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疑》 第一章 神秘电话 时间这个东西被称为永恒的存在,记忆这个东西却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的淡忘或者深深的埋藏在大脑的某处,但是不经意间的刺激,这一切也许会全部涌现在眼前。 这一天我竟然收拾起屋子来,自从老伴去世之后大概有十多年我没有这么认真的去收拾屋子了,今天竟鬼使神差的收拾起屋子来。 在柜子与墙的缝隙之间我找到了一个相框,这柜子有多久都没有移动过,连我都记不清了,也许不是今天收拾屋子,也许这相框就会这么一直沉寂下去。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木质相框,玻璃上早已经落满了灰尘,我轻轻的擦拭去尘土,里面那张显得很破旧的黑白照片就出现在眼前,这黑白的印记彰显着它的年代,照片里四个男人还是那么清晰,我在里面笑的很羞涩。 我叫杨爱国,那时高中毕业没多久跟随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就来到东北林区的一个小村子,我去了没多久就赶上了三年经济困难时期,到了后期全村人都吃不饱饭,村里的树皮都被扒干净了,能吃的树皮都吃了,那抓的老鼠也抓没了,林子外围的蚂蚱都看不到一只,所以只好进野林子里面去找吃的。 野林子一般人是不敢进去的,轻了说是迷路还有可能被老猎户找到,重了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段时间多了不少的失踪人口,不时就会听到哪家有人进了林子就没出来,但是一切都顶不住饥饿,明知道野林子里危险,但是依然有的是人进去。 我那时候已经在村里待了很长时间,认识了一个同龄的年轻人,村里人都叫他爆豆,在东北春天家家都会做大酱,就会用到黄豆,黄豆都要炒熟的,小时候没零食吃一到炒豆子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装一兜炒黄豆来当零食吃,就像现在吃花生瓜子一样。有一次爆豆装了一豆子炒黄豆流着大鼻涕一颗一颗“嘎嘣嘎嘣”的嚼着炒黄豆,吃多了就会口干然后就大口大口的喝凉水,最后吃的他是拉了三天,在炕上躺了四天才好,从这以后大家都叫他爆豆来揶揄他。爆豆就跟他外号一样火爆的脾气直性子,村里一出点事肯定跟他有关系,架不住他那祖宗八代的贫农身份,倒是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在他看来我是有文化见过世面的人。 这天我跟爆豆瞒着村里人就准备进野林子,除了我俩还有一个林秀才,林秀才的祖上是村里不多的地主老财,到了他爸这辈就被打土豪分了田地了,他小时候上过几天的私塾,到现在一说话都少不了之乎者也的,十句话有八句酸的掉牙,所以就叫他林秀才。他比我和爆豆都要年长几岁,由于成分问题到现在都没讨到老婆,也是马马虎虎的活着,村里吃不饱饭最先遭殃的就是他这种人,所以一听我和爆豆要进野林子也就要跟着我俩进去弄吃的。 林子外围都让人们走遍了,要想弄吃的就得往里面走,无论是原来还是现在进野林子都是老猎户和采参人的专属,一般人是不敢进的,村里的大人总是吓唬小孩子说里面有大马猴,一听到大马猴就都老实了。一般的青壮男子也是不敢进的,一是不熟悉里面的情况,二是总是被老猎户训斥说这是对山神的不敬,所以一般人是不敢进去的。现在都是被饥饿逼急了,都快饿死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所以这时候进林子里的人也就多了。 三个人我扛了一把豁牙的破柴刀,爆豆扛了一把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火铳,能不能用都是一回事,也就是扛着壮胆,林秀才就背了他那脏的不能再脏的铺盖卷就出发了。刚开始林子外围还好走一些,树与树之间长的稀疏一些,越是往里面走越不好走,林子越来越密走了大半天之后不用柴刀开路根本走不进去,我是一边开路一边在粗壮的树上刻上记号,在野林子了最容易迷路,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新手来说,所以我每走几步就在比较粗的树上砍上记号,准备出来的时候按着记号找路。 就这样我们走了两天也没又见到活物,净是吃野草充饥了,进野林子里面来就是准备要弄些活物让肚子沾沾油水,累死累活的走了一天能动的东西都没看到,更别说油水了。吃的东西没有太多就多喝了一些水,一边钻林子一边喝水,不停下来的时候水都靠汗液排出去了,现在一停下来休息,就有些尿意上来,我跟爆豆和林秀才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去方便,我向着前面走了几步就准备放水,可是刚刚站稳就感觉身子往下掉,脚下还有吱呀呀的响声,在掉下去的那一刻我脑子里想的是,完了掉猎户陷阱里了,肯定是插的透心凉。 因为一般东北的林子里猎户挖的陷阱都是给野猪熊瞎子准备的,里面会有把削尖的松木用火烤了之后把尖头向上埋到陷阱里,野猪什么的掉进去就会被插死。这东西我没见过倒也是经常听村里人讲那山里的故事听说过,这一往下掉就知道大事不好,今天就要交代到这里了,我心想的是死定了,可是嘴里喊得是:“哎呀妈呀”。然后噗通一声就掉进了坑里,这个坑大约有两米来深,但是事发突然给我摔得也是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没感觉身上哪里被扎,心想难道是痛的没知觉了?还是死翘翘了不知道疼了?缓了一会,顺顺气,发现自己没死,身上也没伤,不过四周却是黑洞洞的,就是上面掉下来的口有点亮光。就在这时候爆豆和林秀才也跑过来了,应该是听到我的那句骂声了,就听到爆豆在上面咋呼着说,文化人是不是掉猎户坑里了,这下完了,活不了了。爆豆一直不叫我的名字,总是叫我文化人,说是对我的尊重。我在底下听着直来气,我没好气的向上喊道:“我还没死呢,你就不盼着我好。”爆豆一听到我说话知道我没事,可是嘴上却依然说道:“哎呀,还没死呢啊,看来文化人的皮太厚倒刺没穿透啊。”我是没工夫跟他打嘴仗,从上面摔下来疼的厉害,就赶紧叫他把我拉上去。因为洞口是一层烂树叶,把阳光挡着大部分,所以洞口下面黑乎乎的什么看不到,当爆豆把遮挡在洞口的树叶扒开的时候,阳光就照进了洞里,顿时就看清了眼前事物,不看还好,看到后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一声更大的“哎呀妈呀”从我嘴里发了出来。 我刚喊完就听到上面一阵哗啦啦的响声,看样子爆豆是把他那把破火铳给举起来了,我的这一嗓子喊声也是把他吓得够呛,林秀才在上面喊道:“哎呀莫急莫慌张,下面是怎么一回事啊?”。此刻在坑底下的我是冷汗直冒啊,在我面前远斜着一具尸体,应该说是骨架更合适,骨架身上可能因为时间太长了,衣服也已经烂的不剩什么了,骨架好像靠在什么东西上,就斜靠在我对面,我长出了一口气,简单看了一下感觉底下的空间应该挺大的,但是阳光不足还是看不太清,我向上面喊道:“底下有一副死人的骨头,感觉底下地方挺大的,但是太黑看不太清”。上面的人一听有死人,就知道不对劲有问题了,就听爆豆说:“哎呀,怎么还出现了死人啊,是不是掉到老猎户的陷阱扎死的?你命大啊没被扎死,这是有了替死鬼啊”我早已经习惯了爆豆的说话方式,他说话不放枪药总是皮痒痒。下面黑乎乎的,具体是不是老猎户的陷阱我也是看不清,但是感觉上不像,因为这个坑感觉起来很大的样子,“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这下面太黑了看不清是不是老猎户的陷阱,但是总感觉这下面挺大的。”说实话我也是有点心虚,不太敢乱动,只是直愣愣的坐在摔下来的那里,听完我这么说爆豆和林秀才就在上面忙活开了,他们是要把坑口附近清理出来,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坑,我在下面喊道:“你俩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再清理啊。”两个人都没有搭理我只是忙着清理。 两个人在上面清理了半天,可是我在下面看起来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头顶上方的一点亮光。不知道两个人在清理什么,不一会儿上面就没有了声音,我一时间感觉奇怪就又问道:“你俩到底在干嘛,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再说?”接着我就听到爆豆在上面说话了:“文化人这可能不是猎户的陷阱,这是一个大家伙,我俩还是把你拉上来让你看看吧。”说完林秀才用来绑铺盖觉的绳子就递了下来,我挽起绳子上面的爆豆和林秀才一用力就把我拽了上去,当我被拉了上去,仔细一看眼前这个家伙我也是被吓住了。 第二章 飞机 在我们三个面前静静的躺着一架飞机,就是电影里从天上飞来飞去扔炸弹的飞机,我怎么也无法想到一架从天上飞的东西会掉在老林子里。这架飞机看起来是有一些年头了,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不知道在烂叶子里埋了多久,飞机的下面已经埋在了土里只有上面还露在外面,飞机的翅膀也早已经剩下短短的一小节,我掉进去的位置正是在靠近机头的位置,可能是时间太久已经担不住我的重量,所以我才会掉进去。 爆豆和林秀才转过头看着我,说实话我也没见过真的飞机,也是就在电影里看过,当一架真的飞机虽然破烂的不成样子了,但是出现在这野林子里也是足够震撼的。我挠了挠头:“乖乖,反正刚才都掉进去了,咱们进去看看。”爆豆在旁边一拍手:“对,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没弄到吃的也算没白来一趟,会不会有盒子炮啥的,也换换我的老火铳,嘿嘿嘿。”林秀才此时却有一点扭捏:“此事不妥吧,万一有炸弹如何是好啊,身家性命岂是儿戏,子曰...”还没等林秀才说完爆豆就是一脚过去:“你又淌酸水,不敢就是不敢,费那么多话干嘛。”我赶紧拦住爆豆,生怕他把林秀才给打喽,“行了行了,林秀才你在上面望风,我和爆豆下去。”林秀才听完我这么说赶紧跑到一边离着飞机有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我和爆豆不去管他。我们将林秀才卷铺盖卷的绳子征用了,绑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我拽着绳子就下了洞,虽然绳子有些短但还好能够用,爆豆跟着我后面也下到飞机里来。 我拿出火折子猛吹了几口气,火光闪现燃烧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向周围一照,又是吸了一口冷气,这洞里不止一副骨架,我能看着的就有五副,形态各异有倒着的,有坐着的,还有挂在墙壁上的,我向四周又照了照,我看到了飞机的座椅和满是是机器的东西,这应该是驾驶舱了,我离开驾驶舱往飞机的后面走了走,发现在飞机的中央放着两块挺大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大概有三四个弹药箱那么大,看着好像大石头。我大概看了看感觉没有危险,用手摸了摸凉凉的,“石头”的表面在火光的应耀下透着墨绿的颜色。 我又仔细的观察起这几副尸体,骨架上的衣服早就烂没了,没烂的地方也是黑乎乎的发霉的状态,也是根本看不出来穿的是什么,到是在一具骨架的下面发现了一把快烂没的手枪,枪管已经没了大部分,虽然锈迹斑斑,但是外形还是挺清楚地,爆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龟田(电影人物)用的王八壳子,一看这外形就是”爆豆捡起烂枪,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挺好的一把枪快烂没了,赶紧找找还有没烂的么。”说完就在各处找了起来。 我转身又来到飞机的驾驶舱仔细的搜索起来,在飞机驾驶舱的一个小柜子里看到一个表皮已经烂没了,内部的纸张也已经发黑的本子,我小心翼翼的翻开本子,里面的内容很多已经模糊不清,即使清楚我也看不懂,因为上面写的是日本字。我小心的把本子收好,继续查看起来。 飞机里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就剩那两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爆豆翻找了半天除了那把烂枪也是丝毫没有任何发现,就有些泄气的抱怨道:“奶奶的,就这一把烂枪,挺大的飞机不装点好东西,装什么大“石头”,一点外落都没有,真是倒霉。”我没有理会爆豆的牢骚,径直的来到“大石头”跟前,在火光的照耀下,石头表面是一股深深的墨绿色,不仔细看就当成了黑色,两块石头都是方方正正的,应该是特意修理成这样子的,一条边至少的一米来长,我上前试着抱了一下丝毫不动。我拿起豁牙的柴刀背用力对着“大石头”就是一砍“当”的一声“石屑”迸飞,接着我再拿着火折子照在刚才用柴刀砍过得地方,竟然是泛着黄色的一条痕迹,爆豆看到我的举动就靠了过来,正好看到火光下柴刀砍出的一道黄印,不禁激动地叫道:“金子!发财了,发财了,是金子!”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什么金子啊,是不是没见过金子,别把黄色的都当金子,这是铜,外面这一层是时间久了生的铜绿。”爆豆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半,不过还是很知足:“铜啊,铜也行,这么大的铜块得打多少副铜镯子啊,还能打不老少火锅,野猪肉火锅贼香,你没吃过吧,嘿嘿嘿。” 我一翻白眼,继续打击他说道:“这铜块应该是空心的”爆豆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咋知道的,你还有透视眼?”说完还围着铜块转了转,又用手拍了拍铜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不要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懂,这么大的铜块如果是实心的话太沉了,并且还是两块,飞机根本飞不起来,所以说这铜块肯定是空心的。”爆豆还是半懵半懂的状态,我拿起柴刀,用柴刀把狠狠的撞在铜块的表面,传来一股沉沉的嗡嗡声音,听到这声音确实是空心物体发出的声音。“这飞机运两个破空心铜块干嘛,这也太不值得了吧。”爆豆有些琢磨不透的说着,我也摇摇头,一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飞机里面就这么点东西都让我俩看遍了,用爆豆的话来说就是贼特么的泄气。爆豆的意思是想办法把那俩铜块弄回去,蚂蚱再小也是肉,总不至于空手回去,但是目前就我们三个人根本想都不用想,再是空心也不是我们三个人力可以搬得动的。最后爆豆打算回去叫人,人多力量大,大不了到时候分给他们一些铜块。 想的当然是好的,可是我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我俩拉着绳子从飞机里出来,我从兜里拿出那本烂本子说:“这事可没有那么简单,这很可能是日本人得飞机。”爆豆瞪大了眼睛从我手里抢过本子翻了翻,都是日本字,他汉字都认识不了几个更别说日文了。“奶奶的,我就知道这野林子怎么会有飞机这玩意么,都是这帮天杀的整的啊,这飞机里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放把火烧了吧。”我真是吓了一大跳,这爆豆火爆的脾气真有可能在这里放把火,我赶紧说道:“可打住吧,在这野林子里放火你不想活了啊,脑袋有包啊。这飞机里有没有好东西你怎么知道,你可别在这惹事了,这事我看还是赶紧回去报告政府吧。”这时候林秀才看到我俩从飞机里出来了也就跑了过来,他没听全,一听爆豆要放火也是吓了一大跳,听我说完话接话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莫要动气莫要动气,天干物燥水火无情,子曰...”爆豆本来就有点气,林秀才跑过来倒是成了出气筒“叫你子曰,叫你子曰。”上去就是给林秀才一顿乱脚,我赶紧将爆豆拉开,督促着他俩赶紧往回走,要早一点把这事给报上去,因为在我心里总是又一重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 我们回去要比进来的时候走的快一些,毕竟是原路返回,路好走一些,心里装着事走的也就快了。第三天早上我们已经回到了村子,村里人发现我们不见了之后也是慌了,大概也是知道我们进了野林子,村里人进去还好说一些,我这一个知青也进去了,要是出不来这事可就大了,村长赶紧组织村里有名的老猎户准备去野林子里找人,老猎户们刚刚拜完山把头,准备进林子我们就出来了。 村长对我这个外人还不好说什么,爆豆又是愣头青拿他也没办法,林秀才又遭了秧,村长拿着扫帚疙瘩追着林秀才满村跑,林秀才一边跑一边还喊着:“莫动气,莫动气,人之初,性本善,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我赶紧将村长拦住,不是为了解救林秀才,而是还有事情没办呢,我把事情经过跟村长一说,能当上村长肚子里也是有点墨水的,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一个小事,赶紧套上驴车拉着我就往乡政府走。 村里离着乡政府着实不近,上午我们坐着驴车出发,到了下午才到乡政府,再晚一会可能人家都要下班了。乡长是一个留着大平头,穿着灰布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夹着挺大的一个公文包正从乡政府往外走,之前我来插队的时候见过乡长,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我了。村长赶紧迎上去:“马乡长,马乡长。”马乡长闻声抬头看见我和村长有些不解的问道:“哦,福贵村长啊,这个是那个,那个前年来的那个知青吧,叫杨爱国来的,是不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没想到乡长还能记得我,村长左右看看,就好像电影里特务接头一样,小声的对乡长说道:“马乡长,我有重大情况上报!”我看着村长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乡长也是一愣,“那,那就进来说吧。”乡长说完转身带着我俩又回到了办公室。 等我们都进了屋,村长还在门口左右看看才关上门,我也是无语了,乡长给我和村长倒了水递给我们说:“说说吧,有什么重要情况上报。”村长把我的话转述给了乡长,大概的意思差不多也都传达到位,马乡长转过头看向我意思是问我是不是这样个情况,我又简单的补充了一下,并且把从飞机里得到的本子拿了出来,乡长翻了翻本子神色也顿时凝重起来,站起身来叫我们等一等,然后就拿起了电话打了出去。应该是向更上一级的政府通报了这件事,打完电话后马乡长对我和村长说:“我已经把事情报上去了,现在是叫我们等回复,今天也不早了就别回去了,就在乡里的招待所住下吧。”就这样我们就在乡里的招待所里住下了。 一早上天应该还没亮,我就被一真“咚咚咚”敲门声给惊醒了。 第三章 小黑屋 我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起来打开房门一是马乡长,马乡长的后面还跟着一位短头发,皮肤黝黑,方脸阔口的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眼睛炯炯有神,穿了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马乡长赶紧介绍道:“爱国啊,这位就是上面来的人,说是要跟你聊聊。” 说是聊聊,其实也没有聊什么,更像是审问问了我事情的具体经过,仔仔细细的把细节问了个遍,最后让我准备带他们进林子去找那架飞机。 天刚刚蒙蒙亮我们就出发了,这回坐的是大卡车,可是要比那驴车快得多了,三个小时不到我们就进了村里,一听到卡车的声音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看热闹,爆豆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文化人,这是怎么回事。”“上面来的人,来找飞机的。”没容我多说黑脸年轻人就让我召集了一些村里的青壮年进林子。 不一会就找了二十来个小伙子,一听说进去就有一块钱拿几乎全村人都要去,最后挑了二十来个人,加上黑脸年轻人带来的七八个人一共近三十人,牵了十来头驴和骡子就进了野林子。 因为早已经有了之前的记号,路也弄得好走了许多,第二天下午就找到了飞机,飞机还是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变化,村里人看到这飞机都在一旁砸吧嘴,互相品评着。倒是黑脸年轻人很简单的围着飞机转了两圈,然后从我掉下去的洞口也进了飞机里面,不一会就从里面钻了出来,接着就指挥大家将飞机仔细的拆掉放好,将里面的东西都收集起来,那几副尸体也被装了起来,铜块也被抬了出来,折腾了快一晚上才把所有东西打包好,重的东西用驴或者骡子来驼,轻一点的就人背,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又开始原路返回。 又走了两天才出了林子,把东西都装上卡车准备运走,这时候我以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却没想到上面来了文件要将我调回城里。那时候回城的指标不容易弄到,没想到突然就把我叫了回去,说实话我内心也是十分高兴的,跟村里的父老乡亲告了别,爆豆还抱着我大哭了一顿,说是以后有时间就到城里去找我,弄得我眼圈也泛红了,毕竟在村里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也是有感情的,我咬着牙收拾好东西就跟着黑脸年轻人出发了。 我并没有回到我原来的城市,也没从黑脸年轻人的车上下来,我一直被带到不知道是哪一个城市边缘的一座小楼里,之后我被单独的带开,一个人被安置在好似禁闭室的小屋里,小屋子不大,放了一张床挨着床的就是一堵墙,墙的那面就是洗漱和上厕所的地方,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了,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就这样我被关进了小黑屋,被关进来之前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到现在我是一无所知可以说是蒙圈的状态。 不过这几天来确实很累,索性我也不去想那么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精神太紧张我睡得并不舒服,脑子里乱乱的,总是没有睡熟的感觉,还没有在林子里睡在地上舒服。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透过门缝有昏黄的灯光透进来,看来是晚上了。 就在这时候,“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厨子样子的大胖子拎着两个饭盒进来了,还拎着一个水壶,看着我说:“小同志,先吃晚饭吧,我放到这里,吃完后敲门就行”。我点点头:“谢谢,能不能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了”胖厨子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然后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我打开第一个饭盒,是两个白白的大馒头,又打开另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油油的肥肉,一看到肉口水就不自觉的往外流,我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肉了,现在嘴里都是榆树皮的味道,没想到这小黑屋还有这待遇。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两个馒头,把盛肉的饭盒舔的一点油星都看不到了才放手,又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水,起身敲了敲门,胖厨子又把门打开拿起饭盒说:“水壶你留下,如果水不够随时敲门”然后就转身出去了,把门轻轻地关上,再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现在是五月份,东北的天气在夜里还是有点凉的,可是在这小屋里会比在林子里舒服百倍不止,就这样到吃饭的时间吃饭,到睡觉的时间睡觉,其他时间不是躺着就是趴着然后发呆。过了三天,这天刚刚吃过早饭不久,门又开了,这回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胖厨子而是那个黑脸的年轻人,他进来看了我一眼:“跟我来。”然后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出了小黑屋,我赶紧起来跟着他身后也出去了。 我就跟在黑脸年轻人的身后走着,一路无话,我就跟着他穿过走廊,上了二楼,走到一间屋子门前,黑脸年轻人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很平淡的“进”,然后黑脸年轻人打开门,示意我跟着进去,接着说道:“杨爱国带来了。” “嗯,好。”等到屋里的人说完,黑脸年轻人就自觉地出去了,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在我面前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屋子的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很普通有点破旧的桌子,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在哪里临时找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挺白净的中年人,短短的头发,很干练,穿着一身中山装,原本蓝色的衣服都洗的发白了,很干净很整洁。 看着黑脸年轻人出去了,我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中年男人抬起头指着桌子前面的一张凳子对着我说:“坐吧,不用太紧张。”我点点头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到凳子上,说是不用太紧张,但是我还是挺拘谨的的,毕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就很很笔直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中年人看着我的样子没说什么,接着就很随和的问道:“你叫杨爱国?是奉城人?” “是的。” “哦,下乡三年多了吧?” “是的。”我很奇怪,不知道这个中年人问这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干嘛。中年人继续说:“没事不用害怕,我叫你来就是聊聊天。”我心想我相信才怪,哪有这种聊天么,关了好几天给我交出来就是聊聊天?我也是只能想想而已,嘴上却说:“是”。 中年人有开口就绪问道:“这两天怎么样?”我已经蒙了,这中年人干嘛,乱七八糟的问的都是什么,一点没有章法,不过只能乖乖地回答道:“很好,很久没吃到这么饱了。”中年人笑着点点头:“你对那架飞机出现在野林子里怎么看。”我被中年人问的一愣,我心想这件事应该不是我关心的吧,我只是发现我有点迷糊了,只好摇摇头说:“这架飞机应该是失事掉到林子里的,并且在林子里也是有很久的一段时间了,我猜测应该是解放之前的日本人的飞机。”我想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吧,这些应该是大家都能看的出来的,在我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确中年人没说什么,只是说:“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有时间的话再聊吧。”看着中年人笑着的表情真的让我感觉莫名其妙。 这次谈话只是让我陷入了更加疑惑的状态,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中年人对着外面喊道:“铁钢”接着黑脸年轻人推门进来把我带了出去,我这时候知道这个黑脸年轻人叫铁钢了。又是一路无话,我又回到了小屋子。 接下来又过了三天,每天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人送饭,到了第四天的下午,小屋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进来对我说道:“杨爱国同志,请跟我走。”然后就转身出去了,我先是一愣接着就跟着他出去了,同样是一路无话,我们先是出了小屋,穿过走廊,上了三楼。来到一个屋子的门口,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写着会议室三个字,年轻人停下来敲敲门,里面传出了一句“进来吧”正是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年轻人一闪身,叫我自己推门进去,我轻轻地推开门,会议室里面很暗,窗户已经被厚厚的窗帘遮上了,只有白炽灯发出的昏黄的光。 我轻轻的关上门,来到会议室的前面,会议室已经坐着几个人了,那个铁钢也在,还有三个人不认识其中两个年龄在四十左右,一个至少六十开外了。这四个人围着会议桌已经坐好,中年人在前面站着没有坐着,看到我进来,示意我找个位置坐下来,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好。中年人看到我坐下说道:“好的,现在人都到齐了,那么我就说说这次的任务背景。”任务?我听到任务这个词首先是一愣,什么任务会跟我有关系?