误国,因为女人的存在让国家内部的争斗激化,民不聊生,于是我们的先祖便将全国的女人都杀了,造成一种天罚之象,建立了一个真正的男儿国。(老国主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后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辈应当遵循先祖遗训,使男儿国仅有男儿,凡女子不得存在超过四十九天。之华,你可能做到?你能跟为父做出保证吗?” 之华坚定的点点头:“父王,儿臣绝对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一定坚守祖先遗训,不忘父王之嘱托。” 老国主欣慰地笑了,撑起身子,颤巍巍的从床上的暗格中拿出来一个锦盒交给之华:“这里面装着的是使上天降雷之符咒和使人化成血雾之毒药,男儿国,为父便交到你手里了。”] 男儿国23:小龙女的对质 小龙女又笑了:“你看,他们代代相传,是决不允许女人存在的,所以…” “所以你便施了法术。” 小龙女点点头,洋洋得意地笑着:“太子殿下,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殿下,你可曾想过男儿国的人为什么无法长期离开男儿国?因为生子泉被下了蛊…这蛊代代相传,从父亲身上传到了儿子身上,这便是所谓的禁锢。那些刚出生的女婴啊!就算被送走了,也是活不长的~” “殿下可知道之华为何有信心接管偌大的男儿国?因为但凡是有反心之人,只要之华一念之间,他们便会迎来无声无息的死亡…” [男儿国存在许多问题,这里极其黑暗,这里的统治极其专横…让人恨不得打破了重建,可是这样一个国家却受到了神的庇护。多么可笑,这样的国家居然收到了神的庇护。 之华从国主手里接手了男儿国,那一个从来不是威胁的弟弟竟然越过了他众多有能力的兄长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之华的兄长自然是不服气的,之华如今之所以能够坐稳皇位,那可是踩着他十多位兄长用鲜血铺出来的大道上位的。 因为经历过手足相残,之华深感痛心,所以将法令的实施范围扩大到贵族圈,同时也放宽了对广大百姓的限制,一人一生可以有两个孩子。 不久后,男儿国的政局稳定下来后,之华便喝下了小龙女施法后的生子泉。因为小龙女的施法,使得男儿国生出非人类的几率大大增加了,之后便是容存的诞生,容存是非人类,他的出生给之华带来了无限希望。可又让之华感到担忧,因为非人类就从没有活到九岁的,而之华的这种担忧也一天天的变成了现实。 就算之华再怎么精心的照顾,可是容存的身体却日渐消瘦,眼里的生气渐渐被死气所取代。男儿国国主知道小龙女是仙人,于是便恳求小龙女出手相助…] 小龙女再一次露出了得意的轻笑声:“太子殿下,我的故事都说到这里了,你还不明白吗?容存的命可是靠着我的龙角得以延续的,要是你将龙角收回来,那容存便要死…容存可是一个凡人啊~你要如何动手呢?难道你还能真的把一个凡人杀了?哈哈哈~” 时商自然知道小龙女的意思,看来生子泉的问题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听完小龙女的故事,时商知道小龙女是故意的,似乎是想要惹自己生气,可是时商并不生气,甚至有点疑惑: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有时候就是这一个为什么让人心里面非常在意,时商越是想不明白小龙女为什么高兴,就越发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线索。这让时商非常心烦。 小龙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太子殿下,要是容存喝了生子泉,他所生出来的孩子将会从他身上继承了龙角,一代传一代,生生不息,哈哈哈~” 小龙女此时有一种报复时商成功后的快感,虽然时商并没有被伤害到,但是小龙女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成功。 时商虽然已经知道小龙女在生子泉上动了什么手脚,但是时商想不明白小龙女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的性命以及凡间的一些杂事而已,值得小龙女牺牲自己身为龙族骄傲的龙角吗? 这是时商最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小龙女愿意舍弃自己的龙角?而且她觉得自己的这些行为真的能伤害到时商吗?时商越发看不懂这女人的想法是什么,在计划什么。 时商:“男儿国外的浓雾是不是与你有关?” 小龙女:“哟~太子殿下还真看得起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时商总觉得小龙女对自己还有所隐瞒,只不过自己此时此刻也奈何不了她。只不过时商从来不是那种抓人需要理由的人。 时商:“那在本宫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还烦请东海太子妃跟我回天宫做客。” 小龙女乖乖的跟时商回天宫了,时商也没有多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想要抓的人,难道还能逃了?乖乖配合还能免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后来,四海八荒都盛传小龙女对天界太子痴心不改,虽已嫁为人妇,可天界太子勾勾手指头,小龙女便家都不要了,跟着时商走了。 当谣言四起的时候,时商的思绪才慢慢明朗起来,才看懂了幕后之人的阴谋诡计以及他的意图。 时商将小龙女关进水牢之后便点了几个天兵随同时商下凡,要将男儿国的烂摊子处理好。 时商做事从来就不会弯弯绕绕,一直以来都是直接的,粗暴的,不留余地的。 虽然时商回仙界呆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可是凡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小白也已经失踪了十多天了,等时商从天宫带兵赶回男儿国的时候,不仅是小白找不到了,连同燚华也不见了,还有那一个至关重要的容存也不见踪影。 面对这般状况,时商的心底越加烦躁了,最近这一件件的,就没有顺心的事儿。 时商将男儿国的国主拿下了,看着时商黑的能够滴出墨汁的脸,男儿国国主又交代了一些事情。 看着男儿国国主的那张看似忠厚老实的脸时,时商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愤怒:奸诈狡猾的凡人,空有一副正气凛然的皮囊,以及一身上苍眷顾的气运,净做一些鼠辈之徒的肮脏事儿。 [不久前,男儿国的勇士节,经过了无数场竭尽全力的搏斗、拼命的厮杀、层层筛选,从全国众多精英中选出了二十位勇士,他们被授予了封号,赏赐了良田百倾,金银数千,福荫子孙后代。 这二十位勇士与家人团聚之后便被派往了边塞,成为又一批闯迷雾的人。 本来勇士节的目的就是选拔出优秀的战士,通常每一年的勇士节总会有大批的勋贵子弟成为前二十强的,为国家服务的,而自从浓雾围国,参加勇士节的勋贵子弟几乎没有了,因为勇士节每一年选拔出来的勇士便都送进浓雾里,去探索出路,可是已经坚持了二十年了,送进浓雾里的勇士也有四百多人了,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回来过。 男儿国24:浮出水面的真相 男儿国的勇士并不会畏惧,对于他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也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存在。如今他们就算死了,他们的名字也将在勇士碑上名垂千古。 他们从没有放弃过走出男儿国的希望,祖先做到过,自己为何不可呢? [不久前,容存迷迷糊糊的将一封信交给了自己的父亲,之后他的父亲便告诉了容存真相。](国主没有把交信这一部分内容告诉时商,关于容存离家出走的原因,国主是这样说的) 不久前,因为时商一行人的出现,之华将容存叫到跟前,之华知道时商容不下字的儿子了,于是之华便让自己的儿子快快逃跑: 之华拉着容存的手,盯着容存的脸,恋恋不舍的目光,慈父的口吻叮嘱道:“容存吾儿,你趁着那一位道长还没有回来,快快收拾东西离开男儿国。” 容存被父亲唤到跟前本来就有点疑惑,看到父亲望自己的眼神时,容存心里有点抗拒,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总觉得是一场生离死别的样子,随即容存便听到了之华毫无缘由的就让自己逃走的话,容存非常不解:“父王,我为何要离开?” 之华的脸色很是沉重,一手紧紧地抓着容存的手,一手摸着容存的耳鬓、眉眼、头发,目光紧紧地锁在容存的脸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没想到一眨眼这么多年便过来了,而你,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缓缓地说出了一个秘密。 “存儿,你本来就应该死了的,是我求了一位仙子才让你活了下来,可是如今…” 容存愕然,什么叫我早就已经死了?容存追问:“如今怎么了?” “存儿,你听为父的,离开这里!记住,保护好你的龙角,你的龙角在你便能活着,要是龙角没有了,你便会死,所以千万不要让别人碰你的龙角,那是你的死穴!” “存儿,这是生子泉的解药,吃了它,你便不必定期回来了,你便脱离了生子泉的控制了,天大地大,找一片你的容身之处!”之华硬塞给容存一枚药丸。 容存看着手里的药丸,以及父亲焦灼的样子,容存心里面有很多疑问:“父王!我为什么要走?既然你都说了是仙子将我救活的,那人难道还能将我杀了不成?他难道比仙子还要厉害吗?仙子难道不管我了吗?还有,这是什么?生子泉的解药?难道生子泉有毒?可是我从没有喝过生子泉啊?为什么需要解药?”容存觉得自己父亲的状态非常不对劲,该不会是疯了所以才说出来这么多无稽之谈吧? 之华将一本包装精致,用丝绸做纸,针线为笔的小册子递给了容存:“存儿,这本书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存儿你要逃得远远的,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去南海,那里有能帮你的人!”容存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王和自己有那么多秘密,容存本以为父亲对自己是没有隐瞒的,毕竟长竹殿的地下…父亲也没有瞒着自己啊。 “存儿,你要记住,你万万不能生孩子,你的孩子将会继承你的龙角,而你将会慢慢死亡。” 容存整个人都在颤抖,父亲说了那么一大堆,全都是重磅消息,让容存怀疑人生的消息。 容存颤抖着问道:“父王,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容存忽然动摇了,或许小白的猜测是对的,容存想要知道答案。 之华一愣:“当然是。你不是我亲生的,还能是谁的?你听了父王说了这么多之后就只有这个问题吗?” 容存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我就是不确定,我这么特别,可能不是您亲生的…” 听了容存的回答,之华打量着容存,这种离别的场面被容存的一个问题给破坏了,之华那种离别之伤感多了一两丝生气。自己的孩子居然怀疑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之华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抓着容存的手腕,叮嘱道:“存儿,带着长竹殿的那个女人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了她。这是仙子给我留下的法宝,必要时你可以直接将她关在里面。” “存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那女人起冲突,虽然看起来很弱,像是需要保护的样子,可是她好歹也是一个神仙,你不一定能伤害到他。” 容存:“父王,我一定要走吗?” 之华双手捧着容存的脸,老泪纵横的摸着容存的头:“只有离开,只有离开你才能远离争端,是父王对不起你,当年就不应该强行将你救回来的…”之华的话里似乎还藏着另外一层深意,可是容存不懂。父亲拼尽全力将孩子就回来有什么错? 之华:“你必须要走,你的外表可能会在外面引起恐慌,所以,你一定要将自己藏好,父王不能再保护你了,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千万不要被他们利用了…” 容存:“他们?” 他们是谁? 容存知道继续留在皇宫内,等到时商回来,自己可能性命不保,于是容存便离家出走了。] 国主毫无求生意志的看着时商回答道:“他走的时候可能带走了仙人的朋友。”脸上尽显颓丧之色。国主意识到了自己的统治就要迎来终点了,也不想挣扎,做那么多无用功。 可能?不是你怂恿的吗? 时商怒极反笑,一想到小白还不知道容存的歹心,时商就着急,小白可能还把容存当成一个普通的凡人,还在处处为容存着想,小白压根就不知道容存是在利用她,时商担心万一小白不配合,容存会伤害小白。 时商冷眼看着之华,很生气却无可奈何。看着国主身上渐渐衰弱的紫气,时商心情有点复杂,莫不是自己过多干预男儿国导致的结果? …… 却说: 小白和容存在浓雾里走了好多天了,小白拥有着兽性的本能,可是小白的本能在这一片浓雾中似乎失去了用处,小白觉得自己迷路了。 男儿国25:大冒险 本来只是轻轻的滋滋声音慢慢的变得清晰了,容存终于是听到了结界被腐蚀的声音,而且还看到了结界上薄薄的冰霜,寒冰似乎想要慢慢渗透进结界,形成冰锥,然后冰锥慢慢的长长,长到可以插进人的身体为止,将人变成冰雕为止。 容存拉了拉小白的袖子,指了指结界外的霜花,眼里是溢出来的担忧:“你看…” 小白瞪了容存一眼,骂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我都说了等雾散了再走的,你偏不听,走了这么多天了,没有找到出口不说,而且想要往回走…你看!到处都是雾,哪里是来时的路,哪里是出去的路?现在出又出不去,退也退不了,你说怎么办?” 从小到大容存何曾受过这样的指责,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但是哪有宫人敢当着容存的面说出来,听到小白的话,容存立马就嘴硬地反击道:“你是在怪我吗?!你凭什么怪我?!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我的!” “是!是!是!是我要跟着你!我现在不想跟着你了!你给我滚出去!”虽然嘴上说着让容存滚出去,但是小白并没有真的将容存提出结界。就是过一过嘴瘾而已,也希望容存搞清楚主次,毕竟容存才是寄人篱下的那一个,凭什么那么嚣张啊! 小白和容存其实都是一路人,从小被长辈惯着长大的,何曾受过什么苦头,没什么能力,但是脾气却不小,自然都是相互不服气的,嘴上从来不服输,得理的时候不饶人,不得理的时候就尽量将自己往得理的方向说。 容存听到小白让自己滚,气焰立马就下来了,嘴上却是嘟囔着抱怨道:“人家说老马识途!要是当初听我的话,我们带着那匹马说不定现在就找到路回去了…” 小白哼了一句:“我都找不到,那匹笨马更加不可能找到。” 容存反讽道:“那你倒是找给我看看啊!你不是神仙吗?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 小白心虚的眼神都飘忽不定了,口齿不伶俐了,说道:“我…我当然是神仙啊…可是神仙也有厉害和不厉害的啊!我…我就是那种不厉害的神仙。”小白觉得有些东西别人有眼睛看的,自己有多么水别人是知道的,小白也就不再吹嘘自己了…吹嘘实在是、真的是太费劲了。 容存呵呵笑了,埋汰道:“你不厉害,你倒是还挺自豪的啊。我说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无能了啊~不吹嘘自己很牛了,是吗?不是说那些都是你的小弟吗?不是说自己本领高强…不厉害你之前还敢把自己吹上天?!现在被现实戳破,你脸皮还在不?要是我早就挖一个洞将自己埋起来了!亏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和我斗嘴,且~” 小白听到了容存的话心情明显不好了,容存最近是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一个法力高强的神仙放在眼里了,虽然自己的确没有了法力,果然那一句话是没错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白噘着嘴,瞪着容存,冷哼一声,反击道:“我就是自豪,我就是骄傲,因为我怎么说都比你这凡人厉害多了!反正等这雾渗透了结界,肯定是你先死,我还能撑到救兵来救我,这就是神仙的仙体和你这种凡人的凡胎肉体的区别,哼~” 这话容存无法反驳,容存的嘴动了动,还是想不到反驳的话。两人的这一场斗嘴最终以容存的微弱的颓势失败而告终。 两人又在迷雾中游荡了几天,绕来绕去总是绕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小白感觉到雾里有一双手在推自己,是一种不可抗力,小白认真的盯着雾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雾莫不是什么精怪吧?可是我在妖界也没听说有雾气是能成精的啊… 要是现在在这里的是司命或者司神,他们可能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小白就是一只不爱修炼,也不爱看书的猫。除了卖萌,毫无用处。 于是新一轮争吵就要开始了。 小白看向容存:“这雾都存在了这么多年了,你多少对它有点了解的吧?” 容存小声嘟囔道:“送进来的人都有去无回,怎么了解?” “什么?” “没有,我说我不了解这雾。” “你真的是毫无用处!” “说的好像你很有用处一样。” “我肯定比你有用!现在保护我们的不就是我的结界?你呢?你有什么贡献?” “我!我…”容存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结界又不是你弄出来的…”容存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结界差不多要被完全冰住了,视线越来越不清晰了… 容存看向小白:这到底是不是神仙,怎么这么渣,一点办法都没有? 容存问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你就算不厉害,但是好歹是一个神仙啊!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法宝之类的吗?”看过小白的乾坤袋之后容存居然还期望小白身上会带着法宝,不知道说容存天真还是说他已经绝望了。不过… 经容存这么一提醒,小白还真的想起来,自己身上有那么一两件法宝。 这种时候,小白看了一眼周围的雾,小白的眼睛一亮,这种邪门的东西,就应该用燚华的业火珠。 小白将手腕上的业火珠摘下,拿到手里,之后呢? 小白看着业火珠又想起来一件事,自己身上一点法力都没有,根本催动不了业火珠的业火…除了在危险的时候业火珠会自发的保护自己,不然业火珠就只是一颗好看的珠子而已…小白心中燃起来的希望再一次熄灭了。 小白看向容存,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好歹是时商的种,或许会法术的吧… 小白问道:“你有没有试过修炼道家秘籍,仙门法术的经历?懂不懂怎么引灵气为你所用?” 男儿国可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国家,哪里有机会接触仙门法术…容存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毕竟这会牵扯出来很多秘辛。 容存迟疑了,小白催促道:“你到底会不会?要是你不会法术,我怎么教你用业火珠?!” “为什么你不用,要我来用?”容存下意识的反问道。 两人心里面都有鬼… 男儿国26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所以感到冷还是因为本来就冷,小白摸了摸手上的业火珠,那里传来一阵阵暖意,让小白心里有点底气。 小白话音一顿,眼神逃避,随即不知道想通了什么,下定决心的样子看向容存,深呼吸后说道:“现在既然大家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就跟你老实交代了吧。” 容存绷紧神经,竖起耳朵,不敢有放松,害怕自己会入坑。小白就是那种容易让人莫名其妙陷进她思维的人,所以容存非常谨慎。 小白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右脚不断的在地上画着圈圈,扭扭捏捏的样子,言辞模糊,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吧…虽然是神仙…但是呢…不是什么厉害的神仙…而且吧…最近呢…就是遇到了一点小意外…然后一身的本领都被封印了…”小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一个凡人面前展现底牌,真是失策了。小白的每一次停顿都抬头瞄一眼容存的脸,就想看看,容存会不会嫌弃自己。 容存的脸上没有嫌弃,就是一脸的惊讶和不敢置信,你们神仙都这么容易被封印的吗?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神仙,到底是不是真的神仙,没有法力你居然也敢把自己称作神仙?谁给你的脸啊? 吐槽都放在了心里,礼貌都挂在了嘴上。 “被封印了是什么意思?”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听错了,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她应该是有用的。 容存的内心在极力的否认一个事实。 小白绞着手指头,地上都已经被小白的脚画出了一个深坑了,小白解释道:“就是说吧…我和凡人…没…没什么区别…” 现实真的很残酷,半个月内给了容存几十个巴掌,容存的头到现在还没有消肿,居然又来一击。真的是非常头大。 “什么?!!”容存可是把自己的性命压在了小白身上的,忽然发现对方并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容存觉得自己被欺骗了,随即容存非常生气的指着小白的鼻子大骂道:“就你这样的状况,你当时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在我面前装高手?!!你居然还敢怂恿我进入浓雾?!!” 容存真的想要倒地不起算了,放弃了,这雾走不出去了。为什么父王非要自己走呢?看到小白这废物神仙的时候,容存放弃了对生的希望了,这么诡异的地方,没有点手段怎么活下去?而自己和这废物神仙都是娇生惯养惯了的,毫无野外生存的技能… 小白打住了容存的话,这锅小白可不背:“等等…我可没有怂恿你,是你自己进来的,我还阻拦你呢!!你搞清楚前因后果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非要进来,所以我们才陷入了这般困境的!你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两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争吵,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似乎引起了森林里其他活物的注意。 小白的耳朵动了动,好像有人在走动,小白似乎听到了那些枯萎的树叶被踩碎的声音。 小白:“嘘!别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容存立马闭嘴了,警惕的看向周围,难道这一片森林还有什么比浓雾更可怕的东西? 两人背靠背警惕的盯着周围,那种窸窸窣窣声音渐渐被放大,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容存和小白所在的地方,渐渐地他们的脚步停下了,小白眼神锐利的发现了远处有火把的光亮。 是人! 小白喜出望外,在这一片浓雾里走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活人呢!而且是一大群活人!既然有活人肯定就有可以生存的地方。 而那些活人眼里,是看不清楚小白的,在他们眼里,面前就是一个大白球,白球里面似乎有两个人,他们怀疑前面可能是什么陷阱,所以止步不前。 小白在结界内给外面的人挥手:“嘿!!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小白觉得这浓雾里出现的人肯定是这里的原住民,看来自己应该是接近出口了,连原住民都见到了,出去有希望了! 为首的汉子回问到:“你们是怎么掉进去的?” 小白和容存有点不太懂对方的意思。 小白:“什么?” “你们是怎么被那个球套住了?如果我们从外面打破那球,会不会伤害到你们?” 容存瞬间明白了,跟小白解释道:“他们说的是结界。结界大概被冰覆盖了,所以他们就说是白球,以为我们被困住了…” 小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们解释结界,毕竟当初给容存解释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小白看向容存:“你跟他们解释一下吧。” 后来经过双方来来回回多次试探之后,双方各自表明了身份。让小白非常失望的是,对方竟然是今年来浓雾森林送死的二十位勇士。 小白现在有点犯难,燚华给小白弄的小破结界勉勉强强应该能容纳二十多人的,可是那样也太挤了,走路都成问题,还怎么休息? 本来保护容存一人对于小白来说都是一个问题,忽然又出现了二十人,小白真的是有心无力啊。可是他们都是凡人,小白又不能见死不救,这样会影响到身为神仙的小白的名声… 做神仙应该要一视同仁,怎么能救一个而不救另外一个呢?那…要不把容存踢出去吧… 大概是因为结界的存在,容存和小白蹲在地上旁若无人的小声讨论着计划。 容存急了,问道:“怎么办,怎么办?听到没?他们才刚走进来,就和我们相遇了,我们这些天原来一直在原地打转啊!” 小白和容存的关注点明显是不一样的,小白眉头皱着,明显,小白所思考的问题更加严重,更加迫切,问道:“他们怎么办,什么保护工具都没有,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容存:“…我们两尚且自身难保,你还管他们干什么?!” 小白听了容存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斥责道:“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了,外面可是二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男儿国27 小白听了容存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斥责道:“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了,外面可是二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人家还是因为你的国家才走进来的!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把子民扔下了,你还有国家吗?!”小白满脸责怪之意的看着容存说道。 容存:“你看我现在像是还有国家的人吗?你觉得我还在乎那个国家吗?” 小白:…… 容存:“还有!小兵都是为了保护将军而存在的,当将军都自身难保的时候,还哪有心思去关心小兵的死活?我们管好我们自己就是了。” 小白虽然不懂这些,可是总觉得对方是错的,但是因为自己读书少,反驳不了,真是该死。 小白瞪着容存:这家伙居然让我萌生了以后要多读书的想法! 小白的嘴唇上下开合,就是没办法反驳。 小白瞪了容存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到底会不会法术?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灵气波动的!” 小白瞪着容存:这家伙心机深沉,这种人最讨厌了!不直接挑明他是不是永远不会承认?明明就是时商的儿子,非不承认,看来是被时商伤害到自尊心了,现在居然还离家出走,要不是你叔叔燚华让我看着你,你现在早就被浓雾给吞了,小样儿~ 容存还在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灵气波动?是不是和我的龙角有关…(转瞬有改口了,可能想到小白都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现状,容存也不好过于隐瞒)我可能会那么一点法术吧,但是…” “什么叫会一点点,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哪里有一点点这种说法?你不要因为…” 容存大声喊话道:“我会!行了吧,别废话了,你教还是不教?你还要给我说教道什么时候?!说到我们都死在这儿得了!” 小白被容存的声音震到了耳朵,一愣,看了容存一眼,不解道:“你为什么要把你会法术这种事情藏着掖着?有那么羞耻吗?让你很丢脸?” “不是!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你赶紧教吧,外面的那些人等不了多久的!” 小白点点头:“那你看好了…”小白一边演示动作,一边在脑子里回忆着说出了一大段法决:“六甲奇门,逆知未来;导出元阳,降龙伏虎;隔垣洞见,迥风返火;生火入水,掩日御风;煮食吐焰,定身斩妖!” 容存有点脑仁疼:“你们神仙的法术都这么复杂的吗?口诀也太长了吧?” 小白轻松的笑着摆了摆手:“哦~~不是,不是,我们的法术不复杂的,只是我忘了哪一个口诀,把我记得的都告诉你,你都去试一下,看看哪一个口诀能够催动业火珠。” 容存一脸怀疑的看向小白,问道:“你的这些口诀分别都是什么法术?”容存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自己的性命压在了这么一个神仙身上。 小白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他们对应什么法术那还会说出来混乱你吗?我就是忘了他们的作用,总觉得他们和业火珠有关,所以都让你试一遍嘛!” “说错口诀会有什么后果?” 小白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有用过,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容存忽然有点担忧,容存看了看手里的珠子,又看了看小白,一脸的不相信和犹豫,迟迟不敢出手。这口诀说出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啊?容存很是担忧,压根就不想动手。 小白推了推容存,催促道:“你快去试试看啊!” “要是成功了,会是什么效果?” “不知道呀~我没用过呀~” 容存不禁怒了,吼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它有什么效果为什么要我用?它对我们的状况万一起不到帮助的作用呢?” “现在不是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吗?既然都是法宝嘛,自然有用的,难道还能整出一个比现在还要糟糕的状况吗?试试吧,这是我觉得唯一有用的东西了,火基本上克万物的…” “他克不了水,这雾就是水汽…我觉得你的火应该没用。我们还是呆在结界里吧,这样安全。”容存是真的不想当小白鼠,不想去尝试,这可是仙家法宝,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而且小白这么不可靠,万一真有什么反噬作用,受伤的可是自己啊! “这可不是普通的火。”小白为自己的法宝争辩道,你可以质疑小白是一只废猫,但是小白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法宝的威力。就是因为小白很弱,所以小白的法宝才要很强嘛! 容存急忙道:“那外面的也不是普通的雾啊!” 小白:“那雾再厉害,肯定也没有仙界的法宝厉害,你信我!我真的是神仙,而且这法宝是比我更加厉害的神仙给我的。” 容存嘟囔道:“我就是怕这法宝太厉害了,伤害到我自己。” “你不用担心,这是燚华留给我用来保命的法宝,肯定不是危险的东西…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吧,太危险的东西他也不敢交到我手里对不对?” “那燚华比你厉害多少?”容存弱弱地问道。还想问问燚华靠不靠谱,可是看燚华那沉稳的模样,多半是靠谱的,容存心底的担忧就弱了几分。 “你问来干嘛?你快点试试这法宝。”小白再一次用力的推了容存一把:“你要是再这样磨磨唧唧的我就把你踢出结界。是不是要和他们处在同一境地的时候你才会放手一搏?” 容存拿着业火珠,一步三回头,容存真的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可是:应该不会有事的吧,虽然小白很不靠谱,但是她应该不想看到我出事的吧…吧。 容存认真地回想着小白说的法决:先将和火有关的试一遍吧!应该不会烧到我自己的吧…的吧。 容存双手结印,默念:“隔垣洞见,迥风返火!”引灵气入业火珠内,容存紧紧地盯着业火珠看,忽然结界内狂风骤起,业火珠飘在了半空,一闪一闪发出微弱的火光,火光渐渐变大,将结界烧穿了,以业火珠为中心,方圆百米的浓雾都退散了,而且视野渐渐变得清晰了。 男儿国28:如厕的人没回来 容存催动业火珠成功… 小白拍了拍容存的肩膀,赞赏道:“我跟你说,你绝对是时商的种,你看你学东西多快!一次就成功了!还说只会一点法术,你真谦虚了~根基打的挺稳的啊~不错不错~不过这风有点大,你能不能收一收…” 一直围在球边上等着小白和容存的勇士们,被火光吓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容存可不敢高兴的太早,眼看着业火珠就要将周围的树木都烧着了,容存慌张道:“不行啊,不行啊!这火势好像有点太大了,会不会将人也烤熟了?!” 不管是或是越来越大了,因为风也越来越大了,油封的辅助所以火势就更大了,小白盯着越飞越高的业火珠,连忙喊道:“啊!那你快把它撤回来啊!!” “怎么撤啊?!!” “你把你的灵气撤了!!” 容存将灵气撤走,业火珠慢慢飘回到容存的手里。 容存:“是不是一定这么大火的?有没有小一点点的,容易控制一点的?” 小白:“那你试一下别的口诀啊!” 看着刚刚业火珠的效果,小白终于是记住了一句法决的用处了。 看到业火珠起作用后,容存姑且尝试多几遍。 容存又尝试了好几个口诀之后,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法决了。 小白提醒道:“你省着点灵气啊,节省体力,接下来的路可就要靠你了。还有啊,刚刚交给你的法决回去好好领会,很有用的,跟你学的那些道法是不一样的,我教你的可是仙法!虽然你好像得心应手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有业火珠在辅助你而已,要是没有了业火珠,你不一定能用出法决的威力,不过你以一介凡人之躯,居然能用的了仙法,看来仙缘不浅啊你~果然时商是你爹…” 容存看了看身旁这个一点力气没有出,没有法力,用不了法宝,还吐槽一大堆的小白,心底默默想着:要是我现在带着你的法宝逃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要不是我还有良心,呵~你什么都不知道… 浓雾已经散去了,那么出路应该不难找了。因为业火珠的火焰,不管容存走到哪里,浓雾都将退散。 容存跟身后的汉子说道:“好了,现在清点人数,准备出发!都跟紧我,我这就带你们走出去!” 汉子们发出了整齐划一的欢呼声:“少主万岁!少主万岁!” 汉子:“报告少主,有三人去如厕了,尚未归队。” 容存:“快派人去他们找回来。” “是!” “等等,许是在雾中迷路了,派人去可能也找不到…” 小白:“你拿一个木棍,点上业火珠的火,作用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要在木棍烧完之前回来。” 容存:“好,就这样办。” 容存用业火珠点燃了木棍,递给了负责出去找人的两个汉子。 在等人的时候,大家就地歇息,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虽然小白刚刚才吃过东西,可是既然大家都在吃东西,小白总不能干看着吧,于是小白又加餐了,吃东西的时候总要聊点什么吧?可是汉子们都很腼腆,一言不发的啃着他们的粗粮饼,脸上的神情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小白想也是,谁吃干粮饼能够开开心心的? 可是有了出去的希望应该要高兴起来才对的啊。 小白问道:“你们怎么了,能出去难道不高兴吗?” 为首的汉子回答道:“我们都担忧,出去了之后怎么办,我们离开了男儿国能去哪里?” “我们还能回来吗?会不会客死他乡…” “哎~”勇士们均是叹了一口气,气氛有点沉重,小白理解不了。 小白不解:“既然你们不想离开,那为什么要进这浓雾森林…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来这里送死?” 勇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了容存一眼,回答道:“生活所迫…一言难尽。”不知道勇士在顾忌什么,好像是容存,为什么呢?有什么不能让容存知道的吗? 小白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凡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顾忌的东西好多。 “那你们长话短说啊,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来这种鬼地方,明知道每年进了迷雾都是有去无回的,怎么你们还一波接一波的来送死呢?难道你们这么想死?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你们看他干什么?他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落难之人,而且,他都不要你们的国家了,你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小白的嘴巴啪啪啪的就是一大串话,容存内心默默的觉得书本上写的都是真的,女人都是话痨… 容存见那些勇士不愿开口,大概是自己的身份对他们来说还有点震慑,小白却又是那种一定要问出答案的人,容存淡淡的说道:“因为他们参加了勇士节,并且得了好名次,所以就要被送来…” 小白看向容存问道:“为什么呀~不能拒绝吗?” 就在这时,那些闭口不言的勇士,因为容存的带头,也可能是小白的话起到了一定作用,那些一直沉默不语的勇士一个个的都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将自己的苦水倒向了小白,让小白非常鄙视容存以及容存父亲的统治。 勇士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粗粮饼回答道:“因为赏赐,因为国主给的大量赏赐。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除了一身的蛮力,也就别无用处了,在勇士节的比武上拔得头筹能够得到国主的赏赐,家里面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家人才能昂首挺胸的走在路上,不用过那种给人点头哈腰的日子。” 小白不是很懂,看着这些身壮如牛的勇士,心想:该不是你们吃太多把家里吃穷了吧?你们长成这样,谁敢给你们脸色看? 另一个勇士接着说道:“我们既不是权贵,也不是什么高官,更加跟这些人沾不上边,没有关系,没有人脉,只有一身的本领,别说是武将了,就是小小的士兵都当不了。只能到城里面那些酒馆茶楼找一些零工做做,打打杂,混一口饭吃。” 男儿国29:送死的苦衷 “道长,我们的能力可不比那些达官权贵差,只不过就是没有投生在一个富贵家里,所以我们便低人一等,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当一个什么人都能当的店小二。” “也只有勇士节能让我们这些没有靠山的、没有家世背景的人有一个出头的机会。我们的本领可以展现出来,能够得到一丝一毫的赏识。” “勇士节都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才去参加的,你看到那些被抬下去的人了吗?回家之后,没钱治伤,最轻的可能落下些病根,严重一点的可能会终身残疾了,要是老天可怜的话,直接一命呜呼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小白的眉头越来越皱,看容存的眼神越来越愤怒。 “只要从勇士节里突围而出,虽然我的命运不能改变,但是我的孩子能够有一个更好的未来,还有说不准我就是那一个能够走出浓雾森林的人呢?那之后又将多么风光啊!”一个稍微乐观一点的勇士说出了这一番话。 众位勇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参加勇士节的原因,可是小白很不能理解,似乎这勇士节,听着听着,怎么感觉像是一个遴选死士的活动呢? 小白有点疑虑:“你们的日子真的这么苦吗?难道你们的国主就没有什么政策…” 一个勇士苦笑道:“呵呵~我们家乡也是有几亩良田的,可是都城里的权贵喜爱吃田鸡,县官为了讨好上面的高官,村长为了讨好上面的县官,让我们大量捕捉青蛙,青蛙没了,稻田里的害虫便多了,粮食也就少了。在家乡耕田是越发不能维持生计了,所以便来城里打拼了。” “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啊?” 此时小白手里拿着的烤田鸡,也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了,不上不下的,小白进退两难。 小白看向容存,容存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容存知不知道他的国家是这样的。 听完勇士的故事,小白开始怀疑容存的人品了,难道这个智障就跟之前那个大梁国的皇帝是一类人?小白还以为容存会和时商是一类人的,可是应该是近墨者黑吧,被男儿国国主养大,大概也不是什么好枣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掰正过来。 容存被小白谴责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否定?解释?没什么可解释的,那都是事实,只是容存也不知道百姓过的这么苦,容存习惯了奴役人,还真的不知道被奴役的人的真实想法的,听着勇士们的经历和不得已,容存不禁想到父亲给自己的那本小册子,这些勇士没有吃解药就离开男儿国…就算浓雾没有夺走他们的性命,可是长期离开男儿国他们照样会死的…父亲为何还要这样做? 容存对自己的父亲,以及祖先的统治方式产生了质疑。 可是目前还是小白谴责的目光让容存如坐针毡。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众位勇士将自己心中的不甘和抱怨都说了出来,要是以后真的有机会走出去,希望男儿国未来的少主能够改善一下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吧!或许,这一路都应该好好保护好这一个听到了老百姓心声的少主了。 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小白警惕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提醒众人:“不要慌!” 那一声尖叫仿佛就是错觉,树林又重归寂静,小白眉头一皱:“之前派出去的那两人回来了吗?” 这时候小白才想起来那两个被派出去找人的勇士还没有回来,这有点不对劲了… 勇士:“没…没回来。” 小白:“他们离开有多久了?” 勇士:“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小白眉头一皱:凡间的一炷香是多少时间? 小白侧耳,低声问容存:“一炷香我大概能吃多少只鸡腿?”用吃鸡腿来衡量时间,小白也是六界第一人了。 容存:……这人…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稀罕她… 容存斜晲着小白,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小声回答道:“按照你吃鸡腿的速度…大概能够吃十五只。” 小白:“那他们出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刚刚的尖叫…” 小白转头跟大家说道:“大家都聚在一起,不要擅自行动。(小白看向带头的勇士)你记得他们刚刚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勇士给小白指了一个明确的方向,那里好像就是短促尖叫声传来的地方,小白说道:“好,我们现在一起找过去看看。你们跟紧了。” 小白看向容存:“你走前面。” 勇士:“道长,还是让我走前面吧。” 小白皱眉看向勇士:“你会法术吗?” 勇士摇了摇头,小白怼道:“不会你走前面有什么用?只有他(小白狠狠地戳了戳容存的手臂,像是在发泄什么怒气一般)走前面才能给我们开路。” 勇士嘟囔了一句:“可是,他是我们的少主…我们怎么能让他打头阵呢…” 小白:“你们不是让他打头阵,你们这是扶着殿后,这样说,你们心里会不会舒服一点?” 勇士的心里的确舒服了一点。 勇士只好退到了小白的身后,勇士虽然也想要表一把忠心的,可是我们负责殿后,没有错,这也是保护少主的一种方法。 小白和容存带着人,往尖叫声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百来米的距离,忽然容存停下脚步,容存蹲下了身子,只见地上是一条长长的被拖拽的痕迹,痕迹还在延伸视线所及之处都没有消失。 容存盯着地面上的痕迹,小白盯着容存的后背,身后的勇士挤在了一起,相互不敢分离… 小白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地上窸窸窣窣的爬行着的声音,小白总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无数条手臂粗的青藤从地底下冒出,缠住了所有人的脚腕,刷的一下子将人拖走… 小白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带队过来送人头的。 男儿国30:救不救? 小白被拖走的时候还很懵逼:是谁?!拉我的脚?! 等小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拖在地上拉行了数十米,小白出于本能,抓住一切能拯救自己的东西,石头、树枝都不放过,手指深深的插入泥土里,一切的挣扎都无济于事,抱住了触手可及的就近的树,结果…树被连根拔起,一起拖走了,青藤慢慢的从小白的脚腕蔓延到了小白的腰部,小白还紧紧地抱着树。 小白发现抱着树并不能救自己的时候,终于是将树放开了,用力将缠在自己身上的藤蔓撕裂,就和其他人一样,想要挣脱藤蔓的钳制。藤蔓虽然粗,但是小白的力气大,轻易的就撕裂了藤蔓,(其他人就没有小白的这一份力气了,他们轻易的被藤蔓捆成了一个虫茧)可是刚刚撕裂出一个缺口,藤蔓又缠了上来。就在小白感到非常无力的时候容存终于是来了… 小白虽然很惊喜,却又很疑惑:为什么藤蔓不抓小智障? 当时容存正蹲在地上,研究拖拽的痕迹,想要找到追踪的方向,容存觉得很奇怪,问道:“为什么痕迹那么笔直,甚至没有多余的脚印。” 回答容存的是惊呼声,此时变故突生,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刷刷的都被拖走了,而且是在自己的眼前,咻咻咻的拖走了,速度快的容存根本反应不过来。 要不是有一条青藤来到了容存的面前停下来打量,容存压根就不会知道将人拖走的是藤蔓。 容存非常惊恐,看着青藤试探性的碰了碰自己手腕上的业火珠,都还没有碰到业火珠,青藤便缩回去了,之后咻的一下撤退了。容存屏住了呼吸:为什么藤蔓会攻击人?!为什么藤蔓没有拖走自己?! 容存看向了自己手里的珠子:是它!小白!! 容存抬头,看到了抱着大树死死挣扎的小白,容存想要追上去,可是迟疑了,自己追上去会不会连累到自己了?万一…可是保护我的这可珠子是小白给的…本来被拖走的应该是我…但是她本来就是我拉来垫背的… 容存眼看着树要被连根拔起了,一咬牙,还是追上去了,容存心想着,还没有逃出去,这女人还有用的,于是便冲上去,尽力一试,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算了。尽力吧… 树已经被连根拔起了,和小白一起被藤蔓拖走了,容存奋力勇追,应该是大树的重量拖慢了藤蔓的速度,容存追了百来米的距离就追上了小白。 容存扑向了小白,抓着小白的肩膀,将业火珠按在了藤蔓上,藤蔓遇到业火珠,刷刷的就缩了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业火珠的星星之火,点燃了藤蔓,火势渐渐蔓延,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条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业火烧到的藤蔓给劈断了。 容存看着像是有自我意识的藤蔓,简直惊呆了,将小白从地上拉起:“你没事吧?” 小白点点头,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一把剑:“你去就那边的人,我去救这边的人!” 容存拉住了小白:“别去!要是走散了我去哪里找你?!而且,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小白看了一眼周围,想想也是,虽然这附近是没有雾,但是走远了就有了,还是不要离容存太远了。 “能救一个是一个吧。之后的出去了你们也好有个照应是不是?” “行,我们一起行动。走!” 小白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提着剑,对着藤蔓,咔擦就是一刀,很尴尬的是没斩断…就只是劈开了一道口子,藤蔓拖着人爬的更快了。 容存鄙视了小白一眼后和小白追着藤蔓跑了起来,那么多人怎么救? 小白一边奔跑一边跟容存喊话道:“我负责把人扑到,你负责把那鬼东西烧了,能救一个是一个…” 小白捡起了地上的树枝:“把这些都点燃,我用来扔…” 后来森林内到处起火,而在两人的努力下,救下了十个人,足足损失了一半。 那些被小白乱扔的树枝,在森林内到处点火,藤蔓非常忙,不是忙着抓人,而是忙着灭火。到处都是藤蔓的断肢残骸,燃烧着,黑烟夹杂着浓雾,缠绕着,分不清彼此,引起了某人的注意。藤蔓大概是觉得这些人惹不起,于是灭完火后迅速退回去了。 小白一行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惶恐,暂时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小白的余光瞄到了那些灭火的藤蔓,很疑惑:这是已经有灵智了?不应该啊~有灵智的话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的啊…难道回去找人了… 小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站了起来,绷紧神经,催促道:“这里不安全,别坐着了,都起来!我们现在就赶路!”小白的动物本能一直在告诉小白这个地方很危险,可是小白当时想,不就是凡间,能有多危险,但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人弄走…小白觉得打不过。 勇士:“那些被抓走的人,不管了吗?” 小白脸色异常沉重,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不是小白希望看到的,小白很冷静地说道:“那些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我们就不找他们了,先保存自己,现在就启程离开!” 一路走来,本想着带大家走出去的,可是人越来越少了,小白有一种挫败感,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自己居然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小白有点颓丧。 小白看着剩下的十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一身狼狈,小白一股挫败、无力感涌上心头:我连几个凡人都保护不了,我怎么保护我的族人,我还怎么成为他们遮风挡雨的避风港呢?现在这些凡人都是要上天吗?怎么那么厉害?可是应该不是凡人,那藤蔓一看就像是妖界的东西。妖界的… 一听到小白不救人就要走,勇士中有人站出来说道:“不找找看吗?…那是我们的同伴…” “道长!我弟弟被拖走了,我不能扔下他!” “我们这么多人…” “我弟弟…” “我同乡的兄弟…” 男儿国31 小白的心里头思绪万千,脑子很乱,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呢?而此时勇士们均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小白的耳边说着“不能扔下他们”“我不走”这让小白更乱了。 当所有人都指望着你的时候,当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时候,这种压力之大,让小白想要崩溃,自己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以前都有人在上面顶着,遇到点事情也有人可以请教,可是如今,小白很迷茫,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按着人们的意愿去行事了。 小白不管是在妖界还是仙界都是很年轻的,就是幼儿一样的存在,你们怎么能指望一个幼儿能做出理智而正确的决定呢?! 小白也不想扔下那些被抓走的人,可是小白心底又很清楚面对面遇上,自己这一边是没什么胜算的。小白很纠结,要不要带着人去送死呢?可是小白心里面又有一丝侥幸…或许看在大家都是妖的份上,对方是可以谈谈条件的… 小白和容存对视了一眼,容存是不想去找人的,容存觉得应该要及时止损,不能再有不必要的牺牲了,可是容存终究只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没有人听他命令的将军… 因为勇士的坚持,而且小白心里面抱着一丝侥幸,所以一行人沿着藤蔓拖拽的痕迹找了过去。 容存能怎么办,尽管永存极力反对,但是小白不听,而勇士们又都唯小白马首是瞻,容存只好舍命陪君子,给众人打头阵了。容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小白抓着自己的手腕,而自己挣脱不了吧。容存真的很想带着业火珠自己跑了算了。 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行,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沿着痕迹寻找,越找越纳闷:这藤蔓的痕迹怎么这么长,这到底是一颗多大的藤蔓啊!人到底被拖去了哪里?怎么走了那么长的路来抓人的啊? 恐惧悄然在众人心中绽放出一朵巨型藤蔓的花… 走着走着,小白感觉到了一股地风袭来,小白拉住了容存,示意大家停下脚步,此处的浓雾甚多,源源不断,业火珠驱散了一波,便又有一波涌了上来,趁着浓雾由浓转淡之际,小奥比定睛一看,不远处竟然是一处悬崖… 浓雾便是从那悬崖底源源不断的涌上来的。 藤蔓也是在悬崖处不见了踪迹,小白眉头都皱了起来,难道那些人都被拉下悬崖了吗? 容存和小白走到了悬崖边上瞅了瞅,白茫茫的雾,黑漆漆的死路…痕迹到这里就没有了,感觉那些人的命有点悬啊。小白的心头又是一闷,不怎么好受。 容存和小白对视了一眼,看向身后的勇士,看向身后的没什么用的勇士…小白忽然之间不想将他们称作勇士了,小白看向自己身后的老百姓吗,一脸沉重地说道:“痕迹到这里断了,他们可能…” 勇士争先恐后的冲到悬崖边上,趴在边上,冲着悬崖底哀嚎,大喊:“狗蛋!!” “阿毛!” “二柱啊!!” 他们声嘶力竭的喊着自己亲人朋友的名字,小白和容存看着他们,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容存:“别喊了,这么深的悬崖,怕是没命了,你们要是继续大喊,惊动了底下的东西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容存的嘴是不是开光了的,容存话音刚落… 忽然藤蔓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各自找到了目标,缠上了一位勇士,将勇士拉进了深渊…勇士的尖叫声顿时传遍了四面八方。 小白想要去救那些被抓的勇士,而就在这时,离小白最近的容存出事了。小白左看看右看看… 小白总是想要尽善尽美,总是想要两全其美,可是世间有一个词叫做“牺牲”小白用了很多年,才懂得了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的道理,但是小白却还是学不会取舍。 最终… 容存脚底下的地面开始崩裂,容存瞳孔一缩,身体腾空了,将要掉下悬崖了,小白冲向了容存,一手挥剑,一剑插在了悬崖壁上,一手抓住了容存的手腕,可就在这时,藤蔓找到了小白,藤蔓缠上了小白的脚,使劲将小白往深渊里拖去。 藤蔓的力气大,可是小白的力气也不小,手里的剑稳稳地插在悬崖壁上,小白抓着剑,藤蔓拉着小白,剑慢慢的给悬崖拉出一道口子,按照这状况,藤蔓迟早会将小白拖下深渊并且顺势将悬崖劈开的,藤蔓慢慢的爬上了小白的大腿,之后是腰… 小白看向容存,容存也看向小白:“你放手吧,救你自己…” 小白一咬牙,将容存甩上了悬崖,容存被砸在了地上,砸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从悬崖底下传来了小白的大喊:“找人来救我!” 容存成了唯一幸存的人。容存环顾四周,那些藤蔓已经不见了踪影,人也不见了踪影,要是你静静的聆听,此刻还能听到崖底传来的尖叫与求救声,这种声音也在渐渐变弱了,消散在风里了,容存看着手腕上的业火珠,心情异常复杂,剩下的路该怎么走? 因为手里的珠子所以藤蔓不会来惹容存,容存要是自己一个人,想来走出迷雾森林并不是没有可能的,这珠子就像是一件信物一般,那些藤蔓一见到珠子就会避开,迷雾遇到了珠子也散开了,可是小白明知道珠子是藤蔓的克星,但是却没有要回去,如今还为了救容存而被拖下了悬崖,容存心口闷闷的,被什么压的透不过气来,可能是羞愧,可能是愧疚,可能是后悔,是不安,是对不起…容存心里有愧,良心不安。 容存趴在悬崖边上盯着深渊看,陷入了无尽的懊恼中。 “对!对!现在回去找人救她!!”他们是神仙,一定有办法起死回生的,她不是也说了找人来救她吗?我要抓紧时间! 容存站了起来,想要赶回去找人来救小白。怎料… 男儿国32:生性凉薄 怎料悬崖再次发生崩裂…容存是万万没想到,这悬崖像是豆腐做的一样,一捏就碎,还碎的挺彻底的。 这悬崖真的一点都不坚固…居然就在容存用力站起来的这时裂开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小白的剑还是因为小白扔容存的时候力气太大了,反正悬崖断裂了,容存腾空了,和容存一起掉下去的还有小白的那把非常厉害的可以斩断悬崖却斩不断藤蔓的仙剑… 小白的剑就跟小白一样,都是废物…帮忙都是帮倒忙的废物。 …… “今年好像有一棵好苗子,力气老大了…废了我可多力气才把人给拖过来了…” 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袍人正嘟囔着:“怎么把这小祖宗给弄来了…” “这小祖宗就是那棵好苗子…” “要不要把她扔回去?” “怎么扔?” “你用藤蔓将她甩上去啊…” “呵…你别想坑我,要是甩她上去的时候弄伤了是不是你负责?” “凭什么我负责?” “那凭什么让我甩上去?” “因为是你废了老大力气把人拖回来的啊!”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争执,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吵架。 …… 小白和勇士被藤蔓拉进了深渊,好像飘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终于是落地了,本以为会跌死人的,可是小白一行人落在了软绵绵的地方,湿湿的还有弹性的地上,弹了弹… 小白摸着身下软绵绵的地,有点黏黏腻腻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像是…一时间小白想不起来,好像是一种妖界里面的植物,不常见,但是小白好像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可是不可能是妖界的植物的吧… 小白环顾四周一圈,发现四周的雾气甚至比上面的还要浓,感觉不一样了,周围的树倒是少了许多,也矮了许多,不过藤蔓到处都是,小白都不知道那是一棵树,还是藤蔓伪装成了树的样子。渐渐有一点妖界的影子,郁郁葱葱,云烟雾饶,仿佛一不小心闯进了某一个种族的部落领地里。一会儿该不会就要被包围了吧…擅闯他族领地,在妖界可是一大忌讳啊! 此时地上躺着那些和小白一同被藤蔓拉下深渊的勇士,他们神志不清的样子,有点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天空,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小白只好费力将他们都拖到了一起。大家都待在一起,人多了,彼此也能安心一点。 小白很冷,搓着自己的手臂取暖,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没有一个能商量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些勇士如今就像是一个傀儡,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再看看勇士那一双没有焦点,没有感情的眼睛,让小白觉得有点渗人。 就在这时,小白听到了从上方传来的尖叫声,谢天谢地,森林里终于是有声音了,然后容存从天而降了… 容存和剑都落在了小白的脚边,小白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容存:这家伙怎么也掉下来了,我难道没有把他甩到安全的地方? 小白盯着还趴在地上的容存骂道:“你怎么也下来了?!我让你找人来救我,不是让你亲自下来救我啊!” 容存大声吼回去:“你以为我想下来的吗?那破悬崖又断了!像是树枝做的一样,一劈就断,一踩就裂…”容存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衣服的尘土,叉腰指着头顶上已经看不清的悬崖大骂道。 “悬崖断了?怎么就你掉下来了?那些石头呢?怎么没见到有石头滚下来啊?”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关心我有没有事反而关心一些石头?” “你不是没有事儿吗?反而是那些石头为什么迟迟没有掉下来,你都掉下来了…”小白很是不解,看着软绵绵的脚踩之地,又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小白总觉得这种奇怪的状况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或者听说过…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小白抬眼看向容存,命令道:“悬崖断了你不会抓住周围的东西求生吗?没用的东西,不过你下来了也好,这里比上面还冷,真的是冷死了。还不快点火!” 小白有点冷,大概是因为失去了业火珠的温暖所导致的吧。 容存也感觉到了周围的雾气变浓了,也不顶嘴了,乖乖的拿出业火珠,催动了业火珠,照亮了黑暗,驱散了浓雾。 就在业火珠点燃了火光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而小白和容存没有立即发现,而是过了很久才发现。就小白和容存的危机意识,要不是对方让着,小白和容存早就被弄死了… 这两人把火生起来之后便想着:“有什么事情,大家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勇士一个个的悠悠转醒了,眼睛最起码是聚焦了,只不过看上去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有点像村口的傻子,肩膀耸拉着,双目无神的盯着火堆看。之前他们的眼里面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如今最起码魂已经回来了,就是在发呆而已。 小白从乾坤袋里拿出来一堆鸡腿,分发给每一个人。 一行人围着火堆,其实大家都有点迷茫,接下来该怎么办?别说是救人了,现在能不能自救都是一个问题,这里是哪里?怎么出去?刚刚那还是藤蔓吗?是妖怪吧?!现在这土地是土地吗?是妖怪的洞穴吧?我们现在该不会是在妖怪的洞穴里吧? 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现在勇士的脑海里:该不会我们现在在妖怪的肚子里了吧?这软绵绵的…像是肉肉…原来之前的那些人都是被妖怪吃了的? 小白倒是没有勇士那么多想法,小白只是单纯的想着: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救我… 而容存,容存的想法…看不透。 容存手里拿着鸡腿在烤,盯着火堆,跟小白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要是小白能看到容存的眼睛的话,必定能发现他此时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的真诚。 小白盯着鸡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男儿国33:彼此打击有利于彼此茁壮成长 小白盯着鸡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事,救你们这些凡人是我们神仙应该做的。而且我那么无能,都不能保护你们。你不用谢我。” 容存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道:“可是我不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 “什么?” “没什么,鸡腿烤热了,来,吃吧。”容存将自己手里的鸡腿递给了小白。 小白乾坤袋里的鸡腿本来就是烤好了的,只不过是放凉了,如今需要热一下而已,所以很快就烤好了。 小白高兴的接过了鸡腿大口的吃了起来。小白眉头微皱,这味道变了,这肉有点老了…不能浪费粮食…最起码比粗粮饼和馒头白粥好吃。 容存低声问道:“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这么有深度的问题,让小白下意识的放下了鸡腿,小白看向容存:“说实话,我不想骗你,你能不能走出去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肯定可以的。时商和燚华很快就能找到我的,更何况要是我真的出事儿了我师父会感应到了,现在肯定也在找我了,我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随即小白一脸同情的看着容存,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容存的肩膀安慰道:“哎~至于你嘛,虽然希望不大,但要撑着啊!说不定你撑着撑着就能沾了我的光被就出去了呢~” 容存难得动情一回,心里面满怀的惆怅,就这样被小白的话给打散了。实在是太欠扁了。 容存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容存本来对小白还有一点感激之情的,可是听完小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点也不感激小白了。 不过看到小白这般自信,容存不禁也觉得只要自己紧跟着小白总能够走出去的,心里面也没有那么慌乱和迷茫了,心神定了许多。完全不需要惆怅了。 容存又烤好了一根鸡腿,递给了小白:“你怎么就那么确信呢?万一你到死了他们也没有找到你呢?就像我们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将派出去的勇士找到一样…” 小白:“.…..你干嘛要吓唬我?” 容存:“.…..正常人都应该往这方面想的吧…” 小白沉默了:难道我不是正常人吗? 小白:“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可是神仙,我的寿命比你们长,而且,身体也比你们健壮!最关键是我可以辟谷,我在这里活个上千年都不成问题,花二十年找不到我,那花一百年总能吧?一百年不够就两百年,反正我命长着呢,我肯定能等到救援的,而你们,顶多一百年寿命,加上这周围的怪异的环境…”小白摇了摇头:“我都不想说出来打击你。我觉得你们连二十年都活不了~~啧啧啧”一脸同情的看着容存。 容存:……那你倒是闭嘴啊。 容存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和那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一定会来找你。”我父王都没有派人来保护我…他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送死,直接呆在皇宫里等死不也一样吗?最起码我在皇宫里可以体面的死去,风光大葬;现在却要曝尸荒野… 小白咬了一口鸡腿想了想:“不知道什么关系…” 容存:“什么叫不知道?主仆、朋友、夫妻、兄弟姐妹…” 小白看了容存一眼:“看在你将要死了的份上,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 容存认真聆听的样子,就看看小白能说出什么花来,能把自己吹嘘成什么样子。要是说的太过过分了,容存不介意拆穿她的,毕竟彼此打击更有利于彼此的茁壮成长。容存一定要将小白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打击统统还回去! 小白特别诚恳的说道:“其实吧我觉得我和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可是吧,现实是,我是他们家里的一个丫鬟,就是你们这里的所谓的打杂的、奴才、下人…这种情况…”小白打量着容存的脸色,想看看容存是怎么想的,没想到… 容存笑了,而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能自已,这是容存一生当中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谁家的主子会费心思去找一个失踪的奴才啊!亏父王还以为她是什么重要的人。哈哈哈~不过就是一个奴才,没有了还可以再找的,可以无限被替代的奴才,哈哈哈~ 容存按着肚子,笑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 小白一脸不解的看着容存:“你笑什么啊?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容存都不想说出来打击小白了,这实在是不在一个档次的嘛,虽说你是神仙,却也不过是个奴才,容存宁愿在凡间当被追杀的帝王也不要到仙界去当这种神仙奴才。最起码不用受气。容存忽然之间觉得之前跟小白置气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容存抱着肚子说道:“我就是觉得你好笑,你不指望你的父母来救你,反而指望着你的主子来救你,实在是太可笑了,难道他们还能比你的父母更亲,更值得信赖吗?你是不是被他们洗脑了?要给他们当那种忠心耿耿的死士?到死了依旧坚信自己没有跟错主子,自己的死亡是为了主子的茁壮发展做出了贡献,是不是?” 小白解释道:“没有…说实话,他们就是那种能让我信任的主子,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人的(时商都去魔界救司神和司命了,燚华也没有扔下我自己逃生),反正他们很值得信赖就是了。他们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和我共患难的人…而我的父母…我从没有见过他们…” 容存看到这么天真的信任这世上和燚华的小白,笑个不停,忽然听到了小白说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容存的笑收住了,容存一愣: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应该有父母的啊! 容存觉得小白肯定是被骗了,被时商和燚华强行带离了父母身边,所以才会没有父母的。 容存很是气愤的说道:“怎么可能?什么叫没见过?每个人都是有父亲的,没有父亲你是怎么来的?书上说了,就算是外面的世界,孩子也是有父亲的,而且外面世界的孩子还会有一个母亲,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骗我吗?还是说你被骗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男儿国34:骗人的史书 容存不懂,因为男儿国就没有孤儿,男儿国每一个孩子都会由他们的亲生父亲照顾长大,所以容存不懂。不理解这世界还有人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 小白笑了笑:“额…我不是外面世界的人,而且,就算是在外面世界,有些人也是没有父母的,当然,每个孩子都是有父母生出来的,只不过有些父母将孩子生下之后可以不要孩子的,所以有些孩子就没有父母了,难道你不知道?” 容存:“外面的世界也不要女孩吗?” 在容存出生之后男儿国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遗弃女婴的事件了,要不是容存看书,根本就了解不到男儿国这一段尘封的历史,况且书上并不是说遗弃,只是说送她们回大地母亲的怀里。所以在容存眼里将女孩送走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容存没有想过女孩会因此失去父母的,直到… 小白想了想回答道:“有很多人家是这样的。你看你也是知道的啊,那些被你们抛弃的女孩就没有父母了啊,所以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你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容存:“可是我们不要女孩是因为我们是男儿国啊…而且,书上说过的,女孩的母亲在外面的世界等着她…” 小白皱眉,感到疑惑,不知道容存看的是什么书。 小白:“你看的是什么书?女孩的母亲怎么可能在外面世界等她?生她出来的不正是你们男儿国的人吗?她除了父亲不可能有别的亲人了啊…” “我们国家的史书…” “我觉得你们的史书在乱写,送出去的女孩就是被遗弃的,从此不会再有父母了。” 容存:“可是我们…那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不要女孩?” “因为男孩是延续香火的人,而女孩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吧,工具没有了可以再找,但是人是代替不了的…反正女孩是赔钱货,外面世界不怎么喜欢生出来的是丫头片子就是了。”小白尽量把自己看到的外面世界讲述给容存知道,小白说的很是片面。 容存语气温柔中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家也是?因为你是女孩所以不要你?” 小白沉默了一会儿后:“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我师父救回家的,我也不知道,师傅说,我是被人从我父母身边偷走的,可是(小白耸了耸肩)只是师父的推测,我也有可能是天生地养出来的灵物。”小白挺无所谓的回答道,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别人问自己“为什么你没有父母。”就算是在妖界,无父也无母的妖还是比较少见的。 容存眉头紧皱,听不懂小白在说什么,天生地养是怎么回事,还是不是个人了?脑子没问题吧?神仙…或许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容存:“你是说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所以没有父母的吗?你们神仙都是没有父母天生地养的石头里蹦出来的?” 小白摇了摇头:“有的有,有的没有,父母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也不是每个神仙都有的…恩…这个问题很复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明白。” “给你点时间,你好好想想,你给我说明白。没有父母,那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你们从石头里蹦出来就已经这么大一只了吗?”容存针对这一个问题,非常有耐心听小白啰嗦,因为容存可以接受自己只有父亲而没有母亲,但是容存接受不了父亲也没有母亲也没有这一说法,没有父母那这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婴儿那么弱小,不被野兽吃了,自己也无法找到吃的啊!这简直说不通。看到这么弱小的婴儿,自己的孩子,一个父母又怎么能够忍心抛下不要了呢?所以在容存心里面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有父母的!或许那一位将小白捡回家的师傅就是小白的母亲,只是小白不知道而已吧… 小白沉吟半刻后指着一旁的树问道:“你觉得这一棵树有没有父母?” 容存笑了:“没有,可是他并不是人,没有父母很正常啊。” “那你觉得它会有孩子吗?” 容存愣了愣,想起了刚刚会攻击人的藤蔓,问道:“树还能生孩子?” “修炼成妖之后就可以了啊。” “这树能成妖?!”容存莫名感到害怕,想起了刚刚见到的藤蔓,身边的一草一木都能修炼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小白点点头:“遇到机缘便可以啊。世间很多事情很难说的嘛~” “可是这是树,跟人不一样吧。人应该有父母的。” “你可知世间有六界?” “略知一点。” “世间六界分别是:神界、鬼界、仙界、魔界、妖界、凡界。你所生长的地方是凡界,是最弱的…em…只不过是因为我渣所以体现不出我们仙界的高度,但你们凡人真的是很弱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单纯想要贬低我吗?”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给你详细一点说明白。” “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凡界是最弱的,但是却衍生出了其他四界:妖界、魔界、仙界、鬼界。那你可知道凡界是如何来的?” 容存摇了摇头,小白继续说道:“是女娲造的人,所以成了凡界,而你们的祖先也是没有父母的。你要知道,有很多生命是天生地养的,生来就没有父母的,只不过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之下化成了人身,而你们的祖先不过就是一团泥巴化成的人,之后才有了你们这么一大群人。” “女娲不是被称为大地之母吗?但是你跟女娲有一丝一毫血缘关系吗?生你的是你的父母,养你的却不一定是你的父母,父母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也可以将养我的师傅唤作娘亲的,可是师傅不允许,说玷污了她黄花大闺女的名声~” 听着小白的话,容存若有所思,生你的没资格当你的父母,养你的可以是你的父母,父母而已,再血浓于水也不过是一个称谓。就像是国主、少主、少爷、乳父、全都只是称谓,自己辨别这人的身份的一个称呼而已。 男儿国35:骗他生孩子 小白嘴巴巴巴不停的说着:“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女人,我是一只猫,我修炼成了妖,之后才成了神仙的,所以我说不定真的就是天生地养的,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嘛~我不需要父母。” 容存愣住了。小白说话非常没有逻辑,也非常无厘头,但总是能蹦出那么一两句引人深思的话,不过小白是一只猫?容存看着有手有脚站着走路的小白,是真的接受不了。 小白继续说道:“你们男儿国到底还是和外面不尽相同,毕竟你们身体都太好了,父母都能陪着孩子长大,外面世界,有一些父母身体就没有那么好了,孩子一出生可能人就死了;还有就是你们责任心很强,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好好抚养,可是外面世界多的是生下来就扔了的。没有父母的孩子怎么活下来的?没有人收养的就死了,有人收养的自然就活下来了,比如像我这种,就是被收养的,这不就是你们人性最美好的地方的吗?喜欢多管闲事,别人不要的孩子非要抱回家养。” 小白咧着一嘴大白牙笑的很灿烂:“反正等你去到了外面的世界你自己慢慢了解吧,我看你们男儿国也没有乞丐,你应该也不知道乞丐是什么吧?多半就是那些被遗弃的、没有父母的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坐在路边拿着一个破碗等着别人施舍点钱和食物的人…” 容存听着小白的描述,心底泛起了一阵酸意。乞丐?施舍?我们国里的人宁愿在家里活活饿死也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难道你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容存沉重的心情被小白接下来的话生生给打破了。自己就不应该心疼这么没心没肺的人,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一看就不像是受过多少苦难的人。 小白拍了拍容存的肩膀:“对了,说起父母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你,你后悔吗?没有留下一个子嗣就要死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拿我快要死了来说事儿?我还好好的活着呢!!” “好好好,不拿你快死了说事儿,你就说吧,你有没有感到遗憾?后悔,没留下一个孩子就离开了。” “你又拿我要死了说事儿。” “我哪有?” “就离开…” “我说的是离开男儿国,不是离开世界。你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好吧…” “那你想不想生孩子?” 容存非常纳闷,这话题是不是就绕不过去了? 容存:“我的答案很重要吗?现在都这样了,你将这问题提起来,是想看我因为不能生孩子而痛苦吗?” 小白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的答案当然重要啦,不过我不是为了看你痛苦提起来的,我是为了给你解决痛苦所以提起来的。你要是觉得后悔,遗憾,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让你没有遗憾的离开。” 容存上下扫视了小白一圈: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要帮我传宗接代吗?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容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能让我没有遗憾的离开?”容存脸上的表情神圣而庄严,虔诚的仿佛在等待一场很重要的结果宣判了一般。 小白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说道:“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让你没有遗憾的离开男儿国,不是说你死。” 容存本以为…结果小白的解释让容存… 容存迟疑着,结巴着,踌躇着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说…如果我想要一个孩子的话,你会帮我(生一个)?”这话,容存没办法挑明了说,看着小白的脸,容存总感觉是自己的思想太过肮脏了。 小白一脸奸笑的点点头,容存总觉得不对劲,小白的笑容太不对劲了,那是一种喜形于色的微笑,是那种心中有计划要成功实施的人才会露出来的微笑,所以容存觉得小白正在给自己下套…直觉通常很准,大概因为龙角对阴谋的味道反应很灵敏。 容存的感觉自己的龙角在尖叫着,大喊着“有诈!有诈!有诈!” 容存非常谨慎的盯着小白看:“你打算怎么给我生孩子?”容存心底是有了那种心思的,只是…总觉得小白和自己不在同一个心思上面,容存于是谨慎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白的眼睛一亮,隐秘的看了周围一圈,发现那些勇士还在发呆,于是小白悄咪咪的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一瓶水,递给容存,低声说道:“这是我偷偷从你们那里拿的生子泉!喝了它你就能有孩子了!” 容存看着手里的瓶子,一时之间无法言语:果然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幸好我没有乐呵呵的说想要一个孩子… 容存知道了小白心里面的小九九了,容存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了,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就是来怂恿自己生孩子的人,容存呵呵笑了。 容存非常放松的从小白的手里接过玉瓶,拿起瓶子晃了晃,打量起来,玉瓶晶莹剔透,能看到瓶子内波光流转的蓝色液体:“你怎么拿了我们生子泉的泉水?你是什么时候偷的?为什么要拿?” 小白神秘兮兮的蛊惑道:“你喝了我就告诉你。”好像自己的秘密有多大价值一般,然而容存压根就不在乎。 容存听了小白的话,在小白满怀期待的眼神下将瓶子的瓶塞拔出来,之后在小白诧异的眼神下,将瓶子里的水倒了,说道:“那算了。”容存不把这生子泉倒了,难道还等着小白给他偷偷的灌进口吗? 小白着急道:“哎哎哎~~你干什么!!” 容存:“我都快死了,喝了之后孩子都不一定能出生呢~” 小白拍着胸口担保道:“你…你尽管喝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啊!” “可是现在我都已经把生子泉倒了…”容存一脸可惜的说道。容存抱着一种让小白失望懊悔不舒坦的心态做出了这一副表情和说出了这一番话。容存是万万没有想到… 男儿国36:沫蝉 容存是万万没想到,但容存应该要想到的,小白要是去偷泉水,怎么可能只偷小小的一瓶呢? 在容存惊讶的眼神下,小白一翻手,又是一个小玉瓶出现在小白的手里:“没关系,我还有。”小白主动将瓶子打开,要喂给容存:“来,我喂你。”小白像极了皇宫里给怀孕嫔妃灌“安胎药”的嬷嬷。 小白伸手,揪着容存的衣领,捏着容存的后颈,想要来硬的,容存惊呆了,自己居然被压制了,脖子被按住了,脑袋不能动弹,眼看着生子泉就要被灌进嘴里了,容存手忙脚乱的挣扎着,将小白手里的瓶子打到了地上,瓶子里的生子泉再一次撒到了地上。 容存松了一口气,幸好手脚没有被绑住,不然…后果容存不敢想象。 小白噘着嘴盯着地上的那一滩不知道渗入哪里的水迹抱怨道:“又浪费了,你怎么能这样浪费呢?!” 容存大喊道:“我不想生!” “刚刚你不还想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是你!一直是你想生!我一直都委婉的拒绝你,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我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你要明确点。” “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有用吗?你不还是不断地…不断地,不知疲倦的侵扰我吗?!” “我只不过是觉得跟你说多几遍你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你会想明白的…”小白大概就是那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唠叨人家,使得对方弃械投降的人。 “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想生孩子的意愿有多么坚定了吗?” “你可是你爹的独子!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 容存觉得小白会是那种偷偷下药的人,实在是太固执了,小白一直念念不忘要让自己生一个孩子,一个坚持到现在的人,容存怎么能放心的喝她递过来的东西?容存从今天开始将要日日防备着小白了。虽然手里的生子泉已经倒了,可是谁知道小白的乾坤袋里还有没有存货…容存盯着小白的乾坤袋,很不安。 “你到底从我们那里拿了多少生子泉?” 小白听了容存的话,没有回答,反而再三劝说道:“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难道不愧对你的父亲吗?” “我不会!你不要背着我搞小动作!被我发现了,我和你绝交的啊!” 绝交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小白也不得不放弃了劝说,小白以为对于男儿国的人来说生孩子只是一件家常便饭一般的事情,而且小白也看到了男儿国那些疯狂想要生孩子的人,小白以为容存很喜欢的,可是容存竟然要绝交,小白不得不重新认识容存了。 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小白还需要重新制定以下劝说的计划… 小白嘟囔着:“男子汉大丈夫,生个孩子都扭扭捏捏的,不像样。” 容存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天天提防着小白。 小白委屈巴巴的嘟着嘴,自己一片好意他居然不领情,小白好伤心。可能更让小白伤心的是没有见到一个男人怀孕生子吧… 小白郁闷的拿起一旁的鸡腿吃了起来,那些勇士的眼里也渐渐变得有神采了,同时小白意识到周围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小白啃了一口鸡腿,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树好像变高了?” 之前容存都是看着火上的鸡腿以及脚尖,忽然抬头看向四周,容存还真的发现了,这树长高了,这树怎么就瞬间长得这么高了呢?! 容存非常讶异的点点头:“我们在这里烤了很久鸡腿了吗?怎么这树忽然间长这么高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之前藤蔓还在抓人呢,树忽然长高应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容存还是害怕,手脚都无力了,心底在颤抖,只是脸上尽量表现的镇定。 小白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当小白扫到地面的时候,小白用力的跺了几下脚,发现原来软绵绵的地已经变硬了。 小白冷静地做出了判断:“不是树变高了,是地势变低了。”此刻小白的表情让人觉得很可靠。 容存惊讶道:“什么叫地势变低了?难道这土地自己还能蹲下?!”这不是容存认识的凡间,一切都太梦幻了,容存不想去相信,地皮也会动了?该不会一会儿还要开口说话了吧?太可怕了,容存现在就只剩下嘴是利索的了。 听到土地会蹲下这话的时候小白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小白想起来了,之前燚华跟自己说过的,妖界有一种极其罕有的妖怪,叫沫蝉妖,他们是由沫蝉幼虫修炼而来,但是他们的生命异常短暂,除非是遇到机缘,不然想要修炼成精根本不可能,更不用说修炼成妖了,但要是沫蝉能修炼成妖,那么他的能力分分钟能成为妖王…可是他的能力好像只会吐泡泡吧?有一些小白记不起来了,大概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小白忽然很想回到过去扇醒那一个睡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一只吐泡泡的沫蝉有能力成为妖王呢?燚华是怎么说的来着…小白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 小白冷着脸回答道:“不是地的问题…恩…怎么跟你解释呢?这样说吧,我们之前掉在的不是地上而是一只妖弄出来的泡泡上…你能理解不?” 容存:“妖?妖怪的妖还是腰子的腰…?” 小白:“当然是妖怪的妖。” 小白细细的回想着,尽量将燚华的话复述出来:“这应该是沫蝉妖,他的能力就是分泌出一种粘液,这种粘液是由一个个小小的气泡组合成的,这些气泡很有弹性,想来就是刚刚的黏腻的软地了,方才天色太暗,我也没有看清楚,不过看着地上的痕迹,应该不是沫蝉没错了。刚刚拖我们下来的藤蔓应该就是和沫蝉一伙的,因为业火珠的火堆架在了泡沫上,所以这地势才慢慢变低的吧,可是他们想要干什么?”小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当时听得不认真,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想干嘛。” 容存:……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就是听你说这么一堆废话的吗? 男儿国37:黑袍人 小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当时听得不认真,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想干嘛。” 容存:……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就是听你说这么一堆废话的吗? 容存:“你说了等于没说,都是废话…” 小白不认同了,自己好不容易想起来一些有用的东西居然被说成废话,小白立马反驳道:“什么叫废话?!我们现在最起码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啊!” 容存非常敷衍的拍拍手:“哇…好厉害哦…那你知道怎么对付他吗?” 小白:…… 小白撇了撇嘴:“不知道。” 就在这时,小白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你没事吧?” “我好像喝到生子泉了…” “……” 小白朝着空旷的树林怒吼道:“是谁?你有本事出来啊!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 “我可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 容存弱弱地插嘴:“怎么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小白低声跟容存说道:“嘘,别出声…” 转而小白很是生气的大喊道:“不出来是吧?那我可不客气了!!” 小白看向容存命令道:“小智障,用业火珠把这里都烧了!” 容存:…… 容存:“你喊谁小智障啊?!” 小白一愣,辩解道:“不好意思,脱口而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要骂那些缩头乌龟的。” 容存打量着小白的脸色,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姑且相信小白的说辞吧。 可是… 容存凑到小白面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问道:“真的要烧了吗?要是用业火珠烧了森林,我们不会有事吧?” 小白:“当然不是真的烧啊!就是做做样子,吓吓他们,你是不是傻?!我们现在连他们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不想点办法怎么将他们逼出来?!你就用刚刚那一个很大火的口诀,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吓出来。” “为什么要将他们吓出来啊?干嘛不逃跑啊?和他们正面遇到,你有胜算吗?” “我当然没有胜算啊!你是不是傻?我们现在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我清楚,所以我才说我们干嘛不赶紧跑?” “跑有用吗?现在可是在悬崖底!你跑去哪里?把他们吓出来,最起码我们还能和他们谈条件不是?他们对这里好像挺熟悉的,说不定还能送我们出去呢~” 容存:“他们为什么要和我们谈条件啊?” “因为我的身份啊!” “你一个奴才的身份?”容存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探究中饱含了鄙夷,鄙夷中饱含了“你干嘛自取其辱”的意味。 小白:…… 小白似乎读懂了容存的眼神,小白:“你听我的就是了!你懂不懂一句话叫狗仗人势?!虽然我就是一个奴才,但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懂不懂?” 容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居然会承认自己是一条狗。 于是容存听话的催动业火珠:等等…我居然听了一条狗的命令? 业火珠冉冉升起,照亮了天空,这么大的动静,应该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吧?藏在黑暗里的人终于是藏不下去了。 哦~真的有人跑出来了,几个黑袍人身后跟着一大群喽啰,将小白一行人包围了。 小白知道有人藏着,只是小白不知道有那么多人藏着,小白有点怀疑自己的嗅觉和听觉了,这么多人居然一点气味都嗅不到?一点声音也没听到,他们这是上天了吗?要是他们全都是妖…小白不敢想象,这么多妖聚在一起是想干嘛…而且自己会不会被炖了?这是小白最最担心的问题。 小白忽然心里没底了,本来以为自己这边是人多的那一方,没想到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好几倍,谈判的气势在一开始就被削弱了。 小白看了容存一眼,容存将业火珠收回来了。 容存看到出来了那么多人之后,脸色不太好,大家都挤在了一团,那么多的壮汉在敌方面前却显得那么的弱小无助。像是被群狼围攻的一只野狗… 小白将容存拉到了身后,直面对面的黑袍人,喊道:“你们为什么要和我们过不去?你们到底想干嘛?!” 对面的站在五个黑袍人中间的,一个身形娇小的黑袍人开口说道:“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没有恶意,不想与你为敌。” “什么叫没有恶意?什么叫不想与我为敌?!你都把我们拖下了悬崖了,还不算恶意吗?那我真的好奇你要是真有恶意的话会怎么对付我们。” “你不会想知道的。”听着他冷冷的语气,小白的确不想知道了。 小白被吓得打嗝了,“嗝~”小白有点结巴的开口说道:“你…你要是…不想与我为敌…那你把我的人还回来啊!” “他们怕是不愿跟你走了。” 小白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他们做了什么?!” “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打晕就是了。” 站在中间的黑袍人点了点头,低声嘱咐道:“别用法术,她身上有法宝。也别伤害到她。” 看着那些人围过来,小白语气稍微软了下来,带着一点点示好的意味说道:“我们谈谈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们离开?!” 小白看着渐渐靠过来的人,大喊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嘛!你说!说不定我能帮你们做到呢?干嘛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和气生财?!” “我的人脉很广的,妖王我也认识,天界太子我也认识,就算是凡间的帝王我也认识那么几个的,你们说,你们想要什么!!我一定能做到的!” “是不是不能好好谈谈了?一定要动手是吗?!” “为什么非要动手解决呢?不能和和气气的谈谈条件吗?你想要什么法宝仙丹我都能找给你!钱也可以!” 对方是油盐不进,小白只能强硬起来,叉腰,虚张声势地叫嚷道:“我告诉你们!我很厉害的,我劝你们别惹我!要真的动手了,可就不好谈谈了!”容存都能够听出小白的心虚和底气不足。 男儿国39:不是渣渣才怪 对方不跟小白废话直接动手了,要是小白有这种绝对的实力也是不愿多废话的,只求达到自己的目标就是了。 小白有点后悔了,应该听容存的话,及时止损的,现在真的是要全军覆没了,小白此时开始反思自己,小白想自己应该不是一个好将领吧。太过妇人之仁的,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能独断,总是被人引导做出或对或错的决定。 对方的包围圈收缩的越来越小了,那个人的手已经快要伸到小白的眼前了。 小白这边,除了容存基本都跟凡人一样,对面的人很快就将那些所谓的勇士压制了,那些勇士都不能说是被碾压,毕竟碾压这词是用在对手身上的,而那些勇士根本不配称为对方的对手…大概就是人和蚂蚁的关系吧。 小白这边就像是挤在一起的弱小的鸡,而对方就像是要来捉鸡炖汤的厨子,一抓一个准。有一种老鹰抓小鸡的感觉,就是鹰多鸡少… 小白和容存应该是鸡群里面的斗鸡,还有一点反抗力,可是…对面的大boss还没有出手了。 好几个喽啰拿着绳子走向小白,他们的手臂比小白的头都要大,拳头能盖住小白的脸,身高是小白的两倍,出动这么多个大汉,真的是何必呢?大汉伸手抓向小白,大汉的手在小白的面前不断放大,让小白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小白虽然小小一只,也自知实力悬殊,可是小白不想束手就擒,总要意思意思反抗一下的吧,于是小白用力甩手,不让大汉碰到自己。 奇迹就这样发生了,那些大汉就像是纸片人一样,小白一甩便能飞起,一推就能倒地,还是倒地不起嗷嗷直叫的那种状况。像是来碰瓷的… 小白和大汉的伙伴都是目瞪口呆的,一时之间那些来抓小白的大汉都没有了动作。 小白忽然嘚瑟起来了:哎~没想到我还挺厉害的,我还以为我会是一个战五渣呢~看来之前时商压着我修炼是有好处的,我的力量越来越大了! 小白率先反应过来了,自己毕竟是神仙,力气大一点也是正常的,于是小白转守为攻,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大汉,双手抓着大汉的几根手指头,轮了一圈,将大汉甩出去了,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飞上了天。 小白这边将大汉送上天,藤蔓那边便将壮汉给卷了回来。 小白看向容存,嘚瑟的挑了挑下巴,说道:“看到没?我厉害不?” 随即看向面前开始有点忌惮自己的喽啰,小白明媚的笑着,挑衅道:“你们这些渣渣,尽管放马过来,老娘让你们在天上飞一飞,冷静冷静。不然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谦虚、好好谈一谈。” 那些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上!” 容存拿着业火珠,对方暂时奈何不了容存,可是等到容存灵气耗尽的时候,捉容存也不是什么问题了。或者说对方只是在逗一只小耗子而已,拿容存和小白来练一练那些喽啰。 那几个黑袍人就像是在看戏一样,事不关己的站在了远处,没有出手。偶尔有被打飞的人,藤蔓便会出动,不然这五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摆设。 小白之前还让人家放马过来的,狠话已经放出去了,那些喽啰就像是没有自我意志一般,就都冲来小白面前送人头了…一般喽啰看到这么厉害的人不是都会退缩的吗?没想到这些壮汉还大喊“一起上!” 小白忽然意识到,人不能太嘚瑟,有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满,小白对付那些喽啰倒是没什么问题的,一拳就能打飞一个,有一种怪力萝莉的感觉,没想到这家伙瘦瘦弱弱的,倒是挺能打的,在场最惊讶的莫过于容存了。 容存:外面世界的女人都这么厉害的吗?她这样还算不厉害???那厉害的会是什么样子… 喽啰基本都被小白和容存清理掉了,就当两人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时候,那些一直在隔岸观火的黑袍人动了。 小白真的是觉得非常屈辱,身为一只猫,居然被别人当成耗子一般在逗弄,这世界上就没有比这更让小白感到屈辱的事情了。 消失很久的藤蔓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向了容存和小白,这一次的藤蔓有点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上都包裹着一层粘液,直直的飞向容存和小白,完全不忌惮容存的业火珠了,一条藤蔓紧紧地将容存缠住,另一条青藤则狠狠地敲击了容存的后颈,一个容存就这样轻易被拿下了。 小白非常不甘心的看向还站在远处的黑袍人,自己甚至不能近他们的身,就被这湿湿黏黏的藤蔓缠住了手脚,小白弯腰想要将缠在自己脚腕的藤蔓撕裂,可是藤蔓的再生速度比小白的撕裂速度要快,小白最终被藤蔓缠住了手脚、身体,成为一只绿油油的粽子。 那黑衣人看到小白被裹成了粽子之后飞快飘向小白,要是飘的慢一点,黑袍人害怕小白会把藤蔓挣断。因为黑袍人能够感到,感受到,藤蔓包围着的小白在用力,脸都别红了,藤蔓也有一点膨胀的感觉。 小白瞪着黑袍人:“你们不怕得罪我身后的人吗?!” 黑衣人没有回答,一挥手,对着小白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于是小白晕过去了,晕过去的时候,小白惊讶的:“你…”想说什么,没有人知道了。 黑袍人绝对是话最少的坏人了,不跟小白逼逼,直接下药,以免节外生枝,要是全世界的坏人都这么话少,哪里还有那么多胎死腹中的阴谋。 小白…就是弄晕的方式温柔了一点,基本和容存没差,小白和容存在黑袍人面前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几个黑袍人一出手,小白便被抓住了,黑袍人看到小白已经彻底被迷晕便将藤蔓撤走了,换成了更加结实的捆仙绳将小白绑起来的,普通的绳子小白可以挣开,普通的粗一点的绳子,小白或许会有点吃力,但应该也能挣开,可是捆仙绳?就算小白还有法力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挣开捆仙绳啊!真的是把小白防的死死地,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翻身的机会。 男儿国40:被捉且被嫌弃 几个黑袍人一出手,小白便被抓住了,黑袍人看到小白已经彻底被迷晕便将藤蔓撤走了,换成了更加结实的捆仙绳将小白绑起来的,普通的绳子小白可以挣开,普通的粗一点的绳子,小白或许会有点吃力,但应该也能挣开,可是捆仙绳?就算小白还有法力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挣开捆仙绳啊!真的是把小白防的死死地,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翻身的机会。 那些被打倒在地的喽啰在小白昏过去之后都重新站了起来,他们将地上的那二十个勇士以及容存抬走了,原地只剩下五个黑袍人围着小白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们盯着躺在地上的小白,一脸愁云密布,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不知道怎么处理小白。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女的啊?” “要不把她杀了?” “把她杀了主上会杀了我们!” “要是能杀她我们干嘛还费这么大力气将她弄晕,她身上有什么你的猪脑子是不是忘了?!” “那直接把她扔在这里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把她扔在这里万一出事儿了呢?” “雾气要是对她产生影响了怎么办?” “她可是神仙,这雾奈何不了她。” “你忘了她受伤了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把她带回去吧?” “当然不能!” “让人把她送出浓雾森林就是了。” “就这样毫无保障的将她扔回那个男人堆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要不我们再给她弄一层结界?” “问题不是把她扔回男人堆里,问题是我们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天界那条虫肯定会怀疑的。”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那她会不会被怀疑?” “是肯定被怀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蒙着她的眼睛带回去吧,之后看看主上怎么处理吧。” “唯好这样了。” 之后黑衣人面面相觑,眼睛蒙好之后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动手啊!把她扛回去啊!” “你不是想让我抗吧!被主上知道了,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男女有别…” 于是所有黑衣人都看向了那一个,唯一的一个,娇小的女子。 “你们不是吧?要我一个女人来!你们还算是男人吗?!” “反正你之前用藤蔓拖着她走了不少路了…” “所以…” “所以有些什么你一个人能扛下来的就不要再拖别人下水了,是不是?” 娇小的女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要是我下水了,我会拖着你们全都下来陪我的…我的藤蔓不就是这个用处吗?拖人~” 黑袍人讨论了好久,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该拿小白怎么办。 最后决定蒙着小白的眼睛,将小白带回了老巢,交给主上处理。至于是谁负责?自然是与小白同为女子的藤蔓将小白扛回去的。小白可把女子压死了,实在是太重了。 …… 大概是黑袍人觉得不能对小白太过特殊,于是待遇也就跟其他人一样了。 小白暂时被放在了关押勇士和容存的柴房里,容存比小白要早清醒过来,容存打量了四周环境一眼,的确是用来关押囚犯的,既简陋又偏僻,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连鸟叫都没有,容存用肩膀碰了碰小白的肩膀。 容存低声呼唤着:“小白!小白!” 在容存的不断呼唤下,小白悠悠转醒,小白非常惊慌:“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容存从鼻子里呼出了一团气:“他们把你的眼睛蒙起来了。” 小白不禁松了一口气:“呼~我刚刚醒来,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现在小白才感觉到了蒙在自己眼上的布条的存在。想要将布条摘下来,但是小白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想要挣脱绳子,小白发现绑住自己的绳子还挺结实的…而且越是挣扎绳子便越紧。小白大概猜到了,也就放弃挣扎了,何必为难自己呢。 小白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被抓到他们的大本营了呗。” “来,先把我们眼睛上的布条弄掉。”小白此时还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是被蒙着眼睛的。毕竟她是那个被蒙着眼睛的所以看不清状况。 容存:“怎么弄,我的手脚也被绑着了啊!” “来!我们脸贴着脸看看能不能把布条蹭下来。” 两人的脸碰在一起,蹭了很久,蹭的小白觉得一边脸是麻了的,感觉蜕皮了,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容存:“要不我帮你将布条咬下来吧。” “咬下来?怎么咬?你又看不见…恶…难道你要舔着我的脸,摸索?你的口水…好恶心…”小白的表情很嫌弃。 容存:“我能看见,我的眼睛又没有被蒙住。” 小白不服气:“为什么你的眼睛没有蒙住而我的被蒙住了?!这不公平!!” 容存:“你确定现在要在这里讨论公不公平这问题?” 小白想了想,现在的确不是争论的好时候,于是小白犹如壮士断臂,慷慨就义一般壮烈的表情说道:“那你咬吧!” 容存:“恩,那我来了!” 容存正要凑向小白,小白大喊:“等等!!” “怎么了?” “你可小心点,别咬到我的脸了…” “行。” 容存再一次靠向小白的脸,这一次,小白没有喊停,但是容存也没有亲到小白的脸。 因为就在容存即将咬到小白眼睛上的黑布条时,一股强风将容存扇晕了,呼咻一下,容存像是一只断线风筝一般被吹离了小白身边。 小白感觉到了一股强风吹过,然后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砰!”但小白不是很确定发生了什么,小白警惕的正视着前方,也不确定自己的前方还有没有人,小白吼道:“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小白。 小白:“容存!!你没事吧?!” “容存?!” 依旧没有人回答小白。 …… 几个黑袍人站在柴房的门口等着自己的主上吩咐。 开口的这位黑袍人地位很高,而且语气非常的不悦,站在他周围的黑袍人都感觉到了主上周身的温度又降了不少:“怎么把她也弄回来了?!” 男儿国41:刺杀 什么叫怎么把她弄回来了?把她弄回来不好吗?很麻烦是吗?害怕了? 小白似乎不那么受欢迎,不管是哪里的黑袍人都嫌弃小白。好像小白是什么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 “回禀尊上,属下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迷雾森林里面乱晃…刚好今年的勇士又进来了,所以…一不小心就连同她也一起抓回来了。” “一不小心?!她身上有业火珠,你是有多不小心才能将她认错抓回来?” “额…尊上,业火珠并不在她的身上,反而是在那小子身上…”娇小的女子手指一指,指向了容存。 黑袍人看向了容存,目光锁定在了容存的手腕上,黑袍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温度骤然下降,没有人敢说话。 为首的黑袍人从鼻孔里哼出了一股气,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将她送到我的房间去。” “是!” 尊上先一步走了,留下几个黑袍人在原地窃窃私语,不敢相信。 “真的要送进尊上的房间吗?” “你听到的啊,尊上亲口讲的,还能是假的?” “.……万一尊上是假的呢?” “.…..额。” …… 小白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是其他感官还在,而且更加敏锐了,小白隐隐约约听到了黑袍人的谈话,好像听到了他们后悔的声音,小白有点嘚瑟的想:他们后悔把我抓回来了,应该是怕我身后的人~哈哈哈~他们怕我报复!!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知道对方忌惮自己,小白很嘚瑟,果然还是当关系户比较爽,不费力气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靠自己没有靠家里来的轻松,这种腰杆挺直的感觉真的舒爽。 虽然小白的眼睛被蒙住了,但是那种小人得志的表情已经溢于言表了,不需要通过眼睛也能感觉得出来,小白拽拽的开口喊道:“喂!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害怕了啊?!要是害怕了就赶紧把我和我的人放了!我可以看在这一路上的照顾不跟你们计较!不然等到时候我的救兵来了,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小白不会放狠话,这已经小白能想到的最狠的话了。 “要是你们现在把我放了,并且将我们送出男儿国,我还会给你们报酬哦~这笔生意很划算的,希望你们不要为了面子而拒绝我,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也算是这天界凡间妖界最大的关系户了,走到哪里都是我的人,所以你们识相点,日后好相见~”说到这里,小白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被蒙住眼睛了,大概是不想让自己记住黑袍人的脸吧。果然关系户真的让他们颤抖了啊~ “我的眼睛都被蒙住了,也记不住你们的脸啊!所以你们要相信,我是绝对不会找你们报仇的。” 不过对于黑袍人来说,小白的话没有一点威胁力。说实话,就算小白真的来找黑袍人报仇,黑袍人也不怕,就小白这三脚猫的修为,真的…太渣了。 黑袍人将小白送到了一个装潢高贵典雅,环境舒适清幽、干净整洁的房间,一路上小白一直嘴巴不停的说着二百五的话。可是黑袍人并没有理会,将小白放下后,黑袍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不过一边走一边揉着被小白压过的肩膀,嘴里嘟囔着:“身形和我相似,但是重死了。” 听脚步声,黑袍人好像走远了,小白喊道:“喂!!你们去哪?和我一起的那个智障呢?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我们现在在哪里啊?你们有没有人能和我说说话啊?” “别走啊!!你们什么都没有回答我呢!!到底要不要放了我啊!!我真的不记仇的!!” “最起码留一个人来和我聊天啊!!” “我饿了!!你们不给我点吃的吗?” “我渴了!!” “给我松绑啊!!” “你们最起码把我眼睛上的布条摘下来啊!!” 任凭小白喊得声嘶力竭,没有一人回应她。小白就像是一个被买回来然后遗忘在角落里的新玩具一般,没有人记得小白的存在,就这样在某一个旮沓演着自己的独角戏。呐喊着的小白。 小白喊累了,真的觉得饿了,也真的觉得渴了,可是没有人理她,于是小白消停了,要保存体力,谁知道这些人要过多久才想起来投喂她。不过小白总觉得那些人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他们身上好像夹着一点点让自己感到亲切的味道。可是又不记得是在哪里闻过。 …… 小白的鼻子动了动,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这房间里充斥了自己的味道,看来自己是这里的第一个住客。 小白也不知道在这个房间呆了多久,期间有人来给小白喂了丹药,小白想大概是辟谷丹吧,吃完之后肚子就不饿了,也不知道外面已经过去多久了,小白觉得自己这样被晾着,似乎快要入定了。小白觉得整个院子就只有自己一个活人了。 就在这时… 小白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 小白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缓慢的吱呀在寂静中想起,让小白的汗毛竖起。 小白所在的小房子里来人了,那人的脚步非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垂死挣扎,小白还听到了那人喉咙里发出来的隐忍的喘息,痛苦的闷哼。 小白当时就在想:这么痛苦了何必还要动呢?等人过来扶你啊~这人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吧。味道闻起来很熟悉,但是…该不会是来救我的人吧?可是…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容存好像也没有这么弱的啊… 小白猜不出来是谁,于是问道:“你是谁?来救我的吗?” 来人发出了桀桀的笑声,让小白莫名感到汗毛竖起,汗毛底下还长出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动物的本能反应告诉小白此时应该要炸毛,小白挪着自己的屁股后退,像一条金色的菜虫一般蠕动着,尖叫着:“来人啊!!我房间进来一个变态啊!!!来人啊!!救命啊!!” 尽管小白喊得声音沙哑,但就是喊不来一个人。 男儿国42:想杀你的不是我 那人拔出了剑,它的锋芒甚至透过了黑布条折射到小白的眼珠里,利剑出鞘的声音让小白浑身一激灵,更加快速的蠕动着,更加大声的尖叫了:“救命啊!!变态要杀我啊!!来人啊!!我保证不报复你们了!!我还会报答你们的!!先救我一命啊!!”小白已经不想跟黑袍人计较了,黑袍人对自己还挺好的,可是现在这变态是怎么混进黑袍人大本营的? 变态和黑袍人是一伙儿的吗?不对,变态受了重伤,难道变态杀光了所有黑袍人就是为了来杀我?那…那没有黑袍人能救我了吗? 小白被蒙着眼睛寻找退路,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不小心咬到了嘴唇。 那人一步一步靠近小白,长剑在地上刮出“滋滋”的声音,小白好像还听到了火星噼里啪啦的响起了的声音。仿佛划在小白身上时也会发出这种“滋滋”的声音。长剑还冒着黑气,阴森森的感觉,尽管小白蒙着眼睛,但是本能的讨厌这种寒冷。 小白已经退无可退了,小白好像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了,剑越来越近了,剑终于不再伤害地板了,剑被举起来了,就算被蒙着眼睛,小白也感觉到了剑逼近自己的寒光。 剑被举了起来,那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握剑,吃力地刺向小白的胸口。 那人不知道在忍受什么样巨大的痛苦走到这里的,脸色苍白,双眼赤红,嘴唇紫黑,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拿剑的手有点颤抖,虽然想要刺向小白的心脏,可是那人的视线都有点模糊了,只见长剑偏离了心口的位置,只是偏离了一点点,长剑刺进了小白心口以上,锁骨以下的位置,当长剑入肉,鲜血渗出… 一直被小白戴在身上的逆鳞终于是诈尸了,被剑刺中的时候,小白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从心脏蔓延到脑子里的寒冷,小白口吐黑血,脸色苍白,意识模糊。 长剑入肉的刹那,逆鳞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将那人弹开了,蒙在小白眼上的黑布也被震碎了,金龙围绕着小白旋转,一边游走,一边嘶鸣,龙吟声可达天际,房间内金光汹涌而出。逆鳞飞出贴在了小白的心口上护住了小白的心脉。 这边这么大动静,看来惊动了不少人了。 小白终于是看清楚了那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是谁了。 他此时正挣扎着爬向小白,艰难的伸手想要抓住小白的脚腕,哀求道:“救我…想杀你的不是我…是他…”尽管他没有恶意,但是刚刚碰到小白的脚腕便被重重的弹开了,那人被重重的甩在的门上,滑落到地板上,小白身上的某一种禁制被开启了。 顺着那人飞走的方向看去,小白看到了门口处倒下的许多个黑袍人的身体… 小白如今脑子都是浆糊,只知道又是这个承宇想要杀自己,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但是他却在证据确凿的时候还在狡辩,小白没有心思去想承宇的话是什么意思,小白只知道自己很困。于是在看清楚以后要报仇对象之后,小白便晕过去了。 承宇艰难的站了起来,挣扎着地走向小白,只有和小白靠近的时候,自己的元神才强大,承宇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尽管现在身体很虚弱,可是承宇挣扎着,只有靠近小白的时候的自己才是自己。 小白身上有一条金龙环绕,龙吟声不绝,似乎在呼唤他的主人,除非是比龙鳞主人还要厉害的人打破了逆鳞结界,不然除了龙鳞的主人,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小白。 绵绵不绝的龙吟声,从这个小屋子传出去,最先惊动的当然是黑袍人。 为首一个身形挺拔而颀长的男子大步跨进了房间,房间里一把长剑被扔在了地上,小白脸色苍白,被金龙围绕着晕倒在地上,而那个罪魁祸首意识清楚的在挣扎,在抽搐,看到有人的到来,承宇想要躲起来,可是有心无力,完全使不上劲儿。 黑袍男子单膝跪在小白跟前,因为金龙的关系,黑袍人不能轻举妄动,打量着小白的脸色和伤口,黑袍人命令道:“撤退!把能带走的人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就不要管,现在立即撤离!撤出男儿国。” 黑袍男子抓着承宇的衣领,将承宇从地上提起来,承宇声嘶力竭的大喊道:“放开我!我不走!” 黑袍人才不管承宇的反抗,提着承宇就飞出了房子,其余黑袍人也纷纷尾随。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黑袍人都知道小白身上有逆鳞,所以不敢对小白下狠手、用法术,就是害怕触动了逆鳞。“承宇”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为什么还要去动小白呢? 虽然小白没有法力,但是时商的逆鳞不需要法力,那是从时商身上扣下来的鳞片,是龙身上最硬的防御力最强的鳞片,一旦被人动了,鳞片的主人是会感应到的,相信时商很快就会来到了。 院子里的人已经刷刷地走空了… 小白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嗅到了燚华的味道,不禁睡的更加安稳了。 …… “连一个凡人都控制不了。呵~”黑袍人嘲笑道。 “这不是普通的凡人,他可是天选之子,自然有他过人之处。”“承宇”已经慢慢醒转,邪魅的笑着解释道。 “所以这一具皮囊能用多久?” “千百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反正你管好你自己吧,别给我添乱。” “你可知道你在保护的那只猫终将会成为我们的死敌的,我劝你尽快将她杀了,以免夜长梦多。” “你是你,我是我,从来没有我们,她只是你的死敌,不是我的。我们两只是盟友,而她…你不能动。你也动不了。”黑袍人甚是狂妄的说道。 “那便各凭本事了,我要杀她,而你尽管来阻止我试试看啊。” “呵~你连靠近她都成问题。” “那我那一剑算什么?不算靠近吗?要不是有那法宝在坏了我的好事,她现在就是一直死猫了。”承宇嘚瑟的说道,对于自己的能力充满了信心,想对自己的下一次刺杀志在必得。 黑袍人沉默了。 “这一次有经验了,下一次我杀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的。” 男儿国:43 时商回到男儿国之后便联系不上燚华,找不到小白,甚至那一个阵眼容存也消失了,时商当时心中有一团小小的挫败的火焰在燃烧,渐渐变成了气愤的怒火。 时商从男儿国国主的口中得知自己养的猫被他的儿子给骗走了,当下震怒,怒不可遏的时商,强忍着将国主拍飞的手,转身飞向了浓雾森林。 这些凡人真的是诡计多端! 时商很气恼,燚华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让小白被别人骗走了?果然自己的这个二弟还是不能托付,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以后还怎么独当一面了。 时商觉得小白极有可能是被美食骗走的,一想到小白可能是被一根鸡腿或者什么好吃的食物骗走的时候,时商就恨的牙痒痒,这只猫怎么这么不争气呢?为什么不能清心寡欲一点,好好修炼,不要那么看重口腹之欲。清净心经都白抄了,或者说是抄的不够多,以后应该加大抄写量。在找小白的路上,时商想了很多,小白往后的修炼之路应该怎么进行,时商已经设置好了。 时商如今的心情多半是那种心爱宠物被拐走的人的心情是相似的。都想着将宠物找回来之后该如何教导她辨别好人坏人,教她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可是心底却又是焦急如焚的,想着找回来就好了,以后再也不把她管的那么严了,只要宠物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时商为了小白真的是操碎心了。 看着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浓雾依旧没有被净化干净的森林,时商不禁有点担忧,这雾可不是普通的雾啊,这雾甚是诡异,能够掩盖活人的气息,或者说吞噬活人的生机,看到这雾的时候,时商都只能将其收集起来而不敢驱散,要是驱散到别的地方,重新形成浓雾,不过是另一个被围住的男儿国而已。 不知道这些雾会不会伤害到小白那只小废猫。时商现在还没有把这些浓雾研究透彻,而小白又像个凡人一样废物,时商不得不担忧。 忽然时商想明白了:难道二弟这些天都在这浓雾里找小白所以才不见人影的?在白雾里面找一只白猫…应该不简单的。 就在时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的时候,心口莫名一动,是自己给小白的逆鳞正在召唤自己,同时远方传来了龙吟,时商看向龙吟传来的方向,时商心念一动,一个瞬移便来到了一处院落前,时商站在院子中央,视线落在了远方的一个黑点上。 时商和黑袍人不过是前后脚,一个刚离开,一个刚来到。要是黑袍人迟疑那么一瞬,时商或许就能和黑袍人碰面了。只是黑袍人是一个很果断的人,从来没有做出错误的判断,他的霸业蓝图不允许出现差错。 在时商心里面,小白的安危比起那一个渐渐消失的黑点要重要,所以时商直接找到了小白的位置。 时商来到了龙吟发出的房间,一步来到小白的跟前,将金龙撤回,看着小白泛着黑血的伤口,立马伸手封住了小白伤口周围的穴位。 时商将小白抱到了床上,将小白的伤口包扎好之后,走出院子,放出信号弹,天空中绽放出一条翱翔的金龙,不一会儿,天兵便落在了院子内,对着时商行礼:“殿下!” 时商有条不紊的发布一条条命令:“你带一队人往西南方向追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凡形迹可疑之人,不能活捉的,也要将他的尸体给我带回来。排查一切与魔界有关的人。” “是!”嗖的一下,一队天兵追向了黑点消失的方向。 “你负责带队搜查这里,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是!”随即这一队人马在这个凡间大庄园里四散开来。 …… 时商及时赶到,将小白一行人救下来了,有一半的勇士都跟着黑袍人走了,还有另外一半和容存一起被关在了柴房里,被天兵找到了。 小白的待遇和容存真的是天差地别,小白所在的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还有大床,还烧着地暖,而容存则被扔在了放着许多杂物的柴房,还和一堆臭男人关在一起了。 见到小白睡的非常安详的睡颜时,容存真的有一种人不如狗的无力感,明明小白不过是一个奴才,而自己可是储君,为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容存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特别对待小白呢? 容存充满怨念的视线落在了小白恬静的睡颜上。 时商正坐在床边给小白擦汗,容存被天兵压着,粗暴的甩进了房间里。容存从地上爬起,抓着手腕上的业火珠,一脸警惕的看着时商。 时商眼角扫过容存,放下手里的是手帕,冷冷的打量着趴在地上的容存,问道语气不善地:“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受伤的?”把她骗出来却没有保护好她,时商的语气中隐含着责怪之意。 当容存发现来救自己的人是时商时,心情很复杂,自己花了这么多力气到底是为了啥?兜兜转转,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还是要面对时商。 容存看着时商,一脸的不甘心,不愿开口回答时商的问题。那臭婆娘睡的多好,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被时商抓到,手上又没有筹码,容存的内心很是煎熬,不想死,但是无法开口求饶… 容存心中不忿,为什么同样是人族,有些人高高在上,有些人如尘如泥,命贱如蝼蚁?容存不忿,凡人和仙人都是人族,凭什么实力如此悬殊?要战战兢兢?容存心中不忿,为何仙人可以要随意插手凡人的俗事,而凡人想要求仙问道却壁垒重重? 容存咬着牙,瞪着时商:“你!要杀要剐,痛快一点!” 时商淡淡的扫了容存一眼,说道:“我不会杀你。我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要听信你父王的推测,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难得说了一句很长的话,大概是为了安抚容存的心吧。时商看容存的脸,知道容存肯定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了。 男儿国44:结束 容存直视着时商的眼睛,在考量时商的话到底可不可信,最近容存的脑子接收了许多消息,真假难辨,容存最近开始已经无法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了,容存甚至觉得自己的父亲将自己忽悠进来是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为了杀自己…所以容存无法相信任何人。 容存看了看时商,又看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小白,说道:“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把她抓走单独审问了吧。” “那你都知道什么?那些人你认识吗?看到对方的脸了吗?能把你们这一路发生的是说一遍吗?” 容存点点头,将藤蔓、沫蝉、以及怎么和勇士相遇都细细跟时商说来。 容存:“对了,他们的领头人一直都是躲在暗处的,所以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那些喽啰,我好像有点印象,有几个好像是往年勇士节的魁首。” 时商:“哦~是吗?” 容存点点头:“只是长得像而已,身形比起我们的勇士巨大了一倍,应该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的吧…”容存不确定的说道,小白说过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还是不要太早下判断。 时商:“或许吧。” 时商凝视着容存脸,这一张透着一股熟悉气息的脸,他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一件攻略凡间的武器吗?时商不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脑子里一团乱麻的线索忽然之间井然有序起来了,渐渐地时商发现了那人的蓝图。 “你为什么不杀我?”容存和时商之间保持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容存下定决心问道。 “没有非杀你不可的理由。”时商不在意的回答道。 就是时商这一种不在意的态度激起了容存心中的不忿、不甘心、不服气、斗志! 容存势要打造出一个能够与仙界抗衡的凡间,容存决不允许仙界的人把凡人当成蝼蚁,同为人族,差距不应该这么大的! …… 小白本来就跟一条咸鱼一样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样子,经过时商的救治之后又活蹦乱跳的了,虽然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嘴上有力气说话了。 时商此时正带着人搜查小院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而小白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睁开眼睛,小白还以为第一个看到的会是燚华的,可是没想到,看到了智障容存,小白有点失望,甚至于有点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失灵了。 可是很快小白便想起来了,自己不是被抓了吗?看着熟悉的房间,小白还以为自己还在被囚禁的状态,慌张的侧头,看到时商正在院子内不知道忙什么,听着天兵的汇报。 小白长松了一口气,原来得救了,那燚华应该只是去忙了,不是我的鼻子问题。 小白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小…容存,给我倒杯水…” 容存被结界关在了房间里,在小白醒来之前,容存已经换了很多个坐姿了,本以为自己未来都要在逃亡中度过的,忽然之间没有人追杀自己了,容存有点迷茫,心中有一个很宏大的理想,可是该从哪里开始实现呢?先从小小的国主开始做起?应该要好好回去和父王谈一谈… 这时小白的声音将容存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容存给小白倒了一杯水。喝了水润过嗓子之后,小白便又要开始逼疯容存了。 小白用手肘捅了捅容存的腰:“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爹不是你亲爹的事儿没?” 容存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看着小白,这家伙又要开始了。 “你看,你亲爹来救你了,我之前忘了问他,你等我,我一会儿和他好好谈谈。我觉得…哎!你去哪儿?!” 容存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听小白胡说,毕竟容存可是知道真相的人。 小白掀开被子追着容存下了床。 容存跑到门口,疯狂的、用力地拍打着结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容存已经引起了时商的注意力,时商看到活蹦乱跳跟在容存身边说着什么的小白,时商跟底下的人吩咐了几句之后,来到房门前,一挥手撤走了结界,容存立马跑远了,小白则被时商拦在了门口:“重伤未愈,切勿乱跑。” 小白一脸“我都知道”的暧昧表情看着时商:“来救你儿子的,对吧?” 时商疑惑脸:“什么?” “我都知道了,容存是你的儿子…” 时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问道:“什么?!” 小白一字一顿的跟时商说道:“我、说、我、都、知、道、了,容、存、是、你、儿、子。” 时商反问道:“谁跟乱你说的?”说实话,认识小白这么久了,时商还是不怎么习惯小白跳脱了无厘头的乱七八糟的思维。时商甚至怀疑小白的脑子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我自己猜的啊!” 时商被小白气的语不成句:“你…你…我…我…我没有,我不是!谁让你乱猜的?你是不是太闲了?你的…”时商感觉到自己的嘴角被气的不受控制的抽搐了。 小白提出了自己的合理疑点:“可是他有龙角哎!你确定容存不是你和某一位仙子春宵一刻之后留下来的…证据?” 时商又结巴了:“我我我…那龙角不是我的!!” 小白打住了时商的话:“我知道,我知道,那龙角是继承了你血脉的证据。” “我没有!他不是!他的龙角是小龙女的!” 小白一脸惊奇,眼睛闪亮,看着时商绽放出神秘的光芒:“原来你和小龙女…”时商的话打开了小白的另外一个脑洞。 时商不知道该怎么跟小白解释清楚,要是跟小白说自己前半生都在沉迷修炼,似乎有点太没面子了,而且自己为什么要跟小白解释,可是不解释,小白心里面就认定了容存、小龙女和自己的关系,时商有点头大。 时商脸色不太好,语气隐含怒气:“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他不是我儿子!” 小白神秘一笑:“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男儿国45:真相 小白觉得自己非常聪明,高声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来:“哎~我们妖界有很多像容存一样的孩子,亲爹一夜风流(小白瞄了一眼时商)之后就和亲娘分道扬镳了,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了,男人都不知道(小白又瞄了一眼时商,时商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了,小白的声音渐渐变的柔和软糯了),你看我,我就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容存和我一样,大概都是娘亲将他生下之后,找了一个可靠的人家收养,然后便拍拍屁股走了,其实我们很想和亲生父母见一面的…” 一听到小白说道无父无母这一件事的时候,时商莫名就会心软,说不出狠话。 时商于是一软,无奈道:“他真的不是,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不是那种到处留情的人…” 小白疑惑道:“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我觉得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 时商紧咬牙关,微笑着,拍了拍小白的肩膀:“你的课业都做了吗?这些天的课业有按时按量完成吗?” 小白:…… 时商喝道:“既然还没有做完,还不快去补?!”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向时商:“可是我重伤未愈,手脚无力,可不可以不做啊?” 时商微笑着点点头:“可以的,那明天,等你的手脚有力气了,再慢慢补给我。” 小白:…… “啊啊!!对了,你的话里面最大的疑点就是,小龙女为什么要把龙角给一个凡人啊?!这人肯定是和她有什么特别的联系的啊~对于她来说肯定是有什么特别意义的,不然无端端为什么做出这种牺牲?” 时商恍惚,连骄傲比这种人都意识到了小龙女的好意不是真正的好意,所以小龙女肯定有目的的。连小白都知道小龙女不怀好意。不过…容存对于小龙女来说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时商因为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眉头舒展了不少,看上去和颜悦色多了:“既然你今天打算养伤,那你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你连凡人都打不过,为什么你被一个凡人给利用了,你以后应该要如何杜绝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然后将你这期间犯过的错误写下来,避免的方法也写下来,明天交给我。” 这比面壁思过更残忍,面壁思过可以只是面壁,不一定真的思过,可是时商现在让小白思过了,而且还要写检讨书,小白苦着脸:“我…” “不要讨价还价了,你要是无法认清自己的错误,那你就还会一错再错,所以,如果你写出来的检讨书一旦不够全面,我会亲自过来监督你反思的。” 小白:…… 小白哭丧着脸,目送着时商愉快离开的背影,转身回房间:能睡一日是一日,今天就先休息吧,等见到燚华了,课业就减半了。检讨…反思…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生无可恋的脸想着生无可恋的明天)算了,得过且过吧,时商会告诉我做错什么的。 …… 燚华在时商发出信号弹没多久,便缓缓降落在院子内,路过时商走进了小白所在的房间内。动作倒是挺流畅的,都不需要停顿,眼里非常确定小白的方位。 燚华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让小白很困惑:“你去哪里了?” “你去哪里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对方。 “我跟容存闯浓雾森林了。” “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咦…你刚刚到吗?” “不然呢?你以后可不要乱跑,自己什么状况,你还敢到处乱跑。” “我怎么觉得你之前就在的呢…我明明记得是你的味道啊。” 燚华看着小白在回想,味道… 燚华和颜悦色的微笑着:“我给你的业火珠呢?你怎么没带在身上?不会是弄丢了吧?”小白看着燚华脸上的微笑,总觉得和平时的不一样了,像是另一个燚华出来了。 “啊!!没有,在容存身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现在去找他要回来!!” “为什么会在他身上呢?” “我用不了啊!而容存能够调动灵气,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就让他用了,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业火珠那么厉害,不仅让雾退散了,还很让黑袍人忌惮的样子。” 燚华脸上的微笑一顿:“哦~是吗?那你以后更应该将它好好戴在身上不要随便给人。” 小白点点头。 “容存用业火珠,会法术这些事情还有谁知道?” 小白摇了摇头:“这你要问问他了。” …… 在时商调查男儿国的时候,越来越多真相浮上水面,让时商大吃一惊,已经不能把男儿国当成一个普通的凡世国家了。 在浓雾围国期间,男儿国并不是没有外来人进来过,偶尔也有一些修道中人顺着湖水落到生子泉里,被国主请了回来,他们都说男儿国有问题,但是他们永远不知道男儿国的问题就是国主制造的,他们竟然还妄想要帮国主解决问题… 最终这些外来人都变成了地牢里的药人,国主本以为时商也不过是这些无能的修道中人而已,没想到… 所有知道有外来人存在的人都被国主弄走了,所以男儿国便是从没有外来人出现过的国家。 长竹殿是一个外来修士的地方,为什么每一次都把修士带到这里? 除了因为长竹殿的环境清幽,另外一个原因便是这长竹殿到处都是机关,长竹殿底下还有关押修士的地牢,这里可是小龙女走之前特意布置的,就是为了让没有修为的国主在面对修士时有反抗之力。 此时,时商虽然没有完全明白小小一个男儿国为何受到了魔界的青睐,但是时商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在把北海的问题解决之前,先派天兵驻扎在男儿国。 时商先一步离开了,等小白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又只剩下燚华了。 容存被送回了男儿国,凡间的事情时商不好过多插手,男儿国该是怎么管理的还是怎么管理,男儿国的人文风俗、治理维持原样,没有改变,只不过是多了一些天兵潜伏在国内,防止魔界的人卷土重来而已。 男儿国46:离开 容存站在城墙上眺望着没有了浓雾的浓雾森林,森林里的树,树干渐渐恢复了生机,树叶上的冰雪渐渐消融,虽然不是葱葱郁郁的一片,但最起码已经不再雪白,金黄的叶子与夕阳交相呼应,仿佛预示着男儿国一个璀璨的未来。 容存看着树林间起起伏伏的白影,捏紧了拳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一样的!我们之间是你利用了我还是我利用了你还很难说。 容存的视线渐渐收回,看向了长竹殿。 …… 男儿国的一切似乎是尘埃落定了,但这尘埃给小白一种将落未落的感觉,小白总觉得这不是结束的时候。 小白离开男儿国的时候容存已经是一国之主了,他的父亲退位让贤了,男儿国将迎来新的统治者,国内的风气面貌都变了,反正小白觉得男儿国朝气蓬勃了许多,比小白刚见到的时候多了许多的欢乐,笑脸多了,笑声也多了。 小白有点遗憾,就是到最后都没有将容存带出去看看,容存是多么向往外面的世界的啊,可是小白辜负了容存的期待。 没想到容存年纪轻轻就要肩负起整个男儿国了,小白真的特别同情容存,小白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男儿国的国主怎么就退位了呢? 时商已经回天宫了,周围还留下了许多天兵在潜伏着,时商走了,小白也要跟着燚华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容存出来送小白了。看着沉稳了许多的容存,小白的心里头是百感交集:家里面没有一个顶梁柱总归是不行的,幸好师傅没有退位让贤给我,不然就我的能力…猫族覆灭真的是分分钟的事情。(小白有想起了自己带着那些勇士去送人头的经历了吧) 看容存这一副肩负起国家大任的样子,小白充满了期待,想来容存很快就要生孩子了。 小白盯着容存的肚子:“要是你怀孕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来给你接生!” 听到小白的话,容存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容存对着小白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你赶紧走吧!!” 小白拉住了容存的手,将一面小镜子交到了容存的手里,一脸殷切的叮嘱道:“要是你决定生孩子了,你记得告诉我!!我一定要到场的!!这是传息镜,你可以用它联系我。” 容存看着被小白强硬塞进手里的传息镜,容存不想抓住传息镜,顺势又将镜子滚回了小白的手里:“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小白:…… 小白:“这镜子不是我要给你的…” 容存: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真不是我,是时商说要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的…”燚华斜晲了小白一眼,笑容更深了,小白的套路越来越没有痕迹了。 小白解释道:“时商说你们这里人杰地灵,钟灵毓秀的,很容易出精怪的,要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了,你总得有什么办法联系我们不是?” 容存将信将疑的接过了传息镜。 容存再次不耐烦的催促道:“行了,没事就不要联系了,有事你也不要联系我,你的问题我肯定解决不了,你快走吧!” 小白:“要我说,你就听我的,你赶快生一个孩子,让他继承你的王位,这样你就能出去玩了。” “你等我,等我的法力回来了,我一定来找你,兑现我的承诺!” 容存:“滚吧。” 小白:“你还没有答应我呢~我走的不放心。” 容存很是敷衍的摆摆手:“行行行,我要是怀孕了肯定通知你。” 小白眼睛一亮:“你发誓!” 容存迟疑了,发誓这么神圣的事情,容存做不到,容存问道:“你要是想看男人生孩子,我们这里每一天都在发生,你随便去看啊,你为什么非要纠缠这我呢?”这问题容存想问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容存害怕啊!小白嘴里的鬼话啊!让容存非常怀疑自己听过小白的回答之后会想要不要命的给小白生一个孩子。 小白:“男人生孩子这么神奇的事情你以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看?” “我早就去看过了,可是你是不一样的,他们只不过是不认识的男人,而你是我的朋友,我们同甘共苦了这么一些日子,你生出来的孩子对我而言总归是不一样的。我想要来给他送祝福,你要知道,只有他出生的时候送上的祝福才能伴他一生。” “为什么?” “因为一旦婴儿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他往后的命运就在渐渐形成,我要在他的命运固定之前给他送上祝福,这样才能避免他命运里的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发生。送祝福的时间越早,对你孩子的成长就越加有利,所以啊!你一旦怀孕了就一定要告诉我,我天天都来祝福你们父子~” 容存没相告小白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的,容存真的有点感动了,语气和态度都软下来了:“恩,我保证,我会联系你的。” 小白笑着抱了抱容存,嘻嘻笑道:“好,一言为定!再见~” 燚华看着小白抱着容存,不知道为什么,手忍不住就伸向了小白的衣领,揪着小白的衣领,托着小白走了:“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该走了。” 小白对着还在原地站着的容存大喊道:“等我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带你出去玩!!” 祥云已经慢慢飞向了天空,容存身形萧然的对着小白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风轻轻吹过,偌大一座皇宫,从此便成了容存的华丽的牢笼。 小白忽然有点明白了那一句“高处不胜寒”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自己一个人怎么过冬啊?幸好我们猫族有一身皮毛。 小白知道自己肯定会再见容存的。 而容存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男儿国了。 燚华心情还算明朗,因为燚华听到了一些趣事,不过小白是不是真的有赐福的能力还需要验证一下。 男儿国47:女娲山 小白和容存告别了,没有什么念念不舍的,毕竟还有会有相见的一天,就是有点耿耿于怀,小白觉得自己的猜想没错的啊,不应该啊,应该是父子的啊。可是,双方都在极力否认,小白也就放弃了争辩了,实在是太费力气了,他们的逻辑根本都说不通。 小白身子太弱,只能坐在云上,跟着燚华慢慢飘回天宫。就是这云飘的有点快,小白都看不清快速闪过的风景。 现在也没什么好做的,风太大,也睡不着,不如聊聊天吧。 小白将困扰自己很久的疑问抛给了燚华:“你说容存为什么不是时商的儿子呢?他们明明都有龙角的啊。” 燚华发出了一声轻笑:“为什么有龙角的就是时商的儿子呢?也有可能是其他龙族的呀~” 小白:“可是他们都没有管容存啊,时商来管了啊,时商还来救容存了啊。” 燚华摸着小白的脑袋,跟小白解释道:“那龙角其实也不是容存的,是小龙女的…” 小白更加激动了,说道:“我知道呀!所以我就说嘛!这一切都是有联系的啊,线索全都契合了,时商和小龙女那一段恩怨,肯定不是谣言说的那般的,两人之间肯定相互都有感情,所以才有了容存这个孩子的…你看你我说的对不对?” 听着小白的推理,燚华朗声大笑,看着燚华笑的不能自已的样子,小白有点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我正和你说很严肃的事情呢!” 燚华快要被小白的逻辑笑死了,正考虑要不要给时商澄清一下,似乎就这样让小白嘴里的版本传扬开来也挺不错的。 燚华笑着、想着、看着小白的眼睛,燚华觉得没必要利用她… 燚华轻笑着跟小白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什么故事?”小白挺喜欢听燚华将故事的,毕竟燚华的故事都很有趣,从燚华的故事里小白似乎能看到世界原来该有的样子。 “关于女娲山的故事。” “为什么忽然要讲故事?还没到睡觉时间…女娲山是什么山?”忽然有什么闪过了小白的脑海,太快了,小白没有捕捉到,于是沫蝉的事便忘得彻彻底底了。 “想跟你解释为什么容存不是时商的儿子。” “哦~那你说…” 燚华轻笑着将手伸向的小白的脑袋上,小白也敏捷的伸手拦住了燚华的爪子,小白抓住了燚华的手腕:“你不要再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要形象的,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问题,还是因为你经常摸的关系,我觉得我最近掉毛有点厉害。” 听了小白的担忧,燚华发出了轻笑声:“好~” 捏了捏小白的脸蛋,燚华如泉水般温润的嗓音,缓缓地流淌进小白的耳朵里。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燚华的声音,小白总是容易犯困,幸好风不允许小白睡过去。 [话说女娲当年无聊,开始玩泥巴,女娲玩泥巴的地方便是女娲山,女娲山本来就是一座高的能够直插九重天抵达三清境的大山,女娲拿山泥来捏小人,所以才使得女娲山变矮了,矮的仅仅贴着九重天了…经过了数十万年好像有矮了许多。 女娲捏出来了一大群小泥人,他们可爱极了,就是不会动,不会说话,感觉缺少了一点什么,于是女娲便赐给了他们行动的能力,说话的能力,思考的能力…这一群小泥人便是凡人的始祖。 可是女娲觉得这些可爱的凡人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于是女娲便将他们划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女人,另一类是男人,想神族各自都会有各自的领地一般,女娲也将男人和女人放到了他们各自的领地里去。 女娲捏出来一群男人和一群女人,于是世界便有了凡人,刚开始男人和女人分别住在了不同的地方,男人住在了如今被称作男儿国的地方,而女人住在了被称作女儿国的地方。 可是男儿国和女儿国却隔着女娲山,所以男人和女人难以相遇。女娲山是他们难以逾越的大山,他们想要相遇便必须路过全世界,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或许才能发现彼此的领地… 女娲不知情为何物,更加不懂爱情,所以把人捏出来之后留下了生子泉,让人类有了能够延续生命意义的后代,女娲观察了好久,越发觉得这些小泥人的感情太过复杂,而且很麻烦,他们老是来许愿,让女娲烦不胜烦。要不是因为其他神族的人拦住了女娲,女娲可能当时便将这些小泥人全都变回泥巴了。 后来女娲便回了初原境。女娲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了,剩下就看人类自己的造化了。人类到底是创造出文明还是走向灭亡,女娲其实一点都不关心,这只不过是她捏出来的玩具而已。女娲真的希望这些人类能够自相残杀全死光了才好,这样自己的耳根就能清净了,女娲天天都能听到这些凡人在自己的耳边祈愿:“女娲娘娘请赐给我一声荣华富贵吧!” “女娲娘娘请让我重见光明吧!” “女娲娘娘请让我遇到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吧!” “女娲娘娘请让我的儿子活下去吧。” “女娲娘娘,我不想死!只要让我活下去,我愿意用我的灵魂做交换!” 女娲亲自去给一个小男孩实现了他的愿望,之后女娲便堕入了轮回。这个愿意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的小男孩便是男儿国的第一个非人类。 后来男人和女人的确衍生出了文明,就是如今的凡间… 男人和女人跨越了大半个世界,跋山涉水,遇到了彼此,从此人类的繁衍便不再需要生子泉了。 所以生子泉从没有将人困住,是人将自己困住了。 其实男儿国的第一个非人类不是容存,而是那一个跨越了大半个世界去和女人相遇的人,他也是男儿国的创立者,容存的先祖。 男儿国的非人类是绝对不能存活,仿佛是一种诅咒吧,非人类一出生身体就很虚弱,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却每况愈下,仿佛缺少了什么东西一般,一直等着,等不到便死亡了,更严重的会胎死腹中。 男儿国48:女娲山 而那一个非人类他之所以能活下来,不过是因为幸运罢了,幸运的遇到了女娲无聊想要看看自己的玩具过的怎么样,幸运的得到了女娲的神力相助,女娲大概觉得他的求生意志很强,而且还那么弱小无助,起了怜悯之心,所以救了他一命,给了他一线生机罢了。 那一个非人类健康的成长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有女娲的神力在,他的身体不但不虚弱,反而比常人要强壮许多。他也像其他男人一般走出了男儿国,去寻找自己生命中缺失的东西。 他与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相遇,也被那女人伤透了心,所以失魂落魄的回到男儿国,从此把男儿国封闭起来了。 男儿国的男人有着极强的力量,极重的自尊心,而女儿国的女人虽然力量稍逊色一点,可自尊心也一点都不弱,两个个性极强的人相遇,无人妥协,便无法一起了。 力量上的被碾压使得女人臣服在男人脚下,自此便慢慢的演化出了一个男尊女卑的凡间,这一个凡间存在于男儿国与女儿国之间,将两国隔绝开来。自此男儿国的男人不会再遇到女儿国的女人,女儿国的女人见也不到男儿国的男人了。] 燚华简单的将女娲山的故事讲完了,燚华看向端坐在自己面前,陷入自己思绪当中的小白,就像是一位老师看自己的爱徒一般微笑着问道:“现在你能想明白了吗?男儿国的非人类想要活下来,必须要借助外力,比如说龙角,所以容存凭借这龙角活下来了,他的龙角就是他的性命。” 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他不让我碰他的龙角,还说什么要我负责的话…可是小龙女的龙角怎么可以跟女娲的神力相提并论呢?女娲可是救了容存的先祖后堕入了轮回的,所以容存能活下来应该不仅仅靠龙角吧?” 燚华脸上的笑容一滞,有时候小白的问题总是那么的直击要害。 燚华捏了捏小白的脸:“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见到小龙女,你亲自去问问她呀,问问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小白:“那当然!” 容存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存在吧?逆天改命活下来的人,注定不甘于平凡的吧? 小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容存是杀不死的…容存的先祖或许还活着… 小白疑惑道:“小龙女是怎么知道救活非人类的方法的?”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脑袋:“en…这就要靠你自己的摸索了,我也不知。” 小白侧头一脸不相信,小白觉得燚华是知道的。 …… 时商将男儿国的事情处理好了,可是脸上却不见轻松,反而更加凝重了,从小白的嘴里肯定了男儿国是魔界的手笔,要是承宇没有出现,单凭小白说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关于黑袍人如何厉害的话,时商是绝对不能断定魔界的参与的,但是小白提到了杀她的人是承宇,所以时商才敢肯定是魔界的。 没想到魔界的手竟然已经伸到了凡间,那么妖界呢?时商不禁认真思索魔界的新任魔尊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为魔尊之位内斗数十万年的魔界已经迎来了唯一的统治者了吗?要是魔界团结起来,那天界… 时商回忆起自己流落在魔界,带着小白一行人逃亡的日子,亲眼所见的魔界状况,似乎一切变得秩序井然了,不知不觉中,魔界竟然在天界众多眼线之下,悄悄聚拢起来,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崛起的力量。 这是时商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状况了。 看来时商的人,收集情报的能力不怎么行。 时商将小白交给了燚华照顾,随即转身直接化龙入天,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凌霄殿拜见天帝。 这两父子之间聊了什么暂且不提。只知道时商出了凌霄殿便来跟小白告别了。这一次小白最起码是知道时商的离开的。 燚华和小白只不过就是比时商慢了那么几炷香的时间回到天宫,燚华直接将小白送到了药神殿,让药神医治。 令燚华很意外的是,没想到药神将北海的大皇子带回了天宫,药神是怎么做到的呢? 燚华微笑着问道:“药神,北海大皇子怎么会在这儿?” “自然是被我带回来的。” “北海三皇子怎么会让你把人给带走了呢?” “因为有很多药材北海都没有,而且这大皇子的魂魄有损,于是我便跟三皇子说明了状况,并将大皇子带了回来了,殿下还有什么问题吗?”药神要不是看在燚华是二殿下的份上,真的不会站在这里跟燚华废话的,问的还真多,药神都不知道有什么好过问的,药神把人带回来自然是为了救人的,难道还能害人?有什么好惊讶,有什么值得过问的,药神想着想着,就怒了,觉得燚华是不是信不过自己,看燚华的眼神渐渐不善了。 燚华:“啊~我以为这北海叛变了,三皇子是不会放过大皇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大皇子,所以我有点惊讶而已。” 药神惊讶道:“北海叛变?!” “药神不知道?” “我没有听说,那这大皇子还救不救啊?”药神苦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北海大皇子。 燚华:“我也不知,药神要不去请示一下父神吧。” 药神:“对对对。”正准备走。 小白拉了拉燚华的袖子,燚华拉住了药神:“药神,等等,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个人要交给你照顾。” 药神脸上的神情有点焦急,问道:“谁?” 燚华将小白推到了药神面前:“她,她在北海的时候,你应该见过了,然后一路上受了一点伤,丹田受损,所以想让你给她修复一下丹田。” 药神:“行行行,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吧。哦!!对了,你看好那边躺着的人,别让任何人靠近他。” 小白乖巧的点点头。目送药神步履匆匆的离开。 目送药神走远了,燚华的视线锁定在了北海大皇子的身上。 金玲红装 燚华正要走向大皇子… 药神前脚刚走,时商后脚便来到了。而且时商居然不是空手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让小白很好奇,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时商和燚华对视一眼:“兄长。” “二弟。” 小白冲到了时商跟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来这里干嘛?看病吗?” 时商将锦盒递给小白叮嘱道:“给你的,还有我来是告诉你我要出征北海,你给我好好呆在药神殿治病,不许贪玩惹祸,每天记得抄写清净心经。” 小白还没有来得及因为收到礼物高兴呢,便因为课业而弯下了嘴角。 小白:“知道了。” “你不打开看看?” “没什么心情。” “打开。”时商命令道。 小白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跟小白说:这绝对不是一件礼物。 小白在时商的注视下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着一条红色的表面闪耀着金光的裙子。 小白将裙子抖开,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响,一看,原来在裙子的腰部位置和手臂位置围了一圈金色的小铃铛。 小白看了这条裙子好久,怎么说呢?还算满意,是自己喜欢的颜色,还有小铃铛,说实话挑不出毛病,唯一的毛病大概就是时商送的…那肯定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裙子了。 时商:“把它穿上,这是一件仙器,可以保护你的。” 小白听到“仙器”和“保护”两个词的时候,心动了,可是时商接下来的话,让小白想要将裙子扔了。 “以后你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我呼唤,你的裙子便会叮铃叮铃的响。你便知道要回到我身边,要是你自己不回来,凭借着铃声我也能找到你。这样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方便我对你的定位。” 忽然间小白觉得手里的裙子就跟拴着狗的项圈是一样。 小白很是嫌弃,不想把衣服穿上。 时商:“你还记得你上次走火入魔的事情了吗?” 小白摇摇头。 “裙子上面的是清心铃,有助于你以后修炼,防止你走火入魔的。” “还有,之前在男儿国的时候,你到处乱逛,差点没命了,你还记得吗?” 小白点点头,这件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毕竟受伤了,还很严重,差点死了,遇到老仇人。 时商:“有了这条裙子,以后不管你去到那里我都能很快的找到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白还是很不情愿,总觉得被时商绑了一根绳子在身上。 “可是…” “放心,不是让你一直穿着这一条裙子。等你的丹田修复好了,有了自保的能力,你就可以不用这一条裙子了。”时商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温和了,小白被迷惑了。 小白听了时商的话,勉为其难的将裙子穿上吧。 小白穿上了时商准备的裙子,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个喜气洋洋的红灯笼,要是放到晚上的时候出去溜达一圈,肯定会在凡间引起恐慌,想小白这么红这么亮的一身出现在凡间的夜空,凡人肯定会以为是妖星降世的。 小白穿着这一身走在路上,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真的…一言难尽,小白以后大概是不能去捕猎了,这么显眼,藏到哪里去都掩盖不了自己身上的光芒啊! 小白对身上的衣服非常的不满意,小白扯了扯衣服的袖子,脸上的不情愿越发的明显了,小白想要将衣服脱了。 时商对着小白捏动法决,小白身上的铃铛便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听着这些清脆的铃声,小白的心境平和了许多,忽然之间看时商都顺眼了许多。 清心铃的效果还挺不错的,和猫薄荷很像,让小白非常沉迷,低头开始拨弄裙子上面的小铃铛,听着铃声傻笑着。 时商看到小白乖乖的穿上了自己准备的项圈...不对是裙子,看小白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多余的嘱托,只要有裙子在,小白总归是安全的。 时商看了燚华一眼:“二弟,不走吗?” 燚华:“我等药神回来再走,兄长不用管我。” 药神就在燚华话音刚落的这一刻回来了,驱使着祥云刷的一下飞进了药神殿,撞落了院子内正在风干的药草。 药神步履匆匆的走向冰床上躺着的大皇子,一把脉,没什么差错,松了一口气。 燚华只好跟着时商走了,临走的时候不放心的看了小白一眼,或许看的是药神,有或许看的是大皇子,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三人刚好都在燚华的视线方向内。 …… 承宇和六欲的一场交谈: 离开了小白承宇又重新堕入黑暗,被一团又一团黑雾包围着,承宇急速的奔跑着,想要甩开这些如影随形的黑雾。 承宇要跑回去,跑回自己的一片净土里。 在这一片虚无的空间里,住着黑雾和白雾,黑雾占了大多数,只有在东方有着若隐若现的白光,但是那白光并不明亮,犹如黑夜里的一颗星发出来的微弱的光。 承宇奔着这一点微光奋力跑去,身后的黑雾还没有意识,但是承宇知道,黑雾渐渐就要苏醒了。 承宇奔跑着,奔跑着,白光越来越亮了,承宇还没来得及放松,身后的黑雾便加速追上来了,并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别跑呀~我们谈谈吧!” 承宇一边奔跑一边转头看向身后,身后的黑雾正在逐渐凝聚,一张人脸慢慢的成型,承宇心里很是惊恐,承宇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抓住,一旦被抓住,自己最后只会沦落到和师尊一样的下场,一旦被利用完,便会被吞噬,从此再无今生更无来世。 白雾就在承宇的面前了,承宇一头扎进了白雾中,跑进了白雾中的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里藏了起来。这一座宫殿和大梁国的那一座一模一样。 六欲停在了白雾前,不再前进,六欲面前的白雾不多,就是一个茅厕大小的一团白雾,但是这些白雾对于六欲来说比起茅厕更加让六欲讨厌。 六欲没有走进去,围绕着白雾转圈,身后托着一条长长的黑尾巴,黑雾将这一团白雾包围了,就像是一个黑芝麻汤圆翻转了一般。 六欲发出桀桀的笑声,听着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别躲着了,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帝君 六欲发出桀桀的笑声,听着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别躲着了,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你想要这身体的掌控权对不对?我也可以给你的,只要你出来和我好好谈谈。” 白雾里的承宇缩在某一个角落,紧紧地抱住自己,不敢做声,虽然身体的掌控权很吸引承宇,但是承宇还是不敢出声,因为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和六欲谈判的实力。 “你要是现在不出来,等我找到你可就不好说了。”六欲不想进入白雾中去寻找承宇,那一团白雾是六欲讨厌的东西,染上了会使得自己的意识被净化,虽然这一团白雾的威胁不大,但是六欲还是不想去触碰。 “你要知道我们两个是可以共存的,互惠互利嘛~我吞噬了灵魂的七情六欲,而你则吞噬了纯净的灵魂之力,多好啊~对不对?” “有了这些纯净的灵魂之力,你的实力不也在一步一步的强大起来吗?” “你难道真的不想和我谈谈?” “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 让时商头大的男儿国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另一边又有意见让人头大的事情发生了。头大的对象换成了司命,司命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头大,脑仁疼的厉害,司命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这么罕见的事情竟然全都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话说当时: 司命和司神离开男儿国之后来到曾经的大梁国、赵国,如今应该唤作卫国,按照运簿上写的,此刻帝君应该当上皇帝的…然而… 司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司命不知道,自己面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橘子?人?橘子精?司命要是有毛的话肯定炸毛了。 司命目光呆滞的捅了捅司神的腰,生无可恋的问道:“我是不是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所以看东西出现幻觉了?你看那人,是人还是橘子?”司命手指无力的指向了那一个让她出现幻觉的“人”。 司神看向了司命所指的方向,那是一个和帝君长得很像的橘子,司神神色复杂的看了司命一眼,那一眼所饱含的感情让司命浑身冰凉,手脚发软,两股发颤。 司命整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翻运簿的速度快的像是狂风吹过一般。 本以为橘子是司命安排的,后来听了司命的问题,司神觉得橘子是司命安排的可能性降低了,如今看到司命的反应,司神已经确信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了,不过司神还是关心的问一句:“怎么了?”司神还是要装作不知道为好,要是司命主动告诉自己实情那自己就帮她,要是司命有所隐瞒,那自己便偷偷地暗地里帮她。毕竟这种大错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将运簿翻了好几遍之后,司命六神无主的看向司神,一脸绝望,哭丧着脸说道:“我好像把帝君弄丢了…” 司神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对司命的同情,这是司命刚当上司命就犯下的第二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误。第一个是将太子弄丢了,第二个便是将帝君弄丢了。 第一个相比起第二个似乎不算什么大错,毕竟帝君才是司命的上级,念在司命第一次当司命便负责了天宫太子的理解,帝君回来肯定会理解司命的,可是…司命居然把自己的上级也弄丢了…这… 最关键的还是,司命关于太子被刺杀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清,如今又…司命以后可怎么办啊?司神有点担忧司命的前途。 司神拍了拍司命的肩膀,一脸沉重的说道:“先不要着急,想一想上一次太子失踪的时候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直接禀报天帝了…” “我们慢慢找,总能找到帝君的,这是帝君,你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司命点点头,司神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对方留下来一个橘子掩人耳目想来帝君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要是帝君出事了,天宫那边早就察觉了,所以对方只是将帝君囚禁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呢?他是怎么知道帝君的行踪的呢?他又是谁呢?帝君是帝君这一件事天宫除了少数几个人还没有人知道啊!难道帝君之前的仇家? 等等…这感觉有点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那一份焦急不知所措的心情,那一种毫无头绪束手无策的感觉…似乎在不久前也曾这般真切的感受过。 司命想起了一个人,熟悉的套路,熟悉的不知所踪… 小白! 只不过这人比起小白来说更加高明,他竟然还留下了一个替身来完成帝君的使命! 司命带着司神日夜兼程的赶回男儿国,就想问一下小白会不会,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然而等司命和司神赶回男儿国的时候不但找不到小白,连同时商也找不到,更加别说燚华了。 天知道司命为了找小白花了多少功夫。这容后再禀。 那么让司命头大的帝君此时此刻到底在哪儿呢? …… 话说当年静姝带着小白去找慕容老将军,想要看一看静姝的灵魂标记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而后静姝在刑场上答应了老将军会救出他的曾孙,之后两人少了玄虚观,再后来小白救了一只奶牛猫扔给静姝抚养了,奶牛猫跟着静姝过日子现在挺好的,还有了一个名字叫小黑。 当然小黑跟帝君的失踪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小黑只是一只有点灵性的小猫,还没有成精,自然参和不了静姝的报恩大计。 距离静姝从刑场把孩子带回来已经又是五个春夏秋冬过去了,静姝正兢兢业业的奶孩子,静姝看着5岁大的孩子在院子里追鸡捉狗撸猫的,欢乐极了。 静姝看着这孩子心想着:这小孩怎么一点都不像空静小和尚?还是不是小和尚的后代了,难道是因为有头发?把他的头发剃了会不会像一点呢? 就在静姝百无聊赖带孩子的时候,灵魂里传来了呼应,静姝脸上的不禁裂开了大大的笑容,空静转世了。自己报恩的时刻到了。 帝君2 静姝感应到空静转世了… 当时静姝正在清点打劫回来的金银财宝,计算着这一趟活能够供养寨子多长时间,静姝点了点寨子里的老虎和猫的数量,钱不怎么够啊,静姝正苦恼着应该去哪里弄点钱回来,就是这时候静姝感应到了空静转世出生了。 静姝高兴的将账本一扔,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是要好好打扮一下了。 小和尚出生了,应该带点什么礼物去祝贺呢?看着院子里的金子和银子,都是一些俗物,还是自己的橘子全世界最独一无二,最好了! 于是静姝兴高采烈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把慕容交给了赵大妈照顾,咻的一下飞上了天空,满怀激动的要去见空静。 静姝飞起来的时候看到漫山遍野都是躺尸晒太阳的白老虎或是白猫时,心里面直发愁,明明那些凡人都不敢拿它们怎么样了,但是他们却还要往慕家寨里赶来,这里好像变成了他们的栖息地一般,不过也是,不用捕猎,有人天天喂养,要是我也不愿意走啊! 静姝心里面咒骂了一句:一群懒惰的臭大猫! 静姝停在了半空中,对着底下大喊:“以后再也不给你们喂吃的了!你们要重新学会自力更生,自食其力!天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睡睡,老娘就天天都要下山干活,你们以后要是不干活,老娘就不让你们晒太阳,让着你的树将你们的太阳全都挡掉!!” 底下的大猫眼睛都没有睁开,依旧我行我素的睡大觉。看到它们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真把静姝气的可以。不过今天静姝心情好,暂且先不跟这些小动物计较,等静姝将小和尚弄回来之后在跟这群猫算账! 静姝和小白总归是不一样的,小白是守护在自己的恩人身边,而静姝却想要将恩人带到自己的身边抚养长大。 大概是因为真身不一样吧,小白可以变成一只猫陪在慕容婉身边,慕容婉去哪里都能带着小白,然而静姝的真身是一颗橘子树,空静总不能带着一棵树到处走吧,所以静姝考虑的非常清楚,决定将空静带在身边抚养。 静姝可没有想那么多,也不管小和尚的父母会怎么想,反正小和尚静姝是铁了心要带走的,一定要将小和尚培养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凡人,每天只需要考虑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的胸无大志的人。千万不能像空静老和尚那样忧国忧民,也不能像老将军那般为国捐躯万死不辞的愚忠英雄。 经过一番了解,静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了,反正小和尚已经没爹没娘了,自己带走他一点也不过分,静姝觉得自己还能给小和尚当娘呢! 静姝缓缓降落在一处破旧的小院子里,院子是很小,只有两间房,也很破旧,种了一棵枣树,还养了几只鸡,静姝的出现并没有吓到鸡。 静姝飞快的钻进了一间房子里… 静姝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有自己膝盖高的小屁孩是怎么回事? 静姝很是不解,难道自己的灵魂追踪又出错了? 静姝蹲在小屁孩面前,灵魂的共鸣的确是这个小孩身上传出来的,而且这小孩长得跟5岁的空静一模一样,静姝摊开小屁孩的手掌心,叶子也在,这是空静的转世没错啊!可是为什么已经5岁了? 难道是因为我道行不够深,所以灵魂追踪要花5年才能发现?静姝有点懊恼,自己错失了和小和尚相处的五年时间,这五年小和尚有没有吃苦头?是怎么在无父无母的照顾下活下来的?静姝很是心疼面前的这个小豆丁。 一只毛色金黄的小鸟站在树枝上,盯着静姝的一举一动,眼神里都是凌厉。这鸟的眼神大有一种要是静姝做出些不好的举动来,静姝大概会被这小白啄成一颗烂橘子的趋势。 静姝甩了甩头,不管了,找到就好。 静姝蹲在小屁孩面前,笑嘻嘻的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屁孩小小年纪却很沉稳,看着从天而降的静姝没有惊讶或是兴奋,更加没有惊恐,静姝拉着小屁孩的手研究的时候,小屁孩也只是很平淡的看着静姝,听到静姝的问题,小屁孩奶声奶气的回答道:“在下慕容勋~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书房里?”小屁孩一边问着问题,一边走到书桌前的凳子处,爬上了高凳,端坐在凳子上。 坐在凳子上的小屁孩倒有几分大人模样了。 静姝眉头一皱,也姓慕容?空静小和尚也姓慕容…之前的老将军也是…这是什么因果?难道不管多少遍轮回,小和尚都只能是慕容家的人,承受着苦难离世?慕容这一个姓氏给小和尚带来了尊荣的同时也将要给小和尚带来苦难的… 静姝总觉得有点什么关联的,一般人不是都会因为今世积德行善所以来世会喜乐安康的吗?小和尚按理说应该功德无量才对啊!为什么命运总是坎坷?静姝又抓过了小和尚的手,打开他的掌心研究他的运势,但是只怪自己涉世未深,不太懂。可是静姝知道,只要自己出现了,小和尚就不会再受苦了。 静姝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书籍很多,没有什么名贵的摆设,看上去很清贫,书房是整个院子最整洁也最完好无损的地方。静姝看向院子,这房子有点破旧,转头看向小屁孩,虽然脸色红润,不知道为什么静姝心里面就是觉得他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静姝想要摸摸慕容勋的脑袋,但是被小屁孩拒绝了。 小屁孩忽然板着脸,像个小古板一般教训静姝:“男子汉的头顶岂是你随便能碰的?!”慕容勋其实一直在打量着静姝,这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姐姐,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对自己上下其手,不过先生说过,面对不明朗的状况,要以不变应万变,所以慕容勋一直端坐着,等着静姝出招。 帝君3 静姝笑了,慕容勋不让静姝摸静姝便偏要摸,用力的揉了一把,把慕容勋揉的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像个不倒翁似得,静姝笑话道:“你这小豆丁,算什么男子汉?看你这小身板还没有我膝盖高呢~就是一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小小年纪干嘛装作大人模样,来给姐姐笑一个,姐姐给你好吃的,甜甜的,天下绝无仅有的橘子!” 慕容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写着不满,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该死的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静姝虽然见过的孩子不多,但是慕容勋的表现绝对不是正常孩子该有的。 泰然自若的样子,明明只是一个小屁孩,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睿智老者的样子。看着慕容勋的样子,静姝心里面的感受有点奇怪,心想着要是慕容也像慕容勋这般乖巧自己得多省心啊!果然要把慕容勋带走,带回家去给慕容做榜样,这样一来自己就会拥有两个乖巧的儿子了。 听着静姝的揶揄,慕容勋也没有反驳,低头继续练字。要是静姝的揶揄用到了慕容身上,那得把慕容气的跳起来,吱吱喳喳的反驳,一定会哭闹不止,直到静姝将话收回并且道歉,并且对天发誓承认慕容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才肯罢休的。 但是慕容勋完全没有被静姝刺激到,反而继续练字,而且大有一种不再理睬静姝的势头。静姝觉得自己不是在跟一个小孩子聊天,而是在跟一个在朝为官的青年聊天,受挫无力,无法沟通… 静姝很奇怪,主动开口撩拨小屁孩:“小豆丁,怎么不理我了?” 静姝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慕容勋的脸蛋:“是不是生气了?”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吗?你好小气哦~” “男子汉可是要心胸广阔的,要胸怀天下的,就你这气量还敢说自己是男子汉?” “我看你就是小屁孩无疑了,小气、小心眼、小肚鸡肠的小屁孩。” 不管静姝怎么刺激慕容勋,慕容勋都不为所动,像极了空静小和尚念经的时候六根清净的平和的样子。静姝对于小屁孩来说仿佛就是院子外的那只唱歌很好听的金色的小鸟一般,或者连那只鸟都不如,就是院子里的那几只吵闹的鸡一般。 看到慕容勋的态度,静姝唯有妥协了,这小孩比自己家的慕容还难搞,静姝认错道:“好啦,好啦,是我错了,你现在是一个小小男子汉,以后肯定会长大成一个能够为家人遮风挡雨的大男子汉的!我以后会尊重你的,不摸你的头了,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慕容勋平静的看着静姝,看静姝道歉的态度良好,慕容勋也将自己手里的狼毫放下,慢条斯理地抬头看向静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慕容勋问话的态度像个小大人一般,可是配上他那张稚嫩的脸,很难让人认真对待,总想要打趣一番,这种一本正经的小鬼,最是让人心中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将他弄哭的,让他哭爹喊娘的最是能让心情爽快了。 不过可惜了,他是静姝的恩人,静姝是绝对不会恩将仇报的。 静姝眼睛咕噜转了一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啊,我是天上的仙子,看你筋骨精奇,和我佛门有缘,所以想要带你走。你怎么想,要不要跟本仙子走?” “仙子?佛门?仙子怎么会和佛门有关系呢?你到底是仙子还是尼姑?”现在的小孩真难骗到手。 静姝一时无言,静姝没想到自己的话里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不过静姝的确…既不是仙子,也不是尼姑,暂时还不是尼姑,也暂时不是仙子,静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骗下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静姝既不是妖也不是仙更加不是佛… 静姝顿了顿,挺胸抬头,底气稍有不足的硬说道:“我当然是神仙!只不过是觉得你跟佛门有缘,所以来点拨你一番。”静姝不敢看向慕容勋的眼睛,静姝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一个小屁孩聪明。 慕容勋眼里蕴含着睿智,露出一个软软的微笑:“你怎么证明你是神仙?”慕容勋看着静姝,说实话,这女人为什么要将自己骗走,慕容勋还没有搞明白,是谁派来的,怎么这么蠢? “你见过比我漂亮的女子吗?就我这般美貌,不是仙女是什么?”慕容勋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静姝还要不要脸的女子,实在是太不矜持了,慕容勋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姐姐智商还没有自己这个小孩子高,和她交谈简直是浪费时间。 不过不可否认的,这个小姐姐还是挺有趣的,比起天天督促自己学习、长大后为家人平反的奶娘,这位小姐姐显得尤其的和蔼可亲。要是自己的敌人跟小姐姐一般的智商,那自己压根就没有好好学习的必要性。 静姝仿佛从慕容勋这张小屁孩的脸上看到了嘲笑、蔑视、“你不要脸”等表情。 静姝不服气:“小豆丁!你看!”翻手就变出来几个金黄的橘子:“普通人能做到吗?” “普通人是不能做到,但是变戏法的也能做到。”慕容勋淡淡的看了一眼橘子,之后重新拿起了笔练字,今天的字还没有练完,先生布置的课业也没有做,一大早就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小姐姐身上,现在自己需要抓紧时间。 静姝看到慕容勋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心里有点抓急,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方法能够自证清白了…不过好像…自己也还不算是神仙吧。我果然还是一个诚实的孩子,骗人的时候总是不够高明。 静姝挠破脑袋终于是想到一个法术,静姝嘚瑟的说道:“呐,你看着,这个变戏法的绝对做不出来~” 静姝对着慕容勋屁股下的凳子施了一个回春法术,凳子登时出现了奇异的变化,让慕容勋对静姝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慕容勋忽然想起了孙爷爷曾说过的一个故事…… 帝君4 慕容勋忽然想起来了一个故事… 孙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曾经跟自己说过,自己的那一位很厉害的亲戚总有一天会回来的,那位亲戚是谁来着?是我爷爷的爷爷的外甥的媳妇?好像是这么一层关系。那他到底是我的谁呢? 很快,慕容勋便不再纠结自己和那位厉害亲戚的关系了,因为… 随着静姝的话音刚落,慕容勋坐着的那张凳子,凳脚穿过了石板深深地扎进了土地里,有一种生根发芽的画面感,凳子慢慢在长高,将坐在凳子上的慕容勋升到了和静姝的同一高度,静姝站起来和慕容勋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慕容勋的眼里闪过了好奇,两手紧紧地抓住了凳子的把手,就在这时凳子两边的把手慢慢的长出了枝丫,枝丫上开始抽出了新芽,枝丫还在生长,新芽慢慢的长成了嫩叶,在慕容勋的眼底下,这一张凳子竟然变成了一颗枝叶茂盛的小树。 慕容勋的脑瓜子转了一圈,好奇的打量着这一棵枝叶繁盛的小树,语气中满含惊奇,问道:“你能让死物变活?!” 静姝自豪的点点头。 “那你能让死人活过来吗?” “应该可以吧,我还没试过在人身上使用回春术呢~” 静姝终于是引起了慕容勋的兴趣了,这能够使得死物变活的法术或许能够用在别的地方… “你还有没有其他厉害的仙术?” 静姝骄傲的高扬着头颅,用下巴对着慕容勋的笑脸说道:“当然。” “你快使出来给我看看啊!”慕容勋尽量隐藏心里面的激动催促道。 “你跟我走,我就展示给你看!”静姝笑眯眯的说道 慕容勋再一次沉默了,不说话,不回答静姝的问题。眼睛又重归平静,变成了一潭死水一般沉默。 静姝不气馁,蛊惑道:“怎么样?要不要跟姐姐走?” “跟你走?走去哪里?” “回我的家。” “你的家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你听过慕家寨吗?慕家寨就是我的家,因为和你有缘所以想带你回去。” 慕容勋脸上的微笑有点意思了,慕容勋点点头,心想着:这位小姐姐原来是友非敌,跟孙爷爷说的一模一样,她们都没有心机,直来直往… 静姝:“你叫慕容勋,那姐姐叫你小勋可以吗?”慕容勋睁着乌黑明亮的眼睛,一脸天真好奇的看着静姝,点了点头。给了一点反应给静姝,让静姝知道自己说的话,慕容勋其实有听进去的,但是就是不回答。 静姝心想:怎么忽然又不回答了呢?现在的小孩子警觉性都这么高的吗? 静姝:“小勋,你要不要跟姐姐走?姐姐是仙子,可以满足小勋很多很多愿望的!” 慕容勋一板一眼的说道:“不行~我是有责任的,我不能离开~”满足很多愿望?要不要跟她说说我的愿望? 静姝很快就上套了,连忙问道:“你有什么责任?姐姐帮你承担。” 慕容勋:“我要为慕容家平反….要报仇…我还要成为万民敬仰的好皇帝….”慕容勋扳着手指头数着自己的责任。小小年纪怎么肩上背负了这么多东西? 静姝的眉头皱了皱,怎么感觉这孩子像是慕容老将军的那个曾孙?好像有点不对劲….算了,不对劲也不关自己事,自己是来报恩的,只要人找到就行了。 静姝:“行!这些我都能帮你承担,那你愿意跟姐姐走了,对不对?” 慕容勋一直以来跟静姝都是用平辈的语气说话,可没把静姝当姐姐看。而且在对话中,一直都是有条有理的问静姝问题,仿佛在跟自己的下属对话一般。慕容勋的小脑子里面应该一直在想如何能够使得静姝的能力为自己所用吧? 慕容勋:“你打算怎么帮我承担?” 怎么承担?静姝想了想,这些应该算是慕容勋的愿望吧?自己帮他实现了这些愿望算是报恩了吧? “报仇和为慕容家平反是不是你毕生的愿望啊?” 慕容勋点点头。 静姝又想了想,自己该怎么做呢?啊!有了! 静姝翻手变出来一个橘子,对着橘子使用了傀儡术,再之后这个橘子便变成了慕容勋的样子,呆呆的,木讷的站在真正的慕容勋面前:“以后,你的责任就都压在他的身上了。他将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和抱负!” 慕容勋走到橘子面前,摸了摸橘子的脸,拉了拉橘子的手:“你好,阁下贵姓?” 橘子慢慢的侧了侧脑袋,看着慕容勋,没有说话,动作和反应都极其僵硬和缓慢。 慕容勋看向静姝:“他不会说话吗?” 静姝:“还差点东西,所以暂时不能说话。” 慕容勋:“差一点什么?” “你的记忆。” 慕容勋精致的小脸蛋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我的记忆?” 静姝摇了摇头,算了,跟这小屁孩解释不清楚,一挥手,抽取了慕容勋的记忆,将慕容勋的记忆送进了橘子的眉心:“你以后便替他好好活着,完成他心中的愿望,承担他肩上的重担。” 橘子的眼睛渐渐有了神采,从此橘子将继承慕容勋的名字活下去。橘子乖巧的点点头。 静姝抱起昏睡过去的慕容勋离开了。那一只金黄色的小鸟离开了大树,振翅高飞,跟着静姝飞走了。 静姝抱着慕容勋,缓慢的飞着,飞太快的话,打在脸上的风便越大,静姝可不想让狂风伤害到慕容勋柔弱的身体以及娇嫩的脸蛋,就是这时候,静姝发现了那只金色的小鸟。 那只小鸟还挺不客气的,直接就停在了静姝的肩膀上,静姝想不发现都难。 静姝感觉到肩膀上的重压,侧头看着小鸟,哦!这家伙不简单,静姝被小鸟的气势吓得立马转头,不敢盯着她看。 静姝心里很慌张:怎么办,这鸟想要干嘛?威压好强大啊!我打不过啊!她到底想干嘛?看上我的身体了?想让我去给她当鸟巢吗?! 帝君5 静姝很害怕啊,想到那些鸟屎,吱吱喳喳的小鸟,永远被禁锢在一个地方,静姝心里在颤抖,紧紧地抱住了慕容勋,静姝觉得一只鸟除了看上她的身体实在是没有其他什么理由停在她的肩膀上了。 小鸟看到静姝的慌张和额间的冷汗,小鸟的眼里是对弱者不屑的笑意,开口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小白清冷的声音在静姝的耳边响起,吓得静姝身形一抖,颤抖着开口道:“前…前辈,您为什么关心…” “因为他是我要保护的人。” 静姝心口松了一口气,原来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好说、好说了。 静姝:“前辈不必担心,我和您的目的是一样的,他也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来报恩。我打算带他去我的老窝许他一世安稳,常人求之不得的一生顺遂。” “报恩?他什么时候有恩于你了?老窝?你的老窝在哪里?” “他的前前世有恩于我,于我而言有生养之恩。” 听到生养之恩这词,小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嗽了好一会儿后开口问道:“生养之恩?你是他和谁的女儿?!” 小鸟在细细回想,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后来听到静姝的回答,小鸟想起来了,面前这个少女是大悲寺的那一棵树。 小鸟很理解静姝的行为,于是也就不再阻止了,总归是慕容勋或者说是空静的因果,如今不趁早了结这段因果,往后只会纠缠不清。所以还是早早的了解了为好,从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 不过,小鸟看向静姝那张稚嫩的脸,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确定这是他想要的吗?” 静姝点点头:“他说了等到大仇得报想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这是他的愿望。” 不知为何,静姝好像感觉到肩膀上的这只鸟在皱眉。 小鸟:“可是他的大仇并没有得报啊…” “恩,现在还没有,但是以后会的,那一个橘子会帮他完成的。” “可是他没有亲自手刃仇人,那应该不算是实现了愿望的吧?” 静姝被问住了,小鸟前辈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静姝停止了飞行,立在了云端,思考自己的行为到底算不算是在报恩。 小鸟等着静姝能把这件事情给捋明白。 静姝甩了甩头,条理清晰的跟小鸟说道:“前辈,其实我这样做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报仇雪恨的担子压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未免有点太过重了,而且,他前几世的命运都比较坎坷,我想,要不就趁此机会直接给他改命了吧?况且他现在既实现了愿望,又不必产生那么多的七情六欲,这样也有利于他转世,对不对?” “而且,前辈啊,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都不过是他的那些长辈加诸在他的身上的。” “他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的,可是那些长辈非要给他贯彻什么好好读书将来要怎么怎么样的概念,可是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吧?我觉得等他长大后想要做的那件事情才是他最真实的愿望吧?” 小鸟有点意外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女孩,没想到她看问题还看的挺透彻的。 小鸟认可的点点头:“你说的对,那就把他带走吧!让他无忧无虑的成长起来!” 小鸟绝对是世界上最坑儿子的娘亲,没错帝君是小鸟的儿子,小鸟之前丢失了一个孩子,所以帝君是小鸟唯一的孩子了,所以小鸟把帝君看的特别紧,害怕凡间有人想要害他性命,于是便时时刻刻跟在历劫的帝君身边。 就这样静姝、慕容勋、慕容(假曾孙)一家三口带着一只很特别的鸟、一只很普通的猫过上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平淡生活。 说实话,小鸟很满意和静姝在一起的生活,不用装成一只普通的鸟吃帝君递过来的糠,也不用忍受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终于是吃上美味的肉,睡上了温暖的窝。 不过……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而且走的特别快,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穷追猛打一般,快乐的时光溜的特别快。 又是50年过去了,替身慕容勋造反成功,按照慕容勋的生命轨迹走完了天意安排的慕容勋的一生,晚年的慕容勋很是迷茫,好像失去了人生目标,自己的任务好像已经完成了,可是为什么还存在于世呢?橘子在思考,自己终其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好像这不是自己的人生。