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能加典的许大茂》 第1章 这个婚，还能退吗 “嘶……” 一阵剧烈的头痛，许大茂捂着脑袋睁开了眼睛。 木质的房梁，老式的木窗，糊着报纸的墙壁…… 这是哪里？ 我不是正在开泥头车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 十数分钟后。 许大茂一脸苦笑，别人都是被泥头车撞穿越，自己这个泥头车司机怎么穿越了，难道是时空局定错位了？ 尽管没有了父母可以牵挂，但是，房子，媳妇，都还八成新呢，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更加郁闷的是，穿越谁不好，居然穿到了情满四合院世界，而且还穿成了一血达人许大茂，还有地方说理吗？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月份牌，一片红字映入眼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红字应该是星期天： 果然，1961年4月16日，农历三月初二，星期日…… 原主的记忆涌现，这应该是昨天的日期。 晃了晃宿醉后的脑袋，许大茂觉得更难受了。 昨天是许娄两家定亲的日子，许父许母和娄半城两口子齐聚四合院，敲定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之后，还请全院的人吃了一顿定亲宴！ 一场持续了三年的灾情尚未过去，正是缺吃少穿的时候，许父许母本来没想请客，定亲又不是结婚，用不着那么浪费。 谁知，娄半城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宁可女方出钱出力，也要举办定亲仪式！ 几年都没有大吃大喝，许大茂这货也没出息，好容易逮着二锅头，加上院里几个年轻人一起哄，就没有刹住车，很快就喝高了，喝得人事不省！ 于是，第二天醒来，原来的许大茂就不见了，核心换成了六十几年后的泥头车老司机！ 翻找原主的记忆，许大茂准备清点一下现在的家底…… 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吓一跳。 乖乖，原来自己是个穷光蛋！ 现金：十八块六毛三。 粮票：七斤六两。 棒子面：十来斤。 小米：两斤不到。 白面：一点儿没有。 大米：想都不要想！ 靠，这日子没法过了！ 让自己一个后世成天重油重盐的老司机，过清汤寡水都吃不饱的生活，还有地方说理吗？ 揪着头发，许大茂一脸的生无可恋。 早不穿越，晚不穿越，偏偏刚定亲就穿越。 这个婚，还能退吗？ 拍了拍发胀的额头，许大茂觉得头更疼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比谁都清楚，过不了几年，就要刮大风，自己那个便宜老丈人娄半城，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还有自己这个大资本家的女婿，境遇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看似风光，其实到处都是坑…… 好半晌，许大茂才算是缓了过来。 事到如今，怨天尤人也没用了，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吧，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一头栽到洗脸盆里，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吧？ 我去，还要自己做早饭！ 听到院里的动静，许大茂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一，自己还要上班！ 许大茂从昨天下午，一觉睡到今天早上，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吃点儿东西可受不了。 灾情尚未过去，街上几乎没有卖早餐的，只能自己做。 靠，昨天晚上没有封煤炉，火灭了！ 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许大茂用火钳子夹着一块蜂窝煤，去了对门。 “二大妈，你的火旺不旺？” 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里，不是刘海中的媳妇还能是谁。 看见许大茂手里夹着煤球，二大妈笑道：“大茂，火灭了啊，来吧，火已经上来了，你自己夹吧！” 现在用的是蜂窝煤，一个弄不好，第二天煤炉就会熄灭。 炉子灭了之后，一般人都不自己点火，而是用一块没有燃烧的蜂窝煤，去和邻居换一块正在燃烧的煤球。 许大茂的做法属于正常操作，只要对方的炉子不是正在使用，一般都不会拒绝。 这年头的邻里关系和后世不同，因为各方面还都比较落后，很多事情都要街坊邻居一起帮忙才能完成，所以邻里关系比后世好得多。 换好煤球，坐上锅，加了三碗水，又抓了两把小米，许大茂这才拿着洗漱用具去了中院。 什么，为什么不淘米？ 别开玩笑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树皮都有人吃，只要没有沙子，一点儿米糠又算什么！ “哟，大茂，行啊，还以为你今天起不来了呢！” 一个长相端正的年轻人，主动和许大茂打起了招呼。 许大茂一愣，原主的相关记忆涌现，这不是死鬼贾东旭吗，现在还没有挂到墙上啊？ 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语气，许大茂笑道：“贾哥，昨天你也没少喝吧，嫂子没让你跪搓板啊？” 还不等贾东旭回答，从正房出来的一位老大哥就接上了茬： “许大茂，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谁不知道秦姐是咱们南锣鼓巷出了名的贤妻良母，怎么可能让贾哥跪搓板，是不是贾哥？” 贾东旭：“……” 许大茂乐了。 哪是什么老大哥，这不是何雨柱吗，外号傻柱，长得果然老相。 这货说话酸溜溜的，原来这时候就已经开始打他秦姐的主意了啊！ 随着洗漱的人越来越多，许大茂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回去了。 身为一个后世人，实在不适应这年头邻里的相处模式。 不管是谁，见了面就得打招呼，光点头还不行，还要噼里啪啦热情地说上一大堆。 幸亏自己没有社恐，要是换成后世那些只会在网上聊天，不会在现实里交流的宅男，估计得难受死！ …… 伸手摸进房梁下挂的竹篮，许大茂准备熥两个馒头…… 我去，竹篮空空，连一个窝头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昨天吃完了，还是自己喝醉之后，被人给顺走了。 算了，只喝小米粥吧，养胃。 按照原主的记忆，当锅里的三碗水，熬得只剩下两碗的时候，许大茂添了煤球，封了火，准备用膳。 叮：厨艺经验+1 我去，什么情况？ 脑袋里冷不丁来一声，吓了许大茂一跳。 难道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到账了？ 统子啊统子，你怎么才来啊，你知道我这一个小时是怎么过的吗！ 第2章 这个车技，他正经吗 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许大茂心念一动，唰的一下，一幅半透明的光幕出现在眼前：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1／10）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 这这…… 许大茂目瞪口呆。 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太简陋了吧？ 琢磨了半晌，锅里的粥都快凉了，许大茂也没能找到系统的什么隐藏属性。 嗯，不错，简化板的系统，一点儿都不复杂，我喜欢！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许大茂三下五除二喝了粥，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再次出现在四合院里，许大茂的心情和刚才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洗漱的时候，许大茂的心情彷徨无助，现在有了系统，腰杆子一下就直起来了，看谁都比刚才顺眼： “嫂子，吃了嘛您呐？” 秦淮茹果然名不虚传，前凸后翘，眼睛水润润的，小肚子扁平…… 嗯，难道还没有怀上小槐花？ “是大茂啊，上班呢？” 秦淮茹一愣，今天许大茂怎么怪怪的，总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什么？ 哦，可能是昨天定了亲，快要有媳妇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 “雨水，上学啊？咦，你这自行车哪来的？” 何雨水今年十七岁，正在上高中，已经是大姑娘了，看见自己傻哥的老对头许大茂，并没有给他摆脸色： “上班啊大茂哥，我哥昨天下午刚给我买的自行车，好看吗？” “好看……不对啊，你哥昨天中午不是喝多了吗，怎么能给你买自行车？” 何雨水调皮一笑：“嘻嘻，昨天中午除了你和贾哥，谁也没喝多，我哥那是逗你玩呢！” 许大茂：“……” 原主还真是出息，居然被一个傻子涮了。 …… 出了95号四合院的大门，是一条胡同，叫帽儿胡同。 许大茂骑上自行车，往左一拐，不一会儿就出了胡同，到了后世着名的网红打卡地——南锣鼓巷。 严格说起来，南锣鼓巷并不是一条巷子，而是一个街区。 将近八百米的南北巷子两侧，各有八条胡同，形状像是一条蜈蚣，因此也叫蜈蚣街。 帽儿胡同就是南锣鼓巷西边的八条胡同之一。 出了南锣鼓巷，一路向东。 许大茂上班的轧钢厂，在东直门外，步行大约要四五十分钟，骑车十几分钟就够了。 因此，许大茂出门一般都是最晚的，谁让他有厂里配的自行车呢，除了节省时间，主打的就是一个得瑟。 “一大爷，贾哥，你们慢慢腿儿着，我先颠儿啦！” 易中海：“……” 贾东旭：“……” …… “二大爷，二驴子，你们慢慢腿儿着，我先颠儿啦！” 刘海中：“……” 赵二驴：“……” …… “傻柱，你慢慢腿儿着，我先颠儿啦！” …… 95号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一共有七位，许大茂可不想在自行车后倚架上驮上一位，没那个多余的力气，骑得飞快，见到前面有人，连车速都不降，打个招呼就跑！ 看到许大茂比兔子窜得还快，四合院众禽简直无言以对。 尤其是老对头傻柱，气得直骂街：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窜那么快干什么，小心摔死你！” …… 许大茂才懒得搭理傻柱，这货下手根本就没个轻重。 有一次上班的时候，原主驮了傻柱，正当吭哧吭哧用力猛蹬的时候，被傻柱在咯吱窝里狠狠捣了一下。 结果，傻柱跳车逃跑了，毫无防备的原主连人带车摔进了沟里，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才上班。 要说谁最了解傻柱，绝对是许大茂原主莫属。 傻柱这货看似憨厚，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不但说话没把门的，手还特别黑，是四合院里最不讲武德的家伙，没有之一！ 不说来自后世的老司机，单单是原主的执念，就不允许许大茂主动和傻柱和解！ 没办法，两个人的矛盾，根本就不是用一句话可以形容的，可谓是相爱相杀。 谁都巴望着对方倒霉，而且还是倒大霉。 不过，一旦对方倒了血霉，又会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电视剧里，傻柱就原谅过罪大恶极的许大茂，许大茂也给傻柱收过尸，找谁说理去！ 当然，许大茂的核心还是来自后世的泥头车老司机，不可能让原主的执念左右自己。 尽管如此，主动和傻柱和解也是不可能的，老司机没那个闲工夫！ …… 进厂之后，许大茂把自行车骑到车棚，支起支架，锁好车锁…… 叮，车技+1 我去，这也行？ 心念一动，半透明的光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1／10） 车技（入门1／10） 搞什么飞机，骑个自行车也能增加车技，我那么多年的泥头车呢，白开了？ 再说，叫什么不好，竟然叫车技。 话说，这个车技，它正经吗？ 许大茂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系统是从这辈子……不，是从自己穿越开始收集，以前的不算。 那就多折腾折腾吧，看看能收集多少技能。 ……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搁在这年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职业，而且还是一个技术壁垒特别强的职业。 在厂里放电影就不说了，工作轻松，好几天也不见得有一回任务。 到乡下放电影尽管有些辛苦，回报却不错，哪个公社不给点儿土特产。 不过，三年灾害期间，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自然没有了看电影的心思。 就算去给他们放电影，公社也拿不出什么谢礼。 因此，许大茂现在很少下乡，通常都是每周在厂里放一场电影，平时闲着没事，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吹牛打屁，就是到处溜达，可谓是宣传科最闲的家伙。 “大茂，听说你昨天定亲了，新媳妇是娄董事的丫头？” “大茂，行啊，癞蛤蟆啃上了天鹅肉，娄董事的丫头那么漂亮，竟然落到了你手里！” “大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昨天请客，怎么不请我们啊？” “……” 许大茂：“……” 第3章 服务态度 许大茂一个头两个大。 原主受得鸟，自己不行啊。 这帮同事太能白话了，不愧是干宣传的，无论男女，一个个嘴跟机关枪似的，就连自己这个后世的老司机都扛不住有没有！ “各位，各位，昨天是娄董事请客，我们家可请不起，大家千万别误会。关键是请谁不请谁，我说了也不算啊！” 许大茂心里明镜似的，娄半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么高调定亲，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娄半城和三代雇农的工人阶级结了亲，不要再揪着他资本家的出身不放！ 许大茂摇了摇头，娄半城明显是想多了，错估了将来形势的变化。 别说和自己这个三代雇农结亲，就是把所有家产都捐出去，也不一定能躲过被人清算的下场！ 不行，今天下班就必须去找便宜爹娘，和他们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取消和娄家的婚事！ …… 说说笑笑，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不等放工的铃声响起，许大茂就拿上饭盒，跟着宣传科的一众同事去食堂打饭。 干行政的就是有这点好处，时间比较灵活，不用和车间工人一起挤大队。 不仅是宣传科，工会，妇联，后勤等等部门，一个比一个积极，许大茂到的时候，已经开始排队了。 不愧是万人大厂，哪怕设立了三个食堂，还是排不完的队。 翻找了一下原主的灵魂，许大茂发现这年头排队是常态。 买粮食需要排队，买蔬菜需要排队，买副食品需要排队，理发也需要排队，干什么都需要排队！ 踮着脚看了看，发现傻柱今天没有站窗口，许大茂就找了一条相对比较短的队伍排了进去。 和原主不一样，许大茂可没有受虐的倾向，非找着有傻柱的窗口打饭，也不知道是哪门子毛病。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许大茂不想搭理傻柱，傻柱却不会轻易放过他。 眼看就要轮到许大茂打饭，傻柱也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李大姐，您歇会儿，让我来！” 李大姐才不愿意管傻柱和许大茂的破事，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傻柱接过打饭的勺子，朝许大茂挑衅地一笑：“孙贼，吃什么？” 许大茂貌似对傻柱的挑衅视而不见，一指装窝头的大筐：“来四个傻逼！” “嗯，许大茂，你光吃窝头，不吃菜吗？” 许大茂很鄙视：“傻柱，我为什么要吃你的水煮白菜？” 何雨柱：“……” 没办法在菜上做文章，傻柱只能悻悻地捡了四个最小的窝头，咣当咣当扔进了许大茂的饭盒：“赶紧滚，别影响后面的人打饭！” 其实，窝头的大小都差不多，不然工人老大哥们可不乐意。 灾荒尚未过去，食堂严重缺乏物资，只有黑窝头和煮白菜。 这年头，极少有后世的大棚蔬菜。 时至四月，今年的白菜还没有下来，去年的白菜都已经不好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食堂的水煮白菜放在后世，连喂猪都不够格。 与其被傻柱摆一道，还不如回办公室配着辣菜啃窝头。 老四九城的辣菜，可不是有辣椒的咸菜，而是用芥菜做的。 其中的辣，也不是辣椒的辣，而是芥菜的辣。 就着原主放在办公室的辣菜，啃着硬邦邦的窝头，来自后世的老司机不由想起了葱香排骨、红烧牛肉、鲜虾鱼板、老母鸡汤……面！ 吸溜！ 什么都别说了，这时候要是能来上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方便面，哪怕就是臭脚酸菜的，许大茂觉得自己也能吃出国宴的感觉！ 泥马，这日子没法过了，必须改变！ …… 咬牙切齿地啃完窝头，许大茂直奔轧钢厂附近的土产店。 “同志，有鱼竿吗？” 土产店中午值班的是一位大姐，打着毛衣，连头都没抬：“没有！” 语气生硬，噎得许大茂半晌都没能缓过气。 “同志，竹竿多少钱一根？” 大姐不耐烦了，抬头狠狠弯了许大茂一眼：“你到底是要鱼竿还是竹竿？” 许大茂：“……” “你们这里不是没有鱼竿吗，我准备用竹竿自己做……” “哼，做鱼竿就直接说做鱼竿，哪来那么多废话！” 也不知道大姐的心情为什么这么暴躁，把手里的毛衣狠狠往旁边一扔，过去抽出三根竹竿：“赶紧接着啊，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许大茂：“……” 习惯了后世的服务，哪怕是老司机也受不鸟，哥是参加过胖东来购物团的人，就这娘们的服务态度，搁在后世能被人打死。 “同志，劳驾您把鱼线和鱼钩拿给我瞧瞧！”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和老娘们打架吧！ 也不知道是觉得许大茂态度不错，还是看他年轻，大姐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 “要多粗的线，多大的钩，一次说清楚，别跟我这儿臭贫！” 许大茂：“……” …… 许大茂万没想到，自己中午没怎么吃饱，来土产店逛一圈，竟然神奇地饱了。 早知道这种方法能省粮食，自己还吃那几个窝头干什么！ 哼，售货员，很牛逼是吧？ 等着吧，早晚全都下岗，哭不死你丫的！ …… 受了一肚子气，许大茂拿着东西回到厂里。 下午的上班时间还没到，许大茂直接就去了钳工车间。 “贾哥，歇着呢？” 贾东旭正在靠着机器打盹，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睁眼一看，原来是许大茂： “大茂，找我有事？” 许大茂抬了抬手里的竹竿：“这不，准备做副鱼竿，找你做两个铁皮箍。” “成，这个简单，你等着，马上就好！” 贾东旭挑了几块碎铁皮，三下五除二，两个铁皮箍就做好了。 这玩意儿不要太简单，无论是钳工，锻工和车工，只要是个工人，谁都能做。 “大茂，这根竹竿不太直，你去厨房烤一下，等会儿拿过来，我把鱼竿给你做好！” “好嘞！” 在车间里点火明显不现实，许大茂只能去厨房找傻柱！ 第4章 暴跳如雷 “傻柱，忙着呢？” 一进后厨，许大茂就看到傻柱卧在躺椅上打盹。 何雨柱吓了一跳：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现在不卖饭，让你中午只吃窝头，饿死活该！” “傻柱，少废话，赶紧把这根竹竿给我烤直！” “切！” 傻柱不屑地瞥了许大茂一眼：“你小子还想钓鱼，小时候掉河里的事情你给忘了？” 许大茂懒得和傻柱斗嘴：“你呆着吧，我自己来！” 说着，许大茂踢开下面的风门，拿起一根捅条，在已经封了火的炉子上扑哧扑哧捅了两下。 这年头，饭店食堂用的不是液化气，也不是蜂窝煤，最常见的是煤炭和黄土和在一起，用的时候直接往炉子里铲。 用火的时候，捅条捅几个窟窿，下面的鼓风机或者风箱一拉，火苗很快就会蹿上来。 不用的时候，铲几铲子煤，把窟窿一盖，下面再封上风门，火就算是封住了。 等了一会儿，火苗就从两个窟窿里蹿了出来。 把竹竿弯曲的部分放在火上炙烤，时间不长，竹竿开始出油。 许大茂把竹竿放在地上，用脚把弯曲的部分掰直。 拿着竹竿一头，闭着一只眼睛看了看，已经直了。 从旁边铲了半铲子湿煤，扑哧一下盖在火上，踹上风门，封了火。 “傻柱，走，哥带你去钓鱼！” 何雨柱不屑地冷哼一声：“拉倒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钓鱼的人比鱼都多，有钓鱼那个精力，还不如躺在家里省点儿粮食！” “对了傻柱，你有鸡毛吗？” 何雨柱：“……” “许大茂，我有王八蛋，你要吗？” 许大茂鄙视地看着傻柱：“有些人心是脏的，听什么都脏，我说的是鸡翅膀上的毛，羽毛，做浮漂的，明白吗？” 何雨柱：“……” 灾荒还没有过去，工厂根本不可能给工人吃鸡，不过，因为业务需要，偶尔开回小灶还是有的。 不和兄弟单位搞好关系，领导去哪里淘换粮食喂饱这么多工人兄弟？ 后世人很多都不知道，这年头，就连鸡毛都是能卖钱的。 每次食堂杀鸡，有心人就会把鸡毛留下来，存到一定数量之后，和废品一起卖掉。 再和许大茂不对付，毕竟也是一个院子的，傻柱是个要面儿的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四九城爷们儿的脸不能丢。 用手一指墙角：“去那边的垃圾里找吧，找不到别怪我。” 许大茂拿着一根烧火棍，过去翻了翻，运气还真不错，找到了好几根又粗又硬的鸡毛……公鸡羽毛。 “傻柱，走了，不跟哥去钓鱼，别后悔！” “切，你要能钓上鱼，我傻柱两个字以后倒着写！” …… 再次回到钳工车间。 贾东旭制作复杂的零件不行，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绝对没的说。 打磨掉几根竹竿的竹节，比对了一下三根竹竿的粗细，很快就把两个铁皮箍调整好了。 嚓嚓两下，贾东旭把三根竹竿插在一起。 系上鱼线，把公鸡羽毛最粗最硬的部分剪成一寸来长的小段，穿在鱼线上，再系上鱼钩，一副简易的鱼竿就做好了。 哦，鱼钩上面一点点，贾东旭还在鱼线上安了一个铅坠。 “大茂，看看怎么样？” 许大茂接过竹竿……哦，现在应该说是鱼竿，用力甩了甩，连接的部位纹丝不动。 “不错，贾哥你的手艺是这个！” 许大茂朝贾东旭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等我钓了鱼，请你和嫂子喝鱼汤！” 贾东旭：“……”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出来。 …… 下午刚过四点，许大茂就坐不住了。 反正呆着也没事，干脆找科长请假，说是昨天喝多了，想去医院拿点儿胃药。 科长对许大茂找的理由根本就不在乎，胃疼也好，爹娘有病也罢，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人较真。 骑着自行车，许大茂出了轧钢厂，准备去什刹海钓鱼。 什刹海就在南锣鼓巷西边不远，钓完鱼，回家很方便。 不过，钓鱼之前，许大茂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去找自己的便宜爹娘，商量一下能不能和娄家解除婚约。 这时候的四九城，远远赶不上后世那么大，无论去哪里，有一辆自行车就足够了。 时间不长，许大茂就来到了爹娘的住处。 刚支好自行车，脑海里就叮的一声，车技+1.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1／10） 车技（入门2／10） …… 便宜老爹许武德不在，许大茂准备先征求一下便宜老娘的意见。 便宜老娘在娄家当过佣人，对娄家的情况比较熟悉。 “什么，大茂，你要退婚？” 许母方桂芝，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儿子大下午跑过来，是让自己找娄家退婚的。 “大茂，你知道为了说成这门婚事，你娘费了多大的劲，求爷爷告奶奶，说了多少好话吗？” “这……” 许大茂咔咔直挠头，有些话实在是不能说，总不能告诉便宜老娘，娄半城过几年就要倒霉了吧！ “妈，娄家是大资本家，咱们家三代雇农，怎么能找个资本家呢？” “什么，你说什么？” 方桂芝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大茂，你是不是昨天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别人说资本家怎么怎么不好，你难道还不清楚，娄家过的是什么光景，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三代雇农，八辈贫农的，能有多光荣，成分能当饭吃吗？” “这……” 许大茂很无奈，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讲，算了，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等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回来再说吧。 还好，许武德很快就下班了： “大茂，你怎么来了？” 不等许大茂开口，方桂芝就抢着说道：“哼，你的好大儿要和娄家退婚，你看着办吧！” “什么，退婚？” 许大茂万没想到，便宜老爹比便宜老娘地反应还大，扑棱一下子，手里拎的菜都扔了。 “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要是活得不耐烦，自己找个水坑跳下去，别特么连累我们！” 许武德暴跳如雷，四下里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上演拳武行！ 第5章 谁怂谁孙子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 什么便宜老爹，要不要这么暴力，自己还没有说一句话就要挨打？ 许大茂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见许武德拎着棍子要打自己，立马开始围着桌子转圈，直到便宜老爹跑不动为止。 许武德见自己的好大儿一副不服不忿的倒霉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担心这小子把事情搞砸，私下里去找娄家退婚，不得不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大茂啊，你知道娄半城是什么人吗？” 许大茂一愣：，资本家呗，还能是什么人？“ “哼，知道娄半城是资本家，你还敢退婚，真怀疑你的脑袋瓜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许大茂若有所思的捋了捋下巴：“您的意思是，娄半城干过很多为富不仁的事情？” 许武德：“……” “什么叫为富不仁，旧社会那么乱，不狠点儿能行吗？” 许大茂来了兴趣：“老爷子，说说呗，过去给娄半城开车的时候，都给他干过什么脏活？有没有往护城河里种过荷花？” 许武德：“……” “滚！” …… 骑着自行车，许大茂若有所思赶往什刹海。 看来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也不是省油的灯，尽管没有爆料娄半城的黑历史，但从他脸上的畏惧不难判断，娄半城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真要是退婚，落了娄半城的面子，老家伙恼羞成怒之下，万一下黑手怎么办！ 许大茂向来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资本家，能在黑暗混乱的旧社会打下那么大的事业，要说娄半城是个善良的人，估计95号院里的老鼠都不相信！ 把乱七八糟的杂念抛在脑后，许大茂准备好好钓鱼，现在的日子太难过了，不抓紧时间改善生活，从后世来的老司机根本就扛不住！ 谁知，到了什刹海之后，许大茂当场傻眼。 傻柱果然没有说错，钓鱼的比鱼都多。 沿着什刹海一圈，几乎全都是人。 仔细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许大茂更郁闷了，为了缓解老百姓的温饱，政府最近几年在什刹海开展了好几次大型的捕捞行动。 怪不得有这么大一片水域，附近的老百姓很少吃鱼，原来是都被捞了啊！ 不用问，北海和昆明湖也都一样，去了也没用。 要不到郊外，找条野河钓鱼？ 哦，还是算了吧，许大茂再次翻找原主记忆，发现几乎所有的水域，不管是池塘还是河道，早就已经被住在附近的公社瓜分了，自己一个陌生人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抢鱼吃，弄不好会被活活打死！ 丝毫都不夸张，这年头，食物就是生命，就是一切，为了半个窝头，兄弟大打出手，反目成仇的都不在少数。 不仅是水域，就连山林都被人瓜分得干干净净，甚至还为此发生过很多次集体械斗。 钓竿也做好了，来也来了，哪怕钓到鱼的希望再渺茫，许大茂也要试一试。 自己可是有挂的男人，不信比不上那些普通人。 …… “诶诶诶，这里有人，你去其它地方吧！” 许大茂绕着什刹海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空位，还不等支好自行车，旁边的家伙就开始撵人了。 靠，钓个鱼还有占位的，算了，自己再找就是。 …… “诶诶诶，这里有人了，你去其它地方吧！” 许大茂好容易又找了一个位置，结果和之前一样，刚停好自行车，旁边一个地中海就开始赶人。 这一次，许大茂没有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里根本就没人，是地中海不想自己在这里钓鱼。 钓鱼的人越多，挨得越近，钓上鱼的可能性就越小。 很明显，这货是准备占据更大的钓鱼面积。 “没事，我先钓着，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 地中海把眼睛一瞪：“嗯，听不懂人话是吧，你把鱼都钓走了，我朋友来了钓什么？” 靠！ 许大茂怒了，老司机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咋的，我就是在这里钓了，你咬我啊？” “孙贼，找打是吧？” 地中海放下钓竿，撸胳膊挽袖子，貌似要和许大茂干仗。 老司机纵横两辈子，岂能怕这个：“来啊，今天咱俩必须躺这儿一个，谁怂谁孙子！” 地中海一愣：“哼，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回去偷着乐吧！” 见对方退缩，许大茂更来劲了：“孙贼，来啊，今天有我没你，咱俩必须躺这儿一个，谁怂谁特么孙子！” 地中海：“……” 地中海坐蜡了。 自己快四十了，和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动手，实在不沾光啊！ “哼，老子是文化人，不和你个垃圾一般计较，钓你的鱼吧，小心淹死你！” 说完，不等许大茂有所动作，地中海收起鱼竿，拎着小马扎就走，脚下生风，跟特么神行太保似的。 “站住，孙子，有种你回来！” 许大茂咋呼得越凶，地中海走得就越快，连装蚯蚓的罐头瓶都忘了拿。 正好，省得还要找鱼饵。 我去，忘带小板凳了。 后世的钓鱼佬，很多都有个习惯，每次钓鱼，各种装备都要准备一大堆。 过去的人钓鱼，根本就没那么多讲究，能带一个小马扎，就已经是很难得了，最常见的还是蹲着或者站着直接开钓。 许大茂从罐头瓶里找了一条红蚯蚓，放在掌心，双手呈空掌，砰砰砰地拍了几下，蚯蚓就一动不动了。 至于是震晕了还是死了，许大茂并不清楚，全当它是死了吧，这样掐起来感觉似乎没有那么残忍。 用指甲掐下来一小段，穿在鱼钩上。 这种钓鱼方法虽然很难钓到大鱼，但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却是最合适的。 什刹海里几乎已经没什么大鱼了，许大茂刚才围着水边溜达的时候，观察过，很多人都是空军，就算有钓到鱼的，也都是小白条之类的杂鱼居多。 我去，忘带东西打窝了！ 许大茂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鱼，就算打窝，也不一定有什么作用，说不定钓不到鱼还要失把米，先钓着看吧！ 第6章 实在不像话 “大茂，你也来钓鱼啊？” 许大茂刚赶走地中海，旁边的一位钓鱼佬就和他打起了招呼。 谁啊，又是草帽，又是大布衫，看不到脸…… “咦，三大爷，怎么是您？” 大草帽往上一抬，露出了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不是95号院的管事大爷阎埠贵还能是谁！ 说是小老头，有些不太准确，严格说起来，阎埠贵今年还不到五十岁，按照后世的说法，也就是个中年人。 不过，这年头的人都显老，说阎埠贵是小老头，也能说得过去。 许大茂简直无语了，刚才自己要和地中海打架，阎埠贵头都没抬，屁都没放一个。 现在用不着帮忙了，老家伙倒蹦出来了，还真是够意思。 其实，阎埠贵也尴尬。 刚才许大茂和地中海吵架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是许大茂。 在阎埠贵想来，许大茂也就是痛快痛快嘴，这货嘴上的功夫比手上的功夫强，一会儿准得灰溜溜滚蛋。 谁知，许大茂今天竟然一硬到底，反倒把地中海吓跑了。 这一下，阎埠贵坐蜡了，再不和许大茂打招呼，万一被他认出来，更是不好意思。 “啊哈，大茂啊，刚才没看见是你，不然三大爷肯定帮你收拾那家伙！” 这年头，邻里关系非常重要，要是让人知道邻居有难，他这个管事大爷袖手旁观，名声可就臭了，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服众。 就算不帮忙打架，也要出来给许大茂站场子。 好在老司机来自后世，对这些事情不那么计较，哈哈一笑就过去了，没有追究到底，不然阎埠贵更抓瞎。 “没事三大爷，放心钓您的鱼吧，我不跟您抢！” 阎埠贵：“……” 果然，和周围的钓鱼佬一样，许大茂在水边蹲了半个小时，浮漂纹丝没动，丝毫没有下沉的迹象。 不该啊，自己以前开泥头车的时候，钓鱼技术挺好的啊，尤其是去那种钓鱼不要钱，钓上的鱼必须掏钱买走的塘，有时候运气来了，一上午就能钓好几十斤，甚至上百斤啊？ 好吧，老司机不代表就是傻逼，那种一斤鱼卖十几块的坑爹地方，从来都没去过。 最后再钓半个小时，要是一条都钓不上来，以后就再也不来了，浪费不起那个精力！ 呃，自己没有手表，怎么看时间？ 不行，赶明儿一定要找便宜老爹，弄块手表戴戴，后世看时间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估摸着可不成！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半个小时，也可能只有十分钟。 蹲着钓鱼的感觉不要太酸爽，老司机真扛不住。 让许大茂郁闷的是，可能是觉得事情过去了，阎埠贵早就把尴尬抛到了脑后，见他钓不上鱼，就开始显摆起来： “大茂，不是三大爷跟你吹，钓鱼这东西，是有讲究的，今天三大爷高兴，给你上一课，咱们先从哪里说起呢……” 一边讲，阎埠贵还一边从水里捞上来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条比中指长不了多少的小白条： “大茂，怎么样，三大爷没吹牛吧，看看咱这成果，你就说服不服吧？” 许大茂：“……” 不行了不行了，许大茂准备马上就撤。 别说钓不到鱼，就是能钓上来鱼，就冲着阎埠贵这种得瑟劲儿，也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把阎埠贵网兜里的鱼都放跑。 谁知，就在许大茂准备收竿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了动静： 叮，垂钓经验+1。 我去，这也行？ 许大茂愣了。 骑车一定时间之后长经验，可以理解。 做饭的时候长经验，也可以理解。 连一条鱼都没钓上来，也能有经验，这系统牛逼了啊！ 老司机经验丰富，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钓上来鱼有经验，即便没钓上来鱼，只要钓鱼的时间够长，很可能也会给经验！ 心念一动，半透明的光幕出现在眼前：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1／10） 车技（入门3／10） 垂钓（入门1／10） 刚才从便宜父母那里骑过来，车技又长了一点经验。 看来最容易长的就是车技，就是不知道入门的经验加满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 许大茂已经感觉出来了，同样都是入门，经验是1的时候，和是3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只能到突破入门之后，再看看会有什么变化吧。 看了看天色，许大茂又钓了一个小时。 别问没有手表，许大茂是怎么知道自己钓了一个小时的，问就是他的垂钓经验又长了1点！ “大茂，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回去吧！” 不愧是四合院里的钓鱼佬，阎埠贵竟然又钓上来一条小鲫鱼，尽管小了一些，在周围一群一无所获的家伙里，已经是相当牛逼了。 “三大爷，你先走吧，我准备再呆一会儿，钓鱼佬永不空军！” 虽然不知道空军是什么意思，阎埠贵也能猜出个大概：“成，那三大爷就先走了……对了，大茂，三大爷钓了这么多鱼，不好拿，借你的自行车骑骑呗！” 许大茂：“……” 许大茂终于知道阎老三为什么热情地邀请自己一起回家了，原来是想让自己用自行车驮他回去。 现在见占不到便宜，居然耍起了二皮脸，真特么够意思！ “不好意思啊三大爷，我还准备去我们家老爷子那儿一趟，您要是把自行车骑走了，我腿儿着可走不过去！” “行吧，那我就走啦！” 狐疑地打量了几眼许大茂，阎埠贵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看样子是不太相信许大茂说的话。 老家伙真特么不要脸！ 老司机脾气不好，可不会惯着某些人，阎埠贵刚走，就收起鱼竿，蹬着自行车回了南锣鼓巷。 稍微绕了一点点路，许大茂回到家的时候，阎埠贵还在路上。 “大茂，回来这么晚，去哪里吃好吃的了？” “嫂子，刷碗呢，晚上吃饱了吗？” 刚一进中院，就遇到了正在刷锅的秦淮茹，弯着腰，撅着个大腚，实在不像话！ 第7章 长夜漫漫 秦淮茹很敏感，总感觉许大茂说话怪怪的，什么叫晚上吃饱了，这年头，能吃饱吗？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听见自己媳妇说话，贾东旭趿拉着一双拖鞋，假装不经意地走了出来： “大茂，是不是去钓鱼了，怎么样，有收获吗？”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自行车后倚架上的钓鱼竿。 许大茂瞥了贾东旭一眼，这小子不安好心，明明看见自己空着手回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不等许大茂说话，堂屋门口人影一闪，傻柱窜了出来： “许大茂，我说什么来着，就你小子还想钓鱼，没有掉水里淹死就是好的！” “傻柱，怎么哪都有你，我跟贾哥和嫂子说几句话，你钻出来干什么？” 何雨柱：“……” 贾东旭：“……” 秦淮茹：“……” 狠狠弯了许大茂一眼，秦淮茹算是看出来了，许大茂这小子没安好心，这是故意说给贾东旭听的，是在给傻柱上眼药。 许大茂才不管几个家伙是什么表情，放完火就溜。 晚饭还没有着落呢，哪有功夫和这帮禽兽逗闷子！ 可能是骑行的时间不够，直到许大茂支好自行车，也没有收到增加车技的系统提示。 不着急，时间长着呢，来日方长。 打开煤炉，锅里放凉水，一边烧水，许大茂一边…… 呃，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干了。 十几分钟后。 蜂窝煤的火焰蹿了上来，锅里的水也开了。 挖了小半碗棒子面，打开锅盖，许大茂一只手捏着棒子面往锅里撒，另一只手用勺子不断搅拌。 熬棒子面粥，常见的有两种方法。 一是用凉水把棒子面拌匀，等锅里的水开了之后，倒进锅里搅匀即可。 这种方法比较简单，适合新手使用，只是步骤稍微有些繁琐，显得不够专业。 二就是像许大茂现在这样，一边往锅里撒面，一边搅拌。 这种方法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如果没有专程练过，很容易做出一锅硬硬的面疙瘩。 不过，许大茂今天刻意撒得不太均匀，准备弄一些疙瘩出来。 没办法，回来晚了，懒得做干粮，凑合着对付一顿得了。 撒完面，水开之后，许大茂把锅盖露出一条缝，防止溢锅。 煤炉下面的风门堵上一大半，用小火慢熬。 棒子面粥想要好喝，就必须多熬一会儿，熬得黏黏糊糊，喝起来才够劲。 …… 许大茂准备晚餐的时候，阎埠贵扛着鱼竿，拎着三条小毛鱼回来了。 一进院子，阎埠贵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孩儿他妈，赶紧拿大木盆来，今天大丰收啦！” 呼啦！ 阎埠贵话音未落，男女老少就涌出来一大帮： “哎呀，三大爷，您可真厉害，一下子就钓了三条鱼！” “乖乖，这么大的鱼，这得喝多少天的鱼汤啊？” “三大爷，您这鱼卖……咳咳，换吗？” 这年头，不兴私人做买卖，哪怕是自己钓的鱼也不行，想要卖可以，必须卖给公家。 不过，不允许买卖，可以简单交换。 比如用我的柴，换你的鱼之类，实在没有什么东西，用钱也是可以滴！ 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民不告官不究而已。 “换，必须换！” 不等阎埠贵开口，媳妇三大妈就替他做了主。 不是三大妈多事，主要是太了解阎埠贵了，留着自己喝鱼汤，哪有换钱过瘾！ 文化人脸皮薄，有些话不好说，三大妈身为一个中年妇女，不在乎那个。 一听老爹好容易钓来的鱼又要卖掉，阎家几兄妹顿时就蔫儿了。 “爸，咱家多久都没见荤腥了，您就留一条熬汤吧，好不好？” 阎埠贵一听就急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得，鱼汤没喝着，还捞了一顿骂，阎家几兄妹那叫一个垂头丧气。 和几个子女相比，三大妈的心情明显要好得多：“当家的，还是你有本事，后院的许大茂今天也去钓鱼了，结果连一条也没钓上来！” 阎埠贵瞬间心情就不美妙了：“许大茂不是回他爹娘那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一会儿了，你怎么知道他去老许那里了？” 阎埠贵：“……”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不想驮老子就说一声，敢耍老子，等着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阎埠贵也不想想，他想坐车省点儿力气，人家许大茂难道就不想省力气吗？ 这年头，几乎人人都吃不饱，力气是很重要的。 看似骑车载人很轻松，其实不然，如果饿着肚子，那是真扛不住！ …… 叮，厨艺+1。 许大茂刚把棒子面粥熬好，系统的提示音就及时响了起来。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2／10） 车技（入门3／10） 垂钓（入门2／10） 看了看面板，各项技能升级都还有一段距离，现在缺吃少穿，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锻炼技能，速度太慢了啊！ 按照往常的习惯，许大茂都是晚上直接把明天早上的粥熬出来，早上只要一热就好。 今天是个例外，许大茂熬得只够晚上一顿，他要增加厨艺技能。 ……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是不可能的。 温饱才能思淫欲，一个人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哪来那么大的精力琢磨女人。 许大茂喝完棒子面粥，到院里刷了锅，洗了碗，和禽兽们稍微侃了一会儿大山，就回屋睡觉了。 这年头，娱乐活动极度匮乏，有媳妇的还好，那些没有媳妇的光棍汉，除了侃大山，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活动。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亮。 许大茂继续肝他的厨艺。 依然是小米粥养胃，配着辣咸菜，唏哩呼噜灌了个半饱。 本来还想看看谁家比较忙，过去帮忙做个饭，也好快速提升一下厨艺技能。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过去问人家用不用帮忙做饭，还以为自己想要蹭饭呢，丢不起那个人。 我去，起早了！ 看了看天色，好像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 怎么办？ 一寸光阴一寸金，不能白白浪费啊！ 第8章 技能升级 见时间还早，许大茂就到什刹海钓了一会儿鱼。 尽管依然是一无所获，许大茂的心情也不错，因为又增加了1点厨艺经验和1点车技经验。 这还不算完，许大茂风驰电掣拼命蹬车，压着点进了轧钢厂，又获得了1点车技经验！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3／10） 车技（入门5／10） 垂钓（入门3／10） …… 身上揣着外挂，许大茂的精神不是一般亢奋，吃完午饭，没有休息，就骑着自行车，再次跑到什刹海钓鱼去了。 一去一回，车技又是两点经验入账。 再加上1点垂钓经验，哪怕折腾了一个中午，许大茂也不觉得累。 不是许大茂没有静气，换谁都一样，眼睁睁看着经验不断增加，只要不是彻底无可救药，十有八九都会变得动力十足！ 之所以有人躺平，是源于看不到希望。 真要是给个能不断进步的系统看看，躺平的人至少减少一大半！ 下午在厂里晃了几圈，许大茂继续找科长请假，说是昨天的医生技术不精，拿的药不管用，今天胃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要换家医院去看病。 科长也不知道听没听，不等许大茂说完就挥手让他滚蛋。 许大茂自然不会跟科长客气，骑着自行车就去了什刹海。 …… 才刚三点出头，钓鱼的人就已经很多了，比昨天还多。 许大茂骑着车，围着什刹海转圈，实在找不到好的钓位。 咦，这不是地中海吗？ 许大茂眼前一亮，晃晃悠悠就骑了过去。 叮，车技经验+1. 咔！ 支好自行车，许大茂拎着鱼竿走到地中海背后： “哟，这不是地中海吗，这儿等着我呢？” 地中海：“……” 后悔。 地中海老后悔了。 早知道这小子是个无赖，自己招惹他干什么！ 身为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地中海早就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与其和许大茂打架，不如省点儿力气。 “怎么茬儿，你小子没完了是吗？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许大茂歪着嘴，邪魅地一笑：“不怕我好啊，我就怕你怕我，来来来，今天咱们就在这儿分个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咱俩必须躺这儿一个！” 地中海：“……” 不是许大茂故意找茬，主要是想测试一下，看看系统能不能给自己干出一个战斗技能。 既然昨天地中海怂了，说明战斗力不怎么样，或者属于比较理智的人，就算打不过，估计下手也不会太狠，自己受伤不会太重。 可惜，地中海见许大茂不依不饶，就随便放了两句狠话，拎着鱼竿离开了。 真特么晦气，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位置让给你了！ 见地中海走得光棍，许大茂也觉得没意思：“算了，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再说！” 地中海：“……”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地中海选的钓位不错，许大茂刚蹲了不到十分钟，水面上就有了动静。 冒起了星星点点的三角形小水泡，如果老司机没有记错的话，这玩意儿应该叫鱼星，说明附近有鱼在活动。 果然，时间不长，浮漂就动了。 感觉差不多，许大茂一提竿…… 水面一荡，一条不到巴掌长的小鲫鱼离开了水面。 鱼很小，最多只有一两，许大茂还是很高兴，因为系统有了动静： 叮，垂钓经验+1. 哇咔咔！ 许大茂心情大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兜，把小鲫鱼装了进去。 找了一根树枝，插在岸边，网兜系好口，上面的线挂在树枝上，网兜放进水里，这样可以保证钓到的鱼不死。 这年头，因为大鱼很少，钓鱼佬一般都用这种方法保证鱼的鲜活，提水桶的并不多。 限于交通工具，现在一般人钓鱼，都是走着去，有时候甚至要走很远。 远路无轻重，光是扛着鱼竿就够累的了，要是再提上一个水桶，那滋味谁试过谁知道。 何况，野鱼难钓，还不知道能不能钓上来，先提个桶过去，再提个空桶回来，沉不沉暂且不说，丢不起那个人！ 钓鱼这玩意儿，除了技术，还非常讲究运气。 有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继第一次钓上鱼之后，许大茂居然梅开二度，不到半个小时，又钓上来一条小白条！ 叮，垂钓经验+1. 好，再来！ 也不知道是运气用完了，还是这波鱼过去了，接下来一个小时，许大茂连根鱼毛都没钓上来。 不过，尽管没钓上鱼，垂钓经验还是增加了1点。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3／10） 车技（入门8／10） 垂钓（入门7／10） 接下来，许大茂的运气似乎又来了。 不到半个小时，居然又钓上来两条小麦穗！ 好吧，小麦穗是许大茂故意换了小鱼饵，这才钓上来的，为的就是做一个试验。 谁知，试验成功了，不管是什么鱼，哪怕是小小的麦穗，垂钓经验依然可以加1. 找到了窍门，许大茂更来劲了，别的鱼不好钓，小小的麦穗鱼还是比较好钓的，有时候一来就是一群。 叮，垂钓经验+1。 恭喜宿主，垂钓升级至精通！！ 刚收到系统提示，还来不及展开系统面板，许大茂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大量的钓鱼经验涌入脑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大茂的意识才算是回归，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两只眼睛当即就亮了！ 技能升级，给许大茂增加的不仅是钓鱼经验，就连身体素质也提升了！ 握了握拳头，踢了踢腿，许大茂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没有具体的量化数据，许大茂估计，自己的身体素质至少提升了一成，也就是十分之一，或许还不止！ 心念一动，半透明的系统面板出现在眼前：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3／10） 车技（入门8／10） 垂钓（精通1／100） 钓鱼技能从入门变成了精通，让许大茂信心大增。 来吧，看看精通级的垂钓是什么水平！ 第9章 想不想钓大鱼 垂钓精通之后，许大茂越看自己选的钓位越别扭。 一条直直的水岸，自己正好在直线的中点。 真不知道之前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觉得这个位置不错，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走了，换个位置。 骑着自行车，许大茂开始绕着什刹海转悠起来。 许大茂有自己的打算，能找到好钓位，自己就钓鱼，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就当是锻炼车技了。 …… 叮，车技+1. 许大茂哭笑不得，钓位还真难找，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钓鱼佬，都不用工作的吗？ 好吧，不是钓鱼的人清闲，主要是找不到来钱的活计。 这年头，哪怕是临时工，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工作之余，与其在家里干耗，还不如来什刹海碰碰运气，万一能钓到鱼，多少对匮乏的物资是个补充。 功夫不负有心人，许大茂的努力没有白费，有一个钓鱼佬可能是准备回家吃饭，刚站起来，许大茂就骑着自行车冲了过去。 “哥们，还钓吗？” 人未至，声先到，这叫用声音占位置，省得有人过来抢。 果然，许大茂话音未落，有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停住了脚步，不然肯定又是一番争执。 “不钓了，你来吧！” “多谢，慢走了您呐！” 位置到手，支好自行车，许大茂用树枝把装鱼的网兜固定好。 穿饵下钩。 也不知道是位置选对了，还是许大茂的运气来了，时间不长，水面就有了动静。 一片细小的水泡由远及近，很快就移动到了鱼钩的位置。 突然，浮漂往下一沉。 许大茂心里激动，手却稳稳地一动没动。 如果没有判断失误，现在还不是提竿的最佳时机。 突然，浮漂又是猛地往下一沉。 许大茂一激动，险一险就甩竿，好容易才稳住。 片刻后，浮漂猛地往下一沉，几乎全都拖入水中！ 鲤鱼三点头！ 好家伙，这下实锤了，拽吧！ 砰！ 许大茂一提竿，顿时就觉得手下一沉。 紧接着，哗啦一声，水面像是开了锅，鱼竿弯曲，咬钩的鱼猛烈挣扎起来！ “啊，上鱼了上鱼了！” “乖乖，有大货！” “小伙子，稳住稳住，千万别慌！” “……” 发现许大茂这边有动静，周围的钓鱼佬几乎全都兴奋起来。 不管是出于对钓鱼的爱好，还是对大鱼的渴望，呼啦一下围过来一群。 “小伙子，别光一直拉，你倒是送送啊，再拉丝就断了！” “小伙子，别再送了，赶紧拉吧，再送鱼就跑啦！” “小伙子，别再拉啦，赶紧送啊，再拉线就折啦！” “……” 许大茂脑瓜子嗡嗡的，一个头两个大。 这帮家伙貌似一个比一个内行，可惜都是瞎指挥。 有让往左拉的，有让往右拉的，有让赶紧送的，有让许大茂直接下水捞的…… 许大茂算是看出来了，这帮家伙没几个专业的，要是听他们的，鱼非跑了不可！ 现在鱼钩和鱼线的质量，和后世根本就无法同日而语，大鱼咬钩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一个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 许大茂丝毫不敢怠慢，哪怕咬钩的鲤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也不是能轻而易举钓起来的。 钓过野鱼的都知道，这玩意儿在水里的力气有多大，那些人工养殖的鱼，根本就没办法比。 好在老司机的垂钓技术已经达到了精通，尽管家伙不趁手，还是一点一点把鱼遛了上来！ “啊，出来了出来了！” “好大，真大啊，有一斤了吧！” “切，什么一斤，至少一斤半！” “……” 一条略带红色的鲤鱼，被许大茂拉了上来。 砰！ 牢牢抠住鱼鳃，许大茂就像是抠住了整个世界！ 感受着手中鲤鱼有力地挣扎，许大茂哈哈大笑： “三大爷，您来晚啦！” 阎埠贵：“……” 阎埠贵这个郁闷就甭提了。 自己刚过来，还不等找到位置，就看到有一帮人咋咋呼呼。 身为一个自命不凡的钓鱼佬，阎埠贵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肯定是有大鱼咬钩，这是正在遛鱼呢！ 不知道是哪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这年头居然还能钓到大鱼，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吗！ 走到跟前一看，出风头的原来是许大茂。 这小子钓鱼菜得很，昨天一条都没钓上来，今天怎么转运了？ 不行，不能看许大茂这小子得瑟，我得赶紧走！ 想起自己昨天在许大茂面前装的逼，阎埠贵就准备开溜。 堂堂的三大爷，号称95号院钓鱼第一人，可不能让一个毛头小子比下去。 谁知，刚转身，步子都还没来及迈，许大茂就喊了起来。 泥马，这小子是要报昨天的仇，非要在自己面前炫耀不可啊！ 许大茂都打招呼了，阎埠贵也不好意思硬走，只得转回身来，准备随便应付几句。 然而，当阎埠贵陪着笑脸，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许大茂早就被一帮要“换鱼”的家伙围住了。 “小伙子，你这鱼换不换？” “小伙子，你的鱼多少钱换？”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换了吧，不然今天你的鱼可钓不安生！” “……”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 这帮人也太馋了，看来自己今天要是不同意换鱼，还真就消停不了！ 别人馋，许大茂也馋，甚至比大部分人都馋。 刚穿越过来不久的老司机，成天大鱼大肉习惯了，清汤寡水的哪里受得了。 才穿过来短短几天时间，许大茂就已经扛不住了，再不满足一下口腹之欲，许大茂觉得自己很可能要得抑郁症！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好暂避锋芒，先落袋为安再说！ 刚准备离开，许大茂突然眼前一亮。 自己好容易才找到的好钓位，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三大爷，三大爷，过来一下！” 阎埠贵刚想离开，突然听到许大茂喊自己。 果然，这小子还是不准备放过自己，算了算了，不让他炫耀一番，估计是过不去了。 “大茂，有事儿？” 许大茂举了举手里的鲤鱼：“嘿嘿，三大爷，想不想钓大鱼？” 第10章 突飞猛进 阎埠贵白了许大茂一眼，这小子简直是废话，谁不想钓大鱼。 “三大爷，咱爷们不玩虚的，你钓到的鱼分我一半，这个位置就让给你，怎么样？” “哼，不怎么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三大爷享受不起！” 想占自己的便宜，小子你还还嫩着点儿！ 阎埠贵根本就不接许大茂的茬，正好不远的地方有了一个空位，趁着其他人注意力在许大茂手里的鲤鱼身上，老小子连忙冲了过去。 阎埠贵不要，自然有人相中许大茂的位置： “小伙子，让给我吧，钓到鱼分你一半！” “让我来，我现在就送你一条鲫鱼瓜子！” “让给我，我给你一只蛤蟆！” 许大茂：“……” 最终，许大茂用所谓的宝位，换了一条不到二两的鲫鱼，这叫一鸟在手。 这年头，北方的野生鲫鱼也就这样了，超过二两的都算大个儿！ 担心鱼死掉不新鲜，许大茂蹬上自行车拼命往家赶。 从什刹海到南锣鼓巷，只用了几分钟就到了。 一进大门，迎面就碰到了三大妈： “哟，大茂，你这鱼哪买的？” 许大茂直翻白眼：“三大妈，你们家三大爷是钓鱼的老行家，您再瞧瞧，这鱼像买的吗？” 三大妈点点头：“像，像是买的。大茂啊，你三大爷不在家，你三大妈就要说说你了，做人要诚实，昨天明明你没去找你爸妈，为什么骗你三大爷？” 得！ 原来是替阎老三打抱不平来了。 我走！ 四九城的老娘们，惹不起惹不起！ 见许大茂跑得飞快，三大妈很是得意，小兔崽子，老许两口子来了还差不多，就你还想跟老娘耍心眼，再回去练练吧！ 听说许大茂钓了大鱼，众禽几乎全都跑出来围观： “大茂，你这鱼真是钓的，在哪儿钓的？” “大茂，你的鱼换吗？” “大茂，来你贾大妈家吃吧，你一个人开火不值当，贾大妈让你嫂子给你做！” 听贾张氏说要让许大茂去家吃饭，三大妈的肠子都悔青了。 光顾着给自家爷们找场子，怎么把老阎家的家训给忘了。 雁过拔毛，不占便宜就算是吃亏，这么大一条鱼，要是拿到自己家做，至少能扣下来一半。 而且，等吃饭的时候，让几个孩子一顿猛抢，最后能到许大茂嘴里的，顶多也就一两块，可能还是鱼尾巴！ 亏了。 亏大了啊！ 不提三大妈如何捶胸顿足，许大茂压根就没搭理围过来的一帮禽兽。 尤其是贾东旭和傻柱，两个家伙一看见鲤鱼，眼睛都在闪闪放光，非拉着许大茂喝酒。 喝你们个大头鬼！ 这俩家伙还敢提喝酒，要不是定亲那天被他们猛灌，老司机也不会莫名其妙穿过来。 “行啊，想喝酒可以，贾哥你帮忙做的鱼竿，什么都不用拿。傻柱你身为咱们四九城的爷们，别让我瞧不起你，现在去买一只烧鸡，咱哥仨今天晚上喝个痛快！” 傻柱一听就急了：“许大茂，凭什么贾哥什么都不用出，我就要出一只烧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许大茂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何雨柱：“傻柱，你是听不懂人话咋的，我不是说了吗，贾哥帮忙做了钓鱼竿，我请他喝顿酒很正常，你又干了什么？” 傻柱一瞪眼：“你忘了，你的钓鱼竿是用谁的火烤直的？” “拉倒吧，我是用食堂的火烤的不假，但食堂可不是你的！” 傻柱一撇嘴：“切，起什么高调，贾哥帮你做鱼竿，那我问你，铁皮箍是他的吗，做鱼竿的工具是他的吗？” 贾东旭：“……” “傻柱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我又没有得罪你！” 傻柱一愣，这才好像反应过来，挠着头呵呵傻笑： “不好意思啊贾哥，我不是针对你，主要是许大茂这孙子太特么气人了！” 许大茂看着傻柱表演，心里那叫一个鄙夷：“拉倒吧傻柱，装什么装，难道你以为贾哥看不出来，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吗？” 何雨柱：“……” 贾东旭：“……” 许大茂放完火就跑。 不管两个家伙心里怎么想，他先溜了，回家吃鱼去！ ……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许大茂越不搭理傻柱，这货就越往前凑合。 你不是不让老子吃鱼吗，这个鱼，老子今天还就非吃不可！ 于是，端了一盘花生米，拎着菜刀，傻柱就去了后院。 贾东旭一看要坏，傻柱这货要打架，连忙往后院跑，许大茂死不死他不在乎，今天晚上还有一顿免费的鱼呢，可不能让傻柱这小子破坏了！ 谁知，到了后院才发现，傻柱哪是来砍许大茂的，是来做鱼的！ 哦，这下没事了，傻柱这小子手艺不错，今天晚上看来是有口福了！ 出乎傻柱和贾东旭的意料。 如果搁在平时，傻柱主动说要给许大茂做菜，这小子能乐得翻跟斗。 好容易使唤傻柱一回，哪怕让许大茂出钱都愿意！ 谁知，今天不知道犯了哪门子毛病，许大茂说什么也不同意，哪怕傻柱说他回去拿酒，许大茂还是坚决不答应。 这一下，不仅傻柱怒了，就连贾东旭都急了： “大茂，你就让傻柱做吧，咱们院里的人做鱼，没人能超过傻柱！” 开玩笑，好容易吃条鱼，再让你许大茂做坏了，多可惜啊！ 再说，让你许大茂做鱼，我家那两个小崽子还怎么开荤。 让傻柱拿回去做就不一样了，这小子心软，好说话，待会儿让自己媳妇拉着两个孩子过去，随便说几句好话，起码能拿走一小半！ 可惜，贾东旭想多了。 在他看来，自己这个95号院里最出挑的年轻人发话，绝对好使，许大茂这小子肯定要给面子。 谁知，今天许大茂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谁说都不好使： “贾哥，傻柱，这样吧，你们看着我做鱼，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对，你们提醒我，保证不做坏！” 许大茂想要做个试验，有傻柱这个专业的厨师指导，自己的厨艺会不会突飞猛进！ 第11章 老贾，有人欺负你孙子 贾东旭和傻柱没辙，鱼是许大茂的，想吃就要听他的。 于是，在傻柱地指导下，许大茂又是刮鱼鳞，又是抽腥筋，手忙脚乱地做了一道一鱼两吃。 一个鱼头鱼尾汤，一个红烧鲤鱼块。 贾东旭这货还真是说话算话，真就一点儿东西没出。 傻柱也想白嫖，可惜被许大茂拒绝了，除了一盘水煮的五香花生，还出了一瓶散白。 三个大老爷们，吃这些明显不够，看在厨艺经验增加了3点的份儿上，许大茂又做了几张棒子面贴饼子。 然而，酒才刚倒上，许大茂还没来及动筷，门口人影一闪，一个小脑袋就露了出来： “爸，我妈喊你回家吃饭……吸溜！” 许大茂乐了。 锅盖头，小胖脸，一脸的馋相，不是四合院盗圣棒梗还能是谁？ 这小子估计是闻着味儿过来的，不然不会这么巧。 其实，闻味的何止棒梗一个。 食物严重缺乏的时候，人们对炖鱼的味道之敏感，远远超出后世人的想象。 许大茂这边炖鱼汤，别说后院，中院的人都闻见了。 一个个情不自禁地拼命吸鼻子，馋得直流哈喇子！ 对门的刘海中好容易奢侈一回，让媳妇炒了个鸡蛋，刚准备美美地喝杯小酒，就闻到了鱼肉的鲜香。 “哼，这个许大茂，越来越不像话了，请喝酒也不喊老……大你一声！对了，老二，老三，瞧你们俩的出息，流什么哈喇子，赶明儿给老子去钓鱼，钓不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刘光天：“……” 刘光福：“……” 刘光齐直翻白眼，你自己馋就说自己馋好了，拿我当什么借口……不过，许大茂这小子也是，请贾东旭和傻柱喝酒，居然不喊自己，等着吧，早晚要你好看！ 刘家人馋，住在后罩房的聋老太也不好受。 闻着飘过来的鱼香，手里一大妈送来的棒子面窝头顿时就不香了。 冷哼一声，聋老太放下窝头，拄着拐棍就出了门，开始在院里溜达起来。 尤其是在许大茂门口，溜达的时间最长，拐棍拄地的声音最大。 可恶的是，许大茂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故意没看见，坐在屋里一声不吭，好像院里压根就没有她聋老太这个人！ 让聋老太生气的是，许大茂不是东西也就算了，贾东旭压根也没指望，关键是自己的乖孙子傻柱，也只是和自己打了个招呼，竟然没说要给自己拿鱼肉！ 哼，傻柱啊傻柱，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嘘寒问暖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也靠不住，还特么不如关心一条狗！ 聋老太哪里知道，傻柱自己还担心许大茂不让自己吃鱼肉呢，哪还能顾得上别人。 如果是往常也就算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傻柱总觉得许大茂这小子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非常不好对付！ …… 如果是原主，身为一个要面儿的老四九城爷们，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一起喝酒的贾东旭的儿子来了，许大茂怎么也要夹块鱼肉意思意思。 可惜，老司机是个老实人，貌似压根没听出来棒梗的弦外之音。 空了两天的肚子，好容易逮着一回荤腥，许大茂还客气个毛。 没见贾东旭和傻柱都在眼睁睁等着自己动筷子吗，按照老四九城的规矩，自己这个主人不动筷，他们就算再馋，再饿，也不能先开吃。 当然，这是平辈人的规矩，如果请的有贵客，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那就要等贵客或者长辈先动筷了。 许大茂一吃，傻柱也跟着大快朵颐起来。 开玩笑，没见许大茂这孙子吃那么快吗，再耽误下去，非被这小子抢光不可！ 不是许大茂不讲究，也不是没出息，主要是太饿了。 尤其是今天垂钓技能升级以后，身体素质得到了增强，可能是能量消耗太大，急需补充营养。 贾东旭一看不好，哪里还能顾得上棒梗，再磨蹭下去，鱼肉全都要进两个家伙的肚子！ 于是，在棒梗的目瞪口呆中，三个臭不要脸的大人，对自己这个孩子视而不见，一阵风卷残云，片刻就把一碗红烧鲤鱼吃了个精光！ 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只顾自己吃，把自己一个孩子扔在旁边，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鱼啊，小爷的鱼啊！ 越想，棒梗就越委屈。 越想，棒梗就越觉得亏。 眼睁睁看着连碗底最后一点汤，都被三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用饼子沾了个干净，棒梗再也压抑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奇葩的是，棒梗光哭还不算，还学着他奶奶贾张氏的样子，一边哭一边念叨： “哇……哇哇，老贾啊，你赶紧上来看看吧，三个大人欺负你孙子这个小孩子啦！” 棒梗这一哭，贾东旭才反应过来。 靠，光顾着自己吃了，怎么把宝贝儿子给忘了！ 都怨许大茂，要不是这小子不讲究，哪能没有棒梗的份儿！ 还有傻柱，要不是这小子非得掺和一脚，就自己和许大茂两个人，肯定不会吃这么快啊！ 傻柱被贾东旭瞪得直发毛，坏了，该不会是自己昨天夜里梦见秦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 为了缓解尴尬，增加秦淮茹对自己的好印象，同时也是为了转移贾东旭的注意力，傻柱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来了主意： “棒梗，别哭了，叔给你盛汤喝，鱼头汤，可鲜……呃！” 傻柱愣了，目瞪口呆。 就自己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鱼汤竟然被许大茂造下去一半！ 也不知道是喝饱了，还是不好意思全都喝光，许大茂这时候正抓着鱼头，津津有味地啃呢！ 然而，这还不是让傻柱最无语的，最无语的是贾东旭竟然也抢着喝了起来。 靠，你儿子还哭着呢，难道你就不给他留点儿吗？ 留个屁！ 贾东旭算是看出来了，许大茂这小子的脸皮厚度已经突破了天际，要是不快着点儿，自己就喝不着了！ 让贾东旭欣慰的是，许大茂总算想起棒梗来了，夹起汤里的鱼尾巴： “来，棒梗，别哭了，叔给你吃尾巴！” 何雨柱：“……” 傻柱一脑门子黑线，汤被许大茂和贾东旭瓜分也就算了，鱼头归了许大茂，鱼尾归了棒梗，就连人情都被许大茂做了，合着就自己什么都没捞着？ 对了，还有自己带来的花生……呃！ 第12章 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傻柱要哭了。 许大茂和贾东旭几乎同时出手，俩货各自抢走了一半的花生！ 对了，老子还有酒，你们不是抢着吃鱼喝汤吗，今天这个酒就别喝……呃！ “许大茂，孙贼，老子跟你拼了！” 不怪傻柱生气，许大茂这货手也太快了，一瓶散白，硬是被他和贾东旭各倒了一半，两个人正在就着自己的五香花生，津津有味地慢慢品着！ 合着自己忙活了半晌，又是教许大茂做鱼，又是出花生和酒，就啃了几块鱼肉，什么都没捞着 ？ 成，许大茂啊许大茂，老子吃不死你！ 想到这里，傻柱再不犹豫，准备把剩下的几个饼子统统干光，一点儿也不给许大茂留！ 可是，还不等开动，就听棒梗哎呀一声：“爸，鱼刺卡喉咙里了！” 贾东旭毫不在意：“嚷嚷什么，吃口饼子噎一噎就好！” 说着，捡起一块饼子，直接扔给了棒梗。 许大茂一愣：“贾哥，用饼子硬咽鱼刺不保险，万一扎破喉咙就麻烦了！” 贾东旭笑着摆了摆手：“大茂，你也太小心了，咱们谁被鱼刺卡喉咙不是这么干的，不要紧！”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可惜来不及了，棒梗这小子狼吞虎咽，哪怕噎得直翻白眼，还是把整个饼子都吃了下去。 “爸，好像还不行，还卡着呢！” 贾东旭二话不说，又拿起一块饼子扔了过去：“那就再噎一噎！” “好嘞！” 棒梗麻利地接过饼子，三下五除二又吃了个精光： “爸，还差一点点，再噎一个估计就饱……咳咳，就噎下去了！” “好，那就再噎一个！” 许大茂：“……” 何雨柱：“……” 俩货算是看明白了，棒梗这小子真特么鸡贼，哪是被鱼刺卡了喉咙，这是找借口吃饼子呢！ 还有贾东旭这货，也猴精猴精的，居然和儿子打起了配合，不服高人有罪啊！ 这一下，傻柱的脸彻底黑了。 泥马，吃死许大茂的计划又落空了，饼子全让棒梗这小子吃了！ 算了算了，全当是棒梗替自己报仇了，心疼不死许大茂这个孙子！ ……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贾东旭酒足饭饱，和同样填饱肚子的儿子一起，晃晃悠悠离开了。 傻柱端着自己装花生的空盘子，拎着装散白的空瓶子，带着自己的空肚子，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许大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俩臭不要脸的，一个比一个奇葩！ 然而，更奇葩的还在后头。 贾东旭和傻柱刚走，门口人影一闪，阎埠贵走了进来： “大茂，酒喝完了，要不要让你三大妈帮忙收拾收拾……呃！” 许大茂险些乐出声：“三大爷，您看这盘子，这碗，多干净，还用收拾吗？” “呵呵，呵呵……” 阎埠贵笑得很尴尬，原本是想来占点儿便宜，没想到几个家伙吃得这么光。 不过，便宜没占着，阎埠贵也没急着离开： “大茂，你今天亏了，亏大发了，知道吗？” 许大茂微微一笑：“没事，贾哥帮忙做的鱼竿，喝我一顿酒没什么。傻柱出的花生米和酒，吃我一顿鱼也没什么！” 阎埠贵摆了摆手：“大茂，不是这个，你走之后，你那个钓位，知道出了多少鱼吗？” 许大茂明白了。 合着是阎埠贵后悔了。 自己一开始是打算把钓位让给他，谁知老小子不舍得分给自己鱼，就自己去找了一个钓位，现在看来，肯定是看到和自己换了钓位的人钓到了鱼，这是肠子都悔青了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看了看旁边盆里的几条小杂鱼。 还真别说，这些小鱼的生命力还真顽强，不愧是野生的，到现在还都活得好好的。 为了增加厨艺经验，许大茂并没有把今天钓的小杂鱼一起吃掉。 再说，全炖了还不是便宜贾东旭和傻柱，许大茂才没有那么傻。 见许大茂若有所思，阎埠贵以为他是后悔了，总算找到了一些心理平衡：“大茂，整整四条鲫鱼瓜子，四条鲫鱼瓜子啊，都是二两重，怎么样，亏了吧？” 说完，似乎还觉得不过瘾，阎埠贵继续补充道：“大茂啊大茂，不是三大爷说你，你要是把钓位让给你三大爷，三大爷钓了鱼，难道还能少了你的好处，你且琢磨琢磨吧，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知道吗？” 许大茂：“……” 前世有句话，叫与其相信女人那张嘴，还不如相信它有披头散发一个鬼。 套用过来，就是与其相信阎老三能分给别人东西，还不如相信棒梗不是傻柱他秦姐亲生的。 见许大茂不吭声，阎埠贵以为是自己的一番话，让他认识到了错误，干脆趁热打铁，一指盆里的几条小杂鱼： “大茂，别难过了，这几条小鱼你三大爷拿回去，让你三大妈给你煮碗鱼汤，醒醒酒！” 说着，弯腰就去端地上的水盆。 大鲤鱼没吃着，弄几条小杂鱼开开荤也不错！ “三大爷，手下留情，这几条鱼我已经养出感情来了，实在不舍得杀啊，准备一直养着它们。当然，要是有人愿意出三斤白面，也不是不能换……” 阎埠贵：“……” 阎埠贵算是看出来了。 都说自己这个文化人精明，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比自己还精明。 几条小杂鱼，就想换三斤白面，你知道现在白面在黑市上多少钱一斤吗？ …… 喝了酒，一夜好睡。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早早起床。 上辈子夜里不是开泥头车，就是刷手机，几乎没有早睡过，早上根本起不来。 现在不同了，严重缺乏娱乐活动，上床睡觉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点。 这么早就睡，早上自然也就睡不着。 再加上有一个能看到熟练度的系统，许大茂能睡懒觉才怪。 …… “大茂，一大早就收拾鱼，早饭准备喝鱼汤啊？” 这年头严重缺乏食物，几条鱼放在家里，保险系数可不高。 许大茂不想给某些人创造犯罪的机会，准备一早就解决掉它们。 看到许大茂一早就杀鱼，阎埠贵鼻子都气歪了： “大茂，你不是说和它们有了感情，不舍得吃，准备养着它们吗？” 许大茂丝毫都不尴尬：“三大爷，本来我是想养着它们的，谁知道它们不上道，昨天夜里全都从盆里跳出来自杀了，不能浪费啊！” 阎埠贵：“……” 第13章 这个车技果然不一般 小杂鱼放水熬汤，距离水面一寸左右，许大茂在锅内壁上贴了几个棒子面饼子。 鱼汤沸腾之后，正好溅在饼子上，因为吸收了鱼汤，饼子不但入味，还焦香酥脆，不是一般好吃。 就着贴饼子，喝着小鱼汤，许大茂惬意地打开了系统面板：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7／10） 车技（入门9／10） 垂钓（精通2／100） 上辈子吃饭的时候玩惯了手机，不看点儿什么，多好吃的东西都不香。 惬意之余，许大茂也有一丝隐忧，自己这样造下去，家里的粮食很难坚持到下个月。 便宜爹娘那边其实也不富裕。 便宜老娘以前在娄半城家里做工，现在年景不好，为了避嫌，娄半城辞退了大部分佣人，其中就包括许母方桂芝。 便宜老爹许武德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许母和许小妹一家三口，已经很紧张了，能支援许大茂的并不多。 许大茂想要改善生活，就要自己想办法，别人根本就靠不住！ …… 老司机来自后世，习惯了后世为人处世的方法，根本就没注意，自己在自己家里熬鱼汤贴饼子，给周围的街坊邻居带来了多么大的困扰。 不怪邻居们人品差，要怪就怪现在的物资匮乏。 换位思考一下，倘若你饿得前胸贴后背，几个月都不见荤腥，有人在你家隔壁熬鱼汤是什么感觉？ 没有冲过来一帮人，抢了许大茂就是好的，还想大家说他的好话，明显就是想多了！ 好在许大茂还算聪明，喝完鱼汤，吃完饼子，到中院刷锅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过来。 乖乖，怪不得这帮人看自己直冒绿光，原来是馋的啊！ 贾东旭和傻柱他们还好，秦淮茹和一帮大姑娘小媳妇是什么鬼，一个个看自己的眼神，跟要吞了自己似的，这年头都这么开放的吗？ 其实，这年头女人比男人更馋。 为了保证家里的顶梁柱不倒，男人往往是一家人中吃得最好的，也是吃得最饱的。 除了壮劳力之外，就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 其次就是家里的老人，不管是出于孝道，还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老人的基本吃穿还是有保障的。 数来数去，待遇最差的自然就是嫁进来的儿媳妇了。 因此，95号院的一帮娘们，才会用饿狼般的眼神看许大茂，没办法，谁让这小子一身的鱼香味呢，真饿啊！ 天地良心，许大茂是真不想成为公敌。 他的金手指是熟练系统，也可以叫天道酬勤系统，甚至可以叫经验值系统，不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系统。 还是少得瑟比较好，赶紧溜之大吉吧！ 可惜，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得瑟，就不会得瑟的。 许大茂刚骑着自行车到了厂门口，人家保卫队长和他打招呼，他居然跟没看见似的，直接冲过去还不算，还用力猛蹬了好几下！ 被许大茂当众落了面子，刘队长的脸紫一阵青一阵，好你个许大茂，不就是一个臭放映员吗，有什么了不起，你给老子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好吧，不是许大茂不会做人，主要是刚才进厂门的时候恍惚了。 叮的一声，车技经验+1，许大茂的车技从入门级，提升到了精通级！ 宿主：许大茂 厨艺（入门7／10） 车技（精通1／100） 垂钓（精通2／100） 技能提升，许大茂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就像是硬塞进去一窝蜜蜂。 刹那之间，无数车技经验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股脑儿灌了进来！ 与此同时，许大茂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提升，大约提升了一成左右！ 猛蹬那几下自行车，其实就是没掌握好刚刚增加的体质，用力有些过猛导致。 许大茂支好自行车，抹了一把冷汗。 乖乖，下次技能快要升级的时候，必须小心再小心，一定要找个环境优秀，闲人免进的地方，不然容易出事！ 握了握有力的双拳，感受了一下脚下的踏实感，许大茂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就问一句，谁，还有谁？ …… 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过那么快，一转眼，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许大茂这次学聪明了，宁可跑得远一些，也不去傻柱所在的食堂。 反正自己有厂里配的自行车，多跑几步路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何况，多骑骑自行车，还能增加车技，全当是锻炼了。 “大茂，厉害啊，这么多人，你都敢大撒把！” “大茂，你小子别得瑟了，赶紧扶好车把，撞到人看你怎么办！” “大茂，有种驮着我，看你敢不敢大撒把？” “……” 不是许大茂炫技，主要是想抓紧一切时间锻炼车技。 这个车技和想象中还真不太一样，许大茂不是一般感兴趣，锻炼好了车技，以后绝对有大用！ …… 很快，二食堂到了。 傻柱在的是一食堂，当年他入职的时候，轧钢厂还没有公私合营，人数远远比不上现在，所以只有一个食堂。 后来几次扩建，才有了现在万人大厂的气象。 相应的，原来的食堂就不够用了，逐步又建了两个。 因为二食堂离宣传科比较远，许大茂没那么多熟人。 没熟人正好，老司机正不想和那么多人打招呼，懒得清闲。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以后每天都来二食堂吃饭，嘎嘎！ 现在几乎每天都是快要放烂的白水煮白菜，外加棒子面或者白薯面窝头，实在没什么区别，来个有经验的家庭妇女，说不定做的都不比傻柱差。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哪怕是国宴大厨来了，照样也得抓瞎！ 为了补充维生素，许大茂这次要了一份水煮白菜，外加六个窝头。 没办法，早上车技升级，消耗太大，早饭的那点儿鱼汤贴饼子，早就消化干净了。 吃完午饭，许大茂没有休息，再次去了钳工车间。 “贾哥，睡觉呢？” 贾东旭被许大茂喊醒，一脸地无奈：“大茂，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说，今天要做什么？” 第14章 你柱子叔又来啦 大中午不睡觉，许大茂自然不是来找贾东旭侃大山的。 “贾哥，给我做把弹弓呗！” “你小子……” 贾东旭指了指许大茂：“下午抽时间给你做好，晚上回家拿！” “谢了！” 家里有人在厂里上班，很多东西都不用买。 尤其是像轧钢厂这样的国营大厂，一些菜刀、弹弓之类的小玩意儿，随便找点儿边角料就能做，算不上薅公家的羊毛。 这年头的人都讲究，老四九城人也一样，让人帮忙可以，但忙不能白帮。 许大茂准备下午继续钓鱼，晚上请贾东旭喝鱼汤。 “科长，我的胃还没好，今天还得去医院拿药！” 这次许大茂不是光动嘴皮子，塞给科长一包大丰收。 烟不贵，也就两毛来钱，不过放在这年月，已经相当够意思了。 请个假而已，用不着送太好的烟。 …… 今天再来什刹海，许大茂已经不是昨天的许大茂了。 精通级的垂钓技术，赋予了他足够的信心，看谁都是那么自信。 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司机也玩不动泡水车，什刹海里的鱼实在太少了，许大茂整整钓了两个小时，才钓上来一条草鱼，外加七八条杂鱼。 不过，请个贾东旭而已，一条两斤来重的草鱼已经足够了，多了也是浪费。 许大茂自己也清楚，能钓一条草鱼，就已经足够高调了，要是一下午钓七八十来条大鱼，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里的人才刚刚下班。 也不知道是今天回来晚了，还是昨天被许大茂打击到了信心，阎埠贵今天居然没有去钓鱼，站在大门口当起了守门员。 远远看见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来，肩膀上还扛着鱼竿，阎埠贵歪嘴一笑，今天倒要看看，许大茂这小子还怎么得瑟！ 谁知，还不等许大茂来到跟前，阎埠贵就溜了。 眼睁睁看着三大爷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许大茂后悔得直咂嘴，早知道阎老三跑这么快，自己骑快点儿好不好！ 好吧，阎埠贵是看到许大茂车把下挂的网兜之后，才仓惶而逃的。 不走干什么，留下来看许大茂装逼吗？ 不过，阎埠贵把他媳妇三大妈派了出来。 还是那句话，雁过拔毛，许大茂这小子钓了那么多鱼，不想办法占点儿便宜，阎埠贵下半个月都睡不好！ “大茂，又钓鱼去了？” 三大妈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哟，大茂，今天行啊，钓了这么多鱼！你一个人开伙不方便，三大妈帮帮你，今天晚上来家吃饭！”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三大妈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拿装鱼的网兜，而是回头一声河东狮吼： “阎解娣，你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出来帮你大茂哥拿鱼！” 许大茂：“……”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有三大妈拦路，很难正面突破，总不能直接撞过去吧！ 见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三大妈心中得意，让你小子前几天涮我们家那口子，今天给你一个教训，看看以后还敢不敢了！ 十来岁的阎解娣，是一个小机灵鬼，深得阎埠贵的真传。 听到老娘的河东狮吼，连一点儿磕绊都没打，脆生生地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就跑了出来： “哎呀，大茂哥，你真厉害，钓了这么多鱼！” 说着，伸出小手，就朝车把下的网兜抓去。 “别……别动……” 许大茂一拍额头，都怪自己，喊晚了，这下小丫头该倒霉了吧？ 果然不出许大茂所料，他的话音未落，就听阎解娣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疼……疼死我了……” “哎！” 许大茂长叹一声，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绕过急着看闺女伤势的三大妈，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围观的众人这才发现，阎解娣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抓到了网兜里的一条戈（gǎ）鱼身上。 老四九城人叫戈鱼，其它地方也有叫戈雅的，学名黄颡鱼，别称黄辣丁、黄骨鱼、昂刺鱼等。 这年头，小孩子没有那么娇贵，三大妈发现小闺女的手只是有些肿，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懊恼地直埋怨阎解娣，怪她一惊一乍，放跑了许大茂。 至于拽着许大茂，让他赔钱，不好意思，这年头还真没人这么干。 谁要是敢用这个借口让人赔钱，别人赔不赔钱不好说，自己的名声就先臭了！ 这年头，名声是很重要的，很重要很重要。 其重要程度，远远超出后世人的想象，名声臭了，说一声寸步难行，都丝毫不为过！ 不过，像阎埠贵这种抠门的名声，影响并不是很大。 毕竟三大妈是看许大茂一个人不方便，才主动给他做鱼的。 如果不了解阎老三一家人的脾气秉性，两口子的操作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说不定还会被外人赞一声仗义！ 前院就已经够热闹了。 到了中院，许大茂更是头疼不已。 听到前院的动静，中院的一帮禽兽早就等着他呢。 许大茂刚一进来，呼啦一下，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茂，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换几条鱼给我，哥是真想吃鱼了啊！” “大茂，还是让你嫂子做吧，听棒梗说，你昨天做的鱼不好吃啊！” “许大茂，有本事今天咱们俩再喝一场，看谁先倒下！” “……” 许大茂的头都快炸了。 后世即便再老司机，也没见过这么“热情”的街坊邻居，根本就招架不住有没有！ 好容易才从一众禽兽的围追堵截中脱身，许大茂觉得比自己干一天活都累！ 得！ 许大茂看着手里的网兜，简直欲哭无泪。 刚才进大门的时候，里头的鱼还都活得好好的。 这一耽误，还能张嘴的连一半都不到了！ 让许大茂更加郁闷的是，今天根本就不用喊，贾东旭和傻柱就来了。 而且，两个人还是联袂而来。 “许大茂，想不到吧，你柱子叔又来啦！” 许大茂：“……” 第15章 你说呢柱子 许大茂以前觉得傻柱虽然不是东西，却不失四九城老爷们的骨气，多少还要点儿脸。 今天才明白，自己看错了，傻柱和贾东旭还就真是空着手来的。 “傻柱，别让我瞧不起你，怎么着，两个肩膀扛个脑袋，空着手就来了，还是不是咱们四九城的爷们？” 傻柱脸一红，暗戳戳地瞟了一眼贾东旭。 姓贾的，许大茂请你喝酒，你非拉着我干什么？ 拉着我也就算了，还不让我拿东西，你这不是毁我的名声吗？ 贾东旭对傻柱的眼神视而不见，自己一个人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拉上傻柱这个垫背的，完全可以转移矛盾！ 不愧号称是95号院最出挑的年轻人，贾东旭的心眼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比。 当然，除了让傻柱吸引火力之外，贾东旭还有他不为人所知的小心机，就是让许大茂和傻柱掐起来。 秦淮茹敏感，贾东旭也差不多，早就发现，院里的牲口们看自己媳妇的眼神不大对劲。 刘光齐和阎解成还好，根本就入不了贾东旭的法眼，许大茂和傻柱两个家伙却不容忽视。 尤其是许大茂，年轻不说，还长了一张好嘴，哄得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五迷三道，就连大资本家娄半城的亲生丫头都着了道，万一要是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撬墙角，就自己媳妇那副德行，还真不一定能抵抗得住！ 一直以来，贾东旭内心深处都有着一丝……不，是有着深深的忧虑。 自己媳妇漂亮是漂亮，但似乎也太不要脸了一些。 看着人模狗样，就是不能碰，一碰就软，而且反应很剧烈。 这年头，可没有那么多宣传资料，从来没碰过良家妇女的贾东旭认为，只有那种地方的那种女人，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良家妇女就该是一声不吭才算是正经。 别问贾东旭是怎么知道那种地方的那种女人是什么样子的，问就是和院里某些牲口去批判过！ 正是因为有一起那啥过的经历，贾东旭才对许大茂和傻柱不放心。 这俩臭不要脸的能去那种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坚决不能让他们闲着，必须给他们找些事情干，比如让他们掐起来！ 心里的小九九，贾东旭可不会让许大茂看出来。 而且，为了和傻柱有所区别，说明自己不是来白吃的，一进门，就把许大茂要的弹弓掏了出来。 “大茂，瞧瞧这把绷弓子行不行，不行我赶明儿再给你重做！” 许大茂接过贾东旭手里的弹弓，当场就竖起一根大拇指： “贾哥，别人我都不服，就服你！” 不愧是二级钳工，贾东旭这货手挺巧，居然用钢筋做了一个弓叉。 y字型的弓叉，打磨得锃光瓦亮，左右对称，长短合适，看起来非常漂亮。 为了握持方便，贾东旭还在手柄上缠了丝线，主打的就是一个考虑周到。 可惜，只有弓叉，没有皮筋和弹兜。 不过可以理解，钳工车间就算能找到胶皮手套，做皮筋也不太合适。 “大茂，有时间你去买几根气门芯，再去修鞋的那里瞧瞧，最好用牛皮做弹兜……” 要论玩弹弓，贾东旭的确比许大茂内行，为了今天晚上这顿酒，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好是给许大茂一顿批讲。 许大茂听得津津有味，一旁的傻柱却越来越尴尬。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贾东旭是因为给许大茂做了一把弹弓，这才什么都没拿地来喝酒。 自己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拿的铁公鸡，这要是让许大茂这小子到厂里一宣传，以后自己还娶不娶媳妇了？ 想到这里，傻柱趁着两个人没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许大茂一边听一边做鱼，贾东旭讲得嘴巴直冒沫子，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少了一个人。 …… 不仅是老四九城，这年头的很多地方都一样，每片居民区，一般都会有一个小酒铺。 说是小酒铺，其实就是小卖店，也就是后世人常说的便利店。 高高的实木柜台，柜台里是烟酒糖茶各种杂货，旁边还有大大的醋缸和酱油缸。 傻柱拎着一个空酒瓶，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了进来。 “同志，给我打瓶散白，再来半斤五香蚕豆！” 营业员见是附近的居民，并没有摆太难看的脸色，收了钱，开始给傻柱打酒。 用一个长脖子漏斗插在酒瓶里，拔开一个大酒坛的塞子，用一个有长长手柄的提勺，从酒坛里提了一勺白酒，倒进了酒瓶上的漏斗…… 营业员业务很熟练，打酒的手非常稳，满满一提勺的白酒，居然没有一滴洒出来。 打了两勺酒，空酒瓶就满了。 营业员又摊开一张黄色的油纸，称了半斤五香蚕豆，也就是所谓的茴香豆，麻利地包了起来，用一根草绳系得方方正正，推到了傻柱面前。 傻柱拎起酒，提留着蚕豆，想了想，又买了一毛钱的糖球，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 躲过阎埠贵地“盘查”，何雨柱刚进中院，迎面正好遇到管事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吃了吗？” “还没呢，正准备吃，柱子，你这是……” 何雨柱一手酒瓶，一手油纸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我去后院找许大茂喝酒，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年轻人一起喝酒，长辈一般不会凑热闹，傻柱也就是这么一让，易中海也清楚。 不过，易中海今天有些例外，不像往常那样笑着拒绝，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傻柱一皱眉：“一大爷，怎么了，有事您说话！” “哎！” 易中海先是长叹一声，这才貌似自责地说道： “柱子，这几年的光景你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咱们这些人年轻力壮的还好，可苦了后院的老太太。这两天你和许大茂天天在后院喝酒，要是遇到老太太，能不能也给她盛碗鱼汤？老太太年纪大了，恐怕也吃不了几顿好东西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时间还长，不缺这一口吃的，你说呢柱子？” 第16章 脱离掌控 傻柱很惭愧。 面对一脸自责的易中海，根本就抬不起头，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自己还真是畜生，光顾着自己吃喝，竟然把老太太给忘了！ 昨天老太太在自己面前转悠了好几圈，自己都居然忘了给她盛碗鱼汤，结果白白便宜了许大茂和贾东旭两个货，真是惭愧啊！ “一大爷，您就放心吧，老太太那边，我会留意着！” 傻柱咚咚地拍着胸脯，比上学的时候向教员保证还郑重，看得易中海直往后退，生怕这货手里的酒瓶甩过来，狠狠给自己来一家伙！ 看着傻柱去往后院的背影，易中海脸上的表情很欣慰，不枉自己照顾他们兄妹一场，这孩子还是有用滴！ 易中海欣慰，傻柱比易中海还欣慰。 在傻柱看来，和自己相比，一大爷明显和贾东旭的关系更近。 既是师徒，又像父子，贾东旭在一大爷面前，绝对比自己这个跟寡妇跑了爹的小子有面子。 没想到，一大爷今天竟然不找贾东旭，而是找了自己，这说明什么，说明一大爷还是看重我的，看来自己最近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啊！ 一进后院，傻柱就看见院里正在拄着拐棍走来走去的聋老太。 “哎哟喂，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 说着，傻柱上去搀着聋老太就走，三步并作两步，把老太太送进了屋！ “老太太，以后天黑千万不要出来，有什么事儿您言语一声。我先走了，许大茂那小子还在等着我喝酒呢！” 朝聋老太眨了眨眼睛，傻柱一副占了大便宜的倒霉德行，好像能喝许大茂一顿酒，是非常光荣的一件事情。 “好孙子，你……” 聋老太一句话没说完，傻柱就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剩下的半句话憋在喉咙里，险些噎出内伤。 这小子也太毛躁了，什么都不问就把自己拽了回来，连自己为什么大晚上在外面转悠都不问，难道你就没闻见鱼香吗？ 哼，易中海那小子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找傻柱谈谈吗，怎么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安置好聋老太，傻柱心里很高兴，自己老爹跟着寡妇跑了，老太太没少照顾自家妹子，自己必须对老太太好，坚决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大晚上在院里溜达太危险，有机会找一大爷说一声，以后必须禁止！ 看见傻柱搀着聋老太回屋，正在吃鱼的贾东旭和许大茂全都眯了眯眼睛。 也不知道是英雄所见略同，还是有什么默契，两个家伙几乎同时加快了吃鱼的速度。 傻柱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买瓶酒的功夫，俩臭不要脸的就吃上了。 难道你们不喝酒，不就其它菜的吗？ 傻柱还真没有猜错，许大茂和贾东旭不但没有酒喝，而且除了鱼之外，什么配菜都没有，就连棒子面饼子都没贴。 没办法，不等鱼好，聋老太就在院里转来转去，为了保证自己的口腹之欲，两个人刚刚做好就开动，生怕傻柱这小子回来，更怕看见易中海那张老脸。 不愧是老邻居，贾东旭和许大茂对易中海的了解太深刻了。 易中海果然拦住了傻柱，并且交给他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丝毫都不夸张，这年头，从别人嘴里抢食，着实不是一般的艰巨！ 可惜，易中海忽略了贾东旭和许大茂的精明程度，要不是他拦着傻柱，耽误了时间，或许聋老太还真能喝上美味的鱼汤！ 这一下，不但聋老太没了口福，就连傻柱都什么也没捞着。 也怪许大茂和贾东旭不讲究，两个家伙并不是老老实实正常吃鱼，而是采取了分餐制，每个人盛了一半的鱼，各自又盛了一半的鱼汤，一边吃鱼，一边喝汤！ 这一下，哪怕许大茂和贾东旭碗里都还有，傻柱也没办法吃了，总不能去两个人碗里抢吧！ “傻柱，你去哪了？还以为你不喝酒了呢，我们先吃……哟，买酒了啊，赶紧赶紧，正馋这一口呢！” 许大茂服了。 都说阎埠贵喜欢占便宜，今天才发现，贾东旭这货占便宜的劲头似乎一点儿也不比阎埠贵差。 不容分说，直接从傻柱手里接过酒瓶，连许大茂都不顾，自顾自地倒了起来。 “嘶……哈……” 一口酒下肚，贾东旭长长地哈出一口酒气： “傻柱，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听哥一句话，以后再买酒，喝点儿好的，这种散白就别买了，至少也得莲花白，才能配得上你这个大师傅！” 傻柱悟了。 难怪贾东旭这么好心，主动拉着自己喝酒，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就是为了让自己买酒啊！ 哼，老子……算了算了！ 气生到一半，傻柱戛然而止，秦姐也不容易，全家五口人，就靠着贾东旭一个人养活，而且还只有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有定量，全当自己支援秦姐了！ 傻柱想通了，尽管吃不着鱼，不是还有蚕豆和酒吗，赶紧吃喝，坚决不能便宜了许大茂那小子……呃！ 傻柱愣了。 贾东旭这货一个人倒酒还不算，居然给许大茂又倒了一半。 两个人直接就把酒给分了，合着一点儿也没给自己留！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说话了：“傻柱，空肚子喝酒不好，你赶紧回去弄点儿吃的过来，我和贾哥先就会儿蚕豆，快点儿啊，我们可等着你呢！” 何雨柱：“……” 傻柱终于悟了。 合着自己就不该和贾东旭许大茂这俩货喝酒。 这两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联合起来欺负自己这个老实人！ 不就是羡慕嫉妒自己被一大爷看重吗，哼，气不死你们俩！ 傻柱走了，发誓以后再也不和这两个王八蛋喝酒。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暗中有一双眼睛很是失望。 易中海眼睁睁看着傻柱把聋老太扶进屋，又眼睁睁看着他空着手从许大茂家出来，眼中的失望之色挡都挡不住。 哎，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居然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易中海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院里这帮小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第17章 气死人不偿命 有人爱财，有人好色，有些人却喜欢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 易中海就是这种人，尤其确定自己不能生孩子之后，对整个四合院的掌控欲几乎突破了天际。 没办法，将来养老是个大问题，为了能安度晚年，不被某些人吃绝户，必须从现在开始，在院里拥有绝对的地位，这样才能确保后半生的平安！ 打旧社会过来，易中海见过的肮脏事不要太多，其中就包括很多人吃绝户。 没有儿子的老两口，身体好的时候还行，什么时候等生了病，尤其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就会被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一帮亲戚吃干抹净。 如果没亲戚，吃绝户的就是街坊邻居，众人以照顾你为名，见什么吃什么，见什么拿什么，直到把家产造光为止！ 至于生病的老夫妻，只能自生自灭，好的给你留口薄皮棺材，最常见的是压根就没人管，死了直接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打旧社会过来的人，有几个不迷信，几乎全都讲究入土为安。 扔到乱葬岗，让野狗随便啃，十有八九无法超生啊！ 每次想到见过的那些可怜绝户头，易中海就不寒而栗，很多次都从梦中惊醒！ 无奈之下，易中海选择了贾东旭，收他为徒，预备将来给自己养老送终。 美中不足的是，贾东旭还有个寡妇娘贾张氏。 做了几十年的邻居，没人比易中海更了解贾张氏，老娘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必定是将来贾东旭给自己养老的最大障碍。 何况，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有定量，其他人全都要买高价粮。 易中海可不想投资那么大，谁知道将来贾东旭能不能给自己养老，万一赔了本怎么办？ 于是，易中海就给贾家选了一头血牛，荒年饿不死傻厨子，傻柱就算再不济，多多少少也能帮衬一下贾家。 易中海的计划一直都进行得很顺利，经过不断给傻柱洗脑，终于让他成为了贾家的后勤大队长。 如果不是傻柱接济，这三年的灾荒，根本就不敢想象贾家如何度过！ 可惜，好景不长，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柱和贾东旭的关系明显没有以前那么铁了。 通过观察，易中海发现，原因居然出在贾东旭身上。 之前刚开始接济的时候，贾东旭对傻柱简直是感恩戴德。 也不知道是现在时间长了，习惯了，还是听了谁的谗言，贾东旭居然开始对傻柱阴阳怪气起来。 时不时就会针对傻柱，经常弄得他当众下不来台！ 为此，易中海还专程找贾东旭谈过话，让他看在那些饭菜的份儿上，对傻柱稍微忍让一些。 谁知，贾东旭表面答应得很痛快，转过天就又成了老样子，依然我行我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甚至比以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易中海才会有了逐渐失去掌控的感觉，今天晚上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哪怕苦口婆心劝了傻柱半天，这小子还是没有听自己的话，没给聋老太送鱼。 …… 一夜无话。 天不亮，许大茂就被饿醒了。 昨天晚上只吃了鱼，喝了鱼汤，还有二两蚕豆和半斤酒，没有主食，根本就不扛饿。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好一大早就做贴饼子熬鱼汤。 看着迅速减少的棒子面，许大茂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吃得太多了。 好在系统还算给力，及时对许大茂的付出做出了正面回应，把他的厨艺从入门提升到了精通。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2／100） 车技（精通1／100） 垂钓（精通2／100） 熬鱼汤，厨艺+1，升到了精通级，贴饼子，厨艺也是+1. 因此，许大茂的厨艺在提升到了精通之后，贴出来的饼子明显比之前上了一个档次。 同样是贴饼子，许大茂觉得自己今天做的好吃程度至少增加了一倍，甚至还不止！ 和厨艺一起提升的，还有许大茂的身体素质。 依然是十分之一的提升，让许大茂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一顿早饭根本就没吃饱！ 蹬着自行车上班的时候，车速却不是一般快。 连续几次体质提升，如今的许大茂，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那会儿，那个身体发虚的许大茂了。 在系统车技+1的提示声中，新的一天工作开始了！ 这年头，车马很慢，工作效率自然也高不到哪儿去。 尤其是许大茂，没有放映任务的时候，比谁都清闲。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个上午，在许大茂和同事的聊天打屁声中度了过去。 吃完午饭，许大茂又去了轧钢厂附近的土产店。 还是那位打毛衣的大姐。 听说许大茂是来买气门芯的，大姐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这小子前几天做鱼竿，今天又买气门芯，而且一买还是四根，不用问，肯定是想做弹弓。 大姐很有生活经验，如果是自行车上用，哪有买四根的，这东西放得时间长了容易氧化，四根一起买，如果不是做绷弓子，大姐敢把自己的姓倒过来写！ 又是钓鱼，又是玩弹弓，这小子年纪轻轻，简直就是不务正业，也不知道谁家的丫头会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许大茂并没有马上给钱，更没有因为大姐鄙夷的表情就生气，而是微笑着问道：“同志，有包皮吗？” 大姐气得脸都红了，险一险就二次发育。 尽管知道许大茂说的包皮是什么玩意儿，可是，听着咋就那么别扭呢！ 所谓包皮，不是人体的某个部位，是土话，就是弹兜的意思。 玩过弹弓的都知道，弹丸不能直接垫在皮筋上，需要用一块薄牛皮之类的东西包着发射。 那块包着弹丸的东西，学名叫弹兜，有些地方的孩子就管它叫包皮。 “没！有！” 大姐咬牙切齿，许大茂莫名其妙。 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大姐为什么这么生气？ 既然大姐没有包皮，许大茂就没有死缠烂打，而是按照贾东旭说的，找了一个修鞋摊，用两根烟换了一小块经过加工的薄牛皮。 制作弹弓的材料已经齐活！ 第18章 天上还真会掉馅饼 四根气门芯剪成八段，薄牛皮两端穿孔，气门芯一端系在弓叉上，一端穿过牛皮上的孔，系紧，一个漂亮的绷弓子就做好了。 许大茂没有马上回厂，而是在轧钢厂后面转悠起来。 这年头，东直门外还比较偏僻，远远没有后世的繁华。 许大茂捡了一把小石子，开始寻找目标。 遗憾的是，轧钢厂后面的树不少，树上的麻雀并不多。 前几年除四害，麻雀几乎遭遇了灭顶之灾，这才过去没几年，种群数量还远远没有恢复。 咦，野鸽子！ 许大茂眼前一亮，一只花脖子斑鸠，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似乎是在觅食。 和麻雀相比，许大茂无疑更喜欢斑鸠，出肉率毕竟…… 咳咳，许大茂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一个爱护动物的人，打鸟可不是为了吃肉，是为了练习射术，也好将来更好地保卫自己的家园！ 嗖！ 新做的弹弓动能强劲，小石子激射而出，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嗖的一下飞得无影无踪！ 花脖子斑鸠：“……” 好像远处有动静，是什么…… 哦，没有危险，继续找吃的！ “咕咕咕……” 让许大茂郁闷的是，一只野鸽子竟敢嘲笑自己。 不但没有惊恐地逃离，还开始呼朋引伴，这是多瞧不起自己的射术啊！ 斑鸠这玩意儿有个特点，一般是群居。 时间不长，又来了四只，一起在草丛里找起了食物。 行，瞧不起哥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砰！ 又是一枚石子射了出去。 这次效果不错，距离斑鸠三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中招了。 听到动静，几只斑鸠扑棱扑棱飞跑了，留给许大茂几坨鸟粪！ 算了，哥是爱心人士，不打鸟，我打树！ 于是，许大茂对着那棵大树射了起来。 还真别说，许大茂打鸟不行，射树还将就。 多了不说，十发三中的准头还是有的。 可惜，许大茂整整射出了几十枚石子，系统依然毫无动静，没有任何提示，更别说增加新技能了。 嗯，看来这种方法不对。 许大茂琢磨了一会儿，开始继续在附近溜达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一只小麻雀。 瞄准…… 发射！ 此时此刻，许大茂似乎忘了他爱护小动物的赤子之心，为了技能，只能让小麻雀牺牲一下了！ 嗖！ 石子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因为没有感觉到威胁，小麻雀继续怡然自得，连眼皮都不夹许大茂一下。 嗖！ 又是一枚石子…… 别人都是石沉大海，许大茂是石飞天空。 如果是原主，或许就打退堂鼓了。 老司机不一样，如果没有耐心，怎么能开泥头车，老司机的名头又是哪来的？ 打不中没关系，咱继续来，哥就不信了，肝不出一个新技能！ 好吧，许大茂之所以能坚持，是因为他有底气。 之前钓鱼的时候，就是因为钓鱼的时间足够长，就整出来一个垂钓技能。 既然垂钓可以，打鸟为什么就不可以？ 果然，在许大茂不知道多少次没有击中猎物的情况下，系统终于有了动静： 叮，弹弓经验+1。 许大茂一愣，终于来了！ 不过，欣喜之余，许大茂多少有些失望。 系统只给他出了个弹弓技能，而不是射击，更不是狩猎。 弹弓经验，只能提升弹弓的水平，对枪械和暗器之类，几乎没有任何帮助，就更不要说打猎了。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2／100） 车技（精通3／100） 垂钓（精通2／100） 弹弓（入门1／10） 哎，看来想薅系统的羊毛，钻系统的漏洞并不容易，还是老老实实肝吧！ 我射！ 我射！ 我射射射射射…… 只要能看到进步，相信很多人都会一路肝下去。 许大茂也不例外，一个中午，硬是把弹弓从入门，肝到了精通！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2／100） 车技（精通3／100） 垂钓（精通2／100） 弹弓（精通1／100） 谁？ 就问还有谁？ 感受着脑海里涌入的弹弓经验，体会着突然暴涨的身体素质，许大茂有一种弹弓在手，天下我有的错觉。 没错，就是错觉，一个精通级的弹弓技能，别说天下我有了，连傻柱他秦姐都不一定能把握得住…… 不，是绝对把握不住，太特么大了！ 贼不走空。 既然来一回，许大茂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 野鸽子…… 野鸽子…… 花斑鸠…… 你们在哪里？ 也不知道是许大茂的好运来了，还是几只野斑鸠的厄运到了，就在许大茂寻找无果，准备回去上班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咕咕咕的叫声。 这种叫声他太熟悉了，不是那群嘲笑自己的扁毛畜生还能是谁？ 行，过去了这么久，你们还在嘲笑哥是吗？ 既然是你们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了！ 这叫师出有名，就像很多屠夫宰杀牲口的时候总要念叨几句一样，主打的就是一个推卸责任，不背因果。 很多人说是封建迷信，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与时俱进，如果换成时髦的网络用语，这玩意儿就叫仪式感。 嗖…… 砰！ 弹弓入门和精通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之前许大茂入门级的弹弓水平，别说打斑鸠了，连根鸟毛都打不着。 现在精通了，准头至少提升了一倍不止。 小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几只斑鸠中间的空地上，吓得众斑鸠扑棱扑棱全都飞得无影无踪！ 得！ 许大茂懊恼地一拍大腿，不是哥水平不够，是这群斑鸠命不该绝…… 嗯，肯定是这样！ 既然老天爷都不收它们，自己又何必枉做坏人。 走了，撤！ 砰！ 也不知道是许大茂的好心感动了上天，还是好人有好报，刚一转身，就听背后砰的一声。 什么情况？ 许大茂扭头一看…… 靠，天上难道还真会掉馅饼不成？ 不远处一棵大树旁边，居然躺着一个黄灰色的小动物，不是可爱的小兔兔还能是什么？ 乖乖！ 许大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传说中守株待兔的好事，居然真让哥碰上了？ 第19章 集体看门 许大茂只顾高兴了，居然忘了一句至理名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讲，叫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正当许大茂准备把撞树的兔子捡回家的时候，就听不远处的树林里嗷呜一声。 弯着腰，撅着屁股，许大茂用傻柱他秦姐的招牌性动作，抬头往树林里一看…… 眼睛珠子险些没惊飞出来！ 两只面目狰狞，眼珠子发红的野狗，正在朝着自己张牙舞爪，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扑过来！ 许大茂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据说野狗吃了人肉，眼珠子就会发红！ 怪不得自己遇到了撞树的兔子，原来不是天上掉馅饼，是兔子被野狗追蒙了，慌不择路，这才撞到了树上。 自己要明智地退开，把唾手可得的兔子让给两只野狗？ 还是狗嘴里夺食，和这两只吃过人肉的恶犬斗争到底？ 这个问题，对于老司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给我滚蛋！ 老司机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拽开弹弓，许大茂对着打头的一只野狗就是一石子…… 哥就不信了，小鸟打不准，这么大两只畜生还能打不着？ 也不知道是许大茂的弹弓精通起了作用，还是野狗的个头足够大，许大茂这一弹弓打出去，靠后的一只野狗嗷呜一声，肩膀中弹！ 靠！ 许大茂一跺脚，自己打的是前一只野狗，怎么打到了后头一只？ 技能精通，不代表就能在实战中运用出来。 平时练得再好，一旦到了论真格的时候，很多人的水平很可能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就像是戚继光说的一样，士兵平时训练的武艺，到了战场上，能使出三成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好在目标够大，许大茂的运气也足够好，这一石子才没有打空。 许大茂用的弹弓，可不是普通小孩子用的玩具，四根气门芯的拉力，近距离足能打爆野兔的脑袋。 尽管野狗比兔子大，中弹的也不是脑袋，但是，弹弓带来的伤害也不是能轻易扛住的。 呜咽一声，中弹的野狗掉头就跑。 领头的野狗还不甘心，还在犹豫，许大茂立刻就是一下子！ 可能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许大茂这次没有失手，领头的野狗呜咽一声，前腿中弹，一瘸一拐地蹦跶着逃跑了！ 据许大茂严重匮乏的经验判断，这只野狗的前腿十有八九是骨折了。 就算没有骨折，也应该有骨裂。 可惜，许大茂等了半晌，系统只有弹弓经验增加的提示，而没有蹦出一个狩猎技能！ 算了，不能太贪，能有一只兔子已经不错了，那两只野狗很可能吃过人，吃它们的肉实在下不去嘴！ 安慰完自己，许大茂拎着野兔，蹬着自行车就跑。 不是害怕那两只野狗，主要是害怕附近的人。 经过了三年灾荒，几乎所有地盘都被人瓜分完毕，如果有人发现许大茂在他的地盘上捡兔子，这只兔子最后还不知道归谁！ 对野狗，许大茂可以用弹弓打，即便打死也无所谓。 人就不行了，这里可是轧钢厂附近，万一把人打死打残，许大茂可承担不起后果！ 许大茂没有回轧钢厂，蹬上自行车，风驰电掣往家赶！ …… 下午两点来钟，院里几乎没人。 干活的人上班了，孩子也都上学了，院里的小媳妇老娘们忙碌了一个上午，也都累了，正在屋里休息。 许大茂连自行车都没往大门里推，只是简单锁了一下，就拎着兔子往家里窜！ “兔……兔兔……” 许大茂脚下一软，险些没摔个跟斗。 谁家倒霉孩子，大中午为什么不睡觉？ 哦，原来是棒梗的妹妹小当，那没事了，这一家子都是奇葩，干出什么奇葩的事情都不意外。 没有理睬咋咋呼呼的小丫头，许大茂回到家，直接就把兔子放进了房梁下面挂的篮子里。 这年头，很多地方的房梁下面，都挂着一个篮子。 这个篮子可不得了，相当于万能储物箱，既能放馒头，也能放点心，急眼了还能放小鸡仔。 挂在房梁上，可不是为了好看，主要是防止小孩子偷吃。 当然，也可以防止老鼠偷吃。 可惜，有些老鼠很聪明，练得是梁上功夫，专走上三路，这样篮子就没什么用了。 篮子并不是什么隐藏机关，一般人都知道。 不过，防备一般的小人是足够了，偌大的四合院，人来人往，一般人没有敢偷东西的，万一暴露，以后在院里可就没法混了！ 这年头，名声的重要性，后世人根本就无法想象。 一个人的名声要是臭了，几乎就是寸步难行。 尤其住这样的大杂院，弄不好就会被全体街坊邻居赶出去！ 出门的时候，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锁门。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95号院居然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白天即便家里没人，大家也都不锁门。 这种情况，来自后世的老司机根本就无法理解，我锁我的门，关其他人鸟事？ 不过，入乡随俗，老司机也不想和众禽为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真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有了借口，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 许大茂不知道，自己刚走不到十分钟，整个95号院就震动了。 原因就是因为那只又肥又大的野兔！ 好吧，又肥又大是众禽想象的，当然，也是小当说的，小丫头那么小，看什么都大。 都知道许大茂家里有一只又肥又大，又好吃的兔子，众禽却没人进去看个究竟。 如果只有一个人，早就进去了。 可惜关注的人太多，谁都想进去瞅瞅，同时也都害怕别人进去占便宜。 于是，众禽就成了集体给许大茂看门，哪怕现在许大茂敞开门窗，他的兔子也丢不了。 …… 轧钢厂没有打卡上班的习惯，许大茂即便来迟了半个小时，根本就没人管。 于是，许大茂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亮了亮相之后，就拎着弹弓出了后门，继续寻找猎物……咳咳，继续练习射术！ 第20章 不请自来 也不知道是中午的运气用完了，还是生态不太好，许大茂转悠了一个小时，连根鸟毛都没打着。 倒不是说没有鸟，主要是太少。 哦，明白了！ 痛定思痛，许大茂通过认真观察，仔细琢磨，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弹弓水平这么菜。 不是精通级的技能弱鸡，主要是家伙不趁手！ 弹弓没问题，贾东旭作为二级钳工，加工一个弹弓还不至于掉链子。 问题主要出在子弹身上。 许大茂捡的小石子，要么有棱，要么有角，最好的也是椭圆，正圆的几乎没有。 这样的“子弹”发射出去，能走直线才怪，距离稍微一远，就会失去准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许大茂发现了症结之后，转身就回了轧钢厂。 背靠大厂，就是有这点好处，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很快，许大茂就来到了车工车间。 “二驴，赵二驴……” 赵二驴是许大茂的邻居，也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 不过，赵二驴住的是前院，和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关系一般。 95号院可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三座小院子，比一般人想象中大得多。 不然怎么住得下二十几户，一百多口子人。 中间还隔着一个中院，再加上赵二驴是车工，许大茂是放映员，两个人平时打交道的机会不多，所以关系也就是一般般，见面点头打招呼的那种。 当然，因为都在轧钢厂上班，许大茂和赵二驴还是要比其他人稍微近一些。 不过，原主认为自己是个放映员，一直不大瞧得起赵二驴这个车工，这也是两个人关系不近的原因，而且还是主要原因。 有道是紧车工，慢钳工，吊儿郎当是电工。 这个年代的工人阶级虽然牛逼，但同样是工人阶级，也要分个三六九等，最起码，许大茂的原主放映员，就看不上车工赵二驴。 见许大茂主动来找自己，赵二驴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大茂，有事儿你说话！” 赵二驴一边干活，一边和许大茂说话。 许大茂丝毫都不生气，不是赵二驴没礼貌，主要是工种导致。 所谓的紧车工，就是说车工干起活来，就要一直干，不能随便停。 车床运转起来，零件一个接一个，工人的手速必须跟上，不然容易出问题。 “二驴，有空帮我镟点儿铁弹子呗！” 所谓铁弹子，就是钢珠，或者是铁珠。 “成，大茂你就擎好吧，等手头这批活干完，我立马给你做，下班回家给你，你看成不？” “成！” 半盒大丰收塞进了赵二驴的工作服口袋，许大茂晃晃悠悠离开了。 利用手头的下脚料，做点儿东西很正常，没人会上纲上线，即便是领导知道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当然，不能做得太过，领导来检查了，你还在加工私活，那纯粹就是打领导的脸，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其实，作为一个车工，加工一些铁珠子很简单，很多轧钢厂子弟小时候玩的陀螺，就是工人们用木头镟出来的。 把一块木头镟成两头尖，或者一头尖一头平，尖端镶上一颗小钢珠，这年月男孩子们喜欢玩的冰尜尜就做好了。 玩的时候用鞭子猛抽，看着陀螺拼命旋转，甭提多开心了，跟后世小某些电影里的皮鞭蜡烛有异曲同工之妙！ …… 许大茂发现，今天四合院众禽的反应很奇怪。 晚上下班，刚进大门，还不等到家，就被人围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是万年守门员阎埠贵，一见自己就笑，居然没端他文化人的派头，比以往任何时候笑得都灿烂。 “大茂啊，你三大妈的厨艺你是知道的，有什么好东西要是担心做不好，交给你三大妈，保证让你吃得美美的，怎么样？” “大茂，你摸着良心说，我们家东旭对你怎么样？有什么好事，可不能忘了你贾大妈啊！” “许大茂，怎么着，不钓鱼了，改逮兔子了？” “兔兔，我要兹兔兔！” “……” 许大茂一个头两个大，狠狠瞪了秦淮茹怀里……的小当一眼。 要不是这丫头咋呼，自己的兔子怎么会暴露？ 想吃兔兔，一扭头不就吃着了吗，找我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主！ 腹诽了小当一秒钟，老司机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和一个丫头片子争兔兔，似乎有点儿丢份哈？ …… 要说四合院里谁的动作最快，许大茂敢说必定是贾东旭莫属。 这货不但空着手来了，还带了两条小尾巴。 看见贾东旭一家三口，许大茂就是一皱眉。 不是他小气，舍不得那点儿兔子肉，主要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按照老四九城的规矩，贾东旭给许大茂做了弹弓，许大茂请他吃鱼天经地义，哪怕就是吃全聚德，也是许大茂自愿，挑不出人家贾东旭一点儿毛病。 不过，吃完饭，做弹弓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即便关系再铁，也没有干一件事情吃两顿，而且还是不请自来的道理。 关系好，请吃饭喝酒可以，但不能再用以前的理由，哪怕什么理由都没有，也比同一件事情吃两顿面子上好看。 不过，以许大茂和贾东旭的关系，还到不了穿房过屋，随时跑来吃饭喝酒的程度，许大茂不邀请，贾东旭就自己来，绝对是犯了老四九城人的大忌！ 更别说，他还带来了一双儿女。 有道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小当也就算了，屁大点的丫头，吃也吃不了多少。 棒梗不一样，十来岁的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要是让他敞开了吃，说不定一个人就能顶俩！ 这还不算完，自从穿越以后，许大茂得到了系统，经过数次提升，许大茂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很多。 随着身体素质增强，许大茂发现，自己的视力，听力，以及嗅觉之类，也跟着有了相应地提升。 刚才许大茂隐隐约约，好像听见贾东旭在前院和傻柱说话，让他待会儿再过去之类，没有注意，所以听得不是太清楚！ 第21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许大茂没有猜错，傻柱还真来了。 手里拎着他那把标志性的菜刀，一看就知道是个厨子。 “许大茂，听说你不会开剥兔子，柱子叔来帮你啦！” “滚！” 许大茂丝毫没跟傻柱客气，对这小子就不能给好脸色，不然必定蹬鼻子上脸。 “孙贼，你说谁呢？” “说你丫挺的，怎么着，你不服？” “呀喝，许大茂，你最近皮又痒了是吧，信不信我剁你？”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贾东旭不但没有过来帮忙，反而还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笑话。 棒梗这小子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呱唧呱唧一个劲儿拍巴掌： “大茂叔，上啊，别害怕，我给你加油！” 刚喊完，就对着何雨柱喊道：“傻叔，别光说不练，你倒是剁啊！” 许大茂：“……” 何雨柱：“……” 棒梗很失望。 早知道两个家伙会停手，自己就不喊了。 许大茂和傻柱谁也不傻，谁也不想被一个孩子当猴看。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许大茂和傻柱终于达成了共识，傻柱指挥，许大茂动手，两个人共同料理那只倒霉的可怜兔子。 许大茂不是犯贱，主要是想锻炼厨艺。 