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盾局特工》 第一章 程飞的故事 我，一个80后的普通男青年，名字叫程飞。出生在sh，职业为sh市公安局xx派出所的一位普通民警。请原谅我隐去了派出所的具体名字，因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关于我的故事。 我的家庭，是警察世家。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是警察。堂哥堂弟也都是。自然，我也大学就考了警校，毕业后，成为了警察。原本，我以为我会是成为一名刑警，侦破各种刑事案件。但是没想到，我毕业后，却成为了一名派出所的社区民警。 虽然从爸爸妈妈到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甚至是所里的领导，都对我说，社区民警是很有前途的，特别是爸爸自豪的对我说，他当年就是从社区民警做起，然后进入了刑侦支队。包括所里的所长和教导员，在我刚入职的时候，也说“社区民警是在第一线为人民服务的，非常重要的岗位”。 好吧，作为根正苗红的“警二代”，我服从命令，就这样成为了社区民警，然后就这样一做就是六年。 这六年里，整个社区我都跑遍了，社区里的人，我都混了脸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社区里每个角落我都走过，社区里每个人，从各种大妈大爷,到刚出生的小朋友，我都排摸的门清。每次只要走入社区，居民都会说：“哎呦，小程警官来啦”。 不过，就在半年前，一件普通的案件，却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是一个寻常的夏天，天气非常的炎热，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嘈杂不休。我刚刚上午去分局开完会回所，短袖警服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刚买了瓶冰冻可乐，准备喝几口爽一下。突然，桌子上电台就响了：“0214,松木小区发生案件，区刑侦支队已经抵达现场处置，你去现场配合。” “0214”是我的无线电通讯代码。天哪，我就上去去开了个会，我的社区就发生了案件，还闹到了刑侦支队，额，这个算怎么回事？不是闹出人命吧？那我又要写情况报告了。不过，既然身为社区民警，自己的社区发生案件，我就有责任到场。所以二话不说，扔下还没喝的可乐，电台里回了一句：“0214明白，马上到现场。”然后戴上警帽和电台，再把“八件套”挂腰带上，然后出发了。 所里离我的社区没多远，3分钟就到了，警戒带外警戒的民警叫大头，正好是我所里的好兄弟。大头帮我拉开了警戒带，偷偷的对我说一句：“嘿嘿，你小子难得去分局开个会，你管的社区就出事情了。副所长和教导员都在里面接待刑队的人，赶紧去配合吧你！”我故意对大头“哼”了一句表示不满，然后拉起警戒带，进入了现场。 果然，区刑侦支队的人在，我们副所长和教导员在边上围着一起说话。呦，他们刑队的队长换人了，现在变成孙队了嘛。嘿嘿，有意思，这几天刚调动的吧？这个孙队，是我爸爸以前的下属，直到后来我爸爸调到市局去了，他还在区刑队做副队长，没想到现在转为正职啦？和他我还是挺熟的，以前一直来我家和我爸研究案情，然后就借着研究案情的理由，一直蹭我们家的饭。而且有时候带着她女儿一起来，哎呦，她女儿孙小萍，比我小6岁，小屁孩一个，就是喜欢跟着我玩，“程哥哥、程哥哥”追在我屁股后面。每次孙队带着他女儿来，我就嫌弃。为啥？因为么一是说明他又来蹭饭了，二么就是照顾他女儿的责任就在我身上。那时候最喜欢和她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但是每次都是她扮演警察，我扮演小偷。好几次我想扮演警察抓女小偷，她哭着去找我爸告状，我爸每次都是一句：“让让人家妹妹，你做一次小偷又不吃亏”。最后，为了哄孙小萍，我只有无奈的成为了“小偷”。 哎呦呦，一回忆就没底了。马上思绪转了回来，向他们走过去，一一给各位“大佬”打招呼。孙队倒是非常热情，主动拍着我肩膀说：“哎呀，没想到是小飞你啊，哎呦，我也差点忘记了，你是这个小区的社区民警。你爸爸最近好吗？我现在做了队长后，实在没空，否则还要找时间去看看你爸爸，好久没和他喝酒啦！”副所长和指导员知道我和孙队的关系，大家也就随意聊了几句。 孙队寒暄了几句后，马上就投入了工作，向我介绍起来了现场情况：案发地为5号楼204，死者独居老人。今天早上有邻居闻到他家传来异味，热心的邻居去敲门，结果发现无人应答。为了保险起见，邻居报警，然后出警的民警到现场后，破门而入，发现死者呈俯卧状态，倒在客厅。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所以后来指挥中心指派区刑队的人来勘察现场。当然，这一切就在我上午开会的断断几个小时发生的。 我也马上投入工作，介绍了老人的情况：老人姓王，今年80岁，复旦大学历史系退休教授，爱人3年前去世，两人没有子女，所以老人独居。因为是独居老人，平时居委会也非常关心他，经常上门。当然啦，我也经常上门看望他。老人脾气很好，非常的温柔慈祥，关系公益事业，一直向慈善机构捐款，有时候还免费给楼里的小孩子补习语文，还经常给社区孩子们开展公益讲座，教授历史知识。由于我挺喜欢历史，老人还经常拉着我聊历史，我记得他还送过我一本他写的历史研究的书。哎，只可惜我拿回家后就向床头柜一扔，压根没打开看过。想想王教授当时还主动在送我的书的扉页上写了段话和签名，他看来是真正的把我当忘年交了。可惜我工作忙也没拜读，现在想想，真的挺后悔的。而且我也暗自纳闷：前天我在社区巡视的时候，还看到他在小区里逛，看到我还远远的就和我打招呼，声音洪亮，一点也看不出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怎么今天就突然去世了？ 孙队了解了情况后，马上和边上的他的组员进行了沟通。就在这时，法医下来了。不过，法医的脸色惨白，甚至腿有些微微发抖。 什么事情，竟然能让见多识广的法医也神色慌张？我顿时产生了好奇心。法医脚步匆忙的来到了孙队边上，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孙队像炸窝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高声说到：“什么！这不科学”！然后撇下众人，率先冲上了楼，上楼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我说：“小飞，你也来！” 在他不容置疑的命令下，我跟着副所长和指导员一起上了楼，进入了现场。 没想到，后面的事情，就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现场。 第二章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随着孙队他们一众人。我们来到了楼上204现场。一进门，一股尸体特有的腐臭味，进入了我的鼻孔。这种尸体的腐臭味，仿佛从我的皮肤中渗透，并且要渗入我的五脏六腑中。作为一个社区民警，平时都是“婆婆妈妈”的小事，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场景。不过，好歹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再说孙队和副所长教导员都在，我得好好表现一下。不能吐，忍住。忍住。好吧，其实真正原因，是怕孙队万一哪次去找我爸爸喝酒的时候，万一把我吐的事情说出来，我不要被我爸爸骂死啊。爹是刑侦支队的老手，儿子却在现场吐。啧啧，丢脸。 但是，这个现场，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王教授尸体俯卧在客厅里，虽然看不到脸，却散发着腐臭的味道。额，突然，我觉得哪里不对，怔怔的看着尸体。 孙队刚和法医窃窃私语几句，看到我望着尸体出神，拍了我肩膀：“怎么啦，小飞啊，不能适应？还是吓傻了？” 我转身马上对孙队说：“对！尸体死亡时间短，但是腐烂现象严重，不像死了才一天不到的状态，倒像死了好几天了！这不科学！” 孙队也楞了一下，然后突然沉默了，只是把我叫下了楼，偷偷把我拉在一边。对我说：“小飞，你观察能力真的不错，思考能力也不错，看来虎父无犬子，等你再锻炼锻炼，我真的要把你也调到刑侦支队来了。”我着急了，拉着孙队的手急忙问道：“孙队，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法医前面初步检验怎么说？这个太不科学了！” 孙队点了根烟，吞咽了一口。我看到他拿烟的手，在微微颤抖：“没错，小飞。以下我所说的事情，原本应该是机密，不应该告诉你。不过你也是民警，再说是这个社区的民警，我告诉你也没关系。这个事情，真的很特别，真的，很不科学。” 他又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对我说：“法医说，从外观检验，尸体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是凌晨4点到5点，但是。”他顿了顿，又说了句：“内脏的腐败情况，和苍蝇在内脏的产卵情况，发现死亡时间为三天了。” 什么！他这句话彻底震惊了我！法医的检验竟然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认定结果？ 孙队又说了一句：“在你来之前，邻居也说，昨天晚上8点还听到王教授看电视的时候发出的咳嗽声。邻居说，王教授咳嗽声他听了十多年了，不会认错。”他接着，又说了一个更加恐怖的事情：“就算死亡了三天，按照这个大热天来说。。。” “等等！”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我自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我在炎热的夏天，浑身突然仿佛被一盆凉水浇透，甚至有些发冷，我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孙叔叔，我没猜错的话，最恐怖的，就是苍蝇的产卵。一般来说，炎热夏天，苍蝇24小时内就会产卵然后有蛆虫。但是尸体外观除了尸斑，却没有任何蛆虫和苍蝇，倒是尸体内脏，已经有蛆虫了。而且，尸体外面却没有被任何蛆虫破坏，腐臭是因为内脏的原因，而且从尸体的五官以及肛门等位置外泄的，对吧？”由于极度的恐怖，我连“孙队”也忘记称呼了，直接称呼他为“孙叔叔”了。 孙队苦笑了，对着我说：“没错，小飞。这个正是我想说的话。我干刑侦工作几十年了，真的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孙队最后吸了一口气，然后扔掉了烟蒂，长呼一口气，看着天空，仿佛自言自语，仿佛又是对我说：“小飞，事情太负责了，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等会，可能会有市局的人来接手处理，我们肯定是处理不了啦！” 就在这事，几辆警车开了过来，孙队笑了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嘿嘿。这个案子，看来我是没有缘分了”。 正说着，一个戴着墨镜，穿着便衣的人走了过来，向孙队出示了一下人民警察证，同时拿出一份文件给孙队，表明他们来正式接手。孙队在文件上签字，然后很干脆的拿出电台，呼叫：“区刑队同事注意，现在市局同志接手，我们的人移交现场，然后收队。” 然后孙队把对讲机放回腰间，走之前再拍了我一下肩膀，对我笑了一下：“小飞，今天做的不错，不过你看来还不能走，市局的人接手后，可能还要你配合哦，快回现场，看看你能做点什么。” 我想了想，对他说：“好的，孙队。额，孙叔叔，有空还是来家里坐坐，那个，带着孙小萍一起来吧，自从她上警校后，好几年没来过了。” 已经坐进了警车的孙队，伸出了脑袋，对我说了一句：“小子，看中我家小萍啦？和你爸说，想让我们家小萍做你们老程家的儿媳妇的话，就把那瓶1987年的茅台酒拿出来作聘礼，否则免谈！” 什么和什么呀！我脸顿时也红了。我只是正常关心下小萍，他竟然误会了！再说了，小萍这种麻烦精，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正当我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孙队已经潇洒的关上车门，先走一步了！我去，堂堂的区刑侦支队支队长，这样无厘头，额，这种人如果做我未来的岳父，挺可怕的！ 我摇了摇头，转身看到，孙队的手下，都在陆续走出大楼，除了法医和市局的法医在交接之外，其他人都已经陆续上车，准备走人了。我也赶紧准备上楼，毕竟我们所的领导都在上面，可能市局的人也需要我们配合的工作，我得在啊，否则副所长和教导员又要找我“谈心”了。 正当我准备进楼栋门的时候，我无意扫了一眼市局来增援的那几辆警车。上面赫然写着“国安”！ 我马上愣住了，奇怪了，市局来的警车，应该上面喷涂的字样也是“公安”啊。