慕容勋(橘子)每夜梦回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不是自己的人生,那自己的人生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和橘子一样迷茫的还有司命,司命看着慕容勋的真身,那一个橘子,大脑爆炸,就要晕过去了,要不是司神在一旁扶着,出主意,司命可能真的要晕死的。那时候脑子里面什么想法都没有,唯一的想法就是闯了大祸,非常大的祸… 司命搜遍了整个凡间都找不到帝君的身影,这种无力感很熟悉。 司命看着橘子,陷入了沉思,司命想起了一个人,那一个来自妖界,走入凡间为了报恩的小白。那一个结界做的非常好的小白。冥冥之中,司命觉得这一切都跟小白有关。 所以司命决定去找小白问一问,越是找不到小白,司命压抑着的怒气便越发的浓郁了,此时郁闷、气结于心、隐忍不发所有关于坏心情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司命身上了。 司命找小白找了好久,终于才确定了小白的位置,司命冲到了药神殿,抓着小白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丧失理智的大喊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肯定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见到小白的那一刻,司命脑子里一直绷紧的那一根弦“挣”的一声断了,司命能够清晰的听到弦断的声音,那一瞬间,司命所有的仪态都崩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了,狂躁的,癫狂的抓着小白的肩膀大吼。 小白觉得此时的司命像是失心疯一般… 小白嘴里的蟠桃还没有吞进嘴里,而且被司命激动的神情吓到了,有点口齿不清的问道:“怎怎怎么了?什么是我?” 要揍一顿才解气 司命将自己的愤怒都喊了出来,心里面的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司命深呼吸,按耐住揍小白一顿的欲望,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小白干的,司命尽量平和但声音还是很尖锐的问道:“是不是你把帝君藏起来了?” 小白一脸无辜且茫然的问道:“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帝君,而且我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还有,我的能力能把帝君藏起来?帝君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怎么可能被我藏起来。司命啊~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并且自我辩解了一大堆,还想要伸手摸摸司命的脑门。 “你之前也不认识太子殿下,不也把太子殿下藏起来了吗?你说…” “那还不是因为时商那时候是一个凡人,你家帝君又不是凡人…” “帝君就是去凡间历劫了,所以你有没有在凡间弄了什么东西用来藏人的?就像当年你将太子殿下藏起来一样。”司命高声问道,声音尖锐而刺耳。 小白迟疑了,都忘了啃桃子了,小白想起来一个地方,看到小白的表现,司命发飙了:“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在搞鬼!!你还不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将帝君藏到了哪里?!” 司命的高声尖叫让小白脑子一懵,小白弱弱地问道:“帝君是不是个女人啊?” “不是。”司命的表情有点怪异而迟疑的回答道。 小白明显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这显然不是自己的锅,小白当然放松身心了。 小白放松之后吃了一口桃子压压惊,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建立的慕家寨吗?”在司命急火攻心的这个时候,小白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惬意的吃着桃子,这让司命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可是… 司命点点头,忍住了拍小白一巴掌的欲望:对啊!为什么我找不到慕家寨的存在? 小白:“我在那里设下了结界,用来收容那些被迫害的白虎白猫,你可以去找找看,看看你的帝君是不是在那里。不过啊~我觉得不太可能,你家帝君应该不可能投生成猫或者老虎的吧,那就不可能被关在慕家寨的啊~~” 司命盯着小白:“你确定只有这个地方了吗?没有别的窝了?” 小白再一次迟疑了,小白这下子真的是看到了司命头顶冒出的青烟了:“额…时商第二世的时候,我们一起生活的那个地方,结界我也没有撤走,你也可以去看看…还有就是后来,第三世的时候,我不是将慕家寨转移了吗?新的慕家寨我也有弄结界,你可以去找找看…” “就这三个窝了是吗?”司命咬牙,按耐住心中的暴躁。 小白点点头:“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三个。还有没有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司命尖声大吼道:“不记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记得?!!那你不记得的有哪些?!!”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着司命:“既然都不记得了,自然是不知道,也想不起来的啊,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怎么记得…” 司命抓着小白的手:“不行,你得跟我下凡一趟,将你的那些窝全都给我给拆了,你知道因为你,凡间出现了多少盲点吗?!你把房间当成你的私人花园了吗?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小白一脸无辜的看着司命说道:“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啊…我根本没有法力,结界我也无法撤走的…” 司命:…… 看着小白这只净添乱的废猫,司命真的是,真的是想要将她拴在家里一辈子,不能让小白出去祸害人间。司命紧握拳头,深呼吸,真的是尽力了,没忍住,司命的手不自觉的就举了起来,狠狠地敲了小白的脑袋一下,痛的小白抱头痛呼:“你干嘛打我!” 司命:“我错了吗?不应该打你吗?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应该打你?小白!白元瑶!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我能将帝君找回来,不然,我回来再揍你一顿,让你把凡间弄得像是兔子窝一样,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 司命还想要再揍小白一拳,可是自己这么大年纪了,不应该跟一只刚出世不就的小妖计较的,司命将拳头换成了手指,随着小白的脑门一阵猛戳:“你给我记住了,你去凡间玩你自己的,别弄什么结界。凡间不是你们妖界,可以到处都是领地结界,你以为撒尿占地盘吗?先到先得啊?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弄出一个结界,我让你师傅抽你一顿!” “记住了吗?!” 小白拼命的点头,希望司命不要再戳自己的脑门了,小白感觉自己的眉心都红了,想观音大士坐下的童子一般,眉间都有一点红… “你给我约束好自己,不然我亲自来约束你!”司命恶狠狠的警告,让小白抱住了自己,缩成了一团,桃子已经掉到地上了,小白也不敢去捡,司命真的是好可怕啊!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可怕,一直以为司命是一个爱开玩笑的神仙,没想到…小白内心已经泪流成河了。 司命盯着小白看了好一会儿,看到小白的悔意,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最后才决定转身离开。 司命已经确定了是小白的手笔了,现在只能逐一排除了,就看看到底是哪一个窝点藏着帝君了,司命非常确信,帝君肯定是被藏在了小白的某一个窝点里,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司命的。 当然司命的能力有限,还是需要一个帮手的。那一个帮手便是在天宫里无所事事的二殿下燚华了。 说实话,燚华很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走,刚好就遇到了火急火燎来找时商请求支援的司命,燚华心里面是真的懊悔,早知道就不和时商瞎扯淡,为了了解时商的军事部署,燚华很不幸的失去了短暂的自由。 关于这一部分,燚华真的不想多说,实在是… ……分割线…… 凡世的时间总是在一眨眼之间便过去了数十年,快的让人无法捕捉,留不住瞬间的美好。 鸟去树空 凡世的时间总是在一眨眼之间便过去了数十年,快的让人无法捕捉,留不住瞬间的美好。 绝对的实力面前,让慕容勋在一个很欢快的环境下成长,尽管静姝是寡妇带孩子,但是并没有人敢欺负慕容和慕容勋两兄弟,因为自己的娘亲是慕家寨的寨主,是山大王,哪有人敢欺负两兄弟,没有父亲是两兄弟心中唯一的遗憾和不开心,童年很美好,成年后的生活更加是一帆风顺,在山寨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差不多是一个土皇帝了。 慕容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一切从零开始,静姝便是他的娘,慕容便是他的兄长。当然慕容勋有点混沌,慕容勋心里面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自己娘亲,可是自己的娘亲呢? 慕容勋浑浑噩噩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接受了现状,这期间可能小鸟有亲自动手帮了一下慕容勋整理思绪的吧… 如今: 静姝已是老妪模样,手里拿着个橘子递给另一个老头:“来,小勋,这是今年新鲜摘的橘子,快吃。” 慕容勋皱着眉头拒绝道:“娘!我嗓子有点痛,不能吃橘子,橘子太凉了。” 静姝关心道:“很痛吗?我这就给你泡点陈皮水喝!”说完连忙转身去找陈皮泡水。 就静姝转身这会儿功夫,慕容勋立马转身跑了。和上山采药回来的慕容碰上:“哥,今年的橘子摘上来了…..”一边走一边说,后来跑太远没声音了。 刚采药回来的慕容,门都没有进就转身跑出去了。 这两兄弟躲在自己家中好几天都不敢来拜见自己的母亲。 然而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静姝还是热切的召唤了两兄弟用餐。 说实话,寨子也就那么大,而且寨子里的人都是静姝的人,这两兄弟能躲到哪里去?迟早都会被送进静姝的房间里的。 两兄弟终生没有娶妻,一个是已经死了的人,但是因为被静姝所救,慕容的命运全在自己,没有月老牵线;另一个是被转运了,慕容勋身上的一切都会被转到一个橘子身上,所以命运也只在自己手里,也没有月老会管。所以两兄弟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的,除非静姝亲自出手。 两人的命运只有静姝能插手,但是你们觉得一棵在寺庙里长大的橘子树,会想起牵姻缘这件事?在静姝的世界里,男子都应该是光头的独身一人的,静姝没有将两兄弟的头发剃光已经算是慢慢适应了凡间的另一种生活方式了。 虽然静姝不管,但是寨子里面的大娘会管啊!然后大娘也是已经尽力了,每一次给两兄弟介绍对象,到最后对象都喜欢上了别人…这便是月老的力量和大娘力量的差别了,大娘败给了月老,不过也可能是大娘的队友(那两兄弟)不够给力… 两兄弟看着满桌的橘子盛宴,艰难的对视了一眼。心中是有苦难言。肉丸里有橘子皮,八宝鸭里有橘子皮,饭后水果也是橘子,两兄弟已经吃了50多年的橘子了…..真的已经够了,大概把下辈子下下辈子的橘子都吃完了。 两兄弟自从跟了静姝之后每一天都在吃橘子料理… 两兄弟相视苦笑:娘亲对于用橘子做菜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尽管两兄弟对橘子已经产生了抵抗心里,但是餐桌上还是频频动筷,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不是静姝做的难吃,只不过是吃了几十年橘子了,偶尔想要换一下口味,哪怕是橙子也好… 静姝本来一脸慈祥的看着两兄弟吃饭的,刑警很是平和,嘴角含着笑意,忽然眉头一皱:结界出现了异常的波动,结界被打破了!!是谁?! 静姝锐利的眼神投向虚空,院子外的空中此时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燚华,另一个就是司命了。 静姝看到两人眉头更皱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结界就是被他们破坏的? 静姝看向院子里的大树,想要找那只小鸟商量一下对策,可是鸟去树空… 燚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将凰火收了起来:没想到帝君被囚禁了啊~呵呵~小白的能力啊~还真厉害,这结界做的可真够扎实的,不过这一棵橘子树是怎么回事… 司命是一脸的惊喜:终于把帝君找回来了!!!谢天谢地!! 静姝留下分身继续用饭,神识已经飘出院子,戒备的盯着两人:“两位仙人,莅临寒舍,不知有何事?”能破了结界的人能力肯定比自己厉害,而且通体功德金光,自己不能得罪啊!而且看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这其中一位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在哪里见过呢? 燚华上下扫描了静姝一遍,思索了一会儿,不解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东西?非仙,非妖,非魔….你….你是否是六界之外的邪物。”一听邪物二字,司命立马绷紧了神经盯着静姝,一个邪物将帝君给绑架了,怎么办?能抢回来吗? 静姝摆手又摇头:“我不是邪物,我不是邪物。我是要成仙的人!!我…我有师傅的,我师傅…我师父是如来佛祖!”静姝慌忙解释道,可不能被误会了,凡是和邪物沾上关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万一对方一言不发毙了自己可如何是好,静姝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燚华的眉头更皱了,司命则是惊讶的的张大了嘴。 燚华:这一棵树…为什么我之前没有看出来她是六界之外的呢? 司命一直以为这一棵树是小白的徒弟:“你的师傅怎么变成佛祖了,不是小白吗?” 静姝摇了摇头:“小白是姐姐,佛祖才是师傅。” 司命:小白的一腔热血啊~付诸东流了~人家压根没把她当成师傅。 燚华:“可你的确是六界之外的….” 静姝:“对对对~我是六界之外的,正在努力成仙,师傅便是这样教导我的!” 燚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既然想要早日成仙,为何把天宫的帝君囚禁了?” 静姝一脸无辜的看着燚华回答道:“我没有啊…” 燚华眉头一皱,这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不悦的指着正在吃饭的慕容勋:“那他是谁?”燚华心里面有点烦躁,静姝给燚华的感觉似曾相似。 勾魂 燚华有点庆幸自己这一趟跟司命下凡了,因为燚华发现了静姝的身份,可是同时燚华心里面有点着急,不知道急着去干什么。 静姝顺着燚华指的方向看去,一脸真诚而热情的介绍道:“哦!他是将我创造出来的,并养育我长大的恩人~但是他的人生都过得很悲惨,为了报恩,我就把他养在身边了,希望我能够帮他改命,嘻嘻~” 静姝有点后知后觉的问道:“等等!他该不会是你们在找的帝君吧?不可能吧?你们的帝君这么命苦的吗?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才对吧?怎么可能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静姝想了想便极力否定了自己的所有想法。 燚华看着面前这个橘子,有点头痛的按了按鼻梁:“你学会观相否?” 静姝天真的笑道:“没呢~我都是先学一些实用的法术,可以在人间浪荡…..师傅说我还年轻,可以继续在人间玩…不…历练个上千年,看尽世间繁华,再以一颗平静的心皈依佛门~嘻嘻嘻~”静姝因为知道两人并无恶意,而且燚华身上也有佛光,最关键是静姝记得在哪里见过燚华了,小白的朋友,怪不得感觉亲切,于是把自己的小秘密都倒了出来。大家都是熟人,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没必要针锋相对的。 燚华又揉了揉眉头:“你身后那个人就是下凡历劫的下一任帝君,你现在已经打乱了他的历劫了,我来是要把他带回天宫的。”燚华不久前才应付完小白,实在是没有经历去应付另外一只无知的…暂且先把她定义为小妖吧。 燚华一挥手,想要把慕容勋的魂勾出,但是法术被静姝挡住了:“不行!你不能带他走,我答应了让他安享晚年的!!” 燚华又是一皱眉,懒得跟一个橘子计较,也不想浪费口试跟一个橘子解释自己的行为,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想在一个小妖身上浪费时间,按照燚华对小白的了解,这个橘子以后还会卷土重来,就留给司命的应付吧。 燚华直接施法把静姝打晕了,然后对着屋里的慕容勋施了法,勾出了慕容勋的灵魂,一道闪光飞回了九重天。 慕容勋就这样在饭桌上吐血身亡了。慕容吓了一跳,连忙给慕容勋号脉,但是已经没有了脉搏,更奇异的是娘亲还一口一口的吃着饭。慕容在自己的娘亲眼前晃了晃手,娘亲眼睛都不眨一下,慕容脑子有点混乱,弟弟离奇死亡,娘亲可能瞎了…面对突发状况,慕容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娘亲交代。 被牵引出的灵魂飞快的往天空飞去,此时在太乙宫中盘坐了很久的新任帝君终于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冷笑,咬牙切齿的吐出两字:“娘亲!” 不知道帝君此时喊得是静姝还是自己的亲娘,毕竟帝君觉得自己的亲娘是那一个将自己推进火坑的人,所以此时既有可能在喊亲娘… …… 将帝君的灵魂牵引出来后,司命和燚华便撤退了,司命要赶快回去看看帝君是不是安全回到太乙宫了,而燚华自己也有事情要忙,两人走着走着便分开了。 而在人间晕过去的静姝也幽幽的醒了,静姝慢慢飘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因为慕容勋的离奇死亡,慕容当时正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跟静姝说明这件事情,而静姝也好像没看到一般在吃饭,慕容愣了好久之后,想好怎么跟静姝交代,可是慕容慢慢的发现不对劲儿了,正在使劲的摇晃自己的娘亲,醒过来的静姝立马闪身飞进身体,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已经吐血身亡的慕容勋。 静姝:天界的帝君?所以我要是想报恩只能到天宫面见帝君吗? 内心坚定了一个想法:看来在人间无法报恩了!那我….要不问问在天宫的他有没有愿望!!不过天宫里的他心里面的愿望我还能轻易实现吗? 慕容看到已经愣住的娘亲,安慰道:“娘,没事的,没事的,可能只是晕倒了,您别担心,您先回屋里…”慕容想要自己悄悄把事处理了。 静姝看着慕容说道:“小容,娘没事,娘真的没事,我们好好把你弟弟埋了吧。” 慕容就知道自己的娘亲不是普通人,一般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就哭的死去活来了,可是在娘亲眼里不过就是一句简单的再见,仿佛以后真的能再见一般。慕容是一个医者,见惯了亲人离世时的痛哭不舍,所以慕容很敬佩自己的娘亲,面对生死离别的时候依旧能保持一颗阔达的心。 那只金色的小鸟在燚华来的时候便隐去了身形,看到慕容勋吐血而亡后便翩然飞走了,没有跟静姝道别,小鸟以为静姝和帝君之间的因果会这般一笔勾销的。 静姝还在人间待着,一直待到慕容寿终正寝。静姝也在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报恩,似乎为奴为婢都是很正常的,还是先修炼成仙吧,不然连见帝君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加不用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了。之前去了解了一下,就自己这种资质的,到了天宫,连门都进不了,更别说什么给帝君为奴为婢的话了。一切报恩的计划的实施,都以有足够的实力为前提。 可是慕容死的时候新的问题出现了,慕容的灵魂居然没有被黑白无常收走,正确来说黑白无常根本没有来过。静姝本来看到慕容也死了正是伤心的时候,想要目送慕容上路的。 说实话,养了慕容这么多年,没有感情是假的,静姝对慕容真的有母子情在的,可是静姝知道自己不能再插手了,以后想见就全靠缘分了,就像小黑一般,小黑都已经离世几十年了,到现在静姝都没有遇到过小黑的转世,所以和慕容的下一次相遇不知道又是多少年后了。所以静姝难免有一些伤感。 可是,很快,静姝心头的这一份伤感就会消失,被忧愁替代了… 六界之外 静姝盯着慕容的尸体,而慕容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静姝:娘亲是孩儿不孝,未能给您养老送终… 灵魂状态的慕容哭的泪如雨下,搞得静姝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静姝张罗起了慕容的葬礼,直到把慕容的身体下葬了,慕容的灵魂还跟在自己身边,静姝的眉头不禁一皱:他为何还不去转世?黑白无常为何还没有来收走他的灵魂。 晚上休息的时候,静姝只能抽出神识,亲自去了地府“请”黑白无常。然而却被告知: 平时大家都以礼相待,白无常可从没有试过被人这般粗暴的对待,那些上神见到白无常,哪一个不是给上三分面子的?可是此时白无常的脸正被静姝踩在脚下,静姝吼道:“现在你能和我好好说话了吗?” 白无常:“恩恩…” “那我问你,为何慕家寨的慕容灵魂没有被收走?你们是不是玩忽职守忘了去引导他转世投生了?!” 白无常:“仙上,不是我们的错,而是他的灵魂不归地府管。” 静姝不解的问道:“为何?难道他不是凡人吗?你们是不是欺负我没有见识?!”说着用力的碾压着白无常的脸。 白无常唯唯诺诺的说道:“此人身上有仙气护体,是能成仙的。而且他的灵魂根本不在我们要收的范围…” “什么叫不是你们要收的范围?” “命簿上面根本没有他的名字,收回来了也无**回的啊…” 静姝脚上的力气减弱了,问道:“为什么运簿上面没有他的名字?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被静姝踩在脚下的白无常求饶道:“大仙,小的也不知道啊…这人的命在八十多年前就应该死了的,可是不知道被什么神力干预了,所以天不敢收他啊!大仙,小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全交代了,您看现在能不能放了小的?” “那他现在只能成为一抹幽魂,游荡在人间吗?这难道不是不符合你们鬼界的规定吗?” “游着荡着他便会慢慢消逝的…” “消逝?” 白无常有点心惊胆战,不知道该不该说。 静姝再一次用力的碾压着白无常的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白无常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其实…像他这种被神力干预的幽魂,最终都会在人间慢慢游荡,接着不消四十九天便会消逝干净了…消逝的意思就是…永远不入轮回,慢慢被人间的阳气吞噬消灭掉的意思…” “什么?!” “大仙!!轻点,轻点…” “你最好给我说出解决的办法,不然…呵…” “小仙是真的不知道啊!!灵魂只有呆在鬼界才能安全,慢慢修炼成仙,或是投生转世。可是他虽是灵魂,但身上既有仙气又有神力,是绝对进入不了鬼界的…不过大仙您可以给他重造一副躯体,或许他的灵魂有了安置的地方便能活下去了,只不过这都是缓兵之计,躯体的死亡,他的灵魂便会继续暴露在阳气之下…而且这躯体您打算怎么找?伤害凡人,夺舍可是会遭天谴的…” 静姝:“可不可以用一个橘子来装他的灵魂?” “大仙这我便不懂了,您或许可以上九重天去请教太上老君或者是药神,您或许可以问问哪吒,他当年是怎么以藕做躯体的…小仙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看,是不是…” 静姝盯着脚底下的白无常:“要是我发现你骗了我,我肯定还回来找你的!哼!” 静姝只能松了脚,一闪身走了回来。 静姝离开了鬼界,没有人留意到静姝的出现,除了倒霉路过刚好落到静姝手里的白无常,鬼界游走的上神太多了,白无常还以为静姝是哪个厉害的上神,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修炼的还不错的灵魂…所以白无常并没有将静姝的到来放在心上。 静姝离开了鬼界,一瞬间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和慕容的灵魂对望着。 慕容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很是好奇,看样子还有点熟悉,慈祥的关心的问道:“小女娃,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 静姝站在慕容面前,忧伤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小容啊!我是娘亲啊!”一下换变成静姝年老的样子。 慕容的灵魂愣住了,对于慕容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震惊的消息,慕容以为静姝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受到了刺激所以一睡不起,来陪自己上路了,慕容泣不成声的说道:“娘,娘,孩儿对不住您,没能给您送终……” 静姝的嘴角抽搐,心里也有点感伤,但是很快理清思路说道:“额,一时之间,娘也解释不清楚,你现在先跟娘走吧。” 于是两人就来到了如来佛祖面前: 静姝跪坐在蒲团前:“师傅,这是我之前救的孩子,但是地府说他已经不能转世了,我该拿他怎么办?” 慕容在静姝把他带到佛祖面前后已经惊讶的呆住了,久久没有回神。更何况聊天类容里爆出的一个个消息都是需要时间消化的。 如来:“阿弥陀佛,小姝,为师说过,你是六界之外的存在,六界是无权管制你的。那么你插手的事呢?” 静姝似有所悟的说道:“我插手的事业变成了六界之外,不受约束了,那师傅!我是不是可以把慕容收为徒弟用心教导!我也能成为师傅了!!!” 如来依旧慈爱的说道:“小姝,切莫狂妄!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收徒,我与你说这些是要让你知道,在你还没有成仙时切莫插手六界中的任何事,不然只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慕容出现。” “如今你带着慕容修炼,可是他的灵魂还在消逝,你当如何?” “对呀!师傅!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的!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防止他的灵魂被消灭殆尽?” 如来表面虽然云淡风轻,但是内心已经开始吐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话!如果不是因为面前这个橘子是自己种下的因,现在也不用如此苦口婆心的给她指路。当时就不应该一时兴起给了她灵智,当时就不应该无聊想要赌一赌她是跟帝君走还是留下,说多了都是泪。 如来:“你且听为师慢慢道来…” 番外见 经过佛祖的点拨,静姝开启了自己短暂的修炼成仙生涯。 静姝也不想想佛祖为什么不让她成佛反而让她去修仙,佛祖可能不太想带静姝这样一个女弟子吧… 静姝在潜心修行,必须要早日成仙,而且必须要快点找到能够承载慕容灵魂的容器,不然慕容就只能继续当游魂随即消散了,还有之前在人间自己和慕容种下的因果,静姝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在人间陪着帝君的那几十年自己和当郎中的慕容救了很多人命,好头痛,有好多因果啊!!! 静姝有了足够多的实力时也不敢在人间游荡了,直接就上天宫去注册仙籍了,仙籍很快就到手了,同时到手的还有一本厚厚的仙规。看着人高的仙规,静姝泪流满面。最痛苦的是还要自己亲自收拾烂摊子,师傅明明说过成仙后会有仙使帮自己收拾的,可是没想到自己成了众多仙使中的一个,想不到自己一身通天的本领居然沦落到给人跑腿的地步! 这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故事……静姝还要给慕容制造一副可以容纳慕容灵魂的躯体…好多事情要做,而静姝只是一颗孤零零的橘子树,所以当帝君再一次转世的时候,静姝没有立马奔向帝君,同时静姝非常庆幸自己学会了分身术… 静姝与慕容的艰苦成仙之路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们番外见~ ……. 自从小白回了天宫之后,燚华和时商便不见了人影,更不用说司神了,就连司命小白都见不到,这种时候小白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悠闲,全世界都在忙碌只有自己一人整日游手好闲。这种感觉真好~ 燚华和时商在忙什么小白不太清楚,好像是重大机密,所以打听不到。司神…听说去北海了。 关于司命,小白比较清楚,因为司命敲打了自己一番,司命好像很忙的样子,因为司命把帝君弄丢了,司命百年之内竟然犯了两次大错,想来位置是坐不稳了,小白躺在药神殿的房顶上想着自己这么清闲,要不要帮帮司命的忙呢? 要是司命知道小白的想法肯定会堆着小白的脸大喷:帮忙?!你好意思说帮忙?!你不帮倒忙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说说你,这是你坑我的第几次了?!! 想到司命的反应,小白一哆嗦,还是乖乖的呆在药神殿吧,反正猫生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无聊的度过的。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司命觉得自己跟小白是八字不合,之前是小白在捣乱,如今是小白所谓的徒弟在捣乱,让司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等把帝君从静姝的保护下解救出来后,燚华便离开了,但司命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幺蛾子,一刻不敢放松的呆在了帝君的身边。 司命无比庆幸自己呆在帝君身边守着的这一个决定是多么的明智,因为用不了多久,那一棵橘子树便卷土重来了,司命成功的将她拦下来了,司命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当时拦住了静姝之后司命的心情非常好。 并且!划重点! 司命从此之后再也不敢放松任何一位仙上的历劫,妖界很多想要报恩的小妖,而那些前往凡间历劫的仙上多多少少有恩与某些人,司命不想时商和帝君身上的历史在别的仙上身上重演,那时司命的饭碗可就真的不保了。 所以从此以后,司命紧盯着仙上的历劫进程,看了许多不应该看的画面。当然这都是后话。 司命的故事我们依旧番外见~ …… 本来小白孤零零的呆在天宫的药神殿里养伤,过的挺悠闲的,每天都是吃饱睡睡饱吃,喝喝药扎扎针,晒晒太阳抓抓苍蝇,日子可以说很惬意。 可是这种惬意的日子没过多少天,小白便被征用了,因为每天小白都躺在了人来人往的药神殿的走廊上晒太阳,药神觉得小白太碍眼了,而且那么多药童都忙得累死累活的,就小白这丫头片子悠闲的睡在那里还啃瓜子,任谁看了心里都不好受的。 为了调动药神殿的众人干活的积极性,药神将魔爪伸向了小白。 因为药神殿的院子内晒了许多药材,总有一些小昆虫觊觎这些药材,之前院子里都会放一些驱虫药的,但是直到药神的目光触及到小白的身影时,要是觉得这些驱虫药可以省下来了。 药神大步跨出大殿,来到小白身边,踢了踢小白:“丫头,我给你找点事情做吧。” 小白此时正躺在药神殿正门的走廊上,身下垫着一张精美的毯子,两个靠枕,身旁放着一壶春水,两盘糕点,一碟瓜子仁,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盘小鱼干。小白侧躺着,手枕在靠枕上,支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院子里的药童翻弄药草,小白看都没有看药神一眼便回答道:“我很忙,没时间干别的事情。” 药神的嘴角一抽,保持慈祥的微笑问道:“你在忙什么?” 小白指了指院子中的某一个仙童说道:“你看到那个人没有?” “恩,他怎么了?” “我正在观察他,他每翻弄十次药草,我便吃一粒花生米,等我把这碟子的花生米吃完,我就应该睡觉了。”小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个仙童,给药神解释自己为什么很忙。 要是小白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小白会发现药神的脑门上青筋暴起,有一种想要教训小白一顿的冲动。 药神:“你这事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睡觉可是人生大事,不能马虎,一旦错过了睡觉的那个点,生活作息可就都全乱了!以后还怎么好好干活?” 你现在也没有在好好干活啊… 药神:“你的伤不算太重,平时需要适当的锻炼,所以不要老躺着,也起来干点活。” “可是我觉得我收了很重的伤啊~” “我说你没有你就是没有,不要在一个医者面前装病,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我什么也不会干啊。” 蜜蜂事件 “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你就只需要将那些在药材上面飞来飞去的蝴蝶、蜜蜂、苍蝇赶走就行了,偶尔向他们一样翻一翻药材…”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啊?” “到时间了我会让你去睡觉的!” 药神揪着小白的衣领将小白一把提起来,扔到了院子里去。 小白被药神那个半老不年轻的老头折磨着,驱使着,干着苦力才干的活。小白长这么大还没有试过被这么奴役呢~就算是跟在时商身边的日子也没有这般辛苦。 药神看到小白忙碌起来之后才身心愉悦的去研究北海大皇子的治疗计划。 药神一杯茶都备有喝完,小白便哭爹喊娘的跑了进来:“呜呜呜呜~~老头!!救命啊!!” 药神抬头一看,好家伙,进来的还不止小白一人,身后还跟了一群灵蜂,药神对着灵蜂一挥手,那群灵蜂便停下了追逐的步伐,往回飞走了。 小白躲到了药神的身后,揪着药神的衣摆… 药神将灵蜂赶走了,转身看向小白,半边脸(右脸)已经肿了,右手也肿了,药神:“我不是让你在院子里面干活吗?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小白委屈巴巴的哭诉道:“我…我有听话的…我在院子里面赶那些飞虫,忽然…忽然有一只蜜蜂飞过来了,它…它看上了你院子里种的那种大红花,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啊~所…所以我就去赶他走…”因为脸上的红肿加上小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告状,导致小白说话有点大舌头。 小白吸了吸鼻子,换了换气继续告状:“可是…可是那只蜜蜂居然说话了,不是道歉,不是问好,他居然骂我,他说这花是他的为什么不能吃?我说这花才不是他的;他说就是他的;我就说不是,你再不走我就揍你了!然后他说我才不信你敢揍我;我就打他,一巴掌就把他拍到地上飞不起来了。我就跟他说我都跟你说了我会揍你的啊,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了,不然我让人把你做成好吃的。好一会儿他才晃悠悠的废了起来,他就恶狠狠凶巴巴的跟我说让我有本事在这等着,他这就去找人来揍我;我就说你去呀,你有本事去呀,你带一个我打一个带一双我打一双,我不怕你。之后他就带了一大群兄弟姐妹过来,嗡嗡嗡的骂我,还叮我,他对着他的兄弟姐妹说,就是这臭婆娘用她那双脏手打了我!兄弟上,把她的手给我叮成猪手,把她的脸给我叮成猪头!!” “我当时就尖叫啊,我说你们别叮我的脸啊…我还跟院子里的其他仙童求救呢…呜呜呜~~他们把药草扔了却不是来就我的,他们扔下药草转身就跑了…呜呜呜~~”要不是因为小白的脸太肿了导致眼睛变小了,不然小白肯定能看到药神脸上憋着的笑意。 小白手舞足蹈的说着,演示着当时的情景:“那群蜜蜂就一路追着我叮,我就挥手啊,我大喊你们不要过来啊!!然后那只蜜蜂就说你之前不是很拽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怂了啊?听到他的话我当下就不服气了,我知道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我心里面就是不爽啊,我就反击啊,我挥着手去打他们啊,我听到了他们那边损失惨重的声音,我挥手一次就听到了他们掉落时的惨叫…可是我只有一个人啊…呜呜呜~他们因为我反抗了,更加不肯罢休了…他们像是不要命一样扑向了我的脸,我的手,之后我就觉得麻麻的…我的脸…我的手…呜呜呜…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手了…为什么我看不清东西了….呜呜呜…”小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告状啊,那小模样真的是好不可怜啊~ 小白将自己的两只手都举到了药神的面前,先前明明只有右手肿了的,如今就小白哭诉的这一段时间里,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右手的样子,另外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药神轻轻的抬起小白的下巴都能让小白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药神看着小白的脸,药神有点担心,万一毁容了,太子殿下回来了会不会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药神:“行了行了,别哭了,眼泪沾到伤口只会更痛的,行了,行了,我会给你报仇去的。” 就这一句话,让小白瞬间收住了眼泪。 药神:“好了,我给你上药,以后也不用你去干活了。你就躺在那里看着他们干活吧。” 小白怯怯的点点头,两只爪子伸到了药神的面前,等着药神上药,药神看到小白惨不忍睹的样子,听着小白的哭诉,天知道药神憋笑憋得多辛苦。 自此,药神也不怎么敢让小白干活了。只是偶尔看小白闲的太碍眼了才奴役一下她。 经过蜜蜂事件之后小白又变成了一只什么事都不用做的废猫。说实话,当时药神还心疼小白的,给小白上了最好的药,扶着小白走到走廊上休息,就是这时候药神走出药神殿,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 院子里到处都是打翻了的药材,还有一地的灵蜂的尸体,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灵蜂,那可是自己晒了好多天准备收起来的药材,全都被糟蹋了,药神直接将小白甩到了垫子上,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小白的猪头看。 药神觉得就这么一甩不够解气,伸出了两根手指,对着小白肿起来的脸颊戳下去,听到小白求饶的惨叫之后,药神才慢悠悠的收起了手指,并一本正经地忽悠道:“经常按按有助于消肿,你有空也自己按按。” 小白不疑有他,抽抽搭搭的点点头:“哦…” “来,老夫再帮你按按。” “啊啊啊啊~~~~” 小白又是一阵惨叫,小白此时内心居然还觉得药神是对的,因为小白一直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鼻子和耳朵的存在,知道药神戳自己的脸颊,小白终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五官还在,因此还很高兴,痛并高兴着。 药神出气完之后一脸心痛的走到院子中间,将那些灵蜂的尸体捡起来,虽然死了,但还有用… 病情 在药神殿养伤的日子,小白发现只要坚定的拒绝了药神老头的要求,并躲起来,其实还挺悠闲的,就是缺少了一个玩伴,药神和他座下的医仙一个个的都无聊极了,他们唯一的乐趣居然是比赛谁认识的药材多,他们最大的乐趣便是采集各种奇花异草回来制药,小白看到他们的生活打心底为他们感到悲哀。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趣的人,比起蜗牛还要无趣。 那些医仙拿着一本书,一支笔,在那里记录最新发现的药草,一脸激动和兴奋,小白一脸困意的看着他们,跟他们实在无法沟通,小白想让他们带自己下凡,但是他们说凡间已经没有值得研究的药草了… 小白躺在屋顶上仰望这晴空万里的九重天:好想出去玩…可是没人和我出去…关键还是我出不去(小白晃了晃手臂,手臂上的金玲便叮铃叮铃的响起来,而时商将这件衣服的秘密告诉了药神)…为什么我过得像条狗一样,需要等人来溜…说不定哮天犬现在过得比我还好…哎~ 小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羡慕一条狗。 更加没想到的是像小白这种对人生毫无追求,无欲无求的人居然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小白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那么多人。 小白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一些人的利益,而且也让某些人眼睛不舒服。眼睛进了沙子自然是要想办法将它揉出来的。而小白就是那一粒沙子。 时商征战在外,司神跟着时商出征了;燚华也不见踪影,据说是闭关了;司命还留在凡间盯着帝君历劫;而小白孤零零一个人呆在了天宫,接受药神的治疗,而药神对小白基本上处于一种放养的状态,只有需要吃药的时候才会将找回来,所以小白基本处于一种“走在大街上的有钱人家的没有自保能力的单纯好骗的小孩”的这种状态 落单的小白… 时商和燚华觉得已经将小白带回了天宫便安全了,他们没想到小白就是一个麻烦吸引体,小白就算乖乖的坐着,也会有麻烦找上门。 北海的大皇子被药神带回了天宫,也不知道三皇子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觉得自己的兄长真的不会醒过来了吗?居然这么放心让药神将大皇子带回天宫。不过想想也是,北海的王座已经到手了,放自己大哥一命有何不可?相信三皇子已经知道自己叛变的事实隐瞒不了了,正着急着向魔界请求支援的吧?所以更加没有心思来管自己大哥的事了。还是说当时三皇子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会败露?好像也不对,要是大皇子醒来了,肯定会揭穿三皇子的,所以三皇子为什么不直接灭口了大皇子,还让药神将大皇子带回了天宫? 这种这么深奥的问题不是小白可以想的,小白的脑子是用来思考晚饭吃什么的。 不过小白天天呆在药神殿,看着大皇子就像是一条咸鱼一样摊在冰床上,就是少了一点盐,小白私心里觉得大皇子是醒不来的,但是药神却信誓旦旦说自己可以救醒大皇子,小白觉得他在吹牛。小白越是瞧不起药神,越是不相信药神的能力,药神便更加铆足了劲儿要证明给小白这丫头片子看看,于是更加沉迷在药房里,研究古籍,更加不在意小白的去向。 大皇子的脸白的跟纸一样,又干又没有血色还没有弹性,就快要成为一条鱼干了,身体都这样了还能醒过来?醒过来,就这样的身体能够支撑得住强大的灵魂? 小白就觉得不太可能了,可是药神老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小白一提起,药神老头就跟小白急,说小白不懂,还嫌小白在他跟前碍眼,阻碍了他的治疗进度,治不好就治不好,借口还真多。 药神看着躺在廊檐下晒太阳的小白,命令道:“那边那只猫,帮我把药材拿出去晒一晒。” 小白瞥了一眼眼神老头:“你让你的仙童去,我今天不想动。” 药神:“你是觉得你还不够废物吗?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了?” 小白懒洋洋的又瞥了老头一眼,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不做,我就是一只废猫。”药神老头就是见不得小白清闲,尽管小白是一个好吃懒做帮倒忙的人,但是药神就是忍不住想要差遣小白,为了逃避老头隔三差五的使唤,也就是日常逃避,今天小白直接跳上了屋顶,想找一个耳根清净的地方继续晒太阳。有时候老头会找过来,但有时候老头又懒得理小白,完全没有规律可言,老头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药神对着蠢蠢欲动的小白的背影喊道:“你把药材拿过来!我帮你顺毛!” 小白心动了,耳朵动了动,瞥了一眼药神老头,起身,跑过去将药材拿给药神。 药神接过了小白送过来的药材,随即笑的弯下了腰,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你呀~怎么这么好骗?你以为老夫真的会帮你顺毛吗?哈哈哈~” 小白嘟着嘴:糟老头子真可恶! 小白随便的将药材扔到了地上,哼了一声,生气地扭头就要走。 药神喊住了小白:“等等,过来让老夫来给你把一下脉。” 小白撇了撇嘴: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可是还是过去了,毕竟看病比起面子来说重要多了,而且,糟老头子是老人家,自己是小儿,尊老爱幼,糟老头子不会爱幼,小白就成熟一点尊老吧。 小白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又走了回来,将右手伸出,让药神把脉。 药神的两根手指搭在了小白的手上,细细斟酌,感受着小白的脉搏挑动如何,此时药神瞄了小白一眼,被小白捕捉到后,故作深沉的抹了一把胡子。 药神满意的点点头:“恩,恢复的还不错,脉搏强劲有力,丹田已经基本修复,相信不久之后你的法力就能回来了。不过这一次重创,你的修为倒退了不少,可能连地仙都不如了,这要等你的法力回来之后才能确定,所以以后不要到处惹是生非啊!”药神劝告道。 绑架 小白眼睛一亮,自己的法力就快要回来了! “真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用运气用法术?” “来,喝了这碗药,再把这颗丹药吃了,大概还需要月余的时间吧。” 小白端起碗,很是爽快的干了这一碗黑漆漆的药,说实话,在药神殿治病的这一年里(人间的三百多年过去了),药神也算是用心良苦了,虽然药看上去很黑,很苦的样子,但是因为小白怕苦,所以药神硬是弄出来一碗没有苦味的药,让小白喝的爽快且干净利落。 小白对此特别的感激,觉得药神好歹是一个嘴硬心软的慈祥的糟老头子。 药神看着小白把药喝完了,药丸也吞了之后,最后一个疗程已经结束了,小白已经快要痊愈了,也是时候让小白知道真相了,药神便解开了小白身上的一些穴位。 顿时小白被药的后劲儿苦的脸都皱起来了,什么鬼?! 小白那种苦到心里面去的感觉,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哇~老头!!为什么忽然会这么苦?!!哇不行了…” 眼看着小白要将喝进去的药都吐出来了,药神一手捂住了小白的嘴,将小白的头后仰,不让小白将自己辛辛苦苦熬制的药汁浪费了。 小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这药的苦劲儿才消去,但是余味无穷…药神真的是一个糟老头子,喝药都不给糖吃。 小白一脸控诉的看向药神。 药神:“之前因为药太苦,所以你老是逃避不想喝药,本来两百来天就能治好的病非要拖到现在,你这不是在砸老夫招牌吗?所以啊,几个月前老夫就将你的味觉给封了,所以你尝不到苦味,这样做是为了让你乖乖的喝药的,不过这方法虽好,你也看到了效果显着,你自己喝药的时候多爽快,对不对?但是呢,有一个副作用,那便是啊,未来一段时间里,你的身体需要适应恢复的味觉,你吃什么东西都会带点苦。” 小白震惊了,本来以为老头专门为自己研究出一个新药方,没想到老头这么无良,直接封印了自己的味觉,还附送了一个副作用,小白问道:“一点苦是多苦?吃糖也会苦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吃糖也会苦的,你可以试一下告诉老夫结果。因为喝药而被老夫封印味觉的,你还是仙界里的第一个,所以副作用效果如何老夫也不知道,所以之后你的饮食都要细细的跟老夫交代,让老夫做好记录。” 小白瞪了老头一眼,赌气的走了,实在不想再见到这一个没有一点慈爱的糟老头子,小白明明是白猫,却被糟老头子当成是小白鼠一般在研究。不想跟糟老头子聊天了,哼~ 小白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药神殿,一翻身跳上了屋顶,几次跳跃之后便消失在了药神殿,隐没在药神山里,小白要去那一片种满猫薄荷的园地里歇息。 正所谓吾心安处是吾家,有猫薄荷在的地方小白心就能安定,而且小白此时急需要猫薄荷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尽快忘掉嘴里面的苦味,进入睡眠。 小白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园地里,很快便沉迷在了猫薄荷迷人的气息当中,配合着裙子上的清心铃,猫生还能比这更美妙了吗?要是来一点烤鱼放在旁边,再加上几杯小酒,就再好不过了。 不知不觉中,小白睡过去了。这一睡就出问题了。 在小白沉睡时,有一群神秘人慢慢的靠近小白,本来猫薄荷就降低了小白的警觉性,加上这一群人是有目的有计划的接近小白的,所以小白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套进了袋子里,扛走了。绑架小白绝对是神秘人执行过的最简单的任务了。 将小白运出药神山才是这一次任务的关键和最困难、最有挑战性的一环。 神秘人研究了小白很久了,这是一只非常有规律的猫,平时喜欢呆着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药神殿的屋顶、药神晒得正好的药材上和药神山上的猫薄荷园地,一旦小白呆在了猫薄荷园地,通常都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一睡就是好多天,要是放到平时,药神还会让人出来将小白找回去疗伤吃药,可是神秘人都打听清楚了,小白的伤差不多治好了,以后都不再需要针灸和吃药了,所以神秘人决定行动了! 去找了一只白猫回来代替小白睡在猫薄荷里,之后想要离开药神山就容易多了,只要不是从这山上带走药材,那就不会有人留意到神秘人的行踪。毕竟药神山的结界就只是用来保护药材的… 黑衣人很成功的悄悄地将小白运出了药神的地盘。 …… 等小白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感觉,周围的布置很是喜庆。小白觉得自己好像是闯进了某人的洞房了,这红纱帐里应该坐着一位美丽的新娘子的。 可是… 小白发现坐着的那人是自己。再看一看自己身上的穿着的红裙,小白觉得今天要成亲的人应该是自己,小白一恍惚想到:不会是有人看上了我的如花美貌,所以将我掳掠过来,强迫我和他成亲吧? 小白摸着自己的脸自信的傻笑着。 想了想自己在妖界也是有点美名的,被某一个家族看中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妖界的婚事什么时候这么隆重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了。而且妖界的人怎么进入天宫而后无声无息的从药神殿将小白带走的?一想到这里,小白就觉得绑自己回来的人不会是妖界的。 小白的脑袋转了一圈,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了身后,脚也被绑住了,仿佛又变回了那一条金色的菜虫。唯一不同的是能够看得到路,喊话也有人会回答。 不过小白越发觉得有人想要强迫自己成亲,实在是太粗鲁了,小白心里面打定主意,抵死不从的。 小白想清楚自己如今的状况了,也想好了对策了,于是小白对着门口大喊道:“喂!来人啊!!” 很快,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了小白一眼之后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然后…看到来人的时候小白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太自恋了,也想的太多了。 女人两个 两个熟悉又陌生的美丽明艳的女子相继步入了小白所在的房间。她们行走间带着一阵火风,裙裾翩跹,火星在她们的脚下跳跃着。 小白本以为绑架自己的是妖界的或仙界的某一个家族的小少爷,没想到走进来了两个女人。让小白大大的吃了一惊。 小白弱弱地问道:“是你们将我绑来的?”小白不敢相信,为什么绑架自己的是女人,没道理的啊…完全说不通。 小白知道这两人肯定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将自己绑来的,虽然周围很喜庆,但是红色是凤凰族喜欢的颜色,而且凰淼和凤潇喜欢的人是谁,全仙界都知道,所以这两人绑小白肯定是为了教训小白…小白敢断定,可是… 白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给绑架了,小白自己都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从没有招惹过她们,况且,自己不过是天宫里的一个小人物而已,有什么值得两人绑架的?小白是越来越想不明白现在这些绑匪的想法了,难道绑来练练手,下次更有经验? 小白细细地回忆司命给自己普及的恩怨情仇录,一个女人绑架另外一个女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不过小白从凤潇的身上感觉不到恶意,所以心里面还算非常的淡定的。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得罪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的,小白就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了人。可是人都来到小白面前了,小白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的人,这便是小白和普通人的区别。普通人这时候早就想明白对方是为何将自己绑来的了。 燚华和小白的谣言已经从南海传到了北海,又综合北海发生的一切传到了仙界,渐渐地,越来越多人知道了燚华身边有了一位红颜知己。这位红颜知己长得风华绝代,性格却是小鸟依人、善解人意,和燚华站在一起给人一种琴瑟和鸣的观感,这两人站在一起就是能让人感到赏心悦目。见过两人站在一起的人,无一不说两人是绝配。 听说了小白的存在,凤潇怎么能够容忍,燚华可不是时商啊,时商是必须要娶一个凤凰女的,但是燚华,不是未来的储君,他想要娶谁都取决于他自己,虽然小白的身份低微很低,但是说不定燚华真的就愿意放下天界二殿下的身份和她琴瑟和鸣呢?所以凤潇是绝对容不下小白的,了解到小白就是那一个时商藏在了碧玉堂的宫女之后,凤潇和凰淼便联手对付小白了。 凰淼本来对小白的态度就是放任的,可是凰淼看小白也没有顺眼到哪里去,如今知道了凤潇的想法,两人当然是一拍即合。但是吧… 其实小白到目前为止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男色惹的祸,小白可能跟男人磁场不合,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对于小白来说就是有麻烦的,小白要是能够认真想想,她其实应该遁入空门不再过问红尘的。 不过世道真的很奇怪,两个男人因为争夺一个女人会大打出手,而两个女人为了争夺一个男人通常都是背地里使阴招的。 男人争夺女人时,总想要在女人面前展示他的力量,威武雄壮,是一个强者;而女人争夺男人时,总想要展示自己的柔弱,善良,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者。 可是那一个被争夺的人,女人不一定会喜欢打架中胜出的那个男人,但女人一定会被禁锢在实力强的那个男人身边;而男人肯定是不喜欢使阴招的女人的,可是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耍了多少手段才站到了自己身边的。 男人抢女人就像是动物世界的求偶斗争一般,而女人抢男人就像皇宫内院的宫妃暗斗一般。 这世道真奇怪,同样是人类间的争抢,方式却大相径庭。 这世道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老是说女人多的地方麻烦就多?明明是男人多的地方麻烦也多啊! 而男人解决麻烦用的是拳头,铁腕般的手段,见效很快,但后患无穷;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敌人的子子孙孙前赴后继来报仇,而自己的子子孙孙也卷入了这一场循环中。 女人解决麻烦用的是计谋,时间很长,但斩草除根;躲在暗处,敌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谁。 这世道真奇怪,同样是人类,解决问题的方式怎么如此不同? 小白弱弱地问道:“是你们将我绑来的?” 凤潇高傲地走向小白:“是我。”给了小白一个肯定的回答。 小白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正卷入了一场感情旋涡中,依旧是一脸单纯不解的看着步步靠近的凤潇、凰淼。 “为什么要绑我啊?”小白一脸不解地问道。 一看到小白这无知的样子,想起了情报里面说的内容,凰淼的嘲笑,凤潇心里面就有一团火呼呼的窜上了脑门,燃烧了凤潇的理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就是用你这一副天真无邪的狐媚样子勾引男人的对吧?装什么单纯?装什么可爱?你装什么善良无知的样子?!”凤潇一边骂一边戳小白的脑门。戳的小白直接倒在了床上,痛的小白皱起了眉头。 小白有点懵逼,怎么一言不合就开骂了?自己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了?这女人虽然没有恶意,但是火气不小啊,自己又被绑着,没办法还手,不然小白肯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手劲儿也不小。 凤潇是没有见过智障,有时候有些人是真的笨,他的笨不是装出来的,纯天然的无添加的,更加是没有包装过的笨。 小白没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更加不允许别人无中生有的污蔑自己,小白挣扎着想要从凤潇的压制下离开,并逃脱凤潇的手指,小白躺在床上仰视着凤潇不服气的喊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得罪你啊…你干嘛给我乱安罪名…还有你为什么要抓我啊?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和你没见过几次啊!!!啊!!!痛痛!!!放开你的爪子!!” 谈判 凤潇抓着小白的头发,将小白拉了起来,看着小白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在跟我装白莲啊?这里可没有人看你楚楚可怜的做作的矫情的样子。” 小白还敢跟凤潇叫嚣道:“我哪里楚楚可怜了?!你是不是书看的太少了,所以想不到正确的骂人的话?” 凤潇捏着小白的下巴:“你还在顶嘴?!”真是岂有此理,还敢说我读的书少? “你说错了,还不能让人指出来啊?你怎么这么独断专横啊?” “来人,拿一面镜子来,让她照照她的骚样!” “你说话还真粗鄙~”小白真的是嘴硬,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敢跟人家顶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就凭借她那所谓的兽性本能? 小白的话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让凤潇头顶冒烟,凤潇用力将小白甩到了地板上,骑在小白的身上,本想要扇小白几巴掌的,但是看到小白那一双向小孩子一般无辜单纯的眼睛时,凤潇的手顿住了,伸向了小白的嘴,扯着小白两腮往外拉,吼道:“你说什么?我粗鄙?!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旮沓里长出来的小妖,竟然好意思说我粗鄙?!世面没见过到少,脾气倒是挺大的,就你们这些旮沓里出来的人只会嘴上发横,真到了用拳头较量的时候,怂的就跟乌龟似得,缩回了壳里,你有本事闭上你的嘴巴和我打一架啊!我看看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小白的嘴巴被扯得大大的,根本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凰淼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凤潇嫉妒如狂的样子,看着凤潇大骂小白的样子,看到凤潇将小白甩到了地板上,心里一阵舒坦,只不过还是不够,凤潇的行为还不够,应该要将小白绑到十字架上好好折磨一番才对。这样心里面或许会更加痛快。 凰淼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不必和她多费唇舌。直接杀了吧,这样她才永远威胁不到你。”仿佛像是在谆谆诱导。 凰淼和凤潇,一个像冰,冷静自持;一个像火,冲动暴躁。 凤潇啪的一下松开了捏着小白嘴巴的手,小白的嘴巴都被掐红了,好像还有点变大了… 凤潇转头看向凰淼冷笑道:“我是脾气暴躁,但我不傻!我干嘛要杀了她?杀了她,她便会成为我的心魔,凰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鬼心思。你想怂恿我干傻事是吧?!” “不杀她留着干嘛?难道你还想放虎归山吗?我又没让你亲自动手,你可以找人杀了她啊~”凰淼云淡风轻的解释道,仿佛这是为了凤潇好一般,而且决定在凤潇,凰淼又没有逼着她去做。 “以我之口杀人与用我之手杀人又有何异,终归是我杀的,你是真当我傻吗?”凤潇冷笑着盯着凰淼看,逐渐理智回来了,说道:“你想看我们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是吧?” “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你不必这般针锋相对。” “可是我现在看你,是想看我和她两败俱伤啊!凰淼,既然你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你便不要老想着怂恿我去做那些你都不会做的傻事。我只是冲动,但我不傻!要是你想她死,你自己动手啊!” 凰淼深深的看了凤潇一眼:“杀区区一只小妖就会成为你的心魔了吗?你的心这么容易就被左右?那你也太弱了吧?” 凤潇和凰淼正争论起来,小白那一颗拳头大的猫脑子也正在飞快的运转着,将所有和凤潇凰淼有关的记忆回想起来,可是小白还是不怎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小白和两人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凑不满,甚至都没有和凤潇说过话,见面的时间连一盏茶都不到,勾引男人?小白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绑架自己这一只没钱、没能力、没理想、没欲望的废猫。还说要杀要剐的话来吓唬自己… 小白看着两人吵架,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发声,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在,身上绑着捆仙绳,小白也没有能力逃跑,这两人感觉应该是在气头上,考虑到自己如今受制于人的情况,小白私心里觉得此时此刻不是一个发言的好时刻,不过发言的好时刻就在下一刻。 凰淼看上去很是心平气和,像是在说风凉话一般问道:“你不杀她那你抓他回来干嘛?难道你以为你能关她一辈子?”凰淼轻笑道。 小白弱弱的开口提议道:“威胁一下就放回去?”小白觉得现在这话题自己必须得打岔,自己的命可是掌握在这两个女人的言语之间的,小白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两人,但是从两人的聊天中,小白充分的感觉到了凰淼在极力说服凤潇将自己杀了,要是小白再不插嘴,万一凤潇被说服了,小白不就凉凉了吗? 凤潇和凰淼的争吵瞬间顿住了,两人均是惊讶看向小白:哟呵~居然敢打岔。 说实话,在凤潇凰淼的地盘上,还从没有试过有人忽然插话的,哪有人敢在两人吵的正热烈的时候打岔啊?就算是普通时候的聊天都没有人敢插话,更何况是吵架? 凤潇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小白:“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小白呆呆的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压低声音,轻声试探着,拖长了尾音回答道:“对呀~~” 凤潇冷笑着:“威胁一下就放走?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你回去?” 小白保持着自己的低姿态,要轻声细语的,阿谀奉承的,谄媚的样子去讨好这一个暴躁的凤潇:“你捉我回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嘛~你说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啊~有什么恩怨我们好好化解,化解。别打打杀杀的~我是旮沓里出来的,拳头面前很容易怂的,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嘛~只要不要我的命,我什么都能答应你的,基本上什么都能答应你的~~” 凤潇的语气忽然出现了松动,声呗降下了了,不再尖锐了,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真的?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条件 小白弱弱地更正道:“是基本上~~你先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听听嘛~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有很多东西给不了你的。” “这件事情只要你愿意,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凤潇笑道。凤潇的笑容让小白有点不安,特别像是一个人贩子的那种友善而慈祥的微笑… 小白瞄到了凰淼脸上的表情,凰淼一直云淡风轻的脸有点要崩了,身体绷直了,盯着凤潇,脑子在运转着。 小白想了想,总比落在凰淼手上要好的吧,于是看向凤潇谨慎地点点头:“好~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把我放了?” 凤潇就是那种被宠坏的女孩,只要别人顺着她的脾气,她便很好说话。像火一样的女孩当然只能顺着脾气来啊,要是你刺激她,火势只会越来越猛烈而已。 就像神秘人汇报的一样,小白甚至比替身的那一只白猫还要简单,好说话。 凤潇有点别扭,但是依旧端着架子,仰着下巴说道:“em…想要我把你放了也不是不行。只要你…” 凤潇的话没说完,凰淼便一把将凤潇拉出了房间。 小白看着凤潇远走的背影着急的喊道:“只要我怎么样?!!” 没想到凤潇这么容易就被拉出去了,小白和房间内的仙婢面面相觑,小白开口问道:“漂亮的仙女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出去把那女的给我叫回来?” 仙婢对小白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妹妹,你不用担心,我们仙上就是脾气爆了一点,但不会真的杀了你的。” 这个仙婢看上去很成熟稳重的样子,应该不会骗人的,既然仙婢都这么说了,小白也只好相信了。乖乖的坐在床上,等着凤潇回来。 …… 凤潇不解地问道:“你拉我出来干嘛?你这是拉我去哪儿?”凰淼一路拉着凤潇,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凰淼拉着凤潇走了好远,到了一个离凤潇的房间好远的庭院里,见四下没有多余的人之后凰淼才看着凤潇的眼睛,一脸严肃的问道:“你真的打算这么轻易的将她放走吗?你费了那么大劲儿,埋伏了那么多天,难道就是为了威胁她几句就放走?要是只是说这么几句威胁的话,你大可以直接跑她面前说啊,干嘛还捉回来?!你这不是在浪费我…你的时间吗?!” “我没打算轻易放她走啊,她这不是已经求饶了吗?不费吹灰之力我便将她搞定了,以后她必定对我惟命是从,马首是瞻的,哪里还敢不听我的话?现在这样挺好的,你还想怎样?你要知道,残害同道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的。况且,也不算是浪费时间,花那么多心力,资源,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财大气粗,不好惹~” “搞定?听话?威胁几句?可是你难道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吗?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吃?让她完好无损的离开?” “我只要她向我发誓,以后不再靠近燚华,我便将她放走。这便是我抓她回来的目的。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做啊,这般我们便可以片叶不沾身了。挺好的啊~” 凰淼是万万没想到凤潇竟然是这么善良单纯的一个人,凰淼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看错她了,居然还把这么一个人当成是对手,凰淼无声地笑了,笑自己当初真的是小题大做了。 凰淼脸上带着得体端庄的微笑:“那我不打扰你和她的商议了,我有两句话送给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凤潇:“不是野火烧不尽吗…?” 凰淼脸上的微笑依旧,优雅的转身离开,什么都没有再跟凤潇说。 发誓?发誓有什么用?她不靠近燚华时商但是燚华是那个自动靠近她的…凤潇…呵呵。 发誓对成神的人才是一个威胁,对于小白这种小妖,怎么会在意这么一个誓言,这种小妖连上仙的门槛都难以摸到,更加不可能成神,所以这种誓言就只是他们这些小妖一句无关重要的话。 凰淼可是清楚的很,小白除非永远消失,不然永远都会自己心头的一根刺。从见到小白的那一刻起,凰淼就能感觉到,这种女孩是男人想要圈养起来的,所以凰淼很确定…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 凤潇目送着凰淼有点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目光中隐藏着了然,也不知道是谁算计了谁。 直到凤潇看不到凰淼的背影,才转身回了房间。 小白看到凤潇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时候高兴的眉毛都飞起来了:“你回来啦~~!”凤潇自己一个人回来证明和凰淼谈崩了,两人意见相左所以才只有凤潇自己一个回来,所以小白高兴极了。 凤潇大步迈进自己的房间,脚下生风地走向小白,居高临下的盯着坐在床上的小白看,高高在上的命令道:“好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 小白高兴的点点头,只要面前这个女人有谈一谈的欲望,那一切都好说了。 小白一脸讨好的微笑,问道:“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把我放了?” 凤潇的手背在身后,一脸轻松的将自己的条件提出来:“很简单,只要你发誓以后都不见燚华,我便将你放了。” 凤潇很有自信,自信的相信小白会爽快的答应自己的条件,这么简单,小白肯定能做到,肯定会答应的。 可是…小白会答应吗?答案是否定的。 小白眉头一皱,沉默了。 燚华是小白很重要很珍惜的朋友,小白怎么可能和他绝交?!小白和白初一绝交都不会和燚华绝交,燚华多好啊!会无条件的给自己顺毛,而且手艺非常正宗娴熟…虽然和燚华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艰苦,可是小白想了想,就算再艰苦燚华也没让小白饿着,而且两人在一起的经历很有意义… 小白怎么可能做到不见燚华?小白和燚华可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一条命就放弃了呢?不过,小白为了自己的命说不定真的能放弃燚华。 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他 凤潇提出来的要求一点都不简单,小白本以为这是一件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可是现实告诉小白有很多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 小白没有沉默多久,很快就坚定的拒绝了凤潇,脸上没有纠结,没有迟疑,脸上也没有了讨好的微笑,很认真很严肃的回答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你换一个要求吧。” 凤潇的脸登时就黑了,气势蹭的一下就上去了,小白甚至看到了凤潇的周身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不是想象出来的,是真实存在的火焰。 小白脸上的大义凛然瞬间消失了,又变回了怂怂的样子,小白声音弱弱地问道:“我们可不可以用钱解决?”说完,脸上立马绽放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哼!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差钱的人吗?” “那…那你有没有其他什么需要的?说出来,我或许能满足你呢?” “我就只需要你离燚华远远地!”凤潇非常坚定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我离他远远的?”小白不懂了,这女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啊?燚华又不是一棵树,一座宫殿,说离远一点就能离远一点的吗?燚华自己不会走啊? “因为我…因为你...因为他对你不一样!!”凤潇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有时候有些话,就是凤潇这般豪爽的女子也是羞于启齿的。 小白产生了理所当然的疑惑:“当然不一样啊!我们可是生死之交,能和你这种普通人一样吗?你是不是把你自己太当一回事儿了?虽然你身份地位都很高,但是燚华也不差啊~所以你对于燚华来说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所以才能常常呆在燚华身边,但是你和四海八荒那些喜欢燚华美貌的仙子其实没什么区别的。对燚华来说都不过就是追求者…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们可是一起逃出北海,闯了魔界,相互托付过性命的朋友…”忽然之间小白想明白为什么了…可是凤潇没让小白继续说下去。 凤潇被小白的话气的心口起起伏伏,而站在房门口的仙婢此时也替小白捏了一把冷汗,就小白这态度,仙婢很害怕自己的主子会犯杀戒。 凤潇捏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对着小白大吼:“你闭嘴!”一个禁言术甩向小白,让小白瞬间无法做声。 小白安静下来后,凤潇的心口才舒爽了,整个人都平和了不少。凤潇就没有见过这么能说的人。 凤潇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手腕、脚掌,拉伸了一下筋骨,就像是要出去干架之前的热身动作。小白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一顿拳打脚踢。 凤潇的心情舒畅了,身体也舒畅了之后,凤潇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对小白动手,反而和颜悦色地开口跟小白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呢,对于燚华来说也不是普通人。虽然我们没有你说的那种过命的交情,但是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所以我和外面那些一门心思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可不一样。” 凤潇在小白面前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至于我和你嘛,就更加不一样了,我修为比你高,家世比你好,相貌比你好看,和燚华认识的时间也比你早,我和他经历的比你也多的多…” 凤潇跟小白说了好多话,无非是自己怎么爱上燚华的,和燚华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厚,燚华也是喜欢自己的,让小白识相一点,别耽误了两人的谈情说爱,燚华和自己的美好回忆等等,听的小白很想睡觉。 都不知道凤潇为何非要跟自己说那么多和燚华相关的事情,这跟自己要不要和燚华绝交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因为凤潇和燚华认识的时间长所以小白就不能和燚华做朋友了?小白非常不懂凤潇现在到底想要干嘛了。 小白有点昏昏欲睡,但是小白不敢睡,小白害怕自己睡过去了会被凤潇揍醒过来。 不知道凤潇讲了多久了,四五个时辰?还是已经过去一天了?小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终于,凤潇的故事就要进入尾声了,因为小白听到了“最近”这两个字。小白打起精神,要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凤潇恶狠狠的瞪着小白问道:“最近,我去找燚华,但是他好像有意疏远我,不愿意出来见我,是不是你跟燚华说了什么?”小白拼命的摇头。 天地良心啊,小白也很久没有见过燚华了,最后一次见燚华还是刚回天宫的那一天,燚华将自己送到药神手上,自从那一天后自己便没有在见过燚华了,听药神说燚华是回去闭关养伤了,可是小白也不记得燚华有受伤啊。 小白想要开口跟凤潇解释清楚,交代一下情况,可是被禁言了,所以只能拼命的摇头,以证清白。 凤潇追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燚华,你想要和我抢他是不是?!” 小白一边呜呜的哼唧着,一边剧烈的摇头。 凤潇这才想起来自己禁言了小白,于是一挥手解开了小白的禁言术。 小白呼出了一口气:“哈~我肯定喜欢燚华啊!不喜欢他干嘛跟他做朋友?你问的都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小白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想要嫁给他,难道你听说他要娶我了吗?” “你还有没有廉耻心,嫁娶这种事情…怎么能明着说呢?” 小白嘟囔道:“明明是你自己先提起来的。”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我就是…我有点不大懂,你不是时商的未婚妻吗?怎么现在你…我听你的意思,你想要嫁给燚华了?” 听到小白的话,凤潇的脸红了:“你不要胡说!” “整个仙界的女人都说你喜欢燚华,我刚开始以为你的喜欢和我的喜欢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们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你的喜欢就是那种想要嫁给他的喜欢对吧?” 喜欢一个人这是秘密吗? 凤潇的脸更红了,可能是因为周围喜庆的布置衬托出来的,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害羞了。 凤潇没有回答小白的问题。 小白忽然想起了司命运簿里面的那些痴男怨女,所产生的爱恨纠葛,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见凤潇没有回答,小白劝解道:“你说的这种喜欢应该叫爱吧?你不是要修炼成神的人吗?你可以爱人吗?你不应该产生爱情的吧?神不是应该要做到无欲无求的吗?” “还有啊~你是时商的未婚妻,你应该不可以嫁给燚华的吧?你不是已经被预定了吗?我听司命说,只要你成神了,你跟时商的婚礼就会被安排上的…你还天天黏在燚华身边,你这不是在挑拨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吗?你这样做不好,所以,不要再见燚华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小白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凤潇神色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白,因为小白说的的确是事实,自己是时商的未婚妻人选,所以这些年来自己一直疏于修炼就是不想那么快被定下来,反而是那个凰淼,她的修为已经追上自己了,自己在族里的地位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大家将凰淼高高捧起来,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这大概是父亲给自己的一个警告吧。 凤潇脸上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小白将脸凑到凤潇面前关心道:“喂,你还好吗?”小白觉得凤潇没有将自己的那一堆问题听进去,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自己说话的时候要求别人全神贯注,别人说话的时候她却走神了,小白心里面在生气,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凤潇一激灵回神了,一把将小白的脸推开,态度强硬了一点,问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向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见燚华?” 忽然脸色变得这么严肃,小白也只好将态度变得谦逊一点了,小白弱弱地问了一句:“我要是做不到你会把我怎么样?”明明是你以后不要再见燚华才是…小白的心里不服气的想着。 凤潇又被问住了,自己本来是怎么打算的呢? 小白问的问题永远都是最简单的问题,却是最难回答,最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 要是小白不答应自己该拿她怎么办?凤潇的确没想好,凤潇都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把小白抓回来了,好像就是听到了谣言,很是生气,就想要见见燚华的红颜知己长什么样子,可是凤潇见到小白了,的确是一个很容易拿捏的姑娘,而且浑身都散发着善意,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最关键是,凤潇在小白身上看不到那种觊觎燚华的眼神,凤潇觉得小白大概还没有懂什么是男女之情,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就小白这个小豆丁,怎么可能和外面那些觊觎燚华美色的妖艳货一样? 凤潇本来以为小白和外面那些妖艳货是一样的,肯定是一个骚蹄子,不端庄,不大方,不贤淑,长着就是一张我见犹怜的脸,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声音像是蚊子叫一样的那种女人。 见到小白的时候,凤潇发现自己想错了,所以…有点束手无策了,自己本来想着的方法是用来对付妖艳货的,可是小白不是妖艳货,自己用了那种方法对付小白,凤潇恐怕会良心不安。 凤潇心里头的想法千千万,看到小白的脸时便化成了一阵阵的无力感,不忍心下手啊!要是动手了会有罪恶感的… 凤潇和小白是永远无法谈出来一个结果的,说实话,聊着聊着,凤潇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忍心伤害小白了,看上去实在是太无辜,太可爱了,太没有威胁了,也太没有杀伤力了。 对小白动手仿佛就是在对一个婴儿动手。凤潇怎么忍心呢? 凤潇伸手,伸向了小白的脸,双手捏住了小白的脸颊,用力的往外拉:手感和我想象的一样,婴儿肥,滑嫩滑嫩的,仿佛是在捏一般,绵绵软,软绵绵的。果然就是个小豆丁,燚华是禽兽吗?对这种小豆丁下手?!燚华不是禽兽,所以不会对这种小豆丁下手的!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草木皆兵… 小白的脸被凤潇捏的红红的,留下了两个大拇指的指印,像是没有晕开的胭脂。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向凤潇,眼睛里有泪光,口齿不清地求饶道:“痛…可不可以放手啊?我…我…我…我把我的鸡腿都给你?” “鸡腿?你知道我的本体是什么吗?”凤潇冷笑,平时压根就不在乎几只鸡的生死的,但是此时…小白这是撞到枪口上了,凤潇正愁找不到借口揍她一顿。 “…凤凰…”小白有点绝望的迟疑地回答道,这才想起来凤凰和鸡都是鸟族的,自己这是在挑衅啊。小白连忙补救道:“我刚刚口误…我说的是蝉蛹,烤虫子!虫子你爱吃吗?!” 凤潇的眉头一皱:“你这人怎么如此粗俗?虫子是食物吗?” “你是鸟吗?”小白下意识就反问道,条件反射的就问出口了。 凤潇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我能跟普通的鸟比吗?” “你刚刚还在维护普通的鸟…”小白小声嘟囔道:“那甚至不能说是鸟…”小白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可是一只捕鸟高手,没想到如今竟然落到了一只鸟的手里,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以后不能太嚣张啊!真的是天外有天,鸟外有鸟啊! 凤潇:…… 凤潇无话可说,下界那些低级的鸟类的确以虫类为食…这真的无法反驳。 不知不觉,凤潇和小白聊着聊着就跑题了。要是司命在这里,司命肯定会告诉凤潇:没错,小白就是有这种能力,让人分散注意力,这是他们猫族最拿手的把戏,所以你一定要保持住你的怒气,一旦你泄气了,那你很容易就会被小白牵着鼻子走。 凤潇斜着眼看小白,看着看着,身体板正了,正视小白:“你是猫族的对吧?” 洗脑 小白的内心忐忑:这是什么疑问句?她应该不知道我有翅膀的吧? 小白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认真的点点头。 凤潇露出了一个轻松释然的微笑:“是我多虑了,就你这身份想要嫁给燚华,简直天方夜谭,天帝和天后肯定不会让燚华娶你的。” 小白不服气的问道:“我的身份很差吗?我好歹也是一族之长的继承人!” 凤潇哈哈笑了:“哈哈哈~你真可爱,放在凡间,你们猫族也不过是食物链的底端,你觉得在仙界你能高贵到哪里去?真是天真。”一边嘲笑着小白的天真一边捏着小白的脸,软绵绵的真好捏,仿佛只是这么捏捏不够过瘾,凤潇的双手捧着小白的脸,揉圆搓扁。 “可是仙界和妖界都是以实力为尊的,我们猫族不比任何人差!” “是是是~那你们猫族修为最高的是谁?在四海八荒可能被叫得上号?” 小白被问得哑口无言,说实话,猫族的确没有什么实力,但是不知道为何妖界没有人敢欺负猫族,小白都不能认清楚猫族的实力有多差了,大概是白初一的爹把妖界管理的太好了吧。不过更多的可能是猫族不值得去挑战…还是说…小白是猫族走出妖界为数不多的猫之一? 小白委屈巴巴的嘟着嘴,瞪着凤潇,哼哼唧唧的说道:“我是身份卑微所以没资格嫁给他,那你就是身份太高贵,不可能嫁给他!哼~你就等着嫁给时商成为燚华的嫂子吧!”说完,看着凤潇一脸便秘的表情,小白心情舒爽了。 凤潇掐着小白的嘴,命令道:“我命令你收回你刚刚的话!” “不要!” “收回去!” “不要!” “收回去!” “不要!” “收回去!” “不要!” 这两人就像是小孩子斗嘴一般,没完没了的。 小白坚持不收回自己的话,凤潇坚持让小白收回去,最终,凤潇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捏住了小白的嘴巴:“收回去!” “吾误…” 这是小白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拒绝。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让你永远也说不出一个字?!”凤潇威胁道:“收回去!” 小白点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句好的。 凤潇:“真的是,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我的厉害。” 和小白东拉西扯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凤潇已经没有了那一股醋意了,和小白的谈话反而让凤潇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管自己多么懒惰,不勤于修炼,可是天帝天后都在等着自己成长起来,自己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太子妃,其实凤潇早就意识到了,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以为有了凰淼就多了一个候选人,可是并不是的,族长之女和长老的孙女总归是不一样的,只要凤潇不是一个废物,那凤潇就必定是时商的未婚妻。 自己居然还嘲笑小白的身份卑微,可是…自己高贵的身份却不比小白自由到哪里去。 凤潇的姑姑,当今的天后,怎么允许爹爹的大权旁落呢?所以他们天天都在督促凤潇加紧修炼。甚至将凰淼抬到了和凤潇一样的位置,和凤潇平起平坐,就是为了给凤潇紧迫感。 看着小白的眼睛时,凤潇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可是如今清醒过来也不迟,只是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让燚华成为自己的情夫… 凤潇又看了小白一眼:或许自己可以跟时商合作… 凤潇的想法还真的是厉害啊!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要是想要快点实施计划,那么就必须快点成神! 小白让凤潇意识到了需要努力修炼…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凤潇看着小白,小白看着凤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你…”凤潇顿住没有说下去,一个法术给小白松绑了,捆仙绳被收回了凤潇的乾坤袖里:“你走吧。不要告诉燚华我抓了你。” 小白活动了一下身体,小白听到了骨头啪啪响的声音:“好!有空来找我玩啊~” 凤潇揉了小白的脑袋一把:“我才不跟小屁孩玩。” “我不小了!我要是愿意,都能当娘了!” 凤潇没忍住轻笑一声:“呵~” “抱歉,没忍住。” “哼!”小白大步走出了房间,房门还没有跨出去便掉头回来了,小白解开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了几个油纸包裹递给了凤潇:“试试吧,男儿国的美食,燚华也吃过,说不错的,你们都是凤凰,口味应该差不多的。” 凤潇接过了小白递过来的油纸包:“谢谢了,果然跟我小时候一样,喜欢吃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我已经到了不喜欢凡间的这种小吃的年纪了,而你正是这种幼稚的年纪…不喜欢修炼、不喜欢念书、就想着吃吃睡睡玩玩…呵,小屁孩~” 小白被凤潇完全说中了,恼羞成怒的再一次夺门而出,然而不一会儿小白又回来了,凤潇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小白,那种看戏的微笑,那种我早就知道你还会回来出糗的微笑,凤潇说道:“怎么,不走了?” 凤潇看着小白,顿了顿之后说道:“是不是不知道路啊~” 小白别扭的把脸转过去,不看凤潇那张嘚瑟的笑脸,拽拽地命令道:“你还快派人把我送回去?!药神老头找不到我可就会惊动其他人的!哼~” 凤潇哈哈大笑了:“你以为药神还会留意到你的失踪?!别傻了孩子,你已经失踪十天了,药神压根就没有发现,我甚至都不需要找一个替身来掩人耳目,哈哈哈~天真~” 小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潇:“我已经来这里这么久了吗?!我明明觉得我才刚醒过来啊!!” 凤潇:“没错,你是刚醒过来,当时不是把你迷晕了带过来的吗?我吧,不太清楚你的状况,所以下药的时候一下没有注意轻重…你已经在我这里睡了好多天了。我觉得我这么容易就放过你肯定是因为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的气消了不少,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孩子。”凤潇重重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小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有点痛。 又被抓了 小白催促道:“行了别废话了,快找人送我回去,我饿了要吃饭。”还是快点回家吧,以免夜长梦多,司命过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最是捉摸不透了,趁着凤潇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点回家。 凤潇心情愉悦,整个人放松了许多,打趣道:“那现在是先送你回去呢,还是先给你饭吃呢?” 小白急忙解释道:“是送我回去吃饭!我才不要吃你家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又睡上十多天。”忍不住嫌弃而又嘴欠的怼了凤潇几句。 “小屁孩~”凤潇狠狠地蹂躏了小白的脑袋一把,然后威胁道:“你给我记住了,别对燚华产生非分之想,当你产生想法的那一瞬间,我就派人去把你给灭了!” 小白看着凤潇的眼睛,小鸡啄米一般的拼命的点头。拳头是硬道理,你说的什么都对! …… 后来凤潇将小白放了,让那一位成熟稳重的仙女姐姐将小白送出去,但是小白没有离开多久就被人给抓回来了,而且这一次对方还蒙住了小白的眼睛,小白都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给绑了。不过小白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还在凤凰神族的领地里,因为那一股炙热的风,那种滚烫的感觉,小白很喜欢。说实话,呆在凤凰族的领地,小白都不想走了,要是这里有一个能让小白安心的熟人,小白肯定会赖在这里的。 小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陷入危险了,此时的小白还以为是凤潇又一次请自己回去。心想着女人心海底针,果然对自己当初的那一个决定动摇了。 如今被重新抓回来了,小白发现果然以后应该要跑快一点的,腿还是不够长… 当那些人将小白甩在了滚烫的地上时,小白终于是发现了一点点不一样了,对待的方式太过粗暴了,仿佛就像是当年时商的后母将时商绑架了的那种待遇。 小白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在考虑是继续躺着呢,还是坐起来开口说话。 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小白觉得还是先不要开口了,之前是看凤潇比较和善所以开口有利于自己,如今对方是什么性格都不知道,万一乱说话惹他不高兴了吃苦的还是自己,而且,这地板烫的小白的脸火辣辣的疼,小白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坐起来的,可是明显装死比较有利,还是沉默是金吧。 而且这地板给小白的感觉就已经不一样了,明显比凤潇房间的地板要热多了。 就在小白思考当中,一双热辣辣的鞋底贴在了小白的脸上,来回摩擦,小白的脸连地毯都不如,就像是一块专门用来蹭掉脚底下狗屎的石头一般,那人把小白的脸当成了一块蹭狗屎的石头。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而小白此时此刻竟然在庆幸,幸好这双鞋子很干净。 鞋子的主人没有说话,但是小白可以从他脚上的力度中感受到他的怒火。并且从鞋子的大小,小白可以判断对方应该是一个力气很大的女人,要是错了,那对方就肯定是一个脚非常小的男人。 小白在想,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开口求饶了?不知道为什么,小白的直觉告诉小白不能求饶。可能不是直觉,而是小白的自尊心不允许小白求饶,或许说,小白觉得这人…求饶也没有用处。就像时商的后母对待时商一般,越是求饶只会让对方越发的越快,并且折磨的越发的变态… 凰淼看着脚底下的小白,想不明白她为何一言不发,之前跟凤潇求饶不是信口粘来一大堆话的吗?怎么到自己手上就变得这般宁死不屈的样子了? 凰淼:难道是因为没有看到我的样子所以不好求饶?可是被她看到样子了…等等,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她还能从我手里逃走?况且我希望她恨我… 凰淼一把将小白眼上的布条给扯下来了,并命令道:“将她绑到十字架上!” 小白视线一下子就清晰了,视野广阔了不少,但同时,小白的心口哇凉哇凉的。 绑匪毫无顾忌的将蒙在自己眼上的布条给取下来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撕票!特别是当小白看到了凰淼的脸时,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小白有点害怕了,这次跟前面两次绑架都不一样,这一次,对方是动了杀心的…而且小白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说服对方… 小白被绑到了一个十字架上,小白能感觉到十字架的炙热、光滑,应该是铁或者是铜等金属制成的。十字架的温度高的小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都要糊了。 小白的头发没有糊,是房间里的某些人的头发糊了。 有一双温暖的手摸上了小白的脸颊,温柔的将小白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了。但小白感觉不到她的温柔,只感觉到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白看着凰淼,颇感无力的问道:“你又是为什么要绑我啊?我真的不记得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啊。我们不熟好吧?” 不是说女人都喜欢可爱的小动物的吗?小白这么可爱,为什么那些女人一个两个都要跟小白过不去呢? 凰淼的手里拿着一条红光闪烁的鞭子,凰淼打量着手里的鞭子,很是满意,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看你不顺眼呗,你存在本身就对不起我了。” 小白看着凰淼手里的鞭子,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小白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你就不害怕被发现吗?” “怕什么,将你绑回族地的可是凤潇,他们最后也只会查到凤潇身上。”凰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白:“你杀了我,你就不害怕我成为你的心魔吗?” “谁说我要杀了你?”凰淼呵呵笑道。 小白有点疑惑了:“你不会杀我?”那你不怕我把这一切说出去吗? 凰淼温柔的摸着小白的脸:“我当然不会杀你啊~我又不傻。难道你希望我杀了你?” 凰淼 小白剧烈的摇摇头。虽然小白想不明白凰淼的操作,但是既然不会将自己杀了,小白觉得大概就是教训一顿的事情,只是这凰淼是哪里来的信心自己不会将她的事说出去?难道她还能让自己永远说不出话…? 后来,小白懂了,知道了凰淼的信心是哪里来的。 凰淼拍了拍小白的脸:“既然你已经来到我的地盘上了,我理应要好好招呼你的。” 说着凰淼后退了好几步,右手握鞭狠狠地挥向了小白,小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那一条红光闪烁的鞭子却没有落在小白的身上,只是轻轻地划过了小白的衣服表面,便被反弹回去了。 金玲声响,声声清脆。 凰淼的身影被震得倒退了几步,随即不敢相信的走向小白,端详着小白身上的衣服,问道:“这衣服你从哪里找来的?” 小白咽了咽口水,看着凰淼脸上可怕的神情,不敢回答。 “说!是不是时商给你的?!” 小白迟疑着点点头,小白以为时商的名字或许能够压一压凰淼的脾气,让凰淼识相的将自己给放了,可是小白不知道,自己的点头犹如火上浇油。 凰淼冷笑着:“他对你倒是真的舍得,居然让织女给你做了这一身衣服,呵~” 凰淼:“来人,把她身上这身衣服给我扒下来!” 随着凰淼话音刚落,那些仙婢便涌向了小白,三两下便将小白的外衣给扒下来了。 凰淼再一次转身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并没有让她感到心情舒畅,反而是被激起了更大的妒火。 凰淼一步飞到了小白的面前,揪着小白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项链,不敢置信的瞪着小白尖声问道:“他连他的逆鳞也给了你?” 小白眼睛里都是不知所措,似乎这逆鳞是凰淼眼里很重要的东西,看到凰淼脸上的神情时,小白觉得自己的确是抢了凰淼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还被凰淼发现了,小白有点心慌慌的。 凰淼想要将小白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结果项链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对着凰淼冲出了一条金龙,把凰淼震得倒退了好几步,凰淼松开了手,随即项链便紧紧地贴在了小白的胸口处,嵌入了小白的皮肤里。 凰淼:“是你自己把它摘下来,还是我亲自动手将它抠出来?!” 小白闭口不答。 凰淼抬手就给了小白恨恨地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小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嘴角也流血了。 凰淼冷笑着说道:“呵呵~不说话就是不愿意咯?虽然只是费点力气,但我自己也能将它取下来的,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凰淼将鞭子收起来了,看到时商逆鳞的那一刻,凰淼便知道自己先前的计划可能行不通了,凰淼如今要重新计划一下,看看怎么样能够在避免触动逆鳞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折磨小白。 凰淼对折磨小白这件事情还是很有信心的,本来就没打算要小白的命,只不过就是想让小白永远无法靠近时商而已,就算靠近也不能让时商认出来是小白。 本来计划中需要用到的一些法器看来都不能用了,现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不能用法术,那对于小白来说只会是一场更为漫长的折磨而已,本来想要速战速决的,如今大概需要浪费一点时间,凰淼想到这一点,不禁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多费一些时间对于凰淼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凰淼对身后的婢女吩咐道:“去凡间找一些锋利的刀剑回来。找多一点,她这一身皮糙肉厚的需要费不少材料。” 凰淼拿着鞭子将小白抽的皮开肉绽,可是普通的鞭子在小白身上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没几天伤口便能自动愈合了,特别是在凤凰族的领地里,都不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伤口就自动愈合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凰淼看着小白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在伤口就要合上的时候对着那一个伤口就来一鞭。 小白很痛,但是意识却很清醒,身体上的痛还没有抵达灵魂,这只是一种肉体上的折磨,后来,凰淼抽累了,自己坐在凳子上命令她的侍女鞭打小白,小白的前面站了两个,身后也站了两个仙婢,她们同时出手,利用这种普通的鞭子在小白的身上抽打,而凰淼翘着腿坐在小白的身前,一脸兴趣迥然的看着。 凰淼笑嘻嘻的说道:“你可知道,这种鞭子只要在你身上的同一个地方抽打九千九百九十九下,那么它便能在你身上留下一条久久无法消失的疤痕了。” 小白痛的眉头紧皱,脸色发白,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 留下疤痕小白倒是不害怕,就是害怕了这一个漫长的鞭笞的过程,小白都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每天都被抽打着,无法入睡,仙婢倒是换了几波人了,但是小白感觉身上的鞭子仿佛从没有离开过,每一分每一秒,小白都承受着皮肉之苦…很快,这皮肉之苦即将上升到小白的灵魂深处。 在仙婢们轮番上阵、日以继夜、无休止的鞭打下,终于在小白的身上留下了几条无法愈合的血痕,血痕上的皮肉翻出,血慢慢的渗出,比起小白的唇色还要鲜红明亮,这条血痕将会慢慢结痂,最后成为一条久久无法抹去的伤疤。 凰淼拍了拍小白的脸:“所以我让你乖乖的把项链摘下来嘛,这样就不用经历这么漫长的折磨了,我肯定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小白有气无力的看了凰淼一眼,又把头低下去了,这些天以来,不但没有饭吃,还不能睡觉,小白的身体差不多就要到极限了,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来救兵,感觉等不到了。小白全身无力,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了,小白甚至能感受到捆仙绳有一点松动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小白饿瘦了,还是因为小白太久没有挣扎了。 鞭子停下了,小白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能够睡上一觉了,然后凰淼那一把犹如魔鬼一般的嗓音响起,命令道:“拿辣椒水泼醒她!”小白模糊的意识,清晰的听到了凰淼话音里森然的笑意。 残忍 随着凰淼话音一落,辣椒水哗啦啦泼向了小白,前后同时夹击,均匀的洒在了所有伤口上,意识模糊的小白瞬间清醒过来,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痛呼:“啊~~~”也吓得在场的人浑身一激灵。 伤口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让小白上半身在发热,下半身在发愣,脑子里面像是一团浆糊,嘴巴上面都是哼哼,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后背上不知道是汗水渗出还是血液渗出,但是小白清晰的感觉到了辣椒水从伤口渗入了身体里面,疼的厉害,也感觉到了伤口正在收缩…又痒又痛,小白全身都在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 看到小白痛苦,凰淼便高兴了。 凰淼一只手捏着小白的下巴将小白的头抬起来,另一只手摸着小白血肉翻出的伤疤,一脸为小白着想的说道:“你要知道,你的这些伤痕啊,和辣椒水结合在一起,才能结出漂亮的伤疤的~我这是为你好哦~” 小白看向凰淼,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向自己索命的恶鬼一般,脸色发白,眼睛瞪大,感到惊恐无比。可是小白没有求饶,小白什么都可以没有了,但是一身的傲骨小白不能没有,无法丢弃。 面对凤潇的时候小白求饶了,为什么面对凰淼的时候小白就不能求饶呢?求饶或许凰淼会手下留情呢。小白是很容易怂,但是小白不是没有底线的怂,不会为了苟活而牺牲掉自己的骄傲…朋友…族人。面对心底含有善意的凤潇,小白会给凤潇台阶下,不会倔;但是面对满怀恶意的凰淼,小白绝对不会让她心底太过舒畅的,小白要让凰淼知道:小白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凰淼不会从小白身上得到她想要的快感的。 要是小白活下来了,小白会想尽一切办法报仇,要是小白不幸死了,小白将赌上自己的灵魂也要将凰淼拉入十八层地狱里。小白要让凰淼余生的每一天都疑神疑鬼,不得安宁。 对于小白的打算,凰淼明显是不知道的,活得越久的人越是想要继续苟活,越是害怕死亡,本来死亡了还能有轮回,但是要是有一个人放弃了轮回的机会,堵上她的灵魂来诅咒你,凰淼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有所忌惮的吧。 不然为何仙界的人做什么事都会留一线,不会将人逼入绝境。 凰淼拍了拍小白苍白的脸:“好了,前菜你已经吃过了,现在我们来吃主食。”凰淼脸上的笑容狰狞的让小白觉得是今生仅见。 小白浑身一哆嗦,眼睛里面是凰淼最喜欢的恐惧。小白虽然有骨气不求饶,但是小白终究还是会害怕的,会胆怯的,毕竟小白不过是一朵被保护起来的娇花,还没有经历苦难磨砺,还没有形成坚韧不畏艰难险阻的心。 但现在不就在形成当中了吗? 小白声音都在颤抖着,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你还想干嘛?” 凰淼的指甲轻轻的滑过小白的脸颊,漫不经心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 不知道想到什么,凰淼忽然发出了两三声轻笑:“呵呵~你也不要指望有人来救你了,燚华听说去了安宁镇想要找回他的紫金凤翅冠,而时商现在正忙着收复北海,一时半会儿是赶不过来救你的。我知道,你身上有他的逆鳞在,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的。况且,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的命…”凰淼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的感觉。可是对于小白来说就很毛骨悚然了。 凰淼继续说道:“所以我在想啊,怎么在不触动到逆鳞的状况最大限度的折磨你~哈哈哈~”因为小白没有说话,所以凰淼有一种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的感觉。 “你猜猜我打算怎么做?” 小白不说话是因为小白没有力气去吐槽了,小白的内心其实有很多话想要喷,小白一脸惊恐的看着凰淼,小白觉得这女人脑子肯定有问题,疯了吧?落到一个疯女人的手上,小白觉得自己很倒霉。这种疯女人要是你去理会她了,她只会更疯的吧。 凰淼话音刚落,一把刀忽然出现在凰淼的手里,小白也不用猜了,大概跟这把刀有关的吧,应该和毁容有关的吧,呵呵~女人。 凰淼把玩着手里的这一把看上去就不普通的刀,刀尖轻轻的滑过小白的脸,小白的脸登时就被划出了一条冒着血珠的血痕,凰淼说道:“首先,第一步,我打算先把你的这一张蛊惑人心的脸给弄花了,洒点儿辣椒水,结出漂亮的疤,这样就算你出现在时商面前他也认不出来是你了;可是吧,之后我就有点为难了,我到底是先把你的手砍了,还是先把你的眼睛给挖了好呢?哦!这是为了让你写不出字,也认不出人~” “当然最后我才会把你的舌头给割了的,毕竟我想要听到你求饶的声音。但是你千万不要哭的太惨,要是你在中途求饶的声音太过可怜了,我可能会心软的哦~” 凰淼一脸苦恼的说道:“现在我只是苦恼,要是先把你的眼睛给挖了,那你就看不到我是怎么剁你的手的;可是要是先把你的手剁了,我又有点不忍心,你看,你的眼睛这么漂亮,万一因为剁手而变红可就不美了。”云淡风轻的说着残忍的计划,脸上还挂着变态般的微笑。 小白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凰淼,眼中有惊恐,逃避和绝望,水光渐渐凝聚成了泪珠,将要滑落眼角。 凰淼手里的刀渐渐移到了小白的眼眶,在小白的眼睛周围打转,吓得小白闭上了眼睛,泪珠滑落。凰淼的刀尖接住了那一滴泪珠,欣赏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凰淼幽幽地说道:“他们都说你的眼睛很漂亮,仿佛装着一个美好的纯净无暇的世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一般般嘛~可是我这样凑近看了一下,发现他们说的没错,你的眼睛真好看,我越看越喜欢。要是你的眼睛给了我,他或许会喜欢我多一点吧?你说是不是?”凰淼似乎对自己的计划很苦恼,但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大概是因为小白颤抖的身体,凰淼享受着这种凌迟小白灵魂的感觉。 残忍2 凰淼似乎对自己的计划很苦恼,但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大概是因为小白颤抖的身体,凰淼享受着这种凌迟小白灵魂的感觉。 比起一言不发的动手,让受刑者事先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更加能够折磨受刑者,因为脑补出来的更加可怕。 凰淼因为发现了自己计划中的遗漏处心情更加愉悦了,因为行刑还没有开始了,现在发现遗漏还能补全… 凰淼手上的刀慢慢的滑过小白的耳朵,之后是小白的鼻子:“哎呀~我发现又要在你身上浪费多一点时间,你要知道我修炼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愿意陪你耗这么多天,你应该要觉得荣幸~” 小白酝酿了一口口水,看到凰淼凑近的时候,小白将这一口又是唾液又是血液的口水吐向了凰淼的脸:“你这只禽兽!变态!人渣!” 小白这一举动可是彻底把凰淼给激怒了,凰淼尖叫一声后退,很快就有仙婢前来给凰淼整理仪容,凰淼抹了一把脸将仙婢推开,一步来到小白面前,高扬起手,一巴掌扇的小白吐血。 凰淼对小白怒目而视,大骂道:“贱人!” 小白嘴角挂着血,盯着凰淼嘲讽道:“瞧瞧你的德行,一口口水就能把你激的暴跳如雷,呵呵,就你这德行还想当天后?做…”凰淼一巴掌将小白的话给打断了。 凰淼又给了小白一巴掌,冷笑道:“呵呵,有实力的人才能有脾气,像你这种小妖只配让我踩在脚底下蹭泥巴。”随即凰淼深呼吸,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再次挂上了端庄大方的笑容。 “那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小白咬牙切齿的说道。 凰淼大笑:“你还有眼睛看吗?” 凰淼用刀子拍了拍小白的脸:“就算我把眼睛留给你,但就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行了,我决定好了,我们开始吧!”凰淼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小白计较那么多,现在小白都已经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了,干嘛怄气,直接动手比较解气,小白现在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自己干嘛要跟她斗嘴呢,还是赶紧动手比较舒畅。不一会儿功夫,相信小白的嘴也就只能发出惨叫声了。或许还会吐出求饶、求放过的卑躬屈膝的讨好的声音,那就更好不过了。 凰淼微笑着,手里拿着刀,刀尖游移在小白白皙毫无血色的脸蛋上,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先从你漂亮的脸蛋开始,之后是眼睛、手、嘴巴,还有你的耳朵我也要了,呵呵~这是作为你吐我口水的惩罚~” 小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剧烈地挣扎着:“你不要乱来啊!!”可是一切的挣扎都是无用的,小白惊慌不已,心中对于凰淼的靠近感到无限惊恐,害怕。特别是感觉到那一把冰冷的刀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时,小白真的是胆颤了,嘴唇哆嗦着、眼睛紧闭着、不敢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捆仙绳已经扎入了小白的皮肤里,勒出一条血痕,小白感受到无限的痛意,很快手脚传来的痛意已经不算什么了。 凰淼哈哈大笑了:“我哪里乱来了?我不是计划的挺好的吗?还是你觉得我的顺序有什么不合理的,需要作出调整的?看在是在你身上动刀子的份上,我姑且听听你的意见,你说,我的刀子应该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 “你要是让我活下来了,我以后肯定会报仇的!我会加倍奉还给你的!”小白的眼睛里有一缕若隐若现的金色的火焰在跳跃着,看着凰淼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这般发狠,眼神坚定的小白,有那么一瞬间凰淼居然胆怯了。 可是这股胆怯很快就消失了,凰淼心里面都觉得好笑:就这只小妖,自己到底害怕什么?就算… “哈哈哈~就凭你?就算我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等我招待完你,你又聋又哑,还瞎了,偷偷告诉你哦~我打算将你的五感全都毁掉~呵呵~(凰淼想着想着不禁笑出了声)你到时候还怎么认出我来?” 小白满目寒霜的瞪着凰淼,说不出一句话,随即小白闭上了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小白相信来日方长,小白相信这世间肯定有能让自己这种小妖伤害到凰淼这种大人物的方法。小白知道自己必须要活下来!也一定会活下来。只要活着就能找到报仇的办法。小白现在只求凰淼能够速战速决。 看到小白这一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的样子,凰淼心中的激动和热情瞬间减半,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小白不求饶,那自己施加在她身上的折磨不就浪费力气了吗?一点都不痛快,心情瞬间不爽了:“你不求饶一下?或许我会放了你呢?毕竟我现在刀子还没有下去呢~” 说这话,骗谁呢?小白又不傻。小白依旧闭着眼睛,没眼看的样子。求饶就是在浪费时间,小白希望凰淼能速战速决,小白还赶着回去找方法报仇呢! 凰淼掐着小白的下巴,将小白的头固定住:“行~你嘴硬,那我们慢慢来,总有你哭爹喊娘求饶的时候的,放心,我一会儿会给你画好看一点的。” 凰淼说着,握紧手里的刀子神色认真的在小白的脸上作画。 残忍3 凰淼手里拿着刀子,刀子在凰淼的手心里旋转着,凰淼心想着要是刀尖指向小白,那便开始动手。 刀子还在旋转着,渐渐慢下来了,风声渐慢,小白的心跳却是加速了… 小白眼睛瞄着近在眼前的刀子,看着凰淼手心里的刀子慢慢停下转动,刀尖慢慢的指向了小白的眼珠子,刀尖闪着银光,小白仿佛被刀尖的银光刺痛了眼睛,让小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凰淼脸上绽放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伸手握住刀柄,凰淼的脸正慢慢靠近小白,手里的刀比凰淼的脸更加接近小白,刀尖贴在了小白的脸上,小白的脸顿时便冒出了血珠。 小白闭着眼,将痛呼全都咽进了肚子里,但身体却被疼痛刺激着,下意识的挣扎着、扭动着。 凰淼在小白的脸上完美的画上了龟裂的纹路,真的很美,那鲜红的血,沿着纹路缓缓流下,在下巴处滴落,在衣襟上开出一朵朵小红花,凰淼站在远处,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要是看到了不满意的地方,凰淼还会上前给小白补两刀,直到凰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小白的脸上作画才算是结束。 凰淼心情大好,睨了一眼身旁的仙婢,命令道:“来人~给她再泼几次辣椒水,从头到脚的~把血迹冲淡一点~” 听懂凰淼的吩咐,凰淼底下的仙婢均是战战兢兢的,恐怕是被凰淼折磨人的手段给吓到了吧。看到凰淼这一面的她们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她们如今有点害怕凰淼事后会杀人灭口。这一个想法一浮现,这些仙婢的后背不禁都渗出了一层冷汗。仙婢们均是低着头,不敢打量凰淼的神色,就害怕对上眼了… 仙婢们听从凰淼的吩咐,循规蹈矩的干活,抬起一桶又一桶辣椒水走向小白,辣椒水哗啦啦的泼向了小白,将小白身上的血迹冲洗的干干净净,并且刺激着小白的伤口,伤口收缩,又痒又痛,小白还没有把这一波辣椒水给消化了,伤口上新的血液还没有流出来,随即又是一桶辣椒水泼了过来,小白的嘴唇早就已经咬出了血,现在因为辣椒水的到来,小白一直紧咬着的下唇被放了出来,一直忍着的痛呼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啊啊啊~~~”小白的嘴唇是唯一能流出血液的地方,是苍白的脸上唯一的一点充满活力的鲜红… 很快一切浮现的红色都是绝望的灭亡,都是辣椒水的效果,都是凰淼行为的后果。 小白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白现在就是想要晕过去,可是身体却将自己痛醒了。小白还以为没有什么比辣椒水冲洗伤口更痛苦的事情了,小白以为这已经是极致了,怎知后面还有更加痛苦的等着小白呢。小白第一次对人类产生了憎恶之情。 四桶辣椒水泼完,凰淼看着小白湿哒哒痛苦抽搐的样子,心情无限畅快。 小白的内心无限冰冷,但身体却极致火热。小白的眼睛因为辣椒水的原因不敢睁开,但又因为辣椒水的原因想要睁开,小白视线模糊的看向凰淼,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渗出。 随后凰淼将手里的刀收了起来,换了另外一个工具,像是勺子,又像是一个钳子,小白看到这东西的时候,眼睛立马就闭了起来,不敢睁开,因为辣椒水的原因,尽管双目紧闭,但是眼泪依旧不断的从眼角涌出。小白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瞎了… 凰淼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在了小白的心跳上面,小白全身忍不住颤抖,小白咬紧牙关,紧闭双眼,此时小白多希望有人能来救自己一命,哪怕是那一个自己不完全信任的凤潇… 小白能感觉到凰淼的呼吸越来越近了,凰淼嘴里吐出的热气已经扑到了小白的脸上。 凰淼:“你知道吗?我最高兴的就是你消失了,不见踪影了,罪名全都落在了凤潇的头上…哈哈哈~” 小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凤潇是绑你回来凤凰族的人…凤潇是最后见你的人,凤潇那么嚣张,凤潇有理由直接将你给灭了啊!所以大家都会怀疑她的~哈哈哈~” 小白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计划这么周全,毫无破绽,难道已经算计了很久?这种特别的工具想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出来的,还有这一间囚室… 小白真的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女人为了对付自己到底准备了多久?明明自己和她也才认识没几天啊!难道说…自己不是第一个光临这间囚室的人?小白总觉得这里有其他人的怨气… “好了,我们开始吧~”凰淼看着小白,露出了渗人的微笑。 小白的眼睛立马紧紧闭起来,凰淼的手贴在了小白的脸上,用力将小白的眼皮撑开,将那一个既是勺子又是钳子的东西用力插进了小白的眼睛里… 小白看着凰淼手里的工具,瞳孔一缩,小白发出了痛苦的尖叫,身体在剧烈的挣扎着,捆仙绳割破了小白的外皮,深深的嵌入了小白的皮肉里,像是要将小白的手脚就这般慢慢的割断。小白身体的扭动,加剧了那一只勺子带给眼睛的痛苦,眼睛越是痛苦,小白身体就扭动的更加剧烈… 守在门外的婢女也听到了小白凄厉的尖叫嘶吼,身体颤抖了一下,可是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继续兢兢业业的守着,不让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的主子。 凰淼轻松的将小白的右眼取下,盯着绽放出璀璨光芒的眼珠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放进了一个罐子里,之后将手伸向了小白瞪大的左眼,小白的左眼充血,瞪得大大的,失去了焦距,里面都是惊恐,凰淼的脸再一次出现在左眼前,小白的视线再一次有了焦点,看着凰淼,充满了仇恨。 小白的目光让凰淼的动作出现了那么一刹那迟疑,但很快,凰淼便将手高举起来,将手里的工具用力的插进了小白的左眼:“看你以后拿什么来瞪我!!” 像是为了壮胆而说出了这句话。 觉醒 小白咬着牙,对着凰淼发出一声声嘶吼,吼声并没有将凰淼吓退,反而因为失去眼睛的剧痛使得小白的吼声无助而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一直受了重伤的野兽发出来的最后的哀鸣。 小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自己和凰淼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为什么她要这般残虐自己呢?难道真的就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就能让凰淼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小白声嘶力竭的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来没有….啊!!!” 小白的左眼很快就被凰淼取出来了,捆仙绳已经割到骨头里了,像是一把生锈的刀,慢慢的在小白的手腕和脚腕处来回的割,好不容易才将刀子切到了骨头边上,还没有将骨头切断,肉也没有切到底… 在小白的挣扎、尖叫、嘶吼声中,凰淼将左眼放进了罐子里,心情愉悦的打量着罐子里那一双波光流转闪耀着金光的眼睛:“它们以后就归我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用~是将它放到另外一只白猫身上呢,还是将它入药比较好呢?既然是你的眼睛,你说说,你偏爱哪一种方法?不回答吗?” 就在左眼被取出的刹那,小白的丹田重新运转了,可是有用吗? 凰淼的脸上露出了收获的微笑,将罐子放好,轻轻的将额头的汗擦走,一念之间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啊~你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穿了不合适你的衣服,戴了本应该属于我的项链,还让我喜欢的人喜欢上了你。更简单的原因便是我看你不顺眼~好了,接下来…” 凰淼心情很好的转头,脸上还带着轻松的大功告成的笑容,可是看到的却不是那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面的小白… 当小白的左眼被挖出后,痛的小白发狂了,眼睛离体的时候好像有什么觉醒了,刚刚恢复过来的丹田,周围的仙气疯狂的涌进去,在里面高速地运转着,小白身上的衣服鼓了起来,头发也被什么震得漫天飞舞,小白的全身都在用力挣扎着,于是乎… 小白的翅膀刷的一下展开了,金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凤凰神族领地。金光与红光将相辉映,纠缠着,盘旋着,凄厉的凤鸣声声响,传遍神界。 而此时凰淼正沉浸在小白双眼发出来的流光溢彩当中,一点也没发现周遭环境的变化,看着小白的眼睛,凰淼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自己的那么浮躁,心境平和下来了许多,满心满眼都只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要是她转头,她会看到… 小白的眼睛流着血,小白咆哮着,翅膀展开的一瞬间,便将捆仙绳割断了,同时小白身后的十字架也被小白的翅膀切断了,非常轻松的,像是在切豆腐一般,轻易的就将十字架切断了。 小白的手脚都被捆仙绳割破了肉切到了骨头上,捆仙绳被翅膀斩断的一瞬间,小白也跪倒在地上,小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上虽然有力气,但是双脚却无法站起来,小白想要用手支撑一下,但是双手传来了彻骨的痛意,此时脚上也传来了一样的痛意,小白从跪着变成了侧躺着,下巴贴着地板,在地上挣扎着、痛哭着、身体扭动着,耳边传来了凰淼的笑声,凰淼此时正在欣赏罐子里的小白的眼睛吧。 捆仙绳切断了小白的手筋和脚筋了,小白压根无法站起来,双手也无法使力,小白眼睛里面流出来的不仅仅是血,还有眼泪,因为泪水刺痛了伤口所以泪水流的越发的凶猛,伤口便越发的刺痛,失去眼睛,看不清状况的小白几近癫狂,小白的翅膀慢慢扇动起来,将小白的身体腾空,小白手脚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板上,被蒸发,狂风渐起。房间内的灯火、地火、涅盘之火全都慢慢熄灭了,房间里的温度正在慢慢下降,小白的血液正慢慢回流到她的身体里。 凰淼转身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小白的一脸鲜血,除了脸上伤口上的鲜血,还有眼睛里渗出来的血迹,小白的脸已经见不到一点白了,更加渗人的是,地板上的血都飞向了小白,流进小白的身体里,小白的翅膀正缓缓的扇动着,小白有点迷茫,不知道往哪里飞,小白笨拙的飞着,着急地寻找那一个出口,小白的手脚都断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手掌和脚掌上皮肉正在脱离,露出了里面的白骨森森,小白嘴里面都是哭喊声:“你把我眼睛还给我…哇哇哇~” 凰淼一脸震惊的看向小白,呵呵笑道:“你的翅膀也挺漂亮的,不如也送给我吧?”对于挣脱了捆仙绳的小白,凰淼微微感到吃惊,但很快神色便回复正常了,凰淼一点也不害怕,这里毕竟是凰淼的族地,更何况凰淼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小白不就是一个废人吗,难道自己还能对付不了? 凰淼这般说着,那一条红光闪烁的鞭子再一次出现在凰淼的手里。 凰淼挥动着鞭子,想要攻击小白,可是当凰淼说要将小白的翅膀也割下来的时候,小白被刺激到了,本来小白只是想要逃跑的,可是凰淼的步步紧逼让小白想要跟凰淼同归于尽了。 小白发狂了,挥动着大翅膀直直的撞向了凰淼声音所在的位置,凰淼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小白翅膀的速度。 在凰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白的翅膀已经刮到了凰淼的面前,鞭子瞬间就被小白的翅膀斩断了,之后翅膀的尾部就划伤了凰淼的额头… 凰淼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划破了,尖叫着大喊着:“来人!!来人!!” 随着凰淼的话音一落,凰淼的房子坍塌了,小白振翅高飞,冲破了两三层房顶,凰淼应该把小白关进了地下某一个密室,所以小白往上撞穿了两三层才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小白感觉到了自由的空气,可是小白不再想着逃跑了,小白一个俯冲,向着凰淼声音发出的方向,循着凰淼的气味飞过去了… 杀戮 小白听到了凰淼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耳朵里便失去了凰淼的踪迹。小白再一次往上飞… 小白的大翅膀刮过之处无一活口,小白听到了有人尖叫着,有人奔跑着,有人倒下了,小白听到仙婢在大喊:“仙上!!!”小白再也没有听到凰淼那把可恶的嗓子,小白安心了。心境平和了不少,因为小白知道凰淼被自己的大翅膀给干掉了,她的血液喷洒在大翅膀上面,在没有碰到翅膀的时候便被蒸发了,小白只是听到了血液喷发的声音,没有感受到血液的温热,不过凰淼的血也不一定是温热的… 小白从凰淼的地牢里冲了出来,宫殿轰然坍塌的声音,宫殿里厮杀叫喊的声音,整个凤凰族乃至整个神界都被惊动了,小白听到了人群涌来的声音,越来越多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人说话的声音“这边!”“这里!!”“是她!”“凰淼!!!”小白觉得自己逃不了了,但小白没有放弃逃跑,大脑昏昏涨涨的,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小白跌跌撞撞的飞着,毫无目的,方向混乱的飞着,或高或低,或左或右,哪里人少便往哪里飞,小白的耳朵竖起来,认真听着脚步声、呼吸声来分析那个方向的人多哪个方向的人少,翅膀上燃着熊熊火光,或紫色,或火红,或金黄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一路上翅膀撞到的、碰到的所有建筑都坍塌了,烧成了灰烬,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了,小白一路上不断的杀人,有意或无意的,带着小白的怒气,小白毫无目的的飞行,毫无章法的防御,小白不知疲倦地不断地转圈,让自己半径两米成为了真空地带,小白的翅膀杀伤力惊人,没有人敢靠近。 那些听到动静赶来的凤凰族的族人全都忌惮地盯着小白的方向,迟迟没有向前,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警惕的盯着小白的方向,一脸忌惮,他们想要和小白谈判,但是却无法让小白停下来…没有一个谈判的契机。 小白毫无目的的飞着,对所有靠近的人都发出了警告性的嘶吼,小白半径两米以内都没有一个活人,此时的小白充满了攻击性,敌我不分,就算是和小白相处了很久的人,小白也认不出来了,小白的鼻腔内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小白的耳朵除了内心的嘶吼嗡鸣什么都听不清晰,有些声音很陌生,但是却透着一种熟悉的语气,小白的眼睛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又渗入了脸上的伤口回流进小白的身体里。 小白感觉到扑面而来各种法术和仙器法宝想要将自己抓住,小白不甘心啊!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大家都和自己过不去呢?小白自问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伤害自己?为什么不能给小白一条活路呢? 小白大喊着:“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小白开始往人多的地方飞去了,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小白一边向上飞,一边想要将自己的元丹引爆,将那些不给自己留活路的人全都拉进地狱里去。 可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白竟然打开了时间隧道,小白在向上飞的时候渐渐能看到东西了,时间在小白的身上倒流,所有的伤痕慢慢消逝了,手脚上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小白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很是不解,可是小白的意识渐渐迷糊了… 小白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药神山后的那一片猫薄荷园地,小白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小白打量着自己的手脚,慌忙的摸一摸自己的脸,仿佛做了一场梦,小白现在还能感觉到眼眶传来的疼痛,似乎还能嗅到自己血液的腥甜味…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可是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梦自己一直没有醒来?小白迷迷糊糊想不明白,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一片猫薄荷,自己到底睡了多少天呢?这还是小白第一次做噩梦,而且还是在猫薄荷园地里,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是散落在世界各处的上神都感觉到了,时间被倒流了,现实被串改了… 而小白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另一边:大家都去干嘛了?为什么将小白这一只废猫留给药神这一个只会研究花花草草的老头照顾? 时间回到一年多前,时商刚刚和小白分离,出征北海的时候。 司命将帝君弄丢了,寻找帝君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件非常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司神向司命表达了自己对她深深的担忧以及同情之后,给司命指点了一条明路之后,司神扔下司命,先回天宫了。没有理会司命当时的表情有多么无助,因为…司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司神比司命先一步回到天宫,因为司神需要点兵,等待时商回来之后能够立马出征。况且时商还交代了司神一件事情,需要司神立马去做。 而司命?司命把帝君弄丢了,正在凡间千千万万的凡人中寻找她自己的主上…后来终于是找回来,所以一步也不敢离开自己的主上。司命可害怕了,帝君长得那么好看,就算只是一个凡人,也有很多小妖精盯着,让司命无法安心,要是帝君再一次被小妖精给抓走了,司命都不知道去哪里哭了,因此司神和司命开始了为期一年多的异地恋…当然,这两人之间的故事,小白真的不想多说,因为小白都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好上的,小白只知道这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有点恶心到自己了。比观音大士座下的金童玉女还要让小白感到恶心。 经常和小白形影不离的燚华,有人说他去闭关养伤了,又有人说他去安宁镇了,还有人说他似乎修为长进了,准备突破,反正小白是不知道他去干嘛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小白因此还有一点生气。 现在还是先看看时商到底去干嘛了吧。 北海 却说: 时商披甲上阵,带着百万天兵,兵分几路前往北海,有策略、有计谋,对北海志在必得,势要将北海的掌控权夺回。 时商带兵出征,不消五日便飞到了北海的领地上,一朵一朵祥云井然有序的飞到了天兵的脚底下,北海的天空被白云覆盖了,不见日光,云端之上是一声一声呐喊“哈!哈!哈!冲!冲!冲!” 祥云渐渐变灰,大概是生气了,对北海生气了,和天兵一般,同仇敌忾。 祥云里翻腾着黄色的雷光,噼里啪啦的,照亮了北海,随即又遮蔽了北海。北海即将暗无天日,一道道黄雷在云中翻滚,只等着一声令下,便全都降落在海面。 这么大阵仗,北海里的居民肯定都留意到了,不仅仅北海的居民留意到了,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了,天宫出兵北海了。而北海的居民知道的最晚,同时也感到非常懵逼,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 时商发兵北海,北海的民众都是懵逼的: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怎么忽然过来打我们了?什么?叛变?我们没有叛变啊!冤枉啊!谁?龙王叛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北海的居民抬头看天,失去了微弱的阳光,北海如今是一片漆黑,全靠着夜明珠的微光才能看清路,尽管在深海里,北海的居民依旧能清晰的听到上方传来的雷鸣,北海一时之间陷入了恐慌当中,全都汇聚到了北海龙宫,希望北海新任的龙王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为什么好端端的天界的人要来攻打我们北海?虽然我们是靠近魔界,但是天地良心,我们没有叛变啊! 而其他三海的龙族也在观望中,万一北海是清白的,四海同气连枝肯定是要来帮忙的,这时商和四海龙族的恩怨可多着呢,况且现在东海的太子妃还在时商手里,也被安上了叛变的罪名,东海已经悄咪咪的调兵前去北海边缘,准备支援了。 看到天宫兵临北海,北海的民众都是乱作一团,心慌慌的,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什么了吗?害怕战火会波及到自己家,有的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逃跑了,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则跑到了北海龙宫,想让龙王给个说法,但是大部分人跑去找龙王都是问:是要打仗了还是会求和,解释清楚是不是就没事儿了?很多民众当然都是希望龙王能够将这一场战争化解了的。一直以来仙界之所以有战争都是因为魔界入侵,但这一场战争却是窝里斗?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北海龙宫的宫门前聚集了很多人,小鱼小虾都来到了北海龙宫前,他们的家族要是迁移了那很麻烦的,人数太多了,而且在在北海住的挺好的,就不要搬了…大家多希望龙王能跟大家说这不过是天界来这边借路的… 宫门前吵吵闹闹的,都嚷嚷着让龙王出来。 在民众的呼声中,三皇子在随从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北海民众的面前。 北海三皇子如今北海的新任龙王,扫视了一圈,看着躁动不安的百姓,抬手示意大家禁声。 北海三皇子是这样跟他的民众说的,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重,哀恸之意溢于言表:“我北海的子民们!对于天宫忽然出兵北海,吾亦不明其因,不甚明了。(龙王揪着自己胸口的布料一脸气愤的说道)现在吾父尸骨未寒,二哥不知所踪,大哥被羁押在天宫沦为了人质,北海龙族只余吾一人,怕是天宫想要趁人之危,夺了我们北海龙族对北海的管辖权!只恨吾势单力薄拖累了你们!(龙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如今趁着他们还没有攻下来,你们可自行离去,吾已和东海、南海、西海龙王联系过了,其他三海的龙王已经答应了接收你们,代替吾族照顾你们。所以你们放心…” 自己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之后,民众激烈的不安的情绪便被安抚下来了,大家都没什么一下子就不躁动了,问题也没有了,不过仍有一些居民心中存有疑问,龙王一起走吗?开始关心起他们的王了,他们关心自己走了那龙王呢? “那龙王呢?龙王和我们一起走吗?”人群中某一个人问道,勾起了民众的好奇心,都等着龙王的答案,要是龙王也走,那大家可得抓进时间了,殿后的可没有好果子吃。 龙王慷慨激昂的朗声说道:“这是诞生吾族的土地,吾是不会离开的,吾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的!”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说了一番动人心神的讲话。 人群中又有一个人在这个恰当的时候,接过了龙王的话:“要是龙王不走,我们去到其他三海,受到排挤找谁做主啊?!”人群中因为这一句话瞬间爆发出一波又一波的议论、附和。 “对啊,我们是外来的,肯定不好融入。” “龙王也一起走吧!” 龙王:“诸位不必多言了,这里是吾族诞生之地,是生养吾的家,吾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你们不必担心,大家都是海的子民,其余三位龙王绝不会因为你们是北海的就亏待于你们的!不久之后,北海将会被战火燃烧,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哪里都没有家里好!这里也是我等的诞生之地,我等也不愿离开!” “这里也是我等的诞生之地,我等也不愿离开!” “要是龙王不嫌弃,我等愿誓死追随!” 人群里瞬间爆发出一片的追随之声:“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 呐喊声,一声接一声,绵延不断,声势浩大,甚至能够传达到海面。 本来乱成一锅粥的北海如今一下子就团结起来了,万众一心抵御外敌。北海的民众都相信三皇子的话,觉得天宫兵临北海就是找茬,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这是一个可以解开的误会。 龙王看着底下支持自己的子民,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龙王抬手:“能够得到众位的支持,是吾之荣幸,但吾不能如此自私,枉顾你们的性命,你们的心意,吾心领了,但…” 北海2 海民看到龙王一副要为了大家的幸福而英勇就义的样子,海民都非常感动,人一旦感动了,脑子就容易感情用事,明明来找龙王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财产逃生的事的,可是和龙王唠叨了这么一会儿,现在海民心里都想着要跟龙王出生入死,跟北海共存亡,没有了要带着家人逃亡的打算了。 北海的海民一腔爱海之心被唤起,呐喊着:“龙王,我们不走!!” “北海也是我们家!誓与北海共存亡!” “誓与北海共存亡!” “誓与北海共存亡!” 司神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静静的看着北海君民一心的场景,心中毫无波澜,内心平静的只有一个想法:真希望太子殿下的手握大刀削了这孙子… 看到那么多全身心支持自己的子民,龙王的内心甚是感慨,龙王捂脸哽咽道:“你们…你们…何必呢?本应该是我这一个王来保护你们这些百姓的,怎么能让百姓反过来保护我这一个王呢?你们让我有何颜面面对先人?” “龙王!”北海海民一脸担忧的看着龙王,深情地呼唤着龙王的名字,笨拙的安慰着龙王。 “我们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家园,龙王不必感到愧疚…” “龙王!” 龙王抹了一把眼泪:“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支持的,我一定尽力保护大家周全的!大家放心!我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我这便去跟太子殿下说清楚!我们北海很快就雨过天晴的。” “龙王!” “龙王不必屈服!” “北海要有北海的骨气!” “龙王要小心!” “龙王要让天宫的人知道我们是不会屈服的!” 在海民的一声声叮嘱中,北海三皇子带着他的亲信飞出了海面,早早的等在了那里,等着时商的到来,看着时商带领的天兵大军由远而近飘到了北海龙宫的正上方。 …… 时商带领着大军飘在了北海的上方,底下便是广袤无垠的北海,北海冒着白气,整个北海已经被冰封住了,寒气之重,使火不能燃起,视线所及之处一片白茫茫,寒风呼啸着,寒气遇到了人温热的皮肤竟然会凝聚成霜,要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的凡人出现在这里,一定会变成一座冰雕的,就算是有千年修为的天兵,有一些也经不住这北海的寒气,冷的直哆嗦,眉毛都变白了。 时商带领大军缓慢的降落到冰面上,时商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按到冰面上,以时商右手为中心,冰层慢慢融化,但还没有见到海水,时商便将手收回来了。 经过检查冰面,时商发现这冰面是一夜之间形成的,厚度足有数十丈,北海三皇子已经关闭了前往海底龙宫的通道了,所以时商如今看着光滑平整冒着寒气的海面,心中却翻起了巨浪。这么厚的新结的寒冰,一夜之间形成,得耗费多少人力?这底下是不是有许多修为高深的人?北海绝对没有这般实力,那魔界到底给了三皇子多少帮手? 时商带着天兵浩浩荡荡的赶到北海中心,北海龙宫的正上方,只要时商想,一剑就能将海底龙宫给劈了。可是时商没有亮剑,成熟的时商学会了并且试图用语言去化解这一场不应该发生的战争。 北海三皇子与时商遥遥相望,三皇子的身后是数十个随从,身穿盔甲,腰佩剑,一副准备开打的样子,比起身后随从的警惕、精神绷紧,三皇子看上去倒挺随和的,仿佛只是一场普通的迎宾礼。 时商眯着眼打量三皇子身后的随从,看上去有点面熟,可是时商却想不起来是哪一号人物了,年纪看上去有一点大,应该是老龙王那一辈的人吧?司神不再时商身边,让时商不能确定那些人的身份,不过既然能跟在三皇子身边,大概都是三皇子的亲信了。 北海三皇子看着时商,爽朗大笑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面对时商身后的百万雄兵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这不得不让时商高看他三分。 不过时商可没有三皇子的好心情,言语中自然都带着刺:“本宫看三皇子并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天界的太子殿下带着这么多人来北海做客,是我们北海的荣光,我又怎么会不欢迎呢?这不,我提前来到这里迎接殿下你了吗?”时商没有挑明带兵前来的原因,三皇子也不会喊冤,虽然四海之间互通消息,但这还是不要挑明了的好,喊冤反而会有点贼喊捉贼的意味,三皇子只需按照正常的礼节一般和时商沟通便好了。就等着时商把罪名安在三皇子的身上,三皇子再不卑不亢的否认,这样在民众的心目中,形象会更加伟岸。 时商冷笑着反问道:“那,怎么本宫一来,你就将海底通道给关闭了啊?” “这不是殿下带的人有点多吗?我这也是为了我们海底百姓的安全着想啊。人太多了,我们北海不堪重负啊~” “哦?是吗?” “那殿下为何带着这么多人莅临我北海?” “为何?三皇子难道不清楚?” “小仙真不知道。” “不知道?呵~你勾结魔界意图侵犯仙界,先是毒害你的父亲,而后用摄魂术使你大哥昏迷不醒,之后囚禁了你的二哥,你的所作所为被燚华二殿下发现,你便加害于燚华,加害不成便派人追杀!这你有什么解释的?”时商有条有理的将三皇子的罪状罗列出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王刚刚仙逝,大哥昏迷被带回了仙宫治疗,二哥失踪,殿下如今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我,给我安上一个勾结魔界的罪名,殿下这是想趁着我北海龙族人丁单薄的时刻接管我北海?殿下这是欺我孤苦无依吗?” 时商想要否认,但三皇子没有给时商插话的机会,语气铿锵有力,语速加快了,继续说道:“殿下给小仙安得罪名,小仙拒绝承认,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小仙在北海无主,一片混乱危急之际,接过北海重担,小仙自问初登龙王之位,虽没有卓越的功绩,但也没有重大的过错,论理不该劳烦殿下来北海接管北海的,殿下要想接管北海,麻烦您拿出铁证来证明我不配当这北海的海主!麻烦您拿出铁证来证明我背叛了仙界!” 北海3 证据?要是有证据的话时商会在这里和你逼逼?三皇子就是料定了时商没有铁证,而燚华又是天宫的人,燚华的证词不足以让北海人信服,很容易就会被三皇子扭转“都是诬陷,是天族人的阴谋!”所以燚华的证词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燚华出来作证只会起到一个反作用,显得天族人有点咄咄逼人,算计北海的一切。 时商发出了一声冷笑,北海三皇子的把戏时商清楚,时商不屑于与他演戏,时商也懒得跟三皇子客套了,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说道:“三皇子倒是挺有胆量的,这时候还在装傻充愣,居然敢出现在本宫面前,三皇子就不怕本宫现在杀了你吗?”时商说话总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也不屑于去跟在场的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杀了三皇子,那些三皇子带过来的随从,已经被时商定义为三皇子的同党,都是叛变了的人。所以时商一开始就对三皇子冷眼相待。 三皇子露出了一个微笑,让时商觉得手痒的微笑,那种小人得志的微笑,“你能把我怎么样”的那种微笑,三皇子笑道,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相信殿下不会那么莽撞的,我现在可是北海的海主,北海新任的龙王,殿下杀我一人很简单,可是失去了海主的北海殿下可想过如何安抚?” 三皇子随即朗声说道:“就算殿下将我杀了,我们北海的子民也不会屈服的!”非常硬气,三皇子的话让身后的亲信后背挺直了,瞪着时商。 时商冷笑着,心想着要不直接就将人给毙了?可是海底下是个什么状况,时商也不清楚,万一将这三皇子杀了,魔界的余孽在下面一番搅和,到时候整个北海可就乱了。所以时商一开始便不敢下手,心中有所顾虑。 三皇子一语中的说出了时商心中的顾忌,时商的确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他才有恃无恐的在时商的面前招摇。这家伙之后要是落到了时商的手里,肯定会死的很惨的 时商:“你现在既然亲自出来…有什么要求你说来听听!” “没什么要求,就只是希望天界能够承认我这一个龙王,不要干涉我北海的内务,而我也会像我父王一般奉天界为主。” “想让天界承认你这一个龙王很简单,你愿意跟本宫回天宫接受盘查吗?只要洗清了你身上投奔魔界的嫌疑,天宫便会承认你是北海龙王的身份。” “殿下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我要是跟殿下回去天宫了?我还有命回来吗?”一副被胁迫、委屈的、可怜的、无可奈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北海三皇子处于弱势,而时商在四海八荒众仙心中又惯是嚣张不可一世的,大家心里面不禁就更偏向三皇子了。 “你莫不是心里有鬼害怕了吧?你心里没有鬼又怎会害怕跟本宫走这一趟?” “我可以跟殿下走这一趟,但是殿下还需要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听到北海三皇子的话,他身后的随从出现了骚动,想要阻止三皇子,但话还没有说出口,三皇子便安抚了他们。 “陛下!万万不可!!” “以我一人换我北海安宁,值得了。” 时商:“你说。” “不管我们北海有多么的忠心,天宫向来是不信任我北海的,我北海子民处于仙魔交界,历年来抵御魔界是尽心尽力,但是天宫过河拆桥,已经是不记得我北海的功劳了,只会疑心我北海叛变,过去的一年里,从我们北海捉走了多少字明回去盘查?可是结果呢?这一趟我跟殿下回天宫,以证我清白,但之后,我希望我北海能够独立出来,不再受天宫控制,若是魔界前来,我北海不愿再出力阻拦了…” “哈哈哈~”时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北海是仙界的领地,想要独立出去?还不阻拦魔界进攻?这么明显的叛变,对面那些猪头居然没有听出来?是不是太久没有战争,生活安逸惯了了所以脑子都长满草了?!时商真的是被气笑了。 时商微微勾了勾唇,轻笑一声道:“谁给你的自信向本宫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 “呵呵~现在本宫只给你一个选择,打开海底通道让本宫带兵入驻北海,而你,带着你的人滚回魔界去,本宫还能留你一条活路,否则…呵!你好好回去想想,本宫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希望你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 时商看着三皇子,眼神意味深长,值得探究,时商说道:“不管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人,都不会想和我开战的。” 三皇子什么也没说,连考虑一下也没有说,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滚回魔界这一说法,带着他的人一闪身,回了海底龙宫。 时商看着三皇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气的时商差点就要拔剑了,现在这种低等的龙族竟然敢给脸色给自己看了,实在是气死时商了。但时商的身后还站着百万天兵,两百万双眼睛盯着时商看呢,时商必须要端起架子,不能跳脚。 …… 时商都带着那么多人来到你的家门口了,但是北海三皇子却在装傻充愣,以为自己叛变的事情没有被发现,还装作是一个忠心于天宫的好臣子。看到北海三皇子装模作样的样子真的是气死时商了,大丈夫敢作敢当,这三皇子顶多就是一个奸诈小人。 时商真的是恨不得一剑把他给削了,但是时商现在成熟了很多,能够忍住内心的火气了,时商如今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了,不是优秀的,只能说是刚刚合格。 看着三皇子那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小人得志的模样,时商紧握着拳头,忍了。时商也拿他没办法啊!他才是北海龙族的正统,现在北海龙王已经死了,大皇子又昏迷不醒,二皇子失踪了,整个北海基本都以三皇子马首是瞻。时商能怎么办,最关键的还是… 北海4 其他三海龙王的态度微妙,司神前去游说还没有回来,所以时商拿不准他们会不会支援北海,北海这一战绝对是一场硬战。时商不能够一剑将三皇子给削了,这样死无对证,自己在四海八荒的形象就更差了,一定要拿出证据,北海三皇子不能抵赖的铁证摆到四海八荒的仙众面前,这样时商才能一剑将三皇子给削了而不被诟病。 因为北海三皇子叛变的事情也就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来龙去脉,而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所以时商说他叛变,大部分人都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时商需要拿出证据来证明。 可是怎么证明呢?唯有被关在北海生死不明的二皇子,和躺在药神殿里还没有醒来的大皇子能够证明,其他证据需要时商将北海攻下来之后才能搜集。这便是时商看到三皇子招摇而过却没有发作的原因,因为时商如今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能看谁不爽就揍谁,就算有实力也不行,除非在一个月黑风高没人知道的地方,时商或许就会展露出他张狂不可一世的面貌了吧。 可惜…没有遇到北海三皇子落单的机会。 本来吧,也可以先把证据都收集好才发兵北海的,但…从魔界回天宫的这一路上,时商看到的一切,让时商知道刻不容缓。如今时商必须要确保北海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才能安心的去对付魔界的渗入。 要不是因为北海的状况危急,刻不容缓,时商也不会带着那么多人前来,人数太多,目标太大,在四海八荒内肯定也引起了不小的动荡。但是时商别无选择…要是时商动作慢一点的话,时商害怕北海回被分离出去。魔界的人真的是诡计多端,时商不喜欢。 时商不知道这平静的海底下到底在策划着什么,这让时商愁在心头又上眉头。时商不想强攻,毕竟北海不是所有人都被魔界收买了,北海大部分人心中向着的都是天界,所以时商按兵不动,想要好好跟北海三皇子好好谈谈,希望三皇子能够识相一点,带着他的人滚,将北海交还给天宫。 可是… 三天的时间已到,三天后,北海的冰层变厚了,三皇子也没有出面,时商能够感觉得到北海底下的暗潮汹涌,时不时有几只小虾悄悄的浮出水面,打探天界这边的动静。时商想这应该便是三皇子给自己最后的答复了吧。 显然三皇子给的答案时商是不满意的。 时商目光深沉,盯着万里冰封的北海海面,和偶尔露出冰面的虾兵的触角,时商沉吟半刻,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时商侧头跟凰淼说道:“三妹,看来这北海三皇子是不想活了,燚淼,海底的事情你不用管,司神会看着办的,你只需守在北海上,沿北海边缘设哨岗,凡是从北海逃出来的人全都抓住关起来,押后待审。” 燚淼一身军装英姿飒爽,朗声答应道:“是兄长。”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问题。 “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本宫要亲自去会一会那新任魔君。” “兄长放心,燚淼定不负兄长所托。” “还有一事,你想办法把这冰层给解决了,要是他的计划失败了,他肯定会拼个鱼死网破的,他可能打算用北海生灵的性命来作为交换条件,所以这冰尽快融了,切不可让这冰成为最后的大杀器!让北海生灵成为祭品。” 燚淼看着冰层,眉头紧皱,这有点难办了,这北海无边无际的,想要将这冰层融化得费多大的力气啊! “兄长,我怕来不及。”燚淼将自己的担忧说出。 “司神会尽快将人给控制住,而你只需要尽快将冰层融化!” “是!” “我已经联系了凤凰族的人了,相信他们不久就会来到,你不用担心完成不了。”时商拍了拍燚淼的肩膀安慰道。 燚淼对着时商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那兄长去见魔尊,也要小心行事。” “恩。” …… 时商早就有计划了,也早早就安排下去,早在时商到达北海之前便让司神带兵借道西海从北海的边缘潜入北海,而燚淼守着北海上方,等待司神的信号,对北海形成包围圈,不让魔界的人有机会逃走,这一次,时商必须要将北海里有异心的人一网打尽,将那些魔界的间谍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回放过。 而时商则独自一人前往安宁镇,会一会那一个将魔界各部落统一了的魔尊。 三天已过,三皇子毫无表示,时商就已经知道这一场仗是避免不了了,所以一切都按照计划那般悄悄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商命令下去,对镇守在安宁镇的天兵命令道:“全体听令!” “听令!” “全员戒备,从此刻开始,所有逃往魔界的修士,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背景,全都抓起来!押回天宫严加审问!” “要是对方不配合,可就地处死。拦住所有逃往魔界的人,生死不论!” “是!”一声又一声威武雄壮的“是”,犹如涟漪一般荡漾开来,让对面的魔兵胆寒了。 对面的魔兵还以为天兵是来接天宫太子的,可是听说天宫太子已经逃出魔界了,按理说这些天兵应该撤了的,可如今还立在安宁镇上方,魔兵这边都在想:该不会是要开战吧?大多数魔兵并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宁镇上方的,都以为要打仗了。 时商当初被困在魔界的时候便已经想好的这一步,镇守在安宁镇的天兵,要是能造成一个一行人逃向安宁镇的假象自然好,但要是不能也没关系,等到时候出征北海,这些天兵便是截断北海支援的有利屏障。 此时正是验证时商这一步棋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的时候。 时商带着三十万的天兵立在了安宁镇上方,时商站在天兵的最前方,与对面魔界的雄兵遥遥相望,对面的魔兵并没有动,大概是他们的老大还没有到吧。 北海5 时商看着对面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的魔兵,眉头微皱。目空一切的眼神,背手而立,魔界的兵素质的确提高了,但还没有到让时商忌惮的地步。一盘刚刚凝聚起来的沙子,总能找到打散他们的办法的。 以往魔界各城主互相都看不顺眼,彼此都想成为统领魔界的魔君,各城都有各自的精锐,但这些精锐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水火相容的景象。所以仙魔大战的时候魔君带出来的兵彼此之间也是没有默契的,站位也是一派混乱的,杂乱无章的样子,因为各城主之间不和,所以不会在一起练兵,而且各方各有想法,魔界的大军就像是一盘散沙,虽然都是精锐,但是可以逐一击破。 可是如今看到这般井然有序,在规章制度下训练出来的大军,时商有点担忧,看来魔界被一个人统一了的消息是真的。而且这一个人还能让魔界各城主信服,假以时日魔界大军不容小觑,看来此战不仅仅要收复北海,还要给点颜色给魔界的人瞧瞧了。 时商的战袍被风吹的聂聂作响,脚底下是一片荒凉,风吹过,卷起一波黄沙飞舞,安宁镇不复繁华,只有几间小屋子稀稀疏疏的错落在安宁河边上。 看着对面井然有序服从安排的魔界大军,时商眉头微皱,不见松动:魔界真的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然崛起了。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竟然开始轻敌了…还是保持警惕的好。 还记得万年前,魔界还是一盘散沙,各个城的城主都各自为营,都争着抢着当魔尊,可是就算当上了魔尊,其他各城的城主也是不服气的,真的开战的时候,能看出来他们人心不稳,都想着殿后,冲锋这种事情就让魔尊的亲兵去做吧。 可是如今,对面站着的魔兵均是万众一心,只听一人之号令,时商不禁好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竟然能让魔界各城主都俯首称臣。 时商看向魔界大军,对面正在移动,十八个人抬着一台大轿子缓缓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轿子是全敞开的,挂满了红纱,隐约能看到轿子上坐着一个身姿卓越的男人,红纱帐里的男人似乎穿的是一身白,男人的面前放着一把琴… 这出场真的骚气十足,让时商很是看不惯,一个大男人,净整一些没用。看来就是为了弄这一排场所以才让时商等了这么久的吧。一想到这里,时商看着新上任的魔君就更加不爽了,这是对天界的大军有多放心才敢这般慢悠悠的出场? 要是放到以往,天界太子都来到魔界边境了,魔君怎么可能还这么悠哉?老早就飞到安宁镇上,一脸紧张的盯着天界的动静了。 时商盯着轿子里的男人,目光深沉,神色跃跃欲试,想要试一试这魔君的身手、谋略、为人处世… 红纱被风吹起,轿子里面的人,容颜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为何遮遮掩掩的?这是不敢见人吗?为何不敢见人?魔界的人何时这般扭捏了?这种作态居然能够征服魔界? 不过时商和天兵一样,就只是站在那里,排场气势显得有点不足,略显寒酸,仿佛像是一大群路人,看着对面的魔界兴师动众的。 魔尊:“不知天界太子亲临,真是有失远迎啊~”魔尊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却很陌生,魔尊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沉迷。 时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魔尊比起历届魔尊来真的是好生低调,登临魔界至尊之位却没有昭告六界。天宫也没来得及准备贺礼,本宫就只能跟魔君道一句恭喜,聊表天宫对魔君的祝贺之意了。” 要是放在以往,每一个登顶魔尊之位的人肯定都会带着兵来到安宁镇上方叫嚣着要进攻仙界的,如此这般,仙界对于当人的魔尊是何人都是了如指掌的。可是这一任魔尊真的是好低调,不但上任之后没有出兵,而且还将魔界的心聚起来了;不但悄悄的算计着仙界的领地,还将手伸到了凡间,甚至是妖界。 “哈哈哈~听说太子殿下也晋封上神了,我们同喜同喜!不过太子殿下多想了,不是本尊低调,实乃是本尊也刚刚登临魔尊之位,没来得及昭告六界,太子殿下就带着大军过来了,这不,本尊不是来了吗?” “既然都来了,那魔尊为何不走出来让我等见识一下魔尊的英姿呢?” “本尊不想。”非常简单明了的一句话,用云淡风轻狂妄自大的语气说出来,那种让时商熟悉的感觉渐渐消失不见了,在天界还没有人敢用这般语气跟时商说话呢,所以时商真的认不出轿子里的人是谁。 魔尊不愿露出真容,但时商是不会放弃了,怎么能够不知道自己的敌人长什么样子呢?那一个派人刺杀时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魔尊。时商收集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魔界,所以时商倒是想要知道新任魔尊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自己早就见过的人。毕竟从司神收集回来的线报里有提到魔尊可能是一位堕仙… 时商在想:遮遮掩掩的肯定是我见过的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潜伏在仙界。 魔君还潜伏在仙界,这么大一颗毒瘤,时商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魔尊出来的那一刻,时商空无一物的右手便出现了一把血红色的剑,听到魔君不愿以真容示人的时候,时商双手握长剑,将剑高举过头顶,对着魔尊轿子所在的方向高高的落下一刀。时商啥也不想说了,直接动手就是了,之前在北海三皇子那边憋着的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了。 一个巨大的剑影斩落,犹如巨星陨落,发出耀眼的光芒,剑影就要落在轿子上了,周围的魔兵都被亮光刺的睁不开眼了,但是轿子里的魔尊还是一动不动的,稳如泰山的样子,盘坐在轿子里。 就在剑影将要碰到轿子时,魔尊终于是动了,伸出纤长的右手,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琴弦,优美的琴音荡漾开来,亮光溃散,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剑影。 这只是两人之间的斗法,周围的人在没有收到命令之前是不会插手的。 北海6 这只是两人之间的斗法,周围的人在没有收到命令之前是不会插手的。 剑影被化解了,时商对着轿子又连续斩落几刀,上下左右,各个方向都挥刀,就是要将魔尊藏身的这一抬轿子给毁了,让魔尊露出真容。 可是时商的招数全都被魔尊化解了,而且魔尊还很游刃有余,魔尊说道:“太子殿下,切磋就到这里吧,本尊的身手你也试探了,就没必要纠结本尊的长相了吧?”魔君的语气很风轻云淡的,像是不把时商当一回事一般。 听到魔尊的话,时商的眉头紧皱,心情很不爽,没有放弃,身手是试探出来一点了,但是真容还是要看到,因为对面的那人,给了时商一种难以名状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要是魔尊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人,时商… 时商一跃而起,想要再次挥剑,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时商又缓缓地落回到祥云上,停止了挥剑。 时商淡然一笑,看向魔尊:“魔尊所言甚是,那本宫敢问魔尊,魔尊此行是惯例还是另有他图?”时商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先把北海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在料理这一个让自己不爽的魔尊。 魔尊:“本尊初登魔尊之位,不甚了解魔界与仙界的约定,这惯例是何说法?殿下口中的他图又是什么意思?” 时商脸上云淡风轻,可是内心却不禁在冷笑:最近的人都喜欢装傻充愣吗?三皇子和魔君果然是一丘之貉…可我最讨厌就是这样绕弯子了。 “魔尊就不必再装傻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魔尊带着大军出现在安宁镇所为何事?魔尊是想要谋取北海吗?” “哈哈~殿下才是那一个在装傻的人吧?我们魔界觊觎仙界多时,无时无刻不想谋取仙界呢?只不过不是现在,要不是殿下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我魔界边境,本尊也不会带着大军来相应啊~殿下问本尊想要什么,本尊倒还想问问殿下这是要干什么呢~挑起争端的可是殿下啊~” “魔尊大可放心,本宫带人来这里便是要围堵那些逃往魔界的叛徒。” “既然人家心都不在你仙界了,太子殿下为何还要强求呢?” “强不强求是本宫的事,魔尊就不要插手了。” “太子殿下要知道,我们魔界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前来投奔的人。”魔尊的声音慵懒,让人听着心情很不爽。 “这是我们仙界内部的事情,论理轮不到魔君插手,魔君最好也不要插手。”时商语气微冷,隐含警告之意。 魔君呵呵笑了:“太子殿下不要动怒,本尊也不想与殿下为敌的,只不过你是仙,我是魔,本来就是敌人。”本以为是安抚,没想到竟然是挑衅。 安宁镇上方的天兵和魔兵都只是飘在那里,双方均没有动作,按兵不动。魔界这一边不知道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还是单纯的在看戏。但魔界似乎…看上去没有要支援北海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反正仙界这一边,时商之所以按兵不动的守在安宁镇是为了防止魔界进攻,同时也为了堵住那些想要逃去魔界的人。时商一定要那些背叛仙界,公然挑起仙界内斗的人,吃不了兜着走!魔界没有动作那是最好不过了,要是魔界有点动作便是在给时商添堵了,但是为什么魔界没有动作呢?三皇子不是魔界的人吗?难道魔界并不觊觎北海?这怎么可能?那为何魔界不帮三皇子呢? 看着魔界的作态,时商就知道自己入套了,魔界这是想要消耗仙界的实力,可是就算时商发现自己被下套了,但这个套时商不得不入。 既然魔界不挑事,那时商便先不管他们,等到北海的事情都解决了,到时候再给魔界一个下马威。 魔界和仙界的大军就这般相安无事的对峙着,但是谁也不敢放松警惕。直到… 司神之战 另一边:还没有进入北海的时候,时商便安排了司神带人潜入北海,打听北海的状况,并寻求突破之法。而司神这边进展如何呢? 从男儿国离开那一刻开始,司神便启程,去完成时商交代的秘密任务,司神废了好大功夫才说服了东、南、西三海的龙王不要支援北海,但是司神还是无法说服他们相信北海的龙王已经叛变了,所以司神必须要找到证据证明给他们看,不然他们肯定不会对北海的状况袖手旁观的。毕竟四海同气连枝都是蛟龙的后代。 南海龙王和时商有过节,东海龙王的儿媳妇现在又被时商扣在了手里,其实司神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让他们不要支援北海真的是有点难为他们了,要不是因为这一次天宫出动了百万天兵,这两位龙王肯定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这也是为何收复区区一个北海要出动那么多人马的原因,这么多人起到了一个震慑的作用,让其他龙王不敢乱来。 尽管他们答应了按兵不动,但是悄咪咪的通风报信或者说悄咪咪的计划了一些什么,司神也阻止不了的。他们愿意借到给司神潜入北海,司神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可是司神信不过南海和东海的龙王,不敢从他们那里借道,而是… 司神从西海借道,带兵潜入北海,西海龙王是唯一和时商没有任何直接恩怨的海主,所以司神对西海龙王还算放心。司神觉得西海龙王最客观了… 司命带的人不多,但都是精英,在西海龙王的掩护下,很容易就通过了北海的边境,很快就深入到北海的内部。 司神混进了闹腾的北海龙宫前的人群当中,看着海民心慌意乱,躁动不安的脸,听着海民嘴里的想法,以及对天宫兵临北海的看法。 司神发现北海民众都很慌乱,可是很快就被龙王给安抚下来了,看来这一位龙王在民众心里面还是有一点分量的,这让司神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好办。 北海7 北海三皇子收集了民意之后前往北海上方与时商谈判,司神趁着三皇子离开了北海龙宫,赶紧派人趁着这一个机会潜入龙宫,搜寻二皇子的下落。 龙王谈判归来,一脸不悦,脸色黑的不行,随行的人脸色也不太好,看到他们的脸色,司神顿感不妙,司神发现那些跟随在龙王身边的人都是老龙王的亲信,不知道是不是时商说了什么,让他们脸色这么不好,司神一想到自己主上的性格,多半是说了一些火上浇油的话了。 而且司神真的是没想到北海三皇子上去和时商谈判居然带着的都是老龙王的亲信,那么…三皇子的亲信都留在了北海龙宫吗?还是说,老龙王的亲信也是三皇子的亲信?司神有点担心的看向北海龙宫的方向,自己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潜入北海龙宫而不被发现。 司神:那…这海底龙宫里有哪些人是能够帮到我的? 司神盯着降落在龙宫门口的龙王,被他的亲兵保护着,身后还跟着那些老龙王的亲信,他们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怎么好,大概是因为天太黑了,所以他们的脸色都很黑吧。没有了阳光照耀的北海,所有人的心头都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龙王回来了,站在海底龙宫前的海民开始躁动了,吵闹起来,熙熙攘攘的挤到龙王的面前,盯着龙王,急切的问道:“龙王殿下!误会是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天宫什么时候撤兵?” 龙王身边的一个亲信一脸愤慨的想要开口,但却被另外一个亲信给拉住了,于是愤然甩袖离开了现场,走进了北海龙宫。 龙王意料之中的眼神看了那位亲信一眼,转头看向北海的海民,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并不打算撤兵…我出现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下令让天兵冰封北海,从北海龙宫开始向周围扩散…” “根据虾兵回禀,仙界太子冰封了我们北海,此刻我们北海的海面有十丈寒冰!” 底下一阵骚动,害怕,惊慌… 北海的海民心里面非常恐慌,双脚不安的跺着,想要走,但身体却留在了原地,因为北海龙王接下来的话,似乎能够安慰到大家。 龙王:“但是大家不用怕!全都聚到北海龙宫里,我会护大家周全的!北海龙宫的结界能够保护大家的!但要是大家害怕了,想要离开北海也没关系…” 底下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怕就怕还没有离开北海就被寒冰冻死了…” 北海的海民更加害怕了,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难道留下还有一线生机?走才是有一线生机吧,不是都说了寒冰从北海龙宫扩散吗?寒冰总不能已经覆盖了整个北海吧?现在逃,离龙宫越远越好,逃到别的海域就能活下来了。 “就算是逃…谁能保证不会被天宫的人抓回来?我可是听说天兵已经包围了整个北海,不然任何一个海民逃出北海的!”这话一出来,听到的人心里面都是一阵恐慌,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接一阵的骚动。 龙王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家不用惊慌!这只是针对我的一场战争,天宫那边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想走的话就赶快走吧,天宫只是要我的命而已,并不是针对你们的,我怎么能让你们为我陪葬呢?!你们还是速速离去,不要因为我而受牵连了。”说着说着,龙王竟然催促海民赶快逃跑。 每一次民心被动摇的时候总有一个人适时的将民心聚拢起来。使得民众心里面同甘共苦的想法更加坚定,想要为龙王战死的想法更加坚定。 人群中有人发问:“因为龙王?龙王难道您真的叛变了吗?” “龙王怎么可能叛变,肯定是天宫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上仙,想要取代龙王的位置,想要统治我们北海,所以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龙王的头上…” “对,龙王怎么可能叛变,都是天宫找的一个借口,一个攻打我们北海的借口!” “因为我们北海临近魔界边境,天宫总是怀疑我们有异心,每年被捉去天宫盘查的人有多少?你们还记得吗?前几个月,丁海马的夫君不就被抓走了吗?可怜他当时还身怀六甲,准备要生的,最后孩子在天宫生了,没有我们北海的海水,他的孩子死了大半,只有一两个活了下来,还体弱多病,大概也是活不久了,哎…” “对对对,丁海马那些天可是天天以泪洗面啊~还是龙王出面周旋了许久才把她的夫君给放回来的,要不然丁海马的丈夫现在也不一定能回来…” “要是没有了龙王,要是北海被天界的人统治了,那…”此人一脸惊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全身发抖。 “北海是生养我们的海洋,离开了北海我们又能去哪里?去了别的海洋别的海主能像我们的龙王一样英明为海民着想吗?更何况这些年来龙王为了我们北海奔波劳碌,他的功劳大家都忘了吗?直到这北海危急存亡的关头,龙王依旧想着的还是我们大家!龙王本可以独自逃走的,但是龙王没有,他选择留在这里直到大家都离开了,才和天宫开战…龙王如此为我们着想,在这危机关头,我们怎么能够抛下龙王呢?” 经过这人这么一说,北海龙王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成为了北海所有人应当拥护的对象。 “我们不会抛下龙王独自离去的!大家说是吗?!” “是!” “是!” “是!” 北海一直恐慌的民众瞬间找到了奋斗的目标,找到了主心骨,士气高涨,要和天宫决一死战。 龙王盯着底下正在热烈讨论中的海民,等他们对天宫不好的回忆都被勾起来的时候,龙王才继续开口说道:“是我们北海龙族没有保护好大家,是我们没有能力,我们不配称为你们的王!大家不要为了我作无谓的牺牲了,大家还是快走吧!等你们都走了,我也会走的!” 北海8 听了龙王的话,场下众人是群情激愤,大家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声泪俱下的大喊着: “不!龙王你不会走的!你不要骗我们了!” “不!!龙王!不是龙族没有保护好我们,而是天宫的人欺人太甚!龙王,我们不走!誓死守卫北海!”此人的话引起了海民的共鸣,一浪接一浪的起哄声震得司神耳鸣。 “我们不走!” “我们不走!” “我们不走!” “誓死守卫北海!” “誓死守卫北海!” “誓死守卫北海!” 龙王听到海民的呼声和呐喊,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司神能够看到龙王眼中泛出的水光,龙王一脸欣慰的看着海民说道:“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是吾族全族之幸,但我们不能拖累了你们…” “龙王没有!你没有拖累我们!!” “没有拖累我们!” “是我们自愿的!” 龙王看着底下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海民,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脸,随即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你们…你们…哎!也好,你们留下来也好…但这一次天宫想要捉走的人是我,你们没必要为了我和天宫对抗的,要是天宫的人攻下来了,你们就直接把我交出去…” “我们与北海,与龙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龙王:“天宫说我叛变,要我将北海的管理权交出来并跟他们回天宫接受调查。让我去天宫我可以接受,我清清白白,倒是不怕他们的盘查,但是!让我交出北海的管理权这是万万不行的!我们北海怎么能让天上那些神仙来管理?!那一刻,我懂了,说我叛变那都是借口,都是天宫想要压榨我们北海海民的借口,要是我真的将北海交出去了,那你们怎么办?以后在天宫的统治下,肯定会活的水深火热的…我北海龙族世代守护着北海,未能给海民带来安宁的生活,是我北海龙族之过错!我万万不能让我族一错再错,我是绝对不会将管理权交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啊!我们北海再也不能这样了!既然天宫对我们是不信任的,我们为何还要依附于天宫?!” “对!我们不必依附于天宫!”底下有一些海民将龙王不方便说出来的话都说出来了,还引起了海民的共鸣。经历这一次,北海海民的心肯定和天宫的人产生芥蒂了。 “哪一次魔界来犯,不是我们北海冲在了前头?就因为我们临近魔界就对我们诸多怀疑、万般不信任,这样的天宫,我们为何还要为他卖命?” “我们再也不要为天宫卖命了,这种日子我们再也不要过了!” “不要过了!” “不要过了!” “不要过了!” 龙王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先听我说完。对!没错,我们再也不要依附于天宫了,于是我向太子殿下提出条件,要么他让我们北海独立出来,要么他就停止对我们北海的怀疑,不要每年都从我们北海抓人,不要在干涉我们北海的政务…但是太子殿下不肯,不但不肯,还决定对我们北海大规模的抓人盘查,他还威胁我,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就会让海面上的寒冰降落海底…” 海民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都是一脸的气愤,人群间传来了一个声音:“士可杀不可辱,让他们天宫的人放马过来!不就是寒冰吗?我们又不是对付不了!人固有一死!我们不仅仅是为了龙王而战,我们更加是为了我们后代的将来而战!” 海民高举着手呐喊道:“战!” “战!” “战!” “战!” 龙王:“…他坚定的认为我们北海有魔界的奸细,而且还认定了我就是那一个头目!牺牲我一人能够换来北海的安宁,我责无旁贷,义不容辞,我肯定会站出来的。可是去了天宫之后呢?天宫会如何对待群龙无首的北海?天宫的人真的就会百分百的信任我们北海吗?数十万年的妥协告诉我们…” 龙王:“他们不会!天宫永远不会信任我们北海的!还是会有很多海民被抓去审问,还是会有很多家庭被拆散!”龙王的语气抑扬顿挫,每一次停顿都刚到好处,能够将海民的情绪提到最高,愤怒的火焰燃烧到最旺盛,对天宫的憎恶节节上升,就快要到达顶点了。 龙王:“凭什么?我们哪一次抵御魔族不是尽了全力的?我们每一年还要忍受着魔界不停的、无规律的侵扰,我们兢兢业业守在了仙界和魔界的交界处,任劳任怨,凭什么怀疑我们的忠心?!” 龙王的话引起了海民的同感,海民觉得此事龙王说出来的都是心里话,之前龙王让大家跑,但既然现在大家都留下来了,那龙王就将自己的心底话,对天宫的真实想法都告诉大家,希望大家能够坚定内心与天宫决一死战。 “对!凭什么!仙界不配!”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很轻松的,很适时的接过了龙王的话,并很轻松的引起了海民的起哄。 “仙界不配!” “仙界不配!” “仙界不配!” 司神甚至听到了海民海民“呸”的一声,将口水吐到了海水里…司神抿了抿嘴唇,紧闭着嘴巴,嫌弃的看着包围着自己的海水…感到好恶心… “所以我们还要依附在这样一个怀疑我们的仙界的管理之下吗?” “不要!” “不要!” “不要!” 龙王:“你们的想法我都知道了,你们既然都选择留下来了,那你们要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大家都不要冲动,只要我们坚守北海,天宫也奈何不了我们,虽然天宫人多,但大家不用担心,其余三海的龙王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们很快就会派军支援我们北海的,只要我们能够顶住,坚持住!虽然我们说要脱离仙界,但我们并不会脱离四海的,我们四海依旧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只有海民才是我们的家人,那些生活在九重天上的,都是剥削我们的外人!” “四海一家!天宫滚蛋!” 北海9 ,只有海民才是我们的家人,那些生活在九重天上的,都是剥削我们的外人!” “四海一家!天宫滚蛋!” “四海一家!天宫滚蛋!” “四海一家!天宫滚蛋!” “四海一家!天宫滚蛋!” 龙王:“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自由的胜利,我们将会迎来一个新的北海,一个不受委屈的北海,一个独立于六界之外的北海!!” “独立!自由!” “独立!自由!” “独立!自由!” 司神置身于人群当中,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北海海民的愤慨,甚至于司神能够从北海三皇子的这一番讲话中感受到了其余三海的同感,司神害怕,要是动作不快一点的话,其余三海会被北海挑动起来一起对抗天宫。司神相信三皇子的这一番动人的讲话很快就会传到其余三海龙王的耳朵里了,所以司神必须要快! 司神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了,抓紧时间找到北海龙王叛变魔族的证据。可是,整个北海都在三皇子的掌控之下,司神每走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的,想要找到二皇子,想要找到铁证谈何容易? 因为北海龙王的一番讲话,北海的民众的积极性全都被调动起来,路上见到的都是整齐划一的军队,民众也都全副武装起来,司神藏在角落里,寸步难行,将眼前的一切全都汇报给时商了。 想要打破北海如今的局面,想要揭开三皇子的真面目,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打破高层对三皇子的信任,要从内部瓦解他们的团结。 可是作为一个天宫里的人,司神该如何瓦解北海高层对三皇子的信任,该如何打入高层内部? 司神秘密的联络了北海大皇子和北海二皇子的旧部,他们在三皇子继位之后全都不被重用,闲赋在家,司神相信他们会帮到自己的。 司神让自己带来的人去打探二皇子的下落,而司神则亲自去找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亲信。 因为二皇子失踪了,他的亲信应该忙于找寻他的下落,所以司神先去找了大皇子的旧部,毕竟大皇子是最先发现龙王之死有问题的,所以大皇子的旧部或许会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也幸好司神是先去找了大皇子的亲信… 司神将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和自己的手下分头行事了。 司神悄悄的溜进了帝王蟹的巢穴,据说蟹将军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应该说大家很久没有见过蟹将军出没了,也不知道蟹将军到底在不在家。有的人说他是跟着大皇子去了天宫,又有的人说他在闭关,还有的人说他是出远门了,众说纷纭,也不知道那些人打听蟹将军的行踪是为了什么。 而司神来到蟹将军的府邸前,大门紧闭,司神绕到了别的洞口,洞口上都长满青苔了,绿油油的,阴深深的,往深处看去黑漆漆的,有点恐怖,感觉没有出口,都是死路的样子。要不是司神仗着自己胆子大修为高,还真的不敢往里面走。也不知道这洞里面有多少条蛇等着司神… 帝王蟹的巢穴就像是一个迷宫般,弯弯绕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终点,肯定是奴役很多海蛇帮他建造的。司神小心翼翼的潜行,总感觉这路过分光滑,肯定是苔藓太多了,这路走起来让人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司神觉得前面肯定会有陷阱的。 司神的警惕心才刚刚提起来,下一刻便一脚踩空,顺着通道滑落,不知道会滑到哪里去,长长的隧道,不见尽头,司神一直以为海底龙宫已经是在海底了,没想到还有更加深的海底的存在。 司神在隧道里滑了很久,司神也不作挣扎,因为司神知道,有陷阱的地方就会有猎人在守候,所以司神只要保证自己不死就行了,司神很快就能见到想见的人了。 昏暗的隧道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司神的眼前渐渐看到了火光,也感到了温暖,热烘烘的感觉。 碰的一下,司神穿过了一层泡泡膜,掉到了地上,终于停止了滑动。 可是司神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也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一把冰凉凉的大刀就架在了司神的脖子上。 司神举起双手双眼骨碌一转看向大刀的主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道:“蟹将军!是我,天界司神星君!” 蟹将军是一个眼睛长在了脑门上,一脸黄胡子,身材高大威猛的威武雄壮的中年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眼睛还总是不看人。听到了司神自报家门之后,蟹将军低头看了司神的脸很久,确认了司神的身份… 蟹将军看清了司神的模样之后,脸上的神情有点疑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将刀子移走…最终蟹将军还是不想把刀移走。 蟹将军低头用那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白多眼珠小的螃蟹的眼睛瞪着司神问道:“虽然老夫足不出户,但是老夫对外面的状况还是有所了解的,老夫的消息要是没错的话,现在太子殿下正在我们北海上方向我们北海宣战呢吧?!这种敏感的时候司神星君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啊?” 蟹将军为官多年,敏锐的政治直觉告诉他:北海陷入了阴谋的旋涡当中,可是蟹将军躲在家里许久,依旧没有理清楚头绪,新任龙王是蟹将军看着长大的,龙王不像是那种弑父杀兄的人,所以蟹将军是越发的看不清楚北海的形势了,于是只能躲起来在暗中观察。如今天界的人出现在蟹将军面前,蟹将军正好可以从司神的口中了解一下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司神眼看蟹将军没有将大刀移走的意思,司神自己也不敢乱动,司神看向蟹将军那双眼睛,一脸诚恳的说道:“没错,天宫是兵临北海了,但那是有原因的,北海三皇子勾结魔界这是真的,不是借口。蟹将军,你也知道的,我们天宫并不是三皇子嘴里说的那样觊觎你们北海的…说实话,北海本来就是仙界的领土,本来就归天宫管的,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没有理由觊觎自己的领土,况且…” 北海10 司神顿了顿,打量着蟹将军的脸色,似有松动,但架在司神脖子上的大刀纹丝不动。 听了司神的话,蟹将军的眼睛转了一圈,想了想,手上的大刀逼近了司神的脖子一点,蟹将军瞪着司神逼问道:“你说三皇子勾结魔界,你有什么证据?老夫凭什么要相信你这个外人?难保你不是天宫派过来挑拨我们内部争斗的人?” 对于蟹将军来说,北海的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三皇子不是勾结魔界,那么三皇子是通过什么手段坐上了龙王之位并不重要,王位之争一般来说都很残忍,尽管在仙界偶尔也会发生这种弑父杀兄的事情,要是三皇子真的通过这种残忍的手段上位的,蟹将军虽然会不喜三皇子,但…北海的稳定是最重要的,蟹将军还是会帮三皇子坐稳龙王之位的,毕竟现在整个北海只剩下三皇子一个龙族了。 可…要是三皇子真的是勾结魔界的,意图搅乱北海的话,那蟹将军是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司神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蟹将军,意图用自己所知不多的线索说服蟹将军:“老龙王的死、大皇子的昏迷,以及二皇子的失踪都跟三皇子有关,而当时来北海参加葬礼的燚华殿下发现大皇子是中了摄魂术而昏迷的,燚华殿下追查之下便查到了三皇子和魔界的关系,因为知道了三皇子的阴谋而被三皇子追杀,所以…” “什么?!摄魂术?!”听到摄魂术这一名字的时候,蟹将军握刀的手都抖了抖,幸好蟹将军早有心理准备,不然司神肯定要出点血的。 “蟹将军不知道吗?”司神微微将蟹将军的大刀移开了一点,问道。 “老夫当时正在查老龙王的死因,并不在北海,等我回到北海的时候,三皇子已经继承了皇位,并向全北海宣布大皇子被抓去天宫当人质了,而你,你说大皇子是中了摄魂术所以被接去天宫治疗的,这两种说法你觉得老夫应该相信哪一种?”蟹将军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想知道司神到底知道多少。蟹将军其实对三皇子是有怀疑的,但是蟹将军并没有将三皇子和魔界联想到一起去。 司神:“我知道,单凭我的片面之词,很难让蟹将军相信我的。但我相信蟹将军在调查老龙王的死因时肯定也发现了什么的,不然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躲起来的,对吧?而且蟹将军你不是也没有对我下狠手吗?你心里面也知道我的话有一定可信度的吧?” “我是信你(说这话的时候,蟹将军手里的大刀一点也没有离开司神的脖子),但是摄魂术…你说说,为什么就跟三皇子有关系了,凭什么你就认定是三皇子用了摄魂术了?” “大皇子中了摄魂术,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那么北海肯定隐藏着魔界的高手,三皇子将摄魂的笛子找到了,并交给了药神,笛子找到了,那笛子的主人呢?三皇子并没有交出来,为什么?” 司神的问题直中要害,让蟹将军陷入了沉思,迟疑了一会儿后将大刀移走了,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蟹将军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整理头绪,并且打探大皇子在天宫里的消息。 对于天宫和三皇子给出来的两种大相径庭的说法,蟹将军都是不相信的,蟹将军只相信自己查到的证据。可渐渐地蟹将军的内心是偏向于天宫的,因为天宫没有任何理由要夺走北海的掌控权,要是想要夺走的话,对于天宫来说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况且天宫的人压根就不喜欢麻烦,抢了北海不就要治理北海的吗?天宫的人才不会自己找事做呢! 虽然数万年前太子殿下是曾经威胁过说四海龙王要是不想当了可以滚蛋,这一类的话,但是数万年都过去了,不是还好好的吗?太子殿下不像是那种没事找事做的人… 而蟹将军当时也的确有悄悄的去天宫探望大皇子,大皇子还没有醒来,从药神口中得知了大皇子的状况,对于摄魂术,身为北海老将的蟹将军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的,大皇子的状况的确像是中了摄魂术。 摄魂术的存在是不可抵赖的,司神一把摄魂术的事情提出来,蟹将军的心就更加偏向天宫了,那么北海新任龙王叛变了这一件事情还是挺有说服性的。 但是蟹将军觉得关于摄魂术这一部分漏洞太多了,要是三皇子会摄魂术,那燚华二殿下是怎么离开的?为什么只对大皇子使用了摄魂术但是却将二皇子囚禁起来?况且既然都使用摄魂术了,为何还要将笛子交出来?没道理啊!蟹将军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但是如今表面上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三皇子,三皇子有问题那是肯定的,只要先将三皇子给抓起来,那么一切问题或许就都有答案了。 蟹将军心里头思绪万千,理不清楚。 蟹将军将大刀挪走了,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司神问道:“要是我配合你们将三皇子抓起来了,那北海由谁来管?没有了龙王的北海势必会乱起来的。” 司神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蟹将军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二皇子的下落了,万一二皇子已经遇害,那么就将天宫里昏迷的大皇子接回来,由你来暂时主持大局便是了,必须要尽快将三皇子拉下来,要是再拖延下去,其他四海也会效仿三皇子的,魔界就是想要利用三皇子将我们仙界的水搅浑!” “那你现在手里有什么线索证明三皇子勾结魔界了?还是找到三皇子与摄魂术有关的证据了?单凭一根笛子就说是三皇子,未免有点太过武断了吧?或许真的是凑巧找到了的呢?要是有人见到三皇子使用那笛子…” “除了燚华殿下的话,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其他证据。” “那你来找老夫干嘛?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想老夫站在你们这边吗?” 