反正现在我就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他们很平静的听着中年人讲话。 中年人继续说道:“这次任务被定为绝密,任何人不得透露与此次任务相关的任何消息,每个人都将签署保证书,保证任何情况下不透露任何信息。接下来我介绍一下任务背景,只能听,不能记笔记。此次任务代号“铜矿”,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了飞机事件,我也就不在赘述了,讲一下我们通过飞机事件发现的东西。在飞机事件中发现的铜块实为空心,经过专业人士的努力,将铜块打开,发现铜块里保存了大量的用日文记录的资料,经过翻译,我们从中发现了一些很模糊的信息,我们相信铜块不止这两块,应该还有,极有可能已经被日本运回国内,我们已经启动在日人员着手秘密调查此事,同时国内也要同时启动调查,要靠一些已知信息来获得未知信息,下面我们先看一下影片资料,然后我再具体的解释”说完中年人将放在会议桌上的小型电影放映机启动,之间胶片转动,墙上的幕布出现了画面。 第四章 任务 电影放影机启动,幕布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没有声音,只有画面。画面上出现的是一场战争场景,里面的人物与电影里的日本兵一样,看来这个影片里的就是日本人了,影片的内容看着很简单,就是简单的战争场景,不时地有飞机起飞,还有坦克来来回回的行进,还有队伍一排一排的,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影片不太长,也就是几分钟就放完了。放完这段影片后中年人继续说道“好了,这段影片就这么长,是从其中一个铜块中发现的,是唯一的一段影片资料,但是这段影片出现的很突兀,两个铜块里面的资料只有这一段战争影片,其他的都是关于此次任务地点的天气,水文,地质,动植物的资料所以说这段影片出现的很突兀,这也是我们还没有弄明白的一点,但是我们推测这个战争地点与此次任务地点是一致的。” 中年人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根据有关专家的严密分析,这段影片极有可能就是39年苏联和日本之间的诺门坎战役,对于这次战役呢有很多的不同的声音,但是这次战争目前还不是我们所要关注的内容,而要关注的是在这两个铜块里的资料都是关于诺门坎地区的,并且在资料里面有很多的内容都是围绕一个词来展开的——“神迹”,最初我们以为只是战争的代号,但是通过资料发现并不是一个代号,更像是有一个具体的存在,所以这次的任务就是确定任务地点并考察这个地区到底有什么东西,同时尽可能的找到任何关于“神迹”的蛛丝马迹。资料就是这么多,任务的开展只能靠在座的各位自己了,大家有什么问题么?”要说问题那可是多了去了,这么少的资料就能成为一个任务开展的前提,这是让我无法想象的。 看到没有人提问题中年人又开口了:“好,看来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接下来就辛苦各位了。因为这次任务地点很特殊,同时任务也很特殊,所以希望同志们可以克服困难,早日完成任务。任务地点的代号是“铜矿”,此次任务队长为孙铁钢同志。”黑脸年轻向着大家点点头示意。 中年人继续说道:“同行的还有历史学家吴伟民,地质学家刘志,物理专家李顺才。”那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就是那个历史学家,刘志是那个四十多戴着一副眼镜的人,李顺才是那个留着胡子的不修边幅的那个四十多的男人。我这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中年人看着每个人都互相认识了后继续说道:“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出发,请大家绝对保密,做好准备,会议就到这里。” 一直到会议结束我都是莫名其妙的状态,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也太超出我的想象了,我就是一个下乡的知青而已,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好像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就被卷入到这件事当中了。 我没有被送回小黑屋,而是换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床也是软的了,可是我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心里总是有惴惴的不安。 第二天下午我们五个人准时集合,都换上了新的衣服,分发了一些简单的行李,然后被车送到了火车站,上了一辆闷罐车。 车里黑漆漆的一片,火车没开的时候还好,还能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当火车一开动,“咣当,咣当”的响个不停,有一种就像自己一个人坐在虚无空间里一样,要不是有震耳的“咣当”声,真的好想离开了地球一样。 整整的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来到中转站,坐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间了,下车后看了时间才知道,整整坐了一天一夜。接下来我们就要换乘卡车进入草原,很快我们就在当地接收到了一辆破卡车,破到卡车驾驶舱里只能坐一个开车的,黑脸的年轻人孙铁钢开车,我们剩下的四个只好坐在后面的车斗里。 坐卡车的一路要比坐闷罐车舒服多了,至少还可以看着外面的景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吴伟民还总是给我们讲一些历史故事什么的,他讲的大多都是野史之前根本没听过,不时地会引起我们几个哄堂大笑,一路上他讲了不少故事,最后的到一个老历史的绰号,他也是不生气总是笑呵呵的。 伴随着老历史的故事卡车就进入了草原,此时到草原绿意盎然,让人的心情特别舒畅,做卡车走了一天之后,在草原的第一个补给点上遇到了等候在此的一只队伍,二十来个小伙子虽然都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但是形象气质绝对不是老百姓可比拟的,他们的身份我也才出了大概。 在补给点带上了一些必要的装备,两辆卡车一前一后的继续前进,到了草原的深处也就没有了道路,怎么走怎么是路,如果没有向导是铁定迷路的,这些年轻人领头的是个蒙古族的小伙子,同时也充当了向导的角色。 我们是在补给点补给过后的第二天中午到达任务地点的,也就是当年诺门坎战役的发生地,显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现在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放眼望去除了草还是草,其中会夹杂一些野花,眼前的场景让我是心旷神怡,我感觉更想来度假,不像有任务的样子。 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不是这样,由于时间久远,地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根本看不到曾经是战场的样子,所以接下来怎么做却是难住了在场的众人,孙铁钢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他也是很着急,如果没有好的方法可能就得一寸一寸的在地上摸了。 我看着大家的样子,就小声的提了个主意:“这里都是草,找起来肯定是有困难,不如找一些有特点的地方,我相信日本人来了不可能就那么巧发现了什么,肯定是有特别之处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大家想了一想感觉有点道理,孙铁钢点点头对布和说道:“这附近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么?” 布和仔细的想了想之后眼神就有些闪烁,孙铁钢问道:“怎么了?”布和小心的说道“距离这十多里外有个地方,叫丘特格,汉语就是恶魔的意思,那里特别奇怪,别的地方都长草,就那里寸草不生,并且周围的草长得都很好,可是羊一到那一里范围就怎么也不向里面走了。老人都说那里是恶魔之地,是被诅咒过的地方,是不吉利的地方,我只是远远的看过,没有到附近去看。”大家一听有门,找的就是这样的地方,暂时也没有想那么多,赶紧让布和带路,大家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很快我们就看着不太远的地方有多个小黄土包,这个小山确实够小,也就二三十米高,长度不超过一百米,出现的很突兀,确实很奇怪从山脚到山顶一根草不长,并不是黄沙地,仔细看还是有黄土的,也有大大小小的石块,在这绿油油的草原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块不和谐的地方确实诡异,怪不得被叫做恶魔之地。 来到小土包脚下孙铁钢吩咐大家四周查看一下,就准备在此地扎营,一听到要在这地方扎营布和脸色顿时不好起来,还是李顺才说道“我感觉还是谨慎一些好,此地不生植被,同时小同志也说了此地羊群也不敢靠近,有时候动物对自然的敏感性还是高于人类的,这地方没弄清之前最好不要此地扎营。”孙铁钢也不是迂腐之人,感觉李顺才说的有道理也就同意了,让大家四周观察一下,日落之前退到二里外扎营。 布和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跟着李顺才后面帮忙去了,我拿着望远镜爬到山顶向四周望去,虽然这土包不太高,但是也算是这一带的制高点了,拿着望远镜向四周观察起来,说实话望远镜里看的和用眼睛看的没什么差别,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脚下就这么一块寸草不生的死地,没有别的东西了,心里就感觉有些失望。 实在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收起望远镜我就准备往下走,突然我脚下一滑站立不稳就坐到地上了,并没有大碍,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准备站起来了,此时突然发下脚下有个黑黑的东西,我顺手捡起来只有小孩子拳头大小,边角很锋利,有一些像玻璃,但是没有玻璃那么透明,又像石头但是比普通石头有晶莹一些。下了山包我拿着黑石头让刘志看看是什么东西,刘志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黑曜石,有些好的品种可以当宝石,有人认为可以辟邪。你这块就普通的很了,有火山活动的地方多的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嘟囔了一句:“以为找到什么宝贝了呢,看着挺好看就这么普通啊,这有火山?”刘志却发出了一声疑问:“咦?” 第五章 异象 刘志继续说道“你这么说我才发现,经过我的观察此地并没有火山活动过的迹象,但是怎么会出现火山活动产生的黑曜石?”我以为是什么事让他大惊小怪的,“不一定就只有火山才能出现啊,有可能是之前有人丢到这里的呢,你不是说这玩意能辟邪么,这又是恶魔之地,有人带过来也正常啊。”在我看来刘志有一股傻气,脑筋不会转弯的样子,可能他也是接受了我的分析,也就没有说什么。 孙铁钢看了一下天色说道:“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来具体的查看,如果没有进一步的发现再换地点。”大家表示同意,然后按照之前的想法退出这块小山包,距离小山包有二里远后找个适当的地方扎下帐篷,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支起来了三顶大帐篷,布和也把火点了起来,在草原能燃烧的东西不多,干牛粪在这里担当起了点火重任,牛粪燃烧起来很温暖,大家把手中的干粮烤热,趁着烤火的时候,刘志向布和打听起附近的情况:“布和你听没听老人说过或者看到过这附近有火山什么的么?”布和摇摇头说道:“没有,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土包,往北走到是有一条河,再往北走还有个湖,剩下的都是草原,没有什么火山”刘志不死心又问道:“那这小土包什么时候出现的。”布和一边往火堆里放干透的牛粪一边说:“那可得有时间了,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老人总是跟小孩子说不要来这里玩,说这里是被恶魔诅咒的地方,沾上恶魔长生天也救不了,反正是一直这么流传,如果不是其他牧场牧草不好没人愿意来这附近放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大旱灾其他牧场的草都枯死这里的草还是绿油油的。”老历史在一边啃着干粮也凑着热闹问道:“那你知道这里来过日本鬼子么?”布和一边摆弄烤着的干粮说道:“知道,那咋不知道呢,我是没见过哈,都是老人讲故事吓唬我们。”听布啃了一口干粮继续讲道:“老人说过那时候小鬼子老坏了,杀了不少人呢,还抓走好多人,那时候小鬼子骗人说去做工,每天给钱还管饭,就有人主动去,可是后来总是有人去没人回来就没有人敢去了,接着小鬼子就抓人,弄得我们族人都逃离牧场没人留下,后来还是小鬼子投降了才有人陆续回来,被抓去的那些人没有人回来过,有老人说是被小鬼子抓去打仗了,去打毛子了,那时候天上天天飞飞机,打炮的声音轰隆隆的天天响,可吓人了。最后说小鬼子和毛子打个平手谁都没打过谁就不打了,可是不打仗了小鬼子还是抓人,不知道抓人去干嘛,反正就是那时候这里的族人差不多都跑光了,后来咋样就没人知道了。”在布和的叙述中并没有什么太多有用的信息,今天的行动看来是只能告一段落了,孙铁钢安排了四个人轮流值夜,上半夜两个人下半夜两个人,在草原夜里还是挺危险的,万一碰上狼什么的野兽那就事大了,其他人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休息了。 我应该是在做梦,梦着吃烧饼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大家都起来了我当时心里想着是不是有野兽,迷迷糊糊的摸出身旁的一把铁锤,这铁锤本来是砸固定帐篷钢钎用的,用完之后我就随手带在了身边。我手里拎着铁锤就出了帐篷,出了帐篷看着大家并没有打野兽什么的,只是张着嘴望着一个方向,我也转头望过去,不禁也张大了嘴。 我们面对的方向正是白天考察的那个小土包,本来在夜里小土包是看不清的,不过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小土包正泛着幽幽的蓝光,看着很是渗人,周围都是黑黑的一片,只有小土包是发光的,这蓝光并不明亮也不耀眼,就是冷冷的幽幽的,好似鬼火一般,就像一层保护膜一样笼罩着小土包。大家就静静的站在营地张着嘴看着,说实话还挺好看的。 过了没多久包围小山的蓝光就慢慢的变淡然后就消失了不见了,整个时间也就持续了二十多分钟,老历史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夜里一点半,这看起来像不像民间所说的鬼火?”其实老历史这么说已经算是迷信的说法了,不过大家也没在意,李顺才点点头说“看起来很像,民间所谓的鬼火不过就是磷燃烧所造成的,人体的骨头上还有头发上都含有磷,死后磷聚集温度一到就会燃烧,这种现象多发生在坟地,所以有人见到就会误以为是鬼火。”说着看向刘志,刘志点点头说道:“是的,但是我白天看过了这里并没有含磷的物质,这鬼火不应该是来自这里的,这里也没有尸体的存在,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形现在我也是不得而知。”孙铁钢见大家也拿不出一个肯定的结果,就摆摆手说:“行了,明天再去看看,不行就给它挖开,大家还是去休息吧。”听到孙铁钢这么说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又等了一会儿小土包那没动静,大家也就都回到帐篷继续休息。 经过晚上那一折腾,后来我都没怎么睡好,早上天刚刚微亮我就爬起来了,活动活动筋骨。过了不久大家也就都起来了,一起吃过早饭就又来到小山包这里,看过昨晚那奇幻的场景,大家心里都有很多的问号,所以就马上行动起来,可以说是给小土包这里犁了一边,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就是一地的松软的黄土。 不过刘志好像有所发现:“经过我仔细的观察哈,这里的土质很松软,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黄土,里面并没有混在什么其他物质,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鬼火来自地下,很可能我们所在的位置下面是空的。”看到刘志这么自信的状态,大家也都有了精神,终于有所发现了。 孙铁钢点点头:“那我们是不是要挖下去,你看在什么位置挖比较好?”紧接着刘志就在小土包的周围来回的寻找着,用他的意思就是在看地脉。 很快刘志就找了一块地势相对比较低的地方表示在这里开始挖,那些年轻小伙子就开始拿起铁锹轮番上阵,刚开始还是挺轻松的,大家轮流挖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就挖出了一个将近直径有两米深度有两米左右的坑,挖到两米深的时候在向下挖的时候石头就比较多了,挖起来就很吃力。又好不容易的往下挖了将近一米左右的深度,挖坑的小伙子也是大汗淋漓了,但是看着坑底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是老样子。 我已经看了半天了,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了就从一个小伙子手里接过铁锹也加入到挖坑的行列中,我自己心里都感觉有些好笑这是做什么啊,总是感觉跟上面交代的任务八竿子都打不着呢,自嘲的苦笑着但是手里的活也没停下,感觉得到大家都有一些气馁了,已经对刘志的画的真实性产生质疑了,感觉他是在乱扯,正在这时候我身后跟我同时在挖掘的小伙子大叫了一声:“哎呦”我寻声望过去就看着他脚下有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黑黝黝的能感觉到从里面喷出来温热的气体。因为我俩在下面挡着,坑上面的人看不到具体情况,只是听到了“哎呦”一声,孙铁钢急切的问道:“有什么发现。” 我有些激动地喊道:“有洞!有洞!”听到我的喊声上面的人骚动起来,本来就有些担心的刘志也跑了过来激动地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快让我下去看看。”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要下到坑里来,我在坑里对上面的人解释道:“就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但是感觉到有热风吹出来。” 刘志这时候也下来了,把我推到一旁就来到小洞的旁边,他先是用手小心的靠近洞口,感受着从洞口里吹出来的淡淡的暖风,然后趴下去鼻子慢慢靠近洞口仔细的闻了一会,站起来说道:“错不了了,这下面还有很大的空间,有一股淡淡的像树木腐败的味道,继续挖,肯定错不了了。”听到他这么肯定的说,大家都有了希望劲头也起来了,接下来大家就轮流下来围着这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继续挖。 大家真的是提起了劲头,午饭也是轮流啃得干粮,就是这挖坑的事业也没有停下来,慢慢的坑又挖下去了挺深,洞口也慢慢的开始变大,也就有脸盆大小了,就当所有人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当中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大家面面相觑正猜测洞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下面挖坑的两个小伙子已经拉着绳子跑上来了,同时喊道:“危险,快跑。” 第六章 下洞 大家一听转身就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历史年龄大跑的慢,两个小伙子就把他架起来跑,跑了有几百米也没感觉到后面有什么,大家也就都停下来向后面望去,小土包那里很平静根本没有变化,什么都没有出现孙铁钢就有些生气叫道:“什么情况,刚才谁喊得跑”两个小伙子满头大汗的站了出来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吓得,就是他俩刚才在下面的,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报...额我们刚才在下面听到洞口里有声音,就顺着洞口看了一眼,发现原来黑黑的洞口里闪着蓝光,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一着急我俩就跑上来喊快跑了”这个小伙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小土包那里并没有昨天晚上那种飘飘忽忽的蓝光,老历史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说:“现在是中午一点十八分,昨天夜里也是一点多出现的蓝光,很有可能因为是白天所以看不到蓝光,所以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刘志在旁边点头道:“老历史说的不错,先等一会吧,具体情况还是最好下去了解。”孙铁钢点点头也就没急着回去,就先让大家休息了一会。 就这样大家等了有一会儿才起身回到坑的旁边,现场没有任何的变化,让人对于刚才是否发生什么了有些迟疑了,我又下到坑里,来到黑黑的洞口旁仔细观察,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拿起铁锹继续扩洞,要把洞口扩大一点,好容易让人可以进到洞里去看看情况。 用铁锹又挖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感觉到洞口附近的土层特别容易挖了,突然“噗通”一声洞口周围的土壤夹杂着石头掉进洞里,当泥土停止掉落得时候发现洞口变大了很多,已经有井口那么大了,不过仔细向下看去还是黑洞洞的,好像没有底一样。孙铁钢也下到坑里,来到洞口旁仔细的向下看去,说实话看了也白看,那么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孙铁钢弄了一个简易的火把,就是布条沾了一些煤油点燃后扔进洞里,燃烧的布条很快就掉到了洞底,这个洞看起来还挺深,在洞底布条依然在燃烧,说明底下是有空气的,不过火光还是太小,周围还是看不清,下面具体有多大,什么样子根本看不清楚,孙铁钢摇了摇头把我和另一个小伙子都叫了上去,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现在洞已经打通了,接下来就要下到洞里了,咱们商量商量都谁下去。” 在我认为第一次下去不能是全都下去的,毕竟里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可以说是很危险,所以我提了一个建议:“我感觉这第一次下去不适合都下去,我认为先探探路为好,不如让我先下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再做打算把。”听我说完孙铁钢点了点头:“也好,你准备一下,马上下洞,注意安全。”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把自己推向了任务核心,在这个队伍里我的存在一直是比较尴尬的,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把我弄到这次任务里是干嘛的,面对尴尬的身份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我就要站出来做一些什么。 说是准备一下也就是在身上绑好绳子,带上防毒面具虽然洞里布条可以燃烧说明有空气,但是带上防毒面具也是有备无患,把我绑好后来到坑里,坑里是孙铁钢指挥着布和还有小伙子们拽着绳子并随时听着我的回复。 我拿着手电一点一点的被吊进洞里,洞口有一般井口那么大可以很轻松的容纳一个人,在慢慢的下落的过程中我也没有闲着,用手电照着四周,洞壁在这时候已经不是泥土的了而是深色的石壁,这石壁并不是人工凿出来的,更像天然形成的,因为石壁很不规整凹凸不平的,起伏很大,用手触碰一下石壁有些潮湿很光滑,不是想象的那种粗糙。洞有一定的深度,大约有个十几米的样子这个深度不包括挖的那个坑,是从坑底到洞底的距离。这时候刚才扔下来的布条已经灭了,现在只有我手中的手电光还有头顶那洞口洒下来的那一小簇光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股恐惧感袭来,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仿佛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蒙着眼睛放在一个十分安静的房间里,你不知道房间里有什么,就是那种无助的恐惧感,这时候才发现光明对人类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赶紧停止胡思乱想,拿起手电向四周照去。 在手电光的帮助下终于看清了身体周围的情况,洞底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看起来更像下水道的样子,头顶的洞口就像下水井口,下面有通道向两边延伸出去,因为手电的照射范围有限看不清远处的情况,通道很宽能容下三个人并排通过,相对宽度来说通道的顶部就忽高忽低十分的不平坦能看到的最低出伸起手来差不多就可以摸到,通道的地面也是坑坑哇哇的不过相对来说起伏很小,仔细看会发现有人工整理的痕迹起伏较高的地方有用工具凿过得样子,大一点的坑也被碎石铺平过。 这洞底的石壁跟下洞时的相比就粗糙的很,石壁颜色更深,在手电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是黑色的,其他的洞里也就没什么了,很简单也很平静我轻轻地摘下防毒面具,我也想了这下来一次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行啊,摘下防毒面具试试吧。洞里有可以呼吸的空气,只是空气里夹杂一些烂木头的味道,很淡,洞里的温度并不低,和外面差不多。 这时候上面有喊声:“杨爱国,下面怎么样?”是孙铁钢的声音,我轻轻地拉了一下绳子,随后我就被拉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被拉出洞口。看到我没事上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就问起下面什么情况,我就把下面看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当众人听到有人工痕迹的时候都透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情,孙铁钢听我说完又皱起了眉头,皱眉头就代表着他在思考。 想了一会孙铁钢说道:“咱们几个开会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我们五个人来到一边围成一圈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孙铁钢率先说道:“我先说一下我的分析吧,从杨爱国的发现来看下面确实有人工的痕迹,那么就在很大的程度上说明我们找对的地方,接下来我认为就是应该进入洞里具体的搜索勘察。”老历史点点头说:“不错,看来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不过对于下面有没有危险还是未知的,我认为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刘志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安全是第一位的,在我看来这个是天然形成的概率最大,很可能是后来有人为的弄过,天然的洞穴相对来说危险性更大一些。” 孙铁钢点点头说道:“这样吧现在距离黑天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先下去看一看做一个大致的了解,然后再具体的分析,咱们快去快回,然后向上面汇报。” 几个人都没有异议,就各自做好准备,迎接除此下洞。我们几个人准备好又来到大坑旁边,孙铁钢对布和说道“我们几个马上下洞,你在上面做好策应。”布和担忧道:“要不先让我带兄弟们下去先走一圈,然后你们在看情况下去?” 孙铁钢拍了拍布和的肩膀说道:“没事,你们在上面做好策应就行,我们就是下去看看,很快就上来,放心。”布和也就没再坚持,组织好人就把我们五个人吊到洞里。 老历史最后一个被放下来,我和孙铁钢打头刘志李顺才在中间,下来后我们将手电打开,简单的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然后就向着一个方向前进。前进的方向是刘志通过地质样貌和洞穴形成的规律判断,我们前进的方向是洞穴的末端,因为这次我们主要是快速作战所以没有选择向洞的源头前进。 手电光在通道的四周照来照去,刘志不时的在石壁上砸来砸去的说:“这个洞是因为火山活动形成的,存在差不多的几万年的光景了,并且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不过人类活动的痕迹时间不是太久远,是现代人的活动痕迹。” 