可是，为什么，这几辆车，上面的喷涂字样，是“国安”？我赶忙闭住眼睛，努力回忆起那个戴墨镜出示文件给孙队的便衣前面的举动。有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便衣的人民警察证内页，上面警徽下方，也不是“公安”，而是“国安”二字！ 什么？这个事情，为什么有“国安”介入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顿时已经手足无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只有打电话问孙队了。我急忙拨通了他的电话：“孙队！为什么！为什么市局来的人，开的是国安局的警车，用的是国安局的证件！”连环炮式的提问，让我的神经越来越紧张了。 “淡定！淡定！小飞，你慌张什么啊！”电话里传来孙队的声音：“没事的，他们是国安十处的人。不用担心，这种案子，内部都是移交给他们处理的。你们副所长和教导员都懂的，赶紧回去，配合工作就行，不要大惊小怪”然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我的电话。 正当我还楞着的时候，电台里传来呼叫：“0214，你上楼，赶紧！”那是教导员在电台叫我！ 好吧，管它呢，反正我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去配合工作就行。别多想了。自己安慰自己，就上楼了。谁知道，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的人生故事，就此，翻开了新的篇章。 第三章发现了突破点?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又上了楼。现在204门口，除了楼梯口警戒线边站岗的是我们所里的人，别的现场勘查人员，都换成了那几部“市局”警车带来的人。而且我偷偷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警服胸口的胸徽上，也是写着“国安”二字，难道，孙队说的是真的？这次真的是国安的人来调查？那为什么要以“市局”的名义来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又进入了现场。只看到有一位年龄大概在50岁左右，长着国字脸，一脸威严的穿着警服的男人站立着，而我们副所长和教导员又站在他身边。嗯，想必这个是现场接手的负责人吧。 教导员向我挥手，让我过去。我过去后，教导员马上向那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介绍道：”张处。这位就是这里的社区民警，叫程飞。他了解情况，你可以问他。”然后教导员马上又对我说道：“程飞啊，这位是张处长，他问你任何问题，你都要仔细回答，明白吗？” 我马上急忙答应，并且向这位国字脸中年男人敬礼：“张处，你好，我是程飞，有任何问题您请提问，我一定知无不答。” “嗯。”这位张处看了看我，不置可否，然后脱下了一次性手套，仿佛是习惯性的拿出烟，然后很尴尬的放回去，自言自语道：“哎，在现场呢，怎么能抽烟。真是的，人老了果然脑子不好用了。”然后转身问我：“那个，程飞啊，我问你，死者你认识吗？” 我马上回答：“是的，张处，死者王教授，复旦大学历史系退休教授，独居。。。。”把前面和孙队说的资料，又说了一遍。同时也说明前天看到他还很正常的情况说了一下。 张处听完后，很满意，对教导员说道：“嗯，资料很熟悉，看来这位小程同志做社区工作很负责认真啊。”教导员微微一笑：“张处您过奖了，过奖了。”嘿嘿，其实我知道，教导员心里乐开了花。嗯，今年所里的先进个人，看来非我莫属了！ 他们自己带来的法医走到张处面前，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张处微微一愣，然后马上恢复了神色，对法医说：“嗯，知道了，继续勘验，看来我们接手时对的。” 张处专享我继续问：“小程同志，啊，不，就叫你小飞吧。你说说，这个王教授，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我努力的回忆，但是最近真的他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啊。因为他是独居老人，我几乎每周都来看他一次，居委会工作人员也会每隔两天来看他一次。最近几周我来看他，都是精神很好啊。每次来，都是和我聊，他最近新出版的那本书，说的手舞足蹈。。。。 法医拍完照，把他翻过来的时候，突然，对张处说了一句：”张处，您过来看一下，这个很奇怪！” “哦？”张处连忙走了过去。我出于好奇，也走了过去。 只看到，尸体的下面，压着一个血印，似乎是一个图案。法医对张处说：“额，这个血印似乎是一个图案，而且初步检测，是这位死者的指纹，所以可以推断是死者临时之前，用手指沾着他吐出来的血，然后画出来的图案。” “这个。。。。。难道是死者临死之前写的要暗示我们的?”张处似乎也陷入了迷茫。我在后面惦着脚尖偷偷看一眼：这个图案是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口”字，其中的一个口字中间还有一个“x”，一般来说，口中间有字的中文单词，无外乎是“囚”、“国”、“困”这几个字，可没有中间有“x”的中文字。何况，这是两个“口”字，其中一个“口”字里面中间却没有字。 边上，张处和他的几个组员，开起了现场会，发起了“头脑风暴”，讨论这个图案到底什么意思。组员们七嘴八舌，各种说法都有：有的说就是“囚”字或者“困”字，只是王教授太匆忙了所以没写好就死亡了，所以是个“x”。而有的说因为王教授生前是历史系的教授，会不会是中国古代的象形文字之类。甚至还有人说，是不是古代玛雅文字。反正在我看来，他们的讨论越来越离谱。 其实，我自己也在思考，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觉得，王教授临死之前不会无缘无故的画这个图案。但是，凭借我的直觉。我觉得这个肯定不是文字。毕竟我爸爸和孙队一样是干了几十年的老刑警，后来才调去的市局。而我作为他的儿子，身体里有着做刑侦的基因和血液。再加上我从小就看着《福尔摩斯》之类的侦探小说，再说警校里也选修过刑侦的课程。我应该可以想到点什么。 我努力的在推断，而且，我有个优势，王教授生前和我接触的不少，我对于他的日常行为比较熟悉，应该可以归纳、总结出一点东西。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张处他们现场会讨论了一会，也没有结果，准备暂时收集现场物证，固定证据，然后回去再仔细进行科学实验分析，看看能不能提取一些物证。 我和副所长还有教导员暂时没什么事情了，留下看守现场的两位所里的同事，我们也准备回所里了。我抬手一看，已经下午2点了，看来所里的食堂没啥吃的了，回去泡点泡面吧。哎，我们做警察的，估计吃得最多的，就是泡面了。 正当我和副所长还有教导员准备出门，张处却叫住了我们：“那个，谢谢你们今天的配合，如果还想到什么，可以随时和我们再联系。小飞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程怀仁的儿子吧，怪不得你们那么像，我和你爸爸打过几次交道，不错，年少有为。另外，今天我们国安出动的事情，按照内部纪律，记得保密。记住，今天来的不是国安，只是市局的人，明白了吗？”我和副所长还有教导员马上连连答应。 我们刚走出房间，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声，原来有个张处的组员不小心碰倒了书架上的几本书。当然了，张处也责备了几句：“小刘，小心点，别那么业余，特别是小心别破坏现场。” 我刚迈出去的脚突然停住了，走在前面的副所长和教导员看见我停下了脚步，还非常好奇的转身问我：“小飞，怎么啦？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什么，不顾副所长和教导员独自一人急急忙忙的冲到了楼下，在外面围观的“吃瓜群众”中，找到了居委会的书记和治保主任。顾不得他们诧异的眼神，我紧紧抓着居委会书记的肩膀，问他：“王教授，王教授最近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他的书？” 居委会书记赶忙说：“没有啊，什么书？他从来没和我说提到过啊”。我马上转身拉住治保主任：“有没有和你提过！有没有！”此刻，我紧张的眼睛都红了，由于急速的奔跑，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身上的警服，围观的群众说不定还以为我是凶手呢。 治保主任想了半天，才喃喃的说道：“额，没有吧。从没听说过什么书啊”。 我马上又转身，冲到了楼上，对着张处和他的组员怒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了！” 张处的组员看我咋呼呼的一会跑上跑下，都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副所长还有教导员却十分尴尬，可能觉得我出丑了，连忙呵斥我：“程飞，注意影响，楼下还有那么多群众看着呢！” 张处却似乎发现了什么，马上摇摇手，对他们说：“没事，可能小飞真的发现什么了！来，小飞，不要着急，你说说，你发现什么了？” 我着急的四处一看，正好看到法医手上的空白a4纸，我一把夺过来，然后对折，对他们说道：“看看，这个是什么？”然后又夺过法医的水笔，在其中一页上，狠狠写了一个大叉！然后，又高声说道：“看看！像不像！像不像！” 张处突然也高喊一声：“我明白了！” 我似乎遇到了知音，终于有人明白我了！终于有人理解我了！我用手举起了这张我对折的a4纸，上面的“x”赫然在目，我淡淡一笑，心里反而出奇的平静下来了：“那不是什么两个口，那其实，是一本书！” 我顿了顿，继续说：“是王教授最近新出版的一本历史研究的书！而书的封面，就是一个大写的x！” 张处终于明白过来，马上对边上的组员怒吼：“找！马上找！给我找王教授家里所有的书！一张纸片都不要放过！” 组员迅速行动了起来，而我，终于放下了举着良久的那张a4纸，慢慢闭起来了眼睛：对，没错，是不是我还遗漏了什么？对！肯定遗漏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第四章王教授的书? 对于炎热的夏天来说，一整天中最热的时段，莫过于下午了。而现在，王教授家并不大的屋子里，穿着警服的人员，在到处的寻找着什么。每个人的身上，都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没错，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和“书”有关的一切物品。连副所长、教导员和我，都在屋子里努力寻找着，现场唯一不需要动手的，恐怕就是门口警戒带外负责警戒现场顺便驱逐无关的“吃瓜群众”的同事了。 我的后背自从上午分局开会回来后，就没干过，现在，我身上的汗水，估计都已经可以拧出水来了。我真的觉得今天点背，为什么今天我上班。不过，这种假设也是徒劳的，因为我是这个社区的社区民警，哪怕我今天休息，发生这样的案件，肯定也会一个“夺命连环call”然后把我叫到这来。没办法，这是人民警察的职责。 我终于忍不住了，弯了很久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一边稍微休息，一边我忍不住长叹一声：“读书人家里，可能没钱，但是绝对不可能没书啊！书是读书人最大的财富啊！茫茫书海，怎么找啊！” 没错，王教授既然是大学的教授，家里最不缺的，确实是书。各种各种的书。先不说他的历史相关的专业书籍，各种其他类型的书，例如政治、医学、地理、文学等书籍，也是琳琅满目。整个两室一厅的屋子里，从书房到卫生间甚至到客厅，随处都是堆着书。这些书如果垂直堆起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估计起码能够堆3、4层楼那么高没问题。我看他读书那么杂，书那么多，想来他那点退休工资，大部分都拿来买书了。 仔细一想也没错，他作为退休的老教授，其实工资不低。不过他平时确实生活很节俭、朴素。每天吃饭最多一素一荤，家里虽然有空调，但是宁可开电扇也不大愿意开空调。我之前天气刚开始炎热的时候，在例行走访他家的时候，也和他提过让他开空调注意防暑，毕竟老年人容易中暑。谁知道我一提，他总是笑眯眯的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摇摇手对我说：“哎呦，小飞，你是不懂。我们老年人身体弱，老开空调，容易湿气入身，夏天嘛，出点汗是好的，去热啊。你们年轻人不要老是贪图吹空调，老了各种病啊。”后来甚至和我提到了《黄帝内经》里面关于人体湿气的说法，吓得我不敢再多说了。不过，有一点值得敬佩，他省出的钱，一部分拿来买书，一部分作为社区里给孩子们公益讲座的经费，自掏腰包买了很多适合孩子们看的历史书放居委会图书室供孩子们免费阅读。不得不说，现在有这种崇高精神的人，还是值得敬佩的。 一想到这里，我原本的疲惫心情一扫而空，反而内心发出了一丝坚定。