北海11 “蟹将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据我推测,一个会摄魂术的人,修为应该不低吧?要是那么容易被三皇子抓到并杀了你信吗?这笛子要不就是三皇子的,要不就是三皇子身边的魔族人的。能够把笛子找到,证明三皇子身边肯定有跟魔界有关系的人,蟹将军,你觉得我的推测如何?” “现在说的这些全都是你的推测,空口无凭…” 司神:“也不能说什么证据都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看看啊!看看你能不能说服老夫!” “二皇子不是失踪,而是被三皇子给关起来了。虽然不是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只要把二皇子找出来便是真的证据了。曾经关押二皇子的地方是安宁镇附近的一片靠近瘴气海的山脉,那里会有二皇子留下的线索,但二皇子现在已经被转移了,在哪里,还在找。况且大皇子的病,你应该多多少少也有了解吧?” 蟹将军沉吟半响,大皇子是自己培养起来,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蟹将军对大皇子的感情可谓是非常深厚,大皇子现在还在昏迷中,蟹将军心里面是牵挂的,蟹将军看向司神问道:“那你来找老夫是想让老夫做什么?” 司神真的是忍了,明明自己的年纪比蟹将军要大的,但是蟹将军却老是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夫,他每自称一句老夫,司神的嘴角就抽动一下,这是司神极力忍耐的结果。 “蟹将军,你现在只需要联络你信得过的人,推翻三皇子的统治,将北海的掌控权握在手里便是了…” 司神是不是把推翻龙王的统治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棋盘上的棋子吗?走几步路就能将人家的帅给吃了? 蟹将军本来还以为只需要配合他们调查三皇子的事情就是了,没想到居然要靠自己,还要谋朝篡位…蟹将军觉得司命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蟹将军冷笑一声:“推翻三皇子的统治?老夫要是有这等能力,又何须躲在这洞穴里不敢出去见人?司神星君是不是把我们龙王想的太简单了?” 不过蟹将军再想了想,也是,在司神这种天天呆在九重天上的上仙眼里,区区一个北海不过就是他们手里的一盘棋而已。要是实在不能用和平的方法将北海收回,天宫是不介意推翻了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北海的,就像是棋盘上的棋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上一样。 司神:“蟹将军可知道北海的海面结了十丈寒冰,整个北海的表面已经被冰封了,人迹罕至,一只鸟都没有,冒着阴森森的寒气…” 蟹将军皱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你这是威胁老夫吗?”蟹将军还以为海面上的十丈寒冰是为了推翻北海统治而准备的。 “蟹将军不要误会了,这连绵不断的十丈寒冰是你们的新任龙王弄出来的,你觉得这是为何?” “据老夫所知,龙王可说了,那些寒冰是你们天界弄出来的,而今你又说是龙王…你怎么证明寒冰不是你们天宫弄出来的?凭什么说是龙…三皇子弄出来的,据老夫了解,三皇子可没有这种实力。”蟹将军坚定的认为海面上的冰是天宫弄出来的,毕竟这么大手笔… “蟹将军有所不知,那可不是普通的寒冰,那是掺杂了魔气的寒冰,你要是上去看一下肯定能察觉到的,寒冰里隐藏了些许魔气。就单凭这若隐若现的魔气就足以证明寒冰不是我们天宫人所为了,况且冰封了整个北海…我们天宫的大军才刚到没几天吧…”司神意有所指的说道,经过司神这么微微的一提醒,蟹将军便能发现三皇子话里面的许多漏洞。 天宫并不是没有能力冰封北海,要是天宫想要冰封北海,天宫冰封、北海可以抵抗,天宫想要完全冰封北海,最起码也得要十五六天的时间吧?短短一两天就做到,这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北海没有任何阻拦… 那为何北海没有任何阻拦? 蟹将军沉思当中:弄出十丈寒冰总不能是用来防御的吧?傻子都知道,寒冰碎了就是一件大杀器…那… 蟹将军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难道是为了对付我们北海的海民?!三皇子想要用海民的性命作为筹码吗?不对…不对…是魔界…”蟹将军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对。 看到蟹将军怀疑人生的样子,司神露出了成竹在胸的微笑,司神觉得自己已经说服蟹将军了,说道:“蟹将军,你现在应该能够推翻三皇子的统治了吧?” “但…行,我会将旧部聚起来…那你呢?你带了多少人过来?你们要去做什么?我需要知道你的部署我才好行动。”蟹将军下定决心道。 “我的人都去找二皇子了,你对北海比较熟悉,你来看看这张地图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漏了的?”司神一挥手,一张北海的海底地形图便出现在两人眼前,地图上面有很多闪闪发光的红点,那都是司神的人要去搜索的地方。 蟹将军仔细的看着司神的地图,点了点头:“没有需要补充的,你的地图很详尽。” 司神一挥手将地图收起来,说道:“好,我接下来准备去联络二皇子的旧部。三天后,这里见。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具体的计划。” 听了司神的话蟹将军脸上的神色似有迟疑,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司神一直打量着蟹将军的脸色,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了?蟹将军,你是有什么要说吗?” 蟹将军:“你接下来是去找水尚书吗?” 司神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蟹将军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这个时候,自己该不该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忌什么?” “之前我调查老龙王死因的时候,发现了老龙王身体里残留的毒是增帽水母的…”水尚书可能会成为合作对象,要是将怀疑的种子种下去以后合作或许会不和谐,蟹将军想了想,但是正因为之后要做的事情十分凶险,容不得半分损失,怎么能让一个自己怀疑的人加入呢?所以蟹将军最终还是将这事说出来。 “这跟水尚书有什么关系?”司神不解问道。 北海12 和水尚书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 蟹将军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解释给司神听:“水尚书的本体是水母,他管理着水母一族,现在是水母一族的最高掌权者。当时老夫调查水母一族的时候,他似乎有所隐瞒。随即不久之后大皇子就昏迷了,老夫赶回来调查大皇子的案件,似乎大皇子的事情和水尚书也有所牵扯,大皇子最后见得那个人是水尚书…再之后不久三皇子登位,老夫在北海的处境甚是艰难,最终只能躲回巢穴里…老夫对外面的事情也就一知半解了…老夫没有查到老龙王的死是不是跟水尚书有关,但是…总之,你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特别是如今这种如履薄冰的时候。” 蟹将军沉吟半刻后补充道:“老夫希望你能问清楚增帽水母的事,希望水尚书先把他身上的嫌疑给洗清楚了,不然老夫是…老夫是不会跟他一起举事的。老夫信不过他…” 司神眉头一皱,神情严肃地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蟹将军的家。 说实话,蟹将军跟随的是大皇子,而水尚书跟随的却是二皇子,多年来两人也算是政敌,难免会有点龌龊,司神能够理解蟹将军为何信不过水尚书的。可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蟹将军目送司神离开,心中有所顾虑,终归是不放心水尚书,毕竟水尚书的那长相,真的是让人无法相信… 蟹将军等司神走远之后便将自己的手下召唤进来,一挥手,将一张带着红点的地图扔给了手下:“你带人去这些地方探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二皇子的踪迹。” “是!” “小心行事,找到之后回禀,不要擅自行动。” “是!”来人化作一只小螃蟹横着走出了洞穴。 其实司神的那张地图并不完整的,但是蟹将军没有说出来,毕竟不能让天宫太了解北海,万一有一天天宫真的动了亲手管理北海的心思呢?北海还是要有自己的秘密。所以等司神走后,蟹将军才将司神地图上遗漏的隐秘的藏人地点给补充出来,交给自己的手下去办。 …… 司神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蟹将军,蟹将军好歹是辅佐过未来龙王(大皇子)的人,手上的资源人脉肯定不少,但是还不够,蟹将军的力量扳倒三皇子还是有点勉强,蟹将军去联络大皇子的旧部了,而司神则去找二皇子的亲信,要给蟹将军提供一点助力。 蟹将军的话司神听进去了,并且也汇报给时商了,但是因为北海的局势紧张,司神也不得不冒险任用水尚书。毕竟水尚书可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应该不想看到三皇子坐稳龙王之位的。但前提是要将水尚书和蟹将军之间的误会都解开了才行。 司神想,或许增帽水母的毒的确是水尚书命人下的,但可能也是为了龙王之位的争夺,这跟摄魂术是两种不同的性质,水尚书还是向着北海的,跟蟹将军一样,只不过是侍奉的主子不一样而已。司神对水尚书的态度跟对蟹将军的态度是一样的。 司神几经波折潜入了水尚书的府邸,司神以为自己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的,但是早在司神出现的时候,司神的一举一动便都被收归在水尚书眼底了。毕竟水母是与海水融为一体的生物,最适合隐藏在水里打探消息了。 水尚书居住的府邸也就比海底龙宫差那么一点点吧,到处都是色彩斑斓的珊瑚,脚下的路也是五光十色的沙子铺成的,各色各样的水母在飘荡,司神也变化成一只普通的水母游进了水尚书的领地。 比起藏起来的蟹将军,同样是不受三皇子待见的官,水尚书的生活过得倒是挺滋润的,家里面也挺热闹的,不像蟹将军的家冷冷清清的一只小蟹都看不到。 司神游呀游,游呀游,来到了大门敞开的大厅前,一门之隔,一面黑暗一面光明。想来要是从海上看,这水母族的领地大概也是一粒蒙尘的夜明珠吧。 司神落到了大门前,变回人身,进入大门敞开的大厅,有点不适应忽然而至的强光,稍微用袖子挡了挡眼睛,之后视野瞬间清晰了,司神打量了大厅一圈,墙壁上镶满了夜明珠,流光溢彩,好不奢华,但所有的光亮全都被藏在了房子里,对比之下,大厅外缤纷的海洋世界瞬间失色,黯淡无光。 司神从黑暗中踏进了光明,看到端坐在桌前的水尚书,他的面前放了两杯茶,茶水还冒着白气,水尚书自己捧起了一杯茶,看向司神:“司神星君,坐下喝一杯茶吧。”原来另一杯茶是为司神准备的。 司神有点迟疑,最终还是大步向前走了,随着司神进门,他身后的门便关上了,将黑暗关在了司神的身后。 司神狐疑道:“水尚书这是特意在等我吗?” 司神的心里面正在纳闷:水尚书有客人?见到我竟然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一早就在这儿等我了吗?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不过身为二皇子的亲信有这般手段也是应当的… 水尚书将茶杯推到了司神的面前,微笑着,示意司神坐下:“自然是在等星君…” 司神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来找你的?” 水尚书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成竹在胸的,仿佛司神的出现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司神的心中被别人知道了,这让司神很不安。 水尚书混不在意的说道:“星君奉太子之命前来北海,定时为了三皇子的事情,想要对付三皇子,除了找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想来也没有第三条更好的路了吧?而小仙刚好是二皇子的人。想来星君肯定是会来找我的,而我从司神星君进入北海那一刻开始,小仙便在此恭候了。茶水都换了好几盏了,也没有等到司神星君,司神星君是先去哪里了?找了蟹将军了吗?” 水尚书倒是不害怕在司神面前暴露实力,毕竟有实力的人才能更加接近权利的核心,只有让司神知道自己的用处,司神才会重用水尚书的,所以水尚书才不会藏拙。 北海13 但司神后来的行踪水尚书真的是不太清楚,虽然司神进北海的时候就被水尚书盯上了,但是后来因为北海龙宫前人多,场面也混乱,所以水尚书的人便跟丢了司神…以及司神带来的人。 水尚书也不知道司神的人现在在北海的何处,作了何种伪装。 听到水尚书的解释,司神心里面一咯噔:有这般手段… 司神打量着水尚书,心中惊疑不定。 水尚书一头紫发,顺滑而莹莹发亮;身量不高,六尺不到,五尺多出少许,体型偏瘦,看上去很是羸弱;脸型倒是挺标致,是标准的鹅蛋脸,只是五官就有点一言难尽了,眼睛又圆又黑,像是两粒黑豆子黏在了一张脸上,眼睛小的就跟水尚书的鼻孔那么大,而嘴唇很薄,薄的就跟眼缝那么细…相貌可以说是很猥琐。 水尚书体型娇小,气质文弱,从水尚书的背影看可以用文质彬彬来形容,但要是看到了水尚书的脸,大部分人的反应应该是哈哈哈哈… 司神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要是让小白看到水尚书,肯定会大笑的。 司神没有直接回应水尚书:“水尚书既然都知道我来到北海了,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去过哪里呢?” 司神坐下了,但到底还是记住了蟹将军的忠告,司神还是谨慎一点为好,没有喝水尚书准备的茶水。回话的时候也有所保留,含糊其辞不作正面的回答。 水尚书轻轻的扫过了司神面前的茶水,看向了司神的眼睛,问道:“那司神星君造访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呢?” 司神轻笑道:“水尚书刚刚不是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吗?我以为水尚书会知道我来干嘛的。” “那星君的计划是什么?需要小仙如何配合?”水尚书神色一紧,表情严肃的挑明了问道。 司神没有立刻回到水尚书的问题,右手伸向了茶杯,眼睛却看缓慢的打量房间内的布置,房间很单调,墙壁上镶满了夜明珠,没有其他摆设,只有一张石桌,几张石凳,还有两扇石门,一扇是司神进来的石门,另外一扇就不知道是去哪里的了。环境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着人,除非是石门之后别有洞天。 司神手里的茶水就快要送到嘴边了,微微沾唇,但并没有喝进嘴里,司神一副恍然听到水尚书问题的样子,看向水尚书,将茶水放回了石桌上,说道:“啊!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水尚书的府邸布置的可真引人入胜,一不经意间竟然被迷了眼。你刚刚问我什么了呢?” “小仙问,星君的计划是什么?需要小仙如何配合?” “啊!的确有事需要水尚书帮忙的。” “星君请说。” 司神的手指在茶杯的边沿点了点,脸上有点迟疑,面露难色。 水尚书:“星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小仙知道太子殿下是不会无凭无据的指责三皇子的…” 呵呵~既然水尚书将这话题提起来,那司神也就乘胜追击看看能不能问出一点意外惊喜了。 司神的眼睛从茶杯上移走,看向水尚书,眼睛一亮:“水尚书是不是知道什么?三皇子叛变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一些苗头?有没有收集到什么证据。”司神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殷切。 水尚书脸上的笑容一滞,有点尴尬,套话者一不小心变成了被套话者了。 “司神星君说笑了,小仙要是知道什么了,还能让三皇子登上龙王之位?” “但水尚书连我什么时候进入北海都知道,难道对三皇子的动态会不清楚吗?” 水尚书的笑容又是一滞:“呵呵~” “况且水尚书为何会无条件相信我们天宫这边,你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消息,但是不好说对吧?”是呀,水尚书为什么二话不说就站在天宫这边了?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北海人。 水尚书尴尬的微笑着:“额…只是最近北海发生的事情让小仙对三皇子产生了怀疑,龙王仙逝是正常的,但大皇子昏迷二皇子失踪,最终得利者是三皇子,所以小仙便怀疑三皇子了,但三皇子到底有没有勾结魔界…小仙并不确定。” 水尚书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司神又问道:“那二皇子失踪之前去了哪里你知道吗?三皇子将二皇子藏在了哪里你有没有推测的地点?” 水尚书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司神想不发现都难。司神不禁怀疑水尚书会不会跟二皇子的失踪有关,毕竟水尚书是二皇子身边的人,但是司神不好逼问,因为怕狗急跳墙。 水尚书:“小仙对北海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司神星君或许可以去找蟹将军问一下。” 水尚书连司神的心中都能大概了解,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二皇子的行踪,最起码二皇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水尚书肯定是知晓的吧? 三皇子将二皇子藏起来,听到这话水尚书竟然不吃惊?司神不禁眯了眯眼,水尚书甚是可疑。 司神发现水尚书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友善,本以为是因为水尚书是文官,所以不会像蟹将军那般动刀动枪,但如今看来,水尚书的态度友善的过分。如今天宫和北海对立,身为北海的人,理应该像蟹将军那般端着架子并且对自己盘问一番才对的,但从司神出现到现在,水尚书一直自称小仙,还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司神的这一边,相信司神说的所有话,这…很不对劲。 水尚书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对司神友善并且相信司神的话,除非水尚书知道什么,可是水尚书要是知道什么那也应该想蟹将军一般的反应才对的…那只能说,水尚书从一开始就是在套司神的话… 况且二皇子不是水尚书的主上吗?怎么水尚书好像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最关键的还是水尚书在三皇子的统治之下还能察觉到司神的行踪,而且水尚书的生活过得也太滋润了吧,一点也不像是被打压的样子… 北海14 一瞬间,司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水尚书可能已经投奔三皇子了,或者说水尚书本来就是三皇子的人,所以老龙王才会中了水母的毒…司神所知道的线索正在慢慢的连接起来,让司神心头一惊,但神色不显,司神不能将对水尚书的厌恶和怀疑表现出来,还要跟水尚书小心周旋,不能露出破绽,司神要让水尚书觉得自己是信任他的。不然司神将会身陷虎穴难以逃脱。 司神已经动了想要离开水尚书洞府的心了,水尚书的府邸肯定是危险重重的。司神看向水尚书身后的那一扇紧闭的石门,时刻准备着对付从那里面出来的东西。 司神点点头,顺着水尚书的话回答道:“恩,那行,我去找蟹将军问问看。”很自然的,司神说完作势要走。 水尚书连忙起身阻拦道:“司神星君等一等,你还没有跟小仙说,你需要小仙怎么配合你呢?”水尚书想要知道司神的具体计划是什么,所以一直在跟司神聊天,但是效果不怎么好,毕竟水尚书的长相就在那里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奸人之相,所以水尚书很难套出别人的真心话。 司神打哈哈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从蟹将军那里回来再跟你说。” “只有你一人去吗?你带来的那些人呢?” 司神:“单独行动目标较小不易被发现。” 水尚书关切道:“但我…觉得…司神星君独自前往恐有危险,还是让我找人陪你去吧?” “不用了吧…” “还是让小仙派人护送你吧!” 司神一脸为难的沉吟着:“额…”司神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先顺从的答应了水尚书的要求的,这样自己就可以顺利的走出水母族的领地,正当司神想要答应水尚书:“那…” 可是司神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水尚书脸上和煦的微笑便消失了:“那可由不得你。” 水尚书看到司神那一副绷紧的样子,况且水尚书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水尚书觉得司神多半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水尚书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放司神离开,那岂不就是放虎归山了? 于是水尚书便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了,也不再和司神客套了。 司神脸上也不再是客套的微笑,瞪着水尚书,有点怒目而视的感觉。 司神冷笑道:“水尚书,你觉得你能留住我吗?”是实力者才拥有的微笑,带着天宫司神星君所独有的狂傲,是时商给司神的底气。 “我一人当然是不行的。但…”水尚书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即退后了一大步。向这那一扇神秘的石门靠过去,司神知道水尚书要开门了… 司神也小小的退后了一步,往大门的方向靠过去,警惕的盯着水尚书,想要看看水尚书打算怎么动手,然而水尚书双手背在身后,诡异的微笑着,让司神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微笑。难道是那一扇紧闭的石门隐藏了许多高手?司神盯着石门,又盯着水尚书看,来来回回,不见有动静。 只是在司神的背后,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的靠近司神,可是司神不知道,司神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水尚书的方向… 司神背后的墙和石门上的夜明珠,随着水尚书的声音落下,那些镶嵌在墙上的夜明珠竟然动起来了,他们慢慢的脱离石壁,像是泡泡一般飘了起来,但是却是有自主意识的“泡泡”。“夜明珠”脱离石壁,露出了它小小的触手,正是这些触角紧紧地吸住石壁,它们才能完美的假扮成一颗又一颗夜明珠。 “夜明珠”的短小的触手慢慢的舒展开来,伸长了,伸向了司神的方向… 就在触手来到司神一米开外的时候… 司神正盯着水尚书看,莫名感到背后一寒,司神猛然转头,这时候司神才发现,墙上镶嵌的压根不是夜明珠而是发光水母,此时司神又发现大门的方向也是发光水母,这一个大厅一颗真正的夜明珠都没有,全都是水母,此时他们正脱离了墙壁飞向司神,长长的触角慢慢伸长,三百六十度毫无四角,司神找不到任何一个空隙逃离。 司神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绿光,和尖尖的、像针一样的、水母的触手… 水母的触角伸向司神,只要一碰到司神,水母的毒素便能注入司神的体内。 水母见司神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了,于是不再慢悠悠的靠近司神,而是飞速的戳向司神,发出了咻咻咻的破水之音。 司神反应也是迅速,一个法术将所有水母都震开了,那些水母全都“啪”的一下子黏在了墙上,水尚书也被司神法术的余波震得倒退了好几步,司神立马奔向大门,推开大门,跑了出去。 怎料大门打开,门外又是数以千计的水母围了过来,发光的还好攻击,可那些与海水融为一体的水母,司神一不小心便被射中了。 司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挨了多少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麻麻的,手脚的动作也僵硬了,可是司神的神识还是清醒了,能够很顺畅的吟诵法决,使用法术,可能命中率降低了,但是大范围的攻击使得那些水母不敢随便靠近司神… 司神可是经历了一场激战才从水尚书的府邸逃出来的。而水尚书带着人在司神身后穷追不舍。 司神终究还是中毒了,但身体还算强壮,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司神跑了好久,直到身后的追兵不见踪影,但司神还在强撑着,因为这里还不是安全的地方,司神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是面对茫茫大海,珊瑚礁、泥沙、浮游生物… 司神觉得深海中到处都是危险。司神化作一条小鱼,消失在了水尚书的视线里。 司神不敢放松,拼命地游,拼命地游,要远离水尚书的领地,可是司神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最终一不小心被一个大蚌给吞了。 北海15 后来发生了什么?司神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可以放心的是司神死不了。但司神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这一段经历汇报给时商的,因为司神是上仙,被一个大蚌给吞了,先不说大蚌能不能在司神醒来之前将司神消化了,但司神是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被吞的历史的。 司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进了一间整洁干净的牢房里,被捆仙绳绑在了玄铁柱上。 牢笼的房顶镶嵌着几颗白色的夜明珠,发出了莹莹白光,照亮了整间牢房,但是司神经历了之前的夜明珠事件后,也不敢确定这头顶上的到底是水母,还是真正的夜明珠了。 司神的眼睛扫视了牢房一圈,最后停在了对面,对面的牢房也关了一个人,正是大家都在找的二皇子。比起司神,二皇子的待遇倒是好很多,有床、有桌子、还有椅子,而司神只有一根玄铁柱子,还被绑在了柱子上,限制了活动自由。 司神看到二皇子的时候心中大喜,大呼道:“二皇子!” 二皇子此时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了司神的声音便抬头看向司神,露出了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笑:“司神星君。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很久了吗?”司神疑惑道。 “你都昏过去差不多有七天了吧,大夫都给你找了好几回了。” 司神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应该是因为中了水母的毒,当时司神挣扎过度了,被很多水母蜇到了,所以体内的毒素积累的有点多,所以才睡了那么久。 司神点点头,打量了周围一圈:“二皇子可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水尚书的蚌牢。” “蚌牢?” “就是蚌精的壳做成的芥子空间…”二皇子顿了顿后说道:“司神星君也不要想着从里突破了,想来,芥子空间应该是被随身携带的,你要是有什么动作,水尚书定会知晓的。” 司神眉头紧皱,这下可不好办了。 当司神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牢房内进来人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着一脸奸相的水尚书。 司神一脸鄙夷的看着水尚书,嘲讽道:“没想到水尚书竟然是三皇子的人啊?看来你们都是魔界的走狗吧?!背主求荣的狗东西!” 水尚书好不要脸的说道:“司神星君此言差矣,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这也不过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这种行为,含糊了半息后才说道)情有可原。” “呸!都是蛇鼠一窝的狗东西。”看到水尚书拿一张可耻的脸,司神怒骂道。 司神骂他,水尚书也不在意,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水尚书看着司神:“只是各为其主罢了,司神星君又何必动怒呢?星君难道是因为…”水尚书顿了顿,还不能跟司神透露自己是魔界的人这一个身份,虽然司神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和自己亲口承认那是两回事。 但其实水尚书很想跟司神说:难道只允许你们在魔界安插眼线,就不允许我们在仙界潜伏吗?你这么生气为何?只不过就是你们的人没有我们的人厉害,打入不了我们魔界的内部而已,呵呵~信息收集?就凭你们那些眼线?居然还好意思生气,且~无能的你们还好意思愤怒对手太卑鄙?大家用的都是一样的手段,只不过是我们的能力更强而已~ 这一番话,很是解气的,但是水尚书不能说出口,所以有点郁闷,水尚书转而说道:“算了,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司神星君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你来北海到底带着什么任务?” 听到水尚书的话,司神冷笑着,一言不发,不再说话,也不再搭理水尚书。 水尚书:“你到底带了多少人进来北海?!” “你和蟹将军密谋了些什么?!” 司神闭上了眼睛,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 “星君现在就嘴硬吧,看看等我将你好好招待一顿之后,星君的嘴能不能软一点。”水尚书心情很好的说道,水尚书的语气一直都是那么的平和,没有一点点逼迫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闲话家常。 只不过手上的动作就没有水尚书的语气那么平和了… 水尚书微笑着说道:“星君可要好好感受一下,寻常人可经不得这般伺候~”说着,水尚书一挥手,数十只水母便出现在司神的面前。 那些水母飘在了司神的面前,他们的触手就像是一朵菊花一般,或是绽放的菊花,或是含苞待放的菊花,甚是美丽。 他们的触手慢慢的伸向司神… 不知道水尚书折磨了司神多久,看到司神脸色苍白的样子,水尚书决定让司神歇一歇,水尚书相信,经过这么一歇,要是让司神再一次面对水母的时候肯定会害怕的,到时候问司神什么他定会乖乖的回答,于是水尚书便带着水母退出去了。 而司神此时状态非常不好,司神刚刚被水母蜇,心口出现了麻痹的状况,有那么一瞬间,司神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随即心跳很快就不是问题了,司神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出现了刺痛,有什么正在攻击自己的神识,幸好司神的神识强大,所以才没有变成一个智障。 司神怀疑那些水母的触手不仅仅是停留在表面的,似乎刺入了皮肤里并且沿着血管一直伸向了心口、脖子、脑海里…那些水母的触手似乎走过了司神的五脏六腑。 一想到身体里或许有水母触手走过的痕迹或是留下的断块,司神便觉得毛骨悚然。 身体上的折磨那么漫长,但是司神还是挺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来新的一波折磨。可是这一波的余波还没有消失,司神感到自己的脸肿了,眼睛也变小了,看东西也不清楚了,司神的身上,看得到的地方都肿了起来,又红又肿,还很痒,且伴随着一阵阵刺痛,司神有一种呼吸困难想要昏过去的感觉。 等水尚书走了之后,二皇子有点担忧的走到牢笼的边上,抓着栅栏,关切的看着司神,担心道:“司神,你没事儿吧?” 北海16 司神咳出了一口血,脑子终于是清醒过来了,不再是想晕的混沌状态,司神虚弱的抬头看向二皇子,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安抚道:“二皇子请放心,我好歹是天上的司神星君,就这点程度还伤不到我。” 司神是看不到自己的脸,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但是既然司神都说没事了,那二皇子便当司神是没事的吧。 二皇子盯着司神的脸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既然当事人说没事,大概是没事的吧,二皇子看向司神,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也是,怎么这么不会变通呢?不要嘴硬,多少说点话,没用的消息敷衍一下就是了,何必受这些皮肉苦呢?” 司神露出一抹虚弱的苦笑:“一旦他发现用刑有用的,那只会一直折磨,只有什么话也不说,才能更快的结束被折磨,缩短被折磨的时间。” “那你就不怕会死吗?他们从你嘴里问不出有用的东西可能真的会杀了你的,你说点什么,或许就能等到人来救你呢?” “我就是不想和他说话。” “你这又是何必呢?到底什么任务这么重要?” 司神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挺难受的样子,没有正面回答二皇子的问题:“不便多说” 二皇子继续问道:“你怎么也被他捉到的?你来北海所为何事?现在北海是什么形势?”急切的一连问了司神好几个问题,司神是二皇子这么久以来唯一见到的一个会跟自己如实分享消息的人。其实二皇子也并不是真心关心司神的,可却要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二皇子真正关心的是外面的局势,二皇子觉得某人瞒着自己许多事情没有说。 司神一脸郁色,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司神打量了二皇子一圈,倒是没有受到虐待,没损没破,一点皮肉伤都没有,四肢健全,脸色红润,还挺好的一个人,经过了水尚书这一遭,司神更加谨慎了。 因为司神的法力被捆仙绳困住了,无法脱困,而且也无法判断对面的二皇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水尚书的一个陷阱,让人化作二皇子的模样,在这里套司神的话,所以…想了想,不打算跟二皇子一一交代。 刚开始见到二皇子的那种激动与兴奋已经被水尚书的折磨给冲淡了,在司神被折磨的时候,二皇子的反应让司神警惕起来。 在水尚书进来牢房之后,二皇子表现的非常平静,没有叫嚣着让水尚书放人,也没有威胁,和水尚书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冲突。大概是因为被关的太久了吧,二皇子和水尚书之间已经趋于平和了。 虽然当时被水母蜇的有点意识不清,神志模糊,但是司神依稀记得二皇子似乎说过:“水尚书,差不多得了,不要把人给弄死了。” “水尚书,不要太过分了。” “弄死了一个天宫的上仙对我们北海没有好处。” “他可是时商的人…” “水尚书…”语气似乎很是稀松平常的样子。 司神感觉那时候二皇子和水尚书的对话不像是被囚禁者与囚禁者的关系,司神感觉那时候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是上下属的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母的毒素的弄迷糊了,反正当时司神的确是这么感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中毒之后出现幻听了… 司神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让二皇子知道的太多,司神化被动为主动,将话题转移,先调查清楚这一个二皇子是不是真的二皇子:“那二皇子是怎么被抓到的?是不是水尚书和三皇子联合起来设计你?你被抓多久了?” 二皇子神色一顿,司神这是在试探自己,可是为何呢?司神的问题也不敏感,所以二皇子没有保留,乖乖的逐一回答了司神的问题。 二皇子沉重的点了点头,神色有点忧郁,眉间有化不开的苦涩与忧愁,一个被自己弟弟被自己亲信背叛的人都会这么忧郁的吧,二皇子说道:“应该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印象有点模糊,之前我一直都是晕晕乎乎的,直到最近才有清醒的意识…我大约被关在这里也有两个月了吧,一直在转移,被捉也有一年多了…我已经与世隔绝很久了,他们大概是想要将我养废吧。所以我想知道外面都发生什么了,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司神听了二皇子的回答,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差错,也试探不出来他的真伪,司神没有回答反而追问道:“二皇子你被抓了那么久,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二皇子一愣,听到司神的这一个问题,二皇子已经能够百分百的肯定司神在怀疑自己,现在关键是如何洗掉司神对自己的怀疑。 二皇子眉头一皱,一副想明白了的样子,对着司神冷哼了一声,愤怒道:“你这是什么问题?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你竟然怀疑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既然你信不过我,那我也不往你面前贴!”一甩袖子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前,背对着司神坐下,不看司神。 二皇子的反应司神能够预料到,被冤枉的好人肯定生气啊。但司神并没有软下语气来,反而承认了自己对二皇子的怀疑并大声说道:“我是在怀疑你!我怀疑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来套我话的!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那你倒是证明你自己啊!” “怎么证明?证明什么?我为什么要证明!清者自清!”二皇子气呼呼的转头用尖酸刻薄的语气问道。 “首先,你先证明你是不是真正的北海二皇子…” “我就是北海二皇子,这不用证明,你这都是什么问题?你这是在故意找茬吗?” “我现在被捆仙绳捆住了,没有法力,开不了法眼,所以看不出来你到底有没有伪装,所以我必须要问你几个问题,以此来判断你到底是不是二皇子。” 二皇子有点别扭的转过身来,看向司神,有点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说道:“问吧。” 北海17 二皇子有点别扭的转过身来,看向司神,有点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说道:“问吧。”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已经住在同一个牢房里了,而且二皇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外界的人了,二皇子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司神到底是来帮自己的,还是来抓自己的,所以二皇子也不拿桥,很快就原谅了司神对自己的怀疑。但是必要的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你被抓之后,跟燚华殿下是在哪里相遇的?” “应该是瘴气海附近吧,在一个山洞里,我不太清楚那个地方,因为我是昏着进去的,也是昏着被带走的。” 司神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跟燚华殿下说了什么?” 这问题让二皇子想了想,毕竟距离燚华发现他已经过去了好久了,具体说了什么二皇子还真的不一定记得:“没说几句话,三弟很快就发现了二殿下突破结界,大致内容是让二殿下快跑…” 司神又点点头:“那二殿下身边跟着的人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二殿下身边没有跟着人啊…(司神眉头一皱)好像二殿下只带了一只白色的猫吧…” 听到这里,司神勉强相信住在自己对面的就是北海二皇子,毕竟小白变成一只猫的存在只有二皇子看到了,而其他看到的人都被燚华给干掉了。 司神满意的点点头:“我勉强相信你是二皇子,那你在被囚禁期间他们可有审问你?你难道一直都昏迷着吗?” “审问我?审问我什么?只要将我排除出龙王之位的争夺战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审问我?”二皇子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 的确也是,既然不需要审问,那便没有用刑,所以二皇子完好无损也就能解释的通了,司神点点头,有点相信对面的就是二皇子。 “为了加固我们之间的信任,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手上可有扳倒他们的证据?”司神的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二皇子问道。 二皇子有点不解:“我的证词,我的身份难道还不足以扳倒他们?只要我出现了,我便是北海的新龙王…”在北海继承龙王之位,长幼有序,论理来说,只要二皇子出现了,那北海龙王之位便会落到二皇子的头上。 虽说也是证据,但是对方可以说二皇子和天宫沆瀣一气,三皇子恨其不争所以才把二皇子关起来的,这不,也真的只是关起来,二皇子什么皮肉伤都没有,而且还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折磨过的样子,所以北海海民大概还是会偏向三皇子的。 除了二皇子的证词,最关键的、最重要的证据还是和魔界勾结的证据,哪怕找到一个和三皇子非常亲近的魔界人也好。 司神:“最好还是证物,和魔界有关的证物。” 二皇子心里一咯噔,怎么还牵扯到魔界了,三皇子到底在海民面前说了什么?二皇子连忙追问道:“魔界?和魔界有什么关系?现在外面是个什么状况?”二皇子忽然发现自己和司神或许聊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司神:“北海三皇子勾结魔界正搅乱北海的水。你难道不知道?”司神对二皇子的怀疑再一次被勾起来了,司神看着二皇子的目光充满了怀疑,怀疑这二皇子被掉包了,正在装傻充愣套自己的话。 二皇子惊恐道:“怎么可能!三弟不会是那样的人,就算为了龙王之位但也绝对不会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司神对这一个二皇子的身份是更加的怀疑了。 “他已经得到龙王之位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消停,他以北海子民为筹码要挟太子殿下!你说他这是为何?” 二皇子惊呼道:“什么?得到龙王之位了?!这是什么意思?北海已经承认三弟当龙王吗?那我呢?他们不找我了吗?” 司神点点头:“现在整个北海已经落入了三皇子的手里了,而且北海的海面有十丈寒冰,是魔界的人弄出来的…” 听到三皇子已经成为新任的龙王,二皇子整个人都呆了,愣愣的看着司神,说不出话,仿佛失去了魂一般。 二皇子:外面都发生了什么?怎么跟水尚书说的完全不一样?三弟怎么就当上了龙王了呢?父王的死因查明了吗?大哥的昏迷呢?燚华二殿下没有阻拦吗?所以司神来北海是为了什么?魔界勾结?对!天宫的人是来抓三弟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二皇子的眼睛一亮,自己和天宫是一边的,目的是一样的。二皇子的心中大喜,脸上也终于恢复了神采。 二皇子还没来得及细问,牢房里便来人了,来了一个新人。 没过多久水尚书就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比起水尚书要高大很多,身形大概有两个水尚书那么胖,但是长相和水尚书是不相上下,特别是那一双小眼睛,司神都无法作对比,好像都一样小,就是两粒豆子黏在了一张脸上。不过来人的嘴巴倒是挺大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还很自然的样子。 看到那一双眼睛的时候,司神还以为来人是水尚书的儿子,可是看了看身形…司神觉得水尚书生不出这么高大的儿子,除非被鲸鱼族的人看上了… 水尚书带着那人走进了司神所在的牢笼。司神看着水尚书,露出了一抹不屑的、放马过来的冷笑,而水尚书则回敬了司神一抹志在必得的、一会儿有你好受的微笑。 水尚书一翻手,一颗泛着金光的金丹便出现在司神的眼前,水尚书捏着司神的下巴,将金丹喂进了司神的嘴里,随即司神身上的红肿全都消退了,身上的伤口也全都愈合了,水尚书满意的点点头:“恩,这金丹效果还行,星君应该还能再撑几回。” 司神冷冷的看着水尚书,心里有话想说,但是不想开口,就怕被水尚书用激将法激的口不择言。一旦开口了那便是一场对话,一旦对话了便容易引起争吵,而争吵一旦开始了就很难结束。 北海18 司神为何不想争吵?因为争吵最是容易引起心境的变化。 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水母留在司神体内的毒素,万一没有被金丹清除干净,那么这些毒素很容易在司神情绪激动的时候攻击司神的神识,从而导致一场不经思考的爆料发生。 司神害怕水尚书从争吵当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损害到太子殿下的利益。 司神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智还是清晰的,还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嘴巴,所以一定不能开口,一旦说话了,很容易引起心中情绪的起伏不定。 水尚书打量着司神的脸,之前因为水母毒素的关系,脸肿的都看不出来司神的神情了,现在消肿了,水尚书能够从司神的脸上看到气愤一闪而过,不过很可惜,司神还是没有说话。 水尚书笑问道:“星君真的是块硬骨头,太难啃了,但终究也就是块骨头,是能够敲碎的,对吧?” “单纯普通的聊天也不愿和我聊吗?” “星君真的是何必呢?太子殿下哪里像是一位仁君,劣迹班班,脾气暴躁,只会用武力说话,一点都没有脑子,他真的就那么值得星君的追随吗?” 听到水尚书骂时商,司神瞪着水尚书,想要开口反驳:要是太子殿下真的脾气暴躁、没有脑子,早就将你们北海给铲平了,何必迂回呢? 但是这话在司神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司神发现不可以说出来,万一引起了水尚书的警惕心可就不好了。于是司神的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紧紧地闭上了。 水尚书很意外,没想到自己在侮辱时商,司神也能够不反驳,水尚书真的是没有招了,暂时想不到能够刺激司神的话了。 “司神星君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水尚书乐呵呵的问道。 “要是司神星君无话可说的话,那我也就只能让我这位五大三粗的、不知轻重的下属来招待你了。比起我那些动作温柔缓慢的族人,我这位下属可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的。”水尚书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因为他可是一条电鳗修成的地仙~” 水尚书带来的这人竟然是电鳗,能在深海里放电的人,四海的海民是学不来雷电之术的,因为水是导电的,海民使用雷电之术的时候总会误伤到自己以及身边其他无辜的人,所以海民是不会修习雷电之术的,但是大海里面也有一族是例外的,那便是电鳗了,只不知他的秘诀是什么。 没有什么比雷电之刑更加让人清醒着痛苦的了,水尚书带电鳗来到司神的牢房,目的不言而喻了。 水尚书想让司神清醒着回答,清醒着求饶,水尚书希望司神熬不下去之后乖乖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可司神听完了水尚书的介绍之后便平和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没有害怕,水尚书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司神绝不会透露出一点有用的消息给水尚书的,正确来说,司神是绝对不会背叛太子殿下的。这一点皮肉之苦对于死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飞升上仙的雷劫都熬过来了,不就是失去法力之后承受电击吗?难道还能比历劫的天雷更痛?! 司神倒是要试一下这一位水尚书专门为了款待自己而找来的电鳗的修为,看看北海的所谓人才。 水尚书给了一眼眼神给电鳗,电鳗一步向前,对着司神放电。一道道淬炼过的闪电射向司神,引起司神全身的痉挛,司神只能闷声痛哼,五官都扭在一起了,但是就是不松口。司神正在经历非人的折磨。 闪电流进了司神的身体,穿过司神的身体缠绕在玄铁柱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放出了比屋顶上夜明珠更亮的光芒。 司神被劈的外焦里嫩的,很是酥脆,浑身散发出肉香味。这可是一位上仙的肉啊~肯定不比唐僧肉差的。电鳗都流口水了。 电击持续了一个时辰,地板上都是残留的雷电,一丝一丝的在地板上招摇,扭动着,闪着微弱的光。 司神浑身发麻,尽管电鳗已经停止了法术,但是司神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闪电流过的痕迹,浑身发热发麻,痛的难以言说,司神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亡了,现在只剩下灵魂在挣扎,司神的身体就快要困不住司神的灵魂了… 水尚书挥了挥手,电鳗将牢房内的余电全都收回了身体内,牢房瞬间安全了。而后有点念念不舍的走出牢房。 水尚书这才走进牢房,来到司神的面前,给司神喂了一粒金丹,一边折磨司神一边给司神治疗,水尚书用的招数可谓是非常的卑鄙,看到司神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了,气也顺畅了,大概可以回话了,于是水尚书问道:“司神星君,还要继续吗?” 这一粒金丹的效果并不怎么样,也就是让司神的身体舒服了一点,有了一点力气,但是疼痛还在继续,身体的溃败还在继续,似乎不可逆转了… 司神有气无力的看向水尚书,眼神扫过天花板上的夜明珠。司神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因为司神可以肯定了,房顶的夜明珠是真的夜明珠,因为电鳗的闪电并没有将它们吓跑,那他们肯定就只是一颗没有灵智的夜明珠了。 水尚书搞不懂司神到底在笑什么,顺着司神的视线看到的也就只是一颗夜明珠,水尚书有点气恼的说道:“司神,你这么犟,让我别无选择了。”水尚书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牢房,水尚书离开的背影甚为沉重,似乎正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看到司神那种看破红尘的凄凉的微笑,让水尚书想要放弃了。 也是,司神这种掌管着天牢的人,什么样的酷刑没有见过,又怎么会是这种刑罚能够逼出话来的人,司神什么招数没有见过,没有用过?想要撬开司神的嘴,除非找到司神的软肋,可是…这种无欲无求的无情的上仙,会有软肋吗? 北海19 也是,司神这种掌管着天牢的人,什么样的酷刑没有见过,又怎么会是这种刑罚能够逼出话来的人,司神什么招数没有见过,没有用过?想要撬开司神的嘴,除非找到司神的软肋,可是…这种无欲无求的无情的上仙,会有软肋吗? 想到软肋这个词,水尚书自己都觉得可笑,天宫的上仙怎么会有软肋呢? 水尚书不舍得就这么将司神弄死的,但是要是司神再这么不配合的话,水尚书也就别无选择了。 水尚书用了千百种折磨人的方式折磨司神,但是司神都忍住了,挺了过来,虽然只是苟延残喘的状态,但是司神的嘴巴还是那么硬,一个字也没有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水尚书。 折磨了司神三四天了,见司神的嘴巴是撬不开的了,而外面还有司神的余党在四处走动,蟹将军也在看不到的角落里蠢蠢欲动,水尚书是真的不舍得就这么放过司神这一条线索… 要是司神能够屈服,能够开口,那么三皇子便能坐稳北海龙王的位置的,那是对魔君统一六界最简单、最快捷、最有效的选择。要是自己能够办成这一件事魔君肯定会更加高兴的。 可是水尚书也知道,司神的口是撬不开的,而自己也找不到司神的软肋。 一想到没日没夜的折磨了司神这么些天了,司神就像是死了一般,面对痛殴、电击、剧毒,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偶尔的几声闷哼和一直在流的血。让水尚书毫无收获。 水尚书下定决心了,水尚书恶狠狠的瞪着司神:“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水尚书知道司神不能留,所以便对司神动了杀心了。 水尚书那一头紫色的头发飘了起来,像是拥有灵魂一般,扭动着,像是一条鱼一样灵活,却又像是水尚书的手一般好控制。 水尚书的头发发尖全都对着司神,司神看到了,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头发,那头发的发尖挂着一滴由紫变黑的液珠,液珠很小,比菜籽还要小,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的小,将落未落的挂在发尖,泛着阴森森的寒光。 司神明白了,增帽水母,龙王的毒应该是水尚书亲自动手的吧,不然龙王怎么会那么容易死了。水尚书的头发应该是他的触手吧…可是明白了又如何,司神都快要死了。 司神有气无力的看了水尚书一眼,随即头便无力的歪到了一边,气息微弱,水尚书大发慈悲道:“你有什么遗言要留给你的太子殿下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会替你转达的。” 司神依旧不回答。 水尚书没想到,司神临死都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求饶,水尚书也是拿司神没辙了,既然脾气这般犟,那只好杀了,不然留着也是个祸患。而且司神不仅仅是天宫太子的左膀右臂,还是天宫太子的耳朵和眼睛,杀了司神,天宫太子肯定会抓瞎很长一段时间的。肯定能对魔君的大业起到了一定的帮助。 水尚书的头发蠢蠢欲动,那一双豆子大的眼睛盯着司神发出了邪恶的光芒。 就司神现在的状态,水尚书觉得四五根头发就够了,于是水尚书的头发被水尚书控制着,一小撮头发戳向了司神… 真的是千钧一发之际,司神生命垂危之时,不知道是何方仙女,翩然而至,一条捆仙绳快而准的将水尚书绑住了,水尚书的头发刷的一下子柔顺的落下了,乖乖的披在了水尚书的肩上。 司神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但是迟迟没有感觉到刺痛,司神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被水母虐待的次数太多了,已经习惯了水母触角的攻击了,也就感觉不到痛了,可是司神不但感觉不到痛,也没有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司神不禁在想水尚书到底在等什么? 司神睁开了他那双肿的不像样的眼睛,看向前方,莫名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司神想,自己真的要死了,居然出现了幻觉,看到了司命… 司命明明在凡间,怎么可能出现在北海呢?司神觉得自己这是要死了,所以才能看到司命的。 但是司神眼前的幻想越来越真实了,让司神不敢相信,司命真的来了,来救自己! 司神激动的大喊:“司命!我在这儿!” …… 司命和司神之间,各自都有一块对方的魂玉符,当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玉符便会发烫,所以当司命手里的玉符发烫的时候,司命吓得连帝君是谁都忘了,直接飞往司神所在的地方。 却说当时,司命赶到了北海,跟据玉符的指引来到了囚禁司神的附近。司命发现四处都是珊瑚和泥沙,压根没有藏人的地方,司命不敢乱动,就静静的潜伏在附近。 司命不敢乱来,附近不像是能藏人的,后来司命看到了水尚书,水尚书在珊瑚丛里面游走,走着走着忽然就消失了,可把司命的惊呆了。 司命立马跑出来,跑向水尚书进入的那一片珊瑚丛,在水尚书消失的那一片地方寻找,司命在珊瑚丛中穿梭,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机关,贝壳、砂石、珊瑚、海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忽然,司命听到了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司命停下了脚步,认真聆听声音来源的方向,司命盯着四周,耳听八方,司神的眼睛慢慢的看向了自己的脚下,声音似乎是从耳朵的下方传来的,司命蹲下了身子继续倾听,没错声音是从这附近传来的。 司命疑惑,可是这里没有人,也没有机关啊,听着那人说话的声音,司命的视线最终锁定在一个大蚌上。 这个大蚌是灰色的,和周围的石头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还以为就是石头而已。大蚌紧闭着,有一米半长,半米宽,半米高,周围有很多巨型的珊瑚遮掩,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司命摸索到大蚌的边上,贴在蚌壳上面,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司命非常确定水尚书在里面,不知道跟谁说着话。 司神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在大蚌外的司命也就只听到水尚书一个人在那里逼逼的声音,司命拿不准,到底要不要闯进去呢? 北海20 一听到水尚书要杀某一个人,要出人命了!司命的心直突突,很不安,司命乾坤袋里的魂玉符便越来越烫了,感觉玉符就快要碎裂了。司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终于是忍不住,闯了进去,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宗旨,司命决定将里面那一个倒霉蛋救下来,顺便逼问水尚书司神的下落。 司命将捆仙绳准备好,只要一进入里面便将水尚书绑住。 司命小心翼翼地打开蚌壳,咻的一下被吸进了大蚌内,因为这个大蚌经常会吞一些小鱼小虾进来,所以司命进来了水尚书也没有在意,只以为又是一些小鱼小虾。 司命一站定便对着正在杀人的水尚书扔出了捆仙绳,在水尚书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捆仙绳很容易就将水尚书给绑起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司命将司神给救了下来的,但是司命却认不出司神,随意的扫了司神一眼。 司命看向自己救下来的那一个人,有点眼熟,但司命没有多想,就只是单纯的扫了那人一眼,之后便奔向倒在地上的水尚书,司命一脚踩在了水尚书的后背上,逼问道:“说!你把司神星君藏哪里去了?!别想骗我,你身上有司神的气息!” 躺在地上的水尚书愣住了,先是被绑,然后是被逼问,而且问的问题还是那么的…有显而易见答案的… 水尚书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回答。 水尚书脸朝下倒在了地上,又被司命踩着后背不能翻身,只能艰难的扭头看向司命,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将自己给绑了,问道:“仙上是何人?” 而那一个被司命救了的人,也就是司神,听到了司命的声音惊喜的抬头,司神激动的大喊:“司命!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你怎么来了?!” 水尚书:司命星君?司命星君怎么会出现在北海?司命星君不是帝君的人吗?为什么会帮太子殿下… 水尚书艰难的把头转向司神的方向,想要看看司神和司命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看这两人的谈话,直到这一刻,水尚书处于被动的这一刻,水尚书依旧不会忘记收集有用的情报。 司命转头,看向玄铁柱上绑着的人,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司命不敢相信的看向司神,不确定的试探着问道:“司神?” “是我!”司神死气沉沉的身体发出了充满活力的声音。 司命不敢置信的看向司神的方向问道:“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了?”司命脚步沉重的走向司神。 实在是不怪司命认不出司神,毕竟司神的脸经过了水母轮番伺候,而且体内没有法力运转,一时之间是很难消肿的,司神的脸如今是又红又肿,像个猪头一样,眼睛也就那么一点,嘴巴还特别的大,司命实在是认不出来,柱子上绑着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那一个丰神俊朗不可一世的司神吗? 司命有点拒绝接近这么丑的司神,是在是视觉冲击,看的眼睛痛。 司神犹不自知的问道:“我的脸肿了吗?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觉得很麻很烫…你快给我松绑!” 司命将司神身上的捆仙绳撤了。看着司神的脸,实在是不忍直视。司命伸手戳了戳:“现在有感觉了吗?”一边戳一边问道。 痛的司神倒吸了一口冷气,求饶道:“痛痛痛!!别戳了!” “你这毁容的状况是怎么弄出来的?”一边问一边倒出仙丹喂给司神。 “被水母蜇的!” 水尚书看着司神和司命的互动,脸上的表情有点无法形容,有一种诡异感笼罩在水尚书的心头,看着司命给司神喂药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说话的语气,不知为何水尚书嗅到了一丝丝酸腐味…那种老夫老妻才有的默契… 一想到面前这一对男人是情人关系,水尚书就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水尚书:难道…是断袖? 司神松绑之后,法力回来了,吃了司命递过来的仙丹,身体上的伤也渐渐痊愈了,特别是那一张脸,肉眼可见的消肿了,司命终于确定之前看到的猪头是司神了。 司神调气半息,身上有力气了,但司神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司神拍了拍司命的手背,以示安抚,只见司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二皇子的牢房前,将二皇子解救出来。 司命跟着司神走出牢房,来到二皇子的牢房前:“哎?你去哪儿啊?咦~北海二皇子?” 司神将二皇子放了出来:“二皇子,我们走。” 之后提着水尚书的衣领跟司命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了,司命也不想听司神解释,司命还很忙,想要回到帝君的身边。 可是司神话音刚落,便吐出了一口血,直直地倒了下去,吓得司命连忙冲过去扶住了司神。看到司神出事,司命又把帝君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了。 司神倒在了司命的怀里,看到是司命接住了自己,司神挣扎着说了三个字:“蟹…将军…”随即便安心地晕过去了,没有了意识,脸上一片平和,很是放松的样子,似乎没有后顾之忧了。 司神是睡的安心了,司命就有点抓瞎了:“蟹将军?去哪里找蟹将军?”司命看向二皇子和水尚书问道。 二皇子是一脸迷茫,水尚书则是避而不答。二皇子是不知道,水尚书是知道但不会告诉司命的。 司神的身体状况其实已经到了极限了,想要运气飞出蚌牢,手里还提着一个水尚书,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就司神的状况连自己一个人跑都成问题,就更不用说带着人一起跑了,这不都吐血了。 司命从二皇子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司命感觉到司神的身体正在发热,司命连忙查看司神的状况,司命拉开了司神的衣领,发现司神身体上的伤,皮肉都翻出来了,还看到了细细的电光在伤口上攒动,肯定很痛的吧? 北海21 可把司命给心疼怀了,司命立马翻看自己乾坤袋,看看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用,拿出能用的都喂进了司神的嘴里,感觉到司神的体温降下来了,气息也平顺了,轻轻的将司神放到了地上,司命眼睛犀利的扫向了水尚书,眼里寒光乍现,吓得水尚书一哆嗦。 司命对着躺在地上的水尚书就是一脚,踩在水尚书的脸上,大吼道:“谁给你的胆子啊?!竟然敢虐待天宫的司神星君?!我看你是嫌命长是吧?!” 司命蹲下身子,揪着水尚书的头发,骂道:“正所谓打人不打脸,你倒是好,不但打脸了,还打了其他地方,看你长得这么磕残,打不打脸都是毁容的样子了,但是不惩罚你一下我就是不解气啊!” 水尚书连忙求饶道:“星君饶命啊!不是我!不是我!是龙王下令的!” “不是你?龙王下令?” “对对对对!!!龙王!!!” “龙王的帐我吃一点会去算,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他身上的伤(司命揪着水尚书的头发,让水尚书的眼睛看到司神,司命指了指司神问道)最终动手的是不是你?!” 水尚书无法辩驳,司命冷笑:“无话可说了吧?” 司命于是手起刀落的就将手上那一把紫色的水尚书的头发给砍了,水尚书发出了绵延不断的痛呼:“啊~~~~”痛的水尚书蜷缩起来,二皇子惊呆了,连忙上前阻止司命,道:“司命星君手下留情!!!” 司命瞪向二皇子:“你干嘛帮他求情?!” 司命的眼神吓得二皇子畏缩了,有点不敢开口了,但是,还是弱弱的说道:“不是…总要留他一命…”声音小的就跟蚊子一样。 “我只不过是剪他一点头发而已,死不了!要是真的死了,也肯定是被自己丑死的…”司命对着二皇子的脸喷道。看二皇子的眼神带着警告与怀疑,仿佛二皇子要是再替水尚书求情,下一个遭殃的就轮到他了。 二皇子指着水尚书的头发说道:“那…那不仅仅是他的头发,那可是他的触手,你看流…流血了…”说实话,二皇子真的没想到司命这种小个子男人居然脾气这么大的。 司命看向水尚书,二皇子说的话是真的,水尚书的头发上流出了浅紫色的液体,渗透了水尚书白色的衣服,脸上也有,司命连忙抓起水尚书的衣袖按到了水尚书的头上,一边慌张的转头看向二皇子:“怎么流血了?!怎么办?好多血!!” 二皇子:“你身上有止血的药就给他用一点吧…” “哦哦!!” 司命一顿手忙脚乱才将水尚书的血给止住了,在司神醒来之前司命是不敢乱来了。 司命看着躺在地上的水尚书,一脸疑惑的问道:“触手?他的本体是什么?” 二皇子唯唯诺诺的回答道:“水水水…母。” 司命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水母?”司命侧着脑袋打量着脸色苍白的水尚书:“他的触手站在了脑袋上?那不就是脚站在了脑袋上?那他的脚是头,还是头是脚?脚长在了脑袋上,那他用来走路的脚还是不是脚了?” 司命很是纠结,无法理解水尚书的身体构造,而站在司命身边的二皇子,内心很焦急,感觉司命因为水尚书的问题可能要魔怔了,二皇子只能弱弱地戳了戳司命,提醒道:“星君,我们还要去找蟹将军…” 司命:“啊!对对对对!” 司命问道:“可是…你知道去哪里找蟹将军吗?” 二皇子:“我们先出去,到时候再问问人,我在外面还有一些忠心的下属的…” “好吧,那我们走。你背司神,我抗这家伙。”司命分工非常明确。 二皇子也没有异议,按照体型来说,司神的提个的确比水尚书要高大,对于司命来说是一个负担,二皇子非常理解司命的安排,尽管二皇子的内心是想要背水尚书的,而水尚书的内心也是想要被二皇子背的… 司命将水尚书扛起,二皇子乖乖的将司神背起,拖家带口的去找蟹将军汇合。 被司命扛起的水尚书心情非常不好,有一种被司命玷污了的感觉,很是抗拒,毕竟水尚书可不是一个断袖,水尚书有点担心司命对自己上下其手。 水尚书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自我感觉也太过良好了吧。 司命带着司神等人逃出了蚌牢,通过二皇子打听到的消息,司命知道了蟹将军的位置,正赶去和蟹将军汇合。 …… 蟹将军迟迟没有等到司神也能猜测到司神遭遇不测了,蟹将军也尝试着去找司神,可是司神和二皇子一样在北海销声匿迹,蟹将军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水尚书就是幕后黑手了。但是整个北海都是水尚书的眼线,蟹将军也是寸步难行。 联系不上司神,蟹将军只好寻找其他途径了,在司神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蟹将军亲自前往北海的海面,查探司神所说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北海的海面的确如司神所说的那般,冰封千里,不见尽头。 蟹将军低头检查寒冰,真如司神所说的那般,里面隐藏这一丝丝魔气,蟹将军的神情很凝重,看来不能等司神了,不管司神在不在,都必须要推翻三皇子的统治的。 忽然,一把剑架在了蟹将军的脖子上,蟹将军举起双手,慢慢转身,那一把剑随着蟹将军的转身,依旧架在蟹将军的脖子上,似乎还更加贴切了几分。 剑的主人看向蟹将军,打量着蟹将军的脸,认不出来是谁,以为是北海的小鱼小虾。 蟹将军倒是一眼就认出来剑的主人:“公主殿下!” 燚淼没有将剑拿开,横眉冷对,问道:“你是何人?” “小仙是掌管北海边防的蟹将军。” “你来这里干嘛?你是北海小瘪三的走狗吗?” 蟹将军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太子殿下的人!” “兄长的人?” 北海22 蟹将军将自己与司神的关系细细说与燚淼听,并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燚淼:“司神星君联系我,要与我联手推翻三皇子的统治,但是后来就没有了司神星君的消息,小仙推测,星君多半是遇害了…” “司神?”燚淼想起来,时商前往安宁镇前对自己的嘱咐,北海底下的事情交给司神,而自己只负责海上面的就行了… 听到蟹将军的话,燚淼有点迟疑了,燚淼也不知道蟹将军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万一蟹将军是北海三皇子派过来的诱饵呢?燚淼得想办法与司神取得联系。 …… 燚淼与蟹将军联手 在司神失踪的数十天里,蟹将军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了,就等着跟司神取得联系了。然而司神没有出现,后来蟹将军机缘巧合之下与燚淼取得了联系,瓦解北海的魔界势力提上了计划。 和燚淼交换了情报,蟹将军终于知道为什么三皇子要将海民都聚到北海龙宫里去了,原来北海龙宫会是北海海民的墓地。 北海被寒冰冰封,燚淼已经带人将大部分寒冰溶解了,但是真正的问题是,北海龙宫上的寒冰,并非仅仅十丈,而是百丈、千丈,燚淼溶解的时候魔界的人正在加固。三皇子的目的真的是路人皆知,但为何偏偏北海的海民不知呢?蟹将军非常气恼,不知道是生谁的气,是海民还是三皇子? 蟹将军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三皇子的罪行,所以想要将北海挽救于危难之际,除了硬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蟹将军绝对不能让三皇子得逞。蟹将军行动起来了,将能够能够聚起来的人都聚起来,将那些心中有怀疑、察觉到不对劲的人都号召起来… 蟹将军带着人攻向北海龙宫,一路遇到了许多北海的不知真相的海民,不管蟹将军说什么,海民均是怒目相视,仿佛蟹将军犯了什么罪不可恕的大错一般。 他们的无知让蟹将军既生气又无奈,非常的郁闷,为了不伤害他们的性命,束手束脚的,反而致使己方伤亡惨重,最后蟹将军放弃了,放开了手脚,不再顾忌无知海民的生死。 无知无辜的海民不该死,能拿到蟹将军的兵就该死吗?要是蟹将军不能感到北海龙宫,揭穿三皇子的阴谋,北海将会有更多人死去,蟹将军别无选择,蟹将军是一个粗人,脑子里也没有太多选择。 那些阻挡着蟹将军道路的海民的嘴里都嚷嚷着:“蟹将军!回头是岸!” “蟹将军!三皇子殿下才是正统!” “蟹将军!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站在一起,不要…啊!”这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蟹将军给秒杀了。 也不知道北海三皇子到底跟海民说了什么,让这些海民这么激动,蟹将军明明是北海的人,这些海民却在见到蟹将军的第一时间就拿着长矛刺向蟹将军。 难道三皇子跟海民说蟹将军想谋反? 通往北海龙宫的路上沾满了北海海民的鲜血,让蟹将军不忍回顾。 蟹将军甚至不确定现在北海还有多少海民是没有被洗脑的,北海到底潜伏了多少魔界的人,蟹将军知道阻拦自己的大部分都是变质了的人,蟹将军没有一丝犹豫,一刀便将面前的人劈了,扫除前往北海龙宫道路上的障碍。 蟹将军的眼睛坚定的看向北海龙宫的方向,那里熠熠发光,是北海的明珠,可是它的头顶却悬挂着锥子般尖锐的寒冰,发出隐隐寒光。 蟹将军的大军在推进,北海龙宫里的海民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丈夫、儿子、兄弟正在北海龙宫外守护大家的安全,北海龙宫内一片宁和,大家心里面都很安心,因为保护自己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们如此的高大伟岸,不会有事的,就像龙王说的那样,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天宫最终会妥协的… 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天宫什么动静都没有,想来应该是可以再谈谈的,天宫兵临北海只是在做做样子而已… 北海龙宫内的老弱妇孺,没有等来魔界的大军,也没有等来天宫的大军,最终等来了蟹将军的大军,他们聚到了北海龙宫的大门前,盯着结界外的蟹将军,一脸疑惑不解:“蟹将军怎么出现在这里?” “云游回来了?” “怎么还带了那么多人?” “咦?今天轮值的是谁家的人?怎么还没出现?” “快给蟹将军打开结界啊!” 北海龙宫的大门前熙熙攘攘,议论纷纷。大家都好奇蟹将军为何会带着那么多人出现,自己的亲人去哪里了?此时北海龙宫内的老弱妇孺还没有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是,血迹都被海水稀释了,只剩下腥味还在,可是是鱼腥还是血腥,又有谁分的清楚呢? 看到结界里的无知的海民,蟹将军非常心痛。这一战,北海元气大伤,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过来。死的死,伤的伤,北海的青壮年都被三皇子给洗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拉回来。一想到战俘营里面的自己的族人,北海的海民,蟹将军心里面就非常惆怅。 蟹将军带兵将北海龙宫围住了,蟹将军在北海龙宫的大门前,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最起码现在,海民愿意停下来听听自己的话了,蟹将军对着龙宫内的海民喊道:“大家不要被三皇子骗了!三皇子勾结水尚书毒害老龙王致使老龙王仙逝,又勾结魔界意图用摄魂术谋害大皇子致使大皇子昏迷不醒,三皇子为了龙王之位弑父杀兄还勾结魔界罪大恶极,不配当我们北海的王!你们不要被他骗了!快点离开北海龙宫…” 三皇子听到了喊话也从正殿里走出来,看着结界外的蟹将军一行人:“都是污蔑!蟹将军已经被天宫的人给收买了!大家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话!蟹将军欺我孤弱,觊觎龙王之位,蟹将军和天宫是一伙的!” 北海23 海民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声一声盖一声。 我都听到了啥? “老夫没有!” 三皇子:“蟹将军你说吾弑父杀兄,你有何证据?!你说我勾结魔界又有何证据?!不要空口无凭说大话!天宫给你了多少好处,竟然让你背叛自己的族人?!蟹将军,不要一错再错了!看在你是北海海民的份上,吾可以不计前嫌重新接纳你!” “北海上面有十丈寒冰的事都是三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是骗你们的,除了北海龙宫上面有冰其余地方的冰已经消融了,大家赶紧离开龙宫,不要…” 三皇子才不会让蟹将军一直说下去,打断了蟹将军的话:“蟹将军是如何来到龙宫前的?龙宫周边巡逻的卫兵呢?蟹将军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三皇子着急而担忧的追问蟹将军,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都是蟹将军已经将那些人“怎么样”了。 三皇子的话将那些海民的心又拉到了蟹将军的对立面,蟹将军和三皇子各执一词,海民们本来都不知道该相信谁,蟹将军可是海民心中的大将军,从老龙王那一朝代开始便守护这北海的,在北海海民心中的威信自然是比三皇子要高的,要不是因为三皇子是龙王的亲生儿子,海民拥护谁也不一定。 可如今听了三皇子的话,海民想起了在北海龙宫外的自己的丈夫、儿子,他们都去哪里了?蟹将军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自己的亲人是不是遇害了?!! 海民齐刷刷的看向蟹将军:“我的儿子呢?” “我的相公呢?” 蟹将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北海海民的眼睛在蟹将军和三皇子之间来回转动,希望两人能出来给一个答案。 在蟹将军沉默的时候三皇子站出来了,质问道:“蟹将军可有手下留情?!蟹将军到底对我们北海的好二郎做了什么?!”三皇子一再逼问,蟹将军心中有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当初动手的时候,蟹将军把那些海民当做是敌人,可是看到敌人的妻儿、老母时,蟹将军想起来了,那些所谓的敌人都是自己的族人,蟹将军无法面对他们的遗孀… 三皇子荼毒了北海儿郎的心灵,而蟹将军残害了他们的身体,取了他们的性命… 看到蟹将军欲言又止的脸时,龙宫内的老弱妇孺神色各异,惊恐、气愤、惊怒、悲愤,有人晕倒了,有人叫嚷着,有人痛哭,有人拿出了长剑、长矛,各种武器指向了蟹将军的方向:“还我儿…” “还我夫君!!” 蟹将军的眼里透出了悲凉,看向龙宫内的海民,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老夫也不想骗你们,你们的丈夫和儿子或许在战俘营,或许(沉吟半息)在老夫来的路上…你们可以去找。走出龙宫,老夫的人会带你们去战俘营认人的。” 龙宫内的人一片骚动,准备冲出龙宫去找自己的亲人,而三皇子,看到骚动的海民,立马大喊道:“不要被蟹将军骗了!他这是想骗你们走出龙宫…” 蟹将军:“老夫以元神担保!老夫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只要你们走出龙宫,就能找到你们或是存活下来,或是战死的亲人;只要你们走出龙宫,游上去看看,你们就会发现,寒冰的真相!一切都是三皇子与魔界的阴谋!你们…” 因为寒冰而躲进北海龙宫的海民听到了蟹将军的喊话后脸上都是震惊,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三皇子冷笑着质问蟹将军:“寒冰?!魔界?!阴谋?!” “寒冰是天宫惯用的威胁伎俩,蟹将军为何要赖在我身上?勾结魔界又是从何说起?我要是勾结魔界,那北海不早就血雨腥风了吗?可是导致北海血雨腥风的却是蟹将军你!阴谋?!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谁在耍小伎俩北海的海民心里是知道的,不是你们赢了所以你们说的就是真相,只不过是因为你们杀光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蟹将军口口声声说我勾结魔界,却毫无证据,但是你意图谋反,陷我北海海民安全于不顾可是不可抵赖的!在天宫逼迫我北海之时,蟹将军却与天宫勾结,想要夺取我北海蛟龙族对北海的统治地位…” 听着三皇子的话,龙宫内的北海海民看蟹将军的眼神越来越气愤,恨不得冲出龙宫和蟹将军决一死战,但是被三皇子的亲兵给拦在了结界前,劝大家不要冲动。 蟹将军看到海民同仇敌忾的反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是啊,自己没有证据,说好了强攻的,怎么却想着以理服人了呢? 蟹将军冷笑:“证据?”蟹将军去哪里找证据啊?看来里面的人是无法说服了,蟹将军正准备下令强攻,手已经扬起来了,就在这时… 二皇子从蟹将军的身后走出来:“三弟,我的话算不算证据?” 二皇子扶着司神,推开了很多蟹兵来到西将军身边,形色狼狈,面容憔悴,但语气还算平和。随着二皇子话音一落,跟在二皇子身后的司命也走到了蟹将军的身边,将肩上扛着的水尚书往地上一扔:“累死老子了~呼~”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看到二皇子出现,三皇子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不用说北海的海民了。 二皇子出现在北海龙宫前,北海的海民看到二皇子出现的时候都是惊呆了的,随即看到二皇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天宫的人,那表情可谓是一言难尽。震惊到气愤到迷茫不解,心中的火苗时而旺盛时而微弱,海民很是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蟹将军惊喜的看向二皇子:“二皇子殿下!你…”一时间激动的老泪纵横说不出多余的话了。 北海终于出现了一个理解蟹将军行为的人了!蟹将军实在是太高兴了,北海有救了! 那些想要冲上去杀了蟹将军的海民,在见到二皇子的那一刹那便瞬间平静下来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热烈的讨论声: “那不是二皇子吗?” 北海24 司命带着司神等人,紧赶慢赶的终于是追上了蟹将军了,但是仿佛迟到了许多,蟹将军已经做了很多事儿了,不是司神计划之内的,不过司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捉的。 比起约定的时间,司神可是迟到了好多,但迟到总比不到好。 司神被司命救出,赶去和蟹将军汇合,虽然是迟了一点,但司神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司神将二皇子找到了,这是时商交给司神的任务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且司神只要出现了就是帮了蟹将军一个大忙了。蟹将军面对三皇子可是处于舆论劣势,海民都相信三皇子,就连蟹将军的兵有一部分也都被三皇子给动摇了,蟹将军是出兵无名,就像是谋朝篡位的逆贼一般。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战争打起来是最费力气的,尽管蟹将军这边掌握了北海的大部分兵力,但是总归是一场借口非常牵强的战争。 司神出现之前,蟹将军这边的军心已经被三皇子给动摇了,蟹兵们都在质疑蟹将军出征的真正原因,蟹兵们攻进龙宫的心不那么坚定了,士气跌落,人心涣散,蟹将军有点捉急。 就是在这么一个时间点,司神恰好出现了,还带着二皇子。 当二皇子出现的时候,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司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大反转要来了,你们都给我颤抖吧! 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你们之前都信错人了!哈哈哈! 蟹将军此时的心情可谓是非常痛快,终于是清白了,大家应该都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吧! 北海龙宫里的人乱成一片,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怎么回事?那不是二皇子吗?” “二皇子为什么和天宫的人站在一起?” “二皇子和蟹将军一起的!” “二皇子总不会是勾结天宫谋取龙王之位的吧?他可是顺位继承…” “那…难道蟹将军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蟹将军不是挑起我们北海内战的罪魁祸首吗?” “那二皇子跟蟹将军站在一起了,旁边还有天宫的人…” “什么?!蟹将军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我儿子呢?” “三皇子真的勾结魔界了吗?!!” “三皇子怎么会勾结魔界?” “怎么回事?谁说的才是真的?” 二皇子再一次开口,让北海的海民都安静下来了,海民都想要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静静的看着这些高层掌权者的对话。 二皇子越过蟹将军,走到了北海龙宫的大门前,二皇子看着三皇子,情真意切地、一脸担忧地劝说道:“三弟,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了!三弟…”有一种苦口婆心的既视感,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让人感觉到二皇子真的是一位好哥哥。 二皇子如今非常矛盾,二皇子知道三皇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害怕自己说的太多反而会引起一种反效果,害怕将三皇子逼急了,三皇子会不顾一切,所以二皇子在小心翼翼的规劝,要让三皇子知道,自己永远是他的哥哥,他的所有错都将会得到宽容,希望三皇子能够在事情还没有闹得太难看之前收手。 看到二皇子出现,最震惊的莫过于三皇子了,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二哥为何出现在这里,不是被水尚书关起来了吗?水尚书!!水尚书也被抓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北海到处都是水尚书的眼线,没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靠近水尚书的…对对对!二哥出现了,现在该怎么办?!冷静!冷静!对对对!二哥什么证据都没有!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 三皇子很快就将心态调整过来,脸上已经没有了震惊的表情,反而像是被冤枉了的样子,看向二皇子:“二哥,你不要听信天宫那些伪君子的片面之词!你为何要跟他们站在一起指责我?!我是你亲弟弟,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消失了这么久,难道是和天界的人在一起吗?你难道要站在他们那一边吗?!”三皇子的话字字诛心,将二皇子的位置摆在了北海的对立面,想让海民与二皇子对立。 可是二皇子并没有乖乖听话,二皇子深情地凝视着三皇子,一副不忍开口戳破三皇子的谎言的样子:“三弟…我相信你没有勾结魔界…但父王…三弟,退位吧,北海是大哥的,就算…” 看着二皇子拖拖拉拉、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的样子,蟹将军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自从二皇子和司神出现了,蟹将军就有底气了,腰杆挺得更直了,蟹将军抢过了二皇子的话,一一道出三皇子所做过的不义行径。 蟹将军:“你指使水尚书对龙王下毒,又对大皇子使用摄魂术,最后还将二皇子囚禁起来,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继承龙王之位,你的计谋真的是妙极了,要不是被燚华二殿下发现,汇报给太子殿下,我们到现在都不一定知道你的真面目。所以三皇子!不要再狡辩了!乖乖束手就擒,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了!” 三皇子反驳道:“蟹将军污蔑我的时候都不打草稿的吗?水尚书是二哥的人,我又怎么能指使的了呢?” 三皇子对二皇子是有愧疚的,但是这一份愧疚不足以让三皇子回头。 三皇子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不敢置信的看向二皇子:“蟹将军的意思是水尚书谋害了父王?二哥,水尚书不是你的人吗?” 这一番话矛头直指二皇子。 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不忍揭穿三皇子,还是懦弱怕事,居然忍受着三皇子的反咬一口。 蟹将军看着二皇子的表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不争气,扶不起来的阿斗。 蟹将军叉着腰,指着三皇子,怒斥道:“你!老夫是万万没想到你长歪了,要是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你掐死的!你弑父杀兄,无恶不作,不配当北海的王,老夫是绝对不会让北海落到你的手里的,就算你怎么狡辩,都阻止不了老夫的步伐!” 北海25 三皇子特别冤枉,他们为了夺回政权,居然诬陷自己弑父杀兄,三皇子,非常气愤,要是自己真的做了还好,关键是三皇子没做过,所以听到蟹将军一再将弑父杀兄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三皇子真的是很烦心,很生气,对着蟹将军大吼:“我没有做过!你们休想用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来冤枉我!” 蟹将军将水尚书提起来:“你做没做过,我们听听水尚书到底是怎么说的!” “水尚书这种墙头草的话又岂能相信,水尚书可是在我登上龙王之位后才投靠我的,父王仙逝之时水尚书还是二哥的得力助手,要是蟹将军查到父王的死鱼水尚书有关,那也必定是听了二哥的命令的!况且我看你们是屈打成招吧?”大家看向水尚书,脸色苍白,身体缩着,一半头发都没有了,血沿着头发的切口,凝聚成一滴,慢慢的滴落。 众人点点头,水尚书被屈打成招确实有可能。而且三皇子说的也没错,水尚书以前的确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也的确是在三皇子得势之后抛弃了二皇子投奔三皇子的,所以三皇子的话还是可信的。 看到北海的民心再一次被三皇子拉回去了,二皇子也不再坐以待毙了,也有可能是二皇子被三皇子的话伤害到了,脸上受伤的表情中带着被弟弟背叛的生气,身为兄长,应该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一个嚣张的弟弟的。二皇子是真的很生气,生气弟弟不知错,也不改正,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二皇子不知道该怎么将误入歧途的弟弟拉回来,因为二皇子这人的性格使然,二皇子有点软弱所以面对三皇子的时候脸上是既生气又无奈且着急。 二皇子气急了,大吼道:“三弟!你适可而止!” “二哥才是,不要再冤枉我了!不要让我替你背黑锅了!” 看着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北海的海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很难抉择。 三皇子做事真的很谨慎,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除了人证,也没有其他的了,然而,有几个人说的话是真的?人话最不可信了,所以在民心都偏向三皇子的情况下,很难扳倒他。 就在蟹将军以为要用强攻的方法攻下北海龙宫时,北海二皇子一脸不忍但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拿出了一块染血的手帕,二皇子将手帕扬起,看向三皇子,眼泛泪光说道:“三弟!这可是父王留下来的血书!是大哥遇害前交给我的,大哥当时说,要是他有什么意外,就让我继承龙王之位…” 三皇子听到血书的存在时,心里面一惊,满脸怀疑:该不会又是伪造的证据?而且父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留了血书?!明显是在诈我。不用慌张,看看他怎么编下去。 三皇子和二皇子面对面,一脸平静的看向二皇子:“二哥,你为何要坑害我,和蟹将军一起诬陷我?还不惜伪造父王的血书骗大家?二哥,难道你就非要站在天宫那边,帮他们对付我妈?” 二皇子将血书扔到了蟹将军的怀里,冲向三皇子,揪着三皇子的衣领痛斥道:“三弟!父王的血书岂是我能伪造出来的?难道你感觉不到血书上面父王残留的威压吗?你知道父王在血书里面是怎么写的吗?!到这时候了你还想要抵赖吗?你为何要这么做?!我本以为你本性不坏的!你到底是怎么了?!那可是我们的父王啊!” 蟹将军打开血书,将血书里面的内容念出口:大郎小心…老三有异心,水尚书… 血书上面是一块块血迹,字迹潦草,但能认出来是老龙王的笔迹,况且,这血是老龙王的,无法造假的,看来老龙王写这一封血书的时候肯定遭受到非一般的痛苦,但老龙王忍着痛,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写下了凶手的名字。 蟹将军一打开血书,扑面而来一股威压,血书上面的威压,让修为低一点的海民都跪下来了。看到一些海民的反应,三皇子知道血书是真的。 可是到了这时候三皇子还矢口否认:“我没有!不是我!父王和大哥的死不关我事!和我无关的!”三皇子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王会在临死之前写下自己的名字,难道不应该是凶手的名字吗?三皇子脑子里面晕晕的,有什么一闪而过。 “三弟!不要执迷不悟了,父王看到你这样,都不能安息了!”二皇子揪着三皇子的衣领,眼中流出了一行泪。 三皇子一脸不敢相信,无法接受现实,深受打击的样子看向二皇子。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二皇子的落泪,海民的心都揪起来了。 那些跟在三皇子身边的老龙王的部下,都抢过了血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威压和字迹,那些曾经支持三皇子的人,现在都是一脸震惊与不敢相信的看着三皇子,有的甚至气愤的指责三皇子破口大骂。 “畜生!” “那可是你的父王!” 看着那些有声望的人的反应,北海的海民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二皇子说的都是真的,三皇子一直都在骗大家。那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呢?他们… 此时北海的海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亲人或许死的毫无意义。能活下来的都是幸运的。可是很快,他们便无法再去考虑结界外的亲人的死活了。 老龙王的血书作证,三皇子无从抵赖,加之三皇子的确心虚,都没来得及好好看清楚老龙王的血书,心慌乱的不要不要的。 有一些罪名是强加在三皇子身上的,三皇子很委屈,想要去否认,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再相信他了,而且三皇子也无法开口否认,因为三皇子都在怀疑,父王的死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或许是自己底下魔界的人,不经自己允许行动了… 三皇子有点后悔了,自己这是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那现在三皇子应该怎么做呢? 北海26 面对这般状况三皇子到底该怎么做呢? 三皇子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就在三皇子成为众矢之的的这一刻,大家都要将三皇子生吞活剥的这一刻,蟹将军正要上前活捉三皇子的这一刻… 上天助了三皇子,一场足以让三皇子逃跑的混乱正在发生。 北海龙宫的上方传来了瓷器慢慢碎裂的声音,而那种原本细不可闻的声音正在慢慢放大,渐渐清晰。出现了一条裂缝到裂缝慢慢扩大的声音,被放大的碎裂的声音。 裂纹像是蜘蛛网一般,声音大的像是地裂一般。似乎是结界在对抗寒冰时发出的尖叫声,刺耳、警醒。 蟹将军猛然抬头看向北海龙宫的上方,寒冰的尖尖已经刺破了北海龙宫的结界,寒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慢慢的沉下来,刺向北海龙宫,结界已经破了,结界已经无法抵挡那一大块寒冰了。 蟹将军惊恐地大喊道:“大家快离开北海龙宫!!!现在全部人撤出北海龙宫!!” 海民们还有点不明就里,为什么忽然让我们离开龙宫? 有一些警觉的海民顺着蟹将军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一大块寒冰压下来,快要将结界压破了… 发现这一现象的海民一脸惊恐,尖叫着跑出结界:“啊啊啊~~寒冰掉下来了!寒冰掉下来了!!” 一人的尖叫声引起了千万人的跟随,北海龙宫内乱做了一团,大家你推我推你,争着抢着想要快点跑出龙宫… 很快,人的尖叫声,盖过了结界破碎的声音。 又有一股腥味蔓延开来了。 寒冰刺破了结界,结界再也承受不住了,爆开了,结界爆开的力量将寒冰切成了无数小块,它们尖尖的、犹如长矛一般,有的一米长,有的百米长,这些如长矛一般的寒冰被结界爆裂的余波助推了一把,嗖的一下加速,刺向了海底的石板,刺破了北海龙宫的屋顶,刺穿了海民的身体… 北海海民为了逃命,你推我搡,脚下踩着的不是地板而是海民… 尽管司命带着天兵尽力去延缓结界的破损,但是那寒冰不普通啊!司命和天兵的能力,只不过就是为北海海民争取多了那么几刻种的时间,大批的海民和龙宫一起埋葬在寒冰之下了。 等到寒冰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转头想要处理三皇子的事情,可是哪里还有三皇子的身影? 三皇子早就趁乱跑了,三皇子本来也想带上水尚书的,可是水尚书当时正在司神的屁股下,三皇子不敢冒险,况且,三皇子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打得过司神。 三皇子跑了,但司神一点也不着急,司神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三皇子逃跑,完全不在意,因为整个北海都被封锁了,三皇子能跑去哪里呢?迟早会被找到的。 司神慢悠悠的拿出了传息镜,将三皇子的逃跑路线汇报给燚淼和时商。 …… 寒冰已经全部降落,辉宏气派的海底龙宫变成了一片废墟,能救的人司命都救了,不知道废墟当中还有没有幸存者,剩下的搜救任务就交给蟹将军了。 司命飘回到司神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少了一个人,问道:“三皇子呢?没抓到吗?” 司神脸色苍白,但中气十足,非常自信且确定的,带着傲气的回答道:“逃不了,已经通知了两位殿下了,他绝对逃不了。” 司命撇了撇嘴,点点头:“那你现在回天宫没?我送你回去。” 司神平静地说道:“还不能走,这边的局势还不稳定,我还要在这边坐镇。你是不是要回去帝君身边了?” 司命心里面很生气,但面上不显,就是说话带刺:“就凭你?” 司命一脸怀疑的扫视了司神一圈,继续嘲讽道:“真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或者看不起你…就用你这残破的身体能坐镇?风一吹就倒了,你什么都镇不住…” 司神非常郁闷的看着司命:……说好了当彼此的小心肝呢?你现在正在戳我的小心肝… 司命心里的气消了,平静下来后,好声好气的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太子殿下说一下,让你回天宫养伤得了,你现在的状况真的不适合呆在这里,你留在这里也是拖累了太子殿下,万一真的遇到危险了,你的部下还要保护你,你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司神:…… 司神打断了司命的话,不能再让司命说下去了,简直是太打击人的自信心了,司神摆了摆手:“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没事,我不会拖累别人的,就算是拖着这一副残躯我也比别人强。” “嘴硬,你敢不敢接我一招啊?我一招将你从海底抽到海面上去。” “你…我…”司神顿时语塞。 “你看你,怂了吧?所以就不要逞强了,让我送你回天宫。” 司神叹了一口气,拉住司命的手,安抚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你放心,两位殿下都在呢,现在北海又平定了,我还能出什么事儿,就是北海里还是缺了一个话事人,我要留在这里,指导北海的重建,就只是发号施令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司命听了司神的话,依旧不放心,对着司神的脸喷到:“北海离了你就重建不得了吗?为什么非要是你呢?你不是说北海的局势还不稳定吗?要是三皇子的余党蹦出来救这家伙(踢了踢水尚书)然后伤到你怎么办?” 司神屁股底下被司命提了一脚的水尚书,内心只有一句话:死断袖… “我有说过局势不稳定吗?你肯定是听错了,北海的局势已经稳定了,我很安全的,再说了,十万天兵守着我呢~能出什么问题?你可不要小看了我们天界天兵的能力哦~” “可是我就是不放心…” “那你留在这里陪我?” 司命为难的点点头,司命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些东西,司命的身体很抗拒留在北海的,但是司命想不起来是为什么。 司神:“对了,帝君呢?帝君回天宫了吗?你怎么有空来北海?” 北海27 司命想起来了,司命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帝君!!!”司命终于是想起来自己的主上了。这下子,司命可纠结了,帝君那边司命不放心,司神这边司命也不放心,司命该何去何从啊? 司命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看看司神,完好无缺的样子,看看北海,百废待兴的样子,再看看司神屁股底下的水尚书,半死不活的样子,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司命:“那我要回到帝君身边,先走了。你自己以后要小心,我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凑巧能够赶到你身边的。” 司神:……怎么有一种吃软饭的感觉?我似乎有点像小白脸…等等…她选择了帝君而没有选我… 司命不舍的抱了抱司神,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司神意识到了周围人的目光,立马将司命推开:“你快赶回去吧,别又出什么事了…” 司命点点头,不舍的离开了,一飞三回头,慢慢消失在司神的视线中。 司神屁股底下的水尚书,内心里的话多了那么几句:我诅咒你们,秀恩爱,死得快;死断袖,早分开… …… 北海的收复之战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但为何三皇子还要挑起这一场战争呢? 三皇子本以为自己是有胜算的,后来三皇子便渐渐明白了,自己被当弃子了… 魔军来到了安宁镇却不战而退,而自己也尽失民心,大势已去,可三皇子也看到了底层的真相。 三皇子有时商想要的情报,但说不说就在于三皇子自己怎么想的了。 三皇子看着被海水柔化后的月光,都是虚影,自嘲的想着: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北海之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输的,倒是把我利用的彻彻底底的。呵~可是我被抓了,呵呵~他现在应该很着急吧? 三皇子想通之后整个人都阔达了。 …… 蟹将军可是掌握了北海大半的兵权的,而二皇子一出来,北海的局势便一边倒了,就算三皇子没有勾结魔界,但是三皇子的龙王之位也是岌岌可危的,看到二皇子出现的时候,北海的海民瞬间就泄气了,不再斗志昂扬的想要和天宫决一死战。 司神联合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旧部,将北海的控制权顺利夺回。 北海的事情算是搞定了,眼看着司神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了,也不会再受伤了,于是司命便跟司神辞行了,司神需要等到北海的局势稳定之后才能回天宫,而司命…是时候回到帝君身边,好好孵蛋了。 不过北海之战除了三皇子,还有另外一个人输了。 蟹将军这一次是真的栽了,落入了三皇子设置的陷阱里了,应该说是落入了魔界的陷阱里。 先不说三皇子是不是真的叛变了,单说蟹将军逼宫这事儿,屠杀了那么多北海海民的蟹将军以后还怎么在北海立足?那些是海民,不是龙宫的守卫队,不是三皇子的亲兵,那些是普通的海民,自愿守护北海抵抗天宫的普通海民自卫队… 就算北海海民原谅蟹将军,蟹将军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的。往后,每当蟹将军看到自己的大刀时,都会想起刀下的冤魂,这是一场赢了也是输的战争。 北海这一战有谁赢了?天宫? 北海的这一战,天宫一直都是远远地看着的,不是不想插手进去,而是不能插手,不能太过明显的插手,因为北海的地里位置太过敏感,介于仙界与魔界之间…所以最好还是让北海人自己处理,仙界不到必要时候是不会插手的,万一蟹将军失败了,仙界必将选择更加粗暴的方式控制北海的。 天宫赢回了北海的控制权,但是输了北海的民心,虽然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日积月累之下,北海的海民总归有一天会想起来,天宫在这里面推波助澜的作用的。 要是天宫不逼迫,不出兵,北海就不会有这种大规模的伤亡。 北海之战最大的赢家也是唯一的赢家是魔界,不费一兵一卒挑拨了北海和天宫的关系,造成了北海的一蹶不振的局面。 北海本来就不是魔界的,所以魔界也就没什么好失去的,说不定通过这一战,北海里会有更多向往魔界的人成长起来了。 魔君:那些老一辈的心向天宫的人都死绝了吧? …… 时商收到了司神的消息,北海已经在司神的控制之下了,时商这边也准备好将那些逃亡的人统统缉拿。 不久后时商再次收到了司神的消息,主要的犯人都抓起来了,三皇子、水尚书、三皇子身边的一些魔界人都已经被抓起来了,剩下的一些小喽啰应该也不是大问题,虽然三皇子逃跑了,但司神最后也把他给抓回来了,看到三皇子被抓回来之后,时商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是那种“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笑容,有点小嘚瑟,小欠扁。 时商关了传息镜,看向对面的魔界大军,众星拱月般闪亮的魔君,躲在了非常骚气耀眼的红纱帐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是时商难得觉得红纱帐顺眼的时候。 时商的手有点痒,握紧了手里的剑,那一把诡异的血红的剑,在时商的手里慢慢变大。 时商非常狂傲的说道:“魔君,本宫刚刚收到消息,北海已经平定了,你说…我们也是时候好好切磋一场了吧。”不难听出此时时商的心情非常的好。 坐在轿子里的魔君眉头微皱,这跟自己计划中的不一样。不久前魔君也收到了自己部下传来的消息,时商并没有诈自己,北海的混乱的确被平定了,而自己的人也没有逃出北海,自己低估了北海对时商的重要性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北海居然让时商出动了百万天兵,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不知道时商的行为能不能让别人理解了。 其实一切都在魔君的计划当中,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出入,但魔君也是想到了的,魔君只是没想到,水尚书和三皇子都被抓了,魔君本以为以水尚书的本事,是可以安全的将三皇子带回魔界的… 魔君一直联系不上水尚书,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就在魔君愣神的这一会儿功夫… 北海28 时商:“魔君,接招!” 时商话音刚落,便高举起手中的红剑对着那一顶挂满红纱的大轿子挥过去,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一挥,而是包含了时间法术的一挥剑。 巨大的剑影,犹如天上的太阳坠落了一般,带着热,带着光,带着死亡,砸向了魔君、魔兵。 剑影之快,转瞬即到,一眨眼间便来到了轿子前,随着时商的话音一落,剑影便已经来到了轿子前,魔君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魔君意识到剑影迫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放弃了轿子,带着琴,一飞而起。 剑影刮过了魔君的衣角,魔君的战衣破碎了衣角,不知飘落在何处。 魔君对上时商,终究还是有一点勉强,魔君也知道的,自己的法力修为如今还不及时商,所以一切都只能靠智取,没必要和时商硬碰硬的。 轿子被劈成了两半,红纱漫天飞舞,抬轿的人全都倒下了,剑影的余波,半径一百米之内无一幸免,周围倒了一大片。时商这一剑的威力之大可见一斑。 魔君扫视了周围一圈,伤亡惨重,皱着眉头,对着天兵的方向拨动了琴弦,但却被时商给挡回去了。 时商直直的盯着飞起的魔君,时商本以为魔君的真容终于是要露出来了,然而飘在半空中的魔君…居然还带着面具。 看到魔君这般遮遮掩掩,让时商非常不爽,此时,时商敢肯定,魔君必定是一个自己熟知的人。 时商冷笑道:“呵,装神弄鬼,本宫今天非要将你的面具给揭下来不可!” 时商拿着剑飞向了魔君,而时商身后的天界大军紧跟着时商的步伐冲向了魔兵,和平相处了数万年的仙魔两界再一次开战了! 真的要开战吗? 答案是否定的。 时商倒是想要开战,给点颜色给魔界的人瞧瞧,灭一灭魔界的气焰,让魔界的人惧怕仙界的实力,让魔界的人以后不要那么嚣张;可是魔君却不想应战,完全不想应战,没有投降,就只是单纯的落跑了。 当时商带着他的大军冲过来的时候,魔君很怂的选择了撤退。 魔君:“各城主听令!立刻撤回魔界!” 排山倒海的应声:“是!” “撤退!” “是!” 魔君的号令一出,魔界大军跑的比谁都快,刷刷的就往后退,徒留魔君一人还停留在原地,拨动着琴弦。为魔军撤退争取时间。 仿佛早就计划好了一般,撤退的井然有序,且异常迅速,不带一丝迟疑,毫不拖泥带水,可以说这一次缩头乌龟当的非常的好。 一鼓作气冲向魔兵的天兵也是一懵,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神色迟疑的看向撤退的魔兵,现在不应该是浴血奋战的时候吗?魔界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怂了?这种打架的时候,魔界的人不应该是冲在最前面的吗?为什么忽然后退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怕,有太子殿下在! 时商加快速度飞向魔君的面前,但是魔君的音波并不是那么好破的,时商只好停下来,先把魔君的琴给劈了再说。 时商准备发动大招了,但是对面的魔君却将琴收了起来,魔君看着时商:“太子殿下,今天不是切磋的好日子,更加不是开战的好日子,总有相遇的一天的,太子殿下不用着急。本座告辞了。”时商似乎能穿过那一张面具,看到魔君得意的笑脸。 话音一落,魔君便收了琴往魔界的方向飞,很快便被浓雾隐藏了身影。 魔界仿佛将天界当做傻子一般戏弄了,人家似乎早就准备好撤退,压根没打算开战的,就是来看戏的,看着傻子内斗的。 一想到这一点,自己被当成了傻子、戏子,时商的心情就非常不好。 时商黑着脸,握拳举起右手,命令道:“停!” 天兵全都应声停下,等着时商的下一个命令。 时商整张脸都黑了,盯着魔界的浓雾区,那些能够将人给吞噬的黑雾,是魔界的天然屏障,时商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身后的大军,时商不敢冒险。 要是魔兵真的在浓雾区里设下了埋伏,时商带兵这般莽撞的,只有匹夫之勇的冲进去,很容易被魔兵逐一击破的。 魔界的人什么时候试过不战而退了?那浓雾区肯定有什么在等着天兵,要是继续追下去,可能会被魔界的人给啃的渣渣都不剩了。 多年不见,魔界的人居然学会了战术,学会了以退为进,时商冷笑着,将自己的声音裹着法术传向浓雾区:“我仙界的人挺厉害的嘛,居然将魔界给征服了!只是本宫没想到魔界的人竟然愿意屈服在一个仙的统治下,呵呵~”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时商觉得那一片浓雾中有一大片骚动… 安宁镇上方,只剩下天界的人在受冷风吹。 时商真的很想追过去将魔君抓住,但是时商知道不能冲动,这一个魔君不是省油的灯,狡猾的不得了,要是自己追过去了,只会将天界陷于被动。 时商能感觉到魔君的实力或许是不如自己,但是也和自己相近,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自己了,时商觉得自己是时候要加紧修炼了。要用碾压性的实力去镇压魔界那一颗躁动不安意图不轨的心。 既然北海三皇子已经被抓了,还有那么多魔界余孽,那魔君的身份应该不难查出来。 时商将剑收了起来,带兵撤回了北海的边缘。 驻守在安宁镇的天兵和天宫飞过来的天兵对北海形成了包围之势,本来三皇子还以为魔界会帮自己的,时商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会提前在安宁河上驻兵,可是魔界却完全没有要帮三皇子的意思,魔界驻兵在安宁镇上方仿佛就是因为要堤防仙界的兵。 魔界从来就没想过和仙界起正面冲突,但要是仙界真的追过来了,魔界大概也会奋力反击的,可惜了,仙界没有追进浓雾区,浓雾区里做的准备看来是白费了。不过看了天界这么一场大闹剧,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当时北海上方可壮观了, 动手 当时北海上方可壮观了,许多小鱼小虾都飞了起来,往魔界的方向飞,然后天兵将他们一一抓了起来,天兵的争执声,鲛人的歌声,交杂在一起,那场面可谓是百年难遇啊~ 整个北海都沸腾了,激起一浪接一浪的水花,在太阳的照耀下,彩虹处处可见,雨水不曾停息。人鱼、鲛人、海豚等不停的歌唱着,却迷惑不了几个人,被抓了起来堵上了嘴关进了笼子里。 可惜了,声音倒是传播过来了,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够飞到安宁镇,而魔兵也越不过时商太子去看热闹,不过单单是听声音就觉得很精彩了。 魔兵一个个的都翘首以盼,张望着,希望能看到一个飞过来的人影,魔君可是说了,要是看到人了,就要救! 然而一个都没有,直到北海的声音消停了,时商向魔界宣战,而后魔君带着大家按照原定的计划撤退了… 魔兵很失望,但是没办法,魔君的命令不可违背。挺好的,魔兵只会服从命令,不会有多余的想法,这是统治者都想要的兵。 …… 话说,魔界没有插手,这让司神非常容易就将北海收复,历时不足两个月,时商甚至将魔兵赶回了魔界。这个结果本来应该普天同庆的,但是时商却高兴不起来。 没有看到魔君的真容这一点让时商很不安,像是一个存在于自己身边的隐患一直无法排除一般让时商烦躁。 同样让时商无法安心的是北海的问题,北海就像是一个破裂的水缸,今天将这里补好了,明天就发现那里裂开了,而时商找不到将要裂开的地方… 时商心里有点不安,为何如此容易就夺回北海的领导权?魔界难道和三皇子没有联手吗?这压根就不可能嘛,肯定是有什么被忽略了。 时商赶回到北海,或许能够在三皇子的身上找到时商忽略的线索也不一定。 这一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非常不好,时商不想承认自己比魔君笨,但是现实摆在眼前,时商抵赖不得,阴谋诡计这一块,时商承认,自己玩不过魔君。 …… 北海经过一番波折后最终还是落到了二皇子的手里。 三皇子根本就逃不了,就算水尚书没有被抓住,水尚书在三皇子身边,三皇子也逃不了,因为北海被包围了。魔君也没想到时商会带那么多人来收复区区一个北海,而时商也没想到魔界会不战而退。 时商本以为,魔君这一次对北海是势在必得的,三皇子都暴露了,时商猜想魔君肯定会拼一把,将北海抢过去的,但是魔君什么都没有做。 时商从安宁镇赶到了北海龙宫,听了司神的汇报,时商黑着脸找到了二皇子。时商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试过这么生气了… 二皇子正在蟹将军的协助下接手北海的政务,时商黑着脸大步踏入大殿内,对着二皇子拿一张愚蠢的脸吼道:“你都在北海的海民面前说了什么?!” 看到时商闯进来,二皇子非常软弱无助的样子,怯弱的开口回答道:“我…我,我相信三弟不是那种人,要真的是…那也是被蛊惑的,三弟是善良的,殿下请给三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三句不离为三皇子求情的事。 蟹将军虽然是长辈,但此时也是二皇子的下属,在这么多将领面前,蟹将军也不好开口指正二皇子,不然二皇子以后还如何统领北海? 时商眯着眼打量着二皇子,是真的软弱还是假的?跟魔界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替三皇子求情? 时商盯着二皇子,没有说话,来自龙族的血脉威压,让二皇子身体缩了缩,往蟹将军的身边靠了靠。 就二皇子这种软弱的性格,最是容易摆布了,想来也是一个无能的君主,北海大概会被蟹将军掌控着。 时商的眼睛随即扫向了蟹将军,蟹将军守卫北海抵抗魔界多年,绝不可能投靠魔界的,北海落到蟹将军手里,时商也能稍微安心一点。 时商再一次看向二皇子,厉声质问道:“给他机会,那谁来给北海海民一个交代?!” 二皇子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时商:“是不是三皇子将你囚禁了,三皇子是不是勾结了魔界?这两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我…” “你什么你?你袒护得了他一时,能袒护他一世吗?他必须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二皇子为三皇子辩解道:“殿下恐怕是误会三弟了,我相信三弟是不会勾结魔界的,三弟或许是觊觎了龙王的宝座,但三弟是绝对不会勾结魔界的。现在不是没有找到三弟勾结魔界的证据吗?或许殿下真的是误会三弟了。” “误会?!那你能解释得了大皇子昏迷的原因吗?你能解释得了北海寒冰里面的魔气吗?” “我…我…” 时商冷哼一声,逼问道:“要是因为你的包庇,给北海带来更大的灾难你能够负全责吗?” “我…我…” 二皇子在北海的海民面前维护了三皇子,北海的居民也觉得三皇子不是那种会勾结魔界的人,时商这一场出征北海的战争似乎没有了那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不过就是领地之主宝座之争而已,时商这般劳师动众的也不知道是为了啥,难道天宫就不能给点自由给四海八荒,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三皇子和魔界勾结了,北海的寒冰也早就消融了,溶在了海水里,到底有没有魔气,又有谁能证明呢?大皇子的昏迷,是不是真的是摄魂术所致的又有谁能证明呢? 况且三皇子可是北海龙族的后裔,要是北海龙族勾结魔界,那北海的海民还能新任龙族吗?为了北海龙族在北海海民心中的地位,三皇子勾结魔界这一件事还是不要公开的好。 承认三皇子勾结魔界,对于二皇子日后管理北海不利,所以蟹将军和二皇子一致决定还是不承认的好,心里面知道就行了。 时商当然是知道这两人心里面的小九九的,时商冷眼看着,自有自己的打算。 时商从鼻孔里呼出一团气,不耐烦的叹出一口气,真的是不想跟这种软蛋聊天,时商转头看向司神:“司神,带我去见三皇子!” 后手 司神带着时商来到了关押三皇子的地方,身后还跟着不放心的二皇子,二皇子防着时商,仿佛时商会虐待他的弟弟一般,亦步亦趋的跟着时商。真的是一个好兄长啊!时商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么偏袒自己的兄弟姐妹。 司神打开了牢房的门,三皇子虽然能够在牢房内自由活动,但是三皇子的脚被一根长长的玄铁链给锁住了,活动的范围也就只有铁链长度为半径的圆圈而已。 时商踏进了牢房,三皇子正端坐在床上,冷静自持,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计划失败后的歇斯底里,看上去有一种超然脱俗、无欲无求、不理世事的样子,什么都看开了的阔达的样子。 时商真的很难想象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居然为了龙王之位勾结魔界,弑父杀兄,面相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心狠手辣之人。 时商来到三皇子的面前站定,打量着三皇子,三皇子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直视时商,与时商对视,露出了一抹淡笑:“太子殿下,您来啦。” 三皇子见到时商不但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似乎还有一点很欢迎的样子。 这让时商有点意外,三皇子犯了那么大的错,居然不害怕被时商问责?胆量不小,心态气性不错,可惜了是敌人。 时商以前一直觉得大皇子仁厚、二皇子怯弱、三皇子狂妄,没想到是自己看走眼了,三皇子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时商眼里闪过了一抹赞赏,比起二皇子,三皇子的气度倒是不错,要是没有跟魔界扯上关系,时商倒是不介意让三皇子当上龙王的。 时商态度平和的开口说道:“三皇子神清气爽的样子,看来在牢里的日子挺惬意的啊。” “主要还是殿下仁厚,没让他们为难我。” “呵~要是你不希望被为难,那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希望你好好回答。” “好。” “你答应的倒是挺爽快的。”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便看开了。” 看着三皇子这般阔达的样子,时商本以为三皇子的气定神闲是装出来的,是用来跟自己谈判的筹码,但此刻时商发现三皇子是真的气定神闲,什么条件都没有提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时商心里面的疑团越来越大了,想明白了什么?难道三皇子对自己的未来很乐观?凭什么乐观?现在就看看三皇子会不会好好的回答自己问题了。 时商开口问道:“本宫只有一个问题问你,他是谁?” 三皇子轻笑:“他?魔君?” 时商点点头。 “太子殿下的这问题,小仙还真的回答不了,因为我从未见过魔君的真容。” 时商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两声:“哈哈哈~那你是如何得到魔界的帮助的?” “太子殿下,不是说只有一个问题吗?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回答您的问题,不管您问几个我都会回答的。如何得到魔界的帮助?我从未求助过魔界,魔界的人一直都潜伏在北海,机缘巧合之下就帮了我而已。” 三皇子回答的无比真诚,甚至很贴心,还很详尽,末了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几句:“不过既然您都见我了,我不得不跟您说一下。您要是问我,有没有指使水尚书杀父王,我会回答没有,您要是问我有没有对大哥使用摄魂术,我也会回答没有。” 时商有那么一刹那就要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三皇子所说的话了。 时商质问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自然是魔界的人,到底是谁,那就看看太子殿下有没有本事查出来了。” 时商有点生气,这三皇子这是在耍自己玩吗?说了这么多就跟没说一样,反而让时商的思绪更加混乱了,时商一脸阴郁的盯着三皇子的脸看,多希望自己能够看透三皇子的想法,看着三皇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商真的想要一刀把三皇子给劈了。 时商今天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不耐烦的命令道:“司神,将他押回天宫,关进镜牢。” 司神:“是”准备上前将三皇子押走,但是二皇子上前一步拦住了司神,挡在了三皇子的身前。 二皇子鼓起了勇气,反抗时商的命令:“太子殿下!有什么在这里解决,我决不允许您将三弟带走!” “呵~”太子殿下冷笑一声,蔑视的看了二皇子一眼,这怂包居然也敢命令时商?时商鸟都不想鸟二皇子,转身走出了牢房,而司神也一把将二皇子推开,完全没有把这一个新任的北海之主放在眼里,直接将三皇子押出了监牢。 时商想要将三皇子带回天宫,但是二皇子不允许,可是二皇子有不允许的权利吗?搞笑。 二皇子盯着时商和司神离去的方向,拳头紧握着,眼神有点不符合他人设的阴狠。 …… 时商静下来的时候重新理了一下思路,尝试着推测魔君的身份,魔君的目的,以及北海这一场战争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时商的手指缓慢而有节奏的敲着桌案:三皇子在事情败露之后依旧留在北海主持大局,魔界也来到了安宁镇边上,北海的掌控权落在谁手上都不一定,为什么魔界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呢?魔界真的已经放弃了吗? 时商整理了一下思绪:魔君、三皇子、水尚书,他们到底是怎么连接起来的?那一封血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书被很多人的血给污染了,因为寒冰掉落,拿着血书的蟹将军急着救人,随意的将血书揣在了怀里便冲入了结界内,上面除了老龙王的血还掺杂了蟹将军、二皇子等人的血,失去了血书原来的面目。 时商:二皇子是怎么得到血书的…大皇子遇害前交给他?为什么不是给蟹将军而是给他? 时商:果然,北海是一个布满裂缝的大水缸,与其怀疑是谁叛变了,不如彻底洗牌。 时商并没有撤兵的打算,直到自己的计划成功实施,时商都不会撤兵的,因为要防止北海局势有变。 时商思绪理清楚之后将司神唤进房间:“司神。” 司神:“殿下。” 倒流时空 时商:“这一场战争赢的太过顺利了,不对劲,北海肯定还有魔界的奸细!让苍云留下来协助二皇子管理北海。” 司神:“是!” 时商沉吟半刻后下了一个决定:“尽可能将北海掌控在我们自己人手里,架空二皇子吧…” 司神没有迟疑:“是!” 时商站在北海龙宫的废墟之上,眺望远方:“北海…这只是暂时的稳定,终究还是会乱起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掌握北海,这样北海想乱都乱不起来。” 司神追随着时商的目光,看着平静的北海:“是。” 让时商下定决心取代北海龙族掌权者地位的一个特很重要的因素,至关重要的一节,就是一件事的发生。 当时: 时商不顾二皇子的阻挠与蟹将军的求情,势要将三皇子以及水尚书等人押回天宫。 海底的押解过程还算顺畅,就是海面的押解出现了问题,等到队伍浮出了北海海面的时候遭到了拦截,对方来势凶猛,而且修为极高,三皇子和水尚书都被劫走了,等消息传到了时商耳朵里的时候,气的时商差点就要冲到魔界将魔君给削了,幸好司神拦住了时商。 时商冷静下来后分析,整个北海都是自己的人,就算对方将人劫走了,但也不可能在遍布天兵的北海失去踪迹的,所以他们极有可能逃回了北海,藏在了北海的某一个角落,所以时商确信北海还是不干净,于是动了彻底换血的想法。 三皇子被劫走之后,时商对北海的海民宣称:三皇子勾结魔界弑父杀兄,被押回天宫听候发落,可是押送途中被魔界之人劫走,既有可能藏在北海,重金悬赏,若有发现他们行迹的海民,请积极举报,协助天兵调查。 但是北海的海民暗地里却流传另外一个说法:三皇子并没有勾结魔界,可能是被魔界利用了一下,但绝对没有勾结一说,而天宫的人却将这个罪名强加在三皇子的头上,而且在二皇子百般阻扰,恳切的求情之下,天宫的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北海的新主,用强硬的手段将三皇子押走了,说是压回去审问,但其实暗地里将三皇子给灭了,表面上的那个说法只是给二皇子的一个敷衍的交代,天宫的人欺负二皇子软弱,还派了人过来夺二皇子的权。蟹将军不是主动告老还乡的,实乃是被这一个天宫的人给挤下去的,所以为了蟹将军的饭碗,大家一定不能让新来的人好过…说实话,要真的是魔界将三皇子劫走也好,这样看起来魔界还算是有情有义的…云云。 两种说法,海民更加偏信后者,实乃是北海遭遇的这么一场大变故都是天宫搅和出来的,要是没有天宫的陈兵,北海压根就不会演变成后来的那么一场悲剧,一直打着驱除魔界的旗号,但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北海的海民凭什么要相信天宫的说法?况且海民可都是听说了的,人家魔界压根就没有出兵,要不是太子殿下咄咄逼人,魔界都不一定派兵来到安宁镇。 所以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天宫对北海不信任的错。 …… 已经失了北海民心的时商,一点也不烦恼,也没有想过做些什么去补偿北海的海民,民心这种东西,时商真的不怎么在乎,时商不想去花时间挽留这些无知海民的民心,时商打算培养一批新的北海血液,这些新血液将会是时商得到的民心。 将一切交代好之后,看看这北海再一次步入正轨之后,看到苍云很顺畅的辅助二皇子之后,时商才赶回天宫,是时候要搞清楚男儿国的事情了。 北海的寒冰消融了,里面蕴藏的一丝丝魔气融进了海水里,无声无息的影响着四海的海民。 ……….分割线……… 却说: 分散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的上神大部分都感觉到了时间在倒流,而且这种时间倒流影响到的不仅仅是凡间,而是六界都受到了影响,而有这种倒流时间能力的人只有…没有人能够做到,只有开天辟地之初便存在的神兽可以做到。 可是… 神兽轻易不会倒流时间的,他们知道这将会引起多么严重的后果,而且一般倒流时间不是都会征询一下大家意见的吗?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初原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肯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为什么都来不及通知一声便逆流了时空? 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上神,全都往一个方向飞去,要飞回神界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 引起这一场骚乱的小白此时正坐在猫薄荷园地里,精神恍惚,脑子有点痛,睡眠不太够,小白忽然惊醒,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感觉到了眼睫毛划过了自己的掌心,眼睛骨碌转了一圈,眼眶没有血迹,还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小白的手滑到了脸颊上,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如初,手感细嫩,小白再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一点疤痕,还听到了清脆的金玲声响,那一件被脱掉的金玲红装此时就正穿在小白身上。 小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彻骨的痛感记忆犹新,小白看向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小白的错觉,小白好像看到一条浅浅的线在自己的手腕上,可是小白一眨眼就不见了。 等到小白再一次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对方有四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跟小白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小白就这样和这一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神秘人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想要将小白套进去,小白看着神秘人的袋子又看了看神秘人,神秘人顺着小白的视线看了一眼袋子又看向了小白。 小白的小脚丫已经准备好撤退了,神秘人对着小白一扬手,白色的粉末漫天飞舞,小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小白想起了刚刚的梦,不敢好奇去嗅一嗅粉末的味道。 小白撒丫子就往药神殿跑去,可是小白靠的是腿,神秘人靠的是仙器,一息之间便追上了小白,抓住了小白的肩膀,想要将小白敲晕。 千钧一发之际, 凤三 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身披金光,脚踩虚空,光芒万丈的女人踏空而来,出现在小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她从金光里走了出来,面容从模糊到清晰,高傲而冰冷,是一个绝美的冰山美女。身上穿着的衣服到脚上穿着的鞋子无一不是金光闪闪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没有人敢直视她的容颜。也不知道她是太阳本身还是太阳本身就是她,让人一看她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女人一步来到小白跟前,将那一只放在小白肩膀上的手抓住,之后一甩,神秘人瞬间被甩下了九重天,神秘人的余党忌惮的看着女人,处于戒备状态。 小白惊恐地看着女人,小脚丫又准备逃走了,这女人长得跟凰淼凤潇是一个类型的,都是一脸的清冷高贵的样子,想起梦里经历的一切,小白本能的害怕这种长相的女子。况且小白才刚刚从梦里面醒过来,也不知道刚刚那个梦是怎么回事,小白需要快点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将梦里的一切都写下来,这个梦可能是师傅说过的预知梦,梦里面发生过的事情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小白必须要避免!可是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该不会就是自己被抓前吧?要是自己被抓了,面对凤潇,应该还能得救的吧…. 能不被抓到就不要被抓到,况且小白本能的觉得自己的预知梦肯定不怎么灵验,毕竟自己什么水平,小白还是很清楚的。 这个梦就是一个警醒,小白自己很清楚,自己可没有那种预知的能力,所以小白觉得只有逃跑才是正道,被陌生人抓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女人挡在了小白身前,将小白护在了身后,冷冷的看着神秘人,对着神秘人的余党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滚。”语气里隐含的威压让神秘人余党颤抖,均是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女人的视线。 女人声音一出来的那一刹那,神秘人余党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颤抖,好像快要没了的样子,再不跑可能真的会没有灵魂的。所以他们落荒而逃了,反正抓一只猫回去,也不是什么需要堵上性命的重要的任务… 女人眯着眼睛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人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有点危险。可是一转头女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温柔了,甚至说满怀期待,急切的希望着什么发生的样子。 女人转头想要好好安慰一下小白,想要好好看看小白的脸,想要好好和小白谈谈,可是身后哪里还有小白的人影,小白早就撒丫子的跑了,在女人拦住了神秘人的时候,小白就抓紧时间逃跑了。 女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小白的,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小白的脸的,小白就跑了,女人怎么可能让小白轻易的跑掉? 女人的眼睛扫视着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林,小白那小身影很快就暴露在女人的眼前了,女人一眨眼便飞到了小白面前,拉住了小白的手,语气焦急而殷切,迫切的想要和小白亲近起来,说道:“别怕,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白想要甩开女人的手,但是…徒劳。每当小白想要挣脱的时候只会让女人更加用力的抓住小白。 小白惊恐地瞪着女人问道:“你不会伤害我,那你干嘛抓着我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女人慌乱地为自己辩解:“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聊的?难道你还想让我报恩吗?没听过一句话叫施恩不望报吗?!”因为女人不断的纠缠,小白说话的语气有点冲。 “是谁教你的?这么没有礼貌?我刚刚可是救了你,难道不值得你留下来说一句谢谢吗?”女人生气了,这丫头居然敢跟自己发脾气?!女人什么身份?谁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无礼? 说实话,女人也是一个暴脾气,因为很久没有试过被人这么无礼的对待,女人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开始对小白说教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 小白频频打断女人的话,女人常常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小白打断了,小白连忙道谢,很没有诚意的说道:“谢谢你!行了吧!你快放开我!” 小白挣扎着想要摆脱女人的钳制,小白现在对所有人都不能产生信任了。挖眼之痛记忆犹新,不像是梦,更像是提前经历了一般…如今小白的猫脑子非常疼。 小白在想:我到底是经历了还是没有经历,到底是警醒的信号,还是将要发生的未来?现在这个女人抓着我,是不是梦里变成现实的一部分?要是真的被这个女人带走了,我是不是就要被挖眼了?! 这么复杂的问题,让小白的脑门发热,脑仁生疼。 看到小白对自己的浑身抗拒,女人的语气又软下来了:“哎~你冷静点,我就是想和你简单的聊两句。” 毕竟小白是女人失散多年的女儿,不是普通无礼的臭丫头可以相提并论的,自己的女儿,没礼貌就没礼貌,自己宠着一点。 小白脱口而出:“我不想和你聊!”小白还在拼命挣脱女人的钳制。 小白的手腕都快被女人捏出血了,看到小白这么激动,为了避免小白受伤,女人也就放开了小白的手,让小白先行离开了,或许要重新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来和她好好聊一聊。 而且刚刚认真的打量了小白的脸一圈,的确和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丈夫有九分相像,女人很确定小白就是自己丢了的那个孩子。况且被自己那么用力的抓着手腕,小白的手腕也就只是红了一圈,没有被捏碎,也没有被扭断,这么强硬的身体,肯定是神兽的后代。十之八九和自己有关系的。 凤三松开了小白的手,小白警惕的看了凤三一眼后,立马转身跑了,确定凤三不会追上来之后,小白的速度便慢下来了,还时不时的转头看向后方,凤三早就消失在原地了。 帝君归来 四下无人,小白的警惕心便下降了,慢慢的回到药神殿,慢慢的思考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只是一个幻境呢? 小白觉得自己应该让药神看看自己的脑子,会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 得到自由的小白,赶紧跑了,自以为跑的很快,将身后的尾巴都甩掉了。 这个救了小白一命并缠着小白的女人名唤凤三,真身是一只金灿灿的凤凰。 凤三虽然放开了小白,让小白继续奔跑,但是凤三并没有就这样丢下小白,而是悄悄的跟上了小白,等着小白情绪安定下来之后再和小白好好聊一聊。 帝君归来 小白无惊无险的回了药神殿,药神殿一切都很正常,都在晒药…药神老头还在研究大皇子的病情,小白看了药神老头一眼,决定不进去打扰药神,走到了平时呆着的那个地方躺下,像往日一般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药童,思考猫生。只是今天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就是小白真的在思考猫生中很严重的问题,而不是今天中午吃什么… 凤三落在了药神殿外的参天大树的树顶,凝视着小白的面容,心中激动且喜悦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凤三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传信了… 另一边: 太乙宫的主人回来了,帝君在不久前结束了历劫回到了天宫,帝君的日子难得平静下来了,本以为坐吃等死的日子就要开启了,没想到… 小白打开了时空隧道,导致帝君看书看到一半,周围的一切斗转星移,手里的书飞向了书架,书架上的其他书重新排列,某一本书飞到了帝君的手里后有飞走了,帝君非常清醒的回顾了一遍自己过去的十五天都干了些什么,之后帝君有点错愕的发现自己居然在案子前坐着看了十五天的书…最重要的是,不吃不喝的看了十五天书,可以说是废寝忘食了。 帝君看向了院子内的那一棵大树,有一片树叶想要飞回树上,可是飞到一半便失去了力气,轻飘飘的重新坠落到地上,树叶飘落的角度、轨迹、高度、掉下的地方和十五天前一模一样。 帝君的眼睛一眨,时空隧道关闭了,没有一点痕迹,就像是风吹过一般,没有留下来过的痕迹。 帝君眉头微皱:是谁开启了时空隧道?难道…等等!我居然一动不动了看了那么久的书?!我脑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帝君愕然的看向司命:这家伙怎么在这儿?她在汇报什么? 帝君:对!我变成这样都是这家伙弄出来的故事,让我在凡间的时候爱上了看书,简直是不可原谅,生命如此漫长,我怎么能够天天窝在榻上? 帝君打量着司命,思考司命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构成的,居然能写出那些又酸又狗血的故事:女子难道都偏爱学富五车的书生? 看着司命的脸,帝君的脑子里闪过了想法无数。 司命吞吞吐吐的说道:“回禀帝君,您的历劫已经完全结束了,在第七世的时候因为小仙一时不察让您被…被一个橘子囚禁了数十年…”心里面有点忐忑,有点害怕,害怕帝君降罪。 帝君记得这一段,听到司命提起橘子精的时候心里面就犯恶心,现在再听一遍,依旧觉得难受,帝君伸手打断了司命的话:“行了,你不用自责了,没什么别的事汇报你就退下吧。” 帝君盯着司命的脸,一个新的想法浮现在帝君的脑海里:这家伙…不太适合当我的属下,不可靠,老是闯祸,可是却不能否认她很适合当司命,为什么司命要隶属于我?为什么不能是司神?难道觉得我是神兽所以就不需要厉害、可靠的下属吗? 司命听到帝君不追责,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是!” 帝君的内心非常嫌弃面前傻笑的司命,可是面上却是一派的稳重自持的样子,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帝君看着司命高兴转身,准备踏出大殿的时候,帝君喊住了司命:“司命!回来!” 司命身形一顿,转身,看到帝君皱起来的眉头,脸上再一次露出了忐忑的表情:难道是帝君觉得没有惩罚的话自己就记不住错,所以打算把自己喊回去施加一个惩罚? 在帝君开口说话之前,司命抢占了先机,率先开口,连忙保证道:“帝君,小仙知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我保证以后都会一刻不离的跟在历劫的仙上身边的!” 帝君看向司命的脑门,眉头一皱,盯着司命的脸看的越久,帝君的眉头便越皱,听到司命的保证,帝君的眉头更皱了:这家伙脑子里都惦记着什么? 帝君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意外,为何道根被毁了?你知道你道根损毁了吗?”天天就知道傻乐,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帝君真的不知道该说司命什么好。 听到帝君的话,司命一脸惊恐:“帝君…您…是不是在骗我?”司命觉得帝君大概是还在生气自己闯下的祸,所以才开玩笑想要逗弄一下自己。道根毁了这种事情不是能开玩笑的,帝君! 帝君盯着司命的脸看,向司命招了招手:“过来,靠近一点让本座瞧瞧。” 帝君脸上严肃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这让司命心里面非常忐忑,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把道根毁了呢?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就是在凡间看着帝君历劫,唯一的意外就是和橘子精谈了好久,难道… 司命乖乖地走到帝君的案子前。 帝君命令道:“蹲下来。” 谁让司命是帝君的人呢?虽然是蠢了一点,虽然是莽撞了一点,虽然闯的祸不少,虽然有点嫌弃,但是和司命相处起来还算融洽,帝君暂时没有换人的想法…好吧,有过换人的想法,可是左思右想,帝君觉得就算换了人也不比司命好到哪里去,所以帝君也就勉为其难的救司命一次吧。 看着乖乖的蹲下身子的司命,帝君从鼻孔里轻轻地呼出了一股气。一个人不能当着另外一个人面前叹气的时候基本都这样做… 认亲 司命单膝跪在了帝君的身前,帝君抬手,帝君那一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右手,慢慢的往司命的脸靠近。 看着帝君的手,司命隐隐能嗅到上面的凤凰花香气,司命莫名心跳加速,心里默念:罪过罪过,我可是有司神的人,不能犯花痴、不能看天兵洗澡、不能看长得帅的太子殿下、燚华殿下、帝君… 帝君一脸严肃的将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司命的眉心,闭目感受了一下。 当帝君认真的检查司命灵魂的时候,司命却对着帝君的脸犯花痴。司神的叮嘱、警告和威胁,司命忘得一干二净,脑海里面只有一句话在循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帝君剑眉星目,眉间藏着万年不消的寒霜,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皮肤红润而晶莹剔透,是十成十的好相貌。 帝君睁开了眼睛,从帝君的眼睛里司命好像看到了小白的影子,吓得司命一激灵,身子抖了抖,自己这是迷恋小白的容貌吗?忽然有点恶心。 帝君的手指离开了司命的眉心,从眉心中将一缕黑丝牵引出来,左手一翻,一个透明的小瓷瓶出现,帝君将那一缕黑丝放进了小瓷瓶里面封印起来。 帝君将司命灵魂里的那一缕黑丝引出。帝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可是为何之前没有发现呢?难道这是在消失的十五天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是说… 帝君打量着小瓷瓶,随后看向司命,打量着司命,问道:“在我不在天宫下凡历劫的这一千年里,你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无巨细,你全都给我一一写下来汇报于我。” 随着黑丝抽离出司命的灵魂,司命出现了片刻的恍惚,随即眼神看向帝君手里的小瓷瓶,一脸后怕。 司命恭敬的作揖:“是!” 帝君:“退下吧。” 司命听令退下。 帝君将小瓷瓶收好,一撂衣角,起身,大步走出正殿,是时候回初原境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不知会一句便逆流了时空。 …… 帝君刚走出太乙宫,便接到了自己母亲的消息,那一个将自己扔给一棵橘子树照顾的母亲,说实话,帝君现在还有点生她的气,实在是太过分,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居然让亲生儿子无端端在凡间白白受苦数十年,天底下有这样的母亲吗? 帝君一边在心中吐槽自己的母亲,一边朝母亲通知的地方走去,毕竟帝君的实力还没有到达母亲的高度,暂时还翻不出自己母亲的手掌心,不想在好几万岁的年纪还被母亲追着打,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帝君现在很注重形象管理,所以还是乖乖的前去拜见吧,说不定母亲找自己就是跟逆流时空有关的事情呢。 帝君走到了药神殿,飞上了树顶,来到自己的娘亲身边,恭敬的喊了一声:“娘,你叫我来药神殿作何?” 凤三看着躺在药神殿走廊上沉思的小白,拉了拉帝君的衣袖,指着小白说道:“星星,你看那女孩长得像不像你爹?” 帝君:“娘!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的乳名!” “这里又没有外人,如何不能叫了?” “反正以后不要叫了,影响我的形象!” “事儿多。你快看啊!”凤三催促道。 帝君认真的看向小白,打量着小白,点点头:“不得不说,她是这些年里,你找到的最像爹的人了,但是,娘亲啊~这些年里你还没有学到教训吗?长得像的不一定就是你的女儿,况且你怎么知道妹妹长得像爹而不是像你呢?” 凤三点点头:“有道理…”转而吼道:“这一次这个肯定是真的!你小子不要扫我兴!”怎么可以质疑娘亲的判断能力呢?说着凤三一巴掌拍到帝君的肩膀上,把帝君从树顶拍到了地上,砸起了一片尘土飞扬,吓得院子里的药童全都停下了手脚。 药童拿起手里的药草,腰间的药粉就冲向了帝君,大喝:“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药神殿?!” 帝君没有尴尬,非常自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端起架子,清咳一声,报出自己的大名:“太乙宫,帝君白星。” 药童们听到了帝君的名号,手里的动作都有所迟疑了,相互讨论起来: “帝君?” “帝君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的是帝君吗?” “你们谁见过帝君?” 就在这时,凤三从树顶上慢慢降落到帝君身边。 帝君低声跟凤三说道:“娘!你一会儿不要乱来,别又一不小心把人家小姑娘的手给捏碎了…” 白星这么提醒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妹妹丢失的这些年里,一家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将妹妹找回来的希望,这么多年里也遇到过很多个类似的女孩,父亲还算冷静,就是娘亲有点激动过度,也产生了巨大的失望,每一次都将人的手给捏碎了,或是在拍肩膀的时候,试过好几次不小心将人给拍死了… 白星每一次都要帮凤三善后,给人重塑肉身,将人的灵魂塞回去,将遇到凤三的这一部分的记忆清除掉,可麻烦了,所以白星事先提醒凤三注意点力度。 为什么白星要这么做?除了因为愧疚之外,还因为每一次希望过后,凤三都会承受一次巨大的失望,凤三发现希望落空,空欢喜一场,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根本没办法自己善后,甚至连回家的路怎么走都不知道。自责、难受、痛苦、绝望占据了凤三的脑海。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 凤三激动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分享给白星:“儿子,信我!这一次绝对是真的!她绝对是你妹妹,她能够开启时空通道!我亲眼所见的!假不了!而且,她的手我捏过了,没碎!没碎!!真的没碎!!”凤三反复强调,异常亢奋。 “真的?”帝君这时候终于认真起来了,能够开启时空通道,还长得那么像自己的爹,帝君不免燃起了希望,自己的妹妹终于找回来了?! 认亲2 帝君看向小白,眼睛里面寒霜化开了,燃起了金色的小火苗,火苗跳动着,帝君此时的心情起伏有点大。 有一个药童立马跑进了大殿去找药神,有一个药童走到了帝君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您是新上任的帝君?”有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大概是新来的人,还不懂天宫的规矩,还是一个好奇的宝宝。 帝君点点头。 “您来药神殿…所为何事?” 帝君看向了依旧躺在走廊上,不动如山的小白,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砸起尘埃的小白。 帝君指了指小白:“来找人的。” 药童顺着帝君的手指看向了小白。 药童皱眉,帝君找小白干嘛?小白就是一只废猫,不可能惹祸的啊,而且看帝君的样子不像是找小白算账的,于是药童对着小白大喊:“小白!帝君找你!” 小白从沉思中回神,还是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到底是做了一场噩梦,还是…要是真的经历过,为什么…小白的猫脑子实在是想不清楚。 听到了药童的呼唤,小白看向大树底下站着的一对男女。 男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帝君了吧,小白没有见过,这只是小白下意识做出的判断。不过小白认出来了,女的是之前遇到的猫贩子,可是…小白侧着脑袋,男的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小白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小白一脸疑惑:帝君?找我干嘛?猫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帝君和猫贩子是什么关系?等等…帝君回来了,那司命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小白不再躺着了,站起来,往药神殿的正殿跑去。面对两个陌生人,尽管其中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但小白觉得还是呆在药神老头的身边比较安全,于是当机立断跑到药神老头的身边。 看到小白跑起来,凤三立马就追上去了,这下子小白跑的更快了。 小白和药神撞了一个正着,就在帝君的手就要抓到小白肩膀的时候,小白躲到了药神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帝君看:现在的猫贩子都长得这么好看的吗?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当猫贩子?卖身不是能赚更多钱吗?真的是好奇怪,难道我是什么大补之物吗?人人都想抓我回去,就连帝君也掺一脚…等等!时商把我带在身边养,该不会是养肥了再吃吧? 这么想着,小白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还不算肥… 药神皱眉,看了小白一眼,而后挡在了小白和帝君的中间,看向帝君,摆出了长辈的样子问道:“帝君。你来药神殿所为何事?”药神自认为自己年纪大,在天宫呆的日子比帝君长,帝君就会对自己以礼相待的,毕竟天帝也对药神礼让三分。 帝君冷冷的看了药神一眼,药神莫名感到胆寒,但药神觉得自己年纪摆在那里,帝君应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于是挺了挺自己的老腰,不能怂。 帝君淡淡的开口说道:“找你身后那女孩。” 药神眉头一皱,没有避让,问道:“斗胆问一句,帝君找她为何?” “有些事想要和她单独聊聊。” 药神侧头看了瑟瑟发抖的小白一眼,转而看向帝君,问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触犯了帝君?要是她触犯了帝君,希望帝君看在她年幼的份上网开一面,要是您执意要将她带走,(药神有点为难的样子说道)她是太子殿下的人。小仙不敢把她交给帝君,要不您等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再来?”药神这一番话,将小白的身份挑明了,要是小白真的有得罪帝君的地方,也希望帝君能够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药神谨慎起见,不敢贸然将小白交出去,说实话,和小白相处了那么多天,也是有点感情的,况且问清楚一点,以后也好跟时商交代。 可是帝君没有那个耐心一一回答药神的提问,帝君做事什么时候要跟一个药神解释了,帝君有点不耐烦,眉头微皱,没想到自己的威望还没有一个天宫太子来的重。 白星什么时候需要看这些人类的脸色了,就连上神都要看白星的脸色,白星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跟药神废话。 白星轻轻一推便将药神推出了药神殿,飞向了凌霄殿的方向,白星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不服气的你直接跟天帝说吧,就报我的名号,天帝会理解你的,时商也会原谅你的。”然后便将药神送走了。 躲在药神身后的小白瞬间便暴露出来了。 小白一脸惊恐的瞪着帝君,处于炸毛的状态。 帝君一把抓住了小白的手腕,将小白拉向了自己,抓着小白的肩膀,低头打量小白的五官。 “的确很像,就连气息都很像…” 小白冷静下来了,没有了在猫薄荷园地中的换不择路,猫脑子恢复思考了,猫鼻子也灵敏了不少,一脸戒备的盯着帝君,并不炸毛了,帝君的身上有一股鸟味,和盯着小白的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他们身上的气息让小白感到亲切。 凤三一把将白星拉开,吼道:“看你把她给吓得…” 一转脸看向小白,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轻轻的拉着小白的手:“别怕,我们是好人。” 凤三的笑在小白的眼里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时展开的那种笑容。 小白脸上的警惕与防备没有放下,毕竟面前的两人身上都有一股鸟味,噩梦里面的那种味道,小白对两人还是不放心,小白结结巴巴的底气不足地问道:“你…你们找我干嘛?” 白星:“和你谈谈你的身世…”白星想要先客套一下,循序渐进,了解一下小白的过往等等。但… 对于凤三来说,小白已经近在眼前了,凤三难掩激动,白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凤三挤到了一边,客套的话不多说了,凤三殷切的拉着小白的手,说道:“我是你娘亲!生你的亲娘!” 认亲3 现在到底是谁把谁给吓着了?一上来就跟人家说我是你亲娘,你觉得人家会相信吗? 小白想也不想就断然否定了自己和凤三的关系:“我师傅说了,我没有娘亲,我是石头里爆出来的!”虽然小白很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但是也不是随便上来一个人说是自己亲娘,小白都会高兴的接受的。最起码小白现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小白是不会轻信任何一个长得漂亮的人的,长得丑的就更加不会相信了。 白星也抢着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你哥哥!你亲哥哥!” 帝君居然说是小白的亲哥,小白一脸惊奇的问道:“难道你和我是从同一块石头里蹦出来的?”不得不再次感叹,小白的脑回路真的是非常清奇。 小白不相信凤三是自己的娘亲,但是却有点相信帝君是自己的亲哥。毕竟当上帝君的妹妹,这是一件多么风光的事啊!想想,小白就觉得激动不已,可是…说不通,这两人都说是自己的家人,其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要不就是两个人都在说谎。 小白:我只有一个,怎么可能同时是两个人的家人呢?我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记得被觊觎的,除了这一身肥膘… 小白的脑子里一直围绕着“大补之物”这四个字展开推理。 白星替小白的智商感到抓急:“不…”不是石头… 凤三着急的、手舞足蹈的、激动的指着自己,抢过了白星的话,给小白解释道:“不是石头,是我!是我把你们生下来的,我们是你的家人,我们是一家人!”凤三的手指着急的指着三人画圈。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小白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不管你说什么都不相信的样子,小白的眼睛总是不经意的扫到被凤三的手紧抓着自己的手。 白星:“我们为什么要骗你?” “我怎么知道?那就要问问你们自己了。” 凤三:“我们…” 白星拉住了凤三的手,低声在凤三的耳边说道:“娘,你不用解释,我们就是没有理由骗她。娘!你要是解释了,那就是掩饰,你解释的话就是一个骗她的理由了啊!”白星觉得自有必要拉住凤三,阻止凤三的过分热情爆发。 凤三着急道:“什么解释、掩饰的?那我到底要不要解释?不解释她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 “娘!你让我想想!” “那你倒是快点让她相信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不是已经在解释了吗?关键是她不相信我们啊!” 看着面前这两个忽然吵起来的人,小白一头雾水:自己忽然有家人了,这像话吗?现在猫贩子都是这样骗猫的吗?帝君这种身份的人也当猫贩子了?我大概真的是什么大补之物…还是快点跑吧。要是想玄虚观的那些白猫一样被关进笼子里,到时候也不知道有谁能从帝君手里将我救出去… 小白下意识的就是想要挣脱凤三的手,趁着凤三和白星激烈讨论的时候,小白轻轻地尝试着掰开凤三的手。 凤三没有放开小白,急切的安抚道:“你别怕,你别怕,一会儿等你爹来了,你就知道我们没有骗你,你跟你爹长得是一模一样的。” 小白的内心:我怕!我非常怕!你能不能放我走!! 凤三安抚完小白,转头对着白星大吼:“你想到怎么说没有?!没看到你妹妹都怕了吗?” 小白看着凤三,眼里充满了恐惧:我最怕的是你… 现在的状况就像是一个饿极了的人手里正抓着一只鸡腿,鸡腿还带着血丝,还没有熟透,但是饿极了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眼泛青光,要将这只鸡腿连皮带骨都吞进肚子里。小白是弱小无助、毫无反抗力的鸡腿,而凤三的神态像极了那种饿极了的人… 小白好害怕。 后来,几经波折,小白勉为其难的相信了凤三的话。 自从做噩梦之后小白就变成了一只多疑的猫,那么小白为什么相信凤三的话了呢?不是因为凤三和白星的话有说服力,更加不是传说中和小白长得很像的父亲来了,而是因为忽然而至的帅哥哥。 当时白星和凤三还在列出各种证据证明小白和自己是一家人,白星戳破小白的手指,滴血产生血液共鸣,但是小白不懂什么叫血液共鸣… 总而言之,当时的情况就是,白星说出来的话小白都不懂,一脸无知而怀疑的看着白星,需要白星一一解释。 小白看着白星说,但是小白依旧是一脸不解、不相信、不可能的样子,而凤三一直紧紧的抓住小白的手,这让小白更加抗拒,拒绝去相信面前这两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就在白星给小白解释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快要忍不住,想要直接将小白敲晕了带回家让家里人给小白解释的时候… 燚华衣袂飘飘的,一身光华的降落在药神殿的院子里,一步来到了小白身边,打量了小白一圈,责问道:“你为何不给容存回信,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一副没有发现帝君在这里的样子。 小白看到燚华来了,眼睛一亮,赶紧抓着燚华的袖子,尽管凤三还抓着小白的手,但是小白将燚华拉到了身前,躲到了燚华的身后,指着凤三和白星跟燚华告状:“燚华!他们想要将我拐跑!” 听到小白的话,这时燚华才发现还有其他人在,之前两个大活人在燚华眼里就是空气,此时燚华看向白星和凤三,有点意外,很快便将这一丝意外收起来了,恭敬的跟白星和凤三行礼:“帝君,凤凰神。” 小白轻声在燚华的耳边问道:“你认识他们?” 燚华淡淡的嗯了一声回应小白。凤三眯着眼睛打量着燚华,放心的松开了小白的手,让小白可以完全躲到了燚华的身后。 燚华拉着小白的手,安抚小白的不安,给小白力量,看向帝君时的眼神也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脸上还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淡淡的微笑,让一向对人类挑剔的帝君也不得不在内心称赞一句:君子坦荡荡,是个人物。 认亲4 帝君盯着燚华看,又来了一个碍事的,帝君被小白的无知弄得非常烦躁,燚华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出气筒,帝君刚想要将燚华拍走,却被凤三拦住了手:“先别拍,让他帮忙解释,或许你妹妹就相信我们了。” 凤三看到小白这般依赖燚华,而且燚华长得还这么好看,少女的心凤三多少懂一点的,直觉告诉凤三面前这一个少年大概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听话。 白星帝君看了自己的亲娘一眼,有点怀疑:亲哥和亲娘都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一个外人能够解释的清楚吗? 后来事实证明,外人真的能够解释清楚的。 帝君高高在上的看着燚华说道:“她是本座失散多年的妹妹,但是不管本座怎么解释,她都不肯相信,你帮本座解释看看。” 听到帝君的话,燚华心中的震惊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小白不是普通的神族后代,居然是神兽的后代?!燚华紧紧地握着小白的手。 燚华不卑不亢的开口问道:“帝君说小白是您的妹妹,那你们做了血液感应了吗?” 帝君:“当然,我们的血液能够产生共鸣的,可是这蠢丫头却不懂什么叫血液共鸣,非说本座骗她。” 燚华点点头,看向小白,轻声问道:“既然血液产生共鸣了,你还有什么担忧的?” 小白在燚华的耳边小声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动手脚?制造假的共鸣…”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小,别人就听不见一般。 说实话,燚华不觉得帝君会骗小白,不过为了让小白安心,燚华还是提议道:“帝君能否再做一次,让我看看。” 比起那些小心翼翼讨好帝君的人,燚华的说话方式和态度更能让帝君另眼相看。而且燚华问帝君滴血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一点欲念、没有一丝私心的样子,这又让燚华在帝君心目中加分了不少。 帝君很爽快的挤出一滴血,血液悬浮于半空中,闪闪发光;小白也在燚华的见证下,非常不情愿的挤出来一滴血,小白的血也悬浮于半空中,闪闪发光。 两滴血缓慢的靠近彼此,最终融合在一起,发出了金、红、白三种光芒。 帝君淡淡的微凉薄情的目光看向燚华,燚华脸上的神情还是那么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 帝君翻手拿出来一个玉瓶,将血液装进了瓶子里,塞好瓶塞,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之前白星也将血液收集起来了,小白不懂,血液感应应该不需要瓶子的吧…这血都用过了,为什么还要装起来。小白总觉得那个瓶子有问题。 帝君将血液装好后又看了燚华一眼。 燚华很客观的跟小白说道:“这血液共鸣没有作假,帝君是你的哥哥。” “真的?”小白躲在燚华的身后,露出大半个脑袋,俏生生的看着帝君和凤三,有点好奇,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好心情涌上了心头。 燚华出现之后小白全身心都放松了,感到了心安,所以不禁对忽然出现的家人感到好奇、惊喜。 小白看向帝君和凤三:“你们真的是我的家人?” 那两人殷切的点头。 小白没想过自己的家人会来找自己,毕竟很多猫崽在独立之后都会被母亲抛弃的,像小白这种从一开始就没有猫妈妈的基本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所以…当自己的娘亲找到了小白的时候,小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小白已经习惯独立了,虽然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证明自己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但是对于找父母这件事情,小白是真的越来越不在意了,毕竟离开了白初一之后,没有了白初一的刺激,小白觉得父母这种人可有可无… 现在不仅父母出现了,还多了一个哥哥,小白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示自己此时此刻内心的激动、喜悦、和很多很多的茫然无措。 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小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小白知道这问题很不合时宜,但是当时小白的脑子里的确就只有这么一个问题。 小白看向帝君手里的瓶子,怀疑道:“你为什么要将我们的血装进瓶子里?那个瓶子是不是你造假的工具?”尽管燚华证明了帝君的清白,但是小白还是好奇想要知道帝君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可能更多的是想避开凤三,缓解一下和凤三之间无话可说的尴尬吧,于是小白问出了这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白星不得不说小白问得好,必须要让小白清楚的意识到血的问题,白星拿起小瓶子跟小白说道:“我们的血很珍贵的,不能浪费了。”说着,帝君又一次看向燚华。 小白眼神里有点嫌弃白星的斤斤计较、小气吧啦的,小白凑到了燚华的耳边,小声问道:“你真的确定吗?非常确定吗?绝对确定吗?他们真的、真的是我的家人?!” 燚华微笑着点点头,那种为小白感到高兴的由衷的微笑,燚华:“恩,没错,恭喜你,以后有爹娘和哥哥了。” 小白嘟着嘴小声嘀咕道:“我的家人怎么气质的跟强盗似得,行为和难民一样,那么寒酸…一点也不优雅。” 燚华保持优雅的微笑,而帝君已经被小白的话气的暴跳如雷了。 帝君的耳朵可灵敏了,小白说的话都听到了,反应极大,不服气的吼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你觉得我们很丢你脸吗?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血可以…” 凤三拉住了白星的手:“星,这些事情等回家再说。” 小白:“我们的血可以怎么样?为什么不说了?” 凤三向小白伸出手:“这事儿先等回家了再跟你说,现在你能跟娘回家了吧?” 燚华听出来凤三的言外之意了,而小白却没有。 回家?听到回家这个词,小白又缩回燚华的身后,小白抓着燚华的衣袖,一脸难以抉择的样子,看着凤三伸出来的手,小白想了想,爪子伸了伸,又缩回去了,小白:“我…我想要去跟我的朋友道别。” 凤三温柔的微笑着:“好,娘亲陪你去。”一个冷若冰霜的大美人只对你绽放出温柔的微笑,说实话,小白毛骨悚然的都快被冻僵了。 小白僵硬的笑着回答道:“不…不用…” 认亲5 说实话,小白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有了家人,又不是鸡生蛋,“噗”的一下就能出来的。 所以小白脑子里面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家人?忽然出现干嘛?家人还说要带小白回家,家在哪里?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跟刚相认的家人走?小白做不到。 小白啥也不敢问,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自己呆着,好好想想,还有要将自己找到家人的消息告诉师傅,但是… 小白想要找个借口离开,这些所谓的家人…其实小白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何现在才出现。而且是忽然出现的,这让小白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何时暴露的? 一般寻亲不是都有什么人在中间搭桥牵线的吗?然后双方都会对对方感到亲切,在缓慢的相处当中发现真相,怎么凤三一上来就断定了小白是她的女儿呢? 这让小白觉得太过突兀,太过的没有心理准备了… 小白此时心里面还是有点怀疑凤三和帝君的目的不单纯的,所以小白很担心,如果跟着家人去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虐待了怎么办?小白真的不想跟他们走。 太突然了,没有一点点心里准备。 小白婉拒了凤三的邀请,紧紧地抓着燚华的衣袖,小白觉得自己还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燚华比较安全。 凤三要给点时间给小白适应,最起码现在小白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她母亲的这个事实了,剩下的就是要让小白习惯自己的存在,并且对自己亲近起来。可是小白现在完全不想跟凤三亲近,这让凤三很着急。 凤三频频看向燚华,燚华明白凤三的意思,但是小白的手啊,是燚华无法摆脱的。 燚华拉起小白的手,拍了拍小白的手背安慰道:“我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做完,我先回玉华堂…”燚华想要将小白的手拉开,但是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更加用力的手让燚华不敢乱动。 燚华不想因为用力过度而被小白撕烂了衣服。 小白满眼控诉的看着燚华说道:“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你不要扔下我…我可以帮你做事的。” 在帝君面前,燚华还能够平起平坐,有一种实力相当的感觉,但是到了凤三面前,燚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来自血液里的实力的绝对压制,凤三拥有大拇指就能按死燚华的能力。凤三又瞄了燚华好几眼,燚华心里面是有苦难言,不是燚华不识相,实在是小白的手,燚华无力掰开… 在凤三的眼神压迫下,燚华的笑脸出现了一丝僵硬,看着小白,说道:“乖,我自己就能搞定,你留下,你和你的家人刚刚相认,你应该和他们好好聊聊,联络一下感情。” 小白弱弱地说道:“我怕…”其实我不想联络感情。 燚华轻声安慰道:“你怕什么,他们是你的亲人,不用怕。” 小白将燚华拉到了一个角落里,警惕的盯着凤三和白星,防止他们偷听,而凤三也盯着小白,防止小白逃跑。 小白拉着燚华蹲下,在角落里,压低声音跟燚华说道:“一般来说鸡蛋不都是补身体的吗?” 燚华微微点点头,小白的话没有毛病,但是却让燚华不懂小白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好耐心的听下去。 小白一脸认真的告诉燚华:“我其实是一颗蛋,(燚华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小白,但小白没有在意,继续说道)而他们是鸟,我记得凡间,有的鸡会吃了她生出来的蛋的,我怀疑我对于他们来说是大补之物,他们吃了我就会修为大涨…” 小白正在刷低燚华对她智商的认知。小白很奇怪,总是会注意到奇怪的点,出乎别人意料之外的点,反正燚华是没办法反驳的,并且有时候觉得小白的逻辑无懈可击,不过也只是觉得而已,细想之下,会发现小白逻辑是没有错,但是用错了对象,而且失去了道德的准绳。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尽量用最委婉的语气来指正小白:“你想太多了。” “你…” 这已经不是燚华第一次见证小白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如今燚华能够很平和的,逻辑很清晰的给小白解释,而不是被小白绕进去,或者被小白问的哑口无言。 燚华没有给机会给小白发言,继续说道:“你先听我给你分析(小白乖乖的闭嘴了),首先他们两都是六界最强的人之一,不需要什么大补之物来增进修为;其次你也已经不是一颗蛋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凤凰是这世界上最护崽的生物,你那些担心可以通通扔掉了。最最最关键的就是虎毒不食子,这是道德人伦,人之常情,我觉得你需要好好,好好的读读书。” 小白:“可是…我怕…你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燚华:“别怕…” “不行,我怕…” 燚华折中了一个建议,说道:“这样吧,你打开传息镜,我们保持联系,要是真遇到什么,你一喊我马上就过来找你。”燚华对小白的性子很理解,毕竟是由猫抚养长大的,性子和猫族的人也很像,敏感、认生…所以燚华只能顺毛不能逆毛摸小白,一定要顺着小白的想法来。 “为什么你不能留下来?” “因为这是你一家人的团聚时光,你的娘亲和哥哥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你说的,我是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你是我朋友,不是外人。” “没有血缘关系就是外人。” 小白小声嘀咕道:“可是我觉得他们才是外人…” 燚华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放心,只要你喊我,我就立马出现,我就在附近不远处保护你。”燚华摸着小白的脑袋,让小白很舒适,此时燚华说什么小白都会答应。 小白勉强答应了,放开了燚华的手:“要是我真的出事了,你赶得过来吗?” “可以的,你忘了我会瞬移了吗?” “那好吧,我们保持联系…” 认亲6 燚华终于能够做到识相的走开了,不再打扰三人团聚的时光。 燚华拍了拍小白的手,随后跟帝君和凤三告辞,趁着小白还没有改变主意,大步离开了药神殿。 …… 目送燚华走后,小白的目光转向了凤三和白星,好奇,试探,有点胆怯的,小白慢慢的从角落里走向了凤三和白星,挪着小步子,有点别扭的靠近刚认识的家人。 白星拉住了凤三蠢蠢欲动的心,不能太急切了,怕凤三跑过去会吓到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小白。要等小白自己主动靠近才是正理。 等到小白走到面前的时候,凤三机动地一把将小白抱进了怀里,小白忽然被拉入一个陌生却温暖的怀抱里,不安瞬间被抚平了,完全消失了,真的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归属感爆棚,以后可以带着人出去惹是生非了。放狠话也不在话下“我哥是帝君!哈!问你怕了没?” 小白嘚瑟的快要飞起来了。 凤三:“娘亲可算找到你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便,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哽咽起来。 小白的耳边传来了吸鼻子的声音,让小白的心口涨涨的,似乎被凤三的爱填满了。听着凤三的哽咽,让小白也忍不住想要哭。 就在母女两温情脉脉的拥抱着的这时候,有一个男人降落在药神殿,出现在凤三的背后… 小白从凤三的肩膀上抬起头,看向男人,那一张脸给小白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男人两三步便来到了凤三身边,声音洪亮富有磁性,开口问道:“三娘,你把我叫来这里干什么?” 白星:“爹。” 小白:爹? 凤三:“老白~~呜呜~~我们女儿找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扑进了老白的怀里,喜极而泣。小白被扔到了一边。 看到老白的时候,小白的归属感更加强烈了,老白和小白感觉就像是两个模式一样大小不同的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嫩一点和老一点的区别。小白长得像爹,帝君长得像娘。这话没错。老白的这张脸比起小白满世界找的白猫都要靠谱。 不过小白还是有点怕生,抓着凤三的腰带,怯生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四个拳头的距离)老白,中间隔了一个凤三而已,但是小白不敢向前。也喊不出那一声爹。 老白,真名叫白老大,身高八尺,五官和小白一样,属于那种非常纯真的五官,但是脸盘子比小白大了两三圈,身形比小白壮了五六圈,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壮年男人吧… 老白听了凤三的话,抱着凤三,拍着凤三的后背,看向小白,打量着小白,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儿子点点头,仿佛是两父子之间的一个接头信号,得到了儿子肯定的一点头,老白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老白松开了凤三,将凤三挪出了自己的怀抱,迈开了沉重的步子,走向小白。 这下子,一家人终于是团聚了。一家人激动地抱作一团。 一家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周围也的确没有人,那些药童早在药神被扔出…不对,飞出药神殿的时候,全都跟着飞出了药神殿。那个场面啊!凤三的一挥手,一阵龙卷风就将药神殿的所有生物都清空了,就是凤三的这一露手,吓得小白一直想要逃离她,要不是燚华出现了,将小白安抚了,小白不一定能接受凤三。 此时一家人均是喜极而泣,传出来又是笑又是哭的声音:“我就知道!” “我们一家肯定会聚在一起的!” “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呜呜呜~” “太好了,以后我们一家齐齐整整的一起生活!” “我们以后都要好…好好的…” “恩恩恩呜呜呜~” 老白将小白拉出怀里,打量着小白:“这些年…你…你到底在哪里?过的怎么样?你一直在天宫吗?有没有被欺负了?” 渐渐地哭声停下来了,小白脑子清晰了,被相遇的喜悦冲昏了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了,小白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问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不要我?现在为什么又来找我?!” 小白的猫脑子这时候才终于是正常运转起来,问了一个正常的问题,对呀,为什么将小白抛弃了,现在又来找小白,这一家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们最好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小白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凤三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着急的拉着小白的手解释道:“娘怎么会抛弃你呢?是有坏人将你给偷走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找你…” 小白:偷走?坏人?好像是有点印象,可是不太对,说不过去。 小白:“谁将我偷走了?你们不会抢回来吗?” 白星:“这事儿也不能怪娘,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却说当年…”小白看向白星。 白星:“哎~当年爹娘出门在外,将你留给我带,(“都是娘亲的错,不应该将你们俩个单独留在家里的…”)我那时候还没有化形,还是一只毛色都没有定型的凤凰,多么弱小无助的我啊!哥哥真的是尽力了,可是偷蛋的那人实力真的不差,哥哥居然追不上他!他当时抱着你就跑了,你那时候还是一颗蛋,一颗比我还要无助的蛋…妹妹呀!!”说着说着,白星就一把将小白抱进了怀里,仿佛小白被偷走之后受了很多苦一般,不知道白星脑补出来一些什么,竟然心酸的红了眼睛。 白星:“我追着那人,前一秒那人还在我眼前的,后一秒他就逃进了三千世界里,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个世界,更不用说他到底逃进了哪个时空了,妹妹呀!哥哥对不起你啊!!”紧紧地抱住小白,满怀愧疚的道歉。 白星:“妹妹呀…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过的好不好?是谁跟你说爹娘抛弃了你的?是那个偷蛋人跟你乱说了什么吗?那个将你偷走的人呢?在哪里?!我要去找他算账?!” 看到白星这么真切的关心,小白:“他好像在魔界…” 白星:“魔界的人?” 认亲7 小白有点不理解,侧着脑袋,看向白星:“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连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怕我出生之后分掉了爹娘对你的宠爱...”小白化身为神探的样子,眯着眼睛盯着白星问道:“所以你故意放走了偷蛋的人。”小白也不知道为何,刚相认就要和自己的哥哥针锋相对,大概是最感人的兄妹情深惹的祸吧… 凤三和白老大刷的看向了白星,觉得小白说的很有道理,哪个人类那么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初原境偷神兽的崽子?!该不会是自己的儿子故意把女儿给扔了吧?!可是…我们一家都是神兽,哪有那么多小心眼,更何况那时候的儿子…智商不可能那么高。 白星有理有据的辩解道:“凡人?你刚刚不是说魔界的人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将你偷走的?偷走你的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人?凡人没有仙人带着,连仙界都不一定进的了,就更不用说进初原境将你偷走了。” 夫妇俩看向了小白。好欣慰,自己的崽子吵起来了,以后家里面肯定会很热闹~好高兴。 “反正我就是在你的手里被偷走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让人给得手了?” “我都说了那人的实力真的不差,而我那时候也不是很厉害…” 小白眯着眼睛打量着白星,充满了奇怪的敌意。那种兄妹之间才会产生的敌意。 很奇怪的,兄妹之间的感情,就算是刚刚相认,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怼他、损他,想要吵赢,打赢他,一定要赢过他,一定要证明他是错的…一起闹、一起笑、在爹娘面前告他状,那种逗他玩的冲动仿佛是刻在了血液里的,一见到他便唤醒了沉睡的冲动。 小白:“给你个机会好好解释解释,我师父可说了,当时是一个凡人抱着我想要和我契约,在一个凡间的客栈里,那个凡人到现在都在追杀我,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跟魔界的人在一起…” “你确定是凡人?谁?你带我去找他!” 白老大:“师父?你师父是谁?” 小白:“我确定是一个犯人,我和他都已经交手过好多次了!(看向白老大回答道)我师父?猫族族长,初丹。话说…你身上为什么是老虎的味道?” 白老大一愣,自己是老虎当然是一身老虎的味道,小白这是什么问题?猫族?白老大不敢想象小白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白老大:“小月,是谁将你养大的,你是何时破壳的,这些年都都是怎么生活了?” 刚刚看两兄妹吵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相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但是冷静下来后,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到底是谁在初原境偷走了神兽的孩子,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老大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偷神兽的孩子。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白看着白老大,指了指自己,有点迟疑的问道:“小月是在叫我吗?” 白老大:“啊…对,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小白:“我有名字的,我大名叫白元瑶,你也可以叫我小白…” “不不不,你的名字叫白月,你哥哥的名字叫白星,星月是一对…” “我就叫小白,我的朋友都叫我小白,不想改名字。”小白坚定的拒绝改名 白老大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凤三给拉住了。 凤三低声警告道:“孩子刚回来,别把孩子逼急了。” 白老大:“好,名字的事情先不提,你来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爹爹要将那个偷蛋人找出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从白老大的表情中,小白似乎看到了咬牙切齿,白老大将没有说出来的话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了,应该是怕吓到小白吧。 小白乖乖的将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白老大,遇到了哪些人,有哪些印象深刻的事情,让白老大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 …… 听着兄妹两的回忆,抽丝剥茧后,白老大眉头皱了起来,慢慢的白老大似乎能在脑海里将故事完整的连接起来。 承宇并不是在魔兽森林或者是妖兽森林捡到的小白,当时承宇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误闯了神族圣地初原境,正确来说承宇一不小心就闯进了白虎的巢穴。 初原境是什么地方?初原境是没有时间流逝的地方。是神兽们居住的地方,就连上神也需要得到允许才能进入,没有神兽允许,闯入了初原境,是会产生时间混乱的,真的不知道承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而且还是在不惊动任何一只神兽的状况下进入了初原境。 帝君比小白要早破壳,早了有一千多年,老爹和老娘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等到小白破壳而出,等的有点无聊了,于是就去别的地方玩了,然后就很放心的留下帝君这一个还没有化形的小朋友看家。 初原境里大家都是神兽,谁会偷你家的孩子?然而就是这么倒霉,白虎家被偷蛋了,承宇和安歌抱着蛋到处逃串,可是帝君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声东击西,追到承宇的时候,发现承宇身上没有蛋,然后就放过了承宇。 等承宇和安歌都跑出了神族,小白的父母才回到家,知道了小白被弄丢的事情,当场就石化了,随即便是震怒,帝君年纪尚小,话都说不清楚,白老大和凤三当时差点就要动手打白星了,幸好其他人给拉住了。能出入初原境的也就只是那么一些人,逐一排查之后,夫妇俩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再之后…人都已经跑了,这天大地大,无数的时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难找啊! 小白丢失的这些年里,白家三口人从来没有放弃寻找的希望,派出了所有上神去寻找,留意那些长得像的女孩,可是无数的时空和有数量的上神,找一个人,仿佛就是大海捞针,全靠缘分。 如今听了小白的话,白老大眉头就皱起来了,一个凡人竟然闯入了初原境?还在我儿子手里逃走了?这是谁在背后推了一把?白老大觉得有必要会一会这个凡人了。 认亲8 如今听了小白的话,白老大眉头就皱起来了,一个凡人竟然闯入了初原境?还在我儿子手里逃走了?这是谁在背后推了一把?白老大觉得有必要会一会这个凡人了。 一个凡人进入了初原境,这到底是天道的安排还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白老大必须找到这个凡人,或许他身上有什么与自己的女儿息息相关的秘密。 …… 白老大跟凤三说道:“你先把她带回家,我去魔界找那个凡人出来。” 凤三点点头:“好。小白,现在跟娘回家好不好?” 小白一脸为难,结结巴巴的,想要寻找一个委婉的拒绝方式:“我…我…” “怎么了?” “我们家在哪里?我…我想要跟我师父说一下…”小白还想找一个人陪她回去,毕竟初原境是什么地方,听都没有听过,总觉得去了之后就很难出来了。小白需要找一个态度中立的人给自己好好解释一下初原境到底是什么地方。需要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向导。 如果这般直接的跟着他们走了,小白会很不安的,小白不喜欢不安的情绪。 凤三有点嫉妒初丹,不是很想让小白见初丹,但是… 凤三尴尬的笑着:“我们回家之后再把你师傅请来怎么样?” 不知道为何,小白看到了娘亲笑容里的欺骗,小白往白星的身边靠了靠。 白星:“爹,娘,先不要着急带妹妹回家吧,还是先让她和我们慢慢熟悉起来再带回去吧…” 凤三瞪了白星一眼,也不知道这白眼狼是哪一边的。 白星摸了摸鼻子:“妹妹对初原境还不了解,对我们的身份也不了解,要让妹妹适应我们的身份和能力,也要跟妹妹说一些时空逆流的事情…” 凤三对着白星吼道:“所以更应该带她回去,让她赶紧接受传承。” 看到凤三这般反应,小白默默的退后了一步,站到了白星的身边… 凤三:…… 小白的反应很扎心,让凤三脾气一下子就收起来了,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别怕,娘亲平时不是这样的。娘亲的脾气不是这么火爆的。”毫不心虚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白星:…… 白老大:…… 最后凤三妥协了,让小白留在仙界,慢慢适应凤三的存在,适应凤三的陪伴。 小白袖子里传息镜的光芒慢慢熄灭了,白家四口人的叙旧,一字不落的全都被燚华听进心里了。 此时小白还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有多么厉害,自己的家族有多么强大,小白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妖界一只老虎和大鸟的后代。 至于燚华到底听到了什么,容后再禀~ 消失的十五天: 经过燚华的提醒,小白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联系容存了。和家人叙旧之后,小白第一个想见的人便是容存了…当然,小白最先想起的是燚华、时商、司命、初丹,但是这些人都在仙界,而小白急切的想要逃离仙界,特别是听了凤三给自己普及的知识,针对小白指定的一系列修炼计划后,小白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逃。 于是便去见容存了,因为容存修为没有小白高,天赋也没有小白高,而且还是一个仙界的土包子,在容存身上,小白找到了满满的优越感,而且身上的担子瞬间就消失了,没有了那种急切想要提高修为的想法,小白感到非常舒服。 说起来,在小白出事之前… 小白和容存每一天都会通过传息镜联系的,虽然只是小白单方面的主动联系。但小白很准时,从来不会迟到的。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小白联系的太过频繁了,一整天都在说话,还特有精神,容存不过是一具凡胎肉体,是需要吃喝拉撒睡的,怎么可能一直陪小白聊天,所以后来容存不想理会小白,传息镜亮起来的时候容存都不会接听。 要不是小白冲下九重天质问容存,和容存定下了君子协定,说不定容存都不会再接听了呢。协定说明了只有每年六月中的某一天,容存才会大发慈悲的接通了小白的传息镜。 于是仙界每一天的中午,凡间的六月的最后一天,小白都会跟容存联系。 其实每天的联系主要都是想要确定容存死了没。所以小白的问候总是让容存有一种…想要挥拳的冲动。 两人的日常对话是这样的: 小白:“死了没?” 容存露出咬牙切齿的不失礼貌的得体微笑:“我很好,很健康!” “那你打算生孩子了没?” “不生了,你死心吧!” “今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没有,一切正常。” “当皇帝当累了没?” “没。” “真的不打算生一个孩子出来继承你的衣钵吗?” “不需要。” “你真的不想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吗?妖界有很多漂亮的妖精小姐姐的哦~仙界有很多让你长生不老的秘籍哦~你真的不想去看看?” 容存迟疑了半刻,坚定的说道:“不想!” “你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国家的昌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没错。” “你既然这么伟大,我觉得你更需要生一个孩子出来继承你的宏图伟业!继承你的无私奉献的精神,你的血统这么优秀,怎么能够让它停止流动了呢?” “没什么事,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此时容存已经很不耐烦了,小白总是这样,三句话不到就绕回到生孩子的问题上去。而且小白总是试图将容存带到纨绔二世祖的队伍里面去,希望容存能够像自己一样堕落… 容存不希望自己有限的生命浪费在和小白的掰扯上,容存可是很忙的,哪像小白每天只知道吃吃睡睡生孩子。 当时小白在药神殿,每一天过的的确很无聊,和容存聊天是小白唯一的乐趣,小白每天都会关心一下容存死了没,毕竟天上一日凡间一年,小白很担心自己某一天醒来容存就挂了。 虽然说当时容存吃了那一颗糖莲子,寿命可以活到三百岁以上,可是吧,谁知道呢?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凡人都是脆弱的,小白担心也很正常。 因此,小白也很担心容存血统能否延续的问题,还找了很多灵方… 消失的十五天1 催容存生孩子的也不只有小白一个,随着容存年纪的增大,男儿国的大臣每一天上朝都会催上容存一回,可是容存依旧是我行我素,大有一种任你们将生孩子这件事吹的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 容存的第一次被催生发生在二十岁,那时候大臣们还不紧张,就是单纯的提醒容存该生孩子了;后来到了容存三四十岁的时候,那些大臣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的在宫门前长跪不起就是为了逼容存生孩子;五六十岁的时候,一般到了这个年纪,也很难再生出来了,可是容存的容貌却依旧年轻,像是一个小伙子一般,此时已经换了一批大臣,但是大臣催生的热情却更加旺盛了,这么优良的血统,得立即拉出去配种!然后便是各种下药… 大臣一批批的换,催生的热情一波波的上涨。而容存依旧是那么年轻,但是心态却越来越平静,毫无波澜的面对底下那一群年轻气盛的大臣,心里感叹:这群小伙子(六十岁的老头比起三百岁的容存来说的确是小伙子)怎么脾气那么燥呢?这样不好~不好~ 容存不想要孩子,容存觉得自己还年轻,有使不完的力气,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容存有一个不得已的苦衷。 被大臣催生催的有点多了,忽然之间容存会发现小白的面容是如此的可爱,那些大臣只会让容存生,却没有想过帮容存养孩子,小白就不一样了,小白催生的同时还想要将孩子据为己有。而且催生的次数比起那些只会说不会做的大臣少多了。 不过小白和那些大臣的心是一样的,小白也很关心容存的生育问题,因为随着容存年纪越来越大,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所以小白每天总要催上一次,才对得起大家朋友一场。 小白可不希望容存到死的时候才后悔没有留下一个后代继承自己的万里江山。小白可不希望容存到死的时候才后悔,自己辛苦一生给别人家的孩子做了嫁衣。 所以小白每天都会问上一遍“死了没?”“身体还行不?”“生不生孩子啊?”“再不生就生不出来啦!” 为了容存生孩子这件事情,小白可谓是操碎心了。小白甚至跟药神探讨了许多有助于产后恢复的药方子,希望容存能够一胎多生,尽量能够生完再生,三年最少要有两胎,最理想的状态是一年一生。 最难得的是,听完了小白的计划,容存竟然还能跟小白做朋友,不得不说容存宽宏大量! 