我们继续小心的向前走,没走多远就遇到一个小弯,继续走了几十步就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大了起来,刚开始我们几个人是一竖排走过来的,现在都可以排场一横排了,并且手电光照不到对面的石壁了,大家都发现了这一状况,就分散开来向四周照去,这一分散开才发现空间大了好多,石壁明显的被人工修理的很平整,地面也平坦了许多,我拿起手电向着头顶上方照去发现头顶的空间也大了好多,至少比通道里高了许多。就在这时候刘志喊了一句:“这里有东西。” 第七章 门后 听到刘志的喊声,我们闻声都围到他的身边,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才发现是木质的独轮车,看起来还是保持着一个很好的状态,孙铁钢上去准备扶起一辆来看看,不过手刚刚握住车把,木质的独轮车就变成了灰,只是很奇怪这灰并不是木屑一样的,更像一种石质化的石屑。我心道乖乖,难道这独轮车都成化石了?这得有多久了,应该都是文物了吧。仔细数了一下大概有个七八辆相同的独轮车,刘志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木头除非是变成化石才有可能石质化啊,可是这环境根本形成不了化石啊。”李顺才用手指捻起一撮石屑看了看,也是摇了摇头好像对此也是不解。 我看是一时半会弄不明白就向前走了几步,可是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挺大的空间突然就到头了,在我的对面是一堵墙,及其平整的一堵墙,我用力敲了敲很厚重,在手电光的帮助下和手上的触感我就发现这墙的表面特别熟悉,没错就是当初在飞机里发现的铜块一样,就是铜绿。 我赶紧把大家招呼过来,然后一起用手电将铜墙的周围照的十分明亮,这回看的清楚这个洞穴到这里正是一个收缩的位置宽度和高度都相对来说变小,然后就有一堵墙立到了这里,墙与洞穴接触的地方被弄得十分切合,没有一丝缝隙,看来是花了力气的,这面墙起码有两人那么高接近四米吧,宽度稍宽一些也就五六米的样子,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孙铁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成人手指大小在手电光下都显得寒气逼人,他拿着匕首在墙上划了几下,之间被划过的地方漏出铜黄色,正是和飞机上的铜块一样,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什么都用起了铜,连一堵墙都用铜,真是够了败家的。 孙铁钢把耳朵贴在铜墙上,用拳头在墙上敲了敲说:“空的,对面还有空间。”但是大家都傻眼了,这么一堵墙要弄开看来只能用炸药了,石头的还可能挖开,这真是铜墙铁壁了挖不开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对劲,如果对面也有空间那么这堵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隐藏什么还是阻挡什么?按照刘志的说法,我们面对的这个方向应该是火山熔洞的末端,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会感觉到地势上行了,那么这样看来这堵墙的存在是我们想错了。 我想到这里就紧贴着铜墙上用手电照着一点一点的观察起来,不一会儿我就有了发现。我抬起头对着众人说:“这不是墙。”我看着其他人疑惑的表情继续说:“如果按照刘教授的意思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属于洞的末端是不是?”刘志看着我点点头,“那么我们是不是想问题的方向就有问题了?我们现在想的这是一堵墙,然后就会想这堵墙把对面的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刘志想了想说:“难道不是这样么?”我笑着继续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我们所谓的对面?”我这么一绕大家更糊涂了,林顺才顿时就明白了:“你是说我们所在的这面才是这堵墙真正要阻挡的方向?”我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认为墙的那面会有出口。”刘志又问道:“你说这不是一堵墙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来看,这个也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对面’。”说完我就蹲下来指着墙与地面的接触位置说:“你们这里有缝隙,而这边的没有,不过时间久了灰尘和铜绿将缝隙掩盖了一些,这边,还有铜墙之间都有缝隙。”大家顺着我指的方向仔细观察,在铜墙左边的三分之一处下面有些许的缝隙,而右面的三分之二没有,在左边和石壁接触的地方也有缝隙,在铜墙的左边三分之一处之间也是有一道缝隙,这些缝隙不仔细观察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刘志观察了一番道:“还真是,真的像是门。可是这面没有任何开启门的方式我们怎么过去啊。”刘志所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这面开不开门,那就是能用炸药了,在这洞里用炸药也是技术活,否则就会把洞给炸塌,用可能铜墙没炸开,洞倒是先炸塌了。孙铁钢想了想说道:“这次就到这里吧,先上去然后从长计议。”大家都没有异议就按着来的路原路返回。 众人又回到下来的洞口处,一个一个的又被拉了上去。上来后孙铁钢叫人把洞口守好,然后就回到营地叫众人一起开会,孙铁钢首先说:“这次呢主要是商量商量怎么进入铜门的对面这个问题,大家都有什么想法都说一说吧。”李顺才一副邋遢的样子,可是话一直不多,这次却主动的说道:“我先说一下吧,我想说的是我们有没有必要去那一面,现在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那是一道门,是防备这一面的,我认为没必要进入那一面,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更重要的,我的意见是放弃大开铜门,早日进入洞的另一方向考察。”没想到李顺才上来就要否定进入铜门的另一面,很急切的要探索洞的另一端,孙铁钢皱了皱眉说:“嗯,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刘志可以说是没什么主见的人,问他点专业知识还可以,一让他拿主意他就没话了,老历史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啊,我说说我的想法吧,任务呢当然是重要的,可是要知道我们现在手里的资料少的很,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资料,如果这么贸然的进行下一步的探索那是有很大的危险的,现在虽然我们真不知道门的那面是什么,但是也是至少给我们提供了个机会,很有可能那一面就有一些蛛丝马迹提供给我们,很有可能就帮助我们解决一些所需要的信息,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孙铁钢赞同的点点头:“吴老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即使是很小的一个线索,就这么定了,要去铜门的那一面,那接下来就想想怎么过去吧。” 李顺才的提议被拒他也就不再说话,刘志依然不说话,现在就相当于我们三个开会了,我现在不能不说话了:“去对面我现在想到三种方式一种是用炸药,从洞底下的情况看挖是有点困难了,只能用炸药了,这个最快;第二个就是在上面动手,找到对面的出口,这个可能会花费一些时间,不过可以保证铜门的完好;还有最后一种方式,在铜门的对面在地面上再打一个洞下去,不过这个可能也不简单。” 所有人听完我说的话都沉默了,确实目前只有这三种可行的办法了,不过选择哪一种却是让人有点为难,看似选择很多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哪一种方式都不简单,第一种要防备洞被震塌,同时还没有搞清楚铜门的作用,轻易弄开可能对接下来的任务有影响;第二种在这一大片的草原上找出口和大海捞针无异;第三种看起来是最可行的了,不过也是不容易,都是比较坚硬的岩石,挖开更不容易,所以大家一时都沉默起来。 孙铁钢皱着眉头揉了揉了脑袋说:“第一种方式我看不可取,就从第二种方式开始吧,老刘你先查探一下门后的大概位置,然后让大家一起在附近搜搜,看看有没有发现。”刘志点头表示同意,这次会议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有了结果,刘志就带着人去找铜门后面所在的大概范围,通过在洞下面的方位,在地面上复走出来,没用多久就画出了铜门后的方位,不过具体不知道铜门后面还有多大的空间,刘志只是说根据洞穴后期的收势样貌应该不会太大,即使有人为在里面相信也就会在距离小土包西南的一公里外的大约方圆两公里内的区域,感觉上方圆两公里不是太大,但是我们人手毕竟不是很多,所以操作起来还是有些麻烦,不过可能是浪费一些时间,既然已经画出来了那也总是要找找的。 所有人都出动了,排成一排,每个人间隔不超过一米就这么找了起来。说是找,可是找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个出口都是猜测的,有没有谁都不知道,我真的后悔提这个建议了,这么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一切就是那么的巧,我们这么多人一直找到天都擦黑了,就是准备要结束去吃饭饭的时候,终于有了收获。是一个下伙子内急,就请了假去放水,大家都在找东西,都是挺高的草,如果在这放水弄到手上就有些不好了,所以就稍微走远了一些,出了刘志画的范围之外,这时候就听他在一边喊道:“快来看,这里有一个坑。”大家一听就赶紧的跑到这个小伙子的地方,这小伙子裤子还没提上呢,看着人都跑过来了赶紧慌慌张张的才把裤子提上,指着身前的一堆草就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第八章 入口 我也来到这里探头一看,这里确实有一个坑,不过这里的草要比其他的地方的高,所以在远处看起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走近了才会发现,这里确实有一个坑。这个坑掩映在茂盛的绿草里面,说是坑也并不太大的一个坑,也就是两米见方,深也就不过半米,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奇怪之处在于坑里有好多砖石,是人工烧过的砖石,当然已经是很破碎的,不过能看出本来的样子,这就很能说明这里被动过手脚。 孙铁钢一挥手:“挖。”年轻的小伙子们抡起铁锹就挖了起来,人多力量大这话不假,并且这草地要比那小土包挖起来容易得多,石虽然里面夹杂了很多砖石,但是挖起来也是容易的多,不大一会这个坑的附近就被清理出来,本来的面貌也大致的出来了,这就应该是一个入口,很明显这个地方被炸毁坍塌了,不知道是故意损毁的,还是打仗的时候被不小心击中的,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主要的就是要把入口清理出来。 现在天已经黑了,不过看起来孙铁钢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只是安排大家快速的的吃过了晚饭,就叫人准备连夜将洞口打开。说实话我今天很累,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劳动了,虽然下乡的时候天天都要干农活什么的,可是与这比起来农活简直太轻松了,今天先是在小土包那里挖坑,之后没休息又下了洞,从洞里出来又开始找入口,简直一天都没有停下来,我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有些挺不住了更别说老历史他们三个了,我相信之前他们连农活都没做过,所以这三个人只是在一边看着。 我感觉要把入口清理出来得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找了个地方躺下准备偷个懒,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似睡非睡的那种状态,可是突然有一个黑影站在了我面前,应该是一个人看不清,很模糊只有一个人的轮廓就是静静的站在我面前,我想叫却叫不出来,我挣扎身体无法动弹,我想我此时的眼神是惊恐的,队里的其他人呢?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个黑影?突然手电光一闪,黑影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中,我立即也就能动了,咳咳的干咳了两声,嗓子撕裂一般的痛,手电向我这里照过来,是李顺才,李顺才来到我身边问道:“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看你一个人跑过来躺下了,就想提醒你一下别着凉了。”我这才发现我浑身快要湿透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吓得,我回头四周望了望都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李顺才看着我的样子问:“怎么了?看什么呢?”“你刚才看到什么东西了么?” “什么东西?”李顺才莫名其妙的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啊。你说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在那边看见挖开么?” 李顺才恍然大悟道:“哦,还没有,还在挖,看样子还有的挖呢。好了,我就是要告诉你一下,要休息去帐篷里,别在外面小心着凉。”说完李顺才起身就走了。 现在我心里想的难道我是遇到鬼压床了?那黑影是什么东西?我有些迷糊了,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是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就听到一阵惊叹声来自挖坑的“工地”,我以为是入口被挖通了,准备起身去看一看的才发现不对,所有人都看向小土包方向,我也转过头望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就是感觉很美。 此时的小土包仿佛被蓝色的火焰包围着,是那么的明亮,缓缓舞动着,更像一个妖娆的舞者,时而随风舞动,时而静如处子。今夜的小土包比昨天夜里的更加绚丽更加明亮,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昨天只是小火苗那么今天就是火焰山,昨天的事萤火虫今夜就是霓虹灯。 美丽总是短暂的依然只是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光芒就渐渐逝去,大家啧啧称奇议论着却也没停下手中的活,孙铁钢这真是要打算连夜赶工啊,一个班一个班的轮着来,现场是热火朝天。我转过身看到老历史和刘志李顺才几个人在一起也议论着就走过去听听他们怎么说,李顺才正在说着他的想法:“很有可能是因为把洞挖开,使里面的物质可以更充分的出来,所以今天的亮度更大一些。”刘志接道“嗯,很有可能,应该是在通道的另一端喷出来的,每隔十二小时喷一次的。”我们都点点头,事实看来确实是这样子的。 一早上就被一阵欢呼声给吵醒了,我揉了揉脑袋,拖起酸痛的身体来到外面,原来是通道挖通了,用了一个晚上终于将入口弄了出来。孙铁钢赶紧召集人手准备再次探洞,我小跑的来到入口处,向里面张望了一番,这里是一个很明显的被人工修葺过得洞口,这是一个斜向下的洞口,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台阶,反正是现在没有,有可能都被炸毁了,只有斑驳的石壁。洞口原来应该是不太宽阔的,可能是之后的爆炸导致洞口被毁,现在挖开就有些宽阔了,因为可以看到最下面的通道只有不到两米宽,在往下面太黑就看不太清了。 这时候所有人也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下去了,孙铁钢第一个向下走去,我跟在他的后面随后其他人也跟了进来,这回外面就留了四个人看守,其他人都下来了。慢慢的滑下斜坡,这个斜坡有一段距离,至少有三十米左右,到下面就变得有些昏暗了,我们不得不打开手电,这才看清下面的通道内的两侧竟然是砖石堆砌的,下面就十分的平整了,几乎没有受到爆炸的影响,入口是通了,但是并没有清理的十分干净,这里还是有好多的乱石和黄土,走起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孙铁钢走在我的前面,突然他一个趔趄就要摔到,我赶紧上去扶住他,本来我只是以为他是被乱石绊倒的,不过看孙铁钢的样子不是,他站稳后蹲下身子就在乱石里拨弄起来,我疑惑的也蹲下了来和他一起扒开乱石。 我也感觉到了,手下面是一件冰凉的物体,我赶紧更卖力的扒开上面的石头,终于看清了这件物体,是铁轨。乱石下面躺着一条黑峻峻的铁轨,看到这里赶紧招呼大家一起来挖,这里要比挖洞容易一些,不过架不住铁轨太长了,像我们这样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最后放弃了,继续前进,铁轨总是会有机会挖的。 记下来坡度越来越缓相应的乱石也变得越来越少,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路就变成平的了不再是斜坡了,乱石也就差不多没了,这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根铁轨从乱石堆里向着洞内延伸进去。而这时的洞壁已经不是砖石堆砌的了,就是与之前洞内的石壁一样,不过这里的石壁被修理的更平整一些。我们继续沿着铁轨向着洞内走去,在洞中走了十几米后就突然出现了连成一排的几个屋子,好像是在石壁中硬生生掏出来的房间,孙铁钢和我闪身进了第一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积满了灰尘,桌子其实就是简单的在四个木桩上钉了一块木板而已,勉强能算的上桌字,凳子也差不多一样,我没仔细的搜查了边边角角什么都没有发现。 老历史和李顺才进的第二间屋子,我和孙铁钢在第一间屋子里毫无所获就来到第二间屋子,这间屋子小道我们四个人进来都显得很拥挤,这间屋子里有一个盆,里面堆满了灰烬,像是纸灰,好像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看的出来也是很久之前烧的了,纸灰上都落满了尘土,李顺才用手在灰里拨了拨,什么都没有就是已经烧得没什么再烧的纸灰。 我们转身来到第三间屋子,这间屋子稍微大一些,里面竟然摆放了一张床,床也是很普通的木板床,只有木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在床板还有一个床头柜,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我随手将床上的木板给掀了起来,就在床板缝里发现了一封信,信封和信纸都已经泛黄,应该是之前的人落下的,这封信的信封上写的是日语,里面内容也是,老历史是懂日语的,他仔细的看了一遍信得内容说道:“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应该是一位母亲写给儿子的,表达了母亲对儿子的思念知情的,看着挺感人的,看来这洞就是日本人挖的了。”这封信的出现在很大的程度上表明这里是日本人待过的,那么也就说明我们竟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任务地点。 出了第三间屋子就没有房间了,铁轨在小屋子门前继续向前延伸,用手电照向前面发现空间一下子就变大了。 第九章 消息 前面这一块空间确实要比刚才在洞中要大了很多,同时也发现了铁轨到头了,这个到头不是终点的意思而是铁轨硬生生的没入了石壁里面,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洞,里面也只是有一些木质的独轮车,这里的要比铜门那端的好很多,看起来还能用,用手握住不会变成石屑。 让我奇怪的是洞穴到这里就到头了,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铜门,四周都是石壁,黑峻峻的。用手拍打那种实感会传递过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以为是日本人故意的做了一个暗门,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有这个铜门的存在,我就四周的仔细查看,并没有什么收获,四周都是实实在在的石壁,没有任何的开启的可能,就连铁轨没入石壁的那里都是坚硬无比,我一度怀疑铁轨是不是原来就有,而不是日本人修的。 同样其他人也是感觉到的不对劲,孙铁钢又拿出了那小匕首,在坚硬的石壁上用力一划,能看到火星飞溅,他摇摇头把刘志叫了过来:“你能不能画出铜门在这里的什么位置?”刘志头上都冒了汗了,之前找入口他就画错了,这时他必须要挽回的,所以就郑重的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找出了一个笔记本写写画画了起来。 那个本子是刘志自己画的地图,当然是地下地图,有一些肯定是按照猜测画的。写写画画了一会儿,刘志抬起头来到洞里的一角说:“我认为是在这个方向?”刘志所说的方向与铁轨没入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孙铁钢瞪着刘志问:“你确定?”刘志擦了擦汗说:“确定!” 孙铁钢点点头:“好!”然后他把布和叫了过来,指着刘志画的的位置说:“能不能在这里炸开?”孙铁钢有些着急了。 布和很轻松的点点头:“没问题!可以炸!” 孙铁钢一咬牙:“给我炸通。” 接着孙铁钢带着我们就退出了洞里,布和与几个小伙子来回跑了几趟把东西都准备好,就开始工作了。爆破的威力在洞里肯定是不能太大的,我们在外面只是听见了几声闷响,地面微微颤抖几下,应该是进行了几轮爆破才结束。 布和灰头土脸的从洞里跑了出来:“队长通了!”孙铁钢精神一振迈开大步就下了洞里,我们在后面也跟着下了洞。洞里的灰尘还没有落下,很是呛人,终于来到了被炸开的位置,在黑峻峻的石壁上硬生生的炸出来一个两米来宽的洞,可是结果还是让我们摸不到头脑,因为这个两米来宽的洞也就四五米,到头对着的就是那个铜门,这回刘志画的位置很准。 可以这么说吧铜墙的这面是一层厚厚的石壁,铜墙与石壁之间只有二十公分不到的间隙,这道间隙很平整,简单来说这道铜墙包裹的就是石壁,这很难让人理解,不知道建造这堵铜墙的用意是什么。更让人不解的是在这铜墙上按一扇门是什么用意,从对面打不开门,这面的门又是掩藏在厚厚的石壁背面也一样打不开,那么这道门到底是干嘛的?也许只有建造的人知道吧。 在被炸开的洞对面就是这道铜门,这是一面还泛着黄色的铜门,能深深的感受到他的厚重,在门上有一个大大的门栓,门栓上有一把特质的大锁,同时还有用来移动铜门开启的转轮,此时的铜门是紧紧的闭合着,但是这一切都表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扇门了。 布和询问着孙铁钢是不要把门打开,孙铁钢摆摆手表示拒绝,他紧皱着眉头让所有人都退了出来,这下面还有好多事情不明白,现在把门打开也没什么用,那一头我们已经去过了,现在这一切简直是都没有办法解释的。 此时已到中午,孙铁钢吩咐吃完午饭大家都去休息,毕竟昨天晚上挖了一晚上。正在大家吃午饭的时候通讯员跑过来递给孙铁钢一张电报单。我们一直是带着电台的,用于随时跟上面联系,约定好每天上午十点准时“打招呼”,随时把任务进展上报上去,今天却收到了回复消息,孙铁钢看了一眼就把纸扔进了火堆,我们都没看到上面写的是什么,“上面让我们先放下手头的事立即去开会,东边有消息过来了。”这个东边指的就是日本。我心里一喜,难道是从日本那面得到具体的消息了?这可减轻我们的工作了。我们没有耽搁,孙铁钢叫布和与小伙子们留守,什么也不用做,在上面看着不能让任何东西下去我们当天就开着车北上。 叫我们开会的地方是一个叫右虎旗的地方,是一个不起眼的牧民聚集区,距离我们的任务地点很近,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刚下车被叫去开会。 我们五个人被带到了一个蒙古包里面,看得出来这是临时借来的,中年人早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进来赶紧叫我们坐下,然后就具体问了我们的发现,当孙铁钢把我们的发现跟中年人汇报过之后,尤其是听到我们仅仅发现了日本人的一些设施后中年人如释重负的说道:“还好,幸亏你们还没深入进去,要不可能就有危险了。” 中年人继续说道:“东边我们的人有一些发现,接触到了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员,目前只是接触到了外围人员,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铜块不止有两块,一共六块,其中四块被完好的运到日本,两块不知所踪,应该就是我们发现的那两块。据了解日本人一直没放弃寻找这两块铜块,多次派人来到国内但是都被我们端掉,由于我们不了解内情只当做一般敌特交换回日本了,日本人只好暂时作罢但是完全没有放弃再次进行任务的决心。我们还了解到最近日本人在外蒙活动频繁,以矿产投资为名试图接近“铜矿”任务的国境地区,所以我们要做好一切防范措施,加快任务进程争取在日本人前面完成任务。”中年人停下来看了看众人的表情说道:“我们还了解到当时日本人跟苏联在诺门坎作战并不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是战败的,事实是当时日本完全有能力击败苏联人,但是为了防范苏联重兵反扑同时也为了秘密任务继续进行就佯装失败,并以军事武装的维持来迷惑苏军使苏军也不敢轻易进犯直到抗战后期苏联对日本宣战,在此期间日本进行了长时间的秘密任务,具体到何种程度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日本人在这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同样我们蒙古族同胞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说你们还没深入的进行下去我感到很庆幸,因为我要你们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很危险,很可能会付出一定的牺牲,但是我们一定要在日本人前面完成任务。” 中年人换了稍微轻松的语气对我们说:“一号领导已经知道你们几位的工作情况了,并且让我代表他向你们问好,让你们有困难就说出来,他会想办法解决的,到时候完成了任务他会亲自给你们接风。”听到中年人这么说我们几个不只是简单用激动就可以形容的,一号领导都关心我们还要给我们接风,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对即将面临的危险也就不去想了。 中年人没有管我们激动地表情继续说道:“这次又给你们准备了一些食品和装备,回去的时候带着,同时接下来还会有人补充到你们任务里,大概第一批人会在半个月后到位,你们先做好准备计划,这次会议内容就这些,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发。”然后中年人起身一一和我们握了手就离开了,随后我们几个吃过晚饭就被安排下来休息。 夜里休息的时候孙铁钢一言不发面沉似水就安静的躺着,刘志不知道嘴里哼哼着什么小调,自顾的洗着脚,好像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由于车马劳顿老历史早就睡着了,倒是李顺才有心事一般不知道想着什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来吃过早饭,将补给好的装备与食品装在车上就出发回去。还没有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回到的营地,不过当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现场的气氛却是很紧张,一个小伙子不停地来回走动,看着我们回来就急忙跑了过来。我知道这个小伙子他叫刘柱子,是布和的副手,平时也都是很憨憨厚厚的样子,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焦急。 刘柱子跑过来对着孙铁钢就喊道:“队长,不好了,出事了。”看着刘柱子的样子我们就知道事情不会太小,孙铁钢安慰道说:“没事,慢慢说。”刘柱子就把我们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听他说完我们的脸色都变了,孙铁钢的脸色更是沉的吓人:“做好准备,马上下洞。” 第十章 突发状况 原来是当我们走了之后小土包在当天下午一点左右又发出了蓝光,比前一天晚上那壮观的场景还壮观,在白天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但是昨天夜里的蓝光就小了好多,比第一次看到的还弱,大家并没怎么在意,可是今天早上点名的时候就发现了少了一个人,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状况,布和就赶紧吩咐大家在周围进行寻找。 营地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有发现,后来有人说是不是下到洞里了,布和知道孙铁钢下了命令不让下洞,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让人下去寻找了,可是依然一无所获。这时候布和就赶紧让人扩大搜索范围,说是有可能方便时迷路了什么的,虽然解释有点牵强,但总好过瞎猜,然后就俩人一组的分开搜索起来。 