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我是反贼张献忠》 第1章 重生乱世 顾北辰,本是一位对历史满怀热忱的现代青年,未曾想,一场始料未及的变故,竟使他的灵魂离奇穿越至明末,附身成为了声名赫赫的张献忠。 “大哥!大哥!”一阵急切的呼喊传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地又是何处?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顾北辰瞠目结舌:“我竟然穿越了,我如今是张献忠,现处崇祯三年(1630 年),正引领米脂十八寨之众举旗造反,响应王嘉胤的反明号召。” 叮!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是否开启? 顾北辰瞬间呆若木鸡,喃喃自语:“这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是系统?莫不是传说中非凡者的金手指?” 顾北辰瞬间一脸呆滞,喃喃自语道:“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是系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超凡者的金手指?” 本系统乃是杀敌系统,只要宿主每击杀一人,便能获取 10 积分,积分可用于积分商城兑换物品。并且,当宿主成功击杀十人时,便能拥有一位绝对忠诚且精通各种战斗技巧的特种战士。 “开启新手大礼包”,顾北辰迫不及待地暗自默念。 叮!恭喜宿主获得力量 10 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武技 10 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战甲 5 套。 叮!恭喜宿主获得完美战士 10 名。 叮!恭喜宿主获得 1000 公斤大米。 ...... 叮!系统赠送的士兵已融合到宿主队伍内,物品暂时会储存到系统仓库,宿主可自行安排存放地点。 顾北辰兴奋不已,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心中暗想:“有了这些,我在这乱世之中定能有所作为!” “大哥,别发愣了,咱们刚刚杀了县丞派来收税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秦虎焦急地呼喊着张献忠。 …… (为了方便称呼,后续主角统一为张献忠) …… 张献忠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秦虎莫慌,既然已迈出这一步,那便没有回头路。 “秦虎,你去叫赵大牛,周铁蛋,王大锤。”张献忠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秦虎应声道:“好嘞大哥,我这就去!”言罢,便转身匆匆跑去。 不多时,秦虎便带着赵大牛、周铁蛋和王大锤来到了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目光炯炯,扫视着众人,沉声道:“诸位兄弟,如今咱们斩杀了收税官,已然退无可退。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发展壮大咱们的势力。” 咱们十八寨有四百多号兄弟,若想生存下去,就只能与官军对抗到底,否则必死无疑。”张献忠慷慨陈词。 “三公里外的千卫所只排了 100 号官军轮流屯扎在九屯,咱们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拿下九屯,暂时不愁没粮食了。”张献忠分析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献忠唯恐出现意外,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赵大牛,你率领 100 名兄弟从垄沟寨沿着小河进发,务必拿下湖口屯、与新桥屯。” “周铁蛋,你带领 100 名兄弟走那宽敞大路,以最快的速度将棣通屯和咕卡屯收入囊中。” “王大锤,你绕道十里坡,务必把合浦屯和贝瓦屯给我拿下。” “而我则带着余下的兄弟径直冲向莴苣屯、齐鲁屯、青山屯,咱们在青山屯汇合。” 众人神色坚毅,齐声高呼:“是,大哥!”那声音响彻云霄,透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众人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身影很快消失在顾北辰的视线中。 张献忠则带着队伍一路疾行,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抵达莴苣屯附近后,张献忠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带着系统赠送的十名特种战士,抵近观察,观察了一会发现才十五个人,直接吩咐十名特种战士:“你们一会直接假装成难民,等靠近那些卫守兵直杀了” “是”,十名特种战士齐声应到。 那十名特种战士得令后,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做出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朝着卫守兵的方向蹒跚而去。 只见那十名战士缓缓逐渐靠近了卫守兵,卫守兵们起初并未在意,还在嘻嘻哈哈地闲聊着。就在距离足够近的瞬间,战士们突然暴起,用手中的竹棍迅猛刺穿,瞬间就有几名卫守兵惨呼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由于是第一次,张献忠也很紧张,看到特种战士已经得手,直接高喊:“兄弟们上!” 然后,他手持一把破破烂烂的砍刀率先冲了出去。 身后的兄弟们见顾张献忠如此勇猛,也纷纷怒吼着跟上。一时间,喊杀声震彻九霄,动地惊天。 那些卫守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瞬间方寸大乱,乱了阵脚。 张献忠也是第一次杀人,如今形势所迫,“啊”的一声,就拿着破砍刀朝卫守兵后背砍去,鲜血飞溅到脸上。 兄弟们也毫不示弱,他们或用棍棒,或用锄头,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杀。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没过多久,这十五名卫守兵便被全部歼灭。 张献忠站在战场上,看到卫守兵纷纷被砍倒,心神一松,“哇,呕”开始狂吐,而其他人除了十名特种战士,也是吐得一塌糊涂,毕竟都是第一次杀人。 好一阵过后,大家才好了许多。张献忠道:“大家赶紧收集物资。” 说完之后,张献忠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把破砍刀甩手扔给旁人,随后自己迅速伸手拿起卫守兵的制式大刀,奋力挥舞了两下,满脸欣喜地叫嚷着:“瞧瞧,官军的东西就是比咱们的好哇! “一阵哄堂大笑”响起,其他人也立马忙活开来。只见有人兴高采烈地握着寒光闪闪的刀,有人小心翼翼地攥紧了强韧的弓,还有人使足了劲儿费力地扒着卫守兵那坚固的盔甲。 叮!恭喜宿主获得1积分,恭喜宿主获得特种战士1名,已融合进队伍。 张献忠开心的想着“有系统就是好” 张献忠巡视莴苣屯,发现屯里百姓瘦得如同竹竿似的,心里顿时一阵堵塞难受。忍不住发言道:“我是张献忠,我们是义军,明庭残暴不仁,为了能有活路,我们定会与他们斗争到底!一会儿会给大伙分发一些大米,数量虽不多,却也能让你们的日子改善些许。要是有想加入我们的,那是极为欢迎!”张献忠慷慨激昂地说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骚动。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眼中含着泪花说道:“好汉们,俺们一直被官军压榨,如果不是你们到来,我这把老骨头估计过几天就...说到这老者已经开始呜咽,俺愿意让家里的小子跟着你们干,希望你们能让更多人脱离苦海!” 紧接着,又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站了出来,齐声喊道:“我们也愿意加入义军,跟着张大哥一起对抗那残暴的明廷!” 张献忠欣慰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时,一位妇女抱着孩子挤到前面,满怀感激地说:“谢谢义军的好汉们,这大米真是救了我们的命啊!” 张献忠看着众人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大家放心,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随后,张献忠便开始组织分发大米,屯里处处洋溢着喜悦和希望的气氛。 待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张献忠召集众人:“此刻并非休憩安闲之时,我们继续启程,天黑之前必须攻克齐鲁屯、青山屯。” 第2章 整军备战 在莴苣屯顺利招收了一百多号兄弟之后,张献忠率领着众人朝着齐鲁屯、青山屯行进。得益于先前的作战经验,此次攻克齐鲁屯、青山屯的过程无比顺利。 在成功拿下齐鲁屯、青山屯之后,张献忠的队伍又先后迎来了两百名新生力量的加入。 此刻,夕阳的余晖倾洒在大地之上,然而秦虎、赵大牛和周铁蛋前来会合的身影却迟迟未见。 张献忠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色,他沉思片刻,果断下令:“起灶做饭!咱们先把肚子填饱,在此等候他们到来。”士兵们闻令而动,纷纷忙碌起来,袅袅炊烟升腾而起,整个营地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息。 张献忠刚下达完命令,就瞧见左边扬起一阵滚滚尘烟。待那烟尘渐近,这才发现原来是周铁蛋。张献忠当即毫不犹豫地大步迎上前去,急切问道:“铁蛋,情况怎样?是否顺利?” “张大哥,除了刚开始时有两个人因胆子过小,不敢动手,被敌人趁机砍了一刀,其他方面都进展得极为顺利。”周铁蛋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还从棣通屯和咕卡屯招收了将近三百号兄弟哟。”周铁蛋犹如孩童一般,一脸邀功的神情,兴奋地说着。 张献忠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鼓励道:“你们几个当中,就数你办事最为稳妥可靠。赶紧去安排兄弟们好好歇息,准备开饭!” “得嘞!”周铁蛋笑得格外灿烂,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根,欢天喜地地应道。 终于,在饭即将煮熟之时,赵大牛和秦虎总算缓缓而来。张献忠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其他,匆忙问道:“大牛、秦虎,你们是不是进展不顺?到底遭遇了何种状况?” 赵大牛一脸疲惫地回答:“张大哥,我这边还算顺利,只是秦虎运气不佳。在攻打贝瓦屯的时候,正巧碰上千卫所的百户带着三十名卫守兵去贝瓦屯强取豪夺,随后双方就交上了手。我原本打算来青山屯与您汇合,正巧路过那里,就过去帮忙了。” “从米脂县被官府迫害的几人,也加入了咱们义军,在贝瓦屯艾能奇杀敌最为勇猛,有他在才能进展更顺利。”赵大牛接着说道。 秦虎心有余悸地说道:“是啊,张大哥。那百户和卫守兵异常凶狠,要不是大牛和艾能奇及时赶到,带着兄弟们拼死相助,我估计得吃大亏。即便如此,也损失了三十来个兄弟。”他们身上的伤痕和眼中的悲伤,清晰地展现着战斗的残酷和艰辛。 张献忠眉头紧皱,痛心地说道:“兄弟们的牺牲令人痛心,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大锤,你也别太过自责。” 王大锤咬了咬牙,说道:“张大哥,我日后定会加倍小心,多杀敌人为兄弟们报仇!” 张献忠拍了拍王大锤的肩膀,说道:“无妨,能回来就好,都去休整一下,准备开饭。” 叮!就在这时,系统声音响起。“恭喜宿主获得 12 积分,恭喜宿主获得 12 名特种战士,已融入宿主麾下” 原来是张献忠、秦虎、赵大牛、周铁蛋斩杀剩余的卫守兵,所获得的系统奖励。 待到众人皆用过饭,张献忠旋即差人将赵大牛、周铁蛋、秦虎唤至先前卫守兵的大帐之中,共同商议接下来的行动部署。 张献忠朝着秦虎言道:“去将艾能奇请来,让他速速过来一下。” 未几,秦虎便带着一人踏入营帐,刚进门便扯开嗓门大声嚷道:“张大哥,此乃艾能奇。”“艾能奇,这位便是咱们义军的首领,快唤张大哥。”秦虎向张献忠禀报完毕,又扭头对着艾能奇说道。 “张大哥好,我是艾能奇。”艾能奇毕恭毕敬地高声喊道。 张献忠满含好奇的目光凝视着艾能奇,对历史了如指掌的他深知艾能奇乃是张献忠的得力悍将,英勇非凡。望着衣着质朴的艾能奇,张献忠难掩激动之情,说道:“秦虎提及你甚是勇猛,好几个卫守兵皆命丧你手,能得你加入咱们义军,实乃大喜之事,令人欢欣鼓舞。” “张大哥过奖了,我亦是被官府苦苦相逼,走投无路,实在难以存活,迫不得已才举旗造反。”艾能奇一脸无奈地说道。他那憔悴的面容和粗糙的双手,无不显示着生活的困苦和无奈。 张献忠与艾能奇打完招呼,旋即转头面向其他人说道:“当下咱们已然成功夺取九屯,千卫守暂且还未察觉,不过这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我们现今虽说拥有一千三百多号兄弟,然而他们未曾历经训练,衣物短缺、盔甲稀缺,兵器更是匮乏,决然难以与卫守兵相抗衡。” 张献忠继而说道:“方才我缜密思索过,咱们至少得略微加以训练一番,不然一群人混乱无序,又怎能上阵杀敌、冲锋陷阵。” “我计划将兵力划分成 4 个营,秦虎担任 1 营营长,统辖 300 人;赵大牛担任 2 营营长,统辖 300 人;周铁蛋担任 3 营营长,统辖 300 人;艾能奇担任 4 营营长,统辖 300 人,剩余的一百多人编入我的亲兵。” “你们都未曾研习过练兵之法,我此前招募了几位此方面的贤才,稍后会让他们前往你们那里出任百夫长,由他们代为训练,而你们也要随之用心学习一番。”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张献忠目光扫视众人问道。 秦虎、赵大牛、周铁蛋彼此对视一眼,皆闭口不言。 而艾能奇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口言道:“咱们是否应当派遣人手前往千卫守附近,探查他们有何动向?” 张献忠满含赞许地看向艾能奇:“他们几个都未曾想到,唯独你考虑到了,甚是不错。” 张献忠一边在心底思忖:艾能奇不愧是张献忠的得力干将,尚未经历战阵的磨砺,便能想到这关键之点。一边回应艾能奇:“我之前已然安排人手去刺探了。” “倘若再无其他问题,你们便先行去整顿规整部队,否则一旦卫守兵攻来,咱们所有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张献忠道 众人听了张献忠的话,心中都有了底。接下来的日子,各营按照计划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艾能奇所带领的四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训练热情高涨。艾能奇亲自示范,严格要求,一丝一毫都不马虎。 秦虎的一营则注重战术配合,不断进行模拟对抗,以提高实战能力。 赵大牛的二营在体能训练上狠下功夫,力求让每个士兵都拥有强健的体魄。 周铁蛋所率领的三营将重点置于武器的使用技巧方面,(鉴于兵器匮乏,士兵们所使用的皆是竹枪和木刀),致力于让士兵们达成更出色的配合。 而张献忠知道情况危急,也没闲着,他时常穿梭于各营之间,观察训练情况,及时给予指导和鼓励。 就在训练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派去刺探千卫守动向的探子匆匆归来。 “报!将军,千卫守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正集结兵力准备前来围剿我们。” 张献忠神色一凛,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大家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秦虎率先说道:“张大哥,依我看,我们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大牛摇摇头:“不妥,我们的兵力和装备都不如对方,主动出击太过冒险。” 周铁蛋接着说:“那我们就在这里设下埋伏,等他们进来一网打尽。” 艾能奇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可以先佯装撤退,引他们进入我们预设的陷阱。” 张献忠听着大家的意见,心中已有了主意。 “那就按照艾能奇所说的去施行,我们刻意做出撤退的假象。 青山屯朝着咕卡屯的方向,有一座山谷。这座山谷的两边,地势高耸且极为陡峭,仿佛是被天神用巨斧劈开一般。 而在山谷中间,仅仅存在着一条小道,这条小道狭窄至极,最多仅能容纳三人并行通过。咱们正好可以在这个绝佳之地设下埋伏,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 张献忠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拍板决定。 (需知,张献忠在青山屯安稳下来以后,便立即派出探子,将附近的地形摸查得明明白白,了如指掌。) 第3章 打掉千卫所 张献忠目光如炬,神色坚毅,沉稳而果断地大声下令:“赵大牛,你即刻率领麾下奔赴左边山顶,务必精心收集滚木落石,密切留意敌军动向,待敌军毫无防备地踏入我们精心布置的埋伏圈,毫不犹豫地即刻投放,给敌军以沉重打击!” “秦虎,你迅速带领麾下前往右边山顶,同样要一丝不苟地收集滚木落石,保持高度警惕,一旦敌军进入埋伏圈,要以雷霆之势迅速投放,让敌军陷入混乱!” “铁蛋,你带领麾下,坚决堵住山谷前方,严阵以待,当敌军陷入埋伏圈,趁敌军惊慌失措、阵脚大乱之时,毫不犹豫地勇猛冲杀过去,给敌军致命一击!” “艾能奇,你带领麾下,待敌军全部进入山谷,以最快的速度径直堵住谷口,务必做到严丝合缝,不可放跑一人,将敌军困在其中,插翅难逃!” “而我则会在中间进行全盘调配,密切配合你们的行动,确保我们协同一致,将敌军彻底围歼!” 张献忠有条不紊地颁布着军令,让众人信心倍增。 众将士齐声应道:“遵命!”随后便迅速按照张献忠的部署行动起来。 赵大牛对着自己的麾下道:“大家跟我去左边。”然后指着两个百户:“山腰那边有不少大石头,你们带人过去把那边的石头扛到山顶”然后喊来剩余的一名百户:“咱们去那边弄滚木。” 秦虎的队伍也不甘示弱,迅速到达右边山顶,动作整齐划一,展现出极高的纪律性。他们一边收集着滚木落石,一边观察着山谷下方的动静,只等敌军入瓮。 周铁蛋的队伍则在山谷前方严阵以待,士兵们紧握手中的兵器,表情严肃而坚定。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 艾能奇的队伍也迅速到达指定位置,他们悄无声息地隐藏起来,就像等待猎物的猛兽,只等张献忠的一声令下,便会迅猛出击。 张献忠站在高处,看似镇定地观察着四周的状况。心里却在琢磨:“要是打不过可咋整,是逃跑呢,还是死拼到底。”这一群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只是简单整训了一下,面对正规军,张献忠心里其实很没底。 而在另一边,趾高气昂的明军千户率领着约一千人的队伍,朝着青山屯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挺进。队伍当中,旌旗迎风烈烈飘扬,士兵们全都身着坚固的甲胄,手里牢牢紧握着长枪。他们的步伐虽说还算整齐,但也明显略显沉重和拖沓。 “那帮穷鬼贱骨头,一个个瘦得跟猴儿似的,连件像样的家伙什都没有,居然他娘的敢造反。”李千户满脸尽是不屑的神情,极其轻蔑地朝身旁的副将骂道。 副将赶忙赔着笑脸回应道:“有将军您亲自出马,就这么区区几个毛贼贱民,那必然是轻轻松松就能收拾的事儿。” “哈哈!”李千户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起来,“虽说打他们实在是没啥乐子,但好歹也能捞到不少军功,总归还是挺划算的。” 就在李千户和副将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之时。 “报......”一名小兵神色匆忙地跑到千户面前,急切说道:“启禀将军,青山屯那帮反贼跑了,朝着咕卡屯的方向逃窜而去了。” “淦!”李千户顿时火冒三丈,“老子亲自来了,他们居然还敢跑!传老子的令,所有人跑步前进,一定要把那帮龟孙子给老子拿下。” 只见这一千人的队伍瞬间加快了行进速度,士兵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脚下更是扬起漫天的尘土。有的士兵身上的盔甲相互磕碰,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队伍中的鼓手也越发用力地敲打着战鼓,以此催促众人加快脚步。 当他们抵达谷口时,副将急忙拦下李千户:“将军,前面是一线天,咱们是不是先安排探子过去查看一下?” “一群草包怂货罢了,看到咱们就跟见了阎王爷一样,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了,哪他娘的还敢埋伏。”李千户说完,一马当先地向前冲去。 副将思索了片刻,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张献忠表面看似沉着冷静、泰然自若,实则内心正在激烈交锋。 时间缓缓流逝,一分一秒过去,敌军的身影终于在山谷入口显现。张献忠紧紧攥住拳头,心中默默估量着敌军进入埋伏圈的距离。 当敌军的大部分踏入山谷之时,张献忠猛地举起手中的剑,高声喊道:“行动!” 赵大牛和秦虎几乎同时喊着:“快,快,把石头和木头都推下去,”嘴上说着,他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刹那间,山谷中回荡着一片敌军的凄惨嚎叫声。敌军瞬间乱作一团,有的士兵被滚木砸中,当场倒地,鲜血四溅;有的被落石击中,头破血流,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还有的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互相推搡踩踏,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李千户没料到这帮反贼竟敢设下埋伏,一下子吃了大亏。 “冲!冲!给我冲过去!”李千户深知此刻唯有冲过去方有一线生机。 看到千卫所官军已然中了埋伏,周铁蛋高呼:“兄弟们冲啊,杀!”说完便拿起大砍刀奋勇冲上前去,三个百户赶忙带人一同冲杀上去。 艾能奇的队伍也迅速将谷口堵住,缓缓向前推进,让敌军毫无退路可逃。 见山上已经没有石头滚落,张献忠下令:“大牛、秦虎,你们即刻带领手下下山,从山谷两侧,协助周铁蛋和艾能奇一同围歼千卫军。” “遵命!”两人斩钉截铁地答道。 “咱们也去助阵!”张献忠对着亲卫说道。 因为有系统加持过力量和武技,张献忠握住刀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名刀客,各种刀法信手拈来。 刚进入敌阵,就看到一名官军士兵朝他扑来,很自然的举刀就砍,那士兵瞬间倒地。 又一名官军企图偷袭,张献忠侧身一闪,反手就是又一刀,厉声吼道:“就凭你也想伤我!”那人惨叫着倒下。 有了前面的经验,张献忠越杀越猛。义军这边看到大哥张献忠这么猛,顿时战意滔天。 李千户看着身边兵马越来越少,骑着马在原地焦急地打转,却又毫无办法。此时的他面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时,从四周传来“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放下武器,缴枪不杀”的呼喊声,李千户眼睛瞬间就红了,手中的长枪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双唇颤抖,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千卫所的官军本来因为急行军耗费了不少体力,又中了埋伏,此刻可谓军心涣散,毫无战斗意志。 有的士兵面如土色,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滑落,嘴里喃喃道:“这可咋办啊,咱们没活路啦!” 有的则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哭丧着脸喊着:“完了完了,这仗没法打了!” 更多的听到“放下武器,缴枪不杀”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扔掉武器,跪地投降,嘴里还不停地求饶:“饶命啊,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张献忠见见大部分官军都已经投降,从人群中稳步走出,对着李千户厉声道:“你如今已被团团包围,放下武器投降吧,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李千户惨然一笑,决然说道:“虽此次败于你手,但这不代表我就输了。待陛下大军南下,你们必死无疑!” 张献忠正色道:“你且瞧瞧这天下,民不聊生,倘若不是活路断绝,谁又敢造反?谁又甘愿提着脑袋在刀口上舔血?” 李千户冷哼一声:“这天下如何,并非我所能管。但我身为千户,绝不会与你们这些贼子同流合污!”言罢,拔出腰间佩剑,毅然以身殉国。 张献忠抬起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未说出口。 回过神来,张献忠这才意识到众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他下达指令。 他清了清嗓子,当即说道:“艾能奇,这场战斗刚刚结束,眼下的战场就交由你来收拾。你速速去将受伤的兄弟仔细带回去医治,万万不可有所疏忽。还有,把战场上但凡能用的物件,不管是武器还是其他物资,统统给我带回去。” “是,我这就去。”艾能奇毫不犹豫地应声道,那声音铿锵有力,充满着干劲。 “铁蛋,战死的兄弟就交给你负责安葬了。”张献忠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着凝重,接着又说道:“还有那些战死的官军,也一起埋了吧,让他们都能够入土为安。” 周铁蛋脸上满是沉重之色,只“嗯”了一声,便转身带人急匆匆地忙活去了。 “秦虎,俘虏这边就由你来接手处理。愿意加入咱们义军的,就地进行整编;不愿意的,就给他们一些粮食,放他们回家去。” “保证完成任务!”秦虎响亮地回道,眼神中透着坚定。 “大牛,你率领着人马立刻前往千卫所。让那里留守的官军投降,而后把所有的物资全部带回来。倘若他们胆敢拒不投降,就不要心慈手软,直接杀了。”张献忠神色严肃地吩咐道。 “遵命!”赵大牛干脆利落地回答,随后便风风火火地去执行任务了。 第4章 拿下米脂城 叮!恭喜宿主获得 1030 积分,恭喜宿主获得特种战士 103 名。 张献忠兴奋得难以自抑,此前获得的 23 名特种战士加上如今新得的,总数已然达到 126 名。 只要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再有精良武器装备的有力加持,就绝对能够训练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强大军队。 就在当天晚上,张献忠将众人召集至大帐之内。 “现在,从 1 营开始,依次详实地汇报一下战损和所获情形。”张献忠语气严肃而庄重,目光扫视着众人。 “1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41 人,受伤 22 人。”秦虎面色沉稳,有条不紊地说道。 “前期,我们在山上搬运石头和滚木,中后期才投身战场与敌近身肉搏,故而战损情况还算乐观。” “总共俘虏 687 人,其中绝大多数都决意加入咱们,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因家中老小需要照料,无奈选择归家。” “2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32 人,受伤 31 人。”赵大牛语调平稳,不紧不慢地陈述着,“与 1 营状况相似,前期在山上搬运石料,中后期才加入战场拼杀,所以战损程度不算严重。” “其次在千户所,我们成功收集到衣甲武器三千多套,当中更有一百张强弓。粮食储备估计能供咱们用上大半年之久,其他各类物资亦有若干。” “3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163 人,受伤 137 人。”周铁蛋神情悲怆,声音颤抖着说道,“因为我们在正前方直接抵御官军的凌厉冲击,战损状况极为惨烈。” “4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96 人,受伤 61 人。”艾能奇痛心不已,话语中饱含着悲愤,“我们精心辛苦训练出来的战士,此次折损众多,为了堵住官军,牺牲了太多的兄弟。” 亲兵队长稍作迟疑,最终还是毅然站出:“亲卫队共 132 人,无人战死,仅有 3 人受伤。” 听到秦虎和大牛的汇报,张献忠面露喜色,但当听到铁蛋和艾能奇的汇报,张献忠整颗心都沉到谷底。 至于亲卫队,张献忠懒得多看一眼,这么多特种战士,要是还战损严重,那他就不用混了。 “经过我细致全面的统计,此次咱们共战死 332 人,受伤 254 人。” 张献忠声音低沉,面色沉重地说道,“由于我们一直未曾接受过系统规范的训练,致使死伤比例居高不下。“” ”倘若不是官军中了咱们精心布置的埋伏,恐怕咱们就只能迈向败亡的深渊。” “目前咱们得有足够的地盘,才能大规模练兵。 不然等朝廷反应过来,咱们拿啥去抵挡呀!”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 “将军,离青山屯最近的是米郜县城,要是攻打米郜县城,恐怕米郜县卫所军会过来支援,咱们兵力不足,恐怕……”艾能奇仔细分析着情况。 “我是这么琢磨的,” 张献忠接着道,“咱们九屯十八寨本来就属于米脂县,米脂卫所军已经被咱们打得没影了,我打算明天绕回去攻打米脂县城。” “先拿下米脂全境,建立根据地,再征兵练兵,等时机成熟再对外慢慢图谋。” “将军,我愿当先锋,肯定能拿下米脂县!”周铁蛋急不可耐地喊道。 随着周铁蛋话音落下,“让我当先锋,我愿立军令状!” 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秦虎、赵大牛、艾能奇都争着抢着要当先锋。 看着这帮糙汉,张献忠没搭理他们。 继续说道:“我打算让亲卫队明天黎明就混入城中,等咱们大军抵达米脂城外,亲卫队就在城内制造混乱,瞅准时机打开城门。”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用围三缺一这种打法,这样拿下米脂城能更容易些。”艾能奇提议道。 张献忠赞许地对艾能奇说:“不错不错,那帮官老爷把命看得金贵得很,一有逃跑的机会,他们才不会死战到底。” “秦虎,你把俘虏分散安排到各营,把各营的兵力充实起来。” 随后,张献忠看着亲卫队长说道:“你带着所有亲卫队,带上干粮,现在立刻出发潜伏在米脂城外。” “等到天亮城门打开,乔装打扮分散进城,等大军一到就制造混乱,瞅准机会打开西城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亲卫队长说完便退出了大帐。 “咱们明天正午再出发,给亲卫队留足准备的时间。” “米脂就只有两个大门和一个偏门。” “秦虎,你带着 1 营从东门进攻,吸引官军主力。 赵大牛,我和你一块儿,率领 2 营绕到西门,等亲卫队打开城门,就迅速发起攻击。 周铁蛋,3 营到偏门外负责截断敌军的退路,别让他们跑了。 艾能奇,你的 4 营作为后备力量,随时支援各处。” “都下去休整一番,今晚好生歇息,明日怕是一场恶战。” “是,属下告退。”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整齐而洪亮,随后便有序地转身离开。 待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之中,张献忠这才恍然想起系统积分之事。 这两日事务繁多,忙得他焦头烂额,差点就将这关键的积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系统,开启积分商城。” 张献忠在心中默默念道,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紧接着,一个璀璨夺目的商城界面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望着这画面,张献忠不由一阵苦笑,心中暗自嘀咕:这与某宝商城岂不是如出一辙?只不过这里交易的可不是寻常物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初级商城、中级商城、高级商城,它们依次排列,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系统!为何中级商城、高级商城呈灰色显示,且无法选中?” 张献忠眉头紧皱,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 “叮!当前宿主积分匮乏,无法开启。中级商城需 20 万积分,高级商城则需 100 万积分,请宿主奋力拼搏。” 系统的声音冰冷而机械。 张献忠忍不住骂了一句:“淦!”这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初级商城。 日用品、食用品、盔甲、武器、大型工具……琳琅满目的物品让张献忠看得眼花缭乱,他的双眼瞬间放光,犹如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羔羊。 鉴于明日即将征战,张献忠毫不犹豫地率先点开武器库。 然而看到价格时,他不禁瞠目结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杆枪 50 积分,一把刀 100 积分,一张弓 300 积分。”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旁的连弩牢牢吸引,那精致的构造、强大的威力仿佛在向他招手。 顿时,张献忠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花费 1000 积分将其买下。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连弩,张献忠简直是视若珍宝,双手不停地摩挲着,爱不释手。 这一晚,张献忠在梦中都紧抱着连弩入眠,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仿佛在战场上已经凭借着这连弩大杀四方,立下赫赫战功。 第二天中午,张献忠率领着众人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米脂城外,迅速开始排兵布阵。 刚刚站稳脚跟。 就听到城头一位将军极其嚣张地叫嚷:“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以为随便拉上几个人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等朝廷的大军一到,大爷我定要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大牛,把我的连弩给搬上来,把城头那个可恶的将军给我射下来!” 张献忠冲着赵大牛大声喊道。 “来了!”赵大牛带着人吭哧吭哧地搬来连弩。 “让眼神好的兄弟给我瞄准了打!” “噗,噗,噗,”连弩三连发疾射而出。” 远远望去,看不真切是否命中,只瞧见城楼上慌乱了好一阵子。 “你们继续打,把弩箭都给我打完!”张献忠似乎仍未解气,怒声喝道。” 随即叫来传令兵:“告诉秦虎,马上攻城,好让城内的亲卫队知晓。” “是!”传令兵得令后,如风一般迅速去通知秦虎。 另一边,秦虎收到张献忠的消息。 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剑,高呼:“1 营的兄弟们,给我冲啊,拿下东门!” 一名百户扛着云梯,奋勇地朝着城墙冲去:“杀啊,为了胜利!” 东门的官军将领见状,心中有些慌乱:“顶住,千万别让他们攻进来!” 秦虎毫无惧色,怒吼道:“你们休想挡住我们的步伐!” 而城内,县令正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家丁搬运财物,企图从偏门逃跑。 这时,一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城内多处地方起火了,不少地痞流氓正在到处打砸抢烧!” “别管了,赶紧帮我收拾东西,马上出城去!”县令气急败坏地吼道。 与此同时,西门。 张献忠神色凝重:“赵大牛,有没有听到城门处传来的刀兵相交之声,准备好,城门一开咱们立刻冲杀进去。” 赵大牛紧紧握住大刀,坚定地说道:“将军,您放心!” 一个眼尖的小兵兴奋地高呼:“将军,城门开了!” 城门虽然没有完全敞开,但倘若不趁此良机冲进去,亲卫队恐怕会陷入绝境。 张献忠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杀进去!” 赵大牛骑着马一马当先带头冲锋:“跟我上!” 张献忠也勇猛无比地冲杀过去,得益于系统的加成,他杀起人来势如破竹,“左突右冲,不少官军都惨死于他的大刀之下”。 眼看即将拿下西门,张献忠高声喊道:“赵大牛,你带人去帮秦虎拿下东门!” “亲卫队抓紧肃清残敌!” 偏门外,周铁蛋看到不少衣着华贵、穿金戴银的人仓皇逃出。 周铁蛋怒目圆睁,咆哮道:“想跑?没门!” “兄弟们,抓活的,咱们要为穷苦百姓报仇,活剐了他们!” 艾能奇此时也从道路上冲杀出来,喊道:“前队从左边进攻,后队跟我从右边包抄过去。” 而在东门那边,在赵大牛和秦虎的里应外合之下,战斗很快便结束。 没多久,这群达官显贵都被五花大绑地抓了起来。 最终,张献忠的大军成功占领了米脂县城。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振臂高呼:“我们胜利了!” 众将士齐声欢呼:“胜利啦!” 第5章 审判大会 张献忠率领众人进入米脂县后。 “铁蛋,你把那些往日作威作福的达官显贵都押到广场。” 周铁蛋瞧着身旁那些唯唯诺诺的达官贵人,心中无比舒畅:“往昔你们嚣张跋扈之时,可曾料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言罢,嘿嘿一笑,带人转身离去。 “艾能奇,你带几个兄弟在县城各处敲锣打鼓,告知百姓让他们过来举证这群人的罪行。” “是,我马上去。”说完,艾能奇即刻安排人手去办。 “大牛,你带一队士兵去广场维持秩序,切记不可与百姓发生冲突。” “你们跟我走。”赵大牛当即叫上士兵直奔广场。 “秦虎,咱们一起去审判这些家伙。”张献忠望着秦虎说道。 张献忠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果敢,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秦虎则是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更显其粗犷豪放。 两人来到台上,并不急于审判,而是闲聊起来。 待台下百姓来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停止交谈。 张献忠站了出来,稍作沉吟,大声说道:“我叫张献忠,亦是这些义军的首领,你们可以称我为张将军。 曾经,我亦被官府和乡绅欺压得难以生存。但凡能有口饭吃,也不敢从事这刀头舐血的营生。 如今,通过我和兄弟们的奋力拼杀,暂时掌控了米脂城。 下面,我会依次带这些达官显贵到台上来,若有知晓此人干过坏事的,可当场指证。 我张献忠在此发誓,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张献忠说完,便往旁边走去,坐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 秦虎见张献忠讲完,走到台前,怒喝道:“把县令带上来。” “他是本县县令王成阳,能定何罪就看你们的了。” 台下观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无人敢出来指证。 县令见此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轻蔑地一笑。 一个声音忽然从角落传来:“王成阳强抢民女,他抢走我姐,还将我双腿打断,最后把我姐玩腻后杀害。”一个趴在地上的乞丐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秦虎听到这,皱了皱眉,刚欲开口。 台下的百姓们先是一阵惊愕,随后群情激愤,纷纷交头接耳,咒骂之声不绝于耳。有的百姓气得满脸通红,握紧了拳头;有的则掩面而泣,为那悲惨的遭遇感到痛心。 义军士兵们也是个个义愤填膺,怒目而视,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了。 他们望着台上威风凛凛的张献忠和一脸愤怒的秦虎,心中的正义感愈发强烈。 秦虎大声吼道:“乡亲们,别怕!有我们义军在,定要让这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台下便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 “他霸占我家田产,害得我一家四口人只能卖身给地主,方能混口饭吃。” “我夫君被他强征服徭役,给他盖房子最后莫名死去。” “他苛捐杂税多达十几种,今年收完就收明年的。” …… 百姓们个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挥舞着拳头,恨不得将那县令生吞活剥。 百姓们在台下义愤填膺。 秦虎怒喝:“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两名士兵走来,将县令拉到台下,手起刀落,直接砍掉脑袋。 此时,台下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叫好声响彻云霄。义军士兵们也高声呼喊,为正义得以伸张而兴奋。 张献忠站起身,高声说道:“乡亲们,只要有我们义军在,就不会让这些恶人为非作歹!” 秦虎接着喊:“把县丞带上来。” “这县丞犯了什么罪,知道的......”这回没等秦虎说完。 台下就已开始纷纷数落他们的种种劣行,贪污受贿、欺压百姓、草菅人命……每一条罪行都令人切齿痛恨。 百姓们情绪愈发激动,有的涕泪横流,痛斥着县丞的恶行;有的怒发冲冠,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教训他。 义军士兵们同样群情激昂,对这些恶人的罪行感到无比愤怒。 他们看着张献忠严肃的表情和秦虎愤怒的神态,更加坚定了要跟随他们惩恶扬善的决心。 秦虎怒目圆睁,喊道:“如此恶贯满盈之人,绝不能轻饶!” “他滥用酷刑,屈打成招。” “他强奸我女儿。” “他吃饭不给钱。” “他……” 百姓们声嘶力竭地控诉着,现场气氛紧张而激烈。这场审判大会杀得血光四溅,人头滚滚。 审判大会结束后,张献忠望着群情激昂的百姓,高声喊道:“乡亲们,这些恶人已然受到了应有的惩处!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也是穷苦百姓出身,深知许多人家中已然穷得揭不开锅。”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会在东城和西城两个城门口施粥,每日准备十口大锅!希望大家都能吃饱饭。” 张献忠的话音刚落,百姓们瞬间沸腾了起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张将军仁义!” “张将军是我们的大恩人!” 呼喊声此起彼伏。 有的百姓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朝着张献忠的方向拱手作揖; 有的则兴奋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还有的相互拥抱,为这即将到来的希望而欢呼雀跃。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人们的欢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这边张献忠话音刚落,正欲转身回县衙,却见几人“噗通”一声齐刷刷地对着他跪了下去。 “张将军,我等几人一心想要加入义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请将军收留我们。” 张献忠见状,急忙上前,双手用力扶起众人,说道:“欢迎各位壮士的到来,只是不知各位尊姓大名?” 徐以显微微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沉稳,接着说道:“将军,我乃徐以显,自幼苦读诗书,有幸考取秀才之名。” “我与身旁这位潘独鳌,皆是秀才出身。还有这位汪兆龄,为士人。” 我们三人虽身份不同,却有着共同的志向与抱负。多年来,我们一直潜心钻研军政之法与民生之道。 军阵之学,让我们能洞察战场局势,为将军排兵布阵,制定克敌制胜之策; 民生之道,可助将军治理地方,让百姓安居乐业。 我们相信,凭借我们的所学,定能为将军的大业贡献一份力量,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孙可望向前迈出一步,拱手说道:“将军,我等几人,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龚济民、张大受、白文选。” “虽不敢自称武艺超群,但也绝非泛泛之辈。骑马,我们能在马背上如履平地,驰骋疆场。” “射箭,可百步穿杨,精准命中目标。” “冲阵之时,我们更是毫不畏惧,勇往直前。” “我们愿以这身武艺,为将军效命,跟随将军征战四方,为天下百姓打出一片太平盛世。” 张献忠一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不是跟随自己征伐天下的谋臣武将吗?怎么会一同出现在这里呢? (因剧情需要,所以才有此奇妙之遇。) 片刻之后,张献忠回过神来,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有诸位相助,我军必将如虎添翼,日益强大。” “将军过奖了!”众人齐声应道。 “走,咱们去县衙,今晚定要不醉不归。”张献忠豪迈地一挥手,招呼着所有人。 众人随着张献忠一同前往县衙,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到了县衙,酒菜很快便摆了上来。张献忠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朗声道:“今日能与诸位相聚在此,实乃我之幸事。往后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成就一番大业!”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第6章 发展根据地 次日清晨,张献忠刚用完粥,便瞧见麾下的文臣武将纷纷前来。 “拜见将军!”众人齐声参拜。 “诸位不必多礼,快请入座。”张献忠说道。 徐以显率先开腔:“将军,当下米脂县虽已在咱们掌控之中,然而周边局势仍旧错综复杂。咱们需提前谋划,拟定长远的策略。”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笃定:“徐先生所言甚是。咱们不但要巩固现有的成果,还需向外拓展,拯救更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 李定国紧接着说道:“将军,依我之见,咱们应当强化军事训练,提升士兵们的作战能力,如此方能在战场中稳操胜券。” 龚济民亦道:“民生这一方面也不容小觑,应当激励农耕,促进商业发展,让百姓们丰衣足食。” “咱们一件一件来,。”张献忠说道。 先谈军事:“以咱们当下的物资储备,可扩军至五千人,划分为四营一卫,每营一千人。 (一营,营长为秦虎,副营长是孙可望) (二营,营长是赵大牛,副营长为刘文秀) (三营,营长是周铁蛋,副营长乃龚济民) (四营,营长为艾能奇,副营长是张大受) (亲卫队由我亲自统领,李定国为副队长) 每营配置十名百户,每个百户配置十名队长。” “大家对于这样的安排有何见解?”张献忠讲完,询问了众人的意见。 徐以显说道:“如今城门口正在施粥,可以直接在城门口招募士兵,如此更为便捷。” “好,那此事就这般定下来,四营一卫等咱们商议结束后,立刻去募兵。” “另外,白文选招募预备兵五百人,暂时负责城内的治安以及做好征兵宣传,让百姓们积极参军。” 张献忠果断拍板。 接下来论及民生:“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你们有何想法?” 潘独鳌应道:“米脂县被那些贪官污吏压榨甚重,此地稻米一年能够两熟,可众多百姓手中就连粮种都没有,我提议由咱们发放给百姓,鼓励他们耕种。” “可以,此事交由你去操办。”这是好事,张献忠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不妥。”汪兆龄说道。 “现今百姓几乎毫无土地,大部分都被乡绅侵吞,那些土地的凭证还存放在库房里,没有一段时间进行整理,根本无法发还给百姓。” 其余人都垂首思考着。 沉默良久,张献忠突然说道:“我这儿有个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众人皆侧耳倾听。 “取消除商税以外的赋税,废除土地凭证,土地收归公有,以租赁的形式将土地租给百姓耕种。” “再设立一个税务部,负责商税及土地租借凭证和租金的收取。” “大家觉得如何?”张献忠说完,扫视了众人一眼。 众人先是惊诧,接着说道:“将军真乃神人也,此等妙策,令我等自愧不如。” “哈哈。”张献忠被夸赞得有些得意忘形。 “既然没有问题,这个部门就由潘独鳌你负责,汪兆龄协助发放粮种,需要什么人手,直接从四营一卫抽调,务必要在种粮期内完成。” 张献忠毫不拖沓,既然决定了就速战速决。 “徐以显,你要组织人手,把这次从那些达官贵人那抄家得来的物资归类。” “再挑选一批读书人,教导他们政务处理,以便补充政治力量。” “倘若没有其他问题,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各自去安排工作。” 众人纷纷离去,县衙中逐渐恢复了平静。 众人离去之后,张献忠悄然开启了系统。 “系统,开启商城。” 此次在米脂县共获取了三万多积分,张献忠寻思着兑换些实用之物,以推动经济发展,增强军事实力。 他深知,要想实现长远的目标,必须在各个方面都做好充分的准备。 张献忠静静地点击日用品类目:“衣服、鞋子、被子、牙刷、洗衣粉……” 瞧见这些在外面能够购置到的物品,张献忠径直略过了日用品这一板块。 他心想,这些日常用品虽也有用,但对于当下的发展大计,并非最为关键。 接着打开食品专区:“糖果、饼干、可乐,雪碧、鸡翅、全家桶、压缩饼干、行军餐……” 当看到压缩饼干和行军餐时,张献忠的双眼瞬间放光。 他想到,有了这些充足的食物储备,军队的后勤保障将得到极大提升,战士们也能更有精力投入战斗和训练。 压缩饼干:“5 积分” 行军餐:“50 积分”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兑换了 5000 份压缩饼干。 又在种苗类别里找到了:“地瓜、玉米、橡胶树”, 他没有丝毫犹豫,用光了所有积分进行兑换。 他深知,这些优良的种苗将为农业发展带来新的希望,不仅能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还能为经济增长打下坚实基础。 而橡胶树对于未来蒸汽机的发展更是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后叫来一名亲卫,让其将这些物品交给汪兆龄,吩咐他安排百姓进行种植。 午后,张献忠带了几名亲卫去城门口巡视,远远就听到有人喊着: “张将军真是好人,不仅为民除害,还给吃大白粥。” “是啊,这么浓稠的粥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了。” 张献忠越听越高兴,他知道这些朴实的老百姓,也只是想有口饭吃。 而旁边的募兵处: “俺要参军,要打倒贪官污吏!” “俺也来,看那些土豪劣绅还怎么欺负我们!” “对,没错,跟着将军干,准没错!” “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都来这边登记。”募兵官道 看着外面百姓自觉排队领取白粥,张献忠对徐以显还是很满意。 而白文选高效的募兵宣传工作也做得很出色,随即也不再停留,想着去军营看看。 张献忠来到军营,只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训练有素。 营长们正认真地指导着士兵们进行各项军事操练,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叫来几位营长,说道:“如今新兵招募得差不多了,训练任务艰巨,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要让新兵尽快融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营长们齐声应道:“将军放心,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在军营中巡视了一番,对一些细节之处提出了改进意见,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县衙,张献忠即刻开始筹谋未来的战略布局。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米脂县不过是个开端,若要达成更为宏大的目标,前方的道路还漫长而艰辛。 此刻,他正思索着发展水泥工坊、琉璃工坊、香皂工坊,以此为军事发展筹备更多的钱粮。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前来禀报:“将军,有三位乡绅求见,声称愿意为军队提供物资支持。” 张献忠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让他们进来。” 几位乡绅进来之后,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弓着身子,齐声说道:“张将军,我们几人特意准备了一些鸡鸭鱼肉来犒劳军队。另外还筹备了一些金银、衣物和粮食,以支持张将军更好地发展军队。” “我们对将军您可是满怀敬意,一心想要为您的大业出一份力啊。” 张献忠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神色严肃,说道:“你们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但我张献忠做事向来秉持公正。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有些事情没得商量。” 乡绅们忙不迭地点头,其中一人说道:“将军您请讲,我们定当洗耳恭听。” 张献忠接着说道:“土地的事你们就别想了,既然新政策已经出台,就绝不可能因为你们几人而有所更改。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百姓的生计,不是我不近人情。” 又一位乡绅赶忙应道:“将军高瞻远瞩,我们绝无非分之想。” 张献忠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也是你们几个未曾在乡里作恶,只是你们的家丁借着你们的名号打骂百姓,这等事情若再发生,可别怪我不客气。” 乡绅们吓得脸色发白,连连说道:“将军息怒,我们回去一定严加管教,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张献忠目光犀利地扫过他们,说道:“只要你们真心支持,过往之事可以不再追究。但倘若存有二心,定然不会轻饶。” 乡绅们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另外,张献忠说道:“我打算成立三个工坊:水泥工坊、琉璃工坊、香皂工坊,旁边放着样品,你们可以去旁边瞧瞧。” 三人一同过去查看,顿时两眼放光。 其中王家主率先开口问道:“将军不知这几样东西成本如何?若成本过高,恐怕我们也难以承受啊。” 李家主也紧跟着说:“不知道将军让我等看这些是作何打算。还望将军能给我们讲讲其中的门道。” 禾家主则一脸疑惑地说道:“不知这水泥为何物,我等见识短浅,实在不识此奇物。还请将军为我们解惑。” 张献忠等的正是他们的发问,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琉璃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需一些沙子就能制造。这沙子到处都是,获取容易,成本极低。” “香皂的成本也不高,只需提炼猪油,再加入一些花香即可。猪油咱们这儿不缺,花香也容易获取,不但能有效清洗身上的污垢,还能持续散发香味,定能受到大家的喜爱。” “至于水泥,只要有石灰石、黏土、铁矿粉,这些材料咱们城郊有很多,采集也不费力,可以说只需一点人工费用。” 王家主听得眼睛发亮,又问道:“那将军,这水泥有何奇妙之处?” 张献忠耐心说道:“这水泥坚硬似石,可以用来铺路、盖房子、建城墙等等。用途广泛,效果极佳。” 王家主接着问:“不知将军让我等看这些是打算怎么合作?” 张献忠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我这儿有两种方案。” “其一,我出技术,你们出本钱和负责销售,但水泥工坊暂时属于军工产品,只能用于我们自己领地内的军事建设和民生建设,不得对外销售,获利的话,你们占三成,我占七成。” “其二,我出技术,你们出本钱和负责销售,水泥工坊同样不对外销售,产出的水泥将免费用于我们自己领地内的军事建设和民生建设,获利的话,你们占六成,我占四成。” 乡绅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李家主犹豫着说道:“将军,此事重大,可否容我等商议一下?”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你们商量吧。” 说完他们就走到角落,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等选择第二种方案。”三人齐声说道。 张献忠微微一笑,说道:“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送走乡绅,张献忠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人心叵测,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第7章 大力发展 张献忠偕同三位家主步入水泥工坊,而后向他们言道:“这一份乃是水泥的制作之法,你们需将水泥配方予以拆分,让一名工匠负责其中一部分,最终再一同搅拌,切切要留意比例的分配,断断不可出现任何偏差。” “另外,一定要提醒众人务必高度重视安全,绝不可为了图方便而增添安全方面的隐患。” 张献忠深切知晓水泥于这个时代所具有的关键意义,甚至还安排了一队城防军在此驻守,以防配方向外泄露。 离开水泥工坊后,他们又前往琉璃工坊。 在琉璃工坊中,工匠们已然着手制作。瞧着成品的色泽品相,张献忠又对三人说道:“他们搅拌的时长明显不足,这里面竟有如此多的气泡,着实太过影响美观,这对后期的销售极为不利。” “而且这些琉璃并非越大越好,可以制作一些小巧玲珑且精致的,看上去会极为精美,并且不要局限于一种瓶瓶罐罐的样式,可以是装饰品,也可以是雕像类的,得开动脑筋多想些法子。” 随后,他们来到香皂工坊。 工坊里弥漫着缕缕芬芳的花香,工匠们熟练地操纵着设备,一块块香皂接连不断地新鲜出炉。 张献忠拿起一块闻了闻,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说道:“这边做得甚是不错,但可以尝试将香味加以融合,然后依据品质划分出三六九等,按照不同的品质以不同的价格进行出售。” 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听闻,皆满心惊喜:“我们会抓紧改进,定然不会让将军失望。” 与此同时,众将远远望见张献忠朝着军营走来,神色顿时一凛,立马恭恭敬敬地躬身喊道:“将军。” 张献忠轻轻摆了摆手,神色温和地说道:“不必如此客气,我此次前来,是想了解一下当下新兵的训练情形,不知进展得怎样?” 众将挺直身躯,表情郑重地回答道:“回将军,当下是由老兵带领新兵进行训练,整体状况还算优良。新兵们皆十分努力,老兵们也竭尽心力,将自身的经验和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新兵。”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问道:“那具体的成效如何?是否达到了预期?” 众将略作思索,然后秦虎上前一步说道:“就目前来看,还算可以。新兵们在体能、技能等方面都有了显着的进步,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为一支精锐之师。”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向训练场地,说道:“这还远远不够,要继续加大训练的强度和难度,务必让每一位新兵都能迅速成长为能征善战的战士。” 众将齐声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严格督促训练,绝不辜负将军的期望。” 张献忠深知有特种战士在,只要新兵不畏吃苦,很快就会形成战斗力。然后勉励了众将一番后,就返回县衙。 回去后又让人唤来潘独鳌、汪兆龄、徐以显。 “将军。”三人拱手拜道。 “潘独鳌、汪兆龄,你们二人之事办得如何了?”张献忠问道。 汪兆龄上前一步:“大部分百姓已经领取粮种,在分得的土地上勤恳劳作,播下希望的种子。只是有一小部分对咱们不够信任,害怕咱们会在稻米成熟之时,收割他们的劳动成果,故而不敢租赁土地。 潘独鳌刚说完汪兆龄就接着说:“我的情况与汪兆龄相差无几,大部分已然租赁土地,极少数害怕种完后,粮食不归他们所有。” “你们二人要好好反省,要让百姓相信咱们,支持咱们,要根据实际情形加以分析,做好宣传工作。”张献忠道。 “是,这是我们工作的疏漏,接下来会认真负责地做好,保证每个人都有土地,都有粮种种地。”潘独鳌、汪兆龄齐声应道。 张献忠看向徐以显:“物资统计好了没有,财物是否清点归库,读书人是否能够上岗?” 徐以显答道:“读书人政务培训已经获取了不俗的成果,一批有能力的年轻人已经开始参与到政务管理当中,为米脂县的发展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财物已经清点完毕归库,物资还没统计好,之前查处的物资繁多,有些东西在查处之前没有妥善存储以致有些已经变质,现在除了要分门别类,还要把好的跟变质的区分开来,所以还需要一些时日。” “你的工作量确实极大,你辛苦了,但是还是要尽快做好物资统计,人手不足就多招募些人。”张献忠道。 “是,我定会尽早完成。” 这一个月,张献忠忙得焦头烂额。工坊的建设开展得如火如荼,他亲自监督工程的进度,力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任何差错。 一个月后,张献忠正在处理政务,一名影卫进来报告。(影卫是张献忠让一批特种战士组成的,负责侦查情报) 影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张献忠停下手中的笔,微微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影卫,“说吧,什么事?” 影卫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我们在米脂以北绥德州看到一支官军进入,人数不低于三千,装备精良,而且看上去训练有素,绝非普通的官军。” 张献忠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可查清楚他们的来历和目的?” 影卫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斥候分部在四周,我们的人很难接近。” 影卫又道:“将军,还有个情况。米郜城那边,千户所已经进驻县城。那个千户经常跟县令密谈,只能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好像要打谁。” “此外我们成功策反了一位将军,此将军在当地颇具威望,因为不满县令欺压百姓,当我们一接触他的时候,他就表示要归附将军。” 张献忠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很好,务必确保这位将军的忠诚。密切关注米郜城千户所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另外,安排人手与将军接触,了解其手中兵力及可用资源,为后续行动做好准备。” 影卫应声道:“遵命!属下这就去安排。”说罢,迅速退下,执行张献忠的命令。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绥德突然出现精锐部队估计是对付他的,米郜千户所应该也是,而附郭区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来人,叫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过来议事,把众位将军也叫过来。”张献忠吩咐道 “是”下人应声后,旋即便退下 不一会儿,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和各位将军纷纷赶到。 张献忠面色凝重,看着众人道:“刚刚收到影卫的消息,绥德来了一支不少于三千人的官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米郜城的千户所也有异常举动,如今驻扎在米郜县。如今形势紧迫,诸位有何看法?” 徐以显率先拱手说道:“将军,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要摸清对方的具体情况,同时加强我们自身的防御。工坊那边的生产可适当放缓,抽调部分人手协助守城。” 汪兆龄露出狠色:“我觉得咱们应该直接攻先打下米郜城,然后携两城之兵,痛击绥德州” 潘独鳌接着道:“将军,我们觉得可以派出使者,尝试与这支官军沟通,探探他们的来意?说不定能避免一场兵戎相见。” 一位将军站出来大声说道:“不可!这等时候怎可示弱?应当立刻整顿兵马,准备迎敌!” 众人纷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张献忠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沉声道:“各位所言皆有道理。” “但目前我们首要之事,是稳固内部。汪兆龄,你继续安抚百姓,确保后方不乱。” “徐以显,加快物资统计,保障军需供应。” 各位将军,准备攻城器械,加强城防,训练士兵,不可有丝毫懈怠。” “要先守城,还是要打米郜。” “今天回去把事情安排下去,都考虑一下要怎么打这一仗,明天早上再来议事。” “至于那支官军,再派影卫探查清楚。” 众人齐声应道:“遵将军令!” 第8章 攻打米郜县 张献忠静静地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那神色愈发地凝重起来。 他心里十分清楚,此番面临的局势堪称严峻至极,哪怕只是稍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不慎,都极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的惨痛结局。 当夜幕缓缓降临,那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一般。 张献忠独自一人在那略显清冷的书房中,对着那张承载着无数战略机密的地图,反复地思索着应对当下艰难局势的策略。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影卫神色匆匆地赶来禀报。 “将军,新的情报。”影卫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张献忠听闻,目光中瞬间流露出急切之色,赶忙问道:“快说!” “绥德州那伙官军去附郭区后,又返回绥德,只是人数大概少了两千人,然而具体的情况目前尚未能完全明晰,但从种种呈现出来的迹象来看,他们此番行动的目的绝非是单纯简单的。” 影卫一脸的严肃,神情中满是凝重。 张献忠听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拳头不自觉地狠狠握紧:“继续探查,一定要彻彻底底弄清楚他们暗藏的阴谋。” 影卫领命之后,便匆匆离去。而张献忠则在书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之情愈发浓烈起来,如同那越烧越旺的火焰,难以平息。 第二天清晨,那初升的朝阳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张献忠召集了所有将领再次齐聚营帐。 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诸位,如今的局势紧迫万分,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我们必须要制定出极为详细的作战计划,唯有如此,才有获胜的希望。” 潘独鳌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抱拳说道:“将军,如今敌强我弱,若是贸然去攻打米郜城,实在并非明智之举。” “咱们应当先守住城,稳稳地站住阵脚,然后再尝试与绥德州的官军取得联系,说不定能够通过和谈的方式来化解这场危机。” 徐以显却是冷哼一声,言辞激烈地反驳道:“潘独鳌,你这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守城?那只能是坐以待毙!此时此刻敌军尚未完全集结,我们若能迅速出击,先拿下米郜城,再围攻绥德州,必然能够一举占据主动。” 汪兆龄也在一旁急切地附和道:“没错!将军,战机稍纵即逝,此时若不奋勇一战,更待何时?我军如今士气正盛,应当凭借这股汹涌澎湃的气势,奋勇杀敌,方能成就一番宏伟的大业!” 其他将领更是群情激昂,纷纷叫嚷着:“打!必须打!此时若是畏畏缩缩不敢向前,还如何能够称霸一方!”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各方的意见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就在这一片混乱喧嚣之际,张献忠猛拍桌案,怒喝一声:“都给我安静!” 这声怒喝犹如雷霆乍响,瞬间穿透了营帐内的嘈杂,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所有的目光齐齐看向张献忠。 只见张献忠紧皱着眉头,在营帐中来回不停地踱步,面色凝重至极,似乎正在极其艰难地权衡着各方利弊,内心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许久之后,他终于停下了脚步,那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攻打米郜城!” 众人听闻,精神为之一振,齐声高呼:“愿为将军效命,定能旗开得胜!” 张献忠指着地图说道:“咱们攻打米郜县,还是要时刻提防一下绥德州。” 徐以显看了看地图说道:“这里有个盆地,只要在盆地周围放置易燃物,管他来多少人都要葬身火海。” “这个计策实在绝妙,就依先生所言。”张献忠激动地说道 “定国你即刻出发,带 500 亲卫军去阻拦,有机会就冲杀一阵。” “是,末将领命。”李定国坚决应道 “从米脂到米郜大约要三个时辰,我们要速战速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你们都下去准备,大军马上出发。” 米郜仅有两个城门 “一营二营攻打北门,秦虎任主将,孙可望、大牛、刘文秀为副将。” “三营四营攻打南门,艾能奇任主将,周铁蛋、龚济民、张大受为副将。” “白文选你负责守城,米脂就交予你了” “我等领命”众将齐声回应 “徐以显,你负责后勤物资,汪兆龄协助,潘独鳌随军出征。” 三人应声退下筹备。 张献忠唤来影卫:“快马加鞭联络米郜那位将军,让他寻机打开城门” 影卫领命奔去。 李定国率领亲卫军率先抵达盆地,依计迅速布置易燃物,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决然。 三个时辰一晃而过,秦虎率领的一营二营和艾能奇率领的三营四营分别抵达米郜城的北门和南门。 城墙上的守军惊慌失措,匆忙应对。 就在这时,米郜城内传来一阵骚乱,原来是预先联络好的那位将军趁乱打开了南城门。 秦虎和艾能奇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指挥士兵们冲进城门。 城内瞬间杀声震天,双方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拼杀。鲜血飞溅,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由于南门失守,米郜官军军心涣散,孙可望和大牛没费多少力气便拿下北城城头,两人英勇非凡,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张献忠仅留下 500 亲卫军和影卫,坐镇中军,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不断调兵遣将。 突然有一支敌军从侧翼杀出,企图袭击张献忠的中军。 影卫发现敌军,大声呼喊:“保护将军!”士兵们迅速围成一圈,将张献忠护在中间。 张献忠望着大概有两千人的官军,临危不惧,让旗手发出旗语给孙可望让其回援。 孙可望看到中军的旗语,当即率领一队精锐士兵,快马赶来支援。 张献忠看着那约两千人的官军,眼神中毫无惧色,反而燃起熊熊的斗志。他临危不乱,大声吼道:“亲卫队跟我杀!”这一嗓子好似惊雷轰鸣,瞬间激发了亲卫队的高昂战意。 张献忠紧握着长刀,率先跃马而出,他身形矫健,宛如一头勇猛无比的猛虎扑向猎物。他挥舞着长刀,刀光闪烁,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决然的杀意。 一名官军士兵举枪刺来,张献忠侧身一闪,顺势一刀划过,那士兵瞬间倒地。他步伐不停,继续向前猛冲,所经之处,血花四溅。 卫队紧跟在张献忠身后,形成一股锐不可当的洪流。张献忠左劈右砍,刀法凌厉无比,每一招都充满力量,瞬间就斩杀了数名官军。他的脸上溅满鲜血,却更显凶悍与威猛。 此时,孙可望带领的精锐士兵也已抵达,从侧面冲向了敌军。他们犹如一支锋利的箭头,瞬间插入了敌军的阵营。 张献忠见援兵已至,士气更盛,高呼:“将士们,今日就让敌人见识我们的厉害,杀!”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位战士。 在张献忠和亲卫以及孙可望援兵的前后夹击之下,敌军开始溃败。他们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张献忠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大声喊道:“追!一个都别放过!”士兵们紧跟其后,对逃窜的敌军穷追猛打。 战场上一片混乱,敌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张献忠骑在马上,眼神冷酷而坚定,他深知,这一场胜利对于整个战局至关重要。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满地都是敌军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张献忠勒住马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重整军备!”张献忠下达命令,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却又透着坚决。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张献忠则坐在马上,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第9章 征兵 孙将军,此次若不是您及时伸出援助之手,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张献忠目光转向孙可望,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感激,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说道。 “将军言重了,只是不知这支官军究竟源自何处,其战斗力相较城内官军,强盛程度绝非一星半点。” 孙可望满脸困惑,眉头紧锁,一边暗自揣度,一边不自觉地搓着双手,脚步来回踱着:这突如其来的官军,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究竟是从何而来? 张献忠回应道:“以我的推测,他们应当是近期方才抵达绥德州的官军。他们先是分拨两千兵力前往附郭区,而后巧妙地隐匿行迹,从附郭区辗转奔赴至米郜县郊外。”张献忠目光深邃,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 孙可望问道:“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意欲何为?” 此时,孙可望眉头紧蹙得更深了,满心的不解让他不停地摇头,身体微微颤抖着: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 张献忠分析道:“依我判断,他们大概是企图让绥德与米郜联合起来,进而对我们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 孙可望接着说:“还好咱们前来攻打米郜了,倘若困守米脂,恐怕……”想到可能出现的可怕后果,孙可望不禁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张献忠感慨道:“战场向来如此,稍有疏忽,或许就会化为灰烬,消散无踪。”张献忠长叹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孙可望听后,深表认同,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默默告诫自己:日后在战场上,务必加倍谨慎,切不可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张献忠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走,咱们进城。” 两人一前一后骑马进了城,除了县衙还有零星的打斗,其他地方已然全部被拿下。 秦虎、赵大牛、周铁蛋、艾能奇、刘文秀、龚济民、张大受,全部都聚集在此处。 “你们怎么全部跑到县衙来了,其他地方不用管了吗?”张献忠略带恼怒,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地问道。 众将听闻此言,皆沉默不语,刘文秀硬着头皮开口道:“将军,您身上怎么沾了这么多血?”试图转移话题的还是刘文秀,刘文秀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张献忠。 “你们打进城后,有支官军从侧翼偷袭中军,与他们激战了一番。”张献忠平静地说着,脸上却难掩疲惫,身子微微晃了晃。 “现在可以说说这县衙是何种情况了吧?”张献忠虽然在问,但语气已经有点重了,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 “米郜几乎所有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在此处,大家都想将其拿下,以赚取首功。”依旧是刘文秀开口,刘文秀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们不攻进去,围在这儿作甚?” “这不是想着抓活口,再开个审判大会。”刘文秀说完,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张献忠真是被他们气得消了火气:“你们难道不知现在绥德随时都有可能攻来,还在此处玩乐吗?”张献忠气得直跺脚。 “现在马上进攻,不留活口。”张献忠下达命令,大手一挥,表情愤怒。 “末将遵命。”众将齐声应道,赶紧转身准备行动。 不到半个时辰,县衙内已被清理干净。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双手紧紧握拳:“你们可知今日此举是何性质?” “北方绥德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你们还有心思争抢功劳,还有心思审判贪官污吏以取乐。”张献忠怒不可遏,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潘独鳌站出来:“将军,他们基本都是刚加入您麾下,想着能打仗赚取军功以证明自己,都并非有意为之。”潘独鳌小心翼翼地说道,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赚取军功有的是机会,挑在这个节骨眼,是故意给我找麻烦吗?”张献忠依旧愤愤不平,拳头紧握,指关节都发白了。 潘独鳌继续说道:“目前绥德虎视眈眈,是否先解决一下此事。” “这事先记下,如果再犯,一并处罚。”看着他们,张献忠气得抬起手,差点忍不住动手打人,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潘独鳌,你即刻带人张贴安民告示,统计缴获的物资,速度要快。” 张献忠下令后,潘独鳌领命后赶忙去办事,丝毫不敢多作停留,生怕张献忠盛怒之下连他也一并惩处,额头的汗珠直往下掉,一路小跑着离开。 “秦虎,你带人维持米郜城内的治安,现在是特殊时期,碰到不安分的直接杀了。” 听到张献忠的命令,秦虎应了一声“遵命”,撒腿就跑,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擦着汗。 张献忠望着门外那些投降的敌军,心中思绪纷繁,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大牛,你们去甄别俘虏,百夫长以上直接斩首,其他愿意投军的分散编入各营,不愿意的押去琉璃工坊、香皂工坊干活,不听话闹事的直接杀了。 张献忠说得气势汹汹,赵大牛丝毫不含糊,带着人逐个问话,碰到强硬的刺头直接一刀砍了,动作干净利落。 艾能奇、龚济民,你们负责募兵,多多益善。 “铁蛋、张大受整顿兵马,巩固城防。” “孙可望,你带人去查看李定国那边的情况。” “刘文秀,你回去后让白文选过来,我有安排,然后你在米脂就地募兵,越多越好,同时让徐以显安排几个文人过来处理政务。” “遵命。”众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领命后即刻行动,脚步匆匆。 待众人走后,县衙大厅就只剩下陈情令。 “陈将军,这次能顺利拿下米郜,还要多亏将军。”张献忠一脸真诚,微笑着看着陈陈情令,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军这是折煞末将,将军爱民如子,能为将军效力是末将的荣幸。”陈情令惶恐道,连忙抱拳躬身,身子弯得很低。 “若非陈将军为我大军打开城门,此刻我大军恐怕已经陷入重重包围。” “有功就该赏,任命你为宿卫营副营长,负责拱卫我的安全,人员从各营抽调精锐组成,暂定八百人,白文选为营长,另外赏赐黄金百两,府邸一栋。”张献忠不等陈情令反驳,直接进行封赏,大手一挥,语气坚定。 陈情令没想到张献忠对自己如此重视,将自身的安全交付于他,顿时一脸激动,眼睛放光地看着张献忠,激动得差点跪下来:“能得将军如此厚待,末将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先下去找周铁蛋,让他帮你抽调人手。” 末将尊令! 陈情令退下之后,张献忠紧锁着眉头,在屋内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应对策略。 不多时,孙可望、李定国便走了进来。两人神色匆匆,抱拳行礼:“参见将军。”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来,眼睛紧紧盯着他们,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边状况如何?绥德有没有出兵?” 李定国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手舞足蹈地说道:“今天这把火放得真是痛快,绥德差不多出兵七八千人,被烧死烧伤的不下两千人,要不是那盆地太小,我能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给烧了。” “干得漂亮!”张献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我原本真担心你那边会出状况,结果你不仅安然无恙,还重创了敌军,值得称赞。” 张献忠话还未说完,潘独鳌便一路小跑着前来汇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色略显紧张:“将军,安民告示已经张贴出去,物资也正在统计当中,只是百姓们对咱们仍心存疑虑。”潘独鳌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 张献忠沉思了片刻,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安排人手,向百姓宣传咱们的政策,让他们清楚咱们是为了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潘独鳌擦了擦汗,领命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潘独鳌离开之后,张献忠目光转向孙可望,严肃地说道:“孙可望,你去米脂协助刘文秀征兵。” “是,末将遵命。”孙可望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退下。 “定国,当下绥德那边局势不稳,你带领亲卫营再去盆地那边,构建多处防御工事。”张献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要是绥德的军队前来进攻,你就边打边撤,尽量拖延时间。”张献忠表情凝重,目光坚定。 “之前留在我身边的亲卫只剩下一百多人,你去找艾能奇要人,补充到一千五百人。另外给你十架强弩,压缩饼干也准备一千五百份,以防万一。”张献忠表情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定国。 “末将领命。”李定国双手抱拳,一脸严肃,转身大步离开。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脸上满是疲惫,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第10章 流民 此刻,张献忠正闭目休憩,忽然,一名士兵匆忙跑来,单膝跪地,高声喊道:“将军,城外有不明队伍趋近。” 张献忠瞬间睁开双眸,目光凌厉如剑,霍然起身道:“走,随我前去一探究竟。” 抵达城墙之上,张献忠手扶着城墙,极目远望,只见远方尘土漫天飞扬,一支庞大的队伍时隐时现。 “速速遣人前去探查明白。”张献忠眉头紧蹙,神情肃穆严峻。 未过多久,前去探查的士兵归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乃是一群流民,约莫有上万人,正朝着咱们这边行进。” 张献忠沉吟片刻,说道:“秦虎,你带人去把流民安置在城外空地,搭建简易棚舍,顺便告知他们稍晚些会在那片空地附近施予粥饭,若有谁带头闹事、煽风点火,直接斩了。” “末将领命。”秦虎应道。 随后,张献忠唤来影卫:“你们安排几人混入难民之中,探听一下他们来自何处,意欲何为,有无奸细。” 影卫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而后转身便去执行刺探情报的任务。 没过多久,秦虎便回来禀报:“将军,棚舍已然搭建完毕,粥食也正在筹备当中。” 张献忠轻轻颔首,目光中满是思索之意。 就在这时,影卫匆忙赶来:“将军,经探查,这些流民大多是从葭州逃荒而来,一路上经过府谷县、神木县、吴堡县再到附郭区,但是官府都不管他们死活,你靠近城池就驱赶,暂时并未发现奸细的踪迹。” 张献忠听闻,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先安排他们安稳住下,为生病受伤之人进行医治。” 流民们在有序的安排下逐渐安定了下来。张献忠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在心中暗暗起誓,定要让百姓不再遭受流离失所之苦。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看着逐渐安定下来的流民,心中感慨万千。 “将军,这些流民该如何安置呢?”秦虎站在一旁,满脸忧虑地问道。 张献忠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先让他们在棚舍中暂且住下,等局势稳定一些,再做打算。” 这时,徐以显匆匆赶来,拱手说道:“将军,如今米郜城刚刚拿下,又有这么多流民涌入,物资怕是会有些紧张啊。” 张献忠面色凝重,说道:“工坊那边加紧生产,尤其是粮食方面,务必想办法多筹集一些。” 徐以显点头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又对秦虎说道:“你多派些人手巡逻,确保这些流民的安全,同时也要防止有人趁机捣乱。” 秦虎抱拳说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过了几日,张献忠正在处理政务,一名影卫前来禀报。 “将军,流民中有几个人想要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影卫恭敬地说道。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带他们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被带了过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率先开口:“将军,我们代表流民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听说将军是仁义之师,所以有一事相告。” 张献忠看着他们,温和地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那人接着说道:“我们在逃荒的路上,听说葭州那边有一支义军正在崛起,他们的首领叫王自用,据说很有本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王自用?这个人我倒是有所耳闻。你们可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 另一个人说道:“我们也只是听说,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是他们好像也在对抗官府,和将军您算是志同道合。”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几人离开后,张献忠陷入了沉思。这时,潘独鳌走了进来。 “将军,物资统计得差不多了,但是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潘独鳌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献忠站起身来,说道:“看来我们得想办法开辟新的财源和物资来源了。” 张献忠本来想要取出系统空间粮食出来,后面想想还是先不动,留着紧急时候应急。 潘独鳌说道:“将军,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和其他义军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官府?”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这个想法不错,但是我们也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王自用那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潘独鳌说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潘独鳌安排人手去打探王自用的情况后,张献忠继续忙碌于处理米郜城的各项事务。 一日,张献忠在城中巡视,看到百姓们虽然生活逐渐安定下来,但脸上仍带着对未来的担忧。 “将军,咱们现在虽然有了一些起色,但这局势还是让人心里不踏实啊。”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说道。 张献忠温和地回答:“老人家放心,我们会努力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 这时,影卫匆匆跑来。 “将军,绥德那边又有动静了。他们似乎在集结兵力,可能随时会对我们发起攻击。”影卫急切地说道。 张献忠眉头紧锁,说道:“加强城防,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回到县衙,张献忠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如今绥德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 秦虎说道:“将军,我们的兵力还是有些不足,要是能再招募一些士兵就好了。” 徐以显立马回应:“现在一个营 3000 兵力,四个营就 兵力,亲卫队 2000 兵力,宿卫营 800,米脂跟米郜城卫军各 600,如果再征兵,物资就有点跟不上。” “如果再等两个月,咱们琉璃工坊、香皂工坊对外销售资金回笼,再加上地瓜成熟,才可以继续征兵。” 张献忠点头说道:“好,目前确实不适合征兵,但是一定要加强训练。” “秦虎,你跟另外几个营长说下,如果谁带出来的兵在战场上拉稀,我会扒了他们的皮,包括你” “是,将军!”秦虎说完默默退下。 不久,派去打探王自用情况的人回来了。 “将军,王自用的义军势力不小,他们在葭州一带很有威望。 但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比较激进,与一些义军势力结下了不少仇怨。”探子汇报说道。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看来与他们联合需要谨慎考虑。我们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们的发展态势。” 正在这时,城外又传来消息,有一支不明身份的队伍正在靠近米郜城。 “秦虎,立刻派人去探查清楚。”张献忠果断地说道。 很快,探子回报说是一支商队,听闻米郜城局势稳定,想来做些生意。 张献忠眼睛一亮,说道:“这也许是个机会。,你去迎接商队,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秦虎领命而去。商队被带到了县衙,商队首领恭敬地说道:“将军,我们听说米郜城在您的治理下一片祥和,所以想来看看有没有商机。” 张献忠微笑着说道:“欢迎各位。我们米郜城正需要物资,也欢迎各位带来的商品。” 经过一番商谈,商队决定与张献忠合作,为米郜城提供一些急需的物资。 张献忠得知商队到来后,立刻召集了手下将领们商议此事。 众人齐聚在县衙内,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如今商队到来,这对我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张献忠开口说道。 秦虎率先发言,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这商队来得正好,咱们正缺物资呢。只要他们能带来咱们需要的东西,管他啥条件,都可以谈。”秦虎性格豪爽,直来直去,一心只想着解决眼前的物资短缺问题。 第11章 其他义军的消息 徐以显则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商队的到来确实能解燃眉之急,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仔细斟酌与他们的合作条件,确保我们的利益不受损。而且,我们还需考虑商队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的影子。”徐以显心思缜密,考虑问题较为全面。 艾能奇接着说道:“我觉得可以利用商队的渠道,了解一下外面的局势。说不定还能为我们找到更多的盟友或者获取一些重要的情报。”艾能奇善于思考,总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俺觉得只要他们带来的东西好用,价格公道,那就没啥问题。”赵大牛憨厚老实,更注重实际。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发言,微微点头。“大家说得都有道理。秦虎,你负责与商队交涉,务必确保物资的质量和价格合理。徐以显,你安排人手暗中调查商队的背景,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艾能奇,你多与商队的人交流,打探外面的消息。”张献忠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务。 商队带来的物资逐渐运入米郜城,百姓们看到一车车的粮食、衣物和生活用品,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这下好了,有了这些东西,日子就好过些了。”一位妇人抱着孩子说道。 “张将军真是我们的救星啊,这商队来得太及时了。”一位老人感慨道。 在葭州,王自用的义军与当地的官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王自用率领着部下奋勇杀敌,他手持大刀,威风凛凛。 “兄弟们,跟我冲,杀了这些狗官!”王自用大声喊道。 义军们士气高昂,与官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经过一番激战,王自用的义军虽然取得了小胜利,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战士受伤甚至牺牲,王自用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悲愤。 “这些狗官,迟早要把他们全部消灭!”王自用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张献忠这里,他得知后,陷入了沉思。 思考良久,张献忠神色凝重地唤来影卫。 “你们安排人秘密挖掘地道通向绥德的事情进展如何?”张献忠紧蹙眉头,目光中满是急切。 影卫恭谨地说道:“目前隧道已经挖通,然而还未达到大部队通过的条件,预计半个月内能够打通多个出口。” 张献忠脸色阴沉,严肃地说道:“加快速度,同时务必确保不被察觉。” “是,属下告退。”影卫应罢退下。 就在这时,李定国派人来到,他一脸焦急地向张献忠禀告:“将军,绥德的官军用火炮已经攻破咱们两道防御,还剩下三道阵地,我们没有防御火炮的手段,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张献忠眉头皱得更紧,表情严肃地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我让人将大家召集过来。”说完,便让人去叫来麾下文臣武将商议事宜。 众人如风般很快齐聚于议事厅,张献忠目光如电,神色肃穆地说道:“绥德官军来势汹汹,恰似恶狼扑食,如今已然打破我们两道防御,而且还携带有火炮。诸位都来畅所欲言,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应对?” 秦虎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扯着粗嗓门大声嚷道:“将军,俺觉得咱就跟他们死磕硬拼,俺们米郜城的将士那可都是铁骨铮铮,绝不是吃素的!” 徐以显轻轻摆了摆手,不疾不徐地缓缓说道:“万万不可这般莽撞行事,如今我们的首要之务是牢牢稳固防线,同时还得仔仔细细瞧瞧能否从其他方面寻得突破之法门。” 汪兆龄双眉紧锁,沉思良久后说道:“其实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拖延时间,只要影卫能打通我大军进入绥德的隧道,那么等待绥德官军的就是败亡。” 徐以显接着说:“或许我们能够遣派人手去搅扰他们的后方,让他们心有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赵大牛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憨态地说道:“俺也不晓得该咋整,反正俺一切都听将军的。”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大家所言皆有一定的道理。秦虎,你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加强防线的守卫,哪怕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许有。” 徐以显,你即刻派人去仔细探查绥德官军的具体情形,包括他们的兵力部署、粮草供应等等,事无巨细,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张献忠目光深邃,思索片刻,果断决然地说道:“好,艾能奇,你速速带人去袭击那个小镇,务必切断他们的粮草供应。” 艾能奇领命后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不久后,艾能奇成功袭击了小镇,绥德官军的粮草供应被无情切断。 “将军,绥德官军现在已经开始乱了阵脚,陷入慌乱之中了。”影卫一路小跑着前来汇报。 张献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说道:“很好,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他们的动向,不得有丝毫疏忽。” 在一座气势恢宏的营帐之中,烛光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营帐的壁上,显得影影绰绰。营帐外,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局势的紧迫。 经过多番全面且深入、事无巨细的调查,最终确凿地查明这支商队竟是闯王高迎祥所掌控。原来,闯王高迎祥怀着殷切的期望,有意诚挚地邀请张献忠加入他们的阵营。 张献忠在获知了这一重要情况之后,旋即召集诸位将领,在庄重肃穆的营帐中展开了一场细致入微、严肃认真的商议。 秦虎率先拍着胸脯,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这闯王高迎祥虽说名声在外,可咱们也不能轻易就应了他,得好好琢磨琢磨其中的利弊。” 他那洪亮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震得烛火都微微颤抖。只见他浓眉倒竖,双目圆睁,满脸的坚决。 徐以显轻抚着胡须,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依我之见,与高迎祥合作,或能为我们带来诸多益处。但加入其阵营,却需谨慎思量,毕竟我们有自己的根基和规划。”他的目光深邃,透着睿智,脸上神情严肃而专注。 艾能奇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高迎祥的势力不容小觑,若能合作,自是好事。可一旦加入,恐会失去我们的自主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赵大牛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憨厚地说道:“俺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俺就听将军的,将军说咋整就咋整。”他那朴实的话语,让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只见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中满是对张献忠的信任。 汪兆龄则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尝试合作,观察形势,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定之感。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沉着。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艾能奇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不行!高迎祥向来野心勃勃,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我们怎能轻易冒险?”他的脸庞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警惕。 刘文秀也按捺不住,急切地说道:“可若拒绝,万一高迎祥恼羞成怒,对我们发兵,那又该如何是好?”他的额头布满汗珠,神情焦虑不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激烈。 张献忠认真倾听着众人的发言,目光深沉,思索良久后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与高迎祥合作,能增强我们的实力,但加入之事,确需从长计议。我们要权衡利弊,确保自身的利益和发展不受损。”他的眉头紧锁,表情凝重而坚毅。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深思熟虑,众人最终觉得与高迎祥进行合作或许是一个可行之策,然而,他们却并没有要直接加入闯王高迎祥阵营的明确意向。 张献忠决定先与高迎祥进行初步合作,他派出使者前往高迎祥处商议合作细节。 使者来到高迎祥的营地,见到高迎祥后恭敬地说道:“我家将军张献忠对闯王的邀请深表感谢,愿与闯王进行合作。但关于加入阵营之事,还需进一步商讨。” 高迎祥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张将军果然谨慎。不过,合作也可,本王希望张将军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持。” 使者回应道:“闯王放心,我家将军定会信守承诺。但也希望闯王能尊重我们的立场,共同为大业努力。” 回到米郜城,使者向张献忠汇报了与高迎祥的交谈情况。 “将军,闯王似乎对我们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也同意先进行合作。”使者说道。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我们要小心应对,既不能得罪高迎祥,也不能失去自己的主动权。” 秦虎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这高迎祥可不是好惹的,咱可得留个心眼。” 徐以显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我们可以在合作中逐渐了解高迎祥的为人和意图,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艾能奇接着说道:“对,我们不能盲目相信他,要时刻保持警惕。” 赵大牛挠挠头,说道:“俺还是听将军的,将军说咋干就咋干。” 这时,又有消息传来,绥德官军在粮草被切断后,开始四处寻找补给。 “将军,我们得想办法应对绥德官军的行动。”秦虎说道。 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加强城防,同时派人继续监视绥德官军的动向。另外,与高迎祥的合作也要加快推进,看看能否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支援。” 第12章 攻打绥德 半个月后,张献忠召集众将,共商进攻绥德之策。 营帐内,气氛沉凝似铅,众将围坐一处,皆面色肃穆,仿佛心头压着千钧巨石。 秦虎率先打破沉寂,猛地一拍桌案,高声嚷道:“将军,依我之见,咱们径直强攻,我秦虎不信拿不下这绥德城!我手下的弟兄们个个英勇无畏,定能杀得敌军片甲不留!”他双目圆睁,恰似铜铃,满脸急切与自信,仿若已然望见胜利的曙光。 徐以显轻轻摇头,眉头紧蹙成“川”字,反驳道:“秦虎将军,切不可如此鲁莽行事!绥德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倘若强攻,只怕我军会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他神情忧虑,目光中尽是忧惧。 艾能奇紧接着说道:“我们直接打入他们内部。”他双手抱于胸前,若有所思。 徐以显却摇头道:“若直接进入密道,定会被官军发现。” 赵大牛也忍不住插话:“俺觉得可以派一队精兵趁夜偷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汪兆龄则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偷袭风险过大,倘若失败,恐会影响军心。” 潘独鳌自信一笑:“你们这是钻进牛角尖了,其实我们可以在密道附近安营扎寨,白天派一支人马进攻,夜晚则摆出防御阵势,再安排军队进入密道,如此便能从内部瓦解官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营帐内瞬间如炸开的锅一般。 张献忠始终静静聆听,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目光深邃似潭,令人难以揣测其心思。 最终,在一阵激烈争吵后,张献忠用力一挥手臂,果断决定:“安排大军至绥德城外,安营扎寨,摆出防御阵势暂不进攻,暗中通过隧道进入绥德,从内部瓦解绥德官军。” “定国你率领亲卫军为前锋,中午出发,寻觅适宜之地,安营扎寨,挖掘壕沟,在营地周遭布置鹿角、拒马等障碍物,要多派巡逻队在营地周围巡逻,以防敌军偷袭。 “秦虎、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周铁蛋、龚济民,艾能奇、张大受,你们要做好士兵战前动员,要让他们知晓我们是为了让更多穷苦百姓摆脱官府压榨。另外要将攻城器械安排妥当,明日虽为佯攻绥德城墙,但也要做得逼真。” “白文选、陈情令,你们今日要安排好城内治安,尤其是商队,一定要让城防军监督起来,莫等大军出发,他们在后方搞小动作。” “徐以显、潘独鳌为军师,随军出征,汪兆龄负责后勤,倘若不能速战速决,粮草辎重务必迅速运至前线。” 众将领命而去,迅速展开行动。 李定国率领亲卫军迅速启程,一路上众人神色庄重。 李定国望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高声说道:“兄弟们,此次任务重大,我们定要为将军争光,为百姓谋福!”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李定国率领亲卫军迅速出发,抵达绥德城外后,即刻开始安营扎寨。士兵们忙碌地挖掘壕沟、布置障碍物,呈现出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李定国看着初现规模的营地,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一名士兵跑来禀报:“将军,我们发现附近有小股敌军在侦察。” 李定国眼神一凛,说道:“加强巡逻,绝不能让他们靠近营地。” 李定国前锋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后,绥德城内的官军顿时紧张起来。 绥德知州王猛匆忙召集一众将领在府衙商议对策。 王猛面色凝重,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说道:“这张献忠的大军来势汹汹,如今已在城外安营扎寨,诸位有何看法?” 副将刘勇皱着眉头,说道:“知州大人,依末将之见,他们此次来者不善,我们需强化城防,以防敌军强攻。” 参将张昊附和道:“没错,而且要多派探子出城,摸清敌军的虚实。” 校尉李辉则略带担忧地说:“我们的兵力虽充足,但粮草能否支撑得住?” 王猛沉思片刻,说道:“无论如何,我们身为官员,定要坚守城池,等待援兵到来。传我命令,各城门增添守卫,日夜巡逻,绝不能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众将齐声应道:“是!” 王猛接着说道:“刘勇,你负责组织民夫,搬运守城物资。张昊,你带领一队精兵,加强城墙防御。李辉,你密切关注敌军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末将领命!”众将纷纷领命而去。 “知州大人,那张献忠的军队来势汹汹啊,不知他们有何企图。”一名副将皱着眉头说道。 知州神色凝重,干什么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加强城防,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李定国站在营地中,望着绥德城,眼神中满是坚定。 “传令下去,加强巡逻,不可有丝毫懈怠。”李定国说道。 “将军,这绥德官军似乎极为警惕,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一名士兵问道。 李定国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按计划行事,等待大军到来。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 夜晚,绥德城墙上灯火通明,官军们紧张地守望。 “将军,他们会不会趁夜偷袭?”一名士兵不安地问道。 官军将领摇摇头,说道:“不可大意,但也不必惊慌。他们若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献忠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抵达绥德,与李定国的前锋军顺利的前锋军顺利会合。一时间,营地中士气大振。 张献忠立刻召集众将在主帐中商议对策。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严肃而紧张。 张献忠率先开口:“如今大军已至,我们必须尽快拟定出最佳作战方案。各位有何想法?” 秦虎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俺觉得就按之前所说,中午佯攻城门,而后大部队趁机从密道进攻城主府。”他挥舞着拳头,眼神中充满斗志。 徐以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此计虽有一定可行性,但我们不可疏忽大意。绥德官军必然会加强城门防守,我们需做好充足准备。” 艾能奇接着说道:“没错,我们还需考虑密道中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比如是否会有官军提前发现密道入口。” 赵大牛挠挠头,说道:“俺也觉得得小心些,万一出啥岔子可就不妙了。” 潘独鳌说道:“我们可以安排一些精兵在密道出口,以防万一。” 众人讨论许久,经过反复商讨,最终决定先让士兵们用餐,养足精神。 中午时分,阳光炽热。张献忠站在营地高处,望着绥德城,眼神坚定。 “秦虎、孙可望一营准备进攻!” “周铁蛋、龚济民三营负责接应” 张献忠一声令下。 随着秦虎带领一营士兵如潮水般冲向绥德城门,喊杀声震天动地。城墙上的官军将领王猛面色冷峻,大声喝道:“给我狠狠地打!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一步!” 秦虎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开,怒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将军,为了百姓!”一营士兵们士气高昂,不顾生死地向前冲锋。 而此时,大部队在张献忠的带领下,悄悄地进入密道,向城主府进发。 在密道中,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行,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大家小心,保持安静。”张献忠低声说道。 赵大牛有点紧张地问道:“将军,要是被官军发现了怎么办?” 张献忠沉稳地回答:“不要慌张,我们做好应对准备。倘若被发现,就立刻强攻。 张献忠他们悄无声息且极为顺利地从隧道进入城内集结,士兵们个个敛声屏息,脚步轻盈而敏捷。 当这支队伍成功抵达城主府时,张献忠目光凌厉,猛地一挥手中的剑,大声喝道:“赵大牛、刘文秀、艾能奇、张大受给我杀。” 赵大牛、刘文秀、艾能奇、张大受带着一营和二营士兵们瞬间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城主府的守卫。 白文选则是和陈情令带着宿卫军,紧张地守在张献忠身边,有了上次张献忠在米郜中军被偷袭的先例,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一时间,城主府内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血光四溅。 赵大牛、刘文秀、艾能奇、张大受身先士卒,手中的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有的士兵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他们肌肉紧绷,额头青筋暴起,拳头如铁锤般狠狠砸向敌人,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有的士兵则利用地形优势,藏身于石柱之后,瞄准敌人,弓弦拉满,松手的瞬间,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穿透敌人的咽喉。 还有的士兵相互配合,一人持盾抵挡敌人的攻击,另一人则趁机挥剑砍向敌人的腿部,让敌人瞬间失去平衡,倒地后被迅速斩杀。城主府的庭院中,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血雨腥风的激烈战斗,城主府最终被成功攻克。 知州被五花大绑地生擒面前此时的他面色惨白如纸:“张将军饶了我,我愿意献出全部家财,我可以让四门守将向您投降。” 张献忠望着知州:“只要你能让四门守将投降,我可以让你一家老小活命,但你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却是罪无可恕。” 知州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他深知自己平素多行不法之事,这群反贼肯定必不会让自己活命,如果投降却可以换取妻儿老小的性命。 在这两难的抉择中,为了妻儿老小的性命,知州:我会让他们投降,希望张将军能说到做到。”他浑身颤抖不止,牙齿颤抖不止,眼中满是绝望。 第13章 无损拿下附郭区 当天晚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张献忠召集麾下文臣武将到城主府用膳。府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众人围坐桌前,佳肴美酒摆满一桌。大家推杯换盏,很快便酒足饭饱,兴奋异常。 饭局中,徐以显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将军,如今我军除附郭区外,已经成功占领绥德州,再称将军已经不妥。依我之见,您当领大帅称号,方能彰显您的赫赫功绩与无上威严。” 潘独鳌紧接着附和道:“徐大人所言极是,大帅之号,非您莫属!” 汪兆龄也忙说道:“是啊,将军,如今这局势,您若不领大帅称号,如何统领全军,开创更大的功业?” 秦虎大声说道:“我秦虎第一个赞成,大帅之名,非您不可!” 孙可望也跟着表态:“将军,您就别推辞了,这是众望所归啊!” 赵大牛拍着桌子喊道:“没错,俺赵大牛也觉得您该当大帅!” 刘文秀微笑着说:“将军,您的才能与威望,足以担当此任。况且,如今局势大好,正需您以大帅之尊,引领我们继续前行。” 周铁蛋兴奋地说:“大帅,您领着咱们,肯定能打下更多的城池!到时候,咱们的威名远扬,那得多威风!” 龚济民点头道:“将军,莫要再犹豫了。以您的谋略和胆识,这大帅之位实至名归。” 艾能奇说道:“大帅之位,非您莫属,还请应允。我们都愿在您的带领下,为了大业赴汤蹈火!” 张大受也说道:“将军,您就应了吧!这是大家的一片真心呐!” 李定国拱手道:“请将军领大帅称号,带领我等继续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万死不辞!” 白文选高声道:“愿追随大帅,共创辉煌!咱们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陈情令也说道:“将军,大家都如此期望,您就接下吧。” 面对众人的热情拥戴,张献忠面露难色,推辞道:“诸位如此厚爱,张某实在惶恐。这大帅之号,责任重大,我怕担不起啊。” 此时张献忠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为众人的信任和拥戴感到欣慰与自豪,觉得自己过往的努力和付出得到了认可;另一方面又深知这称号背后的沉重责任,担心稍有不慎便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秦虎急切地说:“将军,您这是过谦了。咱们一路走来,哪次不是您英明决策,带着咱们打胜仗?” 孙可望接着道:“就是啊,将军。您若不领,我们心里都没个主心骨。” 张献忠犹豫道:“这……” 他心中暗忖:众人如此热情,我若再推辞,是否会让大家寒心?可这大帅之位,真不是轻易能担当得起的。 赵大牛粗声粗气地说:“将军,您就别磨蹭了,俺们都信您!”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诸位,这大帅之位,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担当,我真怕有负大家的期望。” 其实他的内心也渴望能带领大家走向更辉煌的胜利,成就一番大业。 刘文秀宽慰道:“将军,您切莫担忧。我们相信您定能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开创盛世。” 众人齐声说道:“您一定能担得起!” 在众人的一再坚持下,张献忠终于勉强接下大帅称号,说道:“既然诸位如此信任张某,那我便不再推辞。今后,定当与诸位同甘共苦,为大业拼搏!若有半分懈怠,有负诸位,张某愿受军法处置!” 此刻,张献忠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辜负众人的期望,要带着大家闯出一片新天地。 众人欢呼雀跃,气氛达到了高潮。秦虎兴奋地大喊:“太好了,咱们有大帅了!” 孙可望举杯道:“来,让我们敬大帅,愿在大帅的带领下,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高呼:“敬大帅!” 酒过三巡,张献忠突然想起近日新降的将领章孟估,说道:“那章孟估,我观其作战勇猛,且颇有谋略,当予以重用。” 徐以显微微点头道:“大帅慧眼识才,那章孟估确实是个人才。” 潘独鳌接着说:“依我看,可给他一要职,以显大帅的爱才之心。”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便给他亲卫军副营长一职,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皆表示赞同。 很快,章孟估被传到城主府。他跪地行礼,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帅赏识,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大帅知遇之恩。” 张献忠微笑着扶起他,说道:“章将军快快请起,今后好好为我军效力,必不会亏待于你。” 章孟估激动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主府的庭院中,张献忠早早地召集了麾下文臣武将前来议事。大堂内气氛严肃,众人神色凝重。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如今绥德州除附郭区外已尽在我军掌控之中,附郭区乃战略要地,必须拿下!”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附郭区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不可贸然行动。” 潘独鳌紧接着说:“依我之见,当先派探子摸清敌军部署,再做定夺。” 汪兆龄摇头道:“不妥不妥,兵贵神速,应即刻出兵,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秦虎大声说道:“大帅,末将愿领兵攻打附郭区,定能一举拿下!” 孙可望也不甘示弱:“大帅,末将也愿前往,定不辱使命!” 赵大牛拍着胸脯喊道:“俺也能去,保证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刘文秀说道:“大帅,还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全的作战计划。” 章孟估也急忙表态:“大帅,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一时间,众人争论不休,都争抢着要领兵攻打附郭区。 张献忠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莫要再争,本帅已有定夺。此次攻打附郭区,由李定国为主帅,统筹全局。秦虎为先锋,冲锋陷阵。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章孟估为副将,协同作战。” 李定国拱手道:“多谢大帅信任,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秦虎兴奋地说道:“末将定当奋勇杀敌,为大军打开局面!” 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章孟估也纷纷表态:“愿听大帅和李将军调遣!”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道:“此次作战,务必齐心协力,一举拿下附郭区!若有懈怠,军法处置!”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令!” 随后,众人散去,各自准备。 中午时分,阳光炽热,张献忠亲自来到城门口,目送大军出征。他身姿挺拔,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 张献忠高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出征,务必凯旋而归!” 李定国拱手回应:“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秦虎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道:“大帅,等我们的好消息!”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扬起漫天尘土。 两个小时后,大军抵达附郭区县城。李定国立马观察地形,思索片刻后,决定采取四面围攻的策略。 他神色严肃地对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章孟估说道:“孙将军,你率部攻取东门;赵将军,西门交由你;刘将军,南门就拜托你了;章将军,北门由你负责。” 众人齐声应道:“得令!” 正当将士们准备攻城之际,附郭区县令慌慌张张地派人过来商谈归降之事。 使者气喘吁吁地说道:“各位将军,我家县令说了,只要肯给他一条生路,附郭区无其他条件投降。” 李定国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事重大,我不敢做主,需请示大帅。” 于是,李定国赶忙派信使快马加鞭回去告知张献忠。 张献忠得知后,略一思索,回道:“只要不是十恶不赦就可以。” 信使又迅速将张献忠的命令告知李定国。 李定国得到回复后,对县令的使者说道:“你回去告诉县令,大帅说了,只要他不是罪大恶极,便可饶他一命。” 使者连忙跑回县城,将消息告知县令。县令当即打开城门投降,李定国率军进入城中。 李定国见到县令,严肃地问道:“你可知你治下百姓受苦已久?” 县令战战兢兢地回答:“将军,下官知错,今后定当改过。” 李定国冷哼一声:“哼,且看你日后表现。” 随后,李定国开始着手处置那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他命人将这些人五花大绑押至城中广场。 李定国站在高处,大声说道:“乡亲们,这些平日里为非作歹之人,今日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太好了!将军英明!” 李定国怒目而视那些土豪劣绅,说道:“你们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说罢,李定国一声令下,士兵们将这些人的罪行一一宣读,然后当着百姓的面,给予严惩。有的被老头,有的被打板子,有的被关进大牢,百姓们拍手称快。 一时间,欢呼声在附郭区上空回荡。 第14章 汇报总结 处理完这些土豪劣绅后,李定国开始着手整顿附郭区的秩序。他派遣士兵在城中巡逻,维护治安,确保百姓的生活能够尽快恢复正常。 同时,李定国还下令开仓放粮,救济那些贫困的百姓。百姓们纷纷对李定国的军队感恩戴德,街头巷尾都在传颂着他们的善举。 不久之后,张献忠也来到了附郭区。县令诚惶诚恐地前来迎接,张献忠看着他说道:“此次饶你性命,只是因为你没有大错,倘若你继续贪污受贿,定斩不饶,希望你能真心悔过。”县令连连点头称是。 张献忠在城中视察,看到百姓们逐渐展露的笑颜,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把李定国叫到身边说道:“定国,此次能如此顺利拿下附郭区,你功不可没。但后续的治理也至关重要,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让附郭区繁荣昌盛。”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定国啊,如今附郭区已在掌控之中,但这只是一小步。我们的目标是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成就一番大业。” 张献忠心中想着:如今局势初定,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实现心中的宏伟蓝图。 李定国应道:“大帅,末将明白。依末将之见,接下来当继续扩充兵力,巩固城防,以防敌军来犯。” 李定国暗自思忖:唯有增强实力,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为大帅的大业保驾护航。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不错,军事防御不可疏忽。但也要注重民生,让百姓安居乐业,方能赢得民心,壮大我们的力量。” 张献忠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必须兼顾军事与民生。 李定国深表赞同:“大帅高瞻远瞩,末将定当按照大帅的指示行事。那对于周边的城池,我们是否也要伺机而动?” 李定国一心想要为张献忠开疆拓土,心中满是征战的渴望。 张献忠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先稳定附郭区,待时机成熟,再图进取。” 张献忠心中已有筹谋,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大展宏图。 李定国拱手道:“是,大帅,末将定当谨遵教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定国按照米脂的模式,积极推行各项改革措施,鼓励农桑,发展商业。附郭区在他们的治理下,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成为了周边地区的楷模。 在附郭区逐渐安定下来之后,张献忠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后续的安排。他召集众将,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附郭区局势初稳,城防之事至关重要。” 李定国在一旁拱手道:“大帅,末将以为应当派一名经验丰富、忠诚可靠的副将接管城防,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说道:“那就让王昌平负责城防之事,定要严加防守,不可有丝毫疏忽。” 王昌平出列,抱拳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接着,张献忠又着手处理原先的降将降兵。他坐在营帐中,对着诸位将领说道:“这些降将降兵,需打散安置于大军之中。如此一来,既能削弱他们抱团的可能,又能为我军增添力量。” 孙可望说道:“大帅此计甚妙,只是在安置过程中,还需多加留意,以防有变。” 张献忠点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此事需谨慎处理。” 经过一番精心安排,降将降兵的安置工作顺利完成。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张献忠决定带领大军返回绥德。出发之前,他对李定国叮嘱道:“王昌平,附郭区就交给你了,若有任何情况,及时派人通报。” 王昌平郑重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守好此地。” 张献忠骑在马上,大手一挥,喊道:“出发,回绥德!” 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归程,旌旗飘扬,马蹄声响彻云霄。 一路上,张献忠心中思考着未来的战略布局,想着如何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势力,为实现更大的目标而努力。 张献忠领大军回绥德后没多久就召集麾下文臣武将开会。 会议刚开始,张献忠就先对每个人进行褒奖,对他们肯定道:“诸位在此次战役中皆英勇无畏,表现出色,我张献忠深感欣慰与自豪。正因有你们的浴血奋战,才有如今之局面。” 众人齐声说道:“全赖大帅指挥有方,我等方能取胜。” 徐以显起身汇报:“大帅,此次缴获的物资颇为丰富。粮草充足,足以支撑大军数月之用;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可为后续的军备扩充提供充足资金;还有各类兵器盔甲,数量众多,品质精良。尤为重要的是,在绥德战后,我们还缴获了 6 门大炮,20 杆火绳枪。” 张献忠微微点头,徐以显接着说道:“这些大炮和火绳枪保存完好,稍加修缮便能投入使用,实乃我军之幸事。” 听到缴获的大炮和火绳枪,张献忠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此乃意外之喜,有了这些利器,我们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他心中想着,经过米郜绥德的战斗,系统中级商城早就可以使用,只是因为太忙忘记了,现在中级商城应该有。 随后秦虎说道:“大帅,末将在战斗中奋勇杀敌,所率部队歼敌数百。不仅如此,还成功夺取了敌军的重要据点,为后续的推进打开了局面。” 孙可望接着汇报:“末将带领部下成功突袭敌军后方,打乱了他们的阵脚。趁乱烧毁敌军粮草营帐无数,使其军心大乱。” 赵大牛粗声粗气地说:“俺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缴获了不少敌军的战马。其中不乏良驹,可为我军骑兵增添助力。” 刘文秀拱手道:“末将所部也斩获颇丰,不仅歼敌众多,还俘虏了敌军的一些将领。从他们口中获取了不少敌军的机密情报。” 周铁蛋急忙说道:“俺也没落下,奋勇杀敌,绝不退缩。俺们小队还截获了敌军的一批重要物资,包括珍贵的药材和精良的弓箭。” 龚济民说道:“末将负责后勤保障,确保了物资的供应顺畅。在艰难的运输途中,克服了诸多险阻,保证了大军的粮草弹药从未短缺。” 艾能奇说道:“末将在战场上与敌军周旋,为大军争取了有利时机。且成功策反了敌军的一小股部队,使其归降我军。” 张大受说道:“末将带领士兵坚守阵地,未让敌军有可乘之机。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我军阵地固若金汤,还击退了敌军的多次冲锋。” 李定国郑重说道:“末将不辱使命,所率队伍完成了既定作战目标。不仅成功夺取了敌军的战略要地,还解救了被敌军围困的百姓,赢得了民心。” 白文选说道:“末将杀敌众多,在激烈的战斗中,末将身先士卒,带领部下突破敌军防线,缴获了敌军的军旗和帅印。” 陈情令也说道:“末将一直紧跟大帅指令,不敢有丝毫懈怠。在战斗中协助友军,保障了通讯的畅通无阻,为各部队之间的协同作战发挥了重要作用。” 众人汇报完毕,张献忠满意地说道:“诸位皆功不可没,今后还需齐心协力,共创大业!” 接下来张献忠任命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为整个绥德州的文官之首,负责绥德及下辖 三个县区的政治工作。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绥德州初定,治理之事迫在眉睫。诸位皆是我委以重任之人,当为百姓谋福祉,为绥德的繁荣尽心尽力。” 徐以显率先拱手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治理之策,还需从长计议。” 潘独鳌接着说道:“依我之见,不妨以米脂的模式,推广至整个绥德州。米脂之治,成效显着,百姓安居乐业。” 汪兆龄点头赞同:“确实如此,米脂模式中的土地公有,废除除商税外的赋税,对治下百姓发放租赁凭证等举措,深得民心。” 张献忠微微颔首:“那工坊迁移之事,诸位有何看法?” 徐以显回应道:“将工坊迁移至绥德,方便统一管理和调配,利于提高生产效率。” 潘独鳌补充道:“而且绥德地理位置优越,交通相对便利,工坊在此能更好地发展。” 汪兆龄说道:“只是迁移过程中,需妥善安排,确保工坊的正常运转不受影响。” 张献忠沉思片刻后说道:“水泥已经积攒很多,目前绥德州已经安定,要想富先修路,应当先把主要道路铺设水泥路。” 徐以显说道:“大帅此计甚妙,水泥路坚固耐用,能大大改善交通状况,促进商贸往来。” 潘独鳌也道:“但铺设水泥路工程浩大,人力、物力的调配需精心规划。” 汪兆龄应和道:“还需确保施工质量,不可敷衍了事。” 张献忠坚定地说:“此事关乎绥德的长远发展,务必全力以赴。诸位回去后,尽快制定详细的方案,早日付诸实施。”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又说道:“咱们现在 4 营 1 队的模式有点分散,不利于作战,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秦虎率先开口:“大帅,末将以为可适当集中兵力,增强各营之间的协同作战能力。” 孙可望接着说道:“或者重新划分编制,根据作战需求灵活调配。” 赵大牛粗声粗气地嚷道:“俺觉得可以多组建些精锐小队,执行特殊任务。” 刘文秀拱手道:“依末将之见,不妨对现有兵力进行整合,形成更具规模和战斗力的作战单位。” 周铁蛋急忙说道:“俺同意整合,这样指挥起来也更方便。” 龚济民沉思片刻后说道:“但整合过程中,要注意人员的调配和训练,不能影响战斗力。” 艾能奇说道:“末将觉得可以借鉴其他强军的编制方式,取长补短。” 张大受说道:“还需考虑后勤保障能否跟得上新的编制需求。” 李定国郑重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可以设立军团制,集中优势兵力,统一指挥调度。” 白文选说道:“末将附议李将军所言。” 陈情令也说道:“末将觉得此计可行。” 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在一旁仔细聆听,徐以显这时说道:“诸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设立军团制或许是当下较为妥当的办法。” 潘独鳌点头道:“然军团的规模、职责以及将领的任命,都需谨慎考量。” 汪兆龄应和道:“不错,要确保新的编制能够提升作战效率,又能稳定军心。” 众人纷纷议论,各抒己见。 最后张献忠说道:“综合诸位所言,本帅决定设立两个军团。一个军团 人,下辖 4 个营各 5000 人和一个警卫队 2000 人。第一军团团长李定国,副团长刘文秀;第二军团团长秦虎,副团长艾能奇。宿卫营 5000 人,营长周铁蛋,副团长陈情令,负责拱卫本帅。米脂、米郜、附郭区城防军两千,绥德 3000。” 张献忠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诸位务必各司其职,尽快完成整编,提升我军战力。” 众人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随后,他们便下去负责各自的事务,为军队的整编和发展忙碌起来。 第15章 筹备热武器 众人散去后,张献忠迫不及待地打开中级商城,瞬间,琳琅满目的热武器映入眼帘。那红衣大炮标价 1000 积分,虎尊炮 1500 积分,迫击炮 2000 积分,还有那山炮、野炮、加农炮、榴弹炮等等,种类繁多,令人目不暇接。三眼统 500 积分,鸟铳 600 积分,燧发枪 1000 积分,半自动步枪、狙击步枪更是让人垂涎三尺。再看那子弹,20 积分一发。 张献忠不禁瞠目结舌,喃喃自语道:“这么贵,要装备一支军队那得多少积分啊!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他眉头紧锁,满心焦虑,在原地来回踱步。 正好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个选项——技术与知识,其中包括枪支类、火炮类、发电类、通讯类、造船类等等。 张献忠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积分,心中暗自盘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咬咬牙,选择了燧发枪和山炮的制造技术。 他自言自语道:“有了制造技术,自己生产,能节省不少积分,也能逐步实现装备军队的目标。” 接着,他又目光坚定地选择了蒸汽机用来发电支持锻造枪支和火炮,说道:“有了稳定的电力,生产效率才能提高。” 就在他做出选择后,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您成功选择燧发枪和山炮制造技术以及蒸汽机发电技术,相关资料即将传输给您,请做好接收准备。”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满心期待着这些技术能为他的军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在这乱世之中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守护一方安宁。 张献忠将相关技术仔仔细细地写在纸上,随即叫来一名由特种战士组成的影卫黄进启。 张献忠神色严肃,郑重地说道:“黄进启,我这边有枪支、山炮以及发电机的技术。你去找一批手艺精湛的工匠,成立三个工坊。我希望 1 个月能完成前期工作,3 个月后可以实现批量生产。” 黄进启拱手领命:“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张献忠接着叮嘱道:“需要什么人,需要多少钱,需要什么材料,就去找徐以显。记住,一定要保证技术不被外传,生产的武器装备一件都不会遗失。工坊的守卫力量就交给影卫,不得有丝毫疏忽。” 黄进启神色坚定:“大帅,末将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定会严加防范,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这是关乎我们未来发展的关键,切不可掉以轻心。在挑选工匠时,要严格审查他们的背景和品行,不可让别有用心之人混入其中。” 黄进启应道:“末将定会谨慎行事,对每一个工匠都仔细甄别。” 张献忠又道:“还有,在工坊建设过程中,要合理规划布局,提高生产效率。同时,也要注意工匠们的生活保障,让他们能够安心工作。” 黄进启说道:“大帅考虑周全,末将记下了。” 张献忠拍了拍黄进启的肩膀:“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黄进启抱拳行礼:“末将告退!” 随后,黄进启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去完成张献忠交予的重任。 张献忠又叫来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几人恭敬地在厅内就座。 张献忠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与诸位商谈工坊扩建,以及如何增收盈利,还有绥德州道路铺设水泥路之事。” 王家主微微欠身,率先说道:“大帅,工坊扩建之事,我等可以筹措一部分资金。” 李家主接着道:“不错,资金方面我们三家可以拿出八成,只需大帅再出两成即可。” 禾家主捋了捋胡须,说道:“场地规划需得考虑周全,既要方便原材料运输,又要利于成品出货。”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有理。那在增收盈利方面,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王家主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我们可拓展销售渠道,不仅在本地销售,还可运往周边州城。” 李家主附和道:“对,再打造品牌,吸引更多客户。” 禾家主补充道:“还可创新产品种类,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 张献忠说道:“嗯,这些主意不错。那关于绥德州道路铺设水泥路,诸位觉得应当如何着手?” 王家主道:“大帅,首先得确定道路规划线路,避免影响百姓日常出行和商铺营业。” 李家主说:“再者,要招募足够的工匠和劳力,确保工程进度。” 禾家主接着说:“水泥我们自己生产可以保质保量,只要生产跟上就行。” 张献忠听着他们的建议,时而点头,时而沉思,然后说道:“诸位的想法都很好,那具体的实施方案,还需诸位回去后仔细斟酌,尽快拿出个可行的方案来,另外道路铺设就由你们三家负责。” 王家主等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微笑着说道:“有劳诸位了,若此事能成,绥德州的繁荣指日可待,诸位也将功不可没。” 几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讨论了一番,随后才告辞离去,各自为这些事务忙碌筹备。 就这样好几天过去了,张献忠一边忙着处理政务,一边整军,还要忙着热武器的打造,忙得脚不沾地。 一日,一名士兵进来禀报:“大帅,葭州吴堡县王自用派信使来。” 张献忠放下手中事务,说道:“让他进来。” 信使进来后,恭敬地行礼道:“张大帅,我家首领王自用被葭州官军围困在吴堡县县城,我家首领想归顺大帅,请求大帅发兵救援。” 张献忠神色凝重,问道:“你们还有多少兵马,官军又有多少人马?” 信使连忙说道:“官军约有 3 万人马,我们如今只剩下 8000 人了。” 张献忠手抚下巴,思虑了一会,告诉信使:“你回去告诉你家首领,我现在整军,下午出发,预计晚上抵达。让他务必撑住!” 信使千恩万谢地退下后,张献忠立即招来文臣武将商议此事。 厅内,众人议论纷纷。 汪兆龄说道:“大帅,此时我军自身事务繁多,兵力也在整顿之中,不宜出兵救援。” 赵大牛也附和道:“是啊,大帅,万一救援失利,恐对我军不利。” 但大多数人都觉得应当救援。 徐以显说道:“大帅,王自用若能归顺,可为我军增添力量,此时救援,能得一助力。” 潘独鳌道:“此时不救,恐寒了其他有意归顺之人的心。” 众人提出各种方案,张献忠仔细倾听,权衡利弊。 最后,张献忠站起身来,果断决定道:“此次救援,派李定国一军团出征,潘独鳌为军师。” “除刘文秀外,赵大牛为先锋,孙可望、张大受为副将。” 众将拱手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潘独鳌也说道:“大帅放心,定当协助李将军,完成此次救援。”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诸位,此次行动务必谨慎,速战速决,解王自用之困,扬我军威!”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众人便各自下去准备,为即将到来的救援行动忙碌起来。 李定国领命后开始紧锣密鼓地整备军队,并派出精明强干的斥候去打探情报。 下午出发后,起初一切顺利。然而,行军至半路,一名斥候匆匆来报:“将军、军师,官军已经准备攻城!” 潘独鳌眉头紧皱,跟李定国分析道:“将军,官军现在开始攻城,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恐怕我们还没到,吴堡县就已经被官军攻克了。” 李定国神色严峻,问道:“军师,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潘独鳌略一思索,建议道:“将军,可留下一队人马负责辎重,将军带领大军加速行军,如此或许能赶在城破之前抵达。” 李定国听后,当机立断:“那就按军师说的办!” 随即,李定国大声下令:“传我将令,孙可望领一队人马押送辎重,其余将士随我加速前进,务必尽快赶到吴堡县!” 众将士齐声高呼:“是!” 军队迅速调整,孙可望带着辎重缓步前行,其他大军如疾风般加快了行军步伐。 李定国骑在马上,对副团长刘文秀说道:“文秀,此次救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刘文秀点头道:“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一路上,将士们马不停蹄,尘土飞扬。 李定国不断鼓舞士气:“兄弟们,加快速度,早一刻赶到,就能多救一条性命!” 刘文秀也跟着喊道:“大家加把劲,咱们不能让吴堡县的百姓受苦!”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咱们这么拼命,一定能赶得上!” 李定国大声回应:“对,咱们不能让官军得逞!” 就在这时,又一名斥候赶来:“将军,前方道路崎岖,可能会影响行军速度。” 李定国眉头一皱:“想办法克服,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赶到!” 众人咬紧牙关,继续加速前进。 第16章 吴堡县归附 张献忠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脚不沾地。 张献忠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专注而犀利,看着工匠师傅手中的蒸汽机配件,语气沉稳地说道:“师傅,您看这处衔接,是不是还能再精细一些?从整体的工艺角度出发,哪怕是细微的偏差,都可能影响到最终成品的质量和稳定性。” 工匠师傅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应道:“大帅,您说得在理,可这已经是按照常规标准做到的最好程度了。” 张献忠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说:“师傅,常规标准固然重要,但我们要追求的是超越常规的卓越。您看,如果在这里调整一下角度,采用更精准的测量方式,是不是就能达到更高的精度要求?” 工匠师傅略作思考,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说道:“大帅,您不愧是行家,这么专业的见解,我之前还真没考虑到。” 张献忠微微一笑,继续认真地说:“师傅,做这一行,就得有精益求精的态度。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作品的成败,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工匠师傅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张先生,听您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咱们重新来过,一定做到让您满意。” 张献忠满意地拍了拍工匠师傅的肩膀,说道:“好,那就辛苦师傅了,我相信在咱们共同的努力下,一定能打造出完美的作品。” 张献忠又迅速转向另一位师傅,表情严肃,语气郑重地说道:“师傅,这枪管的尺寸必须要同样大小,还有那子弹,也得同样大小,丝毫偏差都不能有,否则会严重影响射击的精准度。这可是关乎战事成败的重要环节,容不得半点马虎!”这位师傅连忙点头,神色紧张地说道:“明白,明白,张先生,我会严格按照要求来的,保证不出差错!” 接着,张献忠又对着另一个工匠大声说道:“咱们要的是质量,不是重量!绝对不能为了追求质量就把炮管加粗加厚,那样太重了,不利于搬运,会极大地影响作战效率的!这一点务必谨记!”这个工匠赶忙应道:“张先生,我们知道了,一定注意!” 张献忠一边在工坊里来回穿梭,一边继续不停地叮嘱着:“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咱们这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这关系到咱们的未来,关系到所有人的命运!”工匠们纷纷应和,声音此起彼伏:“是,张先生,我们一定会用心做好!” 就在张献忠在工坊忙碌着的时候,有影卫匆匆来报:“大人,官军集结 30 万大军前去攻打高迎祥,高迎祥被打得溃不成军,已经丢失商州五座县城。” 张献忠听闻,眉头紧皱,停下手中的活计。沉声道:“这高迎祥怎如此不堪一击?” 影卫赶忙回道:“大人,官军此次来势汹汹,装备精良,且战术运用得当,高迎祥部难以抵挡。” 张献忠略作思索,问道:“那高迎祥如今可有何打算?” 影卫答道:“据属下所知,高迎祥在商州城重整残部,暂避锋芒,另外从华洲、乾州、邠州调兵约 10 万集结在耀州,应该是打算放弃商州州府,企图在耀州抵挡官军。”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他若如此轻易退缩,日后恐再难成气候。” 这时,一旁的周铁蛋插话道:“大帅,那咱们是否要出兵相助高迎祥?”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先不急,且看看局势如何发展。咱们得谨慎行事,不能贸然出兵。派人密切关注高迎祥的动向,以及官军的后续动作。” 周铁蛋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对影卫说道:“你继续去打探消息,一有新的情况,立刻来报。” 影卫领命而去,张献忠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另一边,李定国带领大军赶到吴堡县的时候,葭州官兵已经攻破城门,在与王自用的义军激烈厮杀。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只见葭州官兵身着整齐的盔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如潮水般向义军涌去。他们步伐整齐,训练有素,口中喊着威武的口号,气势汹汹。 义军们则穿着破旧的衣衫,有的拿着简陋的刀剑,有的甚至只有棍棒,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一名义军战士挥舞着大刀,奋力砍向冲过来的官兵,口中怒吼着:“兄弟们,拼了!” 官兵的长枪如林般刺来,义军们毫不退缩,用身体挡住敌人的进攻,为身后的同伴争取时间。有的义军被长枪刺穿身体,却依然死死抓住枪杆,不让官兵抽出,为战友创造反击的机会。 此时的官军总督正得意洋洋,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这群乌合之众撑不了多久!今天咱们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立下赫赫战功!” 一旁的小兵附和道:“总督大人,这次咱们肯定能大获全胜,立下大功!到时候加官晋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总督张狂地大笑:“那是自然,等收拾了这帮乱贼,咱们回去都有重赏!人人都有好日子过!”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如雷般的马蹄声。一名眼尖的士兵惊慌失措地喊道:“总督大人,不好了,有援军来了!” 总督心头一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李定国率领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说:“这……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大军?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旁边的副将惊恐地说道:“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总督大人,咱们怎么办?” 总督强装镇定,喊道:“怕什么!咱们官军兵强马壮,还怕他们不成!给我稳住阵脚!”但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大军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 李定国勒住缰绳,抬眼扫视战局,稍微一思索,果断下令:“文秀你带领一营、二营攻击城内官军,我带宿卫营、三营、四营冲击官军中军,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末将领命!” 李定国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如一道闪电般冲向敌阵。他身姿矫健,刀法凌厉,每一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他的战马嘶鸣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李定国怒目圆睁,大声怒吼着,仿佛战神降临。他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却更增添了他的威猛之气。 期间,王自用在和官军冲杀时,不幸被一支从暗处射来的冷箭射中。那箭如毒蛇一般,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王自用痛苦地闷哼一声,从马上栽落下来。 李定国见此情景,怒火中烧,他更加疯狂地砍杀着周围的官军,口中高喊:“为将军报仇!”他的士兵们受到他的激励,也都奋不顾身地与官军拼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战斗结束后,李定国大军最终杀敌一万两千,俘虏指挥敛事 1 名,镇府 3 名,官兵 5000 余人,其余官军丢盔弃甲,狼狈溃逃。 王自用手下的文臣武将们悲痛不已,纷纷聚在一起商议。 文臣赵先生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主公不幸遇难,如今我们群龙无首,前路迷茫啊。这可如何是好?” 武将孙将军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但当下我们得找个依靠,才能有力量复仇。” 另一位文臣钱先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张献忠的实力很强大,你们看李定国率领的大军更是气势如虹,或许我们可以投靠于他。” 武将周将军点头赞同:“我看行,张大帅威名远扬,跟着他定有出路。说不定能早日为咱们主公报仇雪恨!” 于是,他们一同来到李定国面前,齐齐说道:“李将军,我等愿追随于张大帅,希望在张大帅的带领下,为死去的主公王自用报仇雪恨!” 李定国赶忙扶起众人,郑重说道:“诸位放心,大帅从不会让兄弟们受委屈,必为王将军讨回公道!” 自此,张献忠麾下势力又扩张了一个县,实力更加强大。 李定国叫传令兵回绥德向张献忠汇报战况,及王自用麾下文臣武将的归附。他神色严肃,对传令兵叮嘱道:“你务必将此间详情准确告知大帅,不得有半分差错!”传令兵抱拳应道:“将军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说罢,便快马加鞭朝着绥德奔去。 李定国又转头对刘文秀说道:“文秀,这城内治安就交由你负责,务必维持好秩序,安抚百姓。”刘文秀拱手领命:“定国兄放心,我定当尽心竭力!” 随后,李定国和潘独鳌开始商议吴堡县的民生安排。潘独鳌沉思片刻,说道:“定国将军,依我之见,可先参照绥德那边的情况进行安排,以解燃眉之急。” 李定国微微颔首:“此计可行,但还需从长计议,不知你具体有何想法?” 潘独鳌接着道:“绥德在大帅的治理下,民生已有改善。我们可先效仿其土地收归公有,废除赋税,鼓励百姓耕种。再者,对于城中商户,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促进商贸繁荣。另外,还可以设立学堂,培养人才。” 李定国点头表示赞同:“嗯,有理。只是这具体的实施细节,还需仔细斟酌。比如这学堂的师资从何而来?” 潘独鳌回应:“将军所言极是,待我们拟定出初步方案,再向大帅禀报,由大帅定夺。” 李定国目光坚定:“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着手去办。” 于是,两人立刻投入到吴堡县民生安排的筹备工作之中。 第17章 发兵葭州 张献忠收到吴堡县的信息后,迅速召集秦虎、赵大牛、周铁蛋、龚济民、艾能奇、张大受、章孟估 、陈情令、徐以显、汪兆龄前来议事,共同商讨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众人齐聚一堂,张献忠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如今局势复杂,吴堡县既已在我们掌控之中,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还需诸位一同出谋划策。” 秦虎率先说道:“大帅,我认为应当维持现有领地,先着重发展经济。只有根基稳固,才有向外扩张的资本。” 赵大牛却反驳道:“不可!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应当和李自成联合,共同击溃官军,方能成就大业。” 周铁蛋也急忙插话:“我觉得我们应以吴堡县为根据地,趁机拿下葭州。如今我们占据优势,机不可失啊!” 一时间,众人争论不休,各抒己见。 龚济民沉思片刻,说道:“联合李自成虽能增强实力,但双方合作恐有诸多变数。” 艾能奇则道:“发展经济固然重要,可若不趁势扩张,恐会错失良机。” 张大受摇了摇头:“贸然进攻葭州,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章孟估也附和道:“还是应当谨慎行事。” 陈情令大声说道:“怕什么!咱们有实力,就该大胆出击。” 汪兆龄则分析道:“葭州虽有可图之机,但也需考虑后续的防守和治理。”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徐以显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咱们兵力及战斗力都远强于葭州守军,且葭州 4 个县已经一个在我们手里,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已经被王自用扫荡过,每个县估计兵力不足 2000,此时进攻葭州,胜算极大。拿下葭州,既能扩大领地,又能增强实力,为日后的发展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意见,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目光坚定地说道:“徐以显所言有理,就依此计,准备拿下葭州!” 议事厅的主位上,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如今吴堡县已在掌控之中,接下来对于葭州,我们需谨慎谋划。徐以显,倘若以 3 万人对葭州开战,你且说说,我们的粮草能够支撑多久?” 徐以显起身,拱手行礼后说道:“主公,以目前的粮草储备来看,若以 3 万人出征,全力作战的话,恐怕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而且,这还需严格控制粮草的消耗。” 赵大牛听闻,不禁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粮草不足,如何能打胜仗?”但我们可以先集中现有的精良装备配备给先锋部队。” 秦虎插话道:“这样恐怕不够,还需尽快想办法补充新的装备。” 这时,汪兆龄站了出来,说道:“主公,就算我们有实力拿下葭州,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成功占领葭州,我们是否能及时安排有能力的官员进行管理?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即便夺下城池,也难以长久掌控。” 龚济民点头表示赞同:“汪大人所言极是,治理城池需要有经验、有能力且忠心耿耿之人。” 张大受接着说:“之前徐以显大人培育了不少人才,虽然没有实力工作经验,但是才能不错,只要到地方历练一番,肯定是人才。” 张大受接着说:“之前徐以显大人培育了不少人才,虽然没有实力工作经验,但是才能不错,只要到地方历练一番,肯定是人才。” 汪兆龄非常赞同的说道:“可以把绥德这边的一些官员和他们搭配着,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张献忠沉思良久,最终说道:“粮草和装备之事,徐以显你尽快想办法筹备。汪兆龄,你即刻着手寻找合适的官员人选。龚济民,你负责协调绥德的官员调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对葭州有所行动。”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随后,众人纷纷散去,各自忙碌起来,为攻打葭州做着紧张的准备。 张献忠回到后院后,独自发起了呆,心里琢磨着,自己来到这明末都已经四个多月啦。如今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势力首领。跟前世相比,现在身边有丫鬟伺候着,还掌控着一州百姓的生杀大权,也算是出人头地喽。可在前世,人们起码温饱没啥大问题,而这明末的百姓却活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跟猪狗似的,想想就觉得可怜巴巴的,越想越觉得郁闷,张献忠忍不住长叹一声。 “来人呐!”张献忠扯着嗓子喊道。 一名丫鬟一溜小跑地赶来,“大帅,您有啥吩咐?” “去把秦虎给我叫来,再准备两小菜,本主要跟他唠唠嗑。” “是,大帅。”丫鬟麻溜地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秦虎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大帅,找俺干啥呀?”秦虎扯着大嗓门问道。 张献忠指了指桌上的酒菜,“来来来,坐下,咱哥俩好好扯扯闲篇。” 秦虎一屁股坐下,“嘿嘿,大帅,这可太好啦。” 两人边吃边喝,张献忠先开了口:“秦虎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俩造反之前干的那些丢人的事儿?” 秦虎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咋能不记得,大帅,想当年咱俩为了能填饱肚子,那可是遭老罪了。有一回,咱俩想去偷地主家的鸡,结果那鸡没偷着,倒被他家的狗撵得像兔子似的,满村疯跑,那狼狈样儿,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张献忠笑得前仰后合,“还有还有,那次咱俩想去城里找点活干,结果被个尖嘴猴腮的家伙骗得兜里比脸都干净,差点就流落街头,回不了家喽。” 秦虎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可不是嘛,那时候真是惨透啦。还有一次,咱俩想去河里抓鱼,结果我一脚踩空,掉进水里,差点没被淹死,还是您把我给捞上来的。” 张献忠接着说:“对呀对呀,还有那次咱俩去庙会蹭吃蹭喝,被人家摊主发现,追着咱们跑了好几条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过去的那些糗事,越聊越起劲儿。 “大帅,要不是跟着您造反,咱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受苦呢。”秦虎端起酒杯,“咕咚”一饮而尽。 张献忠也喝了一杯,说道:“如今咱们也算有点小成就了,可不能忘了那些还在受苦的百姓。” “大帅您心善,俺们都铁了心跟着您干。”秦虎说道。 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 “俺……俺不行了,大帅,感觉这地都在打转。”秦虎舌头都捋不直了。 张献忠也是晕头转向,“我……我也迷糊了,这眼前都重影儿了。” 最后,还是丫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人给拖回房间睡觉。 这一夜,张献忠在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些苦哈哈的日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百姓过上舒坦的好日子。 第二天,张献忠在丫鬟的精心伺候下起床,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跟秦虎聊天发泄了心中的烦闷,今天整个人精神焕发,容光满面。 他迈着大步来到大厅,只见厅内文臣武将皆已整齐排列,恭候多时。张献忠刚踏入厅门,文臣们便齐齐向前一步,双手交叠于身前,微微躬身行礼,齐声高呼:“恭迎大帅!”武将们则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左胸,低头喊道:“末将参见大帅!” 张献忠微微抬手,朗声道:“诸位免礼!” 文臣武将们这才直起身来,各自归位。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大马金刀坐在大厅主位上,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今天咱们不想讨论其他杂七杂八之事,就好好议一议怎么打下葭州。” 汪兆龄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咱们直接率大军包围葭州城。不管是兵力,还是士兵战斗力,咱们都远胜于官军,装备更是不比官军差。只要将城围住,他们迟早会乖乖投降。” 陈情令皱了皱眉头,立马回应道:“大帅,汪大人此计不妥。咱们本来就粮草不足,如果围城时间过长,恐怕咱们就只能无奈撤兵了。到那时,不仅损兵折将,还会士气大挫啊!” 徐以显捋了捋胡须,说道:“大帅,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先拿下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这三个县兵力稀少,将领也才能平庸,拿下它们简直易如反掌。再以这三个县的粮草物资补充我军,那即便要围城葭州,也是绰绰有余。” 张献忠微微颔首,觉得此计甚好,当即拍板定下:“就依徐大人之计。” 最后决定这场战争以第一军团为主,辅以宿卫营 5000 人马。 张献忠在周铁蛋和陈情令的护卫下前往吴堡县和李定国汇合,而龚济民则负责押送粮草物资随后前来。 张献忠到达吴堡县时,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潘独鳌早早就在城门等候。见到张献忠,众人都赶紧行礼。 张献忠笑着说道:“诸位兄弟,别来无恙啊!这大冷天的,让你们久等,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能迎您到来,是我等的荣幸。” 刘文秀也应和道:“是啊大帅,我们盼着您来,心里热乎着呢!” 孙可望哈哈一笑:“大帅,咱们可都等着跟您一起大干一场!”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有诸位兄弟在,我信心十足!” 章孟估说道:“大帅,听闻您此番前来,定有妙计破敌。” 张献忠笑了笑:“计策已有,还需诸位齐心协力。” 潘独鳌接着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和他们客套几句后,就和众人一同来到县衙。众人围坐在一起,聊了一会战局。 这时,原王自用麾下文臣武将,纷纷赶来跟张献忠打招呼,表忠心。 文臣赵谦率先说道:“大帅,我赵谦愿为您出谋划策,肝脑涂地!” 武将钱勇抱拳高呼:“大帅,末将钱勇定当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孙礼也赶忙表态:“大帅,我孙礼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李福接着道:“大帅,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李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周武大声道:“大帅,末将愿以一腔热血,为您开疆拓土!” 张献忠起身,双手抱拳道:“承蒙诸位厚爱,待我等拿下葭州,共享荣华富贵!” 众人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征战,马到成功!”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 第18章 真男人 宽敞的县衙大厅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张献忠将之前在绥德徐以显攻打葭州的计策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潘独鳌、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赵谦等人。 他目光炯炯,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对于此计,尔等可有补充之高见?” 众将彼此交换眼神,纷纷摇头,表示毫无异议。 李定国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向前一步提出:“主公,此计诚然精妙,然而究竟遣派何人去攻打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呢?” 张献忠略作思考,心中暗自琢磨,钱勇、孙礼、李福三人,虽在史书中未留详尽记载,料想应是前期遭官军剿杀,若能存活至今,想必还是具备一定能耐的。此次让他们参与攻打这三个县城,应当能够看出诸多端倪。 随即,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刘文秀,着你率领 5000 人马攻打神木县。” “周铁蛋、钱勇为你的副将;孙可望,令你率 5000 人马攻打府谷县,陈情令、孙礼为你的副将。” ”章孟估,命你领 5000 人马攻打清涧县,龚济民、李福为你的副将。” “今晚务必精心做好战前筹备,明日一早即刻出发。” 众将齐声高呼:“末将领命!”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此时,潘独鳌快步上前,抱拳禀报:“当下吴堡县的民生发展依循我们绥德的那一套模式,不知大帅是否另有独到见解?” 张献忠目光坚定如铁,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只要土地不被地方豪强肆意强占,百姓能够拥有耕地,且无其他繁重赋税,那么即便境况再差,也断不会出现饿殍遍地之景。倘若地主士绅胆敢忤逆反抗,本帅绝不心慈手软,定在他们脖颈之上挥刀斩落。”他说罢,猛地一挥手,仿佛那刀已在空中划过。 “另外,要广泛招募读书人,研习政务处理之法,赵谦,你协助潘独鳌处理政务,务必将这吴堡县治理得有条不紊。” 赵谦拱手作揖,腰弯得极低,郑重说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扫视众人,目光如炬:“此次作战,关乎我们的宏伟大业,诸位务必谨小慎微,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与懈怠。” 刘文秀抱拳,言辞恳切地说道:“主公,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必能成功攻克神木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孙可望亦高声宣誓:“主公,府谷县必将被我军顺利拿下。”他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章孟估紧接着表态:“清涧县也定会被我军收入囊中,主公静候捷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张献忠满意地微笑道:“甚好!本帅殷切期盼着你们的捷报传来。” 众人随后散去,各自为明日的战事紧锣密鼓地进行准备。 待其他人都走后,县衙大厅就只剩下张献忠和李定国。 张献忠面带微笑,目光中满是赞赏,开口说道:“定国,这次拿下吴堡县,你当真是功不可没!” 李定国连忙抱拳,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回应道:“这是末将该做的,能为大帅效力,是末将的荣幸。” 张献忠爽朗地大笑起来,上前一步,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定国,咱们很久没一起喝酒了,我们一会小酌两杯。” 说罢,张献忠朝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手脚麻利地将酒菜呈上,摆放在桌上。张献忠和李定国相对而坐,开始闲聊起来。 正说着,这时赵谦领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赵谦微微躬身,说道:“大帅,这位姑娘之前是经商之家,后来被官府整得家破人亡,当时我们的义军攻克吴堡县,正好解救了她。这次听闻大帅要打官军,就想伺候大帅,让大帅有更多的时间处理事务。” 张献忠抬眼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客气地说道:“姑娘有心了,快快请坐。”小姑娘欠身行礼,轻声说道:“多谢大帅。” 张献忠转头对赵谦说道:“赵谦,你也留下一起喝点。” 赵谦赶忙拱手说道:“大帅,末将还有正事要忙,就不打扰您和李将军了。”说完,便匆匆退下。 接下来,张献忠就和李定国在喝酒聊天。 张献忠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说道:“定国啊,这段时间咱们的军事发展还算顺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对此有何看法?” 李定国沉思片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大帅,末将认为我们还需加强训练,提高将士们的作战能力,同时也要保障粮草供应。” 小姑娘在旁边安静地给两人倒酒,偶尔抬头看了一眼张献忠,然后又羞涩的低下头。 酒过三巡,李定国的脸色微红,很有眼力见的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大帅,末将这酒量实在不行,怕是要扫了您的兴,先行告退。” 张献忠也不阻拦,微笑着说道:“那你且去歇息吧。” 张献忠知道李定国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不打扰张献忠的好事,也就不再假意客气。 李定国离开后,大厅里只剩下张献忠和小姑娘。 随着李定国的离开,张献忠的心思全然放在了俆依轩身上。他站起身来,走到俆依轩面前,轻柔地将她抱起,步伐轻盈地步入卧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张献忠的动作充满了温柔,他坐在俆依轩身旁,目光深邃而温暖,轻声询问着:“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俆依轩羞涩地回应:“我叫俆依轩,您可以叫我小轩。” 张献忠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捋了捋俆依轩额前的碎发,说道:“小轩,你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俆依轩轻轻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说道:“有公子这句话,小轩便安心了。” 单身二十几年,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 张献忠开始以最细腻的方式解开俆依轩的衣衫,每解开一颗扣子,他都会停顿片刻,凝视着俆依轩。 俆依轩的脸颊因羞涩而泛红,她微微颤抖着,却没有阻止。 张献忠轻轻握住俆依轩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说道:“感受我的心。” 俆依轩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主动靠向张献忠,说道:“公子,小轩愿将此生托付于你。” 看着面前雪白的娇躯张献忠两眼放光,手脚并用,随着夜的深入,张献忠与俆依轩之间的互动变得更为亲密,一声嘤铃声响起,每一次的交汇,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仿佛在讲述一个只属于他们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幔洒进屋内。张献忠在俆依轩的伺候下起床。俆依轩轻柔地为他整理衣衫,动作娴熟而细致,张献忠则满脸笑意,神清气爽,眼中满是满足与愉悦。 张献忠先是唤来影卫:“去查一查俆依轩,有任何问题及时汇报”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躬身退下 张献忠来到县衙大厅,只见众将都已经来齐。 众人看到张献忠后,齐声见礼:“拜见大帅!” 张献忠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随后目光扫向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问道:“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你们攻城器械是否准备妥当?” 刘文秀率先抱拳说道:“大帅,末将这边的投石车和云梯都已准备充足,工匠们还对其做了加固,定能在攻城时发挥大作用。”说罢,他自信地挺了挺胸膛。 孙可望接着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所负责的冲车和攻城塔也都打造精良,绝不会拖后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章孟估也赶忙应道:“末将这连弩已经备好,弩箭已经赶制足够数量。”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此次攻城任务艰巨,切不可掉以轻心。” 三人齐声说道:“回大帅,末将等定当不辱使命,一举拿下城池!” 张献忠说道:“既然准备妥当,你们就带兵去打下各自的目标。” 三人抱拳答道:“是!”随后转身大步流星地下去了。 张献忠接着转头吩咐潘独鳌和赵谦:“潘独鳌、赵谦,你们除了民生工作外,务必守好吴堡县,不得有失。” 潘独鳌和赵谦郑重应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随后,张献忠指着地图对李定国说:“定国,咱们去这边,要是有特殊情况,可以及时反应。” 李定国目光坚定地答应一声:“是!” 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出发!”然后就和李定国带着宿卫营向着指定的地方策马而去。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张献忠抵达后,已是下午,微风拂过,扬起阵阵尘土。 他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果断与坚毅。先是迅速派出训练有素的影卫到葭州附近,仔细探查地形和敌军的布防情况。紧接着,又有条不紊地让人守住三座县城附近的各个路口,以防敌军有任何逃窜的可能。 安排妥当后,张献忠稍作休憩,与李定国闲聊起来。他们站在营帐前,周围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张献忠双手抱胸,微微侧身看向李定国,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问道:“定国,你觉得他们三人谁能先拿下县城?” 李定国微微皱眉,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末将觉得,应该都大差不差。这三座县城之前被王自用打得溃不成军,如今守城官军都为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没经过系统训练。”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深邃,继续追问:“那你觉得他们会拼死一搏,还是缴械投降?” 李定国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露出笃定,回答道:“我觉得他们投降的概率更高。将军您想,这些农民出身的官军,本就没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又刚刚经历了溃败,士气低落,面对我方的强大压力,恐怕很难有拼死一战的决心。” 张献忠轻捋胡须,缓缓踱步,眉头微微蹙起,说道:“但愿如你所料。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李定国拱手道:“将军,末将明白。末将定会时刻保持警惕,密切关注敌军的一举一动。” 张献忠停下脚步,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定国啊,此次作战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李定国目光坚定,应声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若敌军真的投降,我们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若他们真心归降,可酌情收编,加以训练,为我所用。但也要提防其中有诈。” 李定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对于那些顽固抵抗之敌,末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献忠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好!但切记不可滥杀无辜,要以收服人心为主。” 两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又闲聊了好久,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周全的谋划。 第19章 收归三个县 张献忠还在跟李定国闲聊着,夜风中带着丝丝凉意。四周虫鸣声此起彼伏,更衬得这夜晚的宁静。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 刘文秀派来的传令兵匆匆赶来。 只见那传令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神木县守将林炳辉杀了县令,已经投降,现在刘将军已经入驻神木县,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严肃地对传令兵说道:“让刘文秀酌情收编,对那些罪大恶极、欺压百姓的全部处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对恶人的痛恨。 李定国在一旁附和道:“这些欺压百姓之人,确实罪不可赦!如今神木县已降,对我们的局势倒是有利。” 张献忠双手紧握成拳,语气沉重地说:“百姓生活本就艰难,他们还为非作歹,绝不能轻饶!不过,这只是一城之降,其他两座县城的情况尚不明朗,我们还需谨慎应对。” 李定国微微颔首,说道:“大帅所言极是。那两座县城的守将或许会因神木县的投降而心生动摇,但也可能拼死抵抗。” 张献忠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若他们投降,自然是好事,可收编整顿;若负隅顽抗,就以雷霆之势将其攻克。”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考虑周全,末将定当全力执行。只是,攻克之后,如何安抚百姓、恢复城中秩序,也是当务之急。”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你提醒得对。战后要尽快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让他们能安居乐业。” 李定国应声道:“末将明白。如此一来,百姓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也有利于我们后续的统治。” 张献忠望着传令兵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对李定国说道:“定国,我们此次征战,定要还百姓一个太平!” 李定国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追随大帅,保一方安宁!” 神木县传令兵刚走不久,夜色似乎又深沉了几分。就在这时,章孟估的传令兵也快马加鞭地赶来了。他飞身下马,一路小跑至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抱拳禀报:“禀报大帅,清涧县县令主动投降,章将军已经将官军上下全部看押起来,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地对传令兵说道:“非罪大恶极的可以酌情收编,罪大恶极的全部处死!” 李定国在一旁微微皱眉,说道:“大帅,如此一来,我们兵力得以补充,只是这收编之事还需谨慎。”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定国所言有理,收编之后需加强训练和管教,不可让其扰乱军纪。” 李定国点头应道:“末将明白,定会协助章将军做好此事。”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传令兵,问道:“清涧县内百姓如今情况如何?” 传令兵连忙回答:“回大帅,百姓们听闻官军投降,皆欢呼雀跃。” 张献忠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甚好,让章将军安抚好百姓,不可惊扰。” 传令兵拱手道:“是,末将这就去传达大帅指令!”说罢,起身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张献忠望着传令兵远去的方向,转头对李定国说道:“定国,如今两县已降,剩下那座县城想必也有所动摇。” 李定国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我们可派人前去劝降,或能不战而胜。”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嗯,此计可行。你觉得派何人前去较为妥当?” 李定国略作思考,回答道:“末将认为可派能言善辩之士,带上丰厚条件,许以好处,或许能成。” 过了许久,夜已深,万籁俱寂,唯有营地中的篝火在风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张献忠和李定国才等来探马,那探马一路疾驰,气喘吁吁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禀报:“禀报大帅,府谷县完全没有投降的意思,孙可望孙将军带人前去攻城,府谷县县令居然亲自带人拼杀,目前孙将军已经带兵后退 50 里安营扎寨,等明天天亮后攻城,看您有什么指示。” 张献忠眉头紧锁,目光转向李定国,问道:“定国,你有什么想法?” 李定国双手抱胸,沉思片刻,说道:“府谷县令要么是对大明的死忠,要么就是罪大恶极,害怕被您处以极刑。” 就在这时,影卫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葭州大约半小时前从 8000 兵马正往府谷县前进。” 张献忠神色一凛,沉声道:“知道了,继续跟踪汇报。” 李定国听闻,神色严峻,说道:“大帅,这葭州的援兵来得倒是迅速。若他们与府谷县守军会合,明日攻城怕是会有一番苦战。” 张献忠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无妨,即便他们会合,我军也有胜算。但需重新部署一番。” 李定国凑上前去,说道:“大帅,末将以为,我们可以前后夹击,先派一支奇兵绕至援兵后方,待前军冲杀后,再从后方掩杀,敌人必败无疑。”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此计可行,但要你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我们现在有宿卫营加上你的警卫队共 7000 人马,我给你 3000 人,你负责从后面掩杀,而我则去和孙可望汇合,明天早上 李定国拱手道:“末将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看着李定国带着兵马绕道去官军后面,张献忠也带着人前去和孙可望汇合。一路上,马蹄声急,扬起阵阵尘土。 看到张献忠到来,孙可望、陈情令、孙礼赶紧迎着张献忠入营。 张献忠翻身下马,神色严峻,说道:“官军一支 8000 人援兵正往府谷县赶来,预计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时间会赶到我们后面。” “孙可望,你带领一半兵马时刻注意府谷县,如果府谷县出兵,你则趁他们来不及关城门,拿下府谷县。” “陈情令,你带 1000 兵马到营寨后面右边草丛埋伏。” 孙礼,你带 1000 兵马到营寨后面左边树林埋伏。” “切记不可暴露,等到中军与官军冲杀时你们两从两边杀出。”说罢,张献忠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 孙可望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陈情令和孙礼也齐声回道:“定不辱使命!” 结果真如张献忠预料一般,两个时辰刚过,官军在一名指挥使的带领下往营寨后方冲锋。 张献忠身披战甲,手持长刀,毫无惧色,大声喝道:“将士们,随我冲锋!”带着剩下的两千兵马对官军发起反冲锋。他骑着马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官兵看到他威风凛凛的模样,都自动避开。 就在这时,左右两边孙礼和陈情令带着伏兵对着官兵就是一阵冲杀。官兵顿时慌乱不堪,阵型大乱,掉头就往回跑。 李定国这时正好赶到,他挥舞着长枪,大声喊道:“杀!”对着官军也是一阵冲杀,官军丢盔弃甲,纷纷跪地投降。 而另一边,府谷县令看到援军到来,带着兵马就要冲击营寨。 李定国忽然冲杀出来,犹如神兵天降。县令带出来的兵马看到这么多人,顿时吓得胆战心惊,有的逃跑的逃跑,有的投降的投降。 而李定国目光一凛,手起刀落,直接一刀带走县令脑袋,顺势拿下府谷县。 战后,张献忠站在府谷县城头,望着远方,心中满是感慨。孙可望、陈情令、孙礼和李定国等人纷纷来到他身边。 孙可望说道:“大帅,此次大获全胜,全赖大帅英明指挥!” 张献忠微微一笑,说道:“皆是众将士用命,才有此胜果。但不可掉以轻心,还需巩固城防,以防敌军反扑。” 众人齐声应道:“是!” 官军指挥使廖晋中趁乱逃离,一身血污、蓬头垢面地回到葭州。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巡抚王新辉的府邸,还未站稳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惊恐与懊悔禀报:“大人,我率领大军刚抵达府谷县附近,就被反王贼张献忠埋伏,全军覆没,望大人早做准备!” 巡抚王新辉原本正坐在案前处理公务,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得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笔也掉落地上。 他瞪大双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个废物!葭州本来还有两万兵马,现在被消灭了差不多一半!你如何对得起朝廷的信任,如何对得起这一方百姓!” 王新辉气得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愤怒与绝望。他深知此次损失惨重,葭州的局势将变得极为危急。 廖晋中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没想到会中了埋伏。那反贼实在狡诈,小的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害怕被巡抚严惩。 王新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此刻杀了廖晋中也无济于事,且葭州如今没有其他可用的武将。 他缓缓坐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平和地说道:“廖晋中,这次先饶了你,让你戴罪立功,你先稍作休息,然后去安排城防。”但他的眼神中仍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无奈。 廖晋中连忙说道:“大人,我有罪,我实在无颜休息。我现在就亲自安排城防,请大人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要守住葭州!”说着,他站起身来,脚步还有些踉跄,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想要将功赎罪。 王新辉微微点头,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晋中。但愿你能戴罪立功,守住这葭州。若有差池,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和对未来的不安。 廖晋中赶忙拱手行礼,转身匆匆离去。王新辉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这葭州如今四面都被反贼围住,咱们只能做好防御,等待援兵。可这援兵何时能到啊……” 张献忠等人在大获全胜之后,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满身的征尘,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府谷县。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目光坚定而又充满自信。