三百多年过去了,每一年小白都很准时的问候容存一遍,有时候一年会问候容存好几遍,容存已经习惯了小白的催生了,而且随着容存年龄渐长,最近这些年里,基本每个月都会受到小白的问候,让容存感到厌烦中又有点期待小白的问候。 容存已经动摇了,想要一个孩子继承自己的衣钵,但是容存又害怕,容存想要小白的承诺,想让小白守护自己孩子的成长。 因为容存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也知道生孩子的危险,容存不放心将孩子独留于世,要是有小白的保护,容存大概会放心一点的。 而且容存现在年纪也大了,看到别人儿孙环绕,而自己…孤单一人,面对偌大的皇宫大院,看着底下那些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人,心中难免感到凄凉。 也就只有小白能给到容存一丝温暖。 容存已经有了生孩子的想法了,就差小白催一催了。等待小白联系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所以某一年,一整年小白都没有联系容存的时候,容存心里面就觉得不对劲了,有点难受,难道小白把容存给忘了?难道小白终于是放弃了?期望落空了的难受萦绕在容存的心头。 仙界的某一天小白没有联系容存,呆在凡间的容存以为小白只是一时忘了时间所以没有联系自己,于是容存等啊等,等啊等,六月已经过去了,七月也过去了,很快一年转眼就过去了,来年的六月已经到了,可是还是没有等到小白的日常催生,容存从一开始的轻松、开心渐渐变成了焦虑。 对于小白来说可能只是一天过去了,但是对于容存来说是一年又一年的流逝。 当时小白缠着容存的时候容存觉得烦,现在小白疏远容存了,容存又觉得不习惯。 容存在焦虑为什么小白不联系自己了,是不是有了新的小伙伴了,是不是忘了自己这一个凡间的战友了?容存在想要是自己主动联系小白会不会显得有点掉价了? 容存等了好久,纠结了好久,最终决定自己主动联系一下小白…都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了,主动联系一下也算正常吧?容存觉得一直以来都是小白主动,偶尔自己也主动一下,有助于调节两人直接的关系。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呼叫,小白都没有回复自己,容存觉得是不是有点太过不对劲儿了? 这可是容存主动联系小白啊!小白应该高兴的跳起来接收容存的信息才对的啊,小白可是等着容存主动联系她告诉她容存要生孩子的,小白不会不接收信息的…除非小白出事了!小白不是那种高冷的人。 容存一想到这个可能,便立马将守在男儿国的天兵召唤进殿。 天兵来是来了,但是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天兵压根就看不起容存,所以,在容存面前不会放低姿态,不过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节。 天兵来到容存身边,抱拳问道:“不知国主唤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朕联系不上小白,想让你去看一下,她是不是出事儿了。” “恕末将不能答应国主的要求,那些并不是末将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国主还是另外找人去办吧。” “她是你们天上的人,朕的人找不到她。” “天上的人?有没有其他信息,比如她是什么身份?” 消失的十五天2 “她是时商身边的婢女。” “末将没有听过殿下宫内有这么一个人。” “那你把时商叫来吧!他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 天兵:“太子殿下现在正忙,没空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既然你说她是婢女,那她大概是做错了什么事在受罚吧。等到惩罚过后她自然会联系你的。” “那你觉得她大概要受罚多久?” “时间不会长的,也就两三…年吧。” 容存只记得小白的名字叫小白,却不记得小白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元瑶。 而天兵知道的太子殿下身边的婢女只有一人名唤元瑶。 容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白那么拽,能够得到天界太子的青眼,应该不会有人惩罚她才对的啊,打狗也要看主人吧?而且容存等了好久,好几个月过去了,心里面的那一份焦灼一点都没有减少,要是小白正在受罚,容存觉得自己更加应该联系上时商让时商去救人才对的啊,不能让小白在上面受罚。容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又把天兵找来了。 容存大概觉得自己的脸很大,以为自己的一句话能够撼动天宫上面的人的决定? “国主找末将又有何事?” “你能不能派个人上天宫打探一下小白的下落?一直联系不上她,朕心里不安。” 天兵心中是不耐烦的,但是想起太子殿下交代的话,尽量满足这个国主的要求,和他打好关系,所以天兵还是答应了男儿国国主的要求。 天兵:“行吧,国主,末将这就派人去打听。” 不久后: 天兵:“国主,天宫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小白的仙子,国主是不是记错了?” 容存皱眉,回忆起小白说过的话,似乎有很多空白无法填上,容存:“她似乎有提到过她是妖界里升上去的小仙...她说他是你们太子殿下的婢女,我只知道这一些…” “国主是如何认识这一位小白仙子的?据末将所知,太子殿下身边只有以为元瑶仙子,国主莫不是被小妖…地仙给骗了吧?” “不是,当时时商出现在男儿国的时候小白就跟在时商身边的。” 天兵心里面在想:跟在殿下身边?莫不是殿下的红颜知己吧?那为何与这男儿国国主有联系?此事还是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但凡牵扯到太子殿下,天兵多多少少会用心一点,也谨慎一点,天兵:“太子殿下的婢女?你可有画像,或者能否画出她的样子?” 容存点点头,将小白的画像递给天兵。 一看到小白的画像,天兵便认出来是谁了,天兵身为时商的亲兵,自然能认出画中的女子是时商的婢女,而且身份很不一般。 本来就是一个天宫的婢女,天兵不至于多上心,可是小白是时商唯一的婢女,所以天兵会更加谨慎对待,时商的婢女失踪了,时商现在出征在外,不可能惩罚婢女的,而天宫里其他人更加不敢乱动时商的人,那么忽然失去联系是因为什么?会不会被有心人抓住了,威胁她做出一些对时商不利的事情? 所以天兵必须要将小白找出来,排除掉一切对时商不利的因素。 天兵:“国主请稍等数日,我这便让人去查看一下元瑶仙子。” 容存:“元瑶仙子?” “国主口中的小白是元瑶仙子。” 天兵一愣:糟了…元瑶仙子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姓名,大概是不想被这个国主纠缠的吧?而我暴露了元瑶仙子的身份… 天兵尴尬的笑了笑,转身飞上了九重天。 … 天兵从碧玉堂找到了药神殿,再从药神殿寻到了药神山,在猫薄荷园地里,天兵发现了沉迷其中的小白。 天兵将小白戳醒:“元瑶仙子,醒一醒。” 小白神情一脸迷幻,趁现在某一个美好地梦境中,小白被弄醒了,小白悠悠转醒,看向天兵一脸警惕:“不知天兵大哥找我有何事?” 天兵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说道:“哦~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来看看元瑶仙子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我挺好的,没遇到什么麻烦。” “哦~那就好,还有一事…” “还有何事?天兵大哥但说无妨。” “为何前两日男儿国国主找你,你没有回复他呢?” 小白神色一顿,男儿国?凡间的男人?小白迟疑道:“不想再和他联系了…所以便不回复他了。” “元瑶仙子,你要是方便的话能否回复他一下,他联系不上你,一直在央求我等…” 小白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而又为难的笑容:“额…”此小白并不是真正的小白,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件事情,毕竟她对小白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是天界太子的贴身侍女,其余的状况一概不知。 小白认真想了想,小白是时商的贴身侍女,地位特殊,应该有拒绝的权利的,要是去见了这男儿国的国主,谁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万一露馅了怎么办?不过一个凡人…要是去见了这个凡人,或许能够离间太子与小白的关系,可是有何用呢?太子和小白关系越好,对于凤潇才越有利,所以还是不见了。 假小白想清楚之后回答天兵:“我不想和他联系,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看他一眼我都觉得烦,我还在养伤呢~而且,这么多天没有联系他,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晾他几天他自己会想明白的。” 天兵看到小白这么坚定的拒绝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反正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查看一下小白是否无事的,现在看到小白无事了,天兵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男儿国国主的要求也算是达到了,一个凡人想要见天宫的仙子,切~不自量力。 后来天兵回禀容存,说小白不想跟容存有任何联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容存是拒绝的,是不想相信的,容存认定是天兵在骗自己,容存嚷嚷着让天兵把小白找来,自己要和她当面对质。 容存:“不可能!你让她来,你让她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找到她,只是随便编一些借口出来搪塞我,让我闭嘴?!”容存都忘了用“朕”了,直接用“我”来提问。 消失的十五天3 被容存质疑人品的天兵有点愤慨,觉得被羞辱了,语气也就有点冲:“国主,请不要怀疑末将,末将不屑于说谎。是元瑶仙子亲口说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联系了,见到你就觉得烦,你要知道,末将没有任何理由骗你。” 天兵一股脑的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说出来了,没有考虑过是否会伤害到容存的自尊心。 “况且元瑶仙子是天宫里的上仙,而国主只是凡人,国主你应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 天兵的话很戳心,而且有理有据,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一番话。甚至面对容存的质问时,天兵也能腰板挺直毫不心虚的回答。 尽管天兵言之凿凿,但是容存就是不想相信这些话是小白亲口说出来的,容存认识的小白不是这般无情的人,小白是说不出这么无情的话。所以容存觉得天兵肯定是在骗自己。容存也希望是天兵在骗自己。 容存逼问道:“你确定你见到的是小白本人?是她亲自跟你说的?” “当然!” “你能不能让她见我一面,我想听她亲口跟我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容存尽量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尽可能平和的跟天兵对话。 天兵以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回复容存:“元瑶仙子说了她不想见你。让你不要再缠着她了。”像极了富贵人家的家丁,正在驱赶对自己家小姐死缠烂打的穷书生的样子。 说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呗。 看到天兵的作态,容存很是生气,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屈辱,尊严受到了践踏,可是容存也只能忍了。因为容存现在正在求人家办事,而且以后还要在这些天兵的眼皮底下生存,容存不想和他们闹得太难看。 容存差点被天兵的态度气的丧失理智,但幸好,三百年的相处让容存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容存很快就平静下来了,越发的觉得小白忽然无声无息的断交不合常理。 容存知道,小白不是这种人,就算要绝交肯定也是要当面说的,小白不是那种毫无缘由不清不楚就跟人家断绝来往的人。容存必须要见到小白。 容存心中隐隐不安,心里面似乎响起了小白求救的声音。 容存提出了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要求,说道:“既然她不肯来见我,那你带我去见她!” 虽说太子殿下吩咐过要满足容存的要求,可这一个要求让天兵迟疑了,将一个凡人带到九重天去,这… 天兵为难道:“这…不是末将能够决定的,国主你要是想上九重天,我可以禀告殿下,看看殿下是怎么安排的。” “禀告?这一来一回又要多少年?” “这…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末将实在不敢将你带上九重天,而且末将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不就是带我飞上去吗?这么简单,你怎么就做不到了?!”容存这话说的有一点咄咄逼人的味道,容存怀疑天兵在阻止自己见小白。 天兵解释道:“末将是能够带你飞上九重天,但是没有通行令,你是进不了天宫的,你只能在南天门等着,元瑶仙子不想见你,你依旧是见不到她的…”用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隐隐傲慢的语气说道。 容存抿了抿唇:“好,我等你,你赶快去给我弄通行令吧。”容存妥协了,只能等待天兵的安排了。 等待结果的日子总是无比煎熬且漫长的。 容存将天兵送走之后,回到自己的寝殿准备入睡,可是辗转反侧,越想越是不安。 容存:到底是谁在阻拦我和小白见面呢?时商?要是阻止之前早就动手了,所以不可能是时商,不对劲…为什么那么不安? 容存捂着自己的心口,容存的心脏正在颤动,不规律的悸动,预感到一种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的那种悸动。 想起过去一段日子,常常会梦到小白,明明前一刻还笑的灿烂的小白,一转眼就面容模糊的在向自己呼救。 容存总是会被梦里的小白给吓醒,小白总是一脸的血,声音沙哑的喊着容存的名字,同一个梦做了那么多遍,容存心里面不能不慌。 容存:小白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要是容存再不行动起来,容存害怕小白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容存会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的。 以容存对小白这么多年的了解,小白不会平白无故的和容存断绝联系的,而且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什么叫“一看到他就烦”?明明之前都是小白主动联系的容存,为何说烦?应该说厌倦才对的啊。况且绝交的风格一点也不干净利落,拖泥带水的都不敢当面说,肯定不是小白。 可是天兵也没有任何理由骗容存啊,除非想要搪塞容存,但时商的人应该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天兵既然答应了容存,容存相信天兵肯定是做到了的。 容存左思右想,还是无法入睡,于是容存掀开被子,准备到外面去走走,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天兵不像是那种骗容存的人,但是天兵的话却像是假话,容存还是想要见小白一面,什么事情都应该当面说清楚的。 通过第三方传话,总会偏离事实的,有时候小小的偏离就是一个重大的灾难。 天兵联络时商了,过去好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容存觉得自己见小白一面的希望太过渺茫的。 这种通过中间人传话,多少失去了真实性,而且,说不定是时商不想容存再见小白所以才堵住了两人的来往,小白不再联系容存,容存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容存越是思考,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真相。 等待天兵回复的时间里,容存梦里见到小白的次数渐渐变多了,容存的睡眠质量逐日下降,人也憔悴了许多。 这样子下去小白没有出事,容存先被小白的梦给折磨死了。不行!一定要将小白找出来,不然小白会成为容存的心结的。这已经不是小白一个人的问题了,这关乎到容存的生存问题了。 消失的十五天4 再三思量下,容存决定了,要联系那个人。他是容存最后的希望了。 容存:不是说只有死人才能托梦吗?万一找到的是小白的尸体怎么办?难道小白就是托梦给我,想让我找人却给她安葬了? 容存越想心里越是不安。 容存悄悄地利用传息镜和燚华取得了联系: 容存已经三百多岁了,但是依旧年轻,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大概是因为容存吃了糖莲子的关系以及容存是一个修道中人吧。 传息镜那边的燚华接通了。 容存对着传息镜,没有任何客套,单刀直入,一上来就着急地说道:“我觉得小白遇到了麻烦!”脸色有点憔悴紧张兮兮的说道。 传息镜的另一边,燚华脱了他喜欢的素白色,换上了一身红装,看上去妖艳极了,燚华反应冷淡,眉毛微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不要因为一些你觉得的事情就联系我,我们的关系不能暴露。小白…”很安全。 容存打断了燚华的话:“我知道!要不是因为事关重要,我也不会联系你!你听我说!小白每年都会和我联系的,但是最近这几年却杳无音讯,我担心她,于是我让天兵帮我去找小白了,但是天兵回复我说小白说以后再也不和我联系了,并且说见到我就觉得烦。你知道的,小白不是这么绝情的人,所以我认为她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燚华抓起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慵懒的说道“或许她真的不想见你了呢?” “那你也让她过来亲自跟我说清楚!我本来想亲自去见她的,但是天兵说没有通行令我不能进入天宫…” “我最近有点忙,先等等吧。我会告诉他你的要求的。” 看到燚华这么无所谓的敷衍的样子,容存急了,说道:“不能再拖了!我敢肯定她真的有事!你能不能相信一下我的直觉?而且我心里面隐隐有点不安,每天晚上的梦里都看到小白一脸是血的样子,听到了小白惨兮兮的呼救的声音。” 听到这里,燚华不禁皱眉,燚华不喜欢小白和容存老是黏在一起,更加不喜欢小白和容存联系,所以当燚华听到容存说小白再也不想见他的时候,心里面是高兴的,怎么可能帮容存去见小白,也就没有多留意容存找自己的最初的原因了,可是听到容存的分析,燚华觉得容存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或许小白真的遇到什么了。容存的直觉燚华信不过,但是容存的梦在燚华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分量的。 燚华嘴角的笑容没有了,认真的回复道:“我试着和她联系看看。” 得到燚华的保证,容存放心了一点:小白,我可是尽力了,你要坚持住啊! 关闭了与容存的传息镜,燚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大腿,先去换一身衣服,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再跟小白联系吧。 燚华心里面觉得容存大惊小怪了,小白在药神山,能出什么事?要是受伤了,药神可以直接治疗小白,那里很安全,小白多半是睡的太死所以忘了联系容存了。难道说是小白的伤除了什么问题? 容存的梦不一定是警醒的… 不过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跟小白联系了,没想到那只笨猫天天都会跟容存聊天,但是却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自己,燚华有点小生气,联系一下小白也好,燚华想要教训小白一顿。 燚华用传息镜联系上小白,传息镜的另一边,小白躺在一片猫薄荷园地里,揉着眼睛,一副刚醒来的样子,燚华脸宠溺温柔的眼神问道:“睡的挺好的啊,这么久才打开传息镜。”燚华以为小白这么久才打开传息镜是因为睡的太熟了所以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唤。不过看到小白的样子,似乎没有燚华在身边也过的挺好的,燚华不免有点失落,难受。 早在发生了男儿国国主事件之后,凤潇便将小白身上的传息镜拿给了假小白了,就希望下次传息镜亮起的时候能够接听,别露馅了。凤潇都还没有好好跟小白聊聊了,要是让人发现小白不见了,再来将小白找回去,凤潇的精心计划不就都白费了吗? 最关键的是,凤潇本来只是想恐吓小白一下就放回去的,但是抓小白的时候用药用多了,小白一直没有醒,随着小白昏迷日子的增加,凤潇的内心就越发的忐忑,害怕有人发现小白不见了,于是又搜罗了许多小白的情报告诉给假小白,希望假小白一定不能露馅。 小白点点头,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语气亲昵,奶声奶气的问道:“二殿下找我有何事?” 听到小白的话,燚华脸上的微笑出现了片刻的僵硬,随即认真的打量小白的脸,看看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小白不高兴了,问道:“无事,就是我打算到凡间去玩一玩,看看你要不要一起。”怎么忽然间小白对燚华的称呼那么生疏了呢?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陪她玩吗? 小白语气亲昵但难掩话语中的恭敬,嗲嗲的说道:“我还在养伤,恐怕要辜负二殿下的一番美意了。” 燚华温柔的笑着:“那好吧。我自己一个去吧。”随即燚华关上了传息镜。 燚华脸上的微笑随着传息镜的关闭而消失,神色一冷。 传息镜另一端的小白和自己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没大没小,但里面隐隐有一丝恭谨、别扭的亲切,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亲昵。小白和燚华说话一直以来都很随意,平起平坐像是朋友一般,本以为是时间久了所有有点生分了,可如今看来,怕是被掉包了。 小白对燚华的称呼也变了,听到小白喊自己二殿下的时候燚华还以为是因为多日不见所以有些生分了,可是当燚华问道要不要去凡间玩,却被拒绝了,此时燚华心底已经起疑了,随即燚华看到了传息镜的那一端,小白的眼睛,虽然因为传息镜而看的不那么清楚,但燚华细细打量后却能看清那一双眼睛不是小白的眼睛。 燚华对假小白莫名有点熟悉感…… 消失的十五天5 燚华很确定,拿着小白传息镜的那女人不是小白,那真正的小白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何小白的传息镜会在假货手里? 燚华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小白要是偷跑出去玩肯定会把全部的家当都带上的,怎么可能将传息镜落下,而且,小白对燚华没什么好隐瞒的,结合容存的梦,唯一的可能便是小白遇险了,被人抓起来了,所以小白的传息镜才会落到一个假小白手里。 看到假小白的时候,燚华觉得这手法有点熟悉… 燚华再一次联系上容存,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多了,没有一开始的云淡风轻,觉得容存大惊小怪了,承认了容存的直觉,说道:“你说的没错。小白可能真的遇到危险了,你最后一次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 容存细细的想了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大约是九年又八个月以前了。” 燚华心想:那小白被抓走也有差不多十天了吧… 燚华心里面一咯噔,顿觉不妙,被抓走十天都不放回来,对方到底想要什么?还是说小白已经遇害了?不对,那一个替身还在,那小白应该没有事,要是小白出事了,替身早就逃之夭夭的,不可能还留在那里。 可是,到底是谁抓了小白?又是为什么要抓小白呢?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替身…燚华得抓紧时间,抓到那个替身,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小白已经是一只自由的猫了,没必要再像以往那般为了偷偷逃出去而找一个替身,所以一定是被人抓走的。 不知道抓小白走的人到底是何目的,是怀着恶意的还是善意的,如果是善意的只是单纯的吓唬小白或是和小白聊聊,那还不用担心,可万一是恶意的想要杀了小白呢? 容存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你说小白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才能托梦给我,让我去给她收尸?” 燚华看向传息镜:对了容存的梦!看来对方是怀着恶意的! 燚华一脸严肃的看向容存,叮嘱道:“如果你再次梦见她,你看看能不能问出她在哪里,还有留意一下梦里面的环境。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 容存郑重地点点头。 现在这边是不需要燚华坐镇的,于是燚华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赶回天宫,燚华必须要将那幕后黑手给抓出来。 小白是一颗还没有用过的棋子,就这么被废掉了,难免有点可惜。 ….. 凤潇压根就没打算怎么样小白,也没打算干杀人越货的勾当,所以凤潇所谓的精心计划其实有很多漏洞,燚华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就查到了凤潇的身上。 燚华虽然找到了幕后黑手,但是燚华却没有找到小白。线索忽然之间就断了。 燚华手里提着那一只假扮小白的白猫,真的是气笑了,凤潇找的这只猫还是自己曾经找过的那只猫,用来代替小白留在碧玉堂的白猫… 怪不得当时觉得作案手法那么熟悉,原来是燚华曾经用过的招数。人家说换汤不换药,凤潇是连汤都没有换,让燚华倍感无力。凤潇也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了,为何… 就凤潇这智商,燚华一点都不担心小白的安全。知道罪魁祸首是凤潇的时候,燚华不得不说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燚华提着白猫的脖子,将白猫扔到了凤潇的跟前:“你把小白藏哪里去了?别闹了,凤潇,快将小白放了。” 凤潇见到燚华还没来得及高兴上前打招呼,就被燚华黑着脸的逼问,凤潇被问的一脸懵逼:“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凤潇没什么可狡辩的,毕竟白猫都已经被扔到自己面前了,凤潇要是不爽快的认了都对不起自己直爽的性格。 而且在燚华面前,凤潇说谎很容易被看穿… 况且凤潇没什么好怕的,凤潇又没有为难小白,还将小白送回去了,燚华找不到小白可不关凤潇的事。 凤潇绞着手指头,手足无措的样子,凤潇可不希望被燚华发现自己的这一面,但如今已经被发现了,凤潇在想自己该如何挽回。必须在燚华之前找到小白,不能让小白在燚华面前乱说。 燚华:“你放她回去了?那这只猫为什么还留在药神山?” “那里有她喜欢的猫薄荷,她不愿走…”凤潇看着白猫,懊恼极了,这只笨猫,都说了让她撤退的,她说想要玩一玩,当时凤潇也觉得自己跟小白都说清楚了,笨猫想要留下就留下吧,于是凤潇便没有强求笨猫撤退了。 凤潇现在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当时就把白猫捉回来,居然让燚华知道自己曾经绑过小白。 不过要不是替身贪恋猫薄荷,燚华也不会那么快就查到凤潇的身上。凤潇捏了捏白猫的头:我一会儿回去跟你算账! 凤潇拉着燚华的衣袖:“燚华…你听我说,我只是将小白请回来聊了一下而已,她在这儿玩的挺开心的…我真没有怎么她!”就是打了她几巴掌而已,本来想好吃好喝的供她几天的,但是那只怂猫不敢吃我的东西。 凤潇有一点心虚,就只有一点点,只要和小白对好口供,这一点点心虚也不会有的。 燚华了解凤潇,知道凤潇没有怎么小白的,不再凤潇这里,那小白去哪里了?燚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放走小白的?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两天前吧,没留意她去哪里了,应该回药神殿了吧…” “药神殿没人。” 凤潇打量着燚华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安抚道:“那只疯猫多半是跑哪里玩去了,总会回来的。你别担心。” “你确定将人送回仙界了吗?” 凤潇迟疑了,没有回答燚华,而是看向自己身后的仙婢。 在燚华面前,凤潇总是一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样子,一只凤凰,居然一点都不高傲,也是难为凤潇了,装的挺辛苦的吧。 在燚华面前,凤潇放下了自己的骄傲,没有了脾气,尽可能的去迁就燚华,但是却从没有等到燚华的一个肯定的答案。 消失的十五天6 看到燚华那么紧张小白,凤潇心里面有点泛酸,很想质问燚华为什么,可是凤潇忍住了。 嫉妒是一颗越埋越深的种子。 凤潇想起了与小白的谈话,而后想起了姑姑的提醒,天帝似乎想让龙族的龙女登上天后之位,言外之意很清楚了,天帝有意让燚华继承帝位,当时凤潇还在心里面为燚华感到高兴,这些年来的隐忍终于得到了天帝的重视了,可是此时,凤潇高兴不起来了,凤潇觉得是时候抓紧时间修炼了。 要是燚华登上帝位,那凤潇就更加不可能跟燚华在一起了,更不用说独占燚华这种白日梦了。 …… 燚华看着面前这一个总是迁就、讨好自己的少女,心情有点复杂。 这些年的利用让燚华对凤潇隐隐有一点愧疚,当时为何会接近凤潇?不就是为了阻碍凤潇的修炼,拖住时商登上天帝之位的步伐? 天帝为何不能单独存在,旁边一定要有一个天后?这是神界定下来的规矩,可是燚华一直无法理解,但燚华还是很感谢这一条规定,这样燚华便多了一种办法拖延时商登上帝位的时间。 燚华也想过,在登上高位的时候让凤潇站在自己身边的,像凤潇这种简单的女子比较好掌控,不用担心被分权。 可是… 凤潇对燚华总是小心翼翼卑微到尘埃里,害怕伤到了燚华的自尊心,也正因为她的小心翼翼,时刻提醒着燚华,燚华处境的尴尬,提醒着燚华她所知道的关于燚华的一切。 燚华虽贵为天族皇子,却被亲生父母所厌恶,所受到的待遇如同散仙… 看到凤潇的小心翼翼,燚华便想起儿时那一顿鞭笞,被自己的父神、母神当众鞭笞。他们毫不留情的挥鞭,似乎要将燚华打死才肯罢休。 从此燚华收起了自己的爪牙,隐藏了自己的锋芒,才得以在自己的父母眼皮底下苟延残喘。 可是燚华也想要像小白一般肆意张扬无忧无虑的活着,就算没有父母的保护,也要… 一晃神,燚华重新看向了凤潇:“你们在哪里分别的?” 凤潇看向了身后的仙婢,仙婢上前回答道:“回殿下,小仙将小白仙子送到了神界的结界,看着仙子穿过了结界回到仙界才回到仙上身边的。” “所以你没有将她安全送回仙界,是吗?” 凤潇:“我现在立刻派人出去找找…” 燚华点点头,转身离开,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凤潇。 …… 燚华又找了几个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小白,没有人知道小白去哪里了,所有人都以为小白在猫薄荷园地睡觉,线索断了。 此时燚华想起了时商,时商放在小白身上的逆鳞,时商送给小白的金玲红装,时商可以找到小白。 可是,已经不需要时商了,因为燚华已经找到小白了… 再到后来,燚华便见到了大开杀戒的小白。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狼狈,也是在神族的领地里,也是那么多人围着,也是被人追打。 燚华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了一抹猩红。 在漫天的火光中,残垣断壁之间是小白拖着残躯飞舞的身影,燚华远远地便看到了小白那一对冒着金红色火光的金黄色的大翅膀,走近一点,燚华还能看到血迹在翅膀上面蒸发干净的样子,那些人或被割喉,或被拦腰斩断了,血液满天飞洒着,还没有沾到小白的身体,便被金黄色的焰火给蒸发了,使得火焰染上了一缕缕血红。 要不是那一双金色的大翅膀,燚华都认不出来这一个在凤凰族神界领地大开杀戒的人是小白。 当时小白只穿着一件被血染透了的里衣,容貌被毁,双眼被挖,手脚似乎都被切断,从凰淼的宫殿里飞出来,到处横冲直撞,到处杀人,所有拦住小白去路的人无一幸免都被小白的翅膀给解决了。 看到小白的脸和紧闭着的眼皮时,燚华心口是一阵抽疼,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小白还在发狂当中,在小白造成更多伤亡之前,燚华必须要阻止小白,并带小白离开这里。可是天界的二殿下不可能有这般能耐的… 燚华带上面具追上小白,来到小白两米开外站定,对着风暴中心的小白喊道:“小白!停下来!” “小白!是我!停下来!我带你离开!” “小白!” 燚华一连喊了好几声,小白才听进了耳朵里,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燚华的声音,小白翅膀扇动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小白血肉模糊的脸上,脸上的神情不再狰狞,那些伤痕忽然之间都变得柔和了,此时的小白应该是茫然的,不知所措的,小白的脸朝向了燚华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小声且迟疑的嘟囔着,问道:“燚华…?”声音沙哑而委屈,这一声呼唤似有期待,又有不确信。 隔着千山万水,突破重重障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燚华看到小白对自己的声音有所反应,高兴的回应道:“对!是我!”燚华想要靠近小白。 听到燚华的回答,小白心里面一阵激动,苦涩蔓延了小白的心口,委屈、想哭,得救的心情,各种心情冲击着小白,五味杂陈。 自出生以来,小白就没有感受过这么感情的冲击,小白都表达不出来自己的心情,只能一个劲儿的哭,并且飞向燚华寻求安慰。 小白慢慢的飞向燚华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想要抱抱。 可是这时,一直埋伏在附近的凤凰族人逮住了这一个小白停下来的机会,均是一鼓作气的冲向了小白,各种法术法宝全都扔到了此时毫无攻击性的小白的身上。 某个角落,有一个声音在低声的下达命令:“这怪物和魔君是一伙儿的,不能让他们离开!” 燚华看到那些转眼即到的法术法宝,瞳孔一缩,大喊道:“小白!用翅膀将自己包起来!!!” 可是小白的脑子被得救的喜悦冲击的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小白只想着快点飞向燚华,所以燚华的提醒小白一句也没有听到,耳边全是嗡鸣。 消失的十五天7 燚华一边喊小白保护好自己,一边将自己的法器祭出。 燚华飞到小白的身前,燚华背对着小白,安魂琴漂浮在燚华的身前,燚华轻轻一拨,将打向小白正面的所有法术都挡住了。有点吃力的抗衡着,等着自己的人来支援,需要赶紧撤退。 燚华全身心的投入到反击当中,骨节分明的手在安魂琴上翻飞,飞速的拨动着琴弦,魔音灌耳,场上有好一部分人都被燚华的曲挑动了神智,敌我不分,开始相互攻击了。 只有那些修为高的,还能抵挡的住。 他们攻击小白的速度放慢下来了,燚华想要转身带着小白逃跑… 可是当时那么多人同时向小白扔法术,而且那些扔法术的人修为都不低,燚华虽然挡住了大部分的法术,可是还是有遗漏了的法术击中了小白。小白本来就遍体鳞伤,如今被这法术击中,刚刚平静下来的小白立马暴走。 小白大喊着:“骗子!你这个骗子!” 小白的翅膀再一次快速的扇动起来,最接近小白的燚华受到了致命的一击,燚华当时正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前面的人,忽然被人从身后攻击,有一股热流涌上燚华的喉咙里,燚华从空中掉落,掉出了小白的攻击范围,得以苟延残喘,留住了一条命,但燚华的状况也不是很好,要是不及时治疗,可能真的就没命了。 燚华不敢相信是小白给了自己这么一击,燚华的后背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外面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红,燚华单膝跪地,忍着后背的灼痛,咬着牙将嘴里的血咽回去,燚华抬头看向小白,艰难地开口说道:“小白!停下来!” 燚华单膝跪地,一手按着膝盖,一手撑着地,尝试了几次都无法站起来。看着丧失理智的小白,无法靠近。 燚华很久没有试过这么狼狈了,这种无力感,让燚华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 可是小白为何有这么强的实力?很快,小白便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燚华痛苦的抬头看着小白,想要阻止小白,燚华已经发出了信号,燚华的下属会赶过来接应燚华的,前提是小白要冷静下来。 燚华挣扎着,终于是缓过气来了,一手捂着身后的伤口,一手拨动着安魂琴的,清心音缓缓流出,希望能安抚小白的心,唤回小白的神智。 然而… 此时的小白再也不听燚华的话了,因为上一次听燚华的话,小白受到了很痛的一击,小白的翅膀还在加速的扇动,最里面喊着:“你们这群坏蛋!骗子!都给我去死吧!!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小白的理智再次丧失。 燚华的琴音一点作用都没有。 小白的鼻子已经被自己的血腥味给占据了,根本认不出来燚华的味道,所以当听到燚华声音的时候小白才会迟疑,才会不相信,那一个小白盼望了许久的就行真的出现了?小白当时真的是不敢相信的。 可是他说是,小白当时可高兴坏了,以为自己终于是安全了,然而… 当小白受到攻击的时候,小白觉得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小白便将那一个让自己停下来的声音当成是骗子。被背叛后的愤怒,燃烧了小白最后的理智。 被小白认为是骗子的燚华,自然受到了小白的攻击,小白又看不到燚华为自己做的一切,毕竟小白的眼睛已经没有了。 小白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的耳朵了,没想到自己的耳朵居然也骗了小白,那么全世界也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值得小白信任的了,小白更加疯狂了,誓要将所有接近自己的人都拉到死亡的深渊,拉到让自己恐惧的深渊里去。 小白对于骗子燚华的叫喊充耳不闻。 小白不好受,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好受。 小白:你们都是凰淼的族人,我身上所受的一切都是拜凰淼所赐的,而你们身上所受的一切也都是拜凰淼所赐的,怪就怪凰淼,欺凌弱小,我要让你们知道弱小不顾一切反抗的后果,我要让你们后悔,后悔你们的高傲,后悔你们对凰淼的纵容! 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即使他曾是你脚底下的烂泥。 要是凤凰自今天有人失去了至亲的人,有人伤心,有人难过,但是小白一点都不会愧疚的,怪就怪凰淼,激怒了小白,让小白不顾一切,等到最后,所有人都会和小白一般,憎恨凰淼的。是凰淼将这一场灾难带回了凤凰族领地的。 当法术砸中小白的时候小白身上的逆鳞也起作用了,金龙环绕着小白翱翔,时空在附和小白,召唤小白,小白的翅膀更加快速的扇动,小白的周围形成了真空地带,一个龙卷风渐渐形成,随着小白往上飞,龙卷风慢慢的向上延伸,龙卷风不知道要延伸到什么地方,似乎要捅破神界的天,神界之外又是何处呢? 小白置身于这龙卷风中,心境难得平和下来,小白慢慢的向上飞,小白知道,风会把自己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的。会不会是一片种满猫薄荷的天堂呢?还是时商那一个开满了彼岸花的院子? 法术触动了小白身上龙之逆鳞,可是远在北海的时商并不能赶到小白所在的地方。时商想要联系药神,了解小白的情况,但是传息镜竟然无法使用了,周围的磁场一片混乱,正在北海上空巡查的时商竟然被定住了。 燚华看到了小白发狂,而后开启了时间通道,燚华非常震惊,燚华本以为小白只是普通的神界中人的后代,但燚华没想到小白竟然是神兽。燚华早该想到的,小白的翅膀那么特别,竟然能够轻易的削断玄铁,感受着小白留在自己背后的伤口,燚华觉得可能玄铁还不是小白翅膀的极限呢。 如今看到这缓慢形成的时间通道,燚华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一直查不到小白的身世了。而小白身上发生的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全都能解释了。 消失的十五天8 而时商虽然一直调查小白的身份,但到底还是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毕竟小白的出处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近的。 小白在所有人的认知里都是一个迷,而如今这一个迷自己解开了自己。 可是一切明白来的太迟了,燚华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周围所有景色都在倒退,所有人都回到了时间长河里的某一天,做着那一天应该做的事情。 正在北海巡查的时商忽然身体不受控制,首先是感应到小白遇到危险了,而后是发现磁场混乱,再之后想要飞往天宫的时商发现自己被定住了,只有意识是清醒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全都在倒退,一晃神:时空被篡改了? 逆鳞传来的波动也已经平息了,所以说小白此时此刻应该是安全的吧?现在萦绕在时商脑海里的问题不是小白的生死,而是:为什么时空会被逆流了? 时商微微推算了一下,时空倒退了十五天,幸好只是短短十五天,北海的局势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时商看着脚底下的北海,冰已经溶解了,只是冰里面藏着的一丝丝魔气似乎也融进了海水里面,这让时商有点担心,正命人去将那些魔气都搜集起来,可是收效甚微。 三皇子和水尚书依旧不见踪影,不知道是谁将他们给藏起来了。没关系,现在北海基本上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苍云已经掌握了北海的运作,时商相信,用不了多久,三皇子必定会浮出水面的。 看着北海再一次井然有序起来,时商的思绪万千,魔界的魔尊修为应该已经达到上神级别了吧?那么他肯定也察觉到时空的变化的。 时商细细回想,看看过去的十五天里有没有致命的漏洞,能够让魔尊钻的,一定要排除隐患,那么在这十五天里,时商还是不能离开北海,可小白的事…要派个人回去看着小白,那只笨猫肯定是迷迷糊糊的触动了什么,要是有人在他身边看着,她应该就会安全了吧。 时商转身… 另一边 燚华一晃神,回到了冷冰冰的大殿里,坐在了高位之上,俯视着底下正在回话的下属。 此时燚华的传息镜亮起来了,是容存找燚华,不是告诉燚华小白的失踪,而是来求解的,容存觉得自己身上发生了大事,无法解释,容存居然记得时空倒流前发生的事情,容存的觉醒给了燚华一个惊喜。 燚华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到了最后,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是:那么此时的小白应该在哪里呢?此时的小白是不是已经被抓走了?不行,得立马找到她。 同时小白的遭遇也给了燚华一条新思路:原来神兽也不是不能征服的… 在燚华心中神界这一块硬骨头忽然之间变软了。 …… 时空再一次平静下来,大部分上神,都往初原境的入口赶去,想要了解这一次骚乱的原因。而时商害怕北海因为这一次时空逆流而出现让魔尊趁虚而入的漏洞,时商不能离开北海,还要继续驻守北海。 司神被安排去找小白了,而燚华已经知道小白在哪儿了,为了阻止悲剧再次发生,燚华马不停蹄的赶往小白身边,要在小白被坏人抓之前找到小白。 燚华如此急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要是被小白的父母抢先一步,那后果,燚华无法想象。 时空逆流之后的凡间: 容存并不知道时空被逆流了,只以为是普通的一天。直到和燚华聊过之后,容存才意识到… 容存挺担心小白的,毕竟这些年来的确是受了小白不少的照顾,慢慢的,和小白之间就能产生了一种像亲人一般的关系。 小白总是会托人或是亲自给容存送东西,关心容存的身体状况,关心容存的心理状况,仿佛是容存的父亲一般,这是身居高位的容存不能从其他人身上得到的。 小白之于容存,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所以当燚华承认了小白可能出事之后,容存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很害怕会听到更坏的消息。 容存每天都在等燚华的消息,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容存都没有等到燚华给自己的回复,每一次偷偷联系燚华都废了老大劲儿,一个凡人要躲着天兵去联系燚华,可谓是非常艰辛,容存经常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容存常常产生另外一种担心:燚华当时也说过小白的确出事了,这么久没有消息,难道燚华去找小白的时候也折进去了?该不会是时商发现了什么吧? 容存觉得做人真的很艰难,自己应该选择在修炼这一条道路上走下去,不理凡尘俗世早日得道成仙的。 …… 容存习惯了将传息镜放在床头,小白留给容存的传息镜已经很久没有亮起了,今天起床的时候看到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传息镜,容存将它拿起来,抱着试一试、或许会有惊喜的想法,隐含期待的容存试着联系小白。 传息镜闪着光,容存将传息镜拿起,对着传息镜喊道:“小白,要是回来了就回应我一下…”容存盯着传息镜,随着传息镜光芒亮起,容存心中的期待值便升高。 可是… 久久没有回应,渐渐地传息镜的光芒便暗下去了,期待落空,难掩失望,眼里也失去了神采。 容存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容存掀开被子,下床,想要唤人进来更衣,自己的桌案上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自己处理。 可是准备下床的容存迷茫了。 容存有点疑惑,为何大夏天的自己要盖那么厚的被子?现在不是炎夏吗?为何一点都不热,反而有一丝寒意,难道今天起太早了?可…也不应该感到寒冷啊… 容存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错过了什么,有一点晕乎乎的感觉。容存揉了揉太阳穴,甩了甩头,暂时不想了,准备起床。 容存被子将将掀开,传息镜便亮了起来,从传息镜的那一边传来了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 “容存?” 觉醒1 恍惚间,容存似乎听到了小白的声音,容存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怎料… 声音再次响起:“容存?你刚刚是不是找我了?” 容存确定不是幻听了,不过还是惊喜中夹杂着难以置信,容存刷的一下转身看向传息镜,迅速将传息镜拿起,接听,双方传息镜建立了连接,容存的面前便出现了小白的虚影。 小白正坐在药神殿的长廊上,呆呆愣愣的。 看到了熟悉的小白的容颜,容存先是大喜,看到小白白白胖胖脸色红润的样子,容存推测小白肯定是刚刚睡醒,随即想到了燚华说可能就是睡懒觉了所以没有联系容存的,容存便有点生气了,一觉睡了十五年,让自己担心了十五年?! 容存黑着脸瞪着小白,质问道:“之前的那十五年你都去干嘛了?怎么一次都没有跟我联系?!我跟你说,你最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看到小白四肢健全的出现在传息镜的另一端,让容存白担心了一场,容存就非常气恼。小白这家伙太不靠谱了,太没有责任心了,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她的吗?睡觉之前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小白有点恍惚,十五年?小白的脑袋侧了侧,凡间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吗? 看到小白这一脸发愣的样子,容存不禁担心起来,追问道:“你不会真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你出什么事了吗?!” 小白:我消失了十五年…也就是在这天宫消失了十五天?可是… 小白看了看周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是梦还是现实? 小白眼神有点迷茫,刚刚才从药神山跑出来,还是有一点惊魂未定,小白摸着自己的心口处,梦里面似乎有一种能够燃烧理智的感情产生了,可是现在又荡然无存了,小白想要回想起那种感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当时那种心情是如何的。 小白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跟其他人不一样,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 回到了药神殿,小白看向传息镜里的容存,有点茫然的回答道:“我应该是…刚刚睡醒…” 得到了小白肯定的回答,容存当时想要将小白的猫头按扁的心都有了。 容存被小白这若无其事的样子气的快要跳起来了,枉费容存还担忧了小白那么久:“你居然睡了那么久?你是猪吗?真的是气死我了,你知道我担心你多久了吗?十五年!!你不知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吗?你就算是睡一天你好歹都提前跟我说一声啊!还睡了那么久,对于你来说可能短短十来天,可对于我来说就是生命里宝贵的十五年!!!” “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联系了多少人,碰了多少壁吗?!那个天兵居然说你想和我断绝关系!到底有没有天兵找到你?你是不是要跟我绝交?!”天兵有没有找过小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白有没有要断绝关系的想法。睡了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容存,难道容存在小白的心目中是这么的不重要的吗? 这是容存此时此刻关心的问题。 小白茫然不解的摇摇头,小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睡了十多天,然后做了那一个真实且恐怖的梦… 小白不禁疑惑道:“我真的睡了那么久吗?” 看到小白摇头,容存不禁松了一大口气,一种“果然,我就知道是这样,我是对的!”的情绪油然而生,非常爽快。同时,容存却又有点生气,那个天兵竟然无视自己的要求,真的在骗自己,压根就没有找过小白,容存正打算在小白面前大骂那个天兵一顿,然后听到小白的问题。 “你到底躲去哪里睡觉了?我不是让燚华去找你了吗?燚华还说我的推测是对的...” 容存眉头一皱,有点疑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记忆模糊了,好像忘了一些东西,又好像记忆正在慢慢的消失… “容存!容存!” 容存一激灵看向小白的眼睛,记忆又慢慢清晰了:“怎么了?” “我等等再跟你说。我可能睡太久了,现在脑子里面一团乱,等我清醒一下再找你~” “恩。” 于是传息镜灭了,又变回了普通的镜子。 容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年轻了,小白所说的等一会儿应该也是要几天之后了,容存唤人进来为自己更衣。 “来人~” 宫人早早就等在了大殿外,听到了容存的呼唤,快速步入大殿,来到容存的身前,汇报容存今天的行程。 宫人:“陛下,今天您的行程…” 一直闭着眼睛享受着宫人伺候更衣的容存听到了汇报行程的这个宫人的声音时,容存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宫人,迟疑着,疑惑着,喊出那个宫人的名字:“王掌宫?” 王掌宫停下了汇报:“是,陛下!” 容存一脸吃惊,真的是王掌宫,王掌宫不是前两年死了吗?怎么现在又站在自己面前了?死了的人怎么又活过来了? 容存很是不解,难道三百多年过去了,男儿国又要发生奇怪的事情了吗? 王掌宫看到呆住了的容存,有点担忧的看向容存,轻声开口问道:“陛下?陛下?” 容存回神:“哦,王掌宫今年几岁了?” “微臣今年六十有八了。”王掌宫有点受宠若惊,国主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的状况了,更何况是岁数,该不会是嫌弃自己年纪大了,想让自己辞官吧?忽然王掌宫又有点战战兢兢的了,连忙补充道:“陛下,微臣虽然已过花甲,但是身体健朗,老虎见了微臣也是要绕道的,微臣还能在陛下身边服侍好久好久的。” 容存记得王掌宫死的时候是八十一岁,那… 容存:“今年是何年?何月何日?” 王掌柜:“荣和四十九年一月二十八日…”王掌柜有点被容存弄迷糊了,今天国主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关心自己的年岁,而后又问今年是几年,国主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是君心难测啊! 觉醒2 容存大脑一懵:开什么玩笑?怎么回事?!怎么回到了十五年前了?! 作为一国之主,本应喜怒不形于色的,可,信息量太大了,容存可以理解,但是无法接受。 容存:我是不是遇到什么机缘了?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其他人明显没有察觉到时间的变化,就连小白这样的神仙也不知道时间发生了倒流,那…我为什么会知道呢?难道是…我做了一个关于未来十五年的梦? 王掌宫偷偷地观察容存的脸色,看着容存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是吃惊的样子,王掌宫有点拿不定主意,王掌宫轻声试探道:“陛下,今天的行程陛下还要听吗?” 容存淡淡的嗯了一声,或许从王掌宫的言语里自己的脑子能够渐渐清晰起来。到底是梦,还是机遇? 可是今天不过是普通的一天,谁会记得十五前的普通的某一天做了什么?容存的脑子完全没有清晰起来,反而更加混沌,乱如浆糊。 这件事到底做没做过?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容存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竟然回到了十五年前了呢?没有一点点预兆,太阳没有变蓝,月亮没有变红,天空没有变黑,甚至星星的排列都很普通,没有七星连珠或是九星拱月,一切都很正常,容存的身体也很正常,就是一睡醒就不正常了,会不会真的是做梦了? 这种这么复杂的问题,除了问燚华,也没有其他可以问的人了。 容存又偷偷的联系上燚华: 容存:“你还记得我找你,说小白遇到麻烦让你去找一下她的事情吗?” 容存竟然记得小白消失的十五年里自己都做过什么,遇到了哪些问题。容存区区一个凡人竟然察觉到了时空的变化,这不得不让燚华感到惊讶。 燚华发现最近惊喜有点多,有的在计划之内,有的在计划之外,都让燚华感到头疼。 燚华挑眉,有点意外容存居然还记得这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觉醒来回到了十五年前?” 容存一脸惊讶的点点头:“你知道?!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其他人好像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小白都不知道,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 燚华又是微微皱眉:小白不知道?她应该是没有反应过来吧。 燚华:“小白只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小白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所以小白一不小心让时空倒流了。” 容存:“小白发生了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不好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问她,这样可能会刺激到她。” 容存迟疑地点点头:“好。但…为什么…我会知道呢?我发现身边只有我一人知道了这事,就连那些天兵也不知道…” “而你本来应该察觉不到这些变化的,但是可能是因为你身体里面…你有龙角,所以才会察觉到凡间的时间变化的吧。你就当作…你现在回到了十五年前就是了。” “回到了十五年前吗?那…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发生了?”容存的小心思活跃起来了,这的确是一场机遇。 “从你和我联系上的这一刻开始,你将要迎来的这十五年和你经历过的十五年已经是不尽相同的了。” 容存疑惑道:“所以我的未来既是未知的又是已知的?” 燚华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基本大事件还是会发生,但有很多小细节会改变。我劝你不要随意去改动,不能挽留的事不要去强求,不然会引起更加恶劣的、你所无法承受的后果。”燚华觉得有必要叮嘱容存一番。 任何一个知道了未来的人,难免都会兴奋激动,准备大展拳脚,想要将未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坏事变成好事,想要改变既定的未来,燚华害怕容存抵挡不住诱惑,试着去改变既定的未来。 容存:“会有什么后果?” “基本上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可是…上天给了我一个知道未来的机会,难道不是暗示我可以去改变它吗?” 燚华:“不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你…你不过是…”一个我制造出来的人而已。 燚华:“我这么跟你说吧,比如有一个人他注定是要死的,你阻止了这一场死亡,那么这一个人或许就不会是你原来认识的那个人了,他的身体或许会住了别人的灵魂,而这个灵魂可能会对你持有恶意,这将会是你随意改变一个人命运而导致的后果。以此类推,但凡你改变了某一件事,都将会导致一个你更加难以接受的结果。” “那我知道了未来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大概就是让你对你的未来有点心理准备而已。” 容存:“恩,我知道了。”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 容存:“难道一个人生下来之后命运便是既定的吗?” 燚华:“当然不是,全在这个人的手里。” “那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未来的命运,我为何不能改变他?不是说在我手里吗?你确定只会导致一个更坏的结果吗?难道不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吗?” “我没说你不能改变它,我只是劝你不要改变它,因为有可能导致一个更坏的结果。你随意改变了既定的轨迹,天道必将惩罚你,要是这一世没有,下一世也会有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你也可以去试一下。” 容存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燚华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改变了未来,而后还得到了一个好结果,那么我的来世必将会有一个坏结果,这是天道对我的惩罚? 燚华看容存还是死心不息的样子,想了想,这些话要是说出来了好像就是在鼓动他去尝试,可是要是不说,又害怕他错的太离谱,燚华抿了抿唇,说道:“你改变了未来,改变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命运,况且你身居高位...” 觉醒3 燚华看容存还是死心不息的样子,想了想,这些话要是说出来了好像就是在鼓动他去尝试,可是要是不说,又害怕他错的太离谱,燚华抿了抿唇,说道:“你改变了未来,改变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命运,况且…你身居高位,你所做的决定牵连的人更多,那么你改变的人的命运就越多,那么本应该报在一些人身上的恶报没有降落,好人的好运被你转嫁了,那么这些被你改变命运的人身上的恶果,和没有降落的恶报,天道将全部记在你的身上。” “所以,你要是想要做出改变,你要算清楚,这一个改变会不会牵连到其他人,会不会伤害到其他人。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 容存愕然的点点头,这还是燚华第一次跟自己说了那么多话,言语中处处都是替容存着想的样子,容存有点受宠若惊了。 容存刚想要谢谢燚华的好意提醒,可是话还没有蹦到嗓子眼就被燚华的话给堵回去了。 燚华微微沉吟半刻后说道:“你现在可以生孩子了。” 看着燚华投射过来的虚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就像是一幅画一般,要不是燚华的嘴巴会动,容存还以为自己在跟一幅画聊天。跟燚华聊天,容存一直有一种自言自语的感觉,可是…如今这种感觉消失了,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什么?”容存被燚华吓得以为自己幻听了,燚华居然让容存生孩子,这是帮着小白来催生的吗?难道小白消失的十五年是因为容存不肯生孩子吗? 容存看向传息镜里的燚华:“我刚刚没有听错吧?你让我生孩子?生孩子不就是让我改变未来了吗?” 燚华:“没让你现在生,十五年之后再生吧。你既然能够察觉到时空的变化,证明你身体内的神力已经觉醒了,那么你这一辈子的寿命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容存有点茫然失措的看着燚华,失了神,没了魂。 容存生孩子也是死路一条啊。 容存无法理解燚华说的话,太过荒唐了,肯定是在做梦。 容存:“你什么意思?神力觉醒?神力难道不应该是一样好东西吗?怎么…怎么还会死呢?” “因为你只是一介凡人,你的身体装不住神力,神力只会加快你身体的消亡。” 容存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切一定是梦:“那为何我一个凡人会拥有神力?!” 燚华凝视这容存:“你难道忘了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吗?(容存恍惚,燚华看到容存反应过来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孩子将会是你生命的延续…试着生一个孩子吧。” 容存没有回答燚华。 容存现在都还在走神中,非常茫然无措:我快要死了吗?可是…十五年后我依旧很健壮啊…可是短短十五年在他们这些神仙眼中也不过是弹指一挥之间,所以…我快要死了…可是…是他们弹指两挥的时间… 容存眼神再一次聚焦在燚华的虚影上,看向燚华漫不经心的脸问道:“我大概还能活多久?” 燚华看向容存:“你真的想知道吗?” 容存笑着摆摆手:“不不不,算了,我知道我最起码还有十五年的寿命就行了,这十五年我还可以将一切安排好了。”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是给个建议你,没什么事儿,今天就这样吧。” 容存恍恍惚惚的点点头。传息镜在容存点头之前就关了,单方面的结束了聊天。燚华有更重的事情要去做,没空跟容存掰扯,要不是看在容存神力觉醒了的份上,燚华压根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跟容存解释。 燚华觉得,正因为跟容存掰扯了那么久,所以才会比小白的父母慢了一步的。燚华当时的想法就是容存这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凡人。 燚华对容存说的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持续冲击这容存的大脑,影响容存的每一个决定,容存总是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这么做?要不还是再等等… 容存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僵硬的重复着以往做过的事情,总是在下决定的一瞬间迟疑,而后按耐着想要偏离轨迹的心,强拉着它回归到正轨上去。 容存常常会想:要是小白会怎么做呢?不过要是小白的话,小白肯定不会有那么多烦恼的,今生逍遥自在,谁还管来世颠沛流离啊? 可是容存知道,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小白这种只管着今日快活,不管明日死活的人生态度的。 但听到了燚华的话后,容存忽然有点羡慕小白的洒脱和没心没肺。 …….分割线…… 不久后,小白联系容存了,容存已经才能够将要死的恐惧中缓和过来了,十五年其实还是漫长的一段时间的,只不过是因为容存活了三百多年,这十五年就显得有点短了。 容存在想了想,要不是因为认识了小白这一群人,说不定自己也不会有多两百多年的寿命出来,一个普通的凡人,容存肯定活不过一百岁的,这么一想,容存觉得自己其实还算是挺幸运的。 传息镜接通了,虚影上小白正吃着小鱼干,小白:“容存!我没有消失十五年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容存看向还在迷惑的小白,明明是她造成的局面,她自己却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样子,容存有点无语,也不知道要不要点醒小白。 容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小白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比较好。况且…自然会有人点醒她的。 容存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小白这个重要的决定:“啊…可能是,我当时刚睡醒,大概说梦话了吧。对了,我打算生孩子了。” 小白惊呆了,小鱼干都放下不吃了,小白叨叨了三百多年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吗?小白今天的心情本来不怎么好的,因为一直放不下那一个噩梦,但是现在听到了容存想要生孩子的消息,瞬间放晴。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容存吗?怎么忽然想生孩子了?你没吃错药吧?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之前还说什么十五年过去了…” 觉醒4 “放心,我没吃错药,就是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应该给自己留一个后代,我打下来的这一片江山不能便宜了别人。” “哎哟喂!你能这么想真的是太好了!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喝生子泉?!” “再过几年吧,你的伤养好了吗?什么时候能下凡?” “不知道,或许再过十年就好了,你要等我啊!” 容存淡淡地微笑着说道:“恩,我等你。” 小白:“好!我现在立马去问药神,看看要给你准备些什么…” 小白愉快的挂断了容存的传息镜,心里盘算着要带一些什么灵丹妙药下凡,容存这么大年纪生孩子,还是头一胎,应该很危险的,小白要跟药神好好掰扯一下,看看需要做一些什么准备。 …… 刚刚挂断了容存的传息镜,凤三等人便陆续出现在小白面前。而后的事情之前也说过了,小白跟在自己家人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小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修炼的都是些什么下等的、三脚猫的法术。成为帝君的家人实在是太难了,小白没有信心达到那样一个高度。有时候小白都会想,是不是认错了,血液共鸣出错了,同一个爹妈生的,为什么自己这么废物呢? 小白需要立马去找容存,在容存身上找到优越感。 小白逃离凤三的手掌心到凡间去逍遥,下凡之前小白需要知道容存是不是还活着,也需要知道容存会不会收留自己。 小白没有钱,需要一个有国库撑腰的人来供自己享乐。 小白认祖归宗了,身体上的伤瞬间就好了,身体状况达到了猫生的巅峰…不对应该说是虎生…也不对,反正就是达到巅峰了。 可是…小白的父母说小白之前的人生实在是太过糟糕了,修炼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要回炉重造… 帝君挥手之间天地覆灭,而小白一挥手…拍死了一只蚊子…实力差距悬殊,让小白很自卑。小白的确需要回炉重造。 于是,小白在开启修炼生涯之前,需要去跟自己的好友一一道别,容存是第一个要道别的人。 容存是小白能找到的唯一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小白没有见到他们。 况且凤三的唠叨比蜜蜂还要吵,小白没法好好睡觉,仙界不能呆了。 趁着凤三需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小白弄出来的乱子,需要凤三回初原境当面跟众人解释),帝君也在忙(追查司命灵魂内的七情六欲的来源),小白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但是小白知道眼前没有人迫使自己产生修炼的动力了,于是小白立马就溜了。 等到他们将小白抓回去,小白便要开启回炉重造的计划了。这是小白最不想面对的。 小白的实力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所以当帝君和凤三都不在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小白了,小白非常顺利地溜出了天宫。在天兵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破了结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自从发生了噩梦事件之后,小白发现自己对结界的领悟能力又变强了,就连天宫的结界对于小白来说都只是小菜一碟,小白觉得这世间应该没有能够拦住小白的结界了。 小白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一封小白亲手写的信,书面还算工整,字迹看上去苍劲有力,比较洒脱,大概是时商教的好。 上书: 走亲访友,半月后归,勿念。元瑶。 …… 说实话,小白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凡间了,再一次来到凡间的时候,小白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凡间的烟火气给熏黑了。 小白在一个静悄悄的黑夜里,没有通报,也没有提前告知容存,轻飘飘的飘进了容存的房间里,没有惊动任何人,更加没有惊动熟睡中的容存。 跟容存约定好的时间有点出入,应该是提前了一两天吧,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容存。 小白蹑手蹑脚的踏上了容存的床,踩着容存的被子蹲下身子,打量着黑夜中容存的脸,有点像变态。 虽然天色很黑,房间里面更黑,但不影响小白视物,可是却影响小白审美,小白觉得光线太黑,看容存的脸有点不真切,于是拿出一颗能发出白光的夜明珠…照亮了容存的房间,看清了容存那一张仍然俊朗但是留着八字胡的脸。 在别人熟睡的时候盯着别人看,脸上还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真的是一个变态,毫无疑问的。 小白伸手想要摸一摸容存的胡子,而此时… 强烈的光亮刺激,使得容存从深度睡眠中醒来转入了浅度睡眠,再之后意识从迷迷糊糊到瞬间惊醒:“谁!!来~”人。 小白迅速捂住了容存的嘴:“嘘~是我!” 小白,你为什么要捂住容存的嘴?你这样特别像是鬼鬼祟祟、夜探香闺的容存的…情郎? 容存看清楚来人是小白,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小白的手也就放下了,随即容存看向小白,激动地质问道:“你怎么这时间来了?来多久了?!”容存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有点防备色女的既视感:“你盯着我看了多久…你没对我动手动脚的吧?” 看到容存的这番作态,小白撇了撇嘴,一把将容存的被子扯走扔到了地上,对着容存的脸喷到:“你这是什么眼神?你防着谁呢?你怕什么啊?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防着就有用了吗?我要是对你用强的,就是你喊破了嗓子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小白说的这话像极了那种被美娇娘拒绝的大将军的言论。 容存瑟瑟发抖,小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比男人还要男人… 小白被容存的反应刺激到了,一时没有控制住音量,引起了门外的一阵骚动。 “陛下?您没事儿吧?” 容存看向紧闭的房门,命令道:“无事,你们不用进来!” 门外的宫人有点迟疑,看着房间内的亮光,总觉得有事。正想着要不要冲进去,里面的人再一次开口说道:“去弄点烤鸡、烤鱼过来。” “是。” 容存看向饥饿的小白,容存将枕头抱在了怀里,挡住自己胸前的一片春光…矫情。容存轻声说道:“你…你这么晚来找我干嘛?” 想生孩子 要不是看在容存体贴的命人去弄吃的,小白真想将容存怀里的枕头也扔掉,让容存孤零零的坐在八人宽的大床上。装什么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特别让小白觉得恶心,这男人真的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骚里骚气的… 小白,你大晚上出现在人家的房间里,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的啊!拉一下衣服怎么了?难道还脱了衣服等你来吗?所以小白,是你的错。出现的时间不对啊。 说实话,九重天上没有夜晚,所以导致小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暗的天空了。所以大晚上出现真的不是小白的错。况且小白也没有想过容存居然这么扭扭捏捏的,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怕什么。小白无法理解容存的害怕。 小白回答道:“就是来见你一面,告诉你我找到我的父母了,他们要我闭关修炼了,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听到小白的话,容存抱着枕头的手都松了,身体倾向小白,疑惑脸:“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来…” 一想到要和容存再一次分别,开启更加惨无人道的修炼生活小白便泪流满面,小白抱着容存哭的稀里哗啦的:“你之前说过要给我生一个孩子,现在还作数吗?” 容存拍着小白的肩膀,安抚道:“作数的,可是我也不能现在就生出来给你啊…还有…我的孩子是不会给你带走的。”容存不得不跟小白强调一下,毕竟小白老是说“给我生…”容存害怕自己答应的和小白想象的是不一样的,所以容存必须要在生孩子之前跟小白说清楚,孩子只是生出来给她看一眼而已,不是给她带走的。 小白不解:“可是你的孩子跟着我能过更好的生活啊!跟着你…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只是…你们凡人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生活就要离开生活了…” “你现在是想要把我的孩子抢走吗?” “额…你不想给我吗?” “我生孩子出来是为了让他继承我的王位的,要是让你抱走了,我为何还要生他出来?” “这一个先给我,你再生一个就是了啊!” 容存被小白气笑了将小白拉出了自己的怀里,继续缩回到床脚:“你以为孔融让梨啊?这一个先给你?” “不不不,是市集买菜,我赶时间,你就先将这颗白菜让给我呗。” 一时之间容存竟然被气的想不到反驳的话了,难道要直接跟小白挑明自己生完孩子就要死吗?这是自己仅能留下的一点血脉?要是跟小白说了,或许小白会有办法呢? 可是…燚华说过的,容存是不能被上神察觉的存在。 容存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死心吧,我只生一胎,而且不会给你。你要是敢硬抢,我死了之后会对你阴魂不散的!” 小白提议道:“那…你喝多点生子泉是不是就能生双胞胎或者三胞胎?对了,我之前不是给你找了很多妙方吗?那都是药神亲自写给我的!还有这些药…”小白一边说着一边从乾坤袋里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这一瓶是双胞胎的,这一瓶是五胞胎的,还有这一个保准你产后恢复身体倍儿棒的,延年益寿的丹药我也给你找来了…”小白正给容存一一介绍手里的丹药是何作用,有什么奇妙的功效。 但是容存再也听不下去了,对着小白的脸大吼道:“你把我当什么?猪吗?!” 小白意味深长的看着容存:“额…能生是福…” 容存仿佛从小白的眼里读到了“是的”这个词,在小白眼里难道容存就真的是一个生育工具吗?这让容存非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容存捏着拳头,闭眼深呼吸,还是没忍住,追着小白吐出了一个字:“滚~” 反正小白并不是真的要容存的孩子,只是觉得容存的孩子跟着自己会过的更好,所以才会提议带走他的,但既然容存这么不情愿,小白也就不勉强了。 看到容存一副油盐不进,信念坚定的样子,小白退让了,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要你孩子了,那你抓紧时间生孩子,我只能在这里呆五六年而已…我们要速战速决!” “你觉得我生一个孩子要多久?五六年还不够吗?居然还说最后一面,吓我一跳。”还说时间紧急,就是想骗走我的孩子,小白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只考虑自己的需求… 小白:“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闭关的时候我连传息镜都不能带进去,等我出关了,我怕你已经…”不在了。 忽然气氛凝重了,容存又想到自己就快要死… “我还要对着你五年,想想就烦,好了,你别吵着我,我要睡觉!”容存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住了自己的头,倒头大睡不再理会小白。容存背对着小白,不想面对小白,更加不想面对死亡。 小白看着床上盖着被子装作要睡的容存,不知道怎么安慰容存,难道上去说“不就是死吗?人必有一死…”可小白却是不死不灭,这话说出去,万一被反问了,小白就真的无话可说的尴尬了。要是说“其实一直这么活着也是很无聊的…”这感觉像是在炫耀一般。 深思熟虑之后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于是小白转身离开了,外面还有烧鸡和烤鱼等着小白去享用呢~ 小白的脚步声走远了,容存一点也不担心小白,在凡间,小白就是无敌的,谁能把她怎么样,容存觉得此时此刻还是应该多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小白的到来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跟小白聊过之后,容存的心情沉重了,容存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床顶,思绪万千:我要是把孩子生下来了,但是我死了,我的孩子会不会被欺负?强国幼主,难保其他皇族宗亲不会觊觎我儿子屁股底下的王座。 容存:可是燚华既然让我将孩子生下来,那肯定有他的打算的吧?更何况现在有小白在,我可以将孩子托付给小白… 不想生孩子 容存:但是万一小白将我的孩子带到天上去养怎么办?燚华是不是也有想到这一点?我要不要把遗书写好交给小白?可是她不识几个大字…哎…我要不还是不生孩子了吧?我的孩子不应该面对那么多困难的… 容存:可是…我的理想,我的目标,我们凡人的未来,谁来肩负? 容存知道,孩子跟着小白肯定会很幸福的,所以当小白想要将孩子带在身边养的时候,容存其实很心动的,容存也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跟在小白身边,自己的孩子肯定会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 可是容存也知道,自己孩子的健康快乐没有天下黎民百姓的健康快乐来的重要,所以容存拒绝了小白的提议。 容存觉得自己愧对自己的孩子,明明可以让他过上更加好的生活的,但是因为自己的理想而阻碍了他的幸福,容存对孩子有愧。 所以容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这么沉重的担子强行压在还没有出生的还没有自我意识的孩子的肩上呢吧? 父母可以选择孩子,但是孩子却不能选择父母,容存无法抉择,到底是自己生一个孩子抱养一个呢? 容存辗转反侧了一晚,快要破晓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一般来说都是宫人来唤醒容存上朝的,但是,今天迷迷糊糊的容存感觉到了来自侧脸的灼热的视线。 一转头,睡意还没有散去,就看到了捧着一个托盘,脸上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奸笑的小白站在了容存的床前。 小白脸上的笑容如此熟悉,自从当年从浓雾森林出来后,容存偶尔会在梦中被小白的这一张笑脸吓醒,是容存一切噩梦的源泉。 梦里面,容存总是会被小白面带微笑地灌下生子泉,而后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一个孩子死去,小白一脸奸笑的抱着容存的孩子:“你就放心去死吧,你的孩子我会好好带坏的~~”让容存在梦里面死不瞑目而后惊醒。 如今,容存觉得自己的噩梦仿佛成为了现实。 容存吓得一激灵,瞌睡虫一去不复返,尽管一夜没睡,但此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容存瞪着小白,语气不善:“一大早的,你干嘛呢?!”起床气有点严重,但语气有点颤抖,似乎是在害怕。 “赶时间,生孩子啊!你看我把生子泉都给你送来了,你一起床就可以做生孩子的事情了!”小白脸上的笑容,让容存退缩了。 容存缩到了床脚,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别别别过来!!” 不知道为何,每一次小白和容存在一起讨论生孩子的事情的时候,小白都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当然,容存是那个被逼的人,而小白是那个恶霸、老鸨类型的角色,小白看到容存这一副样子的时候,心情有点不爽:“不是你说要生孩子的吗?现在我把水都递到你嘴边了,你这一副被迫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你这是在陷害我是吗?你是不是想要我在大家面前的形象都毁掉?你是弱小可怜的人,而我是那一个蛮不讲理的恶霸?!”容存得这副样子要是让别人给看到了,真的会误会小白的。 天地良心啊!明明是容存自己开口的,小白只不过是积极配合而已,小白害怕自己的名声被毁。 真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有过名声了。 小白:“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这么装模作样的话,我就坐实了我是恶霸这件事!” 既然大家都觉得小白是那个恶人,那小白就坐实了这个名声,小白最讨厌洗白了,要是大家都夸小白乖巧可爱,小白也会坐实了这件事情的,但你们都说小白是恶霸,那小白就去当恶霸了。 小白用行动向大家表达自己对待流言的态度。 容存尽量提起勇气面对小白,结结巴巴的命令道:“我…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你你你把水放桌上。”命令的语气毫无底气,还颇为无助,隐隐带着求饶。 小白眯着眼睛打量着容存的神色,猜测道:“你该不会是后悔了,想要反悔吧?” “我我我就是心里面还没有准备好。” “好几年前,十多年前吧,你就说要生孩子了,这么些年你怎么还没有准备好?” 容存随即小声嘟囔道:“也…也的确是有一点后悔了。” “什么?!” “你给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生个孩子都这么磨磨唧唧的,想了那么多年,还想不明白,十年啦!普通人有多少个十年,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帮你明白明白。”小白的头转了转。 容存看小白的架势似乎是要动手了啊!容存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好好好~我们有话好好说,慢慢说…” “你快点说!不然我直接给你灌进去的!你现在想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等你生出来之后自然就想明白了!有什么可纠结的,当你动了生孩子这个念头的时候证明你曾经渴望有一个孩子,等你的孩子生出来了,你就什么都不会纠结了!”小白一副老娘时间很紧迫了,你不要磨磨唧唧的样子,逼生逼出了新高度,也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就是要容存生,容存要是再逼逼,小白就要用强的了。 “哎~你不懂。”容存缩到了墙角,叹了一口气。 “你倒是给我说懂了啊~解释清楚啊!说话别磨磨唧唧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面蹦,都不知道是急死了我还是憋死了你!”小白还是那样急性子,嘴巴就像是炮珠似得,嘟嘟嘟的喷,不带停顿的。让人无法插话。 “你也没给机会我解释啊,你老是打断我的话…” “好你说,我保证我不插嘴。” “那你可要忍住了啊!” 小白真相拍死容存:“那你倒是快说啊!” “那你先闭嘴啊。” 小白嘴巴动了动,终于还是忍住了蹦到嗓子眼的话,小白知道一旦自己还嘴了,两人就永远也无法聊到正题上去,小白果然成熟了不少。 孩子1 容存看向小白,很安静,好,那容存便将自己的顾虑说给小白听,容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后开口说道:“我感到我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我害怕生这一个孩子会要了我的命…” 小白:“这有啥,有我在,为你保驾护胎,还有那么多仙丹灵药给你吃,死不了的。” 容存有点疑惑,怎么这一次相见,小白还带了东北口音了呢?不过这疑惑没有现在聊的事情重要。 小白打岔了,第一次容存忍住了,继续说道:“就算我顺利产下了孩子,顺利的活下来,可是我不确定我的孩子能不能压制住地下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小白小白亮出了自己的小拳头:“都说了有我在,一切都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容存:就是因为有你顶着才怕,你是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人…你都不算是个人… 容存:“我怕我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却不能陪他长大…你也知道的,我现在年龄也这么大了…” 小白拍了拍容存的肩膀安慰道:“老当益壮嘛~放心,就算你不在了,不是还有我吗?我帮你照顾孩子,我整个猫族都可以给你带孩子,你要知道我们猫族一窝可是生好几个呢~多你这一个也不算多。” 小白的第二次插话,容存忍了,但是事不过三。 说好不说话的小白还是忍不住打岔了。不是忍不住,就是下意识的想要打岔,很讨人厌。一副全天下就她说的话是真理的样子,劝说别人相信她、听她的。 可是容存非常不喜欢小白打岔,因为一旦小白打岔之后容存就的思维就会乱起来,一方面觉得小白说的很有道理,一方面在质疑小白的话,一方面又要重新调整自己要说的话… 而此刻,被小白第三次插话的容存,不说了,停下来了,让小白说,就看看小白能自说自话说到什么时候。容存发现,只要有听众,小白可以毫不停歇,无休止的说下去… 容存:“你说完了吗?” “没…” 容存撇了撇嘴,压根就不想理会小白,掀开被子下床就要走了。 小白一把拉住了容存的领子,就将容存扔回了床上:“去哪儿呢?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不想和你说话。”容存再次尝试下床,被小白一把按回去了,一头倒在了枕头上,有点晕乎乎的想要睡觉。 “咋的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生气了?我又怎么你了?” “我就是觉得和你说不通,说不明白,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就让我走吧!”容存不耐烦的说道,想要下床,可是床口却被小白堵住了。容存真的是很生气、很无奈,打不过小白,又无法说服小白,很无力,当初就不应该告诉小白自己要生孩子这个想法的。 小白:“静静?不要老想静静,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一个人想肯定没有我们两个人一起想来得好,你有什么烦恼,你说出来,我帮你解决,静静是解决不了的…” 容存说道:“好,你先让我走,我先想想到底应该怎么跟你描述我的烦恼。” 听到容存的回答,小白对容存的包围出现了松动,身体微微后腿了一小步,小白盯着容存的脸,总觉得容存的话有点不对劲儿。明明小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白总觉得被耍了… 到了需要用脑子的时候,小白就觉得脑仁疼,小白皱着眉头,盯着容存看,容存也非常紧张的看着小白,不敢动弹,容存害怕,要是自己动了,小白就领悟过来了。 容存的话其实不过是假意答应了小白,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要一个人静静,但是容存并没有表明静静的想法,而小白…容存希望她想不明白。 小白甩了甩头,干嘛要想那么多,只要坚持自己的初衷就是对的,小白想起来自己来找容存的初衷,就是要将手里的生子泉喂给容存,没错,只要坚定不移的朝着自己当初制定的目标前进… 小白坚定的点点头,小白一步跨到床前,抬脚踩上容存躺着的床,两三步便走到了容存面前,将生子泉递到了容存面前:“把这碗水喝了我就放你走。” “我现在不想喝。等我想明白了回来再喝。”容存一脸抗拒的说道。伸手挡住了小白的碗,想要将碗打翻,可小心思不能得逞,毕竟这是容存以前就用过的小伎俩了,小白可不会再上当。 小白一脸纯良的笑了:“那可由不得你哦~”虽然小白的笑脸很友善,但是行为却一点也不温柔,有一种[看到了漂亮的花儿,觉得花儿很好看,微笑着想要摘一朵花儿,但是花儿并不能一下就这段,需要费一点点力气]的既视感。 不用多解释了,容存就是那一朵还连着枝的被折的娇花。 小白现在的行为就真的像是在逼良为娼了。比那些宫里灌落胎药的嬷嬷还要干净利落。 渐渐地小白脸上的笑容变了,变得急切… 两人的位置,表情,特别像是破庙里、土匪与良家女子… 小白将容存逼到了床脚,为了防止像上次浓雾森林里面失手的事情发生,小白将容存推倒在床上,拿着被子将容存的身体盖住,然后翻身压在了被子上,将容存的手脚全都封印在被子里面不得动弹。 小白一手捏住了容存的下颚,迫使容存嘴巴张大,一手将碗里的生子泉全都灌进了容存的喉咙里,看着容存将生子泉全都吞进去之后,小白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松开了容存,并说道:“不要说什么绝交不绝交的事情了,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我们基本上也就快绝交了…所以在余下的日子里,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们好好相处,留下美好的回忆~” 小白拍了拍容存的肚子,笑的一脸慈祥:“对了,你可要好好养好身体,这里面可是我的新朋友~~来,吃了这一个丹药~”又是粗鲁的将容存的嘴巴掰开,强行喂了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进去。 孩子2 被子下的容存样子呆呆愣愣的,有一种刚被强(打扰了)暴完的样子,但是没有绝望,就是眼神有点空洞,可愣神只在一瞬间,坚强的容存很快就振作起来了,接受现实,将被子掀开,一抹嘴并一把将小白的手拍开:“动手动脚,有失斯文。” “像你这样磨磨唧唧的就很斯文,对吧?明明自己心里面想要一个孩子,嘴上面却诸多借口,要是我不逼你一把,你是不是就要抱憾离世?”朋友要来干嘛,就是在你犹豫的时候给你来一个决断,就是要知道你翘起尾巴的时候是要拉屎还是拉尿~ “要你管!”容存嘴硬的反驳道。 “我要是真的不管你了,指不定你多么伤心难过呢?而且早点生好,身体恢复快,你听我给你说说你的生产计划,什么时候该吃什么仙丹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容存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小白的话:“行了,这些以后再说吧。”穿上鞋子,准备去上朝。 不知道为何,小白感觉到容存的心情不太好。容存的脚步轻盈,但是眉间却有思虑,容存的心情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好,容存似乎在苦恼,是一种喜悦的苦恼,小白不太懂,为何喜悦会跟苦恼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心口上。 小白亦步亦趋的跟在容存身边,打量着容存的脸色,知道容存还很烦恼,所以小白便暂时不打扰容存了,让容存自己一个人呆着,现在木已成舟,容存总会想明白的。 直到容存的眉头舒展开来,小白才凑到容存的跟前好奇地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感觉想吐、想晕、想吃点酸的东西?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怀(打扰了)孕了?” “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才刚刚喝下去好不好?哪有那么快见效…” “也是,是我心急了,吃泻药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屎拉出来…”容存认同的点点头,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一愣。 一时之间容存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到底听到了什么:“你…居然将我的孩子比喻成屎?!!!”容存气的手指发抖的指着小白吼道。 小白自觉自己失言,转身便跑了,别留在原地气人了。 看到小白落跑,容存更生气了,不解释那便是承认了?! 容存万万没想到在小白的眼里自己生孩子就跟拉屎一般简单。 容存气的原地来回踱步,可是却找不到解气的办法。 …… 曾经容存害怕生孩子,因为容存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后来容存不想生孩子,因为容存总感觉自己的国家好像缺少了一些东西的,容存不想把自己的孩子带到这样一个残缺不全的世界上。现在… 容存一直在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国家到底缺了什么。然后在蠢蠢欲动的心情下,被小白灌下了那一碗生子泉。 被小白强迫的时候,容存知道自己没有尽全力去挣扎(虽然尽全力了也不一定反抗得了小白),大概也是渴望有一点血脉留下来的吧,血脉的传承,证明这个世界我来过。 直到生子泉入肚,容存只感觉到一股热流传遍了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最终在腹中相遇,容存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涌上了心头,一股无法形容的喜悦涌入了大脑。是希望,是盼望,是日益增强的期待,一个全新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完全属于容存的小生命。 …… 在容存怀(打扰了)孕期间,小白每一天都陪在容存身边,跟在容存身边,将容存呵护的像是一朵娇花一般。是最尽职尽责的陪产了。 而容存也… 说实话,容存很不习惯小白对自己的殷勤,以前可都是容存粘着小白,像小白的尾巴一样跟着小白的身后的,可如今位置调转了,放到以前是小白对容存爱理不理,如今是小白对容存…有点高攀不起。 容存对小白的态度转变让小白有点捉摸不透,有时候小白都会怀疑容存是不是被换芯了。 现在的容存,给小白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变色龙,小白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色,明明前一秒还是温柔体贴的,后一秒就暴起大怒非要削小白一顿… 反正小白在容存身边,学会了一点点察言观色的本领。 小白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容存竟然有点嫌弃小白了,是从第一次晨吐开始的?还是从第一次睡眠不足导致的疲倦开始的,小白已经有点记不清楚了。 反正就是很突然,没有一点点防备,小白就被容存破口大骂,并且随意的切断了小白的金钱来源,偶尔甚至是切断了小白的食物来源。 反正…自从逼着容存喝下生子泉之后,没多久,容存就变得有点古怪。容存好像很烦躁,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小白体会不到容存的心情,就觉得容存比别的孕妇都事儿多,一刻也不能消停下来。特别…让小白讨厌…不敢表现出来的讨厌… 喜怒不定的容存让小白很想一走了之,就这样当一只将容存肚子搞大之后不负责任的渣猫。 容存怀孕的十个月里,小白有十个月都在考虑逃跑的事情。就是说,小白每一天都会产生一次“老娘干不下去了,老娘不干了”的冲动。 最后这一种冲动,都在容存苍白的脸色,无助的眼神中,在容存的一声声呕吐声中淹没了。有点恶心。 每当这种时候小白就想着:忍着,小白,这都是你灌下去的因果,你必须要承担!你可是答应了容存,你答应了人家万大事都有你担着的,是你让人家生的,是你逼人家生的,你要对人家负责。而且不就是生一个孩子吗?也就一年的时间,最多也就像是哪吒那种三年,只要等他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到时候再跟他算算账~~来~我们深呼吸~呼~~嘶~~呼~~ 小白经过一番自我安慰之后,心态便达到了最佳的状态,只要日子有了奔头,小白再苦再累都能坚持下去。 小白长大了,不再是那一个遇到一点点困难就投降的猫了,除非是遇到了特别大的困难。 小白抱着美好的想法,展开了陪产的猫生。完全不知道未来有一个更大的磨难等待着她… 孩子3 小白隐约记得,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太阳的温度刚刚好,暖暖的洒在小白身上,舒服的让小白忍不住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手指全部都舒展开来,脑袋接近三百六十度后仰,脖子伸长,面朝太阳,全身的毛都舒展开来了。 真的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将会是美好的一天,这种美好的日子,最适合什么都不做,找一个干净人少的地方,接受太阳的关怀。 一切都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小白忽然感觉到了来自容存散发出来的满满的厌恶。 怎么说呢?就像是恶婆婆看不惯儿媳妇的那种厌恶,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小白是一个让所有婆婆都讨厌的懒媳妇吧… 小白当时正在屋顶享受美好而温暖的晚夏清晨,忽然一声怒吼从房间里传出来:“小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老子滚回来?!”是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巨吼,吓得小白浑身一激灵,立马就跳了起来,随后转身跳下屋顶。 最近容存有点喜怒无常的样子,让小白战战兢兢。 说实话,就小白的脾气,并不是那种低声下气、忍气吞声的人,特别是面对容存,以往小白肯定会直接怼回去的,可是如今每每看到容存肚子里那一抹小小的虚弱的灵魂时…小白不知道为何就是无法对孕妇(孕夫)发脾气。 药神说过了,要让怀孕的人保持心情畅快,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漂亮的。可是容存最近老是发脾气,还很烦躁的样子,小白很害怕,怕容存生出来的是一个丑八怪… 小白想要劝劝容存的,可是一看到容存在暴怒边缘徘徊的脸,小白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算了,丑就丑吧,反正也不需要一张好看的脸去吸引异性而达到繁衍后代的目的,要是长得丑顶多也是影响他自己的审美…可能也会影响到我…不过我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看不到你的丑,看不到~看不到~ “小白!!还不滚进来?!杵那儿干嘛?还等着我去伺候你吗?!” 听到了容存的叫唤,小白回神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容存的房间,入目便是一个大气不敢出的宫人捧着一个脸盆微微弯腰恭敬地站在容存的床前。 而容存似乎刚刚吐完,脸色有点小苍白。看上去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小白的眼神带着火气、烦躁、埋怨。好一朵清新脱俗的小白莲的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忍不住想要上去再欺负一下,(简而言之就是毫无杀伤力的样子)让小白莫名有点心疼,似乎有一点隐隐的幸灾乐祸? 小白:呀…呀~该不会是把昨天吃的都吐出来了吧?瞧瞧这脸色,生孩子这么遭罪的吗?幸好我不需要生一个孩子来延续我的生命,因为我的生命无穷无尽~嘻嘻嘻~ 容存有气无力地瞪着小白:“你去哪儿快活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容存盯着小白的脸看:这只臭猫该不会又背着我出去偷吃了西瓜、绿豆沙… 容存盯着小白的脸看,看不出来一丝一毫偷吃过的痕迹。 小白小心翼翼的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为自己辩解道:“没有,没有(小白摇头摆手,慌忙解释)你…你不是说不想看到我在你面前晃悠吗?所以…所以我就上…上屋顶去了…”在容存幽怨而怀疑的眼神下,小白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了。 容存的心情非常不好,最近吃什么就吐什么,还经常感到烦躁,心里面有一把火,烧的特别旺盛,让容存整个人都特别的心烦意燥,一时忍不住就想发大火,看谁都不顺眼,看小白的时候就是特别的不顺眼。 而且这天气,不算凉快,议事大殿里面那些官员都在讨论即将到来的秋收,新的惠民措施,争论不休,因此容存也没办法好好睡一觉,身体非常疲乏。 那些个废物,一个小小的决定都要争论一个多时辰,还不够,非要第二天再提起来再吵一遍,让容存真的是按耐不住了,要不是看在底下那群老头比自己小个两三百岁,容存是真的想要揍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雷厉风行。 要不是等着这些老头扶持自己的儿子,容存真的不想给他们讨论争吵的机会。 容存在的话就有容存可以拿主意,但要是容存不再了呢?这些老头还能不能拿出主意了?容存需要好好培养他们,所以容存每天不厌其烦的坐在高坐上,按着太阳穴,都要将这些大臣的争论听完。 每每容存不耐烦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面骂小白一遍,并且幽怨的瞪着小白,让小白浑身不舒服为止。 容存以前可从没有试过这般疲乏,都怪小白,要不是小白强迫自己喝了那一碗生子泉,容存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这么热的天,容存也想要吃一碗冰镇绿豆沙、吃一块冰镇的西瓜,还有许多孕夫不能吃的美食… 可是现在容存很多东西都不能吃… 容存瞪着小白,都是她的错,吼道:“还不过来扶我起床?!” 明明宫人就能做的事情,但是容存就是要指使小白,容存现在最见不得小白好过。容存正在受的苦都是托小白所赐,而容存对小白的折磨,根本不及容存所受的百分之一,容存也要让小白试试难受的滋味,就算只是自己感受的百分之一。 小白乖乖的跑向容存,殷勤将容存从床上扶起,容存身子是越发的重了,肚子也是圆滚滚的,有了小小的弧度,小白的猫爪子都不敢用力。 容存一边享受着小白的服侍一边埋怨吐槽小白的历史行为:“你为什么非要我生孩子呢?你要是那么喜欢孩子,你为何自己不去生?生子泉你自己喝就好了,非要让我喝,要不是你强迫我喝了生子泉我会遭这种罪?!” “可是…可是,你当时明明是愿意的…我就是觉得你是想要的,所以才帮你做的决定…”小白小声反驳道。 孩子4 容存现在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顶嘴?!居然敢顶嘴?!容存顺手拿起枕头扔向了小白。 容存:“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此时此刻,小白是非常的莫名其妙的,干嘛呀,还不让人解释了?小白也没说什么呀,容存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小白觉得做人真难,还是当一只猫比较好,不需要和人类交流的猫最好了。 最近容存都这样,忽然之间就发脾气,前一刻还让小白出现,后一刻就让小白滚,让小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要是自己不滚,容存好像会生气,但是要是自己真的滚了,容存似乎会更加生气,小白搞不懂,自己到底该不该滚。不过小白秉承着“听话的孩子是好孩子”这一个原则,小白决定要好好听话。于是… 小白将容存扶起来后:“好,那我滚了,你有事再叫我。” 在容存似乎能吃人的眼神下,小白两三步便飞出了容存的寝宫,身后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砸了不少东西。小白叹了一口气:真搞不明白这男人想要什么…哎~不过能躲一时清净是一时,谁知道明天容存又会是多闹腾,哎~生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折磨了多少人… 小白觉得自己是一个受害者,受生孩子这件事所害。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乎陷进去了一点;小白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是稀疏了一点;小白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似乎白了那么一点… 小白细细地回忆起容存怀孕的每一件牵连到自己的事情,的出来一个结论:我变成这样,都是生孩子惹的祸。 …… 容存怀孕前的三四个月比较辛苦,胃口时好时坏,容存觉得肚子里的孩子甚是挑食,连累的自己也不好受。有一段日子看到鸡和鱼都会让容存想吐…可想而知小白那一段日子过的有多痛苦了,想吃烤鸡和烤鱼的小白得自己亲自跑出皇宫去市集买。而且吃完之后不能被容存发现,要是小白身上有了鸡和鱼的味道,容存一怒之下会断了小白的金钱来源的,总而言之,小白饿瘦了,除了是因为吃的不好还有就是容存的折磨下变瘦的。 后来容存的胎象稳定了,容存也舒服了,大概是前面几个月被胎儿折磨疯了,所以这种折磨停下来之后容存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整个人都佛性了许多,看什么都美好了,就算是看着小白,容存也没有那么大怨气了。 容存都忘了,其实没有怀孕的时候更加舒适。那时候看待事物就只是事物本身,很理性的,不带感情的;那时候看小白可是看仙女一般的。 …… 容存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会动了,只不过不经常动,有可能是前面几个月闹腾的太厉害了,后期没力气继续闹腾了吧。 容存觉得肚子里面的那个小生命很乖,没有怎么折腾自己,偶尔会伸伸懒腰,多数时候都只是在睡觉。前期妊娠反应那么大,现在怎么就消停了?这时候容存就需要用到小白的神仙能力了,看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健不健康,此时容存对小白的态度就跟对太医的态度是差不多,小白要是汇报的是好消息,容存会高兴的赏个笑脸给小白;可小白要是汇报的不是好消息…容存大概会迁怒。 容存偶尔会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大所以胎儿不健康,但小白向容存保证道,这孩子很好,就是懒,很像猫族的猫。 每每听到这话,容存都很想让小白将嘴闭上,容存肚子里面的可是一个人,你怎么能说像猫呢?可是转瞬又想到,猫的比喻总比当初将胎儿比喻成屎好吧。 听到胎儿很健康,容存就连当初的拉屎比喻事件都不跟小白计较了。 …… 容存怀孕到了差不多九个月的时候,小白又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容存的肚子有点大,像是怀了双胞胎一般,但是小白明明只看到了一个灵魂,小白有点担心,这胎儿有点大,容存到时候生产可能要受不少苦头。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小白更加担心。 小白很担心容存的身体状况,当容存肚子里的灵魂越来越强大了,小白却感觉到容存自身的灵魂越来越虚弱了,这两个灵魂的气息太过相似了,有时候小白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容存,哪一个是孩子。 灵魂的状态可以先放到一边,小白可以去找固魂丹给容存吃,但现在更迫切的问题是容存的身体,不知为何,容存的身体看上去很健壮,可是内里却在缓慢地衰败,直到第九个月的时候,小白甚至看到了容存的龙角变小了,小白很着急,可是也就只能干着急,因为小白完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跟药神求教过了,药神只给了小白一句话:“要是吃了仙丹灵药都无法挽回的颓势,证明此人已经阳寿将尽了,你就不要再勉强了。”这一句话似乎断定了容存走上的是一条死路。 让小白愣了很久,根本就无法思考。 小白:死别,这还是第一次,幸好还有一点心理准备… 在怀孕的第九个月,容存的心情已经舒畅了很多,整个人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什么都看开了,很是佛性。小白觉得肯定是因为快要生了,所以容存才会这么高兴了,辛辛苦苦怀着这块肉快一年了,终于等到卸担的一天了,所以高兴,要是没有药神的话,小白肯定也跟容存一样高兴的。 看着容存每天都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去上朝的样子,小白没有将药神的话告诉容存,免得容存担心,扰了他的兴致,小白还在想办法尽力延长容存的寿命。 小白看容存的眼神多了很多包容,容存能感觉到的,每天要吃的丹药种类变多了,容存知道,小白察觉到了。 可是容存没有挑明,每天依旧是老样子,例行公事一般上朝,之后折磨一下小白,舒心的过完怀孕的每一天。 容存每晚都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自己孩子对自己的回应,强而有力的一踢,容存知道,自己不后悔。 孩子5 男儿国是一个君主统治的专制独裁的国家,君主是提出者、带头者、决断者… 那些大臣的存在意义并不是给君主建议的,只是完成君主所派任务的人。 换句话说,整个国家都等着容存开饭,容存不在,国家都无法正常运转了,每天都是上百件事情等着容存做决断。没有容存的指示,那些大臣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容存也意识到自己国家存在的这种问题,一旦自己离世,没有留下合格的可以做决策的接班人,男儿国肯定会陷入慌乱,所以在容存怀孕之后已经开始着手改变这一状况了,所以容存才会忍受那些糟老头子天天在自己耳边吵来吵去,就是要锻炼他们做决策的能力,成效还算显着,但是容存每天依旧要上朝,因为那些大臣还是眼巴巴的等着容存做一个决断。 他们是吵出来一个结果了,但是还是要经过容存的肯定的,等着容存夸他们厉害呢~ 容存身怀六甲的第九个月,是阳春三月,身形胖了一圈,不再是玉面小郎君了,也不再风度翩翩了,有点像是恶霸地主,又胖又肿,挺着大肚子,身后跟着一群人,天天巡视自己的领土。比起公狗还要勤奋积极。 肚子越来越大,容存不仅晚上睡觉越来越困难,从床上起来也越来越困难了,想要翻身都很困难,大肚子很重,谁在熟睡的时候有那么大力气带着肚子翻身啊? 总而言之,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容存是越来越难受了。 晚上睡的正熟的时候总是会抽筋,一下子就痛醒了,容存吼了小白几次之后小白也上道了,每到半夜,小白总会自觉地对着容存的小腿踩奶… 一只被奴役的猫…不对,应该说,一只被人类奴役的老虎。 小白打着哈欠,准时起床给容存按摩。天上的月亮冰凉冰凉了,本以为三月应该是春天了吧,可是冷的犹如寒冬一般,风在屋顶上面呜呜的叫着,室内火炉的火烧的旺盛,此时小白应该窝在火炉边上睡懒觉的,可是小白却要踩奶… 小白的大爪子踩呀踩,踩呀踩,一直踩到容存的眉头舒展开来,小白才轻轻地靠着容存的肚子睡着了。 睡不了多久,五更天的时候,宫人就会进来叫起,容存要去上朝了,考虑到容存现在身体状况的特殊性,如今早朝比以往推迟了一个时辰。 这可是男儿国从未有过的先例,没有哪一任国主的身体像容存这么娇贵的。 不过谁让容存那么大年纪才生孩子呢,大臣们也只好体谅一下容存了,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整个男儿国都是容存说了算的,所以你说推迟早朝便推迟吧,我们这些臣子能有什么意见? 宫人敲了敲门,敲了三声,小白的耳朵动了动,小白知道是时候起床了,但是身体不允许小白起来。 宫人轻轻地推开了门,脚步轻慢的来到容存的床边上,轻声叫醒容存:“国主,该起了。” 容存眉头微皱,脸上有点浮肿,用手推了推小白:“扶我起来。”语气有点不悦。 自从容存怀孕之后,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小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和颜悦色的容存了,像今天这般,语气只是有点不悦,小白真的就谢天谢地了,这已经说明容存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了。 小白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身体便已经从床上爬起了,乖乖的给容存当扶手,将容存扶起来。 容存一手抓着小白的手臂,一手扶着自己的腰,艰难的从床上坐起。 小白:生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会变成废猫的… 小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为什么这么乖顺的服从容存的命令,大概是因为自己种下的因果吧。早知道就不灌容存喝下那一碗生子泉。小白真的是很后悔,为什么容存生一个孩子这么困难,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和慕容婉一点都不像… 这男人生孩子就是事儿多,比女人还事儿多,要不是在时商的磋磨之下,小白的脾气变好了,说不定容存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流掉了… 小白幽幽的看了容存的肚子一眼,让容存莫名感到后背一凉,有点疑惑:难道今天温度又降了? 容存起床了,宫人给容存更衣完毕,在宫人的搀扶下,容存挺着大肚子,扶着腰,缓慢的走向勤政殿。 当然这一个搀扶着容存的宫人便是容存哪哪儿都看不顺眼的小白了。 容存仿佛一只威武雄壮的公狗带着他的小弟们巡视领地。 虽然男儿国如今已经有女人进出了,但是国主身边长期呆着一个女人到底还是不像话,所以为了方便将小白留在宫里,小白便穿上了男装,当了容存身边的一个近身随从。 在一大群宫人的簇拥下,容存坐上了勤政殿的高座,俯视底下跪着的一众大臣。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武夫,还指望他们能有决策的能力,容存知道自己真的是尽力培养了。 “起!” 大臣听到了喊起的声音,于是三三五五的慢慢站起了。 一天的早朝就这样开始了,小白看着底下的大臣:又要吵起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小白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一大群男人撸着袖子,就要原地打起来的样子,小白初始的那几天还很希望看到一场群架的,结果…九个月过去了,依旧停留在“比谁的嗓门大”的阶段。 每一天都是这样,为了同一件事情争论不休,小白站在容存身边,昏昏欲睡,可是小白不能睡,因为容存都没有睡,要是小白睡了,容存就会拔小白的头发,打瞌睡也不行,小白必须保持清醒,不然小白可能会被容存拔秃顶了。 小白盯着容存,容存扶着腰缓慢的走动着,没办法久坐,时不时的要离开凳子,走动、走动。看着容存这么慢慢的走来走去,听着底下催眠般无聊的议论,小白是更加想要睡觉了。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不敢睡。 孩子6 底下的大臣还在争论不休,关于预防洪水的措施,关于春耕的计划,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应该这么做,不行不行,以往的经验并没有太多成效,我们要开辟新的方法… 小白听着他们引经据典的讨论,生无可恋… 容存挺着个大肚子处理朝事,不能休息,真的很辛苦,可是底下的大臣并不会因为容存怀孕便停止争吵,有些事情必须要由容存来做决定,还是非他不可的。 这么冷的天,小白居然看到了容存的脸发红了,额头上还渗出了汗珠,应该是被底下的大臣给气的吧。 小白好不容易,终于是在今天的早朝折磨下活下来了,吃完午饭,是小白最爱的午睡环节。 …… 和容存呆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也不光光是折磨的,也有一些美好的回忆的。只不过就是,美好的回忆太过短暂,小白都不确定它是否存在过,就是每次想起来,小白都想笑,小白觉得这应该就是美好回忆吧。 午睡的时候,容存总是比小白早醒,但是却不会叫醒小白,而是独自一人下床,到桌子前处理奏折。 容存会非常体贴的让小白多睡一会儿,这让小白很高兴。 今天也是如此,容存醒后便去处理政务了,那些奏折还等着容存批复,需要容存拿一个主意的,尽管容存不想做,可是揉着额头也要将那些奏折都看完。 天黑的很快,宫人已经将四处的灯都点上了,晚膳也已经送进了容存的寝殿,闻着饭菜的香气,小白渐渐醒了。 小白很自觉地走向饭桌,容存也已经将奏折批完过来与小白一起用膳。 对于吃饭这件事情,小白一直都很积极的,看着小白吃饭,也是一件能让人食欲大振的事情。 饭桌上,容存眉头微皱,捂着胸口,揉了揉,似乎更难受了。 小白:“怎么呢?” “胸口有点涨,难受。” 小白恍然大悟状:“哦~你这应该是产奶了,挤出来就没事了。” 小白翻手弄出来一个瓷瓶,递给容存:“拿去那边,拉上帘子,挤挤吧。” 容存并没有不好意思,在男儿国这此时还算是常见的现象,容存接过小白的瓷瓶走到了屏风后,小白的耳朵尖,听到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而后听到了液体滴落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正直晚饭期间,小白嘴里又吃着东西,所以小白听理所当然的开口问道:“可以给我喝一下你的奶吗?” 万籁俱静… 温馨和谐的晚膳气氛就这样被小白打破了。 …… 可能是午觉睡得太久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容存一直无法入睡,于是便让小白陪着自己散散步。 今晚的夜空非常漂亮,星光璀璨,仿佛是萤火虫成群结队的赶上天宫赴宴。 此情此景应该烫一壶酒,小酌一杯,再赋诗一首,才不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 可是容存看向身旁的小白,只要有这家伙在,不管是多么绝妙的佳作,都会成了大煞风景的俗物。 容存放弃了作诗,只想默默地、静静地欣赏这难得的星空。 可是…和别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很难长时间不说话的,就算容存不开口,小白也会开口的。 小白:“你想好你儿子的名字了吗?我刚刚想到了一个,你要不要听听?” 容存:“不要。” “单名一个八。”小白做出了数字八的手势:“你觉得怎么样?” 容存停下了脚步,久久地注视着小白,问道:“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小白高兴的点点头:“知道呀,王!” 容存冷笑着问道:“呵~你让我儿子取名王八,你几个意思啊?”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小白:“王八挺好的,寓意长寿安康,你想想,你叫王容存,是王容许的存在,那你的寿命就是有限的。而你的儿子叫王八,王八基本上与天同寿,所以你儿子一定活的比你更长的…” 容存就这样听着小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虽然说得有理有据的,可是容存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叫王八的。 也不知道容存是哪一根筋抽了,居然在这时候想起了一个民间故事,并且嘴贱的开口问小白道:“小白,听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守护着他在凡间的亲人,每当星星闪闪发光的时候,就代表着星星很高兴,他在凡间的亲人过的很幸福,是这样的吗?” 大概是因为小白说到了容存的儿子吧,容存知道自己不能陪着儿子长大的,而陪着儿子的人将会是小白,容存很确定,要是自己不在了,小白一定会给自己的儿子取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的。而且容存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看着儿子成长起来。 可是明明是一个很温暖的问题,但… 小白的表情让容存后悔提问了,明明是煽情的时候,可是小白却像是在看智障一般关爱的看着容存,让容存…不想跟小白说话了。 小白安抚性的拍了拍容存的肩膀:“傻孩子,那都是骗你的。”小白指着天上的星星跟容存说道:“上面那些一闪一闪的,被你们凡人称之为星星的东西,其实都是一颗颗被太阳火点着的石头。你们每天看到的星空,都是司夜星君布置的,有时候星星多,有时候星星少,有时候是一副漂亮的画作,像什么蝎子、螃蟹、勺子之类的,其实都是看司夜星君的心情布置的。不要错把星星当成你的某一个亲人,他们压根就不可能在天上看着你…” 听到小白的回答,容存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不少。 小白可是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察容存的言观容存的色,小白明显感到了容存心境的变化。 小白话头一转:“你的亲人会在别的地方看着你,但绝对不是天上。你想想,天上离凡间那么远,能看清楚吗?” “那那些死去的人会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的亲人?” “亲人的身边…” “身边?!” 孩子7 小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听说那些执念很深的鬼魂会一直徘徊在那个他所牵挂的人身边的。” “有时候可能在你一挥手的地方,你的亲人就被你扫中了,所谓的托梦,不过都是你的亲人在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你耳边重复说着一些话…” 容存大喝一声打断了小白的话:“行了!别说了!” 气氛…刹那间变得阴深深的,容存觉得耳边的冷风不是冷风,袖子底下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此时原地挂起一股狂风,似乎在响应小白的话:没错,她说的没错~~ 容存整个人都僵住了,神色一顿,脸色有点古怪,迟疑了好一会儿后问道:“你觉得我的父王还在我身边吗?” 小白摇了摇头:“早就投胎了吧?我反正没看到你父王…” 小白能感觉到容存明显松了一口气。 容存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眉毛舒展开来了,可是小白却不这么想,小白担忧的看向容存:“你这样子看上去不像是涨奶啊~你的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容存将小白的手打开:“我没事。” “真没事?要不要我帮你踩踩?” “滚。” 小白撅着嘴:“我这是关心你,你什么态度,对待关心你的人,难道你的态度不能好一点吗?” 容存睨着眼睛看小白:“男女授受不亲,你矜持一点。” 小白:…… 小白被气到了。 小白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要我说就是你们男儿国的男人矫情,要是放在外面,我是说外面的凡世间,哪一个国家的男人,不是抓着人家小姑娘的手,往他自己的胸口上锤的?看你的样子,整的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且,不稀罕就算了,我也不想浪费我的力气~” 说完小白傲娇的转头,大步向前走。 容存撇了撇嘴,心想着:外面的姑娘也不见得像你这么奔放啊…奔放这个词好像有点过了…算了反正他也听不到。 容存慢悠悠的跟在小白的身后,轻轻地揉按着胸口,只有容存知道,心口到底是涨奶还是真的在绞痛。 容存的脚步慢下来了,后来见到了阶梯,直接在阶梯上坐下。 小白的耳朵动了动,身后竟然没有了动静,不禁转头一看,看到容存正坐在了石阶上,抬头仰望星空状,眼睛闭上,左手还放在了胸口上,一副虔诚祈祷的样子。 小白走到容存身边坐下:“你在干嘛?许愿吗?跟谁许愿?难道是司夜?” “我跟你说,没用的,司夜不会管的,司夜只管石头…” “司夜?石头?”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之前我好像也听过司神、司命… “哦~司夜星君就是掌管夜晚的仙人,还有一个叫司昼星君的,负责管白天,就是太阳的光亮程度由他来控制,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些星星其实都是司夜手里的小石头…”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容存就知道,和小白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发生的。 “我跟你说,就今天晚上的星空,肯定是司夜星君抓起一大把石子随意的一洒就算了,太过敷衍了,密密麻麻的,我都数不过来了…” “挺美的,我不关心他是怎么弄出来了,反正让凡间的夜空变美丽了,就是一件好事儿。” 小白看着容存,容存看着天空上一闪一闪的星星,面容平和,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小白一脸跃跃欲试地问道:“你喜欢吗?我给你摘一颗下来?” 小白觉得摘星这种活不是普通人能够做的到的,要是自己给容存摘到一颗星星,容存肯定会更高兴的。 容存一脸困惑的看向小白:难道忽然之间开窍了?学会浪漫的小把戏了? “摘下来?摘什么下来?” “星星啊!”小白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道。 “天上的星星你还能摘下来?你以为是苹果吗?别骗我了。”嘴上说着不相信,眼里面却是满满的期待。 “你告诉我你喜欢那一颗星,只要我勾勾手指头,那颗星星便会来到你的面前。”小白微笑着看容存,欲拒还迎这一招我可熟悉了。嘴上说着不相信,但心里面~呵呵~ 容存装作不在意的站了起来,看着头顶上没有边界的天空,来回扫了一圈后,有点随意的指了一颗星星。 小白看着容存所指的方向,密密麻麻的一堆星星,就像是火龙果里面的籽一样,小白根本不知道容存指的是那一粒籽…星星。 小白侧着脑袋想了想,将自己的右手递给了容存:“你用我的手来指吧,星星太多了,我不是很确定你指的是哪一颗。” 容存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到了小白的身后,用自己的大肚子顶着小白的腰,艰难的抓着小白的手指,随意的指了一个方向,指向了一颗明亮的大星星。 说实话,容存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显得手短了很多,想要抓住小白的手,吸腹也没什么用处。需要小白将手递向身后。 司夜:这两个蠢材。为什么非要站在她的身后呢?不会站到她的旁边吗?愚蠢的凡人。 小白的手定在了自己头顶几厘米处,小白抬头看向手指的方向,眼睛锁定了那一颗星星,而后用力的勾了勾手指头… 那一颗星星一闪一闪的,闪烁的更加频繁了,渐渐地一点点星光被慢慢变大,星星划过了夜空,拖着一条又长又红又大的尾巴,慢慢在容存的眼前放大。 容存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塞进一个大鸡蛋了。 看着慢慢变大,渐渐靠近的“星星”,一时间容存竟然忘了做出反应,捂着肚子,动弹不得,那一刻容存觉得自己可能要生了。 然而小白抓着容存的衣领将容存提了起来,飞向了远处。 “砰!” 星星掉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弹起来人头大的碎石,砸向了周围的宫殿,砸穿了宫殿的屋顶,火星四射烧着了好几座宫殿,这其中就有一座是勤政殿。 小白惊呆了,都不敢看容存了,甚至不敢看那一颗星星了,小白自知又闯祸了。 小白小心翼翼的打量容存的脸色,明显还沉浸在惊吓中,没能恢复过来。 小白辩解道:“ 孩子8 小白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么大的一颗石头的,明明在天上看到的时候,只是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石子而已…你要信我,我不是故意要烧了你的勤政殿的…” 小白这么一说,让容存反应过来了,难道小白就是为了不用上朝,所以才闹得这么一出吗? 忽然,容存不得不怀疑小白的居心了。 容存眯着眼睛打量着小白,看看小白是不是在说谎。 小白心虚的跑到了星星边上,那一颗星星直径足足有十米,露出来一半,另外一半在坑里,小白摸了摸星星,邀功似得跟容存说道:“你看,其实这颗星星的到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对吧?最近你都不用工作了,多好!还有啊!这颗星星暖暖的可舒服了,这个冬天你都不用怕冷了。我觉得这附近的桃花应该要开了~” 容存盯着自己有点烧焦了的发间,再看一眼远在二十米开外的星星…原来这就是凡人躯体和仙人躯体的差别,那么高的温度居然也没把小白给烤焦了。 容存又默默的退后了一步,在自己的头发全焦之前,必须要远离那一颗所谓的星星。 听到小白那么厚脸皮的邀功,容存真的是…无语了。 本来寂静的皇宫活了过来了,那些宫人进进出出,忙着救人救火,这时候小白惊觉:妈呀,这祸闯的有点大了… 那可不。 小白连忙跑向容存的方向,准备问问容存该怎么办。可是… 小白都没来得及将功补过,司夜便刷的飞到了小白的面前,骂骂咧咧的喊道:“那个天杀的!居然敢偷老子的星星?!!给我滚出来!!” 司夜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奶***发花白,梳成一个髻,五官杀气十足,身高八尺,威武雄壮,气势逼人,她的眉毛竖起,眼睛冒着青色的火焰,嘴巴咧到了耳根,鼻孔里面还冒着烟,对着小白那么一吼,吓得小白身后的容存差点站不稳了。 这应该不仅仅是司夜,还是传说中的母夜叉吧? 司夜揪着小白的衣领,将小白提到了和自己一般的高度,瞪着小白问道:“是不是你?!我记得你,你去过的星云阵…当时…” 小白拍了拍司夜的手,快要呼吸不了,容存摸着自己的肚子,就静静的看着小白作死,反正神仙打架这种事情也不是容存这一个凡人能够插手的。所以容存只好安抚着自己的孩子看戏了,什么也做不了,不对,容存可以让人给自己送来一盘核桃… 司夜对着小白的脸喷道:“你到底是哪个宫里的人?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让星星坠落?!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帝还是天后啊?居然敢降天罚于凡间?!!” 小白咳嗽着,说道:“我…我是帝君的妹妹…妹妹…” 刷的一下,司夜松开了小白的衣领,深深地凝视着小白那张稚嫩可爱的脸:帝君的妹妹?凤凰神刚找回来的失散的女儿?!骗我的吧?凤凰神的女儿怎么可能在凡间?可是这眉目与帝君的确有几分相似…不过既然她能够操纵星空… 司夜狐疑的看了小白几眼,小白没有一点心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理直气壮的,司夜不敢冒险。 司夜转身飞向了九重天,一闪消失在夜空中。 四周又是宫人忙碌的身影。 没有听到呼救的声音,小白呼出了一口气,想起来,这附近不住人,幸好勤政殿附近的宫殿都是容存处理政务的地方,烧的肯定都是一些书籍和奏折,没有人在这附近住的,小白很高兴,把那些东西都烧了吧,那便能清净一些时日了。 不到半息时间,司夜又折回来了,变成了一个慈祥的老奶奶的模样,五官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不得了,给小白整理了一下衣领:“你…您今晚没有见过我,是吗?” 小白一脸疑惑,不甚明了的看着司夜:“你这是准备对我用幻术吗?” 司夜讨好的微笑着:“不是,当然不是,小仙怎么敢对您用幻术呢?小仙就是想跟您商量商量,到时候帝君问起来的时候,您就说没见过小仙,而小仙则负责帮你收拾一下这附近的痕迹,您说这交易如何?” 小白:“交易?我没什么可以跟你交易的…你要钱吗?他有很多钱。”小白指了指身后的容存说道。 司夜愕然,这都是哪儿哪?现在到底是谁被威胁了?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司夜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求人的那一个。而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好像很好骗的样子。 司夜的眼珠子一转说道:“好吧,这样吧,关于今晚的事情,你一句话也不能跟帝君说,另外,你还要给我(司夜思考了一下,要开一个什么样的价格比较合理呢)…十万两的金子作为我帮你收拾残局的代价,你接受不接受?” 小白看向容存:“你能不能借我十万两金子?” 容存:……虽然我有,但是我不想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白被坑了! 容存非常无语的看着小白说道:“明明之前的条件更划算,你为什么非要花钱呢?你是不是傻?!” 司夜:该死,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凡人在。没想到这个凡人还挺聪明的…之前说他愚蠢是我看走眼了,果然跟钱有关的事情都是能让一个人变聪明的,那…(司夜看向小白)帝君的妹妹是怎么回事? 小白看着容存眨了眨眼:这孩子说什么呢? 容存:…… 容存将小白拉到了身后,看向司夜说道:“司夜星君是吧?” 司夜点点头。 容存:“我是男儿国国主,我们男儿国周围有很多天兵把守,相信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并且上报了,你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和她掰扯了,赶紧把这里处理好回去吧,我可以保证,她不会跟帝君提起你的出现以及行为的。” 司夜看着容存,郑重的点点头,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赶紧撤退吧,赶在上面来人之前,司夜带着那一颗掉落的星星飞回了九重天。 孩子9 小白左看看又看看,感觉到司夜和容存将某件事情谈妥了,但是小白就是没想明白,司夜为什么要答应这么不公平的条件,明明是小白闯的祸,小白肯定不会跟帝君提起的,而且司夜为了不让小白跟帝君提起还答应了帮小白善后,小白内心觉得司夜亏大发了。 小白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他答应的挺高兴的,想来她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我运气真好,遇到的都是一些老好人~ 司夜走后,凡间的时间流速就正常了,那些被定住的宫人又都动起来了,大家都在奔跑着灭火。敲锣打鼓的,好像过年一样:“走水啦!走水啦!” “快去看看陛下有没有事,可别惊着陛下了。” 这一场火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就只是撒了几次水,那场大火便灭了,仿佛像是蜡烛上的火光,被某一个人吹灭了一般,甚是…诡异。 星星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掉落,并没有引起很多凡人的注意,除了一些天天盯着夜空看的凡人,就是所谓的钦天监,也不知道这些钦天监在他们的皇帝面前巴拉巴拉了些什么事情。反正每年因为这些钦天监说的话,引起了多少看得见看不见的战争,小白是数不过来的。 “启禀陛下,在我国东南方向有一颗灾星降落,恐对我国国运有碍,望陛下尽快派人前去处理…” “陛下!大喜!天降祥瑞,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天降福星!” “陛下!昨晚在我国西南方向有一帝星陨落,而后不久又有一凤星升起…”后面的话就不用多说的,让皇帝小心点女人呗。 “启禀陛下,臣昨晚夜观星象…” 关于这一颗星星的掉落,每一个国家都有不同版本的解释,有的将之利用来攻打别的国家,有的将其利用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反正就只是一颗无辜的星星,这些凡人却将它拿来当实现自己私欲的借口。 男儿国也不例外,虽然男儿国没有钦天监这种官职,但是不妨碍皇宫里的宫人走漏了消息。 “昨晚天降巨石,冒着诡异的火光,烧了好几座大殿,当时大家都忙着救火,可是小人当时犯困,躲到一边偷懒去了,就是在那时候,小人看到了从天上下来了一个仙人,跟陛下说了几句话之后,将巨石带走了。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勤政殿前看看的,巨石砸的深坑还在的。” “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坑呢?明明就在这里的…真的是奇怪了,难道是我做梦了吗?” “不是不是,我也见到了巨石…” “那火也诡异的很,明明那么大的火,一阵风就给吹灭了,你说诡异不诡异?” “多少年了男儿国都没有发生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你们说这天降异象,是不是跟那位有关?” “你说这天降大火却又立马收回去,是不是跟陛下肚子里的孩子有关?” 大家对容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祥瑞之胎还是灾星降世,众说纷纭,当然这都是背着容存私底下说的。 容存和小白看到的都是国内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容存看着自己的江山可以说老怀安慰了,而小白心里面也很欣慰,没有人知道自己闯的祸,真好~司夜把手尾清理的挺干净的。 这一颗星星或许还引起了其他的事件吧,但是小白是不会发现的,小白想的没有那么深远。 …… 话说,别人怀孕都是像个废人一样等着被照顾的,可是容存怀孕了…仿佛更忙了,反正小白是无法理解容存的,折磨小白也就算了,毕竟小白是那个搞大他肚子的人,可是为什么要折磨那一群老头呢?天天都让他们吵架,看到老头吵架这不是挺影响怀孕的心情的吗? 小白觉得容存这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做。 小白很希望容存能够平心静气的养胎,天天看看花看看草,逗逗小猫,逗逗鸟,一天惬意的度过,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好看的。可是容存偏不,非要让自己忙起来,好像他不上朝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反正小白是无法理解的,身为一个怀孕的人,容存实在是太过心浮气躁了。 然而… 怀孕期间容存每天都很忙,其实是在安排自己的后事,容存害怕自己离世之后男儿国会乱起来,害怕自己的孩子失去了父亲的保护会被欺负。 容存忙着挑选一些忠心的臣子辅佐自己的儿子,将国事基本整理好,将自己的遗书写好,还有就是自己的梦想,想要自己儿子延续下去的伟大事业,容存也一一写好,装进了一个信封中,将来某一天自己的儿子会看到这一切的。会看到父亲对他寄予的厚望! 当然,信这种这么重要的东西,容存是绝对不会交给小白保护的。 容存也不想那么操心的,可是…容存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面对的是一个破碎的男儿国,皇位底下那么多宗亲眼巴巴的看着宝座呢~容存必须想办法将一个完整的男儿国交到自己的儿子手里,而不是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宗亲瓜分了。 幸好小白来了…容存发现小白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只要有小白在,谁也夺不走自己儿子手里的至高无上的权利,然而小白的问题是…容存需要保证在自己的孩子成长起来之前,男儿国的产业不要被小白败光了或者是吃光了… 总而言之,在容存的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的算计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容存的计划进行着。 …… 四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每一天的清晨,小白都能愉快的追着早起的鸟儿奔跑,鸟儿吃虫子,小白吃鸟儿,猫生好不快活。 春天是小白最喜欢的季节,除去了可是美美的睡一觉的冬天,还有火辣辣太阳的夏天,还有最适合腊鱼的秋天,春天的确是小白最喜欢的季节。 因为春天,小白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玩的很高兴,有很多小动物都跑出来让小白抓,春天实在是太忙了。 孩子10 今年的春天和往年的都不一样,今年的春夏秋冬都和往年不一样。 因为容存,今年一整年都让小白记忆深刻,不敢忘怀。 来年开春了,四月都来了,容存也差不多是时候生了,小白每一天都盯着容存圆滚滚的跟球似的肚子,看着里面的小灵魂一天天健壮起来,小白的眉头却皱了,小白觉得容存肚子里的不像是个人,而是…像一条蚂蟥,想要将容存吸干的蚂蟥。 小白非常纠结,都已经快十个月了,这时候这孩子应该是流不掉的,或许药神有什么办法呢?小白对容存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不喜欢了。 容存看着这样的小白,心里面也不好受。但… 临近生产,容存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是越来越疲惫了,意识常常无法集中,总是片当在一片温暖的海洋当中,一晃神就睡过去了,一睁眼一个多事陈就过去了,记忆经常断片仿佛喝了很多酒一般。 一夜之间仿佛进入了老年期,迷迷糊糊的,容存很担心,都不敢费心神在国事上面了,将国家交给了自己的得力干将(小白),专心待产。 小白一直呆在容存身边,自然感觉到容存身上的变化了,小白眉头皱的紧紧地,看向容存:“你最近没有乱吃什么东西吧?”小白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容存下毒了,让容存慢慢的变得喜欢睡觉,之后就一睡不起的毒。 容存将手里的书放下,看向小白说道:“你一直跟着我,我要是吃错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 小白将一盘剥了皮的葡萄推到了容存面前:“我就是觉得…额…没什么,我想要离开几天,你先忍着别生啊!” “你要去哪儿?!还有我怎么忍?要是到时间了,我忍不住的啊!”一听到小白要离开,容存的反应可大了,小白万一一去不回怎么办,那自己完美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容存可不允许小白擅自离开男儿国。 小白腹诽:还说跟屎没有区别… 小白回答道:“我去给你找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过来给你接生。” 容存:“天底下最好的大夫?” 小白骄傲的点点头:“恩,天上的药神,没有比他更好的大夫了,死了都能给你救活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接生…不过…”反正我也不是让他过来接生的。 “你们神仙也需要大夫?” “废话,不然你以为那些神仙真的是不死不灭的吗?他们只不过就是比你们凡人长寿而已,其实跟你们凡人也没什么区别,要吃喝拉撒,成婚生子,还会受伤…” “啊……”忽然,容存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喊声。 小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容存的一声痛呼给打断了,紧接着发出了类似于将盆里的水随意的倒在地上的声音。 容存的脚下湿了一片,忽然从容存的身体里面出来那么多水,吓得小白一步跳走,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回事啊?” 容存捂着肚子,痛的额头上都是汗,往床的方向走去,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像是一只竖着走的螃蟹。 容存有节奏的呼吸,以缓解身下的疼痛,按照太医的吩咐,在生产之前需要多多走动:“呼...呼…呼…呼…” 而小白那只笨猫居然还问容存到底怎么了,容存缓过气来后瞪着小白说道:“我要生了!!还不快找人过来帮我接生!” “啊?你要生了?我不是让你忍忍吗?你怎么能现在生呢?药神赶不过来的啊!”小白慌张道。 小白有点六神无主,容存怎么能够突然就生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给小白,小白都不知道是出去找那些凡人进来给容存接生,还是继续上天宫找药神来将容存肚子里的孩子做掉。 一时之间,小白也是无法做出选择。难道小白不选择容存就不用生了吗?看到小白僵硬在那里了,容存不理小白,蓄积了一点力气对着门外大喊:“来人!!来人!!” 宫人很快就跑了进来,看到容存的状态,宫人大喊着:“陛下要生了!”跑出了房间,随即,小白被架着,送出了寝殿… 头顶的天空还是灰色的,远方有一抹鱼肚白,附近没有一声鸟叫,因为这附近的鸟都怕了小白了,不敢飞到小白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小白能听到的声音便是宫人的脚步声、容存的痛呼声、还有产公的加油声,鼻子底下血腥味取代了花香,让小白有点不安。 容存生产这件事情,宫内早就准备好了,宫人进来看到容存作动,很快便动起来了,宫人鱼贯而入,手捧着热水,助产的丈夫(产公)也赶快进来扶着容存到床上了。 小白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门口那里盯着一大群人将痛的走不动的容存抬走,然后… 小白仿佛回到了当年慕容婉生时商的那一个房间,情景非常相似,只不过全部女人的房间换成了一个全部男人的房间。小白依旧是那一个站在门口等着孩子降生的猫,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除了来来回回的慌慌张张的心情急切地走动着。 容存生孩子的景象跟慕容婉真的很像,同样让小白心惊胆战的。 小白的内心有许多的吐槽:不是说男人比女人更能忍痛吗?怎么生个孩子跟个娘们似得,叫的比慕容婉当年还要惨,人家慕容婉怀着的还是天宫的太子,你这个凡人难道还能生出来一个上神不成? 听到容存的叫喊,小白心里面也是着急,可也只能干着急。说实话,这种时候只要小白不帮忙就是给容存最好的帮助了。 可是小白是一只热心的猫,什么都不做,不像是小白的风格,小白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以为自己说出来的话是能够起到一定的激励作用的,是能够帮到容存的,希望能够分散一下容存的注意力,这样容存就不会感觉那么痛了,然而事实是… 小白的计划成功了,帮了一个非常大的倒忙,还差点让容存一尸两命… 孩子11 小白站在产房的门口走来走去,焦虑不安,双手不安的晃动着,不时往产房里面瞅一瞅,听着产房里容存杀猪一般的叫声,小白对着房间里面的容存大喊,问道:“真的有那么痛吗?你装的吧?生孩子哪有你这么痛的?”话里话外都是质疑与不相信,那语气简直是尖酸刻薄的典范。 正在床上用力的容存当下就提不起气来了,被转移了注意力,听到小白喊话的那一刹那,容存真想给小白灌一碗生子泉,容存辛辛苦苦在里面生产,小白竟然在门外说风凉话,不说一些鼓励打气的话,还质疑容存在演戏?!还觉得容存这是矫情?!容存要是有力气的话,真的想要大喊一声:滚你丫的。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产房里头的容存差点被小白气死了,生孩子泄了气,容存简直是要死要死的。 生孩子是一件既危险又辛苦的事,没有试过的人就不要在那里逼逼那么多了,小白,闭嘴吧。 产房里头出来一个宫人,看着小白说道:“白大人,您快别说了,你在外面说的这些话会影响到陛下生产的,陛下年纪大,这又是头一胎,难免会辛苦一点的。”宫人说话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小白还是听出了里面隐藏的责怪之意。让小白有点愧疚,自己是不是帮倒忙了? 可是…小白并不能接受来自宫人的批评,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说教了?小白嘴上还是有点欠:“这样的吗?我怎么觉得就他事儿多,我都没见过其他人像他这么能折腾的,你确定他不是装的?”你最好给我一个台阶下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宫人:…… 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每个人对生产这事儿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白大人您要不还是到偏殿去等着吧,陛下生了,我会去通知白大人的。” 好吧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并不是我错了,这台阶,小白还算可以接受,小白高傲的抬起下巴,小白说道:“算了,我在这里等着吧。你进去帮忙吧。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叫我。” 宫人:不敢叫你。 小白这边是消停了,容存那一边却是进入了白热化,容存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了,几乎模糊了容存的视线了,疼痛感渐渐增强,好几次差点都让容存疼晕过去了。 小白看着一盆盆热水被端进去,又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去,小白还是忍不住走进了产房,在外面听着总没有亲眼看到来的震撼,里面有一个男人抓住了容存的手大喊道:“陛下,用力!头已经出来了!” 慕容婉生时商的时候因为小白是一只畜生(或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所以不允许进入产房。小白一直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生孩子的过程,此时,走进了产房的小白,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有一种乱哄哄的感觉,像是菜市场,都是吆喝声“快!再拿几盆热水进来!” “剪刀!” “啊!!” “陛下!再用一点力!” “参片,快给陛下含上!” “给陛下擦汗!” “陛下!用力!” “肩膀出来了!” “太医!!!” 房间里面真的很吵,有一种让人头昏脑涨的氛围,男人的尖叫、大喊、粗喘… 原来男人生孩子也那么难,小白不禁有点后悔怂恿容存生孩子了,小白推开了那个产公,握住了容存的手:“容存,加油,我们就生一个,以后我再也不逼你生孩子了。容存,坚持住!!” 看到小白出现,容存瞪着小白,咬牙切齿的一用力:“滚~”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就来气。 孩子出来了,听到了孩子强而有力的哭声:“哇哇~” 有那么一刹那容存觉得自己解脱了,从一切烦恼中得到了解脱。整个人都轻了,仿佛飘起来了一般,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容存脸上露出了富含父爱的幸福的微笑。 本以为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的,可是有一股力量将容存的意识拉回了身体里面。容存又感觉到了沉重感,压迫感以及疼痛感。 别人都在孩子出生的喜悦中,可小白却感觉到容存在渐渐死去。 孩子一生出来,容存便泄气了,泄出来的似乎不是普通的气,而是身为凡人的生气… 太医给容存把脉,摇了摇头,小白立马将视线从孩子的身上移到了容存的脸上,小白紧紧地握住容存的手:“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小白松开了容存的手,来到容存的床头,对着容存的眉心输送仙气,看着容存渐渐恢复生气的身体,小白呼出了一口气,容存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慢慢好起来了,可是婴儿的哭声却渐渐变弱了… 容存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虚弱地靠在枕头上,对宫人喊道:“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容存惊恐的看了看婴儿,又一脸无措的看向小白:“怎么回事?” 太医连忙跪到床前给孩子诊治,太医颤抖着,嘴唇哆嗦着,不敢告诉容存发生什么事:“陛下…” 从太医的表情上,容存已经猜到了,又是那一句无能为力。 容存看向小白:“救他。” “知道了。”小白不耐烦的将太医推开,对着婴儿的眉心输送了仙气,因为仙气的滋养,孩子的气色也好起来,哭声也渐渐变大了。 可是… 容存这两父子就是不让小白省心,刚刚才救回来一个,另外一个就快不行了的样子… 容存又快不行了,看着这两父子,小白的毛都快要掉光了。真的是愁秃了头。 于是小白有转过身子来给容存输送仙气,还找出来一粒仙丹喂给了容存吃,就希望能够起到作用,一般情况下这时候应该活过来的啊,为什么一直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起色?总是像回光返照的样子… 仙气能够使得凡人的身体保持生机,只要身体好了,灵魂虚弱一点也没关系,之后小白再想办法给容存巩固灵魂。 可是… 孩子12 可是… 随着容存的气息变强,婴儿的生机便变弱了,这让小白真的是想要发脾气。 难道是因为容存的身体以及灵魂都太弱了,大限已至? 那婴儿又是怎么回事?刚刚哭的不是还挺响亮的吗? 小白来来回回给两人输入仙气,容存本以为自己可以活下去的,但是看到儿子的反应,容存知道,终究还是只能活一个。 容存抓住了小白的手腕,虚弱的笑着,说道:“小白,不用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你又不是神仙,你怎么知道是没用的呢?”小白固执的想要给容存输入仙气。 “我父王曾跟我说过的,我是他在上天手里抢回来的,所以…” 容存吸了一口气,喘息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所以,我要是想要活下去便不能有孩子…” 小白不懂,不解道:“为什么?你…” “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先让我把话说完吗?咳咳~”容存急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好好好~我不打断你了。你慢慢说别着急…”小白一边安抚着容存,一边给容存输气,小白在容存和孩子之间寻找一个平衡,每当孩子的哭声慢下来的时候,小白便会往孩子那边输气。 小白身体内的仙气都快要耗尽了,小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有点吃力。 “我的命是与其说是抢回来的,不如说是父王偷回来的,所以要是我生了孩子,孩子降临的时候上苍便会发现我的存在,所以我是活不下去的…” 小白眉头都皱起来了,难道还有比神兽更厉害的存在?上天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决定一个人能不能活下去?神仙都不允许随意插手凡人的生死,为何上天可以?! 小白想都不想就问道:“是不是孩子死了,你就能活了?” 容存艰难的嗯了一声。 “那好办啊,我救你…” 容存气若游丝的跟小白说道:“保孩子…” “为什么?你的命难道比这一团还不会说话的肉重要?我偏要救你!” 小白想了想,似乎是自己逼容存喝了生子泉的,还说容存磨叽,原来生了孩子容存就要死,怪不得容存犹豫了,小白忽然很后悔当初的鲁莽。一想到自己当初的鲁莽,小白便更加不允许容存就这么狼狈的、一身血迹的离世。 一想到是自己将容存推上黄泉路的,小白便接受不了,一定要阻止! 小白想要继续给容存输入仙气,修复容存体内败坏的五脏六腑,容存又握住了小白的手:“我已经活了差不多有四百岁了,在凡人里面已经是老妖怪了,也差不多阳寿将近了,我想你也感觉到的,就算你现在将我救下来了,但我始终还是要死的…” 小白握着容存的手:“你不用担心,我有很多仙丹灵药可以让你长生不老的!!” 容存无力的喊着小白的名字:“小白…小白,不要糊涂。” “没事儿,我和其他神仙是不一样的,我不害怕~” “小白,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保孩子…”容存非常坚定地看着小白的眼睛说道,那眼神让小白的倔强动摇了。 小白真的不能理解,孩子有那么重要吗? “不怪你,是我自己想要一个孩子的…这一次你救了我,我还会再生产的…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生产之痛…救救我的孩子…”容存说话断断续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小白能懂:“要是你不就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容存继续说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救我…但是…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我不想…不想有遗憾…小白…求求你了,就听我一次吧?好吗?”容存卑微的哀求,让小白本来坚定要保大人的心不断动摇。 小白很纠结,不知道该作何选择,在小白心目中容存的性命比婴儿的性命重要,可是容存则跟小白想的相反,小白很为难,但…容存的人生,应该由容存做主的。 看着容存恋恋不舍的盯着宫人怀里的婴儿,小白放手了,不再给容存输气了。 小白从宫人的怀里将婴儿接过来,放到了容存的怀里,小白扶着容存的手臂,让容存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样容存就能有机会抱着婴儿了。 容存感觉到怀里软软的一团,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无力的微笑,气息又再一次慢慢弱下去了。 容存非常幸福的微笑着,虚弱无力的在小白的耳边说道:“谢谢你。” 小白感觉到容存的气息若有若无,鼻子不禁一酸,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听到婴儿再一次发出了嘹亮的哭声,容存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看着小白说道:“小白,帮我照顾好他。代替我看着他长大…” 小白忍着泪光,点点头,哽咽着说道:“你…你还没有给他取一个名字呢~” 可是…容存得到了小白的承诺,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容存的手还在小白的支撑下得以抱着自己孩子,要是忽略了容存毫无血色的脸,容存此时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感觉到容存的气息断了,小白大哭:容存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呢,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随即,小白眼泪还在不断地留着的眼睛,慌张的扫向四周,小白将孩子扔到了床上,追了出去,想要追向容存的灵魂,问问孩子的名字,问问容存的心愿,问问容存还有没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小白还想要跟容存好好道别,还想要将容存送走,可是容存的灵魂就像清晨的浓雾,在太阳出来的时候便散了。 小白走出了大殿,天空上一轮红红的大太阳,高高的照耀在皇宫的各处,驱散了清晨的浓雾,蒸干了所有的露珠。 小白竟然见不到容存的灵魂,容存竟然走的那么快,他的灵魂竟然都没有留下来跟小白告别,站在大殿门口的小白有点怅然若失,都忘了哭泣了,容存为什么走的那么快? 小白摸着自己的胸口,此时心里面的感受很奇怪,竟然描述不出来,以前似乎也有过这种类似的感情的,是叫悲伤吗? 当太医将孩子抱到小白面前的时候,小白看着红红皱皱的一团,小白有点恍惚。容存就是为了这一个小不点可以连命都不要吗?那我的娘亲呢?把我弄丢了是不是让她很伤心? 太医:“白…摄政王,臣现在便将小殿下抱去给乳父照顾。” 小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点点头:“恩。好好照顾他。让那些人知道,如果小殿下出了什么事,他们连同他们的家人都要给小殿下陪葬的。” 太医战战兢兢的俯首称是。 周围的人明显能感觉到小白的心情不好,都不敢出现在小白面前乱晃,免得被迁怒。 狗崽子1 容存的葬礼过后,小白便接手了男儿国,成为了男儿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有实力有魄力的、说一不二的摄政王,在容存的潜移默化下,未雨绸缪中,小白走上了容存还未下完的棋盘。 当时容存看着自己国家的大臣日日争论不休,但是却无法做出一个决定,还是需要一个有决心的有主见的领导者,于是容存便把眼光放到了小白的身上。 每天跟在容存身边,被容存逼着听了大臣的争论,看着处理男儿国的大小事件,小白慢慢的学会了如何管理一个国家。 说实话,小白资质本来就不差,好歹是当成下一代猫族族长来培养的,而且还在天宫太子身边呆了那么久,就算小白资质再愚钝,普通的凡间国家管理对于小白来说也不难。 更何况,小白只是懒,资质一点都不差。正因为小白的资质不差,所以… 当小白抱着孩子站在修好了的勤政殿的高位上时,小白有点后知后觉:我是不是被容存给算计了…好像被容存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样子。不但被容存算计着接管了一个国家,还被托孤了…哎~不会的,是我想太多了… 可是…应该不会的,谁会拿自己的死亡去算计朋友?不会的不会的,容存也不知道自己会死的那么干净利落的… 小白不相信自己被算计了,可是跟着容存那么长时间的学习,小白却有很灵敏的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小白心想着:算了,大家朋友一场,要是真的算计我当了男儿国的临时国主,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国之主,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威风的时候了…不过… 小白想说:就是孩子有点不好带。 小白还想说:要是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灌容存喝那碗生子泉的。 说实话,小白非常后悔,带孩子的每一天都在后悔。 可是不能重来。 容存只会生孩子,他都不知道带孩子的辛酸,小白真想将容存救活过来,让他亲自带带孩子。 自从有了孩子,小白的猫生多了三个问题:为什么他老是要吃奶?为什么他老是拉屎?为什么他老是要粘着我? 最近小白回想起来… 婴儿出生的时候是红红皱皱的一团,眼睛闭着,拳头握紧,一副对世界充满防备的样子。 在小白眼里,他就像是一块洗干净了可以拿去火上烤的肉。 后来小婴儿渐渐长开了,白白胖胖的,会哭会闹,从见到小白的那一眼开始,小白就知道,自己被这小不点给赖上了。 小不点的眼睛闪过了一抹精光,小白被他看到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了,无法脱身了。从此…小不点成为了小白的一个随身挂件。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就像是多了一条尾巴一样,小白还是挺自得其乐的,可是…最最最让小白忍受不了的问题就是… 喂奶这个问题,画面太过冲击,让小白一度怀疑猫生。 一个大男人袒(打扰了)胸(打扰了)露(打扰了)乳的在那里喂奶,小白真的是不想看,也不敢看,但是小白又走不了,一旦小白离开,那瓜娃子就哭,还哭的特别响亮,仿佛天就快要塌下来了,哭的让小白心软了,小白不得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看着这孩子,小白总觉得他有点问题,灵魂似乎不那么纯净,不像是一个婴儿的灵魂。小白觉得狗崽子的灵魂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小白对狗崽子的灵魂动了手脚,做了净化工作,让狗崽子仿佛重生了一般。 啊!狗崽子是婴儿的名字。 刚开始小白还是很喜欢这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的,后来狗崽子经常在小白的怀里尿尿,尿尿也就算了,还拉屎,小白还听说狗崽子一整天没有拉屎了,被自己抱一下就拉了,小白有点怀疑狗崽子是故意的,故意憋了一整天,然后见到小白的时候拉在小白身上的。 小白就是觉得狗崽子像一只狗崽一样聪明,所以取名狗崽子。咬牙切齿的给他取的响当当的大名。 慢慢的,小白变得很讨厌这个婴儿,所以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狗崽子,反正男儿国除了小白也没有人敢叫婴儿狗崽子。 因此,男儿国的朝堂上形成了两派势力,一派是拥护狗崽子的保皇派,一派是拥护摄政王的激进派。 男儿国的人都觉得摄政王(小白)是想要独揽大权的奸臣,所以对已故国主留下来的敌情血脉非常看不顺眼,还给他取名狗崽子来折辱他,保皇派暗暗蓄积力量,保护狗崽子,力求在他成年后有与摄政王一搏的力量。 …… 小白一恍惚,一不小心想太多了,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不点:凭什么我上朝的时候你可以睡觉… 又抬眼看向底下站着的大臣:怎么还没有吵完?我走神多久了?他们吵到那个阶段了? 小白颠了颠怀里的狗崽子,而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底下大臣在说什么。 听着听着,小白脸上的表情不好了… 时商根据小白身上的逆鳞找到了小白,看到小白的时候时商有点意外小白的成长: 小白当时正抱着狗崽子俯视着底下争吵不休的大臣,小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狗崽子扔到了身边的宫人怀里,看着底下还没有吵出一个结果的大臣,小白捏着眉心,叉腰大吼道:“够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朝堂上的众位大臣低头看着脚尖,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待高位上的人定夺。虽然大多数大臣的心里面对小白颇有微词,但是却不得不服小白的铁腕般的手段。雷厉风行的性格。 男儿国的大臣每天都是这样,吵吵吵,但是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还是要让小白拿主意。 每每这种时候,小白都越发的费解,这种生活居然是容存不想放手的生活,有什么值得容存留念的?出去闯荡不是更有意思吗?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为何容存的人生如此狭隘。 狗崽子2 小白只是在这里待了两年多都想要炸毛,小白真的没办法想象,容存的一生竟然都献给了这一座大殿,庄严肃穆,处处透露着沉重感的大殿。 这里处处都是压抑感,让人呼吸放慢脚步放轻小心翼翼的活着,小白真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值得容存守护的。 小白扫视了底下的大臣一圈:“你们这一群废物,除了吵架还会点什么?不就是勇士节举办的日子吗?过完先王生忌后第二天举行!”一锤定音,掷地有声,不用反驳的发号施令。 小白真的是不懂这些饭桶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举办勇士节的日子都能吵半个多时辰,真的是吃饱了撑的,一方说这个日子和先王生忌冲突了,另一方就说重选的吉日也是一个多月后了,相差太远… 小白真的是,要秃头了。举办勇士节而已,非要挑选什么良辰吉日…呵,有我小白在,哪一天不是良辰吉日? 听到了小白的决定,众位大臣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不敢挑战小白的权威。 有时候众位大臣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屈服在小白这个臭小子的统治之下,明明他似乎才出现了没多久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仪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在他面前总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心里面慌的很。也就只有狗崽子在摄政王面前有点底气了,狗崽子可要快点长大啊! 时商降落在大殿之外,看到了雷厉风行、独当一面、果敢的小白,小白身上颇有上位者的气势,让时商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一只只会吃喝玩乐的猫了。 没想到一年多没见,小白竟然成长的如此迅速。 难道就是小白的这般狂傲,所以才会惹来祸端?毕竟小白没有时商的实力,但是时商处理政务的样子小白却是学了一个彻底,应该是挺招人恨的。 时商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招人恨的,所以看到了小白变成了自己的翻版,时商不得不思考起来。不过小白的劫难应该是过去了吧? 对了,我不是让司神保护小白吗?司神去哪儿了? 时商刚刚从初原境赶过来,时商需要把时空逆流的事情搞清楚,在初原境的入口等了一两天,才等到了神兽给的解释。 之后时商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小白身边了,时商本来也不想那么着急的,可是时商从自己的手下嘴里知道小白在男儿国,甚至都不需要靠着逆鳞感应,时商就知道小白在哪里了。 一个上仙在凡间当起了土皇帝,要不是天兵报告给时商,时商都不知道小白闯了多大的祸。时商真的是…想要将小白关起来的心都有了。 此时时商只知道引起时空逆流的是白虎神一家失散的女儿,但时商不知道那一个失散的女儿是小白。 时商这一次下来是要将小白抓回天宫的,亲自出马的原因是时商觉得那些天兵对付不了小白…只要小白撒泼打滚那些天兵便拿小白没辙了,所以时商要亲自出马。要在小白闯出更大的祸之前将小白抓回去。现在也就只是当了一年多的摄政王而已,一切都还来得及…才怪… 需要讨论的朝事都已经有了结果了,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了,于是小白便让大家退朝了。 小白背着手走在了前头,从勤政殿的后侧门处离开,而大臣则在小白离开后再熙熙攘攘的、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 正走在路上的小白忽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鼻子往时商的方向动了动,随即视线也固定在了时商的脸上,小白可谓是非常惊喜。 小白想要扑向时商,可是在那之前,小白听到了时商严厉的喝住自己的声音:“站住!他们看不到我的。你不要表现出来了。” 小白看向身后的宫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带殿下下去用膳,本王想要一个人走走。” 宫人:“是。” 小白将宫人支开后便飞向了时商,一脸高兴的抱住了时商问道:“时商!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眼睛闪闪发亮,不知道是算计还是喜悦的光芒。 时商一根手指将小白的脑袋推开:“你的伤好了?” 小白点点头。 “什么时候好的?” “好了很久了…” “就是说你伤疤一好就跑下来闯祸了,是吧?” 小白有点无辜的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闯祸啊…” “你都在男儿国当上土皇帝了,还不算闯祸吗?” “这不算闯祸吧…我只是在兑现承诺…我答应了容存…我也没有做什么…” “行了,跟我回天宫。”时候也不想听小白的辩解了,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以一种不容置疑、不许反驳的语气说道。 “不行,狗崽子还没有长大,我答应了容存要看着狗崽子长大的。”小白在做最后的挣扎。 时商眉头一皱 时空改变之后,天兵跟时商汇报的内容也改变了,本来是容存提议要去天宫见小白的,现在却变成了小白在男儿国当了土皇帝。但是时商并没有多想。也有可能是时商太忙了,有很多事情都混乱了,时商大概以为容存想见小白是为了让小白来抚养他的儿子,不同时空的记忆却被时商奇怪地连接起来了。 时商发现小白在逆流了的时空里并没有遇到麻烦,不禁皱了皱眉,难道… 应该遇到麻烦的小白没有遇到麻烦,而司神也没有出现,难道… 时商需要好好捋一捋,这一次见小白,应该不是时商的错觉,小白更加强大了,时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司神不在身边,时商发现自己的消息似乎不太灵通了,司神在身边的时候时商发现自己无所不知的,可司神不在,时商居然这么迟才知道小白的身体康复了,小白下凡了,小白成为了男儿国的土皇帝。 时商忽然发现司神不能离开自己太久。 时商忽然不再纠结在小白回天宫的问题上了,转移了话题,很小白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为什么不穿我送你的衣服?” 狗崽子3 啊,那一件漂亮的,有金玲的,会唱歌的衣服啊! 小白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甚至都不曾想起来这一件曾经被自己钟爱的衣服。 时商送的金玲红装,小白已经很久没有穿过那套红色的裙子了,时商这么提起,小白还有点恍惚,那一套金玲红装,自从那一个噩梦之后小白就不敢穿了,觉得不吉利,小白觉得或许不穿那一套衣裙就不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了。 小白觉得只要做出一点小小的改变未来或许就不一样了。 小白噘着嘴回答道:“不喜欢,所以不穿了。”不是不喜欢,只是害怕噩梦重现,可是小白总不能说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感到害怕所以就不想穿这套衣服的吧?时商肯定会笑话小白胆子小的。 听到小白的回答,时商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可能是因为小白没有穿金玲红装,所以司神一时间没有找到她吧?时商这般想着。 午饭时间到了,小白带着时商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自己平时吃饭的地方了。 这时,一直像是不存在的、在时商面前没什么存在感的狗崽子吸引了时商的视线,狗崽子显得异常的乖巧,让小白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盯着狗崽子看。 时商看了狗崽子一眼:“容存的儿子?”时商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白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儿,狗崽子身上的气息也不对劲,这一切让时商脑壳疼。 小白点点头:“要不是我看着容存生他出来的,我都怀疑不是容存亲生的,特别难带。” 正在伺候狗崽子吃米糊的宫人瞪大眼睛,一脸惊悚的盯着小白看,摄政王今天又是怎么了?为什么又对着空气说话?为什么是又?因为这位宫人曾经见过小白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卖萌装可爱,所以宫人才说又。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可是顾虑到这个疯子的身份,眼神又不敢太过露骨。 曾经天兵也想过将小白劝走的,可是… [天兵:元瑶仙子,您不能留在男儿国干政… 小白无辜脸:我没有干政,我就只是听听他们怎么说的,再说说自己怎么看的~ 天兵:你的存在就是干政… 小白:那你呢?你的存在呢?算不算干政? 天兵:卑职与您的状况是不一样的。 小白不乐意了,哪里情况不一样了?小白问道:为什么我的存在就是干政,你的存在就不算干政呢? 天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知道该怎么跟小白解释:关于这个您还需要亲自去找太子殿下问清楚,卑职不方便透露太多。 小白眯着眼睛打量着天兵,这家伙莫不是把我当成傻子吧?还让我主动送上门,去找时商问清楚?这跟将我送回天宫关起来有什么区别? 小白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反正你可以存在那我也是可以存这的。 天兵:元瑶仙子,您不要为难卑职… 小白哭唧唧:我怎么为难你了? 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小白的眼泪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非常有效的,谁扔忍心让一只可爱的小猫不高兴呢?天兵败退,唤来了时商。] 天兵真的已经尽力了,所以才会有时商的出现,但时商出现的太迟了,男儿国已经离不开小白了。 今天宫人又看到了小白对着空气说话,这让宫人对小白的精神状态产生了不信任,和些许的担心。男儿国莫不是落在了一个疯子的手里吧?要赶快将摄政王精神失常的消息传出去。 宫人弱弱的提醒道:“王爷,您在和谁说话呢?” 小白惊觉,那些宫人的存在,那么大一个人,居然比狗崽子还要没有存在感。 小白看向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我…本王想独自呆着。” 宫人看了看手里的米糊,又看了看年幼的狗崽子,再看了看小白,摄政王发病了,要是将幼主留在摄政王身边,会不会有危险?不能把少主留下,怎么能够非常自然且不引起摄政王的怀疑之下将少主带走呢? 小白看着宫人,很体贴的,很善解人意的说道:“米糊放下吧,我来喂他。” 宫人大惊:我放不下… 狗崽子大哭起来。 小白以为这是给饿的,于是小白接过了宫人手里的米糊,想要亲自喂食,结果没想到狗崽子用他的小狗爪打翻了小白手里的米糊,还扭动着他的小胖身子,挣扎着往宫人的怀里扑去。被狗崽子弄的好像小白是个坏叔叔一样。 小白纳闷:“奇了怪了,平时不是非要我喂的吗?怎么今天我肯屈尊了,你还不乐意了?”微微用力的.轻轻地捏了狗崽子的脸蛋一把,都把小脸蛋给掐红了。 宫人心想:少主肯定也是感觉到了摄政王发病了,觉得可怕,所以都哭了,不过真的好欣慰,少主终于愿意亲近我了。 宫人连忙说道:“王爷,要不奴才先带殿下下去更衣吧。” 小白点点头:“好吧。” 宫人速速离开了房间。 等宫人走没影之后小白转头看向时商:“你看到没,这狗崽子多难带,这脾气也是没谁了。” (刚刚抱着狗崽子走了没多远的宫人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小白的自言自语,后背一阵冷汗冒出,汗毛竖起,心里一阵后怕:听说这是失心疯症,病入膏肓的时候可是会乱砍人的。) 时商取笑道:“这不就是你的翻版吗?”有点欠扁的反问句。 小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笑话我吗?说我很难带?说我把孩子教坏了?我难道不应该是一个榜样吗?不行,不能和时商争论,没有他读的书多,争不过…况且… 小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时商,难道要问“我很难带吗?”还是很激烈的反驳“我哪里有,我明明很好相处”这两句话说出来小白自己都心虚,毕竟小白是出了名的“孺子不可教”。 况且要是小白反驳了,时商肯定会针对这一个话题提出十多条论据,全都是用来证明小白教坏小朋友的证据,小白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一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的。不然到最后会发现问题真的出现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好了。 狗崽子4 于是小白想要巧妙的跳开孩子的教育这个问题,然而应该说什么呢,小白的猫脑子本来就不太灵活,现在又饿了,一饿了就更加无法思考了。 小白:“你来干嘛?”这话一说出口小白就后悔了,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能主动提起呢?刚刚明明已经用了迷幻术让时商的注意力被分散了,现在自己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这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挑吗? 小白话一说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是懊悔。 小白现在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对时商使用一次迷幻术。然而时商已经反应过来了,并立马警惕起来了。萦绕在时商脑海里的奇怪的感觉瞬间消失了,脑海里面瞬间清明了不少,心口也舒畅了,不再感到郁闷心慌烦躁。 听到了小白的问题,时商一愣,眉头更皱了:我是来干嘛的?对!抓猫! 时商反问道:“你觉得呢?”时商眯着眼打量小白,在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中了小白的法术,不禁纳闷,小白的修为什么时候长进了那么多。不对劲,肯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小白装傻充愣起来,希望时商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小白不能让时商把思绪给捋直了,尽量想办法让时商迷糊下去。 “我以为你知道的。”时商的眼神非常锐利的盯着小白,害的小白无法动作,小白知道自己这下子是被抓了个正着了。 小白:……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直说。”小白有点心虚的挺直了腰板,反正时商说什么,小白都不能承认,错了不能认,认错了就要认罚了,小白可是一国之摄政王,怎么会做错了?!坚决不认错。 “哟呵,现在跟我说话的是什么语气?你是皮痒了吗?”小样,一段时间不见,胆子肥了不少啊~该不会以为修为长进了那么一点就可以狂了? 小白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腰板瞬间就变弯了,自己虽然是帝君的妹妹,但是身份应该没有天宫的太子殿下尊贵的,于是小白只能:“是,太子殿下,您找小仙有什么事?” “好了,不要闹了,跟我回去。”既然小白都把态度摆正了,那时商也就勉为其难的从台上下来吧,更重要的是时商暂时不想纠结这么多,先把小白带回去,之后可以慢慢调查。 “再等等,让我把他养大再说。”小白眼巴巴的看着时商,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说道。 “我派人过来接替你的位置。不用担心这孩子,他的命运你不应该插手的。”时商语气冷硬,不近人情的拒绝了小臂的哀求。 “不行,是我答应了容存的,我不能让别人来代替我。什么不该我插手,就算不该我插手现在我不也已经插手了吗?”小白要开始撒泼打滚了。 时商脸色都黑了,板着脸命令道:“没得商量,你必须跟我回去。” 小白:“不要!!我都已经在这里生活差不多三年了,已经被载入史册了,你现在忽然将我带走,不是很影响男儿国的发展吗?” 时商一愣:啥玩意?三年多?还载入史册了?为什么天兵没有报告这些事?! 时商知道小白已经成为了一个固定的人了,随意带走会影响到男儿国的发展,可是比起男儿国的发展,时商更在意小白身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时商隐隐觉得时空逆流在小白身上留下了很深远的影响。或许小白有幸觉醒了神力呢?所以时商想要将小白带走,在其他上神发现小白之前。 时商过来揪着小白的衣领想要将小白直接带走,可是小白直接坐在了地上,抱着时商的大腿,大哭大喊着:“我不走!不走!我不会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的!” 被小白抱着双腿,时商竟然动不了了,想要将腿抽出来,抽不动,想要将小白的手掰开也掰不动小白一年没见,体重飙升的挺快的,时商觉得自己应该抱不起小白了… 时商板着脸、语气又冷又硬的命令道:“起来!”就算自己抱不起小白,也挣脱不了小白的禁锢,但时商不能表现出来,那样子太过于掉面子了,同时也会让时商感到颜面无存,尊严有损。 绝对不能让小白发现自己对她无计可施,时商算是被小白给制服了,没有挣脱的办法。但除了甩脸色,时商暂时想不到其他能让小白主动松手的办法。 小白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时商,要不将自己的哥哥搬出来求情一下。要是有帝君的名号摆在时商面前,时商应该多少会卖帝君几分面子的吧,小白可是听司命说过了,帝君时刻仙界的头号人物。不过这也不排除司命的话里有夸大的成分在,毕竟小白现在也是一个国家的摄政王了,明明帝王在世至高无上的存在,帝君又怎么会是凌驾于天帝之上的存在呢? 就在小白纠结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时商的时候,一个天兵出现了,有点慌张的落在了时商的身后。 天兵在时商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时商便没空管小白了,没有功夫和小白胡搅蛮缠下去了。 小白仰视着时商和天兵,隐约听到什么司神还是尸体的,还有发现一类的词,都怪天兵说的太小声了,小白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天兵说完之后,时商俯视着小白,眉宇之间多了一抹凝重:“你是不是真的不愿跟我回天宫?” 小白非常用力的点点头。 时商沉默了。 时商再一次开口时问道:“最近你有没有见过司神?” 小白想也不用想就爽快的回答道:“没有。” 随即小白很是理所当然的怼到:“司神可是你的跟屁虫,你干嘛要来问我?你在找他吗?不过司神为什么不在你身边?那多半会在司命身边了。” 时商:司神没有找过小白… 时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看向小白叮嘱道:“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不要乱来,不能使用法术!知道了吗?!” 小白非常急切的点点头。 狗崽子5 司神没有找过小白吗?那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司神都去哪里了? 时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看向小白叮嘱道:“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不要乱来,不能使用法术!知道了吗?!” 小白非常急切的点点头,生怕自己点慢了一点时商就会改变主意一般,一副“条件已经敲定了,你可不能反悔了”的样子。 “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的,你不要乱来!要是让我发现你用了法术,搅乱了凡间,回去我可要好好收拾你!” 这…小白不敢保证…小白心虚的点点头。不带惩罚的条件,你说多少个小白都能答应,但是说要事后算账的话…那小白的确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才能答应。 “等到他十五岁的时候你必须要回天宫,到时候你不想走也得走,知道了吗?” 小白再次认真的点点头:“我保证,到时候我会乖乖跟你回去的。” 时商深深地看了小白一眼:“行吧。那你还不松手?” 小白立马松开了时商的大腿,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那你走好。” 时商盯着面前这个小白深深地看了一眼,不对,很不对劲,为何会有一股淡淡的威压从小白的身上传出来,时商不禁开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小白脸色有点茫然,认真的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时商怀疑会不会是本来属于小白的劫难被司神给挡了所以才会…但…小白身上的威压是什么回事? 时商很疑惑,难道是因为小白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迷幻术效果还没有完全消散?为何会从小白的身上感觉到威压? 没关系,这些问题可以先放一放,先把司神的问题解决了。 时商需要赶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抓小白回天宫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小白因此得以留在男儿国给狗崽子的未来铺路。 时间一转眼,匆匆又流过了三年,狗崽子五岁,天人之姿初现,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娃娃,长得可漂亮了,让小白都不忍心叫他狗崽子了,不过这么些年也都已经叫习惯了,忽然一改口,小白害怕狗崽子不习惯。 可能主要还是小白也想不起来其他符合狗崽子气质的名字了,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小白觉得凡间的孩子起一个低贱的的名字比较好养活。可是小白的良苦用心男儿国的大臣是无法理解的,在他们心中小白就是一个不断折辱幼主的摄政王。 不管外面对小白的风评有多差,小白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叫着男儿国的未来国主狗崽子。成为了历史上最嚣张的摄政王。当然,这么嚣张的摄政王,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听说死了之后被曝尸荒野了。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 男儿国真的是一个宝地啊,居然有那么多神仙造访,相信男儿国一定会蒸蒸日上的。时商才离开了没多久,燚华便来了,这些天帝的儿子接踵而至,男儿国想不兴旺都难啊~ 燚华忽然出现在小白的寝宫里,当时小白正在教狗崽子人生大道理。 燚华走进寝宫的时候听到小白这么说:“狗崽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你生父是一个好父亲,为了生你放弃了他自己的生命,但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生命能够比你自己的生命重要了,所以你以后一定不能重蹈你生父的覆辙,知道了吗?” 听到小白的话,门外的燚华嘴角抽了抽,小白居然在跟一个五岁的小孩说这些… 狗崽子一脸睿智的盯着小白的脸看,点点头:“知道了。” 小白欣慰的点点头,解开了狗崽子身上的法术,这样狗崽子才能活动。 原来狗崽子之所以一直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听小白的长篇大论不过就是因为被小白施了定身术。 狗崽子点头的妥协,应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吧? 燚华来到小白身边:“你跟一个五岁的小朋友净瞎说些什么歪理?” 燚华的到来,让宫殿一下子光亮了许多,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啊! 小白惊喜的看向燚华:“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我没想到你来的原因,你没有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啊。”小白非常疑惑。难道是来帮时商抓自己回天宫的吗? “你不算是一个原因吗?” 小白指着自己反问道:“我?”真的是来抓我的吗? “来看看你到底在干嘛,怎么还不回家,你爹娘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给他们留了书信了,而且我爹娘好像挺忙的。”忽然明白了我当年为什么会被拐走… 解开法术后,狗崽子居然没有走开,依旧乖巧的坐在凳子上,让小白有点意外。 小白向狗崽子招了招手:“狗崽子,过来,跟你…”忽然不知道狗崽子该如何称呼燚华,小白看向燚华:“他应该喊你什么?” 燚华恬不知耻大言不惭的说道:“喊我…爷爷吧。”就是燚华的那张脸当不起爷爷这个称呼,不过岁数的确当得起这一声爷爷。 小白:“来,狗崽子,喊爷爷。” 狗崽子:…… 狗崽子一脸天真的提出了自己的异议:“大哥哥这么年轻,怎么能喊爷爷呢?” 小白看不出来狗崽子的为难,反而坐实了燚华爷爷的这一个称呼:“看上去年轻而已,实际年龄都能当老祖宗了,你喊爷爷也算是把他喊年轻了。” 小白觉得理所应当,可是狗崽子却很有自己的想法,难以接受爷爷这个称呼。然而自己只是一个小朋友,能有意见?不可能的,小朋友不能有意见,不能有想法,必须要听长辈的话,不然长辈会惩罚小朋友的。狗崽子是不害怕小白,但是狗崽子害怕忽然出现的燚华。 狗崽子不情不愿的开口喊道:“爷爷好。” 燚华很自然的点点头,听到一个小孩子喊自己爷爷,燚华一点也不别扭,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一个称呼。似乎还有点享受的样子。 小白推了推燚华:“都叫你爷爷了,你是不是该给一点见面礼啊?” 狗崽子6 燚华瞥了小白一眼:有你这么坑自己人的吗?这小不点和你很熟吗?你居然帮他要见面礼? 燚华有点不敢相信,小白居然会懂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燚华眉毛一挑:“给他一颗糖莲子?” 小白撅着嘴巴:“我感觉你好像在暗示他走他父亲的老路哎~” “那两颗?” 燚华一翻手,一个小瓷瓶便出现在燚华手里,燚华将小瓷瓶递给了狗崽子,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迟疑了一瞬,艰难的开口,叮嘱道:“狗...狗崽子…拿着,这是燚华爷爷给你的见面礼…”燚华对于狗崽子这个名字…不便多说。 狗崽子嘴角隐不可察的抽了抽,接过了小瓷瓶。 小白看向燚华:“你还有事儿吗?” 燚华:????? 什么回事收完礼物就赶人了吗?小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最喜欢粘着燚华的吗? 燚华笑道:“怎么,你现在是要赶我走的意思吗?” 小白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凭着小白和燚华过命的交情,小白觉得还是不要绕弯子了,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出来得了):“没事儿的话你就回去吧,你呆在这里影响我发挥。”小白老觉得燚华出现是不怀好意。 燚华又笑了:“你发挥?你发挥什么?”燚华的笑容有一种善意,那种家里长辈笑看熊孩子胡闹的善意的微笑,这让小白心里面隐隐不快。 小白觉得自己这是被看扁了,不行,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小白拉着燚华的手跑出了大殿,飞上了屋顶,一转眼飞到了最高的城墙上,指着男儿国的万里河山,自豪地跟燚华说道:“看到没,这一片都归我管~” 此时,夕阳西下,暮色沉沉,炎夏,傍晚,温暖的风吹过,城墙之外是葱葱郁郁的森林,飞鸟走兽各自归家;城墙以内是华灯初上的小镇,各色各样的人赶夜集。 燚华满意的点点头,男儿国在小白的治理之下,虽没有特别可歌可泣的功绩,但最起码没有损坏容存打下的基础。 如今男儿国比起外面的凡世间,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了。 燚华反问道:“那你管你的地盘就是了,我怎么就影响你发挥了?” “你在这里我心里面就有了依赖,老想着有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什么事情都想要问问你的意见,你说,你是不是影响我发挥了?” 燚华发出了爽朗的轻笑声,被小白的话愉悦到了身心。 燚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的确,小白是挺依赖自己的,不过~ 燚华笑道:“我觉得你只顾着你的江山,忘了你的孩子了吧?你把一个五岁的小娃娃扔在那里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一个宫人照看着,而你却和我在这里看风景,你就不怕那小孩子出点什么事情吗?” 小白惊觉过来,一闪身带着燚华回到了宫殿内,狗崽子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小白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狗崽子没出事儿。)手里拿着一个糖莲子,舔呀舔,一手的口水,真恶心,小白嫌弃的看着狗崽子皱起了眉头。 想要去阻止狗崽子,但是没办法下爪子,狗崽子的手都是口水,小白不想碰。 小白对着外面大喊:“来人,给殿下收拾一下。” 狗崽子被一群宫人带下去了。 燚华:“你确定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这次幸好有我提醒,可是下次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家的狗崽子万一被人害了怎么办?” 小白:“怎么会有人害他?!他可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他们怎么会害他?!” “正是因为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所以才会有很多人想要害他!