一组组的汇报回来让布和感觉这件事不简单了,搜索范围都扩大到将近四五公里了,可是什么也没发现,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这样啊,就在这时候去小土包方向的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不好了,排..你快来看看吧,那土包里有线索了。”原来离开小土包那里之后孙铁钢就让人把这里的这个洞用东西给掩盖住了。 布和一听赶紧带着人来到小土包这里,果然当初挖坑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挖开,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在土坑周围有些杂乱的脚印,看起来是一个人的,确定不是在场这些人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失踪战士的,想到这里布和有些犯难了,孙铁钢下过命令不让下去,这明显是主动扒开下去的,并且什么时候挖的都不知道,这已经差不多可以证明这个人是有问题的,布和没有多想,迟早是要挨处分的,先把敌特抓住再说总是有个戴罪立功吧。所以他就带着五个小伙子一共六个人下到洞里去追那个失踪的人,让副手刘柱子在上面等着,如果在孙铁钢回来之前他们没上来,就把事情经过告知告诉孙铁钢,以便决断。 孙铁钢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去做准备,我也不好说什么也去做准备。孙铁钢先是叫人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然后就整理下洞所需要的东西装备,这次是打算搜救同时也是初步探索,所以装备带的挺多什么食品啊,水壶啊,绳索啊等等一堆东西,每个人身上都背的满满的,这次是我们五个人带着十个人下去搜救,地上留着五个人驻守。一切准备好就从小土包的洞下去了。 我和孙铁钢在前面打头,按着没走过的这个方向前进,起初洞穴的场景和那一头差不多,可是越往前走人工的痕迹就越少,自然地痕迹就越来越重,明显的感觉到地面不平周围的石壁也不平,并且石壁的凸出来的地方很锋利,一不小心衣服就被刮破,但是也是很安全的前进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我们警惕的神经就有些放松,在我们走的这段路上不时会发现一些那些独轮车的残骸,也不知道日本人运什么东西了,怎么用这么多独轮车,这通道只能用相对较小的独轮车,大一点的车根本进不来。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除了路难走了一点外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和孙铁钢在前面拿着手电仔细的照着,我的心里也相对放松了一些,之前中年人给的压力有点大,所以下来后很紧张,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事就有些放松了。当我和孙铁钢拿着手电照的时候就发现前面出现了岔洞,一条路跟通道一样是自然地,一条人工痕迹却很明显,洞的上方都用木方支撑着,就像煤矿用的支撑矿洞的样子,用的都是火烤过的松木,把松油烤出来会让松木特别结实还不容易烂,虽然有些年头但是还能闻到淡淡的松油味,上面都是草根本见不到一棵树,真不知道日本人从哪弄的这么多松木,运木头都是一个大工程。 孙铁钢在岔路的周围仔细的检查着,他这是在找布和留下的暗记,可是他找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也上前帮忙,找了一圈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在我看来布和不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像布和他们被派来协助我们工作绝对不会是新出来的简单人物,所以说根本不可能出现这错误,在这之前没有岔路如果他们下来肯定会经过这里,那么他们肯定会选择一边进去的,现在没有记号我们只有一半的机会猜对他们行进的路线,面对这种情况孙铁钢并没有迟疑决定从这边人工坑道这边走,这么走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既然这边是人工的说明就会相对安全一些,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发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总是会有安全感的。 人工坑道要比自然形成的窄一些,两个人并排走有些挤,并且还不太高需要稍稍的低头,否则脑袋就会磕到上面的松木上,。 我们就顺着通道向前走,这回是孙铁钢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刘志在我后面他不时的观察着两边的石壁,对于我来说那些石头都一个样子。这个通道是向下的,这说明我们越走越深,越走就感觉越闷热,本来下面就潮,现在就感觉十分难受,全身湿乎乎的。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发现走进了一个很大的空间里,不再是窄小的坑道了,也没有了那些松木,这是一个巨大的洞,至少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不过里面堆积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手电晃在上面还会有亮晶晶的反光,我知道这肯定是什么金属矿了,刘志解释说:“这是铜矿,应该是一个挺大的铜矿啊,看来那铜门的原料很可能来自这里。”挖了这么大的一个洞不知道日本人得弄出多少铜,得造出多少子弹啊,我想想就有些来气。 矿洞里只有一堆堆没来的急运走的铜矿石,有的堆得高一些,有的堆得矮一些,这么大的空间里几乎都被矿石堆满了。 我们围着坑洞转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出口,看来是没路了也许这就是日本人弄得一个矿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当我们准备按原路返回时就听到轰隆的一声,头顶上哗啦啦的掉下一些碎石,接着就恢复了平静,随之一丝不安涌上我的心头,心道不好。 我眼睁睁的看着从来时的通道里滚落的碎石越来愈多,最后把坑道完全的堵住了,所有人都傻眼了,出去只有这一条路现在被堵住了,接下来我们不是饿死就是渴死要不就是憋死。原本很结实的通道为何此时却是坍塌了?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所有的人都慌了洞里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受控制了,谁都感觉到这回是要死了,刘志的情绪就有些崩溃了,竟然在一边啜泣起来,其他人只是沉默以对。 人类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如果面对死亡时想的不太多还容易一些,最怕的就是等死,我现在想来那是最大痛苦吧,这也是为什么好多癌症患者并不是癌症扩散死的,而是被自己吓死的,这跟当时的情况何其相似啊。 刘志哭了一会儿带着颤音说:“那个我说,怎么办,要不怎么赶紧挖出去吧,难道真的等死?”看来他也是吓得糊涂了,自己的老本行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怎么挖的出去啊,来的通道塌了,即使挖开一点肯定还会继续塌的,跟本没法挖,向上挖?天知道我们距离地面有多少米,所以是根本就没办法挖。 孙铁钢也是摇摇头,但是作为领头人他还是要稳住大家的情绪至少要给大家一个荒芜缥缈的希望:“同志们不要担心,上面我们有留守的队员,如果咱们几天都没有上去,他们肯定会联系上级来营救咱们的,不用慌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就我们出去的。” 听了孙铁钢的话大家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顿时气氛轻松了不少,接着他就吩咐大家制定饮食计划,把一切消耗降到最低,还好我们是进来营救的食品什么的带的还算充足,挺上几天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这么一来我们下来营救的却成了需要被别人营救的,真是可笑,所有人现在就是坐下来等,祈祷着救援队伍可以早一些到来把我们就出去。 现在一轻松下来我就有时间去想那通道里的松木明明很结实现在怎么说塌了就塌了得问题,难道是我们触碰了什么机关?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饿醒了,一直没吃东西不饿才怪,四周是黑乎乎的一片,为了节省电池,不是必要情况下就不开手电了,这洞里不是石头就是石头根本没办法生火,即使有为了呼吸也不可能生火。我摸索的打开装备要找些东西吃,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特别突出,孙铁钢听到声音打开手电照着我说:“干什么呢?” 第十一章 出口 孙铁钢这么一喊吓了我一大跳,我用手遮住手电光说:“我饿了,找点东西吃。”“不是说了么,按计划来不能随便吃东西么?”我哦了一声又把行李收好,站起来向一边走去,孙铁钢又问道:“你又干嘛去?”我无奈道:“去方便一下。”孙铁钢倒是没说什么,接着把手点关掉继续躺了下去,我小心翼翼的朝着一边摸过去,这才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磕磕绊绊的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感觉距离众人有一段距离了,应该不能影响到大家了这才方便起来。 完事以后我就往回走,我走了有一会就感觉不对,正常的话应该回到出发的地方了,可是我什么也没摸到啊难道是我走过了?还是走错方向了?其实这时候我喊一声就行孙铁钢打开手电的话我就能看着光过去了,可是我有些不好开口,怕被说就忍了下来想到在摸摸看吧,就转回身又摸了回去。 又摸了一会我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我找不到方向了,我根本都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我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一个很光滑很轻的石头,我顿时有些好奇起来挺大的一个石头,不太重石头上还有洞,嗯?还是活动的的?摸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声,我知道我摸到什么了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哎呀卧槽。”接着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孙铁钢他们听到我喊声马上把手电打开了,我看着手电光距离我有一段距离,不知道我怎么摸出来这么远。 孙铁钢在那头喊道:“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又咋的了,拉个屎也这么多事。”我在这头赶紧喊道:“我在这发现点东西。”听到我回答孙铁钢问道:“你在哪?”“我敲石头,你们听着声音过来”我捡起两块石头当当的敲起来,孙铁钢他们就听着声音向我这里走来。 当他们的手电光晃过来之后才看清我所处的地方,我现在的位置是相对靠近中间的地方,周围有几堆矿石,之前我们探索的都是靠近石壁的地方,中间因为矿石太多我们也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仔细的去查看,只是认为都是一些矿石堆而已。 还没等着他们走过来,借着晃过来的手电光我就看到了在我前面有一具尸体,已经只剩骨架了,头骨不知道让我扔到哪去了,身上的衣服也快烂成灰了,根本看不出来穿的是什么。这时候孙铁钢他们也围了过来,在明亮的手电光下看的更清楚了,这具尸体呈现的是一种往前爬的姿势,骨架上的小腿骨只剩一截了,显然死前经历过什么,尸骨上的衣服都烂成灰了,看不出来穿的什么,不过在尸骨下面发现一个小铜盒,有着密码锁,虽然铜盒布满了铜绿,但是保存还算完好并没有坏掉,其他的就没什么东西了。 孙铁钢将铜盒放在地上拿起石块向着密码锁的位置上砸去,由于时间太久铜盒也锈的厉害,没两下就砸开了,打开铜盒里面有个油纸袋,又把油纸袋打开里面还装着一个信封。孙铁钢将信封打开只有两指宽的一个小纸条,像是在什么地方临时撕下来的,边角很不整齐。小纸条上歪歪扭扭的是日本字,孙铁钢把纸条递给老历史。 老历史将小纸条接了过去,用手电光照着翻译起来,可能是那日本字写的太潦草也许是时间久了模糊了,他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天说:“这上面的字实在太潦草看不完全,只能认出两个词语。”孙铁钢一皱眉“是什么词语?”“太阳和地狱就这两个词认出来了,其他的认不出来”老历史将那两个个词语说了出来,这两个个词怎么排都排不成一句话啊根本没有办法解释,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将纸条收起来,如果有可能出去的话到时候在仔细辨认了。 大家也是一阵的失望,并没有发现什么让人值得高兴地东西,反而看到这骨架倒是想到自己出不去后的结果了,反正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舒服,看到大家脸色都不好也许都这么想的吧。 可是我却对眼前的这具尸体感觉到一丝疑惑,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出声询问道:“你们感没感觉到这尸体有问题?”大家面露不解,但是也都盯着尸体观察了一会儿,没有人发声,就都转头看向了我。 我接着说道:“你们看这尸体爬的方向。”我这么一说,大家就顺着尸体爬的方向看去,孙铁钢拿着手电也向着前面的方向照去,正是我们进来的那个坑道方向,孙铁钢对着我说:“你动尸体了么?”我摇摇头“我就把脑袋扔了,别的没动。” 老历史还是没明白:“这能说明什么,也许他被骗进洞里了,然后被人把腿弄断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这人想活下去然后就往外爬呗。”有的人感觉老历史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就随着点点头,我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首先他要保护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那纸条,要不不会把纸条放在铜制密码盒里了,既然有人要杀他这东西不应该留在他身上了啊,还有你们仔细看,他的腿不是砍断的,更像是被烧过,骨头末端明显碳化了说明他的腿部被烧过,再者在这么黑的洞里你没有手电你能找得到方向么?说明他对这里很熟悉,而要杀他怎么会放任他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自己等死呢,就不怕他有可能活着出去么?”我这么一说完,感觉有道理的人也随着点点头,老历史问道:“他怎么死的有什么关系?讨论半天一点用都没有。”我笑着说道:“很有用,他死在这里而且还是向着坑道方向,说明他想出去,并且带着纸条说明他要出去送信,既然他是要把信送出去,说明这个盒就不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那么他从哪里来的?”老历史摇摇头说:“万一他是往里面送信呢?” “你会往死胡同送信么,这说不通啊。” 老历史不死心:“那万一他是跑到这里躲避什么呢?” “你是亲自走进来的,这里走进来要多久你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不言而喻了。孙铁钢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出口?”听到孙铁钢这么问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心里又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我认为有出口,但是也不确定,只能找找看。” 一听到我说有希望找到出口,大家顿时提起精神四处找了起来,我则顺着这尸体爬过来的方向找去,由于中间的矿石比较多行动起来也特别麻烦,深一脚浅一脚的很难确定这尸体之前是在哪里爬过来的,找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其他人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收获,刚刚建立起了的希望在此刻又面临着破碎。 这时候李顺才说话了:“有没有可能被埋在矿石下面?这尸体在出来后为了掩藏通道埋了出口之后死的?”李顺才的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大家,所有人立即行动开始将比较小的矿石堆扒开,看底下有没有埋着通道。 正当我马上要放弃一堆矿石的时候,就感觉手下面特别温暖,还特别光滑,跟摸着普通的地面感觉不一样,我赶紧加大力气将矿石都推到一边,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出现一面黄橙橙的铜板铺在地面上,铜板不太大只有普通桌子面那么大。 我赶紧招呼大家过来,其他人一听我这里有发现迅速的都围了过来,亮晃晃的铜板把每个人的脸都映的黄黄的,令我奇怪的是这铜板竟没有生锈,很光滑,摸上去热热的温度比地面高一些。 这就像嵌在地上的一面铜板,一点也没有门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打开,孙铁钢过来试了一下想把铜板抬起来,可是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双手使不上一点力气,老历史叹了口气说:“会不会这里跟上面那个铜门一样都是在里面开的啊。”老历史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真在里面开的话我们是出不去了,这地方根本不敢用炸药,这矿洞很有可能被震塌,那样真就把我们活埋了。 在所有人都无计可施的时候孙铁钢用手仔细的摸着铜板的各个地方,好像是在找机关一样,突然他脚下踩到石头一滑接着整个人就趴在了铜板上,然后就势双手支在铜板上想起来,这么一用力突然“咯吱”一声铜板竟然陷下去一寸,由于太突然吓得孙铁钢赶紧滚到一边,可是这边的铜板却翘起了一个边,出现了一道缝隙,在缝隙里竟然还投出了一丝光线,这下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说不出来话了,都忘了欢呼了,难道我们就这么出去了,明明我们是向下走的,怎么一开门会有阳光出来,难道是出现错觉了? 第十二章 惊呆 我只是有一丝疑惑,想着是不是感觉是向下面走的其实是向上面走的,然后就走到了一座山里,一开门就出现阳光了,我只能是这么进行了猜测。 孙铁钢从一边站了起来,看着铜板露出一个缝隙上去就一把将铜板给掀起来了,顿时一股热浪冲了出来,光芒也照射出来。这股热浪就像大夏天下午在屋里出来去下地干活的那种感觉,没想到这熟悉的感觉出现在这里。 孙铁钢是先反应过来的,向着铜板下面望去,我也跟着探头看去,是向下的一路台阶,光是哪里来的还是看不清,很是刺眼。孙铁钢招呼众人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去,这时候大家一扫之前的绝望,现在都是新生的快乐,每个人都很高兴。 这回依然是我和孙铁钢率先下去,在铜板下面还是一个通道,但是这通道四面却都是铜块铺的,明晃晃的光亮从下面传来,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要睁开一会眼睛就会弄得眼泪直流。通道就是一路向下的台阶,明晃晃的好像能看到出口又好像看不到,反正下面就是很亮,不知道这向下的台阶有多少,通道很窄很陡走起来很不舒服,但是通道里明晃晃的根本不用手电了,这光亮都是从下面反射上来的,但是这种亮并不是太阳光那种感觉,更加的刺眼,热浪也是从通道口那进来的。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向下走不一会就到底了然后就是一个明亮的出口,一出来我们就傻眼了,这那里是出来了,哪里有太阳啊,我们站在一处凸出来的石崖上,在前面还是没路了,不过石崖下面是一条河,一条让人惊呆的河——岩浆河,刘志说这不是普通的岩浆河,是铜河,由于这里有大量的铜矿被融化,这河里大部分是铜,所以这条河显得更加的明亮不是岩浆那种暗红,所以才会成液体流动状态,铜的熔点要比岩石低很多所以铜在这里是流动的,所以空气中几乎没有什么硫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空气中并没有提前闻到硫味,只是到了这里才会味道一些硫的味道,这一切都是让人惊呆了,我从来还没见过一条铜河。 这里像是一个地下峡谷,中间被铜河劈开,两边是不知道有多高的几乎垂直的岩壁,我们正是在一边的岩壁中凸出来的石崖上,两边的岩壁相距没有一百米也至少有八十米,看起来很远。向上面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下面的铜河实在是太亮了,两边的岩壁也接近琉璃化,会反射光让下面更亮导致看不清楚上面有多高。 走上石崖会感觉一种灼热感,脸被烤的生疼,虽然这石崖距离铜河有一定的高度,但是热空气的上升还是让我感觉到很难受,不一会就感觉到口干舌燥了。大家都聚集到石崖上,前面没有路了,接下来怎么走却让众人有些犯难了,不可能长时间在石崖这里停留否则一会我们就得被烤干。 突然一个眼尖的小伙子喊道:“看那里!”我们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头上有一架铁索桥,不应该说是铁索应该是铜索桥,一排排铜链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很难发现,要不是那个战士的眼神好,我们可能还要被烤一会。 铜索架设的位置应该是这个地下峡谷最窄的地方了,但是距离我们还是有点距离的,我们要从石崖下到铜河的岸边,沿着岸边走四五十米的样子在爬上铺在岩壁上的铜链梯子爬上架设铜索桥的一头。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这一切却是在这么热的情况下完成很困难,并且还要到铜河边上,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掉进铜河里,便是尸骨无存。 孙铁钢吩咐好士兵把携带的炸药放好不要掉进铜河里,否则我们都有可能交代在这里,接着就率先向下爬去。 其他人还好,老历史由于年纪大了,体力明显的跟不上,不得已便有两个小伙子几乎是把他从石崖上拖下来的,刘志和李顺才也没好到那里去,但是至少还能自己走,也是到了体力的极限了。 我跟在孙铁钢后面,越往下爬越热,汗不停地流刚出汗不久就蒸发了,一摸脸都是一层盐,铜河边这里是堆积的一层矿渣,这条河简直就是一个自然的炼铜炉,那些矿渣都被淤积到岸边,在上面走起来特别困难,还特别的烫一不小心还容易烫伤。 我早已经把衣服脱下来包在手上,要不徒手摸在这铜链上不得烫掉一层皮才怪。又是孙铁钢打头爬上铜梯,紧接着大家都跟着往上爬去,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下面传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烧开了水的声音,我寻声望去真是烧开了,不是水是铜河在沸腾,这一沸腾不要紧刚才还很平静的河现在就剧烈的震动起来,河边也涌上炙热的铜水,我心道不好此时下面还有人没上到铜梯呢,涌上来的铜水瞬间就吞没了跑在最后的小伙子,那个小伙子我甚至都不知道叫什么,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青春年华瞬间就消失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跑在他前面的一个小伙子被铜梯上的人拉了起来,但是双腿还在下面,一声惨叫过后双腿已经没了,铜链上的人赶紧把他拉起来,扑灭燃烧的裤子,他已经痛晕过去了。 剩下的人平静的出奇,往上爬的速度加快了,应该是孙铁钢在上面催促了,下面的那个战士的腿要医治的,否则有可能命都保不住。很快所有人都爬上了架设铜索桥的凸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在铜索桥这一面凸出来的石头很小,对面整一大块地方都凸出来所以使这里成为架设索桥的最好的位置。 那个被烧去双腿的小伙子也被其他人背了上来,现在我知道在矿洞里的那具尸骨遇到了什么,这个小伙子双腿已经被烧焦,小腿下面已经没了,烧伤在这种情况下是最难处理的,由于是烧伤不能包扎,我们所带的医药箱里并没有治烧伤的药,只能给他打一针抗生素了。 我真是无法继续看下去,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么一小会儿一个花季少年陨落一个致残怎么能不让人心痛。我揉了揉脸不想再去想,强制自己想想别的,就打量起眼前的铜索桥来,我知道之前的建筑为什么都用铜了,这里就有个自然地炼铜炉有用不完的铜不用白不用,这架铜索桥是用十六根铜链架起来的,两边各四根下面铺了八根,每根都有手臂那么粗死死的铆在岩壁里,十分稳当,这里距离铜河就很高了,所以铜链并不是很热,也是有些烫手但是不至于烫伤了。 孙铁钢看到其他人有些哀伤便说道:“同志们我能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我也很难过,出现伤亡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但是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相信死去的同志也不希望我们这样,我们不能让他们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他们的牺牲为我们完成任务铺就了一条路,他们是伟大的,即使下一个倒下的是我,你们也一样要继续走下去,坚决完成任务,这是我们的使命,既然我们参与到这项任务当中了就要克服这一切的困难,坚持下去,大家要振作起来继续下去。”我得证明孙铁钢说的这些话确实有些煽动性。 所有人没有过多的停留继续前进,通过铜索桥。受伤的下伙子被背着,刚刚又给他打了一针止痛药现在他正睡着,孙铁钢依然第一个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 这铜索桥确实如看起来那样很稳,十多个人走上来几乎都没有晃动,从上面看下去铜河现在已经归于平缓,可是依然震撼真的像故事里地狱的场景,难道说神话故事里下油锅就是这个?也许古人是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吧,才会有地狱的故事,地狱?我突然想到这个词好像最近从哪里听过,我心里一跳,对啊就是在那个矿洞里的尸骨身上发现的词啊,难道说他是在形容这里?还有一个太阳的词,像太阳一样炙热?可是好像不对,如果是形容这里的话那说明其他人没来过,那这些铜链又是谁弄得?对啊,这铜索桥日本人是怎么架起来的?我突然发现我脑袋有些乱了,感觉什么地方都不通,想了半天我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在下面看两边的岩壁相距有一百多米不过在这里由于我们前面的岩壁凸出来一大部分,使着铜索桥也就六七十米的样子,我们很顺利的走过铜索桥来到对面,我才把这一面的景象看的清楚,这个凸出来的部分应该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的一部分,在岩壁里应该还有很大的一块,露出来的只是巨大岩石的一部分,不知道这岩石叫什么名表面都是一些颗粒,问了刘志才知道这叫花岗岩是地下火山附近很常见的石头,硬度很高。我摸着脚下的石头眼睛却望着前面的洞,看来又要钻山洞了,花岗岩不是硬度很高么,日本人竟然能钻出洞来,竟然还是在地下我却想起了布和还有他给我们讲的那些族人。 第十三章 前进 没有给我过多的时间去思考,我们就来到了洞口前,这个洞却是很高很大,一辆坦克开进去都是轻轻松松,向里面看去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深。 经过刚才的一顿折腾那三个专家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我们其他人还好一些毕竟年轻力壮一些,不过为了照顾那三个专家孙铁钢还是叫大家停下来休息,我们就在洞口前坐了下来,这里要比之前凸出来的石崖要舒服一些,没有那么热了,大家趁着这个机会吃点东西喝点水。我也把我刚才想到的事跟大家分享了一下,老历史点点头:“你说的有可能,很可能那纸条记录的就是这里的场景,关于你的疑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也许不是日本人弄得呢?也许这一切都是在日本人来之前就有的呢?”听到老历史这么说,我豁然开朗,对于这个方向我确实没想过,我自言自语道:“不是小鬼子那是什么人弄得呢?里面到底有什么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真是莫名其妙。” 老历史接着我的话头说:“你们这些小娃子什么都不懂,古人的智慧岂是你们所熟知的那什么四大发明?那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是供下面人胡闹而已,那些封建统治者不会让真正的好东西流传出来的,那样会动摇他们的统治的,你们以为中华上下五千年只靠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支撑的?古人诚不欺我也。”