傻柱也乐得自己不动手，还能指挥许大茂动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至于许大茂偷师学艺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开剥一只兔子算什么手艺，这年头，四九城会干这种事的没有十万，也得有八千。 剥皮，开膛，清洗内脏…… 一套程序干下来，许大茂居然出汗了。 老司机开车可以，开膛破肚不行，血里呼啦不说，内脏还很是腥臭，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吃兔子这方面，南北是有差异的。 北方大部分地方都给兔子扒皮。 南方人大部分吃兔子都是带皮的，只要把毛退干净即可。 这大概跟气候有关系。 北方寒冷，留着动物的毛皮，冬天可以御寒。 南方普遍比较暖和，留着毛皮用处不大，还不如吃了干净。 这就是一个性价比，没什么神秘的地方。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白吃白喝，傻柱不但教许大茂如何做麻辣兔块，还用他自己的火，蒸了一笼窝头。 趁着兔肉还没有炖好，许大茂跑去前院，喊来了车工赵二驴。 刚才许大茂一进门，赵二驴就递给他一个小口袋，大约有两三斤重的小铁珠。 废铁虽然才几分钱一斤，做成铁珠就不一样了，做事不能完全按照价值计算，讲究的是一个人情世故。 因此，许大茂决定喊赵二驴一起喝酒，自己可不是原主，并不觉得放映员比车工强到哪儿去。 也不知道是赵二驴比贾东旭讲究，还是抹不开面子，哪怕许大茂再三交待，什么都不需要拿，还是拎了一瓶莲花白。 这年头，能在国营大厂上班的人，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都穷不到哪儿去，一瓶莲花白还是能买起的。 见赵二驴拎着酒过来，贾东旭丝毫都不脸红，反而还很自然地和他开起了玩笑。 开什么玩笑，他贾东旭要是脸皮薄，这几年怎么能熬得过来，早特么饿死了好不好！ 一家子五口人，就他一个城市户口有定量，全靠东家借，西家求，才勉强坚持到现在。 几年时间下来，就算脸皮不厚，也早就磨厚了，咋的，没有自己给许大茂做的弹弓，他能打到兔子吗？ 傻柱这货也够奇葩，也不知道是真喜欢孩子，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掏出昨天买的糖球，拼命往棒梗和小当嘴里塞。 …… 许大茂这边热热闹闹，引得四合院众禽一片唏嘘。 记不清有多久了，好像从三年前开始，院里就再也没有这么热闹过。 三年期间，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谁也没有了闹腾的心思，就连许大茂和傻柱这对老冤家，也停止了争斗，变得消停起来。 也不知道是年景好了，还是定亲给许大茂带来了什么变化，四合院好像又活了过来，这两天欢声笑语，格外热闹！ 大部分人是唏嘘，个别人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比如住在对门的刘光齐，越看对面就越生气。 同样都是年轻人，许大茂为什么请了贾东旭，请了傻柱，还请了赵二驴，就是不请自己？ 刘光齐是有傲气的。 和许大茂，何雨柱，贾东旭一样，他刘光齐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 这一点，院里的其他年轻人可比不上。 就拿前院的阎解成来说，到现在还在打零工，衰得一笔。 让刘光齐生气的是，院里几个有正式工作的人，除了自己，其他人居然全都凑在一起喝酒，唯独把自己排除在外，这不是明显瞧不起自己吗？ 刘光齐生气，刘海中比他还生气。 瞧不起他儿子，就是瞧不起他这个二大爷。 哼，老大作为自己这个二大爷的儿子，怎么也算个干部子弟，这帮小子肯定是自卑，觉得高攀不起，这才没有喊他！ …… 刘海中生气，易中海也没比他好多少。 昨天苦口婆心和傻柱说了那么多，合着都白费劲了。 今天傻柱这小子又是说又是笑，又是指挥许大茂做兔子，又是蒸窝头，就是没给聋老太送吃的！ 这还得了，长此以往，院里还有谁会讲孝道？ 大家要是都不讲孝道，以后自己老了，干不动了，还有谁把自己这个曾经的一大爷放在眼里？ 越想，易中海就越生气。 越想，易中海就越害怕。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扭转风气，绝对不能让几个年轻的小子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易中海哪里还能吃得下饭，撂下饭碗，直接就去了前院。 刘海中是个草包，还是先找阎老三商量商量，怎么才能提升自己几个管事大爷的威望。 …… 果然不出易中海所料，阎埠贵也在生闷气。 主要原因倒不是觉得许大茂他们瞧不起自己这个三大爷，而是没有请自己家老大去喝酒，自己没占到便宜。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沾光就算是吃亏，出门不捡钱就算是赔了！ 第22章 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前院，易中海和阎埠贵悄眯眯地嘀咕。 后院，许大茂和几个年轻人推杯换盏。 易中海和阎埠贵那边鬼鬼祟祟。 许大茂家里热热闹闹。 两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见老一辈人和年轻一代区别有多大。 吃辣这方面，老四九城人并不擅长。 老司机来自后世，湘菜、川菜不知道吃过多少，比贾东旭他们强得多，尽管辣出了一身大汗，嘴巴却一直都没有停过。 论吃麻辣兔块，恐怕也只有傻柱这个会做川菜的厨子，能和许大茂有一拼。 大人如此，何况是小孩子。 小当干脆就吃不下去，咬了一口，就辣得哇哇直哭。 棒梗也没好到哪儿去，只吃了两块，辣得嘴都肿了，一个劲儿埋怨大茂叔辣椒放得太多。 许大茂貌似一脸无辜：“各位，你们可别怪我，我也是第一次做麻辣兔块，要怪就怪傻柱，都是他指挥的！” 傻柱的鼻子都气歪了：“许大茂，你放屁，我说让你少放点儿辣椒，谁知道你放这么多，说，是不是故意的？” 何雨柱话音未落，众人就齐刷刷看向许大茂，严重怀疑许大茂居心不良。 许大茂貌似气得暴跳如雷：“傻柱，你少血口喷人，你不是说川菜就是要突出麻辣吗，肯定是你这个川菜厨子想吃独食，这才故意借我的手放了那么多辣椒，对不对？” 唰唰唰…… 许大茂的话音未落，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傻柱身上，看得他直窝火。 “你们是什么眼神，我说是许大茂使坏，就是他使坏，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你们爱信不信……靠，许大茂，你特么慢点儿吃！” 傻柱又悟了。 和许大茂这小子一起吃饭，绝对不能说话。 一不留神，就会着这小子的道，几句话的功夫，兔肉至少下去一小半！ 许大茂心里好笑，吃东西还不老实，让你吃不着！ 不是许大茂小气，主要是太饿了。 随着身体素质提升，许大茂发现自己的饭量竟然涨上去就下不来了。 原来一顿吃四个窝头就行。 现在吃六个都不饱，至少还要再来两碗粥灌缝。 一边吃喝，许大茂一边打开了系统面板，还是老习惯，吃饭的时候不看点儿“电子产品”，就吃得不香。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6／100） 车技（精通8／100） 垂钓（精通2／100） 弹弓（精通6／100） 许大茂有些遗憾。 系统不给力，自己都喝几顿酒了，怎么还不给一个千杯不醉的技能？ 我去，该不会功能有限，压根就没这种技能吧？ …… “嗝……” 傻柱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往家走。 不容易啊，不容易！ 今天总算抢了二两，多少吃了几块兔肉。 “许大茂这孙子，以后老子要是再和他一起喝酒，老子就不叫傻柱！” 借着酒劲，傻柱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四下里踅摸。 秦姐呢，怎么没看见秦姐？ 好吧，傻柱也不想想，现在都几点了，他秦姐就算再喜欢洗衣服，也不能这么晚还跑出来吧，那也太奇葩了！ 咦？ 傻柱眼前一亮，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自己遇到秦姐了…… “秦……哦，原来是一大爷啊，这么晚还没睡呢？” 易中海气坏了。 自己在院里站了半天，傻柱这小子才回来，你是喝得劲了，老子腿都站麻了知道吗？ “柱子，你过来一下，一大爷今天晚上要和你好好谈谈！”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一大爷这张严肃的脸，傻柱就觉得腿肚子转筋，严重怀疑自己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没办法，从小就在耳朵边念叨，时间长了，傻柱就留下了心理阴影，比足球场还大的那种。 “一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哼，柱子，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子，完了，果然是自己又犯错误了！ “一大爷，我实在不知道啊，到底怎么了？” “哼！” 易中海一声冷哼，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化，最后露出了慈父般的眼神： “柱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大茂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成天和他混在一起？” “这……” 傻柱为什么经常和许大茂掐架，是因为他觉得许大茂不是好东西。 为什么觉得许大茂不是好东西，自然是有人想让他觉得许大茂不是好东西。 至于那个人是谁，或者那群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可惜傻柱当局者迷，根本就看不透。 被易中海质问，何雨柱当即就慌了，有一种黄花大闺女和人约会，被老父亲抓住的既视感。 见傻柱面有惭愧，易中海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小子看来还有救： “柱子，你爹十年前就跑了，留下你们兄妹俩相依为命，要不是咱们院里的邻居帮忙，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 “这……” 傻柱惭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在四合院，傻柱曾经不只一次听人讲过那些孤儿的故事。 几乎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悲惨，失去了双亲的孤儿，简直就是苦难的代名词，怎叫一个惨字了得！ 看看自家两兄妹，没有爹娘地庇护，不但活了下来，还活得很滋润。 不用问，这都是95号院里这些好邻居的功劳啊！ 尤其是一大爷，何雨水小的时候，不但经常让一大妈照顾她，还经常让她到家里吃饭，即便就是亲妈，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有后院的聋老太，不怪一大爷每次提起她都要竖大拇指，没孩子的老太太，对自家妹子那是发自肺腑地喜欢，整个95号院的人谁不知道！ 再想想自己，这几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光顾着和许大茂抢酒喝，把老太太都给忘了！ 畜生。 自己真是畜生啊！ 傻柱痛定思痛，拍着胸脯向易中海保证： “一大爷，您就放心吧，以后看我表现，要是我对老太太不好，就让我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易中海：“……” 第23章 狮子大开口 翌日。 许大茂是在一阵槐花香中苏醒的。 暮春的早晨，凉风习习，随风飘来的洋槐香沁人心脾，许大茂一下子就不困了。 槐花开了啊！ 许大茂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瓦蓝色的天空，心里也不知道从哪里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惆怅，不知道这种蓝色还能持续多久。 在后世，老司机很少见过这么蓝的天空。 昨天夜里还看到了满天的繁星，随着工业化的进程，这种好天气会越来越少，直至雾霾满城！ 桑松柏梨槐，不进府王宅。 讲究的老四九城人，哪怕是普通的百姓之家，通常也不会在院子里种槐树。 不过，95号院是个例外。 解放后，贾东旭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毛病，居然在他们家山墙头种了一棵洋槐，说是可以吃槐花。 对贾东旭这种倒霉打家伙的行为，院里的老人当然不允许。 谁知，贾东旭振振有词，说槐树招鬼是封建迷信，他要破除迷信，谁要是反对，就是封建余孽，是故意和人民为敌！ 于是，这棵槐树活了下来，并且越长越大，而且长势很好，不但年年开花，还开得特别茂盛。 为此，贾东旭还经常在院里炫耀。 说自己有先见之明。 尤其是到了三年灾荒时期，贾东旭就更得瑟了。 要是没有自己种的这棵槐树，还不知道自己家是什么样子！ 贾东旭得瑟是有原因的。 洋槐树，不但花可以吃，叶子也可以食用，三年的灾荒中，贾家的洋槐树的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四合院众禽对院里的槐树既反感，又羡慕。 反感它可能给大家带来不祥。 羡慕它可以解决一部分食物。 因为当年很多人都反对贾东旭在院里种槐树，贾张氏算是找到了借口，这棵树是我们家东旭种的，既然你们当初都不让种，它就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谁也不准吃它的槐花和槐叶！ 之前年景好的时候，贾家人还没有那么抠门，槐花开的时候，院里的小孩子也是可以吃一点的。 现在不行了，别说采树上的槐花槐叶，就是掉下来的残花败叶，贾张氏都看得死死的，谁也不准捡！ 许大茂起床之后，到中院洗漱。 一进中院，槐花的香气立刻浓郁了好几倍。 使劲嗅了嗅鼻子，许大茂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洋槐花的味道非常特别，既香得沁人心脾，又不至于香得发腻，很多人都非常喜欢。 当然，和花香比起来，四合院众禽更喜欢吃。 可惜，贾张氏看得紧，任何人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别人馋，许大茂自然也馋。 这玩意拌上白面蒸一下，浇点儿蒜汁，淋点儿小磨香油，倒点儿醋，滴点儿生抽，搁点儿白糖，再放点儿辣椒油…… 吸溜！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许大茂发誓，今天这个槐花，自己非吃不可！ “贾大妈，跟你商量个事呗？”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对请自己儿子喝了几顿酒的许大茂，贾张氏毫无亲近可言。 你请的是贾东旭，又没有请老娘，老娘搭理你没空！ 贾张氏也不傻，许大茂一开口，她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每年槐树开花的时候不要太多，老娘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贾大妈，你们家的槐花换不换？” 贾张氏刚想拒绝，转念一想，别人拿不出好东西，许大茂这小子不一样，这几天没少往家鼓捣东西，还算有些本事。 “你准备怎么个换法？” 许大茂微微一笑：“一斤鱼，换你三斤槐花，怎么样？”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许大茂，你做白日梦呢，你怎么不去抢！” 众禽都竖着耳朵听着，要是贾张氏要价合理，很多人都准备换一些槐花换换口味。 谁知，老娘们贪得无厌，三斤槐花换一斤鱼都不干，你这是要疯啊！ 现在可不是后世，不讲什么营养搭配。 槐花，桑葚，榆钱之类，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和地里的野菜一样不值钱。 如果不是赶上了灾荒，这玩意儿就是打个牙祭而已，只有那些找不到活干，吃不上饭的穷人，才会挎个篮子，成天跑到郊外去挖野菜。 住在95号院里的人，尤其是从解放前就住进来的人，绝对算不上什么穷人，最起码，比一般的底层百姓强得多！ 很多人都以为，拉车的骆驼祥子就是解放前老百姓的最底层。 其实不然。 骆驼祥子是底层不假，但绝对不是最底层，不如他的老百姓比比皆是。 就问有几个老百姓能买起洋车的？ 住在95号院这种大四合院里的人，很多比骆驼祥子那种拉车的人可牛逼多了。 何大清，易中海，贾东旭的老爹，还有许大茂的便宜老爹许武德，统统都比骆驼祥子活得滋润，而且还是滋润得多。 更别说后院还住着一位身份神秘，具有传奇色彩的聋老太！ 贾张氏态度恶劣，许大茂并不生气：“贾大妈，那您说怎么个换法？” 贾张氏的三角眼叽里咕噜一阵乱转：“一斤槐花换一斤……不，换一斤半的鱼，怎么样，换吗？” 许大茂眼皮子直抽抽。 知道老娘们不讲究，谁知居然这么不讲究。 不愧从解放前就开始守寡，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这是根本就不怕街坊邻居笑话啊！ 谁知，让许大茂更加无语得还在后头。 见许大茂似乎有答应的意思，贾张氏立刻补充道： “我说的是大鱼，要是小杂鱼，两斤才能换我一斤槐花，知道吗？” 许大茂：“……” 四合院众禽：“……” 不但许大茂无语了，四合院众禽也全都不吭声了。 贾张氏看似是在和许大茂说话，其实眼睛看的是大家，意思很明显，谁想吃自己的槐花，就拿高价来换，否则就别开这个口！ 许大茂心里暗暗给贾张氏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谁说贾张氏傻，老娘们比谁都精。 看似狮子大开口，其实就是在变相告诉四合院众禽，谁也别想占自己家槐花的便宜！ 第24章 让老娘们惦记上了 老司机是个倔脾气，这个槐花，今天还就非吃不可。 不过，并不是非吃贾张氏的，四九城大了，到哪里不能淘换两斤槐花尝尝。 到厂里点个卯，许大茂就去了厂后的树林。 之前没注意，今天仔细一看，许大茂的鼻子险些没气歪。 树林里什么树都有，自然也有洋槐树。 不过，还不等开花，花骨朵就被人采了个光光，就连嫩叶都没有了。 顶端比较嫩的地方，全都是光秃秃的，跟许大茂要干架的地中海似的。 看来附近有人早就盯上了这片树林，自己以后再来打鸟，一定要多加小心，别被人给讹上。 有道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不是想要避嫌，主要是怕被讹诈。 有生活经验的都知道，农民朴实的居多，无赖也不少。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最好多加小心，一不留神，就有被讹上的可能。 不知道今天该说许大茂是运气好，还是坏，虽然没有采到槐花，却被他打中了一只斑鸠。 这还不算完，许大茂居然梅开二度，很快又打下来了一只老家贼！ 所谓老家贼，是老四九城人对麻雀的另一种称呼，也有叫小家雀（qiao）的。 许大茂很高兴，自己的弹弓技能终于派上了用场，今天又能见着荤腥了！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见好就收吧，赶紧撤！ 然而，还不等许大茂离开，就听有人一声怒吼： “小子，把爷爷的鸟放下！” 许大茂嘴角扯了扯，还真有人来了，今天看来是不能善了！ 于是，许大茂把两只鸟往自行车把上的帆布兜里一塞，踢开支架，跨上自行车就跑！ 来人一看许大茂要跑，嗷嗷叫着拔腿就追。 幸亏许大茂有两条大长腿，不用推着自行车慢慢滑行，直接就能跨上去骑，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跑掉。 老司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平白无故受气不是他的风格，感觉对方不可能再追上自己，立马就开始还击： “孙子，有种给爷爷等着，爷爷这就找人来收拾你！” 来人气得直跳脚：“王八蛋，有种留下名字，看爷爷弄不弄你就完了！” 许大茂哈哈一笑：“哈哈，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干，单名一个爹，记住了吗孙子？” 什么，许大茂为什么不报傻柱的名字？ 别开玩笑了，许大茂又不傻，那不是等着人家顺藤摸瓜吗？ 追许大茂的人气坏了。 他又不是傻瓜，怎么听不出许大茂是在拿自己开涮。 “王八蛋，以后别让爷爷碰见你，不然非把你的腿打折！” 砰！ 老司机什么时候吃过亏，哪怕是嘴上吃亏也不行。 对方一句一个孙子，一句一个王八蛋，老司机当即就停下自行车，对着他就是一弹弓！ “哎哟！” 许大茂打鸟不行，打人还可以，哪怕已经收了力气，还是打得对方一阵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看到弹弓经验又增加了好几点，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哈哈，孙子，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有种别跑，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 一边骑车，许大茂一边琢磨。 这片树林肯定是被附近的居民给占了，看来自己以后是不能来了。 来一个家伙，自己还能对付。 要是来一群，自己可没有获胜的把握。 除非往死里打，不然自己肯定吃亏！ 许大茂可不想成为杀人犯，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戾气。 既然厂后面暂时不能来了，那就还去钓鱼吧。 中午吃完饭，许大茂就去了什刹海。 一边钓鱼，许大茂还在一边感叹，这年头，想要改善一下生活，咋就这么难咩！ 许大茂早就听说了，只要出了城，不管是水还是山，全都被人瓜分一空。 什么叫打猎，哪个叫钓鱼，有种去试试，不被人弄死就是好的！ 泥马，这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上辈子看小说，偌大的四九城跟靠山屯似的，主角早上出去，下午就能扛一头野猪回来。 自己咋就没那个本事呢，要是那么牛逼，还用发愁弄不来吃的吗？ 突然，许大茂想要下乡放电影了。 即便现在农村很穷，给不了什么土特产，许大茂也想下去瞧瞧。 不为那些土特产，只要当地人能让自己进山打猎就行。 这年头，不经过当地人允许，就跑到人家的地盘去打猎，别说猎物，枪都会被人没收掉。 碰见横的，被人打个半死都不稀罕！ 好在许大茂有系统，精通级的垂钓术，让他不至于空军。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许大茂居然钓上来好几条小杂鱼。 没错，只有小杂鱼，大鱼是没有的。 政府组织的几次捕捞可不是盖的，几乎快把什刹海里的大鱼捞净了！ 没办法，政府也是由人构成的，老百姓的定量减少了，他们的定量也要跟着减少。 老百姓饿肚子，他们中的一些人也会跟着饿肚子。 就算不饿肚子，能弄几条大鱼吃吃，也是不错的。 即便自己吃不了，也可以送给亲朋好友。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当然，这年头的吏治还是不错的，自己吃肉，最起码也会让老百姓喝口汤，多少还是拿出了一部分鱼，按照人头，卖给了附近的百姓一些。 什刹海距离南锣鼓巷很近，骑车也就几分钟。 因此，许大茂上班之前，先回了一趟家，把钓的鱼送了回去。 听孙女小当说许大茂拿鱼回来，贾张氏的眼睛就是一亮。 许大茂还真跑去钓鱼换自己的槐花，这小子是多缺心眼啊！ 一斤槐花，换两斤小杂鱼……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好像换亏了，必须涨价！ 贾张氏下定决心，准备等许大茂晚上回来，狠狠敲他一笔。 最起码也要四……不，五斤小鱼才能换自己一斤槐花，少一两都不行！ …… 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老娘们惦记上了。 下午刚去了一会儿，就继续找科长请假。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这次的假居然没有请下来。 科长一听他要溜，脑袋立刻就摇成了拨浪鼓： “不成，许大茂，你小子老实点儿，今天可能有任务！” 第25章 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许大茂一听有任务，两只眼睛立马就亮了： “什么任务，这次是去哪里下乡？” 科长一瞪眼：“下个屁的乡，少打听，到时候自然有人通知你！” 许大茂撇了撇嘴。 当即就对所谓的任务失去了兴趣。 不用问，肯定又是给哪个领导放电影，现在还不到周末，不可能是在厂里放映，又不是下乡，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老司机吸收了许大茂的记忆，最烦的就是给领导放电影。 这种任务通常都是在业余时间进行。 要么是下了班之后，要么是星期天。 即便有厂里的小汽车接送，老司机也不愿意干。 这年头，本来业余时间就不多，谁愿意干白活？ 不过，老司机发现原主对这种事情还是挺上心的。 不是原主骨头贱，是他想通过这种方法和领导搭上线，从而实现阶级跨越，从工人变成干部。 什么，工人和干部是同一个阶级？ 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原主愿意巴结领导，老司机可不想。 一是他知道剧情，一旦和娄半城这个大资本家扯上关系，再想提干，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二就是想通过放电影巴结上领导，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巴结上领导的，是带他去放电影的厂领导，并不是他这个放映员。 电视剧里，傻柱那么给大领导溜沟子，也没见大领导提拔他当干部。 后来当了食堂主任，也是因为大领导遭了难，缓过来之后良心发现，这才对傻柱有所弥补。 如果不是刮大风，大领导没有经历世态炎凉，怎么可能搭理傻柱一个小小的厨子！ 老司机可不想把希望一竿子支到十几年后。 与其到时候费劲巴拉地当一个小头头，还不如乘着春风，直接起飞呢！ 可惜，明白也没办法，不想去也得去，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头太铁没什么好处。 …… 快下班的时候，厂长的司机小刘通知许大茂，跟他一起走。 就这样，许大茂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什么都没拿就坐上了厂长的汽车。 现在轧钢厂的厂长还不姓杨，姓王。 王厂长见许大茂来了，只是和他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许大茂已经习惯了，厂长日理万机，已经很累了，哪有功夫和自己一个小小的放映员应酬。 千万别拿后世的厂长对标现在的厂长，这年头，厂长是可以直接调到政府工作的，政府的官员也是可以直接调到企业工作的，两者之间的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就拿轧钢厂来说，妥妥的正厅级单位，王厂长要是调到东城区，就算当不了一把手，也能干个副职！ 四九城的一个区级干部，可不是普通地市的区长，至少也是普通地市的一把手，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古以来，京官都比地方官牛逼，而且还是牛逼得多。 人家王厂长是正厅，他许大茂顶多就是个科员，甚至连干部编制都没有，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如果不是许大茂还有利用价值，恐怕王厂长都不会用眼皮夹他一下！ 没错，这年头工人兄弟的地位是高，即便是厂长，也不能无缘无故开除一个工人。 但是，开除不了你，难道还整不了你吗？ 比如发配去扫厕所！ 汽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个大院门前。 司机打开车窗，和守门的哨兵打了个招呼，汽车就开了进去。 不用问，肯定经常来，不然哨兵不会轻易放行。 领导住的是一栋两层的小楼，这玩意儿在后世有个名字，叫小别墅。 许大茂下了车，跟着王厂长一起往里走。 开门的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小少妇，长得特别漂亮。 老司机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就连忙挪开目光，生怕犯了某些人的忌讳。 不过，只是这一眼，许大茂已经判断出了小少妇的身份，十有八九是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 要么是保健医生，要么是家政服务员，不像是领导家的闺女，更不可能是领导的老婆。 开玩笑，能让王厂长这么小心伺候的领导，年纪绝对不可能太小。 没听王厂长一句一个老领导地喊吗，既然都老领导了，至少也得五十开外吧？ 许大茂果然没有猜错，老领导还真是不年轻。 尽管老领导在书房里，许大茂只是惊鸿一瞥，也算是看了个大概。 好像就是五十来岁，而且只多不少。 不过，让许大茂疑惑的是，一直没有见到老领导的老婆，难道他老婆不在家？ 好吧，许大茂也是头一回跟着王厂长来见这位领导，对领导家的情况并不熟悉。 嗯，不对啊，王厂长为什么没有带厨师，难道这位老领导和傻柱伺候那位老领导的习惯不一样，不喜欢吃吃喝喝吗？ 很快，许大茂的疑惑就被人解开了。 门铃一响，又有客人来了。 过去开门的依然是小少妇，但是，这次许大茂的眼睛却瞪成了铜铃。 之前小少妇给王厂长开门的时候，王厂长喊的是毛科长。 这次小少妇开门，来人居然喊的是嫂子。 可是，明明来的那位已经快五十了。 一个快五十的人，喊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少妇嫂子，难道不奇怪吗？ 刹那间，咔嚓一声，一道炸雷在脑海里炸开。 老司机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我去，不会吧？ 自己不会猜错了吧，小少妇难道真是老领导的那个……老婆？ 乖乖。 乖了个乖！ 如果是真的，许大茂不得不给老领导竖一根大拇指，再点三十二个赞，真心实意地说上一声，老领导……真牛！ 很快，许大茂担心老领导的吃喝问题也得到了答案，后来那位居然带了一个厨师。 好家伙。 许大茂不得不给王厂长和后来这位竖一……哦，是竖两根大拇指。 这俩货分工很明确啊！ 王厂长带自己一个放电影的，对方带一个厨师，大哥比二哥，大家都一样，谁也别说谁，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时间不长，门铃一响，竟然又来了一位……哦，是两位！ 第26章 左右为难 王厂长带的是放映员。 第二位带的是厨师。 第三位带的是一名推拿高手，一来就开始给老领导捏起了肩膀。 别误会，推拿高手是男的，绝对正规的那种。 服了。 老司机是真服了。 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周到的服务，真是大开眼界啊！ 可惜，西洋景才看了不大一会儿，小少妇就喊许大茂跟她走。 我去，许大茂一哆嗦，不会吧？ 好吧，许大茂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和小少妇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 尽管如此，他还是特别紧张。 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可是老领导的禁脔。 她这个年纪，自己这个岁数，有会说的，就有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这个！ 许大茂拍了拍自己的脸。 注意，必须注意。 小心，必须小心！ 老司机绝对不是杞人忧天，担心是有原因的。 电视剧里，许大茂就是因为和那位大领导的夫人嘀嘀咕咕多说了几句，就被大领导怀疑，二话不说就给撵滚蛋了！ 什么，许大茂是因为背地里说傻柱的坏话，才被大领导赶走的？ 呵呵，同志，你太单纯了哦！ 大领导什么人没见过，岂能在乎一个放映员说了什么？ 之所以生气，主要原因是许大茂长得比傻柱帅，而且一来就赢得了老婆的欢心。 这一点都看不明白，老司机还混个什么劲儿！ “小许，你很热吗？” 小少妇吐气如兰，温柔似水，老司机哗哗地直冒汗。 废话，血气方刚的小青年，面对一个妖娆的小少妇，不热才怪！ “不好意思啊毛科长，我这人怕热！” 小少妇妩媚地一笑：“没关系，热就把衣服脱了，这里没外人！” 老司机无语了。 他敢用原主的名节保证，人家小少妇绝对没有在暗示什么。 可是，自己咋就听得这么别扭呢，好像每一句话都是一语双关？ 好在小二楼的面积不大，很快就到了地方。 “小许，别紧张，这里是放映室，是你的专业领域，先准备一下，待会儿咱们放这部电影……” 老司机低着头，无论小少妇说什么，都只是哼哈地应付，连一句完整的话似乎都说不好。 小少妇看了看许大茂，感觉有些好笑，王厂长不知道怎么回事，领了一个这么腼腆的小子过来。 小少妇哪里知道，老司机看似紧张，其实一直在竖着耳朵。 来啊，怎么还不来啊： 别误会，老司机是在等老领导，不是在等小少妇主动投怀送抱。 可惜，老司机等了半天，门外也没有响起脚步声。 直到小少妇离开，老领导也没有过来查岗！ “嘘！” 许大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同样是领导，也是有区别的，这位看来对媳妇的信任度比较高，估计是能力比较强，可以喂饱小媳妇，不担心她到外面偷吃。 收回心思，许大茂一看自己要放的影片，当即就惊呆了。 乖乖，星条国的片子，这年头，这种片子可不好弄啊！ 不用问，肯定是所谓的内参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咱们要批判地看问题嘛！ 很多人可能没见过这年头的放映设备，和后世的放映设备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拷贝是一盘胶卷。 放映的时候，胶片卡在一个类似老式录音机的玩意儿上，扯出胶片的头，缠在另一个空的转盘上，两个转盘转动的时候，后面用灯照着胶片，胶片上的东西就投射到了对面的荧幕上。 有时候，胶片损伤了，甚至断了，放映员还要接起来。 于是，有些拷贝时间长了，放的时候就会一卡一卡，甚至跳过去几个镜头。 当然，修理影片，不是放映员的主业，是负责分配拷贝的电影公司的工作。 不过，这年头的分工没那么明确，放映过程中出了问题，难道还去电影公司找检片师吗？ 许大茂把胶片放在放映机上，快速过了一遍，没有发现明显的残损，又反方向倒了回来，这就算是准备好了。 “小许，准备好了吗？” 刚干完，小少妇就带着一股香风，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许大茂刚才只顾着注意老领导来不来了，现在仔细一闻…… 靠，香奈儿！ …… 许大茂很纠结。 电影不错。 somelikeithot 前两年星条国才出的片子，如果老司机没有记错的话，翻译过来好像是热情似火。 那些演员好像都挺面熟，可惜老司机不认识几个，就认识一位，好像叫什么玛丽莲梦露。 影片说的是星条国禁酒令风行时期的事情。 片中竟然有男扮女装，完全颠覆了几位领导的三观。 更别说那位梦露小姐，一贯的性感风骚、天真纯情，勾搭得几位领导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小少妇哪怕再想看，也不好意思呆下去，呸了一声，捂着脸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许大茂险些没笑出声，小少妇捂眼睛的手指，缝咋那么大咩？ 许大茂纠结的是，自己要不要解说？ 这年头的放映员，和后世的放映员可不一样。 为什么说是技术工种，除了放映之外，还担负着解说的功能。 这年头，很多电影都是没有配音的，也就是无声电影。 就算有声音，因为时间长度或者是拍摄技术的限制，再加上观众文化水平有限，很多都看不懂。 这时候，放映员就要说话了，一边看电影，一边解说，跟后世的体育比赛解说员有一拼。 老司机上辈子没少批判地看国外影片。 尽管英文水平一般，但结合着画面，简单批讲一下还是可以的。 何况他曾经看过这部电影，而且还是带中文配音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是，看几位领导脸上的表情，许大茂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说。 说介娘们真特么骚？ 还是说男扮女装是将来的政治正确？ 似乎都不太合适。 可是，一句话不说也不好，这年头的放映员都白话，自己一句话不讲，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水平不行呢！ 第27章 拿捏一番 许大茂不想被人怀疑成间谍，所以解说得很一般。 对电影的字幕视而不见，只按照看到的画面解说。 当然，许大茂也没有故意拉胯，没有那个必要，万一弄巧成拙，哪个领导一发话，说自己水平不行，发配到其它岗位就坏了。 谁知，即便许大茂尽量保持低调，解说的内容还是让几位领导眼前一亮。 不说解说得对不对，就说他的语言逻辑，就让老领导刮目相看。 说话不多，但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 哪怕只有一两句点评，也能让一头雾水的几个家伙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也就是观众水平比较高，如果是一帮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文盲，许大茂这样解说就不行了，根本就不明白。 看完电影，晚饭也做好了。 许大茂看了看那位忙活了半天的厨师，不由一阵好笑。 电视剧里，将来的傻柱干的就是这个角色。 别人看电影，他钻在厨房里烟熏火燎，还自我感觉很良好，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优越感！ 让许大茂遗憾的是，鼓捣了半晌，居然没有什么放映技能蹦出来。 看来系统对所谓的放映技能根本就不认可。 不认可就不认可吧，自己又没打算一辈子放电影。 就像厨艺一样，哪怕提升到更高的级别，许大茂也没打算当职业厨师。 领导们在餐厅喝酒，许大茂和几位工作人员钻在厨房里吃饭。 一人一碗大烩菜，主食是白面馒头。 小少妇做事还算得体，专程跑来厨房，问问他们还需要什么，丝毫没有摆领导夫人的架子。 许大茂没有提要求，推拿医生也没有说什么。 唯独那位厨师说话了，想尝尝领导家的茶叶。 许大茂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位的级别不低，面对这么漂亮的领导夫人，竟然丝毫都不客气，可见平时接触过不少有身份的人。 别人没看见，许大茂看得清楚，小少妇嘴上很客气，转身去拿茶叶的时候，眼里却充满了嫌弃。 也不知道是嫌厨师事多，还是嫌他长得难看。 许大茂丝毫没有同仇敌忾的意思，谁让这货瞧不起人呢。 不但对领导夫人不客气，更是看不上许大茂和那位推拿医生。 三个人明明吃的都是烩菜，许大茂和推拿医生碗里就只有两块肥肉片子。 再看那位大师傅，上面盖的是一层白菜，下面全都是好东西。 什么叫鲍鱼，哪个叫扇贝，要不是老司机上辈子经常刷视频，还真不一定认识它们。 其实，比许大茂他们更惨的是几位司机，进别墅的资格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们送饭？ 几位领导的酒局持续了很久，许大茂吃完饭没事干，只能坐在板凳上打盹。 没办法，这年头又没有手机刷，收音机也不是给他们听的，不打盹还能干什么？ 好容易，酒局散了。 许大茂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终于可以回家了。 谁知，盘子碗往下一撤，几位领导又打起了麻将。 许大茂感觉不可思议，不会吧，这年头也有人打麻将？ 孤陋寡闻。 孤陋寡闻了啊！ 好在小少妇过来通知，可以回家了。 许大茂挺高兴，终于不用等了。 “小刘，厂长让我先回家。” 说着，许大茂拉开车门就上。 司机小刘正在车里睡觉，被冷不丁上来的许大茂整懵逼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许大茂，你上来干什么？” 许大茂一愣：“回家啊？” 小刘脸黑得像锅底：“你不会是想让我送你回家吧？” 许大茂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刘师傅，你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腿儿着回去吧？” 小刘嘿嘿一笑：“你说呢？我要是现在送你回去，万一厂长出来怎么办？一旦厂长有个什么闪失，你负得起责任吗？” 许大茂：“……” 许大茂算是明白了。 合着让自己先走，就真是走的意思，根本就不带用车送的！ 果然，伸头往外一看，只见另外两位正走着呢。 得，走就走，谁怕谁啊！ …… 马德！ 一边往家走，许大茂一边腹诽： 你们就作吧，早晚有人收拾你们！ …… 谁知，更郁闷的还在后头。 许大茂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南锣鼓巷。 四合院大门紧闭，还从里面上了闩，许大茂无论怎么用力，两扇朱红的大门都纹丝不动！ 靠！ 这个阎老抠，这么早就关门了，分明就是图谋不轨啊！ 回不了家，许大茂只好叫门。 也不知道是阎埠贵没有听见，还是不想听见，整整叫了好几分钟，许大茂才听到门里有动静。 “谁啊？谁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茂立刻收声，阎老抠你就得瑟吧，不信你不来开门！ 果然，问了几遍，听不到外面的动静，门里的脚步声突然加快。 片刻后，大门咣当一声，阎埠贵的老脸出现在门内。 “咦，人呢？” 门外空空如也，哪里有许大茂的半个影子。 好吧，阎埠贵早就听出了是许大茂的声音，只不过故意拿捏他而已。 开玩笑，随便一喊就屁颠屁颠跑去开门，还怎么彰显自己的重要性？ 身为95号院的管事大爷，阎埠贵主动承担起了关门开门的任务。 不过，打扫院子里的卫生就不用他管了，而且，开门和关门都有固定的时间，他是三大爷，是人民教师，没有义务24小时服务。 至于回来晚了怎么办？ 那就要看他这个三大爷的心情如何了。 只要能让他心情好，几点回来都行。 至于怎么才能让他心情好？ 不好意思，三大爷没有明说，自己琢磨去吧！ 这几天，阎埠贵正因为许大茂生气。 这小子钓鱼水平突然就厉害起来了，每天都能钓到鱼不说，还组织人喝酒，得瑟得不像话。 最可恶的是，请了傻柱，请了贾东旭，甚至还请了赵二驴，就是没有请自己这个三大爷的儿子阎解成。 今天终于落自己手里了，要是不好好拿捏他一番，自己就不是三大爷！ 可是，拿捏倒是拿捏了，怎么把人拿捏没了，难道这小子去他爹那儿了？ 第28章 不敢相信 阎埠贵气坏了。 大晚上巴巴地跑出来，什么都没捞着，这不浪费能量吗？ 行，许大茂你小子故意耍我是吧，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对于不占便宜就算是吃亏的阎老抠来说，今天晚上的亏吃大了。 就因为自己故意晚来了一会儿，不但应有的好处没了，还白白跑了一趟，浪费的体力谁来弥补？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易中海说说，组织一次全院大会，狠狠批判许大茂这种失信行为！ 咬牙切齿了一番，阎埠贵刚想关门，突然人影一闪，一张人脸出现在眼前： “三大爷！” 许大茂这一声喊的既突然，声音又大，险些没把阎埠贵吓个跟斗。 “哎哟妈啊！” 蹬蹬蹬蹬…… 阎埠贵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 捂着胸口扒拉了半天，总算是缓了过来： “许大茂，你小子干什么，刚才藏哪儿了？” 许大茂貌似一头雾水：“三大爷，你眼花了吧，我刚才就在门口站着啊，你没看见吗？” “你……” 阎埠贵气得直哆嗦：“放屁，放你的狗臭屁，你故意藏在旁边，想吓唬人，是不是？” 许大茂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阎埠贵：“三大爷，不会吧，我没有听错吧，刚才那句话也是您一个文化人能说出来的？” “你……你你……” 阎埠贵一向以文化人自居，轻易不爆粗口，被许大茂当面说到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许大茂就出溜一声钻进了大门： “谢了啊三大爷，来，抽根烟压压惊！” 说着，一根点着的香烟就塞进了阎埠贵的嘴里。 阎埠贵拿下烟卷，凑着月光一看…… “大前门！亏了啊！” 顾不上追究许大茂刚才吓唬自己的事情，阎埠贵心疼得直嘬牙花子： “许大茂，你小子给烟就给烟吧，干嘛要点着？” 为了不让人说自己抠门，阎埠贵时不时就要在同事面前表演一家伙。 比如拿根好烟抽一抽，或者泡杯茶叶喝一喝，大概跟后世很多人在朋友圈晒各种照片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大茂才不管阎老抠是什么心情，一根大前门，足以抵消开门的代价了。 不是许大茂抠门，这年头人工不值钱，大概就是这么个标准，一根烟，不到两分钱，足以让人开一次门了。 …… 刚进中院，迎面就遇到了出来上厕所的傻柱。 “许大茂，你小子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四合院不隔音，傻柱故意把声音放那么大，许大茂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别有用心。 至于是什么目的，许大茂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想让某些人听见，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哈哈，傻柱，大哥别说二哥，咱们谁都一样，不服把贾哥喊出来，问问他，你傻柱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贾东旭：“……” 这小子可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许大茂，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我哪知道傻柱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我又没去过！” 傻柱先是脸一红，继而暴跳如雷起来。 本来想贬低许大茂，衬托自己的人品，这下倒好，让许大茂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 “许大茂，你小子想挨打是吧？” 说着，傻柱连厕所都不上了，握着拳头就朝许大茂冲了过来。 一听傻柱要和许大茂打架，各家各户的窗户里突然就露出很多人头。 太好了，多久四合院都没人打架了，这下终于有热闹可看啦！ 其实，以傻柱的速度，早就该冲到许大茂跟前才对。 谁知，这小子故意放慢了速度，就是要等某些人来看自己的英姿。 当贾家的窗户上露出某人那张经常出现在梦中的俏脸的时候，傻柱前冲的速度突然就加快了。 “许大茂，给老子去死！” 许大茂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以前每次傻柱要打他，这小子不是慌着招架，就是掉头就跑。 然而，这次许大茂既没有冲，也没有跑，而是一动不动。 众禽都很失望，哎，许大茂这小子吓傻了，看来是太久没挨打，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谁知，下一秒，众禽就全都瞪大了眼睛。 我去，不会吧！ 就见傻柱冲得快，退回来得也快，还不等冲到许大茂跟前，就被许大茂一脚踹在小肚子上，蹬蹬蹬蹬地退了十几步，被身后的地砖一拌，扑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更加出乎众禽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脚踹翻傻柱，许大茂丝毫都没有得意，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就大步流星地走向后院。 “这……” “这这……” 哪怕隔着窗户，众禽也是面面相觑。 “这么久没见许大茂和傻柱打架，这小子怎么变厉害了？” “难道是偷偷练过？” “要么就是傻柱这小子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经常去那种地方，把身子掏空了？” “……” 何雨柱：“……” 坐在地上愣了半天，傻柱才算是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被许大茂打了？ 而且还打败了？ 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在傻柱的心目中，自己和许大茂打架，从来都没有败过。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永远也不会。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因为经常去那种地方，身子虚了？ 这帮禽兽真不是东西，隔着窗户聊天，你们声音那么大，生怕老子听不见是吧？ 说许大茂厉害可以，但老子不虚啊，最近真的没去那种地方啊？ 对了，贾东旭，贾东旭可以给老子作证！ “贾哥，你说，我是不是最近……咳咳，从来都没去过那种地方？” 贾东旭：“……” 傻柱这个王八蛋，非拉着老子一起下水干什么，这不是破坏我在院里的名声吗？ “傻柱，你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我哪知道，要问就问许大茂，听说你们俩的矛盾就是在那种地方产生的！” 何雨柱：“……” 许大茂：“……” 四合院众禽：“……” 第29章 淡定的贾张氏 大瓜！ 四合院众禽今天可算是吃了一回大瓜！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许大茂和傻柱是死对头，原来是因为在那种地方争过姑娘！ 好么，贾东旭说那么含蓄，众禽几乎全都听懂了，也不知道众禽的见识怎么那么广！ …… 直到上完厕所，回到家，傻柱的脑子都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不应该啊，自己怎么会打不过许大茂呢？ 对了，一定是自己急着上厕所，尿泡里装着那么多尿，当然打不过许大茂了。 等着，赶明儿必须找个机会，狠狠收拾许大茂一顿，而且还要当着大家的面收拾，把面子找回来！ …… 傻柱郁闷，贾东旭比他还郁闷。 尽管他机智地转移了话题，还是让秦淮茹撵到床尾睡觉去了。 秦淮茹又不傻，天天和贾东旭睡在一起，说是对他最熟悉的人，都丝毫不为过。 如果没有人提醒，或许还不会想那么多。 谁知许大茂和傻柱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去过那种地方。 结合着贾东旭的种种表现，秦淮茹只是稍微一回想，就意识到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不过，那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最少也是两年以上。 最近一两年，贾东旭应该是没有去过，因为太饿了。 …… 贾东旭郁闷，许大茂比他还郁闷。 倒不是说被傻柱和贾东旭揭了老底，主要是系统不给力，踹傻柱那一脚那么狠，竟然没有弄出来一个战斗技能！ 是那一脚不算武功，还是系统压根就不支持武术这门技能？ 不行，赶明儿一定要找个练家子，学套功夫，看看到底行不行！ 刚解放十来年，四九城一带，会功夫的人还是很多的。 老司机只是随便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就有了一大堆的备选方案。 不过，在真正解决温饱之前，学武只能作为一个后备计划。 穷文富武，吃不饱饭还要练武，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马德！ 老司机狠狠挥了挥拳头，人家穿越者怎么一来就大杀四方，富可敌国，自己为什么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 许大茂郁闷，有人比他还郁闷。 许大茂这小子怎么回事，白天不是去钓鱼，准备换我的槐花吗，怎么还不来？ 躺在床上，贾张氏睁着眼睛不睡觉，等着许大茂来找自己……换槐花。 等啊等…… 等啊等…… 等得全家人都睡着了，也没听见院里有动静。 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才自己儿子没有站在许大茂一边说话，把他得罪了？ 哼，得罪就得罪吧，又不是老娘要找你换鱼，是你主动找老娘换槐花。 今天不来是吧，别后悔，明天再来，看老娘怎么拿捏你！ …… 转过天一大早。 贾张氏就一改睡懒觉的习惯，早早爬了起来。 四合院众禽都很纳闷，贾张氏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而且一大早就在院里纳鞋底，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果然，许大茂来了，手里还提着几条鱼。 贾张氏心里一喜，想吃鱼都想一天一夜了，馋死老娘了有没有！ 心里着急，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贾张氏很淡定，似乎压根就没看见许大茂，等着他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谁先提要求，谁就落了下乘，贾张氏文化水平不高，这一点却比猴都精。 正如当年何大清和易中海…… 咳咳，这些都不重要，还是琢磨怎么拿捏许大茂吧！ 结果，等看清了许大茂手里的鱼之后，贾张氏一张老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几条小杂鱼，连一条大鱼都没有，这才有多少，顶多半斤多吧？ 半斤小杂鱼，就想换自己的槐花，许大茂这小子是不是想好事想疯了？ 嗯，那是什么？ 贾张氏眼前一亮，好像是两只鸟？ 哦，一只老家贼，一只野鸽子。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两只小玩意儿有什么肉，顶多喝个汤，不值钱，想换自己的槐花，远远不够！ 就在贾张氏琢磨怎么骂许大茂的时候，只见许大茂朝她微微一笑，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许大茂拿着剪刀，蹲在水池旁边，开始收拾起了鱼和鸟。 贾张氏一愣，怎么回事，这小子不换槐花了？ 不过，贾张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哦，明白了，肯定是许大茂觉得东西太少，不好意思和自己张嘴，这是准备收拾干净之后，再和自己换槐花啊！ 哼哼，许大茂你小子想多了，这么小的鱼，这么小的鸟，就算你不收拾干净，老娘也要让你收拾干净，想换槐花，再多一倍……不，多三……四……五倍还差不多！ 打定主意，贾张氏就貌似淡定地纳起了鞋底，一针一线，是那么均匀，可见老娘们的心态有多稳。 可是，十几分钟之后，老娘们就不淡定了。 许大茂收拾干净之后，拎着鸟和鱼就回了后院。 这是几个意思？ 哦，明白了！ 贾张氏先是一慌，继而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肯定是许大茂感觉东西少，不好意思，这是准备做好之后再来找自己换槐花啊！ 还别说，许大茂这小子还怪细心哩。 可惜，你小子再细心，东西少了也不成！ 时间不长，一股肉香从后院飘了过来。 “咻……咻咻……” 用力吸了吸鼻子，贾张氏忍不住吞了好几下喉咙。 真香啊！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就要吃上美味的鱼肉和鸟肉，喝上美味的鸟汤和鱼汤，贾张氏就禁不住浑身战栗，貌似比偷情还刺激！ 没办法，太馋了。 记不清有多长时间都没吃肉了，正如当年守寡一样，老娘们是真熬不住了啊！ …… 王八蛋，许大茂这小子手艺怎么这么潮，这么长时间都没煮好！ 贾张氏实在等不及了，院里很多人都已经吃完饭，准备上班上学了，自己可是还空着肚子呢，许大茂这小子怎么还不来？ 别人可不知道她的心思，尤其是贾东旭和棒梗。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贾张氏居然忘了告诉他们待会儿有肉吃！ 第30章 满地找牙 听着自己儿子贾东旭咒骂许大茂不讲究。 听着自己孙子附和他爹，说许大茂的坏话。 贾张氏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地纳着鞋底，好像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终于，贾东旭吃完饭，和棒梗一起出了门。 贾东旭去上班。 棒梗去上学。 看着秦淮茹在院里刷碗，贾张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娘还没吃呢，小狐狸精就刷上了，真特么不是东西！” 秦淮茹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喊了半天，三请四让，老娘们都不上桌，说是等会儿再吃。 现在别人都吃完了，她说没等她吃饭，这不是故意磋磨人吗？ 秦淮茹这一委屈不得了，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 本来她的眼睛就水汪汪，现在更水了。 于是，一直在屋里观察动静的傻柱呆不住了。 一撩竹帘走了出来： “秦姐，刷碗呢？” 这年头，很多人家，门口都挂着竹帘。 所谓竹帘，就是用竹篾编的帘子。 这样的帘子，既能通风，又能挡蚊蝇，还能多少遮蔽一点外人的视线，是当年普通百姓几乎必备的东西。 听傻柱和自己说话，秦淮茹强忍哽咽，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的，三分委屈，三分娇柔，三分妩媚，三分…… 呃，好像没那么多分，总之是简直销魂入骨，听得傻柱当即就麻了！ 可惜，院里的人太多，傻柱即便再心猿意马，也不敢表现出来，担心出丑，连忙落荒而逃！ 许大茂从后院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险一险就笑出声。 傻柱这货还真是有色心没色胆，怪不得后来混那么惨，要是换成自己…… 算了算了，傻柱他秦姐是有夫之妇，老司机尽管不地道，但基本原则还是讲究的，轻易不动别人的老婆。 “傻柱，走，上班去！” 听许大茂喊自己一起去上班，傻柱很是纳闷，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竟然想驮自己？ 何雨柱想坐许大茂的自行车去上班，半路再搞他一家伙。 可惜，直到现在身体某部位的反应都没下去，实在不敢出门啊！ “傻柱，你躲在家里干什么呢，连门都不敢出，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说着，许大茂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看得小少妇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 也不知道是在老领导那里的解说得到了认可，还是王厂长最近有什么计划，许大茂很快就又有了任务，给另外一个领导放电影。 不过，许大茂觉得，给领导放电影也不是全无好处。 如果按照后世老司机的标准，那是干白活。 如果按照这年代人的标准，就是肥差。 每次放电影，至少能混上一顿吃喝，即便没有酒，至少也能吃饱，多少还能吃几块肉。 这年头，别说几块肉，即便是白面馒头，也是相当牛逼的待遇。 老司机很是唏嘘，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白面馒头对自己来说也能算是好东西！ 丝毫都不夸张，这年头，普通人吃白面馒头的次数，比后世人吃高档面包的次数还少！ 在后世，哪怕是一般人，只要愿意，想吃面包就可以天天吃。 这年头，即便想吃，也不是天天能吃的，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定量！ 这一次，许大茂终于在王厂长的汽车上见到了傻柱。 傻柱瞧瞧许大茂，许大茂瞅瞅傻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 当着厂长掐架，两个人还没有那么傻。 不过，许大茂有一种直觉，自己和傻柱坐王厂长汽车的机会，应该是不多了。 原因很简单，许大茂发现，王厂长脸上最近的笑容越来越多，而在轧钢厂工作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可能是第一次跟着厂长出任务，傻柱表现得很老实。 哪怕许大茂在汽车上掐他的软肉，这货也是正襟危坐，好像丝毫没有感觉。 做饭的时候，傻柱也是一本正经，除非有人问话，否则绝对不多说一句。 许大茂感觉很好笑，傻柱这不是不傻吗，电视剧里怎么跟个二百五似的，一张嘴能呛死人？ 然而，等从领导家出来之后，傻柱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来。 这位领导的夫人年纪比较大，对傻柱的手艺比较满意，让他把剩菜带走。 说是剩菜，不是剩在盘子里的菜，是做多了，盘子装不下的菜。 两个人一边往家走，傻柱就把手里的饭盒拎了起来： “许大茂，你瞧瞧这是什么？” 许大茂岂能惯着丫挺的：“还能是什么，肯定是泔水，你拿它干什么，回去喂猪吗？” “你……” 傻柱刚想发火，突然又乐了： “嘿嘿，许大茂，你是不是吃醋了？说啊，说实话？” 许大茂也是嘿嘿一笑：“傻柱，少拿着鸡毛当令箭，想用刷锅水糊弄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那玩意儿了没有！” 听许大茂拿自己的性别说事，傻柱当即就怒了： “许大茂，咱要不要打赌，这里头要真是好吃的，你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 “行啊，如果不是好吃的呢，你怎么办？” 傻柱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好吃的，我任由你处置！” 许大茂看了傻柱一眼，这小子还会耍滑头。 “好，咱们私下里说了不算，我怕你反悔，咱们现在就去厂里，让保卫科的人作证，怎么样？” “我靠！” 傻柱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个跟斗。 “许大茂，你当我傻啊，跑到保卫科说我在领导家拿了饭菜，你到底是何居心？” “拿过来吧你！” 趁傻柱不注意，许大茂一把抢过饭盒，撒腿就跑： “行啊傻柱，原来你不傻啊！谢了啊，以后谁要是再说你傻，我第一个给你作证，再见！” 何雨柱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那是领导夫人给我的，别跑，给老子站住！” 傻柱不喊还好，他这一喊，许大茂跑得……还真慢了。 要论打架，傻柱绝对完败许大茂原主。 要论跑步，许大茂原主比傻柱快得多，不然早就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傻柱本来就跑不过许大茂，何况穿越之后，许大茂的体质还得到了好几次增强。 哪怕许大茂故意放慢速度，傻柱也只有在屁股后头吃灰的份儿。 “孙贼，有种别跑，老子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第31章 打手的价值 许大茂根本就不中傻柱的激将法：“嘿嘿，傻柱，有种你就追上来，连追都追不上，还吹什么牛逼！” “哇呀呀，许大茂，你给老子等着，等回到家，老子特么弄死你！” “傻柱你说实话，这些好吃的拿回去，是不是准备送给某些人？” “许大茂，你少胡说八道，老子是准备自己吃的！” “哈哈，心虚了吧，我的意思是留给你妹妹雨水，你以为说谁呢？” “啊啊啊，许大茂，老子跟你拼了！” “……” 就这样，两个人一跑一追，骂了一路，也跑了一路。 等回到南锣鼓巷的时候，傻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许大茂仿佛也跑不动了，站在95号院大门口，连门槛都迈不过去！ “许……许许大茂，你跑啊，怎么不……不跑了……” 傻柱气喘吁吁，一步一步挪了过来，脸上带着狞笑，准备让许大茂好看！ 别看傻柱咋呼的声音挺大，动作却很慢。 一是本来就累了，二就是要给四合院众禽一个出来看热闹的机会。 看自己报仇雪恨，是怎么把许大茂打趴的！ 果然，傻柱的计划达成了。 听到动静，不仅是95号院，附近的居民也出来一大堆。 众人指指点点，不知道这对冤家对头又怎么了，怎么跑成了这个熊样！ 见人出来得差不多了，傻柱嚎叫一声，抡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他要让众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四合院战神！ 然而，傻柱刚冲到许大茂跟前，脚下就一个绊蒜，扑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傻柱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许大茂不是已经跑得不会动了吗，怎么还有力气给自己下绊子？ 傻柱震惊，众禽比他还震惊。 不会吧，这个傻柱是来搞笑的吗？ 咋呼得那么凶，结果到了跟前就趴下，这哪是什么四合院战神，简直就是软脚虾啊！ 很多被傻柱欺负过的人都蠢蠢欲动，想要冲上去报仇！ 傻柱的四合院战神可不是自封的，是真的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这年头，可不是稍微一动手就报官的后世，通常遇到事情，都是用武力解决，会打架的人很多，不然非被人欺负死不可。 傻柱的四合院战神，就是他用一双拳头，和一招撩阴脚踢出来的。 不仅是95号院，包括周围的几个院子，凡是不服的，几乎都被他收拾过。 今天看见傻柱吃瘪，几乎所有挨过打的人都眼睛放光，准备看看有没有人打头，自己也跟着上去捡便宜！ 可惜，还不等众人动手，就听95号院里有人一声大吼：“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众人一看…… 得！ 95号院的管事大爷易中海来了。 都是街里街坊，大家了解易中海的脾气，这位95号院的管事大爷做事公正，相当伟光正，只要他发话，95号院的人就没有不听的。 他这一出现，肯定是没有热闹可看了！ 果然，易中海一出场，95号院的众禽全都老实了下来。 阎解成几个刚才还在起哄的年轻人，立马就不吭声了。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禽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柱子，你来说？” 易中海把傻柱从地上拽了起来。 傻柱缓了半天，这才把气喘匀： “一大爷，别……别拉着我，许……许大茂呢，我要找他算账？” “许大茂？” 易中海四下里瞅了半天，也没看见许大茂的半个影子。 “柱子，你找许大茂干什么？” “啊？” 何雨柱这才发现，哪里还有许大茂，这小子早就溜了！ “抢……他抢我的饭盒！” “嗡！” 傻柱话音未落，围观的众人就是一片哗然： “乖乖，许大茂这是抢劫啊！” “现在谁家不缺吃的，抢饭盒，就相当于犯罪！” “谁，谁去找派出所，把许大茂那个犯罪分子抓起来！” “……” 何雨柱：“……” 何雨柱傻眼了。 倒不是同情许大茂，关键是这个派出所，不能找啊！ 把官府招来，自己说什么？ 说许大茂抢劫，抢了自己一饭盒好吃的？ 人家要是问那些好吃的是哪来的，自己怎么回答？ 说是下班跑去给某位领导做饭，人家领导夫人给的？ 这不是扯淡吗？ 哪怕傻柱再傻，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年头，当众说领导大吃大喝，还在家里放电影，自己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呵呵，呵呵，一大爷，咱们先回去，有什么话关起门来再说，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易中海是什么人？ 粘上毛比猴都精，一听傻柱的语气，就知道这里头有问题。 “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觉吧，围在这里干什么？” 喊完，拉着何雨柱就走，留给围观众人无限地遐想。 当然，不包括95号院的禽兽。 听说要关起门来解决，四合院众禽眼睛更亮了。 大瓜。 肯定是大瓜。 就连傻柱都这么小心，不用问，这个瓜肯定小不了！ 咣当！ 随着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闭，众人的好奇心也被关到了门外。 四合院众禽犹如众星捧月，围着傻柱往中院走。 “傻柱，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没外人了，可以说了吧？” “傻柱，别害怕，说出来，大家给你做主！” “是啊傻柱，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许大茂吗，怕他做什么，说出来，让一大爷狠狠收拾他！” “……” 何雨柱一声不吭，任由易中海拉着往家走。 他是真累坏了。 从领导家一直跑回南锣鼓巷，至少七八公里。 要不是不想输给许大茂，他早就趴窝了。 何况，一边跑，还一边骂，体力消耗更大。 “一……一大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众禽集体震惊。 不会吧，什么时候见傻柱求助过，以前这不都是许大茂的词吗？ 易中海也是一愣，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 傻柱是他手下头号打手，要是不能打了，还叫什么打手，价值大打折扣啊！ 第32章 想要吃独食 “一大爷，许大茂抢了我的饭盒，一饭盒的好东西，咱们赶紧去，不然非被他吃了不可！” 何雨柱不想说太多。 易中海也知道这里头有隐情。 不过，既然傻柱不说，易中海也就没有打破砂锅璺到底，相信傻柱早晚会告诉自己的。 “走，去后院找许大茂！” 听说饭盒里有好吃的，易中海也不淡定了，他也馋有没有！ 众禽一听，几个意思，许大茂有好吃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看看能不能占便宜啊！ 贾张氏一马当先，比何雨柱和易中海跑得都快。 贾张氏身后，紧跟着贾东旭。 贾东旭身后，紧跟着棒梗。 祖孙三代的速度，让四合院众禽拍马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冲进许大茂屋里！ 贾张氏能不着急吗？ 从昨天许大茂说要用鱼换槐花开始，她就在等着。 谁知，从昨天早上等到昨天夜里，直到今天一天，许大茂也没有把鱼送过来。 早上许大茂又是杀鱼，又是宰鸟，最后还熬汤，谁知全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贾张氏一口也没捞着！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如果压根就没打算，还不会那么迫切。 贾张氏越等，就越馋，越吃不到，就越想吃！ 等来等去，等去等来，居然等了一个空，贾张氏不生气才怪！ 现在听说许大茂抢了傻柱的好吃的，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第一个就冲进许大茂家里，准备先下手为强。 既然是抢傻柱的，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你抢傻柱，老娘抢你，谅你也说不出什么！ “哈哈……” 一进屋，贾张氏就乐了，只见许大茂抱着饭盒，正在吭哧吭哧打盖子。 应该是饭盒盖得太紧，这小子回来得时间太短，还没有来及打开！ “许大茂，你干什么？” 贾张氏一边喘气，一边笑着走向许大茂。 许大茂好像丝毫没有警惕心，见贾张氏来了，连忙把饭盒放到桌子上，笑着和她说话： “哎呀，原来是贾大妈，我当是谁呢，怎么，来给我送槐花吗？” 不提槐花，贾张氏还能淡定，这一提槐花，贾张氏当即就暴走了： “许大茂，你小子还有脸提槐花，说好的两……不，是五斤鱼换我一斤槐花，我都给你摘好了，你怎么不来换？” 不等许大茂回答，贾张氏就冷不丁一伸手，把桌子上的饭盒抓到了手中： “哼，许大茂，这就是你对我槐花的赔偿，谁让你说话不算数，走了，不送！” 许大茂：“……”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作势刚想追，就被贾东旭拦了下来： “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呆着，怎么着，想对我妈无礼吗？” 许大茂：“……” 棒梗一看自己奶奶得了手，也连忙跟着老爹一起阻拦许大茂： “许大茂，你个坏蛋，敢动我奶奶，小爷跟你拼了！” 许大茂：“……” 白眼狼。 都特么是白眼狼！ 许大茂算是看出来了，贾东旭也好，棒梗也罢，骨子里都带着白眼狼属性。 亏自己这两天还请他们吃鱼喝酒，看到一点点利益，本性一下子就特么全都暴露了，不过……嘎嘎！ 这一幕，四合院众禽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易中海和傻柱，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搂着饭盒，和自己擦肩而过，然后扬长而去，俩货直接就傻逼了！ 靠，抢饭盒抢得如此理直气壮，这是我们的好不好！ 众禽也是面面相觑，这也太不要脸了，四合院这么多人呢，你们贾家也好意思吃独食？ 见许大茂没有强行追赶，贾东旭和棒梗得意洋洋地转身走了。 那么大一个饭盒，能装多少好吃的啊，回去吃好东西去！ 好吧，主要是害怕回去晚了，东西被贾张氏吃光光。 没有贾东旭和棒梗父子俩更了解贾张氏，饿了这么久，好容易逮着一回，肯定是一吃起来就停不下来，要是回去晚了，绝对什么都捞不着！ 真别说，贾东旭和棒梗还真猜对了。 等父子俩回到家里，发现桌上的饭盒空空如也，真的什么好吃的都没有了！ 也不能说空空如也，严格说起来，饭盒里还有半盒清水，上面多少漂着点儿油花，一看就是吃光了里面的好东西之后，倒进去的水。 “哇……哇哇……” 贾东旭不好说自己老娘的是非，棒梗可不管那么多，当场就一屁股坐倒在地，学着贾张氏的样子，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哇……哇哇，老贾啊，你赶紧上来看看吧，你媳妇欺负你孙子啦……” 贾东旭：“……” 秦淮茹：“……” 四合院众禽：“……” 众禽集体无语，一不注意，什么时候棒梗竟然成了贾张氏第二？ 看来以后95号院热闹了啊！ 见儿子和孙子都对自己怒目而视，贾张氏气得险些没背过气。 “你们嚎什么，饭盒里只有水，我压根什么都没吃！” 贾东旭：“……” 秦淮茹：“……” 棒梗：“……” 四合院众禽：“……” 我信你个鬼。 你个老娘们坏得很！ 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贾张氏，其中就包括秦淮茹和贾氏父子。 刚才秦淮茹也跟着去后院抢饭盒……咳咳，看热闹了，并没有看到贾张氏吃东西。 不过，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认为是贾张氏把东西吃完了，要么就是藏起来了，为的就是害怕别人抢，想要自己吃独食！ 好你个贾张氏，知道你狡猾，却不知道这么狡猾……不，已经不能算是狡猾了，简直就是奸诈！ 那么大一个饭盒，满满一饭盒好东西，你一个人竟然想要吃独食，你还是人吗？ 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全都不善，贾张氏是真急了：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说了，饭盒里本来就没东西，不信你们去问许大茂！” 谁知，老娘们等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动地方。 “去啊，你们去问许大茂啊？” 贾张氏可不想替人背黑锅，气冲冲，拎着饭盒往外就走。 “让开，你们给我让开，咱们一起去问许大茂，看饭盒是不是本来就是空的！” 众禽害怕被老娘们沾上，不情不愿地分开一条路，让贾张氏走了过去。 “许大茂，你小子给老娘滚出来，说清楚，饭盒里是不是本来就是水？” 第33章 交给公家处置 许大茂把东西放进房梁下的竹篮，抹了抹嘴，三分无辜，七分愤怒地走出门外： “贾大妈，咱做人不带这样的，你抢了我的饭盒也就算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啊？”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傻柱突然嚷嚷起来：“许大茂，你要搞清楚，那是我的饭盒，不是你的饭盒！” 唰！ 傻柱话音未落，众禽的目光就齐齐落到了他身上。 许大茂嘿嘿一阵冷笑：“傻柱，大家都看见了，我根本就没打开那个饭盒，到底是贾大妈在说谎，还是你那个饭盒里本来就没有东西？” 被许大茂一提醒，贾张氏看傻柱的目光立刻就变得不善起来： “傻柱，说，到底饭盒里有没有东西？有什么东西？” 何雨柱气坏了：“好你个许大茂，抢了老子的饭盒，还敢胡说八道，那饭盒里有什么，你不知道吗，不是你亲眼看着领……咳咳，咳咳咳咳……” 何雨柱抹了一把冷汗，好险，差一点儿中许大茂这小子的奸计！ “哼，饭盒里有小半只烧鸡，小半盒红烧肉，还有几块鹿肉，还有……” 说着说着，傻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也说不下去了。 再看四合院众禽，看他的眼神跟看着傻逼似的。 许大茂又是嘿嘿一笑：“傻柱，你自己说，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这年头，你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贾张氏也气乐了，来了个神补刀：“傻柱，你要是说饭盒里是大烩菜，大家可能还会相信，又是烧鸡，又是鹿肉的，你问问大家谁信？” “我……” 傻柱张口结舌，有话说不出，憋在嗓子里，险些没憋出内伤。 说什么？ 说这些都是领导夫人给的？ 哪个领导？ 夫人为什么给你这么多好东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许大茂，孙贼，老子特么弄死你！” 傻柱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尤其是在面对能说会道的许大茂时。 能用拳头解决问题，干嘛要耍嘴皮子？ 何况，傻柱早就想报仇雪恨了。 许大茂之前就当众踹过自己一脚，刚才在大门口，又绊了自己一跤，这个仇，今天自己必须报，而且还要当众报，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想到这里，傻柱再不犹豫，嗷嗷叫着就朝许大茂冲了过去。 一边抡拳头，傻柱的撩阴脚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必须给许大茂来个狠的，让他明天夹着腿上班，好让大家都知道，谁才是四合院最牛逼的人！ 可惜，傻柱想多了。 冲上去有多快，倒退回来得就有多快。 许大茂本来就比他的手脚长，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见傻柱冲过来，眼中的笑意微微一闪，闪电般就踹出去一脚！ 这一脚又快又狠，正中傻柱的胸口。 傻柱蹬蹬蹬倒退了七八步，直直撞进了身后的人群里！ 众禽一片哗然，要不是有人下意识扶了一把，傻柱非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大家看明白了。 原来傻柱之前两次吃瘪并不是巧合，是真打不过许大茂了啊！ 威震95号院的战神傻柱，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许大茂也打不过了？ 是傻柱虚了，还是许大茂练过了？ 刹那之间，众禽看傻柱和许大茂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看傻柱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少了几分敬畏。 看许大茂的眼神，少了几分玩味，多了几分敬畏。 这年头，可不是动不动就找帽子叔叔的后世，一个人的武力高低，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 院霸，街霸，村霸，乡霸，比比皆是。 许大茂接二连三让傻柱吃瘪，众禽已经基本确定，他的战斗力应该已经凌驾于傻柱之上了，傻柱这个所谓的四合院战神，从此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不过，在欣喜傻柱倒霉的同时，众禽也有一丝隐忧，许大茂这个坏种，起来之后，该不会比傻柱还可恶吧？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许大茂渐渐就有了一个坏种的名声。 老司机曾经仔细翻找过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找到源头。 不过，尽管没有实证，老司机却大概有个判断，估计是易中海或者是贾家人传出去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搞臭许大茂的名声，给傻柱树立一个反面典型。 傻柱挨踹之后，就彻底陷入了沉默。 身体受不了，精神上更是无法接受。 难道自己真打不过许大茂了？ 自己堂堂的四合院战神，从此就要让给许大茂了吗？ “许大茂，你为什么要打人？” 看到手下头号打手吃亏，易中海站了出来。 一是因为他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二就是傻柱是他的人。 哪怕不考虑个人情感，易中海也得让众禽看看，他易中海有多护犊子，谁听他的话，他就不会让其吃亏！ 老司机什么人没见过，岂会惯着他这种毛病。 “一大爷，你以后要是还想让我喊你一大爷，就一碗水端平，大家都看着呢，你说这种话，难道不怕大家笑话吗？” “笑话我什么？许大茂，你小子从小就伶牙俐齿，可惜，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哪怕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易中海义正辞严，一脸的伟光正，如果不了解情况，绝对以为他就是正面人物，许大茂是个大反派。 许大茂哈哈一笑：“一大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说再多，也掩盖不了你偏袒傻柱，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的事实！摸着你的良心说说，咱们院里有谁没被傻柱欺负过，你要是真正像你说的那么公正，怎么不见你替大家讨公道？” 易中海：“……” 易中海感觉局面有失控的迹象。 许大茂以前只是能说，但很多事情都说不到点子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句句都说到了关键之处，而且还学会了拉拢群众，这小子不好对付了啊！ “许大茂，那些废话就别说了，咱们今天就说说你踢柱子的事情，瞧你把柱子踢成啥了，你说，怎么办吧？” 许大茂懒得和易中海啰嗦：“好办，把公安喊来，交给公家处置！” 易中海：“……” 第34章 来自本能的预警 刚解放十来年，旧社会官府的形象还深深扎根于普通百姓的脑海之中。 老百姓对官府，是既畏又怕，有道是冤死不报官，没人想和官府打交道。 哪怕解放了，官府也是强力机关。 这种情况要到五六十年以后，各路媒体发达到一定程度，官府强调文明执法，才会有人敢和帽子叔叔叫板，不行就发视频！ 许大茂一说报公安，几乎所有人都齐齐地往后退了一步。 哪怕是经常和街道办打交道的几位管事大爷，也都直皱眉。 尤其是易中海，担心官府的介入，会影响到他在四合院里的威望，反对最为强烈： “许大茂，说什么胡话，咱们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麻烦人家公安同志干什么？今天太晚了，咱们明天再说！” 易中海一摆手：“光天，解放，把你们柱子哥送回去！” 说完，易中海转身就走，两只手往身后一背，要多有派就多有派！ 天色暗淡，没人看见他那张铁青的脸，比锅底还黑！ 见众禽陆陆续续都离开了，贾张氏也觉得无趣，尽管很不甘心，到手的饭盒居然是空的，还是回家睡觉去了。 许大茂刚才怒踹傻柱的一幕，给老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连易中海都被他说得没了词儿，贾张氏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现在不要招惹许大茂比较好。 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等许大茂的气消了，再和他商量用鱼换槐花的事情也不迟！ 众人走后，许大茂笑了笑，也关门回去了。 从房梁下的篮子里拿出烧鸡，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之所以抢傻柱的饭盒，嘴馋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为了给傻柱一个教训，警告他以后不要招惹自己。 老司机又不是原主，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傻柱斗咳嗽。 想要在四合院里不被欺负，就必须扳倒傻柱这个拦路虎。 什么时候傻柱消停了，他许大茂也就安生了，也就不用再时刻防备易中海下绊子了！ 想要过得好，过得舒心，傻柱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必须降伏！ 身为厨子，傻柱今天偷偷吃了不少好东西，不缺这一口吃的。 反观许大茂，因为是傻柱盛饭，所以只给他盛了两块肥肉，而且还都很小。 何况，以前在轧钢厂食堂打饭，傻柱没少公报私仇，给许大茂抖勺。 说实在的，这一饭盒东西，根本就不够弥补许大茂之前的损失！ …… 第二天一早。 贾张氏主动找正在刷牙的许大茂说话： “大茂，你还换不换槐花了？” 没办法，昨天又馋了一夜，贾张氏是真忍不住了！ 许大茂吐了吐嘴里的白沫：“换啊，不过……” “不过什么？” “贾大妈，你的槐花太贵了，换不起，所以我昨天找了一个熟人！” “什么？” 一听自己心心念念了两天两夜的鱼要飞，贾张氏险些没有蹦起来： “许大茂，你怎么能这样？答应了和我换，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许大茂一摊手：“贾大妈，我也没办法，人家要得实在少啊，我总不能放着便宜的不换，换你这个贵的吧？” “他……他要多少？” 到了嘴边的肥肉要跑，能不着急吗！ 许大茂微微一笑：“人家三斤槐花，换我一斤鱼……对了，还是小杂鱼哦，大鱼可以换四……不，是五斤槐花哦！” 贾张氏：“……” 贾张氏也不傻，严重怀疑许大茂是在忽悠自己。 可惜，盯着许大茂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小子有丝毫撒谎的迹象。 许大茂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丝毫没有和贾张氏讨价还价的意思。 这一下，贾张氏没辙了：“大茂，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用同样的槐花，换你的鱼？” 许大茂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贾大妈，我已经和人家说好了，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贾张氏气坏了，你小子还和我说好了呢，不是也说话不算数吗？ 不过，为了能吃到鱼肉，喝到鱼汤，贾张氏还是生生把到了嘴边的难听话吞了回去。 “大茂啊，这样吧，我用四斤槐花，换你一斤鱼，好不好？” 许大茂想了想，貌似为难地挠了挠头：“是一斤小杂鱼吗？” 贾张氏牙都咬碎了：“是，一斤杂鱼换四斤槐花！” 说完，贾张氏死死盯着许大茂，想看自己是不是亏了。 发现许大茂丝毫都不在意，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一下，贾张氏心里没底了：“大茂，咱可得说话算数啊，这次可绝对不能反悔了啊？” 许大茂头都没回，只是朝后摆了摆手：“行行行，说话算数。” 见许大茂回答得敷衍，贾张氏更加相信，许大茂说的是真的，真有人想截自己的胡。 没亏就好，贾张氏终于放心了。 “大茂，咱们可说好了啊，谁反悔谁孙子！” 许大茂：“……” 许大茂一边往家走，一边摇头。 自己堂堂的老司机，什么时候沦落到和一个老娘们斗智斗勇的地步了，这要是让自己前世那帮狐朋狗友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许大茂和贾张氏说话的时候，众禽全都竖着耳朵听着。 听两人达成了协议，很多人都蠢蠢欲动，他们也想吃槐花啊！ “贾张氏，我用棒子面和你换槐花怎么样？我不要四斤，一斤棒子面换两斤槐花就好！” “滚！” “贾张氏，我用二合面和你换，不要多，一斤二合面，换三斤槐花就好！” “滚！” 棒子面能填饱肚子，二合面比棒子面强，但在贾张氏的心目中，根本就没办法和鱼相比。 这是一个严重缺乏蛋白质和维生素的时代，尽管贾张氏没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也不懂营养科学，但来自人类的本能告诉她，什么才是好东西！ 许大茂也想补充维生素。 三年灾害期间，野菜都成了奢侈品，再加上现在正是四月的天气，青黄不接，来自身体的本能早就发出了预警，必须抓紧时间补充维生素！ 第35章 二他妈妈，快拿大木盆 这两天经常下班之后陪着厂长出任务，许大茂更自由了。 只要请假，科长根本就不会拒绝。 到轧钢厂转了一圈，许大茂直奔什刹海而去。 自己馋槐花，贾张氏馋鱼肉，两个人各取所需，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可能是来得比较早，今天钓鱼的人比较少。 许大茂找了一处比较优良的钓位，咬牙切齿地把口袋里的半个窝头掏了出来。 钓鱼不打窝，上鱼也不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他秦姐，抓不到流氓。 尤其是在什刹海这种不怎么流动的静水里，打窝的重要性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说不完。 窝头捏碎，用水浸湿，握成一团，抖手扔到了水里。 挖了几条戴围脖的红蚯蚓，这是现阶段最好，同时也是最好找的不花钱的鱼饵。 所谓围脖，其实就是蚯蚓的卵巢。 许大茂用老办法，空掌把蚯蚓震死，掐成小段，穿在鱼钩上，甩竿开钓！ 也不知道是许大茂钓鱼水平高，还是打窝起了作用，时间不长，一条三两重的鲫鱼瓜子就被他拎了上来。 能在现在的什刹海里钓到三两重的野生鲫鱼，已经相当牛逼了，哪怕周围钓鱼的人不多，许大茂还是听到了几声惊呼。 可惜，几位钓鱼佬惊呼早了，不到十分钟，许大茂居然拽上来一条两斤来重的“大”草鱼！ 什么，草鱼是吃草的，用蚯蚓钓不上来？ 别闹。 在水边长大的老司机告诉你，别说草鱼，就是鲢鱼，用蚯蚓也照样能钓上来！ 也不知道是运气用完了，还是这一波过去了，接下来，许大茂一连钓了四条白条，而且还都不大。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来钓鱼的人越来越多，许大茂也受到了影响，钓上来的鱼也越来越少。 眼看就要中午，许大茂只能准备离开。 这么长时间过去，扔到水里那半个窝头估计已经没了，再钓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许大茂刚想收竿，鱼漂突然往下一沉，而且沉下去就没有再浮上来。 “好家伙，有大货！” “小伙子，赶紧拉，别让它跑了！” “快快快，赶紧收竿啊！” “……” 许大茂无语了。 这帮钓鱼佬，不看你们自己的浮漂，看哥的干什么！ 连鱼竿都动了，哥能不知道有大货吗？ 这么猛的家伙，这么劣质的鱼竿，敢硬拽吗？ 许大茂根本不慌，精通级的垂钓技术可不是吃素的，轻轻一提鱼竿，手下嘣的一震，一股大力传来，水下的鱼上钩了！ 看到有大鱼咬钩，周围的钓鱼佬几乎全都围了过来。 真正喜欢钓鱼的人有个毛病，哪怕是别人钓到了大鱼，自己看看也过瘾！ 尤其是遛鱼的过程，甭提多刺激了，不是钓鱼佬根本就理解不了！ 然而，今天注定要让一众钓鱼佬失望了。 倒不是说鱼脱了钩，也不是他直接就用蛮力把鱼提了上来，而是许大茂给大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不当人子。 没遛几下，许大茂就把鱼竿放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一众钓鱼佬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 难道这小子身体太虚，刚来几下就没力气了？ 靠，这也太菜了，哪家的丫头要是嫁给他，还不得守半辈子活寡啊！ 一众钓鱼佬古怪的目光中，许大茂伸手从口袋里把弹弓掏了出来。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是几个意思，就见许大茂搭上一枚钢珠，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水下的大鱼正在挣扎，突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片刻之后，许大茂就轻松地把一条六七斤重的大黑鱼提了上来。 “嚯！” 众钓鱼佬一片哗然： “怪不得这小子不讲究，用弹弓打，这么大一条鱼，根本就钓不上来！” “原来是条大黑鱼！” “哎，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可惜了！” “……” 众钓鱼佬发现许大茂钓的是条黑鱼之后，不但丝毫都不羡慕，反而还纷纷摇头，当即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原主的记忆涌现，老司机这才知道，为什么众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老四九城的讲究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不吃无鳞鱼。 什么，黑鱼有鱼鳞？ 正确。 非常正确。 可惜，理论和现实之间往往有很大的距离。 由于黑鱼的鱼鳞又小又薄，比较透明，表面还覆盖有粘液，再加上身体颜色比较暗，既不容易看见，又不容易摸出来，过去的很多人都以为它没有鱼鳞。 至于老四九城人为什么不吃无鳞鱼，原因有好几个，主要有两点。 一是认为这些没有鱼鳞，表面滑滑粘粘的玩意儿生活在污泥里，非常脏。 二就是认为这些无鳞鱼是发物，身体有旧疾的人，吃了之后容易旧病复发。 老年间，四九城的水域里，尤其是护城河，经常有人往里扔尸体。 老四九城人认为，这些无鳞鱼都是吃肉的，自然也会吃死人肉，所以，稍微讲究一些的人，都不吃无鳞鱼。 哪怕到了三年灾害时期，吃这种鱼的人也不多。 千万别说什么人饿急了连土都吃，不吃无鳞鱼还是饿得轻。 老四九城人尽管也缺吃的，但还远远不到吃土的地步。 就拿贾东旭一家来说，哪怕就他一个有定量，也没有把家里人饿得吃土。 千万别拿后世的思想来看待这年头的人，有些认知，是深入骨髓的，那么多人宁可活活饿死，既没有吃人，也没有跑去抢劫，就足以说明人类这种生物对底线有多看重。 三年期间，饿死……咳咳，别的不说，有几个吃人肉的？ 可惜，这条大黑鱼比较倒霉，遇到了两世为人的老司机。 鉴于它的到来，吓跑了其它鱼，老司机准备对其惩罚，把它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中午开饭之前，许大茂赶回了南锣鼓巷。 一进中院，许大茂就对撅个大腚，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喊了起来： “二他妈妈，快拿大木盆来，介波可让我赶上了！” 秦淮茹：“……” 第36章 你小子给我站住 秦淮茹一头雾水，不知道许大茂这小子犯哪门子毛病。 “许大茂，什么二他妈妈，我是棒梗妈妈，小当妈妈，什么时候成二他妈妈了？” 正在洗菜的一大妈也很好奇：“大茂，你什么时候学的天津话，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三大妈是个大聪明，眼睛里闪烁着不知道是精明还是愚蠢的光：“肯定是和傻柱学的，傻柱不是在天津的鸿宾楼学过厨吗！” 贾张氏可不管许大茂喊什么，一见他手里拎的大网兜，两只三角眼顿时就变成了菱形！ “大茂，你小子行啊，钓了这么大两条……嗯，许大茂，难怪大家都说你小子是个坏种，竟然想用黑鱼糊弄我！” 许大茂朝贾张氏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 “贾大妈，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用黑鱼换你的槐花了？想吃黑鱼，门儿都没有！” “切！” 包括贾张氏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对许大茂的话不屑一顾。 身为老四九城人，众禽没有一个想吃黑鱼的。 哪怕肚里再缺油水，对黑鱼也不感兴趣。 真要是想吃，护城河里的鲶鱼多着呢，见过几个人下水捞？ 还有水里的螺蛳和河蚌，有几个人吃的？ 这些东西，可能在某些地方很受欢迎，但是在这年月的老四九城，不说绝对没人吃，即便有人吃，也是很少很少！ 老司机前世看年代影视剧，就想不明白，野外的东西那么多，怎么还会饿死那么多人？ 实在不行，捞点儿小龙虾，不是也能勉强维持活着吗？ 等自己真正到了这个时代，老司机才发现，捞小龙虾，甚至捞螺蛳和河蚌充饥，不但行不通，而且非常愚蠢。 这年头的人朴实，没见识，并不傻，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吃这些东西能充饥吗？ 事实是，这些玩意儿，还真充不了饥！ 捞小龙虾？ 先不说没油没调料，做出来的好不好吃，单说耗费的体力，就不是小龙虾提供的那点儿能量能弥补的。 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如果付出大于收获，他还愿意干吗？ 就算愿意干，也是吃饱了撑的，饿肚子的人绝对不干。 捞小龙虾如此，下水摸螺蛳和河蚌也是如此，甚至进山打猎也是如此。 饿得连走路都打晃，还捕鱼摸虾，进山打猎，扯犊子呢！ 贾张氏尽管对许大茂准备用黑鱼换自己槐花的行为非常不满，还是捏着鼻子和他进行了交易。 不过，黑鱼是不要的，草鱼和杂鱼全都归了贾张氏。 许大茂抱着槐花，拎着黑鱼往家走，一路上不知道遭受了多少人地指指点点。 “许大茂这小子肯定是疯了，竟然吃黑鱼！” “不成，咱们是看着他长大的，可不能让他走上邪路啊！” “那咋办，这小子现在长大了，谁的话也不听，一大爷他们又不在，难道还能跑去找他妈吗？” “算了算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就让他吃吧，吃出问题看他怎么办！” “……” 不得不说，众禽尽管在诸天万界中的名声不怎么样，但做人的基本准则还是有的，一个个都在劝说许大茂，让他放弃吃黑鱼的打算。 许大茂哼哼哈哈，应付着众禽，反正他现在又不打算马上就吃，说太多没用。 见许大茂似乎答应了，众禽这才放心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许大茂这小子吃黑鱼不要紧，万一得了什么传染病，传染给大家怎么办！” “是啊，这小子死就死了，可千万不能连累大家啊！” “不成，等几位管事大爷下班之后，一定要给他们说说，坚决不能让许大茂这小子胡来！” “……” 许大茂：“……” …… 午饭，许大茂是去轧钢厂食堂吃的。 厂里对职工有补贴，尽管自己也要掏一部分钱，总还是比在家里吃要省一些。 老司机很无奈。 什么时候自己沦落到了精打细算的地步，简直都快成阎老抠第二了有没有！ …… 下午，许大茂继续什刹海走起，自己这几天没少吃鱼，便宜父母和便宜妹子都还饿着呢，自己总是吃独食，实在有些不像话。 毕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就算对许父许母没有那么亲，也不至于像对陌生人一样冷漠，感情上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比不上前生的父母而已。 老司机有时候也在想，同样是穿越客，自己的那些同行，是怎么把原主的父母当亲生父母一样对待，甚至比对上辈子的父母还好的呢？ 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时不时还给原主的父母洗脚，急眼了跪到地上就磕头，把一家老小都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全职保姆还全职保姆，难道上辈子对亲生父母也是这样不成？ 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老司机没有那么崇高的境界。 下午的运气也不错，许大茂依然是半个窝头打窝，最终钓上来一条鲤鱼，一斤多重，还有七八条小杂鱼。 这些鱼，许大茂骑车送到了许父许母那里，为了避免尴尬，稍微坐了一会儿，许大茂就离开了。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感情上也不是不能接受许父许母，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毕竟灵魂是老司机，喊惯了上辈子亲生父母爹娘，现在喊别人的父母爸妈，哪怕有一定的感情基础，还是有些不大自在。 …… 许大茂一回到95号院，很多人就已经在盯着他了。 尤其是后院的管事大爷刘海中，一边坐在正当屋喝茶，一边盯着对面，生怕许大茂干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果然像大家说的那样，许大茂回屋之后，很快就拎出来一条大黑鱼，直奔中院而去。 不用问，肯定是去杀鱼，这小子是真要吃黑鱼啊！ 看到这里，刘海中哪里还能淡定得下去，许大茂这小子可是和自己同住在后院的，要是他得了病，第一个传染的就可能是自己家的人。 刘海中体力不错，一个健步就从屋里蹿了出来： “许大茂，你小子给我站住！” 第37章 咱家的鱼不香 刘海中是七级锻工，俗称抡大锤的，要论体质，一般人还真不是个儿。 在车间里干过的都知道，车间工人几乎就没有小声的，说话声音小了根本就听不清。 刘海中这声怒吼，许大茂没怎么样，先把后罩房里的聋老太吓了一跳。 “妈啊！” 老太太右手的拐杖都吓掉了，左手端的饭碗直接扣到了地上。 “刘……刘海中，你……你个王八蛋！” 聋老太气得直哆嗦。 这年头，喝一碗小米粥容易吗，自己下了半天决心，这才忍痛割爱地熬了一碗，这下全完了，还喝个屁啊！ 刘海中哪知道聋老太屋里发生的事情，三步并作两步，几下就窜到了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你小子干什么？” 许大茂貌似一头雾水：“二大爷，有事吗？” 刘海中指着许大茂手里的黑鱼：“我问你，你拿它干什么？” 许大茂举了举还在摇头摆尾的大黑鱼：“杀啊，怎么了二大爷，您想换吗？” 刘海中：“……” “我换个屁，这玩意儿能吃吗？” 许大茂用嫌弃的小眼神看着刘海中：“二大爷，不会吧，您竟然想换屁？” 刘海中：“……” “许大茂，你小子少打镲，黑鱼不能吃，你不知道吗？” 许大茂绝对是个好孩子，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知道啊，怎么了？” 刘海中：“……” 一时间，刘海中居然无言以对，吭哧了半天，这才憋出一句： “知道你还吃？” 许大茂无奈地长叹一声：“哎，您是七级大师傅，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难处。不吃黑鱼，我们又能吃什么呢？对了，要不您这个二大爷发发善心，支援我十来斤粮票，成不成？” “这……” 刘海中竟然无言以对，又吭哧了半晌，这才终于憋出一句：“大茂，你二大爷的粮食也不宽裕，要不去找你一大爷问问，他没孩子，花销不大，看他能不能支援你几斤粮票，好不好？” 易中海：“……” 刚才听见后院刘海中的怒吼，易中海知道许大茂可能要吃黑鱼，已经正在向后院移动了，准备趁机好好教训许大茂一顿，让他知道四合院里谁说了算。 谁知，还不等露头，就听到刘海中在背后编排自己。 王八蛋，老子没孩子，关你刘海中鸟事！ 尽管心里恼火，易中海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没孩子是他的硬伤，实在不愿意这时候面对刘海中。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易中海不想这时候出现，许大茂却偏偏要找他： “好嘞二大爷，谢谢您，我这就去找一大爷，就说您让我来的，相信有您的名头，一大爷肯定会同意帮我的！” 刘海中：“……” “许大茂，你……你你……你小子给我回来！” 易中海来不及嘲笑刘海中，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必须马上撤，这时候被许大茂撞上，实在抹不开面子，还是回家装迷糊比较好！ 幸亏刘海中缠住了许大茂，给了易中海逃跑的时间。 谁知，易中海刚跑没几步，迎面就遇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的嗓门比刘海中还大：“哎哟，一大爷，您怎么跑这么快，这是咋了，后院有老虎吗？” 易中海：“……” …… 没有易中海和刘海中阻拦，许大茂的黑鱼杀得非常顺利。 尽管心有不甘，最终还是没有禽兽跳出来当出头鸟。 让众禽更加郁闷的是，傻柱居然也想掺和一脚，非要给许大茂做鱼。 何雨柱是老四九城人不假，但他也是个厨师，而且还是个川菜厨师。 川菜可没有不吃黑鱼的讲究，何雨柱当然知道黑鱼吃起来有多鲜美。 谁知，许大茂这小子狮子大开口，想要吃鱼可以，必须凑份子。 不过，做鱼就别想了，许大茂自己还要增加厨艺。 何雨柱馋坏了，既想吃鱼，又想吃槐花，哪怕一贫如洗，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忍痛买了一瓶莲花白，还贡献了二两猪油，以及不少调料。 这还不算，何雨柱还要指导许大茂做菜。 别看许大茂的厨艺已经达到了精通水平，但和何雨柱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能让部级领导交口称赞，何雨柱的厨艺绝对差不了，最起码也是个专家级。 这一点，许大茂还是相信的，盲目自大不可取，老司机可没有那么狂妄自大。 贾张氏换了鱼，贾东旭没有了蹭吃蹭喝的理由，干脆就不来了。 其实，让他来，贾东旭也不一定来。 这时候的人都迷信，而且很顽固，认为黑鱼不好，除非真活不下去了，不然绝对不吃！ “哼，吃过死人的玩意儿，许大茂也下得去嘴，也不怕得病！” 今天晚上，私下说许大茂的，绝对不止贾张氏一个。 几乎所有被鱼香勾得馋虫乱拱的四合院众禽，说的话全都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真嫌弃黑鱼垃圾，还是羡慕嫉妒恨。 “奶奶，好像许大茂的鱼比咱家的香啊？” 棒梗有些不高兴，自己心心念念的大草鱼，怎么就没有后院的香呢？ 贾东旭狠狠瞪了棒梗一眼：“吃你的吧，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觉得后院的香，你去找许大茂吃啊！” 看似骂儿子，其实贾东旭也在暗暗吞口水。 贾家的鱼是用白水直接煮出来的，就放了一点点盐，怎么和许大茂的爆炒鱼片相比？ 别说爆炒鱼片，许大茂的鱼头鱼尾汤，也是先用油煎了之后再加的水，当然比贾家的鱼香。 鱼这东西，最是认油，后世很多人哪怕是清蒸，也要加点儿豉油，甚至还要淋上一勺滚烫的热油，就是这个原因。 …… 在傻柱地指导下，许大茂做的是爆炒黑鱼片，清炖鱼骨汤，外加蒸槐花。 懂行的人都知道，黑鱼是可以片成片，用油爆炒的。 许大茂经常在厂里吃饭，在家炒菜的时候很少，所以还剩的有油。 再加上傻柱贡献的二两油，足够许大茂奢侈一把。 黑鱼片爆炒之后，又嫩又香，鲜香可口，入口即化，吃起来相当过瘾。 爆炒麻辣的味道实在诱人，勾搭得四合院众禽口水狂吞！ 第38章 升米恩斗米仇 也不知道是黑鱼脑子聪明，还是种群的运气比较好，在数次官府组织的大捕捞中，居然存活得最多。 现在什刹海里缺乏食物，可能是饿坏了，只要钓位选得好，黑鱼很容易咬钩。 第二天，许大茂又到了什刹海。 鉴于黑鱼的美味，许大茂准备在一片芦苇丛旁边开钓，这是黑鱼喜欢呆的地方。 这次许大茂采用了抖竿的方法，一条大黑鱼，可能是把诱饵当成了活物，嗷呜一口就吞进了嘴里。 黑鱼、鲶鱼这种凶猛的食肉性鱼类，和普通的鲤鱼鲫鱼咬钩完全不同。 为了防止猎物逃跑，它们不动则以，只要一开始发动攻击，就相当生猛，一般不会试探，上去就咬。 只要鱼竿给力，但凡黑鱼咬钩，几乎就没有钓不上来的。 可惜，许大茂的鱼竿是自制的，而且质量一般，别说五斤以上的大黑鱼，就是不到两斤的野生鲤鱼，想钓上来都费劲。 好在许大茂除了钓鱼之外，还精通弹弓。 见有大鱼咬钩，找机会就是一弹弓。 管你是五斤的鱼，还是十斤的鱼，谁也扛不住钢珠的打击，哪怕隔着一层水面，脑瓜子也会当场破碎！ 唯一让许大茂感觉不爽的，是自己钓上来这么大的一条黑鱼，居然没有人叫好。 对于一个钓鱼佬来说，钓到了大货，没人喊好是一件非常扫兴的事情。 就像装逼没人看一样，这个逼装得实在不够圆满！ …… 众禽溜溜等了一天，等着看许大茂什么时候发病。 谁知，这小子不但没有住院，还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居然又拎了一条大黑鱼。 你小子要疯啊，不准备活了咋的？ 没有了昨天的尴尬，易中海、刘海中，再加上前院的阎埠贵，三位管事大爷联袂而来。 许大茂美滋滋在中院的水池旁边杀鱼的时候，三位管事大爷呈半包围之势，截断了许大茂的退路。 “大茂，黑鱼不能吃，你不知道吗？” 这次开口的是易中海，担心刘海中这个草包把事情搞砸，易中海第一个说话： “大茂，不信可以问问你爸妈，看看是不是我们在吓唬你？” 被易中海抢了先，刘海中非常不爽，谁规定的，一大爷就要先说话？ “大茂，不是二大爷说你，真要是有困难，可以提出来吗，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街里街坊，难道还能不管你吗？” 说完，还用貌似清澈而愚蠢的小眼神看着易中海：“老易，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头皮都麻了，刘海中你个王八蛋，亡我之心不死，你这是要接着昨天的话题搞事情啊！ 果然，许大茂适时地抓住了机会，紧跟着刘海中说道： “一大爷，我真吃不上饭了，要不您借我几……十斤粮票先？” 易中海：“……” 还不等易中海想好怎么拒绝，阎埠贵居然来了个神补刀： “老易，大茂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一个人都快吃不上饭了，我们家五口人，可想而知有多难，要不你也借我几……十斤粮票，让我渡过难关？” 易中海：“……” 混蛋。 王八蛋！ 刘海中！ 阎埠贵！ 你们俩是哪头的，说好的教训许大茂，你们怎么反水了？ 许大茂眼尖，发现刘海中居然和阎埠贵悄眯眯对了一下眼神。 这俩老货，原来已经联手了，这是要共同对付易中海啊！ 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看来，许大茂吃不吃黑鱼，发不发病，跟他们俩都没关系，挑战易中海的权威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阎埠贵，许大茂反正住在后院，就算发了病，也是先传染后院的人，距离自己还远着呢！ 易中海坐蜡了。 自己是以一大爷的名义来教训许大茂的，现在许大茂用自己一大爷的身份说事，吃不上饭了，要和自己借粮票，自己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靠，借个屁！ 自己又不是开善堂的，谁有难处都来找自己，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大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贾哥是我徒弟，他家里比你更困难，为了照顾他，我的粮票早就给……咳咳，借出去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啊！” 说着，易中海还悄眯眯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大茂，要不找你爸妈要几斤，毕竟他们是你爸妈，难道还能不管你吗？” 许大茂心里好笑，易中海啊易中海，说话就大大方方说话，声音压那么低干什么： “哎呀，一大爷，您看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您的粮票和工资，全都支援我贾哥了，咱们院里的人谁不知道，您真是好人，大好人啊！” 易中海一个趔趄，险些摔个跟斗：“大茂，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吵到孩子们睡觉了！” 刚才易中海故意压低声音，其他人没听到，现在许大茂一咋呼，众禽这才知道易中海刚才说的是什么。 贾张氏和贾东旭面面相觑，什么玩意儿，易中海把工资和粮票都给咱们家了，咱们咋不知道呢？ 说实在的，易中海没少支援贾家。 不过，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全部的工资和剩余的所有粮票。 易中海又不傻，贾东旭就算是自己的养老人，也不用全心全意付出吧，大差不差就行，赔本买卖坚决不干。 然而，易中海可能忘了一句话——升米恩，斗米仇。 每个月支援贾家十斤棒子面。 刚开始的时候，贾家人对他是感恩戴德。 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 时间再一长，就开始人心不足了。 你那么有钱，还有那么多粮食补贴，就给我们十斤棒子面，摸着良心想想，难道你就不亏心吗？ 想让我们给你养老，还不想给好处，你易中海也太奸诈了吧？ 人心就是这样慢慢变的。 随着时间地推移，贾东旭和贾张氏越来越看易中海不顺眼。 每次看到一大妈蒸二合面馒头，贾家母子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都什么年景了，你们还吃二合面馒头，难道就不觉得脸红吗？ 王八蛋，你们吃的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啊！ 第39章 民兵训练 在贾家母子看来，既然易中海两口子将来让自己养老，他们的一切都该留给自己，其中就包括所有的存款。 你们把粮食全都造了，把钱都花了，还有什么，难道就那两间破房吗？ 听易中海说把所有多余的粮票和工资都支援给了自己，贾家母子不生气才怪。 明明一个月只有十斤棒子面好不好，你易中海装什么大头蒜！ 越想，贾张氏就越生气，拍案而起，准备出去找易中海理论。 非好好和你掰扯掰扯，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故意说给老娘听的？ 秦淮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贾张氏：“妈，一大爷那人最爱面子，你要是当众落了他的面子，万一以后连十斤棒子面也没有了怎么办？” 贾张氏冷哼一声，借坡下驴，顺势坐了回去。 好吧，老娘们又不傻，之所以生这么大的气，只不过是做给儿媳妇看而已。 贾张氏心里始终有一个隐忧，只是谁都没有告诉，就连亲儿子贾东旭都没有说。 多年守寡的直觉告诉她，易中海似乎对自己儿媳妇不怀好意。 可惜，只是直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于是，贾张氏时不时就会有意无意地在秦淮茹面前说一些易中海的坏话，甚至是说四合院所有人的坏话，好让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儿媳妇知道，这个院里的人谁都不可信，其中就包括一脸伟光正的一大爷！ 当然，还有许大茂那个坏胚！ 被刘海中和阎埠贵联手背刺，再被许大茂上眼药，易中海哪里还有心情管许大茂吃不吃黑鱼。 眼看自己的养老人就要离心离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易中海抛到了脑后，怎么让贾家人消除误会才是最重要的。 “许大茂，怪不得都说你小子坏，我什么时候说把所有多余的粮票都给东旭了，你这不是挑拨我们师徒之间的关系吗？” 不承认。 易中海准备一推二六五，反正刚才自己的声音小，贾家人没听见。 谁知，许大茂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刘海中就接了茬：“老易，你是不是老了，记性不好了，刚才你不是还说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你徒弟贾东旭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易中海：“……” …… 没人捣乱，许大茂这一顿黑鱼吃得特别香。 经过最近几天补充营养，许大茂觉得身体素质有了明显提升。 当然，这也跟系统有关系。 快了，再等一段时间，等身体亏空一补满，就立刻找人学功夫！ …… 星期天眼看就要到了，许大茂准备好好歇一天，四下里转转。 好容易穿越一回，来到这个火红的年代，怎么也要见识一番。 谁知，星期六上午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星期天民兵不休息，必须参加训练。 轧钢厂自然有民兵。 除了保卫处之外，还有很多工人骨干，其中就包括许大茂这个放映员。 许大茂之所以能成为民兵，并不是他的身体素质有多优秀，而是他的身份。 放映员，采购，司机之类，全都自动列为民兵序列。 这年头，可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监控设备。 刚解放不久，坏分子还有不少。 城市规模小，荒郊野外比较多，外出人员很容易成为被坏人袭击的目标。 尤其是采购人员，因为身上有钱票，有采购来的物资，是最危险的工种之一。 因此，厂里强行规定，这些人必须加入民兵，并且必须参加训练。 丝毫都不夸张，就拿许大茂这个放映员来说，每次外出放电影，除了要携带放映设备之外，身上还必须带枪。 一是保护珍贵的放映设备，二就是保护自身的安全。 刚开始听说要牺牲休息时间的时候，老司机还不乐意，上辈子经常加班也就算了，好容易有了编制，成了大国企的职工，还不能好好休息，还有天理吗？ 可是，转念一想，许大茂就兴奋起来。 好像民兵训练是要打枪的哈？ 无论是打手枪，还是打长枪，是不是就意味着可能被系统收录，多出一项射击技能咩？ 就连弹弓都能成为技能，打枪成为技能有什么奇怪的，干了！ …… 这年头，每周只休息一天。 看当下流行的月份牌，哪怕不认识一个字，也能知道哪一天是周日。 从周一到周五，月份牌上的字都是黑色的。 星期六，月份牌的字是绿色的。 星期天，字是红色的。 每次一到周六，一众行政人员几乎就没人有心思干活了。 大家对明天充满了向往，哪怕星期天要干家务，也都是喜气洋洋。 为了扛住明天的训练，许大茂下午没去上班，特意去什刹海钓了一下午鱼，晚上大吃了一顿，好好补了补身体！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29／100） 车技（精通53／100） 垂钓（精通48／100） 弹弓（精通31／100） …… 转过天。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正是民兵训练的好天气。 好吧，民兵要求全天候作战，哪怕刮风下雨也要训练。 也不知道是没人把他们当回事，还是这帮家伙太垃圾，许大茂这个放映员，和一堆采购，司机之类分到了一组。 必须澄清一下，不是所有的司机都菜，这年头的很多司机都是退伍兵。 可惜，许大茂同组的一帮司机不是，他们不是解放前就开车的老司机，就是跟着老司机学出来的小年轻。 许大茂对一帮油头滑脑的采购不感兴趣，对几个老司机却相当热情。 现在是绝对的卖方市场，采购算个球。 就算想买什么东西，许大茂也能趁着下乡放电影的时候自己来，用不着经那帮老油条的手。 “来，李师傅，抽我的！” “王师傅，听说你要娶儿媳妇了，到时候可别忘了通知我啊！” “张师傅，下次再去哈市，麻烦帮我捎几斤红肠，最好是商委的！” “……” 众司机一边和许大茂寒暄，一边纳闷。 这个许大茂怎么回事，以前挺傲的啊，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第40章 准备子弹吧 许大茂和几个老司机套近乎是有原因的，想找机会蹭他们的车开开，看看自己的车技会发生什么变化。 另外，就是这些司机经常出差，和他们搞好关系，可以弄到一般人弄不到的外地商品。 这年头，交通不便，很多外地的特产，本地人根本就弄不到，如果没有一定关系，很可能一辈子都吃不着。 可能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现在四九城最火的饭店是哪里？ 没错，就是火车站的饭店。 从全国各地来的火车，捎来了各地的特产，火车站饭店借助得天独厚的优势，经常有老四九城吃不到的特色食物。 但凡稍微有些能力的人，就会经常光顾车站饭店，看看能不能吃到些稀罕玩意儿。 …… “站好，都站好，排好队！” 负责训练许大茂他们的是个保卫处的中年人，姓马，具体叫什么许大茂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喊他马队长。 这年头国营大厂的保卫，和后世企业里的保安，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现在的保卫是配枪的，有一定的执法权，不仅在厂里执法，还可以在家属区的范围内执法，甚至是轧钢厂附近一带，保卫处都有执法权。 马队长很彪悍，许大茂估计他顶多是个小队长，大队长只有四个，别说许大茂，厂里几乎所有人都认识。 马队长应该是退伍军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标枪，身体笔直，一股的杀气。 可惜，许大茂这一组的家伙实在不给力，马队长训练了半天，队伍排的还是歪七扭八，走起路来也是参差不齐。 没办法，这年头不像后世，很多人都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学校教育。 对后世人来说，排队，走步，从小就在学校训练习惯了，甚至高中和大学还有军训，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不行，老司机们就不说了，打解放前就学开车，哪里训练过什么队列。 一帮采购也好不到哪儿去，大部分文化水平都有限，个别人甚至连左右都分不清。 于是，许大茂就成了一帮菜鸟中最出挑的那一只。 不管怎么样，上辈子也是上过大学的，尽管学了一个垃圾专业，毕业就失业了，后来还是学开泥头车才找到了工作，但好歹也是个本科生不是。 无论是走步，还是向右看齐，哪怕是向左转向右转，许大茂也能做得有模有样。 这一下，许大茂成了马队长的宝贝。 千顷地，就出了这一根“好苗”，马队长就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个劲儿拿许大茂举例。 “瞧人家许大茂……” “瞧人家许大茂……” “瞧人家许大茂……” 许大茂都无语了，心说俺的个马队长哟，你再说下去，哥就成人民公敌啦！ 许大茂不傻，表现这么好，可不是为了出风头。 趁着休息的时候，两盒大前门，毫无烟火气地塞进了马队长的口袋。 “许大茂，你小子想干什么？” 马队长什么没见过，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有事，而且还能大致猜到他要干什么。 果然，就见许大茂嘿嘿一笑：“马队长，马老哥，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麻烦你，呆会儿打枪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挑把好枪？” 民兵训练是要打靶的。 许大茂既然想试验系统能不能收录射击技能，就不想因为工具拉胯。 “你小子……” 马队长指了指许大茂，什么都没说。 许大茂笑了，马队长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队列训练结束，最后才是射击。 马队长果然够意思，也不知道是许大茂的两盒烟起了作用，还是他不错的表现起了作用，不但给他挑了一把好枪，还多给了他一倍的子弹。 掂了掂手里的大黑星，许大茂表示很满意。 这种好玩意儿原主可拿不到，下乡的时候，带的是一把马牌撸子。 尽管马牌撸子也是名枪，但许大茂那把实在太破了，膛线都快磨没了，只是勉强能打响，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准头。 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许大茂不由摇了摇头。 这货的枪法够菜的，以往民兵训练，也打过几次靶，可惜基本都是脱靶的次数多，中靶的次数少。 除了会上子弹，会开枪，原主的射击能力几乎等于零！ 按照马队长的讲解，结合原主的记忆，许大茂上好子弹，端正射姿，对着枪靶扣动了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许大茂连成果都没来及看，就迫不及待地心念一动，唰的一下，一幅半透明的光幕展开在眼前：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37／100） 车技（精通64／100） 垂钓（精通59／100） 弹弓（精通46／100） 射击（入门1／10） …… 成了！ 许大茂兴奋地一拍巴掌，吓了旁边几个正在瞄准的家伙一跳。 有两个家伙手一哆嗦，砰砰两声，子弹不知道飞到了哪里，险些没把马队长吓死。 “你……你们俩往哪儿打呢，想杀人啊？” 如果按照马队长的脾气，早就上去踹人了。 可惜，面对着几位老司机，马队长就算有气也得憋着。 这年头的司机，地位不在保卫干事之下，牛逼程度不亚于他这个保卫处的小队长。 有火没地方撒，马队长干脆瞄上了许大茂，谁让这小子年轻，级别还低，不收拾他收拾谁。 “许大茂，你小子咋呼什么，压根你就没打中……哦，已经不是没打中了，都特么打到别人靶上了，激动个屁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丝毫都不生气： “马队长，这次你瞧好，我要是打不中，以后都不打枪了！” 马队长脸比锅底还黑，刚才真要是出了事故，他的责任可不小。 “成，许大茂，这话可是你小子说的，要是下一枪打不中，你小子就把枪交上来！” 许大茂又是嘿嘿一笑：“我要是打中了，马队长，是不是再多给我几枚子弹？” 马队长压根就不相信许大茂能有那个本事，以前这小子是什么样子，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成，你要是能打中，我就再给你十发子弹！” “好嘞！” 许大茂晃了晃手里的大黑星： “马队长，准备子弹吧！” 第41章 出丑 许大茂接下来的表现，让马队长目瞪口呆，让一众菜鸟队员瞠目结舌。 一连数枪，枪枪中靶。 尽管都没有打中十环，但无论是和之前的准头相比，还是和其他队员相比，都明显强出一大截。 谁知，马队长他们震惊得太早了。 当许大茂再次把子弹压满之后，射击水平明显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37／100） 车技（精通64／100） 垂钓（精通59／100） 弹弓（精通46／100） 射击（精通7／100） …… 和用弹弓打鸟不一样，只要许大茂能中靶，不管是自己的靶还是别人的靶，射击经验都能增加，相当得不讲道理。 射击精通之后，许大茂打得就更准了。 刚才入门的时候，一般只有一两环，偶尔才有三四环。 现在变成了一般三四环，偶尔也能中个五六环！ 马队长很激动，自己管的这帮菜鸟，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今天终于出了一个人才…… 哦，也不能说是人才，顶多算是臭鸡蛋里出了一枚不臭的正常蛋。 不过，马队长这就已经很知足了，等会儿大队长验收训练成果，自己再也不用挨骂啦！ “好，大茂，我这儿还有些子弹，你再多练练！” 马队长对许大茂充满了希望。 看来这小子今天是开窍了。 这才打了十几发，就能进步这么快，要是再打几十发，是不是就能成为神枪手啊？ 好吧，事实证明，马队长想多了。 眼睁睁盯着许大茂一连打空三个弹夹，这小子的水平依然没有丝毫提升，还是在三四环，偶尔五六环徘徊。 看到马队长脸上的失望，许大茂也很无奈，自己的技能就是这个尿性，除非升到下一级，不然1／100和99／100，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好在马队长没有骂人，把剩下的几个弹夹塞到许大茂手里之后，就摇着大脑袋离开了。 看来是自己的期望值太高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人才，许大茂的射击水平，已经基本到头了。 许大茂有底气，丝毫都不气馁，不但打光了手里的子弹，还用香烟和其他队员换了不少子弹。 