你想想那些追随你的大臣,他们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小白:…… 小白忽然之间不是很敢保证狗崽子的安全了,对呀,朝堂上可是分了两派的,保皇党和激进党… 小白看向燚华,忽然觉得燚华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刺眼。 燚华特别像是来看小白笑话的,小白刚刚才跟燚华展现了自己干练的一面,现在就被燚华看到小白手足无措的样子,这让小白情何以堪啊? 特别是燚华还说了一句:“我来这里帮你带孩子吧~绝对不会影响你发挥的。你觉得如何?” 小白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忍不住反讽问道:“你天宫的二殿下,来凡间给凡人带孩子?” 燚华装作不经意的打量狗崽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燚华打量着容存,一个全新的灵魂,燚华不禁皱了皱眉:难道…出错了?不应该啊。 小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答应了容存会将狗崽子照顾到他长大成人的。所以还是不假他人之手了。” 燚华不相信的眼神扫视着小白:“我怕你做不到…”真不是燚华看不起小白,就是燚华太了解小白了,燚华非常肯定,小白做不到,小白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可能去照顾另外一个孩子还能将孩子抚养成人? 况且,燚华非常担心,在小白的抚养之下,孩子会长得非常歪…燚华觉得刚进门的时候听到的那一堂课,都只是小白的奇葩的人生观里面的凤毛麟角的一部分而已。也不知道在狗崽子之前的岁月里都跟着小白学了一些什么。 燚华真不放心将狗崽子交到小白的手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燚华这么在乎狗崽子的教育。 小白被燚华不相信的眼神给刺激到了,燚华甚至能看到小白气的飘了起来的发尖,小白大声喊道:“我可以!我跟你说,我绝对可以!你不要小看我了,我的潜力可是无限大的!”小白声音之大,似乎可以传遍整座皇宫。 小白用最大的声音来保证,仿佛说话的声音大,就能在行动上做到一般。仿佛承诺的声音越大就越能得到别人的信任一般。 不管小白怎么说,反正燚华相信就是了,不然耳朵都要被小白给震聋了。 燚华点点头:“好好好,我信你,只是我还想看看你的江山,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燚华对小白使出了迂回战术,小白被说服了。 小白心想:啊~想看看我的丰功伟绩啊~那感情好啊~正愁找不到炫耀的人~ 小白:“啊~行啊!我陪你!” 小白:等燚华回到天宫的时候,就可以跟大家证明,我,小白,不是一只废猫了! 狗崽子7 燚华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按照燚华对小白的了解,燚华非常肯定、以及确定,小白不是孩子的榜样。况且,小白的身份… 燚华的确很了解小白,小白不是那种乖乖带孩子的人,小白可是被猫带大的,没有教狗崽子抓老鼠已经很把狗崽子当人看了。 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小白纠结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听从容存的遗言,小白真的不喜欢呆在凡间处理一大堆琐事,小白常常会产生带着狗崽子离家出走的想法,小白觉得狗崽子应该也是不喜欢的,但是狗崽子是容存的孩子,所以小白很纠结… 狗崽子是容存的孩子,虽然是小白在养,但是也应该按照容存的计划去养;可是既然是小白在养孩子,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养呢? 所以小白很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实现容存的遗愿,兑现答应了容存的承诺。 有时候小白会想:反正容存已经死了,也不能反对,或许我可以将狗崽子带回妖界养呢?只要我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容存肯定会感谢我的吧,容存可是为了这狗崽子的生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呢?用命换来的孩子肯定也想要让他开开心心的活着的… 小白一直在脑海里将自己的想法合理化,可是转瞬就会想起容存临死前的挣扎… 可是小白又会想起容存临死前的叮咛,小白可是答应了的,要将一个强大的男儿国交到狗崽子手里。 可是小白不禁纳闷了,容存为什么要让狗崽子成为男儿国的国主,难道跟着小白混不是更好吗? 小白是真的不懂这些凡人的想法,小白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世间上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生活,只要容存跟着自己过那么一两天,小白觉得或许容存就会改变主意的。 不过容存是没办法经历了,狗崽子还是有机会了,小白应该让狗崽子选择,要是狗崽子决定了要跟小白走,那就不能怪小白没有完成容存的意愿了,不是吗? 小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聪明了。 小白灵光一闪:或许我可以让狗崽子给我生一个孩子!以后就让容存的孙子陪我玩?!我呸!不是说好了不再要孩子了吗?小白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曾经的泪与痛吗?!况且你要孩子是用来玩的吗?不是! 小白不禁迷惑了:我当时为什么要这个孩子?我似乎从来没想过要这个孩子吧?不对,不对… 小白是怎么摊上这么一堆破事儿的?小白忽然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从听到了生子泉的作用那时候便开始了的吧…好奇害死猫。 小白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了,这一只糊涂的猫…本以为生孩子这件事情是不用自己负责的,可没想到孩子生下来了,容存也走了,孩子就砸在了小白的手上了,小白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还想跟别人说:“我有一个朋友,是一个男人,不需要女人帮忙就自己生出来了儿子…”这是一件多么值得说道的奇人异事,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小妖围在小白身边询问后来发生了什么的。 可是…小白现在也不确定,容存到底算不算是不需要女人帮忙就生出来了儿子。 一不小心又想远了,人不应该往回看的,应该要积极向上的眺望未来的,小白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脸展望自己的未来。 随即情绪非常低落:也不用展望了,未来十年都被困在了男儿国,带孩子,没什么可期待的了,都是我自己自找的。 小白看着狗崽子,除了模样有点像容存,似乎哪哪儿都不像容存,性格没有容存讨喜,还特别不拿小白当外人看,对小白一点尊重都没有。这让小白非常不爽。 小白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容存的孩子还是容存的孙子,他们都不是容存…哎~容存已经没了…”小白莫名有点伤感,小白不得不接受容存已经从自己的猫生里面消失了的这个事实。多么特别的一个人类啊,就这样说没就没了,真让人感到可惜。 说什么生命的延续,生命只有一次,哪里能够延续的,就算是容存的亲生儿子,终究也不是容存了,小白的朋友是容存,不是容存的孩子,不是容存的孙子可以代替的。 忽然之间小白对生孩子这一件事情看开了,生命从来就没有延续一说,一个人的生命就只是一个人的生命,生下来的是新的生命,为了这一个新的生命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这对于小白来说是无法理解的行为。 狗崽子听到了小白的自言自语,其实狗崽子一直在打量小白,小白的脸上一时是惊喜,一时是疑惑不解,一时是懊恼,狗崽子也猜不出来小白在想什么。 但是狗崽子听到了小白的话,虽然声音低不可闻,但在小白怀里的狗崽子还是听到了。 狗崽子伸出自己的小胖手,搂着小白的脖子,给了小白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白阿姨,你是在想我爹爹吗?” 小白一惊,回神,看向狗崽子,想也不想就否决道:“不是。”如果小白说想,那狗崽子也说想,到时候场面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狗崽子要是心情低落了,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哄,都怪自己一时说漏了嘴,不应该提起已经死了的容存的。 狗崽子在小白的颈窝里蹭了蹭,用他的小胖手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手背,安慰道:“白阿姨不用伤感,爹爹是不在了,但还有我,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也还有我的儿子,白阿姨,男儿国永远是你的家,只要你来凡间,男儿国永远都欢迎你。” 被狗崽子这么安慰,小白不禁泪崩了,一想到狗崽子有一天也会死的,小白就接受不了,哇哇的大哭起来,为什么凡人的一生这么短暂?小白睡一觉他们就老了那几岁? 小白紧紧地抱着狗崽子,大哭道:“不要,不要,你不能死,白阿姨不允许你死,哇哇哇~狗崽子~我的狗崽子啊~你不能像你爹爹那样扔下白阿姨啊~~~”小白养狗崽子,养着养着养出了感情,实在是承受不了有一天狗崽子也会离小白而去。 狗崽子8 小白紧紧地抱着狗崽子,大哭道:“不要,不要,你不能死,白阿姨不允许你死,哇哇哇~狗崽子~我的狗崽子啊~你不能像你爹爹那样扔下白阿姨啊~~~”小白养狗崽子,养着养着养出了感情,实在是承受不了有一天狗崽子也会离小白而去。 所以小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跟狗崽子说:“你千万不要走你生父的旧路,那时一条死路,你要听我的,我不会坑你的,我带你走的是长生大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狗崽子奶声奶气的摇了摇头:“不要~” 小白就不相信了,总有一天能骗到狗崽子说愿意的,现在还小,不知道长生对一个人的重要性。等狗崽子年纪大一点的时候他肯定会意识到白阿姨对他的好的。 小白这般坚信着,将狗崽子抚养成人。看着狗崽子的成长速度,小白真的是害怕啊,这些凡人的成长速度也太快了吧?真的是一天一个样,让小白感慨生命流逝的魅力。 要是小白在天宫上待三个月,那再一次来到男儿国,说不定全都是小白不认识的人了。 不过想今天这一种狗崽子和小白和谐相处的时光实在是很少见的,小白和狗崽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不怎么愉快的。 …… 狗崽子七八岁的时候,正是一个小男孩喜欢上蹿下跳的时候,每天有使不完的精力,幸好不是小白负责跟着狗崽子,不然小白肯定会变成一只瘦猫的。 毕竟小白不是狗崽子的乳父,小白是狗崽子的护国使者…所以小白除了带孩子还有其他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例如… 小白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奏折需要去批阅,虽然很多都只是需要小白盖一下章就行了,但也有一些特别需要小白费神的。就是有一些需要小白费点心力在上面批注。 今天小白将所有奏折都批阅好之后… 狗崽子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小白跟前,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在其他宫人眼里那是能将人心融化的天使般的微笑,但是在小白眼里那是魔鬼的微笑,狗崽子一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小白就知道了,狗崽子要作妖了,自己肯定要遭殃啦! 怎料,尽管小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已经想过千百种狗崽子作妖的方式了,但是这一次绝对是小白始料未及的。 狗崽子一头扎进了小白的怀里,一脸天真可爱的关心小白的日常:“摄政王,你在干嘛呢?” 宫人想要拦住狗崽子的,但是狗崽子速度又快又敏捷,很快就冲进了小白的怀里,宫人的小心脏猛地一跳,吓得不轻,小心翼翼的打量摄政王的脸色,今天摄政王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宫人松了一口气,宫人其实很无奈的,自己天天在狗崽子面前说摄政王的坏话,可是狗崽子就是不听,还跟摄政王那么亲近,这让宫人非常为难,很害怕狗崽子跟摄政王太过亲近,一不小心就被摄政王给害了。 这些年来,不管狗崽子怎么闹腾,摄政王脸上是大怒的,可是到最后都没有对狗崽子怎么样,似乎还挺和煦的样子,大家都知道,摄政王这是要捧杀狗崽子,让狗崽子在蜜罐里面长大,以后不想、也没有能力接管男儿国。 小白在宫人和全体男儿国大臣的心目中就是一只笑面虎,脸上笑嘻嘻的,背地里就非常阴狠,手段非常狠辣,让人猝不及防,很多人都在等着小白这一个摄政王对狗崽子出手呢。大家都觉得,小白现在对狗崽子那么好,肯定会有一天忍不住将狗崽子给杀了的。激进党都等着这一天呢~ 比起宫人的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小白的反应更直观,全都在脸上。 小白的嘴角抽了抽,今天这是闹哪样?忽然这么体贴?关心我的工作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狗崽子,说,你想干嘛? 小白伸手按着狗崽子的脑门,将狗崽子的脑袋一手推出了怀里:“我批奏折呢,你今天一整天都干嘛了?有没有好好听夫子讲课?” 一听到小白问自己课业,狗崽子脸上的表情就不开心了,嘟着嘴,有点委屈的抱怨道:“夫子讲课没有摄政王讲的有趣。”似乎是在告状。 小白眯着眼睛打量狗崽子,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在回答自己他今天没有好好听课? 小白板着脸看着狗崽子问道:“所以你今天没有好好听课是吗?” 狗崽子自己冲进了小白的怀里,被小白抱住了,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扭着身子,左看看右看看,装作没听到小白在说什么,没有回答。 笑话,装傻充愣,小白可是鼻祖,这一招小白可是用烂了,怎么可能让狗崽子骗过去。 小白板着脸,一脸严肃的问道:“今天夫子布置的课业呢?做了吗?”小白虽然是板着脸的,但是宫人不难看出小白眼里面的喜悦,宫人更加觉得小白并不是为了狗崽子好的。 小白喜悦是因为小白觉得狗崽子不喜欢读书,这好啊!那这男儿国肯定不能交到狗崽子手里了,狗崽子以后或许就会跟着自己去修炼长生大道了,不爱读书好啊~学一点修炼的本事,可以行走江湖,骗骗人…不对,帮帮人。 狗崽子绞着手指头没有回答。 小白虽然对狗崽子横眉竖眼的,可是大家都能感觉到小白的好心情:“回去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没完成之前不许出去玩!”小白的脸色和语气骗骗小孩子还是可以的,所以狗崽子… 狗崽子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跳出了小白的怀抱,反抗道:“我不要。” 小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要逼别人做作业,曾经小白觉得被逼着去做课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自己以后一定不要成为这种逼别人去做别人不喜欢的事情的人,可是自从小白逼着容存喝了那一碗生子泉后,小白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反而越来越像时商了… 小白腾地一下站起来,想要亲自动手将狗崽子押去做课业,结果狗崽子蹭的一下跳上了小白的书案上,在小白惊恐的眼神下,脱了裤子,对着小白刚刚批阅好的奏折尿尿了… 小白只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了。 狗崽子9 小白石化了,方圆十米除了狗崽子,所有活人都石化了。大家都知道男儿国现在是摄政王最大,要是摄政王生气了男儿国可是要地震的。等等…似乎真的感觉到地板在震动。宫人眼神都在颤抖着,盯着摄政王看。 谁都不敢招惹摄政王,除了狗崽子,下一任国主,但是很多人都不是很确定狗崽子还能不能活到继承王位的那一天。 万籁俱静,整个宫殿都能听到狗崽子尿尿的声音,仿佛像是一壶滚烫的茶水倒进了一个精致的小茶杯里,一切都在表达岁月静好的感觉。 然而岁月并不静好,因为倒进精致容器的不是茶水。 宫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为狗崽子的行为…何止是捏了一把冷汗,都吓得脸色发白了,他们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宫人全都跪倒在地上,嘴里喊着:“摄政王息怒~”替狗崽子求情,有几个宫人已经爬到了小白的脚边,抓住了小白的脚。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离狗崽子最近的小白了,看着那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小白当时的心情可以说是跌宕起伏。 小白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娘呀!这狗崽子是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应该能够完美的适应妖界的生活的~ 第二反应是跳开,离狗崽子远远地,别被狗崽子的尿给碰到了:爹呀,可别沾到我身上了,不然我让你断子绝孙! 在这里小白一不小心走了一会儿神:你们用生子泉绵延后代,我似乎不能让你断子绝孙吧… 第三反应才是:我的天啊!玉皇大帝皇母娘娘啊!我刚刚批完的奏折!救…救…救不回来了。 瞬间,小白的脸色面如死灰,被狗崽子的尿劈的外焦里嫩。 一想到那些救不回来的奏折,小白就脚软的跌坐在地上了。 而后,小白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批了一下午的奏折毁于一旦。越看越心塞。甚至都没有力气站起来去揍狗崽子一顿。 要不是答应了时商不能使用法术,相信狗崽子也不能在小白的面前蹦跶这么久。小白甚至都怀疑,狗崽子这么使劲儿的蹦跶就是为了逼自己使用法术。 小白无力的看着书案上那几份摊在桌子上的,自己细心批注过的奏折,一瞬间仿佛苍老了一万岁。 小白看着奏折愣愣的出了神,一直跟在小白身边服侍小白的宫人,小心翼翼的来到小白身边,提醒道:“王爷,是时候将批完的奏折送回去给各位大人了…” 小白双目无神的看向宫人,而后有看了看散发着诡异气息,滴答着水珠的桌子,无力的挥了挥手:“来人,将这些奏折都吹干了送到各位大人的府里吧,就说是…殿下赏赐的童子尿吧…” “把这里清理一下。” 这些奏折吹干了之后应该是还能看的,只是有一些字稍微晕开了,但不碍事,通过上下文的承接关系,那些聪明的大臣应该能看懂的。 这些奏折里有我进行批注过的内容,除了有一股尿骚味之外应该还算挺完美的… 小白这么安慰自己。 小白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想面对明天早朝上愤怒的大臣。他们肯定觉得是小白折辱了他们了吧?但是就算小白真的折辱了他们,到了大臣眼里,那些奏折就是摄政王逼着狗崽子尿尿的,就是用来折辱大家的一份作品。 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暗地里诅咒小白?可是小白很在意,小白能够听到那些发自内心的诅咒声,这让小白心里面非常难受,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大家都在咒骂自己? 小白:要是他们明天骂的太难听了,我就…我就…算了,何必跟这些凡人计较,反正我只要保证男儿国正常运转就行了,又没打算跟这些大臣过一辈子,干嘛在乎他们的感受呢?真的是在凡间生活久了,总是会染上这些人情世故烟火气…讨厌,我觉得我现在一身的红尘味道,难闻极了。想念我清新的猫薄荷~哎~我好歹是一国的摄政王,让人在我的宫殿里种一点猫薄荷应该不算大兴土木吧? 等等…狗崽子呢? 小白终于想起来那一只惹怒自己的狗崽子了,真的是咬牙切齿呀! 小白都不需要找一个人来问了,每一次狗崽子将小白惹怒,那些宫人就慌忙的将狗崽子藏起来,然后跟小白求情,让小白对狗崽子网开一面,不希望小白惩罚狗崽子。次次都是这般,让小白明面不会对狗崽子怎么样,但是暗地里…呵呵~小白要让狗崽子知道,什么是胡作非为的代价。 早在狗崽子尿完之后,就被惶恐的宫人一把抱走了,要赶在摄政王发怒之前将狗崽子给救下来。更重要的是,宫人看摄政王还在发呆中,所以赶紧的,把人藏起来。要是被摄政王看到了,就有借口发落狗崽子了,根据以往跟摄政王打交道的经验,先把狗崽子藏起来,发落的事情拖得越久越有利。 当时小白还沉浸在批了一下午的奏折被毁了的悲伤当中,灵魂出窍了的样子,呆呆愣愣的,所以宫人要趁着小白反应过来之前先将狗崽子弄走,藏起来,藏到摄政王找不到的地方。 小白是何许人也?!不管这些宫人藏到哪里,小白只要想找,总是能找到狗崽子的。 小白一闪身,消失在房间内了,宫人并没有发现小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白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宫人居住的院落的茅坑里… 小白看着站在茅坑里的狗崽子,有点无奈:“怎么还是藏在这里,你难道都没有跟他们说这里不安全了,已经被我找到了吗?” 这是一件干净整洁的茅坑,因为经常用来藏狗崽子,所以这间茅厕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用过了,不过小白灵敏的嗅觉还是能够嗅到里面留下来的异味。这让小白一脸嫌弃,红尘味里面最难闻的就是这种五谷被消化了的味道了,里面藏着很多灵魂的怨气,应该是那些被吃了的牲畜所留下的怨念吧,真的是久久不散。 狗崽子10 狗崽子仰视着小白,一脸的天真可爱,奶萌奶萌的小男孩:“反正我藏到哪里,摄政王都有本事无声无息的找到我的,所以就不让他们担心了,让他们觉得你一直没有找到我他们就放心了。” 小白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脸,伸出手来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学会为别人着想了~” 随即小白便板着脸了,小白可不是来夸狗崽子的。 小白的手从抚摸的状态转换成了握拳的状态,控制住力度,敲了狗崽子的脑子一拳:“是谁教你在我批好的奏折上尿尿的?!你是狗吗?随地大小便?!” “那你以后不要再喊我狗崽子了,你这么喊我都以为我可以像一只狗一样随地撒尿的。” 小白被怼到了,想了想,小白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回答道:“你以后还是继续这样吧,反正那些奏折都是你的国家的奏折,而我无所谓,你喜欢在上面撒尿就撒尿,我不管你,也不骂你,但是我必须要叫你狗崽子的。” 狗崽子尽无言以对,小白的逻辑永远那么出乎人意料之外,让狗崽子准备好的措辞毫无用武之地。 小白看狗崽子无话可说的样子,于是便谆谆诱导道:“你不喜欢狗崽子这个名字吗?” 狗崽子点点头,狗崽子觉得点头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对狗崽子这个名字的厌恶了,于是补充了一段说明:“狗崽子根本不算是一个人的名字,甚至也不是一只狗崽的名字,狗崽子就是对某一个物种的某一个时期的一个统称而已!我可是男儿国的少主,用这个名字得被多少人笑话啊?!” “有谁敢笑话你?你说,我帮你去揍他!” “明面上当然是不敢,但是暗地里他们都在笑话我~而且在我的那些伴读面前,我都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了…” “你为什么要介绍你自己,你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不用介绍他们也知道你是谁啊~” “为了拉近君臣的距离,在我还没有登基之前,我应该跟他们有一个朋友之间的,显得我平易近人的称呼,可是我还没有名字…只有你随口叫的“狗崽子”,我可不希望他们喊我狗狗,或者狗兄等称呼…”狗崽子委屈巴巴的看着小白,眼神里面满含控诉。相信男儿国的历史会铭记住狗崽子这一段受辱的历史。 小白善解人意的提醒道:“其实你可以让他们喊你崽崽的。你看,这是多么可爱的昵称~” 狗崽子不出声了,一脸幽怨的瞪着小白。 小白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你想让我改口也不是不行…” 狗崽子充满期待的看着小白,等着小白的话。这小娃娃变脸的速度一点都不比小白慢。 小白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计谋的光芒,说道:“你跟我修长生大道,我就重新给你取一个道骨仙风的名字怎么样?” 狗崽子眼里面没有期待了,垂头丧气的摇摇头:“只要是你取的名字其实都没差,我还是留在这里当我的皇帝,比起跟你修什么长生大道好多了。”狗崽子倒是挺能认清现实的,反正就小白继承了来自初丹的取名废的能力,就算重新给狗崽子取名,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是跟狗有关,那下一个名字可能就跟猫有关了。 “怎么了?我取的名字寓意深远!还有,谁跟你说当皇帝比修炼长生大道好了?” 狗崽子呵呵了:“狗崽子的确是一个寓意深远的名字。大家都知道长生大道就是一个用来骗我们这些当权者钱的幌子,摄政王,你清醒一点吧。”小小的年纪说出来的话透露出了大大的智慧。 小白不乐意,怎么能够质疑小白说出来的话的真实性呢?小白有必要跟狗崽子好好说道说道:“是那些人骗你了,长生大道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跟我修炼长生大道才是正道,当皇帝那都是旁门歪道…” 狗崽子并没有被小白的话说服,反而是一脸的无奈,眼神中透露出不相信,小白一看,这样子可不行,一定要让狗崽子知道长生大道的魅力。 小白又要开始给狗崽子上课了:“你不是说喜欢听我讲课吗?现在我就来给你讲道讲道~” 狗崽子小小的年纪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智慧,真的是无奈极了,一脸生无可恋的等着小白的说教。狗崽子知道,小白又要开始给自己洗脑了。 小白:“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问心无愧,是不是?” 狗崽子不知道小白想要说什么,这似乎跟修炼长生大道毫无关系,但…狗崽子还是在小白说的有道理的时候点点头吧。小白总是能生硬的将话题岔开,而后在最后总结的时候巧妙的绕回去,所以狗崽子就静静地看向小白表演。这期间只要保证自己不要掉进小白挖好的坑就是了。根据与小白多年相处的经验,狗崽子知道,小白的每一句话都有坑。 小白:“可是吧,人生不算短,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短短几十年的人生,人总是会做出一些有愧于心的事情,对不对?” 狗崽子迟疑了一下,之后点点头。 小白拍了拍狗崽子的脑袋,夸赞道:“真聪明,我说的这么深奥你都能听懂。” 狗崽子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要是你能就此打住我们的谈话,我会露出一个更加甜的微笑的,你信不信?你要不要就此打住? 小白没有读懂狗崽子的微笑,也听不到笑容后面的那么多话。 小白:“那么当你问心有愧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对呀,问心有愧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呢?所实话,狗崽子还真的不是很确定,毕竟身处在高位的人,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感受了?更不用说会产生愧疚这种感情了,我利用了你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恩戴德的,还想让我产生愧疚? 狗崽子不禁回想起自己过往做过的事情。 要是真的问心有愧应该怎么办呢? 狗崽子11 心中有愧的事情吗? 狗崽子没想到自己做过的心中有愧的事情,狗崽子大概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吧。狗崽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狗崽子问心无愧的。 那要是真的做了问心有愧的事情呢?该怎么办? 狗崽子迟疑着,试探着开口回答道:“额…做到问心无愧?”这话绕来绕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从跟了容存之后,小白学会了一口官腔,让人不明白她说的那么多话,到底是在为什么做铺垫呢?就连狗崽子都搞不懂小白到底在干什么,是想要将自己拉上修仙大道呢,还是要给自己的人生上一堂课呢? 小白点点头,摸着狗崽子的脑袋表扬道:“对啦~没错,在心中有愧的情况下如何做到心中无愧呢?你需要去为你愧疚的事情做出弥补,那弥补的话是需要时间的,你没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怎么能够为你犯下的错弥补呢?”小白这话说的,乍一看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细想一下就不对劲了。 狗崽子:……要不是我聪明,还真的就被你绕进去了。感情我一辈子都在犯错是吧?不对… 狗崽子笑了,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让人感觉不出他其实是在挖苦小白,就凭着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小孩的面孔问道:“那摄政王是不是犯了很多错,所以才要修炼长生大道的?那你弥补的怎么样了?你犯的错你是不是都已经弥补完了?” 小白是万万没想到回事这样一个情况的,自己被一个几岁大的小屁孩给问住了,被一个小孩揪住了话里面的漏洞,然后下不来台了,小白:……不过…我的确犯了很多错…而且…好像也没有去弥补…那我为什么要修炼长生大道呢?因为我没得选择啊!我生来就是走这一条路的…那我应该怎么说服狗崽子呢?长生大道…其实我自己都不是那么热衷,我又怎么去说服狗崽子呢…好难啊! 对于小白来说,之所以提起长生大道,不过是因为对于凡人来说,长生是一件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事情,所以小白以此来诱惑狗崽子,希望狗崽子放弃他心中的家国天下,跟小白去六界逍遥自在过一辈子。 但是现在小白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修炼长生大道到底有什么好处呢?小白没想到,无穷无尽的寿命也意味着无穷无尽的义务、无条件服从的命令。一想到长生的条件是这些,忽然小白也觉得在凡间当一个皇帝比起到天宫当一个地仙来的快活自在。 小白瞅了一眼狗崽子,有点下不了台了。 狗崽子见小白无话可说,于是更加乐呵了,想要将心里面的话都一吐为快,狗崽子揪着小白话里的错处一直在吧啦吧啦的说着:“我觉得只有那些打算一直犯错的人才会想着长生不老的,他们犯的错多了,死了是要下地狱的,所以让他们害怕,所以他们才要追求长生不老~”这话说的让小白更加下不来台了。 忽然之间,小白发现狗崽子说的话非常讽刺且非常有道理,那些修士,那些上仙,谁不是为了修炼的资源抢破了头?谁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罪孽啊?司神似乎是知道的…没想到狗崽子居然无意中看破了小白都没有看破的天宫,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童言无忌?不对,这小崽子在讽刺小白…讽刺小白,亏心事做多了,所以害怕死亡。 小白一脸狐疑的盯着狗崽子的脸看,想要看看这只狗崽子是不是原来那只狗崽子。 狗崽子一脸天真可爱的绞着手指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我这辈子没打算干什么坏事,我的时间相信是够用的,不想追求什么长生不老,乳父说了,那些说带你去到极乐世界的道士都是骗人的,摄政王,你可不要被骗了哦~”小孩子就是好,长得一脸无害,说话的语气也是奶萌奶萌的,就是会给人一种“他肯定是无心的”的一种感觉。 反正小白就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狗崽子是不可能在挖苦小白的。小白收起了自己对狗崽子的怀疑,认真的听狗崽子说的每一句话,随即… 小白非常激动的抓着狗崽子的肩膀,小白从狗崽子的这一句话中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要是长生不老真的存在,我或许就回去修炼”,于是小白激动地说道:“那些道士是骗你的,可是我不是骗你的啊!我说的你还不相信吗?” 小白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所以才吸引不了狗崽子的,要是让狗崽子知道真的能够长生不老,相信狗崽子一定非常乐意追随小白的。但是时商禁止小白使用法术了,那些不显眼的还可以,要是那些能引起骚乱的大法术,大法术不能使用但却是能够证明小白的话的… 小白又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说服力。小白无力的肩膀塔拉下来了,没有任何表演,如何向狗崽子证明自己的通天本领?连华丽的外表都没有,如何去吸引狗崽子? 接下来狗崽子的话让小白更加打击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狗崽子非常天真无邪的说道:“可是我不是很想要长生不老哎~我想要长大~想要独当一面~”也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只想着快高长大,哪里会想到长大之后的事情呢?小白问长生不老这个问题问的太早了。 小白:……这是多么无知的一个回答。稚子不知愁滋味。等你年纪大了,走不动了,你就知道长生不老的可贵了…对了,变老! 小白可无法理解狗崽子幼稚的想法,反正小白是不想长大的,长大就意味着很多责任和重担,所以小白不想长大,于是小白想要听听想要长大的狗崽子的想法,问道:“你为什么不想长生不老啊?这世间,芸芸众生,哪一个不想走真正的长生大道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那些凡人梦寐以求的长生大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屑呢?你难道想要变成大殿里的那些糟老头子一样吗?走路都需要拐杖拄着,一头白发,脸也皱起来,你难道想要变成这样吗?” 狗崽子12 狗崽子盯着小白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睿智,一闪而过,小白压根发现不了,狗崽子说道:“反正就是不想,乳父可说了,神仙比不上我们凡人快活。长生不老,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想要长大?长大了可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快乐的玩耍了,你就要像我一样,天天埋首在桌子上,管理偌大的男儿国了,那可累了。” 狗崽子:“因为长大了你就不能管我了,我长大了就更加自由了~嘻嘻嘻~” 小白皱着眉头,这狗崽子的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还以为是什么特别能够撼动小白的原因呢,不过都是那些嘴碎的宫人的话,小白:“算了,你年纪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我们再讨论这一个问题。”小白并不懂“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小白固执的认为自己给狗崽子准备的就是最好的。 尽管小白也觉得长生不老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但是总好过凡人那蝼蚁一般短暂的一生。凡人就是因为一生太过短暂所以才老想着快高长大,像小白这种生命漫长的存在,肯定想要慢慢长大,甚至不想长大的。小白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 狗崽子能看出来小白并没有放弃,就像那些道士一样,充满信心要说服皇帝丹药是能够驻颜的。狗崽子一脸无奈的看着小白,不管狗崽子几岁,狗崽子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不会追随小白的长生大道,因为狗崽子从小就是一只很坚定的狗崽。 狗崽子大概是一只心怀天下的狗崽,而小白心里面并没有家国天下这些宏伟的理想和抱负。小白心里面只要自己快活最重要。 在狗崽子成长期间,小白还教过他很多歪理,幸好狗崽子心智坚定,心里面有一套不容违反的原则,不然真的会被小白给养歪了。 小白走了,因为没办法说服狗崽子,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于是小白要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计划,下一次一定要找出说服狗崽子修仙的理由。 小白充满斗志的离开了茅坑,看着小白的背影,狗崽子心里头涌起了一股诡异感,这家伙到底在茅坑里面领悟到什么了?奇奇怪怪的,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 忽然狗崽子回想起来那些发生在这一个茅坑里的荒唐的对话。 小白曾跟狗崽子这么说过,当然都是在同一个茅坑里跟狗崽子交流的,因为平时整个皇宫的宫人都在防着小白加害狗崽子,不让两人独处的,只有在这个茅坑里,小白才能跟狗崽子独处而不被发现… 所以狗崽子很清晰的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而且每一次呆在茅坑里都会响起小白的声音,之后又会想起小白的样子… 当时关于交友这一个问题小白是怎么说的?狗崽子想了想,小白似乎是这么说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天下的人都是为了利益来来往往的。而我们想要控制这群人就要创造出利益,懂不?”听到这里的时候狗崽子还是能懂的,但是小白接下来的话就有点让狗崽子摸不着头脑了。 “所以你交朋友就要看看对方有没有钱,有钱的你要去巴结,没钱的你要去爱护她,知道不?” 狗崽子:……这跟利益有什么关系? 小白:“你非常富有,整个男儿国都是你的,所以也不可能有比你有钱的人了,所以也没什么值得你去巴结的人,所以你不需要有朋友的,朋友都是一些让你变得软弱的人,他们都是你的累赘,知道了吗?” 狗崽子:……隐约似乎知道你要说的重点了。 狗崽子不是不想反驳小白,只不过是找不到反驳的机会,况且,每一次反驳都会被小白用一句:“你还小,你不懂,你听我的准没错。”给驳回了,狗崽子于是不想费力气去反驳了。 关于生孩子的问题,小白非常抗拒,对狗崽子的教育也是绝对不能生孩子,非常严厉的叮嘱狗崽子,小白脸上的神情非常的严肃,这让狗崽子…一个几岁大的小朋友,只有微笑面对小白提出来的这个无理的要求。 关于国家治理的问题,小白是这么教育狗崽子的:“能治就治,不能治也别勉强自己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还找不到有才能的人吗?你父亲就是太过把男儿国当一回事儿了,所以一辈子都被困在了男儿国,你要是不想当国主了,累了,就不要勉强了,找一个接班人,而后你就可以四处去游历了,我告诉你,你只要一直往西边走…” 后来狗崽子被迫知道了去妖界的方法。狗崽子其实每一天都很忙的,但是却还是要被小白强硬的塞进去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这感觉简直是糟透了,但狗崽子能怎样,一句“你还小,你不懂,都听我的。”堵住了狗崽子所有的话。 总而言之,小白试图从各个方面教导狗崽子,从而将狗崽子的三观同化,变成与小白一模一样的人。 说实话,后来狗崽子已经不想反驳小白了,同时也是因为屡次寻找依旧找不到可以插话的空隙,狗崽子只希望快点天黑,小白的肚子饿了自然就会走了,狗崽子很想快点离开茅房,回到自己那一个有着淡淡香味的窝里…不对,是寝宫里。 因为不想听小白说教,后来狗崽子都不会主动去招惹小白了,可是小白并不会放过狗崽子啊!就算狗崽子不去招惹小白,小白也会提着狗崽子的衣领,将狗崽子扔进那一间独特的茅房进行一番小白式的教育。 狗崽子:……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叹气脸)真希望我能快点长大…小白真的好烦啊! 小白教育狗崽子的画面仿佛跟当年容存让小白上早朝的画面一般,昏昏欲睡的狗崽子被小白掐醒了,昏昏欲睡的小白被容存拔头发弄醒了。啊~这就是繁衍后代的意义——为了重演历史。 狗崽子13 小白觉得狗崽子就认准了自己来欺负,面对燚华的时候狗崽子可乖巧了,甚至是时商出现的时候,明明狗崽子都看不到时商的,但是就是莫名的乖巧了许多,这让小白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这两兄弟之间有什么特别的气场让狗崽子感受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燚华想要留下来帮忙,但是小白却一个劲儿的将燚华赶走,因为燚华不相信小白的能力,小白便偏要向燚华证明自己的能力。可如今… 每每看到狗崽子那一张无辜天真的脸时小白都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倔强。为什么不留下燚华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多一个人对一双手,这样自己就不用那么累了,都是自己爱逞强,可是燚华为什么要当真呢?燚华怎么能把小白的话当真呢?小白莫名对燚华有一点怨念。 狗崽子九岁那一年,快要十岁的时候,头上开始长角了,面容有一点容存的影子,这让小白心情好了一点。 小白对狗崽子的态度更加微妙了,总有一种狗崽子会走上他父亲旧路的感觉,有那么一段时间,小白加强了对狗崽子生孩子方面的教育。 可是…在这之前,小白需要搞清楚,到底是真的长角了还是自己的幻觉。 今年是小白留在凡间的第九年…等等好像是第十年…反正狗崽子九岁了,头上长出了龙角,但是只是在一瞬间,小白觉得自己眼花了,狗崽子的龙角才“小荷才露尖尖角”被小白定睛一看的时候就缩回去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小白要不是还年轻,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当时两人正在用午膳。 小白明明是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从狗崽子的脑门上露出来了,而后又被自己给瞪回去了,要是龙角还好说,要是什么附身在狗崽子身上的精怪,那…小白可一定要将它给灭干净了。 小白激动的将狗崽子拉到跟前,按着狗崽子的额头,凑近去看,发现好像是有一点儿印,粉粉嫩嫩的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小圆,但是远看的话看不出来什么。 小白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刚刚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狗崽子一脸天真无辜的看着小白,奶声奶气的回答道:“没有~” 小白拿手轻轻地按到了狗崽子额头上的印上,看着狗崽子的眼睛,关切地问道:“有没有感觉?” 狗崽子懵懂的摇摇头。 小白又用力的按了按,还没有问呢,结果狗崽子大哭:“哇哇哇~” 小白还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就哭了呢?是不是按到你的角了?”小白有点无辜,自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呀。 狗崽子眨巴这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看着小白不说话,就知道哭。哭的那叫一个让人心碎啊! 狗崽子哭声引起了门外宫人的主意,宫人跑进来,跪倒在狗崽子的脚边:“殿下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 当着小白的面,狗崽子居然跟宫人告状,哭诉道:“摄政王打我~刚刚她很用力,很用力的戳我的脑袋…”还笨手笨脚的学着小白戳脑门的动作,哎哟喂,那叫一个可怜,让人心疼的不得了。 宫人连忙抱起狗崽子,拍着狗崽子的后背低声哄道:“殿下,不哭,不哭…”来回的走动着,颠着狗崽子,安抚狗崽子的痛哭。 宫人看向小白的眼神让小白觉得很冤枉,是那种控诉的眼神,不赞同小白做法的眼神,还有就是那种“你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好汉”的眼神,还有一点畏惧,一点隐忍不发。怒不敢言的既视感,让小白也替他们着急,你们倒是快骂我啊! 因为小白是摄政王,基本上就是男儿国的王了,所以那些宫人不敢忤逆小白,尽管他们非常看不惯小白的做法,在他们心中,小白就是那一个想着谋朝篡位的人,就想着把狗崽子弄傻或者想办法让狗崽子死的和小白毫无关系。 在男儿国的许多大臣心中小白就是这么一个摄政王,那些大臣都拧成了一股绳,等到狗崽子长大了,这些大臣就会将狗崽子捧上位,而后将小白推下去。 此时那些将狗崽子护在身后的宫人,他们就只是一脸防备的盯着小白,他们什么都不说,要是他们说点什么的话小白还能反驳,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说,要是小白主动解释了那… 小白心里面很难受。除了被宫人误会让小白难受,还有就是没有搞清楚狗崽子到底是不是长角了,不知道答案的小白心里面非常难受,像是有什么都是在里面挠痒痒一般… 狗崽子的哭声不止,宫人如何安抚都没有用,于是宫人跟小白欠了欠身:“王爷,殿下怕是身体不舒服,奴才这便带殿下下去找太医看一下。” 小白想要阻止,可是狗崽子的哭声让小白开不了口,小白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用力过猛了,让他下去看看太医也好。于是挥了挥手,宫人得到了小白的允许之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狗崽子大哭着被宫人抱走了,都已经是九岁大的男孩子了,居然还要抱抱,也不知道害臊,小白目光幽怨的盯着容存和宫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难受。 隐隐约约小白还听到了宫人着急的声音:“快点去传太医,可别被摄政王给戳傻了,摄政王肯定是没安好心的,怎么能够戳殿下的脑袋呢?他…你们说他是不是太过嚣张了?” 小白心里面难受:为什么骂我的时候要背着我,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啊!也给个机会我反驳一下啊! 后来小白也一直没有搞清楚狗崽子到底有没有长角,但是随着狗崽子长大,他是越来越不听小白说的话了,而且也越来越调皮了,一放出宫去,比起那种叫做哈士奇的狗都要疯。 小白知道自己的毛发是越来越稀疏了,不是自然掉落的,也幸好不是自然掉落的,以后还能长出来。 不管那只角到底是不是存在的,小白都要跟狗崽子说一件事,一件能够将狗崽子吓得不敢生孩子的事。 那一天狗崽子被小白拉进了茅坑里,看着小白一脸严肃的表情,狗崽子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 小白抓着狗崽子的肩膀,盯着狗崽子的眼睛,一脸认真的叮嘱道:“狗崽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怀疑你遗传了你父亲的不育症。” 狗崽子14 那一天狗崽子被小白拉进了茅坑里,看着小白一脸严肃的表情,狗崽子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 小白抓着狗崽子的肩膀,盯着狗崽子的眼睛,一脸认真的叮嘱道:“狗崽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怀疑你遗传了你父亲的不育症。” 狗崽子:……我呸你的乌鸦嘴。 小白:“我看到你也长出来龙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龙角可以缩回去,但你有龙角是一个不能否认的事实,所以你应该跟你的父亲一样,不能生孩子的,要是你生孩子,那就是要用你自己的命去换了,你知道吗?” 狗崽子装作天真的点点头。 小白:“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狗崽子像是一只鹦鹉,认命地复述小白以前说过的话:“没有任何人的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小白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呢?” 狗崽子:“我不能因为生孩子而不要自己的命。” 小白松了一口气:“没错!” 知道狗崽子有这样的觉悟,小白就安心了,可是狗崽子可从来没有承诺过小白不生孩子,狗崽子也从来没有承诺过自己要听小白的劝告,狗崽子不过是复述了小白的话,但是狗崽子从来就没有认同过小白说的每一句话。 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小白,所以认真听了小白的话,却没有认真的去践行小白的话。 ……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一转眼,狗崽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对是长得人模狗样的了…这形容好像也不太对…小白想了想,啊,狗崽子已经长成了可以出去骗小姑娘的模样了。 看着帅气多金的狗崽子,小白很欣慰。 小白很希望能够带着狗崽子出去外面的凡间转一转,那画面,小白想一想就美的睡不着觉。 不过男儿国的事儿很多,小白也抽不出空来,等小白抽出时间的时候…某人出现了,小白留在凡间的时间也到了尽头了。 很长时间没有出现的时商出现了,说好了要将小白带回天宫的,时商只会迟到,但不会不到的。果然,小白觉得狗崽子可以独立了,自己是时候带着狗崽子出去游历一番的时候,时商出现了,在小白心目中,时商就是那种能够扼杀别人快乐时光的人。 不过时商出现之后,小白发现狗崽子乖了非常多,都不敢欺负小白了,小白怀疑是不是时商在背后跟狗崽子说了什么,所以狗崽子害怕了? 可是,不应该呀,狗崽子是看不到时商的…肯定是气场的问题,时商一出现,周围的鸟都高兴的叽叽喳喳的。 不过为什么时商要这么神秘呢?燚华就不一样了,大大方方的出现。 时商:“走吧。”时商忽然出现,吓了小白一跳,平时见的都是凡人,他们都没什么能耐,渐渐地小白都忘了自己是一只能耐多么大的猫的,忽然有人出现在小白的寝殿,小白当时真的被吓得炸毛了。 哪个人能够不被小白发现悄无声息的进入小白的房间,厉害了! 于是小白炸毛了一会儿后,看到是时商,没有危险,之后情绪便平复下来了。 小白很快就反应过来时商所说的走吧是什么意思了,慌张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挡住了时商伸过来的手,说道:“等等,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时商皱眉。 小白:“真的就几天,我要将男儿国完完整整的交给狗崽子,交接总需要一些时间的,你可以到处逛逛,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 “狗崽子?” 小白解释道:“啊!容存孩子的名字。我取的,是不是一个很命硬的名字?” 时商笑了:“恩,那我再给你五天时间。你快点。” 小白点点头:“够了。” 时商已经来了,狗崽子也已经十五岁了,也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可以接管他父亲留给他的男儿国了。 一想到能够抛下狗崽子,抛下那一个捣蛋鬼回到九重天,小白是求之不得的,很高兴,可是却又有一点点的不安心。 虽然十五岁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是一个可以承担一切的年纪了,但是在小白眼里,狗崽子依旧是狗崽子,要是没有自己在他身前遮风挡雨,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来,男儿国的那些在小白的培养下变得老奸巨猾的老头,小白不放心啊! 小白害怕狗崽子承受不住男儿国的重担,可是小白也知道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再帮着狗崽子,这样子下去,下一次来揪人的就不是时商一个人了,而是时商带着一群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肯定是小白那一个风风火火的娘亲。 要是小白的娘亲都来了,那后果不仅仅狗崽子承受不起,小白也承受不起啊! 既然时商现在还是客客气气的请小白回去,那小白就见好就收吧,小白飞进了狗崽子的寝宫: 小白出现的时候,狗崽子正在深深的、甜甜的睡眠当中,十五岁的少年郎,不知道忧愁的滋味,当然睡的好了,要是让他接手小白丢下的烂摊子,相信狗崽子立马就能吓醒。 在小白眼里,小白觉得自己将男儿国管理的很好,而在狗崽子眼里那就不一定了。就像是小白觉得狗崽子在折磨她,但狗崽子呢?狗崽子也觉得小白在折磨自己,而狗崽子不过是对小白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进行的一点报复而已。 小白盯着狗崽子宁静而祥和的睡脸,很是欣慰,小白很想跟容存说:看,我把你的孩子养大了,手脚健全,脑子也正常,我是不是很厉害?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可惜你丫的什么都看不到。 想着想着,小白有点埋怨容存不在人世这一无可奈何的…事实。 一不小心小白又想起来容存是为什么死去的,转头看向床上睡的那么安稳的狗崽子,小白忽然有点生气了,一把将狗崽子从被窝里操起来。 小白揪着狗崽子的衣领,一把将狗崽子从床上提起来。 小白带着一点火气,问道… 狗崽子15 狗崽子可以说…早有准备,很淡定的看着小白,问道:“白阿姨,这么晚找我干嘛?” 小白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地说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修炼长生大道?”有一种讨价还价的既视感,“我给你开这个价了,非常实惠,你要是不接受,那我可就走了。”的态度。 小白又一次问了那一个萦绕了狗崽子整个童年的关于人生道路选择的问题。 狗崽子还以为自己做噩梦了,已经很久没有听小白提起修炼的事情了,忽然又听到小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自己的耳朵里,大晚上的,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直到感到冷风嗖嗖的钻进自己的衣袖里时,狗崽子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摄政王又开始纠缠自己去修炼长生大道了。心里面隐隐有一点小窃喜,原来小白还没有放弃自己。 狗崽子:“摄政王,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狗崽子都不叫白阿姨了,一聊到人生大路、人生方向这种问题的时候,还是叫摄政王比较贴切,这种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称呼就适合在谈重大事项的时候用。 小白揪着狗崽子的衣领,坐在了狗崽子的床上,没有被狗崽子转移话题,问道:“我问你,你想不想修炼长生大道?”那气势感觉像是丈夫逼问妻子“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大概是这种既视感吧。 狗崽子笑了:“摄政王,我都说过了,长生大道这些都是江湖道士用来骗你的,你不要相信。”(仿佛在说,官人我没有…)坦坦荡荡,风轻云淡的态度,就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两人凑在一起总有一种强迫与被强迫的感觉。 小白急了,解释道:“这些年来,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是真的可以带着你修炼长生大道的,你确定不要跟随我吗?” “我跟那些道士是不一样的,他们那都是低级的修炼法术,而我,我可是掌握着…掌握着…长生不老的奥秘的!” 狗崽子脸上的笑容收住了,可是眼里的笑意却没有藏住,严肃的看向小白:“摄政王,不要开玩笑了,世界上哪里有长生大道啊?要真的有,怎么还有那么多凡人匆匆忙忙的走完了一生?您就不要再纠结在这事儿上了,好好的管理好男儿国,然后等到有一天,在我的照顾下颐养天年吧!”这是狗崽子对未来的期待,给小白描画出来的未来还是挺美好的。 可是小白急了,狗崽子怎么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呢?谁要在凡间颐养天年啊?还有,是谁照顾谁颐养天年都不一一定呢?要是小白继续留在凡间,那肯定是小白照顾狗崽子颐养天年啊,小白又不傻。 小白抓着狗崽子的肩膀,看着狗崽子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你应该能够分辨出来我是很认真的,你看我(一下子变成了年轻的模样)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是长生不老的!所以我在这里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去探索长生大道的奥秘?” 狗崽子本以为装傻充愣,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小白或许会留更久的,但…现在看来,最后一次这个词都被使用了,那小白是真的最后一次问了,看来小白快要离开了。 听到小白的话,狗崽子愣了愣,恍惚间原来十六年已经过去了,看来这里再也不能留住你了,你要回到你的… 狗崽子回神脸色一正,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一脸平静地看向小白,眼里面有不舍,但隐藏的很好,狗崽子拍了拍小白的手背,语气异常的平静地说道:“摄政王…白阿姨,或许将来某一天吧,我会改变主意,我们会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方再一次相遇。但是,不是现在,凡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说完,对着小白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让小白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白皱眉:“你说话怎么像那些神神叨叨的老和尚,还说什么未来,你要是不修炼长生大道,你和我还有没有未来都不知道。”我回去闭关个一两年,凡间的你就已经是一杯黄土、蓝颜白骨了。 狗崽子:“你不是修道之人吗?你们修道之人不是最讲究一个缘字吗?我相信我和你的缘分还没有尽,所以你也要这么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白盯着面前这个神神叨叨的,说话意味深长的,像个大人一般的狗崽子,小白觉得自己都要被狗崽子坚定的眼神给说服了,不过,小白还是相信自己的常识,再次相遇狗崽子肯定已经不是狗崽子了,小白说道:“既然你不想修炼,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跟我去上朝呢。” 狗崽子点点头。小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坐在床上目送自己出门的狗崽子,心里非常纳闷:这家伙为什么就那么不屑我的长生不老之术呢?难道我长得那么像那些神棍道士吗?不应该啊~我的话应该是很有说服力的…算了,既然都问过那么多次了,他也那么坚决的拒绝了我,想来他心里面应该是很坚定的。 …… 小白用了十多天的时间,带着狗崽子熟悉男儿国的政事,直到小白确定狗崽子能够接手… 可是小白不想要那么轻易的离开…小白想要给狗崽子留下一点麻烦,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这些年来被狗崽子无情的虐待。 但是到最后,小白都不忍心,狗崽子年幼丧父,是自己把屎把尿的将狗崽子拉扯大的,个中心酸只有小白知道,说实话,小白真的把狗崽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拉扯大的,又怎么会忍心留下一堆麻烦给狗崽子呢?(这里可要澄清一下,小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哪里有将狗崽子拉扯大?顶多也就是陪着狗崽子长大而已…) 哎,算了,都是儿女债,想到狗崽子第二天就会发现小白的“尸体”,和狗崽子相互依赖、相互扶持的摄政王,对于狗崽子来说如父如母的白阿姨,就这样说没就没了,想来就够狗崽子难受的了。所以小白就不给狗崽子留下烂摊子了。 狗崽子16 当年小白以为生孩子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后来小白以为就算是痛苦也顶多是痛苦一年左右,后来小白发现,只要有了一个孩子,基本上一辈子都在痛苦当中了…而且这种痛苦可以殃及到身边的人。 现在小白可是有切肤之痛的人,劝广大猫族同胞生孩子的时候要慎重。 幸好狗崽子不是小白的亲生孩子,小白不需要为他负责一辈子。虽然心里面还是会挂念狗崽子,但是小白相信漫长的修炼岁月会冲淡小白对狗崽子的挂念的。 日复一日的批阅奏折,日复一日的看着糟老头子吵架,终于,小白等到狗崽子十五岁的时候,帮狗崽子庆生过后,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小白觉得自己的肩膀轻了许多,心口也舒畅了,小白总算是兑现了对容存的承诺了。 直到时商出现,小白知道自己是真的解脱了。 看着那一张和容存一模一样的脸,小白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小白想起了与容存往日的快乐时光,不禁感慨万千。狗崽子和容存比起来实在是太让小白生气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是长辈,小白早就对狗崽子破口大骂,并猛揍一顿了。 果然狗崽子终究不是容存,尽管小白比容存大那么一两千岁,但是小白一直把容存当做是平起平坐的朋友,可以取笑容存,可以嘲讽容存,可以撒泼打滚… 可是面对狗崽子的时候,小白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意识到自己要成熟一点,狗崽子是晚辈,自己要大度一点不要跟狗崽子计较,所以小白常常,被狗崽子气的郁结于心,肝疼心疼、全身都疼,火气久久无法平息。 十五年终于是过去了,那些积压在小白心口的火气忽然之间在一夜间都散去了,看着狗崽子平静的睡脸,小白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哈~狗崽子,老娘走了!明天醒来,你自个哭去吧,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嘻嘻嘻~明天你一定会知道自己这些年是多么过分的,是你将白阿姨气的离家出走,而后路遇歹徒,导致白阿姨的死亡,哈哈哈~我的计划简直完美~” 一想到狗崽子看到了小白留下的信,而后心急如焚地到处找小白,追悔莫及的样子,小白就不禁偷笑。狗崽子到时候一定会后悔没有好好照顾、孝敬白阿姨的,追悔莫及痛哭流涕的样子,一想到,小白就乐笑了。 等到狗崽子找到小白的时候,小白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身上还插着箭,起不来的白阿姨的尸体… 一想到狗崽子痛心后悔的样子,小白的心里就舒畅了。 小白躲在云端上,等着狗崽子醒来,等着宫人前来叫醒狗崽子,告诉狗崽子摄政王退位的消息。 可是… 那只狗崽子果然是狗崽子! 气的小白差点就要暴露身份,诈尸了。 一大早,宫人便慌慌张张地闯进了狗崽子的寝殿,跪在了狗崽子的床前:“殿下!不好了!摄政王不见了!” 狗崽子很平静的看向跪在寝殿中央的宫人,淡淡的恩了一声:“知道了。” 宫人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封信和一份传位诏书:“殿下,摄政王留在了这两样东西便不见踪影了。” 狗崽子拿起托盘上的信,拆开了信封,看了里面的内容,笑了笑。而后将信撕毁,在宫人的服侍下更衣上朝了。 狗崽子居然没有到处寻找白阿姨,而是非常淡定的上朝处理政事。 小白看的目瞪口呆的,这真的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吗?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狗崽子没有立刻去找小白就算了,小白可以理解他,毕竟男儿国有很多事要处理,可是… 在宫人抬着白阿姨的尸体(一个老头模样的人,是小白弄出来的替身)汇报给狗崽子的时候,狗崽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白阿姨一眼,而后冷酷无情的说道:“扔出去乱葬岗。不许任何人给他收尸,让秃鹫分食,直至干净。”狗崽子的脸上没有一滴眼泪,甚至感觉不到他的悲伤,反而充分的战士了他冷酷无情的一面,非常的坚韧,让那些呆在狗崽子身边的宫人都感到胆寒。 小白在那一刹那,是真的被五雷轰顶了,仿佛被狗崽子拿着剪刀,剪碎成一片片的碎布,破破烂烂,面无血色。 要不是时商拉着小白,小白可能就真的飞下去揍狗崽子一顿了,就算白阿姨不是生你的父亲,但是好歹小白这些年的确将狗崽子照顾的很好的,没想到… 小白不禁在反省,是不是自己不会教孩子?所以教出来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时商倒是很冷静的说道:“帝王家本来就是这般无情的,你之前把持朝政十多年,他应该恨不得你早点死才对。” 小白恍惚,心情很不好。 宫里面都传开了,把持朝政十多年的摄政王死了,被人谋杀的,大家都在推测是不是狗崽子干的,毕竟能够接近摄政王并且有杀死摄政王能力的也只有狗崽子了。 没想到啊!狗崽子这是扮猪吃老虎啊!之前一直在跟摄政王装作亲近的样子,还装的那么玩世不恭,原来都是在麻痹摄政王的!可是没想到的是狗崽子居然这么无情,直接将摄政王给杀了,一时之间,男儿国的大臣都感到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任何动作,新王登基肯定会拿一些人吓到的吧,清除异己,所以很多大臣都夹紧尾巴不敢轻举妄动。 也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跟新王叫嚣,让新王彻查摄政王遇害的事情。 小白看着没有了自己依旧正常运转的男儿国,看着那些曾经跪在自己脚下的老头现在跪着狗崽子,小白不得不感慨人走茶凉啊!也意识到自己对于男儿国来说,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小白莫名有点失落,心情很低落,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沮丧,就算是容存死的时候,小白都没有这么沮丧,男儿国好歹是自己付出了十五年心血的地方,狗崽子也是自己陪伴着长大的,小白都死了,没想到…没有一个人为小白的死而感到悲伤。 狗崽子17 听到了狗崽子的命令,小白很想要下去揍狗崽子一顿,但是被时商拉住了,小白只能愤恨的跟着时商回天宫。一路上小白都在生气,气时商拉住了自己,更加气狗崽子没良心。 时商带着小白飞上了九重天,走进了南天门,南天门的天兵恭恭敬敬的问候了两人:“太子殿下,元瑶仙上。” 天兵对两人的态度是一样的恭敬,没有一丝怠慢。 走进南天门后,走了没多久,小白便要跟时商分开了。 时商:“你要去哪儿?” 小白:“太乙宫。” 时商还以为小白是去找司命。于是也就不管小白了,背着手走回了碧玉堂:“不要玩太晚了,早点回来,抄书。” 小白已经走远了,不过还是惯性的回复了一句:“哦!” 小白一蹦一跳的跑进了太乙宫。 小白本以为带孩子是世间上最苦最累的事情了,正为自己从狗崽子的手里解脱出来而感到高兴,正奔向美好的家人团聚时光。可是… 小白追求美好生活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逃避了带娃的命运,逃不过修炼的宿命。小白也不过是从狼窝跳进了虎穴。而且是真正的虎穴。关于小白修炼的事情吧,真的是有沉长有无聊,还是不要多说了。 ……分割线…… 话说回来,男儿国发生了一些时商不知道,天兵不知道,小白也不知道的事情。 小白不知道,她当初嗅到的阴谋的味道是真的,小白的确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中了,不过,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算计,并没有伤害到小白,但要是让小白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毕竟是小白认为的好朋友,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有共同的秘密,却没有告诉小白。这让小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打从时空逆流的那一刻开始,小白便掉进了某人的算计中了。 燚华:“小心观察小白,要是她发现了你的特别...想来,她迷迷糊糊的性格应该是察觉不到的,有她呆在你身边对于你身上神力的隐藏有利。” 容存点点头:“恩。” 接着小白就这样呆在了容存身边很久很久… 直到有一天时商忽然出现,要将小白抓回去,燚华倒不是为了小白,而是为了容存,燚华害怕时商呆在男儿国太久会发现狗崽子的不对劲,于是燚华抛出了一个诱饵,使得时商顾不上小白了。 当时时商匆匆离开,是因为司神出事了。 司神听了时商的命令准备去保护小白的,可是路途中遇到了赶往天宫的魔君,司神被魔君给抓了,后来时商回去之后了解了一番,凤凰神的女儿和魔君可能有什么联系。 因为司神不在时商身边,很多消息和情报都要重新整理之后才汇报给时商,情报有轻重缓急,时商最关心的还是北海的状况,所以那一份关于小白的情报被堆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直到小白和帝君上门,时商才拿起那一份情报一览。 小白、魔君、凤凰神,时商觉得魔君的身份就要呼之欲出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 现在还是说回那些男儿国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却说当时时商匆匆离开了,也就过了两三年的时间吧,燚华出现了。燚华害怕时商发现狗崽子的真实身份,所以提前将司神的线索抛出来,这样才能将时商的注意力从男儿国转移。之后燚华才能够在男儿国防卫比较松懈的时候出现,而不被时商留意到。 燚华出现本来是想要接替小白的工作的,毕竟男儿国对于燚华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燚华看到狗崽子有一个全新的没有杂质的灵魂的时候,心里面是一咯噔,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计划除了什么错误,看了一眼守在狗崽子身边的小白,燚华又了然了,小白的确有那样的能力,无形中小白又帮了燚华一个大忙了,这样时商就更加不可能发现狗崽子的真实身份了。 燚华提出代替小白照顾狗崽子,引起了小白的不满,都不是小白的崽子,却被小白护的严严实实的,这让燚华…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白,燚华害怕有一天小白发现真相会炸毛,所以提出来接手的,可是小白这么抗拒,让燚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白如此抗拒,燚华也没有办法了,幸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然燚华都不知道该怎么顶着小白幽怨的眼神留在男儿国。燚华走的时候是毫无心理负担的,要是以后小白质问起来,燚华大可以说:是你自己坚持留下的,而且你呆了那么久,人就在你身边,你居然也没有发现,那我还能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秘密都是等着你自己去挖掘的,我说出来可是要遭天谴的~ 燚华早就想好了应对小白炸毛的对策了,男儿国有小白在看着,燚华可以说非常放心。 却说:燚华与狗崽子的不为人知的对话。 燚华只能在男儿国停留几天,不然小白会不满的,会觉得燚华这是不相信小白的表现,所以燚华必须要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查清楚狗崽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趁着小白去上早朝,燚华从小白的手里将狗崽子解救出来了。 虽然小白很想带着燚华去看看自己的朝堂,想让燚华看看自己统领一方大国的样子,可是燚华说想要带孩子,小白很怀疑,可是早朝时间已经到了,小白也不能拖下去了,于是只能放手了。 小白心里面可纳闷了:难道男儿国有什么魅力?能够让男人爱上带孩子?奇怪了,燚华不像是那种有闲工夫带孩子的人呀~这假话该不是不放心我吧…他质疑我的能力?! 不过让小白很惊讶的是,狗崽子面对燚华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的乖,让小白不禁怀疑自己和燚华面对的是不是同一只狗崽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女孩所以才会得到狗崽子的特别对待吗? 算了小白是不会明白的,狗崽子这是害怕穿帮。 狗崽子18 看着小白远去的背影,狗崽子在燚华的怀里有点害怕,就是一点点,毕竟狗崽子相信燚华是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为男儿国的下一任国主,狗崽子在燚华的手里肯定是有不可估量的价值的,狗崽子有这样的自信,所以也就是微微的害怕了那么一下下,于是便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卖萌技巧出来,用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着燚华的侧脸。 狗崽子跟在小白身边,卖萌打滚这种招数学的那叫一个透彻,有那么一瞬间,燚华都以为自己在看的是小白的孩子。 那恬不知耻的流氓模样,简直和小白一模一样。 燚华抱着狗崽子回了寝宫,布下了结界,只剩下两人,一个非常私密的空间。 燚华将狗崽子放到了自己对面的凳子上,两人相对而坐,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友一般。 燚华盯着狗崽子那一张天真无邪粉嫩的小脸蛋,沉吟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容存,好久不见。”燚华的脸上露出了十拿九稳,非常确定的微笑。 容存?!什么容存?!狗崽子心里面一咯噔,这家伙该不是知道些什么吧?! 狗崽子侧着脑袋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就是一副“叔叔你在说什么?”的懵懂的样子。装傻充愣的样子也跟小白很像,有那么一刹那,燚华想要好好逗逗狗崽子,都想要陪狗崽子继续演下去了。 狗崽子奶声奶气地问道:“爷爷,您提我父亲干嘛?” “不用装了,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我对你很了解。” 狗崽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叹了一口气:果然他是知道的。 狗崽子想要继续装傻充愣的,但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要是自己不承认,难道燚华还能拿狗崽子怎么样吗? 狗崽子知道,燚华肯定有办法拿自己怎么样的,所以就不再挣扎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有利于两人以后的合作。 狗崽子脸上的懵懂的表情不见了,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了,脸色很是淡定老练的样子。 容存(狗崽子)苦笑问道:“我怎么是你创造出来的呢?” 燚华:“因为让你活下去的神力以及龙角都是我给你的。” “南海小龙女是你的人?” 燚华不置可否,南海小龙女想要让时商后悔,刚好遇到了燚华,两人一拍即合就在一起了,计划着将时商推下神坛。 燚华:“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们就来聊一点正事儿吧。” “什么正事?” “我们以前说过的计划,你没有忘吧?” 容存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容存从没有忘记自己的理想与抱负。 “容存,等你长大了,就开始统一凡间吧。我们的计划是时候提上日程了。现在已经出现了太多的变数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时商就该发现了。” 容存不禁好笑:“发现什么?你想要谋反的事情?你想要取代他的事情?生在帝王家,他难道不是早就应该预料到了吗?” 燚华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邪魅狂傲的淡笑:“不,是发现你是六界之外的存在。” 容存:??? 容存脸色一正,语气严肃地问道:“什么意思?” 燚华没有解释,反而说道:“你不用了解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成长阶段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呆在小白的身边,这样对于你身份的隐藏有利,那些天兵不会那么容易发现你的不一样。”所以容存天天都粘着小白,一直到九岁的时候长出了龙角,并成功的将龙角隐藏起来了。 六界之外的存在,这是什么意思?燚华不愿多说,但是容存不得不多想,容存中觉得这一个词与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 后来燚华和狗崽子谈了很久,直到计划一步步落实下来,燚华才放心的走了。 有一个问题容存不得不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活下来的?” 燚华沉默了片刻后回答:“不是。” 燚华其实不知道容存能不能活下来的,所以燚华才提议让容存试着生一个孩子,直到容存的意识转移到了新生儿身上的时候,燚华才确定了自己的方法是对的。 容存的身体会腐朽,但容存的灵魂是不朽的。 容存这…应该算是另外一种长生不老吧? 容存:“你怎么就确定现在的我还是我呢?” 燚华淡淡的笑了,回答道:“因为…这个问题,或许以后我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吧。” 容存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本来容存想要利用燚华与时商抗衡的,可是如今看来,是谁利用谁都不一定。 燚华离开了,但是容存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燚华的话是什么意思?容存中觉得自己能够抓到其中的关键了。 容存:我是六界之外的存在,但我是燚华创造出来的,而我的后代永远是我自己…早在我算计燚华之前,燚华创造了我… 既然有创造,那应该就会有毁灭的吧? 面对自己不懂的问题,容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白,不过容存并没有抱很多希望,毕竟小白的知识面是有目共睹的。 等到男儿国又只剩下小白和容存两人独大的时候,容存钻进了小白的被窝里,睁着自己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好奇地问道:“白阿姨,我之前在我爹爹的手札上看到非人类活下去的方法…还有六界之外的存在,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好有趣的样子哦~你给我说说呗~” 小白瞄了狗崽子一眼,翻身趴在枕头上:“狗崽子,那你可不可以帮白阿姨挠一挠脑袋啊?” 容存:“您最近有洗头吗?” 小白点点头:舔毛了。 容存看着小白的头发披散开来,摆在床上,乌黑发亮,看上去倒是挺干净的,只是容存了解小白,容存真的不想碰小白用口水舔过的毛… 容存在小白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乖乖的上手,上手是不可能的,容存拿了一个不求人,给小白挠痒痒。 在容存的伺候下,小白的喉咙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噜的叫声,随即小白缓缓开口道:“六界之外的存在啊,那就是说不受六界管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吧。这是我的理解,也不知道对不对。有空我还是要问问你燚华爷爷。” 容存大惊,这可不能让燚华发现的啊! 狗崽子19 容存可不能让小白去找燚华问这个问题,小白要是去问了,燚华便会知道自己在默默调查的事情了。不能让燚华对自己产生防范,就让燚华一直以为自己是一颗很没有大志的棋子就好了。 一颗没想过觊觎六界的棋子。 容存连忙阻止道:“不不不用了…我相信您说的就是对的。您也要对自己的回答有信心不是?不然您怎么治理这么大一个国家~您主宰了这个国家,所以您说的话就是真理!” 呀,狗崽子居然那么信任自己,小白眉飞色舞起来,可嘚瑟了,没错,我要对自己有信心。 小白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反正六界之外的存在应该是很厉害的吧,别去招惹就对了。” 容存内心呵呵:…你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小白没有给狗崽子洗脑成功,但是狗崽子却是成功的洗脑了小白,让小白觉得自己就是最棒的。 容存推了推小白的肩膀催促道:“那您快说说非人类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听说我的父亲就是一个非人类,在我的父亲之前,可是从来没有一个非人类能够活下去的,这是为什么呢?” 这问题,让小白愣了好一会儿,需要调动太多回忆了,小白的脑子运转不过来,想了好久,终于想好了,小白说道:“关于非人类的活下去的方法啊,这就说来话长了,白阿姨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容存点点头,等着小白的话,于是小白便将燚华跟自己讲的那个关于女娲山的故事说给了狗崽子听,容存一听,那叫一个惊喜,原来男儿国的开国鼻祖真的是一个非人类!以前还觉得是父王骗自己的故事了,现在,才发现这个故事是有根据的。 容存(狗崽子)一脸兴奋地趴到了小白的旁边,看着小白的侧脸,着急地催促问道:“那,那个非人类,我们男儿国的开过鼻祖呢?他去哪里了?”脸上绽放出那种崇拜一个人的光芒。 小白眉头一皱,狗崽子怎么能够崇拜除小白之外的人呢?小白撇了撇嘴,说道:“我不知道哎,死了吧?都说了是鼻祖了,又是一个人类,想来不可能还活着的吧,你是不是傻?(转瞬小白又想到了一个迂回的套路)所以我经常跟你说,让你跟我一起修炼长生大道,这样你才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不过既然你的鼻祖能够得到女娲的青睐,说不定他跟着女娲修炼了长生大道,说不定现在还活着呢~怎么样,我看你挺崇拜你的鼻祖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修炼,追随你鼻祖的脚步?” 小白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拉容存入坑,要不是容存是容存,早就被小白给骗了。 容存看着小白:这家伙到底知道什么。既然我都能作为一个凡人活得好好的,那男儿国的那一位开国鼻祖应该也在什么地方活着的吧?只是…他为什么要放手男儿国呢? 容存心里面不禁有了一个目标,只要找到那一位鼻祖,那么自己身上的秘密应该就能全部解开了。 然而容存不知道,容存因为燚华的神力而存在,那也将会因为燚华的神力而死亡。与那一位鼻祖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但那位鼻祖什么都帮不了容存。因为… 因为什么呢?先卖一个关子吧~ …… 小白在男儿国的最后一晚: 小白离开男儿国的那一晚,趁着时商没有发现偷偷地跑去见狗崽子最后一面了。每一天都是不舍的,小白大概有分离焦虑,一想到和狗崽子分离,小白就觉得自己的身上爬满了跳蚤,怎么弹都弹不走。 小白变成了一只白猫的样子溜进了容存的寝殿,看四下无人才敢变回人身。 很明显狗崽子已经睡下了,小白没有叫醒狗崽子,凝视着狗崽子的睡脸,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那是让容存熟悉的毛骨悚然的微笑。 容存对这种微笑非常敏感,就算睡着了也能惊醒。 狗崽子不敢动,就怕戳穿了小白的表演,让彼此都尴尬。 小白看狗崽子睡的这么熟,想了想,既然都已经要离开男儿国,在离开之前用一次法术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于是小白对着狗崽子使用了入梦术,让本来就醒着的狗崽子被弄晕过去了。 于是在狗崽子的脑海里,狗崽子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换上了女装的摄政王一步步靠近自己。 狗崽子:这家伙今天晚上又是闹哪样?不会是…又来劝我修仙吧?用入梦这种方式的确能够增加可信度,可是上次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这一只猫…真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呢吧? 虽然心里面在吐槽小白,可是心里面还是欣喜的,因为只要小白学不会放弃,那么狗崽子就能将小白一辈子都留在男儿国。容存的眼角都开心的飞起来了,但脸色却装的一脸板正的样子。 一个人心里面装的是家国天下,另外一个心里面装的是自由与梦想,这两人除非有人妥协,不然是无法走到一起的。 小白来到狗崽子面前,一脸慈爱地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说道:“狗崽子,你能不能蹲下来,让白阿姨好好抱抱你?” 狗崽子一脸疑惑:???什么鬼,这是什么骗我修仙的新招数? 见狗崽子不肯蹲下,小白一手按在了狗崽子的肩膀上,狗崽子一下子就被按着蹲下了。 小白将狗崽子搂进怀里,狗崽子的脑袋贴着小白的肚子,小白摸着狗崽子的脑袋,解释道:“我觉得你太高了,我抱着你就难以显出我的辈分,现在你比我矮一点,抱着你才能突出我的身份和地位。” “好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不要太想白阿姨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你还能不能记得我了。总而言之照顾好自己,原谅我不辞而别,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道别方式了…” 道别?!容存愣住了,原来不是来套路自己的,小白是来道别的!真的是一只三分钟热度,坚持不下去,容易放弃的废猫,呵! 狗崽子就是容存 小白想了想,看看还有什么话要补充的,抱着狗崽子好一会儿,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小白再次开口说道:“你要记住,要是想我,需要我,你只要拿着我给你的玉佩往西边走,就能找到我了。”小白说完又顿了顿,确定没什么要补充的了,于是拍了拍狗崽子的后背说道:“就这样吧。保重。”之后小白拍了拍狗崽子的狗头,之后慢慢的的在狗崽子的面前消散。 似云似雾似烟,了无踪影。 小白没有说再见,因为小白知道和狗崽子不会再见了。 狗崽子凝视着小白渐渐退出自己识海的身影,而后狗崽子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了。 小白从狗崽子的梦里面出来,化身成小猫的模样,舔了舔狗崽子的脸,之后潇洒的跳下了狗崽子的床,一闪身离开了狗崽子的房间,没有引起任何宫人的注意,飞到了时商的身边。 在小白离开后,狗崽子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点呆呆的看着那一扇留着一条小缝隙的门,狗崽子缓缓开口,低声说道:“再见,小白。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不要生我气。” 随即狗崽子发出了低笑声:“呵呵~以你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会将我按在地上摩擦的吧?呵呵…”不禁又开始期待下一次与小白的相遇了。 要是再次相遇,小白的脸色肯定很好看。 ……分割线…… 小白一蹦一跳的跑进太乙宫,为即将见到自己强大的家人而感到高兴,同时在凡间的那一段时间里,小白充分的体会到了自己娘亲的心情,想要好好抱一抱自己的娘亲,告诉娘亲一句“让您担心了”还有就是去找自己的师傅,要跟初丹师傅说一句“将我养大,真的辛苦你了。” 不过在这之前,小白必须先让人安慰一下自己… 看到小白路过,太乙宫内的仙婢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恭敬的弯腰:“仙上。” 小白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小白要赶紧到正殿去,见自己的哥哥,让自己的哥哥安抚一下自己这一颗被狗崽子糟蹋了的慈母心。 忽然小白的视线被一个人给吸引了,身体不自觉的就走向了那个人。 那人是一个怯生生的仙婢,正拿着扫把,低着头,等着仙上走过。 可是小白却没有离开,反而是径直的走向了仙婢,仙婢有点忐忑,自己是何德何能得到了仙上的青眼。 小白像是魔怔了一般,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向那个仙婢,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仙婢,来到了她的面前,对着仙婢张开双手,小白对着仙婢的脑袋,慢慢的,轻轻地合起了双手,将仙婢的脑袋捂在了自己的双手中。 像是一只小猫在抓苍蝇,小白温柔的拍向了仙婢的脑袋,让仙婢有一种轻微脑震荡的感觉。 仙婢一脸惶恐的盯着小白看,小白却是一脸兴奋的笑嘻嘻的样子,仿佛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玩具那般高兴,高兴地手舞足蹈的。 小白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仙婢就很高兴,真的是奇怪了。 小白一脸欢喜的看着仙婢问道:“你叫啥呀?”双眼冒着光,让人有点害怕。 仙婢身体在颤抖,承受不住来自小白的诡异的凝视,仙婢怯怯生生地弱弱地回答道:“小仙,阿罗汉。” “阿罗汉,你以后要不要跟我混?”小白猴急地问道。 阿罗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仙…仙上,小仙并没有决定权…小仙是这太乙宫的仙婢…仙上需要去找帝君…”说话结结巴巴的但是大意小白还是能听懂的,就是说决定权在百姓手里嘛。 小白脸上露出了成竹在胸志在必得的神色:“那简单,走跟我进去。”小白抓着阿罗汉的手腕将阿罗汉拉进了大殿。 阿罗汉不过是一个刚得道成仙不到一千年的地仙,一直负责的都是太乙宫洒扫的工作,现如今竟然得了小白的青眼,可以进入帝君处理政务的大殿,阿罗汉不禁感到局促不安。 被小白拉着走进了大殿,阿罗汉站在大殿中央,双手交握在小腹前,低着头,有一种等候发落的既视感。 小白看着阿罗汉不禁心里面纳闷:这姑娘到底在怕什么?怎么那么软弱的样子? 小白不禁回想起自己当仙婢时候的那段时光,好像…过的就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一般的生活,乍得这个仙婢跟自己不一样呢? 小白真的是非常纳闷。 小白压根就没有理解仙婢的真正意义。 看到小白带着阿罗汉进来的时候,帝君心中闪过了一丝得意:就知道妹妹会喜欢的。 帝君端坐在主位之上,威仪十足的盯着小白:“怎么了?” 小白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帝君的旁边,拿起帝君桌子上摆着的水果,说道:“哥,你让她以后跟着我混呗。” 经过了解,小白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阿罗汉了,原来阿罗汉是狗尾巴草修炼成的地仙,怪不得小白见到她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要用双手去抓她脑袋的冲动。 兄妹两人很是愉快的决定了阿罗汉的去留,现在也是时候该讨论讨论小白的去留了,小白也是时候回家了,但是阿罗汉小白是不能带走的,初原境只有神兽可以进出,不能带外人回去。 小白纵有千万般不舍,可也只能听从帝君的安排。 不过小白还没有跟大家告别完,于是小白在帝君的面前展开了自己的翅膀,想让帝君帮忙拔几根毛老作为送给朋友的礼物。 就在小白翅膀展开的一瞬间,凤三降落了,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大殿,吓得小白立马把翅膀收起来,靠到了白星的边上,总觉得凤三是冲着自己过来的,小白的直觉告诉小白要躲起来。 凤三一步飞到了小白的面前,抓着小白的肩膀,声音非常尖锐地问道:“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这些年里有没有被别人欺负过,都受过什么委屈了?娘亲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你的过去,这些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的儿啊!!!”一把将小白拉进了怀里,撕心裂肺的大哭。 小白看向白星,露出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哥,发生什么了,救救我,我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凤三忽然情绪失控,实乃是因为… 初原境石墙 凤三为何情绪失控?需要好好说说过去十多天发生了什么。 当时小白离家出走成功是因为凤三和白星都有事情要忙,没空盯着小白,况且整个太乙宫都是帝君的眼线,想来小白不会有危险的,于是两人都各自忙去了,而现在小白从凡间回来了,但凤三的事情也还没有搞定好,白星倒是已经将司命身上的问题初步解决了。关于司命的问题,白星当起了甩手掌柜。 司命身体内有六欲应该是在魔界的时候被攻击所以导致的,刚好自己的父亲也去魔界了,刚好攻击司命的人和父亲要找的是同一个人,那司命的事情比较简单,帝君直接让司命过去帮父亲的忙就是了。 而后白星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太乙宫的蒲团上看书。美滋滋的~ 以上是白家四口人的现状。 却说: 凤三到底是忙什么了,居然抛下了刚刚相认的小棉袄。 原来凤三是回去初原境处理小白弄出来的烂摊子了。 小白逆流时空,这几个字看上去就只是作者随意敲出来的样子,但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祸,因为小白逆流时空将会引发非常非常多的混乱,或大或小的,总而言之,很多麻烦,后续有的忙。 那些麻烦将会影响到很多凡人的生活,甚至会影响到部分上神,凤三对于这些都无感,反正影响不到自己,但是神兽与天道有过约定的,所以凤三不得不出来解释这一次时空逆流的原因,也好帮助那些人类度过这一次时空逆流引起的祸乱。 于是凤三便代替小白出现在了初原境和神界的交界处。 交界处也是初原境的入口,那些得到允许的人类,可以从这里进入初原境面见某一只神兽,或者回溯时空… 入口处是一块巨大的长长的石板,石板上雕刻着各位神兽的真身与人像,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要是靠近一点看,可能还会感觉到神兽的眼睛也在盯着你瞧。 大致数了一下,现存的神兽足足有二十只,想来要是小白认祖归宗之后,这一块石板上将会有小白的一席之地吧。 石板前,每一只神兽的人像面前都立着一根一米多高,直径半米的石柱。 凤三出现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等凤三解释的上神。凤三来到了自己对应的那根石柱旁,看向底下的那些上神,给他们一个解释。 凤三一直忙着跟众位上神解释,不能陪在小白身边叙天伦,这让凤三心情非常不好,凤三就不懂了,为什么跟这些人类解释不清楚呢? 那些上神并不是在一起出现的,分了好几批,一波一波的来到初原境要一个交代。 凤三的内心:要什么交代?巴掌要不要? 凤三跟这一波解释完,下一波就出现了,他们之间难道就不能互通有无吗?这让凤三非常累。 凤三忽然觉得找人写一份公告贴在初原境入口就好了,可是他们总是会有无数的问题蹦出来,让凤三恨不得将他们扇飞。但是凤三知道自己不可以那么做,凤三拼命的用左手按住右手,将一场爆发按下来了。 看着底下稀稀落落站着的屈指可数的几个上神,又是一些新面孔,不过应该是最后几个了吧?不会再有人出现了的吧? 凤三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一次的时空逆流实乃本尊失散多年的女儿所引起的,她还没有接受过传承,不懂神界与初原境的约定,所以才会引起这一次六界的时空逆流。所以这一段时间你们就稍微忙一点,你们需要留意一下六界是否因为这一次逆流产生了轨迹偏离,将所有偏离的轨迹拨回到正轨上;将所有觉醒神力的人捉回初原境。” 凤三:“好了,就是这两个任务而已,到这里来领取初原命簿吧。” 底下那几个上神一一来到凤三跟前,从凤三身边的一米多高的石柱上拿走一本初原命簿。 石柱就是一根很普通的全身黑色的柱子,柱子上端漂浮着一本泛着金光的,封面是褐色的,比成年男人脚掌大一点的,具有年代气息的小册子。 每被拿走一本,柱子上便会重新衍生出一本,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得起来的,只有上神才能拿得动初原命簿。并且初原命簿在感受到石柱的呼唤时,便会从上神的手里脱离,回到石柱上。 初原命簿跟命簿相似,但是却不受时空的影响,初原命簿会详细的记录了每一个生物(除神兽和六界之外的存在之外的生物)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如果时空逆流的的话,初原命簿上面也会有一句“时空逆流xx年”,并且在此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旦与时空逆流之前有所出入,初原命簿便会将该事件描红,要是上神拿着命簿经过了与该事件关联甚深的凡人时,命簿便会发光。可是,凡人千千万万,总有漏网之鱼。另外初原命簿与命簿不一样,它不会演算出一个人的未来。 觉醒神力的人就是那种意识到时空发生逆流的人,有的人像容存一般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睡醒了,以为自己做了一个预知梦;有的人则是经历了死亡,重生而来的;更有的人是从别的时空跨界而来的;总而言之这些觉醒了神力的人都是知道了未来一段时间将要发生什么的人,他们会因为各种不得已的原因想要改变未来,这是神兽和上神不希望看到的,所以这些觉醒神力的人一定要抓起来,将她身上的神力抹去,或者,让他永远的留在鬼界,为上神所用。 凤三觉得自己已经将事情交代的非常清楚了,这些上神也是时候散了,去做任务了。 可是就当凤三以为自己可以走的时候,其中一个上神很不识趣的提问了:“凤凰神,您…恕小神斗胆问一句,您女儿逆流时空的地方是何处,原因是为何?” 凤三看向了那人,好像是天帝身边的人,凤三撇了撇嘴,逆流时空还能有什么原因的吗?大概是觉得有趣所以才逆流了的吧? 乞丐一样乐观的性格 凤三觉得小白没有接受过神兽的教育,所以觉得逆流时空很好玩,然后就好奇的逆流了时空,凤三都不需要问小白,就自以为能猜到小白的想法。 不过被问到了,凤三却回答不了,不禁觉得没脸。原因倒是知道,就是地方不知道。 那人见凤三黑了脸,不禁将态度放的更低了,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一般发生时空逆流的中心是最多人觉醒神力的地方,而且那是一切时空之错的起源点,凤凰神,要是知道这地方…也有利于我等日后纠正。也可尽量将影响降到最低…”那人打量着凤三的脸色,小声嗫嚅着。 凤三转身,飞走了,留在初原境入口的众上神知道,这一位脾气火爆的凤凰神肯定是去找她的女儿问事发的地点了。 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不走啊?” “等等吧,说不定她一会儿就会回来解释的。” “也行,反正我也不想下凡。” “凤凰神的女儿是谁啊?也没见到啊。” “不知道,听说很久之前被人偷走了,那时候凤凰神一家可是疯了一般的在神界到处搜索。” “还是快点了解一下凤凰神的女儿是谁,别冲撞了。” “对对对,听说是从凡间找回来的,肯定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要是得罪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没错,本来凤凰神的脾气就很暴躁…” 那些还留在原地的上神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凤凰神的女儿到底是何方妖孽,都不想触霉头。看来还有很多人没有见过小白啊。 神兽一族添了新成员,也是时候要广而告之的,但是小白还没有回初原境,得到初原境众神兽的认可,所以广而告之的事情还是以后在说吧。石板上总会有小白的位置的,小白将会是长得最奇怪的神兽。 凤三情绪忽然失控的原因就快要找到了。 却说,凤三转身飞走了,听了那些上神的问题,当时凤三心里面就有一点疑虑了。 本来解释失控逆流这种事情还是要让始作俑者出来解释才最官方的,但是凤三不希望小白操心,所以就代替了小白出面解释,可是这下子,倒是被那些上神给问住了。 凤三不禁在想:看小白的样子,不像是感悟了时空法则的样子啊,那她当时为什么会逆流了时空?不像是觉得好玩所以才那样做的,看小白迷迷糊糊的样子… 当时因为相聚的喜悦冲昏了凤三的头脑,凤三都没有问小白为什么要逆流时空,后来又觉得,这孩子在外面自己学会了神兽的看家本事,挺不错的,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老娘也会帮她顶着,以后好好教导就是了。可是如今喜悦的心情平静下来了,凤三不禁思考了。 而白星和白老大两父子还以为是凤三机缘巧合之下找到的小白,也就没有过问时空逆流的事情了,反正那一只逆流了时空的神兽自己会去处理的。两父子都没有想过是自己家里人捅的娄子。 凤三慢慢回忆起自己见到小白的那一天:我当时呆在初原境,忽然看到了一条时空隧道捅进初原境了,然后我看到了小白一脸茫然的飞了进来,而后又迅速的飞了出去… 凤三:我追上了小白,穿过了小白建立的时空隧道,看到小白落到了一片草地上,风渐渐停了,小白也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后我看到有人要攻击小白…对了,那些人为何要攻击我的小白?!小白飞进初原境的状态似乎也是混混沌沌的样子,眼睛都没有张开…不像是觉得好玩所以逆流时空的… 凤三飞奔回太乙宫,此时内心非常自责,自己这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还是不够,还不到位,逆流时空这么大的事,自己怎么能够不闻不问呢? 凤三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大祸,不能在初见的时候就跟自己的女儿提起她闯的大祸,这会让小白觉得是来责怪她的,需要以后慢慢教导,可是小白当时或许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呢! 凤三心里面非常焦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迫使小白激发出那样的潜能? 就算不追究小白闯的祸,但是最起码也要问问小白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吧?凤三非常自责,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问! 凤三:冷静一点,好好想一想…冷静…他爹的,我冷静不下来。 凤三一想到在自己不在身边的这些年里,小白孤苦伶仃的六界游荡,没爹没娘,那得受多少苦,受多少累啊! 虽然看上去很开朗的样子,可是…谁知道这一份开朗掩藏了多少眼泪和委屈? 凤三可了解了,那些凡人,特别是那些底层的凡人,他们的快乐特别的简单,就比如说那些个乞丐吧,他们会因为今天得到了一个白馒头而傻笑一整天,完全不记得曾经被人唾弃,被人踹来踢去的屈辱。 凤三此时觉得,说不定自己的小白就和这种容易傻乐的但有沧桑经历的凡人一样。 凤三的心口又是酸,又是火,心口里装着的就是一锅烧沸腾的醋,让凤三很难受。 凤三砰的一下落在了太乙宫的院子中,砸出了一个小坑,急急忙忙的跑进大殿里,看到正在和白星聊天的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小白,小棉袄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凤三心里面先是一阵满足,随后是怒火中烧,一想到小白在外面受欺负了,凤三就气的不行。 凤三一把抓住小白的肩膀,急冲冲地问道:“你为何要逆流时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那声音一听就让小白畏缩,这是问责的语气。 “你说!是谁欺负你了,娘亲去给你欺负回来!”这语气小白就有点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小白有点懵逼:什么逆流时空? 小白呆呆的回答道:“没人欺负我啊~娘亲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也常常将噩梦当成是现实的,但娘亲,那是梦…”小白抓着白星的袖子,用软软糯糯的语气安慰着凤三。 低级问题 凤三听到小白的回答,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我的孩子是真的健康快乐的成长的。吓死我了,那些人类的话总是让我瞎想。可不是吗,神兽的运气怎么可能那么差,我家小白就算是流落六界肯定也是好运爆棚的,不可能遇到危险,或是被人给欺负去了的。 凤三摸了摸小白的头发,又松了一口气,心情平静下来了,说道:“没人欺负你就好,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跟娘亲说,就算是天王老子,娘亲也去扒了他的皮给你出气。” 这时候小白更加相信凤三是自己的亲娘了,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小白和凤三简直是如出一辙。看着凤三的时候,小白仿佛看到了放大版的自己。 可惜了,小白已经不是当年那一个自以为有靠山就什么都不怕的小白了。凤三对小白的承诺一点也不能让小白感到高兴。反而让小白有一种冲动,想要劝劝自己的娘亲要谦卑,想要告诉凤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是凤三说话的速度比起小白来说有过之而不无不及,这世间竟然也有让小白插不上话的人。小白动了动嘴几次想要插话,但都插不进去。小白也就放弃了,反正还有一个当帝君的哥哥,想来娘亲也是有嚣张的底气的。小白可是听司命说过的,帝君可是比天帝都要可怕的人呢~ 忽然凤三用力地抓住小白的肩膀,将小白拉出自己的怀里,直视着小白的眼睛问道:“好了,你现在先告诉娘亲,你是在哪里逆流时空的,娘亲赶着回去给那些个愚蠢的人类一个交代。”这个答案很重要。 小白嘴巴动了动,一脸疑惑不解。半息的思考时间都没有给小白,凤三的嘴巴便又开始巴拉巴拉的动了起来。 凤三看小白似乎有点苦恼的样子,以为小白是想不起来了,或者是害怕说出来之后被骂,正在思考要不要说的样子,于是凤三便非常贴心的安抚道:“放心,娘亲不是要责怪你,你要是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就是让他们忙一点而已,反正六界也很久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让他们忙一点也好,小乖乖,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啊~”说完,凤三又非常怜爱的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大有一副“没事,女儿,多大点事儿,娘亲一点都不怪你”的样子。 在风扇面前,小白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一会儿是紧抱着,一会儿又是拉出怀里,一会儿是摸头,一会儿是摸脸,反正就是反抗不了,一副任由凤三摆布的样子。 小白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并且意识到被人打断了将要说出口的话,是一件多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小白看着凤三,结果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又被心直口快的凤三给抢先了:“怎么了,小白?是不是有话要跟娘亲说?你说,不用怕,不管你做了什么,娘亲不会怪你的。不管你闯了多大的祸,娘亲都会帮你担着的!没事,天塌下来,有娘亲在!” 被多次打断之后,大部分人都不想开口的,可是小白是那小部分人,小白还在寻找开口的机会。 小白抿了抿唇,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开口的机会。而且,看着凤三的样子,小白心里面不踏实,总觉得凤三并不是那么宽容大量的人,小白有一种感觉,凤三嘴里越是说没事,但是只要小白承认了,小白就有大事儿了。 不过幸好,小白什么都不知道,小白很轻松,一点都不紧张,反正不是自己的锅。 白星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的妹妹制造一个说话的机会,于是白星开口打断了凤三的喋喋不休:“凤凰神…” 白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凤三直接斩断了:“哎嘿!你这是什么称呼?凤凰神?你难道以为你离开了初原境就可以不认我这个娘了吗?还凤凰神?凤凰神是那些蝼蚁对我的称呼,你是我儿子,你干嘛要学那些蝼蚁?!”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要去戳帝君的脑门。 帝君自然是躲开了凤三的“攻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帝君实在是拉不下脸去喊凤三娘亲,那样显得…太软弱了,不适合他帝君高大伟岸的形象。 可是凤三听不到娘亲二字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放过白星的。 白星跟殿内的宫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很有威严的一个命令,宫人迅速退出了大殿,将大殿留给了母子三人。 白星帝君:“娘…” 凤三:“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不要以为你现在是这天宫的帝君你就和那些人类是同类了,你可是我们…” 小白看着帝君,有点佩服,帝君最起码能说上几个字,自己可是连一个字都插不进去。 白星打断了凤三的话:“娘,您先不要说,妹妹有话要说,你一直没给妹妹说话的空隙,您先停下来,听听妹妹想说什么。”想要在凤三面前说上话,那便是有勇于打断凤三话茬的勇气。 凤三一听,将目光移开,看向小白:“小白,你想说什么?你有什么想说就说,不要害怕,娘亲又不会吃了你。”笑着,露出了森森白牙,泛着冷光。 看着凤三那口雪白的牙,小白的小心脏抖了抖。小白内心的紧张就像是一个学生向自己的老师提问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时所感到的紧张吧。学生的心里面会在想:我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一个好问题呢?我问这个问题会不会被老师觉得我笨呢? 小白此时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最后还是艰难地开口了:“娘亲,时空逆流是什么?你为什么问我时空逆流的地方?”小白憋在心里的问题终于是能问出口了,小白非常感激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身心爽快了。 小白的这一个问题对于凤三和白星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常识性的问题。两人听到小白提问的时候,脸色均是诧异的:小白怎么能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 算账1 时空逆流是每一只神兽的必学之课,从出生的那一刹那开始便要好好引导,对于神兽来说,时空逆流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算是一个常识,凤三本以为不需要解释的,但是小白这么问起,凤三乍然想起,小白当时还只是一颗蛋,怎么可能充分的了解到时空逆流? 而白星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一想,凤三又开始心疼起小白来,那时候还没有破壳呢~居然就被某一个杀千刀的给偷走了,凤三一把将小白拉入怀里,感慨了好一会儿后摸了摸眼角的泪花,细细跟小白解释时空逆流:“时空逆流是我们神兽与生俱来的本领…与其说是本领,不如说是日常,我们生活的地方,叫初原境,那里没有时间的流逝,那里是万物的起源地,那里是天道不能掌控的地方。那里是通向三千世界、无数时空的枢纽…” “初原境连接着千千万万个时空,这千千万万个时空有的存在着紧密的联系,有的相互之间毫无关系,而你可以从初原境走进任意一个你想要去的时空。” “所以…” 小白很迷惑,凤三到底在说啥呢?怎么自己一句都听不懂呢? 真的不是白星看不起小白,而是小白的智商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白星觉得凤三说的话太过深奥了,而且有点笼统,白星看小白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小白一句话都没有听懂。更加不用说让小白说出逆流时空的地点了。 不过话说回来,时空逆流跟小白有什么关系? 白星打断了凤三的话:“娘,您说的妹妹似乎理解不了,要不还是回去让青龙爷爷给教导吧,我觉得妹妹需要从头开始学,要回去先启蒙…” 凤三盯着小白那一张懵懂无知的脸,觉得自己的儿子说的有点道理,于是便打住了话头,没有说下去。 凤三整理着小白的头发说道:“算了,还是回家之后等青龙爷爷给你解释吧。” 白星:“话说,娘,时空逆流跟妹妹有什么关系?你问妹妹逆流的地点…”白星后知后觉的问道:“妹妹是那一个逆流的时空的神兽?!” 凤三郑重的点点头。 白星看向小白,忽然有点担心小白的启蒙之路。 白星:“娘,您是如何确定妹妹逆流了时空的?” 凤三:“我在初原境看到了她…而且追着她开启的时空隧道来到了天宫。” 白星非常不愿相信,但是没想到真的是自家的人闯了祸。 白星:“小白,你能想起来你是在哪里逆流了时空的吗?” 小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逆流时空,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懂…” “那你有没有去过初原境?” “我不知道啊,我去过的地方我都不记它的名字的...我就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有山有水有人的地方,或者是一个没山没水没人的地方…”小白挠了挠头:“初原境有什么特别的吗?有没有会喷火的山?或者会喷水的树?” 白星竟然想不起来初原境特别的地方,没有时间流逝这一个特点并不是那么好认的,不是谁都能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况且小白这种粗心大意的人。 白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引导小白记起曾经做过的事情,忽然白星想到了一类人,那一些神力觉醒的人。那些有的像是做了一场梦,有的是感觉到重生,有的是穿越了时空走进了新世界,其实小白现在跟这些神力觉醒的人很像,迷迷糊糊的站在了时空逆流后的某一天。 白星不禁想深一层:逆流时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想要做出改变才会逆流时空的吧…要是当下很高兴很幸福,她也不会去逆流时空啊,而且当时神智似乎不清晰,似梦似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可能是做了一个梦所以就一不小心逆流了时空的吧…况且小白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梦游的人…最关键是,逆流时空需要血… 白星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了,或许自己的妹妹真的遭遇到不好的事情了,白星开始认真对待逆流时空这一件事情了,问道:“小白,你好好想想,你一个多月前是不是做了一个…(本来想用可怕的,但是害怕这个词会吓到小白,于是白星选择了一个稍微温和一点的词来形容)不好的梦?” 小白侧着脑袋看着白星:不好的梦?还是一个多月前? 小白浑身一抖,忽然想起来了,小白非常惊讶的看向白星,点头如捣蒜:“恩恩!哥!我现在也常常会做那个噩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睡好一点?可愁死我了。” 白星心里面一咯噔,看向凤三,凤三还没有反应过来,脸色还算平静,白星谆谆诱导道:“你能跟哥哥说一说你的梦里都有什么吗?有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白眉头一皱,有点为难:“那个梦好长哦~要不我直接给你看吧。” 小白打开自己的乾坤袋,一边翻找一边说道:“之前燚华说,北海鲛人一族的泡泡可以将人的噩梦给吸收掉的,可是我用过,觉得效果不怎么样,我还是很清楚的记的那一个噩梦,里面的一些细节还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说着说着,小白将一个泡泡翻出来了,递给了白星:“呐,这个泡泡里面就有我的那个梦,我教你用啊~你只需要…” 不需要小白作任何解释,帝君连同凤三便已经将泡泡装着的噩梦看进了眼里。 凤三是一边看身上就一边冒出金红色的火焰,而白星只是在睁眼的一瞬间能够察觉到他眼里的火苗。 凤三比白星要晚一点睁开眼睛,因为凤三需要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要是压制不住,凤三的怒火可能会将白星的太乙宫都烧成灰烬的。 凤三深呼吸,好一会儿过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小白,一看到小白,凤三就忍不住冒火,凤三想要揪小白的耳朵,但是手指一转… 算账2 凤三深呼吸,好一会儿过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小白,一看到小白,那一张团子一般好欺负的脸,凤三就忍不住冒火,凤三想要揪小白的耳朵,但是手指一转,改成了戳小白的脑门,就轻轻地戳了那么两三下,一边戳一边骂道:“你这瓜娃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咋还迷迷糊糊的呢?!梦里面都这样了,你还管他是不是梦?你直接上门去啊!你干嘛不跟娘亲说?你要是跟娘亲说有人在梦里欺负你了。” “娘亲问你是谁,你告诉娘亲是谁,娘亲立马就去给你将人给欺负回去。” 小白嗫嚅着:“可是那只是梦…” “就算是梦里的又怎么样了,谁也不能欺负你,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行,知道了吗?!” “都被人给欺负哭了,瞧你那点出息,还不敢吭声了?” “况且那是梦吗?那是…”现实!凤三被白星打断了话,白星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跟小白解释,但暂时不能让凤三的暴脾气将真相捅出来。 凤三的语气非常霸道,霸道到极致了,可以说是蛮横不讲理了。 白星拉住了凤三,声音低沉,脸色不悦,本来朗月清风的翩翩君子,瞬间就变成了横眉竖眼的门神了,说道:“好了,娘,妹妹的脾性我们回家再慢慢教育,我们现在就去给妹妹找回场子。” 白星看向小白说道:“小白,你听哥哥说,要是你下次再做这种噩梦,你就跑到那人面前,你就说,我在梦里看到你打算害我!我觉得要在你害我之前先给你点颜色看看,这样先礼后兵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动手揍他了啊!” 小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可是小白总是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因为白星的思维方式和自己的非常像,感觉就像是小白脑海里面的小人跳出来跟小白讲话了一般。 不过,去揍凰淼? 小白犹豫了,白星的思维方式和行动方式小白都非常欣赏,也很喜欢,可是…打不过吧。 小白绞着手指头,自己的家人咋这么护短呢?不对,护短并没有错,应该说…咋这么冲动呢?也不搞清楚人家是什么身份,咋就去找回场子呢? 小白怯怯弱弱地说道:“娘,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您…别较真…”被凤三瞪的小白的声音都渐渐弱下去了。 凤三又是一次大吸气,白星在一旁拍着凤三的后背,给凤三顺气。 这傻孩子,咋这么缺心眼呢? 白星:“娘,你别激动,别激动。” 白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白说,到底要不要让小白知道真相,小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白星希望小白永远不需要去面对那些丑恶的事情,可是…等到小白学习了时空逆流方面的知识后总会知道的。 白星拿不准,到底是现在就告诉小白,还是等小白自己去发现呢? 将心比心,要是白星自己遇到了这种状况,白星应该是希望立刻知道真相的。 你都已经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了,你居然不告诉我?!到时候小白肯定会更加生气的。可是小白现在的样子… 白星将凤三安抚好之后,转向小白,白星抓着小白的肩膀,看着小白的眼睛,严肃且小心翼翼,声音低沉而具有安抚性,给了小白支撑和安全感,说道:“小白,这一切不是你的噩梦,泡泡里面的事情是你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你之所以以为是噩梦,那是因为你逆流的时空改变了你的未来,所以那一切只成为了你的噩梦。(顿了顿)我想这就是你逆流时空的原因。” 白星看向小白,担忧地问道:“你听懂了吗?那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小白愣住了,如果噩梦是真的,那… 小白身体在颤抖,忽然涌现出熟悉的疼痛感,小白捂着自己的眼睛,缩成了一团。 凰淼可是想要杀了小白的,小白对凰淼是本能的惧怕,不是仇恨,弱者在毫无生命危险之前,只会对强者产生恐惧感。 凤三看到小白的反应,真的是又心疼又气恨小白不争气,凤三的脑海里面闪过了好几个人。 恨那一个偷蛋人,偷走了小白让小白在外面颠沛流离,可是现在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个偷蛋的人;此时凤三最恨的是凰淼,现在对凰淼是咬牙切齿的程度,凤三肯定会拿凰淼开刀的,要让小白重拾起身为神兽该有的骄傲。 凤三一把将白星推开,抓着小白的肩膀,将小白提起来,让小白站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凤三看着小白的眼睛,语气严厉,坚定,铿锵有力,不容置喙,说道:“小白,你给我听好了,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欺负了你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不主动去招惹别人,但是别人要是招惹了我们,我们便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你听清楚了吗?你不能这么没有骨气的,只知道害怕。不管对手多么强大,我们都必须以牙还牙!知道了吗?” 小白不确定的点点头,犹豫着说道:“可是…娘亲,我不是孑然一身,我还有族人,我不希望我的恩怨连累到我的族人。要是我去报复她,之后她就去伤害我的族人…” 小白能够这么想让凤三非常欣慰,小白有向心力,没想到还担心自己的族人,我的女儿果然是小棉袄。 凤三:“你不用担心你的族人,我们都很强大,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打败我们!所以,乖女儿,你放开手,大胆地去做吧!你的身后不是拖累,而是坚硬的后盾!” 小白担心的是猫族的族人…可是听凤三这么一说,似乎猫族的那些猫已经不算是自己的族人了,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是猫… 小白有点茫然,曾经的族人不是族人,真正的族人是没有感情的刚认识的人,小白的一切难道都要清零重新开始吗? 可是…小白依旧牵挂这猫族的伙伴,小白害怕自己的行为会给他们招去灾难。 凤三:“走,现在就去给你出气。”凤三拉着小白的手,就要走出大殿。 小白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并且按住了凤三的手:“等等,娘亲,等等!” “怎么了?” 算账3 “娘,她是凤凰神族的,还是长老的孙女,我们惹不起…” 听到小白的话,凤三又是一起大吸气,心情起伏非常大,深呼吸了好几次,凤三才忍住了抽小白一大嘴巴子的冲动:“你记住了,所有让你不高兴的人你都可以报复回去,你都可以让他也不高兴,你有这个权利,你有这个地位!你也有这个能力!” “真的吗?”小白不确定的看着凤三问道,小白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娘亲,您知道凤凰神族是什么身份吗?您确定我们可以斗得过他们吗?” 凤三:“我们神兽是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凌驾于我们之上!你只要记住,只要你没把他弄死了,爹娘就都能替你摆平!就算你把人给弄死了,爹娘也能给你担着!”其实凤三本来想说“都是蝼蚁,不必在乎他们的生死。”可是小白还在启蒙中,凤三害怕早就小白弑杀的性子,这就不好了。 白星:“小白,你要对我们的能力有信心,你要为你的身份而自豪。” 要是小白从小就在凤三身边成长,那么凤三的教育方法肯定会将小白宠的无法无天唯我独尊的,大概也就是比帝君嚣张那么一点点吧。 小白弱弱地问道:“我们家族真的那么厉害吗?凰淼可是上神的女儿,还有一大群上神给她撑腰,娘亲,不要一时激动忽略了现实实力的悬殊…” 要是放到以前,小白肯定会无条件相信凤三的话的,可是自从小白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小白意识到,话不能说太满,人不能太自信… 凤三生气啊,凤三郁闷啊!为什么自己生的孩子这么怂呢?不应该啊!这不是我的孩子吧,不不不,不能怀疑自己的孩子,她就是我的孩子,就是被那些卑贱的人类给教坏了。 肯定是那些凡人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观念给教坏了我根正苗红的神兽小白。 还是要用实际行动给小白重新建立正确的神兽生态度。 在小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凤三提着小白的衣领一转眼便出现在凤凰神族的领地。忽然降落,小白还有一点晕,定睛一看,是凤凰族的领地,那一刻,小白有点胆怯了。 故地重游,小白害怕的抓着凤三的手,寻找安全感,白星转眼就跟上了两人,缓缓地落在了小白的身边。小白腾出了一只手,拉住了白星,两边都有人,这让小白稍微有点安心。 白星和凤三中间夹着小白,缓缓走向凤凰族的长老会。 白星和凤三迈出的每一步都有一朵金色的凤凰花绽放,两人走后,那一朵凤凰花便慢慢地飘了起来,飘向了空中,整齐有序的排列起来,似乎要形成一个花的牢笼,将一切都困住。 小白哪里有心思去管那些花,小白的心里面在瑟瑟发抖,就像是“被孩子王给欺负了,回家不小心将孩子王捅出来了,家长现在带着自己上孩子王家里去算账”的心情。 仿佛过了今天,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会不会被欺负的更惨了? 小白心里面隐隐有点害怕,心想着:哥哥是帝君,看来我的家人应该很厉害的,可是帝君只是天宫的帝君,神界会不会买账?或许哥哥并不是那么厉害的,他们或许像我一样还没有意识到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本来小白还很乐观的,可是想着想着就悲观起来了,脚步也变得沉重了。 两只神兽带着一只没见过世面的神兽出现在了凤凰族的核心领地,长老会上。 场上那些平时用鼻孔看人的长老们,此时都变的唯唯诺诺起来,他们早在凤三踏足的时候便早早的等在了那里,一副恭候大驾的样子,等到凤三走进的时候,大长老便开口问道:“不知凤凰神…” 凤三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都是上神,也只有上神有资格见凤三了,凤三命令道:“将凰淼叫出来。” 那些人也不敢问原因:“是。”听到了凤三的命令便老老实实的去实行。 众人心里面都在猜测,凤三一个上仙何德何能面见凤凰神啊,该不会是有什么机遇给她吧? 可是看凤凰神的样子不像是来送机遇的… 现在的气压很低,凤凰族的领地居然会有降温的感觉,实属罕见,看到那些上神在自己母亲面前这么…服帖,小白不禁感到惊奇:难道我真的很厉害?难道靠着我的爹娘我也能成为帝君这样的存在?哇~我的靠山真的很硬…嘻嘻嘻… 小人得志的窃喜涌现在了小白那张稚嫩的脸上。被众人仰视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妙~ 一想到能够将凰淼那一张高傲的脸扔到地上踩,小白就莫名很兴奋,报仇那些暂时不提,小白一定要将凰淼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还给她! 小白心里面已经计划好了,一脸的跃跃欲试,但行动上却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了凤三的身后,拉着凤三的手掌。 很快凰淼便出现在小白面前,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有点迷惑,但是表现的端庄,落落大方,不失身为一只凤凰女该有的气度,乖巧的站在自己的爷爷身边。凰淼也感觉到今天的气氛不同寻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都是上神,都是长老,还有…神兽!凰淼的瞳孔一缩。 凰淼出现的那一刻,那些金色额凤凰花便爆开了,像是绚丽的烟花一般,可是它们并没有消散,而是拉成了金色的长长的线,逐一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冒着金色火焰的牢笼,不让牢笼里的人出去,也不让牢笼外的人进来。 周围的空间便被封锁了,众人能够感觉到来自空间的压迫感变强了。有一种窒息感在弥漫,周围是暖烘烘的,身体也是热乎乎的,但是脑子里却是冰冷的,冷到牙齿发抖的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想要挣脱身体,跑向凤三的方向。有一种死神降临的感觉。 算账4 凤三将周围的空间都封锁了,大手对着凰淼的方向轻轻一抓,五十米外的凰淼仿佛被什么厄住了喉咙,无法呼吸的凰淼身体不受控制的飘向凤三。而那些凰淼的叔叔伯伯爷爷姥姥全都不敢拉住凰淼,就只能什么都不做,干看着凰淼被拉向凤三。 除了眼里面的焦急与担忧,他们仿佛对凰淼漠不关心的样子。 此时此刻,凰淼仿佛感到了命运的力量,那种不可反抗的力量包围了自己。 凤三眼神冰冷的看着凰淼,等凰淼已经飘到小白两米远的地方时,凤三将小白推前一步:“小白,去,把你的恩怨了结了。” 尽管凰淼双脚落地,但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凰淼的身体被定住了,只有眼珠子和嘴巴能动,但是凰淼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凰淼的灵魂正在挣脱身体,凰淼心里在颤抖着,嘴唇在哆嗦着,脸色煞白,嘴唇变得粉白粉白的,凰淼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小白,眼里面是不解和疑惑,这女人凰淼记得,是时商喜欢的女人,凰淼非常嫉妒她,可是这女人和神兽是什么关系? 对了她和爷爷之前给我看的新的神兽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少了一双翅膀…翅膀?凰淼的脑子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很快就被小白的巴掌给扇没了。 凰淼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何。凰淼心里面是有气愤和不甘,凭什么这些人可以不问缘由的惩罚自己? 可是凰淼不敢问,前面这些可都是神兽,在神兽面前,只能表现的温顺没有攻击性,不然自己将会面对致命性的攻击。来之前爷爷可是特意叮嘱过自己的,一定要乖乖的。 尽管凰淼的内心是多么的不服气,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自己何曾试过被人这么对待了,这些神兽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可是凰淼的脸上却布满了害怕,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服或是攻击性。 小白站到凰淼面前,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凰淼一巴掌,而后看向凰淼身后的上神,没有一点反应,就连平时很疼爱凰淼的大长老爷爷也不敢吱声。 小白不禁更加惊叹自己娘亲的威力:哇~娘亲的身份地位这么高的吗?他们为何一点反抗都不敢有?也不问问为什么吗?我还想了那么久,我的说辞都没地方说去了…不过这些高高在上的上神难道都是娘亲的下人吗?不可思议~ 看到那些人不敢反抗之后,小白又一连扇了凰淼三个巴掌才解气。胆子也慢慢的壮起来了,小白整个人都舒展开来了,活动了一下筋骨,小白有点奶凶奶凶的说道:“我说过的,要是我还活着,我肯定会加倍偿还给你的。现在我活着回来找你算账了!”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先将我的脸划花让别人认不出我,再将我的舌头割去,让我说不出话;再将我的眼睛挖了,让我认不出人…是这样吧?还是说让人认不出我?”小白慢慢的将凰淼说过的狠话都复述出来,并且不是那么确定,还有点奶凶的问问凰淼自己说的对不对。 凰淼的身体在颤抖,是害怕的颤抖,是求饶的颤抖。小白说的那些话很熟悉,凰淼觉得自己的确曾经说过的,那像是自己的作风,可是,凰淼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跟小白说过,那小白是如何知道的呢?凰淼很害怕,难道这些神兽还能知道别人的想法的吗? 凰淼一脸惶恐的看着小白,说不出话来,凰淼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了? 小白拍了拍凰淼的脸,天真的脸上挂着恶魔般的微笑说道:“放心,我不会弄花你的脸,我要留着你的脸,让大家都认出你,也不会割你的舌头,我要让你可以说话,让大家都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只想要你的眼睛,你这双看人低的狗眼。” “来吧,将你用来挖眼珠子的工具交出来吧,我可以动手的时候干净利落一点儿的。”小白在摊开手掌问凰淼拿工具。 小白的手都已经递出来好一会儿了,但是凰淼没有动作,小白眉头一皱:“你是想让我徒手抠出你的眼珠子吗?也不是不行…” 凰淼反应过来了,此时再不说话可就没有机会了!凰淼拼命的摇头:“神尊,神尊,饶命,饶命!小仙不曾说过那些话…小仙…小仙…”眼泪挂在了凰淼的眼角,将落未落,我见犹怜,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仙女落泪吧,又美又可怜,自然会得到大家的同情,哪像小白当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换来的都是旁观者嫌弃的眼神。 小白嘟着嘴,皱着眉头,有点生气的,语气也变得僵硬起来,问道:“你这是在抵赖吗?敢做还不敢认了?”小白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哭起来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了,在她们面前,有一种自己是一个坏人的既视感。所以女人一哭,小白就心烦意燥。 “小仙不…不曾见过神尊…神尊是在哪里见过小仙吗?” 小白的眉头一皱,没见过?嘴硬,小白想好的说辞基本上能用上了,这让小白有点高兴,看我不把你这说谎精的谎言都揭穿了! 小白提醒凰淼:“我们在时商的院子里见过,之后你还把我抓到你的地下室里去了。”凰淼当中承认了,小白才能毫无负担的报仇。 “小…小仙并无,并无地下室或是密室…”凰淼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道。凰淼可不希望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是去一双眼睛。那得多冤啊?小白该不会是想陷害自己吧?神兽想要做的事情,真的就是那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凰淼害怕,自己的辩解到最后都是徒劳,小白还是会要了自己的眼睛。 小白的声音拔高了,喊道:“不可能!你明明有密室!”小白记得当时的场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四周都是墙,没有一扇窗… 算账5 后来小白让凰淼带自己去她的房间,不但没有地下室,而且也没发现熟悉的地方,更加没有什么密室,周围都很陌生,小白眉头拧巴着:为什么会这样? 小白有点无措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怎么办,我们好像找错人报仇了…可是我明明记得是凰淼的味道没错的…”找错人有点丢脸啊,都不好意思面对凰淼了,是不是应该跟凰淼道个歉,刚刚扇了她那么多巴掌。 凤三深呼吸,白星站出来,拍了拍小白的肩膀:“你要相信你的鼻子,既然你的鼻子认定是她,那就是她,不会有错的。” 小白皱眉,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白星的本意是希望小白能够坚定一点,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没有直接告诉小白自己知道的,可是看小白这么迟疑的样子,白星不得不挑明了:“就是她伤害了你,尽管她已经不记得了,但的确是由她的双手挖了你的双眼的,你不要迟疑了,以牙还牙,将她对你做的都还给她。”说完白星推了小白一把,妹子,你可赶紧的吧,凤三的怒气都快要烧到白星了,白星担心,小白再不动手,被揍的那一个就是小白了。 小白一步三回头的看向白星,想要问问自己的哥哥:那她为什么说她没有啊?你为什么确定是她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小白迟疑地挪向凰淼,小白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向凰淼再次认真地将事件简单的概括出来说给凰淼听:“你真不记得对我做过什么了吗?你当时让人将我绑回了…绑到了一个地方,然后用鞭子抽了我好几天的,你不记得了吗?”小白一脸狐疑的盯着凰淼的脸,不放过凰淼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想要看看凰淼是不是诚实地回答自己。 凰淼坚称自己从未见过小白:“小仙…不记得和神尊有过交集…除了在时商太子殿下那里匆匆见过几面…或许是有人冒充成我得罪了神尊?”凰淼推测道,让小白展开了另外一种思路。 小白一脸为难,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对,味道就是凰淼的味道,不可能有人能够骗过小白的鼻子的。 小白的眉头依旧皱着,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和哥哥,求助道:“为什么她说她没有做过?而你们又坚持认为她做过了?” 小白现在并不想对凰淼动手,最起码在凰淼承认罪行之前,小白是无法动手的,因为那些行为,实在是太过狠毒了,小白不希望强加在别人身上,小白先要确定凰淼是那一个伤害自己的凰淼,不然小白会良心不安的。 这么严重的报复,还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行动的。说不定凰淼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呢,自己可一定要问清楚了。但是小白不敢自己出马,还是要求助于家人,希望家人能够将事情搞清楚之后,自己再出手,于是小白看向了自己的娘亲和哥哥。 说实话,此时此刻,凤三恨不得自己替小白动手,而凰淼身后不远处的大长老是一脸的着急,其实,大长老也希望凰淼失去一双眼睛就好了,毕竟大长老看到了凤三的脸色,大长老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的做法是不是对的。 凰淼觉得自己是清白了,非常的理直气壮,所以让凰淼接受挖眼之痛,凰淼真的无法心甘情愿的接受。 白星拉住了凤三的手,给了一个忍耐的眼神给凤三,随即上前一步,白星低声在小白的耳边解释道:“她的修为还不足以记得被逆流的时空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记得了不代表她没有做过,所以她就是那一个…打你的人。” “啥意思?那到底是做过还是没做过,做过了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你看我记得的清清楚楚的!” 凤三:“就是说她太弱了,根本不配知道…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你就当她是一个傻子吧,傻子伤害了人基本上都是不记得的。” 小白侧着头,犹豫不决:“我被一个傻子欺负了,说出去太丢脸了…” 小白,这是问题的关键吗? 凤三:“你还知道丢脸啊?我告诉你,你在我们神兽一族面前以后都别想抬起头了!” 娘,您为什么要顺着小白的思路往下说呢? 白星站在了两人中间,隔开了这一场漫长的对话,白星看着小白的眼睛说道:“小白,你要相信哥哥,现在不是纠结你被一个什么样的人欺负了的时候,而是树立威信的时候,你要让大家知道,尽管你只是一只懵懂的神兽,但是你也是不好惹的,但凡谁触犯了你的威严,你便要惩罚回去!听清楚了吗?(小白点点头)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吗?” 小白点点头,指着凰淼,奶声奶气地看着白星的眼睛说道:“揍她!” 白星有点无力,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是出去干架的?不过还是鼓励式地推了推小白说道:“没错,去吧。” 被推向凰淼的小白还在为难,小白纠结着,小白是想要找凰淼报仇的,但是见到凰淼的时候,凰淼已经将她做过的事情全都忘了,毕竟时空已经被逆流了。 那么…严格来说,此时的凰淼和那个伤害小白的凰淼并不是同一个凰淼。就连凰淼身边跟着的人都不一样了,小白总不能让她为当下的自己不曾做过的事情负责任吧? 虽然凤三说过,小白可以这么霸道,但是小白的心里面过不去那道坎。说到底小白的本质就是一只只会虚张声势的猫。 站在凰淼面前,小白左思右想,还是没办法下手,此时的她肯定跟当初的自己一样感到委屈和无辜吧。谁也不想被冤枉的吧,而且还是要为了一些自己做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受惩罚,那实在是太过冤枉了。 小白看着凰淼的眼睛,犹豫了好久,最终化作了一句话:“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以后你再作恶多端,我肯定会连同之前的事跟你算账的!” 没想到小白最后还是选择了放过。 算账6 小白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放过凰淼,毕竟时空都已经被小白逆流了,现在的凰淼跟那个小白憎恨的凰淼不是同一个凰淼,说不定因为时空被逆流的关系,凰淼也会有所改变呢?没看到一切都不一样了吗?凰淼身边的人也不一样了,就连凰淼的性格也不一样,更不用说小白记忆中的地下室压根就不存在了,所以小白放过凰淼了,但是原谅是不可能了,小白永远都会记得凰淼坏的那一面的… 况且凡人有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小白曾经觉得这话是狗屁不通的,小白当时就觉得:你找我报仇,我的后人又找你的后人报仇,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是没完没了的,可是既然都找你报仇了,当然要斩草除根啊,谁还给你留后路啊?所以压根不会有冤冤相报这一说。 但是此时此刻,小白又觉得:我居然活着出现在凰淼面前了,完好无损的,为了避免引起更多的仇恨,要不还是算了吧,况且此时此刻的凰淼的确是无辜的,我下不了手啊。最关键是…斩草除根,凰淼的那些族人都是无辜的啊,自己做不到。 当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小白才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谁会那么丧心病狂,因为斩草除根四个字,连无辜的小孩都不放过?反正小白还是很有良知的,小白做不到。 小白的决定让凰淼心里面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凤三心里面就难受了,这还是不是凤三的孩子了,怎么能够这么善良…这么软弱,这么通情达理呢?! 压根就不叫善良软弱通情达理,小白这应该叫缺根筋!只不过是因为小白是凤三的孩子,凤三不想用贬义词来形容小白。 凤三不敢相信的尖叫起来,声音尖锐的刺进了所有人的耳膜里,直达心脏,有些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脚软无力,嘹亮的凤鸣持续在神族的领地回响,久久没有平息下来,凰淼已经吐血了,那些修为再低一点的都已经晕倒了,白星扶住了凤三的肩膀:“娘,冷静点!镇静下来。” 这就是神兽力量的冰山一角,要是真的发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都是轻的。凤三无差别的攻击,让笼子里的人倒了一大片。 小白看到自己娘亲忽然发狂,缩成了一团,像一只鹌鹑一样的蹲在了白星的身边揪着白星的衣角。 凤三摇着小白的肩膀,将小白拉起来,吼道:“小白,你就这么放过她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棉花吗?这么好弹啊?!别人两三句话就能轻易的将你弹走了是吗?”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戳着小白的太阳穴。 小白绞着手指头,乖乖地听着凤三一波接一波的教训。小白也想反驳的,但是凤三的架势让小白不敢反驳。没看到地上倒下的那些人吗?还生死不明呢!小白害怕凤三的下一次无差别攻击伤害到的就是自己这只弱不禁风的小兽了。 凤三:“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情,让她死一百次都是便宜的,你只是要她的一双眼睛…你觉得这样做不合理吗?你想想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凤三用力的摇了摇小白的肩膀,希望小白可以清醒一点,脑子不要那么棉花。 小白:“可是,娘亲,冤冤相报何时了,要不还是算了吧,狠话我都已经放了,她以后看到我肯定会绕着走的。” 天真! 凤三:“娘亲问你,你为什么要放过她?你是在害怕她报复吗?” 这一个问题,小白知道,自己说话的机会有了。 小白的美貌挑了挑,脸上的表情是承认但却带着一点点否定:“严格来说…不是害怕她报复,而是害怕她身后的人报复…” 所以总的来说就是害怕他们报复对吧? 凤三叹了一口气,有一些事情三番五次的跟小白强调,但是小白都不相信,凤三觉得只有时间能证明给小白看,凤三从没有骗过她,可是如今,凤三还想跟小白强调一遍:“小白,你不能这么软弱好说话,我们神兽生来尊贵,这天地万物都是我们的,我们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我们可以傲视一切。霸道不讲道理是我们的特权。” 小白:“娘亲,我只是觉得,这个凰淼跟伤害过我的那个凰淼不是同一个凰淼…时空都变了,人说不定也变了,我不能因为她还没有做的事情就惩罚她…更何况,凡人有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我们也不一定一直都是最强的啊~” 凤三更生气,没想到小白竟然是因为这么一个理由而放过凰淼。而且还三番五次的质疑神兽的能力,凤三现在郁结在心,不打小白一顿,这心口的气是散不了的。 好吧,散不了就散不了吧!还有一个儿子可以回家揍。 凤三又用力的戳了小白的脑袋一下:“你这个瓜娃子,我应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真的是气死我了!” “现在的她没有做过,但是时间可以证明她做过,她之所以没有再一次加害你,那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身份,她不敢了,以后也不敢了,你永远也看不到她那可恶的一面了。” “但是你以为你看不到,她就真的变了吗?时间逆流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心,只会更加坚定,人心里面的恶是会累积的,并不会因为时间逆流而减少或者抹去!” “娘亲今天就要教你一课,什么叫将坏人扼杀在摇篮里!” 小白的头被凤三戳的直不起脖子了,小白也懒得直起脖子。 听到凤三的话,站在凰淼身后不远处的大长老心里面一咯噔。 凤三将小白拉到了身后,冷眼看着不能动弹的凰淼,豪迈地一步来到凰淼的跟前。 小白:“娘亲…”小白想要上前阻止,但是白星拉住了小白。 白星:“娘亲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的,你不要插手了,不然你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小白看着白星,疑惑脸:“为什么阻止了就会让以后的日子很难过?” 算账7 “你以后慢慢相处,自然就会明白的。” “可是…”小白有点不忍的看向凰淼,凰淼全身都在颤抖,就连瞳孔都有明显的颤动,她此时此刻显然是非常害怕的。 小白不禁在想,当初的自己在凰淼眼里是不是也是这么弱小无助眼里充满了惶恐的? 当时自己多希望有人能够出现将自己救下… 想着想着,小白不想替凰淼说情了,冷漠的看着凰淼,气质一下子就冷硬起来了。小白的心渐渐变得冰冷,对一切都无所谓,别人的生死于小白又有何关呢?又不是小白动手的,小白只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 白星感觉到小白的变化,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一会儿好好看着娘亲是怎么做的,以后但凡遇到这种人你可都要自己动手了。不要等到时候才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概讲的就是帝君和凤三这一类的人吧。只不过他们两是有感情的天地,却把所有人类都当成了蝼蚁。 凤三看着凰淼冷漠的说道:“本来只是让你失去一双眼睛而已,都没想过要你的命,可如今…呵~怕是比要了你的命更难受吧。” 凤三说着,对着凰淼的心口凌空一抓,一滴鲜红的血从凰淼的心口破体而出,飘向了凤三,那一滴充满神力的血,在众人充满欲望的眼神下,飘到了凤三的指尖,悬浮着,外面包围这一层火焰,高速旋转着,那一滴血液似乎很高兴,想要冲进凤三的身体里。 当血液破体而出的时候,凰淼整个人的感觉便不好了,此时凰淼的脸色是真的跟白纸一般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就连嘴唇也从粉白色变成了白色… 就像是一张白纸画了两个黑点。 凰淼身上本来笼罩在一层光芒的,可是当血液离体之后,凰淼身上的光晕也消失了,小白甚至能感觉到凰淼的气运都变得平庸了。 在凤三制裁凰淼的时候,小白看向白星,问道:“娘亲做了什么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凰淼脸色那么差?而且运势也变了…好神奇啊!这是什么法术?” 白星:“你可以理解为,娘亲将她的荣光都剥夺了。她没有了修为,从此就是一个凡人了,对于他来说这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小白不是很懂,四肢健全,没破没损,命也还在呢,这不挺好的吗?就算变成凡人,不是照样可以修炼吗?算了反正娘亲处理的方式挺好的,没有伤害到人的性命,挺好的,以后学着点就是了。 凤三看了一眼指尖的血液,而后看向凰淼:“你当初不就是自持着身份高人一等所以任意欺凌弱小吗?如今本尊让你也感受一下变成弱小的滋味吧。失去了凤凰精血你也不过是一个修为平平的凡人而已。滚吧,看看你在凡间能够如何嚣张。” 说着凤三对着凰淼一挥手,凰淼就像是一只断线风筝一般飞下了神界,掉落九重天,落入了熙熙攘攘的凡世。 看着凰淼掉落神界,大长老的拳头紧握,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视线一直锁定着凰淼掉落的方向,低着头,咬紧牙关,不敢有任何反叛之心。 凤三看了之间旋转的血液一眼,而后满眼嘲讽的扫过众人的脸,在众人热切而渴望的眼神下,凤三轻轻一弹,那一滴血便化作满天的星光,散落在神界的各处,那一滴血可是蕴藏着凰淼的毕生修为的,对于个人来说肯定是大补之物,可是在凤三这么一挥一弹之间,飘散到神界的各个角落,平均到每一个人的身上其实也就没有多少了。 场上的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什么异样都察觉不到,凰淼的修为也不过一般。 将凰淼处理之后凤三便带着小白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冷冷地看了大长老一眼,非常具有威胁性的一眼,有那么一刹那,大长老觉得自己的计划被凤三给看破了。 大长老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凤三的方向。 凤三的那一眼只是短暂的停留,一刹那之间,大长老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凤三的眼神一向都是那么犀利的,大概是针对所有人的并不是针对大长老。 看着凤三走远之后,凤凰神族的人都三五成群的讨论起来,而大长老一闪身离开了神界,追向了凰淼掉落的方向。 没有人注意到大长老的离开,因为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松了一口气,高谈阔论起来,分析起凤三的这一次行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白开启时空隧道,逆流时空的中心点是凤凰族的领地,属于神界地域,上神出入最多的地方,肯定有人看到了,也肯定有人记得,只是出现在凤凰族领地的,自然都是凤凰族的上神。 对于凤凰族领地发生时空逆流,那些上神基本上都被封口了,只字不提。因为这事儿跟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他们自然不会多说。 直到凤三来到凤凰族领地上要人,到凤三将凰淼处理了,离开后,那些上神才聚在一起谈论那件事。 那些上神都很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因为当时攻击小白的可不只一两个人啊!那些上神都在讨论为什么没有制裁到自己的身上“你说凤凰神是不是有所顾忌,所以才放我们一马的?” “有可能,毕竟我们那么多人,法不责众,凤凰神也是忌惮我们一起造反的吧。” “你说,要是集我们所有人之力,是不是能够将一只或者几只神兽杀死?” “嘘!不要命啊!你居然说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也不管事儿,肯定也不知道我们在背后说这些的,你放心吧!” “别跟我说你没有这么想过,那些存在,你不觉得嚣张过头了吗?” “没错,虽然我们的能力没有他们通天,但是我们的数量众多,难道这么多人一起上还弄不死他们吗?” “你看他刚刚处理一个凰淼花了那么多时间,要是有人…” 一个歼灭神兽的计划雏形竟然在这么一场胡说八道的讨论中诞生了。 那些伤害了小白的上神为什么没有得到惩治?因为凤三并没有在小白的泡泡里看到那些人,凤三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将他们都制裁了的,只是因为小白当时已经瞎了,压根就看不到有谁,所以这些上神才逃过了一劫。 如今他们竟然天真的以为凤三是忌惮他们,呵~ 天真。 算账8 凤三带着小白回到了太乙宫,本来想直接回初原境的,但是小白… 一想到小白凤三就生气,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要不是血液共鸣了,凤三真相将小白扔回猫窝里算了,这个女儿一点也不能让自己感到骄傲。还有可能会让自己成为初原境的笑话! 不行!凤三绝对不能让这样恐怖的事情发生! 凤三抓着小白的肩膀叮嘱道:“你以后不要跟那些卑贱的人类走的那么近,不但拉低了你的身份,还让你变得软弱无能。听清楚了吗?那些人类不配当你的朋友,就连随从也不配!” 小白不敢反驳,因为凤三的样子看上去有点要动手的前兆,小白只能乖巧的聆听训导。一副“我听清楚了,我很赞同你的观点的样子”。 凤三:“那些人类都是奸诈狡猾的代表,他们嘴里常常说狐狸最狡猾,但其实他们才是;他们嘴里又常常说老鼠最肮脏,但其实他们才是,他们还说…”凤三列举了很多动物,那些动物的特点全都是人类的特点,给小白普及人类的可恨可恶之处。 凤三:“所有的贬义词难道不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吗?正因为他们拥有这种品质才会创造出这种可怕的词语!” 小白的内心:那他们还创造出褒义词呢~ 凤三:“人类最是复杂且麻烦的生物,你别跟他们混那么多,他们把你同化了,让你失去了你原来的骄傲。而且他们为什么要跟你好,为什么要讨好你,还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要是你只是一只普通的猫,你看他们还会不会畏惧你、讨好你?” 这话说的让小白想要反驳,小白也的确吧心里的话说出口了:“可是…他们之前也不知道我的身份的,对我挺好的…”在凤三的眼神直视下,小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了。 凤三吼道:“你觉得他们对你很好?不过把你当宠物而已,给你一顿饭你就满足了,是不是以后给你几顿饭你能用几斤血回报给他们了?!”凤三觉得小白跟人类实在是太过亲近了,这让凤三非常担心小白的未来,担心小白会为了一个人类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起血的问题,这让小白想到了一件事,并且让小白顺利的、自然地将话题岔开了,小白问道:“娘亲…我有一个问题…” “说!” “你刚刚那样不说明原因就当众处罚了凰淼,你难道不害怕那些上神造反吗?” 看来小白对神兽是一点都不了解啊! 凤三特别自豪狂傲地说道:“他们是我们神兽一族创造出来的,要是他们造反了,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么他们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小白:“神兽一族创造?他们怎么就是你们创造出来的呢?” 凤三:“这就说来话长了,这些,等你回了初原境学习之后你就会明白了。我就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你只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我们赋予的,没有我们便不会有他们,这便是你可以随意践踏他们,俯视他们的底气!” 小白一脸“这么厉害的吗”的神色看着凤三,眼睛闪烁着嘚瑟的光芒。 凤三觉得小白的脸色很好笑,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于是戳了戳小白的脑袋,宠溺地笑着说道:“行了,你赶紧把你在六界的琐事给了结了,然后我就来接你回家。”凤三严厉而坚定的说道,凤三的脸色变得还真快,前面还温柔贤淑慈母微笑,怎料说着说着画风便一转,变成说一不二严母风范:“不能再拖下去了,你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把你带回去的。” 就凤三说一不二的性格,要是小白敢反抗,凤三可能现在立刻马上直接将小白立马劈晕了扛回去。能有三天时间就三天吧,小白不敢有任何奢求了。小白能感觉到自己的娘亲对自己非常不满意,只是隐忍不发而已。娘亲能够在众多上神面前都那么嚣张,自己应该…反抗不了…离家出走可能还会连累到包庇自己的那个人,所以… 所以小白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凤三:“知道了娘亲。”露出一个天天的讨好的微笑。 没想到小白一把年纪了还要卖萌求生。 看到小白乖巧的样子,凤三还算满意,毕竟是个女孩子,性格难免温吞软弱一点,不然也不能当小棉袄了,果然女儿就是不一样的,以后多看着一点不让人家欺负了去就是了。 凤三的心里舒坦了一点,凤三一脸慈爱的摸着小白的脑袋、脸庞,随即心疼的感觉又用了上来,不行,还是太便宜那个人类了,凤三转身,一眨眼就消失了,很厉害的样子。 白星对人类的厌恶还没有到凤三那个阶段,不过白星知道,小白还是太单纯了,而她身边又有很多人类,这让白星不得不提醒小白一句。 一个人说人类的坏话,小白可能不相信,但是两个人说了,小白或许就会有所警惕了吧。 凤三走后,留在原地的白星跟小白说道:“人类的确诡计多端,而你身上却全都是修炼至宝,你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要小心了,不要被他们给利用了!” 小白噘着嘴:“我真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 白星:这孩子咋还没明白呢? 转而白星又想起来当时初见的时候,给小白解释血液共鸣也花了很久的时间,忽然白星就不想跟小白讲解了,这个问题宝宝还是交给青龙爷爷吧,让老人家头疼去吧。反正青龙爷爷最喜欢带孩子了。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并不是青龙喜欢带孩子,而是因为青龙没得选择。当然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故事,要是在这里说起,可能会没完没了,总而言之,可以总结为一句话,青龙的运气比较差。 白星:她是真的傻,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当年偷蛋的那个人晃得太厉害了,导致她的脑子…蛋白和蛋黄混在一起了? 大长老的计划 忽然,愧疚之情涌现,白星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我可怜的妹妹,是哥哥对不起你,要不是我贪玩,当时那人也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将你偷走。我怎么就那么贪玩呢?都怪我太年轻… 白星将小白拉进怀里:“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啊!” 小白一脸莫名其妙:“哥,你怎么了?” 后来白星加倍的对小白好,忍耐住小白的每一次得寸进尺的行为。为小白的每一个愚蠢的计划、行动保驾护航,例如… 小白要回家,跟朋友道别的这一件事情,帝君真的是操碎了心。 …… 大长老的计划: 一直以来天宫的管理权都落在了凤凰一族和黄龙一族手里,其余的四大神兽的神族从来不会插手,也不想插手,为什么? 因为其余四大神兽的精血里面压根就没有好斗争权的因子,所以衍生出来的神族都很勤恳的工作,而且凤凰和黄龙比较聪明,人类又大多狡猾,所以天宫的管理权便落到了凤凰和黄龙一族手里了。最关键是凤凰和黄龙一族对权利地位有着谜一般的执着。所以仙界和神界的管理落到他们手上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当时在神界大家都只看到小白大开杀戒的样子,却不知道在小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留意到凰淼的作为,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凰淼的死去。 答案是肯定的。有人知道了小白身上的经历,也有人知道了凰淼的作为,凰淼的死去更加是瞒不住凤凰一族的。凤凰一族的命堂里挂着的凰淼的命牌断了,这便已经引起了凤凰一族的注意了。 凤凰族命堂,是一个挂着觉醒了凤凰血脉的人的命牌的地方,这一块命牌可以告知众人,此人现在的状况,在何处等等信息。其他神族族也有命堂的存在,是为了保证族人的安全,知晓族人的去向的一个地方。 一般可以出入命堂的只有该族的族长以及长老等核心人物。能在命堂挂牌的也只能是该族的精英。 而且命堂的守卫很森严,一般人根本进入不了,就是为了防止别人知道该族精英的去向,暴露了精英的信息,引起不利于精英的后果。 凰淼身亡的那一瞬间大长老便发现了,大长老身上佩戴着的凰淼的魂玉牌碎裂,吓得大长老胡子都抖起来了,脑子出现了一瞬间的眩晕,较软无力,可是很快大长老便振作起来了,大长老不相信自己的孙女就这么忽然的死了,没有任何预兆的死了,这根本不可能! 大长老着急的来到凰淼的身边,看到了失去生气的凰淼,大长老红了眼了。大长老的胡子和头发都飘起来了,衣服也都鼓起来了,大长老非常愤怒,是谁?到底是谁将自己的孙女杀死了?! 地上躺着凰淼的尸体和破碎了的芥子空间,大长老看向远方,那里是正在发狂的小白。 大长老红着眼睛看向远方的小白,大长老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召集了手下,一定要将那只畜生活捉了! 可是... 当大长老带着人将小白围了起来后,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竟然打算将小白救走,大长老是绝对不允许的,于是下令攻击,生死不论,一定要让那只畜生给自己的孙女陪葬。 再后来,大长老便看到了那一只畜生开启了时空隧道,震惊的无法言语,一眨眼间,大长老便回到了自己的修炼室打坐了。 时空被逆流之后,本来应该死了的凰淼,活过来了,那些被小白杀害的人全都活过来了,大部分人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几个人觉醒了神力。 凰淼是觉醒神力的其中之一。 凰淼知道自己死了,可是却又活过来了,凰淼跟在凤潇身边,凰淼记得今天是要干嘛的,那只小白猫将会被抓到凤潇的房间… 凰淼心神不灵,因为自己明明已经死了,被那只畜生拦腰斩死的,凰淼的手不安地摸着自己的腰,而现在为什么会活过来了,除非…爷爷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神兽逆流时空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内心突突的跳,那么不安? 凰淼心不在焉的跟在凤潇身边,等着凤潇的人回来,凤潇的人的确回来了,可是,未来变了,凤潇的人一身狼狈的回来了,没有抓到小白。 听了他们的汇报,凰淼心里面一咯噔,想起了那一双罕见的翅膀,凰淼心中隐隐有一个可怕的荒唐的猜测,凰淼顾不得跟凤潇寒暄了,惊慌失措的跑去找自己的爷爷。 凰淼甚至没有留意到,凤潇正眯着眼打量着自己落荒而逃的背影。 凰淼惊慌失措地跑到了自己爷爷的修炼室,大长老正盘腿坐在石床上,凰淼冲进来的时候,大长老慢慢地睁开了眼,大长老似乎早就有准备了,就等着凰淼来找。 大长老看凰淼的眼神有点复杂,既希望凰淼出现,又希望凰淼不出现。 凰淼出现的话证明她觉醒了神力,修为等同上神,但同时又证明她做了很愚蠢的事情需要大长老出面解决。那可能是一件大长老也无法解决的蠢事。 凰淼要是不出现的话,那么…一切都由大长老解决,大长老会将凰淼留下的痕迹都清理干净的。 现在凰淼出现了,大长老眼里面有痛心、怒其不争,又隐含着怜惜与不忍。 面前站着的是自己一手培养的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孙女,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将要对凰淼做的事情,大长老心里面都在呕血。 凰淼一进门,大长老便怒斥道:“凰淼,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这一刻,一股热流涌上了大长老的喉咙,大长老还是没忍住,当着凰淼的面吐了一口血。 凰淼跪在了大长老跟前:“爷爷~爷爷,您没事吧?!凰淼知道错了。” “你怎么会这么糊涂,招惹到那种存在?糊涂啊~糊涂啊你!”大长老指着凰淼的手都在颤抖,声音里都是哀其不争。 “爷爷,我也不知道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是神兽啊!爷爷!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会不会死啊?” 大长老的计划2 凰淼现在很慌张,哪一种知道死亡逼近却束手无策的慌乱,整个人都很乱,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无意地颤抖着。 看到凰淼害怕的样子,大长老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来责骂的话了,将凰淼拉到位置上坐下,安抚道:“先喝口热茶,别怕,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跟爷爷说一遍。” 凰淼想要接过大长老递过来的杯子,但是手抖得连杯子都握不住了,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凰淼就害怕的无法镇定下来,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逃! 凰淼神色慌张的说道:“不行,爷爷,我得赶紧逃!” 大长老看到凰淼的样子,心里面又是一咯噔,凰淼到底是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大长老怒其不争地说道:“看你那不争气的样子!你现在知道害怕了?逃?你能逃到哪里去?这六界不会有你的藏身之地的!修炼之人最忌的是什么?杀生!爷爷跟你强调了多少遍?!你不但犯了忌讳,你居然想杀的还是一只神兽!” “爷爷!我没想要杀她的!我只是想要教训她一顿然后扔到凡间的,怎知她忽然就发狂了!”听到凰淼这么一说,没想要杀她,大长老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脸色依旧板着。 “荒唐!”大长老大喝一声:“你不要在狡辩!她身上的那些血,那些伤口,像是教训一顿那么简单吗?你呀!你呀!我该怎么说你好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爷爷,我真的不知道她是神兽啊!所有神兽我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她…” 大长老看着凰淼,知道凰淼说的都是真的,要是知道了对方是神兽,还敢动手,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大长老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想来那是一只神兽幼崽吧,或者有什么原因…对了,很多年前,凤凰神和白虎神丢失了一只幼崽,可能就是那一只了…”大长老自言自语着,正在为凰淼的未来想出路。 “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对对对,要是反应过来了肯定已经杀过来了…没错!说不定他们还不一定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呢。只是逆流时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也会惊动到他们的,等到时候他们反映过来…” 大长老看向凰淼,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睿智的光芒:“你现在先把你做了什么一一告诉我…等等,不对,先把那只神兽请过来,我们和她好好谈谈。趁她的父母没有找到她之前我们先让她改变对你的印象。” 凰淼的脸色有点古怪,凰淼迟疑这开口:“爷爷,我怀疑她的娘亲已经找到她了。” “什么?!” 凰淼将凤潇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大长老。 大长老坐在蒲团上失了神,痛定思痛,看来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大长老看向凰淼,一脸沉重的说道:“淼淼,你只要装作可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应该能够保住你的小命。” 而后大长老又开始自言自语,分析自己所提出来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那些神兽不过都是一些容易动怒的武夫而已,他们没有脑子的,而且特别健忘,天天都只知道傻乐,不懂得如何去仇恨一个人,只要你能够让他们觉得错不在你。他们便会原谅你。” “那些神兽不过就是一群空有实力没有脑子的动物而已。” “等等,不行…他们虽然脑子不行,但是他们的其他感官却异常灵敏,肯定会很容易就发现你说谎的…所以你只能…”大长老有点可惜的看了凰淼一眼。 大长老将凰淼用来关押小白的芥子空间给毁了,那些跟在凰淼身边的人也全都换了,换成了大长老的心腹。 大长老将一切凰淼和小白有联系的痕迹处理好之后,带着凰淼去找了玄武神,让他将凰淼身上的神力回收。这样凰淼便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不会在凤三面前露出破绽了。 玄武神是所有神兽里面最温和最不管事的神兽,跟其他神兽也没有什么交流,所以大长老选择了让玄武神回收凰淼身上的神力。这样凤三知道凰淼觉醒神力的几率又会低了一点。 不过当大长老提出回收神力的要求时,玄武神也有一点意外的,一个上仙,接近半神修为的人觉醒了神力是一件好事,为什么要求我将她的神力收回呢? 大长老担心玄武神多想,于是便先一步解释道:“小神的孙女这一次的觉醒沾上了不好的因果,所以小神想着,免得毁了孙女的道根,还是想请玄武神帮忙将神力收回,本来是想要去找凤凰神的,但是没找到,只好过来麻烦您出手了。” 玄武神很爽快就将凰淼身上的神力抽走了,并且顺便净化了凰淼的灵魂,让凰淼整个人得到了质一般的提升。 拥有这么通透的灵魂,想来就算失去了神力也能很快修炼成神的。 大长老不禁大喜,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大长老谢过玄武神后领着凰淼回了凤凰族。 大长老将和小白有关的所有痕迹都抹除干净了,大长老已经是尽力了,剩下的就要看命运了,就看看大长老的对神兽的认知是不是正确的了。或许凤凰神压根就不会留意到自己的女儿逆流时空是为何。 凤凰族的人也都封口了,大家都害怕,因为虐打神兽人人都有出力,为了自己着想,他们也不会说出去的,大长老也没有费多少力气便让那些上神封口了。 大长老已经派人留意着太乙宫和初原境入口的动静了,每天都等着自己手底下的人传回来消息,一天又一天,大长老每天都如坐针毡,迟迟没有等到凤凰神上门算账,大长老的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寒风中的绿草… 一个月都过去了,没有等到凤凰神,大长老不禁松了一口气,以为凤三真的就如自己想的那一般,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自己女儿的伤口。 然而…天帝身边的上神居然提起了那个杀千刀的问题。 拔毛1 自此,大长老与天帝之间的仇恨是结下了,那一个上神所提出来的问题,大长老是绝对不会相信她是无意的或者是单纯的好奇。 自从那一个上神提出了那个问题之后,大长老的心又提起来了。果真,再笨的人都能发现不对劲儿了,凤凰神还是找上门了。 神兽是不是都像玄武神那般好说话的呢?大长老希望是。 可是大长老还是算错了凤三,没想到凤三的性子竟然是那么火爆的,平时看上去很高冷的一个人,没想到也有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 大长老虽然是将凰淼的性命保存下来了,只是…变成凡人的凰淼再也不能成为大长老的骄傲了,除非… 凰淼如何才能重新站在神坛之上呢?不过就是缺了那么一滴凤凰精血而已,大长老要去哪里给凰淼弄回来一滴血呢? 大长老的心里面有了一个很冒险的想法。 神兽是最健忘的,既然他们已经出气了,相信也就不会再管神界消失的一个人了,等风平浪静的时候大长老或许可以将凰淼接回来身边照顾。 大长老已经追向了掉落的凰淼并将凰淼安顿好了。 大长老心里面也在呕血,要是没有抹去凰淼的记忆,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凰淼从会神坛,看来也只能跟那人合作了吧。 ……分割线…… 凤三觉得只是剥夺了凰淼的一身修为贬落凡间还不够解恨,于是想要下凡给凰淼制造一点苦难,扔下小白给白星照顾,而白星也正好被小白的愚蠢勾起了对她的愧疚之情,此时白星正抱着小白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 小白只好拍了拍自己哥哥的后背:“哥~没关系!我挺好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妹妹这么善解人意,白星是更加的感动了,于是更加激动的紧紧地抱着小白,我软软糯糯的好妹妹~此时此刻我感到非常幸福。 凤三给了小白三天时间去跟那些朋友告别,小白觉得时间很紧迫,莫名其妙的在凡间用了十六、七天的时间去给容存带孩子,现在只剩下三天的时间要去跟那么多朋友告别,小白觉得时间不够用。 不过凤三的威严不容挑衅,小白要尽快和所有人都见上一面,要谢谢大家这些年来对小白的照顾。 小白是一只很感恩的猫。 可是白星也不知道要抱到什么时候,感觉要到天荒地老的感觉,这让小白有点烦躁。 小白用力的将白星推开:“行了,哥,你一个大男人整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白星还想要抱抱小白,比起父亲,小白更加可爱~ 白星:“妹妹,哥哥好久没有见你,就想要抱抱你而已,难道不行吗?” 小白背对着白星说道:“现在不行,我很忙,娘亲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所以我要赶紧准备了…” 说这话的小白在帝君面前展开了翅膀,继续跟帝君说道:“哥,帮我拔…等等,我先数一数。” “燚华、时商、师傅、白初一、司命、司神、静姝、药神老头、狗崽子、五条狗…这里是多少人了?数不清楚…算了…” “哥,帮我拔二十根羽毛下来。”小白一脸无所谓的风轻云淡的样子说道。 帝君一脸懵,愣住了,什么?帝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帝君:“为什么?你看你的羽毛不顺眼吗?”看上去美丽柔顺但却坚硬无比的羽毛可是凤凰的骄傲啊!帝君觉得小白的羽毛长得没毛病啊,很漂亮,为什么要拔下来? 小白解释道:“不是,就是想要送我的朋友一份告别礼物,之前在魔界的拍卖行里面看到过,有人花了两万玄铁币买了我的毛,我的羽毛似乎很有用的样子,我什么都没有,就是这羽毛有点多,想了想,打算给他们每人送一根。而且,我觉得我的毛就像是我一样,可以代替我陪在他们身边~没有比送毛更有意义的礼物了!”一边说着,小白的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后背,想要动手。 帝君连忙制止了小白,抓住了小白的手,冲到了小白的面前,失声大喊:“别拔!!”我的姑奶奶啊!感情之前在凤凰神族领地的教育都是白费了啊! 小白看向帝君,有点疑惑:“难道我的毛不值钱吗?” 帝君急眼了:“可值钱了,所以才不能拔。” “值钱就好了啊~为什么不能拔?反正我有那么多~”小白嘚瑟的扇动了两下翅膀。 “你送其他礼物不行吗?送羽毛像什么样子?你不觉得寒酸吗?” “但是我也没有其他贵重的礼物可以送了…而且…你都说了值钱了,那送出去应该不寒酸吧?”小白一脸无辜状。 “为什么是你给他们送礼,难道不应该是他们给你送礼吗?”经过白星这么一说,小白忽然觉得白星说的有点道理哎~为什么自己要给他们送礼呢? 小白想起来为什么了,跟白星说道:“因为他们基本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只是一根毛而已,这都不送,我怎么能这么吝啬呢?”这般说着,小白的魔爪挣脱了白星额爪子,又一次伸向了自己的后背。 帝君一把拉住了小白的手,觉得还不够,帝君拉住了小白的双手,说道:“妹妹,你不要冲动。为兄这么跟你解释吧。” 帝君微微思索了一下,用尽量浅显易懂的话跟小白解释:“你的羽毛就像是农家小院里构成石头围墙的石头,石头紧密的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保护小院的石头围墙,你要是抽出一块石头,可能影响不大,但是你要是抽出了十几二十块石头,那你觉得围墙会怎么样?” “倒塌?”小白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帝君露出了欣慰的孺子可教的微笑:“没错,围墙倒塌了,那么农家小院就会失去抵挡外来人的屏障,同理,要是你拔了二十多根羽毛,你翅膀上的羽毛就会更叫容易掉落,要是你的翅膀掉光了毛,你可就飞不起来了,而且当别人攻击你的时候,你的翅膀也不能再保护你了。” 拔毛2 一听到自己的毛会掉光,变成一只秃毛猫,小白就接受不了,那得多丑啊?!小白本来就没打算利用翅膀来保护自己,小白觉得自己的翅膀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让自己变的漂亮的,要是没毛了,那不就像是两只等到洒自然的鸡翅膀了吗? 不行!不行! 小白使劲的摇着自己的脑袋,将自己长了一双肉翅膀的形象甩出脑海。 小白抽出双手捂着自己的翅膀,有点后怕。 小白的脑子绕过来了,质疑道:“不对呀~我要是在不同的地方拔一根应该没关系吧?我又不是在同一个地方拔二十多根。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秃了?” 白星(你个小机灵,这都被你想到了)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你觉得你的翅膀有围墙大吗?你在不同地方拔毛跟在墙的同一个地方拔石头有什么区别吗?” 小白一听,白星说的很有道理,那这下子小白犯难了:“可是…我也没有其他礼物可以答谢他们对我的救命之恩啊。我的血…”小白一脸天真的看向白星问道:“哥,我的血值钱吗?应该很值钱的对吧?我看你当时都不舍得浪费我们的一滴血,我可以给他们送血!” 随即小白看向自己的手指头:“哥,你说我的血可以卖多少钱?当时娘亲从凰淼身上弄出来的那滴血,我感觉跟我的差不多…” 小白翘起尾巴帝君就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了,帝君黑着脸说:“不行!不可以!不允许!” 白星是万万没想到会让小白产生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的,这孩子怎么老是想着用自己身体长得东西送人呢?! “可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几滴血而已,难道还比不上我的命吗?” 帝君抓着小白的肩膀看着小白的眼睛认真而坚定地说道:“就算他不救你,你也不会死的,这世界上能杀死你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帝君的眼神就传递着三个字“你要相信我”。 小白质疑帝君的话:“不对吧!哥,我觉得那人的确能杀死我的。而且,当时凰淼也是可以将我杀死的。” “你的错觉而已。” “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杀死我?这世界怎么可能有不死不灭的存在?”小白对此抱有深深的怀疑。 “我们就是这世界上不死不灭的存在,我们可是这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我们赋予了众生生命,要是我们死了众生便会死,以他们的死亡来挽救我们的死亡。” 小白一脸不懂的看着帝君:所以到底我们死没死? 帝君无力的看了小白一眼:就知道这家伙不懂这么深奥的东西的。 帝君:“总而言之,在六界是没有人能够将你彻底杀死的。只有在初原境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懂了吗?”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算了听不懂,点头就对了。 看到小白似乎放弃了拔毛抽血的想法,帝君不禁松了一口气。要是小白执拗的想要拔毛抽血,帝君是真的不知道拿小白如何是好的。 只要小白不拔毛、不抽血,帝君就不会紧张。免不了也就愿意跟小白多说几句神兽都知道的常识。 凤凰的羽毛怎么可以随便给人呢?拿着凤凰的羽毛,就像是拿着一块通行令,能够在初原境畅通无阻。帝君是绝对不会让小白给别人送毛的。至于凤凰的血液,也是同理。 帝君并没有留意到小白那一句“有人花了两万玄铁币买了我的*******君:“更简单一点来说,你在六界,可以尽情作死,就算那些人真的把你杀死了,不一会儿你就会复活的。” 小白侧着脑袋看着帝君:“万一就真的死了呢?你试过了吗?你怎么能肯定不会真的就死了?” 帝君:“我没试过,但不会有万一,这是常识!” 帝君看到小白的疑惑脸,叹了一口气:“算了,到时候你好好听听青龙爷爷的课。” 小白一脸闷闷不乐的说道:“可是我还是想要报答他,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的…” 白星:“那你想其他办法报答,反正就是不能用你的羽毛和血!” 小白嘟着嘴,一脸闷闷不乐地说道:“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礼物了…”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着帝君,眼睛里面酝酿着一场瓢泼大雨。 帝君一脸心痛地从自己的袖子里翻出来一个乾坤袋递给小白:“在这里找吧,用这里的东西送人吧。” 小白的脸上终于是舒展开来了,没有也不皱了,高兴地接过了帝君的乾坤袋。 此时那些无忧无虑的神兽们还不知道六欲已经逃出去了。 小白要去跟自己的好友道别,两手空空的话,这让小白很难为情哎。于是小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哥哥身上。用了几滴没有滴落的眼泪,哥哥便缴械投降了,总而言之从帝君身上,小白凑齐了要送人的礼物。 为什么要用凑齐两个字去形容?因为小白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哥哥身为帝君居然…可以说穷的响叮当,就像是一个收破烂的,他的乾坤袋里装着的基本上是凡间的小玩意,没有什么法器丹药那种高大上的东西。就这么一看,脸小白的乾坤袋都比帝君的要高大上。 看着帝君的乾坤袋,小白也是苦恼了好久好久,就这些破烂,自己的哥哥居然还把它们当宝贝一样装着。 小白打开了帝君的乾坤袋,只见里面放着的是:草做成的草蜢、竹片做成的蝴蝶、长得很漂亮的小石头、各种花做成的花环若干、花蜜若干种、瓷器若干、破碗若干、好看的树枝若干、银子少许、虫子尸体若干… 看着这些东西,就跟三岁孩童捡回家的没什么差别吧? 小白看帝君的眼神忽然之间没有了崇拜,没有了瞻仰,就单纯的是在看一个异类的眼神。 在一堆破烂中,小白看到了唯一可能有价值的东西,小白眼睛一亮,走向那样东西,那是一个大箱子,一个很普通的大箱子,一个合起来的大箱子,有小白很好奇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小白并没有立刻打开,小白将大箱子拿出来,看向白星:“哥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来看看行吗?” 拔毛3 在一堆破烂中,小白看到了唯一可能有价值的东西,小白眼睛一亮,走向那样东西,那是一个大箱子,一个很普通的大箱子,一个合起来的大箱子,有小白很好奇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小白并没有立刻打开,小白将大箱子拿出来,看向白星:“哥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来看看行吗?” 白星一看到小白将这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幸好小白没有看上自己的宝贝。放心,没人会看上你的那堆宝贝的。 白星很平静的说道:“箱子没锁。你自己打开呗。” 小白将那一个半人高的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而是玉佩。满满一箱子都是玉佩,长得各不相同,成色看上去就跟路边摊上摆着的那种满大街都有的卖的玉佩差不多。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品。 看着这一箱子玉佩时,小白的感受就跟当时看到帝君乾坤袋的那一堆破烂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像是打开了一个蚂蚁的巢穴,看到了里面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让小白感到糟心。 小白拿起其中一块玉佩,打量了一番,这玉佩看上去普通,但感觉起来不普通啊。没有灵气波动,那便不是灵玉,可能是一件法器,只是这玉看上去也没有攻击性啊!当小白碰到玉佩的时候,小白下意识就觉得这玉佩不是凡品。只不过小白可能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多于感觉。 小白不禁问道:“哥,这玉佩是不是一个特别厉害的法器?”最好是厉害的,不然我也拿不出手。 帝君眉头一皱:“可以这么说吧…” 小白眼睛一亮,追问道:“那这是攻击性的法器还是防御性的法器?该如何使用?” 帝君面露尴尬,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额…它既不能攻击,也起不到防御的作用…” 小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质疑道:“那它还能算是法器吗?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哪里厉害了?” 小白的这问题,帝君能回答,并且很有自信,关于这玉佩的作用以及厉害之处,帝君可以跟小白说很久,帝君一脸怡然自得地说道:“这是我做的定魂玉,作用就是稳定灵魂呗,这也就是它的厉害之处,对于那些修炼的人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珍惜且珍贵的宝物,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人类的灵魂有的斑驳不堪,夹杂了许多不该有的杂念…” 小白看了帝君的那一箱子玉佩,打断了帝君的自卖自夸,质疑道:“珍稀?”感觉就是一种烂大街的道具啊!小白很怀疑帝君的话的可信度。 小白:“哥,你这里可是满满一大箱子,我真的不觉得它的价值可以用珍稀这个词来形容。” 帝君:“你还别不相信,你不要看我这里有那么多,但在六界中流通…额…存在的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小白又看了一眼箱子:“这里不是六界吗?这箱子不是存在吗?” 帝君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手里拿着的这些不算是六界的…总而言之,那些人类很喜欢这些玉佩,而且在他们眼中这些玉佩的确很稀少,而且现存的玉佩都是因为我觉得他像一个难得一见的好人所以才发给他的,所以我敢肯定…” 小白打断了白星的话:“切,吹牛,不就是小摊上面一两银子十几块的那种玉佩吗?说的像是什么宝贝一样,哥哥,虽然我无知,但是你可不能这么骗你妹妹。”说着,小白一脸不屑的将玉佩扔回箱子里,“叮”玉佩和箱子里的玉佩相撞,发出了不算清脆的响声。小白转头,想要进入帝君的乾坤袋,继续在帝君的乾坤袋里翻找。 帝君将小白拉了回来:“你给我回来!” 帝君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一块玉佩,怼到小白的面前,嚷嚷道:“你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心血吗?!他们就跟那个叫什么灭魂箭的神器一样,不同的地方就是不能攻击人而已,但是可以稳定一个人的道根,巩固一个人的灵魂,要是使用得当,还可以招魂呢!虽然是我在路边摊上买的…但也不便宜好吗?!什么一两十几块?这一箱子我可是花了一千两买回来的!” 小白看了箱子一眼:“这里面最起码也有一千多块吧?你确定是你的心血吗?谁的心血会这么多啊?” 白星竟无言以对。小白的话说的很在理,这一箱子玉佩,严格来说也的确不算是白星呕心沥血的作品。 白星看着那一箱子被搁置了许多年的玉佩,不禁回想起自己当时制作玉佩的初衷。 白星:“当年我年少不知事,刚刚接受完传承,可以去六界历练,我就想着,凡人那么多,要是有我喜欢的好人,我就给他送一块玉佩,我当时还以为这世界的好人有很多的,结果…”说着白星不禁叹了一口气。 白星重重的拍了小白的肩膀一下:“妹妹,六界的好人真的很少。” 一般这种时候,一个正常人应该会关心一下白星这些年到底都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觉得人心险恶,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经历等等…最起码也会安慰白星一句的,可是小白的关注点并不在白星的经历上,而是… 小白接过白星的玉佩,狐疑地看着白星问道:“这玉佩功效真的那么好?” 白星很自信的介绍道:“当然,和灭魂箭一样,就是没有攻击性,而且普通人也能用。不需要任何法力、仙气、灵力的维持,就只是戴在身上就行了。就能够净化灵魂,舒畅身心,能让人类的内心永远保持平和的状态。”还真不是白星自卖自夸,这玉佩的确是有这种作用。 白星:“凡人不是有一句诗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这块玉佩就是能让人产生这种情操的!” 反正小白是没有听懂诗词的意思,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小白打量着手里的玉佩,这玉佩的确给小白非同一般的感觉,可就是看上去垃圾,小白又看了白星乾坤袋里面的那一堆垃圾,似乎也就只有这些玉佩能拿的出手了,玉佩在小白的眼里就是一堆垃圾里面的唯一值点钱的垃圾。 小白妥协了:“好吧,就送这个吧。” 拔毛4 听到小白的决定帝君很殷勤的拿出一把玉佩塞到了小白手里,对于帝君来说,其实这些玉佩就是一些压在手里的货物,而那些垃圾才是帝君的心头好。只要小白没有看上帝君的心头好,什么都好说。 现在礼物是已经选好了,那小白也是时候出发了,只不过…帝君不放心。 看到小白打算拔***君是真的不放心小白单独去跟那些所谓的朋友告别。要是看到那些人,他们意识到小白的身份那么高贵,而后小白又是自己一个人,被他们哄骗那么两三句,小白肯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 帝君最害怕的还是,万一小白忍不住主动拔毛给他们留念怎么办?毕竟小白看到玉佩的时候,那嫌弃的眼神…帝君一想到小白礼物拿不出手的样子就能猜到了小白的下一步会怎么做了。 左思右想,帝君是怎么都不放心小白一个人去当散财童子的… 于是帝君陪着小白去跟那些人告别了。帝君不得不这么做,看着小白那张脸,帝君觉得不骗她骗谁?一看就是好骗的脸。人傻还钱多…就像是一个行走中的无害的修炼至宝。 帝君拉住了小白的衣领:“等等,哥哥陪你一起去。” 小白转头看向帝君:“不用呀,我自己一个人就能行的。” “还是我陪你吧,我怕你忘了时间到时候娘又该生气了。” 小白想了想,凤三生气的脸,不是很想看到。于是点点头,让帝君陪自己一起去。 “先去哪里?” “凡间吧。”小白闭目感应了一下,朝着某一个方向飞去了。 小白本来打算是由远而近的送礼的,因为这样可节省时间…因为太乙宫就在天宫里,要是先给天宫的人送礼了,那么回来的时候不免又要去拜访一次的,于是小白选择由远而近,最远的人,应该是在凡间的静姝了。 小白感应了一下,想要确定静姝在凡间那个位置,结果… 小白和帝君在天宫的马棚找到了静姝。 小白当时整个人都傻了,这里到底是仙界还是凡间?凡间为什么在云上面?不对这里就是仙界,静姝什么时候来仙界了?! 小白冲向了静姝,拉着静姝的手,一脸讶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来天宫了,怎么不来找我?”看着静姝身上的装扮,小白大概知道静姝的身份了,和曾经的自己一样都是一个打杂的仙婢。 帝君看到静姝和小白手牵手的那一刻可谓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帝君心里面只有一句话:缘分难道就这么奇妙的吗?不过这两人倒是傻的很像… 静姝从掏马粪的工作中抬头看向小白,脸上露出了一个由衷高兴的笑容:“小白姐姐,你回来啦?我之前去找你没找到。他们说碧玉堂没有小白这个人,我感应了一下,发现你的确不在天宫,想来你应该还在云游四方,你也知道的,我已经是天宫的仙婢了,不能随便离开天宫的,所以…我就没去找你了。”静姝条理清晰的跟小白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告诉你,而是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没在。 小白有点后知后觉地松开了静姝的手,捂着鼻子跳开了一点,一脸嫌弃的问道:“你这是在干嘛啊?” “掏粪啊~”静姝的脸上挂着朴实而单纯的笑容,是广大劳动人民的笑容。没有因为自己的工作而感到自卑或是丢脸,没有嫌脏,也没有嫌累,很单纯的在干活。仿佛这是一份多么值得静姝自豪且奋斗一生的工作一般。 白星是万万没想到静姝竟然会喜欢这份工作…无法吐槽,挖苦不了,妹妹还在一边,白星还是不要说话为妙。白星远远地站在马棚之外,不靠近,降低存在感。 小白一脸的无法描述的表情看着静姝,小白是一只白猫…白老虎,没有一点黑毛的白老虎,很爱干净,所以对于马粪… 小白将静姝拉出了马棚,小白是万万没想到静姝连弼马温都不是,只是单纯的一个掏粪的仙使,是在弼马温手底下当差的仙使。小白都不知道,原来弼马温手底下还有人的,小白一直以为弼马温之下就是马了,就像扫把星的手下是扫把… 小白:“你还傻笑,到底是谁将你安排到这里的?司神那家伙吗?!算了,现在我先把你捞出去吧!” 小白将静姝拉到了白星面前,跟白星说道:“哥,你能不能把她调到其他地方当差啊?天天掏粪…”也太不像是一个仙子该做的事情了吧。 静姝看向帝君眼冒金光的一脸高兴地向前一步,打岔道:“帝君!您来啦?” 小白:“你们认识?”小白看看帝君又看看静姝,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静姝解释道:“小白姐姐,帝君就是小和尚,我的恩人!” 小白看向帝君,怪不得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帝君就是那一个神棍老秃驴! 小白的眼神非常犀利,看的帝君的心里面一咯噔,自己的妹妹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吧?话说,妹妹难道早就见过我了?几千年的凡间历练,帝君实在是记不得只见过匆匆一面的小白。 以防静姝说出什么,帝君需要先发制人。 帝君看了静姝一眼,勾了勾嘴角,而后看向小白,将小白拉到了一边说道:“妹妹,你先别急着将人给调走,你看看人家似乎很享受这一份工作不是?你先问问人家想不想嘛~看看人家的意愿到底是什么。” 小白不禁纳闷了:“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人喜欢挑粪?” “屎壳郎你听说过吗?” “知道,我们妖界也有,可是静姝她不是屎壳郎精啊!” 白星:“我知道,她是一棵树,所以啊~你听哥哥给你分析分析。” “哥,你怎么知道她是一棵树?” 白星:“我是帝君,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先听我给你分析分析,马粪是不是肥料?(小白点头)树是不是需要肥料?(小白点头)她的本体是不是一颗树?(小白点头)我把她安排到这里是不是为了她好?