老历史说完就不在说话了闭目养神起来,倒是给我弄得一头雾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历史这么正经,我可不喜欢听这没头没尾的话,我来到老历史跟前捅捅他:“唉,老历史你说说呗,我这人特别喜欢历史文化,你给我普及普及呗。” 老历史抬起眼皮看了看我:“说什么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可是马列主义的忠实拥护者,怎么可能知道封建地主那一套呢。”说完这句话老历史就什么也不说了。无论接下来我怎么刺激他,老历史也是不说一句话,我大概知道老历史是害怕,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这要是传出去了可不得了,但是我知道老历史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这次任务不会叫他来,我心想只好再找机会套他的话了。 休息了好一阵,体力也恢复差不多了,孙铁钢命令继续前进。由于不知道到底要在下面走多久,为了节省电池就只开两只手电前面一只后面一只。 我跟在孙铁钢后面走在队伍前面,洞的四周很平整,就像是用刀刮出来的,标准的圆筒形不太像自然形成的,手电光照不到太远也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长,突然孙铁钢定在那里不动了,我跟在他后面差一点撞上他,正在纳闷什么情况时就看着他手电照射的地方,顿时我就一愣。在孙铁钢手电照射下有一具干尸,不是骨架就是一具干尸,尸体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干巴巴的,还保持一种向外爬的样子,左手高高的向前面伸起,头抬着嘴巴张的大大的,看起来很狰狞就像定住了一般趴在那里,干尸的衣服还在不过像网兜一般都是眼,但是能大概的看清是日本二战时的军服。 孙铁钢让其他人停下,我跟着他来到干尸的身边仔细观察,孙铁钢用手电向四周照了照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只有这一具很诡异的尸体出现在这里,孙铁钢带上手套将尸体翻过来,干尸竟像一具石头雕刻的样子,很硬,这么一翻过来我都听到翻动石块的那种声音,完全不是普通干尸的样子,并且干尸身上的衣服也是硬硬的早已经不是原来柔软的样子了,孙铁钢也是一愣,干尸的腰上还带着枪套,但是枪已经没了,他用手轻轻地在干尸的上下敲了敲都能听到像敲在石头上那种声音。 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孙铁钢看向刘顺才问道:“这种情况物理学上是怎么解释的?”李顺才也是一皱眉物理也解释不了,来一个化学的还有可能,刘志在旁边说道:“我看这更像一种石质化现象,就像化石形成一样,不过在这种环境下和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形成啊。”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现的独轮车?一碰就成石屑的。”众人恍然大悟,这具尸体的样子跟石质化的独轮车很像,只是独轮车一碰就碎,这尸体却没有。 这种情况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人和之前的独轮车都遇到了什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现场除了这具尸体并无其他的东西,只好暂时把疑惑放在心里继续前进。 继续向前走着,可是现在的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还是从死亡之手里跑出来的那种略带兴奋的感觉,充满了希望,可是现在又一下子掉进死亡陷阱里的感觉,这时候刘志就提出来返回矿洞等待救援,现在前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后面又没有退路这么冒然前进可能会有巨大的危险,但是孙铁钢并没有搭理他,继续前进,刘志看孙铁钢不搭理他就默默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双臂抱在胸前眼睛不时地向四周观察着,孙铁钢还是那一副严肃的表情,毫不迟疑的带头前行。 没走出多远就在前面出现了向上的台阶,这一情景让人顿时生出希望,这莫不是可以走出这地下?我就是这么希望的,这台阶还是在花岗岩上弄出来的,手电光一样还是照不到头,不知道这台阶到底有多少级,沿着台阶向上走去,走着走着前面就被东西挡住了,是一排日本人的石化干尸,背对着我们站了一排紧紧的堵住了台阶,这里又出现了石化人,而且是整整的一排,还是想不通但是没办法为了继续前进只能把这尸体弄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石化人中间开出来能让一个人通过的口子,不过接下来的场景可以说是让人震惊。 遍布台阶之上都是刚才看见的那种尸体,都是石化了的日本士兵的干尸,形态各异,距离我们近一点的是往前爬的,后面一点还有捂脸的,拿着枪射击的,还有回头看的什么样子的都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我心想难道是那站成一排的是阻止这些人逃跑?可是那么几个人根本阻挡不了这么多人的逃跑吧。不对,这些人不是阻挡其他人逃跑,而是在阻挡追他们的东西,给跑在他们前面人争取时间,那我们在之前看到的那具干尸应该就是跑在前面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跑出去了,真是太惨了这场景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这干尸具体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反正是台阶上都铺满了往上照去看不到头,刘志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就抖了起来,汗也流了下来,老历史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倒是李顺才一脸平静。 如果继续前进的话势必要从这些干尸身上踩过去,看着都这么吓人还要踩着过去,即使我心理再强悍也是有一些不舒服,尤其是刘志一听说要踩过去顿时就尿了裤子双腿一软就坐了下去,我实在是没想到在外面看着挺汉子的刘志竟是这一模样,就差一点晕过去了,两个小伙子过来把刘志架起来,拖着他继续向前走。 第一次在尸体上走,说不出来的恐怖,有的时候踩着胳膊上“咯嘣”就踩断了,听着那声音更是吓人,十多个人就在“咯嘣咯嘣”声中沿着台阶向上走。看得出来有的地方日本人竟然使用了手雷,因为很明显的一小圈周围什么都没有旁边的干尸肢体不全,越往上走人越多,最后根本踩不到台阶了尸体太多早就把台阶盖住了。 看来小鬼子在这里死了没有一千也得八百越往上走日本人开始少了起来,却都是一些蒙古族同胞的装束了,一样的干尸也是在地上铺了一片甚至比日本人还多,我刚才还感觉小鬼子很惨呢,现在对他们那一点点的同情也没了,这帮畜生是把那些抓来的壮丁顶在前面,他们在后面没想到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他们也没好到那里去,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心里不断地咒骂着,突然就感觉有点心悸起来,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这么多人都死在了这里,这前面到底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啊,向前走的脚步就有些不坚定起来,我也感觉到其他人的那种凝重,空气里都有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只听到脚下不时发出的“咯嘣”声音其他的声音一点没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黑暗中时间观念特别差同时又是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中,反正是感觉走了特别久,在这尸体上走特别困难所以也特别累同时又是向上走,反正就是感觉特别特别累,但是所有人还是坚持走着。 就在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前面突然就没有了尸体,就是很干净的台阶什么都没有,孙铁钢拿着手电向上照去台阶应该是到头了,上面可能是一块平整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并不是看的很清楚。大家一看尸体没了台阶也到头了,顿时身体就轻松起来,刚才的紧张情绪就消失了一大半,鼓起最后一口力气爬上台阶,然后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了。 我是跟着孙铁钢最先爬到台阶上面的,台阶上面确实是一块比较平整的平台上面的空间要比通道宽敞不少,但是整个平台也不是太大,手电光一照基本就能看完了,很干净没有石化人,只是在台阶的对面方向的平台那一头,孙铁钢手电一照过去就看到一个巨大的模模糊糊的影子。 第十四章 伤亡 在平台的这一侧只能看到对面一个模糊的影子,孙铁钢拿着手电向着前面走了几步,这回这个影子看的十分清楚了。 那是一座巨大的铜墙,铜墙的颜色相对来说要深一些,一股很有压力的暗红色让人感觉到精神有些压抑。 奇怪的是铜墙就像在岩壁里长出来的一样,出现的很突兀,四周都深深的没入岩壁里,在铜墙有的下面也就是与平台的交接处有一个洞,接近一人高一米宽不太规则,很明显是硬生生炸开的,经过高温高压后的那种熔融过的形态很清晰,向洞口里面看去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所有人都来到平台之上,那三个专家一到平台上就趴在了地上,嘴里说着累死了,要歇一会什么的,孙铁钢也不去管他们,转身来到洞口近处观察,我在后面也跟了上来。 这洞口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的杰作,孙铁钢拿着手电向着洞里照了照,我也随着光向着里面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魂差一点吓没喽。 在里面是满满的形态的各异的那种石化人,死死的挤在洞口,石化人的面目狰狞,无数双手向着洞外伸着,争先恐后的要在里面出来。 那场面我差点把胆汁吐出来,可以说门里面的场景比在台阶处看到的更恐怖,更恶心更震惊,没有任何的形容词去形容了,孙铁钢也是紧皱眉头。 此刻我心里升起浓浓的退意,我真的不想在前进了,宁可饿死也比这种死法好吧,这门里门外得死了多少人,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死人。 这洞口被扭曲的尸体堵得死死的,想要进去可是不太容易,我看着孙铁钢,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咬了咬牙说:“还是得前进。” 我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不过还是问道:“这堵得死死的怎么进去?”孙铁钢面无表情的说:“除了炸开还有其他方法么?”他说的这话我一时没明白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孙铁钢就叫了人过来。 几个小伙子跑过来看到这场景也是一阵反胃,那表情都看得出来。强忍着恶心把小剂量的炸药装好接着引爆。 一阵烟尘过后我向里面看去不禁咋舌,这一炸至少炸开了五六米的范围,可是依然没有炸开,还是堵着尸体,接着又装好炸药然后跑出来引爆。又是一阵烟尘过后,从孙铁钢拿着手电的照射下看清楚了,通道终于炸开了,把堵在洞口的尸体都炸开了,孙铁钢拿着手电就走进了洞里,见状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 因为炸药的原因将洞口附近的尸体都炸飞了,倒是出现了一小块空地都是堆积的尸体残肢,洞里的空间却很大,很奇怪的是这里面却有微微的光亮,越到里面亮度越大,站在洞口这里都可以看到远处一根根耸立的石笋样的东西,这里面的空间具体有多大由于有太多的障碍物,反正是目距内看不到边缘。 孙铁钢所有人进来继续前进,由于洞口的尸体都差不多炸飞了,后面的人几乎都没看到之前的场景,进来候也没有太过于关注尸体的事,毕竟在台阶那里看的多了,我也跟着孙铁钢继续前进。 洞口这里还是稍暗的,向前面走了一百多米后亮度就愈来愈大,光是来自头顶,仔细看向头顶只是亮晃晃的一片具体看不清是什么在发光,只是感觉特别得奇特。这时候也就走到了石笋跟前,走到跟前才看清楚一根石笋差不多正好一个人合抱过来的粗细,至少接近四米的高度,向四周望去数不过来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石笋,石笋分布也是没什么规律左一根右一根的,间距也有大有小。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有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因为这的空间太大了,根本看不到头,这石笋也是高高大大的,我们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是很容易迷路的,弄不好我们可能就会在这石笋群里转来转去永远也出不去,最后肯定得累死在这里。 很显然大家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有具体的方向还好说配合指南针还可以出去,我们根本不知道出路在哪里所以接下来怎么走是个很大的问题。大家都在等着孙铁钢拿主意,孙铁钢也没有什么办法就问道:“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啊。”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没有什么好方法,最后是李顺才说话了:“我看大家都没什么好主意,要是实在不行我看咱们还是以这个洞口的方向直线的向前走,看看前面具体什么样,最后还不行的话就只有沿着边走了。”确实沿着直线走是最近到里面的路线了,孙铁钢也只好用这个办法了,用指南针确定好方向后我们就走进了石笋群里。 因为石笋间的间距有大有小,大的还好说很容易就过来了,小一点的就要挤过去或者绕过去,走起来也是特别的累人,我现在感觉我走着都能睡着,我自打在矿洞里睡了一觉之后到现在还没有睡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行走就特别困,虽然也休息过但是一直没休息过来所以越来越累,最后只能强撑着拖着步子往前走,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想好好的睡一觉。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周围都是石笋了,还是没有看到头,由于在石笋里走消耗体力特别大孙铁钢就叫我们停下来休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靠在石笋上,现在是又困又饿,我嘴里吃着没有任何味道的压缩饼干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刚闭上眼睛就被孙铁钢拎起来了,还没等我睁开眼睛就听到孙铁钢喊道:“快跑!”我顿时就清醒了,这时候也听到后面有“沙沙”的声音,我向后面看去,好像一片黑沙向我们飘过来,漫天满地的充满石笋间的缝隙,有一个在后面的小伙子可能是去方便了,正往回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黑沙覆盖,就像沙尘暴一般,我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个战士变成干尸,我顿时明白了那些尸体怎么一回事了,这时候也想不了那么多大家都反应过来了,都往前跑起来,黑沙速度并不是太快可是也不慢,眼看着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见老历史在我旁边不远还站在那里看呢,我过去拽起他就往前面跑。 刘志早晕过去了,被两个小伙子拖着跑,我自己拽着老历史,孙铁钢把大家都叫起来后也从后面赶上来了,看着我拽着老历史有点吃力就过来帮我拽着老历史,倒是李顺才灵活的很,早一个人跑到最前面了。在这石笋群里根本跑不太快,并且跑起来特别难受,一不小心就会撞到石笋上,这时候我们早就没有什么方向可言了,只是跟着李顺才后面跑。 由于在石笋里跑的速度快不起来,眼看着黑沙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但是剩下的几个小伙子还是把我们护在前面,那个受伤的小伙子被人背着跑在我们后面,这时候那些小伙子也不管有用没有了就是把炸药都向后面扔去。这些小伙子要是自己跑肯定跑的开,但是没有一个人跑到我们前面去,有一个小伙子也学起了挡在台阶处的那些日本人,毫不犹豫的冲进黑沙里,不过根本挡不住,这里不是那个窄小的通道,很快黑沙就吞没了他,继续我们飘过来。就当我要放弃的时候,听到前面的李顺才喊道:“快跑啊,出来了。”一听到这话我马上就来了一股劲,透过石笋的缝隙,确实看到了石笋群就要到头了。 当我和孙铁钢拖着老历史跑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李顺才的人影了,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刘志也被拖了出来了,很快剩下的人也都出来了,现在不知道李顺才跑到哪里去了,也没法去找只好向着前面继续跑,后面的黑沙继续向我们飘过来,不过出了石笋林跑的就快起来,一时黑沙也追不上我们,要是时间长了还摆脱不了,那我们最后还是跑不过黑沙,一跑出来我就感觉十分的疲累,刚才在里面紧张的还感觉不到,现在稍微一放松就感觉特别累,步子也就沉重起来,越向前面跑就越黑,和之前进来的样子是一样的,现在我们就祈祷这面也有一个洞让我们出去,如果没有洞那我们就得死翘翘了。 跑着跑着光线太暗我们和其他人的距离也就拉开了,看不清他们在什么地方,后面的人也看不清了,现在只有我和孙铁钢拉着老历史往前跑,由于太暗看不清地面的情况,只是感觉脚下一空就往下掉,高度不高马上就到底了,接着却斜着往下滚起来,我们三个人都掉了下来。撞的我是眼冒金星七荤八素的,滚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缓了一会我才舒服一些,眼前漆黑一片我也不知道掉进什么地方里来了,用手摸摸身上感觉没受伤,摸摸四周寻找起孙铁钢和老历史来,摸了半天没摸到,俩人也没声音我顿时感觉不妙,莫不是两个人出了什么事?。 第十五章 老历史 我心想这俩人不会是摔死了吧,我赶紧从包里找出手电,可是怎么按开关都没用就是不亮,看来是摔坏了,我气得骂了一句:“奶奶的。”这时在一边响起了一阵呻吟,是孙铁钢的声音,我循着声音摸了过去,问道:“怎么样,受伤了么。”孙铁钢摸索了一会把手电打开了,手电一亮那种在黑暗中的恐惧就少了一些,孙铁钢咬着牙说道:“腿动不了了,可能是断了。”他说的很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我拿过孙铁钢手里的手电,照向他的腿,他的左腿的小腿处鼓起一个包充血肿胀,这么严重他竟然这么淡定都没喊出来我也是佩服他。 “你的腿骨折了,这样不行,得马上固定起来,要不以后就废了。”孙铁钢没搭理这茬只是问我:“老历史呢,他怎么样。”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老历史呢,都把他忘了,我赶紧打起手电寻找起来,老历史就躺在离我们不太远的地方,我赶紧跑过去看看情况,老历史满脸是血,还有呼吸,但是年龄毕竟是大了,现在是晕过去了,我赶紧检查了一下他的脑袋,脑袋被摔破了流了好多的血,我把衬衣撕成布条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然后把他抱到较为平坦的地方放下。 我又回到孙铁钢身边,告诉他老历史没什么大事就是晕过去了,现在孙铁钢不能动,我已经看到汗已经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了,我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想办法给他腿固定住啊。我站起来,拿着手电观察其四周来,看看有没有一些做固定的东西。 这是我掉下来以后真正的观察起四周来,我们是在一个不太大的一个洞里,手电往四周一看就能看出全貌,在一边有一个小洞小的差不多一个人爬进去都费劲,不是我们滚出来的地方,因为这个洞不可能装的下我们仨,我又向其他地方照了照,在另一边还有一个洞,这个洞就大的多了,我们三个人应该就是从这个洞里滚下来的,我拿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这是一个向上倾斜的洞,我拿着手电向上面照去,是一个漏斗形下面细上面粗,手电照不全,我就小心的往里面爬了爬最后我是傻眼了,这个洞是死的根本不是通的,在我面前是黑峻峻的石壁,是死路,难道说我们不是从这里滚下来的? 在这个漏斗洞的最顶处是黑漆漆的石壁,我用手敲了敲确定是很实心的石壁,我从漏斗洞里爬出来在仔细的观察大洞的四周,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其他出口了,只有那个小小的洞,我想难道是我们从那个小洞里滚出来后它就缩小了?孙铁钢等了半天看我来来回回的溜达了半天忍着疼痛问:“怎么了?能不能上去?” “我认为有点够呛,除了那个小洞没其他出口了,那个洞是死路上面根本没通。”孙铁钢一皱眉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在思考什么,这个洞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天然的洞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孙铁钢的腿不能在耽搁了,没办法我就把我背的包找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里面有一把工兵铲,我把铲头拔了下来然后将木柄劈成两半当做夹板。 “我现在帮你把腿固定起来,你忍着点。”我说完就把衣服塞到他嘴里,以防他咬着舌头,对于治疗骨折这时候只能是先固定住以防恶化,我把劈开的木柄绑在他左腿上把衣服撕长条当绳子用固定好,现在只能是做到这一步,剩下的要出去后才能好好的治疗。 现在能动的只有我了,老历史可能是伤到脑袋了现在还没有醒,我提醒孙铁钢不要乱动我从小洞爬进去看看,孙铁钢本来还想跟我一起的,不过一动实在是太疼了,只好放弃叫我小心。我从小洞里钻了进去,这个洞确实太小了,刚开始我得慢慢的往里面蹭,不过进去五六米以后就慢慢的宽敞起来,我可以爬动了,越往里面爬越宽敞,最后终于看到出口了,我没有急着爬出去而是拿着手电往外面照了照,外面又是一个比较大的洞,只是地上满是圆润的鹅卵石其他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我看到鹅卵石还是有一丝诧异的,难道这里有水?要不怎么会有鹅卵石这东西呢?我稍微的等了一会看没什么动静就小心的爬出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个洞,这个洞不太高也就三四米的样子,我拿着手电向着前面照去发现前面有些雾气蒙蒙的,这个洞里很潮湿这是我的第一感觉,我又小心的向前走了几米这才发现在我的前面有一个水潭。 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洞里满地都是鹅卵石了,这有水潭就不奇怪了,这个水潭有多大是看不出来了,因为水汽太大手电光根本不能照的太远,有多深更看不到了,照到水面上只是黑黑的一片,我把手伸进水潭试了试水是热的,微微有些烫手。我沿着水潭边向前走去,水潭沿着洞向前面延伸出去,这个洞有多长暂时还不知道。 我捡起一块石头“噗通”一声扔进水里,等了一会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我就放心了,在这奇怪的洞里谁知道有没有水怪啊,我记得我小时候总是跟父母回乡下,村里有一个大水塘,那水塘只有水往里面流没有水流出去,一年四季水总是那么多,即使遇到干旱的年份水也不少,雨下的再大也不会涝,那时候听村里老人都说水塘里有龙王爷喝水,所以水不会溢出来,那时候小孩子一到夏天就要去水塘里玩水,每年都有溺水的,大人是看不住的,一不留神还会跑到水塘里玩。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一年夏天特别热,好久都没下过雨我跟一玩伴叫山枣,听说是因为他妈怀她的时候就想吃山枣,可是那季节根本没有山枣到生了他也没吃上,所以就给他起名叫山枣。 因为天太热他就带着我偷偷的跑到水塘里面玩,那时候我怕水就是在边上看着,当时我就眼睁睁的看到一个黑影从水里游过然后山枣就被拖下去了,没扑腾几下山枣就没影了,当时给我吓得大叫,当大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了,我只记得山枣他妈哭的可惨了,我被我爸打的可惨了,都忘了哭。那以后我见到水塘就不舒服,总是感觉里面有东西。 等了一会水潭里没什么动静我放下心来,又从小洞钻了进去,我回到洞里时看到孙铁钢忍着疼向洞口这个方向爬了一段距离了,看到我回来他问道:“怎么样有出口么?”我把那头的情况说了一下问道:“要不我把你和老历史都弄过去?到那头在说?”孙铁钢只好点点头说“行吧,只能这样了,不能在这里等死。”确实三个人只有我背着装备了,孙铁钢的跑丢了幸好他手里一直抓着手电了,要不我们就得摸黑了,老历史年纪大了就没让他背,我背的吃的最多也就只让我们挺个三四天,所以必须的找到出路才行。 把这俩人弄出去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我得倒着爬因为手得拉着孙铁钢,他也是疼的够呛,最后终于是把他拉了出来,然后我又爬进去用同样的方法把老历史拉了出来,拉老历史更费劲,因为老历史现在昏迷着呢,不能配合我。把他俩拉出来我全身都淤青了,累得我一点都不想动了,可是看着老历史的状况越来越不好,还有点发烧我直好支撑着爬起来到水潭里把衣服弄湿给老历史擦起来,有给他喂了点水。我的工作没有白费,不一会老历史就醒了过来,但是情况依然不是太好,他伤的比想象的要重。 老历史醒过来左右看看,看到我后问道:“这是哪?我们出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另一个洞,暂时还没出去,不过应该快了,你放心。”我现在只能在言语上安慰他了。他听我说完笑了:“我知道什么情况,不用唬我这个老头,其他人呢怎么就咱仨啊?”“我们跟其他人跑散了。” “哎,都是我连累了你俩,是你俩让我这老头多活一会啊。” 孙铁钢有些来气:“你胡说些什么,老实的等着出去。”老历史笑笑没说话,我喂老历史喝了点水,他的状态十分不好,脸色很苍白,喝了水缓和了一下。老历史看着我说:“你不是让我给你讲讲故事么,现在就咱们三个人我就讲讲。”给我能的是莫名其妙,这根本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啊。我想打断他不过他还是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这次任务背后的东西,本来我以为他是摔糊涂了,听他讲完我却更摸不着头脑了,我偷偷的看了孙铁钢的表情,看来他对这些事情也是不知道的。 老历史是用他那不急不躁的语速给我们讲了更像故事的故事:“这事还是要从解放之后打土豪说起,一次在河南打土豪的时候在一个地主家里发现了一本烂书,这地主祖上有在朝里当官的,被搜出来的书就被当封建思想的荼毒要烧掉,当时抄家的战士里有认识字的,发现这没头没尾的书不得了就报告上去了,最后送到中央。具体这书里写的是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是上面对这事很重视,对这事进行了调查,那个地主对自己家里有这样的书也是不知情,最后调查了好久也是没有任何的收获,但是对此事一直没有放弃过,还特别组建了一个办公室来管这事,但是这个办公室一直没有名字,具体人数也没有,但是权利很大各个部门都要配合。我进这个办公室快六年了,每天的工作就是查阅历史典籍,寻找关于古代帝王祭祀的记录并做好记录,这个工作一直做到你们发现那架飞机为止。”说了半天都是关于这次任务的背景,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老历史说的关于封建君主不想让老百姓知道的事。 第十六章 孙铁钢 老历史说的我并不是太感兴趣就打断了他的叙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你说的封建君主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是什么事?”老历史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继续他的叙说:“办公室听到飞机事件就派了人去调查,有用的消息太少只能到实地去了解这样就把我们派到这里来了,日本人都没搞明白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说道这里老历史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的状态十分不好,眼神都有些涣散了我赶紧止住他的话头:“好了我都知道了,就说道这里吧,剩下的出去再说。” 这回老历史倒是听到了我说话:“我出不去了,咳咳,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去看后面的东西,太吓人了。”