和许大茂分在同一组的人，要么就是对枪械不感兴趣，要么就是没有射击天赋，不然枪法也不可能烂成这个样子。 许大茂一说要用烟换子弹，几乎所有人都同意了。 打枪哪能比得上抽烟。 “大茂，以后咱们再训练，你要是想打枪，就早说！” “是啊，你要是早点儿说，我刚才那几枪就不打了，浪费烟……咳咳，浪费子弹！” “大茂，老哥要是能搞到子弹，你愿意用烟换吗？” “……” 许大茂眼睛一亮：“换啊，当然换，只要你们能弄来子弹，有多少我换多少！” “真的，我要是弄来100发，你也能吃得下？” “大茂，别听老王吹，他能弄来个屁。找我换啊，我能弄到一千发，你要吗？” “大茂，跟哥哥换……” 许大茂头皮都麻了。 乖了个乖，怎么把这帮家伙的身份给忘了。 就连自己这个放映员下乡都带枪，何况是采购和司机。 采购身上带着钱，还带着票，甚至还有大量的货物。 司机要跑长途，尽管有保卫处的人押车，司机也是有配枪的。 尤其是几个老司机，经常给人从外地捎东西，关系网不是一般牛逼。 和自己相比，这些人无疑更容易弄到子弹。 “成，只要有子弹，一发一根烟，有多少我换多少！” “好嘞，大茂，咱可要说话算数啊！” “大茂，你可不能用赖烟糊弄我们！” “对，我们只要大前门，别的不要！” “……” “都干什么呢，赶紧站好，大队长来了！” 马队长见自己的一众队员开始扎堆，连忙过来制止。 本来训练成绩就落后，再被大队长从纪律上挑出毛病，自己今天还能有好吗？ 众人刚刚站好，刘大队长就过来了。 保卫处一共有四个大队，刘大队长就是其中之一。 刘大队长的心情很糟糕。 同样是大队长，仅着自己一个人负责民兵训练，这不是欺负人吗？ 心情本来就郁闷，在看到许大茂他们这一组的时候，刘队长就更郁闷了。 这帮家伙是最菜的一组民兵，无论怎么训练，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要是按照刘大队长的意见，早就把这帮菜鸟踢出民兵序列了。 可惜，领导不让，说是他们经常出差，必须增强自保能力。 自保个屁啊！ 就这几个菜鸟，再练也练不出什么，还不如让保卫处派人保护他们算了，浪费那么多子弹和精力干什么！ 更让刘队长生气的是，看见自己过来，马得力这小子不但没有愧疚之心，还敢挺胸叠肚。 瞧你小子都把人训练成啥了，还有脸得瑟，看今天老子不训死你！ “马得力，汇报你这一组的训练成果！” 如果是往常，马队长早就蔫儿了。 今天不知道这货犯了什么毛病，头依然是高高地昂着： “报告大队长，今天训练成果非常好，请大队长验收！” “哎哟喝……” 刘队长笑了，气笑的。 这货还来劲了：“好，队列就算了，我要看射击！” 马得力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怕老刘看队列，许大茂一个人训练得再好，也不可能把队列走齐。 “许大茂，出列！” 许大茂巴不得多打几枪，听马队长喊自己，一挺胸，一仰头就走了出来。 不等马得力说话，刘队长就一指枪靶：“许大茂，射击！” 许大茂看了看马得力，又看了看刘队长。 马得力脸比锅底还黑，心说刘队长让你打，你就打啊，看我干什么？ 刘队长心里好笑，叫你马得力得瑟，这下丢脸了吧！ “许大茂，你为什么不听命令？” 许大茂再不迟疑，两只脚后跟一碰： “报告大队长，我没有子弹！” “哄！” 跑来看热闹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很多人都笑弯了腰。 这帮家伙又是放映员，又是司机，平时在厂里牛逼哄哄的，今天总算看到他们出丑了！ 第42章 爱面子是一种好品质 有一天，许大茂上班的时候，刘队长主动和他打招呼。 因为技能正好升级，许大茂没有注意到刘队长，直接蹬着自行车骑了过去。 因此，刘队长早就对许大茂不满了，正准备找机会收拾他，没想到，今天正好撞到了自己手里。 “许大茂，训练期间，无组织无纪律，我会把你的表现报上去的，等着处分吧！” 许大茂：“……” 马得力：“……” 吃瓜群众：“……” 众人面面相觑，不会吧，这个刘队长今天是不是吃枪药了，许大茂这小子就因为没有子弹，就要挨处分，这也太过分了吧？ 许大茂既不是保卫处的人，也不是刘队长的直属手下，堂堂的放映员，根本就不尿刘队长那一壶。 如果姓刘的给面子，许大茂自然会喊他一声领导。 如果姓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借题发挥，许大茂可不会惯着他。 别说来自后世的老司机，就是原主也不可能忍下这口气： “呵呵，刘大队长，知道的你是队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处长呢，怎么着，就因为我没有子弹，就要挨处分，你这是什么官僚作风？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找领导问问，看看有哪一条是这么规定的！” 保卫处尽管有执法权，而且比较牛逼，但也要看是对谁讲。 现在和后世不一样，没有把柄，就随便动一个工人老大哥，别说一个大队长，就是保卫处的处长也没那么硬气！ 为什么现在的人哪怕挤破脑袋，也要找个国营单位的指标。 原因很简单，全民工人和街溜子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如果是街溜子，公安可以随便收拾。 工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国营大厂的工人，没有明显犯错误的情况下，你动一个试试，多的不说，光是工会就跟你没完！ 后世很多人为什么对当年的火红岁月念念不忘？ 难道全都是因为那时候年轻吗？ 非也。 绝大部分原因是尊重。 在那个时代有真正的尊严，而不是只流于口号！ “你……” 刘队长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这么能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付犯罪嫌疑人那一套可不能拿出来。 “哼，许大茂，我问你，今天你是干什么来了？” 许大茂回答得很认真：“训练啊，民兵训练，怎么了？” 刘队长就等着许大茂往套里钻：“你也说是民兵训练，现在你连子弹都没有，训练的是什么，说啊？” 许大茂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刘队长：“刘队长，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为什么没有子弹，难道你不知道吗？” 刘队长被许大茂的态度气坏了：“为什么没有子弹？” 许大茂先是看了看刘队长，又看了看周围的吃瓜群众：“你问问大家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我没子弹，肯定是训练刻苦，都打完了呗！” “扑……” “哈哈……” “许大茂，你小子真是人才！” “……” 吃瓜群众一片哄笑，笑得刘队长脸红脖子粗： “许大茂，你小子少油嘴滑舌，既然你说训练刻苦，那好，现在就打几枪让我瞧瞧，你刻苦到哪儿了！” 刘队长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就不该和许大茂这小子打嘴仗，这家伙是放映员，嘴巴能说得很，还是动真格的吧！ 许大茂接住刘队长扔过来的弹夹，没有急着射击，而是先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都退了出来，逐一检查之后，这才重新压了回去。 看着许大茂不慌不忙的动作，刘队长的眼皮子微不可查地抽动了几下，这小子看起来有模有样的，难道真有两把刷子？ 哼，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又不是没见过许大茂打枪，能分在这一组的家伙，哪有一个水平高的？ 吃瓜群众也很好奇，许大茂这小子今天头这么铁，不知道有什么倚仗？ 真要是打枪打砸了，堂堂的放映员，挨不挨处分不好说，就是被刘队长奚落一顿也是够丢人的！ 这年头，面子有时候比天还大，尤其是老四九城人，最是要脸。 为什么很多人明明很穷，也要穷讲究，活的就是这一张脸！ 到了后世，很多人的三观都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把爱面子说成是一种愚蠢。 谁害怕丢脸，谁就是大傻帽，面对利益还要讲面子，这不是白痴吗？ 其实，面子是一种很可贵的东西，因为面子是一种俗称，学名应该叫尊严。 因为要面子，所以不会当街调戏妇女； 因为要面子，所以不会借钱不还； 因为要面子，所以不会把亲爹亲娘赶出家门； 因为要面子，所以坚决不干坑蒙拐骗的事情； …… 这些人都是傻逼吗？ 明明是很可贵的品质好不好！ 很多后世的人，明明自己变黑了，却要嘲笑人家还保持本色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神逻辑！ 许大茂检查完子弹，又检查手枪，看得刘队长眼皮子直抽抽。 一个民兵打靶而已，瞧你小子弄的，跟特么要上战场似的，咋的，你还想和敌人交火不成？ 检查完毕，许大茂开始瞄准。 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无论是原主的性格，还是老司机的脾气，都不允许自己掉链子。 砰！ 砰！ 砰…… …… 一连八枪。 枪枪中靶。 尤其是最后两枪，更是打出了七环的好成绩！ 不仅吃瓜群众吃惊，就连刘队长都震惊了。 平均四五环的成绩，放在部队上，也就是个一般水准，甚至连有经验的老兵都不如。 但是，对于轧钢厂的民兵来说，尤其是许大茂所在的渣子组，已经是相当牛逼了！ “哎呀，刘队长，我没有发挥好，要不您再给我几个弹夹，我再试试？” 不是许大茂故意气人，实在是手痒。 刚才的弹夹刚打到一半，射击技能就升级了。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37／100） 车技（精通64／100） 垂钓（精通59／100） 弹弓（精通46／100） 射击（专家4／1000） …… 第43章 要不要开小灶 伴随着一股经验涌入脑海，许大茂就像是悟道了一样，手也不抖了，眼也不花了，射击水平立马提升了一个档次。 爽！ 用力握了握，许大茂从来没感觉自己的手这么稳。 刘队长不知道许大茂在想什么，以为是这小子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 得瑟什么，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真要是有那么高的射击水平，以前怎么不见你打这么准？ 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许大茂现原型，还是想弄清楚许大茂的真正射击水平，刘队长又扔过来两个弹夹： “许大茂，你小子要是还能像刚才打那么准，就算你今天过关了！” 老司机自然不肯吃亏，面子固然重要，为自己争取利益也不能少： “刘队长，要不咱们打个小赌，我要是打不准，晚上就摆酒赔罪！” 打赌喝酒，算不上赌博，没人拿这玩意儿说事。 刘队长眯了眯眼睛，以为许大茂在算计自己：“怎么着，你要是打准了，晚上我就请你喝酒，还要给你赔罪是吗？” 许大茂摆摆手：“不用，我要是还和之前打的差不多，刘队长你就再让我打100个弹夹，怎么样？” 刘队长的眼皮子直抽抽： “你当我是造子弹的啊？你要是能打准，我就再让你打十个弹夹，怎么样？” 许大茂微微一笑，朝刘队长伸出了左手：“成交！” 刘队长：“……” 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往背后一背，刘队长云淡风轻地哼了一声，意思很明显，让许大茂废话少说，赶紧打枪。 可惜，周围的吃瓜群众太多了，尽管刘队长竭力克制住了左手地颤抖，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他的窘迫。 乖乖！ 看着刘队长的左手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几个站在他背后的人只嘬牙花子。 厂里谁不知道，几个大队长没有一个简单的。 就拿这位刘大队长来说，退伍前可是妥妥的营级主官，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当上保卫处的大队长。 四九城的国营企业，级别不是一般高。 轧钢厂的厂长，居然是妥妥的正厅你敢信？ 厂长以下，很多领导都是正处，其中就包括保卫处的处长。 保卫处下辖四个大队，每个大队长都是正科。 正科是什么概念，说句可能会被和谐的话，放在县城里，就是正儿八经的局长！ 在很多老四九城人的心目中，像刘队长他们这些人，退伍之前都是能手撕鬼子的牛人。 万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放映员握得手直哆嗦。 许大茂这小子，最近练武了咋的？ 这时候，可没有后世那么多黑华夏传统的公知，距离清末民初时间不久，很多当年的武功高手，事迹在四九城依然有人传颂，而且几乎是人尽皆知。 什么叫南有杜心五蹬萍渡水，哪个叫北有醉鬼张三踏雪无痕。 还有孙禄堂，李书文，杨露禅等等，哪一位不是赫赫有名的武术大家！ 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一言不合就上演拳武行。 只要一动手，就是既分胜负，也决生死，没有真本事，早死几百回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世很多人居然轻信所谓的公知，把华夏的传统武术贬低得一文不值。 更可笑的是，公知们为了证明他们的说法有多么正确，还弄了一个网红作为华夏传统武术的代表，而且一般的网红还不敢找，生怕阴沟里翻船，干脆找了一个马上就七十的老头。 七十岁的网红，败给了五十多岁练散打的，然后公知们就兴奋了，舔着个大脸，说华夏武术都是骗人的。 奇怪的是，这么拙劣的伎俩，居然有人相信，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 但凡稍微有些智商，都不会相信这帮人炮制出来的闹剧。 凡是相信的，不是蠢，就是坏！ 亲眼看见刘队长角力输给许大茂，他身后的一众吃瓜群众集体震惊。 怪不得人家许大茂敢载着放映设备下乡放电影，原来是练家子啊！ 赶紧瞧瞧，许大茂的手有没有哆嗦？ 刘队长身后的一众吃瓜群众，齐齐盯上了许大茂的左手。 刚才就是用这只手和刘队长较力的。 乖乖，许大茂的手这么稳，一抖都不抖啊！ 其实，许大茂也在暗叫侥幸。 幸亏刚才握的是左手，如果用右手，估计现在连枪都打不准了！ 几次技能升级，提升了他的身体素质不假，但每次提升得都不多，拢共加起来，也仅是略微比刘队长稍微强一点点而已。 这还是刘队长上了年纪，许大茂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和人家四十多的刘队长较劲，确实有些胜之不武。 之所以手没有抖，完全是他竭力压制的结果。 不行，术业有专攻，还得专门练武。 等着吧，等自己的身体素质再提升一些，就去找高手学艺！ 好容易来到这个时代，说啥也要学点儿真本事。 老司机上辈子虽然没有见过武功高手，但对武术也是很向往的。 因为他有一个街坊邻居，小时候练过几年拳脚，普通的庄稼把式那种。 有一次，那位邻居的儿子和他叫板。 二十来岁的年轻儿子，叫板五十来岁的老爹。 谁知，儿子根本就到不了老爹跟前。 只要一冲到老爹面前，立马就会被甩出去，而且还是一甩一个大马趴。 一摔一个不吱声！ 这还是普通的庄稼把式，而且还是几十年不练了，真要是传说中那些高手，又该厉害到何种程度！ 稳了稳心神，许大茂继续射击！ 砰！ 砰！ 砰！ …… 两个弹夹打空，刘队长的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马德，许大茂这小子的枪法又进步了。 刚才大部分还是三四环，偶尔才五六环。 现在大部分成了五六环，偶尔能打中七八环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马得力马队长。 之前以为许大茂已经没有了进步空间，原来还能提升，这小子难道真是射击天才？ 嗯，要不要私下里给他开开小灶，以后再民兵训练，自己手下出一个神枪手，看刘队长还怎么找麻烦！ 第44章 手忙脚乱 刘大队长说话算数，许大茂既然能打准，就给了他10个弹夹。 砰砰砰砰…… 许大茂丝毫都不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趁着民兵训练还没有结束，直接就把10个弹夹全都打空了。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37／100） 车技（精通64／100） 垂钓（精通59／100） 弹弓（精通46／100） 射击（专家100／1000） …… 一开始，许大茂还有些想不通，自己的射击水平都专家级了，为什么还很少能击中十环，居然连很多运动员都比不上？ 等打完所有的子弹之后，许大茂终于想明白了。 那些参加奥运会的世界顶级运动员，射击水平绝对不止专家级那么简单。 专家多了去了，能拿世界冠军的又能有几个？ 就像医生一样，随便一家医院都能有几个专家，甚至几十个，但世界顶级的医生能有多少？ 不过，许大茂有一点还算满意，自己不仅打固定靶是专家级，打移动靶也是专家级。 当然，打移动靶，准头肯定比不上固定靶，不过已经足够了，只要现在能找到地方打猎，就自己这水平，问题应该不大。 更让许大茂满意的是，不仅是手枪，步枪，冲锋枪，甚至是机关枪，全都是专家级。 涌入脑海的大量经验告诉他，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枪械，自己全都会玩！ “大队长，难道你就不觉得最近肚里缺油水吗？” 见刘队长一直在旁边看自己打枪，许大茂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刘队长眼睛眯了眯：“许大茂，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嘿嘿一笑，心说老小子你就装吧，不信你不明白。 “大队长，找个时间，咱们进山一趟呗？” 既然刘队长还算个讲究人，许大茂就不准备和他杠到底了。 尽管这货脾气不怎么样，心眼似乎也不大，但是，对许大茂来说无所谓。 毕竟是退伍的汉子，基本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相信以刘队长的身份和级别，想办法进趟山应该不难。 刘队长冷冷一笑：“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以为能打中固定的靶子，枪法就牛逼了，实话告诉你吧，不会打移动靶，进山就是白白浪费体力，猎物可是会移动的！” 许大茂也不和刘队长抬杠，直接朝他勾了勾手指。刘队长一愣：“你小子什么意思？” 许大茂微微一笑：“再拿个弹夹来，我给你表演一下打移动靶！” 许大茂丝毫都不担心有人怀疑自己是间谍。 真要是间谍，身份是禁不住查的。 比如是外来户，或者有一段时间曾经消失过等等。 最次的也是和不明身份的人接触过。 许大茂是土生土长的老四九城人，从小就生在南锣鼓巷，长在帽儿胡同。 出生，上学，从来就没离开过四九城，完全有据可查。 即便他老爹给娄半城开过车，也是妥妥的雇农，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枪法是怎么练的？ 还用问吗，当然是民兵训练的时候练的！ 什么，以前训练的时候，为什么枪法那么烂？ 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多年军旅生涯的刘队长自己就可以解释。 我军那么多神枪手是怎么来的，许大茂就是怎么练的。 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哪有那么多子弹让同志们练枪，之所以出了那么多神枪手，完全就是靠天赋！ 之前没有掌握好方法，一朝开窍的例子比比皆是，凡是有经验的人，压根就不会怀疑！ “给，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厉害！” 刘队长不仅扔给许大茂一个弹夹，还让人捡了几根树枝。 许大茂准备就绪：“好了，开始吧！” 小队长马得力亲自上阵，站在距离许大茂30米的地方。 几根粗大的树枝放在脚下。 捡起一根，抡了几圈，毫无征兆地就甩了出去！ 砰！“ 许大茂一抬手，及时扣动了扳机。 马队长禁不住一缩脖子，即便刚才见识了许大茂的枪法，也不免下意识想要闪避。 打固定靶和打移动靶，完全就是两种概念，许大茂这小子要是掉链子，自己的小命可不一定能保住！ 不得不说，这时候人的安全意识，远远赶不上后世。 如果是后世，刘队长这样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让许大茂胡来。 一旦许大茂误伤了马得力，他的大队长立马玩完！ 当然，这也跟他和马得力信心十足有关系，两个退伍老兵，在部队的时候，什么样的危险没经历过。 射击技能升级之后，许大茂的眼神有了相应地提升。 因此，他看得很清楚，自己打中了。 “嘘……” 说实在的，第一次打移动靶，许大茂心里也没底。 万一第一枪就打空，刘队长失望不失望的无所谓，以后不让自己打枪怎么办？ 幸亏老刘没有使坏，让人捡的树枝比较大，真要是扔一根筷子粗细的小树枝，别说许大茂的射击水平才专家级，就是大师级也不一定能打准！ 要知道，马队长可是没有丝毫放水。 这货是抓着树枝抡圈，抡到一定程度之后，突然扔出去，几乎毫无痕迹可寻。 如果不是树枝够大，如果不是许大茂眼神够好，别说击中了，连看都看不清！ 马得力没有停，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树枝也扔了出去。 许大茂丝毫不敢怠慢，专心致志瞄准，一丝不苟地射击！ 砰！ 砰！ 砰！ …… 伴随着一声声枪响，围观的众人越来越震惊。 尤其是和许大茂同组的一帮家伙，个个目瞪口呆。 好你个许大茂，竟然背着我们偷偷练习，几个意思，你这是要一鸣惊人啊？ 当然，许大茂并不是弹无虚发。 马队长同样是退伍兵，经验之丰富，简直令人发指。 见许大茂枪枪命中，这货就开始使坏，一会儿往前抡，一会儿往后抡，经常以出其不意的角度扔出去，而且毫无节奏可寻，弄得许大茂手忙脚乱，竟然有一发子弹打空了！ 第45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嗷，许大茂啊许大茂，让你得瑟，歇菜了吧！” 许大茂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哪个傻逼来了。 “傻柱，你还有脸说我，打听打听，轧钢厂谁不知道，你除了有把子力气，打枪就是个垃圾！” 没错，何雨柱也是民兵，完成了训练任务之后，也跑来看热闹了。 听说许大茂正在装蒜，傻柱不顾围观众人的叱骂，仗着蛮力就挤进了人群。 刚一进来，就看到许大茂一枪落空，顿时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谁知，笑完之后，何雨柱居然发现，围观的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几个跟着自己嘲笑许大茂。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哼，许大茂，我枪法差怎么了？再差，也比你强，要不你怎么分到垃圾组，我咋分不到呢？” 一众采购：“……” 一众老司机：“……” 许大茂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没错，这货还真长了一张臭嘴，说话根本就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怪不得那么牛逼的厨艺，却一直提拔不上去，就这一说话就得罪人的德行，能升官才怪！ 何雨柱何止是不升官，连级别都几乎纹丝不动。 按说，以他的厨艺，连部级大领导都赞不绝口，怎么可能一直就是个八级厨师，还不是因为得罪的人太多！ 刘队长懒得听两个小年轻斗嘴，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许大茂心里一喜，成了！ 八根树枝，八枚子弹，马队长扔得那么刁钻，有一枪打不中很正常。 除非是几个退伍的神枪手亲自上阵，不然就马得力那种骚操作，轧钢厂这么多民兵，有一个算一个，估计没人能比许大茂打得更准！ 于是，刘队长准备接受许大茂的建议，找机会到山里进行一次拉练…… 什么，不是拉练，是进山打猎？ 开什么玩笑，山林现在都是公社的，即便是国营大厂，也没有和老百姓抢饭吃的权力，不能打猎，名义上只能是拉练！ …… 刘队长一走，围观众人纷纷和许大茂打招呼。 傻柱本来还想奚落许大茂几句，看到这一幕，眼睛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今天太阳好像没从西边出来吧，这群家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和许大茂套近乎，这小子是准备请客吗？ 在傻柱看来，许大茂除了找了一个有钱的老丈人，其它方面一无是处，要套近乎，这帮人也是和自己这个食堂的大师傅套，许大茂算个球！ 傻柱很想告诉众人，让大家去南锣鼓巷打听打听，问问谁不知道，许大茂这小子就是个坏种！ 好吧，也不知道是两个人天生不对付，还是被人洗脑给洗的，何雨柱打内心深处认为，许大茂就是个坏胚，和自己完全就没办法相比！ 许大茂很是感慨。 还是这时候的人朴实啊。 看到谁有本事，大部分都是羡慕，顶多就是嫉妒，恨的很少很少。 到了后世就不行了，你比别人学习好，你比别人工作强，别人不但不佩服你，还看你不顺眼。 更可怕的是，很多人不是想办法超过你，而是想办法搞掉你！ …… 交了枪，宣告本次民兵训练圆满结束。 今天收获不错，许大茂也累了，干脆准备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就不去搞事情了。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等一众民兵散场，许大茂就被一个壮实的家伙拦住了去路，不是傻柱还能是谁？ “许大茂，丫挺的今儿个挺狂啊，要不要练练？” 傻柱说的练练，其实就是要和许大茂摔跤。 许大茂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傻柱这家伙心眼够小的，在四合院丢了面子，却想在厂里找回来，着实有些不要脸。 见许大茂不吭声，何雨柱更加有底气了： “怎么着，刚才你小子不是挺牛吗，怎么不敢了？” 何雨柱已经打听过了，刚才许大茂打枪打得特别准，这才被众人套近乎。 不行，坚决不能输给许大茂！ 让傻柱佩服谁都行，就是不能让许大茂比下去。 在他的心目中，四合院除了贾东旭，就属自己最牛逼，许大茂最垃圾，根本就没办法和自己相比！ 被一个自己从来都没看上眼的家伙比下去，傻柱的心理能平衡才怪。 何况，在四合院曾经两度被许大茂当众踹翻，何雨柱早就想找回面子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何雨柱想来，许大茂刚才长了那么大的脸，现在肯定不会认输。 以这小子的性格，哪怕打不过，也必定和自己摔跤，这叫输人不输阵！ 谁知，许大茂根本就不上他的当，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傻柱： “哈哈，傻柱，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一样傻，民兵训练都结束了，谁还耐烦和你玩花活？真要是想摔跤，刚才怎么不来，你这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打不过我，就趁着我训练得没了力气之后再过来，难道就不觉得丢人吗？” “你……” 何雨柱气坏了。 气得直哆嗦。 作为一个老四九城人，何雨柱最要面子。 许大茂当众说他不讲究，傻柱脸上哪能挂得住！ 可惜，人家许大茂说了，自己已经训练得没了力气，他要是这时候动手，实在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在院子里混不吝还行，当着厂里这么多人，又被许大茂当众说到了脸上，傻柱就算脸皮再厚，也干不出冲上去就打的事情。 “好，很好，许大茂，你说，什么时候和我摔跤？” 许大茂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何雨柱：“傻柱，你有病吧，我为什么要和你摔跤，吃饱了撑的吗？哦，明白了，你是厨子，不知道饿是什么滋味！” “哄……” 不等傻柱回答，围观的众人就笑成了一片。 “许大茂这小子还真有意思，傻柱这货就欠收拾！” “是啊，许大茂要是不耍嘴皮子，直接上去干傻柱就好了！” “怎么，傻柱给你打饭的时候抖过勺？” “不是，他们俩要是打起来，不就有热闹看了吗！” 许大茂：“……” “何雨柱：“……” 第46章 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傻柱险些憋出内伤。 许大茂暗讽他偷吃，这玩意儿还真没办法解释。 这年头，有句很有名的顺口溜：一天吃一两，饿不死司务长，一顿吃一钱，饿不死炊事员。 可见食堂的人，在老百姓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坏不坏暂且不说，反正饿不着是真的。 而且，从体型上看，许大茂好像并没有冤枉何雨柱。 许大茂是瘦高挑，何雨柱虽然个子不高，却敦敦实实，一看就不缺嘴。 感觉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善，傻柱也知道在这个大家都挨饿的年代，身为一个厨师，最好不要谈论吃饭的话题，不然很容易犯众怒。 于是，傻柱连忙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许大茂这小子太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要把自己推向人民的对立面啊！ …… 见傻柱走了，许大茂微微一笑，骑上自行车，优哉游哉地离开了轧钢厂。 钓鱼也好，打枪也罢，都能增加相关的技能经验，和傻柱摔跤又有什么好处？ 之前两次踹翻傻柱，也没见自己的系统冒出一个打架技能，许大茂可不会再浪费能量。 现在可不是营养过剩的后世，谁要是天天跑步，即便不被家人打死，也会被街坊邻居戳折脊梁骨。 别人都饿得不敢动弹，你天天健身，家里有多少好东西啊！ 丝毫都不夸张，这年头，很多家境困难的人，除了必要的劳动之外，每天的任务就是躺在床上挺尸，目的就是为了节省能量，你敢信！ …… 我去！ 饿了！ 许大茂一边骑车往家走，肚子一边叽里咕噜乱叫。 轧钢厂还真是抠门，拉着民兵溜溜训练了半天，竟然连顿饭都不管！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射击的过程中，自己的技能好像升过级。 随着技能升级，体质也会相应提升，好能跟上技能的需要。 身体素质提升不打紧，能量却要自身提供。 自己好容易攒的那点儿营养，这一升级倒好，全都消耗掉了！ 本来不想去钓鱼了，准备好好休息休息，肚子这一饿，许大茂没有办法，只得又去了什刹海。 别说腰包扁扁，就算有钱有票，现在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三年灾荒时期，很多公家饭店都关门歇业。 不是人懒，是实在没有东西可卖！ 就拿轧钢厂来说，灾荒之前，民兵训练是管饭的。 饭好不好不说，最起码能吃饱。 现在不行了，就算想管饭，轧钢厂也管不起，根本就弄不来粮食。 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四九城还算好的，到各地去看看，很多地方…… 好吧，不能说太多，免得又进小黑屋！ 许大茂现在钓鱼钓出了经验，常吃的鱼不好钓，他就专钓黑鱼和鲶鱼这些老四九城人不吃的玩意儿。 一是这些鱼确实好吃。 二就是数量比较多，容易钓。 三就是没人和自己抢，就算吃得再香，也不容易犯众怒。 果然，当许大茂拎着一条大鲶鱼回到95号院的时候，迎来的又是一片嫌弃的目光。 除了一条大鲶鱼，许大茂还钓了五六条小杂鱼。 一见许大茂又拎回来一条鲶鱼，易中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茂啊，做人不能太自私，你天天吃好的，怎么就把后院的老太太给忘了？” 易中海之前吃了几次亏，都没能把许大茂按下去，早就想着找机会找回场子了。 现在看到许大茂拎的小杂鱼，立马就有了主意，准备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狠狠将这小子一军！ 许大茂要是抹不开面子，把小杂鱼送给聋老太，他易中海既在众人面前找回了场子，又能落个好名声，还能在聋老太那里落人情。 如果许大茂杠头，不给聋老太送鱼，他易中海也不亏，好名声照样有，而许大茂的名声可就毁了…… 哦，许大茂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应该说是臭上加臭！ 见易中海给自己下套，许大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 “一大爷啊一大爷，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众禽本来等着看许大茂的笑话，谁知这小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几个意思，许大茂这小子话里有话啊？ 易中海的眼皮子突然就开始抽抽了。 刚才说的话没毛病吧，许大茂这小子怎么好像胸有成竹，难道是太年轻，没有看透我真正的意图？ “许大茂，你小子把话说清楚，我刚才说得不对吗，你最近成天吃香喝辣，难道不该孝敬一下老太太吗？” 许大茂哈哈一笑：“大家都说说，我吃什么香，喝什么辣了？饿得实在没办法，只能吃大家都不吃的恶心玩意儿，你一大爷不但不帮忙，还让我把这些容易发病的东西送给老太太，你是不是嫌老太太活得岁数太大了，想让她早点儿……咳咳，咳咳咳咳……” 易中海：“……” 四合院众禽：“……” 何雨柱见易中海准备收拾许大茂，刚想帮忙说几句，敲敲边鼓，结果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我泥马！ 许大茂这小子太能说了，这是要把一大爷往沟里带啊！ 何雨柱还好，毕竟从小被易中海洗脑，对他的印象实在是不错。 四合院众禽就不行了，尤其是其中一些聪明人，早就觉察到易中海不是很对劲。 现在听许大茂一说，有些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不对了。 该不会被许大茂说中了吧，易中海难道真照顾老太太照顾烦了，准备借许大茂的手，送老太太上路？ 易中海是什么人，反应不是一般快，刚一感觉气氛不对，就知道不能耽误时间，立马就开始反击： “许大茂，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我是让你把小杂鱼送给老太太，不是让你给她吃鲶鱼！” 出乎易中海的意料，许大茂竟然没有继续强词夺理，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不好意思啊一大爷，我误会您了。这样吧，老太太一向都不待见我，要不我把这几条小杂鱼送给您，您再送给老太太，免得她老人家嫌弃我钓的鱼不干净，好不好？” 易中海：“……” 第47章 拿走，赶紧拿走 即便以易中海的聪明脑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许大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答应给聋老太送鱼，自己送不行吗？ 虽然亏了鱼，多少还能落点儿聋老太的人情。 可是，让自己给聋老太送鱼是几个意思，想耍什么花招？ 有心不接许大茂的茬，省得上许大茂这小子的当，易中海又害怕被人笑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刚才话说那么满，结果人家许大茂答应了，自己却不敢接茬，这不是扯淡吗？ “柱子，难得大茂这么有孝心，把鱼接过来吧，晚上做好了给老太太送过去！” 何雨柱：“……” 易中海眼睛一眨不眨，倒要看看许大茂什么时候出招。 谁知，许大茂什么花招也没有，一句话不说，直接就把几条杂鱼递给了何雨柱。 许大茂越是表现得正常，易中海就越觉得不正常。 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坏胚，不可能转性，肯定有阴谋！ 可是，直到许大茂杀完鱼，也没有丝毫异常，易中海哪怕再觉得不正常，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忐忑的不仅是易中海，何雨柱也在纳闷。 许大茂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这么老实？ 何雨柱的厨艺着实不错，做的鱼既快又香，不一会儿，鲜美的味道就在中院飘散开来。 这么香的东西，众禽哪能受得了，这又不是许大茂吃的那些黑鱼和鲶鱼，谁都想分一杯羹。 “傻叔，你的鱼真香啊！”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棒梗。 别看年纪小，棒梗却精明得很，早就摸透了院里人的脾气秉性。 傻柱就是个二傻子，经常把带回来的饭盒给自己家，亲妹子何雨水却饿得皮包骨，不是傻子是什么！ 对付这种傻子，棒梗觉得自己最是擅长，只要随便夸他几句，老小子就乐得屁颠屁颠，要什么给什么！ 好吧，棒梗现在年纪还小，并不明白为什么傻柱会这么傻，还以为是自己的智商对其产生了碾压，丝毫没有意识到，老小子目的不纯，是冲着自己娘来的！ 见棒梗馋得直流口水，傻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看来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四合院这么大，还是棒梗和自己最亲啊！ “嘿嘿，小子，怎么个意思，是不是想尝尝？” 棒梗了解傻柱的脾气：“嘿嘿，傻叔，要是我一个，就不吃了，不是还有小当吗，丫头片子不懂事，刚才还哭了呢！” 许大茂来找傻柱借辣椒，正好看到这一幕，两只大眼珠子险些没飞出来。 我靠，不会吧？ 这也是棒梗能说出来的话，该不会是某人教他的吧？ 傻柱果然吃这一套，一听棒梗是为了妹妹要鱼，当即就感动得不要不要。 好吧，是自我感动，想起当年老爹跟着寡妇跑了之后，自己带着妹妹吃苦的情形，傻柱不由感动得险些掉下泪来。 可惜，为了别人的兄妹情感动成这样，也没想起他亲妹子现在有没有饿肚子。 “你小子，赶紧回去拿碗，不多啊，只能给你一条！” “好嘞！” 棒梗跑得比兔子还快，片刻之后就拿来了一个大海碗。 何雨柱说是只给一条，看到棒梗如此乖巧，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夹了两条，又盛了半碗鱼汤！ 鱼到手，棒梗屁颠屁颠跑回了自家的厨房。 许大茂眼尖，余光一扫，看见这小子正在厨房里一个人吃鱼，哪有妹妹小当的份儿！ 可惜，傻柱回屋给许大茂拿辣椒了，没有看到这一幕。 当然，就算看到了，傻柱也不一定说什么。 真当他百分百相信棒梗说的话吗？ 说不定就是找个借口给他秦姐的儿子送鱼而已！ 哎！ 许大茂摇摇头，拎着一串红彤彤的辣椒回去了。 什么，何雨柱为什么要给许大茂辣椒？ 开玩笑，人家许大茂连鱼都送给聋老太了，要几枚辣椒算什么？ 如果傻柱不给，许大茂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一旦当众说他几句，傻柱觉得自己的面子可挂不住。 许大茂现在的手艺也不是盖的。 时间不长，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就从后院传了过来。 何雨柱吸了吸鼻子，暗骂一声不要脸，竟然偷学自己的厨艺！ 何雨柱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教许大茂学厨艺了，这小子在厨艺方面天赋太高，再让他学下去，用不了多久，厨艺很可能就要超过自己！ 何雨柱了解许大茂，知道他之前做菜是什么德行。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进步到了这种程度，还能再让他发展下去吗？ 许大茂可不知道何雨柱心里想的是什么，时间不长，就端着一盆红彤彤的水煮鱼来到了中院。 “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想请我喝酒？” 许大茂不屑地瞥了何雨柱一眼：“我倒是想请你喝酒，可是，摸摸你自己的脸，有那么大吗？” 说完，不等傻柱回答，许大茂就朝东厢房一努嘴： “傻柱，走，去一大爷家喝酒！” 何雨柱：“……” 易中海：“……” 四合院众禽：“……” 易中海明白了，合着许大茂这小子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这是要借着人情，强行来喝自己一顿啊！ 想得美，老子让你喝不成！ 可惜，易中海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刚从饭桌旁边站起来，还不等出门，就见门帘一挑，许大茂笑眯眯端着鲶鱼走了进来： “哟，一大爷，一大妈，还没开始吃呢？正好，来来来，这是我和傻柱学的水煮鲶鱼，尝尝我的手艺！” 易中海：“呕！” 一大妈：“呕！” 两口子绝对不是装腔作势，是真的恶心，想吐。 没有吃过人肉的人，你做一盘水煮人肉让他吃，而且还告诉他这就是人肉，看他会不会吐？ 尽管鲶鱼肉不像人肉那么可怕，但对从小就认为鲶鱼恶心的易中海两口子来说，根本就无法接受。 何况，许大茂还把鲶鱼做成了麻辣味的，强烈的味道直刺鼻孔，易中海不恶心才怪。 “拿走……呕，许大茂你小子，赶紧拿走，呕……” 第48章 系统的神奇之处 看到易中海反胃，许大茂很欣慰： “一大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说着，直接就把冒着热气的水煮鲶鱼对到了易中海脸前： “一大爷，赶紧，吃几口鲶鱼，这玩意儿对胃有好处！” “呕……” 易中海幸亏还没吃饭，不然非吐许大茂一脸。 许大茂手快，及时把鱼撤了回来，不然非被易中海喷一层唾沫星子！ “一大爷，别客气，我出鱼，您出馒头和酒，咱爷俩好好喝一顿！” 易中海：“呕……” 胃口不好的人，能理解易中海此时此刻有多难受。 别说吃，有些人即便闻到某些东西的味道，都会恶心呕吐。 易中海恨不得一巴掌把许大茂呼出去，可惜人家许大茂是带着笑来的，即便自己再恶心，身为一大爷，而且还是刚刚用道德大棒敲走了人家几条鱼的一大爷，难听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伟光正的人设可不是白立的，没有长期以来地坚持，他易中海在南锣鼓巷一带的威望可没这么高！ “大……大茂，你一大爷今天胃口不好，这酒就不喝了，你不是没馒头吗，你一大妈刚蒸了几个，拿回去自己吃吧……呕！” 为了保持人设不崩，为了不再被许大茂手里的鲶鱼恶心，易中海只得让一大妈拿了四个馒头，而且还是白面馒头，赶紧把他打发走。 老司机拿着馒头，一时间百感交集，还是这时候的人朴实啊，即便是易中海，表面上也要讲究个面子，这要是到了后世，自己这一招能管用才怪！ “一大爷，您这半瓶莲花白……” “拿走，赶紧拿走！” …… 一只手端着鱼，一只手抓着馒头，胳膊下面夹着半瓶酒，许大茂刚出东厢房，迎面就碰上了何雨柱。 何雨柱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响应许大茂的号召，去易中海家喝酒。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尝一尝许大茂做的水煮鲶鱼，看看这小子的水平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偷学到自己的精髓！ 可惜，何雨柱来晚了。 “许大茂，你小子不是找一大爷喝酒吗，怎么又出来了？” 许大茂懒得搭理某些傻子：“一大爷身体不舒服，让我去给后院的老太太送鱼，酒喝不了了！” 易中海：“……” 有心拦下许大茂，问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让他去给聋老太送鱼了？ 可是，刚一站起来，易中海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刚才的恶心劲儿还没有过去：“呕……” 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走向后院，何雨柱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聋老太不是有鱼吃了吗，怎么一大爷还让许大茂给她送鱼？ 许大茂回到后院，直接就回了自己家。 给聋老太送鱼？ 送个屁！ 自己的几条小杂鱼换了一串辣椒，四个白面馒头，外加半瓶酒，算不上亏，也算不上大赚，不过，能恶心到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也算是值了。 哦，对了，聋老太得到的也不多，拢共五条小杂鱼，傻柱就送给棒梗两条。 棒梗啊棒梗，鱼可不能白吃啊，这个恩情，你一定要找机会还啊，嘎嘎！ 好长时间没有吃纯白面馒头了，许大茂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爽！ 真别说，一大妈的馒头蒸得确实不赖。 喧喧腾腾，酥软又筋道，而且特别大，一个至少有三两！ 馒头这东西，跟面包差不多，发酵类的面食，刚做好的时候最好吃。 一大妈蒸了一锅馍，只有四个是纯白面的，准备给易中海增加营养，结果全都便宜了许大茂。 爽。 真特么爽。 以后还找一大妈吃馒头！ …… 转过天。 许大茂的运气突然就来了。 下午到什刹海钓鱼，居然钓上来两条大草鱼！ 原本，许大茂是准备继续钓黑鱼的。 黑鱼经常栖息在芦苇或者草丛里。 谁知，许大茂今天找的草丛里没有藏着黑鱼，却有草鱼，而且一钓还是两条！ 想着家里的粮食不多了，许大茂准备去黑市换点儿粮食，没有足够的碳水，光吃鱼身体可扛不住。 于是，许大茂就没有回南锣鼓巷，而是一直钓到天黑。 运气来了，果然挡都挡不住。 许大茂竟然又钓了一条大黑鱼，还有十来条鲫鱼、白条之类的杂鱼。 黑鱼肯定是不好卖，许大茂准备留着自己吃。 草鱼和杂鱼，准备卖掉……哦，是换出去。 …… 如果是三年灾荒之前，想要换粮食，根本就不用去黑市，找个鸽子市就成。 现在不行了，鸽子市虽然还有，但基本没人卖粮食，但凡有粮食，也是转眼就没，根本就轮不到许大茂。 想要换粮食，只能去黑市。 鸽子市和黑市有区别，一个是半合法，一个是压根就不合法。 鸽子市，官府一般是睁一眼闭一眼，卖的东西还算正常。 黑市就不行了，古董，黄金，甚至还有武器，很多都是官府明令禁止的东西。 尤其是粮食，这几年最是紧俏，一旦官府发现有人倒卖，绝对不会姑息！ 这玩意儿是真缺啊！ 天黑之后，看不清浮漂，没办法继续钓鱼，生了一堆火，许大茂直接在什刹海边就把黑鱼给烤了。 没办法，这年头，肚里严重缺乏油水，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吃晚饭可扛不住。 说句不好听的，夜里去黑市的时候，万一有官府查抄，饿着肚子连跑都跑不了！ 许大茂精通级的厨艺不是盖的，和何雨柱的厨艺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做川菜，许大茂的厨艺可能比不上傻柱。 做其它的就不好说了，许大茂的厨艺在很多方面都能碾压何雨柱几条街！ 一般的厨师，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有川菜厨师，粤菜厨师，鲁菜厨师…… 甚至还有泰国菜厨师。 许大茂不一样，系统赋予的能力，任何烹饪方式都是精通，不是只擅长一两种。 无论是煎炒烹炸，还是焖烧熘卤，许大茂的厨艺全都是精通级，也就是说，在厨艺这方面，许大茂没有短板。 这还不是最牛逼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许大茂的中餐是精通级，西餐也是精通级，甚至世界上任何一种菜系的做法，统统都是精通级！ 第49章 混黑道也有鄙视链 这年头，几乎没有人夜钓。 一般人搞不到夜里会发光的浮漂。 至于一直开着手电，还是算了吧，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浪费不起那么多电池。 不过，当过渔民的都知道，夜里并不是就没办法捕鱼。 可惜，什刹海不行，一是压根就很少有大鱼，二是官府不准用渔网。 因此，天黑之后，什刹海边的人很少，偶尔有几个，也是搬虾的居多。 可能很多后世人都不知道，有一种叫罾（zēng）的东西，是专门的捕虾工具。 老百姓一般用旧蚊帐，剪成正方形，用两根竹条交叉固定，交叉点拴上一根线，线的另一端系在竹竿上。 捕虾的时候，把一些棒子面麦麸之类蒸成硬疙瘩，固定在纱布上，把罾放进水里，竹竿的另一端放在水边。 隔一段时间，用竹竿把罾挑起来，里面的水就会从纱布的小孔里漏掉，剩下的就是虾和小鱼。 哦，有时候也能搬上来一两只螃蟹，甚至是一条水蛇，嘎嘎！ 不过，搬虾要等到夏天，天气比较热才行，现在还是四月份的天气，即便下大功夫，捕的虾也不会太多。 哪怕有人不辞辛苦，跑来撞运气，大都也是收获寥寥，性价比不高。 今天夜里，几个搬虾的人更悲催了。 不但收获不多，还被一股烤鱼的香味馋得不要不要。 本来肚子就饿，再闻着许大茂烤鱼的香味，几乎嘴角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痛苦地泪水！ “小兄弟，我用虾换你的鱼行吗？” 一个搬虾的中年人，舔着大脸走了过来。 许大茂一看他手里的虾口袋，当即就摇了摇头。 装虾的口袋也很是有趣，铁丝做成一个带把的铁圈，圈上穿上一个纱布做的长口袋。 捕的虾就装在纱布口袋里，铁圈的柄插在岸上，纱布口袋浸在水里，防止虾因为离水时间过长而死掉。 什么，虾为什么不会蹦出来？ 嘿嘿，原理很简单，口袋放在水里之前，只要把铁圈翻个面就好了，纱布口袋就会自动封上口，别说虾，就是水蛇也跑不掉！ 哦，老四九城人是不会留着水蛇的。 一是他们不吃这玩意儿，二就是把水蛇放在口袋里，那还能有虾什么事？ 什么，不能理解罾和装虾的工具是什么样子，不要紧，上图…… 呃，没有照片，没办法上图啊！ …… 许大茂拒绝了好几个换鱼的搬虾客。 无他，一是这时候搬虾的收获实在太少，二就是虾不如鱼顶饿。 如果在后世，当然是野生的河虾更值钱。 可惜现在不成，许大茂现在是以填饱肚子为要务，只能和美味的河虾说再见！ 最后，许大茂不耐烦了，干脆说自己烤的是黑鱼，终于没人过来换鱼吃了！ …… 感觉时间差不多，许大茂熄了火堆，直奔黑市而去。 黑市这地方，原主曾经去过，尽管次数不多，也算是轻车熟路。 三年灾荒期间，有几个人没有来过黑市的，尤其像原主那种嘴馋的人，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总想着去哪里能淘换点儿东西。 …… 嗯，那是…… 许大茂突然放慢了速度。 前面有几个背影貌似有些眼熟。 仔细一看…… 靠！ 不是贾东旭、傻柱刘光齐和阎解成还能是谁！ 四合院四傻，每个人腋下都夹着一个麻袋卷，一看就知道想干坏事。 许大茂一个人可驮不动他们。 加速…… 再加速…… 嗖！ 自行车带着一股劲风，一闪而过，吓了四傻一跳！ “王八蛋，骑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第一个开骂的就是何雨柱，这货的嘴最臭，也最容易惹事。 傻柱一骂，其他三傻也跟着骂了起来，大半夜去黑市，本来就提心吊胆，冷不丁被许大茂一吓，尿都险些崩出来！ 要说还是刘光齐的眼尖： “我怎么觉得刚才过去的是许大茂呢？” 贾东旭不屑地切了一声：“不可能，哪有骑着自行车去黑市的，许大茂那小子又不傻，不怕出事吗？” 阎解成也犹豫着说道：贾哥，具体是谁看不清楚，但那辆车，确实像是许大茂的！“ 傻柱把嘴一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给许大茂个胆子，他也不敢骑着厂里的车逛黑市，丢了算谁的！” …… 这年代的夜，和后世完全就是两种概念，如果没有月光，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四九城还好，一些大路还有路灯，小巷子就不行了，傻柱他们去黑市，一般不敢走大路，所以才没看清许大茂。 其实，许大茂这时候也后悔了。 之前没想那么多，怎么把轧钢厂给放映员配的自行车骑了过来。 这要是被抓了现行，自行车肯定没收，怎么向厂里交代？ 算了，既然都已经快到了，懒得再掉头回去，老司机可没有这个年代的人勤快，什么都靠两条腿！ 一条黑咕隆咚的小巷子，就是所谓黑市的入口。 见许大茂脸戴黑布，推着自行车过来，把守巷口的两个黑市人员交换了一下眼神。 心说这是哪里的佛爷，竟然顺了一辆自行车来黑市销赃，胆够肥的啊！ 佛爷是老四九城人对小偷的称呼，和宗教没关系。 哼，佛爷也得交入场费，一分钱也不能少！ 组织黑市，是要赚钱的，不是为爱发电。 除了自己倒卖一些物资之外，就是收入场费。 卖东西的要收费，买东西的照样也收费，这叫两头吃。 许大茂又是自行车，又是大草鱼，再加上疑似上不了台面的小偷身份，两个看门的家伙丝毫都没跟他客气： “一毛钱不够，再拿一毛！” 许大茂一皱眉：“不对吧，不是一毛钱吗，什么时候涨的价？” 两个家伙嘿嘿一笑：“没涨价，别人一毛，你就是两毛，不给钱就滚蛋！” 小偷在混黑道的人里，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哦，确切地说，采花贼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小偷比采花贼多少还要强一点点。 即便是进了炮局子，小偷也是妥妥的受气包，除了采花贼，谁都能收拾他们！ 第50章 漫天要价 老司机可不是吃亏的性子，多收一毛钱也不是不能活，但这口气不能忍。 何况，这时候要是认怂，指不定两个家伙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欺软怕硬的事情，两世为人的老司机见多了。 “凭什么别人一毛，我就是两毛，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们没完！” 两个黑市的喽啰腮帮子直蹦跶： “你小子喊什么，大半夜的，不怕把巡逻队招来啊？” 许大茂一瞪眼：“我怕个毛，不行就把巡逻队喊过来，让他们评评理，看看我是不是就该比别人多出一毛钱！” 卧泥马！ 两个喽啰面面相觑，怪不得这小子敢把偷来的自行车推到黑市来卖，原来是个二百五啊！ 你一个逛黑市的，竟然想找官府的巡逻队评理，是你小子疯了，还是我们的脑瓜子被驴踢了？ 本来围观的人还看得津津有味，一听许大茂要喊巡逻队，瞬间就散去一大半。 这小子脑子有问题，赶紧走，真要是把巡逻队招来，大家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好了好了，就一毛钱吧，不用再交钱了，你小子赶紧滚！” 见两个把门的喽啰服软，老司机岂能轻易就善罢甘休，谁知道是不是试探，这时候要是退缩，很可能两个家伙立刻就翻脸。 “不成，今天咱们必须说清楚，你们为什么要多收我的钱？” “你特么……” “小子，你咋呼什么，真把巡逻队喊过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着，刚才许大茂交的一毛钱，又被其中一个喽啰递了回来： “赶紧进去，再废话咱们没完！” 许大茂心里暗笑，当哥不知道吗，你们和官府肯定有猫腻，不然敢开黑市？ 当然，有猫腻归有猫腻，明目张胆地嚷嚷肯定是不行。 见两个喽啰低头，许大茂就没有再揪着不放，开玩笑，再不适可而止，等着开黑市的收拾自己吗？ 伸手接过自己的一毛钱，推着自行车就走了进去。 一毛钱也是钱，老司机可不会跟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客气。 白送钱都不要，很可能被当成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什么，万一他们报复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许大茂蒙着脸，他们又认不出来，怕个锤子！ 黑市可不仅只有一个入口，为了方便逃跑，一共有四个出入口，原主曾经来过，许大茂准备待会儿从其它出口离开。 …… 推着自行车，许大茂的回头率不是一般高。 几乎所有人都要看他几眼，这小子够猛的，竟然跑来黑市卖自行车，有人敢买吗？ 这年头和后世不一样，自行车是要打钢印的。 就像后世的车牌一样，谁要是敢把别人的自行车骑出去，很容易就会被人抓现行。 即便把钢印磨掉也不行，磨掉了钢印，就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人家派出所也不是吃闲饭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就不会给这样的车打钢印。 何况，派出所打钢印是要看票的，偷来的自行车没有票据，去打钢印就是自投罗网。 当然，龙有龙路，鼠有鼠道，什么事情都有解决办法，只是要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已。 不过，洗白的自行车有专门的卖家，不是许大茂这种推着自行车来黑市就能卖掉的。 逛了一会儿，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凑了过来： “哥们儿，自行车怎么卖？” 许大茂心里清楚，这货估计是黑市一方的人，这种人有处理黑车的门路。 “不卖，这是我自己骑的，待会儿还要骑着它回去！” “靠！” 獐头鼠目看着许大茂，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逼，头一回见骑车来逛黑市的，这小子该不会脑子有病吧？ 对于这时候的人来说，一辆自行车，哪怕是破的，也是相当大的一笔财产，重要程度，丝毫不亚于一辆汽车在后世人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看原剧里，堂堂的95号院，才有几辆自行车就知道了，不是谁都能买起的！ 打发走了獐头鼠目，许大茂行情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就找了一片空地，把两条草鱼放在面前： 因为离水的时间长了，两条草鱼已经挂了，不过这时候的人没那么讲究，刚死的鱼，不影响销售。 判断鱼的死亡时间非常简单，一般人都会，只要用手一摸，凡是软的，就是刚死不久。 如果鱼硬了，那就是死的时间长了。 如果鱼肚子是鼓的，那更完，说明里面的内脏已经开始发酵，新鲜程度大打折扣。 “瞧一瞧，看一看，“刚从什刹海里钓上来的大草鱼，甭提多新鲜了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许大茂不喊还好，这一喊，险些把周围摆摊的几个家伙吓死。 王八蛋！ 头一回见在黑市摆摊还带吆喝的，你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对周围众人的反应，许大茂丝毫不以为意。 怕个蛋，这么大一个黑市，如果只是喊几句就能把官府招来，早就被人抄了好不好！ 黑咕隆咚，如果不喊，还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 耽误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被抓，还不如赶紧卖出去走人！ 卖东西为什么要吆喝，还不是有用。 即便许大茂这一嗓子吓跑了不少胆小的人，同样也吸引了不少胆大人的目光。 很快，就有两个蒙面的家伙走了过来： “你这鱼怎么换？” 许大茂丝毫都没跟对方客气： “一斤鱼，换五斤白面……诶诶诶，别走啊，真想要，咱们可以商量……” 听到许大茂的报价，周围的人下巴险些掉一地。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一斤鱼竟然想换五斤白面，当人家是冤大头啊！ 这年头，一般人买东西都是到国营的商店，脑海里已经基本没有了搞价的概念，许大茂想要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谁知直接就把人吓跑了。 老司机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狮子大开口，现在的人都实在，自己说换五斤白面，在对方想来，最多搞成四斤，三斤很可能都不敢想！ 第51章 全都要了 80年代，刚允许私人做生意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搞价。 卖东西的要多少，买主就给多少，最多就是嫌贵不买，很少有拼命压价的。 卖家要一百，买家最狠说九十，敢说八十的都不多，更别说对半搞了。 到了九十年代以后，很多人才知道，价格原来还能对半搞。 可惜，九十年代的人没想到，再过几十年，何止是对半讲价，商家动不动就是打两折，甚至打一折！ 老司机即便吸收了原主的记忆，还是后世人的习惯为主，有些水土不服，第一笔买卖就做砸了。 这时候，鬼鬼祟祟，从远处走过来四个身影。 许大茂眼尖，很快就认出了是四合院四傻。 看到四傻，许大茂的眼前一亮，连忙蹲在地上，低着头喊了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什刹海里的大草鱼便宜了，三斤白面换一斤鱼了啊！” 如果放在后世，许大茂之前的报价并不算过分。 一斤野生的大草鱼，换五斤白面，估计是个喜欢吃鱼的都不会错过。 可惜，这是一个能填饱肚子就行，不讲究口味和营养的年代。 这时候的大部分人都认为，一斤鱼填不饱肚子，一斤白面却能。 对于他们来说，一斤白面的价值，甚至还要在一斤草鱼之上。 当然，这不是说许大茂的草鱼就卖不出去，有人饿肚子，自然也有人想改善生活。 无论到了什么年代，都有穷人，也有富人，不可能所有人都穷，只不过比例不同而已。 许大茂一吆喝，旁边的人都傻了。 这小子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刚才还要五斤呢，一转眼就三斤了，真特么不要脸！ 没办法，这时候的人就是脸皮薄，哪怕沦落到了黑市卖东西的地步，还是把面子看得很重要。 “什么，有草鱼？” 一听有人卖草鱼，95号院四傻的眼睛几乎全都亮了。 这段时间，许大茂天天在院里做鱼吃，早就把四傻勾搭得馋虫乱拱。 俗话说，肉是越吃越馋。 天天闻着许大茂的鱼香，四傻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哪怕听见鱼这个字，口水就忍不住开始疯狂分泌。 尤其是贾东旭。 吃了几次许大茂的鱼之后，食髓知味，比刘光齐和阎解成两个光闻味道的家伙更馋。 “傻柱，要不要买草鱼？” 何雨柱翻了贾东旭两个大大的白眼。 “贾哥，咱们是来买棒子面的，要是买了草鱼，棒子面怎么办？” 贾东旭吞了吞口水，心里暗骂，老子的钱买棒子面，你买鱼，回去请老子吃不就行了吗，真特么抠门！ 傻柱不肯，贾东旭也没办法，看了看刘光齐，又瞅了瞅阎解成，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这两个怂包，抠门货，说了也没用！ 许大茂本来想把草鱼卖给四傻，然后回去吃他们一顿。 谁知，四个家伙扛住了诱惑，硬是没过来。 好在有别人来了，不枉许大茂一番吆喝。 “你的鱼能便宜点儿吗？” ……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许大茂以一斤草鱼，两斤白面的价格，一次性就把两条草鱼卖了出去。 不是换，是卖。 所谓白面的价格，实际上就是一种标准，说白了就是参照。 现在换东西，并不是以钱数多少来论价，而是以白面的多少来论价。 白面有时候几块钱一斤，有时候十几块一斤，差价非常大，所以物价的波动也很大。 没错，你没看错，这年头，粮食的价格就是这么贵。 三十来块钱的工资，白面却能卖几块，甚至十几块，急眼了，二三十块也不是没有可能，很多人可能根本就无法想象！ 今天白面的黑市价格是八块钱一斤，许大茂的两条草鱼拢共七斤四两，一共卖了一百一十八块整！ 哦，四毛钱的零头抹了，必须澄清一下，老司机的数学可不是跟小师娘学的，真的！ 很快，剩下的杂鱼也卖出去了，比草鱼便宜得多，一斤杂鱼，只能换一斤白面。 拿着钱，许大茂直皱眉： “不行啊，早知道卖这么便宜，我就不来了！” 旁边的众人直嘬牙花子。 心里把许大茂骂了一百遍。 这还嫌少？ 一来就卖了一百多块钱，你小子还不知足，什么人啊！ 别看许大茂出手就是一百多，好像钱很好赚，其实不然。 对于一般人来说，别说一百多，就是想赚十块钱都不容易。 没有一定的垂钓技术，到哪里弄两条大草鱼？ 要知道，草鱼可是从什刹海里钓出来的，严格说起来，算是无本买卖。 这是辛辛苦苦干一个月，临时工才十几块钱工资的时代，想一次性赚到一百多，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做不到！ 众人误会了，许大茂还真不是装逼。 在他看来，就算鱼再没人吃，怎么也要比两斤白面值钱。 毕竟是蛋白质，怎么不比白面的营养丰富！ 谁知，许大茂还是低估了这年头食物对大家的重要性。 物资严重匮乏，大部分人把填饱肚子放在了首位，改善生活，增加营养，统统都要往后靠。 说是按照白面的价格换鱼，实际上黑市的白面少得可怜。 许大茂逛了一圈，也没见几个卖白面的。 偶尔有一个，也是只把一点点白面放在明面上，过去一问，人家只有四斤，多一两都没有！ 彻底弄清楚情况之后，许大茂才对昨天吃易中海那四个白面馒头的价值有了充分的认知。 怪不得易中海心疼成那样，原来白面这么珍贵啊！ 丝毫都不夸张，这年头，很多人生孩子的时候，才能喝上一碗白面汤。 注意，是只能喝一碗，不是喝一个月，甚至连一天三顿都喝不起。 而且，煮汤的白面还是借来的，你敢信？ 不愧是老司机，就是有魄力，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掏出三十二块钱： “老爷子，四斤白面，我全都要了！” “什么，你要这么多？” 不仅是周围的人震惊，就连卖白面的老头都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八块钱一斤的白面，应该没什么人买。 谁知道，刚摆了一会儿，就来了个大买主，是不是自己卖便宜了？ 第52章 无路可逃 其实，老头的白面还真卖得不贵。 八块钱一斤，还叫不贵，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讽刺。 没办法，谁让白面是紧俏商品，一般人根本就吃不着。 像易中海，刘海中，他们这些定量相对比较多的，一般都是把白面换成棒子面，或者是白薯，也好填饱肚子。 哦，易中海不算，他家里人口少，八级工的补贴又多，即便官府减少了定量，照样还是饿不着。 不过，饿不着是饿不着，想白面自由也是没有可能。 官府减少的可不光是定量，还有细粮的占比。 灾荒之前，很多地方都是细六粗四，也就是定量里有六成的细粮，四成的粗粮。 灾荒期间就不行了，细粮比例逐渐减少，一些相对比较缺粮的地区，城市居民的细粮和粗粮的比例甚至降到了三比七，甚至二比八，两成细粮，八成粗粮，而且其中一部分粗粮还是用白薯代替！ 有人可能会问了，既然白面那么紧俏，为什么才八块钱一斤，怎么没有涨成天价？ 好吧，八块钱一斤就已经算是天价了好不好，真当随便来个人就能接受这么高的价格吗？ 白面是好东西，但也要能买起才行。 即便卖到过十八块，甚至二十八块，但口袋里没钱，哪怕明知道八块钱相对来说不算贵，该买不起还是买不起！ 许大茂转了好几圈，最终也只是买到了十来斤的白面。 刚到手的票子，直接减少了一大半。 没办法，老司机吃惯了细粮，掺着玉米芯的棒子面，实在是咽不下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再不济，老司机上辈子也娶了媳妇买了房，也是有时候大鱼大肉能吃到腻的那种，好容易穿越一回，天天啃拉嗓子的黑窝头，实在对不起自己的穿越者身份有没有！ …… “傻柱，快看，那个推自行车的，是不是许大茂？” “咦，还真有点儿像？” “什么像，肯定是，他那辆自行车我认识！” “靠，我也认识，咱们院里的人谁不认识！” “对了，之前咱们来的时候，路上碰到那家伙，不会真就是许大茂吧？” “肯定是，尽管天黑看不清楚，我还是觉得那辆自行车就是许大茂的！” “走走走，过去瞧瞧这小子来干什么？” “走，咱们吓不死丫挺的！” “……” 四傻刚刚换好棒子面，就发现了人群里的许大茂。 谁让满黑市的人里，就他一个人推着自行车。 如此显眼，如此骚包，哪怕再蒙面，四傻也能把他认出来。 许大茂眼尖，很快就发现了不断向自己靠近的四傻。 人多嘴杂，许大茂可不想和他们在这里掰扯。 于是，不等四傻靠近，许大茂掉头推着自行车就走。 算了，没什么东西好买，还是撤吧！ 为了确保安全，黑市一共有四个出口，许大茂来的时候和把守巷口的两个家伙发生了冲突，干脆换了一个出口离开。 四傻一看许大茂的反应，就知道已经被发现了。 “贾哥，追不追？” “算了，那小子走的是另外一个出口，离咱们来的入口比较远，咱们走路，那小子骑车，咱不跟他较劲！” 其余三傻纷纷点头： “还是贾哥高明，那小子骑车，多跑一段路不要紧，咱们扛着棒子面，跟他耗不起！” “贾哥，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总觉得不放心！” “胆小鬼，怕什么，黑市我都来多少回了，从来没有出过事！” “……” 何雨柱话音未落，就听远处突然响起了口哨声。 紧接着，不同方向都响起了哨声。 四傻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快跑，官府来了！” “贾哥，等等我！” “贾哥，要不要把东西扔了？” “贾哥……” 贾东旭头皮都麻了。 把其余三傻骂了一百遍。 你们跑就跑吧，东西爱扔不扔，一个劲儿喊老子干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姓贾吗？ 仓惶逃窜的不仅是四傻，几乎所有黑市的人都在跑。 人群跟炸了窝的马蜂似的，有人往东跑，有人往西颠，有人往南跑，有人往北窜…… 许大茂自然也听到了口哨声。 原主的记忆疯狂涌现，这是黑市的组织者发出的警告，提醒黑市里的人，官府来了！ 顾不上人多，许大茂直接跨上自行车，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可是，刚要启动，许大茂就停了下来。 嗯…… 不对！ 经过数次提升，许大茂的身体素质已经比较牛逼了，良好的听力告诉他，口哨声是从几个方向同时传来的。 不用问，肯定是几个出口都有官府的人，看来是官府早有计划，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这么多年，黑市又不是没被查过。 可是，在原主的记中，以往的几次查抄，都有大量的人跑掉。 结合现在的情形，老司机分析，以往每次查抄黑市，估计是官府故意放水，压根就没打算把所有人一网打尽。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夏收之前，实在缺物资了？ 来不及多想，许大茂蹬着自行车就窜。 管是不是被包围，反正自己有自行车，先冲过去瞧瞧再说！ 到了现在，许大茂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精通级的车技是多么有用。 哪怕人群乱窜，骑着自行车也能游刃有余。 像是一条游鱼，在人群之中钻来钻去！ 嗯…… 不行，掉头！ 突然，迎面涌来了大量的人群，许大茂顿时就知道前路不通。 仗着自行车速快，仗着自己的车技好，许大茂连闸都没捏，直接来了一个大转弯！ 谁知，许大茂一连去了三个出口，都被迎面而来的人群吓了回来。 靠，看样子今天要栽！ 黑市被抓，按说也没什么，都是一帮吃不饱饭的家伙，顶多就是批评教育，罚款的时候都很少。 好吧，罚也罚不动，大部分都没钱交罚款。 不过，就算不用交罚款，把东西全都没收也受不了，这年头的人都缺物资，哪怕是几斤棒子面，也是全家人数天的口粮。 今天的许大茂就更悲催了，一旦被抓，自行车肯定保不住！ 第53章 没收贼赃 天黑。 人乱。 幸亏许大茂眼尖，不然很可能会被混乱的人群撞翻。 尽管如此，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挨撞的命运。 一个蒙着脸的小瘦子慌不择路，一头就撞上了正在观察敌情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只脚踩地，另一只脚踩着车蹬子，坐在自行车上，伸着脖子瞪着眼，正在寻找安全的出路。 小瘦子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直直地就撞了过来！ 这一下撞的，那叫一个结实，幸亏许大茂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提升，不然非被撞翻不可！ 许大茂没翻，小瘦子倒是摔了一跤。 “哎哟！” 痛呼一声，小瘦子爬起来就跑，看上去就像是被吓懵逼了，连句道歉都来不及说。 “哎哟！” 刚跑出去没几步，小瘦子又是一声惨叫，当场就来了一个狗啃泥！ 许大茂收回弹弓，从自行车上下来，支好自行车，过去就踩住了小瘦子的后背： “孙子，也不睁开眼瞧瞧，竟敢偷到爷爷身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老子没偷，你凭什么说老子是小偷，赶紧放开老子，不然特么弄死你丫的！” 小瘦子体重不大，口气挺牛，哪怕腿上挨了一弹弓，背上还踩着一只脚，嘴里依然骂骂咧咧不干净。 一边骂，小瘦子还一边挣扎，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被系统改造过了许大茂，根本就挣脱不开。 突然，许大茂踩在小瘦子背上的脚往上一抬，然后又重重往下一踏！ “啊……” 小瘦子又是一声惨叫，与此同时，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手里掉了下来。 “泥马！” 许大茂怒火中烧，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神得到了增强，就刚才这一下，非被小瘦子捅上一刀不可！ 看似小瘦子的挣扎毫无作用，其实是在掩盖他的攻击。 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对着许大茂踩在他后背上的那条腿，反手就是一刀！ 这一刀，又快又狠，出其不意，如果不是许大茂及时发现，反应及时，估计这时候已经挂彩了！ 老司机一生气，后果很严重，狠狠跺了小瘦子一脚还不算，又一次抬起脚，照着小瘦子的右臂，狠狠跺了下去！ 咔嚓！ “啊……” 伴随着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小瘦子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许大茂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小偷，现在不用考虑了，胳膊一断，就算接好，以后也不一定能干他的老本行。 当然，就算能干，许大茂也管不着，总不能把他杀了吧？ 这里尽管是黑市，但也不能随便杀人。 官府查抄黑市，结果查出一具尸体，这不开玩笑吗？ 许大茂可不想挑衅官府，哪怕是这个年代的官府，许大茂也不想考验他们的能力。 动静这么大，早不知道有多少人往这边看过了，只不过大家都在忙着逃跑，没人过来围观罢了。 真要是出了人命，官府一动真格的，还不知道有多少目击证人！ 哪怕蒙着面，哪怕这年头没有摄像头，许大茂也不敢赌自己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因为他坚信，自己一定会被人认出来。 别的不说，就冲着自己那辆自行车，许大茂就不觉得官府找不着自己！ 如果只是折一条胳膊，后果就完全不一样了，相信为了自身的安全，小瘦子肯定不敢说胳膊是被人踩折的。 是作为小偷被抓起来，还是断了一条胳膊自己治，相信只要小瘦子的脑子没毛病，就知道该怎么选。 见小瘦子疼得失去了反抗能力，许大茂就弯腰在他身上找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大茂刚刚卖鱼剩下的钱就回到了手中。 除了许大茂自己的钱，还多出十几块钱，以及一沓票据。 具体是什么票，有多少，许大茂也没看，直接就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什么，为什么不把多余的东西还回去？ 扯淡呢，小偷身上的东西，能是小偷自己的吗？ 把赃物还给小偷，让小偷回去享受，除非许大茂的脑袋瓜子被驴踢了。 当然，那些让他把东西还回去的人，有可能也是脑瓜子被某种东西夹了！ 想了想，许大茂最后把小瘦子的匕首也捡了起来。 小瘦子吓了一哆嗦，立马就不叫唤了： “爷……爷爷，我不敢了，您就饶了孙子这一回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八个月的孩子，您要是杀了我，他们就要活活饿死……” 许大茂懒得听一个小偷啰嗦，官府的人估计很快就会过来，必须赶紧离开。 临走之前，顺势把小瘦子掉在地上的面口袋拎了起来。 “嗯……” 许大茂一愣，口袋里是什么东西，重量好像不正常？ 伸手一摸…… 许大茂当即就愣了。 “我去！” 面口袋，不一定装的都是面粉，也可能装衣裳，装鸡鸭，还可能装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许大茂手感不错，已经感觉出来了，口袋里装的是一卷破衣服。 可是，破衣服里面，好像硬硬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包的有东西！ 硬东西，还要用衣服裹着…… 靠，不用问，肯定是好东西啊！ 许大茂根本来不及打开，骑上自行车就走。 管里面是什么东西，反正是从小偷身上掉下来的。 小偷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统统都算赃物，身为一个主人翁，接班人，老司机当然要尽到义务，没收贼赃！ 摸尸……哦，是没收贼赃的过程，提醒了许大茂，这次上路，不仅注意安全，还要留意地上。 不一会儿，许大茂的眼睛就是一亮。 地上有一个麻袋，看样子，好像里面是小半口袋粮食。 棒子面可是好东西，尽管老司机吃不惯，但也挺值钱。 按照今天的行情，一斤棒子面至少两块半，小半口袋棒子面，就算只有十几斤，也是…… 一五得五…… 二五一十…… 三五十五…… 反正挺多钱！ “咯咯……咯咯哒……” 许大茂耳朵一动，当即就踩了刹车。 什么声音？ 好像是老母鸡在叫唤。 老母鸡…… 吸溜…… 在哪儿呢？ 第54章 胸有成竹 有人逛黑市不怕抓，有人却不行。 比如阎解成和贾东旭，两个人的反应就不一样。 阎解成没有正式工作，一个打零工的，被官府抓到，最多就是罚款，甚至只是没收身上的财物。 贾东旭就不行了，有正式工作。 官府要收拾他们，自然有一百种方法，其中一种就是让单位来领人。 你不是不交罚款吗？ 你不是嫌罚款太多吗？ 没关系，找你单位要，看你给不给！ 这年头，一个正式工的重要性，就不多说了，为了保住工作，甚至只是为了不挨单位的处分，一般人要多少就会给多少，损失不是一般惨重！ 按照以往的惯例，像贾东旭这种国营大厂的工人，罚款至少五十块钱起步，多的时候甚至高达一两百！ 这还是买东西的，如果是卖东西的，那就更完，一个弄不好，就是炮局子的干活！ 何况，这时候的人都胆小，一旦遇到官府行动，很多人都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乱跑乱窜。 于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很多人就会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丢掉。 人一旦害怕到一定程度，理智那是没有的，就像是有些士兵在战场上逃跑的时候，丢盔弃甲一样，只要能活命，除了自己，什么东西都可以抛弃，甚至包括自己的老婆孩子。 这方面的代表人物，就是鼎鼎大名的汉高祖刘邦，那可是开创了数百年强汉的大牛人，当初逃跑的时候还不是把亲生儿子踹下了车，到哪儿说理去？ 许大茂就在墙角捡到了一个鸡笼，掀开蒙在上面的破布一看，里面果然是两只老母鸡！ 千万别说这年头没人养鸡，真要是都养不起了，那老母鸡还不绝种啊！ 事实是，哪怕经历了三年灾荒，鸡鸭鹅狗之类的家畜也没有绝种，而且活得还挺好。 许大茂乐了。 幸亏自己英明，要是没把自行车骑过来，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好驮回去！ 地上的东西很多，尤其是犄角旮旯，许大茂很快就把自行车的后倚架放满了。 大部分都是粮食，这玩意儿比较重，跑的时候实在不好拿。 当然，这也跟它们的主人过于畏惧官府有关系，一旦被抓，两手空空，和背着一麻袋粮食，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身上有货，万一被说成是卖东西的，后果可比买东西的严重，而且还是严重得多！ 至于为什么许大茂不害怕，别人丢，他却敢捡，当然是因为有底气。 感觉差不多了，许大茂直奔之前观察好的一个地方而去。 这是一条死胡同，这时候胡同里已经没人了。 谁也不是傻瓜，藏在死胡同里，不是等着被人瓮中捉鳖吗？ 胡同两侧是院墙，尽头是一座民房的山墙。 这年头的平房都很高，目测至少三米五往上。 三米多高的房子，一般人根本就爬不上去，除非有梯子，或者搭人梯。 梯子是别想了，没有扛个梯子来逛黑市的。 搭人梯也不靠谱。 不是谁都会搭人梯，即便会，搭完人梯，留在下面那位怎么办？ 千万别以为先上去一个，很轻松就能把下面的人拉上房，没练过的人可以试试，尤其是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一个弄不好，不但不成功，还可能把房上的人拉下来！ 何况，如果能搭人梯，人家也是去找有院墙的地方搭人梯，跳进旁边的院子，比爬到房顶更容易逃脱。 谁知，老司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别人爬墙，他就爬房。 官府既然把几个出入口都堵了，怎么会想不到有人翻墙。 说不定在那些比较容易翻墙的地方，早就有人守株待兔了。 许大茂把自行车支好，幸亏是二八大杠，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撑得稳。 先把车上的东西扔上房。 也不知道是屋里没人，还是担心殃及池鱼，居然没人出来查看情况。 把鱼竿叼在嘴里，鱼线缠在自行车上。 许大茂爬上自行车，踩在车座上，一伸胳膊，抓住了屋檐。 这时候，身体素质提升的作用就显现了出来，两条胳膊一用力，硬是把整个身体提了上去。 吭哧吭哧，许大茂终于爬上了房顶。 稍微缓了一口气，这才把叼在嘴里的鱼竿取了下来。 许大茂抓着鱼竿，准备把自行车拉上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还不等许大茂用力，就见胡同口人影一闪，噔噔噔地跑进来一位。 我去！ 尽管天色黑暗，许大茂还是一眼就把来者认了出来。 身材瘦小，捂着胳膊，不是被自己踩断胳膊的小瘦子还能是谁？ 许大茂认出小瘦子的同时，小瘦子也看见了许大茂。 没办法，天色再暗，房顶上蹲着一位，只要眼神没毛病，都能发现。 当然，具体是谁，小瘦子就看不清了，一是天色暗，二就是许大茂蒙着脸。 不过，片刻之后，小瘦子还是把许大茂认了出来，原因就出在他那辆自行车上。 许大茂的自行车太显眼了，现在已经成了他的标志性特征。 “哈哈，赶紧把爷爷拉上去，不然我把你的自行车推走！ 小瘦子乐了。 乐得嘎嘎的。 说是让许大茂把他拉上去，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 他又不傻，上去不是等着挨揍吗。 既然你踩断了老子的胳膊，老子就让你损失一辆自行车！ 说着，小瘦子就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推许大茂的自行车。 “哎哟！” 许大茂敢上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既然有人敢来抢自己的自行车，那就别怪自己手下无情。 一枚钢珠，直奔小瘦子而去。 黑夜里，小瘦子根本就没发现，没有任何防备，被钢珠打在脸上，仰面便倒！ 害怕把人打死，许大茂没敢把弹弓拉满。 小瘦子尽管伤得不轻，还是爬起来跑了。 什么，跑掉之后大喊大叫，把官府的人喊来？ 拉倒 吧，小瘦子又不是傻瓜。 还是那句话，除非想和许大茂同归于尽，让许大茂把他是小偷的事情说出来，不然小瘦子绝对不会自投罗网！ 第55章 拜托了 害怕鱼线绷断，许大茂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 自行车一点一点，缓慢地向上升起。 谁知，车轮刚刚离地不到五十公分，胡同口人影晃动，一下子冲进来四个家伙！ 许大茂居高临下，再加上眼神比较好，一眼就把来人认了出来。 靠，原来是95号院四傻！ 有夜空地衬托，许大茂蹲在房顶上，就像是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明显。 因此，就在许大茂认出四傻的同时，四傻也发现了房顶上有人。 不过，因为光线的原因，四傻一时没有看到自行车，也就没把许大茂认出来。 “贾哥，有人从这里爬房，咱们也爬吧？” “是啊贾哥，几个出口都被堵了，咱们只能翻墙了！” “贾哥，是爬房，还是翻墙，你赶紧拿主意啊？” 贾东旭：“……” 贾东旭头皮都是麻的。 这仨王八蛋，贾哥长，贾哥短，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姓贾咋的？ 你们这时候想起贾哥了，平时吃香喝辣的时候，有哪个想起来给贾哥送点儿？ 不是其余三傻怂包，主要是贾东旭比他们的年纪都大。 当年，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像是跟屁虫一样，经常跟在贾东旭屁股后头当小弟。 贾东旭也乐得当大哥，经常领着95号院的一群小不点，在南锣鼓巷招摇过市。 尽管现在几傻都长大了，真当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下意识把贾东旭当成了主心骨。 还不等贾东旭决定是翻墙还是爬房，就听傻柱一声欢呼：“贾哥，许大茂，那小子是许大茂！” 许大茂一个趔趄，险些一头从房顶上栽下去。 怪不得叫傻柱，这货脑子还真特么缺根筋。 刚才一句一个贾哥的喊着，许大茂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轮到自己，这才知道傻柱到底有多二百五。 这是能喊名字的地方吗？ 傻柱一喊，其余三傻全都反应了过来，因为越跑越近，这时候他们已经看到了吊在半空中的自行车。 这么明显的标记，房上的家伙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许大茂，你小子挺利索啊，赶紧的，把我们全都拉上去！” “许大茂，你小子别想一个人溜，不然回去就收拾你！” “许大茂，你要是敢跑，老子特么弄死你！” “许大茂……” 一边喊，四傻一边朝许大茂冲了过来，生怕他丢下自己。 谁知，不喊还好，他们这一喊，许大茂的动作更快了。 能不快吗，已经听到有官府的人在喊了，要是让四傻缠上，大家谁也跑不了！ 两世为人，老司机当然知道关于螃蟹的故事。 说是把一堆螃蟹放在盆子里，根本就不用担心有螃蟹跑掉，因为只要有螃蟹往上爬，其它螃蟹就会把它拉下来。 当然，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老司机没有验证过，或许是有人杜撰出来的也有可能。 不过，道理都是相通的，如果让四傻冲过来，许大茂不觉得在官府的人到来之前，自己能安全离开。 如果是平时，许大茂或许不介意帮四傻一把，毕竟是同一个院子的，一旦自己跑了，好说不好听，很可能惹来一身麻烦。 可惜现在不行，官府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许大茂的自行车还吊在半空中。 等把自行车拉上去，再拉四傻，根本就来不及！ 眼看贾东旭一马当先，把其余三傻甩在身后，许大茂只能冒着绷断鱼线的危险，加大了拉线的速度。 万一这货使坏，拽着自行车不松手，许大茂不觉得自己的车还能保住。 贾东旭扛着小半口袋棒子面，速度没能提升起来，眼睁睁看着自行车升了上去！ “许大茂，赶紧把我拉上去，我要是被抓了，第一个就举报你！” 傻柱一喊，贾东旭头皮都麻了。 “傻柱，你小子闭嘴！” 贾东旭发誓，以后要是和傻柱再来黑市，自己就不得好死！ 这小子太特么蠢了，你这时候还吓唬许大茂，不是逼着他袖手旁观吗！ “大茂，别听傻柱胡咧咧，他要是敢举报你，我第一个收拾他！” 何雨柱：“……” 刘光齐：“……” 阎解成：“……” 其余三傻这次是真傻了，压根不明白贾东旭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 尤其是何雨柱，见贾东旭居然向自己的老对头服软，心里的委屈就甭提了。 自己对嫂子多好，没想到贾哥竟然这样对待自己，你够意思吗？ 然而，下一秒，三傻就知道贾东旭这么做的原因了。 “大茂，不管你愿不愿意把我拉上去，能不能帮个忙，先把我的粮食接过去，要是我们被官府抓到，你帮忙把粮食带回去？” 明白了。 其余三傻全都明白了。 官府人的喊声越来越近，显然许大茂没有时间把自己几个全都拉上房了。 贾东旭这货也光棍，不等许大茂答应，就用力一甩，把小半口袋棒子面扔到了房顶。 其余三傻这时候也不犯傻了，纷纷学着贾东旭的样子，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上去。 刘光齐很光棍：“大茂哥，拜托了！” 阎解成也不甘落后：“大茂哥，这是我全家的口粮，求求你了！” 最后还剩下一个傻柱，按照平时的尿性，让他向许大茂低头，那是门儿也没有！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缘故，傻柱的嘴居然比抹了蜜还甜： “孙贼，你要是敢私吞老子的东西，回去就剥了你的皮！” 贾东旭：“……” 刘光齐：“……” 阎解成：“……” 这次不仅是贾东旭，就连刘光齐和阎解成都下定了决心，以后打死也不能和傻柱一起来黑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这家伙！ 扑通！ 贾东旭刚想说什么，就见眼前黑影一闪，仔细一看…… 靠，原来是傻柱的小半口袋棒子面掉了下来。 紧接着，许大茂的声音就从房顶传了下来： “傻柱，你怎么搞的，扔准点儿啊，你的面袋子又掉下去啦！” 何雨柱：“……” “许大茂，你小子少装蒜，老子的面袋子就是你扔下来的！” 贾东旭一捂额头，完了，傻柱的棒子面保不住了！ 第56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何雨柱捡起自己的面口袋，刚想继续往房上扔，抬头一看，鼻子险些没气歪。 房顶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许大茂的半个影子！ “许大茂，许大茂，你小子给老子滚回来！” 声音在夜空里回荡，可惜房顶没有人应答。 要说还是贾东旭机智：“傻柱，管许大茂走没走，先把东西扔上房，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了，大不了以后再回来拿！” “好好！” 傻柱也慌了，连忙把面口袋往房上扔去。 谁知，越慌越出错，把十几斤的面袋子扔上房，也不是那么好操作的，扑哧一声，居然又掉了下来。 其余三傻一看不好，官府人的喊声已经到了胡同口，吓得连忙往外跑。 坚决不能和傻柱这小子呆在一起，傻子很可能会传染，千万别被他连累！ 突然，手电光一闪，几个穿制服的人冲进了胡同： “站住，蹲下，抱头，谁也不准动！” 唰！ 唰！ 唰！ 三傻动作那叫一个一致，一下子就蹲了下去，双手抱头，谁也没敢说半个不字！ 开玩笑，没见几位同志手里都拿着家伙吗，这时候蹦跶，那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嗯，那边还有一个！” “干什么呢，赶紧蹲下，不然开枪了！” “哦哦……” 傻柱吓得一激灵，连忙把举在空中的双手收了回来。 幸好，自己手速快，最后关头把面袋子扔到了房顶，不然就完了。 一旦被定性成卖家，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你，说的就是你，刚才干什么呢？” 何雨柱也光棍，两只手一摊：“报告官府，我本来是想爬房，可惜没爬上去！” “真的吗？” 几位同志将信将疑，刚才因为被贾东旭他们分散了注意力，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发现何雨柱。 尽管心里有所疑惑，但几位同志也没有爬上房看看的想法。 堵在黑市里的人太多了，哪有时间在一个小虾米身上浪费时间。 “走，你们四个跟我走！” 在同志们地监视下，四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胡同里刹那间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房顶有一个人头露了出来，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情况不明，许大茂可不会贸然逃跑。 万一一头拱进官府布置的口袋，岂不是自投罗网。 许大茂在赌，赌官府的人没那么闲，大半夜的爬到房顶检查。 片刻之后，有人开始挨家挨户敲门，把藏在院子里的家伙揪了出来。 许大茂趴在房顶，居高临下，几个院子里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暗叫了一声侥幸。 如果自己像那些翻墙的家伙一样，很可能这时候已经被抓了。 骚乱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当鸡叫头遍的时候，官府的人终于清点完了战利品，陆陆续续全都撤走了。 许大茂并不着急，着急也没用，反正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中埋伏。 这一等，许大茂就等到了天色蒙蒙亮。 下房之前，许大茂先把东西扔下房，再把自行车放下去，最后才是他自己。 上房困难，下房就容易了，三米多高，对于年轻的许大茂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小巷子并不是水泥地，平常的土地而已，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来。 绑好自己的战利品，许大茂想了想，还是把四傻的东西也都驮上了自行车。 毕竟都是一个院的，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浪费东西。 好吧，主要是食物珍贵，哪怕老司机两世为人，穿越过来饿了一阵之后，也懂得什么是珍惜。 “傻柱啊傻柱……” 许大茂嘿嘿一笑，让你小子威胁我，你的东西丢了，自己哭去吧！ 一边乐，许大茂一边把傻柱的棒子面绑紧，不好意思，哥走得早，没看见你扔上来的棒子面，嘎嘎！ 当然，许大茂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傻柱饿死，等他妹妹何雨水回来的时候，就请小妮子吃两个窝头好了，嘎嘎！ 嘎嘎嘎嘎！ “王八蛋，谁大早上不睡觉，在外面嘎嘎什么呢？” 知道官府的人都撤了，附近的居民就来了底气。 旁边一座院子里，有人听见许大茂嘎嘎直乐，当即就有人骂了起来。 许大茂懒得和人计较，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砰的一声，扔进去一块半截砖，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院子里刚刚响起的脚步声，随着许大茂的砖头落地，刹那间就戛然而止。 泥马，这些敢来黑市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轻易不要招惹比较好！ …… 想了想，许大茂还是决定回南锣鼓巷，而不是去找自己的便宜父母。 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夜里没干好事，还是不要让便宜父母担心了。 本来就不是原主，老司机实在不愿意面对便宜父母地唠叨。 双方的关系相当微妙，让老司机像其他穿越同行一样，比孝敬前世的父母还孝敬原主的爹娘，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一路飞驰。 时间不长，南锣鼓巷到了。 一路上，许大茂都在想，怎么才能把门叫开。 谁知，大门根本就没上闩，用力一推就开了。 蹑手蹑脚，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里走，自己的自行车驮了这么多东西，最好还是不要惊动别人。 谁知，刚走到前院，就听西厢房的房门一响，一个小眼镜露了出来： “是解成回来了吗？” 许大茂嘬了嘬牙花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是阎埠贵见大儿子一夜未归，一直等到天亮吗？ “三大爷，是我，许大茂。” “哦，原来是大茂啊，这么早你就准备出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大茂：“……” 许大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阎老三的观察能力不行啊，没见我的自行车是车头朝里吗？ “哦哦，大茂，你不是出去，是刚从外面回来啊？” 终于，阎埠贵发现了异常，许大茂风尘仆仆，自行车朝里还不算，车上还驮着一大堆东西。 不用问，这小子十有八九也是昨天夜里去黑市了。 “大茂，你是不是去黑……咳咳，去那种地方了？” 第57章 过人之处 阎解成去黑市，阎埠贵一夜都没睡着。 这年头，去黑市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 一个弄不好，是可能进炮局子的。 尽管买东西和卖东西的性质截然不同，进炮局子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阎埠贵还是担心不已。 除了被官府抓，去黑市还有另外的危险，而且比来自官府的危险还大，那就是被人抢劫。 为什么四傻要一起出动，就是防止有人打歪主意。 谁知，这一去，还就真一夜没有回来。 有心去瞧瞧，阎埠贵又担心自投罗网，还担心和大儿子错过。 这一担心，直接就担心到了天亮。 眼看天色越来越亮，阎埠贵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 按照往常的规律，这时候黑市已经该散了，阎解成他们还没有回来，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就在阎埠贵正担心的时候，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的出现，就像是给阎埠贵打了一剂强心针，在得知他也是去黑市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大茂，看见你解成兄弟了吗？” 看在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份儿上，许大茂最终还是没有隐瞒，何况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三大爷，昨天夜里官府把黑市给抄了 ……” “什么，你说什么？” 许大茂话音未落，阎埠贵就爆发出了和往常不相符的速度，一下子就窜了过来，抓住了许大茂的自行车。 “大茂，解成呢，是不是被抓了？” 听到院里的动静，三大妈，还有一些吃瓜群众，也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迎着阎埠贵希冀的目光，许大茂点点头，浇灭了他眼中的火焰：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解成很可能是被抓了……” “啊，大……大茂，你解成兄弟他……他他是怎么被抓的，没有伤着吧？” 三大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嗷呜一嗓子就哭了起来。 阎埠贵也傻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其余人也面面相觑，幸亏自己昨天夜里没去黑市，不然就完蛋了！ 前院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中院的人。 第一个出来的就是秦淮茹。 贾东旭一夜未归，小少妇也是一夜都没睡好。 天快亮的时候，小少妇就已经起来了。 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一颗心也越来越往下沉！ 听到前院的哭嚎声，小少妇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跑到了前院。 不等秦淮茹发问，就有好事者说话了： “东旭媳妇，赶紧去问问许大茂吧，你们家东旭很可能也被官府抓啦！” 秦淮茹哪里还顾得上男女有别，贾东旭关乎到他们全家的生计，这要是出了事情，一家几口人该怎么办？ 一把，秦淮茹就抓住了许大茂的胳膊： “大茂兄弟，你贾哥呢，看见你贾哥了吗？” 感受着胳膊上的痛感，许大茂心里暗呼，好大的力气，就贾东旭那副瘦不拉几的小身板，能扛得住吗？ “他秦姐……咳咳，嫂子，别担心，贾哥没事……” 现在这种情况，开玩笑似乎不太合适。 “呼……”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大茂尴尬地挠了挠头：“嫂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贾哥是没事，只是被抓了，没有受伤，相信很快就能回来！” 秦淮茹：“……” 四合院众禽：“……” 天地良心，许大茂真不是说话大喘气，他是真想安慰小少妇。 没办法，谁让小娘们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恻隐呢，其魅力之诱人，难怪是那么多穿越前辈的心头好！ 就在这时候，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位管事大爷联袂而来。 刘海中住在后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听到前院的动静的，估计是易中海去后院喊的刘海中。 “大茂，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现在把话说清楚？” 许大茂眯了眯眼睛，来者不善啊！ 易中海一来，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这是要离间自己和四合院众人的关系吗？ 老司机什么人，岂能往易中海的套子里钻，没有正面回答，伸手把自行车后倚架上的一个面口袋拿了起来： “三大爷，这是解成兄弟让我帮忙捎回来的，让三大妈赶紧收着！” “哦哦哦……” 阎老三两口子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像是家传之宝失而复得，紧紧抓着面口袋不放，生怕一松手就飞了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嘴欠，在人群中问道：“三大爷，你们不担心解成了吗？” 阎埠贵：“……” 三大妈：“……” 老司机虽然缺粮食，但也是有基本原则的。 如果是别人，昧下他们的粮食也就昧了。 像阎埠贵和秦淮茹两家人，还是下不了那么狠的手。 这年头，一二十斤棒子面，很可能就是全家人好几天，甚至小半个月的口粮，老司机就算再不想当圣母，也做不到让人断粮的事情。 当然，这也跟阎埠贵和秦淮茹和他没有仇怨有关系，如果换成何雨柱…… 嘎嘎！ 其实，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水火不容。 即便不对付，也是和原主不对付，和刚穿越过来的老司机，仇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 不过，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老司机也没打算轻易就放过傻柱。 哪怕电视剧里撬墙角是后来的事情，老司机也没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没有必要你死我活，毕竟老司机不是原主，就算是原主，不是也没把傻柱弄死吗？ 千万可别忘了，魇主是放映员。 放映员可是配枪的，真要是想弄死傻柱，不说是易如反掌也差不多！ 原主都没干的事情，老司机凭什么替人家出头？ 人家原主后来还去桥洞下面给傻柱收尸呢，可谓是典型相爱相杀的代表。 什么叫相爱相杀？ 真要是把人往死里弄，那就不叫相爱相杀了，叫死仇！ 当然，不弄死傻柱，不代表就不收拾那小子。 两世为人，老司机心里清楚，想要在四合院里过得舒坦，就不能绕过傻柱，必须将其制伏！ “嫂子，别担心，这是贾哥让我帮忙拿回来的，赶紧收下吧！” 说着，许大茂拎起贾东旭的面口袋，一把就塞到了秦淮茹怀里。 我去！ 许大茂大吃一惊。 怪不得傻柱那小子心心念念都是他秦姐，果然有过人之处！ 第58章 清点战利品 见许大茂不搭理自己，易中海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堂堂的一大爷，居然被人无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刘……” 刘海中得到暗示，当即就站了出来： “许大茂，你见我们家光齐了吗？” 易中海的脸更黑了，心里把刘海中骂了一百遍。 真是一个草包，老子是让你问刘光齐吗，老子是让你向许大茂发难好不好！ 于是，不等许大茂回答，易中海就抢着说道： “许大茂，你们都去了黑市，为什么你自己回来了，解成和东旭却被抓了？” 许大茂压根就没搭理易中海，而是看向刘海中，鉴于老刘刚才的态度还不错，就没打算难为他： “二大爷，这是光齐让我捎回来的，您拿回去吧！” 说着，一个口袋就扔了过去，刘海中连忙接住。 “谢了啊大茂，你光齐兄弟怎么样，有事吗？” 许大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没事吧，昨天夜里抓了很多人，那么多人，想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易中海是真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堂堂的一大爷，问了这么多句，许大茂居然连一句都没有回答，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让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许大茂，我问你呢，为什么别人都被抓了，就你自己跑了回来，还驮了这么多东西？你宁可驮着东西回来，也不把咱们院里的人驮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易中海，哥不想搭理你，你还来劲了！ “三大爷，我问你，如果是你，你是让我把粮食驮回来，还是扔掉粮食，把你驮回来？” “这……” 阎埠贵不想掺和许大茂和易中海之间的事情，但人家许大茂刚把他家的粮食驮回来，要是不回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把粮食驮回来，人被抓了还能回来，要是丢了粮食，可就回不来了，我们全家就要饿肚子了。” 许大茂笑了笑，然后又问刘海中：“二大爷，您说呢？” “这……” 刘海中也不想参与许大茂和易中海的斗争，可是身为二大爷，又是刚刚得了许大茂的恩惠，什么都不说也不好： “我的看法和你三大爷一样，光齐手里如果什么都没有，即便是被抓，问题估计也不会太大。” 其实，刘光齐和阎解成还是不一样的。 刘光齐有工作，而且还是正式的，肯定比阎解成有油水，损失估计会更大一些。 “嫂子，你……呃！” 许大茂刚准备再问一下秦淮茹，好让易中海无话可说，谁知，一回头，哪里还有小娘们的影子！ 许大茂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小娘们是急着回去给贾张氏报信，还是不想得罪易中海，提前溜之大吉了。 好吧，老司机也不想想，就刚才他那一塞，人家秦淮茹还好意思呆着不走吗，那不是在暗示许大茂，自己被占了便宜也不会生气吗？ 易中海被噎得没了脾气，他想说和人相比，粮食算个蛋，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他家只有两口人，又是八级工，粮食当然不缺，别人可不行。 阎埠贵家，刘海中家，贾东旭家，哪一家不是人多粮少，就算是七级工的刘海中，家里的粮食也不一定能敞开了让几个孩子随便吃。 许大茂见易中海不吭声了，就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整整忙活了一夜，哪有心思和一个老帮菜磨叽。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许大茂不想搭理易中海，易中海却没打算轻易就放过他。 “许大茂，既然你把解成，东旭和光齐的粮食都捎回来了，那柱子的呢，柱子的粮食在哪里？” 许大茂一听易中海兴师问罪的口吻，当即就怒了，本来要不要把粮食还给傻柱，还在两说之间，现在么，爱谁谁。 “一大爷，你是不是搞错了，傻柱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知道他的粮食在哪里？” “你……” 易中海肺都快气炸了，在一个绝户面前提儿子，严重怀疑许大茂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许大茂，都是一个院的，就算柱子平时喜欢和你闹着玩儿，你也不能这样不近人情吧？你让柱子背着粮食被抓，这不是想害死他吗？” 许大茂乐了，气乐的： “一大爷，搞清楚好不好，是我让官府抓的傻柱吗？” “这……”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响。 许大茂这小子怎么回事，以前没有这么伶牙俐齿啊，现在怎么越来越能说了？ “那……那你告诉大家，为什么你没有被抓？是不是柱子他们是为了掩护你，这才被抓的？” 许大茂真是无语了：“一大爷，您是不是把咱们的官府当敌人了，还为了掩护我被抓，咋的，我是地下工作者啊？” “你……” 易中海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不能再让许大茂说下去了，不然有被人举报的风险。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看了一眼刘海中，又瞅了一眼阎埠贵： “大茂，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我就是想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小子别扯那么远！” “哼！” 许大茂冷哼一声：“一大爷，建议您还是去问街道办吧，您不是和街道办的关系不错吗，昨天夜里的行动，肯定街道办也参与了！” 说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走，再也没看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很生气，真想去街道办举报许大茂。 可是，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最后只能长叹一声，挥挥手，让大家散伙。 “大家先回去吧，老阎，老刘，你们也别担心，今天上午我请半天假，到街道办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 许大茂没管易中海接下来干什么，回家之后，立马就把门关了起来。 什么，折腾了一夜，为什么不赶紧睡觉？ 睡个毛，战利品没有清点，能睡着吗？ 买来的白面，五六个小半袋棒子面，蒙着破布的鸡笼，以及里面的两只老母鸡，统统都放在一边。 许大茂把小瘦子身上掉下来的面口袋拎到了面前。 小瘦子是个小偷，他身上的东西，大概率是贼赃，许大茂要看看，口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第59章 犯错误还能歇班 几件卷在一起的破衣裳，许大茂抖开一看，当场傻眼。 四个黄不拉几的小金属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不是黄铜。 我去！ 四条小黄鱼。 所谓小黄鱼，并不是小黄花鱼，是一两一个的小金条。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金条，是专指前朝的小金条。 前朝时期，金条分为大黄鱼和小黄鱼。 按照前朝的计量单位，一斤是十六两。 大黄鱼，就是十两一根的金条。 折合成现在的重量，就是312.5克。 小黄鱼是只有一两一根的小金条，折合成现在的重量，就是31.25克。 好吧好吧，不是重量，是质量，咬文嚼字不是一个好习惯。 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老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主层次不够，不但没有见过小黄鱼，甚至连一条小黄鱼大概值多少钱都不知道。 赶明儿打听一下小黄鱼的价钱，先看其它的吧。 经过一番清点，从小瘦子身上得来的战利品，除了四条小黄鱼之外，还有十八块九毛五的现金，以及二十三斤四两粮票。 还有烟票七张，酒票三张，糖票五张，布票八尺。 最让许大茂激动的，竟然还有一张手表票！ 许大茂早就想买块手表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小瘦子真是个好人啊！ 至于戴了手表，会不会有人举报，许大茂表示毫无心理压力。 这年头并不像传说的那样，到处都有人举报，不然谁还敢去黑市。 一举报一个不吱声，那不是扯淡吗？ 如果有人举报邻居是间谍，相关部门肯定要有所行动。 如果有人举报自己邻居去黑市买了什么东西，只要不是能危及到国家和老百姓安全的东西，看看谁会搭理你！ 一举报就去，一举报就查，真当有关部门是你家开的啊，那就什么事情都别干，成天折腾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别光听那些别有用心人的造谣，不信的可以向家里的长辈打听打听，只要亲眼所见，普通老百姓，当年有几个被举报抓走的？ 为了能尽量还原当年的情况，在下特意问了街坊邻居的老人，我们那条街，的确是有两个明正典刑的。 但是，请注意这个但是，两个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一个是前朝的师长。 另一个在山上当过土匪，曾经策划绑架过我们自己的街坊邻居。 你就说，他们俩和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其余的几百口子，不但一个都没有被抓，就连饿死的都没有一个，甚至到了大风期间，连批斗的都几乎没有，到哪儿说理去！ 没错，就连那两个被政法的家属，都没有倒血霉，是不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哦，后来还嘣了一个，不过是八三年嘣的，具体原因自己琢磨吧！ …… 收拾好战利品，许大茂这才开始睡觉。 兜里装着手表票，怀里搂着小黄鱼，许大茂这一觉睡得…… 那叫一个香…… 个屁！ 刚睡了不到俩小时，许大茂就不得不爬了起来。 今天还得上班，还让不让人活了！ 除了上班，许大茂还有不得不早起的理由。 如果自己不早点儿走，待会儿肯定有麻烦！ 果然，还不等许大茂做好早饭，麻烦就来了。 阎埠贵，刘海中，贾张氏，三人联袂而来，而且杜绝外人围观。 不用问，肯定是来打听具体情况的。 许大茂没有隐瞒，一边做饭，一边把昨天夜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是关于三傻的情况，其它的一概没说。 至于傻柱，则是自动被许大茂忽略了。 阎埠贵他们也没问，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在避讳什么。 听完情况，三个人向许大茂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许大茂摸了摸下巴，贾张氏好像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啊，说好的没事找事呢？ 大概是贾东旭还活着吧！ 贾东旭还活着，和没了贾东旭，对贾张氏来说，完全就是两种性质。 贾东旭还在，贾张氏就不能不在乎她儿子的名声，做事就要收敛着点儿，不能肆无忌惮。 贾东旭死了之后，一家子就剩下了孤儿寡母，贾张氏要是不泼辣一些，很可能被人吃干抹净，连儿媳妇都保不住的那种！ 这么看来，贾东旭到底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呢？ 许大茂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开始吃饭。 葱花油饼，小米粥，就着老四九城辣菜，这顿饭吃得就是爽！ 有了白面，还有了那么大一笔外财，老司机可不会苦着自己，自然是有好的不吃赖的。 尽管剩下的油不多，但烙两张油饼还是可以的，真要是油用完了，尽管找傻柱“借”就是。 大不了将来还给他妹，请小妮子吃几个窝头，就不还给傻柱，气死丫挺的，嘎嘎！ …… 一到单位，许大茂就愣了。 就连宣传科都在谈论昨天夜里黑市被抄的事情。 不会吧，消息传这么快的吗？ 仔细一听，许大茂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夜里，轧钢厂保卫处也参与了行动。 为了清剿那个大型黑市，官府竟然动了真格的，调动了附近一切能调动的力量。 弄明白具体情况之后，许大茂就知道，贾东旭和傻柱估计是没事了。 既然有轧钢厂保卫处参与其中，肯定要对自己的工人网开一面。 这年头就是这样，哪怕自己的工人犯了再大的错误，该维护的时候还是要维护，谁要是不管，就连对手都会看不起你！ 果然不出许大茂所料，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听说了一条消息，昨天夜里凡是被抓的轧钢厂工人，只要不是卖东西的，在交纳了一定数额的罚款之后，全都无罪释放。 为此，许大茂还特意到钳工车间看了看，没看到贾东旭。 打听之后才知道，厂里给了半天假，回家写检查，明天再来上班。 许大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太……太那个啥了吧？ 犯错误竟然还能歇班，而且还不扣工资，早知道，自己也被抓了好不好！ 第60章 找谁说理去 这年头，一般的请假是不扣工资的。 除非歇的时间太长，不然没人斤斤计较。 下班一到家，许大茂就被四傻围了起来。 “大茂，昨天的事情，谢了啊！” 这是贾东旭，四傻里，就属他会说话。 “大茂哥，谢了啊！” 这是阎解成，也不知道是嘴笨，还是面嫩，太好听的话说不出口，只是跟着贾东旭有样学样。 “大茂……哥，谢了啊！” 这是刘光齐，这货自恃身份，如果不是得了许大茂的好处，一般不喊哥。 “许大茂，我的棒子面呢，赶紧拿给我！” 不用问，这么大的嗓门，不是傻柱还能是谁。 “傻柱，你的棒子面，找我要什么，问你自己啊！” “孙贼，丫想贪污我的棒子面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许大茂嘿嘿一笑：“傻柱，少特么装大头蒜，有种你就过来，看咱们俩谁弄死谁！” “你特么……” 傻柱作势就要和许大茂干仗，却被贾东旭他们三个拦了下来。 “傻柱，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家兄弟，动手干什么？” “是啊傻柱，大茂哥是个守信的人，他既然说没见你的棒子面，就肯定没见！” “对对对，说不定还在房顶上呢，要不你去瞧瞧？” 何雨柱：“……” 何雨柱气坏了。 气得直哆嗦。 这三个王八蛋，你们哪头的，不就是许大茂把你们的棒子面拿回来了吗，犯得着这么给他溜沟子吗？ 当着四合院这么多人，贾东旭他们几个，即便再想看热闹，也不能让许大茂和傻柱打起来。 不为别的，就冲着人家许大茂刚刚把他们的东西冒险驮回来，他们就不能袖手旁观。 看恩人的笑话，让别人怎么看自己？ “嗯……” 傻柱也不傻，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己想找许大茂的麻烦，势必遭受所有人的反对。 于是，他的目光就在屋里逡巡起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也不知道是厨师的观察力强，还是有什么特殊标记，只是随便用眼睛一扫，何雨柱就发现了异常： “许大茂，那个面口袋就是我的，你还敢说没见过我的棒子面？” 众人顺着傻柱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墙角扔着好几条空口袋。 似乎都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傻柱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年头，面口袋长得其实都差不多，如果不刻意做什么标记，很少能有人认出自己家的口袋。 今天早上实在太困，许大茂只是简单把棒子面倒进了装粮食的缸里，没有来及处理这些面口袋。 当然，也不用处理，因为面口袋也是资源，哪怕是老司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扔掉。 “傻柱，你可要看清了再说话，要是敢胡乱冤枉人，我可是要去官府举报你的哦！” 何雨柱：“……” 四合院众禽：“……” 你们都是从黑市回来的好不好，大哥别说二哥，都特么一个球样，你许大茂还举报傻柱，不怕把自己举报进去啊？ “哼！” 何雨柱过去就把一条面口袋捡了起来： “大家看看，这个角烂了个洞，是我打的补丁，没错吧？” 众禽面面相觑，难道真是许大茂赖着傻柱的粮食不还？ 许大茂嘿嘿一笑：“傻柱，你要说家里缺面口袋了，想要就拿去，别用这种小伎俩，恶心！” 贾东旭摇摇头：“傻柱，咱们走吧，你看其它几个面口袋了吗，有两个上面也有补丁，你会缝补丁，人家大茂就不会吗？” “这……” 何雨柱气得眼睛珠子都红了，明明这就是自己缝上去的，怎么就不能当证据呢？ “许大茂，你说，你怎么有这么多面口袋，都是哪来的？” 出乎众禽的意料，许大茂丝毫都没有隐瞒的意思：“当然是昨天夜里从黑市买……哦，换的，怎么着，你有意见？” “你……你怎么换这么多粮食……对了，就算人家肯和你换粮食，又怎么会连口袋一块给你，哈哈，说啊，编不下去了吧？” 许大茂哈哈一笑：“傻柱啊傻柱，说你傻吧，你有时候还是有点儿小聪明，说你聪明吧，你又特别傻，当然是为了省事，我自己带着好几条面口袋，用口袋换口袋，人家当然就换了？” “你……你带那么多口袋干什么，从哪里弄的口袋？” 许大茂把脸一板：，傻柱，这就没意思了吧，你经常往家带饭盒，咱们院的人问你那些饭盒是哪来的了吗？“ “这……” 傻柱缩了缩脖子：“许大茂，你别胡说，最近两年我什么时候往家带过饭盒？” “哼，你也说是最近两年，那么前几年呢，当着大家的面，你敢说你没带过？” “这……” 傻柱决定溜了。 损失十几斤棒子面是挺心疼的，可是，和盗窃公家财物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许大茂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能说，还都能说到点子上，再让他说下去，自己很可能要倒霉，倒大霉！ “哼，许大茂，你最好没拿我的东西，不然要你好看！” 输人不输阵，撂下一句狠话，何雨柱悻悻地往外走。 谁知，还不等出门，就掉头拐了回来： “许大茂，把你的自行车借我骑骑！” 许大茂一愣，这货脸皮够厚的，刚才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居然好意思找自己借自行车。 “你借自行车干什么？” “笨蛋，当然是去看看我的棒子面还在不在房上！” 许大茂：“不借，滚！” …… 既然决定要制伏傻柱，许大茂就没打算给他好脸色，对傻柱来说，少十几斤棒子面根本就影响不了大局，顶多就是少给秦淮茹点儿吃的。 真等傻柱家揭不开锅的时候，不是还有他亲爱的一大爷，敬爱的聋老太，以及心心念念的秦姐吗，饿不着小丫挺的！ 当然，如果何雨水真饿得不行了，许大茂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几个黑窝头，许大茂还喂得起，绝对不会让小丫头活活饿死。 没办法，老司机就是这么心善，找谁说理去！ 第61章 屋里有个老妖精 大白天，何雨柱是不敢去找自己的棒子面的，只能等到晚上。 不过，晚上一个人去也不行，没有人帮忙，根本爬不上房顶。 好说歹说，贾东旭才勉强同意，毕竟自己家没少吃傻柱的棒子面，如果能找回来，多少也能占点儿便宜。 于是，贾东旭和许大茂借了自行车，让傻柱驮着他走了。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贾东旭的面子许大茂还是要给的，毕竟平时没少让他帮忙干私活。 穿越之后的鱼竿和弹弓就不说了，老司机来之前，原主也没少找贾东旭帮忙。 家里的菜刀，两张铁架子小板凳，一张铁管制作的洗脸架，都是贾东旭帮忙做的。 当然，原主也不是光占便宜，贾东旭家的棒子面，很多都是和原主换的。 这叫礼尚往来，这年头就是个妥妥的人情社会，搞独狼那一套根本就行不通。 别说五六十年代，就是到了后世，看看那些没朋友的家伙，有几个能混好？ 老司机穿越而来，可不是为了怼天怼地怼空气，该有的人际关系，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弄得太僵。 真的，老司机和贾东旭人情往来，绝对和人家媳妇没关系，真的！ …… 一个小时后。 贾东旭和何雨柱回来了。 许大茂以为傻柱还要来找自己的麻烦，毕竟房顶上是找不到棒子面的。 谁知，别说找麻烦，傻柱这货竟然连面都没露。 “大茂，自行车给你放外头了啊！” 贾东旭也只是喊了一声，人就消失了，居然连车钥匙都没往屋里送。 许大茂没想那么多，95号院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尤其是在后院，哪怕自行车不上锁，在外面放一夜也不可能出问题。 电视剧里，阎埠贵的自行车就是在外面过夜的，这还是他住在前院，更别说许大茂住的后院了。 ……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爬了起来。 前天收获那么多，这几天可得好好补补。 既然要补，许大茂就豁得出去，拎着一只老母鸡就去了中院。 见许大茂一大早就要杀鸡，四合院众禽无不咋舌： “大茂，这么早就杀鸡，你胃口也太好了吧？” “大茂，这是老母鸡啊，留着下蛋多好，吃了多可惜啊？” “大茂，你的老母鸡换吗？” “……” 起大早的，一般都是老娘们。 家里的爷们要上班，可以多睡一会儿，只要等着老娘们做饭就好。 一帮老娘们一咋呼，很快就把一帮老爷们咋呼了出来。 开玩笑，听说许大茂一大早就要吃鸡，一个个老爷们馋得不要不要，肚子咕噜噜直叫唤，哪里还能睡得着。 “大茂，要不让你三大妈帮忙杀鸡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干这些娘们的活儿，也不嫌丢人！” “哎哟，这不是三大爷吗，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大茂，还是让你嫂子给你做吧，她做的鸡比你三大妈好吃！” “贾张氏，你闭嘴，老娘做鸡的时候，你儿媳妇还没出生呢！” “……” 许大茂简直无语，住四合院还真是热闹，这种烟火气，后世很少能看到。 有精通级的厨艺，许大茂收拾一只鸡不要太简单。 脖子上的毛拔了几下，一刀割喉。 一个粗瓷大碗放在地上，许大茂开始往碗里空血。 看到这一幕，众禽的眼睛珠子险些没惊出来： “大……大茂，你该不会连鸡血也吃吧？” “是啊大茂，鸡血不能吃，容易发病！” “大茂，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问题了，黑鱼也吃，现在又吃鸡血？” “……” 五六十年代的老四九城人，几乎没人吃鸡血。 尤其是像95号院这种相对比较富裕的居民，认为吃鸡血容易犯病，引起旧病复发。 医疗条件相对比较落后的情况下，一旦发了病，很可能要命。 但凡有办法，一般人都不会冒那个险。 许大茂在黑市弄来那么多东西，又是鸡，又是粮食，众禽不觉得他是吃不上饭，这样还要吃鸡血，不是有病是什么！ 其实，老司机在后世，一般也是不吃鸡血的。 和鸭血相比，鸡血的味道要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而且，多少也带点儿发物的意思。 不过，穿越过来之后，老司机就不准备讲究那么多了。 毕竟吃鸡血一般吃不出问题，和给身体带来的好处相比，那些缺点是可以克服滴。 谁让老司机缺油水呢，实在是浪费不起啊！ 听说许大茂要吃鸡血，几乎所有人都出来瞧稀罕。 其中就包括棒梗这个小屁孩儿。 嗯，不对？ 许大茂打眼一扫，发现贾东旭和傻柱没出来。 按照俩货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脾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嫂子，贾哥呢？” 秦淮茹眼神飘忽地尴尬一笑：“你贾哥身体不舒服，还没起呢！” “哦，那傻柱呢，他也身体不舒服吗？” 秦淮茹：“……” 不等秦淮茹回答，贾张氏先炸毛了： “许大茂，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傻柱身体舒服不舒服，你嫂子怎么知道！” “哄……” 贾张氏不说还好，她这一说，众禽顿时就笑成了一片。 许大茂貌似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秦淮茹心里把许大茂骂了一百遍：“我知道你个大头鬼，再让你小子说下去，非传出闲话不可！” 许大茂可不管秦淮茹怎么想，他要看看，傻柱和贾东旭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傻柱，傻柱，赶紧出来，帮忙杀鸡！” “许大茂，一大早喊个毛啊，我要睡觉，再咋呼，信不信我弄死你！” 