(小白点头)” 拔毛5 小白点点头,白星说的很有道理,而且静姝也没有反驳,静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蹭到了帝君和小白的身后,很是自来熟的样子,不把自己当外人,并且在白星解释的时候赞同的点点头,觉得帝君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帝君是为了自己好的崇拜而感激的小眼神看着帝君。静姝就知道帝君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 每天在马棚里捡马粪的时候,静姝都总想着帝君到底什么时候来探望自己的,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终于是等到帝君了,静姝很高兴。 可是帝君并不高兴,应为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而小白也反应过来了,小白问道:“哥,原来是你将她安排到这里的?!” 帝君一愣想要装傻绕过去:“我说了是我安排的了吗?你听错了吧,不是我…” “你说了。”小白看着帝君坚定的说道。就小白坚定的眼神,帝君知道自己不能再否认了,不然哥哥的形象可能就要坍塌了。 “额…反正,我的安排没毛病对不对?”帝君坚定的忽悠着小白,帝君相信别人可以成功的自己也能! 小白迟疑地点点头:“是没毛病,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小白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 帝君的心里面又是一咯噔:“哪里怪了,逻辑没毛病对不对?你要先关心别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小白不置可否,心里的怪异感还是算了吧,听哥哥的话,还是先问问静姝的意愿吧,小白一转头,发现静姝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帝君可能是做贼心虚,被静姝吓了一跳。 帝君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其实帝君不应该心虚的,就是小白教静姝做结界的,帝君要是知道了这一段,想来在小白的面前应该能挺直腰板的吧。 帝君很想斥责静姝不懂规矩,可是这些话不能当着小白的面说,毕竟静姝在小白眼里是一块宝。 小白:“静姝,你喜欢在这里掏粪?要不要我让哥哥给你重新安排一份差事?” 静姝甜甜地傻笑着回答道:“我无所谓,只要是帝君安排的,我都喜欢~” 小白:“那你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你自己喜欢什么?” 静姝认真的想了想:“要是不麻烦的话,我想要跟我的儿子呆在一起~” 帝君和小白均是一惊,问道:“儿子?!” 小白:“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静姝:“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在凡间历练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是有了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 小白点点头,这故事够短的,既然不是亲生的,大概就是… 小白尖叫出声:“你的儿子是奶牛猫吗?”没想到那只猫可以啊,居然还修炼成仙了。 静姝:“不是。” 帝君:“奶牛猫?”隐约记得那时候一只很喜欢粘着自己的奶牛猫的,按理来说那只猫应该很长命的吧,帝君不禁关心道:“对了,奶牛猫怎么样了?” 小白也很关心奶牛猫的状况,没想到静姝的儿子竟然不是奶牛猫,小白不禁问道:“那只奶牛猫呢?” 静姝很平淡的回答道:“埋了。” 小白声音拔高了大喊道:“什么?” 静姝有点无辜的看着小白,自己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啊,说道:“死了,所以埋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小白有点怅然的点点头,语气低沉下来了:“它…走的安详不?活到几岁了?” 静姝微微思索了一下:“应该挺安详的,反正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它躺在了…(静姝瞟了帝君一眼)慕容勋的床上睡着了的样子,应该死了有几天了,因为我外出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总而言之,活了快三百年了,也差不多是时候死了。”静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将奶牛猫的状况告诉给两兄妹听。对于生死离别,静姝倒是看得很开,毕竟静姝可是亲手送走了好几个人,静姝知道总会有相遇的一天的,只不过可能都是陌路人了。 让两兄妹听完之后心里面都是堵的慌,特别是帝君,那只猫死的时候居然还是睡在自己的床上的,看来那只猫肯定是很想自己的。 帝君声音低低的开口问道:“那你把他葬到哪里了?” 静姝:“我把他带回到他娘亲身边埋了,要是转世的话,他们应该还能再相遇的吧?”静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推测道。 小白和帝君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小白也就微微的悼念了奶牛猫一下下,言归正传:“那你儿子是谁,现在在哪里?” 静姝恍然大悟状:“啊!我儿子叫慕容,现在在药神殿当差。”静姝眉头微微一皱:“因为我的品阶太低了,他们不让我进药神殿,明明我的修为比慕容高的,不知道为什么品阶反而比他低…”这让静姝偶尔会感到纳闷。 小白看向帝君:“哥…”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帝君有点恍惚:慕容啊~多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没想到他居然修炼成仙了。想当年我们相互扶持度过的时光,他也是我遇到的为数不多的特别好的好人之一吧… 帝君清咳了几声缓解被小白盯着看的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啊~可以,我这就将你带去药神殿。让药神给你安排一下。”帝君很爽快的答应了调职的事情,先等妹妹这一关过了再来收拾这一棵橘子树。 静姝高兴地点点头。 一行三人非常高调的降落在了药神殿里。反正小白的道别对象中就有一个是药神,想来也算是顺路了。这跟小白一开始的构想由远而近大大偏离,果然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计划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词。 好久没有回来药神殿,小白心里面有点怀念,不知道那些嚣张的蜜蜂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小白可是带鸟了,不知道鸟吃不吃蜜蜂呢? 小白看向帝君好奇问道:“哥,你吃蜜蜂的吗?” 白星:…… “不吃。” “那你吃什么?” “好吃的。” 送礼1 两兄妹非常没有营养的对话着,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静姝在边上静静的跟着,三人就这样走进了药神殿的正殿,看到… 慕容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居然有机会跟在药神的身边学习,反正小白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大殿,看到了正在研究大皇子病情的药神和慕容。 小白就像是回自己家里一般,扔下了帝君走过去跟药神打招呼:“老头,你干嘛呢?” 小白的出现让沉迷医学研究的两人拉了出来。 慕容低头双手交握在小腹前,规规矩矩的跟小白作揖:“仙上,帝君…”随即慕容抬头看到了在小白身边的静姝,看到静姝的那一刹那眼睛一亮,再之后便看到了帝君,慕容的眼睛更亮了,终于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了,但并没有逾越半分,依旧规规矩矩的站在药神身边。 药神看到帝君的那一刻,胡子都飞起来了,但是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跟帝君打招呼:“帝君。”药神还记恨着帝君当初不留情面的将自己拍飞的事情,想了想帝君是不能得罪的存在,于是药神也就只好忍气吞声了,一把年纪了居然要在一个小伙子面前伏低做小,药神心里面是很难受的。 药神看向小白,在帝君的眼神下,药神给小白做了一个揖:“仙上…” 小白这下子是彻底懵逼了,药神老头什么时候这么卑躬屈膝过了?不是一向都倚老卖老的吗?就算在时商和燚华面前,药神老头都不曾弯过一次腰的。 小白不禁纳闷道:“老头,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干嘛给我行大礼啊?” 药神直起了腰,看向小没有回答小白的问题,反而问道:“帝君和仙上来找小仙有什么事儿吗?”最好不是来求我给你治病,不然我呵呵~一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药神的作态和语气,以及对小白的称呼都让小白感到疑惑,但是小白不是那种深究的人,总而言之药神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既然他不说,那小白就不多问了。 小白恍然大悟状:“啊!对了!”小白将静姝拉到了药神的面前:“想要让你收了她,让她在药神殿里修炼。” 药神打量了静姝一圈:“她可会医术?”说实话药神殿里还没有出现过一位会医术的仙子呢,药神很怀疑静姝到底有没有能力。 小白看向静姝,静姝摇了摇头。 药神吹胡子瞪眼道:“不会医术来我药神殿修炼什么?”忍住了一句胡闹没有说出口。 小白一脸天真的说道:“玩儿~反正只不过就是让你收留一个人而已,之前你不也收留我了吗?” 药神的胡子无风而起随即很快有掉下去了:……不能跟傻子计较。玩儿?!哼!真的是欠教训! 帝君目光幽深的盯着药神看,药神都还没有对小白发作呢~就被帝君的眼神给按下去了,药神咽了一口口水,一脸抗拒的答应了小白的要求:“行…行…来我药神殿玩儿~”药神的心跳的飞快,帝君的那一个眼神,让药神不敢将帝君当成有背景的公子哥儿对待。 小白一听到药神的首肯,高兴地看了静姝一眼说道:“太好了,你以后可以跟你儿子一起了。” 静姝也是一脸高兴地点点头:“恩恩~”与慕容相视一笑,对往后的生活充满期待。 小白忽然又想起来:“啊,对了,老头,我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 药神一副“你说吧,反正都是我别无选择的事情就是了。”的样子。 药神认命般的附和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白:“我娘亲要带我回家,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不过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的,所以来跟你道一个别,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说着,小白在乾坤袋里翻了翻,找了找,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还连着泥带着根的递给了药神,向日葵的梗有小白的腰那么粗,向日葵的头有十多个小白的头那么大。这一朵大花还散发着阵阵阳光的香气,绽放出温暖的光芒。 这一朵太阳神花,可是小白专门为了药神准备的,毕竟小白呆在药神身边的时间是很久,承蒙了药神非常多的照顾。也在药神的身边学到了很多,也知道这朵花药神惦记了很久,既然自己的哥哥和娘亲身份那么厉害,那小白也就利用了一下,跟昼神要来了这一朵花,也不是白要的,小白用玉佩换来的。总而言之,药神喜欢就好,这个老头虽然脾气是高傲孤僻了一点,但也算是一个对小白慈祥的老头,小白很谢谢他。 当小白将这么大一朵向日葵拿出来递给药神的时候,药神的眼睛,那一双浑浊的老眼居然拨开了阴霾,亮出了光芒。 药神看小白的眼神瞬间就便的慈祥了:这臭丫头怎么知道我惦记这花很久呢?也不枉我在她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材料,有良心的臭丫头,算了,我就不生你气了~ 药神一脸喜笑颜开地非常不客气地接过了向日葵,那么大的向日葵,把药神都挡住了,只看到花,看不到人,药神喊道:“谢谢啊!那你回家好好跟家人团聚,不用想我了。”药神总觉得帝君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在自己的身上游离,药神害怕帝君会将这一朵罕见的太阳神花给收回去了,于是也顾不上欣赏了,赶紧将花给收好吧。 到时候帝君总不能从自己的手里将花抢回去吧? 药神将花收好了,看向小白和帝君这座瘟神,怎么还不走啊?药神:帝君不走我怎么有心思欣赏我的花?等等,要赶紧将花给种了… 药神:“还有什么事儿吗?”有点在赶人的语气了,但小白没有听出来药神的言外之意。 小白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北海的大皇子的身上了,小白看着北海大皇子,而后笑道:“老头,我都说了你治不好他的啦~当初还在时商面前夸下海口~老脸都快被自己给丢没了吧~啧啧啧~”小白揶揄道。 送礼2 药神被小白这么一说,老脸都羞红了。可不是嘛,北海大皇子都在药神殿躺了一年多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小白都已经康复了,大皇子还是在那里躺着。按理说灵魂应该聚集完全的了,理应要醒过来的,可是却一直不见起色。 药神:“你别管,我自然有办法将他弄醒,咋们走着瞧就是了!” 小白掏出来一块玉佩,放到了大皇子的小腹前,用大皇子的手将玉佩压好。 小白有点同情大皇子,以前在药神殿的时候,小白也常常对着大皇子的耳边说话解闷的,多多少少跟大皇子的“尸体”有点感情的。 小白看向自己的哥哥,指着大皇子问道:“哥,你有没有办法将他弄醒?” 白星眉头一皱:小白怎么什么事情都想要插一脚啊?难道这是想要跟大家炫耀自己的家人很厉害吗? 小白老是问白星能不能做这个,能不能做那个,感觉小白就是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哥哥很厉害的样子。 帝君看向昏迷的大皇子,随即看向小白:“我可以,但是我不能。” 众人一直在等帝君的回答,自然一致盯着帝君看,听到帝君的话小白是一脸不开心,药神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其余两人是一脸迷惑。其实这里也没有静姝和慕容什么事儿了,就乖乖的站在那里听就是了。 小白皱眉嘟嘴质问道:“为什么?你既然可以将他弄醒为什么不帮帮忙呢?” 小白这话问的帝君有点下不来台。有一种被小白道德绑架的感觉,这让帝君心里非常不舒服。 帝君端着架子站在那里,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让药神忍不住跳出来追问道:“帝君有什么办法将北海大皇子唤醒吗?要是帝君有办法,那太子殿下一定会很感激您的!” 小白一听:“对呀!哥哥!时商肯定会很感激你的,你要是能将这条虫弄醒,时商肯定会很谢谢我们一家的!”我哥应该不会想等这条虫死了之后好吃了他的吧? 白星瞄了小白一眼:这就是所谓的女生外向吧?这家伙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起哄。 白星将小白拉回到自己的身边,看向药神:“他的灵魂还有缺,缺了的一魄应该在鬼界游荡,你可以让时商去鬼界找找看的。本座言尽于此了,(指了指慕容和静姝命令道)这两人你可要照顾好了,他们与本座…有点关系。” 药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也是欢喜的,赶紧拿出小本子将帝君所说的方法给记下来。对于帝君所提的要求,自然也都高兴的应承了。 药神点点头:“自然,小仙会好好照顾他们俩的。”可是当药神从小本子里一抬头,哪里还有帝君和小白的背影,就连静姝都没来得及跟小白好好叙叙旧呢。 静姝一直乖乖地等在一旁不就是希望等小白忙完之后可以好好叙叙旧吗?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小白单独的机会。 静姝的手还保留这挽留小白的状态,伸向了天空,而小白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千里之外了。 帝君当时话一说完,抓着小白的衣领就飞出了药神殿,一眨眼就没有了影。 当两人停下来之后,小白有点懵逼,速度太快了,小白觉得自己的发型都乱了。 小白一眨眼,周围非常陌生。 小白转头看向帝君抱怨道:“哥,你干嘛呢?我都还没有跟他们说完话呢!” 白星:“别忘了,娘只给你三天时间,你打算在他们那里唠嗑两天吗?” 小白:……对哦~可是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静姝说呢… 小白:“可是你也没有把那条虫弄醒啊,鬼界是什么鬼?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你该不会捉弄时商,乱说的地方吧?” 白星叹了一口气:“你不懂。”忽然之间有点烦这个妹妹了,为什么叽叽喳喳的那么多问题,好吵。 小白噘着嘴,一脸不开心:“又说我不懂,你不解释,我怎么可能懂?” 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帝君开口说道:“我只说一遍,你要是不懂我就不解释了。我可警告你,你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 小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说。” “那个大皇子中的是魔界的摄魂术,(我知道)并且他的醒来与否影响着很多人的命运,像这种人,我们是不能去救的,(为什么?)因为一旦我们救了这人就证明了我们干预了六界的轮回。我们和天道有一个约定,就是不能将干预六界…” “可是…你身为帝君,成为了天宫的帝君,难道不算是一种干预吗?”这个问题问得好。 “所以我这个帝君的位置就是一个摆设。放在这里震慑那些上神而已。况且…”我们神兽想要吃凡界的小吃时需要一些银子,来当帝君就是为了有点银子给家里人买吃的。总不能每次想要买点小吃都要先去乞讨吧?好丢脸… 小白不懂:“那你应该也是天宫的人啊!你应该帮天宫才对呀!你应该帮时商将大皇子弄醒才对的啊!这样才有利于北海局势的稳定…” 白星:“我不是天宫的人,我不是任何人的人!我只是我自己的人!要是魔界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去魔界那边住的,只不过是魔界没有那么多上神需要管理,而且,天宫这边的环境比较好,我们都喜欢呆在天宫这边。” 小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这样很不厚道!” 小白这话说的…让白星觉得自己好不要脸,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不帮人家的忙,白星大吼道(声音大的有理):“摆设!我就是一个摆设!你要我说多少遍?你能不能好好理解一下摆设这个词的意思?!所以我都说了跟你解释不清楚!你还是回去好好学习一下我们神兽的职责和义务再来和我理论吧!你的心啊!现在是只偏着那些人类的!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你对人类的这份心思最好藏起来了,要是让长辈知道了,你…呵呵~” “我会怎么样?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我不说,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兄妹吵吵闹闹的又花去了一个多时辰,最终还是帝君的提醒,小白才匆忙跑下妖界,去见自己的好朋友、好师傅、好狗。 送礼3 后记:这是在时空还没有逆流之前发生的事情。 相信很多人都跟小白一样纳闷,静姝到底是什么时候上来天宫的呢?关于静姝为何会出现在天宫的马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却说当时: 静姝和慕容将自己的烂摊子…不对,将自己的因果都处理好之后,并且历尽千辛万苦、艰难地给慕容重塑了肉身,两人得道成了仙。 站在南天门的静姝和慕容,有一种老母亲带着智障儿子进到了国家的都城的既视感,就是两个土包子盯着气势磅礴的南天门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比起闪闪发光的南天门,静姝和慕容就真的非常的黯淡无光,与其说风尘仆仆,不如说风尘全都扑在了两人的身上,使得两人和高大上的仙宫格格不入。就是两颗蒙尘的明珠吧,需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需要去升华一下自己的外在条件… 总而言之,两人没有遇到封神升仙大典,所以也没有很多人,在功过簿上面留下了名字,于是便有人给两人分配职务,并带着两人去任职的宫殿报道。 慕容在凡间的时候就是一个大夫,升仙之后就直接被安排去了药神殿。而静姝…静姝跟帝君大概是真的有缘,帝君的宫里刚好缺一个种树的仙使。 静姝被安排到了太乙宫当仙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静姝可高兴了,没想到可以跟小和尚再次相遇,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静姝觉得不能两手空空的去拜见帝君,于是选了一些优秀的橘子上贡。 静姝一蹦一跳的出现在太乙宫,此时帝君正在处理公务。大概就是在划水的意思,帝君并没有什么公务需要处理,就是每天都呆在太乙宫当一个摆设就行了。 静姝很高兴,满怀激动的提着一大袋橘子、陈皮上门,以静姝的修为,在太乙宫的正殿内当差都是不为过的,况且静姝需要照顾的那一棵树的确也是在正殿前的院子的。 司命知道今天会有仙使过来报道,所以司命一早就等在了太乙宫门前,等着交接,那人将静姝带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司命在见到静姝的那一刻… 司命第一反应是整个人都僵硬了,唯一的想法是逃避:告退了,不想出场。 静姝是第二个小白,司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好。这种女生都是自带麻烦的体质,麻烦到她身边的所有人。像这种可爱的小麻烦,司命觉得有小白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就承受不起了。 但是静姝出现在太乙宫了,司命不得不咬着牙接过这一个烫手山芋,并且在内心虔诚的祈祷。 虽然司命不想跟静姝待在一起,但是静姝都已经被分配到太乙宫了,司命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将静姝领到帝君的面前,剩下的就由帝君定夺吧!按照司命对帝君目前的了解来看,静姝今天够喝一壶了。 其实司命大可以将静姝悄悄处理了,可是司命没有这么做,司命不是那种喜欢帮别人做决定的人,说不定这静姝和帝君衍生出一段爱恨情仇出来,到时候怪罪司命可怎么办啊?司命看了那么多话本子可不是白看的,司命觉得自己不应该自作聪明为帝君分忧。所以…司命决定将静姝带到帝君的面前。 司命看了一眼静姝手里提着的那一袋橘子,由一块粉色的布包裹着,露出了一点点绿叶,散发着橘子的香气,司命的嘴角抽了抽,犹记得不久前,帝君回来之后,看到橘子时大发雷霆的表情。 司命的视线从静姝手里的包裹移到了静姝的脸上,多么漂亮的一张小脸蛋啊!要是哭了那得碎了多少人的心啊! 司命叹了一口气,司命不忍心,看到智障和傻子的时候难免会产生同情并露出关爱的目光的。司命决定还是提醒一下静姝吧,看在有过几面之缘的份上,总不好看着她傻不拉几的往枪口上撞吧? 司命说道:“静姝仙子,帝君最近看到橘子可是会发大脾气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拿着那么多橘子出现在他面前。这样他会迁怒到你的身上。” 静姝露出了跟小白一般无知的表情:“不会的,在凡间的时候他可喜欢吃橘子了,肯定是你们的橘子没有我的好吃所以他才会发脾气的。” 司命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面给静姝竖起大拇指:跟当年的小白一样有自信…好样的… 司命还想要劝劝的,但是想到自己跟静姝的交情也就平平,司命也就闭嘴了,反正…自己已经提醒了,也算是尽道义了,是静姝自己不听的。 司命领着静姝走进了大殿,帝君正坐在蒲团上看着书,很惬意的样子。 静姝看到帝君高兴的大喊:“小和尚!” 帝君本来很放松的身体在听到静姝声音的那一刻瞬间绷紧了:这该死的橘子!好久不见的“娘亲”! 帝君从书中抬头,看向司命身边的静姝,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命一眼,让司命身体不禁一抖,连忙解释道:“帝君,这位是今天被分配到太乙宫服侍笔墨的仙婢,静姝。”不是我故意带过来膈应您的,实乃是巧合,是别人安排的! 司命赶紧撇清自己跟静姝的关系。 静姝一脸无害的纠正道:“我不是来服侍笔墨的,我是来负责种树的。”司命太慌乱了,一时之间都忘了静姝是来干嘛的。随便安了一个职位给静姝,来将帝君的眼神对付过去,可是静姝的话就让司命下不来台了。这搞得好像是司命想要将静姝放到了帝君身边一般。本来是过来种树的,结果司命说是来侍奉笔墨的,这不是故意膈应帝君吗? 司命:果然是一个给我带来麻烦的女人,帝君!您可一定要听我的解释啊! 帝君看向司命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后问道:“哦?是吗?到底是种树还是侍奉笔墨?” 静姝:“都行呀~你怎么安排我都无所谓的~” 帝君勾了勾嘴角:呵呵~ 送礼4 帝君看向静姝,静姝越过了司命提着她的那一袋子橘子来到帝君面前:“小和尚,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是今年最甜的橘子。特意给你留的~” 帝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让司命毛骨悚然的微笑。 帝君看到静姝的那一刻,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意味深长的微笑: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落到了我手里。我怎么安排都无所谓是吗? 帝君看向司命:“好好安顿她。” 帝君一句话都没有跟静姝说,静姝便被司命拖出去了,只留下一桌子的橘子。静姝还想要跟小和尚好好叙叙旧的,可是…被拖走了。 静姝一脸无措,看看帝君又看看司命,被司命拖着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大殿。静姝也没有喊停,因为天宫有天宫的规矩,静姝很好的遵守了天宫的规矩,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挣扎地被司命带下去了。 不过这一切让静姝很纳闷,小和尚怎么这么不和善了?怎么不认人了?怎么招呼都不打?好伤心。 司命才不管静姝的心有多碎,反正别连累到自己就行了,一想到以后要跟这瘟神呆在一个宫里,司命就毛骨悚然,随时随刻都要保持警惕,一刻也不能松懈了。 绝对不能对静姝产生喜欢,这种女生相处久了,一不小心就会喜欢上了,司命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一个小白就够了,不能再多了。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帝君拿起一个橘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下一刻橘子便灰飞烟灭了。帝君的脸上还挂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一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虐待一个橘子啊?就不能吃了吗?非要捏碎还蒸发了它,好浪费啊! 司命将静姝带下去之后迅速回到了帝君身边,恭恭敬敬的等待帝君的下一个命令。 司命:“禀帝君,静姝仙子我已经安顿好了,我将她安排到太乙西殿的洒扫间了。”那里可是离帝君最远的地方,也是需要干脏活累活最多的地方,司命希望自己的这一个安排能够让帝君开心、满意。 帝君有从包裹里拿出来一个橘子,橘子被金黄色的火焰包围着,下一刻橘子就在司命的面前灰飞烟灭了,静姝的那一大袋橘子大概就是被帝君烧着玩的吧… 司命盯着帝君的动作,吞了一口口水。 沉默,漫长的沉默,司命的额头渗出了一滴冷汗,难道帝君对司命的安排不满意?静姝好歹是帝君凡间的抚养人,司命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安排太过分了,帝君或许并不喜欢静姝受苦呢? 司命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在思考要不要开口提出新的安排。 沉默被打破了,让司命松了一口气,问题已经到嘴边了,真的好险。 帝君慢悠悠地开口问道:“这天宫最苦最累的活是什么?” 司命很庆幸,自己猜对了帝君的想法。 司命迅速报出了帝君需要的情报:“蟠桃园的花仙、太上老君的仙童、弼马温、月老殿的仙使…” 帝君摆了摆手:“就弼马温吧…”弼马温可是一个能够逼人造反的职业,呵呵,帝君对齐天大圣的事情还是很有见解的,帝君心想着:有你好受的。 司命迟疑道:“可是…帝君…弼马温已经有人在任了…” 帝君笑了:“那便让她去弼马温的手下干活…”哈哈那更好! 司命在心里面为静姝捏了一把汗:“是。” 就这样,静姝在太乙宫西殿的床铺刚刚铺好,司命便出现了,让静姝卷铺盖走人,司命亲自将静姝送到了天宫的马棚。 司命看着静姝一脸茫然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恩…太乙宫现在人手够了,帝君说让你过来这边…” 静姝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让我来这里。 司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静姝,本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静姝解释的,但是没想到静姝居然这么平和的就接受的,倒是让司命省了很多功夫。 司命:“额…既然你没什么问题,那我就走了。” 静姝笑着点点头:“好,谢谢。” 司命嘴角抽了抽:“不用谢…” 以上便是静姝从一个太乙宫仙使变成弼马温手下的经过。 所以说,小白当初就让她要远离天宫的男人的嘛,那些当权者是不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知道给人穿小鞋。 …… 跟静姝和药神都道别后,小白带着帝君回到了那一个抚养小白长大的猫族族地。 帝君一进入猫族,看到树上挂着的猫,地上躺着的猫,还有空中飘着的猫,忽然之间很欣慰,这么一看妹妹的童年还过的挺快乐的,怪不得养成了她这种性格。看来这位师傅要好好感谢一下。好歹也是代替我们将小白照顾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是背景和实力有点太弱了。 初丹和白初一等人一早就等在猫薄荷地的大树下了。 小白看到白初一也在的时候,心里面闪过了一抹诧异,真的是少见,白初一过来猫族干嘛?为什么那五条狗也在?他们怎么进猫族的?师傅怎么会给他们进来?白初一现在面子这么大了吗?不过这倒是让小白省了跑两家的功夫了,很节省时间。既然是方便自己的事情那就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了。 当初丹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小白便高兴地飞向了初丹:“师傅!” 初丹一脸慈爱的摸着小白的脑袋,眼里面满满的是欣慰,隐含着一点点的不舍。 初丹:“小白,回来啦~” “师傅、白初一,你们在这里干嘛?” 白初一:“等你…”帝君瞟了白初一一眼,白初一闭嘴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猜的…”白初一总不能说等了好久了吧? 小白总觉得白初一今天有点怪怪的。不过算了,不去研究白初一了,小白将帝君拉到自己的身边给初丹和白初一介绍道:“师傅,我找到我的父母了…” 对于小白找到父母,初丹竟然没有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初丹松开了小白,向前一步,想要跟白星打招呼:“啊~想来你就是小白的父亲了吧?” 帝君:……我收回刚刚哪一个要好好报答她的想法。 白初一:……爹爹到底有没有跟初丹上仙说清楚的? 五条狗:“汪汪汪~” 送礼5 帝君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认作小白的父亲的,到底是哪里像了?帝君很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激动地跳出来否认?心平气和的说不是?总而言之惊呆了。 小白倒是能理解初丹的想法,修道中人,看上去像个孩子一样的说不定孙子都有两三个了,所以小白理解初丹。 小白解释道:“不不不,他是我哥哥!不是我爹爹~” 初丹:“那你爹娘呢?怎么不陪你过来呀?” “我爹娘不知道在忙什么所以没有陪我过来。” 初丹有点失望,本来想要看看小白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也想要好好跟小白的父母唠嗑唠嗑,生了崽子就应该好好守护的,初丹想要好好说说小白的父母,怎么能那么粗心大意将孩子给弄丢了呢? 幸好小白的父母很忙,不然今天可能就是初丹的忌日了。 初丹叮嘱道:“下次你带你父母来见见我吧。我有很多话要跟他们说。你说我亲自登门拜访可好?你家在哪里?” 小白高兴的点点头:“一个叫初原境的地方,我还没有去过呢。” “初原境?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是在妖界的哪个方位?” 小白看向帝君:“哥,我们家怎么走?” 帝君一阵无语后还是客气的跟初丹说道:“六界之外的地方,你是去不了的。” 初丹不懂了:“你们带着我不就能去了吗?” 帝君:…… 这话还真的反驳不了,只要有神兽带着,世界上哪有地方是初丹去不了的?帝君总不能说不想带你去吧,好歹是小白的师傅,给她留点面子吧。 帝君看向白初一。 白初一叹了一口气将初丹拉了回来,低声耳语道:“上仙,算了,以后有机会的,等小白先回家熟悉一下在过来带你吧,你这么跟着小白去,小白的父母还以为你想要去沾他们什么好处呢~” 初丹:“可是我不放心小白自己一个人去,要是小白的亲生父母对小白不好怎么办?到时候我想去救小白都不知道路!” 白初一:“上仙,你过虑了,哪里有亲生父母不疼孩子的?” 在白初一的一番安慰之下,初丹有点勉强放下了心。 随后几人一番寒暄过后,小白带着许多初丹准备的东西离开了妖界。 在初丹不舍的眼神下,小白被白星拉着走了。 小白的师傅,初丹非常不舍,对于小白的身份,初丹并没有概念,但是帝君居然是小白的哥哥,初丹心里觉得小白这肯定是非富即贵的大家族里的小公主了。想来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不会命苦的吧?而且还历经千辛万苦将孩子找回去,肯定会好好疼孩子的吧? 只是初丹还有一点担心,没有亲眼见到小白的亲生父母,这让初丹很不放心,不敢确定小白的父母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为什么小白的父母没有来见自己,是不是不在意养育小白长大的人? 初丹心里面可多想法了,总结为一句话:担心小白认祖归宗之后会过不好。 没有根基的回到那么大的家族里,会不会被其他人排挤呢? 后来白灵跟初丹说了很多,初丹这时候才意识到小白的身份有多么高贵。 初丹还以为小白是一只猫呢,好笑,原来小白并不是猫啊!是一只老虎?可吓死初丹了,越是了解小白的家世背景,初丹越是感到无力,小白要是真的受到欺负了,初丹还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和白初一聊过之后,初丹心里面是越加不放心了,自己养的小白猫就这么一去不回了吗? 而白初一比初丹知道的要多,也认识的比初丹要多,当时白初一从自己的父亲嘴里知道了小白的身份,那叫一个不敢相信啊!不过想了很久之后,白初一还是理解了,怪不得当初自己的修为忽然大涨,成了上仙,原来小白是神兽啊! 还记得那一天白初一的父亲从天宫回来,直接就来到了白初一的洞府,二话不说便命令道:“我刚刚收到了帝君的传信,帝君让我将初丹和你以及那五条狗聚齐,等在猫族,你明天带着那五条狗去猫族等小白…神尊。”白灵还是不习惯叫小白做神尊,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还是直接叫小白比较顺口。 先不管小白神尊是谁,白初一首先想到的是:“爹,那五条狗可不能进猫族的…还有,爹,神尊?神尊是谁?我为什么要等他?他为什么要见我?” 白灵上神:“小白是神尊,你要去等小白。小白要回来跟你道别,狗的问题我会解决的,你只需要明天带着狗去猫族就是了。” 白灵强调道:“还有,不要小白,小白的叫,她现在的身份可不一样了…” 白初一猜测道,语气有点生气:“小白是神尊?爹,你开什么玩笑?身份不一样?为什么身份不一样了?难道她傍上了天宫的太子了,飞黄腾达之后不认人了,回来折辱我们这些老朋友?”白初一毫不掩饰脸上的不相信,直接质疑自己爹爹的话。 “小白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了…” “真的?!”白初一很惊喜,打从心底为小白高兴。 “你先听爹把话说完,小白的父母是神兽,小白也是一只神兽,你还记得爹爹跟你说过的吗?神兽是何种存在?” “上神之上的存在。”白初一有点呆若木鸡的回答道,此时的白初一懵的一逼,什么回事,神兽?小白是神兽?! 白初一:“爹,你确定小白是一只神兽吗?” 白灵:“爹能把这事儿给弄错了?你明天要是见到小白,一定记得要用尊称…” 白初一:“尊称?那要不要下跪行大礼啊?” 白灵:“暂时不用,帝君说一切从简…” …… 再次回想起自己与父亲的对话,白初一目瞪口呆的送走了小白,白初一的身边还跟着五条狗,我条狗的脖子上挂上了小白特意准备的玉佩。那五条狗想要追小白,但是被帝君的结界给阻碍了,只能等在原地,和白初一一起目送小白。并一个劲儿的狂吠。 送礼6 白初一到此时此刻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小白真的是爹爹嘴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吗?自己当年还把她打的满地求饶呢…而且两人经常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还互相挠痒痒,小白真的是神兽? 白初一很怀疑,可是小白传给自己的修为,那精纯的灵力,白初一觉得一切又都能解释的通了。 白初一有点恍惚,手里紧握着小白送的定魂玉,心思飞到了九霄云外。 ……分割线…… 妖界的朋友都告别完了,现在就剩下天宫里的那些人了。 一转眼,帝君又提着小白的衣领,将小白带回了天宫,小白感觉自己的时间还很宽松。就是忽然落地,小白需要时间适应一下。 等小白缓过神来的时候,小白第一个想起了时商和司神,至于司命…司命是帝君身边的人,是第一个知道了,也是最不敢相信的,自从知道了小白的身份之后,小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司命了。小白问了自己的哥哥,听说他将司命派出去做任务,所以司命的那一份礼物就由白星交给她吧,小白也不想想,司命敢不敢从帝君的手里接过礼物。算了,这些就不说了吧。 小白和帝君一起来到了碧玉堂,时商正在处理公务,而时商身边的人,有点陌生,反正不是司神,这让小白很是纳闷,这还是时商身边第一次站着除了司神以外的其他男人。这让小白不适应,时商这是不要司神了吗?司神这是被取代了吗?时商怎么能够喜新厌旧呢? 小白有点替司神鸣不平,总觉得忽然出现在时商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不择手段上位的妖艳货。 不过在小白替司神哭诉之前,时商率先开口了。 时商看到小白和帝君一起进来,眉头微微皱了皱,还以为是小白做了什么惹怒了帝君,帝君都提着人上门问罪了。 时商心里面想着:也才几天不见,这家伙又给我惹什么祸了? 不怪时商不关心小白,实在是太忙了,有太多事情等着时商去处理了,司神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呢,时商失去了司神可以说忙得顾不上找小白打发时间。 小白忽然出现,时商才想起来自从回了天宫,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小白了。时商心想着:该不会是因为没有人陪她玩,所以她就出去闯祸了吧? 时商将笔放下,站了起来,离开桌子,走向帝君和小白,看了小白一眼之后才看向帝君,语气平静地问道:“不知帝君前来所为何事?是我宫里的这个小仙婢做错了什么了吗?”时商在帝君面前虽然没有谦卑,但是最起码还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的样子,不像面对其他人时表现的那般狂傲,用鼻孔看人,一副“全天下,老子最厉害”的样子。 听了时商的话,帝君挑了挑眉:“你宫里的仙婢?” 小白拉了拉白星的衣袖:“啊~哥,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之前是在他手底下当差的。” 时商的眼睛瞪大,耳朵竖起来了:什么?哥?!!这是什么情况?小白为什么喊帝君叫哥?小白什么时候跟帝君扯上关系的?帝君并不像是那种随便认妹妹的人啊…帝君是凤凰神的儿子,最近凤凰神又刚刚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时商的脑子一番分析下来,时商是继司命之后,比司命更加难以相信这个事实的人。 时商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了,脑子都被震麻了。 帝君的眉头挑的越来越高了,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还做着这种低贱的事情,在别人的手底下忍受别人的磋磨,帝君可是知道的,这个天宫的太子可不是好相处的人,帝君将小白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在小白的耳边问道:“你在时商手底下当差?他有没有欺负你?!” 为什么要拉小白到一边问这个问题?帝君并不是那种在意别人感受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帝君在意小白的感受,要是当着小白的面去质疑小白的朋友,帝君觉得小白会不开心的,所以还是私底下问小白比较好。 小白傻傻的笑着:“要是真的欺负我了,我怎么可能还专门过来跟他告别?”其实小白都知道,时商所谓的那些惩罚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好的,就像小白逼着狗崽子去上课一样。 帝君点点头,看着时商的眼神没有一开始的那么锐利了,但满满的都是考究:天宫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让我的妹妹给他当仙婢呢?他会不会早就知道了我妹妹的身份呢? 帝君又将小白拉到了一个小角落里,压低声音问道:“他有没有喝过你的血,拔过你的毛?” 小白迟疑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那一根被拍走的毛不是时商拔的,这需要小白的的脑子想很久才能定义出来。 帝君又是深沉的点点头。 帝君:“他指使你做过什么?有没有磋磨过你?为什么你一个猫族的少主要来天宫当仙婢?” 小白:“我就是给他院子里的彼岸花浇水而已,其实他将我弄上天宫都是为了我好,让我好好修炼,早日成才。” 帝君又是深沉的点点头:让她修炼?为什么那么关心一只小妖的修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话说,按理说小白这种身份的小妖为什么会结识那么多天仙界的大人物?不合理… 两兄妹长时间的耳语给了时商身体回暖的时间,时商的大脑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只是时商还是想不到该如何去面对小白。 时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大殿最角落里的那两兄妹在窃窃私语,到此时此刻,时商都无法接受这一个事实。一直以来,时商都觉得小白不过是自己身边的一个附属品,忽然有一天,发现附属品竟然是比自己更加高贵的存在,那种落差感,不可谓不大。 小白跟自己的哥哥解释清楚之后,吧嗒吧嗒地跑到时商的面前。 看着小白一步步跑过来,仿佛看到了当年认识的那只骄傲不可一世的小白猫… 送礼7 小白手里拿着一个小玉瓶,奔向时商,那高兴的样子仿佛回家吃年夜饭一般,可是这是一场短暂的团聚,接下来便会是长久的别离。 小白:“呐~时商,这是给你的,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小白将一个小玉瓶递给时商,里面装的就是小白的精血。 帝君一脸肉疼的看着玉瓶,这是帝君和小白争论了很久之后决定的,小白坚持认为时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帝君如何跟小白解释,小白都坚持认为当时自己真的就要死了,是时商救了自己,所以小白想要将对于时商来说珍贵的东西送给时商,于是便有了这一个小玉瓶。 时商依旧难以相信,呆呆地看着小白问道:“你真的是凤凰神的女儿吗?” 小白点点头:“这是我心口的血,听说对你很有用的。” 时商追问道,语气里面似乎隐隐有一点责怪之意,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时商:“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你找到你的父母了?”时商没有接过小白的小玉瓶,而且两人的对话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小白一脸无辜的看着时商:“我以为你知道的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是无所不知的啊…咦,对了为什么司神没有跟在你身边?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他的吗?”小白觉得自己有必要提一提司神,让时商记起哪一个为他赴汤蹈火的司神。 正因为司神不在时商身边,时商有很多情报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时商才不知道小白的事。 时商一脸迟疑地吐出了两个字:“司神…”出事了。 时商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小白这件事情,似乎跟小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时商决定不说了,搞得好像自己很无能一般。时商知道,此事要是跟小白说了,或许小白很容易就能将事情给解决了,但是时商的骄傲不允许时商开口,去求小白帮忙,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不用求,但是示弱不是时商的本性。 换作其他人,早就利用小白的身份去达到一些目的了,但是时商没有这么做。 时商:“司神被我派到了其他地方。” 小白:“是不是因为司神不在你身边了,你看你消息一点都不灵通了~所以,你应该将司神调回来~” 时商:“恩…” 小白点点头,很开心,时商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小白又翻出来一件宝贝递给时商:“啊~那你帮我将这件东西转交给他吧,也谢谢他对我的照顾。” 小白递给时商的是一个小玉坠,是从帝君手里搜刮过来的,又是一块定魂玉,方便携带,挂在脖子上就行了,不易弄丢。 要不是刚刚将小白认回来,帝君是绝对不会这么大方的,让小白随意的将帝君的呕心沥血做出来的定魂玉送人。 小白将手里的东西都递给时商之后,说道:“我爹娘让我回家看看,可能很久都不能出来了,特意来跟你道别的。” 时商:“回家?”又是一个重磅消息砸到了时商的脑袋上。 小白点点头,很高兴,很期待地说道:“恩,没错,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去,可是他们说只有回去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只厉害的神兽,所以我还是有必要回去一趟的,而且我也想看看我的家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时商恍惚:“哦~这样子的啊~” 小白打量着时商的脸色,总觉得时商今天不太聪明的样子,很不在状态。 小白不是很满意时商的表现,好歹也是有那么多年交情的人,为什么时商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不舍呢?也不像师傅那样大哭,场面还有一点尴尬,真的像是小白用热脸去贴了时商的冷屁股了。 看着时商没有话要跟自己说,而小白也找不到要跟时商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后,小白拍了拍时商的肩膀:“行吧,那就这样吧~再见了啊!记得将这块定魂玉交给司神啊!要是想找我的话,你可以去找我哥给我递个信…” 小白转头瞄了帝君一眼,问道:“哥,你会给我传信的吧?” 帝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小白喜笑颜开了,说道:“时商我哥说了会帮我传信的,所以你可以尽管给我写信。” 真好骗,帝君像是那种会给人传信的人吗? 时商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力的笑容:“好~那你回去之后好好修炼…”似乎已经没有资格跟小白说这种话了,还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说。 时商下意识的就在自己和小白之间筑起了一度高墙。 小白嗯了一声,现在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小白跟着帝君走出了时商的碧玉堂大殿。 时商看着小白和帝君的背影,眼里有一点落寞与不舍。 时商一直以为自己养的是一只变异的猫,顶多就是养了一只老虎,可是后来发现养的是一只珍稀的老虎,而且还是非常非常珍稀的老虎,养着也不是不行,但需要偷偷的养,可是现在被组织发现了,时商不得不将老虎上交给组织了,时商压根就没有将小白留在身边的权利,甚至完全不可能实现将小白留在身边的愿望。看着小白走远,时商心里面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难受。 要是帝君没有跟在小白身边,时商或许有办法将小白忽悠留下,可是帝君就在小白的身边盯着。时商除了沉默,什么也做不了。 时商现在的心情很乱,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没底,心里面对于一件事情是那么的不确定。 时商不确定和小白的未来,不确定与小白的关系走向,与小白有关的一切都变得完全无法预测。 …… 从碧玉堂出来,小白带着帝君径直走向玉华堂,燚华,小白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那一个跟自己一样没有爹娘疼爱的燚华的。 小白最后去见的就是燚华了,小白可特意为燚华准备了好多礼物呢~不过此时的燚华应该是在凤凰神族的领地闭关修炼中吧。 可是当小白去到玉华堂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燚华,小白也不知道他在干嘛,问了他宫里的人,听说燚华又闭关了,小白有点感觉自己被燚华背叛了,燚华为什么要那么努力修炼?这让小白情何以堪? 送礼8 不过更多的是让小白心里面有点遗憾,毕竟小白回家之前居然没有见到燚华一面,小白多多少少有点遗憾的,遥想当年患难与共的时光,还有在男儿国的时候,小白为自己对燚华产生的怀疑感到抱歉。 小白在玉华堂的门前站了一个多时辰,没有等到燚华出关,算了,不等了。 谁闭关没有个三五百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闭关了。 但对于小白来说,三五天都叫做闭关。 小白一步三回头的跟自己的哥哥回太乙宫了,将给燚华送礼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哥哥,再之后便跟着自己的娘亲回家了。 燚华的礼物有没有送到,小白就不知道了。 小白已经意识到了奇怪了,这一趟去跟大家告别,有好些人的反应都让小白感到疏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的态度,小白的心里面就被压的难受,非常郁闷。不知道为什么,小白有一种失去了他们的感觉,本来还挺兴奋的去跟大家告别的,现在倒是有一点扫兴了,小白闷闷不乐的跟在帝君的身边,在思考为什么。是什么让彼此产生了隔阂? 小白觉得自己混混沌沌大半生,为何没有一刻是清醒的呢?到底是什么在搅乱自己的脑袋,小白脑海里面有很多为什么,这让小白很烦躁。 想到那些人奇奇怪怪的反应,客客气气的态度,晦涩难懂的语言,小白脑仁疼。 或许清醒便是在回家之后。 ……分割线…… 小白回家: 经历了一个多月的磨合适应,小白总算是完全接受了凤三、白星、白老大三人的存在了。当然,小白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反正他们管饭,也有背景,小白是一直很随波逐流的猫…老虎,总而言之,反抗无效,对方又不是要了小白的命,小白何不顺从呢? 现在小白能够在凤三靠近的时候不排斥,并且亲切的蹭着凤三的肩膀。卖萌可耻。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小白无牵无挂的带着一大堆问题,跟着白星回家了,那里有早早就等在门口的爹娘。 这是小白第一次到初原境,来到初原境的那一刹那,小白心中莫名涌现一股熟悉感、安全感、平和感。同时,让小白产生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小白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躺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想出去了。 小白打量着周围,高山流水,葱葱郁郁的树木,争奇斗艳的鲜花,无边无际的草地,看到脚下软软的草地时,小白真的想变出真身,满地打滚。 小白一脸欣喜的看着周围,小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自然了。都快忘了自己的本性了。 看到小白那么喜欢初原境,白星也很高兴,可是白星可没有那个耐心陪着小白在草地上傻笑。 白星拉着小白的手,将小白拖到了家里。 对比起外面的那些美丽的自然景色,再看看自己的家,再想了想过去那么些年里自己住过的地方,小白此时的心情… 狗不嫌家贫,这话没错,但是小白不是狗。看着被一堆石头围着的一个巨型鸟巢,露天的,没有所谓的门口,四面八方都是进家的路口,难道一家人就坐在一堆树枝上面叙旧? 小白盯着鸟巢,想问一句:“娘,这是家?”一不小心问出口了,隐隐带着否定不肯接受的嫌弃的语气。 凤三殷切的点点头,非常自豪的说道:“没错,是娘亲亲手搭建的,非常坚固,快点进来~”凤三拉着小白的手,将小白一把拉进了鸟巢,小白的眼前一花,风景便换了。 进了鸟巢之后,小白放心了,原来里面别有洞天,刚刚可吓死小白了,以为自己以后都要露宿街头呢。 凤三:“呐,你随便选一个房间吧。” 小白:“随便?” 凤三:“恩,我们平时是都是睡屋顶,考虑到你是在六界中长大的,对这些身外之物比较在意,所以才弄出来的芥子空间,这个大院全都是你的,你喜欢哪一间就睡哪一间,各种风格的卧室都有,你快去看看,全都是你的。”说着凤三轻轻的推了小白一把。 凤三一脸期待的看着小白,这可是自己为了迎接小白回家而精心准备的。凤三希望能从小白的脸上看到高兴、喜悦、兴奋、激动,那么自己的一切辛苦就都值得了。凤三想要得到小白的欢心,凤三希望小白对房间的喜爱能够转化到凤三的身上,喜欢房间的时候会想起背后那个布置房间的人,从而对凤三这个娘亲产生更深层次的信任、依赖、喜欢。 以上便是凤三大费周章弄一个巨大的芥子空间的目的。 果然小白那张可爱的小脸蛋绽放出了比高兴更加热烈的反应,小白惊喜的眼睛放光冲进了院子里,一间一间房间看过去,可以说非常开心了。 白老大在一旁看着,心里面也难得平静下来了,孩子丢失的这些年里,哪一天不是在寻找,哪一天不是在焦急的等着消息,从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笑的,现在孩子回来了,以后日子会过的越来越好的,相信自己夫人的脾气也会越变越好的,家里面的争吵会越来越少的。 白老大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朴实无华的笑容。 白星站在凤三身后负手而立,看着自己的傻妹妹露出了一个对以后充满期待的笑容。 凤三和白老大手拉着手,凤三摸着白老大的手臂,看着高兴的小白露出了欣慰的笑脸,眼眶里隐隐有泪花在打转。 一家人总算是齐齐整整的在一起了,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谁也别想拆散我们这一家! 这么温馨的画面要是就这样停留就挺好的了,然而温馨注定是用来打破的。 小白高兴的看了两三间房间,还没有累,还想要继续参观一下,但是凤三可没有那个耐心等小白把那么大的院子参观完。果然白星才是凤三亲生的,那没耐心的样子一模一样。小白大概真的是跟猫一起生活太久了,像猫一样,对新鲜的食物充满好奇。 传承1 凤三看小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于是便喊住了小白:“好了,先别开心呢,过来,我们来聊聊你之后修炼的事情。” 小白其实不想将凤三的话听进耳朵里的,小白还想要继续看的,小白正在兴头上呢,怎么可能乖乖听凤三的话,可是…房门全都紧闭起来了,那些敞开的房门在凤三的一念之间便全都关了起来。吓得小白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像是走进了闹鬼的义庄,顿时就刹住了脚步。 小白不舍地收回了前进的脚步,转身迈向凤三,一脸懵懂地问道:“修炼?”不是说回来学习神兽一族的知识,接受传承的吗?怎么跟修炼扯上关系了? 凤三一本正经的跟小白说道:“就是接受传承,让你顿悟我们神兽一族的与生俱来的本领。” 白星一脸和煦地微笑着,贴心地给小白解释道:“就是说你有一段时间需要乖乖呆在家里,不能去玩了。”看白星的表情,小白可以判断出凤三嘴里的修炼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到小白因为白星的话脸色都变了,凤三连忙解释道:“接受传承很快的,没有你哥说的那么久。”并且瞪了白星一眼警告白星不要乱说话。 白星依旧咧着一嘴大白牙笑着解释道:“也不是呆在家里,是去青龙爷爷家里,让他负责教导你。” 小白点点头,这句话能够听懂,不就是族学吗?以前在猫族的时候也被初丹送去学习过,的确不算什么特别辛苦的事情,还能结识到新的朋友,遇到有趣的人。 小白脸上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容:“那我都要修炼些什么?” 凤三:“具体修炼什么还是要先看过你的本体才能判断,先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体是什么,应该是白虎吧…” 白星否定道:“不是,是凤凰~” 凤三瞪了白星一眼:“没问你。” 白星:“我知道,我就说妹妹的本体是凤凰。” 白老大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一只凤凰,那不就两个孩子都不像我了吗? 凤三眼睛一亮:“也是凤凰吗?”一直毫无波澜的声音瞬间就拔高了,是喜悦的高度。 小白疑惑道:“本体?为什么要看我的本体?”说实话,小白觉得自己的本体很奇怪,不是很喜欢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本体的,所以小白的第一反应是抗拒。 白老大着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老大也忽然出声了,就想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是一只鸟,白老大解释道:“你还没有接受传承,每一只神兽都要接受传承的,你也不例外,所以先看看你的本体,我们才能确定你是要接受哪一族的传承。” 凤三:“你的本体决定了你接受哪一族的传承比较容易。” 白星:“要是你不露出本体,爹娘不知道该如何安排,那你可就要修炼六大族的传承了哦~” 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小白解释修炼的事情,这让小白很迷糊。不过白星的话直击要害,一比六小,小白还是知道的,修炼一门和修炼六门的区别小白还是知道的。 小白立马乖乖的露出自己的本体,结果小白的本体一出来,那三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属于哪一派? 小白首先是变成了一直纯白色的“大猫”,之后小白展开了她的金色大翅膀…三人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大白猫,三息过后才看到一只有翅膀的大猫。 为什么说是大猫?因为小白的脸是猫脸身形却像是一只大老虎… 因为小白当时在犹豫,翅膀属不属于自己的本体的一部分,到底要不要亮出翅膀,所以小白的翅膀比较晚出现,让三人刚从脸的惊讶中回神,瞬间又掉进了翅膀的惊讶中。 小白变成了一只纯白色的大老虎,背上还长着两只金色的大翅膀,一脸呆萌,虎头虎脑的看着三人。 小白的脑袋微微侧向了一边,那三人便跟这小白一起侧着脑袋。 沉默,长久的沉默,无人打破。犹如风吹过山岗,没有一只鸟儿为其歌唱;犹如寒冬的深夜,没有一只蝉愿意为其鸣叫。 小白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身形是长得像老虎,就是…为什么多了一双翅膀?为什么长着跟猫一样的脸?一点都不凶,没有一点老虎的威严。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要是说小白是一只鸟吧,可是为什么多了两只脚?虎身猫头鸟?新品种? 三人盯着小白的本体看了很久,转着圈子打量小白,想要看看小白的身上还会不会出现其他更加奇怪的特征。三人对视了一眼。 三人捂脸,不知道该怎么跟小白解释。 白星看到了小白的本体,心里面在腹诽:妹妹的本体怎么这么丑?一只长着猫脸的老虎居然长了一双大翅膀,她以后怎么见人啊!族里的人会怎么看她啊?等等…到时候石板上…我的天啊,妹妹怎么面对那些凡人啊?不过…幸好我不是一只长了大虎头的凤凰。果然还是不能跨种族恋爱,爹娘…当年怎么也不为后代想一想呢?等等,妹妹的这种情况应该能当门神了吧?够丑,够吓鬼。 凤三:长成这样,应该嫁不出去了吧… 白老大:应该算是一只老虎吧…. 凤三:“小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要不你看看我们的真身吧。” 于是三人也变化出各自的真身,威风凛凛的白虎,站在那里周围都肃静了,神圣不可侵犯的两只金色的凤凰,站在那里,简陋的鸟巢瞬间变得高贵了,不过那画面看起来,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种妖魔鬼怪聚在一起密谋祸害人间的既视感。 小白还以为自己长得那么奇怪,所以其他神兽也会这么奇怪的,然而并没有。 凤三让大家展示出各自的真身是为了让小白知道自己的丑,同时也是希望小白能够理解一下,慢慢接受自己的不一样。可是… 传承2 这还是小白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家人的真身,怎么又是鸟又是老虎的?小白向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翅膀,忽然能解释了…可是小白不懂啊!猫和鸟的组合小白能理解,老虎和鸟?这怎么可能? 不懂就要问,这便是小白的风格。 小白看向凤三问道:“爹爹是老虎,阿娘是一只鸟,你们怎么走在一起的?老虎不是吃鸟的吗?怎么还和鸟生了孩子了?”小白侧着脑袋看着凤三,一脸疑惑而纯真的眼神问道。小白不禁觉得自己当年的猜测也算是贴切的,小白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猫和鸟的混种,不过现在看来,小白猜的也没错。 凤三敷衍着回答道:“阿娘被你爹爹捉到了,所以为了虎口逃生,只能嫁给你爹爹了。”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小白的长相问题,凤三害怕,就小白的真身,或许会被其他神兽嫌弃。这瓜娃子居然还在思考爹娘是怎么在一起的,真的是让凤三操碎心了。凤三想要将小白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长相问题上。可是… 凤三:“小白,你看,你长得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小白没有将凤三的问题听进去,反而看向白老大:“你为什么不把阿娘吃了,反而是娶回家当妻子,你看你生出来的孩子…”小白甩了甩自己的大翅膀:“我都不敢把我的翅膀露出来,就怕其他猫把我当异类,我本来长得就比他们大只,对了,这里还有没有其他长着大翅膀的老虎啊?” 凤三伸出手想要戳小白的脑袋,但是忍住了,这家伙不禁打,凤三忍不住戳破了真相:“你自己长得丑,你怎么能怪爹娘呢?” 小白看向凤三:“什么?娘亲你刚刚说什么?”小白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外形跟三位家人都不像的苦恼当中,不是听的很清晰,凤三到底说了什么。 话说出来之后凤三便后悔了,幸好小白没有听清楚,凤三:“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没有,这里没有和你一样长着翅膀的老虎…对对对,你先跟你哥哥去周围看一下,我和你爹爹商量一下你的未来。” 小白狐疑的看着凤三:“还要商量?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是不是密谋给我增加一些课程?总感觉不像是好事,要是好事的话,怎么会害怕被我知道? 小白不想离开:“既然是聊我的未来,我也想要听听,我不出去行不行?” 凤三摸了摸小白的脑袋,语气温柔的哄道:“很无聊的,你还是跟哥哥出去了解一下地形,以后出去玩的时候才不会迷路,你的未来交给爹娘安排就是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啊~乖啊~跟哥哥出去逛逛。” 白星在凤三的眼神示意之下将小白带出去了,初原境有什么好逛的?就那么一点儿地,看来妹妹的问题很严重啊! 小白不情不愿的跟着白星出门了。 小白的父母看着小白的本体很是忧虑。 直到看不到小白的背影了,凤三与白老大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忧愁。 凤三:“老白,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被偷走了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当时在蛋里面没有选择好就出来了?肯定是当时的情况太过危险,她都没来得及好好选择就破壳而出了…”说着,凤三的眼睛不禁一红,被宝老大搂进了怀里。 白老大搂着凤三,拍着凤三的后背,沉默着,片刻后不禁问道:“确定是我们的孩子吗?” 凤三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我亲眼看着他两发生血液感应的。” 白老大迟疑着问道:“那你确定白星是我们的儿子吗?” 凤三:…… 凤三虽然很无语,但也认真的想了想,不可能,白星肯定是我的儿子。 凤三非常坚定的点点头,随即一巴掌拍到白老大的肩膀上:“你说什么呢?白星是不是我的儿子,我还能认不出来吗?” 白老大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我是认不出来的。” “你说什么?”凤三已经从白老大的怀里退了出来,盯着白老大的眼睛问道。 “没说什么,那现在怎么办,小白既不是白虎也不是凤凰,那她应该传承我们哪一族的本领啊?”白老大私心里觉得小白应该要继承白虎一族的本领的,白老大不过是客气客气问一下而已,希望凤三能够善解人意的说“白虎”。 然而… 凤三看向白虎,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白啊~其实她更像一直凤凰对不对,她最起码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翅膀,你看,要不就让她修炼我们凤凰的传承吧?”凤三打量着老白的脸色,就害怕老白不乐意。其实凤三本来也打算让小白修炼凤凰族的传承的,现在有了翅膀做借口,就更加好说了。 老白的确不乐意:“凭什么两个孩子都学你们凤凰的传承啊?我看她长得也很像白虎的,翅膀可以收起来的,她必须接受我白虎一族的传承。”大家都数十万年的夫妻了,有时候就不需要客气了。 客气一下,礼让一下是为了显示出夫妻感情和睦,但是这里又没有外人,和睦给谁看啊?还是争取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 “可是…你知道你女儿多窝囊吗?被一个上仙欺负了都不敢去还击,要是接受了白虎的传承,只知道做结界和玩泥沙,那不是更窝囊吗?毫无攻击性。” “被一个上仙欺负了?等等!谁说我族的传承没有攻击性了?你打得过我吗?”白老大叫嚣道,白老大是典型的孩子被欺负事小,看家本领被侮辱事大。 凤三生气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忽然之间大鹏展翅,化身成一只大鸟,用自己的嘴一个劲的戳白老大的头:“你是想要打我吗?!你这是要跟我动手吗?!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厌烦我了,打算将我打走好重新再娶?!” 白老大秒怂,肩膀都塌下来了,胸膛也凹进去了,无力地为自己辩解道:“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两个孩子总要有一个继承我的本领吧。” 凤三变回小女人的模样,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小白的性子太过软弱了,不够暴躁,这样不好。” 传承3 白老大一听凤三的话就不赞同了,白老大:“女孩子不应该那么暴躁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不是女孩子吗?” “不不不,你是我夫人,不一样,对不对?小白还没有嫁人,你也要顾及一下她的名声对不对?” 凤三沉默了,正在思考白老大所说的话:没错,小白本来就是一只母老虎,要是性子上面表现的暴躁,加上她的那样的本体,那不就更加难嫁出去? 凤三若有所思的认可了白老大的话:“对女孩子不能表现的那么暴躁…应该想办法让她外柔内刚…” 白老大提议道:“那这样吧,我们每人退一步吧,两家的都学,剩下的就看看她自己的造化吧!这样她既学了你凌厉的攻击之法不被欺负,同时也习得了我族的自保能力,进可攻退可守…” 凤三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凤三非常满意。小白的状况的确可以学两家的传承,那样小白就多了一种打架的手段了,凤三因此很高兴。 这两人说了那么多其实跟培养小白外柔内刚的性格完全没有一点点关系。 两人均为达到了各自的目的而高兴。 就是可怜了那一只不喜欢学习的小白了。 小白的未来已经决定好了,那么白星也就不需要再带着小白在外面绕圈子了。 白星带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白回家了,小白虽然不识路,可是小白知道白星只不过是带着自己绕着鸟巢逛了一圈又一圈,明明都没有到外面去逛过,忽然白星就说逛完了,带着小白回家了。 再之后…一句话概括就是小白连家里的床都没有睡过就被送去幼崽管理处了。用长一点的描述大概就是…以下,小白被忽悠的过程,请看… 却说,白星将小白带回家了,小白的父母对小白的未来也已经都安排好了。就连怎么忽悠小白的措辞也都想好了,就等着小白送上门了。 小白和白星一进门,凤三便走过来亲切地拉着小白的手,温柔的哄骗道:“来,小白,娘跟你说一件事儿。” 小白乖巧的看着凤三:“您说。” 凤三摸着小白的脑袋,这是一个多么乖巧的女孩啊!但是这一份乖巧可不能在那些凡人面前展示。温顺的这一面只能留给家里人,暴躁的那一面就应该对着那一些阴险诡诈的人类。龙叔肯定能将她培养的非常优秀的,毕竟她身上可是留着我的血的! 凤三语气温柔的哄着小白说道:“现在娘亲就带你去青龙爷爷那里,让你去跟他学习我们神兽一族的历史,并且掌握你该掌握的本领,好不好?”笑起来像极了没安好心的黄鼠狼。 小白对于阴谋的味道可是非常熟悉的,虽然感觉不到恶意,但是的确是一个阴谋。敌不动我不动,卖萌装傻可以躲过大部分的灾难。 小白侧着脑袋看着凤三:学习?这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词。一时说传承,一时说修炼,现在又说学习… 小白的脑瓜子在飞速的运转着,想要搞清楚传承、修炼、学习这三个词是不是一样的,到底表达的是不是同一个意思——辛苦。 最关键是,三个词一起用,那是不是代表会有三倍的辛苦。 小白看着凤三,一脸为难,小白不是很想去学习哎。娘亲说话,太不着调了,没一个准信,小白总觉得这一家子都在坑自己。特别是哥哥在一旁笑的那个幸灾乐祸的样子,小白更加不想去学习了。 凤三:“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小白卖着萌奶声奶气的说道:“能不能不学习啊?我不想离开娘亲。”说着,小白展开了双手,主动走过去抱着凤三,还在凤三的颈窝里蹭了蹭。 就在这一瞬间,凤三的心都要被暖化了,软的一塌糊涂,变成了一滩水,将小白包围。 凤三一把将小白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小白,眼里面闪着泪花:“乖,小白乖,娘亲也不想让你离开,但是…但是…每个孩子都要去学习的,小白也不想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吧?(小白懵懂的点点头,凤三摸着小白的头继续说道)小白放心,很快就能重新见到娘亲的,学习我们自己的看家本领,你肯定很快就学会的…呜呜呜~小白乖~去…就去几天…好不好?” 女人一哭,小白就没办法卖萌了。 最终小白在凤三的哄骗之下乖乖的去学习了。 小白和父母相认,他们将小白带回初原境,小白以为自己有了强大的靠山之后就不用辛辛苦苦修炼了。怎料…小白的家人让小白开启了对修炼新的认知,小白出关的时候都有点后悔自己当年错怪了时商,时商压根就不严厉,时商的那些也压根不叫修炼。不过都算了,小白知道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靠家人靠背景那些都是虚的,落单的时候不还得靠自己? 却说,一家四口送小白去幼崽管理处(青龙的住所,类似于幼儿园、托儿所的地方)的路上。 一家四口走进了青龙的巢穴,是一个简陋的山洞,非常大,大的可以装的下一万人的山洞。 这个山洞很深,入口很宽,最起码可以同时容纳一百多人通过,墙壁上都是画,画上面的人都在动,还在说话,但是小白还没有听清楚画上面的人说了什么就被凤三拉着前进了。 从石壁上面的画中,小白仿佛看到了人生百态,很荒唐,但是小白居然真的看懂了,忽然之间有了艺术天分,居然会欣赏画。 这一路上还挺多姿多彩的,很有趣,那些石壁上的画有的在发光,有的乌黑一片,总而言之,有趣极了,小白觉得比司命的话本子都好看,画的确比文字有趣。 走了好久,终于是见到人了,一条青色的巨龙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的样子走向了小白一行人。 穿的破破烂烂的,还脏兮兮的样子,身上一身酒气,对着凤三大吼:“你们一家三口过来干嘛呀?”好像有点不欢迎的样子。 传承4 “不对不对…怎么好像多了一只…” “让我数数清楚…” 青龙手指头不怎么利索的点数,身形不稳,歪歪扭扭的站着,有一种随时要倒下去的感觉。 小白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一个老爷爷,心里面有一点抗拒:他这么邋遢,我雪白的毛配不上他。 凤三:“青龙叔叔,是多了一个,我家丢失的那颗蛋找回来了,所以将她带过来,让您教导一番。” 白老大:“龙叔,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 夫妇两人说着均是推了小白的后背一把,将僵硬的小白推向了老头。 老头定睛一看:“挺标致的一姑娘。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 “你们白虎家倒是挺人丁兴旺的啊!” “行吧,就交给我吧,等她本事都练好了我再通知你们来接她回去。”夫妇两人高兴地点点头。 “啊!对了,她要修炼哪一家的传承啊?” 夫妇两人对视了一眼,将青龙拉到一边低语:“龙叔,其实我们想让她学两家的传承。” 青龙看了白老大一眼:“懂了。”争论又输给了自己的娘们,还连累自己的孩子受苦。 青龙:“行吧,那你们回吧。” 小白的交接程序已经完成了,白家另外三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小白有一种被遗弃了的感觉,也对,那三人看上去更像一家人,自己不过是刚刚加入的,格格不入很正常。 小白看着那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们三个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是那么的温馨。 正在小白泪眼朦胧的时候,一双脏兮兮的手,指甲乌黑,手毛又长又黑、布满皱纹的手,搭在了小白的肩膀上,吓得小白立马蹲下了身子,想要躲开那一只手,小白一脸嫌弃的看着青龙说道:“你好脏,不要碰我!” 青龙撇了撇嘴: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没礼貌,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算了,你不懂尊老,但我懂爱幼。 青龙:“好,不碰你。来,走起!” 青龙手指对着小白的方向一点,没有碰小白,小白便像一个气球一般飘了起来,跟在了青龙的身后,往山洞的更深处走去。 小白挣扎呀,想要靠自己的双腿走路呀!只有靠自己才是踏实的啊! 可是小白压根就挣脱不了青龙的法术。 小白大喊:“老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老头,你听到我说了吗?放我下来!” “老头,你听没听到啊?” 小白小声嘀咕道:“该不会是个聋子吧?不对呀,刚刚明明跟爹娘交谈了啊…” 算了,小白姑且把他当聋子吧,毕竟一大把年纪了,于是小白提高了声音嚷嚷,一路上都在叫喊着“放我下来。” 直到老头停下了脚步,而小白也不飘了,悬浮在半空中,小白大喊着:“啊!!别放我下来!别放我下来!!” 此时老头是打算将小白放下来了,但是小白却不想下来了,为何?只因为小白看到了…一个跟普通鱼塘那么大的,里面装满了粉尘的大泥粉潭。 要是被老头扔下去,那得扬起多少粉尘啊?而且很脏,小白灵敏的鼻子甚至能够嗅到五米下的泥粉潭里传出来的酸臭味。 小白更加抗拒了,比起自由,小白想要干净,不能接受,小白希望自己能够继续飘在这干净的半空中。 然而老头此时却打算将小白放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白前面一路上的叫喊起作用了。 小白的身体变重,飞速下落,小白的翅膀都还没来得及煽动呢,就“砰!”的一下砸进了泥粉潭里。 小白只“啊”了三秒钟就砸进去了,小白的翅膀刷的一下展开了,都没来得及扇动… 青龙看到小白的翅膀的时候挑了挑眉:原来又是一只凤凰啊…错怪白老大了。 …… 另一边,白家的三口人身心轻松,毫无负担的走出了青龙的洞穴。 白家的另外三人将小白送到了青龙搭建的巢穴后,站在结界之外,盯着洞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语气里有一点点担心(担心小白丢了自己家的脸)…有一点幸灾乐祸?有一点点遗憾,(白星觉得小白也要受自己当年受过的苦,所以心里面在偷笑的同时又遗憾自己当年没能够和小白一起接受传承。)反正那三人看着洞口的目光像是在看戏一般轻松惬意。 就在这时有人打开了话匣子。 白老大不禁好奇问道:“你们说她的资质如何?”毕竟刚刚找回来,对小白不是那么了解,不过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凤三叹了一口气:“哎,听说有点笨。”凤三调查过了,真的是一个不太聪明的孩子。 白星给出了最客观最公正的回答:“不是有点,是非常。爹,娘,你们就不要在她身上寄予厚望了,不然到时失望会让你们从此一蹶不振的。” 沉默,久久的沉默,无人打破。犹如风吹过山岗,犹如寒冬深夜…是让人熟悉的沉默。 白老大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问道:“我们这里接受传承花费时间最长的那个人用了几年?” 让普通的父母接受自己的孩子平庸,这需要费父母很大的勇气,更何况是让一对优秀的父母接受自己的孩子平庸?凤三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将小白塞回去回炉重造一番。 可是初原境没有时间,不能逆流时空。小白也就只能这样子了。 那要是将时间逆流到小白丢失的那一年呢?及时出现将小白带回来身边教养呢?小白可是在六界存在了上千年了,要是凤三将时空逆流了,想来天道就会跳出来和凤三干架了。凤三不能这么做,所以小白只能这么笨了。 不过白老大倒是可以去到数千年前看看那一个偷蛋的承宇长什么样子的,也好在现在的时空中找到他算一算帐。 凤三保守估计了一个时间:“十万年?” 白老大一脸沉重的宣布道:“万一她出来的时候真的过去了十万年,我们就骗她说只是一两千年吧…” 传承5 一两千年,这也太过分了吧?白星觉得自己父亲提出来的方案是不可行的。 白星惊呼:“这会不会有点太过夸张了?她自己算一下时间就知道不对的啊!虽然初原境没有时间流逝,但是外面的世界有啊!她一出去找那些猪朋狗友的时候就会发现的…” 凤三:“听说她的算术也不好…她的脑子真的不怎么好。” 白老大不禁满怀希望的问道:“你说…跟着青龙修炼完之后她的脑子会不会有点长进?” 沉默,长久的沉默,好了不用多说了,白老大知道答案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是了。 凤三不禁推测道:“可能当年在蛋里的时候被晃傻了。” 白星了解自己的父母,白星觉得不能在这个话题上掰扯下去了,白星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还是快点下决定吧,于是白星说道:“万一妹妹出关的时候外界的时间过得太久了,那就骗她说一两万年吧。” “一两万年吗?这…” “一两万年应该可行的,说不定也不是骗她,她或许可以做到的。” “没错,没错,我们不能看扁她,要相信她还是有天赋的。” “所以一两万年,决定了对吧?!” 三人一致的点点头,赞同这一个提议。 凤三一提起被晃傻这一茬,白老大便想起哪一个杀千刀的偷蛋人,白老大:“好了,那就先散了吧,各忙各的去吧。” 凤三问道:“你要去忙什么?” 白老大气哼哼的说道:“偷蛋的那家伙我还没有抓到。我现在就先去一千年前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白星忽然想起来司命,问道:“对了,爹,我不是派了一个人过去帮你的吗?” 白老大皱眉瞪向白星:“谁呀?你有给我派人?你为什么给我派人?你是不相信你老子的能力吗?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开始管你老子了?!”骂骂咧咧的数落道。 白星解释道:“不是,爹,您听我解释嘛,就是顺路,我手底下有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被六欲入根了,所以让她去调查一下,刚好也是要去魔界,就想着让你带着她一点,也好顺利的把事儿给办了。” 白老大皱眉:“叫什么名字,男的女的?有什么特征?” 白星:“司命,女的,长得像个男的。” 一个女人长得像个男人,这么特别的特征,白老大不用多想便能给出回答:“没见过。” 白星皱眉:没见过?不应该啊… 凤三不敢相信的尖声责问道:“你个臭小子,居然给你爹送女人?!” 白星忽然被凤三拧着耳朵,都顾不上皱眉了,连忙求饶道:“娘,娘!松手!松手!我没有给爹送女人!!” 凤三:“你以后还敢不敢给你爹送女人了?!” 白星:“不敢了!不敢了!” 凤三:“哈!你还说没有给你爹送女人?你要是没送过,你为何要说不敢?!” 白星:……. 白老大:“行吧,你好好教育一下星星,我现在要赶紧去抓那个偷蛋人。” 凤三点点头:“恩,你去吧,活捉回来,让我动手!” 得到了娘子的允许,白老大嗖的一下就没有了人影,而白星的耳朵还在凤三的手里,眼神看向的是哪一个将自己扔下不管的爹离开的方向。 白星:…… 白星有时候夹在自己的爹娘中间,真的两头不是人的。 白星一直以为是自己弄丢了妹妹所以爹娘对自己有一点不喜,可是后来慢慢的发现爹娘只是纯粹的找茬,又像是撒气,总而言之白星习惯了,自己的爹娘偶尔就是想找理由教训自己一顿。 被凤三教育了一顿之后,白星才能离开。 白星在思考,司命到底去干嘛了,按理说早就跟白老大汇合了才对的,为什么没有见到? 白星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从凤三的魔爪下逃出后便去找司命了。 那凤三呢?凤三也下凡了,凤三要确定那个叫凰淼的家伙过的不好,凤三才能够安心。 再之后便是去跟白老大汇合,偷蛋的人,不能放过。 凤三对小白还是挺了解的,在找到小白之后,凤三可是将小白的过往调查的仔仔细细的,小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凤三都清清楚楚,所以在和小白的聊天当中,凤三能够精确的判断出小白的情绪起伏,并且引诱小白走进自己的计划中。 白家的其他三人就各自去忙了,他们知道,小白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小白被三人扔给了青龙照顾。 …… 话说当时“砰”的一声是怎么引起的呢? 小白还在飘着,青龙还在走着,小白也不知道飘了多久了,终于青龙停下来了,撤了法术,啪叽一声,小白掉在了一潭泥粉里,扬起了一片尘土,变得跟青龙一样脏了。 那一潭泥粉是土褐色的,很细腻,就跟路上的那些灰尘一般,像是把地上的灰尘扫了,而后汇聚在这里了。 小白:“不要!!不要!!”小白尖叫着掉进了泥粉堆里,伴随着刚刚展开的大翅膀,砸起了一阵烟尘滚滚:“咳咳咳~”随即被呛到了。 小白一脸怨气的瞪着青龙,而后慢慢站起来,抖了抖翅膀上的灰尘,收起了翅膀,拍了拍身上的泥粉,走向青龙,大喊道:“老头子,你干嘛呢?怎么扔我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准备准备。我不是让你别放我下来吗?你怎么非要在这个地方放我下来?你是故意的吗?” 小白现在也变得脏兮兮的,跟青龙不相上下。 青龙打量了小白一圈,满意的点点头。青龙什么话也不说,就小白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责怪青龙。 小白:“老头子,你到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 青龙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白喋喋不休的嘴巴,大手一挥,大掌落到了小白的后背,将小白拍进了墙里,不是墙上,而是墙里。 小白下意识的就是举起手来想要挡住拿一巴掌,可是并没有感到疼痛,青龙只是轻轻地那么一推,但是小白却飞快的撞到了墙上,小白还以为自己的脸会很痛的,但是没想到小白竟然融进了墙里。 传承6 青龙紧跟着小白身后走进了墙里。 小白一落地,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一个小白腰身高的小孩子跑到了小白的面前,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我当时让你救我出去呢?你进来了怎么救我出去?” 小白看着脏兮兮的小屁孩问道:“你谁啊?” 小屁孩将自己眼前脏兮兮的头发拨开,露出了脏兮兮的小脸,小白看着小屁孩的脸,小屁孩也看着小白的脸,小屁孩:“咦?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你谁啊?” 就在这时,青龙出现了,一把揪着小白和小屁孩的衣领,将两人提走,并说道:“你们两给我过来。” 青龙提着两人来到了一个人流比较大的地方蹲下了。 青龙指了指小屁孩说道:“他是你堂弟白糖。”又指了指小白给小屁孩介绍道:“她是你失踪多年刚刚找回来的堂姐白月。” 小白更正道:“我叫小白,白元瑶。” 青龙看了小白一眼,充满威严的说道:“族谱上你的名字就是白月,那些你流落六界时候用的名字就不要再用了。” 青龙的语气和脸色让小白不敢反驳,白糖也拉了拉小白的手,让她不要反驳。 白糖心想着既然是自家的白虎,还是多照顾一点吧,白糖拉了拉小白的手,给小白使眼色:姐,这老头老厉害了,你可别激怒了他。 小白看着白糖的脸,不知道白糖的眼睛是干嘛了,小白:“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白糖:……不是,我眼睛里进了一个傻子… 白糖:“我没事,就是喜欢眨眼睛而已…” 啊~小白懂了,不过小白很不认同白糖的做法,于是以长辈的身份给白糖说教道:“你可不能见到漂亮的姐姐就眨眼睛,长大了可是会被当成流氓对待的~” 白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恋的小白:就你现在这副德行,哪里算是漂亮的姐姐了?流氓?小爷我这么可爱怎么会被当成流氓?!没眼光。 青龙清咳几声,打断了姐弟两的交流,说道:“好了,别讨论了,都听我说,今天我来教你们第一课,学习人类活动,读懂人类活动,在六界生存。” 白糖和小白都看向青龙,等着青龙教导,小白也是难得有这么乖乖听讲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有一个堂弟在吧,小白首先是想要做一个好榜样给堂弟看;其次是不希望自己输给堂弟;最后的一个原因大概是有小白的一点孝心在的,堂弟那就是自己的叔叔的儿子,那么小白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感到丢脸。 综上,小白会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的! 青龙:“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人类活动也极其复杂,想要读懂他们的内心活动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也没要求你们能够彻底读懂,就是最起码不被他们利用就行了。” 青龙:“首先,你们要记住一句话:遵守天道规则,不干涉人类活动。这是进入六界,最重要的一点,最关键的一点,必须要记住的一点。虽然我们是神兽,可以为所欲为,但为所欲为也仅限于在初原境而已,虽然在六界也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但是应该遵守的天道规则还是要遵守的。要是违反了天道规则,那么天道将有可能不再允许你进入六界了。” “我说的这些话都听懂了吗?” 两人乖巧的点点头。 “很好。” 青龙:“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一片空间是我按照凡间的秩序创造出来的,这里面生存的人…(青龙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转接到了别的话上了)想要了解人类活动,学习人类活动,那么我们首先就要成为人类,在这期间,你们不能使用法术,也无法变出本体,从人类中最底层的人开始了解,慢慢的你们可以掌握权力,变成顶层的人类,在这期间会有各种各样的考验,通过最终的考验,那么你便能走出石墙,进行传承。” 小白忽然觉得有点深奥了,看着青龙,希望他能够解释的更加具体一些,白糖和小白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两双大大的眼睛,充满求知欲的看着青龙。 青龙:……小孩子什么的最烦了,我要有耐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耐心早就被幼崽给耗光了! 青龙板着脸看着两只幼虎:算了,白虎家的崽子虽然虎了一点儿,笨了一点,但是浑身是毛,憨态可掬,也是漫长岁月中最好的陪伴了。 青龙耐心的解释道:“看到我们今天的装扮没?这一套行头是我们生存必备的行头。” 两人打量了自己身上的穿着,又臭又丑又脏,确定是生存必备?两人的眼里都有怀疑。 “看到街上那些好吃的吗?你们想吃对不对?” 两姐弟点头。 “想吃的话不能直接拿,你要花钱买。” “钱是我们到凡间必须要用到的货币,那么该如何获得呢?就要靠我们现在这一套装扮了,这一套装备可以让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钱。” 小白:……这老头怎么…这么不着调啊?还有专门教人当乞丐的老师?当乞丐也要学习的吗?难道不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领吗?坐在家里摊开手就能从爹娘的手里讨到钱… 小白不想那么多了,当乞丐这事儿没有任何人比小白更懂了,既然是自己擅长的课业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那么老头肯定会在称赞小白的,爹娘脸上也有光。 小白一马当先,抢过了青龙的话:“不就是当乞丐吗?我早就会了。看我的表演。” 小白酝酿好情绪,向那些路过的人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路人的同情…然而小白还没有开始哭喊呢,衣领便被人给抓住了并被往后拉去。 青龙将小白拉了回来:“谁说让你去摇尾乞怜了?我们神兽是那种摇尾乞怜的存在吗?!” 小白问道:“你都当乞丐了,还想要什么尊严?” 传承7 小白的问题不可谓不尖锐,实在是太过直击要害。对嘛,你都当乞丐了还想要什么尊严?难道你以为你摊开手板别人就会给钱给你吗?又不是你的爹娘,干嘛对你予取予求? 小白就没有见过那些黑着脸或者一脸狂傲的乞丐能够讨到钱的,而且小白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跟青龙学习去当一个乞丐。自己有钱啊,为什么要当乞丐,去骗凡人的钱吗? 小白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了:“你既然想要尊严,那你为什么要去当乞丐?你为什么要教我们去当乞丐?我不懂,我不是来修炼本领的吗?怎么你却让我去当乞丐?难道当乞丐是我们神兽与生俱来的本领吗?” 白糖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青龙,顶着脏兮兮的小脸,可怜又可爱的问道:“对呀,为什么呀青龙爷爷?” 忽然之间,和白糖对比起来,小白有一种成为了刺头学生的既视感。小白看向白糖,上下打量着白糖那一张正在可耻的卖萌的小脏脸蛋。年轻就是好啊,就算脸蛋脏兮兮的也能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而年纪大一点的小白,顶着脏兮兮的造型时就给人一种臭丫头的感觉。虽然也可爱,但是没有白糖可爱,这便有一点可恨了。 不过小白提出的问题…差点让青龙回答不了,下不来台… 青龙瞪了小白一眼,就你话多:“你们要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神兽并没有一分一毫的积蓄的,而且在不能在六界中使用法术变出钱币,因为那样会打破了六界的金钱的平衡,天道不喜欢,所以当时我们就是靠着当乞丐去获得钱币的…” 小白:“那我们现在不是有钱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去当乞丐?” 白糖可爱而好奇的眼睛,在小白和青龙之间来回的转动。 青龙又瞄了小白一眼,这家伙是要跟我杠上吗?青龙:“首先,我前面所说的我们当乞丐是为了获得钱币,然后利用钱币去买我们喜欢的东西,这是遵循了天道规则的做法。但我们不会为了口腹之欲而去摇尾乞怜!当乞丐只是为了获得钱币,但我们要当有尊严的乞丐!你要记住这一点,这非常重要。” “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现在有钱了,还要去当乞丐呢?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小白和白糖均是摇头,小白还呛声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问你的啊!该不会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不要试图从我嘴里忽悠出答案…”小白眯着眼盯着青龙看,总觉得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才这样问的。 白糖盯着青龙看。 青龙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敲了小白的脑门一下,青龙老早就想要揍她了,可是一直忍着,毕竟是女孩,娇贵着呢,可是太过皮了,不能当成一个女孩一样对待。 青龙敲完小白后说道:“就你话多!给我听好了,我们为什么有钱了还要去当乞丐!”从这一刻开始,小白已经引起了青龙的注意了,这孩子比以往任何一个孩子都要难带。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你们啃家里的积蓄不如让你们学会如何赚钱,当你们游走六界的时候遇到了需要用钱但身上没钱的情况时,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办。不要试图用帮人算命的办法赚钱,泄露了天机,天道是会生气的。” “还有,让你们去当乞丐是为了让你们观察人生百态,体验人情冷暖。只有当你低到尘埃里的时候,才能知道哪些人值得你的青眼。获得钱币这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钱币只是顺带的,衍生出来的一种目的。我只不过是教给你们一种不用辛苦就能获得钱币的方式,但我没让你们去放下尊严向那些卑贱的凡人摇尾乞怜。听到了吗?!”青龙看着小白和白糖的眼睛非常严肃的问道。 小白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小白觉得当了乞丐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没有尊严了,人类哪里会给面子给一个乞丐,还不如剃光头当一个和尚去化缘比较得人尊重。那些凡人最起码还会叫你一声大师。 而白糖郑重的点点头,一副将青龙的话铭记于心的样子。 青龙看了白糖一眼:真乖。 青龙看了小白一眼,皱着眉继续说道:“当凡人给你钱了,你就要给他赐福,而我们这一课要学的就是赐福力度的大小控制。并且判断那一个凡人的善心有多大。” 小白:“赐福?” 青龙:“没错,赐予凡人神兽的祝福,那人既然给了我们钱币,那我们也要谢谢他的钱币,看看那人身上的气运,通过赐福希望保佑他逢凶化吉…”青龙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小白是听懂了,并且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的行为。 小白好像会赐福,但是…黄玥茹算不算是一个好人? 跟了青龙一段时间,小白不禁开始思考这一个问题,黄玥茹算是一个好人吗?黄玥茹不算是一个好人吧,但她却是一个可怜之人,小白不后悔当初给她赐福。 在壁画里面,青龙带着小白和白糖经历了各种人生,并且在一边辅导两人处理一些人情世故的问题,看遍了各种狗血的人间闹剧,体会了各种人情冷暖,青龙决定放开手了,让两人去接受考验,看看两人是否能够在与人类的相处中尽量做到不被利用。 小白好歹是在六界混过的人,在于人类的相处中,自然比白糖更加如鱼得水。 壁画里面都有一些什么考验? 青龙创造这一方世界的目的是为了让神兽辨识人类的内心想法。而且青龙一开始也说过了“你们最起码不要被利用…” 小白很快就了解了青龙的意图,接下来的考验无非就是让小白不要被那些人类利用,所以不管那些人所求的是什么,小白一律说不。 小白压中了考题,这比起压中科举殿试的考题还要厉害。 青龙设置了什么考验?例如:老人家跌倒了,求小白将他扶起,小白头也不甩一下的,就径直走远了;病入膏肓的弱女子哭着求小白的一滴血,小白头也不甩一下的就径直走远了;一个非常善良且可怜的垂死之人有遗愿,希望小白能够帮他去实现,小白头也不甩一下的就径直走远了… 传承8 青龙设置了什么考验?例如:老人家跌倒了,求小白将他扶起,小白头也不甩一下的,就径直走远了;病入膏肓的弱女子哭着求小白的一滴血,小白头也不甩一下的就径直走远了;一个非常善良且可怜的垂死之人有遗愿,希望小白能够帮他去实现,小白头也不甩一下的就径直走远了… 诸如此类的考验数不胜数,小白均是不予理睬,眼神都没有给一个给那些人就直接走了。小白可以说是冷酷无情的很。 青龙设置的这些考验就是为了给神兽普及一下人类骗人的手段的,并且让神兽知道哪些行为是可以的,哪些行为是天道不允许的,帮忙的度到哪里?可以干预人类活动中的什么? 没想到小白能够心冷如铁,对待弱小无助的凡人可以做到不闻不问,这么冷酷无情,实在是太优秀了。 小白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优秀,让青龙非常满意,而小白的堂弟白糖…恩,需要回炉重造。 当小白度过了青龙所设置的所有考验后,小白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通道,小白看到了初原境,熟悉而亲切的初原境正在向小白招手。 小白以为自己这是已经出师了,可以回家了,可以去玩了,可以去招摇过市了… 可是当小白大步跨进通道,走进初原境后,青龙跟小白说道:“需要休息吗?不需要的话我们接着学习啊。” 小白高兴的飞起来的心,重重的跌回到了身体里。 小白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学习、修炼、传承都等于辛苦,并且是三倍的辛苦,因为这是三件事情! 小白跟在青龙身边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人情世故! 第二件事是接受传承,第三件事是修炼传承… 单单是在壁画里面,小白就花了不少时间,不过小白毕竟是在六界混过的人,比起白糖小屁孩,小白更早走出壁画,青龙分出两个意识,一个意识带着白糖继续在壁画里面游历,另外一个意识带着小白开启她的专属传承。 小白从壁画里走出,站在了青龙洞穴的入口,青龙紧随其后,忽然回到初原境,小白还有一点恍惚,小白清咳几声,飘出来一些粉尘,那些粉尘变成细碎的银光,往洞里的深处飘去。 青龙:“既然不用休息那就跟我过来吧。” 小白愕然:我需要休息… 可是青龙已经走起了,小白只能… 小白乖乖的跟在青龙的身后,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后,来到了一根光柱前,光柱很大,目测它的直径最起码有一百米,高度…小白看不出来,反正看不到光柱的尽头。 那根光柱所发出来的光芒,让小白觉得很舒服,靠近它的时候,小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涌进了自己的身体,小白有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小白觉得自己现在一拳便能开天辟地。 不知道青龙对光柱做了什么,一本金光闪闪的书便从光柱中飘出来,飘到了青龙的手上,这是神兽的族谱,每一页对应的都是一只神兽的信息,从神兽的外貌,到神兽的技能全都完整的记录下来。 青龙将族谱打开,找到了小白名字的那一页,除了白月两个字,一片空白。 青龙将族谱递给小白:“进去吧。” 小白:“????啥?” 青龙对着小白的后背轻轻一推,小白便整个人都被吸进了书里面,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随即青龙将书合上,扔进了光柱里。 把书扔了之后,青龙在光柱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在的往回走,大概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再过不久,白糖也从壁画中出来了,听说小白已经开启传承了,比自己早了上千年,白糖心里面着急呀,大概是因为有了对比,有了压迫感吧,迫使白糖激发出了自身潜藏的潜力,使得白糖用了短短五千年的时间便完成了两族的传承,并且早早的从族谱中走出。 得知小白还在族谱里时,白糖安心了,自己不但比这一位堂姐年轻,而且资质也比这一位堂姐优秀,简直不要太高兴了。 龟兔赛跑…在小白不知道的时候白糖已经超越了小白了。 话说当时青龙将小白拍进了族谱里,小白当时的感受有一点点的懵逼,不过已经习惯了,毕竟小白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一眨眼的时间不到,眼前的景色就换了,小白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问小白现在有什么感觉?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似乎有过相似的经历。 满眼金沙,随即是一条金色的河流出现在小白的眼前,小白记得,当时在碧玉堂的彼岸花海中入定时见过,这些河水能够变成各色各样的东西,只要小白想得到的都能变出来就是有一点金色而已。 小白在这一条金色的河流里徜徉了许久,非常惬意,随波逐流,在河流里浮浮沉沉,小白觉得所谓传承也挺舒服的嘛~就是在河上面飘久了有点无聊。 但是那些河水来来回回的表演倒还算是挺有趣的。 看的也困了,于是小白便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怎料,一闭眼睛那些河水翻涌的的画面就越是清晰,让小白睡的非常不安稳,小白觉得自己的人生当中就没有试过睡不着觉的时候,脑子越是不让小白睡,小白就越是要闭上眼睛睡给脑子看。 很久很久过后…小白烦躁的睁开眼睛,因为小白发现自己真的睡不着了,小白对那些河水怒目而视,怎料那些本来乖乖地自娱自乐的河水,忽然涌向了小白,在小白惊愕的目光下,那些河水… 那些河水将小白完全包围了,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点缺口,从外面看就是一个金色的大球,有一个演武场那么大的大球,而且还是一个在慢慢收缩的大球。 小白悬浮在金球的中间位置,看着慢慢在收缩的金球,小白不明所以。 难道这是一个有形的结界?难道这是在考验我能不能打破结界吗? 小白打量着大球的内部,正在思考要不要攻击大球,从而由内而外的打破大球。 就在这时,大球的收缩暂停了,收缩到直径三米左右,小白要是跳起来,似乎能够触摸到金球的顶部。 这大球为什么忽然停止收缩了?小白莫名警惕起来,总感觉如芒在背… 传承9 说时迟那时快,小白刚刚进入了备战状态,金球便对小白发动了攻击,又尖又细的小金针从四面八方飞向小白,比起暴雨还要密集,而且是从那么近的距离发射的,小白立马做了一个结界将自己保护起来,小白现在做结界的能力已经到了巅峰造极的程度了,以前还需要时间的,可是现在就是一挥手就能做出来了。 小白非常自负于自己做结界的实力,自己的结界就像是乌龟的壳,保护乌龟…一不小心好像骂了自己一把…总而言之,小白知道自己的结界非常坚硬,可以让自己不受任何伤害。 小白本以为有了结界的保护自己就会没事的,但是小白万万没想到,那些金针居然穿过了结界直直的扎进了小白的皮肉里,不带一丝停顿和犹豫的,小白做出来的结界不要说保护小白了,就连为小白拖延时间都没有做到。那些金针仿佛就是结界的一部分一般,结界非常欢迎他们投入怀抱。 在金针面前,小白的结界就像是一个大门敞开的、千疮百孔的泡沫罩。 于是小白便成为了一颗真正的仙人掌。 万箭穿心那都是小事儿,小白现在身上何止万箭?那种疼痛感让小白都喊不出声来,直接晕过去了。 而那些还插在小白身体表面的小针竟然慢慢地融化了,铺在了小白的身体表面,想要渗入小白的身体内。 小白觉得浑身都在痛,小白紧闭这双眼,总感觉这一个大圆球是有意识的,要是自己装死,或许这个大圆球就不会攻击自己了。 然而小白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尽管小白的眼睛闭上了,但是金球边上正在慢慢形成的闪闪发光的小金针所散发出来的金光还是让小白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刷刷刷~金针破空而来,小白知道不能装死了,得想办法对付这些金针,小白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小白:既然结界没有用,现在手上也没有其他法宝,试一下我的翅膀有没有用?不行,万一我的毛都被它打光了可怎么办?而且翅膀也只能挡住一部分的金针啊…挡的了前面的挡不了后面的… 小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面对这些无孔不入的金针,小白是真的束手无策,更何况小白本来就很笨,怎么可能想到对付金针的办法? 小白持续被攻击,一遍又一遍,直到小白已经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意之后,那些金针忽然便不再出现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大球又变得温顺了,没有了攻击性。 这让小白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担忧呢,这大球怎么忽然之间又停下了攻击了呢? 而小白此时什么感觉都没有,身体好像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就是感觉厚重了一点,似乎穿上了一件无坚不摧的铠甲一般,小白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一种厚重感便消失了。身体再一次变得轻盈起来。 金针的问题是消失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一个本来还很温顺的大球,在小白身体便轻盈之后便加快了收缩速度,大球渐渐变小、变得不那么圆了,想要紧紧的贴附在小白的身上,向小白加速靠近,很快便紧紧地将小白包围了。 小白想要将这一层包围自己的不知道是金水还是金子的东西给捅破。 它有时候是软的,有时候是硬的,当小白用力去攻击它的时候它会变得无比坚硬,当小白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它便会变得无比柔软,将小白包围,让小白窒息。 小白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它。忽然小白想起了一句话,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小白想起了徜徉在河里时那些河水随心所欲的变化,当时是是怎么做的呢? 小白的意念一起,手指头对着河水轻轻一点,一只水老虎跑了出来,将那一层包围着小白的东西吞进了嘴里,连同小白也吞进了金水老虎的肚子里。 这下子小白懵逼了,自己这不是将自己包围的更加严实了吗?小白的本意可是希望水老虎可以将包着自己的这一个外层给咬破的,可是那只蠢老虎居然将自己吞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老虎蠢还是小白自己蠢了。 小白指挥着水老虎将自己吐出来,之后小白打量着这一层包裹着自己的液体。 过了好久好久,外面的水老虎都在打瞌睡了,小白也没想到怎么对付那一层东西,那一层东西慢慢的靠近小白,每一次那一层东西贴上来的时候,小白就一拳打下去,小白的拳头肿起来了,那一层东西也退回去了,给小白留出了思考的空间。 很久很久之后,小白的两只拳头都肿了,肿的都快赶上小白的头那么大了,小白终于是想到了一个不知道可不可行的方法了。 在小白的控制之下,水老虎变成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针,那根针插向了那层东西,稍微进入了一点,那层东西便变得非常的坚硬,那层东西变得坚硬的时候,小白的针便会变成水的形状,慢慢地渗入,一直渗入到小白所在的空间时,小白指挥着外面金河的水接连不断的进入细针所打开的通道,而后将细细的通道撑大,成功的将小白运送出去了。 然而小白并没有得到解脱,小白从那一层东西中出来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便被金河的水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小白沉入了河水里,一直落,一直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河底。 小白看着金色的河水渐渐变得火红,“哗啦啦~”水倾盆而下,小白被金河吐出来了,掉进了一片炙热的空间,那些金水被火烤的瞬间蒸发,小白的皮肤也变得通红。 周围只有火,金色的火,脚下都是燃烧着的火,小白现在应该是置身于一片金色的火海中,但小白完好无损,那些火并没有伤害小白。 那些金色的火在小白的面前表演,就像那条金色的河流一样表演,教会小白如何利用它去攻击别人,小白看着那些金色的火将金河掉落的液体包围,那些液体没能通过蒸发的方式回去河里,那些液体直接被困在了火里,慢慢烧干,变成了火的一部分,火的金色因此变得更加闪亮。 传承10 那些金色的火在小白的面前表演,就像那条金色的河流一样表演,教会小白如何利用它去攻击别人,小白看着那些金色的火将金河掉落的液体包围,那些液体没能通过蒸发的方式回去河里,那些液体直接被困在了火里,慢慢烧干,变成了火的一部分,火的金色因此变得更加闪亮。 金色的水应该是液态的金子,可攻可守,那小白现在看到的这些金色的火应该是凤凰天生所拥有的火,只有进攻,从没有防守一说。 后来那些火不再跟金水玩耍了,那些火不再飘摇不定了,他们全都静静的指向天空的方向,小白仿佛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正在凝视自己。 忽然一只金色的火凤凰从静止的火海中飞出,冲向小白,对小白展开了凌厉的攻势,吓得小白立马做了一个金色的罩子将自己保护起来。 可是小白的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金火商量好的,那个罩子在看到金火的时候立马变成了水跑回了河里,将小白暴露在凤凰的利爪之下。 开始的第一击还算温柔,就只是喷火,给小白烫了一下头,爆炸头,不能再形象了。 小白:“咳咳~”嘴里飘出了黑烟。 “喂!!先停一停!!停一停!!怎么一上来就干架啊?” 然而那只鸟并没有回答小白,那一只鸟甚至不会鸣叫。 小白左躲右闪,躲避金凤凰的攻击。 小白想要用在金河里学到的方式去攻击金凤凰,金凤凰虽然能够被打散,但很快就会重新凝聚起来的。怎么可能将火打败?周围全都是火,将一些火浇灭了,可是哪有那么多火…杯水车薪,小白觉得这只火凤凰打败不了。 小白觉得这是一个无止境的传承,小白累了,不想躲了,也不想还手了,小白直接抱胸蹲在了火海里,一脸幽怨的盯着左右摇摆的火苗,还有那只鸟啄的小白的脑袋好痛啊。 因为小白不再攻击金凤凰,金凤凰也就停手了,飞到了小白的身边,对着小白的脑袋一个劲的啄,希望小白能够重新振作起来打鸟。 这只鸟跟小白不一样,小白可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小白知道疲倦,但这只鸟不知道,这只鸟只知道小白必须站起来和自己打架,所以这只鸟一直在啄小白的脑袋,不依不饶。就算小白将它的嘴推开,不到一息,它的鸟嘴便会准全的摆回到小白的头顶上方,准确的下落,啄小白的脑袋。 后来小白懂了,既然是来这里学习的,那便只能用它教的方法去打架。 于是小白回想了一遍到底那些金色的火是怎么攻击的呢? 小白历经了千辛万苦,被金凤凰打的遍体鳞伤之后终于是成功走出了火海… 正确来说是被火海拱出了族谱。小白出现时的形象并不好看。 等小白从书里出来的时候,书上面便出现了小白的本体形象以及人形状态,旁边写着小白的能力,以此同时,初原境入口处的石墙便有了小白的一席之位了,那一块石墙上,小白的形象慢慢浮现了。 青龙糟老头子一早就等在了外面,小白被族谱吐出来的时候,青龙正在喝茶,很惬意,青龙的方向飘来了阵阵茶香,而小白的身上飘出来阵阵的肉香。 小白动作迟缓的来到青龙跟前:“老头,我回来了。”说话的时候带出来一股浓烟。 青龙递给小白一杯茶水,说道:“恩,喝口茶歇歇,然后我们开始修炼你所继承的传承。” 小白接过青龙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一股甘甜抚平了小白体内的火气。 小白刚想要做到老头的对面去歇息歇息,结果有一只鼻子对着自己的脑袋嗅来嗅去的,让小白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哪来的流氓啊?觊觎本姑娘的体香? 小白身上的肉香味引起了白糖小朋友的注意。 小白瞪向那个流氓:“嗅什么嗅?没闻过女人的香味啊?你要是再动一下你的鼻子,我就把它给削下来!” 白糖循着肉香味来到了小白跟前,定睛一看,这丑丑的样子,笑道:“你不认得我了吗?” 小白不耐烦的翻着白眼:“你谁呀?!” 白糖笑着,不怀好意的说道:“我呀!你那一个资质愚钝的堂弟啊~” 小白定睛一看,哟嚯,还真有一点白糖的影子。 小白惊讶道:“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也不知道多久没见,没想到白糖已经长得比小白还要高了,脸蛋也成型了,没有了萌萌的可爱感,像一个大人一样了,透露出老虎的霸气,剑眉、大眼、高鼻梁、薄薄的嘴唇、皮肤白皙,就是身板有点瘦弱,不然肯定是一只健壮的大老虎。 白糖嗤笑道:“都过去上万年了,我怎么能不长高,倒是姐姐你,不是说你资质比我聪颖吗?怎么弄成这副德行了?” 小白不忿气的说道:“我去接受传承了,要是你也去接受传承,我敢保证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白糖语气非常欠扁的说道:“可是我已经接受传承了啊,也没像你这么狼狈啊~而且,我只用了三千年时间就出来了,哪像你,居然上万年~”仿佛比说风凉话的人还要欠扁。 白糖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小白嘲讽他时的样子,真的是很可气。 小白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已经接受完传承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糖嘚瑟的说道:“一千多年前吧~总而言之,我现在已经可以出去六界闯荡了,而你呢?堂姐,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修炼啊?” 小白真的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的小堂弟居然超过了自己,天赋异禀,居然比自己还要厉害… 小白要是知道有一天自己的堂弟会比自己厉害,当初小白就不会笑话他笨了。 遥想当初在壁画里体验凡人的生活,小白对人情世故的领悟和认识比白糖要多,所以很快就结束了壁画里的学习,小白记得临走之前,自己还特别欠扁的拍着白糖的肩膀说道:“弟弟呀~姐姐年纪上比你占了一些优势,难免资质也比你要好上那么一点,所以姐姐就先行一步了,但是弟弟,你千万不要气馁,姐姐在外面的世界等你啊~” 传承11 小白当年在白糖面前有多嚣张,现在在白糖面前就有多丢脸,小白自以为自己比白糖资质聪颖,肯定会比白糖更加早完成修炼的… 然而等小白完全接受传承之后,没想到白糖已经赶超了小白,白糖已经开始修炼传承了。而且知道小白从族谱中出来之后,还特意来小白的面前炫耀一下。 小白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资质居然比不过一个小屁孩,太伤自尊心了! 白糖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姐姐啊~你要知道,后生可畏啊~弟弟就先行一步了,在外面的世界等姐姐你啊~姐姐,你也千万不要气馁,我们初原境里面也不是每一个小孩都像我这么天赋异禀的,你也不是我们这里资质最差的~姐姐,加油啊!”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扎心,说什么资质不是最差的,其实也是很差的意思。 这么直白的损人,小白不用思考都能听懂。 小白拍开白糖的手:“滚~去六界当你的乞丐去吧!” 就像当年白糖没有给好脸色给小白看一样,小白也不会给白糖好脸色看的。谁忍得住自己的弟弟对自己耀武扬威臭屁的样子啊?就白糖那嘚瑟的样子,小白要是能够笑脸相迎小白就不是凤三的孩子了。 更不用说当凤三看到石墙上率先出现的是白糖的形象了,想来小白要是走出初原境之后的日子也肯定不好过的吧,自己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堂弟,小白为自己的未来默哀几分钟。 白糖摸了摸自己的小手:“姐姐干嘛发脾气嘛~我可是为了等你出来在这里修炼了好久呢~本来我早就能够出去的,就是想要跟你说一声珍重,还特意在这里留了几百年呢~” 小白的大眼睛眯着,嘴角弯着,盯着白糖看,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滚你丫的。” 青龙:“白糖,你要是出去就赶紧的,别在这儿磨叽了,我不会告诉你堂姐,其实你接受传承花了六千年时间的。哎呀…一不小心说出来了…”青龙看了白糖一眼,没有一点愧疚或是不好意思,仿佛就是他故意说出来的一般。说完还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压压惊的样子。 小白眼睛一亮,仿佛揪住了白糖的什么把柄一般,笑着道:“哦~~你个小骗子,吹牛也不打草稿,居然还说三千年,明明花了六千年,不要脸的小骗子~” 青龙:“你还好意思取笑你弟弟,就算你弟弟骗你说三千年,但人家实际上的确是比你有天赋啊!你花了一万多年,还好意思在这里笑你弟弟,啧啧啧~”青龙强调了弟弟这一个词,让小白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要脸。 青龙:“从学习到传承再到修炼,你恐怕要花两万年,也算是罕见了,就你娘亲的脾性,啧啧啧~(青龙一边摇头一边同情地看着小白喝道)你还有脸坐在这里歇息?!还不赶紧梳洗一下去修炼?!” 小白腾地从位置上起来,找地方梳洗去了,白糖坐到了小白坐过的位置上,喝青龙泡出来的茶。 青龙:“还不走啊?” 白糖:“等等我姐,家里人来话了,不放心放我姐出去闯荡六界。让我陪着她,彼此也有一个照应。” 青龙:“他们什么时候给你来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糖:“当年送我姐过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说我姐的智商不行,让我带带她。” 青龙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置可否,隐隐有一点赞同。 青龙:“那就等吧,虽然她的脑子不太行,但是四肢还算发达,应该很快就能出关的。到时候我也跟着你们出去。” 白糖眼睛都瞪大了,举着茶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出去闯荡怎么还能带长辈呢?那还算闯荡吗?多丢脸啊? 白糖:要不趁着姐还没有出关,我先逃了吧? 白糖:“就不用带您了吧?爷爷,我自己一个人能够将姐姐照顾好的,您跟我们出去了,这里怎么办啊?” “最近初原境也没有新生儿,我很闲,怎么?嫌弃我啊?”被青龙看了这么一眼,白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默认了青龙的随行。 白糖: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既然有青龙爷爷陪着,姐姐应该不会出事儿的,我要不还是先走吧… 白糖瞄了青龙一眼,青龙睿智的老眼也盯着白糖看,白糖心里面一激灵:跑不了了。 在小白的印象里,修炼是一门非常枯燥的学问,后来小白发现并不是那样的,修炼是一门非常实用的学问… 以前在六界的时候修炼是入定,全靠想象;如今修炼是真刀实枪的,全靠实力… 要是实力差一点都有肯能被打的趴在地上好几天起不来,实力好一点的话,就只是被打的趴在地上,但很快就能起来了。 说实话青龙并不喜欢带孩子,况且是小白这种笨孩子,让青龙更加不耐烦,就因为小白这一个蠢孩子,青龙被困在初原境上万年不止,青龙每天都靠饮茶来缓解心中的暴躁。可想而知青龙体内积攒了多少力量。 为了使得小白早日出关,本来只是青龙陪打的,后来变成了白糖青龙一起上,双人打小白一个,小白的进步是可以目测的。天天被打,总是学会了一些打架的招数的。 被一个老头追着打也就算了,被自己的堂弟追着打算什么回事?小白不要面子啊?! 白糖对着小白发出了让小白咬牙切齿的金针,无数根金针刷刷刷的飞向小白,身后是青龙对小白发出的木针,腹背受敌,小白经常被两人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 小白处于戒备状态,盯着白糖大喊道:“白糖,你不是说要去六界闯荡吗?!怎么还没走啊?!”小白是真的想不明白,白糖这家伙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不是说可以出去了吗?难道自己就真的将白糖得罪的那么狠吗?居然为了留下来打小白而放弃了出去玩的机会? 白糖对着小白甩出了好几个结界, 传承12 白糖对着小白甩出了好几个结界,总有一个能够将小白给困住的,白糖一边攻击小白一边回答道:“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怪没意思的,所以还是想要等上姐姐你啊~况且~~姐姐你不是说你在六界可是混的风生水起的吗?我也想要去看看姐姐的风光~蹭蹭姐姐的夫妻呀~” 小白现在对姐姐这一个词真的是恨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了,一听到白糖说姐姐,小白的内心就会涌上一团火,狠狠的甩向白糖。哪一个弟弟敢这么打姐姐的?滚,小白才不要这样欠扁的弟弟呢! 然而,小白的火永远都无法碰到白糖就被青龙给拦下来了。但是小白的火将那一块地的树木全都烧毁了,渣渣都没有了。 紧接着白糖的一个结界就扔了过来,小白被困在了结界里,同时被青龙和白糖轮流进攻,他们两人配合的非常好,将小白困在了一个地方里吊打小白。 青龙再三叮嘱道:“小白控制住你自己,不要轻易被激怒了。注意力度,不要涂炭生灵!你控制不住你自己你就永远也别想着从这里出去。” 小白泪流满面,对着青龙大吼:“你们被追杀的时候还能控制的住你们自己吗?” 青龙:“我们是在追杀你吗?我们这是在锻炼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想要反击,你看看这一片树林都被你给烧没了,要是把你放出去,是不是别人扔你一个石头,你就把整个凡间给烧了?!” 乒乒乓乓,小白正在用一把金色的长剑打青龙和白糖射出来的金针,木针。 小白吼道:“你们这是扔石头吗?万箭齐发都比你们要温柔!!”小白的剑一甩,又是无数根针被小白给打落了,但也有漏网的针扎到了小白的身上。 青龙:“这不是你伤害无辜的借口!是我们对你发动了攻击,所以有什么你冲着我们来就是了,不要伤害到周围的树木!什么时候你能打到我并且没有毁掉一片叶子,你就算是出关了!”这么说着那些被小白烧毁的树木在青龙的一挥手之间又变得郁郁葱葱了,在一片废墟之上长出了绿洲。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小白还只是一个宝宝,为什么要承受这些?那些金针和木针小白都没来得及拔下来呢!青龙和白糖就进行下一轮攻击了。 看着白糖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小白是恨得咬牙切齿啊!可是小白也做不了什么,有青龙保护着,小白连白糖的一条头发都碰不到。 六界众人修炼的目的可都是为了增强实力不被别人给欺负了,而神兽修炼的目的…是为了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别把人给欺负的太狠了。 没错,青龙让小白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小白控制好自己,不要因为一时的怒火而涂炭生灵。 没错修炼的目的并不是让小白练好法术去伤害别人,修炼的目的是为了让小白掌握好传承,不要一时控制不住脾气而涂炭生灵。 说实话白虎自带的结界传承倒是不会伤害到人,就是凤凰所传承的凰火…一点点就能屠城了,所以青龙就是要训练小白对凰火的掌控,怎么放大火,怎么用小火… 看着小白,青龙曾经无数次叹气,但笨孩子总算是学会玩火了。 修炼的日子就是这么被两人打着打着熬过来的,小白的法术已经精进了许多了,相信放小白出去凡间是祸害不了凡间的了。 某一天,青龙终于是点头了,肯定了小白的修为了,肯定了小白的能力了,三人结伴走出了初原境。 三只神兽同时走出初原境,表面看上去没有引起一点波澜,实际上各方都躁动起来了。 有人赶来找小白,有人加快了行动,有人躲了起来,有人醒来了… 今天,小白终于从白糖和青龙的手里安阳无恙的走出来了,身上没有一根针,头发也没有被自己烧着,身上很干净,颇有一种高手风范。周围的葱葱郁郁的树木都高兴的飒飒作响,像是在鼓掌。 小白知道今天肯定行的!果然得到了青龙的首肯,小白高兴的眉毛都飞起来了。 紧接着又被青龙告知,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都在忙,没空来接自己,小白心里面…说实话没有失落,毕竟已经那么久没有见面了,家人对小白的热情消退了,小白可以理解的。就像小白此时此刻不也没有想起自己有父母吗? 要不是青龙提起,小白压根就忘了父母的问题,幸好父母很忙,这样小白也不用花时间回去跟他们汇报自己的修炼成果了。 因为青龙提起小白的父母,小白便想起了凤三的性格,紧接着小白就想起了自己比堂弟资质还要差的事实,再之后小白就联想到了凤三见到自己的时候的反应,那个画面小白觉得不是那么美好,所以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得到了青龙的首肯可以离开初原境,以及得知不用回去见父母,这两个好消息让小白今天心情很好。 小白今天看什么都特别顺眼,就算是那个当初让自己咬牙切齿的弟弟,小白现在也觉得他长得甚是可爱。小白垫着脚尖,搂着白糖的肩膀,笑着跟白糖说道:“走吧~姐姐带你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放心,姐姐有很多有钱的朋友,保证你能吃香喝辣~” 青龙摸着他那一把又脏又臭的带着污迹的白胡子说道:“既然有你保证,那也算我老头一个吧。” 小白一脸傻笑的问道:“什么意思?你要我给你带吃的回来吗?你想吃什么?我们有可能要去玩很久才回来的,你也等吗?” 青龙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说道:“傻丫头,我的意思是,我要跟你们一起出去。”大有一种你就尽管装傻吧,我脸皮够厚,我可以挑明一点的样子。 小白一副受到了万分惊吓的样子:“为什么?我不想让你跟着。”小白的反应比起白糖更加直白,不仅仅是反应直白,就连回答也非常直接,非常直接直白的表达了自己不想要跟青龙一起出去的意愿。 传承13 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傻丫头,放你出去六界不就是让人骗财骗色吗? 青龙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脸的我行我素,耍赖的语气说道:“不想,也没办法,你堂弟当初可是答应了带上老头子的,况且我好歹在初原境陪了你们上万年,好歹也算的上是你们的恩师吧?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恩师的?利用完就甩开我?自己去逍遥快活?”有点脸皮很厚的感觉。 身为一个老前辈,居然这么不要脸的…要求晚辈为自己服务,实在是太没有大师的风范了! 一般都是晚辈主动孝敬老前辈的,现在青龙这主动要求的…有点太过…真的是不要脸了,以后小白和白糖都不会尊敬青龙了吧? 青龙大概也不想当一个让人尊敬的老前辈,那些虚名要来干嘛?现在快乐最重要。 青龙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白也有点羞愧了,可是小白还想要最后挣扎一下,怯生生地看向青龙再次问道:“老头,你确定要一起去吗?” 青龙高傲的点点头。 小白:“和我们两个小屁孩一起会不会拖累了你啊?你想想当初在壁画里的事儿…” 青龙:“我不怕你们拖累。” 小白:……无话可说了,没有任何借口了,这老头之前天天都骂我们占用了他的时间,天天都在厌烦我们,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啊! 白糖:姐,认命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算了,你还是再挣扎一下吧,毕竟我也是花了上千年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的… 小白比起白糖倒是更快接受现状,小白说道:“那行吧,你要跟我们就跟着吧,不过,老头,你不收拾一下吗?” 青龙高傲的摇摇头。 小白:……你不要那么快就摇头行吗?好像很坚定的样子。 小白:“你能说一下原因吗?你为什么不收拾一下?你知道你现在又脏又臭又丑吗?完全没有身为一只神兽该有的风度以及高贵。你这样走出去,你不怕丢了我们神兽一族的脸面吗?” 白糖觉得小白这一番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你就算不顾及一下你自己的形象好歹也顾及一下神兽的名声啊! 白糖希望小白的话能起到作用,毕竟白糖本来就不喜欢带着家长出门历练的,更加是不想带着这么一个丢脸的长辈出门。弄得自己好像是什么不孝子孙一样。 青龙:“我不说,那些凡人又怎么会知道我是神兽呢?况且就我的这一身打扮,就连上神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我是青龙神尊。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装扮吧,因为这样不需要费力气去考虑那些接近我的人的用心。我觉得你们也应该向我这么打扮,这样会省了我们路上的许多麻烦。” 小白:……我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万一他逼着我跟他一样打扮,可怎么办? 白糖给小白使眼色了:姐,别说了,我们直接走吧,再说下去我们就要被迫换衣服了! 小白:“可是…” 白糖一步冲到了小白的身边,拉住了小白的手了,眼神示意没有用,只能用实际行动来拉住小白的话了。看向青龙尴尬的微笑着。 青龙眼睛闪过了一抹亮光,看向小白问道:“可是什么?” 白糖死死地拉着小白的手,眼睛一直眨,小白疑惑的看着白糖:这家伙是哑了吗?给我使眼色,我知道你使眼色啊!我不知道你的眼色是什么意思啊! 小白伸手挡在了青龙和自己之间:“老头,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和我弟弟有些事情要商量。”说完,拉着白糖去到了一个远离青龙的地方。 小白:“你给我使眼色是想要表达什么?” 白糖:……壁画里面的学习,你是怎么做到比我早出来的? 因为小白压中了老师出的题呗。 白糖:“我让你别说了。” “我没说啊,你快说啊。” 白糖:…… 白糖:“我说我给你使眼色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再说话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更好的说辞去劝服老头?” 白糖:“总而言之,以后我拉你的手了,给你使眼色了都是让你不要说话了!” 小白不乐意了:“凭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才是姐姐,我比你大,应该是你听我话的!” 白糖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是年龄小的那一个? 白糖的手非常沉重的拍在了小白的肩膀上,一脸严肃的说道:“姐,你听我一句劝,别说了,不然我们会被迫打扮成乞丐的!” 小白眉头皱着,白糖不让小白做的事情,小白就越想要去试一下,而且,小白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当时小白已经决定继续说话了,那么证明当时小白的想法和白糖是相反的,关键是,不试过怎么知道结果呢?小白想要证明白糖的推测是错误的,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小白:“弟弟,你怎么就能够肯定呢?我们应该要去说服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难道你想跟脏兮兮的他一起走在街上吗?” “当然不想,但是我更加不想让自己变得脏兮兮的,然后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小白拍了拍白糖的肩膀:“放心,姐姐不会让你变的脏兮兮的,这种时候,你应该要相信一下女人的直觉,姐姐是一个女人,而你不是,所以你要相信姐姐,知道了吗?” 白糖:“所以你还是打算去说服青龙爷爷吗?” 小白:“没错,我可不能让他出去丢我们的脸。” 白糖无话可说。 后来白糖眼睁睁的看着小白被青龙说服…不应该说被说服,只是被青龙说的无法拒绝,说不出反驳的话了,但小白的心里面是不服的,可是却别无选择了。 小白:“老头,我和弟弟商量过后觉得你还是收拾一下比较好,毕竟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一个帅气一个漂亮,而你…你也应该当一个让人看起来觉得配的上我们两个的爷爷吧?你也不想走到外面被那些人指指点点的吧?老头,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传承14 青龙点点头:“没错,我也觉得我们应该统一着装(白糖的心里一咯噔),可是为什么是我配合你们,难道你们不能配合我吗?” 小白非常天真的说道:“少数服从多数啊~” 青龙:“可是我都一把年纪了,难道不应该是你们这些小辈的迁就我吗?而且穿上干净的衣服会让我不舒服,而且在人类眼中我们本来就是禽兽,穿了赶紧的衣服,不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衣冠禽兽了吗?(青龙叹了一口气,有点可怜的、可悲的感叹道)我都一把年纪了,你也不希望我不舒服的吧?难道你真的希望我难受吗?” 一个老爷爷卖可怜,小白还能怎么办?什么都答应了呗。 小白:“不是…” 青龙:“那你们愿意为了我穿上乞丐装吗?” 小白:…… 白糖看向小白:我不是让你闭嘴了吗? 小白看向白糖:弟弟,以后你只要给我使眼色我都会闭嘴的。 最终… 大家都听说有三只神兽出来了,可是却没有见到三只神兽的影子。 小白闭关的时间里,外面都发生了一些什么?现在来给大家理一理。 却说这是发生在小白会初原境之前的事情,这是在时空逆流后的第一天: 司神接到了时商的命令要到小白的身边保护小白。于是司神立马就出发了,这么急切除了是因为时商的命令,更多的是司神想要去见司命。当初在北海匆匆一别,还有很多话没有跟司命说。 司神的身后跟着一小队人马,乾坤袋里还藏着时商要交给天帝的书信,司神这一趟可谓是任重而道远。 司神飞回天宫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可疑的人,他们穿着青衣白纱,看上去仙气飘飘的样子,但是却透露出一股子违和感,他们仿佛觉得身上的衣服穿着非常别扭,整个人的肢体都不太协调了,司神觉得他们很可疑,司神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司神不害怕,于是上前打探情况。司神觉得自己看到了几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有必要去看看那些人的正脸。 没想到…就这样一去不回了。 不但司神一去不回,那些跟在司神身边的人… 那些跟着司神的人全都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而司神被活捉了。 并不是司神菜,而是对方实力太强了,仿佛面对的就是时商一般,一出来就放大招,司神哪里承受得住?不出三招,全都被制服了,其他人都被杀了,唯独留下了司神。要不是为了留下司神的狗命,说不定司神也不一定能在那人手里过三招呢。 司神连南天门的边都没有摸到便被套上麻袋往北海的方向运走了。 司神是万万没想到,那一群可疑的人是魔君和他的手下,司神的心里面翻起了惊涛骇浪,魔君进入仙界如入无人之境,是魔君的修为太高还是说魔君在仙界隐藏的太深了?太子殿下说过的,魔君是仙界的人,或许是一个堕仙…已经修炼到魔神的境界了。 司神被装进了麻袋里,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外面有一个人命令道:“将他带回去,看好了,等本尊回来再处理,在这期间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就算是大长老也不行,一切等本尊回来之后再处理。” “是!” 司神已经忘记了身体的疼痛了,司神认出来那一个人的声音,司神受到的震撼让司神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司神焦急啊!没想到是他,就在太子殿下的附近,一想到太子殿下将要陷入不知道的危险当中时,司神便不顾身体的疼痛,剧烈的挣扎着,想要逃跑,跑回到太子殿下的身边,告诉太子真相。 司神的激烈挣扎换来了对方的重重的一击,司神彻底痛晕过去了。 “居然还醒着?那就更加不能让你给逃了。”看着彻底晕过去的司神,那人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出了这话。 那人看向水尚书说道:“看好了。” “是。” 等到司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仙界的境内,周围的充满了仙气,只是这里是何处? 司神打量了一圈,似乎是在海里。窗外有鱼在游来游去,仿佛只是在闲逛,又似乎是在监视,因为那一双鱼眼总是盯着司神的方向看。 司神的眼和那一双大大的鱼眼对上了,司神莫名感到一点不安,心里面发毛,诡异感油然而生。正当司神感到毛骨悚然的时候,那一扇用玄铁做成的牢门应声而开,传来“吱吱”的声音,打破寂静,引起新一轮不安。 因为被捆仙绳绑在了十字架上,身上的神通无法施展,导致司神对未知充满警惕,和畏惧,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出卖了太子殿下。 司神不知道那人到底在不在,会不会,刚刚在窗外游走的鱼是那人的一缕意识所化成的? 司神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到了牢门的方向,盯着牢门,既期待又害怕那人出现。 牢门被打开了,两个魔兵架着一个人进来了,魔兵将那人绑在了司神旁边的柱子上,那人一身狼狈,在进来之前显然是经历了酷刑的。身型单薄,身上血迹斑斑,脸色有点苍白,看上去有点眼熟… 司神眼睛睁大,认出来那人是谁,着急地大喊:“司命!你怎么在这儿?!” 司命刚刚才被那些鱼虾给收拾了一顿,想想司命可是天宫的上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居然被小鱼小虾欺负,司命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此时的司命正想找一个人撒气呢。恰巧这时候有一个不知趣的还问出了那么不经脑子的问题,司命没好气的吼道:“被抓来的还能怎么来的?难道我自愿进来的?!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司命现在可没有好心情跟牢里的陌生人唠嗑。 司命慢慢的抬头,甩了甩头发,让自己的眼睛能够看清楚情况,随即司命的吼叫停住了,惊讶道:“司神?!你怎么在这?!” 司神:…… 倒霉鸳鸯1 司神有点无语,司命明明刚刚才因为同一个问题骂过司神,现在又这么问… 司神没好气的说道:“被抓来的啊!难道我还能是自愿进来的啊?” 说完后司神忽然有点心虚,自己当初好像…的确是…自己送上门的,要是自己不过去查看可疑人群,那是不是就不会进来了… 在想了想,司神的确是被抓来的。心虚的表情一闪而过。 司命:“魔界的人怎么老是抓我们两个啊?我们是什么大人物吗?还有…” 司神:“你是怎么被抓的?你好好呆在天宫,怎么就被抓来了?” 司命:“我没呆在天宫,我要是呆在天宫他们怎么可能抓得到我?我是去魔界的路上被抓了。” “你为什么要去魔界?找死啊?” 两人又开启了互怼模式。 司命:“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被抓了的?” “我回天宫的路上被抓的。” 司命:行,无话吐槽。 司命:“帝君让我去魔界查点事情,可是我路过北海的时候就被抓了,一出现在北海就被抓住了,北海到底还是不是我们仙界的地盘啊?为什么他们的人比起天宫的天兵还要早发现我?”司命特别纳闷的说道:“而且,我总觉得他们好像一早就盯上我了,为什么啊?我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司命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而司神的注意力却不完全在司命的身上,司神有意无意的看向窗外,那些鱼依旧自由自在的游动着,似乎还是原来那几条鱼。 司命看向司神特别天真的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后代啊?” 司神:“想太多了你,你自己的出生你还不知道吗?” “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说,我们身边就有一个人真实身份被揭开了,你猜猜是谁?(司神还没有猜呢,司命便已经忍不住说出了答案)小白居然就是凤凰神丢失的女儿!” 司神:“什么?!!”司神最近接受的讯息有点太多,一个比一个震撼。 “你说惊喜不惊喜?你说意外不意外?是不是超出了你的想象?”司命的脸上绽放出八卦的光芒。 司神质疑道:“那只白猫?!怎么就成了凤凰神的女儿了?凤凰是鸟,怎么生出来一只猫?!” 司命:“凤凰神不是嫁给了白虎神吗?而且小白不是猫,小白的真身是一只长着翅膀的老虎。” 司神一脸的不相信,拼命的组织自己脑内的情报,似乎小白的身世一直是个谜,怪不得查不到小白的出身,原来是那样的存在,司神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觉得世界真的很玄乎。 忽然两人又唠起了家常,气氛就差两杯茶一盘瓜子了,哪里像是被抓来受牢狱之灾的人啊? 司神:“他们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司命:“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有被为难的吗?” “都是外伤而已,我看没多大事儿~” “外伤?!我的脸,我的发型,这已经不是外伤这么简单了!” “好好好~行,你伤的很严重,等我们自由的时候一定给你报仇!” “必须的~” 司神:“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外面的状况的吧?外面的守卫有多少?” 司命苦恼了好一会儿后说道:“额…我没看啊~你没看到我进来的时候,就我那模样,哪里还有眼去看环境啊~而且这里是北海,我以为你会来救我的,我哪里会想到,你也被抓了。其实老是我救你,你一次都没有救过我,你也是时候救我一次了…这里是北海,不是我们的地盘吗?有没有办法联系的到太子殿下啊?”司命吐槽道。小白不在的时候,忽然发现司命话真多,难道之前被小白压制的太厉害了,所以一有机会就变成一个话痨? 司神刚要开口,忽然司神的耳朵动了动,外面似乎有动静。 两三息的时间过去了,有人走近了牢房。 来人竟然还是一位老熟人,他正是被司命剪掉了半边头发的水尚书。 水尚书进来了,那个拥有豆子一般大的眼睛的、自带笑声的男人再一次出现了。看着水尚书装模作样跨进牢房的样子,司命差点就笑场了,要不是因为被绑着,司命肯定会笑弯腰的。憋笑引起身体的抖动扯到了伤口让司命皱起了眉头。 水尚书:“司神星君,司命星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司命看向水尚书,笑出声了:“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你又丑了,头发长不回来了吗?”明明处于劣势,但司命还是忍不住吐槽。 一提起头发,水尚书就生气,差点冲上去揍司命一顿了,幸好有人拉住了水尚书。 那人说道:“水尚书,别冲动,别忘了魔尊交代的事情。” 水尚书深呼吸,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走到司神的面前,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司神星君,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一场了,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直切主题吧。” 司神看向水尚书:“请讲。” 水尚书的手里拿着一个乾坤袋,在司神的面前晃着说道:“我也知道问你话,你是肯定不会回答的,就是这个乾坤袋,你能帮忙打开一下不?要是你配合,给我打开了乾坤袋,那…你们两在这里的日子也好过一点儿。”水尚书的视线在司神和司命之间来回转动。 好过一点?其实现在这样已经挺好的了,难道还能更好?不过水尚书倒是有能力让两人的日子过的更差的,或许配合一点会有好处,可是为什么好奇司神的乾坤袋?为什么不找炼器师打开呢? 司命眉头一皱,那乾坤袋本来就是司神的所有物,那只水母为什么要看司神的乾坤袋。 司神:“水尚书怎么忽然之间对我的乾坤袋那么好奇了?” 水尚书:“没什么,就是无聊,在魔尊回来之前都是不能动你的,所以就和你谈谈条件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也有点好奇仙界的司神星君乾坤袋里面都有什么宝贝。” 司神盯着水尚书的脸看,脑子在飞速运转着,司神点点头:“我可以给你打开乾坤袋,但条件是你要放了司命。” 倒霉鸳鸯2 司神盯着水尚书的脸看,脑子在飞速运转着,司神点点头:“我可以给你打开乾坤袋,但条件是你要放了司命。” 水尚书笑了:“哈哈哈~司神星君真会狮子大开口啊~既然你没有谈的诚意,那就算了,我们今天就这样吧,还是等魔尊回来你再跟他谈吧。”这般说着,水尚书便要转身离开了。 司神笑道:“回来,水尚书什么时候性子这么急了?这个条件不行,那我们换一个条件。” 水尚书转头看向司神,一副等着司神开口的样子。 司神想了想说道:“既然你说会让我们好过一点,那我希望在关押的时候能够吃好的、住好的,我不希望一直被绑着。” 水尚书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猥琐的笑容:“哟哟哟~司神星君,听听你的话,话里话外都在计划着逃跑的事情呢~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绑着你~那不就是方便你们逃跑了吗?虽然这里守卫深严,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的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更加没有权利答应。” “在这里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别白费心力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水尚书最起码没有立即拒绝了司神的要求,就是说可以再商量的。 司神:“要是你不给我一点自由,我也就不能帮乾坤袋松绑了…” 不知道司命安得什么心理,居然在这个时候插嘴,把气氛搞得太过于滑稽,司命在打断了司神的话,带着非常明显的不安好心的怂恿的语气说道:“你们抓我们回来,我们要是不跑,那这一场抓捕是不是太没意思了呢?我们逃一下,你们抓一下,不是更有意思吗?而且你们也知道我们肯定会逃跑的,为什么不给我们行一个方便呢?这样你们的抓捕计划不也就能用上了吗?” 场面因为司命的话沉默下来了,大家都不知道该给出何种反应才恰当。不知道是不是跟小白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司命说出来的歪理一套一套的,乍一听还挺合理的,可是细想一下就非常不对劲了。人家凭什么要给你制造逃跑的机会啊? 水尚书就只看了司命一眼,立马转移视线回到司神的身上:“可以!每天我给你们松绑半时辰,这是我能答应的极限了,再多就免谈。” 半个时辰刚好是捆仙绳捆过之后,体内仙气恢复完毕的一个临界点。 司神知道的确不能再多了,司神点点头:“行,一言为定,你先立誓。” 水尚书立誓后给司神递过来一个乾坤袋,并且给司神松绑了。 水尚书并不害怕司神会逃跑,因为这里守卫深严,比司神修为高的大有人在,司神是逃不了的,更不用说被捆仙绳捆了那么久,一时半会司神也是恢复不过来的。 司神接过了乾坤袋,司神的大拇指摩擦着自己的乾坤袋,陷入了沉思,水尚书也不催促司神,司神迟疑的时间越久,证明乾坤袋里面装的东西越多,也越重要。或许此时司神正在回想里面有没有装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水尚书慢悠悠地说道:“司神星君还在想什么呢~可别想着拖延时间,没到半个时辰我便会让人将你重新绑起来的。还有,你别忘了,司命星君还在我手里,所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 司神心念着:凤凰金羽,入我袖中! 司神一边默念一边慢慢的打开了乾坤袋,乾坤袋内金光闪闪,照亮了整间牢房,所以没有人留意到一条羽毛飞进了司神的袖子里。 乾坤袋一打开,便被水尚书一把抢了过去。 水尚书立马进入乾坤袋内查看,翻翻找找。 司神的乾坤袋里装了很多金子,所以才闪闪发光的,并没有什么法宝,倒是有很多书籍资料,水尚书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水尚书将那些书籍资料翻看了一下,有很多情报分析,或许有点用处,但是就自己目前看到的情报,似乎没什么价值,因为自己也早就知道了。 水尚书的视线继续来回扫荡。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水尚书分别发现了一个玉盒子、一个铁盒子、一个木盒子、一个金盒子。 这四个盒子并排摆在一起,被某一种阵法所保护,水尚书不敢轻易去触碰。 水尚书从乾坤袋内出来,看向司神问道:“司神星君,用一个阵法来保护四个盒子,那四个盒子装的是什么宝贝啊?” 司神笑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嘛,你自己去破阵打开看不是更有意思吗?” 水尚书:“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儿吧,明天继续聊聊~” 水尚书拿着已经打开了的乾坤袋走出了牢房。关于那四个盒子的存在,还是先请示过魔君再做定夺吧。 水尚书可不敢破阵,这种阵法类守护的东西,一着不慎可能就会把里面的东西给毁了的。 …… 水尚书走出牢房后,司神又被绑回了柱子上,四周再一次安静下来了,水尚书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 司命:“司神,他们为什么要你来打开乾坤袋啊?找炼器的仙家打开不是更快吗?” 司神:“因为那个乾坤袋上面有太子殿下的印记,如果让炼器的人打开了,太子殿下便会有所感应,便会有所察觉,他们便是知道会这样所以才跟我谈条件的。他们不想惊动太子殿下。” “那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司神沉默了,里面装着的重要的东西是太子殿下写给天帝的书信,不过应该不要紧的,毕竟除了天帝其他人打开都会被太子殿下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没关系,那些箱子会自动销毁的,他们不会知道的。 司神露出了一抹让司命放心的笑容:“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银子和书而已。” “那就好。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想办法自救呗,还能怎么办?” “你想到办法了吗?” “你看我们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吗?” 司命:…… 倒霉鸳鸯3 行了,司命懂了,要是想到办法绳子早就解开了。既然两人还是被绑着的,那就是还没有想到逃跑的办法呗。司命撇了撇嘴,大概是因为受制于人,司神的脾气变得有点暴躁了,一点耐心都没有,说话也是带着小刺的。 司命:“你刚刚就不应该帮他解开乾坤袋,等他自己忍不住好奇去找炼器师解开,那太子殿下就会来救我们了…” “你以为他们傻的吗?好奇?要是不顾一切,还留着我的命来干嘛?” “你是不是非要这种时候跟我吵架啊?!”司命心想:真的是给你脸了?居然还怼我?对我一次也就算了,两次也能忍,但是三次?你这是想要吵架是吧?日子不想过了对吧?! “好了,不吵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司神需要计划一下逃跑的事情,不能一心二用和司命说话,所以在回答司命的问题时,语气难免让司命不喜。而且… 司神没有跟司命说魔君的身份,因为司神知道自己现在还在他们的监视当中,或许魔君已经在怀疑自己知道了什么,可是司命,司命的确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魔君对司命的防范就不会那么高。 明明可以将两人分开关押审讯,为什么却要将司命和司神关在一起呢?想来是希望通过两人的交谈获得一些情报的,所以司神跟司命的聊天中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透露重要的信息。 只要在这个牢房一刻,为了司命存活的希望多一点,司神便不敢让司命知道的太多。 司神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他们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因为他们害怕太子殿下知道。可是总有他们不害怕的时候的。司神能够感觉到,那个时候快到了,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 水尚书打开了传息镜跟魔君汇报司神司命的状况:“主上,从司神的乾坤袋里没有搜出有价值的情报,唯一有价值的地方是,里面有四个盒子用阵法保护起来了。现在正在寻找破阵之法。” 魔尊:“用阵法保护起来的四个盒子?是玉、铁、金、银吗?” 水尚书:“是的。” 魔尊:“不用破阵了,等我回来处理。” “是。” “盯紧司神,至于司命…大长老会去处理的。” “是。” 魔君:“通知北海二皇子,开始行动。” 水尚书一惊,豆子大的眼睛变成了花生那么大:“主上?!” 水尚书想要劝一劝魔君,但魔君的神色坚定,而且似乎不满意水尚书的质疑。要是水尚书不去做,魔君不会多说,直接换人。 看了魔君的脸色一眼,水尚书维诺称是:“遵命。” …… 水尚书按照约定,每天都会给司神司命松绑半个时辰,并给两人送来一些食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面的防守并没有因为司神和司命的乖乖配合而有所松懈。 司命和司神越是乖乖配合,外面守卫的人越是紧张。他们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恨不得有八双眼睛能够盯着两人。 他们的老大还没有回来,司神和司命天天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不太像囚犯。 算算日子,已经过去了有十天了,司神司命依旧没有动静,外面的守卫倒是悄无声息的增加了好几倍。 水尚书进来给司神司命松绑了,身后的士兵将一个食盒放下,司神和司命便开餐了。 司神盯着外面走动的那些士兵看,发现他们似乎有一点疲惫,也是谁能够天天高度紧张的盯着一个人看啊,也是时候疲乏了。 今天那些士兵看上去就很疲乏的样子,司神觉得今天是一个机会。 吃饱喝足,两人体内的仙气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也快到了,司神给了司命一个眼神,虽然法器都被没收了,但是面前的筷子、碗碟都能成为两人的劣质武器。 士兵打开了牢门,准备将两人用过的碗筷收拾出去,怎料…就这样被两人劈晕了。 逃跑的第一步非常成功,接下来就是要走出牢房了。 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斗,司神和司命被抓回来了,还是熟悉的牢房,距离司神司命逃跑也就过去了一个时辰,刚好被敲晕的士兵也清醒过来了。 水尚书优哉游哉的走进牢房看向司神:“司神星君,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我也只好将你绑起来了,本来想着让你在这里的日子好过一点的,但是没办法,你的心不在这里,那我也只好(说着,水尚书操纵这两条捆仙绳将司神司命绑起来了)…以后都不会给你松绑了。”笑着走出了牢房。水尚书就是等着司神逃跑呢,现在司神逃跑了,那水尚书便放心了,也有借口将之前的许诺收回了。 水尚书对于现在这个局面非常满意,外面的守卫恢复到了司神刚被抓进来时的那个状态,只不过就是守卫的士兵有点松懈了。 司神和司命都被绑起来了,他们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大家都能睡个好觉了不是吗? 司神仔细的聆听着牢房外的状况,能够听到士兵打盹的绵长的呼吸声,司神打量了周围一圈,一脸凝重,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希望能够奏效! 当司命说小白是凤凰的女儿时司神便想起了那一根羽毛。要是真的是凤凰神兽的羽毛,那么它的威力应该不仅仅是划断玄铁那么简单的。 趁着体内还有一些仙气,司神意念催动羽毛从自己的腰间飞出,迅速割断了绑在自己身上的捆仙绳,捆仙绳掉落的瞬间,司神身体内的仙气也在渐渐汇聚。就是割断捆仙绳的时候,凤凰羽毛也给司神造成了一点轻伤,一条细细的红痕。 司神看向司命做出了禁声的动作。 司神拿着凤凰羽毛靠近司命,将绑在司命身上的捆仙绳切断。 司命:“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神将羽毛举到司命的面前:“还记得我们当初在魔界拍卖的那根凤凰羽毛吗?这可能是真正的凤凰的羽毛。或许是小白不小心掉落的…” 倒霉鸳鸯4 司命看着那根羽毛,一脸玄幻。司命毕竟是司命,一个掌控凡人命运,推演凡人命运的神仙,此刻,司命能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巧合呢?一环扣一环的,好像要将众人引向某一个方向。背后的推手是谁?竟然能推演出仙家的命运? 可是司命没来得及细想,当下最重要的是逃跑。 司命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还打算逃吗?外面守卫那么多,我们怎么逃?” 司神拉着司命的手:“当然要逃!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们的动作了,边走边说。” 司命看向牢门,一脸担忧的说道:“捆仙绳是断了,这牢门…” 司命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司神用凤凰羽毛挥动了三两下,牢门就这么被劈开了。 在司命一脸惊讶的目光下,司神拉着司命跑出了牢房。 牢房外的守卫明显减少了许多,而且看到再次逃出来的司神司命,他们显然是措手不及的。 魔界的人把兵力都放在了司神司命的第一次逃跑上面,那些高手此时都已经回去休息的,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渣渣,也不能说是渣渣,就是在司神司命眼里,他们都是渣渣,实力根本不被司神放在眼里。 刷刷几下,像是割韭菜一样,那些守卫就跟韭菜一样被凤凰羽毛收割了,司神和司命就跑出去了。 外面昏天暗地的,这地方确定是北海吗?司神竟然都不知道北海有这么一个地方,怪不得一直找不到水尚书和三皇子,感情躲在这里了。 司神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一个方向逃跑。 司神拉着司命的手往南方逃去,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往南面走总没有错的,越是南的地方便离魔界和北海越远。 只是司神和司命似乎是真的倒霉,逃跑的路上遇到了从天宫赶回来的魔君。司神和司命为什么这么倒霉呢?按理说上仙的气运不应该怎么差的啊!似乎是魔界遇到了承宇的那一战之后两人就一直倒霉了。这中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司命没来得及想那么多,现在先考虑一下逃命的事情比较重要。这些事情还是等到安全之后在思考吧。 场面有点尴尬,面面相觑。带着面具的魔君盯着手牵手的司神司命,魔君勾了勾嘴角。 魔君:“司神,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呢~怎么就走了呢?”魔君的语气很是轻松惬意,并不觉得这两人能够从自己的手里逃跑。 司神,这一个称呼一说出口,司命的眉头便皱了皱,尽管魔君用的是假音说话,但是下意识唤司神这一点引起了司命的注意,在仙界谁会称呼司神为司神而不是司神星君呢?就算是魔界的人也称呼司神为司神星君的,这人到底是谁,居然习惯性的唤司神为司神。 司神进入戒备状态,警惕的盯着魔君看,将司命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进退有度的回答道:“我家殿下还等着小仙回去复命呢,就不和魔君闲谈了。” 司神将凤凰羽毛塞到了司命的手里,低声耳语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你赶快逃跑,去找太子殿下,告诉他小心燚华二殿下。” 司命使劲儿摇头:“你留着它傍身。”将凤凰羽毛塞回到司神手里。 司神仅仅的握住司命的手,看着司命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你听我说,你带着它,这会增加你逃跑成功的几率。” “那你呢?你怎么办?!”被捆仙绳捆了那么久,两人体内的仙气其实不多了,有一点体力不支的颓势。 “不用担心我,他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他害怕太子殿下察觉,所以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只要你成功逃跑了,我们就胜利一半了。” 司命并没有被司神的话安抚到,说实话,司命非常担心,要是自己逃跑了,那么不就等于燚华的身份即将公之于众了吗?燚华还会在乎司神的生死吗? 司命觉得如果自己逃跑成功了,只会让燚华无所顾忌了,燚华之所以会留着司神的命就是因为一旦司神死了,时商便会有所察觉,若是司命逃跑成功了,那燚华的身份就会有曝光的危险,燚华肯定会加快举事,那么司神就会成为祭旗的牺牲品。 司神说的话,司命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司命可不知道此时燚华已经悄悄举事了,司神的死亡是注定的,这一趟燚华回来便是要取司神的魂的。 司命:“我留下殿后,你拿着,你逃跑,你的修为比我高,你逃跑的成功的几率也比我高!” 司神笑了:“就是因为我修为比你高所以才能拖住他…” “我留下!他最起码会忌惮帝君,要是我跑了,他可不会放过你的!我可不认为他会忌惮太子殿下而不伤害你。” 司神:“你不是说了吗?总要让我救你一次,现在你可不要来跟我抢,你好歹让我像个男人一样活着吧,老是被你救,我还要不要面子了?”司神说着对司命露出了一笑,很轻松,很有信心,让司命莫名感到安心。 司神的这一笑,让司命觉得这一别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分离,很快就会相见的,司命握紧手里的凤凰羽毛,坚决的摇头,司命的内心告诉司命不能走。 燚华早就将琴摆好了,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燚华邪魅一笑:难道他们还以为能跑得掉?呵呵~ 燚华将琴摆好之后,就静静的看着司神司命上演的情深似海大戏,说实话就这么看着两人还是很有意思的,真没想明白这么二的人为什么会被选中去承担那么重要的职位。 大概看中的就是他们的灵魂吧,足够忠心,不会有异心,就算被抓了也是宁死不屈,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燚华的心情非常好:幸好我也有这么一群下属~你们只有一个,而我拥有一整群~ 燚华心情很好,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在微笑,燚华问道:“你们聊完没有?要不还是跟我回去坐着聊吧?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你们知道的,我的实力…呵呵~”说着燚华轻笑一声,仿佛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像是… 倒霉鸳鸯5 燚华脸上的笑容就像是那种俯瞰苍生的人,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碾压对方的人,就像是一个人在逗弄蚂蚁,将水里的蚂蚁捞上来,蚂蚁高兴的在那人的手指上转,准备逃生,而后那人又将手指放回了水里,看着飘在水上面紧紧抱在一起挣扎求存的蚂蚁,那人觉得这很有趣,于是笑了。 燚华脸上的笑容就是这般的云淡风轻。来自造物者的微笑。大概可以定义为草菅人命的微笑吧,只是当中没有一点点邪恶的感觉。 燚华的话让司神和司命停止了交谈,看向燚华,脸色凝重。 司神司命这边的气氛是剑拔弩张,有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既视感,而燚华那边倒像是在闲逛,没有一丝丝紧张感。 燚华就那么漫不经心的看着司神司命,手指在琴弦上点了点,不想在两人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 忽然,司神用力将司命推远,大喊道:“跑!” 等司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推远了,司神和燚华已经成为了两个大黑点,而燚华的音波也转眼即至,司命被迫选择逃跑,司命大喊着:“你等我带人回来救你!”说着飞向了远方。 随着司神一推,燚华的手指也在琴上面轻轻地一拨,方圆十里的空间瞬间被锁定了,都是燚华音波攻击可到达的范围,时间变得缓慢了,司神的速度变慢了,司神坚定的挡在了音波攻击的方向,挡在了司命的身前,不让音波波及司命,为司命争取时间。 不是因为司神的阻挡,而是因为司命把手里的羽毛,司命没有受到音波的影响,行动非常迅速,挥动这手里的凤凰羽毛,打破了燚华的空间封锁,在燚华错愕的眼神下,司命成功的消失在燚华的视线里。 司命的成功逃跑让燚华没有了一开始的悠闲。燚华飞快的波动这琴弦,一轮又一轮的音波攻击,没有一波是能到达司命身边的。 “铮~”这是燚华内心怒吼,怪自己轻敌大意了。 燚华想要追上去,可是司神那没用的家伙,拖人后脚倒是很有一手,燚华已经将司神给打趴下了,追向司命的方向时,却被司神一把拉住了后腿,也不知道司神是哪里来的力气。 燚华一脚就将司神的手给踩断了,司神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司神害怕自己喊得太大声会让司命逃跑的脚步有所迟疑。 燚华一脚就将司神给踢飞了,但是仅仅只是被司神拖住脚步的这一息时间之内,司命已经逃没影了,因为凤凰羽毛的运气加持,燚华根本不可能找到司命。 当燚华发现司命手里拿着那一根熟悉的羽毛时,燚华便知道司命肯定能逃走的,这一路上还会遇到贵人相助,燚华知道自己不能再追了,不然自己会搭进去的。 燚华一步飞到司神的面前,将躺在地上的司神一手提起,厄住了司神的喉咙:“说!你们手里怎么会有凤凰之羽?!” 司神眼神里面隐隐有嘲笑之意,回答道:“咳咳~之前在魔界拍卖的,难道您不知道吗?” “该死!”燚华非常生气地用力将司神甩到了地上,没想到时商居然会将凤凰羽毛扔给司神保管,可是为什么当时搜身的时候没有发现呢?水尚书那蠢货,竟然让人在眼底下拿出了凤凰羽毛。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附近驻扎的水尚书的注意,水尚书正因为看丢了司神、司命而着急,发散了人马出来搜索,水尚书等人姗姗来迟,燚华此时的心情并不美妙。 水尚书一来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出气多进气少的司神,以及脸色不好的魔君大人。水尚书立马告罪:“属下无能,竟然让他们给跑了,请主上责罚!” 燚华看向水尚书:“这事儿不怪你,他们身上有凤凰羽毛,就算气运多么差的人总会绝处逢生的。” 水尚书:“那…主上现在该如何…” 燚华黑着脸发布命令,斥责道:“还能如何?这都要我教你吗?!搜,不要让她逃出北海。” 燚华将司神失去灵魂的身体扔向水尚书:“把他扔到西海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的同时要尽快让天兵发现他的尸体。”没有了灵魂也不过就是一具尸体了,想要救活?就看看时商有没有本事从燚华的手里夺得安魂琴了。 “是。” 司神殿后,让司命得以逃命。 尽管司命从魔君的手下得以逃生,然而并不是毫发无损的,司命也身负重伤了,手里握着那一根凤凰羽毛,躲在了暗处,看着司神被燚华摄魂,无能为力。 司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司命不想走…司神还在那人手里!司命想过自己跑出去换司神的活命,可是司命知道不能让司神白白牺牲了,司神之所以让司命逃生,不就是为了让司命能够将燚华是魔君的消息带回去给时商吗? 司命现在肩上有这司神留下的重担,司命不能让司神失望,现在司神并没有死,对,只是中了摄魂术而已,和北海大皇子一样,只是睡着了而已,司命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有办法将司神救醒的! 司命呆愣愣的看着司神躺下的地方,想东西想失了魂:司神中了摄魂术,怎么办?对,要赶紧找到太子殿下,只有太子殿下可以救司神了! 司命握紧手里的凤凰羽毛,往北海龙宫的方向逃去了。 只是天意弄人,时商此时并不在北海。司命注定是找不到时商的,而且还深入了虎穴,司命这一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司命身上只剩下手里的这一根凤凰羽毛了,早在被抓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就被全部没收了,包括命簿,所以司命根本无法联系到其他人。 燚华是万万没想到司命会往北海龙宫的方向跑的。 司命经历了千难万险才走到了北海龙宫,见到了北海二皇子,北海二皇子迟迟不肯继位,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大哥还是会醒过来的,他要为自己的大哥守好北海。 察觉 北海二皇子的这一番作为赢的了北海众人的好感与信赖,都说二皇子忠义。北海二皇子在北海岁没有龙王之名,但却有龙王之实,掌控者北海最核心的力量,是北海的民心所向。 看到司神送上门的时候,燚华笑了,本来小白身份的曝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的,可是司神送上门了,只要将司神抓住,就等同于断了时商的一只手,相信时商会混乱很长一段时间的,只要时商的情报混乱了,那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只是,小白…终究是燚华棋盘上最大的变数。 当然司命是如何进入北海龙宫并重新落入到燚华手里的,这一段往后再说。 总而言之,时商已经步入了燚华挖的大坑里了,但时商还没有发现自己到底陷得有多深。 言归正传,小白离开后,天宫里都有哪些变化? ……分割线…… 时商花了一点时间才知道或者说接受这个事实,小白竟然是一只神兽,时商应该是整个天宫最晚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了,也是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人。 当时商知道小白是凤凰神的女儿之后,失魂落魄了许久,看着小白和帝君离开的方向愣神,随即疯了一般在角落的那一堆情报里面翻找。 时商在堆得半人高的红色封面的小册子中找到了一本人头那么厚的书。 此书长两分米,宽一分米,高…一个人头,这就是一个长方形的人头。 此书的封面是红色的,上面写着凤凰神之女平生经历。 当时时商看到这么厚的一份情报,心想着凤凰神是仙界的人,不用多担心,她的女儿的情报还是迟些时候再看吧,可如今,当时商发现了小白的真实身份,这一份情报,便被时商找出来了。时商想要知道小白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是不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本来以为凤凰神的女儿跟自己毫无交集的,忽然发现凤凰神的女儿和自己是交集最深的,时商不得不细细的看一遍小白的生平。 以时商对小白的了解,小白肯定会被利用的,自己与小白有那么多交集,时商就是想要知道,有没有人利用小白达到了某种目的。 小白的生平与时商切切相关,与仙魔两界的关系切切相关,时商现在是必须要研究一下凤凰神的女儿了。 当时时商就觉得小白的出现甚是可疑,现在看来或许是有人故意将小白从凤凰神的身边偷走,投掷于六界,搅乱六界的这一湖水。可是这一个幕后推手到底是谁呢?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这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时商飞快地翻阅那本厚厚地情报,时商看到了小白的出现,承宇,又是这个承宇,承宇将小白从初原境偷出,(一个凡间修士是怎么做到的呢?)小白的前半生时商都知道,一直翻,翻到了时商离开的那一年,一整年的状态都是吃和睡,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再往后面翻,翻到了时空逆流的前后,上面提到了一个红衣男子曾经出现在凤凰族领地去救疯狂中的小白。 根据提供情报的那一位上神的记忆,时商才知道原来在时空逆流之前,小白曾经经历了那么多苦难。 可是时商此时的注意力被红衣男子四个字吸引了,红衣男子拿出一把琴,拨动出迷幻的旋律,场上几乎所有的攻击都被这一名红衣男子挡住了,可是不知为何,小白却对着红衣男子,拦腰一击,红衣男子掉落,时空隧道开启… 时商凌乱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晰了,那个红衣男子极有可能是魔君,那么魔君为什么要救小白呢?难道小白和魔君认识?小白为什么会跟魔君认识呢?而且能够出入凤凰族领地。当时在男儿国的时候,小白说是承宇想要杀她,可是小白觉得是燚华先出现救了她的…一条条线索连接起来… 小白身边的、有能力成为魔君的、仙界的、可以自由出入凤凰族神界领地的好友… 那人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时商也终于知道司神为什么会被抓了,也终于知道为何魔君会在时商还停留在北海的时候赶向天宫了,呵~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这一切都只是时商的推测,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证明。可是就算是没有证据证明又能怎么样?时商根本不需要证据,时商找证据只是想要燚华被抓的时候心服口服而已。 承宇、魔君、小白、初原境、男儿国、凤凰族领地… 新的问题浮现在时商的脑海里:小白被偷的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就算是现在的他,应该也没有能力出入初原境啊…他不可能有那样的实力的,他身后是不是还有别人?谁有这种能力?难道… 时商唤来了外面守着的人,问道:“汇报一下燚华最近一年的行踪。” “是。据情报显示,近一年内二殿下在凤凰族内闭关修炼,最近一次出现是因为去见凤凰神的女儿。再之后二殿下便又开始闭关了。” 时商陷入了沉思,燚华可能已经成长到了自己不知道的高度了,如果将燚华的事情捅到父神母神跟前,燚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呢?时商回想了一下这些年天帝天后对燚华的态度,想来也就只是软禁而已。 时商本来对天帝之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的,不过就是一个位置而已,是谁坐上去都无所谓的,可是当时商意识到燚华的野心时,时商不得不去守住天帝之位。 时商怀疑燚华极有可能被六欲侵占了心智,或者说那已经不是自己的弟弟燚华了。 以燚华的能力以及身份,完全可以继承天帝之位的,所以时商必须在燚华图谋成功之前,先一步继承天帝之位。 时商继承了天帝之位,那么燚华所做的事情就不需要告诉仙界众仙以及神界众神了。 众神以及众仙在不知道燚华真面目之前还是会接受燚华的,时商不想让燚华被神界和仙界排挤。 对于其他人,时商会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去解决,可是对于自己的弟弟,时商还是有一点亲情在的。 燚华幼年期1 明知道那一个人就是幕后黑手,可是因为没有证据而不能把他怎么样,一般人都是这么束手无策的,但,时商可不是那种需要证据才去抓捕的人,要是时商怀疑你,时商就直接将你抓起来关了,再去搜集证据,比如说南海小龙女、北海的海马等人,可是面对燚华的时候,因为他是时商的弟弟,所以时商没有暴力执法。 虽然是打算软禁燚华,但最起码没有想要严刑逼供,更加没有将燚华关进镜牢。 可是…只是软禁没有严刑也没有关押,燚华不可能将他知道的说出来的吧,那该如何处理燚华呢?时商暂时没想到。 神兽是不会插手六界之事的,所以去找帝君也没用的,这事儿还是要靠自己。 现在还是先找人看住燚华吧,剩下的以后再从长计议,不管燚华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修炼,先把他找出来,闭关?以后有的是时间让燚华闭关,不急于这一时。 而且时商敢肯定燚华并不是真的在闭关。 时商对燚华这一个弟弟的感情有点复杂,以前从没有关注过他,可如今开始关注他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时商一直以为,燚华是一个不争不抢的人,燚华对权利这些东西都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发现燚华才是最在意的那一个人。 时商左思右想好久之后,最终还是将燚华的事情告诉了天帝天后。 时商觉得燚华的品性还是他的父母最清楚,或许从自己的父母嘴里面,时商会知道一些隐情呢? 果然,有一段时商也不知道的过往… 时商将燚华的身份告诉了天帝天后,天帝天后也将燚华的一段过往说与时商知道。 时商来到了天帝天后居住的宫殿: 时商大步跨进房门:“父神,母神。” 天后:“商儿…” 时商:“回禀父神、母神,此次前来实乃有一事禀报。” 天帝:“但说无妨。” 时商:“儿臣怀疑二弟成为了魔界的魔君,意图统一六界。” 要是换做是其他人来跟天帝天后说,两人或许会持有怀疑,但时商完全没有诬陷燚华的必要,时商于燚华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当时商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天帝天后没有一点惊讶,脸上也没有一丝质疑,很快就相信了、并且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天帝和天后并没有太惊讶,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看两人的表情,想来两人是早就知道了或者说早有预料了。 时商:“父神母神?你们难道…”难道说统一六界是父神母神授意的?可是这是逆天而行吧?六界本来就是各自单独存在了,相互之间或许有依存的关系,但从来没有统一一说… 这个想法一浮现,时商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时商一脸震惊的看向天帝天后。 天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商儿,你听为父跟你说一段关于燚华的过往吧。那时燚华只有六百岁,只因为我和你母神疏忽大意,才会…” 一段陈年往事…或者说是一段天帝和天后都不愿再提起的过往,通过天帝的嘴,缓缓在时商的眼前展开了画卷。 燚华的幼年期: 那时燚华是一个只有一米高的小男孩,粉雕玉琢,像一个瓷娃娃,燚华从小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比其他人快,和兄长时商一般,都是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将来定然无可限量,是一个高傲的瓷娃娃。 那时候四海八荒的仙家那一个不再赞叹天家双壁?小小年纪天赋尽显,还觉醒了血脉之力,兄弟同心定然能将仙界治理的非常好。魔界也因为这两兄弟的存在而忧心忡忡,魔界的人知道要是任由这两兄弟的成长,将来哪里还有魔界的立足之地? 凤凰的凰火可以烧了魔界的天然屏障,真龙的能力可以抵抗魔界的法术诱惑,两人要是成长起来,魔界便失去了叫板的勇气。 所以要趁着两人还小的时候,想办法将两人扼杀在摇篮里,于是这两兄弟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经历了无数次来自魔界的刺杀。 当然魔界的刺杀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天帝和天后也不是吃素的人,对两个孩子的保护可以说是摸不透风,魔界的人能够摸到南天门的寥寥无几,更别说能够成功潜入天宫了,但魔界的人从没有放弃刺杀。和仙界作对是魔界流在身体内的血液自带的特性。 可是有一天,这些刺杀行动忽然就停止了。 难道这一天开始燚华便已经成为了魔界的魔君吗?那么小的年纪? 天之骄子一个家有一个就够了,天道似乎并不愿看到天帝天后有两个天资聪颖的儿子,想要从两人手里夺走其中一个。 那时候的燚华也曾像时商一般意气风发、目空一切,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 那时候的燚华,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明媚,活的是那般恣意。那时候的燚华不知道什么是挫折,更加没试过失败的滋味。那时候的燚华是一个自信张扬、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有实力的小屁孩。 直到某一个睡不着的夜晚,燚华从床上坐起,看着宫殿外,亮如白昼…天宫哪里会有真正的夜晚,睡眠作息全看个人安排…要是真的仙人都不睡觉的,他们都在修炼,像燚华这种幼崽才有睡觉的权利。可是燚华今晚没有睡,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燚华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了玉华堂。 玉华堂的仙婢亦步亦趋的跟在燚华的身边:“二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吗?您这是要去哪儿?” 燚华揉了揉眼睛,跟仙婢摆了摆手:“不用跟着我,我去找母神。” 燚华的话是说了,可是仙婢哪敢不跟着?燚华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仙婢不敢跟的太紧,但也绝对不敢不跟着,就远远的跟在燚华的身后,目送燚华走进了紫宸殿后仙婢乖乖的守在了宫殿门外。 在这之后除了天帝天后,没有人知道燚华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燚华尾随着自己的父母走进了镜牢,明明看到父神母神走进去的,可是一转眼,燚华便把人给跟丢了。 燚华幼年期2 尽管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燚华,在进入镜牢后也有点怂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非常安静,透露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这个地方让燚华觉得压抑,天宫怎么会有这种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存在?在这里燚华觉得自己的实力被压制,也感受不到仙气在体内运转,仿佛变成了一个凡人一般,这种无力的不安感让燚华想要离开,可是…离开的路在哪里? 平时就算燚华不让人跟着也会有人跟着的,燚华从没有试过真正自己一个人呆着,如今,四下不见一人,只有燚华一个小不点孤零零的站在弯弯绕绕犹如迷宫一般的镜牢的某一条大道中央。 当燚华想要离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燚华:“来呀~来呀~来呀~” 那声音诡异的很,让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正常人哪里会跟着这样的声音走啊? 听到这声音的小小年纪的燚华,下意识就往声音的反方向跑走了。 可是这里是镜牢,燚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燚华找不到出口,更加忘了来时的路。 那个声音依旧在,一点也没有蛊惑道燚华的心,燚华打心底里感到发毛。 燚华觉得这个时候是时候要呼唤一下自己的父母了:“父神~母神~你们在哪儿?” 燚华还是想要逃开那个声音,不想听到那种幽怨的声音,像是一个深闺怨妇一样的声音,燚华跑呀跑,结果跑到了镜牢最核心的地方。 而那个声音竟然消失了… 镜牢再次恢复寂静,本来有声音的,现在又没有了,还不如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声音了,有声音代表着这附近有人,谁知道会不会忽然出现就将燚华给拖走了?现在的环境更加让燚华感到害怕。 燚华警惕的盯着四周,年幼的燚华还没有被吓哭,但也开始害怕了,那么多次被刺杀都没有成功,万一这一次他们成功了呢?燚华心里面有点怕怕的,无助而弱小的叫喊着:“父神~母神~你们在哪儿?” 燚华没想明白,明明跟着父神母神进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燚华以后发誓再也不调皮了。 燚华:“父神,母神,我知道错了,你们不要吓我了!我要出去!” 没有人回应燚华。 燚华靠着墙边走,一脸防备的盯着周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 燚华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小拳头,小心翼翼地前行。 也不知道是燚华自己想多了,还是说真的有人在嘻嘻笑,燚华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有一个调皮的小鬼在笑的声音,非常轻飘飘的,特别可恶的那种恶作剧成功后的笑声。 “嘻嘻嘻~” “嘻嘻嘻~” 燚华可是一个上仙!这声音肯定是一个人在装神弄鬼吓小孩,要是普通的小孩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可是燚华不是普通的小孩,听到这种笑声的时候,燚华心里面只有生气,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作弄本殿下? “你出不去的,留下来陪我吧~留下来~” 那个声音黏黏腻腻的,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缠绕在燚华的身上,让燚华浑身发冷,不敢动弹。 燚华这次是真的被吓哭了,那种冰冷是那么的真实,燚华能够感觉到被毒蛇攀附的触感。冰冷的,沿着自己的袖口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肌肤游走,慢慢的爬到了自己的脖子处,从衣领的领口出来,贴着燚华的耳边低声细语:“留下来吧~留下~留下~” 本来燚华并不会哭的,燚华心里面还是很生气的,可是当那冰冷的黏腻的东西沾到燚华的皮肤时,燚华真的是恶心到哭了。 燚华使劲的抖动身体,但什么都系都没有抖下来,反而因为燚华对衣服的摩擦,那种黏腻的感觉更加深入到燚华的骨子里了,燚华觉得自己被什么脏东西给弄脏了,非常恶心难受。 比起面对刺杀,燚华更加不喜欢面对肮脏,而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明显是来捉弄自己的,而不是刺杀。 他仿佛将燚华扔进了人类的粪坑里,里面有新鲜热辣的黄色便便,也有放久了的黑色便便,还有生病的红色带血丝的便便,总而言之,那人让燚华看到了这个画面并产生了恶心的感觉。 燚华哇哇大哭道:“父神!母神!!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啊!这里有一个变态~~哇哇哇~~” 黏腻恶臭肮脏的氛围瞬间消失了,周围的空气正常了,燚华能够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了。燚华的哭声渐渐变弱了, 那声音有点气急败坏的嚷嚷道:“臭小子,你说谁是变态啊?!”那声音的主人明显是不能接受变态这一个标签的。 听到那人真实的声音,声音听上去像是一个小少年的声音,燚华的哭声瞬间止住了,这声音忽然之间一听,没那么可怕了。 燚华泪眼朦胧的打量着周围,没有看到有人,也看不到能藏人的地方。 燚华吸了吸鼻子,高声大喊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天宫的二殿下,我的父神和母神可是掌管仙界的天帝和天后!你…” 看到燚华不哭了,那个声音轻轻的对着燚华的脖子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呀~” 那一口凉飕飕的气让燚华说话的声音不禁弱了下来,又想起了那一股黏腻的感觉,燚华明显的怂了,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知道那还不快将我放了?!” 小孩子都比较好吓唬。这不应该是小小年纪的燚华应该承受的。 那声音看着燚华哆嗦的小身板,叹了一口气,算了,何必逗一个小孩子呢?不禁吓。算了,原谅你喊我变态的事儿了,我不跟一个小屁孩计较。 于是将法术都撤走了,燚华立马就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回复正常了,虽然安静,但是要是仔细一听的话还是能听到镜牢内的犯人的哭喊求饶的声音的,也能听到守卫走动的声音,燚华总算是放松了。 燚华的小手扶着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还有一点心有余悸。 燚华的幼年期3 燚华的小手扶着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还有一点心有余悸。 等燚华的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四下打量了一番,似乎能找到离开的路了,可是,此时燚华却又不太想离开了。 燚华猜测,刚刚那个声音大概是一个守卫或者是某一位能够进入镜牢的上神在逗燚华玩的吧,要是被关在镜牢里面的房间的话又怎么可能有能力用法术呢?所以燚华想要把那人给找出来,报仇。刚刚自己被吓到哭的样子万一被传出去了那就太丢脸了。一定要将人找出来,燚华咬牙切齿的想着,威逼利诱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那人将自己的糗事给说出去了。 燚华要让那人知道,就算我年纪小,但是我也是不好惹的! 燚华叫嚣道:“哈哈~听到我的身份害怕了吧?你是不是怕我的父神母神了啊?你出来,给我好好道歉,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我肯定会追你到天涯海角的,整个天宫都在我父神母神的管理之下,你是逃不出去的,我肯定能找到你的,所以趁着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你赶紧出来跟我道歉!” 没有人回应燚华。 燚华:“怎么?不敢出声了?是不是怕我带着父神母神来找你算账啊?!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在我面前跪地求饶一番我就不把你吓唬我的事儿告诉父神母神。我还会让父神母神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怎么样?” 依旧没有人回应燚华,燚华仿佛在自说自话,燚华打量着周围,不像是能够藏人的,那么声音的主人到底去哪儿了呢?难道将法术撤走之后就逃了?不可能啊,燚华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有人跑走的波动啊,在镜牢内奔跑可是会引起回旋风的,燚华没有感觉到有风吹过,所以那人应该还在附近的啊。 小小年纪的燚华还是懂很多的。 燚华:“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要是不滚出来,我可就要派人去把你挖出来了!” 燚华仔细聆听,没有任何动静。 燚华:“一~~二~~~~~~~~~~~~”这个二仿佛没有结束的时候,一直被燚华拖的长长的尾音,中气不错。 “三!” 依旧没有人回应,燚华仿佛就像是一个脑子出问题的傻子一般。燚华不禁纳闷:“难道真的走了?” 燚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变态?你还在吗?” 那人大概是非常不喜欢变态这个称呼吧,燚华的那些话都没有将他给激出来,偏偏就是变态这个词,让那人忍不住跳出来嚷嚷道:“你喊谁变态啊?我不是变态,你才是个小变态!我都放你走了,你居然不走!” 燚华眼睛一亮,看向声音的方向,那是一堵墙,燚华不禁纳闷了:“变态,你躲哪里了?我怎么看不到你?你赶紧出来,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不会追究你对我做的事情的,我就是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有点崇拜你的能力。”燚华小嘴还真甜,想要将那人给哄出来。 “你想见我?见了我你可就走不了了哦~”声音又一次变得让人毛骨悚然起来,想要将燚华吓跑,但是并没有成功。 尽管燚华没有逃跑,但燚华打了一个哆嗦,嘴硬道:“哼,我不怕,你敢出来见我吗?”燚华这一次可不会轻易被吓到了,燚华敢肯定那人不敢将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的父母可是这一座天宫的主人,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他们的孩子。燚华对此有着充分的自信。 燚华这么想着,挺着小胸脯跟那人叫板道:“你个胆小鬼,只敢躲着,不敢出来,你是怕我的父神母神吧?胆小鬼~~略略略~” 嘴甜没用就继续用激将法,燚华觉得自己就是说不出好听的恭维话,这是自己的一个弱点,没办法,这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有天分,所以燚华的称赞总是无法由衷,让人感觉到虚伪。所以与其夸赞他,还不如刺激他呢,这种嘴欠的事情,燚华做起来最是得心应手了。 那人越是不敢出现,燚华的气焰便越是嚣张,燚华:“胆小鬼,胆小鬼,欺负小孩子的变态胆小鬼,死变态,你肯定是一个又丑又脏不敢见人的死变态…” 燚华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一股非常强劲的拉力拉进了墙里,再一次站定,燚华懵逼了。这里是哪里? 自己刚刚是穿墙而过了吗?发生了什么? 燚华打量着新环境,四面八方都是镜子,燚华被镜子围成了一个圆,燚华能看到无数个自己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有一团黑雾在飘来飘去,除了燚华,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燚华非常傲娇的问道:“变态,是不是你又在搞鬼?这是什么新把戏?你要是现在出来我可以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不然我肯定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诉父神母神的!”燚华总是把告状挂在嘴边,也没看他有什么实际行动。 “哈哈哈~你倒是去说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告状的时候知道怎么说吗?” 燚华刷的转身看向身后,没有人,只有黑雾轻轻飘过。明明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怎么没人呢?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阵法?都怪我读书太少,看不出他的破绽。 因此埋下了燚华喜欢看书并成为了一个博学多才的人的种子。 燚华奶凶奶凶的怒吼道:“你到底在哪里?!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决一胜负?!” 沉默,长久的沉默,只有黑雾在燚华的面前飘来飘去带动的微弱的风声,那人有点纳闷道:“我就在你面前呀~难道你看不见我吗?” 燚华看着面前时而凝聚成一团,时而飘散变淡的黑雾,有点奶声奶气的,纳闷的问道:“你在我面前?” “恩。” 沉默,长久的沉默,燚华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我面前的这一团雾是你?” “恩。” 燚华:“你没有身体吗?” “恩,要身体来干嘛?身体是会腐朽的,只有意识是永恒的!我便是永恒的存在。” 燚华盯着面前飘来飘去的黑雾,又看了看周围的镜子, 燚华幼年期4 燚华盯着面前飘来飘去的黑雾,又看了看周围的镜子,小脑瓜子一直在转,忽然想起来关于镜牢最里面一个牢房的作用,似乎是能够把人给变疯的。看来这一团黑雾是疯了,竟然以为自己只是一团雾。他原来应该是一个人,但是在镜牢呆太久了,疯了,以为自己是一团雾,于是便变成了一团雾的形式来存在。 