李定国、孙可望等人紧跟其后,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进入县城,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张献忠翻身下马,微笑着向百姓们挥手致意,心中满是欣慰:能为百姓带来安宁,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李定国走上前来,兴奋地说道:“大帅,此次大捷,定能让敌军闻风丧胆!” 张献忠微微点头,心中想着:这一仗虽胜,但前路依旧艰难,切不可掉以轻心。嘴上说道:“这只是个开始,我们要让更多的地方摆脱敌军的压迫。” 孙可望也凑过来,说道:“大帅,如今府谷县已在我们手中,接下来当如何部署?” 张献忠沉思片刻,心中快速盘算着:眼下局势尚不稳定,需谨慎行事。说道:“先安抚百姓,整顿兵马,加强城防。同时,派出探子,打探敌军的动向。” 众人齐声应道:“是!” 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将军们为百姓除了大害,老朽代表全县百姓,感谢诸位的大恩大德!” 张献忠连忙扶起老者,心中感慨万千:百姓如此信任,定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说道:“老人家,这是我们应做之事。今后,定会让大家过上太平日子。” 老者眼中含泪,说道:“有将军们在,我们就有了盼头。” 张献忠吩咐手下给百姓们分发粮食和衣物,看到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第20章 大帅的铁血与温柔 在县衙内,张献忠等人围坐在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孙礼说道:“大帅,葭州的敌军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早做准备。”孙礼眉头紧皱,双手紧握,神色中满是忧虑。 陈情令接着说:“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情令猛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孙可望急忙说道:“府谷县刚拿下,至少要一两日时间安定民心,不然大军前脚刚离开府谷县,后脚可能就会出现动乱,我们要把这些可能出现动乱的源头处理干净才好出兵。” 孙可望边说边来回踱步,神情焦急而又严肃。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道:“孙将军说得有道理,就按照孙将军说的去做。” “另外派人跟刘文秀、章孟估说一声,让他们不管用什么手段,尽快处理清涧县、神木县可能出现的动乱。” 说到最后,张献忠面带狠色,拳头重重地砸在桌上。 李定国此时也开口道:“大帅,那我们在安定民心的同时,是否也要加强城中的防御工事,以防敌军突袭?” 张献忠回应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此事也要抓紧安排。” 孙可望接着补充道:“还要筹备粮草,确保物资充足。”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紧张而又严肃。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后,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好生处理,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不能再拖延时间,给葭州官军喘息的机会!”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后堂,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想要睡觉。他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脑子里像是着了魔一般,忍不住浮现出俆依轩那娇美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嘴里嘟囔着:“这该死的,怎么就挥之不去了。那徐依轩的一颦一笑,如同刻在我心头一般。她的温柔话语,她的含情双眸,都让我心醉神迷。” 尝过肉味的人,的确就没办法不去想,那种滋味如同魔咒萦绕心头。 第二天起来,张献忠只觉得头昏脑胀,双眼布满血丝。众将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关心起来。 孙礼走上前,一脸担忧地问道:“大帅,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张献忠连忙摆摆手,强打精神说道:“只是昨晚没睡好,不碍事。”可他心里却在想:“我怎能跟你们说,我满脑子都是徐依轩,想她想得无法入睡。” 李定国也凑过来,说道:“大帅,您可别硬撑着,要是身体有恙,得赶紧找郎中瞧瞧。” 张献忠瞪了他一眼,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心里却暗自叫苦:“你们哪里知道我这是相思之苦,徐依轩啊徐依轩,你可把我折磨惨了。” 孙可望在一旁小声嘀咕:“看大帅这样子,可不像是单纯没睡好。” 张献忠听到这话,脸色一沉,说道:“都别瞎猜,赶紧去忙正事。”心里却乱糟糟的:“我这心思,可不能让你们知晓,尤其是关于徐依轩,这是我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张献忠实在是心痒得难耐,想到俆依轩那妖娆的身姿,心中犹如有万千只蚂蚁在爬。 他直接道:“府谷县就交给你们,我去神木县、清涧县、吴堡县看一下那边工作进展的怎么样。”说罢,便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众人目送张献忠离开,周铁蛋、陈情令带着宿卫营护卫在其左右。 他们先去了神木县,张献忠一到,便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神木县的治安、民生以及降兵的情况。 刘文秀见到张献忠,连忙快步上前,恭敬地抱拳行礼,说道:“大帅,神木县这边治安状况良好,百姓们安居乐业,降兵也都安分守己,经过一番安抚和整编,已能为我们所用。民生方面,物资供应充足,市场交易有序,一切都挺好的。”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街道,见百姓们神色平和,这才放心,说道:“不错,刘文秀,你做得很好,切不可掉以轻心,要继续保持。” 张献忠见神木县一切都安定,旋即马不停蹄地前往清涧县。 刚到清涧县,张献忠就看到有人在街头闹事,人群熙熙攘攘,叫骂声不绝于耳。 他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这是什么情况?” 章孟估听到张献忠的怒喝,急匆匆地跑过来,额头上布满汗珠,低头说道:“大帅,这些百姓因为田地被征为公有土地,在闹事。末将已经多次跟他们解释,可他们就是不听。” 张献忠脸色阴沉,质问道:“你没跟他们说今后都不收赋税吗,而且土地租给他们的租金还那么低?” 章孟估一脸无奈,苦着脸说道:“大帅,末将都跟他们说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但他们都认死理,死活都要来闹,认为土地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凭什么我们说收回就收回。” 张献忠也是一阵脑疼,双手抱胸,在原地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现在我们准备攻打葭州,如果后方不稳定,到时候会出问题。乱世当用重典,一会你把闹事的都拉去打板子,再关到监狱去,如果再闹事,就拉去劳改,或者直接杀了。” 章孟估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是,大帅,小的这就去办。” 张献忠又说道:“我希望你三天内能让清涧县不再起乱子,如果搞不定,我可以换人。” 章孟估忙道:“请大帅放心,三天内绝对平定所有乱子。若做不到,任凭大帅处置。” 张献忠说道:“好,清涧县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说罢,便转身离开,前往吴堡县。 到了吴堡县,张献忠先是询问潘独鳌和赵谦吴堡县事务处理的怎么样。 潘独鳌见到张献忠,赶忙上前,详细地说道:“大帅,吴堡县这边一切正常。治安方面,加强了巡逻,没有出现任何违法乱纪之事。民生方面,新的灌溉工程已经启动,农田灌溉得到保障,粮食产量有望增加。土地已经全部收归公有,百姓也各自都租借土地了。” 张献忠微微颔首,问道:“赵谦,你这边呢?” 赵谦连忙说道:“大帅,商业方面,与周边地区的贸易往来日益频繁,市场繁荣。教育方面,新开办了几所学堂,孩子们都能读书识字。” 在潘独鳌确定吴堡县一切正常后,张献忠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后堂找俆依轩。 看到俆依轩正在刺绣,张献忠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直接从后面抱住她,靠近俆依轩的脖子狠狠吸了一口气,闻着那令他陶醉的荷尔蒙气息。 而怀中的可人儿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差点掉落。回头看到是张献忠,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马上都是红晕。 张献忠说了一句:“小轩。”就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怀中可人儿马上说道:“大帅,你先放我下来,天还没黑,等天黑了我都依你。” 张献忠哪里能等,喘着粗气说道:“我想你了。” 怀中人儿顿时也不挣扎,把头埋在张献忠胸口。 张献忠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他喘着粗气,对着那樱桃小口就吻了上去,同时手也不停着,一边摸索一边褪下俆依轩的衣衫。没多久,俆依轩那如玉般的肌肤就光溜溜地呈现在张献忠面前。 一声嘤铃声响起后,屋内都是靡靡之音,许久过后才逐渐平息。 就这样,张献忠在吴堡县待了三天。期间白天和潘独鳌赵谦处理政务,也在这期间发现赵谦挺有能力的,觉得以后可以重用。 每日清晨,张献忠总是精神抖擞地与潘独鳌、赵谦在书房相聚。潘独鳌会条理清晰地汇报各项事务的进展,而赵谦则总能提出独到且切实可行的见解。 “大帅,关于官员不足,除了招募读书人,我们还需要培养自己的体系。”赵谦微微躬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献忠。 张献忠双手抱胸,微微点头,说道:“嗯,想法不错,继续说。” 赵谦得到鼓励,更加自信地阐述:“我们可以开办学院,招募一些已经有知识底蕴的读书人就读,可以让他们学习政务,方便治理地方、学习算学,方便统计数据。”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拍了拍赵谦的肩膀:“不错,有远见。你先把想法都写下来,待大军拿下葭州后,再一起议一议。!” 而到了晚上,张献忠则迫不及待地回到房中与俆依轩共度春宵。 当夜幕降临,张献忠匆匆走进房间,一把将俆依轩揽入怀中。俆依轩娇嗔地轻捶他的胸膛,说道:“大帅,您这般着急,也不怜惜妾身。” 张献忠坏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小宝贝,我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说着,便吻上了她的脖颈。 俆依轩嘤咛一声,双颊绯红,双手环住张献忠的脖子。 张献忠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随即压了上去。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一番云雨过后,张献忠满足地拥着俆依轩,说道:“依轩,你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俆依轩娇柔地靠在他怀里,说道:“大帅,只要您欢喜,妾身愿意一直陪伴着您。” 这三天,张献忠在政务与温柔乡中来回穿梭,过得充实而满足。期间影卫回来禀报,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已经平稳。 第21章 围攻葭州 隔天清晨,张献忠在俆依轩的精心伺候下起床。 “小轩,今日我就要率军出征,又得好些时日见不着你啦。”张献忠牢牢握住俆依轩饱满圆润的地方,目光里盈满了不舍之意。 俆依轩温柔地为张献忠整理衣衫,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大帅,我着实不舍您走,您在外领军,务必要照顾好自身。” 张献忠轻轻地将俆依轩揽入怀中,在她额头轻吻一下,说道:“放心吧,等我得胜归来。”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决然扭头,迈着大步离开。 俆依轩伸出手,试图叫住张献忠,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痴痴地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来到大厅,看到周铁蛋、陈情令、潘独鳌三人已等候在此,张献忠大声喊道:“周铁蛋、陈情令、潘独鳌!” 三人立刻上前,齐声应道:“大帅!” 张献忠目光炯炯,严肃地说道:“我命你们随我先一步前往葭州。” “另外,速速派人前去通知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让他们带兵明早与我们在葭州汇合。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大帅!”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周铁蛋拍着胸脯保证:“大帅放心,俺一定跟紧您,刀山火海都不怕!” 陈情令拱手道:“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潘独鳌也说道:“末将必全力以赴,助大帅旗开得胜!” 张献忠大手一挥:“出发!” 一路上,众人快马加鞭。 “大帅,这葭州城易守难攻,咱们此番怕是一场硬仗啊。”周铁蛋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献忠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铁蛋,打仗哪有容易的?咱们只要谋划得当,将士们齐心,就没有攻不下的城!” 周铁蛋用力地点点头,“大帅说得是,俺跟着您,啥都不怕!” 陈情令也接话道:“大帅,咱们得做好充分准备,不能轻敌。” 张献忠应道:“那是自然,此次务必拿下葭州。” 抵达葭州城外已经是傍晚,残阳如血,将天际染得一片通红。 巡抚王新辉正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此时,这可如何是好?” 廖晋中站起身来,稍作思索,拱手回道:“大人莫急,末将愿率一队精兵出城迎敌,探探虚实。” 王新辉摇摇头,神色焦虑地说:“不可鲁莽行事,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我们需从长计议。” 而张献忠担心葭州官军趁他们立足未稳,前来袭营,翻身下马后,双目凌厉地扫视着四周,大声喝道:“立刻安营扎寨,动作都给我麻利点!” 士兵们闻声而动,迅速忙碌起来。张献忠亲自指挥着众人,脚步匆忙而坚定。 “这边的营帐再往左边挪一些!”张献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着位置,“还有那边,多安排几个了望哨!” 周铁蛋扛着木材,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这防御工事咋弄啊?” 张献忠皱了皱眉,回道:“在营地四周深挖壕沟,设置拒马桩,营帐之间也要用栅栏隔开。” 陈情令也快步走来,拱手道:“大帅,末将觉得还应该多安排些弓箭手,以防敌军夜袭。” 张献忠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潘独鳌则带着一队士兵,在营地周围巡逻,他神色严肃,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一番忙碌后,也不见官军袭扰,张献忠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现在只带了 5000 宿卫营。 第二天,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赶来。张献忠得知消息,大步走出营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张献忠笑着说道,迎上前去。” 刘文秀赶忙上前,抱拳行礼:“大帅,我等幸不辱命,按时抵达。” 孙可望也说道:“大帅,一路上兄弟们可都憋着一股劲,就等着攻打葭州呢!” 章孟估跟着应和:“是啊,大帅,咱们定要一举拿下这葭州城!” 张献忠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好!有这股士气就好!但打仗不能光靠勇,还得靠谋。走,咱们进营帐商量对策。” 待众人安顿好,张献忠便召集众将开会。营帐内,烛光摇曳,将领们围坐在一起,气氛严肃而紧张。 张献忠坐在首位,双手撑在桌上,目光如炬,沉声道:“诸位,如今大军已聚,葭州城就在眼前,今日召集大家,便是要商讨出攻打葭州的良策。” 潘独鳌率先起身,抱拳行礼,说道:“大帅,末将以为,葭州城防坚固,敌军众多。我们可主攻一门,集中优势兵力,以雷霆之势突破,同时佯攻其他三门,分散敌军兵力。”说罢,他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孙可望听了,眉头紧皱,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潘将军此计不妥。主攻一门,敌军定会拼死抵抗,我军伤亡必然惨重。不如分兵四路,同时进攻,让敌军顾此失彼,难以应对。” 章孟估也坐不住了,急切地说道:“孙将军,分兵四路虽能让敌军难以兼顾,但我军兵力分散,若敌军集中兵力防守一处,我们很难突破。末将认为,可先派小股部队频繁骚扰四门,待敌军疲惫不堪,再寻机主攻。” 刘文秀则轻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末将有一计,这一计我称之为攻心计,我们让射手把葭州被围困的信息射进城里,再跟他们说投降免死,这样他们虽说不至于投降,但也能让他们军心不稳,兴许有人还真能投降。”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张献忠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看法,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咱们明天先佯攻三门,主攻东门。明天如若不能攻下城门,再决定如何作战。”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张献忠便早早起身,双手叉腰,大声吩咐道:“来人,埋锅造饭,准备攻城!”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起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在清冷的晨风中缓缓飘散。 这时,副将周铁蛋快步走到张献忠身边,拱手说道:“将军,将士们士气高昂,定能一举破城!” 张献忠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此次攻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饭毕,张献忠翻身上马,高举佩剑,大声吼道:“众将士听令,依昨日之计,李定国主攻东门,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佯攻三门,给我冲!” 一时间,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天。 主攻部队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上城墙。此时,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扬起漫天的沙尘,让人睁不开眼。士兵们奋勇攀爬,与城上的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周铁蛋挥舞着大刀,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口中大声呼喊着,“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拿下这座城!”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杀!”陈情令身先士卒,带着一队士兵冲向城门,“撞开城门,冲进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暗暗发誓:“不成功便成仁!” 城墙上的敌军不断射箭、扔石头,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 “小心!”李定国一把推开身旁的士兵,自己却被一块石头砸中肩膀,他咬着牙喊道,“不要退缩,继续进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战死,也不能后退半步!” 张献忠挥舞着佩剑,亲自督战,大声吼道:“给我杀!谁若退缩,军法处置!”他心急如焚,想着:“必须尽快攻破城门,减少伤亡。” 士兵们抬着巨大的攻城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城墙上的热油滚滚而下,烫得不少士兵惨叫连连,但他们依然毫不畏惧,前赴后继。 城楼上,王新辉巡抚神色紧张,来回踱步,大声吼道:“给我守住!谁若后退,格杀勿论!” 廖晋中指挥使则亲自指挥士兵放箭、投石,“不要让敌军靠近城门!”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依然充满了威严。 “放箭!”城楼上的敌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 “盾牌手,掩护!”张献忠大声指挥着。 一些士兵在攀爬云梯时,被敌军的长枪刺中,惨叫着跌落下来,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地继续跟上。 “一定要攻进去!”每个士兵的心中都燃烧着这样的信念。 然而,战况激烈异常,打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城门就差一点被攻破,可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中,天地间一片昏暗,仿佛末日来临。 眼见雨越下越大,又不见张献忠下达撤退命令,潘独鳌只好跟张献忠说:“大帅雨太大了,不利于攻城,不然会大大增加伤亡” “撤!”张献忠无奈地吼道,满心不甘 。 而另一边的葭州城内,王新辉和廖晋中也在讨论着今天的战事。 “这张献忠来势汹汹,差点就被他攻破城门了。”廖晋中心有余悸地说道。 王新辉面色阴沉,说道:“哼,好在天公作美,让他们不得不撤兵。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得加强城防。” 廖晋中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已加派了人手,定不会让敌军轻易得逞。” 王新辉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此次张献忠攻势如此凶猛,咱们虽侥幸守住,可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 廖晋中一脸严肃,回应道:“大人,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要确保粮草充足,以防敌军长期围城。” 一旁的副将李猛说道:“大人,咱们还得加强巡逻,以防敌军趁夜偷袭。” 王新辉微微点头,说道:“李猛所言极是。廖晋中,你速速安排人手,增加巡逻班次,不得有丝毫疏忽。” 廖晋中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王新辉继续说道:“另外,通知城中百姓,协助守城,凡有贡献者,战后重重有赏。” 廖晋中说道:“大人,百姓们未必愿意冒险相助啊。” 王新辉目光坚定,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们城破之后的惨状,相信会有人挺身而出的。” 这时,校尉张昊进言道:“大人,咱们是否可以向周边城池求援?” 王新辉沉思片刻,说道:“可以一试,但路途遥远,援兵能否及时赶到,尚未可知。咱们还是要先依靠自身力量坚守。” 廖晋中说道:“大人放心,末将等定当拼死守护城池,绝不让张献忠得逞。” 王新辉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都下去准备吧。”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纷纷退下,各自忙碌去了。 回到营寨,众人皆是一脸的愤懑。 “这该死的天气,就差一点啊!”周铁蛋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地捶着地,“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拿下城门了。” 陈情令也是眉头紧皱,说道:“大帅,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重新想办法。” 潘独鳌来回踱步,焦急地说:“这雨不知要下多久,若是耽搁久了,对咱们极为不利。” 张献忠坐在营帐中,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也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先按照之前刘文秀的提议,让射手把葭州被围困的信息射进城里,再跟他们说投降免死。” 第22章 帮助高迎祥抵御官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惊雷般由远及近,一名信使风风火火地疾驰而来。那马还未完全站稳,信使便如鹞子翻身般利落地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高呼:“报,大帅,徐以显徐大人命属下带来一封急报还有一份文书。” 张献忠神色一凛,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伸手接过,沉声道:“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 信使抹了一把额头豆大的汗水,气息急促地应道:“谢大帅!”随后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退了下去。 张献忠迫不及待地打开急报,目光如闪电般飞速扫过,只见上面写道:“大帅,高迎祥在耀州被官军打得丢盔弃甲,三原县、同官县,已被官军势如破竹地收复,耀州就剩下州府和醍泉县,高迎祥在耀州州府重新聚集十余万人,拼死抵御官军,他想以邠州一洲之地换取大帅的帮助。” 张献忠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将急报递给身旁的李定国,语气沉重地说道:“诸位,都轮番看看,此事你们有何高见?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接着拿起文书,认真翻阅起来,脸色愈发凝重,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原来文书中主要是徐以显所讲,绥德一切良好,只是王进启汇报的武器工坊进度缓慢,主要是打造枪炮的主要材料,合金钢材一直无法制造出来。 明明有精湛的技术,却被艰难的工艺给无情地难住了,张献忠无奈地将文书放下,随即看向众人,目光中透着严肃:“都看完了,说说你们的想法” 李定国率先说道:“大帅,此事需从长计议。高迎祥虽势弱,但官军实力亦不可小觑,犹如猛虎在侧。” 说着,李定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刘文秀微微皱眉,附和道:“李将军所言极是,这邠州之地虽诱人,可一旦卷入,怕是难以脱身,犹如陷入泥潭之中。” 他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 孙可望则大手一挥,高声道:“怕什么!咱们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正可借此机会扩充势力,一展宏图。” 孙可望双目圆睁,显得信心满满。 章孟估摇了摇头,说道:“孙将军莫要冲动。战争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还需考虑后续可能面临的种种困境。” 章孟估表情凝重,语气沉稳。 潘独鳌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可以相助高迎祥。如今官军势大,若高迎祥被彻底击败,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我们。不如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官军。” 潘独鳌目光坚定,双手抱在胸前。 周铁蛋挠了挠头,憨态可掬地说道:“俺觉得这事儿太复杂,俺也说不好。但俺听大帅的!” 周铁蛋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陈情令清了清嗓子,说道:“依我看,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查一番,了解清楚双方的真实情况,再做决定。” 陈情令表情认真,目光专注。 龚济民紧接着说:“我觉得潘大人说得有理,我们可以相助高迎祥,但不能正面跟官军为敌,依托邠州各个城池、和山林土地步步阻挡官军,这样我们的根据地就可以不用直面官军的威胁。” 龚济民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钱勇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可若是官军直接放弃高迎祥,直扑我军,可如何是好?” 钱勇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孙礼摆了摆手:“这倒不必过于担心,高迎祥势大,官军围剿了那么久,不可能放弃。” 孙礼显得较为淡定。 李福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李福表情严肃,语气坚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张献忠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深邃,时而微微眯起,时而睁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张献忠,整个营帐内一片寂静,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良久,张献忠终于打破了沉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诸位所言,皆有其理。但此事关乎我军存亡兴衰,不可轻率。”他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经过我深思熟虑,派人告诉高迎祥,可以相助于他。但我们不能因为他而直面官军,只能从后面袭扰。若是情况允许,我会派军队进入邠州。”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李定国微微点头,说道:“大帅此计,可保我军进退有度。” 李定国双手抱拳道。 刘文秀紧接着道:“只是这袭扰之法,还需精心谋划,以免被官军反制。” 刘文秀表情严肃,若有所思。 孙可望急切地说:“大帅,那派谁去传话为好?” 孙可望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等待着答案。 张献忠略作思考,说道:“让赵猛去吧,此人机敏,能言善辩。” 张献忠目光中透着信任。 孙礼担忧地说:“那万一高迎祥不同意咱们的条件呢?” 孙礼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张献忠双手握拳,沉声道:“若他不同意,那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先观望局势。” 张献忠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周铁蛋拍着胸脯道:“大帅放心,俺们都听您的!” 周铁蛋一脸坚定,声音洪亮。 张献忠看向众人,严肃地说:“此事关乎重大,诸位务必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声音整齐而响亮。 随后,张献忠叫来赵猛,仔细叮嘱一番。赵猛领命而去,快马加鞭朝着高迎祥所在之地奔去。 张献忠站在营帐外,望着赵猛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决策能够为己方带来转机。 而高迎祥这边收到张献忠的信后,立马召集了最亲近的顾君恩和李自成前来商谈。 高迎祥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神色焦虑地说道:“张献忠来信了,他说可以相助咱们,但不会正面与官军交锋,只会从后方袭扰,如果咱们同意,他就会派大军进驻邠州,从后方袭扰官军。你们怎么看?” 高迎祥边说边停下脚步,目光急切地看向二人。 顾君恩坐在一旁,手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如今咱们的局势确实危急。张献忠肯相助已是难得,虽说不是全力支持,但后方的袭扰也能给官军造成一定的压力。” 顾君恩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凝重。 李自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可这远远不够!杨鹤来势汹汹,咱们若没有更强有力的支援,怕是难以抵挡。” 李自成满脸怒容,双目圆睁。 高迎祥停下脚步,目光急切地看向二人:“那依你们之见,该如何是好?” 高迎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 顾君恩微微摇头,叹气道:“大帅,想让张献忠全力拖住官军是不可能的。” 顾君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自成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张献忠那家伙,心思难测,未必会真心相助。” 李自成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和怀疑。 高迎祥愁容满面,重重地坐了下来:“唉,如今这局面,真是进退两难,咱们现在打不过官军。” 高迎祥双手抱头,显得十分沮丧。 顾君恩眼睛一转,说道:“我有一计,或许能让官军把注意力转移到张献忠那边,咱们可以同意张献忠意思,还给他十万石粮食。” 顾君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自成皱着眉头,质疑道:“咱们粮食虽然充足,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何要给他。” 李自成一脸不解。 顾君恩成竹在胸地说道:“咱们等他入驻邠州,大摇大摆地派人给他送过去,张献忠想得到粮食,但杨鹤更想得到。” 顾君恩抚着胡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高迎祥下定决心道:“就这么办,马上安排使者前往张献忠处。” 过了几日,赵猛终于归来。他一脸疲惫,眼中布满血丝,见到张献忠便急忙说道:“大帅,高迎祥同意了咱们的条件!” 张献忠心中一喜,说道:“好!立刻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行动。” 营帐内再次热闹起来,众人围绕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张献忠看着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心中已有了定夺。他猛地一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莫要再争了。为了能顺利攻下葭州,本帅决定放弃从葭州调兵的想法。”张献忠目光坚定,声音沉稳有力。 他转身对着身旁的传令兵说道:“速速派人通知秦虎、艾能奇将第二军团三个营一个警卫队分为两个军团,前往邠州就地扩编。” “秦虎为第二军团团长,赵大牛为副将。” “艾能奇为第三军团团长,张大受为副将。” “以袭扰为主,抵御官军,不得有误!” “让徐以显、汪兆龄准备好各种军需物资运往邠州交给秦虎和艾能奇。” 另外告诉白文选让他负责绥德防务,四营五千兵马和葭州三千城防军都交给他,王昌平为副将,定要守住绥德,不容有失!” 传令兵抱拳应道:“是,大帅!”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张献忠双手背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继续说道:“钱勇、孙礼、李福你们三个去邠州协助秦虎。” 钱勇拍着胸脯大声道:“大帅,我们晓得,定不会让您失望!” 钱勇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孙礼也拱手道:“末将明白,定会把新兵带好,打退官军。” 孙礼表情严肃,郑重其事。 李福一脸严肃,郑重说道:“请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李福的目光中透着坚定。 “潘独鳌你从葭州其他县收集尽量多的粮草物资,武器装备运到邠州交给秦虎、艾能奇” 说罢众将纷纷领命退下,营帐中只剩下张献忠一人,他望着葭州地图,眉头紧锁,考虑如何快速拿下葭州。 第23章 葭州大胜 张献忠正聚精会神地思索着进攻葭州的良策,忽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奔进营帐禀报:“大帅,外面有一人趁着夜色摸到我军营寨的外围,自称是葭州指挥使,说是要向大帅投诚。”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稍作思忖后说道:“让他进来。” 士兵恭敬地应了一声“是”,随即迅速退下。 不多时,指挥使便快步走进营帐,他全身穿着夜行衣,神色略显慌张。 见到张献忠,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说道:“末将廖晋中参见大帅!” 张献忠微微抬手,说道:“起来吧。” 廖晋中起身后,低头恭顺地站好。 张献忠目光灼灼,紧盯着他问道:“听闻将军要归降于我?” 廖晋中连忙拱手,一脸谄媚地说道:“正是,大帅您雄韬伟略,麾下兵强马壮。我廖晋中虽才能有限,但也心怀壮志,渴望建功立业。希望在您英明神武的带领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宏伟事业。” 张献忠听后,心花怒放,嘴角上扬,说道:“那你可有何妙法助我迅速拿下葭州?” 廖晋中向前跨出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我在城中尚有三千多嫡系部队,只待天晴之后,您重新组织兵力攻打东城,吸引巡抚王新辉的注意力,我会安排人手打开西门,届时,葭州自然就会成为大帅您的囊中物。” 张献忠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大笑道:“好,晋中你真是我的福将!” 廖晋中接着说道:“我得先回去,不然出来久了,王新辉定会心生疑虑。” 张献忠挥挥手,说道:“好,你先回去,待我军攻城时你切记要速速打开城门。” 廖晋中退去后,张献忠召集来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众人围坐在一起,张献忠将廖晋中的话详细复述了一遍。 李定国率先发言:“大帅,此事恐怕有诈,不可轻易相信。” 刘文秀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大帅,这廖晋中突然来降,其中或许暗藏阴谋。” 孙可望却摇摇头说:“我看未必,也许这是我们的一个绝佳机会,即便他是诈降,只要我们大军不盲目地一窝蜂涌入城内,假降也能变为真降。” 章孟估沉思片刻后说道:“孙将军所言有理,但还是要谨慎行事。” 周铁蛋挠挠头,一脸憨厚地说道:“俺也觉得可行。” 陈情令说道:“大帅,不如我们先发起攻城,再在城外部署一支兵马作为接应。” 龚济民则说:“陈将军的计策甚妙,如此一来,即便有损失也不会太大,而我们则能够趁机拿下葭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议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虽有风险,但机遇难得。我们必须谨慎应对,做好周全的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等待张献忠的进一步指示。 张献忠接着说道:“李定国,你率领一队精锐之师,在攻城时佯装攻打东城,务必将王新辉的主力吸引过去。” “刘文秀,你带领部分兵马在城外接应,以防有变故,倘若东门防守空虚,你则配合定国攻陷城门。” “周铁蛋,你带领一队人马进攻西门,待城门一开,迅速冲进城内。” “孙可望、章孟估,你们带领一支人马在西城外策应。” “陈情令、龚济民,你们二人协助我指挥全局。”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而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攻城的相关事宜。 张献忠站在营帐外,遥望着葭州城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又过了几日,天终于放晴。张献忠一声令下,大军朝着葭州城浩浩荡荡地进发。 战场上硝烟滚滚,喊杀声震耳欲聋。李定国的部队在东城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成功吸引了王新辉的注意力。 而此时,在西门的周铁蛋也开始了攻城,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城门,心中满是期待。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之时,西门缓缓开启,周铁蛋兴奋地大喊:“兄弟们,冲啊!”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城中。 然而,面对如潮水般涌进的大军,官军竟然连反抗都没有,直接向后撤退,没多久周铁蛋的部队全部进入城内,可城门却被关闭了起来。 而城内喊杀声愈发急切,张献忠知晓周铁蛋肯定是中了埋伏。 见此情形,他连忙指挥孙可望、章孟估:“快,速速攻下西门!” 孙可望和章孟估赶忙指挥士兵攻城。 而东门的李定国见东门守城官军不多,便叫来刘文秀:“文秀,我观东门守城官军稀少,不如直接攻取东门,以减轻西门的压力。” 刘文秀目光扫视一圈城头,见其守军确实寥寥无几,应声道:“我这就安排人马攻城。” 在刘文秀这边增派更多的兵力后,东门守军开始溃败后退,没多久就被拿下城头。 李定国则率领大军冲进葭州,朝着西门奔去。 西门由于周铁蛋的队伍被围困,孙可望攻势异常猛烈,官军的防守顿时陷入疲态,没多久就被孙可望、章孟估攻上城头,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城楼,官军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孙可望看到不远处周铁蛋的队伍被包围在狭窄的街道,两头都被官军堵住,顾不上追赶逃兵,叫上章孟估赶紧前去支援周铁蛋。 而另一头,李定国和刘文秀也已经赶到周铁蛋这边,在狭窄的街道,两头都被官军严严实实地堵住。此刻,根本顾不上追赶那些四散奔逃的逃兵,心急如焚地叫上章孟估,火速前去支援周铁蛋。 而另一头,李定国和刘文秀也已经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周铁蛋这边。只见周铁蛋被众多官军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包围,形势万分危急。 二人二话不说,率领着身后的人马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周铁蛋看到援军犹如神兵天降,开心得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赶忙抖擞精神,指挥部队开始反攻。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激烈无比的战斗,在前后夹击的强大攻势之下,官军的心态彻底崩溃,纷纷丢盔弃甲,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巡抚王新辉,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着不许投降,一边疯狂地砍杀那些降卒,然而,即便他如此丧心病狂,也无法阻止士兵们如潮水般的投降。 直到张献忠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才停止了这疯狂的杀戮。 “四周皆是我的兵马,你已插翅难逃,你只要投降,或许我能饶你一命。”张献忠面带玩味,神色从容地说道。 “投降?你让我投降?真是荒谬至极,我是官你是匪,你让我向你投降?你配吗?哪怕你暂时取胜,反贼终究是反贼,迟早会被朝廷派遣大军剿灭。”王新辉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说完,不等张献忠回应,便毅然决然地挥刀自刎。 张献忠见王新辉已经自杀,随即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廖晋中,看了半天都没找到人,脸色阴沉,立刻下令:“给我搜!一定要把廖晋中找出来!”士兵们迅速在城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此时,城中的一处角落里,廖晋中正与几个亲信躲藏在一起。亲信焦急地说道:“将军,这下该如何是好?计划失败了!”廖晋中咬咬牙,恨恨地说:“没想到这张献忠如此小心谨慎,竟然还留了后手。” 另一边,张献忠的士兵们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有士兵发现了廖晋中等人的踪迹,立刻回禀。 张献忠带人迅速赶到,将廖晋中等人团团围住。廖晋中见此情形,知晓已无路可逃,只得跪地求饶:“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 张献忠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竟敢欺骗本帅!说,你到底有何阴谋?” 廖晋中瑟瑟发抖,说道:“大帅,我也是被逼无奈啊!王新辉那狗官欺压百姓,我本想借您之手除掉他,为自己谋个出路。可那王新辉以我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我一时糊涂啊!” 张献忠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帅会相信你的这番鬼话?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审讯!”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廖晋中等人带走。 经过一番审讯,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廖晋中确实有心归降,但王新辉察觉后,以其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廖晋中这才想出了这个半真半假的计策。 张献忠得知实情后,沉思片刻,说道:“念你尚有几分真心,暂且饶你不死。但你戴罪立功,若能将功补过,本帅自会论功行赏。” 廖晋中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大帅开恩!多谢大帅开恩!末将今后定当赴汤蹈火,为大帅效命!” 张献忠微微颔首,神色严肃:“起来吧,莫要再行此等鲁莽之事。” 廖晋中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张献忠目光扫过他,沉声道:“本帅给你机会将功赎罪,你可要好好把握。从今日起,你便跟随在本帅左右,戴罪立功。” 廖晋中忙不迭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随后,张献忠开始整顿城中事务。他派遣士兵安抚百姓,分发粮食和衣物,城中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第24章 墨家巨子 次日,天还未亮透,东方的天际只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鱼肚白。张献忠便早早地差人唤麾下文臣武将前来议事。不多时,众人便匆匆赶来,个个神色凝重,仿佛预感到有重要的使命即将降临。 他们一路小跑,衣袂飘飘,带起一阵微风。进入议事厅后,众人纷纷整理衣冠,恭敬地向张献忠行礼。 一番拜见后,张献忠神色严肃,那炯炯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郑重说道:“潘独鳌,如今葭州的民生、政务可都交付于你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你可知葭州百姓生活困苦,之前的官员贪污腐败,把这地方搞得乌烟瘴气。你务必要将各个衙门整顿得妥妥当当,后续会有官吏从绥德过来,你再从原来的大明降官中精心挑选出合适之人加以补充。” 潘独鳌赶忙拱手,一脸坚定地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必当全力以赴!哪怕遇到再多艰难险阻,末将也定会还葭州百姓一个清明盛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葭州的繁荣景象。 张献忠接着将目光转向赵谦,说道:“赵谦,这段时间你就暂且留在这儿帮衬着潘独鳌,不过你得把之前设想的学院给操持起来。” 他停下脚步,双手扶着桌案,身体微微前倾,“咱们不仅要让百姓吃饱穿暖,还要让他们有知识有文化,这样咱们的根基才能稳固。” 赵谦抱拳,声音洪亮地回道:“是,大帅!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哪怕不眠不休,也会把学院办得有声有色。”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热情。 张献忠又看向李定国,神情郑重且严肃地说道:“李定国,你从第一军中分出一半兵马给孙可望,再从降兵中仔细挑选进行补充,倘若人数不够,就就地招募。过几日随我一同前往邠州。邠州那地儿可不太平,不仅有官军入侵,更有匪患猖獗。” 李定国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大声应道:“末将领命!定当不负大帅重托!哪怕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他的拳头紧紧握着,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孙可望上前一步,声音朗朗地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末将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大帅的厚望!末将愿为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脸上充满了感激和忠诚。 张献忠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孙可望,你领第一军一半兵马,组建第四军团,由你担任团长,章孟估为副团长。此次任务艰巨,你们可要相互扶持,切不可掉以轻心。” 孙可望和章孟估齐声回道:“末将遵令,定当不辱使命!”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有力,回荡在议事厅中。 张献忠看向龚济民,说道:“龚济民,你暂时协助征兵之事。如今局势动荡,咱们需要更多的兵力来保卫家园,守护百姓。” 龚济民恭敬地低头说道:“末将明白,定当尽心竭力!哪怕踏破铁鞋,也会为咱们的队伍招募到优秀的兵将。” 见张献忠一一吩咐完众人,却没叫到自己,周铁蛋一下子着急了,赶忙出声,急切地喊道:“那我呢,那我呢。”他急得直跺脚,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张献忠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宿卫营营长,不护卫我的安全,你还想干嘛去?” 周铁蛋摸摸脑袋,憨憨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嘿嘿,末将一时心急,竟忘了职责所在。” 这时,陈情令畏畏缩缩地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我去接俆依轩姑娘过来。” 张献忠点点头,没说话,随即说道:“还有没有其他事,如果没有的话,都下去办事!” 众人纷纷拱手,齐声说道:“末将告退!”而后有序地退下。 待到众人都走后,张献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缓缓打开系统商城,满心期待能从中找到有助于生产铝合金钢材的宝贝。他先是目光急切地扫向武器商城里那些令人咋舌的昂贵武器装备,忍不住咂咂嘴,无奈地默默退出。 随后,他又满怀希冀地点开技术与知识的页面。这里琳琅满目的各种昂贵技术让他眼花缭乱,然而,就在他几乎要失望的时候,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铝合金的锻造方法。他兴奋得眼睛一亮,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直接用积分购买。 可等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看,瞬间傻眼了,那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和复杂图表,让他如坠云雾之中,“看不懂,真心看不懂。”他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双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张献忠就这样发呆了好久,直到被一声焦急的呼喊唤醒,“大帅,外面有一人自称是墨家这一代巨子求见大帅!” 张献忠猛地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说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黑色长衫,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女子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在下当代墨家巨子莫凡,这是小女墨芯琳,见过大帅。” 张献忠连忙起身,回礼道:“巨子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墨家巨子微微一笑,说道:“听闻大帅正在寻找锻造之法,我墨家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或许能助大帅一臂之力。” 张献忠一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激动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快快请坐,咱们详细聊聊。” “来人上茶。”张献忠对着外面喊道 不久下人端着茶水点心上来,张献忠端着茶水抿了一口,语气委婉地问道:“墨巨子,若您帮我锻造铝合金钢材,不知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莫凡捋了捋胡须,同样比较委婉地说明道:“大帅,实不相瞒,我墨家如今也渴望寻得一处安稳之所,能让墨家技艺得以传承和发扬。” “再者,小女墨芯琳天生丽质,知书达理,只是至今尚未觅得如意郎君。若大帅能娶了小女,我将带领全体墨家子弟相助大帅,共图大业。” 墨芯琳此时微微低垂着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之态更显动人。 张献忠闻言,稍微犹豫了片刻。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站在莫凡身旁的墨芯琳,刚好见到这娇羞的样子,差点就忍不住。 张献忠心中暗忖:“挺美的。”随即,他也委婉地应道:“莫巨子如此厚爱,张某岂有拒绝之理。若能得墨家相助,又能与令嫒喜结连理,实乃张某之幸。” 莫凡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那此事便这么定下了,大帅真是爽快之人。” 张献忠面带少许忧愁说道:“只是现在战事未停,不方便定下吉日,不若等战事稍作停息再做打算。” 莫凡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是我的疏忽,还请大帅见谅。” 张献忠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得到了一本锻造之法,只是我看不懂,不知老丈人是否感兴趣。” 莫凡顿时激动的叫出来:“给我,我看下。” 张献忠也不藏私,从怀里拿出系统给的锻造知识大全:“给,就是这个。” 莫凡激动的接过书本,这一看顿时着迷,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天黑,当莫凡回过神来,眼睛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整个大厅就剩他一人,顿时要多懵就有多懵。 还好这时一个下人看到莫凡已经不再看书,急忙说道:“大人,大帅和墨姑娘在偏殿。” 原来张献忠见莫凡看书入迷,便叫上墨芯琳前往偏殿探讨锻造之事。 说是探讨其实基本都是墨芯琳在讲述,张献忠不过是借着这个借口和墨芯琳联络感情。 莫凡走到门口看到两人只是闲聊,便走过去拱手道:“看书不小心入迷,还请大帅见谅” 张献忠笑着说道:“老丈人客气了,不知那本书您可入眼。” 莫凡拱手道:“能得此书,大帅需要锻造什么东西都不在话下。” “只是之前只是看了片面,要想发挥出此书的效果,尚且需要钻研些许时日。” “那就有劳老丈人了,现在天色不早,咱们先用餐吧。”张献忠说完就让人把饭菜端上来。 饭后,张献忠就让人安排他们去偏殿休息。 “爹,你怎么就把我许配给张献忠,来之前不是说先观察下,再决定要不要相助他吗?”墨芯琳娇羞地说道,她双手绞着衣角,脸上满是不解和嗔怪。 “芯琳,我们一路从西安过来,你看其他地方的百姓,和官府的作风,再跟葭州对比一下,葭州刚经历战争,却比其他地方祥和。”莫凡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女儿。 “是啊,这里当官确实比其他地方好多了。但你为何要将女儿嫁给张献忠,您也不过是第一次见他?”墨芯琳说道,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张献忠对平民百姓很友善,观其军队更是精良,武器装备一点都不比官军的差,倘若有我墨家机关术的帮衬,就能让更多百姓免受明廷官府欺压。”莫凡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而且,张献忠还挺帅的,配得上我女儿。” 墨芯琳被老爹这么调侃,小脸微红,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爹,女儿明白了,只要能为百姓谋福祉,女儿愿意。” 莫凡欣慰地拍了拍墨芯琳的肩膀,说道:“好女儿,爹相信你的选择不会错。” 送墨家父女去客房回客房后,张献忠就匆匆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信给徐以显。 他神情专注,笔触有力,一字一句地写道:“徐兄,烦请在城郊用水泥建立一个村落,此乃为墨家所备,务必建好一点。再告知王进启,勿忧材料之事,过几日便会安排人过去。” 写完,他仔细地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唤来影卫:“速速将此信给徐以显送过去,不得有误!” 张献忠忙完这一切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房。在丫鬟的伺候下,他缓缓踏入浴桶,温热的水包裹着他,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正在这时,一双小手轻轻在张献忠胸口撩拨。张献忠猛地察觉不对,瞬间睁开眼,“小轩!”他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水溅得四处都是。“小轩,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不是明天才来的吗?” 大帅,我想你了。”俆依轩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娇嗔,“本来陈将军打算明天再带我过来的,但是我想大帅了,所以央着陈将军今天就带我过来。” 张献忠见俆依轩娇羞的模样,心中爱意翻涌,直接一把抱起她,嘴角上扬,坏笑着说:“你赶路风尘仆仆的,咱们一起洗吧。”说完,不等俆依轩回应,便抱着她一同进了浴桶。 浴桶中的水剧烈地晃动起来,两人的呼吸也逐渐急促。张献忠的手在俆依轩的身上游走,俆依轩娇嗔地轻捶着他的胸膛,“大帅,你坏!”张献忠却不管不顾,更加热烈地亲吻着她。 一时间,浴桶中水花四溅,娇喘声和低吼声交织在一起,直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渐渐停止,浴桶中的水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第25章 墨家巨子入绥德 第二天早上,张献忠哼着欢快的小曲,脚下仿佛踩着轻盈的云朵,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门。那满面春风的模样,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直快乐一直爽。他那灿烂的笑容犹如璀璨的阳光,怎么都掩盖不住,仿佛要从脸上溢出来一般。 他潇洒地转身,朝着一旁恭立的下人扬了扬手,高声吩咐道:“速速去将莫凡和墨芯琳请来一同用早餐。” 没过多久,莫凡和墨芯琳就匆匆赶至。张献忠微笑着,眼中满是热情,说道:“老丈人、芯琳,昨晚睡得可好?” 墨芯琳撅了撅嘴,娇嗔地说道:“我爹昨晚一直抱着书在看,边看还边嘟囔着啥,一宿没睡。”说着,还调皮地冲莫凡眨了眨眼。 莫凡听闻女儿这般言语,老脸刹那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泛红,尴尬地咳嗽起来:“咳,咳,咳,芯琳这丫头净瞎说,大帅莫要信她。”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张献忠赶忙接过话头,热情地招呼:“先用餐,先用餐,早餐稍显清淡,大家将就着吃。”说着,他微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只见仅有一碟简单的咸菜,两棵绿油油的青菜,再加上每人一个水煮蛋。 莫凡赶忙点头,双手抱拳说道:“这已然不错,大帅太客气。” 张献忠笑着摆了摆手,亲自为莫凡和墨芯琳拉开椅子,说道:“来来来,快坐下享用。” 墨芯琳坐下后,轻轻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咸菜放进嘴里,微微蹙了蹙眉,嘟囔道:“这咸菜太咸啦。” 张献忠连忙说道:“那多吃点青菜,清淡些。” 众人便开始静静地吃起早餐,偶尔传出轻微的咀嚼声与餐具的碰击声。 餐后,张献忠悠然地起身,双手背后,引领着他们缓缓漫步至后花园。阳光如金色的纱幔倾洒在花丛之中,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光影。 张献忠转头看向莫凡,关切地询问:“老丈人,对于锻造技术的研究进展怎样?” 莫凡捋了捋胡须,微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勉强有些头绪,不过还需实践才能得出确切结论,我打算先去绥德工坊那边探究一番。” 张献忠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理解与支持:“老丈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昨夜未曾休息好,还是再休息几日再说吧。” 莫凡赶忙摆手,急切地讲道:“我想马上就过去,不然心里直痒痒,大帅。”说着,脚步还向前迈了一小步。 张献忠略作思考,说道:“老丈人如此急切,我也不好阻拦。只是这一路奔波劳累,您能吃得消吗?” 莫凡坚定地回答:“大帅放心,我这身体还算强健,为了这项研究,辛苦些不算啥。”说完,挺了挺胸膛。 张献忠说道:“行,不过稍等片刻。”说完,他朝着身旁的侍卫喊道:“快去把龚济民将军请来。” 不多时,龚济民匆忙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大帅,有何指示?” 张献忠郑重地说道:“龚将军,稍后你带一队兵马护送我老丈人去绥德,再找徐以显安排我老丈人的住处。而你不必再回葭州,你把绥德城门上的 6 门火炮拆卸下来带去邠州。” 龚济民斩钉截铁地回答:“好!” 莫凡拱手说道:“有劳龚将军了。我先去绥德,小女暂时无事,就留在葭州。” 墨芯琳一听,娇羞地喊了一声:“爹!”同时,双手拉住莫凡的衣袖轻轻摇晃。 张献忠佯装嗔怪,笑着说道:“哈哈,老丈人放心,芯琳在这我定会照料好。” 莫凡看着女儿和张献忠,说道:“大帅,芯琳这孩子被我娇惯坏了,要是有任性之处,还望大帅多多包容。” 张献忠连忙回应:“老丈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芯琳乖巧伶俐,我疼她都来不及呢。” 随后,张献忠又说道:“老丈人,这是进出工坊的令牌,您一定要妥善收好。此去绥德,万事小心,若有任何需求,随时派人传话回来。”说着,将令牌郑重地递到莫凡手中。 莫凡拍了拍张献忠的手:“大帅放心,我定会尽快完成研究。一旦有成果,必定第一时间告知大帅。” 张献忠又说道:“老丈人,到了绥德,工坊里的一切您随意调配,切莫有所顾虑。” 莫凡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我定当不辱使命。” 张献忠一直望着马车缓缓启程,双手负在身后,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莫凡离开后,张献忠转身朝着身旁的侍从吩咐道:“去把俆依轩叫来。” 不久,俆依轩匆匆赶来,微微福身行礼,“大帅。” 张献忠指了指身旁的墨芯琳,说道:“小轩,这位是墨姑娘,你带墨姑娘四处逛逛散散心。” 俆依轩抬眸瞧了一眼墨芯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是。” 墨芯琳察觉到了俆依轩的情绪,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张献忠看向墨芯琳,温和地说道:“墨姑娘,这几日您在府上可能会有些烦闷,让小轩陪您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墨芯琳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多谢大帅关怀。” 张献忠又对俆依轩叮嘱道:“小轩,好好照顾墨姑娘,不可怠慢。” 俆依轩强打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大帅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墨姑娘。” 张献忠点了点头,“那你们去吧。” 说完,俆依轩便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脚步略显急促。 墨芯琳赶忙跟上,两人一路上都默不作声。俆依轩心不在焉地走着,脚步也显得有些急促,裙角在风中微微摆动。 墨芯琳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徐姑娘,是不是我让您为难了?” 俆依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墨姑娘言重了,只是我刚刚在思考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 墨芯琳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俆依轩带着墨芯琳来到了花园的湖边,停下脚步,望着湖水,缓缓说道:“这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倒是独具韵味。” 墨芯琳也看向湖水,应声道:“的确很美。” 俆依轩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墨姑娘,咱们再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吧。” 两人又一同走向亭子,微风拂过,撩起她们的发丝。 俆依轩带着墨芯琳来到亭子,两人并肩坐下。 俆依轩轻抿嘴唇,犹豫了片刻,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墨姑娘,不知您芳龄几何?” 墨芯琳微笑着,眼中透着清澈,回答道:“我今年 19 岁了。” 俆依轩微微点头,说道:“我比您大两岁。” 墨芯琳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说道:“那您比我年长,我往后就称呼您姐姐了。” 俆依轩客气地回应:“墨姑娘客气了。”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心里却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忐忑不安,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墨姑娘与大帅是何关系?”俆依轩心中忐忑,既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墨芯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绯红,低垂着头说道:“我爹将我许配给大帅了。” 听到此语,俆依轩只感到脑袋里“嗡”地一响,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猛然站起身子,声音颤抖却还强作镇定地问道:“当真如此?” 墨芯琳赶忙拉着俆依轩坐下,略带羞意地说道:“这是我爹的安排,况且我也对大帅心怀仰慕,往后你直呼我芯琳就好,叫墨姑娘太过生疏了。” 俆依轩急忙说道:“这样不妥吧。” 墨芯琳说道:“我称呼你姐姐,你唤我芯琳,这样更为亲昵,是不是呀姐姐。” 俆依轩满脸为难,内心纠结不已,想着拒绝,可又实在不忍拂了墨芯琳的热情,犹豫着说道:“这……恐怕不合礼数。” 墨芯琳拉着俆依轩的手轻轻晃动,娇嗔般地说道:“姐姐,你就答应我嘛。” 俆依轩望着墨芯琳真挚的眼神,终究抵不过她,只得无奈应允:“好吧,芯琳。” 俆依轩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或许这样能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张献忠忙完政务已经是晚上了,叫来俆依轩和墨芯琳一起吃饭。 饭桌上,张献忠笑着对墨芯琳说:“芯琳,今日在府中可还习惯?” 墨芯琳微微颔首,轻声回答:“多谢大帅关心,一切都好。” 张献忠又夹了一块肉放到墨芯琳碗中,眼中满是关切,说道:“多吃点,看你这般瘦弱,可别累着了。” 墨芯琳脸颊微红,说道:“大帅,您太客气了。” 这时,俆依轩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大帅,您也别只顾着关心墨姑娘,自己也多吃些。”说着,给张献忠也夹了一筷子菜。 张献忠看向俆依轩,微笑着说:“小轩,你也是,别光看着我们。” 墨芯琳看了看俆依轩,说道:“徐姑娘,听闻你琴艺出众,不知何时能有幸聆听?” 俆依轩礼貌地回应:“墨姑娘过奖了,若有机会,定当为姑娘弹奏。” 张献忠接着说道:“小轩的琴艺确实精妙,墨姑娘若是喜欢,改日让小轩为咱们都弹上一曲。” 墨芯琳欣喜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俆依轩只是偶尔插上两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拨弄着碗中的饭菜。 饭后,张献忠送墨芯琳回房,而后去找俆依轩。 看到俆依轩闷闷不乐,张献忠关切地询问:“小轩,今日为何这般愁眉不展,吃醋啦。”说着,轻轻捏了捏俆依轩的脸蛋。 俆依轩别过头,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张献忠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我需要墨芯琳老爹的技术支持,所以才答应他爹。” 俆依轩沉默片刻,终于吐露心声:“看到你和墨姑娘那般亲近,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张献忠耐心地解释:“芯琳初来乍到,我自然要多照顾些,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及。” 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悄然的攀上高地,那饱满柔软的感觉,让张献忠心情激荡,对着俆依轩小嘴就亲了上去。 俆依轩被张献忠亲的缺氧,脑子一片空白,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直到奇妙的声音顿时响起。 而此时,墨芯琳回房后发现自己的手帕落在了饭厅,便返回去取。路过俆依轩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张献忠和俆依轩那种让人让人捉摸不透的声音。 好奇心害死猫的她,竟透过门缝往里看,这一看让她顿时整个脸都红了,双腿竟不受控制夹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的画面,直到里面的声音停止,墨芯琳才羞红了脸,拔腿就跑。 回到房间的墨芯琳宛如一只小兔子般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脸上和身上不仅泛红而且滚烫,不知情的或许会以为她生病了,唯有她自己清楚这是内心躁动所致。 第二天,俆依轩发现墨芯琳对自己和张献忠的态度有些异样,心生疑惑。张献忠也察觉到了墨芯琳的不自然。 俆依轩趁着无人之时,悄悄拉住墨芯琳,轻声问道:“芯琳妹妹,我瞧着你今天有些奇怪,怎么了。 墨芯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姐姐你别多想。” 俆依轩越发觉得不对劲,紧追不舍地问道:“妹妹,你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莫要瞒着姐姐。” 墨芯琳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姐姐,我,我昨晚看到了……”话未说完,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俆依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也羞得满脸通红,嗔怪道:“哎呀,妹妹,你怎么……” 此时,张献忠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神色异样,疑惑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都这般模样?” 墨芯琳和俆依轩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吭声。 张献忠更加好奇,追问道:“到底怎么了?快给我说说。” 俆依轩小声的在张献忠耳边嘀咕了两句,张献忠瞬间明白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这,这……”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解释。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三人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张献忠打破沉默说道:“此事是我疏忽了,让芯琳姑娘见笑了。” 墨芯琳连忙摆手说道:“大帅,是我不该好奇偷看。” 俆依轩看着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大家也别再为此事纠结。” 三人相视一笑,虽然仍有些许尴尬,但也算是暂时化解了这场风波。 第26章 抵达邠州 张献忠端坐在宽敞的书房中,那张沉重的檀木书桌堆满了亟待处理的文书。他目光专注而犀利,犹如猎鹰在审视着猎物。手中紧握着的毛笔,饱蘸墨汁,每一笔落下都带着果断与深思。 他时而微微皱眉,对着一份奏报沉思良久,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权衡利弊;时而快速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公文,眼神快速扫过,却能精准捕捉到关键之处。 一旁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他凝重的面容。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全身心地投入到政务之中。 这时,李定国和孙可望神色焦急地走进书房。 李定国拱手行礼,声音急切地说道:“大帅,寒冬将至,将士们仍衣着单薄。我们向潘大人请求调拨物资,至今却毫无消息。” 孙可望紧接着补充,眉头紧蹙:“大帅,将士们在这严寒中如何能坚守戍边,保家卫国?”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毛笔,脸色阴沉,双手握拳,沉声道:“这潘独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派人速速将潘独鳌叫来,我倒要听听他如何解释。” 不多时,潘独鳌一路小跑着赶来,气喘吁吁,刚进门便跪地行礼,惶恐地说道:“大帅,葭州刚刚平定,如今又大量征兵,物资实在匮乏,过冬衣物紧缺,下官正在想法子筹措。” 张献忠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有力。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潘独鳌,厉声道:“想法子?你想的法子在哪里?如今将士们受冻,你难辞其咎!” 潘独鳌战战兢兢,头垂得更低,声音颤抖着回答:“大帅息怒,小的以为,当下只能加大从民间收购的力度。只是如此一来,百姓可能就难以买到过冬衣物。” 张献忠沉思片刻,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你派人去找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让他们动用家族力量,对外采购,本帅许以重金。” 潘独鳌连忙应道:“是,大帅,下官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目光凌厉,提高声音说道:“记住告诉他们,此事关乎将士们的生死存亡,不得有半分差池。若能顺利完成,本帅重重有赏;若敢敷衍了事,定不轻饶!” 潘都督连连点头,匆匆退了出去。 张献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再次拿起毛笔,继续埋头处理政务。 张献忠在书房中一直忙碌到月上中天,才终于放下手中的笔,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离开书房,准备回房歇息。 他走在寂静的廊道上,月光如水洒在地面。 路过莫欣琳的房间时,发现那扇雕花的房门下透出温暖的烛光,窗纸上映着她纤细的身影。张献忠心中一动,便抬脚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莫欣琳正坐在绣架前,全神贯注地绣着什么,连他进来都未曾察觉。张献忠轻咳一声,柔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莫欣琳闻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微笑着说:“你怎么来了?知道你随时有可能上战场,就想想做个荷包放平安符送给你。” 张献忠微微皱眉,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这么晚了,应该早点休息,莫把身子熬坏了。” 莫欣琳轻轻摇头,娇嗔道:“没事的,我想尽快做好送给你。” 张献忠嘴角上扬,突然说道:“呃,昨天晚上那个事还没说完。” 莫欣琳一听,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手中的针线也停了下来,嗫嚅道:“哎呀,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张献忠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说道:“别害羞,咱们好好聊聊。” 两人聊着聊着越坐越近,张献忠越说越不正经,墨芯琳越听脸越红。 直到墨芯琳发现张献忠搂住自己的腰才惊呼出声:“大帅,别,别这样。” 墨芯琳不知道这句对对张献忠的诱惑有多大,越这样说张献忠搂得更紧。 张献忠说:“芯琳,你这娇羞的模样真美。”说完便要亲墨芯琳的樱桃小嘴 墨芯琳被张献忠的突然动作震惊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推了推张献忠。” 张献忠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眼中满是柔情,笑着说道:“芯琳,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墨芯琳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你这样让人家很不好意思。” “那你闭上眼睛。”张献忠说完,也不让墨芯琳回应,就堵住了她的嘴。 本来就说了不少少儿不宜的话,再被张献忠拿走初吻,哪怕墨芯琳再矜持,也被张献忠融化了, 衣服一件件脱下,墨芯琳生涩的回应着张献忠,两人就像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燃。 随着时间的流逝,墨芯琳的声音也从刚开始的痛苦,到后面那种愉悦感。 一番风雨过后,莫欣琳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享受地抱着张献忠,她的脸颊泛着红晕,贴在张献忠坚实的胸膛上,轻喘着气说道:“我总算知道依轩姐那天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了。” 张献忠轻笑着,用手轻轻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温柔地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莫欣琳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嘴角上扬着说道:“能与你这样相伴,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一般,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张献忠抱紧了她,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说道:“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 莫欣琳满足地笑了,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娇嗔地说道:“那你可不许食言,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丢下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直至相拥而眠。 天尚未亮透,墨黑的夜幕宛如一块沉重的幕障,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令人倍感压抑。一声急切的禀报在张献忠的屋外猝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又急促,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 张献忠猛地睁开眼睛,全然不顾怀中仍在沉睡的墨芯琳,匆忙套上两件衣服,手忙脚乱中便要去开门。 墨芯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带着几分慵懒问道:“发生什么了?”张献忠随口答道:“有点急事,时辰尚早,你接着睡。”言罢,便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门外,一名士兵正焦急万分地等候着,手中紧紧握着一份从邠州送来的急报。原来是艾能奇传来的消息,他在去接收高迎祥送来的粮食时,未曾料到半路竟会遭遇官军偷袭。那官军犹如一群凶狠的恶狼,残暴至极,以致第三军团伤亡惨重,粮食也被无情地抢走。如今,他们已被迫退守长武县,正全力以赴于洛河抵御敌军。 张献忠面色凝重,眉头紧紧皱起,当即让下人把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廖晋中、赵谦、潘独鳌召集来议事。 众人很快便聚集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争相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李定国紧攥着拳头,怒目圆睁,大声说道:“这官军实在是可恶至极,竟敢如此卑鄙地偷袭!我们必须给予他们强有力的回击,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 刘文秀捋了捋胡须,微微眯起眼睛,沉吟道:“当下最为要紧的,是怎样才能成功营救艾能奇将军他们。依我之见,我们首先得想方设法弄清楚官军的兵力部署以及作战策略。” 孙可望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走动,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着急地说道:“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兄弟们就这样白白送命!我提议立刻派出一队精锐的侦察兵,先去仔细打探敌军的具体情况。” 章孟估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沉思,分析着局势:“敌军想必是早有准备,我们行事必须万分谨慎。或许可以兵分多路,以此迷惑敌军,然后再伺机寻找突破的机会。” 潘独鳌紧接着说道:“我们还得周全地考虑粮草和军备的补给问题,万万不能打毫无准备的仗。”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情绪激昂,而张献忠一直静静地聆听着,双眸深邃,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最后,他猛地一拍脑袋,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差点忘了城郊有一批大衣,定国你带第一军团去换上,然后带上粮草物资,跟我去邠州。(其实是张献忠从系统空间兑换的军大衣) “铁蛋、陈情令,你们让宿卫营的兄弟也去领取防寒大衣,准备前往邠州。” “第四军团暂时在葭州驻防,并全力清剿山匪,稳定葭州的局势。” “潘独鳌、赵谦负责处理政务相关事宜。”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安排好一切事宜,让他们下去抓紧准备,午饭后出发。 而后,他转身回到后院,和墨芯琳、俆依轩告别。 墨芯琳眼中满是忧虑,紧紧拉着张献忠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这一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张献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坚定,安慰道:“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俆依轩也在一旁,眼眶微红,说道:“将军千万多多保重。” 张献忠随即前往军营,营地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李定国看到张献忠过来,马上跑过去,激动的说道:“大帅,这批大衣质量真好,大家穿上后都觉得挺暖和的,而且这衣服的款式穿上后更有气势。” 张献忠也笑着说道:“能保暖就好,大家收拾的怎么样了。” 李定国:“已经差不多了。”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忙碌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张献忠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上,寒风凛冽,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经过两日的急行军,他们总算抵达了邠州。远远望去,城墙上的守军人人都在不停地搓着手,那瑟缩的模样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们正被寒冷侵袭。 张献忠勒住缰绳,目光如炬般审视着眼前的局势。李定国在一旁说道:“大帅,瞧这情形,似乎秦虎第二军团这边的状况不太妙啊。”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先派人去探查城内的具体状况。” 不多时,派去的士兵返回,神色严峻地回禀道:“大帅,第二军团的防寒衣物短缺,只能轮流穿着,已有不少人被冻伤。目前邠州城仅有第一军团的一个营在此驻守,而秦虎大军则在珋鼎县防备官军。” 张献忠犹豫了片刻说道:“陈情令,你给城里送去一千件大衣,再给秦虎那边带去五千件。” “大帅,我们后勤没那么多大衣了,是不是……”李定国抢在陈情令说话前说道。 张献忠道:“临行前我又准备了一万件,只管去取就行。”(张献忠刚刚用剩余的系统积分再次兑换了,系统放置的东西,无人能够察觉) “是,大帅。”陈情令立刻拱手说道 第27章 长武县首胜 陈情令走后,张献忠转头对着李定国说道:“定国,咱们不进城了,直接赶赴长武县。”言罢,张献忠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径直抵达长武县的战场。 李定国微微一愣,赶忙说道:“大帅,这一路奔波劳顿,将士们皆已疲惫不堪,难道不先进城休整一番吗?”说着,李定国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手中的缰绳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张献忠摆了摆手,神色肃穆,眉头紧紧蹙起,高声说道:“长武县的局势万分紧迫,第三军团还在那里苦苦支撑,咱们片刻都耽搁不起。” 李定国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应声道:“是,大帅!一切皆听您的吩咐。”随后,他挺直了腰杆,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张献忠一夹马腹,大声吼道:“众将士听令,随我直奔长武县!”话音刚落,他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李定国也赶忙跟上张献忠的步伐,身后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长武县的方向进发。马蹄声犹如雷鸣,扬起滚滚尘土。 行进途中,张献忠眉头紧锁,不断思索着即将面临的战况。他时而紧咬牙关,时而轻轻摇头。李定国时不时看向张献忠,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张献忠察觉到了李定国的神情,转头问道:“定国,你有何事?” 李定国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帅,此番前往长武县,敌军情况不明,咱们是否要多做些筹备?” 张献忠目光如电,果断说道:“没时间做过多准备了,到了那里,随机应变!” 李定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加快速度紧跟在张献忠身旁。张献忠率领着队伍马不停蹄地朝着长武县赶去,一路上寒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李定国紧挨着张献忠,大声说道:“大帅,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定要让那官军好看!”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眼神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张献忠神色严峻,回道:“此番定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救出咱们的兄弟。” 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赶来,在马前抱拳,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前方发现有小股敌军斥候。” 张献忠毫不犹豫地挥手,厉声道:“解决掉,不要让他们走漏风声。” 李定国立刻率领一队精锐士兵冲了出去,片刻之后,李定国归来,大声道:“大帅,已解决干净。”他的脸上溅满了血迹,却丝毫不在意,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 张献忠微微点头,继续赶路。 又走了几个时辰,即将抵达长武县,张献忠却突然下令:“停,所有人分散隐秘于附近丛林休息,不得生火造饭。”他勒住缰绳,目光扫视着众人,眼神中满是威严。 “派人去告诉秦虎,我们晚上三更天从南门入城,让他准备好大军驻地和吃食。” “刘文秀,你把斥候全部撒出去,若是发现敌军斥候要快速解决,不能让官军发现我们。” “末将领命。”刘文秀应声下去安排。 李定国听到张献忠的命令,凑到张献忠耳边小声说:“大帅这是准备偷偷进城,打官军一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看着李定国,微笑着说:“定国就是定国,那么快就能从我的话里听出意思。” 李定国说道:“大帅妙赞了。”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夜幕渐渐降临,丛林中的众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张献忠坐在一棵大树下,目光炯炯地盯着长武县的方向,心中不断地盘算着作战计划。他时而用手摩挲着下巴,时而轻轻握拳。寒风透过树枝的缝隙吹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李定国悄悄走到张献忠身边,轻声说道:“大帅,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三更天了。” 张献忠微微点头,压低声音说:“让大家再坚持一会儿,这一战至关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三更天。张献忠站起身,大手一挥:“出发!” 张献忠大军悄然进入长武县,艾能奇迅速安排大军去城西,原来的空地已经布满营寨。将士们刚进入营寨安顿好,艾能奇已经安排士兵把准备好的热粥和地瓜分发给将士。 张献忠拍了拍艾能奇的肩膀:“你这安排得不错,将士们已经在外面吹了大半天的冷风,这碗热粥也能让他们回回魂,只是这地瓜数量够吗?” 艾能奇答道:“徐大人说今年地瓜丰收,如果没有地瓜,我们明年上半年估计就要饿肚子,而且将士们对地瓜特别有好感,甜甜的,现在熬粥都是放地瓜一起熬,将士们都吃的很开心。” 张献忠说:“地瓜丰收好啊,总算得到一个好消息。” “我带来了五千件防寒防寒衣物的先安排回房休息,跟有防寒衣物的将士轮岗。” “是,大帅”艾能奇抱拳说道,随后便转身去安排。 张献忠说:“不知现在战况如何,官军何人领兵。” 艾能奇一脸严肃地走到张献忠面前,拱手说道:“大帅,如今巡抚刘广生在长武县以北的洛河对岸有五万兵马,秦虎那边被总兵由总兵曹玄、副总兵李德禄牵制在珋鼎县周围。” “而目前我军在洛河沿岸布置了大量兵马,他们的大部队暂时过不来。但只有小股斥候过岸,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洛河已经有结冰的迹象。倘若洛河结冰太厚,恐怕就无法阻止官军过河了。”说着,艾能奇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看向洛河的方向,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张献忠听后,神色凝重,他紧握着拳头,说道:“召集众人,一同商议破敌之策。” 不一会儿,艾能奇、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便匆匆赶来。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如今局势危急,大家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大受捋了捋胡须,率先说道:“大帅,依我看,我们应当加强洛河沿岸的防守,多派些弓箭手,一旦官军试图过河,就给他们迎头痛击。”说着,他还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眼神中满是坚定。 周铁蛋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大声嚷道:“俺觉得咱们应该主动出击,趁他们还没集结,先冲杀一番,杀杀他们的威风。”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陈情令摇了摇头,冷静地分析道:“不可冲动,我们兵力有限,主动出击风险太大。不如在洛河附近设下陷阱,等官军过河时,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的目光中透着睿智和沉稳。 龚济民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还可以派出小股部队骚扰官军,让他们不得安宁,疲惫不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这时,李定国匆匆赶来,他抱拳行礼后说道:“大帅,诸位,我有一计。我们可以佯装撤退,引官军过河。先派一小部分兵力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向后方撤离,让官军误以为我们胆怯而逃。等他们被吸引过河,在他们半渡之时,我们事先埋伏在河岸两侧的主力部队突然杀出。” “同时,在后方安排伏兵,截断他们的退路。如此一来,官军必定陷入混乱,首尾不能相顾。我们再集中兵力,从中间突破,定能一举将其击溃。”李定国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神情激动,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张献忠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沉思片刻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李定国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行事。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开始行动。” 众人精神一振,齐齐看向张献忠。 张献忠站起身来,开始详细布置作战计划:“艾能奇,你明天带领五千精兵,负责佯装撤退,记住,要装得像,让官军深信不疑。” 艾能奇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张大受,你率领五千弓箭手,埋伏在洛河左岸,待官军半渡,万箭齐发。” 张大受抱拳说道:“是,大帅!” “周铁蛋,你带八千铁骑,隐藏在右岸,待箭雨过后,迅速冲杀。” 周铁蛋大声回道:“得令!” “陈情令,你带一万步兵,在后方设伏,截断官军退路。” 陈情令郑重地点头:“大帅放心!” “龚济民,你负责组织后勤,保障粮草和军备供应。” 龚济民应声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此战关乎生死存亡,望诸位齐心协力,共破敌军!” 众人齐声高呼:“愿听大帅调遣,共破敌军!”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而去,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第二天官军这边,巡抚刘广生站在了望塔上,远远望见艾能奇率领的部队似乎在慌乱地撤退。 “将军,敌军那支队伍好像在逃跑!”一名副将兴奋地说道,脸上满是急切,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广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思量。 “将军,依末将看,他们定是被我军的气势所吓倒,这是绝佳的机会啊!”另一名副将急切地说道,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追击。 “不可轻举妄动,再观察观察。”将领谨慎地说道,眉头紧皱,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艾能奇的部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艾能奇的部队越退越远,看上去毫无抵抗之意。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若是让他们跑了,我们如何向上面交代?”副将们纷纷劝道,一个个心急如焚,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刘广生心中开始动摇,他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传我命令,全军过河追击!” 一时间,官军的队伍如潮水般向着洛河涌去,他们满心以为这是一场轻松的胜利,却不知已经落入了张献忠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当官军大批人马开始渡河时,艾能奇一边佯装匆忙撤退,一边暗自观察着身后官军的动静。 “兄弟们,加快速度,别让官军追上!”艾能奇大声喊道,士兵们也都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他们的脚步声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盔甲和兵器相互碰撞,发出杂乱的声响。 而此时,在洛河对岸的张献忠等人正密切注视着官军的一举一动。 “大帅,官军已经开始渡河了。”一名探子前来禀报。 张献忠紧紧握住佩剑,目光坚定:“再等等,等他们更多人进入河中。”他的心跳随着官军的行动而加速,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官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快要抵达对岸,他们兴奋地呼喊着,以为胜利在望。 “差不多了,准备行动!”张献忠一声令下。 就在这时,张大受率领的弓箭手从左岸的隐蔽处现身,弓弦声响,箭如雨下。 “啊!有埋伏!”官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不少人中箭落水,哭喊声、呼救声此起彼伏。河水被鲜血染红,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周铁蛋带领的铁骑也从右岸冲杀而出,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官军队伍,所到之处,血光四溅。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杀啊!”喊杀声震天动地。 后方的陈情令所部也截断了官军的退路,让他们进退不得。 官军将领此时才意识到中计,脸色煞白:“快,撤退!”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张献忠的大军如铁桶一般将他们包围。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官军死伤惨重,最终溃败而逃。 “大帅,我们胜利了!”士兵们欢呼雀跃,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疲惫的身躯仿佛也充满了力量。 张献忠望着战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不可掉以轻心,以防官军再次来袭。” 众人纷纷领命,开始忙碌起来。 第28章 潜伏到珋鼎县附近 刘广生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目光仿若利箭般紧紧盯着河对岸那深陷重围、惨遭围杀的大军。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焦急与忧虑的火焰,双手无意识地将剑柄攥得咯咯作响。 “副将,你对此有何看法?”刘广生猛地转过头,急切的语气中饱含期待。 副将面容凝重如铁,沉默良久后才缓缓说道:“将军,贼军新来了援军,其兵力众多。而我们如今兵力已然折损过半,若贸然出击,恐怕难以获取胜利。” 刘广生微微颔首,显然认同副将的观点,紧接着追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当下该如何是好?” 副将目光深沉,略作思索后,郑重地拱手道:“末将认为,我们应当在河岸严防死守,借助地形的优势抵御敌军的进攻。同时,火速向总督杨鹤求援,盼望他能尽快派遣援兵前来相助。” 刘广生在岸边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掂量着副将的提议。终于,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得如同磐石,决然说道:“好!就依你之计,立即安排士兵在河岸布防,加强戒备,绝不能让敌军有丝毫可乘之机。另外,派出快马加急向总督杨鹤求援,务必将此处的危急情况详尽告知。” “另外派人去找张献忠谈和,拖延时间。” 副将领命匆匆而去,刘广生望着河对岸的敌军,心中默默祈祷着援兵能够早日抵达。 而在河对岸,士兵们一丝不苟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仔细收集着可用的武器和物资。 伤员们被陆续小心翼翼地抬到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军医们忙得脚不沾地,为他们紧张地包扎治疗。 张献忠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处,望着眼前忙碌的场景,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深知,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官军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大帅,此次我们虽然取胜,但也损失了不少兄弟。”李定国缓缓走到张献忠身边,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如炬,缓缓说道:“战争向来残酷无比,但我们为了正义和生存,别无选择。” 这时,一名探子神色匆匆地跑来,跪地急切禀报:“大帅,刘广生在对岸整顿兵马,似有再次进攻的迹象。” 张献忠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说道:“密切监视,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李定国紧接着说道:“大帅,我们是否要加强防御工事?” 张献忠沉思片刻,果断说道:“不仅要加强防御,还要派出侦察小队,务必摸清刘广生的具体部署。” 随后,张献忠和李定国一同前往营帐,与将领们共商下一步的对策。 “此次刘广生吃了大亏,定会更加谨慎。”艾能奇神色严肃地说道。 “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张大受紧接着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紧张而肃穆。张献忠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讨论,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谋划。 就在这时,又有探子来报:“大帅,刘广生派出使者,要求与您谈判。” 张献忠冷笑一声,冷哼道:“哼,这刘广生又在耍什么花样?” 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不知刘广生此举究竟何意。 张献忠略作思考,大手一挥,说道:“让使者进来。” 不一会儿,刘广生的使者走进营帐,拱手恭敬地说道:“张大帅,我家巡抚大人希望能与您化干戈为玉帛,停止这场战争。” 张献忠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使者,毫不留情地说道:“刘广生有何诚意?” 使者说道:“巡抚大人愿意让出部分城池,只要您不再与官军对抗。”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吼道:“简直是痴人说梦!我等为了百姓的安宁,岂会被这蝇头小利所迷惑。” 使者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匆匆忙忙地离去。 李定国说道:“大帅,刘广生这恐怕是缓兵之计。” 张献忠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不错,刘广生定是想借此拖延时间,等待援兵。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艾能奇皱眉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目光深邃如海,缓缓说道:“加强戒备,继续侦察刘广生的动向。同时,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稳定军心,鼓舞士气。” 张大受点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们还需安抚百姓,让他们坚定地支持我们的抗争。” 张献忠大声喊道:“你们去把众位兄弟都叫过来议事!”几个士兵领命匆匆而去。 不久后,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周铁蛋、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廖晋中就都来齐了。 张献忠面色凝重,目光如炬般扫过众人,沉声道:“各位,如今这战局胶着,大家都说说接下来这仗该怎么打。” 李定国率先抱拳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当以正面强攻为主,集中兵力冲破敌军防线。” 刘文秀则摇摇头,反驳道:“不妥,敌军防守森严,正面强攻恐伤亡过大。不如分兵多路,扰其后方,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艾能奇向前一步,拱手道:“将军,末将认为,长武县现在的局势已经僵住了,倘若大军都在这耗着也只能是浪费物资。不若派遣大军悄悄行军,躲避官军斥候,前往珋鼎县找个时机和秦虎配合,先行剿灭曹玄的兵马,再回过头收拾杨鹤。” 周铁蛋挠挠头,粗声粗气地说:“俺觉得谁的法子猛就用谁的,直接冲杀过去!” 龚济民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举虽险,但或许能出其不意。” 钱勇也开口道:“可这途中若是被敌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孙礼接着说道:“但一直僵持在此也不是办法。” 李福和廖晋中在一旁小声议论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争论,眉头紧锁,在营帐内焦躁地来回踱步。最后,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艾能奇,说道:“艾将军之计,虽有风险,但眼下也无更好之策,就依你所言。” 张献忠目光炯炯,神色严肃地说道:“李定国,艾能奇,你二人分别汇报下各自军团人数。” 李定国向前一步,拱手施礼,声如洪钟:“大帅,我第一军团还有两万将士,皆枕戈待旦,愿为将军效命!” 艾能奇也紧接着抱拳回应:“大帅,我第三军团就剩一万三千人,但个个英勇无畏。” 这时,周铁蛋急冲冲地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大帅,还有俺的宿卫营,现有四千六百人!”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沉声道:“李定国,如今局势紧迫,我打算让你镇守长武县,从宿卫营调拨两千精锐给你,一个满编军团你能否守住长武县?” 李定国神色一正,回道:“大帅放心,只要第一军团还有一个兵,长武县就不会丢。” 张献忠又说道:“定国,我带来的六门大炮,你可以晚上每隔半个时辰往对岸打两炮,再佯装渡河,多布旗帜和稻草人,使敌人以为我军要进攻,让其疲于应对。” 李定国说道:“末将明白。” 张献忠又看向艾能奇:“艾能奇,你那一万三千人情况如何?” 艾能奇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我部虽人数略少,但将士们训练有素,战力不容小觑。” 张献忠看着地图略作沉思,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而后指着地图说道:“既如此,你晚上就带第三军团分批次,悄悄行军到这里,不要被官军发现。” 艾能奇说道:“是,请大帅放心。” 张献忠又指着地图跟周铁蛋说:“派人告诉秦虎,我们明天晚上会到铁岭,让他时刻准备。”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将军之命!” 随后张献忠便带着周铁蛋、陈情令和宿卫营在艾能奇后面出发,一路上小心谨慎,每行一步都仿佛在与未知的危险博弈。饿了,就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匆匆咬上几口。渴了,便弯腰捧起山泉水大口饮下,水珠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衣衫上也浑然不觉。 他们时刻警觉着四周的动静,就连风声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能让众人神经紧绷,生怕被官军斥候发现。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第二天深夜,他们终于到达铁岭。 所有人轻手轻脚地全部隐藏在树林中,张献忠压低声音,严肃地跟众人说:“今晚先好好休息,待明天影卫探察回来,再决定如何作战。” 说罢,他席地而坐,轻轻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可那紧握着剑柄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周铁蛋坐在一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声嘟囔着:“这一路可真够提心吊胆的。” 陈情令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是啊,但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切都值了。” 士兵们也都纷纷找个相对舒适的位置,倚靠着树干,抓紧时间休息,准备迎接未知的战斗。 第二天早上,天还有点黑,影卫便匆匆赶来,将绘制好的官军营寨及周边地图递到了张献忠手中。 张献忠接过地图,轻轻拍了拍影卫的肩膀,说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影卫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去。 张献忠随即叫来艾能奇、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过来商讨对敌之策。众人围拢过来,张献忠将地图在地上铺开,大家都凑上前仔细查看。 周铁蛋挠了挠头,率先说道:“这官军营寨周围空荡荡的,啥遮挡的东西都没有,这可不好办呐!”说着,他蹲下来,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咱们要是贸然进攻,那不就成了活靶子?” 张大受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双手抱在胸前:“是啊,除非咱们强攻,可那样损失太大。强攻就意味着咱们得拿兄弟们的命去填啊!” 陈情令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强攻确实不是上策。咱们得想个智取的法子。”他一只手摸着下巴,眼睛紧盯着地图,“但这周围地形一目了然,着实让人头疼。” 艾能奇在一旁来回踱步,着急地说:“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干等着吧!万一官军援兵到了,咱们就更被动了!” 周铁蛋抬头看了看大家,说:“要不咱们派人去诈降?说不定能混进营寨。” 张大受摇摇头:“这风险太大,万一被识破,去的人就回不来了。” 陈情令皱起眉头:“诈降不可行,官军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容易上当。” 艾能奇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可始终找不出其他有效的办法。 许久,张献忠目光一闪,想起之前在长武县的疲敌之法。他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我有一计。”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张献忠接着说:“派人告诉秦虎,让他每晚带上少许兵马和稻草人旗帜,每隔半个时辰就到官军营寨附近敲鼓进攻,再让士兵呐喊,官军只要追出来就跑。” 艾能奇眼睛一亮,停下脚步,双手一拍:“此计甚妙,定能让官军疲惫不堪。他们睡不好觉,精力肯定跟不上。” 周铁蛋也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大声说道:“哈哈,这样官军被咱们折腾得晕头转向,看他们还有什么精力作战!” 张大受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嗯,这法子可行,但也要注意我方的安全,不可贸然行事。每次骚扰之后,必须迅速有序地撤离。” 陈情令若有所思地说:“没错,还需安排好撤退的路线,以防万一。而且要确保鼓声和呐喊声足够有气势,才能起到威慑作用。”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张献忠便立刻派人去通知秦虎依计行事。 第29章 高迎祥被杀,形势严峻 当天夜晚,月色黯淡无光,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遮蔽。秦虎依照顾献忠精心筹谋的计策开始行动。他一马当先,率领着一小队精锐士兵,士兵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还携带着那些制作得惟妙惟肖的稻草人及旗帜,悄无声息地朝着官军营寨缓缓靠近。 夜色浓得如墨汁一般,深沉至极,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无情地吞噬。秦虎目光坚毅如铁,猛地一挥手臂,士兵们当即心领神会,使足浑身力气奋力敲响战鼓。“咚咚咚”,那沉闷而有力的鼓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死寂,士兵们齐声呐喊:“冲啊!杀啊!”这声音响彻云霄,气势磅礴如汹涌的洪流。 官军营寨内,原本沉浸在香甜睡梦中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猛地惊醒。他们一个个睡眼惺忪,慌乱不堪地从营帐中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只见他们衣冠不整,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迷茫,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别让反贼跑了!追!”官军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与愤怒。这支官军足足有一万人之众,装备精良,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寒光闪烁;步兵们则配备着锋利的刀剑和坚固的盾牌,威风凛凛。 秦虎见官军如潮水般汹涌追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声喊道:“撤!”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转身,步伐整齐有序地按照预定路线有条不紊地撤离。 官军在后面紧追不舍,然而追了一段路程后,他们逐渐发现前面的人影越来越稀疏。“不好,中计了,快回去!”官军将领这才如梦初醒,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懊恼与不甘。 就这样,连续数个夜晚,官军都被如此反复折腾,早已疲惫不堪,士气也随之变得萎靡低落,犹如霜打的茄子。 官军这边,总兵曹玄、副总兵李德禄以及其他将领面色阴沉地聚集在营帐内,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曹玄眉头紧皱,宛如两道深深的沟壑,双手叉在腰间,脚步急促地来回走动,怒声说道:“这明显是敌人的疲兵之计,简直太可恶了!咱们五万大军,还有精良的弓弩和投石车,居然被这般戏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李德禄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轻敲着桌面,忧心忡忡地叹气道:“可咱们如今究竟能如何是好?大家都各抒己见,说说想法。”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与无奈。 一位将领“噌”地站了起来,双手恭敬地拱起,咱们对敌人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这般贸然行动,结局只会更加糟糕。”他的语气中满是谨慎与担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 曹玄怒不可遏,猛地一挥手,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别吵了!”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他脸色阴沉,沉思了片刻,万般无奈地说:“看来除非强攻珋鼎县,否则别无他法。”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无奈。 李德禄犹豫再三,说道:“总兵大人,强攻的话,咱们的伤亡恐怕难以估量,而且珋鼎县的贼军战斗力不容小觑,他们熟悉地形,咱们的投石车和弓弩未必能发挥最大作用,恐怕……”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顾虑与担忧。 曹玄瞪圆了双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那依你之见,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被敌人一直牵着鼻子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李德禄顿时语塞,沉默不语。 曹玄咬了咬牙,决然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晚上大军分成两批,一批上半夜,一批下半夜。”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德禄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有成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期盼。 夜幕降临,官军营地内灯火通明。上半夜的士兵们全副武装,精神高度紧张地望着营寨周围,手中的武器握得紧紧的,掌心已满是汗水。而值守下半夜的士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睡又不敢睡,一颗心始终悬着,生怕敌人突然杀将进来。 张献忠这边,众人看到计谋奏效,皆兴奋异常。 周铁蛋满脸笑容,大笑着说道:“这下官军可被咱们整得惨不忍睹,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他的笑声爽朗而豪放。 陈情令神色严肃,说道:“不过咱们万万不能麻痹大意,说不定官军会想出防备之策。”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与警惕。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继续密切观察官军的动静,等待最佳时机,一举发动进攻。”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 就这样连续十几天,张献忠一直密切观察着官军的动静。每日他都站在高处,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官军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他看到官军士兵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涣散,走路都像是拖着沉重的枷锁,显然已是萎靡不振。 这天夜幕降临,张献忠神色坚定地召集众将。他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而后猛地停下,目光炯炯地说道:“时机已到!” “告诉秦虎,今晚三更率领的第二军团由正面发起进攻!” “第一军团和宿卫营则从官军营寨后面发起进攻!”张献忠声音沉稳有力,仿佛这一战的胜利已然在握。 当影卫把张献忠的命令交到秦虎的手上后,秦虎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娘希匹的,堵了老子两个月了,终于等到报仇雪恨的时候了。”然后叫来众将,把张献忠的命令传达下去。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秦虎一马当先,手持长刀,身后的第二军团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悄无声息地向着官军营地逼近。 张献忠这边也带着第一军团和宿卫营迅速行动,他们的脚步轻盈却坚定。 当他们冲进营寨时,正如所料,许多官军士兵都还在睡梦中。 有的人被惊醒后连衣服都没穿,就慌乱地四处逃窜; 有的人在营帐里翻找着兵器,却怎么也找不到; 还有的人瘫坐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破了胆。 “别跑!降者不杀!”秦虎大声吼道,手中长刀挥舞,砍倒了面前几个试图反抗的官军。 一名官军士兵哆哆嗦嗦地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别杀我,我投降!” 张献忠冲进一个营帐,只见一名军官还在试图组织抵抗,他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厉声道:“还不投降!”那军官见大势已去,也乖乖放下了武器。 随着投降的声音此起彼伏,大批官军选择了投降。这一场战斗,张献忠一方大获全胜。 张献忠见官军士兵已不再反抗,大手一挥,高声道:“众人打扫战场!”士兵们立刻行动,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 随后,秦武兴高采烈地跑到张献忠面前,大声道:“大帅,我把总兵曹玄和副总兵李德禄都宰了!堵了我这么多天,不宰了他们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还挥了挥手中带血的兵刃。 周铁蛋忙跑过来,急道:“你就会抢功!我砍了二十几个人头,要不是要护大帅安全,能让你抢了去?” 秦武反驳:“你护大帅?我看是你动作慢!” 周铁蛋气得脸红脖子粗,叉腰嚷道:“胡说!我奋勇杀敌,哪像你只抢人头!”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 张献忠笑着摇头:“好了,你们皆是功臣,莫争。此次胜利,靠大家齐心。” 秦武和周铁蛋这才住口,不好意思地挠头。 这时,陈情令走来,说道:“大帅,此番大胜,缴获不少粮草和兵器,得好好利用。” 张献忠点头,严肃道:“不错,清点整理,补充队伍。” 众人领命,再度忙碌起来。 战场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打扫完毕,张献忠和众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流顶县议事大厅。 阿能去率先说道:“大帅,咱们这次俘虏了差不多四万多的官兵,该如何处置啊?”他眉头紧锁,满脸的困惑。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片刻后说道:“目前第二军团、第三军团还有宿卫营都缺人严重,把官军士兵打散并入各个营。另外,安排可靠之人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简单说就是洗脑,要让他们真心为我们所用。” 秦武在一旁插话道:“大帅,这事儿可不好办呐!那些官军士兵未必肯心甘情愿地归顺我们。” 周铁蛋拍了拍秦武的肩膀,说道:“怕什么,咱们多给他们讲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陈情令也发表意见:“还得给他们一些好处,比如充足的食物和良好的待遇,让他们感受到咱们这边的好。”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诸位所言极是。艾能奇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稳妥处理。” 艾能奇去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艾能奇去领命后,立刻着手处理俘虏事宜。他先将俘虏们集中到一处空旷的场地,让士兵们将他们围在中间。 艾能奇去站在高处,大声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如今心中惶恐不安。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既往不咎,我们会给你们与我们的士兵一样的待遇。” 下面的俘虏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久之后,张献忠亲自来到了俘虏们的营地。他身着战甲,步伐沉稳,目光中透露出威严与亲和。 张献忠大声说道:“兄弟们,战争让我们兵戎相见,但这并非你们的过错。如今来到这里,大家都是受苦之人。我张献忠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愿意真心跟随,定不会亏待你们。” 他走到俘虏中间,亲手为一位受伤的俘虏包扎伤口,温和地说道:“好好养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又拍了拍一位年轻俘虏的肩膀,说道:“别害怕,在这里重新开始,为了和平和正义而战。” 接着,张献忠吩咐手下给俘虏们加餐,增加了肉类和地瓜。 艾能奇继续说道:“我们这里有充足的粮食,能让你们吃饱饭。而且,只要你们作战勇敢,立功受赏一样不少。” 接着,艾能奇去安排了一些能说会道的士兵,深入到俘虏中间,与他们逐个交谈。 俘虏们看到张献忠的举动,心中的抵触渐渐减轻。 经过几天的努力,大部分俘虏的思想工作终于做通,愿意加入张献忠的队伍。 由于邠州这边没有派文官过来管理,而是直接军管,很多事情没办法落实,张献忠忙得焦头烂额。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桌上堆满了亟待处理的文书,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忽然,影卫急匆匆地冲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有紧急情报!高迎祥在耀州与杨鹤交战,原本高迎祥的部队占据了一定优势,怎料杨鹤那老贼使了奸计,安排伏兵突袭。高迎祥的部队顿时阵脚大乱,高迎祥本人也在乱军之中被杨鹤所部斩杀。他的部下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已不成气候,基本算是溃散没了。” 张献忠心头一震,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没想到高迎祥竟这么快就......他的势力本来就是义军中最强大,怎会如此轻易就......”他握紧了拳头,暗暗思忖着这一变故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 秦武这时也走进营帐,听闻此消息,说道:“大帅,高迎祥一倒,局势怕是又有新的变化。” 周铁蛋跟着附和道:“是啊,咱们得早做打算。”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让影卫去打探清楚具体情况,看看是否对我们有直接影响。” 艾能奇说道:“大帅,官军正在耀州搜捕高迎祥溃兵,我们是不是可以趁势占据原先高迎祥的地盘,华洲、乾州、邠州。 张献忠摆了摆手,道:“不行,杨鹤手里还有十几万的官兵,我们刚把降兵归入部队,军心不稳,要是和杨鹤对上估计会损失不小。” 秦虎有点担忧说:“大帅,高迎祥败亡,杨鹤只要平定了耀州、华洲、乾州、邠州,那么接下来有很大的可能会对我们直接动手。” 张献忠也是眉头紧锁,看着两人说道:“我们要先解决刘广生,你们抓紧让降兵融入队伍中,加紧训练。” 两人抱拳恭敬的说:“我等遵命,必不辱使命。” 第30章 成立第五军团 张献忠见政务文书已然送走,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紧绷的面容总算稍稍舒缓了些许。 这几日,张献忠纵是内心再如何烦躁不堪,也断不敢将这些关乎民生的文书搁置一旁。他深知,每一份文书皆牵连着百姓的衣食住行,责任重若千钧。 此刻,他认真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朝着军营方向疾步而去。一路上,他的步伐坚定且有力,仿佛携带着一种急切而强烈的使命感。 到了军营,张献忠目光如电,迅速扫视着训练场上士兵们的一举一动。只见李定国正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队列训练,“一二一,一二一,步伐整齐,动作一致!”他的额头汗珠密布,却浑然不顾,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之中。 秦虎则在一旁亲自示范格斗技巧,他的每一个动作皆刚猛有力,“出拳要快,踢腿要狠,都给我看清楚了!”士兵们紧紧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敬佩与专注。 赵大牛也没闲着,他手持一根长棍,正在纠正士兵们的长枪刺杀动作,“用力,再用力,把气势给我拿出来!”他的声音粗犷而洪亮。 刘文秀则显得较为温和,他耐心地给士兵们讲解战术策略,“大家记住,战场上要灵活应变,相互配合。” 张献忠时而驻足仔细观察,时而走上前去,亲自纠正士兵们不规范的动作。 “手臂抬高!步伐要稳!”张献忠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士兵们听到他的指令,训练得愈发卖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张献忠又来到降兵们所在的区域,只见降兵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动作略显生疏。他们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手中的武器也握得不太稳当。 一名降兵在练习刺杀动作时,脚步错乱,险些摔倒。旁边的一名士兵赶忙伸手扶住他,笑着说道:“兄弟,稳住,咱们一起练。” 另一名降兵因为动作不标准而有些沮丧,身旁的士兵鼓励道:“别灰心,刚开始都这样,多练几遍就好了,我来教你。”说着,便认真地示范起来。 还有几个降兵和士兵在休息间隙围坐在一起,士兵们分享着自己的战斗经验,降兵们则认真倾听,不时提出问题,大家交流得格外热烈。 这时,有个降兵小声嘀咕:“这动作太难了,我怕是学不会。”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大声说道:“只要有决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大家都是好样的,只要肯下功夫,都能成为出色的战士!” 降兵们听了,眼中渐渐燃起了希望和决心的光芒,更加刻苦地投入到训练之中。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降兵们的训练渐入佳境,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一天,在一场模拟对抗训练中,降兵和士兵们被混编分组。战斗伊始,双方皆气势如虹,互不相让。 一名降兵在冲锋时不小心摔倒,与他同组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转身将他拉起,喊道:“兄弟,跟上!”降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握紧武器,奋勇向前。 在激烈的对抗中,大家逐渐磨合出了默契。降兵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士兵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突破了对方的防线。 训练结束后,大家都疲惫不堪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一名降兵拿出自己珍藏的肉干,递给身边的士兵:“来,尝尝这个,可香了。”士兵也毫不客气,接过就吃,还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他们满是汗水和尘土的脸上,映出一片坚韧与团结的光芒。 张献忠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笑了。他知晓,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和磨合,这些士兵们已然成为了一支更加团结、强大的队伍,未来不管面对何种艰难的挑战,他们都将无所畏惧。 就在这时,影卫匆匆前来禀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杨鹤已经平定了耀州、华洲、乾州、邠州。目前只派出小股部队攻击其他义军,大部队在耀州按兵不动。” 张献忠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沉思。 影卫接着说道:“另外,李自成自命闯王,逃到陇西地区,占据了西和县、成县,并喊出口号‘均田免粮’‘迎闯王,不纳粮’,一下子声势浩大,裹挟民众二十几万。” 张献忠神色一凛,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说道:“这李自成倒是有些手段,竟能如此迅速地壮大势力。” 影卫站起身来,继续道:“大帅,我们当如何应对?”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说道:“先按兵不动,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吩咐下去,加强戒备,不可有丝毫松懈。” 影卫拱手应道:“是,大帅!”随后转身离去。 张献忠陷入了沉思,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随后让人叫来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周铁蛋、龚济民、廖晋中,众人匆匆赶来,恭敬行礼后,张献忠就把官军及李自成的情况说明。 张献忠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如今局势错综复杂,杨鹤官军的动向捉摸不定,李自成又在陇西迅速崛起。但我们眼前,长武县刘广生的两万多官军,犹如一颗毒瘤,时刻威胁着我们。” 秦虎浓眉一挑,大声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此时正是主动出击的绝佳时机!我们的士兵训练有素,定能一举攻克长武县。” 赵大牛也跟着点头,粗声粗气地应道:“俺也赞同,不能让那刘广生再肆意张狂下去。”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大帅,虽说我们士兵训练有成,但珋鼎县还需驻兵,以防备耀州杨鹤的突然袭击。” 周铁蛋挠了挠头,说道:“俺听大帅的,大帅说打,俺就冲在前面!” 龚济民拱手说道:“大帅,我也觉得应该先铲除长武县的官军,不然万一杨鹤突然来袭,我们就要腹背受敌。” 中间讨论了一会,张献忠又说道:“这段时间士兵也训练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是时候解决长武县刘广生的两万多官军,拔除这颗毒瘤,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秦虎率先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定不辱使命!” 赵大牛也不甘示弱,拍着胸脯道:“俺也愿跟随大帅,杀他个片甲不留!”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好好谋划一番,定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不过目前我们珋鼎县共有士兵有八万人,再按两个军团配置太拥挤了,我决定一个军团还是按两万二,成立第五军团,龚济民为团长,廖晋中为副团长。” “其余的一万四归为宿卫营,还是由周铁蛋、陈情令负责。” “待各个军团整顿完毕,就是对付刘广生的时候。” 众人听后,神色各异。秦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赵大牛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龚济民向前一步,抱拳行礼,朗声道:“多谢大帅信任,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廖晋中也赶忙说道:“末将必辅佐龚团长,为军团尽心尽力!” 周铁蛋挺直了腰板,大声应道:“大帅放心,俺和陈情令一定把宿卫营带好!” 艾能奇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帅,这兵力分配是否还需再斟酌斟酌?”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本帅已经深思熟虑,就这么定了。诸位还有何异议?” 众人相互对视一番,纷纷摇头。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各自下去准备,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便有序地退出营帐,着手去规整军团。 而接下来七天,众将都在训练士兵,让重新组成的军团更有凝聚力。 秦虎在训练场上,声如洪钟地喊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步伐整齐,气势如虹!”士兵们随着他的指令,迈着有力的步伐,汗水如雨般洒落。 赵大牛则亲自示范格斗技巧,他动作迅猛,边演示边大声说道:“看好了,出拳要快、准、狠!” 龚济民和廖晋中也在认真地组织着新军团的训练,不断纠正士兵们的动作和阵型。 而张献忠这段时间也一直到军营到处巡视,关心士兵心理状况。他走进士兵中间,亲切地与他们交谈。 “兄弟们,训练辛苦啦!”张献忠拍着一名士兵的肩膀说道。 士兵挺直了腰杆,回答道:“为了胜利,不辛苦,大帅!” 张献忠微笑着点头,又问道:“家里都还好吧?” 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温情,说道:“托大帅的福,都好。” 又跟大家聊了一会,张献忠就叫众将到营帐中商议如何对待长武县的刘广生。 张献忠目光炯炯,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众人说道:“刘广生的两万多官军据守长武县洛河对岸,我们不能轻敌。大家都说说想法。” 秦虎首先说道:“大帅,末将认为我们应当直接强攻,以我们的兵力,定能一举拿下刘广生!”说着,秦虎双手握拳,显得信心满满,他瞪大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艾能奇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莽撞,刘广生营寨周围布满了各种防御工事,强攻恐会损失惨重。”艾能奇眉头紧皱,一只手在地图上比划着,神情严肃,“且敌军数量众多,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那要不我们先派人去刺探一下敌军的虚实?” 张献忠不是很有信心的说道:“目前洛河已经结冰,我们可以让第二军团晚上分出兵力踩着冰层到敌军后方,等我们这边过去,再让李定国挑衅刘广生,只要刘广生和李定国交战,我们就从左右两侧和后面同时袭营,四面包围,刘广生插翅难逃。” 秦虎微微皱眉,说道:“大帅,此计虽妙,但冰层是否能承受得住兵力的通过,还需谨慎考量啊。” 艾能奇点了点头,说道:“而且,夜间行动,视线不佳,万一出现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张献忠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些风险确实存在,但这也是我们出其不意的机会。只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未必不能成功。” 赵大牛说道:“大帅,俺觉得可以一试,咱们的兄弟都不怕死,定能完成任务!” 龚济民这时开口道:“大帅,那袭营的时机和信号可要把握准确,以免出现混乱。” 廖晋中也附和道:“是啊,还得考虑敌军是否会有防备。” 众人又陷入了一番激烈的讨论之中。 第31章 庆功宴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一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击败刘广生。”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开始详细部署作战计划。“秦虎,你带领第一军团先锋队一千精兵,务必在二更时分从洛河冰层秘密通过,到达敌军后方潜伏,记住,行动要绝对隐秘,不能被敌军发现。” 秦虎抱拳应道:“末将领命!大帅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接着说道:“艾能奇,你率领三千人马作为接应部队,在秦虎部队通过冰层后,迅速跟上,随时准备支援。” 艾能奇郑重地点头:“是,大帅!” “赵大牛,你组织两千人准备火攻之物,待敌军陷入混乱,立刻发动火攻。” 赵大牛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您就瞧好吧,保证让敌军尝尝俺们的厉害!” “龚济民、廖晋中,你们负责统筹后勤,保障粮草和兵器的供应,不得有任何差错。” 龚济民和廖晋中齐声回答:“大帅放心,后勤之事包在我们身上。” “李定国,明日你负责挑衅刘广生,务必将他引出营地。” 李定国拱手道:“末将明白,定让那刘广生乖乖上钩。”此时李定国心中暗想:“这刘广生向来暴躁易怒,我定要好好刺激他,让他失去理智,落入我们的圈套。” 部署完毕,众将各自散去,准备行动。 夜晚,二更时分,寒风呼啸,如尖锐的哨音划过夜空。秦虎带领着先锋队来到洛河岸边。秦虎望着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冰层,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大家小心跟上,脚步要轻,不能发出声响。” 士兵们纷纷点头,眼神坚定,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斗志。他们小心翼翼地踏上冰层,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只听见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夜中响起,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虎走在最前面,手中紧握着佩剑,身体紧绷,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突然,一只野兔从旁边窜出,惊得几个士兵差点叫出声来。秦虎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士兵们这才稳住心神,继续前进。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先锋队终于成功抵达了敌军后方。他们迅速找地方隐藏起来,等待着后续部队的到来。 艾能奇率领的接应部队也很快跟上,与秦虎会合。 “大家原地休息,保持警惕,等待大帅的信号。”秦虎轻声说道。 士兵们纷纷席地而坐,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同时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敌军营地的方向。 与此同时,张献忠带领着主力部队也在悄悄向敌军靠近。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李定国身骑白马,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地来到敌军营前。他双目圆睁,大声叫骂道:“刘广生,你这缩头乌龟,有种出来与我一战!你躲在这营中,莫非是怕了我不成?”李定国心里想着:“我这般挑衅,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刘广生在营帐中听到这挑衅,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李定国,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我军门前张狂!” 身旁的将领赶忙劝道:“将军,莫要冲动,恐其中有诈。”刘广生强压怒火,坐在营帐中,脸色阴沉。 李定国继续喊道:“刘广生,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孬种,有本事出来与我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李定国暗忖:“这家伙还能沉得住气,我得再加把火。” 一个时辰过去,李定国的叫骂声依旧不绝于耳,话语愈发难听。刘广生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的内心在挣扎:“难道我真要被这小子如此羞辱?可万一……” 又过了一个时辰,刘广生再也无法忍受,咬牙切齿地吼道:“李定国,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罢,带领大军冲出营帐。 李定国见刘广生出营,故意且战且退,还不时回头嘲讽道:“刘广生,你就这点本事?追都追不上!”李定国心中窃喜:“鱼儿上钩了,再引他深入一些。” 刘广生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定国,你就这点胆量?连应战都不敢,还当什么将军!” 李定国又喊道:“刘广生,你就是个没胆的废物!” 刘广生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将领的劝阻,下令全力追击,喊道:“给我追,别让他跑了!”刘广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这李定国,让他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 战场上,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李定国的部队佯装败退,故意留下一些破绽。刘广生的军队急于追击,阵型逐渐变得混乱。 而李定国一边撤退,一边观察着刘广生的军队,心中暗自盘算:“再拖一会儿,等他们完全陷入我们的圈套。” 刘广生却没有察觉到这些,他一心只想尽快追上李定国。 就在这时,张献忠见时机已到,抽出佩剑,高喊:“杀!”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左右两侧和后方的伏兵如潮水般涌出,向敌军杀去。 秦虎和艾能奇也率领部队从敌军后方发起攻击。 战场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刘广生这才发现中了埋伏,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撤退!”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张献忠的军队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张献忠身先士卒,冲入敌军之中,剑起剑落,敌人纷纷倒下。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 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勇猛无畏,个个如狼似虎般扑向敌军。 秦虎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他怒吼着:“杀啊,一个都别放过!” 艾能奇则指挥着士兵们有序地进攻,不给敌军丝毫喘息的机会,喊道:“保持阵型,稳步推进!” 赵大牛看准时机,点燃火攻之物,奋力投向敌军阵营。 “让你们尝尝俺的厉害!”赵大牛喊道。 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天空,落入敌军之中。敌军阵营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攻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不要乱,稳住阵脚!”刘广生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此时的官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刘广生见周围的士兵不是投降就是逃跑,心中又怒又惧。他心想:“我怎能如此轻易就败了,不行,我要拼一把!” 刘广生竟孤注一掷,朝着张献忠发起了最后的疯狂进攻。 张献忠有系统加成,力量和速度都大幅提升,面对刘广生的拼死一搏,他毫不畏惧。只见张献忠身形一闪,避开刘广生的猛刺,反手一剑,直刺刘广生的咽喉。刘广生躲闪不及,被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投降不杀!”张献忠高声喊道。 一些敌军听到这话,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战斗仍在继续,张献忠的军队如秋风扫落叶般追击着敌军。 一名敌军将领企图组织抵抗,他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怕,跟他们拼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支利箭便穿透了他的喉咙。 另一名敌军士兵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我不想死,我投降!” 张献忠的士兵们毫不留情,对负隅顽抗的官军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有的士兵手持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有的士兵挥舞着战斧,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能让敌人胆寒。 战场上尘土飞扬,鲜血染红了大地。 李定国在战斗中也表现得英勇无比,他的长枪犹如灵蛇出洞,招式凌厉,让敌人难以招架。“今日定要将这些敌军一举歼灭,为我方赢得这场关键之战。”李定国心中想着,手上的动作愈发凌厉。 “受死吧!”李定国大喝一声,将一名敌军挑落马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刘广生的官军溃败,张献忠的军队大获全胜。 战后,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相互拥抱,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我们胜利啦!”士兵们的欢呼声在战场上回荡。 张献忠望着胜利的场景,心中满是欣慰。 “大家辛苦了,这次的胜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张献忠说道。 “都是大帅指挥有方!”士兵们齐声说道。 张献忠走到秦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虎,这次你功不可没。” 秦虎笑着说道:“都是兄弟们拼命,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李定国也走了过来:“要不是大帅的计谋,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取胜。”李定国心中感慨:“多亏了大帅的精心部署,这场仗才能打得如此漂亮。” 张献忠看着众人,感慨地说:“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对未来的期待。 此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大帅,我们缴获了敌军大量的粮草和兵器。” 张献忠说道:“甚好,将这些物资好好分配,犒赏三军。” “是,大帅!”士兵领命而去。 张献忠交代众将打扫战场,降卒优先编曲各军团,剩余的编入邠州四县的城防军。 到了晚上,长武县城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张献忠犒赏三军,肉食管够,除了必要的防守士兵,其余人都领到少量酒水。 而张献忠则和李定国、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廖晋中、汪兆龄,在长武县城主府,摆开了盛大的宴席。 主府内,红烛高烧,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雕花的梁柱上挂着五彩的绸缎,随风轻轻飘动。宴席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肉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炖得软烂入味的牛肉散发着浓郁的酱香;还有那一盘盘新鲜的蔬菜,色泽鲜艳,令人垂涎欲滴。 张献忠端坐在主位,爽朗地大笑几声,大声说道:“诸位兄弟,今日这一仗,咱们打得漂亮!来,大家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着,他举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碗重重地拍在桌上。 众人纷纷响应,也都端起酒碗,仰头猛灌。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却无人在意。 李定国笑着夹起一块肉,细细咀嚼后说道:“大帅,此次能胜,全靠您的英明指挥!若不是您当机立断,排兵布阵,哪能有这般大胜!”他的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说完又敬了张献忠一碗酒。 刘文秀跟着说道:“是啊,大帅,咱们今后定能战无不胜!”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还站起身来,朝着张献忠抱拳行礼。 秦虎抹了一把嘴,粗声粗气地说:“那是自然,跟着大帅,啥都不怕!”他用力拍着胸脯,震得桌上的碗筷都微微颤动,接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赵大牛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这肉真香,俺能吃三大碗!”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腮帮子鼓得像个皮球,双手还不停地往盘子里抓。 艾能奇拍了拍赵大牛的肩膀,笑道:“你就知道吃,也不怕撑着!”说着,自己也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张大受端着酒碗,快步走到张献忠面前,恭敬地说:“大帅,我敬您!”他微微弯腰,双手捧着酒碗,态度极为虔诚,眼中满是崇敬。 周铁蛋也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说道:“还有我,还有我!” 陈情令则在一旁,欣赏着歌姬的优美舞姿,不禁赞叹:“这舞跳得真美!”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歌姬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陶醉,手中的筷子都忘了动。 龚济民笑着说:“咱们今日可得好好放松放松!”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连日来的紧张和疲惫一扫而空,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钱勇跟着点头:“没错,这可是难得的庆功时刻!”他兴奋地搓着手,仿佛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孙礼举起酒碗,对众人说道:“来,咱们一起干!”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豪情壮志,说完便仰头喝干。 李福也跟着吆喝:“干!干!”他的脸红彤彤的,显得格外兴奋。 廖晋中喝得满脸通红,摇晃着站起身来,说道:“这酒真够劲!”他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已有几分醉意,差点没站稳。 汪兆龄笑着说:“大家尽情享受!” 歌姬们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她们身着薄纱,轻盈的舞步如同蝴蝶般灵动。纤细的腰肢扭动着,手中的彩带随风飘舞。优美的舞姿让众人陶醉,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表演中。 过了一会儿,众人又开始互相敬酒,不亦乐乎。 张献忠又倒了一碗酒,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继续喝!”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充满了豪迈之气。 大家纷纷响应,一时间,欢声笑语,酒气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都已醉眼朦胧,东倒西歪。 张献忠靠在椅子上,嘴里还念叨着:“明日……再战……辉煌……”他的眼神迷离,但仍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手中的酒碗也滑落下来。 李定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手中还紧紧握着酒碗,嘴角流出的口水浸湿了衣袖。 刘文秀则抱着酒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身子还不停地扭动着。 秦虎直接躺在地上,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一只脚还搭在凳子上。 赵大牛还在往嘴里塞着食物,却已经没有了咀嚼的力气,食物从嘴角掉落也浑然不觉,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块肉。 艾能奇靠在墙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手中的酒杯滑落,酒水洒了一地,头也歪向一边。 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廖晋中、汪兆龄也都醉得不成样子,或趴或躺,姿态各异。 这场庆功宴,在一片醉意中,渐渐落下帷幕。 第32章 返回绥德 第二天一大早,影卫匆匆前来禀报,影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报!”这一声恰似惊雷乍响,原本还瘫躺在大厅各个角落,昏昏沉沉尚未醒酒的诸将,瞬间酒意消散大半。 影卫脚下如风,快步迈进厅内,接着说道:“李自成大军裹挟大量流民于昨日一举拿下陇西县、安定县、会宁县、通渭县、漳县、宁远县、伏羌县,目前李自成大军裹挟流民不下五十万,将巩昌府团团包围。 总督杨鹤正调遣大军前去支援,有消息传来,湖广总督将要从湖北派遣二十万大军过来。” 听影卫报完,诸将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担忧之色。 张献忠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且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忧虑。 李定国焦急地说道:“大帅,这李自成裹挟如此众多的流民,虽说并无多少战力,可一旦流民被杨鹤一击溃败,四处逃散,必定酿成祸乱啊!”说着,他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神色焦虑万分。 刘文秀紧握着拳头,神色凝重,额头上青筋暴起:“是啊,那些流民本就无辜,若遭此劫难,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秦虎瞪大了眼睛,嚷道:“那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个法子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跺了跺脚,仿佛脚下的地面是他愤怒的对象。 赵大牛挠了挠头,一脸愁容,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可咱们能有啥办法?这局势如此纷繁复杂。”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劝说杨鹤,让他尽量避免对流民造成过大的伤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 张大受摇了摇头,叹气道:“杨鹤奉朝廷命令过来剿灭我们义军,有机会剿灭李自成,岂会放过这唾手可得的军功。”他无奈地摆摆手,脸上满是沮丧与无奈。 周铁蛋着急地跺了跺脚,急得面红耳赤:“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流民被杨鹤击溃后,为祸一方。” 李福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在厅中来回走动:“实在不行,咱们也出兵,在旁牵制杨鹤的大军。” 廖晋中说道:“此举太过冒险,咱们兵力有限,万一陷入困境……”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汪兆龄说道:“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他双手叉腰,一脸的急切与焦虑。 众人争论不休,厅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张献忠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家莫急,容我再好好思量思量……” 张献忠想到历史上李自成多次被击溃,最后都能浴火重生,再加上现在外面天气实在太过寒冷。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诸将,缓缓说道:“诸位,此时出兵并非明智之选。天寒地冻,我们的防寒物资匮乏,若贸然行动,将士们恐难以抵御严寒,战力也会大打折扣。” 李定国微微颔首,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这恶劣的天气确实是一大阻碍。”他边说边搓了搓手,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冷。 刘文秀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可若我们按兵不动,那李自成和杨鹤那边的局势又该如何?” 秦虎急得直跺脚,大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这也太憋屈了!”他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张献忠摆了摆手,示意秦虎稍安勿躁,说道:“莫急莫急,我们需从长计议。先派人密切关注李自成和杨鹤大军的动向,同时想办法筹集防寒物资。”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这防寒物资一时半会儿也不好筹集啊。”他愁眉苦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可以向周边的城镇求助,看能否得到一些支援。” 张大受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战乱纷纷,周边城镇肯定不敢向我们伸出援手。” 周铁蛋着急地说:“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被困住手脚。” 陈情令提议道:“我们可以大量收购兽皮,在里面填充稻草,虽然效果不是很好,到多少能起到防寒的作用。” 龚济民说道:“这也只能解一时之困,不是长久之计。”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讨论,再次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抬起头下令,声音沉稳而有力:“李定国,你率第一军、第二军,前往耀州,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态势,但不可进攻,如果官军反攻,你则利用营寨防御。秦虎、刘文秀、赵大牛,你们协助李定国,务必听从李定国的指挥。”李定国拱手领命,眼神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秦虎双手抱胸,重重地点了点头,刘文秀和赵大牛则挺直了腰板,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目光转向另一边,继续说道:“第三军团艾能奇、张大受,驻守淳化县。第五军团龚济民、廖晋中,驻守珋鼎县。倘若官军有威胁李定国的迹象,你们就做出支援的样子,不得有误!”艾能奇和张大受、龚济民和廖晋中皆抱拳应诺,齐声高呼:“末将遵命!” 随后,张献忠看向周铁蛋和陈情令,严肃地说道:“周铁蛋,你和陈情令带领宿卫营负责清扫邠州的匪患。动作要迅速,不得扰民。”周铁蛋和陈情令齐声回道:“遵命!” 张献忠又吩咐道:“另外,速速派人去问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防寒物资什么时候能送过来。此事至关重要,不得拖延!” 安排完毕,众将纷纷领命而去,大厅内只剩下张献忠一人,他缓缓坐下,眉头依旧紧锁,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部署能够顺利。 众将刚刚离去,张献忠才坐下休息,徐以显就派人来跟张献忠说:“大帅,四川秦良玉携其子马祥麟带领一万五千白杆兵从四川遵义出发,看其路线是前往米郜县。” 张献忠听闻,猛地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说道:“这秦良玉的白杆兵向来勇猛善战,此番前来,局势怕是更加错综复杂了。”他边说边在厅中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沉重。 他思考片刻后说道:“速速派人去探查他们的具体动向,还有,通知各军将领,前来议事。” 不多时,将领们便匆匆赶来。 周铁蛋扯着大嗓子喊道:“大帅,我们刚走,怎么又喊我们过来。” 张献忠把刚刚徐以显的情报跟大家说一下,周铁蛋这才安静下来,不再吭声。 李定国率先开口道:“大帅,这秦良玉的白杆兵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严加防备啊。” 秦虎瞪大了眼睛,嚷道:“怕什么!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他挥舞着拳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刘文秀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轻敌,白杆兵威名远扬,我们需谨慎应对。”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调整部署?”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先莫急,等探清他们的具体意图再说。” 艾能奇说道:“大帅,要不我们先派一支小部队前去试探一下?” 张大受连忙摇头道:“不妥不妥,万一激怒了他们,反而不利。” 汪兆龄沉思片刻,说道:“正面与秦良玉白杆兵对战不可取,即便我们取胜也会损失惨重。” 廖晋中说道:“现在是秦良玉要来攻打我们,不正面对战,难道放弃米郜?” 汪兆龄立马回应到:“大帅,我不是想要放弃米郜。” “我觉得我们可以派遣一支兵马,绕过秦良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遵义府绥阳县、仁怀县,迫使秦良玉转移注意力,把战场放到四川。” 张献忠刚听完汪兆龄的提议,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目光深邃,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权衡着这个计划的利弊得失。 厅中的将领们也都安静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张献忠,等待着他的决策。 良久,张献忠抬起头来,缓缓说道:“汪兆龄此计,虽有风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这绕后之军,需行动迅速,且要足够勇猛,方能达成目的。” 李定国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帅,末将愿率这支绕后之军!” 秦虎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俺也去!俺定要让那秦良玉首尾难顾!” 刘文秀则微微皱眉,说道:“此计虽妙,可万一被秦良玉察觉,反将我们的绕后之军包围,那可如何是好?”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是啊,这可不能不防啊。”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多派几支小队,分散秦良玉的注意力,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真正意图。” 张大受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可增加成功的几率。” 龚济民却担忧地说:“但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也会分散,若是其他方向有敌军来袭,恐怕难以应对。” 廖晋中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还需大帅谨慎定夺。” 张献忠再次陷入沉思,厅内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猛地一挥手,说道:“就依汪兆龄之计,但是邠州这边不能动。” “钱勇、李福,你们去告诉孙可望,顺便留下协助,让他带领第四军团绕过秦良玉,从吴堡县出发,奇袭绥阳县、仁怀县,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 “铁蛋,我给你留下一万宿卫营,务必保证邠州匪患尽除,必要时可以调动城防军。” “陈情令,你带领四千宿卫营随同我回绥德。” “其他人按原计划进行,邠州这边政务由汪兆龄全权负责,军事上由李定国为主导,任何人不得忤逆。” 众将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此次行动,关乎全局,大家务必小心谨慎,都下去准备吧。”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厅内又只剩下张献忠一人。 张献忠对于这一仗并没有多大把握,想着:“绥德只有一万四的城防军,平常主要是维持治安,没有高强度的训练,对上白杆兵肯定吃力不讨好。” 突然想到了自己有系统,就赶紧查看了一下积分,经过邠州几场战斗,现在还有七十几万,但是看了武器界面那昂贵的价格,心中对着系统破口大骂,最后咬咬牙兑换了一百杆燧发枪和若干子弹,随即让人叫影卫过来。 影卫闻令迅速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在!”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如炬,“你速速把燧发枪安排给一百名影卫兄弟,让他们做好准备,跟随本将军返回绥德。” 影卫铿锵有力地应道:“是,大帅!”说罢,起身疾步而去,动作干练利落。 不多时,一百名影卫整齐列队,个个精神抖擞,身姿挺拔。他们手中紧握崭新的燧发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张献忠走上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影卫,大声说道:“兄弟们,此次返回绥德,乃是为了守护百姓,抵御外敌。这燧发枪是我们的利器,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勇气和决心!” 影卫们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出生入死,保家卫国!” 而后带着影卫前往城门口与陈情令汇合,陈情令和宿卫营将士看着影卫手上的燧发枪,不明白这玩意是什么,直到路上张献忠说了才明白。 张献忠看着队列整齐的宿卫营满意地点点头,双手握拳,“好!出发!” 只见他翻身上马,一甩缰绳,骏马嘶鸣。影卫们紧跟其后,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尘土。 途中,一名陈情令靠近张献忠,小声说道:“大帅,目前李定国掌握着我军大部分兵力,会不会……” 张献忠转头看向他,目光坚定,“李定国有勇有谋,是个帅才,只要我没有负他,我相信他也不会负我!” 其实不是张献忠相信他,而是所有的中下层将领都是由特种战士担任,谁都可能背叛张献忠,唯独特种战士不会。 那么多场战斗下来,特种战士除了担任中下层将领,其他的都被张献忠任命为影卫,潜伏各地,探查情报。 听张献忠这么说,陈情令也不好再提,毕竟这话只能偷偷劝谏,倘若传到大军,可能会影响军心。 队伍一路疾驰,向着绥德的方向奔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金红,仿佛预示着他们即将迎来的胜利与荣耀。 第33章 大战双娇 夜幕似墨,沉沉地压落,张献忠所率领的队伍依然在崎岖蜿蜒的道路上疾驰不停。清冷的月辉倾洒于大地,影卫们的身影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愈发坚毅刚直。 突然,前方的探子匆匆奔回,单膝跪地,神色紧张地禀报:“大帅,前方道路狭窄逼仄,两侧山林幽深晦暗,恐怕藏有埋伏。” 张献忠猛地勒住缰绳,骏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他眉头紧蹙,那如刀刻般的面庞上满是凝重之色,沉思片刻后,决然说道:“小心行进,加强警备!” 队伍的速度显着放缓,马蹄声也变得轻缓而审慎。张献忠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剑紧紧握持,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只即将扑击的猎豹。 这时,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四周的树林中传来簌簌的声响,树叶纷纷扬扬飘落。“护佑大帅!”影卫们齐声高呼,迅疾将张献忠围在中央,形成一道坚实的人墙。他们个个严阵以待,有的紧紧握着燧发枪,枪尖在月色下闪烁着冷冽寒光,手臂肌肉紧绷;有的拉满弓弦,箭头瞄准着四周的黑暗,目光犀利如鹰。 “哈哈哈,明狗拿命来!”随着一声张狂的大笑,一群身着粗布破衣,手持各式兵器的人从树林中如潮水般汹涌窜出。 张献忠毫无惧色,双目圆睁,怒喝道:“尔等何人,竟敢阻拦本帅的征途!”他的声音如洪钟巨响,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抖。 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冷笑道:“尔等明狗,欺压百姓,恶事做尽,我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饮汝血,啖汝肉。”说罢,大手一挥,就让身后的人一拥而上。那大汉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步伐沉重而仓促。 张献忠巍然不动,稳坐马背,只见他一声令下:“开火!”他的手臂用力一挥,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砰,砰声接连响起,冲在前面的人瞬间倒下一大片,惨呼声此起彼伏。 而张献忠身旁的陈情令也果断下令:“弓箭手,放箭!”他的眼神凌厉,手臂高高举起,又迅速落下。一支支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又有一大片人倒下。 经过子弹和弓箭的一番猛烈冲击,那群人开始慌乱起来,原本汹涌的气势瞬间消散,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有的人连手中的武器都丢弃了,只顾着拼命逃窜,脚步踉跄;有的人被同伴撞倒在地,惊恐地呼喊着,双手胡乱挥舞。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道:“追,务必将领头之人带来!”他的衣袖在风中烈烈舞动,眼神中充满了威严。 影卫们得令,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逃窜的人群追去。他们的脚步迅疾,溅起一路的尘土,口中喊着:“别跑!” 影卫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去,很快便将那带头的大汉团团围住。大汉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但仍强装硬气,大声叫嚷道:“有种就杀了老子!” 张献忠驱马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哼,杀你易如反掌,但本大帅要知晓,你们为何在此设伏?” 大汉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鱼肉百姓,横征暴敛,我们活不下去了,自然要奋起反抗!” 张献忠眉头一皱,沉声道:“本帅向来治军严明,绝不允许手下有欺压百姓之举,你莫要信口胡言!” 大汉怒目而视:“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们的村子被你们搜刮得一干二净,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张献忠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一直喊明狗,莫非你把我们当成官军了。” 大汉也是一脸疑惑:“难道你们不是官军,但为何你们着装……” 张献忠看向大汉,说道:“我是张献忠,我们是义军。” 大汉顿时尴尬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不知您是义军兄弟,还以为是官军,还请大帅海涵。” 张献忠问道:“不知兄弟名讳,家乡何处,怎么会带领这么多人。” 那大汉忙说道:“我叫刘国能,家住陕西和湖北交界处的沥口村,我们的村子被官府搜刮得颗粒无存,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实在活不下去,我就带着村子里的人造反,抢掠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地主,附近镇子的人看到我能让大家吃饱,就纷纷加入我,现在差不多有两万人,只是都没怎么训练,武器装备更是匮乏,这次听说湖北官军在集结,担心会来攻打我,所以才带人往这边跑。” 张献忠看了刘国能许久,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不如带着那些人加入我军,不然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倘若遇上官军,顷刻间就会被剿灭。” 刘国能立马激动地说道:“我愿意追随大帅,请大帅送我去收拢部下。”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速去速回。” 过了半个多时辰,刘国能就带着人马过来。 “大帅,差不多有两万人,有一些刚刚溃逃的时候走散了。”刘国能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两万多人,被张献忠几千人一个冲锋就溃败,此刻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张献忠说道:“现在并非休整之时,你先带人随我去绥德,等抵达后再作安排。” 刘国能马上应道:“是,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大手一挥:“继续前行!” 队伍再度启程,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朝着绥德的方向奔去,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队伍在夜色中一路疾行,张献忠骑在马上,心中思绪纷繁。 刘国能紧跟在张献忠身旁,时不时偷瞄一眼这位令他心悦诚服的大帅。 “大帅,咱们到了绥德,接下来作何打算?”刘国能忍不住问道。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沉声道:“先整顿兵马,补充粮草,再作长远谋划。” 刘国能点了点头,“大帅所言甚是。” 随着进入绥德州路面非常平整,没有丝毫坑坑洼洼,这让大军行进速度很快。 而刘国能则非常好奇:“大帅,为何道路这般平整。” 陈情令献宝似的说道:“这是大帅研究出来的水泥,硬度堪比石头,而且成本极低。” 刘国能十分稀奇的盯着路面,又拿刀砍了几下才说到:“大帅真乃奇才,要是路面全部铺满水泥,以后运送粮草物资就能节省许多损耗。” 不知过了多久,绥德城的轮廓终于映入众人眼帘。 “开城门!”张献忠高声呼喊。 城门缓缓开启,队伍有序地进入城中。 张献忠立刻安排徐以显着手处理各项事务,而他则亲自巡查兵营,查看士兵们的状况。 “兄弟们一路辛劳,今晚好好歇息。”张献忠大声说道。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死!” 张献忠又对刘国能说道:“今晚回去好好休整一下,其他事宜明日再作安排。” 刘国能憨憨地说道:“打了一仗,又赶了这么久的路,确实颇为疲倦。” 张献忠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笑了笑未再多言,转身回州府。 张献忠刚进书房就看到徐以显跟了进来。疑惑地问道:“这般晚了,有事?” 徐以显忙说道:“大帅您赶了许久的路,实不该来叨扰您,只是您带回来的刘国能,他带来的人比绥德城防军还多,我担忧要是万一……” 张献忠微微一笑:“此事简单,你将那些带头的请入城中,安排酒食,再派人监视,那些人便闹不起来。” 徐以显听后,恍然大悟:“大帅英明,我这就去安排。” 刚要走徐以显又回头,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帅,还有件事要跟您说下,前几日潘独鳌让人把俆依轩和墨芯琳接到府里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带着调侃的说道:“我就不打扰大帅处理政务了,先去安排事情了。” 张献忠被徐以显的话呛到,笑骂了一句,也不打算再去看文书了,拔腿就往后院走去。 张献忠匆匆来到后院,只见俆依轩和墨芯琳正坐在亭中,月光如水洒在她们身上,宛如画中仙子。 “依轩,芯琳,我来了,你们怎么这般晚还未歇息。”张献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俆依轩和墨芯琳闻声转过头来,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 “大帅可算来了,徐大人白日告知我们,您今晚归来,所以我们才等候着您。”俆依轩娇嗔道,眼中却满是欢喜。 墨芯琳则轻轻起身,迎向张献忠,“大帅一路上可还顺遂?” 张献忠握住墨芯琳的手,说道:“有惊无险,还收编了刘国能的队伍。” 三人围坐在一起,张献忠将途中的经历细细道来,俆依轩和墨芯琳时而紧张,时而松一口气。 正说着,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行礼道:“大帅,徐先生求见。” 张献忠眉头微皱,“这个时候?让他进来。” 徐以显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大帅,扰了您的雅兴,实在抱歉。只是刘国能那边的几个带头之人已经安排妥当。” 张献忠点了点头,“做得好,你可以退下了。” 徐以显本来还想调侃几句,但看到张献忠那凌厉的眼神,赶忙退下。 徐以显退下后,张献忠又将注意力放回了俆依轩和墨芯琳身上。 “依轩,芯琳,这段时日我不在,你们在府中可还安好?”张献忠目光温柔,关切地问道,同时伸手轻轻理了理俆依轩额前的碎发。 俆依轩轻轻点头,嘴角上扬,“有芯琳相伴,倒也不觉得乏味,只是心中一直牵挂着您。”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墨芯琳也附和着说:“是啊,大帅,每次听闻外面有战事的消息,我们都忧心忡忡。”她的眼神中透着焦虑,眉头微微蹙起。 张献忠心中一暖,将两人的手紧紧握住,“让你们挂心了,不过如今局势尚不稳定,需得些许时日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他的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俆依轩抬起头,看着张献忠,眼中满是柔情,“大帅,无论何时,我们都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墨芯琳也坚定地说道:“对,大帅,我们相信您一定能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 张献忠微微点头,“有你们在,我更有信心了。” 三人又聊了些府中的琐事,以及对未来的期许。夜渐深,月光透过亭子洒在地上,仿佛给周围蒙上了一层薄纱。 俆依轩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娇柔地说道:“大帅,夜深了,我们回房歇息吧。”她的声音如同夜莺轻啼,说完便微微侧身,轻移莲步向房间走去。 张献忠心领神会,带着两人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张献忠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向佳人。 烛光轻轻晃动,映照着她们的脸庞,更显柔和。 墨芯琳轻轻坐下,双手略显紧张地摆弄着裙边,眼神中带着一丝腼腆。 俆依轩走到张献忠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腰侧,头靠在他的背上,轻声说道:“大帅,您辛苦了。” 张献忠转过身,微笑着将俆依轩拥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依轩,这段日子多谢有你陪伴。” 俆依轩微微仰头,眼中满是真诚,“只要有大帅在,怎样都好。” 张献忠又走到墨芯琳身边,拉起她的手,“芯琳,你也辛苦了。” 墨芯琳微微一笑,“只要大帅心中有我们,便足矣。” 张献忠看着两位佳人,心中满是感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 俆依轩轻轻靠在张献忠怀里,“大帅,我们相信您。” 墨芯琳也点点头,“嗯,我们相信您。” 张献忠不再言语,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们,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张献忠心领神会,带着两人回到房间。 进入房间,张献忠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向两位佳人。 烛光摇曳,映得她们的脸庞越发美丽动人,更显妩媚。 墨芯琳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双手紧张地绞着裙边,眼神羞涩。 俆依轩走到张献忠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背上,轻声说:“大帅,您辛苦了。” 张献忠转身,将俆依轩拥入怀中,在她额头轻吻,“依轩,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俆依轩仰头,眼中深情满满,“只要有大帅,在哪都幸福。” 张献忠又走到墨芯琳身边,拉起她的手,“芯琳,你也是。” 墨芯琳微笑,“只要大帅心中有我们,便足矣。” 张献忠看着两人,心中感动,“你们放心,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俆依轩靠在张献忠怀里,“大帅,我们信您。” 墨芯琳点头,“嗯,信您。” 张献忠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拥着她们,享受这片刻宁静温暖。 房间里安静无声,只有三人的呼吸声交织。张献忠看着俆依轩和墨芯琳,心中情感翻涌。他拉起两人的手,走向床边。 俆依轩脸上泛红,眼中带着期待。墨芯琳咬着嘴唇,身体微颤。 张献忠坐在床边,将俆依轩拥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 一旁的墨芯琳看着,心中羞涩又羡慕。张献忠察觉,伸手将她拉过来。 “大帅……”俆依轩轻唤。 “芯琳……依轩……”张献忠回应。 在这个宁静夜,他们沉浸在爱意中,忘却烦恼疲惫。 第34章 成立第六军 次日,张献忠扶着腰走出房门,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哎呀,这可真是……” 俆依轩和墨芯琳此时也从房内跟了出来,看到张献忠这副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 俆依轩走上前,娇嗔地说道:“大帅,您这是在抱怨什么呢?”说着,伸手轻轻为他捶了捶背。 张献忠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为何我就你们两人就这样了,如果我也后宫佳丽三千,那岂不是……” 墨芯琳眨眨眼睛,俏皮地接话道:“那岂不是怎样?大帅莫不是后悔了?” 张献忠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没有后悔,只是这体力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啊。” 这时,俆依轩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道:“就知道贫嘴,还不快去用些早膳,补充补充体力。” 