我默默的对着书桌上王教授的照片，自己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原因，让王教授走的安心。毕竟，现在法医现场勘验，因为案件的特殊性，也无法发现到底是他杀还是意外，所以，更要不放过一切线索，查明王教授的死亡原因。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处走过来，拍拍我肩膀：“小飞啊，年轻人，要沉得住气。”他对我温和的说道：“你爸爸这一点就很棒。二十多年前，我和他合作办理过一个案子，你爸爸为了追查包装碎尸的一个塑料袋，跑了几十家塑料袋生产厂，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查明塑料袋到底是哪个厂生产的。你也知道，那个年代，没有网络，只有靠侦查员的脚底板，一家家查。” 我很尴尬的说：“额，张处，真的吗？我爸爸那么厉害？”张处很诧异：“你爸爸没和你说过？”我只有连忙回答：“我爸爸和我妈妈包括爷爷奶奶，在家里很少谈办的案件。我爸爸说是为了保密，哪怕我后来警校毕业过了实习期正式转正了，他也很少在我面前提。” “嗯，不错，老程很有原则性，好同志。”张处笑了一笑，回答我。 “张处！快来，有发现！”突然，张处手下的一个组员，对他高声的说了一句。 在屋子里的人，马上都围到了那个地方。只看到在书架的一个隔层里，发现了一个崭新的牛皮纸包。里面似乎是书。 “太棒了！打开打开！”张处也难以掩盖心中的激动心情，急忙说道。那位组员打开了牛皮纸，果然，里面就是王教授写的书。 不过，里面才8本书。张处很奇怪：“怎么就这些？一般出版的书不是印刷量很多的么，怎么才这点？”张处马上向一个组员说：“按照上面出版社的信息和书刊编号，去查一下，这本书到底印刷了多少！快！”一个组员马上拿出了手机。 趁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我拿起来了其中的一本，看了一看，哦，书上面真的有一个“x”。而之前他送我的那本书的时候，我急急忙忙的，后来到家了后就随手扔柜子上了。也没看书名。现在才仔细看一下书名《sh地方历史中的x档案》。 呦，名字挺吸引人。不会是从美剧《x档案》里面得到的启发，而想的书名吧？王教授还真的不是印象中那么古板的人，至少还知道x档案。我对王教授的印象顿时发生吗改观。 没多久，张处手下的组员回来报告了。并且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那个组员说，出版社证实，这个书其实是王教授自费印刷的，书刊号也是找的他认识的朋友搞定了。一共，只印刷了十本！ 啊？什么，只印刷了十本？ 张处数了数，发现其中只有八本，那剩下的两本呢？ 就在这时候，最初发现这个牛皮纸的组员，发现在牛皮纸中夹了一张纸片，一看，原来是一张收据：上面写着：感谢王教授为复旦图书馆捐赠所写的新书一本。 张处马上一敲这张收据，说道：“得来全不费功夫。得，其中一本有了。另外一本呢？这个可能有难点了，谁知道他送给谁了。毕竟他学生和朋友那么多，难道要一个个查？”他手下的组员，听到这句话，马上大家都明显的心情沉重了。能不沉重么，一下子，工作量就变大了啊！ 我想了想，对张处说道：“张处，另外一本不用查了，王教授他送给的是我。” 在场的人一下子又把聚焦点看向了我。仿佛我是突然出现的外星人一般。 张处马上对手下组员说：“老郑，你跑一趟复旦图书馆，把捐赠的那本书拿来。”然后又转向我，对我说道：“小飞，辛苦一下，回家把那本书找出来带过来，现在案件太复杂，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此事，一名张处的组员也说：“张处，刚刚初步检测了这些书，一切正常，都是全新的，也没翻动过，里面没有任何可以提取的物证。除了指纹，估计要么是印刷厂工人，要么就是王教授本人的。” 张处又看了看我，对我说：“小飞，去吧，快去快回。看来，线索就在这两本书里面了，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本。但是，至少我们有侦查的方向了。” “是！张处，我保证快去快回”。副所长给了我警车钥匙，我也不客气，拿着钥匙冲下了楼，刚上警车准备发动，居委会书记拦着我，问道：“小飞，查出凶手了吗？” 我好气又好笑，怎么这些“吃瓜群众”比电视台的记者还好奇，我只有伸出头说了一句：“这个是公安机密，不能说，您啊，别着急，等可以说的时候，我会及时向你们居委会通报的，您耐心等等。对了，围观的人太多了，马上到做晚饭的时间了，让他们赶紧散了，回家买菜做饭吧，否则等会菜市场都没菜买啦！”还是我这句话管用，也可能因为是我在这里做社区民警时间久了有号召力，果然围观的人一下子走了好多。还在外面警戒带的大头，对我还树立一个拇指。我向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开动了警车，向家里开去了。 刚开了没多久，到了一个路口，我手机响了，趁着停车等待红灯的时候，我看了一下，竟然是我爸爸。他很少在我上班的时候来电话啊。我还是戴上了蓝牙耳机，接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小飞，我和你说，那个案子，非常不简单！从现在起，你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配合好张处的工作！” 什么？从来不多过问我工作的爸爸，怎么今天突然那么严肃了？这时候，爸爸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小飞，这个案件已经开始复杂了，我怀疑会有危险。如果你继续配合调查，记得先去所里申请配枪。哪怕没配枪，你的八件套不能离身，特别是甩棍和防爆喷雾！”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爸爸都已经让我回所里申请配枪了？ 第五章 遇袭!神秘人出现! 我家离开我所在的派出所也不远，开车半小时。要知道，在sh这个城市，人们每天花在通勤上的时间，可能多达2小时甚至3小时。所以，相对来说，半小时的路程，真的算很短了。毕竟，sh这个城市，很大！ 到了，终于到了我家的小区了。对了，一直没介绍过我家的情况。我家呢，在这个小区有两套房子。我父母和爷爷奶奶，一起住5号楼的202。而我呢，住同一幢楼的701。当时也是因为父母提前买好的预备将来作为我的婚房。这个好处呢就是又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又可以享受到家庭的温暖。毕竟只需要坐个电梯，甚至走下楼，就可以直接有地方一起吃饭。很方便不是？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我急急忙忙的从地下车库冲到一楼大厅电梯这里，顾不得擦一下头上的汗水，电梯来了，马上要向里面冲，没想到里面出来一个老人，差点撞他身上。这可不得了，人民警察把人民撞倒了，这个可是大新闻。赶紧一把扶住，一看，我也乐了：原来是我爷爷。 说到我爷爷，那也是传奇，当年新中国的第一批交警。指挥了几十年的交通，领导要提升让他去办公室，他就是不去，说就是喜欢在一线执勤。现在退休了，也家里闲不住，整天老是外面逛。这不，刚下电梯可能就是要出去散步。 爷爷一看是我，马上有点不悦：“哎！你小子，注意点！还好是你爷爷，如果遇到别的大爷，肯定投诉你。穿着制服就稳重点。哎，对了，你怎么回来了？还满头大汗？”我惦记着书的事情，也没空多搭理，冲进电梯里，才回头对他说一声：“爷爷对不起啦，我办案呢！重要的东西落家里了！回来取！” 爷爷就是爷爷，嘴上硬，但是心里还是疼我这孙子，电梯门关上的时候，还听到他说了一句：“哎哎，自己当心点，天气冷，别中暑。还有，你奶奶做了红烧大排和冷面，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爷爷的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我自己心里也热乎乎的。哈哈，还是家庭的温暖。所以自己家离开爸妈和爷爷奶奶家近，就是好。最关键，随时可以吃到好吃的！哈哈！ 电梯到了7楼，我心急火燎的拿钥匙进屋子里去了。屋子虽然不大，两室两厅一共90个平米，但是有我老妈经常来打扫，倒也整齐。我饿虎扑食般的冲到卧室，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王教授送我的那本书。不一会，卧室就变得凌乱了，我觉得，我妈如果发现，一定又会唠叨我了。 终于，5分钟后，在电脑桌的抽屉里，找到了王教授送我的那书。刚拿起来，里面掉出了一张纸，我觉得可能是我顺手夹里面的，所以也没当回事，放在了电脑桌上。然后拿着书，匆忙的又下楼了。 到了楼下，还好没再次遇到爷爷，赶紧坐进警车。准备再回现场给张处看王教授送我的那本书。刚坐进了警车，我启动了车子，突然，我感觉背后一凉，一把刀，赫然架在了我脖子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可是一辆警车，而且，我还穿着警服！ 可惜警车停放的地方，是我们这幢楼的地下车库最角落的地方，再说此刻是工作日的下午，所以，车库根本就没有人。我怀疑我如果此刻大喊，也叫不到人，反而，只会让刀子划破我的脖子。 在用2秒钟判断了一下现场环境后，我放弃了抵抗。但是，我的手，慢慢的摸索向了我电台。sh警方现在统一配置的电台，都是摩托罗拉的mtp850对讲机。上面顶部有个黄色按钮，我只需要按一下，就自动进入紧急呼叫模式。而且对讲机的天线带gps定位功能，市局指挥中心可以马上知道我遇到紧急情况，并且定位我的位置。 可惜，我马上手要放到电台上的时候，那个神秘人终于开口了：“程飞警官，你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所以我知道你会判断当前的情况。不要做傻事，不要显得像个业余的傻瓜一样。首先，请把手从电台的紧急按钮上移开，然后把电台给我。” 从这段话，我可以判断，对方是个高手。能懂这些有关于电台的知识，显然不是普通人。不过，也能判断出一个好消息：他不急着要杀我，而是有话要和我谈。至少，我的小命现在保住了。 我如果现在抵抗，肯定更加不明智。所以我默默的把手台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向身后递过去。在这个时候，我趁他接手台的时候，看了一眼车内反光镜，想看看车后持刀要挟我的人的相貌。可惜，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根本看不出相貌。嗯，一个有准备的、专业的人。 神秘人把我电台关机，然后拔出了电池板。把电台扔后座上，然后继续对我命令道：“把腰间八件套上的防爆喷雾和警用甩棍一一递过来，动作要慢，要轻柔，不要让我误会你哦。” 无奈，我只有一一把防爆喷雾和甩棍向后递过去。他一一拿好，也扔在后座上。我瞄了一眼，估计我的手没有那么长，肯定没办法快速伸过去取到这些警用装备。怪不得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扔后座位上。 把这些东西给他后，其实我的八件套上，还有一个容易忽视的东西：警用手电。别小看手电这个东西。警用手电可以达到700到1000流明，在地下车库这种昏暗的地方，如果突然照射向对方的眼睛，可以瞬间致盲。同时手电上还有攻击头，可以快速攻击对方。所以，我偷偷的顺手把警用手电取下，拿在手里，等待机会。 “碰！”神秘人用另外一只手，用我的甩棍的棍尾打了我一下头，我的头上，马上流下了鲜血。神秘人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程飞警官，不要自作小聪明，你想干什么我知道，把手上的警用手电也递过来，小心别打开，否则我眼睛看不清了一慌乱，说不定就用这把刀划开你的脖子了！” 我没办法，尽管头上流血，只能小心翼翼把警用手电也递给他了。此刻，我八件套上，除了手铐和记事本，已经别无他物了。 神秘人虽然没有放松在我脖子上的刀，但是语气已经没那么严肃了：“好了，程飞警官。这才是真正谈话的样子嘛。我们来聊聊吧。对了，聊天的时候，我希望你双手放方向盘上，不要做多余的小动作，别让我误会你就不好了。” 我无奈的说：“好吧，聊什么？” 神秘人嘿嘿一笑：“聊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再管这个案子。让国安十处的人去查，你只是个社区民警，不要瞎掺和。你没这个资格和能力。” 我为了套他话，掌握更多信息与证据，也不多说。直接问他：“那第二件事情呢？” 神秘人马上又用严肃的口气，不容置疑的和我说：“把书给我！就是王教授给你的那本书，我此刻看到在你前面座位的副驾驶位上，递给我！” 什么！这个神秘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怎么知道书的秘密！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关键，王教授这本书，我该不该给他？ 第六章 终于失去了书 那个神秘人对我继续说道：“不要担心，程飞警官。我们无意伤害你。