燚华撇了撇嘴,忽然觉得很无趣,本以为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还想要和这人谈一谈呢,没想到自己遇到的不过是一个疯子:干嘛要跟一个疯子计较。算了,回家睡觉。 燚华也不想想这疯子到底是怎么将他困在了此地的。小孩子,想的不够多啊。为什么这疯子可以在镜牢行动自如,还能将人给关了。 燚华对着黑雾命令道:“喂,你把我放出去吧,我要回家睡觉了。” 黑雾奸笑道:“嘻嘻嘻~我不是说了吗?见到我可就出不去了,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了~” 燚华盯着黑雾,嘟着嘴,思考着:糟了,这是一个疯子,根本沟通不了啊…父神和母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走丢了…还是要靠我自己,要是能从这里出去,我应该是很厉害的,父神母神肯定会以我为傲的! 燚华试着自己去寻找出口。 当燚华开始走动的时候,那些镜子里的燚华也开始走动,有那么一刹那,燚华不知道是镜子在动还是里面的人在动,燚华摸着镜子前行,那一团黑雾跟在燚华的身旁,嘻嘻笑着,居然还吹起哨子,心情很好的样子。 小燚华走了很久,摸着镜子走了很久,但是没有发现一扇门,更加看不到一条缝,这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燚华想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燚华现在是又累又饿又迷茫,但是没有害怕,因为燚华觉得身边的疯子并不会伤害自己。而且有了疯子的陪伴,燚华也不觉得孤单,反而有了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燚华久久没有找到出口,想要发脾气了,冲着黑雾吼道:“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弄进来的?你快点把我弄出去!不然等我父神母神找不到我了,着急了,到时候就有你好受的了!” 黑雾:“哈哈哈~你觉得我会怕他们吗?他们可没有收拾我的权利~谁也救不了你的,你就乖乖…” 忽然黑雾的声音戛然而止,黑雾“噗”的一下浓缩成小小的一个点,从燚华的眼睛,钻进了燚华的身体内。 燚华也瞬间没有了声音。 房间内金光乍现,一个男人信步而来,步子优雅而坚定地走向燚华,男人抬手按到了燚华的天灵盖处,男人语气冷硬的命令道:“出来。” 燚华的身体颤抖着,好一会儿之后源源不断的黑雾从燚华的眼睛涌出。 当黑雾不再涌出时,燚华小小的身子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那一团黑雾看着脸色苍白的燚华,立马撇清关系,语气还有一点委屈且被冤枉的说道:“黄龙,我可没有对这小娃娃做什么啊!我刚刚只是逗他玩,怎么就失去意识了呢?” 黑雾可没敢把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黄龙,因为那是在找揍。 黄龙瞥了一眼黑雾:“我知你没做什么,但你之于人类而言,存在,便是错误。”说完,没有多余的话,抱着瘦弱的燚华大步走出了镜牢。 镜牢内又只剩下黑雾在百无聊赖的游荡,有点孤寂和凄凉。惨兮兮的样子,黑雾飘着飘着定住了,似乎在思考,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黑雾再次浓缩成一个黑点,嗖的一下飞出了镜牢,不知所踪了。 …… 天帝和天后很快就发现了燚华跟在了自己的身后,两人正打算将燚华轰出镜牢,可是一眨眼,燚华就不见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天帝天后甚至拿出了燚华的命牌出来感应,但是都感应不到燚华的存在,两人当时心里面就是一咯噔,火速请来了当时在任的帝君。 帝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燚华出事的时候,是黄龙担任天宫的帝君一职,黄龙皱着眉头,一个小孩子跟进了镜牢,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吗?这些人类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当的。 小孩子的灵魂对于他来说可是相当有诱惑力的,也是极具挑战的,等到黄龙找到燚华的时候,燚华已经没污染了,黄龙一脸冷漠的看着瞳孔全黑,神经兮兮的燚华,缓慢的走向了还没有自己屁股高的燚华面前,将燚华的神智拉回来了。 是黄龙让燚华的神识回归身体的。 黄龙将燚华交到了天帝天后手里,天后一脸紧张地将燚华搂进了怀里,而天帝则是一脸焦急的问道:“帝君,小儿这是?无事了吧?”天帝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微弱的期待,就是那种心里面明明知道结果但却又否定结果,对于答案抱有微乎其微的期待,希望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黄龙淡淡地看了天帝一眼,随即视线扫向天后,最终视线定格在燚华熟睡的脸上,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冷漠的声音回答道:“六欲入体,虽已清除,但道根已然受损。他的身体是妖魔鬼魅最喜欢的容器,此时他还是你们的儿子,但以后就不一定了,要是他一生平凡顺遂倒还好说,但以他的天赋,他极有可能会成长为一个祸害四方的人,所以要不要留他一命,你们自己决定吧。”黄龙说完,觉得这里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于是抬腿要走。 天后更加用力的抱着燚华的小身体,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天帝的手都在颤抖,嘴唇哆嗦着对着帝君的身影喊道:“帝君!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帝君停住脚步,转身,一脸冷漠的看着天帝:“没有。反正你们要是选择留他一命就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被鬼魅有机可趁就是了。”对于一对即将失去一个孩子,或者说是一对孩子遭遇不幸的父母,帝君的眼里、哪怕是语气都没有一点点的同情。 神兽是不能插手六界的事物的,要不是因为燚华误闯了镜牢的最深处,被六欲遇到了,黄龙也不会出手的,不过也仅限于将燚华从镜牢里带出来。 燚华幼年期5 剩下的,黄龙是不会管的,能够跟天帝天后说那么多,黄龙也是多事儿了,本来将燚华扔给天帝天后就是了,还说了那么多。黄龙的确是尽职尽责了,算是对得起天宫的那一份供奉了。 此时黄龙的内心隐隐有一点纠结,自己到底算不算插手了六界的事情?很明显,那个小娃娃肯定是一个能够颠覆六界固有体系的人,那么天道将他送进镜牢,到底是想要让他死还是让他活呢? 黄龙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算不算救了那个娃娃一命。不能多说了,要是说太多了,天道那家伙肯定会生气的。 剩下的事情,杀不杀燚华就看他的父母是怎么决定的了,决定权在其父母手里,所以应该跟黄龙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不过天底下哪里会有父母想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天帝和天后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留了燚华一命,只不过是打算废掉了燚华的修为,将燚华体内的凤凰精血给提炼出来了。 天帝天后觉得黄龙所说的一生平凡便是这般,当一个凡人足够平凡的了。 天帝天后觉得这是对燚华人生最妥当的安排了。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本来想让燚华变成一个凡人的,一个凡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跳不出两人的手心的,可是凤凰神却无法将燚华体内的凤凰精血收回,燚华的体内有什么力量将那一滴精血紧紧地锁住了,要是强行收回,只会要了燚华的命。 同时,燚华的存在吸引了凤凰神的注意,一个神兽无法制裁的神兽精血拥有者。 天帝与天后给燚华制定的计划职能搁置了,当然不会要了燚华的命,值得开心的是,最起码现在不用接受自己的儿子变成凡人的命运了。可是…这孩子以后会成长成什么样子呢?真的不确定。 天帝天后带着脸色苍白的燚华,忧心忡忡的回了天宫,此时年幼的燚华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父神母神总是愁眉不展的。 燚华只知道最近父神母神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了,母神带着自己到处奔波,燚华承受了一次又一次彻骨的疼痛,燚华很痛,在天后的怀里呻吟着,说不出话,天后抱着燚华的手紧了紧,更加用力了。 天帝和天后辗转于各位神兽之间,想办法削弱燚华身上的气运,削弱燚华的天赋。于是燚华便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洗髓洗魂的痛苦。 燚华没有意识的进行了这一切,对此毫无记忆,只知道自己每一次从天后怀里醒来的时候都很痛,导致后来天后带燚华出门,燚华都非常抗拒。可是不管燚华如何哭闹,天后依旧带着燚华去接受这种折磨。 天帝和天后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燚华的造化了。 再次醒来的燚华有点迷糊,对于在镜牢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不记得自己去过镜牢。更加离谱的是,燚华也不记得去过初原境,不记得自己的母神带着自己去过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尽管此时燚华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团浆糊,但是燚华的思维能力还在,观察能力也还在。燚华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有了变化,好像守在自己身边的仙婢的数量增加了不止一两倍。 燚华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有点苦恼,好像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小小的年纪皱起了眉头,像是一个鲜嫩的梅子脱了水,变得皱巴巴的。 燚华跳下了大床跑出了宫殿,扫了一眼大门外站着的仙婢,又抬头看向房顶,那里好像也藏了不少人。 燚华不禁想到一个可能:肯定是因为我遇到了什么危险,还被洗去了记忆,所以父神母神才派了那么多人来保护我的。 燚华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仙婢,趾高气扬的问道:“本殿问你,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宫里来了那么多新人?” 仙婢:“小仙不知这几日宫里发生了什么,小仙一会儿去打听打听,新来的这些姐姐和天兵都是天后专门派过来照顾殿下的。” 仙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答案让燚华不满意,于是燚华再次问道:“那本殿下这几天都去过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你总知道了吧?”小屁孩,年纪小小,排场很大,看到漂亮的仙女姐姐,居然用的是盘问的态度,真没礼貌,真不可爱。 仙婢:“小仙不清楚,小仙只知道,殿下是被天后抱回来的。而后便在宫内睡了好几天,其他的小仙真不清楚,殿下可以去问问天后。” 燚华肉嘟嘟的小小的脸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自己这个仙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要她有何用?有点嫌弃这种蠢材。 燚华看了周围的仙婢一眼,她们都一脸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看,仿佛在防备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好像不是来保护燚华的仿佛是来监视燚华的。 燚华现在有点郁闷,被监视的感觉让燚华心情非常不爽。 仙婢在燚华面前屈身,轻声提醒道:“殿下,是时候去上族学了。” 燚华点点头,算了,有什么可苦恼的,不就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吗?总而言之有父神母神在,燚华便没什么可担心的,只需要好好修炼,超越了时商让父神母神更加为自己骄傲!而且,要是真的在意,等下了族学之后可以去找父神母神询问一番。 想明白后燚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了神界,开始今天的族学学习,而燚华的身后跟着长长的一条尾巴,数十个仙婢跟在了燚华的身后,排场之大让路人侧目。 路人的目光让燚华感觉很好,这种感觉应该是虚荣…自己出行的排场已经超越了时商了,这是不是从侧面彰显出父神和母神对自己的宠爱呢?忽然对于新来的仙婢,燚华不那么排斥了。 今天的族学还算顺利,修炼内容是对打,打打闹闹的,所以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下课了,各回各家。 燚华幼年期6 燚淼和燚华都是凤凰,而凤潇也是凤凰,凤潇还是内定了为时商未婚妻的凤凰,既然下学了,这三人自然是走在一起了。 燚淼笑嘻嘻的冲向燚华,打算从后背袭击燚华,给燚华来一个重重的后背摔。 燚淼已经来到了燚华的身后了,燚淼抱着燚华的腰,将燚华扛起,一甩,“碰”的一声燚华重重的被砸到了地上。燚淼还沉浸在刚刚的对打练习当中,因为燚华无坚不摧,从没败绩,于是燚淼便想要让自己的哥哥尝尝被打败的滋味。 本来只不过是孩子之间的打闹嬉戏而已,不知道为何却把燚华给激怒了,燚华小小的年纪也不知道为何能够发出气势如虹的壮年男子的声音:“是谁?胆敢从背后偷袭本殿下?!” 燚华的气势暴涨,衣袂翻飞,上身的衣服鼓了起来,双眼冒出黑气,燚华的样子吓到燚淼了,燚淼慢慢退到凤潇所在的方向,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二哥,你怎么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看上去像是走火入魔了的样子,快点来人啊! 燚华可没有把燚淼的解释听进耳朵里,身形暴起,咻的一下便飞到了燚淼的面前,一手厄住了燚淼的喉咙,将燚淼的小身板提了起来,燚华身上的黑气像是找到了新的食物一般激动的涌向燚淼,但是还没有碰到燚淼的身体便飞走了,因为黑气的主人燚华被人一鞭子给抽走了。 那些跟在燚华身边的仙婢一发现燚华不对劲便通知了天后,天后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燚华想要杀害燚淼的瞬间,天后立马化出一条凰火做成的鞭子将燚华给抽开了,并一把接住了燚淼的小身子。 天后盯着被抽倒在地上的燚华,眼神带着一丝丝不忍、一丝丝心疼、一丝丝厌恶…五味杂陈,非常复杂的心情。 燚华这是被什么东西给侵占了身体,神智已然不清,天后知道燚华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天后知道燚华的品性还是纯良的,天后非常厌恶那一个占据了燚华身体的东西,可是要想将那东西逼出来,恐怕燚华要受不少苦。 燚华身上的黑气还没有褪去,燚华的小身子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了,黑色的眼睛盯着天后看:“你为什么要打我?明明是她错了!” 燚华发出的声波震得周围的仙婢都吐血了,凤潇的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 天后握紧了手里的鞭子,对着燚华一鞭接一鞭的抽下去。 凰火的灼烧让黑气一点一点的消散,最终一直嚣张叫嚣着的跟天后叫板的小燚华最终倒在了地上,缩成了一团。那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天后心疼极了,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天后在抽打燚华,动静不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有许多人围在了天后打儿子的现场周围。 他们并没有劝阻天后,就只是冷漠的看着天后和燚华。 “天后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打燚华?” “似乎是邪魔入体了…” “燚华怎么会被邪魔入体呢?你看错了吧?” “那不然是什么?要是走火入魔会用凰火鞭笞的吗?没看到这往外冒的黑气吗?” “不应该啊~燚华的灵魂一直很干净,道根也相当的稳固的,怎么会被邪魔入体呢?” 那些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不觉得燚华会被邪魔入体,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于是他们便讨论开来了,完全没有上来劝架的意思。 燚华记得当时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明明是燚淼先动手的,为什么燚华不能还手?为什么母神只责怪自己呢?为什么母神只惩罚自己呢? 燚华的脸贴在了滚烫的地上,看着周围那些围观的人冷漠的眼神,燚华小小的身体,狼狈的躺在地上,自己这么狼狈的被这么多人围观,自尊心严重受损。 那些人只是冷漠的看着,没有阻拦天后,燚华无助而弱小的眼神最终锁定在凤潇的脸上,就连平日一起上族学的朋友也不出来解释,如果凤潇告诉母神事实的真相,母神肯定不会鞭笞自己的。为什么凤潇不说出真相?她那恐惧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燚华后来躺在床上很久才能够下床,在此期间,天帝天后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燚华。但是燚华宫殿外的守卫却增加了两倍不止,明的暗的到处都是监视燚华的人,燚华仿佛被收监了。 燚华在床上躺了很久,也把在凤凰神族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燚华很迷惑,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燚华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有点苦恼,好像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 燚华跳下了大床跑出了宫殿,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仙婢,趾高气扬的问道:“本殿问你,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宫里来了那么多新人?” 仙婢:“小仙不知,这些姐姐都是天后专门派过来照顾殿下的。” “那本殿下这几天都去过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你总知道了吧?” 仙婢:“小仙不清楚,小仙只知道,殿下是被天后抱回来的。” 燚华肉嘟嘟的小小的脸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但是却皱不起眉头。 燚华看了周围的仙婢一眼,她们都一脸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看,仿佛在防备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些话,这些场面有一点熟悉,燚华整个人都非常混沌。是预知梦吗?为什么像是曾经经历过一般。 仙婢又告诉燚华是时候去干嘛了,今天应该要去听元宝天尊的道法课。 或许是听说了天后对燚华的鞭笞,燚华的那些兄弟姐妹都想要去测试一下,燚华是不是失去了天后的宠爱,于是开始欺负燚华。 这是一个循环,燚华总是轻易被激怒,随即被天后鞭笞,再之后燚华总是会忘记发生过什么,然后循环,直到天后停止了燚华的修炼,不让燚华去上族学,也不让燚华修炼,就把燚华关在了他的玉华堂内,天后亲自教导燚华。 燚华幼年期7 清净心经燚华抄了无数遍,心境的确平和了不少,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燚华的心境便宁和了许多,又是天后心中的小可爱了。 现在的燚华是天后记忆中的样子,是自己的天资聪颖的乖巧的小儿子。燚华如今的表现让天后看到了希望,只要保持下去,等到燚华成长为上神的时候就能抵制妖魔鬼魅的诱惑了。 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许多年,没有那些兄弟姐妹的挑衅,燚华的心态的确平静了不少,天后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教育方法是对的。直到有一天,燚华跑到天后的面前跟天后说… …… 这些年里,燚华经常在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总是看到自己蜷缩成一团,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却传来了嘈杂的讨论声,说“直接杀了吧!”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不要心疼了,别不忍了!” “你要为这天下苍生着想啊!” “他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祸患的!” “趁着他年纪小,趁着他还没有成长起来,趁着你们的感情还不算深厚,赶紧动手吧!” “动手吧!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传来了连绵不断的“杀了他”的呐喊声,仿佛躺在地上的燚华是一个多么该死的人一般,那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子。 和那些狠话一同落下的还有不知面目的人挥动的鞭子。 躺在地上的燚华非常的冷,眼睁睁看着那条鞭子挥向自己,却看不清挥鞭的人,到底是谁胆敢鞭打自己呢? 此时有一个声音在燚华的耳边轻轻说道:“是你的母神…”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一个挥鞭的人面容渐渐清晰。 真的是燚华的母神,对此,燚华非常抗拒,挣扎着,呐喊着,想要戳穿那个挥鞭的人的面目,可是燚华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燚华的内心拼命的呐喊:母神!!是我!!燚华!! 周围又有声音传来:“不要再折磨他了…” 是替燚华求情的声音吗?燚华充满希冀的看向四周,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向了挥鞭的天后。 “杀了吧…杀了吧…” 身影:“让他体面的离开吧。死了一了百了,杀了吧,你不忍心,我来动手吧。” 杀了?杀了谁? 耳边的声音:“杀了你~” 为什么?谁敢杀我? 耳边的声音:“你的父神~” 梦里的燚华暴起了,一不小心竟然将天后给杀了。燚华抱着天后的身体,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不可能,自己怎么会杀了自己的母神呢? 燚华惊醒,额头上都是冷汗,燚华的后背已经湿透了。燚华一脸惊恐的看向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没错…那自己现在这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可是… 为什么总有一个声音在燚华的耳朵里说:你的父神母神以后都不会爱你了,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根草、一只蚂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燚华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这很不正常,而且同一个噩梦在反复循环,一个道根清净的人,一个道根稳固的人,不应该会有这么多杂念的。燚华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于是燚华一脸慌张的跑进了紫宸殿,将这件事告诉了天后。 可是燚华没有从天后的眼里看出担忧,反而看出了凝重,甚至感觉到了一丝隐忍的杀意。燚华能感觉到天后内心的纠结,燚华不禁害怕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母神呢? 从这一天起,燚华在天宫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帝天后对燚华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人仿佛从来没有生出过燚华这个儿子一般,将燚华冷落在一旁,仿佛被打进了冷宫。 从这一天开始,燚华的父母对燚华的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帝天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抚养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或许成长到某一天会忍心下手了呢? 燚华被软禁在玉华堂内,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人都不能见。 燚华不解,为什么要软禁自己?燚华没想明白父神母神的安排,也不接受被这么对待,燚华想要冲到天帝天后面前问一个明白,可是燚华根本出不去,玉华堂不仅守卫深严,而且还到处都是结界阵法,一不小心就会触发到雷击,被劈的半死不活的。 本来燚华被天后单独教育这是一件误伤光荣的事情,大家都觉得燚华在玉华堂内是修炼,是闭关,就像时商一样,天后不然任何人打扰,后来玉华堂内的雷阵被触动了,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后来雷阵被触动的次数多了,大家便都知道了天后与天帝对燚华的冷落了,有些人甚至想要测试这一份冷落会持续多久,他们朝着燚华的身上扔石头,扔无足轻重的捉弄人的法术,泼水,燚华哪里会乖乖忍受他们的侮辱?于是天后的鞭子如约而至。 往日那些和燚华要好的兄弟姐妹和朋友,他们会成群结队的出现在燚华的宫殿门前,一脸嘲笑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燚华,他们的眼神让燚华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他们的眼神让燚华觉得自己存在便是一个耻辱,他们的眼神让燚华自尊受损,头颅低下,无法扬起。 因为母神又一次毫无缘由的鞭打自己了,就像是梦里面的一样,明明错的不是燚华,但是受惩罚的却是燚华,只是周围没有嘈杂的讨论声,并且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痛感是真实的。 燚华不懂,父神和母神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难道是因为那个梦吗?母神觉得我的道根毁了不能成为她的骄傲,所以母神便不要我了吗? 忽然那个声音又出现在燚华的脑海里了,那个声音说道:“因为你太过桀骜不驯,你不够乖;因为他们只需要一个优秀的儿子,你是多余的那一个;他们选择了你的哥哥抛弃了你,想要将你降服,乖乖给你哥哥当好帮手…” 燚华幼年期8 忽然那个声音又出现在燚华的脑海里了,那个声音说道:“因为你太过桀骜不驯,你不够乖;因为他们只需要一个优秀的儿子,你是多余的那一个;他们选择了你的哥哥抛弃了你,想要将你降服,乖乖给你哥哥当好帮手…” “你不能比你的哥哥优秀,这让他们很为难。” “是不是很痛?不想挨打你就乖一点…” “你要变得平庸,这样他们才放心…” 后来燚华学会了隐忍,只有自己对所有人都温和,在父神和母神眼里才能是一个人,但凡燚华对谁露出了爪牙,在燚华的父母眼里燚华便成了一只畜生… 燚华发狂,能力惊人,这便是凤潇在燚华面前小心翼翼的原因,因为凤潇是唯一一个见到燚华发狂的人。燚华小小年纪便能在天后的手里过招了,长大之后肯定会更厉害的,所以凤潇对燚华从心底里面畏惧他。 在燚华的幼年期出现的声音其实就是六欲,六欲知道天帝天后的想法,于是给燚华提醒,让燚华乖乖的,这样才能活命,可是六欲的好意提醒竟然被当做是一种蛊惑。 六欲还是很喜欢燚华小屁孩的,六欲因为自己钻进了燚华的身体而感到抱歉,六欲可不希望燚华小屁孩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杀掉。 所以六欲一直呆在燚华的身边,提醒燚华,保护燚华,当天后抹除了燚华记忆的时候,六欲便尽力让燚华回忆起来,可是当时的六欲力量不够强大,还不足以抵抗天后的凰火鞭。 所以六欲一定要强大起来,将那些被封印的自己全部解放出来。 …… 关于燚华童年发生的事情,天帝已经完完整整的跟时商说了一遍了,天帝看向时商,双手握拳放在膝上,一脸凝重的说道:“关于你弟弟的事情…就是这些了,本座也不知如今的他还是不是你的弟弟…” 时商当年一直潜心修炼,从来不会过问世间琐事,所以时商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等到自己出关的时候,忽然就发现自己的二弟被父母软禁了,可是时商当年年纪小,并不会关心这么多。 后来长大了,而天宫内欺负…或者说看不起二殿下,二殿下是一个温和的小透明已经是一种惯态了,时商更加没有多留意。反正和修炼无关的事情时商都不会多留意的,转身又进行了新一轮的闭关修行。 直到今天从父神、母神嘴里得知真相,时商不可谓不吃惊。 时商:“父神,那…二弟如何处理?”天家哪里有那么多兄弟情,更何况是潜心修炼的时商对一个经常不交流的弟弟,之所以犹豫不决,还不是不希望被父神母神觉得自己是那种残害手足之人。 天帝:“本座本以为他…”说着天帝叹了一口气,而天后的手也按在了天帝的拳头上,脸上的神情依旧挂着不忍。 或许一直不面对燚华便是为了记住曾经美好的燚华吧,在天后心里面,燚华依旧是那一个天赋异禀、恣意自由的翩翩小少年。 天帝:“先将其软禁吧,之后的事情,本座与你母神会看着办的。” 时商点头。 天帝:“你也准备继位的事情吧,去凤凰族挑选合适的人当你的天后吧。本座与你母神…” 天后:“不是已经定下潇儿了吗?还选什么?” 天帝看向天后说道:“凤潇不是还没有成为上神吗?你觉得燚华的事情还能拖多久?要是将他捉回来,不得我们两个一起看守?” 天帝看向时商:“你二弟的能力想来普通的天兵是看不住他的,还得本座与你母神出马。所以你尽快找到合适的妻子人选继位,接替本座的位置掌管仙界。” 时商:“是。” 天帝:“本座相信他本性并不坏,多半是被什么邪魔的东西给扰乱了神智而已。本座与你母神会让他改邪归正的。” 天帝看着时商沉吟半刻后,脸色沉重,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下杀手。” 天后一惊:“天帝!”天后明显是不喜欢下杀手这一个词的,但是又不好当着时商的面反驳天帝的话。 天帝看向天后:“你也不想同时失去两个孩子的。” 其实关于时商凡间历劫时遇到的刺杀,天帝早有头绪,所以为了时商的安全,天帝也只好做出这个选择了。 天帝看向时商:“你注意安全,他小小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与你母神抗衡几招了,现在不一定成长到什么高度,所以你要注意保全你自己。” 天后紧紧地抓着天帝的手,捏出了红印子。 时商一脸慎重道:“儿臣知道。” …… 从天帝天后居住的紫宸殿出来后,时商的脸色并没有比进去的时候轻松,虽然思绪是豁然开朗了,但是办法是一个都没有。 时商要好好谋划一下继承天帝之位的事情了。时商在想,要是没有天后的情况下登上天帝之位的可能性大不大,这应该是史无前例的,想要获得神界的认可会很难,所以还是需要一位凤凰女上神,这是最快最便捷的方法了。与其等神界的上神同意无天后登位,还不如娶一个娘们回家比较快。 时商一直都不希望自己的婚事与权力挂钩的,可是已经来不及改变体制了… 时商想要登上权利的顶端,那么必须要一个人帮忙,一位凤凰族的女上神。 凰淼这一棵种子选手已经陨落了,和时商相匹配的凤凰女就只有凤潇了,不然那都是和天后同辈的女上神了,要是娶这些女上神回家,时商心里面是膈应的,所以剩下的就只有看凤潇的了。要实在不行,时商可以去尝试说服神界的人,接受一个没有天后的天帝。 也不知道是说服神界的人快还是凤潇成神比较快。 当时商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仿佛就像是老天都在帮时商,凤潇成为上神的消息传出来了,报喜的仙婢已经奔向了紫宸殿了。 时商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意气风发,这是自从北海事件之后时商难得觉得开心的时候。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让时商觉得自己有必胜的把握,能够打败燚华。 自从知道了小白的身份,时商觉得自己最近很多事情都变的顺利起来了。 计划1 时商刚忧愁登上天帝之位的问题,凤潇成为上神的消息便传遍了仙界。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洒遍了六界,就连凡人都知道了,有一位新的女上神会造福凡间。 时空逆流让凤潇觉醒了神力,不日便成为了上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最高兴的人不是凤潇,也不是时商,而是凤潇的父亲。因为凤潇成为了天后,那凤潇父亲的权力就能更加稳固。 天帝与天后下旨聘凤潇为太子妃,凤潇与时商的婚礼就这样被提上了日程。 同一日,天帝与天后将会传位于两人。 太子大婚,天帝登位,仙界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大的盛事,四海八荒都是赶来天宫赴宴的神仙,离天宫远一点的仙家在天旨颁布的那一天便开始启程前往天宫了,因为时间紧迫,那些仙家紧赶慢赶应该能赶在喜宴当天到达。 不可否认,时商和凤潇的婚礼有点仓促,虽然四海八荒早就知道这两人是绑在一起的一对,可是这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大家本以为婚事不会那么快的,毕竟凤潇才刚成为上神,时商就决定娶她了?时商不像是那种那么想当天帝的人啊~ 四海八荒的仙家都在想象时商继承天帝之位后对仙界的统治,应该是一个强权暴政的时代吧?忽然有点害怕了,对于时商的婚礼,谁都不敢迟到,万一惹了这位天帝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在小白回了初原境之后,面对混乱的局势,时商决定与凤潇完婚,尽管时商不愿意,但是权衡之下只能这么做了,因为只有坐上了天帝之位,时商的计划才能够实施,天帝和天后才能腾出手来控制燚华。 为了仙界和凡间的安宁,时商只能这么做了。好像取一个漂亮的仙女当妻子是一件多么为难他的事情一般,要是让小白看到时商这不情不愿的脸,指不定怎么挖苦时商呢。就你这脾气,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你算是捡到了,还不赶快偷笑,居然还敢嫌弃? …… 让时商感觉到人生一帆风顺的第二件事便是大皇子醒过来了。 时商已经知道了魔君的身份了,在时商和凤潇的亲事被定下来之后,被派去鬼界寻找大皇子魂魄的上神也有消息了,最近时商也算的上是双喜临门。 药神将帝君的建议告诉了时商,于是时商便派人到鬼界去寻找北海大皇子丢失的一魄,有法宝加持,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尽管鬼界很大,幽魂很多,但是时商有的是人,也有很多资源,于是不消半月便将大皇子的一魄找回来了。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时商找到了。 三魂七魄全部归位,大皇子苏醒过来。伴随着北海大皇子的苏醒,六界的局势越来越诡异,暗潮汹涌,波谲云诡。 而失去了司神的时商忙了焦头烂额。底下那些兵没有一个人能够代替司神,明明在司神的管理之下一切井然有序,可是到了时商的手里时,时商发现事情犹如乱麻。 因为司神的沉睡,时商需要亲自训练一个人接替司神的工作,这人…让时商想直接一掌将他贬下凡间。 却说: 三魂六魄归位,大皇子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药神看到大皇子苏醒,喜出望外。药神做到了,救醒了大皇子!可惜那只质疑药神的猫不在,不然药神会更高兴的。药神觉得当着小白的面告诉小白大皇子醒来的这个消息,会让药神在小白面前感到扬眉吐气的。那些小看我的猫,你看看我现在的成就! 药神慈爱的看着大皇子,仿佛在看自己的一件得意之作,殷切地问道:“大皇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皇子的清醒让药神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大皇子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正在适应中,大皇子撑着身体从冰床上坐起。 大皇子揉了揉额头,看向药神问道:“这里是哪里?” “药神殿。”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药神:“你之前中了摄魂术,被送来药神殿医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不?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还记得你中摄魂术之前的事情吗?”虽然大皇子清醒是重要的一个证据,但能不能身体健康、保存神智的清醒更加重要。 药神一次性问了太多问题了,大皇子刚刚醒过来的脑子转动的不那么快,但是当药神说道摄魂术的时候,大皇子一脸惊慌,呢喃道:“摄魂术?对!!二弟!!我要阻止二弟!” 大皇子一脸着急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因为下床太急了导致一股眩晕袭来,大皇子跌坐回冰床上。大皇子扶着额头,颇有一种“我承受不来”的既视感。 药神扶着大皇子:“你不要着急,慢慢适应,你睡了差不多四百年了,刚刚醒来,不要太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大皇子紧紧地抓着药神的手臂:“现在是谁在管理北海?” “自然是北海二皇子。你躺在这里了,三皇子又叛变…”药神后面说了什么,大皇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大皇子还抱着微弱的期望,希望老三能够越过老二统治北海的,结果两个都是坏的。 大皇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有一种一蹶不振的既视感:对,我现在在天宫里! 大皇子抓着药神的手臂:“快,快帮我把太子殿下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北海大皇子醒来的那一刻,药神便已经派人去通知时商了,这不,时商刚忙完手里的事情便来到药神殿了。 看到时商进来的时候,大皇子鞋子都顾不上穿了,冲到了时商的面前,拉着时商的手,大皇子:“太子殿下!二弟与魔界勾结,你不要被他骗了!你要赶快制止他!” 大皇子一脸焦急的跟时商说道:“是二弟,是二弟毒杀了父王,是二弟对我使用了摄魂术!” 时商本以为大皇子的醒来会给自己带来好心情的,可是…一个晴天霹雳劈过来了。 计划2 时商扶着大皇子的手臂,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一点,瞳孔一缩,明显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不过是在时商承受范围内的,时商当时也感觉到了北海二皇子的不对劲了,只不过是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治理北海的人选而已,所以才让他接手北海。 时商震惊,没想到北海龙族里面竟然出了两个叛徒。二弟真的是好计谋啊! 时商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此时北海已经落入了二皇子的手里,自己留在北海的人虽然有一点实权,到底是不得民心的,要是用强硬的手段攻下北海,恐怕只会让北海疏远天宫,况且北海二皇子叛变魔界而已,北海的百姓是无辜的,时商不想因为抓捕北海二皇子而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不过幸好,现在北海大皇子醒来了,北海想来不会失去的。如今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让北海大皇子赶回北海。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北海接管,并将二皇子控制住。 时商脸色凝重,但声音中透着一股安抚的力量,听到了时商的保证,让大皇子的心放回到肚子里了。 时商安抚道:“本宫会通知蟹将军的,现在先派人将你护送回北海,让你接管北海,北海也有我的人,要是你二弟不配合,你可以强攻,(时商沉吟半刻,看向大皇子关心道)你的身体能行吗?” 大皇子一脸苍白的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我可以!”看大皇子这种对天宫惟命是从,忠心耿耿,准备为了天宫而大义灭亲的样子,这种人才是时商信赖的。 时商和凤潇的婚礼在即,时商只能先把婚礼进行完再去处理北海的事情。 不过时商还是派了一队人马护送还在康复中的大皇子回北海。 其实当初离开北海的时候,时商就发现北海二皇子不对劲了,所以时商在北海还是留有一手的,这一趟将北海大皇子护送回北海,时商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我能够将北海收复。 …… 时商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找燚华来好好谈一谈,可是时商觉得还是等燚华主动来找自己吧。 时商带人将燚华抓回了天宫,并没有限制燚华在天宫的行动,但是处处都有人跟着燚华,燚华想要离开天宫是不可能的。应该说,燚华想要悄悄离开天宫是不可能的。 外界的人是不知道时商囚禁了燚华,但是天宫内的人都知道,最近二殿下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监视着。 时商忽然将燚华囚禁于天宫之内,也没有给出一个原因,反正就是不允许燚华离开天宫。天宫内当差的人都是看得到的,敏锐一点的人甚至能够嗅到两兄弟之间的火药味。 而燚华,面对这一切都很平静,没有去问一个为什么,每天乖乖地呆在玉华堂内,不给时商添乱。燚华就是众人眼中的那个被兄弟姐妹欺负,爹不疼娘不爱的二殿下,是一个小透明般让人感到舒服的人;而时商也对得起他在六界的名声,没想到时商对待自己的弟弟也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傲慢不可一世的样子。 燚华这么乖,倒是让时商不安了。时商可是知道了燚华的另一面的,时商这么无缘无故的将燚华软禁,为什么燚华一点也不反抗,也不慌张?难道还有什么后手?天宫内是不是还有燚华的帮手? 随即时商心中浮出一个问题:燚华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魔界或是北海反而回到仙宫里送死呢?而且是呆在神界,仿佛是等着我来缉捕一般… 这很不对劲。 天宫内的人也都察觉到气愤很诡异,大家都夹起尾巴做人,对于燚华的事情,天帝天后也没有表态,让天宫的人觉得天帝天后是默认了时商的行为的。 越是接近时商的婚礼,天宫内的气氛便越是肃杀,到处都挂着红纱、红灯笼,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反而让人嗅到鲜血的味道。 天宫内,人人自危,谁知道下一个被拉进镜牢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婚礼当天: 南天门外熙熙攘攘的站着从四海八荒赶来赴宴的仙家,排着长长的队,需要经过一番盘查才能进入天宫。 盘查非常严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可不能让魔界的人混入婚礼。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新人身穿金光闪闪的婚服,携手并进,在众仙家和众位前来观礼的上神面前,在他们的祝福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进凌霄殿。 天帝天后身居高位之上,一脸欣喜的看着这一对璧人向自己缓缓走来。 天宫内也一扫往日的肃杀之气,显现出一派的喜气洋洋,大概是因为赶来赴宴的无知的仙家的衬托吧,所以气氛被他们无知的笑容给烘托出来了,这真的像是一场婚礼了,尽管两个新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但气氛都到位了。 不过要是认真仔细的观察,还是会发现来参加婚礼的人中混进了一些丧气的人,他们脸上扯着僵硬的笑容,身体却是绷直的,僵硬状态,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这些人有一些是时商安排的,有一些不是… 时商和凤潇缓缓走向天帝天后,就在两人将要从天帝天后手中接过宝册时,外面传来了喧嚣。 兵器碰撞的声音传进了大殿,法术碰撞的光芒照进了大殿。 不一会儿一群身穿黑袍,蒙着面的人冲进了凌霄殿,他们冲进来后什么狠话也没有放,直接便动手攻向就近的仙家。那些时商安排的人直接亮出法器,从观礼的人群中飞出,飞向那些黑袍人。 站在高位之上的天帝和天后、时商和凤潇都暂停了手上的交接动作,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看向大殿门口。 大殿内的观礼的人在意识到自己安全之后都好奇的看向大门。 今天是时商的婚礼,天宫内的守卫并不会因为喜事而有疏漏,反而是更加严密了。 可是严防死守之下还是让魔界的人攻进了凌霄殿,时商的脸色当下就黑了,魔界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燚华之前都把他们藏到了哪里?他们是来救燚华的?在时商大婚值日上来搞破坏,难道还想要得到与时商商量的机会?他们的老大都在时商的手里了,他们居然敢这么放肆?! 时商冷眼看着那些冲进凌霄殿的乌合之众,已经被假装来观礼的自己安排的人给包围了。 计划3 [燚华心机深沉,性格多面,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就小白所见的燚华,一个温和如水滋润万物,一个性格乖张狠辣如火,想要摧毁一切。有时候小白觉得自己还看到了第三、第四个燚华,对于燚华有那么多重面目,小白也很是疑惑。 而时商… 时商曾经觉得燚华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弟弟,一个面对大事会手足无措的孩子,一个… 直到有一天,燚华向时商露出了爪牙,时商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时商的一生都过于自负,自视甚高,所以栽倒了。倒下的时商是不甘心的…] 时商、凤潇和天帝天后,站在高位之上,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底下的乱斗。 时商都不需要亲自出手,那些从魔界攻进了南天门,又从南天门攻进了凌霄殿的魔界人就已经被制服了。 看到这些人的三脚猫功夫,时商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攻进凌霄殿的。时商打量着四周,是不是还有人埋伏在周围? 这些人应该花了不少功夫冲进来的吧?真的就这么容易被制服了吗?越来越多仙家涌向包围圈,想要出一份力。 破坏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制止的,这一波魔界入侵者被包围了,下一波魔界入侵者便又涌进了凌霄殿,源源不断,天兵也是且战且退的退进了凌霄殿,仙界的劣势已经隐隐显现出来了。因为这可是仙界的主场,却没有抓捕策略,魔界的人是分批进入的,使得仙界这边混乱起来。刚刚围捕了一批人,就有新的一批人冲进来打散包围圈,凌霄殿内一片混乱。特别是那些真的来观礼的仙家,他们强行加入了战斗,使得时商的安排出现了漏洞,陷入了混战当中。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先带头打破了时商的部署的。 时商捏紧拳头,从高高的台阶上飞下平地,加入到混战中去。 随着时商的加入,凌霄殿内更加混乱,就在这混乱中,仙乐被魔音给取代了。时商一勾唇,终于是露面了吗? 一个带着面具身穿鲜红色华服的男人,盘腿坐在凌霄殿的屋顶,双腿上放着一把琴,男人轻轻的波动琴弦,美妙的琴音缓缓流泻出来,蛊惑了人心。 是从凌霄殿外传来的魔音,大部分仙家已经被魔音迷住了,那些被包围的魔界入侵者突出重围,如此高超的控魂音,时商一惊,燚华难道从玉华堂中逃出了?时商可是安排了五个上神监视燚华的,他们难道都被燚华给搞定了? 魔界怎么可能带了那么多人进入仙宫而不被发现的?难道仙宫内还有燚华的同党?不可能的啊!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同党在,但也不可能将那么多魔界人放进天宫的,没有时商的命令那些天兵是不会给那么多形迹可疑的人放行的,而天宫内也没有可以让燚华藏人的地方,时商现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时商没有时间想了,也没有时间对付面前这些乌合之众了,时商挥舞着巨剑,将面前阻拦的人全都劈开了。 时商冲出了凌霄殿,要去跟燚华一决胜负。 可是… 那些入侵者源源不断的从外面涌进来,同时伴随着魔音的加持,他们手上带着银光闪闪的手套,左手拿弓,右手拿箭,而且不是普通的箭,而是灭魂箭。 时商已经被震惊的麻木了,燚华给时商的惊喜是越来越多了,现在要是外面已经被上神给包围了,时商也是能接受的,没想到魔界的乌合之众居然能够人手一支灭魂箭,燚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灭魂箭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有那么多上神叛变魔界了?这不可能! 还是等将燚华抓到之后再询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吧,这些拿着灭魂箭的魔界人毕竟不是上神,灭魂箭在他们手上并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时商不担心也不觉得这一场战争会因为忽然冒出来的这些灭魂箭而失败。 的确,一切都跟时商预料的一样,灭魂箭出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短暂的恐慌,但是很快众仙家便都平静下来了,因为那些来参加婚礼的上神也加入到了战争当中。 有了上神的加入,那些忽然出现的灭魂箭就像是狗见到了主人一般,变得毫无攻击性。 形势一面倒的倒向了时商这一边,魔界人节节败退,又一次被包围起来了,这一次包围他们的人是上神。呵~这里可是天宫,时商的地盘,在天宫,怎么可能让魔界的人得逞? 时商挥舞着巨剑,将凌霄殿的屋顶劈开,“轰隆”屋顶裂开,掉下来一些瓦砾,房顶上抚琴之人暴露在众人眼前。一个身着红衣,带着面具的身形颀长的男子。 尽管屋顶已经被劈开,裂缝有一条河那么宽,但是盘坐于屋顶上的男子却没有掉下,他平稳的飘在空中,不受外界影响的抚琴。 时商一蹬脚,便飞向了那男子,与男子隔空对望。 时商手里握着红剑,眼中是防备,看着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二弟,收手吧。” 魔君漫不经心的抚着琴,说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本尊怎么成了太子殿下的二弟了呢?” 时商看着魔君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也更加坚硬了:“你是怎么从五位上神手里逃出来的?” 魔君抚琴的速度并没有减慢,也不再回答时商的问题了,魔君虽然眼睛看着的是时商,但心里却想着底下的战况。 底下那些手里拿着灭魂箭的魔界人此时正在到处乱串,趁着包围圈出现骚动的那一刻,趁着上神还没有赶到的那一刻,那些魔界人冲出了上仙的包围圈,在凌霄殿内到处乱串,上神对付这些到处乱串的魔界人倒是不算一件难事。 随着这些魔界人将场面搅乱,场上有一些上神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带上了魔界的面具,换上了一身黑袍… 时商:“既然你不愿回答,那为兄也不再手下留情了。” 时商双手紧握红剑,挥向正在弹琴的魔君。 两人斗法斗的难解难分,但燚华明显是处于被动的, 计划4 时商双手紧握红剑,挥向正在弹琴的魔君。 两人斗法斗的难解难分,但燚华明显是处于被动的,燚华的法术是偏辅助内的,群攻的,而时商的法术则是具有针对性的,对燚华造成的伤害会比较大。 而且当时商运用了时间法则之后,底下那些魔界入侵者便只能任由上神宰割了,而魔君的琴音对他们毫无帮助。 渐渐地,魔君对抗时商感到有点吃力了,魔君不想露出自己的底牌,要是在此时展示出来,恐怕会引起神兽的注意,虽然此时帝君不在天宫之内,但是只要帝君想回来,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燚华不想冒险。 魔君吃力的和时商对抗着,等待着自己的计划实现。不到最后一刻,魔君都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 幸好,一切都按照魔君的计划进行着。 就当时商以为燚华已经没有惊喜要送给自己的时候,以为燚华已经束手无策的时候,燚华…不应该说是燚华吧,是凤凰族的大长老,给了时商一个大大的惊喜。 针对婚礼上面的布防早在魔界中人拿出灭魂箭的那一刻就被打乱了,当众神也加入到战斗的时候,有一个人偷偷的躲到了背后。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长老的暗箭瞄准了时商,在时商为忽然出现的灭魂箭忙碌时,趁着众上神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时,大长老以及大长老的人对时商以及天帝天后下手了,不仅仅是天帝天后,所有有可能知道燚华身份的人都被大长老给暗算了。 大长老的追随者不少,他们带着面具,穿着魔界的衣服,拿着灭魂箭对准了时商的后背,箭在弦上,在时商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属于大长老的灭魂箭已经射中了时商,时商到死都没办法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死了… 时商从高空上坠落,时商的尸体砸在了大殿的中央,战斗瞬间暂停了,众仙家看着时商的尸体,陷入了慌乱,而众位上神还忙于对付那些手里拿着灭魂箭的魔兵。当时商的尸体坠落之时,仿佛是一个什么信号,那些魔兵井然有序的退场了。 时商看向天帝天后倒下的方向,死不瞑目。灭魂灭魂,消灭灵魂之箭,可是时商的灵魂似乎被什么保护下来了,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着一抹残魂存在,未曾消散。那是多么重的不甘与怨恨才能抵挡住灭魂箭中的七情六欲,残留下来? 天帝、天后以及天界太子都倒下了,就像是仙界的主心骨轰然坍塌了,众仙家都慌乱起来了,仙界的士气低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燚华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华服,冲进了大殿内,华服的颜色与血液融为一体,白的泛红,浅浅的红色在燚华的白衣上若隐若现,燚华手里挥舞着剑,斩杀那些魔界入侵者,燚华的出现,让众仙家再一次找到了主心骨,士气又提起来了,而魔界那边,因为燚华的出现,节节败退,最终撤走了。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战场一片狼藉,地上血流成河。 燚华在众人的拥护之下成为了天帝,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天后的天帝,而凤凰族的大长老则接替了凤凰族族长一位,成为了凤凰族的新任族长。 这一场仙魔大战,死伤无数,甚至牵连到神界都死去了几位上神,对于魔界犯下的罪行,燚华立誓绝对不会放过魔界的。 当燚华向魔界下战书之时,魔君暴毙,众位参加此次仙魔大战的城主也身负重伤,魔界向仙界送来和书,愿意臣服于仙界的管理之下。 经历了这一场仙魔大战,虽然双方各有损伤,但经过多次谈判后,达到了共识,冲进往后,魔界将纳入到仙界的管理之下。 仙魔两界的融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然这是后话。 ……分割线…… 等到帝君和司命回到天宫的时候,时商以及天帝天后的尸体已经装进了水晶棺,准备送往无妄海安葬了。 好吧,在这里说一下司命回天宫的过程吧。 却说当时,司命抱着满怀希望来到了北海龙宫前,本来以为能够见到太子殿下而后拯救司神的,但是… 司命被北海二皇子非常热情的请进了北海龙宫,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而那些驻守在北海的天兵?压根没有留意到司命的出现,那些留意到司命的天兵都被偷偷干掉了。 北海内也是暗潮汹涌,早在司命从燚华手里逃出来的那天开始,北海的安宁便再次被打破了。 司命被扣押的某一天,北海二皇子扣押司命的消息便传进了苍云的耳朵里,多番试探之下确定了这一个事实,苍云想要将这件事情汇报给时商,但是苍云手里的消息却怎么也无法传出去。 苍云:“北海二皇子,听说司命星君来北海了,但是被你给扣下了,有这回事吗?” 北海二皇子矢口否认:“无稽之谈,苍云元帅是从哪里听来的?都是诬陷。” 苍云:“那您方便让我搜一下北海龙宫吗?” 北海二皇子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羞怒道:“苍云元帅!你这是在折辱我吗?!你这是不信任我,北海龙宫是我们北海龙族的象征,不是你想搜就能搜的,你这样做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苍云眯着眼打量着北海二皇子,心里在思索着:看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想来司命星君应该不在北海龙宫里,但是我手底下的人的确看到司命进了龙宫的,那他把司命藏哪里去了呢? 苍云:“是我失言了,既然司命星君不在这里,那本帅便先告退了。” 北海二皇子没有跟苍云挑明了,不就是害怕北海的民众反感吗,要是由苍云主动挑起争端,那一切就名正言顺多了。 因此苍云在北海的行动处处受制。 苍云也不想当那一个主动挑起争端的人,苍云现在要想办法将情报送出北海。 总而言之北海的海水已经被搅浑了,只是生活在里面的人还没有发现而已。 苍云想要将司命救出来,救不了,苍云想要传信,传不了,苍云想要联系司神,联系不上,苍云只能先斩后奏了,看情况随机应变吧。 太子殿下留下来的天兵应该是能够守住北海的,要是北海二皇子敢公然造反,苍云也有能力制止。 计划5 北海二皇子不过是软禁了司命而已,苍云觉得这不算是造反,顶多只能算是异常,随便找一个借口都能将司命软禁,况且,北海二皇子不承认,谁也不能证明他真的就软禁了司命。 虽然苍云心里面猜测北海二皇子有异心,但是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苍云不敢乱动,苍云要将情报送给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做决定。 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司命,而自己的父亲又说没有见到司命,帝君知道司命不是那种玩忽职守,不把自己的命令当回事的人,想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吧,帝君想了想,就算司命不是一个优秀的司命,但好歹是自己的下属,而且帝君觉得司命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类,于是帝君便决定了出门找一找司命,将司命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于是帝君根据司命的魂玉牌来到了北海境内… 看着北海的状况,帝君也就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而后事不关己的撇了撇嘴。 帝君进入北海龙宫犹入无人之境,什么人都没有惊动就找到了司命的所在。 帝君看到了蓬头垢面一身狼狈的坐在贝壳床上的司命,司命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来送饭的,沮丧的背身面壁思过,不愿看到那些水母丑恶的嘴脸。 帝君将牢房内的阵法撤走了,将牢房的门打开了,对着司命的背影淡淡的喊道:“走不走?难道要本尊请你吗?” 司命不敢相信的慢慢转身,看到帝君的那一刻,司命激动的热泪盈眶了,冲到了帝君的跟前,想要抓住帝君的手,但被帝君嫌弃的避开了。 司命神情哀戚,哽咽着,带着哭腔的跟帝君告状道:“帝君~~” 帝君低头冷冷地看着司命,司命的哭腔瞬间就没有了,司命说道:“回禀帝君,燚华二殿下是魔君,现在北海的二皇子和二殿下是一伙儿的,您…”一定要将这两人给抓起来严惩。 帝君:“本尊知道,可是这事儿与本尊何关?你走不走?要是你不想走就继续留在这里吧。”说完转身,完全没有要等司命的意思,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出牢房。 司命立马小跑跟上帝君,司命是震惊的,帝君居然知道了二殿下的身份,司命在帝君的耳边吱吱喳喳的说着话:“您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太子殿下知道了吗?您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救我的?外面是什么情况?这事儿怎么就跟您无关了?您可是震慑四海八荒的帝君啊!您应该出手惩治这些叛乱的人,这些扰乱仙界秩序的人,您应该守护仙界以及凡间的安宁的不是吗?” 司命跟在身边是在太聒噪了,帝君停住了脚步,看着司命冷冷地开口说道:“你这是在教本尊应该怎么做吗?” 司命打量着帝君的神色,虽然帝君现在的脸色不好,但是司命觉得自己还是要直言上谏,不能怕。 司命:“小仙不敢,但这难道不是您该做的吗?” 帝君看着司命:这人类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质疑我,还敢跟我顶嘴。 帝君转身,不想跟司命辩论,也不需要跟司命解释,管司命是怎么想的,帝君不在乎,管司命走不走,反正帝君要走。 帝君面无表情的走在前头,给司命引路。 司命亦步亦趋的跟在帝君身后,以为自己说服了帝君了,所以帝君沉默了,并且行动了。 于是司命一脸高兴的跟在帝君的身边,忽然司命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跟帝君说道:“对了,帝君,北海二皇子将我的凤凰羽毛给没收了,您可一定要帮我拿回来。” 帝君的脚步又一次刹住了,一脸惊讶的看向司命:“你说什么?凤凰羽毛?你怎么会有凤凰羽毛的?你从哪里来的凤凰羽毛?是谁的凤凰羽毛?!你难道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拔我的毛了?”说着,帝君有一点要发怒的前兆,这大胆的人类!她竟然敢?!这是帝君跟司命说的话最多的时候了。 司命:“不不不~~是小白的,凤凰羽毛是小白的!!” 帝君生气啊!小白是什么时候将毛给了司命的?!那傻丫头,真的是少看一会儿都不行,不过既然羽毛都已经给了司命了,那看来司命在小白心目中应该还是蛮有地位的,而司命也是帝君难得觉得还不错的一个人类,算了,不就是一根毛而已吗?给她了。 不过现在凤凰羽毛被别人给抢走了,帝君自然是要去帮司命给拿回来的。 跟在帝君身边,司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华然一新了,走出牢房的时候,司命便用了洗尘决,将自己的外貌打理好了。 虽然两人是在北海龙宫内,但也不完全是在北海龙宫,这里是深埋于地底下的牢房,还是因为帝君的关系,司命才非常顺利的走出去了。牢房之上也是牢房,没有人会猜到牢房底下还有牢房。所以苍云一直没有打探到司命到底被藏在了哪里。从没有人想过,海底并不是海底。 司命有点好奇的看向那些人,为什么那些守卫对自己和帝君的走过视若无睹?他们还是北海二皇子的手下吗? 司命心里面不禁猜测道:难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司命脸上的笑容带着雀跃,自己现在出去是不是就能看到司神了?要是司神醒了,那他为什么没来见我?是不是司神还没有醒来?! 司命心里面的高兴转瞬便成了担忧。 司命着急问道:“帝君,司神呢?司神来了吗?” 帝君瞥了司命一眼: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帝君,帝君,好像叫我名字一样稀松平常,居然没有一点敬意,难道觉得我来救她,她的地位就提高了?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帝君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向了二皇子的寝宫。 看到二皇子依旧在指点江山,司命很是震惊,这家伙为什么还在?难道帝君没有惩罚他?帝君和他是一伙儿的? 这是怎么回事? 司命:“帝君,北海二皇子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没有被关起来?” 司命和帝君走在一起,一直都在自说自话,偶尔会得到那么一两句回应,那还都是因为司命的话勾起了帝君的兴趣。 计划6 帝君对着二皇子腰间的乾坤袋微微一勾手,二皇子腰间的乾坤袋便以不可阻挡之势飘向了帝君,帝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乾坤袋打开了,并且从里面取出了凤凰之羽,递还给司命:“既然是小白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要是下次再弄丢了,本尊可不会帮你找回来,再还给你。”不是不找回来,只是不会还给司命了。 而二皇子和他的下属正在讨论事情,看到自己的乾坤袋飘向了某个地方,还打开了,飘出了凤凰之羽,二皇子可谓是非常震惊,那是凤凰之羽,二皇子可是非常宝贝的,一直贴身带着,自从带着那凤凰之羽,二皇子觉得自己是事事顺心。 此时那凤凰之羽竟然飘出来了,就像是挖了二皇子的心肝一般。 二皇子看向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央,高声大吼道:“是何人胆敢在此撒野?!” 一边说着,一边向乾坤袋飘着的位置扔去一个攻击性很强的冰凌术。无数根冰凌飞向帝君和司命,这是无差别攻击,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攻击。 可是冰凌连乾坤袋的边都没有触碰到,便在乾坤袋之外的两米处消融了。 二皇子神情凝重,眉头紧皱,这人的修为很高,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但拖得一时是一时,就算是厉害的上神来了北海龙宫内,北海龙宫的防御阵法也能将他拖住个三五年的。二皇子:“来人!封锁北海龙宫,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出去!” 随着二皇子的命令一出,北海龙宫的封锁结界便打开了,乾坤袋还在半空中漂浮,二皇子身边的人都拼命的往乾坤袋的方向扔法术。五花八门的法术在二皇子的轻功内绽放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拿着乾坤袋的帝君一脸冷漠的看着那些仍法术的人,脸色不太好,司命多希望帝君能够发怒,将那些人都打趴了。 此时司命才知道他们并不能看到自己和帝君。 司命接过了帝君递过来的凤凰之羽,不解问道:“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们?” 帝君的眼里满含嫌弃的瞥了司命一眼,难得愿意开口回答了司命的问题:“本尊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下本尊的来历,不要沉迷于凡间的话本子,历劫并不需要那么多故事,同一个故事可以反复使用。你连你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说出去…哎~”说着,说着,帝君不想浪费力气在点拨司命的脑子上,于是停下不说了。 司命一脸疑惑的看向帝君:“帝君,您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怎么说着说着就停了呢? 司命:“没关系的,有什么话,您直说,我承受的了。” 帝君嘴角勾了勾:我不是怕打击你,我只是不屑于与你多说。 帝君再次沉默了,不再回答司命的任何问题。 乾坤袋被帝君随意的扔到了地上,看了司命一眼,淡淡的说道:“走了。”说完,抬脚往门外走去。 司命追到帝君的身边,拉住了帝君的衣袖,质问道:“所以您是不打算管了吗?就让二殿下吞并仙界?就让这北海二皇子继续管理北海吗?” 帝君的视线下移,盯着司命抓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帝君视线上移,看着司命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要管?成王败寇,他们成为统治者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这仙界与之前有何差别?你又发现了北海与先前的有何不同?” 司命摇摇头,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更加没有出现冤假错案。 明明北海已经落入了魔界手里,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偏颇,似乎只是领导人心中的信仰改变了,但北海的人依旧是仙界的人。 司命不禁陷入了混沌:所以一直以来的战争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那么多流血和牺牲都是因为什么呢?不对…正是因为燚华二殿下是成长与仙界的人,所以他才会对仙魔两界都一视同仁,但…要是真正的魔君呢?魔界的人会真的甘心臣服于一个堕仙的管理吗? 目前来看,似乎发生在仙界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场内部的政变,一次政权交替,底下的老百姓还是过着他安宁平和的生活。所以上层的领导者斗的多么厉害,一点也影响不到底下人的生活吗?影响的只有中上层的人,司命、司神、北海大皇子、蟹将军… 帝君看着司命呆呆愣愣的样子,撇了撇嘴:这家伙看的还是不够通透啊~ 帝君和司命已经走出了二皇子的寝宫,本来想着慢慢走,看看沿途的风景的,但是司命的状态…帝君可不想被司命吱吱喳喳的问个不停,于是帝君抓着司命的衣领,一个空间跳跃,便出现在了太乙宫了。 两人才刚刚落地,司命便往碧玉堂跑去了,可是跑到半路的时候便看到了三个水晶棺正在运往无妄海。 司命瞪大了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透过透明的水晶棺,司命能够清楚的看到时商拿一张苍白的眼睛紧闭的俊脸。 司命推开了抬棺的人,趴在水晶棺上面,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水晶棺里躺着的时商,司命拼命大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醒醒!!司神还等着你救活呢!!” 司命抓着身边的一个天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太子殿下会躺在水晶棺里?!里面躺着的真的是太子殿下吗?” 天兵拍了拍司命的肩膀:“司命星君,太子殿下在大婚的时候被魔界的人给杀了。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那些魔界的人是怎么混进天宫的,最近天宫里面盘查很严…”天兵说了什么,司命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看到时商的尸体的时候,司命心里面最后一丝希望便粉碎了,司命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时商死了,司神是不是没救了? 司命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其余两个水晶棺,司命满脑子都是司神是不是没救了。 天兵发现司命的状态不对劲,于是派了人将司命护送回太乙宫了。 这一路上司命也已经反应过来了,听着天兵的汇报,司命才知道,这一场仙魔之战不仅仅是太子死了,就连天帝天后也死了,三公主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于是二殿下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天帝之位,至于天后是谁,还有待商议。但因为仙界刚刚经历大战,还处于一团乱的状态,天帝也没心情选后,天帝此时一心都扑在了给兄长、父神、母神报仇的事情上。 天帝正在挑选天兵,准备攻打魔界。 计划7 司命从北海逃脱,回到天宫,从被困到回来也就不过是两月不到的时间,天宫上就已经尘埃落定了?这怎么可能?太子殿下和天帝天后是怎么落败的?他们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输给了魔界呢?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司命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梦,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噩梦。 司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甩开了天兵的搀扶,冲进了太乙宫的正殿,忘了所有礼节,对着正在看书的帝君大喊道:“帝君!!二殿下不配当天帝!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都是他的计划,他不仅杀了自己的爹娘,还杀了自己的兄长,重伤了自己的亲妹妹,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当天帝呢?帝君,你一定要拨乱反正啊!” 帝君手里拿着一本书,皱着眉看着莽撞的丧失理智的司命,还以为这家伙想明白了,没想到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帝君冷漠的说道:“谁当天帝都与本尊无关。” 和那些经历了仙魔大战,心有余悸的仙家、上神不一样,帝君的状态就像是平常的一天,完全没有受到新帝登位,百废待兴的影响。帝君还有心情在宫里品茶看书,像极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 司命尖声大喊道:“什么叫与您无关?您是仙界的帝君啊!您难道不应该拨乱反正吗?您为什么不阻止他!难道您喜欢这么一个弑父杀兄的人渣当天帝吗?” 帝君看向司命,司命的性子,还有一点自己妹妹的影子,帝君喝了茶之后,也有心情回答司命的问题,为了不被司命吱吱喳喳的打扰,帝君叹了一口气之后给司命解释道:“你也不用义愤填膺了,现在这一个局面都是天道的安排,本尊是有能力管,但是本尊不能管。真的,你需要好好看看史书,了解一下神兽一族的,以及本尊这一个帝君之位的由来。指望本尊守护六界?都是无稽之谈。不管是哪一界,本尊都不会守护的,所以是谁当上了天帝,是谁当上了魔君都与本尊无关。本尊说的这么清楚了,你应该明白了吧?” 司命:“您不管,我管!现在天宫里的人都觉得他是那个救大家于水深火热的大英雄,他们那都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要是他们知道他是魔界的魔尊,他肯定会受到唾弃的!大家一定会群起而攻之的!” 帝君面无表情的看着慷慨激昂的司命,就像是看着一个准备英勇就义的大兵,帝君将手里的书拿起,继续看下去,一边看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要是敢出去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本尊可事先告诉你,本尊是不会救你的,不要指望本尊给你善后,本尊救你一次是顾念旧情,这第二次…呵,你自己找死…本尊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三思而后行。” 司命不怕死的挺了挺胸脯,呐喊道:“就算是死,小仙也要让四海八荒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声音坚定,铿锵有力,势在必行。 帝君忍不住笑了,因为司命不自量力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你也不想想,这里已经被燚华给完全掌控了,你所知道的一切,你有机会说出去吗?最关键是,有人信你吗?你有证据吗?” “到底是你带坏了小白还是小白带坏了你?怎么想法如此天真呢?”帝君不禁好奇道。 司命听了帝君的话,心里面建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颓然坐在了地上,司命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到司命一副神受打击的样子,帝君不禁有点心软了,帝君也不想看到小白神受打击的样子,看在司命这么像小白的份上,帝君喝了一口茶,就跟司命多说几句吧。 帝君:“或许对于你来说这一切很难接受,但都是天道的安排,命运如此,你阻止不了的,或者天道就是希望六界大一统,所以才让燚华成为了魔君而后又继承天帝之位的,你就不要再去干预那么多了。继续当你的司命吧。只要你乖乖跟在本尊身边,谁当天帝,都动摇不了你司命的位置,也没有人敢将你怎么样,但是你要是出去作死,本尊就不管你的死活了。”帝君说着话,活像是那种逼良为娼的二世祖,让小娘子不要轻举妄动。 司命没有反应,坐在地上呆呆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想着怎么替时商和司神报仇吧。 帝君安慰道:“你看看,燚华当了天帝,仙界不一样是井然有序的吗?而且魔界也不再滋扰仙界的边境了,这是真正的仙魔和平共处了,死了几个人换来的局面,你不觉得很值得吗?和本尊一起喝喝茶,看看书难道不好吗?为什么心里面要装着六界众人的生死这种重担呢?”帝君说这番话的本意是希望司命换一个角度思考这一个问题,希望司命能够看开的,但是司命没有体会到帝君的好意。 司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什么叫死了几个人?这是死了几个人而已那么简单的事情吗?您是没看到底下的牺牲吧? 司命木讷的看向帝君,没办法理解帝君,难道帝君是魔界派过来的卧底吗?对了小白也跟燚华很好的,难道他们都是向着燚华的?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 小白一开始接近太子殿下就是故意的,带着目的的! 司命脑补过度了。 帝君看到司命脸上的表情,看着自己一脸惊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帝君抿了抿唇,不想再理会司命了,管她是死是活,我看自己的书去了。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是她没想明白。 就在司命脑海里面脑补出一场更大阴谋的时候,燚华出现了,似乎更加能够印证司命的猜想了,燚华来太乙宫干嘛?帝君肯定是燚华的同党无疑了。现在燚华来跟帝君商讨下一步侵略的计划了! 燚华只身一人前来,没有通报,因为那些本来在太乙宫工作的仙婢死的死,伤的伤,于是全部都被换走了,还没有安排新的仙婢过来,并不是怠慢帝君,而是 计划8 燚华只身一人前来,没有通报,因为那些本来在太乙宫工作的仙婢死的死,伤的伤,于是全部都被换走了,还没有安排新的仙婢过来,并不是怠慢帝君,而是燚华害怕帝君以为自己这是派人监视他,所以太乙宫的安排还是等帝君自己回来后再弄吧。 帝君和司命回到天宫,燚华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司命趴在时商的水晶棺上面哭,于是燚华便知道了两人回来的消息了。于是燚华便匆匆赶过来了,燚华想要知道帝君对此事的态度。 燚华大步跨进殿内,扫了跌坐在地上的司命一眼,看向帝君:“帝君,您是何时回来的,天宫内的情况您都知道了吗?” 帝君将书放到了小桌子上,真的是一个一个,能不能让人好好看书了,烦不烦? 帝君看向燚华,沉默着,帝君坐着,燚华站着,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燚华的眼里没有胆怯,堂堂正正的,似乎大有一种就算帝君知道真相也不怕帝君怪罪的感觉。 帝君挑了挑眉:倒是挺有自信的,行动起来也是真的快,这个人类太过功于心计了。小白应该没有被他算计过吧?(想到这里,帝君眯着眼打量燚华) 司命仇视的眼神不要太浓烈了,燚华就算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实在是太过浓烈了。 燚华从司命的表情中隐隐能够猜测到帝君的态度。在燚华的意料之中,帝君果然是一个不管事的存在。不过就是这样的存在不得不防。 燚华露出了一个微笑,释然的微笑,一直担心帝君会不喜自己当天帝的,但是此刻,忽然知道结果了,燚华释然了。 不过…燚华看了司命一眼,司命似乎还是耿耿于怀的样子,但,既然帝君都不追究了,那司命想来也不会出来捣乱的。 司命就交给帝君自己去处理了,燚华向帝君拱了拱手:“帝君,管理您太乙宫的仙婢安排就交给司命星君去处理吧。” 说完燚华正准备告辞,怎料司命扑向了燚华:“是你杀了司神!你把司神还给我!!” 燚华怎会让司命靠近自己,燚华一挥手就能将司命拍飞的,顾及到这里是帝君的地盘,而司命是帝君的下属,所以燚华并没想要将司命拍飞,燚华本打算略施几个小法术阻止司命靠近就是了,怎料,燚华居然动不了。 司命非常轻易的将燚华扑到在地上,一拳头挥向了燚华的左脸,随即便被帝君给拉开了,帝君的手指对着司命那么轻轻一点,司命的身体便飘远了。 帝君看向躺在地上吃了司命一拳的燚华,淡淡的开口说道:“她需要泄一下忿。关于你是魔尊的事情早在你封神的那一天本尊就知道了,本尊无意插手六界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本尊会说出去。至于司命…她的嘴本尊是管不住的。因为本尊的关系你是不能杀她的,她只是想要司神活过来而已,你和她谈一下条件吧,本尊相信你能够封住司命的嘴的。” 听到帝君的话,燚华和司命均是一惊,帝君早就知道燚华魔君的身份?那他为何不早说? 燚华虽然惊讶,但是早就有人提醒过他了,只是从帝君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让燚华感到前路艰难。 帝君看了还飘在空中的司命一眼:真的是应了那一句,女大不中留啊!看看,对自己的情郎那么关心,对我这一个主上,随便就扔在了凡间让那些山精妖怪有机可趁。啧啧啧..我是不是考虑一下换一个司命呢?可是…换了她妹妹会不会生我气呢? 帝君将司命放下,并说道:“你不就是想救活司神而已吗?你也不是真的关心仙界的统治者是谁的吧?只要天帝愿意将司神的灵魂放出,司神便能活过来了,所以你也别老想着推翻天帝的统治了。好好商量一下。” 帝君: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个满脑子都是话本子的女人,你会关心天下大事?别做出一副为时商上刀山下油锅的样子了,赶紧救活你的司神然后滚去逍遥快活吧。 帝君应该是一个不喜欢与人类过多交谈的,只喜欢在心里面吐槽的存在。 后记: 却说,凤三当时觉得不够解气,追下了凡间,找到了完好无损的凰淼,凰淼甚至还有心情修炼,在凡间的日子看来过的挺好的。 这就让凤三非常不爽了,凭什么让我的女儿受了那么多苦后你还能过的那么好?凤三直接走进了凰淼设下的结界中,打破了凰淼的修炼。 将修炼中的凰淼一把提起,冷笑道:“看你过的挺好的,这修炼的资源一点也不少,你爷爷是不是接济了你不少啊?” 凰淼激动的摇摇头:“不是~神尊,这一切跟爷爷没关系!” 凤三:“无所谓,大家都是护犊子的人,我能理解,就是我吧,还是看不得你好过,我一看到你这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我心里面就不舒服,你还没有试过被人挖眼的滋味吧?” 凰淼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凤三:“呵呵~想起来了吧?还是你爷爷跟你解释了?无所谓了~” 凤三将凰淼身上的灵魂印记给抹除了,随即便对着凰淼的眼睛出手了,凤三将凰淼的眼睛挖出并且捏碎了,随即一个空间跳跃,出现在了男儿国,凤三知道男儿国,这里只有男人,将凰淼这一个弱女子扔到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在空间跳跃之前,凤三看向了一个角落,勾唇一笑。 将凰淼处置好之后,凤三还跟踪了凰淼一段时间,看到凰淼过的不好,凤三就安心的去找自己的夫君了,凤三可没有忘记,还有一个人没有收拾。 而凤三在空间跳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被大长老看在眼里的,大长老就藏身在一个隐秘的角落。 大长老恨啊,可是大长老无能为力,甚至失去了与凰淼的联络方式,凡间那么大,时空那么多,大长老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凰淼了。 凰淼出现在男儿国,便成为了大长老射杀时商的一个引子。 当燚华找到大长老的时候,两人便一拍即合了,大长老最得意的孙女已经被毁了,大长老失去了凰淼等于失去了成为族长最重要的筹码。 反正… 计划9 要是想成为凤凰族的族长,控制凤凰族最核心的力量,大长老只能另辟蹊径了。 反正现在自己的孙女已经不能成为天后了,那拥护时商对于大长老来说就是白费劲儿,况且,要不是时商,自己的孙女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可是时商呢?居然还想要娶自己的死对头的女儿为妻,大长老可不能坐视不理。大长老是绝对看不得凤凰族的族长继续风光下去的。 所以当燚华稍稍那么一挑拨,大长老便倒向了燚华,只要时商和族长不好过,大长老就高兴了。 是大长老帮着燚华将人放进天宫的,所以才会有了凌霄殿的那一出。 结果也让大长老非常满意,目前来说,燚华答应大长老的,燚华都做到了,剩下的最后一个承诺,实现起来有点困难,大长老也不催促燚华,大长老可是抓着燚华的把柄的,大长老可不怕燚华赖账。 大长老相信,燚华对自己的最后一个承诺实现起来是需要很多时间的,所以大长老不急。大长老等得起。 大长老看向初原境的石碑,看着上面浮现的两只神兽的形象,大长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另一边:凡间 小白走后,容存很顺利的将男儿国接手,容存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君王,也是一个颇具野心的君王,容存接手男儿国不到五年,男儿国便迎来了百年难遇的盛世,将小白手里那一个入不敷出的男儿国转亏为盈了,并且使得百姓安居乐业,有不少外界的人来到男儿国落地生根。 男儿国的男儿每一个都被容存养的膘肥体壮的,一看就是打架的好帮手。男儿国的军力也在一日一日的壮大,隐藏在肌肉底下的是容存对外界的野心。 又过了五年,时商的天兵开始慢慢撤走了,因为男儿国的浓雾散了,男儿国的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于是时商便不再派人监视男儿国了。 天兵撤走之后的第二年,容存决定出征,带兵攻打其他国家。 当容存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凡间的战火便被点燃了,长达万年之久的战火熊熊燃烧着,一点一点蔓延了凡间,吞噬了凡间,战火所到之处,百姓流离失所,反抗与镇压同在。 战火所燃起的黑烟,腐蚀了大部分凡人的灵魂。 凡间的大一统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特别是容存所要实施的新政,并不是所有凡人都能接受的,每每刚刚将一个国家攻下便会因为容存的新政引起该国百姓的反扑,而容存面对百姓的抗议采取的是以暴制暴的方法。 有绝对的实力去碾压弱者,让他们匍匐在容存的统治之下。 曾经,在容存的父亲在位的时候,每年勇士节产生的勇士都会被送进浓雾中,而后销声匿迹,没有了踪影,在也就没有出来过。 当容存决定出征的时候,那些消失了的勇士又都回来了。悄无声息出现在男儿国,凭空出现的。几百位勇士一字排开站在了宫门之外。 他们是容存的亲兵,近卫,更加是男儿国未来的将军。 他们是凡人魔兵,是燚华制造出来的,躲开了天宫窥探的存在,他们是凡人;但拥有魔族人的灵魂,他们是血肉之躯,但拥有魔族人的寿命;他们是男儿国的勇士,但实际上却听命于魔君。 他们一个人便是一支军队! 燚华凡间的计划已经实施,男儿国的战士披甲上阵,一拳可碎裂坚固的城墙,身上所穿铠甲刀枪不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迅速攻下了一个大国。 每年勇士节上面产生的前一百名勇士都会被派遣出去探索男儿国周边的浓雾。 便是在这浓雾中,勇士被魔化,成为魔界的傀儡,也成为了每一个国家的首领。每一个被魔化的勇士,都将带领一队人马统治一个国家。 容存统一凡间的计划在燚华的协助下,非常顺利的进行着。每占领一座城池便留下一个魔兵看守,一个凡人魔兵的能力足以让一国之主屈服,足以让一个国家的百姓屈服,谁也不敢反抗这种超自然的存在,刀枪不入,不死不灭,还拥有智慧的存在。 那些被攻破的国家,有的人对于容存的新政非常支持留下发展了,而有的人抵抗容存的新政,却又无力与容存抗衡,于是南下逃跑了,这些人一直逃,一直逃,总有一天,他们的子孙后代会跟容存相遇的。 六界现状: 燚华掌管仙魔两界,正在促进两界的文化融合,北海依旧在北海二皇子手里,北海二皇子也成功的继任北海龙王之位,其兄长在返回北海途中遇害,蟹将军也在迎接大皇子的路上被暗杀了。 因为仙魔两界的大融合,为了庆祝这一重大喜事,燚华将那些被时商囚禁在水牢和镜牢的魔界重犯释放了。 对于魔界并入仙界,在仙界中当然有不少的反对声,但是都被燚华给压下去了,两界的融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此时的燚华并没有心思去对付妖界。 神界?有大长老在,神界迟早也会归顺于燚华的,燚华相信神兽的做派已经引起了很多上神的不满了,所以神界的倒戈相向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凡间正在容存的征战之下逐步实现统一。 总的来说此时的燚华已经将仙、魔、神、凡四界握在了手心里了。 另一边: 司命与燚华达成了共识,只要司命管好自己的嘴巴,以及管好司神的嘴巴,燚华便将司神的灵魂放出来。 司命没有过多的犹豫,很快便起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司命是最懂得见好就收的人了。 司命代表了司神发誓,燚华相信司神知道了司命的誓言,想来也不会乱说什么的。况且现在都已成定局了,就司命和司神两个人能做出什么? 燚华相信这两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燚华将司神的灵魂从安魂琴中放出来,司命用小白给的定魂玉装下司神的灵魂,什么话也没有跟燚华说,转身便飞向了药神殿,司命知道司神的躯体一定放在了药神殿的。 在药神的治疗下,不消几日司神便醒过来了。 在这期间司命是日日守护在司神身边,让帝君独自面对空无一人的太乙宫,帝君左等右等不见司命回来,新的仙婢也不见来报道的,而自己的茶水已经很久没有人添置了,水果和点心也早就吃完了,帝君深呼吸,不生气,帝君将手里的书放下,准备去找司命回来。 结果就看到了司命和司神深情对望的一幕,帝君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吃饱了,于是折返回太乙宫了。 计划10 司命看到司神醒了,激动的热泪盈眶:“你终于醒了!” 司神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宫独有的建筑,看到司命毫发无损的样子,脑子转的飞快,司神还以为时商成功了,司神露出了一抹虚弱却放松的笑容,抬手拭去司命眼角的泪珠。 司神:“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醒了吗?你应该要高兴才对。” 司命这才破涕为笑,但是笑容中带着一丝丝的苦涩。 司神:“怎么了?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司命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考虑到司神的身体刚刚康复,司命觉得还是不要拿这么劲爆的消息去轰炸他比较好。 司命:“帝君那里离不开人,我现在要回去帝君身边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司命提起帝君,司神便想起太子殿下,时商也是一个离开了司神便乱成一团的上司。 司神:“啊~对了,太子殿下也不能离了我。我得赶紧回去。” 司命将司神按住了,笑不达眼的说道:“不用,不用,太子殿下让你先好好休息,等把身体养好了早回去,你不要面前,就你现在的状况,回去也是给太子殿下添乱。” 司神点点头:“也是,那二殿下呢?太子殿下是怎么处理二殿下的?” 司命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司神心里面一咯噔,司命是藏不住话的人,而且司命的神色很不自然,让司神心跳加速,眉头直跳,像是什么不祥之兆。 司神:“司命,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司命有所顾忌不敢说出口?那可是司命,喜欢说八卦的司命,嘴巴停不下来的司命! 司神心里面有一种越来越不好的感觉,渐渐上了头,要是听到消息的时候,可能一冲击之下就晕过去了。 司命打量着司神的脸色,司命一脸为难,司命紧咬着下唇:“帝君…还需要我,我先走了,迟点再来看你!”司命试图用帝君当借口抽身。 司神一把抓住了司命的手腕:“司命!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是不是跟二殿下有关的?” 司神打量着司命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于是继续逼问司命:“要是你不告诉我,我可以问别人的!” 司命可不能让司神从别人嘴里得知真相,况且司命可是在燚华面前立誓的,如果没有看好司神,如果司神将真相告诉了第三个人,先不说司命的誓言反噬,那第三个人也可能有性命之忧的,司命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司命看着司神的眼睛,扶着司神的肩膀,一脸凝重的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你…(司命抿了抿唇)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司神:“你说,我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我能承受。” 司命:我是觉得你肯定承受不了啊! 司命沉默了,斟酌半刻,在司神催促的眼神下,司命叹了一口气,以一种不顾一切的态度,用最快的语速将事情抖出来:“太子殿下和天帝天后都在仙魔大战中被杀了(司神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二殿下燚华继承了天帝之位…” 听到这里,司神吐血了,并成功的晕过去了。这消息对于司神来说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只听到司命在巴拉巴拉的说,信息在脑子里面走过之后便引起了脑内的一阵嗡鸣,司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喉咙内便涌起一股腥热,随即眼前便是一黑。 司神倒在了床上,司命连忙冲上去扶着司神,摇着司神的身体,大喊道:“司神!司神!你怎么了?来人,药神!药神!快来!!” 药神来了,说司神没什么大碍的,不过就是气火攻心而已,吃点药一会儿就会醒来的。 听了药神的话,司命并没有感到放心,还有一些事情司命还没有告诉司神呢,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司神说下去,不过接下来的事比起太子殿下的死,应该就是小菜一碟吧,司神应该不在意的吧? 司命看着司神苍白的睡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后来司神醒了,并没有司命预料中的不甘心、大闹、要去找燚华算账,司神看上去还挺平静的,似乎睡了一觉就接受了时商已死的事实,比司命预料中的还要坦然。 可是司神却不再跟司命说笑了,整个人有点木讷,看到司神的反应,司命也不知道是该担心呢,还是该放松呢? 最起码现在司命不用担心司神去送死了,可是司神现在这样不言不语的悼念时商也不是个办法啊,人总得要向前看的吧?司命有点害怕司神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跟着时商去了。 不过在药神殿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司神的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了,眉宇之间的郁色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司命每天送过去的吃食,司神多多少少也吃进去了,司命不禁想,司神这是看开了吧。 司命:“司神,你也不要多想了,仙界和魔界的局面已经成了定局了,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改变的,不要做傻事,燚华不是我们两个可以对付的。你现在先把身体养好,之后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啊~”司命将帝君跟自己说的那一套拿出来跟司神说。 司神看了司命一眼,点点头。司命因此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么多天也不见司神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司命以为司神真的是想明白了,怎料… 当司神身体痊愈的时候,司命没注意的时候,司神去见了天帝。 司神自请前往无妄海为时商守墓。 司神单膝跪在凌霄殿的大殿中央,一脸诚恳的向天帝请愿。 燚华俯视这司神,眯着眼打量着司神谦卑的头顶,燚华捏着小白送的定魂玉,思量再三后允了司神,并派人护送司神前往无妄海。 等到司命赶到的时候,刚好遇到从凌霄殿出来的司神,司命一脸着急的问道:“你干嘛了?他们这是要带你去哪儿?!” 司神看着司命笑了笑:“不用担心,是我自愿的,我向天帝请愿前往无妄海为太子殿下守墓了。” 司命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司神:“那我呢?你不管我了?!” 计划11 对于司命的质问,司神只能报以愧疚的一笑,凝望着司命:“你应该能理解我的选择的。” 司命无话可说了,想不到能把司神留住的话,的确,按照司神的性子,按照司神对时商的忠心,时商死了,司神差不多也死了,之所以还活着,或许是因为有司命在吧? 司命能够理解司神,可是司命不希望司神做出这种选择,去无妄海守墓?这跟放弃自己有什么区别?于是司命陪着司神前往无妄海,司命觉得再跟司神聊聊,或许能够将司神劝回来。 今天,有上仙历劫,但是来到太乙宫却找不到司命,于是那位仙家便找到了帝君。 帝君最近对司命的不满已经堆积到心口那么高了,司命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下属了?怎么现在什么麻烦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帝君觉得有必要骂司命一顿,让司命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别以为自己是一个女人,帝君就会体谅你,明明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本分工作都没有做好,搞得好像世界崩塌了一般,总而言之,帝君对司命非常不满。 本以为司命会在药神殿照顾司神的,没相告帝君却在无妄海找到了那一对苦命鸳鸯。 看着司命对司神一脸深情不悔的样子,而司神却是一脸坚定而不忍,看到这两人,帝君有点想吐。 但是这一次帝君没有再躲避,没有给两人独处的时间,帝君直接插入到两人中间,帝君双手背在身后,缓缓飘下,落在了司命和司神一米处的地方。 帝君看向司命,语气冷硬不带感情,板着脸问道:“你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吗?你是不是想要留在这里陪他?” 司神恭敬地给帝君行礼:“帝君。” 司命则没有司神那么恭敬了,司命对帝君还是有一点怨气的,因为帝君明知道燚华的身份却没有提醒时商,司命在心里面不喜帝君的做派,总觉得帝君跟燚华是一伙儿的,或者说现在的帝君是在讨好燚华,在避其锋芒。 司命有点不情不愿地给帝君行了一个礼:“帝君。小仙知错了。” 帝君看着司命一眼,帝君又不傻,能够感觉到司命的态度的,帝君眉头微皱:是不是给脸给她了?这家伙现在是什么态度?难道还要我道歉求原谅?! 本来是想要过来教训司命一段的,但是还没有开骂呢,倒是从司命这里受了不少气。 帝君低头看着司命的脑门:这家伙,现在这状态,看来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的。 帝君:“你就安心在这里陪着司神吧,你以后不再是司命星君了。” 帝君的话音刚落,运簿便从司命的身体内飘出,帝君接过了命簿,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徒留司命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帝君的这一个无心的行为,让众仙以为这是帝君对燚华的表态,凡是和时商走的近的人都会被冷落,帝君也冷落了司命,算是对燚华的一种示好。 虽然帝君只不过是因为司命不尽责所以罢免了司命的。但在众仙家眼里却是帝君愿意买面子给新任天帝。 因为据传言,天帝出征魔界为父母兄长报仇,当时魔界可不是立马投降的,魔界的魔君也是率兵抵抗的,只不过是燚华天帝不费吹灰之力便毙了魔君的命,所以导致魔界投降的,可想而知新任天帝的修为有多么深藏不露。随即众仙家便会想起,很多年前,燚华和时商可都是天帝天后的天赋极高的儿子,燚华如今有这般修为其实不难理解的。只不过是这么优秀的儿子天帝和天后为什么会冷落了呢? 当然既然现在燚华这么风光了,过去那些狼狈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提起了。众仙家心中都有疑惑,但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 言归正传,现在帝君已经走了,连影都看不到了,司命想追也追不到了。 司命就这样被罢免了,和司神一样成了无业游民了,可以天天守在司神身边了。司命很吃惊,但是也没想过去跪求帝君把封号还给她。 司命很自信,司命觉得这世间不会有比自己更加合适的人去当司命了,除了自己的师傅。 后来司命的师傅出山了,司命就永远的和司神待在一起了。这是司命万万没有预料到的。 等到那些“护送”司神的天兵都走了之后,现在只剩下司命和司神了。 司神看向司命说道:“看来你现在应该很闲的吧。” 司命点头:“不过我相信帝君肯定会让我回去的。” 司神:“我给你的那根凤凰羽毛你带在身上了吗?” 司命点头并打算将羽毛拿出来,司神按住了司命的手:“不用给我,你藏好了不要被人给抢走了。” 司命不解,可是司神并不打算给司命过多的解释。 司神将一封信交给司命:“你还记得苍云吗?” 司命点点头。司神:“你把这一封信交给他,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跟他见过面。” 司命接过信封,打量着信封,问道:“你这信里写了什么?你到底想干嘛?”司神这是要干嘛?司命好怕司神做傻事,比如说聚集旧部推翻燚华的统治? 司命将信封推回去,一脸严肃的叮嘱道:“司神,你可不要做傻事!你是推翻不了二殿下的统治的,他不仅仅掌控魔界,甚至神界都有他的人,你不要想着推翻他,造成无谓的牺牲,木已成舟,现在这个局面不是你我这种小角色能够动摇的。” 司神:“我没想要推翻现任天帝的统治,我这信是让苍云去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我放在魔界的间谍,既然现在都这样了,也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司命没有怀疑司神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并将信放进了怀里。 司神再三叮嘱道:“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不然等他回来仙界之后会得不到重用的,因为你也知道的现在凡是跟过太子殿下的人都被冷置了。” 司命郑重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司命:“行,你等我,我将信送完就回来陪你。” “恩。” 司神的信并不只是几个间谍的位置那么简单,司神是让苍云去找人,但要找的那人不是间谍,而是当年在魔界拍卖凤凰羽毛的人。 药方司神有了,药材司神也备好了,就是制药之人不能是燚华认识之人。 乞丐的待遇1 小白跟着家人回家了,以为自己的家人会跟自己的师傅一样,对自己的要求千依百顺的那种,会像初丹一样不执着于修炼一事的,可是小白万万没想到…怎么说呢?自己的家人居然跟时商一般让小白去修炼,而且比时商更加过分,是将自己关起来了,传承没有完成之前就不放小白出去。 但是呢,和时商的目的不一样,家人让小白修炼的目的并不是让小白增强实力,当然也不是为了削弱小白的实力… 对此刚开始时小白不是很明白。 总而言之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小白后来明白了,凡人之于我们来说就像蚂蚁之于…孙悟空,我们不是不能伤害凡人,而是天道不允许;就像孙悟空,他的师傅不允许。虽然吧,天道也不是小白的师傅,但是天道拿捏着神兽的命门,就像唐三藏会紧箍咒一般。 所以小白要去学习控制自己。 转眼就过去上万年了,小白已经成长为一个既强大又自制的漂亮的大女孩了。 小白被允许出门了,但是…需要有人监督,也需要打扮成一个乞丐,刚开始这让小白浑身不舒服,后来脏着脏着就习惯了脏兮兮的感觉了。 以此可以看出,小白是一只多么随遇而安的神兽。 小白回家觉醒传承,上万年过去了,小白已经修炼有所成了,也是这世间不能被轻易消除的存在了,能力通天,可撕裂时空、踏破虚空。 初原境是没有时间的,所以倒流时间的法术在初原境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这里与外面的一切都不一样,离开初原境你可以进入到任意一个时空去,所以当年承宇不知道是遇到了怎样的机缘进入了初原境将凤凰蛋偷出并躲回到自己的时空里去,让小白的父亲面对三千世界,茫茫时空海,毫无头绪。 从初原境走出去,你可以走进现在,走向未来,走回过去。承宇当初应该是走向了未来, 当你曾经在某一时空存在过时你便不能干预那一个时空,最起码不能被那一个时空的你遇到。这是青龙对小白的叮嘱。 青龙认真的想了想,该叮嘱的都叮嘱了,那便出发吧! 小白作为一个曾经在六界待过的神兽,作为一个向导,带着青龙老头和白糖弟弟前往男儿国了。 说实话,离开初原境的时候,小白心里面闪过了很多个人,时商肯定很忙,司命…挺有趣的,但是没有钱,燚华?每次见到燚华总感觉有一股淡淡的悲伤在流淌,出关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小白不想那么快被燚华扫兴。 容存的名字就这样一闪而过了,小白可是记得的,小白心里面有一个怀疑,小白需要去见男儿国的国主,确定一些事,而且,男儿国国主有钱,也有趣,关键没有时商那么忙,是小白拖家带口投奔的第一人选。 啊!容存死了?小白咬牙启齿的回想容存死亡时的场面,小白冷笑:狗崽子...容存…你们是同一个人吧…把我骗的好苦啊!! 打扮成乞丐的青龙、白糖和小白降落在男儿国的皇宫内,当然青龙做了一个结界将三人包围起来了,这样出现在皇宫里便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了。 三人在皇宫内行走,如入无人之境,小白在前面带路,虽然上万年过去了,但是男儿国的宫殿布置却没什么大的变化,还是以前的风格,还是以前的规模,看来主人也还是以前的主人吧。 三人来到了国主休息的宫殿,但是里面没有人,之后,小白又去了勤政殿,那里也没有人。整个皇宫内没有一个掌权者,这是一座没有主人的皇宫,甚至连管家都没有,男儿国现在还有没有人管事呢?很明显是没有的,都是一些洒扫看家的宫人,那男儿国到底是如何运作的?但小白没有留意到这些,小白只知道自己没找到容存。 小白没有找到那一个能让自己长面子的朋友,这让小白在白糖和青龙面前很没脸。 青龙不是很理解小白到底在找什么,说是找朋友,那为什么不是在妖界或是仙界、神界,而是在凡间找人呢?难道是在找一个凡人? 青龙:“你这是在找谁?难道你在找一个你一万多年前认识的凡人吗?” 小白点点头。 青龙谈了一口气:傻孩子… 青龙:“孩子,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别白费力气了,走吧~” 小白:“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青龙:“可也只是一个凡人。” 小白没有理会青龙,直接撤了自己身上的障眼法,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宫人问道:“哎,我问你,你们国主去哪里了?” 被拉住的宫人一脸惊愕的看着小白,随即脸上的惊愕变成了疑惑:“哪里来的乞丐?!来人啊~~~”刺客!! 宫人被小白封住了嘴巴,并飞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等到落地的时候,宫人吐了,随即一脸惊恐的看着小白:“你…你不要过来…” 小白逼近宫人,宫人瘫坐在地上,屁股往后挪,已经退到了墙角了。 小白蹲下身子看着宫人的眼睛问道:“回答我,你们国主去哪儿了?”在宫人表忠心之前,小白首先就是亮出了自己的大翅膀,刷的一下,宫人被吓得直哆嗦,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嘛,看来男儿国的国主教导有方啊! 要是小白不亮出一些手段,总感觉会在这个宫人身上花费很多时间去逼问。 宫人哆嗦着回答道:“国国国…国主…征征征战…去了,不不不知在哪儿…”一个大男人被小白这个弱女子吓得结巴,也是不够爷们的。 小白眉头一皱,征战?既然有战争,那肯定很忙的了,算了,那就不去打搅他了,战争又没有可看的,不过…那我不就没办法弄清楚真相了吗? 小白慢慢淡去了身形,在宫人的面前消失了。 宫人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心有余悸,宫人要赶紧回去写信通知国主,国主的朋友回来了。 乞丐的待遇2 青龙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小白不可能找到她的朋友的。青龙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笨的让心心疼。 小白回到了青龙和白糖身边,青龙叹了一口气问道:“可以走了吧?”死心了吧,你的那个朋友早就死的渣渣都没有了。 小白点点头:“他说他们的国主,就是我的那个朋友去战场了。”不是我没有朋友,而是我朋友暂时不在这里。 青龙皱了皱眉头:“你还没有搞明白我的意思,我说你认识的这个凡人已经死亡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死亡的意思吗?凡人的一生很短,经历了那么多次轮回,恐怕现在连灵魂都已经消亡了,你是不是没有见过死人?” 小白看向青龙,想了想,自己的确没有见过死人,最起码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死,容存?小白觉得容存那一次并不是真的死亡。 小白:“老头,你不懂,还有,我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我也见过真正的死亡。我跟那位朋友有一个约定,只要我来到凡间,不管他在哪里,他的子孙后代都会罩我的。” 青龙一脸怀疑的看着小白:“那他现在人呢?他的子孙后代呢?” 青龙继续追问道:“他让他的子孙后代照顾你,就是说他不能照顾你,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死了?” 小白:“都说了去战场了咯~” 青龙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是没有留意到自己所说的话,青龙问道:“全都去了?一个都没有留下?一万年过去了,他得有多少子孙后代啊?怎么可能都去战场了呢?” “他们这边是独生政策,所以就只有一个子孙…不过,他应该没有…”子孙。 很快,青龙便被小白说的话转移了注意力。青龙不再纠结于一个凡人是如何活了上万年的。 青龙眼睛瞪大了:“独生政策?哟~难得哦~人类居然也懂优生优育…”青龙一脸赞赏的点点头:“恩~这个国家肯定会蓬勃发展的!虽然人口没有其他国家多,但是都是精英!”可不是吗?都是去攻打别的国家,也不见被别人攻打,看来这个国家的发展很好嘛~有人力,也有财力去打仗。 青龙抬头观望男儿国的天空,眉目慈祥:“你看,这个国家的气韵,的确是与众不同,和那些仙门洞府差不了多少。” 小白撇了撇嘴,觉得青龙是少见多怪,早在一万年前男儿国的气韵就是这般了。 小白再次来到凡间的时候,容存已经开始征战四方,并且略有所成。只是小白对此并不了解,小白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无法见到容存的,也找不到容存,虽然可以找人逼问,但是容存的位置信息可不是随便捉一个人就能问道了,小白也没有那个耐心去问人,一切都随缘吧。 于是三人再次启程,因为男儿国的优生优育政策深的青龙的赞赏,青龙尽管是一个见惯了六界繁华的老神兽了,但也想要看看此时的男儿国的风土人情,于是一行三人打算在男儿国的都城内逛一逛。 打扮成乞丐样子的青龙、白糖和小白走在路上,虽然已经过去了上万年,但是男儿国的一些传统美食还是保留下来了,小白很激动的给青龙和白糖介绍:“这个,这个!炸蝉蛹!可好吃了,在嘴里面爆浆~~来来来,试一下,试一下~”小白的手伸向了油锅边铁丝网上炸好的蝉蛹。 摊主慈眉善目,笑脸迎人,没有阻止小白,看向小白和小白旁边的白糖,身后的老头,摊主慈悲的目光扫过了三人的脸,从旁边的包子摊上买了几个包子,还装了一袋子炸蝉蛹,递给小白:“小姑娘,饿了吧,拿去吃吧。” 青龙看到摊主的行为,眉头一挑,居然没有嫌弃,也没有轰赶,还主动送吃的? 小白黑乎乎的脸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甜美的笑容,清澈干净动人的眼睛绽放出迷人的光芒,小白高兴的接过了摊主递过来的美食,邀功似得跟青龙说道:“我都说了我的朋友会罩着我的啦~你看~老头,免费的吃食,你试一下~” 青龙没有动手,倒是白糖忍不住先动了手,也不知道这里的食物跟壁画里的食物有什么区别呢? 白糖拿起了包子,塞进了嘴里,这一刻,白糖感到温饱的幸福。后来白糖又拿起了一个蝉蛹,涌起了恶心的反胃…紧接着是对包子的可惜。 白糖看着纸袋里所剩不多的肉包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白,白糖不敢看向青龙,因为青龙是长辈,青龙也是第一次尝试,既然小白已经试过了,小白应该将她的包子让给年幼而可爱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弟弟。 白糖看着小白,小白也看着白糖,小白记得,只要弟弟给自己使眼色那就是让自己闭嘴的意思的!可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闭嘴,小白没有分析出所以然来,但是有了上次的血一般的教训,小白决定闭嘴。 小白拿起一个肉包子,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等到老头睡着了再问弟弟为什么给自己使眼色吧。 青龙看着不再嚣张嘚瑟的小白一眼,走向摊主,递给摊主一块圆圆的小小的,大拇指大小的如意扣。 青龙一脸高傲的看着摊主,施恩一般的语气说道:“谢谢你的包子,这是给你的报酬。拿着。” 摊主没有接,不过倒是有点不喜青龙的态度,但人家是一个老伯,摊主也就不跟青龙计较那么多,长者为尊。 摊主推辞道:“大爷,您也不容易,这玉您留着吧,拿去当铺当了,换点钱给孙儿们买套新衣服吧。”摊主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扫了三人的衣着一眼:“几个包子而已,不值什么钱。” 青龙深深地看了摊主一眼,翻手拿出一块更大的如意扣,有一个婴儿拳头那么大,递给摊主:“老夫还有,你收下吧,我们不吃你家的白食。” 看着新递过来的如意扣,摊主脸色如常,老人家大概是一时落魄而已,不想欠人情,为了让老人家心里好受,摊主勉为其难的收下吧,指了指小的那一个:“大爷,几个包子不值钱,我要小的那一块玉吧。” 青龙将小的那块玉抛向了摊主,抬腿要走。 乞丐的待遇3 三个蓬头垢面的人,转身离去,小白的身影是那么的单薄,三人的背影是如此凄凉,让摊主想起了自己当年逃难至此的情景,也是这么拖家带口的,看着这一家三口,摊主不忍。 摊主追上去了,拉住了青龙的衣袖。 青龙脏兮兮的脸睿智的,狠辣的眼睛瞪了摊主一眼,吓得摊主一个凌冽。 摊主忽然不是那么想插手这一家三口的事儿了,不过都已经拉住了青龙的衣袖了,那还是把该说的说了吧,也好让他们有一个好的开始。 摊主:“大爷,您可以去府衙做一个登记落户,那里的府尹大人会安排好您之后的生活的,男儿国这里可是有很多像您一样的难民,实不相瞒,我自己也曾是一个难民,但我现在在这里落户了,您看我混的还不错吧?您放心,这里的人心没有那么复杂,而且对待我们这些别的国家过来的难民也是很亲切,很宽容的…” 摊主滔滔不绝的说着,青龙有点不耐烦了,青龙不需要摊主给自己介绍,青龙想要自己观察,这男儿国到底有没有他们嘴里说的那么好。 摊主顶着青龙的眼神,混不在意的继续说着废话,各种夸奖男儿国的人文风情,政治政策。 小白和白糖有包子,有蝉蛹吃倒是有心情听,但是青龙什么都没得吃,还被迫作为家长代表这个三口之家与摊主交涉。 摊主:“大爷,您是哪国人啊?有没有走散的亲人?要是有,你跟官府的人说一声,他们也会帮忙找人的。” 青龙看着摊主,要不是这个摊主还算不错,青龙真的不想鸟他,青龙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行了,老夫谢谢你的好意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做生意吧。” 摊主:“我送您过去吧,也免得您多走冤枉路。” 青龙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不用。你回去吧。” 摊主被青龙的眼神瞪得也不勉强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这老头不领情,算了。 摊主犹豫着转身了,准备回去看摊位。心里面在嘀咕,这老头怎么这样啊?我好心帮他,怎么好像是欠了他的?之前莫不是一个大官吧?所以脾气这么大?就算是大官又怎么样?来到男儿国,这里一视同仁,就算是官也不比我们这些平民高贵到哪里去。 小白吃着包子,看着摊主的背影,摊主走的有点缓慢,小白漫不经心的说道:“老头,我跟你打赌,三个数,这摊主就会转身回来…” 在小白话音刚落的时候,摊主便转身了,青龙古井无波的眼睛,泛起了波澜,青龙在看到摊主转身的一刹那抓住了小白和白糖的肩膀,一转眼,一行人便出现在了城门口处。 而摊主…有点迷茫,这一家老小的怎么走那么快啊?一转身的功夫怎么连个背影都见不着了呢?那老头腿脚那么利索的吗? 摊主纳闷。 男儿国可能真的是小白的福地,来到男儿国没几天就摆脱了乞丐装的束缚。 一行人穿着乞丐装在在男儿国的大街小巷里,都会受到男儿国的百姓热情的对待,他们会关心这一家子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找到住的地方没有,他们都非常关心忽然出现在男儿国的三个乞丐,并且非常乐意为三人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三人之所以受到这般优待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三人是男儿国目前仅存的三个乞丐吧。男儿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乞丐了,基本上是一出现就被消灭…额,不对,是一出现就被照顾起来了,就不再是乞丐了。 而小白三人一直坚定的扮演着乞丐已经惊动了当地官府了,要不是三人跑的快,就要被官府抓回去好吃好喝的供起来了。 在男儿国乞丐家族受到了贵宾级别的对待,这违背了青龙带孩子历练的本意,于是后来一行人换回了正常人穿的衣服。 所以小白觉得男儿国真的是自己的福地,不但吃东西不用钱,而且还不用打扮成乞丐了。小白非常高兴。觉得这一切都是容存为了迎接自己归来所准备的,容存肯定是知道小白会回来,所以便让他的国民善待每一个落魄至此的长得漂亮的小女孩~~小白心里面美滋滋的。 …… 一行三人衣着得体的走在路上,虽然穿的不是华服,但比起之前的乞丐装,小白现在穿着的布衣让小白看上去像个人了,而不是一只饿了很多天的狗。 小白手里拿着许久没有吃过的烤鱼,白糖手里拿着第一次尝试的烤鸡,将青龙夹在中间。看上去是按照高矮顺序排列的,最矮的小白在最右边,次之是青龙,最左边的是白糖。 在闲逛的路上见到了一个眼睛蒙着白布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但是小白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那女人。 白糖忍不住吐槽道:“真搞不懂这些人类,瞎了为什么要在眼睛上面蒙一块白布?为了祭奠死去的眼睛吗?” 小白:“不是,是为了好看。”小白看向那个蒙眼睛的女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想不起一个能够对上号的人。 就在小白绞尽脑汁回忆时,青龙敲了小白的脑袋一下:“你们是不是傻?这是为了告诉别人他的眼睛瞎了!”明明是两个人说错话,到最后受罚的都是就近的那一个。因为小白长得矮,敲起来比较顺手。 白糖难以理解,遂问道:“闭上眼睛不就行了吗?干嘛那么麻烦呢?” 青龙解释不了,遂瞪了白糖一眼:“你问那么多干嘛?” 小白:“所以我就说她是为了好看啊~这凡间那么多瞎子,怎么偏偏就她一个绑着眼睛呢?说不定她压根就不瞎,透过那摆布还能看清楚路的,就是图一个好看,你不觉得那白布往她的眼睛上那么一绑,配上她走路那娉娉婷婷的样子,给人一种特别美,特别清丽脱俗的既视感吗?” 白糖看向滔滔不绝对美丑颇有一番研究的小白,怼道:“听说你以前差点就被一个人类给挖走了眼睛,是不是真的?”问题一出来,小白就嘚瑟不起来了。 绝世好人 白糖戳中了小白的痛处了,小白反应有点激烈,矢口否认道:“没有那回事儿!”这是一段小白不愿提起的过去,特别是接受了传承之后,让小白觉得自己真的是怂爆了,以后在神兽面前都直不起腰来了,果然,一提起这件事,小白在白糖面前就心虚的抬不起头。 小白一直希望神兽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件非常糗的事情,小白觉得知道此事的人应该不会说出去的,可是…现在… 小白在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一定不能承认!其他神兽小白或许不能改变,但是白糖…小白一定要让白糖相信那都是假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在白糖面前耀武扬威啊? “别不承认了,我可都听说了~六界现在还在流传着你的事儿呢~”白糖嘿嘿笑道。 小白刚刚建立的自信心就这么崩塌了,好像说服面前这小子有点困难,不过还是试试看吧,毕竟他还很嫩,应该比较好忽悠。 小白看着白糖,一副“你在想想清楚,事情真的是那样的吗”的样子看着白糖,对于白糖所说的话保持怀疑态度:“你什么时候还知道六界流传什么?这才是你第一次来六界,你什么时候听说了?你这是在瞎编蒙我!” 白糖非常坚定的说道:“我没有骗你,的确就是这么流传的,你也的确有这么一段经历。” 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虽然小白是被人类欺负过,但是小白好歹也是你白糖的姐姐啊,白糖你这臭小子就不能给小白留点面子吗? 白糖完全没有给小白留点面子的打算,甚至有一种跟小白死磕到底的气势,小白拒不承认,那白糖就要列出各种小白无法否定的事实出来,让小白不能再否认,白糖说道:“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来六界,但是我的父母经常来,而且,你的事情在初原境都传开了,你要知道一个消息要有多么广泛流传才能够传到每一只神兽都知道并且记在了心里,还将这个消息带回到初原境,跟那些没有出去六界的孩子分享。所以,姐,你的那些事儿我们都知道。你就别抵赖了,你真的是丢光了我们老白家的脸了~~”白糖对着小白摇了摇头,砸吧嘴,眼神安慰中带着嘲笑,用力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哦!这熟悉的力度,这熟悉的语气,是小白经常使用的,原来是这么让人讨厌的! 小白拍开了白糖的手:“呵~我相信你有能力超越我成为初原境的新的风云人物的!弟弟!”小白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每一只神兽都知道了,小白也抵赖不了了,还不如就这样承认了,也免得费脑筋去对付白糖的一个接一个尖锐的提问,白糖的每一个提问只会加深小白内心的羞愧。 白糖心情很好的笑着:“姐姐~你和我心里面都知道不会的~”又一次用力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小白心情更加不好了,果然还是呆在父母身边成长起来的孩子比较幸福。 小白是那种跌倒了也要抓起一把沙子的人,小白嘴上从来没有认输过,小白不跟白糖掰扯过往那些丢脸的事情了,小白要跟白糖说说自己如今的能力,小白特别自信的说道:“我们说什么过去,还是好好说说现在吧,我跟你说,自从我接受了传承,经历了历练之后我五感全开,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看清楚前面的路,你看,这样的本事,你有吗?”小白闭上了眼睛走着路,避过了忽然出现的人,也躲过了马车,甚至可以做到左躲右闪,不撞到任何一个路人,也没碰到任何一个摊位,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姐弟不就是相爱相杀的吗?白糖是最见不得小白嘚瑟的,看到小白因为闭着眼睛走路而得意洋洋的样子,白糖勾了勾嘴角,想要给自己的姐姐制造一些难度。 白糖手指一动,小白脚下走着的石砖路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坑,小白一着不慎,当时脚步已经迈开了,小白的脚已经悬在了巨坑智商,小白没有反应过来,小白不知道是先跳起来还是先睁开眼睛,还是拉白糖下水,当时脑子里面的选择太多了,小白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做出选择,而那个大坑出现的太过忽然,小白还没有选择好就一脚踩进了坑里… 忽然出现在地面的巨坑,就像是地陷,吓得那些凡人都躲到了一旁,有一些躲不及的就跟着小白一起掉进了坑里,一起掉进坑里的还有一些小摊子。 看到小白入坑,白糖的手指又是动了动,那些土非常听话的将小白给埋了。还要埋了那些一同掉下的人和摊子。 青龙本来只不过是在一旁兴趣迥然的看着姐弟两打闹的,没想到,这两人的打闹有点动静太大了。打闹归打闹,波及到旁人那就是两人的不对了。 青龙中气一下子就提上来了,声如洪钟的怒斥道:“胡闹!”并给了白糖的后脑勺一巴掌。青龙当时是真的生气了,胡子都飘起来了,白糖这臭小子怎么能够伤及无辜呢?! 青龙一挥手,一切便倒退了,地陷仿佛从没有出现过,除了小白,所有人都安然无恙,路上的行人依旧来去匆匆,那些摊位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上做生意。 而小白还在坑里,已经被埋上的坑里,一个没有任何痕迹的坑里。 青龙将所有凡人救了,但却没有理会小白的死活。说好了当一个心疼笨孩子的爷爷的呢?青龙你怎么忍心将小白永远的埋在坑里?! 不过小白也不需要青龙出手相救,小白直接就破土而出了,那些凡人又吓了一跳,要是之前掉进坑里是惊恐的,那此刻看到一个人从地下冲出,他们的心境却不一样了,虽然都是惊吓,但这一次他们觉得神仙显灵了,跪倒在地,膜拜小白。 这莫不是土地婆吧? 青龙淡淡的看了小白一眼:要是这家伙懂事一点,她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土而出了,她会选择游走到人烟罕至的地方再破土。 青龙转头看了白糖一眼:这家伙也没有比小白懂事多少,他刚刚竟然为了作弄自己的姐姐而枉顾那些凡人的性命。 青龙:看来这两人还要好好教育一番啊!不能轻易放手让他们去闯荡啊~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让人省心。 绝世好人2 青龙提着小白和白糖的衣领,消失在凡人的眼前,今天这些凡人觉得自己是遇到了神仙了,以后肯定能够走大运的。 男儿国果然是一个风水宝地啊!经常能够看到那些神通广大的飞天遁地的神仙。这些凡人再次为自己当年跋山涉水背井离乡来到男儿国定居的决定感到明智。 他们朝着小白出现的地方朝拜,嘴里面念念有词,不知道祈求什么。因为说话的人太多了,小白一句都没有听清楚,唯一听出来的词语就是“我”“希望”“大仙”“保佑”。 小白眉头皱着,消失在了原地,总算知道为什么一个蒲团只能跪着一个人了,人太多了,佛祖也照顾不来啊~ 还是趁人少的时候许愿比较灵验,这样自己的声音才不会被别人给盖过去。 …… 青龙带着小白和白糖飞,本来想直接离开男儿国的,可是有有趣的现象吸引了青龙的目光,到了男儿国的边境,在那里,青龙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男儿国会如此像一个世外桃源了。 说实话,遇到一个像摊主那般乐于助人的人,青龙可以理解,但是一路上都是乐于助人、热情好客的人,青龙就起疑心了,按照青龙对人类的了解,人类不可能都这么善良的,一万个里面有一两个就已经是奇迹了。 而男儿国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热情的,青龙能不怀疑吗?可是那些都是有血有肉的凡人,而且也不是幻境,最关键是他们晶莹剔透厚实的灵魂,这一切都骗不了青龙的眼睛的。男儿国的这些绝世好人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装模作样的,也不是幻境。 青龙在男儿国待得时间越久,心里面就越纳闷,难道是自己把人类想的太坏了吗?这么多年过去后,坏人都被淘汰了,只有好人留下来了吗? 直到如今看到这一片雾,青龙豁然开朗,原来之前是自己想多了,人类没有变。 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布置了阵法,将那些坏人都筛选出来了,所以能够进出男儿国,并且在男儿国扎根的都是一些绝世好人。 青龙眯着眼睛盯着那一片浓雾,目光意味深长:到底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够做出这么一片将人类灵魂分出三六九等的浓雾?有趣~真有趣。看来这么长时间没来六界,六界倒是多了许多变化,也有了有趣的人。 看来雾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吧,留一片世外桃源吸引最上等的灵魂,扼杀最污浊不堪的灵魂。此人到底有何居心?虽然不关我事,但是我有点无聊想要看看戏~ 青龙忽然对于这一趟出门满怀兴致,因为遇到了有趣的事情了,青龙笑了笑:“走,我们去外面看看。” 于是青龙牵着小白和白糖的手,带着白糖和小白穿过了迷雾,在迷雾里,小白看到了许多沉迷在各种幻想中的凡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微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小白看着那些飘起来的泡泡,泡泡里面是众生百态,每一个泡泡里面都是一场梦,有的人正在做美梦,但有的人则是在做噩梦。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在魔界的时候看到的接头杂耍,小白一直没有看到结局,而此时小白看到了各种可能的结局。小白觉得泡泡里面的场景真的好恶心啊。 小白的视线从泡泡中移开,看到了地面上的累累白骨,小白心里面是满满的疑惑:这一片雾明明不大,这些人为何走不出去呢? 小白的视线再次移到了泡泡上:“咦?这里为何会有北海鲛人的泡泡?”北海的鲛人不应该出现在凡间还用法术将凡人困住的啊。 青龙云淡风轻的说道:“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呗。” 小白不禁更加迷惑了:“谁啊?北海可是仙界的地方,这里是凡间,这不就是与您一直说的不能违反天道规则相违背了吗?” 白糖:“我们神兽不能违反而已,六界的人可以这么做就是啦,天道也是够双标的。” 小白点点头,赞同白糖的话,青龙若有所思。青龙没有在迷雾里多费心神,跟小白说道:“行了,我们到外面去看看吧。总而言之,你谨记我们不是六界的人,我们不归天道管束,要是你沉沦于六界,只会无法从中抽身,最终沦为天道的棋子。” 小白和白糖一副受教了的样子点点头。 青龙一手抓一个,提着白糖和小白走进了外面的世界。 穿过浓雾之后,扑面而来的黑气让小白感到非常不舒服。小白的馒头脸都皱成了肉包子了,小白长这么大还没有在这么污浊的空气下呼吸过呢。 外面的世界怨气满天飞。也不知道这些凡人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怨气,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一路走来,虽不至于说民不聊生,但与男儿国相比起来,这一边的世界实属炼狱。 男儿国外的世界,井然有序中透着一股压抑感,仿佛那些百姓心中有什么被锁住了,不得释放。他们被压抑天性,挣扎求存。小白能够听到他们心中的悲鸣,他们心中的呐喊让小白不舒服。 那些人沉默寡言,小心谨慎,对待陌生人常怀恶意揣测,防备着每一个靠近的人。这里的官府不是人在管理,而是獬豸在管理,獬豸是一种祥瑞之兽,他最是公正严明,所以他的心中只有是非黑白,没有人情,判案的时候只管你的对错,不管你的苦衷。 一路走来,那些已经被战火烧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法治自制与暴政的痕迹。这些凡人不满当权者的统治,但是却又无力反抗,于是只能沉默,将所有怨气的隐藏在眼里,将所有小计划都埋藏在心里,希望有一天能够让这些计划见到阳光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战火所过之地,常常会从一粒小小的火星开始重燃战火。 而战火是最能够滋生怨气的火焰… 当百姓苦不堪言的时候,心中就会产生各种负面的情绪,怨恨当权者,怨恨命运,怨恨某一个人的某一个决定。 怨气最重的地方出现在南边,那里是大梁国所在的位置,大梁国前后换过好多位主人,最终又成了梁国。 此时梁国正面临着外敌入侵,孤立无援的处境。 战争1 青龙带着小白来到了战火纷飞的大梁国的上空,青龙想要看看这一统凡间的男儿国国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小白想要去见容存,白糖就是一个挂件,家长去哪就跟到哪儿呗,有钱的是领头羊,没钱的只能当跟屁虫了。 小白站在云端之上,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的百姓,他们躲进了各自的房子里,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城墙上的士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盯着城外不远处的男儿国的大军。 士兵的眼里面有戒备,有警惕,有小心翼翼,但是更多的是恐惧,男儿国大军的威名已经传扬了上万年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手段极其诡异,且特别狠辣残忍。 坚强一点的士兵还能够隐藏心中的恐惧,但有一些胆小的士兵,他们的心灵已经被击垮了,身体已经向对方投降了,他们的小腿已经忍不住在颤抖了,嘴唇,瞳孔无一不在颤抖。 小白看着底下那些胆小如鼠的凡人,再看向对面威风凛凛的男儿国大军,小白很欣慰,容存有今天的成就,没想到容存居然有胆子出来挑衅别的国家。小白觉得容存真的是厉害了。 可是,很快,容存便让小白收起了称赞的表情,容存的行为让小白皱眉了。 因为… 男儿国的大军开始攻城了。小白也是上过战场的,当年偷偷跟着时商去过,小白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要是没有小白在,时商不会赢的那么顺利的,人与人之间不可能存在这种碾压性的力量的。 小白看着那些男儿国的士兵,一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他们的身形是普通人的两三倍不止,男儿国的士兵单单是站在梁国士兵面前,就能挡住了梁国士兵的太阳。 小白知道这事男儿国的人的特点,可是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灵魂有问题,那不是凡人的灵魂,小白想要将容存找出来问一问这些士兵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来不及了,要是不阻止的话,很快梁国的都城就要被攻陷了。 小白跳下了云端,一挥手,一个巨大的结界阻挡了男儿国士兵前进的步伐。男儿国的士兵一脸迷茫,发生了什么了?而梁国的士兵处于观望中,为什么忽然停止进攻了呢? 那些人看不到那一股阻止了战争的力量,他们只能疑惑不解了。 容存看向那一个单薄的身影,举起右拳,停止进攻。容存虽然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单凭那一对金光闪闪的大翅膀,容存便认出了来人是何人。 看向那人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容存陷入了沉思,她…或许只是一时意气用事吧? 容存挥鞭,身下的马跑了起来,往小白的方向跑去,容存想要和小白当面谈谈。 容存身下的马“嘚嘚嘚嘚”急速的奔跑着,仿佛容存正在狂跳的心脏,就要跟故人相见,容存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容存希望能够快点见到小白,有点期待小白见到自己时的反应,容存挥动鞭子的速度更快了,快马加鞭,只为见那人… …… 小白展开金灿灿的大翅膀,身披霞光,缓缓落在了梁国的城墙上,小白的出现给梁国带来了好天气,乌云散去了,太阳再一次高高挂在了梁国的天空。梁国再一次变得宁静平和,没有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冲杀声,也没有进攻的号角声,听不到城墙崩塌的声音,更加没有痛苦的求救声。 那些躲在房子里的百姓轻轻地打开房门,从门缝里向外面张望,他们小心翼翼,四处张望,百姓都在好奇,战争是不是结束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了,难道真的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是才刚刚开始吗?男儿国的军队居然这么厉害,一开始就打败了对手? 有个别比较胆大的百姓,拉开了院门走到大街上去看,街上空无一人,而城门上… 百姓奔走相告:“快出来!快出来!” “我们有仙人相助,打了胜仗!!” 因为小白的降落,那些士兵均是吓了一跳,这人是怎么做到的?士兵们手拿长枪指着小白,将小白包围了,等着长官指示。 这个女人一挥手,男儿国的士兵便停止了进攻,那些士兵也拿不准小白到底是敌是友,最关键是小白长得实在是太特别了,而且士兵都是知道的,男儿国的士兵也是很特别的,说不定这并不是来帮自己的天神… 而且那一双翅膀,士兵们盯着小白的翅膀看,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白不屑的扫了围着自己的士兵一圈后,转身,看向城内。 此时原本空空荡荡的大街上挤满了人,军官也赶到了,对着小白的后背,抱拳,抬头想要询问小白的来意,结果当军官的视线与小白的大翅膀相遇时,军官便沉沦了,没有了神智,痴痴地看着小白的翅膀入了迷。 小白看着城内的百姓高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战争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有什么事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为什么要开战呢?你们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去跟对面的人说,就不要打仗了,打来打去的,血流成河,那都是自己人的性命。” “战争就注定有伤亡,而且在这种实力悬殊的战争中,为什么还要继续呢?你们这边是注定要失败的,为什么不直接投降呢?和他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样就不会有无谓的牺牲了,你们说是不是?” 小白说的倒是轻巧,战败国的百姓待遇能好到哪里去?而且还没有开始打了,怎么就知道我们是必败的呢?不过…我们的确是必败的,人家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底下的人仰望着小白的英姿,议论纷纷。 有的人对小白的提议展开了讨论,有的人对小白的身份展开了讨论: “她难道是对面派来的说客?” “不打仗固然是好的,可是我们的条件他们愿意答应吗?我们可不想和那些男儿国的人一样过日子。” “她帮我们争取?争取什么?她能信得过吗?” “可是如果打仗的话,我们国家肯定会输的,到时候会不会更惨?要不还是听听她怎么说,看看她能给我们争取什么吧?” 战争2 “可是如果打仗的话,我们国家肯定会输的,到时候会不会更惨?要不还是听听她怎么说,看看她能给我们争取什么吧?” “是谁说神仙来帮助我们的?” “神仙在哪里?” “她就是那个神仙。你看她的身后金光闪闪的,像不像是观音娘娘派下来普度众生的玉女?” “真的…像个仙子一样,不过仙子说话都这么粗鲁了吗?你确定她是玉女而不是金童?” 大家都看向小白身后的金光,像是一个圆圆的金盘子一般,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照的百姓睁不开眼。 百姓中不知道是谁,应该是一个老人家,老眼昏花,不受金光的影响看到了金光的本质,看清楚了小白身后的一双大翅膀,一把苍老的、上了年纪的声音在人群中大喊道:“妖妖妖妖女,回来报仇啦!!” 随着那人声音一落,那些沉迷在小白魅力中的百姓不知道为何竟然能够看清金光的本质,他们隐约也能看到小白的翅膀。 随即那些百姓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妖女!妖女!妖女出现了!!!妖女真的来找我们报仇了!!” 小白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妖女?我哪里像是妖女了?这些凡人难道眼瞎吗?! 虽然小白已经闭关上万年了,但是凡间还在流传着小白的传说,那一个身上长着金色大翅膀的妖女,要是她出现了,就是凡人毁灭的时候了。当然这一个传说比起一开始的那一个版本已经变得不像样了,小白明明不是这么威胁他们的。 而且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吗?小白现在打算救他们啊!难道他们真的做什么亏心事了? 小白眯着眼睛打量着底下那些凡人,他们有的已经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小白了,还有一些人高声大喊到:“妖女怕火!!用火烧死她!!!” 于是那些百姓将点着的酒坛子扔向小白。 当然这些扔向小白的东西全都没有碰到小白便消失了,吓得那些无知的百姓慌乱的奔跑逃命。 忽然人群中不知道又是谁大喊道:“不不不~~别跑,妖女怕的是水!!” 于是那些百姓又拿着一桶又一桶水扔向小白,有的甚至将家里的恭桶也拿出来了,将里面的东西泼向小白。 小白看着底下这些凡人的行为,眉头紧皱着。 就在这时,青龙缓缓落到了小白身边,喝道:“你这是在干嘛?!还不给我滚上去看戏?!” 青龙之所以迟了那么多出现,是因为之前青龙去清理小白设下的结界了,小白做结界的能力的确很强,让青龙清理的时候也废了不少时间。 只是尽管青龙已经将结界撤下来了,但是男儿国那边依旧没有进攻的打算。 小白看向青龙,解释道:“老头,我想要阻止他们之间的战争…” 青龙敲了小白的脑袋一下,骂道:“胡闹!凡人之间的事情岂是你我能够插手的?” “可是…老头,地面的那些人不像是凡人啊!” 青龙:“虽然他们不死不灭,但在天道眼里那些人就是凡人,你不要管。跟我走。” “可是…老头,要是这场战争爆发,我觉得凡间有可能会被怨气给吞没了…” 青龙看向小白,叹了一口气:这毕竟是一个在六界中长大的孩子,对六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 青龙:“天道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的,这是天道的六界,他都不在意凡间会不会毁掉,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听话跟我上去看戏就是了。” 小白已经飞上了城墙,打算救那些人一命的,可是青龙却不允许小白插手,因为凡人统一凡间,这很符合常理,而且天道都不管,身为神兽的小白更加没有理由去管。 其实小白本来也不是想要救人的,只不过是因为这凡间上面怨气冲天,要是这一座城池破了,只会增加凡间上空弥漫的怨气而已,所以小白才想要出手的,不过既然青龙不允许小白插手,小白看了一眼那些孜孜不倦向自己扔石头射箭的凡人,撇了撇嘴,算了不救了。 小白毫不留恋的跟着青龙回到云端之上。等到容存赶到的时候,小白已经飞走了。容存没有大喊小白的名字,只是目送这小白飞走,容存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见面。 容存驾着马,在梁国的城门前来回的走动着,最后一掉头,回到自己的大军当中。 此时大梁国的百姓正在欢呼,正在庆祝,因为小白走了,那些凡人看到小白消失,还以为是自己团结一致将小白给打退了。既然妖女都被打跑了,那么灭顶之灾便不会降临了,看来与男儿国的战争应该会很顺利的。 梁国的士气大振,对于即将到来的攻城毫无畏惧。他们可是连妖女都能打退的民族,对于外敌入侵又有何惧?!君民一心抵御外敌! 神兽白虎可是战神的象征,而这些凡人可是把象征战神的神兽白虎给赶跑了,居然还以为胜利会偏向他们,真是可笑。太阳再次躲进了云后,乌云再次布满了天空,天时地利人和,失去了天时,人心在短暂的凝聚之后便会分崩离析涣散开来,地利?在男儿国的不败之师面前,梁国已毫无优势。 容存回到了大军中央,战鼓再次敲响,那些停在梁国都城城门外五百米处的士兵再次迈开了步伐,每一步都能引起一阵地动山摇,让城内的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个问题:我们真的能够打赢他们吗? 男儿国大军的脚步声踩在了每一个大梁国百姓的心口上,大梁国百姓坚定胜利的心态一点点被踩碎,他们的脚步迟疑了,想要往后退走。 梁国的都城被轻而易举的攻破了,皇帝逃出去了,逃往南方。更南面的地方,还没有被男儿国统治的地方… 而小白立足于云端之上,看着底下生灵涂炭,心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管他底下是血流成河还是寸草不生,小白自盘腿坐在云端,等着大戏落幕。 战争不就是这样吗?为了生存制造死亡。 战争不就是这样吗?对于底层的人来说,战争就是为了生存制造死亡。对于上层的人来说,战争就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制造死亡。 总而言之,战争等同于死亡,总有一次死亡能让你感同身受。 战争3 梁国的城门打开了,男儿国的大军进城了,浩浩荡荡,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走进了梁国的都城,大道两边的百姓畏畏缩缩的靠着墙边站着,偷偷地打量男儿国的士兵,眼里都露出了畏惧。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人家的胳膊比你的腰都要粗,还怎么斗? 男儿国军纪严明,进城的时候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抢掠百姓。 男儿国的军队进城,没有带来血腥气,但是却带来了压迫感,气氛很压抑,士兵没有说话,百姓更加没有说话,就连平时很八卦的长舌妇、地痞流氓等人都不敢讨论,唯有军人整齐划一的有节奏的脚步声在大道上回响“踏~踏~踏~踏~” 此时大梁国的都城一个士兵都没有了,那些还活着的士兵都护送梁国的国主逃跑了。可能地上躺着的士兵还有那么一两个是活着的吧,但是此时哪里还有人记得去救他们。他们在慢慢的死亡中。 说实话,这一场战争来得快,去的也快,就是说书先生说几个故事的时间,大战已经落幕了,刚好小白手里的瓜子也嗑完了,是不是应该走了呢? 就在此时,一直提不起兴致的小白眼睛一亮,小白没想到,这么一场必胜的战争居然也让容存亲自出马了。 一张老熟人的脸出现在小白的视线里,他的头上长着龙角,身披金色铠甲,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小白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然,你还活着,容存! 当年替容存照顾狗崽子的时候小白还不懂事,不知道那么多神兽拥有的常识,还以为狗崽子的灵魂污浊是因为碰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后来小白学到了神兽的常识了,终于是知道真相了,感情狗崽子就是容存,他是一个自生产个体,所以灵魂才会带着污垢。 小白站了起来,想要跳下去,给容存一个惊喜,结果这一次被反应敏捷的青龙给按住了,青龙瞪着小白:“你要干什么?!” 小白激动地跟青龙说道:“老头!底下那个就是我的朋友,我跟你说过的那一个朋友,你想要会一会的男儿国的国主!” 青龙顺着小白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那一个鹤立鸡群的人,就算被那么多大汉包围着,但依旧在闪光的人。 青龙一脸怀疑:“你朋友?”一个活了一万多年的凡人? 小白点点头:“真的是我的朋友,我带你去见见他。” 青龙拉住了小白:“等等,等到他单独一人的时候我们再出现。” 小白嘟着嘴,点点头,小白知道,青龙这是不想要引起凡人的注意。 小白只能百无聊赖的趴在云上,看着容存风光无限的踏进大梁国的皇宫,看着那些百姓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啊~这种出尽风头的场合,小白也好想参与其中啊~ …… 容存带着大军进入都城,骑着马长驱直入进了一片狼藉的皇宫,很明显,梁国的皇帝在逃跑的时候很匆忙,但是也带走了不少东西,而且也有很多宫人浑水摸鱼,拿走了不少东西,所以皇宫内一片狼藉。 容存已经安排人下去接管梁国的大小事务,大军将在梁国修整一段时日后便继续南下,还有几个国家没有攻打下来。 容存知道,那些战败国的国主都团结在一起了,可是就他们这些年的积累,容存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们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又怎么可能跟容存这种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斗呢? 不过…有一个国家,让容存有点担心。但有燚华在,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容存的人马进城后便立即颁发了数十条针对当地百姓的法记法规: 一、男子不许三妻四妾,女子不得三夫四生,只能一夫对一妻,妻死方可再娶,夫死方能再嫁; 二、一对夫妇只能生两胎; 上述法律即日生效,凡有违上述条例者,斩立决。条例生效前所违反条例者不予追究,条例生效后,如有违反者斩立决。 三、不得奸淫掳掠,不得偷抢拐骗,视情节严重性给予处罚。 四、为官者,凡,使一方百姓不得安居,致使一方民不聊生者,斩立决。 五、经商者,不得垄断市场,不得哄抬物价,不得诈欺诱骗平民,凡有违者,视情节严重性给予处罚。 六、不得遗弃婴儿,凡有违者将被本国遗弃。 七、需赡养将你抚养成人之人,生父生母将你遗弃,你可不赡养他们。 八、男子亦可生子,有意向者可进宫求子。 九、凡生活有困难者可向官府申报,官府将视情况给予帮助。 …… 以上条例之实施与裁定均由祥瑞之兽獬豸判定裁决,保证公平与公正。不怪错好人,也不放过坏人! 小白趴在云端上,听着宫人宣读政策,很长,很闷,很难理解,小白很想问为什么。 小白觉得肯定是因为容存的政治理念,所以才导致梁国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在明知道不可能战胜男儿国的情况下,依旧想要反抗一下的吧。 法例颁布,百姓之间的反应是各不相同,有的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人是怨声载道,对于一夫一妻抱怨最多的便是那些富人,而对于一对夫妇只能生两胎,怨声最大的则是穷人。 也有很多人比较关注新政里面的一些惠及百姓生活的条例,生活有困难可以向官府求助?祥瑞之兽獬豸?难道要看一只动物的脸色? 很多老百姓看着容存的目光都是期期艾艾的,有问题,但是不敢问,要不还是等到局面稳定下来再问吧?现在这种时候,枪打出头鸟,还是不站出来比较好。 尽管百姓的心中有不服、有疑问,但是大家都默契的不出声,而是跪倒在地上,高呼“万岁”“英明”。 新政的实施并不容易,想让那么多老百姓服从,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对于新政的实施,容存有了上万年的经验,现在也算是得心应手了,对于这些反抗的百姓,容存自有自己的手段和方法。 战争4 容存冷淡地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百姓,面无表情的牵动缰绳,让胯下的马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了。 容存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杀伐果断的坚硬之感,五官也给人一种非常强硬的感觉。凑近一点,小白能够嗅到容存身上的血腥之气。 容存的身后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魔兵,看着那些魔兵魁梧的身材,再看看容存娇小玲珑的身形,小白觉得容存像是一只猫带着一群老虎出去干架的样子,一瞬间便不再感觉到容存脸上的冷硬了。 等到军队修整,容存单独一人的时候,小白飞向了容存所在的地方,青龙和白糖跟在了小白身后。 小白一出现,便将容存按在了地上:“好你个容存啊!不装狗崽子了吗?!” 容存艰难的扭动脖子看向小白,好一会儿后才想起来小白的样子,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合了。 容存也没有抵赖,承认的也非常爽快,一脸讨好的,笑脸嘻嘻的说道:“不敢~不敢~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不是?” 看到容存认错态度良好,而且事情也过去了好多年了,小白很轻易的就原谅容存了,松开了对容存的压制,容存也慢慢的从地板上站起来了。 容存看向小白身后不远处的青龙和白糖,然后将视线转回到小白的脸上,小声询问道:“他们是?” 小白顺着容存的视线看向身后,恍然大悟道:“啊!忘了跟你介绍了,(指着白糖)这是我堂弟白糖。” 容存看向白糖点点头:“你好,白糖,我叫容存,是这里的国主,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提出来,我立马让去给你办了。” 尽管容存的态度很亲切,但是一点也没有让白糖产生好感,白糖高傲的扬起下巴,傲慢地俯视着容存,等到容存的话说完了,白糖才有点不屑的点点头,算是一个回应,像是皇帝在奏章上批注“已阅”的那种态度。 小白面露不悦的瞪了白糖一眼:臭小孩,嚣张的很啊,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不知道什么叫吃人嘴短吗?不知道什么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吗?这狂傲的样子,也不知道像谁。真想揍你一顿!我迟早要揍你一顿的!我还没有忘记那一个大坑呢!!臭小孩! 在心里面骂了白糖一顿之后,小白立马给容存介绍青龙。 小白指着青龙介绍道:“这是我…我们家老祖宗…额…”一直都喊青龙叫老头,小白一时间也没想到该怎么介绍青龙,响了一会儿,厘清了关系,虽然小白不想承认,但青龙的确是老祖宗级别的人,于是便也这么跟容存介绍了。 小白凑到容存的耳边,小声提醒道:“你跟他打招呼的时候要保持恭敬,谦卑的态度,将自己放到比较低的位置上,最好称呼他为老祖宗大人。” 容存点点头,走到青龙两米外的地方站定,抱拳,恭敬且谦卑的问候道:“前辈好,晚辈容存,是男儿国国主。刚刚将梁国并入男儿国的版图中,此地一切百废待兴,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前辈见谅,要是前辈有什么需要的,请不要跟晚辈客气,尽管提出来,晚辈立马让人去办。关于晚辈…要是前辈不嫌麻烦的话,还请前辈指点两句…”看向青龙,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却不显巴结的笑容。 容存对白糖的态度是平和的,亲切的。对青龙的态度就有点…狗腿了。 总而言之,白糖心里面不满,觉得容存差别对待,凭什么对待青龙恭敬那么多,还露出崇拜的眼神?还有那尊敬的作态,白糖没有收到这些待遇,心里面有点不爽,于是瞪着容存看。 青龙看向容存,眯着眼打量着容存。 青龙:有趣,有趣,这凡人的灵魂厚实、纯净,身体内还有一股神力在盘旋,这龙角…也在这人身上存在了上万年了,果真有趣。他应是属于六界之外的存在吧?为何?天道为何允许这人活着? 青龙心中有点疑惑,没想明白容存为什么能够活下来。 青龙面无表情地看了容存很久,但是都没有回应容存的话,而容存依旧保持着弯腰抱拳的恭敬状态,青龙的目光让容存的后背渗出了冷汗,小白有点看不过去了,老头这是怎么了?不像他的做派呀?这是在刁难人吗?为什么要刁难一个凡人?不应该的啊~于是拉了拉青龙的衣袖,提醒青龙:“老头,你看什么呢?人家跟你行礼呢!” 青龙涣散的眼珠再次聚焦,锐利的眼神射向了容存的后脑勺,让容存浑身一激灵。 青龙:“一国国主怎么给老夫行这么大礼,折煞老夫了,老夫如何受得起。” 小白:看你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不起的?你倒是战战兢兢一个看看…这厚脸皮的样子…果然我之所以这样是有原因的。 青龙轻轻一挥手,容存便直起腰来了。 容存:“前辈自然是受得起的。晚辈还仰仗前辈往后多多关照…” 青龙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小白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你来我往的踢皮球:“好了,人已经给你介绍完了,现在我来问你,你是什么回事?是谁给你的神力?” 小白猜到了容存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小白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给了容存神力的。 而且,容存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弑杀好战的? 容存看向小白,面露迟疑,似乎有所顾虑,好一会儿后容存才开口说道:“关于这事…你还是问燚华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白眯着眼睛盯着容存看,一脸不满,对于容存的答案,小白是不满意的,居然有秘密,居然不能告诉我?! 看容存的神色很坚定,小白觉得自己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不过既然提到了燚华,小白多多少少能够猜测出一些。 当小白回到仙界的时候,从司命最里面得知了一些事情之后,小白便能完全理解容存为何而存在了。 可是此时的小白并不能将线索串起来,毕竟这中间还缺了很多。所以小白也就只能一脸不悦的瞪着容存了,这一个不讲义气的家伙。 容存新政1 容存身上的神力来自于燚华,而燚华之所以让容存拥有神力,不过是因为需要一个能够从一而终的凡间帝王。与其将理想抱负寄托在孙辈身上,还不如靠自己。毕竟没有人敢保证的自己的下一代就是一个能够挑起家族荣誉的精英后背,说不定就那么倒霉生出一个败家二世祖呢? 而燚华知道只有凡间的大一统才是世界和平的关键,所以燚华创造出了容存。 南海小龙女也是燚华的帮手,小龙女接近之华不过是想要控制男儿国的下一代掌权者而已,不过是为了将龙角种在容存的身体里,小龙女对之华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其实一切都是燚华统一六界蓝图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容存喝下生子泉,生出来的孩子是他自己,所以当容存怀孕的时候才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因为肚子里的自己正在拉扯容存的灵魂,他的记忆将传递到新的孩子的身上,是一副全新的躯体,无缝衔接,继续管理凡间,容存便是凡间生生不灭的帝王,一个以燚华为尊的帝王。 小白的推测没有错,但是小白想的没有青龙深远,小白只想容存为什么会活下来,但是小白没有去想,为什么天道会允许容存活下来。 青龙在见到容存的时候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而且青龙也一直留意着小白和容存的聊天内容,青龙越发觉得小白会是一个引子,将神兽一族引向一个不明朗的未来。 容存不肯跟小白解释自己的身世,小白也没有强求容存。 小白问道:“你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回事,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挑起战火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现在整个凡间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没有一个宜居的地方…” 容存:“难道我的男儿国不宜居吗?” “你的男儿国除外…等等,你不要想岔开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挑起战火,这不像是我认识的你,你不像是这么好战的人,看到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看到那些正在求存的士兵,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容存看向小白,一脸笑意:“你知道一万年的时间有多长吗?我好歹也要有点理想抱负吧?总不能每天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等着投喂吧?所以我就找点事情来干,后来我开始游历世间,走了没几个国家后我就决定统一凡间,你也看到了我的男儿国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国度了吧?我想让整个凡间都成为男儿国那样的地方。” 容存将自己的蓝图在小白的面前铺开,真的是非常棒! 可是不对! 小白:“但是我从男儿国走过来,并没有发现那些被你统治了的国家变得有多好啊!”小白再一次眯着眼睛打量容存:“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容存:“他们正在慢慢变好的,你要相信我,文化的融合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小白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这时有人来了,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容存:“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会让宫人给你送吃的进来的,我有点事情处理,处理完回来找你,带你出去逛逛。” 容存看向青龙:“前辈,失陪了。” 小白点点头。 等到容存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青龙看向白糖和小白说道:“我有点事,先回初原境了。”看向白糖叮嘱道:“跟紧你姐姐,和你姐姐相互照顾。” 白糖点头。 青龙看向小白,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叮嘱道:“你管好你自己,不要插手任何事情,不要跟六界的人有太多的牵扯,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对于小白青龙有很多很多的不要还没有说出口,看到小白点头如捣蒜的样子,青龙觉得小白多半没有听进耳朵里。 青龙从鼻子里哼出一团气,像极了巨龙在生气的样子。 青龙:“哼~白月!你最好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点做错了,我立马将你抓回初原境,扔进族谱里,让你回炉重造一回!” 小白一激灵,惊恐的看向青龙,绞着手指头:“老头,能不能再说一遍,太多了,我记不住。” 青龙对着小白吹胡子瞪眼,说道:“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任何人的闲事都不要插手,特别是那些你认识的人!” 小白点头。 青龙看向白糖:“看住你姐,你比你姐懂事,一旦你姐做错了什么你记下来,等我回来再惩罚她。” 白糖看着小白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魔鬼的微笑,随即在青龙的面前乖巧的点点头。 青龙不放心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实话青龙不想将两姐弟扔在六界的,但是如果让他们跟自己回初原境大概是不太可能的,这两只都很重,青龙拖不动,等人来帮忙吧,要浪费不少时间,所以青龙只能让两人继续在六界浪了。 青龙很担心这两人会闯祸,可是青龙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回初原境一趟,这两人闯祸了被天道排出六界和自己心中装着的事情,青龙觉得还是心中之事比较重要。 青龙走之前看向小白再次叮嘱道:“记住,不要多管闲事,还有,看着你弟弟,不要让他涂炭生灵。要是他做错了,你也记着,等我回来,我会惩罚他的。” 小白高兴的点点头,向着白糖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一个两姐弟之间都能读懂的微笑,充满了威胁之意。 把该说的都说了,青龙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宫殿,飞向了云端,还是速战速决,快点回来看着这两只小老虎。 青龙走了,小白带着白糖赖上了容存,好吃好喝的供着,白糖觉得容存招呼的挺周到的。 因为青龙不在身边,没有人管束了,小白和白糖差不多是解放天性了,虽然在相互制衡,但比起青龙的严格,两人对彼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容存将梁国的大小事务都安排好了,梁国从战火的灰烬中慢慢恢复过来了,国内的运作再次变得井然有序了,百姓和士兵各司其职,摆摊的摆摊,种地的种地,巡逻的巡逻,一切都恢复到了没有战争前的景象。 容存新政2 容存将梁国的大小事务都安排好了,梁国从战火的灰烬中慢慢恢复过来了,国内的运作再次变得井然有序了,百姓和士兵各司其职,摆摊的摆摊,种地的种地,巡逻的巡逻,一切都恢复到了没有战争前的景象。这样的梁国,啊,现在应该唤作大梁城,大梁城如今的面貌也算是能够拿出来见人了。 这一天,容存带着小白和白糖去视察自己的战果。此时的容存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白糖和小白中间,像是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态度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嚣张。 小白是真的没想到梁国这么快就从战火中恢复过来,看来容存是真的有一些本事的。 容存带着小白、白糖,一行三人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人给小白的感觉…有点奇怪,小白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异样,总而言之气氛不太对,像是在做戏… 小白扫了周围的百姓一圈,虽然大家都在低头干自己的事儿,但总觉得身体有一丝丝僵硬不自然,而且大街上的人有点少,小白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刚刚打完仗,所以死的人多了出来的人就少了吧。 走在这条大街上让小白感到很不舒服,总有一些隐秘的打量落在了小白的身后。 小白拉了拉容存的衣袖:“没什么好逛的,我们去官府看看吧,我想知道你的官府是如何运作的。”早在很久之前,小白就想看看獬豸是如何判案的,但是那时候路过的县城都没有案件,所以小白一直没有见识到獬豸判案。 既然小白有所要求,仍存自然是要满足的,容存带着小白来到了大梁城的府衙。 小白有点惊讶,府衙原来可以这么热闹的,比起刚刚走过的市集,小白觉得府衙才是真正的市集。 容存的出现,让府衙内吵闹的百姓瞬间闭嘴的,大家忽然都平心静气下来了,不再因为一点小事而争吵了,也不再怒目相视,而是安安静静的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容存三人。 那些百姓是知道的,容存今天会带朋友出门参观,可是那些百姓是万万没想到容存会把朋友带来官府的,官府有什么好看的?想要进去坐牢吗? 老百姓是真的搞不明白这些当权者的想法。 那些正在官府办事的老百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是应该继续办事呢,还是离开。 心虚的人自然离开了,那些堂堂正正的人就留下来了,有容存在想来官府的官差办案会更加尽心尽力的,所以那些心里面有苦水的百姓,那些有冤情的百姓都留在了原地。 排山倒海的呼声响起,官府里挤满的百姓都跪倒在地上高呼:“国主万岁!” 容存露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却又有一点亲切的平易近人的微笑:“免礼,大家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不用管寡人。” 于是,场上的百姓想走的悄悄的走了,留下的人均是哭天抢地的喊着冤情。他们的哭声让官府的人手忙脚乱,态度前所未有的亲切,声音温柔的让人难以置信,忽然之间人与人之间产生了体谅。 那些记在府衙内的百姓都是遇到了困难来求助的,希望容存的王朝能够兑现当初进城时的承诺,百姓有难,朝廷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于是府衙的院子内天天都被挤满了人,有的是没钱生存,有的是房屋被霸占,有的是家里失窃了,还有的是家里的大小老婆来府衙闹,不是一夫一妻吗?大老婆要求丈夫将那些小妾的休了,等等奇葩的事情,鸡飞狗跳好不精彩。 官差在院子内摆了好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着一个官差,负责登记处理百姓的问题。 但这些都不是小白想看的,小白想要看那只祥瑞之兽獬豸判案。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是正午时分,人群再一次安静下来,因为公堂之内,有人敲响了惊堂木。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大家的目光毫不吝啬的投向了公堂之上。 容存带着小白和白糖走进正在判案中的公堂,官差给三人搬来了三张凳子,小白目瞪口呆的坐下了,因为小白的目光全都在公案桌上,那里此时正坐着一只身形如牛,长得像羊,但头上只有一只角的兽。 小白心想,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应该就是獬豸了吧?獬豸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细毛,双目明亮有神,脑门处长着一只长长的尖角,懂人言知人性。 獬豸端坐在公案桌上,在他的眼神示意之下,惊堂木高高的飘起,重重地落在的公案桌上,又是一声“啪”响起,众人的心中均是一跳。 獬豸:“升堂!” 官差们压着一群人进入公堂之内,这群人里面男女老少都有,高矮胖瘦也有,也算是集齐了人类品种了。 那群人在公堂的一侧等候审判。 今天的第一个案件是关于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事情是这样的,这个男人在法例颁布之前已经娶了一个老婆,同时男人瞒着老婆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这个外室因为身份低微,青楼女子出身一直不被男子的父母认可,所以当年也没有将外室抬为妾室,如今要颁布新例了,男子害怕要是再不赶紧把事情给办了,外室就要没名没分的在外面了,所以在男儿国攻城之前,男子便想要将外室的名分定下来。本来男子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此时外室已经怀孕了,男子的父母也就松口了。 但男子的正妻不愿意,拦着不然进门,因为正妻的阻挠,该外室便一直没有进门,男子想过休妻的,但是家里的父母那里允许,而且妻子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拖到了如今,新例颁布了,那名外室都依旧是外室,没名没分的外室。 于是这三人便闹上了公堂,跪倒在獬豸的面前,等待獬豸的定夺。 獬豸淡淡的扫向男子,问道:“你应知新例已经实施,此时还想要纳妾,你是不要命了吗?” 男子:“大…大人明察!小生房中已有两名通房,(言外之意就是再多一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本来在几日前,小生欲将婉婉(外室)纳入房中,然贱内百般阻挠,故直至新例实施婉婉依旧无名无分。” 小白觉得怎么听着听着,觉得这男子说出来的不像是人话呢? 容存新政3 小白觉得那男子说出来的不像是人话,要是人话,怎么能够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呢? 那男子还在狡辩,让小白想要出手堵住他的嘴巴,实在是听着让人难受。简直是污染了小白的耳朵,并且成功让小白的脑袋爆炸了。 男子:“大…大人明察!小生房中已有两名通房,(言外之意就是再多一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本来在几日前,小生欲将婉婉(外室)纳入房中,然贱内百般阻挠,故直至新例实施婉婉依旧无名无分。”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是没有正妻的阻挠,外室其实已经是一名合法的小妾呢?所以大人你应该要将我的外室合法化? 小白不禁想:那正妻肯定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想要拖住这对狗男女的脚步的吧? 男子:“婉婉现在已经怀了小生的骨肉…”男子的手放在了那名名唤婉婉的女子的肚子上,圆圆的肚子,大概有四五个月那么大的身子吧,男子一脸深情,女子也是泪眼婆娑,好一对痴男怨女。 男子继续一脸哀戚的诉说自己的痴情:“大人,婉婉虽出身低微,但与小生心意相通,在小生落榜之时也是不离不弃呆在小生身边给…(说到动情之处,男人不禁哽咽)宽慰开导小生…如此深情,小生岂能辜负?大人明察啊!” 男子和外室对着獬豸行了一个非常大的跪拜之礼,而男子的正妻则是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正妻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乖乖的跪着,仿佛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正妻的眼神和獬豸是一样的,“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表演”大概是这样的眼神吧。 小白不禁纳闷道:“这男人说话好没道理哦~说得好像她的正妻就抛弃了他一样,难道在他落榜的时候,她的正妻抛弃了他?折辱了他?按到当年娶妻的时候不是心意相通而娶的?这男人好奇怪,说的话经不起推敲,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嫁给他真可怜。”小白吃了一把花生,一脸感慨地看着正妻摇了摇头。 容存和白糖不置可否。 小白:“不知道这獬豸会怎么判,要是不给名分吧,那这外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要是给名分吧,那这新的法例有该怎么办?” 容存:“獬豸会按照法例判的,不会顾及人伦和感情的。” 果然如容存所说的,獬豸不带感情的问男人道:“你是否执意要给外室一个名分,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同一个问题,不同的问法。 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獬豸,高呼:“大人!大人明察啊!婉婉已经身怀六甲,难道…难道还不能有一个名分吗?那小人的孩子怎么办?婉婉以后该怎么办?” 獬豸依旧不带感情的说道:“她可以有一个名分,她的孩子也可以有名分,你是否愿意用你的性命去换他们母子的名分?” 男人瞬间无话可说了,獬豸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法例是不可违反的,你要是想给外室一个名分,可以,但你必须死。 小白惊呆了,这问题,这处理的态度,这刚正不阿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只黑不溜秋的东西还是挺帅的。 这一个案子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那一个男子最终也没有为了他的真爱选择去死,而那一个外室最终只能哭哭啼啼的抓着男子的衣袖走出了衙门,而那名男子的正妻昂首挺胸的走在了狗男女的前面,跨出了衙门,背影看上去,感觉那名正妻的心情很好。 小白看向容存,问道:“你觉得这案子判的公正吗?” 容存理所当然的说道:“獬豸所判之案自然是公正的。” 小白:“可是我觉得不够公正…” “怎么说?” “法理之外应该要有人情的。” “你详细说一下吧,人情?我倒觉得公平公正比较重要。” 小白觉得不公正,但是又挑不出错来,需要跟容存争辩一番,才能厘清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针对这一名男子和两名女子的案件两人展开了不算很激烈的讨论,就只有小白一惊一乍的嚷嚷,容存很平静的回复小白提出来的每一个疑点、不足之处。 白糖敲着二郎腿,吃着花生米,小酌一两杯,优哉游哉的看着两人的争论,偶尔还会添一把火,让小白的声音提高好几倍。 小白:“那,那名外室女子怎么办?清白都给了男子了,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要被人叫一辈子野孩子吗?” 白糖:“没错,我姐说的这问题,你看看是不是应该好好改正一下,那女子的生活怎么保障?”有了白糖的支持,小白胸脯挺得老高了,觉得自己占理。 容存:“关于这类型女人以及她们的孩子,新出的法例中有相应的措施,简而言之,孩子可自行打掉或是上交朝廷,由朝廷统一抚养。” 小白惊呆了,白糖也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小白:“你能说清楚一点吗?什么叫上交给朝廷?” 白糖:“对,你说清楚,上交朝廷是什么意思?那孩子是物件吗?可以上交?!” 容存看了这两只好奇的老虎一眼,将自己的理念娓娓道来:“首先,是绝对不能给这一个外室名分的,要是开了这个头,后面只会有更多合法的外室出现,那些男子都想这个男子这般说辞,那我所定的新例不就形同虚设了吗?” 小白和白糖赞同的点点头,但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容存便巴拉巴拉的往下说了。 容存:“其次,也是给那些女子一个警醒,不要跟有夫之妇交往过密…” “怎么知道那男人是不是有夫之妇?万一那男人装作是未娶妻的单身汉去骗女子的芳心呢?” 容存:“我的新法例是在原有的法例基础上增加的,针对这种欺骗感情的人,不管男女都会处刑的。男子会处以阉割之刑,女子则会让其削发为尼,青灯古佛度余生。” 小白和白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容存:“你不要再打断我的话,先让我说完。” 小白和白糖继续点点头。 容存新政4 小白和白糖继续点点头。 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容存:“刚刚说到这一判决是为了给那些女子警醒,让她们不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最后,来回答你们的问题,关于这个判决对于那些像这一个外室一样遭遇的女子来说会不会不公平。这个问题我有想过,既然她们自甘堕落选择去当外室,想来也不会在乎什么清白的…” 小白暴起,直接打断了容存的话,小白觉得容存这是在诋毁女子,把女人物化了,而且非常的低贱化女人,小白对着容存的脸吼道:“谁说他们一定是自甘堕落了?说不定是被逼良为娼呢?你…” 容存将小白按回位置上:“不要激动,大家都看着你了。” 小白扫了一眼新的原告被告,对这个案件没有一点兴趣,小白还执着于上一个案件。 小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青蛙,有点生气了,小白看向容存,希望容存给自己一个交代,难道在容存眼里女子就是犯贱的代名词吗? 容存:“那都是极个别,我针对的是大部分,你不要相岔了。哎~你对这些人的想法还是不了解啊!刚刚那一堆男女,没有你看到的那么深情,况且那名外室明显是想要通过肚子里面的孩子争取更多,挤走正妻…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总而言之,想那名女子,我们有相关的安排。” 容存:“她的孩子上交朝廷,由朝廷抚养,以后也将为朝廷所用,这个孩子将与他的生父生母毫无关系,所以这个孩子不会出现在男子的家里,与男子正妻的孩子争夺家产…” 小白:“那那名外室呢?你们怎么安排?要是那男子回去想办法休妻了,将外室娶进门,不也是可以的吗?” 白糖看到容存轻轻一笑,惊讶问道:“难道你还不允许他们休妻吗?” 容存:“是的,在我的管理下不能休妻,或是休夫…” 小白惊讶道:“那那些不幸福的婚姻不就要一直相互折磨下去吗?” 容存沉默了一瞬后,回答道:“所以他们成婚要慎重。” 小白和容存对视了一眼,看向容存,小白问道:“你不觉得你的这些政策很没有人性吗?他们是人,难道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吗?你就不怕他们反你吗?” 容存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呵呵的笑出了声:“哈哈~反我?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 小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容存,这家伙哪来的自信啊? 容存淡淡的开口说道:“小白,你知道吗?我这是为了制造出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人类是人,拥有智慧,他们不应该像动物一般,把交配当成头等大事,人应该有责任心,而不是感情用事,今天娶了这个,明天看到了更漂亮的就想抛弃现在这个娶更漂亮的那个。”容存看小白的眼神,让小白觉得容存真的是良苦用心,容存希望得到小白的理解。 小白眉头微皱,正在消化容存所说之话,而白糖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容存,白糖对容存改观了,或许以后可以不要把下巴仰的那么高了。 容存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这些政策霸道的,但是…就拿今天这个案子来说吧。” “如今的世道女人的生存比男人困难很多,受到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而且生存能力低,地位也低于男子,针对这种现状,要是可以休妻的话,那么未来是不是就会有许多女子被丈夫所抛弃呢?”容存看向小白问道。 小白和白糖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对呀,要是可以选择休妻的话,那些男子肯定会休妻再娶的,一夫一妻制度压根就约束不了他们三妻四妾。小白不得不说容存的确有为那些女子着想,这个世道休妻的一大把,休夫的没几个。 看到小白的点头,容存笑了。 容存:“而且,一旦知道不能休妻,休夫,我想着那些男女在择偶的时候应该也会慎重一点的吧。你说对不对?” 小白和白糖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感觉容存说的好有道理哦。 容存:“而且,这种死婚姻制度,等到什么时候男女的地位相对平等了,他们对婚姻的态度足够慎重了,我便会放宽对他们的管制。你现在还会觉得我不公平吗?” 小白和白糖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小白:他这么变得这么有深度了,这让我在弟弟面前多难看啊?搞得我好像很肤浅一样…(小白瞄了容存一眼,继续腹诽)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提高智商的秘籍?等等… 白糖:原来人类可以这么讨喜的,这人类不错,小白这家伙看来没有交错朋友。这霸道的性子跟我们神兽有点相似,不错不错,以后可以聊得来。 小白:“等等,我还要一个问题。” 容存看向小白,示意小白继续说,有什么就问。 小白:“那那些未婚的女子是不是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容存笑了,反问道:“未婚女子为何要未婚生子?” 小白:“你应该知道女儿国吧?有些女子或许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而已,不需要丈夫的。而且你硬生生将孩子从一个母亲手中抢走,这是不是有一点残忍呢?” 容存:“这个问题…是我思虑不周了。只要那女子腹中的孩子是喝生子泉所得的,那么即使是未婚女子也可以抚养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你看如何?” 小白:“那那些被强暴的女子,她怀孕了,想要留下孩子呢?” 白糖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小白:“神奇了,被强暴了还怀孕了,居然还想把孩子留下?这世界居然有这么拎不清的女子?” 小白也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白糖:“弟弟,你还年轻,这些凡人有多傻你是没有见识过,等你见识过了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白糖被小白的眼神看的很不开心。 就在这时,公堂之内响起了声嘶力竭的求饶声。 “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了我家老爷吧?” “大人,稚子何辜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大人,此事可与小人没有一点儿关系啊!小人不过是这个贪官的一个小小下属而已啊!!” “...小的不过是他的家奴而已…” 小白的注意力被这一群人吸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容存新政5 小白的注意力被这一群人吸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哭的那么悲催?那忏悔的样子看上去很真诚啊。 小白看向容存,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案件啊?牵扯了这么多人,杀人案吗?!!”小白一脸兴致盎然地问道。 容存侧首,看向自己身旁的随从,随从给三人汇报道:“这是一桩贪腐案…” 一般的贪腐案,捉到了大贪官都直接判刑了要不是送上了刑场,要不就去流放了,还有的就是通过供出利益链获得豁免。还很少有贪腐案被送上了獬豸的公堂之上的,所以这一桩案件还是有他的特别之处的。 通过容存随从的汇报,小白将案子理清楚了,原来故事是这样的。 却说有这么一个贪官,在皇帝逃跑的时候他没有跟着逃跑,也不知道是没来的及还是不想逃。这一个贪官呢,他从富商身上榨了不少银两,但是却没有搜刮一丝一毫的民脂民膏,这个贪官还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受到百姓的拥戴。 这个贪官将贪污的银钱都花在了自己妻儿父母身上,住着富丽堂皇的房子,每天都吃着山珍海味,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而那些富商因为被贪官压榨了,自然就要从百姓身上拿回来,可是又碍于贪官,富商也不敢将价格调的太高…而贪官也做出了一些措施,迫使富商偶尔要做一些造福百姓的事情,比如施粥、捐钱、降价、派送等。 在之前的大梁国,富商、贪官和百姓之间已经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彼此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日子过得都挺滋润的。 直到容存的到来,三者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富商揭发了贪官,像这种拿钱不办事的贪官富商是最不喜欢的了,拿了钱但是不偏袒富商让富商哪里能够服气? 而百姓为了救贪官请命,像这种不欺压百姓,不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真的少见,最起码比起那些让百姓活不下去的贪官,自己遇到的这个还算有点良知,而且他为官的这些年里,的确让当地的百姓过上了更好的日子了,百姓舍不得这一个贪官,谁知道朝廷重新派过来的会是一个什么货色? 贪官…贪官大概一直以为自己将周边的关系处理的挺好的,所以留了下来,然后被揭发了,接着跪在了公堂之上。贪官没什么想法,大概就是一家子能够平安无事的迈过这道坎吧。 公堂之上跪着许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有的人为了自己争辩,有的人为了贪官在争辩。 而獬豸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坐看事情的发展、沸腾到平静。 “大人!这个贪官纵容家奴祸害我家的闺女,当时小人是敢怒不敢言,他的家奴张口就说要将我嫡亲的孙女纳为妾,要是我不允,他便让贪官抄了我家…” “大人,我没有!” “大人明察啊!张大人是个好官啊!” “大人!我没有抢占民女啊!都是张大人让我去做的啊!说是要折辱一番贾老爷…” 这些人没完没了的推卸责任,没完没了的说着同一件事情,一方非要另一方死,一方又非要另一方活,场面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一锅粥都比这场面要整齐。 惊堂木重重的落下“啪”,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了。 獬豸:“行了,都不用说了。” 獬豸:“张举人压榨商人,但却造福了百姓,功过相抵,贪污所得充缴国库,削去功名,永生不得入士;贾富商哄抬物价,罚黄金万两;家奴抢占民女,流放北疆。” 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官差给拖下去了,又是一次让小白目瞪口呆的判案。这獬豸处理案件可谓是手起刀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不解释,也不听别人解释,不废话也不听那些人废话。 小白看向容存,一脸惊呆了的样子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判的?那贪官就这么放了?不是说贪官要斩立决的吗?还有为什么富商要罚钱啊?还有还有,那个家奴做错什么了吗?凭什么说是他抢占民女,不是说了是贪官逼得吗?我怎么觉得他好像看心情给的判词?这獬豸到底是不是公正的啊?” 容存淡淡地笑了:“你还不知道这獬豸的能力吧,獬豸他懂人言知人性,懂人言不用我多说了,你能看到的,关键就在于这知人性,并不是说獬豸了解人情世故,而是獬豸的一种能力。獬豸能够观察到人心,他能看到人的脑中的所有想法,所以一个人一旦有罪,有做过错事,只要他站在獬豸的面前,便逃不出獬豸的法眼,所以不管那些人如何狡辩,獬豸只按照自己看到的来下判词。因为獬豸看到的便是真相。” 看着容存的笑容,看着容存的做派,小白想起了一个人——燚华。 小白不禁皱了眉,容存身上什么会有燚华的影子呢?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燚华生下的容存… 小白甩了甩头,将自己脑子里的荒诞的想法都甩走。 白糖追问道:“那那个贪官呢?为什么罚的那么轻?” 容存:“一般来说,只要那个贪官罪大恶极,祸害了不少百姓的话,是会被判死刑,并且株连九族的。但…今天这个贪官吧…不算罪大恶极,而且还得到了百姓的拥护,想来也是一个为朝廷做过实事的人,为了不让底下的人寒心,所以便就这么判了。” 小白:“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让底下的人寒心?难道你底下的人也是这种贪官?你不觉得这是在助长不好的风气吗?” 容存一脸过来人的样子,一副“你不懂”的眼神看着小白解释道:“水至清则无鱼,你说人性哪有不贪的?少有对吧?” 小白点点头。 白糖:“可是应该戒贪,你这不是在纵容吗?你要让他们知道不管大贪还是小贪都是贪,是不对的。” 容存看了白糖一眼,还真的是姐弟,黑白分明的性子还真的是如出一辙,容存轻笑道:“谈何容易?人性本如此,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容存:“我只是在利用人性而已,世界可没有那么多无欲无求的圣人。” 容存新政6 容存:“我只是在利用人性而已,世界可没有那么多无欲无求的圣人。” 白糖:“利用?”和容存聊天,白糖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白糖的确从一个凡人身上学习到了许多青龙教不了的东西。 容存:“对,利用。人性本贪,这是改变不了的,所以要想想怎么利用。他们贪财,也贪生怕死。这一个案子就让那些官知道,他们贪是可以的,但不能祸害百姓。” “他们可以小贪,但是必须要于朝廷有用,有建树,于百姓而言是一个好官。等到他们的罪行被发现了,我可以没收了他们的财产充盈了国库,同时这些年里他也为国家效力了不少,算是为我分忧了;再者因为他在百姓心中还算是一个好官,我也不需要为他平民怨,你说这样我是不是白白得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小白和白糖不约而同的为容存鼓起了掌,真的是厉害了,把一个人的价值算计到一分一毫,榨的干干净净啊! 容存笑了:“像这种贪官,让我挺舒心的我便愿意留他一命,但那些激起民怒的…不杀了他,何以平息百姓心中的怒火。所以你们现在应该理解獬豸的判决了吧?” 小白:“这明明是你的想法,又不是獬豸的想法,你怎么就知道獬豸是这么想的呢?獬豸不是黑白分明的吗?这案子明明是灰色的判决…这獬豸该不会是你的分身吧…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小白和白糖都是黑白分明的人,所以贪了便是贪了,都是有罪的,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呢? 容存没有正面回答小白的问题,反而说道:“官场上其实是一种很复杂的环境,要是你不合群的话很快就会被排挤出去,只要上面的大官在贪,那么底下的小官为了能够得到提拔,便需要打点,有些人是为了更好的服务百姓去贪的,有些人则不然,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那些迫不得已去贪的人留一条后路。” 容存:“我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风气,所以我在慢慢改变它,但你让人一下子改变是不可能的,只能潜移默化,这种不好的风气只能一点一点的去改变。” 容存:“况且,有一些官他的确于朝廷有功,我也给他们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要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官,你以为我会给他们留活路?就连他们的后代我也不会留下的。” 听到这里,小白的眉头皱了起来,忽然想起之前容存说过的抓到的贪官会株连九族的,啊,株连九族的意思小白忽然想起来了,小白觉得非常不好。 小白:“明明是贪官的错,为什么要牵连他的家人啊?” 容存:“因为贪官之前作威作福的时候福及了他的家人,既然他们当时享受了贪官带来的福利,那么贪官倒下的时候也应该和他一起遭殃才对的。那些贪官贪钱不就是为了福荫后代吗?要是知道会连累到后代,或许他们就会有所顾忌了,不对吗?” 小白:“但是那些女人,和孩子又懂什么呢?” 容存轻笑道:“你又怎知他们什么都不懂?家里无缘无故多了那么多钱,生活过得那么奢华,难道他们发现不了的吗?” 小白若有所思。 容存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新法背出:“那些贪官,致使民不聊生者应判处斩立决,株连九族,大贪者应死缓,让其将所有利益链供出,将功补过。” 白糖忽然插话道:“要是真的致使民不聊生,我觉得一刀斩了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也尝尝穷苦百姓的苦楚。” 容存:“愿闻其详。” 小白也呆呆的看向白糖,自己的弟弟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义愤填膺了呢?不像是一直原生神兽的做派呀。 白糖:“让他饿肚子,让他试一下饥寒交迫的日子,让他过一下没钱治病的日子,让他受尽折磨慢慢死去。将他绑在邢台之上,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用冷水泼他,让他感染风寒,应该不出七天便能死去。但这个过程注意让他铭记在灵魂当中。那么下辈子,想来他会成为一个好人的。” 容存听了白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容存:“你的意见我会好好考虑的,我觉得你这个想法非常不错。以后会试着实施的…” 看到容存和白糖交心的样子,小白很不舒服,感觉自己是那个不合群的人。 獬豸办案效率不是一般的快,平时衙门审理一桩普通的案件可能需要好几个时辰,但是在獬豸面前,就算是审理一桩大案也不过是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便结案了。 短短两个时辰过去了,獬豸已经审理了三十个案子了,案子大的有贪腐案、杀人案、强暴案、拐卖良家妇女案,小的有偷鸡案、扰乱治安秩序案、调戏良家妇女案、强抢民男案。 知道大家对这强抢民男案很感兴趣的,可惜当时小白和白糖的注意力都用在了争辩上,压根就没有发现这一桩有趣的案件,况且獬豸一锤定音,那男子上来不过两息的时间便下去了,案子结束的太快,以至于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小白也算是见识过獬豸办案了,真的是大开眼界,小白也想要养一只獬豸,不知道容存会不会给小白。 …… 小白和白糖在凡间滞留了挺长一段时间的了,起码也有一个多月了吧?青龙也不知道去干嘛了,还没有回来,而小白已经有点想离开凡间了。 说实话,呆在容存身边的日子,让小白想起了自己当年带娃的经历,这不是小白想要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小白不是一只愿意在同一个地方久待的老虎。 况且容存这里似乎也没有小白的位置了,小白能够感觉到容存的束手束脚,容存仿佛要做什么事,但是因为小白的存在而一直没有动手。 一万年后再一次想见,两人之间的秘密有点太多了,以至于无法舒适的待在一起了。 这一晚等到白糖睡下之后,小白找到了容存,两人在皓月照耀之下,来了一次彻夜深谈。一万年,人的模样倒是没有变,只是…那颗心已经无法确定了… 小白:“” 容存新政7 皓月当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凡间太过乌烟瘴气,所以天空上的月亮显得越发的明亮了。