许大茂嘿嘿一笑，趴在窗户上，往何雨柱屋里一看…… “我去，傻柱，一夜没见，你怎么变妖精了？” 众禽的好奇心顿时就被许大茂挑了起来，纷纷趴到窗户上往屋里看…… “哎呀，真的嘿，屋里有个老妖精！” “哪呢哪呢，让开点儿，让我瞧瞧！” “还真是嘿，大家赶紧来，打妖精啊！” 何雨柱：“……” 第62章 插翅难逃 不是众禽大惊小怪，实在是傻柱的样子不敢恭维。 两只眼睛比熊猫还黑，一张大脸比猪脸还胖。 腮帮子鼓鼓着，太阳穴努努着，可惜不是练武练出来的，是被人打成了猪头！ 就在众禽看稀罕的时候，许大茂突然一声惊呼： “啊，贾哥，你咋也成猪头了？” 好么， 原来是许大茂趁人不注意，溜到了贾家门口，伸头往里一看，正好和贾东旭的眯眯眼对上！ 其实，贾东旭本来是大眼睛，可惜肿了，肿成了一条缝，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呼啦一下，众禽闻声而至，然后又是一片惊呼。 不用问，肯定是昨天晚上贾东旭和傻柱去找棒子面，被人给揍了！ 许大茂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傻柱没有露面，贾东旭也只是打了个招呼，连屋都没进，原来如此啊！ “怎么回事，聚在一起干什么” 伟光正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回头，众禽就知道是易中海。 贾东旭见隐瞒不住，只能从床上爬了起来： “师父，昨天我和傻柱去找他的棒子面，和住在那里的人打了一架……” 贾东旭丝毫没有替何雨柱隐瞒的意思，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昨晚，两个人到了地方之后，傻柱让贾东旭扶着自行车，他自己准备往房上爬。 谁知，和许大茂相比，傻柱的个子不够高，手也不够长，爬了半天，也没能够着房檐。 然后，这货就来了驴脾气，许大茂既然能爬上去，他也必须爬上去。 必须！ 一来二去，两个人折腾的时间长了一些，动静也大了一些。 住在旁边的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 好巧不巧，出来这位，就是一大早挨许大茂一砖头那位，尽管没砸着，也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一看有人来爬房，当即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回去就把家里的几个兄弟喊了出来。 这还不算，人家是坐地虎，一咋呼，又从旁边出来好几位，当场就和贾东旭他们打了起来。 傻柱固然牛逼，人家也不含糊，一拥而上，乱拳打死老师傅，打得贾东旭和傻柱毫无还手之力！ 好在人家还算清醒，害怕吃官司，只是打了人，没有扣下自行车，不然许大茂的自行车就没了！ 贾东旭说得头头是道，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何雨柱哪里还能躺得住，连忙趿拉着一双破鞋走了出来： “贾哥，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先被打趴，我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贾东旭不屑地切了一声：“傻柱，拉倒吧，你还四合院战神呢，一上来就被人从后面闷了一砖头，要不是我撑着你，你早就跪了！” 傻柱脸红脖子粗：“马德，那帮家伙不讲究，打架竟然用半截砖！” 许大茂：“……”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块半截砖，或许就是早上自己扔出去的。 “大茂啊，你贾哥为了保护你的自行车，被打得多惨，这样吧，待会儿你的鸡好了，给你贾哥端半……一碗过来，让你贾哥补补身子，好不好？” 许大茂：“……” “贾大妈，傻柱也受伤了，是不是也要给他补补啊？” 贾张氏精得狠，压根就不接许大茂的茬：“大茂啊，都住在一个院子，你贾哥又是为了你的自行车受的伤，你可不能太自私啊！” 许大茂乐了： “贾大妈，听你的口吻，怎么那么耳熟呢？对了，好像是一大爷经常这么说！” “嘎嘎……” “咯咯……” “嘻嘻……” “嚯嚯……” 众禽笑得那叫一个欢乐，一直都有传言，说易中海和贾张氏有一腿，可惜没有证据，现在听许大茂这么一说，咋就觉得那么过瘾呢！ “你……” 易中海想发火，可是许大茂好像又什么都没说，自己要是硬往身上扯，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贾张氏比易中海还生气，她一个寡妇娘们，活的就是这一张脸，要是传出不守妇道的名声，给儿子丢了人，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许大茂，你这个坏种，老娘跟你拼了！” 和易中海不一样，贾张氏是中老年妇女，而且还是一个寡妇，当然可以撒泼。 张牙舞爪，贾张氏直奔许大茂而去。 老娘就算不挠你一个满脸花，也必须把那些鸡内脏拿到手！ 抢鸡，贾张氏是不敢的，鸡血，贾张氏也是不吃的。 不过，一些内脏而已，就算拿了，亮许大茂也说不出什么，谁让他开老娘的玩笑呢！ 许大茂一看不好，拎着鸡就跑。 开玩笑，和老娘们纠缠，无论输赢，都可能落一身骚！ 她追，他逃，他插翅难逃…… 很遗憾，贾张氏追了好几分钟，也没挨着许大茂半根毛。 这小子滑不留手，绕着秦淮茹一个劲儿打转。 贾张氏气坏了：“秦淮茹，干看着干嘛，帮忙抓住他啊！” 秦淮茹直翻白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让我一个女人抓许大茂，这不开玩笑吗，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有心帮忙抓许大茂，又害怕被人说闲话，男女有别，万一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说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帮忙抓吧，贾张氏又一个劲儿咋呼，秦淮茹一着急，一生气，去你的吧，爱咋咋滴，伸手就朝许大茂的鸡抓去！ 许大茂光防着秦淮茹抓自己了，没想到她会抓自己的老母鸡，一个不留神，当场就被抓了个正着。 哎呀一声，许大茂当场就失去了平衡，脚下一个绊蒜，带着秦淮茹就倒了下去…… 倒了下去…… 了下去…… 下去…… 去…… 四合院众禽：“……” 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会吧，这么容易就能占便宜，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再看看，要是秦淮茹不生气，咱们下次也这样！ 四合院众禽里，反应最大的就是傻柱。 麻辣戈壁！ 自己辛辛苦苦，处心积虑，送了那么多回好吃的，连根毛都没碰着，万没想到，许大茂这孙子竟然喝了头汤，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第63章 痛心疾首 天地良心，老司机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再猴急，也不至于干出调戏妇女这么没溜的事情。 好在众禽也只是羡慕嫉妒恨，没人认为许大茂是有意为之，其中就包括贾张氏和贾东旭。 能理解，不代表就不介意。 这东西不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换成谁都一样，尤其是贾东旭。 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和许大茂…… 贾东旭眼睛珠子都红了。 有心过去狠狠踹许大茂几脚，偏偏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自己要是那么干，人可就丢大了。 不踹吧，又实在不甘心。 于是，贾东旭就盯住了旁边的何雨柱： “傻柱，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许大茂拉起来！” 何雨柱已经被羡慕嫉妒恨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听出贾东旭话里下的套。 嗷呜一声，直奔许大茂而去！ 老子是奉贾哥之命，来拉许大茂的，绝对不是打击报复！ 这时候，许大茂也反应了过来，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短时间还可以说不是故意的，一旦长时间不起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哪怕垫子很软和，许大茂也不能一直赖着不起来，实在不好看。 谁知，刚爬到一半，傻柱就来了。 许大茂吓得手直“哆嗦”，继续往起爬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万一被傻柱这货阴一把，还真不好发作。 于是，许大茂手一滑，哎哟一声，刚爬起来一半的身体，又一次摔了下去！ 傻柱想给许大茂来个狠的，拉他的时候，狠狠在他肋八骨里抠一家伙。 凡是被人抠过肋八骨的都知道，滋味不是一般难受，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 可惜，傻柱这一下抠空了，如果不是许大茂帮忙，险一险就抠到他秦姐身上！ 这一下，贾东旭吓毛了。 后怕之余，拼命骂自己混蛋。 明明知道傻柱这货没安好心，还让他接近自己媳妇，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无奈之下，贾东旭只好装作大度地走了过去，笑骂着把许大茂从自己……拽了起来。 在拉许大茂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贾东旭一个没站稳，狠狠撞了蹲在地上的傻柱一下，把他撞了一个屁股墩！ 众禽的眼睛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好家伙，许大茂这货到现在手里的鸡都没撒手，怪不得能占那么大的两回便宜，原来症结在这儿啊！ 贾张氏观摩了整个过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娘不就是想吃口鸡杂吗，怎么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 许大茂这一招，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好像什么时候经历过…… 靠，易中海年轻的时候，不是经常这么干吗？ 年轻的时候，易中海，刘海中，两个家伙没少和老贾闹着玩。 每次打闹，易中海都会不经意间摔一跤，或者脚下绊蒜，要不是自己手疾眼快，每次都能及时扶他一把，老小子不知道早摔多少回了，咯咯！ 别误会，这不是贾张氏在乐，是在咬牙切齿。 她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易中海那么菜，每次都东倒西歪站不稳，原来是和许大茂学的！ 不知道贾张氏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迷糊，反正现在看易中海的眼神都不对了，就像是动物园里半夜两点半的母狼！ 易中海正在想办法收拾许大茂，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尾巴骨直窜大脑，扭头一看…… 我的妈哟，贾张氏发什么疯，盯着我干什么？ 趁着众禽乱成一团的时候，许大茂适时地进行了战略转移。 别说老母鸡，就连鸡杂都没有留下一块！ …… 时间不长，一股诱惑死人不偿命的香味，就从许大茂家的厨房里传了出来。 香味先是在后院徘徊了一阵，继而向中院飘去。 等灌满了整个中院之后，又忽忽悠悠，慢慢飘向了前院。 直到覆盖了整个95号院，这才不情不愿地停止了扩散。 许大茂的鸡炖好了！ 说是炖好了，也就是能喝个鸡汤而已，想吃鸡肉，还差得很远。 凡是炖过老母鸡的都知道，想要彻底把鸡肉炖烂，根本就不是一两个小时能办到的事情。 注意，这里说的老母鸡，是真正的老母鸡，至少三四年的那种，不是后世养鸡场淘汰下来的蛋鸡。 因为要上班，许大茂没有时间等鸡肉彻底炖烂，喝了一碗鸡汤，吃了两块刚刚做好的贴饼子，撕拽着一个还没有炖烂的鸡翅膀，快快乐乐地出门去了。 看着许大茂意气风发的倒霉德行，四合院里很多禽兽都馋得咬牙切齿。 一大早就炖鸡，这小子简直不是人，不是人啊！ 傻柱和贾东旭就更生气了，明明大家都是去黑市，自己被抓，许大茂不但安然无恙，还换了那么多东西，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因为成了猪头，两个家伙都没有上班，让易中海帮忙请假，然后就在家里休息。 一开始，两个家伙羞于见人，窝在家里不出来。 等上班上学的都走了之后，院里的娘们该休息的休息，该买菜的买菜，他们俩这才从家里出来。 确切地说，是傻柱从家里出来，去西厢房看他秦……哦，是去看他贾哥！ “贾哥……” 何雨柱一边和贾东旭说话，眼神一边四下里踅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口气咱们哥俩可不能白受啊！” 贾东旭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不白受又能怎么办，找人堵打咱们那几个王八蛋吗？” 傻柱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贾东旭：“贾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打咱们的孙子必须弄死，但不是现在，我说的是不能忍许大茂那小子的气！” 贾东旭翻了何雨柱两个大大的肿眼泡： “傻柱，许大茂又没惹咱们，咱们找那小子的麻烦干什么？” 何雨柱痛心疾首地捶了捶床帮…… 这可是秦姐天天睡的床啊，真软，真香！ “贾哥，你咋就不开窍呢，今天许大茂那小子趁机占了秦姐那么大一个便宜，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贾东旭：“……” 第64章 你明白什么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贾东旭很想一巴掌，呼傻柱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四合院一百多口子，就属这小子嘴臭，这不是往自己伤口上撒盐吗？ 让自己怎么回答？ 说生许大茂的气？ 摆明了是承认自己小气。 说不生气，又实在觉得憋屈。 见贾东旭沉默，何雨柱嘿嘿一乐：“贾哥，只要你和秦姐两口子发话，事情包在兄弟身上，要是不能让秦姐……和你满意，你们俩就是弄死兄弟，兄弟都毫无怨言！” 贾东旭：“……” 越听，越觉得傻柱这货没安好心，好像比许大茂还可恶！ 贾东旭心烦意乱，本来昨天晚上挨了一顿无妄之灾，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今天一大早又被许大茂喂了一顿苍蝇。 现在又让傻柱在耳朵边把自己好是一顿恶心，贾东旭哪里还能淡定得下去。 于是，贾东旭轻起珠唇，柔声细语地叫了一句：“傻柱……” “诶，贾哥，有事儿您说话？” 何雨柱心里一喜，果然有用！ 总是听人说，想要让一个女人高兴，就夸她的男人和孩子，自己活学活用，想让贾哥这个男人高兴，就夸他的媳妇，没想到这一招果然有效，这才提了几次秦姐，贾哥就对自己客气到这种程度了啊！ 傻柱心里正美，突然贾东旭就是一声爆吼：“给我滚蛋！” 何雨柱：“……” …… 一直等到星期六，许大茂也没等来刘队长的通知。 于是，许大茂来到保卫处，找到小队长马得力。 一根大前门递过去：“马哥，进山打猎的事情，刘队长怎么说？” 马得力一瞪眼：“什么打猎，是进山拉练！” 许大茂笑了笑：“对对，拉练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马得力往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咱们厂保卫处配合行动，一起捣毁黑市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许大茂挠挠头：“知道啊，这跟进山……拉练有什么关系？” 马得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笨啊，捣毁黑市，自然暂时就不缺物资了，还进山干什么？” “靠！”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知道捣毁黑市不简单，没想到这么不简单，怪不得那天行动的人都那么积极，原来是有动力啊！ 能让保卫处的人吃到饱，可见在捣毁黑市的过程中，有多少人得了好处，而且还是很多好处。 服了。 许大茂彻底服了。 怪不得这年头还有那么多活得很滋润的人，原来是各有门路啊！ 见许大茂不吭声，马得力以为他是因为进不了山而沮丧，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茂啊，别着急，面包会有滴，牛奶会有滴，一切都会有滴……” 许大茂：“……” 许大茂想吃面包了，想喝牛奶了，想要一切了。 这帮保卫处的王八蛋，说好的进山打猎，竟然吃独食，不但不喊自己，还差点儿把自己抓起来。 行，你们不是吃独食吗，哥自己想办法，离了张屠夫，难道就一定要吃带毛猪不成！ …… “科长，这都多长时间了，什么时候下乡放电影，继续为农民兄弟服务啊？” 科长一个趔趄，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人民服务是好事，但是，你有力气蹬着自行车下乡吗？” 许大茂胸脯拍得咚咚响，看得科长一愣一愣。 “科长，瞧见没有，这身板，你觉得能不能蹬动自行车？” “哼，就算你有力气，老乡也没粮食管你吃饭，你还是消停点儿吧，别给农民兄弟添麻烦！” “科长，您这就说得不对了，我是给农民兄弟送温暖的，怎么能叫添麻烦呢？” 说着，一封请愿信就递到了科长面前： “科长，瞧见没有，这是我的请愿书，为了增强农民兄弟的文化娱乐，我决定下乡考察一番，看看现在有没有适合放电影的条件，到底农民兄弟有哪里困难，也好想办法克服……” 科长眼皮子直抽抽，合着你小子咋呼了半天，不是下乡放电影，是要去考察啊！ “考察也不行，乡亲们现在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你说不用老乡管饭，人家真能看着你饿肚子吗？” 许大茂真想抽科长两个大耳刮子，老小子这么认真干嘛，我不就是想下去溜达溜达吗，你批准就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科长，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竟敢说乡亲们现在吃不饱饭，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要不要咱们去找组织问一问，到底农民兄弟现在过得幸福不幸福？” 卧泥马！ 科长这次是真坐不住了。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想害死老子就说一声，不就是想去溜达吗，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滚，我这就给你写批条！” …… 许大茂拿着批条，直接就去了保卫处。 “马队长，马哥，兄弟又来啦！” 马得力的眼皮子直抽抽：“许大茂，你又来干什么，我说了，进山打……咳咳，拉练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许大茂嘿嘿一笑：“我这次来可不是进山拉练的，喏，我们科长刚下的任务，让我下乡考察。麻烦帮个忙，和管库的同志说一声，给咱挑把好家伙！” 马得力接过批条看了看，眼皮子抽抽得更厉害了： “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疯了，现在下乡考察放电影，人家能管起你吃饭喝酒吗？” 许大茂把脸一板：“老马，这我就要批评你几句了，知道的说，不知道的别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喝老乡的酒了？” 马得力不屑地切了一声：“许大茂，你小子少装蒜，你去厂里打听打听，咱们厂谁不知道，你哪次下乡不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对了，回来的时候还要拿老乡们的一大堆好处，对不对？” 卧泥马！ 这次轮到许大茂骂人了。 “马哥，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造我的谣，看我不弄死他！” 马得力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我们保卫处可没那么多的闲功夫，帮你找什么造谣者。” 许大茂点点头：“明白了！” 马得力一愣：“你明白什么了？” 第65章 独门本事 还用说吗，八成是王八蛋何雨柱造的谣…… 当然，部分事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沾边，但是，老乡们那么热情，自己能拒绝吗，那不是不给老乡面子，让老乡们伤心吗！ 傻柱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说也不迟，眼巴前，许大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蹬着自行车，直奔京西而去。 当车技又增加了5点的时候，许大茂来到了一个小山村。 说是小山村，其实还是在山脚下，只不过紧挨着山而已。 看着破败的小村庄，许大茂不由一阵唏嘘。 曾几何时，自己每次来，都能在村口看到一群群玩耍的孩子。 孩子们远远看到自己，也会兴高采烈，连蹦带跳往村里跑。 一边跑，一边欢呼： “太好啦，太好啦！” “城里的放映员来啦！” “咱们有电影看啦！” “……” 现在再看，村口哪里还有半个孩子的身影，估计全都躺在家里挺尸，尽量减少能量消耗，好能更长时间维持身体的机能。 ——简称，扛饿！ 正是三年灾荒最困难的一年，以前的存粮几乎耗尽，各地都还在不断发生灾情，大家的体能也消耗到了极点，进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许大茂没有下车，直接骑到了村长家门外。 好吧好吧，现在不叫村长，应该叫大队长，生产大队长。 “赵叔……” “赵叔……” “赵叔在家吗？” 许大茂喊了好一阵，才听到有人少气无力地回答： “谁啊，是许干部吗？” 许大茂挠了挠头，鄙视了一秒钟原主的恶趣味。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下乡放电影的时候，乡亲们都称呼他许干部。 原主倒好，居然接受了，而且似乎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伴随着一阵拖地的脚步声，一个干巴瘦的老头出现在门口。 “哎呀，我说一大早咋有喜鹊叫唤呢，原来是许干部来了啊！” 许大茂的眼皮子直抽抽。 赵老头的脸上虽然在笑，许大茂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无奈。 不用问，肯定是误会自己来打秋风了。 马得力有句话说得没错，灾荒之前，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哪怕不是好吃好喝，也没有亏过嘴，至少杀只鸡，喝碗酒还是有的。 如果遇到一些比较富裕的乡镇，离开的时候还真能带一些土特产。 可惜，好景不常在，最近两三年，许大茂是真没有再享受过以往的待遇。 “咕咚！” 看着赵老头，许大茂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别误会，不是许大茂对赵老头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主要是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看见这帮可亲可爱的老乡，就想到了纯天然的溜达鸡，香醇的农家自酿酒，还有或热情似火，或羞答答，风情各异的俏寡……咳咳……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 “吸溜！” 赵老头快哭了。 果然让自己猜对了，许大茂这小子就是馋了，这是来打秋风了啊！ “许……许干部，赶紧，里边请，里边请！” 赵老头笑得比哭还难看，许大茂这小子怎么回事，一般不是都先在公社放电影吗，然后才是各个村子，这次怎么没有听公社通知，直接就来了？ 许大茂观察力敏锐，早就发现了老赵头的不自然： “赵叔，您就别客气了，我这次来不是放电影的……” 赵老头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个跟斗。 泥马，不放电影，直接就来混吃混喝了，连借口都不找，让我怎么向村民交代？ “赵叔，我想跟您打个报告，准备进山找那位了解一些事情，您看行吗？” 这年头，可不是谁想进山就能进山的。 为了山里那点儿资源，附近的人脑袋都快打出狗脑袋了。 经过几年争夺，山林，湖泊，全都有着明确地划分，平时都有民兵把守，谁敢不经过公家同意私自进山，后果自负！ 许大茂想要进山，偷偷摸摸是不行的，一旦被人发现，抓起来还好，万一被当成阶级敌人，大老远就直接开火，许大茂不觉得自己还能再穿越一回！ “哦？” 听说许大茂不是来吃自己，赵老头顿时就来了精神。 “许干部，不是我不让你进山，主要是山里也没东西了啊，打的打，跑的跑，尤其是外围，就连树皮都被剥光了！” 许大茂摇摇头：“赵叔，您误会了，我不是想进山打猎，是真找那位有事情！” 许大茂说的那位，其实是住在山神庙里的一个老道士。 说是老道士，其实就是江湖郎中。 解放前，穿着道袍，到处行医的那种。 根据原主的记忆，老司机整理了一下村民私下里的议论，推断出一种可能，山里那位绝非江湖郎中那么简单，最起码，医术应该确实有两把刷子。 旧社会的江湖郎中，可不一定就是骗子，和后世人的理解并不一样。 像什么双桥老太太之类的名医，解放前其实都是走江湖的游医。 之所以有那么精湛的医术，还要靠行走江湖勉强度日，完全是由当时的环境造成的。 阶级固化，想要出头，难度不是一般得大！ 一名游医，哪怕医术再好，也影响不了多少当地人的利益。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挣点儿钱就走，一般没人找麻烦。 不过，想在一个地方留下来，当坐堂医生，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先问问人家当地的“名医”答不答应！ 有一次，许大茂和赵老头喝酒。 喝醉之后，赵老头不经意说漏了嘴，说他们赵家村这些年孩子们的夭折率大大降低，跟山里那位老道士有莫大的关系。 许大茂来找那位，可不是寻仙访道，想要修仙的，他是来学医术的！ 其实，许大茂也可以在城里找人学医，他有系统，只要能收录成技能，多菜的医术最终都能肝成神医。 不过，许大茂来赵家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学习那位江湖郎中的独门本事。 当然，所谓独门本事，只是许大茂的一个比喻，并不代表全世界只有他会，只是很少有人会而已！ 第66章 你的演技真的很烂 赵村长貌似很客气：“许干部，要不要派两个民兵，送你进山？” 许大茂只有一个人，赵老头不相信他能打到什么猎物，所以根本就不在乎。 许大茂还真不是来打猎的，尽管他腰里别着枪。 “赵叔，不用了，我有枪防身，谅山里的野兽不敢来招惹我！” 赵老头扯了扯嘴角，还野兽，想得美，早就打跑了。 野兽又不是傻瓜，不跑，等着民兵围猎吗？ …… 告别了赵老头，许大茂徒步进山。 自行车寄存在赵老头家里，山里可骑不了车，哪怕有专家级的车技也不行。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89／100） 车技（专家17／1000） 垂钓（专家11／1000） 弹弓（专家28／1000） 射击（专家108／1000） …… 没错，你没看错，许大茂的技能，除了厨艺之外，全都升到了专家级。 食物有限，许大茂的厨艺没办法一直肝，其它技能却不受限制。 有一正永正的熟练系统，要是还一直躺平，那就真成了暴殄天物了！ 许大茂敢孤身一个人进山，自然是有底气的，好几项技能都升了级，又让他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一大截。 即便遇到了打不过的野兽，光是靠着现在的身体素质，也能及时爬到树上躲避。 往树上一趴，手里端着喷子，加上专家级的射击水平，什么野兽来了也不好使！ 当然，许大茂有自保之力，不代表就天下无敌。 随着身体素质不断提升，许大茂发现，技能每次升级，提升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大茂才跑了这么远，专程来找赵家村山神庙的江湖郎中，为的就是肝一门能大幅提升身体素质的技能出来。 好吧好吧，是为了学医，对付原主的不孕不育，这下满意了吧！ …… 一进山，许大茂就放开了。 左手拎着弹弓，右手握着喷子，一副如临大敌的倒霉德行，精神高度戒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了战场！ 谁知，小心翼翼走了一路，别说凶猛的野兽，连根野鸡毛都没看见，甚至连老家贼都很少见！ 赵老头果然没有撒谎，凡是能吃的树叶树皮，包括地上的野菜野草，统统都看不见一点。 当许大茂远远看到那座破败的山神庙时，连他自己都尴尬得笑了。 这都什么事啊，真当四九城是原始蛮荒了，这么近的距离要是都能遇到猛兽，数百上千年的都城算是白发展了！ “白先生……” “白先生……” “白先生在……家吗？” 看着歪歪扭扭的破庙，许大茂嘴角抽了抽，这个白先生混得也够惨的。 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时间不长，一个头发花白，表情呆滞，瘦得脱相的老头走了出来。 许大茂的眼皮子情不自禁地抽了抽，这和想象中不一样啊，传说中的仙风道骨，隐士高人呢？ 所谓先生，可不是许大茂要拜师，是过去人对医生的称呼。 这种习惯，后世有些地方还在用。 “你是……” 白老头用昏暗的目光打量着许大茂，看得许大茂后背直发凉。 “白先生，是赵叔让我来的，我是来找您看病的！” 许大茂没有直接说是来学本事的，两个人头一回见面，贸然说出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赶下山。 说着，许大茂就从背上把一个小口袋拿了下来，递到了白老头面前。 看着许大茂手里的面口袋，白老头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这一下，白老头高人的形象，在许大茂心目中算是彻底毁了！ “不嫌脏，你就进来吧！”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白老头既没有清高地拒绝，也没有摆那种世外高人的架子，一点儿都没玩虚的，把他领进去之后，直接就开始把脉。 等白老头的手搭上脉门，许大茂关于白老头的臆想立刻就戛然而止。 平心静气，尽量保持放松。 别的都无所谓，许大茂是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继承原主的身体，能不能生孩子？ “嗯……” 白老头一皱眉。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白先生，怎么了？” 白老头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没什么，别说话。” 许大茂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从白老头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自己的身体，绝对不是没事那么简单，老头子的表情那么郑重，肯定是有问题啊！ “嘶……” 突然，白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大茂觉得两腿一软，险些一个没坐稳，出溜到地上。 “白……白先生，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顾忌我的心情，我这人心大，什么都不怕，扛得住！” 白老头抬起眼皮，看了许大茂一眼，然后快速地又垂了下去： “你真能扛住，不害怕？” 嘴上说着不害怕，许大茂的嘴皮子都是抖的：“不……不不害怕，有什么您就说吧！” “那我就说了，你的身体特别虚，已经到了虚不受补的程度，想要调理好，付出的代价，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必须……” 说到一半，白老头停了下来，摇了摇头，不再往下说了。 时间，就像是定格了一样。 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 眼看着许大茂的脸色越来越白，白老头依然保持着端坐的姿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用句老话来形容，就是或许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万年。 白老头坐得腿都麻了，也没感觉许大茂有什么反应，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 坏了，该不会把他吓出毛病了吧？ 谁知，抬眼一看…… 白老头的鼻子险些没气歪。 坐在对面的许大茂，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表情自然，目光戏谑，哪里还有之前吓得半死的倒霉德行！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许大茂哈哈一笑：“老白，你是不是以前走江湖习惯了，这一套居然用到了我身上，难道没人告诉你，你的演技真的很烂吗？” 白老头：“……” 第67章 妥妥的大白脖 老司机两世为人，前世看过太多的影视剧。 里面很多的江湖客，手段和眼前的白老头几乎如出一辙。 就算老司机再笨，见得多了，多少也有些心理准备，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被忽悠。 白老头如果表演得自然一些还好，可惜，以往他打交道的都是没有看过影视剧的人，说白了就是见识不够的人。 对付这种人，就要干脆直接，拐弯抹角没用。 戏如果演得不够夸张，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看懂。 在白老头看来，许大茂孤身一个人上山，赵村长没有陪同，必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用不着那么高深的演技，演技太高了，说不定他还看不明白，白白浪费自己的感情。 可惜，老江湖遇到了老司机。 老司机见多识广，老江湖表演得越夸张，老司机就越不上当！ 不愧是老江湖，白老头被许大茂拆穿，脸上丝毫都看不出尴尬。 “小伙子，说吧，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消遣我，特意爬这么远的山吧？” 许大茂微微一笑：“白先生，我要是说真就是来找你看病的，你信吗？” 白老头摇摇头：“你身体壮得像头牛，找我看什么病？要是相思病，我可治不了！” 许大茂盯着白老头的眼睛，想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可惜，看了半晌，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一下，许大茂拿不定主意了，考虑要不要还和白老头学能耐。 如果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没有了电视剧里的不孕不育，那么白老头说自己没毛病，就说明他的医术还行。 如果自己依然不能生孩子，就是白老头本事不行，没看出自己的症结所在。 跟这样的半吊子水平学医，不被他带到茄子地里才怪！ 突然，许大茂一拍额头。 自己还真是糊涂，管他医术怎么样，只要系统能干出来一个医术，自己有的是办法提升。 熟练系统，才是真正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要能收录技能，早晚有一天达到宗师之境！ “白先生，我是来和您学医的，您放心，规矩我懂，只要教我真东西，瞧见没有，吃的管够！” 说是学医，许大茂对白老头的医术并不信任，只不过，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老头子有一项技能，传说相当牛逼，如果能学到手，对自己肯定有用，而且作用很大！ 说着，许大茂又拎过来小半袋棒子面，放到了白老头面前。 这年头，粮食可是正宗的硬通货，没有之一，对于某些人来说，价值甚至还要在金钱之上。 原主了解到的信息，白老头是因为解放前得罪了城里的权贵，这才躲到赵家村避难。 为了不引起仇家的注意，白老头深居简出，只是在山神庙里给赵家村的村民看些小病，连山都很少下。 可惜，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纸里包不住火，他的这点事情，还是让一些赵家村的人知道了。 于是，原主和赵村长喝酒的时候，也就知道了白老头的事情。 以前，生活条件还比较好的时候，白老头躲在山里，还会有村民来看病，供养他吃喝。 这几年不行了，村民连自己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看病。 白老头不是没想过出山，凭自己的本事，怎么也能混个肚圆，再不济也不会饿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谁知，找人一打听，现在城里管得严得很，别说他这个假扮的野道士，就是正儿八经的村民，想要进城也没地方去，如果没有介绍信，连住的地方都找不着！ 而且，经过多方打听，白老头居然打听到了仇人的消息。 想不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那人还活得好好的，不但没有倒霉，反而还特别滋润，灾荒年景居然还能坐小汽车，还有司机为他服务！ 这就不行了，白老头尽管很饿，却不想面对仇人。 种荷花的滋味可不好受，谁尝过谁知道！ 面对许大茂递过来的棒子面，白老头的思想开始了激烈地斗争。 经过三秒钟地反复思考，白老头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随便应付一下许大茂就行，反正这小子又不懂医术，只要粮食到手，教到什么程度，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好吧，既然你一片诚心，那咱就从明天开始，你现在可以回去准备了，明天再来，咱们正式开始学习！” 许大茂：“……” “白先生，我来这一趟不容易，您瞧，要不是身上带着家伙，说不定现在就变成别人的猎物了，您还是抓紧时间，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一边说，许大茂一边把腰里的大黑星掏了出来，咣当一声拍到了桌子上。 本来就破的桌子，被许大茂这一砸，当即就摇晃起来。 白老头的目光跟着黑洞洞的枪口来回移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许大茂也很紧张，尽管自己的身体得到了一定改善，但是，谁知道这个白老头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现在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离这么近，一旦白老头突然发难，许大茂还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还好，白老头愣了一会儿之后，表情变得温和起来： “成，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先从基础学起，我今天先给你讲一讲阴阳五行……” 许大茂的眼皮子直抽抽。 “白先生，我是来学医的，如果你不想教我医术，教我武术也行，至于风水看相算命之类，等以后有时间再教也不迟！” 说完，许大茂就等着看白老头尴尬。 废话，哥是来学本事的，不是来学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谁知，许大茂等了半晌，不但没在白老头的眼睛里看到尴尬，反而还看到了满满的鄙视。 “白先生，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了，我是来学医的，不是来学算命的！” 白老头这才确定，许大茂这小子不是装的，是真特么一个妥妥的大白脖： “小伙子，你来找我学医之前，难道就没有打听打听，我会的是中医，不是西医吗？” 第68章 我是考验你的 （前面一章有所补充，如果之前就加过书架，请刷新后再看。） 无论是原主，还是穿越而来的老司机，哪怕拥有两辈子的记忆，许大茂也不知道，学中医首先学的是阴阳五行，而不是中药和经络。 听了白老头的简单介绍，许大茂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脸一点儿也不红。 “白先生，赵村长果然没有说错，您真是个实在人，刚才的事情不用介意，我只不过是试探您一下而已！” 白老头的眼皮子直抽抽，吹什么牛逼，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懂装懂很有意思吗？ 很快，白老头就知道许大茂为什么不怕被揭穿了。 “白先生，阴阳五行固然很好，中药穴位也相当重要，不过，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这样吧，今天您先随便教我一两手，看看我是不是学医的那块材料！” 白老头的眼睛眯了起来。 明白了。 终于明白了。 这家伙说要学医，其实是冲着自己的分筋错骨手来的！ 白老头有一手绝活，正是仗着这一手绝活，才超越了大部分的江湖游医。 这手绝活，叫分筋错骨。 江湖郎中，经常会遇到一些跌打损伤的病人。 过去的医疗条件不好，老百姓大部分都没钱，即便是摔断了胳膊，折断了腿，一般也是随便找个当地的半吊子医生接一下，很少能看起正儿八经的中医。 所谓的半吊子医生，就是平时种田，遇到伤员之后，会简单处理的那种人。 过去的每个乡村，几乎都会有一两个这种人。 他们既会种田，也会干一些简单的木工，砖瓦匠之类的活计。 有些还能认识几种草药，对付一些受风感冒之类的小毛病，属于所谓的万能型人才。 这种人往往有个特点，就是什么都会一点点，但也什么都不精。 让他们接骨头，一个弄不好就会留下后遗症，胳膊伸不直，走路的时候有点儿跛之类。 遇到这种病人，白老头的分筋错骨手就能派上用场。 当然，普通的腰疼腿疼，颈椎病之类，分筋错骨照样有效。 就连肌肉和韧带都能分开，连骨头关节都能错动，想要正个骨，调理错乱的筋肉，简直不要太简单。 除了用于治疗，这一招还能用在很多地方，甚至具有一定的实战能力。 典型地把分筋错骨用于实战的武功，就是擒拿手！ 制住对手的关节，实在不行就把敌人的关节卸下来，还愁拿不住敌人？ 要学医术，许大茂去哪里不能学，四九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医生…… 当然，好医生还是缺的，一般的医生多的是。 许大茂之所以跑这么远，还不是冲着白老头的分筋错骨来的。 白老头孤身一人，没有家眷可以传承，估计不像其他武功高手那样敝帚自珍，许大茂衡量之后，觉得找他最容易学到真本事。 可惜，许大茂想多了，和那些所谓的杨氏后人，李氏后人，孙氏后人比起来，白老头这个江湖郎中，“吝啬”程度丝毫都不逊色。 一听许大茂是冲着自己的分筋错骨来的，脑袋当即就摇成了拨浪鼓： “不成，不成不成不成，小伙子，你要是想学医，我可以教你，想学我的分筋错骨手，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恕我办不到！” 许大茂：“……” 合着自己折腾了半天，算是白费劲了。 沉吟了一阵，许大茂一句话都没说，拎起自己带来的棒子面就走。 看着许大茂毫不犹豫地背影，白老头的眼皮子又开始抽抽了。 这小子不讲武德，你把后来的棒子面拿走也就算了，怎么把刚见面时送的也拿走了，那不是你送给老子的见面礼吗？ 对了，那不是见面礼，是你让老子给你看病的诊金啊！ 哦，明白了！ 白老头微微一笑，站起一半的身体又稳稳当当坐了回去。 这小子是想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嘿嘿，毛都没长齐的小嫩鸡，还想在老子这个老江湖面前耍花枪，真是马不知脸长，你就玩吧，老子看你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白老头再次咽了咽口水，戏谑地看着许大茂玩花招。 没办法，太饿了，看着棒子面正在离自己远去，忍不住就想吞口水。 一…… 二…… 三…… 嘿嘿，老子就是不喊停，看你自己回来！ 白老头没有猜错，许大茂还真在等着他喊自己回去。 三…… 二…… 一…… 嗯，差不多了，该喊停了吧？ 好吧，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玩得还真嗨皮，都在等着对方妥协。 可惜，两个人都没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眼看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庙门，许大茂再不犹豫，另一只脚紧跟着就迈了出去，大步流星向山下走去！ 开玩笑，这是什么年景，只要自己手里有粮食，不信学不来真本事！ 退一万步讲，就算学不来，老司机也不会低三下四回头去求白老头，好马不吃回头草，丢不起那个人！ …… 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走出庙门，越走越远，白老头傻眼了。 这小子难道不是欲擒故纵，是真不学了？ 不会吧，这么狡猾的一个家伙，难道会这么轴，这不是开玩笑吗？ 眼看着许大茂的身影就要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白老头再也坐不住了。 开玩笑，天底下的人，有几个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人都快饿死了，还守着那一点点规矩干什么！ 哼，算你小子有种，不就是想学老子的分筋错骨吗，老子就教你一两招，最多三四招，而且只教花架子，不教你真功夫，你一个外行，知道个屁，谅你也分不出个好歹！ 想到这里，白老头再不犹豫，迈步就出了庙门。 拢起双手，对着下山的路，白老头大声喊道：“小伙子，回来吧，老头子是考验你的，你通过考验了……通过考验了……过考验了……考验了……验了……了……” 许大茂：“……” 脚下一个趔趄，许大茂险些一头从山坡上栽下去。 白老头还真行，活学活用。 刚才是自己说试探他，他现在就说是考验自己，真不要脸啊！ 第69章 应付差事 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只不过是因为草不够肥。 如果草够鲜，够嫩，主动舔上来求着自己吃，还要假装矜持，那就是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的。 于是，许大茂去而复返，脸上的笑容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好像刚才的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哈哈，白先生，瞧我这记性，怎么把你的棒子面带走了，赶紧拿回去，千万可别再让人拿走了！” 白老头：“……” 接过棒子面，白老头这回是真没客气，当着许大茂的面就回了里屋…… 哦，是去了庙后。 鼓捣了半天，这才出来，也不知道把棒子面藏到哪里去了。 “小许，既然你有向道之心，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咳咳……” 白老头有些尴尬，习惯了，差一点儿把走江湖时的台词拿出来。 许大茂好像根本就没听出什么猫腻，脸上的表情继续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就像是在等着老先生授课的小学生。 如果不是之前见识过许大茂的精明，白老头或许还真会把他当成一个可教之才。 可惜，在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许大茂已经露了原形，再想忽悠白老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打见到白老头的那一刻开始，老司机就知道想用真诚的态度，感化老家伙是不可能的。 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别说和白老头学本事了，不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就是好的！ 之所以现在还要摆出一副我知道你知道我装，可是我还要继续装的架势，实际上还是在麻痹白老头，让他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多少露出一点儿真功夫，好让自己的系统把分筋错骨收录进来。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哪有那么多惺惺相惜，刚一见面就掏心掏肺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是白老头这样的老江湖。 当然，如果没有系统，许大茂想要学真本事，也不是绝对就不可能。 按照老规矩，先想办法混到白老头身边，给他打几年的杂，等白老头实在觉得许大茂是个实在人之后，这才会考虑要不要教他东西。 到了这一步，距离学真本事，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教东西是教东西，具体教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教几招花架子，也叫庄稼把式。 等再过些年头，白老头真的老了，许大茂也真经过了白老头的考验，这才会考虑要不要教他真功夫。 不过，同样是真功夫，也有好坏之别。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他压箱底的功夫，那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一辈子也学不到都有可能！ 这就是师父教徒弟，都要留一手的由来。 许大茂哪有那个闲功夫，别说白老头的本事高不高，就算很高，到了许大茂这个年纪，他也浪费不起。 真正想学武功，都是从小就开始，三更灯火五更鸡，像许大茂这么大的年纪，别说有没有人教，就是有人肯教，他也学不出什么名堂。 因此，许大茂才会绕过那些细枝末节，直接给白老头来了个直捣黄龙！ 白老头也光棍，吾辈练武之人，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根本就不需要五斗那么多，只要有二三十斤棒子面就够了！ 一个怀着应付差事的心思，另一个怀着只学皮毛就行的心思。 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第一次教学开始了。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转眼。 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白老头累得气喘吁吁，许大茂却一脸的风轻云淡。 仅仅教了一个小时，白老头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家伙根本就没有真功夫。 泥马！ 看着连汗都没出的许大茂，白老头撕了他的心都有。 这小子哪是来和自己学本事的，完全就是来消遣自己的好不好！ 在这一个小时里，许大茂动手的时间屈指可数，一个劲儿让白老头示范。 每一招每一式，都要白老头示范好几遍之后，许大茂才会动手比划。 一开始还好，白老头示范五遍，许大茂还会比划一两遍。 到了后来，白老头示范十遍，许大茂才会比划一两遍。 就这种学习态度，不是白老头腹诽，这小子就算学一年，也甭想学会自己的分筋错骨！ “白先生，还有呢？总不会就这几招吧？” …… “白先生，还有呢？你总不会就这几招吧？” …… “白先生，还有呢？把真功夫拿出来吧，你总不会就这几招吧？” …… 白老头郁闷得想吐血。 本来打算随便应付几下，教许大茂一两招花架子就算。 谁知，这小子贪心不足，一招刚比划得像点儿样子，就紧接着学下一招，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这么个学法，肯定是学了后头忘前头，一两年也别想把招式记完全！ 于是，白老头就放心了，反正许大茂也不可能记住，为了不被烦死，就多示范了几招。 退一万步讲，就算许大茂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白老头也不怕。 他只示范了招式，并没有说招式的要领。 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最关键的东西不告诉你，就算学会了招式也是花架子。 就像是后世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练太极拳一样，没有真正的内练功法，哪怕练一辈子，顶多也是强身健体，根本就不可能练成武功高手！ 其实，许大茂比白老头还郁闷。 想到白老头会应付自己，却没想到他会应付自己应付到了这种程度。 示范的招式到底对不对暂且不说，才随便比划几招，就想结束教学，这不是扯淡吗？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每一招都是装模作样地比划几下，故意做不标准。 目的就是想让白老头放开戒心，多示范几招。 可是，示范来示范去，分筋错骨的经验也没长多少。 往往示范十来遍，系统面板上才能增加1点经验，可见白老头教自己的时候是多么不用心。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不往对里教！ 第70章 万没想到 直到夕阳西下，天近黄昏的时候，许大茂的系统面板才叮的一声，出现了一条提示： 叮，分筋错骨手经验+1！ 心念一动，许大茂在眼前展开了系统面板： …… 分筋错骨手（入门1／10） “好，太好了！” 白老头正在有气无力地做着示范，许大茂冷不丁嗷呜一嗓子，当即就吓了一跳，顺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哟……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小许，赶紧拉我一把，起不来啦！” 许大茂什么观察力，一看就知道白老头是装的。 看在自己终于肝出了新技能的份儿上，暂且原谅他一回。 “白先生，瞧这事弄的，赶紧起来，今天就到这儿吧，赶明儿我再来！” 装模作样一番嘘寒问暖，在白老头谢绝把他送医院之后，许大茂就下山回家了。 许大茂一走，白老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把这个麻烦精送走了，还赶明儿再来，呸，最好再也别来！ …… 许大茂回到赵家村，去村长家取自己的自行车。 赵村长不在，他老婆也不在，家里只有两个小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七岁，说是家里人都去干活了，不在家。 许大茂笑了，看来是自己把赵老头一家吓着了，这是害怕自己来吃晚饭啊！ 有了收获，许大茂也没和赵老头计较，等灾荒过去，再来“报仇”也不迟！ 推出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四九城而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许大茂越蹬越有劲，越骑车速越快，车链子都蹬出了火星子！ 突然，就听路旁的树林里一声怒吼： “站住，给老子停下来！” 怒吼的同时，一根“绊马索”，也就是一条绳子，突然从路上升了起来，拦住了许大茂的去路！ 我靠！ 如果车速正常，反应及时的话，可能还能刹住车。 许大茂不行，他的车速实在太快了，再加上拉绳子的人反应有些慢，当绳子升起来的时候，距离自行车已经不到三米！ 这么近的距离，无论是捏刹车，还是脚踩地，及时停车的可能全都无限接近于零。 哪怕许大茂有专家级的车技，也不可能在撞上绳子之前把车停稳。 于是，许大茂就给拉绳子的家伙表演了一下什么叫绝技。 高速飞驰的自行车，突然大幅度倾斜。 与此同时，骑在车上的许大茂俯下身子，紧紧贴在倾斜的自行车上。 说是迟，那是快。 眨眼的工夫，许大茂连同胯下的自行车，带着一股劲风，呼的一声从绳子下面穿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招实在太帅，直到许大茂过去之后，拉绳子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拉绳子的人没反应过来，许大茂却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之后，一股邪火噌的一声就蹿了上来。 这么快速度的情况下，如果突然被绳子绊一下，自行车上的人很可能会一头栽过去。 摔个鼻青脸肿都是轻的，万一摔断脖子，不死也是高位截瘫，终身躺在床上，除了脑袋，哪都不能动的那种！ 惊险的一幕，给老司机造成了巨大的刺激。 在巨大地刺激下，老司机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穿越。 麻辣个比！ 泥头车开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拦自己的车，这是还想让自己再穿越一回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只手控车，另一只手往腰里一摸，一回头，眼神往后一扫，对着身后就是一家伙！ 呯！ 一声清脆的巨响，一个站在树林边的家伙应声而倒。 许大茂连头都没回，喷子往腰里一插，蹬着自行车就消失在路的远方！ 什么，为什么不下车查看一下对方的生死？ 开玩笑，对方压根就没死，看也是白看。 许大茂又不是杀人狂，即便是，出了人命也不好交代。 千万别说什么正当防卫，就算这年头比较向着好人，许大茂也不想惹一身麻烦。 没错，拦路抢那个劫，打死也活该。 可是，好端端背上一条人命，别人会怎么看？ 哪怕再有理，只要打死了人，别人看见你还是躲着走。 许大茂可不想被人当成异类，再说，也没有杀人的必要，打断他一条腿，给个教训就行了，反正又不认识，犯不着背那么重的因果。 至于少了一发子弹，不好向厂里交代？ 不好意思，老司机别的不多，就子弹多，根本就不用交代。 千万别拿这年头和后世比，这年头讲究的是全民皆兵，对武器的管控严不严不说，反正对子弹的管理没有那么严格。 别说现在，就是到了二三十年后，只要认识人，想弄几发子弹玩玩，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只要关系到位，想弄几发子弹不要太简单。 许大茂之所以没有回去查看情况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发现树林里还有人。 树林里影影绰绰，肯定还有同伙。 尽管射击已经到了专家级，许大茂还是不想冒险。 万一对方也有家伙，自己可不一定就绝对安全。 自己能打对方，对方自然也能打自己。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没有必要冒的险，还是不要冒为好！ 有一正永正的熟练系统，许大茂自信将来前途无量，为什么要和几个渣子死磕？ 给个教训，出出气就得了，犯不着一直放在心上，耿耿于怀！ …… 不过，等回到四九城之后，许大茂就后悔了。 感觉安全了，许大茂就展开了系统面板……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许大茂险些掉头重新回去。 就刚才那一枪，整整增加了5点射击经验！ 许大茂的射击技能，全都是打靶打出来的，连一次活物都没打过。 万没想到，头一回打活物，就打了一个人。 更让许大茂想不到的是，打人的效果这么好，一下子就是打靶经验的五倍。 就这，打的还是腿。 如果打身子，甚至是打脑袋，又该有多少经验？ 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光是想想，就是一种犯罪！ 第71章 众禽撤退 看着四九城熙熙攘攘的人群，许大茂突然有一种冲动，要是自己这时候掏出一把冲锋喷子，一阵突突突突，射击经验会不会直接拉满？ 泥马！ 许大茂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自己该不会有反人类性格吧？ 看来以后要加强核心价值观的学习，不然早晚出问题！ …… “大茂，你这一身土，是下乡了吗？” 一进95号院，就看到阎埠贵在浇花。 看见许大茂风尘仆仆地回来，阎埠贵的眼睛当即就是一亮。 三年了。 快三年了啊！ 许大茂，你小子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没有了你从乡下带回来的土特产，吃什么都没滋味知道吗？ 看到阎埠贵镜片后面闪烁的精光，许大茂吓了一跳，险些下意识掏家伙。 “三大爷，您那是什么眼神，饿急眼了，想吃人吗？” “大茂啊，你下乡放电影，乡亲们一定很高兴吧？” 尽管没有发现许大茂自行车上有什么土特产，阎埠贵却丝毫都没失望。 这小子最近精得很，肯定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 哼哼，敢和你三大爷玩花活，瞧着吧，看你三大爷怎么把你的东西搞到手！ 许大茂光想着怎么突突整个四九城了，压根没考虑那么多：“没有啊，三大爷，您是从哪里听说我下乡放电影的？” 阎埠贵扯了扯嘴角：“大茂，你就别装了，瞧你这一身土，不是刚从乡下回来是什么？” 听到阎埠贵和许大茂在说话，前院的人几乎出来一大半。 没听见阎老三说吗，许大茂刚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 哪次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不带回来点儿土特产。 赶紧出去瞧瞧，雨露均沾，不能让阎老三一个人占便宜！ 许大茂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阎埠贵说得还真特么好像有点儿道理……个屁！ “三大爷，一身土就是下乡吗，我要是一身泥，您是不是就说我去干泥瓦匠了？” 阎埠贵的眼睛更亮了：“什么，大茂，你下乡干泥瓦匠了，现在乡下这么缺人吗？你去干一天，要多少钱啊？你们那个工地，还缺记账的吗？” 许大茂：“……” 动静一大，中院的人也听到了。 前院吵吵嚷嚷，不用问，肯定是许大茂回来了！ 众禽最近总结出一个规律，只要院里一热闹，准有许大茂在场。 几年期间，四合院加在一起，都没有最近热闹，不就是定了亲，准备娶资本家的闺女吗，犯得着这么兴奋吗？ 听说许大茂回来了，何雨柱稍微等了一会儿，这才杀向前院。 他要抓许大茂一个现行，谁让这小子前几天说自己老偷拿食堂的饭盒，今天非让大家瞧瞧，谁才是那个没品的混蛋！ 谁知，刚出门，就遇到了秦淮茹。 好吧，傻柱是看见秦淮茹出来，这才出来的。 等的就是你！ “秦姐，出去买东西啊？” 秦淮茹胳膊上挎了个篮子，不知道的的确是出去买东西。 这年头，商家不提供塑料袋，买东西的人一般都会拿个竹篮。 当然，如果东西少，商家用油纸一包就行了，纸包上系的有草绳，买主儿提留着绳子就能回家。 可惜，傻柱又犯了一个错误，本来是想要讨好他秦姐，结果成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淮茹挎着篮子，是去买东西吗？ 明明是想占许大茂的便宜好不好！ 当然，以秦淮茹的人设，是不可能当众张嘴和许大茂要的。 贾张氏耳提面命，早就教会了她怎么和院里的大老爷们打交道。 四九城的爷们有个特点，也可以说是优点，还可以说是缺点，就是要面子。 说几句好听话，往火上一架，尤其捧他们的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娘们，你就瞧好吧，傻老爷们一准犯傻。 就拿原主来说，以前每次从乡下放电影回来，都会被院里的禽兽们轮番恭维。 好话只要一说，原主指定就会变得穷大方。 给张三一把葱，给李四一串干蘑菇。 如果是像秦淮茹这样的小娘们，那就更不得了了，几乎就没有空手而归的。 让众禽失望的是，自从灾荒以来，许大茂已经很少很少下乡了。 今天好容易听说下乡一回，秦淮茹当然不能落后，就算她不想来，也会被贾张氏逼着来。 秦淮茹不知道的是，自己出门之后，婆婆贾张氏的眼神那叫一个鄙视。 装，小娘们你就装吧，每次都是自己装好人，让老娘背骂名，等着吧，早晚要你连本带利都还回来！ 秦淮茹本来挺高兴的，结果被傻柱一句出去买东西啊，直接就给整不会了。 让自己怎么回答？ 说是出去买东西？ 待会儿遇到许大茂就不走了，这不是胡说八道，让别人笑话吗！ 说不是去买东西的？ 那你挎个篮子干什么？ 不用问，肯定是去找许大茂打秋风啊！ 何雨柱哪能想到那么多，见自己的秦姐面色不愉，表情那叫一个讪讪。 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打个招呼吗，秦姐咋还不高兴了呢？ 两个人这么一耽误，等再来到前院的时候，许大茂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许大茂自己都没想到，就是被阎埠贵说了一句下乡，自己就走不了了。 下乡那么有趣吗，自己怎么不知道咩？ 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许大茂觉得下乡还真是挺香的。 好吃好喝好招待，走的时候还有土特产。 这叫什么来着…… 对了，家里养个好看的，乡下有个思念的…… 靠，想什么呢，哥乡下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我去，这么长时间没去，那几个小寡……咳咳，不会已经移情别恋了吧？ 咋呼了半天，见实在榨不出许大茂的油水，众禽这才失望地散去。 再看阎埠贵？ 好吧，老阎早就撤了，免得引火烧身，被许大茂忌恨。 再看秦淮茹？ 好吧，他秦姐也撤得很及时，压根没让许大茂发现自己来过，免得让他觉得自己没出息。 不过，有人没撤。 没有奚落许大茂几句，何雨柱哪里能甘心！ 第72章 谁娶逃荒女 傻柱咧着大嘴：“许大茂，是不是又跑到乡下欺负老乡了？” 许大茂跑了一天，哪有功夫和傻柱啰嗦： “滚，再敢逼逼一个字，瞧见没有，让你小子知道什么是沙包大的拳头！” 何雨柱没在秦淮茹那里捞着好脸色，本来想在许大茂身上找找平衡，谁知，才刚一开口，就被许大茂怼了回来。 怼回来不要紧，关键是丢不起那个人。 住过四合院的都知道，这玩意儿基本不隔音，在屋里听院里的动静，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许大茂，丫是不是想挨打？” 许大茂嘿嘿一乐，傻柱这货害怕了，要是按照他原来的脾气，哪会啰嗦，早上来动拳头了。 “傻柱，别装了，不敢动手就承认，咱们院里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啊，你光是放狠话，不敢动手，当大家看不出来呢！” “你你……” 何雨柱气得手直哆嗦，要不是害怕打不过，非上去给许大茂两个大耳刮子不可。 可惜，何雨柱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许大茂的对手了，上去更是自取其辱！ 天啊，还有地方说理吗？ 现在连许大茂都敢欺负自己，以后谁还会看得起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 …… 让四合院众禽郁闷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院里就响起了扑通扑通的动静。 谁啊，一大早折腾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这年头，吃饱了撑的，可不是一个多么贬义的词，绝对是一件值得羡慕嫉妒恨的事情。 没有力气，谁也不会随便折腾。 众禽很好奇，想看看到底是谁，一大早不睡觉，在院里折腾什么，挖菜窖吗？ 这一看，众禽的鼻子险些没气歪。 根本就没人挖菜窖，是许大茂这小子在……练武！ 昨天晚上被许大茂当众怼得下不来台，何雨柱本来就窝一肚子火，半夜都没睡着，一夜都没睡好。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刚睡了不一会儿，就被后院的动静吵醒，何雨柱的起床气噌的一下就蹿了上来。 趴在后窗户一看，发现是许大茂。 这一下，何雨柱的嘴就再也管不住了： “许大茂，你小子折腾什么呢，你不睡觉，难道也不让大家睡觉吗？” 许大茂连头都没抬，连一个字都没吭，似乎压根没听见何雨柱在说话。 这一下，何雨柱更来劲了：“许大茂，你装什么孙子，问你呢，为什么要影响大家睡觉，你安的是什么心？” 不仅是许大茂，四合院众禽几乎全都对傻柱肃然起敬。 这小子什么时候脑子开窍了，这是把许大茂放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啊！ 许大茂直到练完一遍分筋错骨，看到系统面板经验+1，这才停了下来： “傻柱，你一大早就嚷嚷，难道就不影响大家睡觉了吗？” 见许大茂搭茬，何雨柱顿时就来了精神：“嘿嘿，许大茂，你可以问问大家，咱们俩到底是谁打扰大家睡觉？” 许大茂也是嘿嘿一笑：“傻柱，你安的是什么心，让我问大家，这不是让我影响大家睡觉吗？” “放屁！” 何雨柱气坏了：“许大茂，你小子少倒打一耙，二大妈，是不是许大茂先影响你睡觉的？” 二大妈刚准备做饭，就被傻柱点了名，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许大茂吵醒自己了不假，但住四合院住习惯了，偶尔被院里的动静吵醒一两回，还真算不了什么。 这年头的人，还真不像后世人那么斤斤计较，一般的小事，大家通常都能一笑了之，包容度极强。 不然能怎么样，不懂得包容，就别住这种环境，自己找独门独院去！ 现在傻柱点着名让自己指责许大茂，明摆着就是让自己得罪人。 不说街里街坊的，这点儿小事根本就不值得计较。 就算自己计较，也会被人说成小气鬼，事儿妈！ “傻柱，你和大茂有矛盾，拉上你二大妈干什么？二大妈劝你一句，趁着现在年景不好，逃荒女比较多，赶紧找街道办，挑个媳妇去吧，别成天闲着没事，总和人家大茂过不去！” 许大茂心里给二大妈点了一个赞，不愧是四九城的老娘们，这嘴皮子利索的，八个傻柱也赶不上。 你傻柱不是给老娘上眼药吗，老娘就让你下不来台，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拿老娘说事！ 灾荒期间，逃荒来四九城的人非常多。 这些人里，很多都是女人，而且还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至于这些女人是怎么超过那么多男人，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走到四九城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于是，民间就流传着一种说法，只有那些最没有出息，连乡下丫头也找不到的穷光棍，半吊子，街溜子……哦，一般也不会找逃荒女。 一是传说她们的名声不好，二就是哪怕娶了逃荒女，也拿不到四九城的户口。 没有城市户口，就没有定量。 没有定量，就买不到平价粮。 在这个黑市白面都要八九十来块的年景，想要养活一个没有定量，没有收入的媳妇，难度根本就不是后世人能想象的。 贾东旭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有易中海每个月的十斤棒子面，有何雨柱时不时地饭盒接济，偶尔还搞一些厂里的废品出来卖，再加上贾东旭这个大国企职工的收入，这才勉强度日。 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别说养活一家子人，就是多养活一个人，一般人都办不到！ 当然，二大妈揶揄傻柱，主要还是讽刺他找不到媳妇，人品不行，只能找名声不太好的逃荒女，并不是说他家里穷。 很可惜，也不知道是傻柱脑子笨，听不出来，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明白，脸上的笑容丝毫都没有减少： “二大妈，谢谢您操心，赶明儿我和光齐兄弟一起去找街道办，我们俩都找一个逃荒女，替官府分担难处，怎么样？” 二大妈：“……” 许大茂可不管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趁着他和二大妈斗智斗勇的时候，又练了一遍分筋错骨，又增加了1点技能经验！ 第73章 人设要崩 许大茂一个早上，就把分筋错骨干到了精通。 宿主：许大茂 厨艺（精通91／100） 车技（专家23／1000） 垂钓（专家11／1000） 弹弓（专家28／1000） 射击（专家113／1000） 分筋错骨手（精通1／100） …… 伴随着一股经验涌入脑海，许大茂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一定提升。 和之前几项技能提升时的幅度相比，分筋错骨明显对身体改造得更多。 想要使出精通级的分筋错骨，没有足够的体质配合，就像是低配电脑跑大型软件一样，根本就拖不动！ 这就是系统的牛逼之处，技能升级了，身体条件却跟不上，那还升个鸟级！ 感受着暴增的身体素质，许大茂有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确切地说，应该是错觉。 就像是一个盲人，突然视力变成了0.1，感觉眼神甭提多好，实际上还是远远不够。 “傻柱，你小子不是练过摔跤吗，是带把的就出来，咱们俩练练！” 许大茂想试验试验，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能碾压几个四合院战神！ “傻柱，出来啊？” “傻柱……” “大茂，别喊了，傻柱刚才出去上班啦！” 许大茂：“……” 四合院众禽：“……” …… 何雨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许大茂，你小子不是牛逼吗，老子偏偏不和你打，看你怎么得瑟！ 开玩笑，他傻柱又不是傻瓜，不跑，留在四合院丢人打家伙吗？ 好吧，堂堂的四合院战神，竟然被长期以来的手下败将逼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讽刺。 …… 傻柱跑了，许大茂的兴致丝毫没有减少： “光齐，你起来的正好，来，咱哥俩练练！” “光齐，别走啊，要不你们兄弟仨一起上也行！” 刘光齐三兄弟：“……” 刘海中两口子：“……” “许大茂，你小子一大早折腾什么呢，吵着老太太我睡觉了，知道吗？” 听说自己的乖孙子傻柱不战而逃，聋老太在屋里坐不住了。 干孙子的面子，必须由自己这个当奶奶的找回来。 让四合院众禽看了笑话，以后谁还会真心实意给自己办事！ 要让四合院众禽看看，她聋老太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谁照顾她，她就向着谁说话！ 许大茂以往被聋老太训斥，基本都是赔笑承认错误。 尽管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原主却不敢和聋老太炸毛。 没办法，谁让聋老太是院里的老祖宗，全家人都牺牲了呢，万一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自己心里是不是过得去暂且不说，院里的人也不会饶了自己。 可惜，原主莫名其妙就没了，现在的许大茂换了核心。 来自后世的老司机，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正好看过情满四合院的电视剧。 有时候，老司机甚至怀疑，自己之所以穿越过来，很可能和看过那个电视剧有关系，如果压根就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电视剧，说不定还穿越不到这个世界呢！ 看过电视剧的老司机，对聋老太却有另外一种看法，四九城距离我军那么远，老太太是什么时候给我军送的草鞋？ 如果有家人牺牲，门口为什么没有挂光荣牌？ 这年头，只要有光荣牌，基本全都是挂在外面的，不存在收起来的可能。 更让老司机疑惑的是，电视剧里，有一集，聋老太骂贾张氏的时候亲口说过，贾张氏嫁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这个院子的老祖宗。 贾张氏嫁过来的时候，肯定是在解放前。 解放前能住在这么大一座四合院里，而且还是老祖宗，能是一般身份吗？ 有些东西，不能深究，一旦仔细琢磨，就很容易发现有问题。 因此，老司机对聋老太，可不像原主那么惧怕。 老太太要是不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找麻烦。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不搭理老太太，老太太却偏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司机可不会惯着老太婆！ “哎哟喂，我当谁呢，原来是老太太啊，怎么茬，您不是每天早上四点就睡不着了吗，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能被我吵醒？” 聋老太可不是傻柱，不会因为许大茂的夹枪带棒就轻易破防。 “许大茂，你小子别转移话题，你吵着我睡觉了，怎么办吧？” 许大茂见聋老太油盐不进，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老太太，那您说怎么办呢？” 聋老太：“……” 聋老太万没想到，许大茂会这么光棍，自己还没用力气呢，这小子就倒下了，不正常，很不正常！ “你小子不仅吵了我，还吵了全院的人，这样吧，就罚你小子扫地，扫半个月的地，怎么样？” 本来聋老太想说让许大茂赔偿吃的，没有白面，大草鱼也行。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收了回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和许大茂要吃的，实在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 聋老太混的就是一个人设，不可能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自毁名声。 说完，老太太就等着许大茂讨价还价，她已经想好了，不管许大茂说什么，都会答应给他减少几天，这样既树立了威信，又强调了自己慈祥的人设，一举两得，相当完美。 谁知，许大茂压根就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就答应了： “行啊，既然老太太您发话了，我就算再饿也得干，谁让您德高望重，我最佩服您了，要不前两天也不会给您送鱼不是！” 聋老太：“……” 混蛋。 王八蛋！ 怪不得那天这小子答应送鱼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只不过让傻柱做了三条小杂鱼，这小子就记到现在，而且还当众说出来，这不是打我老太太的脸吗？ 人家许大茂都给你送鱼了，你还向着傻柱，找人家的麻烦，老太太的人设要崩啊！ 果然不出聋老太所料，偷眼一看，很多禽兽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聋老太人老成精，一看就知道众禽是什么意思。 肯定有人在心里骂自己是喂不熟的狗！ 第74章 传统女性 尽管养老有易中海两口子，还有傻柱，聋老太也不想轻易就得罪所有人。 没办法，这就是绝户头的悲哀，家里没有顶梁柱，干什么都没有底气。 见许大茂不好惹，聋老太就不想再出头了，反正自己已经替傻柱说了话，就算没有什么效果，也足以让人知道自己护犊子了。 “哼，许大茂，你小子好自为之吧，老太太我懒得管你！” 见聋老太退让，众禽很是惊讶。 不会吧，聋老太这就让步了，不像她以往的风格啊？ 易中海呢？ 傻柱呢？ 以往谁敢和聋老太炸刺，非被易中海和傻柱联手收拾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聋老太败退，怎么没见易中海和傻柱跳出来？ 哦，傻柱刚才被许大茂吓跑了，不是还有易中海吗，怎么不见易中海出头？ …… “阿嚏阿嚏……” 易中海刚准备吃饭，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 谁在念叨老子？ 难道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真的，易中海压根就不知道发生在后院的事情，更不知道聋老太被许大茂怼得没了脾气，真的！ 老子没听见。 没听见。 就是听不见。 你咬我啊？ 很可惜，易中海的战术没有起到作用，刚喝了一口棒子面粥，就听院里有人一声大喊： “贾哥，贾哥还没上班吧，出来，咱哥俩练练！” 贾东旭：“……” 易中海：“……” 贾张氏和秦淮茹：“……” 易中海扒拉了扒拉胸口。 自己堂堂的八级大师傅，不和许大茂一个小辈一般计较，东旭他们都是年轻人，玩玩闹闹很正常，随他们去吧！ 许大茂很失望，贾东旭居然装聋作哑，喊了半晌都不接茬。 最后还是秦淮茹出来，风情万种地白了许大茂一眼，才把他勉强赶走。 片刻之后，前院就响起了许大茂的喊声： “解成兄弟，你和解放、解旷一起上，咱们比划比划！” 天地良心，许大茂真不是想欺负人。 他是真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 很遗憾，院里的年轻人不是傻瓜，不说大家都见过他不止一次干翻过傻柱，就算没见过，也不会有人和他动手。 开玩笑，这是什么年景，补充能量都来不及，饿着肚子和你许大茂比划，是你傻还是我们傻？ …… 高手寂寞。 高手寂寞啊！ 许大茂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只手背在身后，潇洒地上班去了。 四合院战神？ 从此见鬼去吧！ 以后看谁还敢在院里给自己造谣，打不死他丫的！ 好吧，许大茂之所以突然高调，就是为了在院里立威。 不然这帮禽兽还以为自己是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 远的不说，就冲着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众禽围着自己打秋风的情形，就必须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不然以后绝对是后患无穷！ ……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他的得意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就笑不出来了。 上午闲着没事，刚想请假出去溜达，就听办公室门口一声娇叱： “许大茂，你出来！” 唰！ 唰唰唰…… 所有同事的目光都看向门口，继而又同时转到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根本就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喊自己。 抬头往四下一看，许大茂气得险些没抽风。 这帮办公室的同事是什么眼神，咋看咋像幸灾乐祸！ “啊哈，我说今天一大早咋听见喜鹊叫唤呢，原来是娥子来了啊！” 白皙的肌肤，诱人的身材，两条漂亮的麻花辫，略带婴儿肥的俏脸…… 没错，来找许大茂的正是娄晓娥，他刚订婚不久的未婚妻。 这时候的娄晓娥，和电视剧里的打扮截然不同，还没有留她那个标志性的胡兰头。 老司机是个讲究人，哪怕心里再有想法，也不能让人家姑娘当众下不来台。 于是，许大茂对娄晓娥是相当客气，客气得娄晓娥浑身不自在。 “许……许大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该说不说，娄晓娥身上，还真看不出资本家大小姐的骄娇之气。 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电视剧里，老司机都认为，娄晓娥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华夏女性。 哪怕出身有钱人家庭，娄晓娥还是想尽量当一个贤妻良母。 至于不会做饭，不像秦淮茹那么能干之类，完全是从小生活的环境造成的，和人的品质无关。 总不能要求一个千金小姐，和乡下丫头做到一模一样吧，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娄晓娥是来找许大茂算账的。 自从定亲之后，她就没少被小姐妹们嘲笑。 看看自己那些小姐妹，再看看自己，娄晓娥觉得自己很失败。 暂且不说许大茂的出身，就说定亲之后的表现，就实在不敢恭维。 哪有对未婚妻置之不理，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的？ 瞧瞧小姐妹们的那些男朋友，哪个不是想方设法地套近乎。 又是请吃饭，又是看电影，哪有像许大茂这样，都定亲多长时间了，竟然连个面都没见过。 不求成天围着自己转，也不能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吧？ 这哪有半点未婚夫妻的样子？ 越想，娄晓娥就越生气。 越想，娄晓娥就越委屈。 再加上许大茂客气得让人感觉生疏，娄晓娥的眼泪一时居然没能忍住，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 “这……” 哪怕两世为人，哪怕经验丰富，老司机还是感觉一阵尴尬。 这叫什么事，娄晓娥这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一见面就哭，自己刚才也没说什么啊？ 好吧，老司机在后世生活习惯了，见惯了后世到处都是的小仙女，哪能理解这个时代的传统女性。 根本就不知道，逼得一个姑娘主动来找自己，对人家姑娘来说，是多么害臊的一件事情！ 当然，娄晓娥也可以不来。 可惜，娄半城不允许。 另外，还会被小姐妹们笑话。 “娥子，你都定亲了，怎么不见你家那位来找你啊？” “娥子，我听说，你家那位以前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和几个小寡妇不清不楚，是真的吗？” “娥子……” 第75章 引起反感 不知道一帮小姐妹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成天在娄晓娥耳朵边念叨，说许大茂不可靠，很可能和乡下的小寡妇有关系。 一开始，娄晓娥还不相信。 念叨的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于是，娄晓娥就准备等许大茂来找自己的时候，旁敲侧击试探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和乡下的小寡妇……那个。 可是，左等，许大茂也不来。 右等，许大茂也不出现。 这一下，本来对许大茂挺有信心的娄晓娥，也开始动摇了。 能答应和许大茂定亲，娄晓娥并不是对他就一无所知，两个人也见过几次面。 在娄晓娥的印象中，许大茂还算过得去，能说会道，比一般的年轻人多少强一些。 而且，许大茂给人的印象，相对比较可靠，不像那种油嘴滑舌的家伙。 可是，反复听几个小姐妹念叨之后，娄晓娥就不得不怀疑了。 毕竟和许大茂这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家伙相比，娄晓娥还是觉得小姐妹们要相对亲得多。 当然，娄晓娥并没有全信，她老妈不止一次说过，说她性格太直，心地太善良，不要太相信那几个小姐妹。 娄晓娥尽管不觉得几个小姐妹会害自己，但老妈的话还是要听的，所以准备亲自问问许大茂，听听他怎么说！ 女孩子，尤其是像娄晓娥这种比较传统的女孩子，在关乎到自己感情的大事上，向来都是非常重视的，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正是因为如此，许大茂一直都不出现，才会让娄晓娥度日如年。 不是她有多想念许大茂，是实在想把事情搞清楚。 无奈之下，许大茂不来，娄晓娥只好来找许大茂。 谁知，这次再见许大茂，这小子竟然客气得像是陌生人，哪里有未婚夫的半点样子。 于是，娄晓娥气哭了，同时也是担忧哭了。 没办法，小女孩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点婚前恐惧症，尤其是黄花闺女，这方面尤为严重。 老司机哪懂这个，别看他两世为人，接触的全都是后世女性。 到了后世，婚前恐惧症已经很少很少了，等双方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方哪里还会有女孩子，绝大部分都是二手，三手，乃至很多很多手。 即便是一手，双方也大都进行过深入交流，还恐惧个毛！ 尽管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却不妨碍老司机有丰富的经验。 哪怕只是对付后世小仙女的经验，也比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纯情小处男强得多。 “娥子，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这就去替你出气！” 这年头的人都含蓄，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私下只有两个人，未婚的两个小青年，也很少有这么说话的。 许大茂一副大义凛然，愿为伊人拼命的架势，顿时就让娄晓娥好感大增，心情一下子就舒服多了。 好吧，这时候的女孩子哪听过什么情话，尤其是像娄晓娥这种，以前连对象都没谈过一个的，还不等老司机用力，就已经快要倒下了！ 嗯，怎么回事，傻娥子的脸怎么红了？ 老司机有些纳闷，娄晓娥也太好哄了，自己还没开始正式表演，这就不哭了？ “娥子，来来来，过来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认识一下我的同事！” 老司机哪里知道，他对娄晓娥杀伤力最大的就是一句娥子。 还没有结婚，才见过几面，就直接娥子娥子的叫上了，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来说，冲击力太大了有没有！ 按照这时候的习惯，男女双方还不太熟的时候，一般都喊对方同志。 正常情况下，娄晓娥见了许大茂，就要喊许大茂同志。 许大茂喊娄晓娥，也是娄晓娥同志。 哪怕娄晓娥的同学和朋友都喊她娥子，许大茂也不能这么喊，就算没人说轻浮，自己也会不好意思喊出口。 可惜，娄晓娥没有经验，根本就不懂这些。 听许大茂喊自己娥子，感觉特别亲切。 这家伙好像不像自己那些小姐妹说的那么不堪啊？ 电视剧里，许大茂为什么能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轻易就把人家秦京茹一个黄花大闺女哄到手，还不是因为长了一张好嘴。 如果许大茂自己上不了台面，哪怕娄半城再想改变成份，娄晓娥也不会答应嫁给他。 其实，根本就不用许大茂介绍。 宣传科的人，有几个不认识娄晓娥的。 不过，是他们认识娄晓娥，人家娄晓娥不认识他们。 开玩笑，这里是什么地方？ 轧钢厂，严格说起来，是人家娄家的产业。 当然，现在是公私合营了，娄半城现在只是一个股东。 不过，在这之前，娄半城可是轧钢厂真正的老大。 作为老大的女儿，娄晓娥对于公私合营前的轧钢厂职工来说，绝对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 大小姐小的时候，经常在厂里玩有什么好奇怪的。 哪怕是合营之后，娄半城的权力也是慢慢才让出去的，刚开始，娄晓娥也是经常来轧钢厂玩，很多职工都见过她，而且还不止一次见过！ 于是，当娄晓娥和许大茂在厂里走的时候，至少离他两米开外。 很多都是熟人，两个人如果离得太近，看到了多难为情啊！ 谁知，许大茂这货坏得很，不仅主动向自己靠近，还趁人不注意，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 娄晓娥从来都没想过，男人的力气会这么大，无论自己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许大茂的魔爪！ 身为一个传统女性，从小就接受传统教育，哪怕娄晓娥再羞恼，也没有乱喊乱叫，拼命挣扎。 毕竟许大茂是她的未婚夫，当众甩开他的手，等于是不给自家男人面子，这种事情，她一个老四九城大妞，根本就做不出来。 “许大茂……” “许大茂……” “能不能松开我……” “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许大茂：“……” 许大茂是彻底被娄晓娥打败了。 之所以拉着她的手不放，并不是想占便宜，是想让娄晓娥对自己产生反感。 哥是坏人，是大流氓，丫头，赶紧回去找你爹说说，解除咱们俩的婚约吧！ 第76章 弄巧成拙 许大茂万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来是想让娄晓娥反感自己，从而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谁知，娄晓娥只是挣扎了一阵，就不动了，任由自己拉着她的手不放。 “这……” 许大茂麻爪了，不会弄巧成拙吧？ 傻娥子，你可是堂堂的资本家大小姐啊，就这样随便让一个男人拉着你的手不放，难道就不觉得恶心吗？ 老司机还是小瞧了这个时代的传统女性，不管是乡下丫头，还是资本家大小姐，只要接受的是传统教育，无不秉承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原则，哪怕许大茂这时候把娄晓娥打一顿，她也不会轻易解除婚约。 除了那些所谓的知识女性，文艺女青年之类，这时候的华夏女性，宁可吊死，轻易也不会提出离婚。 电视剧里，许大茂对娄晓娥百般辱骂，甚至是家暴，娄晓娥都没有提出离婚。 最后还是许大茂犯了原则性错误，玩弄了黄花闺女秦京茹，两个人这才离婚的。 “娥子，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吃饭吧，我还要上班呢！” 悄眯眯松开手，许大茂那叫一个尴尬。 万幸，娄晓娥没有像某些影视剧里的三流女主一样，主动来握许大茂的手，让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要……要不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娄晓娥想起了小姐妹们对自己的嘲笑，干脆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和许大茂单独去吃一回饭，回去也好让小姐妹们闭嘴。 好吧，年轻的小姑娘，不想被小姐妹嘲笑很正常，谁还没点虚荣心。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娄晓娥是鼓了多么大的勇气。 让人家一个女孩子主动提出去吃饭，这也就是娄晓娥天生比较开朗，如果是个内向的人，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谁知，娄晓娥都主动到这份儿上了，许大茂却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丝毫都不解风情。 “娥子，你还是回家吃吧，我没钱。” 娄晓娥：“……” 脚下一个踉跄，娄晓娥险些摔个大马趴。 这么直接的吗？ 以前没觉得许大茂这么轴啊，谁说他油嘴滑舌的，这不是挺老实的吗？ “没……没关系，我……我请你。” 丢死个人了。 娄晓娥羞得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这么羞人的话。 娄晓娥哪里知道，许大茂现在的表现，正是后世某些渣男忽悠单纯小女生的手段，越是显得没有攻击性，小女生就越容易主动靠近。 老司机有些懵。 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在套路娄晓娥啊！ 自己是真想疏远丫头片子，好想办法解除婚约。 是，娄晓娥从小养尊处优，的确长了一副好皮囊，性格也不让人讨厌。 可是，老司机真的不想几年后被大风吹啊！ 至于跟着娄家人，一起逃到港岛？ 不好意思，老司机尽管想过，却没打算那么干。 在内地，娄家人迫于现实，还会勉强把他许大茂当个人。 一旦去了港岛，老司机即便用屁股想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会下降到什么程度。 就算娄晓娥是个好媳妇，还有她爹娄半城呢？ 恐怕到时候对于娄半城来说，他许大茂就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哈巴狗！ 当然，也可能是老司机想多了。 退一万步讲，他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许父许母，还有许小妹呢？ 毕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还继承了原主的身子，就算老司机不像原主对父母那么亲，还是比陌生人有感情。 不管是出于道德，还是出于现实考虑，老司机都不能抛下家人，自己一走了之。 一个害了自己家人的家伙，势必留下人生污点，而且还是巨大的污点。 又不是问题没办法解决，老司机犯不着牺牲那么大。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娄家解除婚约。 不过，鉴于上次自己提出来之后，许父许母的态度，老司机知道想要解除婚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娄半城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能在旧社会打下偌大的基业，没有点儿狠辣手段，护城河里的大黑鱼都不相信！ 娄晓娥好像脑子有坑，推都推不走。 姑娘，难道你不知道，这年头的女孩子都很矜持吗？ 你资本家大小姐的脾气呢，发啊，冲着哥怼啊！ “娥子，还是算了吧，老莫挺贵的！” 娄晓娥：“……” 我刚才说要请他去老莫吃饭了吗？ 娄晓娥陷入了迷茫之中。 哎呀，太紧张，居然忘了自己都说过什么了，真丢人！ 瞧瞧，许大茂把人家小姑娘逼成啥了，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没事，我的零花钱虽然不多，去老莫吃一顿还是够的。” 许大茂：“……” 老莫，是四九城人的叫法，全称是莫斯科餐厅。 54年开业的莫斯科餐厅，是一家特级俄式西餐厅。 建筑风格华贵高雅，气势恢宏，充满浓郁俄罗斯情调。 很多大佬都在这里举行过盛大的宴会，接待重要外宾。 在特定的历史背景条件下，老莫以其华丽、高贵和异域文化色彩，给那一代人留下了无穷无尽的回味。 这年头的四九城人，都以能去老莫吃一次饭为荣。 丝毫都不夸张，谁要是能去老莫吃上一顿，至少能吹好几年！ 许大茂搬出老莫，就是想让娄晓娥知难而退，最好以后都别搭理自己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万没想到，傻娥子连丝毫反感的意思都没有，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娥子，知道去一趟老莫要多少钱吗？你有那么多零花钱吗？” 许大茂真不是瞧不起娄晓娥，是做最后的挣扎，不想和娄晓娥长时间相处。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真要是让小姑娘对自己处出了感情，还怎么解除婚约？ 娄晓娥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去过几次老莫，大概只去过几十次吧，记不清了，每次都不是我付钱，不过，估计我的零花钱应该够用了。” 许大茂：“……” 第77章 姓钟的顺得，为何我顺不得 扎心。 太特么扎心了！ 许大茂捂着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 自己连饭都吃不饱，连吃个白面馒头都要混，人家娄晓娥却去过几十次老莫，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算了，就这生活水平，自己还想七想八，啥都别说了，先狠狠吃一顿狗大户再说！ 不是嘴馋，要怪就怪自己这副身子，分筋错骨升级需要的能量，看来只能着落在娄晓娥身上了！ …… 莫斯科餐厅。 看着面前银质的刀叉，甚至连餐盘都是银质的，纵使老司机两世为人，也难免一阵唏嘘。 再两世为人，老司机毕竟还是普通人，哪享受过这种待遇。 所谓的金盆泡脚，金烟灰缸，金马桶，甚至传说中的金边技师，老司机是一样也没见过，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他一个泥头车老司机能去的。 同样，这个时代的老莫，也不是许大茂这样的普通人能来的，总听人说老莫的餐具是银子做的，今天总算见着真东西了！ 据说，再过些年，老莫的银质餐具会大量被人顺走。 到了七十年代，银质餐具丢的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无奈之下，餐厅只好收起所剩不多的银质餐具，换上了普通餐具，只在接待某些贵宾时，才把银质餐具拿出来。 奶汁烤鱼。 罐焖牛肉。 奶油红菜汤。 首都沙拉。 …… 看着娄晓娥熟练地点菜，许大茂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既视感。 随着一道道着名的招牌菜端上来，许大茂的消化液开始情不自禁地疯狂分泌，各个消化器官也开始进入了高效的待机模式，俗称饿得肚子咕咕叫！ 没吃过猪肉，老司机也见过猪跑，学着前世影视剧里看到的样子，迅速地开始干饭。 什么绅士风度，什么丢四九城爷们的人，不好意思，老司机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一是真饿了，二就是压根就没打算在娄晓娥面前装蒜，所以许大茂一点儿也不做作，表现得比自然还自然。 至于会不会被餐厅里其他用餐的人笑话？ 实在不好意思，老司机没有那么高的所谓品味，如果实在看不惯，可以出门左转……对了，出门之前，别忘了付账！ 哦，差点儿忘了，这年头都是先付账，再吃东西，不存在吃完饭，一掏裤兜，爷爷没钱的滚刀肉！ 何况，这年头来老莫吃饭，不是谁都能来的，想吃饭，先看看你有没有票再说！ “嗯，娥子，你怎么不吃？”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许大茂才发现娄晓娥几乎没动餐具。 “娥子，赶紧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娄晓娥：“……” 看着桌子上只剩下几根菜毛的沙拉，娄晓娥居然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还吃什么？ 见娄晓娥默不作声，许大茂心里高兴，这下总该知道哥是什么人了吧？ 哥就是一个粗鲁的人，一个没有品味的人，一个低级趣味的人，一个不讨女孩子欢心的人…… 赶紧回家找你爸妈，跟哥解除婚约啊！ 许大茂眼巴巴看着娄晓娥，等着小姑娘拍案而去…… 对了，临走之前，别忘了扔下一句你个渣男，这就有那股子味儿了！ 谁知，娄晓娥还真说话了。 可惜，说的不是以后再也不见，而是：“同志，照着刚才的菜式，再来一份！” 许大茂：“……” 啊啊啊…… 许大茂要疯了。 丫头片子，哥眼巴巴看着你，不是求投喂好不好！ 年纪轻轻的，不要给自己加那么多戏啊，我真的不需要你可怜，真的没那么饿…… “嗷呜！” 不是许大茂没出息，是不吃不行，人家姑娘家家的，菜都点上来了，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让一个小丫头当众下不来台，不是四九城爷们的风格！ 半个小时后。 许大茂弯着腰，捧着肚子，离开了莫斯科餐厅。 都是掏过钱……咳咳，是人家小姑娘的一片心意，总不能浪费吧！ ……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出门的时候，正是餐厅最忙的时候。 几分钟后，才有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 “小张，小王，赶紧追，有人把咱们的刀叉顺走啦！” …… “许大茂，你慢点儿，骑那么快干什么，刚才还撑成那样，这么快就消化了？” 坐在许大茂自行车的后座，娄晓娥的屁股险些墩八瓣。 来的时候没骑这么快啊，走的时候怎么慌成这样，跟身后有大灰狼撵似的？ 许大茂撇了撇嘴。 开玩笑，不骑快点儿行吗？ 真以为刚才哥是吃饱了撑的，捧着肚子才能走路吗，是不想被人发现藏起来的刀叉好不好！ 人家能顺老莫的银质餐具，为什么我就不能？ 再过几年，有个姓钟的家伙，连老莫的椅子都敢顺，自己顺副刀叉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误会，许大茂顺人家的刀叉，纯粹就是为了好玩，真不是冲着银子去的。 真的，比老莫的银质餐具都真！ …… 骑着自行车，许大茂送娄晓娥回家。 “娥子，回去吧，我还要上班，就不进去了！” 见娄晓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大茂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已经到了家门口，如果不让自己进去，实在说不过去。 让自己进去吧，又实在不好意思。 没办法，这时候的未婚男女，就是这么拧巴。 许大茂心里好笑： 嘿嘿，丫头片子，你想多了，哥压根就不想进你家的门，拜拜吧您逮！ 许大茂心里得意，蹬着自行车就走。 “咱们这个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谁知，刚出去没多远，就听身后大门一响，紧跟着有人说道： “小姐，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汽车呢？王师傅不是开车送你出去的吗，怎么没送您回来？” 许大茂：“……” …… 时间不长，许大茂就和一辆小汽车擦肩而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大茂总觉得车上有两道不善的目光扎了自己一下。 不用问，许大茂当然认识荡了自己一身土的玩意儿，就是娄家的小汽车！ 第78章 合作发财 晚上下班，许大茂刚把从什刹海里钓的大黑鱼做好，门就被人敲响了。 这时候敲门，不用问，肯定是傻柱，除了他那个川菜厨子，四合院众禽没人来吃自己的黑鱼。 “傻柱，别敲了，家里没人！” 贾东旭：“……” “大茂，是我，你贾哥，不是傻柱！” “嗯？” 许大茂一愣，几个意思，贾东旭终于想开了，想吃自己的黑鱼了？ 嘿嘿，你想开了，我却不想开，想吃哥的大黑鱼不是不可以，拿同等的东西来交换。 是，贾东旭以前帮过许大茂，不仅帮过原主，还帮过穿越后的老司机。 不过，那些所谓的人情，原主和老司机早就还了，现在谈不上谁欠谁。 原主经常用比较低的价格，用棒子面换贾东旭的细粮。 老司机也不止一次请贾东旭喝酒。 礼尚往来，不存在谁欠谁的人情。 当然，就算现在不欠贾东旭人情，如果他真饿得受不了，来吃一顿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以后有机会还回来就是。 人情往来，没人规定必须人家先付出，自己才会回报，生活中没有必要算得那么精细。 不过，如果有人一直想占便宜，那就不好意思了，许大茂也知道，贾东旭是个要面的人，应该做不出那么没溜的事情。 因此，明知道贾东旭可能是来蹭饭的，许大茂还是给他开了门。 “贾哥，来得正好，鱼刚做得，咱哥俩一起喝两杯！”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贾东旭尽管拼命吞口水，却没有要吃鱼的意思，虽然闻着香，却依然克服不了老四九城人对黑鱼的固有印象。 “兄弟，别忙了，我不是来喝酒的，有事情和你商量……” 贾东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话说不出口。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不会是又来换粮食了吧？ 丝毫都不夸张，打后世来的老司机，或者说后世的大部分人，还真没有这个时代的人大方。 后世的人，精致的利己者居多，和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穷大方不太一样。 老司机尽管不算抠门，但到了这个时代才发现，和这年头的很多人比起来，自己还真不算大方，对所谓的边界感看得比较重。 “贾哥，是不是想换粮食？” 与其让贾东旭说出来，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比较好。 入乡随俗，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人，就要尽量和这个时代靠拢。 在老司机看来，穷大方并不是什么不良品质，相反，接触这个时代的人时间长了，还感觉挺舒服的。 这一次，居然又出乎了许大茂的意料，贾东旭也不是来换粮食的。 “大茂，你说，贾哥对你怎么样？” 我去！ 许大茂手一哆嗦，筷子上的鱼都掉了： “贾……贾哥，别这么说，你就放心吧，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嫂子和侄女包在我身上！” 贾东旭：“……” “大茂，你小子说什么呢，你当我是来交待后世吗？” 许大茂哈哈一笑：“贾哥，有话就说吧，咱兄弟之间，用不着拐弯抹角！” 贾东旭似乎也放松了下来： “大茂，咱们兄弟俩合作，一起发财，怎么样？” “一起发财？” 许大茂一头雾水：“贾哥，把话说清楚，这财，怎么个发法？” 贾东旭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 走过去打开房门，往外看了看。 又打开窗户，往外瞅了瞅。 然后是后窗户…… 许大茂头皮都麻了。 搞什么鬼，难道是知道自己和秦淮茹……要杀人灭口？ 靠！ 许大茂狠狠一掐大腿，自己和秦淮茹有个毛线啊，就算要杀人，也是杀傻柱，关自己鸟事！ 终于，贾东旭观察好了“敌情”，重新坐到了许大茂跟前。 没错，不是面前，是跟前。 许大茂刚才是头皮麻，现在就是眼皮抽： “贾……贾哥，别……别别这样，我不喜欢男人！” 贾东旭：“……” “大茂，你小子到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你贾哥也不喜欢男人，不然能娶你嫂子！” 许大茂不想谈论嫂子，听到嫂子两个字就头疼，万一让贾东旭误会什么就不好了。 见许大茂保持沉默，贾东旭这才说道： “大茂，你进出厂门比我容易，咱哥俩要是合作，肯定能发财，你信吗？” 许大茂：“……” 我信你个香蕉巴拉！ 许大茂明白了。 弄了半天，贾东旭是想把自己拉下水，和他一起干那些倒腾“废品”的事情！ 说废品，还真是废品，并不是把好零件当成废品卖。 之所以倒腾废品能赚钱，当然是因为构成废品的原材料。是钢铁。 好吧，卖废铁是能赚钱，但只能赚点儿小钱。 贾东旭说的发财，当然不只是卖废铁那么简单。 一些有瑕疵的零件，对于轧钢厂这样的大型国企来说，是不合格的，是要销毁的。 不过，对于一些集体性质的小厂，甚至是黑厂而言，轧钢厂不合格的瑕疵品，就完全合格了。 贾东旭干的事情，就是把轧钢厂的瑕疵品，倒腾给那些要求不高的小厂，或者是黑厂。 千万别说这年头所有厂子都是公家的，绝对没有黑厂，那是没有阅历。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有游走在规则之外的东西，除非真正实现大一统，不然就不可能百分百完美！ 倒腾废品是赚钱，但危险系数也大。 轧钢厂是公家的，废品自然也归公家所有。 无论是销毁还是出售，都该由公家负责，别说贾东旭只是一个工人，就是车间主任也做不了主！ 见许大茂不吭声，贾东旭继续劝说： “大茂，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废品一旦倒腾出去，价格立马就能翻好几倍……哦，我也是听说的，听说的啊，我自己可没干过，大茂，相信你贾哥吗？” 许大茂心里腹诽，我相信你个大头鬼。 你要是没干过，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如果是头一回干，绝对不会来找自己合作。 你以前还没结过婚呢，头一回结婚，咋不来找我合作呢？ 第79章 要你有何用 如果没有金手指，或许许大茂还可能不甘现状，和贾东旭联手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有了一正永正，越来越强的系统，许大茂根本就不用着急，只要按部就班稳扎稳打，早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于是，毫不犹豫，许大茂就拒绝了贾东旭： “不好意思啊贾哥，我这人胆子小，就算敢往外带东西，也容易露馅，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大茂，你可是快和娄董事的闺女成亲了，想想吧，媳妇家大业大，从小吃喝不愁，你拿什么养人家？难道就凭你一个月三十来块钱的工资吗？” 顿了顿，贾东旭继续劝道： “大茂，娄家是有钱，你媳妇也可以要娘家的钱，可是，身为一个大老爷们，难道你就好意思花丈母娘家的钱吗，不怕被媳妇瞧不起吗？” 服了。 许大茂是真服了。 贾东旭不愧被人称为四合院最出挑的年轻人，别的不说，就这嘴皮子，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来，根本就没人是他的对手！ “贾哥，不瞒你说，我最近正打算找娄家退亲，听了你这一番劝说，我决心已定，这个亲，我必须退！” 贾东旭：“……” “大……大茂，为什么要退亲啊？” 贾东旭感觉有些不妙，一旦传出去，让人误会是自己劝许大茂和娄家退亲，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别人不清楚，贾东旭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死鬼老爹解放前就在轧钢厂工作，太清楚娄半城是什么人了。 这要是让娄半城知道，是自己害他闺女被人退婚，是自己害他丢脸…… 哎呀，吾命休矣！ 就在贾东旭想办法弥补的时候，许大茂继续说道： “贾哥，刚才听君一席话，兄弟我是茅塞顿开啊，我和娄董事的闺女压根就不是一路人，要是真在一起，早晚要闹矛盾，不如听你的，尽早和娄家断绝关系，谢谢你啊贾哥！” 贾东旭：“……” “贾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嫂子，贾大妈，赶紧来人啊，贾哥晕过去了！” 贾东旭眼前白光直闪，耳朵里轰鸣不断，想起了小时候听老爹讲过的故事。 什么城外的乱葬岗，护城河里种荷花，大野狗吃得俩眼珠子通红，大鲶鱼吃得又肥又大…… “呕……大……大茂，赶紧把黑鱼端……?端走，闻见味道我……我就恶心……呕……” 贾东旭是被人抬回家的。 不过，他并不是被许大茂吓晕的，是被大黑鱼的味道熏晕的。 想起小时候，老爹讲过的那些娄半城喂鱼的故事，再闻到黑鱼的味道，贾东旭哪里还能感觉香，简直就是一股恶臭，比闻到死老鼠的味道还恶心！ …… “许大茂，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杏眼圆睁，看着许大茂，就像是在看阶级敌人。 贾东旭现在可是贾家的顶梁柱，万一有个好歹，让他们一家子怎么活？ 好端端，贾东旭去找许大茂，结果成了这个鬼样子，秦淮茹严重怀疑，是许大茂把贾东旭给打了。 秦淮茹可不是胡乱怀疑，是根据许大茂这几天的表现做出的判断。 最近一段时间，大概就是和娄董事的闺女定亲之后，许大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以前见了自己，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一样，拔都拔不下来。 现在变了，不但拔不下来，还跟长了钩子似的，勾得自己心慌意乱，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 更可怕的是，许大茂居然越来越厉害，以前还有傻柱能制住他，现在不行了，连傻柱都不是对手。 秦淮茹有时候很是担心，一旦四合院里没人能制住许大茂，这小子会不会彻底放开，甚至有朝一日对自己图谋不轨！ 果然，担心成了现实，贾东旭居然被许大茂打了，这还得了，要是不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以后自己家还有活路吗！ 许大茂莫名其妙，不知道秦淮茹为什么拼命拿媚眼撩自己。 好吧，天生媚骨的女人就是有这一点不好，生气的时候也像是在撩人。 尽管莫名其妙，许大茂还是简单做了解释，平白无故，他可不想替人背黑锅。 不过，鉴于现场人多嘴杂，许大茂没有说得太明白，而是压低声音，对秦淮茹说道： “嫂子，现在说话不方便，这样吧，待会儿你去找我，我有话要私下里对你说。” 秦淮茹：“滚！” …… 许大茂气坏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本来想和小娘们好好谈谈，让她劝劝贾东旭，不该干的事情千万别干。 谁知，被小娘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撵了出来。 行，小娘们，不给哥面子是吧，你给哥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 让许大茂更加郁闷的是，才刚回到家，易中海就带着傻柱杀了过来： “许大茂，你怎么回事，好端端为什么要打东旭？” 许大茂：“……” 还不等许大茂说什么，傻柱就嗷呜一声跳了出来： “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疯了，连贾哥也打，瞧瞧都把秦姐心疼成啥了，走，去给秦姐……咳咳，去给贾哥道歉，然后咱们再商量赔偿的问题！” “靠，没完了是吧！” 许大茂刚夹起一块黑鱼，还没等放进嘴里，就被易中海和傻柱一顿输出，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哥吃一顿鱼容易吗，你们这个来过那个来，鱼都快凉了，我还吃个屁啊！ “傻柱，给我滚出去，再敢用手指我，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 如果是以前，许大茂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何雨柱早就飞起一脚，踹丫个滚地葫芦了。 可是，现在被许大茂当众辱骂，何雨柱不但没敢动手，还悄眯眯地收回了手指。 不但如此，何雨柱还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许大茂这小子最近有些邪门，老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看到傻柱退缩，易中海的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冷意。 废物，连个许大茂都镇不住，老子要你还有何用？ 第80章 人单势孤 见贾东旭半死不活，易中海表面担心，实际上险些没乐出来。 终于找到机会收拾许大茂了，无故打人，导致贾东旭卧床不起，这要是报告街道办，或者是派出所…… 嘎嘎，嘎嘎嘎嘎！ “东旭，别生气，咱们现在就去找街道办，我就不信了，还没人能收拾得了他一个小小的许大茂！” 贾东旭：“……”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好不好，自己这个师父就要去报官了，你哪是在帮我，分明就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官府一来，就许大茂那副德行，不把自己供出去才怪。 到时候别说收拾许大茂了，自己先去炮局子蹲着吧！ “师父，我不是被许大茂打的，是……” 易中海见自己徒弟退缩，一股邪火当即就蹿了上来： “东旭，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这人老实，不愿意看见自己院里的人倒霉，但是，这件事必须追究到底，要是任由许大茂胡来，你这不是帮他，是害他，知道吗？” 说完，一指旁边眼神发直的何雨柱：“柱子，你在家看着，别让许大茂再动你贾哥！” 然后转身对着秦淮茹说道：“淮茹，你是东旭的媳妇，跟我走一趟，咱们去街道办！” 贾东旭：“……” 何雨柱：“……” 秦淮茹：“……” 秦淮茹还没答应，贾张氏突然说话了： “老易啊，淮茹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去街道办有什么用，走，我跟你走一趟！” 易中海：“……” “走啊老易，还愣着干什么？” 贾张氏不容分说，拉着易中海就往外走。 易中海头皮都麻了，贾张氏怎么搞的，光天化日之下，拉自己干什么，让自己媳妇看见怎么办？ 要说还是徒弟贴心，就在易中海慌得一批的时候，贾东旭终于救驾了： “妈，师父，你们别忙活了，我不是许大茂打的，是闻到黑鱼的味道，恶心的……” “什么？” 几人几乎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算咱们四九城人不吃黑鱼，你也用不着恶心成这样吧？ 许大茂又不是没在院里炖过黑鱼，前几次怎么没见你反应这么大…… 我去，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唰唰唰…… 几道目光看向贾东旭的肚子，突然，又全都转移到了秦淮茹身上。 不可能，贾东旭怎么可能怀孕，要怀也是秦淮茹…… 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淮茹怀孕，贾东旭恶心什么？ 贾东旭有气无力，根本就没发现几个人的目光有问题： “师父，我……我没事，歇歇就好，您回去休息吧！” 易中海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多好的机会，就这样轻易错过了，可惜了啊！ “傻柱，你还不走，站着干什么？” “哦哦……” 何雨柱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多好的机会，就这样轻易错过了，可惜了啊！ 直到易中海和傻柱全都离开之后，贾张氏才重重地哼了一声，骂了一句不要脸，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 尽管许大茂不同意联手，贾东旭还是加大了倒腾废品零件的频率。 没办法，随着灾荒的时间越来越长，贾东旭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 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每天一睁眼，考虑的都是从哪里弄粮食，好填饱家里人的肚子。 沉重的压力一天到晚，压得贾东旭身心俱疲，实在有些不堪重负。 本来就已经够累了，老娘还经常作妖，除了每个月必须给她三块钱的养老费之外，还经常鼓动大孙子棒梗，闹着要吃肉。 如果只是这些，贾东旭或许还能顶得住。 谁知，最近一段时间，贾东旭开始发现苗头不对了。 师父易中海，每个月都要给自己十斤棒子面。 这本来是好事，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棒子面经常是给到自己媳妇手里，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直接送到家里来。 贾东旭本来还没想那么多，可惜挡不住贾张氏经常在耳朵边阴阳怪气。 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老四九城爷们，贾东旭哪受得了这个。 可是，有些话，实在又不好说出口，捕风捉影的事情，让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说？ 总不能把自己媳妇抓过来，狠狠一顿胖揍吧，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至于找自己师父麻烦，贾东旭就更不敢了。 不说师徒关系如何，就是那十斤棒子面，也不是贾东旭能拒绝的，人穷志短啊！ 除了易中海，还有何雨柱。 几年来，傻柱经常接济自己家不假，但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贾东旭怎么能不多想。 还是那句话，身为一个男人，对窥伺自己媳妇的家伙，那是格外敏感。 尽管傻柱有贼心没贼胆，好像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贾东旭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这还不算，最近又冒出来一个许大茂。 虽然没有发现许大茂打自己媳妇主意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贾东旭，那小子和自己媳妇之间，早晚会发生些什么！ 还有刘光齐，阎解成，院里这些越来越大的牲口，一个个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盯着自己媳妇看！ 鉴于以上种种，导致贾东旭经常有一种想要抓狂的冲动，恨不得把95号院里的男人统统杀光！ 好吧，这就是娶一个漂亮媳妇的害处。 尤其是娶了一个眼睛水汪汪，似乎会说话的漂亮媳妇，男人就更心里不踏实了。 要不是有老娘成天在家看着，贾东旭连上班的心情都没有。 种种压力之下，贾东旭暗下决心，自己必须混出个样子，最起码，不能比傻柱和许大茂差，好让自己的媳妇知道，这个四合院里，谁才是最出挑，最有出息的男人！ 可是，一个人，人单势孤，贾东旭纵使有心，也是有心无力。 这年头的保卫处，可不是吃素的，其中大部分都是退伍的老兵，而且还是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兵。 为了和保卫处斗智斗勇，贾东旭几乎天天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不然也不可能找到许大茂合作！ 第81章 所谓的瑕疵品 许大茂没答应，贾东旭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和自己一起上班的工友合作，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保卫处的人也不傻，往往就是下班的时候，检查才最严格。 尤其是贾东旭他们这些车间工人，更是保卫处严防死守的重点对象。 和自己的工友合作，不但增加不了收入，还更加危险，完全得不偿失。 无奈之下，贾东旭只好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柱身上。 和许大茂一样，何雨柱也经常不和大批工人一起进出。 食堂本来就是一个特殊机构，中午不休息，所以食堂的人早上一般都来得比较晚。 往往是工人全都进厂之后，食堂的人才姗姗来迟。 下班也是这样，工人下班，食堂开饭，等工人都离开之后，食堂的人员才会离开。 和工人相比，食堂的人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有可以带饭盒的不成文规矩。 如果弄一些小型零件，往傻柱的饭盒里一放，贾东旭相信，安全过关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 不过，贾东旭对傻柱心有芥蒂，如果不是没办法，绝对不会找他合作。 当然，找傻柱合作也有不足的地方，就是饭盒能装下的东西太小，和许大茂的放映设备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没错，贾东旭之所以找许大茂，就是看上了他的放映设备。 这年头，一台放映机的珍贵程度，远远不是后世人能想象的。 不然偌大的四九城，天子脚下，那么多公社，也不可能经常让轧钢厂下去放电影。 既然放映设备很珍贵，就不可能随便往自行车后架上一绑，要装进专门的箱子里。 有专用箱子的保护，即便自行车摔了，里面的放映设备也不会坏。 如果许大茂愿意，把箱子里的放映机，换成废品零件，一次带出来的东西，就够贾东旭倒腾几个月的！ 遗憾的是，许大茂油盐不进。 贾东旭甚至怀疑，许大茂是故意的，故意想饿死自己，好继承自己的媳妇和孩子！ 好吧，人在困窘到一定程度，就连思维都可能发生变化，甚至连三观都可能扭曲！ “傻柱，过来，跟你商量个事！” 对傻柱，贾东旭就不像对许大茂那么客气了。 对待一个疑似打自己媳妇主意的家伙，根本就用不着客气。 何况，傻柱自小就跟在贾东旭屁股后头，贾东旭早就对他颐指气使习惯了，太客气了反而不正常。 “贾哥，有事您说话！” 表面胸脯拍得咚咚响，实际上傻柱心里也发慌。 该不会又是找自己换粮食吧，再换，自家妹子就要饿肚子啦！ 傻柱尽管对他秦姐掏心掏肺，对他妹妹何雨水也是不错的。 从小就死了娘，后来又跑了爹，要不是何雨柱既当爹又当娘，何雨水凭什么能长那么大，还上了高中？ 这年头，别说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父母双全，女孩子有很多也上不了高中，甚至连初中都不给上。 更别说，傻柱还给何雨水买了自行车。 要说他对妹妹有多细心，肯定是谈不上。 要说他对妹妹有多差，那也是不客观的。 