毕竟这里是中国，我们不想与这个国家为敌。所以我们不会太过分。” 我顿了顿，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本书？你们知道多少？”那个神秘人“嘿嘿”笑了两声：“实话告诉你。王教授偶然之间得到了一个宝物。而我们组织也知道这个宝物。只是王教授得到了之后，把这个宝物藏起来了。所以我们要找到这个宝物的话，必须要从王教授这里入手。可惜老头子顽固不化，我们只有把他干掉了。现在看来，怪不得我们找遍他家没有找到线索，原来线索在你手中的书里。” 神秘人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又紧了一紧，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说：“我说了够多了，一般在侦探电影里，知道那么多内幕，下场都是被干掉了。不过，今天只要你乖乖给我那本书，我就保证你活命。不过么，看来你是不会配合了，那就。。。。”说完，他用刀柄在我后脖子一敲，我只觉得眼前一暗，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又醒过来了。连忙向后一看，发现，后座空无一人。但是我的手台、甩棍都还在后座上。我二话不说，马上下车打开后车门，拿起了甩棍，冲向了车库的出口，不过，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神秘人不知去向了。我看了一下手表，我昏迷了大概10分钟。而这10分钟，足够这个神秘人逃很远了。 再回到地下车库的警车里，原来我放副驾驶的王教授的那本书，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用说，肯定这个神秘人拿走了。我拿起了后座的警用电台，神秘人已经把电池板拿走了。而警车上的车载电台，也不能工作了，不用说，肯定被破坏了。我一摸口袋，哎呦，手机倒在。可能神秘人觉得时间如果拖了太久怕被人发现，所以忘记拿我的手机了。我无奈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这个车库已经停满了各种警车，这里也变成了“案件现场了”。一位120的医生帮我在处理头上的伤口，而另外一位认识的同事帮我在做现场笔录。当然，张处的人，也到了现场。 张处看到了我，赶忙问我：“小飞啊，没事吧？”我连忙回答：“张处，我没事，医生说不是很严重，已经帮我包扎止血了。只是。。。。。对不起，只是王教授那本书被那个神秘人偷走了。”张处追问道：“看清楚长相了吗？”我默默的回答：“对不起，张处，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根本看不清。”张处慢慢说了句：“没事，小飞。你尽力了。说实话，这个人很专业，提前破坏了车库和小区里的监控摄像头，目前小区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他的图像。说明是专业的人。” 我把那个神秘人关于王教授和宝物的事情告诉了张处，张处让手下的人记录下来了。同时叮嘱之前给我做笔录的同事，关于王教授和宝物的事情，不要记录在本次案件的常规笔录中。我这个遇到袭击的案件，现在由国安十处来接管调查。 张处给我了一张名片，对我说道：“这件事情，也难为你了，书没了没事，我们再想办法调查。这件事到底为止了，你可以不必再参与了，我们会继续跟进。你受伤了，我会和你们领导沟通好，让你好好休养。辛苦你了，小飞。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到什么线索，打电话给我。谢谢。”然后他就让一个组员送我回家了。 刚出小区地下车库，一大群居民在围观，看到我头上包着纱布、狼狈不堪的样子，都发出了惊呼。当然，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爷爷在人群中，用一种特别气愤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护送我的人说了谢谢，表明我家就在楼上，不必送我了。然后走向爷爷那里。爷爷看到我，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走，而且走向电梯，估计是拉我回家。 到了202，爷爷一把把我推进去。然后拉我进了他的书房，直接劈头盖脑的问我：“知道谁干的吗？告诉爷爷。你只是个社区民警，还对你下手那么重。我们老程家，一大家子都是警察，还敢搞你，真的是昏头了！” 我讪讪一笑的回答：“爷爷，我真的不知道。戴着口罩鸭舌帽，而且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就在这时候，我爸爸和妈妈回来了。妈妈马上摸着我的头，非常关心我的伤势。我只有马上解释，说没有大碍。然后爷爷马上冲着爸爸嚷道：“一定得查出来！否则我们老程家的脸哪里放？一大家子都是警察，结果家里唯一的孙子还被人搞了？”爸爸脸色铁青，刚要开口，突然门铃响了。 我还以为是楼下调查的警察来补充笔录，没想到，孙队带着他女儿孙小萍进来了。进来就大嗓门的说道：“哎！没想到，上午小飞好好的，下午就被偷袭了！没事吧？小萍听说你受伤了，硬要我带他一起来看你。” 爷爷正好有气没有地方撒，对着孙队也一顿损：“小孙，你好歹也是区刑队的队长了，怎么这事你也没线索？赶紧，和你兄弟一起查！我孙子的血可不能白流！好歹你在我家蹭了那么多顿饭，你爹当年因为违章所以车被扣了，都是我想办法帮他把车拿出来的！” 孙队马上讨好的说：“老爷子，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不是一起来讨论嘛。”我爸爸马上也在边上说“对对，我刚刚在楼下和张处聊过。大家进去，去书房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三个老警察，总有办法嘛。爸，你别着急，急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孙队不愧和我爸做了几十年兄弟，马上心有灵犀，配合着对爷爷也说：“老爷子，你看你看，还是老程说得对，从长计议嘛。来，一起讨论一下。”然后和我爸一起扶着爷爷进去，然后我爷爷虽然和他们一起进去，嘴巴上还在说着孙队以前做小警察的时候，如何如何，然后来我家蹭饭啊如何如何。。。。 孙队只有苦笑着和我爸一起扶着爷爷进去，然后快进书房了，转身对小萍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小飞哥哥啊”。 他们三个人进了房间。只剩下我妈和孙小萍还有我，奶奶在厨房间忙碌着，好像买了一个老母鸡，准备给我补补身体。额，面对孙小萍，似乎现在场面有点尴尬。 我妈妈热情的让孙小萍送我去楼上701我的房子里。还对孙小萍说等会晚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吃饭。还特别的对孙小萍说了一句：“你呀，有空多来看看你小飞哥哥，他也很想你啊。” what！老妈，你也太。。。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想孙小萍的话。你杜撰的！你诬陷我！ 孙小萍则红着脸，低着头来我面前，用蚊子般的声音对我说：“小飞哥哥，我送你回自己房子里，休息一会吧。。。。。” 额，小妮子真的误会了，她以为我妈已经把她当内定的儿媳了。这个，该如何是好？ 第七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孙小萍扶着我，回到了我在701的房子里。到家后，她还把我扶上了床，帮我倒好一杯水。顺便剥了一个橙子递给我。然后安静的坐在我床边，看着我。别说，以前小时候，她跟着我屁股后面，老是“小飞哥哥”、“小飞哥哥”乱叫的时候，还觉得她是一个麻烦精。没想到，这几年来，她变了：变得文静了，也变得善解人意了。嗯，不过，长大了、懂事了，也说明了警校的教育，果然是能改变一个人的。 她坐在床边，那样怔怔的看着我，顿时这个氛围就很尴尬了。我开了头，主动和她想办法聊天。问问她一些问题，比如说：警校生活怎么样啊？毕业了去哪里实习啊？也是想借助这些问题，摆脱尴尬嘛。 没想到，孙小萍突然扑向了床上的我，还伏在我身上哭了起来。我顿时非常的慌乱，两只手举在空中，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放哪里。孙小萍一边哭，一边对我说：“小飞哥哥，你只是一个社区民警，为什么要那么危险？今天我听我爸爸说你受伤了，马上就求着我爸爸带我一起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担心你！就是你害怕你出事！” 我从警校毕业到现在，已经六年了。这六年，其实我也尝试过接触女孩子。但是每次，都感觉好像擦不出感情的火花。再加上做警察后，总是特别忙，根本没太多时间陪女孩子。导致现在快30岁了，还是单身一个人。之前也没觉得啥，但是，今天突然有一个女孩子伏在你身上，还倾诉对你的担心和关心，别说，感觉还真的挺不错。至少，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女孩愿意为你担心，愿意在乎自己的安危，还是感觉挺好的。我心里也有了一丝异样的感动。 我只有讪讪的一笑，对孙小萍说道：“小事情而已，做警察，总有可能面对危险。我这不是没事么。”没想到，孙小萍又继续抱紧着我，说道：“小飞哥哥，从小到大，我总是把你当自己的亲哥哥。我从小妈妈去世了，我爸爸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爸爸经常带着我来你家里。每一次，你妈妈做的饭菜都很好吃。而每一次，都是你陪着我玩。我心里，早已经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因为只有这里，我才能感觉到家庭的温暖！” 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我，对我说道：“那时候，有一次，我读小学你读初中，我们在外面玩。我扭伤了脚，是你背着我回到家。我爸爸和你爸爸在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根本顾不了我。是你主动买棒冰给我吃，最后还哄我开心，让我不再哭。就是这一次，我突然觉得，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开心，很安心。” 说到这里，她脸有些红了：“我后来就开始喜欢你了。但是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所以不敢告诉你。只是，今天听到我爸爸说你受伤了，我突然心好痛，好痛好痛！你知道吗？我此刻发现，我真的非常在乎你！我离不开你！小飞哥哥！我喜欢你！” 我很尴尬，对她的突然表白，感觉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有说道：“可是，我一开始只是把你当我妹妹。而且你知道吗？我做警察的，以后肯定是很忙的。你也是警校的学生，应该知道。各种执勤、备勤、值晚班。基本上是顾不了家，注定没多少时间陪伴你啊！” 没想到，孙小萍又哭了，又俯在我身上。然后又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反正就是喜欢你！我今天终于知道，我喜欢的就是你！我放下女孩子的矜持，主动表白，就是说明想清楚了！小飞哥哥，我不要做你妹妹！我要做你女朋友！以后，还要做你老婆！” 孙小萍越说，声音就越轻。把这些话说完后，她也停止了哭泣。只不过，脸红的像个大苹果。别说，她咬着嘴唇脸红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呢！再想想她的温柔善良，这几年相貌也长得越来越可爱了。别说，就这几点，还真的让我很心动呢！ 我咽了一口口水，慢慢说道：“你，真的是喜欢我？想清楚了？不是一时冲动？” 我说完了这个，孙小萍一下子又哭了起来，而且这次是哇哇大哭：“我都说那么多了！放下了大姑娘的矜持，都这样对你表白了！你还不明白？还在怀疑我？”她越说越伤心，哭得更加大声了。 我马上慌乱了。此刻已经晚上下班时间了，隔壁邻居差不多都应该到家做晚饭了。她哭得那么伤心，隔壁邻居说不定还以为我欺负她呢！万一以后流传出去各种版本，我跳黄河也说不清啊！ 我只有好好的哄她，对她不停的说对不起，然后说不该质疑她。没想到，不但这番安慰没有让她停下哭泣，反而哭得更加伤心，甚至还用手捶打我，不断骂我：“混蛋！” 额，咋办！咋办！现在如果一个持枪歹徒拿着ak47向我扫射，我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可是这个小妮子这样哇哇大哭，我真的该不知道怎么办了。不好！万一被孙队听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她女儿了！冲上来打我怎么办！对了，他今天万一配枪了怎么办？我家里没防弹衣啊！ 此刻，胡思乱想是无用的。