张献忠点点头,刚要迈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墨芯琳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他,关切地说:“大帅,您可得小心着点。” 张献忠站稳身子,长叹一口气:“唉,看来以后得多多锻炼了,不然如何能应付得了你们两个小调皮。” 俆依轩和墨芯琳相视一笑,齐声说道:“那大帅可要说到做到哦。” 张献忠看着她们如花的笑靥,心中的疲惫顿时消散了不少,“好,好,一定做到。” 说罢,在两人的陪伴下,朝着膳厅走去。只有张献忠知道,如果不是系统加成,怎么敢玩一龙双凤。 和俆依轩和墨芯琳用完餐后,张献忠就召集徐以显、陈情令、白文选、王昌平、刘国能到议事厅开会。 众人到齐,徐以显率先起身,双手抱拳, 陈情令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附和道:“徐先生所言极是,如此安排方为妥当。精壮之士编入军中,加以严格训练,必能成为我军的精锐之师。而那些不太适合作战的,安置在各县,既能发挥作用,又不至于影响整体战力。”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转向刘国能,神色严肃地问道:“刘将军,你觉得如何?” 刘国能眉头紧皱,嘴巴张了张,似是想开口拒绝。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内心纠结万分。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这可是自己带来的兵马,若就这样被拆分安置,自己的势力岂不是大大削弱。然而,稍作思忖,他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确实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而且自己如果一直紧握着这股兵力不放,估计很难真正融入张献忠的势力。 想到此处,他缓缓松开了攥紧衣角的手,深吸一口气,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就依诸位所言。” 张献忠见刘国能同意,满意地微微颔首,说道:“那对于编入军中的精壮,训练之事,白文选,你可有想法?” 白文选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回大人,末将以为,可先进行体能训练,增强他们的身体素质,再逐步开展战术技巧的教导。训练过程中,严格要求,不容丝毫懈怠。” 王昌平接着说道:“那安置在各县的人员,也需制定相应的规矩和任务,确保他们能安分守己,为地方做出贡献。” 张献忠想了很久,绥德目前兵马太少,而面对秦良玉的威胁,必须先稳住刘国能,不然万一和秦良玉火拼时后院起火就玩完了。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即日起,以绥德、米脂、米郜、附郭的城防军一万四千兵马和刘国能的部队,成立第六军团,辖四营一队,共两万两千,团长白文选,副团长刘国能。” “一会散会后就去整顿,晚上必须整顿完毕。” “剩余大约八千兵马暂时并入宿卫营,由陈情令负责,徐以显负责新编入士兵的盔甲兵器。” 众人听闻,神色各异。白文选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激动与坚定的神情,他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必当竭尽全力带好这第六军团!” 刘国能则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稍作犹豫后,也跟着单膝跪地,朗声道:“愿为大帅效命,协助白团长管理好军团。” 张献忠走上前,亲手扶起白文选和刘国能,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们定能不负众望。白文选,你身为团长,要统筹全局,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提升军团的战斗力。刘国能,你熟悉自己带来的兵马,要积极配合白文选,共同打造一支精锐之师。” 白文选挺直腰杆,郑重地点头应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刘国能也赶忙表态:“大帅,我定会尽心尽力。”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第六军团成立之初,诸事繁杂,各位都要齐心协力,有何困难及时上报。”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命!” 随后张献忠叫来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他们匆匆赶来,刚一进门,便连忙躬身行礼,齐声说道:“小人拜见大帅。”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审视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过冬物资准备的怎么样?” 王家主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大帅,小人已经采购了足量的棉衣和棉被,第一批已经交给徐大人,剩余的还在路上,不日即可送达,只是这粮食……还稍有不足。” 李家主赶紧接着说道:“大帅,我李家采购的粮食还算充足,只要大帅需要即可运送,只是这取暖保暖衣物,数量不多,我们家族没有这方面的门路。” 禾家主也赶忙补充道:“大帅,小人购买棉衣棉被和炭火,只是数量上可能不太够。”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双手紧握扶手,语气严厉地说道:“在给你们一个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确保我军将士这个冬天不会因为冷而失去作战能力,否则军法处置!” 三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齐声说道:“大帅息怒,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保证完成任务。” 张献忠脸色稍缓,挥了挥手说道:“都起来吧,记住你们说的话。下去好好准备。” 王家主、李家主和禾家主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弓着身子缓缓退出了房间。 张献忠一边处理着徐以显送来的政务文书,一边想着秦良玉的白杆兵,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忧虑。他手中的笔时而停顿,时而疾书,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终于,他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叫来陈情令。 “陈情令,速速前来。”张献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陈情令闻声,快步走进屋内,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张献忠目光紧盯着他,问道:“宿卫营兵马可配置好了?” 陈情令起身,微微低头,说道:“回大人,好了,只是还没有统筹训练,很难有很高的战力。”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你带领宿卫营先前往米郜县,在那边训练。”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情令,“若是发现官军过来,就据城而守,不得有误!” 陈情令拱手应道:“末将领命!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张献忠走到陈情令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此行责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训练之事,要抓紧进行,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宿卫营的战斗力。” 陈情令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的嘱托,末将铭记在心。”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去吧,早做准备,尽快出发。” 陈情令再次抱拳行礼,转身大步离去,准备执行命令。 陈情令走后,张献忠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色严肃地看着徐以显,说道:“徐先生,如今这土地归公之事进展如何?” 徐以显微微躬身,拱手回道:“回禀大帅,绥德、葭州已经完成土地归公,免除赋税,土地也已租赁给百姓。并且,地瓜、土豆、玉米等作物也在大力推广。”说着,徐以显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 张献忠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邠州呢?” 徐以显眉头微皱,神色略显凝重,说道:“邠州因为刚派遣官员管理,诸事繁杂,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推进土地归公之事。”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缓缓踱步,说道:“邠州之事不可拖延太久,必须加快进度。” 徐以显连忙应道:“大帅放心,下官会督促那边的官员,尽快完成土地归公。只是新派遣的官员对当地情况还不太熟悉,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徐以显,说道:“有阻力也要克服,可增派一些经验丰富的人手协助他们。百姓的生计乃是重中之重,土地归公之事关乎民生大计,务必办好。” 徐以显郑重地点头,说道:“大帅所言极是,下官明白。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好,你且去安排吧。” 徐以显再次拱手行礼,转身离开,去着手处理邠州土地归公之事。 张献忠接着处理公务,他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案牍上的文件,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 直到中午时分,丫鬟来禀报:“大帅,两位夫人请您过去吃饭。” 张献忠活动了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身体,才说道:“知道了。” 张献忠来到饭桌前,俆依轩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说道:“大帅,别只顾着忙,也得注意身体。” 墨芯琳也跟着说道:“是啊,这政务是处理不完的,你可别累坏了自己。” 张献忠微笑着回应:“知道你们关心我,放心,我心里有数。” 俆依轩又说:“最近城里的百姓对新颁布的法令反响不错,这也多亏了你。” 张献忠点了点头:“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咱们的努力就没白费。” 吃完饭张献忠没有在后院多逗留,回到书房继续看文书,处理政务。 到了晚上,月色如水,张献忠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决定去巡视军营。他步伐沉稳,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走进了军营。 此时的第六军团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士兵们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张献忠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眼神中透着审视和期许。 白文选和刘国能看到张献忠到来,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行礼道:“大帅!”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走,看看今晚的大锅饭如何。” 来到饭堂,张献忠二话不说,拿起碗筷,和士兵们一起吃起了大锅饭。士兵们一开始有些拘谨,但看到张献忠吃得津津有味,气氛也逐渐轻松起来。 饭后,张献忠坐在一块空地上,亲切地招呼着士兵们围坐过来,开始和他们谈心。 “兄弟们,咱们第六军团刚成立,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大家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别藏着掖着,尽管跟我说道说道。”张献忠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看着众人说道。 一个年轻的士兵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开口:“大帅,俺们都想着好好训练,将来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大人您争光!” 张献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什么敌人是咱们打不败的!” 另一个士兵紧接着说道:“大帅,俺们打心眼里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咱们一定能让这第六军团成为天下最强的!” 张献忠目光坚定且充满自信地看着大家,掷地有声地说道:“那是毫无疑问的!只要大家不怕吃苦,用心训练,咱们第六军团必定能威名远扬,让敌人闻风丧胆!” 士兵们纷纷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昂扬的斗志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直到很晚,张献忠才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打算回府。他神色略显疲惫,但目光依然坚定。 张献忠看着白文选和刘国能,郑重地交代道:“你们要抓紧训练,秦良玉始终是个威胁,不可掉以轻心。要尽早解决这个隐患,第六军的训练就交给你们了。” 白文选和刘国能齐声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张献忠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军营。 回到府中,张献忠以为白文选和刘国能已经睡了,便先去洗了个澡。他褪去衣衫,踏入浴桶,温热的水让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洗完澡后,张献忠换上干净的衣物,走到窗前,望着夜空,心中仍在思考着后续的战略部署。 张献忠在窗前伫立良久,思绪渐渐从战略部署中抽离出来。 这时,房门轻轻被推开,墨芯琳和俆依轩身着轻薄的纱衣,宛如仙子般走了进来。她们的脸上带着羞涩与温柔,眼神中满是对张献忠的爱意。 “大帅,夜已深,该歇息了。”墨芯琳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 张献忠转过身,看着两位佳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们的手。 三人来到床边,张献忠坐下,将墨芯琳和俆依轩拉到自己身边。俆依轩微微低头,脸上泛起红晕,轻声说道:“大帅,今日您辛苦了。” 张献忠微微一笑,看着她们说道:“有你们在,一切都值得。” 墨芯琳轻轻靠在张献忠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光芒。张献忠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至极。 渐渐地,气氛变得温馨起来。张献忠看着她们美丽动人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他轻轻为墨芯琳整理了一下纱衣,墨芯琳微微一颤,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期待。 俆依轩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有些紧张。张献忠转过头,看着俆依轩,温柔地对她微笑。俆依轩回应着他的目光,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张献忠将她们拥入怀中,三人紧紧相依。他们的手轻轻搭在彼此的身上,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大帅……”墨芯琳轻声呼唤着张献忠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爱意。 “芯琳,依轩 ……省略一万字…… 第35章 蜂窝煤炉子面世 张献忠正与依轩、墨芯琳围坐在桌旁享用早餐,墨芯琳抬眸望向窗外,惊喜地说道:“大帅,您瞧,下雪啦!”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俆依轩也随之看向窗外,不禁感叹:“真美啊。”她的脸上洋溢着温婉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对这雪景的喜爱。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轻轻摩挲下巴,微笑着回应:“的确很美,用完餐,我带你们去城里逛逛。” 墨芯琳欢快地颔首,说道:“好呀,大帅,或许这场雪能给百姓带来不少欢乐呢。” 俆依轩轻轻夹起一块点心,说道:“但愿这雪别给贫苦百姓增添过多负担。”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微微皱眉,说道:“咱们出去多瞧瞧,若有难处,也好及时想办法解决。”此时,他心中想着,这雪虽美,可对于贫困百姓来说,或许是一场灾祸,怎样才能让他们在这寒冬顺利度过,是亟待处理的问题。 墨芯琳接着说道:“大帅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幸。” 俆依轩也应声道:“是啊,这大雪天,不知那些孤寡老人和贫困家庭是否安好。” 张献忠神色凝重,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说道:“所以咱们更得去看看,若有缺衣少食之人,一定要给予救济。” 用餐结束,张献忠率先挺直身躯,整理了下衣衫,说道:“走吧。” 外面,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飘飞。张献忠大步走在前方,双手握拳,眉头紧锁。俆依轩和墨芯琳紧跟其后,墨芯琳特意披上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俆依轩则细心地戴上了一顶暖帽。 他们行至街头,看到街边卖炭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张献忠快步上前,伸手轻拍老人的肩膀,眼中满是怜悯,说道:“老人家,在这严寒天气,您的炭怕是不好卖啊。””孩子们怯生生地望着他,不敢言语。张献忠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满是忧虑。 墨芯琳忍不住眼眶泛红,对张献忠说道:“大帅,这些孩子太可怜了,咱们一定要帮帮他们。” 俆依轩也走上前,声音轻柔却坚定:“是啊,大帅,咱们得想办法为他们提供足够的衣物和食物。” 随后,他们又碰到一位在雪地里艰难行走的老妇人,正背着一捆柴禾。张献忠赶忙跑过去,接过老妇人背上的柴禾,搀扶着她,关切地说:“大娘,您这是要去哪?” 老妇人喘着粗气回答:“大帅,家里没柴烧了,我去捡些回来。” 他们继续前行,看到一个小摊贩在寒风中守着摊位,无人光顾。 张献忠走上前去,双手抱胸,问道:“兄弟,这生意不好做吧?” 摊贩苦着脸说:“大帅,这雪天,没人出来买东西啊。” 再往前走,他们遇到一群正在扫雪的百姓,张献忠大步向前,挥手向他们亲切地打招呼:“大伙辛苦了!” 再往前走,他们遇到一群正在扫雪的百姓,张献忠大步向前,挥手向他们亲切地打招呼:“大伙辛苦了!”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回应道:“大帅,不辛苦!”张献忠与他们拉起家常,询问家中情况。 之后,他们走进一家破旧的医馆,看到里面挤满了生病的百姓,只有一位郎中在忙碌。医馆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墙壁斑驳,窗户透风。 张献忠双手叉腰,看着一位正在咳嗽的病人,问道:“这病多久了?” 病人虚弱地回答:“大帅,好几天了。” 墨芯琳焦急地说:“大帅,得赶快多请几位郎中过来才行。” 俆依轩也说道:“还要多准备些药材。” 张献忠说道:“我会尽快安排,不能让百姓有病无处医。” 他们在雪中走了许久,目睹百姓生活的种种艰难,心中的责任感越发沉重。 俆依轩和墨芯琳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雪花依旧纷纷扬扬飘落。 俆依轩轻轻叹息,说道:“芯琳,今日所见,大帅对百姓关怀备至,令人钦佩。” 墨芯琳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说道:“是啊,依轩姐姐。大帅一心为百姓的疾苦操心,不辞辛劳地奔波,着实令人感动。您看他与那些贫苦之人交流时,目光中满是关切,毫无大帅的架子。” 俆依轩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双手交叠在身前:“我从未见过如此关心民生的大帅,他的担当和责任感,让我对他更为敬重。” 墨芯琳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轻轻拂去肩头的雪花:“我也是,之前只知大帅在战场上英勇无畏,如今才晓得他在民生之事上也是如此用心。” 俆依轩感慨地说:“有大帅这样的领袖,是咱们的幸运,也是百姓的福分。” 墨芯琳握紧手中的帕子,眼神充满期待:“相信在大帅的带领下,咱们这里的百姓定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俆依轩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嗯,我坚信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心中对张献忠的钦佩之情愈发深厚。 张献忠将墨芯琳和俆依轩送回后院后,便找来徐以显,把今日在城中的所见所闻跟他讲了一番。 张献忠坐在书桌前,眉头紧蹙,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语气沉重地说道:“以显,今日我在城中所见,百姓生活困苦不堪。那卖炭的老人在寒风中颤抖,孩子们衣不蔽体,实在让人心疼。” 徐以显站在一旁,微微躬身,神色严肃地回应:“大帅,此等情形确实令人揪心。”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我反复思量,必须尽快拿出切实有效的办法,改善他们的生活。” 徐以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献忠:“大帅,依我之见,可先从发放救济粮和棉衣做起。”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微微点头:“这是当前的紧迫之事,但还不够。我们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比如为百姓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徐以显若有所思,捋了捋胡须:“大帅所言甚是,或许可以开办一些工坊,让有手艺的百姓能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张献忠双手握拳,语气坚决:“不仅如此,还要加强对孤寡老人和贫困家庭的照料,设立专门的救助组织。”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宅心仁厚,若能如此施行,百姓必然感恩戴德。” 张献忠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只愿咱们的努力能让百姓尽快摆脱这艰难的处境。” 张献忠双手握拳,语气坚决:“不仅如此,还要加强对孤寡老人和贫困家庭的照料,设立专门的救助组织。”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宅心仁厚,若能如此施行,百姓必定感恩戴德。” 张献忠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只愿咱们的努力能让百姓尽快摆脱这艰难的处境。以显,你先去安排衣物发放事宜,尤其是偏远的山村地区。” 徐以显郑重地点头,抱拳道:“大帅放心,我马上就去办。”说完,徐以显转身,迈着大步匆匆离开。 张献忠在他身后又叮嘱道:“一定要确保衣物数量充足,质量也要优良,不可有丝毫差错。” 徐以显脚步停顿,回身应道:“大帅,我深知此事重大,定会严格把控。”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还有,你安排好衣物发放之事后,去帮我找一找黑色的石头。” 徐以显面露疑惑,问道:“大帅,您说的可是那种能够燃烧的石头?难道您想用这个为百姓取暖?但这石头有毒,还请大帅慎重斟酌。” 张献忠目光坚定,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你去帮我找来。” 徐以显眉头紧皱,担忧地说:“大帅,此事非同小可,虽然这石头山上有很多,但之前就有百姓使用后中毒,还望您再三考虑啊。”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做。” 徐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应道:“是,大帅,我这就派人去找。” 说完,徐以显匆忙离去,张献忠则站在原地,凝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徐以显就回来了,双手捧着石头,恭敬地说道:“大帅,石头找来了。” 张献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接过石头,仔细端详着。 张献忠目光中透露出喜色,对徐以显说道:“很好,你去帮我把三大家族的家主叫来。” 徐以显连忙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说完,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转身去执行命令。 没过多久,王家主、李家主、何家主就匆匆赶来。 王家主神色略显紧张,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一进门便拱手说道:“大帅,不知此番召唤所为何事?” 李家主一脸恭敬,微微弯腰,说道:“大帅,我等前来听候差遣。” 何家主站在一旁,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但也不敢多言,只是静静地等着张献忠开口。 张献忠神色严肃,将手中的石头递给三位家主,沉声道:“你们看到这个了吗?我要你们把这个制成蜂窝煤,用水泥和石头做成简易的火炉,再做一根烟囱。” 王家主接过石头,眉头微皱,仔细端详着,说道:“大帅,此事不难,只是所需材料……” 李家主连忙应道:“大帅放心,材料之事,我李家全力筹备。” 何家主也赶忙表态:“大帅,我何家会派出能工巧匠,保证火炉和烟囱坚固耐用。”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不只是质量,数量也要跟上,此事必须尽快办好,不得有误!” 张献忠双手抱胸,目光扫过三位家主,缓缓说道:“制成的蜂窝煤和简易火炉,是为了给百姓取暖之用。如今寒冬已至,百姓缺衣少食,若能有这取暖之物,也能让他们熬过这寒冬。” 王家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大帅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福。只是这蜂窝煤和火炉,不知能产生多少热量,效果怎样?”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解释道:“这蜂窝煤燃烧持久,热量也比较可观。再加上简易火炉的设计,能够让热量更好地散发。只要使用得当,定能给百姓的屋子增添几分温暖。” 李家主接着问道:“那这烟囱又有什么作用,大帅?” 张献忠耐心地回答:“这烟囱是为了把燃烧产生的废气排到屋外,避免屋内烟雾弥漫,影响百姓健康。” 何家主拱手说道:“大帅考虑周全,我等定当全力以赴,把此事办好。” 说罢,三位家主匆匆离去,着手准备制造蜂窝煤和简易火炉之事。 数日后,第一批蜂窝煤和简易火炉被送到城里穷苦百姓的手上。百姓们围在火炉旁,脸上洋溢着感激和喜悦。 一位老者眼中闪着泪花,双手颤抖着抚摸着火炉,喃喃道:“这可真是老天开眼,让咱们遇上了张大帅这样的好人呐!” 一个孩童欢快地在火炉边蹦跳着,笑着喊道:“以后冬天再也不怕冷啦!” 一位妇女则赶忙端来热水,放在火炉上,说道:“有了这火炉,咱能随时喝上热水,给家人做热乎乎的饭菜了。”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这温暖的场景仿佛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徐以显匆匆过来跟张献忠汇报蜂窝煤的使用情况。 徐以显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说道:“大帅,蜂窝煤和简易火炉在百姓中已开始使用,反响甚好。”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关切问道:“具体情况如何?可还有什么问题?” 徐以显连忙应道:“百姓们对这取暖之物甚是满意,只是有部分百姓不太熟悉使用方法,还需进一步指导。” 张献忠皱了皱眉,说道:“那即刻安排人手,挨家挨户去教导,务必让百姓都能安全、有效地使用。” 徐以显拱手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然而,还未等徐以显转身离开,一个士兵急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帅,不好了!城里的富商们听闻我们给穷苦百姓发放蜂窝煤和火炉,心生不满,聚众闹事,说这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张献忠脸色一沉,怒喝道:“这群唯利是图的家伙,在这寒冬之际,竟不顾百姓死活!” 徐以显着急地说道:“大帅,这该如何是好?富商们在城里颇有影响力,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张献忠目光坚定,大手一挥道:“不必担忧,我亲自去会会他们,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 张献忠毫不畏惧地来到了富商聚众闹事的地方,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强大的气场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 他大声说道:“诸位,今日在此闹事,所为何由?” 一位富商站出来,趾高气昂地说道:“大帅,您给那些穷鬼发蜂窝煤和火炉,让我们的生意受损,这公平吗?” 张献忠冷笑一声:“在这寒冬,百姓受苦,我身为将领,自当为他们谋福祉。你们只顾私利,心中可有百姓? 富商们面面相觑,仍有人喊道:“可我们的损失谁来补偿?” 张献忠厉声道:“国之根本在于民,百姓安稳,国家才能昌盛。你们的财富也是建立在百姓的辛勤劳作之上。倘若你们继续执迷不悟,可别怪我容不下你们。” 见富商们有所退缩,张献忠语气稍缓:“只要你们今后多行善事,为百姓着想,我自会为你们提供更多合法的商机,共同繁荣这一方土地。” 最终,富商们在张献忠的威严和劝说下,纷纷散去,不再闹事。 接下来几天,张献忠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白天,他在那庄重严肃的书房中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时而紧蹙眉头,认真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时而奋笔疾书,在纸上留下一行行刚劲有力的字迹。 而到了晚上,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匆匆赶回后院厮混。 只见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进后院,他便迫不及待地搂住那娇柔的女子,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着甜言蜜语。女子娇嗔地推了推他,他却笑得更加肆意,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你这冤家…… 张献忠却不以为意,用手指轻轻勾起女子的下巴,说道:“我这满心满眼可都是你们,如何能忍住不来?” 直到这天晚上,孙可望神色匆匆地派人前来禀报。那名使者一路快马加鞭,抵达时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大帅,孙将军那边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准备奇袭绥阳、怀仁!”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正坐在营帐中沉思的将领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大步走到使者面前,双手扶起使者,急切地问道:“情况可属实?孙将军具体是如何安排的?” 使者缓了口气,挺直身子回答道:“回将军,千真万确!孙将军已集结精锐部队,分作数路,打算趁夜色掩护,悄悄接近绥阳和怀仁。” 张献忠看着使者:“告诉孙将军,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使者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次抱拳行礼后,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去传达将领的命令。 第36章 与秦良玉对峙 张献忠旋即神色肃穆地命人唤来徐众将。 未几,众人便匆匆而至。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双手背于身后,沉声说道:“这般深夜还将诸位召集而来,望诸位多多谅解,当下局势紧迫,想必诸位心中皆明了。” 徐以显微微颔首,应道:“大帅,我等定会全力协助。” 钱勇拍着胸脯高声说道:“大帅,有啥指令您只管说,俺钱勇绝无二话!”那声音震得营帐似乎都微微颤动,他双目圆睁,满脸豪迈。 李福向前一步,缓声说道:“还请大帅明示。”他微微躬身,神色恭敬且专注。 王昌平紧接着说道:“愿听大帅调遣。”他双手抱拳,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白文选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似钟。 刘国能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是呀大帅,俺们都听您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头,显得憨厚且忠诚。 张献忠看着众人:“现今孙将军已部署进攻绥阳、怀仁,然白杆兵战力强劲,我等仍需予以策应。” 徐以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那依您之意,我们该如何策应?”他手抚下巴,目光中透着思索。 张献忠双手握拳,在身前比划着:“我想,第六军团赶赴米郜与陈情令会合,寻觅敌军薄弱之处,伺机行动。”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已望见胜利的曙光。 张献忠又看向徐以显:“徐先生,你负责组织青壮清扫道路积雪,负责粮草补给,务必要保证前线物资充裕。” 徐以显郑重地点头:“大帅放心,定当不辱使命。”他深深一揖,表情严肃且庄重。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大家都下去准备,兵贵神速,半个时辰后出发。” 众人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共破敌军!”言罢,众人纷纷转身,步伐匆匆地去做准备。 张献忠回后院与两女辞别一番后就率领着众将,踏上了前往米郜的征途。 一路上,寒风刺骨,吹得众人的披风呼呼作响。张献忠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的脸庞被寒风吹得微微泛红,却丝毫不减其威严。 钱勇紧跟在张献忠身旁,神色肃穆,手中紧紧握着缰绳,胯下的战马不时打着响鼻。他时不时扭头看向张献忠,似乎在等待着指令。 李福则在队伍中间,不断地呼喊着,维持着队伍的秩序。“都跟上,莫要掉队!”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响亮。 王昌平时不时回头查看队伍的情况,大声喊道:“都跟上,保持阵形!”他的眼神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混乱的迹象。 白文选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前面,为众人开路。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大声吆喝着,仿佛要将这寒风劈开。 刘国能则在队伍后面,督促着士兵们加快步伐。“快点,都别磨蹭!”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 张献忠大声说道:“兄弟们,加快速度,我们要尽快与陈情令将军会合!”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经过一番艰难的行进,张献忠终于抵达了米郜。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陈情令率领着一队士兵在城门口等候。 陈情令看到张献忠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大帅,末将在此久候。” 张献忠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陈情令,说道:“陈将军,辛苦你了,大家一路奔波,还要劳你安排吃住。”他拍了拍陈情令的肩膀,眼中满是感激。 陈情令站起身来,说道:“大帅,城内已做好一切筹备,只等您的指示。” 张献忠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道:“走,先进城再议。” 众人一同走进城中,张献忠边走边问道:“目前状况怎样?” 陈情令回道:“敌军暂无动静,但周边有众多探子在活动。”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加强戒备,切不可麻痹大意。” 张献忠随后神色略显疲态地摆了摆手,说道:“众将一路劳顿,都下去歇息吧。”众将纷纷行礼告退,各自散去。 在营帐中,钱勇一屁股坐在草铺上,边解着盔甲边嘟囔着:“这一路可把俺累惨了,也不知啥时候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急切。 李福坐在一旁,喝了口水,说道:“莫急,先养精蓄锐,听大帅安排。”他的语气沉稳且冷静。 王昌平靠在角落里,闭着眼睛说道:“都少说几句,抓紧时间休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严。 白文选则翻弄着自己的武器,说道:“这仗啊,不好打,咱们可得做好准备。”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武器,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在战场上发挥其最大的威力。 刘国能躺在草铺上,伸了个懒腰:“管他呢,跟着大帅干就成了。” 而在敌军营帐中,秦良玉和马祥麟得知张献忠带领大军来到米郜后,两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秦良玉紧蹙眉头,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说道:“这张献忠来势汹汹,想必是有备而来。”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忧虑。 马祥麟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母亲,这张献忠在战场上素有威名,我们需得谨慎应对。”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谨慎。 秦良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说道:“我白杆兵也非等闲之辈,只是这张献忠威名在外,不可小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马祥麟站起身来,走到秦良玉身边,说道:“母亲,不如我们先派人去探查一番,了解他们的具体部署,再做谋划。” 秦良玉微微点头,说道:“嗯,此计可行。但也要提防他们的反侦察,莫要让我们的探子有去无回。” 马祥麟应道:“母亲放心,我会安排妥当。只是这张献忠的战术向来变幻莫测,我们还需多做几手准备。” 秦良玉目光深沉,说道:“不错,我们要考虑周全,不能有丝毫疏漏。” 马祥麟接着说:“那是否要加强营地的防守,以防他们突袭?” 秦良玉思索片刻,说道:“有备无患,吩咐下去,让将士们提高警惕。” 而另一边,张献忠独自一人在主营帐中沉思许久,随后叫来影卫。那影卫如同幽灵一般,瞬间出现在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低声道:“大帅。” 张献忠目光凌厉,沉声道:“周边探子众多,扰我军心,你速带人去清除周边探子。” 影卫微微颔首,应道:“属下遵命!”说罢,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张献忠望着影卫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此番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不断筹谋着后续的战略。 张献忠思考了良久,也未想出更优的应对之策,无奈之下,只得先去就寝。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的忧虑如一团乱麻,许久难以入眠。 直至下半夜,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情令匆匆赶来,带来了孙可望的书信。 陈情令一脸急切,双手捧着书信,走进营帐,说道:“大帅,孙将军的书信到了!” 张献忠瞬间从床上坐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接过书信迅速展开阅读。 看完书信,张献忠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孙可望已攻破绥阳、怀仁,这是个好消息。但接下来的行动,还需从长计议。” 陈庆令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问道:“大帅,那我们该如何回复孙将军?” 张献忠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先不着急,容我再想想。” 陈庆令微微点头,静静地等待着张献忠的指示。 张献忠停下脚步说道:“你先下去歇息吧,明日清晨帮我召集众将,到主营帐商议。” 陈庆令应声道:“是,大帅!”说罢,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众将纷纷赶来。 张献忠将孙可望的书信递给众人传阅,说道:“孙将军已攻破两县,如今等待我们的下一步指示。诸位有何见解?” 徐以显率先说道:“大帅,此时我们应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钱勇挥舞着拳头,大声说道:“俺觉得就该直接杀过去,打得敌军落花流水!”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上战场杀敌。 李福则冷静地分析道:“不可鲁莽行事,还需谨慎筹谋,以防敌军有埋伏。”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谨慎。 白文选有些顾虑地说道:“大帅,白杆兵威名在外,虽然孙将军兵力多于秦良玉,但是分兵驻守两城,恐会被秦良玉各个击破。”他的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刘国能赶紧补充道:“我们可以领军与秦良玉对峙,使其不敢分兵去袭扰孙将军。” 徐以显有些激动地站出来:“既然是我们牵制秦良玉,何不让孙将军带领第四军团进攻桐梓、真安、宁特、乌邑,切断秦良玉的退路和后勤补给。” 徐以显说完众人眼睛一亮,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策略的可行性。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此计甚妙,但还需考虑周全。 王昌平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我们第六军训练不足,不足以和秦良玉正面对抗,但可以稳扎稳打,以营寨为防,逐步推进,使秦良玉进退两难。” 张献忠点头表示赞同:“嗯,就依王将军所言。” “钱勇,你负责带人在离秦良玉前一百里处安营扎寨,如若秦良玉来攻则撤回。 “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钱勇转身就去。 “李福,你带领一千骑兵从旁协助,但不可正面对敌。” 李福一脸严肃地应到:“末将遵命。” 张献忠又说道:“白将军、刘将军,陈将军,你们速去安排第六军团和宿卫营,等钱勇建好营寨就出发,前去驻扎。” 三人齐声说道:“末将领命。” 营寨中就剩徐以显和王昌平,张献忠笑着开口道:“来米郜之前还觉得这次会打得很艰难,但以目前的策略,突然发现跟之前差不多。” 徐以显附和道:“都是大帅英明神武,才能带领大家重创官军。” 徐以显这马屁说得张献忠有些得意,而王昌平则懊悔不已,为什么自己没先说,得给自己找点存在感,随即拱手说道:“大帅,不知要让孙将军何时发起进攻。” 张献忠止住心里的飘飘然:“你安排人告诉孙可望,只要他准备好随时可以进攻桐梓、真安州、宁特、乌邑,我们会拖住秦良玉。 而秦良玉和马祥麟在营帐中,面色愈发沉重。 秦良玉紧攥着拳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孙可望竟已攻破绥阳、怀仁,这张献忠的势力愈发难以遏制。”她的目光中透着忧虑与不甘。 马祥麟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母亲,如今张献忠又在不远处安营扎寨,显然是要与我们对峙,局势对我们愈发不利。” 秦良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祥麟,莫要慌乱。他们虽来势汹汹,但我白杆兵也绝非庸碌之辈。” 马祥麟停下脚步,看向秦良玉:“母亲,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是主动出击,还是坚守待援?” 秦良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主动出击风险过大,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他们的动向,再做决策。” 马祥麟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忐忑:“母亲,那探子回报说张献忠他们似乎已有了详尽的计划,我们不可不防啊。” 秦良玉目光坚定:“他们有计,我们亦有谋。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不被他们的举动所扰,定能寻到破敌之法。” 马祥麟咬了咬牙:“母亲,只是这等待的过程实在令人心焦。” 秦良玉拍了拍马祥麟的肩膀:“祥麟,为将者,需有沉着冷静之心。越是艰难时刻,越要稳住。” 马祥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母亲放心,孩儿定当与您一同坚守,共抗敌军。” 此时,秦良玉心中暗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好这一方土地,以报国家之恩。” 马祥麟则在心里默默发誓:“张献忠一伙,诡计多端,此番定要万分小心,不能让他们得逞。” 第37章 攻陷马邑宁特 孙可望收到张献忠传达的命令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随即叫章孟估、钱勇、李福过来商议对策。 三人很快便来到营帐内,还未站定,钱勇就迫不及待地嚷道:“团长,这有啥好商量的,直接开打就是!”说着,他双手叉腰,一脸的豪气。 章孟估瞪了钱勇一眼,说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不做谋划怎能取胜?”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捋着胡须。 李福则显得较为沉稳,微微抱拳说道:“团长,还请您定夺。” 孙可望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神色严肃地说道:“此次任务艰巨,这几个地方虽然驻守官军不多,但也要小心谨慎。” 钱勇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团长,怕什么!咱们的兵力远超他们,直接冲杀过去,定能一举拿下。” 章孟估摇摇头,反驳道:“钱将军,你这般鲁莽,只会让兄弟们白白送命。我们得摸清敌军的布防,寻找他们的弱点。” 孙可望停下脚步,看向众人,说道:“章孟估所言有理,可时间紧迫,我们也不能过于谨慎。” 李福沉思片刻,说道:“团长,依我看,桐梓和真安的防守或许相对薄弱。” 钱勇又插话道:“那咱们就先打这两个地方。” 章孟估再次摇头:“不妥,如果攻打桐梓和真安,那么就要途径宁特和乌邑,如果在我们攻打桐梓和真安的时候,宁特和乌邑从背后偷袭,那我们可就腹背受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孙可望听着众人的意见,脸色愈发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孙可望猛地一挥手,拍板决定:“官军人数不多,我和钱勇带领一半兵力强攻乌邑,章孟估你和李福带领另一半兵力强攻宁特。咱们必须速战速决,完成大帅交代的任务!” 钱勇兴奋地应道:“好嘞,团长,这次定要让官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章孟估和李福也齐声说道:“遵命!” 孙可望目光坚定,望着营帐外的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此次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嘴里还嘟囔着:“团长放心,俺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章孟估则在认真地检查着弓箭,一支支羽箭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抬头看向孙可望,说道:“团长,后勤补给已再三确认,无虞。” 李福则忙着整理士兵们的名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用衣袖擦了擦,说道:“团长,兵员的调配也已安排妥当。” 孙可望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佩剑插入剑鞘,说道:“好,大家再检查一遍各自的装备,切莫有疏漏之处。” 钱勇把铠甲捆好,又拿起大刀挥舞了几下,呼呼生风,大声说道:“俺这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章孟估瞪了钱勇一眼,说道:“就你性子急,战场上可不能只凭一股蛮劲。” 钱勇嘿嘿一笑,说道:“章兄,俺知道,俺会听将军指挥的。” 李福这时走过来,说道:“团长,我已吩咐下去,让士兵们饱餐一顿,以充足的体力迎敌。” 孙可望拍了拍李福的肩膀,说道:“做得好。” 章孟估走到地图前,再次研究起作战路线,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团长,这几条路线还需再斟酌斟酌。” 孙可望走过去,与章孟估一同探讨起来。 钱勇和李福也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紧张而又热烈。 过了一会儿,孙可望直起身来,说道:“就按此计划行事,大家准备出发!” 众人齐声应道:“是!” 随后,纷纷走出营帐。 孙可望等人走出营帐,士兵们早已在营地中整齐列队,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孙可望站在高处,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生死荣辱,我们定要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士兵们齐声高呼:“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声音响彻云霄。 孙可望和钱勇二人骑在马上,孙可望目光如炬,紧握着缰绳,大声说道:“钱勇,此次强攻乌邑,定要一鼓作气!” 钱勇满脸兴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高声回应:“团长放心,俺定当冲锋在前,杀他个片甲不留!” 孙可望双腿一夹马腹,喊道:“出发!”身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跟随着他们,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钱勇一边策马奔腾,一边扭头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兄弟们,跟紧了,让官军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与此同时,章孟估神色凝重,对李福说道:“李福,宁特这一战不容有失,咱们需谨慎行事。” 李福郑重地点点头,说道:“章将军,我明白,定当全力以赴。” 章孟估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高声喊道:“兄弟们,为了胜利,前进!”士兵们齐声高呼,步伐坚定地朝着宁特的方向迈进。 李福在队伍中来回穿梭,不断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大家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 章孟估和李福率领的队伍也毫不示弱,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章孟估喊道:“保持阵型,不要乱!” 孙可望与钱勇抵达乌邑后未曾休整,径直展开攻城之战。 孙可望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长剑,双目圆睁,大声吼道:“兄弟们,随我冲啊!” 钱勇紧跟其后,手中大刀高高扬起,扯着嗓子高呼:“杀啊!让官军见识下咱们的威风!”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乌邑城门,人人神色坚毅,步伐匆匆。 孙可望边冲锋边向钱勇喊道:“钱勇,今日这座城,咱们必须拿下!” 钱勇回应道:“团长,您只管放心,我定会奋勇杀敌!” 城楼上的官军目睹这汹涌而来的阵势,心中虽有惧意,但仍强自镇定。 孙可望的军队迅速架起云梯,一个个英勇的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攀爬,动作敏捷果决。 钱勇身先士卒,他宛如一头凶猛的狮子,几下便砍倒数名官军,他的大刀每次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鲜血四溅,他怒喝道:“狗官们,受死吧!”官军们心惊胆战,有的甚至开始颤抖不止。 与此同时,一些士兵推着沉重的攻城车,猛烈撞击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城楼上的官军试图往下倾倒热油、射箭以阻止攻城的士兵,然而孙可望的军队早有防备,用巨大的木板遮挡,减少了人员伤亡。 孙可望一边指挥士兵冲锋,一边高喊:“莫要退缩,胜利近在咫尺!”此时孙可望心中暗想:“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不能给官军喘息之机。” 未过多时,官军见大势已去,稍作抵抗后便纷纷丢弃武器,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孙可望见状,高声喊道:“停止杀戮,收编降军!” 与此同时,章孟估和李福抵达宁特后,发起强攻。 章孟估指挥士兵们架起投石车,向城楼上投掷巨石,一时间城楼上乱石纷飞,众多官军被砸得头破血流。章孟估大声喊道:“给我用力砸!” 李福则率领一队士兵推着攻城车,猛烈撞击城门,发出巨大声响,每一次撞击都令城门颤抖。 城楼上的官军指挥使面色铁青,大声吼道:“给我坚守!谁都不许后退!违令者斩!”他亲自挽弓搭箭,射倒几个攀爬云梯的敌军,为手下官军鼓舞士气,喊道:“我们身后是家园,绝不能让敌军攻破!” 官军们受到激励,拼死抵抗。他们不断往下投掷滚木礌石,射箭的频率愈发密集,致使攻城的士兵伤亡惨重。 章孟估见此状况,即刻下令改变策略。他让一部分士兵继续用投石车攻击城楼,分散官军的注意力,另一部分士兵则砍伐树木,制作简易的攻城塔,试图从高处突破。 李福则组织了一支精锐小队,他们手持钩镰枪,试图破坏城楼上官军的防御设施。在激烈的战斗中,这支小队展现出无畏的勇气和精湛的战斗技艺。 经过一番艰苦鏖战,章孟估的军队终于突破城门。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负隅顽抗的官军展开最后的激烈搏杀。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章孟估一枪刺倒一名官军,怒吼道:“降者不杀!”最终,官军指挥使在绝望中被斩杀,宁特被成功攻克。 章孟估和李福满身鲜血,疲惫不堪,但眼中却满是胜利的欣喜。章孟估望着硝烟弥漫的战场,长舒一口气,说道:“总算拿下了!” 李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这一战,真是艰难万分啊!但咱们胜了!” 章孟估感慨道:“是啊,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 李福点点头,说道:“接下来还得整顿兵马,以防秦良玉突然杀出来。”章孟估应道:“不错,咱们不可疏忽大意。” 不久后,秦良玉得知乌邑、宁特被孙可望攻陷,她心急如焚,赶忙将马祥麟唤至营帐,共同商议对策。 秦良玉双眉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祥麟,孙可望这贼子竟如此迅速地拿下了乌邑和宁特,如今我担心他会继续攻打桐梓、真安。” 马祥麟一脸凝重,紧握着拳头说道:“母亲,我们确实不能坐视不管,万一乌邑、宁特被攻陷,那我们退路就被切断,可若回援,又恐张献忠从背后发难,这可如何是好?” 秦良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马祥麟,说道:“祥麟,为今之计,我们不妨先试探性地对张献忠营寨发起进攻,看看他军队的战力究竟如何。” 马祥麟微微颔首,回应道:“母亲此计甚妙,只是这进攻还需谨慎安排。” 秦良玉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说道:“祥麟,你亲自挑选一队精锐之士,趁着夜色悄悄靠近张献忠的营寨。先以小规模的骚扰为主,观察敌军的反应和应对策略。” 马祥麟拱手应道:“母亲放心,儿定不辱使命。” 夜晚,马祥麟带着一队精兵,小心翼翼地朝着张献忠的营寨摸去。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声响。 马祥麟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兄弟们,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到达营寨附近,马祥麟一挥手,士兵们纷纷向营寨射出火箭,同时大声呼喊。营寨内顿时火光冲天,一片骚乱。 张献忠在睡梦中被惊醒,猛地从床上跳起,迅速披上战甲,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大步冲向寨前,大声吼道:“莫要慌乱,给我稳住阵脚!”他的眼神中透着果断和坚毅,手中紧握着佩剑。 此时,白文选和刘国能也匆匆赶来。白文选神色紧张,额头布满汗珠,着急地说道:“大帅,这来敌不知虚实,可要小心应对。”说着,他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士兵们准备防御。 刘国能则一脸焦急,大声喊道:“快,调集弓箭手,不能让敌军靠近!”他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催促着士兵们行动起来。 张献忠神色严峻,目光紧盯着前方,说道:“先派一队弓箭手回击,其余人加强防守,不可贸然出击。”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弓箭手们弯弓搭箭,朝着黑暗中射去。一些士兵则搬起石块,准备投掷。 张献忠大声喊道:“保持警惕,注意敌军动向!” 白文选在一旁焦急地踱步,说道:“大帅,不知敌军有多少人马,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刘国能紧握长枪,咬牙说道:“若是敌军敢强攻,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马祥麟见此情形,心中暗自估量:“这张献忠的军队倒也训练有素,不可小觑。”他果断下令:“撤!”士兵们迅速按照预定路线撤离。 回到营帐,马祥麟将所见所闻详细告知秦良玉。秦良玉听后,手抚下巴,思索片刻说道:“看来张献忠的军队战力不弱,我们需重新谋划回援之事。” 而此时,孙可望在营帐中得意洋洋,对部下说道:“秦良玉此刻想必正焦头烂额,我们要抓紧时机,准备攻打桐梓、真安。”部下们纷纷附和,士气高昂。 第38章 俘虏马祥麟 张献忠在确认敌人撤离之后,尽管面色阴沉,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沉声道:“来人,传王昌平、陈情令、白文选、刘国能、徐以显至中军大营!” 不多时,众人匆忙赶到。张献忠稳坐于帅位之上,双手抱于胸前,目光如利箭般,紧紧锁定刘国能和白文选。 “你们两个,站出来!”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动。 刘国能和白文选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向前迈了两步。 张献忠缓缓起身,稳步走到他们面前,语气严肃且带着压抑的怒火说道:“我问你们,我苛刻第六军了吗?有缺衣少食?大晚上竟能让官军摸到营寨才察觉,你们一个团长,一个副团长,究竟是如何履职的?” “你们二人,一个过度自信,认定敌军不敢贸然进犯,放松了戒备;” “一个玩忽职守,未能严格督促士兵执行巡逻任务,才致使如此严重的疏漏!” 白文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心中懊悔不已:“都怪我一时大意,竟让敌军有了可乘之机,惹得大帅这般恼怒,若无法将功补过,我还有何面目面对众将士。” 刘国能也赶忙拱手认错,心中满是愧疚:“我身为副团长,竟如此失职,让大帅失望了。此次定要好好表现,重新获取将军的信任。” 张献忠双目圆睁,手指着他们的鼻子,厉声道:“疏忽大意?这简简单单四个字能够弥补今晚的危局吗?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这营寨恐怕都要被敌军一举攻克了!” 徐以显在一旁谨小慎微地说道:“大帅,事已至此,还是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吧。”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先莫要多言!” 王昌平这时开口道:“大帅,刘团长和白副团长此次确实有错,但还望将军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陈情令也附和道:“是啊,大帅,当下之急是强化防备,以防敌军再度来袭。”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地说道:“好,白文选、刘国能,此次我暂且给你们一次机会。” “从即刻起,我要重新明确军中的巡逻、放哨、站岗制度,详尽规定巡逻的时间间隔、路线以及站岗士兵的职责和换岗流程,必须严格执行,不得有丝毫懈怠。” “我还会加大对违反军纪行为的惩处力度,对于玩忽职守、疏忽大意等行为加重处罚,以起到警示作用。我会亲自监督执行情况,不定期地进行巡查,一旦发现有违规行为,立即当场处置,绝不姑息。” 刘国能和白文选齐声应道:“末将遵命,定不再犯!” 随后,众人散去,各自忙碌起来。刘国能和白文选亲自带领士兵强化营寨的防守,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张献忠等众人离开后,独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的不满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息。 “此次被袭营,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想到敌军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突破防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这是对我军威的严重挑衅!”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若不彻底整顿,日后如何在战场上立足!” “但又想到自己自从穿越过来,领兵打仗都太过顺遂,只知道算计别人,却忘记别人也在算计自己。”顿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时,他的思绪又飘到了敌军将领秦良玉的身上。秦良玉,这位智勇双全的女将,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秦良玉,历史上对崇祯忠心耿耿的女将,哼!”他冷哼一声,“此女子的确不可小觑,用兵神妙,胆识超群。但我张献忠岂会惧她?下一次交锋,定要让她知晓我的厉害!” 张献忠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战场上洗刷耻辱,重振军威。他坚信,只要全军上下齐心协力,严格执行军纪,加强训练,就一定能够战胜敌军,让敌人望风而逃。 夜幕深沉,张献忠在营帐中久久无法入眠。 次日清晨,众将早早来到中军大营。 王昌平率先抱拳说道:“大帅,昨夜之失,末将等罪责难逃,还请大帅惩处。” 张献忠面色凝重,犹如一座冷峻的山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沉声道:“惩处?惩处能挽回昨夜的损失吗?都给我好好反省!” 陈情令接着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当务之急是要设法牵制住秦良玉,不能让她回援桐梓、真安。”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如钢,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说道:“不错,我们必须紧紧咬住她,不给她丝毫机会。” 刘国能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末将提议,白天可派出众多小队,持续对其进行袭扰,同时大军要时刻准备,以防秦良玉突然撤军。” 张献忠眉头微皱,目光扫过刘国能,缓缓说道:“此计可行,但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暴露行迹,以免惊走敌军。” 白文选也附和道:“末将认为,晚上可用疲敌之策,派出几个小队,每隔半个时辰对秦良玉大营击鼓佯攻、呐喊。”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嗯,就依此计行事,定要让秦良玉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另外派人告知孙可望,让他抓紧时机拿下桐梓、真安。”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大手一挥,厉声道:“都下去准备吧,不得有误!” 众将领命而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而此时,孙可望正在营帐中与章孟估、钱勇、李福商议下一步如何攻打桐梓、真安。 孙可望双手抱胸,在营帐中来回走动,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咱们得好好筹谋筹谋,怎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两座城。” 章孟估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将军,这桐梓、真安虽说兵力不多,咱们要是强攻,怕是会有不少伤亡啊。” 钱勇紧接着说道:“是啊,将军,咱们得想个周全之策,既能拿下城池,又能保存实力。” 李福摸着下巴,秦良玉必败!” 章孟估面露难色:“将军,这……” 孙可望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言!大帅的命令不可违抗! 章孟估,你和李福率领一半兵马攻打真安。钱勇,你和我攻打桐梓。” 孙可望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让将士们先吃饱,然后准备好物资。记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钱勇抱拳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李福也朗声道:“末将绝不辱命!” 章孟估郑重地点点头:“是,将军!” 孙可望接着吩咐:“立刻去安排炊事班,让他们动作快些,给将士们准备丰盛的饭菜。还有,把攻城所需的云梯、投石车等器械都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领命而去,营帐内顿时一片繁忙。 不一会儿,炊事班的饭菜准备好了,士兵们狼吞虎咽地吃着,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补充体力。 孙可望亲自到各个营帐巡视,检查物资准备情况,不时叮嘱士兵们要做好战斗准备。 秦良玉本来就被张献忠骚扰得难受,这时又收到孙可望正在调集兵马的消息,心急如焚。她赶忙叫来马祥麟商议对策。 秦良玉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祥麟,如今局势危急,孙可望欲攻桐梓、真安,我们要是不回援,后路被截断,恐怕就要陷入绝境。” 马祥麟一脸坚定,拱手道:“母亲,孩儿愿与您共克难关。” 秦良玉停下脚步,目光中满是忧虑:“祥麟,当下之计,只能兵分两路,一路回援桐梓,一路负责断后阻击张献忠。” 马祥麟毫不犹豫地说道:“母亲,让孩儿留下断后,您回援桐梓!” 秦良玉连忙摇头:“不行,此去万分凶险,为娘怎能让你冒险。” 马祥麟上前一步,握住秦良玉的手,言辞恳切:“母亲,您身为大军统领,如果有半点闪失,那么就全完了,孩儿年轻力壮,定能拖住张献忠。” 秦良玉眼中含泪,仍不肯应允。 马祥麟继续劝说:“母亲,您放心去吧,孩儿定不辱使命!” 最终,马祥麟说服了秦良玉。 张献忠得知秦良玉一部分大军撤离,当即一边派人告知孙可望,一边指挥大军冲击秦良玉营寨。 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坚毅,佩剑高高扬起,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我冲锋!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他身后的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如汹涌的洪流般向着敌营奔腾而去。 秦良玉的军队早有防备,严阵以待。前排的士兵手持盾牌,后排的士兵紧握长枪,紧密地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当张献忠的大军冲近时,秦良玉军中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雨遮天蔽日,射向冲锋的队伍。不少士兵中箭倒下,但后面的士兵毫无惧色,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张献忠一马当先,挥舞着佩剑,左劈右砍,挡开射来的箭支,英勇无畏地冲向敌军防线。他身边的宿卫兵紧紧跟随,为他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白文选和刘国能为报上次被袭营之仇,此刻更是勇猛异常。白文选双目圆睁,怒吼着挥舞着大刀,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刘国能手持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寒光闪烁,刺向敌军要害。 其他士兵虽然战力不高,但也表现得十分英勇。他们有的身上已多处负伤,却依然咬紧牙关,奋力拼杀;有的被敌军打倒在地,又迅速爬起,继续战斗。 双方的士兵短兵相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张献忠的士兵们奋力厮杀,试图冲破敌军的防线,但秦良玉的军队顽强抵抗,寸步不让。战斗异常激烈,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就在战斗陷入僵持,双方难解难分之时,一百影卫手持燧发枪迅速赶来。他们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列,瞄准敌军,随着一声令下,“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敌军中瞬间倒下一片。 影卫们熟练地装填弹药,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随着一声令下,“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枪口喷射出的火光在硝烟中闪烁,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射向敌军。 每一声枪响,都有敌军士兵倒下。有的被击中头部,瞬间倒地身亡;有的被击中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敌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面前,惊慌失措,原本紧密的防线出现了混乱。 影卫们丝毫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他们迅速再次装填,继续射击。弹无虚发,精准地打击着敌军的关键部位。有几个敌军将领企图组织反击,但刚一露头,就被影卫的子弹击中,当场丧命。 在影卫的火力支援和众将士的勇猛冲击下,张献忠的大军士气大振,趁势发起更猛烈的攻击。他们如猛虎下山,冲破了敌军的防线,杀得敌人丢盔弃甲。 白杆兵开始节节败退,但是却无人肯投降,一个个拼死抵抗,战斗进行得十分惨烈。张献忠的大军步步紧逼,不断压缩敌军的空间。 经过一番浴血苦战,最终,马祥麟被俘虏了,八千白杆军无一生还。而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悲壮。 张献忠看着地上白杆兵的尸体,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地走在这片满是鲜血与硝烟的战场上,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肃穆。 他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一名白杆兵紧握长枪、至死仍保持战斗姿态的手,喃喃自语道:“如此忠勇之士,奈何各为其主。” 身旁的陈情令走上前来,说道:“大帅,这些敌军已败,是否……”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大声说道:“他们皆是悍卒,虽为敌,但其忠勇可嘉。传我命令,好好埋葬这些将士,让他们走得有尊严!” 副将微微一怔,随即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望着远处的天空,长叹一口气,说道:“战场无情,却也敬佩这般忠义之士。只愿世间少些纷争,少些这般惨烈的景象。”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小心翼翼地将白杆兵的尸体收殓起来。张献忠亲自监督着这一切,神情庄重而严肃。 第39章 合兵一处 张献忠双手抱胸,目光坚定地看着地图,说道:“此次行动,务必一举成功!” 章孟估点头应道:“团长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钱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您一声令下,咱们立刻出兵!” 李福也附和着:“没错,定要让敌军闻风丧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呈上张献忠传来的消息。孙可望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一番,脸色微微一变。 他皱起眉头,将信件递给其他人,沉声道:“秦良玉领一部分白杆兵逃回桐梓了。” 章孟估接过信件,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秦良玉可不是好对付的,此事需从长计议。” 钱勇急切地说:“那咱们怎么办?难道要放弃攻打?” 李福沉思片刻,说道:“不可鲁莽,还得听听团长的想法。” 孙可望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良久,终于停下脚步,一咬牙说道:“放弃攻打桐梓,全力攻打真安!” 章孟估问道:“团长,那桐梓不打了吗?” 孙可望目光坚定,大手一挥:“桐梓有秦良玉坐镇,强攻恐损失惨重。真安防守相对薄弱,全力出击,胜算更大!” 钱勇和李福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愿听团长调遣!” 于是,四人迅速调整战略,开始为攻打真安做准备。 而秦良玉回到桐梓后得知八千白杆兵皆战死,儿子马祥麟被俘,伤心欲绝。她呆坐在营帐内,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往日的英气此刻被无尽的悲痛所掩盖。 此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将军,孙可望正在集结兵力!” 秦良玉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说道:“速速召集诸将议事!” 不多时,诸位将领纷纷赶来。营帐内气氛凝重,秦良玉站起身来,声音略带沙哑但依旧坚定:“诸位,如今局势危急,我军遭受重创,孙可望又欲来犯。” 一位将领眉头紧锁,急切地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我军兵力大损,士气低落,孙可望的大军来势汹汹,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另一位将领满脸忧虑,紧握着拳头说:“是啊,将军。咱们白杆兵已经损失八千,少将军又被俘,如今城里只剩七千白杆军和六千卫所兵。” 秦良玉目光扫过众人,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说道:“莫要惊慌!越是艰难时刻,越要沉着应对。我已向巡抚龙文光求援,此次只需守好城池,等待援军。” 秦良玉走到地图前,指着城墙的几个关键位置,神色严肃地说道:“此处城墙年久失修,较为薄弱,需加派人力,用巨石和木材加固;此处城门是敌军可能重点攻击的部位,要多备滚木礌石,以防敌军冲撞;城楼上的箭垛要补充足量的箭矢,安排神射手驻守。” 将领们纷纷点头,认真聆听着秦良玉的安排,眼中逐渐燃起坚定的光芒。 秦良玉目光炯炯,语气沉重而有力:“这是一场艰难的守城之战,但我相信,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守住!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诸将纷纷抱拳,齐声高呼:“愿与将军同生共死,与城池共存亡!” 而在张献忠这边,张献忠召来王昌平、陈情令、白文选、刘国能、徐以显等人。众人齐聚营帐之中,气氛严肃。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率先开口道:“此次战役,先汇报一下战损情况。” 白文选向前一步,微微低头,沉重地说道:“大帅,我方损失四千多将士。要不是影卫的燧发枪及时支援,恐怕伤亡会更加惨重。” 张献忠眉头紧皱,一拳砸在桌上,叹道:“这损失实在不小。” 刘国能紧接着说道:“秦良玉的白杆兵素来悍勇,此番能给他们造成这般打击,已属不易。” 刘国能插话道:“大帅,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这仗可不好打啊!” 陈情令思索片刻,说道:“大帅,我觉得咱们不能掉以轻心,秦良玉可不是轻易会认输的主儿。”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诸位所言都有道理。那依你们之见,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徐以显拱手道:“将军,依我看,我们不如前往桐梓城外安营扎寨。以白杆兵现在的兵力,秦良玉绝对不敢轻易与我们对战。我们只需堵住秦良玉,不让她前去支援真安,便能让孙可望安心攻打。” 王昌平皱了皱眉,说道:“此计虽好,但万一秦良玉拼死一搏呢?我们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王昌平所言有理,我们不能心存侥幸。但目前的局势,这是我们能采取的较为稳妥的策略。” 刘国能点了点头,说道:“大帅,那我们的粮草和军备是否充足?这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张献忠回应道:“粮草和军备方面,我已命人去筹备,会尽量保证供应。但我们也要速战速决,不能拖延太久。” 就在众人商讨之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大帅,李定国派人前来禀报。” 张献忠抬手示意:“快说!” 士兵喘着粗气说道:“李自成攻陷巩昌府,巡抚杨鹤被击溃,残余兵力退回耀州。李自成喊出的口号使各地皆有响应,随后攻陷秦州、阶州、徽州,如今已经攻陷整个陇西地区。” 张献忠听闻,眉头紧锁,心中暗想:李自成还是那个李自成,势力发展速度确实够迅猛。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皆有些凝重。 张献忠定了定神,说道:“先不管他,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众人纷纷点头,陈情令说道:“将军决策英明,我等定当全力配合。”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那便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便各自领命,准备出发前往桐梓城外。 孙可望、章孟估、钱勇、李福,率领着大军抵达真安。四人立马在一处宽敞之地集结,周围士兵们的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孙可望神色严肃,目光扫过众人,说道:“诸位,我们已至真安,只要我们拿下真安,就可和大帅合兵一处,击败秦良玉。 章孟估双手抱胸,微微点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们该如何攻打?我看这真安城防坚固,守军想必也早有准备。” 钱勇向前一步,拱手说道:“依我之见,不如直接强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士气正盛,定能一举破城!” 李福皱了皱眉头,说道:“强攻虽可行,但也需谨慎部署,以免造成过多伤亡。这城楼上的守军箭弩众多,不可贸然行事。” 孙可望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四人各领一军,从四门强攻真安,真安守军不多,分四门而守必然漏洞百出。” 众人齐声应道:“是!” 随后,四人各自召集自己的部下,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孙可望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城破之后,荣华富贵等着大家!”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但心中也难免有些紧张和忐忑,毕竟攻城之战向来残酷。 战斗打响,四人分别率领着军队冲向真安的四门。城楼上的守军奋力抵抗,箭如雨下。 孙可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喊道:“冲啊!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胜利!”他心中想着一定要尽快破城,展现自己的实力和威望。 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如潮水般涌向城门,尽管心中害怕,但被孙可望的气势所感染,勇往直前。 孙可望这边,士兵们抬着巨大的攻城木,一次次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士兵们的齐声呐喊。城楼上的滚石、热油不断倾泻而下,不少士兵被砸伤、烫伤,但他们毫不退缩,前赴后继。 章孟估则亲自擂鼓助威,鼓声震天,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他心里明白,这一战至关重要,必须全力以赴。 章孟估这边的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力攀爬。有的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城楼上的守军一箭射中,惨叫着跌落下去,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继续攀爬。 钱勇身先士卒,冒着箭雨攀爬云梯,大声吼道:“给我上!谁要是退缩,军法处置!”他一心想要立下战功,证明自己的勇猛,心中充满了斗志。 钱勇军带领的士兵们推着装有火药的冲车,试图炸开城门。城楼上的守军不断投掷火把,想要点燃冲车,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李福指挥着士兵们推着攻城车,不断撞击城门,口中喊道:“撞开城门!”他心急如焚,只盼着能尽快攻破城门。 李福军的士兵们用盾牌组成防护阵,掩护着攻城车前进。城楼上的投石机不断发射巨石,砸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真安守军这边,一名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守住城池,我们不能让敌军得逞!” 士兵们咬紧牙关,拼命拉弓射箭,将滚石热油不停地往下倾倒。 “啊!”一名守军士兵被敌军的箭射中手臂,他咬着牙,继续坚守岗位。 “大家坚持住,援兵很快就到!”另一名士兵喊道,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可能只是个奢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守军们已经疲惫不堪,但仍在顽强抵抗。 “将军,我们的箭矢快用完了!”一名士兵焦急地向将领报告。 将领脸色阴沉:“用石头,能扔的都往下扔!” 又过了半个时辰,城楼上的伤亡越来越多,防线逐渐出现漏洞。 一名士兵绝望地喊道:“我们守不住了,将军!” 将领看着眼前的惨状,无奈地叹道:“大势已去,开城投降吧。”心里默念:“秦将军我已经尽力了。”说完自刎而死 最终,真安城门缓缓打开,守军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 孙可望等人率领着军队进入城中,宣告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孙可望心中满是喜悦和自豪:“终于拿下了!” 士兵们也欢呼雀跃,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兴奋。 孙可望神色威严,目光坚定地看向章孟估,大声说道:“章将军,速速去准备吃食,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接着又转头对着钱勇吩咐道:“钱将军,你负责整编降卒,务必将其妥善安置。” 章孟估抱拳领命,匆匆转身去安排吃食事宜。 钱勇则一脸严肃,郑重地点头应道:“孙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饭毕,孙可望目光扫过众人,然后看向李福,严肃地说道:“李将军,真安的稳定工作就交予你了,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李福挺直身躯,拱手道:“孙将军,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安排好一切后,孙可望带着其他将领前往桐梓,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孙可望骑在马上,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既有攻陷三城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战事的深深思考。 他时而回头看看身后的将领们,时而抬头望向远方,似在谋划着下一步的战略。 终于,孙可望抵达桐梓城外和张献忠汇合。 张献忠远远望见孙可望等人,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大踏步向前,双手抱拳,激动地说道:“孙将军,你此次有勇有谋,连下三城,实乃大功一件!”说着,张献忠重重地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 孙可望赶忙抱拳回礼,微笑着说道:“大帅过奖了,此乃将士们拼死奋战的结果。” 王昌平也紧跟其后,走上前来,拱手深深一礼说道:“孙将军用兵如神,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情令面带微笑,接着说道:“此次胜利,孙将军当居首功。若没有您的英明指挥,恐怕难以如此顺利。” 白文选爽朗地笑着说:“孙将军的谋略和勇气,让敌军闻风丧胆。我看敌军以后见了您,都得绕道走咯!”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刘国能连连点头应和:“是啊,孙将军真是我军的中流砥柱。有您在,何愁大业不成?” 徐以显也赶忙附和道:“孙将军此次功绩,必将名垂青史。” 孙可望谦逊地摆了摆手,说道:“各位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用命拼来的,大家齐心协力才有今日之胜。如今局势依然严峻,我们还需继续努力,不可有丝毫懈怠。”说着,孙可望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说道:“你先先安排将士们入住休息,安排吃食,再和众将来中军大营商议。 孙可望抱拳应道:“末将领命!”随后便转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 他大声呼喊着各级将领,“钱将军,你带一队人去寻找合适的营地,让将士们尽快安歇!”说着,还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钱勇赶紧行动。 “章将军,你速速安排人手准备充足的食物和饮水!”孙可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物资存放的方向。 将领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孙可望则在人群中穿梭,亲自查看各项安排的进展,时而停下脚步,指点一二,时而帮着士兵们搬运物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不多时,营地安排妥当,食物也陆续分发下去。将士们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饱。 孙可望看着疲惫的将士们,心中满是感慨。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身边的将领说道:“诸位,随我去中军大帐,与张将军共商大计。” 众人纷纷起身,整理好衣冠,跟在孙可望身后,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进入中军大帐,王昌平、陈情令、白文选、刘国能、徐以显已经到了。 孙可望率先向张献忠行礼,张献忠连忙起身,伸手示意孙可望入座。孙可望微微欠身,而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张献忠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说道:“此次连下三城,虽有小胜,但局势仍不明朗。”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孙可望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依我之见,敌军经此挫败,定会有所防备,我们需谨慎行事。”边说边用手摩挲着下巴。 张献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大帐内来回踱步,“孙将军所言极是,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部署?” 第40章 秦良玉败亡 孙可望率先说道:“大帅,末将认为,我们可集中优势兵力,从四门同时发起强攻。东门安排两万兵力,以投石车和撞车为主,猛攻城门; “南门和北门各安排一万兵力,架起云梯,强行登城; 西门安排一万五千兵力,其中五千弓箭手压制城头敌军,一万步兵冲锋。” 章孟估接着说:“在攻城前,先让投石车向城内投掷火罐,制造混乱和恐慌,打乱敌军的防守部署。”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王昌平补充道:“在攻城时,以盾牌手在前,保护我方士兵,减少伤亡。” 陈情令拱手道:“末将愿带领一队人马,在敌军火力较弱的地方,挖掘地道,直通城内。” 白文选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率骑兵在城外接应,防止敌军突围。” 刘国能说道:“末将负责保障攻城器械和弹药的充足供应。” 徐以显捋了捋胡须,说道:“还需注意敌军可能的援兵,要在周边要道设下伏兵。” 张献忠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好!就依此计行事。大家先去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攻城。” 众人散去,张献忠却在帐中踱步沉思。他心中暗想:“如今李自成势头正盛,倘若我继续在陕西攻打其他地盘,恐会被李自成盯上。” 思及此处,他决定第二天和众将再商议一番,不再于陕西扩充地盘,而是将目标放在四川。 第二日清晨,众将齐聚大帐。张献忠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昨夜我思来想去,如今陕西局势复杂,李自成势力强大。若我们在此继续扩张,恐有后顾之忧。我有意将目标转向四川,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孙可望说道:“大帅高见,四川地势险要,资源丰富,若能拿下,可为我们提供稳固的后方。” 章孟估点头道:“末将赞同,只是攻打四川也需精心谋划。”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经过一番商讨,最终决定先攻克桐梓城,再挥师入川。 “今日我们便拿下桐梓,再占据遵义,那我们在四川就有立足之地。”张献忠豪情万丈的说道 众将皆拱手说道:“大帅雄才大略,我等愿为大帅效死。” 张献忠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孙可望,你负责东门的进攻指挥;章孟估,南门交给你; “钱勇,北门由你指挥;王昌平,组织盾牌手; 陈情令,地道挖掘务必小心; 白文选,骑兵要时刻保持警惕; 刘国能,后勤保障不得有误。大家齐心协力,务必攻克桐梓城!” 众人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的大军已在桐梓县城外严阵以待。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孙可望按照计划,率领两万兵力在东门摆开阵势。 投石车一字排开,巨大的石块和燃烧的火罐被装进投石槽中。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投石车的长臂猛地挥出,火罐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砸向城墙。瞬间,城墙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撞车在士兵们的推动下,缓缓向前移动。沉重的撞木前端包裹着铁皮,在士兵们整齐的号子声中,一次次猛烈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士兵们汗流浃背,却丝毫不敢松懈,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攻破城门。 南门和北门处,章孟估和钱勇指挥着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勇攀爬。城墙上的敌军拼命抵抗,滚石、热油不断倾泻而下。 滚石从城墙上滚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中云梯,不少士兵惨叫着跌落。热油如瀑布般泼下,溅到士兵们的身上,皮肤瞬间被烫起水泡,但我军士兵毫不畏惧,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爬上云梯,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兄弟们,为了胜利,冲啊!”章孟估挥舞着长剑,激励着士兵们。 “跟上,不要退缩!”钱勇身先士卒,爬上云梯,向着城头冲去。 西门,五千弓箭手齐声放箭,密集的箭雨射向城头,压制着敌军。弓弦的颤动声和箭矢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死亡的乐章。 一万步兵则在喊杀声中冲向城门,步兵们手持盾牌和长矛,步伐整齐地向前推进。盾牌手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城墙上射来的箭矢。长矛手紧跟其后,准备随时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斗。 秦良玉在城楼上神色严峻,她目光如炬,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白杆兵,坚守阵地,莫要让敌军登上城墙!” 她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砍倒了几个爬上城头的敌军。她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倒油!放滚石!”秦良玉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城内,士兵们迅速传递着物资,增援各个防守薄弱的地方。百姓们也纷纷帮忙,为士兵们送水送饭。他们知道,城破意味着家园的沦陷,所以都在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东门处,尽管城门在撞车的撞击下摇摇欲坠,但敌军拼死抵抗,用巨木抵住城门。孙可望见状,亲自率领一队精兵,冲向城门。“兄弟们,跟我冲,破城就在此刻!”他挥舞着大刀,身先士卒,砍杀着面前的敌军。他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身后的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勇猛无畏。他们如猛虎下山,冲向城门。有的士兵被敌军的长枪刺中,却依然紧紧抱住长枪,为身后的战友创造机会;有的士兵被敌军的刀剑砍伤,却依然咬牙坚持,继续冲锋。 南门和北门的云梯不断被推倒,但我军士兵毫不退缩,前赴后继。有的士兵刚刚爬上云梯,就被敌军的弓箭射中,从云梯上跌落,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继续攀爬。有的士兵被热油烫伤,皮肤红肿,却依然强忍着疼痛,向着城头冲去。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陈情令带领的地道小队成功挖到了城内。他们从地道中冲出,小心翼翼地避开敌军的巡逻。 “杀!”陈情令一声令下,小队成员如鬼魅般出现在敌军身后,展开突袭。 与城门口的我军里应外合,终于打开了东门。 孙可望率领士兵一拥而入,喊杀声响彻云霄。他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成为了战斗的场所。 秦良玉眼见东门被破,心急如焚,但她临危不乱,迅速调兵遣将。“白杆兵,随我去东门阻击敌军!”她大声呼喊,率领着精锐的白杆兵奔赴东门。 在东门的狭窄街道上,秦良玉的白杆兵与孙可望的先头部队相遇。白杆兵们手持特制的白杆长枪,枪杆以白蜡木制成,坚韧无比。他们紧密排列,枪尖朝外,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杀!”秦良玉一声令下,白杆兵们齐声怒吼,向前推进。长枪如林,刺向敌军。孙可望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奋勇向前冲杀。一时间,刀枪相交,火星四溅。 一名白杆兵猛地刺出长枪,穿透了一名敌军士兵的胸膛。但随即,他被侧面冲来的敌军砍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他咬紧牙关,奋力将长枪拔出,又刺向另一名敌军。 秦良玉身先士卒,她的长剑挥舞,剑影闪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在其他街道,敌军的后续部队也不断涌入。守城的士兵们拼死抵抗,利用房屋、墙壁等地形进行掩护,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一名年轻的守城士兵,被敌军的箭射中腿部,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但他看到敌军逼近,强忍着剧痛,爬起来,用刀砍向敌军的脚踝。 “顶住!不能让敌军前进半步!”守城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城墙上,弓箭手们不断放箭,试图阻止敌军的推进。但敌军的盾牌手组成了严密的防御,箭雨的效果大打折扣。 在一处街角,几名守城士兵被敌军包围。他们背靠背,与敌军展开最后的搏杀。“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城的士兵们渐渐体力不支,伤亡越来越大。但他们依然坚守着每一寸土地,用鲜血和生命扞卫着桐梓县城。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军逐渐占据了优势。敌军开始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最终,经过数小时的激烈战斗,张献忠的军队成功占领了桐梓县城。城墙上飘扬起了我军的旗帜,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胜利。 这场战斗,展现了张献忠大军的英勇无畏和顽强意志,也为他们未来的征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经过数个小时的战斗,白杆兵、卫所兵几乎无人生还。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欲作呕。 张献忠看着满身血污、却依旧挺立的秦良玉,大声喊道:“秦良玉,如今大势已去,你投降吧,我可许你高官厚禄!” 秦良玉怒目圆睁,手中长剑直指张献忠,厉声道:“我秦良玉一生忠君报国,宁死不降!”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在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回荡。 张献忠故作脸色一沉道:“哼,你当真不降?那可别怪我无情,你的儿子马祥麟可还在我手中。” 秦良玉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瞬间又恢复了坚定。 很快,马祥麟被士兵推搡着来到秦良玉身边。他身上除了之前战斗留下的污渍,和精神头稍微差一点,其他都挺好的。 秦良玉望着儿子,眼中的慈爱如潮水般涌出。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马祥麟的脸庞,声音沙哑却饱含深情地说道:“祥麟,我的儿啊,为娘一生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半点退缩。今日即便身死,也是死得其所。你切不可因我而屈膝投降,辱没了家门的荣光。咱们秦家世代忠良,这忠义之魂不可丢!” 马祥麟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声音哽咽却坚定地说道:“母亲,孩儿明白。您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定不会让马家的英名受损!” 秦良玉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对儿子的信任和期望。她缓缓抬起手,为马祥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说道:“祥麟,记住,忠义大于天,哪怕前路艰难,也要坚守正道。为娘相信你!” 马祥麟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说道:“母亲,您放心,孩儿定当不辱使命!” 秦良玉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向张献忠,高呼道:“来吧,取我性命!”说罢,她举起长剑,自刎而亡。 马祥麟抱着秦良玉的尸体,悲痛欲绝,仰天痛哭:“母亲,孩儿来陪您!”说完,他也挥剑自刎,倒在了秦良玉身旁。 张献忠望着秦良玉母子倒下的身影,久久不语。他的脸上交织着复杂的神情,有对秦良玉忠义气节的敬佩,也有对这场残酷战争的无奈。 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对着身旁的陈情令说道:“秦良玉母子乃忠义之士,虽与我为敌,但此等气节令人钦佩。吩咐下去,要以最高的规格厚葬他们。” 陈情令拱手应道:“是,将军!”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秦良玉母子的遗体抬走。 张献忠随后让人打扫战场,安排兵将休息,生火造饭。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在战场上,有的抬着伤者,有的清理着兵器和杂物。 等到夜幕降临,张献忠召集众将到议事大厅。 大厅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张献忠坐在首位,双手撑着桌面,目光扫过众将。 “如今桐梓已经是我们的,接下来就是遵义了。”张献忠声音低沉而有力。 孙可望率先开口道:“将军,据末将所知,遵义本来是白杆兵镇守,可白杆兵被秦良玉带出来已经全军覆没,如今遵义估计只有衙役维持治安,攻打遵义应是易如反掌。” 章孟估微微皱眉,说道:“不可轻敌,虽白杆兵不在,但也需小心城中有其他埋伏。” 钱勇接着说:“末将觉得,可先派探子进城探查一番,再做定夺。” 李福点了点头,说道:“钱将军所言有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王昌平说道:“即便城中无强兵,我们也需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陈情令拱手道:“将军,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白文选沉思片刻,说道:“将军,末将认为可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刘国能也附和道:“白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应尽快拿下遵义。” 张献忠听着众将的议论,心中已有了盘算。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 本帅决定,由白文选、刘国能带领第六军,明天攻打遵义。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掉以轻心。” 白文选和刘国能齐声应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都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兵发遵义。” 众将纷纷行礼,退出了议事大厅。 第41章 立足四川 众将退出议事大厅后,张献忠独自在厅内踱步,思考着立足四川后怎么发展。 与此同时,白文选和刘国能回到营帐,立即召集部下,开始部署作战计划。他们仔细研究着遵义的地形,分配着兵力和任务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第六军的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白文选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铠甲,手持缰绳,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大声喊道:“兄弟们,为了胜利,出发!”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激荡。 刘国能紧跟其后,同样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士兵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向着遵义城进发。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闷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刀枪在晨光中闪烁着寒芒。 一路上,队伍保持着紧密的阵型,士气高昂。白文选不时地转头观察着队伍的情况,大声鼓舞着士气:“兄弟们,加把劲,遵义城就在眼前,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士兵们齐声回应,呼喊声响彻云霄。 当他们逐渐接近遵义城,远远就能看到城楼上惊慌失措的衙役。白文选再次高声喊道:“打开城门,投降不杀!”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然而,衙役们只是简单地反抗了一下,象征性地射出几支箭,投下几块石头,见大军来势汹汹,便知无力抵抗,很快就选择了投降,打开了城门。 刘国能见状,带领士兵迅速进城,控制了局面。 张献忠得到捷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带领大军随后进入遵义城,开始安抚百姓,整顿城池。 张献忠来到州府会议厅后,就叫大家过来。 张献忠对着徐以显道:“徐先生民生这方面是你的强项,你有你来负责。另外土地收回公有,废除赋税,租赁土地, 张献忠不以为意,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带着戏谑说道:“我打算暂时以遵义为政治中心,调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门高官来遵义,这可够支撑我们对各项目的安排。” 徐以显窘迫地低下头,本来以为张献忠要让他一个人做这些事务,现在却……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张献忠,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本来以为张献忠要让他一个人做这些事务,现在却……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张献忠,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张献忠看徐以显没说话,转头对着王昌平说道:“王将军负责治安及对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清剿,不能让这些毒瘤继续祸害百姓。” 王昌平立刻拱手,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谨遵大帅之命。”说完,王昌平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出了行动的方案。 张献忠又看向白文选,脸色一沉,厉声道:“攻打桐梓的时候第六军畏缩不前,打起仗跟病猫似的,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第六军就要除名了。” 白文选额头冒出冷汗,赶忙道:“请大帅放心,我一定好好训练,不负您的期望。”白文选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决心。 张献忠沉思了一会才说到:“我担心第六军已经烙印下自己是弱军的心理。” 白文选抱拳刚要说什么,直接被张献忠挥手打断。 “你不必说,我都懂!” 张献忠接着道:“我打算把第四军团和第六军团以及宿卫营打乱,除团长副团长不变,各级将领及士兵全部重新整编。” 张献忠说完随即看向孙可望,眼神中带着期许:“孙将军可愿为了整体实力提升,重新训练士兵?” 孙可望忙出列,单膝跪地,坚定地说道:“末将能有今日全靠大帅提携,大帅让末将往东,末将绝不往西。” 张献忠走上前,拍着孙可望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 张献忠停下脚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诸位,遵义的未来就靠大家共同努力了,我们要让这里焕然一新,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沉声道:“其他人暂且退下,钱勇和李福留下。” 众人闻言,纷纷恭敬地行礼,然后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待众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张献忠、钱勇和李福三人。张献忠缓缓走到椅子前,一甩披风,稳稳地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紧紧地盯着钱勇和李福。 钱勇和李福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紧张,然后两人一同向前迈了一步,微微躬身。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钱勇,你负责把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高官安全送到遵义来,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钱勇连忙抱拳,声音洪亮地说道:“末将领命,誓死完成任务!”钱勇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张献忠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李福压低声音说道:“你负责把武器工坊的所有工匠、材料全部安全带回遵义,另外我会安排一百影卫持燧发枪听从你的调遣。还有把两位夫人也带过来,再让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过来遵义找我。” 李福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此次任务艰巨,你们务必小心行事,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钱勇和李福齐声应道:“是,大帅!” 钱勇和李福领命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转身准备去执行任务。 张献忠看着他们的背影,又补充道:“记住,行事要隐秘,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钱勇和李福脚步一顿,再次应道:“大帅放心!” 两人离开会议厅后,便各自召集人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而张献忠在他们离开后,也一刻不停歇,随即前往军营,准备打乱第四军团、第六军团、宿卫营的所有士兵和中下层将领,然后重新组建。 张献忠一进军营,士兵们立刻挺直了腰杆,齐声高呼:“大帅!”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整齐的队列。他走到一位孙可望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此次整编重组,意义重大,乃是为了提升我军的整体实力,诸位需全力配合!” 孙可望连忙抱拳,一脸郑重:“大帅,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道:“开始!” 一时间,军营中喧闹起来,各级将领忙着整理名单,士兵们也在紧张地等待着重新分配。 张献忠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停下脚步,对负责整编的陈情令说道:“务必做到公平公正,根据士兵入伍时间,穿插分配。” 陈情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神色紧张,应道:“大帅放心,绝不敢有半分疏忽。” 在整编过程中,有士兵忍不住小声议论。 “也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军团。”士兵一脸忐忑。 “不管去哪,咱都好好干!”另一个士兵目光坚定。 张献忠听到后,大声说道:“只要有本事,有勇气,在哪个军团都能建功立业!” 经过一番忙碌,初步的打乱分配完成。 张献忠再次站到高台上,大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将在新的军团中并肩作战,要尽快熟悉彼此,形成新的战斗力!” 新组建的第四军团、第六军团、宿卫营迅速投入训练。 张献忠亲自下场指导,他对一位第四军团的新兵说道:“握紧你的长枪,眼神要坚定!”新兵用力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按照指示调整姿势。 第六军团的训练场上,张献忠对刘国能说道:“注意阵法的变化,要灵活应对!”刘国能拱手,神色专注:“多谢大帅指点!” 宿卫营这边,张献忠看着士兵们的训练成果,眉头微皱,说道:“还不够,继续加强!” 训练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士兵们汗流浃背,但依然精神抖擞。 张献忠看着疲惫但充满斗志的士兵们,高声说道:“今日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明日再战!”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大帅!” 过几日,钱勇不负所托,成功地把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高官安全送到了遵义。 这一日,阳光洒在遵义城的大街小巷,张献忠站在府衙的庭院中,神色凝重。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叫来身边的侍卫:“去把徐以显给我叫来。” 不多时,徐以显匆匆赶来。他一路小跑,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来到张献忠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大帅,您找我?” 张献忠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嘴角上扬,说道:“你的帮手来了。” 徐以显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大帅!” 张献忠拍了拍徐以显的肩膀,说道:“此次调他们过来,是为了应对当前复杂的局势。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可不能有半分差错。” 徐以显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帅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此时,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高官在士兵的引领下,走进了庭院。 潘独鳌昂首挺胸,步伐从容,见到张献忠后,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大帅,我等奉命前来!” 赵谦则是满脸堆笑,小步快跑上前,弯腰作揖,谄媚地说道:“能为大帅效力,是我等的荣幸啊!” 汪兆龄神色严肃,稳步上前,抱拳说道:“愿听大帅差遣!” 张献忠微笑着一一回应,然后大手一挥:“诸位一路辛苦,先坐下歇息片刻。” 众人纷纷落座,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如今遵义城政务繁杂,各方事务亟待处理。我把你们调来,就是希望能群策群力,共解难题。” 潘独鳌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整顿吏治,不仅对各城之前的降官详查,包括后面我们培养的各级官吏。” 汪兆龄赶忙附和道:“对对对,潘大人说得极是。而且还得暂时降低战斗区土地租赁价格,让他们安居乐业。” 徐以显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觉得我们要大力发展商业,增加财政收入。” 赵谦点了点头,补充道:“此外,还需加强教育,培养人才,为政务推行储备力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张献忠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意见,时而微微点头,时而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日头已渐渐西斜。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今日的讨论很有成效,诸位先回去好好休整,明日我们再做详细的部署。”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告辞。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想到:“李福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差错了吧?” 张献忠眉头紧皱,叫来影卫,神色严肃地说道:“你速速前去查探,为何李福还没过来!”影卫领命后,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献忠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夜很深很深,周围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献忠面前,正是去而复返的影卫。影卫单膝跪地,低头说道:“启禀大人,小的查明了情况。因为武器工坊里面有很多精细物件,莫凡大人不让其他人处理,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打包,故而耽误了行程。预计两天后才能到达。” 张献忠停下脚步,双手抱胸,有些搞不懂:“这老丈人,做事也太谨慎了些。” 影卫连忙说道:“大人,莫凡大人也是为了确保那些精细物件不受损伤,才如此小心。” 张献忠微微点头,脸色稍缓:“罢了,既然如此,那便再等两日。你继续去盯着,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影卫拱手应道:“是,大人!”随后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两天后,李福终于带着武器工坊的工匠、材料以及两位夫人,还有王家主、李家主和禾家主抵达了遵义。 张献忠见到众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先安排众人去休息,然后召集了徐以显、孙可望等人前来商议后续事宜。 在会议厅中,张献忠坐在首位,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如今人员物资皆已到位,我们要加快步伐推进各项事务。”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民生方面已经初步展开,只是还需更多资金投入。” 孙可望紧接着说道:“军队训练也在有序进行,但新的武器装备尚未完全配备。” 张献忠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资金的问题,从这次查抄贪官污吏所得拨付。武器装备尽快让工匠们赶制。” 这时,李福站出来说道:“大帅,运输途中有些材料有所损耗,可能会影响部分武器的生产。”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想尽办法克服困难,不能耽误战事。”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接下来的日子里,遵义城一片繁忙景象。工匠们日夜赶工制造武器,军队加紧训练,官员们忙着整顿政务。 第42章 蒸汽机面世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如细碎的金屑般洒在庭院里。张献忠身姿挺拔,随后叫来三位家主,他负手而立,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三位家主,今日找你们前来,实有要事相托。”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众人的衣角,带来丝丝凉爽。三位家主连忙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躬身,神色恭谨。 张献忠目光炯炯,如利剑般直视着他们,大声说道:“我要你们把水泥工坊、香皂工坊、琉璃工坊在遵义尽快开起来。” 王家主微微抬头,面露难色,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更深了几分,说道:“大帅,这工坊开设之事,千头万绪,着实复杂,还需些许时日啊。” 张献忠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提高了音量,厉声道:“此事不容拖延,必须尽快着手。” 李家主赶忙应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帅所托。”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坚定,接着说道:“还有,你们要把绥德、葭州、邠州、遵义的主要道路都铺上水泥路。” 禾家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说道:“大帅,这工程量巨大,所需人力物力……” 张献忠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困难我都清楚,但这是发展之必需。道路通畅,商贸才能繁荣,百姓出行才能便利。” 王家主沉思片刻,手抚下巴,说道:“大帅,那我们需先规划路线,安排人手。” 张献忠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地说道:“不错,此事要精心谋划。材料的供应也要确保充足,不可有丝毫懈怠。” 李家主拱手道:“大帅,那资金方面……”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说:“从绥德工坊我的分红抽取一部份,你们三家也各出一部份。” 三位家主齐声说道:“谨遵大帅吩咐,我等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们匆匆离去,身影在逐渐拉长的夕阳余晖中渐行渐远,脚步匆匆,仿佛带着沉甸甸的责任。 张献忠处理完与三位家主的事务后,一刻也未停歇,脚步匆匆地朝着武器工坊走去。一路上,阳光炽热得如同火焰,道路两旁的树叶都被晒得有些发蔫,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来到武器工坊,张献忠一眼便看到了正忙碌着的莫凡。只见莫凡带领着墨家子弟在忙着捣鼓设备、配件,工坊内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机器的轰鸣声,工具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伸手用力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说道:“老丈人,你先停一停。” “燧发枪的进度如何了?虎蹲炮的进展怎样?还有蒸汽机,现在是什么情况?”张献忠目光急切地望着莫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莫凡停下手中的活计,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大帅,燧发枪和虎蹲炮已经可以生产,只是……”莫凡皱了皱眉头,神色略显忧虑,嘴唇紧紧地抿着。 张献忠心头一紧,忙问道:“只是什么?快说!” 莫凡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由于材质达不到标准,容易炸膛。” 张献忠眉头紧锁,在原地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问道:“那可有解决之法?” 莫凡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已经在用其他材料实验了,不过需要时间。” 张献忠又问:“那蒸汽机呢?” 莫凡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蒸汽机已经在实验阶段,还算顺利。” 张献忠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竖起大拇指对莫凡赞不绝口:“老丈人,你真是厉害!若实验成功,务必派人通知我。” 莫凡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定不会让您失望。”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武器工坊。他步伐轻快,心情略微放松了些。回到后堂,只见两位女子正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银铃般的笑声传出院落。 张献忠走上前去,二女看到他,连忙起身相迎。张献忠微笑着向二女示意她们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墨芯琳轻柔地开口问道:“大帅,今日事务可还顺利?”说话间,目光关切地注视着张献忠。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还算顺利,只是武器工坊那边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俆依轩递上一杯茶,温婉地说道:“大帅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喉。” 张献忠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老丈人他们也着实不易,一直在努力钻研,希望能早日克服那些难题。”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张献忠眉头微皱,起身走到窗前查看。原来是府中的下人在搬运物品,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 他回过头来,对二女说道:“这府中事务繁多,也多亏了你们操持,让我无后顾之忧。” 二女相视一笑,齐声说道:“能为大帅分担,是我们的荣幸。”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与二女又聊了些家常,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中。张献忠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张献忠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二女福了福身,齐声说道:“全听夫君安排。” 这里省略一万字…… 于是,张献忠和两女一起睡去,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张献忠正和俆依轩、墨芯琳围坐在桌前吃早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三人安静地享用着这温馨的一刻。 就在这时,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四人匆匆赶来。徐以显率先开口说道:“大帅,我们有事要向您汇报。”声音急切而洪亮。 俆依轩和墨芯琳见张献忠有公务要处理,和诸位先生见了个礼,简单收拾一下就回房了。 张献忠见两女走后,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说吧。” 潘独鳌紧接着说道:“昨晚我们几人盘算账目,发现邠州如今兵马差不多有十万人,咱们后勤压力实在太大了。”说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张献忠皱了皱眉,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汪兆龄赶紧说道:“大帅,且不说其他物资,单是粮草的损耗,都已经是正常情况的两倍以上。” 赵谦接着补充道:“大帅,邠州目前局势平稳,基本不会有大的战事,如此消耗,实在不妥。” 张献忠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片刻后说:“此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调兵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后勤压力过大这个问题也必须解决。” 徐以显说道:“大帅,若不及时决策,恐怕会对我们后续的发展造成阻碍。” 张献忠目光凝重,说道:“我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回去,我再好好斟酌一番。” 四人拱手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张献忠重新拿起碗筷,却没了食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张献忠考虑到邠州有李自成,还有总督杨鹤,另外又有湖北随时可能过来支持杨鹤的官军。而葭州绥德都不会直面官军。那么部队也只能放在邠州或者遵义。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 想了很久,张献忠终于决定召集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前来商议。 众人到齐后,张献忠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说道:“诸位,关于邠州驻军之事,我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决断。”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依在下之见,邠州局势复杂,不可轻易调走大量大军。李自成此人野心勃勃,且作战勇猛,若我们此时削弱邠州兵力,恐他会趁机发难。” 潘独鳌微微点头,说道:“不错,徐先生所言极是。再者,那总督杨鹤也不是省油的灯,定会想尽办法对付我们。还有湖北的官军,若是支援而来,我们兵力不足,如何应对?” 汪兆龄接着说:“但大帅,后勤压力确实巨大,我们每日消耗的粮草物资众多,长久下去,恐难以为继啊。” 赵谦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或许可以适当调整兵力部署。比如将部分精锐留下,其余分散到其他地方,既能减轻邠州的负担,又能加强其他地方的防守。” 张献忠听众人说完,就说道:“葭州、绥德都不会直面敌人,每城有两千城防军维持治安就差不多了。” “邠州不得不防,所以必须有军队留守,我打算留下实力最强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 “其余兵马尽数调回遵义,以便他日对四川其他地区用兵,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徐以显说道:“大帅,如此安排,是否过于冒险?” 潘独鳌说道:“大帅,那第三和第五军战力不俗,调走他们,邠州的防御力量会不会大打折扣?” 汪兆龄说道:“还有周铁蛋的宿卫营,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调走了万一有突发状况,如何是好?” 赵谦也说道:“邠州各方势力兵马众多,倘若一时抽掉这么多兵力,恐会招人惦记。”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走动,说道:“诸位的担忧我都明白,但如今形势所迫,不得不做出取舍。” 徐以显拱手说道:“大帅何不让宿卫营留守邠州,这样多少能增强邠州的防御。” 潘独鳌说道:“大帅可以拆分一部分宿卫营兵力并入第一军、第二军,这样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汪兆龄和赵谦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张献忠考虑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从宿卫营拆分六千兵马,第一军、第二军扩各编至两万五千人,诸位觉得可行否?” 徐以显拱手说道:“目前也只能如此,后续还需密切关注局势变化,及时调整策略。” 汪兆龄、潘独鳌、赵谦随即附和道:“大帅英明。” 张献忠说道:“那便即刻去安排,不得有误。” 众人领命而去,后顾献忠正紧锁眉头考虑着这个方案是否会对邠州产生不利影响,心里翻来覆去地盘算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这时,老丈人莫凡急匆匆地跑来,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边跑边大声喊道:“蒸汽机成功了!” 张献忠先是一愣,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蹭”地一下连忙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当真?” 莫凡跑得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说道:“千真万确!经过多次试验和改进,终于成功了!” 张献忠激动地走上前,紧紧握住莫凡的手,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这可是一项重大的突破。”心里想着,这可比历史上出现蒸汽机提前了70年。 莫凡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是啊,有了这蒸汽机,咱们的生产效率将会大大提高,通过强劲的动力枪管和炮管的制作材料也能轻易做出来了。” 张献忠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你说什么,有蒸汽机你就可以弄出枪炮?” “是的,大帅,之前我们用手工捶打,无论如何捶打,都有许多杂质存在,如今有蒸汽机强劲的动力,那么这就不是问题了。”莫凡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枪炮制造成功的场景,“这是划时代的产物。” 张献忠逐渐冷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莫凡:“老丈人,不知蒸汽机能否量产。” 莫凡突然听到张献忠这么一问,感到非常突兀,他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如今量产问题不大,只是资金相对就要消耗……”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钱我来解决,但是质量一定要跟上,我这里有一个关于用蒸汽机驱动的车,你回去和你们墨家子弟研究一下。”说完,张献忠迅速从系统空间兑换出蒸汽火车制作说明,递到莫凡面前。 “另外我打算让王进启成立纺织厂,以蒸汽机为动力,以便让更多人能买得起好看又便宜的衣服。” 莫凡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张着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你真的是才思敏捷,这么快就考虑到蒸汽机的用途了,而这个蒸汽车更是……” 张献忠的脸微微一红,却不置可否,只是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老丈人,那其他的就交给你了,我希望能够早日见到全新的枪炮。” 莫凡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说完,转身快步离去,步伐中满是迫不及待与坚定。 第43章 整顿军纪 张献忠凝视着莫凡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深邃而复杂,心中满是期待的波澜。 他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步入书房,继续筹谋着后续的规划。 就在此时,影卫如风一般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卑职参见大帅。” 张献忠见影卫前来,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闪过诸多念头,寻思着会不会是李自成与邠州产生了摩擦。 但转念一想,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中间还有杨鹤相隔,除非杨鹤被李自成所灭。 可杨鹤手中掌控着明军十几万的精锐之师,断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击败。 难道是四川巡抚龙文光…… 张献忠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高声问道:“究竟哪里出了事?” 原本影卫见张献忠正在出神,还在思量要不要再呼喊一声。 冷不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紧张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结结巴巴地说:“出事了。”“不对,没出事。” “到底有没有出事!”影卫含混不清的回答让张献忠愈发紧张,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生怕刚从邠州调回大军,那边就出了乱子。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影卫,仿佛要用目光将真相从他嘴里逼出来。 影卫也从方才的走神中回过神来,忙道:“大帅,是廖晋中,廖将军。” 张献忠更是疑惑:“廖晋中怎么了。” “我们在军中的影卫向卑职禀报,廖将军强抢民女为妾,还打伤了其父亲。”影卫忙把事情说清楚。 影卫的这番禀报让张献忠先是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随后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愤怒在他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怒喝道:“这廖晋中简直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他在书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想着廖晋中作为义军将军,本应保境安民,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令人不齿。 张献忠暗下决心,定要对此事严查严办,给百姓一个交代,以正军纪。 他在书房内像一只被困的狮子,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能听到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这混账东西,身为义军将军,不思护佑百姓,竟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张献忠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 稍作停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对影卫厉声道:“你,速速去将徐以显和廖晋中给我叫来!” 影卫领命,正欲转身离去,张献忠又补充道:“记住,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影卫匆匆离开后,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额头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音。 他在心中思忖着该如何处置廖晋中,才能既严明军纪,又不寒了将士们的心。 不多时,影卫带着徐以显和廖晋中来到书房。 廖晋中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帅,末将知罪,求大帅饶命!” 张献忠怒目而视,冷哼一声:“饶命?你犯下如此大罪,还妄想我饶你?” 徐以显见状,赶忙拱手说道:“大帅息怒,廖将军此次确实糊涂,但还望大帅念在他往日战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指着廖晋中怒斥道:“战功?战功就能让他肆意妄为,欺压百姓?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我问你,我可曾亏待过你,非但没有因为你是降将而不重用,还让你做第六军副团长。” 廖晋中头磕得愈发厉害,地面上都出现了一小片血迹,他带着哭腔回道:“大帅对末将恩重如山,是末将猪油蒙了心,犯下大错,求大帅再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廖晋中,厉声道:“机会?你做出这等恶事的时候,可曾想过百姓给不给你机会?他们本就生活艰难,你还如此欺压,让他们如何生存?” 徐以显再次拱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廖将军此次的确罪不可赦,但如今战事吃紧,若严惩廖将军,恐军心动摇啊。” 张献忠怒视徐以显,大声道:“军心动摇?难道就因为怕军心动摇,我就要对这等罪行视而不见?那我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如何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廖晋中抬起头,满脸悔恨,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说道:“大帅,末将愿将所有家产拿出赔偿那父女,末将亲自向他们赔罪,只求大帅从轻处罚。” 张献忠冷哼一声:“赔偿?赔罪?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 徐以显赶忙接话:“大帅,不如先将廖将军关押起来,待战事稍缓,再做定夺。” 张献忠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廖晋中,暂且将你关押,待我想好如何处置,再做决断。但你给我记住,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斩不饶!” 廖晋中连连道谢:“多谢大帅,多谢大帅。” 张献忠挥挥手,示意影卫将廖晋中带下去,随后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心中依旧烦闷不已。 张献忠看着徐以显,目光中带着期许与急切:“徐先生,可有办法杜绝此类事情。” 徐以显微微躬身,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是要严明军纪,将此次廖将军之事作为典型,通告全军,让将士们知晓触犯军纪的严重后果。再者,可设立专门的监察机构,加强对将士们日常行为的监督。” 张献忠微微颔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深邃:“嗯,继续说。” 徐以显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还需加强对将士们的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白保境安民的职责所在,不可有丝毫懈怠。另外,对于那些严守军纪、爱护百姓的将士,应当予以嘉奖,树立榜样。” 张献忠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说道:“不错,这些办法可行。但如何能确保这些措施有效施行,徐先生可有良策?”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可挑选您信得过且刚正不阿之人负责监察之事,同时定期对军纪执行情况进行审查。对于执行不力者,同样要予以处罚。” 张献忠在书房中来回走动,脚步沉重,边思考边说:“嗯,有理。那思想教育这一块,徐先生觉得该如何着手?” 徐以显略作思索,回答道:“可定期召集将士们进行宣讲,也可让一些有威望的将领分享他们保民爱民的经验。再者,编写一些通俗易懂的军纪手册,发放给将士们,让他们时刻铭记。”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好,就依徐先生所言。” “不知先生觉得应该怎么处罚廖晋中” 徐以显思虑片刻后应道:“廖晋中乃降将,不宜出事,不然恐以后没人敢降。” 张献忠也是苦恼,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不能杀,但也不能不罚。” 徐以显眼睛一亮,心中已经有主意,向前一步说道:“大帅,廖将军已经败坏那姑娘清白,可令其善待,并把那姑娘家人接回家中赡养。并告知廖将军,倘若那家人有人过得不好,再进行重罚。” 张献忠不由得拍手叫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先生大才,这家伙既然想要享受,那就找个爹管管他。” 徐以显又询问道:“大帅是否先卸下他的兵权,以免廖将军在军中生事?” 张献忠:“那就先撤了他副团长,并让他到我府前守门,什么时候立功,就什么时候让他当将军。” “此事由你去安排,告诉廖晋中,再敢把明军的作风带到这里来,本帅砍了他。” 徐以显恭敬地应道:“是,大帅,卑职定当妥善处理。” 张献忠随后叫来影卫队长。 张献忠目光坚定,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要你让人以影卫为核心,在军中成立纠察队。” 队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将军,这纠察队所为何事?” 张献忠停下脚步,直视着队长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 “一、军容风纪检查 检查军人的着装是否符合规定,包括军服的穿戴是否整齐、配饰是否齐全等,确保军人保持良好的形象和精神风貌。 二、纪律监督 检查军人的言行举止是否符合军队纪律要求,是否遵守队列纪律、是否使用文明用语,督察军人在营区内外的行为是否规范,是否在公共场所遵守秩序等。 三、维护军队秩序 在重要场合和活动中,负责维护现场秩序,确保活动的顺利进行。对违反军队纪律和规定的行为进行制止和处理,维护军队的良好形象和声誉。” 队长抱拳行礼,大声应道:“末将明白!定不辱使命!” 另外再让影卫成立宣传部,主要作用: “思想政治教育:用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和先进思想武装士兵头脑,培育军人核心价值观,确保士兵政治坚定、思想纯洁、忠诚可靠。 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关注官兵的心理健康,及时进行心理疏导,缓解压力。同时给予官兵人文关怀,解决实际困难,增强部队凝聚力和向心力。 文化建设:开展丰富多彩的军营文化活动,可以找一些人唱歌表演,主要主题以忠诚、团结、爱民等为主。 张献忠微微点头,拍了拍影卫队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此事关乎军队的威严和战斗力,务必尽心尽力。” “另外宣传部还有一件事,负责教高级将领识字。至于士兵则由影卫组成的中低级将领负责。” 影卫队长考虑到那些高级将领,犹犹豫豫的说道:“大帅,教高级将领识字恐有难度。” 张献忠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明天会把他们都叫过来,不学我就撤了他们职。” “另外邠州那边我也会写道命令送过去,你要把那边也办好。” 影卫队长目光炯炯,坚定地回答:“大帅放心,卑职定当全力以赴,整顿出一支纪律严明、军容整肃、忠于大帅的队伍!”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下去吧,记住,此事不容有失。” 影卫队长恭敬地退了出去。 张献忠再次坐回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若不是有系统赐予的特种战士,真不知该托付给谁去办理此事。 他心中又琢磨起来:“廖晋中已被自己革职,那该让谁来接任呢? 要不先让王昌平顶上?可他的能力似乎还欠些火候。 还是直接提拔一位军中的影卫将领?” 张献忠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认真地考虑着让谁来接替廖晋中的位置。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沉思的光芒。 就在这时,潘独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声喊了一声:“大帅!”这一嗓子,瞬间把张献忠的思绪给打断了。 张献忠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潘独鳌,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什么事?” 潘独鳌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连忙说道:“大帅,遵义几城打击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收获白银四百二十三万两,还有古董字画、商铺、钱庄,合计差不多三百万两白银!” 张献忠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正愁造枪炮没钱呢!” 随后,张献忠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现在库房还有多少银子?” 潘独鳌稍微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挠了挠头,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大帅,不算这次,库房还有六百万两。” 张献忠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自言自语道:“有了这些钱,造枪炮的事就有着落了,看谁还敢小瞧咱们!” 张献忠兴奋过后,目光炯炯地看向潘独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独鳌,这次你功不可没!” 潘独鳌赶忙抱拳躬身,谦逊地说道:“大帅,这都是兄弟们齐心协力的结果,我不过是跑跑腿罢了。” 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坚定地说道:“有了这笔钱,咱们得赶紧把枪炮造出来。” 潘独鳌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大帅,我们对贪官污吏这么狠,以后要是攻打明庭官军,他们恐怕会拼死抵抗。”说着,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第44章 让将军识字 张献忠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说:“不用担心,只要莫凡把大炮造出来,谁来都不用担心!这群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不死不解我心头恨!”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坚决。 潘独鳌向前走了两步,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可这明庭官军毕竟人多势众,训练有素,咱们还是得多做些准备才是。” 张献忠猛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怕什么!咱们的将士哪个不是热血好汉,只要有精良的装备,有破敌的决心,何愁打不赢!” 潘独鳌点了点头,说道:“大帅说得在理,只是这战事一起,难免会有伤亡,咱们还得提前安抚好将士们的家眷。”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是自然,你去安排,务必让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 潘独鳌拱手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张献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为了自己,为了百姓,为了这一方安宁,一定要把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狗官通通杀光。” 而在昏暗潮湿的大牢里,徐以显慢悠悠地走到关押廖晋中的牢房外。 廖晋中一看到徐以显,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扑到牢门边,急切地说道:“徐先生,你可要救救我,我下次不会再犯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抓住牢房的栅栏,眼神中满是哀求。 徐以显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跟大帅求情了,这次饶你一命,倘若你再继续把明军的作风带到军中,数罪并罚。” 廖晋中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忙不迭地说道:“多谢徐先生,多谢徐先生!” 徐以显脸色一沉,接着说道:“但是你坏了人家姑娘清白,大帅让你娶她为妻,供养她家人。倘若他们过得不好,那你就准备提头去见大帅!” 廖晋中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娶...娶妻?能…不能...纳妾…… 抬头看了徐以显一眼,马上改口:“我知道了,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徐以显瞪了他一眼,说道:“哼,你好自为之,别再给大帅添麻烦!”说罢,徐以显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牢。 廖晋中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次日,张献忠神色严肃地叫众将到议事厅。 众将一进门,看到端坐在上位的张献忠,连忙齐声高呼:“参见大帅!”说着纷纷单膝跪地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张献忠一挥手,说道:“都起来吧。” 此刻的张献忠心里想着,这些将领跟随着自己南征北战,如今也该提升提升整体素质了。 他的目光在众将身上缓缓扫过,带着审视与期许。 待众将起身站好,张献忠随后说道:“我们现在也是一方较强的势力了,但是我们的精神素质却还停留在小民思想。” 他顿了顿,提高了音量,“为此,让你们来,主要说说两件事,来提升整体素质。” 一、军中要成立纠察队,上管将军,下管士兵。 二、军中成立宣传部,负责精神文化的宣传,上至将军,下至士兵,都要认真学习体会。 孙可望忙拱手说道:“大帅,何为纠察。” 张献忠就把之前跟影卫说的话又跟大家说了一遍。 钱勇情绪有点激烈的说道:“那纠察岂不是还管我们这些将军的言行举止。”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满,双手叉在腰间。 张献忠目光坚定:“你们身为将军,就应该以身作则,倘若你们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士兵做到。” 白文选有点不服:“大帅,那纠察岂不是可以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他的脸涨得通红,向前跨出一步,挥舞着手臂。 张献忠也不在意白文选的态度:“纠察不负责管你们这些高级将领,他们只会起到监督你们的作用,倘若你们不作为被纠察捅到我这里,那就让你们有好果子吃。” 艾能奇出列说道:“大帅,这纠察权利是不是太大了?” 张献忠笑了笑说:“纠察只对犯错的兵有纠正的权利,再把犯错的兵交给你们处罚,他们并没有处罚权,与此同时你们也可以监督他们是否有过错。” 众将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献忠见众人都没其他问题就接着说:“你们之前都是农民出身不识字,现在是将军了,再不识字就要被人耻笑,正好趁这次成立宣传部,都好好学学。” 其实张献忠也明白让这些习惯了舞刀弄枪的将领识字并非易事,但为了军队的长远发展,这一步必须得走。 众将听完张献忠说要让他们识字,顿时炸开了锅。 张大受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大帅,俺们打仗在行,这识字可太难为人了!” 他急得直跺脚,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章孟估也跟着嚷嚷,他急得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就是就是,俺拿刀杀敌没问题,拿笔可不行!” 他挥舞着拳头,一脸的愤怒。 龚济民更是一脸苦相,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哭丧着说道:“大帅,这不是为难咱们嘛!” 他双手抱头,不停地摇晃着。 廖晋中也在一旁附和,他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大帅,咱们哪有这功夫啊!” 一时间,除了艾能奇和孙可望赞同,其余众将都纷纷反对,吵吵嚷嚷的,整个议事厅乱成了一锅粥。 张献忠心里不禁有些无奈,暗叹这些家伙只看到眼前的困难,简直就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张献忠脸色一沉,那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心里一颤。 他大声喝道:“吵什么吵! “你们这群家伙,目光短浅得就像那井底之蛙! 不要求你们一次性学很多,只要一天记住十个字就行!你们说说,这很难吗?” “打仗的时候,面对敌人的刀枪剑戟你们都不怕,现在让你们识字,一个个都怂了?” 他怒目圆睁,手指着众将,大声斥责。 众将却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嚷嚷着。 张献忠气得站起身来,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直接说道:“此事就此定论,一个月后我亲自考核,不及格的就别当将军了,给我下地放牛。 都给我听清楚了,谁要是敢敷衍了事,别怪我军法处置!”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让他们转变观念,哪怕是一块顽石,也要把他们打磨开窍。 众将见张献忠动了真怒,这才噤若寒蝉,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多言。 张献忠见众人都不说话,满意地点点头。 不经意间看到廖晋中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廖晋中,别人一天十个字,你一天二十,倘若完不成你就到军营洗恭桶。” 廖晋中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差点就跪了下去,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大帅,这……这也太多了吧,末将实在……” 话还没说完,看到张献忠那吃人的目光,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咬了咬牙应道:“是,大帅,末将一定尽力完成。” 张献忠看了眼众人:“这两件事就这么定了,因为刚成立,没办法做到尽善尽美,还要诸位支持。” “末将领命。”众将齐声说道 张献忠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透着一丝严肃,缓缓开口说道:“廖晋中犯错误被我卸了副团长的职务,我考虑了一晚上,决定由王昌平担任第六军副团长。”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地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此时,钱勇向前一步,脸上带着些许疑惑问道:“大帅,廖将军所犯错误是否还有挽回余地?毕竟他也曾为军队立下过汗马功劳。” 张献忠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地回答:“功是功,过是过,此次他所犯错误性质严重,绝无挽回可能。” 李福也凑了过来,表情郑重地说:“那王将军能否担此重任?还望司令深思。” 张献忠目光如炬,扫了一眼众人,铿锵有力地回道:“王将军作战勇猛,有勇有谋,我相信他定能胜任。” 就在这时,王昌平激动地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说道:“多谢大帅提携,末将一定誓死报效大帅,努力协助团长白文选管好第六军。”他的脸上满是感激与兴奋,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双手抱拳高举过头。 张献忠微微点头,走上前扶起王昌平,语重心长地说道:“昌平啊,这副担子可不轻,你可要尽心尽力,莫要让本帅失望。” 王昌平站直身子,挺直了胸膛,郑重其事地回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张献忠环视众人,提高音量说道:“若无其他事,都下去训练士兵,不要再出现之前第六军那种情况。”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目光转向廖晋中,眼神中带着威严。 他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廖晋中,你可知自己所犯之错,给军队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廖晋中低垂着头,不敢与张献忠对视,声音颤抖着回答:“大帅,末将知错,末将悔不当初啊。” 张献忠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廖晋中面前,停下脚步说道:“念在你往日也曾有过功绩,此次我不重罚你。但你要记住这个教训!” 廖晋中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与感激,连忙说道:“多谢大帅宽容,末将定当铭记在心。” 张献忠接着说道:“你今天回去把家事安排妥当,从明天开始就到我府前站岗。” 廖晋中神色一凛,挺直腰板,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知道了。” 张献忠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众人行礼后纷纷离去,王昌平步伐坚定地走向训练场,而廖晋中则神色黯然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廖晋中回府后,先是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一脸愧疚地走到姑娘何采面前。 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采儿,我要跟你道歉。” 何采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安。 廖晋中接着说道:“之前因贪图你的美色才做出那事,如今我想明白了,我要娶你为妻。” 何采先是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随后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毕竟自己只是农家女子,能嫁给将军那绝对是高攀。 她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我愿意。” 廖晋中便带着何采回家。 刚进家门,廖晋中便恭敬地跟何采的爹娘行礼道歉,诚恳地说道:“伯父伯母,之前是我不对,现在我要娶你们的女儿,还望二老成全。” 何采的爹娘原本惊慌失措,以为这位将军又是来欺负他们的,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喜,赶忙笑盈盈地答应道:“将军能看上小女,那是祖上修来的福分,我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廖晋中随后说道:“我想带你们回府去住,也好让我尽尽孝道。” 何采爹娘互相对视一眼,犹犹豫豫地说道:“将军,我们在这住惯了,就不搬了。只是,不知将军能不能带我们儿子在军中闯一闯?” 廖晋中想了想,说道:“去军中倒是容易,但要想出人头地,却要有不怕吃苦,不怕丢掉性命的决心才行。” 何采爹妈心有不舍,却还是说道:“将军,就让他去吧。” 他们叫来自己的大儿子何忠杰,廖晋中上下打量着何忠杰的身材,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小伙子,今年几岁了?跟我去军中可是会吃苦的,你怕不怕?” 何忠杰也不怯懦,挺起胸膛说道:“将军,我已经十九了,再苦能有家里苦?一睁眼就有干不完的活。” 随后,廖晋中就带何采和何忠杰跟他们爹娘告别回府。 何采爹娘拉着儿女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眼中满是不舍和牵挂。 何忠杰安慰着父母:“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何采也说道:“爹,娘,你们照顾好自己。” 廖晋中拱手说道:“二老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说罢,便从怀中拿出钱袋放在桌上,带着何采和何忠杰转身离去。 第45章 新式火炮 廖晋中把何采送回府后,就带着何忠杰去找张献忠。一路上,廖晋中神色略显凝重,步伐沉稳有力,何忠杰则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紧张,紧紧跟在其后。 来到张献忠的府邸,门口的守卫见是廖晋中,恭敬地行礼后迅速放行。廖晋中带着何忠杰穿过庭院,直奔正厅。 此时的张献忠正坐在书桌前,手持一份军文,眉头微蹙,似在深思。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廖晋中与何忠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廖晋中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大帅,属下有事禀报。” 张献忠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可何忠杰却站在原地未动,目光坚定地望着张献忠。 廖晋中率先开口:“大帅,此次前来,是想与您商议。” 张献忠疑惑的看着廖晋中。 廖晋中不待张献忠发问,好忙把何忠杰推出来:“大帅这是那位姑娘的亲哥,能否将他安排到军中。”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军文,目光落在何忠杰身上,神色严肃地说道:“军中生活艰苦异常,每日操练风吹日晒,执行任务更是危险重重。” 何忠杰向前一步,挺直了腰杆,语气坚决:“大帅,我不怕吃苦,我想出人头地,为大帅效力!” 张献忠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决心,那......” 话未说完,他又停顿下来,再次陷入沉思。何忠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张献忠。 终于,张献忠抬起头,看向廖晋中说道:“廖晋中,你带何忠杰去找孙可望,让他先考察一番。” 廖晋中应声道:“是,大帅!” 何忠杰脸上立刻绽放出兴奋的神情,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大帅!多谢廖将军!”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先莫急着谢,若你在军中表现不佳,照样会被遣返。” 何忠杰眼神坚定,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廖晋中带着何忠杰离开张献忠的书房后,便一路向孙可望所在之处走去。 何忠杰的心情依旧激动不已,他不停地向廖晋中询问着军中的种种情况。廖晋中耐心地解答着,同时也不忘叮嘱他:“到了孙可望将军那里,切不可莽撞,要谨言慎行。” 何忠杰连连点头,“廖将军,我记住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孙可望的营帐前。廖晋中向守卫通报后,两人被允许进入。 孙可望正坐在案前研究军事地图,见他们进来,抬起头,目光犀利。 廖晋中抱拳说道:“孙将军,这是何忠杰,大帅让我带他来见您。” 孙可望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忠杰,问道:“就是你想进军营?” 何忠杰挺直身子,但他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 终于跑完了二十圈,何忠杰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站得笔直。 孙可望微微点头,“还算有点毅力,接下来,去举石锁五十下。” 何忠杰没有丝毫抱怨,立刻走向石锁,用尽全身力气完成了任务。 孙可望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不错,明日起,你先跟新兵一起训练,如果表现好就做我的亲兵。” 何忠杰兴奋地应道:“多谢将军!” 张献忠在廖晋中他们走后,决定去武器工坊看看。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步伐坚定地走出书房。 一路上,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果枪炮成功研制出来,军队要如何配置。 身旁的侍卫们小心翼翼地跟随,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来到武器工坊,张献忠刚踏入大门,工坊内嘈杂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工匠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铁锤敲击金属的声音,炉火燃烧的呼呼声,交织在一起。 张献忠微微皱眉,目光快速扫过工坊内的各个角落。 一位工匠看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迎了上来,恭敬地行礼道:“大帅,您怎么来了?”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我来看看武器的制造进度。” 他走到一个正在打造枪管的工匠身旁,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工匠的操作。只见那工匠操控着蒸汽机,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敲打着烧红的铁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 张献忠问道:“这枪管的质量如何” 工匠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汗,回答道:“大帅,我们严格按照标准工艺,每一道工序都不敢有丝毫马虎。” 这时,莫凡匆匆赶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一路小跑至张献忠身前,大声说道:“大帅,您来得正是时候,新炮刚做出来,还有散炮正要去实验呢。” 张献忠一听,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激动之色,双手不自觉地微微一动,随后立刻恢复镇定,大声道:“赶紧让人去实验。” 莫凡连忙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叫人带去实验场地。” 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实验场地,只见士兵们早已将新炮安置妥当。 张献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前方,缓缓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紧紧盯着那门崭新的大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审视。 负责操作的士兵快步跑来,向张献忠敬了个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大帅,一切准备就绪!” 张献忠微微点头,神色严肃,沉声道:“开始!”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迅速装填实心弹,有的小心调整角度,动作娴熟而利落。 随着一声令下,炮口喷出一团耀眼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 张献忠双目圆睁,目不转睛地看着炮弹的落点,只见远处的土坡瞬间被炸出一个大坑,尘土如烟雾般飞扬而起。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炮弹落地后的景象。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微微皱起眉头说道:“重新调整,再试一次。” 士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再次忙碌起来,有的拿着工具重新校准大炮,有的则紧张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这时,莫凡在一旁轻声说道:“大帅,这新炮射程可达十二里,比明庭三千斤红衣大炮多了大概五里。”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依然盯着大炮,缓缓说道:“一会再试一下散弹,安排一些稻草人和马车,我想知道威力如何,精准度如何。” 又一轮炮击开始,这次的效果比上一次更加理想。 炮弹准确地落在目标区域,稻草人和马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张献忠微微扬起嘴角,随后又抿紧嘴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说道:“精准度还行,就是实心弹只对攻打城池管用,用来杀敌威力欠缺。” 他转过身,对着莫凡挥了挥手,“去准备实验散弹的实验场地。” 莫凡立刻挺直身体,大声应道:“是,大帅!”随后快步离去,安排下一轮的实验场地准备工作。 莫凡迅速安排好实验散弹的场地后,匆匆赶回向张献忠复命。 “大帅,场地已准备妥当。”莫凡恭敬地说道。 张献忠微微颔首,大手一挥:“走,去看看。”说罢,他率先阔步向新场地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来到新场地,只见摆放着一列列整齐的稻草人,不远处还有几辆破旧的马车。张献忠站定,依旧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场地。 “准备装填散弹。”张献忠下令道。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熟练地打开弹药箱,小心翼翼地取出散弹,开始装填进大炮。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神情专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装填完毕,负责操作的士兵再次向张献忠敬礼:“大帅,散弹已装填完毕,随时可以发射。”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发射。” 一声巨响,炮口再次喷出火光,散弹如流星般飞向目标。片刻后,在目标区域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稻草人炸得粉碎,马车也被爆炸后的铁片刺穿,碎片漫天飞舞。 张献忠紧紧盯着爆炸的地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微微扬起下巴,说道:“这散弹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莫凡在一旁兴奋地说道:“大帅,有了这新炮和散弹,咱们在战场上必定如虎添翼。” 张献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继续改进新炮,争取让它的射程和威力更上一层楼,另外大炮可以进入量产阶段。” “另外燧发枪要抓紧研制出来,还有给你的图纸面有手雷,这东西容易做,抓紧时间赶制一起出来。” “是,大帅!”莫凡坚定地应道。 张献忠又在场地周围巡视了一圈,随后便离开武器工坊。 张献忠离开武器工坊后,神色匆匆地回到书房。他立即叫来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 四人来到营帐内,张献忠双手背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而后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说道:“诸位,如今新型火炮已经快要打造成功,实心炮弹能打得更远,而且还研制出了散弹,可有效地杀伤敌军。依你们之见,现在可否对四川其他地区用兵?” 徐以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虽说有了新武器,但用兵之事还需谨慎。如今局势未明,敌军动向难测,贸然出兵恐有风险。” 潘独鳌则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末将认为此时正是良机。新武器在手,定能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况且兵贵神速,趁敌军尚未防备,我们一举出击,必能大获全胜。” 汪兆龄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大帅,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我们可以年后再出兵,让将士们过个好年。将士们思乡情切,若在此时出兵,恐士气不振。” 赵谦紧接着说道:“大帅,如今冰天雪地,虽然我们的将士防寒衣物都备齐,但是路上积雪结冰,不宜行军。道路湿滑,粮草运输也极为困难。” 张献忠听着他们的话,沉思片刻反问道:“官军会不会也觉得我们不会大过年动兵戈?” 徐以显眼睛一亮,说道:“大帅此问甚是关键。或许官军会有此想法,从而放松警惕。” 潘独鳌急切地应道:“正是如此,大帅。这正是我们出其不意的好时机。” 汪兆龄却摇了摇头,说道:“大帅,即便官军有所疏忽,可这寒冬腊月,对我军将士也是极大的考验。” 赵谦也附和道:“大帅,还需三思啊。若途中遭遇暴风雪,我军损失难以估量。” 张献忠沉默许久,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此次出兵,关乎我们能否立足于四川,不可不慎。新武器虽是我们的利器,但诸多现实因素亦不能忽视。” “徐以显所言不无道理,局势未明,贸然行事风险太大。汪兆龄所虑也在理,将士们思乡之情需顾念,过年时节出兵恐影响士气。赵谦提到的行军和粮草问题更是关键。” “然而,潘独鳌所说也让我心动,官军或许会因过年而放松警惕,这确实是出其不意的时机。” 张献忠再次陷入沉思,众人也都安静地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此次出兵,有利于我们!但需做好万全准备。” 众人一惊,纷纷看向张献忠。 张献忠接着说道:“徐以显,你去收购肉食和骨头,让将士们出征前都能吃上肉,喝上骨汤。 潘独鳌,你和宣传部配合,做好将士们的心理工作,确保将士们以最佳状态出征。 汪兆龄,安排好后勤补给,尤其是粮草和御寒物资,不得有丝毫差错。 赵谦,规划好行军路线,避开恶劣天气和艰难路段。另外吹促第三军、第五军、铁蛋的宿卫营急行军赶回来。” “诸位,此次行动颇为艰险,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四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命令!” 众人离开后,张献忠眉头紧锁,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对门外的侍卫喊道:“去把孙可望、白文选、陈情令给我叫来!” 不多时,孙可望、白文选、陈情令三人匆匆赶来。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扶手,目光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此次出兵,事关重大。我叫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末将以为,此次出征,当以速战速决为要,以免陷入持久战的泥潭。” 白文选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大帅,末将觉得后勤保障至关重要,切不可在这方面出现疏漏。” 陈情令则一脸坚定:“大帅放心,末将愿为先锋,冲锋陷阵,绝不退缩!” 第46章 探查6直隶州 张献忠赶忙说道:“莫急着出兵,第三军、第五军、铁蛋宿卫营尚未归来。当下关键是让你们抓紧训练士兵。”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三人,眼神中满是威严与期许,“同时我也想问问你们,攻打何处为宜?” 孙可望率先抱拳,神色庄重地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阆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能将其拿下,可为咱们占据一处关键的战略要地。”言罢,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毅。 白文选轻抚下巴,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末将觉得南充也不错,那里交通便利,物资丰富,能为咱们补充给养。”说话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陈情令则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大帅,宜宾不可忽视,其商业繁荣,掌控之后,军资不愁。”他一脸急切与渴望,仿佛已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献忠静静聆听着,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不过当下天气恶劣,阆中不好攻打,倘若进攻不利,我军恐会陷入被动之境。” “南充交通发达,好打却不好守,不利于长远发展。” “宜宾倒是值得斟酌,繁荣的商业能为我军提供更多的资金。”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说道。 孙可望接着说:“我们可以攻打 6 直隶州。此地地域广阔、人口众多,适合养兵,而且矿产资源丰富,能为武器工坊提供充足资源。” 他边说边比划着,神情激动。 白文选好似受到启发,眼睛一亮,补充道:“并且那边卫所兵被当官的剥削得死的死,逃的逃,早就名存实亡。除了武将自己养的家丁,其余人没什么战斗力。”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奋。 孙可望微微皱眉,面露忧色道:“大帅,虽说如此,但我们也不可轻视,万一有变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张献忠大手一挥,坚定地说:“战场之上,哪有十全十美的策略。只要我们谋划得当,定能旗开得胜!”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自信。 白文选眼神中透露出果断,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既然已有决断,末将愿拼死效力!” 陈情令更是一脸激昂,双手抱拳,高声喊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冲锋在前,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继续说道:“但此事还需深思熟虑,不可贸然行动。你们先下去,按照之前的安排训练士兵,等待时机成熟,我们一举出击!” 三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恭敬地退了出去,转身时步伐都显得格外坚定有力。 张献忠又叫来影卫,目光凌厉地说道:“你速速去仔细探查 6 直隶州的情况,务必事无巨细,不得有丝毫疏忽。” 影卫单膝跪地,抱拳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挥挥手,影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而在潼川州,总兵林浦城听到手下来报,遵义反贼张献忠有兵马调动,并且在清理通往潼川州道路的积雪,顿时有些慌乱。 他在营帐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副将见状,赶忙上前,神色镇定地说道:“大人莫慌,咱们先冷静分析一番。” 林浦城猛地停下脚步,目光急切又带着几分恼怒地看向副将:“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让我冷静!” 副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他此举或许只是虚张声势,想扰乱咱们的军心。以末将之见,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林浦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咬了咬牙道:“不管如何,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来人啊,去请嘉定州总兵、泸州总兵、雅州总兵、眉州总兵、丹邛州总兵,让他们速速前来支援。” 手下得令,快马加鞭去请各位总兵。 不多时,几位总兵纷纷赶来。林浦城赶忙将张献忠的情报告诉他们,神色焦虑,拱手作揖道:“诸位,如今这局势危急,还望诸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嘉定州总兵刘厚侗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说道:“林总兵啊,莫要这般惊慌失措。到处都结冰,道路难行,张献忠怎么可能出兵?这其中或许有诈。依我看,咱们还是先观望观望。” 此人向来谨慎小心,轻易不愿冒险。 泸州总兵孙缇蓟也附和道:“是啊,林总兵,莫要被这消息乱了心神。咱们泸州可没那么容易被攻破。” 孙大人性格颇为自负,对自己的防御很有信心。 眉州总兵李锦闵却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说道:“反贼张献忠估计是怕你过年过得太舒坦,故意让你难受。林总兵,你是不是太胆小了些?” 李大人一向好大喜功,对林浦城的慌张颇有些不屑。 雅州总兵赵志性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诸位莫要在此争论不休,不管张献忠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出兵之意,咱们都不可轻敌。” 赵大人为人稳重,凡事考虑周全。 丹邛州总兵周元邦摸了摸下巴,说道:“依我看,咱们不如先派些探子再去仔细探查一番,摸清张献忠的真实意图,再做打算。” 周大人心思缜密,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 林浦城着急地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啊!诸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潼川州失守,咱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刘厚侗哈哈一笑,说道:“林总兵,莫要这般紧张,走,咱们出去花酒,放松放松。” 孙缇蓟也应和道:“就是就是,兴许是虚惊一场,咱们别自己吓自己。” 李锦闵更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走走走,喝酒去!” 赵志性和周元邦虽有些犹豫,但在众人的劝说下,也一同前往。 于是,这一群总兵竟将战事抛之脑后,出去寻欢作乐了。 就在这群总兵出去喝花酒之时,张献忠这边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作战计划。 影卫匆匆归来。还未站稳,便开口说道:“大帅,6 直隶州的情况已探查清楚。 6 直隶州的卫所兵正如我们所料,战斗力薄弱,且城内防守部署存在诸多漏洞。 当地官员腐败至极,民不聊生。那些武将养的家丁虽然装备精良,但平日里骄横跋扈,纪律涣散。” 张献忠微微颔首,问道:“那矿产资源分布如何?周边的地形地貌可曾摸透?” 影卫喘了口气,接着回禀道:“回大帅,矿产大多集中在北部山区,运输不易。而南部地势较为平坦,适合大军行进。” 张献忠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紧盯着 6 直隶州的位置,陷入沉思。良久,他转过身,对影卫说道:“你辛苦了,下去好好歇息。但此事仍要保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影卫再次抱拳行礼,退了下去。 