老历史一说完我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敢往我的身后看,就怕什么怪物出现在我后面,让我想起了我妈告诉我小孩子不要吃猪尾巴一样,吃了之后晚上会感觉后面有人跟着,现在的感觉就跟我偷吃了猪尾巴一样,后背就不自觉的出了汗,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孙铁钢,孙铁钢依然是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我总是感觉老历史应该知道的更多可是他说的总是一些我并不想知道的东西,我想知道的他一句没说。 老历史说完这句话就好似油尽灯枯一样,脸上惨白气若游丝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只是诧异刚才的老历史看起来还能挺过去这么一会却不行了。 老历史最终还是没挺过去,睁着瞳孔已经散没的眼睛,我轻轻的把他的眼睛抚住,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把老历史的尸体带出去了,只好用满地的鹅卵石给他弄了个简单的墓。我感觉在这里也耽搁了挺长时间了,得继续找出路了,要不孙铁钢我俩都得死在这里,最后我只好背着孙铁钢继续往前探索。 我俩没人说话十分安静,他拿着手电给我照路,我就是闷头走着只有脚下石头碰撞发出的声音。满是鹅卵石的地十分不好走,我走的小心翼翼的要不我俩都得摔出去,我还好孙铁钢伤了一条腿,如果在摔一下子有可能这条伤腿就得留在这,这辈子别想好好走路了。 走了没多远我就满头大汗了,脚下也已经走到了水边,潭水到这里是覆盖到了整个地面,我小心地试了试这里的水还不太深只是刚刚摸过脚面,没办法得继续向洞里面前进,只寄希望前面有出口了,水很热走在里面很不舒服,又看不清水下的石头,所以走起来更困难,加上体力有些不支走的就有些慢了,孙铁钢也感觉到了:“你把我放下了吧。”刚开始我要背他的时候他就极不情愿,不过他实在是走不了最后只好妥协了,现在看我走不动了就再次的让我把他放下来,我没搭理他继续咬着牙向前走。 水一直不深就是刚刚没过脚面的程度,就是看不到脚下这让我走起来特别费劲,踩着水哗啦哗啦的向前走着,当我的脚底特别疼的时候我认为应该是已经磨烂了,疼痛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彻底掩盖了,前面没路了。 更准确地说是洞到头了,前面是黑黝黝的石壁,对于眼前的景象我不敢相信,赶紧将孙铁钢放下在岩壁底下摸来摸去,我希望摸到一个和之前那样的一个小洞可以钻过去。结果注定让我失望,水下什么都没有,我依然没有放弃,打算沿着岩壁摸回去,也许是在中间的哪个位置我刚才错过了,我趴在水里疯狂的摸起来。我那时的样子一定是像疯子一样,不会相信自己会死到洞里。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我太累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手指也已经流血了,我无精打采的躺在水里,几乎崩溃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崩溃,之前被困矿坑都没有,那时还有被救的希望,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里。孙铁钢很平静,他一直很平静,他看了我一眼说:“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现在我哪里还有心情听故事啊,也没有搭理他。 孙铁钢只顾着自己说:“我见过老历史说的那本烂书。”本来我根本没什么心情听故事,都要死了还不如想想怎么死舒服一点,但是孙铁钢这一句话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想想死之前听个故事也行,就有意识的向孙铁钢这面靠了靠。 孙铁钢继续说:“那年我应该十四,应该是,记不太清了,我们那村有个八十多的前朝老秀才,他没事就教我们识字,那时候我学的最快他还说过要是在前朝我肯定能中举人,那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沾沾自喜。”我不知道孙铁钢现在的表情什么样,但是能够感觉到一定是很幸福的样子。“也就是我十三四那年吧在我们村打地主,抄家的时候我也去凑热闹,那时候抄家都是我们本村的人动手,表示贫农翻身做主人,有的地主老财会把大洋这些值钱的东西藏起来,或者弄到泥里抹墙,各种各样的方法都有,抄家早就抄出门道了,我当时就找抹泥的墙,什么地方厚就砸什么地方,终于砸出东西来了,不是想象中的大洋值钱的玩意,是一本烂书,烂了一大半了,开头写的什么根本看不清,我大致翻了一下都是之乎者也的东西不是什么账本,就交上去了,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个地主老财并没做什么坏事,抄家之后就也放了,不过没隔多久来人又把他弄走了,当时以为查出什么大事了,那地主老财再回来的时候快过去半年了,人瘦了一圈,曾经有好事的人问过他犯什么事了,他只是一缩脖子什么都不说,我都要把这些忘了,今天老历史说起来我才知道这事竟然跟我还有关系,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我以为孙铁钢是知道这次任务的来龙去脉的呢,看样子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你对次任务的情况不了解?” “不知道,我要做的就是去完成任务。”我有些哑然,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不记得那书里面写的什么?” “我都没仔细看怎么会记得,再说过去这么久了。”我心想也是,也许他记得也不一定会跟我说毕竟这是上面的人才能知道的东西啊。一说起话来我就想问他的东西特别多,孙铁钢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神秘。 我不问了孙铁钢也不说了我俩就这么安静下来,真的像等死一般,为了省电孙铁钢早就把手电关了,也不知道这时候还省电干什么用,在黑暗中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我感觉过来很久也可能是只过了三四分钟,我发现我呼吸起来有些费劲了,不是空气变稀薄了,而是水涨上来了,本来我是后背靠在岩壁上身体躺在水里的,刚到这里是水也才是没过脚面,但是现在水已经涨到胸口了,所以呼吸才会有些紧,我赶紧问孙铁钢:“你感觉到了么?”孙铁钢依旧是很平静的说:“感觉到了。” “那你怎么不说。” “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么?”我一时无语,是啊有什么区别么?可是我就是想挣扎一下,“涨水了说明肯定有出去的路,咱俩不一定要死啊。” “水没有变凉肯定是下面出来的,你想去早点煮熟么。”我一想确实,看来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哗啦”一声我从水里站了起来,在水里时间长了已经不感觉烫了,这一站起来还有些凉凉的感觉,我又坐到水里洗起澡来,死也要死的干净一点,我是这么想的。 孙铁钢可能是听到我弄出的声音他打开手电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手电也没关掉,就这么亮着。 水涨的越来越快,我感觉肉眼都能看到那涨水的速度,水很快就要没过孙铁钢的口鼻,他却依然一动不动,我一把把他拎起来“多活一会是一会,来给我搓搓背。”我都不知道这话我是怎么说出来了,在之前我绝对是不敢在孙铁钢面前说这话的,也许是临死之前胆子也就大了吧。 水越来越深,我得在水里游起来,孙铁钢腿动不了我只能是托着他,搓澡也只是我的一个玩笑。“你把我放下吧,你还能多活一会儿,你托着我可就少活一会儿。”我想从孙铁钢的语气里听出些什么可是依然平静。 “没事,我自己多活一会也没什么意思,你给我做个伴黄泉路上不寂寞,哈哈哈”我相信我笑出来的声音是苦涩的。 水越来越深,我俩也漂的越来越高,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洞顶了,我也快要支撑不住了,打算放弃了,孙铁钢手里还拿着手电,不经意间的向上一晃,我是在他后背托着他的,他的头正好看着上面,手电晃到上面我根本没机会看,是他看到了什么,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僵,应该是惊讶的一种表现吧,我问道:“怎么了?”孙铁钢的声音有些疑惑起来:“你在坚持一会,我好像看到洞顶很奇怪,现在水位太低再涨涨才能看清。”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纳闷了,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不一会水位就够了,孙铁钢能看清楚上面了,我要托着他是看不到上面的,孙铁钢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说:“上面可能有洞。” 第十七章 逃出生天 我一听孙铁钢这么一说赶紧迫不及待的说:“你看仔细了么,到底是不是洞。” “是洞,看起来能进去。”听他说完我心情顿时敞亮了许多,幸好当时没放弃啊,我接着问:“还差多高啊,我把你举起来你能够到么?”说实话我真的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太累了游了这么长时间至少得游出去两公里了吧。孙铁钢没有直接回答我:“你放开我,我一推你你就能够到。”我一听就知道不行:“那你怎么办,你腿动不了,根本等不及我在回过身来拉你。”“你不用管我,你上去就行,如果出去的话就跟老领导说我没完成任务,我很惭愧,让您失望了。”我一听不对了这孙铁钢是交代后事了,他这意思是不打算出去了。 “那怎么行,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不管。” 孙铁钢的语气这回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如果你推我上去,你怎么办,我腿动不了,上去也是白上。”“我坚持的住,你先上去我在坚持一会,然后你再拉我上去。”孙铁钢肯定是感觉到我的状态了他才决定这么做的,我现在都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已经麻木了,不知道我的腿是不是还在动。 我没有继续让孙铁钢说话,大喊一声:“抓住。”用力将孙铁钢向上面托举起来,我肯定是被压进水里,一大口水灌进我的肚子里,可能是求生的本能又使我挣扎得露出水面,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我肯定是坚持不下去了,这是我脑子里的想法,可我在咳嗽的时候看到孙铁钢并没有爬上去,腿还在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孙铁钢就喊:“抓住我的腿。”我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右腿,幸好没去抓左腿,要不我俩又得都掉进水里,那样谁都活不了了。我抓住孙铁钢的右腿后,就听见孙铁钢从嘴里咬出“呀”的声音,我知道他这是在用力向上拉,我被一点一点的往上拉,我想像不出来孙铁钢这得是多强的臂力啊,硬生生的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拉上去,我一动不敢动生怕一晃动分散力量,那样我俩都得掉进水里。 还好有惊无险我俩都是上来了,不过手电早就掉进下面的水里了,现在是一点光亮都没有了,我的包也丢了,现在是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可以想到接下来的路更难走,现在只能用手去摸索着前进,“怎么样,没事吧。”上来后赶紧的询问了一下孙铁钢的情况,“没事,没事。”孙铁钢喘着粗气回答着我,我放下心来用一只手摸着四周,靠着触觉感知一下这个洞。这个洞是向上的,直径也就一米左右,四周凹凸不平的,现在我俩是撑在洞里的,孙铁钢在上面,我在他下面,幸好洞不太粗要不我俩还是得掉下去。 “能动么,向上爬,别等一会水又涨进洞里。”我提醒着孙铁钢,孙铁钢听到我的话后一点一点的撑了上去,我在下面也跟着撑了上去。这个上下走势的洞不太长,不大一会就到顶了,上面的空间应该是更大一些,虽然看不到但是我俩现在是坐在地上的,已经从直上直下的洞里撑了出来,我赶紧的趴在地上摸了起来,周围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凹凸不平的岩石表面,紧接着就听到水的声音,是水发出的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也是水发出的声音,不是来自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听着声音距离我们并不是太远,我赶紧摸到我们进来的那个洞,水已经快要漫上来了,那就是说这个洞还是有水的,我的心又凉了半截,刚从一个水坑逃出来又掉进另一个水坑,怎么这么惨啊。 还没等我说什么孙铁钢喊了一句“你过来了么?”他是在水声那里喊得我,他已经爬过去了,我也循着声音爬过去:“这就过来。”我也就循着声音来到了这个水坑旁边,我用手摸了摸,只是摸到了一个坑,并没有摸到水。“赶紧吸气,我数一二三就跳进去,你拉着我。”我拉住孙铁钢的手,等他喊完一二三我俩就跳进了坑里。 像跳水一样我俩腾空有一秒钟才落进水里,这个坑里也是有水的,只是水位很低了。然后我就拉着孙铁钢拼命地往下游,刚才游了那么久我还没有缓过来,还好这个水坑并不是太深,没游下去多少,洞就拐了方向,黑乎乎的我也不知道洞拐成什么方向了,只是憋着气抓着岩壁往外游。 终于在我就快要闭不住气的时候,出了洞空间顿时变得大了起来,隐隐约约的看到头顶上有亮光,赶紧就冲着亮光游去,亮光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出了水面。 “哗啦”一声,我和孙铁钢的脑袋露出了水面,这里有太阳,我们终于出来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这就是绝后逢生。 可以说我俩暂时是安全了,但是我俩现在还在水里呢,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不知道在下面呆了多久,这里的水温并不是很高,时间久了我俩肯定是坚持不住的,但是现在根本看不到陆地,太阳就在头顶上也辨别不出来方向,刚才的兴奋劲过去后才发现我们并没有完全的脱离危险或者说我们不一定能活下去,如果在这种低水温中泡上一天不饿死也得冻死。 孙铁钢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好像决定了什么说:“算了,管什么方向,就向着面前游吧,看运气了。”我俩就这么互相帮着费力的向前面游去。我体力几乎耗尽了,孙铁钢是有伤在身,游泳又是一件特别耗费体力的事没游出去多久我俩就游不动了,就是尽量让自己在水里漂着不沉下去。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阵“哒哒”的柴油马达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我也看清了是一艘小渔船改的冲锋舟,上面坐着三个穿着麻布土衣的三个年轻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一些破旧,但是三个人却是给人一股干净利落的感觉。 小舟来到我和孙铁钢的跟前,三个人一直紧握着拳头很警惕的盯着我们俩,也没说把我俩从水里捞出去,盯着我俩看了一会儿在船头的年轻人终于说话了,开口就是一堆左轱辘转右轱辘不转的话,我知道是蒙古话但是听不懂,孙铁钢也是一脸的茫然,船头的小伙可能也是看出了我俩一脸茫然没听懂,又换成汉语对我俩喊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是干什么的,怎么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奸细?”我一听完肚子里就一阵骂娘,孙铁钢脸上却是换上一副憨憨的表情,但是我感觉到他的手动了一下。孙铁钢憨憨的回答道:“同志都是误会啊,我俩是驻地来赶海子的,是准备给同志们改善伙食的,哪想到那破船糟烂了划进来就沉了,还把我的腿弄折了,我俩正等着救援呢,应该是快来了。” 孙铁钢这一番话说出来都没打草稿,这三个人还是很怀疑的表情,但是现在也没办法证实我们俩的身份,依然保持着警惕的神情,不过最后还是把我俩从水里捞了出来,让我俩挤在船头,两个年轻人依然紧握着拳头盯着我俩,一个小伙把船启动,径直的向我们游过来的方向开去! 船开有一会儿才看到岸边,看来这应该是一个挺大的湖,一路上双方都没有说话,孙铁钢就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那两个小伙几乎是眼睛不眨的盯着我俩,我被盯的浑身难受,了无心思的看着慢慢接近的岸边。 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有两座蒙古包,停着两辆大卡车,一眼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看清楚了,很快就来到了岸边,蒙古包里的人可能是听到了马达声,又跑出来两个年轻人,也是一样的穿着麻布土衣,看着我俩被从船上带下来,顿时也变得一脸警惕。 紧接着从蒙古包里出来的两个年轻人跟刚才站在船头跟我们说话的小伙子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打量了我俩一下。现在孙铁钢我俩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几乎是衣不蔽体了,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又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现在冷的直发抖,简直就像逃难的。从蒙古包里出来的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年轻人笑着跟我和孙铁钢握握手,用稍稍有些口音的汉语说道:“哎呀,同志都是误会,现在这局势不好难免紧张,既然是驻地的同志,那就好说了,我们也是太忙了任务太紧没办法给你们送回去啊,要不就是几分钟的事了。”我和孙铁钢偷偷地对视了一眼,孙铁钢连忙说道:“没关系,我看你们也挺忙的,我们的车就离这里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了。”等他说完我架着孙铁钢亦步亦趋的离开此地,那几个年轻人一直盯着我们,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是我感觉得到。 走远之后孙铁钢看着我说:“你也看出来了?”我点了点头:“嗯,你反应够快的,这招投鼠忌器用的太妙了,要不咱俩可能真留在水底下了。”孙铁钢笑着摇摇头不在说话了。 我俩毫无目的的走了好久才见到一户牧民,一问才知道那个湖就是布和之前说的湖叫呼伦湖,我们的位置距离小土包有二十多公里的距离,最后是牧民用牛车把我们送回营地的,本来我是要打算让孙铁钢先去治疗的不过他说要先回营地跟上面联系之后再说。 到了这天傍晚我们才赶到营地,我们刚从牛车上下来,营地里的人就听到了声音,呼啦啦的都出来了,我和孙铁钢直愣愣的傻在那里,刘志,李顺才,布和,还有那些进洞的人员都在,更不可思议的是连死去的老历史也在,失去双腿的小伙子也是好好的站在那里,那些牺牲的同志也在,孙铁钢我俩不得不傻在那里。 第十八章 不可思议 我只感觉有人在招呼我,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四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我动了动身体依然是泡在水里,我挪动的响声惊动了孙铁钢他打开手电照向我:“你睡着了?”我应付的嗯了一声,我现在是十分迷糊的状态,真的是梦?但是怎么感觉那么真实啊,也感叹肯定是梦了,要不埋在里面的老历史怎么活着出去的。 突然我发现和梦里一样,洞里的水开始涨了起来,慢慢的没过了我得胸口,我“扑腾”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从孙铁钢的手里抢过手电,这一举动给孙铁钢吓了一大跳直问我怎么了,我也没有搭理他,只是拿着手电向着头顶照去,手电的照射距离还是有一些近,头顶上模模糊糊的一片,具体的什么都看不清,孙铁钢看到我奇怪的举动问:“你看什么呢?”我一时没有敢说实话,怕孙铁钢说我迷信,“没看什么临死前挣扎挣扎。”孙铁钢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很快水就要没过孙铁钢的口鼻,我赶紧把他拉起来,他却说“你不用管我,现在多活一会和少活一会儿没什么区别了。”我没有理他,很快水就涨了起来,我托着孙铁钢在水里游了起来,孙铁钢又说道:“你把我放下吧,你还能多活一会儿,你托着我可就少活一会儿。”我身体突然一震感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什么时候听到过。 “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你拿手电往上面照照”孙铁钢也是没有太多的想法,随意拿起手电向上面照去,这一照就定在了那里,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一愣:“真的有洞?”孙铁钢很肯定的说:“有,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时候我也是有些蒙了,那到底是梦还是我真的出去了?如果是梦的话怎么梦里的场景在现实中出现了,如果是现实为什么我怎么现在还在洞里,而孙铁钢对一切还是不知情的状态?我有些忐忑的对孙铁钢说:“如果我说我刚才出去过你信么,不只是我,你也出去了。” 孙铁钢听到我这么说就沉默了下来,他知道我不可能胡说八道,紧接着就问我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我就把好似梦里好似现实的经过跟孙铁钢说了,听到我说到刚刚死去的老历史也在外面孙铁钢终于有了反应:“这就奇怪了,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首要的是看看这个洞是不是真的可以出去,接下来是不是会按着你的梦里情景走下去。”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如果这个洞出不去或者接下来不会发生梦里遇到的事那肯定就是一个梦了。 洞里的水位越来越高,距离头顶上的洞也越来越近,当水位升到可以够得着洞的时候按照梦里的方法孙铁钢我俩就钻进了洞里,我进洞的时候特意用嘴叼住手电,但最后还是掉了下去,我们真的和梦里一样摸黑进的洞,接下来的情景跟梦里也是一模一样,接着我们就从另一个洞口钻下去从呼伦湖的湖面上浮上来,到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是分不清那时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我有那么一刻想到我是不是会这样一直重复下去,从洞里醒来然后出来到营地看到老历史他们,然后再从洞里醒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说实话这一刻我是有一些惊恐的,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一个陷阱里一样。 孙铁钢和我浮出水面,我依然从后面托着他,看不到孙铁钢的表情,只是他问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这么问我也就知道他也是相信了我梦里的事情。“会过来一艘船,会遇到一些不速之客。” “日本人?” 我嗯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那熟悉的“哒哒”声就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近那熟悉的麻布土衣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很快船就来到我俩跟前,还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回我仔细的观察了这个年轻人,他面色很白皙,一道剑眉很是扎眼,衬托着眼神也是特别的犀利,又是盯着我们看了一会接着就是左轱辘转右轱辘不转的蒙古话开场语。 一切都是和梦里一样,我们被从水里捞出来,被两个人紧紧的盯着。很快我们就来到岸边,蒙古包里的两个人也是一样的跑了出来,最后我们还是像梦里一样被放掉了。此时此刻我对梦里发生的一切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了,不过我却对接下来即将到来的见面却有些担心起来,那些人到底还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些人啊。 傍晚的时候我们坐着牛车赶到了营地,营地里的人听到声音呼啦啦的都出来了,不出所料梦里所见的那些人这时候都是站在我面前,我偷偷的看了孙铁钢一眼,孙铁钢倒是很平静,我等了一会这一次却没有在那个黑黑的洞里醒来,我是依然站在营地的前面。 我看着大家围到我和孙铁钢的面前,“你俩终于回来了,让我们担心死了,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联系上面准备去救你俩了,哎?老孙腿怎么受伤了,这么严重啊得需要赶紧治疗。”老历史蹲下来查看着孙铁钢的腿担心的对孙铁钢说着。 其实我对于刘志李顺才的出现并没有多奇怪至少可以解释他们出来了,甚至布和也许是他们找到的就一起出来了,但是对于老历史和那失去双腿的小伙子还有牺牲的小伙子的出现我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简直不可思议,我感觉现在更像在梦里一样。 孙铁钢对老历史摆摆手说:“没事不打紧,看到你们都出来我也就是放心了,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啊。”旁边的布和赶紧叫人把孙铁钢扶起来,老历史接着说:“到帐篷里坐下说。”说完就让人把孙铁钢扶进帐篷里面,我也跟着进了帐篷,一屁股坐下来然后拿起旁边递过来的干粮和水就吃了起来,我也是有一些饿了。 这时候孙铁钢已经被扶着坐了下来,其他人也坐了下来,老历史接着说:“我们也是今天下午刚刚出来的,自从在森林里面走散之后我和剩下的人就开始慢慢的寻找你们,这才把大家集聚起来,可是唯独就是少了你俩,不过我们带的食物和水都已经消耗没了,没办法继续寻找下去,我们这才退出来准备补充食物和水,然后跟上级汇报一下,准备再次下洞去寻找你俩,没想到你俩就出来了,你俩从哪里出来的,怎么还是坐着牛车回来的?” 我看了孙铁钢一眼正巧孙铁钢也是看着我,我能感觉的到老历史说的好像跟我们经历的有些不一样,同时我们都听到了森林这个词,可是我们在下面怎么可能看到森林啊,孙铁钢就发了一声疑问:“森林?”老历史抬起头看了孙铁钢一眼说:“对啊,就是地下森林啊,都是高大的树木啊,我们是在森林里被雾气冲散的啊,你不记得了?”说完老历史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再问我是不是孙铁钢摔着脑袋了,我赶紧摇摇头说:“他没事,他是太久没休息有些累了。”老历史哦了一声就没继续追问下去,此刻我和孙铁钢对视着,我的眼神里肯定是充满了问号,孙铁钢眼睛里充满了狐疑。 老历史还问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我们只是说又发现了一个出口,具体的也没有太多说,因为现在我俩不能确定这个老历史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也无法确定其他人还是不是原来的其他人。 最后孙铁钢借口太累了准备休息,最后还说准备跟上面沟通一下接下来具体怎么做。老历史等人也没说什么,出去之前只是告诫孙铁钢无论上面有什么答复明天都要回去治腿,要不这腿就真的废了。 我们大家都出来以后刘柱子和通讯员就被叫了进去,刘柱子和通讯员是一直在外面的没有进洞的,孙铁钢把刘柱子和通讯员叫进去也许是有什么话要问吧,具体的通话内容我是不知道了,只是不久就得到了来自上面的消息,让我们把所有明显的人为活动都进行隐藏然后全体返回呼伦等待下一步任务。 听到上面消息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多想只是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一点,但是依然警惕着,生怕在这晚上发生什么。 还好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早上大家都早早的起来把一切都进行了掩藏,然后把各种物资装车出发,所有人都离开了营地,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得样子。车被发动起来,我坐在后面的车厢里,旁边坐着的就是老历史,现在我浑身的不自在,一个自己眼睁睁看着死去的人现在又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怎么感觉都特别别扭,十分不得劲,老历史却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第十九章 再一次行动 老历史转过头问我:“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我顿时一愣,一时不知道老历史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问你什么?”