我必须马上想到办法，阻止孙小萍的哭泣。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没错，一个非常狗血、老套的办法！但是，我只有放手一搏了！拼了！我可不想明天成为新闻报纸的头条：警务人员知法犯法，清纯少女惨遭毒手摧残。 我鼓起勇气，一把扳起了孙小萍的脸，然后不顾她诧异的眼神，狠狠心，一下子吻了下去！ 没错，这也是我从那些狗血的爱情电视剧里学来的，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般面对女主角这种痛哭不止的情况，都是用一个深情的吻，来止住女主角的眼泪。不知道这招对孙小萍管不管用，先用了再说！ 吻上去后，我没有闭眼。毕竟我也没接吻的经验，更加关键：这个是我的初吻。不过我没闭眼，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孙小萍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变得更大了，眼中的表情，有疑问、有惊奇、有差异，或许，有更多其他的含义。 不过，她没有像狗血的电视剧剧情那样发展，例如说给男主角一个耳光这样。她放弃了哭泣，也放弃了抵抗，反而全身发软，顺从了我。 吻了只不过十多秒，我却感觉，像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孙小萍突然推开了我。然后我们两个人坐在床上背对背，突然气氛就更加尴尬了。 过了一会，我刚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没想到孙小萍也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异口同声，仿佛排练好似的。 更加尴尬了！不过，孙小萍却马上又抱着我，然后喃喃的说：“对不起，小飞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闹的。我真的，这些话憋在心里面太久太久了，今天着急你受伤的事情，一下子忍不住，都说出来了。你，不会怪我吧？不会讨厌我吧？” 我突然笑了，小妮子没生气啊。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干脆用两只手，抱住了孙小萍，在她耳边说道：“小傻瓜，别多想了。我都吻你了，就要对你负责啊。好吧，我其实也喜欢你！” 这句话，似乎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她脸更红了，抱着我，开心的说道：“小飞哥哥，你真好！你真好！” 听着她喜悦的表情。我也松了一口气，好吧，该来的，总归会来。我和孙小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人也非常熟悉。所以，如果我们在一起，想必，两家人也会非常满意。再说了，孙小萍相貌漂亮，身材也棒，带出去的话，绝对也能在兄弟们面前有面子，哈哈！ 单身到现在，终于收获了爱情，而且还是自己青梅竹马从小长大的妹子，不错！今天虽然挺倒霉，但是，最后时刻，却能让我开心一下，值得！值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毕竟，我们两个人刚刚解开心扉，表露心意。此刻的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两个人。我们应该好好拥抱，珍惜彼此之间的这个时刻的感觉。 不知道抱了多久，突然卧室的门开了！我妈妈的头伸进来了，对我们说道：“小飞，小萍，饭做好了，下去吃饭吧！小飞，你有什么衣服要洗吗？我顺便拿下去洗。” 我和孙小萍马上推开了对方，整理身上的衣服，彼此的脸色，都红了。仿佛一对早恋的少男少女，被家长抓了现行。 我妈妈肯定发现了！哪怕她只是看了0.1秒，也表示她看到了。我从小对我妈妈的眼光就很佩服。好歹她是市局经侦总队的副队长。一张假钞，连银行的专家都鉴定不出来，而她只需要对着太阳看一下水印，就知道是不是假钞。这样的眼神，当然可能在一瞬间就发现我和孙小萍拥抱在一起的画面了。 不过我妈妈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眼神都不好了。哎呀，你们怎么不开灯啊，屋子里都看不清楚了。那个，我先下去了，小萍，你也陪小飞一起下楼吃饭吧。”然后就不由分说的走了。留下了我和孙小萍在风中，不，不是，屋中凌乱。 该来的，总得来。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早恋的少男少女，已经满18岁的男女了，谈恋爱也很正常。而且，他们不是就是一直希望我们在一起么，如今真的在一起了，总不能说什么吧！ 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我和孙小萍一起坐电梯下楼了。、、 一回到爸妈的屋子里，一大家子人：爸爸和妈妈，爷爷奶奶，对了，还有孙小萍的爸爸——孙队，都已经落座了。妈妈对着我说：“愣着干嘛，两个人快来坐啊。” 我和孙小萍挨着一起坐下。然后偷偷互相看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到了甜蜜的眼神。嗯，有个自己喜欢的妹子，用甜蜜的眼神看着自己，挺幸福的！ 突然，孙小萍的爸爸——孙队一下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孙队大笑，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对我爸爸说道：“老程，聘礼就是那瓶1987年的茅台酒，可别拿别的年份糊弄我！”而我爸爸当然对他兄弟也不客气，唇枪舌战的回应：“你在老子家蹭一辈子的饭了，把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就当是还饭钱了！知足吧你吧！” 爷爷奶奶还有妈妈，则一脸笑意的看着我。爷爷已经失去了一个小时之前的那种怒发冲冠老黄忠的感觉，笑吟吟的样子，只能觉得他是一个退休的老爷爷，只是期盼着快点有一个孙媳妇。 我和孙小萍已经脸红的像两个猴子屁股了。前面互相拥抱的场景，我妈妈果然看到了！而且下楼后马上告诉全家了！好囧！真的好囧！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今天我遇到神秘人袭击还受伤，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很紧张。现在我们“无声的宣布”了这样一个好消息，也可以把低落的心情与氛围一扫而空。挺好的！ 孙队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我女儿跟着你也不吃亏，好好对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敢欺负她，我就，我就。。。。” 我爸爸马上毫不客气的反击：“就怎么样？我儿子可是警察！袭警啊？”这句玩笑话，马上又让大家哄堂大笑。 孙小萍红着脸，对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说道：“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们是认真的，而且以结婚为目的。我相信小飞哥哥会好好对我的，我也相信他会照顾好我的。”然后马上转头对孙队说：“爸爸你可不许为难小飞哥哥，否则我就哭啊！” 孙队“宠女狂魔”的名声，可是整个分局都知道的。他连忙说道：“不会不会，未来女婿嘛，肯定宝贝，肯定宝贝！” 连我妈妈也对着孙小萍说：“从小看着你长大，早就把你当我女儿啦。现在哪，看来不能把你当我女儿看了！”孙小萍马上着急了：“阿姨，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妈妈马上接着笑着说：“只能把你当儿媳妇看啦！”大家又是哄堂大笑。孙小萍彻底脸红不好意思了。 这顿饭，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留下了美好的一夜、家里人再也没提我今天遇袭的事情。可能，不想让不好的事情破坏今天的美景。有些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晚上，孙队带着孙小萍回家了，不过，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却让我非常心疼。才确定关系几个小时，我就竟然很在乎她了。可惜，孙队的一句话，却让我郁闷：“哎呀，别依依不舍了，马上结婚了就住一起啦！” 晚上11点，我躺床上，孙小萍给我一个甜蜜的晚安短信后，和她说了拜拜。我因为心情激动，也没有那么早入睡。 刚起床倒了一杯水，突然发现了我下午顺手放桌子上的纸。对了，是那本王教授送我的书里面夹着的那张纸。书虽然被神秘人偷走了，但是纸却还在我桌上。只因为我出门的时候，顺手放在桌上的。 我对于这张纸也没印象了，现在突然想起来，也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顺手夹进去的。我随手打开一看。 突然，我的眼睛睁得很大，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思考了半分钟，拿出了张处下午给我的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张处接了我的电话。“喂，你好，哪一位？”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他很疲惫，应该还连夜在加班调查今天的案件。 我呼吸加重了一下，对他说：“张处，我是成飞。我有重要发现，必须现在立即向你汇报！” 第八章 初识王仁 第二天一早。其实我应该是上班的。但是，我却没有去。并不是因为我旷工，而是因为，我要去找张处。聊一聊关于书中那张纸的事情。没错，你应该没猜错。那张纸，不是我自己随手一塞在书中的。而是，王教授塞在书中的。所以，哪怕头上还缠绕着纱布，我还是要去找张处。 出门之前，我爸爸没多说什么，只是对我说，昨天晚饭之前，他和爷爷还有孙队聊天分析后，觉得目前我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去找张处。当然，我也没把那张纸的事情告诉他们。毕竟，这个事情已经牵涉到许多人许多事情。如果让太多的人知道，只会增加知情人的危险。 我昨天想了一夜，才明白：这也是为什么，王教授的这本书，才印刷了十本。而除了他家里的那八本和送复旦图书馆的那一本，就只有我这一本了。我此刻才终于明白，那九本书，都是掩护而已。真正的重要的那一本书，恰恰就是他送我的那一本。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王教授和他的那些老同学、老邻居都只字不提他出的新书，却对我反复的提及。其实，他就是在暗示我，在反复的让我记忆关于送我的这本书。或许，也是他对我的嘱托。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有神秘人会在我回家拿书的路途中，突然对我袭击。神秘人和他背后的组织，究竟知道多少关于这本书的秘密。他们也在寻找什么呢？ 如果，没有王教授书中的这张纸，可能我两眼一抹黑。但是，现在当我发现了王教授给我的这本书中这张纸后，我瞬间明白，原来，整个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或许，这个就是调查王教授死因的第一条线索。真相。开始逐渐的付出水面了！ 张处留给我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他的手机号码，外加一个地址。我根据上面的地址，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个地方，位于xh区一条非常微不起眼的小路上，一个微不起眼的地方。 根据张处名片上的地址，我找到了后发现：是一个只有两层楼的矮小的建筑物，毫不起眼。而最搞笑的是，这个两层楼高的建筑物，上面竟然写的名字是：xh保安服务公司。 张处给我的名片上，为什么是这个地址？会不会张处拿错了名片给我？但是仔细一想，也不会啊，张处昨晚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电话里还和我反复确认过，今天让我来这个地址找他的。不会错的呀。 我站在这个建筑物前，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就在这尴尬时刻，建筑物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主动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和我打招呼：“程飞，你好。头上的伤势好点了吗？” 这个年轻人人看上去非常年轻，仿佛还是在校的大学生那样。他穿着便衣，但是，我总觉得怎么那么眼熟。 突然想起来了！