张献忠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他深知这一战的重要性,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此时,孙可望、白文选、陈情令三人再次走进书房。 孙可望率先开口:“大帅,如今情况已明,是否可以出兵?”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时机已近成熟,但仍需谨慎部署,且等邠州大军抵达,再做考虑。” 就在这时,影卫来报:“大帅,邠州大军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可抵达遵义,是否安排人前去迎接?”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对着三人道:“你们现在回营,准备热食,蜂窝煤都烧起来,让从邠州冒着风雪一路过来的将士有一丝温暖。” 孙可望抱拳领命,转身时脚步匆匆,边走边说道:“末将这就去办,定不让将士们受冻挨饿。” 白文选也紧接着说道:“大帅放心,热汤热饭定会准备妥当。”说罢,他大踏步地跟着艾能奇离去。 陈情令则一脸严肃,郑重地说道:“末将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他也快步离开。 张献忠又对着影卫道:“把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叫过来。”影卫领命后,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去。 不久,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四人便匆匆赶来。徐以显率先拱手问道:“大帅,不知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张献忠神色严肃,说道:“邠州大军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可抵达遵义,我欲带你们随我前往城头迎接。” 潘独鳌微微点头,应道:“是,大帅。” 汪兆龄则捋了捋胡须,说道:“此乃大事,定要让归来的将士们感受到我们的热忱。” 赵谦也赶忙说道:“在下愿随大帅迎接远归的兄弟。” 张献忠大手一挥,朗声道:“那便出发!” 众人跟在张献忠身后,步伐匆匆地朝着城头走去。张献忠一路上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徐以显则时不时观察着张献忠的神色,欲言又止。 潘独鳌则与汪兆龄小声交流着:“此次邠州大军归来,有助于我们在四川站住脚。” 汪兆龄回应道:“是啊,只盼一切顺利。” 赵谦则紧紧跟在后面,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不多时,众人便登上了城头,张献忠手扶城墙,极目远眺,寒风拂过他的脸庞,却吹不散他眼中的期待。 第47章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而在邠州归来的大军在诸将的催促下,正在急行军。 寒风呼啸着,冰冷的雪花肆意飞舞,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各个身上都是雪花,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的铠甲。他们的脸色苍白,有的更是已经青紫,嘴唇冻得发紫,不住地颤抖着。但他们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脚步坚定而有力。 周铁蛋骑在马上,大声呼喊着:“兄弟们,加把劲,快些走!”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眼神中满是急切。那马鞭在空中划过,发出“啪啪”的声响。 艾能奇则在队伍中来回穿梭,鼓励着士兵们:“坚持住,马上就到目的地了!”他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却充满了力量。 张大受喘着粗气,却依旧扯着嗓子喊道:“都别掉队,咱们不能让大帅久等!”他的声音沙哑,却如洪钟一般响亮。 龚济民的眉毛和睫毛上都结满了冰霜,他一边艰难地迈着步伐,一边高声说道:“大家挺住,胜利就在前方!”每说一个字,嘴里都呼出一团白气。 刘国能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跟上队伍的节奏,大声回应着将领们的呼喊:“放心吧,咱们不会落后!” 孙礼的脸被冻得僵硬,却依然保持着昂扬的斗志,大声吼道:“冲啊,为了大帅,为了胜利!”他的双眼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也不知走了多久,周铁蛋突然喊道:“看,遵义到了!城头是不是大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勒住马缰,伸长了脖子朝着城头望去。 艾能奇听到周铁蛋的话,不由精神一振,连忙抬头看向城头,兴奋地喊出来:“是大帅,大帅来接我们了!”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冻得通红的脸颊仿佛也有了温度。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响亮,瞬间传遍了整个队伍。士兵们听到这话,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又充满了力量,步伐也变得更加坚定有力。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加快了脚步,向着遵义城奔去。 张献忠、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听到大军归来的欢呼声,那原本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们完全不顾已经有些冻僵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出城门迎接。 张献忠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双手不停地搓着,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徐以显的眉毛上还挂着冰碴,却顾不得擦拭,紧跟在张献忠身后。 潘独鳌呵着白气,嘴里念叨着:“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汪兆龄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脚步匆匆。赵谦则是一脸急切,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归来的将士们。 直到大军抵达城门,张献忠看着众将,眼中满是激动与关切。 他大步上前,逐一拥抱并深情地说了一句:“辛苦了!” 徐以显也走上前,握住张大受的手,说道:“兄弟,这一路受苦了!” 潘独鳌拍了拍龚济民的肩膀,关切地问:“冷不冷啊?” 汪兆龄则拉着刘国能,嘘寒问暖:“路上可还顺利?” 赵谦帮周铁蛋拂去身上的雪花,说道:“快,咱们回营好好歇息。” 张献忠拉着周铁蛋的手,对着大军大声说道:“走,我带你们回家。” 说完,他率先转身,带领着大家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献忠不停地和将领们交流着,询问着路上的情况。 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也忙前忙后,照顾着归来的将士们。 到了军营,立马感觉到温暖。 孙可望带着其他人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他大声吆喝着:“动作都麻利点,赶紧安排兵将们休息!”士兵们迅速带领士兵们到营帐,为归来的将士们创造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 其他人则忙着给他们盛姜汤暖身子,孙可望亲自掌勺,一边搅动着锅里的姜汤,一边喊道:“多盛点,让兄弟们都暖暖!” 张献忠也不顾及身份,撸起袖子,亲自给众将打姜汤。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到艾能奇面前,微笑着说:“快,趁热喝了,驱驱寒。” 那位艾能奇连忙起身,诚惶诚恐地说道:“大帅,使不得,使不得啊!” 张献忠佯怒,说道:“这是何话?你们一路艰辛,我做这点算什么!” 其他将领也纷纷说道:“大帅,您身份尊贵,怎可如此。” 张献忠摆摆手,坚定地说:“莫要再说,喝下这姜汤,暖暖身子。” 众将表面上说不敢让张献忠这样,其实心里暖洋洋的。 艾能奇接过姜汤,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说道:“大帅如此厚爱,我等定当拼死效力!” 龚济民也激动地说道:“有大帅如此关怀,再大的风雪我们也不怕!” 张献忠看着众将,欣慰地笑了,说道:“都是好兄弟,咱们共患难,同富贵!” 张献忠对着孙可望大声说道:“孙可望,安排烤肉,今天肉食管饱!” 孙可望听到顾北辰的命令,立刻挺直了身子,响亮地应道:“是,大帅!”随后他转身,朝着忙碌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大帅有令,准备烤肉,让大伙都吃个够!” 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起来。孙可望亲自指挥着众人,有的士兵开始搬运炭火,他们弯着腰,费力地将沉重的炭盆搬到合适的位置,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有的士兵则忙着去准备新鲜的肉类,他们小心翼翼地从仓库中取出大块的鸡鸭羊肉,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孙可望一边忙碌,一边还不忘向张献忠汇报进展:“大帅,您就瞧好吧,很快就能让大伙吃上香喷喷的烤肉!”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动作要快,别让将士们等久了。” 这时,周铁蛋走过来,笑着对张献忠说道:“大帅,您这安排真是太贴心了,兄弟们这下可有口福了。”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们一路辛苦,这点犒劳是应该的。” 这时,一位士兵兴奋地喊道:“肉烤好了,大家快来吃啊!”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大口吃着烤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张献忠看着大家,高声说道:“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咱们还有更多的仗要打,更多的胜利等着咱们!” 众人齐声回应:“愿随大帅,赴汤蹈火!” 张献忠看着士兵们大快朵颐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孙可望说道:“孙可望,再去安排一些烈酒给士兵们,让他们好好驱驱寒。” 孙可望连忙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一坛坛烈酒被抬了过来。顾北辰亲自拿起一坛,大声说道:“兄弟们,这烈酒能让你们身子更暖,放开了喝!” 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接过酒坛,大口大口地喝着。 周铁蛋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说道:“大帅,这酒真带劲,身子一下子就热乎起来了!” 艾能奇也笑着说:“有大帅的关怀,这寒夜也不觉得冷了。” 张献忠看着士兵们脸上洋溢的笑容,说道:“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龚济民举着酒坛,高声说道:“愿为大帅肝脑涂地!” 士兵们纷纷附和,一时间,军营中充满了激昂的气氛。 张献忠接着说道:“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又是新的征程,咱们还要一起为了胜利而战!” 士兵们齐声喊道:“是,大帅!” 在烈酒的作用下,士兵们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酒过三巡,张献忠面色微红,大笑着说道:“兄弟们,今日咱们聚在此处,真是畅快!” 艾能奇也跟着笑道:“是啊,大帅,平日里可没这般放松的时刻。” 张大受端起酒杯,说道:“咱们跟着大帅,那是前途无量!” 孙可望紧接着说:“来,大家一起敬大帅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章孟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我跟你们说,上次那一战,要不是咱们配合默契,可没那么容易取胜。” 龚济民拍着桌子,大声说道:“没错,咱们都是好样的!” 廖晋中眯着眼睛,说道:“以后啊,咱们还要一起打更多的胜仗!” 白文选举着酒杯,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兄弟齐心!” 刘国能也插话道:“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铁蛋喝得有点多,舌头都有些打结:“大……大帅,我……我周铁蛋这辈子就跟定您了!” 陈情令笑着说:“哈哈,铁蛋,你这话说得好!” 钱勇也跟着起哄:“咱们都跟定大帅了!” 李福说道:“来,继续喝,不醉不归!” 王昌平说道:“咱们这般情谊,定能天长地久!” 孙礼说道:“没错,以后还要一起出生入死!” 徐以显醉醺醺地说:“大帅,您可得一直带着我们啊!” 潘独鳌也说道:“就是,咱们离不开大帅!” 汪兆龄举着酒杯,说道:“来,为了咱们的情谊,干杯!” 赵谦大声说道:“干!”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屋内回荡,众人的情谊在这酒中愈发深厚。 张献忠看着众人,感叹重生以后,有这帮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的目光中满是感慨与坚定,缓缓说道:“兄弟们,能与你们再次相聚,共赴前程,是我顾北辰此生之幸,我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咱们要一起创下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众人听了,纷纷激动地应和。艾能奇大声说道:“大帅,我们信您!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我们都紧跟您的步伐!” 张大受也站起身来,满脸通红但眼神炽热:“没错,大帅,咱们生死与共!” 孙可望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有大帅在,咱们什么都不怕!” 章孟估举起酒杯,高声道:“愿为大帅赴汤蹈火!” 龚济民跟着喊道:“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无往不利!” 廖晋中说道:“这一世,咱们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的厉害!” 白文选点头道:“对,让那些曾经小瞧咱们的人都后悔去吧!” 刘国能挥舞着手臂:“跟着大帅,干出一番大事业!” 周铁蛋醉眼朦胧,但语气坚决:“大帅,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陈情令说道:“咱们一起加油,共创辉煌!” 钱勇说道:“没错,不离不弃!” 李福说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王昌平说道:“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孙礼说道:“同生共死,绝不退缩!” 徐以显说道:“大帅,您指哪我们打哪!” 潘独鳌说道:“咱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汪兆龄说道:“大家一起努力!” 赵谦说道:“加油!” 屋内的气氛更加热烈,众人的豪情壮志仿佛要冲破屋顶,直冲云霄。 第48章 三大家族背叛 “大帅,该起床吃饭了。”墨芯琳柔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张献忠直至第二天中午,才在墨芯琳和俆依轩的悉心伺候下缓缓醒来。他缓缓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面容痛苦,艰难地从床上坐起。 墨芯琳见此情形,赶忙趋前,动作轻柔地为他披上外衫,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张献忠皱着眉头,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胃里更是犹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俆依轩则迅速地在一旁将洗漱用品准备齐全,恭顺地伺候着他洗漱。 来到饭桌前,望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张献忠却毫无食欲,他无奈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实在是吃不下,昨日饮酒过度,这胃里难受得厉害。” 俆依轩见状,眉头微微一蹙,说道:“这样可不行,我去熬点粥给您。”言罢,便匆匆转身往厨房而去。 墨芯琳轻轻叹了口气,伸出纤细的手指为张献忠按摩着太阳穴,略带嗔怪地说道:“让您昨日那般贪杯,现今可遭罪了吧。” 张献忠苦笑着说:“与兄弟们相聚,一时高兴,便失了分寸。” 不一会儿,俆依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她脚步轻盈,小心翼翼地将粥放在张献忠面前,说道:“这粥熬得软糯,您多少吃一些。” 张献忠看着那碗粥,勉强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口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墨芯琳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关切,问道:“感觉如何?能吃得下吗?”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这身子怕是要垮了。” 俆依轩嗔怪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们会担心得夜不能寐的。” 张献忠握住她俩的手,眼中满是愧疚,说道:“知晓了,让你们操心,是我的过错。” 三人相视而笑,温馨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张献忠吃完饭,感觉身子总算有了些力气。他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向俆依轩和墨芯琳告别。 “我去处理些事务,你们好生歇息。”张献忠说道,语气温柔,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墨芯琳微微颔首,眼中满是不舍:“那您可要多留意身体,莫要太过劳累。” 俆依轩走上前,仔细地为他整理了衣衫:“早去早回。” 张献忠点了点头,转身迈出房门。刚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本欲叫众将前来商议事宜,但转念一想,昨日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此时恐怕酒都还未醒。 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前往武器工坊找莫凡。一路上,他脚步匆匆,神色略显焦急。 来到武器工坊,张献忠一眼便瞧见了正在忙碌的莫凡。 “老丈人,用膳了没。”张献忠看到莫凡汗流浃背,笑着问道。 莫凡停下手中的活计,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大帅,方才大伙都简单用过了。” 张献忠有些担忧地说道:“虽说火器至关重要,但是你们的身体更为要紧,要注重饮食,保重身体,方能造出更优的物件。” 莫凡感动地点点头:“多谢大帅关怀。” 张献忠也不在这个话题过多停留,目光扫了扫四周,问道:“当下火炮和炮弹生产多少了?” 莫凡赶忙说道:“从昨日至今一共造了大炮十五门,实心弹有五百,散弹也有三百多。” 张献忠皱了皱眉,神色严肃:“炮弹数量略少,尤其是散弹。” 莫凡赶忙解释道:“实心弹易于制造,散弹制作较为繁杂,若不是有更多人参与,恐怕连此数量都达不到。” 莫凡又接着道:“大帅,虽说散弹少了些,但是我们制造了数千枚手雷,威力甚强。” 张献忠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尽快设法增加火炮和炮弹的产量,战事紧迫,我们急缺这些武器装备。对了,工坊里的工匠们近日可还撑得住?可别累垮了身子。” 莫凡回道:“大帅放心,众人皆知晓战事紧急,都在拼命赶工,只是连续劳作,确实有些疲惫。” 张献忠点了点头,神色郑重地说道:“告知大家,不可过度劳累,身体乃是根本。咱们既要保证武器的生产,也要关心大家的身体。” 莫凡感动地说:“大帅如此关爱,工匠们定会加倍努力的。” 张献忠又问:“那新生产的武器质量可有保障?” 莫凡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帅,每一件武器我们都严格把控,断不会有问题。” 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目光坚定:“辛苦你了,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我汇报,回头我让徐先生去招募更多工匠过来帮忙。” 说完又和莫凡去查看生产线,工坊里机器轰鸣,火花四溅。张献忠一边仔细观察着忙碌的工人操作,一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莫凡则有些焦急地在一旁踱步,时不时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张献忠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莫凡说道:“老丈人,我有个构想。让工匠们每人负责一部分,最后再组装起来,这般或许能够有效地提升生产效率。” 莫凡停下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地问道:“具体如何负责?可行得通吗?”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说:“你瞧,你负责零部件的加工,我来把控质量检测和调配流程。咱们分工明确,各尽其责。” 莫凡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这中间的协调工作可不简单呐。” 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鼓励道:“只要咱们用心规划,及时沟通,定然没问题。就如同这生产线一般,每个环节都紧密相连,只要配合得当,效率必然能够大幅提高。” 莫凡点了点头,咬了咬牙说:“可以尝试一番,倘若未能做好,还望大帅莫要怪罪!” 张献忠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好,那咱们此刻就开始详细规划。首先,你得......”说着,他拿起旁边的一块板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莫凡凑过去,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和建议。两人在嘈杂的工坊中,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提高生产效率的讨论之中。 张献忠和莫凡探讨至夜晚,总算得出一套极为精细的分工方案。夜幕降临,工坊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黄。 张献忠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老丈人,不枉我们探讨这么久,总算是有了成果。” 莫凡也跟着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是啊,期望这套方案能够奏效。” 此时,工坊里传来了吆喝声:“开饭啦!” 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说道:“走,咱们与工匠们一同用餐。” 莫凡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地说:“大帅,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张献忠爽朗地笑了笑:“有何不妥?大家都辛苦了,一同吃个饭,热闹热闹。” 于是,两人来到了工匠们用餐的地方。工匠们看到张献忠和莫凡走来,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敬畏。 张献忠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亲切地说道:“兄弟们,这段时日大家都受累了,我张献忠感谢大家的付出。” 一位年长的工匠诚惶诚恐地说道:“大帅,能为您效力,是我们的荣幸。” 张献忠给身边的工匠夹了菜,说道:“莫要这般说,没有你们的精湛手艺,哪来精良的武器。我今日与大家一同用餐,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们的身体和家中情况。” 工匠们感动不已,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大帅,我家里婆娘身体还算康健,孩子也乖巧懂事。” “大帅,我家那小子最近读书有进步呢。” 张献忠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回应。 然后,他提高声音说道:“大家若有困难可以找莫大师,有困难咱们就解决,没困难咱们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另外从这个月起饷银翻倍!” 工匠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大帅仁义啊!” “我们一定拼命干!” 张献忠举起饭碗,大声说道:“来,大家一起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整个工坊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而温馨。 张献忠和大伙吃完饭,微笑着与众人告别。他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说道:“老丈人,这边就交付于你盯着,我先去城郊测试夜晚火炮的效果。” 莫凡郑重地点了点头:“大帅放心!” 随后,张献忠吩咐士兵拉了一门炮,又准备了若干炮弹,便动身前往城郊。 他骑在马上,神色严肃,对身旁的亲卫说道:“去,将众将都唤到城郊来。” 亲卫领命,快马加鞭地去通知。 而张献忠则在影卫的紧密护卫下,一路疾驰,直奔城郊。抵达城郊后,他翻身下马,亲自指挥士兵们安置火炮,调整位置。 他双手叉腰,目光紧盯着那门火炮,嘴里念念有词:“此次定要瞧瞧这火炮在夜间的威力和效果究竟如何。” 不久,众将陆续赶来。一位将领上前抱拳问道:“大帅,如此匆忙召集我等,究竟所为何事?” 张献忠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晚,咱们要试验这新到的火炮,看看在夜色中它能发挥多大的威力,这关系到日后战事的成败。” 将领们纷纷点头,表情严肃而充满期待。 张献忠再次检查了一遍火炮的布置,然后大手一挥:“都准备妥当,等天色再暗一些,便开始试验!”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夜幕完全降临。 随着夜色渐浓,张献忠一声令下:“点火!” 士兵迅速点燃火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在远处炸开,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众将被这巨大的威力震惊,忍不住发出惊叹。 张献忠紧紧盯着爆炸的方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但很快又皱起眉头,说道:“派人去查看弹着点,详细记录爆炸范围和威力。” 不一会儿,士兵回来禀报:“大帅,炮弹威力巨大,炸开了一个大坑,周围数十米皆受到波及。”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说道:“继续发射,多试几次,查看稳定性如何。” 于是,火炮接连发射,轰鸣声在城郊回荡。 一位将领兴奋地说道:“大帅,有此利器,我们在战场上必定如虎添翼!” 张献忠神色严肃地回应:“不可掉以轻心,还需不断改进和熟悉运用,方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作用。” 试验一直持续到深夜,张献忠看着记录的数据,心中已有了盘算。 “众将听令,回去后好好总结此次试验的经验,抓紧训练士兵与火炮的配合,不得有误!” “是!”众将领命,带着满满的期待和决心离开。 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沉声道:“诸位,今晚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议事厅共商大计!”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然后,张献忠在影卫的护送下踏上回城的路。夜色如墨,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名影卫如风一般疾驰而来,在张献忠马前停下,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大帅,根据潜伏在绥德三大世家的影卫传来的情报,三大世家与四川巡抚勾结在了一起。” 张献忠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紧握着缰绳的手关节泛白,怒喝道:“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问道:“具体情形如何?” 影卫不敢抬头,赶忙回道:“据报,三大世家暗中与四川巡抚勾结已有一月有余,他们以高价将水泥贩卖给敌方,还把我们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重要情报透露出去。” 张献忠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凛冽的寒意,咬牙切齿地说:“好啊,真当我张献忠是好欺负的! 张献忠对着影卫队长说:“立即把三大家主押过来,并且将他们全族控制起来,安排人手接管三大工坊。” 说罢,一甩马鞭,骏马吃痛,加快了速度朝着城中奔去,影卫们也紧跟其后,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49章 进军潼川 张献忠坐在书房一夜没睡,烛火在寂静的夜里轻轻摇曳,映照着他那阴沉而凝重的面容。他时而起身踱步,双手紧攥成拳,时而坐下手扶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窗外,月色如水,却无法抚慰他此刻愤怒而焦虑的心。 直至黎明破晓,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才稍稍驱散了屋内一夜的阴霾。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影卫们押着三大家主来到了书房门前。 “大帅,人已带到!”影卫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张献忠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沉声道:“带进来!” 影卫们推搡着三大家主进入书房。三大家主此刻面容憔悴,神色惶恐,再无往日的威风。 “大帅,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王家主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张献忠“砰”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糊涂?你们的所作所为差点让我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到底为何要与那四川巡抚龙文光勾结?” 李家主硬着头皮说道:“大帅,实在是那龙文光威逼利诱,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张献忠冷笑一声,“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出卖领地,出卖百姓,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他走到三人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从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大帅,那龙文光许以我们高官厚禄,还承诺保我们家族世代荣华。我们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的条件。”王家主低着头,声音发颤。 张献忠怒目圆睁,呵斥道:“荣华富贵?你们为了这虚无的承诺,就敢背叛生养你们的土地和百姓?你们可知,因为你们的贪婪,会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李家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大帅,我们知道错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张献忠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情分?你们做出这等卖国求荣之事的时候,可曾念及一丝情分?” 这时,一直沉默的禾家主抬起头,绝望地说道:“大帅,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希望大帅能放过我们的家人,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张献忠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但本帅也并非无情之人。至于你们的家人,若未参与其中,自不会受牵连。但你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罢,他大手一挥:“将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影卫们领命,押着三大家主离开了书房。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站在书房窗前,久久凝视着窗外,眉头紧锁,似在沉思。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把众将叫来。” 不多时,众人纷纷赶到书房。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沉声道:“诸位,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绥德的三大家主背叛了我们,与四川巡抚勾结,致使我们的机密泄露。如今,龙文光已经知晓我们将要对 6 直隶州出兵。” 徐以显愤怒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这三大家主简直罪该万死!如此背信弃义,实在可恶!” 潘独鳌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大帅,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汪兆龄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当下局势危急,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是停战,还是兵贵神速,直捣黄龙,还请大帅定夺。” 赵谦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停战并非良策。我们筹备已久,此时退缩,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 艾能奇接着道:“没错!我们应当果断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大受微微颔首:“但也要考虑到我们的兵力和粮草供应,不可贸然行事。” 孙可望目光坚定:“大帅,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愿为先锋,拼死一战!” 章孟估则面露担忧:“兵贵神速虽好,但万一陷入敌人的陷阱……” 龚济民急忙说道:“不能因噎废食,富贵险中求!” 廖晋中也附和道:“此时犹豫,只会错失良机!” 白文选大声道:“我赞同出击,我们的将士们早已摩拳擦掌!” 刘国能说道:“还请大帅权衡利弊,做出英明决策。” 周铁蛋性子急,嚷道:“别啰嗦了,大帅,打吧!” 陈情令说道:“且慢,我们需谨慎谋划。” 钱勇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还是要从长计议。” 李福说道:“不能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王昌平说道:“但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孙礼拱手道:“一切全凭大帅定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书房内气氛紧张而热烈。张献忠静静地听着,心中反复思量着众人的建议。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诸位,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不能再犹豫!我意已决,即刻发兵!”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张献忠迅速开始部署战略,他在地图前踱步,手指不停地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孙将军你和章孟估,你率第四军为先锋,务必迅速清理道路上的一切阻碍,为后续大军开路。” 孙可望拱手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看向龚济民:“龚将军你和刘国能,带领第五军团紧随其后,提供支援。” 龚济民抱拳道:“是,大帅!” 接着,张献忠又对其他人说道:“第三军、第六军、宿卫营,与我一起押送火炮、粮草辎重,不得有半点差错。” “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你们负责领地内的事务,并且为大军提供后续的武器粮草。 众人郑重地点头:“大帅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安排妥当后,张献忠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为了家园,为了百姓,我们要奋勇杀敌!” 众人热血沸腾,齐声高呼:“奋勇杀敌!奋勇杀敌!” 张献忠亲自披甲上阵,跨上战马,手持长剑,一挥衣袖:“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马蹄声、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扬起漫天尘土。张献忠一马当先,英姿飒爽,心中怀着坚定的信念,誓要一举战胜敌军,扞卫领土和尊严。 而第四军因为冰天雪地,不只要清理积雪,保证后续大军通过,还碰到了各种问题。 寒风如刀,刮在士兵们的脸上,刺痛难忍。不少士兵的脸颊被冻得红肿,甚至出现了冻疮。 脚下的积雪深厚,每前进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一些士兵不小心陷入雪坑中,费了好大劲才被同伴拉出来。 马匹在雪地中也举步维艰,马蹄常常打滑,有几匹马甚至因失蹄而摔倒,将背上的士兵甩了出去。 孙可望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前进。 “兄弟们,加快速度,不能延误战机!”孙可望大声喊道。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跑过来,“将军,这天气太冷了,好多兄弟的手脚都冻僵了,拿武器都费劲。” 孙可望眉头紧皱,“让大家裹紧棉衣,互相搀扶着走。” 此时,又有士兵来报:“将军,前方的道路被积雪掩盖,难以分辨方向,我们好像迷路了。” 孙可望勒住缰绳,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涌起一阵焦虑。他跳下马,亲自查看地形,试图寻找熟悉的标志物。 “大家散开找找,看看有没有能指明方向的东西。”孙可望喊道。 士兵们在寒风中艰难地搜索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前方侦察的士兵匆匆赶来,“将军,不好了,发现一小股敌军正在靠近,看样子是来试探我们的。” 孙可望眼神一凛,“章孟估赶紧去集结各营。 亲卫营准备战斗!”士兵们强忍着各种不适,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孙可望迅速整顿亲卫营,准备迎敌。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的斗志。 敌军渐渐逼近,他们穿着厚实的棉衣,显然对这寒冷的天气有所准备。 “冲啊!”敌军将领一声令下,敌军士兵呼喊着向孙可望的亲卫营冲来。 孙可望大吼一声:“兄弟们,杀!”率先迎向敌军。 双方在雪地中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寒冷的天气让士兵们的动作变得迟缓,但他们依然奋力拼杀。 一名士兵刚举起长枪,却因手脚冻僵,动作稍慢,被敌军一刀砍中肩膀,鲜血染红了雪地。但他强忍着剧痛,用最后的力气将长枪刺入敌军的胸膛。 孙可望挥舞着长剑,左劈右砍,勇猛无比。然而,敌军人数众多,且占据着体力上的优势,亲卫营渐渐陷入了困境。 “不能退缩!为了大帅,为了胜利!”孙可望声嘶力竭地喊道。 就在这危急关头,后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喊杀声,原来是紧随孙可望的第五军龚济民、刘国能率领部队及时赶到。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怒吼道:“兄弟们,跟我上!” 刘国能也大声喊道:“杀敌军,救战友!” 第五军如一股洪流冲入敌阵,瞬间扭转了战局。敌军见势不妙,纷纷溃败而逃。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孙可望大声命令道。 前锋军和第五军乘胜追击,在雪地中留下了一串串染血的脚印。 战斗结束后,孙可望望着疲惫但充满胜利喜悦的士兵们,感慨道:“兄弟们,我们挺过来了!” 龚济民走上前,说道:“孙将军,这伙官军装备精良且防寒装备比我等还好,应该是官军豢养的家丁,恐怕我等行军已经被官军得知!” 孙可望慌忙唤来一名亲卫:“你立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大帅禀报。” 刘国能也点点头:“我们要抓紧时间清理道路,保证后续大军可以快速通过。 章孟估建议道:“现在外面白茫茫一片,不知暗中是否还有敌军埋伏,我建议合兵一处,不宜再分散。” 孙可望和廖晋中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再分兵。 大军虽然行动缓慢,但一路上却没有再遇到敌军。 孙可望率领着士兵们在冰天雪地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深深的脚印。 寒风依旧呼啸着,刮得人脸颊生疼,可士兵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经过两日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顺利抵达潼川。 孙可望骑在马上,望着眼前的城池,长舒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到了!”士兵们疲惫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喜悦。 众人迅速开始安营扎寨。孙可望跳下马,亲自指挥士兵们搭建营帐,“这边,把木桩打深一点!”“那边,注意营帐的间距!”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搬运木材,有的搭建帐篷,虽然动作略显迟缓,但却有条不紊。 章孟估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走到孙可望身边说道:“孙将军,这次还算顺利,希望大帅的大军能早日到来。” 孙可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是啊,我们要做好准备,迎接大帅。” 刘国能也走了过来,说道:“咱们得把粮草和武器都安置妥当,不能有任何疏忽。” 孙可望回应道:“没错,吩咐下去,加强巡逻,不可掉以轻心。” 此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营地已基本搭建完成。” 孙可望说道:“好,让兄弟们点燃蜂窝煤取暖,轮流休息,保持警惕。” 在焦急的等待中,孙可望不时在营地中巡视,检查各项防御部署。 潼川城内,因为得到龙文光的情报,林浦城、周元邦、赵志性、李锦闵、孙缇蓟、刘厚侗,这 6 位总兵齐聚一堂,正在激烈地讨论是否要试探外面的反贼。 大堂内,火盆中的炭火熊熊燃烧,却无法驱散众人心头的阴霾。林浦城紧锁眉头,率先开口:“诸位,如今这城外有张献忠的人马安营扎寨,我们该如何应对?” 第50章 收下潼川 周元邦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依我之见,干脆出兵试探一番,瞧瞧他们究竟有何能耐!” 赵志性却摇了摇头,捋着胡须说道:“切勿冲动,此等冰天雪地的情形,贸然出兵,风险极大。” 李锦闵在一旁附和道:“赵总兵所言甚是,况且咱们对敌军的情形还知之甚少。” 孙缇蓟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但也不能一味坐以待毙,万一他们存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刘厚侗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我认为还是谨慎为妙,这张献忠想在这种天气攻城,简直是异想天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林浦城再次说道:“诸位安静,咱们还是得权衡利弊。这天气确实对敌军不利,但绝不可麻痹大意。” 周元邦有些不耐烦地说:“林总兵,你就是太过谨小慎微,难道咱们还惧怕他们不成?” 赵志性赶忙劝解道:“周总兵莫急,咱们皆是为了潼川城的安危考量。” 林浦城站起身,严肃地说道:“这冰天雪地,张献忠想要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咱们强化城防,静观其变,待摸清敌军虚实再作打算。” 其他总兵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各自散去,着手部署城防事宜。 众人散去后,林浦城亲自登上城楼,视察城防状况。自己本部卫所兵在寒风中哆哆嗦嗦,个个冻得面色通红。 “都给我振作精神,不得有半分懈怠!”林浦城大声喝道。 士兵们哆哆嗦嗦地回应:“遵命,总兵大人!” 与此同时,孙可望在营帐中亦是如坐针毡。他来回踱步,心中思索着后续的行动规划。 “这潼川城墙都结冰了,咱们若强行攻城,必然损失惨重。”孙可望自言自语道。 章孟估走进营帐,说道:“将军,要不派遣探子再去探查一下城中的情况?” 孙可望点了点头:“也好,务必小心行事。” 探子悄悄潜入城中,却被巡逻的士兵察觉,一番追逐之后,探子负伤逃回营地。 “将军,城中戒备森严,难以获取更多情报。”探子喘着粗气说道。 孙可望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而在潼川城内,总兵们也未曾放松警惕。 “增派巡逻人手,绝不能放过任何细微线索。”林浦城再次下令。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张献忠的大军终于即将抵达。 孙可望得知消息,脸上泛起喜色:“只要大帅到来,就没有攻不下的城。” 张献忠的大军在城外不远处停下,张献忠望着潼川城,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谋划。 “先安营扎寨,等摸清状况,再做决策。”张献忠说道。 孙可望赶到张献忠的营帐,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帅,刚刚获取的情报,潼川城墙因这严寒天气已结了很厚的冰,咱们若想攀爬上去,恐怕会有众多伤亡,而且还未必能攻克。” 张献忠坐在营帐中的椅子上,双手紧握着扶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可望,说道:“莫慌,我带来了新式大炮,一会让人轰击试试。” 章孟估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问道:“大帅,可是那晚那种大炮?”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潼川城的方向,说道:“没错,此炮威力巨大,倘若运用得当,定能打破这僵局。” 说罢,张献忠转身对章孟估吩咐道:“去,召集炮手,准备好大炮,找好炮击的位置。” 章孟估拱手应道:“是,大帅!” 不一会儿,炮手们便在张献忠的指挥下,将新式大炮推到了指定位置。 张献忠亲自来到炮前,仔细检查着大炮的状况,对炮手们说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都给我瞄准了城门打!” 炮手们齐声应道:“遵命,大帅!” 张献忠大手一挥:“准备,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炮弹呼啸而出,朝着潼川城门飞去。 张献忠望着城门木屑纷飞后,炮击没有成效。” 孙可望咬牙说道:“那咱们强行攻城?”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不可莽撞,如此只会让咱们损失惨重。” 孙可望着急地说道:“大帅,那当下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 张献忠眼神一闪,说道:“不如先用散弹轰炸一番,打乱他们的城防部署,看看能否寻得突破的契机。” 章孟估皱着眉头说道:“大帅,观城楼上全是卫守兵,以卫守兵的战斗力,散弹用在他们身上有些浪费。” 张献忠双手抱胸,坚定地说:“只要卫守兵溃散,也能冲乱那些家丁的阵型,立刻安排炮手,覆盖北城城头!” 孙可望拱手应道:“是,大帅!” 很快,炮手们重新调整大炮,装填散弹。 张献忠再次来到炮前,大声喊道:“兄弟们,听我号令,准备发射!” 炮手们神情紧张而专注。 “放!”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散弹呼啸而出,飞向潼川城。 城墙上,石块飞溅,卫守兵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林浦城在一群家丁的护卫下,在城楼上怒吼道:“都别乱,稳住阵脚!” 然而,混乱仍在持续。 张献忠紧盯着城墙,说道:“艾能奇,趁此机会,率领第三军,准备攻城!” 艾能奇立刻领命而去。 第三军迅速集结,有的扛云梯,有的推着登城车。 随着艾能奇一声令下,第三军将士们个个英勇无畏,视死如归。 第三军的将士们如猛虎般攻上城头,然而,刚一登上城头,便遭遇了 6 位总兵组织的家丁拼死抵抗。 城头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林浦城双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我顶住!谁后退一步,格杀勿论!”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先冲向第三军的将士。 家丁们也如亡命之徒,红着眼睛,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杀啊!”第三军的将领挥舞着宝剑,奋勇向前,“弟兄们,冲啊,城就在眼前!” 一名士兵刚要往前冲,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刀砍中肩膀,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仍挣扎着起身继续战斗。 “大帅,城头战况胶着,我军推进艰难!”一名浑身是血的小将匆匆跑来向张献忠禀报,他单膝跪地,气喘吁吁。 张献忠望着城头,眉头紧皱,牙关紧咬,果断下令:“传我命令,让炮兵前移,直接用散弹打击家丁队伍的后方!” 炮兵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费力地推动着沉重的大炮,汗水顺着脸颊流淌。 “快点,再快点!”炮兵指挥官大声催促着。 终于,大炮被推到了指定位置。 “瞄准,放!”指挥官一声令下。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准确地落在了家丁队伍的后方。 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惨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啊!”一些家丁被炸得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原本紧密的防线瞬间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家丁们惊恐万分,阵脚大乱。 “冲啊!”第三军的将领趁机高呼,“大帅的炮火为我们打开了道路,杀啊!” 士兵们士气大振,如潮水般向着缺口涌去。 张献忠骑在马上,紧握缰绳,大声喊道:“第四军、第五军、第六军,一起上,一鼓作气,拿下潼川城!” 周元邦、赵志性、李锦闵、孙缇蓟、刘厚侗五位总兵眼看局势不妙,面色惨白,慌乱不已。 “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快走!”周元邦大声吼道,眼神中满是惊恐。 赵志性一边跟着跑,一边喘着粗气喊道:“赶紧带着家丁从南门逃走!” 李锦闵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快,快!” 孙缇蓟和刘厚侗也顾不得许多,带着一部分家丁急匆匆地把南门堵住的石头墙拆掉,狼狈地从南门逃窜而去。 而林浦城看着其他总兵逃跑,心中也慌了神,想要跟着跑。 “等等我,别丢下我!”林浦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没有人理会他。 他此时才发现,因为自己一直在前线指挥,这会周围到处都是张献忠的士兵。他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却被蜂拥而至的士兵一次次逼退。 林浦城的脸上已满是绝望,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 “我命休矣!”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欲哭无泪。 “别让他跑了!”一名张献忠的士兵大声喊道。 林浦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时,张献忠骑着马赶到。 “先把他绑起来!”张献忠大声说道。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林浦城五花大绑。 林浦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饶命,饶命啊!” 张献忠冷冷地看着他:“你身为总兵,不好好守城,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张献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林浦城的求饶,转头看向战场。此时,潼川城已基本被控制,喊杀声逐渐平息。 张献忠高声命令道: “孙可望带第四军立刻招降其余各门兵马,倘若不降,直接灭杀。” “龚济民带第五军迅速把控城内治安,把趁乱上街的地痞流氓全部杀了。 “白文选带着第六军控制北门降军,把堵住四门的石墙都拆了。” “艾能奇第三军负责速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在众将的安排下,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命令。 就在这时,周铁蛋乐呵呵跑来报告:“大帅,在城中发现了敌军的粮仓,里面堆满了粮草。” 陈情令更是激动,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我在那边找到了仓库,各种物资都有,特别是咱们急需的防寒物资。”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甚好,立刻派人看守,让赵谦赶紧清点入库。” 另一边,被绑着的林浦城瑟瑟发抖,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求大帅饶命啊。” 章孟估走到林浦城面前,怒喝道:“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有何颜面求饶!” 林浦城垂下头,不敢再言语。 随后的日子里,张献忠的军队在潼川城进行休整。 城内的百姓也从最初的惊恐中渐渐恢复过来。 城中的大街小巷,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在修补破损的房屋,有的在清理街道上的杂物。 张献忠亲自视察着城中的情况,他面容严肃,目光中透着关切。 “一定要让百姓们尽快过上安稳的日子。”张献忠对身边的孙可望说道。 孙可望点了点头,“大帅放心,将士们都在尽力而为。”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束野花,怯生生地递给张献忠。 “将军,这是送给您的。”小男孩的眼睛清澈明亮。 张献忠蹲下身子,微笑着接过野花,“谢谢你,小朋友。” 小男孩咧嘴笑了,“将军,你们是好人,赶走了那些坏官军。” 在集市上,百姓们开始重新摆摊做生意,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位卖煎饼的大娘看到路过的士兵,连忙拿起煎饼塞到士兵手中。 “孩子,拿着吃,谢谢你们啊。”大娘热情地说道。 士兵推辞着,“大娘,使不得,我们不能拿。” 大娘执意要给,“拿着,你们为了我们拼命,就煎饼而已算什么。” 在一处军营中,几个士兵正围坐在一起聊天。 “这次能打下潼川城,可真是不容易啊。”一个士兵感慨道。 另一个士兵笑着说:“但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咱这苦就没白吃。” 大家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而在张献忠的营帐中,将领们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大帅,如今咱们占据潼川城,接下来是继续扩张还是巩固防守?”艾能奇问道。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被另外 5 个总兵跑了,要是能将他们拿下,那其他五个直隶州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白文选略微一思索:“大帅,他们虽然跑了,但是只带走了少部分家丁,如果咱们承诺不杀他们,就有可能兵不血刃拿下其余五城。” 孙可望有点急切地说道:“那些人压榨士兵,喝兵血,吃兵粮,欺压百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龚济民这时候站出来:“孙将军,如果咱们放过他们,可以让手下士兵少流血,有何不可。” 孙可望一听,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但也不好改口,对着张献忠拱手:“这事还要大帅做主。” 第51章 控制6直隶州 张献忠听着将领们的争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虽那五位总兵作恶多端,但当下局势,若能以招安之策兵不血刃拿下五城,可免百姓再受战乱之苦,也能保我军将士少些伤亡。” 孙可望皱了皱眉,说道:“大帅,就怕他们不知悔改,日后再生事端。”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若他们真心归降,过往之事可暂不追究。但若有二心,定斩不饶!” 艾能奇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所言极是,可先派使者前往各城,传达我们的招安之意,看看他们如何回应。” 张献忠同意道:“好,就依此计行事。孙可望,你挑选几位能言善辩之士,作为使者前往五城。” 孙可望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决定对逃跑的五位总兵进行招降后,派去的使者很快便抵达了各城。 在李锦闵所在的城中,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面色焦虑。 “总兵大人,这张献忠的招降,咱们该如何是好?”副将忧心忡忡地问道。 李锦闵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我也在思量啊。如今潼川已失,我们势单力薄,若硬抗,恐怕凶多吉少。” 副将急切地说:“可是,若归降,日后难免被人耻笑,说我们是叛徒啊。” 李锦闵长叹一口气:“唉,耻笑总比丢了性命强。那张献忠的实力不容小觑,且他承诺若归降,过往之事可暂不追究,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副将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有理,那咱们……就降了?” 李锦闵咬咬牙:“先派人回复使者,说我们愿意归降,但要张献忠保证我们的安全。” 在孙缇蓟的城中,他与副将相对而坐,神色凝重。 副将说道:“总兵,这张献忠的招降,会不会是个陷阱?” 孙缇蓟沉思片刻:“不无可能,但如今我们孤立无援,粮草也所剩无几。若不归降,能撑多久?” 副将担忧道:“可一旦归降,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孙缇蓟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保住当下的性命要紧。回复使者,愿意考虑归降之事。” 周元邦这边,他愤怒地将使者送来的书信扔在地上。 “归降?休想!我周元邦绝不会向反贼低头!”周元邦怒喝道。 副将劝道:“总兵大人,莫要意气用事。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啊。” 周元邦瞪着眼睛:“怕什么!我们还有兵马,还有城池,跟他们拼了!” 副将无奈地说:“大人,拼也要有胜算啊。万一战败,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周元邦吼道:“休要再说,我意已决,死战到底!” 赵志性则在屋内沉默不语,副将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副将忍不住说道:“总兵,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赵志性缓缓抬起头:“我心里很乱。归降,有失气节;不降,又怕全军覆没。” 副将说道:“要不咱们先假意归降,再寻机会东山再起?” 赵志性摇摇头:“这张献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副将叹气道:“那到底该如何是好?” 赵志性深吸一口气:“再等等,看看其他总兵的动向。” 刘厚侗在城楼上望着远方,心事重重。 副将走上前:“总兵,张献忠的招降……” 刘厚侗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副将说道:“大人,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犹豫下去啊。” 刘厚侗皱着眉:“我明白。但归降之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决定。” 就这样,五位总兵面对张献忠的招降,各有各的心思和盘算。 数日后,使者们纷纷返回潼川城。 “大帅,那五位总兵听闻我们的招安之意,反应不一。有的犹豫不决,有的心存抗拒。”一名使者说道。 张献忠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文选说道:“大帅,不如我们先对态度犹豫的总兵施加压力,许以好处,或许能让他们尽快归降。”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可。派人再去游说,务必让他们看清形势。” 又过了几日,终于有几位总兵表示愿意归降。 “大帅,李锦闵和孙缇蓟总兵愿意归降,并带来了一些兵马和粮草。”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张献忠说道:“好,让他们进城,好生安置。” 然而,周元邦和赵志性总兵依旧负隅顽抗。 张献忠脸色阴沉,说道:“既然他们冥顽不灵,那就准备出兵,一举拿下!”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 大军整顿完毕,朝着周元邦和赵志性所守之城进发。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冲啊!为了胜利!”将领们高呼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张献忠的军队终于攻破城池。 周元邦和赵志性被生擒。 “你们可知罪!”张献忠怒视着他们。 周元邦和赵志性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刘厚侗得知周元邦和赵志性在张献忠的进攻下被生擒,当即不再犹豫,带着各种物资文献,马不停蹄地前往潼川。 一路上,刘厚侗面色沉重,心中五味杂陈。 “唉,事已至此,也唯有归降才能保下性命。”刘厚侗自言自语道。 身旁的副将说道:“总兵大人,此番前去,不知那张献忠会如何对待我们。” 刘厚侗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他能信守承诺。” 当刘厚侗到达潼川城时,张献忠正在营帐中与众将领商议后续事宜。 士兵来报:“大帅,刘厚侗总兵前来归降。” 张献忠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让他进来。” 刘厚侗走进营帐,赶忙跪地行礼:“罪将刘厚侗,特来归降,望大帅恕罪。” 张献忠审视着他,说道:“刘总兵能迷途知返,也算明智之举。起来吧。” 刘厚侗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张献忠接着说道:“既然你已归降,过往之事本帅可以不再追究,但今后需忠心耿耿,为百姓谋福祉。” 刘厚侗连忙点头:“多谢大帅宽容,罪将定当尽心尽力。” 随后,张献忠开始部署对五城的管理事宜。 “孙可望,你率一队人马前往李锦闵所守之城,整顿军纪,安抚百姓。” “龚济民,你去孙缇蓟那里,清查库存,恢复生产。” 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五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百姓们对张献忠的军队也从最初的恐惧转变为接纳和支持。 一天,张献忠在城中视察,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 “多谢大帅,让我们过上了太平日子。”一位老者感激地说道。之前溃散逃跑的官军重新聚集人马,大概有三万人,盘踞在泸州附近的青岩山。 打劫过往百姓,散播一些不利于大帅的谣言。 张献忠眉头紧锁,再次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地看着众将领,说道:“如今这股重新聚集的官军,实在是个麻烦。大家有何良策?” 孙可望率先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可先派探子深入了解他们的具体情况,包括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 艾能奇接着说:“没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了解清楚后,我们再制定相应的作战计划。” 龚济民微微皱眉,说道:“这股官军竟敢散播不利于大帅的谣言,实在可恶。我们得想办法尽快平息谣言,以免影响民心。”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那派谁去当这个探子合适呢?” 白文选挺身而出,说道:“大帅,末将愿往。” 张献忠看着白文选,说道:“好,你务必小心。若有危险,及时撤回。” 白文选拱手道:“末将领命。” 几天后,白文选带着打探到的消息回来了。 白文选说道:“大帅,这股官军虽然有三万人,但大多是乌合之众,且粮草不足。 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叫王虎的人,此人鲁莽无谋。”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制定一个速战速决的计划。 孙可望、艾能奇,你二人带领一军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白文选、龚济民,你二人带领一军从侧翼包抄。”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站在高处,望着即将展开战斗的战场,神色凝重。 他大声说道:“今日之战,关乎百姓安宁,关乎我们的荣耀,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众将领齐声高呼:“为大帅而战,为百姓而战!” 战斗打响,孙可望带领一军如猛虎般冲向敌军正面。 孙可望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让这些贼人见识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奋勇向前,与敌军激烈交锋。刀光剑影中,孙可望身先士卒,连续砍倒几名敌军士兵。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他骑着战马,在队伍中来回穿梭,指挥着士兵们进攻。 “保持阵型,不要乱!”艾能奇大声吼道。他们的进攻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此时,白文选和龚济民带领的侧翼部队悄悄绕到敌军后方。 白文选低声说道:“兄弟们,小心行动,等信号一起出击。”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尽量不发出声响。 正面战场上,孙可望和艾能奇的部队逐渐陷入苦战。 敌军人数众多,抵抗十分顽强。孙可望的手臂被敌军砍了一刀,他咬着牙,继续战斗。 “大家坚持住!侧翼增援部队马上就到!”孙可望喊道。 就在敌军以为即将占据上风的时候,张献忠发出了信号。 白文选看到信号,立刻大喊:“冲啊!”侧翼部队如洪水般冲向敌军。 敌军顿时陷入混乱,首尾不能相顾。 龚济民挥舞着长枪,冲在最前面。 “杀!”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刺倒一片敌军。 白文选则带领士兵们迅速包围敌军,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在混乱中,敌军首领王虎惊慌失措。他大声喊道:“顶住!顶住!”但此时已经无人听从他的指挥。 王虎想要逃跑,却被白文选发现。白文选张弓搭箭,一箭射中王虎的坐骑。 王虎从马上摔下来,被士兵们生擒。 战斗结束后,张献忠看着疲惫但胜利的士兵们,心中充满感慨。他说道:“大家辛苦了!今日之战,你们都是英雄!”士兵们欢呼起来。 孙可望包扎着伤口,笑着说道:“大帅,这次我们可给这些贼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艾能奇也说道:“没错,以后看谁还敢侵犯我们的百姓。” 白文选和龚济民带着俘虏走过来,说道:“大帅,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关押起来,等后续再做决定。”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将领,神色坚定地说道:“此次胜利来之不易,诸位将领皆功不可没。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需加强巡逻,以防再有敌军来犯。” 孙可望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说着,他转身欲走,却因伤口的疼痛微微皱了皱眉。 艾能奇赶忙上前扶住孙可望,关切地说道:“老孙,你这伤可得好好养着,莫要逞强。” 孙可望咧嘴一笑:“这点小伤算什么,只要能保百姓平安,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城中百姓听闻我军大捷,纷纷送来物资犒劳将士们。” 张献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百姓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将物资合理分配给受伤的将士们。” 士兵领命而去。 白文选望着远处的山峦,感慨道:“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只是不知那王虎背后是否还有主谋。” 龚济民皱了皱眉头:“不无可能,还需严加审讯。”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思索着说道:“此事不可疏忽,待明日提审王虎,定要弄个清楚。” 次日,牢房内。 王虎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张献忠坐在桌前,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张献忠冷冷地说道:“王虎,你聚众为匪,打劫百姓,可知罪?” 王虎梗着脖子,嘴硬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哼!你若老实交代背后是否还有指使之人,我可饶你不死。” 王虎眼神闪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是……是有人指使我。” 张献忠追问道:“何人?” 王虎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巡抚龙文光,他让在下重新组织人马,与大帅对抗,让你陷入战争泥潭。” 张献忠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第52章 稳定6直隶州 张献忠召集麾下文臣武将,众人齐聚营帐之中,气氛凝重。 张献忠面色严肃,说道:“针对这次事情,不得不防。如今局势多变,我们必须迅速行动,保一方安宁。” 艾能奇站出来,拱手说道:“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大受也抱拳应道:“愿为大帅效力!” 张献忠接着下令:“艾能奇、张大受率领第三军,前往嘉定。务必肃清匪患,还百姓一个太平。” 艾能奇和张大受齐声应道:“是!” 孙可望向前一步,朗声道:“大帅放心,我第四军定当全力以赴!” 章孟估也目光坚定地说道:“末将愿随孙将军一同前往!” 张献忠微微点头:“孙可望、章孟估率领第四军前往眉州及下辖各县。记住,不可扰民,要以安抚为主。” 孙可望和章孟估拱手道:“谨遵大帅之令!” 龚济民和刘国能齐声说道:“大帅,我等定当完成任务!” 张献忠看向他们:“龚济民、刘国能率领第五军前往泸州及下辖各县。严厉打击那些为非作歹之徒。” 龚济民、刘国能大声应道:“末将得令!” 白文选和王昌平跨前一步:“请大帅放心!” 张献忠郑重说道:“白文选、王昌平率领第六军前往雅州及下辖各县。要让百姓安居乐业。” 白文选、王昌平拱手道:“是,大帅!” 周铁蛋和陈情令急忙说道:“大帅,宿卫营绝不退缩!” 张献忠说道:“周铁蛋、陈情令率领宿卫营前往琼州及下辖各县。行事需谨慎。” 周铁蛋、陈情令应道:“末将明白!” 张献忠又看向赵谦:“赵谦,你带人把土地整理出来,让百姓来年都可以及时种植。此事关乎民生,不得有误!” 赵谦郑重承诺:“大帅,我必竭尽全力!” 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紧皱眉头,陷入了如何改善民生的深深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大帅,因为之前被之前的贪官污吏压榨,再加上今年天气恶劣,不少百姓缺衣少粮,如今不少百姓汇聚在城外,祈求救助。” 张献忠一听,神色一凛,立刻说道:“走,随我去城门看看。”说着,便带着影卫快步向城门赶去。 城门口,密密麻麻的百姓挤在一起,个个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无助和期盼。 张献忠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大声吩咐下去:“来人,把这些难民带到那些被砍杀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而空下来的府宅安置下去,务必妥善安排!” 影卫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转头对身边的随从说道:“速速派人去熬粥赈灾,一定要让百姓们都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随从领命,急忙去安排。 张献忠亲自在人群中穿梭,安抚着百姓:“乡亲们,莫怕,有我张献忠在,定不会让大家饿着冻着!”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抓住张献忠的衣角,老泪纵横地说道:“大帅,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张献忠握住老者的手,说道:“老人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张献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妇女抱着一个瘦弱的孩子,孩子饿得面黄肌瘦。 张献忠赶紧让人拿来食物递给那妇女,说道:“快给孩子吃点。” 妇女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在张献忠的指挥下,难民们逐渐被有序地安置到了空宅中。 粥棚也很快搭建起来,热气腾腾的粥香弥漫在空气中。 张献忠看着百姓们终于有了暂时的安身之所和果腹之食,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张献忠思考了一会,招来影卫队长。 影卫队长快步走到张献忠身前,恭敬地抱拳行礼:“大帅,有何吩咐?”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你安排人手在潼川建设三大工坊,从这些难民里招募人手,尽快让他们有收入,能养家糊口。” 影卫队长微微颔首:“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张献忠拍了拍影卫队长的肩膀:“记住,此事要办得妥当,不可有丝毫马虎。工坊的选址、原料的采购,还有工匠师傅的聘请,都要精心筹划。” 影卫队长郑重应道:“是,大帅!属下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定会全力以赴。” 说罢,影卫队长转身离去,雷厉风行地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张献忠则继续在难民安置处巡视,他看到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坐在角落里,神情落寞。 张献忠走上前去,温和地问道:“这位兄弟,为何如此愁苦?” 年轻男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家中老小都等着我养活,可如今这光景,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张献忠安慰道:“莫急,很快这里就要开设工坊,会从你们这些人里招人,只要你肯努力干活,定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年轻男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吗?大帅,那可太好了。” 张献忠点点头:“本帅说到做到。”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张献忠快步走去,只见两个难民因为争抢一碗粥而发生了争执。 张献忠大声说道:“大家不要争抢,都会有份的。我们会尽快让大家的生活好起来。” 难民们听到张献忠的话,渐渐安静下来。 张献忠望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十天后,各路大军陆续归来。旌旗飘扬,马蹄声震,士兵们虽面露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喜悦。 艾能奇和张大受率领的第三军率先抵达,他们整齐地列队于城外。 艾能奇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张献忠,单膝跪地行礼道:“大帅,嘉定匪患已除,降军已按令混编,各县留两千人马,州府五千人马为城防军。”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艾将军辛苦了,快快起身。” 紧接着,孙可望和章孟估带领的第四军也浩荡归来。 孙可望下马后,拱手说道:“大帅,眉州及下辖各县已安定,一切皆按您的吩咐部署妥当。” 龚济民和刘国能的第五军紧随其后,龚济民高声汇报:“大帅,泸州及下辖各县已无匪患,城防军也已安排完毕。” 白文选和王昌平的第六军也顺利归来,王昌平说道:“大帅,雅州及下辖各县皆已太平,降军混编之事已完成。” 周铁蛋和陈情令的宿卫营也随后抵达,周铁蛋喊道:“大帅,琼州及下辖各县无事。” 张献忠看着众将,满意地说道:“诸位将军此次出征,战功赫赫,本帅甚是欣慰。” 然而,此时有将领说道:“大帅,遵义还没派出文官来治理,这该如何是好?”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暂时让影卫负责遵义的日常事务,待徐以显从绥德派遣文官前来。” 影卫首领出列,抱拳应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接着说道:“如今局势初定,特别是年关将近,诸位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过众将,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赏,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 年关本是百姓团圆欢庆之时,我们定要保得一方太平。要让百姓们能安心过年,不必担惊受怕。”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轻轻挥动,仿佛在描绘着心中的愿景。 艾能奇也走上前来,神色严肃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会加强巡逻,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无机可乘。”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显示着十足的信心。 张献忠看向艾能奇,表情严肃中又带着几分关切,说道:“艾将军,不仅要加强巡逻,还要确保物资的充足供应,让百姓能过个富足年。 要让他们的餐桌上有酒有肉,孩子们能穿上新衣。” 艾能奇点了点头,郑重应道:“末将定当安排妥当。定不会让大帅失望,也不会让百姓们受了委屈。” 张献忠继续说道:“还有,要多关心将士们的生活,让他们在这佳节之际,也能感受到温暖。 他们为了这太平盛世浴血奋战,我们不能亏待了他们。”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营帐中回荡。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握拳,说道:“年关将近,我们要让这刚刚安定下来的地方充满祥和与欢乐,让百姓们对未来充满希望。要让他们相信,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景象。 章孟估略作思考,而后说道:“大帅,那是否要筹备一些庆祝活动,让军民同欢?比如舞龙舞狮,再搭个戏台唱唱戏。” 张献忠思索片刻,左手轻抚下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但切记不可铺张浪费,一切从简,只要能让大家感受到喜庆的氛围即可。毕竟我们还需励精图治,不可过度奢靡。” 众将纷纷表示赞同,点头说道:“大帅考虑周全,我等自当遵循。” 张献忠最后说道:“好了,诸位都去安排吧,定要让这个年过得安稳、欢乐。莫负了百姓和将士们的期望。” 众将拱手行礼,而后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各自忙碌起来。 众将离开后,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望着案上的地图,陷入沉思。 这时,一名亲兵端着热茶走进来,轻声说道:“大帅,您忙了一天,喝口茶歇歇吧。” 张献忠回过神来,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说道:“你去通知伙房,给将士们加些餐食,让大家过个好年。”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出营帐。外面寒风凛冽,但军营中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士兵们正忙着准备过年的物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张献忠在军营中巡视着,不时与士兵们交谈几句,关心他们的近况。 “大帅,今年能过个安稳年,真是太好了!”一名年轻的士兵笑着说道。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以后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军营中亮起了灯火。 而在城中,百姓们也在为过年做着准备。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孩子们在街上嬉笑玩耍。 张献忠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突然,一名影卫匆匆赶来,单膝跪地,神色急切地说道:“大帅,陇西李自成半个月前进攻汉中,本来势如破竹,连续攻克数县。” 影卫喘了口气,接着道:“却突遭暴雪,犹豫李自成裹挟的流民没有太多的防寒物资,顿时死伤无数。 就在这时杨鹤率领大军突袭李自成,李自成猝不及防被杨鹤打败,裹挟的流民死伤不计其数,李自成最后迫不得已只带走两万多部队逃回陇西。” 张献忠听着影卫的汇报,眉头紧皱,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这李自成也是时运不济。”一旁的周铁蛋忍不住说道。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说道:“此时李自成受挫,对我们来说不知是福是祸。” 周铁蛋疑惑道:“大帅何出此言?” 张献忠双手抱胸,分析道:“李自成兵败,杨鹤必然士气大振,说不定会将矛头指向我们。 但另一方面,李自成若能休养生息,日后或许能成为我们对抗朝廷的一股助力。” 周铁蛋恍然大悟:“大帅高见,那我们当下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按兵不动,密切关注各方动向。派人去打探杨鹤的下一步动作,同时加强城防,以防万一。” 铁蛋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说道:“另外,给城中百姓放出消息,让大家安心过年,莫要被此事惊扰。” 铁蛋领命而去。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思索着这风云变幻的局势。 第53章 杨鹤来袭 而杨鹤自从击溃李自成后,得到崇祯的嘉奖,整个人都飘了。他身着华丽的战甲,趾高气昂地站在大军之前,大声喝道:“儿郎们,随我出征,建功立业!” 从耀州带着十万兵马,不顾天寒地冻,踩着因为结厚冰的洛河直奔长武县张献忠驻地。 杨鹤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得意洋洋地挥舞着马鞭,说道:“此番定要一举拿下长武,让圣上对我更加器重!” 身旁的副将谄媚地说道:“总督神武,此次出征必能旗开得胜!” 杨鹤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大军在冰面上艰难地行进着,马蹄踩在冰面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但在杨鹤的逼迫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名校尉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这天气实在寒冷,将士们怕是有些吃不消啊。” 杨鹤瞪了他一眼:“哼,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继续前进!” 此时,长武县内,张献忠正与刘文秀、秦虎、赵大牛围坐在屋内商议对策。 张献忠紧锁眉头,目光凝重地说道:“杨鹤此番率领十万大军来犯,气势汹汹,诸位有何良策应对?” 刘文秀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将军,敌军虽众,但长途奔袭,又逢严寒,必然疲惫不堪。我军可趁夜袭敌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秦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俺觉得这主意好,就该夜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赵大牛连忙拉了拉秦虎的衣角,说道:“秦虎兄弟,莫要冲动,还得从长计议。”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夜袭虽险,但出其不意,若筹划得当,或有胜算。只是需谨慎安排,不可走漏风声。”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我愿率一队精兵,执行夜袭任务。” 张献忠看着刘文秀,目光中透着信任,说道:“好,文秀,务必小心行事。” 秦虎急得直跺脚,嚷道:“将军,那俺呢?俺也要上阵杀敌!”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秦虎,你率一队人马在城外接应,以防万一。” 秦虎挺起胸膛,应道:“是,将军!俺保证完成任务!” 赵大牛说道:“将军,那我组织百姓,为将士们准备物资。” 张献忠点头说道:“好,大牛,此事就交给你了。” 众人散去,各自准备。张献忠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心中暗暗祈祷此次夜袭能够成功抵御敌军。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刘文秀带领着精心挑选的一队精兵,悄无声息地朝着杨鹤的营地摸去。 他们套着黑色的夜行衣,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刘文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紧握着长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此时,杨鹤的营地中,士兵们经过一天的奔波,大多已经疲惫不堪,陷入沉睡。站岗的士兵也因为寒冷和困倦,有些精神恍惚。 刘文秀看准时机,一挥手,示意士兵们发起攻击。瞬间,喊杀声四起,他们如鬼魅一般冲入敌营,见人就砍。 杨鹤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起身,大声喊道:“敌袭!敌袭!” 但此时,局面已经失控,营地内一片混乱。 另一边,秦虎带着接应的队伍埋伏在不远处,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还没出来?”秦虎喃喃自语,手中的大刀握得更紧了。 终于,刘文秀带着士兵们且战且退,朝着秦虎的方向赶来。 “兄弟们,上!”秦虎大喊一声,带领队伍迎了上去。 在一番激烈的厮杀后,刘文秀和秦虎成功会合,带着部分士兵突围而出。 回到长武县,张献忠早已在城门口等候。 “情况如何?”张献忠急切地问道。 刘文秀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敌军人数众多,刚开始慌乱被我们砍杀了一阵,后面官军将领组织人手聚集后,我们也不好受,虽然如此,但也给了他们不小的打击。” 张献忠点点头:“辛苦了,快进城休整。” 杨鹤在遭受夜袭之后,愤怒不已。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群宵小之辈,竟敢如此偷袭本将军!”杨鹤怒吼道。 副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敌军狡诈,此番我们损失不小,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杨鹤狠狠地瞪了副将一眼:“慌什么!他们不过是一时得逞,待我重整兵马,定要将长武县夷为平地!” 杨鹤即刻下令清点伤亡人数和物资损失,看着报告上的数字,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传我命令,加强戒备,派出探子,密切监视长武县的动静。”杨鹤说道。 士兵们赶紧行动起来,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杨鹤心里盘算着:“等我大军休整一晚,定让他们好看!” 第二天,杨鹤早早地起身,他望着长武县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狠厉,那目光仿佛能将城墙穿透。在营帐外,他全副武装,挺直腰杆,声嘶力竭地做着进攻动员。 “将士们!昨日之耻,今日必雪!我们要誓死踏平长武县,让这群反贼知道我们的厉害!”杨鹤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面色涨红。 士兵们齐声高呼,盔甲和兵器的碰撞声震耳欲聋。 杨鹤先是带领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长武县外,勒住缰绳,对着城墙上的张献忠大军就是一顿斥责。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反贼,胆敢与朝廷作对!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杨鹤怒目圆睁,声音如同洪钟。 城墙上,张献忠冷冷地看着杨鹤,大声回应道:“杨鹤,你这狗官,只知欺压百姓,我们是为了正义而战!” 刘文秀也喊道:“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助纣为虐,有何颜面在此叫嚣!” 秦虎更是摩拳擦掌,吼道:“有种就攻城,爷爷在这等着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杨鹤气得咬牙切齿,喊道:“炮兵准备,给我开炮!攻城!” 一时间,炮声轰鸣,硝烟弥漫。士兵们在炮火的掩护下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张献忠沉着指挥:“躲避炮火!放箭!滚石热油准备!” 士兵们纷纷行动,箭如雨下,滚石和热油倾泻而下,城下顿时一片惨叫。 杨鹤却毫不退缩,挥舞着长剑:“继续冲!谁后退,军法处置!” 天寒地冻,地面湿滑,官兵艰难地攀爬城墙,每前进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们的手脚冻得僵硬,动作迟缓,不少人刚爬上几步就失足坠落,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伤无数。 攻城锤被士兵们艰难地推向城门,然而城门处大量的火油燃烧,火势凶猛,热浪滚滚,攻城锤根本无法靠近,只能无功而返。 杨鹤在后方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望着那不断增加的伤亡数字,心中虽充满不甘,但也无奈地挥手下令:“停止攻城!”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撤退,在离城不远的地方重新安营扎寨。 杨鹤望着长武县的城墙,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无奈。 张献忠见杨鹤退兵,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安排救治伤兵,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在战场上,将受伤的战友小心翼翼地抬下城墙。 “动作轻点,别伤着他们!”张献忠一边指挥,一边亲自帮忙搀扶伤员。 随后,他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营帐内, 赵大牛沉思片刻:“要不我们派人去偷袭他们的火炮阵地?” 刘文秀摇摇头:“太过冒险,且敌军防守必然严密。”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营帐内踱步:“如今我们只能加强城防,多准备些防御工事,尽量减少火炮带来的伤害。 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敌军动向,寻找他们的破绽。” 众将纷纷点头,齐声说道:“愿听将军调遣!” 张献忠望着众将,坚定地说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守住长武县!” 杨鹤回到营寨后,气得将头盔狠狠地摔在地上,满脸的不甘心。他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副将在旁边看着,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赶忙上前说道:“总督大人,莫要如此气恼。这长武县只是个小县,城门并非十分结实。若是我们将所有红衣大炮对准城门开炮,一定可以炸毁城门。”副将边说边比划着,神情激动。 杨鹤停下脚步,瞪着眼睛看向副将:“当真可行?” 副将连忙点头:“大人,末将觉得此计甚妙。只要城门一破,我们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杨鹤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沉思片刻后说道:“嗯,那就速速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发起攻击。” 副将拱手应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安排。” 副将转身离开,杨鹤则坐在椅子上,目光阴冷地盯着长武县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其拿下。 副将迅速召集炮兵,大声喊道:“兄弟们,明日就看咱们的了。把所有红衣大炮都对准城门,给我狠狠地打!” 炮兵们齐声回应:“是!” 他们开始紧张地调试炮位,搬运炮弹,为明日的攻击做着准备。 夜晚,杨鹤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着明日攻城的细节。他时而停下,目光望向远处的长武县,时而握拳,似乎在给自己鼓劲。 副将走进营帐,拱手道:“总督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明日发起攻击。” 杨鹤微微点头:“甚好,让将士们今夜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副将应声道:“是,大人。只是这一仗,不知又要有多少兄弟伤亡。” 杨鹤沉默片刻,说道:“战场之上,生死有命。只要能拿下长武县,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副将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营帐。 长武县内,张献忠等人也在为明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张献忠神色凝重地对众将说道:“明日之战,必定凶险万分。但我们绝不能退缩,要死守城池。” 刘文秀紧握剑柄:“将军放心,我等定当与城池共存亡。” 秦虎大声道:“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赵大牛则说道:“将军,我们可否派人向大帅求援?” 张献忠摇摇头:“来不及了,唯有靠我们自己。” 众人皆神色坚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第54章 城门被破 黎明时分,天色仍是灰蒙蒙的一片,杨鹤的大军已经准备就绪。 杨鹤身骑战马,威风凛凛地领着大军来到阵前。 他目光冷峻,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这次没有半句废话,直接举起手中的佩剑,厉声下令:“炮兵准备,瞄准城门,开炮!”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调整炮口角度,装填炮弹,点燃引信。刹那间,“轰!轰!轰!”的炮声震耳欲聋,一枚枚炮弹呼啸着朝城门飞去。 火光瞬间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炮弹在城门处炸开,土石飞溅,浓烟滚滚。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城门不停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杨鹤紧握着佩剑,眼睛死死地盯着城门,大声吼道:“继续开炮,不要停!” 副将在一旁挥舞着旗帜,为炮兵们助威。 城墙上,李定国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他大声喊道:“兄弟们,顶住!” 刘文秀则指挥着士兵们搬运石块和沙袋,试图加固城门。 秦虎挥舞着大刀,愤怒地骂道:“这群狗娘养的,老子跟他们拼了!” 赵大牛一边帮忙搬运防御物资,一边喊道:“大家加把劲,不能让城门被攻破!” 炮弹不断地在城门周围爆炸,城墙上的士兵们被震得东倒西歪,但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没有丝毫退缩。 在持续不断的炮火轰击下,城门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轰然倒塌。 杨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挥舞着佩剑大喊:“冲啊!给我杀进去!”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缺口。 然而,李定国早有准备,在城门口安排了众多连弩手。当官军冲至城门口时,连弩齐发,利箭如雨,不断射杀着官军。 一时间,官军惨叫连连,前排的士兵纷纷倒下。 但官军人数众多,前赴后继,连弩的弩箭逐渐用完。 此时,双方在狭小城门口展开了激烈的激战。 小小的城门口瞬间成了血腥的绞肉机,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地面。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秦虎挥舞着大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他怒吼着:“来啊!爷爷送你们上西天!” 刘文秀则枪法如神,枪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喊道:“保护城池,死战不退!” 李定国在敌军中左冲右突,身上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 战斗持续着,双方都杀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太阳渐渐西斜,直至天黑,杨鹤见久攻不下,且己方伤亡惨重,无奈之下,才下令退兵。 城门口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李定国等人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望着满地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忧虑。 李定国强撑着站起身来,声音沙哑地说道:“先安排救治伤兵,其余人轮流休息。” 士兵们听令,开始行动起来,有的抬着伤员往城内走去,有的则找个角落就直接瘫倒在地。 李定国、刘文秀、秦虎和赵大牛就地围坐在一起,商议对策。 李定国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城门被破,明天恐怕守不住。诸位觉得,我们是放弃长武,还是死守?” 刘文秀一脸坚定,说道:“将军,我们不能放弃!若是放弃,百姓怎么办?”他的拳头紧紧握着,目光中透着决绝。 秦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大声说道:“俺不管,俺只知道,退缩就是孬种!死也要死在这!” 赵大牛则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官军势大,我们若是硬拼,只怕……” 李定国沉默片刻,说道:“大牛说的也有道理,可就这样放弃,我实在不甘心。”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我们可以想办法把邠州各城的城防军调过来。” 李定国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 秦虎猛地站起来,说道:“那还商量啥,干就完了!” 李定国按住秦虎,说道:“莫要冲动,我们要为兄弟们的性命着想。”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今夜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与敌军决一死战!” 刘文秀喝了一口水,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天气,刚刚还冒着热气的水,这会都快结冰了。” 他皱着眉头,哈出一口白气,将手中的水壶重重地放在地上。 李定国听完刘文秀的话,眼睛突然一亮,心中便有了主意。他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对啊!我们可以利用这寒冷的天气。现在气温很低,我们可以用水结冰,把城门用冰墙堵起来。” 刘文秀先是一愣,随后也恍然大悟,拍着大腿说道:“将军此计甚妙!这样一来,官军想要进城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虎凑过来,咧着嘴笑道:“哈哈,还是将军聪明,俺怎么就没想到呢。” 赵大牛也跟着点头:“那咱们赶紧行动起来。” 李定国立刻开始部署:“刘文秀,你带领一队人马去附近寻找水源,越多越好。秦虎,你组织士兵们准备工具,把水搬运到城门口。赵大牛,你负责指挥士兵们筑冰墙。” 又喊来副将:“你派人持我手令,从邠州、长武、三水、淳化县、珋鼎调集城卫军过来。” 众人纷纷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刘文秀带着士兵们在寒风中奔波,好不容易找到了几处未结冰的水源。 “兄弟们,加把劲,把水都运回去!”刘文秀大声呼喊着,自己也扛起一桶水。 秦虎这边,士兵们拿着各种容器,匆忙地往返于水源和城门之间。 “小心点,别洒了!”秦虎不停地叮嘱着。 城门口,赵大牛指挥着士兵们将水一桶桶地倾倒在城门处,水很快就结成了冰。 “再倒,加厚一些!”赵大牛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士兵们一刻不停地忙碌着,一座冰墙逐渐在城门口矗立起来。 李定国在一旁看着,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脸上依然满是忧虑。 杨鹤并不知他们已经有了对策,在自己的营帐中,尽管今日损失了两万多士兵,他却毫无痛惜之色,仍是和副将有说有笑。 杨鹤端着酒杯,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说道:“今日这城门已破,那贼军也同样伤亡惨重,不堪一击。明日,定能大破敌军,一举拿下这长武县。” 副将连忙迎合道:“大人英明,那李定国等人不过是强弩之末,明日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杨鹤仰头大笑,笑声在营帐中回荡:“哈哈哈哈,待我凯旋而归,圣上必有重赏。到时候,我定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瞧瞧,我杨鹤是何等的威风!” 副将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大人此次战功赫赫,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说不定,大人还能入内阁,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杨鹤眯起眼睛,憧憬着未来的荣耀:“哼,那些平日里对我指手画脚的家伙,届时都得对我俯首称臣。” 副将继续谄媚道:“大人,等拿下长武县,缴获的财物和俘虏都将是大人的功劳。” 杨鹤得意地摆摆手:“少不了你的好处。明日之战,你可要带领将士们奋勇杀敌,不可有丝毫懈怠。” 副将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身先士卒,为大人冲锋陷阵。” 杨鹤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长武县的方向,自信满满地说道:“明日,就让这长武县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李定国等人正在加紧修筑冰墙,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坚定。 李定国一边指挥,一边鼓励着士兵们:“兄弟们,再加把劲,冰墙越厚,损失越低。” 刘文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将军放心,这冰墙定会让杨鹤吃个大亏。” 秦虎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大声喊道:“对,让那些官军有来无回!” 赵大牛也说道:“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守住。” 夜越来越深,而长武县内外,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一方盲目自信,一方则在为生存而拼搏。 深夜,张献忠在房间中睡得正香,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突然,一只手轻轻摇动他的肩膀,负责守卫的影卫急切而又轻声地叫道:“大帅,大帅,醒醒。” 张献忠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清醒过来,他坐起身,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影卫单膝跪地,压低声音说道:“大帅,邠州传来李定国的急报。” 张献忠眼神一凛,迅速掀开被子,穿上外衣,说道:“快呈上来。” 影卫赶紧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张献忠接过信件,迅速打开,借着微弱的烛光阅读起来。 他的脸色随着信件内容的展开愈发凝重,看完后,他将信件攥在手中,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这李定国,竟陷入如此困境。”张献忠喃喃自语道。 影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帅,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立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影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将领们纷纷赶到营帐。 张献忠将信件递给众人,说道:“诸位,李定国在长武县遭遇杨鹤大军围攻,情况危急。” 众将传阅信件后,纷纷发表意见。 “大帅,我们应当立刻出兵支援,李将军并未配备大炮,长武又是小县,恐怕难以抵挡。” “不可贸然行动,需从长计议。” 张献忠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李定国乃我军重要力量,不能不救,但是如何救,还需制定周全的计划。” 第55章 从遵义周边调兵 赵谦满脸忧虑,他向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现如今潼川回遵义冰雪覆盖很严重,而且还没铺设水泥路,倘若从潼川派兵救援,恐怕要半个月,如果还要携带火炮,那所需时间恐怕就更久了。” 张献忠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声道:“半个月?李定国他们未必能撑得住那么久。” 一旁的艾能奇着急地说道:“大帅,那可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长武县失守啊!”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大家都先冷静,好好想想对策。”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可望开口了:“大帅,要不我们先派一支轻骑部队,轻装简行,快速前往支援,能早一天是一天。” 赵谦摇摇头:“轻骑部队虽快,但面对杨鹤的大军,力量太过薄弱,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众人陷入了沉思,营帐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仔细观察着,良久,他说道:“有没有可能从其他地方调兵?哪怕数量少一些,先解李定国的燃眉之急。” 白文选说道:“大帅,我们的主力都在邠州和潼川,各州县只有城防军。” 张献忠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地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众人皆不敢吭声,营帐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龚济民忽然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大帅,潼川火炮无法调动,但是遵义却可以,遵义往邠州已经铺好水泥路。” 张献忠听闻,立刻转过身来,目光急切地看向龚济民,说道:“有何具体想法,速速道来!” 龚济民走上前,指着地图说道:“大帅您看,遵义距离邠州路程较近,且水泥路畅通无阻,若从遵义调配火炮,快马加鞭,不出几日便能抵达。” 赵谦在一旁插话道:“可遵义的火炮数量是否足够?” 张献忠略作思考,回答道:“我们已经前来潼川快一个月,以武器工坊的速度,现在估计有几百门火炮,炮弹应该也不会少。” 艾能奇也凑过来,说道:“那兵力呢?光有火炮,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援,恐怕也难以扭转局势。” 孙可望摸着下巴,说道:“兵力方面,或许可以从遵义、绥德州县抽调一部分城防军,应该能凑出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好,就按此计行事。 “陈情令100燧发枪影卫你带去,即刻前往遵义,调配火炮和兵力,不得有误!” 陈情令挺直身子,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罢,陈情令转身便要离开营帐。 张献忠又叮嘱道:“一路小心,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陈情令点点头,匆匆离去。 营帐内,众人继续商讨着后续的细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焦急。 与此同时李定国并不知道张献忠这边的想法,长武县内依旧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氛。 李定国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杨鹤的营帐,心中忧虑重重。 他紧握着拳头,喃喃自语道:“援兵不知何时能到,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刘文秀走到他身边,说道:“将军,将士们都疲惫不堪,但士气尚存,只要我们还在,这城就不会轻易陷落。” 李定国微微点头,说道:“告诉兄弟们,再坚持坚持,我们不能放弃。” 秦虎带着一队士兵巡逻归来,大声说道:“将军,敌军暂时没有动静,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李定国看向他,说道:“秦虎,让兄弟们轮流休息,保存体力。” 赵大牛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城中的粮食和物资预计还能坚持十天,。” 李定国眉头皱得更紧,说道:“先紧着伤员和战士们,百姓也不能饿着,只要各县兵马过来,物资也就不缺了。” “我们也轮流休息,上半夜我和文秀值守,下半夜你和大牛值守。” 秦虎和赵大牛也没推脱:“我等遵命。” 一夜暴雪,狂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长武县。负责值守的士兵们在城墙上蜷缩着身子,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他们不停地搓着手,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秦虎裹着厚重的披风,大步走在城墙上。他望着城外白茫茫一片,脸上竟露出喜色。只见他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道:“哈哈,这么厚的雪,除非官军耗费半天清扫,不然绝无可能行军。” 旁边的士兵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将军,那咱们是不是能喘口气了?” 秦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掉以轻心,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士兵连忙点头,又把身子往城垛边靠了靠。 秦虎沿着城墙走了一段,看到士兵们疲惫的神情,大声喊道:“兄弟们,坚持住!这雪是老天在帮咱们,只要挺过这阵子,就有希望!” 士兵们纷纷应和着,士气稍稍振作了一些。 秦虎又走到一处角落,看到几个士兵冻得直打哆嗦,便说道:“来,大家一起活动活动,暖暖身子。”说着,他带头做起了简单的热身动作。 这时,刘文秀也走了过来,看着城外的雪景,说道:“这雪虽能阻挡官军一时,但也不知能为我们争取多少时间。” 秦虎哼了一声:“能多一刻是一刻,咱们抓紧时间准备。” 刘文秀紧盯着那漫天飞雪,突然灵机一动,说道:“秦将军,你看这雪,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城墙上先铺一层雪,再往上浇水,如此反复,把城墙城门加厚加高?这样一来,就算官军清扫了积雪前来攻城,也能增加他们进攻的难度。” 秦虎听了,眼睛一亮,兴奋地一拍大腿:“好主意!刘将军,真有你的!” 刘文秀连忙招呼身边的士兵:“兄弟们,别愣着了,赶紧行动起来!” 士兵们纷纷响应,迅速拿起工具,开始往城墙上搬运积雪。有的士兵用铲子将雪堆高,有的则起锅烧雪,让雪融化成水,艰难地爬上城墙浇水。 刘文秀亲自指挥着:“这边再堆厚点!水浇均匀些!” 秦虎也没闲着,他撸起袖子,加入到搬运积雪的队伍中,大声喊道:“大家加把劲!动作快!” 一名士兵不小心滑倒,旁边的同伴赶紧扶起他:“小心点,兄弟!” 刘文秀一边忙碌,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只要我们把城墙加固好,就能多一分守住的希望!” 秦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雪水混合物,说道:“没错!让官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在众人的努力下,城墙和城门逐渐被积雪和冰层加厚加高,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此时,李定国也来到了现场,看到大家的成果,赞许地点点头:“干得好!但大家也别累垮了,轮流休息,保持体力。” 众人齐声应道:“是,将军!” 此时城外杨鹤大营,原本杨鹤还美滋滋地做着攻破长武的美梦,营帐内温暖如春,他靠在软榻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凯旋而归,接受朝廷封赏的荣耀时刻。 就在这时,副将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副将神色焦急,连军帽都有些歪斜,他单膝跪地,声音急切地说道:“大人,不好了!” 杨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恼怒,他猛地坐直身子,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事?快说!” 副将咽了咽口水,说道:“大人,外面下了一夜暴雪,道路被积雪封堵,实难清扫,我们的行军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杨鹤眉头紧皱,不满地说道:“这点雪就把你们难住了?赶紧派人清扫积雪,准备攻城!” 副将面露难色,继续说道:“大人,还有……据探子来报,长武县的城墙和城门似乎被加厚加高了,防御更加坚固。” 杨鹤一听,拍案而起,怒吼道:“什么?这群反贼居然还有这等手段!” 副将低着头,不敢直视杨鹤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我们是否要重新调整战略?” 杨鹤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让士兵们必须在天大亮前清扫完积雪,准备好攻城器械,天色大亮,我攻破长武县!” 副将应声道:“是,大人!”然后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杨鹤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李定国,我定要让你成为我的阶下囚!” 天大亮后,副将满脸焦急地前来禀报。 他一路小跑着进入营帐,连身上的雪花都未来得及拍打,便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大人,这雪太厚了,即便我们派出了大量士兵,现在还有一大半的路程没清扫。” 杨鹤坐在椅子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废物!一群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副将身子一颤,连忙说道:“大人息怒,实在是这雪太大了,兄弟们一刻也未曾停歇,可进度还是十分缓慢。” 杨鹤站起身来,走到副将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管!我给你一天时间,必须把道路清扫干净,否则军法处置!” 副将额头冒出冷汗,赶忙应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督促他们加快速度。”说完,副将起身,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营帐。 杨鹤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依然难以平息。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而营帐外,士兵们在寒风中奋力清扫着积雪,他们的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但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遭到惩罚。 第56章 杨鹤再次进攻 副将再次来到清扫现场,他大声呼喊着:“都给我加把劲!大人说了,一天之内必须清扫完毕,否则军法处置!谁要是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士兵们听了,更加拼命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然而积雪实在太厚,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一名士兵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实在是干不动了,让兄弟们歇一会儿吧。” 副将一脚踢过去,怒吼道:“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休息!” 那士兵咬咬牙,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干活。 与此同时,长武县城内,李定国等人正密切关注着官军的动向。 刘文秀望着城外说道:“看这情形,官军一时半会儿还攻不过来,咱们正好抓紧时间做更多准备。” 李定国点点头说道:“没错,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保持体力,随时准备迎敌。” 秦虎则说道:“等官军来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天过去了,官军的清扫工作仍未完成。杨鹤得知后暴跳如雷,再次下令责罚副将。 副将满心委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督促士兵。 又过了一天,道路终于清扫出了大半,杨鹤迫不及待地带领大军前往长武。 抵达长武城外,杨鹤看着城墙城门被厚厚的冰覆盖,顿时傻眼,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吼道:“这……这要如何攻城?”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的困境驱散。 副将连忙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不如让炮兵开炮,轰碎冰层。” 杨鹤眉头紧皱,思考了片刻,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快去安排!” 副将得令后,匆匆跑去指挥炮兵。 炮兵们迅速调整炮位,装填炮弹,准备开炮。杨鹤在后方紧张地盯着,双手紧紧握拳。 “开炮!”副将一声令下。 “轰!轰!轰!”炮弹接连发射,砸向城墙。然而,冰层只是被炸出了一些缺口,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完全破碎。 杨鹤见状,脸色更加难看,怒吼道:“继续开炮,加大火力!” 炮兵们不敢停歇,一轮又一轮的炮击持续着。 城墙上,李定国等人感受到了炮击的震动。 李定国大声喊道:“大家稳住,注意躲避!” 刘文秀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反击。” 秦虎咬牙切齿地说:“等他们靠近,老子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大牛则忙着组织士兵躲避炮弹的攻击。 炮击持续了很久,可冰层依然顽强地抵御着。杨鹤看着毫无进展的局面,心急如焚。 炮击持续了很久,城墙的冰层被纷纷击碎,四处飞溅的冰块伴随着滚滚烟尘,场面一片混乱。然而,城门口的冰层太厚,尽管炮弹如雨般落下,却依旧没砸穿。杨鹤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对着副将大声下令:“炮兵掩护,步兵攻城!” 副将连忙抱拳应道:“是,大人!”随后转身朝着士兵们嘶吼:“都听好了,炮兵继续开炮,步兵准备冲锋!” 炮兵们更加拼命地装填炮弹,点燃引信,炮声此起彼伏。而步兵们则手持盾牌和兵器,排列成整齐的阵列,紧张地等待着冲锋的命令。 杨鹤在后方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喊着:“快,快给我攻进去!” 此时,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也严阵以待。 李定国目光坚定,大声喊道:“兄弟们,准备战斗!绝不能让敌军踏进城门一步!” 刘文秀紧握长枪,应声道:“将军放心,有我在!” 秦虎挥舞着大刀,怒吼道:“来啊,狗杂种们,爷爷等着你们!” 赵大牛则不断地为士兵们传递武器和物资,鼓励大家:“坚持住,为了家园!” 随着副将的一声令下:“冲啊!”步兵们如潮水般向着城门涌去。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放箭,箭雨倾泻而下。 冲在前面的步兵纷纷中箭倒下,但后面的士兵依旧毫不退缩,继续向前冲锋。 城下的官军步兵顶着箭雨,艰难地靠近城门,试图用攻城锤撞击城门的冰层。 城墙上的士兵则拼命往下倾倒热油、滚石,阻止官军的靠近。 一名官军士兵刚举起攻城锤,就被热油浇中,痛苦地倒地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 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继续撞击城门,城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定国亲自操起一把大刀,朝着爬上城墙的官军砍去,瞬间鲜血四溅。他大声吼道:“杀!” 刘文秀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 秦虎更是杀红了眼,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赵大牛指挥着士兵们不断向城下投掷石块,嗓子都喊哑了。 副将在城下看到久攻不下,心急如焚,亲自带领一队精兵冲向城门。 城墙上的李定国看到这一幕,喊道:“集中火力,阻止那队敌军!” 更多的箭雨和热油朝着副将的队伍倾泻而下,副将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但他依然咬着牙向前冲。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伤亡惨重,但谁也没有退缩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 可战斗仍在继续,城墙上、城门口,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 直到天黑,双方都已精疲力竭,因为这个时代伙食的原因,士兵都存在夜盲症,杨鹤无奈下令暂时退兵。 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望着远去的官军,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但他们知道,明天又将是一场恶战。 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望着远去的官军,顾不得休息,李定国便大声喊道:“兄弟们,别停下,抓紧时间救治伤员,烧水制冰!” 刘文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附和道:“快!动作都利索点!” 秦虎拖着疲惫的身躯,仍然声音洪亮地吼着:“都动起来,别磨蹭!” 士兵们强忍着伤痛和疲惫,纷纷行动起来。 有的士兵相互搀扶着,将受伤的同伴运往临时搭建的医帐;有的则匆忙跑去收集冰雪,准备起火,融化冰雪。 李定国亲自走到伤员中间,查看他们的伤势,安慰道:“挺住,兄弟们,咱们一定能撑过去!” 一位重伤的士兵紧紧抓住李定国的衣角,虚弱地说:“将军,俺还能再战……”李定国握紧他的手,说道:“好好养伤,有我们在!” 赵大牛带着一队士兵,费力地搬来大锅,开始生火烧水。他一边扇着风,一边喊道:“火烧旺点,水赶紧热起来!” 刘文秀指挥着另一部分士兵将一桶桶热水抬到城门口,浇在冰层上,让其更加坚固。“小心点,别洒了!”他不停地叮嘱着。 秦虎则在城墙上巡逻,检查防御工事,“把损坏的地方都修补好,明天可不能出岔子!” 整个城墙上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氛,尽管每个人都已累到极点。深夜,士兵来禀报,援军来了。 李定国听到这个消息,疲惫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他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快,随我去迎接!” 刘文秀、秦虎等人也紧跟其后,他们脚步匆匆,满怀期待地朝着城门走去。 城门口,副将带着一队疲惫但士气高昂的城卫军正等待着。 副将看到李定国等人,连忙上前,抱拳行礼道:“将军,末将来迟!” 李定国激动地走上前,握住副将的手,说道:“不迟,不迟,你们来得真及时!” 副将说道:“末将到达各城,兄弟们得知官军来袭,都义愤填膺,纷纷请战。我便将各城能调动的兵力都带来了,共一万三兵马,请将军安排任务。” 刘文秀看着这支增援的队伍,眼中充满了感激,说道:“有了你们,我们守住长武就更有希望了!” 秦虎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大声说道:“好兄弟,咱们一起并肩作战!” 副将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李定国说道:“先让兄弟们吃些热食,再替换第一军、第二军的兄弟休息。” 士兵们纷纷忙碌起来,为援军安排营地。 城卫军们虽然一路奔波劳累,但依然纪律严明,有序地进入城中。 李定国看着这些增援的力量,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长武,不负众望。 杨鹤本来就因为今天攻城失利,而恼火,得知长武又来援军,更是暴跳如雷。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双手握拳,脸色铁青,大声吼道:“这群该死的家伙,居然还有援军!” 副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杨鹤猛地停下脚步,瞪着副将,质问道:“你不是说他们孤立无援吗?这是怎么回事?” 副将战战兢兢地回答:“大人息怒,小的也未曾料到他们能搬来援军啊。” 杨鹤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大人,据探查,此次来的援军是邠州各城的城卫军。” 杨鹤咬牙切齿地说:“城卫军?哼,城卫军战力不高,就算来了,也不过是多一些麻烦而已!” 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如今敌军士气正盛,我们是否要重新谋划攻城之策?” 杨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谋划?有什么好谋划的!明天给我全力进攻,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小小的长武!” 副将连忙应道:“是,大人。” 杨鹤一甩衣袖,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57章 援军到来 李定国在统计完伤亡后,沉默了许久。 两个最精锐的军团五万人,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剩两万人,这巨大的折损让他心头如压重石。 他紧皱眉头,目光中满是忧虑和自责,喃喃自语道:“这要如何跟大帅交代?” 一旁的刘文秀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宽慰道:“将军,切莫太过忧心。 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生死难料,兄弟们都是为了保卫家园而英勇奋战,虽有伤亡,但我们的斗志仍在!” 秦虎也凑了过来,大声说道:“将军,咱们可不能丧气!城卫军不是来援了吗?明天咱们照样跟官军拼个你死我活!” 赵大牛一脸坚定地附和道:“就是,将军!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不信守不住这长武!” 李定国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深吸一口气说道:“兄弟们说得对,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打倒。哪怕只剩一兵一卒,也要死战到底!”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当务之急是好好部署明日的防御,不能让官军轻易得逞。” 李定国点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坚毅起来,说道:“文秀,你立刻去安排城卫军与我们的将士进行混编,相互配合。” “秦虎,你带人检查武器装备,确保充足可用。” “赵大牛,你负责后勤补给,务必让兄弟们吃饱穿暖,有足够的力气战斗!” “是,将军!”三人齐声应道,随后各自转身去执行任务。 李定国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感慨万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此时,刘文秀又快步走了回来,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城卫军的兄弟们虽然士气高昂,但他们的装备和训练程度与我们的精锐军团相比,还是有所差距。这混编之事,恐怕得费些心思。” 李定国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说道:“文秀,你先将城卫军中有作战经验的士兵挑选出来,与我们的老兵搭配,让老兵带新兵,迅速提升他们的战斗能力。” 刘文秀点了点头,应道:“好,将军,我这就去办。” 李定国拍了拍刘文秀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文秀。” 刘文秀转身匆匆离开,李定国继续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明日战斗的种种可能。 不一会儿,秦虎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将军,武器装备大多都有损耗,尤其是弓箭,所剩不多了。” 李定国咬了咬牙,说道:“先把现有的武器集中起来,优先分配给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 “另外,看看能不能从城中百姓那里征集一些可用的工具,临时改造一下当作武器。” 秦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好嘞,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秦虎刚走,赵大牛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着急地说道:“将军,药品都不够用,许多伤兵因为没有药而……。” 李定国眉头紧锁,说道:“大牛,把仓库高度烈酒全部取出来,给伤兵消毒,再到城中各处寻找郎中和药材,务必要保证伤兵可以得到救治。” 赵大牛应声道:“是,将军,我一定尽力办好。” 李定国看着赵大牛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佑,让我们能撑过这一关。 夜越来越深,李定国却毫无睡意,他在城墙上不停地踱步,哪怕风雪再大,也冻不住他忧愁的心。 天刚蒙蒙亮,杨鹤又带领大军攻城,那黑压压的一片官军如潮水般涌来,攻势比之前更猛,喊杀声震耳欲聋。 杨鹤骑在马上,挥舞着佩剑,大声吼道:“先给我用火炮攻击,把城墙给我轰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火炮齐声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一时间,城墙上硝烟弥漫,碎石横飞,不少士兵被炮弹击中,惨叫着倒下。 城墙上的李定国站在高处,神色严峻,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防御:“注意躲避!” 几轮炮击过后,杨鹤又喊道:“弓箭手准备,掩护步兵攻城!” 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城墙射来,官军的步兵趁机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疯狂地冲向城墙。 一些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城墙上的热油浇中,痛苦地坠落。还有的被滚石砸中,脑浆迸裂。 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前赴后继。 突然,一支冷箭从敌军中射来,李定国躲闪不及,手臂不幸中箭。 他闷哼一声,捂住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刘文秀见状,急忙冲过来,扶住李定国,焦急地说道:“将军,您受伤了,快下去包扎!” 李定国咬着牙,砍断手臂上的箭,一把推开刘文秀,怒吼道:“别管我,守住城墙!” 秦虎也赶了过来,双目圆睁,喊道:“将军,您不能再拼了,这里有我们!” 李定国瞪着他们,大声说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刻,我怎能退缩!” 说罢,他忍着剧痛,继续指挥战斗:“滚石,砸!” 赵大牛带着一队士兵,拼命地往下投掷滚石,边扔边喊:“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这时,一名原城防军士兵在李定国身边,声音颤抖地说:“将军,敌军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李定国目光坚定,大声喝道:“顶不住也得顶!大帅麾下没有孬种,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敌军踏进城门半步! 刘文秀红着眼,喊道:“兄弟们,跟将军死战到底!” 城墙上不管是两个军团的,还是城防军的士兵们受到鼓舞,齐声高呼:“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杨鹤在城下看到久攻不下,气急败坏地喊道:“都给我加把劲!谁要是退缩,军法处置!” 副将连忙应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能攻上去!” 这时,有一队官军冲破了防线,爬上了城墙。 李定国见状,亲自提刀冲了过去,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他手起刀落,鲜血四溅,瞬间斩杀了几名敌军。 就在这危急时刻,刘文秀带领一队士兵手持长枪,迅速赶到,将爬上城墙的官军一一刺落。 秦虎则指挥着士兵们不断地倾倒热油、投掷滚石,口中大喊:“来啊,狗杂种们,让你们有来无回!” 赵大牛一边忙着搬运滚石,一边大声鼓励着士兵们:“兄弟们,加把劲,不能让官军得逞!” 有几个士兵合力抬起一根巨大的圆木,朝着云梯狠狠撞去,云梯上的官军纷纷坠落。 一名弓箭手射完了最后一支箭,便捡起地上的刀,加入了近战的队伍。 而在城门口,由于连日被炮轰,即便再厚的冰也被砸碎,士兵们只能不断的用石头木头堵住城门,最后更是把附近的民房拆了。 杨鹤看到城墙上的突破口又被堵住,愤怒地吼道:“继续攻,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座城!”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副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大人,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是否让他们稍作休整?” 杨鹤狠狠地瞪了副将一眼,骂道:“休要多言,今日必须破城!” 战斗就这样持续着,一直到深夜,因为夜盲症,官军连云梯都看不清,杨鹤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撤军。 撤退的路上,杨鹤余怒未消,对着身边的将领们吼道:“一群废物,连一座小城都攻不下!明日若再拿不下,军法论处!” 将领们低着头,不敢吭声。 副将小声说道:“大人,敌军抵抗顽强,明日是否重新制定攻城策略?” 杨鹤冷哼一声:“策略?给我用人海战术堆,我就不信他们能抵挡得住!” 而在城墙上,李定国等人望着远去的官军,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定国疲惫地坐在地上,声音沙哑地说道:“兄弟们,我们又守住了一天。” 刘文秀也瘫倒在地,喘着粗气说:“可是将军,我们的伤亡也越来越大了。” 秦虎咬着牙说:“怕什么,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官军得逞!” 赵大牛说道:“将军,得赶紧想办法补充物资和兵员啊。”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周边兵力已经给我们抽调一空,还能从哪调兵。 今晚大家轮流休息,加强戒备,以防官军偷袭。” 众将纷纷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执行命令。 随军郎中给李定国包扎好伤口后,李定国顾不上休息,强撑着身子先是去城墙上查看城防。 他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登上城墙,他手扶着墙砖,目光缓缓扫过,仔细检查着防御工事的损毁情况。 “这里的滚石要补充,弓箭也要多备些。”李定国一边查看一边对身旁的士兵说道。 士兵们连忙点头,应声道:“将军放心,我们马上就去准备。” 李定国微微颔首,继续巡视着。 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伤兵营。刚一踏入,一股浓烈的血腥和草药味扑鼻而来。 伤兵营里触目惊心,各种缺胳膊少腿的伤员躺在简易的木板上,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半边脸都没了,让人不忍直视。 李定国的眼眶瞬间湿润,他走到一位失去左腿的士兵身旁,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士兵的手。 士兵看到李定国,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李定国赶忙制止道:“别动,兄弟,好好躺着。” 士兵声音虚弱但坚定地说:“将军,俺还能战斗。” 李定国声音哽咽:“你已经很英勇了,好好养伤,咱们一定能挺过去。” 他又走到另一位重伤员身边,伤员满脸是血,眼神却依然透着坚毅。 李定国说道:“挺住,兄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伤员费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将军,俺不怕死,就怕城守不住。” 李定国站起身,环视着四周的伤员,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只要我李定国还在,就绝不会放弃这座城,绝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伤兵营里的士兵们齐声回应:“愿与将军共生死!”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他知道,明天的战斗会更加残酷,但他已下定决心,与这座城,与城中的将士和百姓共存亡。 一名士兵言语中带着兴奋,急匆匆地跑来,大声禀报:“将军,援军来了!” 李定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问道:“来了多少人?是哪支队伍?” 第58章 火炮显神威 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看样子得有两三万,打的是‘陈’字旗。” 李定国心中一喜:“莫非是大帅派陈将军带宿卫营过来?快,随我去迎接。” 李定国带着刘文秀、秦虎等人快步走向城门。 远远地,就看到一支大军,极速的向城门而来。 为首的将领英姿飒爽,见到李定国,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李将军,陈某来迟,让你们受苦了。” 李定国赶紧上前扶起将领,激动地说道:“陈将军,您能来,真是太好了!长武有救了。” 陈情令看着李定国疲惫的面容和城墙上的残垣断壁,感慨道:“李将军坚守城池,英勇无畏,陈某佩服。” 李定国见援军个个脸色苍白,四肢发硬,赶忙安排进城休息,安顿援军,准备热粥。 一切妥当后,诸将齐聚打仗中。 李定国先开口:“陈将军这一路恐怕吃了不少苦吧,我刚才观察士兵有不少人都被冻伤了。” 陈情令一脸苦涩:“大帅担心你,让我务必要快,我一路从潼川跑到遵义、绥德,又急行军来到长武,若非情况危急,恐怕我早就撑不住了。” 刘文秀在一旁说道:“陈将军,如今敌军攻势凶猛,我们正盼着您带来的生力军用呢。” 李定国有点疑惑:“陈将军,你带来的好像不是宿卫营?” 陈情令点了点头,说道:“李将军说的没错,因为冰雪覆盖,道路难行,大军无法通行,大帅特命我从遵义、绥德抽调城防军过来支援。” 秦虎有些沮丧的说道:“如果只是城防军,恐怕我们还需一番苦战。” 陈情令哈哈一笑:“诸位将军放心,大帅命我带来了新式火炮,不管射程还是威力都比官军强,特别是散弹,绝对能让你们刮目相看。” 刘文秀见此便问说道:“是否开两炮,让我等瞧瞧。” 其他人也有此意,默契的点点头。 陈情令反问道:“你们确定要现在开炮,而不是等明天给官军一个惊喜。” 李定国见众人沉默,思索片刻后说道:“陈将军说得在理,这惊喜还是留到明日给官军的好。” 秦虎挠了挠头,说道:“也是,那咱们先好好休整,养精蓄锐,明日给杨鹤那厮一个狠狠的教训。” 刘文秀接着道:“陈将军一路奔波劳累,还请先去歇息。” 陈情令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咱们先把作战计划商议妥当。” 众人纷纷点头,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明日的防御与反攻策略。 李定国指着地图说道:“陈将军,你看此处,乃是敌军最有可能主攻的方向。” 陈情令仔细看了看,回应道:“那我们便在此处布置火炮,定让敌军有来无回。” 赵大牛在一旁道:“早就想干他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这次要让杨鹤也尝尝炮弹的滋味。” 陈情令补充道:“这次我带来的全部是散弹,杀伤范围广,明天可以直接炮轰杨鹤大军,然后大军出城掩杀。” 李定国看陈情令说得信誓旦旦,也没有犹豫:“秦虎、大牛,你们一会去把城门口稍微清理一下,只留下少部分,让官军以为我们还堵住城门即可。 “明天主力大军都交给你们,等明天官军一旦骚乱,立马出城进攻杨鹤。” 秦虎和大牛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拱手道:“我等领命。” 不知不觉,夜已深,李定国说道:“好了,诸位先去休息,明日还有一场恶战。” 众人散去,各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第二天,杨鹤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长武城下。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傲慢,高举佩剑,正准备下令炮兵开炮。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李定国却早已经洞察先机,他大手一挥,怒目圆睁,怒吼道:“开炮!” 刹那间,城墙上的火炮齐声轰鸣,炮弹如雨点般向着杨鹤的大军倾泻而去。 一时间,炮声震耳欲聋,连绵不绝。那一枚枚炮弹带着愤怒与决心,呼啸着划过天空。 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官军队伍中炸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有的炮弹直接在人群中爆炸,瞬间将周围的士兵炸得血肉模糊,肢体横飞; 有的炮弹落在地上,炸出巨大的坑洞,泥土、碎石和炮弹里的铁片四处飞溅,砸倒一片官军。 杨鹤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一惊,身子猛地一颤,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他惊慌失措地大喊:“快,防御!”但他的声音很快被炮声和士兵们的惨叫声淹没。 然而,炮击并没有停止,反而愈发猛烈。 炮弹不断地在官军队伍中肆虐,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有的官军被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有的则盲目地四处逃窜,却被后续的炮弹击中,一命呜呼。 还有的官军企图组织起防御阵线,可刚举起盾牌,就被炮弹炸飞。 杨鹤满脸不可思议:“贼军怎么会有炮弹,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炮弹。” 副将惊恐地跑到杨鹤面前,脸上满是恐惧和慌乱,喊道:“大人,我们中埋伏了,赶快撤退吧!” 杨鹤脸色煞白,愤怒地吼道:“不许退!给我稳住阵脚!” 可他的怒吼此时已毫无作用,士兵们早已失去了斗志,纷纷四散奔逃。 炮击持续了好一会儿,官军的阵营中一片凄惨景象,到处是残肢断臂、燃烧的旗帜和破碎的兵器。 城墙上,李定国看着敌军的混乱场面,大声喊道:“秦虎,大牛,率领大军出城杀敌!” 秦虎和大牛兴奋地应道:“得令!” 城门大开,秦虎和大牛带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秦虎挥舞着大刀,勇猛地冲进敌阵,刀光闪烁间,敌人纷纷倒下。 他边砍边喊:“杀啊!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大牛也不甘示弱,手持长矛,左突右刺,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他怒吼着:“狗官们,受死吧!” 刘文秀在城墙上指挥着弓箭手,不断向敌军射箭,为冲锋的士兵提供掩护。“放箭!”他大声喊道,一排排利箭如飞蝗般射向敌军。 杨鹤见大势已去,只得在亲兵的护卫下,狼狈逃窜。但李定国的士兵们岂会轻易放过他们,紧紧追击。 一名官军转身企图抵抗,秦虎一个健步冲上去,大刀一挥,那官军的头颅瞬间飞起。 另一名官军被大牛用长矛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士兵们的怒吼和敌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 杨鹤一边逃跑,一边回头看着溃败的军队,绝望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的头盔早已掉落,头发凌乱,哪还有之前的威风。 李定国亲自率领一队士兵,冲入敌军深处,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剑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为了家园!为了百姓!”他高喊着,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这场战斗,成为了杨鹤军队的噩梦。 战斗持续到下午,李定国见追不上杨鹤,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下令停止追杀:“停止追击!收兵回营!” 士兵们听到命令,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依令行事,逐渐停止了追击的脚步。 李定国神色疲惫但依旧坚定,大声说道:“赶快救治伤兵,看押降军,收集物资,动作都利索点!” 秦虎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道:“将军,就这么放过杨鹤那厮,太便宜他了!” 李定国看了他一眼,说道:“穷寇莫追,我们也有不少伤亡,先顾好自己的将士。” 大牛也附和道:“是啊,秦虎,听将军的,先收拾战场。” 士兵们纷纷忙碌起来,有的将受伤的战友小心翼翼地抬回城中,有的则忙着看押垂头丧气的降军,还有的在战场上搜寻着可用的物资。 刘文秀走到李定国身边,说道:“将军,这次我们虽然胜利了,但也损失不小。”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让郎中们全力救治伤员,务必保住每一个兄弟的性命。” 这时,一名士兵兴奋地跑来禀报:“将军,我们在杨鹤的营寨中发现了大量的粮食、装备,还有好多药品,特别是大炮和炮弹,这下咱们可发财啦!” 李定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太好了,迅速把这些物资运回城中,妥善安置。”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干劲十足。 在搬运物资的过程中,秦虎笑着对大牛说:“哈哈,这次杨鹤可真是给咱们送了一份大礼。” 大牛也咧嘴笑道:“可不是嘛,有了这些,咱们以后守城就更有底气了。”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战场逐渐被清理干净,物资也都顺利运回了城中。 李定国望着忙碌的众人,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挺直了身子,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而深邃。 这时,刘文秀走到他身旁,轻轻说道:“将军,此次大捷,将士们士气大振,可接下来如何应对,还需从长计议。” 李定国微微点头,说道:“不错,杨鹤虽败,但其背后的明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秦虎扛着一箱物资走过,大声说道:“将军,有了这些缴获的装备,咱们定能让敌军有来无回!” 李定国笑了笑,说道:“秦虎,莫要轻敌,还得加紧训练士兵,让他们熟练使用新装备。” 赵大牛也凑了过来,抹了一把汗说道:“将军,那这些降军该如何处置?”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愿意归降的,编入队伍,严加管教;不愿的,发放些干粮,让他们离去。” 正说着,一名受伤的士兵被搀扶着走过,李定国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兄弟,伤势如何?” 士兵忍着痛说道:“将军放心,小伤,不碍事,还能继续战斗!” 李定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养伤,长武城还需要你们。” 夜幕降临,李定国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茫茫夜色,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只是短暂的胜利,未来的路依旧充满艰险。 刘文秀走了过来,递给李定国一壶水,说道:“将军,歇息片刻吧。” 李定国接过水壶,喝了一口,说道:“文秀,我们肩负着全城百姓的期望,不能有丝毫懈怠啊。” 刘文秀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我等定当誓死追随。 第59章 重新塑造 杨鹤率领着残部一路逃窜,狼狈至极。而在李定国这边,众人正在商讨接下来的举措。 秦虎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情绪激昂地说道:“将军,杨鹤如今只剩下些残兵败将,咱们为何不趁着这个时机攻打耀州,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刘文秀微微蹙起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切不可莽撞行事,杨鹤虽吃了败仗,可耀州的城防状况我们并不清楚,不能贸然出击。” 赵大牛在一旁附和着秦虎:“怕什么,咱们刚刚打了胜仗,士气高昂,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 李定国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说道:“此事还需慎重考虑。” “主力军中的第一军、第二军这次元气大伤,人人挂彩,有些营甚至被彻底打散了。” “当下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恢复这两个军团的人员配备,以及提升战斗力。然后再对官军展开反击。” “倘若我们把最强的两个军团,变成了最弱的两个军团,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大帅?” 秦虎急切地问道:“将军,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李定国站起身来,不停地来回走动,说道:“我并非此意,这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无奈选择。” “两个军团大概只剩下七八千人,城卫军虽然经历了这边的战斗,战斗力有所增强,让他们守城还算能够胜任,但要是进行攻坚战恐怕就力不从心了。”李定国眉头紧锁,满脸忧虑。 “如今各州的兵力都被抽调一空,各州府要是有人趁机作乱,恐怕……” 刘文秀点头表示认同:“将军所言甚是,我们应当把人员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将降军打散补充到军团中,不够的从城卫军中抽调。” “眼下年关将近,其余的城卫军则安排返回各州,负责各州的稳定。” 秦虎不甘心地嘟囔着:“唉,真是太不甘心了,这么好的机会……” 赵大牛也叹息着说道:“没办法,咱们得顾全大局。” 李定国说道:“先把伤亡情况弄清楚,尽快安排补充兵员。” “另外,派出探子密切留意杨鹤的动向和耀州的情况。” “是!”众人齐声回应。 李定国望着窗外,心中默默地思索着未来的局势走向。 几日之后,伤亡统计和人员安排都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 秦虎急匆匆地走进营帐,向李定国汇报:“将军,降军的整编已经结束,但是从城卫军抽调兵员补充主力军团遇到了一些阻碍,有些城卫军士兵不太愿意离开。” 李定国皱了皱眉头,说道:“把不愿意的士兵召集起来,我亲自去和他们谈谈。” 当李定国出现在士兵们面前时,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 李定国大声说道:“兄弟们,我明白你们不想远离家乡,但是如今形势紧迫,主力军团需要补充兵力才能够保卫我们的家园。” “要是让敌军得到喘息的机会,再次来袭,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土地都会遭受磨难。” 士兵们听了,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站了出来说道:“将军,我们明白了,愿意听从调遣。” 李定国欣慰地点了点头:“好,都是好样的!” 与此同时,探子来报:“将军,耀州目前没有动静。” 李定国神色一凛:“密切留意,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 刘文秀说道:“将军,我们得加快准备的步伐了。” 李定国目光坚定:“通知下去,加强训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新整编的队伍形成战斗力。” 李定国让陈情令带领剩余的城卫军返回。他神色严肃地对陈情令说道:“陈将军,此次城卫军返回各州的事宜就拜托给你了,一定要确保各州的安定。” 陈情令郑重抱拳:“李将军放心,末将定然不辱使命!只是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平,还希望将军能够多拨给兄弟们一些粮草。” 李定国皱了皱眉, 陈情令目光坚定:“多谢将军指点,末将牢记在心。” 李定国又叮嘱道:“回到各州之后,要协助当地官员安抚百姓,稳定局势。如果有任何突发状况,一定要及时派人来报。” 陈情令再次抱拳:“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城卫军离开之后,李定国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士兵的工作当中。 训练场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首先进行的是跑步训练,李定国大声喊道:“都给我跑起来!长跑能够提升耐力,短跑能够锻炼冲锋的速度!”士兵们奋力奔跑,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在负重训练时,秦虎在一旁监督:“把装备背好了,别偷懒!这是增强你们体力和耐力的关键!”士兵们咬着牙,背着沉重的装备艰难地前行。 武器技能训练更是紧张而有序。在弓弩训练场地,刘文秀亲自示范:“张弓要稳,瞄准要准,发射要快!”士兵们反复练习,箭支嗖嗖地射向目标。 在剑术与刀术训练中,秦虎喊道:“对练的时候都用心点,别手下留情,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士兵们两两一组展开搏斗,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长枪训练处,李定国指挥着:“注意团队协作,长枪方阵要整齐划一!”士兵们齐声高呼,演练着长枪的刺杀和格挡动作。 阵法训练时,李定国亲自布阵:“方阵要紧密,雁行阵转换要迅速,圆阵防守要毫无破绽!”士兵们随着口令迅速变换阵型。 纪律与服从训练也丝毫没有放松,李定国严肃地宣读着军规:“违反军规者,严惩不贷!都给我记好了!” 日常作息规范严格执行,到了规定的时间,士兵们迅速行动,整齐有序。 实战模拟训练更是激烈非凡,在小规模对抗中,秦虎大声喊着:“发挥出你们的本事,灵活应变!” 在大型军事演习里,李定国指挥着:“攻城要有策略,野战要注意配合!” 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李定国把将领们召集到一起。 他看着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按照目前的训练进度,还远远不够。从明天开始,加大训练的强度,我要看到一支钢铁般的队伍!” 秦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将军,将士们都很卖力,只是新整编的队伍还需要时间磨合。” 李定国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让他们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不如组织一些实战演练,让士兵们在模拟战斗中积累经验。” 李定国思考片刻,说道:“这个办法可行,就这么办。” 第二天,实战演练开始了。 在小规模对抗中,秦虎大声喊着:“发挥出你们的本事,灵活应变!”士兵们分成小组,激烈地拼杀着。 一名士兵被对手击中,倒在地上,他懊恼地喊道:“哎呀,我太粗心了!” 他的队友赶紧将他扶起来,鼓励道:“别灰心,继续!” 在大型军事演习里,李定国指挥着:“攻城要有策略,野战要注意配合!” 士兵们按照战术冲锋,喊杀声震耳欲聋。 这时,一名将领跑来向李定国报告:“将军,左翼有些支撑不住了!” 李定国眉头紧皱,果断地说道:“调预备队支援左翼!” 将领领命而去。 演习结束之后,李定国集合众人,点评道:“这次演练,大家的表现有好有坏。有些队伍配合默契,值得称赞,但也存在不少问题。比如,有的士兵在冲锋时阵型混乱,有的在防守时不够坚决。” 秦虎说道:“将军,我觉得咱们得多加强团队协作方面的训练。” 刘文秀也附和道:“是啊,还有应变能力也得提升。”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大家说的都对,接下来的训练要针对这些问题重点改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实战演练不断进行,士兵们的战斗技能和团队协作能力日益增强。 张献忠收到李定国派来的传令兵送达的战报之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在书房内来来回回地走动,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嘴里喃喃说道: “不愧是史书中记载的能文能武之统帅,倘若换作他人,邠州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一想到第一军第二军遭受的惨重损失,张献忠不禁悲从中来,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神色也变得十分阴沉。 要知道,这第一军第二军可是除了宿卫营之外,实力最为强大的军团了,竟然被杨鹤打成了这般惨状。 张献忠赶忙将麾下的文臣武将召集而来。 众人很快便齐聚在营帐之中。 张献忠端坐在主位之上,声音低沉而沉重地说道:“诸位,李定国在长武城的战况想必你们也都知晓了。” “第一军第二军损失极为惨重,这对咱们而言,可是重大的损失啊!” 刘国能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杨鹤那家伙简直丧心病狂,咱们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龚济民则满脸忧愁,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咱们兵力大减,邠州是否重新调整军事部署,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诸位先不要惊慌,咱们要相信李定国的能力,同时也要想方设法给他提供援助。” 这时,廖晋中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帅,咱们是否可以从潼川调兵过去支援。”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此时调兵太过艰难,道路险阻,天气恶劣,即便要调兵也得等到开春之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激烈讨论,脸色愈发显得凝重起来。 杨鹤刚刚战败,即便有支援,在现在这种天气恶劣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也无法有效地重新进攻邠州。 如今应当考虑的是提供粮草物资,稳定军心,而不是考虑调兵报仇。 他猛地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都安静! 张献忠当即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众将。 赵谦考虑邠州局势是否需要调兵,将自己带入杨鹤的角色,从杨鹤的角度思考。 思考了许久,对着张献忠拱手道:“大帅,此时杨鹤更应该担忧的是我们是否会突袭耀州,或者是来自崇祯的惩处。”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升邠州两个军团的战斗力,以及做好后勤保障。” 张献忠不由得多看了赵谦一眼,不愧是历史上记载的谋士,能够考虑到别人考虑不到的。 满意地点点头:“赵先生所言极是,” “那当务之急,应该从哪里调配物资。” 赵谦见无人说话,微笑着走出队列说道:“潼川虽然物资丰富,但是道路难走,而且路程遥远。” “因此我们只能从遵义调配物资。” 张献忠见其他人都不答话,思考了一下,觉得赵谦说得有道理。 在现在的势力范围内,也就潼川和遵义有充足的粮草物资,遵义更是大本营,到处都铺设了水泥路,运输非常方便。 于是说道:“那就按照赵先生所说的办,这件事我会让影卫去处理。” “你们下去安排士兵训练,另外准备一些节目,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大家离开后,张献忠就提笔写信,又让人叫来影卫队长。 影卫队长进门后就对张献忠跪拜:“属下拜见大帅。” 这次让你来,是让你安排人回一趟遵义,告诉徐以显,安排粮草、装备,防寒衣物、火炮、炮弹,提供给李定国,具体的我已经写在信里。 “是,属下这就去办。” 影卫队长刚要离开,张献忠又喊道: “慢着,让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安排好事情后来一趟潼川。” 影卫队长应了一声“是” 一副欲走还留的样子,其实是在想,大帅会不会又要叫住他。 张献忠看到他这样,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看着影卫队长:“如果没什么事情就下去办事。” 影卫队长长舒一口气:“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第60章 奉天殿大会 此时崇祯正在奉天殿开大朝会,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大臣们个个神色凝重,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深知如今局势危急,稍有差池便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这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匆匆走进殿内,脚步踉跄,神色慌张得如同被猎人追赶的兔子。 跪地行礼后,双手颤抖着将杨鹤的紧急战报高高举起,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陛下,急报!” 旁边的大伴王承恩赶忙上前几步,微微弯腰,双手恭敬地接过战报,那动作小心翼翼得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转呈给崇祯。 崇祯眉头紧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伸手接过战报展开阅览,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到最后竟忍不住怒声斥责:“杨鹤这个无用之人! 朕给予他那般多的兵马粮草,竟落得如此惨败之局!” 崇祯气得双手微微颤抖,心中又气又急,暗自思忖: “这杨鹤平日里夸下海口,如今却这般不堪,朕的江山怎能托付于这等无能之辈! 莫不是他故意为之? 还是有人暗中掣肘? 朕定要换掉这无能的总督!” 他愤怒地将战报甩在地上,战报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吓得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大臣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龙颜。 内阁首辅温体仁战战兢兢地出列,脚步缓慢而谨慎,如同在薄冰上行走。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息怒,还请保重龙体。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崇祯心中暗道:“温体仁这老狐狸,就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难道他也在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嘴上却喝道: “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 他杨鹤就是无能至极! 朕要撤了他这总督之职!” 此时崇祯心里满是愤怒与怀疑,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给予了足够的资源,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兵部尚书王在晋硬着头皮上前,脚步略显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当前局势,是否要增派援兵?” 崇祯心中烦躁不堪,暗自嘀咕:“这兵部尚书就知道增兵,军饷粮饷从何而来? 他是不是想借此扩充自己的势力?” 冷哼一声说道: “援兵? 朕的兵马难道是无穷无尽的吗? 你们这些大臣,平日里个个夸夸其谈,如今关键时刻,竟无一人能给朕出个良策!” 崇祯感到无比的失望和焦虑,他觉得自己被这些大臣们辜负了。 这时,一位老将军拱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可先派探子查明敌军虚实,再做定夺。” 崇祯瞪了他一眼,心中埋怨道: “查? 等查清楚了,敌军都打到京城了! 他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嘴上狠厉地说道: “查? 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信息传递到朕的耳朵,半壁江山都丢光了。” 崇祯心急如焚,他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 户部尚书毕自严此时额头冒汗,心中叫苦不迭:“国库空虚,这可如何是好。” 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如今国库之状况,实已空虚至极。 各地边军已然处于严重欠饷之境,那粮饷之事,实在是……已到了万分艰难之境地。 诸多将士浴血奋战,却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长此以往,恐生变乱啊,陛下。” 毕自严边说边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忧虑,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崇祯听后,顿时怒喝道: “朕不管! 你们这些官员,平日里只知中饱私囊,享受荣华富贵。 如今国家处于这般危难之际,竟拿不出钱来解燃眉之急! 朕看,说不定就是你们私吞了库银,致使国库空虚,国家陷入如此困境! 你们该当何罪!” 崇祯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觉得自己被这些官员们背叛了。 毕自严被崇祯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诚惶诚恐地回道: “陛下息怒,微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啊。 只是近年来,天灾频发,各地灾祸不断,税收锐减,而战事又频繁,军饷开支巨大,实在是入不敷出啊。 微臣等一直在想方设法筹措资金,以解国库之困,绝无半点私心啊,陛下明察。” 他边说边跪地磕头,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惶恐不安。 深知崇祯此时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又不得不为官员们辩解几句,试图让崇祯明白当前局势的艰难和复杂。 次辅成基命也赶紧说道:“陛下,如今之计,可否先从各地抽调一些粮草应急?” 崇祯心中稍有缓和,想着: “也只能先如此应急了。 但他此举是真心为了局势,还是另有图谋? 但是现在局势糜烂,也别无他法了。” 嘴上也只能说道:“那你速速去办!” 崇祯此时虽然有些怀疑成基命的动机,但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礼部尚书何如宠小声说道:“陛下,可否先安抚民心,以防内乱。” 崇祯不耐烦地说道: “民心? 朕的江山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何民心!” 但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 “若是民心大乱,局势更是难以收拾。 可这何如宠提出此议,究竟是真心为朕着想,还是想借此邀功? 崇祯在愤怒之余,也不得不考虑民心的问题。 刑部尚书乔允升说道:“陛下,对于战败之将,当严惩以正军法!” 崇祯沉思片刻,心里琢磨着: “此时严惩杨鹤,恐动摇军心,但也不能不做惩处。 乔允升这般说,是为了公正执法,还是想借机铲除异己?” 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崇祯在权衡利弊,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杨鹤。 崇祯怒冲冲地说道:“朕要撤换杨鹤这总督,另选贤能!” 此言一出,大臣们顿时一片慌乱。王再晋急忙劝阻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时临阵换将,恐生乱局。” 边说边焦急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在驱赶看不见的恶魔。 钱龙锡也附和道: “是啊,陛下。新将不熟悉战况,更难应对啊。” 他不住地点头,满脸忧虑,如同被阴云笼罩。 周延儒心里暗暗叫苦:“千万别让我去顶替这位置,这可是个烫手山芋。” 崇祯冷哼一声: “那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难道就任由这局势败坏下去?” 众大臣纷纷低头,不敢再多言。 崇祯在殿上走来走去,怒火未消,大声吼道: “都给朕好好想想办法,若再无对策,朕绝不轻饶!” 崇祯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他觉得除了毕自严,其他人都该杀,只是杀了他们谁来处理朝政? 整个奉天殿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崇祯的喘息声格外清晰,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在咆哮。 这时,内阁首辅温体仁微微向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臣有一议。 延绥巡抚洪承畴能文能武,或可担此剿灭反贼之要任。 另外责令从各州府,从府库调拨银两,以备军用” 温体仁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崇祯停下脚步,目光紧盯着温体仁,问道: “洪承畴? 此人真能胜任?” 崇祯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期待,他不知道洪承畴是否能拯救这个国家。 温体仁连忙应道: “陛下,洪承畴之前因围剿起义军之功被任命为延绥巡抚。 在延绥屡立战功,能文能武,且颇具谋略。 若委以三边总督之职,统领陕西、甘肃、宁夏等地大军,定能扭转局势。” 温体仁边说边比划着,试图让崇祯相信他的提议。 其他大臣们听闻,也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兵部尚书王在晋说道: “陛下,洪承畴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此职责任重大,还需谨慎考虑。” 王在晋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仿佛在权衡利弊。 温体仁立刻反驳道: “王尚书此言差矣,如今局势危急,正需果断用人。 洪承畴之才,足以担当此任。” 温体仁瞪了王在晋一眼,语气坚定,如同钢铁般坚硬。 崇祯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也罢,就依你所言。 传朕旨意,命洪承畴为三边总督,负责进攻起义军,务必尽快平息叛乱! ”崇祯心中虽然还有疑虑,但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名太监赶忙应道:“遵旨!” 崇祯又看向众大臣,厉声道:“若洪承畴此次再失利,尔等皆难辞其咎!”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道: “陛下息怒,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洪大人平叛。” 大臣们磕头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仿佛沉闷的鼓声。 崇祯挥了挥手,说道:“都退下吧,朕要好好想想。” 众人如蒙大赦,缓缓退出奉天殿。大臣们脚步轻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再次惹恼崇祯。 崇祯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忧虑重重,暗自祈祷洪承畴能不辜负他的期望,拯救这风雨飘摇的江山。 他缓缓走到龙椅前,坐下,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仿佛一座孤独的雕塑,承载着整个国家的命运。 良久,崇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起身走向殿外。 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也在为这艰难的局势而哀愁。 崇祯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感慨万千。 回到寝宫,崇祯疲惫地坐在榻上,皇后轻轻走过来,关切地问道:“陛下,今日朝堂之事可还顺利?” 崇祯长叹一声:“唉,杨鹤战败,朕欲寻良将,却又不知这洪承畴能否担当重任。” 皇后安慰道:“陛下莫要太过忧心,相信洪大人能为陛下解忧。” 皇后看着年仅 21 岁的他,本应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可现实却将他折磨得仿若年逾四十,不由得悲从心来。 然而,崇祯却无法安心,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长期以来,内忧外患的局势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切割着他的身心。 朝堂之外,后金的铁骑肆意奔腾,边疆烽火连天,百姓生灵涂炭。 那一封封加急的战报,如同索命的符咒,让他夜不能寐。 而国内的农民起义更是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撼动着大明王朝的根基。 为了应对这重重危机,日夜操劳,批复奏章常常至深夜。 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国家的生死存亡,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如今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大臣们的勾心斗角、阳奉阴违使得他脸上的肌肤失去了光泽,皱纹早早地爬上了额头,那是岁月与忧虑共同刻下的痕迹。 他的头发也变得稀疏,夹杂着丝丝白发,仿佛在诉说着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数日后,前线传来消息,洪承畴整军备战,准备与起义军交锋。崇祯得知后,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就在这时,朝中又有大臣进言,说洪承畴可能拥兵自重。 崇祯的眉头再次紧锁,心中的疑虑又加重了几分。 他召来王承恩,吩咐道:“让张若麟去洪承畴军中监军,盯着洪承畴,稍有异动,立刻汇报!” 王承恩领命而去,崇祯在宫中焦急地等待着进一步的消息。 一方面希望洪承畴能剿灭匪患,解除国内压力。 一方面又担心洪承畴领手握大军,不听号令。 第61章 筹物资、见大帅 另一边,影卫把张献忠的话带给徐以显,又把信交给他。 徐以显看完以后,神色凝重,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立即对手下喝道:“快去把汪兆龄、潘独鳌给我叫来!” 不多时,汪兆龄和潘独鳌匆匆赶来。 汪兆龄刚一进门,便急切地问道:“徐兄,如此匆忙叫我等来,所为何事?” 徐以显沉着脸,将信递给他们,说道:“你们先看看这个。” 潘独鳌赶忙接过信,快速浏览一番,脸色骤变,惊呼道:“大帅竟然要安排不低于 3 个月的粮食,还有武器装备、火炮、炮弹给李将军,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啊!” “仓库粮食如果都拨给李将军,领地内的其他州就只能啃地瓜了。” 徐以显焦躁地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我也正为此事烦恼,不知该如何应对。如今局势紧张,要筹备这么多物资,困难重重。” 汪兆龄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那就拨付一半粮食和一半地瓜,地瓜酥软且甜士兵们应该不都能接受,再拨付一些玉米、土豆。” 潘独鳌连忙附和道:“不错,眼下粮食短缺,这样是最好的。” 徐以显停下脚步,摆了摆手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另外从那些商人手上购买一些,以备后用。” 汪兆龄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就怕李将军会对此不满意,如今邠州大练兵,将士们消耗颇大。” 潘独鳌眼睛一转,说道:“要不咱们先向周边的富商大户借调一部分?” 徐以显摇摇头,无奈地叹道:“我们之前打击土豪劣绅强度太大,剩余的那些富商都对我们有不小的怨言,哪里肯借。” 汪兆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说道:“实在不行,就高价从百姓手里收购。” 徐以显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万万不可,虽然今年我们以极低的价格出租土地。 但是这一年来都是干旱,百姓收入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有剩余的都被我们买下了。” 潘独鳌看了徐以显一眼,提高声音说道:“徐兄,我跟你的看法有点不同。”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百姓其实只要能吃饱肚子就很满足,今年粮食产量不高,但是地瓜家家户户都有富余。 我们出高价只需每户收购一点,既可以让他们有闲钱,又不会饿肚子,我相信他们都很愿意。” 徐以显沉默片刻,说道:“嗯,或许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许久之后,徐以显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 潘兄,你负责从百姓手中买粮,切记不能强买,不然大帅饶不了我们。” 潘独鳌拍着胸脯保证道:“徐兄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 徐以显又看向汪兆龄,严肃地说道:“汪兄,从商人手上购粮就交给你了,必要时可以威胁他们,不卖粮给我们,那么工坊产出的东西就不交给他们卖了。” 汪兆龄拱手应道:“明白,定不辱使命。” 徐以显接着说道:“粮食问题交给你们,我去准备武器装备。” 潘独鳌和汪兆龄点头表示同意,徐以显神色严肃,接着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分头行动。” 说罢,三人便匆匆离开,各自去忙碌起来。 潘独鳌离开后,即刻召集了手下的人,向他们详细说明了购粮的计划和要求。 “记住,一定要和百姓们好好商量,不可有丝毫强迫之举。”潘独鳌再三叮嘱。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潘独鳌带着人来到一个村庄,村民们听到要收购粮食,都聚集在村口,神色紧张又担忧。 “官。爷,这粮食卖了,万一后面没吃的可咋办?”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潘独鳌赶忙解释:“老人家,您放心,我们出的价钱公道,而且只是每户收一点,你们以粮食搭配地瓜,绝对不会影响大家生活的。 再说了,这也是为了前线的将士们能打胜仗,保护咱们的家园。” 一位年轻的村民站出来说道:“可我们也要过日子啊,今年收成不好,就这点粮食,卖了心里不踏实。” 潘独鳌耐心地说:“大家的顾虑我都明白,但这是非常时期,大家出一份力,等打退了敌军,往后的日子才能安稳。我们会尽量保证大家的基本生活。” 经过潘独鳌苦口婆心地劝说,有几户人家终于同意卖一些粮食,但数量远远不够。 潘独鳌继续一家一家地走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在另一处,汪兆龄在与商人的交涉中也遇到了麻烦。 “哼,你们平日里对我们打压,现在还想让我们卖粮?没门!”一位富商态度强硬。 汪兆龄脸色一沉,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不卖粮给我们,以后你们休想再拿到工坊的货物!” 富商犹豫再三,说道:“你们给的价钱太低,这生意没法做。” 汪兆龄咬咬牙,提高了一些价钱,说道:“这已经是最高价了,你别不识好歹。” 富商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妥协了。 而徐以显这边就轻松了不少,因为之前长期备战,仓库囤积了不少武器,正好可以使用。 徐以显拿着张献忠的令牌直接找莫凡调拨火炮,弹药,莫凡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徐以显说道:“莫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这批武器解了燃眉之急。” 莫凡大手一挥:“大帅之前就命我要加速生产,现在仓库都快堆满了。 再说都是为了共同的大业,不必客气。” 徐以显看到那么多的火炮,有些傻眼了,这生产速度也太快了吧。 最后考虑到天气原因,徐以显只拉走两百门火炮,和炮弹。 接着,徐以显又去纺织工坊找王进启要了一批防寒衣物。 徐以显拱手道:“王兄,如今战事吃紧,将士们急需这批防寒衣物。” 王进启爽快应道:“徐兄放心拿去,定不能让将士们受寒。” 忙完了武器装备,徐以显又神色恭敬地踏入后院。 只见徐依轩和墨芯琳正闲坐于石桌旁,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深深一拜,声音洪亮而诚恳:“拜见两位夫人。” 那身姿微微弯曲,恭敬之态尽显无遗。 徐依轩微微颔首,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说道:“徐大人,不必多礼。” 她起身回礼,动作优雅大方,眼神中透着亲切与和善。 墨芯琳则轻抬玉手,朱唇轻启:“徐大人快快请起。” 徐以显直起身来,目光略带凝重地说道:“大帅因暴雪无法赶回,今年无法与二位夫人一同过年,让我向二位夫人告知一声,还望夫人莫要忧心。” 他的语气沉稳,目光中带着一丝安抚,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这是大帅给二位夫人的信。” 紧接着,徐以显又从袖中取出两个精致的锦盒,“大帅还特意为二位夫人准备了礼物。” 墨芯琳微微蹙了蹙眉,轻启朱唇,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暴雪竟如此碍事,只盼大帅在外面一切安好。” 徐依轩则伸手接过信和锦盒,颔首说道:“多谢徐大人。” 徐以显再次拱手道:“在下不便久留后院,先行退下,夫人若有吩咐,差人告知即可。”说罢,徐以显转身缓缓退去。 徐以显退下后,墨芯琳和徐依轩一同回到屋内。 徐依轩轻轻拆开那封书信,目光专注地阅读着,脸上的神情时而舒缓,时而微微凝重。 墨芯琳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时不时看向徐依轩,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徐依轩读完信,将其轻轻放在桌上,拉着墨芯琳的手,缓缓说道:“大帅在信中说,暴雪虽阻了归程,无法与我们共度新年,但他一切安好,让我们无需挂念,且嘱咐我们要照看好府中事务。” 墨芯琳听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神色黯然地说:“大帅不在,这年过得总归是缺了些滋味。” 徐依轩也微微叹气,说道:“是啊,不过只要大帅平安,我们也能安心些。 来,看看大帅送的礼物。” 