老历史很诡异的一笑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不说,他这一举动给我弄得是浑身发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赶紧找个借口跟刘志换了个位置,远远的躲开老历史,无论我躲开多远仿佛都能感受到老历史身上发出的那种冷冷的死人的气息。 卡车的速度很快,还没有到中午就到了呼伦,当我们的车停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的时候,中年人已经站在外面等着我们了,他的身边站着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手里提着一副担架,当我们把孙铁钢从车上抬下来这几个人就马上的跑了过来,把孙铁钢放到担架上就抬上了一辆吉普车拉走了。 中年人对着我们扫视了一眼开口说到:“同志们辛苦了,大家先去休息一下,等待接下来的任务!”很简单的一段话,中年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紧接着大家就被带离了此地。 我们先是被安排了体检,然后又安排了洗澡吃饭,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舒服的时刻了。接下来却没有了任何事情,就是给我们分别安排了住处只是多了一些穿着中山装不明身份的人,但是接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也就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我打开门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汉子。我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没有关,里面烟气弥漫,中年人手里夹着烟坐在办公桌后面皱着眉头想着什么,烟灰已经燃出了很长一段,看来他已经保持这个状态很久了,我轻轻地敲了敲门,中年人在沉思中反应过来,看到我进来后就很亲切的叫我坐下,我在办公桌对面做好,中年人拿起手中的烟盒向我递过来,我摆摆手说:“我不吸烟。”中年人点点头说:“不吸烟好啊,不吸烟好,我是戒不下来了。”说完将手中的烟头按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里面已经堆满了烟头,中年人的双眼不满血丝,看起来是一晚上没睡,脸上充满疲态。 中年人调整了一下状态对我说道:“铁钢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也大概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中年人很快就把皮球踢给了我,我嗯嗯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中年人解释道:“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你做为当事人的看法。”我理了理思绪说:“其实对于进洞和从洞里出来的整个过程我都是很清晰的,我清楚的记得老历史死时的情景,可是他又突然的出现在洞外,这怎么也让我无法理解,对了,我们坐车回来的时候他还问过我有没有什么要问他的,我感觉特别奇怪!”中年人人依然静静的听着我的叙述,我接着说:“在我心里我一直确定我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现实的状况让我怀疑起来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最后幻觉两个字我说的有些轻,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是不是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而老历史他们才是经历的现实,包括老历史他们也没有死,只有我们冲散后我和孙铁钢经历的是幻觉,一切都是假象,就好像我们出来好我好像在梦里经历过一样,如果那是幻觉这一切都容易解释了,这一切很可能是我和孙铁钢在洞里精神太紧张或者因为其他外因造成我俩精神上出现了幻觉。 中年人可能是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嘴角一扬说:“是不是幻觉你先听听洞外的人是怎么说的你再回过头来想一想。”我知道他所谓的洞外的人是指没有进洞的刘柱子等人包括通讯员。 中年人继续说:“刘柱子说你们是29日夜里进的洞,之后三天全无消息,但是到了6月2号的下午进洞的人除了你和铁钢都出来了,这些人出来的时候精神萎靡,刘柱子尝试着跟他们沟通过,但是所有人好像听不见一样,出来后全部倒头就睡,刘柱子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而就在你和铁钢坐牛车回来后所有人又好像听到命令了一样全都醒来,仿佛也恢复了正常!”昨天晚上孙铁钢是跟刘柱子沟通过的,但是具体聊了什么我是不知道的,看来他跟刘柱子说的就是这些东西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那老历史说跟上级沟通和准备再次进洞都是没有发生的?”中年人点点头:“是的,他们之前一批从洞里出来的好像是专门为了等你们而出来的!”我有些越来越摸不到头脑了,感觉此时自己的脑袋完全不够用了。 中年人又点起一支烟:“这件事情很复杂,我这次叫你来是想跟你说要弄清这件事需要再次进洞!” 一听到中年人这么说我脑袋就大了一圈,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我再次进洞,我刚刚死里逃生的出来再次进洞,说实话我有些不愿意,但是我知道这由不得我选择,中年人看到我的样子说:“铁钢受伤很重,一时半会无法进行任务,而那些人具体状况还没摸透,你又有经验只好再次让你进洞。这一次会有更加专业的人员和你一起行动,你想想有什么需要,明天早上会有见面,到时候提出来,然后事不宜迟很快就会出发,日本人的行动很快这是我们没想到的,所以我们也要抓紧时间!” 我从中年人那里出来后,脑袋里还是乱乱的,这么多的事情堆积到一起我就有一些吃不消了,没有一丝头绪。当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其他人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安排的别处了,索性什么都不去想就安安静静的休息。 第二天一早中年人就安排了我和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见了面,这些人年纪上都稍微大一些,看起来都是经验丰富之辈,一共就五个个人,带头的是一个身材矮小也就一米六左右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小眼睛没有一丝神气,绝对是扔在人堆里你根本不会注意他的那种,满手都是老茧,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被烟熏的发黄。其他四个人看起来倒是没有小个子没那么有特点,但是也可以看出来都是在外面讨活的人,那种沧桑的感觉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中年人看见人都到齐了就开口说道:“好,今天我在这里说的话属于绝密信息,每个人都要签署保密协议。”在这个时候保密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每个人都是严肃认真的。中年人继续说道:“我们第一次的探索可以说是失败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可以让我们更加的重视这次任务,这个任务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我们也绝对不会提供这么多的资源,我希望大家一定要重视起来!”中年人的话说的比较重,我心里可以说是最不好受的,这些人里只有我是参与过第一次任务的,中年人这么说就意味着对我们第一次工作的不满,我的脸很烫,好像这话单独对我说的一样。 中年人接着说道:“我希望大家吸取教训,不要重蹈覆辙。接下来我说一说这次任务情况,通过第一次的任务活动我们发现洞里的情况很复杂,我们目前有两个参考的样本,但是都不全面,第一个样本是洞里有致命物体,具体是不是生物不得而知;第二,洞里情形复杂可能对人的神经系统有一定影响,初步猜测是磁场干扰。根据仅有的信息来看,洞里危险重重,希望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事件通报,日本人的行动很快,他们掌握的信息要比我们多,目前有可能也进入了洞中,希望大家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可掉以轻心。” 中年人巡视了一圈,然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时间紧任务重,所有物资都已经准备好,已经有协助你们执行任务的同志在任务点等你们了,同志们准备马上出发,一定要在日本人的前头完成任务!” 就这样结束了这次草草的见面会,出了小会议室就上了车准备出发,还是那辆卡车,只不过车上的人都换了,我一个都不认识,其实他们之间也是刚刚见面不久,都是从各地调派的各个行业的能手。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胖胖的黑黑的汉子,年纪看着三十左右,长着一副笑面脸,一起的都叫他包黑子,他转过头对我说道:“同志怎么称呼啊?”我笑笑说:“我叫杨爱国。”“嘿呀,这个名字好,一看你爹妈就是文化人,不像我老爹那个大老粗自己不会起名他也不去找找那有文化的先生。”我好奇的问他:“那你怎么称呼?”包黑子咧嘴一笑:“嘿嘿,我姓包,叫包皮。”我差一点憋到内伤,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包黑子倒是不介意:“没事笑吧,我都习惯了,嘿嘿。以后叫我包黑子就行,这样好点,嘿嘿。” 第二十章 新发现 包黑子之前是在煤矿搞爆破的,是煤矿的风云人物,据说要炸一个方洞绝对炸不成一个圆的,要炸一尺绝对不多出一寸来,这次任务特意把他调了过来。 这里还有一个绰号叫壁老虎的,他身形纤瘦跟包黑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也是浑身黝黑,满手的茧子和口子,一看就是混手上活计的人。确实壁老虎姓毕,是在山区修索道的,天天在山上挂着,攀岩功夫是一绝,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一路上他的嘴就没停过,不知道他从哪里听的那么多闲嗑,跟包黑子一说一和的不时引起车上的我大笑,他俩的活跃也把我们的距离拉进,也消磨了一些这次任务的紧张气氛。 剩下的三个人,包括小个子都在驾驶舱里,所以我对他们还不是特别了解,只是通过包黑子了解到那个小个子来历很是神秘,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反正是都叫他董先生,不知道是他姓董还是因为他懂的多。 在包黑子和壁老虎的一路逗趣中就来到了任务地点!在我们之前离开时已经尽可能的将此地恢复原状进行掩藏,同时又没有离开太久,所以此地并没有受到破坏。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这里了,是协助我们下一步行动的安保力量,同样是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一共二十八个人,领头的叫荣光,是一个留着平头的英朗青年。 我们互相介绍认识之后,董先生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带着我们来到了后期发现有铁轨的洞里。洞里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一行人除了我都没来到过这里,我就临时的充当起解说员,将发现的过程和各种细节都一一说明。董先生一言不发,听着我的讲解,然后仔细的观察着洞里面的每一处细节! 当我们来到了第三间小屋子,也就是放着一张床在床板下发现一封信的那间屋子的时候,董先生终于开口了:“你们仔细检查过这间屋子么?”我先是一愣,停下了讲解说:“仔细检查过了,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发现了一封信,不过信上并……”还没等我说完董先生就摆摆手打断了我说话:“除了信没有别的发现了?”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其他的发现! 董先生随之也摇摇头,随后叫人把床搬开,在床下的位置观察起来。我心中好笑,我们之前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了,根本什么都没有,他这是明显的不信任我们。但是接下来我却笑不出来了,只见董先生在床下的地上用力的拍了拍。 这洞里的地面,包括这小屋子里的地面都是黑色石头的,刘志说过是玄武岩,是属于火山喷出岩,在这里只是进行了一般性的平整,并没有进行其他的改造,因为这种石头特别明显,如果有任何地方是活动的或者是有间隙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只见董先生用力的在石头拍了拍,然后在壁老虎的手里要过一支钢钎,壁老虎攀岩是需要这东西的,所以他总是随身带着。 董先生接过钢钎用力的向着地上猛插下去,我都是一皱眉这么大力度向石头上扎去不得把手震裂了才怪。不过我想像中的声音与场景都没有发生,只见钢钎稳稳的插在地面上,入地一寸有余。 在我想像中应该是碎石飞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我不禁暗叫奇怪,我上前摸着钢钎插入的地面,感觉与其他的地面一样,硬硬的凉凉的,但是我相信其他的地面钢钎肯定是插不进去的,还在我疑惑的时候董先生说话了:“这一小块地面虽然在视觉上和触觉上与其他地方并无二至,但是假的东西毕竟是假的,不同的物体弄的再怎么像有些属性还是改不了的!这块是用石膏等一些东西制作的。”说完董先生将钢钎抬起,碗口大小的一块石头就被带了起来,这块石头上面是一寸多厚的黑黑的石头样貌,下面粘在一块铁板上,董先生指着铁板说:“他们要将这个拿起来的时候只要用磁铁一吸就可以了,方便的很。”说完把这假冒的石头放到一边,用手电照向那碗口般的小洞里面,只见董先生嘴角一翘,把手伸进洞里,接着就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就是在小屋子的墙后发出来的声音,但是小屋子里面的墙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时候在外面的人叫开了:“开了!开了!”我随着董先生出了这间小屋子,来到了第二间小屋子,也就是放着火盆的那个屋子。只见这个小屋子的后墙出现一道缝隙,董先生上前用力一推,后墙就慢慢的转动,出现了另一个隐藏的空间! 面对此景我不禁张大了嘴,之前我们也仔细的搜索过这两间小屋,当时并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个董先生一来就有一个重大发现,这个董先生确实有两下子。 这个新出现的空间也是黑洞洞的,在外面看不到里面一丝情景,接着董先生拿着手电迈步进到里面,伴随着手电光看清了里面的一角!小屋子的墙后面居然别有洞天,里面居然有着一架机器,机器上有一些仪表与按钮,早已被灰尘覆盖,这一切都表明这里已经被遗弃了许久。 董先生围着机器转了一圈,盯着机器后面的设备看了一会对荣光说:“荣领导能不能让你手下的人弄一桶柴油来。”荣光点点头:“没问题,以后不用叫我荣领导,我不是什么领导,您叫我小荣就行。”说完就让人去取柴油来,董先生笑了笑没说话! 我看着机器后面的设备大概也是明白了,这是一台柴油机,这个机器没猜错的话就是发电机了。此时我才恍然大悟,自从我们把入口找到以后一直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就是照明问题,我们已经习惯了洞里用手电,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发电机! 很快就把柴油取来了,董先生将柴油倒进柴油机里面,然后用力的转起转手来,接着就响起了“腾腾腾腾”的声音,柴油机被顺利的启动。 董先生转身来到机器的前面,将上面的尘土简单的擦了擦,然后拨弄了一些按钮,就拉下了机器上的闸门,随着一阵阵的闪耀之后,灯光大亮,虽然灯光泛黄,但也是手电无法比拟的,照亮了整个洞穴。 不仅隔间里面的灯亮了,就连铺设的铁轨的洞里也亮了,我们进入到洞里之后一直没关注过洞顶,不是忘记了,而是因为手电的照射距离有限,根本看不到洞顶的情况,这一次才知道洞顶设置了一排排的灯,灯一亮将整个洞也照亮了! 墙后的空间不止这一个机器,走过机器以后,里面还有更大的空间,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在里面竟然铺设着许多的管道,有成人的手臂粗细,从洞顶出来被架设在洞壁上,向着前面铺设而去,其作用我不得而知。 此刻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三排铁轨,铁轨上面还有着缩小版的蒸汽火车头,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里面竟然出现了火车,小火车头的后面还挂着几节车厢,我爬上车厢向里面张望了一番,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董先生用手摸了摸车厢的内边,然后用手指捻了捻,然后就一言不发的向着前面走去,我们其他人也随着跟了上来。手臂粗的管道铺在墙壁上,脚下是铁轨,我们走了近一百来米,前面就没有路了,被黑峻峻的石壁给挡住了,但是管道与铁轨却依然穿石而过,这一幕我已经见过好多次,只是依然无解,不知道这日本人是怎么想的,既然铁轨上有火车了,怎么会把铁轨穿进石壁里?让人摸不到头脑。 董先生先是用力的敲了敲石壁,没有丝毫反应,接着用大拇指和是指在黑峻峻的石壁上捏了一小块碎石渣捻了捻,然后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瞬间就眯起了小眼睛,那双无神的眼睛在此时我分明看到了光芒。 董先生转过头看向我问道:“你说过还有铁轨在石壁下穿过?在哪里?”我点点头:“是的,在外面的洞里。” “带路。” 我在前面引路,董先生就跟着我后面出了这个隔层,出了第二间小屋,顺着外面这条铁轨,来到外面的这个空间。 董先生先是看了看外面这条铁轨的情况,也是和之前一样在黑峻峻的石壁上捏下一块石渣捻了捻又闻了闻,然后转身来到铜门这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铜门,然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铜门前面的这层石壁,然后又向我说道:“你给我仔细的说一说你们遇到石化人之后的情景。” 我先是诧异这小个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到石化人那里去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然后就将前前后后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董先生点点头说:“你们听过蜉蝣这东西么?” 第二十一章 石蜉 蜉蝣?我在脑袋里搜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听说过,是不是朝生暮死的一种小虫子?” 董先生点点头道:“对,就是古人形容它朝生暮死来比喻短暂而有限的生命,那你听说过石蜉么?” 这回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就摇摇头,其他人连蜉蝣都不知道,更别说石蜉了。董先生继续说道:“古文有传:有蜉黑冥者,何生不得,去尔成石;然聚似黑沙蔽日,遇金则滞,临水而凝,凝之散冥幽;黑蜉时不得见,又名石蜉,谓之大凶,噬骨食髓,传曰冤虫。” 董先生闭着眼睛背了了一段古文,并不知道出自哪里,其他人就是跟本听不懂,董先生睁开眼睛看着我问道:“听懂了么?”我点点头说:“大概懂了。”董先生真像一个教书先生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声:“好!那你就给大家翻译椅一下吧。”说完又闭上了小眼睛。 没办法我只好按照我自己的理解翻译了一下:“古文曾有记载,说是有一种黑蜉,怎么来的不知道,死的时候会变成石头;它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就像黑沙一样遮天蔽日,遇到...哦所说的金不是金子,古文里的金大多是指铜。这东西遇到铜就会被阻挡停滞,遇到水就会凝结在一起,凝在一起之后会散发出一种很轻的气味;这种黑蜉不常见,也叫石蜉,是个不好的东西,能噬骨食髓,被传成叫冤虫。” 我刚翻译完,董先生一拍手叫道:“好!不错,意思都出来了,就是后面的冤虫是指死去的冤魂化成的虫子,所以说它是凶物。这都是扯淡的,古人把害怕得东西都弄成妖魔鬼怪,咱们这无神论者不用理会。” 这时候我就知道董先生说的这段古文是指什么了,这么说来我们那天遇到的把人变成石化人的就是叫石蜉的东西,那么我面前的这石壁也是喽。我也学着董先生的样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在石壁上捏起一块石渣,用力的捻了捻,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起来。 一闻我才知道冥幽并不单单是很淡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淡的幽香,无法形容的那种香味,淡淡的让人一闻竟然有一种上瘾的感觉。董先生看着我的样子问道:“好闻吧?”我闭着眼睛享受的点点头。 “这就是人的骨髓的味道。”我大惊,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董先生眯着小眼睛的诡秘笑容,我才知道我被骗了。 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当时我们一行人遇到的竟是这种可怕的虫子,现在想想都有一些后怕。可是又一想这个董先生真的不简单,这种鲜为人知的虫子都知道,还弄出了一段古文来佐证,我赶紧问道:“不知道这是哪本书上记载的?”董先生看了我一眼一咧嘴:“不知道”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有那么一刻我都怀疑这段话是不是他自己瞎编的,可是又一想他并没有瞎编的必要。 董先生看着洞里厚达数米的石头说道:“看来日本人在这里没少吃苦头啊。”我向前一步说道:“董先生那怎么才能把这石头简单的弄开?”小个子眼睛一眯:“当然是炸开喽!这是最简单的了,别看这石头是虫子化成,这要比海里的珊瑚虫更厉害,比那珊瑚硬上几百倍不止!” 说完董先生摇摇头,继续说道:“那石头先不去管,没时间了。”紧接着董先生就叫人把铜门打开,荣光拿着一根撬棍一用力就将大铜锁给弄断了,然后他双手握住转轮一用力,转轮动起来的同时一阵“当当当”的声音响起,铜门向着一边滑开,露出了铜门背面的情景。 铜门的那一面正是我们从小土包那个洞下来后所进入到的那个通道,铜门的那一面并没有灯光,董先生拿着手电向里面照了一照,接着像是对所有人问道:“你们感没感觉到这下面有些奇怪?”其他人根本不知所语,都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我尝试着回答道:“这下面有些小!”董先生小眼睛一眯,右手食指向空中一点:“对喽,你也有这种感觉?”我点点头。 确实,自从发现这个日本人在地下的基地以来,我就感觉到这个地方特别的小,这么小的空间根本无法安排很多人。之前仅仅就发现了三个小屋子,即使现在虽然在第二间屋子后面发现了更大一点的空间,可是那里却是放置小火车的地方。此时董先生这么一问,我才把我想不通的地方说了出来。 可是让我诧异的是董先生不在对于这个问题进行探讨下去了,而是率先出了洞穴,回到了营地。对此我很是不解赶紧追上他问道:“董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董先生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有发现?”我摇摇头,董先生回了一句:“我也没有啊。既然都没有发现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准备一下,去湖边看看。”说完之后不再理我了,此刻我只能说这小个子真的有意思。 下午的时候我带着董先生还有荣光我们三个人开着卡车就来到了呼伦湖边,我们早已经把上次遇到日本人的情况报了上去,所以现在这里已经有了我方的巡逻队,湖面上也有巡逻的。我在车上的时候就把我和孙铁钢的遭遇跟董先生讲了一遍,还重点的讲了一下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的过程,我以为董先生见多识广会知道些什么,不过董先生只是认真的听,并没有说什么自己的想法。 我们下车以后董先生站在湖边,向着宽阔的湖面久久眺望,一动不动,看了有好一会说了一句:“好了,回去吧!”我一愣,就这么一会儿就回去了?不去湖里面看看?我识趣的没有多问,回到卡车我们又很快的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都早早的起来准备好了,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董先生就告知了今天会下洞,让今天早上早一点的准备好。没有太多的过程,我们就从日本人的地下基地进入洞穴,董先生和孙铁钢一样在外面留了几个人,把通讯员也留在了外面,剩下全都进入了洞穴。 刚开始都是我熟悉的样子,出了铜门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就到了小土包的下面。昨天晚上董先生特意的在凌晨一点钟起来过,想要看看那难得的酷炫场面,不过昨天夜里平静的很,小土包没有发光,根据比我们早来的荣光说他之前也没看到小土包那里发过什么蓝光,我本是以为由于把洞挖开了,里面的磷都跑了出来,所以就不发光了,也没多想。 我们过了小土包,在洞下面继续向前走,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岔路口,就是自然通道与人工通道的那个岔路口,上次我们走的是人工的通道,不过现在人工的这条通道已经坍塌了,用手电一照都能看到那条通道里满是乱木碎石泥土什么的。 包黑子小心的钻进人工的通道里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说:“这是被炸塌的!”在通道坍塌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那么坚固的通道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坍塌的,现在听到包黑子这么说那就很可能的说明了我们是被陷害的。 我在心里快速的想了一遍,这是谁要害我们呢?首先没进洞里的只有刘柱子和通讯员几个人,难道是他们?他们的嫌疑确实是有,不过动机还是想不明白。其次进洞里面的人可能性很小,谁会把自己也困到里面?不过也是有可能性的,保不准就有敌特或者极端思想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我们进洞里的人中有知道可以从矿洞出去的,不会被困在那个矿场里,这个就很可怕了,但是这个还是有需要作案时机的。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是我们进洞的人,也不是留在洞外的人,而是还有第三方的存在,我首先想到的是日本人,因为他们确实已经有行动了! 我很快就想到了很多的可能,可是具体是哪一个可能我也不清楚,只能是猜测。在此地我们并没有过多的逗留,毕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们继续向着前面的自然的洞穴内走去,接下来的路也是我第一次来了,我也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自然的洞穴要比那条人工的洞穴好走一些,那个人工的东西很窄小,这条自然的洞穴就相对的宽敞一些。我们向前走了有几百米,什么都没有发现,前方还是黑洞洞的,两边还是黑黝黝的岩石。 荣光拿着手电走在最前面,他的手电不是照向前方,就是照向两边的岩壁,根本就没有去看脚下,我发现不好上前一把抓住荣光制止他继续向前走,这一举动把荣光弄得一个趔趄,他站稳后,回头就想询问怎么了,可是他回头看着我和董先生盯着前面再看,他也就转过头来向前面望去。 第二十二章 巨河 我清楚的看到荣光头上渗出的汗水,在他的前面是一处深渊,手电光都照不到地的悬崖,只要他再向前走一步就会掉进去,荣光赶紧转头向我道谢,差一点他就第一个下悬崖了。 这悬崖有多深,手电那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到下面,我们对着的前面也是照不到对面,现在只能看到的是脚下那一块地面和两边的岩壁,再往前就仿佛一切都消失了一样。 荣光掏出来一把信号枪,装上信号弹向着下面打去。只见信号弹闪着红光就掉落进面前的悬崖里,不一会只见信号弹跳了两跳就落在了地上,照的周围通红一片。 看起来这个悬崖有个几十米深,具体下面的空间还有多大却是看不清楚。这时候下面的照明灯也烧没了,下面又陷入黑暗之中,荣光又向着面前的方向打了一发照明弹,一道红光向着前面飞去,同时慢慢的向着下面落去,当照明弹熄灭的时候也没看得到对面,如果还想继续向前,我们只能爬下悬崖了。 我们在等着董先生说话,董先生轻轻的说了一句:“下吧!”这时候是属于壁老虎的专项了,他从腰间拿出几根钢钎,深深的钉入岩石里面,然后将绳子紧紧的拴在钢钎上,用力的拽了拽,感觉可以吃的上力,把绑在腰间的环扣扣住绳子,就麻利的下了悬崖! 