昨晚张处就是让他在我家楼下的地下车库里送我回家的那个组员。当时他穿着警服，今天却便衣。怪不得我一下子没有认出他来。我马上过去握住他的手，热情的说：“哎呀，是你啊。今天你没有穿警服，所以没认出来你。抱歉抱歉。昨天还要谢谢你把我从地下车库里送出来呢！” 这个年轻人非常腼腆的一笑，对我继续说道：“我叫王仁，今年刚刚警校毕业。刚分配到张处手下，我叫你飞哥吧。你可以叫我小王。飞哥你客气了，我是举手之劳。再说你帮助我们十处，我们反而应该感谢你呢！” 怪不得显得那么稚嫩，原来是刚毕业的啊。不过看上去却充满活力，人热情又友善。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看来张处挑选人还是有一套的。他们十处的人，真的都是精兵强将啊！ 王仁如此的客气、谦逊，一看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那我也赶紧主动握住他的手，说道：“客气客气，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助，互相帮助。来，跟着我走，张处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带你进去呢！”王仁热情的拉着我，进了屋子里。我追问王仁：“这个，为什么这里是xh保安服务公司？张处和你今天在这里？” 王仁一边拉着我向里面走，一边介绍道：“额，这个。其实吧，我们十处有好几个办公地点，有大有小。而这里是我们日常最大的办公地点。日常都是在这里办公。因为我们是一个理论上不存在的部门。所以对外，公安部和国家安全部都不会承认我们十处的存在。而只有内部并且有一定级别的人士，才知道我们十处的存在。” 建筑物外观看来只有两层很矮小，内部却显得挺大。我注意到，一楼院子的门卫室，有两个保安坐里面。但是保安却正襟危坐的样子，眼神也非常的犀利。王仁带我进入院子，在一个毫不起眼的门前，他拿出证件，刷卡，然后带我进去了。 王仁边带我向电梯那里走去，边继续说道：“门口的牌子和单位名称，其实都是掩护的名称。保安服务公司，这样才是最不起眼的，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哪怕我们穿着警服进出，路过的群众也不会发现这里的秘密。” “另外”，趁着等电梯的时候，王仁还向我介绍道：“门口那两个保安，挺精神的对吧？可不是普通保安。其实是特警。嗯嗯，这些事记得保密哦。” 我连忙答应。电梯来了，我跟着王仁进了电梯。其实我还很好奇：一共才两层楼的建筑物，还装什么电梯嘛。走个楼梯就到了嘛。有点多此一举哦。 当电梯门关上后，王仁按了一下“-2”。没想到，竟然带我向地下二层去。地下室有什么？难不成，张处他们就是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办公？ 不过，接下来，却让我大跌眼镜。电梯到了-2，王仁带我走出来，在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地下通道里七拐八拐，来到另外一个电梯口，带我坐另外一个电梯。什么！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第九章 张处的秘密基地 进了第二部电梯后，当电梯门关闭后，突然电梯里的语音系统开始工作：“您好，请刷卡，同时请输入密码。” 王仁又拿出了他的证件，在电梯楼层边上的一个卡槽上插入证件卡，然后输入密码。电梯语音系统马上反应：“三级警司王仁，身份验证通过。请问去哪里？”王仁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地下5层，十处办公室。”电梯里的语音系统马上反馈：“确认。地下5层。”然后开始运行了。 我惊讶的张开了嘴！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原来还有地下5层！有点像《生化危机》里，保护伞公司的地下秘密基地的感觉么！怪不得这里是神秘的十处所在，真的不简单。 王仁带我到了地下5层后，电梯开门了。走进去，里面非常的大！大到难以想象！门口就是站着两个拿着枪并且持枪警戒的特警。而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中央位置是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显示许许多多的摄像头的镜头。一台台计算机前面，许多身穿警服的人，在忙碌的盯着显示器屏幕。 而其他还有许多房间，看到有许多穿着警服的人进出，有办公室，也有会议室。整个大厅，显得非常的繁忙。我去过市局110指挥中心，看到过那里一派繁忙的景象。而这里，似乎就是110指挥中心的翻版。只是，面积更加的大！ 王仁带我进了一间屋子，然后给我倒了一杯咖啡，让我稍等，就离开了。趁着现在没有人，我仔细的大量屋子里的摆设：非常简单的会议室，不过，里面的各种视频设备、电子投影仪等，却显示这里都是高科技的设备。看来十处是一个很受重视的部门，经费充足啊。 容不得我更多的胡思乱想。会议室门又开了，张处和他的一个女组员进来了。张处很热情的过来和我握手，嘴里还主动和我说：“小飞啊，今天伤势好点了吗？真不好意思，还要你主动来我们这里一次。” 看到张处如此的客气，我也非常的不好意思。马上回复他：“哪里哪里。是我主动要求来的，毕竟事关重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大家寒暄了几句，分别按照主宾位置坐下。我和张处面对面坐着，而女组员坐在边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我明白了，原来她负责记录。 张处开门见山的说道：“小飞，今天我们谈话内容，全部都是属于绝密。不得外泄，所以要签订保密协议。哦，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小刘，刘夏花。昨天你在现场应该也见过，她是我的秘书，也负责我们十处的一些行政杂事。今天，她负责记录整个谈话内容。”那位刘夏花马上向我笑了一笑，我也回了她一个微笑。不是非常漂亮，却很清纯的样子，嗯，马上就觉得有点好感了。 紧接着，张处又说道：“再强调一遍，今天我们所有的谈话内容，都是绝密。你昨天电话里和我说，关于王教授的案件，有了关键性的证据与发现。而且要求要和我当面聊，怕不安全。”张处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鉴于昨天你遇袭的情况，所以，今天我们特意让你到我们十处的办公地点来。这个地方，一边必须是有一定级别的人士，才能进来的。但是你情况特殊，所以让你来这里。这也说明警队对你的信任。这里的一切，你必须要保密，在外面不能乱说。这点很重要！”然后，话锋一转，张处马上说道：“废话不多说了。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情，现在在这里，你可以放心的和我说了吧？” 由于紧张，我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嗯，现磨的卡布基诺，不错。然后放下了杯子，对他说了起来：“张处，我想先请问一下，现在复旦图书馆的那本书找到了吗？有什么发现吗？请原谅，我不是卖关子。只是，这个涉及到我对于本起案件的一个猜想。如果我现在知道了图书馆那本书的下落和调查情况，我相信，我可以马上印证我的猜想。同时，我的这个猜想，就可以证实为本次案件的重要线索。因此，不得不谨慎。” 张处赞许的点了点头：“小飞，你一个社区民警，却能主动思考案件，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照我看，再过几年，你也可以有能力成为一名刑警了。”然后他马上转头对刘夏花说：“小刘，你说一下，复旦图书馆王教授捐赠的那本书的情况。” 刘夏花干练的从笔记本电脑中打开了文档，然后说道：“张处。根据去图书馆拿书的同事介绍，那本书在复旦图书馆里放了没多久，因为放在了偏僻的角落，也没人关注。因此一次借阅记录也没有。我们的同事把书拿回来了。从表面看，书很新，根本就没人翻阅过的样子。”然后，刘夏花又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了另外一个文档，继续道：“检验科的同事，在初步技术检验后，判定这本书和在王教授家发现的八本书一样，都是同一时间一起下流水线的。应该是那十本里面的。” 我马上追问刘夏花：“那请问，在书中，有没有检测到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说王教授写的暗号啊，写里面的字啊，或者。。。。”我故意加重语气，强调道：“夹着纸张什么的。” 由于我严肃的语气。刘夏花很紧张，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下整个检验报告的文档，然后很坚定的回答我：“没有，你说的这些情况，检验科的同事没有任何发现。那本书，就是普通的书。” 我的猜想，看来果然是正确的！我停顿了一下，想整理思路。张处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但是，还是等待着我。 终于，我开口说道：“现在，看似唯一的线索，就是最后剩下的那本书。没错，也就是王教授送我的那本书。不过，大家都知道，昨天我遇到那个神秘人后，书被抢走。现在初步来看，形势对我们很不利，那本书，没有了！” 我停了一下，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张纸。没错，就是王教授夹在那本书中，我随手放电脑桌上的纸。我说道：“王教授想告诉我的线索，其实不是在那本送我的书中。因为，那本书，和其他九本书一样，都是掩护而已！” 我的话一说出口，张处和刘夏花马上惊诧的问道：“什么！难道说，那本书根本就是没用的？那他为什么临死前，要很隐蔽的在自己尸体下面，画出他的这本书的图案？” 我微微一笑，拿下了自己的眼镜，缓缓说出了八个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什么！”张处和刘夏花再次震惊了！张处马上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问道：“难道说，是这张纸。。。” 我抬起了头，说道：“没错。这个是连环线索，一环扣一环，只有掌握正确的线索，才能知道下一个线索。这个第二个线索，不是我家里的那本书，而是，王教授夹在书中的这张纸！” 我缓缓打开了纸，推到了张处的面前。原来，这是王教授生前，写给我的一封信！ 第十章 王教授给我的信 会议室里，此刻异常的安静。安静的甚至有点可怕。用一句老套的话来说，现在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张处和刘夏花看着我手中展开的白纸。他们两个人，似乎已经屏住了呼吸。而我，其实在昨晚，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这封信的内容。但是此刻如此严肃、紧张的氛围下，我也不得不跟着紧张了起来。 张处终于开口了：“小飞。这封信是王教授生前写好给你的。既然写给你，肯定也是有他的目的。你来读一下这封信，然后和我们说一下你个人的想法吧。因为你是王教授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所以你的发言权，对于这个案件，也是至关重要的。” 我感觉嗓子好干，可能也是因为紧张的原因导致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我拿起了那封信，读了起来： 小飞，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去世了。不要惊讶，我这个人，虽然是大学教授、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但是，我还是一个宿命论者。我一直坚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所以，我觉得，可能我的去世，是无法避免的。 因此，如果因为我的去世，让你感到愧疚，请你千万不要愧疚。因为，这一切都是宿命。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我们都是命运之书中的人物。唯一区别可能我是在第一页出现，而你在倒数第二页出现。不管是第一页还是倒数第二页，都是命运之书的安排而已，一切都只是回到起点。 所以，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勇敢的去接受吧！我走了，但是你还是要面对现实啊！ 我的祖上，是一个普通的家族。但是，那只是表面的现象。我的家族，其实从1000多年前，就有一个使命：守护一批国家的宝藏。1000年前，中国还处于宋朝的年代。当年靖康之难，大宋被入侵。为了保护当时宋朝的一批宝藏。我们祖先，把整个家族分成了十个分支，每个分支守护一件宝物。