一个傻小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让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妹妹，要求太高了！ 见傻柱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贾东旭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精光。 “傻柱，今天下班别急着走，在食堂等着，我去找你一趟！” “好！” 傻柱答应得很痛快，心里其实早就开始打鼓。 坏菜，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帮他偷食堂的粮食吧？ 这还不如找自己换粮食呢，偷食堂的粮食，何雨柱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不过，看到窗户里一闪而过的倩影，何雨柱还是什么都没说，痛痛快快就答应了下来。 哎，车到山前必有路，看情况再说吧！ …… 晚上下班，食堂的人全都走了之后，贾东旭果然找到了何雨柱： “傻柱，饭盒呢？” 何雨柱心里一松，太好了，原来是要吃自己的饭盒，不是偷食堂的粮食！ “贾哥，你现在就吃啊，不带回去给秦姐……和两个孩子吗？” 何雨柱恋恋不舍地把饭盒递给贾东旭，自己还没吃呢！ “傻柱，哪来那么多废话，到外面看着点儿，别让人进来！” 贾东旭把何雨柱赶出去之后，当即就开始大快朵颐。 废品要带，饭盒也不能不吃。 先吃饱，再干活也不迟。 “傻柱，进来吧！”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贾东旭用水冲了冲饭盒，从怀里掏出两个用布包着的零件，塞进去，然后盖好盖子。 “傻柱，这里有两个废品，帮我带出去，我有用！” 接过贾东旭递来的饭盒，傻柱这次是真傻了。 “贾……贾贾哥，你是让我偷……” “嘘……” 不等何雨柱说完，贾东旭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傻柱，你小子小声点儿，想让人听见吗？” 尽管经常拿饭盒，但那是不成文的规矩，现在让他帮贾东旭偷拿厂里的零件，傻柱的头皮都麻了。 “贾……贾哥，这样不好吧，咱们还是按照厂里的规矩，报备一下算了，大不了材料钱我出，好不好？” 轧钢厂有个规矩，工人如果想用下脚料做点儿东西，可以找领导批条，按照一定的价格购买。 比如贾东旭想做一把菜刀，就可以找一块钢板的下脚料，经过称重，按照一定价格买下来，打成菜刀之后再带出去。 有领导的批条，有财务的收据，自然可以带出厂门，保卫处不会阻拦。 可惜，贾东旭要带的所谓废品不行。 和那些没办法继续利用的下脚料相比，贾东旭所谓的废品零件，顶多就是有些小瑕疵，就算是需要销毁，也不可能按照废铁的价格卖给他。 贾东旭既然要发财，找的所谓废品，实际上比合格品也差不了多少，甚至就是合格的产品，被他故意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弄出一点点所谓的瑕疵。 这方面，后世很多大厂的人都有经验，比如想给关系户弄台冰箱，哪怕没有瑕疵品，也会想办法给你弄个瑕疵品出来。 大不了在外壳上划一下，只要有手就能做到！ 第82章 灵机一动 想要拒绝，傻柱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傻柱又吞了回去。 哎，秦姐……和贾哥真不容易，就当自己做好事了！ 拎着饭盒，傻柱腿都是飘的，直接来了一个顺拐！ 本来见谁都要调侃一番，今天却是个例外。 无论遇到谁，哪怕是不对付的家伙，也是离着老远就开始微笑。 好在大部分的工人都已经离开，遇到的熟人并不多，不然就这种异常表现，非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不可。 见傻柱如此不堪，贾东旭鼻子险些没气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来不能长期合作，不然必定倒霉。 为了不暴露，贾东旭连忙追上傻柱，假装和他说话，从而减少别人的疑心。 傻柱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很快就不再顺拐，两个人一步步向厂门接近。 随着距离大门越来越近，傻柱刚刚克服的压力又扑了上来，很快就再次恢复了顺拐模式。 泥马！ 贾东旭恨不得拽住傻柱，狠狠扇他几个大耳刮子。 这副德行怎么能逃过保卫的眼睛，要是不露馅，贾东旭敢把脑袋摘下来当凳子坐！ “傻柱，别慌，沉住气，两个废品而已，就算被抓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傻柱，放轻松，饭盒别抱那么紧，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傻柱，傻柱，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傻柱依然不在状态，贾东旭是真急了。 最后关头，贾东旭突然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傻柱，你要是能帮我把东西带出去，回去我就让你吃你秦姐……亲手做的蒸槐花！” “真哒？贾哥，你没骗我？” 听到居然能吃秦姐……亲手蒸的槐花，傻柱哪怕多少有些失望，还是兴奋不已。 “贾哥，咱可要说话算数啊，我早就想吃秦姐……亲手蒸的槐花了！你是不知道，秦姐……蒸的槐花可好吃啦！” 贾东旭：“……” 行，傻柱，想吃你秦姐……亲手蒸的槐花是吧，等着，老子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傻柱和贾东旭很顺利地出了厂门。 没办法，傻柱表现得太自然了，尤其是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准没想好事！ 保卫处的同志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傻柱和贾东旭肯定在聊某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不过，他们俩的事情和厂里应该无关，十有八九在聊男人容易犯的错误。 离开厂区一段距离之后，贾东旭一把就抢过傻柱手里的饭盒。 打开之后，取出里面用布包着的零件： “傻柱，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把空饭盒往傻柱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走了，原地留下何雨柱在风中凌乱。 说好的吃秦姐……亲手蒸的槐花呢？ 直到贾东旭的背影彻底消失。 傻柱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淡去。 “呸！” 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吓不死你丫的，看以后还敢不敢让我帮忙偷东西！” “哼！”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何雨柱重重一声冷哼： “多好的小娘们，跟着你这个王八蛋，真是可惜了！” …… 哪怕两世为人，老司机也不知道发生在贾东旭和傻柱之间的故事。 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给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点上三十二个赞。 许大茂现在很忙。 拎了一条大黑鱼，还有一条大草鱼，许大茂杀到了便宜爹娘家里。 谁知，一进门，许大茂就被便宜爹娘赶了出来。 最后还是把大黑鱼放在门外，才被允许进门。 “老爷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着老习惯，黑鱼有多好吃，你知道吗？” 许武德一瞪眼：“再废话，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嘿嘿一笑，顺势就把话题拉了回来： “跟你们老公母俩商量个事呗？” 别误会，老公母俩，绝对不是什么骂人的话，是老四九城人对老两口的称呼。 写在书面上，是老公母俩，如果日常说出来，就是老姑母俩。 老两口，叫老公母俩。 如果是小两口，就叫小公母俩。 许武德继续瞪眼：“跟谁俩呢，没大没小的，是不是想挨揍？” 许大茂根本就没接便宜老爹的茬，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老爷子，我已经想好了，准备找娄家退亲，你们想想办法吧！” 不是娄晓娥不好，实在是老司机不想找麻烦。 既然已经穿越到这个时代，就准备好好过下去。 想要过得舒坦，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太大的麻烦，哪怕有金手指，麻烦也是越少越好。 尽管上次就被老许怼了回来，仔细思考之后，许大茂还是决定再尝试尝试，万一老两口有办法呢！ 谁知，刚一开口，许武德就把烟袋锅子操了起来： “滚，给我滚出去！我把你个不孝子，我……我我打死你！” 许大茂从椅子上蹿起来就跑。 总不能和便宜老爹动手吧？ 看老许的样子，分明是动了真怒，一点儿也不像装的，要是再不跑，肯定就是一顿毒打！ 这年头，当爹的打儿子，几乎就是天经地义，一点儿也不稀罕。 像刘海中那种，把孩子当阶级敌人，往死里打的固然不多，但是，打得几天下不来床的比比皆是。 扑通！ 许大茂回头一看…… 我去！ 老头子看来是真急了，把草鱼都扔出来了！ 没管草鱼，许大茂拎着黑鱼就跑。 此路不通，让老许想办法是不可能了。 自己去找娄半城，说要和他闺女解除婚约？ 靠！ 许大茂一拍黑鱼的脑袋，还是算了吧，以自己现在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估计还不够娄半城塞牙缝的！ 嗯…… 有了！ 要说还是老司机，两世为人的经验不是盖的，只因为看到了路边有两口子在吵架，顿时就有了主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和娄家的婚事能否解除，关键还要着落在娄晓娥身上。 如果丫头片子讨厌自己，主动提出取消婚约，成功的概率不就大多了吗！ 第83章 看不起 说干就干，老司机从来不婆婆妈妈。 拎着大黑鱼，许大茂直奔娄家而去。 “娥子……” “娥子……” “娥子在家吗？” “……” 也不知道是娄家的宅门太深，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许大茂连喊带拍，半晌才有脚步声从门里传来。 咣当！ 大门上的小门一开，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露了出来：“你找谁？” 许大茂的鼻子险些没气歪：“吴妈，我是许大茂，你说我找谁？” 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来娄家，不信眼前这个姓吴的家政服务员会不认识自己。 何况，和自己的便宜老娘一样，吴妈也是娄家的老员工，怎么可能不认识老同事的儿子！ 吴妈似乎刚刚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夸张地作恍然大悟状： “哦，我当是哪个下三滥呢，原来是准姑爷啊！” 吴妈把准姑爷三个字咬得很重，一副调侃的口吻，要多可气就有多可气。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算是吴妈的晚辈，就算是娄家未来的女婿，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婿，按道理来讲，根本就不敢和吴妈炸刺！ 然而，出乎吴妈的意料，许大茂这小子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 吴妈的揶揄之色还没有退去，脸上就狠狠挨了许大茂一巴掌！ 啪！ 风韵犹存的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你……你你……” 捂着脸，吴妈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许大茂这个自己压根就看不起的小王八羔子，竟敢扇自己耳光？ 疯了。 简直都疯了！ 娄半城两口子要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吴妈就觉得他们是疯了。 现在许大茂竟然又扇自己的耳光，这小子肯定也疯了！ “小王八羔子，竟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咣当一声，吴妈彻底打开了大门，张着两只手，嗷嗷叫着，朝许大茂脸上挠了过来！ 两世为人，许大茂还是头一回和泼妇打架，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挠个满脸花！ 当然，挠是挠不上的。 在即将被挠中的最后时刻，许大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声，后发先至，对着吴妈另外一边脸又补了一巴掌！ 吴妈这次是彻底懵了。 做梦都想不到，许大茂的手速居然这么快，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小子是压根就没把娄家放在眼里啊！ “来人，赶紧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啦！” 吴妈的喊声未落，就从院里冲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 两个家伙全都是黑西装，戴墨镜，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许大茂乐了。 老娄的品味真特别，居然把保镖打扮得跟保镖似的，这不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好吧，老司机露怯了。 保镖打扮得如果不像保镖，还叫什么保镖？ 保镖存在的意义，除了保护主人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震慑。 让宵小之辈知道不好惹，从而减少麻烦的发生，而不是等麻烦发生之后再补救。 不过，为了避嫌，娄半城的保镖不叫保镖，可以叫秘书，司机，当然，也可以叫工作人员，甚至说是娄家的亲戚都可以，反正不是保镖。 两个保镖以为是有人来娄家捣乱，结果一出来就傻了。 他们可以不认识别人，怎么会不认识许大茂，这不是准姑爷吗？ 尽管也看不起许大茂，却不妨碍两个家伙袖手旁观。 开玩笑，姓吴的又不是娄家的主人，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打了准姑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不过，尽管没有动手，两个保镖还是不准许大茂进门。 “姑爷，让不让你进门，是吴妈的事情，我们只负责安全，别的事情不归我们管。” 许大茂又乐了，还是气乐的。 看来自己在娄家人心目中的地位，确实不咋滴，连几个下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哼，你们这不是拦着我，是在打你们家娄董事的脸，知道吗？” 两个保镖根本就不为所动：“姑爷，您还甭吓唬我们，我们兄弟俩也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让吴妈进去通报，跟我们说不着！” 再看吴妈，这时候已经不叫唤了，抱着膀子，站在旁边看许大茂的笑话。 本来，许大茂只是想让娄家人讨厌自己，没想把事情闹大。 谁知，连几个下人都敢奚落自己，简直是叔叔能忍，婶子也忍不住啊！ 婶婶忍不住，怎么办呢？ 当然是找他叔来解决了。 于是，许大茂回身捡了一块半截砖，嘿嘿笑着走了过来。 “姑爷，你要干什么？” 两个保镖一看许大茂拎砖头，脸色当即可就不好看了。 他们可以看着许大茂和吴妈掐架，却不想许大茂用砖头拍自己的脑袋。 “哼，姑爷，别看您是姑爷，但是，想要硬闯娄家，对娄家不利，我们也是不会同意滴！” 卡巴！ 卡巴！ 两个保镖掰着手指：“姑爷，知道这是什么吗？拳头，害怕不害怕？” 许大茂仿佛是害怕了，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保镖脸上露出不屑地冷笑，怂包，就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娄董事竟然把闺女嫁给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驴粪上！ 然而，下一秒，两个保镖就乐不出来了。 就见许大茂抡圆了胳膊，嗖的一声，半截砖脱手而出，直奔二楼的落地窗而去！ 大门和主屋之间十几米的距离，半截砖转瞬即至。 哗啦一下，二楼花厅的玻璃窗，就像是车祸现场一样，当即就垮塌了下来，摔得粉粉碎！ 与此同时，一声尖叫从屋里传了出来，没了玻璃的遮挡，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出现在二楼的花厅里！ 不用看，许大茂也知道，三十多岁的少妇就是娄晓娥的亲娘——谭雅丽。 十六岁就嫁给娄半城作妾。 十七岁就生了女儿娄晓娥。 谭雅丽今年满打满算，也超不过四十，加上注重打扮和保养，看起来三十来岁很正常。 看到大门口的情形，谭雅丽红艳艳的小嘴直接惊成了o形。 没有自己两口子的召唤，看不上眼的便宜女婿许大茂怎么来了？ 第84章 过去的奴才 说实在的，扔完砖头之后，许大茂也有些些微的小后悔。 不说自己害怕不害怕娄半城，就算是为了便宜父母着想，也该稍微收敛一些。 毕竟许父的反应不是假的，娄半城绝非和善之辈，万一真把他惹怒了，说不清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许大茂，你过来！” 谭雅丽不想和许大茂隔着十几米说话，一是费劲，二就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许大茂整了整衣裳，拎着大黑鱼，大步流星走进了娄家。 看着脸色几乎没有变化的许大茂，从容从面前走过，吴妈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怨毒，同时还露出了一抹惶恐。 在娄家多年，没人比吴妈更了解娄半城的做事风格。 今天这件事情，毕竟是因自己而起，就算许大茂有责任，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和吴妈相比，两个保镖更加郁闷。 这都叫什么事啊？ 明明和自己没关系，是姓吴的女人作妖，最后却闹到了这种程度。 不管怎么样，花厅的玻璃被砸是事实，就算许大茂有错，自己身为保镖，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许大茂昂首挺胸，通过一楼的客厅，很快就来到了二楼。 嗯，动静这么大，娄晓娥为什么没出来，难道不在家？ 许大茂没有猜错，不但娄晓娥没在家，就连娄半城也不在家，除了吴妈和两个保镖，只有谭雅丽一个。 “谭姨，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美容养颜，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直到上了二楼，许大茂手里还拎着那条大黑鱼。 和普通的鱼类相比，黑鱼的生命力之旺盛，很多人根本就想象不到。 别说暂时离开水面，就算是水塘干涸，黑鱼躲在淤泥里，也能活很长时间。 如果长时间不下雨，黑鱼还能上岸，利用鱼鳍，在地面上滑行，寻找附近的水塘。 因此，当许大茂把大黑鱼递到谭雅丽面前的时候，大黑鱼还在摇头晃脑，锋利的牙齿一张一合，就像是要咬人一样！ 谭雅丽从小养尊处优，哪和这么可怕的黑鱼近距离接触过，当即就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惊呼： “拿走，拿走，赶紧拿走！” “哦哦……” 许大茂就像是一个头一回登门的毛脚女婿，慌忙把大黑鱼收了回来。 四下里一踅摸，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旁边有一个超大的鱼缸，里面养着漂亮的热带鱼，许大茂走过去，直接就把大黑鱼扔了进去！ “谭姨，这东西活着吃比较香，死了就不好吃了！” 谭雅丽：“……” 谭雅丽的眼皮子直抽抽。 鱼缸里是娄半城最喜爱的热带鱼，为了它们，娄半城花费了不少的心思，许大茂这小子也不怕老娄生气。 哦，对了，那些热带鱼都是吃肉的，这下没事了，就当许大茂是给它们喂食啦！ 想到许大茂看到带来的鱼被咬死之后的表情，谭雅丽就忍不住想笑。 可惜，谭雅丽缺乏常识，以为许大茂就是暂时给黑鱼找个容身之处，严重低估了黑鱼的凶猛程度，到底是谁吃谁还不好说呢！ 被大黑鱼一吓，谭雅丽之前营造的严肃气氛顿时就减少了一半。 “大茂，你来干什么？” 许大茂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谭雅丽：“谭姨，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来给您送鱼的！” 谭雅丽有些抓狂。 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很不在状态啊。 冷静，坚决不能在上不了台面的女婿面前出丑。 “大茂，我是问你，好端端，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鱼？” 许大茂咔咔直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我我不是想您了吗！” 谭雅丽：“……” 身体一栽，谭雅丽险些从凳子上出溜到地上。 愣头青，不会说话你就别说，什么叫想我了，你这样说话，很容易引起误会好不好！ 谭雅丽尽管对家务活不擅长，却不妨碍她有超强待人接物的能力。 从小就漂亮，天生丽质，尽管出生在落魄之家，却被爹娘当大家闺秀一般培养，为的就是将来能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从而改善家境。 谭雅丽的父母没有做错，尽管谭雅丽最终只嫁给了一个商人，而且还是小妾，但是，娄半城有钱，谭家也算是间接得了不少好处。 遗憾的是，谭家发迹之后，就抱上了前朝某位高官的大腿，当那位高官往南逃跑的时候，谭家人也跟着离开了四九城。 这一走，谭雅丽就再也没见过家人，甚至没有他们的消息。 于是，谭雅丽失去了娘家人的支持，在娄家的地位也开始下降。 无论是什么时候，没有娘家人的支持，媳妇在婆家的地位多少都会受些影响，有些甚至影响还特别大。 万幸，旧社会完蛋了，新政府号召一夫一妻，凡是有几个媳妇的，只能选择一个，作为在册的正式妻子，其余的都要离婚。 无奈之下，娄半城只好把前面两个媳妇送出四九城，只留下最年轻漂亮，也是最善解人意，还是最懂得察言观色，也是最会待人接物的小老婆在身边。 别的老婆孩子一走，谭雅丽的高光时刻总算是来了。 本来，谭雅丽准备效仿父母，把自己唯一的宝贝闺女娄晓娥，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自己也好母凭女贵，加重自己在娄半城心目中的地位。 谁知，娄半城居然坚决反对。 之前明明还赞成的，今年突然就变卦了，让谭雅丽极为不爽。 更让小娘们不能接受的是，娄半城不但不打算把娄晓娥嫁给有权有势的人，还要把她嫁给一个普通的工人！ 普通工人是什么鬼？ 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或许工人还算个人物。 但是，在谭雅丽眼中，那些臭工人，只不过都是他们家养的奴隶而已。 前几年，也就是四九城还没有解放的时候，那些工人见了她这个三夫人，哪个不是唯唯诺诺，比奴才见了主子还不堪。 这才过了几年，那些臭工人，竟然想骑到自己这些主人脖子上拉屎撒尿还不算，竟然还敢打自己宝贝闺女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85章 毛手毛脚 娄半城头一回提起，要把许大茂列入女婿人选的时候，谭雅丽就把许母给辞退了。 什么玩意儿，一个臭工人也就算了，还是自己家佣人的儿子，这不是让富家千金嫁给奴才之子，娄半城也不嫌丢人！ 一想到自己可爱的宝贝闺女，被许大茂一个家生子压在身下的情形，谭雅丽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从小就接受父母的洗脑，谭雅丽早就把阶级观念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别说娶自己的闺女，只要许大茂有这种想法，都是一种罪过！ 当然，谭雅丽不是傻瓜，在如今的局势下，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伪装。 哪怕心里再不待见许大茂，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迫于形势，谭雅丽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和许大茂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家生子虚与委蛇。 不过，虚与委蛇是虚与委蛇，该出的气还是要出的，不然心里难受。 “大茂，你来送鱼，为什么要砸我们家的玻璃？” 许大茂心里暗笑，果然来了，就知道这些大资本家不可能看起自己，刚才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哥呢！ “谭姨，本来我是不敢砸玻璃的，哪怕受了一个下人的气，也不敢砸你们家的玻璃，可是……” “可是什么？” 谭雅丽眯了眯眼睛，倒要看看，这小子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许大茂咔咔直挠头，似乎心有余悸： “谭姨，您也知道，你们家的成份不太好，刚才我在门口被几个下人刁难，知道的是下人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娄家想要像过去一样，继续骑在我们这些穷人头上作威作福呢，万一要是传出去，我被下人欺负是小事，你们娄家的名誉……” “好了，别说了！” 谭雅丽头皮都麻了。 这正是她捏着鼻子，勉强同意把宝贝闺女嫁给许大茂的理由，同时也是娄半城一再强调的原因。 娄家有钱有势，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目标，如果不知道低调，早晚倒霉，倒大霉！ 因为大门距离二楼比较远，又有落地窗遮挡，谭雅丽并不知道之前发生在门口的事情。 现在听许大茂一说，谭雅丽心里也打起了鼓，不由埋怨起了吴妈和两个保镖。 不过，当着许大茂的面，谭雅丽可不想处置下人，不能让这小子误会他的身份有多高。 “大茂，你先回去吧，吴妈他们我会处理的。” 许大茂扯了扯嘴角，想要轻描淡写就把事情揭过去，哪有那么容易，哥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现在又被下人欺负，要是不趁机搞事情，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 “谭姨，您这话可就不对了，知道的是您不想家丑外扬，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护犊子，让家里的下人仗势欺人呢，万一要是传出去，尤其是传到某些部门那里，娄家恐怕有麻烦啊！” 谭雅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去举报不成？” 许大茂貌似非常惶恐：“谭姨，您误会了，我可不敢举报你们，再说，娥子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举报你们有什么好处？” 许大茂刻意在好处两个字上咬得很重，谭雅丽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八蛋，原来这小子说了半天，是想要好处！ 老娄啊老娄，你打了半辈子的鹰，没想到这次却被鹰啄了眼，许大茂这小子哪是什么老实，是蔫坏啊！ 不行，必须给老娄说清楚，许大茂这小子不能嫁，现在还没成亲呢，就开始敲诈丈人家了，要是让他和娥子成了亲还得了，还不得拼命占娄家的便宜啊！ 在从小接受的教育中，谭雅丽已经形成了固执地思想观念，女儿只能从婆家占便宜，不能让婆家反过来占娘家的便宜。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思想，她嫁给娄半城之后，娘家人才会发迹那么快。 现在许大茂反过来居然要从娄家捞好处，谭雅丽怎么可能同意。 “大茂，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会告诉娥子她爸，具体怎么做，要看他的意思，明白吗？” 许大茂咔咔直挠头…… 这次是真挠头，不是装的。 不愧是娄半城的身边人，介娘们不好对付啊！ 好在许大茂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什么好处，就是为了让娄家讨厌自己，这样才可能解除婚约。 “谭姨，既然来都来了，干脆就把这条鱼给您炖了吧，我担心别人做不好！” 谭雅丽也是四九城人，尽管没有怎么接触过市井小民，但也没有吃过黑鱼，自然不会嘴馋。 再说，她也不缺吃的，更不会吃许大茂一个看见就烦的家伙做的菜。 “算了，我现在不想吃鱼，你还是回去……呃！” 话说到一半，谭雅丽就不吭声了。 看着旁边的大鱼缸，红艳艳的小嘴张成了o形。 鱼缸里，刚才还游来游去的漂亮热带鱼，大部分都翻了白肚皮，就连水都染红了，有两条鱼的内脏都流了出来…… 再看许大茂带来的大黑鱼，不但活蹦乱跳，还正在吞吃一条热带鱼，那凶猛的架势，吓得谭雅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你你……” 指着许大茂，谭雅丽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这些可是娄半城最喜爱的热带鱼啊，就这样死了一大半。 谭雅丽不敢想象，等娄半城回来，自己该如何向他交代！ 让谭雅丽更加抓狂的是，还不等自己发飙，许大茂倒先喊了起来： “哎呀，谭姨，你养的这些鱼不行啊，连我从什刹海里随便钓上来的一条黑鱼都打不过，要它们有什么用，不如一起炖了吧！” 谭雅丽：“……” 不等谭雅丽想好怎么说，许大茂就直奔大鱼缸而去，看样子，是准备捞里面的热带鱼。 “许大茂，别……” 谭雅丽阻拦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哗啦一声，大鱼缸竟然碎了！ 许大茂这小子毛手毛脚，捞鱼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然撞破了鱼缸！ 第86章 没口福 许大茂貌似灰溜溜地走了。 顺手还拎走了他带来的大黑鱼。 当吴妈和两个保镖闻声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怔怔发呆的谭雅丽。 还有一地的碎玻璃，以及满地狼藉！ 至于鱼缸里的热带鱼哪里去了？ 不用问，问就是也被许大茂带走了。 ，谭雅丽一生气，就没有绷住，终于爆了粗口，让许大茂带着鱼滚蛋！ 许大茂也不含糊，让滚蛋就滚蛋，让带鱼就带鱼，而且还是带走了所有的鱼，其中还包括几条没有被大黑鱼咬死的家伙。 谭雅丽气懵了，眼睁睁看着许大茂离开，居然一时忘了阻拦，直到吴妈他们进来，这才反应过来。 “许……许大茂那小子呢，赶紧拦住他，让他把鱼留下！” 吴妈和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跟想象中好像不一样啊，看样子，夫人还挺稀罕许大茂的，这是对他带来的大黑鱼很满意吗？ …… 95号院的人又长见识了。 当许大茂拎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回来的时候，众禽几乎全都跑出来围观。 “大茂，这些鱼都是你钓的吗，什刹海里没见过有这种鱼啊？” “大茂，这些鱼怎么像是金鱼呢？” “放屁，金鱼又不是没见过，龙睛，狮子头，你说，哪有长成这样的？” “……” 众禽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许大茂一个头两个大。 要说还是傻柱，可能是在某位领导家做饭的时候开过眼界，一眼就认出了许大茂拎的是热带鱼。 于是，傻柱立马就找到了存在感，拨开人群，指着许大茂开始批讲： “你们懂什么，这叫热带鱼，是生活在南方的鱼，瞧见没有，多花哨……” 可惜，傻柱还没有装完逼，就被众禽质疑得开始怀疑人生： “傻柱，你就别吹牛了，我在南方有亲戚，咋没听说他们那里有这种五颜六色的鱼呢？” “是啊，我早就听人说过，南方吃的也是草鱼、鲢鱼之类，从来没听说南方人吃什么花鱼！” “傻柱，古人说得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不懂装懂，这样不好，不好……” 何雨柱：“……” 何雨柱很想告诉众禽，老子没装，亲眼在一位大佬家里见过。 可是，想起王厂长地一再告诫，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老人家馋了才吃一碗红烧肉，下面的人却七个盘子八个碗，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有没有！ 憋屈。 实在是憋屈。 都快把傻柱憋屈死了！ 突然，何雨柱眼前一亮，不是还有许大茂吗，这小子既然能弄来热带鱼，肯定知道这是什么。 “许大茂，你来告诉大家，这些是不是热带鱼？” 许大茂无奈地抬了抬手：“傻柱，不是哥哥不帮你说话，这些鱼真是我从什刹海里钓上来的啊，这么多年的邻居，我怎么能撒谎骗大家呢，你说是不是？” 何雨柱：“……” 见傻柱郁闷得想抓狂，许大茂灵机一动：“傻柱，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买酒，咱哥俩今天喝两杯！” 何雨柱尽管不知道许大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不妨碍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许大茂这个坏种，居然主动邀请自己喝酒，到底存着什么坏心眼？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往往就是你的对头。 傻柱还真没有质疑错，许大茂主动邀请他喝酒，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 封建社会，有个官职，专门负责鹤顶红的品鉴。 许大茂就是想让傻柱试试，这些热带鱼到底能不能吃。 老司机只知道，越是鲜艳的蘑菇，越容易有毒，却不知道热带鱼是不是也这样。 这么多热带鱼，扔了实在可惜，不如让傻柱把把关，万一能吃，岂不是一道美味！ 傻柱身强力壮，就算热带鱼对身体不利，应该也能扛得住……吧？ 好像以前听说热带鱼是能吃的……吧？ 尽管直觉告诉何雨柱，许大茂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却抗拒不了许大茂当众邀请自己喝酒的爽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大茂主动邀请自己喝酒，这种感觉不要太爽，谁体验过谁知道！ 当然，喝酒归喝酒，四九城爷们的面子不能丢。 之前每次和许大茂喝酒，何雨柱都没有空手，不是带酒，就是带粮食。 看似吃了许大茂的鱼，其实他的花销也不小。 这年头的人，很少有不讲究的，尤其四九城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 可以占便宜，但便宜一定要占得理直气壮，除非是极少数的无赖，不然绝对听不得有人说自己不讲究。 之前贾东旭空手去吃许大茂的鱼，就是因为有帮他做鱼竿的理由。 后来再空着手去，也是因为之前帮过原主不少忙。 傻柱和贾东旭不一样，因为和许大茂是对头，所以就更不能丢面儿。 …… 当后院飘出鱼香的时候，何雨柱拎着一瓶莲花白，得意洋洋地回来了。 “三大爷，许大茂请我吃鱼，走，咱们一起喝两杯！” 抬了抬手里的酒瓶，何雨柱那叫一个得瑟，生怕别人不知道许大茂主动邀请自己。 阎埠贵也想尝尝许大茂那些五颜六色的花鱼，可惜囊中羞涩，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 拿两个窝头过去，不说他自己心不心疼，就算不心疼，也和许大茂的东西不对等，纯粹就是给文化人丢人！ “傻柱，你自己去吧，我已经吃……吃过饭了……咕咚！” 听见阎埠贵吞口水的声音，何雨柱更加得意：“哦，那就算了，真可惜，许大茂好容易弄来热带鱼孝敬咱们，这下三大爷您可没口福喽！” 阎埠贵：“……” 到了中院，何雨柱继续得瑟： “一大爷，许大茂用热带鱼孝敬咱们，走，喝酒去！” 易中海：“……” “柱子，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去吧……咕咚！” 有些事情，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比如嘴馋。 闻到许大茂的鱼香，看到傻柱手里的莲花白，不仅阎埠贵馋得吞口水，易中海也是一样！ 第87章 不堪设想 易中海坚决反对何雨柱和许大茂往一起凑。 可惜，当着四合院众禽，实在没有阻拦的理由。 尤其许大茂今天弄来了一堆花鱼，如果硬拦着傻柱开洋荤，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和傻柱之间产生隔阂。 好吧，他也想去尝尝，那些五颜六色的花鱼到底是什么味道！ “秦姐，许大茂那小子有花鱼，要不要去尝尝？” 贾东旭：“……” 贾东旭坐在屋里，眼睛珠子都是红的。 好你个傻柱，又是喊易中海，又是喊你秦姐，就是没想起老子是吧？ 老子就不信了，你能不知道老子在屋里？ 哼，不就是让你帮忙带两个零件，事后没给你小子好处吗，故意给谁上眼药呢？ 也不知道傻柱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直到去了后院，也没有喊贾东旭一起。 贾东旭气坏了，身为四合院最出挑的年轻人，敢有哪个年轻人不给自己面子，看来傻柱这是要挑战自己的地位啊！ …… 何雨柱到了后院之后，压根就没往许大茂对门瞅。 狗屁的二大爷，一点儿文化没有，还成天想着当领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当领导的德行！ 不过，后院也有傻柱躲不开的人，就是住在后罩房的聋老太。 看见聋老太站在台阶上，傻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哎哟，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外头多冷啊，赶紧回去吧！” 聋老太的眼皮子直抽抽。 现在都几月份了，还冷个锤子！ “柱子，不是太太我说你，有些人最好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你年轻，小心被人骗啊！” 许大茂：“……” 不就是每次做鱼的时候，没给老太婆你送吗，阴阳谁呢，就是不给你吃，气死你丫的！ 傻柱也不傻，听出了聋老太是在说许大茂。 为了不把事情搞僵，吃到许大茂的热带鱼，傻柱好说歹说，总算把聋老太送了回去。 压低声音，傻柱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刚才你也听见了，我答应给老太太送鱼，你可不能拦着！” 许大茂刚想拒绝，眼睛珠子一转，当即就绽放出了笑容： “傻柱，说什么呢，老太太这么好的人，我干嘛拦着你给她送鱼？” “靠，许大茂，你小点儿声，嚷嚷个什么劲儿！” 老司机就是故意的，他要让大家都知道，给聋老太送鱼的是傻柱，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万一聋老太要是吃出个好歹，谁也别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是许大茂故意给聋老太下毒，主要是知道似乎、好像、大概、可能、差不多，热带鱼应该是能吃的。 万一不能吃，也是自己认知错误，是客观原因，跟主观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之所以敢让傻柱和聋老太吃热带鱼，许大茂也是有一定把握的，没见旁边的大木盆里，那条吃了热带鱼的大黑鱼还活着吗？ 既然大黑鱼吃热带鱼都没事，想必人吃热带鱼应该也没事……吧？ …… 热带鱼做好了。 不等傻柱开口，许大茂就主动拿了一个碗，给聋老太盛了半碗鱼头和鱼尾，又浇了半碗鱼汤。 想了想，又在上面盖了一块好看的鱼肉，端到了傻柱面前： “傻柱，别说我虐待你们家老太太，也别提我的名字，这碗鱼，就是你送的，明白吗？” “为什么？” 傻柱也不傻，不会许大茂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才老太太还阴阳我，要是让她知道这些鱼是我让你送的，肯定心里过意不去，那样吃起来就不香了，明白吗？” “哦？” 傻柱将信将疑，端着碗去了后罩房。 “老太太，这是许大茂那小子让我给你送来的，赶紧趁热吃吧，凉了腥！” “好好，还是我乖孙子心疼我，赶紧去喝酒吧，千万别多喝啊，小心上许大茂那个坏种的当！” “哦，知道啦！” 傻柱离开之后，聋老太迫不及待地开始吃鱼。 刚把最上面的一块鱼肉夹起来，聋老太的眼睛就红了——气的。 怪不得傻柱强调是许大茂给自己送的鱼，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不想给自己送好肉，想留着自己吃，就说到明面上，何必说是许大茂送的！ 聋老太一万个不相信，许大茂那小子会主动给自己送鱼，肯定是傻柱不想落埋怨，假冒许大茂的名义，给自己送了半碗鱼头鱼尾！ 心寒。 太心寒了！ 亏老娘对你们兄妹俩那么好，最后居然落了个如此下场，想起来就心寒啊！ …… 傻柱哪里知道自己离开之后，聋老太是什么复杂的心理。 “许大茂，你小子怎么不吃鱼？别干喝，赶紧吃啊！” 在可劲猛造了一顿之后，傻柱惊讶地发现，许大茂居然只是就着自己带来的花生米喝酒，面前的鱼肉是一块也没动。 “哦，不好意思啊傻柱，刚才想心事，忘了！” 夹起一块鱼肉，许大茂刚想往嘴里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傻柱，老太太好像没有熥馒头，你去给她送两个二合面馒头吧！” 何雨柱用古怪地目光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往没见你这么待见老太太啊？” 许大茂冷哼一声：“傻柱，你知道个屁，我对老太太绝对是一片真心，你只不过是听信了谗言而已，明白吗？” “我明白你个大头鬼！” 傻柱不想听许大茂解释，馒头可是这小子让拿的，拿他的馒头，做自己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于是，傻柱抓了两个二合面馒头，匆匆忙忙就去了后罩房。 还得赶紧回来喝酒呢，千万不能让许大茂这小子把鱼都吃完！ 很遗憾，傻柱的愿望还真就成真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装鱼的大碗已经空空如也，许大茂正在啃最后一根鱼骨头！ “许……许大茂，你……你你个王八蛋！” 傻柱气坏了，拎着自己带来的莲花白就走： “喝，老子给你喝个蛋！” 好吧，不是许大茂把鱼吃完了，是藏进了橱柜。 别误会，不是小气，是担心傻柱吃得太多，万一热带鱼有毒，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第88章 故意上眼药 就在许大茂研究热带鱼的时候，娄半城回家了。 一见娄半城回来，谭雅丽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娥子，鱼缸是许大茂弄坏的，你去和你爹说吧！” 娄晓娥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妈，许大茂来的时候我不在家，具体情况只有你知道，还是你去和我爸说吧！” “哼，去就去，谁怕谁啊！” 谭雅丽了解娄半城的脾气，与其等他发现鱼缸破碎，不如自己主动交代。 一旦娄半城的火气上来，再说什么都晚了！ “老爷，给你说个事情……” 家里没人的时候，谭雅丽依然按照过去的习惯，管娄半城叫老爷，只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才喊他老娄。 见小老婆欲言又止，娄半城就知道准没好事： “说吧，又干什么，是不是要钱花？” 谭雅丽不敢卖关子，连忙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今天许大茂来了……” “嗯？” 娄半城一愣：“他来干什么？是他爹娘带他来的？” 不是娄半城大惊小怪，主要是许大茂从来没有单独登过娄家的门。 胆小也好，上不了台面也罢，就算是跟着许父许母，许大茂来过的次数也不足一手之数。 谭雅丽看了看娄半城的脸色：“他是一个人来的……” 娄半城把脸一板：“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婆婆妈妈！” “哦哦……” 谭雅丽好像很是惶恐：“许大茂拿着一条大黑鱼，说是来给你送鱼的……” “什么？” 娄半城和从小就当大小姐培养的谭雅丽不一样，是白手起家，知道四九城人不吃黑鱼的习惯。 一听许大茂竟然是来给自己送黑鱼的，娄半城的一张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送黑鱼？” 谭雅丽一看娄半城的表情，心里就有数了： “送鱼不重要，关键是他把咱们家的玻璃砸了，又把你的鱼缸砸了，把那些热带鱼全都拿走了……” 谭雅丽这次不再啰嗦，一口气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说简单，还真是简单，压根就没提许大茂被吴妈和两个保镖刁难的事情。 娄半城一听就急了：“什么，他怎么敢？” 为了避免娄半城大发雷霆之后殃及池鱼，谭雅丽早就让人把二楼花厅的玻璃安好了。 娄半城刚才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二楼的玻璃曾经碎过。 玻璃碎了先不说，关键是自己喜欢的热带鱼没了，娄半城不生气才怪！ 其实，热带鱼对于娄半城来说，也只是喜欢而已，还不至于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之所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主要是娄半城觉得许大茂落了他的面子。 即便不说他佣人之子的身份，就算是一个未来的女婿，把老丈人家的玻璃砸了，鱼缸碎了，鱼拿走了，也不是什么好现象，说明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准老丈人放在眼里！ 不过，娄半城是商人，而且还是大商人，早就学会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尽管很生气，还是按捺住了现在就让人做了许大茂的冲动： “到底怎么回事，许大茂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谭雅丽想说就是许大茂喝高了。 可惜，她不敢。 身为小妾，谭雅丽太熟悉娄半城是什么脾气了。 可以跟他撒撒娇，也可以跟他生生小气，但是，绝对不能跟他撒谎。 娄半城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大商人，最喜欢的就是撒谎，同时，最反感的也是撒谎。 喜欢自己撒谎，反感别人跟他撒谎。 尤其是身边的人，谁要是敢跟他撒谎，就等于是犯了他的大忌，哪怕是铁杆手下，也有种荷花的可能！ 谭雅丽身为枕边人，虽然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被种荷花，但是，受到惩罚，甚至是冷落是绝对会发生的。 一旦被娄半城厌恶，谭雅丽不敢想象，她们母女俩下半辈子会是怎样的凄惨。 “没……好像没喝多……” “哦？” 娄半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妾：“没喝多，还是没喝酒？” “不……不知道，哦，可能是没喝酒吧，反正我没闻到酒味！” “哼，没喝酒，他砸咱们家的玻璃干什么？砸了玻璃，为什么还要砸鱼缸？” 娄半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好糊弄，早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能在旧社会被人称为半城，可见娄半城的性格是什么样子，别说属下，就连身边的人也要提防，从古至今，被枕边人背叛的还少吗？ “这……” 谭雅丽的汗都下来了。 没想到娄半城这么警觉，不就是一点点小事吗，犯得着像审犯人一样审老娘吗？ 好吧，谭雅丽还是轻视了娄半城当下的处境。 以前谭雅丽利用娄半城的势力，给她娘家谋福利，娄半城基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现在不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许大茂，也是娄半城相当重视的一个环节，是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 谭雅丽不愿意把闺女嫁给许大茂一个佣人之子，当他娄半城就愿意吗？ 还不是迫于形势，哪怕捏着鼻子，娄半城也要促成这门亲事。 现在倒好，趁着自己不在家，有人搞幺蛾子，坏了自己的大事，谁能担待得起！ 啪！ 二话不说，娄半城扬手就给了谭雅丽一巴掌！ “臭娘们，我是怎么交待你的？说啊？” “老……老爷，我错了，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啪！ 娄半城抬手又是一个耳光：“说，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要是敢少一个字，仔细你的皮！” 谭雅丽：“……” 谭雅丽不想说细节，因为许大茂发飙，跟她自己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她平时的态度，吴妈和两个保镖也不会故意刁难许大茂。 如果许大茂不受气，就不会砸自己家的玻璃，说不定鱼缸也不会有事。 到了现在，谭雅丽早就想明白了，许大茂哪是毛手毛脚，是故意撞碎了自家的鱼缸，这是故意给自己上眼药呢！ 第89章 赤裸裸的鄙视 第二天。 许大茂下班之后，发现何雨柱和聋老太依然活蹦乱跳，这才把剩下的热带鱼填进了肚子。 别说，这玩意儿还挺好吃，味道跟什刹海里的鱼不太一样。 赶明儿再去娄家一趟，搞一些山珍海味回来，肯定比热带鱼更好吃！ 谁知，不等许大茂登门，娄家就来人了。 翌日。 许大茂下班刚到家。 嘎的一声，一辆小汽车停到了95号院门口。 阎埠贵正在门口浇花，听见门外的动静，连忙出来察看情况。 刚出门，就看见车门一开，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娘们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娘们身后，跟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后面还跟着两个穿西装，戴墨镜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好在两个穿西装的家伙手里拎的不是家伙，而是阎埠贵很少见到的好东西。 什么叫海参，哪个叫鱿鱼，知道的是娄半城的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丰泽园的采购。 好吧，阎埠贵认识谭雅丽，也认识她旁边那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甚至还见过穿西装的两个保镖，知道他们都是娄家人。 不久之前，这帮人才来过95号院，参加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定亲仪式。 “原来是娄夫人，您怎么来了，赶紧赶紧，里边请！” 阎埠贵身为95号院的管事大爷，有资格迎接谭雅丽这样的客人。 和许大茂去娄家的时候不一样，哪怕对阎埠贵一个小学教师，谭雅丽也是客气得让人如沐春风： “原来是阎老师，您最近身体挺好的？” 谭雅丽从小学的就是如何待人接物，练的就是如何端庄淑德，哪怕心里再讨厌一个人，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见谭雅丽对自己这么客气，阎埠贵简直受宠若惊，所谓的文人风骨，不知不觉就抛到了爪哇国！ “劳夫人关心，我最近身体不错，就是家里的粮食不太够吃，您最近怎么样，挺好的……” 这时候，吴妈上场了：“阎老师，大茂在家吗？” 这就是一个合格佣人的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自己出面，为主人拦挡那些不相干的家伙。 “哦哦，瞧我，老糊涂了，光顾着说话，耽误了您的大事，赶紧赶紧，里边请！大茂，大茂，娄夫人来看你了！” …… 许大茂正准备做饭，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谁啊，是不是要请我喝酒啊？” 还真别说，秦淮茹的声音确实勾人，光是听见喊自己的名字，许大茂就觉得骨头轻了二两。 这还是老司机，两世为人，上辈子见过太多的“老师”，这要是这个时代的牲口，比如傻柱，不乖乖就范才怪！ 阎埠贵在前院，喊声不可能传到后院。 听见阎埠贵喊许大茂，中院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不是这时候的人爱管闲事，主要是这年头大家都一样，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没人那么冷漠。 不愧是老司机，中院那么多人喊，就听见了傻柱他秦姐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 有客来访，许大茂不能失礼，连忙拎着菜刀，风风火火地冲到了前院。 别人迎客是提着鞋，许大茂是拎菜刀，尽管表现不同，情绪价值都差不多。 一看见许大茂，谭雅丽就微不可察地一皱眉。 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手里拎着菜刀，什么鬼形象？ 活脱脱一个市井小民，哪像是娄家的女婿！ “大茂，阿姨来看你了！” 尽管心里恶心，谭雅丽脸上却出奇地和善。 唰的一声，许大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娘们怎么这么甜？ 至少四个加号的那种！ 坏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是什么好事！ 有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又道，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在许大茂看来，谭雅丽现在就是一只无事不来的夜猫子，她这么一笑，自己十有八九要倒霉！ 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却不能掉链子，连忙把娄家诸人迎了进去。 就连吴妈和两个保镖，许大茂都没有怠慢，可以说是把礼节做到了极致。 这一下，谭雅丽迷糊了。 这小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昨天去自己家的时候，还毛手毛脚，像个愣头青。 现在再看，待人接物面面俱到，别说毛手毛脚了，简直就是个老油条！ 不过，等进了家门，谭雅丽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刚一进门，许大茂就哈哈笑着，伸手把两个保镖手里的礼物接了过去。 “谭姨，来就来吧，还带什么赔礼啊，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我原谅您还不行吗！” 卧泥马！ 好吧，这是谭雅丽的心声，身为娄太太，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爆粗口的。 老娘什么时候说是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还原谅我了，你不原谅一个试试！ 不怪谭雅丽生气，主要是自己还没开始，居然让许大茂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本来，谭雅丽已经打定了主意，娄半城不是让自己来找许大茂弥补关系吗，自己就给他来个阴阳怪气，让许大茂这小子失态。 最好把娄半城准备的礼物扔出去，再当众骂自己一顿。 这样自己就能回去交差了，让娄半城狠狠收拾一顿许大茂，甚至退掉和自己宝贝闺女的婚事！ 谁知，许大茂不按套路出牌，还不等自己搞事情，他就先搞起了事情，难道这小子是猜到什么了？ 谭雅丽想说老娘不是来赔礼道歉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要是说自己不是来道歉的，一旦传到娄半城耳朵里，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谭雅丽本来打算，用态度激怒许大茂，而不是在语言上占便宜。 和态度相比，语言无疑更容易留下把柄。 “大茂啊，这些东西就算给你，你会做吗？”哦，你估计连见都没见过吧？“ 鄙视。 赤裸裸地鄙视。 尽管谭雅丽是笑着说的，而且语气相当温柔，如果不看她眼睛里的戏谑，绝对以为是真心为许大茂着想。 服了。 许大茂是真服了。 小看高人有罪有没有。 真不知道，小娘们是怎么在说这些话的同时，让自己看清她眼中的鄙视的，真是高人啊！ 第90章 明白了吗 谭雅丽手段高明，自认为可以随意拿捏许大茂一个毛头小子。 可惜，无论她用什么眼神和表情，只要不说过激的话，许大茂都是笑脸以对，似乎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真正意图。 谭雅丽气坏了，气得胸脯直鼓。 严重怀疑许大茂是个傻帽，压根就看不懂自己眼神和表情里的含义。 可是，当着吴妈，还有两个保镖，有些不好听的话，又实在不好说出口，万一有人告到娄半城那里，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吴妈，你们先到外面等一会儿，我和大茂再说两句。” “是！” 吴妈已经给许大茂道过歉了，没办法，娄半城告诉谭雅丽，如果她不道歉，立马滚蛋！ 捏着鼻子给老同事的儿子道歉，吴妈早就已经怒不可遏了，丢人不说，关键是憋屈。 一听谭雅丽让自己先出去，吴妈比谁跑得都快。 呸！ 这是什么牛马住的地方，倒找钱老娘都不来！ 好吧，吴妈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特别羡慕嫉妒恨。 住这么大一个院子，也不怕半夜闹鬼！ 吴妈走后，两个保镖也离开了。 他们也按照娄半城的命令，给许大茂道了歉。 当然，和吴妈一样，他们的道歉毫无诚意，甚至还在道歉的时候狠狠瞪眼睛，老子吓不死你！ 对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许大茂根本就不以为意。 他的最终目的是让娄家主动提出解除婚约，跟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没关系。 众人一走，谭雅丽的话锋立马就变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许大茂眼前一亮，果然来了，小娘们，哥还是喜欢你现在这种倔强的样子。 “嘘……” 许大茂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谭雅丽小点声，然后才贱兮兮地说道： “老谭，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 “老……谭？” 谭雅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叫我什么？” 许大茂嘿嘿一笑：“老谭啊，怎么了，难道你不比我老吗？” “你混蛋……” 谭雅丽气坏了。 从小接触的都是公子哥，哪见过这么无赖的家伙，有心狠狠骂许大茂几句，又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 见谭雅丽破防，许大茂心里也没底。 他是想让娄家主动解除婚约不假，却不想真正惹怒娄半城。 万一娄半城恼羞成怒，种自己的荷花怎么办？ 就算自己有系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还有便宜爹娘呢？ 不过，既然做了，就要一做到底，只不过要掌握好度而已。 “哦，不好意思啊，忘了女人最害怕别人说她老，这样吧，我以后都管你叫谭姐，怎么样？” 谭雅丽：“……” 无赖。 太特么无赖了！ 此时此刻，谭雅丽很想活撕了许大茂。 可惜，她一个女流之辈，实在不方便动手。 要不回去和老娄说说，把这小子种荷花算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许大茂又说话了：“谭姐，你是不是想着让娄叔把我种荷花？” 谭雅丽一愣，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见谭雅丽发愣，许大茂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果然没有猜错，小娘们还真特么歹毒，这是真想把自己种荷花啊！ “谭姐，别想了，我早就写了十几封信，交给了不同的人，只要我一出事，那些信立马就会寄出去，我想，你们娄家就算再有权有势，这年头也不敢和官府作对吧？” 谭雅丽：“……” “大茂，你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种荷花种菊花的，阿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大茂挠了挠头，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谭姐，你也不用顾虑，要是真觉得我不行，我允许你们娄家主动退亲，现在闹成这样，不仅你们觉得别扭，我也觉得不自在！” 许大茂话音刚落，谭雅丽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蹭的一下蹿了起来： “说什么呢大茂，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放心，我们娄家是绝对不会和你退婚的，放心吧，阿姨包你尽快把娥子娶回家！” 许大茂：“……” 怪不得感觉有哪里不对，原来是玩大发了！ 以防万一，用来吓唬谭雅丽的话，结果被她当真了。 小娘们害怕事情闹大，这是说啥也不肯解除婚约了啊！ “谭……姨，我还是喊你谭姨好了，这样吧，我决定，和娥子的婚事，到此为止，为了你们娄家的面子，你回去之后，立马就提出和我解除婚约，放心，只要你同意，我保证不闹幺蛾子！” 许大茂没有办法，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反正双方已经闹翻，摊牌了也无所谓。 谭雅丽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许大茂，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嘻嘻，许大茂，怪不得你小子跑到谭家闹事，原来是想要退亲啊！” 被小娘们看穿目的，许大茂丝毫都不意外：“是的，我现在还不想结婚，男子汉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我怕耽误娥子，所以决定解除婚约！” “哈哈，哈哈哈哈……” 谭雅丽开心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许大茂的眼睛珠子险些没飞出来。 乖乖，怪不得还没有出门，娄晓娥的资本就那么雄厚，原来有遗传因素啊！ 见许大茂眼神发直，谭雅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连忙收敛动作，谭雅丽没好气地说道： “许大茂，你小子很聪明，比我想象中还聪明，这么聪明的女婿，你说，我舍得让你跑了吗？” “你……” 许大茂目瞪口呆，感觉局面有失控的迹象： “谭姨，咱不带这样的，你们娄家到底相中了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见许大茂吃瘪，谭雅丽似乎很是得意。 眯着眼睛，凑到许大茂身前，吐气如兰地说道： “许大茂，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越是聪明，我们娄家就越不会退亲，明白了吗？咯咯……” 许大茂：“……” 第91章 新的财路 谭雅丽得意洋洋，高高地挺着骄傲的胸脯，离开了95号院。 看着留下的山珍海味，许大茂顿时觉得没那么香了。 自己还是有些天真了，以为引起娄家的反感，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除婚约。 却不知，娄家之所以和自己结亲，和自己人品的好坏，压根就没有半毛钱关系。 哪怕两世为人，老司机还是一个普通人，哪知道那些大家族之间联姻的真实情形。 这就是很多联姻的男女，彼此之间没有丝毫感情，互不干涉的原因。 你找你的小蜜，我找我的傍尖儿，谁也别说谁，只要表面上维持婚姻关系就好。 …… 谭雅丽回到娄家之后，把发生在95号院的对话，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说给了娄半城。 娄半城本来还阴云密布，在听到谭雅丽地转述之后，顿时就多云转晴。 “哦，原本以为许大茂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没想到，这小子还挺鸡贼！” “老爷，你是怎么想的，要收拾许大茂吗？” “哼！” 娄半城狠狠瞪了谭雅丽一眼：“收拾个屁，许大茂那小子越精明，我越放心，最起码，不会给咱们惹麻烦，我就不信，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 “嘻嘻，还是老爷英明，人家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哈哈，还是你会说话，以后多和娥子念叨念叨，别让她被许大茂那小子给卖了！” “放心，许大茂要是敢对不起娥子，我饶不了他！” 看着小老婆红艳艳的嘴唇，娄半城突然兴致大起：“哼，你饶不饶许大茂我不管，我现在就饶不了你！” “啊……” …… 就在许大茂和娄家斗智斗勇的时候，他的好邻居贾东旭，跟着工友去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手头越来越拮据，贾东旭几乎愁白了头。 找许大茂合作，许大茂不接茬。 找傻柱，又实在不放心，心理素质实在太差，容易露馅。 工友见贾东旭愁眉苦脸，就说要带他散散心。 贾东旭本来没什么心思，但又不好驳了同事的好意，只得无奈地跟着他走。 谁知，这一走，贾东旭就发现了一条“康庄大道”！ 万没想到，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的四九城，居然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 …… 两个小时后。 当贾东旭怀揣13元的巨款，回到南锣鼓巷的时候，依然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简单易学的牌九，不但好玩，还能赢钱，贾东旭只是随便玩了玩，就赢了18块钱你敢信？ 没错，你没看错，就是赢了18块。 不过，最后带回家的，只有13块。 至于剩下的5块钱哪里去了？ “吸溜……” 贾东旭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那个白晶晶还真白啊……吸溜！” …… 打这一天起，95号院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平衡。 何雨柱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上班做饭，偶尔带饭盒回来。 贾东旭也不再到处在院里找人换粮食，好像找到了新的渠道。 许大茂也没有了刚定亲那段时间的“兴奋”劲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其他牲口似乎也都老实了下来，艰难度日。 刚刚热闹起来的四合院，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过，在平静地外表下，有些住在四合院的人，却充满了担忧。 最忧心忡忡的，就是管事大爷易中海。 别人可能没注意，他身为贾东旭的师父，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贾东旭身上的变化。 别的不说，光是成天上班的时候无精打采，就让易中海很是发愁。 看来是太缺吃的了，自己这个徒弟是真饿坏了！ 害怕饿坏的徒弟出事故，易中海只能咬牙切齿，在原来每个月十斤棒子面的基础上，又加了五斤。 “淮茹，拿着，这是十五斤棒子面，回头好好给东旭补补，我担心他的身体撑不住……” 秦淮茹貌似很是感动： “谢谢您一大爷，您真是大好人，要不是您，我们全家早就饿死啦……” 易中海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见秦淮茹感激涕零的样子，有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自己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说出来的话必须高大上，伟光正，如果说别的，和自己的形象严重不符！ 易中海走后。 秦淮茹长长嘘了一口气。 这个月总算应付过去了，下个月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和易中海单独见面，秦淮茹都有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不像是面对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至于到底是面对什么，秦淮茹自己也说不清楚。 其实，不仅是易中海有话说，秦淮茹也有一肚子话想要和人分享。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易中海，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和易中海走太近。 可是，除了易中海这个贾东旭的师父，秦淮茹真不知道还能找谁倾诉。 最近一段时间，贾东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但经常回来晚，还总是走神。 除此之外，秦淮茹还有更无法说出口的东西。 就是贾东旭最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自己…… 当然，她秦淮茹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并不是不和贾东旭……就不能活。 之所以烦恼，是因为她有一种感觉，贾东旭的心似乎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在直觉方面，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敏感，贾东旭的变化，很难逃过秦淮茹这个枕边人。 可是，秦淮茹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找谁说，偌大的四合院，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当然，秦淮茹是不可能找许大茂倾诉的，这年头的有夫之妇，好像还不知道男闺蜜这种生物是什么东西。 …… 许大茂看似平静，其实一直在积蓄“内功”。 弹弓，分筋错骨，车技，垂钓等等，一样也没落下。 如果不是时间和精力实在不够，他早就找地方学新技能了。 宿主：许大茂 厨艺（专家31／1000） 车技（专家279／1000） 垂钓（专家147／1000） 弹弓（专家314／1000） 射击（专家163／1000） 分筋错骨手（专家18／1000） …… 第92章 打破平静 就在许大茂苦练“内功”的时候，贾东旭感觉自己的牌技也在迅速提升。 别人推牌九，都是输多胜少，他则不然，七三开，胜七负三。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贾家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 不但白薯可以敞开吃，贾东旭还带回来一次猪肉。 尽管只有三两，贾家人却个个乐得喜笑颜开！ 哪怕秦淮茹和女儿小当一块肉也没吃着，也是高兴不已，眼看着贾家的生活越来越好，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贾家的变化，很快就引起了四合院众禽的注意。 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邻居的眼睛。 这年头，大家都缺吃的，不管是谁在家里做饭，周围的邻居都要猜一下做的是什么。 根本不用打听，到底是蒸的棒子面窝头，还是二合面馒头，只要一闻就知道。 千万别小看一个饥饿人的鼻子，别说蒸馒头，就是煮点儿野菜，也能闻出来是什么品种！ 许大茂天天在家里炖黑鱼，刚开始闻着还挺香，时间一长，大家天天想那些护城河里的尸体，再闻起来，黑鱼的味道就不是香，而是恶心。 黑鱼吃了容易发病，大家谁也看不上，贾东旭又是什么鬼？ 贾家本来那么穷，凭什么突然就抖起来了，到底有什么猫腻？ 担心邻居过得苦，又害怕邻居吃白薯。 白薯虽然吃多了反酸，总归能填饱肚子不是。 这年头，只要能敞开了吃，哪怕是白薯，也是顶不错的东西！ 让四合院众禽心有不甘的是，贾家吃的不仅是白薯，大部分还是棒子面，甚至还有二合面！ 这就不能忍了，以前都是贾家比自己过得差，现在竟然比自己好了，这还得了，必须弄清楚原因，看看自己能不能和贾家学一学！ 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禁不起琢磨。 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拢共一百多口子人，这一好奇上来，很快就大致摸清了贾东旭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地下赌场那种东西，并不是多么保密的事情，如果真是机密，还怎么吸引人去玩？ “听说了吗，贾东旭最近经常去那种地方？” “不会吧，媳妇孩子都饿成那样了，他还有心思去寻花问柳？”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寻花问柳，是推牌九！” “啊，贾东旭竟然去玩那种东西，不怕卖房子卖地吗？” “……” 推牌九，打旧社会就有人玩儿，四九城人并不陌生。 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只听过它的恶名，没有真正玩过。 在民间传说中，只要学会推牌九，最后都要回家卖房子卖地，甚至是卖媳妇卖孩子，最后倾家荡产，孤老终生！ 万没想到，号称四合院最出挑的年轻人，贾东旭居然会染上这种恶习。 哎，这孩子算是废了！ 尽管很多人都认为四合院没好人，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彻底没了良心。 有几个大妈，实在不忍心，就旁敲侧击地把事情原委告诉了贾张氏。 谁知，贾张氏一听就炸了。 怎么着，几个喜欢嚼舌头根子的老娘们，竟敢污蔑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赌博，你们存的什么心？ 不管是什么场合，贾张氏扯开喉咙，把几个好心的大妈可着劲儿地一顿臭骂。 从下午，一直骂到晚上，直到上班的人回来还不罢休。 翻来覆去，贾张氏骂人的中心点只有一个，说几个老娘们羡慕他们贾家的生活，故意毁贾东旭的名声，居心不良！ 这一下，没人再吭声了，哪怕贾东旭回来再晚，也没人在贾张氏面前再多说一个字！ 当然，贾张氏也不傻，私下里问了贾东旭好几次，问他的东西都是哪来的。 贾东旭听说了自己老娘臭骂好事者的事情，早就想好了对策，谎称自己是下班之后偷偷帮人干私活。 和几个喜欢嚼舌头根子的老娘们相比，贾张氏无疑更相信自己的儿子。 尽管帮人干私活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在贾张氏看来，却是自己儿子有出息的表现。 为什么轧钢厂那么多人，不叫别人去干私活，偏偏找上了自己儿子，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好大儿技术高！ 于是，贾张氏不但鼓励贾东旭努力，还再三告诫秦淮茹和两个孩子，不准他们出去乱说，不然就打断狗腿！ 就这样，在贾张氏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地维护下，贾东旭的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 再也不用绞尽脑汁想办法忽悠家里人了，终于可以敞开了好好玩了！ 自己原来每天只玩两个小时不到，一个月下来就能赢一二十块。 如果把时间再延长一倍，光是赢的钱，就能顶自己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的工资！ 和上班相比，充满刺激的赌场，无疑对贾东旭的吸引力更大。 何况，赌场里不仅有刺激地赌局，还有馋死人不偿命的白妖精！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和白妖精在一起，贾东旭都会想起自己的媳妇。 尽管秦淮茹比白妖精长得漂亮，尽管秦淮茹那个的时候比白妖精还妖精，但是，贾东旭还是喜欢和白妖精在一起。 在贾东旭看来，秦淮茹放那么开，是不守妇道，是浪荡轻浮，是水性杨花…… 可是，同样是奔放，贾东旭就觉得白妖精是理所应当，特别刺激，甚至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 就在很多人认为，95号院的日子会这样一直平静下去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块大石头，突然就把宁静打破了。 来四合院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的未婚妻娄晓娥。 和四合院的一众市民不同，娄晓娥就像是一只闯进了鸡圈的白天鹅，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显得是那么出众。 不说其它，单是那一身打扮，就看花了四合院一众牲口的眼。 什么叫香奈儿，哪个是爱马仕，众禽连牌子都叫不出来，只知道这些东西穿在娄董事的闺女身上，特么就是好看！ 第93章 你别过来 娄晓娥是来找许大茂兴师问罪的。 自从上次到老莫吃饭之后，她就再没见过许大茂。 如果只是不见面也就算了，听说姓许的负心汉，居然还想退亲！ 从小接受传统教育，在娄晓娥看来，双方已经定亲，许大茂的行为，就是对自己赤裸裸的背叛。 被人退亲，就像是被人踹了一样耻辱，这让从小就心高气傲的娄晓娥怎么能接受！ 老司机前世看过电视剧，一直都把娄晓娥当成那只和许大茂结婚数年，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的傻娥。 实际上，娄晓娥现在不过才刚刚二十出头而已，平时接触的，要么是遗老遗少的后代，要么是富商巨贾的子女，和电视剧里那个在大杂院生活了数年的傻娥子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被许大茂如此对待，再加上谭雅丽没少说许大茂的坏话，娄晓娥简直出离了愤怒，她要找许大茂问个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许大茂居然不惜惹怒自己老爹，也要想着退亲！ “许大茂，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你这样羞辱我？” 后世的小仙女，哪怕做梦都想象不到，几十年前的女孩子，对婚姻大事到底有多重视。 当年，不知道有多少被人退亲的女孩子，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别说离婚，就是结婚之前被人退亲，对许多女孩子来说，也是一辈子的耻辱，而且还是用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那种！ 娄晓娥自认为，就算自己有些小姐脾气，但是，无论是文化程度，还是个人品质，绝对配得上许大茂。 她们这个圈子，的确出过个别不守妇道的人，但对于绝大多数富家千金来说，还是像娄晓娥一样，平时和男人都很少说话！ 当然，这也不一定就是富家千金的本性有多好，完全就是家族管得严。 千万别忘，富家千金的主要作用是什么？ 没有一个好名声，哪个大家族会娶一个放荡不羁的媳妇？ 当然，这是对女孩子婚前的要求。 一旦结了婚，尤其是等这些女孩子掌握了一定的权力之后，还会不会像没有出阁之前那么谨守妇道，那就不好说了。 许大茂刚把娄晓娥让进门，就懵了。 “不是，娥子，好端端，你哭什么，有话好好说啊？” 老司机有个毛病，最怕女孩子哭，甚至都有了心理阴影。 谁让他上辈子吃过亏，头一回泡妞，就把人家弄哭了。 后来才知道，人家是疼的。 于是，老司机出师未捷身先死，头一回泡妞，就把自己泡成了老公。 没办法，谁让他动了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黄花闺女，他不负责谁负责！ 遗憾的是，娶一个黄花闺女过门，不见得都是好事。 上辈子老司机的婚后生活，就过成了一地鸡毛。 那段话是怎么说来着…… 能赚钱的不顾家，顾家的太窝囊；老实的不浪漫，浪漫的又不放心…… 头一回谈恋爱，就稀里糊涂被老司机骗了身子，哪像那些闺蜜，体验过很多种不同的感觉，亏大发了有没有！ 总之，媳妇就是各种不满意！ 上辈子被女人烦透了，老司机才刚一穿越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退亲。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娄半城，老司机也是可以克服的，毕竟他的恐婚并不严重。 见许大茂貌似一脸无辜，娄晓娥更生气了。 不但生气，还委屈。 特别委屈！ 于是，娄晓娥哭得更厉害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许大茂，你……你你坏蛋……呜，呜呜……” 许大茂头皮都麻了。 听着屋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要不是男女有别，非捂住娄晓娥的嘴不可。 “小姑奶奶，别哭了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见许大茂吃瘪，娄晓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没忍住，居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哼，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许大茂：“……” 屋外。 傻柱和刘光齐等一众牲口，正在面面相觑： 不会吧，这还没过门呢，许大茂就开始欺负人了？ 那么好看的一个丫头，没想到落到了许大茂手里，真是可惜了啊！ 怎么办，许大茂不干好事，传出去会不会影响咱们四合院的名声？ 嗯哪，要不要冲进去，阻止许大茂乱来？ …… 好么，几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眼神交流，短短的数秒之内，就商量好了决定。 于是，傻柱打头，刘光齐和阎解成辅助，刘光天、刘光福，以及阎解放和阎解旷几兄弟摇旗呐喊，一群牲口嗷呜一声，睁着大眼睛就冲了进去！ “许大茂，你小子竟敢胡来，看我们怎么收拾……呃！” 屋内，许大茂和娄晓娥分坐在桌子两边。 这个距离，别说许大茂欺负人，就连摸一下娄晓娥的手都够不着。 “呵呵，呵呵……” 傻柱笑得比哭还难看： “许大茂，我要说大家是跟你开玩笑，你信吗？” 刘光齐笑得也很尴尬： “大茂啊，咱们都是年轻人，你不会玩不起吧？” 剩下的牲口也不甘落后，纷纷说是开玩笑，并且反将一军，问许大茂是不是玩不起，这叫把他架到火上烤。 娄晓娥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懵了。 刚才一帮牲口，嗷嗷叫着冲进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遇到了强盗，差点儿吓尿。 幸亏有许大茂在，不然她说不定已经钻到桌子底下了！ 这一刻，娄晓娥突然就不怎么生许大茂的气了，因为她感觉许大茂好像是自己的依靠。 有这么一个家伙在身边，好像还挺安心的。 可惜，许大茂并不这么想。 一看几个牲口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呵呵，开玩笑是吧？没关系，大家都是年轻人，我也来跟你们开开玩笑！” “许……许大茂，你想干……干干什么？” “别……别过来！” “许……许大茂，你要是再过来，我……我们可要喊人了啊！” “啊……” 第94章 实在不过瘾 “许大茂，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怕你？” “对，许大茂，你要是再敢动我们，信不信我们打得你满地找牙？” “别怕，咱们跟许大茂拼了！” “……” 一开始，看见许大茂要收拾自己，一众牲口还有些心虚。 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许大茂只有一个人，怕个球，这么多人一起上，不信收拾不了这小子！ 于是，在傻柱地鼓动下，刘家三兄弟，阎家三兄弟，嗷嗷叫着，朝许大茂冲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刘光齐。 在刘光齐的心目中，别说许大茂，就连号称四合院最出挑的年轻人贾东旭，都从来没被他放在眼里。 贾东旭，许大茂，傻柱，还有阎解成，瞧瞧这几个家伙，有一个上过高中的没有？ 一帮臭鱼烂虾，还想和自己这个高中生平起平坐，真不知道四合院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今天贾东旭没在，正是自己出头的机会，必须让四合院的人知道，谁才是最出挑的年轻人！ 刘光齐想得挺美，可惜现实根本就不给他彰显能力的机会。 刚冲到许大茂身前，刘光齐就感觉自己离开了地面。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许大茂只是随意地一伸手，就抓住了刘光齐的胳膊。 然后，许大茂随意一抡，就给刘光齐来了一个大背挎。 扑通一声，刘光齐后背着地，两眼望天，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来干什么？ 怔怔望着许大茂家的房梁，刘光齐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根本就接受不了现实！ 许大茂只是随意一出手，就镇住了后面的牲口。 哪怕是亲兄弟，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没有继续往前冲。 傻傻地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两兄弟嗷呜一声，转身就跑！ 阎家三兄弟也不含糊，比刘家两兄弟窜得还快。 片刻之后，屋里除了许大茂和娄晓娥，就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刘光齐，还有站着的傻柱。 “呵呵，呵呵……” 傻柱笑得更难看了： “许……许大茂，要不要我帮你把刘光齐扔出去？” 许大茂嘿嘿一笑：“傻柱，刘光齐你就不用扔了，还是我把你扔出去吧！” “许……许大茂，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啊！” 话音未落，何雨柱就像一根木桩一样，被许大茂从屋里横着扔了出去。 屋外看热闹的众禽往两旁一闪，傻柱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到了院中！ 众禽一阵尴尬，刚才一害怕，光顾着躲了，居然忘了接住傻柱，让他摔得这么惨！ 其实，许大茂用的力气并不大，只不过是巧劲而已。 看似傻柱摔得惨，其实摔得并不重，落地的时候也是后背着地，除了摔懵逼了之外，几乎没受什么伤。 这时候，刘海中两口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二大妈哀嚎一声我的儿，拿着火钳子，就要冲进屋和许大茂拼命！ 刘海中也跃跃欲试，刘光齐是他的骄傲，要是被许大茂摔出个好歹，让他下半辈子怎么活！ 然而，下一秒，刘海中两口子就不动了。 刘光齐慢慢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光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二大妈哪里还顾得上找许大茂算账，连忙冲进屋，扶住了刘光齐。 刘光齐摇摇头：“我没事，扶我回去！” 这年头还不兴讹人，刘光齐只是感觉丢人，特别丢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算是丢尽了！ 刘光齐折了面子，哪还好意思呆下去，拼命催促爹娘送自己回家！ 小辈之间的事情，刘海中实在不好干涉，有气没地方撒，干脆全都撒到了二儿子和三儿子身上。 “两个废物，还不赶紧扶你们大哥回家！” 光说还不算，刘海中抽出皮带，狠狠抽起了两个儿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抽得哭爹喊娘，依然没敢逃跑，乖乖地扶着刘光齐回家去了。 直到这时候，众禽才发现，傻柱还躺在地上没人管。 看到傻柱的倒霉德行，许大茂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得瑟不得瑟了，看看你现在躺在地上，有没有人心疼你吧？ 平时吆五喝六，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到了关键时刻，有谁会搭理你？ 和刘光齐一样，傻柱也接受不了现实。 不久之前，许大茂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自己就如此不堪了吗？ 别说和许大茂打个平手，连一个照面都接不住，许大茂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何雨柱见过许大茂练武，只是压根就没把他练的东西放在眼里。 以为练武是过家家呢，随便练几招庄稼把式，就觉得会武功了，做梦还差不多！ 谁知，就是自己压根看不上的东西，竟然这么厉害，以后自己的日子可咋过啊？ 对了，秦姐，秦姐呢？ 自己躺在地上这么久，秦姐怎么还不来扶自己？ 让何雨柱欣慰的是，他也是有帮手的。 可惜的是，来的不是秦姐，而是聋老太。 “乖孙，我的乖孙啊，谁把你打成这样啦……” 聋老太一出场，就霸气侧漏，手里的拐杖捣得咚咚响，吓得众禽纷纷避让。 有人想提醒聋老太，傻柱是许大茂摔的。 不过，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好吧，这个人就是贾张氏。 贾张氏听到后院的动静，一开始没怎么上心，以为又是许大茂和傻柱在喝酒。 哼，臭不要脸，喝酒竟然不等我们家东旭！ 喝吧喝吧，最好喝死几个才好呢！ 可是，听了一会儿，贾张氏就坐不住了。 好像是打起来了嘿： “棒梗，走，跟奶奶去后院瞧热闹！” 棒梗最喜欢瞧热闹，趁着奶奶没注意，抓起一个专门给她准备的二合面馒头，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刚到后院，贾张氏就看到了傻柱从许大茂屋里飞了出来。 这一下，贾张氏抓心挠肝，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没看见傻柱是怎么飞出来的，让她心里跟长了草似的，实在不过瘾啊！ 第95章 有点儿假 有心挑逗许大茂和聋老太干起来，贾张氏最终还是没敢。 不说许大茂，她是真害怕聋老太。 有易中海给老不死的撑腰，贾张氏拿聋老太一点辙都没有。 万一惹怒了易中海，断了自己家每个月的棒子面，后果将不堪设想！ 何况，娄半城的闺女现在就在许大茂家。 一旦许大茂吃了亏，娄晓娥回去告状，娄半城一发火，四合院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 易中海倒了霉，就算有心，也不一定还能继续帮自己家了！ 贾东旭的死鬼老爹，解放前就在轧钢厂给娄半城干活，没人比贾张氏更清楚娄半城的可怕。 那可是伸手五支令，拳手就要命的主儿，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使坏，害他闺女丢了人，后果根本就不敢想象！ 王八蛋，许大茂这小子难道以后也不能惹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贾张氏拉着棒梗，跟在众禽屁股后头，离开了后院。 看着一瘸一拐的傻柱走在前面，贾张氏很想上去照他屁股踹一脚，没用的废物，连许大茂都打不过，怎么不去死！ 不知道怎么回事，贾张氏对许大茂充满了警惕。 尤其是这段时间，贾张氏越来越觉得许大茂和以前不一样。 每次自己媳妇在院里活动，她都要使劲盯着，生怕被许大茂占了便宜！ 没办法，谁让自己儿子娶了一个这么娇艳的媳妇，惹得四合院一众牲口成天眼神乱瞟，真是不省心啊！ 身为一个过来人，贾张氏知道一个漂亮女人，到底有多麻烦，要是不严防死守，很可能自己的儿子头顶会变得绿油油！ 尤其是缺吃少穿的年景，漂亮女人只要愿意，太容易堕落了有没有！ …… 众禽走后，娄晓娥也呆不下去了。 自己干的都是什么事，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让许大茂下不来台，是不是错了啊？ 怪不得许大茂要和自己退亲，是害怕自己给他找麻烦吗？ “嘘……” 娄晓娥一走，许大茂总算松了一口气。 女人…… 哈！ …… “什么，娥子，你今天去找许大茂了？” 得知消息之后，谭雅丽大发雷霆，简直恨铁不成钢。 “我是怎么交待你的，女孩子要矜持，姑娘家家的，主动跑到一个男人家里，也不嫌丢人！” 娄晓娥不想被老妈误会，连忙解释：“妈，我找许大茂是想要……” 谭雅丽一蹦三尺高：“你还想要，结婚之前，什么都不能想，更不能要，明白吗？” 娄晓娥：“……” …… 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转过天，便宜爹娘也杀了过来。 一进门，许武德就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了起来：“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真不想活了？要是不想活，老子现在就给你找绳子，你立马就给我吊死在房梁上！” 担心男人和儿子打起来，许母赶紧劝说：“大茂啊，原本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你还真跑到娄家去闹了，你这是不想让你爹娘活了啊！” 许父许母这一嚷嚷，四合院众禽哪里还能坐得住，说是看热闹也好，说是来劝架也罢，呼啦一声，很快就来了一大堆。 “哎呀，原来是老许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吵孩子干什么？” “大茂娘，快别哭了，最近大茂表现不错啊，成天去什刹海里钓鱼吃，尽管钓的大部分都是黑鱼和鲶鱼，不是也没吃出什么事情吗！” “是啊，大茂还真是孝顺，宁可一个人吃那种恶心人的玩意儿，也不去找你们要粮食！” “……” 许大茂：“……”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心说我可谢谢你们啦，谢谢你们八辈祖宗！ 果然不出许大茂所料，众禽话音未落，许武德的大烟袋就举了起来： “我把你个混蛋小子，黑鱼和鲶鱼也是能吃的，你天天吃那种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许母心疼得不要不要，当即就掉下了眼泪： “大茂啊，你缺吃的，怎么不去找我们啊，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儿，可不能再吃了啊！” 好家伙，四合院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贾张氏一马当先，直接就冲到了许母面前： “大茂娘，赶紧拦着点儿，千万不能让老许打大茂啊！” 许武德：“……” 我只不过是拿烟袋吓唬吓唬儿子，死娘们这是逼着我动手啊！ 不等许武德想好对策，就听易中海一声怒吼： “够了，老许，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大茂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打他干什么，难道就不怕他记恨你吗？” 许武德：“……” 许大茂：“……” 被众禽架在火上烤，许武德老四九城人的毛病只能犯了。 烟袋都举起来了，要是不打下去，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这年头的人，很多都害怕别人说自己溺爱孩子，这一点和后世人大相径庭。 于是，啪的一声，许大茂后背狠狠挨了一下。 后背受到攻击，许大茂哪肯吃亏，当即就两只眼睛一翻，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嚷嚷得心烦，哥不跟你们玩啦！ “啊……” 众禽一下子全都懵逼了。 本来还想看热闹，这才刚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好在这时候的人品质还坏得不彻底，众禽等着看许家的笑话不假，却没几个真想许大茂出事。 “老许，你怎么搞的，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 “是啊老许，大茂可是你的亲儿子，你下这么重的手，万一把他打坏了，你就后悔去吧！” “老许，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大茂送医院！” “……” “哦哦……” 被众禽一提醒，许武德这才如梦方醒。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就打了一下，好大儿就晕了。 看来还是身体太虚，要么就是吃那些恶心的黑鱼吃的！ 刚想到这里，就有人说到了许武德的心坎里： “老许，不用自责，我看大茂是吃那些乱七八糟的鱼吃的，跟你没关系！” “是啊是啊，我就说那些东西不能吃吧，大茂还不相信，这下好受了吧！” “哎呀，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大茂送医院！” “……” 许大茂：“……” 话说，我现在醒过来，是不是有点儿假？ 第96章 冤家路窄 许大茂装晕，一是为了避免麻烦，二就是好玩。 什么叫老司机？ 并不是老实的司机，而是喜欢玩花活的司机。 一个老司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玩花活很正常。 不过，这一玩，还真被他玩出了点儿灵感。 不如趁机泡几天病号，一是休息休息，二就是看看能不能让娄家主动放弃婚约。 好吧，老司机上了驴脾气，跟娄家耗上了，越是不让他退亲，他就越来劲！ 于是，许大茂被人送进了医院。 这一下，许父也不打人了，许母也不生气了，两口子心疼得不要不要，连闺女在家没人做饭都不管了！ 四合院众禽还真不赖，很多都跟去了医院。 直到许大茂被医生弄醒，确定没事之后，才和许父许母告别。 趁着便宜爹娘送众禽的时候，许大茂连忙招手，把旁边整理器械的小护士叫了过来： “护士，我感觉自己不能生孩子了，怎么办？” 小护士很漂亮，也很负责，许大茂一喊，立马就走了过来。 谁知，刚走到跟前，就听许大茂来了这么一句，一张俏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不要胡思乱想，你只不过是后背挨了一下，怎么可能影响生育？” 许大茂担心便宜爹娘回来，连忙急着说道：“真的，我有一种感觉，这辈子估计都生不出孩子了，不信你帮我检查一下……” “你个臭流氓！” “啊……” 听见自己儿子的惨叫，正在和众禽告别的许父许母连忙往病房里跑。 众禽的耳朵也挺尖，听出来是许大茂的声音，也纷纷跟着追了进来。 “大茂，你怎么了大茂？” 许母吓了一跳，自己的好大儿双手捂裆，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许父的脸也白了，不用问也能看出来，好像是自己儿子的下体出了问题！ 众禽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端端，许大茂突然会鸡飞蛋打？ 很快，众人就看到了不知所措的小护士，不用问，很可能就是她干的好事！ 许母当即就不乐意了，拽着小护士不松手，非要拉她去找医院领导！ 这年头的小护士，可不是后世讲究服务至上的护士姐姐，一个比一个横，经常把病人训得跟三孙子似的。 本来小护士还在懵逼，自己只不过轻轻拍了一下，许大茂怎么就疼成这样，现在被许母一拽，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是你儿子先耍流氓，我才打他的，怎么着，想找事是吧？” “什么，许大茂耍流氓？” 众禽的眼睛珠子全都亮了。 乖乖，想不到啊想不到，许大茂这小子都住医院了，还敢耍流氓，这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啊！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可不敢让小护士坐实自己的罪名，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你胡说，我说自己可能生不了孩子，让你喊医生帮我检查一下，你就打人，你你……” “什么？” 这一下，众禽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不会吧，许大茂居然不能生孩子了，真的假的？” “嗯，我看八成是真的，没见他捂着裆吗！” “对对对，就算之前是假的，现在也变成真的了，被小护士打坏了！” 小护士：“……” 见小护士哑口无言，众禽更加来劲： “护士，咱可不带这样的，我们送病人来看病，你怎么打人呢？” “是啊是啊，许大茂是个病人，就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可能是在说胡话，你作为护士，说什么也不该打人啊！” “别跟她啰嗦了，走走走，咱们去找医院领导，还就不信了，一个护士，真能一手遮天！” “……” 许大茂服了。 总算领教了这个时代的街坊邻居到底是个什么相处的方式。 平时的时候，相互之间可以勾心斗角，真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几乎所有人都会一致对外！ 没见就连傻柱都嗷嗷直蹦吗，只不过，这家伙蹦的方向距离小护士越来越近，还偷偷猛吸鼻子，一看就知道没想好事！ 小护士横不假，但要看是什么时候，面对十几个刁民……不，是人民群众，就算再横，这时候也横不起来了。 “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呜，呜呜……你们欺负人！” 好么，小护士的技能还挺全面，不仅会横，还会掉金豆子。 她这一哭，众禽也懵了，趁着大家一愣的功夫，小护士夺门而逃，转眼就消失了！ 靠！ 直到小护士没了踪影，众禽这才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声讨起了小护士，继而又声讨起了医院。 就在大家商量怎么找医院领导算账的时候，一个中年医生，手里拎着一把大号的老虎钳，还有一把锋利的剪刀，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这种事情，医院见多了，一帮刁民而已，院方有的是办法对付。 “谁，谁的蛋碎了，我看看用不用摘除！” 我去！ 女人还好，在场的四合院众禽，只要是男人，全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这么大的老虎钳，要是夹上一下…… 这么锋利的剪刀，要是咔嚓一下…… 嘶…… 众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不敢想，不敢想！ 许大茂脸都绿了。 “医生，您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只说不能生孩子，没说蛋碎了啊？” 中年医生定眼一看…… “靠，原来是你！” 说着，就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许大茂也是定眼一看…… “靠，原来是你，地中海！” 好么，来给许大茂嘎蛋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和他在什刹海畔争夺钓位的中年地中海。 地中海医生看着许大茂，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小子，想不到吧，风水轮流转，你小子也有今天！” 许大茂扑棱一下，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啊……” 众禽一片哗然。 刚才许大茂还捂着裆要死要活，怎么一转眼就蹦起来了，好得也太快了吧？ 许大茂没管众禽怎么想，劈手就把地中海手里的大号老虎钳夺了过来： “嘿嘿，地中海，你经常给人摘蛋，是不是自己还没尝过是什么滋味啊，要不要体验一下？” 地中海：“……” 第97章 发现不得了的东西 地中海本来是一个兽医，后来通过关系，调到了医院。 从给兽看病，到给人看病，地中海的风格依然没有改变，手法粗糙，充满了暴力美学。 然后，地中海就被领导踢出了一线医疗队伍，这么能惹麻烦的家伙，实在不放心让他坐诊。 这年头，没有相当的理由，领导是不能随便开除医生的，只能让他从事一些给其他医生擦屁股的事情。 没办法，尽管这年头没有医闹，但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好，总有那么一小撮坏分子，想要薅社某会主某义的羊毛。 今天地中海正在办公室里喝茶，领导突然大驾光临，说全院最漂亮的方护士被人调戏了，让他去解决问题。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以这年头患者的老实程度，地中海一个月也不一定有一单生意。 今天总算要开张了，而且还是帮最漂亮的方护士擦屁股，俺老朱责无旁贷有没有！ 于是，地中海就拿着老虎钳，大剪刀，直奔病房而来。 又于是，他被老冤家许大茂夺走了老虎钳。 咔嚓！ 咔嚓！ 看着许大茂手里一张一合的老虎钳，地中海的眼珠子跟着直蹦跶。 “我……我我警告你，这是医院，你要是敢胡来，我我可要喊人了啊！” 许大茂一脸狞笑：“喊啊，你倒是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地中海哗哗直冒冷汗。 早知道有今天，说什么也不进小医院。 拢共就十几个人的医院，连个保卫科都没有，唯二的两个保卫还都下班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好了好了，大茂，别闹了，赶紧躺下，别伤着……蛋！” 不愧是许武德，见过大风大浪，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许武德貌似憨厚地说道：“苟医生，不好意思啊，我儿子这里有点问题，您还是赶紧走吧！” 地中海鼻子都气歪了：“我不姓苟，我姓朱！” 许武德大气地挥了挥手：“无所谓，姓苟也好，姓朱也罢，总之都差不多，您还是赶紧去喊领导吧，我儿子被你们的护士打伤，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见许氏父子如此硬气，四合院众禽也都来了底气： “是啊，必须给个说法，我们大茂的蛋不能白碎！” “赔钱，必须赔钱，不给钱，给白面也行！” “对，把你们领导叫来，把那个小护士也叫过来，我问问她结婚了没……咳咳，问问她为什么打人！” 地中海：“……” 许大茂：“……” 面对群情汹汹的人民群众，医院领导彻底麻爪，别说两个磨洋工的保卫不在，就是把派出所喊来，拿这帮老百姓也没辙。 这是医院，许大茂是病人，感觉自己下体不舒服，让医护人员检查属于正常操作，算不上耍流氓。 当然，许大茂这么干，也有一定趁机调戏人家小护士的嫌疑，只不过谁也拿不出证据。 无奈之下，领导只好给许大茂道歉，而且让小护士方菲也照做。 领导的道歉很成功，轮到方菲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古怪了。 小护士含着眼泪，一言不发。 只不过随便拍了一下，哪有那么大的罪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实在是心有不甘！ 小护士郁闷，许大茂其实比她还郁闷。 天地良心，许大茂真没有调戏小护士的意思。 他是真想让医生检查一下，到底自己有没有不孕不育。 谁知，身体状况没弄清楚，反倒惹了一身的麻烦。 你一个小护士，哪来那么多的内心戏，患者说身体不舒服，你找医生来检查就好，扒拉个什么劲啊？ 好吧，自己当时的情况，的确有些特殊，比一般人精神了那么一点点，但你也不能扒拉啊？ 那能怨自己吗？ 数次三番提升身体素质，血气方刚得简直令人发指，偶尔有些小调皮，纯属正常现象，跟耍流氓沾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好不好！ 最可恶的是，你用手拍也就算了，竟然用剪纱布的剪刀扒拉。 知道的你是扒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剪什么东西呢！ 见方菲沉默不语，院长也生气了。 自己这个侄女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脾气太坏，经常给自己惹麻烦！ 长这么漂亮，有人想要和你谈对象很正常，反应那么过激干什么？ 就拿眼前这个小伙子来说，除了脸长得长了一些，其它方面还是挺不错的嘛。 大高个儿，精气神样样不缺，一看就是一个身体倍儿棒的家伙…… 嗯，身体倍儿棒？ “小伙子，不对啊，你这么棒的身体，怎么会认为自己有不孕不育呢，是不是故意……” 院长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确，你小子长这么壮，不孕不育个毛啊，肯定是找借口想要调戏未婚妇女！ 如果不是院长提起，众禽还真没注意，成天和许大茂见面，习惯了。 “乖乖，之前没注意，许大茂这小子是比以前壮实多了啊！” “不会吧，难道真是吃鲶鱼吃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是吃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儿能壮实，我早就吃了！” “……” 众禽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院长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通过众禽的议论，院长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各位同志，你们说什么呢，这位小许同志到底吃了什么，才吃得这么壮？” 见院长发问，众禽全都眼前一亮。 对啊，这位就算再不济，大小也是个院长不是，不如问问他，黑鱼和鲶鱼到底能不能吃。 “院长，我们大茂最近经常吃黑鱼，你说，黑鱼能吃吗？” 如果院长是个老四九城人，一定能理解众禽为什么这么问。 可惜，院长是从外地调过来的，而且来得时间不长。 因此，就算他听说过四九城人不吃黑鱼，也是不以为意。 “黑鱼当然能吃，那东西营养丰富，吃了对身体有好处……嗯，你们是说，这位小伙子原来体质不行，是最近吃黑鱼才变成这样的，是吗？” 第98章 再重视都不为过 许大茂一头黑线，现在是讨论黑鱼能不能吃的时候吗，是等着小护士给哥道歉好不好！ 不是许大茂矫情，非揪着人家一个小护士不放，主要是要扭转一下当下的歪风邪气，让这些医生护士以后不要对老百姓这么横。 穿越而来，老司机觉得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这个时代的很多人都特别横。 售货员，放映员，理发员，医生，护士，包括老司机……咳咳，是驾驶员，一个比一个横，跟特么人民群众欠了他们二两黄豆似的。 就拿小护士方菲来说，自己从住院开始，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就见她骂了三回人。 自己的便宜爹娘，送自己来的四合院众禽，被她训得跟三孙子似的。 不是说话声音大了，就是把病房的地踩脏了，总之就是各种不爽，看见丫挺的就烦那种！ 还有，许大茂穿越之后，每次去商店买东西，也都惹一肚子气。 习惯了后世的服务，这个时代的服务是真心受不鸟。 人家正在聊天，让你先等着，不管有没有正事，也要再聊一阵，主打的就是彰显什么叫优越性。 “哎呀，院长，我不行了，蛋疼，我要报警！” “哦哦……” 听到许大茂的喊声，院长才恋恋不舍地停止给众禽批讲黑鱼和鲶鱼的区别。 “方菲，赶紧道歉，听见没有？” 小护士气坏了，使劲瞪着许大茂，王八蛋，以后千万别落在姑奶奶手里，不然弄死你！ “刚才是我不对，我我向许大茂同志道歉……” “慢着！” 不等方菲说完，许大茂就把她打断了： “说清楚，你怎么不对，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需要给我道歉？” 方菲：“……” “我不该拍……拍……拍拍……” 方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即便自己是护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该拍一个男人的那里，也着实难为情了一些。 见小护士吃瘪，许大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说啊，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这个错误你想怎么弥补？” “我……我我……” 方菲想说，我弥补你个大头鬼，阉了你行不行？ 不过，就算平时再横，这时候也知道不能胡来，只得求助地看向自己的表叔。 院长头很疼，这小子不好对付啊，看来要是不拿出点儿诚意，今天这一关还真不太好过： “小许同志，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不是担心自己不孕不育吗，既然我侄……我们这位护士同志打伤了你，不如让她负责到底，你们俩先处处对象，好不好？” 许大茂：“……” 方菲：“……” 四合院众禽：“……” 许大茂彻底被院长打败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咋还扯到谈对象来了，哥可是要看不孕不育的，乱点鸳鸯谱算怎么回事…… 嗯，别说，这位小护士还挺漂亮…… 靠，这些重要吗？ 不等许大茂说话，小护士方菲就不乐意了： “表叔，你怎么又给我介绍对象，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打算嫁人……何况，就算要嫁人，也不能嫁给个这样的啊！” 许大茂：“……” “丫头片子，你恶心谁呢？我这样的怎么了，难道配不上你吗？” “呸，就你，还配得上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连母猪都嫌你长得难看，知道吗？” 许大茂哈哈一笑：“丫头片子，你还真没说错，母猪都看不上我，跟你一样！” 方菲：“你混蛋！” 许大茂：“你才混蛋，你全家都混蛋！” 方菲：“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院长，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拦住她啊！” 院长：“……” 服了。 众禽算是彻底服了。 怪不得人家许大茂能和娄半城的闺女定亲，泡妞的本事真是厉害！ 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连人家的侄女，带人家的表叔，竟然全都搞定了，看样子，这门亲事成了啊！ 靠，不对，许大茂可是和娄半城的闺女定了亲的，还怎么找人家小护士？ 不仅是众禽震惊，就连许父许母都傻了眼。 这叫什么事啊，看个病，竟然看出来一桩姻缘，还有地方说理吗？ 不是院长急着嫁侄女，主要是不嫁不行。 方菲的爹娘全都过世，现在就住在他这个表叔家里。 家里就那么大的地方，不赶紧把她嫁出去，自己的子女都没地方住了。 再说，身为外地人，能嫁给像许大茂这种在四九城有根脚的人家，也是一种变相地站稳脚跟，省得以后被人欺负。 院长太知道什么是红颜祸水了，自己这个侄女长得漂亮，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必定遇到很多麻烦。 许大茂住院，一来就是一大帮，可见许家在本地的人缘有多好。 和这样的一个坐地户联姻，不但对侄女有好处，就是自己这个表叔也有好处。 何况，许大茂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嫁给这样的人，自己侄女绝对不会被人欺负！ 好吧，怪不得人家一个外地人能当院长，脑子就是管用。 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想得这么远，一般人谁行？ 别人行不行不好说，傻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能什么好事都是许大茂这孙子的，占了娄半城的闺女也就算了，这么漂亮的小护士，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许大茂。 “院长，多谢您能看得上我们大茂，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大茂已经定亲了，您侄女就算再优秀，我们大茂也不能脚踩两条船不是，您说对吗？” 许大茂：“……” 四合院众禽：“……” 我去！ 这还是傻柱吗？ 说话怎么这么……坏种，谁教的？ 想到这里，众禽的眼神一转，几乎全都落到了易中海身上。 身为95号院的管事大爷，许大茂进医院，易中海必须跟来看看。 无论是真晕，还是许大茂耍什么花招，易中海都必须弄清楚。 没人比易中海更清楚，许武德可不是什么好鸟，更不是省油的灯，对这种家伙，再是防备都不为过！ 第99章 以后还怎么嫁人 易中海敢用贾张氏的名节保证，许大茂这小子之前绝对是装晕，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更让易中海想不通的是，许大茂为什么说他可能得了不孕不育，一旦传出去，毁了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想恶心老子？ 如果是一般人，绝对不会这样想。 可惜，易中海不是一般人。 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是他最大的心结。 后世人很难想象，这年头的人没有孩子，是多么巨大的一个遗憾。 吵架的时候，别人一句绝户头，老绝户，不会下蛋的鸡，就能让绝大部分没孩子的人破防！ 骂一个人绝户头，性质之恶劣，绝对不亚于打人打脸，骂人揭短，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跟刨人祖坟有一拼。 于是，易中海不由自主就想多了，以为许大茂说不能生孩子，是在指桑骂槐，故意恶心自己！ 人就怕联想，一旦钻了牛角尖，在别人看来很正常的事情，也会无限放大。 老子没招惹你，你小子竟敢主动恶心老子，给老子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好么，许大茂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说出的一句话，居然能惹怒易中海。 何雨柱刚想更进一步，和院长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和漂亮的小护士方菲处对象，就觉得有人拉自己的衣服。 扭头一看，原来是易中海。 “一大爷，您拉我干什么？” 见傻柱满脸的不高兴，易中海心里暗骂，臭不要脸的白眼狼，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老子白对你们兄妹好了那么多年，居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等着吧，早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本来，易中海不一定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但在许大茂一句不能生孩子地刺激下，明显有些破防了，已经处于半失去理智的状态。 再加上傻柱对他不耐烦的态度，彻底让易中海暴走，不仅是恨上了许大茂，就连傻柱也被他记了一笔！ “傻柱，有你许叔在，不要插手大茂的事情，明白吗？” 易中海现在巴不得许大茂和小护士处对象。 只要这小子敢勾搭人家小护士，消息一旦传到娄半城的耳朵里，嘎嘎…… 坚决不能让傻柱搅和，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情跟他沾上关系准完蛋。 何雨柱对易中海的说法不以为然： “一大爷，许叔也不能让许大茂犯错误，身为咱们院的一大爷，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脚踩两条船啊！” 泥马！ 易中海很想用地中海医生手里的大号老虎钳，狠狠把傻柱的嘴捏上。 “柱子，注意你的身份，作为一个小辈，你怎么能做你许叔的主？”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经常在背后说许武德的坏话，现在倒装起好人来了！ 不过，哪怕心里再是腹诽，何雨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自从十六岁的时候跑了爹，就是易中海两口子偶尔照顾他们兄妹，哪怕照顾得不怎么样，但也都是人情。 这个人情，傻柱必须还。 身为四九城的爷们，傻柱干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最起码，表面不能那么干。 见终于说服了傻柱，易中海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打手好像最近不大听话了啊，看来是要想办法调教调教。 安抚完傻柱，易中海连忙把许武德拉到一旁： “老许，别急着拒绝，我看这位护士同志和大茂挺般配的，你感觉呢？” 许武德：“……” 许武德既不是贾东旭，也不是何雨柱，不会因为易中海的一句话，就被忽悠得找不着北。 相反，易中海越是说什么，他就越不相信什么。 老狐狸不是好东西，不管他打什么诡主意，只要记住一点准没错，绝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嗯嗯……” 许武德连连点头：“老易，你说得对，要不你去和院长说说，让他再劝劝那位护士同志？” 易中海直翻白眼，暗骂许武德不讲武德。 你儿子的事情，让我去说算怎么回事，一旦传到娄半城耳朵里，还能有我的好吗？ 见易中海不吭声了，许武德心里暗笑，老狐狸，想算计老子，你还嫩着点儿，一个绝户头，不老老实实当你的老黄牛，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早晚把你自己算计进去！ 这么久过去，许大茂和方菲居然还在吵架。 两个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谁也不服输。 说得好听一些，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说得难听点儿，就叫半斤对八两，王八对绿豆！ 老司机总算是过瘾了！ 上辈子经常混迹网络，没少和其他人一样，在网上和人对骂。 很多人都差不多，生活和工作中积攒的戾气，只要无处发泄，就会跑到网上和人骂架，从而宣泄掉心中的郁闷。 穿越之后，老司机发现，想要找一种像上辈子那样的发泄方式，还真不太容易。 如果是中年妇女，比如贾张氏之流，还可以来上一顿泼妇骂街。 男人就不行了，尤其是像他这种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单身小伙儿，实在找不到什么发泄的方式。 和人骂架？ 肯定骂不了几句就会打起来。 所谓骂人无好口，打人无好手，一旦伤了人，很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身为一个穿越者，压力之大，一般人根本就想象不到。 身怀巨大的秘密，却不能和人分享，这种憋屈的感觉，谁体验过谁知道。 今天好容易逮着机会，和一个乃凶乃凶的小护士狠狠一顿对骂，总算是把情绪宣泄出去了，要多过瘾就有多过瘾！ “哼，小护士，今天就算了，赶明儿我再来找你吵架，不骂得你怀疑人生，我就允许你跟我姓！” 小护士方菲自然也不肯服输：“许大茂，有本事今天别算了啊，咱们接着吵，看谁能吵过谁！” 院长简直要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瞧瞧自己这个侄女像什么样子，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 第100章 打上门来 担心自己侄女嫁不出去，院长当即就紧紧握住了许武德的双手： “老许同志，你看，你们家大茂跟我侄女多么般配，这叫天作之合，你再考虑考虑，好姻缘千万别错过啊！” 许武德的头皮都麻了，别人不知道，他怎么能不清楚，就算自己儿子和小护士再般配，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一旦传到娄半城的耳朵里，自己全家人还活不活了！ “不行，坚决不行，我们家大茂已经定过亲了，这件事以后再也别提！” 说完，许武德哪里还敢耽误下去，磨蹭的时间长了，就算自己不同意，也可能会传出谣言。 现场这么多人，哪怕有一两个坏人，谣言都可能传得不成样子。 “大茂，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院！” 许大茂：“我没愣着啊，没看我正跟小护士吵架吗？” 许武德的鼻子都气歪了：“吵你个大头鬼，赶紧回家！” 许大茂正吵得起劲，哪能现在就走，那不成逃跑了吗？ 再说，许大茂还想趁机泡几天病号呢，刚来就走算怎么回事？ “还没检查不孕不育呢，等我检查完再走！对了，还有这个小护士，必须马上给我道歉！” 方菲：“让本姑娘给你道歉，等着吧，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行，不道歉是吧，我找你们领导！” 院长：“……” 许武德简直出离了愤怒：“许大茂，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院，不然我打死你！” 见许大茂挨骂，小护士愈发地来劲：“哈哈，挨骂了吧，赶紧滚蛋吧，不然你就要被打死啦！” 院长：“……” 许武德：“……” 四合院众禽今天是小刀拉屁股，真是开了眼。 知道医院的护士横，没见过这么横的。 长这么漂亮，说出来的话却这么难听，一张嘴简直能气死人。 幸亏遇到了嘴皮子利索的许大茂，这才和小护士打个平手，要是遇到其他人，还不得把人家骂自闭啊！ 再看傻柱，早就退到了人群后头，再也不提和小护士处对象的事情。 他叫傻柱，又不是真傻，要是娶一个这么会骂人的媳妇回去，早晚被她骂成神经病！ 不仅是傻柱，四合院众禽纷纷上前，想要把许大茂拉走。 开玩笑，这要是把小护士娶回去，四合院估计从此之后永无宁日了有没有！ 于是，众禽七手八脚，不容分说地把许大茂拖走了。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刚才这帮人不是都还向着自己说话，一起声讨医院吗，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就全都变节了呢？ ……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许武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知道是谁的嘴那么快，不到一天时间，许大茂脚踩两条船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娄半城是轧钢厂原来的主人，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董事，轧钢厂的很多人都是他原来的手下，怎么可能没人向他汇报。 