两人满怀期待地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礼物时先是一阵诧异,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收到大帅的礼物。 徐依轩的盒中是一支精美的玉簪,墨芯琳的则是一条璀璨的珍珠项链。 徐依轩惊喜地说道:“没想到大帅竟会送我如此精致的玉簪。” 墨芯琳也难掩喜悦,轻抚着项链说道:“这条项链真好看,大帅有心了。” 随后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墨芯琳说道:“姐姐考虑得周全,那我这就去安排过年的事宜,即便大帅不在,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徐依轩轻拍墨芯琳的手,说道:“妹妹辛苦,切莫着急,事事都要仔细着些。” 墨芯琳微笑着回道:“姐姐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说罢,便转身去安排事宜。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他们终于凑齐了物资。 徐以显站在堆积如山的物资前,目光坚定,思索片刻后又让人把水泥也带上。 他指着旁边对手下说道:“把那些水泥给李将军带过去。” 手下一脸疑惑:“徐大人,这水泥沉重,带上会不会影响行军速度?” 徐以显皱了皱眉,轻轻摆手说道:“长武只是小县城,只有加固城防才能让我们减少损失。” 这时,潘独鳌和汪兆龄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潘独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徐兄,粮食和衣物都已准备妥当,只是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如何护送这批物资还需从长计议。” 汪兆龄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接着说道:“是啊,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李将军那边的具体情况,万一途中有变,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目光如炬,果断说道:“这批物资必须尽快送到李将军手中。 就由影卫护送,他们各方面实力都很强,由他们护送最为合适。” 潘独鳌微微颔首,说道:“影卫倒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也要叮嘱他们千万小心。” 徐以显神色严肃,双手负在身后:“那是自然,我会仔细交代他们。” 徐以显叫来遵义的影卫队长,拿出张献忠的令牌,郑重其事地说道:“此次护送任务就交给你们影卫,此行至关重要,不得有失。路上若遇情况,随机应变,但务必保证物资安全。” 影卫队长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坚定地说道:“徐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哪怕付出生命,也会护物资周全。” 徐以显双手扶起影卫首领,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许:“一切小心为上,莫要逞强蛮干。”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整理队伍,装载物资。影卫们仔细检查着武器装备,表情严肃而专注。 徐以显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双手握拳,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路能够平安顺遂。 影卫护送物资走后,徐以显、汪兆龄、潘独鳌收拾了一些重要文件,准备去潼川见张献忠。 徐以显将文件仔细地整理放入一个锦盒中,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些文件是这一年来的汇总和一些重要的决策,可不能有丝毫差错。” 说着,他又用手轻轻拍了拍锦盒,仿佛在确认文件是否安放妥当。 汪兆龄连连点头,眉头微皱,说道: “是啊,此次面见大帅,定要将情况详细禀报。 万一大帅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 潘独鳌也附和道:“不错,不知大帅会作何指示。 但愿咱们准备的这些能让大帅满意。” 徐以显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如实汇报,不可有半分隐瞒。” 汪兆龄应道:“那是自然,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潘独鳌宽慰道:“咱们只要尽心尽力,大帅定会明白的。” 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前往潼川的路途,然而,此时的天气状况极为恶劣。 道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又有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掩埋在白色的混沌之中。 寒风凛冽地呼啸着,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徐以显紧皱着眉头,用力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真是要人命啊。” 汪兆龄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徐兄,这路太难走了,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潼川。”说着,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潘独鳌赶紧伸手扶住他,喘着粗气说道:“大家小心点,千万别滑倒了。” 此时,负责护送的士兵们也都冻得瑟瑟发抖,但依然坚守着职责。一名士兵忍不住说道:“大人,这天气太恶劣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雪?” 徐以显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不行,咱们得加快速度,不能耽误了见大帅的时辰。” 汪兆龄苦着脸:“这怎么走快啊,每一步都这么费劲。” 潘独鳌望着漫天飞雪,叹了口气:“再难也得走啊,咱们肩负着重任呢。” 徐以显一边走,一边鼓励着大家:“兄弟们,加把劲,只要能顺利见到大帅,把事情办妥,这点苦不算什么。”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大人!” 汪兆龄和潘独鳌也齐声应道:“是,徐兄!” 就这样,他们在寒风和大雪中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跋涉着。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护在周围,一步一步朝着潼川的方向靠近。 第62章 年终总结 他们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进了许久,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徐以显望着前方那白茫茫的一片,满心忧虑地说道:“诸位,这夜幕已然降临,视线是越发模糊不清了,咱们接下来可得加倍小心,谨慎前行啊。” 潘独鳌喘着粗气,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徐兄,你瞧瞧,士兵们一个个都疲惫不堪了,是不是让大家稍微歇息一会儿?”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原地休息片刻,但是切记不可太久,咱们还有重任在身。” 众人一听可以休息,顿时如释重负,纷纷瘫坐在雪地上。 汪兆龄用力地搓着冻僵的双手,不停地呵着气,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这该死的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哟。” 一名士兵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地说道:“就算这雪停了,依我看这路也照样不好走啊。” 徐以显看了看众人,提高声音鼓励道:“大家伙都咬咬牙坚持坚持,等见到大帅,咱们所受的这些苦就都值得了,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休息了片刻之后,他们又强打起精神起身继续赶路。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风依旧呼呼地刮着,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又走了一段路,徐以显望着前路,眉头紧锁说道:“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咱们恐怕还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潘独鳌喘着粗气回道:“没办法啊,徐兄,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了。” 汪兆龄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只盼着能顺顺利利到达潼川,别出什么岔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了潼川城的轮廓。 徐以显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那疲惫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喜色,兴奋地喊道:“快看呐,那应该就是潼川了,大家再加把劲,马上就到啦!” 众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当他们终于抵达城门口时,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进城后,徐以显缓了口气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咱们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可不好直接去见大帅。” 众人寻了一处客栈,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徐以显再次仔细检查了一下文件,说道:“好了,走吧,去面见大帅。” 他们来到张献忠的府邸,通报之后,张献忠得知他们的到来,显得非常高兴,亲自迎了出来。 张献忠面带笑容,爽朗地说道:“你们可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徐以显等人赶忙跪地行礼:“参见大帅!” 张献忠赶忙上前扶起他们,亲切地说道:“不必多礼,这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你们了。” 众人随张献忠进入大堂。 张献忠迫不及待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啦?” 徐以显连忙呈上文件,开始详细汇报起来:“大帅,这次总共拨付到邠州七万石,其中粮食四万石,另外三万石是地瓜、土豆、玉米。” 说完,偷偷抬眼瞧了瞧张献忠,见他没有不满的表情。 这才接着说道:“盔甲、内甲,共计一万五千件。” “长枪五千、大刀五千,弓箭两千。”“火炮两百门、实心弹两千、散弹两千。”“还有水泥若干。” 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着张献忠说道:“大帅,这次为了给邠州筹备这三个月的粮食,我们几个可是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啊。” 张献忠看了他们一眼,不由得拍手叫好:“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要不是有你们尽心尽力,恐怕大军都要陷入缺粮的困境喽。” 三人齐声说道:“都是大帅领导有方,我们才能办成此事。” 张献忠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徐先生,先说说今年的粮食收获,及土地租金的情况。” 徐以显应声道:“大帅,绥德、葭州、邠州共计可耕地三百八十万亩。 其中大约两百万亩种植小麦、粟等作物。 由于今年干旱,一亩田大约能收获 120 斤左右的粮食。 一百八十万亩种植地瓜、土豆、玉米。虽然干旱,但其中地瓜、土豆亩产 1000 斤左右,玉米 600 斤左右。 (1 石~120 斤) 由于干旱少粮,目前市面上地瓜、土豆、玉米 3 石一两,粮食则每石 3 两,而我们一亩地只收 1 两,今年共计可获银 380 万两。 另外还有支出的,我已经把统计在表格中了,请大帅过目。”说完把账册递了过去。 张献忠看完账册,眉头紧皱,愁容满面地说道:“唉,这入不敷出啊,要不是打土豪,分田地,只怕情况会更糟糕……” “大帅,这边还有一份账册,是水泥工坊和琉璃工坊的。” 张献忠忙接过账册,看了之后拍着桌子大叫“好”,那神态和之前的愁眉苦脸完全相反。 “大帅,琉璃工坊利润惊人,单靠琉璃工坊就能支撑我们领地大军的花费。” “香皂工坊利润也还不错,只是有琉璃工坊就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水泥工坊、纺织工坊,目前都只用在军事上,没有盈利。”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已经很好了,能有如今这番局面,实属不易。” 张献忠转头看向潘独鳌,问道:“潘先生,商税收的情况怎么样?可有惊喜?” 潘独鳌满脸笑容,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道:“大帅,商税可比天地收入高多了。” “日常生活用品十税二,至于奢侈品则十税七。 绥德、葭州、邠州,店铺共计收税 680 万。 对外贸易主要是琉璃和香皂,收税 3210 万。” 张献忠听完潘独鳌的商税收入,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好了,只要商税能收上来,又不会让市面上物品价格暴涨,那么就可以减少百姓的负担了,来年可以适当降低土地租金。” 接着,张献忠又看向汪兆龄,问道:“汪先生,学院办得如何,官员培训的情况怎么样?” 汪兆龄表情严肃地说道:“目前各州府县都开设了学院,主要是培训有知识底蕴的才子,政务处理和算学。 另外州府还开办了童学,主要培训诗词字画和算学。” 张献忠眉毛一挑,说道:“童学能否普及?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读书,这样也可以让我们找到更多的人才。” 汪兆龄面露难色,说道:“有点难啊,大帅。 其一,师资力量不足; 其二,世家子弟会从中阻扰,因为让百姓都读书,会影响他们的地位; 其三,很多百姓不愿意,因为多一个人读书就少一个人在地里劳作,他们更希望让人在地里刨食。” 听完汪兆龄的话,沉思片刻后说道:“师资力量不足,咱们就想办法招募和培养。 至于世家子弟的阻扰,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至于百姓的想法,咱们得好好开导,让他们明白读书的重要性。” 汪兆龄拱手应道:“大帅所言极是,只是这实施起来还需从长计议。” 张献忠点了点头,又看向徐以显:“徐先生,那工坊的生产可还顺利?” 徐以显连忙回道:“大帅,工坊生产还算顺利,只是工匠们颇为辛苦,人手也有些不足。” 张献忠皱了皱眉:“那得想办法招募更多工匠,提高他们的待遇,不能亏待了这些为咱们出力的人。” 潘独鳌接着说道:“大帅,如今商业虽繁荣,但也有一些不法商人暗中勾结,扰乱市场。” 张献忠眼神一冷:“对于这些不法之徒,绝不姑息,必须严惩!”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大帅,前线急报!” 张献忠神色一凛:“快呈上来!” 看完急报,脸色越发凝重:“崇祯先回杨鹤,任命洪承畴为陕、甘、宁三边总督。” 历史上洪承畴在镇压农民军的过程中屡立战功。 他采用了较为有效的策略和战术,例如针对农民军的特点,实施灵活的围剿和追剿行动,沉重打击了农民军的势力。 一度把李自成打得只剩十余个骑兵逃入深山老林,这显示出他在军事指挥和作战方面具备一定的才能,有着较强的军事谋略和战术运用能力,能够根据不同的战场形势制定相应的作战计划。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皆是心头一紧。 徐以显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这洪承畴来势汹汹,恐怕不好对付啊。” 张献忠目光坚定,沉声道:“哼,他洪承畴纵然厉害,咱们也不能怕了他!” 潘独鳌紧接着说道:“大帅,咱们得赶紧重新部署战略,以防敌军突袭。” 汪兆龄也附和道:“是啊,大帅,得尽快想办法应对才是。” 张献忠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徐以显,你速速去召集将领,商议作战计划。 潘独鳌,你继续盯着商人那边,确保物资供应不断。 汪兆龄,学院那边的事情也不能松懈,人才培养依旧要抓紧。” 三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徐以显刚要转身离开,又被他叫住:“等等,先不用去,现在外面冰天雪地,不只是我们无法行军,官军也同样。 我会让影卫去通知李定国,后天就过年了,你先去安排一下,让众将士过个好年。 徐以显犹豫了一下,最终抱拳:“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第63章 共度明末新年 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局中,徐以显离开后,张献忠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手指急促且富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远方的战场,若有所思。 潘独鳌和汪兆龄则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身子微微前倾,头低垂着,连呼吸都尽量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沉思中的张献忠。 良久,张献忠缓缓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他们,声音沉稳而有力:“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但洪承畴那老狐狸着实不好对付,咱们万万不能有丝毫松懈。” 潘独鳌赶忙拱手,腰弯得极低,额头都快触碰到地面。 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末将也绝不退缩半步!” 汪兆龄也紧接着说道:“大帅,咱们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哪一次不是逢凶化吉!这次也定能挺过去!想当年咱们在那绝境之中都能杀出一条血路,如今这点困难算什么!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咱们定能借着这新年的喜气,打个漂亮的胜仗!” 听他们这么说,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双手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潘独鳌,你速速去检查军库武器装备,哪怕一颗钉子都不能放过,不得有半点疏漏; 汪兆龄,你去安抚城中百姓,告诉他们有我张献忠在,定会护他们周全,让他们安心过年。 记住,要把话给百姓们说透说实!” 两人领命后,匆匆而去。 张献忠独自在大堂,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景,久久不语,随后长叹一声,双手背在身后。 来回踱步:“这场战斗艰难万分,唯有众人齐心,方能取得胜利。” 此时,徐以显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边快速地走着。 一边大声吩咐着:“动作都麻利些,准备丰盛酒菜,让将士们好好感受温暖欢乐。 谁要是敢偷懒,军法伺候!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城中百姓虽被战争的阴影笼罩,但过年的喜悦仍在心中悄然弥漫。 一位老者仔细整理着年货,对着围在身边的儿孙说道:“年要好好过,要相信大帅定能挺过这艰难的难关。 咱们呐,不能乱了阵脚。不管咋样,日子还得过下去。” 孩子们在一旁嬉笑打闹,一个孩子天真地问道:“爷爷,咱们能打赢吗?” 老者摸摸孩子的头:“能,一定能! 过年了,咱们贴春联,挂灯笼,等打跑了敌人,往后的年啊,都能欢欢喜喜的。” 潼川新年渐近,战争的阴霾虽未散去,但过年的氛围却如春芽破土般顽强生长。 将领和将士们满心期待地准备着过年。 徐以显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扯着嗓子高声指挥:“把灯笼高高挂起,营地要亮如白昼! 谁要是挂歪了,重新挂! 都给我认真点!” 士兵们精神抖擞地应和着,干劲十足,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潘独鳌紧盯物资分配,表情严肃,声色俱厉地叮嘱道:“一定要公平,丝毫偏差都不能有! 谁要是敢在这上面动手脚,严惩不贷!我会一个个检查,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 士兵们一脸郑重,齐声承诺。 汪兆龄与将士们亲切交谈,目光中满是鼓励,轻轻拍着将士的肩膀说道:“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未来必然光明。咱们可不能让大帅失望! 大家加把劲!马上就过年了,咱们过个热闹年,给新的一年开个好头!” 将士们纷纷挺直腰杆,大声表决心道:“定不辜负大人期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艾能奇和孙可望凑在一起,热烈地商量着组织比武的细节。 艾能奇激动地比划着:“这次比武,奖励可得丰厚些,才能激起大家的斗志。 我看呐,就把那几匹好马拿出来当奖品。” 孙可望点头应道:“没错,咱们要让兄弟们都使出看家本领。 还有那些金银财宝,也可以拿出来一部分。 过年了,让大伙都乐呵乐呵!” 章孟估和龚济民在食材堆前精挑细选,仔细甄别。 章孟估拿起一根萝卜瞧了瞧,摇摇头扔到一边:“这萝卜不新鲜,不行。 得找那种水灵灵的。过年了,可不能亏待了大伙。” 龚济民附和道:“得挑最好的给将士们。” 廖晋中和白文选带着一队士兵认真地张贴春联,刘国能在一旁乐呵呵地帮忙递着浆糊,嘴里还时不时哼着小曲。 刘国能笑着说:“这春联一贴,喜庆劲儿就出来了。看着心里就舒坦。” 周铁蛋和陈情令齐心协力搭建舞台,周铁蛋抹了一把汗说道:“这舞台可得搭结实了,别出岔子。 要是表演的时候塌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过年就得热热闹闹的,可不能出岔子。” 陈情令应道:“放心吧,保证没问题。我这手艺你还不放心?” 钱勇和李福仔细整理着赏赐物品,钱勇拿起一件物品仔细端详:“这件可不能弄错了,都是将士们用血汗换来的。 咱们得认真对待。过年了,得让兄弟们高兴高兴。” 李福在一旁点头:“是啊,得仔细着点。可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 王昌平等人神情严肃地巡逻着营地。王昌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都打起精神来,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眼睛放亮点!过年也不能放松!” 夜幕悄然降临,营地华灯初上,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 将士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红彤彤的灯笼映照着一张张笑脸,好不热闹。 张献忠大步流星地上台,双手有力地挥动着,豪迈地说道:“兄弟们,这一年大家辛苦了! 今晚咱们好好过年,明日继续奋勇奋战!” 众人激情高呼:“愿随大帅,战无不胜!” 一位老兵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帅,俺们啥都不怕! 就算是刀山火海,俺们也跟着您往前冲! 只要您一声令下,俺们绝不后退! 过年了,咱们更得鼓足了劲!” 年轻士兵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犹豫着问道:“咱们真能过上安稳日子吗?”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回应,双手搭在年轻士兵的肩上,用力握了握:“孩子,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胜利在望,安稳的日子定会到来! 你要相信咱们的力量!过年就是新的开始,咱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将士们纷纷表态,气氛愈发高涨。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喝,大碗喝酒。 艾能奇站起身来,高举酒碗说道:“来,大家一起干了这碗,为了咱们的明天!” 孙可望也跟着喊道:“不醉不归!过年就要畅快!” 有人唱起了激昂的战歌,有人回忆起曾经激烈的战斗,畅谈着未来的美好愿景。 “那次战斗,要不是咱们跑得快,可就全完了。” “哈哈,现在咱们可不怕,有大帅领着咱们呢!” “等胜利了,我要回家盖大房子,娶个漂亮媳妇。” “我要好好孝顺爹娘。” “过年了,咱们许个愿,愿新的一年,咱们战无不胜!” 夜深了,将士们带着几分醉意逐渐散去,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 而在邠州,战火纷飞,生活艰苦。 李定国的军中,刘文秀、秦虎、赵大牛几人围坐在简陋的营帐中。 营帐外,战事的阴影依旧浓重,寒风呼啸着无情地掠过。 几人面前摆着几碗浊酒,就着一些简单的菜肴。 李定国端起酒碗,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坚毅,缓缓说道:“兄弟们,今年这形势,咱们只能这般喝点酒就算过年了。 但只要咱们咬紧牙关挺住,总有胜利的那天。” 刘文秀跟着端起酒碗,一脸坚定,语气坚决:“大哥,咱啥苦没吃过,啥难没遇过,咱不怕! 这酒喝着,心里暖! 过年了,咱们苦中作乐,等打了胜仗,往后年年都能好好过!” 秦虎闷头喝了一大口酒,用袖子抹了抹嘴,粗声粗气地说道:“就是,等打跑了敌人,咱们再好好庆祝!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到时候我要吃个够!” 赵大牛眼睛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只要跟着大帅,再苦再难咱也能熬! 我这条命就交给战场了!过年了,咱们盼个好兆头!” 几人碰了碰碗,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却毫不在意。 而营帐外,士兵们虽然条件艰苦,但也在努力让每个人都能吃上肉食。 负责分发食物的伙头兵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汗水直淌。 “大家别急,都有份!”伙头兵大声喊着,一边快速地给士兵们分着肉。 一个年轻的士兵接过那一小块肉,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有肉吃,不错啦!” 旁边的老兵笑着说道:“知足吧,小子。 等打了胜仗,天天吃肉,顿顿管饱! 过年了,吃点肉,也算沾沾喜气!” “哈哈,那感情好!” 士兵们纷纷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另一个士兵一边吃着肉,一边说道:“听说敌人那边也不好过,粮草都快断了。” “管他呢,咱们不怕! 咱们李将军英明神武,一定能带着咱们赢!” “对,咱们只要听将军的,准没错!” “等回去了,我要抱抱我的娃,都好久没见着了。” “我要去看看我家的地,不知道荒了没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身处困境,但心中的希望之火却未曾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在这冰冷的冬夜,简单的酒肉,温暖着战士们的身心,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为胜利而战的决心,无畏无惧,勇往直前。 第64章 如何备战? 大年初二,天刚蒙蒙亮,张献忠便迫不及待地将众将召集过来。 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面色严峻。 张献忠双手背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沉声道:“洪承畴如今在各处调兵遣将,而我们在邠州只有两个军团,五万人马。 我打算……” 刚要安排军队部署,影卫队长急匆匆地进来禀报: “大帅,大事不好! 四川巡抚从夔州府、叙州府、重庆府、保宁府、顺庆府、遵义府、龙安府调兵十几万,可能是要进攻我们!” 此语一出,众将皆惊。 张献忠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紧盯着影卫队长,问道:“消息可确切?” 影卫队长喘着粗气,拱手回道:“回大帅,千真万确! 探子亲眼所见,各府兵马已经在集结。” 孙可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帅,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艾能奇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帅,得赶紧想个应对之策。” 张献忠略作沉思,缓缓说道:“诸位莫慌。 影卫速速去查探敌军的具体动向,务必准确无误。” 影卫队长拱手领命:“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营帐内,张献忠面色阴沉,双手紧握着拳头。 邠州要防洪承畴,四川要防龙文光,如今两面夹击。 “如果以潼川现在的兵力,单独面对龙文光,还是有把握,但是邠州就扛不住洪承畴了。” 张献忠忧心忡忡地说道。 孙可望紧皱眉头,来回踱步,着急地说: “大帅,这可如何是好? 咱们不能顾此失彼啊!” 艾能奇一拳砸在桌上,愤愤地说: “这洪承畴真阴险,本来兵力就比我们多的多,还叫上四川巡抚龙文光!”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 “大家都先别慌,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想出个周全的法子来。” 潘独鳌沉思片刻,拱手说道: “大帅,依末将之见,要不咱们从潼川抽调一部分兵力支援邠州?” 汪兆龄连忙摇头,说道: “不可啊,若是抽调潼川的兵力,万一龙文光趁机进攻……。” 张献忠既不想放弃邠州,也不想失去已经占领的遵义和六个直隶州。 此刻,他在营帐内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摊开。 “邠州链接着绥德和葭州,我们现在的主要收入都是靠这两个州,放弃他们就等于砍掉自己的双脚。 而我一直以来就想占据四川,四川易守难攻,只要能拿下四川,那么这天下就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张献忠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 孙可望站在一旁,神色焦虑,说道: “大帅,这可真是两难的抉择啊! 邠州不能丢,可四川也不能放过。” 潘独鳌沉思片刻,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看,咱们可否分兵两处,一部分坚守邠州,一部分进攻四川?” 刘文秀上前一步,说道:“大帅,要不咱们先集中兵力守住邠州,等局势稳定些,再图谋四川。” 秦虎瞪大了眼睛,说道: “那四川咋办? 我们好不容易趁官军不备才占据遵义和直隶州。 现在放弃,以后想打回来就难了。 赵大牛着急地说:“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咋办嘛!” 徐以显仿佛想到什么: “大帅,要不我们跟李自成结盟,这次洪承畴目标又不单单只是我们。” 赵谦反驳道:“哼,李自成还不是心怀鬼胎,能靠得住吗?” 张献忠双手叉腰,长叹一口气,说道:“难啊,真是难!但无论如何,本帅都不会轻易放弃。 邠州是咱们的根基,四川是咱们的未来,都要保住!”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影卫队长再次急匆匆地跑进营帐,单膝跪地,大声说道: “大帅,最新情报,龙文光的军队已经出动了。” 这次前线的影卫探查清楚,杨展为统帅总兵、曾令为副总兵,携带十五万兵马,另外成都还有十万兵马没有行动。” 张献忠脸色骤变,大声喝道: “密切关注! 弄清楚他们的目标,最好能知道他们的军事部署!”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张献忠,等待他的下一步决策。 张献忠看着地图,愁容满面,目光在地图上的各个标记点来回移动,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良久,他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然。 看向周铁蛋,说道: “铁蛋,你从宿卫营抽调一万二,并入四个军团,每个军团三千,剩下四千人负责护卫在我身边。” 周铁蛋拱手,声音洪亮:“末将领命。” 张献忠紧接着看向艾能奇和张大受,大声说道: “艾能奇、张大受 第三军团立刻前往邠州,听从李定国的号令。” 艾能奇和张大受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然后又对着孙可望和章孟估吩咐道:“孙可望、章孟估,带第四军团回防遵义,见机行事。” 徐以显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张献忠表情严肃,嘴巴张了张,没说什么。 和潘独鳌、汪兆龄、赵谦齐声说道:“是,谨遵大帅命令。” “天气恶劣,道路都是冰雪,你们注意行军安全。” 他们知道这是大帅对他们的关心:“请大帅保重。” 说完他们转身就离开,去准备物资,准备拔营。 张献忠目光扫向第五军和第六军将领,厉声道: “第五军、第六军,趁官军还没来,抓紧训练。” 龚济民、白文选赶忙拱手领命:“是,大帅!”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双手背后,再次看向地图,喃喃自语道:“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众将领神色肃穆,气氛紧张而凝重。 上前一步,说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好,都下去准备吧,尽快出发!” 众将领纷纷转身,步伐匆匆地离开营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张献忠喊来影卫,大声说道: “把与官军接壤的遵义、潼川、嘉定的地形沙盘摆出来!” 影卫们闻声而动,迅速将沉重的沙盘抬进营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紧盯着沙盘,目光锐利如鹰,手指沿着三地的山脉和河流的走向缓缓移动,口中念念有词。 “这遵义之地,多山多林,其间小道纵横交错。 这处山谷狭窄幽深,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两侧山峰高耸,利于藏匿伏兵,若官军从此处来犯,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沙盘上比划着。 “再看这潼川,河流众多。 这条河水流湍急,河道曲折,官军若要渡河进攻,难度颇大。 可在对岸布置连弩弩、投石机和火炮,趁他们渡河时给予痛击。” 张献忠眉头紧皱,目光专注。 “还有这嘉定,城外有大片的竹林。 竹林茂密,道路复杂,官军一旦进入,如同陷入迷宫。 我们可在林中设下陷阱,安排精兵伏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张献忠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 “官军究竟会从何处进攻呢?” 他双手抱胸,在沙盘前来回踱步。 这时,张献忠看到廖晋中在门口走来走去: “你在晃悠什么?” “大帅,这次大战可否让末将戴罪立功。”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张献忠开口说: “你觉得官军会从哪里进攻我们?” “依末将之见,官军极有可能从潼川进攻。 那里地势相对平坦,利于大军行进。”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说道: “看来你这是有备而来,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遵义和嘉定也不能放松警惕。” “大帅所言极是。” 张献忠又转向沙盘: “若官军从遵义来,山谷中的伏兵要隐藏好,待他们进入中段,再发起攻击。 同时,派人截断他们的后路,让其进退不得。 你让钱勇去遵义,让他留在遵义帮孙可望布置。 “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继续说道: “若是潼川,河边的防御工事要加紧修筑,火炮提前拉过去,隐藏好。 这事你一会让李福去办。” “明白,大帅。”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 “至于嘉定,竹林中的陷阱要布置巧妙,让官军摸不着头脑。 你让孙礼去找铁蛋,带一千宿卫营,前去布置。” “末将定不辱使命,按照大帅的吩咐做好部署。” 说完,匆匆离开营帐去安排。 张献忠独自一人,依旧紧盯着沙盘,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准备着给官军以沉重的打击。 与此同时,顺庆府广安州,军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时不时传来官兵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军饷军饷不发,那么冷又不发衣物,这日子可怎么过!” “是啊,家里老小还等着钱过日子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天天卖命,连件保暖的衣服都没有,手脚都快冻僵了!” 中军大帐中,曾英眉头紧蹙,对着杨展说道: “大人,这道路许久未修,再加上冰雪覆盖,实在不好走。 士兵们都在抱怨,大炮沉重,道路难行,我们现在一天能走五十里路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防寒衣物不足,不少士兵都被冻伤了。” 杨展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说道: “我又何尝不知,可你也知道上面那些人都是什么德行,克扣军饷,贩卖物资。 现在大军出征拿不出物资,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大人,再这样下去,军心不稳,如何作战?” 杨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 “我这就向上头再去催催,你先安抚好士兵们的情绪。” “是,大人。可士兵们已经等不及了,天天嚷着要说法。”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说道:“大人,外面有几个士兵冻得晕倒了!” 杨展一惊,连忙说道:“快,带下去救治!” “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大人,不能再拖了!” 杨展咬咬牙,说道: “我即刻修书一封,派人送给巡抚大人!” 说罢,走到桌前,奋笔疾书。 写完后,将信递给一名亲信,说道: “务必快马加鞭,亲手送到巡抚大人的手上!” 亲信接过信,匆匆离去。 杨展望着营帐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满是忧虑。 第65章 绝境中寻找生机 几天后,张献忠正在军营观看士兵操练, 只见士兵们步伐整齐,口号响亮,士气高昂。 影卫队长脚步匆匆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大帅,杨展大军行至广安后,几乎纹丝未动,且军营内常有抱怨声,似乎是因为缺衣少粮。”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思索,说道: “哦?竟有此事?你可打探清楚了?” 影卫队长连忙拱手,神色郑重地回答: “大帅,千真万确。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杨展军中已有不少士兵冻伤,加之军饷迟迟未发,军心不稳。” 张献忠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哼,这倒是个好机会。” 这时,龚济民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道:“大帅,莫不是咱们可以趁机出击?” “不可鲁莽,先让影卫继续探查,务必把杨展军中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是,大帅。” 张献忠又对影卫队长说道:“你再去查查他们的粮草补给情况。” 影卫队长领命而去。 张献忠继续看着士兵操练,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杨展大军的困境。 过了一会儿,白文选也来到张献忠身边,说道: “大帅,若是杨展一直被困在广安,对我们是否有利?” “有利亦有弊,就看咱们如何把握了。 我们到中军大帐,看看沙盘,研究一下如何让利益最大化。” 众人来到中军大帐。 张献忠双手叉腰,目光紧盯着沙盘上的地形标识,眉头微微皱起。 龚济民凑近沙盘,手指沿着一条路线轻轻滑动,说道: “大帅,依我看,杨展被困广安,若是我们能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必能让其陷入绝境。” “理论上可行,但是我们距离广安,不去计算路况、天气,最少都要五天。 更何况他们现在到处都是冰雪,官军占据官道,从小路绕行他们后方太难了。” 白文选也走上前来,指着一处山谷说道: “大帅,此处地形险要,若是在此设伏,或许能给杨展大军以致命一击。” 张献忠摸着下巴,说道:“想法不错,但还需考虑官军什么时候会行动,总不能让士兵们在野外冻成冰雕吧。” 龚济民说道:“大帅,不如先派小股部队试探一番,探探敌军的虚实。”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也好,不过要小心行事,不要让官军有所察觉。” 三人围绕着沙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作战策略,神情专注而严肃。 这时,一名士兵走进营帐,拱手说道:“大帅,探子有新的消息传来。” “快说!” 士兵说道:“杨展军中派人外出,看其行走路线,应该是去成都。” “既然如此,那么杨展大军应该是真的出大问题了。” 龚济民说道:“大帅,我们得加快部署,以防生变。”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传令下去,各将领速速前来商议军机。” 士兵领命而去,张献忠等人继续盯着沙盘,等待着将领们的到来,准备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不一会儿,各位将领纷纷赶来,营帐内顿时热闹起来。 “大帅,究竟有何要事?”刘国能率先发问。 “杨展大军缺衣少粮,士气低迷。 现在要趁官军调配物资期间,给予官军重创,必能一战定乾坤。 我们需尽快拿出应对之策。” 将领们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帅,末将以为当迅速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心急的周铁蛋急切的说道。 “不可鲁莽,”王昌平反驳道,“杨展既然派人去成都,想必有所防备。” 张献忠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都莫要急躁,我们需从长计议。” 这时,一直沉默的廖晋中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大帅,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呈阶梯式进攻,分为五个部分。 正前方三个军,左右各一军。 抵达官军营寨附近后,引领一军直接进攻。 如若官军有防备,左右两侧兵马可以立刻前往救援。 不管官军是否有埋伏,正前方一个军,在左右兵马冲到官军营寨后,立刻发起冲锋。 剩下一军,有机会就强攻营寨,若战局不妥,则负责接应。”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此计可行,但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仔细斟酌。” 将领们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纷纷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确定了作战方案。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各位,此战关乎重大,务必全力以赴,只许胜不许败!” “愿听大帅号令!”将领们齐声高呼。 众人散去,各自准备。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此次作战能够成功。 就在张献忠的军队准备行动之时,杨展军中却突然有了新的动向。 影卫匆匆来报:“大帅,杨展军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开始加强防备,并且有调动兵马的迹象。” “可恶,定是我们内部走漏了风声!” 龚济民说道:“大帅,如今局势有变,我们是否要改变计划?” “计划不变,但行动要更加隐秘迅速! 通知各路人马,午后出发!” 白文选面露忧色:“大帅,如此匆忙,将士们是否能做好准备?” “军情紧急,容不得犹豫! 吩咐下去,让将士们饱餐一顿,准备拼死一战!” 饭后,张献忠在校场誓师出征。 他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过台下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 今日之战,关乎生死存亡,关乎我们的未来! 官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我们无所畏惧!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勇气和决心无人能敌!” 将士们齐声高呼:“战!战!战!” 张献忠拔出佩剑,指向天空:“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杨展军的营地进发。 一路上,张献忠骑在马上,神色凝重,心中不断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大军在漫天飞雪、寒风凛冽的恶劣天气中艰难跋涉。 这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积雪深厚,士兵们举步维艰。 有的士兵不慎滑倒,摔得浑身是雪。 有的则因严寒而冻僵了手脚,却依旧咬着牙坚持前行。 “这鬼天气,真要命啊!”一名士兵抱怨着。 “别啰嗦,跟上队伍!”将领大声呵斥。 “大家再加把劲,就快到目的地了!”队中不断传来这样的鼓励声。 此刻,将士们皆已疲惫至极,面容尽显憔悴之色。 顶着严寒艰难行军七个昼夜,总算抵达了距官军仅五十里的所在。 张献忠望着这支士气低落的队伍,高声喊道:“兄弟们,我们一路历经重重艰辛,总算抵达此地。 前方即为敌人所在,只要咱们一鼓作气,必然能够获取胜利!” 将领们纷纷围聚在张献忠身旁,龚济民开口说道:“大帅,将士们连日来奔波不停,又冷又饿,是不是先让大家休整一番? 张献忠看到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全都疲惫不堪,心中一阵不忍。 他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原地休息半个时辰,不许喧哗,不许生火,取干粮食用!” 士兵们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纷纷瘫坐在地。 有的靠着树干,大口喘着粗气;有的则迫不及待地从行囊中掏出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龚济民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对张献忠说道: “大帅,此番行军实在艰苦,将士们都快撑不住了。” “我知道,但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准备作战。” 这时,张献忠附近一名年轻的士兵声音虚弱地说:“大帅,我……我还能战斗。”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吃饱了才有劲杀敌。” 白文选在不远处巡视着,对士兵们叮嘱道:“都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张献忠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兄弟们,时间到了,准备出发!” 将士们纷纷起身,虽然依旧疲惫,但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众将,大声说道: “龚将军带领一万兵马去官军左侧潜伏! 白将军带领一万兵马去官军右侧潜伏!” 龚济民和白文选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龚济民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必让左侧官军插翅难逃。” 说罢,转身点齐兵马,迅速整队出发。 白文选也拱手道:“大帅,右侧就交给末将,定会给官军来个出其不意。” 随即翻身上马,带领将士们疾驰而去。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务必小心行事,等待我的信号!” 队伍中,龚济民骑在马上,不断地向士兵们喊话: “兄弟们,加快脚步,保持安静,不要暴露了行踪。”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进,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另一边,白文选也在叮嘱着手下:“都给我精神点,注意隐蔽,不可有丝毫懈怠。” 他们带着各自的兵马,在寒冷的夜色中悄然向着预定的地点行进。 第66章 战场风云突变,谁能笑到最后?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午夜时分,张献忠握了握拳头。 目光如炬地看向廖晋中,厉声道:“廖将军,你戴罪立功的时候到了! 你和李福带领两万兵马悄悄行进,快到官军营寨的时候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攻!” 廖晋中单膝跪地,抱拳大声应道:“末将必不负大帅厚望!” 李福也拱手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协助廖将军,一举破敌!” 张献忠点点头,挥手道:“去吧,成败在此一举!” 廖晋中和李福转身,迅速集结兵马。 廖晋中翻身上马,高声喊道:“兄弟们,跟着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队伍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廖晋中不时回头观察队伍的情况。 压低声音对李福说道:“李将军,让兄弟们脚步轻点,莫要惊动了敌军。” 李福应声道:“明白,廖将军。” 他们小心地绕过可能会发出声响的地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在张献忠这边,他则带着剩下一万四千兵马缓步前行,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进攻能够顺利。 此时,廖晋中的队伍已经接近官军营寨,他拔剑出鞘,喊道:“兄弟们,冲啊!” 随着营寨前的拒马等被搬开,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入官军营寨。 士兵们个个眼神凶狠,掀开帐篷就砍。 然而,却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声,一时间各个都慌了。 李福心头一紧,赶紧跟廖晋中说道:“将军,我们中计了!” 话刚说完,四周突然喊杀声大作,官军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廖晋中脸色骤变,大声吼道:“不要乱,结阵迎敌!” 士兵们瞬间慌乱起来,但在将领们的呼喝下,还是勉强稳住了阵脚。 “该死!”廖晋中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砍向冲来的官军,“大家稳住,随我杀出去!” 李福也不甘示弱,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喊道:“兄弟们,保护好自己,跟紧队伍!” 此时,官军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将军,敌人太多了,我们冲不出去啊!” 廖晋中怒喝道:“胡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杀出重围!” 在混乱中,不断有士兵倒下,场面惨不忍睹。 廖晋中身上也多处负伤,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拼死抵抗。 龚济民、白文选见先锋军陷入包围,心急如焚。 龚济民眉头紧锁,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大喝道:“兄弟们,随我去救先锋军,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白文选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刀,喊道:“大家不要怕,冲啊!” 身后的士兵们受到鼓舞,如潮水般跟着他们向官军侧翼涌去。 龚济民一边冲锋,一边大声指挥:“分成两队,一队冲击敌军左翼,一队绕后截断他们的退路!” 士兵们齐声响应,士气大振。 白文选则奋勇杀敌,所到之处,血光四溅。他怒吼着:“狗官军,拿命来!” 当他们快要接近战场时,龚济民看到廖晋中和李福的队伍在官军的围攻下苦苦支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兄弟们,加快速度,一定要把我们的人救出来!” 此时,官军也发现了两侧包抄而来的援军,顿时阵脚有些慌乱。 官军总兵杨展见左右两侧有贼军包围过来,神色一凛,立马安排后军分为两队阻击左右两边的贼军。 杨展拔剑高呼:“众将士听令,后军速速分成两队,务必将贼军拦截在外,不得让他们坏了我军阵势!” 后军将领们得令,迅速整队,喊杀声中朝着龚济民和白文选的队伍迎了上去。 一名将领冲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为了朝廷,杀退贼军!” 士兵们缩头缩脑,手持兵刃显得有气无力,朝着龚济民的队伍走过去。 龚济民见官军那模样,知道官军确实缺衣少粮。 大声喊道:“将士们,不要退缩,随我冲破敌阵!” 他身先士卒,与冲在最前面的官军将领交上了手。长枪与大刀碰撞,火花四溅。 另一边,白文选也遭遇了官军的阻挡。 “给我杀!”白文选怒吼着,手中长刀挥舞如风,瞬间砍倒了几名官军。 但官军人数众多,不断涌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厮杀。 张献忠见局势变成拉锯战,心急如焚。 对着刘国能、王昌平大声吼道:“你们带领一万兵马冲击围困廖将军的官兵,务必速战速决!” 刘国能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王昌平也神色坚定地说道:“定不辱使命!” 两人迅速集结兵马,刘国能跨上战马,高举佩剑,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一万兵马如脱缰的野马般朝着围困廖晋中的官军冲杀过去。 王昌平一边冲锋,一边大声鼓舞士气:“为了胜利,为了兄弟们,杀啊!” 战场上杀声震天,马蹄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 刘国能身先士卒,剑指前方,怒吼道:“冲散他们的阵型!”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阵型开始出现混乱。 官兵将领见势不妙,大声呼喝:“稳住阵脚,莫要慌乱!” 然而,刘国能和王昌平所率的兵马气势如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插入官军阵营。 一名士兵挥舞着长刀,奋勇砍杀着面前的官军,口中高呼:“为了兄弟们,杀!” 王昌平双目通红,手中长枪如龙,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片血花,他大声喊道:“不要让敌军有喘息之机!” 此时,廖晋中看到援军已至,精神大振,高呼:“将士们,援军来了,随我反击!” 被困的士兵们重新燃起了斗志,奋力拼杀,与援军里应外合,对官军形成了夹击之势。 官军渐渐难以抵挡,开始节节败退。 杨展见包围圈被冲破,脸色阴沉,怒声叫喊道:“曾英,速带领中军兵马前去帮忙,务必将敌军重新围住!” 曾英得令,神色严肃,拱手道:“末将领命!” 随即翻身上马,挥舞着手中的令旗,高呼:“中军的兄弟们,随我冲锋!” 一时间,中军兵马齐声呐喊,如洪流一般朝着战场涌去。 曾英身先士卒,剑指前方,喊道:“杀贼立功,就在此时!”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一名官军士兵面露胆怯,脚步迟疑,被曾英看到,他怒喝道:“畏战者斩!给我冲!” 此时,刘国能看到曾英所率的中军前来,大声吼道:“兄弟们,不要怕,狭路相逢勇者胜!” 王昌平也喊道:“挡住他们,为后面的兄弟争取时间!” 双方兵马瞬间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张献忠见敌军中军出动,总兵杨展周边没有几个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对着周铁蛋和陈情令大声说道:“你们带领四千宿卫营,直奔敌军中军,砍倒中军大纛,生擒杨展!” 周铁蛋摩拳擦掌,兴奋地应道:“大帅放心,俺定把那杨展活捉了来!” 陈情令也拱手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说罢,两人迅速集结四千宿卫营。 周铁蛋跨上战马,抽出长刀,高声喊道:“兄弟们,跟俺冲啊,杀向敌军中军!” 陈情令紧跟其后,大声鼓舞着士气:“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杀!” 四千宿卫营如猛虎下山,朝着敌军中军猛扑过去。 然而,敌军的抵抗异常顽强,刚一接近,敌军的长枪兵就如林般刺来。 一名宿卫营士兵躲避不及,被长枪刺穿胸膛,惨叫着倒下。 周铁蛋怒吼一声,挥刀砍断数根长枪,战马嘶鸣着向前猛冲。 陈情令这边也陷入苦战,他手中的长剑左劈右砍,与敌军将领杀得难解难分。 身边的士兵们不断有人受伤倒下,但依旧拼死向前。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宿卫营终于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可紧接着,又有大批的敌军刀斧手围了上来。 刀光斧影交错,宿卫营的将士们毫不退缩,以血肉之躯奋勇拼杀。 终于,周铁蛋瞅准时机,奋力一跃,砍倒了一名敌军旗手,身边的士兵们趁机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砍倒中军大纛。 杨展见势不妙,趁乱掉转马头逃跑。 陈情令见状,当机立断让士兵们齐声高喊:“总兵杨展已死,投降不杀!” 官军士兵听到“总兵杨展已死”的呼喊,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中军大纛,这一看军心顿时全崩。 原本还在拼死抵抗的士兵们,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众将见敌军军心已失,兴奋不已。 龚济民一边挥舞着长枪,挑翻面前的敌军,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敌军已乱,随我杀!” 士兵们也齐声高呼:“杨展已死,投降不杀!”喊杀声震彻云霄。 白文选更是勇猛无比,他骑着战马在敌军中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口中不断怒吼:“今日就是尔等的末日!” 曾英也不清楚杨展是死是活,心急如焚。他带着中军兵马,四处收拢溃兵,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乱,稳住阵脚!” 溃兵们原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看到是副总兵,才缓缓的向中军聚拢。 曾英身旁的副将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撤吧,再不撤就危险了。” 曾英怒目圆睁,喝道:“胡说!我等受朝廷重托,怎能轻易退缩!” 然而,面对如潮水般溃败的局面,他也万般无奈,只能且战且退。 只能苦笑着下令:“撤。” 第67章 战乱中的希望与抉择 张献忠大军见官军撤退,士气大振,喊杀声愈发响亮。 “追!不要让敌军跑了!”张献忠高声下令。 曾英带着残兵狼狈地且战且退,他不住地回头,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双眼布满血丝,心中充满了悲愤。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偏将满身鲜血,声音嘶哑地喊道。 曾英咬了咬牙,吼道:“继续撤,能活一个是一个!” 张献忠见士兵们实在疲惫,追杀了一阵,便高喊道:“停止追杀!”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止住脚步,尽管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指令。 张献忠望着远处仓惶逃窜的官军身影,眉头紧皱,说道:“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此时战场上尘土漫天,哀嚎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一名受伤的士兵脚步踉跄,摔倒在地。 后面的张献忠军士兵正要挥刀砍杀,却被身旁的将领一把拦住。 将领大声说道:“莫要赶尽杀绝,先归队听候大帅安排!” 张献忠军停止了追杀,直到天色渐亮,战场上才渐渐安静下来。 张献忠望着远处已不见踪影的官军,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他声音低沉地下令道。 战场上,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四处寻找着还活着的同伴,呼喊着他们的名字;有的则默默地收拾着兵器和战利品。 廖晋中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来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愧疚地说道:“大帅,末将有罪,未能完成任务。” 张献忠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此非你之过,你能奋勇杀敌,已属不易。 来人,带廖将军下去包扎。” 而另一边,曾英率领着兵马在艰难险阻中好不容易摆脱了后方的追击,正稍作喘息之时。 一名眼尖的士兵突然神色紧张地喊道:“将军,快看!总兵大人重新竖起了中军大纛!” 曾英听闻,眼神瞬间一亮,毫不犹豫地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向杨展将军靠拢!” 说罢,他扬起手中的马鞭,双腿猛夹马腹,率先朝着杨展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的士兵们也立刻抖擞精神,紧紧跟随曾英的步伐,马蹄声响彻大地。 一名副将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大声喊道:“大家跟上将军,莫要掉队!” 曾英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总算有总兵的消息了,要是总兵发生意外,恐怕我也……。” 队伍中,另一名偏将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只要中军大纛立起来,那么我们走散的兄弟,很快就能聚拢过来。” 曾英高声回应:“兄弟们,加把劲。” 曾英带着兵马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击,一名士兵突然发现杨展重新竖起了中军大纛,赶忙跟曾英禀报。 曾英立马带着兵马向杨展靠拢。 杨展看到曾英到来,满脸愧疚地说:“这一战全是我的错。” 曾英咬了咬牙,说道:“将军,此时不是自责之时,当务之急是收拢溃兵。” 杨展点点头,说道:“所言极是,速速行动。” 两人就地开始收拢溃兵,士兵们陆陆续续地聚集过来。 “将军,我等在此。” “总算找到组织了。” “这仗打得太惨了。” 士兵们七嘴八舌,士气低落。 杨展大声说道:“此次失利,责任在我,但只要我们重振旗鼓,必能东山再起!” 曾英也跟着喊道:“兄弟们,莫要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 张献忠这边,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损失惨重。 他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千。 直到天色大亮,各将军才统计出来具体的战损情况。 一名将领神色凝重地来到张献忠面前,抱拳说道:“大帅,此战我军损失两万兵马,俘虏了一万多官兵。” 听到这个数字,张献忠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这几乎是一个军团的五分之一,这让他实在难受。 他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这一仗打得太惨烈了。” 但深知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他强打起精神,下令道:“埋锅造饭,让兄弟们赶紧吃点热食。”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士兵捡来柴火,有的则去搬雪淘米。 张献忠在营地中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时,龚济民走到张献忠身边,说道:“大帅,此次虽然胜了,但我军也元气大伤,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说道:“先让兄弟们休整一番,再把降军打散进入各营,做好思想工作。” 不一会儿,饭香弥漫在营地中。士兵们围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地吃着来之不易的热饭。 一名年轻的士兵边吃边说道:“这一仗打得真艰苦,不过能活着吃上热饭,也算幸运。”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活着就有希望,咱们还得继续为大帅拼命。” 张献忠看着士兵们疲惫但充满希望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他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张献忠看到旁边的降兵们全都破衣烂衫,哆哆嗦嗦的,让人给他们点燃篝火,才走到他们面前,目光诚挚而坚定。 他大声说道:“兄弟们呐,现在朝廷当官的全是贪官污吏,和那些土豪劣绅狼狈为奸,欺压百姓! 我们也是被他们逼得不得不造反,只为能让更多百姓活下去,免遭迫害。 只要你们能加入我们,每月足粮足饷,吃穿不愁,还能给家里带去一份温饱。” 说着,张献忠双手有力地在空中挥舞,情绪激昂。 “我张献忠向你们保证,绝不食言! 咱们一起为了天下穷苦百姓拼出个未来!” 降军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 一名降兵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张大帅,您这番话实在说到咱们心坎里了。俺们愿意跟着您干!” 其他降兵也纷纷响应:“对,俺们愿意加入!” 张献忠见此,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手一挥:“好! 既然兄弟们信得过我张献忠,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随后,他转头对身边的周铁蛋说道:“让人在降军中架起大锅,就地熬粥,先让兄弟们填饱肚子!” 周铁蛋得令,立刻吩咐士兵们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口口大锅就支了起来,火焰熊熊燃烧,锅里的粥开始翻滚。 张献忠亲自走到锅边,查看熬粥的情况,还不时对降兵们说道:“兄弟们别急,很快就有热粥喝了。” 降兵们眼中满是感激,一名年轻的降兵说道:“张大帅,您真是仁义!俺以后一定死心塌地跟着您!”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咱们一起为了好日子努力!” 在杨展留下的大营里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张献忠便召集众将。 张献忠站在营帐前,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经过一夜休整,我军也恢复了些元气。 如今,大军疲惫,不宜交战,当回潼川休整一阵。 龚济民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此次潼川,路程较远,还需小心行事。” 张献忠微微点头:“嗯,你所言有理。但我军士气正盛,不必过于担忧。” 白文选也说道:“大帅,那俘虏的官军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略一思索,淡淡说道:“有将领归降就降级留用,不愿者就杀了。至于士兵愿意归降者编入军中,不愿者发放盘缠,让其归家。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翻身上马,高呼一声:“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返潼川的路途。 行军途中,张献忠骑在马上,与身边的将领们交谈着。 “此次虽有胜绩,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潼川局势复杂,不知有何变数。”张献忠说道。 一名将领回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小心应对。” 队伍一路前行,士兵们虽然略显疲惫,但步伐坚定。 突然,前方探子来报:“大帅,前方发现一小股劫匪,是否要击杀。” 张献忠眼神一凛:“派一队人马前去剿灭,不可让其走脱,以免暴露我军行踪。” “得令!”一名将领立刻带领一队士兵疾驰而去。 经过一番短暂的战斗,劫匪 被迅速消灭。 张献忠看着前方,心中暗暗盘算着回到潼川后的战略部署。 与此同时,艾能奇、张大受率领第三军,冒着风雪艰难地赶到长武县。 一看眼前的城墙,二人顿时目瞪口呆。 正好这时,李定国得知第三军过来,赶忙带着刘文秀、秦虎、赵大牛前来迎接。 看到艾能奇和张大受一脸惊讶的模样,李定国先是感谢他们能来支援,然后才解释道:“大帅得知洪承畴的大军会威胁到邠州这边,特派人运来水泥,加固城墙。 我等不敢懈怠,日夜赶工。” 艾能奇抹了一把脸上的雪花,说道:“李将军,辛苦你们了! 这城墙比之遵义城墙更高更厚很多,洪承畴那厮想要攻破,怕是难如登天。” 张大受也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这风雪交加的,兄弟们可受苦了。” 李定国笑了笑,说道:“为了抵御敌军,这点苦算什么。只是时间紧迫,还有些地方尚未完工。” 刘文秀接着说道:“好在第三军的兄弟们及时赶到,咱们齐心协力,定能赶在敌军到来之前完工。” 秦虎拍着胸脯说道:“有啥活儿,李将军尽管吩咐!” 赵大牛也跟着喊道:“对,咱们一起干!” 李定国眼中满是感激,说道:“那好,咱们先去营帐中,商量一下具体的分工。” 众人纷纷点头,一同朝着营帐走去。 进入营帐后,李定国指着地图说道:“艾将军,你率部负责城东这一段的加固。张将军,城西就交给你们了。” 艾能奇和张大受齐声应道:“没问题!” 刘文秀说道:“我带着兄弟们继续准备防御工事。” 秦虎和赵大牛也纷纷表态:“我们听从安排,绝不含糊!” 众人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工作中,风雪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第68章 祖大弼大怒,长武县局势愈发紧张!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城墙的加固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风雪肆虐,却丝毫没有影响士兵们的干劲。 艾能奇在城东指挥着士兵们搬运水泥,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动作利索点!”士兵们喘着粗气,应和着他的呼喊。 张大受在城西亲自搅拌水泥,他的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却依然不停歇。 李定国则在城墙上四处查看,不时地提醒着大家注意安全和施工质量。 刘文秀带着一队士兵搬运着石块,他一边走一边鼓励着大家:“坚持住,兄弟们,我们多一分努力,就多一分胜算!” 秦虎和赵大牛也忙得不亦乐乎,秦虎扛着沉重的木材,步伐坚定,赵大牛则在一旁帮忙固定。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向李定国报告: “将军,据前方探查,洪承畴麾下大将祖大弼的大军距离长武县不足五十里,预计明日便能抵达。” 李定国神色一凛,说道:“知道了,你再去探,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探子领命而去。李定国赶忙召集众人,说道:“祖大弼的大军即将到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今晚务必完成加固工作。” 众人齐声应道:“是!” 夜幕降临,风雪依旧未停。 士兵们点起火把,继续奋战。 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城墙的加固工作全部完成。 李定国望着坚固的城墙,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然而,第二天清晨,祖大弼的大军如黑云压城般出现在长武县城外。 祖大弼望着加固后的城墙,眉头紧皱。 脸色阴沉地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张献忠的部下倒是有些手段,据探报,昨日又有一支兵马进城。 如今城内贼军兵力恐有七八万,再加上这墙上,强攻怕是要损失惨重。” 副将连忙应道:“将军所言极是,那依将军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祖大弼沉思片刻,说道:“看来只能先围城,等候总督大人的指示。 传我命令,各营将士散开扎营,围住城池,不得让城中一兵一卒逃出!” “是!”副将得令,匆匆下去安排。 祖大弼骑马绕着城墙缓缓而行,观察着城墙上的防御布置,心中暗自盘算。 此时,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也在密切注视着祖大弼大军的动向。 李定国对身旁的艾能奇说道:“这祖大弼看来是打算围而不攻,我们需早做准备。” 艾能奇点点头,说道:“是啊,得派人时刻盯着敌军,以防他们有什么小动作。” 刘文秀说道:“我们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也得尽快统计清楚。” 秦虎应道:“我这就去办!” 赵大牛则紧握手中的兵器,说道:“不管怎样,只要敌军敢攻,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城内,士兵们紧张地忙碌着,搬运炮弹、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祖大弼的围城之势愈发紧迫,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 城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几位大将更是满面愁容,焦虑不堪,因为他们不仅要应对眼前的困境,还担心着张献忠在潼川的安危。 李定国面色凝重地将众将召集到一起商议对策。 他紧蹙眉头,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如今敌军围城,如同铁桶一般,而大帅在潼川那边不知战况如何,我们断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艾能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忧心忡忡地说道:“李将军,话虽如此,可你瞧瞧这敌军,防守那叫一个严密,咱们想要突围,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刘文秀手抚下巴,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依我之见,不如我们派出一小股精兵,趁着夜色悄悄偷袭敌军的粮草营地,兴许能打乱他们的部署,为我们寻得一丝转机。” 秦虎一听,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这个主意好!此计甚妙,俺秦虎愿带队前往,定不辱使命!” 赵大牛也毫不退缩,挺身而出,大声说道:“还有俺,俺赵大牛也去!” 李定国看着他们二人,微微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和关切,说道:“好,有你们二位的英勇,我自是放心。 但此行凶险万分,你们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冲动。” 秦虎抱拳应道:“李将军放心,俺晓得轻重。” 赵大牛也跟着说道:“俺一定听指挥!”箭矢、滚石等防御物资。 城外,祖大弼的大军已经安营扎寨,营帐连绵,军旗飘扬。 祖大弼站在营帐前,望着长武县城,心中想着如何尽快破城。 当晚,月黑风高。秦虎和赵大牛带着一队精兵悄悄出城。 他们猫着腰,脚步轻得如同狸猫,小心翼翼地避开敌军巡逻,向着粮草营地摸去。 秦虎不时回头,用眼神示意士兵们保持安静,赵大牛则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敌军似乎早有防备。 当他们接近粮草营地时,突然一声梆子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四周瞬间火把亮起,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喊杀声震天。 祖大弼站在高处,双手抱胸,冷笑道:“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招,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给我杀!” 秦虎和赵大牛等人瞬间陷入了重重包围。 秦虎怒目圆睁,挥舞着大刀,奋力砍向敌军,喊道:“兄弟们,冲出去!咱们不能折在这里!” 赵大牛也怒吼着:“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士兵们纷纷响应,拼死抵抗。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多,他们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危急时刻,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见势不妙。 李定国心急如焚,大声吼道:“快,打开城门,接应他们!” 城门应声而开,李定国一马当先,率兵杀出。 他手中长枪如龙,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李定国边冲边喊:“秦虎、大牛,坚持住,我们来了!” 艾能奇和刘文秀也紧跟其后,杀向敌军。 秦虎看到援兵到来,精神一振,喊道:“兄弟们,援兵到了,杀啊!” 赵大牛喘着粗气,喊道:“跟他们拼了!” 双方士兵厮杀在一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夜空。 李定国知道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在摆脱官军纠缠后,大声吩咐道:“不能恋战,撤回城里!” 大家边打边撤,往长武退去。 艾能奇见大军被缠住,心急如焚。 他登上城头,挥舞着手臂,命令道:“城上炮兵听令,瞄准官军后面的士兵,用散弹开炮!” 城上的炮手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放!”艾能奇一声令下。 只听得“轰轰轰”几声巨响,炮弹在官军队伍后面炸开了花。 官军顿时一阵骚乱,不少士兵被炸倒在地。 李定国趁此机会,喊道:“加快速度,撤回城!” 秦虎挥舞着大刀,砍倒一个扑上来的官军,吼道:“大家快走!” 赵大牛也用长枪挑翻几个敌人,边跑边喊:“别让官军追上!” 然而,官军依然紧追不舍。 艾能奇再次喊道:“继续开炮,给兄弟们争取时间!” 又是一轮炮击,官军的追击步伐被迫减缓。 李定国等人终于退到了城门口,士兵们鱼贯而入。 李定国站在城门口,大声喊道:“进城后迅速关闭城门!” 城门缓缓关闭,将官军挡在了城外。官军原以为有利可图,集结了不少大军堵在城外,试图强行攻入。 艾能奇站在城墙上,怒目圆睁,大声下令:“继续开炮,弓箭手准备,给我狠狠打!” 城上的炮手们迅速装填弹药,点燃引信。“轰!轰!轰!”炮弹接连飞出,在官军阵中炸开。与此同时,弓箭手们拉满弓弦,“嗖嗖嗖”,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 官军顿时被炸弹炸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不少人被射成刺猬,倒在血泊之中。 祖大弼在后方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挥舞着马鞭吼道:“一群废物!” 身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敌军防守严密,我们还是先撤军吧。” 祖大弼咬牙切齿,但也深知此时强攻无望,无奈地喝道:“撤军!” 随着撤军的号角响起,官军如潮水般退去。 城墙上,士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艾能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暂时把他们击退了,不过大家不能松懈,要加强戒备。” 李定国走上前来,望着远处退去的官军,忧心忡忡地说: “这次祖大弼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做好应对更猛烈进攻的准备。” 秦虎喘着粗气说道:“怕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赵大牛也附和道:“就是,俺们才不怕他们!” 刘文秀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也要想办法尽快和大帅联系上。 李定国沉思片刻,眉头紧锁,然后转头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去,把长武影卫的负责人叫来。” 不多时,一位身形矫健、目光敏锐的影卫负责人匆匆赶来。 李定国看着他,神色严肃地说道:“此次情况危急,麻烦你们影卫想办法突出包围圈,把这里的信息告诉大帅。” 影卫负责人抱拳行礼,坚定地说道:“李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李定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去艰险,你们务必小心行事。” 影卫负责人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我们影卫擅长隐匿和潜行,定会想办法冲破敌军的封锁。” 李定国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把我们这边的真实情况告知大帅,让大帅早做决断。” 影卫负责人郑重地应道:“明白,将军!”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秦虎走过来,递给影卫负责人一袋肉干和几个水囊,说道:“兄弟,路上保重!” 影卫负责人接过,微微一笑:“多谢秦将军,等我们的好消息。” 随后,影卫负责人带着几名影卫队员,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向城外摸去。 第69章 张献忠积极应对,杨展内忧外患 影卫们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对地形的熟悉,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伍。 然而,在即将突破包围圈的一处狭窄山谷,还是被一队斥候发现了踪迹。 “什么人?站住!”斥候头目大声喝道。 影卫负责人当机立断,低声说道:“兄弟们,分散突围!” 影卫们瞬间四散开来,利用山谷中的怪石和树木作掩护,与官军展开周旋。 一名影卫队员身形一闪,躲在一块巨石后面,趁官军斥候不备,突然出手,解决了一名靠近的官军。 另一名影卫则利用绳索,攀爬上陡峭的山壁,从上方对斥候进行突袭。 影卫负责人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敌军中穿梭,吸引着敌军的注意力,为其他队员创造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影卫们终于摆脱了这队官军,成功突出了包围圈。 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不停蹄地向着张献忠所在的潼川赶去。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克服了重重困难。 终于,在数日后,抵达了潼川。 影卫负责人见到张献忠后,顾不上疲惫,立刻将长武的情况详细禀报。 张献忠听后,面色凝重,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开始思索对策。 不管是潼川,还是邠州,和官军对比,兵力相差甚大。 良久后,他叫来廖晋中。 廖晋中匆匆赶来,抱拳行礼:“大帅!” 张献忠看着他,严肃地说道:“晋中,目前邠州局势危急,李定国他们正苦苦支撑。” 廖晋中眉头紧皱,说道:“大帅,末将愿听调遣!” 张献忠接着说道:“我命你抽调部分绥德、葭州、邠州城防军,组成两万大军。 再从遵义补给大量火炮、炮弹,从绥德拉水泥前往三水县加固城墙,与李定国互为犄角。” 廖晋中神色坚定:“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去责任重大,让李福去协助你,务必小心行事。 物资筹备和兵力集结要迅速,不得有误!” 廖晋中郑重应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办!” 说罢,廖晋中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说罢,廖晋中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神色愈发凝重,考虑到必须尽快结束潼川的战事,才能抽出兵力支援李定国。 随即,张献忠喊道:“来人,把陈情令给我叫来!” 不多时,陈情令匆匆赶来,行礼道:“大帅,您找我?”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陈情令,我命你去抽调遵义各县城卫军和火炮炮弹来遵义,不得有误!” 陈情令抱拳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 接着,张献忠又吩咐身边的士兵:“快去把周铁蛋给我喊来!” 士兵领命而去,很快,周铁蛋一路小跑着来到张献忠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我来了!” 张献忠说道:“周铁蛋,我要你抽调 6 直隶州各县兵力,抽调 3 万城防军过来!” 周铁蛋瞪大了眼睛,说道:“大帅,这可不是个小任务,但您放心,我保证完成!”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快去!” 而在广安,杨展自从上次溃败后,就一脸阴沉地退回了广安城。 城中,溃兵陆陆续续归队,一番清点之下,尚有十万兵力。 只是上次溃败实在惨重,丢失了大量盔甲武器,已经没办法再有效的组织进攻。 此刻,杨展正眉头紧锁地和副总兵曾英在营帐中。 杨展焦躁地来回踱步,说道:“曾英啊,你说这巡抚什么时候才能把武器盔甲、粮草衣物给带过来?” 曾英面色凝重,拱手道:“将军,这怕是不好说。 如今上面的情况你很清楚,再加上道路险阻,除非上面那些人愿意放弃到手的利益。” 杨展停下脚步,一拳砸在桌上,愤愤道:“哼!若再无补给,这仗还怎么打?” 曾英安慰道:“将军莫急,那些人即使再贪,也不敢让我们大军困死在这里,定会尽快想办法的。” 杨展长叹一口气:“唉,也只能盼着了。可这军中士气低落,得想个法子提振一下啊。” 曾英思索片刻,目露凶色说道:“将军,不如我们让城中富户拿着粮食、肉食、衣物,犒赏三军。” 杨展微微一犹豫,点头:“嗯,也只能如此了。你去安排吧。” 曾英应道:“是,将军!”转身便要离去。 杨展又道:“等等,派出探子,密切留意敌军动向。” 曾英回道:“末将明白!”随后匆匆离开营帐,去执行命令。 曾英离开后,杨展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手扶额头,忧心忡忡。 另一边,张献忠派出的各路将领也都迅速行动起来。 廖晋中马不停蹄地前往调配城防军,李福协助他统筹安排,两人忙得焦头烂额。 周铁蛋则快马加鞭奔赴 6 直隶州各县,督促兵力的抽调。 陈情令也着手组织遵义各县城卫军和火炮炮弹的集结。 潼川这边,张献忠依旧在营帐中思考着战略布局,时而起身查看地图,时而坐下沉思。 此时,广安城中,曾英已经雷厉风行地开始实施让富户犒赏三军的计划。他带着一队士兵,逐家逐户地拜访城中的富户。 在一家大户门前,曾英用力地叩响门环。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满脸堆笑地说道:“曾将军,您这是?” 曾英一脸严肃,说道:“如今战事吃紧,将士们急需物资犒赏,以振士气。你家老爷应该明白事理。” 管家脸色微变,说道:“曾将军,这……这突然之间,我们也拿不出太多东西啊。” 曾英冷哼一声:“哼!国难当头,若城破了,你们这些富户能有好?别啰嗦,快去通报你家老爷!” 管家无奈,只得将主人请了出来。 富户一脸苦相,说道:“曾将军,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家中也不宽裕啊。” 曾英怒目而视,说道:“少废话!你家粮仓满满,库房金银无数,还敢说拿不出东西? 若再不识相,休怪我不客气!” 富户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这就去准备。” 在另一户富商家中,富商哭丧着脸说道:“曾将军,我已经捐过不少了,真的没有了。” 曾英上前一步,盯着他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再磨蹭,我可就派人搜查了!” 富商咬咬牙,说道:“好,好,我再想想办法。” 就这样,一些富户虽心有不愿,但迫于形势,也不得不拿出物资。 士兵们得到了一定的补给,士气稍有提升。 然而,探子来报,敌军正在四处调兵。杨展闻听,心中一紧,再次召集将领商议对策。 众将领匆匆赶到营帐,杨展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敌军此番调兵,来势汹汹,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曾英率先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我们当加固城防,以防敌军强攻。” 另一位将领附和道:“不错,同时要加强巡逻,以防敌军偷袭。” 杨展微微点头,又问道:“那粮草和军备方面该如何应对?” 这时,一位谋士站出来说道:“将军,富户虽已拿出部分物资,但仍远远不够。如今形势紧迫,或许只能强征百姓手上部分粮食应急了。” 杨展皱起眉头,犹豫着说道:“强征百姓粮食,恐会引起民怨。” 谋士急切地说道:“将军,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际,若不如此,恐怕难以支撑到援军到来。” 杨展沉思良久,最终无奈地说道:“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但一定要约束好士兵,不可过度强征,以免激起民变。” 众人又商讨了许久,制定了具体的强征计划和后续安抚百姓的措施。 最后,杨展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此次危机,关乎生死存亡。望大家谨慎行事,共渡难关!” 众将领齐声应道:“愿听将军调遣!”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匆匆散去,准备执行强征百姓粮食的任务。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匆匆散去,准备执行强征百姓粮食的任务。 本来收到的命令是征收部分粮食,但是到执行的时候,底下的将领哪管那些,有多少就抢多少。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百姓家中,见粮就拿,丝毫没有节制。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紧紧抱住自己的粮袋,哀求道:“军爷,这是我们全家的口粮啊,给我们留点活路吧!” 士兵却一把推开老者,恶狠狠地说道:“少啰嗦,这是上头的命令!” 一个年轻的妇人护着年幼的孩子,哭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孩子会饿死的!” 然而士兵们充耳不闻,依旧大肆抢夺。 消息很快传到了杨展那里,他得知此事后,眉头紧锁,满脸的无可奈何。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五味杂陈。 身旁曾英的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管管啊。” 杨展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底下的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若是再加以约束,恐怕会引起哗变。” 曾英忧心忡忡地问道:“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抢夺百姓粮食,失了民心?” 杨展沉默片刻,无奈地说道:“先让他们抢吧,等局势稳定些,再想办法弥补百姓。” 城中百姓怨声载道,对杨展的军队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杨展望着城中混乱的景象,心中暗暗发誓:“若能度过此次危机,定要好好补偿百姓。” 第70章 张献忠左右为难,战局扑朔迷离 日子一天天过去,士兵们抢来的粮食暂时缓解了军中的饥饿问题,但城中百姓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百姓们纷纷聚在一起,愤怒地谴责着杨展的军队。 “这哪里还是保护我们的军队,简直就是强盗!” “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这可怎么办啊?” 有人甚至开始谋划着逃离广安城。 而张献忠得知杨展纵兵抢粮,搞得民怨四起,乌烟瘴气后,觉得可以趁机攻打杨展。 于是,他立刻招来众将。 营帐内,张献忠高坐首位,面色严肃。众将分站两侧,气氛凝重。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广安城杨展如今失了民心,正是我军进攻的大好时机。” 龚济民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此乃天赐良机,末将愿为先锋,杀他个片甲不留!” 白文选微微皱眉,说道:“大帅,虽有机可乘,但杨展的兵力仍不可小觑,还需谨慎行事。”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白文选所言有理,但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必须果断出击。” 张献忠思考了一会,对着门口的士兵说道,叫影卫队长过来一下。 没多久影卫队长就来到营帐,恭敬行礼:“属下拜见大帅。” “你带上我的手令,通知孙可望、章孟估、钱勇,不用防守遵义了,让他们带兵到广武和我们汇合。” 是“,属下遵命。” 随后,张献忠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陈将军你带领城卫军,负责押运粮草物资先行。” “其他人回去准备各种事项,做好战前动员。”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此次出征,务必一举拿下广安城,扬我军威!” 众将高呼:“大帅英明,我军必胜!” 随后,众人纷纷领命而去,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紧张地准备着。 张献忠的军队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进攻广安城,而广安城内,杨展也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 杨展召集将领,一脸忧虑地说道:“张献忠恐怕要对我们动手了,如今我们民心已失,如何应对是好?” 曾英说道:“将军,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重新赢得他们的支持。” 杨展无奈道:“谈何容易,我们之前的过错已让百姓寒心。” 就在这时,有士兵来报:“将军,城外发现张献忠的探子。” 杨展一惊:“加强防备,不可让探子获取城内情报。” 然而,张献忠的大军推进迅速。 没过几日,广安城外便军旗飘扬,黑压压一片,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如今我们与杨展兵力相差不大,强攻必定损兵折将。 张献忠紧皱眉头,目光扫向众将,沉声道:“诸位有何计策?” 众将苦思冥想,一时间营帐内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孙可望站了出来,他抱拳行礼,说道:“大帅,我们火炮犀利,不如让炮兵炮轰城门。” 张献忠闻言,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可有别的想法?” 众将皆沉默不语。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那就按孙将军的办法。 但是不能只打城门,炮兵分为两队,一队用实弹轰击城门,一队装填散弹炮轰城墙上的守军,我要让他们连城墙都不敢守!” 孙可望领命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又补充道:“告诉炮兵,务必给我打得准,打得狠!” 孙可望高声应道:“是,大帅!”转身大步流星地去布置炮兵。 不一会儿,炮声轰鸣,炮弹如流星般飞向广安城。 城墙上的杨展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得措手不及。 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将军,敌军炮火太猛了!” 杨展咬牙切齿道:“都给我稳住,不要乱!” 然而,炮弹在城墙上不断爆炸,碎石飞溅,守军伤亡惨重。 这时,曾英跑来,着急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应对之策啊!” 杨展一边躲避着炮火,一边说道:“让士兵们先找掩体躲避,派人去看看城门的情况!” 整个广安城陷入了一片硝烟和混乱之中。 持续炮轰,城门被炮弹炸得木屑到处乱飞,露出里面石头砌起来的石墙。 原来杨展得知张献忠兵力调动后让人把城里所有富户,包括城主府都拆了,把四个城门全部用石头木头堵起来。 张献忠在阵前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大骂道:“这杨展倒是有几分手段!” 孙可望匆匆赶来,说道:“大帅,这城门一时半会儿难以攻破,我们是否要改变策略?”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继续轰,我就不信轰不开这道墙!” 城墙上,炮弹实在太密集,最后杨展和曾英也不敢在城头待下去。 杨展一边躲避着纷飞的炮弹,一边说道:“曾英,我们先下去,这上面太危险了!” 曾英应道:“好,将军!” 两人匆匆下了城墙。 曾英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军炮火不停,我们的伤亡越来越大。” 杨展咬咬牙,说道:“派一队死士,从侧面出城,偷袭敌军炮兵!” 一队勇敢的士兵领命,悄悄从城墙的一侧顺着绳索滑下,向着张献忠的炮兵阵地摸去。 然而,张献忠的军队戒备森严,很快就发现了这支偷袭的队伍。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杨展派出的死士虽然勇猛,但终究寡不敌众,大部分战死。 张献忠得知有敌军偷袭,更是怒不可遏,吼道:“给我加大火力,狠狠打!” 炮声愈发猛烈,整个广安城仿佛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张献忠的炮火攻击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杨展望着天空,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说道:“也许这是老天在帮我们,趁此机会,赶紧组织抢修城墙。 他望着天空中如注的雨水,眉头紧锁,说道:“这该死的天气,先暂停炮击,让将士们休整一下。” 孙可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大帅,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也好,让兄弟们喘口气,让火炮降降温。”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派人密切监视城门,以防杨展趁此机会有所动作。” 另一边,杨展和曾英在城楼下的营帐中。 杨展忧心忡忡地说道:“这雨能暂时阻挡敌军的炮击,但不知能撑多久。” 曾英说道:“将军,我们得利用这段时间,重新部署防御。” 杨展站起身来,说道:“通知下去,加强城墙巡逻,抢修受损的防御工事。” 士兵们在雨中忙碌地穿梭,搬运着石块和木材。 一名将领跑来报告:“将军,城墙上士兵们几乎全军覆没。” 杨展握紧拳头,说道:“都是好儿郎,厚葬他们。” 雨一直下,张献忠的军队在雨中扎营,气氛沉闷。 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说道:“等雨一停,立刻发动进攻,不能给杨展喘息的机会。” 孙可望应道:“是,大帅!” 而广安城内,杨展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老天保佑,让我们能度过此劫。” 这场雨,似乎是战争的短暂停歇,但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影卫前来,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大帅,情况不妙。 洪承畴把围困邠州的祖大弼调走,目前正在围剿李自成,李自成已经丢失陇西大部分州县。 李自成如今处境艰难,洪承畴兵力大增,对他穷追猛打。” 张献忠眉头紧蹙,说道:“细细道来。” 影卫接着说道:“洪承畴兵力得到补充和增强,得以集中力量对付李自成,使李自成从一开始一直处于被明军追杀状态,在陕西到处流窜,情况十分艰难。 其他几路义军已出陕西,可李自成因沿河严密布防、黄河冰层很薄等原因无法渡河,只能在黄河边徘徊。” 张献忠一拳砸在桌上,骂道:“这洪承畴好生狡诈!” 孙可望在一旁说道:“大帅,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是否要派兵支援李自成?”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此时我们自身也陷入与杨展的胶着,自顾不暇啊。” 白文选说道:“可若李自成被剿灭,对我们也是大大不利。” 张献忠来回踱步,说道:“先看看局势再说,派人密切关注李自成那边的动向。” 影卫应道:“是,大帅!” 众人皆神色凝重,心中忧虑重重。张献忠长叹一口气,说道:“这局势愈发复杂,两面都有官军围剿。” 营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张献忠紧锁眉头,目光中透露出焦虑和沉思。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跪地说道:“大帅,杨展那边有动静了,似乎在准备出城突袭。” 张献忠猛地抬头,厉声道:“加强防备,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孙可望立刻说道:“大帅,末将愿率一队人马前去迎敌。” 张献忠点头应允:“小心行事,切莫轻敌。” 孙可望转身离去,张献忠又转头看向其他人,说道:“诸位,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大家都想想应对之策。”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又一名影卫来报:“大帅,李自成部在陕西与洪承畴的交战中损失不小,已被逼至绝境。” 张献忠怒拍桌子,吼道:“可恶!这洪承畴着实可恶!” 白文选说道:“大帅,若再不支援李自成,恐怕他真要被洪承畴剿灭了。”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可我们这边也是危机重重,如何分身支援?”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愈发沉重。 而在广安城外,孙可望正带领士兵与杨展的突袭部队激烈交战,雨声也掩盖不住喊杀声。 孙可望挥舞着大刀,喊道:“兄弟们,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此时,张献忠在营帐内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战报,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71章 战争的残酷,生命在炮火中消逝 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张献忠让人喊来周铁蛋。 神色严肃地说道:“周铁蛋,你带宿卫营迅速平定城外的官军,不得有误!” 周铁蛋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去集结宿卫营。 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周铁蛋很快集结好了宿卫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兵刃。 周铁蛋高声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城去,剿灭官军!” 宿卫营如猛虎出笼一般,朝着城外冲去。 城外战场上,官军本来和孙可望势均力敌。 官军将领看到张献忠的宿卫营冲来,心中一惊,立马分出人手,让人前去抵挡,大声喝道:“拦住他们!” 然而,宿卫营乃是精锐中的精锐。 周铁蛋身先士卒,手中长枪左挑右刺,勇猛无比。他喊道:“杀!一个都别放过!” 一名官军士兵朝着周铁蛋刺来,周铁蛋侧身躲过,反手一枪将其挑落马下。 而官军将领也不甘示弱,指挥着士兵们拼死抵抗。 但宿卫营的战力远超他们的想象,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一名宿卫营士兵怒吼着:“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周铁蛋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冲!” 宿卫营士兵们士气大振,跟随周铁蛋一举突破了官军的防线。 官军开始溃败,四散而逃。 周铁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追!” 此时,张献忠在城楼上看到宿卫营取得了胜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他随即让人叫来陈情令,吩咐道:“陈将军,用油布在官军射程外搭帐篷,只要上面可以挡住雨水,四周放空就可以,动作要快!” 陈情令连忙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补充道:“多派些人手,务必要快。” 陈情令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定当办妥。” 说完,陈情令匆匆离去,开始召集士兵准备油布和搭建工具。 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场雨不知何时才能停,不能让官军有喘息的时间。” 不一会儿,陈情令带着一群士兵忙碌起来。 他们扛着油布,拿着绳索和木桩,在雨中艰难地搭建帐篷。 一名士兵不小心滑倒在泥泞中,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扶起。 士兵抱怨道:“这鬼天气,太难干活了!” 陈情令大声鼓励道:“大家加把劲,早点搭好帐篷。” 经过一番努力,帐篷终于一个接一个地搭建起来。 张献忠看着逐渐成形的帐篷区域,微微点头。 对着旁边的钱勇说:“你带人去把火炮拉到油布帐篷里,然后就对着城头给我炸!” 钱勇抱拳应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带着一队士兵匆匆而去。 不多时,火炮被艰难地推到了帐篷里。钱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道:“准备装填弹药,调整炮口!” 士兵们在泥泞中忙碌起来,雨水让他们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快点,都别磨蹭!”钱勇焦急地催促着。 这时,一名士兵不小心滑倒,炮弹险些掉落。 “小心!”旁边的同伴赶紧扶住。 终于,火炮准备就绪。 钱勇喊道:“瞄准城头,放!” “轰!”一声巨响,炮弹朝着城头飞去。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了正在城内正在探讨的杨展和曾英一大跳。 杨展先是身子一颤,随即愤怒地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张献忠,这么大的雨,他们怎么还能开炮!” 曾英也是气得满脸通红,跺脚骂道:“简直是丧心病狂!” 两人顾不上再多抱怨,急忙开始组织人手防御。 杨展一边心急火燎地大步往外走,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都别慌,迅速各就各位!” 曾英则一边紧跟着杨展,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弓箭手准备,盾牌手在前!” 士兵们在慌乱中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士兵因为紧张而手脚发抖。 杨展见状,怒目圆睁,怒吼道:“都给我稳住!我们一定能守住!谁要是敢退缩,军法处置!” 一名年轻的士兵不小心绊倒,旁边的老兵赶紧将他扶起,安慰道:“别怕,小子,跟着我!” 曾英亲自跑到城墙上,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士兵们搬运石块和滚木。 他喊道:“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等敌军靠近就给我狠狠砸下去!” 此时,又一轮炮弹袭来,在城墙上炸开了花。 碎石和尘土飞扬,不少士兵被击中倒下。 杨展眼睛通红,焦急地在城墙下吼道:“不要退缩,为了城中朝廷,为了陛下,死战到底 士兵们本来就抱怨缺衣少粮,现在看到杨展自己不敢上城墙,还一直嚷嚷着让他们上去填命。 士气低落,但又碍于军令不得不上去。 然而,形势依旧严峻,弓箭手的射程够不着敌军,盾牌手也难以完全防住炮弹的攻击。 杨展心急如焚,看到曾英从城上下来,就对曾英喊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对策!” 曾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说道:“将军,要不派一队敢死队冲出去,破坏他们的火炮?” 杨展沉思片刻,咬牙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你快去挑选人手!” 曾英领命而去,在重金之下,很快就组织了一队视死如归的敢死队员。 杨展看着他们,郑重地说道:“兄弟们,广安城的生死存亡就看你们的了!” 敢死队员们齐声高呼:“定不辱命!” 随后,他们从其他段城墙,顺绳子爬下去,朝着张献忠的火炮阵地冲了过去。 周铁蛋早就得到张献忠的命令,这会看到又有官军冲杀过来,二话不说,带着宿卫营前去杀敌。 一方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方是重金买命的敢死队,两方在大雨中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铁蛋挥舞着长刀,怒吼道:“兄弟们,杀啊!” 宿卫营的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与敢死队短兵相接。 敢死队的队员们也毫无惧色,抱着必死的决心拼命抵抗。 一名敢死队员红着眼睛,狂叫着冲向铁蛋:“来啊,一起死!” 铁蛋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将其砍倒。 雨水混着血水在地上流淌,双方的喊杀声在雨中回荡。 “啊!”又一名宿卫营士兵被敢死队的长枪刺中,倒在血泊中。 “给我报仇!”同伴们更加疯狂地攻击。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 敢死队只想着搏命,但宿卫营毕竟是精锐,何况还一人双甲,最终敢死队全部死绝,无一人生还。 宿卫营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折损了一千多人。 铁蛋看着满地的尸体,喘着粗气,说道:“把兄弟们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 幸存的宿卫营士兵们强忍着悲痛,开始清理战场。 此时,杨展得到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什么?敢死队全军覆没?”杨展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身旁的曾英也是一脸的沉重,说道:“将军,这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啊。” 杨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去,把伤亡的名单统计出来,一定要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 曾英点点头,转身去安排。 杨展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张献忠这贼子,如此凶残,定不能让他得逞!”杨展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一名副将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敌军的炮击愈发猛烈,城墙多处出现了坍塌。” 杨展猛地停下脚步,说道:“带我去看看!” 来到城墙处,只见一片狼藉,士兵们正奋力抢修。 杨展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只要我们坚守住,就还有希望!” 士兵们回应着他的呼喊,更加拼命地工作。 杨展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苦涩:“龙文光啊龙文光,你就知道敛财,倘若我手上这十万大军没了,你还有多少兵马来守四川!” 陈情令急匆匆地跑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汇报:“大帅,城墙已经被我们打出缺口了,只是还不大,杨展正在用人命填补缺口。” 张献忠听闻,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既有即将破城的兴奋,又有对战争残酷的无奈。 他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缓缓说道:“唉,战争啊,无情地夺走了太多生命。” 沉默片刻,张献忠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对着陈情令说道:“让火炮不要停,哪怕他们用命填,也要把缺口扩大!” 陈情令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帅,官军也都是普通百姓,只要能击溃他们,杀死官军当官的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张献忠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吼道:“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执行命令!” 陈情令不敢再多言,抱拳应道:“是,大帅!”转身便去传达命令。 张献忠望着远处的城墙,喃喃自语道:“杨展,今日不是你败,就是我亡!”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此时,炮声再次响起,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张献忠眉头紧蹙,神色严肃地招来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三人,沉声道:“你们去安排大军准备好攻城,待我下令必须马上进攻。” 孙可望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安排妥当。” 龚济民紧接着说道:“大帅,我等必不辱使命。” 白文选微微颔首,一脸坚定。 张献忠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此次攻城事关重大,切不可有丝毫疏忽。 孙可望,你负责左翼; 龚济民,你守右翼; 白文选,你率中军。 务必相互配合,一举拿下广安城!” 三人齐声高呼:“是,大帅!” 孙可望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帅,营寨空虚,要谨防官军袭营。” 张献忠大手一挥:“快去准备!” 三人领命匆匆离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愿此战成功,早日结束这纷争。” 第72章 生死关头,广安城的攻防之战 张献忠在周铁蛋、陈情令带领的宿卫营保护下,不顾大雨来到火炮阵地。 他眯着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城墙缺口,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流淌。 “给我狠狠地打!”张献忠大声吼道。 炮兵们忙碌地装填炮弹,发射火炮,轰鸣声不绝于耳。 看着缺口慢慢变大,而官军士兵则在督战队的监督下,不要命地搬着石头填补缺口。 一名年轻的官军士兵满脸惊恐,但在督战队的逼迫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冲向缺口,嘴里念叨着:“爹,娘,孩儿不孝……” 还没等他靠近,一颗炮弹呼啸而来,瞬间将他和他手中的石头炸得粉碎,周围的士兵也被波及,惨叫着倒下。 另一名士兵咬着牙,一边搬着石头一边喊道:“兄弟们,拼了!” 可紧接着又是一阵炮火,他也连同石头一起成为构建缺口的一部分,最后更是被炮弹炸得尸骨无存。 张献忠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心中不禁一颤,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神情。 周铁蛋在一旁说道:“大帅,这仗打得太惨了。”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战争就是如此残酷,若不拿下广安城,日后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 陈情令望着前方,说道:“大帅,缺口越来越大了,估计很快就能攻城了。”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准备好,随时听我号令。” 此时,城墙下的杨展看着己方士兵不断牺牲,顿感绝望。 他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地对着旁边的曾英说道:“张献忠这是不破城不罢休!” 曾英一脸悲愤,紧握着剑柄说道:“将军,我们决不能让他得逞!可如今这局势……” 杨展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守住!”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副将踉跄着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将军,缺口处实在抵挡不住了,兄弟们伤亡惨重啊!” 杨展瞪着眼睛吼道:“顶不住也得顶!去,把其他城门上的守军调上去!”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应声道:“是!”转身又投入战斗。 曾英望着杨展,忧心忡忡地说:“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是否要考虑……” 杨展打断他的话,决然道:“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就在这时,又一轮炮弹袭来,城墙剧烈颤抖,碎石纷纷掉落。 杨展抬头望着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张献忠看炮轰了那么久,缺口扩大的速度缓慢,脸色愈发阴沉。 他对着陈情令怒喝道:“把部分火炮往前推,用散弹打击城墙内侧的官军!” 陈情令一惊,但很快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双眼死死盯着城墙,咬牙切齿地说道:“杨展,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费力地推动着火炮向前。 一名炮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喊道:“快点,都加把劲!” 此时,城墙上的杨展察觉到了张献忠的意图,心中一紧。 他对身旁的曾英喊道:“不好,张献忠要用散弹了,让兄弟们小心!” 曾英神色严峻,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杨展握紧拳头,说道:“拼死也要守住!” 就在这时,张献忠的火炮发射了散弹,无数弹丸飞向城墙内侧。 官军士兵们惨叫连连,一片混乱。 一名小卒哭喊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旁边的副将他拉到一旁,吼道:“怕什么,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献忠在远处看到杨展的举动,冷哼一声:“垂死挣扎!”他再次下令:“加大炮击力度,不要停歇!” 炮声愈发震耳欲聋,城墙内侧已是尸横遍野。 曾英也来到杨展身边,与他并肩作战。曾英大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兵力损失太大了!” 杨展喘着粗气,回道:“就算死,也不能让张献忠轻易破城!” 曾英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对杨展喊道:“将军,石头一块一块搬太难了。 让他们用板车,独轮车,连车带石头,一起填补缺口!” 杨展回头看了一眼曾英,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说道:“就依你所言,快去办!” 曾英得到应允,立马带人到处强征。 曾英带着一队士兵冲进了附近的街巷。 他大声吼道:“把所有的板车、独轮车都给我拉过来,用于填补城墙缺口,这是军令!” 百姓们面露惊恐,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军爷,这可是我们养家糊口的家伙什啊。” 曾英怒目圆睁,喝道:“都什么时候了,城破了大家都得死!” 士兵们不由分说地开始抢夺板车和独轮车,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冲了出来,试图阻拦:“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们的活路啊!” 曾英手一挥,士兵们将小伙子按倒在地。 曾英说道:“非常时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城守住了,日后定当补偿你们!” 说完,带着抢来的车辆匆匆赶回城墙。 杨展看到曾英效率这么高,心情才好一点。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雨水,对着曾英说道:“快点把车安排下去,不能让敌军再有可乘之机!” 曾英应声道:“将军放心,我这就去!” 曾英转身对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把车推到缺口处,装满石头!”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推车,有的搬石头往车上放。 一个士兵累得气喘吁吁,说道:“这活可真累人啊!” 另一个士兵回道:“别啰嗦,赶紧干活,保住城才有活路!” 曾英亲自上阵,帮忙推车,边推边喊着号子:“一、二,推!一、二,推!” 在众人的努力下,一辆辆装满石头的车被推到了缺口处。 杨展在一旁焦急地指挥着:“再往左一点,对,就这样!” 此时,张献忠看到城墙上的动静,更加愤怒地催促道:“给我继续轰,不能让他们堵住缺口!” 炮声依旧轰鸣,双方都在争分夺秒,战斗愈发激烈。 就在缺口即将被成功堵住的时候,一颗炮弹呼啸而来,正好击中了一辆装满石头的板车。 板车瞬间被炸得粉碎,石头四处飞溅,周围的士兵们躲避不及,被砸伤了不少。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杨展怒目圆睁,吼道:“不要怕,继续填!” 曾英也喊道:“大家稳住,城在人在!” 士兵们强忍着伤痛,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张献忠的炮击愈发猛烈,不断有士兵倒下,但后续的士兵们依然前赴后继,没有丝毫退缩。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向杨展报告:“将军,我们的石头快要用完了!” 杨展眉头紧皱,说道:“去附近的民居拆房子,搬砖石过来!” 士兵领命而去。 官军冒着炮火不要命地填补缺口,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决绝。 一名年轻的官军士兵,被炮弹的冲击震倒在地。 在督战队的督促下,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迅速爬起来,继续推着装满石头的独轮车艰难前行。 “大家加把劲,不能让缺口被敌军攻破!”一位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鼓舞着士气。 士兵们喊着号子,步伐踉跄却坚定。一个老兵被飞溅的碎石擦伤了脸颊,鲜血直流,但他只是随意地抹了一把,便又投入到工作中。 又一轮炮弹袭来,几名官军士兵瞬间被炸飞,可后面的人没有丝毫停顿,立刻补上了他们的位置。 “哪怕死,也要把缺口堵上!”士兵们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在他们舍生忘死的努力下,缺口处的填补工作一点点推进,尽管伤亡不断增加,但他们的意志从未动摇。 张献忠见缺口慢慢收拢,脸色愈发阴沉,对着章孟估怒喝道:“带上弓箭手上前,给我往死里射!” 章孟估抱拳应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挥手喊道:“弓箭手,跟我来!” 一群弓箭手迅速集结,跟着章孟估朝着城墙方向逼近。 章孟估大声吼道:“拉弓,放箭!” 瞬间,箭如雨下,朝着城墙上和缺口处的官军射去。 一名官军士兵中箭倒地,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一旁。 “小心箭雨!”有人高声呼喊。 杨展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喊道:“盾牌手上前,保护兄弟们!” 盾牌手们迅速移动,举起盾牌,形成一道防护墙。 章孟估见状,喊道:“集中火力,射盾牌的缝隙!” 弓箭手们调整角度,箭矢更加密集地射向官军。 曾英喊道:“杨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反击!” 由于弓箭手的压制,城墙缺口不断变大,城墙上的官军伤亡愈发惨重。 而此时,张献忠的军队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孙可望紧握长枪,目光炯炯,向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等会儿都给我杀个痛快!”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吼道:“咱们定要一举拿下这广安城!” 白文选则一脸严肃,检查着自己的佩剑,激励着身边的将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谁也不许退缩!” 士兵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杀!杀!杀!” 张献忠望着那逐渐扩大的缺口,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他抬起手,准备下达攻城的命令。 第73章 广安生死战,绝望中的希望 就在张献忠即将下达攻城命令之时,一名探子心急火燎地飞奔而来,跪地急报:“大帅,龙安府出兵两万,从我军后方杀来,离我们已不足十里!” 张献忠闻言,神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什么?竟有援兵?” 周铁蛋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情况不妙,我们是否先暂缓攻城,应对援兵?” 张献忠牙关紧咬,沉思片刻后,决然道:“攻城不能停!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你们速速攻城,务必在援兵到来之前拿下广安城! 钱勇令你带领一万城卫军去后方构筑防御阵地。 陈情令你带领部分火炮调转炮口,装填散弹,待官军援军进入射程,不用等候命令,直接开炮。 周铁蛋,你率宿卫营随我准备去抵挡援兵!” 众将领命,立刻行动起来。 城墙上,杨展得知有援兵将至,精神为之一振,高声喊道:“兄弟们,援兵来了,我们再坚持一会儿!” 曾英也激动地说道:“大家撑住,胜利在望!” 然而,张献忠的军队攻势愈发猛烈,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带着大军朝着缺口快速冲进。 孙可望身先士卒,带头冲向缺口,口中高呼:“杀啊!” 他手中长枪挥舞,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怒吼道:“冲啊,谁后退老子砍了谁!” 他勇猛无比,大刀砍向敌人时带着呼呼风声。 白文选则沉稳地指挥着士兵,喊道:“保持阵型,不要乱!” 他目光坚定,时刻关注着战场局势。 城墙上的官军拼死抵抗,一名士兵被敌军砍中肩膀,他咬着牙,用盾牌猛地撞向敌人,喊道:“老子跟你们拼了!” 此时,钱勇迅速带领一万城卫军奔赴后方,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动作要快,搭建工事,要把援兵阻挡在工事前面!” 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木材和石头,筑起一道道防线。 陈情令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炮兵调转炮口,他喊道:“都给我瞄准了,准备好弹药!” 周铁蛋跟着张献忠,一脸坚定地说道:“大帅,有我在,定保您周全!”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决然。 城墙上,杨展手持长剑,奋力砍杀着爬上城墙的敌军,喊道:“把他们给我打下去!” 曾英在一旁不断鼓励着士兵:“大家加把劲,不能让敌军得逞!” 后方,龙安府的援兵如潮水般涌来,领军将领挥舞着马鞭,喊道:“全速前进,救援广安城!” 就在这时,陈情令的火炮轰鸣,散弹如暴雨般倾泻向援兵,一时间,援兵阵营人仰马翻,惨叫声四起。 张献忠见状,大喝一声:“宿卫营在前,城卫军在后,随我杀。” 宿卫营立马拱卫在他附近往前冲,而城卫军见自家大帅这么猛,一个个的舍生忘死。 广安城官军将军虽然拼命组织士兵抵挡,奈何士兵已经战斗许久,不管是体力,还是精气神都非常低。 很快,城门附近都被张献忠占领。 杨展双眼通红,挥舞着佩剑,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跟我杀回去!”他身上的铠甲已多处破损,血迹斑斑。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我们实在是顶不住了啊!” 杨展怒喝道:“休要多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士兵们被杨展的气势所感染,又鼓起了一丝勇气,跟着他冲向敌军。 双方很快进入巷战,狭窄的街道瞬间成为了血腥的战场。 张献忠的士兵们如狼似虎,步步紧逼。 孙可望大声吼道:“一个也别放过!”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砍倒一名官军,狰狞地笑道:“哈哈,看你们往哪里逃!” 白文选则冷静地指挥着队伍推进,“注意两边房屋,小心敌军偷袭!” 杨展带着士兵边战边退,一名老兵受伤倒地,他绝望地喊道:“将军,莫管我,您快走!” 杨展一把拉起他,说道:“要死一起死,我杨展绝不抛弃兄弟!” 曾英在另一处街巷与敌军厮杀,他喊道:“杨将军,这边顶不住了!” 杨展回道:“坚持住,我马上来支援!” 就在这时,一颗流矢飞来,射中了杨展的手臂,他闷哼一声,却依然紧紧握着佩剑。 “将军!”身边的士兵惊呼。 杨展咬着牙,说道:“无妨,继续战斗!” 整个广安城都沉浸在战火与血腥之中,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处都充满了绝望与挣扎。 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三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各自朝一个地方突破。 孙可望率领着一队精兵,朝着城北猛冲而去。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长枪,大声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士兵们如洪水般涌进大街小巷,见人就砍。 龚济民则带着一队悍卒冲向城南,他面目狰狞。 手中的大刀闪着寒光,“冲啊,杀光这些官军!”所到之处,一片血腥。 白文选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队伍朝着城东挺进,“小心埋伏,稳步推进!” 杨展带着剩余兵马边打边退往城西。他满脸血污,雨水、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淌。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副将焦急地喊道。 杨展怒目圆睁,“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不能放弃!” 这时,一名士兵腿部受伤,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 杨展回头看到,喊道:“来两个人,扶着他走!” 曾英在旁边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退路快要被截断了。” 杨展咬了咬牙,“拼死也要冲出去!” 杨展虽然有心抵抗,但是随着周围士兵一个个倒下,所控制的地盘慢慢缩小。 他望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一名士兵绝望地喊道。 杨展挥舞着手中的剑,砍倒一名冲上来的敌军,怒吼道:“怕什么!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跟他们拼到底!” 此时,曾英也已身负重伤,他踉跄着走到杨展身边,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大势已去,要不……我们先突围吧。” 杨展瞪了他一眼,喝道:“我杨展誓与广安城共存亡!” 又一名士兵倒在杨展脚下,他双眼圆睁,嘴里还念叨着:“将军,我……我先走一步了。” 杨展的眼眶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兄弟,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敌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喊杀声愈发震耳。 孙可望在不远处高声喊道:“杨展,你已无路可逃,还不快快投降!” 杨展朝着声音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我杨展宁死不降!”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狰狞地笑道:“哼,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杨展咬牙切齿地回道:“有种就来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忠心的副将紧紧拉住杨展,哀求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您要是死了,谁来为兄弟们报仇!” 杨展身子一颤,望着身边仅存的数千名士兵,陷入了沉思。 最终,杨展望着逐渐逼近的敌军,当机立断道:“亲兵留下抵挡,其余人随我和曾英从西城城墙上顺着绳索逃跑!” 杨展的亲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将军效死!” 杨展眼中含泪,说道:“兄弟们,来生再聚!” 说罢,他和曾英带着其他人迅速奔向西城城墙。 曾英边跑边喊:“快,动作要快!”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绳索固定好,开始顺着城墙往下爬。 一名士兵因为紧张,手一滑,差点摔下去,惊出一身冷汗。 “小心点!”杨展焦急地喊道。 此时,后方传来亲兵们与敌军厮杀的喊叫声和惨叫声。 杨展咬了咬牙,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终于,大部分人都安全落地。 杨展回头望着城墙上仍在拼死抵抗的亲兵,心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走!”他强忍着泪水,带着众人匆匆逃离。 而城墙上,亲兵们的抵抗越来越微弱,最终全部壮烈牺牲。 与此同时,城外的援军本来只是城卫军,先是被炮火轰炸,又被宿卫营冲击,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领军将领大声呼喊着:“不要乱,保持阵型!” 但士兵们在炮火和冲击下早已惊慌失措,根本无法听从指挥。 一名小队长满脸是灰,着急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伤亡太大了!” 将领怒喝道:“都给我稳住,谁再退缩,军法处置!” 然而,宿卫营的攻击愈发猛烈,如猛虎下山一般。 周铁蛋挥舞着长刀,喊道:“杀啊,一个都别放过!” 城卫军的士兵们不断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不想死啊!”一名年轻的士兵哭喊道。 旁边的一名老兵直接破口大骂:“这帮吸血鬼,克扣军饷,还让我们拼命。” 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队伍逐渐被冲散。 将领看着溃败的局势,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龙安知府鸣金收兵的声音。 将领咬了咬牙:“撤,快撤!”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转身逃离,丢盔弃甲,一片狼藉。 张献忠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率军直奔官军援兵后方。他骑在马上,挥舞着佩剑,大声吼道:“将士们,随我冲,杀光他们!” 士兵们士气高昂,呼喊着冲向敌军。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 张献忠双目圆睁,怒视着前方逃窜的官军,喊道:“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陈情令紧跟在他身旁,说道:“大帅,小心敌军有诈!”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就算有诈,今日也要将他们全部歼灭!” 此时,官军援兵的将领回头看到张献忠的追兵,心中大惊。 他对身边的校尉喊道:“快,组织反击,保护后军!” 校尉领命,带着一队士兵转身迎战。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 张献忠手起剑落,砍倒一名敌军,喊道:“杀!” 一名官军士兵冲向他,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经过一番大战,官军援兵渐渐不支,伤亡惨重。 将领见大势已去,喊道:“撤退,快撤退!” 但张献忠的军队紧追不舍,不断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大帅,穷寇莫追!”周铁蛋劝道。 张献忠吼道:“追,一定要将他们彻底击溃!” 在张献忠的猛攻下,官军援兵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第74章 怒斩知州,霸气十足! 最终,在一片混乱不堪、杀声震天的激烈场景中,张献忠的部下历经浴血奋战,成功地将知州擒获。 此刻的知州,面色苍白得好似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身躯由于极度的恐惧而颤抖个不停,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张献忠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神骏非凡的骏马,威风凛凛地行至知州面前,以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俯视着他。 脸上流露出一抹充满轻蔑与不屑的冷笑,说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狗官,如今终究还是落到了本帅的手中!” 知州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恐万状之色,但仍死命地勉强支撑着那最后仅存的一丝尊严。 声音颤抖着说道:“张献忠,你这无法无天的乱臣贼子,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必定不得好死!” 张献忠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虬龙。 怒声喝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嘴硬!来人呐,把他给我拖下去立刻砍了!” 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蜂拥而上,粗暴无比地抓住知州的胳膊,如同拖拽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死狗一般,不由分说地将他强行拖走。 知州拼命地挣扎扭动着,却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鞋子都在激烈的挣扎中掉落了一只,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到了极点。 此时,孙可望脚下生风,快步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大帅,此次战役咱们虽说大获全胜,然而我军也损失颇为惨重啊。” 说着,眉头紧紧地皱起,脸上满是忧虑的神情,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张献忠眉头微微一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孙将军,打仗哪有不付出代价的。 只要能够消灭官军的有生力量,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目光坚定无比且决然,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 龚济民也急匆匆地凑过来,神色急切地说道:“大帅,那些投降的官兵该如何处置?是杀是留,还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手轻抚下巴,目光深邃地思索片刻后说道: “愿意真心归降的,编入军中。但若是有谁敢心怀不轨,妄图滋事生非,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且充满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白文选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逃走的那部分官兵倘若回去通风报信,恐怕龙文光会……” 张献忠摆摆手,神色镇定地说道:“无妨,龙文光现在手上能掌控的兵马有限,他已然不敢出城与我等正面作战。”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大帅,杨展等人趁乱逃脱,目前行踪不明。” 张献忠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说道:“孙可望他们是怎么办的事,速速派人去四处仔细搜寻一番。”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下令清扫战场,整顿军队。士兵们如忙碌的蚁群般穿梭往来,热火朝天地收拾着残局。 这时,孙可望前来禀报:“大帅,城中百姓被杨展搜刮粮食,如今已是人心惶惶,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皱了皱眉,目光中透着果断,说道:“施粥放粮,安抚百姓,不得骚扰百姓,若有违反者,军法处置!” 将领领命而去。 张献忠走进城中的府衙,稳稳地坐在大堂之上,目光深邃,思索着后续的计划。 周铁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此次虽然获胜,但我们也急需休整一番,补充兵力和粮草。” 张献忠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你说得在理,立刻派人去周边收集粮草,招募新兵。”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 张献忠脸色一沉,满脸不悦地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有几个降兵在闹事。”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怒容满面,说道:“带我去瞧瞧!” 来到闹事的地方,只见几个降兵正与张献忠的士兵脸红脖子粗地激烈争吵。 张献忠怒喝道:“大胆!竟敢在本帅的地盘闹事,都给我抓起来!” 降兵们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张献忠说道:“念在初犯,饶你们不死,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处理完这些琐碎之事,张献忠回到府衙,继续全神贯注地思考着未来的战略。 如今,四川境内四处兵力空虚,存在难得的有利之机,然而邠州那边战况不明,究竟应该如何抉择。 张献忠实在苦恼不已,决定召集诸将商议一番。 孙可望率先开口说道:“大帅,如今这般形势,咱们是否能够趁势拿下周边地区,扩充咱们的势力范围,从而奠定我们在四川的牢固根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张献忠手抚下巴,微微点头道:“此想法倒是具有可行性,但邠州那边不知洪承畴是否重新调遣兵将过来,这是个令人头疼不已的问题。” 龚济民站起身来,郑重地拱手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咱们可以先派探子去邠州打探一番,彻底摸清洪承畴的动向,然后再做决定。” 白文选接着说道:“不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若洪承畴尚未调兵,咱们便可以迅速出击,抢占先机,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嗯,不过当下龙安府、顺庆府的官兵损失殆尽,我们可以先将其拿下。” 这时,周铁蛋说道:“大帅,即便洪承畴调兵前来,以咱们如今的兵力和士气,也未必惧怕于他。” 张献忠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不可轻敌!洪承畴老谋深算,兵力远胜于我,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大堂上来回踱步,说道:“在影卫回来之前,咱们要先拿下龙安、顺庆。 孙可望、章孟估,第四军兵力补充完整,务必攻取龙安府及范围内各州县。 龚济民、刘国能,第五军兵力补充完整,全力攻取除顺庆府及范围内各州县,广安除外。 白文选、王昌平、周铁蛋、陈情令,负责招募新兵,及降兵补充到各营,加强训练,做好思想工作。 钱勇,你把带出来的城卫军带回各城,再让徐以显带领文官过来治理地方。” 将领们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望着众人,目光坚定如铁地说道:“诸位,咱们能否成就一番伟大的宏图霸业,就看这关键的一步了!” 众人散去后,张献忠独自在府衙中静坐沉思。窗外的风吹得烛光摇曳,他的脸色在明暗之间变幻不定。 这时,一名影卫悄然走进来,轻声说道:“大帅,夫人差人来问您身体康健,何时回府。”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告诉夫人,一切安好,战事未定,无需挂念。” 影卫领命退下。 一个月后,龙安、顺庆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相继被张献忠收入囊中,蜀中大地为此掀起轩然大波,震动不已。 在这场激烈的征战中,张献忠的军队势如破竹,英勇无畏。 当胜利的曙光降临,第四军和第五军在张献忠的部署下,留下部分兵马就地组建城卫军,以巩固新占之地的安稳。 地方政务则暂时交由影卫处理,只待遵义派遣文官前来,再行交接。 张献忠在营帐中与诸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如今龙安、顺庆已在我手,但局势仍不容乐观。”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李自成的义军在陕西也有所动作,不知对我们是否有影响?” 张献忠停下脚步,沉思片刻道:“李自成此人不可小觑,密切关注他的动向。” 此时,影卫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大帅,最新情报,李自成率义军逃往山西,南进白水县的马家渡。 蒲城县武举王文昌率丁壮截击,被义军杀伤大半,王文昌被活捉枭首示众,义军乘势南进。 还有,如今洪承畴已经调动兵马前往山西。” 张献忠微微一惊,说道:“这李自成倒是勇猛,那王文昌不自量力,落得如此下场。 洪承畴这老狐狸居然调兵去了山西,看来朝廷是急了。” 龚济民说道:“大帅,李自成此举,是否会吸引朝廷更多的兵力?这对我们或许是个机会。” 张献忠点头道:“不无可能。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需巩固新占之地,加强防御。” 白文选说道:“大帅,我们是否要趁机扩大势力范围,向周边州县进兵?” 张献忠考虑良久之后,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着上面说道:“既然洪承畴对我们不管不顾,那我们就攻打保宁府。 如今除了成都、重庆有不少兵马,夔州、叙州、保宁都没多少兵马。 咱们就看看龙文光会不会派兵过来救援。 如果过来救援,我们就围点打援。 如果不来,我们就占据保宁府,再下夔州、叙州。 你们意下如何?” 孙可望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此计甚妙,末将认为可行。” 龚济民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大帅,只是这围点打援,需得布置周全,以防有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咱们得仔细谋划一番。” 白文选说道:“大帅,倘若龙文光真的派兵救援,咱们得先摸清楚他们的行军路线和兵力部署。” 张献忠双手抱胸,说道:“嗯,此事就交由影卫去探查。” 周铁蛋说道:“大帅,那咱们的粮草辎重可要提前准备充足。” 张献忠看向他,说道:“这是必然,切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时,钱勇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打头阵!” 张献忠笑着说道:“好小子,有胆魄!但不可鲁莽行事。”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张献忠的决策,气氛热烈而激昂。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那便各自去准备,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命!”随后纷纷散去,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第75章 大军压境官军何去何从 几日后,除了那些留守士兵外,全军拔营,缓缓前往保宁府。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大声喊道:“将士们,此番征战保宁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奋勇杀敌!”声音响彻云霄。 孙可望骑着马紧跟在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一路上还需小心敌军的埋伏。”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吩咐下去,让探子时刻保持警惕。” 队伍中,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盔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一名老兵对身旁的新兵说道:“小子,打起精神来,这可是一场硬仗。” 新兵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说道:“大哥,我不怕!” 龚济民在后方督促着队伍的行进,不时喊道:“保持队形,不要乱!” 白文选则与将领们商议着战术,他说道:“若是敌军坚守不出,咱们该如何应对?” 将领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气氛热烈。 这时,前方的探子快马回来禀报:“大帅,前方未发现敌军踪迹。” 张献忠说道:“继续探查,不可大意。” 队伍就这样在尘土飞扬中坚定地朝着保宁府前进,他们心中都怀着必胜的信念。 张献忠大军一路前行,临近保宁时,已是两日后,天色渐晚,张献忠下令安营扎寨。 营帐中,张献忠与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研究着作战方案。 张献忠开口说道:“诸位,到目前为止龙文光连兵马都没有调动,估计是打算放弃保宁。 我觉得应该给他施加点压力,让第四军、第五军去攻打保宁府下辖的巴州、剑州。 看能否把龙文光这只老狐狸引诱出来。” 孙可望微微颔首,说道:“大帅此计甚妙,若是龙文光坐视不管,那巴州、剑州便能轻松拿下,进一步扩大咱们的势力范围。 若他出兵救援,正好中了咱们的围点打援之计。” 白文选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虽然现在各州兵力匮乏,但第四军和第五军在攻打巴州、剑州时,也需小心敌军的顽强抵抗,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损兵折将。” 龚济民紧接着说:“大帅,是否要给第四军和第五军多配备些攻城器械,以增加攻城的胜算?” 张献忠点头应道:“嗯,军中攻城器械你们都带走,火炮炮弹各带走三分之一,多使用火炮,减少损失。” 周铁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随第四军一同出征,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铁蛋,有你这份勇气甚好,但你去参战。谁来保护我的安全。” 这时,王昌平说道:“大帅,倘若龙文光真的出兵救援巴州、剑州,咱们也要提前在途中设好埋伏,以防万一。”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此乃必然,定要让龙文光有来无回!” 现在,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说道:“现在保宁官军应该觉得我们不会大晚上攻城。 周铁蛋、陈情令,你们带宿卫营护卫炮兵往保宁炮击半个时辰,给他们助助兴。” 周铁蛋一听,立刻兴奋地站起来,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陈情令也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必全力以赴!”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记住,要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周铁蛋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您就瞧好吧!” 随后,周铁蛋和陈情令迅速集结宿卫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动作迅速而有序。 周铁蛋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走!” 陈情令也喊道:“保护好炮兵,出发!” 很快,他们就带着炮兵朝着保宁城进发。 保宁城中,官军们正以为张献忠的军队会在城外安营扎寨,放松了警惕。 突然,一阵炮声响起,炮弹在城中炸开,火光冲天。 一名官军惊恐地喊道:“不好啦,敌军攻城啦!” 城中顿时乱作一团。 保宁城中的守将惊慌失措地奔上城头,望着城外张献忠军队的方向,大声吼道:“都别慌!给我组织防御!” 而此时,周铁蛋和陈情令正指挥着炮兵不断地向城中发射炮弹。 周铁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让这些官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陈情令也挥舞着手中的剑,吼道:“继续,不要停!” 炮声持续不断,保宁城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半个时辰后,炮击终于停止。周铁蛋望着保宁城,大笑道:“哈哈,这下够他们受的了!” 陈情令说道:“咱们先撤回去,向大帅复命。” 两人带着宿卫营和炮兵迅速返回营地。 张献忠正在营帐中等候,见他们回来,问道:“情况如何?” 周铁蛋兴奋地说道:“大帅,咱们这一通炮击,保宁城现在肯定人心惶惶!”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接下来就看官军如何应对了。” 此时,保宁城中的守将王金义,望着城外逐渐安静下来的敌军阵营,长舒了一口气。 但他脸上的凝重之色丝毫未减,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都别愣着! 赶紧给我加固城墙,救治伤兵,搬运尸体!动作都利索点!” 王金义一边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忙碌地穿梭于城墙上,一边心急如焚地对身旁的副将说道:“快去,速速派人向龙大人求援,就说保宁城危在旦夕,让他尽快发兵增援!” 副将连忙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王金义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保宁如今就剩这点兵力,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伤兵太多,止血的草药不够了!” 王金义怒喝道:“去库房找,库房没有就去城里的医馆征集,快去!” 又有一名士兵跑来:“将军,城墙上有几处破损严重,石料不够啊!” 王金义瞪大眼睛,吼道:“去拆附近百姓的房子,先把城墙修补好再说!” 士兵面露难色,说道:“将军,这……” 王金义一脚踹过去,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犹豫!快去!” 在这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王金义满心期盼着龙文光的援兵能够尽快到来。 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孙可望、章孟估便带着第四军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剑州方向进发。 龚济民、刘国能也率领着第五军斗志昂扬地直奔巴州。 张献忠在他们走后,亲自带着第六军和宿卫营威风凛凛地走到阵前。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望着保宁城,运足了力气大声喊道:“城中的官军听着,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 城头上的王金义早已严阵以待,他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喊道:“张贼,你休想!我们宁死不降!” 张献忠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说道:“那你们就等着城破人亡吧!” “铁蛋,让炮兵用实弹、散弹轮番轰炸,我不喊停不许停。” 张献忠看官军不肯投降,回头对着身边的周铁蛋说 周铁蛋在一旁得令,立刻大声回应:“是,大帅!” 然后他转身冲着炮兵们喊道:“兄弟们,听我指挥,先用实弹,给我狠狠打!” 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飞向城头。 周铁蛋挥舞着手臂,喊道:“继续,不要停!” 一轮实弹轰炸过后,周铁蛋又喊道:“换散弹,给我覆盖城头!” 炮弹在城头炸开,硝烟弥漫,沙石乱飞。 王金义在城头上拼命躲避着炮弹,大声吼道:“都给我稳住,不要怕!” 然而,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周围炸开,碎石和尘土四处飞溅,打得城头上的士兵们抱头鼠窜。 王金义的头盔都被一块飞溅的石头砸得歪向一边,他愤怒地扶正头盔,继续嘶吼着:“不许退缩!谁后退老子砍了谁!” 但随着炮弹愈发密集,城头上已经险象环生,根本无法立足。 无奈之下,王金义只好喊道:“先下城头,保存实力,留下几个人观察贼军动向!”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跟着王金义往城下跑去。 在混乱中,一名年轻的士兵不小心摔倒,王金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起来,吼道:“快点!别磨蹭!” 下了城头后,王金义喘着粗气,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帮贼军真是凶猛,咱们得撑住,等援兵到来。”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能守得住吗?” 王金义瞪了他一眼,说道:“守不住也得守!只要咱们坚持住,援兵一到,就有反击的机会!” 此时,城头上留下的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献忠军队的动向,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吓得其中一个士兵差点从城头上栽下去。 与此同时,在成都的龙文光收到王金义的八百里加急求援信。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运作此事。 龙文光停下脚步,喃喃自语道:“成都目前兵力就剩十万出头,若是前往支援,出师不利,那么贼军打过来自己怎么办?看来只能让重庆那边出兵了。” 随即,他叫来都指挥使马乾、学政钱帮芑。马乾和钱帮芑刚进书房,龙文光就急切地说道:“二位,保宁告急,王金义发来求援信,我想让重庆出兵增援,你们觉得如何?” 马乾想了一下,立马就会意,拍着马屁道:“大人英明,成都乃是四川首府,不容有失,还需兵马坐镇。” 钱帮芑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成都乃是要地,兵力太少容易造成局势不稳定。” 龙文光看着他们,露出和蔼的笑容:“那我让人叫来总兵刘廷举、参将王祥,你们一会好好说话。 刘廷举和王祥匆匆赶来,龙文光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刘廷举一听要让重庆出兵支援保宁,立刻说道:“大人,重庆兵力只有六万,不宜大规模出兵。 应该由成都和重庆联合出兵,再加上保宁两万守军,才能给予张贼迎头痛击。” 龙文光脸色一沉,说道:“刘总兵,成都还需重兵镇守,不可轻易调动。” 刘廷举正要辩解,无奈马乾在旁边说道:“刘总兵,重庆可抽掉五万大军,加上保宁的两万守军,守住保宁问题不大。” 钱帮芑也帮腔道:“就是,保宁不能不救,但是成都又不得不防,刘总兵你应当以大局为重。” 刘廷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末将听令。” 龙文光也觉得有些尴尬,最后说道:“就从成都抽调两万兵力,重庆五万兵力。 由总兵刘廷举为主帅,王祥为副总兵,前往支援保宁。” 刘廷举和王祥只得领命:“末将遵命!” 随后,二人便匆匆下去准备出兵事宜。 第76章 非常手段,为了胜利 随后,刘廷举和王祥匆匆下去准备出兵事宜。 两人心急火燎地来到军营,放眼望去,只见士兵们个个一脸菜色,无精打采地或坐或躺,士气全无。 刘廷举眉头紧皱,对王祥说道:“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这样的兵怎么上战场?” 王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总兵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刘廷举咬咬牙,说道:“走,咱们再去找巡抚大人,不能让兄弟们就这么去拼命。”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龙文光处。 见到龙文光,刘廷举抱拳行礼,急切地说道:“大人,这兵实在是没法带啊。 您瞧瞧,士兵们军饷拖欠已久,甲胄武器破烂不堪,还生了锈,这样上战场就是去送死啊!” 龙文光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说道:“如今府库空虚,哪有那么多钱和物资来补齐?” 刘廷举上前一步,说道:“大人,士兵们为朝廷卖命,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拿着破铜烂铁去打仗吧!” 王祥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大人,没有足够的军饷和装备,这仗没法打啊!” 龙文光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想办法,你们先下去准备。” 刘廷举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大人,此事关乎战局成败,还请大人尽快决断。” 龙文光猛地站起来,怒喝道:“我说了会想办法,你们再啰嗦,军法处置!” 刘廷举和王祥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行礼告退。 刘廷举和王祥满心愤懑地离开龙文光处,回到军营。 士兵们看到他们回来,纷纷围了上来。 一名老兵问道:“总兵大人,情况怎么样?” 刘廷举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龙大人说府库空虚,暂时无法补齐军饷和更换装备。” 士兵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这怎么行?难道让我们赤手空拳去打仗?” “就是啊,没吃没穿没武器,这不是去送死吗?” 刘廷举大声说道:“大家安静!虽然情况艰难,但军令如山,保宁我们还是要去救!” 王祥也说道:“大家都是好儿郎,就算条件艰苦,咱们也不能退缩!”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站了出来,说道:“大人,我们不怕死,可这样去打仗,和送死有何区别。” 刘廷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大家的难处,但如今局势紧迫,我们只能拼死一搏。” 随后,刘廷举和王祥开始整顿兵马,尽管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满,但在军令之下,也只能勉强准备出征。 几日后,刘廷举望着眼前筹集到的那仅够两万大军半个月用的粮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也只能到重庆想办法了。” 士兵们穿着破旧的甲胄,手中握着生锈的武器,一个个面容憔悴,步伐沉重地跟在刘廷举身后,朝着重庆的方向缓缓前行。 队伍中,一名士兵小声抱怨道:“这仗还怎么打啊,连肚子都填不饱。” 旁边的老兵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别啰嗦,军令如山,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廷举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士气低落的队伍,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到了重庆就有希望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 终于,他们抵达了重庆。刘廷举来不及歇息,立刻前往兵营。 刘廷举出示巡抚龙文光的军令。 兵营里,将领们听闻刘廷举的来意,面面相觑。 总兵张另接过军令,仔细辨别一番真伪后说道:“重庆可让将军调走三万,还需留下一万兵马镇守重庆。” 刘廷举一听,满脸疑惑,说道:“张总兵,重庆不是有六万大军吗,按照你的说法,为何只有四万?” 张另苦笑一声,回道:“将军,将士们已经快一年没收到军饷。 家里揭不开锅,逃跑许多,再加上文官集团吃空饷,这账面数字和实际人数相差甚远呐!” 刘廷举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这群混账,国难当头,他们竟敢如此中饱私囊!” 张另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将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能给您三万兵马,已是极限了。” 刘廷举握紧了拳头,说道:“那这三万兵马的装备和粮草如何?” 张另叹了口气,说道:“装备陈旧,粮草也只能勉强支撑一段 刘廷举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这样。尽快集结兵马,准备出发!” 张另拱手应道:“是,将军!” 张另叹了口气,说道:“装备陈旧,至于粮食...能为将军提供三万兵马十日之用,如若不够,只能向富户借取了。” 刘廷举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焦急地来回踱步,说道:“十日?这如何能够!保宁战事紧急,路途又遥远,这点粮草怕是支撑不到我们抵达。” 张另面露难色,摊开双手说道:“将军,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重庆这边也是捉襟见肘,能拿出这些已是极限了。” 刘廷举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张另,说道:“那向富户借粮,他们能愿意?” 张另苦笑着摇头,说道:“这恐怕也难啊,如今这局势,富户们也都捂紧了自己的粮仓。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去试试了。” 刘廷举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不管怎样,先把兵马集结起来,再想办法筹粮。” 张另连忙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办。” 不多时,三万兵马在兵营里集结完毕。刘廷举看着这些士兵,有的衣裳褴褛,有的武器残缺,心中一阵酸楚。 他走上高台,大声说道:“兄弟们,保宁危在旦夕,我们奉命前去救援。虽然困难重重,但我们身为军人,守土有责!” 士兵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无奈。 这时,一名士兵喊道:“将军,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怎么打仗啊!” 刘廷举大声回道:“我知道大家苦,但只要我们能打胜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士兵们沉默不语,气氛压抑而沉重。 看到士兵们这副模样,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眼神中毫无斗志,根本无法上阵打仗。 刘廷举无奈地摇摇头,紧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下令道:“唉,瞧瞧咱们的士兵,这样子怎么打仗?先让兄弟们吃饭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做安排。” 刘廷举和王祥忧心忡忡地回到营帐中,两人相对而坐,皆是愁眉不展。 刘廷举双手抱胸,一脸烦闷地说道:“王祥啊,这可如何是好? 粮草短缺,士兵们又这般状态,保宁那边还等着救援。” 王祥紧锁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总兵大人,我看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想点非常手段了。” 刘廷举疑惑地看向他,问道:“非常手段?你说说看。” 王祥凑近刘廷举,压低声音说道:“这附近的富户家中都存有不少金银粮食,咱们不如……” 刘廷举一惊,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是说去抢?这可是违法乱纪之事啊!” 王祥着急地说道:“大人,如今这形势紧迫,若不如此,咱们的士兵都要饿死,还怎么打仗?” 刘廷举犹豫再三,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最终一咬牙说道:“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了。但咱们得计划周全,不能让人发现咱们的身份。” 王祥点点头,说道:“大人放心,我已有了主意,咱们可以假扮盗匪……” 刘廷举点点头,咬了咬牙说道:“好,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准备好。” 夜幕降临,刘廷举带领着一队士兵,蒙着脸,穿着杂乱的衣服,悄悄来到富户的宅邸外。 王祥低声说道:“大人,就是这里了。” 刘廷举一挥手,士兵们便翻墙而入。 宅院里顿时响起了惊恐的呼喊声:“有盗匪!有盗匪!” 富户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劫我家!” 刘廷举粗着嗓子喊道:“少废话,把金银粮食交出来,饶你不死!” 富户吓得瘫倒在地,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士兵们迅速冲进库房,将粮食和金银搜刮一空。 回到兵营,刘廷举看着抢来的物资,心中五味杂陈,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但愿能解燃眉之急。” 王祥说道:“大人,这些富户,为富不仁,我们也算为百姓报仇了。” 刘廷举长叹一声:“唉,事已至此,先救保宁要紧。” 而在保宁城,王金义满脸疲惫地对着副将说道:“这张贼的火炮太犀利了,城墙已经被炸掉很多处。 只是已经这么多天,为何张贼不直接攻城?”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忧心忡忡地回答道:“将军,莫不是那张献忠在等待什么时机,或者是在故意消磨我们的士气?” 王金义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城外张献忠的阵营,说道:“不管他有何阴谋,咱们都得坚守住,等待援兵到来。” 副将点点头,说道:“将军放心,兄弟们都憋着一口气呢,定不会让贼军轻易破城。” 王金义叹了口气,说道:“吩咐下去,让士兵们轮流休息,抓紧修补城墙,多准备滚木礌石。” 副将拱手应道:“是,将军!”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又有一处城墙出现了裂缝,随时可能坍塌。” 王金义咬了咬牙,说道:“赶紧派人去加固,就算用身体挡,也不能让城墙垮掉!” 士兵匆匆领命而去。 王金义望着城外,喃喃自语道:“援兵啊援兵,你们何时才能到……” 第77章 古城风云,热血较量 城外大营,张献忠正坐在营帐内,神情严肃地听着周铁蛋汇报。周铁蛋一脸焦急地说道:“大帅,由于连日炮击,有几门火炮已经炸膛,没法再用了!” 张献忠呵呵笑道:“这莫凡还是有两把刷子,用了那么久才炸膛几门。” 说着,张献忠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就在这时,一名影卫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刚得到消息,成都出兵两万,往重庆方向行进。” 张献忠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思索片刻后说道:“哼,龙文光这是想增援保宁? 派人给我盯着他们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影卫应声道:“是,大帅!”然后起身退出营帐。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他对周铁蛋说道:“铁蛋,你让人去看一下第四军、第五军什么时候回来。” 周铁蛋拱手道:“得令,大帅!”说完便转身离开。 周铁蛋走后,张献忠来到炮兵阵地,看到有几名士兵因火炮炸膛受伤,医护官正在为其包扎。 张献忠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兄弟们,伤得重不重?” 一名受伤的士兵强忍着疼痛说道:“大帅,俺们不碍事,还能继续作战!”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样的!但也要好好养伤,别硬撑着。” 这时,医护官站起身来,向张献忠行礼说道:“大帅,这几位兄弟伤势不轻,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张献忠眉头紧皱,说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让他们尽快好起来。” 正说着,一名炮兵小队长跑过来,行礼后说道:“大帅,我们的火炮因为连续使用,已经发红发烫,是否先暂停使用?” 张献忠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伤兵后,点头说道:“好!停止炮击,咱们不能再有更多的兄弟受伤了。” 小队长高声应道:“是,大帅!” 小队长领命而去,张献忠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城墙,那城墙上已经出现不少豁口,他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他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要不要先解决城内官军? 如果现在攻打,又失去之前围点打援的计策。” 这时,陈情令走了过来,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此时攻打保宁城并非上策。” 张献忠看向他,问道:“陈情令,你说说看为何?” 李陈情令拱手道:“大帅,咱们围点打援,为的就是能一举歼灭更多的官军。 若是现在就攻城,虽然可以轻松拿下保宁,要是官兵援军得知消息,就失去了剿灭更多官兵有生力量的机会。”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这城墙已破,城内官军想必也是人心惶惶,此时不攻,又怕错失良机。” …… 与此同时,刘廷举第二天一大早就带领五万大军往保宁方向行军,一路上尘土飞扬,旌旗飘扬。 刘廷举骑在马上,神色凝重,不断催促着队伍加快行进。 直到夜幕降临,刘廷举见士兵们都已疲惫不堪,这才下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 当士兵们排队打饭时,就听伙夫乐呵的说:“今天米饭不限,还有肉食打牙祭。” 一名士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这……这不仅米饭管饱,还有肉食,这在以往完全不敢想象!” 旁边的老兵也是一脸惊讶,说道:“莫不是在做梦?” 刘廷举走过来,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是本官好不容易为大家争取来的,大家放开肚皮吃,吃饱了好打胜仗!” 士兵们欢呼起来,纷纷狼吞虎咽地吃着。 这时,一名年轻的士兵走到刘廷举面前,感激地说道:“总兵大人,俺们一定奋勇杀敌,报答您的恩情!” 刘廷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有这股劲儿,咱们一定能守住保宁!” 饭后,刘廷举面色严肃地对着王祥说道:“擂鼓聚将。” 不多时,鼓声震天,兵将们迅速在台下集结。 刘廷举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台下,对着身旁的亲兵挥挥手。 亲兵们立刻抬着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放到台上。 刘廷举上前一步,大声开口道:“打开!” 亲兵们迅速打开箱子,顿时,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士兵面前,在火光的映照下,银光闪闪。 士兵们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有的士兵忍不住向前凑近,想要看得更清楚; 有的士兵则张大了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的士兵相互对视,眼中满是兴奋和难以置信。 一名老兵颤抖着声音说道:“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旁边一个年轻士兵激动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真的是给咱们的?” 刘廷举提高音量喊道:“看到这些银子没有,都是你们的! 今天本将会把拖欠你们的军饷全部发放,不管欠你们的有没有一年,统一按一年发放。” 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一名士兵激动地喊道:“总兵大人英明!”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多谢总兵大人!”“我们一定为大人效命!” 刘廷举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兄弟们,如今保宁城危在旦夕,咱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打退贼军,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随大人出生入死,保卫保宁!” 刘廷举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等下会由我的亲兵发放军饷,大家排好队。” 转头对着各将领说:“今夜加强巡逻,不得有丝毫懈怠!” 士兵们纷纷响应,迅速排好了队伍,眼中满是期待。 刘廷举接着说道:“李中昌你带一队人马去东边巡查; 赵木浒,你负责西边; 孙吉浩,你守南边; 李牧刚,北边就交给你了。 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将领们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此时,一名士兵在队伍中低声对旁边的同伴说道:“这次总兵大人如此慷慨,咱们可不能让他失望。” 同伴用力点头:“那是自然,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保宁。” 军饷发放开始,亲兵们有条不紊地将银子发到士兵手中。 一名士兵拿到军饷后,紧紧攥在手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说道:“有了这笔钱,俺家老小能过上好日子了,俺一定多杀几个贼寇!” 刘廷举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祈祷此次战事能够顺利。 刘廷举和王祥在一旁看着,刘廷举神色凝重地说道:“要不是有这批银粮,真不知该如何提升士气。 可惜没有甲胄兵器,只能让他们使用这些生锈破烂的玩意,不然这支大军肯定会成为精锐。” 王祥叹了口气,说道:“大人,咱们已经尽力了。 如今也只能指望兄弟们凭借着一腔热血奋勇杀敌了。” 刘廷举眉头紧皱,目光扫过那些士兵手中破旧的武器,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若是能有精良的装备,咱们何愁打不退那张献忠的贼军。” 这时,一名副将走过来,抱拳道:“总兵大人,末将觉得,即便装备不佳,咱们的士兵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刘廷举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说道:“希望如此吧。对了,你那边的防御工事布置得如何了?” 副将回道:“大人放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妥当,只贼军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刘廷举微微颔首,说道:“好,不可有丝毫马虎。” 副将应声道:“是!”转身离开。 刘廷举看向王祥,说道:“走,咱们再去四处查看查看。” 王祥点头,两人并肩朝着营帐外走去。 几日后,第四第五军陆续归来,军旗飘扬,马蹄声震。 张献忠高坐营帐之中,神色期待。 第四军团长孙可望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我军顺利拿下剑州,特来复命!” 张献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好!快快起来,给本帅讲讲战况。” 孙可望起身,拱手说道:“大帅,剑州守军防备松懈,我军趁夜突袭,一举破城。” 话音未落,第五军团长龚济民也走进营帐,同样单膝跪地,说道:“大帅,我第五军不辱使命,成功拿下巴州!” 张献忠哈哈大笑,说道:“好!都是我军的猛将!快说说你们是如何取胜的。” 龚济民起身说道:“大帅,巴州敌军虽有抵抗,但我军士气高昂,将士们奋勇杀敌,最终攻破城门。” 张献忠点头称赞道:“做得好!如今我军实力大增,那保宁城更是势在必得。” 这时,一旁的白文选说道:“大帅,第四军、第五军回来得正是时候,刘廷举大军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张献忠看向白文选说道:“是该早点谋划了,这次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78章 诱敌深入,伏击官军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指着地图上的两个地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决与果断,手指用力地戳着。 这两处地方乃是从重庆过来保宁的必经之路的两处高山,他声音洪亮地说道: “钱勇,你听好了! 带领炮兵提前在这两处布置妥当,记住,只要官军的大部队一进入伏击范围,立马开炮,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迟疑!” 钱勇大步向前,神情坚毅,抱拳大声应道: “末将遵命,哪怕粉身碎骨,也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目光转向孙可望,神色严肃地说道: “孙可望,此次你责任重大。 你要第四军悄悄绕道后方隐藏起来,一定要耐心等待官军全部通过后,迅速部下陷阱,务必将官军的溃逃之路死死堵住,一个都不许放过!” 孙可望表情郑重,双手用力地拱起,坚定地说道: “大帅放心,末将深知此任务的关键,定会小心行事,绝不辜负大帅的信任。” 随后,张献忠看向龚济民,目光中充满期待,说道: “龚济民,你的任务同样艰巨。 你第五军在前方找好隐蔽之处,一旦官军被火炮炸得惊慌失措、到处乱窜之时,你要毫不犹豫地带领队伍掩杀过去,给官军致命一击。” 龚济民挺起胸膛,眼神中燃烧着斗志,大声说道: “是,大帅!末将发誓,定让官军在我军的猛攻下有来无回。” 张献忠转头看向一旁的白文选,目光专注地说道: “白文选,这第六军就交由你负责。 你的任务是佯攻保宁,要营造出猛烈的攻势,让官军以为保宁城危在旦夕,急于救援。” 白文选郑重地抱拳领命,语气坚定地说道: “末将领命,定把这出戏唱得逼真,让官军乖乖入套。”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威严地扫过众将,铿锵有力地说道: “诸位,此次战役关乎我军长远发展,意义重大。 只许胜,不许败!待大获全胜之时,论功行赏,本帅绝不食言!” 众将齐声高呼,声音响彻营帐:“愿为大帅效死,战无不胜!”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众将退下,各自准备作战事宜。 众将领命而去,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默默筹划着每一个细节,生怕出现一丝纰漏。 钱勇迅速集结炮兵队伍,亲自督促士兵们将一门门火炮运往指定地点。 他神色严峻,不断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动作都麻利点,别耽误了大事!” 孙可望则带领着他的队伍悄无声息地绕着山路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可能存在的敌军探子。 龚济民带着士兵们在前方的草丛中隐藏起来,士兵们屏气凝神,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只待进攻的命令。 白文选的第六军在保宁城前擂鼓呐喊,营造出一片紧张的战斗氛围。 此时,刘廷举率领的官军正朝着保宁方向行进。队伍蜿蜒如龙,脚步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名探马急匆匆地奔来,还未靠近便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贼军正大举进攻保宁,保宁危在旦夕!” 刘廷举听闻,脸色骤变,心急如焚。他猛地一拉缰绳,让胯下的战马停下,大声喝道:“传我命令,急行军!务必尽快赶到保宁!” 身旁的王祥赶忙说道:“将军,将士们连日行军,已经疲惫不堪,如此急行,恐怕……” 刘廷举怒目圆睁,打断他道:“保宁城若失,我们皆是罪人!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罢,他扬起马鞭,率先冲了出去,边冲边喊:“兄弟们,保宁百姓在等着我们救援,加快步伐!” 士兵们闻言,强打精神,加快了脚步。但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疲倦和担忧的神色。 一名年轻的士兵喘着粗气对旁边的同伴说道:“这一路真是要了命了,要不是将军给了这么多的军饷,我肯定走不动了。 同伴咬着牙回道:“对呀,如今也只能拼了!” 队伍在刘廷举的带领下,加快速度朝着保宁方向狂奔而去,扬起阵阵尘土。 刘廷举率领大军极速行军,士兵们个个气喘吁吁,但仍咬牙坚持着。 骑在马上,不断挥舞着马鞭,催促着队伍加快步伐。 当他们踏入那片预设的伏击区域时,钱勇躲在暗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声令下:“开炮!” 刹那间,炮声轰鸣,震耳欲聋。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官军队伍,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刘廷举大惊失色,怒吼道:“不好,有埋伏!大家快找掩护!”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炮弹在人群中炸开,血肉横飞。 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士兵被炸飞,有的被倒下的马匹压住,痛苦地呻吟着。 刘廷举奋力地控制着受惊的战马,试图稳定局面,大声喊道:“不要乱,不要乱!” 一名校尉满脸是血地跑到刘廷举身边,喊道:“将军,我们中埋伏了,这可怎么办?” 刘廷举咬着牙说道:“稳住,组织反击!” 然而,炮弹依旧不断地落下,整个官军队伍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此时,龚济民躲在暗处,紧紧盯着陷入混乱的官军队伍,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杀意。 当他看到官军已乱作一团,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时,他觉得时机已到。 龚济民猛地抽出腰间的大刀,高高举起,用力挥舞着,声嘶力竭地高喊:“杀啊!”他那粗犷的嗓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他一马当先,如同一头狂怒的狮子,率领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喊杀声震天动地。 