我趴在地上盯着壁老虎绑在手上的手电发出来的光,只是感觉那泛黄的手电光一跳一跳的向着下面滑去,没过多久就停住不动了,应该是到了底了。仅仅这那一小点灯光转了两圈,这是壁老虎再给我们发消息,意思是通知我们可以下去了。 接着是包黑子、董先生等等都下去了,接下来轮到我了,我之前根本没接触过这飞檐走壁的事,此时就感觉腿肚子有些转筋了,忍不住的发抖,心里想着没事,但是身体却诚实的很,看着荣光的眼神我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荣光看出我的恐惧了,安慰道:“没事,这东西安全的很,慢慢来就行。”我点点头,一咬牙,拼了!扣好锁扣转过身面对着岩壁,一点点的松绳,一点点的下滑。向下滑了有二三十米之后胆子就有些大了,也学着其他人双腿一点岩壁,跳着向下划着。 当双脚落地的时候,心才从新落到肚子里,随后我就拿着手电四处的照了一下,就仿佛掉进了一个未知的空间里一样,手电光照射出去就好像被吞噬了一般,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下到地面时弄起的尘土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飞飞扬扬。 我用手电照射在地面上,发现地面十分的平整,好像被修理过一番的样子,我心想要是把这里进行一番修整的话,这可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很快所有的人都下来了,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这下面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此刻我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很大的一种压迫感紧紧地包裹着自己,总是胡思乱想黑暗的背后有什么在盯着我们。 走在这种空间里很容易迷路,地面上连一块碎石都没有很是奇怪,不知道董先生是如何确定的方向,不过看着他胸于成竹的样子,我也放心了不少。我们就这么向前走着,在我的感觉里一直是向前走的,中途有没有拐弯我是没感觉出来。 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在我的感觉上至少是一个小时多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有一刻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雷声一样,但是并不是雷声一阵阵的,这个声音是一直响着。董先生听到这个声音大叫了一声:“不好,快跑。”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看着董先生跑了起来我们也就跟着跑了起来。 别看董先生那小个子,跑起来可真是不慢,我们一群人就跟着董先生使劲的跑,那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看样子是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的脑袋一直想着这是什么声音,突然脑袋里一闪我知道了,这声音明明就是水的声音,我说这地面怎么这么干净么,原来是被水冲的,听这声音水势绝对的小不了。 我一想明白就更加卖力的跑,要是在这下面被水冲跑喽,谁知道会冲到什么地方去。这么跑对体力是极大的考验,这里就数我和董先生的体力最弱,跑了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是这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像赶鸭子一样赶着我们跑。 当水头已经来到我们脚下的时候,我们也看到出现在手电光里的岩壁了,壁老虎赶紧加快几步跑到岩壁下面拿着钢钎就往上爬,爬了十多米赶紧甩下绳子让我们也上去,然后他继续往上爬,再往下面甩绳子。我们一个个那抓着绳子就往上爬,这时候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什么危险不危险了,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当我们所有的人都挂在了绳子上之后第一浪终于过来了,那声音震耳欲聋,就好像千军万马从身前跑过去一样,飞溅起的水滴打在身上就像石头打在身上一样别提有多疼了。 第一浪过去后水面就稍微平稳了一下,手电光照上去黑幽幽的,什么都看不清,还没停留太久,就听到在下面的人喊说水面在上涨。壁老虎赶紧继续往上爬,然后继续把绳子提高,然后我们随着也往上爬,刚开始在大水的催促下还有力气往上爬,到现在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真的爬不动了,可是下面就是一条巨河啊,我们穿过河道硬生生的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河有多宽就不言而喻了。 我刚停下想喘一口气,第二浪就打了过来,更响的声音,更大的浪头就从我的脚下过去,有一种全身都在震颤的感觉。董先生怕等一会还会有大浪,就叫我们加把劲继续往上爬,看能不能上到顶。 巧的很当我感觉自己都要掉下去的时候,壁老虎在上面说到了,可以爬的上去,我又生出了一丝力量,在上面人的半拖半拽的帮助下我终于躺在了地上,现在应该说是河岸上更好一点,真是感到庆幸,要是再晚上那么一小会儿我们可能都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有的人都爬了上来,一上来就都躺在了岸边,简直是惊险万分。我躺了一会感觉已经缓了过来,就坐了起来观察起四周,这边的悬崖要比我们来的那边悬崖矮上不少,充其量也就四五十米的高度。我拿着手电向四周照了一下,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在地上有好多的碎石,这里的碎石还算圆润,虽然比不上鹅卵石但至少也不是那么锋利,看来水量大的时候水会漫过这里的,那到底是有多少水量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四处照了照,不经意间手电扫过一处,有反光!我赶紧将手电照向有反光的地方,距离我不太远,亮晶晶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我起身小心翼翼的来到这边,距离一拉近我就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了。 反光的东西竟然是一支钢笔,这是一支下端是暗红死的,上面笔帽是银白色金属的,是一支很普通的钢笔,我将笔帽拧开,在手心试了试能写出字来,这说明这支钢笔是最近才遗落到这里的,那么很可能就说明有人来过这里,我心想难道是布和他们?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啊,布和他们根本不可能带着一只钢笔啊,钢笔是只有知识分子才会带的,难道是布和他们中有人是知识分子?可是在我的印象里那些人没有一个看着像知识分子的。我目前还是想不到这会是哪里来的钢笔。 我转身回到了岸边,董先生看到我一个人跑到一边研究了半天,就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我将捡到的钢笔拿出来,董先生接过钢笔看了一眼说:“刚刚捡到的?”我点了点头,董先生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钢笔,把钢笔还给我说了一句:“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董先生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以为他是在形容所遇到的事越来越有意思,也没去深究,接过钢笔就装了起来。 我们在这里停下了也就索性多休息了一会,吃了一点东西。我吃完之后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就感觉远处有模模糊糊的光亮,之前是因为我们这里开着手电周围太亮,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况,我这一放下手电站起来,就发现远处好似有光亮。 我赶紧叫大家把所有的手电关掉,其他人有些疑惑的把手电关掉,当手电关掉的那一刻远处那模糊的亮光稍微有些清晰,不过还是太远看不清晰,其他人因为看到了这一情况,不禁都张望起来。我心想,难道是这里面还有其他人? 第二十三章 地下森林 在这底下看到亮光肯定都会想到是人为的,所以就会想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我用衣服把手电罩起来,然后打开手电,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小手电的亮光,以防被那些其他人看到。 我来到董先生的身边问道:“董先生怎么办?有没有可能有其他人存在?”董先生眯着眼睛盯着远处说:“不好说啊,都有可能。” “那要不要过去看看?” “要不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荣光听到我和董先生的对话,自告奋勇的要去查探。董先生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太危险了,大家一起吧,悄悄的摸过去。” 我们一行人没有开手电,怕走丢就弄了一根绳子,大家都抓着绳子,然后就悄悄的朝着亮光处摸了过去。 这一段距离着实不远,感觉走了好久那亮光还是模模糊糊的。先是走着走着两边又出现了岩壁,好像又是一条峡谷,这条峡谷是与河道垂直的,峡谷慢慢收窄,可是那模模糊糊的亮光就好像在峡谷的另一头一样,可是我们走了半天都走进了峡谷,好像一点都没接近的样子。 又走了一会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直没有接近,是因为这亮光并不是来自地上,而是上面,这个光亮不是太阳光,要不会让我们误以为从地下走了出来。这亮光泛着金色从上面洒下来,在远处看不太清,当我们走近了之后简直被惊讶到了。 茫茫的金色从上方挥洒下来,很亮,眼睛无法直视光芒的来源,所以无法得知这金光是怎么来的,而在这金光的下面是真真实实的森林,就是让人惊叹的地下森林。 这一片森林处在峡谷之中,此时的峡谷在金光的照耀下已经看得出一点样貌,可以说是壁立万仞险峻至极,此处的峡谷宽度不过几百米的样子,这一大片的森林就生长在这里,具体这长度有多少却不得而知了。 我们来到森林的边缘,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在外面的世界看到这样的森林可能会感叹景色美丽,但是在地下发现一大片森林绝对会震惊的。 这里有很多种树,可是绝大部分我都不认得,只是感觉像是热带的树木一样,宽大的枝叶散开着,明显的感觉到处在边缘的树木比较矮小,极目远眺高大的树木都在里面。 我站在这森林的边缘感觉到一股潮热之气席卷全身,怪不得此处生长着热带树木,这湿热的程度可不是一般。此时我却有些出神,谁能想象得到在头顶上的地面是成片的草原,在草原的地下世界竟然长满了热带雨林,这可以说是超出了思维的极限了。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董先生,他此时的脸上不再是那种精神百倍的模样,而是满脸的疲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事之前我都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把他当成主心骨一般。其实每次提出意见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仔细的思索一遍的,像这次接下来怎么做我就早已考虑的一番,两种方案,一种是退回去沿着河岸前进,不过最大的弊端是有可能那是一条死路,如果遇上如现在峡谷一般的悬崖陡壁那就是白费力气了。 第二种方案就是穿过眼前的森林了,可既然这里存在森林遇到凶猛野兽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但是相比较而言进入森林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可是还没等我向董先生询问,只见距离我们不太远的一棵树的树冠上一阵抖动,荣光大喊一声:“谁?”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就冲了上去,树上的东西可能听到了荣光的喊声,迅速的一闪跑得了另一棵树上,在一闪又变换了位置,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谁都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当我们想喊住荣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荣光已经跑进了密集的森林里,我心道不好,这么稠密的林子进去可不好出来。 董先生也是一眯眼睛,后面的小伙子也都一个个的围了上来想要冲进去,董先生一抬手赶紧制止他们的行动,对于里面是什么东西谁都没看清,这么着急的冲进去实在是不明智,我们都看向董先生等着他拿主意。 我心想这还没进去就有不知道的东西出现了,如果这是林子的话那就更麻烦了,我突然想起我和爆豆、林秀才三个人进野林子的事了,只能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评价了。 此时的我们也不能这么干等着,荣光万一出什么事我们接应不到,最后决定进林子去寻荣光。 这林子真不是开玩笑的,这里的林子跟东北的野林子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树木枝叶宽大,为了能更多的吸收到上面发出的金光,这些树的叶子全都向上支开着,导致树木之间的间隙十分的小,这就使我们走起来十分的困难,只能一边开路一边前进。 我们走了好一会,累得够呛并没有走出去多远,从走过来的缝隙间还能看到外面,可以说在这里行进是最累的了,比我当初在水里游的还累。 起初我们是跟着荣光折断的树枝的方向前进的,以为这样总可以会找到他的,可是没走出多远我们就没有办法判断了,因为这里有好多的断枝,并且看起来都是刚刚折断的,这就是我们没有办法判断了,使我们第一次停下了脚步。 正当我和董先生讨论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又出事了,一个小伙子不知道是被什么咬了还是碰到什么了全身布满了红疹子,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过敏就没太在意,可是这红疹子愈来愈多愈来愈红,小伙子开始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这才通知了过来。 我随着董先生来到这小伙子身边,一看到这情形我差点没吐出来,这哪里还看得出是人来,这身上已经每一块好地方了,刚开始还是小红疹子,到现在全身已经肿了起来,足足胖了有一圈,身体的器官都看不出来了,并且开始有往外渗血的样子,明明就像一个长满疙瘩的红色大肉虫子。 董先生也是一皱眉,这种情况谁都没遇见过,根本无从下手。可能是有些疼痛了,躺在地上的小伙子在地上翻滚起来,现在他早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在场的其他人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地翻滚,旁边的几个小小伙子咬着牙抹起眼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叫谁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受罪也都受不了。 小伙子安静的躺在地上不动了,渗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这一片土地,众人无声,只有董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是有头一次看到董先生无计可施,他每次都能化解困难,这一次却没有救的了这个小伙子,我猜他的心里肯定十分的不好受。 简单的挖了一个坑,把小伙子葬了,砍了一棵树,弄了一块简易的墓碑立在了墓前。小伙子是怎么死的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没人见过这种死状,我以为董先生会知道,他连石蜉都知道,这个应该也知道的,不过董先生什么都没说。 这事发生后所有的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也落得那么惨的一个下场,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前进的,大家一个个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起任何不寻常的东西。 由于我们丢失了荣光的方向,索性就不去管太多,随便找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什么都没有发现,大家又累又饿,董先生就叫大家停下来休息,吃点东西,随后大家就席地而坐吃起东西来。 不过我精神太紧张一点都不饿,就找了一棵树靠着准备休息一下,在靠上之前我仔细的检查了一边确定这棵树是我认识的,没有问题的我才坐下来靠在上面。太累了刚闭上眼睛我就感觉周围好像有东西在盯着我一样,我立即睁开眼睛向着一个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长在那里。 人有有时候的感觉特别奇怪,总是能感觉到你看不到的东西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就特别强烈,就是明显的感觉到有东西在紧紧的盯着我,浑身的不自在。 正在我全神贯注的搜索那种感觉的时候,听到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正是来自我搜索的那个方位,那细小的声音微不可查,如果不是我正全神贯注的向着那个方向去感觉,我是绝对不会听到的,就在这时我猛地睁开眼睛起身,拨开前面的一片宽大的树叶,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瞬间消失在树林里,我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消失了。 其他人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全都拿起了家伙事儿问我怎么了,其他人肯定没有看到那个黑色的影子,它太快了。 我擦擦头上的汗说:“大家都小心一点,这林子里有东西。”我只能说有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能这么说。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刚刚那黑影消失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特别的熟悉,一时还没有想起来,这一会儿我就想起来了,我的确见过黑影。 第二十四章 瘴气 董先生眯起眼睛问道:“你看清楚了?”我点点头。我把黑影的事跟董先生说了,刚才看到的那黑影就是我在找日本人基地入口那天晚上看到的黑影,那天我一个人躺在地上睡着了,然后就发现一个黑影盯着我看,是李顺才过来之后那黑影瞬间就消失了,当时还问了李顺才,他说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今天看来那次不是眼花了,确实有黑影这个的存在。 这个事过去之后我也就没在意,就是以为眼花了,跟谁也都没提起过,见到董先生之后把我所知道的所见到的事都跟他交流过,就是此事我没在意,也就忘了跟董先生说起,今天再一次的见到这个黑影就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我这才跟董先生说起来。 董先生眯着眼睛说:“你感觉那东西是什么?”我听董先生这么问,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对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一直不是很肯定,毕竟我没见过,所以我就以自己是无神论者自居,今天一听董先生这么问我以为他的意思那东西是鬼怪什么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鬼?”我相信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绝对难看极了。 董先生使劲的白了我一眼:“我是问你感觉那东西像人还是像动物,你在这里跟我扯什么呢。”我尴尬的咧嘴笑了笑,搓了搓双手说:“呵呵,那个,这个哈说实话我没看清,我就看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我感觉更像人,什么动物能站着啊。”说完这句话我立马就想起来了,有一些灵长类的动物也可以站着,像东北的熊瞎子也能站着,不过不可能是东北熊瞎子首先熊瞎子没那么快,其次要是熊瞎子它也不会跑了,我小命可能早就被收了。 猜测半天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我绞尽脑汁之际,我忽然感觉看向远处就有些模糊起来,吓了我一大跳,以为我是中毒了眼睛看不清楚东西了,心里就想起那小伙子死时的惨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随着众人的嘈杂声响起,我才发现并不是我眼睛坏了,而是因为远处被雾气笼罩了。 刚开始雾气还是很稀薄,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雾气越来越浓,最后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楚了,这可是个麻烦事,本来在森林里就不好走,还危险重重的,这又出现了浓雾,简直是雪上加霜。 现在面临的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如果在这种情形下继续前进很有可能因为看不见而走失,但是如果不前进在此地等候浓雾散去,一是不知何时这雾才会散去;二是荣光被不知名的东西引走,黑影在此时也出现了,不知道那黑影是敌是友,也不知道这林中是否还会有其他的东西趁着浓雾偷袭。想到这里时就又想到了刚才那个不知何故死去的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死状凄惨的小伙子成了我躲不过去的梦靥,一想到危险的时候就想到他,就会不自觉的打一个冷战。 我想还是赶紧跟董先生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吧,不能这么干等着,我转身招呼董先生,可是并没有听到董先生的回应,这雾气太浓一米之外都很难看的清东西,我想这雾气应该不能声音都传不出去吧,我又高声的喊了两句,可是依然没有回答,不仅董先生没有回音,其他人也没有了声音,我脑袋顿时就大了。 我现在就有些慌了,手都有些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我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闭着眼睛用力的咬了咬牙,这才好了一些。我想难道是董先生他们动身撤退了? 原本之前我们还是在休息,一起讨论着黑影,这雾气就这么突然地来了,理论上我们是一直没动的,董先生他们不可能在这时候不打招呼就撤退啊,难道是喊了撤退我没听到? 想到这里我一点点的按着来时的路往后退去,看能不能有所发现。这雾气太浓了,我打开手电,寄希望此举可以能看的清楚一些,可是发现并没有任何用处,还是看不太远,心里就更加的急迫起来,不自觉的喃喃道:“真是点子低喝凉水都塞牙,这么一段路就没太平过,这地下长什么森林,这里出什么雾,把人都...”我的正自言自语的抱怨可是说道这里我是整个人都一惊,傻在了那里。 我感觉我自从被卷入到这个任务里以后这记忆力怎么越来越不好了呢,难道是之前没发现,还是现在的事情多了记忆力就不好了。 我到现在才记起来地下森林和浓雾的事情是有人跟我说起过的,那是我和孙铁钢刚死里逃生的从洞里和日本人手里跑出来,见到了已经死去的老历史又出现在了营地,当时孙铁钢问过老历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历史说的就是我们在地下森林里被浓雾冲散了,而不是在石笋林里被当时还不知道的石蜉冲散的,当时我在意的是老历史的死而复生,而不是他所说的事情,所以当时对他所说的也就没有当回事,没想到才过去没几天这事竟真的应验了,我感觉我现在是浑身发冷,彻底的蒙了,脑袋乱死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假的了。 难道我和孙铁钢之前经历的都是假的,真如老历史说的那样我们在这里被冲散过?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一切都没有印象呢?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好像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里,怎么也出不来了。 此刻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必须得找到董先生让他帮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雾还是那么浓,没有一点消退的意思,我继续小心的摸着原路往回走,想着早一点找到董先生。 走了一会儿之后我发现我迷路了,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明明是从这边过来的,一路上都有我们行进的痕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走到这里却没有一点有人走过的痕迹,树枝还是那样完好,把树与树之间的缝隙遮的死死的,我赶紧围着周围转了一圈确实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我以为我走错了方向,就退回去继续找,可是无论我怎么走就是找不到方向,我有些崩溃了,之前走失还好说我可以退回去,现在迷路了在这不是人迹罕至就是根本没有人的地下森林里,我出不去就是死路一条。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怎么这么脆弱,当初被困在铜矿坑里都没有这么的害怕,倒是现在怎么有些害怕了?难道是那时候人多,现在就我自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定主意管他什么方向,我就是一路向前吧,走到哪里算哪里了。 在浓雾里我左冲右闯,慢慢的我就发现浓雾变得有些稀薄了,这说明雾在散去,顿时心情大好,力气也就变得大了起来,开路的动作也就快了起来。 没一会雾气就全部散去了,这地下森林里的空气也好了许多,我是浑身轻松。可是在开路的同时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来,现在的感觉和浓雾之前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我拍着脑袋直骂自己这脑袋真是越来越不好用了,就是不知道哪里感觉不一样了。 我也有些累了,就原地坐了下来,感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在浓雾中走失,可是还好并没有遇到什么凶猛的怪兽,要不我会死的很难看,心想说不定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有那黑影而已,毕竟这不像那东北的野林子。 我还没想完,我就知道哪里不对了,我们进来的时候所见的树都是热带的,绝大部分我都是不认识的,可是再看现在呢?我眼前的这些树都是东北野林子了常见的树,什么松树啊,白桦啊,白栓啊等等都是东北野林子里的树种,东北的气候跟热带差着十万八千里,难道这地下面真的是什么气候都包括了?不会这么邪乎吧,简直缩减版的地球啊。 正在我还为这地下的气候操心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阵隐隐的说话声,我心中大喜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么巧就跟董先生他们遇上了,我刚想喊一声,心里却感觉不对,万一不是董先生他们呢?如果是另有其人,是敌人或者是野人那我可就自投罗网了,所以我就慢慢放下举起来的手,悄悄的向着声音发出来的位置凑了过去。 这树林里不比其他地方,很容易弄出动静来,所以我走的极慢,没见到人确实先听见了声音。当我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是感觉这声音极其熟悉,我猛然一愣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是这人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我再一次的陷入了呆傻的状态,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为了求证是不是我心中所想之人,我还是悄悄的继续向前靠近,终于来到了一棵相对比较粗的树的后面,隐藏好自己,然后小心的向着前面望去,这一看我就是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