消息传到娄半城耳朵里，老家伙当即就炸了。 好你个许大茂，你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啊。 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不惜自污名声，也要让我们家主动退亲是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生是娄家的人，死是娄家的鬼，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娄家的五指山！ 当然，即便是娄半城，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许大茂和小护士的事情是自污。 那小子有前科，以前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就没少和某些小寡妇谈人生，谈理想。 憋了这么久，找一个小护士也不是不可能，听说那个小护士很漂亮。 就在娄半城考虑应该怎么收拾许大茂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把许大茂脚踩两条船的消息，传到了娄晓娥的耳朵里。 如果只是传到娄晓娥的耳朵里也就算了，关键是先传到她的几个闺蜜耳朵里，通过她几个闺蜜的嘴，娄晓娥这才知道。 这一下，娄晓娥不但丢了面子，连里子都丢了。 当几个好闺蜜貌似打抱不平地问自己，要怎么收拾负心汉的时候，娄晓娥还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有过门，就被未婚夫嫌弃，她娄晓娥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这一下，哪怕娄晓娥再淡定，也不可能继续保持沉默，不然会更加丢人。 于是，在几个好闺蜜地促动下，娄晓娥稀里糊涂就来了南锣鼓巷，直接杀上门来！ 娄晓娥本来是想找到许大茂，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再说。 谁知，还不等踏进95号院的大门，几个好闺蜜就气势汹汹地嚷嚷起来： “许大茂，滚出来！” “许大茂，拔……咳咳，爬出来！” 娄晓娥和其他闺蜜：“……” 一帮丫头片子这一嚷嚷，可不得了，很快就围了一堆人。 不仅有95号院的，还有附近几个院子的，甚至还有过路的，乌央乌央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一帮穿着靓丽的小姑娘，实在是养眼，想不看都不行。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好闺蜜更加来劲，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向一众吃瓜群众控诉许大茂的恶劣行径。 什么见异思迁，脚踏两条船，喜新厌旧之类，小词儿甩得那叫一个溜，就差说许大茂是提裤子不认账了！ 不得不说，娄晓娥这帮好闺蜜还真不简单，一个比一个嘴皮子利索，有逗哏的，有捧哏的，这么多人，竟然丝毫不让人感觉混乱，不知道的以为她们专门练过。 别说吃瓜群众，就连娄晓娥听了，都觉得许大茂十恶不赦，拖出去枪毙五分钟都不冤的那种！ “不会吧，许大茂真是那种人吗？” “哼，还怀疑什么，这么多小姑娘都说他不是东西，他肯定就不是东西，人家姑娘家家的，还能冤枉他不成！” “是啊，人家一帮小姑娘，跟他许大茂无冤无仇，冤枉他干什么！” “对对对，赶紧把许大茂叫出来，让他承认错误，咱们南锣鼓巷丢不起这个人！” “……” 第101章 你和哪位前辈学的艺 听着一众好姐妹地控诉，娄晓娥越来越感觉有哪里不对。 就算许大茂脚踩两条船，比不是东西还不是东西，自己这帮好姐妹又是怎么回事，好像她们比自己还了解许大茂，怎么什么都知道？ 下乡的时候勾搭小寡妇，完事之后不但不给钱，还抢人家孩子的窝窝头； 都怩已经定亲了，还不老实，跑到外头寻花问柳，调戏人家医院的小护士； 还有更夸张的，说许大茂下乡的时候曾经调戏过老母猪，比牲口还牲口！ 如果说这些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接下来的话，娄晓娥就更觉得奇怪了。 许大茂其实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许大茂和傻柱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许大茂不是许武德的亲生儿子，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野种； …… 总之，许大茂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从精神上，都已经不是人了，就算外表是人，干出来的也不是人事！ 娄晓娥彻底傻眼，自己是来把事情搞清楚的，不是来闹事的。 现在闹到这种程度，自己又该怎么收场？ 万一许大茂不是那种人，自己和他的婚事十有八九也得黄，哪个男人能允许未婚妻当众给自己造谣？ 退一万步讲，就算许大茂和自己几个好姐妹说得一模一样，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许大茂的名声臭了，作为和他定过亲的人，就算退了亲，自己的名声又能好到哪儿去，很可能也会成为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有没有！ 娄晓娥是单纯，并不是傻，到了现在，如果还看不出自己这几个所谓的好姐妹想干什么，就赶紧回家洗白白吧。 怪不得老妈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和自己这帮姐妹走太近，原来都是金玉良言啊！ 不过，娄晓娥并没有多么懊恼。 过来闹一闹，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最起码，看清了自己这帮好姐妹的真正面目。 至于会不会给许大茂带来什么困扰？ 不好意思，如果有困扰的话，只能说声抱歉喽！ 谭雅丽从小就教导娄晓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围绕许大茂有这么多的谣言，难道就没有一条是真的？ 就算全都是谣言，娄晓娥也不是多么想嫁给许大茂。 自从定亲以来，许大茂的表现一直都不怎么样。 唯一见的一次面，还是自己主动来找他。 谁知，就见了那一次，许大茂还偷了人家老莫的银质刀叉。 尽管许大茂偷刀叉的行为，让娄晓娥感觉挺刺激，但是，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让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何况，许大茂不但砸了自己家的玻璃，还偷了自己老爸最喜欢的热带鱼。 好吧，偷鱼是谭雅丽说的，小娘们哪敢承认，热带鱼是她一气之下，让许大茂带走的。 鉴于许大茂的种种不端，娄晓娥对他那些下乡勾搭小寡妇，完事还抢人家孩子窝窝头的事情，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相信了。 …… 大门口闹成片汤的时候，许大茂正在家里和傻柱喝酒。 这次是傻柱主动登的门。 一条大草鱼，一瓶莲花白，还有一碟花生米，竟然全都是傻柱带来的。 这么困难的年景，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弄来的大草鱼，指名道姓让许大茂亲自下厨，说是要享受许大茂的服侍！ 许大茂并没有揭穿傻柱，别人可能会被他忽悠，老司机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傻柱的真正意图。 这小子不是来喝酒的，也不是来得瑟的，是来偷师的！ 随着技能升级，许大茂现在的厨艺已经达到了专家级。 要知道，许大茂的厨艺是全面提升，并不是单指某一个菜系。 也就是说，如果做川菜，和傻柱几乎不相上下。 如果换成其它菜系，尤其是傻柱不擅长的菜系，许大茂说是吊打傻柱几条街，都丝毫不为过！ 有大草鱼可以解馋，老司机当然不会拒绝。 什么服侍不服侍的，既有的吃，又能增加厨艺经验，老司机岂能在乎那些细节。 一道菜的做法而已，对专家级的许大茂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就算让傻柱学去也无伤大雅。 何况，没有人精心教导，就算从头看到尾，也不一定能看懂精髓。 傻柱想来，许大茂肯定又是红烧或者清蒸那一套。 之所以还要搭上酒肉，就是要弄清楚，许大茂的厨艺为什么长进那么快。 这才短短多长时间，许大茂做出来的菜就和自己不相上下了，要是自己能弄清楚他的秘密，以后还不得在厨师界横着走啊！ 然而，出乎傻柱的意料，许大茂今天既没有红烧，也没有清蒸，看样子，是准备用川菜的做法。 又是让自己拿辣椒——大量，又是让自己拿麻椒，除了川菜，傻柱不知道还有哪种流派这么做菜。 传统的华夏厨师，很多都是一把菜刀打天下。 当然，别较真，说什么菜刀没办法剁大骨头，那就是抬杠了。 很多人都认为剁大骨头，用的是斩骨刀，其实不然，过去的很多人用的是斧头。 华夏幅员辽阔，地域不同，厨师的做菜技艺也不尽相同。 不过，除了劈骨头等少数之外，大多数的老师傅，一般都是一把菜刀打天下。 无论是剁肉，还是切片，甚至是雕花，一把看似笨重的大菜刀足矣！ 用看似笨重的大菜刀，在某些菜式上雕花，其难度不亚于张飞绣花，没有多年的苦练，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神奇的刀工。 傻柱准备看许大茂的笑话。 这小子就算和高人学了几道菜，刀工也不可能突飞猛进，一个放映员，怎么和自己这个专业的大师傅相比！ 谁知，片刻之后，傻柱就傻了眼。 许大茂手里的菜刀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唰唰几下，一条大草鱼就骨肉分离，整齐地码放到了盘子里！ 乖乖！ 纵使傻柱心高气傲，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大茂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刀工，要不是自己厨艺精湛，很可能连看都看不清楚，已经……勉强可以和自己有一拼了！ “许大茂，你什么时候练的刀工，我怎么不知道？说，你和哪位勤行前辈学的艺？” 第102章 众禽都是这么想的 许大茂对傻柱的问题笑而不答，充分展示了什么叫秘不外传。 别说真正的师承，就连掩饰都懒得多说一个字。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这次傻柱居然没有生气。 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讪讪地直挠头。 “不好意思啊许大茂，是我坏了规矩，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许大茂一愣。 什么规矩，哥怎么没听说过？ 好吧，他的厨艺是系统赋予的，哪懂什么破规矩，之所以没有搭理傻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已。 算了，既然傻柱愿意猜，就让他猜吧，与其撒谎，不如让人自行脑补。 许大茂今天要做的是水煮鱼。 一是自己想吃，二就是想让傻柱尝个甜头。 没有诱饵，大鱼怎么能上钩，如果这次让傻柱失望，这小子以后不请自己吃肉喝酒怎么办？ 至于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怎么办？ 许大茂认为完全就是无稽之谈，要饿死也是饿死别人，像自己这种万能的专家级厨师，就算敞开了让人学，也不可能有人学全自己的厨艺！ 一个人的能力和天赋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 当然，挂逼除外。 很多厨师，都是靠着一两道菜出名，做出来的其它菜品，和别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有人擅长红烧肉，有人擅长白斩鸡，很少有人既擅长鲁菜，又擅长粤菜的，就算有，也是只擅长其中的很少一部分菜式，不可能全都是专家级。 水煮鱼的做法不要太简单，别说傻柱一个川菜厨子，就是一般的家庭妇女，看上一遍，也能复制个大概。 不过，同样是水煮鱼，厨师不同，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尽相同。 有的让人欲罢不能，吃了之后还想吃，有人做的却让人毫无胃口。 很多人可能都有个误区，认为水煮鱼是传统川菜，其实不然。 这道菜真正崭露头角，是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才开始的，至今也不过短短几十年而已。 “傻柱，过来尝尝，看看这道水煮鱼做的怎么样？” “哦哦……” 许大茂做菜的时候，傻柱都看傻了。 尽管他的川菜造诣也达到了专家级，但同为专家，此专家和彼专家之间的差距，很可能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大。 有的专家能制造登月飞船，有的专家却只会让穷人用闲置的空房子当包租工，两者能是一个量级的吗？ 许大茂一亮相，傻柱就知道自己远远不如。 不说别的，光是许大茂做菜的动作，傻柱就觉得自己拍马也比不上…… 不，不仅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师父，也没有许大茂的动作标准。 无论是站姿，还是炒菜的方式，许大茂的动作就像是教科书一样标准，完美得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好吧，许大茂的厨艺是系统赋予的，是按照最标准的方式直接灌输到许大茂脑海里的，能不完美吗！ 其实，许大茂的厨艺并不完美，只不过傻柱的水平有限，看不出来而已。 专家级，并不是厨艺的顶峰，最起码，之上还有大师和宗师两个层次！ 光是看，傻柱觉得就是一种享受。 等吃到嘴里的时候，傻柱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麻辣鲜香…… 爽滑可口…… 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来还是师父说得对，不服高人有罪啊！ 不过，老子就是不服，怎么着，不信许大茂还能咬自己！ 让他傻柱服谁都行，就是不能服许大茂，自己的手下败将……哦，是前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得瑟！ 傻柱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吃鱼，猛吃！ 开玩笑，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巨大代价才弄来的东西，绝对不能便宜了许大茂这孙子！ 谁知，傻柱吃得快，许大茂比他吃得还快。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搞的，嘴竟然一点儿不怕烫，更不怕辣，鱼肉是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送，你倒是悠着点儿啊，老子还没吃多少呢！ “对了，傻柱，拿个碗，给老太太盛点汤过去啊？” 见傻柱吃得不抬头，许大茂对他的行为表示极度地鄙夷。 “傻柱，老太太对你多好，你呢，是怎么做的，自己吃好吃的，连给她送点汤都不愿意，哎……” 傻柱一边吃，一边撇嘴。 不管你怎么说，老子就是不接茬！ 上次就是给聋老太送了几条小杂鱼，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全都被许大茂这小子吃光了。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上当： “许大茂，你自己为什么不去送？” 许大茂鄙视地切了一声：“傻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太太是对你好，又不是对我好，我凭什么给她送鱼？” “傻柱，你倒是说话啊？” 可惜，不管许大茂说什么，傻柱都一声不吭。 王八蛋，老子才不上你的当，本来你吃得就快，老子要是再说话，还能吃多少！ 然而，傻柱不知道的是，因为许大茂做的水煮鱼实在诱人，而且和之前做的黑鱼和鲶鱼味道都不一样，馋得聋老太在家里坐不住，已经跑出来了，准备看看能不能和自己的乖孙子要几块鱼尝尝。 谁知，鱼没要到，反倒听了许大茂和傻柱的墙根。 聋老太险些没气死。 原本以为许大茂是个坏种，自己的乖孙子傻柱是个老实蛋。 万没想到，许大茂居然能想到自己，而自己的乖孙子傻柱却一言不发。 不用问，这是不乐意给自己送鱼啊！ 恨啊。 聋老太恨得咬牙切齿…… 哦，牙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 好你个傻柱，从小死了娘，十几岁又跑了爹，要不是老太太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兄妹养活成人，你们早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敢不把老太太我放在心上，等着吧，早晚让你们兄妹知道什么是后悔！ 好吧，易中海说傻柱兄妹是他们夫妻养大的，聋老太也认为傻柱兄妹是她养大的，也不知道四合院里，还有多少人是这么想的！ 第103章 什么仇，什么怨 许大茂咕咚一口莲花白，吧唧一口水煮鱼，偶尔再往嘴里扔几个傻柱煮的五香花生米，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这小日子过得，给个科长都不换有没有！ 看看现在的悠闲生活，再想想上辈子的天天开夜车，老司机突然就释怀了。 这个时代，尽管物质方面匮乏一些，娱乐方面匮乏一些，想要开车困难一些，只要有一个外挂，也不是不能过哈！ 谁知，许大茂还没有爽够，就听见前院似乎动静不对。 95号院很大，一共分为前中后三进院子。 如果是一般人，只要不是在大门口放炮，都不可能在后院听见大门外的动静。 可惜，许大茂不是一般人，是挂逼。 随着技能不断升级，身体素质也不断提升，不管是视力，还是听力，都已经超过了普通人。 不过，因为过于嘈杂，许大茂并没有听清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平时，许大茂可能会出去看热闹。 今天不行，一是小酒喝得正爽，二就是有一个傻柱正在和自己抢鱼吃。 “傻柱，大门口好像有热闹可看……” 何雨柱：“吧唧吧唧” “傻柱，别吃了，好像大门口有人闹事……” 何雨柱：“吧唧吧唧……” 许大茂彻底服了。 以后谁要是再说傻柱傻，非让傻柱找丫的拼命不可。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四合院没有秘密，在这个严重缺乏娱乐的时代，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不可能不知道。 等着就好，具体发生了什么，早晚会传到自己耳朵里。 谁知，根本就不用早晚，片刻之后，许大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茂……别……别吃了，赶紧出来看看吧，娄董事的闺女和她的一帮姐妹，来找你算账啦！”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看着桌子上的酒菜，闻着水煮鱼的味道，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吞起了喉咙。 知道许大茂做的鱼香，没想到居然这么香。 许大茂这小子真不地道，这是要把人馋死，还不打算偿命啊！ 不行，自己可是远近闻名的贤妻良母，说什么也不能丢人！ 想到这里，秦淮茹强行压抑着内心的冲动，憋得一张小脸像是红苹果，硬是把视线从桌子上的饭菜挪到了旁边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是什么人？ 那可是真正的老司机，一看秦淮茹的表情，就知道小少妇是怎么回事。 于是，许大茂立马就站了起来，不容分说，端着只剩下五分之一的水煮鱼，直接就塞到了秦淮茹怀里： “嫂子，拿回去补补身子！” 何雨柱：“……” 何雨柱傻眼了，也抓狂了。 这是老子弄的鱼好不好，你要送人，经过老子同意了吗？ 就算送，也是老子送，你许大茂装什么好人！ 别误会，许大茂不是对秦淮茹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更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主要是娄晓娥一来，剩下的鱼自己吃不成了，与其让傻柱这小子落人情，不如自己来。 既然娄晓娥都带人打上门来了，许大茂再躲着不出去肯定是不行。 就算现在不出去，片刻之后，几个管事大爷也会来叫自己。 尤其是易中海，这种让自己丢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果然，许大茂的手刚从秦淮茹怀里离开，屋外就响起了易中海伟光正的声音： “大茂，出来一趟，你未婚妻来反映问题了，出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好么，不愧是易中海，直接就给许大茂定了性，提升到了向人民群众解释的程度。 许大茂对着傻柱微微一笑，哥走之后，你小子肯定做滥好人，会把水煮鱼送给秦淮茹，没想到吧，哥早就预判了你的一切，直接替你完成心愿了，不用谢，嘎嘎！ 然后，不管屋里还有没有人，许大茂大步流星走向前院。 傻柱一抬手，刚想说什么，就见秦淮茹一扭大屁股，拧着小腰走了出去。 开玩笑，鱼肉到手，谁还耐烦和一个傻子啰嗦！ 傻柱正在懊恼自己反应太慢，错过了和秦姐搭讪的好机会，没想到秦淮茹一扭屁股，又回来了！ 傻柱眼前一亮，果然，我秦姐心里还是有我的，这不就回来跟我打招呼了吗！ 傻柱预判得没错，秦淮茹就是回来和他打招呼的： “傻柱，等许大茂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就说吃剩下的东西我帮他收拾了！” 说完，不等傻柱说什么，秦淮茹一伸手，就把剩下的半盘花生米端了起来。 想了想，又把剩下的小半瓶莲花白也操到了手中。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又是一扭大屁股，风情万种地走了出去。 何雨柱：“……” 你家管半盘子五香花生叫吃剩的东西？ 就算花生米是吃剩下的，还有莲花白呢，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拿酒干什么？ 呸，当老子不知道吗，不就是想给贾东旭吗，也不怕把丫喝死！ …… 许大茂虽然有挂，但不是万能的，对发生在自己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就在秦淮茹给他收拾“残羹冷炙”的时候，许大茂已经穿过中院，来到了前院。 一进前院，大门口的声音立马大了起来。 尤其是几个脆生生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明显，异常清晰。 “大家说，像许大茂这种隐藏在人民中的坏分子，咱们能轻饶了他吗？” “大家不要吵，也不要急，有账不怕算，等许大茂出来，咱们一起让他认罪好不好？” “同志们，同志们，没想到啊没想到，人民群众里竟然出了这种败类，害得我们的好姐妹娄晓娥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不瞒大家，她已经在家自杀过三回了，要不是我们劝说，早就变成一具尸体啦！” 娄晓娥：“……” 许大茂：“……” 许大茂没有急着出面，而是站在人群后方听了一会儿。 时间不长，他就弄明白了大致是个什么情况。 这就是娄晓娥的一帮所谓好闺蜜？ ，几个丫头片子还真是厉害，哥跟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们要这样搞哥？ 第104章 说吧，又打算怎么算计我们 娄晓娥的闺蜜，当然和许大茂没有仇怨，不过，和娄晓娥有。 在一帮闺蜜看来，娄晓娥放弃自己的出身，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工人定亲，就是对自己阶级的背叛。 对于一个背叛了自己阶级的家伙，无论怎么整治，都丝毫算不上过分！ 当然，这些都是小意思，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她们父辈的明争暗斗。 在四九城的资本家圈子里，就属娄家的势力最大，财富最多。 偌大的四九城，有几个人敢叫半城，娄半城既然有这样一个外号，足以说明一切。 如果是她们的父辈，几乎没人能干出这种事情，谁见了娄半城不是笑脸相迎。 可惜，他们的子女不行，根本就忍不住，一是城府没有父辈深，二就是欺负娄晓娥脑子傻。 在娄晓娥的一帮闺蜜看来，娄晓娥除了运气好，生在娄家，其它方面一无是处。 脑子笨得像头驴，大家说什么她都相信。 这还不算，那么厚的家业，每次出去玩，都不沾那些刺激的东西，单纯得像个二十来岁的傻逼！ 就算你不玩，难道就不能请我们玩吗，装什么清纯，臭不要脸，呸！ 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刺激下，娄晓娥的几个所谓好姐妹，思想已经扭曲了，不但看见娄晓娥就生气，就算看不见，想起来也不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娄晓娥定亲的对象居然是个渣男…… 当然，这时候还没有渣男的说法，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从娄晓娥身上不好下手，动了娄晓娥，说不定娄半城会发飙，但是，从许大茂身上入手就简单多了。 这叫什么来着…… 攻其必救还是什么？ 总之，就是要狠狠落娄晓娥的面子，看她以后还怎么得瑟！ 别说，几个丫头还真有一手，一出手就让娄晓娥陷入了被动。 打着一切都是为你好的名义，让娄晓娥有苦说不出。 看到娄晓娥哭笑不得的倒霉德行，一帮闺蜜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既让娄晓娥丢人，又让娄家丢面子，这一招叫什么来着…… 无所谓，反正挺厉害就得了！ 随着娄晓娥一帮闺蜜不断鼓动，吃瓜群众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易中海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等着看许大茂如何收场。 不过，当他看到局势有失控的迹象之后，就呆不住了，这要是酿成群体事件，许大茂和娄晓娥倒霉不倒霉不好说，自己身为管事大爷，责任绝对跑不了！ “大茂，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向人民群众认罪啊！” 许大茂脑门子直冒黑线。 哥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要向人民群众认罪了，不愧是傻柱的一大爷，就是和傻柱挺像，都特么是个傻逼。 “好滴一大爷，我就说那些事情都是你让我干的，目的是为了把娄家搞死，行不？” 易中海：“……”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微微一笑：“不想干什么，你是一大爷，现在，立刻，马上，出去把这帮刁民统统赶走，知道吗？” 易中海眯了眯眼睛：“我要是不呢？” 许大茂也学着易中海的样子，眯着眼睛说道： “你不干也没关系，我就说你为了反对我和娄家定亲，到处造我的谣，目的就是看上了娄家的财产，准备让娄半城知道什么是无某阶某级专某政的铁拳！” 泥马！ 易中海头皮都麻了。 蛋都要碎了。 “许大茂，你怎么血口喷人，我哪里惹你了？” 许大茂一摊手：“我不管，你就是惹我了，要么赶紧把人赶走，要么我出去告诉大家，是你让我和娄半城作对的，选哪一种吧？” 易中海气得想杀人： “哼，许大茂，你以为胡说八道，娄半城就会相信你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相信不相信的，谁知道呢，试试呗！” 易中海：“……” 知道许大茂这小子坏，没想到这么坏，坏透了，头顶长疮，脚底板流脓有没有！ 是，我倒是想过怎么把娄半城的财产弄过来，但那只不过是想想而已，光是想想，不犯罪吧？ 要是让你出去到处一嚷嚷，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说别的，就冲着今天娄晓娥在外面丢了这么大的人，娄半城就能活撕了自己！ 至于会不会活撕许大茂？ 易中海表示不在乎，就算把许大茂点了天灯，也跟自己没关系，反正自己已经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中海毫不怀疑，娄半城会搞死自己，绝对不是夸张。 问问院里的几个老人，易中海，刘海中，还有跑路的何大清和贾东旭的死鬼老爹，谁不知道娄半城的厉害！ 解放前，轧钢厂动不动就有人消失，难道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痴呆，自己走丢的？ 不过，许大茂这一威胁，也等于是给易中海提了个醒。 对啊，自己还老神在在看许大茂的笑话，真要是惹怒了娄半城，就算许大茂不胡说八道，自己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身为95号院的管事大爷，又是轧钢厂的老职工，竟然眼睁睁看着娄半城的闺女当众丢脸，连上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这不是找不痛快是什么！ 娄半城一发怒，许大茂固然要倒霉，自己这个管事大爷很可能也跑不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靠，光顾着看笑话了，竟然把自己的处境给忘了！ 出了一身冷汗，易中海哪里还敢怠慢，连忙把刘海中和阎埠贵拽到了一旁。 刘海中和阎埠贵大瓜吃得正爽，被易中海拉开，心里很是不爽： “老易，拉我们干什么，有话赶紧说！” “老刘，老阎，别看热闹了，大事不妙，咱们仨要大祸临头啦！” “切！” 刘海中和阎埠贵几乎同时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你，越是看似郑重，就越没憋好屁。 “老易，说吧，又打算怎么算计我们？” 易中海：“……” 第105章 挨打 不愧是一大爷，哪怕刘海中和阎埠贵早就知道易中海是什么人，还是很快就被他忽悠成了统一战线。 在易中海地忽悠下，刘海中和阎埠贵咣咣直捶脑袋。 自己还真是糊涂，要不是易中海提醒，还以为事不关己呢，原来娄半城的刀已经距离自己这么近了啊！ “散了，散了，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想造反吗？” “光齐，光天，你们俩去街道办，就说有人闹事！” “解成，解放，你们也别闲着，赶快去一趟派出所，就说有坏分子煽动群众！” 三位管事大爷一出马，一众吃瓜群众全都麻爪。 几个意思？ 不就是看个热闹吗，怎么还看成反动分子了？ 走走走，赶紧走，千万不能引火烧身！ 于是，有家里的锅快烧干的，有孩子等着喂奶的，还有喊孩子回家写作业的…… 片刻之后，除了95号院的几个管事大爷之外，就剩下了娄晓娥和她的一帮好姐妹。 “这……” 正讲得来劲，突然听众没了，娄晓娥几个闺蜜仔细一想，刚才三位管事大爷说的话，几个丫头片子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 乖乖，煽动群众的坏分子，不会就是我们吧？ “呵呵，呵呵，娥子，刚想起来，出来的时候锅还在火上烧着，我得赶紧回家煮饭，不然会被老妈打死，再见啊！” “娥子，我弟还没有喂奶呢，我得赶紧回去，别害怕，有事尽管说！” “坏了，我妈明天生孩子，娥子，我先走了啊！” “……” 还不等娄晓娥反应过来，一帮好闺蜜就一拥而散，准备各奔东西。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抓住她们，别让这些藏在人民群众里的坏分子跑了！” “对，抓住坏分子，咱们立功啦！” “站住，再跑我们就要开枪啦！” “……” 娄晓娥目瞪口呆，如果不看的话，还以为很多人来抓自己的好姐妹，原来都是许大茂一个人喊的。 就见许大茂一会儿捏着嗓子，一会儿夹着屁眼儿，喊出来的声音有老有少，有的清脆，有的沙哑，简直惟妙惟肖。 再看自己的好姐妹，就像是受了精的小兔子，一个比一个窜得快，眨眼的功夫，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许……” 咣当！ 娄晓娥想要解释，结果还不等开口，四合院的大门就咣当一声，重重地关了起来！ 许大茂这一关门，险些没把站在门内的三位管事大爷吓尿。 尤其是阎埠贵，每天关门开门，没人比他更清楚，四合院的大门到底有多重。 再加上年久失修，门轴滞涩，每次关门，都要花费九牛二虎之力。 许大茂倒好，看似轻轻一用力，大门就关上了，而且还发出了咣当的声音，这小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许大茂才不管三位管事大爷怎么想，转身回家。 门内，三位管事大爷面面相觑。 门外，娄晓娥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看着斑驳的朱红大门，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罪没问成，反倒被人将了一军？ 难道做坏事的不是许大茂，是自己吗？ 委屈。 娄晓娥觉得委屈极了。 许大茂做了坏事，丢人的却是自己，这叫什么事啊！ “啊，自行车，我的自行车呢？谁把我的自行车偷走了？” …… 好在娄晓娥是娄半城的闺女，不可能腿儿着回去。 早就有小汽车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了。 每次出门，都有一辆小汽车，一个司机，加一个保镖的配置。 就算娄晓娥不坐车，配制也会远远跟着，一般不会干涉娄晓娥的行为，除非有危险。 发生在南锣鼓巷的事情，很快就汇报给了娄半城。 娄半城一听就炸了…… 好吧，娄半城炸不炸的无所谓，也可能就是一种伪装。 总之，娄半城表面上很生气，逮着谭雅丽狠狠抽了一顿。 “败家娘们，我是怎么说的，让你经常和娥子念叨念叨，你就是这样教育她的，让一帮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谭雅丽被娄半城抽懵逼了，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老……老爷，怎么了？” “哼，你还有脸问，你闺女差点儿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你这个当娘的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我还要你有什么用！” 见娄半城发飙，谭雅丽腿都吓软了。 越是大户人家，越知道什么是残酷无情。 谭雅丽只不过是一个小老婆而已，真要是犯了娄半城的忌讳，别说“打入冷宫”，种荷花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爷，我不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下次一定不再犯……” 经过谭雅丽一番苦苦哀求，娄半城终于松了口：“自己去问你的宝贝闺女，以后要是再给我丢人，你们母女俩都给我滚蛋！” “是是是……” 挨了娄半城的骂，谭雅丽一肚子憋屈，直接就冲进了娄晓娥的房间。 娄晓娥正在屋里生闷气，老妈冷不丁闯进来，当即就吓了一跳： “妈，你这是怎么了，又被爸打了？” 一看谭雅丽脸上的巴掌印，娄晓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平时，她这么一关心，谭雅丽肯定感动得不要不要。 谁知，今天是个意外，娄晓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娄晓娥：“……” 娄晓娥被谭雅丽打懵逼了。 自诩大户人家出身，谭雅丽很少亲自打人，尤其对唯一的女儿，几乎就没有动过手。 很快，娄晓娥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肯定是老爹嫌自己在南锣鼓巷给他丢了人，老妈受了无妄之灾，这是来找自己撒气了！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许大茂坏得很，我找他算账，难道不对吗？” 谭雅丽的某些部位都快气炸了： “你找许大茂算账，可以私下找，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不懂吗，干嘛带那么多人打上门去，不嫌丢人吗？” “这……” 娄晓娥无言以对，说什么，说自己也不想那么做，是一帮好姐妹干的？ 第106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准备一下，你爸说，最近就找个好日子，让你早点儿嫁过去！” “啊？” 娄晓娥万没想到，自己整了这么一出，不但和许大茂的亲事没黄，还加速了进程。 “妈，难道你没听说许大茂干的那些事情吗？” 谭雅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当然听说了，下乡的时候睡寡妇，还抢人家孩子的窝窝头，甚至和他们院里的傻柱不清不楚，对不对？” 娄晓娥一吐小舌头： “妈，不是我说的，是可心她们几个说的……” 谭雅丽的巴掌又一次举了起来：“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不要太相信可心那几个死妮子，你就是不信，这下好受了，被人家卖了吧！” 娄晓娥害怕挨打，赶紧抱住了谭雅丽的胳膊： “妈，你不是总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吗，许大茂那么多的谣言，都是假的吗？” 谭雅丽恨恨地一拍大腿：“我相信有什么用，现在是你爹铁了心要把你嫁给许大茂，我能说什么？” 娄晓娥：“……” 谭雅丽不敢和娄半城叫板，娄晓娥自然也不敢。 没人比母女俩更了解娄半城的脾气。 真要是把老家伙惹怒了，种不种荷花不一定，没好果子吃是肯定的。 不嫁许大茂是吧，把你嫁给“武大郎”，看你还敢不敢忤逆老子！ 这种事情并不是天方夜谭，历史上比比皆是。 家里的女孩子不听话，惹怒了大家长，沉猪笼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不然家族那么多人，都上蹿下跳乱蹦跶，大家长还当不当了！ …… 娄晓娥郁闷，许大茂比她还郁闷。 本来以为，出了那档子事，自己和娄家的婚事肯定是黄了。 谁知，不到三天，便宜老爹许武德就亲自跑到四合院，告诉自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过段时间就结婚！ 我去！ 老司机头皮都是麻的。 好端端，怎么就突然要结婚了，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好吧，老司机的恐婚症犯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一时不慎，泡妞泡成了老公。 这辈子好容易穿越一回，怎么还没舒服几天，就又要结婚了？ 这次哥可没有泡妞啊，就算娄晓娥长得不赖，哥也是连一指头都没碰，就怕说不清楚，怎么还是说不清楚了呢？ …… 就在许大茂想着用什么办法，把婚事推掉的时候，贾东旭提着一块五花肉，拎着一瓶散白，笑眯眯地找他喝酒来了。 “大茂，听说你最近要结婚，哥是特意来提前给你道喜滴……” 许大茂：“……” 不说贾东旭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这反常的举动，就让许大茂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心悸。 四合院谁不知道，贾东旭这货最抠门…… 哦，是中院第一抠，境界上还远远不能和前院的阎埠贵相比。 当然，贾东旭的抠门也是可以理解的，太穷，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不抠门怎么活！ 不过，抠门无所谓，抠得这么不正常就不正常了。 这年景，竟然拎着五花肉和白酒，恭喜自己即将结婚…… 老铁，咱哥俩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这么铁吧？ 有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又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贾东旭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许大茂当即就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贾哥，嫂子和孩子很久都没吃肉了吧，你带回去给他们吃吧……” “怎么，兄弟，看不起哥哥是吧，觉得喝哥的酒丢人？” 许大茂一句话没说完，贾东旭的脸就沉了下来。 不是装的，是真的。 王八蛋，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狐狸尾巴这下露出来了吧？ 看见肉，许大茂这小子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解馋，而是让自己拿回去给秦淮茹解馋…… 你说，这正常吗？ 贾东旭知道，院里的很多牲口都惦记自己媳妇，却不知道惦记得这么过分。 就拿眼前的许大茂来说，宁可自己不吃肉，也要让秦淮茹吃，可见那啥到了何种程度！ 傻柱表现得那么明显，也只是偶尔给秦淮茹带一点点剩饭剩菜，许大茂倒好，竟然舍得让秦淮茹吃肉，难道还不明显吗？ 天哪，该不会是许大茂在暗示自己，已经很久没让秦淮茹“吃肉”了吧？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秦淮茹给他说的？ 好么，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贾东旭身上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他如此敏感，许大茂只不过客气了一句，就产生了无边无际地联想！ 许大茂本来是一片好心，贾东旭生活困难，就算自己馋肉，也不至于那么下作。 谁知，贾东旭倒还不高兴了，不吃他的肉，不喝他的酒，就是看不起丫的！ 行，不就是一块五花肉和一瓶散白吗，真当哥下不去嘴吗？ “成，既然贾哥这么仗义，我也就不矫情了，你先在屋里歇着，为了表示诚意，我亲自下厨，咱们今天晚上吃红烧肉！” 贾东旭一拍大腿：“诶，这就对了，兄弟，咱们哥俩之间，犯不着那么客气，明白吗？” “是是，你歇着，我很快就好！” 许大茂专家级的厨艺可不是盖的，时间不长，红烧肉的味道就开始在院里肆虐起来。 老刘家，老聋家，老傻家，老贾家，甚至就连前院的老阎家，都被这股味道祸祸得心痒难耐，坐立不安。 就连事情的始作俑者——贾东旭，都坐不住了，直接跑到厨房门口，盯着许大茂……做菜。 真的，就是单纯地嘴馋，不是害怕许大茂偷吃！ 贾东旭后悔了，早知道许大茂做的红烧肉这么香，说啥也不能让他做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得不说，贾东旭能被称为四合院最出挑的年轻人，确实不一般，还真被他猜对了。 时间不长，就有一堆孩子围到了许大茂门口。 更让贾东旭郁闷的是，这群孩子里，就有他的儿子棒梗，还有女儿小当。 靠！ 贾东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么一搞，待会儿还怎么和许大茂商量事情！ 第107章 敌不动我不动 如果只是来一帮孩子，贾东旭还不至于这么紧张，关键是孩子后面，还有大人。 第一个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合院的……前战神，号称打遍前、中院无敌手的傻柱！ 本来，听说贾东旭要请许大茂喝酒，傻柱除了羡慕嫉妒之外，还没怎么恨。 一顿酒而已，不请自己就不请吧，又不是没喝过。 可是，当许大茂的红烧肉开始飘香的时候，傻柱就再也坐不住了。 泥马！ 这孙子的厨艺好像又进步了，赶紧过去瞧瞧，到底有什么绝招！ 上次请许大茂吃鱼，傻柱就偷学了水煮鱼的做法。 尽管火候和许大茂还差着一大截，但因为做法新颖，昨天去给某位大领导做饭的时候，就受到了领导夫人的高度赞扬，临走的时候还给他怀里塞了两根猪尾巴。 这年头，华夏人大部分吃的都是土猪，也就是大黑猪。 和后世人吃的外国白猪不一样，黑猪个头没有白猪大，尾巴却比白猪的尾巴长。 不但长，还粗，又粗又长，啃起来那叫一个带劲！ 揣着领导夫人塞给自己的尾巴，差点儿没把傻柱兴奋死，回家就给秦淮茹塞了一根。 猪尾巴又粗又长，估计正合胃口，不然秦姐怎么会那么开心！ 因此，今天闻见许大茂的红烧肉，傻柱舔着个大脸就来了，要是再能学一招，估计秦姐会更加满足！ 谁知，贾东旭就像是一个门神，堵在许大茂厨房门口，别说傻柱，就连他的亲儿子棒梗都进不去！ 贾东旭你个肉头老闷儿，难道不知道老子学艺，都是为了你媳妇吗？ 不但如此，贾东旭还特别缺德，见孩子们来得越来越多，就突然吼起了自己儿子： “棒梗，老子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要馋人家的东西，小小年纪你就不学好，今天能惦记你大茂叔的红烧肉，明天就能惦记别人的媳妇，赶紧滚蛋，不然老子揍死你！” 棒梗一听就不干了。 本来他是害怕贾东旭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身后有一帮小朋友，小孩子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哼，你怎么不吵别人，光吵我？我什么时候惦记别人媳妇了，你当我是一大爷啊？” 易中海：“……” 四合院众禽：“……” “扑哧！” “嘎嘎！” “嘻嘻！” “嚯嚯！” “……” 众禽憋了又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彻底笑成了一片！ 易中海的脸都绿了，神特么惦记别人媳妇，老子惦记谁了？ 棒梗这么小的年纪，肯定说不出这种话，这些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靠，还能从哪里听来的，肯定是贾张氏那个老娘们胡说八道，让棒梗学去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贾张氏年轻的时候还好，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眼神勾人，气势熊熊…… 再看现在…… 算了，不能想，一想就倒胃口。 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有心找棒梗算账，易中海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甚至连骂棒梗一句都没有。 隔着一辈人，让他怎么说一个孩子？ 何况，越是骂棒梗，就越说明自己心虚。 这种话没法接，也不能接！ 易中海不吭声，贾东旭却忍不了。 这倒霉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为了不尴尬，贾东旭不等棒梗再说什么，就啪的一个耳光，把棒梗打得哇哇大哭： “老贾啊，赶紧上来看看吧，你孙子要被你儿子打死啦！” 贾东旭：“……” 四合院众禽：“……” 幸好，这时候各家各户都来人了。 大家不是来吃许大茂的红烧肉的，是来抓自己家倒霉孩子的。 贾东旭一吼棒梗，就等于是指桑骂槐，谁还好意思装迷糊。 这年头，别人家吃饭，大家都是要回避的，哪怕就是一起玩的孩子，看见别人家里吃饭，也会懂事地告辞，等吃完饭再玩。 谁要是敢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呆着不走，要么就是好到了比亲兄弟还亲，要么就是半吊子二百五，没有教养。 让家长知道了，一般都会骂一顿，甚至是打一顿。 这时候的人都讲究，认为自家孩子没有家教，是一种很丢人的行为，跟后世那些毫无原则袒护孩子的家长，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许大茂一边做饭，一边欣赏着世间百态，突然感觉这种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下去，好像还挺特么温馨的！ 这么一闹，傻柱也不好意思往前凑合了，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就讪讪地回去了。 没东西凑份子，实在不好意思往前凑合。 傻柱一走，后罩房里的聋老太彻底失望。 除了傻柱，贾东旭和许大茂谁也不会给她送吃的。 别说红烧肉，就是黑窝头，好像这俩王八蛋也没给自己送过一回！ 见众人总算散了个精光，贾东旭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一点儿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靠，赔了夫人，那不就是赔了媳妇吗？ 自己是怎么想到这句话的，这也太特么应景了吧？ …… “大茂，来，别客气，咱哥俩走一个！” 红烧肉刚一上桌，贾东旭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许大茂喝了起来。 许大茂一愣，几个意思，这年头的人，不该都是先大吃一顿，然后再喝酒吗，贾东旭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反常就反常吧，敌不动我不动，看你能玩什么花活！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贾东旭也没有说正事，而是不断和许大茂拼酒。 明白了。 许大茂恍然大悟。 贾东旭这是要把自己灌醉啊！ 灌醉自己干什么，自己又不是美女，家里又没有存款，无论是劫财还是劫色，好像都不够条件啊？ 我去，不会吧？ 许大茂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菊花禁不住一阵阵发紧。 贾东旭这货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又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喝酒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能拖就拖。 你一个小小的贾东旭，还能把哥这个身怀系统的挂逼灌翻？ 第108章 借你奶奶个腿 喝着喝着，许大茂就感觉不对劲了。 贾东旭似乎很着急，一杯接一杯和自己碰杯，一副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的倒霉德行。 看了看即将见底的酒瓶，许大茂哭笑不得，你要是真想把哥灌醉，多拿几瓶酒啊，就这一瓶散白，够谁喝的？ 别说身体素质提升之后的老司机，就是原主，半斤酒下肚，也不可能喝醉。 真要是酒量不行，轧钢厂的某些领导怎么经常拉着原主陪酒，什么一大三小，酒量不行敢那么喝吗？ 好在老司机是个讲究人，为了给贾东旭个面子，同时也为了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最后还是貌似不胜酒力的醉了。 见许大茂醉眼迷离，舌头都不利索了，贾东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泥马，这小子怎么这么能喝，差一点点，这顿酒肉就浪费了！ “大茂，你说，贾哥对你怎么样？” 许大茂拿起筷子，往一个空碗里夹了夹： “贾……贾哥，啥也不说了，您对我……” 一边说，许大茂一边伸出一根中指：“您……您对我真是这个……” 贾东旭一脑门子黑线，尽管这时候的人很多都不知道竖中指的具体含义，却不妨碍猜到是什么意思。 把视线从许大茂高高竖着的中指上挪开，贾东旭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茂，哥对你这么好，现在哥哥遇到难处了，你可以帮帮哥吗？” 许大茂对着自己的中指上看下看，好像压根就没听见贾东旭说话。 贾东旭的鼻子都气歪了，严重怀疑自己灌醉许大茂是个错误，这小子都醉成这样了，还能交流吗？ “大茂……” “大茂……” 喊了半天，许大茂才好像如梦方醒：“啊？怎么……怎么了，贾贾哥？” “大茂啊，哥现在快活不成了，想跟你借点儿钱，你看……” 许大茂继续看中指。 “大茂……” “大茂……” 又是一番拉扯，许大茂这才回神：“怎……怎么了贾……贾贾哥？” 贾东旭：“……” “大茂啊，哥现在快活不成了，想跟你借点儿钱，你看……” 许大茂，继续看中指…… 泥马！ 贾东旭气得脸都绿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等会儿酒劲一上来，说不定就得钻桌子。 “大茂，大茂，你的钱放哪儿了？” “大茂，大茂，你的钱放哪儿了？” 这次许大茂反应比较快，贾东旭只问了两遍，他就说话了： “钱？什……什么钱？” “你存的钱啊，你没有存钱吗？” 许大茂：“……” “大茂，问你话呢，说话啊？” “说……说什么啊贾哥？” 贾东旭：“……” …… 十分钟后，贾东旭气哼哼地从许大茂家走了出来。 王八蛋！ 什么事情都没办成，真特么晦气。 浪费了自己半斤五花肉，外加一瓶散白！ …… 嗯…… 刚走到中院，贾东旭又鬼使神差般拐了回来。 许大茂这孙子喝醉了，自己怎么能放着他不管，这多不够意思啊！ 于是，贾东旭又重新走进了许大茂家里。 片刻之后，贾东旭又出来了。 不成，四合院有一大半的人都知道自己和许大茂喝酒，万一明天这小子说他丢了钱，自己实在不好解释。 然而，刚走到一半，贾东旭就又一次拐了回来。 泥马，今天弄不到钱，明天怎么办，怎么向赌场交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一段时间，自诩南锣鼓巷第一高手的贾东旭，手气突然就变得差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当初那股子大杀四方的气势。 每次去赌场，都是输得分文不剩。 如果只是输钱，贾东旭也不至于打许大茂的主意。 不但把自己的钱输了个精光，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那帮孙子真黑，借一百，只给九十不说，等还的时候，必须还一百三，要多孙子就有多孙子！ 不知不觉，就借了好几百。 按照对方的规矩，明天就是还款的最后期限。 整整五百六十大洋，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还不上啊！ 为了还钱，贾东旭可谓是绞尽脑汁，甚至偷偷给自己老娘饭菜里放了安眠片。 可惜，贾东旭找了半天，也没有在自己家找到藏钱，可能老娘本来就没钱吧，不然自己家怎么会这么穷。 无奈之下，贾东旭就把主意打到了易中海身上。 身为自己唯一的师父，将来又打算让自己养老，现在自己遇到了困难，支援个千儿八百的算多吗？ 出乎贾东旭的意料，当他自以为肯定能成功的时候，老家伙居然来了个没钱！ 问他钱都哪里去了，易中海说捐给山区的孩子了！ 捐你妈个蛋啊，真当我不知道，你特么就是一只铁公鸡，连辆自行车都不舍得买，让你老小子捐钱，比特么杀了你还难受！ 即便明知易中海手里有钱，人家不借，贾东旭也没辙。 贾东旭也不想想，他现在的名声都成什么了。 南锣鼓巷一带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是个赌鬼。 明知道贾东旭借钱是去赌博，易中海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钱给他打水漂。 既然易中海都不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借钱给贾东旭了。 想去想来，想来想去，贾东旭只好把主意打到了许大茂身上。 当然，直接借钱是不可能的，贾东旭也知道许大茂不会借给自己。 于是，贾东旭就另辟蹊径，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准备先把许大茂灌醉，趁机把钱搞到手。 不得不说，贾东旭的确聪明，这种方法大概就跟后世的人，办事喜欢请客喝酒一样，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上了酒桌，成功率至少提升一倍不止！ 可惜，贾东旭经验不足，把事情办砸了。 酒灌得太猛，直接把许大茂灌了个酩酊大醉。 想要得手一个女人，灌醉她还行。 想要得手一个男人，千万不能把他灌醉，真要是醉了，那就什么都不好使了！ 贾东旭走后，许大茂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八蛋！ 贾东旭这货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自己喝醉之后，出溜到地上，这小子不但不扶自己，还狠狠踹了自己几脚，真特么不仗义！ 就这，还想跟自己借钱，借你奶奶个腿儿吧！ 第109章 直接上狠活 不是许大茂小气，主要是他也没钱。 这年头，除了工作，想弄点儿外快，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许大茂身怀外挂，顶多也就是钓几条鱼，多少去黑市换个零花钱而已。 真要是敢大规模地折腾，看看有关部门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什么，为什么有人敢开黑市？ 那谁知道呢，自己去问开黑市的，看人家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 许大茂以为，事情过去就算了。 贾东旭在自己这里碰了钉子，估计不会再来自讨没趣。 谁知，只是隔了一天，贾东旭就又来了。 这一次，贾东旭是带着一个大猪头来的。 别误会，不是手里拎的那种大猪头，是脖子上顶了一个大猪头。 没错，贾东旭被人打了。 至于是被谁打的，在哪里打的，贾东旭讳莫如深，不管谁问，都说是自己喝醉之后摔的，跟别人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既然是带着大猪头来的，那五花肉就没有了。 贾东旭左手拎着一瓶散白，右手托着一包五香蚕豆，舔着这个脸就来了。 当然，这年头用蚕豆请人喝酒，并不丢人。 只要想喝，哪怕没有配菜，一根铁钉也可以用来下酒你敢信？ 许大茂有心拒绝，可是贾东旭已经进屋了，街里街坊的，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人家上次拿了五花肉，你就喝酒，这次没肉了，你就撵人，这种事情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来。 于是，两个人推杯换盏，又一次喝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多四合院的禽兽羡慕嫉妒恨了，个别馋酒的除外。 当然，还有一个傻柱。 傻柱不是馋酒，是心理不平衡。 自己经常给贾家带饭盒，贾东旭这个白眼狼，喝酒居然不请自己。 王八蛋，老子白对你媳妇……和你那么好了！ 傻柱要是知道贾东旭为什么请许大茂喝酒，一定不会再羡慕他。 此时此刻，许大茂正在琢磨，自己该怎么装，才能像一个醉鬼呢？ 上次过后，许大茂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做好，演技太烂。 别的不说，光是往桌子底下那一出溜，就毫无技术含量，一点儿艺术性都没有。 今天再来，许大茂准备提高演技，身为一个电影人，演技太烂，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谁知，还不等许大茂展示自己的演技，贾东旭就步入了正题： “大茂，你说，贾哥对你怎么样？” 许大茂一愣…… 人家都还没有准备好，你就直捣黄龙了，弄得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了啦！ “大茂，愣什么呢，说啊？” 许大茂这次不好再装醉了，刚开始喝，装醉也没人信： “贾哥，你的人品没得说，绝对是这个！” 说着，许大茂就伸出了一根……拇指。 本来是想伸中指的，想想还是算了，表演的痕迹太重。 贾东旭眯了眯眼睛，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次总算是伸对手指了，不容易啊！ “大茂，现在贾哥遇到了点难处，想和你借点钱应个急，你看……”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许大茂也不好再继续装傻充愣： “贾哥，不瞒你说，我现在是真没钱，你也知道，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 不等许大茂说完，贾东旭就摆手把他打断： “大茂，废话就别说了，哥就问你一句话，这个钱，你今天……到底借不借吧？” 靠！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严重怀疑贾东旭脑子被驴踢了。 这种话也是能说的吗？ 只要一说出来，要么自己同意借钱，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 要么不借，以后大家成为路人，甚至是反目成仇！ 可惜，老司机实在囊中羞涩，纵使有心，也实在无力。 “贾哥，不是兄弟不仗义，不管你相不相信，兄弟是真没钱！”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贾东旭居然一点儿都没生气： “大茂，贾哥就喜欢你这一点，实诚！” 说着，贾东旭端起一杯酒：“大茂，刚才是贾哥着急了，来，要是你不生贾哥的气，咱哥俩就干一杯！” 我去！ 老司机对贾东旭简直刮目相看，这小子行啊，城府不是一般得深啊！ 谁知，贾东旭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许大茂无语了： “大茂，哥知道你没钱，可是，你爸妈有啊，你去找我许叔说说，把你准备结婚的钱先借给哥用几天，等哥一翻本……咳咳，一有钱就马上还给你！对了，不光还本，还给利息！” 许大茂：“……” 许大茂算是彻底明白了，合着弄了半天，是贾东旭输了钱，看样子还借了高利贷，这是走投无路了啊！ 何况，贾东旭还顶着一个大猪头，老司机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就别穿越了，继续住他八成新的房子，睡他八成新的媳妇去球！ 让许大茂郁闷的是，贾东旭这货借了高利贷，居然想拿自己结婚的钱堵窟窿，实在不够意思！ 哥要是把钱都借给你，还怎么结婚…… 嗯？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精神一振。 没了钱，就没办法结婚…… 好主意！ “贾哥，这样吧，我害怕老爹打我，不如你自己去找他说，我爹最欣赏你，或许他就同意借钱了呢！” 好吧，许大茂纯属忽悠傻瓜，别说贾东旭，就是他娘贾张氏，也不一定能从许武德手里把钱借出来。 开玩笑，现在都多大岁数了，谁都是一大家子人，年轻时的情意能当饭吃吗！ 见许大茂百般推托，贾东旭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好在他本来就顶着一个大猪头，脸色本来就难看，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成，就按你说的办，来，为了表示感谢，咱哥俩继续喝！” 贾东旭生气了。 许大茂这小子不识抬举，老子宁可欠着外债，也要请你喝酒，竟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你这是压根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啊！ 既然许大茂不仁在先，就别怪自己不义在后了。 赌场那边逼得太急，贾东旭决定不再走迂回路线，反正许大茂这小子油盐不进，那就直接上狠活吧！ 第110章 太费劲 见贾东旭状态不对，许大茂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准备结束酒局。 想要结束酒局，最好，也是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装醉。 于是，许大茂开始飙起了演技，捏着一粒五香蚕豆，直往鼻子里塞。 ，见许大茂醉了，贾东旭嘿嘿一笑： “大茂，你喝醉了，来，我扶你上床睡觉！” 许大茂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说什么来着，贾东旭这小子果然没安好心，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扶自己上床睡觉，这个觉，他睡得正经吗？ 没有办法，为了保护自己的菊花，许大茂再次开始演烂戏，一下子又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贾东旭小声骂了一句废物，又喊了几声，见许大茂没有应答，当即就站了起来。 环顾四周，贾东旭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搜查。 原因和上次一样，大家都知道自己和许大茂一起喝酒，第二天要是许大茂说丢了钱，自己的嫌疑可洗不清。 既然不能偷钱，也从喝醉的许大茂那里借不到钱，贾东旭为什么还要找许大茂喝酒？ 很快，答案就来了。 贾东旭先是到门外溜达了一圈，确认附近没人，这才重新回到屋里。 许大茂眯缝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贾东旭，想知道这货转来转去，到底想要干什么。 再三确认许大茂喝醉之后，贾东旭终于动手了，不知道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接就塞进了许大茂怀里！ 塞完之后，贾东旭再三确认，发现塞得很严实，一时半会儿掉不出来，这才离开。 …… 半个小时后，贾东旭拉着不情不愿的秦淮茹，重新回到许大茂家里。 和走的时候一样，许大茂家的门依然是虚掩着，门缝里还夹着一片碎纸片。 见自己刻意留下的痕迹还在，贾东旭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老天都在保佑老子，活该度过明天这一关！ …… 哗啦一声！ 半瓢凉水浇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貌似一激灵，睁开了迷迷瞪瞪的醉眼。 “谁？哪个王……王八蛋用水泼老子？” 贾东旭这次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尽管是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异常愤怒：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个王八蛋，老子好心好意请你喝酒，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许大茂一愣：“贾……贾哥，怎么是你？” 贾东旭好像出离了愤怒：“对，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就是老子！” 抹了一把脸上的凉水，许大茂慢慢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咱们不是正在喝酒吗，你泼我干什么？” 贾东旭气得直哆嗦，指着许大茂，半天才把话说囫囵： “你还有脸说，老子好心好意请你喝酒，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干出……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许大茂好像比刚才清醒了一些，对咄咄逼人的贾东旭，语气也没那么客气了： “贾东旭，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我干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了？不行就把大家都喊来，让大家评评理！” 一听许大茂要喊人，贾东旭暗叫一声不好，自己的戏是不是有些演过了，把其他人喊来，老子不就白费劲了吗！ “许大茂，我劝你还是承认了吧，把大家都喊来，你面子上可挂不住！” 许大茂用力挥了挥手：“没事，我不怕丢人，来吧，咱们到院里去说！” 说着，许大茂就要拉贾东旭。 谁知，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灯光太暗，许大茂一把拉过去，拽住的不是贾东旭，竟然是他旁边的秦淮茹！ 贾东旭的头皮都绿了。 王八蛋，自己还在呢，许大茂这孙子就敢如此，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指不定干出什么呢！ 看来自己今天做得对，就算自己不这么干，早晚也会出事！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看清楚，你拉的是谁？” 贾东旭生气，秦淮茹比他还生气。 大晚上不睡觉，贾东旭非拉着她来找许大茂，说等着她救命。 结果，刚过来，还不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就被许大茂牢牢抓住，想要甩开，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动！ 这小子的力气这么大，比贾东旭好像厉害多了啊！ 这时候，许大茂好像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咦，嫂子，怎么是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对了，孩子都睡了吗？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贾东旭：“……” 王八蛋，老子正在骂你，正在骂你知道吗？ 挨着骂，还有心思和老子的媳妇侃大山，真特么不要脸啊！ 秦淮茹也是一脑门子黑线。 平时没觉得，许大茂喝点酒，话怎么这么多？ 说话你就说话吧，一直拉着人家干什么？ “许！大！茂！” 贾东旭终于受不了了。 压低声音，目眦欲裂地低声吼道，像是一头怒到了极点的雄狮，只不过不敢放开声音咆哮而已。 许大茂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郑和：“咦，贾哥，你怎么还没走？” 贾东旭：“……” 我走，好给你们这对狗男女腾地方是吧？ “许大茂，王八蛋，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吗？” 许大茂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知道啊，贾哥，你说我干了什么？” 贾东旭气得脑瓜子都要炸了，但凡有别的办法，自己以后绝对不和许大茂这货打交道，太特么费劲！ “老子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竟然偷……偷……哎！” 贾东旭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就像是实在说不出口似的，其实就是等着许大茂问自己。 然而，下一秒，贾东旭就真的彻底破防了。 就见许大茂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倒霉德行： “对不起啊贾哥，都是我的错，赶明儿，我亲自去什刹海给你钓条大黑鱼，摆酒给你赔罪！” 贾东旭：“大黑鱼……呕……” 泥马！ 贾东旭有一种万丈高楼，一脚踏空的赶脚，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不该问问我，你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吗？ 什么都不问，你这就承认错误了，让老子还怎么往下演？ 第111章 定场诗 “许大茂，你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吗？” 许大茂继续摇头：“不知道啊，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错，都是我的错，谁让咱哥俩关系铁呢！” 贾东旭：“……” “许大茂，别嬉皮笑脸，这一套对老子不管用，别的事情都可以原谅，唯独这种事情，老子绝对不能饶了你！” 许大茂胸脯拍得咚咚响： “贾哥，别生气，明天我给你写检查，不少于八百字的那种，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 “啊啊啊啊啊……” 贾东旭要疯了：“有诚意个蛋，许大茂，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吗？” 许大茂继续拍胸脯：“没关系贾哥，不管干了什么，以咱哥俩的关系，我知道，你都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贾东旭眼睛珠子都红了，干脆也不等着许大茂自己发问了：“老子原谅你个蛋，你竟然偷你嫂子的肚兜，你说，你还是人吗？啊，说啊？” 许大茂好像还没有彻底清醒，瞪着无辜而又迷茫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道： “偷我嫂子的肚兜？不能啊，贾哥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大哥，哪来的嫂子啊？” 贾东旭：“……” 秦淮茹：“……” 到了现在，秦淮茹才总算弄明白，贾东旭为什么非拉着自己过来。 弄了半天，这是要自己亲自指认许大茂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人模狗样的，竟然干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情，什么时候偷的肚兜，自己怎么没发现？ 尽管又羞又恼，秦淮茹还是没有吭声，有自家爷们在，用不着自己一个女人说话。 爷们和爷们之间的事情，自然由自己爷们解决，这就是一个女人的依靠，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幸福！ 秦淮茹等着贾东旭给自己出头，谁知贾东旭已经气迷糊了。 今天晚上喝酒的可不只有许大茂，为了把他灌醉，贾东旭也没少喝。 本来就有心事，再喝了那么多散装白酒，现在被许大茂一顿插科打诨气个半死，理智可就没那么清醒了，不知不觉，声音就大了起来： “许大茂，我是说，你偷我媳妇，秦淮茹的肚兜，听！清！没！有？” 晚上九点多，这年头没有娱乐活动，人都睡得早，众禽已经躺得差不多了，有些已经进入了梦乡。 贾东旭冷不丁嗷呜一嗓子，后院的人几乎被他吵醒了一大半。 没有醒的，也被家里人叫了起来： “快快快，别睡了，好像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好像许大茂偷秦淮茹的肚兜，被贾东旭抓到了！” “是吗，还有这种事情，赶紧穿衣裳，出去瞧瞧！” “……” 也不知道众禽是不是参加过军训，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不到三分钟，许大茂门口就围满了人。 贾东旭正在骂人，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衣服，低头一看，鼻子险些没气歪： “秦淮茹，你拉我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放过许大茂？说，为什么他身上会有你的肚兜，是不是你们俩有一腿……呃！” 说到一半，贾东旭就麻爪了，这才看清楚，外面来了这么多人，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有没有！ 完了完了完了！ 贾东旭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今天这个钱，还能要到手吗？ 贾东旭计划得很好，趁着许大茂喝醉，把秦淮茹的肚兜塞到他身上，然后带着秦淮茹来抓赃，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不知不觉把钱搞到手。 现在完了，自己刚才一时不慎，喊的声音大了一些，把牲口们全都招来了，这下还不得闹得人尽皆知啊！ 当然，人来得再多，也不妨碍贾东旭勒索……咳咳，是向许大茂要赔偿。 不过，那样一来，自己的名声可就臭了。 还有自己的媳妇秦淮茹，哪怕是受害者，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 谣言一旦传播得多了，很容易就会走样。 可惜，事到如今，贾东旭已经骑虎难下，就算缩回去，该丢的人也是一点儿不少。 说不定还会被别人嘲笑成怂蛋，绿毛乌龟！ “许大茂，来吧，既然大家都来了，就让大家说说，这事怎么办吧！” 说着，不容分说，拉着许大茂就走到了院里，顺便还往他怀里瞟了一眼，看到鼓鼓囊囊，这才放心。 许大茂也不抵抗，就这样任凭贾东旭拉着，大大方方地站到了台阶上。 “各位老少爷们，晚上好，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在下许大茂，有礼了，祝各位身体安康，万事如……” “许大茂，你给老子闭嘴！” 贾东旭是真破防了，许大茂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偷了自家媳妇……的肚兜，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搞怪！ 等着吧，等会儿看你怎么死！ 贾东旭生气，四合院众禽却看得很嗨皮。 “东旭，别拦着啊，让大茂继续往下说！” “是啊，大茂，来一段杨家将！” “杨家将有什么意思，我想听西游记！” “……” 许大茂一愣，什么情况，杨家将不是80年代的评书吗，这时候就有了？ 哦，明白了！ 原主的记忆浮现，老司机这才想起来，杨家将是自古就有的评书，只不过八十年代在收音机上播放了而已。 “好，既然各位老少爷们喜欢听，在下今天就献丑了，有哪里说得不到的地方，还请各位老少爷们多多担待！” “好！” 众禽齐声叫好。 太特么有意思了，没想到出来看肚兜，还能白听一场评书，过瘾啊！ 这年头，不是谁都能听评书的。 一是没时间，二就是舍不得花钱。 尽管有些说评书的，一毛钱，甚至几分钱就能买一张票，就那老百姓也舍不得听。 没办法，太穷。 正所谓，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这可不是阎埠贵的专用语，这个时代的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同时也是这么做的！ 见众禽捧场，许大茂更来劲了： “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何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 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担； 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 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 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 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 ……报应 ……循环！” 第112章 输光就老实了 “好！” 众禽齐声叫好，声音简直突破了天际！ 这年头，小老百姓哪听过这个，就算听过，也听得不多，稀罕得不行。 没错，天桥有。 但是，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就算众禽有人去过，次数也不多，成天为了生活奔波，哪来的闲功夫！ 万没想到，许大茂居然还会这个，怪不得人家能当放映员，就冲着这一手，别人还真干不来！ “大茂，别停，接着往下说啊！” “大茂，先别急着说，再来一个！” “对，再来几句！” “……” 贾东旭要哭了。 现在是说许大茂偷自己媳妇的肚兜好不好，你们到底是哪头的，这不是捣乱吗？ “许！大！茂！” 贾东旭从旁边拎起一把铁锨，对着许大茂咆哮：“你要是再敢插科打诨，老子特么铲了你！” 许大茂没有搭理贾东旭，而是看向刘海中： “二大爷，您可是咱们后院的管事大爷，贾东旭要行凶，您管不管吧？” 刘海中一愣…… 对啊，以往大家都喊自己二大爷，时间长了，就连自己都以为地位在易中海之下。 许大茂一提醒，这才想起来，95号院的三位管事大爷不分大小，只是分别负责前、中、后三个院子而已。 嗯？ 刘海中拼命回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从负责后院的管事大爷，变成二大爷了呢？ 对了，好像是阎埠贵那个王八蛋提出来的，说是按照级别来定，当初说的可是权力不分大小，这样叫主要是好区分，不容易混淆。 姓阎的也不知道收了易中海多少好处，老子竟然被他们俩给涮了！ 想到这里，刘海中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贾东旭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听说易中海经常大晚上给他媳妇送粮食，师徒俩的关系不是一般铁，自己如果收拾了贾东旭，不就是等于打了易中海的脸吗！ “贾东旭，你要干什么？想要杀人不成？” 不得不说，刘海中想当领导并不是没有资本，挺着大肚子往前一站，还真有那股子猪头小队长的派头！ 贾东旭一门心思都想着搞钱，好能度过明天的难关。 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哪会听刘海中的。 受易中海的影响，贾东旭压根就没把刘海中放在眼里。 一个官迷，还是一个大草包，能当上二大爷，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想管自己，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再说吧！ 酒壮怂人胆，何况贾东旭本来就看不起刘海中： “姓刘……咳咳，二大爷，你可不能偏心啊，许大茂偷……偷我媳妇……媳妇的肚兜你不管，管我干什么？” 见贾东旭顶撞自己老子，刘光齐不干了。 不管他内心孝不孝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子挨怼都不出头，丢的可是自己的人。 “贾东旭，你喝点儿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爸身为二大爷，你敢顶撞他，就是顶撞领导，你是想造反吗？” 怼完贾东旭，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好奇心作祟之下，刘光齐扭头又问许大茂： “你什么时候偷他媳妇了？” 许大茂：“……” 贾东旭：“……” “刘光齐，你的耳朵要是不管用，趁早扔掉，我明明说的是许大茂偷我媳妇……咳咳，偷我媳妇的肚兜，什么时候说他偷我媳妇了？” 天地良心，贾东旭真不是故意停顿，实在是喝酒太多，舌头有些不大听话。 两个人这么一吵，众禽的好奇心立马就被勾了起来，没人再起哄让许大茂表演了，纷纷看向秦淮茹，想着她是什么时候和许大茂滚到一起的？ 好么，众禽的脑回路也是没谁了，贾东旭只说许大茂偷秦淮茹的肚兜，众禽就想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树人县的某位周大文豪说过，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立刻想到生殖*，立刻想到性*，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至于贾东旭具体说了什么，没人关心，大家只关心自己关心的。 “不会吧，许大茂以前就是单纯的坏，没听说和哪个女的不清不楚啊？” “不会吧，你是不是耳朵坏了，没听说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和那些小寡妇不得不说的故事吗？” “真的假的？” “我靠，真怀疑你这几天是不是傻了，是许大茂的未婚妻，就是娄半城的闺女亲口说的，你难道不知道？” “不会吧，许大茂不但勾搭小寡妇，还和秦淮茹勾搭到一起了，他考虑过贾东旭的感受吗？” 贾东旭：“……” 老子有个屁的感受啊，压根就没影的事好不好！ 许大茂彻底被众禽打败了。 这帮人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小说实在可惜。 四合院就像是开了大瓜批发市场，大家欢声笑语，一扫这几年灾荒的郁闷，开心得不要不要！ 大家是开心了，贾东旭却要疯了。 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又是请许大茂喝酒，又是搭上自己媳妇的肚兜，关键还毁了贾家的名声，合着就是为了逗你们这帮牲口乐呵的，还有地方说理吗？ 就在贾东旭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局面的时候，住在中院的易中海终于到达了战场。 傻柱家的后窗户就在后院，所有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感觉不对，傻柱并没有像其他牲口一样，急着去后院看热闹。 涉及秦姐，傻柱丝毫不敢怠慢，连忙穿好衣服，直奔东厢房而去。 易中海干了一天活，吃晚饭的时候又喝了几杯闷酒，已经睡下了，生生被傻柱喊了起来。 听傻柱说完大致情况，易中海的酒劲彻底清醒了。 事关自己的养老人，易中海再重视都不为过。 尽管这个养老人最近喜欢上了赌博，但在易中海看来，并不是就没有挽救的余地。 自己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赌过，等输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清醒过来。 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学就会。 反正贾东旭手里也没多少钱，输光就老实了！ 第113章 找证据 易中海犯了一个错误，经验主义错误。 打解放前过来，易中海当然知道赌场的那些猫腻。 不过，最近十几年，赌场已经从明面上消失了，在易中海想来，贾东旭去的地方，顶多就是小打小闹，没人敢再搞旧社会那一套。 放印子钱，九出十三归，驴打滚，利滚利，全都是旧社会的恶习，现在谁还敢那么干！ 因此，易中海在劝了贾东旭两次，发现不管用之后，就没有再啰嗦，准备等自己的养老人自己觉悟。 现在的易中海，并不知道贾东旭和许大茂闹翻的真正原因，真地认为是许大茂品行不端，偷了秦淮茹的肚兜。 “老刘，你这是干什么，既然是许大茂犯错在先，就不能怪东旭生气，身为二大爷，做事要一碗水端平，千万不能让大家戳脊梁骨啊！” 刘海中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神特么二大爷，不提二大爷，咱们还是好兄弟，再提二大爷，我就是你二大爷！ “老易，不管谁对谁错，贾东旭拿凶器就不对，万一伤了人，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哦？” 易中海好像刚看见贾东旭手里拿着铁锨：“东旭，把铁锨先放下，咱们有理不在声高，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你一大爷做不了主，不是还有这么多街坊邻居吗，大家说，是不是啊？”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不愧是易中海，三言两语，就把大多数人拉到了统一战线上，怪不得原主不是他的对手，的确有两把刷子！ 见易中海替自己出头，贾东旭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的孩子，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师……师父，您……您要为我做主啊！” 面对贾东旭的貌似真情流露，易中海不但没有共鸣，反而还把脸一板： “贾东旭，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咱们院里，你没有师父，只有一大爷，明白吗？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做事要一视同仁，不能讲师徒之情，明白吗？” 四合院众禽：“……”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忍不住给贾东旭点了十六个赞，又给易中海点了三十二个赞。 不愧是师徒俩，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这种话你们是怎么说出来的，不嫌恶心吗！ 于是，在当事人许大茂没有说一个字的情况下，贾东旭和易中海这对奇葩师徒，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不但把事情说清楚了，还给事情定了性。 “大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贾哥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偷淮茹……咳咳，偷你嫂子的肚……小衣呢？” 秦淮茹：“……” 许大茂一直没有吭声，一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压根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二就是要看看，师徒俩到底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面对易中海的咄咄逼人，许大茂压根就没接他的茬，对旁边正在生闷气的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您才是负责咱们后院的管事大爷，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海中眼睛一亮，有啊，老子早特么就想说了，只不过没有易中海嘴皮子利索，插不上话啊！ 即便再笨，许大茂现在已经把刀子递到了手边，刘海中要是还接不住，也不可能成为七级大师傅。 “哼，大茂，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就喜欢争权夺利，我就是要让大家看清楚，某些人的嘴脸有多丑陋！” 说完，刘海中扬起了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倒霉德行，等着看易中海吃瘪。 许大茂以手扶额，这个废物，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 果然不出许大茂所料，刘海中自认为杀伤力巨大的一句话，对易中海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严重的火力不足，毫无杀伤力，易中海压根就不搭理他，而是对许大茂一声冷哼： “许大茂，现在说的是你犯罪的问题，不要往其它方面乱扯，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让大家把你送公安了啊！” 刘海中不中用，阎埠贵上不了台面，许大茂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和易中海硬刚。 “各位老少爷们，我想大家都听说过吧，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贾东旭说我偷了他媳妇，难道我就真偷他媳妇了，证据呢，谁能证明？” 有些人感觉不平衡了： “许大茂，你说错了，贾东旭说的是你偷了他媳妇的肚兜，不是偷他媳妇，明白了吗？” “哦？” 许大茂瞟了说话的家伙一眼，孙瓦匠，哥记住你了，等会儿别走，咱们去外面的小树林谈谈！ 尽管许大茂有占便宜的嫌疑，但他的话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 众人齐齐看向贾东旭，等着他拿证据出来。 贾东旭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就算许大茂不说，等会儿他也会把证据拿出来，空口白牙，没有铁证，明天许大茂的酒醒之后，不认账怎么办？ 许大茂一提，大家一好奇，正中贾东旭的下怀： “哼，要证据是吧，当然有，我媳妇的肚兜……就在……在你怀里！” 许大茂又给贾东旭点了个赞，没想到，这货还挺会调动情绪。 大家的好奇心一上来，就算不答应让你检查，大家也不会同意啊！ 果然，贾东旭话音刚落，就有禽兽嚷嚷起来： “许大茂，你怀里是什么，鼓鼓囊囊的，不会真是秦淮茹的肚兜吧？” “肯定不是，我相信大茂，是吧大茂，赶紧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对，许大茂，赶紧拿出来，我们要看秦淮茹的肚兜……不是，是我们相信你不会偷秦淮茹的肚兜！” “大茂，别犹豫了，赶紧拿出来吧，人正不怕影子斜，白天不做亏心事，夜里不怕鬼敲门，咱们行得正坐得端，让贾东旭瞧瞧，你怀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 服了。 许大茂谁都不服，就服四合院这帮牲口。 分明是自己想看秦淮茹的肚兜，却把借口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便宜自己占，黑锅甩别人，真不知道这些套路都是跟谁学的！ 第114章 联合作案 “这……” 许大茂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就像是一个发育过度的少女，遇到了老流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众禽的眼睛齐齐一亮。 乖乖，看来贾东旭说的是真的，许大茂这小子真地偷了秦淮茹的……肚……兜！ 秦淮茹羞恼得不行，转身就想离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怕是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少妇，还是臊了一个大红脸，毕竟这年头的人脸皮都薄，就算不薄，也得装薄，不然能被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贾东旭处心积虑，好容易才布下了这么一个大局，岂能缺少关键人物。 接下来还要靠秦淮茹表演，现在离开算怎么回事。 至于秦淮茹会不会丢脸，会不会影响整个贾家的名声，贾东旭已经顾不上了。 赌徒的心理，能和正常人一样吗？ 输急了眼，连房子和媳妇都能卖，还哪里在乎什么名声！ “淮茹，你不用走，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说完，贾东旭就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还不赶紧把东西拿出来，难道还想留着过年吗？” 见许大茂还在犹豫，易中海说话了：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吧！” 许大茂本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慌张，易中海一说话，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贾东旭，一大爷，咱们有话说到前头，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偷了秦淮茹的肚兜，如果我没偷，怎么说？” 贾东旭把眼一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亲自……咳咳，亲眼看见你自己塞到怀里的，难道还会有错？” 许大茂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空口白牙，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陷害我！” 贾东旭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 “许大茂，我陷害你干什么？要是想陷害你，为什么还要请你喝酒？” 许大茂不屑地瞥了贾东旭一眼：“谁知道呢，或许是你输了钱，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狗急跳墙呢！” “你……你你胡说八道！” 贾东旭万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刚才还喝得酩酊大醉，这么快就清醒了，而且还猜到了真正原因。 被许大茂揭穿老底，再加上酒劲上头，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应对的办法，贾东旭难免有些心虚，只能用色厉内荏来掩饰。 能从解放前活到现在，四合院众禽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傻瓜。 之所以有些人平时表现得那么愚蠢，多半是一种伪装。 在人吃人的旧社会，没有实力还高调，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到贾东旭的反应，很多人都产生了疑惑。 难道许大茂真没偷秦淮茹的肚兜，贾东旭真的是因为借了高利贷，想要讹许大茂的钱？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如果单从许大茂的人品来看，一个能在乡下勾搭小寡妇的家伙，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有可能。 不过，贾东旭最近的名声不好也是真的，南锣鼓巷的消息灵通人士早就知道了，这小子最近经常去那种地方，输钱也是有可能的。 不对吧，这年头，难道还真有人敢放印子钱吗？ 见许大茂三言两语就有破局的迹象，身为贾东旭的师父，易中海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如果贾东旭只是去玩几把，顶多就是名声小损，还影响不到大局。 如果让许大茂坐实他讹诈，那可就不一样了，贾东旭的名声将彻底臭掉，自己想要靠他养老，估计也会跟着臭名远扬！ 尽管就连易中海都开始怀疑贾东旭真是借了高利贷，但为了自己将来的养老大业，今天这个头，自己还非出不可。 “许大茂，少说废话，赶紧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大家一看便知！” 许大茂又是嘿嘿一笑：“一大爷，我刚才说了，如果不是我偷了秦淮茹的肚兜，是贾东旭冤枉我的，怎么办？” 易中海把眼一瞪：“不是淮茹的肚兜不是更好吗，说明你是个清白的人，大家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靠！ 许大茂真是被易中海打败了。 “哦，这么说，我就活该被贾东旭冤枉？” 易中海面不改色：“什么冤枉不冤枉的，都是街里街坊的，淮茹丢了肚兜，东旭有所怀疑也有情可原，你们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计较这些有意思吗？” 我了个去！ 许大茂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乌鸦叫。 “好，既然一大爷您这么说，我现在宣布，秦淮茹的肚兜就是你偷的，你现在给大家证明吧！” “你……” 易中海万没想到，人在院中站，锅从天上来。 身为一大爷，自己主持个公道，怎么还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偷东旭媳妇的肚……咳咳，那个！” 易中海冤枉啊，自己连那玩意儿是多大号的都不知道，何来的偷啊？ 许大茂冷哼一声：“一大爷，我怀疑你把东旭媳妇的那啥藏到了裤裆里，怎么样，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我去！ 这下是众禽集体无语。 严重怀疑许大茂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竟敢拿易中海开涮，这是以后不想在院里混了咋的？ 傻柱看了半天笑话，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为别的，光是想到秦姐的肚兜还在许大茂怀里揣着，他就有一种度日如年的赶脚。 现在听许大茂又睁着眼睛冤枉自己敬爱的一大爷，就算再忌惮许大茂，还是一个没忍住，嗷呜一声蹦了出来： “许大茂你个孙子，竟敢污蔑一大爷，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公安！” 许大茂乐了。 按照傻柱以前的尿性，哪会找妈妈，肯定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现在不但不动手，还跟自己讲起法律了，可见这货也不傻嘛！ “咦，傻柱，我明白了，不是一大爷一个人作的案，是你打得掩护，偷贾东旭媳妇的那啥，你也有份，对不对？” 何雨柱：“……” 贾东旭：“……” 秦淮茹：“……” 第115章 盟军废了 听许大茂一说，秦淮茹也迷惑了。 自己的肚兜有那么香吗，那么多人都来偷？ 到底是许大茂干的，还是易中海和傻柱干的？ 不是秦淮茹耳朵根子软，实在是太敏感。 按照平时的直觉，她感觉这几个家伙都有作案嫌疑。 易中海是每个月晚上给自己送棒子面，傻柱是经常给自己带饭盒，许大茂倒是啥也没给自己，就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不仅是这三个家伙，还有院里的不少牲口，秦淮茹觉得都有嫌疑。 不过，既然是贾东旭说许大茂干的，估计还是他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这小子怀里的确鼓鼓囊囊，肯定藏着东西。 贾东旭用迷离的醉眼，拼命瞪着何雨柱，严重怀疑许大茂知道些什么。 难道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傻柱和易中海联手想要图谋自己媳妇，两个臭不要脸的，真偷过秦淮茹的……那啥？ 一时间，三个家伙吵成了一团，易中海和傻柱让许大茂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许大茂让易中海和傻柱把裤裆里的东西拿出来瞧瞧。 按照许大茂的话讲，就是自己不能白被冤枉，要自证清白，大家一起来，真要是秦淮茹的那啥丢了，谁的嫌疑也跑不了，其中还包括贾东旭！ 贾东旭懵逼了： “许大茂，你凭什么说我也有嫌疑，我媳妇的东西，什么时候不能看，为什么要偷？” 许大茂不屑地切了一声：“那谁知道呢，有些人就是有怪癖，放着自家的漂亮媳妇不碰，偏偏花钱去某些地方找那种女人，你说是不是傻逼？” 贾东旭想说你才傻逼，你全家都傻逼，可是害怕许大茂打自己。 不过，生气之余，贾东旭难免有些心虚。 许大茂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有多久都没挨秦淮茹了，难道是臭娘们告诉他的？ 众禽看贾东旭的眼神都不对了。 原本以为许大茂是胡说八道，可是，贾东旭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难道许大茂说的都是真的？ 乖乖，怪不得秦淮茹最近气色不太好，原来根子在这儿啊！ 再看傻柱和易中海，哪怕是在黑夜之中，两个人的眼睛也是闪闪放光。 不会吧，贾东旭长时间没有……小娘们岂不是已经旱了很久，自己是不是…… 我去！ 不敢想，不敢想。 光是想想，就是一种犯罪有没有！ 不对啊，我这是在干什么？ 随着时间地推移，贾东旭的酒劲终于缓过来一些。 仔细一琢磨，贾东旭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自己真是糊涂了，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借钱啊，”一直纠结秦淮茹到底和谁有一腿有什么意义！ “许大茂，少说废话，你偷了我媳妇的东西，说吧，怎么赔偿？” 许大茂无辜地一摊手：“我说了，不是我偷的，是一大爷和傻柱偷的！” 这次贾东旭终于学精了，根本不转移话题：“不，就是你偷的，我看见了！” 许大茂摇摇头：“你看见有什么用，我还看见是你偷的呢，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让公安同志评评理？” 贾东旭气疯了，看向易中海和傻柱，刚才许大茂可是冤枉你们了，你们俩倒是说话啊？ 易中海和傻柱连忙低头。 开玩笑，好容易才让许大茂转移了矛头，自己可不敢再往前冲了。 许大茂这小子跟特么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关键自己还没有办法自证清白，贾东旭啊贾东旭，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其实，易中海和傻柱也赞成报公安，如果是以前，用不着这么费劲，直接让傻柱上就行了。 以傻柱的武力，直接把许大茂镇压，他身上的东西还不是随便往外掏！ 可惜，现在不行了，许大茂这小子越来越能打，傻柱和刘光齐他们几个牲口加在一起，也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再用之前的招数就不好使了，除了报官，易中海和傻柱还真想不起什么好办法。 至于发动群众，让大家逼着许大茂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还是算了吧，易中海已经看出来了，这帮禽兽都是墙头草，看热闹不嫌事大，让他们看热闹行，让他们对付许大茂，除非给钱，不然统统都是白扯！ 见易中海和傻柱装聋作哑，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子。 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难道真和秦淮茹有什么猫腻，不然为什么不站在自己这边，一起干许大茂？ 没有了盟友，贾东旭只好单打独斗，至于报官，还是算了吧，那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许大茂，要不这样，你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我让一大爷和傻柱也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包括我在内，也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咱们让大家瞧瞧，到底谁是小偷？” 许大茂鄙视地看了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你当我是傻柱啊，凭什么咱们都掏怀里的东西，要掏就掏裤裆里的玩意儿，因为你媳妇的那个，就在某些人的裤裆里！” 贾东旭：“……” 贾东旭算是没辙了，怎么越来牵扯进来的人越多，再让许大茂说下去，估计就要检查全院人的裤裆了！ 众禽也似乎想到了这一点，很多人都在悄悄后退，尤其是一些女人。 妈啊，千万可别被许大茂这小子盯上，万一要是让自己当众掏裤裆，还不得羞死啊！ 此时此刻，贾东旭想妈了。 没错，就是想他的老妈贾张氏。 怎么回事，老妈怎么还没有到达战场？ 靠，贾东旭想起来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担心贾张氏影响他的计划，贾东旭在行动之前，已经在她的饭菜里放了安眠片……哦，是止疼片。 安眠片不好弄，止疼片比较好弄。 不是贾东旭信不过贾张氏，主要是担心她发飙，自己控制不住场面。 老娘们一旦咋呼起来，可不管是什么场合，哪怕提前交待也没用，血往脑门上一蹿，什么都干得出来！ 现在好受了，盟军被自己废了，这下麻爪了，今天要是弄不到钱，明天那一关怎么过？ 第116章 欺负老子没儿子是吧 贾东旭没有办法，只能求助秦淮茹，拉她过来，就是为这个用的。 谁知，秦淮茹低着头，根本就不看自己，让贾东旭白使了半天眼色。 无奈之下，贾东旭只好狠狠踢了秦淮茹一脚： “臭娘们，说话啊，你说要怎么处置许大茂？” “啊？” 秦淮茹一脸迷茫，让自己一个女人说什么，追着许大茂要肚兜，丢不丢人啊？ 可是，看到贾东旭恶狠狠的眼神，秦淮茹纵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赶紧把我的东西拿出来，不然我真要报官了啊！” 贾东旭：“……” 马德，我是让你和许大茂要赔偿，报个毛的官啊，是想你男人被抓起来吗？ 越想，贾东旭就越觉得不对劲。 秦淮茹的脸怎么那么红，看许大茂的眼神水汪汪的，难道两个人真有一腿？ 秦淮茹的脸能不红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一个娇滴滴的小少妇，追着一个大小伙子要内衣，多难为情啊！ 至于眼睛水汪汪，那是天生的，跟品性没有关系。 可惜，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就像是疑邻盗斧一样，一旦开始怀疑，就会越琢磨越有问题！ 感觉脑袋瓜子有发绿的迹象，喝了酒的贾东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尤其是听秦淮茹和许大茂说话的口吻，不但没有恶狠狠，反而还挺温柔，当即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啪的一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秦淮茹被贾东旭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被人偷了内衣，就已经够丢人了，贾东旭还打自己，这是不想让自己活了啊！ 打旧社会过来的时间不长，民间还有很多过去的恶习，比如女人被人占了便宜，就会被人戳脊梁骨，受到各种非议。 有些脸皮薄的受害者，甚至被唾沫星子逼得走上了绝路。 秦淮茹脾气再好，当众被自家男人如此对待，还是无法接受。 当即就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愧天生媚骨，这一哭，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很多禽兽都看不下去了。 尤其是傻柱，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 “贾东旭，你怎么回事，打媳妇算什么本事？秦姐对你多好，你又是怎么对待秦姐的，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想想，你这样做，还是人吗？” “我是你姥姥！” 贾东旭本来就已经够生气了，见傻柱竟然替秦淮茹出头，生气程度立马翻了两番。 许大茂打不过，难道还打不过你一个傻柱！ 狗屁的四合院战神，那是老子年纪比你大，不屑和你一般见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竟敢打老子媳妇的主意。 已经忍你很久了，给老子去死！ 赌场失意就已经够让贾东旭恼火了，没想到后院还真起了火。 看来自己平时的直觉没错，娶一个漂亮媳妇果然不安全！ 盛怒之下，贾东旭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结结实实赏了何雨柱一个大耳刮子！ 傻柱不是闪不开，是压根就没想过贾东旭会打自己。 毫无防备之下，直到巴掌落在自己脸上，傻柱也没能反应过来。 “你……” 傻柱捂着半边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贾东旭： “你……你敢打我？” 啪！ 见傻柱还敢朝自己瞪眼睛，贾东旭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刚才是左脸，现在是右脸，反正已经打了，不打白不打！ 第二个耳光落在脸上，傻柱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嗷呜一声，朝贾东旭扑了过去。 “老子特么弄死你！” 噼里啪啦…… 刹那间，两个人打成了一团。 一开始，两个家伙还你一拳，我一脚，多少还有点儿打架的样子。 到了后来，两个人干脆搂在一起，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你掐我的脖子，我就拽你的蛋，比老娘们打架还不如。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众禽看得一个个眼睛放光，眼皮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镜头！ 易中海彻底无语了。 真想甩手就走，再也不掺和这些糟心事。 这都叫什么事啊，还不等对付许大茂，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倒先掐了起来。 这个贾东旭也真是的，好端端，你打媳妇干什么，瞧把淮茹打的，脸上都起印子了！ 还有傻柱，人家打媳妇，你掺和什么，这下好受了，两个人先打起来了，还怎么对付许大茂！ “哼，许大茂，你还不赶紧上去拉架，他们都是为了你才打起来的，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全都是你的责任！” 许大茂：“……” 仿佛耳朵边有一万只乌鸦嘎嘎飞过。 看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怪不得人家能当一大爷，就凭着这副颠倒黑白，祸水东引的本事，四合院里有一只算一只，哪只禽兽也比不上啊！ 见许大茂不为所动，易中海又看向刘海中： “老刘，你是咱们院的二大爷，出了事，你的责任也小不了，赶紧让光齐和光天上啊，还愣着干什么？” “哦哦……” 刘海中如梦方醒：“对对，光齐，光天，你们赶紧上，按住贾东旭，别让这小子行凶！” “嗷嗷……” 看见贾东旭和傻柱打架，刘氏兄弟早就跃跃欲试了。 刚才贾东旭就顶撞自己老子，兄弟俩早就看他不顺，现在既然是老子让动手，还有一大爷的背书，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管打丫的就是！ 刘光齐和刘光天一加入战团，贾东旭立马落入了下风。 本来就不如傻柱壮实，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很快就支撑不住了，被傻柱和刘氏兄弟按着揍！ 看到自己的养老人挨打，易中海的鼻子险些没气歪。 欺负老子没儿子是吧，等着瞧，早晚让你们好看！ “老刘，你怎么回事，我是让你儿子拉开他们，谁让你儿子一起打东旭的？” 刘海中睁着清澈而又愚蠢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对易中海说道： “老易，不是你让光齐光天他们兄弟上的吗，上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收拾动手打人的贾东旭吗？” 易中海：“……” 第117章 换谁不寒心 易中海自恃身份，不方便亲自动手，只能看向阎埠贵： “老阎，让解成和解放赶紧上……哦，是把他们拉开，不要打架！” 阎埠贵不愧是小学教师，眼神比刘海中的好多了，一看就是精明的小知识分子。 “老易，你是不知道，就算是我，想使唤解成和解放，也要给他们算钱，你看……” 易中海：“……” “要多少？” 阎埠贵貌似无奈地摊了摊手：“老易，别生气，两个小兔崽子不当人子，别急，我问问他们哈！” 说完，不等易中海回答，就转身问阎解成两兄弟：“你们要多少？” 阎解放的嘴皮子比较利索，不等他哥回答，就抢着说道：“两……” 谁知，阎解放才说出一个字，阎埠贵就炸了： “放屁，你们俩要造反是吧，什么两块，这不是割你一大爷的肉吗？” 阎解放：“……” 我想要的是两毛啊，怎么变两块了，老爹的耳朵也太不好使了吧？ 要说还是阎解成，身为阎埠贵的长子，深得老爹的真传，阎解放还没反应过来，就抢着说道： “爸，两块钱已经很便宜了，本来我是想说一个人五块的，还是老二老实，算了算了，既然老二都说了，就一个人两块吧！” 易中海：“……” 许大茂险些乐翻。 看来会演戏的不仅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阎家父子的演技丝毫也不差。 老易，我的老宝贝，这下看你怎么办？ 易中海气的脸都绿了。 全都欺负自己没孩子，刘海中是这样，阎埠贵也是这样，行，你们都等着，早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后悔！ “成，两块钱，解成，解放，你们上……哦，是把他们拉开，打架可不给钱啊！” 好么，易中海吃一堑长一智，生怕阎氏兄弟也学刘氏兄弟，给自己添乱。 “一大爷，是一个人两块哈？” 易中海咬牙切齿：“对，一个人两块！” 有钱拿，阎解成兄弟俩敬业多了，上去就开始拉架。 其实，几个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 贾东旭鼻青脸肿，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傻柱累得气喘吁吁，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至于刘氏兄弟，本来就是出工不出力，阎解成兄弟俩一拉，他们就顺坡下驴，不再动手。 贾东旭吃了亏，秦淮茹顾不上刚才才被他打，连忙过去搀扶： “东旭，感觉怎么样？” 啪！ 贾东旭有气没地方撒，见秦淮茹靠近，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我把你个臭娘们，不守妇道，竟然招惹野男人打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又准备动手，可惜身上有伤，这一巴掌就没扇出来。 听贾东旭说自己是野男人，傻柱当即就……没有吭声。 野男人就野男人吧，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见秦淮茹不解释，更没有呼天抢地地自证清白，贾东旭更生气了，沉默就等于是默认了啊！ “臭娘们，老子打死你！” 当众被人殴打，贾东旭恼羞成怒，酒劲上头，贾东旭哪里还管什么青红皂白，拎起旁边的铁锨，就准备给秦淮茹来个狠的！ 傻柱已经没了力气，其他人离得都比较远，就属许大茂最近。 本来，贾东旭打媳妇，许大茂是不会管的，又不是自己媳妇，根本就不心疼。 可是，贾东旭的铁锨直奔秦淮茹的脑袋，许大茂就不能不管了，眼睁睁看着在自己面前出人命，许大茂还做不到那么冷漠。 这是现实生活，不是玄幻仙侠，更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末世，就算再老司机，也不可能真就看着出人命。 何况，今天晚上的事情，和自己也有关系，一旦出了人命，就算自己没有偷秦淮茹的肚兜，也会惹上一身骚，这个大黑锅，许大茂可不背。 于是，许大茂就跨前两步，看似要解救秦淮茹，其实貌似无意地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贾东旭。 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许大茂的功夫好，喝了酒，又挨了打的贾东旭脚下没根，一个没站稳，噔噔噔噔，奔着易中海就去了。 身体移动，劈向秦淮茹的铁锨也就跟着改变了方向，直奔易中海而去！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哪怕被刘海中和阎埠贵连续摆了两道，派头还是依然端着。 两只手背在身后，胸脯子挺着，脑袋瓜扬着，一看就是八级大师傅。 可惜，派头端得足没有球用，贾东旭的铁锨劈下来一样倒霉！ 易中海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根本没有硬刚。 卧泥马！ 见势不妙，易中海再也顾不上摆派头，像是一只受了精的老兔子，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不愧是八级大师傅，哪怕已经快五十了，易中海的动作还是异常灵活。 即便被贾东旭抢了先手，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和他手里的铁锨擦肩而过！ 扑！ 铁锨因为经常使用，边缘那叫一个锋利，直接就劈进了土里。 众禽都傻了，眼睛珠子险些没惊出来。 天哪，贾东旭这小子是要杀人啊！ 呼啦！ 不但没人阻止，反而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赶都赶不走的吃瓜众禽，刹那间就全都跑开了。 贾东旭这小子要杀人，千万不能靠近！ 易中海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后怕之余，火气一下子就顶了上来： “东旭，你要干什么？” 贾东旭和易中海相比，也没有好多少。 哗的一声，吓出了一身大汗。 这一下，不但酒醒了，就连头脑都清醒了。 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干什么都不顺，难道是撞邪了吗？ 想到这里，贾东旭不由转身看向许大茂。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贾东旭刚刚冷静的头脑一下子就又热了。 自己的媳妇秦淮茹，正扑在许大茂怀里，呜呜地叫唤，也不知道是叫唤个什么劲儿！ 呀呀呸，不用问，这种声音太熟悉了，肯定是得劲了啊！ 好吧，秦淮茹哪是什么得劲，是吓哭了。 当然，也可能是寒心哭了。 自己的男人用铁锨劈自己，换谁不寒心，换谁不害怕？ 第118章 见钱眼开 贾东旭想劈许大茂，可惜没有了机会。 众禽刚才是吓懵逼了，这才四散逃开，等一反应过来，就嗷嗷叫着冲了上来，当即就把贾东旭按倒在地。 大家的想法和许大茂一样，热闹可以看，但绝对不能出人命。 不说什么仁道不仁道，单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也不能让住的地方发生恶性犯罪事件。 要是住的院子里杀了人，自己也会跟着受连累。 名声好坏暂且不说，单是以后家里的孩子找对象，就是一个大老难！ 谁愿意让自家闺女嫁到一个杀过人的院子里？ 贾东旭被按翻在地，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这帮畜生，不收拾狗男女，欺负自己一个老实人，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师父，师父……” 无奈之下，贾东旭只好向易中海求助。 谁知，易中海不但没有帮忙说话，反而还把脸一板：“东旭，你还是冷静冷静吧，有什么话，等明天酒醒了再说！” 易中海这次是真生气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差点儿被自己的养老人劈死是真的。 就算躲开了，易中海也能想到，很快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会传开，自己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赶紧瞧瞧嘿，那家伙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是谁啊？” “笨蛋，就是差点儿被他自己徒弟弄死的那家伙！” “哦，原来是他。他徒弟为什么要弄死他啊？” “还用说吗，肯定是他看上徒弟媳妇了呗！” “靠，老牛竟然想吃嫩草，真特么不要脸！” “可不是咋的，呸！” “……” 光是想想，易中海就不寒而栗，老子的名声啊，全都特么被贾东旭这小子毁了！ 关键是，名声毁了，却还没有吃到肉，你说冤枉不冤枉！ 众禽一看易中海没有向着贾东旭说话，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估计是到此结束了。 连人命都快搞出来了，这个热闹不看也罢。 “走走走，大家散了吧！” 都愿意看热闹，却没人愿意收尾。 地上还趴着一个贾东旭，谁耐烦照顾一个醉鬼，这个麻烦没人愿意沾。 谁知，众人才刚走了没几步，就听有人一声大喊： “站住，都不许动，谁也不能离开！” 谁啊？ 众禽的气不打一处来，大半夜的，咋呼个毛啊，不知道家里孩子还在睡觉吗？ 听着声音陌生，傻柱第一个跳了出来： “麻痹，谁的大门没关好，让人混进来了！” 众禽也都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一致对外，把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胖揍一顿。 家丑不可外扬，四合院的人再斗，也是内部矛盾，绝对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谁知，等众禽看清楚之后，一个个就全都麻爪了。 通往中院的过道处，站着好几位穿制服的同志。 靠，谁报的公安？ 众禽没有发现，刘海中最小的儿子刘光福，悄没声地钻进了人群。 好吧，同志们就是刘光福喊来的。 不过，不是刘海中让他喊的。 身为95号院的管事大爷，刘海中就算再愚蠢，也不可能干出这么二的事情。 让官面的人知道了95号院闹矛盾，对自己这个管事大爷有什么好处？ 之所以刘光福去喊公安，当然是有人指使。 指使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傻柱的干奶奶，住在后罩房的聋老太！ 聋老太不待见贾东旭，更不待见许大茂。 尤其是最近许大茂的表现，让她更加不爽。 成天在家里大吃大喝，竟然连一次都没给自己送过。 上次偷听了他和傻柱的对话，还以为这小子良心发现，以后要对自己好呢，原来都是妄想。 更让聋老太不爽的是，四合院里的其他人看自己，眼睛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敬意。 许大茂这小子不一样，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逼。 不但毫无尊敬可言，反而还好像很是鄙视。 鄙视你奶奶个腿儿，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老祖宗，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很快，聋老太的机会就来了。 大晚上喝酒，吵得聋老太睡不着。 本来还在骂娘，突然听到，贾东旭说许大茂偷他媳妇的肚兜！ 好啊，许大茂这小子终于来报应了！ 谁知，聋老太高兴得太早了，许大茂这小子居然滑不留手，贾东旭和易中海联手也压不住。 眼看好戏没有开始就要结束，聋老太连忙偷偷塞给刘光福五分钱，让他去找派所，事成之后，再给五分。 刘光福成天挨打，跟个受气包似的，哪见过零花钱。 五分钱往手里一塞，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于是，才有了同志们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场凶案！ 领头的队长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过来！” 队长指指点点，把许大茂，易中海，傻柱，还有贾东旭，全都叫到了跟前。 “既然你们互相说对方身上有肚……咳咳，有赃物，那就全都接受检查，现在就把身上的东西全都掏出来！” 这时候的同志，可不会跟你啰嗦，让你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不然就收拾你！ 傻柱最光棍，反正自己没干亏心事，当即就把几个口袋全都翻了出来。 队长的脸一黑：“我是让你翻口袋吗，不是有人说你把东西藏在裤裆里了吗，那你就把裤裆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 何雨柱：“……” 目瞪口呆，兼呆若木鸡。 “领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吧？” 队长可不惯着傻柱，一瞪眼：“掏不掏，你要是不掏，我就让人帮你掏！” “掏，我掏！” 傻柱一点儿辙都没有，再是混不吝，也不敢和同志们对着干，只能解开裤腰带…… “混蛋，谁让你脱裤子了，我是让你把藏在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傻柱：“……” “领导，不脱裤子，那东西也掏不出来啊？” 我靠！ 队长眼睛一亮，没想到，一来就抓到了大鱼，掏不出来，难道是穿到身上了？ 不对啊，不是说肚兜吗，那玩意儿是怎么往身上穿的？ 