龚济民的大刀在火光中闪烁着寒芒,他边冲边怒吼着:“兄弟们,为了胜利,冲啊!” 一名士兵紧跟在他身旁,满脸狰狞地喊道:“杀了这些官军,让他们有来无回!” 龚济民所带领的队伍犹如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就冲入了官军之中。 他们手中的武器无情地砍向敌军,鲜血四溅。 官军们惊恐地看着这股凶猛的攻击,有的试图抵抗,但在这凌厉的攻势下很快就倒下; 有的则转身逃跑,却被后面冲上来的士兵砍翻在地。 龚济民杀红了眼,每一刀下去都带着无尽的力量和愤怒。 他看到一名官军将领试图组织反击,便大喝一声:“狗官,拿命来!”说着,飞身朝着那将领扑去。 王祥见龚济民来势汹汹,心中一惊,但仍硬着头皮举刀相迎。 只听“铛”的一声,两刀相撞,火花四溅。 龚济民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给我死!” 再次发力,猛地一挥刀,王祥虎口被震得发麻,手中的刀竟脱手而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龚济民的刀已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官军见副总兵被杀,士气更加低落,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但龚济民的队伍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一路追杀,喊杀声和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此时,刘廷举在混乱中奋力抵抗,身上已多处负伤。 他看着自己的队伍溃败不堪,心如刀绞。 “将军,快撤吧!”一名亲卫护在刘廷举身前,焦急地喊道。 刘廷举咬着牙,不甘地吼道:“我刘廷举愧对朝廷,愧对陛下啊!” 可形势愈发危急,亲卫们不由分说,架起刘廷举就往后撤。 另一边,张献忠在远处的山坡上观战,看到战局已定,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刘廷举,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张献忠大声笑道。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龚济民的队伍仍在追杀着残余的官军,这场战斗已接近尾声,而张献忠的胜利似乎已成定局。 刘廷举带着残余的兵马仓皇后退,神色仓惶且疲惫不堪。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佩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撤!快撤!” 然而,厄运却再次降临。 他们刚踏入那片区域,只听得“咔嚓”几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呼。 原来,他们又中了孙可望部下精心布置的陷阱。 顿时,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马匹受惊嘶鸣,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 有的士兵直接被绊倒,摔得鼻青脸肿; 有的则被翻倒的马匹重重地压在身下,痛苦地呻吟着。 刘廷举只觉身子猛地一沉,胯下那匹原本就已疲惫不堪的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蹄瞬间陷落。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去,险些从马背上狠狠摔落。 “将军小心!”身旁的亲卫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死死扶住他。 刘廷举稳住身形,放眼望去,只见周围布满了尖锐的木桩和深深的壕沟,就像一张张狰狞的大口,无情地吞噬着他的士兵和马匹。 不少士兵和马匹纷纷中招,惨呼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刘廷举又急又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吼道:“张献忠这奸诈小人!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此时,孙可望骑着马缓缓出现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高声喊道:“刘廷举,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 刘廷举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回道:“尔等鼠辈,以诡计取胜,算什么英雄!有种就与我光明正大地一战!” 孙可望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兵不厌诈,这战场上只有输赢,哪有什么光明正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挥手示意部下进攻。 一时间,喊杀声再次响起,如潮水般涌向刘廷举他们。 刘廷举的亲卫们紧紧围在他身边,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刘廷举自己也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将军,我们护着您冲出去!”仅剩的几名亲卫满脸是血,声嘶力竭地喊道。 刘廷举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心中满是悲愤,眼中泪光闪烁:“罢了,罢了! 今日我刘廷举命丧于此,也算死得其所!兄弟们,不必管我,各自逃命去吧!” 亲卫们齐声喊道:“将军,我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绝不退缩!” 就在这时, 第79章 保宁归附,剑指成都! 张献忠在周铁蛋的护卫下来到阵前。 他神色威严,目光紧紧盯着刘廷举,大声说道:“刘将军,我知你乃忠勇之人。 然现如今朝廷从中枢到地方,都在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就连军队都没有饷银粮草衣物。 将军何不与我共同推翻这一切,共同创建一个和谐的世界。” 刘廷举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剑,喊道:“张献忠,你这乱臣贼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刘廷举深受皇恩,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张献忠冷笑一声,说道:“刘将军,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士兵,他们饥寒交迫,为朝廷卖命却得不到应有的待遇。 而朝廷那些达官贵人,却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这公平吗?” 刘廷举一时语塞,他看了看身边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士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张献忠继续说道:“刘将军,我张献忠起义,并非为了个人私欲,而是为了天下苍生能有一口饭吃,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你若与我联手,咱们定能开创一番新天地。” 刘廷举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得好听,可这造反之事,终究是大逆不道。” 张献忠上前一步,说道:“刘将军,何为道?让百姓受苦受难就不是大逆不道吗?我们若能推翻这腐朽的朝廷,让百姓安居乐业,那才是正道!” 刘廷举的内心开始动摇,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剑,长叹一口气,说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我……” 张献忠见刘廷举有所松动,趁热打铁地说道:“刘将军,莫要再犹豫了,加入我们,一起为了天下百姓而战!” 刘廷举抬起头,望着张献忠坚定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但愿你张献忠真能如你所说,给百姓一个美好的未来。” 张献忠大喜,说道:“刘将军放心,我张献忠绝不食言!” 刘廷举带着剩下的两万多兵马,缓缓朝着张献忠的阵营走去。 他神色复杂,既有无奈,又有一丝解脱。 张献忠站在阵前,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士兵。 刘廷举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说道:“张将军,刘某带着这两万多兄弟,向您投降。” 张献忠连忙走上前,扶起刘廷举,说道:“刘将军能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 刘廷举站起身来,看着身后垂头丧气的士兵们,长叹一声道:“张将军,我只望您能善待这些兄弟,他们也都是苦命之人。” 张献忠拍了拍刘廷举的肩膀,说道:“刘将军放心,只要他们真心归降,我张献忠定不会亏待。” 这时,刘廷举军中一名校尉走上前,抱拳说道:“张将军,我们今后愿为您效命,但也请您遵守承诺。” 张献忠大笑道:“诸位放心,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刘廷举微微点头,说道:“希望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张献忠转身对着自己的士兵喊道:“来呀,为刘将军和兄弟们准备酒肉,好好款待!” 士兵们欢呼起来,刘廷举和他的兵马也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在酒席进入尾声后,刘廷举面色微红,带着几分醉意跟张献忠说道:“张将军,我有一言。” 张献忠放下酒杯,目光专注地看向刘廷举,说道:“刘将军但说无妨。” 刘廷举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保宁城的守军王金义,与我有些交情。 我可以劝降于他,让保宁归附,如此可免一场血战,也能让百姓少受些苦。”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若能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刘将军,此事就拜托你了。” 刘廷举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张将军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次日,刘廷举便修书一封,差人送往保宁城。 王金义收到信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神色纠结。一旁的副将说道:“将军,这刘廷举已降,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金义停下脚步,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副将急切地说道:“将军,张献忠势大,如今刘廷举又劝降,我们若不降,恐怕……” 王金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容我再想想。” 过了几日,刘廷举亲自来到保宁城下,高声喊道:“王兄,还请开城门一叙。” 王金义登上城楼,看到城下的刘廷举,说道:“刘兄,你这是为何?” 刘廷举说道:“王兄,如今局势你也清楚,张献忠仁义之师,为的是百姓谋福祉。你我又何必执着,不如归降,也能保一方平安。” 王金义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声道:“罢了,开城门!” 保宁城的大门缓缓打开,刘廷举和王金义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保宁城顺利归附张献忠,城中百姓得知不用再经历战火,皆松了一口气。 街头巷尾,人们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开始相互谈论着未来的生活。 张献忠进入城中,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严肃但目光温和。身旁的将士们威风凛凛,整齐地跟随着。 张献忠大声说道:“乡亲们莫要惊慌,我张献忠定会保大家平安,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喊道:“多谢将军!” 张献忠翻身下马,亲自扶起一位老者,说道:“老人家,以往的苦日子过去了,往后定会越来越好。” 老者眼中含泪,说道:“将军仁义,我们信您。” 随后,张献忠开始整顿军务。在营帐中,他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面前摆放着地图。 张献忠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议军务,刘廷举站出来说道:“大帅,那龙文光鼠目寸光,就只知道死守成都。” 张献忠微微皱眉,问道:“刘将军为何如此说?” 刘廷举拱手道:“大帅,据我所知,龙文光毫无战略眼光,面对当前局势不知变通,一味地将兵力集中在成都,妄想凭借城池之固来抵御我军。 却不知这样的死守只会让他们陷入被动,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寻找突破。”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刘将军所言不无道理,那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刘廷举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末将以为,目前成都总有八万兵力,重庆一万,夔州、叙州原本应该有三万兵力,但是以重庆的情况来看,应该不超过两万。 我们可以先把夔州、叙州、重庆拿下,再包围成都。如此一来,成都便成为一座孤城,届时破城指日可待。” 张献忠摸了摸下巴,说道:“此计倒是可行,但这几处城池也不是那么好攻打的,诸位有何想法?” 一旁的孙可望站出来说道:“大帅,末将愿领第四军军攻打夔州,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看了看孙可望,说道:“孙将军勇气可嘉,不过夔州地势险要,切不可轻敌。” 这时,龚济民也说道:“大帅,末将愿领第五军攻打叙州,定将其拿下!” 张献忠笑着说道:“好,两位将军有此决心甚好。 那重庆就交由刘将军,不知刘将军意下如何?” 刘廷举抱拳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诸位将军各司其职,务必一战功成!待拿下这几座城池,成都便是囊中之物!” 众将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命!” 孙可望回到自己营帐,立刻召集手下将领,指着地图说道:“诸位,夔州地势险要,敌军必然有所防备。我们需分兵多路,一路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其余几路趁夜色突袭。” 将领们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斗志。 龚济民这边也在积极部署,他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叙州一战,只许胜不许败!我们要为百姓打出一片安宁!”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 刘廷举则仔细研究着重庆的地形和敌军布防情况,对手下说道:“此次攻打重庆,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贸然行动。” 数日后,战斗打响。 孙可望的军队在夔州城外与敌军展开激烈交锋,喊杀声震天。 龚济民带领的队伍趁着夜色悄悄靠近叙州城,成功突破敌军防线,杀进城内。 刘廷举则带兵来到重庆城外,立马命人向城上喊话,要求与重庆守将甘良臣对话。 不多时,甘良臣出现在城头,神色凝重地望着城下的刘廷举,喊道:“刘廷举,你身为朝廷将领,为何背叛?” 刘廷举大声说道:“甘将军,你我共事多年,深知如今朝廷的腐败不堪。 士兵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还要为那些贪官污吏拼命,值得吗?” 甘良臣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刘廷举继续说道:“如今张帅的军队乃是为了百姓谋福祉,要推翻这腐朽的统治,建立一个公平正义的世界。 我投降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为了兄弟们的活路,为了百姓的安宁!” 甘良臣听着刘廷举的话,心中有所触动,他转头看向城墙上那些同样疲惫不堪、面有菜色的士兵们。 刘廷举趁热打铁:“甘将军,你好好想想,继续抵抗下去,无非是让更多无辜的生命消逝,让这座城陷入战火之中。” 甘良臣沉思良久,最终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刘廷举,我信你。” 随后,他下令打开城门,率众投降。 刘廷举带着兵马进入城中,与甘良臣的手紧紧相握,说道:“甘将军,你的选择是明智的,相信未来定会更好。” 甘良臣微微点头,眼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期待。 第80章 步步紧逼,成都危矣! 除了重庆地区,孙可望和龚济民收复夔州和叙州后,在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平定下辖各州县。 孙可望带着士兵们一路奔波,每到一处州县,都要遭遇不同程度的抵抗。 在一个小县城外,孙可望骑在马上,对着城墙上的守将喊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势已定,你们何必负隅顽抗!” 守将回道:“休想让我们投降,我们要为朝廷尽忠!” 孙可望冷哼一声:“冥顽不灵!攻城!” 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勇攻城。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攻破城门。 孙可望走进城内,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受伤的士兵,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龚济民那边也是困难重重。在一处山寨前,他与寨主对峙。 寨主挥舞着大刀,喊道:“休想让我们归顺,我们自由自在惯了!” 龚济民耐心地说道:“如今乱世,只有统一才能带来和平。只要你们归降,不会亏待你们。” 经过多次劝说和武力威慑,寨主终于松口。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奋战,夔州和叙州下辖的各州县终于被平定,孙可望和龚济民带着疲惫但胜利的队伍回到了张献忠处。 张献忠大摆庆功宴,营帐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张献忠高坐在首位,满脸笑容,大声说道:“诸位将士,今日我们在此庆功,你们皆是我军的功臣!” 众将士齐声高呼:“多谢大帅!” 刘廷举、孙可望、龚济民等人依次而坐,脸上也都洋溢着喜悦。 张献忠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多亏了诸位的英勇奋战,才有今日之胜!来,干了这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孙可望起身说道:“大帅,此次能顺利收复夔州、叙州及各州县,全赖大帅指挥有方,将士们用命!” 龚济民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帅,今后我们定当更加奋勇杀敌,为大帅开疆拓土!” 刘廷举拱手道:“能得此胜利,实乃大家齐心协力之功。” 这时,一名将领站起来,醉醺醺地说道:“大帅,咱们如今兵强马壮,不如趁热打铁,直取成都!” 众人听了,有的点头称是,有的则陷入沉思。 张献忠微微一笑,说道:“莫急莫急,我们先休整一番,待时机成熟,成都必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将士们欢声笑语,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胜利时刻。 龙文光得知重庆、夔州、叙州失守后,惊恐万分。 他在府中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双手颤抖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边赶忙让人去向洪承畴求援,一边急急忙忙召集樊一蘅、马乾、杨展、曾英、张令到府里商议对策。 不多时,众人陆续赶到。龙文光看着他们,焦急地说道:“诸位,如今重庆、夔州、叙州已落入张献忠之手,局势危急,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樊一蘅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如今之计,应当加强成都城防,招募新兵,扩充兵力。” 马乾紧接着说道:“大人,还需整顿经济,确保军饷充足,鼓舞士气。” 杨展则拱手道:“大人,粮草储备至关重要,必须加紧筹备。” 曾英说道:“大人,应当派出探子,密切关注张献忠的动向。” 张令说道:“大人,我们需整顿军纪,让士兵们有死战之心。” 龙文光听着众人的建议,面露难色,长叹一口气说道:“诸位啊,不是我不想这么做,实在是如今府库空虚,无钱无粮,如何能做到这些啊?” 这时,一名将领站出来说道:“大人,如今这般困境,不如向蜀王朱至澍借钱借粮,以解燃眉之急。” 樊一蘅急切地说道:“大人,若不如此,成都危矣!向蜀王求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龙文光犹豫着说道:“那蜀王会愿意相助吗?” 马乾说道:“大人,此时也只能试一试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龙文光咬咬牙,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求见蜀王。” 龙文光满怀希望地来到蜀王府,他整了整衣冠,神色焦急又带着几分恳切。 见到蜀王朱至澍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蜀王殿下,如今局势危急,张献忠的兵马势如破竹,成都城危在旦夕啊!” 朱至澍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冷地说道:“龙大人,本王也很是忧心,可王府如今也是无钱无粮啊。” 龙文光急忙向前一步,拱手说道:“蜀王殿下,成都若破,王府也难保安宁。只要殿下能借出钱粮,支援城防,待击退敌军,定当加倍奉还。” 朱至澍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说道:“龙大人,莫要再说了,本王确实无能为力。” 龙文光急得满脸通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殿下,百姓们都指望着您能伸出援手,拯救这一方水土。您怎能见死不救啊!” 朱至澍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本王说了无钱无粮,便是无钱无粮!你再这般逼迫,休怪本王不客气!” 龙文光身子一颤,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但仍强忍着说道:“蜀王殿下,还请您三思啊!” 朱至澍一甩衣袖,喝道:“送客!” 龙文光无奈地长叹一声,离开了蜀王府。 龙文光垂头丧气地回到府中,将在蜀王府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 众人听后,纷纷沉默了,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龙文光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略带沙哑地开口说道:“诸位,如今这般境地,想必大家也都清楚。 以我们的所作所为,张献忠必定不能容忍我等投降。 若不想城破身死,唯有拼死抵抗。这些年,咱们也都有不少收入,不如一人出一部分,先解这燃眉之急,度过难关。” 樊一蘅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大人,我之前花费不少,现如今挤挤还能拿出十万两 马乾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坐以待毙。” 杨展咬了咬牙,说道:“大人,我除了卫所田有不少收入,没有其余闲钱,可以提供一部分粮食。” 曾英也跟着表态:“我也是。” 张令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也出。” 龙文光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说道:“多谢诸位,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相视一眼,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也都坚定了抵抗的决心。 张献忠在保宁休整了几天就出兵成都。他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站在军阵前,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大声说道:“将士们,成都就在眼前,破城之日,荣华富贵等着大家!” 士兵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杀!杀!杀!” 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成都进发,一路上旌旗飘扬,尘土飞扬。 张献忠骑在马上,与身边的将领们商议着战术。孙可望说道:“大帅,此次成都之战,想必不会轻松,我们需小心应对。”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不过我军士气正盛,定能一举攻克。” 李定国接着说:“大帅,探子来报,成都守军似乎在加强城防,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大手一挥:“全速前进!” 当张献忠的大军逐渐逼近成都时,城楼上的龙文光等人看到这铺天盖地的兵马,心中愈发惶恐。 龙文光面色苍白,对身边的将领们喊道:“都给我守住,若有退缩者,斩!” 然而,士兵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张献忠在城下高声喊道:“龙文光,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开城投降,饶你不死!” 龙文光咬了咬牙,回道:“张献忠,你休想!成都城固若金汤,你攻不下来的!” 张献忠并没有马上攻城,而是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他神色严肃,目光深沉地看着成都城的方向,思索片刻后,下令道:“章孟估、钱勇、刘廷举、王金义、甘良臣、陈情令,听令!” 几位将领立刻上前,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末将在!”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命你等分别率领本部兵马,攻打成都下辖的汉州、绵州、茂州、威州、简州、崇庆州。务必速战速决,不得有误!” 章孟估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钱勇也朗声道:“末将定当全力以赴,拿下城池!” 刘廷举接着说:“大帅,我等定会成功,为大军进攻成都扫除障碍!” 王金义、甘良臣和陈情令也纷纷表决心。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出发!” 将领们领命而去,各自整顿兵马,迅速出发。 刘廷举骑在马上,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跟我冲,拿下汉州!” 士兵们高呼着,士气高昂地朝着汉州进发。 章孟估则对手下将领说道:“此次攻打绵州,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钱勇看着茂州城,咬了咬牙,说道:“茂州,今日必破!” 王金义在威州城外,观察着城防,说道:“大家小心行事,不可莽撞!” 甘良臣对着简州城楼上的守军大声喊道:“识相的,赶快投降!” 陈情令指挥着士兵们攻城,喊道:“冲啊,为了胜利!” 一时间,战火纷飞,各路人马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第81章 血与火的攻城之战 经过数日的激战,章孟估、钱勇、刘廷举等人率领的部队纷纷传来捷报。 刘廷举率先攻破汉州城,他满身血迹地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胜了!”士兵们欢呼雀跃。 章孟估也成功拿下绵州,他骑马进入城中,看着城中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钱勇带领的队伍在茂州遭遇了顽强的抵抗,但最终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术,攻破了城门。 王金义在威州城外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最终成功击败敌军,进入威州。 甘良臣以智取胜,巧攻简州,让简州守军防不胜防。 陈情令的部队也顺利占领了崇庆州。 捷报传到张献忠处,张献忠大喜,说道:“好!众将英勇,待拿下成都,重重有赏!” 此时的成都城,龙文光得知下辖各州纷纷失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愤怒地对着将领们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几个州都守不住!” 将领们都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龙文光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张献忠和众将齐聚营帐,商讨攻打成都的策略。 孙可望率先说道:“大帅,这成都高大巍峨、岿然屹立、坚如磐石,强攻恐伤亡惨重。 依末将之见,不如先用火炮轰炸城墙守军,使其士气尽失。” 龚济民接着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我军火炮众多,定能给敌军造成巨大打击。” 刘廷举拱手道:“大帅,末将认为在轰炸的同时,派人把护城河填上,为后续攻城做准备。”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那便依计行事。” 次日,战场上硝烟弥漫,张献忠一声令下,火炮齐发,炮声震耳欲聋。 成都城墙上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轰炸打得晕头转向,惊慌失措。 龙文光在城楼下嘶声力竭地喊道:“都给我稳住!不许退缩!” 一名副将满脸惊恐地说道:“大人,这炮火太猛了,城墙上根本站不住人。” 龙文光怒喝道:“顶住!若城破,我们都得死!” 城楼上血肉横飞,看得龙文光脸色煞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却不敢轻易离开,担心他一走,士兵直接把城墙拱手让人。 他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顶住!谁要是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一名士兵满脸是血,哭喊着:“大人,顶不住了,贼军这个炮弹威力很猛!” 龙文光一脚踹过去,怒喝道:“胡说!给我继续打!” 这时,他的杨展凑过来,焦急地说道:“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伤亡太大了。” 龙文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死,也要守住!” 然而,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心生怯意,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一个小队长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我们真的要为这无望的战斗送命吗?” 龙文光抽出佩剑,吼道:“谁敢动摇军心,我先杀了他!” 但他的威胁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溅起一片尘土和碎石。 龙文光被震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但仍然强装镇定。 大声喊道:“不要怕,援兵马上就到!” 可士兵们心里都清楚,这或许只是一句空话。 张献忠见城墙上官军越来越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大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填满护城河!” 士兵们得令后,纷纷行动起来。 有的推着装满土石的推车,有的扛着沙包,快速地朝着护城河奔去。 孙可望在一旁指挥着:“动作都快点!别磨蹭!” 一名士兵因为跑得太急,摔倒在地,土石撒了一地。 他连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继续向前冲。 城墙上,张令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他冲着副将喊道:“快,阻止他们!射箭,射箭!” 副将急忙组织士兵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 张献忠见状,怒吼道:“盾牌手上前,保护填河的兄弟!” 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冲到前面,为填河的士兵遮挡箭雨。 有个填河的士兵不幸被箭射中,倒在地上。他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一旁,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 张献忠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城破就在眼前!” 在士兵们的奋勇努力下,护城河渐渐被填满。 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攻城!” 士兵们扛着云梯,向着城墙冲去。 张献忠命令一下,龚济民、刘国能、白文选、王昌平、孙可望、章孟估、钱勇、刘廷举、王金义、甘良臣,立马组织大军从四个城门开始进攻。 龚济民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刘国能则亲自推着攻城车,喊道:“加把劲,撞开城门!” 白文选骑着战马,在队伍中来回穿梭,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杀进去,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王昌平手持大刀,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跟我上,不要退缩!” 孙可望指挥着士兵们架起云梯,喊道:“快,爬上城墙!” 章孟估带着一队弓箭手,不断向城楼上射箭,压制着守军的火力:“放箭,别让敌军有喘息之机!” 钱勇则率领着一队敢死队,扛着炸药包,冲向城门:“炸开城门,冲啊!” 刘廷举在后方,不断为士兵们击鼓助威:“勇士们,勇往直前!” 王金义指挥着投石车,向城楼上投掷巨石:“给我狠狠砸!” 甘良臣则组织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跟上:“保持阵型,不要乱!” 城楼上的龙文光看到敌军如洪水般涌来,心急如焚。他一边挥舞着佩剑,一边喊道:“放箭,滚石,热油,都给我用上!” 副将满头大汗地跑来报告:“大人,敌军攻势太猛,我们快要守不住了!” 龙文光怒目圆睁:“守不住也要守,谁敢后退,杀无赦!” 一边是攻城,一边是守城,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热血,扞卫自己的目标。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 龚济民的长枪已被鲜血染红,他怒吼着:“冲啊,杀了这帮负隅顽抗的家伙!”每一次挥动长枪,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刘国能满脸汗水和尘土,奋力推着攻城车,青筋暴起:“再加把劲,就快成功了!” 白文选的战马嘶鸣,他挥舞着宝剑,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兄弟们,跟我冲,城就在眼前!” 王昌平身上多处负伤,但依然勇猛无比,大声咆哮:“老子今天就死在这,也要拿下城门!” 城楼上,龙文光亲自操起一把弓箭,朝着下方射去:“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城!” 副将也在拼命呼喊:“顶住,顶住!” 士兵们有的被飞来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下;有的被巨石砸中,瞬间血肉模糊。 这场战斗持续到天黑,张献忠望着依旧激烈的战场,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才无奈地下令鸣金收兵。 众将听到鸣金声,皆是满心不甘。龚济民狠狠将长枪杵在地上,骂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刘国能喘着粗气,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说道:“大帅,为何此时收兵?” 白文选也说道:“是啊,再给我半个时辰,定能破城!” 孙可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道:“大帅,这般收兵,实在可惜。” 张献忠大声说道:“诸位将军,天黑视线受阻,我军伤亡渐增,此时强攻并非上策。先休整一晚,明日再战!” 众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命令,纷纷下令收兵。 众将在安顿好士兵后齐齐来到张献忠营帐,探讨明天如何攻城。 营帐内,气氛凝重。 龚济民率先说道:“大帅,今天攻城我军伤亡太大了,这成都城防坚固,敌军抵抗又如此顽强,明日攻城怕是不易啊。”说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刘国能接着道:“是啊大帅,这般强攻,兄弟们死伤惨重,末将实在心疼。”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忧虑。 白文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末将之见,或许我们可以调整攻城策略,不能一味地硬冲。” 王昌平急切地说道:“可到底该如何调整?这城必须得尽快拿下!” 孙可望说道:“大帅,要不我们先派奸细混入城中,制造混乱,然后再伺机攻城?” 章孟估摇了摇头:“此计风险太大,若被敌军发现,反而对我军不利。” 钱勇说道:“要不试试挖掘地道,从地下攻入城中?” 刘廷举反驳道:“挖掘地道耗时费力,且容易被敌军察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张献忠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诸位莫急,今日之战,虽伤亡颇重,但也让敌军元气大伤。 明天先炮轰半日,看情况再做决定。” 众将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张献忠接着说道:“今晚大家务必让士兵们好好休整,补充军备。” 众将齐声高呼:“是,大帅!” 第82章 血战成都 众人散去后,各自回去准备明日的战事。 夜晚,营地中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伤员的呻吟声。张献忠独自站在营帐外,望着成都城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张献忠的大军便已集结完毕。按照昨晚的计划,各路人马迅速行动。 张献忠的军队早早地在阵前布置好了一门门火炮,士兵们严阵以待,只等张献忠一声令下。 随着张献忠大手一挥,怒吼道:“开炮!” 瞬间,炮声轰鸣,震耳欲聋。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成都城墙在这猛烈的炮火洗礼下颤抖着。 城楼上,龙文光望着那不断呼啸而来、带着死亡气息的炮弹,心急如焚。 他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撑住!” 然而,炮弹无情地落下,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片尘土和碎石,伴随着士兵们的惨叫和鲜血。 城墙上瞬间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炮击打得晕头转向,伤亡不断增加,士气愈发低落。 炮轰持续了半日,张献忠站在远处,目光紧盯着城墙,观察着每一处被炮弹击中的痕迹和敌军的反应。 他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果断下令:“停止使用散弹,改用实心弹,调整炮击位置,瞄准城墙后面!” 随着命令下达,炮手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火炮的角度和装弹类型。 紧接着,一枚枚沉重的实心弹被填入炮膛,点燃引信。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实心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呼啸而出,朝着城墙后面飞去。 这些实心弹如巨锤一般狠狠砸向目标,有的砸在房屋上,瞬间房屋崩塌; 有的落在街道上,砸出深深的大坑。一声声巨响传来,城内四处回荡着人们惊恐的呼喊声,给城内的守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和混乱。 张献忠紧紧握着拳头,注视着炮击的效果,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张献忠观察着局势,再次下令:“炮击不要停,准备攻城!” 众将得令,迅速组织士兵发起进攻。 龚济民依旧勇猛无比,他喊道:“冲啊,为了胜利!” 刘国能推着攻城车,奋力向前:“这次一定要攻破城门!” 白文选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杀啊!” 王昌平挥舞着大刀,砍倒面前的敌人:“跟紧我!” 孙可望指挥着士兵架起云梯:“快上!” 章孟估的弓箭如流星般射向城楼上的守军:“压制住他们!” 钱勇带领着敢死队,再次冲向城门:“炸开城门!” 刘廷举在后方击鼓,鼓声震天:“加油,兄弟们!” 王金义操控着投石车,不断攻击城楼:“砸!” 甘良臣组织着后续部队,稳步推进:“不要乱,保持阵型!” 城楼上的龙文光已经杀红了眼,他喊道:“拼了,跟他们决一死战!” 副将喊道:“大人,敌军太猛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龙文光怒喝:“顶不住也得顶!” 双方激战正酣,有好几次张献忠的大军都已经占据了城头一片位置,后面却被杨展又赶了下去。 战斗陷入胶着,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龚济民身上多处负伤,但他依然挥舞着长枪,奋勇杀敌,口中高喊:“绝不退缩!” 刘国能的攻城车在一次次冲击城门的过程中被损毁,他怒目圆睁,亲自带着士兵用身体去撞门。 白文选的战马已经倒下,他徒步作战,剑刃都已砍出了缺口,却依旧杀意凛然。 王昌平的大刀都卷了刃,他夺过一把敌军的长矛,继续冲锋陷阵。 孙可望指挥着士兵不断向城楼上攀爬,哪怕云梯一次次被推倒,也毫不气馁。 章孟估的弓箭早已射完,他操起一把长刀,与敌人近身搏杀。 钱勇带领的敢死队在城门处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试图炸开城门。 刘廷举的鼓声从未停歇,他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 王金义的投石车因为过度使用出现故障,他便带着士兵加入了攻城的队伍。 甘良臣在后方不断组织增援,嗓子都喊哑了。 杨展则在城楼上拼死抵抗,大声激励着守军:“守住!为了家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双方士兵都已疲惫不堪,但仍在咬牙坚持。 张献忠望着火光冲天的战场,眉头紧皱,心中思考着下一步的策略。 龙文光在城楼上喘着粗气,看着身边所剩无几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给这场惨烈的战斗又增添了几分悲壮。 张献忠望着火光冲天且被大雨浇淋得泥泞不堪的战场,眉头紧皱,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退兵!” 众将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局势,只得听从命令,缓缓撤军。 回到营帐,张献忠面色阴沉,众将也都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张献忠打破沉寂,说道:“今日之战,诸位都辛苦了。 但这成都城,我们必须拿下!从明天开始,用实心弹轰击城墙,直到打开缺口!” 孙可望拱手说道:“大帅,今日我军伤亡甚重,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明日是否能……” 张献忠猛地一挥手,打断道:“不必多言!城不破,我军永无安宁之日!” 龚济民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日定当全力以赴!” 刘国能也说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攻破这成都城!” 白文选说道:“只是这实心弹轰击,还需把握好节奏和位置,以免浪费弹药。”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此事我已有考量,诸位回去好好休整,明日再战!” 众将领命散去,张献忠独自坐在营帐中,目光中透着决然。 而城楼上,龙文光和杨展望着远去的敌军,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龙文光疲惫地说道:“今日算是勉强守住了,可不知明日又该如何。” 杨展说道:“大人,敌军攻势凶猛,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龙文光忧心忡忡地说道:“唉,只盼能有援兵相助。” 杨展安慰道:“大人,只要我们坚守下去,定能等来转机。” 然而,他们都清楚,未来的战斗必将更加残酷。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献忠的军队就已准备就绪。张献忠一声令下,实心弹如雨点般朝着城墙砸去。 “轰轰轰!”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城墙在炮弹的轰击下不断颤抖,碎石四溅。 城楼上,龙文光和杨展指挥着士兵们躲避炮弹,同时组织防御。 杨展大声喊道:“大家稳住!不要慌乱!” 一名士兵被飞溅的石块击中,倒地不起,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安全的地方。 龙文光心急如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的炮击!” 杨展说道:“大人,不如我们派一队精兵出城突袭,打乱他们的炮击节奏。” 龙文光犹豫了一下:“这太过冒险,但如今也别无他法,你速速去安排。” 杨展很快组织了一队敢死之士,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张献忠见状,冷笑道:“不自量力,铁蛋,带领宿卫营给我杀。” 双方在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杨展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但张献忠的军队人数众多,渐渐将他们包围。 杨展奋力拼杀,喊道:“兄弟们,冲出去!” 然而,敢死队伤亡惨重,最终只有杨展等少数几人拼死逃回城中。 城墙在实心弹的持续轰击下,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 张献忠大喜:“给我冲!”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缺口。 龙文光看着涌入的敌军,绝望地喊道:“城要破了,跟他们拼了!” 城中顿时陷入一片混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张献忠的军队步步紧逼,龙文光和杨展率领士兵拼死抵抗,但局势愈发危急。 龙文光望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今日便是城破之时……” 就在龙文光感到绝望之时,杨展突然大声喊道:“大人,我们不能放弃!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护成都!” 龙文光被杨展的话语所激励,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喊道:“跟他们拼了!” 士兵们受到鼓舞,再次鼓起勇气与张献忠的军队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张献忠的兵力源源不断,龙文光这边的伤亡越来越大。 这时,一名副将跑到龙文光身边,喘着粗气说道:“大人,我们实在抵挡不住了,不如……不如撤退吧!” 龙文光怒目而视:“临阵脱逃者,斩!今日唯有死战!” 那名副将咬了咬牙,又转身冲向了战场。 战场上杀声震天,血光四溅。杨展身上已多处负伤,但他依然顽强地战斗着。 突然,一支箭射向杨展,他躲避不及,被箭射中肩膀。他闷哼一声,用手拔掉箭,继续杀敌。 张献忠的大军逐步向城内推进,龙文光这边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龙文光满身鲜血,体力渐渐不支,但他仍然坚守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不屈。 张献忠在后方看着激烈的战斗,心中也有些焦急,他对手下将领说道:“尽快结束战斗,不要拖延!” 随着张献忠大军的步步紧逼,成都城内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姓们四处奔逃,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 龙文光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但他依然不肯放弃,带着士兵,做着最后的抵抗。 第83章 战乱后,重建四川 龙文光在激烈的战斗中边打边退,而杨展此时正处于城头之上,却不幸被敌人重重包围。 杨展望着天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挺直了脊梁,大声说道:“吾辈生于斯世,当以报国为己任。 今虽陷绝境,然忠魂不灭,壮志未酬,死又何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吾以热血荐轩辕,以生命护吾土。” 他缓缓抽出佩剑,指向天空,再次大声说道:“今日,吾以死明志,愿吾之鲜血,能激励后人,为国家之昌盛,为民族之尊严,奋勇向前,永不退缩!” 说完,杨展毅然决然地将佩剑横于脖颈之上,在众人震惊与敬佩的目光中,自刎而亡。 龙文光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悲痛欲绝。 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悲壮,杨展的壮举激励着每一个战士,他们更加奋勇地投入战斗,为了国家,为了杨展将军的信念,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龙文光望着逐渐逼近的张献忠大军,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深知城门已破,败局已定,但他决不甘心就此投降。 他大口喘着粗气,对中英喊道:“曾英,如今城门已破,我们已无退路,只能前往蜀王府,那里院墙高大,或许还有一搏之力!” 曾英满身血污,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大人,末将愿追随您血战到底!” 龙文光转头对着身边残存的士兵们高呼:“兄弟们,跟我走!” 士兵们齐声呐喊,跟随着龙文光朝着蜀王府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龙文光心急如焚,边跑边喊道:“快!快!不能让敌军追上!” 当他们终于抵达蜀王府,龙文光迅速组织士兵们关闭府门,布置防御。 他一边指挥着,一边大声说道:“把能用上的东西都搬来,堵住大门!”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搬来石头、木头等各种障碍物。 此时,张献忠的大军已追到蜀王府外。 张献忠骑在马上,大声喊道:“龙文光,你已无处可逃,快快投降!” 龙文光站在院墙之上,怒喝道:“张献忠,你这乱臣贼子,我宁死不降!” 张献忠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攻!” 敌军开始猛烈地攻击蜀王府的大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龙文光在院墙上来回奔走,不断鼓励着士兵们:“大家别怕,只要我们坚守住,就还有希望!” 曾英也喊道:“兄弟们,为了成都,为了我们的家园,拼了!” 士兵们纷纷响应,决心与蜀王府共存亡。 就在龙文光和中英带领士兵们拼死抵抗张献忠大军的攻击时,他们不知道蜀王朱至澍在府内正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朱至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张献忠攻破府门,我必死无疑。”思来想去,他决定传唤龙文光。 龙文光接到传唤,心中虽疑惑,但还是立刻前往蜀王所在之处。一进门,便被蜀王的侍卫扣押住。 龙文光怒目圆睁,喝道:“蜀王,这是何意?” 蜀王朱至澍颤抖着说道:“龙将军,莫怪本王,张献忠势大,本王不想丧命于此,只能出此下策。” 龙文光大骂道:“蜀王,你怎能如此贪生怕死,我等将士在外拼死抵抗,你却……” 话未说完,蜀王便打断道:“不必多言,本王已决定让外面的士兵开门向张献忠投降。” 龙文光奋力挣扎,喊道:“蜀王,你这是叛国之举,会遗臭万年的!” 然而,蜀王心意已决,不理会龙文光的责骂。 很快,蜀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士兵们一脸茫然。 蜀王朱至澍站在门口,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是蜀王朱至澍,我投降,求张献忠大帅饶命。” 张献忠听闻,大笑道:“早该如此,省得我费力攻打。” 龙文光看着这一幕,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曾英在院墙上看到这情景,惊讶不已,喊道:“大人,这……” 话未说完,便被冲进来的张献忠大军控制住。 成都城,最终还是落入了张献忠之手。 张献忠让人把他们押下去,先关起来,然后大声说道:“众将听令,即刻打扫战场,维护治安,张贴安民告示,不得有误!” 众将领命而去,张献忠站在蜀王府中,环顾四周,心中满是感慨。 此时,一名副将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此次攻克成都,实属不易,接下来当如何安排?”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稳定城中局势,安抚百姓,切不可扰民生乱。” 副将点头称是,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战场上,士兵们忙碌地清理着尸体和杂物。有的士兵在搬运着伤者,有的在收拾兵器。 城中街道上,张献忠的士兵们四处巡逻,维持着秩序。一名士兵对百姓说道:“乡亲们莫怕,只要安分守己,定不会有事。” 百姓们躲在家中,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心中满是忐忑。 张贴安民告示的士兵在城中各处张贴着告示,大声喊道:“大帅有令,成都已定,百姓安居乐业,过往之事一概不究!” 而被关押起来的龙文光和中英,在牢房中愤怒不已。 龙文光狠狠捶打着牢房的栅栏,吼道:“张献忠这个逆贼,定会不得好死!” 曾英也是满脸怒容,说道:“大人,只恨那蜀王贪生怕死,出卖了我们。” 龙文光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只盼朝廷能早日派兵平乱。” 夜晚降临,成都城在经历了一番血战后,渐渐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悲伤与未知。 几日后,正在处理政务的徐以显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之中,忽然一名影卫匆匆赶来,呈上了一份重要的情报。 徐以显展信阅览,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他连忙起身,叫来潘独鳌、汪兆龄、赵谦。 三人匆匆赶来,徐以显激动地说道:“诸位,刚收到的好消息,成都已被大帅攻克!” 潘独鳌一听,兴奋地一拍大腿:“太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汪兆龄也满脸喜色:“那咱们得赶紧准备,不能耽误了行程。” 徐以显点头道:“正是,你们抓紧收拾各类文书,准备前往成都。” 三人领命,立刻转身去忙碌。 徐以显随后又快步走向后院,他的心情急切,脚步匆匆。 来到后院,俆依轩和墨芯琳两位夫人正在庭院中赏花闲聊。 徐以显走上前,面带笑容说道:“夫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大帅已拿下成都,我等明日便要前往与大帅汇合。” 俆依轩惊喜地说道:“当真?那可太好了!” 墨芯琳也微笑着:“那咱们得赶紧收拾行李。” 徐以显温和地说道:“辛苦两位夫人了。” 两位夫人应下,赶忙吩咐丫鬟们开始收拾行装。 徐以显望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第二天清晨,徐以显带着众人准备出发。行李被一一搬上马车,队伍整装待发。 徐以显骑在马上,对着众人喊道:“出发!” 一路上,众人心情愉悦,憧憬着在成都的新生活。 然而,行至中途,突然遭遇了一场暴雨。 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马车行进艰难。 徐以显眉头紧皱,大声说道:“大家小心,加快速度通过这一段路!” 众人在雨中艰难前行,浑身湿透。 好不容易雨停了,队伍又遇到了一处断桥。 潘独鳌看着断桥,忧心忡忡地说:“这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思索片刻,说道:“派人去附近看看能否找到其他道路,或者找些木材来修复断桥。”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一条小路,队伍得以继续前进。 经过数日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成都。 张献忠得知他们到来,亲自出来迎接。 徐以显等人见到张献忠,纷纷跪地行礼。 张献忠大笑道:“快快请起,一路辛苦了!” 众人起身,跟随张献忠走进府中。 徐以显说道:“大帅,此次能顺利到达,全赖老天庇佑。” 张献忠说道:“来了就好,今后咱们一同治理这四川,定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张献忠先是和俆依轩、墨芯琳互诉情长一会。 他轻轻地握住俆依轩的手,说道:“夫人,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俆依轩微微摇头,眼中含泪:“只要能与你相聚,再多的苦也不算什么。” 张献忠又看向墨芯琳,说道:“芯琳,一路上可还安好?” 墨芯琳微笑着回答:“大帅放心,一切都好。” 随后,张献忠让人送她们回王府,(蜀王朱至澍被下狱后张献忠直接入住王府)。 安顿好两位夫人,张献忠便带着徐以显他们去州府议事。 进入州府,张献忠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地说道:“如今成都已在我们手中,但局势仍不稳定,诸位有何良策?” 徐以显率先拱手说道:“大帅,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恢复城中的秩序和生产。” 潘独鳌接着说:“还要加强城防,以防敌军反扑。” 汪兆龄也说道:“严惩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收归土地,按照以往的方式,废除赋税,租赁土地给百姓。” 赵谦补充道:“对城中的商户,也应给予一定的扶持,促进商业繁荣。修建学堂,笼络知识分子。”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建议,频频点头,说道:“诸位所言甚是,那就依计行事。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定要让四川成为稳固的根据地,成就一番大业!” 第84章 重新焕发生机的四川 众人散去,各自按照张献忠的吩咐去行事。张献忠则继续留在州府处理政务,堆积如山的文书等着他一一过目,各种亟待解决的问题纷至沓来。 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身旁的侍从轻声提醒:“大帅,天色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张献忠揉了揉眉心,说道:“再等等,还有几件要紧事处理完。” 又过了一个时辰,张献忠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舒展了一下身体,站起身来。 “走,回王府。”他边说边大步向外走去。 回到王府,张献忠直奔后院。俆依轩和墨芯琳正坐在屋内,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他归来。 见到张献忠,两人连忙起身相迎。 “大帅,您可算回来了。”俆依轩眼中满是柔情。 张献忠笑着走上前,将她们二人拥入怀中,说道:“让你们久等了,这段时间可把我忙坏了。” 墨芯琳娇嗔道:“我们知道大帅事务繁忙,可心里还是盼着您早些回来。” 三人坐定,张献忠看着她们,心中满是温暖:“这大半年未见,你们可还好?” 俆依轩微笑着回答:“有大帅的牵挂,我们一切都好。只是时常思念您,担心您在战场上的安危。” 张献忠握住她的手:“让你们受苦了,如今成都已在我们手中,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墨芯琳说道:“大帅,我们相信您。 只是这四川被官府祸害成这样,想必治理也不轻松吧?” 张献忠微微叹了口气:“是啊,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太多。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说着,他又和两女聊起了一些在战场上的经历,听得她们时而紧张,时而感慨。 夜渐渐深了,张献忠却毫无睡意,仍与两女说着贴心话。 “依轩,芯琳,我不在的日子里,多亏有你们在我心中支撑着,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张献忠深情地说道。 俆依轩靠在他的肩头:“大帅,您是我们的依靠,只要您平安,我们就知足了。” 墨芯琳也说道:“是啊,大帅,您肩上的担子重,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您身边默默支持您。” 三人相拥而眠,这一夜,张献忠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清晨,张献忠早早醒来,看着身旁还在睡梦中的两女,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继续去处理政务。 然而,他刚一动,俆依轩就醒了过来。 “大帅,这么早就要走?”俆依轩问道。 张献忠温柔地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你们再睡会儿。” 俆依轩坐起身来:“那我陪您一起用过早膳再去。” 张献忠点头答应,三人一起用过早餐后,张献忠便又去了州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献忠一边忙着处理政务,一边抽空陪伴俆依轩和墨芯琳。 这一天,张献忠正在州府与徐以显等人商议税收改革的事宜。 徐以显说道:“大帅,如今成都初定,税收之事关乎民生和财政,切不可操之过急。” 张献忠点头道:“我明白,既要保证百姓的负担不过重,又要满足军队和城防的开支。” 潘独鳌接着说:“可以根据土地的肥沃程度和收成来制定不同的税率。” 汪兆龄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还可以对商业征收适当的税款,但要避免过重,以免影响商户的经营积极性。” 张献忠思考片刻,说道:“此事还需再仔细斟酌,制定出一个合理的方案。” 正说着,一名侍从前来禀报:“大帅,王府来人说,夫人身体不适。” 张献忠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快,备马,我要回王府。” 回到王府,张献忠直奔俆依轩的房间。 “依轩,你怎么样了?”张献忠焦急地问道。 俆依轩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大帅,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 张献忠连忙让人去请郎中,墨芯琳也在一旁照顾着。 郎中来了之后,仔细诊断了一番,说道:“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近日有些劳累,休息几日,服几副药便好。” 张献忠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 接下来的几天,张献忠每天都会早早回来陪伴俆依轩,亲自为她熬药,喂她喝药。 俆依轩感动地说:“大帅,您政务繁忙,不必如此。” 张献忠说道:“你是我的心头肉,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在张献忠的悉心照料下,俆依轩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而成都的治理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城防得到了加强,治安逐渐稳定,百姓的生活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一天,张献忠带着俆依轩和墨芯琳出门视察民情。 街道上热闹非凡,商户们忙碌着生意,百姓们脸上也有了笑容。 俆依轩说道:“大帅,看到这景象,您的心血没有白费。” 张献忠感慨道:“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我再辛苦也值得。” 正走着,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张献忠。 小孩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 张献忠笑着扶起小孩:“别怕,孩子,以后走路小心点。” 小孩看着张献忠和蔼的面容,说道:“谢谢大人。” 这一幕让周围的百姓纷纷称赞张献忠的宽厚仁慈。 回到王府,张献忠心情大好。 墨芯琳说道:“大帅,如今成都越来越好,您也该多注意休息。” 张献忠说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懈怠啊。” 这时,徐以显前来求见。 “大帅,城外发现了一股流寇,时常骚扰周边村庄。”徐以显说道。 张献忠眉头一皱:“立刻派兵围剿,不能让他们危害百姓。” 徐以显领命而去。 经过一番激战,流寇被剿灭,百姓们拍手称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都越来越繁荣。 张献忠走过去,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一直为我操心。” 俆依轩微笑着说:“只要能为大帅分担,我们不辛苦。” 墨芯琳说道:“是啊,大帅,看到成都越来越好,我们也高兴。” 三人在花园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但张献忠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只要有俆依轩和墨芯琳在身边支持他,他就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难,让四川成为一片繁荣昌盛的乐土。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献忠依旧忙碌于政务。 一天,他收到消息,朝廷似乎有派兵围剿的动向。 张献忠立刻召集将领们商议对策。 “大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当主动出击,打乱朝廷的部署。”一名将领说道。 张献忠沉思片刻:“不可轻举妄动,先加强情报收集,了解敌军的动向。” 徐以显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会议结束后,张献忠忧心忡忡地回到王府。 俆依轩看出了他的异样,问道:“大帅,发生何事了?” 张献忠将朝廷的动向告知了她们。 墨芯琳说道:“大帅,无论如何,我们都相信您能应对。” 张献忠握住她们的手:“有你们的信任,我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张献忠一边加强城防,一边积极训练士兵。 而俆依轩和墨芯琳也在王府中组织妇女为士兵们缝制衣物,准备干粮。 就在局势紧张之时,又传来消息,朝廷的军队在途中遭遇暴雨,行军受阻。 张献忠抓住时机,派出精锐部队进行骚扰,打乱了朝廷军队的节奏。 经过一番周旋,朝廷的围剿计划暂时搁置。 成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天,张献忠带着俆依轩和墨芯琳来到城外的农田。 看着绿油油的庄稼,张献忠感慨道:“只有百姓安居乐业,我们的根基才能稳固。” 俆依轩说道:“大帅一心为百姓,百姓们定会拥护您的。” 墨芯琳也说道:“是啊,这都是大帅的功劳。” 夕阳西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几个月后,四川大地展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曾经那些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全部被张献忠依法处置,他们的不义之财也被收缴,化作了建设四川的重要资源。 在广袤的田野间,百姓们在均田的政策下辛勤劳作。他们弯着腰,手持农具,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滴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然而,尽管身体疲惫,他们的嘴角却不自觉地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一日,张献忠带着徐以显等人微服出巡,视察民情。 他们来到一片农田,看到一位老者正奋力耕种。张献忠走上前去,亲切地问道:“老人家,今年的收成可好?” 老者抬起头,看到是张献忠,连忙放下手中的农具,恭敬地回答:“大帅,托您的福,今年风调雨顺,加上这均田的好政策,收成肯定差不了!” 张献忠笑着说:“那就好,只要大家能过上好日子,我就放心了。” 老者感慨道:“大帅啊,以前我们被那些土豪劣绅压迫,吃不饱穿不暖。如今您来了,为我们做主,我们才有了盼头。” 这时,旁边一位年轻的农夫也凑了过来,说道:“大帅,我们现在干活虽然辛苦,但是心里踏实,知道这是为自己的好日子打拼。”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看到百姓们如此积极,这都是您的功劳啊。” 张献忠摇摇头:“是百姓们自己的努力,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 他们继续前行,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妇女正一边唱着歌谣,一边为庄稼除草。 张献忠好奇地走过去,问道:“大姐们,唱的什么歌啊?” 一位妇女笑着回答:“大帅,这是我们自己编的歌,歌颂现在的好生活呢。” 张献忠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啊!” 傍晚时分,张献忠等人回到州府。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徐以显问道:“大帅,今日所见,可有何想法?” 张献忠说道:“百姓们如此信任我们,我们更要加倍努力,不能让他们失望。” 徐以显点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们还需进一步完善政策,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富足。”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不仅要让百姓温饱,还要让他们受到教育,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徐以显说道:“大帅高瞻远瞩,属下佩服。只是这教育之事,需从长计议。” 张献忠沉思片刻:“先选几处地方开办学堂,聘请先生,让孩子们有书可读。” 徐以显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川的发展越来越好。学堂里传出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集市上热闹非凡,人们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然而,张献忠并没有满足于此。他深知,要想让四川长治久安,还需要加强军事防御,以防外敌入侵。 一天,张献忠在军营中视察。 他看着士兵们刻苦训练,说道:“兄弟们,我们肩负着保卫四川的重任,不能有丝毫懈怠。” 将领们齐声回答:“大帅放心,我们定当拼死守护!”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好,有你们在,四川无忧。” 第85章 洪承畴来犯 又过了几日,一名影卫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大帅,最新消息,李自成从洮岷经雪山入河州,洪承畴一面派总兵曹变蛟和副将贺人龙死追不放,一面调动其他官军全力堵截。” 张献忠听罢,眉头紧皱,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步。 “这李自成如今陷入如此困境,不知能否突围。”张献忠自言自语道。 影卫接着说道:“李自成到达河州西川时,便已陷入洪承畴的重重包围。双方展开了惨烈血战,其部下侯将军、莫皮虎等战将不幸被俘。” 张献忠猛地停下脚步,“这洪承畴着实狡诈狠毒!” “李自成深知局势危急,为避开兵锋,拼死血战,好不容易杀开一条血路,渡过大夏河,经牙塘关到和政县。”影卫继续说道。 张献忠叹了口气,“李自成也是一条好汉,只可惜时运不济。” “但因不熟悉当地地形,到达康乐县景古城时,又遭洪承畴部下拦截。”影卫的声音略微颤抖,似是也为李自成的境遇感到紧张。 影卫接着说:“李自成率众奋勇抗击,恰逢大雾弥漫,趁此机会渡过洮河后继续东进,经狄道(今临洮)、巩昌(今陇西)入礼县。在礼县马坞镇又与官军激战一场,甩开追兵,经成、徽,回师陕川边境的丛山之中隐蔽。”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前倾,“那李自成如今状况如何?” 影卫低下头,“此次李自成冲出包围后,仅剩下上百骑,起义军受到重创。” 张献忠沉默良久,然后缓缓说道:“派人密切关注李自成的动向,若有机会,能帮则帮。” 影卫应声道:“是,大帅!”随后退下。 张献忠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只是张献忠不知道,崇祯在皇宫之中,得知洪承畴剿灭大部分起义军的消息后,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之上。 朝堂之上,众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内阁大臣徐光启上前拱手说道:“陛下,如今洪承畴已取得阶段性胜利,当令其尽快解决四川问题,以安民心。” 崇祯眉头紧皱,目光扫过群臣,说道:“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吏部尚书高宏图紧接着说道:“陛下,四川局势复杂,张献忠势力渐大,若不及时铲除,恐成大患。” 崇祯握紧拳头,说道:“朕亦深知此事紧迫,然满清在外虎视眈眈,这洪承畴的兵力调配还需谨慎啊。” 这时,兵部尚书郑以伟缓缓走出队列,说道:“陛下,如今应以稳定内部为先,若四川之乱不平,恐动摇国之根本。满清虽强,短时间内尚不致直接危及京城。” 崇祯沉思片刻,说道:“也罢,传朕旨意,令洪承畴要尽快解决四川问题。” 洪承畴收到圣旨后,垂头顿胸,满脸的愤懑与无奈。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 “原本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必定能彻底剿灭李自成,让这乱贼再无翻身之日!”洪承畴怒声说道,“只是朝中尽是无能之辈,不能为陛下分忧,才让满清如此嚣张,可惜了,可惜了啊!” 一旁的曹变蛟轻声劝道:“大帅,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洪承畴猛地停下脚步,瞪着曹变蛟说道:“我如何能不怒?这大好的局势,就被那些庸碌之臣给毁了!” 曹变蛟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罢了,如今皇命不可违,只能尽快平定四川。” 他转身对着众将,大声说道:“诸位,朝廷有旨,要我们速战速决,平定四川之乱。张献忠绝非易与之辈,我们需谨慎行事,制定周全的战略。”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洪承畴接着说道:“从今日起,加强情报收集,务必摸清楚张献忠的兵力部署和军事动向。同时,整顿军纪,操练士兵,不得有丝毫懈怠。” “是!”众将再次回应。 洪承畴望着营帐外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完成陛下的旨意,保我大明江山。” 洪承畴和众将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 营帐内,洪承畴神色严肃地站在地图前,目光炯炯。 他指着地图说道:“诸位,经过商讨,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我亲自带一路,由顾北进攻四川。孙传庭、贺人龙,你二人带领一路由陕西进攻邠州,从后方包围过来。” 孙传庭拱手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贺人龙也大声说道:“末将必全力以赴!” 洪承畴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此次行动务必机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众将齐声回答:“是!” 洪承畴看向孙传庭和贺人龙,目光坚定:“孙将军、贺将军,你们这一路责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孙传庭说道:“大帅,您尽管放心,我与贺将军定会小心行事。” 贺人龙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有我在,绝不会出岔子!” 洪承畴又叮嘱道:“行军途中,要时刻留意敌军动向,若有异常,及时汇报。” 孙传庭点头道:“末将明白。”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此次作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家都清楚了吗?” 众将齐声高呼:“清楚!” 随后,洪承畴大手一挥:“各自准备去吧,明日出发!” 众将纷纷散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行军事宜。 几日后,张献忠正在营帐中与徐以显商讨事务。 一名影卫神色匆匆地闯入,单膝跪地急报:“大帅,大事不好! 洪承畴大军兵分两路来犯,总兵力三十万以上!” 张献忠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透露出震惊与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速速招来众将商议!” 不多时,众将齐聚营帐。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刚收到消息,洪承畴大军来犯,兵力众多。 目前长武李定国那边有 3 个军团七万五千兵马,还有三水廖晋中两万兵马,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战斗力应该也不差,邠州问题不大。 只是洪承畴由湖北西部的施州卫等地区进犯四川,那么我们就要在顺庆府布防。大家有何良策?” 徐以显率先拱手说道:“大帅,敌军势大,我们需集中兵力,坚守顺庆府,以逸待劳。” 一孙可望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可派出奇兵,绕至敌军后方,袭扰其补给线。” 龚济民反驳道:“不可,敌军人数众多,分兵恐被各个击破。” 张献忠考虑了一下说道:“孙可望,你领第四军前往顺庆布防。龚济民,你领第五军前往广安布防。白文选,你领第六军前往彭州布防。” 孙可望上前一步,抱拳应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龚济民也紧接着说道:“大帅放心,广安必在我军掌控之中!” 白文选则一脸严肃,郑重说道:“末将必当死战,保彭州无虞!”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说道:“此次布防至关重要,不得有丝毫疏忽。孙可望,顺庆乃咽喉之地,你务必谨慎安排,不可让敌军轻易突破。” 孙可望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大帅,末将明白!定会安排妥当,绝不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张献忠又看向龚济民,说道:“龚济民,广安乃是战略要地,你要时刻警惕敌军动向,如有异常,立刻汇报。” 龚济民拱手道:“是,大帅!末将定当小心行事。” 张献忠接着对白文选说道:“白文选,彭州的防守也不可轻视,要充分利用地形优势,布置防线。” 白文选应声道:“末将谨记大帅教诲,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你们速速去准备,即刻出发!” 三人齐声回道:“末将告退!”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准备率军前往各自的防地。 刘廷举、甘良臣,你们带着本部兵马共计五万,前往顺庆,听从孙可望安排。 刘廷举和甘良臣齐声应道:“末将遵令!” 张献忠目光严厉地注视着他们,说道:“此去顺庆,责任重大,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刘廷举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拼死效力!” 甘良臣也紧接着表态:“末将必不负大帅重托!”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看向王金义说道:“王金义,你从六直隶州、龙安、遵义,抽调城防军三万,前往广安,听从龚济民安排。” 王金义拱手领命:“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叮嘱道:“广安地势复杂,你要多听龚济民的调度,不可擅自行动。” 王金义郑重说道:“末将明白,一切听从龚将军指挥!” 随后,张献忠看向钱勇和孙礼,说道:“钱勇、孙礼,你们前往其他州抽调城防军三万,前往彭州,听从白文选命令。” 钱勇和孙礼齐声回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彭州乃是关键之地,你们万不可掉以轻心。” 钱勇说道:“大帅,我等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定会全力以赴!” 孙礼也说道:“请大帅放心,我们定当听从白将军调遣,守好彭州!”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都速速去准备,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高呼:“是!”然后纷纷转身,脚步匆匆地去准备调兵遣将之事。 第86章 洪承畴到顺庆 武将走后,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然后看向徐以显说道:“徐以显,后续的粮草辎重之事,就交由你负责。” 徐以显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确保粮草辎重供应无误。”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此次战事紧急,粮草辎重的调配必须及时且准确,万万不可出现差错。” 徐以显神色凝重,说道:“大帅,在下明白其中利害。我会安排专人统计各军所需,提前筹备,保证不会耽误前线战事。”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徐以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关系重大,你要亲自督办,不得有半分疏忽。” 徐以显挺直身子,坚定地说道:“大帅,在下愿立下军令状,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张献忠摆了摆手:“我不要你的军令状,只要你把事情办好。” 徐以显抱拳行礼:“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徐以显转身匆匆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希望一切顺利,能抵挡住这洪承畴的大军。” 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依旧牵挂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大帅,刚刚得到消息,洪承畴的先头部队已经预计还有10天左右会抵达顺庆附近。” 张献忠眼神一凛,停下脚步说道:“再探!密切关注敌军动向,有任何变化立刻来报!” 探子应了一声,迅速退下。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大战将至,只许胜不许败!” 另一边,徐以显正在紧张地调配粮草辎重。他大声指挥着士兵:“动作都快点,把这批粮草先运往前线!” 一名副将跑过来,说道:“徐将军,运输车辆不够,恐怕会耽误进度。” 徐以显皱起眉头:“想尽一切办法,从附近征集车辆,或者组织人力搬运,无论如何也要保证粮草及时送达!” 副将领命而去。 深夜,张献忠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王府。墨芯琳和俆依轩听到动静,连忙迎了出来。 “大帅,今日为何如此晚归?”俆依轩关切地问道。 张献忠脸色凝重,说道:“官军来犯,局势危急。我明天就要去前线督战。” 墨芯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说道:“大帅,此去定要小心啊。” 张献忠握住她们的手,说道:“放心,我定会凯旋而归。只是这段时间,你们在家里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俆依轩微微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我们会的。只是这战事凶险,您千万要保重。” 墨芯琳也说道:“是啊,大帅,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但如今国难当头,我身为一军之帅,怎能退缩?” 俆依轩眼中含泪,说道:“大帅心怀天下,我们自当支持。只是这分别之苦,实在让人难受。” 张献忠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说道:“莫哭,等我归来,咱们再好好相聚。” 墨芯琳说道:“大帅,前线若有需要,我们也可在后方尽一份力。” 张献忠说道:“你们能安好,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张献忠才去歇息。然而,这一夜,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忧虑和对家人的牵挂。 第二天天一亮,张献忠就匆匆起身,简单洗漱一番后,大步走出房门。 他冲着一旁的周铁蛋喊道:“周铁蛋,快去安排宿卫营集结,准备前往顺庆!” 周铁蛋连忙应道:“是,大帅!”说完便飞一般地跑去传令。 张献忠回到屋内,开始整理自己的铠甲和兵器。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这时,俆依轩和墨芯琳也来到了房间,墨芯琳手中拿着一件披风,说道:“大帅,此去前线,天气渐凉,这披风您带着。” 张献忠接过披风,说道:“多谢夫人。” 俆依轩走上前,为张献忠整理了一下衣领,眼中满是不舍:“大帅,一定要平安归来。” 张献忠握住她的手,说道:“放心吧,等我回来。” 不多时,周铁蛋跑回来禀报:“大帅,宿卫营已经集结完毕!”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出发!” 他大步走出王府,翻身上马,带着宿卫营向着顺庆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献忠一路急行军,马蹄声如疾风骤雨,扬起阵阵尘土。他身先士卒,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加快速度!不得延误!”张献忠大声吼道,手中的马鞭挥舞得呼呼作响。 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紧紧跟随。他们一路风餐露宿,疲惫不堪,但无人有半句怨言。 不到两天时间,张献忠终于赶到顺庆。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扬起前蹄。 孙可望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拱手说道:“大帅,您可算来了!” 张献忠跳下马,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 孙可望回道:“敌军前锋只有一万骑兵,在离顺庆五十里安营扎寨。” 张献忠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加强巡逻,密切监视敌军动向,不可有丝毫松懈!” 孙可望点头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一边大步走进营帐,一边说道:“召集将领,立刻商议作战计划!” 不一会儿,将领们纷纷赶到。 张献忠站在地图前,目光犀利地说道:“诸位,洪承畴大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一位将领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我们可趁敌军陆续不稳,人数不多,主动出击。” 另一位将领则反驳道:“不可鲁莽,敌军全是骑兵,我们也追击不上,还是以防守为主,等待时机。” 将领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讨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他大手一挥,说道:“好了,就按我的部署行事!” 如此过去半个多月,洪承畴大军全部抵达。顺庆城外,旌旗蔽日,营帐连绵,一片肃杀之气。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远远眺望着敌军的阵营,神色凝重。他身旁的孙可望说道:“大帅,看这架势,洪承畴是志在必得啊。”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他有他的盘算,咱们也有咱们的对策。”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大帅,敌军有动静了!” 张献忠眉头一皱:“仔细说来!” 探子喘着粗气说道:“敌军派出一队骑兵,在城前叫阵。” 张献忠怒目圆睁:“好大的胆子!”他转身对孙可望说道:“你带人去会会他们,记住,不可恋战。” 孙可望领命而去,不多时,城门外传来阵阵喊杀声。 张献忠在城墙上焦急地观望,只见孙可望率领的队伍与敌军骑兵相互冲杀,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过了一会儿,孙可望满身鲜血地归来,向张献忠报告:“大帅,敌军只是试探,未尽全力。” 张献忠点了点头:“看来洪承畴这老狐狸还在等时机。”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将领跑来:“大帅,不好了,敌军开始打造攻城器械了!” 张献忠咬了咬牙:“加强城防,准备迎敌!” 城中,士兵们忙碌地调整火炮角度,搬运着石块、滚木,百姓们也自发地前来帮忙。 夜晚,张献忠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讨对策。 张献忠说道:“敌军势大,我们必须想办法破局。” 一位将领说道:“大帅,要不我们派人去偷袭敌军粮草?” 另一位将领摇头道:“敌军防守严密,恐怕难以得手。” 众人陷入沉思,气氛十分压抑。 第二天,天蒙蒙亮,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洪承畴便迫不及待地下令炮兵前进,准备炮轰顺庆。 城墙上,张献忠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官军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官军炮兵在步兵密密麻麻的掩护下,正缓缓徐徐前进时,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一声:“哼,想炮轰我顺庆,没那么容易!我们火炮射程有优势,听我命令,先用炮弹打击步兵,再用实心弹轰掉官军的火炮!”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放!”张献忠大手一挥。 瞬间,炮声轰鸣,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向官军的步兵阵营。只见官军阵营中顿时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继续!不要停!”张献忠大声喊道。 官军步兵阵脚大乱,开始出现退缩之势。 “瞄准官军火炮,发射实心弹!”张献忠再次下令。 又是一阵巨响,实心弹准确地砸向官军的火炮,有的火炮被直接掀翻,有的则被炸得四分五裂。 洪承畴在后方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给我冲!不许后退!” 然而,官军在张献忠军队猛烈的炮火攻击下,进攻的步伐被迫停滞。 城墙上,张献忠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打得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士气大振,更加卖力地操作着火炮。 第87章 洪承畴不断的进攻 洪承畴看到贼军火炮射程较远,杀伤力更强,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他涨红了脸,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怒不可遏地吼道:“一群废物!平日里养着你们,关键时刻竟如此不中用!” 身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息怒,敌军的火炮确实厉害,我们不妨先暂避其锋芒。” 洪承畴猛地转过头,瞪着副将,吼道:“避?如何避?皇上的旨意是要尽快平定叛乱,此时退缩,你我有几颗脑袋够砍?” 副将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洪承畴望着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咬牙切齿地说道:“传我命令,继续进攻!派出更多的步兵,给我顶着炮火冲!” 另一名将领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帅,这样强攻,只怕伤亡惨重啊,而且火炮损失也很大。” 洪承畴怒目圆睁,吼道:“伤亡?不攻下顺庆,你我都得死!执行命令!” 将领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传达命令。 战场上,官军士兵们听到继续进攻的命令,心中虽有恐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有的士兵脚步颤抖,有的则一脸绝望。 张献忠见官军如此不要命也要把炮兵前移,不禁冷笑一声。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说道:“哼,这群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以为这样就能攻得下来?” 身旁的孙可望说道:“大帅,官军这是铁了心要跟咱们死磕啊。”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战场,说道:“那就让他们尝尝苦头!传我命令,集中火力,给我狠狠打!” 此时,炮声愈发激烈,张献忠来回踱步,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别让官军的阴谋得逞!” 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卖力地操作火炮。 另一边,洪承畴在后方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催促着:“快!再快些!” 一名校尉跑来报告:“大帅,我方伤亡惨重,实在难以推进啊!” 洪承畴一脚踹过去,骂道:“废物!继续冲,后退者斩!” 校尉无奈,只得转身又奔回战场。 张献忠看着官军在炮火中不断倒下,却依然顽强前进,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敬佩,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心。他喊道:“给我瞄准了打,绝不能让官军的炮兵靠近!”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尽管官军在张献忠部队猛烈的炮火下伤亡惨重,但依旧有部分官军炮兵艰难地向前推进着。 张献忠眉头紧皱,对孙可望说道:“不能让他们再靠近了,你带一队精兵,出城冲杀一阵,打乱他们的节奏。” 孙可望拱手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点齐兵马,打开城门,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孙可望挥舞着长刀,怒吼着:“杀!”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个个勇猛无畏,与官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洪承畴看到孙可望率军出城,脸色阴沉,喊道:“派骑兵迎敌,一定要挡住他们!” 一时间,战场上人仰马翻,鲜血四溅。孙可望的队伍在敌阵中左冲右突,给官军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然而,官军毕竟人数众多,孙可望的队伍逐渐陷入了困境。就在这时,张献忠在城墙上看到形势不妙,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孙可望听到收兵的信号,奋力砍倒几名敌军,带着残部且战且退,撤回城中。 洪承畴望着撤回城中的孙可望等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他也清楚,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顺庆城内,张献忠看着疲惫的孙可望等人,说道:“你们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整,准备迎接下一轮战斗。” 孙可望说道:“大帅,官军攻势凶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别急,我们先守住城池,等待时机。” 接下来几天,洪承畴又组织了多次炮兵前移的行动,每一次都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来。 洪承畴在后方亲自督战,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冲,谁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官军士兵们硬着头皮,扛着沉重的装备,在将领们的逼迫下缓缓向前。 城墙上,张献忠目光冷峻,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佩剑,大声命令道:“准备战斗,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士兵们严阵以待,当官军进入射程后,张献忠猛地一挥剑,吼道:“放!” 瞬间,火炮齐鸣,箭雨纷飞。一名士兵一边装填炮弹,一边喊着:“炸死这群狗娘养的!” 官军阵营中不断有士兵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在洪承畴的高压下,他们依旧前赴后继。 一名官军将领挥舞着长刀,喊道:“冲啊,为了朝廷!”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城墙,就被密集的火力打得七零八落。 张献忠看着敌军的惨状,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攻破顺庆?” 又一轮进攻被打退,洪承畴望着狼狈撤回的士兵,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桌子。 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这样强攻不是办法啊。” 洪承畴怒喝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就这样放弃?” 副将连忙低头:“属下不敢,只是我们伤亡太大了。” 洪承畴沉默片刻,咬咬牙说道:“明日继续进攻,我就不信攻不下这顺庆!” 而在顺庆城内,张献忠也在积极部署防御,他对将士们说道:“大家再坚持一下,只要我们守住,胜利就是我们的!” 将士们齐声高呼:“愿与大帅共生死,守顺庆!” 孙可望带领的队伍如一把利剑直插敌军炮兵阵营,一时间杀声四起。 官军炮兵见孙可望等人冲杀过来,顿时慌了神。有的试图抵抗,有的则丢下火炮转身逃跑。孙可望手起枪落,瞬间挑翻几个敌军,大声喊道:“一个都别放过!” 城墙上,张献忠亲自指挥着防御,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局势,不断下达着命令:“加强左翼防御!别让敌军爬上来!” 就在这时,一名敌军将领趁着混乱爬上了城墙,挥舞着大刀砍向守城士兵。张献忠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与那将领展开殊死搏斗。 “来将通名!”张献忠怒喝道。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猛是也!”那将领回道。 两人刀来剑往,互不相让。张献忠侧身躲过对方的一击,反手一剑刺中其臂膀。王猛吃痛,却依旧拼死抵抗。 “受死吧!”张献忠大喝一声,用力一挥剑,王猛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涌而出。 “大帅威武!”守城士兵们齐声高呼。 而在城下,孙可望成功击溃了官军炮兵,阻止了敌军火炮的推进。他满身鲜血地回到城门口,喊道:“开门!” 城门缓缓打开,孙可望带人进入城中。 洪承畴在远处看到炮兵被击退,先锋部队久攻不下,气得暴跳如雷:“一群废物!给我继续攻!” 但此时官军士气已受挫,进攻的势头逐渐减弱。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望着逐渐退去的官军,长舒了一口气:“今日暂且守住了,大家抓紧休整,以防敌军再次来袭。” 夜幕降临,战场上终于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预示着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洪承畴退兵回到营寨,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副将就匆匆赶来,神色焦虑地对他说:“大帅,此次进攻,咱们的火炮损失惨重,只剩下二十几门了。” 洪承畴紧皱眉头,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看来只能强攻了。吩咐下去,明天四门攻城,务必一举拿下顺庆!” 副将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大帅,强攻的话,我军伤亡恐怕……” 洪承畴猛地打断他:“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再拿不下顺庆,你我都无法向朝廷交代!” 副将无奈,只得抱拳应道:“是,大帅!” 洪承畴疲惫地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张献忠啊张献忠,我就不信攻不破你这顺庆城!” 另一边,顺庆城内,张献忠也在与将领们商讨对策。 “大帅,洪承畴吃了这么多次亏,恐怕会狗急跳墙。”一名将领说道。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他来强攻,咱们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吩咐下去,加强城防,多准备滚木礌石。” “是!”众将领命。 夜晚,洪承畴营帐内灯火通明,他还在研究着攻城的战术。而顺庆城内,士兵们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为明天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洪承畴的大军就已在顺庆城下列阵。四门攻城的队伍严阵以待,士兵们的表情严肃而紧张。 洪承畴骑在马上,大声喊道:“攻城!” 随着战鼓雷鸣般响起,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顺庆城。城墙上,张献忠亲自督战,大声激励着士兵:“兄弟们,为了家园,为了亲人,杀退敌军!” 攻城的官军架起云梯,试图爬上城墙。城上的守军则奋力抵抗,张献忠大声命令:“炮兵,给我狠狠打,不要停!” 于是,炮兵们不断地装填炮弹、发射,炮声震耳欲聋。炮弹在官军队列中炸开,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官军士兵们惨叫连连。 一名官军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一箭射中,惨叫着跌落下去。但后面的士兵依旧前赴后继,毫不退缩。 洪承畴在远处焦急地观望,不断催促着:“加快速度,攻上去!” 而在城墙上,张献忠挥舞着宝剑,亲自砍杀爬上城墙的敌军。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却依然勇猛无比。 “大帅,敌军攻势太猛了!”一名将领喊道。 张献忠吼道:“顶住!谁也不许后退!有炮兵的掩护,我们一定能守住!”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双方都伤亡惨重。就在这时,洪承畴军中突然传来鸣金收兵的声音。攻城的官军如潮水般退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张献忠却不敢有丝毫松懈,说道:“抓紧时间休整,防备敌军再次进攻!” 洪承畴回到营帐,愤怒地将头盔摔在地上。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此次攻城又未成功,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洪承畴沉思片刻,说道:“让人去找湖北巡抚调兵,同时想办法切断顺庆城的补给。” 顺庆城内,张献忠也在思考着对策:“敌军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想办法主动出击。” 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即将来临。 第88章 朝廷要诏安 几日之后,洪承畴派去请求增援的队伍还未归来,而顺庆城这边依旧防守严密。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敌军阵营,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孙可望走到他身边说道:“大帅,敌军近日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频繁调动兵马,恐怕又要有新的动作。”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花样,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让士兵们时刻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大帅,发现敌军有一支小队正朝着我们的粮草存放地靠近。”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孙可望,你带一队精兵,去把那支小队给我灭了,绝不能让他们动我们的粮草。” 孙可望领命而去。 洪承畴这边,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副将说道:“大帅,此次偷袭粮草若是成功,那顺庆城不攻自破。” 洪承畴皱着眉头说道:“但愿如此,若再拿不下顺庆,我们都将面临重罪。” 然而,孙可望很快就解决了那支偷袭粮草的小队,并带着俘虏回到了城中。 张献忠看着俘虏,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洪承畴,想要攻下顺庆,除非我张献忠死了!” 俘虏被吓得连连点头,被士兵们推搡着送出了城。 洪承畴得知偷袭失败,大发雷霆。此时,增援的队伍终于赶到,洪承畴看着新增的兵力,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他再次召集将领,部署新的攻城计划。 洪承畴重新部署兵力,双目圆睁,神色严峻地准备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他亲自走到士兵们面前训话,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声嘶力竭地鼓舞士气:“将士们,此次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功成之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士兵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耳欲聋。 而顺庆城内,张献忠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给将士们打气:“兄弟们,我们已经坚守至今,绝不能在此时退缩。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众人皆神情坚定,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齐声怒吼道:“誓与城池共存亡!” 攻城之战再次开启,洪承畴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地涌向顺庆城。城上的守军们迅速行动,箭雨如飞蝗般密集射出,滚石带着呼呼的风声滚落,滚烫的热油倾盆而下。官军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但他们在洪承畴的严令下依旧悍不畏死,如同着了魔一般疯狂地冲击着城门和城墙。 张献忠在城墙上沉着指挥若定,大声喊道:“瞄准敌军的将领,放箭!”一名神射手立刻拉满弓弦,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呼啸而出,敌军一名将领躲闪不及,惨叫一声应声落马。 孙可望也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与爬上城墙的官军展开殊死搏斗。他的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战袍,却依然勇猛无比,大声吼道:“来啊,有种的就上来!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顺庆城的城墙下堆满了官军的尸体,层层叠叠,令人触目惊心。而城内的守军也伤亡惨重,许多士兵倒在血泊中,却依旧强撑着起身继续战斗。 “大帅,敌军攻势太猛,我们的箭矢快用完了!”一名将领焦急地跑来向张献忠报告。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那就用石头砸,用刀砍,绝不能让他们攻上来!” “是!”将领领命而去。 战场上硝烟弥漫,杀声震天,仿佛人间炼狱。 洪承畴不断地攻城,却始终拿不下。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因愤怒和焦虑而扭曲。 “给我冲!继续冲!”洪承畴挥舞着佩剑,歇斯底里地吼道。 然而,无论官军如何冲锋,顺庆城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死死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的官军,大声笑道:“洪承畴,你就这点本事吗?有能耐你就攻上来!” 洪承畴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他亲自率领一队精兵,冲向城门。 “撞开城门!”洪承畴喊道。 但城门内早已堆满了巨石和沙袋,任凭官军如何撞击,城门依旧纹丝不动。 此时,孙可望来到张献忠身边,说道:“大帅,敌军久攻不下,士气必然低落,我们何不趁机反击?”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好!你带领一队人马,从侧门杀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孙可望领命,带着一队精兵悄悄打开侧门,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官军。 官军正全力攻城,没料到会有敌军从侧面杀出,顿时阵脚大乱。 “不好,有敌军!”一名官军将领惊呼道。 孙可望的队伍在官军阵营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洪承畴见势不妙,只得下令撤退。 回到营帐,洪承畴愤怒地将佩剑扔在地上,吼道:“一群废物!连一座城都攻不下!” 副将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张献忠的守军太过顽强,我们……” 洪承畴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借口!明日继续攻城,我就不信拿不下顺庆!” 而顺庆城内,张献忠和将士们正在欢庆这次的胜利。 “大家辛苦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洪承畴休想攻破我们的城池!”张献忠高声说道。 将士们齐声欢呼,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他们也清楚,战斗还未结束,更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二天,洪承畴仿佛发了疯一般,不要命地攻城。天刚破晓,他就集结大军,疯狂地冲向顺庆城。 “给我冲!今天一定要拿下这座城!”洪承畴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官军们如潮水般涌来,城墙上的守军们奋力抵抗,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白天的战斗异常激烈,洪承畴的军队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但顺庆城依旧坚如磐石。 夕阳西下,洪承畴望着依旧屹立不倒的顺庆城,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传我命令,彻夜攻城,攻不下顺庆,谁也别想活着回去!”洪承畴怒吼道。 夜晚,战火照亮了天空,喊杀声、惨叫声在黑夜中回荡。官军们冒着城上的箭雨和滚石,拼命攀爬城墙,但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刀枪。 然而,尽管洪承畴的军队拼尽全力,不仅伤亡惨重,还是没能攻下城池。 黎明时分,洪承畴望着疲惫不堪、伤亡众多的士兵,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攻不下!”洪承畴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副将满身是血地来到他身边,说道:“大帅,我们实在攻不下了,还是暂且退兵吧。” 洪承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退兵?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大帅,后方传来消息,朝廷对我们久攻不下顺庆十分不满,已经在考虑问责了。” 洪承畴望着撤退的残兵败将,满心的愤懑与无奈。恰在此时,又收到邠州同样没有进展的战报,他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副将看着洪承畴焦头烂额的模样,犹豫再三,上前说道:“大帅,如今这般强攻,我军损失惨重却毫无进展。何不劝降张献忠?” 洪承畴猛地转过头,瞪着副将,怒喝道:“劝降?张献忠那等悍匪,岂会轻易投降?” 副将赶忙低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大帅息怒,末将只是觉得,如今战事胶着,若能劝降,或可减少我军伤亡,也能尽快结束这场苦战。” 洪承畴皱着眉头,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副将继续说道:“大帅,不如先派使者进城,试探一下张献忠的态度。即便他拒绝,对我们也并无太大损失。” 洪承畴停下脚步,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良久,才缓缓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但要派个能言善辩之人,莫要坏了大事。” 副将连忙应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顺庆城内,张献忠正与众将领商议战后事宜。 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大帅,洪承畴派使者前来,说是要劝降。”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洪承畴竟想出这等招数,带使者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使者被带进营帐,小心翼翼地说道:“张将军,洪大帅有意招安您,只要您肯归顺朝廷,定有诸多好处。” 张献忠冷笑一声:“招安?可以,但我有条件。地方政务可交给朝廷,不过我要掌握兵马,同时朝廷必须提供粮草物资。” 使者面露难色:“这……这恐怕还需洪大帅定夺。” 张献忠站起身,双手抱胸说道:“回去告诉洪承畴,若不答应我的条件,免谈!” 众将见使者退去后,顿时炸开了锅,忙对着张献忠七嘴八舌地说道:“大帅,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怎么能就这么交给朝廷,那不是让他们继续祸害百姓吗?” 孙可望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嚷道:“决不能答应,这简直是与虎谋皮!” 章孟估也满脸怒容,说道:“大帅,咱们可不能轻信朝廷的话,他们向来出尔反尔!” 张献忠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缓缓踱步。他环视了一圈众将,然后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如今我们伤亡也很重,若是继续与洪承畴死磕,只怕兄弟们都要拼光了。” 将领们闻言,稍稍安静了一些,但脸上依旧写满了不甘。 张献忠接着说道:“洪承畴如果答应,我们就让他们的官员进来。四川在我们的控制下,只要来了,我们就把他们控制起来。这样子也能先渡过现在这一关。” 孙可望走上前,说道:“大帅,此计虽能解一时之困,但风险极大,万一……” 张献忠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地说:“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保住我们的实力要紧。只要我们手里有兵,就不怕朝廷耍花样。” 这时,陈情令说道:“大帅,倘若朝廷真的答应了条件,日后我们又当如何?”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总有出路。” 众将相互对视,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张献忠心意已决,也只能齐声说道:“愿听大帅吩咐!” 第89章 接受招安 洪承畴收到张献忠的条件后,气得大拍桌子,怒目圆睁地吼道:“张献忠这是要拥兵自重!简直狂妄至极!” 旁边副将见状,赶忙上前劝说道:“大人,息怒息怒。现在朝廷催得紧,我们压力巨大啊。何不先同意张献忠的条件?只要地盘收归朝廷,我们只需要控制他的粮草辎重,害怕他反了天不成?这样不仅不会招到朝廷的指责,还能加官进爵。” 洪承畴瞪大双眼,盯着副将,质问道:“你说的轻巧!张献忠此人狡诈多端,若真应了他,日后必成大患!” 副将连忙拱手,小心翼翼地回道:“大人,如今形势所迫,我们强攻不下,若不答应,朝廷怪罪下来,您也不好交代啊。先稳住张献忠,再从长计议。” 洪承畴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沉思良久后,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但一定要派人严密监视张献忠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立刻采取行动。” 副将点头应道:“大人放心,末将明白。那这回复……” 洪承畴咬咬牙,说道:“回复张献忠,答应他的条件,但让他尽快交接地方政务。” 副将领命而去,洪承畴望着窗外,心中依旧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副将带着洪承畴的回复来到了顺庆城,张献忠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双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告诉洪承畴,我张献忠说到做到,让他准备好粮草辎重。” 副将回去复命,洪承畴听后,冷哼一声:“哼,暂且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随后,朝廷的官员陆续进入顺庆城接管地方政务,张献忠表面上配合,暗中却在悄悄部署。 一日,孙可望急匆匆地来找张献忠。他一路小跑,额头上满是汗珠,一见到张献忠便说道:“大帅,洪承畴派来的粮草辎重数量不足,而且质量低劣。”孙可望气愤地挥舞着拳头,脸涨得通红。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咬了咬牙说道:“这洪承畴果然没安好心。” “大帅,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孙可望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张献忠沉思片刻,来回踱步,然后说道:“先不动声色,继续收集粮草。” 洪承畴见官员陆续接管地方政务后,心中大喜。他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告诉崇祯已经收复四川,安排各路兵马回返,自己也准备回京复命。 在京城的宫殿中,崇祯收到捷报,龙颜大悦。 “哈哈,洪承畴果然没让朕失望,速速宣他回京,朕要重重赏赐。”崇祯兴奋地说道。 而在回京城的路上,洪承畴坐在马车里,心中暗自盘算。 “张献忠此人,不可不防,虽说如今已呈收复之象,但还需谨慎。”洪承畴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顺庆城内,张献忠正与手下密谋。 孙可望听了张献忠的话,急得直跺脚,说道:“大帅,因为洪承畴各路大军均已经撤了,此时不反,更待何时?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那些狗官宰了,出一口恶气!”说着,他双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急切。 张献忠眉头紧锁,抬手制止道:“不可鲁莽!还不行,现在不能直接跟朝廷作对。你安排人把那些狗官关起来,用他们的方式跟朝廷联络,确保不会被发现。” 孙可望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问道:“大帅,为何还要如此小心?我们有兵马在手,怕他作甚?” 张献忠走到孙可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呀,还是太过冲动。如今局势复杂,我们虽有兵力,但朝廷势大,不可轻举妄动。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孙可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那好吧,大帅,一切听您的。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把那些狗官关起来。” 张献忠点了点头,叮嘱道:“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张献忠望着孙可望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这一步棋,关乎着众人的生死存亡,万不可有丝毫差错。 张献忠在安排好相关事务后,神色严肃地对孙可望说道:“可望,这第四军团就交由你在此驻扎,务必谨慎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孙可望郑重地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我定当死守此地,绝不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将士,大声说道:“兄弟们,随我回成都!” 说罢,他翻身上马,一挥马鞭,率先启程。身后的兵马浩浩荡荡地跟随其后,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途中,张献忠骑在马上,思绪万千。身旁的一名亲信将领靠近他,说道:“大帅,此次回成都,不知前路如何啊。”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说道:“管他前路如何,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经过数日的奔波,张献忠终于带着兵马回到了成都。成都城内,百姓们听闻张献忠归来,纷纷夹道欢迎。 张献忠看着热情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他翻身下马,对百姓们高声说道:“乡亲们,张某定当守护好这一方土地,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 百姓们欢呼雀跃,呼声震天。 而在顺庆城这边,孙可望正密切关注着周边的动向,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到成都,张献忠还未来得及休整,徐以显便匆匆赶来,满脸焦虑地问道:“大帅,我们真的接受朝廷的招安吗?这可不是咱们的初衷啊!”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然后缓缓说道:“以显啊,你莫急,听我再把那些话说一遍。如今局势复杂,咱们虽然有兵马,但与朝廷硬拼,胜算不大。暂且接受招安,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是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徐以显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说道:“大帅,可这朝廷向来狡诈,招安之事未必可信啊。” 张献忠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徐以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又何尝不知,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咱们先稳住局面,暗中积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徐以显停下脚步,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深谋远虑,是我心急了。只是这往后的日子,咱们可得处处小心,提防着朝廷。”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那是自然,咱们走的每一步都要谨慎。你去通知各位将领,让他们莫要放松警惕。” 徐以显拱手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离去。 张献忠望着徐以显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兄弟们谋一个好前程。 徐以显离开后,张献忠独自在屋内沉思。这时,他的夫人走了进来。 “夫君,为何这般愁眉不展?”夫人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这招安之事,看似能解当下之困,实则危机四伏啊。” 夫人走到张献忠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夫君一向英明果断,无论如何抉择,妾身都相信夫君定有分寸。” 张献忠微微点头,将夫人拥入怀中。 另一边,徐以显召集了各位将领。 “诸位,大帅有令,让我们不可放松警惕。如今虽接受招安,但局势未明,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徐以显严肃地说道。 将领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人说道:“徐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徐以显沉思片刻,说道:“先按兵不动,观察朝廷的动向,同时加强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日子一天天过去,洪承畴派来的使者频繁往来于成都。 这一日,使者又来到张献忠府上。 “张将军,洪大人很看好你。”使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献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承蒙朝廷厚爱,张某定当尽心尽力。” 使者接着说道:“不过,洪大人希望将军能尽快裁军,以显诚意。” 张献忠心中一凛,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裁军并非易事。” 使者脸色一沉,说道:“张将军,现在是洪大人让我们来,现在裁军还能让你拥有更多兵权,等朝廷下旨你恐怕就……” 张献忠强压怒火,说道:“使者大人请回,张某自会考虑。” 使者拂袖而去。 张献忠怒拍桌子,骂道:“洪承畴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吗!” 此时,成都城内气氛愈发紧张,一场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第90章 李自成席卷重来 十几天后,崇祯皇帝在宫中与内阁大臣正神色凝重地商议着皇太极进犯宣府、大同等多个州县之事。 “诸位爱卿,皇太极此次来势汹汹,朕该如何应对?”崇祯皇帝焦急地问道,在龙椅前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 众大臣们也是眉头紧锁,交头接耳地商讨着对策。有的摇头叹气,有的低声议论。 就在这时,王承恩急匆匆地进来,嘴里喊着:“捷报!捷报!” 崇祯皇帝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快呈上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下龙椅,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王承恩赶忙将捷报递给崇祯皇帝,崇祯皇帝一把接过,快速打开看完,先是开心地大笑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捷报与众臣分享道:“诸位,洪承畴已收复四川,张献忠表示愿意归顺。” 众大臣们纷纷拱手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乃我大明之幸啊!” 然而,片刻之后,崇祯皇帝又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张献忠虽然把地盘都交了出来,但是手握重兵,却是一大祸害。”他重新坐回龙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温体仁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拱手建议道:“皇上,如今当务之急是抵御皇太极,张献忠之事或可暂且搁置。” 周延儒也附和道:“温大人所言极是,等解决了皇太极,再腾出手来想办法卸下张献忠的兵权。”他边说边微微点头。 成基命则拱手说道:“皇上,还需提防张献忠有变,当暗中派人监视。”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说道:“诸位爱卿所言有理,那就先全力应对皇太极,待解决外患,再处理内忧。” 众大臣齐声应道:“皇上圣明!” 大同、宣府之危该当和解。崇祯满脸忧愁,眉头紧锁似能夹死苍蝇。温体仁站出一步,微微躬身,拱手建议道:“皇上,臣认为可宣大总督张宗衡担任大同巡抚,再从陕西、河南等地调遣兵马,增援前线。”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托下巴,微微点头,说道:“嗯,此计可行,诸位爱卿意下如何?”他目光扫过众臣,带着期许。 周延儒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皇上,温大人此议虽好,但调兵之事需谨慎安排,陕西刚刚平定,稍不注意容易出差。” 成基命紧接着说道:“臣附议周大人之言,且调兵途中的粮草辎重也需提前筹备妥当,以免生乱。”他表情严肃,神色庄重。 施凤来也拱手道:“皇上,还需派得力将领统领援兵,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黄立极则说道:“臣以为,可令陕西总兵曹文诏。” 崇祯皇帝眼神坚定,说道:“好,就依诸位爱卿所言。传朕旨意,命张宗衡为大同巡抚,曹文诏即刻整军出发,增援大同、宣府。王承恩,速速拟旨!” 王承恩应声道:“遵旨!”他赶忙走到一旁准备拟旨。 随后,崇祯皇帝又看向众臣,站起身来,双手背后,说道:“此次抵御皇太极,关乎我大明江山社稷,诸位务必尽心尽力,不得有误!” 众臣齐声高呼:“皇上放心,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宫中气氛依旧紧张,而远在成都的张献忠,此时也正密切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继续说道:“虽说现在朝廷被皇太极那边牵制着,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加强训练,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故。” 孙可望说道:“大帅,那咱们要不要趁机扩充一下势力?” 张献忠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可操之过急,先看看朝廷的动作再说。” 与此同时,在京城,曹文诏已经整军完毕,准备出发增援大同、宣府。 曹文诏一脸严肃地对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此次出征,关乎国家安危,咱们定要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士兵们齐声高呼:“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一路上旌旗飘扬。 崇祯皇帝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军队,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早日击退皇太极。 而在大同、宣府前线,战况愈发激烈。 “报!敌军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 守将神色紧张,大声说道:“兄弟们,跟我上,决不能让敌军踏进城池一步!”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 日子一天天过去,双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 京城中,崇祯皇帝心急如焚,不断地收到前线传来的战报。 “这可如何是好?”崇祯皇帝在宫中来回踱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速速退敌?”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太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皇上,不好了,陕西那边传来消息,李自成席卷重来。而且……而且……” 崇祯一脸不耐烦,猛地一甩衣袖,怒喝道:“有什么事速速说来!别吞吞吐吐的!” 太监吓得浑身一颤,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李自成喊出口号,‘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又以‘贵贱均田’为号召,响应者不计其数。” 崇祯皇帝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惊怒交加地吼道:“这逆贼,竟然如此大胆!” 温体仁急忙上前扶住崇祯,说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周延儒也说道:“皇上,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这李自成之乱。” 崇祯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诸位爱卿,对此可有应对之策?” 成基命拱手道:“皇上,可速调周边兵力围剿李自成。” 施凤来却摇头道:“不妥,如今大同、宣府战事吃紧,若再调兵,恐防线崩溃。” 黄立极说道:“那不如先派使者招安,许以官职,分化其势力。” 崇祯皇帝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招安恐难奏效,这李自成既已打出如此口号,必是铁了心要与朝廷作对。”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又有急报传来:“皇上,李自成大军已连克数城,来势汹汹!” 崇祯皇帝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绝望地说道:“难道我大明真的要亡在朕的手中吗?” 而在成都,莫凡急匆匆地找到张献忠,脸上满是兴奋与激动,连气都没喘匀就喊道:“大帅,咱们的步枪研制出来了,子弹也能保证射击精度,只是成本不低。” 张献忠一听,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大笑着说道:“好!好!快带我去瞧瞧。” 莫凡连忙在前引路,张献忠大步跟在后面。 到了研制场地,张献忠拿起新研制的步枪,仔细端详着,不住地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做工还算精细。” 莫凡在一旁说道:“大帅,虽然射击精度有了保证,可这制作成本确实比咱们预想的要高不少,材料稀缺,工匠们也费了很大的功夫。”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成本高不是问题,关键是能派上用场。能在战场上发挥威力,多花些银子也值了。” 莫凡说道:“大帅,那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加大生产?”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先不急,看看实际效果再说。让影卫过来,让他们先试试,要是真的好用,再大规模生产。” 一旁的影卫队长忙拱手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又看了看手中的步枪,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有了这利器,看朝廷还敢不敢轻视咱们。” 几日后,影卫试用步枪的结果出来了。影卫队长匆匆来报:“大帅,经过试用,这步枪威力巨大,兄弟们都觉得是战场上的绝佳利器。” 张献忠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好!马上跟莫凡说,大规模生产,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装备咱们的军队。” 就在张献忠紧锣密鼓地筹备军备之时,朝廷那边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崇祯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李自成势如破竹,你们却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对策,朕要你们有何用!” 大臣们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温体仁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息怒,不如加重赋税,筹集军饷,扩充兵力对抗李自成。” 周延儒赶紧说道:“不可啊皇上,如今百姓已苦不堪言,再加赋税,只怕会激起更多民变。” 崇祯皇帝怒目圆睁:“那你们说,到底该如何是好!” 此时,莫凡在加班加点的赶工下,累得双眼布满血丝,但神情却满是兴奋。他指挥着众人抬着两千支崭新的步枪,急匆匆地来找张献忠。 “大帅,步枪赶制出来了!”莫凡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自豪。 张献忠看到莫凡这么快就赶制出两千支步枪,脸上顿时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大步迎了上去。 “莫凡,你做得好!真是辛苦了!”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 莫凡连忙说道:“为大帅效力,不辛苦!” 张献忠随即叫来影卫队长,让影卫们速速装备上这些步枪。” 影卫队长恭敬地应道:“是,大帅!” 影卫们迅速上前,接过步枪,开始装备起来。 影卫们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装备完毕后,影卫队长向张献忠报告:“大帅,影卫已装备完毕,请大帅指示!”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有了这些利器,咱们的实力更加强大了。” 第91章 装备步枪 张献忠让影卫队长安排射击靶,然后神色严肃地说道:“影卫队长,速速安排射击靶,让影卫们演示一番,我要看看这新家伙的威力究竟如何。” 影卫队长领命后,立刻行动起来,他手脚麻利地指挥着众人,不一会儿,射击靶便已安置妥当。 影卫们整齐地排列在射击场地,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仿佛即将出征的勇士。 影卫队长中气十足地喊道:“准备射击!” 影卫们迅速而熟练地装填弹药,动作干净利落,眼神专注而坚定。他们稳稳地端起步枪,瞄准射击靶,那姿势专业且充满力量,仿佛与步枪融为一体。 “射击!”随着影卫队长一声令下,只听“砰砰砰”一阵枪响,震耳欲聋,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其中。 张献忠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射击的方向,仔细观察着射击的效果,脸上满是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射击结束后,一名士兵迅速前去查看靶标,回来时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声报告:“大帅,几乎发发命中,而且弹孔密集,威力巨大!”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仰头大笑道:“好!好!有此利器,何愁大事不成!” 这时,孙可望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说道:“大帅,有了这等神兵,咱们是不是可以主动出击,扩大势力范围?” 张献忠微微摇头,左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不可急躁,等全军大规模使用步枪,我们再寻个出其不意的时机。如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切不可贸然行动。” 莫凡也走上前,拱手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赶制步枪。” 张献忠双手背后,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说道:“但也要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不能错失良机。密切关注各方动态,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影卫队长接着说道:“大帅,我们影卫都是全能战士,可是军团里面的士兵还需一番训练,才能够掌握。”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带着影卫去第四军,轮流教他们使用枪支,等莫凡赶制出来,优先装备第四军。” 影卫队长拱手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影卫队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此事关乎重大,务必尽心尽力。” 影卫队长郑重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说罢,影卫队长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不几日,影卫队长带着影卫来到了第四军营地。 第四军孙可望得知来意,赶忙出来迎接。 “有劳影卫队长和诸位兄弟了。”孙可望满脸堆笑,可知道影卫可是张献忠的宝贝,而且各个身手了得,看到影卫队长那是相当客气。 影卫队长回礼道:“将军客气了,咱们都是为大帅效力,当尽心尽力。” 随后,影卫们便开始向士兵们演示步枪的使用方法。 “大家看好了,首先装填弹药要这样……”一名影卫边说边熟练地操作着,动作行云流水。 士兵们围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不时发出赞叹声。 训练过程中,一名士兵不小心操作失误,影卫赶忙纠正道:“莫要慌张,动作要稳。” 经过几日的紧张训练,第四军的士兵们逐渐掌握了步枪的使用技巧。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神色慌张,跪地说道:“大帅,刚刚收到消息,李自成的军队又攻占了几座城池,朝廷的军队节节败退。” 张献忠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说道:“详细说来!” 探子喘着粗气,赶忙回道:“大帅,李自成的兵马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百姓纷纷响应。朝廷派去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如今已经丢了襄阳、荆州等地。” 张献忠来回踱步,双手背后,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李自成倒是进展神速,看来朝廷已是疲于应付。” 孙可望在一旁说道:“大帅,此时是不是咱们出兵的好时机?”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莫急,先看看李自成接下来的动向。” 莫凡走上前说道:“大帅,依我看,咱们可以先派小股兵力试探一下周边的情况。”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此计可行。孙可望,你去安排一下。” 孙可望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神色严峻,目光坚定地对徐以显说道:“徐以显,如今局势紧迫,你速速去招募工匠,必须加快步枪的生产速度!” 徐以显拱手领命,郑重说道:“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徐以显转身便要离开。张献忠又喊住他,叮嘱道:“记住,要招募手艺精湛、可靠之人,不可有半点马虎。” 徐以显停下脚步,回身应道:“大帅,属下明白。定会严格筛选,绝不放过一个滥竽充数之人。”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去吧,此事关乎重大,不得有误。” 徐以显匆匆离去后,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 不一会儿,影卫走了进来,说道:“大帅,刚刚邠州来报,李自成裹挟着大量百姓,看路线正在逼近邠州。” 张献忠停下脚步,果断地说道:“吩咐李定国,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修筑好防御工事。” 影卫拱手道:“属下明白,这就去通知李将军。” 此时,徐以显在城中张贴告示,大声吆喝着:“招募工匠,待遇优厚,速速前来报名!” 众多百姓围了过来,纷纷议论。 一个中年工匠挤到前面,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我手艺精湛,愿为大帅效力。” 徐以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都会些什么?” 中年工匠拍着胸脯说道:“大人,小的精通打造兵器,各种工艺都不在话下。” 徐以显点头道:“好,跟我走。” 就这样,徐以显马不停蹄地招募着工匠,为加快步枪生产全力准备着。 半个月后,孙可望满怀期待地终于收到了莫凡加班加点赶工出来的步枪。他兴奋地抚摸着这些崭新的武器,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兄弟们,新家伙到了,都给我精神点,立马安排训练!”孙可望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士兵们迅速集结,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的训练。 几天后,张献忠正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议战略,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呈上了李定国的来信。 张献忠打开信件,快速浏览一遍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诸位,李定国来信说,已经明确李自成要进犯邠州。”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道。 将领们听闻,顿时交头接耳,气氛紧张起来。 张献忠沉思片刻,果断地说道:“徐以显!” 徐以显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 张献忠紧紧盯着他,郑重地交代道:“我走之后,四川的各项事务就交由你负责,务必谨慎处理,切不可出了岔子。” 徐以显神色坚定,应声道:“大帅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传我命令,宿卫营和第四军集合,随我前往邠州!” 不一会儿,军队集结完毕,张献忠翻身上马,高声喊道:“出发!” 马蹄声响彻云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邠州进发。 在路上,张献忠心中思绪万千。 “这次与李自成交锋,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轻敌。”他自言自语道。 身旁的副将说道:“大帅,咱们有了新的步枪,定能给李自成一个迎头痛击!” 张献忠微微颔首:“但愿如此,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大军日夜兼程,向着邠州急速前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第92章 是战还是和 路上孙可望骑着马紧跟在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再过一天我们就可以抵达长武了。”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先不去长武,李自成大军流民太多,行动缓慢,我们先去三水,看看廖晋中和李福把城卫军训练得怎么样。” 不久,大军便来到了三水。廖晋中和李福早已经在城外焦急地等候,远远望见张献忠的队伍,两人赶忙迎了上去。 张献忠翻身下马,仔细打量着加固后的城墙,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廖晋中和李福说道:“虽然三水只是小城,但这城墙加固得不错,看来你们也是用心了,士兵训练的怎么样了?” 廖晋中拱手回道:“大帅,士兵们训练刻苦,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福也紧接着说道:“大帅,末将按照您的指示,严格训练,如今这些士兵的战斗力已有显着提升。”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走,带我去校场看看。” 众人来到校场,只见士兵们排列整齐,口号声震耳欲聋。 张献忠走上高台,大声说道:“兄弟们,如今局势紧张,李自成的大军虎视眈眈,咱们必须要有过硬的本领,才能保卫家园!”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命!”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对廖晋中和李福说道:“不错,继续保持,切不可有半分松懈。” 这时,孙可望凑过来,说道:“大帅,咱们在此休整一番,再做打算如何?”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也好,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休整了两日,张献忠在营帐中召集众将。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诸位,如今我们也休整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行动了。陈情令!” 陈情令立刻向前一步,拱手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严肃地说道:“本帅命你留下两千宿卫营,配合廖晋中后续策应长武反击。” 陈情令挺直腰杆,大声回道:“末将领命!大帅放心,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接着看向众人:“其余将士,随本帅即刻出发,前往长武!” 众将齐声高呼:“是!” 张献忠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出发!” 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长武行进。路上,张献忠骑在马上,对孙可望说道:“孙可望,此次前往长武,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战况,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孙可望回道:“大帅,将士们士气高昂,定能奋勇杀敌。” 张献忠神色凝重:“不可轻敌,李自成的大军不容小觑。” 经过几日奔波,终于临近长武。张献忠勒住缰绳,望着前方的城池,说道:“长武,我们来了。” 此时,长武城内的李定国早已得到消息,匆忙前来迎接。 李定国跪地行礼:“参见大帅!” 张献忠下马,扶起李定国:“起来吧,城内情况如何?” 李定国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李自成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城外扎营,形势危急。” 张献忠皱起眉头:“带我去城墙上看看。” 众人登上城墙,张献忠手扶城垛,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城外敌军的部署。放眼望去,营寨防守严密,秩序井然。 李定国看着张献忠,急切地说道:“大帅,李自成的后续大军预计明天下午就会抵达,我们是不是可以晚上夜袭他的前锋营寨?” 张献忠摆摆手,示意他安静,说道:“你看他们的营寨布防如何。” 李定国应声看去,只见营帐排列整齐,帐篷外更是各种拒马壕沟,他不禁面露愧色,忙说道:“末将疏忽大意,还请大帅见谅。” 张献忠没有回应他,而是望着远方,缓缓说道:“这次我从成都来,是希望能等李自成过来再当面和他对话,化解这不应该出现的战争。我们应该一致对外,先推翻明庭,以免鹬蚌相争,让官军捡了便宜。再说,即便我们赢了,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心怀天下,末将佩服。但李自成此人野心勃勃,未必会听大帅之言。” 张献忠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若是能避免一场血战,便是百姓之福。” 孙可望走上前来,说道:“大帅,那咱们得提前做好各种准备,以防万一。”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吩咐下去,加强城防,不可有丝毫懈怠。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而在行军中的李自成得知张献忠亲自前来长武后,立刻招来牛金星商议对策。 李自成坐在营帐中的虎皮椅上,神色凝重,说道:“牛金星,如今张献忠带兵来到长武,我们是否要改变策略?” 牛金星手抚下巴,低头考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道:“闯王,张献忠归顺朝廷,而他手握重兵,如果不解决掉他,我们进攻河南时,他要是在后面捅我们一刀,那就难受了。” 李自成皱起眉头,站起身来踱步,说道:“本以为他会龟缩在成都,没想到竟主动前来。但贸然与他开战,只怕也会让我们损兵折将。” 牛金星说道:“闯王,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探他的虚实,看看他此番前来究竟有何意图。” 李自成停下脚步,说道:“嗯,此计可行。那派谁去合适?” 牛金星想了想,说道:“宋献策能言善辩,心思缜密,可派他前往。” 李自成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速叫宋献策来。” 不一会儿,宋献策来到营帐,行礼道:“闯王,找我何事?” 李自成说道:“张献忠在长武,你去探探他的口风,务必小心行事。” 宋献策拱手应道:“闯王放心,定不辱使命。” 宋献策离开后,李自成对牛金星说道:“希望这张献忠不要成为我们的阻碍。” 牛金星说道:“闯王不必担忧,无论如何,我们都做好应对之策。” 李自成重新坐回虎皮椅上,目光深邃地望着帐外,心中暗自盘算着。 宋献策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赶到了长武城。 城楼上的守军见有人靠近,立刻警惕起来,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宋献策高声回应:“我乃李自成帐下宋献策,特来求见张献忠大帅,有要事相商。” 守军不敢怠慢,赶忙前去通报。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宋献策被引入城中。 张献忠在营帐内接见了宋献策,他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说道:“宋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宋献策拱了拱手,说道:“张大帅,闯王听闻您亲至长武,特派我前来问候,想与大帅共商大事。” 张献忠冷笑一声,说道:“共商大事?李自成如今兵强马壮,气势正盛,不知这大事从何谈起?” 宋献策说道:“如今朝廷腐朽,民不聊生,闯王与大帅皆是义师,理应携手推翻这无道的明廷。只是如今两军对垒,难免有所损伤,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一同举事。” 张献忠眯起眼睛,说道:“说得倒是好听,可李自成若是心怀叵测,又当如何?” 宋献策忙道:“大帅多虑了,闯王一片赤诚,绝无恶意。” 张献忠沉默片刻,说道:“那便请宋先生回去转告李自成,明日午时,我在城外与他相见,当面商谈。” 宋献策应下后,便告辞返回。 回到李自成军中,宋献策将张献忠的话转告给他。李自成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明日便是关键,吩咐下去,做好准备。” 第二日,午时将近,张献忠带着一队亲卫来到城外。李自成也带着心腹将领前来。 两人相见,李自成率先抱拳道:“张兄,别来无恙。” 张献忠回礼道:“李闯王,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 李自成说道:“张兄过奖了,不知张兄对当前局势有何看法?” 张献忠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明廷无道,天下大乱,你我皆为反明义士,理应合力抗敌,而非在此兵戎相见。” 李自成点了点头,说道:“张兄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张兄今后有何打算?” 张献忠说道:“我只愿早日推翻明廷,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若闯王信得过我,你我两军联手,共图大业。” 李自成略作思考,说道:“好,那便依张兄所言,从此你我携手共进。” 正当两人达成共识之时,突然李自成军中一阵骚乱,只见一员将领纵马而来,大声说道:“闯王,不可轻信张献忠,他乃是朝廷鹰犬,应当立刻将其拿下!” 局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张献忠脸色大变,怒喝道:“你胡说!” 李自成也是一惊,喝道:“不得无礼,我与张兄已经谈妥。” 然而,那将领却不听劝阻,挥舞着兵器直冲张献忠而来。一时间,双方士兵剑拔弩张,一场冲突眼看就要爆发。 第93章 是撤军,还是准备火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自成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放肆!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他身旁的亲卫们迅速反应,一拥而上,将那冲动的将领制住。 张献忠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刀相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李自成赶忙说道:“张兄,莫要惊慌,这是个误会,我定当严惩此人。” 张献忠强压怒火,说道:“李闯王,希望这真的只是个误会。若你我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谈何合作?” 李自成一脸愧疚,说道:“张兄放心,我李自成一言九鼎,既然决定与你携手,就绝不会出尔反尔。” 随后,李自成下令将那将领带下去,严厉处置。 经过这一番波折,两人重新坐下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李自成说道:“张兄,既然决定联手,那咱们得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我觉得可以进攻河南,占据黄河下游,再南下攻打应天府,不知张兄可否和我一道进攻,所占地盘五五开。”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明白李自成这是担心他去进攻河南时,自己会在背后捅刀子。他略一思索,而后爽朗地笑道:“闯王尽管放心去打,我张献忠说话算话。我会出兵湖广,为你牵制官军。” 李自成紧盯着张献忠的眼睛,似乎想要分辨他这话的真假,片刻后说道:“好!张兄果然爽快,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张献忠向前一步,双手抱拳道:“闯王,咱们可都得说到做到,莫要让兄弟寒心。” 李自成也郑重其事地说道:“那是自然,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这时,李自成的副将刘宗敏说道:“张献忠,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咱们闯王信你,我刘宗敏可盯着呢!”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刘将军这是信不过我?我张献忠行得正坐得端,岂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李自成立刻呵斥道:“宗敏,不得无礼!张兄既然答应合作,咱们就应当给予信任。” 刘宗敏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张献忠说道:“闯王,那咱们各自回去准备,待时机成熟,便立刻出兵。” 李自成点头道:“好,张兄,咱们分头行事。” 张献忠带着亲卫转身离去,李自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仍有一丝疑虑。 刘宗敏凑过来,说道:“闯王,这张献忠真能靠得住?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李自成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局势紧迫,也只能暂且相信他。咱们加紧准备,先拿下河南再说。” 另一边,张献忠回到营帐,手下将领孙可旺说道:“大帅,咱们真要为李自成牵制官军?万一他得了好处,反过来对付咱们怎么办?” 张献忠冷笑一声,说道:“哼,先让李自成去拼杀,咱们相机而动。他若信守承诺便好,若有二心,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孙可旺说道:“还是大帅想得周全。” 张献忠目光深邃,说道:“吩咐下去,密切关注李自成的动向,同时做好出兵湖广的准备。” 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思考着既让李自成不用担心自己捅他,又不会损兵折将。 他停下脚步,叫来李定国,神色严肃地说道:“李定国,我打算把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调回四川,留下第四军及廖晋中两万兵力在襄阳牵制湖广,你意下如何?” 李定国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如此安排虽能保存部分实力,但若是我大军撤离,李自成又突然调转枪口,恐有风险。” 张献忠眉头皱得更紧,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局面复杂,李自成对我们虎视眈眈,不得不防啊。” 李定国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要不我们先派人去与李自成再次表明我们的诚意,稳住他?” 张献忠摇摇头,叹气道:“派人去?派谁去?李自成如今未必会信我们。”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或者我们可以先按兵不动,观察李自成的动向,再做决定。” 张献忠猛地一挥手,说道:“不行,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李自成先动手,我们就被动了。” 李定国也面露忧色,说道:“那大帅,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分批次调兵,不要一下子把主力都撤走,这样也能有个缓冲。” 张献忠眼睛一亮,说道:“分批次调兵?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要安排妥当,不能让李自成察觉出异样。” 李定国连忙说道:“大帅放心,此事交给末将去办,一定小心谨慎。” 张献忠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此事就交给你了,千万不可有差错。” 李定国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完,李定国转身匆匆去安排调兵之事,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依旧充满忧虑。 数日后,李定国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他走进营帐,单膝跪地说道:“大帅,第一军已经开始撤离,另外第二军也已经开始准备。末将打算先安排第二军前往三水,看李自成的动作再做安排。” 张献忠坐在案前,双手交叠,沉思片刻后说道:“嗯,你做得很好。不过,一定要密切留意李自成那边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李定国站起身来,拱手应道:“是,大帅!末将已在沿途安排了探子,一有消息,便能迅速传递回来。” 张献忠微微点头,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凝视着说道:“定国啊,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定国走到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只是这李自成心思难测,我们不得不防。” 张献忠皱起眉头,说道:“是啊,他若真心与我们合作还好,倘若有诈,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李定国说道:“大帅,那第二军到了三水之后,是否要修筑工事,以防万一?” 张献忠略作思考,说道:“先让他们做好准备,但不要大张旗鼓,以免引起李自成的怀疑。” 李定国应道:“末将明白。那末将这就去安排第二军出发。”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去吧,一切小心行事。” 李定国转身离开营帐,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此次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而李自成得知张献忠军队开始撤离后,面色凝重地召集了众将领前来商议。 营帐内,李自成坐在首位,双手紧握,说道:“诸位,刚刚得到消息,张献忠的军队已经开始撤离。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刘宗敏率先说道:“闯王,这张献忠莫不是要耍什么花样?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牛金星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道:“依我看,他或许是真的要回四川防守,也或许是想保存实力,观望局势。” 李自成皱着眉头,说道:“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咱们不能被他影响了计划。河南那边局势紧迫,咱们不能再耽搁了。” 宋献策点头道:“闯王所言极是,河南乃战略要地,我们应当尽快出兵。”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李自成一挥手,说道:“好!那咱们大军开拔,前往河南,只留下少量部队关注张献忠这边的情况。” 于是,李自成的大军迅速整顿,准备出发。 临行前,李自成再次叮嘱留下的将领:“你们一定要密切监视张献忠的动向,有任何异常,立刻派人来报。” 将领们齐声应道:“闯王放心!” 李自成骑在马上,望着前方,心中暗暗祈祷此次河南之行能够顺利。 另一边,张献忠得知李自成大军开往河南,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对李定国说道:“看来李自成暂时没有对付我们的心思,不过咱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李定国说道:“大帅,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说道:“按原计划行事,先让第二军在三水待命,第三军开始撤回四川。” 李定国拱手应道:“末将这就去传达大帅的命令。”说罢,他转身欲走。 张献忠却又叫住了他,神色严肃地叮嘱道:“定国,务必让第三军行动隐秘些,切不可惊扰了百姓,也不能走漏了风声。” 李定国郑重地点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李定国离开后,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仍在思索着局势的变化。 此时,秦虎走了进来,说道:“大帅,如今李自成大军开往河南,咱们是不是也该趁机扩大一下势力范围?”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急,先让军队回四川换上步枪,再考虑下一步战略部署。” 秦虎应道:“是,大帅考虑周全。” 不久,李定国回来复命:“大帅,已经安排妥当,第三军开始有序撤回四川。”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好,密切关注各方动态,有任何情况及时来报。” 李定国回道:“是,大帅!”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半个月,张献忠正在营帐中研究地图,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称李自成已经和河南官军交战。 张献忠听闻,眉头微微一皱,思索片刻后,叫来孙可望。 孙可望快步走进营帐,拱手道:“大帅!” 张献忠抬起头,目光严肃地看着他说道:“孙可望,邠州这边就交给你了,另外还有三水那边两万兵马都接受你的节制。” 孙可望神色郑重,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守好此地。” 张献忠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步枪在,你可以到襄阳周边转转,但切记,尽量不要和他们对战。如今局势尚不明朗,保存实力最为重要。” 孙可望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末将明白。只是若遇敌军挑衅,该当如何?” 张献忠沉吟片刻道:“能避则避,若实在避无可避,也要灵活应对,不可恋战。” 孙可望抱拳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叮嘱道:“还有,要时刻留意各方消息,一有异常,立刻来报。” 孙可望再次行礼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挥挥手说道:“去吧,多加小心。” 第94章 光化县布局 随后,张献忠叫来李定国和周铁蛋。 两人走进营帐,恭敬地行礼:“大帅!” 张献忠目光炯炯,说道:“咱们也可以撤了,先去三水和第二军会合,然后去襄阳周边转转,吓唬他们一下,再悄悄的返回四川。” 李定国微微皱眉,说道:“大帅,此举是否有些冒险?万一被敌军察觉,恐怕会有麻烦。”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不必担忧,咱们动作迅速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周铁蛋附和道:“大帅说得对,咱们出其不意,定能让敌军乱了阵脚。”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那末将这就去安排兵马粮草,做好准备。” 张献忠点头道:“好,快去快回。” 李定国转身离开,张献忠看向周铁蛋,说道:“铁蛋,你去通知将士们,收拾行装,随时准备出发。” 周铁蛋应声道:“是,大帅!” 不多时,李定国返回营帐,说道:“大帅,一切准备就绪。” 张献忠站起身来,说道:“好,出发!” 于是,张献忠率领大军朝着三水进发。途中,张献忠骑在马上,对身边的李定国说道:“定国啊,此次行动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 李定国回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周铁蛋也说道:“有大帅指挥,咱们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 经过两日的行军,大军抵达三水,与第二军会合。张献忠看着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去襄阳周边给敌军点颜色瞧瞧!” 将士们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征战!” 张献忠大手一挥,率领着军队朝着襄阳光化县方向挺进。 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急。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峻,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李定国紧跟在旁,说道:“大帅,此次行动务必要速战速决,以免陷入敌军的包围。”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本帅心中有数。周铁蛋,你带一队人马先去前方探查情况,若有异样,速速汇报。” 周铁蛋拱手应道:“得令!”说罢,便领着一队精锐骑兵疾驰而去。 大军继续前进,气氛紧张而肃穆。 不多时,周铁蛋返回,脸上带着些许急切:“大帅,前方发现敌军的小股巡逻队伍,不过看起来他们尚未发现我们。” 张献忠眼神一凛,果断说道:“李定国,你率一队人马从侧翼包抄,务必将这股巡逻队迅速歼灭,不能让他们走漏风声。” 李定国领命而去。 一番激战过后,李定国回来复命:“大帅,敌军巡逻队已被全部消灭。” 张献忠满意地说道:“好!继续前进,加快速度。”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大帅,不好了,光化县敌军似有察觉,正在加强城防。” 张献忠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全速前进,趁敌军尚未完全准备好,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众将士齐声高呼:“杀!” 马蹄声更加急促,卷起滚滚烟尘,张献忠的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着光化县逼近。 张献忠的大军很快就兵临光化县城下,城楼上的守军顿时慌乱起来。 张献忠抬头望着城楼,大声喝道:“城上的守军听着,若速速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城楼上的将领面露犹豫之色,底下的士兵们也开始交头接耳,人心惶惶。 最终,那将领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开城投降!” 城门缓缓打开,守军们纷纷放下武器。 张献忠带领大军进入城中,他看着投降的守军,说道:“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本帅既往不咎。” 李定国在一旁说道:“大帅,这些降军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沉思片刻道:“挑选精壮之士编入军中,其余人等,发给盘缠,让他们回家去吧。” 周铁蛋说道:“大帅仁慈,只是就怕他们日后再生事端。” 张献忠说道:“只要我们治理得当,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又怎会轻易作乱。” 随后,张献忠下令安抚城中百姓,整治秩序。 李定国问道:“大帅,接下来我们是按原计划前往襄阳周边,还是直接返回四川?” 张献忠说道:“先在光化休整一日,再按原计划行事。” 于是,张献忠的军队在光化县城暂时驻扎下来后,张献忠吩咐周铁蛋:“你带人去把城里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全部砍了,再把他们的金银物资搜刮干净,把土地分给没有土地的百姓。” 周铁蛋拱手应道:“末将遵命!大帅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罢,便转身点齐人马,气势汹汹地去执行命令。 张献忠又对陈情令说道:“陈情令,你去府库看看有什么值钱的全部带走。” 陈情令抱拳道:“是,大帅!” 李定国走上前来,说道:“大帅,如此行事,只怕会引起朝廷更激烈的反扑。” 张献忠冷哼一声:“怕什么!这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平日里欺压百姓,作恶多端,就该有此下场!” 这时,一名副将说道:“大帅,咱们这么做,百姓们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说:“我们本就是为了百姓而战,若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仗打得还有什么意义!” 没过多久,周铁蛋回来复命:“大帅,城里的那些恶人已全部处置,金银物资也正在清点,土地也在逐步分给百姓。”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好!干得不错!” 又过了一会儿,陈情令也回来了:“大帅,府库里的东西已全部清查,正准备装车。” 张献忠大手一挥:“动作快点,莫要耽搁!” 第二天,张献忠看到一车车的物资,不禁喜笑颜开,对着甘良臣说道:“甘良臣,你带这人守光化,把城里的混混抓起来,换上军装,去站城头,让官军以为我们大军在光化。如若官军来攻打,你直接撤回四川。” 甘良臣拱手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次让你守城不是很安全,切不可掉以轻心。那些混混可都要给我看紧了,别让他们闹出乱子。” 甘良臣回道:“大帅,末将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张献忠又叮嘱道:“还有,若真遇官军攻打,切莫犹豫,直接跑路。” 甘良臣点头道:“是,大帅的话末将牢记在心。” 这时,李定国走了过来,说道:“大帅,有甘将军在光化,那么他们就更不容易知道我们撤军了。” 张献忠哈哈笑着说道:“我们就是要让其他人以为我们的主力都在光化。 李定国抱拳道:“大帅,这招高明。” 张献忠转头看向甘良臣,说道:“甘良臣,一切就靠你了。” 甘良臣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坚守到最后一刻!”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着李定国等人准备启程返回四川。 张献忠带着李定国等人启程踏上回四川的路途,一路平安无事,而且全部都是水泥路。 望着平坦宽阔的道路,张献忠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如今这路竟修得如此之好,倒是方便了咱们行军。” 李定国也说道:“大帅,这也说明百姓的日子或许比以前好过了些。”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但这天下不公之事仍多,咱们还需继续努力,让百姓真正过上安稳日子。” 众人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一处村庄。张献忠下令在此稍作休整。 士兵们纷纷下马,有的忙着喂马,有的则坐下来喝水吃干粮。 张献忠走进村庄,与村民交谈起来。 一位村长恭敬地说道:“将军一路辛苦了,我们能吃饱穿暖都是因为将军赶走官军,不然早就活活饿死了。” 张献忠说道:“我身为军人,为的就是是平定一方,让百姓不再受苦。” 村长看着张献忠非常崇拜:“将军义举,令人敬佩。” 休息片刻后,张献忠等人再次出发。 越往四川方向行进,张献忠心中的思绪越发繁杂。 他对李定国说道:“定国啊,此次回川,定要好好整顿军务,壮大实力,以待来日再展宏图。” 李定国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终于,远远望见了成都的城门,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到家了,可这担子更重了。” 众人加快步伐,进入城中。 进入成都城后,张献忠立刻召集众将领在府中商议要事。 大堂之上,张献忠神色严肃,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如今我们虽暂回四川,但局势依旧严峻。 眼下第四军已经装备了步枪,其他各军也该换装了。 我会安排影卫到各军培训步枪使用,你们要好好配合。” 李定国拱手说道:“大帅,步枪这新玩意儿威力虽大,但将士们从未接触过,训练起来怕是需要些时日。”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李定国,说道:“时间紧迫,我们等不起。必须尽快让各军熟悉步枪,形成战斗力。” 周铁蛋一脸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督促手下将士认真学习。” 张献忠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还有,粮草和军备的筹备也不能落下。” 徐以显站出来说道:“大帅,这方面一直在跟进,莫凡那边已经生产了不少步枪及子弹,要不了多久就能全军换装,只是资金消耗颇大,全靠工坊那边来支撑。 “今年干旱粮食收成勉强够用,只要搭配地瓜、土豆、玉米,很轻松就能用到明年。” 张献忠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次缴获的财物中拨出一部份,投入生产,尽快让全军都能用上步枪。”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说道:“诸位,如今局势艰难,我们必须上下一心,共渡难关。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不怕任何敌人!” 众人再次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共抗敌军!” 第95章 洛阳沦陷,崇祯病倒 而接下来众将在影卫的协助下,不断地训练士兵使用步枪,练习张献忠跟他们说的三段式射击。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士兵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李定国亲自监督,大声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要快,要准!” 一名士兵因紧张而操作失误,李定国走上前,一把夺过步枪,亲自示范道:“看好了,就这样扣动扳机,眼睛瞄准,别慌!” 周铁蛋则在另一处方阵,扯着嗓子吼道:“步伐要整齐,射击要有序,记住三段式射击的节奏!” 这时,张献忠来到训练场视察,看到士兵们的训练情况,微微点头。 李定国赶忙跑过来,行礼道:“大帅,您怎么来了?” 张献忠说道:“我来看看训练的进展,怎么样,成效如何?” 李定国回道:“刚开始时,士兵们不太熟练,但经过这几日的训练,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张献忠看向正在训练的士兵,说道:“还不够,必须要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正说着,一名影卫跑过来,说道:“大帅,有些士兵对于三段式射击的战术理解还不够透彻。” 张献忠皱了皱眉,说道:“把那些有问题的士兵集中起来,我亲自给他们讲解。” 很快,一群士兵被集中到一起,张献忠拿起一支步枪,说道:“三段式射击,关键在于相互配合,一组射击,一组装填,一组准备,这样才能保持火力的持续输出。明白了吗?” 士兵们齐声回答:“明白了,大帅!” 张献忠接着说道:“都给我好好练,战场上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谁要是拖了后腿,军法处置!” 说完,张献忠又在训练场上巡视了一番,才放心地离开。 而在洛阳城,这座曾经辉煌的古都,如今在明末的战乱中风雨飘摇。 城外,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如潮水般涌来,那漫山遍野的“闯”字大旗,仿佛是一片汹涌的怒涛,随时要将洛阳城吞没。 城内的福王府中,福王朱常洵正坐在奢华的殿堂内,满脸的惊慌失措。 他体态臃肿,身上的锦衣华服此时也显得有些凌乱。 一旁的管家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王爷,那李自成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朱常洵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舍,咬着牙说道:“本王的财富,本王的王府,绝不能落入那反贼之手!” 此时,致仕在洛阳养老的前任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得知李自成攻城的消息后,心急如焚。 他深知洛阳城如今危在旦夕,必须要想办法应对。 吕维祺匆匆赶到福王府,见到朱常洵后。 “福王殿下,如今李自成兵临城下,守城士兵军心不稳,您应当拿出些钱财来犒劳士兵,鼓舞士气,这样或许还能守住洛阳城啊!” 朱常洵一听要让他出钱,顿时满脸的不情愿,嘟囔着说:“本王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凭什么要给那些士兵? 本王就不信,这洛阳城还守不住了!” 吕维祺看着福王如此吝啬,心中满是无奈,但仍苦苦劝说:“王爷,如今局势危急,若不这样做,洛阳城一旦被攻破,您的财富和性命都将不保啊!” 然而,朱常洵依旧不为所动。 明廷急令参政王胤昌、总兵王绍禹率兵前往洛阳加强防守。 王胤昌到达洛阳后,立刻组织士兵守城。但他很快发现, 士兵们个个面黄肌瘦,士气低落。 他找到王绍禹,焦急地说道:“王总兵,如今士兵们这般状态,如何能守城啊?必须要想办法振作士气才行!” 王绍禹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士兵们长期欠饷,早已心怀不满,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李自成的进攻愈发猛烈,洛阳城的守军渐渐难以支撑。 朱常洵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终于抠抠搜搜地拿出了区区两千两银子“劳军”。 王绍禹将这两千两银子分发给各级将领,经过层层克扣,守城的五千士兵一共只分到了五百两银子,人均不过一钱。 士兵们看着手中这点少得可怜的银子,心中的愤怒彻底被点燃。 正月二十日夜,守城士兵发生哗变。 他们扣押了带队的将领,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饿着肚子守城,那福王却富得流油,还不肯多拿出些钱来! 我们不干了!” 王胤昌得知士兵哗变,惊慌失措地赶来安抚,但此时士兵们已经完全不听他的命令。 王绍禹想要镇压哗变,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士兵的控制。 就在这时,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看到了城墙上的混乱,趁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叛变的明军士兵伸出手引梯,帮助起义军攀上城墙。 洛阳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农民起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王胤昌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走,但最终还是被起义军俘虏。 福王朱常洵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逃出王府,逃到了城外的迎恩寺躲避。 然而,他那近三百斤的体重在遍地饿殍的年头里实在是太醒目了,很快就被闯军发现,抓到了李自成面前。 吕维祺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满是悲愤。 他本想为朝廷守住洛阳城,但如今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涌入城中的起义军,长叹一声:“天亡我大明啊!” 最终,吕维祺被李自成的军队一同俘虏。 洛阳城,这座曾经的府城,就这样在官员们的混乱和不作为中被李自成攻破。 福王府中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匹、绫罗绸缎和珍奇古玩,全部成了李自成的战利品。 李自成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进入城中。 他目光扫过街道两旁欢呼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此时,被俘虏的福王朱常洵瘫倒在地,肥胖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哭喊道:“饶命啊,闯王!我再也不敢了!” 