可以说，正是由于我们整个家族十个分支的守护，这批一共十件宝物的宝藏，才最终在历史的长河中，保存了下来，没有受到战火的洗礼。而我们整个家族的人，就都自称为“守宝人”。当然了，这个称谓其实只有我们家族自己内部的人才知道。 由于这批宝藏十分珍贵，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这十个分支的“守宝人”就故意流落到全国各地，互相不联系。也是为了“所有的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我们互相不联系的好处也就在此：哪怕有一个分支出现状况，他也不知道其他九个分支的情况，至少不会全军覆没。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尽最大程度的努力，保护这批国家宝藏的安全。 我们这十个分支的“守宝人”虽然平时不联系，但是还是有一套特别的手势与口令。我们的祖先当时吩咐过，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用一种特殊的、隐蔽的方式，紧急召集十个分支的人的后裔集合。不过1000多年过去了，我们十个分支的“守宝人”，一直分散在全国各地，从没有集合过。 我的祖上是“守宝人”中第一个分支。我们守护的，是一件奇特的宝藏。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但是，传说，这个宝藏，具有神奇的能力，是传说中远古时代的一个宝物。所以说，对于中国来说，这个是无价之宝！因此，我的祖上，就是一直守护着这个宝物。 我的父亲在担任“守宝人”的时候，遇到了抗日战争。为了保护我们这一支守卫的宝物。他当年以失去了一条胳膊为代价，保护了宝物没有被侵略者夺走。 后来，当我年满18岁的时候，我就自动继承我父亲的使命，成为了“守宝人”，承担起了守护我们这一支守护的这个宝物的职责。 我们“守宝人”，最讲究“传承”。所以祖上有组训，每一代的“守宝人”，一定要结婚生子。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可以有后代，可以一代代的把“守宝人”的职责，传承下去。 可惜我不争气，一直没有结婚生子。而且最近遇到了那个组织的人，我觉得，那个组织为了得到我们这一支“守宝人”守护的宝物，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我的生命，是注定要守护宝物的。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觉得，我的能力，已经无法再守护这个宝物了。加上我没有后代，也注定了无人继承。所以，我自作主张，决定把这个宝物上交给国家。我相信，只有强大的祖国，才能守护住这个宝物。我也相信，我的祖先一定会原谅我，并且认同我的这一决定。 自从认识了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聪明、诚实、善良、可信。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民警察。特别看到你经常来探望我，嘘寒问暖，真的觉得像我的孙子一般亲切。所以，我下定了决心，以赠书的名义，把这封信给到了你。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能发现这封信吧？我老了，而且可能马上就会死了。所以，守护这个宝物，并且把这个宝物上交给国家的使命，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因为，我只信任你啊，程飞警官。 不过，由于事关重大，我也不敢直接在这里说宝物的具体内容，因为万一这封信被那个组织的人截获的话，将是不可想象的后果！ 所以，我在这里留一个谜面。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与能力，你一定能破解这个谜面，同时最终找到我隐藏着的宝物！ 最后，我这个将死之人，再次请求你：找到我隐藏着的宝物，然后安全的上交给国家！我相信你的能力！加油，小飞！ 啊，说了半天，竟然还没有说谜面。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谜面来了，注意了： 在知识的海洋里，你沉迷于其中。 文学是最捷径的一页孤舟，有时候却会遇到高达二十二层楼高的大浪。 有些事情，不要被表面所蒙蔽。 打破表面，你才能发现真理。 好了，以上就是谜面。开始行动吧，程飞警官。 我放下了这封信，然后给到了张处手上。张处急速的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刘夏花。刘夏花看了一下，对我们说：“初步看了一下，结合那天在案发现场看到王教授平常书信的笔迹来看，这封信，应该是王教授的笔迹，不像是假的。” 张处不怀疑信的真假。他好奇的，是这个谜面。他看了许久，拿出了对讲机，然后按下了ptt按钮说道：“十处人员注意，请全体情报分组的成员，马上到四号会议室集合。完毕。” 然后张处扬了一下这封信，对我说道：“小飞，王教授给你的任务，还是得你来完成。我们十处的人，一起来帮助你！” 我此刻，鼻子有点酸，那个平时慈祥的王教授，在我脑海中栩栩如生。我握紧了拳头，坚定的点了点头：王教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嘱托！ 第十一章 如何破解谜面? 不一会，十处的情报分析组的人，都到了会议室。虽然才5个人，但是，感觉都是精兵强将的样子。大家一一坐定，张处开口说话了：”那个，昨天的案件，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哦，对了，这位程飞同志，相信在座的有几位昨天已经见过他了。今天，他拿到了这个案件的关键的证物与线索。现在需要各位，以专业人士的身份，来分析一下这个案件。”然后张处让刘夏花向十处的情报分析组的人介绍一下这封信，顺便招手喊我过去，把我拉到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主动给我倒水，我又有点受宠若惊了。一个堂堂的处长，给我一个小警察端茶，真的是太高的荣誉了。他让我坐下，轻松的说道：“小飞，别紧张啊。我和你爸爸，也是旧相识。以前也一起办过案子。只是后来一直没有业务上的交往，所以也不经常见面。所以晚上你遇袭后，你爸爸和孙队还一起找过我，我们还聊了一会。”他说到这里，还微笑了一下：“以后私底下，叫我张叔叔就行。我和我老婆两个人，没有孩子，看到你，我觉得你很亲切，真的像我侄子一样呢。”我“嗯”了一声，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好的，张叔叔。” 听到我叫他一声“张叔叔”，他也很享受的样子。难得的笑得更加开心了。我马上对他有改观了：他也不是那么严肃，其实私底下，觉得他还是很慈祥、很平易近人的样子嘛。 张处拿出了一张空白的卡片，隔着桌子，递给了我。对我说道：“小飞啊。这个给你，拿着。”我接过卡片，上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字，就是一张普通的卡片。我马上问道：“张叔叔，这个是什么？” 张处拿起了桌子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已经向市局政治部申请了，即日起，你临时借调到我们国安十处工作，协助本次案件的工作。在这个案件的处理期间，你就安心在十处工作吧。借调的手续慢慢办，但是今天开始，你就是暂时在十处工作了，当时也是暂时要跟王教授这个案子了！这个是进入这个秘密办公地的门禁卡，靠这个卡，你才能进入这里。保管好，别丢了啊。”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放哪里。然后突然想到了，拿出了警察证，放在了证件套的内页里面。张处又喝了一口水，说道：“王教授没看错人，你小子头脑反应就是快。” 然后张处对我说道：“嗯，趁着他们在分析那封信和谜面。我简单向你介绍一下。我们十处呢，是国安十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呢，我们虽然是国家安全局的一个部门，却是一个不被承认的部门。国家不承认我们十处的存在，人员编制表上，也没有十处这些部门的成员。” 说到这里，我就很好奇了，主动问张处：“那十处这里这么多人，是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的呢？” 张处微微一笑：“我们其实有各自挂靠组织关系的单位。比如说，有的人，挂靠在交警队，有的人，挂靠在法医部门，有的人，挂靠在刑警队。大家表面上互不隶属，没有交集。这样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外界发现我们这个部门。”张处递过来一张证件。是他的证件。上面写着他的职务是：“xx分局督察大队大队长”。我不得不惊叹：“这样的保密工作，真的是绝了！太聪明了！” 张处说道：“我们十处这里，分为几个主要部门。外勤组：负责出外勤，并且执行抓捕任务。情报分析组，对了，就是前面会议室那些人，就是负责分析情报与整理情报。后勤支援组，负责后勤支援以及物料整理发放的。还有一个行政组，负责行政事务的。哦，我的秘书刘夏花，就是兼任行政组的组长的。” 张处继续说道：“你现在由于是借调的，临时过来工作，就不指派你到哪个组了，先跟着我吧。毕竟你身份比较特殊，是本次案件的重要证人。同时，由于你遇到过神秘人的袭击，所以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比较安全。这个，其实也是你爸爸和孙队昨天晚上找我聊的时候，他们对我的请求。” 说到这里，我腾一下坐起来了，我忍不住对张处说：“张处，你不能因为和我爸爸的关系，就对我区别对待啊。我也是警察，我不要特殊照顾！更不要活在我爸爸的庇护之下！这也是我做警察最讨厌的事情！” 张处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小伙子，天气热，火气不要那么大嘛。你爸爸当然没有照顾你的意思。相反，他是想借助这次的事情，磨练磨练你。跟着我，不就是最好的磨练嘛！” 被张处这样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原来是我误会了我爸爸的意思。害得自己在张处面前出丑。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马上坐了下来，低着头，红着脸说：“对不起，张叔叔，是我冲动了。” 张处喝了一口水，满意的说道：“嗯，能屈能伸，小伙子不愧是老程的儿子，有前途！我果然没看错你！” 张处对我又说了一句：“小伙子，别着急，这个案子，水很深。跟着我，一起调查。我知道你也心情非常迫切的想破这个案子，帮王教授抓到真凶。但是，做任何事情，也讲究科学，讲究循序渐进。我相信，在我们的努力之下，一定可以破了这个案子，然后让王教授九泉之下瞑目。” 我连忙点头：“对对对！张叔叔你说的对！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一定要亲自抓住凶手，让王教授可以走的安详！” 就在我和张处聊天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在张处的允许下，敲门人进来了。是刘夏花。刘夏花很尴尬的对张处说：“张处，您和程飞最好来一下，这封信，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事情，好像有点棘手！” 第十二章 遇到瓶颈 还是那个会议室，和一个多小时之前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那个情景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十处的情报分析组的五位同事。哦，对了，我的身份也发生了转变。此刻，我的身份却发生了转变：我现在已经是十处临时借调过来的人员了。所以，本次案件，我应该更加的上心。因为，我不只是这个案件里的关键证人，现在，更加是这个案件侦破工作的参与人员了。 大家坐着，但是氛围，却十分的奇怪：没有人说话，各自在看着王教授给我的那封信的复印件。没错，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份复印件，在仔细的揣摩。不过，却没有人提出自己的观点。 “那么，谁可以先来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张处打破了寂静，首先说话了。他接着说道：“大家畅所欲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毕竟，王教授给小飞的这封信，是关键性的突破点。毕竟，这是唯一的线索了。”“而且，”张处的口气也严肃了：“袭击小飞，带走那本书。说明了那个神秘的组织，也知道了王教授可能留下了一个线索。”