第119章 自食其果 好在天黑，同志们把傻柱一围，其他人就是想看，也什么都看不着。 磨蹭了半天，队长气的险些把傻柱按倒。 老子是让你把赃物掏出来，不是让你把那个脏东西掏出来！ 原本以为是傻柱把赃物穿到了身上，没想到只有一条破了洞的大裤衩，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 有了来自傻柱的教训，再让易中海掏赃物的时候，同志们就提前闭住了呼吸。 好在易中海有老婆，就算再不讲究，也比傻柱讲究，没把同志们熏个跟斗。 傻柱和易中海排除了嫌疑，只剩下许大茂和贾东旭。 队长的眼睛像是铜铃，分别从贾东旭和许大茂身上扫过…… “你，就是你，你先来！” 贾东旭有些懵，按照道理来说，秦淮茹是自己媳妇，不是该许大茂先来吗？ 算了，自己来就自己来，反正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不怕…… 呃！ 不仅是贾东旭傻眼了，四合院众禽全都傻眼了。 许大茂果然没有说错，东西真的在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刚一解裤腰带，一个粉红的东西就从他屁股后头掉了出来，应该是塞在他的裤腰带上。 “这是什么？” 为了避嫌，同志们都没有动手，因为涉及到了女人。 队长指着地上的东西问贾东旭。 贾东旭一愣…… “这……” 不应该啊，这玩意儿不是已经塞到许大茂怀里了吗，怎么从自己裤腰带上掉出来了？ “许大茂，你小子什么时候把东西塞到我身上的？” 贾东旭又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肯定是许大茂趁着自己不注意，把秦淮茹的肚兜又塞了回来。 突然，有个老娘们惊呼起来： “啊，我瞧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眼熟？” “是啊，我也感觉眼熟！” “天哪，好像是聋老太的！” “不会吧，贾东旭竟然偷聋老太的小衣？” “……” 贾东旭：“……” 天黑，刚才贾东旭没看清，现在仔细一看…… 靠，还真不是秦淮茹的！ 既然不是秦淮茹的，那么几个老娘们很可能说的就是真的！ 天哪，聋老太的东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上了，这下让老子怎么活啊！ 几个老娘们一嚷嚷，本来还眼睛放光的几头牲口，突然就感觉眼睛都花了。 一阵天旋地转，嗓子眼发干，喉咙发粘，有一种急欲呕吐的冲动！ “呕……” 刚才看地上的东西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恶心。 要么说人类的心理作用很奇怪，同样是一件布做的小衣服，就是因为知道了它的主人不同，就能产生完全相反的两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不仅是众禽有反应，几位同志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好险！ 幸亏自己没有动手，这要是接触…… 呕！ 聋老太可不是一般人，负责南锣鼓巷这一带的同志基本都知道。 这年头，年纪大的老人并不多，都知道帽儿胡同有个年纪大的老太太，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还要看望一下。 至于是不是慰问军烈属，那就不知道了，这都是四合院的人说的，同志们并没有听说。 聋老太老神在在，等着看许大茂倒霉。 谁知，风水轮流转，等着吃别人的瓜，居然吃到了自己身上。 听说贾东旭偷了自己的小衣，聋老太先是一急，继而又疑惑起来。 不对啊，害怕别人说三道四，自己的小衣一般都晾在屋里，而且那件粉红色的，是晚上才晾的，怎么会跑到贾东旭身上？ 聋老太是一个喜欢漂亮的人。 打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漂亮，老了也一样。 只不过，担心别人说自己是老妖精，聋老太只敢把一些鲜艳的衣服穿在里面，而且还不敢在外面晾晒。 好端端晾在屋里的东西，怎么就跑到贾东旭身上了，难道贾东旭这货真是个大流氓！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聋老太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自己的小衣不是穿在里面，就是晾在屋里，这些老娘们是怎么知道的？ 好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四合院能有什么秘密，聋老太自认为的小秘密，早就被喜欢八卦的老娘们打探得清清楚楚。 “贾东旭，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坏种，老太太我挠死你！” 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聋老太只好硬着头皮，朝贾东旭冲了过来。 没办法，再年纪大，聋老太也是个女人。 女人到什么时候都必须注意自己的名声，而且越是年纪大，越不能忽视，晚节不保，能被人笑话死！ 生怕别人说自己和贾东旭的闲话，聋老太来了个先发制人，必须咬定是贾东旭变态，这才能把自己择干净！ 贾东旭已经懵逼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被聋老太挠了个满脸花！ 这年头，抓到小偷，被人打死都没人管，何况是一个偷女人内衣的流氓。 眼见聋老太挠贾东旭，同志们连吭都没吭，随便挠。 同志们都不管，四合院众禽自然也不会管。 这种连老太太的那啥都偷的坏种，住在自己院子里就是一个威胁，是一个定时炸弹，最好拉出去枪毙，不然毁自己家里女人的名声！ 就连秦淮茹都不吭声了。 一是刚才贾东旭要用铁锨劈她，二就是贾东旭偷聋老太的行为太让人不齿。 跟着这样一个变态流氓过日子，自己以后连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非被人戳折脊梁骨不可！ 至于许大茂？ 不好意思，老司机抱着膀子，看得比谁都起劲。 不是老司机心狠，主要是贾东旭不仁在先。 想要用威胁的方式和自己要钱，那就要做好自食其果的心理准备。 贾东旭觉得灌醉了许大茂，其实老司机根本就没醉。 东西往怀里一塞，许大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趁着贾东旭回去叫秦淮茹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把怀里的东西换了，换成了一条毛巾。 谁知，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居然打了起来。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机会送到面前，老司机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趁着聋老太让刘光福报警的时候，许大茂溜进屋，把她的那啥拿了出来，塞到了贾东旭的后腰！ 第120章 精神崩溃 要说还是同志们，哪怕在贾东旭身上找到了铁证，也没有忽略许大茂这个当事人。 “你，把裤裆……哦，把你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许大茂给同志们点了个赞，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怀里有东西。 好吧，这货故意把怀里塞那么鼓，看不出来才是奇怪。 在同志们的监视下，在众禽的期待中，在贾东旭看救命稻草的目光里，许大茂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来一条……毛巾！ 队长一愣，看向秦淮茹：“这位女同志，他手里的毛巾是你的吗？” 秦淮茹刚想摇头，突然感觉小腿一疼，低头一看，原来是贾东旭在偷偷踢自己。 抬头一看，只见贾东旭红着眼睛，一副随时都要吃人的样子！ 秦淮茹明白了，贾东旭这是让自己撒谎，冤枉许大茂偷自己的毛巾。 可是，你也不仔细看看，许大茂手里的毛巾都破成啥了，大窟窿小眼睛，比过年贴的窗花还花哨，而且还特别脏，一看就知道是八百年没洗的那种，说是自己的毛巾，多丢人啊？ 丢人还无所谓，主要是根本就没人会相信好不好！ 其实，不用秦淮茹说话，队长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估计是许大茂这货偷了人家媳妇的小衣，只是反应比较快，提前换了条毛巾。 真要是被冤枉的，你干嘛在怀里塞条毛巾，分明就是图谋不轨啊！ 不过，队长也不确定许大茂真偷了秦淮茹的小衣，更不确定贾东旭真会偷聋老太的东西。 这一切很可能都是许大茂一手策划的，也可能是贾东旭策划的，总之，两个家伙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得不说，老司机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的同志，人家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岂是吃素的。 认为这个时代落后，人就好糊弄，绝对是受了某些穿越小说的荼毒，把过去的人都当傻帽了！ 你可以说过去的人没见识，绝对不能说过去的人就傻。 越是没见识，混出来的越是人尖子。 在一个信息闭塞的时代，能混出样子的，能是一般人吗？ “走，把他们俩都带回去！” 贾东旭傻了。 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想找许大茂“借”点钱而已，居然搞到这种地步，这不完蛋了吗！ 许大茂也傻了。 自己可是什么犯罪证据都没有啊，没有证据，你们抓我干什么？ 不过，冷静之后，许大茂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靠，原来是戏演得太过了！ 其实，也不能怪许大茂，只是没料到同志们会来而已。 对付四合院的这帮禽兽，以他今时今日的武力，完全可以插科打诨，掌握主动权。 谁知，同志们可不跟他讲什么证据，有嫌疑就带回去审问，一上手段，有什么内情都让你吐出来！ 得！ 许大茂两手一摊，没想到玩大了。 玩大就玩大吧，不信贾东旭到了那里还能嘴硬。 等他把实情一说，自己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 许大茂其实并不后悔，玩脱就玩脱了吧，人生哪能尽善尽美。 唯一遗憾的，就是让胆敢打自己主意的贾东旭逃过一劫。 这一进去，贾东旭肯定瞒不住。 等同志们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后，还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追赌债吗？ 如果是别的年月，许大茂或许不太清楚。 如果是现在，许大茂敢用秦淮茹的名节保证，同志们绝对会一查到底。 大部分同志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这一下，贾东旭的赌债，十有八九是不用还了！ 许大茂已经做好了进去喝茶的准备，没想到贾东旭提前就撂了！ 一见同志们来真的，真要把自己带走，贾东旭紧绷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嘣的一声就断了： “我说，我交代，我有罪……” 没办法，贾东旭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冤枉许大茂不算，关键是来自赌场的威胁。 还不上钱，就要通知轧钢厂，还要来四合院的家里要钱。 这年头，单位对一个赌徒，容忍度几乎为零。 尤其是像轧钢厂这样的国营大厂，贾东旭最次也是个处分，甚至是开除！ 不像后世，背个处分无所谓。 这年头如果身上背个处分，升级就别想了，很可能还会调到一个又苦又累，工资还很少的岗位。 比如去打扫厕所。 这也就是贾东旭结婚了，不然身上背着处分，连个媳妇都找不着。 结婚了也不行，他的儿子，女儿，将来都可能被人欺负，一个坏分子的子女，上学和工作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这就完了？ 不，这还远远不够。 不然贾东旭也不会这么害怕。 一旦留下案底，下半辈子就完了。 张家丢了鸡，首先找的就是有案底的。 王寡妇洗澡的时候被人偷看，首先找的还是有案底的。 就连有个什么义务劳动，首先找的也是有案底的。 总之，只要有了案底，那就等着倒霉吧！ 注意，所谓首先找有案底的，可不是光问问那么简单。 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越打越糟（招）。 老张家的自行车找不到，没人承认是吧，来吧，先把这些有案底的坏种挨个捋一遍再说！ 王寡妇被人偷窥是吧，没关系，先把附近一带有案底的统统收拾一遍，不信没人承认！ 不信问问那些年纪大的，看看过去有案底的人是不是这种待遇！ 背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贾东旭压力不大才怪。 好容易想出一个办法，谁知还失败了。 失败还不算，还被傻柱联合刘氏兄弟打了一顿。 这还不算完，还知道了自己媳妇和许大茂有一腿！ 种种压力之下，贾东旭再也扛不住，再被同志们一吓唬，精神防线彻底崩溃！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保护犯罪分子隐私的说法。 为了震慑坏人，官府还会经常进行公审。 就是要把这些坏家伙的所作所为千告知所有人，让大家引以为戒，以后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因此，贾东旭的精神防线一崩溃，队长就没有抓人，而是大手一挥： “说，把你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一点儿不留！” 第121章 你懂得 贾东旭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打有人带自己去赌博开始，到输红了眼，借了高利贷，直至最后没有办法，想要用冤枉许大茂的方式，拿住他的把柄，从而借钱还债的过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不等贾东旭说完，四合院众禽就炸了。 不会吧，这还是那个号称四合院最出挑的贾东旭吗？ 以前总听说染上赌博，就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没想到都是真的。 一个大好青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惜冤枉别人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太可怕了！ 震惊之余，众禽也难免好奇心爆棚。 既然贾东旭说把秦淮茹的肚兜塞到了许大茂怀里，那许大茂怀里的毛巾又是哪来的，秦淮茹的肚兜哪里去了？ 还有，聋老太的……那个恶心玩意儿，是怎么跑到贾东旭身上的？ 是许大茂塞给贾东旭的，还是贾东旭自己偷的？ 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不光众禽好奇，同志们也好奇。 于是，队长就让贾东旭到旁边蹲着，点手把许大茂叫了过来： “该你了，老实交代！” 既然贾东旭已经承认是冤枉自己，许大茂还担心个毛。 自己是受害人，就算这时候的有关人员比较横，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乱来。 “同志，你也听贾东旭说了，我是受害者，我是被冤枉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队长：“……” “没错，你是受害者，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贾东旭身上的东西，到底是哪来的，是不是你塞给他的？” 许大茂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同志，你们是老百姓的主心骨，是人民的保护伞……咳咳，保护神，咱可不兴冤枉好人啊！大家都看着呢，我和贾东旭喝酒，喝醉了，后来还是贾东旭用凉水把我泼醒的，我哪来的时间往他身上塞东西，而且还是聋老太的东西？” “嗯……” 队长环视四周，从贾东旭和秦淮茹，以及四合院众禽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许大茂并没有撒谎。 突然，贾东旭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之前撞了我一下，聋老太的恶心玩意儿肯定就是那时候塞到我身上的！” 不等许大茂说什么，聋老太就炸了： “贾东旭，你个坏胚，说谁的东西是恶心玩意儿呢，你才是恶心玩意儿，你全家都是恶心玩意儿！” 队长问许大茂：“是这样吗？” 许大茂摊了摊手：“一个亲口承认冤枉我的人，能有几分可信度？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塞的，我又是什么时候偷聋老太那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聋老太快要气死了：“许大茂，你个坏种，你才是恶心人的玩意儿，你全家都是恶心人的玩意儿！” 贾东旭害怕同志们，可不怕许大茂： “哼，许大茂，谁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偷聋老太的恶心玩意儿，说不定早就偷了，一直藏在身上！” 聋老太：“……” 靠！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 “领导，你们听听，这叫人话吗？贾东旭一个赌鬼，还是一个栽赃陷害的嫌疑犯，冤枉我一个大好人也就算了，关键是竟敢污蔑烈士家属，污蔑我们院里的老祖宗，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你们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啊！” 聋老太：“……” 易中海：“……” 许大茂你个坏种，说你的事就说你的事，胡说八道干什么，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几位同志本来还漫不经心，一听怎么着，竟然还有人污蔑烈士家属？ 这还得了，大家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不知道有多少战友都是牺牲的烈士，污蔑他们的家属，就是和全体战士为敌啊！ 于是，贾东旭又一次被提留了起来。 这一次，同志们对他就不像刚才那么客气了： “说，为什么要污蔑烈士家属，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还有没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贾东旭脸都绿了。 这次不是因为秦淮茹而绿，纯粹就是吓绿的。 “领导，领导，冤枉啊，我没有污蔑烈士家属，从来没有啊！” “嗯？” 队长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稍安勿躁，扭头问许大茂： “说，他污蔑谁了，谁是烈士家属？” 许大茂还不等回答，旁边的易中海就说话了： “领导，许大茂喝多了，又被冤枉，一时生气，说话没把门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嗯？” 队长狐疑地看向易中海。 真把他这个侦察连长，战斗英雄当成傻瓜了？ “好，既然你了解情况，你就来说说，到底贾东旭是怎么污蔑烈士家属的，烈士家属在哪里？” 其实，就算不说，队长也能猜到个大概。 就在刚才许大茂说贾东旭污蔑烈士家属的时候，众禽的目光几乎全都看向了一个人。 不用问，众禽目光所至之处，十有八九就是许大茂说的那位烈士家属！ 可是，自己身为辖区的治安队长，怎么就从来不知道，95号院里住着一位烈士家属呢？ 易中海的汗已经下来了。 他哪知道贾东旭是怎么污蔑烈士家属的，烈士家属又是谁！ 好吧，他知道，因为那个烈士家属就是他编出来的。 “领导，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私下说！” 易中海可不敢当众把聋老太的事情说出来，只能示意队长，跟他到旁边说话。 涉及烈士家属，队长也不敢轻视，就跟着易中海走到一旁。 “说吧，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是是……” 易中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吞吞吐吐，含糊其辞地说道： “领导，您刚来咱们这里没几年，不知道情况，事情是这样滴……” 队长一皱眉：“别绕弯子，说重点！” “是是……” 易中海心里叫苦，看来这个队长不好对付啊！ “领导，那个……什么，咱们院里的聋老太，就是刚才那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她不是有家人在抗那个什么的时候牺牲了吗，所以……你懂得？” 第122章 举例说明 我懂个屁！ 队长可不是吃素的，瞪着眼睛，手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接就窜到了脑瓜顶，易中海是真害怕了： “领导，是聋老太，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她有家人在抗那个什么的时候牺牲了，所以很多人都说她是烈士家属……领导，声明一下，我真的只是听说啊！” “哦？” 队长盯着易中海：“哼，最好你只是听说，要是让我查出来跟你有关系，后果你自己知道！” “是，是是……” 易中海点头犹如小鸡啄米：“领导放心，我一定做好宣传工作，坚决不允许有人传播谣言！” 也不知道队长是想息事宁人，还是有别的打算，点点头，好像把事情揭了过去： “身为管事大爷，你以后要负起责任，不能再让院里胡闹，知道吗？” “是，是是……” 易中海继续点头：“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出乎众禽的意料，易中海把队长拉到旁边说了几句话，同志们就撤了！ 就这？ 这就完了？ 这么大的阵仗，就只带走了一个贾东旭，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 “哦，明白了！” “哈哈，我也明白了！” 有个别大聪明，突然恍然大悟。 众禽好奇心爆棚：“怎么了？” 大聪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其余众禽：“……” 既然是大聪明，就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装逼的机会。 在吊足了其他人的胃口之后，当然要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不然怎么彰显自己的能耐。 “你们知道为什么公安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吗？” “不知道啊，为什么？” “当然是看在聋老太……不，是看在咱们院老祖宗的面子上，明白吗？” “哦，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明白了！” 许大茂：“……” “秦淮茹，你给我过来，贾东旭进去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许大茂气坏了。 “好端端，老子被人冤枉，这口气要是出不来，今天谁都别想睡！” 说着，拉着秦淮茹就往屋里走，看样子是准备继续找她算账！ 四合院众禽：“……” 经过一阵面面相觑，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是啊，秦淮茹一个女人，你拉她进屋干什么？” “对对对，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进屋影响不好！” “……” 许大茂看着傻柱等一众牲口，嘿嘿一笑： “秦淮茹和贾东旭合伙冤枉我，还要敲诈我，必须给我道歉，你们确定，要看她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看她的笑话！” 何雨柱：“……” 一众牲口：“……” “我……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道歉！” 秦淮茹吓坏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贾东旭用铁锨劈自己，还让自己冤枉许大茂，现在又被带走，谁知许大茂还不依不饶，拉着自己进屋给他道歉…… 话说，这个道歉，他正经吗？ 想到这里，秦淮茹下意识看了许大茂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秦淮茹腿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扑到许大茂怀里。 别误会，不是小娘们发骚，是被许大茂吓了一跳。 几天没注意，许大茂怎么这么壮实了，这还是那个像是瘦鸡仔似的的许大茂吗？ 不仅身体棒了，秦淮茹发现，就连许大茂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都比一般人好闻。 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熏得秦淮茹晕陶陶的，思绪一时居然难以集中！ 没办法，对于一个饿极了的人来说，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近在咫尺，说不想吃，纯粹就是扯淡！ 当然，秦淮茹不可能胡来，再是感性，毕竟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正常人没有那么糊涂。 心里想想可以，真让她和许大茂进屋，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秦淮茹说什么也是不会干的。 别的不说，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当然，人家许大茂也可能是真让自己道歉，但是，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秦淮茹还是非常在乎脸面的。 “可以，你就给我道歉吧……对了，光道歉可没什么诚意，必须说好怎么赔偿！” “什么，还要赔偿？” 秦淮茹愣了，也傻了。 以为光是道歉就好，自己一个女人家家，当着这么多人，给你道歉，就已经够丢人了，还要赔偿，拿什么给你赔偿？ 后悔。 秦淮茹后悔得脸都红了，早知道许大茂还要赔偿，自己就不当众给他道歉了，应该找个时间私下里谈，也好讨价还价！ “大茂啊，你看贾东旭都进去了，淮茹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这个赔偿，是不是就算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是刚被队长训过，还是什么原因，第一个站出来替秦淮茹说话。 许大茂笑了：“一大爷，您真是个好人啊，大好人，既然您要替秦淮茹赔偿，那我必须给面子，说吧，准备赔多少？” 易中海：“……” “许大茂，你怎么这样，街里街坊的，难道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一大爷，要是我冤枉你偷秦淮……算了，还是偷聋老太的肚兜吧，还想讹你的钱，你会这样轻描淡写就揭过去吗？” 聋老太：“……” 老祖宗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聋老太这次没敢招惹许大茂，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越来越邪门，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比较好。 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许大茂这小子真特么不是好人，要举例子，你就举个好的，比如说我偷秦淮茹的……那啥，为什么要说聋老太，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许大茂，如果是我偷了秦……不是，是偷了聋……咳咳，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许大茂扯了扯嘴角：“是，一大爷，您肯定不会干那种事，因为您压根就看不上聋老太！” 易中海：“……” 聋老太：“……” 第123章 新账老账一起算 离开95号院之后，贾东旭并没有被带到派出所。 时不我待，队长大手一挥：“贾东旭，带路！” “啊？” 贾东旭一脸迷茫：“带什么路？” 啪！ 队长狠狠在贾东旭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你说带什么路，当然是去抓赌！” 贾东旭：“啊？” 队长一瞪眼：“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吗？” 贾东旭脸又绿了：“领导，我能不能把地方告诉你，你们自己去，我不敢啊！” 啪！ “不能，赶紧带路，耽误了时间，跑了犯罪分子，拿你是问！” 没有办法，贾东旭苦着脸，只好带着同志们去赌场。 …… 赌场虽然不在南锣鼓巷，还是在交道口街道办的管辖范围之内。 一行人骑着自行车，一个同志驮着贾东旭，十来分钟就到了。 “去，敲门！” “啊？” 贾东旭快哭了。 “领导，您就饶了我吧，我是真害怕被人报复啊！” “哼，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说是你主动告的密！” 贾东旭：“……” 衡量了队长和赌场的厉害之后，贾东旭只得硬着头皮，敲响了面前的黑漆大门。 赌场在一座小四合院里。 大晚上有人敲门，对方很警惕，敲了半晌，才打开一条门缝。 “嗯，贾东旭，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门缝里露出一张大饼子脸，看了看贾东旭，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位同志：“你们是……” 贾东旭笑得比哭都难看：“三哥，这是我两个朋友，过来开开眼……” 两位同志已经换了便衣，笑得跟憨厚的老农民似的，一边笑还一边朝大饼脸点头哈腰。 看到三个家伙的倒霉德行，大饼脸鄙视地哼了一声，三个没有见识的土包子，估计榨不出什么油水。 “带钱了吗？” “带了，带了……” 一位同志反应很快，当即就掏出十来块钱。 贾东旭眼皮子直抽抽，这帮家伙真穷，十来块钱是他亲眼看着几个人凑出来的。 “嗯，才这么点儿？” 三个人才带了十来块钱，大饼子脸更加不屑。 还真是穷鬼，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贾东旭刚想解释，拿钱的同志就小心翼翼把钱收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十来块钱够了呢，原来是太少了，这样吧，等我们回去再凑一凑，有钱了再来！” 说完，拉着贾东旭就要离开。 贾东旭懵逼了。 人家门都开了，你倒是进去啊，怎么戏还演起来没完了？ 贾东旭哪里知道，在他们和大饼脸交谈的时候，其余的同志正在观察有没有埋伏。 感觉差不多了，队长就学了一声鸟叫。 恰在这时候，大饼脸也说话了： “算了算了，你们回来吧，头一回来玩，不用带那么多钱，说不定运气好，这十来块钱根本就用不上！” 见贾东旭带的两个人不像是伪装，大饼脸这才把挂在门后的铁链松开，打开了大门，示意他们进去。 两位同志也不客气，推着贾东旭就往门里走。 贾东旭：“……” 你们进去抓赌，把我推在前面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贾东旭脚下没根，轻飘飘地往里走。 进门之后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闷哼一声。 扭头一看，大饼脸软软地躺在一个同志的怀里，正在被缓缓放倒。 “嘶……” 贾东旭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脖子一阵阵发凉，幸亏自己明智，如果不乖乖指路，很可能比大饼脸还倒霉！ 就在贾东旭胡思乱想的时候，队长已经带着一大半的人涌进了院子。 一挥手，同志们立刻展开部署。 片刻后，见同志们运动到位，队长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带着两位同志闯了进去！ “不许动，我们是公安！” 贾东旭的脑袋嗡的一声，紧张得都不行了，意识当即就变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的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发现院子里蹲了一排人。 全都是双手抱头，裤腰带扔在旁边，同志们正在挨个用裤腰带给他们上绑。 贾东旭彻底傻眼，这就结束了，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完了？ 这也太快了吧，比自己和秦淮茹……还快！ 正在胡思乱想，贾东旭突然感觉一阵不寒而栗，抬头一看，原来是开赌场的天九正在瞪着自己。 贾东旭都快吓尿了：“九……九九哥，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 啪！ 贾东旭一句话没说完，队长就狠狠在天九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老实点儿，不然弄死你！” 天九比贾东旭硬气多了，一声都没哼，依然恨恨地瞪着贾东旭，瞪得他浑身发抖！ 队长扇了天九一巴掌之后，就没再搭理他，让贾东旭很是失望。 扇啊，你倒是继续扇啊，最好打死他！ 可惜，现实不以贾东旭的意志为转移，他和开赌场的，以及一帮赌徒，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 到了地方之后，贾东旭才知道什么是没有最害怕，只有更害怕，竟然把他和赌场的人关到了一起！ 十来平方的一个小黑屋，塞满了人，别说躺下来休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嘿嘿，嘿嘿嘿嘿……” 贾东旭正在发愁，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怪笑，转头一看，几条腿当即就软了！ “九……九九哥，我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啪！ 这次轮到贾东旭挨打了，天九和几个手下一拥而上，逮着贾东旭好是一顿猛削！ 也不知道是贾东旭的叫声太惨，还是弄出来的动静太大，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都老实点儿，谁再乱来，小心狗头！” 这一下，贾东旭总算得到了喘息： “救命，救命啊，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 …… 许大茂并不知道贾东旭正在受苦，吓唬了一顿四合院众禽之后，就回家睡觉了。 至于秦淮茹的具体赔偿，许大茂准备等明天再说。 反正小娘们也做不了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真把她怎么样，等贾东旭回来，新账老账再一起算！ 第124章 太可怕了 第二天，贾东旭没有回来。 贾张氏直到早上醒来，才知道自己的好大儿被抓进了局子。 可惜，老娘们人缘不好，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清楚具体原因。 众禽不是随便应付，就是添油加醋，把事情描述得要多离奇，就有多离奇。 棒梗不是贾东旭亲生的，是许大茂的儿子； 秦淮茹和许大茂合谋，算计他们贾家的财产； 贾东旭和傻柱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之类。 听得贾张氏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就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又要变天不成？ 别看贾张氏没文化，人生阅历可不少。 又是军阀大战，又是抗鬼，还有后来的三大战役，就连四九城的名字都改了，在老娘们看来，一夜之间，翻天覆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时局怎么变化，老娘们并不关心，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好大儿。 可惜，贾张氏是个窝里横，让她泼妇骂街可以，让她去和官府打交道，不等出门就吓懵逼了，根本就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想找易中海打听情况，结果易中海上班了。 找聋老太…… 还是算了吧。 贾张氏在院里，最害怕的不是易中海，而是聋老太。 打贾张氏嫁到院子里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老太婆惹不起，所以从来不敢主动招惹聋老太。 无奈之下，贾张氏只好找一大妈。 其实，一大妈也不待见贾张氏，只是易中海非要挑贾东旭当养老人，一大妈没有办法而已。 不过，易中海昨天夜里已经交待过了，不让一大妈乱讲话，有事等他回来，直接和贾张氏说。 一大妈不敢违逆易中海，只能东拉西扯，就是不往正地方说。 贾张氏心急如焚，只好打发秦淮茹，去街道办打听情况。 贾张氏早就问过秦淮茹，秦淮茹根本就没有说那么多，只是说贾东旭可能赌输了钱，借了高利贷。 至于冤枉她和许大茂有一腿的事情，只字未提，这又不露脸，说那么多干什么。 贾张氏让自己去打听情况，秦淮茹当然不情愿，想起昨天贾东旭用铁锨劈自己的情形，就不寒而栗，生怕贾东旭回来，自己死在他手里！ 于是，秦淮茹就假装到街道办转了一圈，回来说没有打听到情况。 贾张氏哪知道什么，骂了几句废物之后，也就没再逼迫秦淮茹，只能等着易中海下班。 …… 溜溜地等了一天，易中海终于回来了。 不是易中海非要管贾家的闲事，主要是不想放弃贾东旭这个养老人。 没办法，沉没成本太高了。 这么多年，易中海自认为付出了很多，如果就此放弃，以前的付出怎么办，还能找贾家要回来不成？ 一见易中海下班，贾张氏就像是拽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胳膊： “老易啊，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鼻涕一把泪一把，全都擦到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脸都绿了：“嫂子，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松开，免得别人说闲话！” “不，我不！”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算是有了主心骨，两只三角眼一瞪： “我不怕，有老易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易中海：“……” 一大妈：“……” 四合院众禽：“……” 为了摆脱贾张氏地纠缠，易中海在故作为难地沉吟了半晌之后，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帮忙。 不过，帮忙是有条件的： “嫂子，咱丑话说到前头，我是东旭的师父，帮忙救他责无旁贷，可是，要动用人情，光靠我这张老脸，恐怕是不行的，明白吗？” 贾张氏点头犹如小鸡啄米：“明白，明白，老易，你尽管去活动，需要多少钱，最后我一起都给你！” 易中海：“……” 见易中海沉默不语，贾张氏这才仿佛后知后觉： “哎呀，瞧我这张嘴，一着急，连说都不会话了，老易，你就说吧，一共要多少钱？” 易中海想了想，伸出一只手：“嫂子，不是我多要，东旭的事情大了，想让他出来，而且还要保住轧钢厂的工作，最少要这个数！” 贾张氏脸一红，心里骂了一声混蛋。 刚才见易中海伸手，还以为要那啥呢，连胸脯都挺起来了。 没想到，老灯只是要钱，还以为是要色呢，真是的！ 易中海什么人，当然看到了贾张氏的小动作，心里暗叫一声晦气，还以为是你年轻的时候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真特么不要脸！ “老易，没问题，不就五十块吗，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笔钱凑出来！” 易中海：“……” 强忍骂娘的冲动，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说道： “嫂子，你误会了，是五百，不是五十！” “什么，五百？易中海，你怎么不去抢？” 易中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个人终于达成了共识，贾张氏用陪易中海那啥为代价，成功地从五百降到了三百。 易中海则是以不需要贾张氏陪自己那啥为代价，从五百降到了三百。 贾张氏是什么人，通过谈判，已经看穿了易中海的软肋： “老易，我实在没钱，要不你先借给我，等东旭回来，上班之后再还你！” 易中海：“……” 见易中海又不吭声了，贾张氏暗暗一笑：“老易，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付点儿利息，以后有时间慢慢还，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哦！” 易中海：“呕……” “不……不不用了，不需要利息，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就让家里那口子把钱送过去！” 贾张氏很是感激，一把就抓住了易中海的手： “老易，谢谢你，不用你家那口子送，我要你……送！” 易中海：“别，千万别……” “老易，你怎么了，难道你忘了，三年前，你……” 易中海：“停，我现在就把钱拿给你，赶紧走，省得别人说闲话！” …… 贾张氏美滋滋地拿着钱走了。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扒拉了半晌胸口，才算是缓了过来。 可怕。 太特么可怕了…… 靠，怎么让老娘们把钱拿走了，不该是我拿着钱去活动吗？ 第125章 救人 易中海不愧是95号的管事大爷，在街道办还是多少能说上几句话的，经过一番运作，在交了五十块钱罚款之后，终于把贾东旭从派出所领了回来。 贾东旭鼻青脸肿，亦步亦趋跟在易中海身边： “师父，您放心，等我有了钱，立马就还您！” 易中海：“……” 直觉告诉他，自己的钱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回来了，因为怎么看贾东旭都不像会有钱的样子。 “东旭，明天好好休息吧，过两天再去上班！” 看着贾东旭的倒霉德行，纵使易中海再是心狠，也难免有些担心，轧钢厂的活可不轻，就贾东旭现在这种状态，万一出了事故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事师父，今天已经一天没去了，明天要是再不去，姓胡的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姓胡的不给老子面子，早晚要他好看！” 姓胡的是贾东旭的车间主任，刚调过来没多久，据说和杨厂长有亲戚，和之前的主任不太一样，不怎么把易中海这个八级工放在眼里。 …… 听说贾东旭回来了，许大茂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像某些人期待的那样，去找他算账，更没有追着秦淮茹要赔偿。 并不是许大茂心软，主要是知道贾东旭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就是找他要赔偿，也榨不出半点油水。 何况，贾东旭被人打得很惨，这时候找他算账，一旦有个万一，容易惹一身骚。 真当他许大茂是惦记人家媳妇的人吗？ 回锅肉可以吃，但刷锅水不能喝。 有人专门喜欢勾搭别人的老婆，老司机不行，除非是离了婚的。 有些有夫之妇，昨天还和自家的男人那啥，今天就和自己那啥，老司机无法接受。 恶心！ …… 第二天，贾东旭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鼻青脸肿地出现在车间。 这货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本来是不可能以这种形象示人的。 不过，担心新来的胡主任找麻烦，借着被公安处分的机会扣工资，甚至是给自己处分，贾东旭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何况，贾东旭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早晚会弄得人尽皆知，现在隐瞒根本没有必要。 95号院里，有七个人都在轧钢厂上班，这么大的大瓜，怎么可能不到处宣扬，厂里的人早晚都会知道。 可惜，贾东旭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这几天，赌场一直都在追债，贾东旭几乎天天都睡不好觉。 前天在局子里的一夜，更是几乎没合眼。 昨天回到家，又被老娘连哭带骂地数落了一顿。 再加上秦淮茹的冷漠以对，贾东旭越想越憋屈，一夜都没睡好。 不到中午，贾东旭就坚持不住了，靠着机器，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迷糊中，贾东旭突然感觉身体一歪，心里咯噔一下子，直觉告诉他，坏了！ 然而，还不等贾东旭反应过来，就感觉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然一拽，，剧痛传来，贾东旭痛得惨叫一声，当即就丧失了意识！ 听到惨叫，旁边正在干活的工友一抬头…… 妈啊一声，差点儿没吓尿！ 很多人都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贾东旭半边身子都被机器卷了进去，鲜血就像是被汽车碾过的水坑，溅射得到处都是…… 易中海就在贾东旭附近干活，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眼睁睁看着自己养老人的惨状，易中海整个人都傻了，就那样怔怔地看着，毫无反应！ “关……关关掉机器！” 一声破音传来，贾东旭的小组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有个心理素质强的工友，立刻跑过去关掉机器。 还有更聪明的，连忙跑去拉了电闸。 知道出了事故，全车间的机器都停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往贾东旭这边跑，其中就包括刚来的胡主任。 听说出了事故，胡主任头都要炸了。 马德，自己才刚来不到一个月啊，不到一个月就出了事故，还能干下去吗？ 跑到跟前，一看倒霉的是和自己不对付的易中海的徒弟，胡主任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易中海，你是故意和老子作对是吧？” 暴怒。 胡主任极度地暴怒！ 暴怒之下，胡主任连场合都不顾了，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骂。 胡主任这一骂，把所有人都骂傻了。 知道易中海和你不对付，但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现在难道不该是赶紧救人吗？ 被胡主任指着鼻子一骂，易中海倒是清醒了。 顾不上搭理姓胡的，易中海连忙招呼自己的几个徒弟：“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东旭弄出来！” “哦哦……” 贾东旭的几个师兄弟如梦方醒，尽管他们平时和贾东旭不对付，但遇到了这种事情，谁还顾得上计较那些，赶紧手忙脚乱地拆机器…… “住手，你们都给老子住手！” 让众人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身为车间主任，胡主任不但没有组织人手救援贾东旭，反而还阻止别人救援！ 一众工人都懵逼了，姓胡的什么毛病，这是要贾东旭去死吗？ 易中海浑身都在哆嗦，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 “姓胡的，东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胡主任把眼一瞪：“姓易的，老子知道你徒弟重要，但是，拆坏了机器，损坏了国家财产，谁来负责，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易中海：“……” 一众工人：“……” 胡主任骂完，心里痛快多了，让你们师徒给老子找麻烦，怼不死你们！ 当然，痛快只是相对的，贾东旭出了事故，胡主任不可能真痛快，用屁股想也知道，麻烦肯定小不了！ 可惜，胡主任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麻烦，就听身后有人一声怒吼：“姓胡的，你懂个球，拆这里能损坏个毛的机器，耽误了救人，你要负全责！” 众人一回头，原来是厂里负责安全的王科长来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科长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第126章 最见不得这个 一般情况下，每次早上上班，还有下午下班的时候，王科长都会带人到各个车间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今天感觉心绪不宁，王科长就破例，不到中午就开始溜达起来。 谁知，刚到钳工车间，就感觉气氛不对，几乎所有机器都停了车，还听见有人嗷嗷直叫唤。 王科长心里咯噔一声，坏了，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不等跑到跟前，王科长就听到了胡主任的奇葩言论。 一边组织救人，王科长一边让人去喊厂领导。 一看贾东旭的样子，王科长就知道坏了，这件事自己处理不了！ …… 今天是个好日子，经过不懈地努力，屠宰厂终于答应，给轧钢厂划拨10头猪的指标。 10头猪，顶多也就一千多斤，轧钢厂上万人，一个人连二两都不到。 不过，要看是什么时候。 现在正是严重缺乏粮食的三年灾荒时期，就连四九城的鲜肉供应都断了，这时候能让大家吃上一口肉，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负责后勤的李怀德，就邀请几位厂领导，说是和屠宰厂的几位领导聚一聚，表示感谢。 自从饥荒开始，轧钢厂的小食堂就冷清多了，没有特殊原因，很少开伙。 今天李怀德高兴，大手一挥，直接划拨了一条猪腿，还让采购弄了两只老母鸡，说是好好感谢感谢屠宰厂的相关领导。 于是，傻柱就开始忙活了，红烧猪蹄，腐乳肉，小鸡炖……哦，老母鸡炖蘑菇…… 总之，傻柱拿出了浑身解数，好让领导们瞧瞧自己的手艺！ 谁知，领导们才刚到齐，各种硬菜还不等上桌，就有人跑来报告，说是钳工车间出了事故，很可能要死人！ 这一下，领导们哪里还能坐得住，尤其是负责安全的几位，深深地看了几眼正在往上端的大猪蹄，吞着口水离开了。 谁啊，哪个王八蛋，害得老子没有肉吃？ 等着，一定让你好看！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几位领导就不想着让贾东旭好看了，因为他一点儿都不好看。 “怎么还不赶紧送医院？” 看着血里呼啦的贾东旭，几位领导直肝颤，这还是人吗，太特么吓人了有没有！ 王科长很委屈，是他不想把贾东旭送医院吗，是刚从机器里弄出来好不好。 何况，就贾东旭这个样子，一众工人吓得纷纷后退，谁敢上手啊？ 具体怎么个惨状，就不具体描写了，反正就是写出来就会被封的那种，根本就没眼看！ 最后，还是医院的医护人员赶来，才把血肉模糊的贾东旭抬上了担架。 …… 听说贾东旭出事了，傻柱连做菜的心情都没有了，急得抓耳挠腮，要不是实在脱不开身，非跑去瞧瞧不可！ 倒不是傻柱盼着贾东旭去死，主要是想拿到第一手的资料，不然怎么安慰亲爱的秦姐？ 许大茂听说消息的时候，贾东旭还没有送医院，不愧是宣传科，消息传得就是快。 不过，和其他穿越前辈不同，许大茂并没有去现场。 如果剧情没有因为自己的穿越而改变，贾东旭十有八九是挂了。 一个被机器挂掉的人，还是不要去看比较好。 老司机上辈子又不是没见过车祸，眼看就要吃午饭了，看了很可能会吃不下饭。 呃，好吧，老司机自己很可能就是因为车祸才穿过来的，不说有心理阴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讳。 许大茂不但没有去车间看贾东旭，就连医院也没去。 明知道结果，何必还去掺和。 前天贾东旭还想讹自己的钱，现在过去，难免有看笑话的嫌疑。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老司机不想看贾张氏和秦淮茹哭哭啼啼。 没办法，就算贾东旭再不是东西，毕竟也是一桩人间惨剧，老司机这人心善，最见不得这个。 果然，下午刚上班，八卦就传了过来。 贾东旭已经死了，就死在送往医院的途中。 说是家属到医院的时候，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医护人员也好，轧钢厂的领导也罢，都没有让家属见贾东旭。 这并不是说医护人员和厂领导不近人情，是对家属的一种保护。 最好还是把逝者最美好的形象留在家属心目中，这样有利于家属的身心健康。 听说……许大茂只是听说，光贾张氏就哭晕了好几回。 就连差点儿被他劈死的秦淮茹都哭晕了。 听说……还是听说，一食堂的傻柱也去了，看见人家贾东旭的媳妇哭晕过去，上去就准备搂人。 万幸的是，工会和妇联的同志都在，一个工会的女干部抢先扶住了秦淮茹，几个妇联的干事狠狠把傻柱修理了一顿。 这年头，女人的名声之重要，后世人根本就无法想象，哪怕是晕倒的时候，最好也别让男人碰。 尤其是像秦淮茹这种刚刚死了男人的小寡妇，一旦传出什么绯闻，下半辈子就毁了。 为什么贾东旭一个男人出了事故，妇联的人也会去，为的就是安抚家属。 这年头，男人出了事故，想不开的女人比比皆是，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厂里死了人，就已经够晦气了，再让家属寻了短见，领导可丢不起那个人！ 这年头，像贾东旭这种在厂里出事故的人，后事根本就不用家属操心，单位几乎能从头帮到尾。 像很多穿越小说里写的，贾张氏为了交医院的费用，胡搅蛮缠和四合院众禽借钱的戏码，绝对不可能发生。 别说借钱，就是所有的流程，都不用贾张氏管，更用不着四合院众禽帮忙，工会和妇联几乎包揽了一切。 可以说，这个时代，单位是真把工人当人看的，这一点，从古至今，任何时候也做不到！ …… 许大茂没有提前下班。 用屁股想也知道，院里会是什么情形。 还是那句话，老司机心善，见不得这个，还是晚会儿回去比较好。 然而，许大茂不想早回家，偏偏有人非拉着他早回家。 “许大茂，你怎么回事，贾哥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还不回去帮忙？” 许大茂愣了：“傻柱，你怎么还在厂里，没有回去安慰你秦姐吗？” 何雨柱：“……” 第127章 咎由自取 傻柱很郁闷，如果可以，他早就回家安慰秦姐了。 秦姐那么可怜，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以后和谁过……咳咳，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可惜，妇联那帮娘们不讲究，根本就不让他往跟前凑合。 而且，还当众不给面子，让他滚回来上班。 傻柱可以耍浑，但绝对不敢和妇联的人耍浑，一帮老娘们，一个比一个彪悍，惹急了她们，真敢当众扒裤子看瓜！ 不想被四合院的人嘲笑，更听不得秦姐哭哭啼啼，傻柱只好乖乖回到厂里。 眼看就要下班，傻柱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突然想起了许大茂。 许大茂这孙子，今天好像没看见他。 该不会害怕帮忙，偷懒还没回家吧？ 果然，跑到宣传科一看，许大茂真的还在。 看到许大茂的那一刻，傻柱就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正大光明回家的好主意。 拉着许大茂一起回去，这下妇联那帮娘们总不能说自己图谋不轨了吧？ 许大茂哪知道傻柱的小心思，不过，他可不想和傻柱一起回家。 “傻柱，你先回去吧，我有自行车，比你快。” 何雨柱气坏了：“许大茂，你怎么这样，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你有车，难道就不能驮着我吗？” 解释一下，老四九城人，管自行车载人，叫驮人。 许大茂鄙视地看了傻柱一眼：“傻柱，你忘了当初是怎么陷害我的，实话告诉你吧，这辈子你都甭想再碰我的自行车！” 何雨柱：“……” 傻柱这才想起来，有一次自己把许大茂摔住院的事情。 “许大茂，说你就是个孙子，一点儿玩笑也开不起！” 许大茂嘿嘿一笑：“傻柱，你开得起，那让我摔你一跤，让你在医院住几天，行不行？” “行你奶奶个腿儿，老子没空搭理你！” 害怕许大茂收拾自己，骂了一句之后，傻柱撒腿就跑： “许大茂，赶紧回家吧，你贾哥出了事情，你难道就不回去帮忙吗？” “傻柱，你站住，咱们俩一起回去！” 傻柱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你个大头鬼，当老子不知道吗，孙子肯定是想收拾自己！ …… 许大茂回到家的时候，贾东旭的灵棚已经搭了起来。 毕竟还没到刮风的时候，不至于连个灵棚都不让搭。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物资短缺，还是别的原因，烧纸和上香的环节就免了，许大茂回家之后，也只是在贾东旭的灵棚前鞠了四个躬。 同一个院子的人，哪怕再不对付，遇到这种生死大事，也要多少表示一下，不然丢的是自己的人，以后谁还跟你玩。 何况，许大茂和贾东旭还没到彻底反目成仇的程度，不是还有一笔账等着要吗，弄得太难堪，以后还怎么找秦淮茹……哦，是找贾家要债？ 谁知，一看见许大茂，贾张氏就炸了。 本来是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许大茂，我把你个天杀的，还我儿子命来！” 一边哭喊，贾张氏一边朝许大茂扑了过来。 许大茂吓了一跳，老娘们要疯，这是把贾东旭的死算到自己头上了吗？ 果然，贾张氏一边哭嚎，一边骂街，除了那些污言秽语之外，主要内容只有一点，就是许大茂害她儿子进了局子，结果挨了打，导致上班的时候精神不好，这才出了事故。 可惜，贾张氏没能得手，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这么多人都在，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挠许大茂。 许大茂冷冷一笑，本来看在死鬼贾东旭的面子上，不想过于追究他坑自己的事情，谁知老娘们还来劲了，这是看自己好欺负咋的？ 于是，许大茂对帮忙的两位工会同志说道： “二位，你们可是都听到了，贾东旭出事故，跟咱们厂里可没关系，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贾张氏嗷嗷直叫：“放屁，许大茂你放屁，是你害的……” 啪！ 这次许大茂可没惯着贾张氏，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趁着贾张氏懵逼，许大茂继续说道： “两位同志，你们听见了吧，贾东旭就是因为赌博输了钱，又借了高利贷，这才心不在焉出事故的，一定要向厂里汇报清楚啊！” 工会的两位同志面面相觑，想不到这里头还有故事。 “许放映员，你说的是真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真要是贾东旭因为赌博才出的事情，他们必须向厂里汇报，对于划分责任很有帮助。 许大茂一摊手：“不信你们可以问大家，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众禽纷纷点头，这种事情可没人隐瞒，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死鬼贾东旭。 “你们……” 贾张氏终于反应了过来。 又气又怕，贾张氏指着众禽，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后悔。 贾张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得罪许大茂干什么？ 不就是想要点钱吗？ 不就是让许大茂不敢再追究自己儿子陷害他的责任吗，怎么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见贾张氏害怕，许大茂冷哼一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是你们贾家不仁在先，就别怪我许大茂无意在后了！ 如果许大茂一来就揭发贾东旭，四合院众禽或许还会觉得他不地道。 现在是贾张氏先胡搅蛮缠，许大茂被迫反击，众禽谁也说不出什么。 不是许大茂比众禽聪明，主要是有信息差。 这年头，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事故责任还有这么多的猫腻。 大部分人都觉得，贾东旭在厂里出了事故，就该由厂里负责，跟他走不走神有什么关系？ 现在听许大茂一说，再看两位工会同志的反应，这才后知后觉，合着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道道是自己不知道的！ 怪不得人家许大茂能当放映员，就是比咱们懂得多啊！ 傻柱也愣了。 怎么还能这样？ “许大茂，你孙子不够意思，贾哥才刚死，你就出卖他，让秦姐以后怎么活啊？” 许大茂根本就没鸟傻柱：“两位同志，你们听见没有，何雨柱居然想要隐瞒实情，坑害国家财产，这是什么性质？” 何雨柱：“……” 第128章 小槐花呢 ?老司机大闹灵堂，最后还是秦淮茹紧紧拉着许大茂，才让他安静下来。 搞什么灰鸡，小娘们一直蹭自己，不赶紧离开，难道还等着出丑不成？ 还别说，的确有料，本钱确实雄厚。 当然，这也是许大茂知道不可能凭借几句话，就真把贾张氏怎么样。 一个没有文化的泼妇，只要不发表什么反动言论，有关部门根本就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 因为贾东旭是横死，所以只在院里停了三天，就拉去火化了。 这三天，可把院里的小孩子吓够呛。 偌大的四合院，静悄悄，平时咋咋呼呼的孩子们，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生怕把某些人吵醒似的。 贾东旭出殡那天，许大茂照样没去。 既然和贾张氏撕破脸了，还去个什么劲？ 傻柱倒是去了，抬了半天担架，比工会派来帮忙的同志都积极。 没办法，傻柱就是想通过自己的表现，给处于极大痛苦中的秦姐，留下深刻的印象。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曾经告诉他，说女人最容易趁虚而入！ 可惜，傻柱巴巴地忙碌了一天，甚至还特意请了假，他秦姐也没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何况，就算他秦姐愿意，也没有那个场合。 四九城可没那么多的空房，就算去住招待所，没有介绍信，也开不出房间。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开房，傻柱也不敢去。 这年头有个名词，后世人可能很少听说——查房！ 放在后世，酒店哪会得罪房客，只要别折腾得太过分，影响到别人，一个人开房，住几个人随便。 这年头不行，坚决不行。 张三开房，就只能张三住，就连自己媳妇都不行，除非一起登记信息。 为了确保没人乱来，招待所可以不定时地，随便查房。 一是看看房客有没有在房间里干坏事，二就是看看有没有人搞破鞋。 一旦发现没有登记的异性，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立马就会如临大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查一查两个人的结婚证。 能拿出结婚证还好，如果拿不出来…… 哼哼，对不起，至少也是保卫处地干活，甚至是送公安。 一旦见官，就不是罚款那么简单了。 除了罚款，还要通知单位，甚至是拘留。 至于单位会怎么处理，那就是各个单位的事情，最起码都是一个通报批评。 这年头，对乱搞男女关系的容忍度，无限接近于零。 哪怕是未婚夫妻也不行，一旦被人抓到，挂上破鞋游街都有可能，甚至能被人嘲笑一辈子。 哪像后世，搂着小三逛街都没事，相反，还会被人说成有本事。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很多羞耻的事情，都变成了光荣！ …… 贾东旭死了，贾家人的日子还要继续过。 好在这年头的国营大厂比较靠谱，没有吞没贾东旭的抚恤金。 而且，贾家还得到了一个用工名额，可以顶替贾东旭去轧钢厂上班。 这一下，贾张氏牛逼了。 本来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 现在好了，有了用工名额，他们贾家照样还是光荣的工人阶级，看谁敢欺负！ 不过，谁来“享受”这个用工名额的问题，贾张氏和秦淮茹发生了争议。 按照贾张氏的想法，是准备把名额借给老家的侄子，等将来棒梗长大了，再让侄子还回来。 在贾张氏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女人到工厂接班的想法，四合院里有一个算一个，看哪家的娘们抛头露面，去满是大男人的厂里上班？ 好吧，其实还是贾张氏害怕秦淮茹再找一个，抛下她和两个孩子改嫁。 许大茂听说之后，给贾张氏点了三十二个赞。 贾张氏还是很聪明的，想得没毛病。 轧钢厂的男人那么多，秦淮茹又这么漂亮，而且还是一个俏寡妇，真要是去了，不招惹点是非，引起些绯闻，许大茂敢把傻柱的脑袋摘下来当凳子坐。 可惜，秦淮茹似乎得到了某些人地指导，说什么也不肯把名额让出去。 她告诉贾张氏，名额借出去简单，等想收回来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贾张氏一意孤行，非要把名额给她侄子，秦淮茹说了，自己立马就改嫁，离开这个家！ 这年头，女人改嫁，只要家里还有公婆，几乎是不可能让她把孩子一起带走的，尤其是男孩子。 贾张氏也不傻，秦淮茹如果走了，就算自己侄子过来，也不可能像秦淮茹一样伺候自己。 何况，还有棒梗呢。 自己的好大孙，贾张氏可不舍得让他吃苦。 无奈之下，贾张氏只好找易中海商量。 易中海明面上同意贾张氏的想法，实际上早就把她骂了一百遍。 头发长见识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淮茹真要是改嫁了，老子这么多年的投资不就白费了吗！ 好吧，易中海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 贾东旭欠的债，就该秦淮茹来还。 贾东旭不能给自己养老，换成秦淮茹也不错。 秦淮茹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给自己养老，比贾东旭肯定舒服多了！ 于是，易中海使出了浑身解数，总算搞定了贾张氏。 “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看着，绝对不会让秦淮茹走邪路！” 贾张氏心里把易中海骂了一百遍。 心说老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你这个老王八蛋，看似是个好人，其实一肚子坏水，东旭倒霉就倒霉在你身上！ 不过，没有了贾东旭，贾张氏很多事情都只能隐忍，就像她当初死了老贾一样。 家里没有男人拔份，孤儿寡母就是这么可怜。 可怜啊！ 于是，秦淮茹很快就到厂里报到了。 她这一报到，可好奇坏了许大茂。 每次碰见秦淮茹，就会拼命用眼睛瞅她的肚子，瞅得秦淮茹满面通红，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 谁让秦淮茹心里有鬼，因为自己肚兜的事情，还欠了许大茂一笔“债”没还。 许大茂要是知道秦淮茹想什么，一定会大喊冤枉。 天地良心，自己真的不是图谋小娘们的美色。 之所以总是看秦淮茹的肚子，是因为许大茂好奇： 小槐花呢，到底里头有没有住着小槐花？ 第129章 谣言满天飞 按照电视剧的说法，小槐花应该是遗腹子，也就是说，贾东旭死的时候，她还在秦淮茹的肚子里。 可是，许大茂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怎么也没看出来，秦淮茹像是半点怀孕的样子。 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故事线发生了变化，把小槐花弄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许大茂对小槐花又没什么想法，比自己小二十多岁，就算再老司机，也干不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当然，这是许大茂现在的想法，真要是到了屁股下面坐着现代，怀里搂着下一代的时代，思想会不会改变，还真说不清楚。 人类是最复杂的东西，别说还有四十来年，就是四天时间，思想也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嗯，手头的几项技能锻炼得差不多了，该学学新技能了，怎么也要给秦淮茹把把脉，看看她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小槐花。 怪不得很多人都说，不满足是人类发展的原动力，正是因为欲望无极限，人类才会不断向前发展。 不满足的前提，就是好奇心。 正是因为各种好奇，人类才会想要更多的东西。 白糖是什么味道？ 女人又是什么滋味？ 当官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 想要满足这么多好奇心，就要不断进步，不然这辈子什么都捞不着！ 于是，许大茂买了两盒大前门，趁着上班的时候，来到了医务室。 “龚大夫，忙着呢……” 龚大夫是个中医，许大茂找的就是中医。 他这辈子又不想当医生，如果学西医，没有各种仪器配合，一个人很难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中医就不一样了，一个人，一把草，甚至只有一根针，就能到处溜达，受限程度比较小。 可惜，轧钢厂的医务室不以中医见长，主要是西医。 这跟领导的重视程度无关，是轧钢厂的工作性质决定的。 用屁股想也知道，轧钢厂是什么患者居多？ 当然是外伤患者。 在紧急处理外伤这方面，该说不说，还是西医比较快。 当然，中医处理外伤也很厉害，不过对医生的要求比较高。 西医就不一样了，哪怕就是开个速成班，随便培养几个月，只要会抹红药水，会缝针就行。 至于粉碎骨折，甚至是断肢接活？ 还是算了吧，四九城的大医院那么多，送过去就行。 当然，厂医院也有牛逼的，轧钢厂医院其实也不错，只不过放在偌大的四九城，就上不了台面了。 作为一个万人大厂的医院，如果放在某个小县城，甚至是一个三四线的城市里，很可能也是独当一面的大医院。 因为轧钢厂的中医科不受重视，所以许大茂来的时候，龚大夫正在听收音机。 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发花白，格外得悠闲。 其实，如果许大茂愿意，找教他分筋错骨的江湖郎中，也能掌握医术。 龚大夫的水平，也就是江湖郎中的水平，最多强那么一点点，但绝对不多。 不过，许大茂并不在乎医术高低，他有系统，只要能收录进系统面板，跟谁学都无所谓。 之所以来轧钢厂医务室，就是图个方便。 别看许大茂只是一个小小的放映员，在轧钢厂还真是一个小小的名人，几乎就没人不认识他。 在这个娱乐严重缺乏的时代，一个放映员的地位绝对不算低。 “哦，原来是许放映员，有事吗？” 龚大夫关掉收音机，以为许大茂是来看病的。 年纪轻轻来看中医，不用问，肯定是小伙子某方面出了问题。 对付外伤，龚大夫或许医术一般，但要是看那方面的问题，龚大夫敢说自己是轧钢厂第二，就没人敢说是第一。 很不幸，要让某些远程养殖的动物失望了，这年头，在治疗男人那方面，中医比西医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时候，西医还没有误打误撞发明出那种蓝色的小药丸。 其实，就算是蓝色小药丸发明之后，用中医调理身体，也有着莫大的优势。 蓝色药丸的副作用，和中医的副作用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骗子中医除外，那玩意儿根本就不能算是中医。 就像是西药也有假的一样，难道做假西药的也能称为西医吗？ 有些人就是双标，遇到了假西医，就是遇到了骗子，遇到了假中医，就是中医不管用，找谁说理去！ 可惜，龚大夫失望了，他的独门绝技没用上，许大茂并不是来找他看那方面的。 “龚大夫，我能跟你学医吗？” 龚大夫有些懵逼：“许放映员，你学医干什么，不想放电影了，想调到我们医务室？” 许大茂：“……” …… 一连数天，许大茂只要没事，都往医务室跑。 这一下，宣传科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大茂，你是不是最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听说你天天去找龚大夫看……那个？” 许大茂：“……” “大茂，还没结婚呢，悠着点儿，千万别到时候不管用啊！” 许大茂：“……” “大茂啊，听哥一句劝，年轻不知熊中用，到老落个咳嗽病，知道吗？” 许大茂：“……” 许大茂万没想到，自己的系统还没有出现医术技能，自己那方面不管用的名声已经先传开了。 “听说了吗，许大茂，哦，就那个放映员，娄董事的女婿，那方面不行？” “真的假的，娄董事的闺女那不是要受罪了？” “可不是咋的，没想到娄董事那么精明，给自家闺女选了这样一个女婿，哎……” 谣言传到许大茂耳朵里的时候，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说他那方面不行的，还算是好的。 过分的是，有人竟然说他是兔儿爷，喜欢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 这还不算，传来传去，传去传来，居然还有人说他怀孕了，估计是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喝了某条河里的水！ 许大茂哭笑不得，这帮吃饱了没事干……哦，是饿得没事干的家伙，等着吧，早晚让贾张氏咬你们！ 第130章 免费义诊 心念一动，许大茂把系统面板调了出来： 宿主：许大茂 厨艺（专家487／1000） 车技（专家864／1000） 垂钓（专家692／1000） 弹弓（大师47／） 射击（专家483／1000） 分筋错骨手（专家941／1000） 中医（入门1／10） …… “嘘……” 看着面板上多出来的中医技能，许大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学了一个多星期，才把中医技能收录进来，可见学这玩意儿有多难。 让许大茂郁闷的是，入门本来就已经够难了，想要提升更不容易。 不像弹弓和车技，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练。 想要提升中医的经验，必须给人看病。 没有病人看也行，自己拿着医书学习。 可惜，无论是上辈子的老司机，还是这辈子的放映员，都不是什么学习的材料。 让他学习人体艺术或许还行，学习医学知识？ 还是算了吧，一看就犯困！ 尤其是中医，全都是古文，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于是，许大茂找到了宣传科长： “科长，我想下乡给老百姓义诊，麻烦批个条子吧！” 科长的脸都绿了，严重怀疑许大茂精神出了问题： “许大茂，你确定，不是下乡放电影，是给老百姓看病？” 许大茂点点头：“对，科长您耳朵真好，没听错！” 科长：“……” 半个小时后，许大茂骂骂咧咧从科长办公室走了出来。 很遗憾，没有拿到批条。 老子一个宣传科长，你让老子给你批下乡义诊的条，脑子是不是被驴踹了！ 无奈之下，许大茂下班之后，在院里摆了一张桌子：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在下今天大发善心，免费给老少爷们治病，有需要的，赶紧来啊！” 何雨柱一蹦三尺高： “许大茂，你发疯不要紧，干嘛把桌子摆到老子门口？” 许大茂不屑地瞥了何雨柱一眼：“傻柱，你是不是傻，我好心好意给大家看病，占你点地方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想让大家的病好？” 何雨柱：“……” 看见许大茂胡闹，易中海头皮都是麻的： “许大茂，你这是干什么，你一个放映员，谁敢找你看病，赶紧把桌子收起来！” 众禽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许大茂，没有一个让他看病。 原来这几天的传言都是真的，怪不得都说许大茂总是往医务室跑，原来真是有病了啊！ 脑子有病！ 许大茂很无奈，吆喝了半天，居然没有开张。 难道自己的学医之路，刚刚开始就要夭折不成？ “傻柱，你过来！” 何雨柱不但没有过去，反而还后退了好几步：“干嘛？” 许大茂一瞪眼：“干个屁，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哦，免费的！” 何雨柱头摇得像是拨浪鼓：“算了吧，就你，我没毛病也得让你检查出毛病！” 许大茂刚想动强，眼睛突然一亮，傻柱他秦姐端着个木盆，从家里走了出来。 “嫂子，过来一下！” …… “那个他秦姐，过来一下！” 秦淮茹这几天精神面貌非常不好。 纵使贾张氏同意让她去接替贾东旭的工作，秦淮茹还是心里没底。 一个农村妇女，哪见过什么世面，一想到要去上班，就忍不住肝颤。 何况，刚死了男人，就算秦淮茹和贾东旭感情再不好，也不可能成天笑哈哈，那成什么样子。 因此，许大茂喊她嫂子，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喊她那个他秦姐，这才意识到是在和自己说话。 “嗯，许大茂，怎么了？” 许大茂貌似一本正经地捋了捋胡子： “嫂子，我看你印堂发暗，两颊发青，这几天必有血光之……咳咳，我看你身体似乎不舒服，想帮你检查一下！” 许大茂抹了一把冷汗，好险，一个没注意，险些把走江湖的台词拿出来。 秦淮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让许大茂当众给自己看病。 许大茂可是公认的坏胚，让他给自己看病，岂不是毁自己的名声！ 见秦淮茹朝自己翻白眼，许大茂腹诽不已，好你个小娘们，给哥等着，早晚让你怀孕…… 哦，是检查出你怀孕！ “咦，一大妈，还是您最信任我，赶紧坐，我这就给您把脉！” “大茂啊，我不是来看病的，你坐的那张椅子是我们家的……” 许大茂：“……” “一大妈，不看病没关系，我可以帮您免费把脉，难道您不想治疗您的不孕不育了吗？” “这……” 要是许大茂说别的，一大妈根本就不会搭理他。 让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医的人给自己看病，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可是，有句话叫病急乱投医。 对于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有时候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对方可能是骗子，还是会上当，为什么？ 这就是希望。 一个绝望的人，只要能有一点点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会相信，确切地说是假装相信。 不然能怎么样呢，总不能成天生活在绝望之中吧！ “大……大茂，你到底行不行啊？” 嘴上怀疑，一大妈的身体却很诚实，不由自主就坐到了许大茂对面。 易中海的头皮更麻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咱以后能不提生孩子吗？ 不提孩子，咱们还是好邻居。 再提孩子，老子跟你没完！ 许大茂可不管易中海怎么想，好容易逮着一个小白鼠，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哦，是错过。 不等一大妈坐稳，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一大妈：“……” “大……大茂，把脉不是男左女右吗，你抓的是我的左手……” “咳咳……”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这下可算是轮到自己装逼…… 哦，是普及医学常识了。 “一大妈，各位老少爷们，大家记好了，所谓的男左女右，纯粹就是误传，误传，明白吗？” 见许大茂还真有那股子劲头，众禽的好奇心被他吊了上来，纷纷围了过来： “哦，大茂，那你说说，到底应该怎么把脉啊？” 第131章 你们是想老子去死啊 许大茂并不是胡说八道，中医技能入门，至少也是个学徒水平，看病不一定行，讲几句医学常识绝对没问题。 “脉诊讲究左为心肝肾，右为肺脾命，无论男女，左右手都要把，那种男的只把左手，女的只把右手的家伙，不是半吊子医生，就是江湖郎中，绝对不能相信……” 许大茂侃侃而谈，一顿白话，还真有几分医生的样子，唬得众禽一愣一愣。 “大茂，真的假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大茂，那你看我将来的儿媳妇漂亮不？” “大茂，你算算我如果要下一胎，到底是男是女？” 许大茂：“……” “各位，我是医生，不是算命先生，那个谁，二嫂子，你还没怀孕呢，我哪知道下一胎是男是女啊！” 让许大茂欣慰的是，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一大妈没走。 不但没走，反而连动都没动，看样子，是准备让自己把脉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许大茂岂能放过好容易才得来的机会，批讲了一番之后，连忙稳住心神，开始专心致志地给一大妈把脉……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众禽还没怎么样，一大妈实在忍不下去了： “大茂，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就算了，没关系，一大妈不怪你！” 许大茂：“……” 听听，一大妈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还说要是不行就算了，这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吗？ 担心传出什么闲话，许大茂环顾四周。 发现除了自己，好像没人脸上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好吧好吧，是自己想多了，两世为人就是有这点不好，上辈子吸收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思想极度的不健康！ “一大妈，各位老少爷们，你们是不是觉得，往手腕上一搭，就能说出子丑寅卯的医生，才是好医生？” 众禽纷纷点头：“对对对，听说好医生连脉都不用把，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病！” “哎……” 许大茂长叹一声，貌似痛心疾首地说道： “错，大错特错！有些脉象，一分钟也不见得出现一次，甚至好几分钟才会出现一次，这种脉象，你们说，手往上一搭，能把出来吗？” “这……” 众禽面面相觑： “大茂，你的意思是……把脉至少要好几分钟？” 许大茂点点头： “三大爷说得对，不愧是文化人，就是聪明！实话告诉大家，凡是把脉少于五分钟的，要么就是不会，装模作样，要么就是不认真，糊弄事儿！” 阎埠贵：“……” 见许大茂得意，傻柱撇了撇嘴： “许大茂，装什么孙子，那你说啊，一大妈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众禽的眼睛一个比一个亮，一大妈更是瞪圆了眼睛，紧张得都快尿了，就像是等着审判的犯罪分子。 许大茂沉默了…… 入门级的中医水平，判断个浮沉洪数的简单脉象还行，让他诊断一个人会不会怀孕，纯粹就是扯淡。 不过，好容易才迈出了第一步，许大茂可不想中途夭折，要是第一炮就没打响，以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于是，在叹了三声气，皱了五次眉之后，许大茂语气沉重地开口说道： “一大妈，有些话，本来是不该我一个晚辈说的，可是……” 一大妈汗都下来了： “大茂，有什么话尽管说，一大妈绝对不怪你！” 见许大茂这样，众禽的好奇心简直都要爆炸了： “大茂，你就说吧，一大妈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们也绝对不说出去！” “对，谁要是说出去，谁就是不会下崽的骡子！” 易中海：“……” 又沉吟了片刻，许大茂这才说道： “一大妈，不是我不相信您，主要是一大爷，就算您不怪我，一大爷怪罪下来，我也受不了啊！” 易中海：“……” 妈了个巴子，这里头咋还有老子的事情？ 想骂许大茂几句，可是面对老婆乞求的眼神，以及众禽眼中熊熊的八卦之火，易中海知道绝对不能说不。 自己伟光正的人设，绝对不能崩！ “哼，许大茂，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怪你就是！” 许大茂貌似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一大爷，一大妈，各位老少爷们，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生孩子不是女人一个人能完成的，是男女双方共同的事情？” “扑！” “嘎嘎！” “哈哈哈哈……” 众禽笑成了一片：“大茂，你可真逗，生孩子可不就是男女双方的事情吗，没有男人，女人也生不出孩子……呃！” 能从旧社会活到现在，众禽没有几个是傻瓜，之所以以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事情，只不过是认知局限而已。 现在被许大茂一提醒，很多禽兽都若有所思起来。 “大茂，你的意思是，你一大妈生不出孩子，很可能是你一大爷的问题？” 易中海不但脸绿了，连头皮都绿了： “阎埠贵，你胡咧咧什么呢，问问大家，谁不知道，我们俩没孩子是什么情况，身为三大爷，以后少造谣，知道吗？” 如果只是生不出孩子，或许还会有人怀疑是易中海的问题。 如果大家都知道一大妈身体不好，那生不出孩子，问题应该就不是易中海的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一大爷，这我就要说您几句了，一大妈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体弱，但绝对不严重，以我的行医经验，肯定不影响生孩子！” 易中海：“……” 你有个屁的行医经验，你知道个屁！ 可惜，易中海还没来及反驳，众禽就已经沸腾了： “不会吧，难道一大妈生不出孩子，真是一大爷的毛病？” “那有啥不会的，我就觉得大茂说的有道理！” “嗯，可不是咋的，我觉得大茂医术挺不错的，估计不会说错！” “……” 易中海：“……” 王八蛋，你们不是觉得许大茂厉害，是想老子去死啊！ 这年头，女人生不出孩子，就已经是顶丢人顶丢人了，如果是男人生不出孩子，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第132章 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见易中海生气，众禽几乎全都沉默了。 身为一大爷，易中海这些年的威望不是盖的，如果没有必要，谁也不会轻易得罪他。 一大妈害怕事情闹大，嘴上虽然说着不信，眼睛里的光芒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可惜当着易中海的面，有些话实在不好说出口，只能向许大茂投去感谢的眼神，拉着易中海回屋了。 易中海一走，众禽立马就开始蠢蠢欲动。 通过一大妈的事情，很多人都意识到，许大茂不像是完全在胡说八道，好像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慑于易中海的淫威，大家只有在等他离开之后，才敢凑过来让许大茂把脉。 …… “王婶，你的脾有些虚，想办法买些大枣，每天熬粥的时候放几个！” …… “李婶，你的胃不好，以后尽量别饥一顿饱一顿，得了胃病，要三分治，七分养！” …… “赵叔，你的肾不好，可以吃点六味地黄丸，以后少折腾我赵婶！” “大茂，这次你说错啦，不是你赵叔折腾你赵婶，是你赵婶折腾你赵叔！” “孙老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以许大茂入门级的医术，别的疑难杂症也看不出来，能诊断出来的无非都是一些肾虚、体弱的小毛病。 饭都吃不饱，不脾虚体弱才怪，有几个身体健壮的。 万幸的是，系统可不管许大茂诊断的病简单还是复杂，只要对了，立马就给经验。 哪怕错了，只要积攒到一定次数，也会有经验增加。 95号院二十几户，拢共一百多口子，许大茂只看了十几个。 一是信任他的人不多，二就是把脉的时间有些长。 为了增加准确率，许大茂并没有糊弄了事，而是每个人都认真诊断。 …… 宿主：许大茂 厨艺（专家496／1000） 车技（专家892／1000） 垂钓（专家692／1000） 弹弓（大师73／） 射击（专家483／1000） 分筋错骨手（专家984／1000） 中医（精通1／100） …… “嘘……” 许大茂长长出了一口气。 和车技不一样，医术提升起来要难得多。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成为顶级的大医生，现在看来遥遥无期啊！ 算了，自己又不想干医生，掌握一些医学知识就好，慢慢来，犯不着玩命死磕！ “恩，一大妈，我好像对你的情况有了新感悟，你过来再让我把一次脉！” “赵叔，你也过来，我想想，好像你的肾没那么虚！” “王婶，你不光是脾不好，湿气还有些重……” 好么，许大茂又挨个把之前看过的人扒拉了一遍。 中医从入门提升至精通之后，之前很多没弄明白的东西，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为了不误诊，许大茂只能把看过的人又看了一遍。 还好，之前能看出来的都是一些小毛病，还不至于误诊。 反正又没有开方子，就算诊断得略微有些偏差，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再说，众禽对许大茂也只是将信将疑，估计没几个人会真按他说的做，更不可能花钱抓药。 …… “二大爷……二大爷……” 许大茂把远远看热闹的刘海中叫了过来。 “大茂，干什么，你二大爷可没病让你看！” 许大茂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刘海中，打量得他直发毛。 “大茂，你搞什么怪，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刘海中转身就准备离开，许大茂这小子太邪门，万一让他看出自己不能生孩子怎么办…… 靠，自己都仨孩子了，生不生的还有什么关系？ 不行，就这也不行，哪怕生了三个孩子，要是许大茂说自己不能生孩子，照样还是丢脸，只不过没有易中海的脸丢得那么狠而已！ 许大茂可不知道刘海中在想什么，他正在观察老刘是不是有问题。 通过观察，许大茂推测，刘海中八成有血压高。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刘海中好像最后是得了偏瘫，也就是中风后遗症。 既然都中风后遗症了，血压高不是很正常吗？ “二大爷，您没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血压吧。对了，我是想让您通知一下周围几个院子的邻居，从明天开始，我准备免费给大家义诊！” 对刘海中的毛病，许大茂就是提醒一下而已，主要的目的还是提升自己的技能。 不是许大茂冷血，主要是知道提醒估计也没用。 这年头的人，很少有去医院体检的。 根本就没那个理念。 只要不撂倒，一辈子可能也不会进一次医院！ 果然，刘海中压根就不在乎。 血压高而已，又不是偏瘫，有几个人把这些小毛病当回事？ “大茂，你行吗，给街坊们义诊，万一看坏了算谁的？” 本来不想管许大茂的闲事，转念一想，刘海中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管。 一是对许大茂说易中海不能生孩子的奖励，二就是趁机增加自己的威望。 只要大部分人都觉得许大茂会看病，那易中海不能生孩子的名头就坐实啦！ 一想到易中海被人骂成不会下蛋的老公鸡，不会生崽的老骡子，刘海中就忍不住兴奋地发抖。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也有今天？ 让你处处压老子一头，这下看你死不死！ 在刘海中想来，易中海丢了脸，一大爷就干不下去了。 95号院没了一大爷，自己这个二大爷当然是顺序上位。 当上了95号院的一把手，自己多年以来的领导梦想不就实现了吗！ 越想，刘海中就越美。 越想，刘海中就越兴奋。 不等许大茂回答，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大茂，你就放心吧，义诊的事情交给二大爷，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 见许大茂春风得意，和刘海中狼狈为奸，居然想要绕过自己亲爱的一大爷搞事情，傻柱看不下去了。 “二大爷，让许大茂这个半吊子义诊，亏你也敢答应，最好还是去问问一大爷吧，万一出了事，看死了人，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刘海中：“……” 第133章 自我保护 一听自己可能要担责任，刘海中立马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看到刘海中退缩，许大茂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这，还想代替易中海上位？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就算当上了领导，也是个草包。 刘海中靠不住，阎埠贵自然也派不上用场。 和刘海中相比，阎埠贵也强不到哪儿去，甚至还有所不如，顶多就是半个狗头军师，连一个都算不上。 最起码，刘海中还有个当领导的梦想，阎埠贵除了耍小聪明，为了一点小利斤斤计较之外，几乎一无是处。 算了，没人组织也好，省得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慢慢来，今天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找自己看病。 大家连饭都吃不饱，有了病一般都不会去医院，除非有正式工作，不然一般都是在家硬扛。 与其在家硬扛，还不如找自己这个半吊子医生看病，反正又不要钱，看了也不会吃亏。 果然不出许大茂所料，第二天下班，还真有隔壁的人来找自己看病。 一个感冒的老太太，本着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的原则，主动找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点儿都不谦虚，当场就给老太太扎了几针，扎得老太太出了一身大汗。 然后，老太太的烧就退了，就是这么神奇！ 精通级的中医，针灸的水平尽管一般，但要看是治什么病，清个热，退个烧，不说是小菜一碟，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很多老太太都有个特点，自己占了便宜，也想让别人占便宜。 就像后世在超市抢了便宜鸡蛋一样，出去之后就会到处宣传。 许大茂看好的老太太也是一样，还不等到家，许大茂神医的名头就被她宣扬得到处都是！ 于是，很快又有人，抱着不治白不治，白治谁不治的态度来了。 一个扭了脚的老太太，走路一瘸一拐，许大茂丝毫都没跟她客气，咔嚓一下，直接就把老太太的踝关节复了位。 这一下，给许大茂免费宣传的人更多了。 接下来，许大茂一个晚上都没闲着，又看了十几个病人。 就这样，许大茂的名声越来越响，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95号院也变得越来越热闹。 好在这年头的人不怕热闹，如果换成后世，非有人抗议不可。 众禽不但不反感别人来看病，反而还热情地给街坊邻居指路，甚至免费提供热水和板凳。 有这么多免费的病源，许大茂的中医水平很快就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 宿主：许大茂 厨艺（专家503／1000） 车技（专家977／1000） 垂钓（专家692／1000） 弹弓（大师73／） 射击（专家483／1000） 分筋错骨手（专家993／1000） 中医（专家1／1000） …… 随着又一次升级，许大茂的中医水平有了质的飞跃。 再给一大妈把脉，终于可以确定，老娘们绝对可以生孩子。 不但年轻的时候可以生，即便是现在，好好调理一下身体，也有五成的几率怀孕！ 61年，一大妈也就四十多岁，尽管这时候的人不打扮，显老，如果没有早衰，生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光有一大妈没用，不给她找个配偶，一大妈就是累死，也怀不上孩子。 这里说的配偶，不是名义上的配偶，是生理上的配偶。 可惜，易中海只是名义上的，生理上不知道行不行。 “一大妈，您想要孩子，还是要让一大爷过来瞧瞧，真要是他的责任，我就是把您调理成小牛犊子，您也是干着急没办法啊！” “这……” 一大妈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易中海要是早肯去医院，他们早就去了。 从三十来岁，一大妈就劝过他，易中海每次都是一劝就急。 听完一大妈介绍的情况，许大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大妈，您有没有想过，一大爷为什么不去医院，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 一大妈脸都白了：“大茂，不……不可能吧，他难道还真能瞒着我不成？” 许大茂没有再说什么，点到为止，要不是看老娘们求子心切，根本就不会说这么多。 当然，这也跟易中海的可恶有关系，实在不行，就让一大妈借种生子，总比一辈子没孩子强。 至于易中海会不会因为戴了绿帽子不舒服，那就不关许大茂的事情了，谁让老帮菜不讲究！ 中医水平达到了专家，许大茂就准备把傻柱门口的桌子撤了。 连续爆肝，很累的有没有。 想要提升医术，以后有的是机会，犯不着这么拼命。 不过，在撤桌子之前，许大茂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嫂子……” “他秦姐……” “过来一下！” 秦淮茹撅着个大腚，正在水龙头下面洗衣服，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 不用回头，秦淮茹也知道，喊自己的肯定就是许大茂。 这几天，许大茂在院子里给人看病，秦淮茹已经很久都没有痛痛快快洗衣服了。 今天好容易等到人散了，没想到又被许大茂盯上了。 为了躲避许大茂，秦淮茹已经是背对着他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不依不饶。 不是秦淮茹对许大茂有什么误会，主要是这几天觉得许大茂的眼神实在不对劲，每次看自己，都像是要看穿自己的身体似的，看得秦淮茹浑身不自在。 现在好了，被他这么一喊，秦淮茹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后丘变得异样起来，就像是被某种侵略性很强的东西盯上一样！ “怎……怎么了，大茂？” 秦淮茹放下衣服，转身看向许大茂。 她已经想好了，不管许大茂想干什么，自己今天都不会再退缩，不就是因为一件肚兜吗，到现在都没还回来，姑奶奶还没找你算账，不信你能把姑奶奶怎么样！ 许大茂一头雾水，不知道小娘们哪来那么强的自我保护欲，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第134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许大茂朝秦淮茹勾了勾手指：“嫂子，过来一下。” 秦淮茹一激灵，这小子用手指勾自己是什么意思，勾引自己吗？ “干……干嘛？” “嗯呢，干！” 秦淮茹：“……” 许大茂一脑门子黑线：“干你个大头鬼，嫂子，过来，我给你免费把把脉！” 秦淮茹吓坏了，连忙四下张望，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万幸，没有人听见自己刚才和许大茂的对话，不然肯定会有什么闲话传出去。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把！” 气死你！ 许大茂嘿嘿一笑：“嫂子，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大好，这样下去身体可吃不消，想要给你调理一下……” “呸呸呸，许大茂，说什么胡话，谁要你调理！” 说完，秦淮茹扭过身，继续洗她的衣服，不再搭理许大茂。 许大茂莫名其妙，小娘们脸红什么…… 靠，我说的调理，是真调理，没别的意思啊！ 知道这一招哄不住小娘们，许大茂眼睛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嫂子，我看你头顶放光，身披霞衣，好像是有喜了……” “什么，许大茂，你说什么？” 许大茂话音未落，秦淮茹的大月定，就又一次转了过去。 许大茂微微一笑，闭嘴不吭声了。 见许大茂开始收拾桌子，秦淮茹顿时就慌了。 别人可能不清楚，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个月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该来的亲戚却没来！ 本来，秦淮茹以为是贾东旭出事，自己的身体条件下降导致。 现在听许大茂这么一说，哪里还能淡定得下去。 寡妇怀孕，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是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显怀，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遗腹子，顶多就是孩子的名声不好，影响并不是很大。 如果是男人死了之后，肚子才变大，那就麻烦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不被人戳脊梁骨才怪！ 什么，你说是之前怀孕的，就是之前怀孕的了？ 谁能证明？ 这时候可没什么基因检测，一旦有人胡说八道，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大……大茂，你可别吓唬嫂子，你真看出来了吗？” 许大茂故作高深地45度角望天： “不可说，不可说，谁知道呢……” …… “来，大茂，赶紧帮嫂子把把脉！” 突然，一条白嫩的胳膊伸到眼前，吓了许大茂一跳： “真白！” 秦淮茹脸一红，连忙把手臂收了回去：“说什么呢，赶紧把脉啊！” 许大茂担心小娘们脸皮薄，没有再逗她，手就按了上去，按到了秦淮茹白皙滑腻的手腕上。 让秦淮茹羞恼的是，许大茂这小子居然不老实，用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按来按去。 有时候轻，有时候重，还挺有节奏感！ 呸，不要脸！ 尽管感觉挺舒服，秦淮茹还是连忙把手收了回去，四下张望，生怕有人偷窥。 许大茂一愣：“嫂子，还没把完呢，你干什么？” 小娘们怎么跟个偷鸡贼似的，搞什么飞机？ 秦淮茹狠狠弯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我警告你，虽然你贾哥不在了，你嫂子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以后不能对嫂子有什么想法，知道吗？” 许大茂：“……”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就给你把个脉，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对你有想法？” 秦淮茹又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说什么胡话，也不嫌丢人！” 许大茂更摸不着头脑了，不就是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吗，怎么就说胡话了？ “秦淮茹，你还把脉不把了？”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把脉可以，你这次不能再乱摸了啊！” 许大茂：“……” “秦淮茹，我什么时候乱摸了，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吭，还说没乱摸，没乱摸你刚才干什么？” 许大茂要疯了：“我刚才是给你把脉啊，还能干什么？” “哼，胡说八道，把脉就把脉吧，为什么要按来按去的，这不是耍流氓吗？算了算了，嫂子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之前东旭冤枉你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啊？” 许大茂：“……” “秦淮茹，你不想让我追究责任也就算了，干嘛要冤枉我，我正常的把脉，你为什么说我按来按去？不按来按去，把的是什么脉？” 秦淮茹似笑非笑地瞟了许大茂一眼：“哼哼，当我没把过脉吗，人家医院的大医生，哪有像你一样，手指头弹来弹去的，还说不是勾引人，谁信啊！” 许大茂：“……” 许大茂算是被秦淮茹彻底打败了。 无知真可怕。 “我那是在感受你……” “呸，感受你个大头鬼，许大茂，你现在的脸皮真厚，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许大茂：“……” 完了。 许大茂觉得自己就是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认定你是色胚，你无论干什么，都是色胚的表现。 看她，就是耍流氓。 不看，就是心里有鬼。 似看似不看？ 更完，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不大大方方看？ 讨好她，也是一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叫死缠烂打。 不搭理她，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叫欲擒故纵。 半搭理不搭理，更完，这叫放长线钓大鱼，用心何其歹毒！ “秦淮茹，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怀孕了……靠，都被你气糊涂了，你还想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了？” 秦淮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许大茂，说什么来着，你还敢说不是耍流氓，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吧？” 许大茂：“……” 贾东旭，你个死鬼，赶紧上来，收了这个妖孽吧！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秦淮茹还是没能扛住担忧，磨磨蹭蹭，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来吧，你轻点儿，我怕疼！” 许大茂：“……” …… 专家级的中医不是盖的，时间不长，许大茂就感觉出了如盘走珠的脉象。 这叫滑脉，一般是怀孕初期的特征…… 哦，许大茂拍了拍额头。 原来是错觉，哪里有什么滑脉。 小娘们的脉象除了有些虚，说明体质比较弱之外，相当得正常，没有丝毫怀孕的迹象！ 第135章 抓紧时间 “哎……” 许大茂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失望。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脑袋嗡的一声，意识几乎变成了一片空白。 “大……大茂，怎……怎么了？” 紧张之下，秦淮茹哪里还能在意那么多，一下子就紧紧握住了许大茂的双手。 这次轮到许大茂心虚了，四下张望了半晌，这才确定没人偷窥。 然而，刚想松一口气，突然发现西厢房的窗玻璃上有一张大脸一闪而逝…… 靠，贾张氏！ 别人可以不关注秦淮茹在干什么，贾张氏不行。 儿子死了，贾张氏最大的心病就是儿媳妇的去留。 如果是旧社会，她还可以把秦淮茹搓圆捏扁。 现在不行了，老人家都说人民当家作主了，要求人人平等，她就算再是长辈，也不能真把秦淮茹怎么样。 每次秦淮茹出门，贾张氏都会紧紧盯着，生怕小娘们干出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 还好，经过观察，贾张氏发现，秦淮茹暂时还没有想要红杏出墙的迹象。 即便在院里，最近也很少和其他男人说话。 谁知，百密一疏，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是稍微一个不注意，秦淮茹就和许大茂凑到了一起！ 这几天，许大茂在院里给人免费看病，贾张氏早就想去占这个便宜了。 可惜，之前和许大茂撕破了脸，实在不好意思主动凑过去。 万没想到，自己没好意思过去，秦淮茹这个小浪蹄子倒过去了，还臭不要脸地伸着胳膊让人摸…… 摸就摸吧，居然还和许大茂打情骂俏，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其实，贾张氏早就想冲出去，狠狠骂许大茂和秦淮茹一顿了。 不过，当她刚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听到了许大茂和秦淮茹的谈话。 因为两个人的声音小，贾张氏听得不是太清楚，哪怕拼命竖着耳朵，还是只听到了只言片语。 什么让你怀孕不怀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本来，贾张氏觉得两个人在院里，顶多也就是打情骂俏几句，谁知道，两个狗男女，竟然手都握到了一起，这泥马是连场合也不顾了啊！ 呀呀个呸的，老娘跟你们拼了！ 当贾张氏气势汹汹，从屋里冲出来之后，脚步突然就停了下来。 许大茂和秦淮茹，两个人正襟危坐，手早就分开了！ 俗话说，抓贼抓赃，捉奸捉双，自己现在要是冲过去，狗男女肯定不承认。 行，既然你们已经动了真格的，肯定就不会只有一次，等着吧，老娘早晚按住你们的屁股，让你们身败名裂！ 好吧，其实是贾张氏不敢，害怕了。 许大茂和秦淮茹顶多也就是拉拉手，自己就算冲过去，他们也会说是把脉，没有实质的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 把两个人得罪死，贾张氏真害怕秦淮茹借机离开。 如果能捉住两个人的奸就好了，到时候把事情闹大，毁了秦淮茹的名声，看她还怎么嫁人！ …… 看见贾张氏冲出来，秦淮茹吓坏了。 本来就担心怀孕，又听许大茂说贾张氏来了，更是吓得秦淮茹三魂丢了两魂，七魄少了六魄。 贾张氏一出现，秦淮茹有什么话也不好问了，只得悻悻地回了家。 至于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许大茂没说，秦淮茹也没来及问，甚至都有些不敢问，生怕听到什么“噩耗”！ 既然已经知道了小娘们没怀孕，许大茂才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 何况，就算想解释，也没那个时间。 没见贾张氏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这是害怕自己勾搭她儿媳妇啊！ 哎，小槐花怎么没了呢？ 不是许大茂对槐花有什么想法，主要是不想看到剧情有过多的改变。 不仅是许大茂，任何一个穿越者，只要脑子正常，一般都不会希望剧情有大的变化。 穿越者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除了外挂之外，就是对剧情的先知。 知道哪个是坏蛋，知道哪个是好人，知道事情地走向等等。 如果什么都变了，穿越者就只剩下了一个外挂。 如果连外挂都没有，那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穿越前是废材，穿越之后难道就能成为人尖子吗？ 如果没有信息差，没有外挂，穿越前是废材，穿越之后照样是废材，几乎不会有任何改变！ ……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本来想把秦淮茹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以后永远不再提她怀孕的事情。 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当天晚上，秦淮茹就偷偷摸摸来了。 梆……梆梆…… 一长两短，标准地敲门模式，显得是那么彬彬有礼。 许大茂刚睡着，突然被人敲醒，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蹿了上来： “谁啊？” “大茂，是我……” 门外的声音很小，也很低，一听就知道心里有鬼，害怕别人知道。 许大茂是一个好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处处都为别人着想的人，既然人家不想让人知道，他肯定要成全人家，不然还谈什么好人。 “嫂子，你怎么来了？” 门刚一打开，秦淮茹就像是一条滑腻的游鱼，出溜一下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大茂，先让我进去，进屋再说，别让别人看见！”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没有把好门户，今天晚上哥要晚节不保啊！ “大茂，愣什么呢，赶紧关门啊！” “哦哦……” 还是那句话，许大茂是一个善良的人，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要求。 “大茂，我的时间不多，抓紧时间吧！” 许大茂：“……” “哎呀，许大茂，你干什么？” “嫂子，你不是说让我抓紧时间吗？” “呸，我让你抓紧时间，给我出个主意，我应该怎么办，孩子还要不要了？” “啊？” 许大茂讪讪地挠了挠头：“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 秦淮茹狠狠瞥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你想什么呢，我已经说过了，嫂子不是随便的人，明白吗？” 第136章 失望的聋老太 许大茂一撇嘴：“对，嫂子你不是随便的人，不过，随便起来不是人！” 秦淮茹：“……” 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骚话，而且还有脸说出来，真不知羞！ 不过，秦淮茹现在可顾不上和许大茂计较别的，她来的主要目的是肚子里孩子的去留问题。 “大茂，别乱跟嫂子开玩笑，正经点儿，赶紧给嫂子拿个主意啊！” 许大茂挠了挠头：“拿什么主意？” 秦淮茹真想呸许大茂一脸：“孩子啊，你说，我肚里的孩子，要不要啊？” 许大茂：“……” 明白了。 许大茂终于明白了。 合着小娘们大晚上摸过来，不是想和自己发生一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嫂子，谁告诉你肚里有孩子的？” 秦淮茹真急了：“大茂，咱不开玩笑好吗，嫂子都快急死啦！” 许大茂白了秦淮茹一眼：“嫂子，我不管是谁告诉你的，我可以负责任地……” “许大茂，你别开玩笑行不行，我肚子里的孩子，干嘛让你负责任？” “嫂子，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明白吗？” “啊？” 秦淮茹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大茂，半晌才反应过来： “许大茂，你再跟我开玩笑，嫂子真急眼了啊，不是你说我肚子里有孩子吗？” 许大茂脑门都黑了：“嫂子，我什么时候说你肚子里有孩子了？” 秦淮茹气得直咬小虎牙：“许大茂，刚才你给我把脉，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难道不是因为我肚子里有孩子吗？” 许大茂莫名其妙：“嫂子，你有没有搞错，就算你肚子里有孩子，我叹什么气啊，又不是我的？” “你……”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许大茂给自己把脉的时候那副德行，并不是因为自己怀孕了。 “哼，我没有怀孕，你干嘛那样，你很希望我怀孕吗？” 许大茂无语了，对啊，自己是希望秦淮茹怀孕，还是不希望她怀孕咩？ “嫂子，你猜，我是希望你怀孕，还是不希望你怀孕呢？” 秦淮茹：“……” “哼，许大茂，怪不得都说你是坏种，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连嫂子也戏弄！” 得知自己没有怀孕，秦淮茹的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子里。 解开了心结，心情大好，许大茂的几句骚话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谁知，许大茂还急了：“嫂子，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调戏你啊！”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废话，我说的是戏弄，不是调戏！” “哦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想让我调戏你呢！” “那个……什么，既然没事了，嫂子就走了！” 说完，秦淮茹就准备逃跑，既然自己没有怀孕，还留下来干什么，真想怀孕吗？ 之前是以为自己怀孕了，所以才不怕许大茂，就算这小子再坏，不信他敢动自己一个孕妇。 现在不行了，没有怀孕的漂亮娘们，主动跑到大小伙子家里，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啊！ 为了不引起许大茂追击，秦淮茹的步子并不快。 一步…… 两步…… 三步…… 终于走到了门口。 嗯，这小子怎么不动呢？ 难道是在等我主动回去？ 哈哈，许大茂啊许大茂，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姑奶奶去也！ 秦淮茹再不犹豫，一步就跨出了屋门。 “嘘……” 看见天上的星光，秦淮茹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险，太刺激了，差一点儿就被许大茂糟蹋！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秦淮茹出了一身的香汗，俏脸红扑扑的，像是刚刚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许大茂被秦淮茹弄得莫名其妙。 小娘们搞什么飞机，走就走吧，怎么还走得磨磨蹭蹭，难道是欲擒故纵，等着哥抓她回来？ 嘿嘿，小娘们，你想多了，哥是什么人？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岂能对你一个小寡妇动手动脚？ …… 看到秦淮茹出来，后罩房里的聋老太那叫一个失望。 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整治许大茂了，谁知秦淮茹竟然出来的这么快。 许大茂这小子果然是个银样镴枪头，秦淮茹连进带出来，拢共才几分钟啊，真特么不中用！ 聋老太本来想多等一会儿，等战况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再一举定乾坤。 谁知，许大茂太拉胯了，上一秒，还听见两个人在嘀嘀咕咕，下一秒，秦淮茹就出来了，连个激动人心的过程都没有，实在没劲！ 哎，这次就算了。 等下次，自己一定不能再犹豫，秦淮茹一进去，自己马上就咋呼，必须来个捉奸捉双！ 可是，秦淮茹刚一进去自己就喊，节奏实在不好把握，万一两个人要是没干什么，自己又该怎么收场？ 许大茂可不知道聋老太纠结得一夜都没合眼，睡得那叫一个香。 唯一不爽的是，梦里居然出现了好几个小娘们，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子。 一会儿觉得是娄晓娥，一会儿又觉得像秦淮茹，甚至有时候还像是于莉…… 咦，于莉是谁？ 直到天色大亮，许大茂彻底清醒，才想起来现在院里还没有一个叫于莉的娘们。 不知道阎解成是什么时间结婚的，对了，还有刘光齐，什么时候跑路啊？ 一边回想着已经忘记很多的电视剧，许大茂一边穿衣服起床。 刚一出门，就看见聋老太站在台阶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正在冲着自己运气。 靠！ 许大茂吓一跳。 老太婆什么毛病，大早上就瞪自己，这是气有多不顺啊！ 不过，秦淮茹竟然没有了第三胎，感觉比聋老太的气还不顺，肿摩办？ …… 按说，贾东旭死了，贾家失去一个顶梁柱，日子应该更加难过才对。 毕竟贾东旭是一个二级工，每个月有三十多块钱的工资。 秦淮茹顶替他之后，就不能是二级工了，仅是一个学徒而已。 不过，厂里多少还是对她照顾了一些，工资没有按照学徒的十七块五，而是把贾东旭的工龄算了进去，每个月可以拿二十七块半。 少了顶梁柱，又降了工资，贾家的日子不但没有更加难过，反而还比以前更好了，找谁说理去？ 第137章 不敢看 秦淮茹嫁进95号院的时候，农村土地才刚刚改革。 尤其是四九城，是土地改革的重中之重，哪怕是没有出门的闺女，也可以分到自己的土地。 为了能保留秦淮茹的土地，贾张氏压根没让她转户口，把秦淮茹的户口仍然留在乡下。 不仅是秦淮茹，为了占便宜，贾张氏就连自己的户口也转回了老家，硬是分了田地。 那段日子，贾家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 不但贾东旭可以挣一份工资，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土地还可以租出去。 可惜，好景不长，58年的时候，农村又一次改革，公社成立了。 所有社员的土地，统统集中在一起，大家同劳动，同生产，最后一起分配收益。 秦淮茹和贾张氏尴尬了，要么回去种田，和其他社员一起劳动。 如果不回乡劳动，等分配收益的时候，那就什么都别想了。 贾张氏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哪里还能回家种田，只得把户口转到城里，不再收田租。 然而，四九城的户口已经收紧，哪怕是城市户口，配偶的户口也不能随便进城，更没办法吃商品粮。 更让贾张氏想不到的是，不但秦淮茹和自己的户口转不进来，就连棒梗和小当也不能办城市户口。 这时候，子女的户口都是跟着母亲，母亲是农村户口，子女也是农村户口，母亲是城市户口，子女才能是城市户口，跟男方没关系！ 失去了田租，又吃不成商品粮，贾家的五口人，只有贾东旭一个有定量，其他人统统都只能买高价粮！ 贾家的日子斗转直下，从95号院里的小康之家，一下子就变成了贫困户！ 更糟糕的是，三年灾害紧随而来，让本来就困难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于是，贾东旭才会铤而走险，走上了赌博的不归路！ 严格说起来，贾东旭的死，尽管有他自身的原因，和贾张氏的贪心也脱不开关系！ 万幸的是，贾东旭死了…… 呃，这样说似乎不太恰当，但事实就是这样。 正是因为贾东旭之死，秦淮茹接了他的班，有了正式工作，才能把户口转到城里来。 子女的户口随着母亲走，秦淮茹成了城市户口，棒梗和小当的户口也就进了城，三个人一起吃上了商品粮！ 只剩下贾张氏一个没有定量，贾家的生活突然就好了起来，最起码，比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好了很多！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因为日子有了好转，秦淮茹才没有彻底绝望，毕竟贾东旭对她也不怎么样，最后还要用铁锨劈她，实在让人寒心。 唯一让秦淮茹难受的是，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本来就不管用，现在没了贾东旭，生活就更没那个啥了。 贾张氏也不傻，自然知道像秦淮茹这种年轻漂亮，身体又好的小寡妇，究竟是多么难熬。 为了防止秦淮茹另找新欢，贾张氏只能经常在家里偷偷祭奠贾东旭…… 当然，是当着秦淮茹的面祭奠，主打的就是一个警告小娘们不要胡来，否则小心贾东旭找你算账！ 另外，贾张氏还威胁秦淮茹，如果敢对不起贾东旭，想要改嫁，那就把贾东旭的工作名额还回来，自己净身出户！ 秦淮茹再聪明，毕竟没什么见识，还以为是旧社会的规矩，自己的一切都归贾家所有，根本就不敢违逆贾张氏，生怕被老娘们扫地出门。 好容易生活才有了盼头，要是被贾张氏赶出去，秦淮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压抑自己的欲望，尽可能比贾东旭活的时候，更加努力做好一个贤妻良母！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同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不怎样就不怎样的。 身为一个年轻漂亮，身体还特别健康的成熟体，某些东西，不是说压抑就能压抑得住的。 再加上成天和一帮血气旺盛的老爷们一起工作，不虚伪地说，秦淮茹心里要是没点儿什么想法，纯粹就是扯淡！ 好在轧钢厂的工作有个好处，男人太多，女人也就不容易出问题了。 狼多肉少，饿狼们都互相看着，谁都怕对方占便宜，所以谁也都占不了便宜。 在轧钢厂出不了问题，在95号院就更不容易出问题了。 住过大杂院的都知道，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隔音，但凡有点儿动静，很快就会弄得人尽皆知。 就这，还是因为95号院的建筑比较好，如果是更差的大杂院，隔壁放个屁都能听见，说句梦话都瞒不过邻居，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然而，在这种“艰苦卓绝”的环境中，硬是让秦淮茹找到了一丝曙光，看到了一丝希望。 倒霉孩子许大茂，就像是一个瘟神一样，成天在眼前晃悠，晃得小娘们眼花缭乱！ 没办法，随着各项技能地提升，许大茂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气质也跟着越来越好。 别的不说，光是那双两世为人的眼睛，就像是两汪深邃的深潭，每次秦淮茹只要一望过去，就有一种想要掉进去的错觉，吓得根本就不敢看。 可是，越是不敢看，就越是想看。 有时候，秦淮茹都想骂自己不要脸。 秦淮茹啊秦淮茹，到底怎么了，以前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也没这么想要……那个啊？ 让秦淮茹欣慰，同时也让她失望的是，许大茂好像对她没什么意思。 顶多也就是偶尔口花花几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不但好像没有对自己图谋不轨，而且还似乎要娶别人了。 好吧，是要和娄晓娥结婚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听到有人谈论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秦淮茹心里就会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似的。 就这样，在秦淮茹纠结了半个多月之后，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下个月初三，正式举行婚礼！ 其实，是否和娄晓娥结婚，许大茂也很纠结！ 