李自成冷哼一声,说道:“你这贪得无厌的家伙,百姓们都在挨饿,你却在府中享受荣华富贵,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朱常洵绝望地求饶:“闯王,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愿意把所有的财富都献给你。” 李自成不为所动,转头看向吕维祺,说道:“吕大人,你一心为这腐朽的朝廷效力,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吕维祺挺直了身子,说道:“闯王,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败犹荣。” 李自成大笑道:“好一个忠君之事,可这大明的君主和权贵们可曾在乎过百姓的死活?” 这时,一名将领前来禀报:“闯王,已将福王府中的财物清点完毕,足够我们的军队支撑数月。” 李自成点点头,说道:“将一部分粮食分给城中的百姓,让他们也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百姓们听闻,纷纷跪地高呼:“闯王万岁!” 而在另一边,朱常洵还在苦苦哀求,李自成厌恶地挥挥手,说道:“将这肥猪拉下去,严加看管。” 士兵们立刻将朱常洵拖走,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李自成看着城中的景象,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我们虽然拿下了洛阳,但前路依旧艰难,不可有丝毫懈怠。” 将领们齐声应道:“谨遵闯王号令!” 李自成接着说道:“整顿军纪,安抚百姓,让洛阳成为我们坚实的后方。” 随后的日子里,李自成的军队在洛阳城开展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 他们废除苛捐杂税,开仓放粮,招募新兵。 许多穷苦百姓纷纷加入起义军的队伍,李自成的势力愈发壮大。 李自成对明朝权贵的愤恨难以平息,为了发泄心中怒火,他下令将福王与鹿肉一起烹煮,做成“福禄宴”,与将士们分食。 当“福禄宴”呈上时,李自成站在高处,大声说道:“这些权贵们平日里鱼肉百姓,今日就让他们也尝尝被惩罚的滋味!” 将士们群情激昂,高呼:“闯王英明! 崇祯皇帝朱由检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些日子以来,天下局势愈发混乱,让他本就疲惫的心更加沉重。 突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陛下,大事不好了,洛阳……洛阳沦陷了!” 崇祯皇帝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中的朱笔也掉落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洛阳怎么会沦陷?” 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回陛下,是那李自成的农民军,势如破竹,洛阳城的守军……没能抵挡住。” 崇祯皇帝听后,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晕厥过去。 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站起身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福王呢?福王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道。 太监低着头,不敢看崇祯皇帝的眼睛,小声说道:“陛下,福王……福王他……听闻也已遭难。” 崇祯皇帝顿时瘫坐在龙椅上,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想起了福王是自己的皇叔,曾经在洛阳过着富贵的生活,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他恨自己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也无法守护自己的江山。 过了许久,崇祯皇帝擦干了眼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 他立刻召集了朝中的大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洛阳沦陷,你们这些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看着朕的江山一点点被贼人夺走吗?” 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崇祯皇帝看着这些大臣们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怒。 他下令严查洛阳失守的原因,将相关的官员一一问责。 原河南巡抚李仙风因洛阳失守遭巡按高名衡参奏,崇祯下令逮捕李仙风。 李仙风得知消息后,在自己的府中来回踱步,神色惶恐。 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此番我是在劫难逃了。” 身旁的亲信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或许还有转机,要不咱们想想办法?” 李仙风绝望地摇摇头,说道:“皇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此时哪还有什么办法。”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最终选择了自缢而亡。 而高名衡则因抵御农民军有一定表现,被升为右佥都御史,河南巡抚。 他接到任命时,跪地谢恩,心中既有欣喜,也有忧虑。 在宫中,崇祯见之前派去的督师丁启睿消极避战,大为愤怒。 他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在地上,怒喝道:“这丁启睿简直是个废物!” 身边的太监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崇祯接着说道:“去,把关在狱中的原兵部尚书傅宗龙给朕放出来,让他替换丁启睿,负责追剿李自成!” 太监们赶紧应道:“遵旨!” 洛阳的沦陷对崇祯的心理产生了较大冲击,崇祯深受打击,一下子病倒在床。 他脸色苍白,眼神迷离。 皇后在床边焦急地伺候着,太医们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诊治。 皇后轻声说道:“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崇祯虚弱地说道:“朕的江山......怎能......怎能如此......” 皇后抹了抹眼泪,说道:“皇上莫要太过忧心,相信会有转机的。” 崇祯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第96章 寻机,扩张地盘 傅宗龙出狱后,眼中透着坚定与决绝。他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走出牢狱,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深知此去凶险万分,但为了大明江山,他义无反顾。 回到家中,傅宗龙顾不上休息,迅速召集旧部。 他在书房里,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摊开着地图。 他紧盯着地图上标注的农民军活动路线,紧锁眉头,双手握拳,对身边的将领们: “李自成贼寇,祸乱天下,今吾等受皇命追剿,定要将其一举歼灭! 哪怕前路艰难险阻,吾等也绝不退缩!” 众将领齐声应道:“愿听大人调遣!” 傅宗龙决定先集结关中的全部军队、粮饷,再出关开战。 然而,此时所属的府县遭遇旱、蝗灾害,百姓困苦,应征的士兵和粮草都难以凑齐。 傅宗龙心急如焚,他亲自奔走于各个郡县,苦口婆心地劝说地方官员和乡绅支援。 在一个县衙大堂里,傅宗龙对着一群官员: “诸位,如今国难当头,若不奋起抵抗,贼寇必将肆虐,百姓遭殃。 还望各位能鼎力相助!” 有官员面露难色地说:“大人,实在是灾荒严重,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傅宗龙怒目而视,大声说道:“国之存亡之际,岂能只顾个人得失!” 最终,他咬着牙,带着勉强凑齐的两万部队,毅然开出潼关。 他率领部队一路疾驰,与保定总督杨文岳的部队在新蔡会合。 在会合之地,傅宗龙与杨文岳站在高坡上,望着士气低落的士兵们。 傅宗龙说道:“杨总督,此次作战,困难重重,但吾等定要拼死一战!” 杨文岳点头道:“傅大人,吾等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他指挥贺人龙、李国奇率领陕西部队,虎大威带领保定部队,一起架起浮桥,东渡汝宁,联合起来开赴项城。 一路上,他骑马穿梭在队伍中,不断鼓舞士气,大声喊道:“兄弟们,为了大明,为了百姓,咱们不能退缩!” 当得知李自成、罗汝才的部队在上游架起浮桥,佯装要奔赴汝宁时,傅宗龙心中生疑。 营帐中,将领们纷纷请战。 贺人龙急切地说道:“大人,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傅宗龙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小心有诈,先派人探查清楚。”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李自成设下的陷阱。 当明军行至孟家庄时,已近正午,士兵们疲惫不堪,纷纷下马解甲,寻找马草。 就在此时,农民军的伏兵从树林中猛然杀出。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明军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贺人龙的一千骑兵竟按兵不动,李国奇的部队也未能抵挡住农民军的攻势,很快败下阵来。 傅宗龙见大势已去,大声吼道:“不要慌乱!随我退至火烧店!” 他与杨文岳联合起来,率领残部驻扎在火烧店,凭借战壕死守。 夜晚,傅宗龙望着营外的火光,心中充满了悲愤。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此次中伏,是我之过错,但吾等不能就此放弃!” 他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坚守阵地,等待时机突围。 然而,几天之后,军中的粮食吃完了,又杀马为食,最后甚至以敌人的尸体为食,营中的火药、箭都用完了。 傅宗龙又传令贺人龙、李国奇回兵来援救,但这两个总兵深知农民军势大,竟不愿返回救援。 孤立无援的傅宗龙,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站在营地中央,对着剩下的六千士兵喊道:“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随我突围!” 在他的带领下,明军奋勇杀敌,竟杀出了一条血路,在杀死农民军一千多人之后,傅宗龙得以逃脱。 但农民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傅宗龙边战边退,最终在离项城仅有八里的地方,被农民军俘获。 农民军企图用傅宗龙骗开项城的城门,但傅宗龙宁死不屈。 在城下大喊:“我是傅督师,现已落入贼寇之手,城上人勿信,速速开炮!” 农民军恼羞成怒,挥刀砍向傅宗龙,骂道:“你这死硬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宗龙怒目圆睁,高呼:“大明万岁!” 农民军将其当场砍死。 傅宗龙以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对大明王朝的忠诚。 而当张献忠收到消息时,全军已然换装完毕。 他听闻傅宗龙的遭遇,不禁连连摇头,感慨万千。 随后,张献忠召集手下谋臣前来商议。 众人齐聚营帐之中,张献忠坐在主位,神色凝重。 张献忠说道:“诸位,如今李自成已经攻陷洛阳,朝廷有意调左良玉前往围剿李自成。 而我们已经全军换装步枪,实力大增,正是向外扩张地盘的好时机!” 徐以显拱手说道:“大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虽说我们军备改善,但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切不可贸然行动。” 潘独鳌紧接着道:“是啊,大帅。我们需摸清周边局势,再做定夺。” 张献忠微微皱眉,说道:“那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 汪兆龄上前一步,说道:“大帅,末将以为,可先派探子打探清楚周边敌军的分布和实力,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赵谦也说道:“大帅,我们还需考虑粮草辎重的供应,确保后勤无忧。” 孙礼附和道:“没错,大帅。而且我们新换装的步枪,将士们还需更多时间熟悉操练,方能发挥最大威力。”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发言,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所言不无道理。那咱们探讨探讨往何处发兵为好?” 众人一番讨论后,皆觉得应该向贵州发兵。 徐以显分析道:“大帅,贵州地势复杂,但敌军防备相对薄弱,我们出其不意,或能一举拿下。” 潘独鳌点头道:“不错,而且贵州资源丰富,若能占据,对我们大有裨益。” 汪兆龄也说道:“贵州是个不错的选择,进可攻,退可守。” 张献忠一拍桌子,说道:“好!那便决定向贵州发兵!诸位,立刻去准备,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坐在营帐内,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他对着身旁的亲卫说道:“去,把李定国、秦虎、艾能奇、龚济民、白文选给我叫来!” 不多时,几人匆匆赶来,抱拳行礼道:“大帅!”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说道:“诸位,如今局势有变,我们准备进攻贵州!” 李定国眉头微皱,说道:“大帅,不知此次进攻可有详细计划?” 张献忠停下脚步,说道:“我打算从泸州出兵,从毕节打开进入贵州的门户。 第五军龚济民、第六军白文选留守成都,其他各军准备好后,先去泸州。” 龚济民一听,顿时急了,上前一步说道:“大帅,为何让末将留守成都?末将也想跟随大军前往贵州杀敌立功!” 白文选也赶忙说道:“是啊,大帅,末将也渴望上阵征战,不想留在成都啊!” 张献忠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成都乃我们的根基之地,需要有人镇守。你们二人责任重大,切不可疏忽。” 秦虎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艾能奇也应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张献忠看着众人,目光灼灼地说道:“此次进攻贵州,意义重大,关乎我们的未来。 你们回去后要做好战前动员,让将士们都明白此战的重要性。” 龚济民还是有些不情愿,嘟囔着说:“大帅,这留守的活儿……”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龚济民,莫要再多言!这是军令!” 龚济民赶紧低头道:“末将知错。” 白文选也说道:“大帅,末将定当守好成都。” 张献忠点头道:“这才对嘛。李定国,你经验丰富,此次出征要多费心。”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定会让将士们鼓足士气!” 白文选接着说道:“大帅,那后勤保障方面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张献忠说道:“这方面我已有安排,你们无需担忧,只管整军备战。”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贵州地形复杂,敌军情况不明,我们还需小心谨慎。” 张献忠点头道:“定国所言甚是,但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众人齐声说道:“愿听大帅调遣!”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都回去准备吧,务必一战功成!” 第97章 突袭进入贵州 几日后,大军集结完毕,阳光洒在军阵之上,熠熠生辉。 张献忠身骑骏马,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整装待发的队伍,威风凛凛。 他转头对身旁的徐以显说道:“徐先生,这次你就随我一起出征,家里那摊子事儿就交给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孙礼他们。” 徐以显拱手抱拳,郑重应道:“大帅放心,定当追随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此次出征贵州,事关重大,咱们必须一举成功。 你心里可得有个底儿。” 徐以显目光坚定,回道:“大帅,在下明白。 咱们准备充分,将士们也士气高昂,定能旗开得胜!”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提高音量,大声喊道:“众将士们,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军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向着泸州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 马蹄声、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一路上昼伏夜出,不出几日就抵达泸州境内。 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手搭凉棚眺望着前方,转头看向身旁的徐以显,说道: “徐以显,我们已经到泸州了。 不知徐先生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什么安排?” 徐以显连忙展开地图,仔细端详片刻,说道:“大帅,依我之见,我们先往前再行进一段。” 说着,他手指着地图,“就在前面的山林间休整。 等到天亮后,兵分三路,一路进攻浦市,一路攻打赤水,还有一路直指毕节。 然后佯装成溃兵,顺势拿下水东长官司、中曹蛮夷长官司、龙里长官司。”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要注意行动隐秘,不可走漏风声。” 徐以显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已经安排妥当。 只是这三路大军的将领人选,还需大帅定夺。” 张献忠摸着下巴,目光在众将中扫过,说道:“李定国,你领第一军攻打浦市; 秦虎,你负责赤水; 艾能奇,毕节就交给你了。” 三位将领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又说道:“此次行动务必迅速果断,不可有丝毫犹豫。” 徐以显接着说道:“各位将军,到时候一定要佯装得像真的溃兵,麻痹敌军。” 众将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然。 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出发!” 大军继续前行,向着既定的目标挺进。 大军按照计划在山林间休整完毕,天一亮,三路大军便迅速出击,如三把利剑直插目标。 李定国率领的队伍一路疾行,冲向浦市。 他骑在马上,手持步枪,大声呼喊:“兄弟们,跟我冲!” 士兵们个个装备着步枪,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 浦市的卫所军守军还未反应过来,城门就已被张献忠的先锋队用火炮轰开。 只见那些卫所兵,个个面黄肌瘦,衣着破烂。 原来他们因为长期欠饷,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抵抗之力。 李定国一马当先,冲进城门,步枪在他手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瞬间撂倒一片敌军。 身后的士兵们紧紧跟随,他们配合默契,有的用步枪射击,有的挥舞着刀剑近身搏杀。 卫所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鼠窜。 但仍有一些顽强的卫所兵企图负隅顽抗, 他们组成小队,向李定国的队伍发起冲锋。 李定国毫不畏惧,他指挥士兵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继续用步枪火力压制,另一部分则与敌军展开白刃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最终,卫所兵们抵挡不住,彻底溃败。 就在李定国的队伍即将完全占领浦市时,突然从城中的一座寺庙中冲出一队卫所兵,他们利用寺庙的地形优势,不断向李定国的队伍放箭。 李定国见状,亲自带领一队精锐士兵,悄悄绕到寺庙后方,趁其不备,发起突然袭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将这队卫所兵消灭,成功拿下浦市。 秦虎这边也毫不逊色,他挥舞着大刀,身先士卒,身后的士兵们端着步枪,迅速冲进赤水。 赤水的卫所军守军同样是面容憔悴,毫无斗志。 他们有气无力地拿着兵器,试图抵挡。 秦虎怒吼一声:“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大刀挥舞之处,鲜血四溅。 士兵们跟着他奋勇向前,步枪的射击声和喊杀声响彻云霄。 卫所兵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有的甚至直接跪地求饶。 然而,有一小股卫所军躲在街巷的角落里,趁秦虎的队伍不注意,突然发动袭击。 秦虎临危不乱,迅速组织反击,他命令一部分士兵绕到敌军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然后前后夹击,将这股敌军彻底消灭。 可就在这时,敌军的援兵从另一个城门赶来,与秦虎的队伍形成对峙。 秦虎毫不退缩,他指挥士兵们排好阵势,先用步枪进行一轮齐射,打乱敌军的阵型,然后率领士兵们发起冲锋。 在激烈的拼杀中,秦虎身中数箭,但他依然奋勇杀敌,最终将敌军援兵击溃,成功占领赤水。 艾能奇的队伍更是勇猛无畏,他们以雷霆之势,凭借步枪的强大火力,冲向毕节。 毕节的卫所兵们也是一副落魄模样,饿得两眼昏花。艾能奇看准时机,指挥士兵们集中火力攻击城门,几轮炮击之后,城门轰然倒塌。 先锋队迅速冲入城中,与敌军展开激烈的巷战。 卫所兵们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但有一队卫所兵退守到城中的一座碉堡内,凭借坚固的工事,不断向外射箭。 艾能奇调来火炮,对着碉堡一阵猛轰,碉堡终于被炸毁,里面的卫所兵非死即伤。 然而,就在他们清理战场时,又有一队敌军骑兵从远处杀来。 艾能奇沉着应对,他迅速组织士兵们组成防御阵型,步枪手在前,刀斧手在后。 当敌军骑兵靠近时,步枪手一阵齐射,打倒了一片敌军。 随后刀斧手冲上去,与落马的敌军展开近战。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终于将这队敌军骑兵击退,成功占领毕节。 然而,佯作溃兵的计划实施起来却并非一帆风顺。 在前往水东长官司的途中,敌军将领满心谨慎,一双鹰眼紧盯着这支看似狼狈的“溃兵”队伍,脸上写满了怀疑。 敌军将领手扶城墙,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你们是哪支队伍?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李定国赶忙策马上前,脸上满是慌乱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张献忠突袭浦市,我们拼死抵抗,可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这才成了这般模样。 后面张献忠的大军马上就要追来了,求将军开城门救救我们吧!” 敌军将领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看着下方士兵们那邋遢不堪、丢盔弃甲的模样,迟疑着说道:“且容我思量思量。”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跑来,单膝跪地,惊慌失措地喊道:“将军,不好了! 后方发现大批敌军,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赶来!” 敌军将领顿时慌了神,脸上阴晴不定,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犹豫着是否打开城门。 李定国见时机已到,趁其不备,突然一声令下:“兄弟们,动手!” 士兵们立刻端起步枪,一阵密集的射击,城门瞬间被强大的火力压制。 张献忠在后方振臂高呼:“冲啊!”他的军队如洪水般趁机一拥而入。 敌军将领大惊失色,喊道:“不好,中计了!” 但为时已晚,张献忠的大军迅速控制了局面。 随后,中曹蛮夷长官司和龙里长官司也相继被拿下,张献忠的势力范围得以进一步扩大。 张献忠站在高处,望着自己新得的领地,豪情万丈: “众将士们,这只是开始,咱们继续勇往直前!”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第98章 贵阳出兵,张献忠何去何从 张献忠势力的迅速扩张,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极大震动。 白纳长官司、底寨长官司、乖西蛮夷长官司、养龙坑长官司、札佐长官司、青山长官司,众位土司聚在一起。 白纳长官司土司一脸忧虑,率先说道:“张献忠这股势力日益强大,对我们来说可是巨大的威胁啊!” 底寨长官司土司附和道:“是啊,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应对。” 乖西蛮夷长官司土司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我看,咱们得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张献忠。” 养龙坑长官司土司担忧地说:“可张献忠的军队兵强马壮,咱们联合起来真能抵挡得住吗?” 札佐长官司土司说道:“不管怎样,总比各自为战要好。 咱们整合各自的兵力和资源,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青山长官司土司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咱们还可以向明朝的贵州总督朱燮元求援,让他派兵增援。”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讨具体的联合防御和求援计划。 他们在如何分配兵力、筹备粮草等问题上争论不休,一时间气氛紧张。 白纳长官司土司拍着桌子说道:“都别争了,咱们得先统一意见,不然等张献忠打过来,一切都晚了!” 底寨长官司土司说道:“那咱们先确定各自能出多少兵力,再做具体安排。”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之时,张献忠这边却并未急于进攻。 他稳坐于营帐之中,神色严肃,目光凝重,双手紧握着座椅的扶手。 对着李定国、秦虎、艾能奇语气沉稳却透着威严地下令道: “诸位将领,如今局势复杂,大军就地休整,切莫轻举妄动。 李定国,你速速派人去仔细打探敌方土司的详细情况,留意各方动向,务必寻找到可拉拢分化的对象。 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疏忽。” 李定国连忙向前一步,拱手深深一揖,应道:“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去办,定当不辱使命,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转向秦虎说道:“秦虎,你要负责整顿军纪,严令将士们不得骚扰周边百姓。 我们要得民心,才能站稳脚跟。” 秦虎双手抱拳,挺胸抬头,大声说道:“末将定不辱使命!若有违反军纪者,末将定严惩不贷!” 随后,张献忠又看向艾能奇,说道:“艾能奇,粮草补给之事就交予你了。 你要安排妥当,确保大军无后顾之忧,万不可在这方面出现差错。” 艾能奇郑重说道:“大帅,末将定会安排妥当,保证让将士们吃饱喝足,有充足的精力应对战事。” 李定国、秦虎和艾能奇领命后,立刻着手去办各自的任务。 李定国回到自己营帐,迅速召集了几位得力的亲信,仔细叮嘱道:“你们此番前去,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要把敌方土司的兵力部署、内部矛盾等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几位亲信齐声应道:“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秦虎则亲自带着一队军纪兵在军营中巡逻,他大声喝道:“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违反军纪,扰了百姓,军法处置!” 士兵们个个神色严肃,不敢有丝毫懈怠。 艾能奇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一边与军需官核对粮草数量,一边安排士兵去周边征集物资。 “一定要保证粮草的充足和安全,不能有任何闪失!”艾能奇额头冒汗,焦急地说道。 没过几日,李定国的亲信们陆续返回,带来了重要的情报。 “将军,敌方土司之间矛盾重重,白纳长官司和底寨长官司因为争夺地盘,早有嫌隙。”一名亲信说道。 李定国眼睛一亮,说道:“这是我们的机会,先从他们的矛盾入手。” 与此同时,秦虎整顿军纪颇有成效,周边百姓对张献忠的军队也不再那般惧怕。 艾能奇也成功筹集到了足够的粮草,解决了大军的后顾之忧。 张献忠得知这些消息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接下来,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然而,就在张献忠准备实施拉拢分化之计的时候,敌方土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加强了防备。 白纳长官司土司对手下说道:“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底寨长官司土司也说道:“没错,大家都要提高警惕。” 面对敌方土司加强防备的情况,张献忠并未慌乱。 他再次召来徐以显商议对策。 张献忠稳稳地坐在营帐中的主位上,脸色凝重,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皱: “徐以显啊,敌方如今有所警觉,我们之前拟定的计划需得有所变动。 你对此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徐以显快步走进营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大帅,依属下之见,敌方既然已经加强防备,那我们之前那明面上的拉拢之策恐怕难以奏效。 不如我们直接大军正面出击,以雷霆之势碾压过去。”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问道:“直接正面对抗?这风险可不小啊。” 徐以显说道:“大帅,敌方虽然有所防备,但毕竟是临时整合,内部矛盾重重。 我们大军士气正盛,装备精良,只要指挥得当,定能一举破敌。” 张献忠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轻视敌人。 若正面交锋,粮草补给、排兵布阵都需精心安排。”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已经有所考虑。 我们可以先派出先锋队试探敌方虚实,再根据情况调整战术。”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依此计行事。 你立刻去安排,通知各位将领前来商议具体作战方案。”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随后便转身去召集将领。 不久,将领们齐聚营帐。 张献忠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诸位,此次大战,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 我们要齐心协力,奋勇杀敌!” 将领们齐声高呼:“愿听大帅调遣!” 张献忠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目光紧紧盯着一处,手指用力地指着,大声说道:“诸位,明天我们将抵达杨厂坪。 此地地势开阔,极其有利于我们使用步枪作战。 而那些土司,他们既没有精锐的骑兵,也缺乏有效的防御策略。 除非他们龟缩守城,否则,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将领围在一旁,神色严肃,仔细聆听着张献忠的部署。 李定国走上前,看着地图说道:“大帅,虽说地形对我们有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敌军提前设下埋伏,我们也需有所防备。”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李定国所言甚是。 所以我们要提前派出探子,摸清敌军的动向。” 秦虎挥舞着拳头,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帅,管他什么埋伏,只要我们将士们勇猛冲锋,就不怕打不赢!” 艾能奇则冷静地分析道:“大帅,我们还需合理安排兵力,确保各个方位都能相互支援,不给敌军可乘之机。”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嗯,艾能奇考虑周全。 我们要分左中右三路大军,呈掎角之势,相互呼应。”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后勤补给也要跟上,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务必保证粮草充足。”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再次看向地图,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在贵阳的贵州总督朱燮元在总督府中,正悠哉地品着茶,听到下属来报土司们的求援时,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情愿。 他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不耐烦地说道:“这些土司,平日里就知道争权夺利,如今遇到麻烦了,倒想起向本总督求援了。” 他的谋士在一旁说道:“大人,此事恐怕不能不理睬啊。 张献忠如今势力渐大,若是让他突破了那些土司的地盘,对咱们来说可是大麻烦。” 朱燮元冷哼一声:“哼,可若是本总督出兵救援,耗费人力物力不说,万一他们没能挡住张献忠,岂不是白费力气?” 谋士沉思片刻,说道: “大人,倘若那些土司真能挡住张献忠,日后他们恐怕会对大人您有所不满,认为您救援不及时,这也会给您带来不小的麻烦啊。” 朱燮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 最终,他咬了咬牙,说道:“罢了罢了,那就让副将方国安率领两万兵马前去救援。” 随后,朱燮元叫来方国安,一脸严肃地叮嘱道:“方国安,本总督命你带两万兵马前去支援那些土司。 记住,此去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若能击退张献忠,自然是大功一件; 若情况不妙,也要保存实力,不可硬拼。” 方国安拱手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朱燮元挥了挥手,说道:“去吧,速去速回!” 方国安领命而去,带着两万兵马向着土司们的地盘进发。 第99章 方国安入场,李定国溃逃 张献忠大军刚抵达杨厂坪,张献忠正骑在马上,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心中筹划着作战策略。 这时,一名影卫急匆匆地赶来,在马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刚刚收到消息,贵州总督派方国安率领两万官军前来支援土司。”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说道:“哦?竟有此事。” 李定国驱马靠近,说道:“大帅,这官军来势汹汹,恐怕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阻碍。”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区区两万官军,不足为惧。但也不可掉以轻心,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不一会儿,众将领齐聚张献忠身旁。 张献忠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诸位,贵州总督派方国安率两万官军前来支援,我们需重新部署作战计划。” 秦虎大声说道:“大帅,怕什么!咱们直接和他们正面交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艾能奇则冷静地分析道:“不可鲁莽,官军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我们需谨慎应对。” 徐以显说道:“大帅,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示弱,让他们掉以轻心,然后再……。”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也要做好两手准备,若官军不为所动,我们便集中兵力,攻其薄弱之处。”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那就按计划行事,准备迎敌!” 方国安率领着两万官军,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和土司们成功汇合。 土司们见到方国安,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方将军,您可算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方将军,张献忠那贼子甚是嚣张,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方国安骑在马上,微微仰头,一脸傲慢地说道:“诸位放心,有本将军在,定能击退张献忠。” 这些土司们为了能让方国安全力作战,竟纷纷推举他为统帅。 方国安心中大喜,欣然接受。 在一番统计之后,发现总兵力竟然达到了十四万之众。 方国安顿时意气风发,觉得胜券在握。 他站在高处,对着众多将士和土司兵大声喊道:“儿郎们,反贼张献忠杀我们兄弟,占我们城池,有没有信心决一死战,让那张献忠知道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方国安大手一挥,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兵马,向着杨厂坪进发,准备与张献忠展开一场生死决战。 在路上,方国安对身边的亲信说道:“此次若能大胜,本将军定当加官进爵,你们也都有重赏!” 亲信连忙讨好道:“全仰仗将军英明指挥,我等定当拼死效力!” 方国安哈哈大笑,自信满满地继续前行。 快要到达杨厂坪的时候,方国安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列,正意气风发地憧憬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突然,一名探马飞奔而来,神色慌张,在马前跪下急报:“将军,前方发现有一支打着李字旗号的军队,目测约有上万人。” 方国安一听,眉头紧皱,满心狐疑:“嗯? 张献忠怎么才派一万兵马前来阻挡我?这其中莫非有诈?” 他赶紧从怀中掏出地图,仔细观察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这附近也没有可以隐藏兵马的地方啊。” 身旁的亲信说道:“将军,莫不是张献忠小瞧了咱们,觉得这点兵马就能拦住咱们?” 方国安沉思片刻,目光转向一旁的白纳土司,说道:“白纳土司,你带三万兵马先杀过去,试探一下敌军虚实。” 白纳土司心里虽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将军!” 方国安又叮嘱道:“切记,不可贸然深入,若有异常,速速撤回。” 白纳土司点了点头,带着三万兵马朝着那支打着李字旗号的军队冲了过去。 而李定国在看到白纳土司率领着如潮水般的兵马冲过来时,神色沉着冷静。 他赶忙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刘文秀说道:“文秀,你听着,让大家都悠着点打,别打太狠了,咱们边打边撤。” 刘文秀一脸疑惑,问道:“定国哥,为何要这般?咱们直接迎头痛击,把他们打回去岂不更好?” 李定国拍了拍刘文秀的肩膀,解释道:“这是大帅的计谋,咱们要诱敌深入,不可贪功冒进。” 刘文秀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李定国高声喊道:“兄弟们,听我号令,且战且退,注意分寸!”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战场上,李定国的士兵们与冲过来的土司兵交上了手。 他们看似奋勇拼杀,实则并未使出全力,只是佯装抵抗,边打边缓缓向后撤退。 李定国骑在马上,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指挥着士兵:“大家稳住阵脚,慢慢撤!” 而冲在前方的土司兵们见李定国的队伍在后退,以为他们胆怯不敌,更加肆无忌惮地追击着。 李定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如狼似虎般追击的土司兵,观察着他们的状态。 只见这些土司兵一个个杀红了眼,兴奋地叫喊着,显然已经被成功带动了情绪。 李定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猛地挥起手中的马鞭,大声喝道:“撤!全速撤回大军!” 刘文秀也跟着高呼:“兄弟们,跟着李将军,撤!” 士兵们齐声响应,迅速转身,有序地朝着大军的方向奔去。 李定国骑在马上,不断地挥舞着马鞭,催促着士兵们加快速度,嘴里还喊着:“快!快!别让敌军咬上!” 一路奔逃,李定国终于带着士兵们退回到了大军之中。 而白纳土司眼见李定国已经和大军成功汇合,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他深知张献忠大军的厉害,不敢贸然再追击。 白纳土司勒住缰绳,停下马来,喘着粗气说道:“先别追了,小心有诈!” 身旁的一名将领说道:“土司大人,就这么放过他们?” 白纳土司瞪了他一眼:“哼,你懂什么!派人通知方将军,咱们先在此摆出防御阵型,等待方将军的指示。” 于是,白纳土司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纷纷举起盾牌,长枪朝外,摆出了严密的防御阵型,严阵以待。 方国安正骑在马上,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 这时,白纳土司派来的信使快马加鞭赶到,在方国安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 “方将军,白纳土司让小的来报,他们追击敌军,敌军一触即溃,现已与敌军主力汇合,不敢再贸然行动,请求指示。” 方国安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他扬起马鞭,指着前方,对着说道:“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传言都是虚的,这张献忠哪里有传说中那么神!竟然被一群土司兵一冲就垮!” 身旁的亲信忙附和道:“将军英明,想必这张献忠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方国安得意洋洋,神色傲慢地说道:“传我命令,大军全速前进,前去和白纳土司汇合,我倒要看看这张献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士兵们齐声高呼:“是,将军!” 方国安一马当先,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白纳土司的方向行进。 一路上,他还不忘向士兵们喊道:“儿郎们,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待我们剿灭了张献忠,回去都有重赏!” 士兵们士气大振,加快了步伐,马蹄声响彻云霄。 第100章 杨厂坪交战,谁胜谁负 张献忠收到探马来报时,正站在高处,观察着远处的动静。 张献忠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领们大声说道:“诸位,探马来报,方国安的大军已经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李定国!” 李定国向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在!” 张献忠紧握着拳头,说道:“你的第一军准备好,只要敌军全部进入火炮射程,就给我奔着把炮弹打光的想法,狠狠地打!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李定国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接着说道:“还有,让士兵们都进入提前挖好的战壕里备战,同样只要敌军进入射程,拼着打光子弹,也要给我挡住敌军第一轮冲锋!” 李定国再次拱手:“大帅放心,末将明白!兄弟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定与敌军血战到底!” 张献忠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去吧,准备迎敌!” 李定国转身,迅速跑去安排部署。 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将火炮调整好角度,弹药准备充足。 进入战壕的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枪支,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只等敌军进入射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国安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终于来到了杨厂坪。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举目四望,看到张献忠的军队没有像常规那样构筑坚固的防御阵地,只是在地上挖了一些不太起眼的壕沟,而且还让士兵们纷纷躲到这些壕沟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方国安身旁的亲信说道:“将军,这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啊,张献忠此举会不会有诈?” 方国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但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自负,说道:“哼,管他有什么阴谋! 我看这张献忠就是愚蠢至极,以为挖几条壕沟就能挡住我们的大军!” 此时,他已经被胜利的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陷阱。 方国安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剑,大声喊道:“各位土司,给我带领你们的兵马冲锋!一举剿灭张献忠!” 那些土司们虽然心中也有些忐忑,但迫于方国安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率领自己的兵马向前冲去。 而方国安自己带来的两万官军,他却以保护中军为借口,留在了后方。 他暗自盘算着:“等你们冲在前头消耗了张献忠的兵力,我再让官军出击,这头功自然是我的!” 在他的命令下,土司们的兵马如潮水般向着张献忠的阵地涌去,喊杀声震天动地。 李定国站在高处,目光紧紧盯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土司兵。 他的眼神冷峻而专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浑然不觉。 当看到土司兵进入火炮射程后,李定国猛地放下望远镜,右手用力一挥,怒吼道:“火炮兵,给我开炮!”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火炮兵迅速点燃引信。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在冲锋的土司兵中炸开了花。 正在冲锋的土司兵被这突然袭来的散弹打得惊慌失措,毫无防备的他们成片成片地倒下。 混乱中,一些土司见手下兵卒停滞不前,在后面急得跳脚,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声嘶力竭地喊道:“冲过去,只要冲过去我们就赢了!不许后退!” 然而,土司兵们被这猛烈的炮火打得心惊胆战,脚步迟疑。 而等到敌军进到三百步时,李定国双眼一瞪,再次下令:“开火!” 一时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军。 土司兵被打得惨叫连连,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 那些土司们望着眼前的惨状,眼睛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而又无奈。 他们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像敌军那样厉害的枪,而自己这边的弓箭手最少也要一百二十步才能有效杀伤。 这巨大的差距让他们心中的怒火更盛,对张献忠的恨意也愈发浓烈。 为了逼迫士兵继续前进,土司们不顾一切,让亲卫前去督战,甚至不惜当场斩杀后退的士兵。 土司兵们在枪林弹雨和炮火的肆虐下,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他们在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后,终于艰难地推进到离战壕不足一百步的距离。 此时的土司们早已杀红了眼,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指挥着士兵。 其中一位土司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满脸狰狞地吼道:“兄弟们,就快到了!坚持住!” 另一位土司则心急如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赶忙下令:“快!让弓箭手上去放箭,压制住他们!” 接到命令的弓箭手们迅速向前,他们咬紧牙关,拉满弓弦。 有的弓箭手手在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但在土司的逼迫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放箭。 一名年轻的弓箭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这……这能行吗?” 土司怒目而视,吼道:“少废话!放箭!” 在土司的威逼下,弓箭手们纷纷将手中的箭射向了战壕。 李定国站在战壕之中,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如蝗虫般射来的箭雨。 他的脸色阴沉,当看到自己这边有士兵中箭倒下,心中涌起一阵怒火。 李定国咬着牙,对身旁的刘文秀说道:“刘文秀,你看看,这些土司兵居然让咱们出现了伤亡! 不过还好有这壕沟在,伤亡不算太大。 你去通知一下,让掷弹手准备,只要这些土司兵进到三十步,就给我狠狠地扔手雷,炸飞他们!” 刘文秀神色严峻,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 刘文秀迅速穿梭在战壕中,大声喊道:“掷弹手准备!听李将军的命令,等敌军进到三十步,就扔手雷!” 掷弹手们齐声回应:“是!” 李定国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前方逐渐逼近的土司兵,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土司兵们冒着枪林弹雨,继续疯狂地向前冲锋。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离战壕越来越近。 就在距离三十步左右的时候,李定国怒吼一声:“扔!” 掷弹手们纷纷拉响手雷的引信,奋力地朝着土司兵扔去。 一时间,“轰隆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土司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一些受伤未死的土司兵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后面的土司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爆炸吓得停滞不前。 这时,一个土司挥舞着长刀,大声喊道:“不许后退!继续冲!后退者死!” 在他的威逼下,土司兵们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发起冲锋。 李定国看到敌人如此顽固,对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绝不能让他们冲过来!” 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勇猛地射击和投掷手雷,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然而,土司兵人数众多,尽管伤亡惨重,但依旧如潮水般涌来。 张献忠站在后方的高地上,远远望见土司兵如疯魔一般,不顾死活地快要冲到壕沟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张献忠眉头紧皱,扭头对着身后的周铁蛋和陈情令大声喝道:“周铁蛋、陈情令,你们速速带着宿卫营前去支援,务必挡住敌军,不能让他们越过壕沟一步!” 周铁蛋和陈情令齐声应道:“是,大帅!” 周铁蛋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高高举起,喊道:“宿卫营的兄弟们,跟我上!” 陈情令也紧握着长枪,喊道:“为了大帅,为了胜利,杀啊!” 宿卫营的士兵们个个神情激昂,高呼着:“杀!杀!杀!” 张献忠望着他们奔赴前线的背影,大声喊道:“兄弟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周铁蛋边跑边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大家加快速度,不能让前面的兄弟孤军奋战!” 陈情令则喊道:“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也不许退缩!” 在他们的带领下,宿卫营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迅速冲向了战火纷飞的前线。 周铁蛋和陈情令率领着宿卫营迅速抵达壕沟前线,与李定国的部队汇合。 周铁蛋大声吼道:“兄弟们,咱们来了,一起挡住这些杂种!” 李定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喊道:“好,咱们并肩作战!” 此时,土司兵们如同发了狂的野兽,不断地往前冲。 宿卫营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陈情令手持长枪,左挑右刺,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将冲上来的土司兵纷纷刺倒。 他大声喊道:“来啊,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个土司兵趁其不备,从侧面砍来,周铁蛋眼疾手快,一刀将那土司兵的手臂斩断,骂道:“狗贼,敢偷袭!” 战场上杀声震天,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 第101章 杨厂坪大胜,方国安逃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只见秦虎挥舞着雪亮的长刀,双目圆睁,怒吼道:“兄弟们,冲啊!” 赵大牛则挺着长枪,满脸凶悍,紧跟在秦虎身旁大喊:“杀!一个不留!” 他们带着第二军如旋风一般从土司兵的后面杀来。 土司兵们原本还在拼死冲锋,此刻听到身后传来的喊杀声,顿时惊慌失措。 有人惊恐地回头张望,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我们被包围了!” 秦虎的第二军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手中的步枪不断喷射出子弹。 “砰!砰!砰!”一声声枪响此起彼伏,无情地收割着土司兵的生命。 一个年轻的土司兵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旁边的老兵想要拉起他,却被一颗子弹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秦虎一边冲杀,一边高喊:“投降不杀!负隅顽抗者,死!” 赵大牛也喊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但仍有一些土司兵妄图顽抗,结果被密集的子弹瞬间击倒。 战场上硝烟弥漫,惨叫声、呼喊声、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方国安在后方远远瞧见土司兵陷入混乱,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暗叫不好。他咬了咬牙,猛地一挥手中的佩剑,大声吼道:“众将士,随我去支援!” 正当他准备率领手下兵马前去救援时,突然,侧面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喊杀声。 只见艾能奇身先士卒,手持步枪,目光坚定,大声喊道:“杀啊!” 张大受则同样端着步枪,紧跟其后,怒喝道:“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们带着装备着步枪的第三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从侧方迅猛冲了出来。 方国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脸色大变,他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不已。 方国安慌乱地喊道:“不好,有伏兵!” 他手下的一名副将惊恐地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还有步枪!” 方国安强自镇定,吼道:“莫慌!先迎敌!” 然而,第三军的士兵们气势如虹,步枪齐发,火力凶猛。 艾能奇瞄准敌人,扣动扳机,随着一声枪响,一名敌军应声倒下。 他高声喊道:“方国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大受也一边熟练地装填子弹,一边射击,喊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 方国安的军队瞬间被强大的火力压制,士兵们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方国安看到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如狼似虎般冲来的第三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将军,形势不妙啊,咱们快撤吧!”身旁的亲卫焦急地喊道。 方国安望着那些陷入绝境、苦苦挣扎的土司兵,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清楚此时已无力回天。 他咬了咬牙,狠狠说道:“顾不得他们了,保命要紧!” 说罢,他调转马头,在一群亲卫的紧密保护下,拼命逃窜。 “保护将军,快,跟上!”亲卫们一边呼喊,一边挥舞着兵器,为方国安开道。 方国安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张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此番真是失策,没想到张献忠竟有如此安排!” 一名亲卫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别回头,快跑!” 方国安狠抽马鞭,马儿吃痛,跑得更快了。 此时,战场上的喊杀声、枪炮声似乎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艾能奇骑着马,手持步枪,带着满腔的怒火追了一阵。 他双目圆睁,紧紧盯着前方狼狈逃窜的方国安,口中喘着粗气,大声喝道:“方国安,你休想逃走!” 然而,方国安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逐渐拉开了距离。 艾能奇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狠狠地咬了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猛地拉住缰绳,马儿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 艾能奇怒目圆瞪,额头上青筋暴起,思索片刻后,大声吼道:“罢了,暂且放过他!兄弟们,别追了!” 身后的第三军士兵们纷纷勒住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艾能奇喘着粗气,用步枪指向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土司兵,大声说道:“方国安跑了,咱们先去围剿这些土司兵,一个都别放过!” 士兵们齐声高呼:“是,将军!” 艾能奇接着喊道:“听我号令,呈包围之势,给我狠狠地打!” 第三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变换阵型,向土司兵们步步逼近。 一名士兵喊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投降吧!” 但土司兵们依然拼死抵抗,做着最后的挣扎。 艾能奇怒喝道:“给我杀!” 土司们望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颓丧和无助。 白纳土司瞪大了眼睛,环顾着惨烈的战场,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怕是无力回天了。” 底寨土司喘着粗气,身上的铠甲已血迹斑斑,他神色慌张地说道:“再打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不如……不如投降吧!”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乖西蛮夷年轻的土司带着哭腔喊道:“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投降吧,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最先开口的白纳土司一咬牙,说道:“罢了罢了,投降!” 于是,他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大声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啦!” 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停歇,张献忠的士兵们迅速围了上去,将这些投降的土司兵控制住。 张献忠听到土司们投降的消息后,骑着马来到了阵前。 他目光威严地扫视着这些垂头丧气的土司,冷冷地说道:“尔等胆敢与我为敌,如今投降,可知罪?” 土司们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青山土司颤抖着说道:“大帅饶命啊,我们是受了方国安那厮的蛊惑,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求大帅开恩。” 白纳土司更是脸色惨白,心中惶恐不已,暗自担心张献忠会杀了他。 此时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帅,贵州宣慰司,白纳长官司、底寨长官司、乖西蛮夷长官司、养龙坑长官司、札佐长官司、青山长官司都愿意归附大帅,从此唯大帅马首是瞻,还望大帅饶过我等性命。”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若不是念在你们如今迷途知返,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李定国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这些土司虽已投降,但不可不防,当如何处置,还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将他们暂且收押,待战后再做论处。” 张献忠目光在白纳土司身上停留片刻,神色依旧严肃。 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大手一挥,说道:“甘良臣!” 甘良臣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行礼:“末将在!” 张献忠盯着他,严肃地说道:“你带着这些土司,前去接管贵州宣慰司。 不得有丝毫差错,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甘良臣挺直腰杆,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此时,白纳土司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小的们一定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最好如此!若敢耍什么花样,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甘良臣转头看向那些土司,厉声道:“都跟我走!” 土司们赶紧起身,唯唯诺诺地跟在甘良臣身后。甘良臣骑在马上,不时回头瞪一眼那些土司,警告他们老实点。 路上,一个底寨长官司的土司小声对旁边的乖西蛮夷长官司的土司说道:“也不知道这张献忠能不能真的放过咱们。” 乖西蛮夷长官司的土司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别乱说,小心掉脑袋!先看看情况再说。” 甘良臣听到后面的动静,大声呵斥道:“都安静点,快点赶路!” 第102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张献忠大步迈进营帐,身上的铠甲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坚毅和果断。 徐以显赶忙迎上前去,拱手行礼道:“大帅,您辛苦了。” 张献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徐先生,如今我们已经拿下整个贵州宣慰司,接下来你说说,咱们是直接发兵贵阳,击溃明军,还是先解决那些土司控制的州县?” 徐以显沉思片刻,拱手说道:“大帅,此事需从长计议。 若直接发兵贵阳,虽能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后方那些土司控制的州县若不稳,恐生变故。 但若是先解决州县,又怕给了贵阳的明军喘息之机,加强防备。” 张献忠皱起眉头,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若是拖延下去,也恐夜长梦多。”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依我之见,不如先派一个军团佯装攻打贵阳,牵制住明军。 然后我们主力部队迅速扫平那些土司控制的州县,稳定后方,再全力进攻贵阳,您觉得如何?”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徐以显的建议,片刻后说道:“此计可行,但为了不会出现意外,你觉得让哪个军团留下更为合适。” 徐以显没有丝毫犹豫:大帅,第一军李定国李将军能文能武,有统帅之资,可担此大任。”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徐以显的话。 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李定国确实是个将才,不过这佯攻贵阳可不是个轻松的任务,他能行吗?”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李将军久经沙场,智勇双全,定能不辱使命。 况且,此次佯攻只需牵制住明军,并非要与他们死拼,以李将军的谋略,应当能够应对自如。”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那就依你所言。 传我命令,让李定国速速来见。” 不一会儿,李定国走进营帐,拱手行礼道:“大帅,末将前来听命。” 张献忠看着李定国,严肃地说道:“定国,如今有一项重要任务交于你。 我和徐先生决定派你率领第一军佯装攻打贵阳,牵制明军,你可有信心?” 李定国神色坚定,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张献忠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但你要记住,不可恋战,保存实力最为重要。 待我主力部队扫平后方州县,再与你一同攻打贵阳。” 李定国抱拳道:“末将明白,大帅保重!”说罢,转身离去,准备率军出发。 张献忠望着李定国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片刻后,他转过头来,看向徐以显,问道:“徐先生,李定国走了,那咱们来说说,这四个土司控制的州,应该先打哪一个?” 徐以显连忙走到摊开的地图前,仔细端详起来。 他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说道:“大帅,如果咱们先打安顺州,旁边的平坝卫、微清卫必会出兵支援。 而镇宁州呢,被安顺州和保宁州包裹在中间,地形复杂,也不适合优先开战。” 张献忠皱着眉头,目光紧紧跟随着徐以显的手指移动。 徐以显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就剩下保宁州和普安州了。 从咱们这边过去,永宁州道路崎岖,山脉陡峭,行军极为困难。 而普安州这边则相对开阔一些。” 说到这,徐以显突然闭上了嘴,似乎在等待张献忠的决断。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那依你之见,咱们先打普安州?”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在下只是分析局势,最终决策还得靠大帅您定夺。” 张献忠来回踱步,思考着说道:“普安州相对开阔,利于我军展开攻势,但也容易被敌军察觉我们的意图。 这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献忠的问题,而是先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张献忠。 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大帅,您可还记得汉高祖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典故?” 张献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发懵,皱了皱眉头,说道:“刘邦?这跟咱们攻打州县有何关系?” 徐以显走近张献忠,微微躬身,解释道: “大帅,想当年刘邦与项羽争霸天下,刘邦表面上派人修筑栈道,做出要从栈道出兵的假象,实则暗中绕道陈仓,出其不意取得胜利。 咱们如今的局势,不正如同当年刘邦所面临的困境吗?” 张献忠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接着说。” 徐以显直起身子,继续说道:“刘邦懂得审时度势,不盲目出击。咱们如今攻打州县,也需如此。 虽说普安州地形有利,但敌军未必就想不到这一点。我们若是贸然行动,恐中敌军埋伏。”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徐以显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说道:“大帅,我们不妨先放出风声,佯攻普安州,实则暗中部署,攻打保宁州。 待敌军将兵力调往普安州防守,我们再出其不意,一举拿下保宁州。 这就如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敌军防不胜防。” 张献忠摸着下巴,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思考了片刻后,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徐以显,说道:“此计甚妙,不过,要如何部署才较为妥当?” 徐以显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严肃地说道: “大帅,依我之见,那些土司知道我们这么快便占领贵州宣慰司,必定已经结盟。 咱们可以先派出一小股精锐部队,大张旗鼓地佯装朝着普安州的方向进发,做出要全力攻打普安州的态势。 同时,秘密集结主力部队,趁着夜色悄悄向保宁州方向移动。”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接着说。” 徐以显接着道:“另外,还需派出探子,密切监视敌军的动向,一旦发现敌军有增援普安州的迹象,我们便可快速进攻永宁。 还有,负责佯攻的部队要把握好分寸,既要让敌军相信我们真的要攻打普安州,又不能损失过重。”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说道:“那后勤补给方面呢?” 徐以显回应道:“大帅,后勤补给可以分成两路,一路跟随佯攻部队,做出充足的样子,迷惑敌军; 另一路则秘密跟随主力部队,保障主力部队的供给。”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那派谁去负责佯攻比较合适?” 徐以显想了想,说道:“末将觉得刘廷举将军勇猛善战,且善于随机应变,可担当此任。” 张献忠皱了皱眉,说道:“刘廷举?他能行吗?”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放心,刘将军定能完成任务。”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那就按此计划行事,务必谨慎小心,不得有半分差错!” 徐以显连忙拱手应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安排。” 徐以显匆匆离开营帐后,张献忠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心中暗自盘算着此次作战的种种细节。 不多时,刘廷举被传唤进营帐。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帅,唤末将来所为何事?” 张献忠走到刘廷举身前,将作战计划告知于他。 刘廷举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 “此次只能给你五千兵马,你可以利用马匹拖挂树枝制造灰尘,多竖旗帜,利用麻袋装填稻草,伪装成咱们大军辎重。 此次佯攻至关重要,多派探马巡视,一旦有风险即可撤退,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廷举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大帅,末将明白!” 随后,刘廷举也转身去准备佯攻事宜。 夜幕降临,张献忠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悄悄向保宁州进发。 一路上,士兵们尽量保持安静,马蹄和脚步声都被刻意压低。 而另一边,孙可望率领的佯攻部队则敲锣打鼓,声势浩大,朝着普安州方向前进。 此时,敌军的探子发现了孙可望部队的动向,急忙回去禀报。 敌军将领听闻,立刻调兵增援普安州。 而张献忠的主力部队在夜色的掩护下,已经逐渐接近保宁州。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大帅,敌军主力已前往普安州增援。” 张献忠嘴角上扬,说道:“好!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准备攻城!” 第103章 奇袭保宁州城后再战普安 张献忠的主力部队宛如幽灵一般,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逼近永保宁城。 城墙上的守军们正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张献忠神色冷峻,对着身旁的陈情令低声喝道:“让炮兵瞄准城门,第一轮用实心弹,必须给我炸开城门! 城门炸开后第二轮换散弹,覆盖城头守军,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陈情令拱手应道:“是,大帅!”随后转身飞奔而去传达命令。 张献忠又转头看向秦虎和艾能奇,目光如炬,厉声道:“秦虎、艾能奇,做好准备! 炮击停止后,第一时间给我带兵冲进去,谁敢退缩,军法处置!” 秦虎握紧手中的长枪,大声回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奋勇杀敌!” 艾能奇也拍着胸脯说道:“大帅,俺也绝不含糊!” 此时,炮兵们已经准备就绪,随着陈情令一声令下:“放!” “轰!轰!轰!”炮弹呼啸而出,朝着城门狠狠砸去。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第一轮炮击过后,城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城门在众多火炮的炮轰下,直接碎成一块一块。 “换散弹,继续!”陈情令再次喊道。 第二轮炮击开始,密集的散弹如雨点般飞向城头,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惨叫连连,死伤一片。 炮击刚一停止,秦虎和艾能奇便对着第二军第三军士兵怒吼着:“冲啊!” 士兵们如潮水般向城门涌去。 秦虎和艾能奇身先士卒,率领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城门。 城门口的硝烟还未散去,秦虎背着步枪,挥舞着大刀,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杀进去,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手持步枪,怒吼道:“冲啊,让敌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士气高昂,呐喊着冲进了城门。 城内的敌军匆忙组织抵抗,弓箭不断的从城内射出来。 一名敌军将领挥舞着长枪,试图指挥士兵阻挡张献忠的军队,他大声喊道:“顶住,不许后退!” 秦虎一眼就看到了他,举刀便砍,怒吼道:“拿命来!” 那敌军将领侧身躲避,同时用长枪回击。 两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艾能奇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他一边开枪杀敌,一边喊道:“降者不杀!” 这时,张献忠也带着后续部队冲进了城。 他环顾四周,大声命令道:“不要恋战,迅速占领各处要地!” 在张献忠军队的猛烈攻击下,敌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溃败。 一些敌军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大帅,敌军开始投降了!”一名士兵跑来向张献忠禀报。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收缴他们的武器,看管好降兵!” 随着战斗的结束,永宁州城终于被张献忠的军队成功占领。 张献忠站在城楼上,望着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保宁城,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秦虎和艾能奇满身血迹地来到张献忠面前,秦虎抱拳说道:“大帅,我军伤亡不算惨重,但也有不少兄弟英勇捐躯。” 张献忠面色沉重,缓缓说道:“记下他们的名字,战后厚葬,他们都是我军的英雄。” 艾能奇接着说道:“大帅,城中的百姓受到了惊吓,我们该如何安抚?” 张献忠沉思片刻后说道:“下令不得骚扰百姓,开仓放粮,救济贫困之人。 要让百姓知道,我们不是来掠夺的,而是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两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走下城楼,带着亲卫在城中巡视。 一路上,百姓们都用畏惧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跪倒在地说道:“将军,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张献忠连忙扶起老者,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放心吧,只要你们安心生活,我张献忠定会保你们平安。” 这时,徐以显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来到张献忠面前,拱手行礼后说道:“大帅,此时我们可以趁普安那边还没收到保宁州这边的消息,从岐山小道出兵,偷袭普安。” 张献忠眉头一挑,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说道:“岐山小道?此路可行吗?” 徐以显连忙解释道:“大帅,岐山小道虽然崎岖难行,但正因如此,敌军定然想不到我们会从此处出兵。 我已派人前去探查,道路虽艰难,但我军小心行进,应当能够通过。” 张献忠双手抱胸,来回踱步,说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这岐山小道的情况,你能确保万无一失?” 徐以显坚定地说道:“大帅,末将愿以性命担保。 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出其不意,定能拿下普安。” 张献忠停下脚步,盯着徐以显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那就依你之计。立刻召集将领,部署作战计划。”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 不一会儿,将领们纷纷赶来。 张献忠站在众人面前,大手一挥,说道:“诸位,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要趁这个机会,从岐山小道出兵,偷袭普安。 张献忠接着说道:“徐以显,你详细给诸位将领讲讲此次的作战计划。” 徐以显向前一步,指着一幅简易的地图说道:“诸位,岐山小道虽窄,但我们可分兵三路。 一路在前开路,扫除障碍; 二路负责保护辎重粮草; 三路作为主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待接近普安城时,趁夜发起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纷纷点头,艾能奇说道:“此计甚妙,只是这岐山小道地势复杂,若敌军有所察觉,在途中设伏,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回道:“艾将军放心,我已派探子密切监视敌军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了,诸位莫要再犹豫,陈情令带一千宿卫营,留在保宁城,收整降兵,维持秩序,其他人速去准备,今夜子时出发!” 将领们各自领命而去,军队开始紧张地筹备起来。 夜色渐浓,张献忠的军队悄悄地踏上了岐山小道。 道路崎岖不平,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张献忠心头一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一名士兵跑来禀报:“大帅,前方发现有敌军小股部队巡逻。” 张献忠咬了咬牙:“迅速解决,不可走漏风声!” 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战斗,敌军巡逻部队被歼灭。 军队继续在蜿蜒崎岖的小道上艰难前进,士兵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黎明中显得格外沉重。 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们接近了普安城。 张献忠站在一处高坡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面的普安城,神色凝重。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徐以显,语气急切地问道:“徐先生,是否已经通知刘廷举那路佯攻队策应我们进攻?” 徐以显赶忙拱手回答道:“大帅放心,早已派人通知,想必此时他们已经做好准备。”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却依旧紧盯着普安城,说道:“但愿一切顺利,若此次能成功拿下普安城,刘廷举当记一功。” 徐以显附和道:“大帅英明,刘将军定不会辜负大帅的期望。 只是这普安城看似平静,不知城内敌军究竟有何部署,我们还需小心为上。”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说道:“哼,管他有何部署,我张献忠的大军岂会怕了他们!不过,还是要谨慎行事,切莫轻敌。” 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大帅,刘将军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按照计划开始行动,吸引了部分敌军的注意力。”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传我命令,全军准备攻城!” 随着张献忠的一声令下,只见一队士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步伐整齐有力。 在他们中间,数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护卫着炮兵队伍向前移动。 张献忠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大声吼道:“动作都利索点!” 一名小队长一边跑,一边高声回应:“大帅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士兵们加快了脚步,沉重的火炮在他们的推动下缓缓前行。 其中一名士兵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旁边的同伴赶紧伸手扶住他,说道:“小心点,兄弟,可别耽误了大事!” 负责护卫的士兵们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时,徐以显骑马来到队伍旁边,高声喊道:“大家加把劲,尽快把炮位移到指定位置!”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在众人的努力下,炮兵终于顺利前移到了预定地点。 第104章 南北夹击破城在即 炮兵到位后,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准备开炮,给我狠狠打击敌军!” 炮兵们迅速装填弹药,调整炮口角度。 “放!”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炮弹呼啸而出,飞向普安城。 城墙上顿时硝烟弥漫,土石飞溅,敌军发出阵阵惨叫。 “继续装填,不要停!”张献忠吼道。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敌军派出一队骑兵,试图从侧翼袭击我们。” 张献忠眉头一皱,喝道:“秦虎,你带一队人马,给我挡住他们!” 秦虎领命,带着一队手持枪支的精锐士兵朝着侧翼疾驰而去。 “杀啊!”秦虎怒吼着,士兵们纷纷开枪射击,与敌军骑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战场上枪声、喊杀声震耳欲聋。 另一边,艾能奇指挥着步兵们扛着云梯,向城墙逼近。 “快,冲上去!”艾能奇大声喊道。 士兵们奋勇向前,顶着城墙上不断投下的滚木礌石,艰难地靠近城墙。 一名士兵被滚木砸中,倒在地上,他的同伴顾不上悲伤,继续端着枪向前冲。 “兄弟们,为了胜利,冲啊!”艾能奇身先士卒,爬上云梯。 城上的守军疯狂地射箭,箭雨如蝗般纷纷落下。 艾能奇纵然悍勇无比,此刻也只能左躲右闪,疲于应对。 张献忠在后方见此情形,心急如焚,怒目圆睁,大声喊道:“周铁蛋,带着宿卫营给老子上,利用步枪,狠狠压制城头的守军!” 周铁蛋得令后,双手抱拳,高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罢,周铁蛋转身对着宿卫营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宿卫营的士兵们个个神情坚毅,手持步枪,迅速跟上周铁蛋朝着城墙冲去。 周铁蛋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道:“都瞄准了打,别给敌军喘息的机会!”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到达射击位置后,周铁蛋率先举起步枪,瞄准城头的守军,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一名守军应声倒下。 “打!”周铁蛋再次喊道。 宿卫营的士兵们纷纷开枪,一时间,枪声此起彼伏,城头的守军被压制得不敢轻易露头。 艾能奇见状,大喜过望,喊道:“兄弟们,趁着这会儿,冲啊!” 士兵们再次发起冲锋,扛着云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城头上的敌军将领见势不妙,吼道:“都别怕,给我反击!” 然而,在周铁蛋和宿卫营的强大火力压制下,敌军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 张献忠在后方紧紧盯着战场局势,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成功!” 而在北门外的刘廷举在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后,整个人为之一振。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对身边的将士们喊道: “兄弟们,炮声已响,咱们这边也不能落后!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身旁的王金义一个箭步向前,抱拳赶忙应道:“将军,咱们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廷举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听好了,让炮兵立刻开炮,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歇! 另外,赶快把云梯准备妥当,随时待命!” 王金义大声回道:“得令!”然后转身匆匆去安排。 刘廷举继续说道:“咱们这次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城门!” 这时,一名小将凑上前来,说道:“将军,敌军恐怕早有防备,咱们是不是要再谨慎些?” 刘廷举瞪了他一眼,说道:“战机稍纵即逝,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都给我鼓起勇气,只许胜不许败!” 众将士齐声高呼:“是,将军!” 刘廷举大手一挥,喊道:“准备行动!” 而此时,北门的大部分守军都因为张献忠在南门发起的猛烈猛攻,被紧急抽调了过去。 北门城楼上,剩下守军神色紧张,焦虑地望着南门的方向。 其中一名小头目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南门那边吃紧,咱们这边却兵力空虚。” 旁边的一名士兵咽了咽口水,说道:“头儿,要是敌军从咱们这儿攻过来,那可就完了。” 小头目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别瞎说,晦气!咱们只要坚守岗位,等待援兵到来就行。”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头儿,我看到远处有敌军的身影,正朝着北门而来。” 小头目心中一惊,赶忙爬上城楼了望,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敌军正朝着北门逼近。 他慌张地说道:“快,准备防御,把能用的武器都拿出来!”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有的拿起弓箭,有的握紧长矛。 小头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希望能撑到援兵到来。” 刘廷举这边准备就绪,炮兵开始猛烈开炮,炮弹呼啸着飞向城门。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城门处硝烟弥漫,土石横飞。 王金义跑回来报告:“将军,云梯已准备好,随时可以进攻!” 刘廷举手一挥,喊道:“进攻!” 士兵们扛着云梯,在炮火的掩护下,向着城门冲去。 城墙上的敌军拼命抵抗,不断向下射箭、扔石块。 一名士兵被箭射中,倒在地上,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一旁。 “不要停下,继续冲!”刘廷举大声喊道。 就在这时,敌军突然从城墙上泼下热油,不少士兵被烫伤,惨叫连连。 刘廷举心急如焚,喊道:“加快速度,冲过去!” 终于,云梯架到了城墙上,士兵们开始奋勇攀爬。 刘廷举亲自来到城下,为士兵们鼓劲:“兄弟们,冲进城去,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一名士兵率先登上城墙,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城墙,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时,城门被炮弹轰开,刘廷举大喜,喊道:“杀进城去!”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敌军展开激烈的巷战。 南门这边,卫指挥使正与几名土司紧张地商讨着防御事宜。 突然,一名神色慌张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大人,不好了,北门被攻破了!” 卫指挥使听闻,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呆住,手中的佩剑差点掉落。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什么?北门怎么会被攻破?” 一名土司也是满脸惊愕,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北门一破,我们南门危矣!” 另一名土司皱着眉头,焦虑地说道:“是不是要调兵回防?” 卫指挥使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地说道:“先别急,待我想想。”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 这时,又一名探子跑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敌军已经从北门杀进来了,正朝着南门方向冲来!” 卫指挥使脸色煞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传我命令,从南门抽调部分兵力,务必挡住敌军的进攻!” 几位土司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说道:“大人,南门若是抽调兵力,万一张献忠此时强攻,我们如何抵挡?” 卫指挥使怒喝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守住一方再说!” 就在南门这边陷入混乱之时,刘廷举已经率领着部队从北门一路冲杀过来。 “杀啊!”士兵们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气势如虹。 卫指挥使见势不妙,亲自带着士兵作战:“弓箭手准备,给我放箭!” 一时间,箭如雨下,但刘廷举的部队毫不退缩,用盾牌抵挡着箭雨,继续向前推进。 “冲过去,拦住他们!”卫指挥使声嘶力竭地喊道。 刘廷举见状,大声喊道:“不要怕,冲过去!” 一名士兵被弓箭射中胸部,倒在血泊中,旁边的战友毫不犹豫地跨过他的身体,继续冲锋 第105章 破普安南,计定各县归降路 此时,南门原本密集的兵力在不断地调防中逐渐减少。 张献忠站在远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南门的动向。 他看到城墙上防守的士兵身影变得稀疏,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猛一挥手,大声说道:“时机已到,众将士听令,全力进攻南门!”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接着喊道:“秦虎,你率一队从左侧进攻; 艾能奇,你带一队从右侧包抄,其余人随我正面冲锋,今日定要拿下这南门!” 秦虎抱拳回道:“末将领命!”说完便带领一队士兵如猛虎般朝着左侧冲去。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高声道:“大帅放心,看我的!”随后带着自己的队伍向右侧疾驰而去。 张献忠则高举大刀,怒吼道:“兄弟们,跟我冲啊!破城就在今日!” 士兵们士气大振,呼喊着:“杀啊!杀啊!”如潮水般向着南门涌去。 城墙上的守军看到张献忠的大军气势汹汹地冲来,顿时慌了神。 一名守军小队长惊恐地喊道:“快,加强防御,不能让他们攻进来!” 然而,此时南门的守军兵力薄弱,面对张献忠大军的全力进攻,显得力不从心。 张献忠亲自带队进攻,只见他身先士卒,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挥舞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怒吼道: “儿郎们,随我冲锋!今日不破此城,誓不罢休!” 他那豪迈的身姿和坚定的眼神,使得士兵们士气高涨。 士兵们望着张献忠英勇无畏的背影,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一名年轻的士兵激动地喊道:“大帅都冲在前面了,咱们可不能退缩,杀啊!” 旁边的老兵也热血沸腾,跟着喊道:“对,跟着大帅,冲啊!” 队伍中,秦虎挥舞着长枪,大声激励着身边的士兵:“兄弟们,咱们要为大帅争光,让敌人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艾能奇则一边冲锋,一边喊道:“大家别怕,跟着大帅,城就在眼前,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大地都仿佛在颤抖。 张献忠回头看了一眼士气如虹的士兵们,再次喊道:“冲啊!”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大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向着城门席卷而去。 在张献忠的带领下,士兵们如狼似虎般地冲向城门。 城墙上的敌军弓箭手拼命放箭,试图阻止他们的进攻,但这丝毫没有减缓张献忠军队的步伐。 “架云梯!”张献忠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迅速将云梯架在城墙上,开始攀爬。 一名士兵刚爬上城头,就被敌军一刀砍倒,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继续奋勇向上。 “撞城门!”张献忠又喊道。 几个强壮的士兵抬着巨大的圆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城门,城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此时,城墙上的敌军将领惊慌失措地喊道:“顶住!顶住!” 而张献忠这边,秦虎已经登上城头,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他长枪一挥,刺倒一名敌军,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大刀,砍倒身边的敌军,吼道:“冲啊,杀进城去!” 终于,城门被撞开了,张献忠一马当先,冲进城中。 敌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四散逃窜。 “不要放过一个敌军!”张献忠喊道。 士兵们在城中追杀着敌军,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这时,周铁蛋跑来向张献忠禀报:“大帅,敌军一名土司企图逃跑,被我们抓住了。” 张献忠冷笑一声:“带上来!” 土司被押到张献忠面前,他跪地求饶道:“大帅饶命,饶命啊!” 张献忠怒目而视:“你这贪生怕死之徒,现在求饶,晚了!” 说罢,手起刀落,敌军守将人头落地。 卫指挥使看到南门被破,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 他望着那汹涌而入的敌军,眼神空洞,心灰意冷地喃喃自语:“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绝望地用拳头捶打着地面,“我对不起朝廷,对不起陛下啊!” 几名土司更是惊慌失措,他们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其中一位土司慌乱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快跑吧!” 另一位土司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二话不说,转身就四散奔逃。 刘廷举的部队一路势如破竹,与张献忠的主力在城中的广场胜利会合。 士兵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欢呼声响彻整个城市。 一名年轻的士兵兴奋地跳了起来,高声呼喊:“我们胜利啦!” 旁边的老兵眼中闪烁着泪光,激动地说道:“是啊,这仗打得太不容易了!” 刘廷举快步走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幸不辱命!” 张献忠笑着扶起他,说道:“刘将军,此次你功不可没!” 士兵们围在周围,欢呼雀跃,有人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有人相互拥抱庆祝。 整个广场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张献忠看着兴奋的士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更多的城池等着我们去攻克,更多的胜利等着我们去获取!” 士兵们齐声回应:“愿随大帅征战四方!” 此时,徐以显走上前来,说道:“大帅,如今普安城已在我们手中,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城中局势,安抚百姓。” 张献忠点头道:“你所言极是。 传我命令,严禁士兵骚扰百姓,违者严惩不贷! 另外,打开粮仓,救济穷苦百姓。” 徐以显领命而去。 刘廷举望着张献忠,说道:“大帅,那些土司是不是要抓捕。” 张献忠目光坚定:“不错,土司掌管着部族,有了他们更方便我们治理地方,你立刻带人去安排。” 刘廷举应声道:“是!” 在张献忠的有序安排下,城中逐渐恢复了秩序。 百姓们起初对这支军队充满了恐惧,但看到他们秋毫无犯,还发放粮食救济,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散。 数日后,普安城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一片稳定祥和的景象。 张献忠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沉地望着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的街道,心中满是感慨。 这时,秦虎迈着大步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大帅,如今城中百姓对咱们的态度那可是好多了,都称赞咱们是仁义之师呢!” 张献忠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略微舒缓,说道:“这是应当的,咱们打仗从来就不是为了祸害百姓,而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正说着,徐以显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大帅,保宁和普安下辖各县还没归附,目前城内虽然已经稳定,但当务之急应当先......” 张献忠微微侧身,看向徐以显,说道:“应当先如何?你直说便是。” 徐以显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当务之急应当先派出使者,前往各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们归附。 若有不从者,再以武力威慑。”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嗯,此计可行。那派谁去为好?” 秦虎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末将愿往!” 徐以显连忙摇头道:“不妥不妥,秦将军性烈如火,恐难以胜任此等细致之事。依我看,不如让善于言辞的李通去。”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让李通去。徐以显,你去安排一下。”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 说完便转身去安排。 李通领命后,带着一队人马即刻出发前往各县。 几日之后,李通一脸疲惫地回到普安城。 他见到张献忠,便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大部分县都愿意归附,但有一个县态度强硬,坚决不从。” 张献忠眉头紧皱,问道:“是哪个县如此大胆?” 李通回答道:“是安县。安县县令纠集了一些土司部族、乡绅武装,企图顽抗到底。” 张献忠冷哼一声:“不知好歹!秦虎安县就交给你了” 秦虎立刻向前一步,双手抱拳,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定要让那安县乖乖归顺!”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好,你即刻点齐兵马,准备出征安县。我倒要看看,这安县能撑到几时!” 秦虎领命后,转身匆匆离去,准备出征事宜。 张献忠望着秦虎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若不归顺,就别怪我张献忠无情!” 第106章 朱燮元遣使和谈 秦虎带着士气高昂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出城,马蹄声和士兵们的脚步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一路上,秦虎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肃,不断地向身边的赵大牛交代着作战的细节。 没多久,他们就抵达了安县。秦虎勒住缰绳,远远地观察着安县的城防。 “准备火炮!”秦虎大手一挥,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一门门火炮推到阵前。 “点火!”秦虎再次喊道。 随着“轰!轰!轰!”的巨响,炮弹如流星般飞向安县的城墙。城墙上顿时硝烟弥漫,土石飞溅。 安县城内的守军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冲啊!”秦虎抽出佩剑,一马当先地冲向城门。 士兵们紧跟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 城墙上的守军试图抵抗,但在猛烈的火炮攻击下,他们的防御显得脆弱不堪。 “打开城门,投降不杀!”秦虎高声喊道。 此时,安县县令在城楼上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大人,我们顶不住了,还是投降吧!”一名守城将领焦急地说道。 安县县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开城门投降。” 没费多大劲,秦虎就成功拿下了安县。他骑着马缓缓走进城中,士兵们欢呼雀跃。 “不得扰民,违者军法处置!”秦虎大声告诫着士兵们。 随后,秦虎派人向张献忠禀报战况:“大帅,安县已被拿下,一切顺利!” 张献忠收到秦虎的捷报后,大喜过望,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他当即招来徐以显,在营帐中急切地问道: “徐先生,如今安县已拿下,接下来咱们是先打镇宁州还是安顺州,你快给我好好分析分析。” 徐以显微微躬身,走到地图前,仔细地看着,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镇宁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敌军兵力相对较少。 安顺州地势较为平坦,可敌军附近还有微清卫、平坝卫。 依我之见,若先攻打镇宁州,虽有难度,但一旦攻克,便能占据有利地形,对后续作战极为有利。” 张献忠双手抱胸,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徐以显的话,然后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 不过攻打镇宁州,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 徐以显点头应道:“大帅所言极是。 咱们可以先派探子摸清镇宁州的敌军布防,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侍卫急切的声音:“大帅,李定国李将军派人过来,说是有重要事情,想要见您!” 张献忠眉头一挑,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行礼道:“大帅,李将军那边有情况。 贵州总督朱燮元派出使者找李将军谈和,李将军不敢做主,就让属下带使者前来找您。”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哦?这朱燮元怎么突然要谈和?” 士兵回道:“小的不知,还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大手一挥:“把使者带进来!” 很快,使者被带了进来。使者见到张献忠,连忙行礼说道:“张大帅,我家总督大人有意与您和谈,希望能避免更多的战事,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朱燮元这老狐狸,此时谈和,定有阴谋。 你且说说,他所谓的和谈条件是什么?” 使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总督大人说,只要您的军队不再进攻,他愿意为您的部队提供一定的粮草物资,并且保证不再派兵围剿。” 张献忠目光如炬,盯着使者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他的这些空话?回去告诉朱燮元,想谈和,得拿出点诚意来!” 使者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张献忠一甩衣袖:“你先下去!” 使者赶紧退了出去。 张献忠转头看向徐以显,说道:“徐军师,你觉得这朱燮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以显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此事还需谨慎应对,恐怕其中有诈。” 张献忠皱着眉头,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朱燮元这突如其来的谈和意图。 “大帅,依我看,朱燮元此举八成是缓兵之计。”徐以显摸着下巴分析道。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问道:“何以见得?” 徐以显说道:“如今我们势头正盛,朱燮元却主动求和,不合常理。 或许他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亦或是想麻痹我们,然后趁我们不备发起突袭。” 张献忠冷哼一声:“这老狐狸,定是没安好心。 但倘若他真有诚意,我们也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大帅,我们发现微清卫、平坝卫的军队正偷偷前往青山长官司和安顺交界处。” 张献忠眼神一凛:“果然有鬼!” 徐以显说道:“大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张献忠来了兴趣:“哦?如何将计就计?” 徐以显凑近张献忠,低声说道:“我们假意答应和谈,让朱燮元放松警惕。 然后暗中集结兵力,趁其不备,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张献忠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 于是,张献忠叫来朱燮元使者。 他坐在营帐中的主位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犀利地说道:“回去告诉朱燮元,我张献忠可以考虑和谈,但他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我们这一路过来我军从四川过来,后勤压力太大了,兵将们都吃不饱饭。 而在战斗中又折损了不少兵将,需要大量抚恤金,安抚阵亡士兵的家人。 只要总督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我们就以现在所占领的地盘为分界线,不再兵戈相向。” 使者听到张献忠的话,根本不敢反驳,连连点头,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贼军头子,直接把自己砍了。 多谢张大帅,小的一定如实禀报。” 说完便匆匆离去。 使者一走,张献忠立刻起身,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快去秘密召集各位将领,到营帐中来,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将领们纷纷赶来。张献忠看着众人,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朱燮元提出和谈,这其中定有猫腻。 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纷纷点头,秦虎说道:“大帅,您就下令吧,我们都听您的!” 张献忠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几个位置说道:“艾能奇,你带领一队人马埋伏在此处; 刘廷举,你率部迂回到敌军后方; 秦虎,你随我正面迎敌。 我们要在和谈之时,突然发动攻击,打他个落花流水!”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接着说道:“大家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风声!” 众人再次抱拳行礼:“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随后,将领们各自散去,秘密准备作战事宜。 几日后,朱燮元的使者再次来到张献忠的营帐。 张献忠看到使者到来就知道朱燮元既然设下圈套,一定会答应。 更何况贵州被自己占领这么多地盘,如果朱燮元再不做出点事情,崇祯估计都能把他撸了。 不出所料,使者见到张献忠便恭敬地说:“张大帅,我家总督大人已经答应了您的条件,愿意提供粮草和抚恤金,还请大帅遵守承诺,停止进攻。” 张献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好,那便定下和谈的时间和地点。” 使者见张献忠答应后,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事办砸了,估计朱燮元会要了自己这条小命。 自己出发前总督再三强调,不管什么条件,一定要让张献忠答应。 忙开口道:“就定在三日后,青山长官司边上的杏岭山,那边有一座古亭。” 张献忠看着使者的表情就肯定了朱燮元这次肯定有阴谋,也不枉自己让大军白跑一趟。 便点点头,淡然的说道:“可以。” 使者离开后,张献忠开始了最后的部署。 到了和谈那日,张献忠故意只带着几名亲信将领,看似毫无防备地来到了驿站。 朱燮元也带着一队人马早早等候在此。 第107章 杏岭山上的阴谋 朱燮元看到张献忠的那一刻,心中大喜,暗想只要这次能擒下他,解决朝廷的一大匪患,那么陛下一定会让我升官加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于是,他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对张献忠说道:“张大帅,今日咱们总算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说罢,还朝着张献忠拱了拱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张献忠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暗自嘲讽:以为偷偷让两个卫守兵潜伏过来就没人发现,也不看看现在卫守兵都是什么德行,也就比流民强一点。 想到这里,他皮笑肉不笑地应道:“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张献忠眼神陡然一变,目光变得凌厉如刀,猛地大喝一声:“动手!” 朱燮元被张献忠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有诈!都出来,先杀了张献忠。” 张献忠却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接着喊道:“兄弟们,给我杀!一个都别放过!” 张献忠话音刚落,就有士兵那激昂的呐喊声如雷般传来。 而朱燮元带来的卫守兵也赶忙从各个角落慌乱地跑了出来。 朱燮元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我稳住,谁要是敢退缩,军法处置!” 可那些卫守兵们哪还听得进去,一个个面如土色,握着武器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其中一个卫守兵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另一个卫守兵则带着哭腔喊道:“我还不想死啊!” 张献忠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说道:“朱燮元,你看看你带的这些怂兵,还想跟我斗?” 朱燮元咬了咬牙,怒喝道:“都给我上,谁立功重重有赏!” 然而,卫守兵们只是畏畏缩缩地往前挪动着脚步。 这时,秦虎挥舞着长枪,大声吼道:“兄弟们,冲啊,杀光这些胆小鬼!” 张献忠的士兵们士气大振,如狼似虎地朝着卫守兵们扑了过去。 卫守兵们艰难地抵挡着张献忠军队如潮水般的攻击,他们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慌乱。 有的卫守兵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就在这时,迂回到后面的刘廷举带着一队精兵突然出现。刘廷举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杀!” 他率先冲进敌阵,手起刀落,瞬间砍倒了几个卫守兵。一名卫守兵看到刘廷举冲过来,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刘廷举一脚踹倒在地。 “想跑?没那么容易!”刘廷举怒喝道。 其他士兵在刘廷举的带领下,也如猛虎下山一般,杀得卫守兵们哭爹喊娘。 一个卫守兵惊恐地说道:“后面也有敌军,我们被包围了!” 另一个卫守兵绝望地喊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朱燮元看到后方的变故,心急如焚,大声吼道:“快去抵挡后面的敌军,不要乱了阵脚!” 但此时的卫守兵们早已军心涣散,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朱燮元见到自己带来的卫守兵这般狼狈不堪、毫无斗志的德行,只觉气血上涌,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气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张献忠,只要你让你的士兵退下,我定劝朝廷不再围剿你,我朱燮元说到做到!” 张献忠闻言,仰头大笑,那笑声震耳欲聋,充满了不屑:“朱燮元,你当我是三岁小儿? 你如今已是自身难保,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朱燮元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喊道:“张献忠,你莫要不信,我在朝廷还有几分薄面,定能劝服陛下!” 张献忠冷笑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喝道:“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朱燮元身边的亲信赶忙劝道:“大人,咱们还是快想办法突围吧!” 朱燮元满脸怒容地看了亲信一眼,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愤懑,咬牙切齿地道:“撤!” 那亲信急忙应道:“是,大人,小的护着您!” 朱燮元一边转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冲着周围慌乱的士兵们大喊:“都给我撤,快!” 士兵们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纷纷开始往后退。有的士兵丢盔弃甲,狼狈至极,边跑边喊:“快跑啊,顶不住啦!” 朱燮元在亲信的搀扶下,脚步踉跄,还不时回头望一眼,嘴里嘟囔着:“张献忠,此仇不报,我朱燮元誓不为人!” 朱燮元刚说完,根本不等张献忠回应,便神色仓皇地一挥手,也不管那些卫守兵能不能跟上,在亲卫的保护下朝着旁边的小道拼命跑去。 他边跑边喘着粗气喊道:“快,跟上!别掉队!” 他身旁的亲信紧紧跟随,其中一人还着急地说道:“大人,您小心脚下!” 朱燮元头发凌乱,衣服也在奔跑中变得褶皱不堪,却全然不顾,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快点,再快点!若是被张献忠追上,咱们都得死!” 有个士兵不小心摔倒在地,惊恐地大呼:“大人,救救我!” 朱燮元怒喝道:“别管他,继续跑!” 众人不敢停留,在小道上跌跌撞撞地狂奔,只留下一片扬起的尘土。 张献忠见朱燮元逃跑,倒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只是秦虎显得有些急切,他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不能让朱燮元就这么跑了,末将愿带一队人马去追!” 张献忠微微摇头,神色从容地说道:“莫急,莫急。” 秦虎着急地说道:“大帅,若是让朱燮元跑了,恐后患无穷啊!” 张献忠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放心,他跑不了。” 张献忠眉头紧皱,又说道:“不用管朱燮元,让这些卫守兵投降,若是不降,全部杀光!” 秦虎目光扫向那些惊慌失措的卫守兵,大声说道:“你们听着,放下武器投降,可饶你们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此时,卫守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卫守兵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投降!” 眼见朱燮元就要逃离杏岭山,埋伏在山下的艾能奇心急如焚。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燮元逃窜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兄弟们,准备好,绝不能让朱燮元跑了!”艾能奇低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决。 身旁的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艾能奇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喊道:“听我口令,等他们靠近,给我杀!” 朱燮元带着残兵败将,慌不择路地朝着山下奔来。 “大人,前面好像有情况!”一名亲信惊恐地喊道。 朱燮元此时已是狼狈不堪,头发散乱,他喘着粗气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冲过去!” 当朱燮元等人靠近埋伏圈时,艾能奇猛地站起身,长枪一挥,怒吼道:“杀!”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艾能奇一马当先,冲向朱燮元。 “朱燮元,今日你插翅难逃!”艾能奇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朱燮元的亲卫队长眼见局势已经无可挽回,脸色惨白,他快步走到朱燮元身旁,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绝望。 亲卫队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着朱燮元急切地说道:“大人,事已至此,已然不可为了。 您从旁边快跑,小的愿以死为您争取时间,我带着亲卫队去挡着他们!” 朱燮元满脸悲戚,伸手想要扶起亲卫队长,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如何使得,你们随我多年,我怎能舍弃你们独自逃生!” 亲卫队长猛地起身,大声吼道:“大人,莫要再犹豫了,快走!”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亲卫队喊道:“兄弟们,为了大人,跟我上!” 亲卫队的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大人效死!” 随后,他们义无反顾地冲向了艾能奇的队伍。 亲卫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边冲边喊:“杀啊!” 第108章 艾能奇穷追不舍,方国安浴血护主 艾能奇见朱燮元的亲卫队如困兽般冲了过来,嘴角上扬,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随即,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命令道:“第一排,给我开火!”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第一排的士兵们迅速点燃火铳,只听得“砰砰砰”一阵巨响,硝烟弥漫。 冲在前面的亲卫队员瞬间倒下了几个,但后面的人却毫无退缩之意,依旧呐喊着冲了上来。 亲卫队中,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挥舞着长刀,怒吼道:“兄弟们,别怕,为了大人,冲啊!” 艾能奇见状,怒目圆睁,再次高喊:“第二排,准备,开火!” 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更多的亲卫队员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剩下的亲卫队员依旧咬紧牙关,拼命向前冲。 这时,艾能奇身旁的副将说道:“将军,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艾能奇咬牙说道:“哼,垂死挣扎罢了,继续射击!” 亲卫队在枪林弹雨中损失惨重,但仍有少数几人冲到了近前。 他们与艾能奇的士兵展开了近身搏斗,一时间喊杀声、金属碰撞声响彻一片。 那个亲卫小队长满脸是血,眼神中透着决绝,他朝着艾能奇扑去,嘴里喊道:“拿命来!” 艾能奇侧身一闪,反手一枪刺中了小队长的肩膀。 小队长吃痛,却仍挥舞着长刀砍向艾能奇。 就在这危急时刻,艾能奇的一名亲信士兵冲过来,一刀砍倒了小队长。 亲卫队的其他人也逐渐被艾能奇的士兵们制服或斩杀。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艾能奇看着满地的尸体,眉头紧皱,说道:“继续追击朱燮元,不能让他跑了!”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艾能奇带着队伍沿着朱燮元逃跑的方向追去,一路上小心翼翼,提防着可能出现的伏兵。 就在艾能奇率领着队伍将要追到朱燮元之际,突然间,旁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紧接着就见一队人马如旋风般窜了出来。 为首的赫然是朱燮元的副将方国安,他双目圆睁,满脸怒容,手持长刀,高声喊道:“大人莫怕,我们来救你了!” 朱燮元听到这声呼喊,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喊道:“国安,速速拦住他们!” 方国安大声回应:“大人放心,有我在,定保您周全!”说着,他一挥手中长刀,带领着士兵们迅速摆开阵势,拦住了艾能奇的追击之路。 艾能奇见状,勒住缰绳,怒喝道:“来者何人?竟敢阻挡我军去路!” 方国安冷哼一声:“吾乃方国安,今日定不让你伤害朱大人分毫!” 艾能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方国安咬牙切齿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方国安刚说完,便神色决然地猛一挥手,怒声吼道:“兄弟们,冲啊!”手下的士兵们得令后,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口中高喊着“杀啊!”,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艾能奇见状,眼神一凛,丝毫不见慌乱,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不要乱,还是用三段击!” 其身旁的副将忙应道:“是,将军!” 随即,士兵们迅速分成三排,前排士兵蹲下,点燃火铳,“砰”的一声巨响,冲在前面的敌军倒下了一片。 方国安的队伍稍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冲锋。 艾能奇再次高喊:“第二排,射击!”又是一阵硝烟弥漫,又有不少敌军惨叫着倒下。 方国安怒目圆睁,大声激励着士兵:“不要怕,冲过去!” 然而,艾能奇的三段击战术效果显着,方国安的队伍伤亡不断增加,但他们依然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整个战场杀声震天,一片血腥与混乱。 方国安正指挥着士兵奋勇冲杀,其身旁的亲信一脸焦急,凑近他急切地劝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死伤惨重啊!您带着朱大人先走,末将带人在此抵挡,不然咱们都要死在这里!” 方国安扭头瞪了亲信一眼,怒吼道:“胡说!我怎能抛下兄弟们独自逃生!” 说罢,他继续挥舞着长刀,大声呼喊着激励士兵:“兄弟们,跟我冲,杀退敌军!” 亲信紧紧拉住方国安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只要您和朱大人能安全离开,日后定能报仇雪恨!” 方国安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脸上露出痛苦与挣扎的神情,但眼神中仍透着坚定:“不行,我不能做这贪生怕死之辈!” 亲信心急如焚,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将军,您就听末将一句劝吧,朱大人关乎大局,您务必护他周全啊!” 此时,战场上的喊杀声愈发激烈,局势对他们愈发不利。 方国安紧皱眉头,内心极度挣扎着,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望着眼前惨烈的战场,士兵们的惨叫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耳膜。 “将军,不能再犹豫了!”亲信死死拽着方国安的衣角,眼睛里满是急切和哀求。 方国安紧咬嘴唇,咬得嘴唇都渗出了血丝,终于,他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 随后,他转头对着身边的亲兵们大声吼道:“兄弟们,随我保护朱大人去微清卫!” 亲兵们迅速围拢过来,形成一个紧密的保护圈,将朱燮元护在中间。 朱燮元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嘴里还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方国安一边推着朱燮元往前走,一边喊道:“大人,快走!” 艾能奇远远望见朱燮元在亲兵的护卫下准备逃离,顿时心急如焚。 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双手紧紧握着缰绳,以至于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 “绝对不能让朱燮元跑了!”艾能奇大声怒吼道,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 他用力地踢了一下马肚子,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加快速度,同时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喊:“都给我快点解决面前的敌人!” 身旁的副将也跟着喊道:“兄弟们,加把劲,!” 艾能奇一边下令,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仿佛要将空气都刺破一般,对着旁边的亲兵喊道:“跟我追上去,一个都别放过!” 亲兵们听到命令,也都咬紧牙关,奋力追赶,马蹄声如雷,在大地上扬起滚滚烟尘。 方国安扭头看到艾能奇分出一部分兵力朝着自己这边穷追不舍,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 他勒住缰绳,停下脚步,双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吼道:“艾能奇这狗贼追得太紧了!” 身旁的朱燮元吓得面无人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国安,这可如何是好?” 方国安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果断地说道:“大人,莫怕!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随后,他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亲兵们喊道:“兄弟们,如今局势危急,艾能奇的追兵来势汹汹,你们可有胆量留下来阻挡贼军?为大人争取时间!” 亲兵们也知道如果自己保护的将军出事,那么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便齐声高呼:“愿为大人和将军效死!” 方国安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决然:“好!你们都是我大明的好儿郎! 然后手指着附近几名亲兵说道:“你们几个和我保护大人继续前行,其余人等在此阻拦追兵!” 朱燮元看着这些为了保护自己的士兵,鼻子一酸,带着哭腔说道:“诸位放心,我会安置好你们的家人,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方国安对着亲兵抱拳说:“抚恤金定会一分不少的交到各位家人手里,如果谁敢伸手,我就砍了他。” 方国安说完便带着朱燮元及几名亲兵继续朝着微清卫奔去,一路上朱燮元的心脏狂跳不止,恐惧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国安,我们能逃出去吗?”朱燮元声音颤抖地问道。 方国安一脸坚毅,回道:“大人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定会护您周全。” 此时,留下来阻挡追兵的亲兵们已与艾能奇的队伍短兵相接。 亲兵们舍生忘死,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名亲兵被敌人砍中肩膀,他却怒吼着用刀刺向对方的胸膛,嘴里喊道:“来啊,老子不怕死!” 另一名亲兵身中数枪,仍死死抱住敌人的腿,为同伴争取杀敌的机会。 艾能奇看着这些顽强抵抗的亲兵,心中怒火更盛,高声喊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亲兵们渐渐不敌,最终全部壮烈牺牲。 艾能奇望着方国安和朱燮元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道:“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们拿下!” 方国安等人马不停蹄,终于来到了微清卫城门前。 方国安大声呼喊:“快开门,是朱大人!” 城上的卫守兵见是朱燮元和方国安,急忙打开城门。 朱燮元和方国安刚进城,便累得瘫倒在地。 “快,紧闭城门,加强防守!”方国安强撑着起身命令道。 艾能奇的追兵很快便追到了城下,望着紧闭的城门,艾能奇气得挥刀砍向城墙。 “朱燮元,方国安,你们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艾能奇喊道。 第109章 朱燮元弃微清卫,平坝卫投降 城楼之上,方国安神色凝重地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转头对朱燮元说道:“大人,微清卫如今只剩下上千名卫守兵,且多是老弱残兵。 若是张献忠的大军倾巢而来,咱们这点兵力肯定是抵挡不住的啊! 依末将之见,不如放弃微清卫,另寻他处暂避锋芒。” 朱燮元望着城外敌军,脸上满是不甘与无奈,沉默良久后,终于长叹一口气说道:“唉,国安啊,你说得不无道理。 微清卫如今确实难以坚守,继续强撑只是增加伤亡。 罢了,放弃微清卫,我们返回贵阳。” 方国安忙应道:“是,大人!那末将这就去安排撤退事宜。” 朱燮元摆摆手说道:“动作要快,莫要让敌军察觉。” 方国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来复命:“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朱燮元点点头,说道:“好,下令撤军!” 而城外艾能奇见朱燮元和方国安对自己视若无睹,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艾能奇怒声咒骂道。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将,强压着怒火说道:“去,你先去安排打扫战场,莫要放过任何有用的东西。” 副将连忙抱拳应道:“是,将军!” 艾能奇咬着牙,眼睛仍死死盯着朱燮元和方国安的方向,说道:“哼,这次算他们跑得快,但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们算清楚!” 副将一边准备离开,一边说道:“将军息怒,等大帅大军过来定将他们一举击溃。” 艾能奇冷哼一声:“那是自然!快去做事!” 副将不敢再多言,赶紧带着士兵去打扫战场了。 杏岭山张献忠在山上历经一番激烈拼杀,终于将敌军处理完毕。 他满身血迹,却依旧威风凛凛,站在山巅,目光如炬地眺望着远方。 “传我命令,整顿兵马,带着大军去微清卫!”张献忠大手一挥,声如洪钟地喝道。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周铁蛋凑上前来,说道:“大帅,此番征战,兄弟们都有些疲惫了。” 张献忠眉头一皱,厉声道:“疲惫?战机稍纵即逝,此时不拿下朱燮元,更待何时?” 周铁蛋赶忙低头说道:“大帅息怒,末将明白!” 张献忠翻身上马,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加快速度,敢有延误者,军法处置!” 大军随即浩浩荡荡地向着微清卫进发,马蹄声、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张献忠率领着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气势汹汹地来到微清卫外面,远远便看到艾能奇正站在一片狼藉、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神色严肃,眉头紧锁,大声地指挥着士兵们打扫战场。 张献忠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他目光如电,锐利地看向艾能奇,大声喝道:“艾能奇,战况如何?” 艾能奇听到张献忠那犹如惊雷般的声音,连忙小跑过来,“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行礼,头深深地低下,声音带着愧疚说道:“大帅,朱燮元那厮狡猾得很,跑进微清卫了,末将无能,未能将其拦下,请大帅治罪。” 张献忠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说道:“这么多兵马,连个人都拦不住,真是枉负我的信任。” 艾能奇身体一颤,赶忙说道:“大帅息怒,朱燮元有援兵相助,末将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那微清卫现在是什么情况?” 艾能奇回道:“据探子来报,微清卫内守卫空虚,但朱燮元进去后,情况不明。” 张献忠目光紧盯着微清卫的城墙,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安营扎寨,派人前去叫阵,探探虚实。” 艾能奇拱手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一甩马鞭,说道:“快去!” 艾能奇领命而去,张献忠则在亲卫的簇拥下开始观察微清卫周边的地形。 不多时,艾能奇回来禀报:“大帅,已派人前去叫阵,但是微清卫城门紧闭,毫无回应。”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说道:“继续叫,我倒要看看朱燮元能龟缩到何时!”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赶来,跪地说道:“大帅,不好了!朱燮元放弃微清卫,已经率部往贵阳方向去了。” 张献忠闻言,怒拍马鞍:“可恶!居然让他跑了!” 身旁的徐以显连忙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莫要动怒。 朱燮元那厮已然逃远,但目清卫已然没有兵马驻守,而平坝卫的卫守兵经过这次激战也损失殆尽。 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妨先入驻微清卫,稍作休整。 然后再派人拿下平坝卫,如此一来,安顺和镇宁就如同被我们攥在掌心,被死死包围起来了。” 张献忠听了,眉头微微舒展,手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 徐以显自信地笑了笑,说道:“大帅放心,微清卫如今就是一座空城,平坝卫兵力薄弱,我们大军压境,必能一举成功。”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依你之计行事。 艾能奇!” 艾能奇赶忙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你带领一队人马,迅速入驻微清卫,不得有误!” 艾能奇大声回道:“得令!”说完便转身带着一队士兵朝着微清卫奔去。 张献忠又看向另一将领,说道:“孙可望,你率领精兵攻打平坝卫,务必速战速决!”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随后也带着队伍出发了。 张献忠望着远去的队伍,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野心。 平坝卫城墙上,两名百户远远地看到张献忠那浩浩荡荡、气势逼人的大军如乌云般压境而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其中一名百夫长声音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张献忠的大军来势汹汹,咱们这点人怎么抵挡得住?” 另一名百夫长牙齿都在打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可……可要是不打,上头怪罪下来,咱们也是死路一条。”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第一个百夫长着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说道:“要不,咱们跟兄弟们商量商量?” 于是,他们把士兵们召集过来,士兵们也是个个惊恐万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仗没法打,咱们投降吧!” “投降,跟着这些将军吃都吃不饱。” “可抵抗就是送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投降,说不定能有条活路。” 最终,在死亡的巨大恐惧面前,两名百夫长对视一眼,心一横。 第一个百夫长说道:“罢了罢了,开城投降!” 另一名百夫长也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们不等孙可望到来,便下令打开城门,带着士兵们出城,跪在地上。 孙可望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一队精兵来到平坝卫城前。 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平坝卫卫守兵,眼神中透着不屑和轻蔑。 孙可望冷笑一声,说道:“哼,就凭你们这几百号人,也妄想阻挡我军的步伐?” 两名百夫长头也不敢抬,其中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将军饶命,我们……我们实在是无力抵抗,甘愿投降。” 孙可望哼了一声,大声喝道:“你们这群胆小如鼠之辈,若不是早早投降,本将军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孙可望身旁的一名副将说道:“将军,这些人如何处置?” 孙可望眯起眼睛,思索片刻说道:“暂且饶他们性命,让他们在前面带路,进城看看情况。” 两名百夫长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 孙可望一甩马鞭,说道:“都起来,动作快点!若有半点差池,定斩不饶!” 卫守兵们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在孙可望的逼迫下,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引领着大军进入平坝卫城。 第110章 谋划安顺、镇宁 张献忠没过多久便收到了孙可望兵不血刃成功拿下平坝卫的捷报,他顿时大喜过望,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徐以显赶忙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此乃大喜之事。 依属下之见,可让孙可望在平坝卫休整兵马,做好随时进攻安顺的准备。 同时,调李定国前往青山长官司,形成掎角之势。 我们这边也稍作休整,届时三面进攻,定能一举拿下安顺!” 张献忠兴奋地拍了拍徐以显的肩膀,说道:“好!就依你之计!来人啊,传我命令,让孙可望……” 话还未说完,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前方发现敌军的小股侦察部队。” 张献忠眉头一皱,说道:“哼,给我灭了他们!” 徐以显说道:“大帅,小心有诈,还是先派人探查清楚为好。”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理。 派一队影卫前去,务必小心行事!” 不一会儿,影卫回报:“大帅,只是敌军的一些侦察游骑,已经被我们击退。”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继续按原计划行事,传我命令,让孙可望在平坝卫休整……” 一道道命令传了下去,张献忠的大军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下一步的进攻。 张献忠的命令下达之后,孙可望在平坝卫忙得不可开交。 他亲自指挥着士兵们操练,声音洪亮地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要快,姿势要准!” 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按照他的指示积极地整顿兵马,为进攻安顺做着充分的准备。 另一边,李定国也率领着部队浩浩荡荡地朝着青山长官司进发。 他骑在马上,神色严肃,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加快行进的速度,“兄弟们,加快脚步,咱们可不能耽误了战机!” 而张献忠这边,士兵们同样忙得热火朝天。 有的在搬运粮草,累得满头大汗;有的在擦拭和检查武器装备,神情专注。 张献忠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急促地来回踱步。 他时而停下,目光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安顺城防坚固,敌军想必会拼死抵抗,这一战不好打啊。” 就在这时,徐以显匆匆走进营帐,他先是向张献忠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帅,属下有一计。 安顺和镇宁两地皆为土司们所管控,依属下之见,我们可以尝试对他们进行招降,许诺给予他们高官厚禄。 如此一来,或许能兵不血刃地拿下这两地,也能减少我军的伤亡。”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紧盯着徐以显,问道:“你觉得这些土司会轻易答应?” 徐以显自信地笑了笑,回答道:“大帅,土司们对朝廷并无敬畏之心,最为看重的无非是自身的利益。 如今我们大军压境,气势如虹,他们心中必定有所忌惮。 只要我们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他们未必不会心动。”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 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得妥当。” 徐以显连忙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只是这许诺的具体官职和赏赐,还需大帅定夺。”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只要他们肯归降,一切都好商量。你看着办便是。”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那属下这就去准备招降事宜。”说完,便转身退出了营帐。 徐以显离开营帐后,立刻着手准备招降的相关事宜。 他派出使者,携带张献忠的亲笔书信和丰厚的礼品,分别前往安顺和镇宁的土司处。 安顺土司收到招降信后,召集其他小土司商议此事。 一位土司说道:“大人,张献忠势大,我们恐怕难以抵挡。不如顺势归降,还能保住荣华富贵。” 另一位土司却反驳道:“不可!张献忠乃反贼,我们若归降,日后朝廷追究起来,如何是好?” 土司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犹豫不决。 镇宁的土司们情况也大致相同,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而此时,徐以显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终于,使者陆续返回。 前往安顺的使者说道:“大人,安顺的土司仍在犹豫,尚未给出明确答复。” 徐以显皱了皱眉,说道:“再去传话,就说大帅的耐心有限。” 前往镇宁的使者则道:“镇宁的土司有意归降,但提出了诸多条件。” 徐以显冷哼一声:“贪心不足!但此时先应下他,待事成之后,再做计较。” 就在徐以显努力推进招降之事时,张献忠收到密报,朱燮元正在调集其他各州的兵力。 张献忠得知后,怒拍桌子,说道:“这些个狗官,动作倒是挺快!” 徐以显进言道:“大帅,此时更要加快招降的进度,若能在朱燮元的援兵到来之前拿下两地,我们胜算就能多一分。”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道:“你说得对,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必须继续给那些土司施压,务必尽快拿下!” 他边说边用力地挥了挥拳头,以显示自己的决心。 随后,张献忠提高音量喊道:“来人啊!” 一名士兵迅速跑进来,单膝跪地:“大帅!” 张献忠大声命令道:“传我命令,让秦虎率领第二军出动,给我摆出一副立刻就要进攻的样子,要让那些土司知道,我们的耐心已经耗尽!” 士兵领命:“是,大帅!” 张献忠又接着说道:“还有,让艾能奇带着第三军也出来活动活动,给敌人制造压力。” 士兵再次应道:“遵命,大帅!”然后匆匆退下传达命令。 不一会儿,秦虎和艾能奇分别收到了命令。 秦虎对着手下将领们喊道:“兄弟们,跟我走,让那些土司瞧瞧咱们的厉害!” 艾能奇也对手下喊道:“都给我精神点,别丢了咱们第三军的脸!” 两支军队迅速行动起来,一时间,张献忠的军营中士气高昂,充满了紧张而又激昂的气氛。 秦虎率领着第二军气势汹汹地朝着安顺方向进发,军旗飘扬,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震耳欲聋。 安顺的土司站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愈发惊慌。 他身旁的谋士说道:“大人,张献忠这是要来真的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土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再等等,看看镇宁那边的动静。” 与此同时,艾能奇的第三军在周边地区来回巡逻,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镇宁的土司也得到了消息,他召集了手下的头目们商量对策。 一个土司说道:“大人,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不然张献忠的大军一旦攻来,咱们可抵挡不住啊。” 另一个头目反驳道:“不行,咱们不能轻易投降,得再观望观望。” 而在刚刚抵达青山长官司的李定国所率领的第三军,此时正驻扎在营地中。 李定国身骑骏马,在营地中来回巡视,观察着士兵们的情况。 突然,一名影卫快马加鞭地冲进营地,大声呼喊:“将军,大帅有令!” 李定国闻声,立刻勒住缰绳,转身迎向信使。 影卫跳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书信,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大帅命令您即刻率领部队往安顺行军。” 李定国接过书信,迅速浏览一番,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 影卫拱手退下。 李定国随即召集手下将领,在营帐中紧急商议。 他将书信递给众将领,神色严肃地说道:“大帅命令我们前往安顺,诸位有何看法?” 刘文秀说道:“将军,我军刚到此地,尚未休整,此时行军,恐士兵们体力不支。” 孙礼反驳道:“但军令如山,不可违抗。况且战局瞬息万变,我们当以大局为重。” 李定国双手抱胸,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然后停下说道:“大帅之命不可违,传我命令,全军即刻准备出发,不得有误!”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将军!” 李定国走出营帐,对着正在忙碌准备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兄弟们,大帅有令,我们要前往安顺作战。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士兵们纷纷回应:“愿听将军号令!” 于是,李定国的第三军迅速整顿行装,向着安顺的方向进发。 第111章 兵围安顺,土司求援 镇宁的土司一脸焦虑地来到安顺,刚一进城,便急匆匆地奔向安顺土司的府邸。 进入大厅,镇宁土司顾不上寒暄,直接说道:“老兄啊,这张献忠势大,咱们到底是降还是战,得赶紧拿个主意啊!” 安顺土司也是满面愁容,在厅中来回踱步,说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降吧,怕日后朝廷怪罪;战吧,又怕实力不济。” 就在两人苦思冥想之际,突然一名探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土司大人!探马来报,张献忠派出三路大军,已经将咱们这里包围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两位土司顿时大惊失色,镇宁土司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颤抖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安顺土司也慌了神,急得直跺脚,说道:“快,快想办法!” 镇宁土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要不咱们赶紧联系总督朱燮元,请求援兵?” 安顺土司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快派人去联系,但愿还来得及!” 于是,安顺土司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快,咱们得赶紧吩咐下去!” 镇宁土司也赶忙附和道:“对对对,不能再耽搁了!” 安顺土司一边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一边朝着厅外大声喊道:“来人啊!” 几个亲信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土司大人!” 安顺土司手指颤抖着指向他们,语速极快地说道:“你们几个,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联系上总督朱燮元,把咱们这儿的危急情况告诉他,求他速速发兵增援!” 亲信们神色紧张,齐声应道:“是,大人!” 镇宁土司也走上前来,补充道:“记住,此事关乎咱们的生死存亡,哪怕是翻山越岭,哪怕是历经千难万险,也必须把消息传递出去!” 亲信们连连点头,其中一人说道:“土司大人放心,小的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不辱使命!” 说罢,这几个亲信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 其中一人深吸一口气,说道:“兄弟们,事不宜迟,咱们出发!” 他们转过身,脚步匆匆,衣角在风中翻飞。 为首的亲信一边疾步前行,一边不断地回头向两位土司拱手,大声说道:“土司大人,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另外几人也是神色凝重,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使命之中。 刚走出几步,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亲信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便又紧跟队伍而去。 他们一路小跑,很快便消失在了两位土司焦虑的视线之中。 没多久,在微清卫的张献忠正坐在营帐中与诸位将领商讨战事,这时一名影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刚刚收到消息,安顺派出了几名信使,正往贵阳方向去了。请问是否要派人拦截?” 张献忠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摆摆手,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不用,让他们去。贵阳现在兵力空虚,朱燮元自顾不暇,哪敢派兵来救援。 我们啊,就要让他们感到彻底的绝望,这样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投降。” 身旁的徐以显附和道:“大帅英明!等他们发现求救无门,自然会认清形势。”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目光看向众人,接着说道:“来人呐! 传我命令给秦虎、艾能奇,让他们率领的第二军、第三军加快行军步伐,务必把安顺给我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是大帅。” 影卫抱拳正要退下,张献忠顿了顿,继续说道: “还有,李定国的第一军先就地休整一番,但也别耽搁太久,休整完毕后,即刻去把各个路口堵起来,断了他们的退路和援兵来路。” 影卫连忙再次拱手应道:“属下遵命,这就去传达大帅的命令!” 张献忠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告诉他们,若有半点差池,军法处置!” 影卫郑重说道:“是,大帅!属下定将您的话带到!”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张献忠再次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们还能撑多久。”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此计甚妙,安顺、镇宁见不到援军,又被我们彻底堵住,必然会降。” 张献忠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地说道:“哼,量他们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次非要让他们乖乖就范不可!” 说罢,他目光一转,看向身旁的周铁蛋,大声说道:“铁蛋,你去安排一下,让宿卫营准备好,随我一同前往安顺。” 周铁蛋连忙抱拳应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办。”说完,他便转身小跑着去安排。 不一会儿,周铁蛋回来复命:“大帅,宿卫营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即刻出发!” 他大步走出营帐,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儿郎们,随我一同前往安顺,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众将士齐声高呼:“愿随大帅!” 一时间,马蹄声响,尘土飞扬,张献忠率领着大军朝着安顺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贵阳的朱燮元,正于府衙中处理公务,当他收到安顺的求援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那封信,不住地颤抖着,仿佛那薄薄的信纸有千钧之重。 朱燮元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目前贵阳兵力匮乏,别说救援了,倘若王献忠这会转头过来攻打贵阳,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啊。” 一旁的方国安见此情景,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但仍强作镇定,走上前来宽慰道:“大人,莫要太过忧心。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朱燮元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方国安,吼道:“无可奈何?安顺和镇宁要是再被张献忠夺去,那么我就丢了大半个贵阳,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又岂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方国安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无奈地说道:“大人,眼下我们确实没有足够的兵力去救援,强行出兵,只会让贵阳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现在也只能放弃安顺和镇宁,等其他卫守和州府的兵马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想办法夺回来。” 朱燮元双手抱头,痛苦地说道:“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顺和镇宁落入张献忠之手吗?我朱燮元有何颜面面对朝廷,面对百姓?” 方国安拱手说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务之急是保住贵阳,以待援兵。” 朱燮元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当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率领大军来到安顺城外时,只见秦虎和孙可望所率的兵马已经将安顺城围得水泄不通。 张献忠勒住缰绳,放眼望去,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虎见状,快马加鞭地奔到张献忠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末将幸不辱命,按照您的吩咐,已将此城牢牢围住!” 张献忠笑着说道:“秦虎,干得不错!” 就在这时,孙可望神色匆匆地策马赶来,而后赶忙翻身下马,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大帅,城中敌军目前暂无动静。 我们劝其投降,他们既未拒绝,也未答应,态度甚是暧昧。” 张献忠微微仰头,目光如炬,犀利至极地紧盯着安顺城,冷哼一声说道:“哼,他们这是妄图蛇鼠两头! 贵阳若是派援兵前来,他们便会与我们开战,倘若援兵没来,就选择投降。 一旁的徐以显忙说道:“大帅息怒,依属下看,他们这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心存侥幸罢了。” 张献忠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道:“贵阳若是派援兵前来,他们便会与我们开战,倘若援兵没来,就选择投降。 真当本帅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秦虎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率军攻城,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第112章 炮轰安顺,细作入城 张献忠,这位乱世枭雄,此刻正满脸阴沉,双手抱胸,眼中狠厉光芒闪烁。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秦虎,微微摇头,沉声道:“打仗,不急,以后机会多的是。” 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那些土司不识时务,断不可轻饶。” 张献忠冷哼一声,咬着牙道:“这些家伙至今还犹豫不决,妄图左右逢源,本帅岂能容他们!”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大喝:“来人!” 一名传令兵立刻飞奔而来,单膝跪地:“大帅!” 张献忠厉声道:“传令炮兵,每隔半个时辰就对着城头炮轰一轮。 本帅要让他们日夜惶恐,睡觉都成奢望!” 传令兵领命而去。 秦虎面露兴奋,赞道:“大帅此计甚妙,定要让他们知晓咱们的厉害!” 孙可望也附和道:“如此下去,不出几日,他们必然支撑不住。” 而此时,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在城主府心急如焚地踱步,双眼布满血丝,焦虑地盼着援兵到来。 安顺土司眉头紧锁,双拳紧握,嘴里不停念叨:“援兵为何还不来?再不来,我们就完了!” 镇宁土司也是一脸愁苦,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难道真要在此城破人亡?” 突然,“轰”的一声炮响,紧接着又是连续几声巨响。 两人脸色瞬间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安顺土司惊恐地瞪大双眼,喊道:“不好,张献忠开始攻城了!” 镇宁土司慌乱地四处张望,声音带着哭腔:“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小土司们也乱成一团,有人高呼:“大人,快想办法啊!” 安顺土司强自镇定,大声道:“都别慌!先组织防御!” 然而,他的声音在炮声和众人的恐慌中显得如此微弱。 镇宁土司绝望道:“这般猛烈的炮火,我们如何守得住啊!” “我们先去城门看看!”安顺土司急切地说,话音未落,便抬脚快步朝着城门方向走去,脚步略显踉跄,神色间满是慌乱与焦急。 镇宁土司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好,但愿城门还能守得住。” 两人刚要出门,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却忽然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断。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们诧异不已。 安顺土司脚步一顿,满脸疑惑地看向镇宁土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炮火连天,怎么说停就停了?” 镇宁土司也是眉头紧皱,一脸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啊,莫不是张献忠有什么阴谋?”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安顺土司小心翼翼地迈出几步,侧耳倾听,道:“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镇宁土司咬了咬牙,道:“管他呢,先去城头看看情况。” 于是,他们加快脚步,朝着城头走去,一路上满心狐疑,揣测着张献忠这奇怪举动背后的意图。 他们神色匆匆地赶到城头,刚踏上那片土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便扑鼻而来。 只见城头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尸体,破碎的肢体和淋漓的鲜血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受伤的士兵躺在地上,因疼痛而不住地哀嚎着,那凄厉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安顺土司脸色煞白,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呕吐出来。 他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惊恐地扫视着四周。 镇宁土司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这……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他们定了定神,望向城外,只见张献忠的军队依旧严阵以待,军旗飘扬,士兵们个个手持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坚定,丝毫没有撤退的迹象。 安顺土司握紧拳头,声音颤抖地说:“看这架势,张献忠是不拿下我们誓不罢休啊!” 镇宁土司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时,一名将领捂着受伤的胳膊,艰难地走过来,道:“土司大人,我们兵力损失惨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安顺土司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再坚持坚持,援兵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然而,他心里也没有丝毫底气,望着城外那黑压压的敌军,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城外,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远远眺望着城头的惨状,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正欲开口对身旁的将领们说些什么,突然,一名影卫如鬼魅般闪至他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抓到一个从贵阳来的细作!” 张献忠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沉声道:“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被押到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冷冷地问道:“说!你从贵阳来此,所为何事?” 那细作身体颤抖着,眼神充满恐惧,却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张献忠怒喝道:“哼!不说是吧?来人,给我严刑拷问!” 身旁将领齐声应道:“是!” 这时,徐以显走上前道:“大帅,莫要着急,或许此人就是那些土司派出去的信使。”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把他放进安顺。” 孙可望面露疑惑,赶忙道:“大帅,这恐怕不妥吧。 万一此人将我们这边的情况透露给城中守军,那可如何是好?” 张献忠冷笑一声,道:“哼,本帅自有打算。 此人若真是贵阳派来的细作,把他放进安顺,必能引起城中的恐慌和猜疑,还能让那些土司知道没有援军。” 秦虎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帅英明!如此一来,说不定能让城中守军自乱阵脚。” 徐以显微微眯起眼睛,捋了捋下巴的几缕胡须,郑重地点点头,道:“大帅此计甚妙!依属下之见,趁此机会,我再写一封招降信,让那细作带入城中,双管齐下,定能让城中守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道:“嗯,此主意不错,那你速速去办。” 徐以显很快写好招降信,呈给张献忠。张献忠看后满意地点头,让人把细作带去城门口。 守军得知是贵阳来的信使,赶忙放下吊篮。 细作被吊上城头后,火急火燎地对安顺土司说:“总督说贵阳目前兵力匮乏,正在从其他地方抽调兵力,只是还需要些时间,让您务必要守好城池,不日援军就会抵达。” 说到此处,细作变得吞吞吐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犹豫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这是外面的贼军让我带给大人您的信。” 安顺土司顿时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细作,怒喝道:“哼!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如实招来!” 细作吓得浑身猛地一颤,“扑通”一声跪地,不住磕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奉命传达总督大人的话,半道被贼军擒拿,不得已才帮贼军带来书信。 那张献忠说了,如果我不把这信带给您,就要将我诛杀。” 镇宁土司在一旁赶忙道:“先瞧瞧这信里究竟写了些啥。” 安顺土司面色沉凝,缓缓打开一封信函。 当看清信上内容乃是张献忠的招降书时,他的脸上并未如众人预料般涌起愤怒之色,反而是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张献忠在这信中承诺,若我们投降,便不会加害,还会给予荣华富贵。”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镇宁土司面露犹豫,小声嘀咕:“如今援兵迟迟未至,城中粮草将尽,将士伤亡惨重。这……或许真是一条活路。”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小土司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大人,不可投降,否则定会遗臭万年!我们当坚守到底。” 另一位小土司却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说道:“可若不投降,城破之时,便是死路一条,大家都将遭殃。” 一时间,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安顺土司眉头紧锁,目光游离不定,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瞅瞅那个,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与犹豫不决之中。 第113章 烽火围城,安顺抉择 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一轮猛烈炮火袭来,日子在这硝烟中一天天流逝。 几日之后,城墙已是千疮百孔,触目惊心的缺口如同一张张绝望的嘴巴。 城中军民在持续不断的轰炸下,身心俱疲,士气低落。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望着那些破损的城墙,愁容满面,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匆匆地跑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大声禀报:“大人,不好了,贼军又有增兵了!” 众人闻言,心头皆是一震。安顺土司脸色骤变,急切地问道:“来了多少人马?” 探马咽了咽口水,说道:“看那旗帜,应该是李定国的第一军,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有两三万之众!” 镇宁土司听了,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一位土司强自镇定,说道:“大人,莫要惊慌,我们还可以坚守一阵子。” 另一位土司却满脸绝望,说道:“坚守?拿什么坚守?如今城中兵力匮乏,粮草不足,又有强敌增援,这简直是绝境啊!” 安顺土司紧锁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念叨着:“这……这可怎么办?” 这时,那名年轻的土司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大人,就算敌军增兵,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要死战到底,方显我等的忠勇!” 而之前犹豫不决的那些土司,此刻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恐慌和动摇。 城外,张献忠远远望见李定国率领大军而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他大步向前迎去,一把握住李定国的手,眼中满是赞赏与亲切,说道:“定国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李定国连忙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大帅,能为您效力,何谈辛苦!末将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献忠爽朗地大笑起来,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有你这番话,本帅甚是欣慰。此次前来,一路上可还顺利?”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回大帅,还算顺利,只是途中遭遇了些许小麻烦,不过末将已妥善解决。”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那就好,如今你来了,安顺城攻破指日可待!” 李定国目光坚定地望着安顺城的方向,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助您早日拿下此城!” 张献忠满意地说道:“嗯,本帅相信你的能力。走,咱们一同商议攻城之计。” 说着,张献忠满脸笑意地拉着李定国朝着营帐大步走去,身后的将领们也步伐匆匆地紧跟其后。 到了营帐,张献忠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地开口问道:“贵阳那边正在陆续增兵,安顺、镇宁这些土司还在摇摆不定,你们可有好的办法?” 李定国沉思片刻,上前一步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不如我们加大攻城的力度,给他们施加更大的压力,让这些土司清楚地认识到,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秦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哼!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打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徐以显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胡须,目光沉稳地说道:“大帅,依在下之见,现如今安顺城内,不管是土司还是士兵,都已经没有多少抵抗的心思了。 您想想,他们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炮轰围困,身心俱疲,且城墙在之前的攻击中已显残破。 此时,我们只需再来几轮炮轰,然后让士兵们发起猛攻,必能一举破城。”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嗯,你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艾能奇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此事还需谨慎。虽说城内情况不佳,但若是他们拼死抵抗,我军强攻也会遭受较大损失。” 徐以显瞥了李定国一眼,说道:“李将军,打仗哪有不冒险的?如今这是绝佳的时机,若不果断出击,等贵阳的援兵到了,可就错失良机了。” 秦虎附和道:“徐先生说得对!咱们不能畏首畏尾的,大帅,下令吧!” 张献忠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眼神一定,说道:“就依徐以显所言。” 徐以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连忙拱手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此次定能一举成功。” 李定国则向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定国,第一军刚急行军,不宜出战,先好好休整一下。” 秦虎在一旁大声说道:“李将军,你放心,我们宿卫营的士兵没有一个孬种,定能攻破这安顺。” 孙可望也说道:“李将军,既然大帅已经决定,那你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定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后,严肃地说道:“诸位,立刻准备炮轰和攻城事宜,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便纷纷退出营帐,去准备作战。 众人散去后,张献忠独自一人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期待,又有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的担忧。 而另一边,徐以显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炮轰和攻城的具体事宜。 他大声指挥着士兵们准备火炮,调整位置,确保能够对安顺城的城墙造成最大的破坏。 不久,炮声轰鸣,一颗颗炮弹飞向安顺城的城墙。 城墙上顿时硝烟弥漫,土石飞溅。城内的士兵和百姓们惊慌失措,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整个城池。 随着炮火的不断攻击,城墙逐渐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张献忠的士兵们开始如潮水般涌向城池。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望着城外那如暴风骤雨般的炮火,以及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军,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奈。 安顺土司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兄弟,看来张献忠这回是铁了心要强攻咱们安顺了。” 镇宁土司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说道:“是啊,照这架势,咱们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安顺土司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依我看,与其让自己部族都跟着陪葬,不如……不如我们投降吧。” 镇宁土司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只是不知道张献忠会不会信守承诺。” 安顺土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保住大家的性命要紧。” 于是,两人招来各个小土司,将投降的决定告知众人。土 司们听后,有的愤怒,有的无奈,有的沉默不语。 一位土司激动地说道:“大人,我们怎能轻易投降?就算战死,也不能向那贼寇低头!” 安顺土司摆摆手,说道:“我知道大家忠勇,但如今局势已无法挽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白白送死。” 最终,在众人那交织着愤怒、无奈、悲戚等种种复杂情绪的目光注视下,安顺土司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开口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放下武器,打开城门。” 身旁的一位亲信将领满脸悲愤,忍不住说道:“大人,真的要这样吗?” 安顺土司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唯一能让大家活下去的办法了。” 随后,他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说道:“诸位土司,随我一同前往城门吧。” 镇宁土司长叹一声,跟在了安顺土司身后。 其他土司们有的低垂着头,有的则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城池,眼中满是不舍与哀伤。 走在前往城门的路上,安顺土司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个年轻的土司忍不住哽咽着说道:“我们就这样投降了,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祖宗?” 安顺土司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活下去,才有希望。” 说完,继续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无比落寞和凄凉。 第114章 定安顺,收镇宁 营帐之中,张献忠与徐以显正对着一幅地图,神情专注,眉头紧蹙,轻声商议着战略部署。 此时,秦虎那粗犷的嗓音远远传来,人未到声先至。“大帅,大帅!” 张献忠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微微皱起眉头,抬眼望向营帐门口。 秦虎风风火火地冲进营帐,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大声说道:“大帅,大喜啊!安顺投降了!” 张献忠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拍在桌上,问道:“当真?” 秦虎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消息刚刚传来!” 张献忠大喜过望,连忙招呼徐以显,说道:“徐先生,走,咱们去看看!” 徐以显也面带微笑,拱手说道:“恭喜大帅,此乃天助我军!” 张献忠大笑着,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外走去,徐以显和秦虎紧跟其后。 当张献忠等人来到城门前时,只见安顺土司等人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张献忠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大声说道:“尔等如今投降,可还不算太晚!” 安顺土司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屈辱,说道:“只求大帅能信守承诺,饶过城中百姓。” 张献忠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自然,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本帅不会为难你们。”说罢,他一挥手,示意士兵进城。 进入城中,张献忠看着四处破败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 这时,李定国走上前说道:“大帅,虽安顺已降,但仍需小心提防,以防有变。”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定国所言有理,你立刻去安排士兵巡逻,加强城防。”李定国领命而去。 夜晚,安顺土司府内烛火摇曳。张献忠高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 他目光扫向下方,冷冷地说道:“来人,把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给本帅叫来。” 不多时,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心怀忐忑地走进府内,恭敬地行礼。 张献忠开门见山地说道:“本帅念你们投降有功,给你们两条路选。 一是到本帅军中效力,为我征战;二是去成都养老,安享余生。你们自己选吧。” 安顺土司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我等在这安顺生活惯了,想留在部族内,为大帅守护这一方土地。”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你当本帅是好糊弄的?这由不得你们!”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吓得连忙跪地,浑身颤抖。 镇宁土司连忙说道:“大帅息怒,我等不敢。那……那我二人愿去成都。” 张献忠这才脸色稍缓,说道:“算你们识相,到了成都,若老老实实,本帅自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有二心,哼!”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大帅开恩,我等定当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去成都。” 两人如蒙大赦,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徐以显在旁边将张献忠的处理结果看在眼里,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这个决定妙啊,实在是妙!” 张献忠微微侧头,看了徐以显一眼,问道:“哦?妙在何处?说来听听。”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您想啊,要是让他们留在安顺,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根基深厚,人心难测。 即便他们现在投降,保不齐哪天心生反意,暗中联络旧部,那恐怕早晚都会出意外。 如今让他们去成都,离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本帅可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英明!如此一来,既能彰显大帅您的宽容大度,又能杜绝后患,可谓一举两得。” 张献忠哈哈一笑,说道:“还是你这脑袋瓜子转得快。” 徐以显赶忙低头说道:“都是大帅领导有方,属下不过是顺着大帅的心思揣摩罢了。 如今,我们已然入驻安顺。 不过,为了确保局势的稳定,还需要派遣一支军队带着镇宁土司的书信前往镇宁。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看向众人,说道:“诸位觉得此事该如何安排?” 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这支军队人数不宜过多,以免引起镇宁方面的恐慌,但也不能过少,要足以显示我们的军威。”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末将认为,领军将领需心思缜密、能言善辩,以便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有道理。那派谁去合适呢?” 这时,秦虎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大帅,末将愿往!” 