仿佛在告诉世人,明月与青天常在,苦难只是一时的,总有拨云见月的一天。 晚风轻轻吹起了小白的头发,容存与小白坐在了大梁皇宫的某一座偏僻宫殿的屋顶上,听着竹叶沙沙落下,池塘内鱼儿偶尔浮出水面吐泡的声音,小白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喟叹。 小白躺在了屋顶上,看着只有月亮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侧头看向容存,问道:“你看到了吗?这些从我们之间划过的黑丝。” 容存盘腿坐着,听到小白的声音,容存看向小白,不知道小白把自己找出来是为何,想要套话吗?就凭她的智商想套我的话? 容存轻笑着:“你有什么就直说,深秋了,天气凉,我这具凡胎肉体可受不住这深秋的冷风。” 小白:“你可不是凡胎肉体。” 容存:“关于我的事情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好奇的话,你就去问燚华,其实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回事。” 沉默,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容存再一次开口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六界之外的存在吗?” 小白点点头:“虽然不是很记得,但还有一点印象,而你就是一个六界之外的存在。” 容存:“恩…” 容存:“我常常觉得我被人操控着,可是…明明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小白:“什么意思?” 容存:“我总觉得我想要去做的事情其实是别人故意引导我去做的,但…那是我从出生开始便抱有的理想,我做的都是实现理想所必须经历的,可是…我隐隐感觉到有人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保证我的轨迹没有偏离…我常常在想,这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吗?还是那人想要我去做的事情?” 小白坐了起来,不再躺着了,看着容存的眼睛,问道:“那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能猜到那人的身份吗?” 容存轻笑着:“要是我知道了,还会这么疑惑吗?你说我脑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小白安慰道:“你是六界之外的存在,应该没有人能够操控你的命运的,就算是天道也不行,所以应该是你的错觉吧…” 小白:“或许是因为你是凡人,可是你又不是真正的凡人,所以你才有这一种错觉,天道想要操控你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其他凡人是感觉不到的,命运之手的降临总是无声无息的…” 容存:“所以你的意思是,天道在操控我?” 小白点点头:“应该是的,毕竟你身在六界,是避免不了被天道盯上的,可是当他操控你的时候你是能发现的,你也能够做出你想要的选择。其实你是可以摆脱天道操控的存在,只不过呢,你的想法和天道不谋而合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烦恼的吧。” 小白说着说着惊讶道:“哇擦!难道天道就是想要让凡间大一统所以才让你四处征战?!”小白瞪大眼睛看向容存,一脸纳闷,天道为什么要让你这一个六界之外的存在去干预六界呢?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这不像青龙老头说的天道。 忽然小白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多管闲事了,果然六界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小白就继续当小废物就好了。 容存陷入了沉思:所以我到底因何而活着? 小白拉着容存的手,嘱咐道:“既然你是六界之外的存在,虽然没有我们神兽这么厉害,但是好歹也算是我们的同类了,都是天道时刻盯着的存在,只要你按照天道的想法做事,天道是不会怎么你的,但要是你不听话,那就你的实力,可能会死的很惨。” 容存:“什么意思?” 小白:“就比如我们神兽,如果不按照天道的规则在六界行事,就会被天道赶出六界永远不能来六界玩耍,而你,就你的实力,天道可能会直接将你给抹杀了。所以你要小心,不要触怒他。除非你有和我们一样的实力。既然天道允许你统一凡间,证明你对他来说很有用,他不会亏待你的…”等等…为什么天道允许容存插手凡间的事情,容存不是六界之外的存在吗?难道六界之外的我们可以插手六界? 不对不对… 隐隐小白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摸不着边际,小白就快要想到了,但是被容存打断了。 容存:“那我如何才能变得和你们一样强大?” 小白沉默了:“额…我们这是天生的,爹娘给的实力。你…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 容存的情绪不禁变得低落了,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容存,小白本来还想要来套一下话的,现在气氛变成这样,看来什么话都套不了了。 小白拍了拍容存的肩膀:“你要知足,相比起大部分凡人来说你已经很…很厉害了,你想想你,其实已经活了一万年了,要是普通的凡人,现在轮回的灵魂都已经消散了,你还活着,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恩赐?只要你乖乖的,不惹怒天道,你大概会一直这么活下去的。但要是你惹怒了他…”小白瞄了容存一眼,没有说下去,因为小白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没有安慰到容存:“我不会安慰人,你…你别伤心啊。” “你也不要不满足了,你比起那些凡人,甚至你比起那些仙人来说都是要幸运的,毕竟你能看到、感觉到命运之手的操控。” 容存宁愿当一个无知的人,那样才会更幸福吧?知道更多便想要得到更多,还不如不知道,知道了就想着挣脱桎梏,没有任何人想要被人操控的,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当一颗棋子的,所以一旦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那么棋子就会想着跳出棋盘的,有可能跳出来被摔得粉身碎骨,也有可能是天高任鸟飞。 容存打断了小白的话,因为越听越让人感到郁闷,压根不是来安慰人的,小白就是来让容存难受的。 容存:“好了,我想开了,你不用说了。” 容存新政8 小白真的以为自己的话开导了容存,完全没有看到容存那别扭的脸色。 小白嘿嘿笑了:“你想开了就好~我就怕你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触怒了天道,天道那龟孙…” 忽然平地一声雷,黑夜亮如白昼,简直是太恐怖了,吓了小白一跳。 小白小声咕囔道:“小心眼…” 小白指着天空看向容存,说道:“看到没,他恼羞成怒了。”小白本来还想说龟孙的,但考虑到容存实力不济,小白还是给天道一点面子吧,不然天道会迁怒容存的。 容存抬头看天,心里面暗暗发誓,一定要逃脱束缚。 天道?容存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天道是一个人,容存一直以为燚华是背后的主使者,可是…如果天道是一个人的话,那么燚华和天道到底是谁更胜一筹呢?燚华到底是被天道操控了,还是像我一样想要摆脱天道呢? 容存不禁开始琢磨,燚华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六界中的人,容存脑子很乱,到底是谁算计了谁?既然大家都是有意识的,那么就说不上谁控制谁,只有谁成功算计了谁…或许…我可以跳出去。 容存回神:“好了,没什么事,就都歇了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睡了。” 小白伸手抓住了容存的肩膀,一把按下了容存,让容存跌坐回原来的位置:“等等,我还有事没有跟你说。” 容存:“说,什么事?钱不够用了吗?”容存对于小白要钱的样子是熟记于心的,先跟你聊聊天,当你的知心朋友,让你将心中的郁闷都疏散了之后,然后开开心心的把钱给她。 小白:“额…不是…” 容存皱眉:“那还能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我们之间似乎只有金钱关系啊…小白能有什么事情需要跟容存商量的,除了钱没有其他了呀~容存没想到别的事情,所以感到疑惑不解。 小白:“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我打算出发去找燚华了,既然你不告诉我,我只好亲自去问问燚华了,所以明天我就要走了,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容存愣住了,虽然吧,小白在这里的确是碍手碍脚的,但是只要知道小白在,容存就莫名感到安心,此时小白忽然说要走了,容存就不免担忧,万一小白和燚华更加亲,是不是就…会与我为敌? 小白推了容存一下:“你想什么呢?是不是不舍得我,想着怎么挽留我啊?” 容存嘴硬道:“才不是,你要走赶紧走,磨磨唧唧的浪费我家的粮食。” 小白:“切~” 小白拍了拍容存的肩膀,称赞道:“虽然…现在你的国家还很混乱,还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你的理念肯定能够得到展现的,我相信你的蓝图一定会成为现实的。” 得到小白的认可,容存挺开心的,要是没有后面的话,容存会更加开心的。 小白:“因为你是容存,因为你是得道者,天道看中了你。所以放手去做吧!你肯定会成功的。” 听小白这话,非常不舒服,感情容存的成功不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而是因为天道眷顾,走运,所以才这么成功的,小白的一句话就将容存的所有努力都否定了,这让容存很不高兴。 容存挥开了小白的手,不耐烦地说道:“走吧,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白:“好~行~我走了~” 小白背对着容存挥了挥手,一闪身消失在屋顶之上。 又一次,容存看着小白离开的背影。心境似乎没什么不同,期待下一次相见。 小白和白糖走了。而容存在两人走后,再次行动起来了。与小白、白糖聊过之后,容存又收到了许多启发,将本来就很完美的蓝图描绘的更加精细了。容存知道自己正朝着一个美好的未来前进。 容存看先南方,那里是征程的重点,那里有一个国家,对于容存,来说有一点棘手。 毕竟女儿国,一个多么梦幻的国度,容存该以什么借口去攻击她? 女儿国就像是另外一个世外桃源,根本不需要容存的理念灌入,可是…一个不受容存控制的国家还有必要存在吗? 容存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向南方,志在必得。 女儿国的反抗肯定是激烈的,但是不就是几个女子吗?难道我男儿国的强兵还对付不了那些女子? 容存:也是时候看看女娲山的另一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容存一直都是从传闻中、情报中了解女儿国,现在也是时候去亲眼看看了。 之前因为小白在,要是让小白知道自己打算去攻打女儿国,想来小白肯定会阻止的,就算不阻止,心里面肯定也是看不起我这个打女人的男人的。 只不过… 容存真希望,那些被自己放跑了的国主能够将女儿国给侵占了,那么自己就有了很好的理由去攻打女儿国了,自己不过就是女儿国的援军,是为了将女儿国从那些肮脏的国主手中解救出来的人,这么一来,容存的名声就得以保存了。 只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点好消息也没有传回来,看来容存需要派人暗中帮那些落难的国主一把。 果然容存要做的事情是不能够让小白知道的,怪不得有时候有人进来通报的时候,容存会在小白面前坐立难安。是害怕小白听到了什么吧? 容存新政所产生的一系列事件,容存对此见怪不怪: 第一条:男子不许三妻四妾,女子不得三夫四生,只能一夫对一妻,妻死方可再娶,夫死方能再嫁; 法例一出,不得休妻,不得休夫,不得和离,那些习惯了三妻四妾的男子可谓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去阻止,去反对,然而容存才不会在乎他们的想法。这期间甚至有一些男人想到了将自己的糟糠之妻毒杀,而后再娶,但是他们来到獬豸面前,罪行便被昭告天下了,那些男人知道这一条路是行不通的,渐渐地,杀妻风潮也就淡下去了。 容存新政9 容存知道自己这么强硬的将这些男女绑在一起是很残忍的,但是容存就是要让这些人自相残杀,反抗的人都死去了,留下来的就都是支持容存的人了。 容存的想法就跟燚华对北海的想法是一样的,概括为四个字“排除异己”。 第二条:一对夫妇只能生两胎; 关于这一条,因为有了前面的一夫一妻制度,对于两胎政策,大家倒是没怎么反抗。毕竟交配问题都没有解决,生育问题倒不是那么重要了。那些穷苦人家得到了朝廷的补助后也不需要生孩子出来卖了。 第三条:不得奸淫掳掠,不得偷抢拐骗,视情节严重性给予处罚。 第四条:为官者,凡,使一方百姓不得安居,致使一方民不聊生者,斩立决。 第五条:经商者,不得垄断市场,不得哄抬物价,不得诈欺诱骗平民,凡有违者,视情节严重性给予处罚。 第六条:不得遗弃婴儿,凡有违者将被本国遗弃。 因为两胎政策,那些没有生出儿子的人就想着将第二胎的女婴遗弃,这么一来自己就可以再生一胎了,结果他们这点小心思,容存早就知道了,向他们这种人,容存不想要,于是派兵将这些人驱逐向南方,或许女儿国的人可以教会他们一个女孩的出生的意义。 第七条:需赡养将你抚养成人之人,生父生母将你遗弃,你可不赡养他们。 当然这一条是针对那些已经发生了的遗弃案子的,有那么一些父母恬不知耻的希望曾经被卖掉的孩子赡养他们,容存对于他们的行为是嗤之以鼻,并唾弃的。 多大的脸啊?!就因为你将我生出来,我就必须赡养你?我求你将我生出来了吗?你将我遗弃不就是希望有一天我成功了或许会回报你的生恩吗? 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别生出来。这是容存的想法,那些与容存背道而驰的人,那就滚出去吧。 第八条:男子亦可生子,有意向者可进宫求子。(需要符合若干条件) 对于这一条,实施之初,门可罗雀,没有男人愿意亲自怀孕生子,尽管这些男子知道可以一举得男,但是他们还是不愿意,毕竟传宗接代这件事情应该是女人的义务,一个大男人生孩子,成什么样子? 看来这一条法例还需要一些时间才可以得到施展。毕竟现在的世人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概念,看来是需要让一些男儿国的人过来这边定居了。只是那么干净的灵魂啊~容存不愿意污染他。 第九条:凡生活有困难者可向官府申报,官府将视情况给予帮助。 因为这一条法例的实施,官府可都忙成了一锅粥了,有的是懒汉想要来混吃混喝的,有的是故意找茬的,也有真的有困难的,可是那些真的有困难的人,总是被懒汉和找茬的人给挤下去了,导致有一段时间府衙内常常有人被踩死,刚好獬豸在,便将罪人给揪出来了,以命抵命,那些来找茬的人,和那些懒汉便都不敢造次了。 官府会给那些有困难的人银钱补助,也会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有一技之长生活在世。 第十条:废除奴隶制度,销毁所有卖身契。 啊!这是引起反响最轰动的一条新法例,不仅富人震惊了,穷人也受到了不少惊吓,穷人都担心自己家里那些吃白饭的丫头该怎么办?不过有了容存的朝廷所给予的补助,想来吃白饭的丫头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而富人?尽管容存的新政引起了很多富人的反抗,但都被容存镇压了。毕竟容存的实力对付这些凡人,就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在这些反抗的声音中,不得不提一下青楼等烟花之地,青楼里可是有很多被卖身的良家女子,而且里面的青楼女子有很多都与达官权贵有关系,甚至于,青楼的幕后主人就是一个达官权贵。 要是动了青楼可谓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容存才不会管呢,反正这些国家都是欠收拾,收拾着收拾着就会变得温顺了。 那些习惯了做皮肉生意的青楼女子,要是青楼倒闭了,他们似乎就真的没有容身之所了,所以那些青楼女子并不是真的想自由的,反正自己的清白已经毁了,还不如在青楼内物色一个可以付托终生的人呢。 尽管来青楼里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总归是有一个盼头不是? 青楼倒闭了,朝廷给安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差事,还不如在青楼里,最起码还有人照顾饮食起居,浪的一日是一日,直到青春不再,容颜老去,再去看看朝廷给的是什么差事吧。 容存也是知道的,青楼这种场所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也没有很强硬的措施,但是绝对不允许青楼出现逼良为娼的状况,那些女子要是自愿的就算了,要是被逼的,那么容存的朝廷就有了很好的理由去将这间青楼给端了。 容存新政已经在很多地方实施了,反抗的声音都被容存消灭了,只留下支持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就都会认为容存新政是最明智的,最对的政策,没有人会记得那些反抗的声音的。 容存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放眼眺望南方,还有一点点,还有一点点,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就看看小白知道了燚华的行径之后会站在那一边了!要是小白的性子没有变,想来小白是会成为我的帮手的,那么我和燚华之间就可以断了,燚华再也不能控制我了。 ……分割线…… 却说小白离开了男儿国,要去找燚华,其实这并不是临时兴起的想法,其实小白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那时… 小白认祖归宗之后发现,时商和燚华真的应该叫自己一生老祖宗…而小白的辈分也足够让自己有底气喊两人一声:“孙子哎~” 可惜呀,小白是毁了初原境之后才意识到这个真相的,而此时燚华和时商都不在附近,小白也出不去,不然小白早就喊两人孙子了。 容存新政10 当小白意识到自己的辈分问题的时候,对于与时商燚华的再相遇便充满了期待,并且为了能够早日与他们想见,小白特别努力的修炼,大家也都知道的,小白的热情…就像一年四季一般,是在循环的,有时候像夏天一般热情高涨,有时候又会像春天一般催人入睡,总而言之,为了在时商面前耀武扬威,小白已经很努力修炼了。但一万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小白很容易就忘了自己当初刻苦修炼的目的。 要不是容存提起燚华的名字,小白都想不起自己当初的一个小目标。 小白想着自己现在的能力肯定是万中无一的,自己可以在时商勉强扬眉吐气了,小白高兴的奔跑在了去虐待时商的路上。小白一定要用一个漂亮的结界,将时商困住,教导时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已经不是当年那只弱小的小白猫了! 前往天界的路上,小白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以及锋利的虎爪了。 跟在小白身边的白糖,隐隐能够感觉到小白在抽风。 当然,小白身边还带着白糖,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有三个,其一是小白想要向他炫耀自己的朋友;其二是有他在,或许小白能叫时商一句孙子,不被时商反驳,毕竟小白觉得自己在时商面前是个毫无威胁力的伸手;其三嘛~就是甩不掉,白糖不愿意离开小白,小白也甩不掉白糖,所以便成了这个局面了。 小白带着白糖,轻车熟路的,高高兴兴的落在了太乙宫内,看到正在看书的帝君,白糖非常激动的从云上冲了下去,飞进了帝君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白星的腰,有点…奶声奶气?还是说嗲声嗲气的喊道:“星星哥哥~我好想你啊!” 两个六、七尺高的大男人抱在一起,其中矮一点的那一个,说话的语气还腻腻歪歪的,有点像是在撒娇的样子,看到这一副画面,小白汗毛竖起,实在是“咦~”恶心啊。 小白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大殿内,在帝君右侧方的凳子上坐下了,瞄了帝君怀里的白糖一眼,随意的跟帝君打了一声招呼:“哥。” 帝君总觉得弟弟和妹妹的灵魂互换了,一个过分粘人,一个过分冷酷。 帝君将白糖从怀里拉出来:“怎么只有你们俩个?青龙爷爷呢?” “不知道。” “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白星想,青龙爷爷将两人扔下,想来这两人是已经有资格在六界中独自闯荡的了吧。白星的错误理解导致了后来很多事情。小白是一个不能不看着的熊孩子,白星很久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个事情。 白星看向小白:“你出关的事情跟爹娘说了吗?” “没。” 沉默,兄妹两之间居然找不到别的话可说的了。 白糖:“哥~你怎么不问问我?” 白星嘴角抽动着:“你…额…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白糖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问道:“我的语气怎么了?” 白星不知道该怎么说,害怕伤到白糖的心了。 小白看在白星是自己亲哥的份上,于是给白星解围了,小白将白糖拉到一边的凳子上坐着,说道:“你就用和我说话的语气跟我哥说话,这样舒服。你扭扭捏捏的样子看上去很辣眼睛,让我哥不舒服。” 一般人听到这么直白的话,应该都会识相的闭嘴,或是脸色变的尴尬的,可是白糖…果然和小白是一脉相承的亲弟弟,什么都喜欢问个明白,而且也不会感到尴尬。可能也是因为都是家里人,所以就不会尴尬,有什么话都要说的一清二楚。 白糖看向白星,睁着白虎一族特有的无辜的大眼睛问道:“真的吗?哥哥?” 白星艰难的点点头。 这里是白星的窝,那这里就是小白的窝,小白非常不客气的跟白星嚷嚷道:“哥,快点让人拿点吃的进来,我饿了!” 白星看向小白:这是谁家的熊孩子…(看了一眼白糖)能不能像白糖一样跟我撒娇? 哪个当哥哥的不希望自己有一个软糯可爱的爱撒娇的漂亮的妹妹? 可是小白终究是辜负了白星的期待。 白星喊道:“来人!” “去弄一些吃食回来,(小白幽幽的眼神逼迫下,帝君补充道)蟠桃和烤鱼吧。” “是。” 在太乙宫吃饱喝足之后,小白将白糖扔给了白星照顾后,拍拍屁股就溜出去玩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地盘,小白想要去看看那些人过的怎么样了,司命的小木屋还在不在,司命和司神都成一对了,不知道那些天兵还会不会在那个地方洗澡。 哎呀~小白好激动啊~ 可是这一份激动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次次失望给冲淡了。 小白想要去找燚华问问,容存是怎么回事,可是扑了空,燚华根本不在玉华堂,玉华堂仿佛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里面的竹子和花草疯长,都没有人去打理。 没有找到燚华让小白迎来了第一次失望,之后小白又去了离玉华堂不远的碧玉堂,看到碧玉堂的景象,碧玉堂内曾经有一院子的彼岸花,可是此时碧玉堂的院子一片光秃秃的石板,什么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小白的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时商出事了,这个念头瞬间就跳进了小白的脑海。 彼此没有见到时商和燚华的失望,时商出事了的这个念头更加打击小白的热情。 小白刚离开太乙宫没多久,又火急火燎的飞回来了。 小白冲到白星面前,问道:“哥!时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他院子里的花都谢了?” 此时白星正拿着一本书在给白糖讲故事,毕竟白星深深的意识到知识的力量,有助于开展白糖的智商。不能让白糖变成另外一个小白,只知道吃喝玩乐和被利用。 白星和白糖同时抬头看向小白,白糖是一脸的厌烦:碍事的家伙。没用废物姐姐。 白星一脸平静的说道:“他死了。” 白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炸的小白脑子一懵。 小白惊呼道,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问道:“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死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小白瞪着白星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卷入 白星一脸平静地看着小白,这家伙莫不是还牵挂着六界中的人吧?一万年都过去了,还没有学会吗?怎么能对六界中的人用心呢?应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人的吧?那么弱的人类,因为好欺负所以喜欢吗? 白星:“六界中死一个人不是很正常吗?因为刚好死的是你认识的人所以受不了?白月,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小白一脸费解的看着白星,这跟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小白:“哥!时商是我的救命恩人!” 白星:“是你的救命恩人又如何,总而言之,不能插手。”白星就害怕小白逆流时空,回到过去救时商一命。 小白嘟着嘴,一脸不满的说道:“那你总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白星看着小白,就小白的性格,要是不告诉她,说不定她会跑回过去,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星叹了一口气,将司命唤进来。 啊,司命不久前已经重新得到了帝君的重用了,毕竟帝君也不是非要将司命贬下去的,只要司命好好工作,不再为了一个男人死去活来的,那司命星君这个职位就还是司命的。 帝君还是很宽容的,对于司命的糊涂事,帝君完全可以不计前嫌的再次任用司命的。反正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合适的人正在培养当中,所以司命就有机会回到了帝君身边做事了。 司命现在比起以往可是稳重多了,再也不会没大没小了,再也不会,以为帝君是小白的哥哥,就可以像对待小白一样对待帝君了。 司命现在在帝君面前懂得尊卑有别了。 司命迈着沉稳的步子踏进了大殿内:“帝君。” “二位尊上。安。”司命看到了小白,但是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规矩的站在大殿中间,等待帝君进一步指示。 帝君指了指小白:“你跟她说说时商身上发生的事情吧。” 帝君是真不想浪费口水去跟小白说那么久远的故事,而且,司命…帝君就想看看司命有没有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会不会利用小白。 小白看向司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久不见啊!司命! 司命看向小白,有点拘谨的问道:“不知尊上想要从哪一个时期开始了解?” 帝君对着小白挥了挥手:“你们出去说,不要在这里吵着我们。” 于是小白迫不及待地拉着司命走出了大殿。小白觉得司命之所以对自己那么疏离应该是因为自己哥哥的原因,有帝君在,司命有很多话都不能放开了说,小白是巴不得走出大殿的。 小白喜欢听司命添油加醋的讲故事,故事里面有多少成分是真的,小白最喜欢靠着自己的智商去判断了。这种时候小白觉得自己特别聪明。 小白热情地拉着司命的手,问道:“司命,你快跟我说说,时商怎么就死了呢?是不是诈死?是一个幌子,对不对?” 司命的眼睛刚刚和小白对视上,便迅速闪开了视线,司命低头,看着小白拉着的自己的手:小白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可是这天宫,这六界已经是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小白难道看不到吗?或许可以让小白帮忙将太子殿下救活的,可是帝君会允许?关键是小白会这么做吗?他们神兽只是六界的过客,或者说连过客都不是,只不过是偶尔吹过的一股风。 看到小白的那一刻,司命的脑海中便闪过了许多想法,当然无非都是与救活时商有关的,司命觉得要是让小白知道了方法,小白肯定愿意做出一点牺牲的。 司命盯着小白的手:为什么帝君让我来给小白讲述过去发生的事情? 小白在司命的眼前挥了挥手:“司命?司命?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我问你话呢~是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真相?”小白还天真的以为时商之死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司命:真相?对,真相! 司命回神,看向小白,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尊上,小仙刚刚在思考该从何说起…” 小白笑道:“哈哈哈~尊上?!我们两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干嘛要这么见外?” 司命并没有因为小白的话而忘了该有的礼节,依旧保持这低姿态,躬身候命,一副谦卑的样子。 小白想要将司命扶起,然而司命却后退了一大步:“尊上,使不得。” 小白的手就僵硬在那里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司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就是过了一万年而已吗?月亮都还是原来的月亮,怎么人就不是原来的人了呢? 大概是因为人有心,而月亮没有吧。 小白将手缩回,面露尴尬:“那…那你说一下时商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他院子里的花都死了也没人管?司神也不见了…” 当小白说出司神二字时,司命的瞳孔出现了片刻的震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司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袒,将小白离开的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给了小白听。 司命:“时商太子殿下的确是死了,在一万年前大婚之日被…魔君杀死的…”司命曾经跟燚华约定过的,不是约定,是立誓了,不能将燚华的身份告知任何人,所以,司命在此只能用魔君来代替燚华的名字。 小白心想:魔君?大婚?在天宫里?时商没有那么弱啊! 小白的脑子轰隆隆的炸开了,懵的一逼,时商就这么死了?不可能的,小白不相信,总觉得这里面是有隐情的。后来司命说了很多话,小白都没怎么听进去,依旧沉浸在时商是不是真的死了的问题当中。要是时商真的死了,那为何自己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小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时商的身体内流淌的,一万年前能够感觉到,现在依旧能够感觉到。 司命有条不紊的给小白普及天史:“天帝天后也在那一场仙魔大战中离世了,三公主燚淼重伤昏迷,沉睡万年至今未曾醒来。凤凰族族长战死,族长之女凤潇失踪…” 卷入2 小白不禁纳闷道:“魔界竟然那么厉害?那现在仙界是不是被魔界吃的死死地?魔君是谁?现在是谁统治仙界?是魔君吗?”小白完全没有感觉到仙界的变化,按理说应该没有被魔界打败的。 司命看了小白一眼,眼中充满了纠结。想要点头,想要说是,可是司命身体僵硬,根本说不出任何对燚华不利的话。 司命缓缓开口回答道:“仙魔大战之后,现任天帝带领仙界大军出征魔界,要为前任天帝天后以及太子殿下报仇,同时魔君重伤死于魔宫之内,魔界元气大伤之时,天帝带兵进攻,征服了魔界,现魔界已归顺于仙界,迎来四海太平…” 小白皱眉,觉得不对劲,问道:“司命,不对呀,要是魔界当时那么厉害,能够将天帝天后以及时商都暗杀了,那么魔界的实力肯定是不凡的啊!怎么这么轻易就投降了呢?对了,天帝是谁?” 司命不想用欺骗的方式去回答这些问题:“这个…尊上或许应该去问帝君比较合适。” 小白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司命是知道的,全天下的八卦司命是最清楚的,司命怎么可能不知呢?是司命不想告诉我罢了。 小白对司命隐隐有一点不满,觉得司命这是在膈应自己,总而言之,小白有点不想跟司命交朋友了,阴阳怪气的样子,遮遮掩掩的,看来司命也不想和小白交好。 小白哼了一声:“哼~找我哥,就找我哥,我才不稀罕你告诉我呢!” 看到小白生气,司命心里面也是一慌,司命连忙拉住的小白的手,但是又像是触电了一般迅速松开,并且赔罪倒:“小仙僭越了。” 看到司命这畏首畏尾的样子,小白没有皱的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了,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白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司命看:“司命,你到底在怕什么?有我在,有我哥在,你有什么事情你要说出来,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司命:“尊上,不是小仙不愿告诉你真相,而是因为小仙不能,因为小仙已经立誓了,所以你不能从小仙这里得知真相。”言外之意就是说,你问错了人,你可以在别人嘴里知道真相的,比如说帝君。 立誓,那司命不说出来也就情有可原了,只是… 小白:“那你为何要与我如此生分?是谁逼你的?我哥吗?” 司命:“不是,只是小仙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些礼节是不能免去的,不然以后我又该忘了自己的身份,僭越了。” 小白盯着司命,看来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再也回不去了。 小白叹了一口气,不再勉强司命了,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也像司命这般,在时商面前小心翼翼的,况且那么久没有联系,司命或许也是拿不住小白的想法所以才会这般的吧。 小白能够理解司命,需要给点时间给司命去适应,想来这一万年里,司命肯定遇到了不少的事情,小白需要耐心陪伴她。 小白忽然想起一个人,他的院子也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小白紧张地追问道:“对了!我一直没有听到你说燚华的消息,燚华现在呢?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 司命:“小仙的职责是跟尊上讲述这一万年的天史,要是尊上有什么问题还是要问帝君比较合适,小仙是不能够将答案告诉尊上的。” 小白看了司命一眼:“好,我不难为你了。我去找我哥问去吧。” 于是小白转身再次回到了大殿内,看到…帝君正在给白糖讲故事,白糖正在给帝君捶腿,喂水果。有一种父慈子孝的感觉,但是由两个年轻男人演绎出来又似乎变了一种味道,这种怪异的感觉,小白形容不出来。 小白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室的和谐静谧。 白糖瞪了小白一眼,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你烦不烦啊?有什么问题你自己不能解决吗?非要烦着哥哥。” 小白回瞪了白糖一眼:这兔崽子用的是什么语气?我好歹是你姐姐!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小白冲到白星面前,看向白星的眼睛,问道:“哥,司命遮遮掩掩的,不敢告诉我真相,你来跟我说,我不在的时候,仙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帝君将手里的书放下,看向小白身后的司命,淡淡地扫了一眼后,把视线移到了小白的脸上:“司命都跟你说了什么?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小白回忆了一下,发现司命说的都是一些让人想发呆的事情:“就是告诉我天宫里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对那些都没有兴趣,而且司命遮遮掩掩的,说的那些事只有一个大概,要是问的精确一点吧,司命就说不能告诉我…哥~” 小白:“我就想知道,时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说他死了?燚华在哪里?魔君是谁?现在的天帝又是谁?一提到这些的时候,司命就一脸纠结,眼神闪躲,我总觉得她有事儿瞒着我,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白星挑了挑眉:“你为什么要知道魔君是谁?你难道要去替时商报仇吗?” 小白一愣:“我可以去替时商报仇吗?” 帝君:“不可以。” 小白撇了撇嘴:“所以我就是想弄个明白而已,万一以后遇到了这个人,我也知道该怎么去对待。” 听了小白的回答,白星似乎心情挺好的,只是脸色依旧是一脸平淡,白星说道:“因为时商死了,所以大家都说他死了。魔君是燚华,天帝也是燚华,司命与燚华约定了替他保守秘密所以司命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白星是言简意赅,将小白想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个清楚,同时也让司命舒了一口气,觉得心里面痛快了。当小白问司命的时候,司命不能回答,司命当时内心是多么的郁闷,现在从帝君的嘴里将司命想说的都说出来了,司命整个人像是开花了一般,生命美好了许多。 虽然听到小白说不会去给时商报仇的时候司命的心里面闪过了一丝失望,可是最起码现在小白知道了真相,以后也不会再跟燚华好了。这便足够了,司命不要求更多了,只要小白能够站在自己这边就好了,小白能够和自己一样讨厌燚华,司命就很高兴了。 卷入3 从司命的嘴里,小白知道了一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一万年之间发生了什么,而小白从自己的哥哥嘴里知道了这些事情中的主要人物,知道了司命说不出口的真相。 小白此时的状态是呆若木鸡。因为小白的脑子超负荷工作了,宕机了,反应不过来了…或者说,小白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 小白就没有试过这么难受。帝君那么简短的话语居然有令小白无限难受的力量。 小白的心口非常痛,有一股灼热一浪接一浪的涌向小白的心口,小白的脸上都是震惊,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小白喜欢听司命添油加醋的讲故事,故事里面有多少成分是真的,小白最喜欢靠着自己的智商去判断了,小白自己产生判断的这种时候小白会觉得自己特别聪明。 听了帝君讲的故事后,小白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喜欢听司命讲故事。司命讲的是童话故事,用来哄孩子睡觉的,帝君讲的就是残酷的现实,用来促使孩子长大的。 可是…孩子都想要长大成为一个大人,只有大人才不想长大。 孩子只有长大了之后才不想继续长大。 而小白…现在的心智,大概还是一个处于成长阶段的孩子。 帝君讲的话,实在是太需要小白费脑子了,司命是一个把起因、经过、结果完整的告诉小白的人,帝君这是一个直接将结果说给小白听的人。但是呢,帝君的结果却是能够将故事连起来的结果。就是需要小白动脑子想一想。 单单是帝君给出来的答案,配上司命给小白普及的历史,小白想了很久之后终于是将司命的故事完整了。 魔君是燚华,天帝也是燚华… 那么小白终于是想明白为什么魔界会在大好形势之下投降,而且那一个能够将天帝、天后以及时商杀死的魔君,为什么会死在了魔宫之内。忽然之间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可是,为什么啊?燚华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另外一个燚华出来了?可是就算是另外一个燚华也不应该做出这些有违伦常之事啊! 小白发了很久的呆,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此时帝君已经给白糖讲了好几个故事了。 小白因为目瞪口呆了许久,导致口干舌燥,张嘴之时才感觉到口中的干涩。 小白不敢置信的问道:“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话中的意思是燚华将时商杀了?还把他的爹娘给杀了?你亲眼看见的吗?”小白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燚华是在当了天帝之后才当上的魔君的,可是当时帝君回答的时候魔君在前而天帝在后。 小白的忽然打扰,让白糖又一次不耐烦的瞪着小白。 帝君再次从书中抬头看向小白,一脸淡漠地问道:“知道时商死了,燚华是曾经的魔君,燚华是现在的天帝,你还想知道什么?是不是燚华亲自动手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要知道那么多干嘛?” 小白也想不出原因,就是想知道:“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星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呵~来龙去脉?为什么要了解的那么清楚,这些六界琐事与你又有何干系?你为何要关心这些?”语气有一点咄咄逼人,小白觉得自己的哥哥像是在审犯人。 小白忽然说不出话来了,的确与自己毫无关系,既然和自己毫无关系,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这说不通啊。 小白:“难道和我没关系我就不能知道了吗?” 白星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小白的话在理,可是白星不是很想告诉小白,就怕小白知道了之后要管闲事。 白星问道:“要是让你知道了,你会不会多管闲事?” 小白一副谨遵教诲的样子说道:“我知道我不能多管闲事。” 白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一脸严肃的问道:“我问的是你会不会,不是问你知不知道。” 小白一脸纠结:燚华?燚华为什么要杀死时商?我好想知道为什么啊~ 小白看了帝君一眼,又想了想:除了我哥,应该还有人知道故事的来龙去脉的吧?可是别人敢说吗?燚华现在可是天帝哎~我要是去找燚华对质…燚华不知道会不会承认… 小白又看了看帝君:“你不告诉我,那我找别人问去!”反正时商没有死,我总有办法将时商找出来的。然后问出真相… 正当小白打着美好的小算盘时,白星语气变冷,警告道:“就算你从别人嘴里知道了真相,但你依旧不能插手。不要以为你没有向我承诺就没事,你应该知道的,这不是你承不承诺的事情,这是你不能违反的天道规则。在你动手之前,你就会被五花大绑扔回初原境的。你给我清醒一点!别总是正义感爆棚,同情心泛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小白嘟着嘴一脸不服气的瞪着帝君,可是小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小白也很清楚要是自己干预进去会引起多么大的连锁反应。 小白看向白星:“哥,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靠谱吗?” 不仅白星点点头,就连白糖都点点头,甚至站在小白身后的司命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小白:…… 小白:“哥,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更何况,我要是做错了,不是还有你们看着我,阻止我吗?” 白星:就是不想时时刻刻都盯着你…不过…自从小白来了六界,我们也…的确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她的…似乎好像也没差… 小白:“哥,要是你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那我闯荡六界的时候是不是就显得很无知了?燚华要是真的杀了自己的父母兄长,而我还跟他玩的很好,你就不怕他把我带坏了?” 白星看了小白一眼:不得不承认,小妹说的有道理。 白星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日子清净不了了。 白星看向司命,命令道:“你退下吧。”白星接下来要跟小白说的话可不是身为六界中人的司命可以知道的。 卷入4 小白和司命均是一脸疑惑。 小白的内心:司命不是都已经知道真相了吗?为什么哥哥还要将司命使开,难道真的有什么内情?果然,时商没有死,他们兄弟两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所以才策划出这一场假死的! 司命: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为什么要避讳我?看来帝君和天帝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帝君是不能介入六界的,这说不通…那会是什么呢?帝君到底要跟小白说什么?该不会是…帝君其实是不想将真相告诉小白的,帝君打算用一些美化的事情来蒙骗小白,所以害怕我这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在… 司命想通了,可是…司命看了小白一眼,小白…虽然想让小白出头,但还是不要将小白拖下水吧…毕竟…小白站在谁的那一边谁倒霉,小白从来都不是一个助力。 司命对小白的定位倒是挺精准的。 司命乖乖的退下了,也没有打算偷听,毕竟道行不够。 小白看着司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随即看向帝君:“哥,你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司命不能听?司命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吗?为什么要避讳她?” 帝君迟迟没有回答小白的问题,小白都有点不耐烦了,等到司命的气息完全消失在太乙宫内时,帝君才缓缓开口道:“你着什么急?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白糖帮腔道:“就是,催什么催,哥哥既然答应了跟你说,自然会跟你说的,看你那着急的样子,都不知道谁是你的亲人呢~” 说实话,凡是能够让不小白心里不舒坦的事情,白糖都愿意插一只脚。 帝君看了白糖一眼,非常欣慰,随即看向小白:“你看看,你弟弟都比你懂事。” 小白不敢相信的看向白星:“哥!我才是你亲妹妹,他只不过是你的堂弟,你怎么帮着他损我?” 帝君:“因为他说的对。” 小白不乐意了:“哥~~~”一声绵长的带着死缠烂打的有一点点撒娇意味的“哥”脱口而出。 果然这才是撒娇的正确打开方式,帝君还是喜欢来自自己亲妹子的撒娇,很是受用。 帝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摸着小白的脑袋,语气温柔,声音润朗:“好了,是哥哥不对,不要不开心了。你不像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来,坐下,哥哥给你说。” 小白嘚瑟的瞪了白糖一眼:“给我腾点地儿~”看,我才是亲生的,你这外来的还不给我滚开~ 白糖不情不愿的往塌里面挪了挪,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榻上,白糖坐在了白星和小白的中间,像是一个摆设一般,听着白星给小白讲故事。白糖似乎和架子上的花瓶融为一体了。 小白坐下了,拿起白糖剥好的荔枝吃了起来:“哥,你说。” 白星沉吟半刻后开口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 “燚华是魔君,很早之前就是了,一直计划着推翻他父母的统治,他也做到了。他伙同凤凰族的大长老,也就是现在的凤凰族族长,将前任天帝、天后、太子杀了。时商表面上是死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灵魂的回归,想来应该是有救的。” “燚华…燚华的为人不好也不坏吧,他挺聪明的,你和他在一起玩应该能学聪明一点。” 小白一脸震惊的看着白星:“哥,将自己的父母和兄长都杀了的人,你居然还让我跟他学习?难道你想我…不对,不对,哥…” 白星:“我还没有说完,你别打岔。还有,就算你跟他学习了,你也杀不了爹娘和我。”白星有点鄙视的看了小白一眼,这家伙是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是白星看不起小白,事实如此,就她小白的水平,连白糖都能完虐她。 小白:“啊…你说。” 白星的思绪已经被小白打乱了,刚刚说到哪里了?有点想不起来了,白星直接来了一句总结:“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人类,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类,一个被天道看上的人类,呆在他身边,你可是会被天道时时刻刻监视着的,因此,你要小心,别被天道给算计了。” 小白:“什么?算计?天道?我又不是六界中的人,天道哪里能够算计我?” 白星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白一眼,随即眼神便恢复常态了,那一瞬间,让小白觉得白星有事瞒着自己。 白星:“你认识一个叫容存的人吧?” 小白点点头。 白星:“要是你不想变成他那样的话,就少管闲事。” 小白:“为什么?变成他什么样?凡人一样?” 白星:“至于为什么…爹爹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就是一种猜测。那个叫容存的人,他本来就是六界之外的存在,我们本想将他带回初原境的,可是却带不走他。所以…”帝君脸上的神色有点凝重。 帝君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猜想,天道想要将我们都变成像容存一样的存在。当然这只是猜想,还没有得到证实,但你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切记,不要多管闲事。” 小白呆呆的点点头。能够让白星说出这话来,想来这猜想十有八九是对的。 帝君看向白糖:“糖糖,你也记住了,不要管闲事。” 白糖一脸不屑的回答道:“哥哥,你不用担心我,还是好好叮嘱姐姐她一番吧。” 两兄弟不约而同的看向小白。对于小白的为人,看来大家的看法都很一致。 小白看着两人的反应,心情非常不好,感觉在他们两眼里,自己就像是一个智障。 小白哼了一声:“哼~”甩袖,准备离开。 帝君喊住了小白:“你去哪儿?” 小白:“去拜一拜时商,看看他到底死透了没。” 帝君:“切记…” 小白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多管闲事的!”说着飞奔出太乙宫,要去找司命。 看着小白欢快的背影,一看就不是去祭拜死人的,而是去与老友相聚的。 帝君盯着小白离开的背影,脸上有点忧心忡忡。 白糖不禁关心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担心月姐姐的话,我跟过去帮你看着便是了。” 帝君:“只怕…” 卷入5 说着说着,白星忽然便没声了,白糖不禁好奇道:“只怕?只怕什么?”帝君说话的声音太低了,似乎是在脑海中默念,所以白糖没有听真切。 帝君:“没什么。她自己有分寸的,不用跟着了,来,哥哥继续给你讲故事。” 白糖是最乐意不过了,可以呆在帝君身边是白糖最喜欢的了,又没有小白在一旁捣乱,这是白糖不敢想象的幸福。 小白走后,太乙宫内再次变得宁静,只有帝君不急不缓的读书声如溪水一般从帝君嘴里流出,润人心脾。 帝君的确有事瞒着小白,帝君知道时商没有死透,而燚华可能将要死去,一个人的沉睡换来另一个人的苏醒。帝君觉得这不应该让小白知道。更加不能让小白知道,她此时正身处于旋涡之中,免得小白胡乱挣扎,越陷越深。 有什么事情,爹娘都会解决好的,小白不需要有那么多烦恼,小白……小白只要开开心心的当她的无知小废物就好了。 ……分割线…… 小白在司命的带领下来到了无妄海。看着这一片白雾,小白眉头紧皱,非常的吵,让小白想让他们闭嘴。 无妄海是一片仙气缭绕,白雾茫茫,这一片白雾还有一个名字——混沌。身归混沌就是指身体回归这一片白雾。 在这白雾中,隐隐看到里面有许多高台林立,每一座高台上都摆着一尊水晶棺,高台底下都有人在把守。 高台上的水晶棺有的完好无损,有的残破不全。其实这些水晶棺正在慢慢消逝,成为滋养仙界的仙气。那些逝去的仙人的遗体被装在了水晶棺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仙人的遗体会慢慢的化成点点星光,融进周围的白雾中去。 有的仙人不到千年便回归混沌,有的则是过了一万多年依旧像是活着一般,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无妄海,是天族的疗伤圣地,有的人在这里死去成为了养料,有的人在这里复活,成为了…暂时还没有人成功复活,所以… 葬在无妄海的仙界之人,其实并没有完全死去,他们的气韵还弥留在无妄海中,看到那些英年早逝的英才,他们或许会集所有人之力将那人复活。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还没有人见过无妄海中有人复活过来呢。 不过无妄海倒是一块宝地,挺适合修炼的,仙气很足,但也夹杂了不少欲望,大概都是那些有遗憾的仙人留下的妄想吧,所以在无妄海中修炼,还是要多加小心,坚定内心。不然在入定的时候,一不小心便被某一个道行很深的仙人的附体了,让你的身体成为他一缕神识的容器,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白和司命站在了无妄海的入口,正在往深处走去,那些白雾吵的不行:“我还没有成神,怎么能死去?”“我的小狐狸,没有了我改怎么办?”“帮帮本座,本座不会亏待你的!”“来,把你的身体借给我一用…” 小白眼睛奶凶奶凶的瞪向那些围过来的白雾,大吼道:“吵死了!别逼我出手!我一出手,就让你的灵魂也烟消云散!” 那些白雾非常识相的散开了,小白和司命的视线也变得开阔了。 可是司命却有点迷糊了:怎么回事?什么吵死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司命看向小白问道:“你在跟谁说话?这里没有人啊…难道有我看不到的人?”司命左看看右看看,看看是不是自己看漏了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小白反问道:“啊…你听不到吗?他们不是人,是意识...”咕哝道:“虚弱的意识。” 司命和小白看到的无妄海是不一样的,小白看到的是吵吵闹闹的翻腾着的白雾,而司命看到的则是寂静无声的一片白雾。当这些白雾飘荡的的时候,当这些白雾来到司命面前的时候,司命什么都听不到,可是小白却被吵的发脾气了。 司命听了小白的解释后一脸震惊:“不是人?!”那岂不是我们仙界的老祖宗的残魂?司命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周围的雾:太子殿下会不会就在这些雾里面呢?不行…得赶紧带小白去看看太子殿下。 于是司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小白和司命的出现让司神吃了一惊,司命倒是经常能见到,可是小白,小白已经许久没有见了。 司神看向小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尊称小白让司神不习惯,这只小白猫,司神可是一直都看不起的,但事实胜于雄辩,司神还是乖乖的给小白行礼:“不知白月神尊前来所为何事?” 慢慢地,小白已经习惯了,别人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小白已经从受宠若惊到安之若素了。 小白:“司神,话我就只说一遍,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礼,你的态度让我很不习惯,但是…算了,我们又不是经常见到,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喜欢卑微就卑微吧,我懒得管了。 小白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我来是要看看时商的,他…是不是在你身后…” 小白将司神推开,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向高台… 看到躺在水晶棺中的时商时,小白有点恍惚:真的死了? 水晶棺里的时商仿佛像是睡着了一般,脸色红润,唇色有点粉,一点也没有苍白僵硬,皮肤看上去还很有弹性的样子。 小白想要打开水晶棺看看,但是被司神按住了手,司神厉声问道:“神尊,这是要干嘛?” 小白看向司神,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就是想确定他死透了没?” 司神死死地按住小白的手,不能确定小白的行为是否有利于时商。万一小白知道时商没有死透,然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燚华,那时商就真的要死透了,司神不敢冒这个险。 司神:“小白…你就不能让太子殿下安息吗?非要打扰他?”司神叫小白的名字了,希望小白能够顾念一下旧情,小白的脸色有点纠结。 司神:“天帝陛下已经派过很多人来打探了,太子殿下是真的死了,没看到他的身体也正在慢慢消散吗?他的脸色正在慢慢变苍白吗?能不能让太子殿下安息?!” 卷入6 小白眉头微皱:消散?苍白?(小白对此很怀疑,但司神的话提醒了小白,或许燚华不想看到时商活过来)虽然我感觉到时商还活着,可是应该怎么跟司神说呢?谁知道时商什么时候会醒来…算了… 小白将手收回,透过水晶棺,凝望时商的睡颜: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不能插手六界的事情,所以不能帮你提前苏醒…不过你放心,司神想来是找到了方法将你弄醒的,所以你要好好的啊。 小白看向司神:“知道了,我不看了。你也不要守在这里了,浪费大好时光。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你守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又不知道…”说实话,司神一个上仙大好的前途,耗在时商身上真的有点可惜了。 时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司神就这么没日没夜的守着,实在是…有点傻。 小白劝道:“司神…别浪费人生了。” 司神:“等到太子殿下身归混沌我自然会离开无妄海的。神尊请放心。”忽然态度再一次疏离了。 小白看了司神一眼:“既然你坚持,那我就不多说了。我走了…” 司神:“神尊慢走。” 小白一步三回头的走下了高台,看着水晶棺内的时商,小白有点恋恋不舍。 小白想要告诉司神,小白想要救活时商,但是小白做不到… 小白是非常纠结的,明明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却不能去做,小白不得不思考,自己的存在意义。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跟这些人有那么多纠葛呢?因为对他们有情,所以心里面便有了一个牵挂? 小白拥有绝对的力量,为何不能够干预六界的轮回呢?自己又不是对六界有恶意,想要毁灭六界,为什么救一个人都不能够?天道到底为什么要让神兽在六界中行走? 或许是小白忘了,天道可从来都不欢迎神兽进来六界中游荡,只不过是因为神兽太多,以多欺少,天道也阻止不了,神兽硬是要来六界玩,天道势单力薄,只能跟神兽定下各种约束的约定,让六界和神兽相安无事而已。 神兽本来就不应该来六界游荡的,天道要是有足够的力量肯定会将这些熊孩子全都赶出六界的。 如今小白已经见过时商了,司神不放心小白继续留在这里,让司命赶紧将小白带出去了。 司命将小白带出了无妄海,司命:“小白,现在…太子殿下你也见了,也时候回到帝君身边了,不然帝君又该担心你了。” 小白看着司命的眼睛,迟疑了很久才说道:“我想去见燚华…” 司命愣住了,身体仿佛被定住了,司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要是带小白去见天帝,那在帝君眼里司命是不是就是挑事?可是不带小白去…等到小白自己找到了燚华,让小白发现了燚华现在正在做什么,那… 司命:“我们还是回去太乙宫跟帝君说一声吧。” 小白撇了撇嘴,混不在乎地说道:“去见燚华而已,哪里需要跟我哥报备?”说着,小白往紫宸殿的方向飞去了。 司命唯有跟上了小白,只是司命脸上有点担忧,因为司命知道,小白是不会在紫宸殿找到燚华的,要是到时候被小白问起,燚华去了哪儿,司命可怎么回答呢? …… 司神目送着小白和司命离开,无妄海有许多天帝的眼线,司神不得不防,司神已经忘了自己赶走了多少批前来试探的人了,借着拜祭的名义,做着扰人安宁的事情。 仙魔大战中死去的人不止时商一人,天帝天后也在那一场大战中死去了,一家三口在同一天送往无妄海,一万年过去了,天帝天后的肉身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尊水晶棺还在高台智商,将他们的妄想关在水晶棺中,直至天帝天后的神识力量慢慢被水晶棺削弱。 天帝天后的肉身都已经消逝了,但时商的却依旧完好无损,这是燚华一直在担忧的事情的,可是自己的兄长都已经死了,葬在了无妄海,而自己这一个天帝用什么理由去骚扰兄长的沉睡? 况且现在仙魔一统,四海太平,不应该有人去骚扰时商的沉睡的。 燚华发现自己如今有一点作茧自缚了。担忧时商会复活过来,但又阻止不了。可是时商要是复活了…想来也是没关系的吧,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而已,如今自己在仙界的地位已经稳固了,时商的复活顶多就是引起一波小小的动荡而已。 不过还是不要醒来比较好,燚华可不喜欢浪费精力去处理时商。 ……分割线…… 小白高高兴兴的从初原境出发,准备在朋友的羽翼下高高兴兴的玩耍。 可是…世事变迁,仙界已经不是小白离开时的那个仙界了,天宫也已经不是小白离开时的那个天宫了,仙界已经被燚华捏在了手里,燚华已经是天帝了,弑父杀兄得到的天帝之位,只是这个真相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神界与鬼界虽然表面上不归天帝管,可是暗地里早已经落进了燚华的手里了。那些上神对神兽早有不满,现在既然有人带头闹事,也就跟风吧。 不过也有非常多的上神是不愿参和进来的,他们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谁统治神界和鬼界对于他们来说并没什么不同。所以你们尽管闹吧,我们继续忙我们的事儿。闹出结果的话就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知道以后到底是听谁的。 六界已掌其四,凡界也快要装进囊中,所以燚华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妖界。 当小白去凌霄殿找不到燚华的时候,在小白的一再逼问下,司命最终还是将燚华的去向告诉了小白。 小白是真的没想到燚华居然会这么做,当时小白的脑子不禁闪过了很多话,和帝君的对话,和容存的对话,小白的脑子乱糟糟的。 凡间的大一统是天道的想法,那么六界的一统呢?这一切到底是天道的想法还是容存和燚华的想法? 卷入7 小白哪管那么多,等小白想明白,妖界都死伤大半,所以小白不想那么多了,直接冲下妖界,先将猫族保护起来再说。 小白一转眼就消失了,司命赶紧去跟帝君报信,要是小白闯祸了在告诉帝君就迟了。 小白赶到的时候就刚好是仙妖大战,仙界的大军正在攻击妖界的防护大阵。 小白站在云端之上,犹豫不决,脚步踟蹰,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当时小白是非常坚定的,要帮妖界抵御燚华的,可是到达现场的时候,小白犹豫了,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干预了六界? 大概是因为仙界和妖界的大战还没有人死亡,战争还没进入白热化,所以小白没有迫切感,于是小白有时间思考了,小白又开始纠结了,纠结该不该插手。 妖界的防护大阵是历届妖神的神识凝聚而成的,防护大阵消耗的是神识的力量,一旦大阵开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神识,随着时间流逝将会有一位妖神永远消失。 大阵内,妖界的战斗力量已经聚集好了,大家都一脸警惕的盯着对面仙界的大军。 妖界的人是无法想象的,仙界向来与妖界交好,怎么忽然就兵刃相见了呢? 仙界真的是打了妖界一个措手不及。 燚华从轿子中飞出,来到了大军的最前方,盯着大阵中的白灵上神,冷冷道:“白灵,无条件投降吧!你知道的,这个防护大阵抵御不了多久的。” 白灵非常激动的对着燚华大吼:“放屁!投降?然后成为你们天界的走狗?遵循你们给我们定下的规矩苟且度日?!做梦去吧你!”要是可以的话,想来白灵上神肯定会啐燚华几口口水的。 燚华这一个伪君子,当初笑脸嘻嘻的,看他像个温和的人,现在…他露出了捕猎者的微笑。燚华骗过了所有人,知道现在,慢慢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这一个唯我独尊的独裁者。 之前燚华一直坐在轿子里,所以小白没有留意到燚华,当燚华出现在小白的视线中,和小白印象中的燚华完全不一样了,让小白一时之间都认不出来。 燚华看向白灵,露出了一个不屑的微笑,随即燚华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锋利的剑身泛着银光。 燚华要出手了,看着燚华挥剑的那架势,小白觉得妖界的防御大阵就要被破了。 小白的身体比小白的脑子反应要快,小白飞到了燚华与白灵之间,小白和燚华面对面,相对而立。 忽然从天上掉下一个小美女,让双方人马都是一愣,但完全没有接触戒备状态。 这新来的人到底是哪一边的?还没有搞清楚。 燚华和白灵是认得小白的,看到小白的时候白灵的脸色是惊喜的,白灵觉得小白是来帮忙的。 而燚华看到小白的时候脸色比较僵硬,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松自如。看上去有点紧张,像是在心虚,看小白的眼神有一点躲闪,虽然和小白对视,可是小白能够感觉到燚华的眼珠子正在颤动,正在挣扎,想要逃跑的眼神。燚华不想跟小白对视。可是小白直视着燚华,让燚华躲避不了。 燚华的神经绷紧了,害怕小白开口责怪自己。 但,小白的话总是那么没头没脑的。 小白一脸纯洁无辜地带着满满疑惑地看着燚华,开口问道:“你的头发怎么卷了?走火入魔被烤糊了吗?” 不难怪小白有此一问,毕竟想当年燚华的头发是黑长直,走在路上,手里摇着一把扇子,除了用公子如玉来形容,还可以概括为两个字“清雅”。 然而如今,燚华的头发依旧是又黑又长,但是却不直了,是一头大波浪卷发,配上燚华那种成竹在胸的微笑,也可以概括为两个字“邪魅”。 不过…小白…大姐… 大姐,现在是什么场合?你问这个问题合适吗?双方的大军都被小白的问题的问的士气低落了,没有了决一死战的决心,大家心里面都有好几个问题:对呀~天帝以前的头发是直的,为什么忽然变卷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卷的?真的走火入魔了吗?该不会这人根本就不是天帝吧? 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因为小白这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刚刚燃起的一点点战火就这么被吹灭了,大军都骚动起来了,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燚华眉头微皱,虽然没有转身向后看,但是燚华并不是聋子,自己身后的讨论声一点也不比妖界那边的低。 燚华清咳几声,仙界大军便安静下来了。但燚华的警告没有压下妖界的讨论声。 燚华看向小白,没有回答小白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来是为了什么?”燚华询问的语气并不友善,就像是问一个忽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的来意。 小白看向燚华,有点委屈,小白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前来是为了什么,是想要阻止燚华?可是明明小白什么都不能做,是来质问燚华,但是问什么,燚华会回答吗? 小白很苦恼,自己到底能够做什么呢?似乎什么都做不了,那自己为何又要出现在这里呢?早在接受传承之后与六界的这些人就不应该再有纠缠了,自己为何还要一再出现在他们身边呢? 小白看向燚华说不出话来,小白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就快要炸了。郁闷的不得了,心口一阵阵的揪着疼,小白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为何如此难受。 小白心口的疼痛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小白迟疑着开口问道:“你…你要怎么样才肯收手?” 燚华一直留意着小白,看小白的神色从纠结变得凝重,随后又变得轻松了,燚华觉得小白似乎已经做好决定了,而听小白的话,似乎更加偏向妖界,怎么样才肯收手?他们归顺呀,你能让他们乖乖投降吗? 燚华目光深沉地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小白,语气严肃地说道:“如若你是来帮我说服妖界归顺的,你就依然是我的好朋友,但如若你是站在我的对立面,带领妖界反对我的话,那你便是我的敌人。” 卷入8 燚华的态度一场冷硬,仿佛是要跟小白绝交一般,让小白的心口又是一阵莫名的疼痛。敌人?这一个词让小白的鼻子一酸。 那么久没有见,怎么一见面就成了敌人了?对于小白来说,一万年仿佛就像是昨天,小白很难接受昨天还很要好的朋友,忽然就对自己恶语相向的。 小白不明白,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的,燚华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急躁了?燚华曾经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暴躁,不讲一点道理? 小白是真的不明白,时间到底对燚华做了什么,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都不是小白认识的燚华了。 无法形容的难受涌上了小白的心口,小白想哭,但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忽然,小白觉得自己是残缺不全的。 看着小白眼眶泛红但依旧一脸倔强不服输的样子,燚华的态度一点也没有放软,心疼或许有吧,但脸上却不显,燚华是喜欢小白,小白是第一个把燚华的性命当一回事的人,燚华不想失去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朋友,但是燚华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小白放弃自己统一六界的梦想的。虽然小白在燚华心中的位置很重,可是没有世界重,没有抱负重。 燚华的话说的很清楚了,要是小白执意与自己对抗,燚华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燚华对付小白还是很有底气的。这一份底气…只要小白敢挑战便能发现燚华的底气不是毫无原因的。 小白眉头微皱,脸色粉白,看上去有一点痛苦,小白望着燚华声音透着一点点无助地问道:“我长于妖界,心自然偏向妖界,所以你会把我当敌人吗?” 燚华凝望着小白,没有回答,这算是默认了吧? 小白翅膀展开,看向燚华,神色悲壮,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坚定地说道:“那我们便为敌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是想要攻占妖界,有本事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百鸟朝凤,小白翅膀展开的一瞬间,凤鸣响彻了妖界,成千上万的鸟儿唱起了歌,欢迎小白的到来,附和小白的声音。 初丹一脸自豪骄傲的看着小白的背影,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激动、兴奋。看到小白的时候,初丹不知为何感到安稳了,觉得妖界得救了。 燚华的身体本能的感到颤抖,但燚华的意志稳住了退缩的脚步。 燚华:“既如此,那便…”出手吧。 燚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天上又掉下来几个人。 帝君、白糖和司命从天而降,落在了小白身边,帝君看向小白厉声斥责道:“不是说你知道分寸的吗?你这是想干什么?还不把你的翅膀收起来?!” 本来还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小白,在看到帝君的时候,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肩膀也塔拉下来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一双金灿灿的大翅膀发出来的光芒也暗淡了不少,可是小白没有将翅膀收起来,小白在帝君面前据理力争道:“哥!那里都是将我养大的人,我不能够袖手旁观。”小白指向妖界的方向,跟帝君说道,小白希望帝君能够理解自己,支持自己。 帝君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 帝君抓住小白的手腕:“走,跟我回去。” 小白挣脱了帝君的手腕:“不,我不回去,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才不管什么天道规则,他们我救定了,就算以后都不能来六界,就算被天道惩罚,我也一定要救!”小白对着帝君大声吼道,非常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愿,坚定不移的意愿与决心。 司命:难道太子殿下不值得你这么做吗?要是吧太子殿下救醒了,不就没有围攻妖界这种事情发生了?小白有这种救妖界的决心,或许我应该提醒她走一下别的路的…不过现在提醒是不是太迟了? 帝君担忧的皱着眉:就怕你以后都只能留在六界了。 白糖在帝君的耳边低声建议道:“哥哥,直接劈晕了扛走吧。” 帝君将态度放低,语气放软,温柔的开口哄道:“乖,听话,跟哥哥回去,六界的琐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等到天道将你赶出六界,到时候他们依旧是被碾压的命运。所以你不要执迷不悟,走,跟哥哥回去好不好?” 小白眼神坚定地看着帝君,掷地有声的两字扔出:“不好。”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强硬的拒绝。 白糖和帝君对视一眼。 不知为何,小白能够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阴谋,小白一脸戒备的盯着两人,时刻准备着还手。 小白的翅膀高高的扬起,小白的翅膀尖本来是贴着小白的脚踝的,可是当小白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小白的翅膀尖便上升到了腰部以上的位置,证明了小白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妖界和仙界的大战就这么被暂停了,双方人马都看着那些大佬的争吵,看看他们到底是谁吵赢了,要是那个小美女赢了,或许就不用开战了,好期待啊! 处在最底层的小士兵,哪里希望开战,毕竟战争一旦打响,最先死的都是最前排的小兵。 不管是小兵还是将军,谁都不想要战争的,可是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场,不得不披甲上战场。 大佬们正在谈判,说不定不用开战了!小美女加油啊! 小白才刚刚进入战斗状态,帝君与白糖便同时出手了,帝君一挥手,将空间封锁了,不然三人的斗争会波及到无辜的人的,而在帝君封锁空间的一瞬间,白糖便对着小白发出了金针,分散了小白的注意力,当小白全神贯注的防备着白糖的时候,帝君已经消失了,帝君闪身出现在了小白的身后,手起刀落,对着小白的脖子一砍,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争斗,小白压根就没来得及发挥实力,便被劈晕了。 晕过去的前一刻,小白脸上的神情是不敢相信的,震惊的,不甘的,自己在初原境苦苦修炼上万年,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卷入9 不用难道了,事实胜于雄辩,小白在帝君面前的确是不堪一击的。 只不过小白皮糙肉厚,帝君劈小白需要费一点劲,引起了一波冲击,白糖所做的空间罩也出现了一丝裂痕,所幸没有裂开。 帝君接住了滑落的小白,将小白抱在怀里,攻击小白时所产生的冲击波还在空间罩内盘旋,吹的衣服鼓起,帝君一挥手,将冲击波收回掌心,空间罩内的风停了,白糖将空间封锁撤去,帝君将掌心里的冲击波扔向了天空,朵朵白云便被冲散了,成为了拳头大小的小白块,点缀了蓝天。 帝君抱着小白消失在双方人马的面前,他们的头顶上方响起了一声非常刺耳的轰鸣,仿佛天空被炸开了。 像是战鼓被敲响了,双方重新进入了戒备状态,就像小白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燚华手里的剑被高高举起,对着妖界的防护大阵重重落下。 “砰~”“砰~”“砰~”。 燚华每攻击一次,剑与防护大阵所产生的反作用力便会冲向燚华的方向,波及到燚华身后的无数天兵,有些实力不足的天兵很容易就被掀飞了。 第三刀落下,防护大阵便出现了裂痕,此时天兵也被掀飞了不少,少说也有四五万,刷刷的像是流星雨一般飞过。 燚华的剑再次举起,准备落下第四剑,而白灵以及身后的妖界众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要大阵裂开,众妖便会冲向天兵,将那些还没有站稳的天兵杀他个措手不及。 燚华的第四剑稳稳地落在了裂痕之上,“啪~”清脆的破碎之音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啊~是时候了!” 那些天兵手里拿着盾牌,罡风吹走了一排天兵,新的一排天兵便会顶上,保护身后的天兵,主要的战斗力不被罡风给吹走。 防护大阵的结界裂开了,像是冰面裂开一般,刚开始只是清脆的一声,后来是连绵不断的破裂声。然后便像是瓷器破碎一般,结界碎成了一片片,还没有掉落到地面的时候便碎成了一粒粒,接着泯灭成星光点点。 妖界的人拿着法器冲向了天兵,那些星光洒在了妖界众妖的身上,防护大阵在做自己最后的贡献,从此妖界已故的妖神完全的离开了妖界了。没有一缕妖神的神识留下。 白灵夫妇冲在了最前面,夫妇俩的目标是燚华,合二人之力或许能够将燚华压制住。 而白灵身后的众妖这是冲向了燚华身后的天兵,他们没有被罡风冲散,队伍井然有序,就是妖界的防护结界破裂的冲击力,让他们的脚步有点凌冽而已。但面对妖界的袭击,天兵还是能够临危不乱的,没有一丝慌张,从容面对。 你扔过来一个法术,我扔过去一个法术,你来我往的,直到有一方不慎中招倒下。 白灵夫妇与燚华的战斗…白灵夫妇本以为合二人之力或许能够压制燚华的,可是,两人是真的没想到燚华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绝对是犯规了的,燚华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这般能耐? 擒贼先擒王,夫妇两人当时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冲在了最前面,想要在战争还没有血流成河之前将燚华生擒了,或是直接杀了… 两人的这种想法是正中燚华的下怀了,燚华也省了功夫去抓两人了。 两人飞向燚华,简直就是送死,就像帝君对付小白一般,燚华轻而易举地就将两人给擒住了。 ……分割线…… 等到小白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妖界的现任妖神被擒获,妖界投降,愿意服从仙界的一切安排。 小白跌跌撞撞的跑回猫族,里面尸横遍野,结界被破了,那些树也倒下了,变得枯黄,猫薄荷被践踏的失去了它原有的吸引力。 在猫薄荷园地的中间,那里躺着一只三花猫的尸体,小白认得那只猫,那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傅,初丹。 小白抱起三花猫的尸体,尸体已经变得冰冷、僵硬了,只有外面的毛发还是柔软的,小白抱着初丹的尸身的时候,一直流不出眼泪的眼睛凝聚出了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准备滑落脸颊。 眼泪还没有滑落眼角,小白便吐血晕过去了。 帝君一步冲到了小白身边,扶住了小白,扫了一眼周围,将猫族的惨状尽收眼底,帝君的眉头紧皱。 帝君看了小白紧紧抱着的三花猫一眼,而后凝视着小白苍白的小脸。 帝君:恐怕…爹娘担忧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小白也想像自己的哥哥一样,心如止水,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对什么能淡然处之,但是小白做不到,只有对那些不在乎的人才会做到淡然处之吧,可是小白在乎初丹,在乎时商,在乎燚华,在乎司命,在乎司神,在乎容存,小白做不到置之不理。 小白紧紧地抱着初丹的尸体,以至于帝君根本无法从小白的怀里将初丹完好无损的取出,等到小白清醒后才将初丹安葬的。 看小白的状态,帝君和白糖都很担心。可是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白,毕竟两人没有经历过这些,神兽可没有死亡,所以不会有痛失亲人的经历。 帝君和白糖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命。 司命:…… 司命承受着两道浓烈的求助视线,后背汗毛竖起,司命看向帝君:老大,有什么吩咐? 帝君:帮我劝劝我妹,别把人给弄哭了,不然…(威胁凝视) 司命:…… 人家刚刚死了师傅,还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傅,这种时候能不哭吗?司命要是上前安慰,小白恐怕会扑到在司命的怀里大哭吧?那帝君会不会以为是司命将小白弄哭的? 司命迟迟没有上前,在帝君越来越不满的凝视下,司命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小白的身边。 小白此时正跪在小小的水晶棺前,呆呆的看着水晶棺。 司命的手伸向小白的肩膀,但是迟迟没有落下,司命不知道手落下之后应该说什么。 司命的手就这么僵硬在那里,好一会儿后司命的手稳而有力的按住了小白的肩膀,给予小白安慰的力量。 司命:“小白,别伤心,你师傅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卷入10 小白转头看向司命,这还是司命第一次从小白的脸上看到了消极悲伤的神情,灰败,了无生机,毫无求生欲望的颓败之气。 以前的小白就算是听天由命的佛性过日子,但小白的脸上总是挂着阳光的、积极的笑脸的,就是明知道命运不公,但是小白依旧能够坦然面对,虽然小白以前就很佛性,很颓丧,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小废物,但是小白从来没有放弃过生命,小白的身体内总有一股热情,顺其自然的生活热情。 但此时的小白似乎对生命充满了失望,放弃了…不知道是放弃了什么,是放弃了生命还是放弃了挣扎? 小白失去了灵气,整个人仿佛被一股灰霾包围起来,不再绽放光芒。 以前看到小白的时候尽管是一个小废物,但是只要小白一出现,司命便会觉得人生很美好。可是如今的小白,不知道为什么,单单是看她一眼,司命便伤心的想要去死。 小白此时负能量满满的。 小白觉得自己一身本领但是却不能救自己的亲人,小白不知道要这一身本领来干嘛。小白正在怀疑人生,非常郁闷,小白可以救醒初丹的,但是小白却不能去,一想到这里,小白就郁闷的想吐血。 小白陷入了“我为什么要存在,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的疑惑中,无法自拔。 时商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不是对的就是错的;燚华的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除了对错还有无法判断对错的灰色;而小白的世界本来只有白色,小白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认识了时商,因为结识了燚华,因为误入了红尘,后来慢慢的有了黑色、白色、灰色、红色。 颜色多了,因此小白遇事的时候便举棋不定了,无法做出判断。小白常常在纠结,自己的这一个决定,会不会带来美好的结果? 小白遇事便会束手束脚,无法施展自己的能力。 小白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存在的原因,忽然有人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让小白不要伤心,自己的师傅不希望小白伤心… 司命:“小白,别伤心,你师傅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小白看向那人,是司命,小白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向司命,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不想看到我伤心的样子?我是师父抚养长大的,要是我在她死了之后还不伤心的话,我师父会不会被气的不能安息?” 可不是吗?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居然在自己死了之后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想来那人会不得安息吧?都会怀疑自己养的是一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自己养的真的是一个不肖子孙!要是小白不伤心的话,想来初丹的心情大概就像当年小白面对狗崽子时的心情。 可是谁又知道呢?毕竟初丹已经死了。 小白的问题,问的司命一愣一愣的,无法反驳。 小白问的问题永远都是最简单的问题,却是最难回答,最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 小白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小白的世界是简单的样子,所以当世界变得复杂起来的时候,小白便…小白便被复杂包围,困住了脚步,常常在疑惑中,无法走出世界的牢笼。 司命回答不了小白的问题,甚至被小白的颓丧气息给包围了,司命愣神了,抬手想要自废修为,自毁道根。 帝君一步冲到了司命身边抓住了司命的手,一手劈晕了司命。 帝君看向小白,此时的小白要是放出去世间游走,会引起多大的乱子啊?就连司命这样的上仙都在见了小白的脸一眼就想自杀,那那些凡人呢?恐怕小白就站在那里,都能引起一城池的人相互残杀。 帝君看了小白一眼,在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还是让小白呆在这里吧,不然走出去的话,那么多人自杀,帝君也阻止不来。 于是帝君封锁了小白所在的这一片空间,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司命拎起,跟白糖一同离开了妖界的聚灵山。 聚灵山是妖界的的妖死了之后安葬的地方,这里的形成原因跟无妄海相似,只不过就是没有天界弄得那么神秘,还要找人把守,搞的那么庄重神圣。 聚灵山就是一座被白雾笼罩着的葱葱郁郁的山,山上面的树,有一些上面放着一口水晶棺,有一些就只是一棵树。 小白此时便是跪在了一棵树上,面前摆着一口一米长的水晶棺,里面躺着初丹,小白此时还在纠结中,要不要将初丹复活。 帝君和白糖已经离开了,将以小白为中心的方圆一里多的地方套上了一重又一重的结界,要是小白有什么动作的话,帝君也能最快感应到。 却说,帝君提着司命和白糖一同离开了,现在小白的状况非常不好,帝君必须要告诉父亲,让他抓紧时间。 神兽是一种很冷酷无情的存在,不像人类有那么多感情,不像人类有那么多羁绊。纵然说成神成仙要断情绝爱,但又有几个神仙是真的能做到的呢?所以人类总是会被拖住前进的脚步。 但是神兽就不一样了,神兽生来便是俯视六界众生的,神兽是不会被这些人类给羁绊住的。 神兽的感情很简单的,而且神兽的感情都是美好的,只有喜欢没有厌恶,只有喜没有悲,更加不会有人类那种复杂的“爱”。 而小白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人类了,对此帝君非常担心。幸好刚刚小白的眼泪没有掉落,也不知道父亲和青龙爷爷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神兽原本不过是好几道意识,随着意识越来越强大,凝聚出了肉身,成为了六界所谓的神兽… 这些意识本来就是没有感情的,想要将这些意识困住,只能让他们拥有感情,有了感情就会有羁绊了,有了羁绊,他们的力量便会被削弱了,那么天道想要困住那只动情的神兽就轻而易举了。 六界对于神兽来说就像是无盖鸡笼,随意进出,可如今…天道找到了一个盖子了。 或许…从小白丢失开始,这一切就都是天道的阴谋吧。 白老大复仇记1 在仙妖大战之前,燚华可是下令了的,不能伤害猫族的一只猫,特别是不能伤害猫族的族长初丹。 那么多妖,真的开战的时候,哪里还会知道哪只是猫,哪只是老虎?不过想来猫族那些猫那么弱,应该也不会上战场的。 天空炸开了,发出了很大一声轰鸣,像是战鼓被敲响一般,那些妖不要命的冲向了天界的天兵矩阵。 燚华已经命人带兵将初丹为首的一群人包围起来,既不伤害他们也不会让他们加入到混战中。 燚华料定以初丹为首的妖界小分队肯定是猫族的人,所以燚华便派兵将他们保护起来,不让猫族的人在此次战争中受损。 当时白灵夫妇已经被燚华给抓了,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妖界众妖像是群龙无首,惊慌失措的,他们都不知道是该继续进攻还是等待命令。 妖界的老大都已经被抓住了,自己现在与天兵对抗又处于劣势,众妖更加怯战了,有的已经开始逃回妖界等待新的统领选出。 天兵乘胜追击,妖界众妖死伤无数。白灵夫妇被捉之后,妖界便像是一盘散沙一般,被逐一击破了,死的死,伤的伤,被抓的被抓,那些平时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惯了的妖,又怎么回事燚华训练有素的天兵的对手呢? 仙妖大战在白灵夫妇被抓的那一刻便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只是收尾的工作了。将仙界订立的新规传播给妖界的所有幸存者。 当天兵进入妖界后,众妖报团取暖,多少有点恐慌,毕竟自由将要一去不复返了。 在众妖当中唯有猫族的妖最为无知,他们被关在族地中,就像是普通的一天,完全不知道外面的腥风血雨,猫族的族地有层层天兵在把守,听不到外面的厮杀声。 天兵刚进来的时候,猫族的妖也害怕,但是天兵很友好,给吃的,还陪着聊天,随时更新外面的消息给猫妖们听,渐渐地猫妖就放松了警惕,觉得就算是被仙界统治了,但猫族的日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于是猫族的猫妖就像平常一般,吃吃喝喝睡睡,很安然。 这些猫…就算天塌下来也能够安然睡觉的吧? 这些猫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惊慌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了。 外面兵荒马乱的,凭什么这些猫可以在这里睡安乐觉?还不是因为小白吗?因为天帝在乎小白,所以对这些猫妖…留有余地。 凤凰族的族长对此恨得牙痒痒的。 有一个声音在凤凰族族长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杀了他们~想想你流浪在外的孙女,你现在不能对那只小白猫怎么样,但你可以先拿这些猫来解解气的~” 对呀,没错呀~我现在奈何不了那只畜生,可是这些小家伙就不同了… 凤凰族族长看着那些躺在地上晒太阳的小猫,露出了邪恶的笑脸,这不是一个上神该有的嘴脸。 燚华可是下令了的,让天兵不要伤害猫族的任何一只猫,可是到底是谁?居然将猫族全杀光了? 答案是凤凰族族长,因为猫族是小白的成长之地,凤凰族族长不能杀了小白,所以现在只能杀了那些猫那泄一下忿,毕竟自己的乖孙女此时还在男儿国吃苦呢,凤凰族族长心里不舒坦,恰巧有人给他献了一条开心的法子。 可是事后,凤凰族族长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燚华得知猫族被屠杀的消息时,小白已经抱着初丹的尸体吐血晕过去了。 燚华听到消息时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冲去跟小白解释,可是就只是一瞬间的冲动而已,燚华的脚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燚华:是谁?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啊!凤凰族族长… 燚华:可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跟我作对?这不像他的做事风格… 燚华忽然瞳孔一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燚华一闪身,消失在原地。 却说,当年白老大将小白送回初原境之后便动身去寻找那一个偷蛋之人。 白老大寻仇记 自从和小白相认之后,白老大便找到了虎生的下一个目标,一个长远的目标是让小白健康快乐的变强,一个短期目标是找到那个偷蛋人狠狠教训一顿。 可是白老大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长远目标都实现了,但自己的短期小目标却影子都没看着。 却说,当时白老大与小白相认: 白老大说要去找那一个偷蛋人,但是首先要知道偷蛋人的长相如何。 白老大看向小白问道:“月…女儿,你能给爹爹说一下那个凡人长什么样吗?有没有他的画像,这样爹爹找起来容易。”白星和凤三也看向小白,聚精会神的样子,等着小白的描述。 “在魔界找一个凡人应该很容易的吧?”小白皱眉:“我没有他的画像,不过司神应该有,时商也在找这个凡人。” 白老大:“司神和时商又是谁?” 小白:“就是司神和时商啊,爹,您不认识他们?他们可是非常有名的人。”自己的爹怎么这么没见识?小白不禁有点嫌弃白老大。说的好像当年她从妖界出来闯荡的时候就认识时商一般。 想让小白给白老大解释,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帝君亲自出马了,给白老大介绍:“爹,司神和时商是天宫里的人,现在在北海,不能为我们服务。” 小白:为我们服务?我哥真的是好无知啊~时商是那种为人服务的人吗? 白老大眉头微微皱了那么一下之后,松开了,看向小白:“你给爹爹描述一下那人的长相吧。” 小白一脸思考状:“em……” 小白沉吟了很久:“他是一个男人…” 沉默… 白老大:“能不能具体一点?” 小白又想了想,将自己想到的四字词语都用上了,小白描述道:“文质彬彬,五大三粗,身形挺拔,貌若潘安,风度翩翩,看上去很阳光明媚的一个男人。”五大三粗,双手大双脚大头大,腰粗腿粗脖子粗,这是一个褒义词,形容一个男子的体态很壮实。 白老大复仇记2 白老大皱眉了,说道:“你在爹爹面前说话,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形容一个人而已,你咋还用那么多四字词语呢?你就说这人多高多重肤色如何,你能不能给这人画像?” 小白点点头,变出了纸笔,准备给承宇画一张画像,一边动笔一边说道:“他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身形不算单薄,挺高大伟岸的,应该和哥哥差不多高吧(白老大看了白星一眼),五官很正气,除了眼睛都很正气,他是剑眉,和哥哥一样(白老大又看了白星一眼),好像是丹凤眼吧,好像很勾人的眼睛,嘴唇很薄,鼻子很高,耳朵很白,晶莹剔透的。肤色很白…就这样了!”小白将自己给承宇做的画像递给了白老大。 小白:“虽然跟他本人的长相有点出入,但他大概就是长这样了。” 白老大接过画像,凤三和白星也围到白老大身边看画像了。 熟悉的沉默在空中散开… 白老大看向小白,直视小白的眼睛,很严肃的问道:“小白,你告诉爹,你要说实话,爹爹不骂你,你是不是不希望爹爹找到这个承宇?” 小白无辜啊,小白:“没有,爹爹怎么会这么想呢?” 白老大隐秘地看了一眼小白的画作,那画算是一个人像图吗?一个大圆圈,圈里面是朝天八,眼睛倒还算是丹凤眼,鼻子也还可以看出来是个高鼻子,但是嘴巴是什么回事?两条线?! 还有身体是什么回事?一个大字?!还有,你确定那人是圆脸?!跟一个圆圈那么圆? 白老大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画作一眼,要不要跟小白说实话呢?还是不要伤害她的自信心了,夫人是不会让我打击小白的自信心的,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掐我腰间赘肉的手力越来越重了。 白老大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没有,就是刚刚听你形容这人的时候用的都是褒义词,爹爹就猜想你或许是喜欢他的呢…” 小白点点头:“啊~~这样啊~我不喜欢他,但也谈不上讨厌…就是一个凡人,要是见到了就想要教训他一顿,见不到也没关系…” 听到这里,凤三差点就冲上去打小白一顿了,幸好有白星拉住了凤三,小白这孩子怎么还是学不会记仇呢? 小白没有发现凤三的异样,看着白老大认真的回答道:“不过我之所以用褒义词描述他,那时因为他的确长得很好看,人模狗样的很有欺骗性。他的外表我找不到任何贬义词去形容…” 白老大叹了一口气,算了,先从小白的描述中找线索吧。不是还有什么司神和时商知道那人的长相吗?我可以让儿子去给我弄来画像。 …… 白老大从太乙宫中飞出,前往魔界的魔宫想要堵住承宇。 白老大去到魔界,盯着小白给的画像,又看看白星准备的画像,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和画中人相符的人。 白老大在魔宫外,魔宫内,到处都搜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相似的人,白老大不禁开始怀疑画像的真实性,小白的不能算是画,但是特征明显,长得像这样的人应该万里挑一的,百年难遇的;而白星给的画像也符合小白的描述,而且长得的确是个人,就是有点不好认,魔界长相如此妖娆的男子很多,看的白老大眼花缭乱的。碰到了那么几个还算相似的,但是人家却不是凡人。 白老大蹲守了好多天,最后决定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见过画中人的人。 白老大问了好几个人,人家都说没见过,于是这一次,白老大真的怀疑这两幅画的真实性了,肯定出错了,小白的是出大错了,白星的可能也有一点小错,还是应该亲自去看一看那人长什么样子的。 于是白老大决定打道回府,跟小白再问一次来龙去脉,不对,应该找小白的师傅问一下,毕竟只有他才知道捧着小白这颗蛋的那个人是在哪里出现的。 …… 当时小白因为要跟自己的家里人团聚,有点害怕,他们对于小白来说都太过陌生了,所以小白需要有人陪着,但是燚华也不能够杵在那里打扰人家一家四口团聚,于是两人便长时间保持传息镜的通畅,就是隐去了人像而已,燚华通过和小白一直保持畅通的传息镜,知道了很多事情,燚华需要立马赶回魔界将承宇藏好,所以都没来得及跟小白道别就又消失了。 燚华一听到白老大说要去捉承宇的时候,燚华便联系了承宇让承宇赶快离开魔宫,去北海跟自己汇合。 不过走之前,燚华还是让人给帝君送出了一副与承宇长相有点出入的画像的,所以白老大在魔界才找不到画中的人,问人也没有人见过。 而承宇被燚华顺利的藏起来了,藏在了北海,一个几乎在燚华掌握之下的地方。 …… 白老大送小白去青龙那里后便又一次离开了初原境,白老大从小白的师傅嘴里知道了承宇当时跑进了哪个时空,于是白老大打算回到过去,去会一会这一个承宇。 当然白老大不能对承宇做什么,因为这样会引起蝴蝶效应,改变许多历史。 白老大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办法从小白的描述中找到与承宇形象相匹配的人。所以白老大决定还是自己去亲眼看一看吧,不过要特别小心就是了,不能引起一丝一毫的变化,不能刮落一片树叶,不能撞到任何一个人…毕竟那可是上千年前了,那么久的过去,经不起一分一毫的差错和改变。 白老大回到过去,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行为,一着不慎激怒了天道,或许以后天道就不让白老大去六界玩了。 所以白老大思虑再三后才做的这一个决定,自己的女儿报仇比起自己的自由要重要,冒一次险吧,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事儿的。 可是就算白老大知道了承宇长什么样又能怎么样?不是照样没有找到承宇吗?一直找到小白出关,白老大都没有见到过一个与承宇背影相似的人。 因为白老大依旧在魔界徘徊,而承宇此时已经在天宫了,而且承宇为了不被白老大认出来,还自毁了容貌。 当然,这一个承宇并不是真正的承宇就是了。 天道1 白老大就是一个武夫,没什么脑子,别人跟他说承宇在魔界,他便只蹲守在魔界,也不知道变通一下。附身在城门口的石狮子上,等着那一双石头眼睛,盯着每一个路过的凡人。 直到后来凤三出马了,情况有所转变了,一个人或许发现不了问题,但是两个人一起讨论,就算是多么笨的人,花了很长的时间后,总归是发现不对劲了。 凤三一见到白老大便问:“还没有找到吗?” 白老大点点头:“那龟孙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连他的背影都没见到过。” 凤三:“说不定是真的死了,都已经过了几千年了,一个凡人早该死了吧。” 白老大:“不对,要是死了的话,为什么鬼界没有他的灵魂?” 凤三点点头,说的有道理。总不能是被人打的魂飞魄散了吧?凡人还没有这个能耐吧,那龟孙既然能够进入初原境,想来气运不错的呀,不能够死的那么悲催的… 凤三:“不对,我们都派出了那么多上神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应该的呀。六界中难道还有上神都找不到的地方吗?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对劲呀…” 那么多上神想要从六界中找一个凡人,怎么就那么难呢?这不对劲,难道那些上神没有认真找?他们怎么敢不认真找? 夫妇两人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现不对劲的。后来… 另一边:青龙扔下小白和白糖离开了。 青龙看到容存之后便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青龙觉得有必要去求证一下。 青龙跟小白说回初原境,但青龙并没有回去,青龙还在六界中游走,因为青龙要找一个人,那个将六界操控于手掌之间的人。 要是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神兽一族以后都要沦为天道的奴隶了。可是青龙又觉得天道不会这么做的,可是这个既然心里面有了猜疑,那就应该去问清楚的。 青龙一边寻找,一边回想当年,越是回想,心里面就越是震惊,越是确信自己的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想是真的。 想当年,六界还没有形成,天道是所有神兽之首,前面已经说过了,神兽的前身是几道意识,后来意识越来越强大了便凝聚出肉身。 但天道比所有神兽都要早形成肉身,并且对各神兽凝聚肉身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神兽可是把天道当成大哥一般对待的,那些神兽也不知道这一位大哥到底存在了多久。 后来天道大哥和女娲大姐一起合谋,想要弄一些小泥人出来玩。 在很早之前,天道大哥就按照初原境的样子,大致创造了一个世界,里面有山有水,有树木有花草,就是缺了一些活力。于是便有了人类。 青龙叹了一口气,都怪当年好奇心太重了… 天道弄出了一个世界,让常年在初原境只知道睡觉和玩泥巴的神兽眼馋,于是神兽们便派了一个代表(青龙)出来跟天道说:“天道大哥,能让我们进去玩玩吗?” 天道看向青龙,一脸不放心,勉为其难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们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于是神兽和天道立下了约定。 天道:“你们要进世界还需要付出一点血,这么一来,这个世界便与你们有一点点关系了。也方便你们进去。” 神兽们当时在想呀,这些血就像是一把钥匙,想要进这个世界,给点血换把钥匙回来很公平呀,于是神兽便将自己的血给了女娲,创造出六大神族。 其实一开始一切都很和谐的,神兽靠乞讨为生,后来也赚了不少钱,在六界中浪的不亦乐乎~ 当年神兽都觉得弄出这个世界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不但有灵魂力、信仰、功德等等东西可吃,还有许多人类做出来的美食以及人类弄出来的玩具,最关键是还不需要神兽管事,六界比起初原境好玩多了。 啊!还有一个神兽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是盘古,他对于天道造就世界做了非常大的贡献。总而言之那个世界就是用盘古的身体做出来的。 不过你们应该很想知道的,我就简单的跟你们说一下吧。 天道、女娲和盘古比起神兽更早出现于初原境,盘古不喜欢动,只喜欢睡觉,于是天道便在盘古的身体上建造了一个世界,盘古对此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需要这身体,当年凝聚肉身只是觉得好玩,可是时间久了之后,发现这具肉身反而是将自己给困住了,于是当天道提出造就世界的时候,盘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将自己的意识从身体中解放出来,至于盘古现在在何处?大概只有天道知晓吧。 好了陈年旧事就说到这里了,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神兽与天道的关系了吧。 青龙走遍了六界终于是在安宁镇的一家破旧的小医馆里找到了天道大哥。 青龙跨进了这一家小医馆,里面很冷清,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名医女在柜台前打盹,还有一个老头,脸上盖着一本书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青龙走向老头,将他脸上的书拿开,露出了老头的童颜,那名医女也没有阻止青龙,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下就又闭上了。 青龙:“大哥,起来聊聊。”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青龙)喊另外一个鹤发童颜的男人(天道)大哥,这场面看上去很是违和,谁年纪更大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可是青龙居然喊天道大哥… 天道睁开眼,看向青龙,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脸:“哟~这不是神兽青龙吗?怎么赏脸来我这小破医馆了?” 青龙的脸上没有先容,很严肃,问道:“大哥,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需要跟你求证一下。” 天道:“什么猜想?你说出来听听。” “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 “跟我有关?”天道指了指自己问道。 青龙点点头:“是。” 天道抿了抿嘴:“说来听听。” 青龙:“我猜测,当年是你将一个凡人放入初原境,并且助他成功将凤三的蛋偷出去的。”青龙顿了顿,想看看天道是怎么说的,有什么反应,有什么要反驳的。 天道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瞥了青龙一眼:“怎么不说下去?” 天道2 青龙:“大哥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天道微笑着回答道:“因为你说的对,所以我不反驳,你继续说,要是有错的话,我会帮你纠正的。”说完又抿了一口茶,样子挺是惬意悠闲的,仿佛不是在接受盘查质问。 看到天道的样子,青龙心里面一咯噔,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是真的了。 青龙脸上的震惊难以掩饰,声音有点迟缓,犹豫地问道:“所以说…所以说,你是想要把我们困在六界当中?” 青龙的问题让天道迟疑了,微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怎么能说是我把你们困在这里呢?只要你们部队六界的人有感情,又怎么会被六界给困住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顺手给一个凡人开了去初原境的门而已。” 青龙一脸不敢置信,天道大哥怎么能够睁眼说瞎话呢?脸皮怎么这么厚? 青龙:“难道不是你将他引到凤三的巢穴的吗?” “是。” 青龙:“你让小白在六界中成长起来,然后她便对六界的人有了感情,那么她便只能成为你手掌的一枚棋子,就像那一个叫做容存的人一样。” “然后因为小白是神兽,小白因为对六界之人动情,慢慢的成为六界之人,而她的父母因为小白,担心已经成为六界之人的小白,也会成为六界之人。而凤三和白老大在初原境中也有别的亲人,一个接一个,以此类推…这是你在打的算盘吗?” 天道看向青龙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脸,天道抬手,摸了摸青龙的头,夸赞道:“不错,不错,这都被你想到了,看来这些年长进了不少。” “不过你可以放心,没有那么快沦陷的,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大概也就十多万年吧,所有神兽就都会被同化了的吧。” 青龙呆呆愣愣的,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一脸震惊的看向天道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你为什么要设计我们?凤三和白老大也不是跟所有神兽都亲密的,我看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吧!” 天道看向青龙,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隐隐带着一点点慈祥,天道的脸上表达着一句话“傻孩子,你还没明白吗?” 天道:“你觉得我会打错算盘吗?青龙,要不要我给点时间你好好想想?”真是一个非常耐心的好长辈,让晚辈自己解决问题,锻炼了晚辈独立思考的能力。 不过…青龙已经几十万岁了吧?一把年纪了智商居然也就这水平,看来天道这长辈当得也不是很称职。 青龙眉头紧皱着,将来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在自己的脑海里演算了一遍,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青龙看向天道:“大哥,你就不要跟我卖关子了,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吧,你要怎么做到,将我们神兽全都关进六界的?”青龙不觉得就小白一个人能够牵动所有神兽的心,青龙坚定的认为天道做不到。 天道露出了一个非常轻松惬意的微笑,看了青龙一眼,问道:“有没有觉得小白这个女娃娃很招人喜爱?” 青龙吹胡子瞪眼的吐槽道:“大哥,你莫不是眼瞎了?她哪里招人喜爱了?没礼貌,也不尊老爱幼,长得还四不像,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优点的。你说她哪里招人喜爱了?” 天道有点感慨的说道:“想当年,她还在一颗蛋中的时候我就看中她了,一看就知道这孩子长大后会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她当时正在纠结自己该凝聚出什么样的肉身,是凤凰呢,还是白虎。” “就是因为她迟疑不决,所以才比白星晚破壳。” “我看着她的脸时就有了一个主意了,像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肯定对你的口味。多么可爱的大白猫,你怎么忍心让她受苦呢?虽然嘴上嫌弃的不得了,不还是跟在她的左右照顾她,你看,现在你不就是因为她的事情都来到我面前了。” 青龙一脸震惊,原来神兽沦陷的关键是青龙自己。青龙可是负责教导幼崽的,和幼崽呆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那些幼崽对青龙的濡慕之情…啊!原来如此。天道大哥还真的是算无遗策,自己果然还是嫩了一点。等等,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应该阻止天道大哥的计划。 青龙感慨过后冷静下来,看向天道问道:“大哥,你可以放过小白吗?你让我们将她带回初原境呗,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说你这不是逗我们玩吗?别逗我们了,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你说,我们改便是了…” 天道呵呵笑出声来:“不是逗你们玩的,是真的要将你们绑进六界中,这个计划我都想了好多年了,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青龙不解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将我们困在六界?” 天道混不在意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我的确也想这么做”的样子说道:“因为我需要你们帮忙呀~六界中产生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生物…意识。需要你们这些六界之外的人来对付呀~” 青龙高声大喊道,提高声音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找我们帮忙说一声就是了,没必要将我们困在里面吧,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不讲道义啊!” 天道讥笑道:“呵呵~你们?我还不了解你们?你们会是乖乖去干活的人?帮忙一次还行,但是一直找你们帮忙,你们到时候肯定会推三阻四的。虽然我的能力是你们当中最高的,但是你们同时出手我也治不了你们,唯有出此下策了。反正最先开始干活的是小白,你们还能继续去浪,能浪一日是一日呗,别那么操心了。” 青龙:天道大哥说的倒是轻巧,我们将要失去自由,谁不担心啊?! 天道:“还有啊,你们天天来六界玩,吃着六界的供奉,应该自觉一点去干活的,但你们一点觉悟都没有,也就别怪我用强硬的手段了。” 青龙无法反驳,神兽这边好像还真的是…蹭吃蹭喝又不干活,而天道大哥为了六界劳心劳命的,神兽们真的是太无耻了。 天道3 青龙也自知理亏,于是青龙讨好道:“大哥,您看,我现在就去跟他们商量以后干活的事情,您能不能就此收手啊?别把我么关在这里。毕竟初原境才是我们的家,我们不希望回不去…” 天道笑了:“担心什么,又不是不让你们回去,只要六界需要你们,你们才会被关在这里。就像小白现在的情况一样,因为六界此刻需要小白,所以小白才回不去初原境的,一旦六界的事情解决了,小白就可以回初原境了。” “况且,计划已经实施成功了,不是我说收手就能收手的,小白已经沦陷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青龙震惊,小白什么时候沦陷的?难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天道叹了一口气:“你们也是真的笨,差不多两万年过去了,居然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哎~以后还是吃多点核桃吧,人类说核桃能补脑。但…”天道没有说下去,天道觉得核桃不能补脑,但总要给那些需要补脑的人一个希望吧,于是天道便没有说下去了。 青龙一脸幽怨的看向天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天道耸了耸肩:“你们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挽回的方法的。反正我都无所谓,要是你们觉得找到办法后就不用来六界干活,那就错了,能坑你们一次自然能坑你们两次。”来之高智商者对低智商着展现的漫不经心的嘚瑟。 青龙冷哼一声,不服气道(看山去有一点孩子气):“哼!我就不相信我们二十多只神兽还找不到一个解决办法。” 天道很轻松惬意的对着青龙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找找看吧~尽管让我刮目相看吧~看看你们是展现出智商的新高度,还是…(意味深长的讥笑)秀出了你们的智商新下限~” 青龙:“大哥,你就等着瞧吧!我们几十万的岁数也不是白长的。” “是十几万。你们那有几十万那么多岁数。”天道呵呵笑了。 青龙不服气的样子和小白简直是如出一辙,被天道笑话了几句,青龙便跑了,不能再留在原地等着被嘲笑了,青龙一定要做出一些成绩出来让天道瞧瞧。 青龙离开了小破医馆,要去召集所有神兽商量对策。 在青龙走后,天道也从躺椅上拍拍屁股站起来了,天道看向一旁的医女说道:“茯苓,我们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有人还等着我去制药救人呢~” 要是燚华在这里的话,要是司神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认出这个鹤发童颜的人,这不就是当年在安宁镇给小白治疗的大夫吗?这不正是给司神在找的拍卖凤凰之羽的人吗? 那么…天道这一次离开安宁镇是要去救谁呢? 不用多说也知道,天道赶着去救的人便是时商了吧。 天道就是那一个在安宁镇给小白看病的大夫,拔了小白的一根羽毛投掷在拍卖场中,让时商有复活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 天道觉得那些神兽天天都在六界游荡,也不帮忙维持一下秩序,于是天道便开始算计那些神兽了,让他们渐渐成为六界的一部分。 正因为神兽是六界之外的生物,天道需要在一些时候亲自出手,普通人哪里能够进入初原境,自然需要天道推一把了;普通人哪里能够让六欲的一部分逃出鬼界,自然需要天道出手了;普通人哪里能够拔小白的毛,自然需要天道亲力亲为了;普通人哪里能够… 仔细算一下,天道都不知道为小白操了多少心了。现在也终于是收获的世界了,是时候看看成果如何了。 青龙以及众神兽:天道真的太他大爷的不是个人。 却说: 青龙赌气离开了医馆,将所有神兽都召集过来了。 所有神兽都回初原境开会了,除了那只负能量满满的小白,因为小白已经被困在了六界。 在六界流浪的各大神兽陆陆续续回到了初原境,来到了青龙的洞穴,热情地跟青龙打招呼。 “龙叔。” “龙哥。” “青龙爷爷好。”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我们都叫回来了?” “对呀!什么事那么着急找我们呀?” 青龙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神兽们很乖的安静下来了,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看着青龙,那眼神像极了幼儿园小朋友好学的眼睛,绝对服从纪律,听老师的话。看到他们的眼神,忽然之间青龙觉得天道没有小看神兽一族。 青龙心中涌现出一股无力感,这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啊!我怎么指望他们解决问题?分担责任?当时不应该赌气回来的,要是再好好哀求一下,说不定天道大哥就会放过我们的… 青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天道大哥才不会放过我们,真的是想太多了,天道就是一个无情的家伙。 青龙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叫你们回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的。” 众神兽看向青龙,等着青龙说下去。 青龙:“你们还记得白老大家的蛋被偷了吧?” 众神兽点点头,特别是白老大,白老大甚至站出来说道:“对,关于这事儿我有话要说。” 青龙抬手按住了白老大:“你先听我说完,想来你就没有话要说了。” 白老大:“好,龙叔,你说。” 众神兽再次将视线投向青龙。 青龙将自己与天道的对话向在场的神兽一一复述出来,众神兽都呆住了,听的一愣一愣了,天道大哥居然这么狠心?在场的神兽都石化了,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 青龙看向白老大:“现在,你还有话要说吗?” 白老大呆呆的摇了摇头,白老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白老大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家事居然变成了全体神兽的大事。 白老大还哪里有脸出来说话,这时候要是白老大还逼逼,众神兽肯定会先揍白老大一顿泄愤再说话的。 众神兽看向白老大,幽怨的视线直射白老大的白脸,让白老大的脸色更白了。 青龙:“这一次将大家都召集回来就是为了一起讨论一下解决的方法,天道说计划一旦实施就无法逆转了,但我想着我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到一个将计划逆转的方法的。” 天道4 青龙:“这一次将大家都召集回来就是为了一起讨论一下解决的方法,天道说计划一旦实施就无法逆转了,但我想着我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到一个将计划逆转的方法的。” 青龙扫了人群一圈:“大家有没有想到什么要说的?” 大家踊跃发言,为了不被束缚,均是绞尽脑汁,什么鬼主意都敢说出来。 “天道还真的能将我们困在六界吗?让我们做事?我们不做,难道还能比我们不成?龙哥大可不必担心。” “没错,六界哪里是能将我们困住的地方。总有办法出来的,实在不行,就将六界毁了便是了。” “毁了六界?毁了六界以后我们去哪里玩耍?” “况且天道那么聪明,说不定我们已经在帮他做事了却不自知。” “没错没错。”众神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朴实呆萌的神兽们,看来注定了要替天道工作了。 讨论了那么久,却没有商量出一个办法。 其实有一个办法的,那便是将小白杀了,可是神兽从未想过牺牲族人,这个想法从未出现过。 青龙总结道:“看来大家是想不到办法了,要不…” 众神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这时有一只神兽举手了。 青龙一脸激动的看向他:“来,白糖,你有什么想法,跟大家分享一下。” 众神兽看向白糖,眼里面隐含期待。 白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额…我的钱袋子掉了,我想原路返回找找看…各位长辈请继续…请继续…”说完白糖弓着腰从队伍中退出了,跑向了洞口,看来钱袋子很重要。 众人一脸嫌弃的盯着白糖的背影。 青龙清咳两声,将众神兽的注意力拉回来:“咳咳…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天道也不是有意要将我们关进去的,就是偶尔会被关上一两千年而已,也不是不能接受…” “对对对~我们的确应该干活的,不能总是去玩,什么事儿都不做吧。” “没错,没错。” “那…我们就不必找办法了吧?” 青龙:你们这是不想动脑子吧?也罢,不愿动脑的人,以后就多动一点手吧。 青龙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无所谓,那我便去跟天道商量轮值的事情吧。要是我们现在开始帮忙的话,相信六界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的,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六界一片混乱…” 底下一片混乱,大概可以用怨声载道来形容。 “啊~~现在就开始吗?” “我刚刚从六界回来,有点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我也是,我也是。” “我也是,想要回家睡一觉再说。” “六界那点小破事不用那么着急。先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青龙:刚刚不是还说要帮忙的吗?怎么现在又推三阻四了?睡一觉?你们睡一觉醒来都过去上千年了… 青龙:“你们随意吧…”我就知道不应该在你们身上寄托希望的,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家伙。 青龙不着急的样子反而引起了众神兽的恐慌,青龙老大,你怎么忽然不管我们了?你在催促一下,我们就乖乖出发了呀!老大,你说话呀! “随意?随意是什么意思?到底会不会被罚禁闭呀?” “龙叔,你不管我们了吗?” 青龙:“管?怎么管?总而言之,自由是没有了。你们现在是可以回来初原境,但是下一次进入六界之后可就出不来了,这一次还是因为我跟天道讨了出六界的许可,你们才能出来…所以…想睡觉的就都回去睡觉吧。” 本来青龙是很气愤的,觉得天道将自己一族人看扁了,誓要找到一个办法来摆脱天道的掣肘,要是像现在这么无所作为的话将会被天道掌控于鼓掌之间了。 当时青龙很是热血澎湃的,可是…开会吧,要等人齐,而神兽做事风格一向是…悠闲的不干事的人,怎么可能急着回来开会? 等人齐,等着,等着,青龙心口的热情便等没有了,甚至在心中想了很多个办法,然后又否定了很多个办法,之后,人齐了,青龙也绝望了。 行吧,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就是被强迫着去干活吗?也不是什么大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浪的一日是一日。这是每一只神兽都秉持的生活态度。反正初原境的天又不会塌下来,六界那些人类担心的事情与自己又有何关系。 青龙第一个带头回家睡觉了,结果青龙路没有走到一半,便消失在众神兽面前了,和青龙一同消失的还有白老大一家。 众神兽有点懵逼,但是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情,于是便各忙各的去了,众神兽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奴役的命运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 小白还跪在初丹的棺木前思考人生,小白的脑子乱糟糟的,有很多负面的想法,小白浑身冒着浓浓的黑气,让人望而却步。 小白:师傅将我养大,时商教我做人,我明明有能力将他们救醒的,为什么不呢?因为天道不允许…可是我偏偏要这么做呢?他们是六界中人,最终还是归天道管,我把他们救醒了,然后天道转头就将他们弄死了,那该怎么办? 小白:我应该将他们带到初原境去…对,带到初原境去将他们复活!!这六界,我以后不来就不来了,我相信,时商的能力肯定能给我制造出另外一个六界的!对对对,我还要将司神、司命都带走!那就有现成的人去管理了… 小白:可是初原境,没有他们的食物…我可以先把粮食都囤积好!!没错!就是这样! 小白:那…我现在应该先去囤积粮食,在之后是带着师傅、时商、司命、司神回去初原境。 小白:且~什么破天道,我还不稀罕你的六界呢~我自己给我自己创造一个六界!到时候我的六界可不欢迎你来玩。 一瞬间,小白便明媚起来了。天空也不再是乌云盖顶了,又是蓝天白云,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 可是这时候燚华出现了。大概是天道不想看到小白的心情明媚起来吧。看到燚华的时候,小白的笑容便收起来了,小白瞪着燚华,燚华这一个将猫族屠尽的大坏蛋。 天道5 要是小白像容存一样插手六界的事情,那么小白就会成为另一个容存,慢慢地成为一个任天道摆布的人… 像容存一样想要挣脱,但是却无能为力,绞尽脑汁想要摆脱桎梏,但…一切终将是徒劳吧? 那小白呢?小白这一个将要成为六界之人,但还没有完全成为六界之人的人呢?小白的努力到底有没有用呢? 小白既然已经想到了办法,那便不能继续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小白要赶紧行动起来,白星做的结界有怎么能够拦住小白,小白最拿手的可就是结界了。 当小白兴高采烈的从结界中走出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个让小白不是很高兴的人。 燚华此时正在结界之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跟小白解释一番,燚华已经在结界周围徘徊了许久了,终究没有下定决心。 燚华也不知道该跟小白说什么好,而且… 燚华忽然想起了六欲,走了一会儿神,结果就跟小白迎面碰上了。 小白从聚灵山中飞出,冲破了结界,本来是一飞冲天之势的,怎料有一个燚华挡在了小白飞行的路上,小白顿时刹住了身子,一停顿,发型依旧很完美。 小白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瞪着燚华,脸上写着不耐烦:“你在这里干嘛?不知道我不待见你吗?” 燚华刚刚在想六欲的事情,此时不知道该跟小白说什么。 小白:“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不要挡着我的道。”说着小白想要绕过燚华飞向凡间。 燚华一把拉住了小白的手腕:“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白一脸的不满,等着燚华:“你来是想跟我宣战的吗?” “不是。”燚华有点懵,不知小白是从哪里理解出宣战这个意思的。 小白冷哼一声:“哼~我们不是敌人吗?除了宣战,那我想不到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燚华死死地捏着小白的手腕,缓慢开口说道:“猫族…不是我…”不是我屠杀的。 可是,就算不是燚华亲自下令屠杀的,到底还是燚华手下的人屠杀的,归根结底,燚华也是有错的,治下不严。 燚华:“对不起…我没想过要屠杀猫族的…” 小白想要将燚华的手甩开,但是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 小白瞪向燚华,有点气急败坏的吼道:“放手!” “不放!” “那你是逼我出手了!”小白本不想跟燚华动手的,因为这样一来容易引起天道的注意,小白还不想被天道注意,害怕自己的计划败露。 可是小白还不知道,她早就被命运盯上了。 小白不敢出狠手,就打算用几个结界将燚华罩住就是了,结界的隔离力量应该足以将燚华的手拉开了。 小白说动手便动手,可是小白的结界还没有形成了,便被燚华给打破了,那一刻,小白内心的震撼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小白眼睁睁的看着左手上的刚刚成型的结界,一个透明的小球球,小白还没来得及扔出去,便被燚华一张拍下去爆了。爆了… 小白一脸震惊,目瞪口呆的看着燚华,眼睛里面是满满的不敢相信:怎么就爆了呢?我可是神兽!是六界之外的存在,我的能力可是通天的,只有天道和众神兽能够压制我!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的结界怎么可能这么不堪一击?这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小白再次凝聚一个结界,然后燚华又在结界凝聚完成前一刻将小球球拍碎了,小白就不信邪了,又凝聚了一个,两人你来我往两三次后,燚华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白,说道:“知道挣扎无用了吧?可以听我说话没?” 小白目瞪口呆中。 小白以前胆小没有信心是因为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现在自己都已经接受了传承了,这世界上比自己厉害的人应该没有几个的,可是当小白面对燚华的时候,小白怀疑人生了,自己过去一万年的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白刚刚建立的没多久的自信心正在崩塌中。 小白:“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我可是神兽!你是怎么做到的?!”小白再三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白现在连燚华都打不过了?这不应该的,小白可是神兽,那么厉害的存在,问题不是出在小白身上,那便是出在燚华身上了,燚华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拥有与神兽匹敌的力量? 小白惊恐中:可是万一问题是出在我身上呢?是我变弱了呢?是我变成了跟容存一样了呢?!我的天啊!!!我还能回初原境吗?!!我要赶紧动手!! 小白抬头看向燚华,不耐烦的催促道:“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我还有要事去办!” 燚华其实是希望小白对自己动手的,要是小白揍燚华一顿,让燚华受一点伤,那么小白或许就会心疼燚华,因为伤到燚华而愧疚,而后便多少原谅燚华一点点了。 可是小白压根就没想过伤害燚华,只打算用结界困住燚华,要是让小白得手了,那小白便会一直生燚华气的。 燚华只能将小白的结界打破,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此来激怒小白,可是… 小白那一只暴脾气的老虎,为什么忽然这么宽容了? 小白让燚华有话快说,可是燚华无话可说啊。 燚华紧紧地抓着小白的手腕,嘴巴嗫嚅着,小白非常不耐烦,燚华吞吐许久后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我们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这话一说出,燚华便后悔的无以复加。 小白一脸“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的样子看着燚华问道:“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你还在这里拖着我干嘛呢?” 燚华:“我…我…” “我什么我?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跟我宣战,还是要来求和?”小白瞪着燚华问道,这家伙多半是来求和的吧,不想和神兽对立,所以来求和。可是这是来求和的态度吗? “求和。” 小白举起被燚华抓着的手,质问道:“你这是求和的态度吗?” 燚华:“我…我…” 天道6 燚华:“我…我…” 小白:“你以前不是个结巴呀!怎么现在说话还吞吞吐吐的,之前跟我放狠话的时候嘴皮子不是还挺溜的吗?怎么?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这么大年纪了,你难道没有脑子吗?不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吗?为什么要杀了时商?!杀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哥哥,难道你还能睡安稳觉?!” “你看看你的头发!都被烫卷了,可想而知你走火入魔了多少次,头发居然一直都是卷的,也没有直回来,啧啧啧…” “你难道没感觉到你自己的气息都变了吗?一身的…(小白的鼻子吸了吸,随即皱了皱,一脸嫌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身上的味道。路边的乞丐都比你好闻。” “还有,你看到你手上的血迹吗?一块一块的,上面还粘附着那些被你杀了的人的怨念。”燚华微不可查的弹开手掌看了一眼。 “再看看你的额头,乌云盖顶,啧啧啧…怪不得走火入魔,头发都烤糊了。” “你身边还有能说的上话的人吗?”燚华摇了摇头。 “现在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你难道不孤单吗?现在孑然一身你高兴吗?” “你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给自己找了那么多事,还让自己失去了那么多朋友、亲人,你现在难道很快乐吗?你吃得好睡得好吗?” 小白的嘴,从没有饶过任何人。燚华被小白怼的哑口无言。 小白的问题直击燚华的内心:我现在开心吗?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可是我不开心,生命忽然间变得空落落的… 燚华忽然间有点疑惑,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呢?自己心中惦记了很多年的目标终于实现了,六界终于是统一了,可是燚华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 燚华从来没有将神兽一族当成对手,不是怕打不过,而是没有必要,神兽一族一直以来都是人畜无害的,没必要去招惹他们,说要去统治初原境,那不过是用来哄凤凰族族长的一个谎言。 燚华当初为什么想要一统六界呢?燚华有点忘了自己的初衷了,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燚华的耳边说“这是你的使命,你必须要这么做…” 但为什么呢? 经过小白这么一问,燚华不禁疑惑了,为什么达到目标之后自己一点都不高兴呢? 是因为六界一统之后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吗? 还是因为六界一统之后出现的一大堆破事让燚华厌烦了? 可能…或许,统一六界一开始便不是燚华的目标。 燚华有点茫然的看向小白:“我不开心,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我明明已经实现了我的目标的,但是为何,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我现在这么一想,我竟然想不明白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小白瞪着燚华,燚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像是那种在梦里将醒未醒之人的样子。 小白皱着眉头:啊!他是六界之人,他的所有行动都是天道安排的,我不应该跟他生气的,他其实是身不由己啊!六界正在发生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天道的计划,燚华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怎么可能摆脱执棋者的手自由行动。 小白眉头松开来了,对燚华的埋怨瞬间消失殆尽了,小白看向燚华,拍了拍燚华的肩膀,露出了一个释怀的微笑,说道:“我不生你气了,我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的,你放手吧,我还有事要做。” 燚华更加激动的紧紧地抓着小白的手腕:“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你怎么就不生我气了?你应该要生我气的!你不生我气是不是不在意我了?!” 燚华的双目赤红,发丝飘起了一两根,气势渐长。 小白:“额……” 小白看到燚华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纳闷,不是都说不生他的气了吗?怎么还突然暴走了呢?这人真的是好奇怪,到底是想小白生气还是想小白消气?! 人类真的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心思变化不定的,还老说什么…什么天有不测风云…可是明明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谁知道这人是真的生气还是在假装生气,谁知道这人是真的开心还是假的开心,人的心情比起天气来说更加千变万化,淡淡是一个笑脸都能够上百上千的词语来描写,比如微微一笑、哈哈大笑、邪魅一笑… 小白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一个笑容而已,为什么会那么复杂呢?笑不就是代表开心吗?但…却有一个词语叫苦笑。 小白的小脑袋瓜子真的是要被人类的情绪给折磨疯了。 所以此时燚华到底想要什么,小白真的不懂。 但看燚华此时此刻的样子,小白又不敢轻举妄动,没相告燚华居然能够捏痛小白的手腕。 小白的直觉告诉小白:此人打不过。 燚华:“你说话呀!” “你怎么可能理解我,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自己…”燚华喃喃自语道。 燚华的头发飞起来,与后背形成了30度角,衣角也都飘起来了,一飘一飘的,气势强的离谱。 小白一脸恍然大悟:感情他这是走火入魔了?又没有在修炼,什么都没做,就是在这里和我聊了一会儿天就能走火入魔?燚华这是… 小白盯着燚华的脸,一脸狐疑,小白抬起左手,想要按在燚华的额头上,小白知道怎么让燚华恢复神智,怎料小白的手还没有按下,就被另外一个人的手给抓住了。 小白想要挣脱那人的手,但却是徒劳,那人比起燚华来说,力量更大。 小白一脸不悦的瞪向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甚至不在初原境入口的墙上,看来不是一只神兽,小白不禁纳闷了,在六界之中,是不是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能将自己制服啊? 自己修炼了一万年到底是干嘛了?怎么没有称霸六界,反而好像比离开六界之前还要弱。 小白非常怀疑,当年被自己的父母给骗了。说什么六界的人类都是蝼蚁,小白很想问问自己的爹娘,你们见过这么厉害的蝼蚁吗?! 小白的语气有点冲,对着那人吼道:“你谁呀?” 天道7 来者何人?小白很好奇,这是一个有着熟悉味道但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人。 小白问他话,他也没有回答,只是捉着小白的手,眉宇间都是沉思。此人此时此刻明显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立刻做出决定。 在此人思考的时候,时空都缓慢了,燚华神兽飘起的头发,衣角,都是慢慢的,像是悠闲的回家的样子。 时空变慢的时候,人心也便宁静下来了,虽然小白还在纠结自己两只手都被抓住的问题,但此时小白更加纠结的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前的这人。 小白瞪大眼睛打量面前的男人。 只见那人鹤发童颜,长得很像安宁镇那家小破医馆的大夫,没错,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掌控着这片天地的天道。 可是小白不认识什么天道,小白之所以对此人感到若有若无的熟悉,大概还是因为很久很久之前,此人给小白治过病。 但是小白此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而这人也不回答,于是小白只能再次出声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是谁呀!干嘛抓着我的手不放?!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放手我可喊了!要是被人看到,你这就是为老不尊了!” 这人还是没有要回答小白问题的意思。 于是小白扯开嗓子大喊道:“非礼啊~~救命呀~~有一个色老头想要…” 天道抬起另外一只手来捂住小白的嘴巴,喝道:“嘘!别吵!我在想事情呢!” 小白:“呜呜呜呜~” 小白叹了一口气,不再挣扎了,小白本来就是一只随遇而安的老虎嘛,虽然颓废的虎生有了目标,但是在面对反抗不了的实力时,只要不是要命的,小白都是能够耐心等待的。 明显来者不是想要小白的命,那小白就等等好了。 天道看着小白: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争气?明明不久前还负能量爆满的,明明放出去就能够为祸人间的,怎么现在就… 天道是真的为小白操碎心了,小白一不留意就偏离了天道一开始设下的轨迹。 天道是希望小白和燚华打起来的,可是偏偏小白恢复理智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天道正一手抓着小白的左手,一手捂着小白的嘴巴,天道正在思考计划成功实施的方法,如何才能够让小白和燚华打起来呢? 打架…一个人出手就够了… 天道瞄向燚华。 可是,这家伙能够让燚华恢复神智… 天道瞄向小白。 果然是只小废物,连一只棋子都当不好。 天道眼内一闪而过的精光:等等!有办法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天道松开了小白的手和嘴,随即一掌拍向了小白的胸口,速度之快,让小白猝不及防,小白一脸的不敢置信,震惊的看向天道,随即吐出了一口老血:“你这人,动手之前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天道特别厚脸皮的说道:“为什么要说?我又不傻,说了你不就有所防备了吗?你是不是傻?” 小白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一个男人怼的哑口无言。被女人怼,小白能够接受,毕竟女人嘴里的歪理多,但是万万没想到一个长得如此端正斯文、道骨仙风的男人(老头)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歪理来。 小白被气的又吐出了一口老血。 天道不跟小白废话那么多了,等小白吐血之后,天道又是抬手,准备将小白劈晕,小白早有防备,但是奈何被燚华拉住了右手,小白就算有防备,但是却逃不了,躲不开了。 小白的脖子那么短,可活动的空间只有那么一点,而天道的手那么长,小白也就躲了两三下便被天道敲晕了。 小白一边躲一边大喊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虚弱挣扎地问道)你是谁?”话痨的本性,就算要晕,也要把话说完。 小白晕倒了,但还有一只手被燚华抓在手里,小白跌倒的姿势甚为奇怪。 天道看向燚华,视线下移到燚华抓着小白的手上,天道只是轻轻那么一按,燚华的手便松开了,燚华的红眼出现了片刻的茫然无措。 天道提着小白的衣领向后退去,当小白的气息远离时,燚华眼中的茫然便转化为不安,不到一息的时间燚华便发狂了。 燚华的身影暴起,冲向了小白消失的方向。 一切都被天道计算的刚刚好,当燚华追上来的时候,小白的亲人刚好到了,没错那些在初原境忽然消失在原地的白家三口人以及白糖、青龙都来到了六界。 因为天道此刻需要他们,所以他们便没有被通知就被拉过来了。 小白就是感染源,和小白接触过的这五人是最先被天道控制的。 瞬间出现在天道面前的时候,五人还是一脸懵逼的:发生什么了? 五人面面相觑:啊~~原来这就是失去自由的滋味… 天道看向五人着急说道:“不小心玩脱了,这人我控制不了了,他把小白给伤了,你们快把他抓了!” 五只神兽齐刷刷的看向燚华,每一只神兽的内心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白星:是他! 白老大:这人看上去有点面熟。 凤三:这是谁?哪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竟然敢打我的女儿?! 白糖:怎么回事?小白怎么会被这人给伤了?小白已经变得这么弱了吗?要是不反抗天道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青龙:居然有天道大哥也对付不了的人?天道大哥玩脱了?打死我也不信。 青龙看向天道,天道看着燚华的方向,露出了惬意的笑容,青龙眉头一皱:这事儿不简单! 青龙正想要阻止,可是… 凤三是第一个冲出去的,凤三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伤害自己的孩子,凤三身形暴起,飞向燚华,青龙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凤三。 青龙:“别…”冲动。青龙话都没有说完,此时凤三已经和燚华打的难舍难分了,而且凤三竟然是处于劣势的一方。 一看到凤三被压制,白老大和白星哪里会袖手旁观,青龙的手抓空了,白老大和白星已经冲出去了,一家三口围攻燚华一人,真的是无耻的伸手才能够做出的行为。 但是!燚华居然不显劣势,燚华是遇强则强,居然能够与三人打一个平手。 天道8 这一个个的,相互之间都有牵挂,凤三是白星的娘,白老大的媳妇,两人当然冲出去帮忙,而白糖,一向是喜欢跟着白星的。 白糖看到白星冲出去了,自然也紧随其后了,但是在多次阻拦失败之后,青龙终于是成功的阻拦成功了一人。 白糖被青龙拉住了。 白糖看向青龙:“青龙爷爷,你为何要拉着我?” 青龙:“不要冲动,这都是天道的计谋。” 青龙看向战圈大喊道:“你们都回来,这是天道的计谋,不要中计了!” 提着小白站在一旁的天道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脸:“来不及啦~~” 果然正在战斗中的凤三大喊道:“龙叔!!不是我们不想抽身,而是…打不过呀!” 青龙和白糖的脸上全都是震惊,什么?打不过?三只神兽都打不过一个六界中的人类?! 这不可能?难道我们的力量被压制了? 不对,看看这场战斗所造成的破坏,我们的力量根本没有被压制。而是那个人类的确很强,可是为何一个六界中的人类会如此强大呢? 却看,那四人的群战,可谓是轰天动地啊!只用轰天动地来形容都有点不贴切。 那战斗的场面仅仅是轰天动地吗?!那简直是毁天灭地啊! 碧蓝的天空被炸开了,出现了一个个旋涡一般的黑洞,那些黑洞正在将白云吸进去,紧随白云之后的是蓝天,紧随蓝天之后的是妖界的灵气、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还有一些大妖正在挣扎,可是最终只能被吸走… 大地裂开了,飞沙走石,岩浆蹦出,所过之处,成了焦土。 四人对彼此的攻击,所砸之处都化成了灰烬,泯灭成了虚无。 战场波及的只有妖界,并慢慢的从妖界蔓延至凡间、天界、魔界、神界。 唯有鬼界不受影响。 看来这一个个黑洞通向的应是神秘莫测的鬼界了吧。 请到看着天空出现的黑洞,地上出现的裂谷,看向正在哭天抢地的人类,青龙忽然不懂了,天道为何要这么做呢? 天道不是一向最疼爱这些人类的吗?怎么忽然对他们的生死置之不理了呢?为何不足之处那四人的战斗呢?难道天道真的玩脱了?不可能呀!他脸上的笑容那么轻松,一点也不紧张呀! 青龙真的是想不明白。 青龙皱着眉头看向天道问道:“大哥,你难道不管了?让他们继续打下去可就把这六界毁了啊!” 天道还挺悠闲的,仿佛是看戏的一般,加之天道手里提着小白,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手里提着一只鸡的大娘,去市集买菜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的大娘,一个正在凑热闹的大娘… 天道看着四人的群架正是聚精会神的时候,怎料青龙居然在这个时候问问题,天道不悦的看了青龙一眼:“嘘~一会儿再回答你。” 青龙:天道大哥为什么不着急?看来这都是他计划当中的事情咯… 青龙看了白糖一眼:“别冲动,就算你冲进去也帮不了什么的,那人(指着燚华)和这人(指着天道)是一伙儿的。所以那人的力量不可估量。” 白糖着急道:“青龙爷爷,不管管的话这六界就要毁了。” 青龙:“六界的主人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随着四人的战况越演越烈,除了妖界聚灵山出现了大面积的黑洞外,其余各界也出现了数量不少的小黑洞,小黑洞正在慢慢变大,各界人士正在想办法将黑洞堵住,要是黑洞堵不上,那对各界来说都是一场生灵涂炭的灾难事件。 同时这一场战斗吸引了不少人过来,从各界飞来了不少人,大家都是来寻找灾难发生的原因的。 可是那些人根本无法靠近战斗圈,除了一个人,那人便是静姝,那一颗收到帝君照顾而长大的橘子树。 静姝看到帝君正在被欺负,于是静姝便顾不得危险冲进了战斗圈内,要帮一帮帝君的忙。 静姝的加入,使得白热化的战斗渐渐冷却下来了。 静姝一挥手,从崩裂的大地上长出了无数根藤条,那些和人腰那么粗的藤蔓涌向燚华,缠上了燚华的脚踝,攀上了燚华的腰,成功的将燚华捆住了,来自大地的力量,将燚华压制住了。 静姝用无数根藤蔓将燚华捆起来了,使得白家三口人得以退出战场,扶着腰喘着打气,看着燚华,心里面:这家伙是疯了吗?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虽然燚华被静姝的树枝困住了,但是静姝的树枝只能困住燚华一时,燚华挣扎着,能够看到那些藤蔓正在一根根断开,静姝也是在勉强维持着短暂的平静。 静姝看向帝君大喊道:“帝君!你快跑!” 白老大和凤三看向白星,一脸探究,就是那种发现了儿子桃花时,父母好奇的,揶揄的探究的眼神。 而白星:……我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救我了?! 在静姝出现的时候,小白也慢慢醒过来了,小白的视线范围就是天道的膝盖水平线上下不超过五寸的一个扇形范围。 小白此时晕乎乎的,甩了甩头,此时小白便感觉到那一只抓住自己衣领的手。 小白仰头看向那人,那一张可恶的娃娃脸! 小白正咬牙切齿,酝酿着给那人一个狠狠地,有力量的反击。 小白正蓄积力量,怎料抓着小白衣领的那只手就那么一松,小白:“啊~~~”从高空中坠落,掉落一半的时候小白展开了翅膀,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黑呀~”向着天道挥拳。 天道轻轻一点便将小白的身子顿住了,天道看向小白:“该你出场了。” 于是,天道的手指轻轻那么一划,小白的拳头便转了方向,小白的身体往一划的方向冲过去了。 青龙和白糖大喊:“小白!!”“姐姐!!” 白糖想要冲过去拦住小白,但是被青龙拦住了,青龙淡淡的说道:“算了,不用去,死不了的。”在放弃挣扎这方面,想来没有人比小白快了,要是有的话,那人应该是青龙。 继续看戏。 却说,小白挥着拳头被天道摆向了燚华的方向,小白一看到燚华的脸便将拳头收起了。 而燚华在感觉到小白气息靠近的时候,气势便收敛了,燚华也不再挣扎了,燚华赤红的眼睛又变得茫然了。 燚华空洞无神的红眼睛看着小白的方向,等着小白的接近。 女娲转世1 小白靠近燚华的时候,白家三口人均是一惊,他们惊呼道:“小白,不要靠近他!” “他有点邪门!” “小白!!回来!!” 小白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以及哥哥,笑的很轻松,说道:“没事,他只是走火入魔了,只要让他平复心情,恢复神智便可以了。” 小白将三人安抚之后,便转头看向燚华,向燚华的额头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小白在燚华的眉间轻轻地落下了冰凉的手指,不消片刻,燚华的眼睛便恢复清明,捆着燚华的藤蔓也不再崩断,燚华的气势也渐渐减弱了,天空上的黑洞正渐渐合起来,崩裂的大地也在愈合。 燚华有点茫然的看着小白:“小白?” 小白打量着燚华,判断出燚华此时是无害的,而后看向静姝:“可以了,他恢复正常了,你可以放开他了。” 静姝将所有藤蔓都撤回地底,并且筋疲力尽地松了一口气。 藤蔓一松开,燚华便顺势倒向了小白,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还是故意的。 小白扶着燚华的肩膀,小白觉得燚华大概是虚脱了。小白一清醒就过来让燚华恢复神智,小白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燚华这是被自己的父母打成这副模样的。 小白拍了拍燚华的肩膀:“好了,没事了,回去休息一下就能恢复的了。” “你看你,我说的没错吧?你肯定是良心不安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走火入魔呢?” “你听我的,收手吧!”忽然小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扶着燚华的肩膀,让燚华与自己面对面,小白直视着燚华的眼睛问道:“我问你,你现在知道错了吗?要是给个机会你重来,你还会重蹈覆辙吗?” 燚华双目涣散:“我…我不知道啊…” 小白对燚华的回答非常不满意,燚华的觉悟还没有容存高。 对了,容存!容存是人间帝王,而燚华是天上的皇帝,要是两个人都到手了,那小白的六界重建计划应该会容易许多的。 啊,燚华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灵魂里还受到天道的影响吧!为了让燚华为自己所用,小白有必要跟燚华说清楚他的身心状况。 小白紧握着燚华的肩膀,目光坚定,让燚华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小白说道:“你听我说,你是知道的,你就是因为知道你自己做错了,所以内心才会纠结,才会经常走火入魔的。你要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都是天道诱导你这么做的,但你内心深处是不想的,你感觉到了吗?你内心的挣扎?!” 燚华眉头微微皱着,迟疑的点点头。小白看到燚华的样子,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容,我就知道我交的朋友,心底都存有良善。都是那该死的天道,将人摆弄于鼓掌之间,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他! 小白语重心长的跟燚华说道:“你应是知晓的,你是六界中人,受天道所控,其实有很多事情,你也是身不由己的。” 燚华一脸茫然的看着小白:“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吗?我明明…” 燚华真的是身不由己,任天道摆布吗?每一个人不是都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吗?天道哪里能够控制那么多人? 天道只不过是将一个机会扔到了那人的面前,有的人抓住了机会去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最终还是各人的选择,而燚华之所以是这样,与天道何关?燚华的心便是长成这样的,顶多就是被人蛊惑了,可是最终做出行动的不还是燚华的手吗? 天道是在摆布人类吗?天道不过是在利用人性而已,归根结底,人类之所以走向灭亡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内心的丑恶? 小白是不会懂得,小白只知道天道是一个掌控着六界众人命运的无情的掌权者。 小白没有听燚华解释,拍了拍燚华的手背,安抚道:“放心,我能让你摆脱天道,你跟着我,我带你去建造…” 小白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打斗声给打断了。 本以为一切都归于平静了,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燚华也白家三口人的战斗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当然这其中还有凤凰族的族长。 族长看到燚华与神兽大乱斗,激动的热泪盈眶啊!燚华没有骗他,燚华的确是要帮他以及他的孙女报仇的,族长此时的心情非常激动。 族长:不行,我不能让天帝一个人孤军奋战,我必须回去找人来支援天帝。 于是…凤凰族族长带着一大群对神兽不满的上神,以及魔界的魔君,天界的天兵,浩浩荡荡的赶到了战场上。 当凤凰族族长返回之时,看到燚华倒在了小白的怀里,凤凰族族长眼睛都红了,肯定是这妖女对天帝做了什么! 凤凰族族长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大军便挥舞着法器冲向了小白以及小白身后的静姝、白星、白老大、凤三等人。 说实话,白家四口人当时都是很懵逼的:这些人类是造反了吗?! 而静姝则是非常恐慌:天啊!!!我做错什么了?!他们是冲我来的吗?应该不是冲我来的吧?我只要一动不动,他们应该不会伤及无辜的吧? 与仙、魔、神三界的大军相比起来,白家的这几个人真的就像是沧海一粟。 尽管白家三口人因为与燚华的战斗而导致此时有点精疲力竭,但也不是这些蝼蚁一般的人类可以欺负的。 白家三口人还顾忌到天道,不能随意伤害这些人类的性命,所以白家三口人只是一挥手,将这些人扇飞就算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类前赴后继的,好像不怕死一般,非要冲过来,与几人近身搏斗一番。 扇飞了一批人就有新的一批人冲上来,源源不断,白家三口人哪里有那么多耐心陪他们玩。 凤三发出了尖锐的凤鸣,让靠近音波范围内的人瞬间晕倒失去意识。 白老大:“这些人类是吃错药了吗?” 白星:“小白,走了!” 小白看向燚华:“你要不要跟我走?” 燚华点点头。 于是小白带着燚华飞到了凤三身边。 一行人正准备飞离六界,怎料…一行人根本飞不出去。 女娲转世2 白老大已经做了一个结界防止那些人类的叮咬,虽然他们的攻击不痛不痒的,可是那么多人扑过来,实在是让人厌烦,于是白老大便做了一个结界,将他们隔绝在外面,所以在不远处,看到一大群人向着结界扔出各种绚丽的法术,可是呢,结界岿然不动。就像是人类向铁墙射箭一般,能看到那些箭叮叮叮的敲响铁墙,可是却伤不到铁墙分毫。 凤三惊恐看向青龙问道:“怎么回事?为何我们出不去?” 众人也看向青龙,毕竟这里就青龙知道的最多,最是德高望重。 青龙的视线锁定在不远处的天道身上,青龙朝他喊话道:“大哥!你还想要我们干什么?为何将我们困在六界?” 天道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随便推一个人出去承受了他们的怒火吧。然后我就放你们走。” 凤三大喊:“凭什么?!” 众人听了天道的话也是一皱眉。 而燚华松开了小白的手,说道:“让我出去吧,他们会听我的。” 天道瞄了燚华一眼,倒是忘了这家伙还在,可是为什么这家伙会跟在小白身边呢?燚华的存在让天道微微皱了眉。 天道:“你不是他们。你出去也没用…” 燚华面容清冷,眼神犀利,带着冷光射向天道:我竟然不知道安宁镇那家小破医馆的大夫还有这般通天的本领,能够让神兽喊他一声大哥,这大夫到底是什么身份? 燚华语气微凉,质问道:“怎么就没有用了?我可是统一六界的天帝,他们都听我的。” 天道看向燚华笑了笑,没有解释,也不作回答。 天道看向青龙:“怎么样,想好了将谁推出来吗?” 听了天道的话,众神兽是面面相觑。 青龙现在是越发不明白天道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果将神兽推出去承受那些攻击,岂不是咬了六界众人的性命吗? 青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几只苍蝇了,可惜这附近没有苍蝇飞过。 青龙问道:“大哥,你到底想干嘛?你知道我们要是出去承受了那些攻击,会带来什么后果的吧?” 天道非常轻松的点点头:“知道~” 青龙:“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我们出去?” 天道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人太多了,管不过来,所以就让那些坏的都去死吧。” 一脸震惊。 天道:“我本来创造这个世界就是要让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却分帮分派的,违背了我的本意。” “而且这些人里面有一些人实在是太坏了,不想让他们继续存在了,他们的坏,根植在灵魂里面,就算往生也是徒劳,所以就让他们直接被吞噬算了,这样一来,六欲也能够成长起来了。” 众人已经被天道的话吓得无法动弹了。消息量太大,处理不过来。 天道看着石化中的众人,撇了撇嘴:承受能力真差。 天道的视线扫过了燚华若有所思的脸,不以为意:这家伙现在能懂什么。多半是被六欲两个词给引起了注意力吧。 天道: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要多久才能反应过来…(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还是我自己动手吧。 于是天道手指轻轻那么一点,天道在原地消失了,而不远处的结界竟然出现了一个洞… 而结界之内的神兽也都回神了,小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小白推了推凤三:“娘~” 于是众神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到底要不要出去当靶子。 凤三:“龙叔,这事儿你怎么看?” 青龙:“很简单,第一:出去承受攻击然后离开六界,以后也要为天道之命是从;第二:和天道鱼死网破,把六界直接毁了,以后只能天天在初原境发呆。你们选哪一条?” 众神兽很纠结,自己自愿干活和被迫去干活还是不一样的,众神兽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强迫,但是众神兽也不喜欢天天发呆… 这真的是世界上最难做的选择了。 这是小白站出来,小白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受天道摆布呢?我们要自己做主,我们自己创造一个世界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去天道做的六界玩?我们自己弄一个六界出来不好吗?” 众神兽眼睛一亮,小白还真的说出了一个好办法。 众神兽众志成城,决心坚定,充满了希望。 青龙泼冷水道:“你会制造世界吗?” 小白:“老头,你不会吗?你洞穴里的壁画不就是一个世界吗?” 青龙:“我不会,那壁画也是联通六界的,六界毁了,壁画也毁了。” 众神兽眼中,希望的火光瞬间灭了一点。 小白皱着眉头:“你这么大把年纪居然不会创造世界?!你难道就不会去学一下吗?” 青龙:“都已经有了现成的世界去玩了,我干嘛还要学习创造世界?” 小白:有道理。 白糖:有道理。 众神兽的内心都觉得青龙说的有道理。 燚华:所以你们此刻便受制于人了,不仅蠢…还懒。 静姝: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白:“那我们现在学习吧,反正六界毁了之后,大家就学习怎么去制造世界吧,这样一来,呆在初原境的日子就不会无聊了。” 众神兽点点头,小白说的也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感觉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哎… 青龙看向众人:“你们怎么看?要不要这么做?” 白老大:“就我们几个决定吗?要不要让大家过来一起讨论一下?” 凤三:“没错,他们还不知道呢,要是他们不愿意呢?” 青龙:“也对,我现在就给他们传信。” 众神兽也算是讨论出一个结果了,此刻就静等其他神兽过来投票决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了。 结界内外,一半是安静的,另一半还在坚持不懈的攻击着结界。 神兽们自认为自己做的结界足够坚硬的,那些人类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看他们的法术砸在结界上,比起晚上的烟花还要好看。 凤凰族的族长带着人从天道有意打开的洞口中走进了结界内,一行人悄悄地绕到了神兽的背后,准备来一个突袭,能杀一个是一个。 神兽们此时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中。 此时族长已经来到了帝君的身后不远处:呵,你们的死期已经到了,还讨论什么?讨论一下自己的葬礼吧! 族长手拿灭魂箭,身形暴起,如有天助,冲到了帝君身边,帝君犹不自知,而一直神游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静姝,在族长冲到帝君身后时才发现族长,当时,静姝没来得及思考,一闪身便挡在了帝君的后背前。 静姝“啊~” 女娲转世3 静姝的痛呼,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众神兽停止了讨论,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帝君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焦急的转身,结果看到的便是静姝被灭魂箭穿过的身体。 帝君瞳孔一缩,震惊的身体僵硬。没有得手让凤凰族族长很是失望,凤凰族族长立马将灭魂箭拔出,准备刺向帝君。被凤三一挥手扇出了结界之外,随后结界便重新被关上了。 灭魂箭被拔出,静姝便向后倒去了,帝君立马接住了静姝的身体,一脸难以置信的,颤抖着手捂住了静姝的伤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需要你救!” 小白:“小橘子!!!” 凤凰族族长失手将静姝杀了,静姝正躺在帝君的怀里,小白冲到了帝君身边,低头看着脸色红润的静姝。 静姝身上的血停止了流动,并且诡异的倒流中。 小白和帝君面面相觑,众神兽也都围过来了。 静姝前一刻还躺在帝君怀里很虚弱的样子,此刻便又恢复生气了,真是奇怪。 青龙看向白星问道:“你做什么了?” 白星一脸无辜的回答道:“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静姝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然后站起来了,一脸懵逼。 小白:“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静姝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除了一开始灭魂箭刺入身体的时候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 一大波记忆涌进了静姝的脑子里,静姝一身光晕,愣在了原地,任何人也接近不了。 静姝醒过来的这一瞬间,结界之外倒下了一大批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毫无预警的就倒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是尸体冰冷的快,而是那些尸体倒在地上后没多久便腐烂了,融进了大地,连白骨也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粉末。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结界之外的人惊慌失措,他们惊恐的看着结界内的人:是他们!是他们做了什么! 那些聚集在结界外的大军心智已经被打败了,全都争先恐后的逃跑,怕跑迟一步都会诡异的死去。 那些逃命中的人,有的终究是逃不过,在奔跑的路上便死去了,从空中掉落,落地时已经变成了滋润大地的粉末了。 自此,六界中到处都充满了死亡,就连那些怀孕的妇人生出来的也是一个死胎,五界已经完全沦陷,成为了有活人行走的鬼界…这是一个人鬼同行的世界。 凤凰族族长只不过是拿着灭魂箭刺向了静姝,为何会引起这般后果,该死的静姝没有死,但是好端端的人却为这一鲁莽的行为陪葬了。 静姝没有死,以静姝为中心,周围的人生命力正在慢慢的流失,用这些生命力使得静姝得意复活。并恢复了上古记忆。 静姝原来是女娲转世,女娲可是大地之母,只要大地的生灵还在,大地之母就不会死亡,大地之母的生命来自于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灵。 除非大地之母将自己封印自然死亡,不然大地之母是不会死的,就像是当年的女娲一样,她是将自己的记忆封印了之后才进入轮回的,不然女娲根本无**回,因为女娲是死不了的。女娲要是真的死了,世界便没有了普通的生灵了。只剩下神兽了。 所以静姝没有死,而周围的人类死了… 可是他们那里知道那么多,还以为是神兽用了什么不得了的法术。 那些从战场中逃出来的人类,害怕神兽事后问责,于是便去将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杀了,伪装成自己从没有造反过一样。 因此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战争开始了,上神与上神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魔界与仙界因为燚华的消失,彼此之间的矛盾又重新被唤醒了。 首先是出现大量黑洞和裂谷,随后又是大批人的离奇死亡,让六界众生陷入了恐慌当中,就连鬼界的灵魂也害怕自己因此而泯灭。 大家都是求生的,自然都想办法活下去,凡人求神保佑,仙人向上神请教,上神都在初原境的入口求饶。 在这场灾难中滋生的不仅仅是恐慌、恐惧,还有各种邪恶的情绪,有的人将他人献祭以换取自己性命的保全,有的人在这种时候也要搜集金钱珠宝,散发各种谣言制造更大的恐慌。 ……. 容存看着慌乱起来的凡间,眉头一皱,抬头看着天空上的黑洞,低头看到地面上的裂痕,视线一转,看到了小白所谓的黑气。 容存下令:所有人往男儿国迁移。 因为只有男儿国没有传来异象存在的消息,男儿国内一切安好,所以容存便下令让众人转移。 这一趟转移,又死了多少人,容存还没有来得及统计,容存的内心深处便产生了一种恐慌,这还是容存自从第一次死亡后,再一次产生恐惧的心情。 容存觉得自己要死了。 容存的存在,容存的死亡,容存因为燚华的神力而存在,那也将会因为燚华的神力而死亡。 难道是燚华出事了? 容存看着自己的指尖,容存的指尖渐渐变得透明,若隐若现的,容存惊慌失措的抬手想要捂住自己右手的异状,可是抬起左手时便发现左手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状况。 容存连忙跑回了轻功,翻出了传息镜,拼命的呼唤燚华,可是传息镜的那一边,久久没有人回复。 这还是燚华第一次没有回复容存,没有搭理容存。 这让容存拿着传息镜的手不住的在颤抖:糟了… 容存一步一步走出寝宫,飞上了城墙,看着繁华如初的男儿国,容存忽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在看看自己的手,一条手臂都不见了,想来自己的意识也会这么慢慢消逝的吧? 容存:兜兜转转回到了这一个起点,幸好男儿国没有被毁… 容存看了一眼传息镜:想来我是因你而存在的吧?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 燚华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着人类在自相残杀,想起天道说的关于六欲的话,又看了一眼被困在六界无法离开的小白,燚华当时的内心可谓是备受煎熬。 燚华一想到六欲,一想到孩童时期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一想到父神母神的死亡,一想到自己做的一切,燚华便心如刀割,五脏六腑就像是被火烧一般难受。 燚华:虽不是经我之手…但的确是我杀了我的父母… 燚华:何为仙,何为魔? 天道崩溃1 燚华:何为仙,何为魔?仙就一定是正义凛然乐善好施的吗?魔就一定是作恶多端的人吗?只是所修之道互不相同而已。 燚华:严于律己为仙,放纵自我为魔,彼此都看不上对方的行为。 燚华:修仙者认为魔道非正道,修习者丝毫不知节制。而入魔者认为仙道都是一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修习者都是冷酷无情的石头人。 燚华:我当初不正是认清了这一点才接手魔界,想要将两界合二为一的吗?但他们为何就不能好好相处,求同存异呢?! 看着远处正在开战的仙魔大军,因为失去了最高领导者,两界都想让自己人成为六界的统领。 魔界的人喊着:“天帝在成为天帝之前就已经是魔君了!所以我们觉得六界还是应该由我们魔界之人来接手比较好。” 万万没想到燚华瞒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这么被自己的下属给捅出去了。 天界众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将信将疑的,也不知道是谁出来证实了这个消息。那人从无妄海中走来,成为了众仙的首领。 天界的人反驳道:“就算天帝在成为天帝之前是魔君,可是他在成为魔君之前也是我天界的二殿下,所以统领六界还是由我们仙界的人出手比较好吧…” 双方争执不下,于是便兵刃相见了。 妖界在一旁,静悄悄的,逮着机会就想要独立出来,神界众神此时要不就是在求饶,要不就是在杀人灭口。 那些主张要将神兽铲除的上神现在都害怕死了,神兽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那么多人在一瞬间便死亡了,所以那些主张要产出神兽的上神,此时此刻都忙着消灭证据呢,将所有知情人都杀了,他们才能安心。 看着硝烟四起的六界,看着争论不休的众生,燚华脑仁疼。 明明同为人类,为何会有那么多争执,都死到临头了,为何还放不下那一点恩怨?在灾难面前,大家不应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吗? 看到这样的六界,燚华非常不开心,可是有人却很开心,整个世界都是满满的负能量,六欲最喜欢这些负能量了,只要将这些负能量吞噬了,六欲便会变得更加强大了。 六欲已经从各个寄生的身体中(承宇、凤凰族族长、燚华等)飘出,贪婪的吸收着六界中源源不断地在生产中的负面情绪,贪、嗔、痴、惧、怒、怨… 小白来到燚华身边:“走吧,别看了。跟我去初原境吧,我们再造一个世界。” 燚华从沉思中回神,神色茫然:要不要跟小白走?这世界是因我而乱的,难道我就这样走了? 燚华看着肆虐六界的六欲,而后看向小白,问道:“这事因我而起的,我不能袖手旁观。” 小白眉头紧皱:“可是…现在的场面是天道造成的啊。我们不过都是被天道利用了而已。” 燚华:“就算是被利用了,但这些事情却是我们亲身参与的,就像是亲手杀人和买凶杀人,是同理的。” 小白点点头,觉得燚华说的也没有错。 小白:“可是,你能做什么呢?你看…”小白指着慌乱的六界,特别是正在开展的仙魔两军:“乱成这样,你能做什么?” 小白拉着燚华的手劝道:“这个世界你能就他一次也不能救他第二次啊。六欲还是会存在的,他根植于人的灵魂,只要一点点引子,人心中的欲望便会生根发芽…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你阻止不了的,跟我走吧,我们重新制造一个完美的世界。” 燚华:“重新制造一个世界难道就不会这样了吗?你不是说着写六欲是根植在人类的灵魂里的吗?你重新造一个世界,不就是重蹈这个世界的覆辙吗?” 小白看向燚华,脸色平静,没有被燚华的引起困惑,小白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这一个世界毁了我就再重新造一个,于我而言,造世界不过就是为了有地方玩而已,这些人类自取灭亡与我何干?” “我为什么要为了人类得以长存而像天道一般劳心劳命?我又不傻,我都站在权利的最顶端了,为什么还要苦巴巴的跟在人类身后收拾烂摊子?” “一个世界而已,毁了就毁了…” 燚华神色茫然的打断了小白的话:“可是…这个世界是我的家。” 小白愣住了,六界是燚华的家,就像猫族对于小白来说一样重要,将心比心,猫族被毁的时候,小白差点就想要毁灭世界了,此刻,小白多多少少能理解燚华的心情。 不过…小白看了一眼乌烟瘴气的六界,怕是没救了吧。 小白还要去将初丹的尸体和时商的尸体拿走呢,还有远在凡间的容存,不知道在哪里的司命,所以小白有点着急,因为燚华正在钻牛角尖,小白不知道要在燚华身上浪费多少时间,小白害怕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天道会将回初原境的路给堵上了。 小白看了燚华一眼,想要速战速决,将燚华敲晕了带走。 燚华总感觉自己有使命要留在这里的,看着混乱的六界,燚华觉得自己应该要留下来平定混乱,安抚人心。 燚华本来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的,可是小白的话让燚华瞬间清醒了,六界这么乱,自己能做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要是自己插手,六界或许会变的更乱。 为什么混乱不能结束?因为挑拨教唆的人一直都在。 对了,那些人才是关键,六欲才是平定这场混乱的关键,燚华的眼睛一亮,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燚华将小白的手拉开,看着小白的眼睛,眼神有点悲壮,让小白感到莫名其妙:这家伙一副要去送死的表情是为何?跟我回初原境而已,有那么可怕吗?难道当年我离开六界时也是这种表情? 燚华沉声说道:“小白,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此事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结束他。” 小白:“你怎么结束?我不是说了你什么都做不了吗?不要白费劲儿。” 燚华:“不是,你说错了,我可以做到的。六欲是在我的身体里壮大的,所以便用我的身体,灵魂来封印他吧!” “六欲是导致这一场六界大灾难的元凶,而我是将六欲带来六界的人,那便应该由我将他带走。” “我知道人类不灭,六欲便会一直存在,但我也相信,会有另外一个人类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六欲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毁灭世界。” 小白一脸震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这是什么人啊!太无私了吧?这么好的人,小白怎么可能将他放走?!小白立马拉住燚华的手:“别走!” 天道崩溃2 小白一脸震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这是什么人啊!太无私了吧?这么好的人,小白怎么可能将他放走?!小白立马拉住燚华的手:“别走!” “这破六界毁了就毁了,你不要为他陪葬!你跟我走,我给你弄一个新的六界。” 燚华将小白的手掰扯下来:“小白,你让我去吧。要是给你一个机会,你也会这么做以换取猫族的延续的吧?” 小白:“我不会用我的命去换。” 燚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你还是不懂人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们神兽没有死亡,固然是不会懂的。” “小白,或许人类真的很丑恶,可是人类也很善良,人类有感情,所以生而为人有温度。” 小白似懂非懂的看着燚华,双手再次仅仅的抓着燚华的手腕:“我不懂,我知道我们神兽没哟那么多复杂的感情,所以,你跟我回去吧,你给我讲解这些感情,你让我们神兽也拥有这些感情…” 燚华再次将小白的手扯下来:“你可以找别人去教你,但是现在六界的这一场混乱只有我能平定。” 燚华露出了诀别的微笑:“小白,我走了。”一把将小白推开并飞向了远处。 因为遇见燚华,小白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充满了挫折、怀疑、自卑,对自己能力的自我怀疑。 燚华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有力量将自己这一只无所不能的神兽推开,小白又一次怀疑人生了。 之前可以解释是天道在助燚华一臂之力,那现在呢?是燚华真正的实力吧? 小白呆呆的开着飞远的燚华,就燚华的速度,小白也追不上啊! 小白:“我到底是不是一只无所不能的神兽?我莫不是冒牌的吧?毕竟我是从六界被捡回去的…我或许不是我爹娘的亲生孩子…” 凤三来到小白身边:“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别呆着了。我们快回家。” 小白看向凤三:“娘,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凤三:“当然,这还能有假的?” 小白指着燚华飞走的方向:“可是我为什么连一个人类都打不过?” 凤三看向远方的燚华,喃喃自语道:“他大概不仅仅是一个人类吧…” 凤三拉着小白:“好了,我们快走吧。” 小白还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小白看着燚华的方向说道:“娘,我还有几个人要去接。你先走吧。” 只见,燚华飞到了仙魔大战的中心,那里有着最浓郁的欲望,燚华的出现,让一只焦灼的战事瞬间冷却。 双方人马都盯着燚华,还以为燚华已经被神兽给杀了,此时再次出现,那燚华还能继续当两界的主人吗? 魔界的人有的在欢呼,有的在犹豫不定;仙界的则是团结一心,他们以时商马首是瞻,时商复活了,仙界的人还是认准时商为领袖。 时商:“二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吧。” 不知道是不是一万多年的沉睡,让时商沉稳了许多,整个人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看到时商仿佛就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燚华看向时商:“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透,既然你已经复活了,那仙界就交还给你了。” 燚华有点悲凉的看着时商,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再次开口:“以前的事情,对不起了。” 时商冷笑:“呵~对不起?你是应该说对不起,可是不应该对我,应该跟父神母神说,他们可是至死都不曾想到是自己一直保护的儿子要至他们于死地!”时商语气中隐含着控诉,只是家丑不可外扬,等到将他擒获,时商一定要将他压到父神母神的灵位前忏悔的! 燚华露出了茫然之色:“你怕是误会了吧,父神母神可从来没想过要保护我,他们是最希望我去死的…” 时商:“要是他们想让你去死,为何当年不直接将你杀了,还一直养着你?” 燚华有点恍惚,是他们杀不死吗?还是…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何必到死还要有那么多烦恼呢? 燚华看向时商露出了一个淡淡地微笑,仿佛又变回了那一个带人温和有礼的天宫二殿下了。 燚华说道:“恩,时商,永别了。” 时商惊恐的大喊,失去了应有的风度:“你要干什么?!!”时商想要追上燚华,可是小白都追不上的人,时商怎么可能追的上。 时商追在燚华的身后大吼道:“你给我回来,跟我到父神母神的灵位前忏悔!你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燚华语毕,燚华抬手冲向了更高的天空,一边飞,一边抬手一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燚华的声音回荡在六界:“人之六欲,为祸六界,因吾而起,故吾愿以吾之灵束缚之,以吾之魂封印之,使其生生世世不得出。” 燚华双手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嘴角挂着血,咬牙喊道:“收!” 一直躲在背后的天道,终于不装死了,天道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冲向了燚华施法的方向,大喊着:“不要!!!给我住手!!!” 那么多人都喊燚华住手,可是燚华坚定了要去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天道也不行,其实天道可以,就是天道来不及了。 天道是万万没有想到,燚华居然会牺牲自己保存世界的,这不再天道的计算范围之内。 天道是最快赶到现场的,此时燚华已经将咒语念完了,天道正在崩溃,整个人都石化了,自己的心血都因此付诸东流了! 天道跪倒在云层上。 随着“收”字落下,燚华整个人便虚脱了,像是一只被箭射中要害的小鸟,从天空坠落,可是燚华坠落的时候却也在慢慢消逝。 感受着无能为力的坠落,封印的记忆也都打开了,燚华魂飞魄散之前感叹道:“啊…多余了…” 时商能看到金光闪闪的粉末从燚华的身上脱落,等到时商感到的时候,燚华已经渣渣都不剩了。 时商冲向燚华,想要接住燚华的身体的,怎料接到的只是一手的金粉,而且这些金粉就像是雪花一般,落在时商的掌心之后便融化了,不见了。 天道崩溃3 时商此时的心口是真的空落落的,像是被谁挖走了一块,痛的不得了。 虽然说燚华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毕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亲人了,时商没有恨燚华,时商知道的,这一个将自己牺牲了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是父神和母神一直不舍得下手的原因。 那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夺权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弟弟,时商知道的,时商本想要将他擒获之后,唤醒他的良知和他的记忆。 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空想了。 随着燚华的死亡,六界恢复平静了,有什么力量在在抚平人类心口的伤,一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也放晴了,劫后余生的人类相拥而泣。 心头的戾气被吸收了,那些还在战场上的人都各自散去了,为什么要打仗呢?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 小白站在远处,看着失魂落魄的时商,看到魂飞魄散的,渐渐变成虚无的燚华,小白有点懵逼了,原来死亡是一件这么快的事情,再过不久,或许这些人就不记得燚华是谁了吧? 小白觉得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前半生,一朝清醒,小白发现原来之前所看到的不过都是假象。 小白一直以为世人都是善良的,一直以为六界就是一片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景象,怎料,从初原境走出来之后,小白发现,到处都飘着恶意,世人心中都充满戾气,怪不得当年小白就觉得他们怪怪的。 这个世界真的很畸形,大家不是努力的生活而是在奋力的竞争,因为竞争便有了失败和成功,便有了得失心,因此便演化出各种复杂的情感。 是谁逼迫世人竞争的?竞争到底有什么好处? 小白现在才明白,要是自己一开始就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就不会卷入这些纷争里了。 小白的美貌,小白的个性,小白的身世背景,每一样都是小白在六界的资本,要是小白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长得还很丑的乞丐,哪里会得到时商和燚华的青眼,哪里会被初丹救下。 小白从没有见识过六界的真面目,因为小白从没有在最底层活动过。 忽然发现,小白还要很多要跟青龙学习的。 小白转身,不想在看到时商的背影了,既然时商好好活着,还是不要去打扰了,他们这些人都有英雄主义,是不会跟小白走的,小白还是去凡间吧,容存不是一直想要摆脱六界吗,想来容存肯定很乐意跟自己走。 容存呢,容存到底在哪里? 就在这一瞬间,小白一直面目表情的脸滑落了一滴泪珠。 随即眼泪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小白的哭声让一直石化的天道眼皮子动了动。 天道因为燚华的死收了非常大的打击,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出自己的算计的,燚华是第一个,一阵哭声吸引了天道的注意力,天道木讷的眼珠子转向了哭声的方向。 天道:不…这家伙才是第一个…要不是她没有按计划中的暴走,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天道身形暴起,冲向了小白,握紧双拳,对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白一顿暴击,两只拳头对着小白的脑袋就是一顿螺旋,一顿乱按,以此来泄气。 一边用力的转动拳头,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你这只小废物的错,要不是你,燚华也不会用自己的灵魂去封印六欲!肯定是你跟燚华说了什么!” “小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废物!你说,你到底都跟燚华说了什么?!” 天道非常生气呀!生气的不得了,一巴掌将小白拍回了原型,天道揉捏这小白的虎脑,来泄愤,天道苦心经营了数万年的计划啊!就这样被小白毁于一旦了!你们说天道能不生气吗? 小白一边哭一边求饶道:“呜呜呜~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放开我!!呜呜呜~他死了我也很伤心的!!我一下子就没了两个朋友了…呜呜呜~”吸了吸鼻子继续大哭。 天道拉扯着小白的猫脸:“哼!你什么都没说?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你要是按照计划暴走,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为什么忽然就看开了呢?你应该要替你师傅报仇的,你为什么不去?!你居然将这么大的仇恨都看开了?!!你这只小废物,你师傅养你这么大有何用?!” 小白:“呜呜呜呜~~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打算将我师傅复活的,你的破世界,我以后也不要来了。呜呜呜~明明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六欲,你为什么要怪我?燚华那都是被你逼的做出选择的。呜呜呜~你快放手!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天道大笑:“哈哈~不放过我?就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东西还想要跟我算账?!我都还没有跟你们算账,你们居然敢跟我算账?!哈哈哈~可笑!我的破世界你不来了?你以为我稀罕你过来?!”一圈锤到了小白的脑袋上。 小白:“哼!以后我自己创造世界……” 天道哈哈大笑:“你以为世界是那么容易创造的吗?!你们愿意牺牲自己的身体来创造世界吗?!创造世界就像人一样,死亡容易生存难!” 天道又是一拳锤到小白的脑袋上,这家伙,带坏了一窝神兽,怪不得他们那副嘴脸,原来是以为自己可以创造世界了。 一拳还不够解气,再来一圈,在小白的虎脑上摩擦,咬牙切齿道:“你这只小废物,我真的是看走眼了!” 痛的小白吸了一口冷气:“你够了!” 看着小白的猫脸,出了一口恶气之后,天道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深呼吸几次,天道那一颗聪明的大脑又开始工作了,看着还在抽抽搭搭的小白,一个主意浮现在天道的脑海中。 天道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这种笑容让小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天道跟小白解释道:“六欲其实不是什么坏人,只要人类存在他便会存在,生生不息…其实另一种程度来说,他也是神,和你们神兽是一样的存在,都是六界之外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你们比起他来说存在的更加久而已。” “如今既然是被封印了,等待他再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便会便成为一个真正的神了。” “之前因为他的神识还太年轻,所以经常做哪些糊涂事,现在他也在六界经历了那么多应该是看破了…” “他也不算是伤害凡人,他只不过是在维护凡间的秩序而已,那些坏透了的凡人便被他惩罚了。” “所以,你看,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人对不对?” 小白捂着脑袋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道,问道:“你想说什么?” 天道:“既然他是同类,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解除封印呢?” 小白:“凭什么?燚华牺牲了自己才将他封印住的,我为什么要去解除,这不就是让燚华白白牺牲了?!” 天道:“不是,你要知道,只要解除了封印,那么燚华的灵魂便会慢慢凝聚起来的,到时候,燚华不就活过来了?你也想早点见到燚华的吧?” 小白一脸狐疑的看着天道:“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规划呢!你这个玩弄人心的家伙。哼~”小白转身就要跑。 天道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这只小废物,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白哪里是天道的对手,命运的大手就这么厄住了小白的喉咙,小白被天道揪住了后衣领,天道:“我虽玩弄人心,但我不骗人!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给我去把他给填平了!” 天道一甩,一拍,在小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天道拍散了,想燚华一般消失在六界中了。 再之后的事情,小白就不知道了…天道大概要忙着跟众神兽解释吧。 这一场六界的大灾难不过都是天道做的给六欲的饲料,天道想要将六欲培养起来,让六欲凝聚肉身,就像当年天道帮神兽做的一样,可惜了,好好的一个计划,就这么被小白这只小废物给捣乱了,所以小白必须要帮天道收拾烂摊子! 小白被天道拍成了无数神识的小碎片,掉落在三千时空中,去寻找燚华的灵魂碎片,因为燚华的灵魂封印着六欲,容易受到六欲的蛊惑,容易走火入魔,容易变坏,容易成为一个毁灭世界的人,等到燚华的转世充满了负能量是,燚华的灵魂便封印不了六欲了,要是自然解除封印的话,便会污染一方小世界,所以有小白在,将燚华的灵魂带回,那么其他小世界便会安然无恙了。 只是这事情跟神兽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啊! 天道叹了一口气,当年就不应该选这只小废物的…本以为是一只纠结的小废物,没想到她纠结的原因是心里面的主意太多了。 …… 燚华死后,凡间又是平平凡凡的一天,尔虞我诈每天都在发生,争斗从未停息,肮脏的继续肮脏,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世界还是那么糟糕,也不知燚华为何要为了保护这样一个世界而牺牲。 这些人啊,一直以为自己掌握这自己的命运,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命运给玩弄了。 要是小白和燚华再次睁开眼的话,那应该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吧?他们将会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人,被命运抓弄,但依旧会顽强不息的抵抗,因为这是根植在他们灵魂里的精神,不向命运低头。 完 感谢你们在千千万万本小说中选中了我写的,能看到我的感言,额…那就是说你看完了?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你们到底是有眼光还是眼瞎了。 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喜欢我的风格可以留意我的其他作品,再会! 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在网络上行乞的乞丐,靠着我的才华,要是能够得到你们的赞赏,便会有一毛钱的打赏敲响我的手机~ 我知道有那么几个人似乎一直在追看我的这一本小说,希望你将你的投出月票的截图保留下来,等我成神请你吃饭。 你给了我月票,我想成为你的饭票→_→ 我觉得我成神的这一天应该不会远了哦~~哈哈,有点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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