张处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又说道：“神秘的组织，可能因为线索实在书上，没想到王教授设计的那么巧妙，书只是掩饰，关键的是这封信。现在啊，神秘组织可能还费尽心思在研究那封信。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有组员马上询问他了：“张处，为什么这样说呢？”张处笑了一笑：“他们现在肯定只是拼命在研究那本书，而不知道真正的线索此刻在我们的手上。我们正好可以打这个时间差，先研究出谜面，然后就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拿到王教授隐藏的宝物！”“哦！原来是这样！”会议室里发出了一阵交谈声，大家看来都很赞同张处的这个想法。 “不过啊，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万一神秘组织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了这个线索。也不排除这个可能。那说不定也能在我们之前拿到宝物。这样的话，我们就很被动了啊！”张处的这句话，让我们背后也出了一身冷汗。张处说的没错，属于国家的宝物，如果被那个神秘组织拿走的话，将是国家的巨大损失！ 张处看我们的精神都提了起来，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目前，调查方向就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调查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情况。第二部分，就是调查这封信。我很抱歉，今天上午大家还在调查那个神秘组织，现在就召集大家过来调查这封信。没办法，时不我待。谜面直接关系着宝物的下落，所以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五位情报分析组的组员互相交换意见后，其中一位成员说道：“张处，我们前面研究到现在。但是不管我们用何种方法，数字排列、密码破译，都是用上了，却没有用。真的无从下手哦。”说完，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又低落了下去。 有一个组员，突然提出了一个想法：“那个，程飞，其实整个案件最关键的人，其实就是你啊。现在看起来，王教授一开始，就是进行的布局。而你，就是他布局的一部分！你就像是，像是。。。”他此时很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毫不介意的说：“我理解你的意思。王教授，其实把我当整个局中的一枚棋子。”说完这句话，我自己也觉得好尴尬，只有自嘲的笑了一笑。 张处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别太在意。我相信王教授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从他的这封信里看出来，他唯一信任的人，还是你。看得出，他是把整个事情，都托付给你的。别有压力，好好想一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有一位组员立即对我说说道：“对的，想一下。王教授生前和你说过什么话，特别是反复和你提及的话。这些话，可能就是他给你的暗示。可能他说的时候，哪怕反复暗示你，你也不会在意。但是，配合这封信，说不定就是给你的暗示，也是有可能的哦。所以，程飞，好好想一想。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是重要的！” 张处也继续鼓励我：“对！现在，这副猛药，就缺一个药引。你就是这个药引。所以你不要着急，慢慢想一想。王教授日常和你交通沟通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想一下。” 在大家的鼓励之下，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了回忆。 脑海中，回忆起了与王教授的点点滴滴。由于王教授是孤老，出于工作职责，我几乎每周都会去王教授家看望他，有时候和居委会干部一起去，有时候自己单独一个人去。 王教授这个人还是挺热情好客的，不管是我和居委会干部一起去，还是我单独去，每次都是非常的热情。端茶递水，特别是大热天甚至还会准备西瓜。一开始我还会不好意思，不肯吃他的西瓜。但是只会招来他的吹胡子瞪眼，每次都是对我说：“你的岁数可以做我孙子了。爷爷给自己孙子吃西瓜，怎么能不吃？不吃就是让老人不开心啊！不孝顺！来！赶紧吃！”每次都是辩论不过他，最后只能乖乖吃他的西瓜。 一想到这里，我更加不能接受王教授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现实了！那么好的一个老人，那么慈祥的一个老人，怎么就受到坏人的毒手了呢！想到这里，我鼻子都有点发酸了。更加坚定了我破案的信念。我更加努力的回想，王教授平时到底对我说过什么暗示我的话。刚刚那位组员和王教授分析的不过，他给我的暗示，可能是装过不经意的样子，我一下子也不会注意。但是配合上这封信，可能就会让我注意到。那到底，是什么暗示呢？至少肯定是伪装成日常语言的话语，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突然！我脑海中仿佛传出了一个声音！没错！我想起来了！有一句话，王教授经常对我说过！ 第十三章 破解谜面 我突然想了起来，每次遇到王教授，问他去哪里了。十次里面有八、九次，都是回答我去的图书馆。当时我也没在意。确实是这样，一位退休的老教授，还是历史系的老教授，去图书馆经常查阅资料也很正常。但是，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孙小萍打开的电话。我很尴尬的发现，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个会议室里的宁静，大家都看着我。我只有尴尬的向张处说明一下，我想出去接个电话。张处笑了一笑，示意我随意。我赶紧跑了出去。 在走廊的角落，我接了孙小萍的电话。 “喂，小飞哥哥。我在吃饭，你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啊？嘻嘻”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孙小萍的声音。说来也奇怪，她这个人呢，性格温柔又端庄娴熟，但是说话时候的声音，却又很俏皮。“动”与“静”的结合，真的是很完美、很平衡呢。 我赶紧回答她：“哎呦，我在办案呢。忙着呢，没空吃饭！”由于还在思考王教授的话语里到底什么地方是反常的，所以我无心和她多聊，所以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她，权当敷衍了。 “哼！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昨天刚刚确定关系，今天就对我那么冷淡啦？”电话里，孙小萍明显不悦起来了。哎，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之前和她只是青梅竹马的普通朋友身份的时候，她和我说话还是很客气的。现在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倒开始有点小刁蛮了。我简直怀疑是不是神秘组织的人用变声器冒充孙小萍来套我话了。 不过，孙小萍随即语气又变温柔了：“小飞哥哥，我知道你忙。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啊。昨天刚刚受伤，今天得多吃点补补啊。”听到她声音又回复正常了，我马上明白了，怀春的少女向自己的情郎撒撒娇，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为了安抚她，我也主动问她：“哎，吃午饭啦？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今天警校食堂饭菜怎么样？我可是好久没回去吃过了！” 不过，我的嘘寒问暖，却惹来了孙小萍的怒火了：“就说你不上心吧！我现在大四了，去实习了啊！现在在南京路派出所实习啊！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的么，你怎么忘记了啊！我可是你女朋友，拜托你对我上点心好不好！亏我上午还舍近求远，绕路去人民广场的鲍师傅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糕点！我生气啦！”说完，就把我的电话挂了。 我马上急着回答说：“不是那样，亲爱的你听我解释。”电话那头，孙小萍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只剩下嘟嘟的声音了。 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一个原本端庄文静的小姑娘，现在突然也变得刁蛮不讲理了。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她在气头上，现在肯定听不进劝。反而越解释越会让她生气。等晚上下班了，去哄哄她。买个小玩具什么的，肯定能哄她开心。嘿嘿，哄女孩嘛，就是那么简单。不过，想到她还特意舍近求远绕路给我买糕点，我还是挺开心的！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舍近求远，舍近求远。。。。。对了，有问题！我明白了！我顿时茅塞顿开了！ 我急忙冲到了会议室，突然激动的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头绪了！” 大家急忙围上来，看着我，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我。张处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急忙对我说：“小飞！就知道没看错你！赶紧说说！什么头绪！” 我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王教授那封信的复印件，说道：“我每一次去王教授家，王教授继续都是从图书馆里回来。但是，也太凑巧了吧？每一次都是图书馆？而且。。。。” 我因为口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马上就招来刘夏花的不爽了：“而且什么？别吊胃口，赶紧说啊！”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激动得口渴了嘛！”然后，我继续说道：“而且，大家请注意，离开王教授家，两条街的位置，就是区图书馆。但是，每次，他却都是去的市图书馆。市图书馆离开他家可不近！坐公交车，要坐九站路。坐地铁的话，也要换三趟地铁。对于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样舍近求远的样子，肯定是反常的！”各位，我放慢了语气，进行强调：“事出反常必有妖！舍近求远，离开才两条街的区图书馆不去，却去有点距离的市图书馆，这个，是不是就是他对我的暗示？” 大家马上交头接耳的讨论了一下，不过，马上有一位组员提出了疑问：“这个，也有可能因为他查阅的是非常专业的资料，毕竟他是一位历史系的教授，要查阅的资料，肯定是非常专业的。可能区图书馆的馆藏资料比较少，肯定没有市图书馆的馆藏资料多，所以为了能够查到想要的专业资料，他特意舍近求远去市图书馆，也是于情于理非常合理啊。” 此刻，我却已经胸有成竹。只是因为孙小萍的一番话，无意点醒了我。看来，这个女孩真的还是一员副将。不对，还是真的旺夫呢！哈哈！想到这一层，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 不过，那么多人在场，我马上恢复了神色，继续向大家解释道：“首先，王教授每次和我聊天，都是说自己是市图书馆刚回家。每一次聊天，都是这样说。如果他不是故意提醒而这样说，只需要说，图书馆回来就可以。为什么要说市图书馆回来？” 当大家若有所思的时候，我又拿起了那封信的复印件，对大家说道：“麻烦大家再仔细的读一下，里面谜面的第一句是什么？” 张处拿起了复印件，看了一看，他仿佛也发现了什么，对我追问：“难道说？” 我微笑的点了一下头：“没错，谜面第一句话，说的是在知识的海洋里，你沉迷于其中。” 我用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子，从容的说道：“各位，知识的海洋。。。这个，初中生都知道，指的是什么。。。没错，就是书！而结合日常王教授的暗示，说明，线索的地方，就是在市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