张献忠看了看秦虎,说道:“你倒是勇猛,但此事还需谨慎,光有勇猛可不够。” 秦虎挠了挠头,说道:“大帅,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孙可望也说道:“大帅,不如让秦虎将军带宿卫营前往,再派一名谋士相随,相互辅佐。” 张献忠思考片刻,说道:“好,就依孙将军所言。秦虎,此次任务重大,切不可鲁莽行事。” 秦虎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遵命,请大帅放心!” 秦虎领命后,迅速点齐兵马,带着镇宁土司的书信,马不停蹄地朝着镇宁进发。 一路上,秦虎面色凝重,不断思考着可能遇到的情况。 身旁的谋士则提醒他要注意言辞和态度,尽量以和平的方式完成使命。 当秦虎率领着装备精良的宿卫营来到镇宁后,负责镇守镇宁的小土司远远瞧见那军容严整、气势逼人的队伍,心中大惊。 此时镇宁的兵马大部分都已被镇宁土司带走,城中仅剩下几千人。 这小土司吓得脸色煞白,双脚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慌慌张张地忙招呼剩下的士兵做好防御准备,自己则站在城楼上,强装镇定地观察着城外的情况。 周铁蛋骑着马来到城楼下,将镇宁土司的信高高举起,大声喊道:“镇宁的兄弟们,别紧张,我们是带着土司大人的信来的!” 小土司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把信送上来!” 周铁蛋便将信绑在箭上,射上了城楼。小土司手忙脚乱地接过信,哆哆嗦嗦地打开。 信上的内容让他瞪大了眼睛,犹豫片刻后,他一咬牙,喊道:“打开城门,投降!” 身旁的将领们都惊讶地看着他,有人说道:“大人,这就投降了?” 小土司瞪了那人一眼,说道:“土司大人都已经决定了,我们还能怎样?” 于是,城门缓缓打开,小土司带着士兵们恭恭敬敬地迎接秦虎的军队进城。 秦虎带着宿卫营顺利进入镇宁城后,他立刻开始部署接管城防等事宜。 小土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着,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说道:“将军,城中的一切任凭您安排,只求能放过我们。” 秦虎看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只要你们真心归顺,不生事端,大帅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将军,不好了,城中有几处地方的百姓发生骚乱,说是不愿意投降。” 秦虎皱了皱眉头,说道:“带我去看看。” 来到骚乱之处,只见一群百姓愤怒地喊着:“我们绝不投降,和他们拼了!” 秦虎大声说道:“乡亲们,不要冲动,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只要大家安分守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百姓们根本不听,情绪越发激动。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一位老者站了出来,说道:“大家先冷静冷静,听这位将军把话说完。” 秦虎感激地看了老者一眼,继续说道:“我们来此并非为了掠夺和破坏,而是为了带来和平与安定。 只要大家配合,日后的生活定会比现在更好。”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说得在理,大家先别闹了。” 在老者的劝说下,百姓们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秦虎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小土司说道:“你立刻派人安抚百姓,若再有骚乱,唯你是问!” 小土司连连点头,赶忙去安排。 第115章 铁血平叛,艰难抉择 秦虎率领宿卫营顺利进驻镇宁,随即便马不停蹄地部署接管城防等事宜。 小土司在一旁战战兢兢地陪着,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讨好地说道:“将军,城中一切任凭您安排,只求您饶过我们。” 秦虎瞥了他一眼,神色严肃地回应:“只要你们诚心归顺,不再惹是生非,大帅自不会亏待你们。”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将军,大事不好! 有几个部族拒不投降,还杀了我们派去的官员,聚众数千人,看样子要与我们对抗到底。” 秦虎眉头紧皱,双目圆瞪,怒喝道:“这些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小土司一听,吓得差点瘫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秦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莫慌!先把情况摸清楚。” 接着,他转头看向士兵,目光如炬,急切地问:“可知带头闹事的是谁?” 士兵喘着粗气,咽了咽口水,赶忙回答:“回将军,据说是几个当地颇有名望的长老。” 秦虎听后,眉头紧锁,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凝重。 思索片刻后,他说道:“你先下去,速去叫陈情令将军过来。” 士兵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小土司哆哆嗦嗦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说:“将军,要不咱们先派人和他们谈谈?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 秦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声说道:“谈?他们竟敢杀了我们的官员,还有什么可谈的!” 小土司被秦虎的怒喝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语。 很快,陈情令将军匆匆赶来,拱手问道:“秦将军,找我何事?” 秦虎面色阴沉,说道:“陈将军,有几个当地长老带头聚众闹事,还杀了我们的官员,你对此有何看法?” 陈情令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地说:“秦将军,如今贵阳正在陆续增兵,形势紧迫。 镇宁这边应当尽快平定,切不可有妇人之仁,我认为应当速速平定,以免夜长梦多。” 秦虎沉思片刻,说道:“可这些长老在当地颇具威望,若贸然出兵镇压,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乱子。” 陈情令目光坚定,说道:“秦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若此时心慈手软,让这些人继续闹腾下去,局势只会更加难以掌控。” 秦虎来回踱步,犹豫地说:“但这样一来,难免会造成无辜百姓的伤亡。” 陈情令说:“战争本就残酷,若不果断采取行动,日后受苦的百姓会更多。我们速战速决,平定叛乱后,再施以仁政,安抚民心。” 秦虎紧紧咬着牙,脸上满是挣扎与纠结,最终一跺脚,说道:“也罢,就依你之计! 你立刻出兵镇压,大帅那边我自会解释。” 陈情令双手抱拳,郑重地说:“秦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秦虎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陈情令的肩膀,说道:“陈将军,此次行动务必迅速果断,但也要尽量避免过多的无辜伤亡。 那些百姓也是被逼无奈,能少些杀戮就少些吧。” 陈情令点点头,说道:“将军仁厚,末将明白。 只是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末将也只能尽力而为。” 秦虎长叹一声,说道:“唉,去吧去吧,希望能尽快平定这场叛乱。” 陈情令转身正要离开,又突然回头说道:“秦将军,若是遇到顽固抵抗,末将可否……” 秦虎眼神一凛,说道:“若真有负隅顽抗之徒,不必留情!但切记,不可滥杀无辜!” 陈情令应道:“末将领命!”随后便大步流星地去集结军队,准备出兵镇压。 陈情令集结了三千投降的城防军和两千宿卫营,向着长老们聚众的地方进发。 一路上,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紧握着手中的兵器。 当他们抵达时,长老们也已严阵以待。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情令大声喊道:“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归顺,尚可饶你们不死!” 一位长老挺身而出,他怒发冲冠,双目喷火,怒喝道:“休想!你们这些侵略者,我们寨子的族民宁死不屈!” 陈情令脸色一沉,右手高高举起,准备挥手示意炮兵进攻。 旁边的亲卫赶忙伸手拦住,一脸焦急地说:“将军,不可啊!这部族里面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并未参与叛乱,若是贸然开炮,恐怕会伤及太多无辜啊!” 陈情令眉头紧皱,咬了咬牙说:“可他们负隅顽抗,若不采取强硬手段,如何平定这场叛乱?” 亲卫说:“将军,不如先派人与他们谈判,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陈情令犹豫片刻,说道:“好吧,那就先派人去谈谈。” 一名士兵被派去与长老们沟通,然而,长老们态度坚决,拒绝谈判。 陈情令得知后,脸色更加阴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队伍中一名副将说道:“将军,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啊!” 陈情令面色铁青,牙关紧咬,双目几欲喷火。 在内心激烈的挣扎之后,他猛地一咬牙一跺脚,歇斯底里地吼道:“开炮!”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部族的围墙、房屋和空地上轰然爆炸。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陈情令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再次厉声下令:“刀盾手在前,步枪手在后,给我慢慢推进,但凡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士兵们得令后,刀盾手紧紧握着盾牌,表情凝重而决绝,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进。 步枪手们则紧跟其后,端着步枪,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坚定。 此时,部族中一位年轻男子冲了出来,他手持长矛,双目通红,怒喊道:“你们这群恶魔,我跟你们拼了!” 一名步枪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位老妇人哭着扑向男子的尸体,悲声喊道:“我的儿啊!” 又有几个愤怒的部族民众想要冲出来反抗,但都被无情的子弹击倒。 混乱中,一个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四处乱跑。 一名刀盾手刚要上前阻拦,却被陈情令喝止:“别管他,继续前进!” 就在这血腥的杀戮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艰难地从人群中走出。他声音颤抖却坚定地喊道:“停手吧!不要再杀了,我们投降!” 陈情令听到老者的呼喊,微微抬手,示意士兵们暂时停止攻击。 他看着老者,冷冷地说:“早如此,何必当初!” 老者老泪纵横,悲戚地说:“我们只是想保卫自己的家园,不想被外人欺凌。 但如今,已经死了太多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情令沉默片刻,说道:“既然投降,所有人放下武器,听候发落。” 老者转身,对着身后的族人说:“放下武器吧,为了活着的人。” 这寨子的人听到这老者的话,纷纷扔下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哭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 陈情令带着士兵们控制了整个部族,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他对副将说:“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秦将军,看看下一步如何处置。” 副将领命而去。 陈情令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时,一个小孩走到他面前,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是个坏人,我长大后一定会报仇的!” 陈情令望向小孩,那充满仇恨的 目光犹如利箭般刺来,让他不禁心头一颤。 他缓缓移开视线,又看向部族里的其他人,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的无一不是深深的仇怨和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一双双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残忍与无情,陈情令心中很是不忍,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身旁的士兵看到他的神情,低声说:“将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奉命行事啊。” 陈情令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久后秦虎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了。秦 虎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情令面前,问道:“情况如何?” 陈情令抱拳行礼,说道:“将军,他们已投降,只是……” 秦虎看着周围人们充满仇恨的眼神,皱了皱眉,说道:“我都知道了,此事确实棘手。” 陈情令说道:“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第116章 镇宁定策,迎击左良玉 秦虎沉思片刻,说道:“先救治伤员,再把寨子里的人分开安置到各个镇上。 陈情令听了,面露担忧之色,上前一步说道:“将军,这些人眼中满是仇恨,以后恐怕会出大乱子啊。 依我之见,在分开安置的过程中,不如把这些带着仇恨之人坑杀,以绝后患。” 秦虎听了,脸上露出犹豫挣扎的神情,来回踱步,心中似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交锋。 过了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口气,考虑到贵阳增兵,这边局势紧迫必须尽快安稳,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办。 只是这事儿不宜声张,得悄悄解决,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陈情令连忙应道:“将军放心,末将明白,定会做得滴水不漏。” 秦虎又叮嘱道:“动作要快,尽量减少动静,别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陈情令拱手道:“是,将军。” 随后,陈情令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而秦虎望着寨子里的人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局势的无奈,又有对这种残酷手段的不忍。 就在这时,一名亲信走过来,小声说道:“将军,如此行事,是否有些……” 秦虎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又何尝不知此举不仁,但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 副将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半个月后,秦虎留下部分士兵在镇宁组建城防军,自己则带着其余人马踏上归程,匆匆赶回安顺。 一回到安顺,秦虎顾不上歇息,立刻前往张献忠所在之处,将在镇宁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张献忠说明。 秦虎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镇宁之事已了,末将特来复命。”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起来说话,细细道来。” 秦虎起身,恭敬地说道:“大帅,镇宁的那些部族起初负隅顽抗,后来我们采取了强硬手段,他们才选择投降。 为了防止日后生乱,末将与陈将军商议,在分开安置他们的过程中,秘密坑杀了那些心怀仇恨之人。” 张献忠听完,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秦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对,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如今局势复杂,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心慈手软。” 秦虎说道:“末将也是考虑到贵阳那边增兵的情况,怕镇宁这边再生事端,影响大局,这才出此下策。”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你能顾全大局,很好。但此事切不可外传,以免影响军心民心。” 秦虎应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与此事的将士都已封口。” 这时,一旁的徐以显说道:“大帅,虽说此事解决了,但后续还需加强对镇宁的管控,以防有变。” 张献忠说道:“嗯,你所言有理。秦虎,你此次辛苦了,下去好好歇息吧。” 秦虎再次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大帅,末将告退。”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李定国神色匆匆地冲了进来,甚至连礼节都顾不上,大声喊道:“大帅,急报! 左良玉收到朝廷旨意来围剿我们,号称三十万大军,目前兵分两路!” 张献忠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如炬,急切地问道:“快说,具体什么情况?” 李定国喘着粗气,说道:“龚济民将军派来的人说,左良玉从许昌府出兵,并且兵分两路。 一路走襄阳府,目标是光化县的甘良臣; 另一路往常德府,目标直指四川的重庆府!” 张献忠眉头紧锁,在厅中来回踱步,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又松开。 一旁的艾能奇面色凝重,说道:“大帅,这左良玉来势汹汹,不可小觑啊。” 张献忠停下脚步,说道:“哼!三十万大军?我倒要看看他这三十万大军有多少水份。” 徐以显紧紧盯着墙上的地图,目光来回游走,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面色一喜,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张献忠急切地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左良玉的到来对我们来说虽然看似危机重重,有诸多坏处,但换个角度想,这同样也给我们一个快速拿下整个贵州的绝佳机会!” 张献忠闻言,快步走到地图前,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徐以显凑到张献忠耳边,压低声音嘀咕着,边说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神情专注而急切。 张献忠边听边频频点头,眼中逐渐泛起兴奋的光芒,听完之后,忍不住大喜过望,猛地一拍桌子,高声说道:“好!此计甚妙!” 随后,他迅速叫来一名影卫,郑重地吩咐道:“通知龚济民的第五军,让他们务必迅速出兵,拿下永顺。 让白文选的第六军出兵拿下施州。” 他略作思考,继续说道:“再派人告知王金义、钱勇,让他们召集五万预备军和两万城防军,进攻辰州。 并且要告诉他们充分利用城墙的优势,形成掎角之势,死死守住,绝不能让左良玉有机会进入四川。” 影卫抱拳应道:“是,大帅!”说完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徐以显见张献忠下完命令后,脸上仍带着一丝犹豫之色,便上前一步说道:“大帅,光化县乃是襄阳的门户,若能将左良玉的军队都挡在湖广,那对我们来说将是极大的优势。” 张献忠眉头紧锁,双手抱在胸前,忧心忡忡地说道:“话虽如此,可若是将邠州军队调离,我又担心李自成会趁机对邠州不利啊。” 徐以显略一思索,说道:“大帅,李自成现如今在河南已是自顾不暇,他恐怕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攻打邠州。” 张献忠听了,在厅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 徐以显继续劝说道:“大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若能成功阻挡左良玉,我们的局势将大为改观。” 张献忠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那就让孙可望的第四军,还有三水县的廖晋中,火速前往光化县。 在左良玉没来之前,尽快占据襄阳的其他城池,并且占据有利地形,务必阻击左良玉的大军。”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英明,如此安排,定能打乱左良玉的部署。” 张献忠长舒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此次战役只许胜不许败,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充分准备。”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营帐中,众将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性急的周铁蛋率先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帅,这徐先生到底出了啥主意啊?让您这般高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张献忠面带笑容,双手抱胸,得意地说道:“哈哈,徐先生此计,乃是让我们……。” 众将听后,恍然大悟,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徐先生果然智谋过人,此计甚妙!”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了,诸位将军,都下去准备撤退事宜吧,咱们要打左良玉一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秦虎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艾能奇也说道:“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助大帅成就大业!”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去吧去吧,速去准备!” 众将行礼后,纷纷退出营帐,各自去安排部署,营帐内又恢复了安静。 第117章 朱燮元强征富户 此时的贵阳,几乎已经将其他州府卫守的士兵抽调一空。 朱燮元身着华丽的官服,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对着身旁的方国安说道:“如今朝廷已经派遣左良玉征讨四川,我们如今也坐拥将近二十万大军,即便杀不了张献忠那厮,也要让他落荒而逃!” 方国安听了,欲言又止,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朱燮元见状,忙不迭地问道:“怎么了?国安,有话直说。” 方国安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大人,我们虽然兵马众多,但是……但是士兵们的武器盔甲大多残破不堪,而且……而且军中缺粮短饷,士兵们缺乏训练,恐怕不宜大规模作战啊。 再者,贵阳府的库存粮也只够支撑大军十几日之用。” 朱燮元听后,回头盯着方国安,低沉地说道:“士兵缺粮短饷这里面的门道,我们都非常清楚。 你既然说了,必是有之法?” 方国安被朱燮元的气势所迫,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擦了擦,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如今之计,只能先找富商们要些粮草军饷,先保证士兵不会饿肚子。 至于训练之事,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只能日后从长计议。” 朱燮元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边走边说道:“找富商?哼,他们可未必会心甘情愿地拿出钱粮来。” 方国安忙说道:“大人,此事可威逼利诱,就说日后定会加倍偿还,若不从,便以通敌之罪论处。” 朱燮元停下脚步,背对着方国安,说道:“此计虽可行,但也注意方式,以免激起民愤。” 方国安连忙点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定会谨慎行事。” 朱燮元松了口气,说道:“你速速去办,务必尽快解决粮草军饷的问题。” 方国安拱手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准备。”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营帐。 方国安离开后,朱燮元独自一人在营帐中沉思。 这时,一名副将走了进来,行礼后说道:“大人,军中将士们听闻粮草短缺,人心有些浮动啊。” 朱燮元皱起眉头,说道:“传我命令,让各级将领安抚好士兵,切不可乱了军心。” 副将应道:“是,大人。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若不能尽快解决粮草问题,恐怕……” 朱燮元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副将无奈地退了出去。 朱燮元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外面操练的士兵,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度过这次难关。 没过多久,方国安回来了。 他一脸疲惫地说道:“大人,富商们都不太愿意拿出太多钱粮。” 朱燮元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这些唯利是图的家伙! 既然软的不行,就给他们来点硬的。” 方国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这样做恐怕会引起民怨。” 朱燮元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就在商讨之时,又有探子来报:“大人,张献忠的军队有了新的动向!” 朱燮元心头一紧,说道:“快说!” 探子说道:“张献忠的军队似乎正在撤军。” 朱燮元紧紧握着拳头,面色凝重,说道:“张献忠这是要回援四川,我们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逃跑!国安,你速速去征收粮食,不得有误!” 方国安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强行征收怕是会引起百姓的强烈抵触,这……” 朱燮元怒目而视,大声喝道:“如今形势紧迫,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只管去办,若有阻拦者,严惩不贷!” 方国安咬了咬牙,拱手说道:“大人,那末将这就去办,只是还请大人三思,莫要因此失了民心。” 朱燮元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休要啰嗦,快去!” 方国安无奈地转身离去,朱燮元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这时,一名谋士走了进来,行礼后说道:“大人,如此强征恐非良策,或许可以向周边州府求援。” 朱燮元停下脚步,说道:“周边州府自顾不暇,即便有也需要大量时间,我们这边粮草不足以支撑,如今只能先解了眼前的困境再说。” 谋士说道:“大人,即便征收,也当适度,不可过度逼迫,以免酿成大祸。” 朱燮元长叹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军情如火,容不得我们慢慢筹谋。” 谋士沉默片刻,说道:“大人,还需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朱燮元点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自会思量。” 方国安收到命令后,脸色阴沉。 他咬了咬牙,大手一挥,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急匆匆地朝着城里富户的家中奔去。 到了一家富户门前,方国安二话不说,一脚踹开大门,大声吼道:“都给我进去搜!”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吓得富户一家老小惊慌失措。 富户老爷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哀求道:“官爷,官爷,使不得啊,使不得!” 方国安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军情紧急,由不得你!” 富户老爷还想阻拦,被一名士兵粗暴地推倒在地。 这时,富户的夫人冲了出来,哭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方国安眉头紧皱,喝道:“少废话,给我继续搜!” 士兵们在院子里、屋里翻箱倒柜,一片混乱。 富户的儿子企图反抗,被士兵们一顿拳打脚踢。 方国安在一旁焦急地催促着:“动作快点,别磨蹭!” 整个富户家中哭喊声、叫骂声、打砸声响成一片…… 到了晚上,方国安满身疲惫地来到朱燮元的营帐前。 他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大人,属下前来复命。” 朱燮元在营帐内说道:“进来吧。” 方国安走进营帐,恭敬地行礼说道:“大人,经过一番努力,此次征收的粮草可以支撑大军两个月的用度,至于银钱,只够支付五个月的欠饷。” 朱燮元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不错不错,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那这样,先发放三个月的饷银,稳定军心。” 方国安微微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朱燮元接着说道:“其余的五成你送到我府里,剩下的你们自己分配。” 方国安听后,心中一惊,但脸上迅速堆满了笑容,连忙拜谢道:“多谢大人,大人对属下的恩情,属下没齿难忘!” 朱燮元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好好做事。” 方国安再次行礼,然后倒退着退出了营帐。 出了营帐,方国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思忖着:“这朱大人可真是贪心,不过能分到一些好处也不错。” 随后,他匆匆离去,准备去安排后续事宜。 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还带着些许凉意。一名探马急匆匆地奔至营帐前,大声喊道:“报——” 朱燮元正在营帐内与几位将领商议军情,听到喊声,连忙说道:“快进来!” 探马气喘吁吁地进了营帐,单膝跪地,禀报道:“大人,张献忠匆忙从安顺撤退,留下许多粮草辎重。” 朱燮元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得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一拍,开心不已地说道:“哈哈,天助我也!” 几位将领也面露喜色,纷纷说道:“大人,这可是大好时机啊!” 朱燮元大手一挥,果断地说道:“传我命令,大军立刻开拔,不能让张献忠就这么跑了!” 其中一位将领说道:“大人,是否先派人探查清楚,以防有诈?” 朱燮元略一思索,说道:“不必犹豫,兵贵神速!张献忠匆忙撤退,定然无暇布置陷阱。” 另一位将领拱手道:“大人英明,末将愿为先锋!” 朱燮元点了点头,说道:“好!众将听令,整顿兵马,即刻出发!”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随后纷纷退出营帐,去准备行军事宜。 朱燮元走出营帐,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张献忠,此次定要将你一举击溃!” 第118章 朱燮元中计,张献忠猛攻 朱燮元率领大军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安顺。 只见张献忠之前驻扎的营寨,粮草辎重随意丢弃,还有不少兵器盔甲散落一地,更有不少火炮炮弹。 朱燮元骑在马上,环视四周,说道:“看来张献忠确实是匆忙撤退,大家小心戒备,切莫中了埋伏。”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进入营地,开始清理战场,收集有用的物资。 方国安皱着鼻子,用力地嗅了嗅,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极为紧张。 朱燮元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国安,你这是怎么了?” 方国安的眼睛瞬间瞪大,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不好,这……这是火油的味道!” 朱燮元闻言,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方国安焦急地大喊道:“大人,没时间犹豫了,快撤!” 朱燮元这才如梦初醒,大声吼道:“所有人,立刻撤退!” 士兵们听到命令,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转身准备逃离。 此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炮声骤然响起,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破了原本紧张却还算暂时平静的氛围。 军营内顿时火光冲天,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仿佛狰狞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一切。 朱燮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身子一颤,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愤怒。“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怒声吼道。 方国安也是一脸的惶恐,他焦急地说道:“大人,定是张献忠那厮早有预谋,我们中了他的圈套啦!”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呼喊声、哭叫声响成一片。 “别乱跑,都给我稳住!”朱燮元挥舞着手中的佩剑,试图让混乱的士兵们镇定下来。 一个年轻的士兵满脸是灰,跌跌撞撞地跑到朱燮元面前,哭喊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朱燮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拿起你们的武器,跟我冲出去!” 然而,火势越来越猛,浓烟滚滚,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咳咳咳……”方国安被浓烟呛得直咳嗽,“大人,这火势太大了,冲不出去啊!” 朱燮元望着眼前的一片火海,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 张献忠站在高处,望着被困在营寨中四处奔逃、狼狈不堪的士兵,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不自觉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徐以显见状,连忙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大帅,切不可心生怜悯啊。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张献忠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到这些士兵如此凄惨,心中难免有些……” 徐以显赶紧说道:“大帅,您心怀仁慈,乃将士之福。但如今局势如此,若放过他们,日后必成大患。” 张献忠沉默不语,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营寨中的士兵。 徐以显继续劝道:“大帅,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今日之局面,万不可因一时心软而前功尽弃啊。” 张献忠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变得坚定,说道:“传我命令,全力进攻。” 徐以显拱手应道:“是,大帅!” 随后转身去传达命令。 张献忠再次看向营寨,心中暗暗说道:“莫怪我无情,这是乱世的生存之道。 徐以显领命下去后,神色匆匆,步伐急促,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着旗手的名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没过多久,就响起了进攻的响声。那是战鼓被猛烈敲响的声音,“咚咚咚”,鼓手们挥舞着粗壮的双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敲击着战鼓,每一下都沉闷而有力,仿佛要将人的心脏都震出来。 接着,号角声也随之响起,“呜呜呜”,那声音悠长而凄厉,像是从地府传来的招魂曲。 吹号手鼓起腮帮子,眼睛瞪得浑圆,号角声在空气中激荡着肃杀之气。 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迅速行动起来。 刀盾手们个个表情坚毅,紧握着盾牌,迈着沉稳的步伐冲在前面。 他们的盾牌相互碰撞,发出“哐哐”的声响。 “兄弟们,跟紧了!”李定国高声喊道。 步枪兵们则紧跟其后,手中的步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别掉队,保持阵型!”秦虎挥舞着佩剑,大声吼道。 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的了望台上,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拳,身体微微前倾,好似要扑向战场一般,目光如炬,死死地紧盯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只见刀盾手在离营寨不远处齐声高呼“护我身后兄弟,杀!”,随后整齐划一地持盾下盾,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后面的步枪兵们则有条不紊,第一排士兵在长官“开火”的命令下,果断开枪,射击完毕迅速蹲下装填子弹,动作娴熟而迅速。 “保持镇定,准备射击!”第二排的长官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二排士兵开枪后也迅速下蹲装填子弹,紧接着是第三排。 “不要慌,稳住!”步枪兵将领在队伍中来回奔走,大声指挥着。 就这样往复循环,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好似催命的鼓点。 他猛地转头,对着身旁的传令兵大声吼道:“传我命令,让炮兵用散弹继续打,给我狠狠地打!” 传令兵得令后,飞一般地朝着炮兵阵地跑去,边跑边喊:“大帅有令,炮兵用散弹,继续攻击!” 炮兵阵地上,炮兵们早已汗流浃背,但依然全神贯注地操作着火炮。 听到传令兵的呼喊,炮兵首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兄弟们,听到大帅的命令了吗?装散弹,给我打!”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搬运弹药,有的调整炮口角度,忙得不可开交。 “准备,放!”炮兵首领一声令下。 “轰!”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散弹如暴雨般朝着敌军倾泻而去。 张献忠望着炮兵阵地的方向,大声喊道:“打得好,给我继续!” 张献忠神色严峻,双目圆睁,扯着嗓子喊道:“周铁蛋、陈情令,你们速速带着骑兵做好准备!” 周铁蛋和陈情令听到命令,快步跑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齐声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若是有大股兵力从那营寨中冲出来,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杀,一个都不许放过!” 周铁蛋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陈情令也拱手说道:“大帅,我等定让敌军有来无回!” 张献忠重重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好!去吧,准备迎敌!” 周铁蛋和陈情令站起身来,转身向着骑兵队伍跑去。 周铁蛋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战斗!” 陈情令则迅速检查着自己的武器装备,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大家检查好马匹和兵刃,等会可别掉链子!” 骑兵们纷纷响应,一时间,士气高昂,只待敌军出现,便要冲锋陷阵…… 方国安和朱燮元此刻的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朱燮元那原本整洁的衣衫已变得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他头发凌乱,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方国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头盔不知去向,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全是战火留下的痕迹。 他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这该死的张献忠,竟让我们如此狼狈!” 朱燮元抬起头,望着四周混乱的场景,声音沙哑地说道:“国安,此番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方国安猛地直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人,莫要这般丧气,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有机会!” 朱燮元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机会?如今这局面,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方国安猛地抓住朱燮元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大人,切不可放弃! 我这就去组织兵马,我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全力突围,必定能够冲出去!” 朱燮元长叹一声,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 第119章 朱燮元乞命,方国安死战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到处被烧伤、衣服破烂不堪且冒着缕缕黑烟的士兵,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大人,贼军已经开始缓步推进了!” 朱燮元听到这个消息,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他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难道天真要亡我?” 方国安紧紧地握紧手中的剑,剑身在他用力的握持下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如果独自突围,即便能突围,也承受不住朝廷的责罚。 而如果朱燮元能够突围成功,那么哪怕自己战死,他也不会看着自己家人受人欺辱。 想到这他一脸决然地对朱燮元说:“大人,没时间组织大量士兵了,我带着亲兵保护您先突围!” 朱燮元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国安,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方国安着急地说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此时不走,就来不及了!” 朱燮元也知道现在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即便想突围也没机会。 咬了咬牙,长叹一口气:“罢了,也只能如此。” 方国安立刻召集亲兵,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来,保护大人突围!” 亲兵们齐声应道:“是!” 方国安在前开路,朱燮元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一行人在战火硝烟中艰难地前行。 就在他们准备突围之时,敌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支箭“嗖”地一声从朱燮元耳边飞过,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小心!”方国安挥舞着剑,将射来的箭纷纷挡下。 朱燮元神色紧张,说道:“国安,一定要冲出去!” 方国安喊道:“兄弟们,拼了!” 亲兵们在方国安的带领下,冲出营寨,准备展开了殊死搏斗,但敌军人数众多,且火器犀利。 不少亲兵还没来得及拼杀,就被子弹击中。 方国安怒吼道:“不要停下,继续冲!” 又有几名亲兵受伤,但他们依然死死地护着朱燮元,一步一步地向外突围。 方国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对朱燮元说:“大人,我来挡住他们,您从敌军缝隙处突围。” 朱燮元喊道:“不,国安,要走一起走!” 方国安猛地推了朱燮元一把,大声说道:“大人,快走!只要您活着,就有希望!” 说完,方国安带着大部分亲兵冲向围拢过来的敌军,在步枪的射击下,成排成排倒下,后面的亲兵毫无惧色,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 朱燮元含着泪,在其余亲兵的保护下,继续突围。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的拼杀之后,他们艰难地冲出了张献忠大军的围拢。 朱燮元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地散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剩余的几名士兵也都狼狈不堪,有的丢了头盔,有的武器残缺,个个都疲惫至极。 朱燮元望着身后暂时没有追兵,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们,我们似乎已经突围了。” 士兵们也都放松了些许,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已经脱离危险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不好,有情况!”一名士兵惊呼道。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前方尘土飞扬,冲出许多骑兵,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奔来。 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赫然是周铁蛋。 周铁蛋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吼道:“朱燮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朱燮元脸色骤变,双腿一软,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求饶道:“周将军,饶命啊!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士兵们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朱燮元。 一名士兵着急地喊道:“大人,您不能这样啊!” 周铁蛋冷笑道:“朱燮元,你也有今天!现在求饶,太晚了!” 周铁蛋话音刚落,朱燮元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鲜血,他带着哭腔说道:“周将军,只要您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铁蛋不屑地看着他,说道:“朱燮元,你曾经也是威风凛凛,没想到如今竟如此贪生怕死,真是让人耻笑!” 朱燮元继续哀求道:“周将军,我知道错了,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这时,朱燮元身旁的一名士兵愤怒地说道:“大人,您怎能如此没有骨气!我们宁愿战死,也不苟且偷生!” 另一名士兵也喊道:“大人,您忘了我们的使命和尊严吗?” 朱燮元充耳不闻,依旧向周铁蛋苦苦求饶。 周铁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转头与身旁的副将低语了几句。 副将说道:“将军,此人不可信,不能留!” 周铁蛋点了点头,举起长刀,大声说道:“朱燮元,你这贪生怕死之徒,留你也是祸害,受死吧!” 朱燮元绝望地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周铁蛋已挥刀砍下…… 而此时,方国安犹如一尊浴血的战神,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他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破损的盔甲也已摇摇欲坠。 他身边的亲卫们早已全部倒下,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 李定国骑着骏马缓缓走上前,目光冷漠地看着方国安,并没有开口劝降,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已穷途末路,我给你个体面,自裁吧。” 方国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身为武将,就要有武将的死法,岂会自行了断!我要与你一战,分个生死!” 李定国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好,我李定国敬重你是条汉子,今日便满足你!” 说罢,李定国翻身下马,抽出佩剑,一步步走向方国安。 方国安也握紧手中的长刀,怒吼道:“来吧!” 周围的士兵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即将展开的生死对决。 李定国率先发动攻击,剑如闪电般刺向方国安。 方国安侧身躲过,挥刀反击。一时间,两人刀来剑往,打得难解难分。 “哼,方国安,你今日注定败亡!”李定国边打边说道。 方国安大声回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两人激烈地交锋着,刀光剑影交错,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方国安虽然伤势严重,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以命搏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甘。 李定国则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逐渐占据了上风。 “方国安,放弃吧,你已无力回天!”李定国再次劝说道。 “休想!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战斗中!”方国安怒喝着,再次发起一轮猛攻。 然而,他的动作因为伤势而变得迟缓,李定国看准时机,一剑刺中了方国安的肩膀。 方国安吃痛,手中的长刀差点掉落。 “结束了,方国安。”李定国说道,准备给方国安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方国安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能与你这样的对手一战,死又何妨!” 李定国微微动容,手中的剑停顿了一下。 但方国安却趁着这个机会,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李定国。 李定国无奈,只好挥剑迎上。 只听“噗嗤”一声,方国安的胸膛被李定国的剑刺穿。 他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睛依然圆睁着,缓缓倒了下去。 李定国看着方国安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随后,他转身离开,留下方国安的尸体躺在这片染满鲜血的土地上。 第120章 招收降兵,图谋贵州 周铁蛋和李定国神色匆匆地相继向张献忠汇报。 周铁蛋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朱燮元那厮已被我军围堵,经过一番激战,他已伏诛!”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李定国,说道:“定国,你那边情况如何?” 李定国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大帅,方国安负隅顽抗,末将与他一番生死对决,最终他也已命丧黄泉。” 张献忠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大笑道:“好!这两个心腹大患终于除去。” 随后,张献忠神色一凛,下令道:“速速收集浮土灭火,莫要让火势蔓延,造成更多损失。 另外,派人去招降那些官军,告诉他们,只要真心归降,本帅既往不咎!” 周铁蛋和李定国齐声应道:“是,大帅!” 周铁蛋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帅,此次我军也伤亡不少,还望大帅能安抚一下将士们。”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这个本帅自有分寸,你且去办事。” 李定国也说道:“大帅,那些官军未必会轻易归降,我们还需做好防备。”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定国所言极是,你二人务必谨慎行事。” 周铁蛋和李定国领命而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周铁蛋和李定国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纷纷拿着工具去收集浮土灭火,火势逐渐得到控制。 另一边,前去招降官军的使者来到一群神情惶恐的官军面前,大声说道:“诸位,如今朱燮元和方国安已死,你们已无退路。 我家大帅有令,只要你们真心归降,过往一概不究,还会论功行赏!” 官军们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一名官军将领站出来说道:“我们如何能信你们?” 使者说道:“我军大帅向来一言九鼎,只要你们归降,立刻就会得到妥善安置。倘若不从,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一名年轻的官军士兵说道:“将军,我们已无胜算,不如降了吧。” 将领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降!” 使者大喜,赶忙带着他们去见张献忠。 张献忠看着前来归降的官军,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张献忠的兵,只要忠心耿耿,本帅定不会亏待你们。” 张献忠扫视了一圈面前的众人,然后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安抚降兵,救治伤兵。 记住,要让降兵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不可有半分怠慢。 对于伤兵,更是要竭尽全力医治,不得有误!” 周铁蛋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办好此事。” 李定国也说道:“大帅,我这就去安排军医和足够的药材,确保每一位伤兵都能得到妥善救治。”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要快!” 周铁蛋和李定国转身离开,一路上,周铁蛋神色凝重地对李定国说道:“定国,这可是个棘手的活儿,咱们得小心处理,别让降兵们再生出什么乱子。” 李定国回道:“铁蛋兄,你去安抚降兵,态度要亲和些,多跟他们讲讲咱们大帅的宽厚。 我去组织救治伤兵,争取让他们尽快恢复。” 周铁蛋应声道:“好,就这么办!” 到了降兵所在之处,周铁蛋大声说道:“兄弟们,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大帅说了,只要你们真心归顺,以后就是一家人。现在大家先安心休息,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降兵们听了,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 而李定国那边,他正焦急地指挥着军医和士兵们:“动作都麻利点,先把重伤的抬进去,轻伤的在外面处理。” 由于这次投降的官军数量众多,局面极为复杂,周铁蛋和李定国等人着实忙碌了好几天。 周铁蛋整日穿梭在降兵之中,声音都已变得沙哑。 他一边安抚着降兵们的情绪,一边不停地比划着解释各项事宜。 “兄弟们,咱们大帅那是绝对的仁义,只要你们真心跟着干,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着,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也顾不上擦拭。 李定国则是忙得脚不沾地,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亲自指挥着救治伤兵的工作,一会儿忙着调配药材,一会儿又去查看重伤员的情况。 “小心点,轻点抬!”他焦急地呼喊着,“这药再熬浓一些,动作快!” 一天夜里,周铁蛋和李定国聚在一起,周铁蛋疲惫地靠在墙边,叹气道:“定国啊,这几天可把咱累坏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李定国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铁蛋兄,再坚持坚持,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就轻松了。” 周铁蛋咬了一口干粮,说道:“唉,希望这些降兵能真心归顺,别再出什么岔子。” 李定国望着远处忙碌的身影,坚定地说:“只要咱们尽心尽力,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就这样,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过了好几天,降兵的安抚和伤兵的救治工作才渐渐有了头绪。 在宽敞的营帐中,徐以显神色凝重地对张献忠说道:“大帅,如今贵州官军势力薄弱,正是我们趁机占领的大好时机。” 说着,他双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张献忠坐在虎皮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还是不放心辰州啊。 那里的士兵大多是预备军和城卫军组成,平日里缺乏严格训练,战斗力着实让人担忧。” 张献忠边说边摇了摇头。 徐以显点了点头,深表同感地说道:“大帅所虑极是,辰州确实是我们的一块心病。” 张献忠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依我之见,让李定国将军统领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去攻占贵州。 而我则带着宿卫营前去辰州主持大局,如何?” 徐以显拱手说道:“大帅此计甚妙,属下觉得可行。” 张献忠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那好,速速召集李定国、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张大受前来商议!” 不多时,众人便匆匆赶来。 李定国率先开口问道:“大帅,如此紧急召集我等,可是有重大战事?”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贵州如今有机可乘,我们要一举拿下。 我和徐先生已有安排,且听我细细说来。” 众人皆屏息凝神,认真倾听张献忠的部署。 张献忠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神色沉凝,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诸位,如今贵州其他地区兵力空虚,此乃天赐良机。 我和徐先生经过仔细商议,决定由李定国统领三个军团攻占整个贵州。” 李定国听闻,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定国啊,此次任务艰巨,你可要做好周全的谋划。” 李定国目光坚定,回应道:“大帅,末将明白。只是不知这三个军团具体是哪三个?” 张献忠大手一挥:“在贵州的第一军团、第二军团以及第三军团,皆交由你指挥。” 张献忠表情严肃,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郑重说道:“另外,降军之中的老弱病残必须裁撤,其余兵马分别并入这三个军。 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张大受,你们一定要全力配合好李定国将军!” 李定国挺直身板,拱手应道:“末将领命,定当竭尽全力!” 刘文秀向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大帅放心,我定当听从李将军调遣,不敢有丝毫懈怠。” 秦虎挠了挠头,大声说道:“俺秦虎没啥花花肠子,李将军咋说,俺就咋干!” 赵大牛也赶忙表态:“俺也一样,跟着李将军,指哪打哪!” 艾能奇拱手说道:“李将军足智多谋,我定会积极协助,不拖后腿。” 张大受一脸坚定地说道:“俺老张愿为此次征战赴汤蹈火,全力配合李将军!” 张献忠微微颔首,脸上神情严肃,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好!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攻占贵州。 告诉兄弟们,此次贵州作战,只要奋勇杀敌,战功卓着,除了论功行赏外,饷银翻倍! 若是有伤残死亡者,抚恤金翻倍! 他们的家人,不管是从军还是从政,都予以优待!” 李定国目光炯炯,激动地说道:“大帅如此厚待,将士们定当拼死效力!” 刘文秀紧握拳头,高声道:“兄弟们听到这些,必然士气大振,贵州指日可下!” 秦虎咧嘴笑道:“哈哈,俺要多砍几个敌军的脑袋,多挣些赏银,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赵大牛也跟着喊道:“对,为了家人的好日子,拼了!” 艾能奇说道:“大帅仁义,我等定当不辱使命,拿下贵州!” 张大受一脸坚定,说道:“俺们绝不会辜负大帅的期望,定要让贵州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第121章 难民之困,筹粮之策 张献忠面带满意之色,目光依次从众人身上扫过,然后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好!都回去准备,明日我便出发前往辰州。贵州这片土地就交给你们了!” 李定国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必拿下贵州!” 刘文秀也跟着上前,拱手道:“大帅,您此去辰州也要多加小心,我们在贵州定会为您打出一片天地!” 秦虎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大声嚷嚷道:“大帅,您就瞧好吧,俺们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赵大牛一脸憨厚,说道:“是啊,大帅,俺们保证完成任务!” 艾能奇眼中透着坚定,说道:“大帅,等您从辰州归来,定能听到我们的捷报!” 张大受郑重说道:“大帅,祝您一路顺风,我们在贵州定当奋勇杀敌!”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都起来吧,回去好好准备,明日出征!”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纷纷转身离开。 众人散去之后,李定国回到自己的营帐,眉头紧皱,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召集了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和张大受。 李定国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降兵之事至关重要,咱们得尽快拿出个妥善的办法来。” 刘文秀坐在椅子上,手抚下巴,沉思道:“这确实棘手,那些降兵人心未定,还需多加安抚。” 秦虎性子急,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管他那么多,不听话的就打,打到他们服为止!” 赵大牛赶忙说道:“秦虎兄弟,不可如此鲁莽,咱们得用点策略。” 艾能奇也点头说道:“赵大牛说得对,咱们得恩威并施。” 张大受接着说道:“依我看,先把降兵中的骨干挑出来,分别安抚和管制,或许能稳住局面。” 李定国停下脚步,说道:“嗯,张大受所言有理。但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从长计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讨论着降兵的处置事宜,气氛紧张而严肃。 第二天,晨曦微露,张献忠便已整装待发。 在周铁蛋亲率宿卫营的严密保护下,他带着陈情令、孙礼、刘廷举、甘良臣准备踏上前往辰州的征程。 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坚毅,目光望向远方。 周铁蛋则紧紧跟在一旁,神情严肃,时刻保持着警惕。 孙礼策马靠近张献忠,说道:“大帅,此去辰州路途遥远,还望多加小心。”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孙礼,不必担忧,有周铁蛋和宿卫营在,料也无妨。” 刘廷举也说道:“大帅,咱们此次前往辰州,定要有所作为。” 甘良臣接着道:“是啊,大帅,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呢。”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出发!” 马蹄声响,队伍缓缓前行。 周铁蛋不断向四周张望,指挥着宿卫营保持紧密的阵型。 孙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对张献忠说道:“大帅,咱们的士气高昂,定能顺利抵达辰州。”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辰州,我们来了!” 队伍一路前行,中午时分,烈日当空,众人皆是汗流浃背。 张献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找个阴凉处,让兄弟们歇息片刻,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周铁蛋应声道:“是,大帅!不过这荒郊野岭的,末将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张献忠大手一挥,自信地说道:“不必担忧,如今四川各地匪患尽除,不会有什么意外,让大家好好休息。” 周铁蛋虽心有顾虑,但还是听从命令,指挥队伍在一片树林边停下。 众人纷纷下马,有的靠着树干坐下,有的则直接躺在草地上。 刘廷举拿着水囊,走到张献忠面前,说道:“大帅,喝点水。” 张献忠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说道:“这天气,真是够热的。” 甘良臣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说道:“大帅,再坚持坚持,咱们加快速度,应该能早点到辰州。” 稍作休息后,队伍再次出发,继续向着辰州前进。 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镇。 张献忠看着略显疲惫的众人,说道:“今晚就在此镇休整,明日一早再出发。” 众人纷纷响应,进入小镇寻找住处。 周铁蛋忙着安排士兵们的住宿和警戒事宜,张献忠则与孙礼、刘廷举、甘良臣在一间屋内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孙礼说道:“大帅,明日若顺利,不出几日便能抵达辰州。”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到了辰州,定要好好整顿一番。” 刘廷举接着说:“大帅,听闻辰州城内情况复杂,咱们还需小心行事。” 甘良臣附和道:“是啊,大帅,可不能掉以轻心。”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你们所言有理,咱们需提前做好谋划。” 就在这时,周铁蛋进来禀报:“大帅,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张献忠说道:“好,铁蛋,你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队伍继续出发。越接近辰州,众人越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 突然,前方探子来报:“大帅,辰州城门外有大批流民聚集,不知是何情况。” 张献忠眉头一皱,说道:“先去看看。” 当他们来到城门外,只见流民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张献忠心中一酸,说道:“先给他们分发些食物和水,再了解具体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走上前,哭诉道:“大人啊,辰州旱灾,颗粒无收,官府又加收收税收,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老人家,莫要担心,本帅定会想办法解决。” 随后,他转头对众人说道:“进城后,立刻着手处理此事。”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这时,王金义和钱勇远远地见到张献忠率队前来,连忙急匆匆地从城头下来,一路小跑着准备迎张献忠进城。 张献忠骑在马上,脸色阴沉,指着城外那一群群衣衫褴褛、神情凄苦的难民,怒声问道:“为何没有安置这些难民?” 王金义脸上瞬间布满难色,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他躬身抱拳说道:“大帅,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大帅进城后,容属下细细解释。” 钱勇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好,本帅倒要听听你们有何说辞。” 说罢,张献忠一甩马鞭,率先向城内走去。 王金义和钱勇对视一眼,赶忙跟上,王金义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城内情况也颇为复杂,并非我等不作为呀。” 张献忠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哼,若不给本帅一个满意的解释,定不轻饶!” 一行人就这样气氛凝重地进了城。 进了城后,张献忠大步流星,直奔府衙。 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双目圆睁,怒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给本帅讲清楚!” 王金义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躬身说道:“大帅,当我们攻下辰州之时,城内已然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难民,哀鸿遍野啊。 而且,这府库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存粮。 加上我们来辰州乃是临时征集,携带的粮食也仅能供给士兵半月之用。” 说着,王金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为了让城内的百姓不会饿死,我们把城中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家底都给抄了拿出来救济,可即便如此,也只能稍微满足城内百姓的食用。 而城外的百姓,听闻我们占据辰州,在施粥,便从四面八方蜂拥赶过来。 为了不激起民变,我们只能每天施十锅混杂着野菜的粥,勉强维持着。” 钱勇也赶忙补充道:“大帅,我们实在是想尽了办法,可这粮食短缺的问题,实在是棘手啊!” 张献忠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城中就没有其他办法筹集粮食了吗?” 王金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大帅,能想的法子我们都想了,如今真是陷入了困境。”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继续清查城中富户,务必再寻出些粮食来! 另外,让影卫先回成都,让潘独鳌尽快筹措粮食。 铁蛋,你带宿卫营前去押送粮食,一定要确保粮食安全,尽快送到辰州来。” 周铁蛋马上应道:“是,大帅!”转身退下 第122章 筹谋左良玉,计攻荆州 周铁蛋走后,张献忠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金义,语气急切地问道:“王金义,那左良玉大军如今在何处?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金义赶忙拱手,神色紧张地回答道:“回大帅,据斥候汇报,左良玉大军行动非常缓慢。 左良玉往重庆方向大概有二十万兵马,目前还没到常德。 其外围兵马非常散漫,且武器盔甲大多残破不堪。 观其行军,依属下之见,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另一部分就是被外围那些军纪涣散的士兵所影响。” 张献忠皱起眉头,双手抱在胸前,在厅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左良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金义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会不会是崇祯让左良玉出兵,而左良玉担心自己损兵折将,所以才导致行军如此拖沓?”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王金义,说道:“不无可能。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继续派斥候密切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王金义连忙应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去吧,一定要谨慎行事。” 徐以显见王金义出去后,向前一步,微微躬身,对张献忠说道:“大帅,我有两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但说无妨,让本帅听听。” 徐以显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帅,既然左良玉不想打,那我们不妨留下一部分士兵,和左良玉周旋周旋,唱唱这出戏。 而我们的大军则南下攻取靖州,再从靖州进入贵州。 如此一来,既能牵制左良玉,又能开辟新的疆土。”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嗯,继续说。” 徐以显接着道:“大帅,靖州的防守相对薄弱,我们大军突袭,定能一举拿下。 而且从靖州进入贵州,路途较为平坦,也有利于我们后续的作战部署。”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说道:“此计倒是不错,只是左良玉要是见到我们大军离开,万一他突然改变主意,率军追击,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我们可以故意放出风声,就说大军只是暂时调离,去增援其他地方,让左良玉摸不清我们的真实意图。”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目光中带着疑虑:“这样能行吗?左良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徐以显也深知这个计策风险极大,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豫再三后,终于开口说道:“大帅,其实属下还有第二个想法。左良玉既然故意拖延时间,那我们不妨集合施州、永顺、辰州的兵力,全力进攻荆州府。 如此一来,便可以和襄阳的孙可望将军的兵马汇合。 三个军团再加上辰州的兵马,我们的总兵力就能达到十五万之众。 然后再寻机和左良玉……” 张献忠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再寻机和左良玉如何?” 徐以显深吸一口气,说道:“再寻机和左良玉决战! 我们士兵训练有素,步枪火炮犀利,反观左良玉大军,良莠不齐,贪腐不断,定能给予左良玉致命一击。”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不住地点头说道:“嗯,这个计策甚好!只是……” 说着,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双手也不自觉地搓动着。 “本帅担心左良玉进攻襄阳的那一路大军,会在咱们进攻荆州的时候,突然从背后杀出来。 若是如此,那可就麻烦大了!”张献忠来回踱步,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担忧。 徐以显听了,也是一脸的凝重,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颇为焦虑:“大帅所忧极是,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张献忠双手抱胸,目光紧盯着徐以显,说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徐以显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大帅,属下对此也很无奈。 目前看来,或许只有让宿卫营和影卫相互配合,去牵制左良玉的另一路兵马。” 张献忠微微仰头,眯起眼睛,说道:“宿卫营和影卫? 宿卫营只有四千兵力,而影卫绝大部分都分布在各处,如何牵制。” 徐以显赶忙说道:“大帅,宿卫营向来英勇善战,影卫又擅长隐匿行踪,打探情报。 若是他们紧密配合,出其不意,或许能起到牵制作用,为我们进攻荆州争取时间。” 张献忠双手握拳,目光坚定,猛地一拍桌子,决然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他随即转身,对着身旁的亲兵大声吩咐道:“快去通知龚济民和白文选,让他们两个军团务必做好充分准备,不得有丝毫懈怠!” 亲兵领命,匆匆离去。 张献忠又略作思索,接着说道:“还有,立刻给孙可望的第四军传信,让他们做好配合的准备,不得有误!” 另一亲兵赶忙应道:“是,大帅!” 这时,徐以显说道:“大帅,那咱们还得等宿卫营从四川回来,才能出兵荆州,这期间可不能走漏了风声。” 张献忠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嗯,此事要严格保密。 吩咐下去,这段时间加强戒备,严禁任何人私自外出传递消息。”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几日后,宿卫营历经艰辛,终于从四川带回了一批粮草。 张献忠得知消息后,急匆匆地赶到存放粮草的营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立刻召集将领,大声说道:“先让人把这些粮草存放好,解决城外难民的问题,不得有误!” 将领们纷纷点头应是。 张献忠接着说道:“百姓们受苦已久,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一定要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送到难民手中,让他们能填饱肚子。” 这时,王金义走上前,拱手说道:“大帅,施州难民众多,恐怕这点粮草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张献忠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解燃眉之急,后续再想办法。 同时,在城外开设更多粥棚,救济更多的百姓。” 钱勇说道:“大帅宅心仁厚,属下佩服。 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军队的粮草储备,以防战事有变。” 张献忠大手一挥,坚定地说:“百姓乃我们的根基,若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我们打仗又有何意义?先按我说的去做!”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亲自监督粮草的调配,他不停地叮嘱士兵们要小心搬运,切勿浪费。 在安排好粮草事宜后,张献忠一刻也不敢停歇,又马不停蹄地回到营帐。 他一进营帐,便看见周铁蛋已经在营帐内等他。 张献忠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拍了拍将领的肩膀,急切地说道:“我思来想去,此事还是得交给你去办。” 周铁蛋转过身,一脸郑重地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请吩咐。” 张献忠目光坚定,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你带宿卫营去牵制左良玉进攻襄阳的兵马。 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任务,万万不可有失!” 周铁蛋双手抱拳,大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张献忠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左良玉那厮老奸巨猾,你们切不可轻敌。” 周铁蛋皱起眉头,说道:“大帅,官军兵力众多,宿卫营的兵力是否略显单薄?”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我会再从其他军团抽调一部分精锐补充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灵活作战,不可与敌军硬拼。” 周铁蛋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明白,定会寻找敌军的破绽,相机行事。” 张献忠紧紧地抱着周铁蛋,双手用力地拍着他的后背,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铁蛋啊,这次行动九死一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绝不会让你去的。” 周铁蛋身子一挺,挣脱张献忠的怀抱,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大帅...大哥...,如果不是你带着我们起义,只怕早被那些狗官害死了。 再说这是为咱们的大业冒险,是我铁蛋的荣幸!” 张献忠眼眶泛红,双手搭在周铁蛋的肩膀上,说道:“铁蛋,你一向勇猛无畏,但这次敌人凶险异常,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周铁蛋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我周铁蛋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闯过去!” 张献忠再次将周铁蛋拥入怀中,说道:“好兄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着你凯旋!” 周铁蛋坚定地说道:“大帅,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第123章 大军遇伏,敌军是谁 周铁蛋离开后,张献忠心情沉重地回到营帐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此时,徐以显走了进来,看到张献忠的模样,轻声说道:“大帅,莫要太过担忧,周铁蛋英勇善战,定能不辱使命。” 张献忠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啊,只是这一战太过凶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徐以显安慰道:“大帅,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这次必须速战速决。”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道:“你说得对。” 他随即转身,对着身旁的一名影卫急切地说道:“你速速派人告诉龚济民,让他迅速出兵,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夷陵等地。 还有,再派人告知白文选,令他即刻出兵,一举拿下归州等地,不得有误!” 那名影卫连忙拱手应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接着说道:“告诉他们,此次行动至关重要,关系到我们的全盘战略,务必要快、要狠、要准!” 影卫再次抱拳,说道:“大帅放心,小的一定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两位将军。” 张献忠停下脚步,拍了拍影卫的肩膀,说道:“快去,告诉他们本帅在会在江陵等他们的捷报!” 影卫领命后,匆匆离去。 徐以显见张献忠没有再说话,略作迟疑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辰州这边可以率先出发,将江陵附近区域扫荡一番,为进攻江陵做准备。 然后再通知孙可望从襄阳出兵,前往钟祥附近,帮助周铁蛋阻击秦良玉的北上兵马。 如此部署,或可打乱敌军阵脚,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张献忠停下踱步,双手抱胸,目光看向徐以显,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江陵乃荆州治所,就是不知周边几个县兵力如何。” 徐以显微微躬身,说道:“大帅所言极是。 我们可先派探子摸清敌军的布防情况,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 徐以显郑重应道:“大帅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 张献忠走到地图前,指着江陵的位置,说道:“江陵乃战略要地,若能拿下,那么就能将左良玉的兵马一分为二。” 徐以显说道:“大帅高瞻远瞩,属下明白此次行动的重要性。” 张献忠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徐以显,说道:“快去准备吧,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徐以显再次拱手,说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召集将领,部署相关事宜。”说完,徐以显匆匆离开。 徐以显离开后,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沉思。 他时而盯着地图,时而握拳踱步,心中反复斟酌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 不久,徐以显回来复命:“大帅,一切已安排妥当。 探子已派出,将领们也都做好了准备,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问道:“可还有什么遗漏之处?” 徐以显连忙回答:“大帅,属下已反复确认,暂无遗漏。 只是这战事多变,还需大帅您随机应变。”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嗯,你做得很好。 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放心,将士们定当拼死效力!”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好,让大家养精蓄锐,明日破晓,准时出兵!”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随后转身离开,去传达张献忠的命令。 第二天,天还未亮,张献忠的大军便已集结完毕,准备出发。 张献忠骑在马上,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生死存亡,关乎我们的未来!大家务必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士兵们齐声高呼:“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震耳欲聋。 然而,当大军行至一处山谷前时,王金义神色紧张,快马加鞭从前军疾驰来到张献忠面前。 他勒住缰绳,喘着粗气说道:“大帅,前面山谷道路狭长,两侧山势陡峭,属下恐有埋伏,为保万全,还请大军先稍作休息,等探马探查回来再行军。”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前方幽深的山谷,沉思片刻后点点头,说道:“你所言有理。 刘廷举!” 刘廷举赶忙驱马上前,拱手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果断吩咐道:“你速速让大军原地稍作休息,不得喧哗。 将探马分散出去,务必小心谨慎,以防不测。” 刘廷举大声回道:“是,大帅!” 随后他转身朝着大军高声喊道:“全体原地休息,保持安静!” 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靠在兵器上,低声交谈着。 张献忠则骑在马上,目光始终紧盯着那山谷,心中暗自思忖着。 王金义说道:“大帅,此次行军,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张献忠说道:“本帅心中有数。 若真有埋伏,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派往山谷上的探马才匆匆来报。只见那探马满脸尘土,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他飞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山谷上有小股兵力埋伏,属下目测只有一千多号人。” 张献忠眉头一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说道:“只有一千多人?这倒是有些蹊跷。” 一旁的王金义凑上前来,说道:“大帅,莫不是敌军的诱敌之计?” 张献忠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无可能。再派几波探马,务必把敌军的情况摸清楚。” 刘廷举应声道:“是,大帅!” 这时,徐以显说道:“大帅,不管是不是诱敌之计,我们都需谨慎应对。”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传我命令,让将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不可轻敌。”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又对那探马说道:“你先下去歇息片刻,待有新的情况,随时来报。” 探马拱手道:“谢大帅!”然后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新派出的探马陆续返回。其中一名探马神色紧张地说道:“大帅,情况有变! 山谷中的伏兵似乎在等待增援,远处有尘土扬起,疑似有大队敌军正在赶来。” 张献忠闻言,脸色一沉,说道:“看来敌军是早有预谋。 刘廷举,你立刻带领一队精兵,绕到山谷后方,截断敌军的退路。 王金义,你组织步枪兵准备迎敌。 徐以显,你随我居中指挥。” 众人齐声应道:“得令!” 刘廷举迅速点齐兵马,向着山谷后方疾驰而去。 王金义则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步枪兵,严阵以待。 此时,山谷上的敌军见张献忠大军有所行动,开始躁动起来。 一名敌军将领大声呼喊着:“开枪!”瞬间,枪声密集响起。 张献忠大声吼道:“盾牌手上前,保护步枪兵!” 士兵们迅速行动,紧密配合。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刘廷举成功绕到敌军后方,发起了攻击。 敌军顿时阵脚大乱。 张献忠见状,抽出佩剑,高呼道:“将士们,冲啊!” 士兵们士气大振,如潮水般向敌军涌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敌军渐渐溃败。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双手叉腰,目光炯炯地望着眼前胜利的局面。 然而,当他看到那些敌人手中穿着与己方几乎一样的装备,和自己生产出来的步枪时,脸色瞬间阴霾密布。 片刻后,他大声说道:“留下一些活口,本帅要问清楚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身旁的徐以显连忙拱手应道:“是,大帅!” 随即转身吩咐士兵们:“兄弟们,留几个活口,别都杀光了!” 士兵们得令后,纷纷手下留情,将几个已经丢盔弃甲的敌军围了起来。 张献忠走上前,目光凌厉地盯着其中一个敌军,喝道:“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从何处而来?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那几个敌军吓得浑身颤抖,一个像是头头的小兵,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帅饶命,我们……我们是奉了李将军的命令,从……从襄阳赶来的。” 张献忠眉头紧皱,追问道:“哪个李将军?说清楚!” 小兵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李福将军。” 张献忠冷哼一声:“胡说!李福岂会做出这等事! 再不说实话,立刻要了你的脑袋!” 第124章 占据枝江,招降董燧 小兵连忙磕头求饶:“大帅饶命啊,小的不敢撒谎,我们确实是李将军派我们来的。 王进忠派人和李福将军接触后,李福将军就答应投降,这次正好大帅有令,李福将军就趁机派我们过来埋伏大帅。” 张献忠面露疑惑之色,问道:“王进忠是谁?” 小兵赶忙说道:“回大帅,王进忠是左良玉进攻襄阳的主帅。” 张献忠又问:“你们是不是原本原本各地的城防军,驻扎在三水县?” 小兵连忙如捣蒜般点头。 见小兵点头后,张献忠若有所思,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自言自语道:“六大军团的中低层将领都是由影卫担任,绝无可能叛变,也只有上次李自成来袭,紧急抽调的城卫军才有可能叛变,如此看来,以后城卫军的将领也该让影卫来。” 张献忠目光如剑,直直地盯着投降的小将,厉声道:“李福现在在哪?李福还做了什么事情?你们的主将廖晋中怎么样了?” 小兵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回大帅,李将军还和孙可望将军在襄阳,据小的所知,他可能是打算策反孙可望将军。 至于廖将军,他……他被李福囚禁起来了。” 张献忠一听,怒目圆睁,一脚踹向小兵,吼道:“可恶的李福,竟敢如此大胆!” 小兵被踹得翻了个滚,又赶紧爬回来,继续说道:“大帅息怒,小的只是如实禀报。” 一旁的徐以显走上前,说道:“大帅,此事非同小可,需尽快想办法应对。” 张献忠双手握拳,关节咯咯作响,说道:“孙可望那边,本帅还是信得过他的。 说完,他站在原地,紧锁眉头,思虑片刻后,猛地一挥手,叫来影卫队长。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看着影卫队长,大声说道:“你速速派人去襄阳,告诉孙可望李福已经反了,让他务必多加注意。 但是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保证廖晋中安全即可。” 影卫队长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接着让影卫队长靠过来,附耳说:“...。” 影卫队长听后,脸上露出大为不解的神情,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询问,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只是说道:“属下遵命!” 然后转身匆匆下去安排。 一旁的徐以显走上前来,问道:“大帅,不知您对影卫队长说了什么?” 张献忠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此乃机密,时机未到,不可说。” 徐以显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王金义说道:“大帅,那这小兵如何处置?” 张献忠看了一眼小兵,说道:“先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说不定还有用处。” 小兵连连磕头,说道:“多谢大帅饶命,多谢大帅饶命。” 张献忠冷哼一声,说道:“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小兵被士兵粗暴地拖了下去,张献忠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襄阳的方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转过身,对着众将,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诸位,如今局势紧迫,我们必须加快进度了!” 众将神色肃穆,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王金义身上,大声说道:“王金义,本帅命你为先锋,率领三万兵马,即刻出发,天黑之前必须拿下枝江!不得有误!” 王金义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走上前,扶起王金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本帅相信你的能力,去吧!” 王金义领命而去,迅速点齐三万兵马,马蹄声如雷,向着枝江方向疾驰而去。 张献忠望着远去的兵马,自言自语道:“希望一切顺利。”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王金义将军勇猛善战,定能拿下枝江。”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但愿如此。其余人等,整顿兵马,准备随后跟进。” 众将齐声应道:“是!” 傍晚时分,王金义率领的先锋部队抵达了枝江城下。 王金义勒住缰绳,观察了一番城防,回头对副将说道:“敌军似有防备,不可贸然进攻。先让步枪兵压制城头守军。” 副将得令,迅速指挥步枪兵列阵。 王金义大声喊道:“步枪兵听令,瞄准城头,开火!” 一时间,枪声密集响起,城头的守军被压制得不敢露头。 然而,由于是急行军,部队并没有携带火炮,王金义紧皱眉头,说道:“制作简易攻城车,架起云梯,准备强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利用现有的材料匆忙制作简易攻城车。 王金义挥舞着佩剑,喊道:“攻城!” 士兵们推着简易攻城车,架起云梯,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城头上的守军在步枪兵的压制稍有减弱后,又开始疯狂反击,滚石、热油不断倾泻而下。 王金义在阵前大声鼓舞士气:“兄弟们,冲啊!城破之后,重重有赏!” 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攀爬云梯。 而此时,张献忠率领的大军也在急速赶来的路上。 张献忠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 就在先锋部队与敌军激战正酣之时,张献忠终于赶到。 他高声喊道:“将士们,随我一同破城!” 士兵们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终于攻破了城门。 张献忠大步踏入城中,神色凝重,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和那些疲惫不堪但眼神依然坚毅的士兵。 他转头对着徐以显,眉头紧皱说道:“徐先生,这枝江虽然守军不多,可却如此顽强,真不知道是官军的哪位将领在指挥。” 徐以显走上前,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看,能有此等指挥能力的,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张献忠肯定的点点头:“这等人才若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要是不能为我所用...” 张献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用手摆成一把刀,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这时,王金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穿着官服、狼狈不堪的人。 王金义气呼呼地说道:“大帅,这是枝江县令,要不是他拒不投降,拼死抵抗,我们也不会伤亡这么大。 依末将看,不如直接砍了。” 张献忠没有直接回应王金义,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县令,心中升起爱才之心,缓声道:“县令大人,如今局势已定,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不如归降于我,共图大业。” 县令挺直腰杆,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断不会与你这等反贼同流合污!” 张献忠不怒反笑,说道:“县令大人,你应该知道现在官府是何等情况,贪腐成性,结党营私。 百姓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多少官员横征暴敛,欺压百姓,你难道就视而不见?” 县令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动容,但仍倔强地说道:“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等造反。” 张献忠继续说道:“我等造反,不过是为了给百姓谋一条活路。 若这天下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谁又愿意提着脑袋干这掉脑袋的事儿? 县令大人,你好好想想吧。” 县令沉默不语,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过了片刻,县令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也许你说得对,这世道确实需要改变。 我愿归降。”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归降,那也该让本帅知道你叫何名?” 县令拱手回答:“在下董燧。” 张献忠接着问道:“董燧,本帅问你,你今后是想从政还是从军?” 董燧略作思考,说道:“大帅,在下更想从政,为百姓谋些福利。” 张献忠抚掌笑道:“好!那本帅便让你去成都,先帮潘独鳌处理政事,熟悉流程,后续再做安排。” 董燧感激涕零,跪地说道:“多谢大帅!”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县令大人这选择是明智的。” 第125章 兵动枝江,急谋江陵 张献忠见董燧这般态度,脸上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大手一挥说道:“来人呐,给董燧安排一处舒适的地方好好休息。” 立刻有士兵上前,恭敬地对董燧说道:“大人,请随我来。” 董燧微微躬身行礼,跟着士兵离去。 张献忠随后转头看向徐以显,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徐先生,随本帅去县衙议事。” 徐以显连忙应道:“是,大帅!” 两人并肩而行,张献忠边走边说道:“此次拿下枝江,虽说有些波折,但也算是一场小胜。 徐以显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 走进县衙,张献忠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径直走到主位前,一屁股坐下。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徐以显,率先开口问道:“徐以显,本帅之前对第四军的安排,你觉得可有偏差?” 徐以显赶忙拱手,脸上满是钦佩之色,说道:“大帅英明!您此番将计就计的安排,属下着实佩服。 不过,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咱们还需小心谨慎,以免损兵折将啊。” 张献忠微微颔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你说得在理。本帅也深知这其中的风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徐以显向前走了几步,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帅,第四军关乎我们此次湖广作战,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绝境。 咱们是否要多安排些接应的兵马?”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接应兵马自然要有,但也不能太多,以免被敌军察觉,坏了大计。” 徐以显皱着眉头,说道:“大帅,那后续的粮草补给也得跟上,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徐以显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一点本帅已经有所考虑,你无需担忧。 只是这敌军的动向,还需密切监视。” 徐以显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了探子,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目光紧盯着徐以显,开口问道:“徐以显,依你之见,咱们应当如何攻占荆州治所江陵?” 徐以显沉思片刻,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如今必须在王进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拿下江陵。 第四军、第五军比我们早出发,想来应该也快拿下夷陵、归州。 明日,咱们先攻打江陵下辖的公安、石首、监利、松滋,以免我们攻打江陵时,他们从后面捣乱。 然后包围江陵,等第四军、第五军到来后,再强攻江陵。” 张献忠眉头紧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强攻江陵,恐怕损失会很大。” 徐以显神色焦急,说道:“大帅,此次作战必须要快。 若稍有迟缓,让王进忠反应过来,率兵进驻江陵,我们可能就要面对两线作战。 而且,速战速决也能减少我军的粮草消耗。”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说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这强攻,必定会让将士们伤亡惨重。” 徐以显说道:“大帅,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能拿下江陵,这点损失也是值得的。 况且,若能一战而定,对我军的士气也是极大的鼓舞。”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立刻去安排,通知各军将领,做好准备。”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说罢,匆匆转身离开。 张献忠站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作战地图,目光中透着沉思与决断。 此时,影卫队长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刚得到消息,在承天府的王进忠似乎收到江陵的求援,有大量兵马调动。” 张献忠眉头一皱,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向影卫队长,说道:“立刻通知周铁蛋,让他务必要拖住王进忠,同时让影卫配合他行动。 另外,再通知孙可望,命他率领第四军兵进承天。” 影卫队长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补充道:“告诉周铁蛋,此次任务艰巨,不得有失。 若能成功拖住王进忠,便是大功一件。” 影卫队长点头道:“属下明白,定会将大帅的话带到。” 张献忠重新将目光投向作战地图,手指在地图上轻轻点着,自言自语道:“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影卫队长起身,正准备离开,张献忠再次叫住他:“等等,让周铁蛋务必小心行事,王进忠不是易与之辈。” 影卫队长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一定传达。” 随后便转身快步离去,去执行张献忠的命令。 张献忠目光坚定,转身朝着门外的士兵大声喝道:“来人,速速去将徐以显、王金义、钱勇、孙礼、刘廷举、甘良臣给本帅叫来!” 士兵得令,赶忙飞奔而去。 不多时,徐以显等人匆匆赶来。徐以显进门便拱手说道:“大帅,不知如此急切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王金义性子急,还未站定便嚷道:“大帅,是不是又要打仗啦?” 钱勇则一脸严肃,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孙礼整了整衣衫,恭敬地说道:“听候大帅吩咐。” 刘廷举和甘良臣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张献忠。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刚刚收到确切消息,王进忠那厮收到了江陵的求援,现在已经开始兵马调动。 本帅已经让影卫配合周铁蛋的宿卫营前去拦截王进忠。 只是,宿卫营兵力有限,也不知能拦截多久。 所以,本帅决定让大军一个时辰后就出发,天亮之前必须抵达公安、石首、监利、松滋。” 众人听闻,神色皆是一凛。 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如此匆忙出兵,是否有些仓促? 况且将士们刚经历一场战事,尚未休整。” 王金义立刻大声说道:“徐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战机稍纵即逝,咱们不能错过。” 钱勇也点头说道:“王将军所言有理,末将愿为先锋。” 徐以显则沉思片刻,说道:“大帅,虽说军情紧急,但粮草辎重还需准备妥当,以免后续出现问题。” 孙礼紧接着说道:“徐先生所言极是,末将这就去督促粮草之事。” 甘良臣拱手道:“大帅,末将愿听从调遣。” 张献忠停下脚步,双手握拳,说道:“好!“好!孙礼,你即刻去安排粮草辎重。 刘廷举,务必保证粮草及时跟上。 此次作战,王金义,你负责进攻公安; 钱勇,石首交由你; 孙礼,监利归你; 甘良臣,松滋由你拿下。 每人携带一万五千兵马,记住,必须要快!拿下城池后,迅速到江陵汇合!” 王金义拍着胸脯,大声道:“大帅放心,俺保证完成任务!” 钱勇眼神坚定,说道:“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孙礼拱手道:“大帅安心,监利必破!” 甘良臣朗声道:“末将绝不辜负大帅期望!”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都下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便各自匆匆离去,准备出征事宜。” 第126章 四路破城,承天困境 一个时辰后,大军准时出发,四路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各自的目标疾驰而去。 王金义率领着他的一万五千人马,马蹄声如雷,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紧握着手中的兵器。 王金义骑在马上,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 当他们抵达公安城下时,天还未亮。王金义观察了一下城防,发现敌军防守松懈,心中大喜。 他一声令下,士兵们如潮水般冲向城门。 城楼上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中组织抵抗。但王金义的军队士气高昂,很快就攻破了城门,杀进城中。 与此同时,钱勇的部队也抵达了石首。石首城的守军似乎有所准备,城墙上箭如雨下。 钱勇毫不畏惧,亲自冲锋在前,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钱勇的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终于登上了城墙,打开了城门。 孙礼这边,监利城的防守较为严密。孙礼沉着冷静,指挥着士兵们用攻城器械不断攻击城门。 在他的巧妙指挥下,军队逐渐突破了敌军的防线。 甘良臣负责的松滋城,敌军兵力较少。甘良臣迅速制定了作战计划,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战术,成功地迷惑了敌军,顺利地攻入了城中。 四路兵马都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按照张献忠的命令,迅速向江陵进发。 而此时的江陵城,得知周边城池纷纷沦陷,知州、守将惊慌失措,紧急加强城防,准备迎接张献忠大军的到来。 当王金义、钱勇、孙礼和甘良臣四路兵马在江陵城外成功会师时,只见旌旗飘扬,人马喧嚣。 不多时,张献忠也率领着气势恢宏的中军浩浩荡荡地随后赶到。 张献忠勒住缰绳,大声说道:“诸位将军,先安营扎寨,让部队休整一下。”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士兵们立刻忙碌起来,搭建营帐,整理军备。 张献忠则与徐以显一同走进主帐,他一脸凝重地说道:“徐先生,你来说说,这江陵城,咱们该如何攻打?” 徐以显微微躬身,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咱们不妨先试探性地派人去招降。 若是他们不投降,那便只能强攻了。” 张献忠皱着眉头,在帐内来回踱步,说道:“嗯,此计可行。只是,派谁去招降为好?” 徐以显思索片刻,说道:“刘廷举将军能言善辩,可派他前往。”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让刘廷举去。” 此时,帐外传来钱勇的声音:“大帅,俺觉得咱们应该直接杀进去,怕他作甚!” 说着,便大步走进帐内。 张献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莽夫,只知冲杀,不知谋略。” 钱勇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俺这不是着急嘛,想早点拿下江陵城。” 孙礼也跟着走进来,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即便招降不成,强攻之时也要做好周全的部署,减少我军伤亡。” 张献忠坐了下来,说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就先按此计划行事。 待刘廷举招降回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各自去安排相关事宜。 而深入承天府的周铁蛋正一脸凝重地对着陈情令说道:“陈兄,昨晚夜袭王进忠,虽说效果还算不错,可那王进忠的兵马实在众多。 咱们也因此损失了几百号兄弟啊!”说着,周铁蛋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陈情令表情严肃,紧握着拳头说道:“周兄,你说得没错。 如今已是白天,若是再贸然偷袭,不但完不成大帅安排的任务,咱们这几千号兄弟恐怕都要把性命搭在这里。” 周铁蛋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进忠的部队一直在调动,咱们若是不有所行动,一旦让他增援江陵,那大帅那边的压力可就大了。” 陈情令沉思片刻,说道:“周兄,依我看,咱们先派人盯着王进忠的动向,再寻找他的破绽。不可轻举妄动。” 周铁蛋停下脚步,望着远方,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 这时,一名影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将军,刚得到确切消息,王进忠的部队已经沿陆路向西南方向行进。 从他们的路线判断,应该是要经过荆门,而后进入荆州。” 周铁蛋闻言,眉头紧皱,双手抱在胸前,说道:“这王进忠动作倒是挺快,看来是铁了心要增援江陵。” 陈情令走上前,神色忧虑地说道:“周兄,若是让他们顺利通过,恐怕会对大帅的计划造成极大的影响。” 周铁蛋咬了咬牙,说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可咱们兵力有限,正面阻击怕是难以抵挡。” 影卫站起身来,说道:“将军,末将观察到他们的队伍拉得较长,或许我们可以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伏。” 周铁蛋眼睛一亮,说道:“此计可行!但设伏地点必须精心挑选,还要确保不被敌军察觉。” 陈情令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得赶紧商量出一个周全的方案来。” 周铁蛋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影卫,你再去探查一番敌军的具体情况,包括兵力分布和粮草辎重的位置。” 影卫应声道:“是,将军!”随后转身迅速离去。 周铁蛋看向陈情令,说道:“陈兄,咱们得抓紧时间部署了。” 影卫离去后,周铁蛋和陈情令立即开始商讨设伏的具体细节。 周铁蛋指着地图说道:“陈兄,你看这里,地形狭窄,两侧山林茂密,是个绝佳的设伏地点。” 陈情令仔细观察着地图,点头说道:“不错,但我们需要提前安排好弓箭手和伏兵的位置,确保能够给敌军以致命打击。” 周铁蛋接着说道:“还要安排一队人马绕到敌军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 就在这时,影卫再次返回,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敌军先锋部队大约三千人,后续主力还有近万人,而且携带了不少火炮。” 周铁蛋脸色一沉:“情况不妙啊,居然有火炮。” 陈情令说道:“那我们更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使用火炮。” 周铁蛋沉思片刻,说道:“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今夜行动。” 夜幕降临,周铁蛋的部队悄悄地进入了设伏地点。 士兵们屏气凝神,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不久,敌军的先锋部队进入了埋伏圈。周铁蛋一声令下:“开枪!” 顿时,敌军先锋部队瞬间陷入混乱。 后方的敌军主力听到前方的动静,想要增援,却被截断了退路。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周铁蛋和陈情令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然而,敌军毕竟人多势众,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反击。 周铁蛋望着战场上己方部队不断倒下的身影,心急如焚。 他一把拉住身旁同样浴血奋战的陈情令,大声吼道:“陈兄,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不然咱们就要全军覆没!” 陈情令满脸血污,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他狠狠地点了点头,喘着粗气说道:“周兄,你说得对,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得死在这里!” 周铁蛋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他举起手中的剑,高声喊道:“兄弟们,撤!” 然而,此时的战场杀声震天,士兵们杀红了眼,一时间并没有听到周铁蛋的命令。 周铁蛋心急如焚,他亲自冲到队伍前方,奋力砍倒一名敌军,再次大声吼道:“听令,撤退!” 一些士兵听到了周铁蛋的呼喊,开始边战边退。 陈情令也在队伍中大声呼喊:“大家快撤,保存实力!” 周铁蛋一边抵挡着敌军的攻击,一边不断地催促着士兵们撤退。 终于,大部分士兵开始有序地向后撤离战场。 但仍有一些士兵被敌军缠住,无法脱身。 周铁蛋看到这一幕,又转身杀回敌阵,对被困的士兵喊道:“别怕,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出去!” 在周铁蛋和陈情令的拼死掩护下,士兵们逐渐摆脱了敌军的纠缠,开始向后方撤退。 第127章 浴血奋战,江陵破 周铁蛋和陈情令带着残部且战且退,终于摆脱了敌军的追击。 众人疲惫不堪,瘫倒在地。 周铁蛋望着士气低落的士兵们,心中满是愧疚。 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虽败,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机会报仇!” 士兵们默默无语,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 陈情令走到周铁蛋身边,说道:“周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周铁蛋沉思片刻,说道:“先找个地方休整,等恢复了元气再作打算。” 于是,他们在附近的山林中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 夜晚,篝火旁,周铁蛋和陈情令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周铁蛋紧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地说道:“陈兄啊,就咱们这点兵力,要想拖延住王进忠,简直难如登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双手烦躁地在身上蹭了蹭血迹。 陈情令也是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焦虑,说道:“确实如此,硬拼肯定不行,必须得想其他办法才行。” 周铁蛋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道路。 忽然,他的眼神一亮,脑子中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有了! 硬碰硬不行,咱们可以把他们前进的道路桥梁破坏掉!” 陈情令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也亮了起来,说道:“对啊,周兄,这倒是个好主意! 如此一来,他们的行军速度必然受阻。” 周铁蛋一拍大腿,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召集兄弟们行动!” 很快,士兵们被召集起来。周铁蛋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现在有新的任务了。 王进忠的大军来势汹汹,正面抗衡咱们不是对手,但咱们也不能让他们轻易通过。 咱们要去把他们前进道路上的桥梁给破坏掉,让他们寸步难行!” 士兵们纷纷响应:“听将军的!” 周铁蛋接着说道:“大家动作要快,还要小心敌军的巡逻队。出发!” 于是,一群人在影卫的带领下悄悄地朝着王进忠行进的方向摸去。 江陵城外,张献忠负手而立,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眉头紧紧皱起。 他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宿卫营那边情况如何,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一旁的徐以显赶忙说道:“大帅莫要太过忧心,周铁蛋他们皆是英勇之士,想必能应对当前局势。” 张献忠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咱们这边休整得也差不多了,只是这第五军和第六军还没过来汇合,着实让人着急。” 徐以显微微躬身,说道:“大帅,兴许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些阻碍,耽搁了行程。” 张献忠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样,再派些探子去打探一下他们的消息,不能这么干等着。” 这时,甘良臣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要不咱们先开始部署攻城事宜?”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再等等,等五军和六军到了,我们这边的兵力不是主力部队,缺乏训练,打打顺风局还行,硬骨头怕是啃不动。” 甘良臣应声道:“是,大帅!” 张献忠抬头看了看天色,忧心忡忡地说道:“希望他们能快点赶到。”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远处终于传来了马蹄声。 一名探子匆匆赶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大帅,第五军和第六军距离此地还有三十里,预计两个时辰后便能抵达。” 张献忠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说道:“好,再去探!随时来报他们的动向。” 探子领命而去。 徐以显说道:“大帅,趁着这段时间,咱们可以进一步完善攻城的计划。”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理。把将领们都召集过来,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不一会儿,将领们纷纷围拢过来。 张献忠站在中间,指着江陵城的方向说道:“诸位,五军和六军即将到来,咱们攻城的力量将大大增强。 但这江陵城易守难攻,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刘廷举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可以集中兵力攻打一处城门,撕开一个口子。” 甘良臣则反驳道:“不妥,这样容易造成大量伤亡。 不如分多路佯攻,分散敌军兵力,再寻机突破。”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张献忠认真倾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两个时辰后,又有探子来报:“大帅,第五军和第六军已在十里之外。” 张献忠大手一挥:“准备迎接!” 不多时,第五军和第六军的旗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张献忠亲自迎上前去,和他们寒暄几句后,立刻开始部署攻城。 不久之后,只听得“轰隆隆”的巨响传来,一颗颗炮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狠狠地砸向江陵的四个城头。 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城头上一片混乱。 里面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吓得惊慌失措,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残肢断臂四处横飞,鲜血染红了城墙。 足足炮击了一个时辰,张献忠站在阵前,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城头的动静。 他看到身后的将士们个个磨刀霍霍,眼中满是渴望战斗的狂热。 各种攻城器械也都被运到了指定地点,士兵们严阵以待。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兄弟们,时机已到!给我攻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一时间,战鼓雷鸣,号角震天。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江陵城,喊杀声震耳欲聋。 龚济民挥舞着长刀,喊道:“冲啊,为了胜利!” 白文选则大声激励着士兵:“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此刻,冲啊!” 张献忠神色威严,目光如炬,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吼道:“步枪手听令,给我开枪压制城头的官军!” 只见一排排步枪手迅速向前,他们单膝跪地,架起枪支,眼神坚定而专注。 其中一名步枪手喊道:“兄弟们,瞄准了打,别让官军有喘息的机会!” 另一名步枪手回应道:“放心,看我的,定叫他们抬不起头来!”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开火!”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城头。 城头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打得抱头鼠窜,有的官军刚想站起身来反击,就被飞来的子弹击中,惨叫着倒下。 一名官军小头目惊恐地喊道:“都躲好,别露头,这些贼人的火器太厉害了!” 然而,仍有不少官军在枪击中丧命,城头上一片混乱。 见城头守军被密集的火力压得丝毫不敢抬头,龚济民神色一振,他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速速架云梯!” 士兵们闻令而动,一个个如猛虎般冲向前去。 有的士兵扛着沉重的云梯,步伐坚定而急促;有的士兵则在一旁协助,口中喊着号子:“一二,一二,加把劲!” 一位年轻的士兵一边扛着云梯,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兄弟们,快点,咱们早点攻上城头!” 另一位满脸是汗的士兵回应道:“放心,绝不耽搁!” 云梯很快被架到了城墙边,士兵们紧紧握住云梯,目光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龚济民在后方不断地呼喊着:“大家小心,注意敌军的反击!” 就在云梯刚刚架好,准备攀爬攻城之时,城头的官军突然发起了反击。 只见一桶桶滚烫的热油被倾倒而下,“呲啦”作响,伴随着官军的叫骂声:“让你们这群贼子有来无回!” 不少士兵被热油烫伤,惨叫着跌落云梯。但后面的士兵没有丝毫退缩,依旧奋勇地向上攀爬。 一名士兵的手臂被热油溅到,他咬着牙,继续向上攀登,口中喊道:“别管这些,冲啊!” 城头上的官军又扔下巨石和滚木,砸向正在攀爬的士兵。一时间,云梯上的士兵伤亡惨重。 龚济民见状,心急如焚,他大声吼道:“盾牌手上前,掩护攻城的兄弟!” 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冲了上去,为攀爬云梯的士兵遮挡着来自城头的攻击。 这时,白文选喊道:“步枪兵,继续射击城头的官军!” 步枪兵赶忙装填子弹,朝着城头射去,密集的子弹,压制着官军的攻击。 在这激烈的攻防战中,双方都伤亡惨重,但张献忠的军队依旧没有放弃攻城的决心。 尽管伤亡不断增加,士兵们的冲锋却没有丝毫停歇。 一名受伤的士兵从云梯上摔落,他倒在地上,艰难地对身旁的战友说道:“兄弟,别管我,继续冲!” 其他士兵含着泪,踩着同伴的血迹,继续向着城头攀爬。 城头上的官军头目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守住,谁后退就军法处置!” 就在这时,张献忠亲自来到阵前,他大声激励着士兵:“儿郎们,城破就在眼前,荣华富贵等着大家,冲啊!” 士兵们听到大帅的呼喊,士气大振,攀爬云梯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有一名英勇的士兵率先登上了城头,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城头上的官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城头,与官军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每一刻都有生命消逝。 但张献忠的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逐渐在城头上占据了优势。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城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张献忠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江陵城,破! 第128章 惊变突起,将军反叛 张献忠见城门已破,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与决然,他高举佩剑,大声吼道:“白文选,速速清理城内官军,不得有误!” 白文选拱手领命,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兄弟们,跟我上,杀光官军!”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城中。 白文选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边冲边喊:“冲啊,一个官军都别放过!” 一名士兵紧跟其后,喊道:“将军,看我的,定多杀几个官军!” 在街巷中,官军们惊慌失措,试图组织抵抗。 一名官军将领喊道:“都别乱,给我守住!” 然而,他的声音在张献忠军队的喊杀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白文选率领着士兵们如猛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一名官军士兵吓得瑟瑟发抖,想要逃跑,却被白文选发现,手起刀落,瞬间毙命。 白文选边砍杀边喊道:“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这场激烈的战斗在城中各处展开,鲜血染红了街道,喊杀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白文选的部队在城内势如破竹,官军节节败退。 但仍有一些顽固的官军拼死抵抗,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此时,张献忠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冲进了城中。 他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我杀敌,今日定要将这江陵城彻底拿下!” 他的出现瞬间鼓舞了士气,士兵们更加勇猛无畏。 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一名官军小头目带着十几名士兵躲在一处拐角,企图偷袭。 张献忠眼尖,发现了他们的企图,冷笑一声:“雕虫小技!”随即策马冲向他们。 那小头目吓得脸色惨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张献忠一剑斩于马下。 其余官军见状,纷纷四散而逃。 另一边,白文选遇到了一股较强的官军抵抗。 他正杀得兴起,突然一名官军从背后偷袭。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张献忠的亲兵舍身挡在了白文选身前。 白文选怒目圆睁,大吼一声:“兄弟,我为你报仇!”转身手起刀落,将那偷袭的官军斩杀。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城内的官军终于被彻底消灭。 士兵们欢呼雀跃,张献忠站在城中高处,大声说道:“今日之战,众将士皆功不可没!待休整之后,我们继续征战,开创大业!” 众人再次高呼:“大帅威武!” 张献忠神色严肃,对着龚济民和白文选说道:“你二人速速救治伤兵,恢复城内秩序,不得有误!” 龚济民和白文选齐声应道:“末将遵命!”随即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张献忠则和徐以显快步走进了荆州府邸。 才刚刚入座,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名影卫队长便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大帅,宿卫营被击溃,周铁蛋将军重伤,陈情令将军昏迷,只有几百名宿卫营幸存,目前正退往我们这边。” 张献忠听后,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愤怒地说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 影卫队长低着头,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回大帅,宿卫营为阻击王进忠大军,先是袭营,后埋伏,只是因为兵力太少效果不大。 后面他们商议后决定破坏他们的道路桥梁,延缓王进忠行进。 王进忠大军也因此行动缓慢,后来王进忠设下圈套,将宿卫营堵在汉江。 周铁蛋将军便率宿卫营浴血奋战,却始终无法突围。 于是那边的影卫负责人便率领几百名影卫,突袭王进忠大军,砍倒他们的中军大旗,致使他们军心大乱。 周铁蛋将军趁机带着剩余的宿卫营兵马突围,而冲击王进忠中军的影卫全部英勇牺牲。 张献忠脸色阴沉,来回踱步,大声吼道:“传军医,准备好一切救治之物,一定要救回周铁蛋和陈情令!” 徐以显在一旁宽慰道:“大帅,先莫要着急,等他们到了,再从长计议。”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定要让敌军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此时,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宿卫营的残部到了。 张献忠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邸,只见几百名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宿卫营士兵相互搀扶着缓缓走来。 周铁蛋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如纸,意识模糊。 张献忠快步走到他身旁,俯身问道:“铁蛋,到底怎么回事?” 周铁蛋艰难地睁开双眼,虚弱地说道:“大帅……敌军……狡猾,我们……中了埋伏。” 话未说完,又昏了过去。 陈情令则被士兵们抬着,依旧昏迷不醒。 张献忠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我张献忠誓不为人!” 徐以显跟在一旁,说道:“大帅,当下先安顿好这些将士,再从长计议复仇之事。” 张献忠点点头,吩咐道:“把受伤的将士们都抬进去,让军医全力救治。” 士兵们赶紧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伤者抬进府邸。 张献忠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敌人血债血偿。 这时,孙礼前来禀报:“大帅,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恐生乱子。” 张献忠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贴出告示,安抚百姓,承诺不会扰民,严惩趁乱作恶者。” 孙礼领命而去。 张献忠转身走进屋内,看着昏迷的周铁蛋和陈情令,心情沉重无比。 在军医们的全力救治下,周铁蛋终于悠悠转醒。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张献忠守在床边,想要起身行礼。 张献忠连忙按住他,说道:“别动,好好躺着。” 周铁蛋声音沙哑地说道:“大帅,末将无能,让宿卫营损失惨重。” 张献忠宽慰道:“这不怪你,是敌军太过狡诈。 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再一起报仇。” 周铁蛋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另一边,陈情令却依旧昏迷不醒,军医们眉头紧锁,一刻也不敢松懈地守在床边。 几日之后,城中的秩序逐渐恢复。但张献忠的心中却始终被仇恨和愤怒填满。 他召集将领们商议对策,在大堂上,张献忠面色阴沉地说道:“此次宿卫营为阻拦王进忠,几乎全军覆没,诸位有何良策能让王进忠付出代价。” 王金义说道:“大帅,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白文选则摇头道:“不可鲁莽,敌军新胜,士气正旺,我们需从长计议。” 众人争论不休,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派出探子,摸清敌军的动向和布防,再做打算。” 这时,影卫队长神色匆匆地闯进大堂,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大帅,大事不好! 章孟估将军和李福将军反了,廖晋中将军因为之前就被李福关起来,不幸被俘。 第四军一万多名士兵也被策反,孙可望将军的第四军因此损失惨重,目前已经退回襄阳。” 张献忠听完影卫队长的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竟然大笑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反而开心地说道:“哈哈哈哈! 好!好啊!看这次王进忠死不死!” 众将领皆是一脸疑惑,徐以显忍不住问道:“大帅,这……这局势对我们不利,您为何还如此高兴?” 张献忠双手背后,踱步说道:“你忘了之前和你说的了吗? 李福之前就已经投靠王进忠了,只是我将计就计,让孙可望将军……。 徐以显恍然大悟道:“大帅神机妙算,王进忠要不了两日便会到荆州,我们可以趁机将其击溃,给宿卫营报仇。 张献忠眼神坚定,说道:“没错!传我命令,整顿兵马,准备出击!”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迅速开始部署作战计划,他站在地图前,手指在上面比划着,对将领们说道:“白文选,你带领一队精兵从左翼包抄,务必截断敌军退路。” 白文选望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又看向另一名将领:“龚济民,你率右翼部队,冲击敌军侧翼,打乱他们的阵脚。” 龚济民大声回道:“是,大帅!” 安排妥当后,张献忠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朝着敌军进发。 第129章 炮声隆隆,战火连天 而在荆门以南,章孟估带着他的部众投靠了王进忠。 王进忠得知这个消息后,喜不自禁,大笑着对手下说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这章孟估不仅给我带来了一万多的精兵,还有大量的火炮,枪支弹药,这下我们的实力可是大大增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来回走动,双手不停地搓着。 一名副将赶忙凑上前去,讨好地说道:“将军,有了这些兵力和装备,那张献忠可就不足为惧了!” 王进忠得意地扬起下巴,说道:“那是自然,待我整顿好兵马,定要一举将张献忠歼灭!” 这时,另一名将领提醒道:“将军,这章孟估突然来投,不知是否真心,还需多加提防啊。” 王进忠皱了皱眉头,说道:“哼,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把他的兵力安排到后军,安排人密切观察。” 副将应声道:“是,将军!” 王进忠走到章孟估面前,假惺惺地说道:“章将军,你能来投靠我,本将军甚是欢喜。 以后只要你忠心耿耿,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章孟估连忙躬身说道:“多谢将军,末将定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王进忠拍了拍章孟估的肩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王进忠命人将章孟估带来的兵马和武器弹药安置妥当后,便在营帐中与亲信将领们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诸位,如今我们实力大增,应当如何利用这优势一举击败张献忠?”王进忠目光扫过众人问道。 一位将领起身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应当趁热打铁,直接出兵攻打张献忠,打他个措手不及。” 另一位将领却摇头道:“不妥,张献忠狡诈多端,贸然出兵恐中埋伏,不如先派人刺探其军情,再做定夺。” 众人争论不休,王进忠沉思片刻道:“暂且按兵不动,先观察几日,同时加强防备,以防章孟估有变。” 然而,章孟估这边也在暗中谋划着。营帐内,他与亲信低声交谈。 “将军,王进忠此人多疑,我们需早做打算。” 章孟估眼神阴冷,说道:“我岂不知,先稳住他,寻机而动。” 这几日,王进忠对章孟估的监视愈发严密,章孟估心中也愈发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到章孟估的营帐前,大声喊道:“章将军,王将军有请,速去中军大帐!” 章孟估心中一紧,暗自揣测王进忠此番召见所为何事,但也不敢耽搁,整了整衣衫,便跟着士兵前往中军大帐。 大帐内,王进忠面色凝重地来回踱步,看到章孟估进来,立刻停下脚步说道:“章将军,刚刚探马来报,张献忠大军正向我们这边过来,气势汹汹啊!” 章孟估心中一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上前一步说道:“王将军,末将愿为先锋,迎击张献忠!” 王进忠眯起眼睛,审视着章孟估,缓缓说道:“章将军勇气可嘉,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一旁的副将插话道:“将军,张献忠来势汹汹,我们不可轻敌啊!” 王进忠点点头,说道:“我自然知晓,章将军,你对此有何看法?” 章孟估拱手道:“王将军,依末将之见,我们当以守为攻,凭借我们火炮和营地优势,布置防线,等待敌军疲惫之时,再出城反击。” 王进忠沉思片刻,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这防守之事,还需精心安排。” 章孟估连忙应道:“王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协助将军做好防守部署。” 王进忠走到地图前,指着几个位置说道:“这里,还有这里,必须加强兵力防守,绝不能让张献忠的军队突破。” 章孟估领命后,便开始着手布置防御事宜。 然而,他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放在抵御张献忠上。 回到自己的营帐,章孟估叫来亲信,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趁王进忠忙于应对张献忠,我们暗中做好准备。” 亲信一脸紧张,问道:“将军,我们是否再另外寻找机会,这次危险...。” 章孟估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地说:“没有万一,这次一定会成功。 你去联络我们的兄弟,随时听我号令。” 亲信点点头,匆匆离去。 另一边,王进忠在中军大帐内不断调兵遣将,忙得不可开交。 “一定要守住各处,不能让张献忠的军队有丝毫可乘之机!” 王进忠大声命令道。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 战场上,张献忠的大军越来越近,喊杀声已经隐约可闻。 张献忠率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王进忠大营的不远处。 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扬起前蹄。 张献忠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敌军大营,大手一挥,厉声喝道:“炮兵听令,准备炮击!” 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调整着炮口的角度,装填弹药,神情专注而紧张。 一名炮兵小队长一边忙碌着,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动作都麻利点,让王进忠那厮尝尝咱们的厉害!” 另一名炮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应道:“放心吧队长,保准打得他们找不着北!” 张献忠骑在马上,来回踱步,不时地朝着敌军大营方向张望,口中喃喃自语道:“王进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时,一名将领策马来到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您下令开火!” 张献忠咬了咬牙,狠狠说道:“给我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炮弹呼啸着飞向王进忠的大营,瞬间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在第一轮炮击结束后,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王进忠那边也发起了反击,火炮轰鸣。 然而,他们的火炮数量相较张献忠这边少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炮弹依旧呼啸着砸向张献忠的炮兵阵地。 一名炮兵正全神贯注地准备再次装填弹药,突然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爆炸,他瞬间被气浪掀翻在地。 “啊!”他痛苦地惨叫着。 炮兵小队长心急如焚,一边指挥着士兵躲避,一边喊道:“大家小心!注意隐蔽!” 另一名士兵满脸是灰,奋力将受伤的同伴拖到安全地带,大声吼道:“军医!快来这边!” 张献忠在远处看到炮兵阵地遭受攻击,脸色阴沉,愤怒地骂道:“王进忠这杂种,还敢还手!” 身旁的白文选焦急地说道:“大帅,咱们的炮兵伤亡不小啊!”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继续炮击,不能让王进忠有喘息的机会!” 此时,炮兵阵地的士兵们没有被敌人的炮火吓倒,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迅速调整炮位,重新装填,继续向王进忠的阵营开火。 “为了兄弟们报仇,给我狠狠打!”一名士兵怒吼着。 炮声再次响起,双方的火炮交织在一起,战场上一片硝烟弥漫,战况愈发激烈。 尽管王进忠的炮火给张献忠的炮兵阵地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张献忠的炮兵们丝毫没有退缩,依旧顽强地回击着。 王进忠在营帐中听到外面连绵不绝的炮声,心急如焚。 他冲着手下将领们大声吼道:“快!想办法压制住他们的炮火,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 将领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将军,敌人的炮火太猛了,我们实在难以抵挡啊!” 王进忠怒目圆睁,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骂道:“一群废物!” 而在张献忠这边,他望着战场,心中暗暗盘算着。 他对身旁的徐以显说道:“依你之见,此时我们是否应该发起冲锋?” 徐以显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此刻敌军的防御或许因为炮火而出现混乱,正是冲锋的好时机。” 第130章 三军齐发,敌陷困境 张献忠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可王进忠现在兵力比我们多很多,现在进攻虽说有很大把握能够胜利,但是也免不了要损失许多兵力啊。” 徐以显走上前来,一脸坚决地说道:“大帅,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流血哪来的胜利?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能等以后好好补偿士兵们的家眷了。”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道:“龚济民、白文选听令,率领第四军从正面进攻,务必给敌军以雷霆之击!” 龚济民和白文选拱手齐声应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去召集部队。 张献忠又看向白文选和王昌平,厉声道:“白文选、王昌平,你二人率领第五军从左边进攻,要如利剑般直插敌军侧翼!” 白文选和王昌平抱拳大声回道:“是,大帅!定不辱使命!” 接着,张献忠目光转向王金义与刘廷举,挥手说道:“王金义、刘廷举,你二人率四万兵力从右边进攻,给我撕开敌军的防线!” 王金义和刘廷举挺胸昂首,高声应道:“末将遵命,大帅放心!” 最后,张献忠对着钱勇、孙礼和甘良臣说道:“钱勇、孙礼、甘良臣,你三人带领剩余的三万兵力负责支援各方,哪里吃紧就支援哪里,不得有误!” 钱勇、孙礼和甘良臣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令!” 部署完毕,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众将士,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出发!” 随着张献忠的一声令下,各路大军迅速朝着敌军阵营挺进。 龚济民和白文选就迅速召集第四军,龚济民拍了拍白文选的肩膀,神色严肃地说道:“兄弟,这一战至关重要,你带刀盾手在前,一定要为后面的兄弟杀出一条血路!” 白文选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目光坚定地应道:“放心吧,有我在,定不让敌军前进一步!” 说罢,白文选转身对着刀盾手们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只见白文选一马当先,手持盾牌和长刀,带领着刀盾手们如猛虎下山般向着敌军扑去。 龚济民也不甘示弱,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对着步枪兵们高呼:“步枪兵们,准备好,为前方的兄弟提供火力支援!” 步枪兵们齐声回应:“是,将军!”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白文选的刀盾手们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他们用盾牌抵挡着敌军的攻击,手中的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而龚济民指挥着步枪兵们,瞅准时机,一排排子弹射向敌军,给敌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而在营寨中的王进忠,正神色焦虑地来回踱步,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和炮火声,心中烦躁不已。 就在他得知张献忠从正面进攻时,眉头紧皱,立刻停下脚步,大声喝道:“快,调派兵力支援正面防线,绝不能让张献忠突破!” 他身旁的将领们纷纷领命,正准备去调兵遣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将军,不好了,敌军从大营右侧进攻,来势凶猛!” 王进忠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说什么,又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惊恐地喊道:“将军,敌军从大营左侧也发起了进攻,我们快要抵挡不住了!” 王进忠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揪住一名士兵的衣领,怒吼道:“一群饭桶!怎么会让敌军从两侧攻进来?” 士兵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敌军突然出现在右侧,我们……我们毫无防备啊!” 王进忠狠狠甩开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传我命令,从后军各调派一万兵力抵御敌军,一定要守住!” 将领们急忙应声道:“是,将军!” 王进忠望着混乱不堪的营帐,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充满了愤怒和不安。 他双眼通红,对着身边的副将怒冲冲地说道:“张献忠这是要和我们决一死战,哼,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和我打!你让章孟估带着他手下的步枪兵给我顶上去!” 副将听了,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将军,末将担忧担心章孟估是假意投降,所以之前就把他手底下的士兵武器都收缴上来了。” 王进忠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亮,觉得副将这个决定不错,大声说道:“做得好!那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士兵拿步枪从正面将张献忠的兵马打退。” 副将一听,顿时一脸苦涩,“扑通”一声赶忙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小的该死!小的只收缴了武器,并没有让手下士兵训练使用啊,这可如何是好?” 王进忠一听,气得一脚踹向副将,大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副将被踹倒在地,又赶紧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息怒,小的这就想办法。” 王进忠眉头紧锁,在营帐中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不停地思索着:是不是可以把武器重新发放给章孟估的士兵? 一旁的副将见王进忠如此想法,连忙上前一步,神色紧张地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啊!之前收缴他们武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不小的怨言。现在要是重新给他们武器,万一他们临阵倒戈,枪口突然对准我们,那可就全完了!” 王进忠停下脚步,瞪了副将一眼,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如今战事吃紧,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张献忠攻破防线?” 副将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将军,要不我们先派人去安抚章孟估的士兵,承诺战后给他们重赏,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我们作战。” 王进忠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哼,也只能先这样试试了。你立刻去办,要是办不好,军法处置!” 副将身子一颤,赶忙应道:“是,将军,小的这就去!”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营帐。 王进忠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心中依旧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副将匆匆离开营帐后,立即找到了章孟估的士兵们。 他满脸堆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说道:“各位兄弟,如今战事紧急,王将军说了,只要你们在这场战斗中奋勇杀敌,战后必有重赏!” 然而,士兵们却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其中一名士兵站出来,大声说道:“之前收缴我们的武器,现在又想让我们卖命,哪有这么好的事!” 副将脸色一沉,威胁道:“这是王将军的命令,你们敢不从?” 士兵们顿时骚动起来,纷纷表达着不满。 就在这时,章孟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副将,又看了看自己的士兵,说道:“副将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这心里实在憋屈。” 副将强压着怒火,说道:“章将军,大局为重,此刻若不抵御张献忠,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章孟估沉思片刻,说道:“好吧,我去劝劝兄弟们。” 章孟估便带着王进忠的副将去劝说,经过章孟估的一番劝说,士兵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副将见士兵们骚动不满,心中一急,更是当场让人打开他带来的一个箱子,哗啦一下倒在地上。 那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副将大声说道:“兄弟们,看到没有?这只是先头的赏银,只要你们英勇作战,后面还有更多的赏赐!” 说着,他挥手示意手下人赶紧去拿武器来发放给章孟估的士兵。 副将自己则急匆匆地转身,一路小跑着回去向王进忠汇报。 回到营帐,副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来不及擦一把汗就说道:“将军,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赏银也给了,武器正在发放,只是......只是那些士兵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情愿啊。” 王进忠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那章孟估怎么说?” 副将小心翼翼地回道:“章孟估倒是答应劝说士兵们尽力作战,可小的心里还是没底啊,将军。” 王进忠来回踱步,狠狠说道:“不管怎样,先看看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若有二心,格杀勿论!” 副将连忙点头称是:“是,将军,小的这就再去盯着。”说罢,又转身奔出营帐。 第131章 阵前决策,解救廖晋中 张献忠立在阵前,望着己方三军推进的步伐犹如老牛拉车般缓慢,他急得双手握拳,在原地来回走动,脸上满是焦躁不安的神情。 徐以显快步走到张献忠身旁,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如今三军推进缓慢,莫不如将炮兵阵地前移,使用散弹打击敌军营寨中部。 要是运气好,兴许能直接炸死王进忠,如此一来,敌军必然大乱,我军便能一举破敌!”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徐以显,说道:“此计可行?若是炮兵阵地前移,被敌军发现,反过来攻击我们的炮兵,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微微仰头,自信地说道:“大帅,富贵险中求!此时若不冒险一搏,恐怕战事会陷入僵局。 只要我们做好掩护,动作迅速,定能成功!” 张献忠沉思片刻,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好!就依你之计行事。你速速去安排,不得有误!” 徐以显拱手应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办!” 说罢,徐以显转身飞奔而去,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实施这一冒险的计划。 而王进忠此时正站在营帐内的地图前,双手抱胸,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地图上敌我双方的态势。 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张献忠那边似乎有动静,好像在调动炮兵。” 王进忠猛地抬头,脸色阴沉,说道:“什么?密切监视,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又跑了出去。 王进忠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张献忠这是要搞什么鬼?” 这时,副将走进营帐,抱拳道:“将军,我军前线压力巨大,士兵们伤亡惨重啊!” 王进忠瞪了副将一眼,吼道:“废物!给我顶住!” 副将一脸无奈,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对策啊!” 王进忠停下脚步,沉思片刻,说道:“传我命令,从后方调派援兵增援前线。” 副将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后方兵力本就不多,若是再抽调,万一......” 王进忠打断他的话,怒喝道:“少啰嗦,快去执行!” 副将不敢再多言,匆匆领命而去。 王进忠望着副将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无奈。 他缓缓转过身,正欲走向桌案,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营帐外面传来。 王进忠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着几步冲到营帐门口,双手掀开帐帘,向外张望。只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士兵们的惨叫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进忠声音颤抖地问道。 一名卫兵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不好了,好像是张献忠的炮兵前移,对我们中军发起炮击。” 王进忠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一群废物!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 卫兵吓得不敢抬头,说道:“将军,敌人行动太过突然,我们......我们......” 王进忠一把揪住卫兵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吼道:“快去查清楚损失情况,让各营将领组织抵抗!” 卫兵连忙点头,挣脱王进忠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没多久,徐以显满脸兴奋地跑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激动地说道:“大帅,大喜啊!敌军中军乱了!” 张献忠听闻,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扶起徐以显,急切地问道:“快给本帅细细说来!” 徐以显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大帅,我方炮兵按照计划前移,一阵猛轰之后,敌军中军阵营火光冲天,士兵们四处逃窜,指挥系统看样子已经陷入混乱。” 张献忠双手握拳,哈哈大笑道:“好!天助我也!那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徐以显略作思考,拱手说道:“大帅,此时敌军中军大乱,正是我们全线出击,一举击溃他们的绝佳时机!” 张献忠目光坚定,大手一挥,高声说道:“传我命令,让钱勇、孙礼、甘良臣,迅速出击,务必将王进忠的军队彻底消灭!”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传达命令!” 说完,徐以显转身朝着各军将领的方向奔去。 而章孟估趁着战场的混乱,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局势。 当他看到王进忠的副将调走后军的兵力到前面支援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将领压低声音说道:“兄弟,机会来了!你速带几个机灵点的士兵去解救廖晋中将军。” 那将领神色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章将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章孟估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将领应了一声,迅速挑选了几名身手矫健的士兵,低声交代了几句。 随后,他们猫着腰,借着硝烟和混乱的掩护,悄悄地朝着廖晋中将军被关押的方向摸去。 章孟估则紧握手中的兵刃,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为他们的行动保驾护航。 那将领带着士兵小心翼翼地在营帐间穿梭,避开一队队巡逻的敌军。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将领连忙挥手示意众人躲在一旁的杂物堆后。 待敌军走过,他们继续前行。 终于来到了关押廖晋中将军的营帐前,只见门口有两名守卫。 一名士兵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扔去。守卫听到声响,其中一人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查看。 趁着这个机会,将领和另一名士兵迅速冲上去,捂住守卫的嘴,手起刀落,解决了他们。 将领轻轻推开营帐的门,看到廖晋中将军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有多处伤痕。 “廖将军,我们来救您了!”将领低声说道。 廖晋中将军睁开疲惫的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不久后,在一番周旋后,将领终于带着廖晋中成功地离开了中军。 一路上,将领紧紧搀扶着身体虚弱的廖晋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廖晋中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多谢兄弟冒险相救,这份恩情我廖晋中记下了。” 将领一脸坚定,回应道:“将军言重了,咱们赶紧回去找章孟估将军。” 章孟估远远瞧见廖晋中在将领的搀扶下缓缓走来,立马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迎了上去,赶忙上去嘘寒问暖。 “廖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章孟估满脸关切,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廖晋中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让章将军挂念了,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死不了。” 章孟估一边帮廖晋中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廖将军,您受苦了,这一路上想必凶险万分。” 廖晋中叹了口气,说道:“多亏了这位英勇的将领和他的兄弟们拼死相救,我才能活着回来。” 将领在一旁憨厚地笑了笑,说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将军平安无事就好。” 章孟估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廖晋中,见他除了面色略显疲惫、身上有些伤痕之外,并无大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拉着廖晋中坐到一旁,神色郑重地说道:“廖将军,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局势可是瞬息万变。 王进忠那厮几乎将宿卫营打残,周铁蛋将军和陈情令将军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 大帅非常震怒,誓要王进忠的脑袋,给宿卫营报仇,咱们这边也该拼尽全力策应了!” 廖晋中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章孟估顿了顿,忽然眨眨眼,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问道:“廖将军,您这遭罪回来,身子骨可还行?还能战否?” 廖晋中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大声说道:“章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廖晋中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提刀上阵,杀敌报国!” 章孟估哈哈大笑,拍了拍廖晋中的肩膀说道:“将军豪气不减当年啊!有您这句话,咱们兄弟心里就有底了。” 廖晋中目光坚定,望着远方说道:“如今局势如此紧张,咱们可不能有半分退缩。” 第132章 趁势进攻,计破敌军 章孟估紧皱眉头,在营帐前来回急速踱步,双手紧紧地搓着,脸上的焦急之色愈发浓重。 终于,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决然地看向廖晋中,说道:“廖将军,形势紧迫,绝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每多耽搁一分,咱们就多一分陷入绝境的危险。” 廖晋中神色严肃,连忙应道:“章将军,您说得在理,那咱们该如何行动?” 章孟估深吸一口气,一把拉过廖晋中,指着地图急切地说道:“廖将军,您瞧,王进忠的后军此刻防备相较而言比较薄弱。 依我之见,应当由我亲自带队,您从旁协助,咱们迅速出击,将其一举击溃。随后,咱们趁势冲击王进忠的中军,打他个措手不及!” 廖晋中盯着地图,仔细思索了片刻,说道:“章将军,此计虽说冒险,但眼下也别无他法。 只是这王进忠的后军也并非毫无战力,咱们务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章孟估用力地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廖将军放心,调配兵力和武器的事包在我身上,定能确保此次行动无虞。” 廖晋中双手握拳,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既然章将军已有决断,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召集将士,做好协助的准备!” 章孟估重重地握住廖晋中的手,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待,郑重说道:“廖将军,此次行动关乎生死存亡,成败在此一举,全仰仗您的协助了!” 廖晋中用力回握,高声说道:“章将军放心,我必全力相助,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说罢,廖晋中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章孟估望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章孟估迅速集结了士兵,检查着武器装备,一脸严肃地给士兵们做着战前动员:“兄弟们,此战关乎生死,咱们只能胜不能败! 大家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的勇气来!”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另一边,廖晋中也高效地完成了将士的召集,他亲自为士兵们整理盔甲,鼓舞着众人:“咱们要让敌军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章孟估带着队伍率先出发,廖晋中紧跟其后。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章孟估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勇猛无比,口中高喊:“冲啊!”士兵们受到他的鼓舞,个个如狼似虎般冲向敌军。 王进忠的后军一开始还能勉强抵抗,但在章孟估队伍的猛烈攻击下,渐渐呈现出溃败之势。 就在这时,敌军中一名将领企图组织反击,他大声呵斥着士兵:“都给我顶住,不许后退!” 廖晋中见状,策马奔腾过去,与那将领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几个回合下来,廖晋中瞅准时机,一枪刺中那将领的要害,将领落马而亡。 敌军见将领已死,军心大乱,纷纷四散逃窜。 章孟估见时机已到,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冲击中军!” 廖晋中也高呼:“杀啊!” 两支队伍如洪流一般,向着王进忠的中军席卷而去。 王进忠的中军此时也察觉到了后方的异动,匆忙调兵应对。 然而,章孟估和廖晋中所率之军士气如虹,锐不可当。 章孟估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 他大声怒吼:“王进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廖晋中则指挥着士兵们紧密配合,有条不紊地推进。 “大家保持阵型,不要乱了阵脚!”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王进忠站在中军大帐前,脸色阴沉,对着手下将领们咆哮道:“一群废物,连后军都守不住!给我挡住他们!” 尽管王进忠的中军拼死抵抗,但在章孟估和廖晋中的凌厉攻势下,防线逐渐崩溃。 这时,章孟估的大腿被敌军的一支冷箭射中,他咬着牙,一把将箭拔出,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 廖晋中喊道:“章将军,您没事吧?”章孟估回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继续冲杀!”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入中军,王进忠的军队陷入了绝境。王进忠见大势已去,想要趁乱逃跑。 章孟估眼尖,发现了王进忠的企图,大喝一声:“王进忠,你休想逃走!”说着便带领一队精兵朝王进忠追去。 廖晋中见章孟估负伤仍毅然决然地去追击王进忠,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兄弟们,章将军去追王进忠那厮了,咱们也不能闲着! 随我一起冲向王进忠的前军,彻底歼灭敌军!”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将军!” 廖晋中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怒吼道:“冲啊!” 身旁的副将紧跟其后,说道:“将军,您小心点!” 廖晋中大声回道:“此刻顾不得许多,杀敌要紧!” 他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着王进忠的前军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身处进攻队伍中的龚济民敏锐地察觉到了敌军的骚乱。 他勒住缰绳,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敌军的动向,心中暗自思忖。 他身旁的亲卫问道:“将军,敌军似乎有些乱了阵脚,咱们是不是要加快进攻?” 龚济民摆了摆手,说道:“莫急,先看看情况。” 他再次放眼望去,只见敌军阵营中士兵们的呼喊声杂乱无章,旗帜也东倒西歪。 龚济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定是我方其他队伍的攻击起了作用,让敌军乱了方寸。” 这时,一名探子快马奔来,大声禀报:“将军,章孟估将军已率军击溃敌军中军,现在正朝着前军冲杀过去。” 龚济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好!天助我也!传我命令,全军加速进攻,不给敌军喘息之机!” 士兵们听到命令,齐声高呼:“杀啊!” 龚济民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喊道:“兄弟们,随我冲锋,今日定要让敌军有来无回!” 龚济民率领着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敌军,喊杀声震耳欲聋。 敌军在这猛烈的攻击下,愈发慌乱,防线开始崩溃。 一名敌军小头目惊恐地喊道:“顶住!顶住!”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龚济民冲到敌军阵中,左劈右砍,勇不可当。 一名敌军士兵企图偷袭他,被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将其刺倒。 这时,敌军中一名将领企图组织反击,他大声喊道:“不要乱,跟我来!” 龚济民看到后,径直朝他冲去,两人瞬间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几个回合下来,龚济民卖了个破绽,引得那将领上当,趁机一剑击中他的手腕,将领的兵器掉落。 龚济民趁势一脚将其踹倒,大声说道:“降者不杀!” 一些敌军士兵见将领倒下,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但仍有部分敌军负隅顽抗,龚济民毫不留情,继续指挥士兵们奋勇杀敌。 战场上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敌军终于彻底溃败,四处逃窜。 龚济民望着敌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身旁的刘国能说道:“刘将军,此番敌军已败,然左右两军仍在苦战,你我各带一部分兄弟速速去支援,定要确保此战大获全胜!” 刘国能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龚将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就在此时,来支援的廖晋中也骑马赶到。 龚济民转头看向廖晋中,说道:“廖将军,你带着一部分兄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切莫让兄弟们受苦。” 廖晋中拱手道:“龚将军,您尽管放心前去支援,这里交给我便是。” 龚济民拍了拍廖晋中的肩膀,说道:“辛苦廖将军了,切不可掉以轻心。” 说罢,龚济民和刘国能各自率领一队人马,朝着左右两军的方向疾驰而去。 廖晋中则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们清理战场。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动作快点,先救重伤的兄弟!”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在战场上搜寻着还活着的战友,有的在忙着搬运伤员,还有的在收拾敌军遗弃的武器和物资。 廖晋中下马,亲自扶起一名受伤的士兵,关切地问道:“兄弟,你感觉如何?坚持住,军医马上就来!” 那士兵虚弱地说道:“将军,我还能再战……”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廖晋中眉头紧皱,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快,把他抬走,好好医治!” 第133章 胜利归来,商议整编 廖晋中在战场上来回奔波,指挥着士兵们的清理救治工作。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发现几个敌军装死,企图逃跑!” 廖晋中怒目圆睁,喝道:“将他们抓回来,严加看管!” 士兵得令而去,不一会儿,几个灰头土脸的敌军被押了回来。 廖晋中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尔等败军之卒,还妄想逃脱,真是不知死活!” 其中一个敌军颤抖着说道:“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迫参战的。” 廖晋中冷哼一声:“哼,战场之上,岂容你等狡辩!先押下去,待战后再做处置!” 另一边,龚济民和刘国能率领的支援队伍很快抵达了左右两军的战场。 只见双方正杀得难解难分,龚济民高举佩剑,大声喊道:“兄弟们,援军已到,随我杀!” 士兵们听到呼喊,士气大振,奋勇拼杀。 刘国能也不甘示弱,身先士卒,冲入敌阵。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左右两军的敌军也开始溃败。 龚济民望着逐渐散去的硝烟,心中感慨万千。 此时,夕阳西下,战场上一片狼藉。龚济民和刘国能带领着队伍开始返回。 而在另一边,章孟估紧紧盯着王进忠逃窜的身影,只见他在混乱中越跑越远。 章孟估咬牙切齿,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王进忠,你休想逃脱!” 他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双腿猛夹马腹,催促着战马奋力追赶。 身旁的亲卫们也紧紧跟随其后,马蹄声如雷般轰鸣。 章孟估的战马疾驰如风,扬起阵阵尘土。 他大声对亲卫们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绝不能让王进忠跑了!” 一名亲卫喘着粗气回应道:“将军,这家伙跑得还挺快!” 章孟估吼道:“别废话,追!” 王进忠回头望了一眼紧追不舍的章孟估等人,心中愈发惊恐,拼命抽打胯下的坐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再快点!” 就在这时,王进忠惊慌失措地策马狂奔,突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兵马,如铜墙铁壁般围堵在他的面前。 王进忠猛地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进忠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道。 只见队伍前方,孙可望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英姿飒爽。他手持长枪,大声喝道:“王进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孙可望从承天府赶来,就是要与大帅一同将你拿下!” 王进忠惊恐地喊道:“孙可望,你莫要逼人太甚!” 孙可望冷笑一声:“哼!你作恶多端,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王进忠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突围的机会。 孙可望身后的士兵们齐声高呼:“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王进忠咬了咬牙,说道:“我王进忠就算是死,也绝不投降!” 孙可望怒目而视,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众将士,准备进攻!” 王进忠见孙可望毫无退让之意,心一横,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喊道:“兄弟们,跟我冲出去!” 说罢,便率先朝着孙可望的兵马冲了过去。 孙可望见状,大声喊道:“开火!”瞬间,密集的枪声响彻云霄,王进忠身边的不少士兵纷纷中弹倒地。 但王进忠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他的战马也被子弹击中,哀鸣着倒下。 王进忠从地上爬起,继续挥舞着剑,状若疯狂地喊道:“来啊!有种就杀了我!” 孙可望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王进忠,你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就在这时,章孟估也带着追兵赶到。章孟估大声说道:“孙将军,莫要让这贼子跑了!” 孙可望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他跑不了!” 王进忠看着前后夹击的敌军,眼神中终于流露出绝望。 他喘着粗气,身子微微颤抖。 章孟估喊道:“王进忠,你如今插翅难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王进忠惨然一笑,说道:“我王进忠一生征战,没想到今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孙可望说道:“你若早些归降,也不至于此。” 王进忠突然举起剑,想要自刎。章孟估眼疾手快,举起手中的步枪,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呼啸而出,王进忠额头中弹,当场倒地身亡。 孙可望说道:“清理战场,咱们回去向大帅复命!” 章孟估应道:“是!” 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孙可望和章孟估带着胜利的消息,踏上归程。 孙可望和章孟估历经艰辛,终于在月上中天的后半夜来到了张献忠的大帐。 此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但大帐内却灯火通明。 尽管已经很晚,然而除了周铁蛋和陈情令,其他大将皆已齐聚在此,个个神色凝重,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孙可望大步迈入大帐,满身的灰尘都来不及掸去。 他把王进忠的脑袋往地上一扔,对着张献忠抱拳说道:“大帅,王进忠这贼子已被我等斩杀!” 张献忠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目光落在那颗血迹斑斑的头颅上,说道:“好!孙将军、章将军,你们此番可是立了大功!” 孙可望说道:“全赖大帅指挥有方,我等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章孟估接着说道:“是啊,大帅。 这王进忠甚是顽固,负隅顽抗,若不是兄弟们拼死作战,恐怕还得多费些周折。” 这时,刘国能说道:“王进忠一死,敌军必定士气大挫。” 王昌平附和道:“正是,咱们应当趁热打铁,一举击溃敌军!”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极是。不过这一战打得并不轻松,急需休整,还需从长计议” 孙可望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再立战功!”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说道:“孙将军忠勇可嘉,但战事紧迫,咱们需谨慎行事。” 徐以显站了出来,他神色严肃,双手抱拳向张献忠说道:“大帅,此番作战,各军团都损失了不少兵力。 在下认为,不若将咱们带来的城卫军和预备兵编入三个军团,如此一来,形成三个大编制军团,在指挥调度上会更加有利。”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徐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旁的孙可望插话道:“大帅,徐将军此计可行。 如今局势紧张,整合兵力能增强战斗力,也便于统一指挥,迅速应对敌军的各种动向。” 章孟估也点头说道:“是啊,大帅。咱们的兵力分散,在战场上容易被敌军逐个击破。 若能编成大编制军团,相互之间的配合也会更加紧密。”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大帐内踱步,说道:“那依诸位之见,该如何进行整编?”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可根据各军团的作战特点和现有兵力,合理分配城卫军和预备兵。 同时,重新任命将领,明确职责,确保军令畅通。” 白文选说道:“还需加强训练,让新整编的军团尽快形成战斗力。”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按此计行事。 另外将降兵中的精壮也编入各军,记得要打散,不能让他们聚在一起。 诸位务必尽心尽力,整顿好军团,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恶战! 至于宿卫营,如今只剩三百多人,暂且不进行补充,等铁蛋他们恢复,或者等战胜左良玉再考虑。”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