第138章 白占便宜 按照许大茂原来的想法，当然是取消和娄家的亲事比较好。 这年头，和大资本家结亲，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许父许母那一关，实在是不好过。 老两口觉得和娄半城结亲，祖坟都能冒青烟。 二就是不敢提出退婚。 最重要的就是后者，他们是真怕被娄半城种荷花！ 娄半城把闺女嫁给一个工人，就是为了让有关部门看看，自己的思想到底改造得有多彻底。 因此，娄晓娥和许大茂定亲的事情，明里暗里到处宣扬，弄得人尽皆知，最起码，轧钢厂就几乎没人不知道。 动静这么大，许家要是提出退亲，就等于是把娄半城的脸扔在地上摩擦，而且还是反复摩擦再反复摩擦的那种。 这样一来，娄半城不但目的没有达到，还彻底丢了面子。 按照许父许母对他的了解，许家全家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想活！ 当然，许大茂身怀系统，真要是逼急了，并不是就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可以提前干掉娄半城。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制造一堆更大的麻烦，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何况，通过和娄晓娥地几次接触，许大茂觉得丫头片子并不是就一无是处。 尽管脑子笨了一些，思想单纯了一些，但并不是一个坏人。 这年头，一个定亲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人尽皆知，一旦被人退了亲，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就算娄晓娥想得开，精神方面不受影响，但是，想要再嫁一个好人家，几乎就不可能了。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一旦娄晓娥扛不住流言蜚语，寻了短见，更是会让许大茂背上心理负担。 许大茂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他也不想当坏蛋。 像电视剧里的原主那样，没有离婚就祸祸人家黄花闺女秦京茹，放在后世可能很正常，这年头却是无限接近十恶不赦！ 一旦被人开包的事情传出去，秦京茹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姑娘，要么孤老终生，要么嫁给一个死了女人的老鳏夫，要么嫁给娶不上媳妇的歪瓜裂枣，要么……去死！ 最可恶的是，原主玩弄了人家，却不想娶人家，居然又看上了于海棠！ 就冲着这一点，说原主是个坏种，还真的一点儿都不冤枉，这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的。 按照这年头的法律，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并不能单纯地说成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好吧，说一千，道一万，主要是许大茂衡量之后，觉得就算娶了娄晓娥也无所谓。 才得到系统多长时间，许大茂的能力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提升。 再过几年，许大茂不相信，自己还会轻易被人拿捏！ 身怀系统，五年之后，要是还能轻易被人收拾，许大茂觉得自己还是一头撞死去球。 实在不行，就去港岛呗，一身本事，天下之大，到哪里不能混！ 何况，许大茂有信心，凭借自己两世为人的见识，加上外挂辅助，以娄半城的家底为基础，用不了几年时间，就能打造出一片天地！ 怎么，他娄半城可以利用自己的出身，自己难道就不能利用他的财富吗？ 利益都是相互的，自己给娄家提供庇护，娄家自然也要给自己提供原始资金，双方互惠互利，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对，许大茂答应娶娄晓娥，是绝对的利弊衡量，跟娄晓娥漂不漂亮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许大茂自己是信了！ 于是，当许父许母找他商量，婚事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许大茂直接来了一句不办。 既然是娄半城主动，那就让他操心，许大茂不准备自己花钱。 果然，听说许家不准备办婚礼，也不准备请酒席，娄半城当即就是一万个不乐意。 把闺女嫁给许大茂，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给人看的！ 婚礼静悄悄，还让人看个屁啊！ 许父明知道娄半城会生气，可惜没有办法。 自己的好大儿一再交待，如果敢说自己家办酒席，这门婚事就算是黄了，立马就会离家出走。 无奈之下，许武德只好直面暴怒的娄半城，一句家里没钱，差点儿把娄半城气死。 王八蛋，从来都没听说过，娶媳妇，还能把没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以娄半城对许父许母的了解，两口子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确切地说是不敢干这种事情。 不用问，肯定是许大茂那个小滑头出的馊主意！ 行，小狐狸，跟老子耍心眼是吧，现在先惯着你，等结了婚，生米煮成了熟饭，老子收拾不死你！ “哼，请酒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负责！” 许武德傻了。 自己儿子还真说对了，娄半城真的主动提出要负责办酒席？ 靠，这个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完了，一块手表没了！ 为了说服许武德，许大茂和他打了个赌，要是娄半城发怒，后果由许大茂一个人承担。 要是娄半城主动提出办酒席，不用许家花一分钱，许武德就要给他买一块手表。 好在许大茂有一张手表票，许武德只要拿钱就行。 不然让许武德去找手表票，还不得把他难为死。 算了算了，掏钱就掏钱吧，毕竟是要结婚的人了，娶的还是大资本家的闺女，不能让人鄙视，买块手表也应该！ 做好了心理建设，许武德拿着儿子的手表票，直接就给许大茂买了一块手表。 手表票是上次许大茂去黑市的时候，从想要偷他东西的小偷身上缴获的，早就想买块手表看时间了，就是口袋里没钱。 既然是便宜老爹的一片心意，许大茂当然不会拒绝。 钱不就是挣来花的吗，现在的工资这么低，实在没有什么储蓄的必要。 从现在开始，哪怕一直存到下个世纪，也不会有多少利息，如果算上贬值，说是亏到姥姥家，丝毫都不为过！ 当然，许大茂也不会白占便宜，老两口不舍得吃，不舍得花，就算留着钱也没用，不如多跑几趟，直接把好吃的送过去，不信他们还能不吃！ 第139章 办酒席 许武德很够意思，在好大儿身上，相当舍得花钱。 不仅给许大茂买了手表，还买了干部装和大皮鞋。 许大茂没有矫情，不等结婚就把手表戴了起来。 衣裳和皮鞋没有上身。 不是许大茂小气，主要是天气不对。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中山装和皮鞋明显是穿不住了。 即便只是多了一块手表，还是引起了众禽的轰动。 这年头，无论是什么手表，都是妥妥的奢侈品。 哪怕许大茂只戴了一块老上海，在众禽的心目中，绝对不亚于后世人背了一个驴包，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大茂这一“得瑟”不得了，可算是馋坏了中院西厢房的漂亮小寡妇。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本来许大茂这货最近就够吸引人的，再一打扮，简直碾压同时代的同龄人！ 套一句后世的网络用语，在某些憋坏了的雌性生物眼中，许大茂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看见他就想尖叫的那种！ 遥想当年，着名的潘金莲同志，为什么会出轨？ 又是惦记小叔子，又是勾搭西门庆？ 原因很简单，完全就是因为本能所致。 没办法，谁让武大不中用呢。 家里吃不饱，当然要去外面找食吃！ 可惜，许大茂似乎对某人的眼神视而不见，甚至连以前还不如。 以前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找他换粗粮，许大茂偶尔还会同意。 现在不行了，秦淮茹一连找了许大茂几次，这小子都没开门，说是家里没有粗粮，让她去找一大爷试试。 别误会，秦淮茹真是找许大茂要吃的，没有别的目的，真的！ 许大茂这小子不知道犯了哪门子毛病，居然一点儿情面也不讲，连门都不让进，特别不够意思！ 好吧，不是许大茂无欲无求，老司机哪有那么讲究。 主要还是发现了某些人的异常。 不是秦淮茹的异常，是聋老太。 许大茂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后罩房的聋老太就像是得了某种病一样，经常对自己进行监视和偷窥。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秦淮茹晚上敲门，就是十年前的秦淮茹晚上敲门，他也不能开啊！ 聋老太，跟哥过不去是吧，等着，早晚让你好看！ 还不等许大茂想好怎么收拾聋老太，和娄晓娥结婚的日子就到了。 结婚前两天，何雨柱就收到了命令，不用上班了，全心全意为许大茂的婚礼做准备。 何雨柱气坏了。 气得险些辞职撂挑子。 许大茂是自己最大的对头，自己不上班，专门为他服务，这不是让老子难堪吗？ 凭什么，凭什么老子要给他服务？ 在无能狂怒了一阵之后，何雨柱还是乖乖妥协了。 没办法，别看娄半城现在已经没有了轧钢厂的权力，但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他原来的手下。 娄半城收拾不了别人，要收拾他一个小厨子，何雨柱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哎，算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就是给许大茂做几顿饭吗，全当伺候孙子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何雨柱就开始准备。 这年头办酒席，不像后世，到饭店定个桌就行。 一共要请多少人，办多少桌，准备什么菜式，要买什么原材料等等，全都要厨师和主家一起商量。 因此，何雨柱到外面接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似每次都能收个五块十块的，好像很容易，其实劲费大了！ 不但要有规划，有时候还要跟着主家去买食材，毕竟厨师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买完食材，还要提前处理，做好半加工。 只有这样，等正式请酒那一天，才不会手忙脚乱，把酒席办砸！ 这就完了吗？ 非也。 因为场地和条件限制，这年头的很多红白事，并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 一般都是摆流水席，而且一摆就是两三天。 就拿白事来说，很多提前来吊唁的宾客，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哪怕提前一天过来吊唁，主家也要摆酒还礼。 在这个车马很慢的时代，一般的红白事，都不可能放在一天内完成！ 这种人情世故，后世几乎已经看不到了，基本都是办事当天去一趟，然后就结束。 既然是娄半城下了命令，何雨柱想要糊弄都不成。 从规划酒席，到购买食材，全程都有娄半城的手下跟着。 说是帮忙，在何雨柱看来，跟监视也差不了多少。 跟着就跟着吧，何雨柱经常到外面接活，这种事情遇到的多了，主家不可能对一个厨师彻底放心，一般都会有人跟着。 提前放的两天假，何雨柱一天便宜也没占，溜溜地整忙了两天半。 直到婚礼前一天的半夜，才算是把准备工作彻底完成。 我滴妈啊！ 把自己撂在床上，何雨柱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明天老子要是不闹翻你的洞房，老子以后娶的媳妇就不是黄花大闺女！ 一想到闹洞房，何雨柱立马就不困了。 这年头闹洞房，刺激程度绝对不亚于后世逛会所。 有些闹得凶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把新郎新娘扒光了绑起来的都有，你敢信？ 一想到闹许大茂洞房的情形，何雨柱就兴奋得睡不着觉，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糊过去。 刚迷糊了一会儿，何雨柱就被娄半城的手下敲了起来。 “妈的，阎老三干嘛开这么早的大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有心不搭理门外的家伙，何雨柱最终还是没敢。 想起那个戴墨镜，穿背心的家伙，何雨柱就忍不住肝颤。 一开始，何雨柱压根没把娄半城派来的人放在眼里，狗屁的保镖，敢跟老子炸毛，摔不死你丫的！ 等被收拾了一次之后，何雨柱就彻底老实了。 还是古人说得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真地打不过啊！ 不行，许大茂那小子不是得瑟吗，什么时候让他和这位干一架，倒要看看，许大茂是怎么被摔成三孙子的，嘎嘎！ 许大茂结婚要办酒席，这是自从灾荒以来，95号院头一回举办红白寿事！ 第140章 这不是直播 一大早，众禽就几乎全都起来了。 抬桌子的抬桌子，摆板凳的摆板凳，刷碗的刷碗，洗锅的洗锅。 嘴馋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还是现在就是这种规矩。 除非人缘太差，不管谁家有红白事，大部分街坊邻居都会帮忙。 不仅是办酒席，就连盖房之类的活计，邻居也都会帮忙你敢信！ 直到后世，有些地方摆酒席，还会一天吃两顿。 早上一顿，是帮忙的人吃的，到了中午才是宾客入席。 哦，还有一顿，晚上等宾客都散了，还要请帮忙的喝酒。 傻柱一大早就忙碌起来，先是熬了一锅大烩菜，熥了两笼提前蒸好的大白馒头，请所有帮忙的人都吃了个大饱，这才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 不愧是娄半城，就是有本事，为了让人知道自己家和工人阶级打成一片，光是猪肉都弄了一头！ 除了猪肉，还有白面，所有馒头都是纯白面，丁点不掺棒子面的那种！ 为了证明自己向工人阶级靠拢的决心，娄半城干脆豁出去了，一改往日低调的准则，要求必须把闺女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人尽皆知！ 这时候请酒席是不是过于高调，娄半城已经顾不上了，做事情总要有所取舍，想让人知道自己靠拢底层劳动人民的决心，就不能无声无息。 娄半城不傻，知道就算自己再低调，用处也不大。 谁会相信你一个大资本家，穷得连猪肉都吃不起？ 该高调的时候，就不能退缩，低调过头了，很容易适得其反。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穿着干部装，大皮鞋，胸前戴着大红花，在刘光齐，阎解成，院里几个年轻人，以及一帮年轻同事地簇拥下，浩浩荡荡向娄家杀去！ 看到浩浩荡荡的自行车队，路人纷纷惊叹，好家伙，这年头还有人举办这么牛逼的婚礼，这是要倾家荡产了吗！ 没错，许大茂他们一帮接亲的小子，全都骑着自行车。 就连最抠门的阎埠贵，都把自己心爱的自行车贡献了出来，让他的大儿子阎解成骑到了胯下。 当然，情意归情意，该收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既然是为了许大茂接亲，租金就该娄半城出，五毛钱，全都归阎埠贵所有。 其他人的自行车，大部分也都是借的。 每辆自行车，娄半城都会给五毛钱。 这是规矩，用人家的自行车接亲也好，出殡也罢，都要给谢礼。 喜事是红包，白事是白包，大家都一样，只不过是给的钱略有不同而已。 有些实在穷的，拿不出钱，给包香烟也行，反正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呃，能借自行车接亲的，真的算不上穷人。 真正穷的，别说借自行车了，连特么媳妇都娶不上，还用个毛车！ 这年头，能有一个自行车队去接亲，比后世开着一水的宝马还牛逼，回头率，无限接近百分之好几百！ 说实在的，许大茂并不想这么高调，可惜娄半城不同意，借不来自行车，没关系，娄半城有的是面子！ 如果不是担心过于高调，别说一队自行车，就是一队小汽车，娄半城也能搞来！ …… 到了娄家，一行牲口就被拦住了。 娄晓娥的一众好闺蜜，抵着门，说什么也不让进。 想要进可以，拿红包，也就是所谓的开门钱！ 许大茂是什么人？ 那可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尚的人，岂能任由这种恶俗存在，当即就一个加速，纵身一跃，攀上了墙头！ 一众牲口都看傻了。 我了个去，许大茂也太牛逼了，蹭的一下就上了墙，这是当过飞贼咋的？ 娄晓娥的一众闺蜜全都堵在门内，她们已经商量好了，今天非给臭工人许大茂一个下马威不可。 穷工人一个，见过什么世面，今天要是不拿几十块钱的红包，这个门永远也别想进！ 好吧，给许大茂下马威还在其次，主要是想让娄晓娥难堪。 看看吧，你的新郎官穷的连个红包都给不起，以后见了我们，看你还能不能抬起头！ 当然，这些都是她们自己商量好的，并不是她们的老爹指使的。 要是让她们老爹知道了，非打死她们不可。 开玩笑，哪怕到了现在，娄半城也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坏了他向劳苦大众靠近的决心，小心他搞死你！ 可惜，羡慕嫉妒恨已经蒙蔽了一帮丫头片子的双眼，谁让娄晓娥平时一副不争不抢，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倒霉德行，恶心！ 正当一帮丫头片子等着看许大茂和娄晓娥笑话的时候，冷不丁从头上跳下来一位。 啪！ 啪！ 啪！ …… 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就全都浑身颤抖，酥麻得不知所措了！ “啊……” “你……你你混蛋！” “姓……姓许的，我们跟你拼了！” “……” 许大茂不偏不倚，在每个丫头片子后丘上赏了一巴掌。 谁让她们面朝大门，撅着屁股用力堵门呢，打其它地方都不顺手！ 好吧，这也跟这年头的规矩有关系。 接亲的时候，小小不言地闹那么一闹，没人会当真。 这算什么，等晚上闹洞房的时候，还有更过分的在后头！ 尤其是跟着新郎的年轻人，和新娘身边的小姑娘们闹一闹，说不定还会出现几对新人。 因此，这些所谓的伴郎和伴娘，都必须是没有结婚的，最好是连婚都没有定。 谁要是弄几个已婚妇女，那就搞笑了，纯粹就是搞破鞋！ 不过，像许大茂这种，新郎亲自出手，和一帮伴娘闹腾的桥段，众人还没有见过。 开玩笑，还没有结婚，就和新娘的一帮闺蜜胡闹腾，要是等结了婚，还不得出事啊？ 尽管这年头没有防火防盗防闺蜜的说法，实际上也差不多，往往最容易出事的，就是媳妇身边的一帮好姐妹！ 没办法，和后世相比，这年头男女的交际圈子更窄。 交际圈越窄，就越容易“近亲繁殖”，对的打对，错的打错…… 呃，不好意思，老司机上辈子刷视频习惯了，这是娶亲，不是直播！ 第141章 一切从简 许大茂什么手劲，一巴掌下去，娄晓娥的小姐妹就纷纷软了脚。 身子一软，还堵个毛的门，让许大茂提留着脖领子，全都丢到了一边。 许大茂可没忘，这帮丫头片子在95号院门口，给自己招黑的事情。 想来也是娄晓娥实在没有其他好闺蜜了，只能捏着鼻子把她们喊来。 尽管是来帮忙的，许大茂对一帮心机婊可没什么好脸色，打开大门，把接亲队伍放了进来。 看到发生在大门口的一幕，屋里的娄半城两口子眼皮直抽抽，严重怀疑，找许大茂当女婿是一个错误。 这小子又是翻墙，又是打几个丫头片子的屁股，哪像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工人阶级，简直就是流氓有没有！ 把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一个当众就敢打女人那里的流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许大茂自然不会再对娄半城客气。 就算娄半城再牛逼，不信真能把自己这个新女婿怎么样。 大步流星，直接就闯进屋里，对着娄半城两口子鞠了个躬，貌似尊敬地打了个招呼，拉着旁边的娄晓娥就走！ 谭雅丽本来还想拿拿架子，先给许大茂个下马威，然后再说教一番，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以后在家好好听自己闺女的话。 谁知，许大茂打了招呼就走，居然丝毫都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你……” 谭雅丽还想说什么，一只手伸在空中，许大茂已经拉着娄晓娥出门而去！ 娄晓娥被许大茂拉着，懵懵懂懂往前走，大脑一片空白，脚底下好像是没根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这样离开了？ 连和父母告别的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这样就算是嫁出去了吗？ 还不等娄晓娥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一轻，被许大茂抱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然后就是一阵摇摆，自行车启动了！ 许大茂的一系列骚操作，不仅是惊呆了娄半城两口子，就连跟他一起来接亲的一帮小伙子都傻了眼。 他们并不是没见过别人结婚。 和许大茂相比，其他的新郎简直就是三孙子。 先是被女方的姐妹和兄弟为难，再被女方的爹娘训斥，低三下四，说一大堆的好话还不一定行。 再看许大茂，不但翻了墙，听动静好像还打了娄晓娥的姐妹，即便是对传说中的娄半城，也是那么不咸不淡。 牛逼。 太特么牛逼了！ 不是许大茂得瑟，主要是不想再重复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 上辈子娶媳妇，老司机就丢人现眼了一回，被女方的亲朋好友整得跟三孙子似的。 好容易穿越一回，还带了个牛逼的外挂，要是活得还不如上辈子，还娶个毛的媳妇，这个婚不结也罢！ 伟人教导我们，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两口子过日子，两个都强势，或者两个都软弱，是过不长久的。 最佳的婚姻状态，就是一个强，一个弱，一个刚，一个柔。 一阴一阳谓之道，没有阴阳互补，想要把婚姻生活过得美满，基本上就是想多了。 许大茂尽管没有娶富婆的实践经验，却不妨碍上辈子看过太多的影视剧。 尽管都是演绎出来的，但多多少少也能总结一些理论经验。 像娄晓娥这种比较单纯的富家千金，实际上还是比较好相处的，只要能降住她，别让她骑到脖子上就行。 不是谁算计谁，两口子过日子，必须有个主次。 谁都想说了算，或者谁都没有个正主意，绝对会把日子过成一地鸡毛！ 于是，许大茂拿出了强硬的态度，就是要从结婚这一天起，就确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远的不说，如果娄晓娥不听话，光是一个聋老太，就能把她忽悠瘸了！ 许大茂身体素质提升的好处显现了出来。 尽管这时候的四九城远远比不上后世那么大，但从娄家到南锣鼓巷，距离也算不上近。 骑过自行车载人的都知道，短距离还行，如果长时间载人，是会很累的。 可是，许大茂不但丝毫不感觉疲累，反而还越蹬越快，一帮跟着来接亲的小伙子，为了跟上他的速度，险些没累死。 乖乖！ 看着前方蹬车的许大茂，长而有力的两条后腿，一众小伙子直吞口水。 就这两条大长腿，多有劲啊，一旦站起来蹬，娄半城的闺女能扛得住吗？ …… 因为许大茂简化了接亲的步骤，所以回来的很快。 当外面响起一连串的铃声时，众禽还不相信是许大茂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没接到人吗？” “嗯，应该是，肯定是娄家的规矩多，许大茂那小子吃瘪啦！” “那怎么办，大喜的日子没有接到新娘，这个婚还结不结了？” “呃……” 还不等众禽出去看是什么情况，就见许大茂拉着娄晓娥走了进来。 在他们俩身后，是一脸尴尬的接亲队伍。 按照规矩，应该是街坊邻居出去迎接的。 “快快快，锅底灰，锅底灰呢，赶紧拿过来！” “对对对，拦着点儿大茂，别让他走那么快，新娘还没抹锅底灰呢！” “大茂，你别走那么快，火盆还没点呢！” “……” 因为没有盖头，大部分人都看到了专门化了妆的娄晓娥。 娄晓娥本来就漂亮，白皙的肌肤，丰腴的资本，放在这个灾荒的年代，简直就是出类拔萃，凤毛麟角。 再加上早起精心打扮了一番，一众牲口眼都看直了。 乖乖，好一个细皮嫩肉的漂亮丫头，许大茂这小子赚翻了啊！ 许大茂哪管那么多的破规矩，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拉着娄晓娥只管往里走，气得许父许母直跳脚，这个逆子，真不让人省心啊！ 既然举办婚礼，当然就要有仪式。 不过，和旧社会的风俗不一样，仪式已经改了很多。 在所谓老懂地主持下，先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对着挂在中堂的伟人像鞠躬，然后才是对着许父许母鞠躬。 至于过去的拜天地？ 不好意思，现在是新社会，不兴那个，省略啦！ 第142章 灌醉许大茂 举行完仪式，娄晓娥在屋里呆着，许大茂自然要出去帮忙。 招呼来宾，安排座位，陆续上菜，许大茂这个新郎根本就闲不住。 看到许大茂跟个花蝴蝶似的转来转去，负责伙食的大师傅险些气得砸锅。 呸，什么玩意儿，不就是娶了个资本家的小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贼，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但要娶个更漂亮的媳妇，还要比你的媳妇成份好，气不死你丫的！ 好吧，生气的大师傅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的老对头傻柱。 打这一刻起，傻柱暗下决心，不娶个比娄晓娥还漂亮，还诱人的黄花大闺女，这辈子绝对不结婚！ 得瑟什么，等着老子，今天要是不灌得你找不着洞……房，老子以后跟你姓！ 可惜，中午傻柱是不能灌许大茂的，因为他要做菜。 只能一边做菜，一边看着许大茂得瑟，向每桌宾客敬酒。 喝吧，喝吧，喝死你才好呢！ 可惜，要让傻柱失望了。 许大茂至少每桌客人都陪着喝了几杯酒，按照傻柱对他的了解，早该醉趴才对。 谁知，这小子不但没钻桌子底下，反而还越喝眼睛越亮，跟特么半夜两点半的饿狼似的！ 尤其是看秦姐的眼神，傻柱实在没眼看，许大茂这孙子不要脸，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真特么不是东西！ 喝着喝着，有人就感觉不对劲了。 “大茂，新媳妇的娘家人怎么没来？” “是啊，大茂，是不是娄董事家的人瞧不起咱们这些穷老百姓？” “大茂，别生气，咱跟娄家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 许大茂愣了…… “呃，是不是结婚都要有娘家人跟着来啊？” 众禽：“……” 靠！ 许大茂有些小尴尬，光顾着拉着娄晓娥走人，把还要娘家人送亲的茬给忘了！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他驮着娄晓娥走后，娄家人险些没气死。 为了好看，娄半城请了好几对所谓的娘家人，跟着去南锣鼓巷长脸。 当然，按照这时候的规矩，新娘的父母是不能去的，一般跟去的都是她的哥嫂。 至于娄晓娥的一帮小姐妹，也不能跟着去，如果去了，就成了陪嫁丫头，不合礼数。 可惜，娄家在四九城的人丁不旺，娄晓娥没有兄弟。 为了给娄家长脸，娄半城弄了几个得力手下，让他们带着老婆当娘家人送亲。 谁知，许大茂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什么规矩都没有，就把娄晓娥拉跑了。 等几对送亲的男女反应过来，接亲的车队早就一溜烟没影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 送亲队伍自己追上去，也太不讲究了，这不是扯淡吗？ 娄半城一生气，追个毛，让他们自己去玩吧，反正南锣鼓巷也有自己的手下帮忙，这些送亲的本来就不是正儿八经的娄家人，不去也罢。 传出去，说娄家人追着接亲队伍跑，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许大茂就尴尬了，接亲的时候只把新娘接了过来，忘了送亲的，好像是有些过分哈？ 至于娄晓娥？ 早特么懵逼了，哪还能注意这些细节。 有道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不光是一种调侃，过去没怎么和男人接触过的大姑娘，出嫁那天是真会懵逼的。 一想到打今天起，自己就成了别人的媳妇。 一想到嫁到婆家之后，不知道生活如何。 一想到今天晚上，自己就要从少女变成少妇。 哎呀妈啊…… 越想越多，越想就越不知所措！ 中午的宾客散场之后，许大茂和一众帮忙的亲朋好友，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晚上的宾客就来了。 这就是流水席。 幸亏四合院比较大，如果是小门小户，一连摆三天都不一定能摆完。 中午十几桌，晚上十几桌，放在后世，也就是那么回事。 不过，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相当牛逼了。 后世很多亲朋好友，都是一去一家人。 这年头不一样，只有住在附近的邻居，才会厚着脸皮领一个小孩子，几岁的那种，稍微大一些的都不好意思带。 除此之外，每家每户，都是只来一个人，多一个都怕被人骂没出息！ 何况，这两年，粮食短缺，很少有人办酒席，哪怕是四九城也不行。 很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红白寿事，大部分都免了，真的请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许大茂的婚礼，还能请三十来桌的客人，已经是相当牛逼的牌面了！ 许家的亲朋好友，轧钢厂的同事，南锣鼓巷的一部分街坊邻居，能请到的，和许家有礼尚往来的，几乎全都到了。 这年头，很少有只随礼，人不到的。 好容易能吃一顿，光随礼，不来人，岂不亏大了啊！ 哦，顺便解释一下，这年头，嫁闺女是不会请客的。 养了那么大的闺女，嫁给了别人，还请个毛的客，亏大发了有没有！ 当然，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请，等第三天回门的时候，女方家的亲朋好友，也会来祝贺。 不过，规模和娶媳妇的时候没法比，范围也比较小，仅限最亲的一批人。 出乎一众牲口的意料。 中午喝，晚上喝，许大茂这小子硬是没喝醉。 看到娄晓娥那么漂亮，一众牲口早就商量好了，等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必须狠狠整治许大茂一番，看他还怎么得瑟。 顺便也看看资本家大小姐的成色，到底和普通老百姓家的闺女有什么区别！ 至于怎么看成色，具体要做什么，那就要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了，不能一概而论！ 不过，想要闹得痛快，闹得过瘾，灌醉许大茂是先决条件。 只要许大茂一醉，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娄晓娥一个弱女子，无论怎么反抗都是白搭！ 谁知，许大茂这小子越喝越精神，居然没有半点要喝醉的样子。 一众牲口不淡定了，互相咬了咬耳朵，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待会儿大家吃饭的时候，必须再猛灌许大茂一顿，今天晚上必须过瘾！ 嘎嘎，嘎嘎嘎嘎…… 吸溜！ 第143章 插科打诨 闹洞房，放在后世，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环节，甚至很多地方都已经取消了。 这时候可不一样，有些过分的地方，甚至出过人命你敢信！ 很多新媳妇，提到闹洞房，简直就是谈之色变，新婚当天，不到天黑就会躲出去，直到半夜才敢回家！ 丝毫都不夸张，有些地方的恶习，简直让人恶心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随便动手动脚还是轻的，灯一关，扒光了乱摸都是家常便饭！ 四合院的一众牲口，在傻柱地撺掇下，已经达成了共识，今天晚上必须狠狠闹许大茂的洞房，见识一下资本家大小姐的“真面目”！ 于是，最后所有帮忙的人聚餐的时候，以傻柱为首的一帮四合院牲口，向许大茂发动了猛烈攻击，一帮人车轮战，说什么也要把他灌醉！ 许大茂是什么人，粘上毛比猴都精，眼睫毛都是空的，很快就看穿了一众牲口的意图。 尤其是傻柱偷偷和刘光齐咬耳朵的一番话，全都让许大茂听了个正着。 什么资本家大小姐细皮嫩肉，便宜不占白不占之类，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好你个傻柱，本来还想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考虑要不要把你的秦姐留给你，没想到，你小子竟敢打歪主意，下半辈子搂着枕头哭吧！ 还有你，刘光齐，想当帮凶是不是，那就留在四合院吧，想跑，门儿都没有！ …… 许大茂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顿酒喝下来，除了他自己，以傻柱为首的四合院一众牲口，全都钻到了桌子底下！ 一是随着身体素质地提升，酒量也跟着见长，二就是有分筋错骨手。 许大茂的手速不是一般快，想要糊弄一帮醉鬼，简直不要太简单。 看似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其实早就倒进了桌子下面的空碗里。 这些酒也没有浪费，趁人不注意，全都倒进了一众牲口的酒杯里！ 最后，就连易中海他们几个管事大爷，都被许大茂灌趴了。 当然，许大茂也不是滴酒不沾，喝得也有些上头。 因此，在奉许武德的命令，送易中海回屋的时候，还险一险把他家当成自己的洞房，和某些人发生一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别误会，不是和一大妈，一大妈去后院照顾聋老太还没回来。 这不能怪许大茂，要怪就怪傻柱他秦姐。 为了能大吃一顿，贾张氏今天根本就没让秦淮茹开伙，从早上一家人就没有吃饭。 用过蜂窝煤的都知道，煤炉不能一直封着，必须隔一段时间就打开风门，让煤球燃烧一会儿。 贾张氏不让开火，秦淮茹又赶上去许大茂家帮忙，煤炉就渐渐熄灭了。 到了晚上，秦淮茹才发现，自家的煤炉竟然灭了。 为了不挨骂，不等贾张氏从后院回来，就连忙夹了一块新煤球，想要去易中海家换块正在燃烧的煤球。 易中海两口子不在也无所谓，两家就住对门，现在先换，过会儿和一大妈打个招呼就好，这种事情，没人会挑礼。 谁知，许大茂来了。 架着死沉死沉的易中海，许大茂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轻松得简直令人发指。 不但不感觉累，在酒精的作用下，看见秦淮茹之后，还产生了一些不良的反应。 没办法，酒精这东西实在害人，为什么很多宗教的戒律都不允许喝酒，就是因为喝多了容易犯错误。 一看见身材诱人的雌性同类，许大茂就有些不当家了，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只手架着易中海，另一只手就下意识伸了过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许大茂不知道是怎么把易中海扔到屋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后院的。 至于和秦淮茹之间有没有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好意思，许大茂记不清楚啦！ 牲口们都喝醉了，自然没人闹洞房。 许父许母离开之后，屋里就陷入了沉默。 娄晓娥坐在床上，小心脏已经跳成了一片，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死宝宝了有没有！ 许大茂坐在桌边，一只手托着腮帮，另一只手扶着桌子，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娄晓娥……越看越生气！ “我说娄晓娥同志，这都几点了，不赶紧抓紧时间，你还等什么？” “啊？” 娄晓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鹌鹑，真的要开始了吗？ “你……你你想干什么？” 本来就紧张，又被许大茂一训，娄晓娥的大脑当即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让我给他洗脚吗？ 不对啊，昨天晚上，自己亲娘没教这个啊？ 就连吴妈教自己那些不知羞动作的时候，也没说新婚之夜有这一出啊？ 不是说都是男方主动，女人只要半推半就就好了吗，许大茂这是要干什么，让自己一个姑娘家家的主动吗？ 见娄晓娥发呆，许大茂更生气了： “败家娘们，还不趁着没人，赶紧把咱们今天收了多少礼钱算清楚！真是的，都嫁人了，这些事情还要我提醒吗！” “啊？哦哦……” 娄晓娥要抓狂，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吓得自己差点儿晕过去，弄了半天，是让自己数钱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许大茂浓眉大眼的，原来是一个财迷，嘻嘻…… “啊，许……大茂，今天收的礼金，都在你……都在咱妈那儿，她没给我啊？” 许大茂：“……” “败家娘们，你是干什么吃的，咱们收的礼钱，为什么要给你婆婆？” 娄晓娥：“……” 经过许大茂一番插科打诨，娄晓娥紧张到要爆炸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哼，你又没说让我看着礼金，再说，就是我想拿，你……咱妈也不会同意啊！” 许大茂貌似失望地长叹一声： “哎，娄晓娥同志，你这样不懂得过日子，让我以后怎么对你放心呢？” 娄晓娥：“……” “大……大茂，要不我把我的陪嫁送给你一部分，就当是今天收的礼金了，好不好？” 许大茂：“……” 第144章 注意影响 芙蓉帐暖鸭先知，春宵苦短日早潮…… 服了。 老司机是真服了。 两世为人，也没有这种体验。 怪不得都说新社会好，原来好处在这儿呢。 如果是旧社会，不管是许大茂还是老司机，作为社会底层，就算做梦也碰不着富家千金！ 这辈子尽管生活条件差了一些，却能尝到大资本家大小姐的滋味，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娄晓娥从小就被谭雅丽当大家闺秀培养，不但一身细皮嫩肉，身材也是一级棒！ 千万别觉得过去的人就不懂身材管理，那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准备将来嫁入豪门，对身材的要求，绝对不在后世之下。 不信的可以了解一下扬州瘦马，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鸡！ 当然，娄晓娥走的是大家闺秀的路线，和扬州瘦马不是一个体系。 不过，正是因为这个，才让老司机爱不释手。 纯啊。 太特么纯了。 既端庄大气，又不失少女的青涩…… 这么纯的极品，后世那些早就被各种媒体污染的所谓小仙女，如何能相比？ 如果是傻柱、刘光齐这种啥都不懂的瓜娃子，就算娶了娄晓娥，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尝不出个滋味，更理解不了这个时代的好处。 老司机不一样，两世为人，吃过见过，这才知道真正清纯的姑娘是多么难得！ 这一觉睡的。 直到日上三竿，许大茂才从梦中醒来。 看了看身边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的新媳妇，许大茂为自己之前想要退亲的想法，又狠狠鄙视了自己一回！ 倒不是说老百姓家的姑娘不好，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各有各的长处。 不过，随着时代地发展，像娄晓娥这种接受传统教育，且不被各种信息污染的纯洁小女生，会越来越少，直到彻底失传！ 外挂的好处终于显现了出来。 娄晓娥睡得不省人事，许大茂却精神抖擞。 许大茂起床了，准备弄些东西吃吃，不光为了娄晓娥，主要是自己也饿。 …… “大……大茂，你怎么起这么早？” 看见许大茂一个人在厨房做饭，二大妈的眼睛瞪得溜圆。 许大茂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太阳，一脑门子黑线： “二大妈，太阳都这么高了，还早啊？” 二大妈好像才反应过来，嘿了一声：“大茂啊，你是不知道，当年你二大爷，到了中午都没爬起来……” “咳咳……” 刘海中气得鼻子都歪了。 “败家娘们，跟小辈说这些干什么，赶紧买菜去！” 二大妈咯咯一笑，挎着篮子走了，留下刘海中和许大茂大眼瞪小眼。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越看越生气。 自己昨天夜里喝多了，不知道，一大早就听媳妇说，许大茂是多么多么厉害，折腾得院里人一夜都没睡好！ 幸亏今天是个星期天，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要迟到！ 刘海中脸都绿了，老娘们这是阴阳谁呢，许大茂厉害，是因为他年轻，想当年，自己年轻那会儿，还不是让你……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哎，岁月不饶人啊！ 和二大妈一样，秦淮茹也是一夜没睡好。 资本家的大小姐就是不要脸，居然毫不避讳，动静那么大，吵得人睡不着！ 不怪秦淮茹，要怪就怪许大茂和娄晓娥，动静那么大，中院都能听见，可见两口子有多不讲武德。 好吧，其实也不能怪娄晓娥，有经验的都知道，有时候，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一旦上了头，意识很可能就会变成一片空白，什么礼义廉耻，统统都抛到了脑后，哪还能想到那么多！ 要等时间长了，适应了之后，才能慢慢改善。 当然，这也跟许大茂的能耐有关系，如果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那还上个屁的头！ 许大茂一成亲，算是坑苦了秦淮茹。 别人还好，像二大妈她们，就算饿肚子也有限，毕竟偶尔还能吃个半饱。 秦淮茹就不行了，情况大家都知道，那是真没着没落的，抓心挠肝，五脊六兽啊！ 因此，听二大妈说许大茂一大早就爬起来做饭，秦淮茹的……险些气爆炸。 好你个许大茂，昨天晚上对人家那样，今天却对娄晓娥这样，怪不得都说男人都是负心汉，气死姑奶奶了！ …… 娄晓娥醒了。 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屋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自己已经不在家里了，已经出嫁了，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啊！ 从豪华的大别墅，一下子搬到了瓦房里，估计没几个人能适应。 好在许大茂昨天夜里表现得相当给力，让娄晓娥冲淡了对婚后生活的恐惧。 尤其是当娄晓娥发现，许大茂起床是给自己弄吃的之后，简直感动得嗷嗷的。 谁说许大茂不是好人，昨天夜里那么累，一大早又爬起来给自己做饭，要说这还不是对自己好，那什么才是对自己好？ 没有受过社会毒打的小丫头，哪知道人性的复杂，看到稍微一点点的表象，就感动得不要不要。 怪不得都喜欢忽悠小萝莉，主要是太好哄了。 不要车，不要房，还能带着丈母娘。 甚至还能倒贴彩礼，只要几句好话一说，几杯奶茶就可能得手！ 等小萝莉年纪大了，经历得多了，就不行了。 想要再忽悠她们，别说几杯奶茶，就是房子车子全都放在面前，也要先写成她们的名字才行！ “娥子，别光吃，打今儿起……今天就算了，你好好恢复一下，打明儿起，咱家的家务，你要全包了，知道吗？” “哦哦……” 娄晓娥一边吃，一边点头。 万没想到，许大茂的手艺居然这么好。 随便摊张鸡蛋饼，都能这么好吃，比自己家专门请的厨师还厉害！ 至于从明天开始干家务？ 不好意思，娄大小姐不是没听见，是压根就不以为然。 不就是家务活吗，有什么可怕的，自己老娘在家里还不是天天干家务，厨师做好饭之后，都是老娘亲手给老爹端上桌的，简单得很，根本就不用学！ 第145章 后果可想而知 见娄晓娥压根没把干家务当回事，许大茂也不生气，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小娘们！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一转眼，就到了回门的日子。 按照规矩，结婚第三天，新女婿要带着新媳妇回娘家。 同时，婆家也要有人跟着，表示对新媳妇的重视。 好吧，其实就是去给新郎官站台，给新女婿挡酒，防止被娘家人灌死！ 娶亲那天，许大茂居然丝毫没给面子，气得娄半城两口子几天都没睡好。 终于等到回门了，两口子憋着一股劲，非狠狠教训许大茂一顿不可。 为此，娄半城特意找了几个酒量特别好的手下，让他们狠狠灌许大茂，坚决不能让那小子走着离开！ 不过，当娄半城和谭雅丽看到满面春光的宝贝闺女时，满肚子的怨气立马就消了一半。 谭雅丽是过来人，娄半城更是经验丰富，两口子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宝贝闺女这几天过得有多滋润。 不仅是吃的滋润，心情也滋润，更重要的是，那方面肯定也滋润！ 但凡稍微有一点儿不顺心，自己闺女的脸色也不可能这么好看！ 出了阁的闺女，脸色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这么好，还用说吗，懂的都懂！ 行啊！ 两口子盯着许大茂瞅了半天，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能力还挺强，看来选他当女婿就对了，最起码，现在看起来还成！ 算了算了，就不把这小子往死里灌了，万一灌出什么毛病，最终受罪的还是自家丫头！ 可惜，这么想的只有谭雅丽，许大茂的丈母娘。 至于许大茂的老丈人娄半城？ 哼，自家好容易养大的小白菜，被一头土猪给拱了，作为老丈人，心里能痛快才怪！ 不吹不黑，绝大部分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在对待女婿的态度上都有区别，而且区别还很大。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只要女婿不是太差，丈母娘大部分都能接受。 老丈人就不一样了。 传说女儿是老爹前世的小情人，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在对待女婿，尤其是新女婿的时候，老丈人大部分都有一种天然的敌意。 尤其是宝贝闺女越和女婿亲近，老丈人的心里就越别扭，想要狠狠抽丫一顿的那种！ 于是，娄半城压根就没有阻止手下给许大茂灌酒。 午饭刚一开始，娄半城几个手下就以娄晓娥表哥的名义，轮番和许大茂干起了杯。 左一杯，右一杯。 许大茂酒到杯干，丝毫都不打折扣，看得双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来给许大茂站台的，不是他的堂哥，就是他的表弟，几个弟兄看见许大茂这么喝，全都面面相觑，面对女方的家人，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才好。 看到许大茂喝得这么猛，谭雅丽心疼坏了，这要是把自己的女婿喝出个好歹，宝贝闺女怎么办？ 无奈之下，谭雅丽只好把娄半城喊到一旁，让娄半城赶紧想办法，千万别把自己的宝贝女婿喝出问题。 其实，娄半城也觉得有些不妥，真喝坏了许大茂，受罪的还不是自己女儿。 可是，谭雅丽这一劝，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适得其反，激起了娄半城的逆反心理。 怎么着，不但宝贝闺女站到了许大茂一方，就连自己的媳妇都替那小子说话。 几个意思，合着这小子是要大小通吃啊？ 一想到刚嫁了闺女，老婆孩子就双双和自己离心离德，娄半城的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说不出的凄凉。 狠狠瞪了谭雅丽一眼：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什么，现在要是不把许大茂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以后咱闺女还不知道会怎样被他揉圆搓扁呢！” 谭雅丽一听，觉得也有道理。 自己什么家庭，许大茂什么出身，一个臭工人，要是不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以后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啊！ 就在谭雅丽这一犹豫的工夫，场上的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还吆五喝六，吵着要和许大茂干杯的几个家伙，竟然全都钻到了桌子底下！ 再看酒桌上，刚才喝酒的杯子已经不见了，代之的是一个个青花瓷碗！ 乖乖，怪不得几个家伙醉那么快，原来是换碗了啊！ 其实，也不能怪娄半城的几个手下。 之前用酒杯，越喝越觉得不对劲。 尽管许大茂也是一杯接一杯，可是给他们的感觉，这小子好像压根就没喝酒，那么多酒到了他嘴里，就像是没进肚子似的！ 不愧是娄半城的手下，观察力比四合院众禽强多了。 许大茂还是故技重施，把酒杯里的酒都倒进了碗里。 不过，因为娄家人多，许大茂这次没有在桌子底下放碗，而是在面前放了一个汤碗，里面盛了半碗鱼汤。 专家级的分筋错骨，手速之快，就连单身三十年的手速也望尘莫及。 许大茂喝十杯酒，能有两三杯真正喝到肚子里就不错了。 而且，随着其他人喝得越来越多，许大茂操作起来也越来越不容易被人发现。 人都喝大了，还能发现个毛！ 娄半城的几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一看情况不对，就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改变战术。 能喝的人，一般分两种。 一是喝慢酒，一小杯一小杯慢慢喝，喝一个晚上也不会醉。 另一种就是喝快酒，而且还喜欢一口闷。 把所有要喝的酒倒在一起，一口喝干！ 于是，几个家伙一商量，就准备不再和许大茂喝小杯，大家全都换成了青花瓷碗，而且一干就是一碗，看谁先扛不住！ 如果论身体素质，许大茂能碾压现场的所有人。 如果要车轮战，许大茂也做不到战败所有人。 反正这帮人也不讲武德，对他们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许大茂当即就准备继续作弊。 一边喝酒，许大茂一边盛汤，等喝酒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酒碗和汤碗就换了位置。 娄半城几个手下已经醉眼迷离，根本就没发现许大茂的小动作。 对方喝酒，许大茂喝汤，而且还是一碗一碗地造，后果可想而知！ 第146章 上门女婿 陪客的人都醉了，酒席还继续个屁。 许大茂大手一挥，已经喝得五迷三道的几个老表，七手八脚把娄半城几个手下抬进了客房。 娄半城鼻子都气歪了，简直没眼看，用来灌醉许大茂的人，居然被人家反灌醉了，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新媳妇回门，双方喝酒的时候必定要分个高低。 还是那句话，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娘家人喝趴了婆家人，似乎自家闺女在婆家的地位就会高上一筹。 要是反过来，婆家人喝趴了娘家人…… 好吧，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很少很少。 毕竟回门的时候婆家人跟来的就少，远远没有娘家人多。 如果真发生意外，婆家人把娘家人全都喝趴了，那乐子就大了，能被津津乐道谈论半辈子！ 现在娄半城就尴尬了，婆家人一个没倒，娘家人全都趴了。 堂堂娄半城，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身为老丈人，总不能自己亲自上阵吧？ 要是再把丈母娘也搭上，陪着许大茂一起喝酒，那像什么话？ 这年头，四九城可没有丈母娘陪着女婿喝酒的习惯，传出去非被人戳折脊梁骨不可！ 这种情况后世人很难理解，不就是丈母娘和女婿喝几杯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还能出什么问题？ 之所以有人觉得没什么，是因为后世人结婚普遍都晚。 三十多岁才结婚，就算早的，也是二十多，小三十。 这么大才结婚，丈母娘至少也是五六十，甚至七八十了，和女婿喝酒，的确没什么。 以前不行，过去的人结婚都早，很多都是十几岁……十六七就生了孩子。 十六七生女儿，女儿要是也十七八结婚，可以想象，丈母娘的岁数有多大？ 就拿谭雅丽来说，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四十不到。 家庭条件优渥，养尊处优，看起来也就刚刚三十出头。 如果化化妆，说不到三十都有人信！ 这时候的人干体力活比较多，普遍都显老，像谭雅丽这种贵妇人，看起来当然就年轻得多。 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一旦喝了酒，上了兴，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因此，这年头哪怕是丈母娘和女婿，也是要避讳的，就像是儿媳妇和老公公一样，几乎不会单独相处！ 喝趴了娄半城的手下，许大茂相当满意，这下看娄半城还怎么得瑟。 至于连娄半城两口子也一起灌醉，许大茂还没有那么虎，毕竟是自己老婆的爹娘，就算再不待见他们，也不能闹出事来。 万一两口子喝出个好歹，传出去自己也丢人不是！ 既然喝到位了，许大茂就没有不依不饶，拉着娄晓娥向娄半城两口子告别。 谭雅丽欲言又止，娄半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娄晓娥毕竟年轻，而且严重缺乏社会毒打，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 尽管出嫁了，不是还呆在同一座城市吗，又不是古代那种，一去几百上千里，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回来一回，自己又不上班，过几天再来看父母也就是了。 就这样，娄半城准备夺回面子的计划失败了，不但面子没回来，反而还又一次丢了人！ …… 回门之后，许大茂的婚后生活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这一开始不得了，四合院……尤其是后院，一众牲口的噩梦也随之开始了。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牲口变的，每天晚上都折腾，还让不让人睡了？ 结婚。 老子也要结婚！ 每天晚上，刘光齐都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房梁到后半夜。 没办法，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许大茂屋里动静那么大，能睡着才怪！ 以往四合院有人娶媳妇，也没听过这么大的动静，这两口子不是人，简直不让人活了啊！ 刘光齐一着急娶媳妇，难免就匆忙了一些，没过多久，就在有心人地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胖丫头。 搁在后世，细胳膊细腿的才叫好看，这时候不行，骨感美女并不受待见。 瓜子脸，尖下巴，虽然也好看，但并不受欢迎。 尤其是那种尖得能把自己的胸戳破的网红蛇精脸，放在这个时代，就是典型的狐狸精，是给家里招灾惹祸的祸水！ 可以参照古典名着红楼梦，看看宝姐姐是什么面相，是如何受欢迎的。 城市还好一些，到了农村，别说细胳膊细腿，就是腰太细了都不行。 娶媳妇，基本上都是挑胸大屁股大，膀大腰圆的那种。 这种媳妇一是能干，二就是好生养，三就是身体好，不容易生病。 农村人，家庭条件有限，一辈子也娶不了几个媳妇。 要是娶个病秧子回来，三天两头生病，或者因为生产，丢了小命，下半辈子能过上好日子才怪！ 刘光齐能找个胖姑娘，不仅刘海中两口子高兴，就连街坊邻居也羡慕不已。 刘海中自恃身份，不好说什么，二大妈可没那么多忌讳。 逮谁跟谁说，逢人就得瑟，95号院已经装不下了，帽儿胡同都不够她折腾的！ 为了能摆脱每天晚上难以入睡的噩梦，刘光齐快刀斩乱麻，在答应了女方一系列的条件之后，很快就和胖姑娘定了亲。 出乎女方的意料，刘家人特别积极，刚定完亲，就催着结婚。 结婚就结婚吧，反正自己是招上门女婿，早点儿结婚，女婿就能早点儿给家里干活，根本就不吃亏。 好吧，为了能摆脱许大茂两口子给自己带来的折磨，刘光齐居然答应给女方当上门女婿。 为了尽早摆脱折磨，刘光齐什么都顾不上了，竟然偷偷摸摸瞒着家里，根本就没告诉刘海中两口子当上门女婿的事情。 好在女方的父母还算通情达理，答应不把上门女婿的事情公开，只要两口子结婚之后，搬到女方家里就行。 而且，女方父母还承诺，只要有一个孩子跟女方的姓就行，多余的孩子都可以姓刘！ 第147章 魔高一尺 刘光齐结婚了。 许大茂丝毫都没客气，晚上坐席的时候，和四合院的一众牲口，把刘光齐灌了个酩酊大醉！ 之前是许大茂结婚，刘光齐和一众牲口合伙灌他，现在风水轮流转，该许大茂和一众牲口灌刘光齐了。 可惜，刘光齐既没有许大茂的酒量，也没有许大茂的作弊手段，不等洞房，就喝成了软脚虾。 如果按照种马文的套路，接下来就该许大茂出场了，最好还是把刘光齐往床底下一扔，替他入洞房，这样才让人感觉过瘾！ 可惜，许大茂是老司机不假，但老司机不是牲口。 刘光齐的媳妇虽然白白胖胖，加上年轻，颇有几分诱人，但许大茂和她不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实在下不去嘴！ 许大茂不积极，可急坏了四合院的一众牲口。 本来想着晚上狠狠闹一番洞房，好好过过瘾，谁知，刘光齐这小子居然喝成了烂泥。 这还怎么闹？ 总不能把他往床底下一塞，闹他媳妇吧？ 于是，一众牲口全都幽怨地看向许大茂，要不是这丫的刚才灌那么凶，刘光齐哪会喝成这个熊样！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失策了，闹洞房这种活动，不但一众牲口喜欢，他自己也喜闻乐见有没有。 本来想好好热闹一番，谁知刘光齐这么不中用。 “算了算了，是我不对，是我和光齐喝得太猛，你们都别管了，我弄出来的事情，我自己负责，我一个人负责把光齐送回去！” 一众牲口：“……” 好人。 四合院都是好人啊！ 许大茂一边被牲口们抬着回家，一边感动得不要不要。 这帮牲口还真是热情，知道许大茂喝得不少，干脆不用他走路，直接把他抬了回去。 至于送刘光齐回屋？ 牲口们表示，不用许大茂操心，大家有的是力气！ …… “扑哧！” 娄晓娥刚把洗脚水端过来，许大茂就忍不住笑了。 “你……你不是喝醉了吗？” 娄晓娥害羞极了，好容易才鼓起勇气，准备给自家男人洗洗脚，尽一下当妻子的义务，谁知这货根本就没醉。 许大茂翻身坐了起来，直接就把两只脚伸到了水盆里…… “嘶……舒坦！” 娄晓娥羞得脸都红了，嫁过来这么久，她还真没好意思给许大茂洗过脚。 今天好容易大胆一回，没想到还被逮了个正着，丢死个人了！ “娥子，你知道刚才他们为什么抬我回来吗？” 娄晓娥一愣：“你不是喝多了吗？” 许大茂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哈哈，我根本就没喝多，他们也知道我没喝多，但还是当我喝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 娄晓娥的小脑袋瓜转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说你喝醉了？” “哈哈，还用问吗，肯定是害怕我跟他们抢呗！” “抢？抢什么？” 看着娄晓娥一副小迷糊的样子，许大茂忍不住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笨蛋，当然是害怕我跟他们抢着入……咳咳，抢着闹洞房呗！” “什么，闹洞房？” 娄晓娥这才想起来，自己结婚前，听吴妈说过，闹洞房的时候很可怕，最好能躲着点儿。 不过，结婚那一晚，许大茂一进来，自己直接就迷糊了，居然把闹洞房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许大茂一提起来，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大茂，咱们结婚那天，怎么没人闹洞房呢？” 许大茂又乐了：“当然是我把他们都灌醉了，他们都喝成了软脚虾，就是想闹都闹不起来，嘎嘎，嘎嘎嘎嘎……” “大茂，你是不是很想闹刘光齐他媳妇的洞房啊？” 许大茂：“……” 许大茂的笑声戛然而止，吭哧了半天才想好对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闹谁的洞房，也不能闹刘光齐他媳妇的洞房啊，她能跟你娥子比吗？” 娄晓娥一脸懵懂：“跟我比什么，大茂，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什么事？” 许大茂一脸警惕，傻娥子是不是吃醋了？ 娄晓娥酝酿了半天，这才说道： “大茂，我也想去闹洞房，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许大茂：“……” …… 许大茂和一众牲口不知道的是，他们以为刘光齐喝醉了，不好意思闹他媳妇，等牲口们一走，刘光齐就睁开了眼睛。 刘光齐的媳妇正在生气，新婚头一夜，刘光齐就喝成这个熊样，还怎么入洞房？ 谁知，烂醉如泥的刘光齐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还嘿嘿地笑出了声。 “啊……” 刘光齐的媳妇吓了一跳：“你……你你是谁？” 刘光齐懵逼了： “秀花，我是光齐啊，还能是谁？” 听刘光齐说话，王秀花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还变得更加惊恐： “你……你你胡说，哪有喝醉的人这么快就醒酒的，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光齐：“……” 好么，刘光齐的媳妇王秀花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听鬼故事。 和绝大部分喜欢听这类故事的人一样，王秀花的胆子越听越小。 越害怕，就越爱听，越爱听，就越害怕。 属于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刚才刘光齐还酩酊大醉，一转眼就睁开了眼睛，而且眼神发直，一看就知道是中邪了！ 好吧，喝了那么多酒，尽管后来用装醉的办法逃脱了一劫，但其实距离真正喝醉也快了。 醉眼迷离的，看上去可不就是眼神发直吗！ 看到媳妇害怕，刘光齐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知道王秀花喜欢听那种故事，连忙试图解释： “秀花，你听我说，我是故意装醉的，不然那帮牲口，肯定要闹咱们的洞房，你也不想被他们闹吧？” 王秀花：“光齐，没想到，你的心眼真多……那个什么，我还没有被人闹过洞房呢，要不你去把大家喊过来，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刘光齐：“……” “扑……” “哈哈……” “嘎嘎……” 王秀花话音未落，窗外就传来一阵比夜猫子还难听的笑声： “嫂子，别着急，我们来啦！” 刘光齐：“……” 王秀花：“……” 第148章 老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一众牲口万没想到，刘光齐居然装醉。 要不是傻柱提议，留下来看王秀花怎么对付一个醉鬼，绝对要错过一场好戏！ 既然刘光齐没醉，还用装醉的办法骗大家，那大家可就不客气了，尽情地闹吧！ 听到院里的动静，许大茂连脚都顾不上洗了，随便擦了几下，就趿拉着拖鞋，着急忙慌地往外跑！ 娄晓娥也不甘落后：“大茂，等等我！” 许大茂：“……” 嘎的一声，许大茂来了个急刹车。 自己是去闹洞房的，不是去看热闹的，带着媳妇算怎么回事？ 当着媳妇的面，还怎么尽兴？ “娥子，你不能去！” “为什么？” “闹洞房很可怕，你没听说过吗？” 娄晓娥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听说了啊，可是咱们结婚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怕啊？” “少啰嗦，赶紧回去！” 许大茂一瞪眼，三天不打，娘们就要上房揭瓦，你当哥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哦……” 娄晓娥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回屋了。 想要让一个女人听话，非常简单，只要能让她吃饱就行。 女人只要吃饱了，哪怕家里穷一些，男人凶一些，甚至各个方面都稍微差一些，统统都无所谓！ 嫁过来的这段时间，娄晓娥压根就没“饿过肚子”，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当然是许大茂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不情愿，也不会和许大茂顶着来。 有些人经常抱怨媳妇总是找事，不用问，肯定是自己做得不到位，没让媳妇吃饱。 见娄晓娥乖乖回去了，许大茂微微一笑，小样，不信治不住你！ “傻柱，解成，你们别急，我来……呃！” 哗啦！ 许大茂刚跑到半路，就见正在往刘光齐屋里拱的一帮牲口，像是落汤鸡一样退了出来。 “扑……” 许大茂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 好家伙，幸亏自己来得晚，刘光齐的媳妇还真是彪悍，居然泼了牲口们一身的洗脚水！ “呸呸呸……” 傻柱冲得最快，泼到身上的水也最多，扒拉了一下脸上的水，还下意识用舌头舔了舔： “呸，这是什么水，怎么有点儿咸？” 许大茂：“……” 一众牲口：“……” 被水一泼，傻柱有些喝高的大脑，好像是清醒了一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靠，刘光齐，你个王八蛋，刚才是不是泼的洗脚水？” 傻柱生气，刘光齐比他还生气。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媳妇的洗脚水，居然让你小子舔了，真特么恶心！ 傻柱要是知道刘光齐居然因为这个吃自己的飞醋，非呸他一脸不可。 又不是秦姐的洗脚水，你当老子稀罕啊！ 洞房没闹成，先淋了一身洗脚水，包括傻柱在内，一众牲口怒不可遏，嗷嗷叫着就要往屋里冲！ 咣当！ 刘光齐两口子眼疾手快，提前一步把门关了起来，还紧紧上了门闩！ 砰砰砰砰…… “刘光齐，有本事就把门打开！” “对，刘光齐，你今天要是不开门，我们就敲到天亮！” “刘光齐，别躲在女人屁股后头，有种出来！” 对，“刘光齐，出来吧，媳妇屁股大也挡不住你！” “靠，赶紧赶紧，许大茂那家伙从窗户跳进去了！” 一众牲口：“……” 还不等一众牲口反应过来，屋里的电灯就像是没眼看了一样，咔嚓一声熄灭了！ 紧接着，就传来了王秀花的尖叫，间或还夹杂着刘光齐的怒吼： “许大茂，别以为拉了灯，老子就不知道是你，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然后，又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老子不是许大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傻柱！” 何雨柱：“……” 一众牲口：“……” 众禽集体无语，许大茂这货学得还真像，要不是傻柱就在身边，还真可能…… 咦，傻柱，傻柱呢？ “啊，傻柱也从窗户钻进去啦！” 与此同时，屋里还真传出了傻柱的声音：“许大茂你个孙子，你不摸刘光齐的媳妇，摸我干什么！” 紧接着，刘光齐又开始怒吼了：“傻柱，看清楚，老子特么不是许大茂！” “啊，那许大茂呢？” 傻柱话音未落，就听王秀花又是一声尖叫：“啊，你不是光齐，你是谁？” 听到屋里的混乱，一众牲口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挨一个，全都从窗户钻了进去！ “出去，都给老子滚出去！” 屋里更热闹了。 黑灯瞎火，本来就看不见，人再一多，就更分不清谁是谁。 一会儿傻柱说许大茂拽他的蛋，一会儿刘光齐说阎解成掏他的裆，一会儿王秀花问你是不是刘光齐，一会儿阎解旷问糖在哪儿…… 靠，阎解旷？ 隔壁的刘海中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帮小子实在过分，闹洞房就闹洞房吧，怎么还把阎解旷一个小孩子带了进去？ 不仅是刘海中，就连屋里的一众牲口都无语了。 年轻人闹洞房也就算了，带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这不是扯淡吗？ 趁着大家愣神的工夫，刘光齐终于摸到了灯绳，拉亮了电灯。 这时候，电灯用的不是开关，是一根连接开关的绳子，一拉，灯就开了，一拉，灯就灭了。 因此，这才有了“笨，拉灯”的段子。 灯一亮，刘光齐就开始找家伙。 听说第一个从窗户跳进来的是许大茂，必须狠狠教训丫一顿，听动静，自己媳妇肯定是被丫占了大便宜！ 可是，当刘光齐操起顶门杠，准备砸许大茂个万朵桃花开的时候，环顾一周，居然没有在屋里发现许大茂。 “怪哉，难道许大茂根本就没进来，是别人冒充的？” 想到那声沙哑的我是傻柱，刘光齐血红的眼睛不由自主就转移到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被刘光齐盯得直发毛，?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顶门杠之后，酒劲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 “光……光光齐，你你要干什么？” 见傻柱事到如今还在装傻，刘光齐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再加上酒劲往头上涌，当即就失去了理智： “傻柱，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第149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新婚之夜，刘光齐举着顶门杠，怒追傻柱的桥段，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而且，越传越邪乎。 一开始，还是说傻柱因为摸了刘光齐的媳妇，刘光齐这才追杀他。 到了后来，越传越走样，居然成了傻柱和刘光齐之间有猫腻，刘光齐娶媳妇，属于典型的始乱终弃，傻柱为此和刘光齐发生了分歧，两个人这才打了起来！ 这还不算，竟然还有人说刘光齐是因为发现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这才追杀傻柱的。 总之，越离奇的谣言越有人信，越邪乎的谣言传播力越强！ 至于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跟没事人似的，过上了优哉游哉的生活。 …… “大茂，孩子们好几个星期都没吃鱼了，这两天能不能帮帮忙？” 秦淮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拦住了正要上班的许大茂。 许大茂眼神清澈，表情郑重，如果不知道，绝对以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 “嫂子，我只会钓黑鱼和鲶鱼，这些鱼都是吃死人长大的，孩子们吃了不好，你还是找傻柱吧，听说最近食堂进了一批鱼！” 经过一段时间地适应，秦淮茹早就不害怕和许大茂说话了。 姑奶奶是寡妇，属于弱势群体，跟院里有本事的人说几句话算什么，谁敢说闲话，谁来管姑奶奶一家的死活！ 人要是这一豁出去，那真是无敌，除了傻柱和许大茂，四合院有一头算一头，哪头牲口现在不害怕秦淮茹？ 以孤儿寡妇的身份，睁着一双水汪汪，馋死人不偿命的大眼睛，拦着你“借”东西，你说是借还是不借？ 当然，大家心里都清楚，借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要。 如果是别人，说借就是借，大部分都是有借有还。 秦淮茹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自己觉醒，还是贾张氏教的，基本上都是有借无还。 也不说不还，什么时候提起来都是一定还。 还归还，就是现在没有钱，暂时还不了。 尽管还不了，该借还是借，谁要是要债，逼急了就说把棒梗和小当送给人家养。 这还搞个锤子，就算牲口们再牲口，也不能平白无故给人养孩子吧？ 这年头，谁也不富裕，为了一个寡妇娘们，而且还是不一定能吃到嘴的寡妇娘们，花钱给别人养孩子，除非是脑袋瓜子被门夹了！ 于是，时间一长，牲口们见了秦淮茹，都是绕道走，很少有敢和她搭讪的。 在95号院是这样，在轧钢厂也是一样。 凡是表现出对她有意思的牲口，秦淮茹都是毫不客气地“借”东西。 粮食也行，粮票也好，实在不行，针头线脑也不嫌弃，主打的就是一个有借无还！ 时间一长，一众牲口发现，想要占秦淮茹的便宜，就要拼命让她借东西。 而且，东西给出去，便宜也占不到。 因为秦淮茹很精明，一般都是当着别人的面借东西，有人在场，就是想占便宜都伸不出手！ 什么，可以找私下没人的机会再占便宜？ 不好意思，秦淮茹根本就不给丫那种机会。 轧钢厂上万人，到处都是人？ 就连女厕所都人来人往，想单独和秦淮茹相处，除非她愿意，主动给对方提供机会！ 可惜，秦淮茹除了许大茂，从来不给别人机会。 和别人不一样，许大茂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专门用来存放和保养放映设备。 这年头，放映设备的金贵程度，绝对不亚于后世的顶级精密仪器，领导给许大茂单独拨一间屋子，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秦淮茹经常以找许大茂借东西为借口，去他的办公室。 按照规定，存放和保养放映设备的小屋，不能允许别人随便进入。 不过，屋子归许大茂管，他想让谁进去，谁就能进去，没人和他较真。 何况，宣传科的人都知道，秦淮茹是许大茂的邻居，是一个寡妇娘们，生活得很苦，找许大茂借东西很正常，没人说闲话……个屁！ 这年头，严重缺乏娱乐活动，没事还要整点事出来，何况是男女那方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说两个人没点儿猫腻，宣传科有一个算一个，就连桌子下面的蚂蚁都不信！ 不信归不信，没人愿意去捅马蜂窝。 真要是当众按住了两个人的屁股，接下来怎么办？ 许大茂固然会倒霉，秦淮茹更有可能活不下去。 一旦想不开，上了吊，或者投了河，谁来承担责任？ 刚解放不久，寡妇娘们很多。 大家都听说过，甚至亲眼见过那些寡妇过的是什么日子。 把这帮娘们逼急了，是真敢到你家门口上吊的。 看八卦可以，不过，谁也不想因为看个八卦，就惹一身骚！ “各位，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和秦淮茹真的没什么！” 每次秦淮茹来找许大茂之后，许大茂都会如是向大家解释一遍。 大家也都是点头称是，其实压根就没人信。 妈蛋，当我们眼神都有问题啊，秦淮茹一脸愁容地来，满面红光地走，要说期间没发生什么，鬼都不相信！ 天地良心，许大茂真没干别的，只不过是给小娘们解决了一下问题而已。 也不知道秦淮茹是怎么知道的，许大茂会治疗…… 哦，是因为许大茂经常在95号院免费义诊，她才知道的，那没事了！ 男人干轧钢厂的工作，有时候都吃不消，何况是女人。 秦淮茹在车间干活，不是扭了腰，就是岔了气，每次来找许大茂，都能及时缓解，甚至是立马痊愈！ 有这么一个免费的，而且还是医术精湛的熟人，秦淮茹能不经常往许大茂这里跑吗？ 痛苦解除了，脸色能不好看吗？ 当然，至于许大茂是怎么给秦淮茹解决问题的，具体都做了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毕竟是人家的独门绝技，万一被人学去怎么办？ 今天秦淮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当众拦着自己要鱼吃。 许大茂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心里早就沸腾……哦，确切地说应该是开了锅。 小娘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是她自己想吃？ 第150章 红眼睛傻柱 许大茂急着上班，没和秦淮茹说那么多。 谁知，中午休息的时候，秦淮茹就来找许大茂了。 在办公室，两个人经过一番深入交流，许大茂这才明白，秦淮茹是真想吃……鱼了。 通过长时间观察，秦淮茹惊奇地发现，经常吃许大茂……哦，是经常吃黑鱼的许大茂，并没有像老辈人说的那样，得什么怪病。 不但没有生病，反而还越来越健康。 以前许大茂尽管个子高，却像根瘦麻杆，一看就很虚的那种。 自从开始吃黑鱼之后，好像身体素质就变了，变得越来越好。 每天晚上都和娄晓娥折腾，白天还能龙精虎猛，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贾东旭当年状态最好的时候，也达不到许大茂的一半啊！ 看来还真像许大茂说的，吃黑鱼和鲶鱼不但没有害处，还对身体有益！ 既然对身体有好处，秦淮茹当然就想自己也尝尝，顺便也给两个孩子补补营养。 许大茂这货也就是贱，不但免费给秦淮茹解决问题，还巴巴地跑到什刹海，专程给她钓了一条大黑鱼！ 没办法，谁让秦淮茹身子弱，经常容易受伤，许大茂的能耐施展不开，车技……咳咳，是技能经验增加太慢！ 可惜，哪怕许大茂免费给秦淮茹送了一条大黑鱼，小娘们也没说他个好，居然骂他死相，不知道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秦淮茹是吃饱了，刘光齐和傻柱却受不了了。 每天夜里，他们俩都要忍受无穷无尽地折磨。 刘光齐的痛苦，来自他的胖媳妇王秀花。 听到对门的动静，王秀花哪能按捺得住，非拉着刘光齐，让他向对门的许大茂学习。 一开始，刘光齐还觉得很幸福，媳妇需要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 谁知，啃定来，啃定去，刘光齐就啃不下去了。 就算鲍鱼再好吃，天天吃也受不了啊！ 和痛并快乐的刘光齐不一样，傻柱更加难熬。 刘光齐实在累了，还能睡着。 傻柱不行。 住在中院的正房，后窗户就在后院。 一会儿是西厢房有动静，一会儿是东厢房有动静，大半夜的不知道哪来那么两只野猫，叫唤得烦人，还怎么睡觉？ 夜里睡不好，白天还要上班。 时间一长，傻柱的两只眼珠子通红通红的，比许大茂拎回来的兔子还红！ 许大茂的兔子不是打猎打来的，这年头山林都有主人，许大茂就算枪法再准，也没办法进山打猎。 许大茂拎回来的兔子，是娄家养的。 去老丈人家吃饭，顺手把后院养的家兔拎回来两只。 即便是娄半城，买东西明面上也要票。 为了能多吃点儿肉，娄半城就让老婆在后院养了一些兔子。 当然，也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 许大茂不管那么多，拎回来一只小白兔，还有一只小黑兔，准备让闲得五脊六兽的娄晓娥养着玩。 等繁殖的兔子多了，再杀了吃肉。 另外，许大茂还想验证一下，白兔和黑兔生的兔崽子，到底是什么毛色，会不会像传说中那样，生出一只斑马兔！ 没想到，兔子一到95号院，就成了孩子们的玩物。 尽管没人敢随便动许大茂的东西，但成天都有一帮孩子围着兔笼瞧稀罕。 真别说，这帮孩子里还真有聪明的。 秦淮茹的好大儿棒梗，就是聪明的孩子之一。 通过观察，棒梗惊奇地发现，白兔的眼睛是红的，而那只黑兔子的眼睛居然是黑的！ 于是，棒梗就问他最最敬爱的带帽叔叔，不都说兔子的眼睛是红的吗，为什么小黑兔的眼睛是黑的？ 出乎棒梗的意料，他最敬爱的带帽叔叔居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让自己多动脑筋，还说如果自己能想出正确的答案，将来吃兔子的时候，就把内脏全都给自己吃！ 每每想到那只小黑兔的内脏，棒梗就忍不住流口水。 为了能吃到兔子内脏，棒梗到处打听，可惜院里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答案。 没人知道，棒梗就自己琢磨。 琢磨来琢磨去，居然还真被他琢磨出了点东西。 于是，有一天晚上大家在院里乘凉的时候，当着众禽的面，棒梗来到许大茂面前，自豪地告诉他，小黑兔肯定是母的，所以眼睛才是黑的，不信看看小白兔，再看看傻叔，他们俩的眼睛都是红的，说明他们俩都是公的，而且还是没有成亲的公的！ 于是，傻柱的名字又加了一截，叫红眼睛傻柱！ 今天一大早，傻柱的红眼睛就盯上了秦淮茹。 昨天夜里，傻柱被后院此起彼伏的声音吵得又一次失眠，谁知居然听到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声音！ 他亲爱的秦姐，心心念念却连手指头都挨不着的秦姐，居然也和娄晓娥、王秀花一样，有了动静！ 傻柱当即就傻了。 严重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秦姐那么贤惠，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搞破鞋？ 于是，傻柱蹑足潜踪，小心翼翼打开屋门，来到了西厢房窗外。 这时候，屋里已经没动静了。 强忍蚊虫地叮咬，傻柱整整在窗台下面趴了两个钟头，这才又一次听到了秦姐的声音！ 不对吧，听屋里的呼噜声，贾张氏应该在家啊？ 贾张氏在家，秦姐就敢让野男人进屋，胆子也太大了吧？ 到底那个野男人是谁？ 是不是许大茂那孙子？ 何雨柱认为，院里所有的牲口加在一起，也没有许大茂能折腾，要论干坏事，许大茂说自己是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于是，何雨柱找了一把铁锨，就要去后院找许大茂拼命。 可是，刚走到一半，傻柱就停住了脚步。 自己真是气糊涂了，秦姐屋里的人要是许大茂，自己去后院找他干毛啊，难道找娄晓娥吗？ 什么，娄晓娥…… 吸溜！ 一想到许大茂的媳妇，不知道怎么回事，何雨柱就有一种蠢蠢欲动的赶脚。 那可是许大茂的媳妇啊，娄半城的宝贝闺女，大资本家的千金…… 吸溜！ 对，老子是冲着许大茂，绝对不是看娄晓娥漂亮，真的！ 第151章 满脸花 何雨柱故技重施，蹑手蹑脚，趴到了许大茂家窗户底下。 鼓了半天勇气，这才下定决心。 许大茂啊许大茂，别怪老子，要怪就怪你色胆包天，敢动秦姐！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由兽血沸腾，就准备往许大茂的窗户里钻！ 可是，就当他的脑袋距离许大茂的窗户还有不到一寸的时候，何雨柱居然退缩了。 算了算了，许大茂不是人，老子难道也不是人吗？ 可是，我那可怜的秦姐啊…… 一想到此时此刻，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很可能正在许大茂的身…… 痛苦。 太特么痛苦了！ 何雨柱咬牙切齿，根本不敢往下想，实在受不了！ 可惜，除了无能狂怒之外，何雨柱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直接冲到秦姐家里逮许大茂吧，那样秦姐就完了！ 过了一阵，何雨柱总算是勉强恢复了冷静，慢慢往后退，准备离开。 谁知，何雨柱刚刚一转身，就突然听到屋里有人咳嗽…… 靠，是个男的？ 何雨柱惊讶极了，许大茂不是在秦姐屋里吗，娄晓娥屋里怎么会有男人？ 难道…… 何雨柱的眼睛越瞪越大，就说么，资本家能有什么好人，看着娄晓娥平时怪老实，原来也会偷野男人啊！ 嗯，到底屋里的家伙是谁呢？ 难道是刘光齐？ 这时候，屋里的男人又咳嗽起来。 何雨柱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靠，怎么好像是许大茂？ 不对啊，许大茂在家，那秦姐屋里的男人又是谁？ 何雨柱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人生观和世界观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95号院吗，怎么乱成了这个样子？ 马德，老子拼着一夜不睡，也要弄清楚，秦姐屋里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傻柱这一发狠不得了，真的一夜没睡觉。 回屋坐在窗户底下，盯着外面的院子，看看谁到底从秦姐家出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在何雨柱的感觉里，比一万年似乎还漫长。 本来两只眼睛就红，这一熬，眼睛就更红了。 直到一大妈和几个中年妇女起床做饭，何雨柱也没看见有人从秦姐家出来！ 哟呵，不会吧，那孙子谁啊，这么沉得住气，难道就不怕贾张氏发现吗？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由兴奋起来，睡吧睡吧，最好多睡一会儿，让贾张氏逮住你丫的！ 可是，等到天色大亮，也没听到贾张氏的怒吼，而是看到秦淮茹起床了。 再见秦姐，何雨柱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只隔了一夜，却好像是几个世纪没见那么陌生！ 秦淮茹端着尿盆，出去上厕所。 何雨柱蠢蠢欲动，很想过去瞧瞧，到底是哪个孙子，胆子这么大，干了坏事竟然还敢躺着睡觉？ 好在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何雨柱还是忍了下来。 哼，老子今天就是拼着不上班，也要瞧个究竟！ 左等，屋里的男人也不出来。 右等，屋里也没动静。 直到秦淮茹回来，喊棒梗起床，然后是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没看见那个所谓的野男人！ 靠！ 何雨柱懵逼了。 不会吧，难道是贾张氏同意的，已经对秦姐搞破鞋视而不见了？ 于是，傻柱走到院里，用血红血红的眼睛盯着秦淮茹，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人多眼杂，何雨柱鼓了几次勇气，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最后，何雨柱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家的火灭了，要借煤球，趁着棒梗出门的时候，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差点儿没把何雨柱吓死。 贾张氏只穿了一个小背心，两条胳膊举在脑后，正在拢头发，胸前两…… 啊! 何雨柱心里一声惨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为自己眼睛悲哀的同时，傻柱也充满了疑惑。 不对啊，屋里除了小当和贾张氏，好像没别人了，那个野男人呢？ 难道被贾张氏藏到里屋了？ 越是弄不明白，何雨柱心里就越像是长了草，跟猫挠似的，连煤球都忘了夹。 好在贾张氏出门的时候，又穿了一件衣裳，不然何雨柱就要逃跑了。 趁着贾张氏出门上厕所，何雨柱再也按捺不住，出溜一声，一头就拱进了贾家！ 小当还在睡觉，棒梗和秦淮茹都不在，何雨柱以最快的速度，把里外两间屋子全都搜查了一遍！ 床底下，柜子里，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检查到了，就连放粮食的破缸都掀开盖子看了看…… 靠，这么多棒子面！ 除了耗子洞没有检查之外，何雨柱几乎把屋里搜遍了，连一根男人毛都没发现！ 什么情况，没有野男人，秦姐昨天夜里为什么有动静？ 何雨柱迷茫了。 不过，迷茫之余，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不是野男人就好，不是野男人就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 “傻柱，你个王八蛋，一大早，跑老娘屋里笑什么？” 何雨柱：“……” 泥马，贾张氏回来啦！ …… 半个小时后。 何雨柱带着满脸的血道子，低着头去上班。 好在他刻意晚出门，一路上没遇到熟人，不然被人问起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什么？ 一大早往老娘们屋里钻，被老娘们挠破的，以后还混不混了！ 可惜，何雨柱所做的一切都是掩耳盗铃，因为早上发生的事情，四合院里没人不知道。 贾张氏说傻柱不怀好意，一大早就想趁着秦淮茹换衣裳，进来偷看，所以挠了他一个满脸花。 让何雨柱伤心的是，贾张氏如此污蔑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居然连一句好话都没替自己说！ 不但没帮自己说话，看她的表情，好像还相信了！ 相信了啊，她居然相信了！ 伤心，太让傻柱伤心了！ 好吧，秦淮茹能不相信吗？ 一大早起来，傻柱就用血红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要说这小子没有点儿不健康的想法，打死秦淮茹也不相信。 可惜，自己对傻柱不感兴趣，不然也不用夜里偷偷…… 第152章 半夜出逃 不是秦淮茹偷野汉子，是孤枕难眠，自己犒劳自己，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傻柱这个瓜娃子，哪知道其中的猫腻，不但一夜都没睡觉，还被贾张氏挠了个满脸花！ 可惜，这一切许大茂都不知道，不然可能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娄晓娥竟然怀孕了！ 不是许大茂不喜欢孩子，主要是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俩人刚结婚不久，二人世界还没有过瘾，孩子就要来了，对于一个两辈子都没当过爹的人来说，能不纠结吗？ 不但许大茂纠结，就连娄晓娥也心神不宁。 前一秒自己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下一秒就要当妈了，能不紧张吗？ 时间不同，人的思想也不一样，如果换成电视剧里几年都没生孩子的娄晓娥，得知自己怀孕了，还会心神不宁吗，不激动死就是好的！ 让许大茂更加郁闷的是，娄晓娥怀孕也就算了，刘光齐两口子居然不给面子，大半夜不睡觉，商量着怎么逃跑。 哼，哥早就说过，从你刘光齐想要闹哥洞房的那一天起，哥就跟你杠上了，想跑，门儿都没有！ 于是，一则谣言就在刘海中的车间里传播开来： 刘海中扒灰，逼得他儿媳妇和儿子想要离家出走！ 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老公公扒灰，都是一项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何况刘海中不是一般人，车间的七级大师傅，属于锻工车间的最高战力，就连车间主任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关于他的谣言，能没人关注才怪！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不知道是谁，竟然把谣言传到了刘海中的耳朵里。 刘海中一听就懵逼了。 现在正是自己即将上任领导的关键时刻，这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自己还怎么当领导？ 好吧，对于刘海中来说，什么时候都是即将当领导的关键时刻，如果不是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自己还怎么当领导！ 刚开始听到谣言的时候，刘海中气得险些没背过气。 自己儿媳妇是挺遭人稀罕，但是，老子对天发誓，自己是真没碰过啊！ 羞恼，愤怒，外带憋屈，刘海中险些抓狂！ 想要解释，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更不知道向谁解释。 直到刘海中稍微冷静一些之后，才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自己的好大儿，居然正在和儿媳妇密谋逃跑！ 太可怕了。 对于刘海中来说，几乎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好大儿，如果离自己而去，可比自己和儿媳妇扒灰的谣言可怕多了，根本就无法接受有没有！ 愤怒之余，刘海中再也顾不上扒灰不扒灰，刚一到家，就拎着烧火棍，把刘光齐堵到了屋里。 “小畜生，你是不是想搬走？” “啊？” 刘光齐不在轧钢厂工作，自然不知道关于老爹和媳妇的谣言，被刘海中来了个突然袭击，当即就傻了。 老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偷偷溜走的？ 刘海中又不傻，从刘光齐的反应，一眼就看出有猫腻。 “好啊，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小兔崽子，实话告诉你，老子真和秀花没什么，你爱信不信！” 刘光齐：“……” 刘光齐懵逼了，还以为老爹要打自己。 谁知，老爹莫名其妙，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叫你跟秀花没什么，你们到底是有什么？ 不过，面对气势汹汹，手拿烧火棍的老爹，刘光齐一时半会儿来不及多想。 毕竟这些年，刘光齐怒打二儿子和三儿子的时候太多了，已经给老大刘光齐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哪怕自己很少挨打，看见老爹拿棍子，还是三条腿都发软，浑身都哆嗦！ “爸，我不敢了，以后绝对不跑……” 刘海中：“……” 啪！ 啪！ 啪！ …… 万没想到，好大儿居然承认得这么快，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多年的心血，险一险就化为乌有，不打丫的还等什么！ 反正老大也要逃跑了，再也不用憋着了，就像打老二老三一样，玩了命地打吧！ 刘海中悟了，儿子这种东西，就是打才能成材，什么“哼哼教导”，纯粹就是扯淡，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一顿不行，就打两顿，不信不管用！ 此时此刻，刘海中不但想打刘光齐，还想打王秀花。 好你个败家娘们，没有过门之前，自己的好大儿多么听话。 这才过门几天啊，就把自己的好大儿拐带成啥了，不打的你屁股开花，实在难消老子胸中这口恶气！ 好在王秀花没在，这才逃过一劫，不然面对暴怒的刘海中，很可能也会挨上一顿！ 听见对门刘海中的咆哮，许大茂很厚道地乐了。 娄晓娥正在焦虑自己怀孕的问题，见许大茂笑得那么猥琐，当即就来了小脾气： “许大茂，你还笑，人家都愁死了，你还想那个，呸，真不要脸！” 许大茂：“……” 我忍。 我忍忍忍忍忍…… 这叫什么来着…… 妊娠焦虑，还是妊娠综合症？ 可惜，许大茂笑得太早了。 刘海中的一顿打，不但没有让刘光齐打消离开的想法，反而还起到了加速的作用。 王秀花下班回来，听说自己的丈夫被老公公狠狠打了一顿，不但没有同情刘光齐，反而还乐得合不拢嘴。 本来刘光齐还在犹豫，推三阻四，这下好了，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果然不出王秀花所料，这次不用她再劝，刘光齐自己就主动提出要走。 不是为了老爹的一顿打，主要还是为了离开许大茂。 这小子天天折腾，自己都快被他连累死了！ 刘海中的一顿打，让刘光齐更加下定了决心，找到了口实。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的夜里，刘光齐和媳妇王秀花，扛着大包小包，鬼鬼祟祟从屋里溜了出来。 两个人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蹑足潜踪，小心翼翼往前院走…… “啊……” 突然，走在刘光齐身后的王秀花惊叫一声： “什……什什么东西摸我的屁股？” 第153章 快来抓贼 王秀花有个爱好，喜欢听鬼故事。 听多了那些吓死人不偿命的故事，王秀花在遇到有人偷袭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被人占了便宜，而是遇到了不干净的脏东西。 恐惧之下，王秀花的一声惊呼，顿时就引起了一片骚动。 今天夜里，本来就有好几个人没睡着，都在等着许大茂例行折腾。 就像是传说中的最后一只靴子，不等许大茂折腾完，大家都睡不踏实有没有！ 谁知，许大茂居然半晌都没动静。 许大茂没动静不得了，可急坏了等靴子落地的一众牲口。 尤其是何雨柱，后窗户打开一半，搬张凳子坐在窗户底下，等着听动静。 结果，娄晓娥的动静没听到，听到了王秀花的一声惊叫！ 怎么回事？ 王秀花的歌声不是没听过，尽管有些跑调，刚开始听着有些怪，一旦听多了，还觉得挺好听的。 今天晚上怎么回事，怎么变调了，难道是刘光齐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嗯，不对。 王秀花好像就是在后窗户底下叫唤的，两口子不在家老老实实呆着，跑到自己窗户底下干毛啊？ 在好奇心地驱使之下，何雨柱壮着胆子，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伸头往窗外一看…… 靠，两个黑乎乎的影子，扛着大包小包…… 不用问，肯定是四合院进贼了啊！ 嘶…… 何雨柱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王秀花刚才叫得那么吓人，难道是被毛贼绑架了？ 月黑风高，何雨柱根本看不清院里的人是谁。 不管是谁，扛着大包小包肯定不正常。 再加上刚才王秀花的一声惊叫，用屁股想也知道，四合院肯定是进贼了！ 他傻柱是什么人？ 那可是纯种的老四九城人，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 没发现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有贼，岂能袖手旁观。 哪怕偷的是刘光齐的媳妇，他傻柱也不能让宵小得逞。 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偷，也是自己院里的人偷，轮不到别人！ 于是，何雨柱气运丹田，推开窗户，当即就是一声怒吼： “放下刘光齐的媳妇，让我来……咳咳，来人啊，抓贼！” 不好意思，走神了。 一想到王秀花那副微胖的身材，何雨柱就禁不住心跳加快，有一种蠢蠢欲动的赶脚。 尤其是想到她现在正被一个小贼扛在肩膀上，何雨柱就有一种冲出去，英雄救美的冲动！ 没给四九城的爷们丢人，何雨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一声抓贼之后，两只手一按窗台，噌的一声就从后窗户蹿了出去！ 住过老式平房的都知道，和后世的所谓洋房不一样，老式房屋的后窗户一般都比较小。 正常情况下，像傻柱这样的一条壮汉，想要从后窗户钻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一想到毛贼肩膀上的王秀花，何雨柱就有使不完的力气，穿窗户的动作之潇洒，简直亮瞎了刘光齐两口子的二十四尅钛合金狗眼！ 刚才王秀花一喊，刘光齐就暗叫了一声要糟！ 大半夜媳妇冷不丁来这么一声，自己两口子能走掉才怪！ 可惜，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听傻柱突然一声怒吼。 刘光齐一抬头，就看见一条黑影从傻柱家的后窗户蹿了出来，直扑自己而来！ “我滴妈啊！” 看见傻柱扑过来，刘光齐吓得撒背上的包裹一扔，撒丫子就跑。 别人不清楚，他怎么不知道，别看傻柱这货最近被许大茂吃得死死的，那是许大茂厉害，要是自己对上他，绝对会被他碾压成渣！ 万幸的是，刘光齐直到跑到自己家门口，也没有被傻柱扑倒。 庆幸之余，刘光齐这才有时间回头张望。 这一看不打紧，险些没把刘光齐气死。 怪不得傻柱没有扑倒自己，原来是扑到自己媳妇身上了！ 两个贼中的一个跑掉，何雨柱没有去追。 反正毛贼有两个，不管抓住哪一个，都能顺藤摸瓜，找到另一个。 于是，何雨柱放弃了逃跑的刘光齐，直接扑倒了王秀花！ 王秀花长这么大，哪经历过这个，还不等从刚才被脏东西摸屁股的恐惧中清醒过来，就被一条壮汉死死压在身下，气都上不来了！ 傻柱不愧练过摔跤，又是含怒出手，这一扑，拿出了毕生的功力，一下子就把王秀花扑蒙了！ 王秀花又惊又吓，再被傻柱一扑，当即就尖叫一声，两只眼睛一翻，呃的一声，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王秀花这一叫不得了，当即就把何雨柱吓了一跳…… 不会吧，是个女贼？ 傻柱好奇心大盛，伸手就朝身下探去，准备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可惜，就在他的咸猪手距离某个位置还有不到一寸的时候，就听许大茂一声怒吼： “傻柱，不要惊慌，休要害怕，哥来救你！” 紧接着，好几扇屋门大开，一头头牲口从家里冲了出来。 “傻柱，贼呢，贼在哪里？” 好几道手电光射了过来，正好照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暗叫一声可惜，悄无声息收回了咸猪手。 “有两个贼，我按住一个，另一个往那边跑了！” 刷刷刷，除了一道手电光之外，其余的手电光全都朝何雨柱指的方向照了过去。 何雨柱眯着眼睛，强忍不适，抬头往唯一照着自己的手电光看去…… “靠，许大茂，你孙子不往贼身上照，一直照着我干什么？” 这时候，在几道手电光地照射下，刘光齐已经被发现了。 “光齐，你也是出来抓贼的，看见贼往哪跑了吗？” 刘光齐：“……” 顾不上解释，刘光齐像是发疯了一样，嗷嗷叫着朝傻柱冲了过来： “傻柱，我把你个臭流氓，赶紧滚起来，你扑我媳妇干什么？” 我靠！ 刷刷刷…… 几道手电光又一次汇聚到了何雨柱身上…… 看到眼前的一幕，几头牲口的眼睛珠子都红了： “傻柱，你是不是有病，让你抓贼，你扑刘光齐的媳妇干什么？” 何雨柱：“……” 第154章 脑子是个好东西 牲口们这么一闹腾，后院的人几乎全都起来了，中院的人也起来一大半。 这年头，对毛贼的容忍程度，几乎为零，尤其是像这种入室盗窃的小贼，只要抓到，谁都能踢两脚，真要是人多，打死都没问题！ 院里进了贼，谁还能睡得着，冲出来的先是男人，听说贼抓到了之后，女人才出来瞧稀罕。 秦淮茹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眼就在人群里发现了许大茂，连忙走过去，趴在许大茂耳边小声问道： “大茂，怎么回事？” 许大茂吓了一跳。 “秦淮茹同志，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大半夜趴在我脖子后头突然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呢！” 秦淮茹鼻子险些气歪，狠狠在许大茂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吓死你才好呢！” 许大茂一哆嗦：嗯哼，过……瘾！ 秦淮茹的大眼睛眨了眨，许大茂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身上的肉真瓷实，手感真好！ 只不过掐了这一下，秦淮茹觉得今天晚上自己肯定能睡个好觉，太特么爽了！ “嘶……”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暗骂小娘们不讲究。 掐一下还不算完，一直不松手是几个意思？ 不成，哥不能白挨，必须还回来！ “嘶……” 这次轮到秦淮茹倒吸凉气了：“大……大茂，有本事，你就再掐一下！” 许大茂：“……” 光顾着互掐了，两人忽略了来自背后地凝视。 别人看的都是毛贼，易中海却一直都在盯着秦淮茹。 大晚上，黑灯瞎火，万一有人趁机占秦淮茹的便宜怎么办，老子必须替死去的徒弟盯紧！ 谁知，这一盯不打紧，易中海居然发现了秦淮茹和许大茂的小动作。 好啊你个许大茂，怪不得半夜不睡觉，原来是在等秦淮茹啊！ 有心曝光许大茂，易中海又找不到证据，天这么黑，自己说他和秦淮茹搞小动作，没人会相信啊！ 最关键的是，手下最厉害的打手傻柱，这时候正在和刘光齐撕吧，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就在易中海纠结的时候，傻柱和刘光齐已经打成了一团。 傻柱说刘光齐两口子是贼，刘光齐说傻柱是鬼……大色鬼！ 众禽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就看出了是什么情况。 可惜，眼睛和嘴巴有时候不一定一致，看到了，不一定会说出来。 大半夜爬起来，这么快就回去有什么意思，傻柱和刘光齐既然想运动，就让他们多运动一会儿吧，好容易起来一回，等热闹看够了再说！ 好在刘海中及时赶到了战场，这才扭转了刘光齐的颓势，不然光是一个刘光齐，而且还是身体被掏空的刘光齐，还真不是傻柱的对手！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刘海中和刘光齐联手，何雨柱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何雨柱尽管练过，刘海中也不是吃素的，七级锻工，俗称抡大锤的，不说双臂一晃，有上千斤的力气吧，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刘海中用力一抱，何雨柱就麻爪了。 上半身，连两条胳膊，全都被刘海中紧紧箍住，任凭何雨柱嗷嗷乱叫，也挣脱不开！ 刘光齐趁机爬起来，对着何雨柱脸上就是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95号院！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就在何雨柱即将被刘氏父子彻底干翻的最后时刻，后罩房的屋门一开，聋老太拎着拐棍冲了出来。 “啊啊啊，刘海中，老祖宗我跟你们拼了！” 一看聋老太发疯，众禽这才像是如梦方醒，连忙上去把她拦了下来。 开玩笑，这么好看的热闹，要是让聋老太破坏……咳咳，聋老太这么大年纪，要是有个闪失，大家谁能担得起责任？ 这一拦不得了，傻柱又多挨了十几个大耳刮子。 直到易中海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打手傻柱已经惨不忍睹，自己的盟友聋老太也失去了战斗力。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易中海一声怒吼，比聋老太管用多了。 听到是易中海的声音，众禽这才一拥而上，把刘海中父子从傻柱身上拉开。 再看傻柱，易中海直接就闭了眼睛。 完了，这孩子更找不到媳妇了！ 本来一张脸长得就磕碜，此时再看…… 咦，好像好看多了？ 难道真是应了许大茂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傻柱要是毁了容，就等于是整容！ 接下来，经过三位管事大爷好一阵审案，这才终于弄清楚情况。 何雨柱发现刘光齐两口子背着大包小包，鬼鬼祟祟，以为是院里进了贼，好心出来抓贼，这才闹出了误会。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傻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弄清楚情况就乱喊，幸亏遇到的是光齐两口子，要是许大茂，他还不得打得你满地找牙啊！” 许大茂：“……” 二大爷，您就别操哥的心了，还是想想您的好大儿为什么半夜背包袱吧！ 许大茂发现，无语的不仅是自己，大部分牲口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看刘海中。 尤其是易中海和阎埠贵，看着刘海中，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过领导的瘾，数落别人，先看看自己家后院着火没有吧！ 刘海中不急，众禽也不着急，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情，既然二大爷想过瘾，那就让他过瘾吧。 现在有多过瘾，待会儿脑子转过弯的时候，热闹就有多好看！ 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众禽没有厚道人，大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刘海中装逼，居然没有一个提醒他应该关注的重点。 尤其是许大茂，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偷吃辣椒呢。 只有易中海听到许大茂的动静，气得咬牙切齿。 不用问，甚至不用回头，易中海也能想象得到，此时此刻，许大茂正在和秦淮茹干什么。 不要脸。 太特么不要脸了！ 许大茂，你敢抢老子的……徒弟的女人，等着老子，早晚让你好看！ 第155章 起来一起嗨 折腾了半夜，闹剧这才结束。 三位管事大爷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 傻柱抓贼的心是好的，但抓贼心切，率先动手扑刘光齐的媳妇，功过相抵，不受惩罚，但也没有奖励。 刘光齐虽然有理，但把傻柱打成了猪头，功过相抵，也不再追究责任。 众禽全都散去之后，刘海中躺在自家的床上，越琢磨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光齐妈，咱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了？” 要不是担心刚刚打了一架的刘海中出问题，二大妈早就想说了： “哼，你才想起来啊，你难道就没问问光齐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和媳妇扛着大包小包在院里溜达吗？” 刘海中：“……” 刘海中其实没那么傻，傻瓜也成不了七级锻工。 只不过刚才是和儿子一起暴打傻柱，心情激荡之下，忽略了。 媳妇一提醒，顿时就恍然大悟，一轱辘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怪不得都说光齐两口子要离家出走，原来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刘海中哪里还能睡得着，拎着烧火棍就冲了出去。 “刘光齐，给老子滚出来！” 怒不可遏之下，刘海中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推门就往好大儿的屋里闯！ “啊……” 刘海中刚跨进屋一条腿，就听王秀花一声尖叫。 刘海中那颗发热的脑袋瓜子，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卧泥马！ 儿子结婚时间不长，激动之下，竟然忘了老公公和儿媳妇有别，还是像以前一样，大儿子的房间想进就进，真的没想那么多啊！ 不等刘海中退出来，就听不知道是谁一声怒吼： “刘海中，原来厂里人说的都是真的，你竟然真地扒灰！” 刘海中：“……” 刘光齐小两口：“……” 刘光齐和王秀花回屋之后，一直都在研究怎么过关。 刚才是老爹没想起来，时间一长，肯定要来找自己两口子算账。 万幸，王秀花比较聪明，很快就想到了一条妙计。 待会儿刘海中来的时候，不等他进门，自己就尖叫，好像是被看光了似的，这样刘海中肯定要退走，就不会再找自己两口子算账啦！ 王秀花万没想到，她的计策固然不错，但忽略了一点，四合院里有坏人。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好像早就在等着刘海中似的，王秀花的一声尖叫还没有叫完，刘海中就被坐实了老公公扒灰！ 这一下，刚回屋不久的众禽又一次全都跑了出来。 天地良心，总听说老公公扒灰，嫂子养小叔子，就是没见过真的。 今天好容易遇到一回，要是不看个究竟，下半辈子串老婆舌都没劲有没有！ “啊，原来是真的！” 大家一出来，就看到了刘海中站在当院，面红耳赤。 不用问，肯定刚从王秀花屋里跑出来！ “刘海中啊刘海中，想不到啊想不到，身为管事大爷，你竟然是这种人！” 易中海痛心疾首，看刘海中的眼神充满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另外还带着三分鄙视，好像跟刘海中同为管事大爷，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其他人也差不多，纷纷用鄙视的眼神看向刘海中，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表达自己和坏分子划清界线的决心！ 许大茂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当即就是一声冷笑。 娄晓娥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八卦：“大茂，你笑什么？” 许大茂摸了摸娄晓娥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你觉得这些人表演得怎么样？” “表演？” 娄晓娥不明白。 许大茂嘿嘿一笑：“对，他们都是在表演，因为他们压根就不认为刘海中真的扒灰！” 娄晓娥彻底懵逼了：“啊，为什么要表演啊？” 许大茂摇了摇头：“还用问吗，看热闹不嫌事大呗！” 娄晓娥扒拉了扒拉胸口：“好可怕，没想到，你们这些住大杂院的人这么坏！” 许大茂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什么呢，这就叫可怕吗？和这些可爱的街坊邻居相比，你们那个资本家的圈子，才是真正的肮脏，明白吗？” 娄晓娥一噘嘴：“哼，不可能，我爸妈对我可好了，我从来没见他们害过人！” 许大茂摇了摇头，算了，和一个无知的丫头片子争论什么，难不成还真让自己的便宜老爹给她讲讲，娄半城真正的一面？ …… 有个成语叫食髓知味。 许大茂成亲不久，还没有腻歪，媳妇就怀孕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刚刚才享受上大鱼大肉的人，突然被迫吃素，能不馋才怪。 好在许大茂还算靠谱，为了老婆孩子的健康，哪怕再馋，也没有随便乱来。 为了以防万一，许大茂只好每天早出晚归，尽量不和娄晓娥接触，以免擦枪走火。 可是，短时间这样做还行，时间一长，无论是许大茂还是娄晓娥，都有些受不了了。 娄晓娥本来怀孕之后情绪就容易波动，再经常见不到许大茂，情绪就更不稳定了。 许大茂也差不多，天天呆在什刹海边钓鱼，时间长了也无聊有没有。 于是，许大茂就跟娄晓娥商量，建议她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一来是不至于那么无聊，二来就是减少自己犯错的几率。 红烧肉不在嘴边，就算再馋，也吃不着！ 娄晓娥也觉得许大茂说的是个好办法，就拎着换洗的衣服回了娘家。 媳妇这一走，许大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容易啊不容易，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四合院众禽想不通的是，最近许大茂两口子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夜里竟然不再折腾？ 就像是住在铁路旁边的人，习惯了火车的声音，听不到动静，居然还有些睡不着了！ 尤其是王秀花，没有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前奏，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看见刘光齐睡得死狗似的就心烦！ “刘光齐……” “刘光齐……” “睡你个大头鬼，赶紧起来，一起嗨……不是，是商量商量，咱们什么时候走！” 刘光齐正在做梦，听见媳妇喊自己，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许大茂又开始了吗？” 王秀花：“……” 第156章 你自己干什么吃的 刘光齐现在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听见媳妇喊自己的名字就肝颤。 万幸，这次王秀花没让他干活，而是再次提起了离家出走。 一提这个，刘光齐就不困了，只要不干活，干什么都可以！ “走，说走就走！” 刘光齐害怕干活，只能转移媳妇的注意力，趁着许大茂屋里没动静，赶紧走，免得待会儿又要干活！ 于是，两个人扛起还没有打开的包袱，又一次溜出了屋门！ 可惜，两口子忘了一句话， 鲁迅说过，既然上一次没有走掉，这一次大概也走不成！ 不等走到中院，王秀花就又一次尖叫起来： “啊……又……又有脏东西摸我……” 刘光齐：“……” 得，这次又走不了了！ 刘光齐根本就没有回头，拉着王秀花就往回跑。 再慢一步，说不定傻柱就又扑出来了！ 果然，就听傻柱在窗户里一声怒吼：“小贼，哪里走！” 刘光齐一抬头，差点儿没吓死。 就见傻柱家的后窗户一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直奔自己而来！ 泥马，半截砖！ 好在今天有月亮，不然刘光齐还真就栽了。 见势不妙，刘光齐一甩肩上的包袱，砰的一声，挡住了！ “王八蛋傻柱，是我，我是刘光齐！” 何雨柱暗叫一声晦气，悄没声地把手里另一块砖头扔到了地上。 刘光齐这小子反应还怪快的，不然非砸他个万朵桃花开不可，以报前几天被打之仇！ 让何雨柱欣慰的是，自己没砸到刘光齐，刘海中却替自己报了仇。 一点儿没惯着好大儿，不等刘光齐回屋，刘海中就冲出来把他按倒在地，当着众禽的面，结结实实胖揍了一顿！ 不好意思，众禽又出来看热闹了。 本来是想看傻柱怎么扑王秀花，谁知，香艳的戏码没看着，看了一出刘海中教子。 床戏改武戏，尽管不尽人意，但也能将就，毕竟大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有热闹看总比闲着强！ 幸亏刘海中打的是刘光齐，如果是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那就没什么看头了，经常看小哥俩挨打，一点儿都不稀罕！ …… “许大茂，干什么呢？” 许大茂一愣：“秦淮茹，你怎么又来了？” “哼，我不来，能看见你干坏事吗？” 许大茂把脸一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哪只眼看见我干坏事了？” 秦淮茹脸一红：“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我哪只眼看的？” “他秦姐，有话赶紧说，没话离我远点儿，别让人说闲话！” 秦淮茹嘻嘻一笑：“许大茂，你敢说你没干坏事？” 许大茂眯了眯眼睛：“怎么了？” 秦淮茹笑得像是刚刚偷了鸡的狐狸：“老实交代，王秀花是不是你摸的？” 许大茂一听就炸了：“秦淮茹，你少血口喷人，凭什么说是我摸的王秀花？” “切，咱们之间就别演戏了，要是没摸，你刚才一直搓手干什么？” “胡说八道，我手痒，搓几下不行吗？” “哼，手痒，那你放在鼻子底下闻什么？” 许大茂怒了：“秦淮茹，你竟敢监视我，信不信我收拾你？” 秦淮茹咯咯一笑：“来啊，看咱们俩谁收拾谁！” 许大茂：“……” 看见了。 机会终于来了！ 人群之中，易中海激动得浑身发抖…… 哦，也可能是气的。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哼，大半夜不睡觉，你们俩竟敢往屋里钻，这是要干什么？ 哦，娄晓娥在家，那就没事了！ 先是激动，后又失望，情绪大起大落，跟坐过山车似的，易中海险一险心梗！ 好在及时冷静了下来，不然今天晚上能不能过得去，还在两说之间！ 幸亏易中海不知道娄晓娥已经回了娘家，不然还指不定是谁倒霉呢。 要么就是许大茂被易中海捉奸在床，要么就是易中海因为心情过于激荡，导致绝气而亡！ 天地良心，真不是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是必须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秦淮茹。 秦淮茹也一样，并不是和许大茂搞破鞋，是要帮助落后分子，改正他手不老实的臭毛病。 人家刘光齐小两口的事情，你许大茂一个外人，总是掺和什么？ 既然人家要走，你就让人家走呗，老是偷偷摸摸摸人家干什么？ 与其闲得五脊六兽，干一些不着调的事情，还不如干点儿正事，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 干一天活，上一天班，累得浑身难受，你许大茂闲得手不老实，还是给你找点儿事干干，省得总是想七想八！ 万幸，刘光齐鬼哭狼嚎，众禽议论纷纷，整个院里跟开了锅似的，没听见许大茂屋里的动静。 当然，听见了也不要紧，大家都习惯了，只要秦淮茹注意一些，别整出太大的动静，就算听见了，也会以为是娄晓娥。 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许大茂真是在给秦淮茹调理身体，换取秦淮茹给他洗脚，没干别的，真的！ …… 傻柱很奇怪，举目四顾，怎么没见秦姐出来，难道又在家偷野汉子了？ 上次听到秦淮茹屋里的动静，以为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守了一夜，也没发现蹊跷。 为此，傻柱一直纳闷到现在，实在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天晚上这么热闹，何雨柱想来，秦姐肯定要出来看热闹，自己好趁机找她搭讪几句。 可是，瞅了半天，也没看见秦姐的半个影子，傻柱的心不由就慌了。 一向喜欢看热闹的秦姐居然没有出来，这很是奇怪！ 不成，必须过去瞧瞧，秦姐在家干什么！ 也不知道是想捉奸，还是想听秦淮茹的声音，何雨柱居然放着热闹不看，蔫不出溜往中院溜达。 然而，还不等走到中院，就听身后有人喊自己。 “柱子，你去哪儿，还不赶紧把你二大爷拉开，万一把光齐打坏了怎么办？” 何雨柱：“……” 一大爷？ 何雨柱急得青筋直蹦，老子哪有工夫帮你拉架，你自己干什么吃的！ 第157章 一对奇葩 有心不搭理易中海，何雨柱又拉不下那个脸，毕竟明面上易中海对他们兄妹俩没的说。 无奈之下，何雨柱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拉刘海中。 打着自己的好大儿，刘海中心里简直就是在滴血。 心疼。 太特么心疼了！ 从小到大，几乎就没舍得打过，没想到今天打这么狠，不心疼才怪！ 正在刘海中考虑怎么下台阶的时候，傻柱突然凑了过来。 不用问，这小子肯定是来嘲笑自己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打丫的吧！ 啪的一声，何雨柱捂着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海中： “刘……刘海中，你为什么打我？” “哼，打你？打得轻，你以后离我们家里人远点儿，再敢往跟前凑合，老子打断你的腿！” “啊啊啊，刘海中，老子跟你拼了！” 担心秦姐搞破鞋，何雨柱本来心情就不好。 关键时刻又被易中海强行命令回来拉架，心情更是糟糕。 谁知，刘海中居然不识好人心，不分青红皂白就扇自己的耳光，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还不还手，就不是他何雨柱了。 于是，拉架的和打架的打了起来。 何雨柱吸取上次的教训，根本就不给刘海中近身的机会，抽冷子咣的一拳，打的刘海中口鼻蹿血！ 刘光齐尽管被老爹打得鼻青脸肿，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傻柱打自己老爹，一轱辘爬起来，招呼一声两个兄弟，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这时候，家人多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刘光齐和刘光天同时上阵，即便是年纪小的刘光福，也找了块半截砖，砰的一声拍上了何雨柱的后脑勺！ 这一下，世界安静了。 何雨柱感觉后脑勺嗡的一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打死人了，死人了！” 众禽一片惊呼，再也顾不上看热闹，纷纷冲上来，把刘氏兄弟从傻柱身上拉开。 听说死人了，许大茂和秦淮茹也没心思在屋里呆下去了，连忙提上裤……哦，是撸起裤腿，洗脚吗，当然要挽起裤腿，没毛病吧？ 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都闪开，大茂来了！” 看到许大茂从屋里出来，易中海连忙高喊一声。 养老人贾东旭已经挂了，要是连备选养老人傻柱也挂了，下半辈子自己还混个锤子！ 许大茂这段时间经常义诊，易中海嘴上没说，心里其实还是挺佩服他的。 这小子年纪轻轻，不知道跟谁学的医术，居然还真有两把刷子！ 现在傻柱人事不省，易中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希望寄托在许大茂这个半吊子身上！ 当然，如果许大茂手艺不精，傻柱没能救过来，那责任就是许大茂的，跟他这个管事大爷没有任何关系！ 许大茂哪里知道易中海的小九九，虽然和傻柱不对付，也不至于到见死不救的程度。 何况，以他专家级的医术，一看就知道傻柱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还不如露一小手，即便不为好名声，也能增加一些技能经验。 啪！ 啪！ 出乎众禽的意料，许大茂的治疗方法相当的简单粗暴。 不多不少，只用了两个大耳刮子，就把傻柱呼醒了！ “我……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许大茂吓了一跳，噌的一声，跳出去好几米。 不会吧，自己两个耳光，该不会扇过来一个同行吧？ 人生哲学三连问，这是一个原版的傻柱能问出来的吗？ 哦，好像自己之前和贾东旭傻柱他们喝酒的时候，曾经说过这句话，那就没事了！ 看到傻柱苏醒，易中海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变得忧心忡忡，也可以说是触景生情。 年轻彪悍的傻柱，都不是刘家父子的对手，可见家人多是多么有用。 要是把傻柱换成自己，?易中海简直不敢想下去。 这些年，要不是自己管事大爷的身份压着，不说别人，就是许大茂这个刺头，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不行，一定要把许大茂按下去，不然老子很可能要晚节不保！ 好吧，至于有多少是出于公心，又有多少出于私利，恐怕就只有易中海自己知道了。 说实在的，贾东旭死后，傻柱并不是易中海的最佳养老人，只不过是一个备选而已。 易中海真正给自己物色的养老人，是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 挑中秦淮茹，跟她的人设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长相漂亮……咳咳，贤妻良母的好人设，才是易中海相中她的主要原因！ 现在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养老人，居然和许大茂可能不清不楚，易中海心里能好受才怪。 不是老子每个月的十斤棒子面，秦淮茹能养得白白胖胖吗？ 老子好容易才养出来的小寡妇，你许大茂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伸爪子，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埋怨起了傻柱，你小子醒这么快干什么，要是醒不过来，老子岂不是直接就能把许大茂按死吗！ 一场闹剧，因为傻柱的昏迷而结束。 易中海一门心思都用在许大茂和秦淮茹身上，根本没心思帮傻柱追究刘氏父子的责任。 直到被人架回屋，躺在床上，何雨柱还在纳闷，自己敬爱的一大爷，今天怎么没替自己说话呢？ 要不是聋老太出来咋呼了几句，说不定连送自己回屋的人都没有，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转眼，娄晓娥挺着大肚子回来了。 在娘家一住就是几个月，对于这年头正常的小夫妻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谁让娄晓娥没那么多讲究，许大茂也不按套路出牌呢，两口子一对奇葩，要不是娄半城实在看不下去，拼命撵娄晓娥回来，两口子还要继续分居。 不是娄晓娥不想回来，新婚不久就怀了孕，对许大茂的新鲜劲还没有过去，当然想回来和某些人起腻。 可惜，每次许大茂去看她，只要娄晓娥一提回四合院，许大茂就会讲一堆大道理。 不是说对孩子不好，就是说四合院没好人，容易影响胎教。 总之，就是呆在娘家有百利，回四合院有百害！ 第158章 老子不怕你 一见娄晓娥回来，刘光齐立马就主动提出要离家出走。 之前发现娄晓娥不在家之后，刘光齐就一直拖着。 好在王秀花经过两次偷跑失败之后，担心有脏东西不让自己离开，也就没逼刘光齐。 现在不行了，刘光齐害怕媳妇受娄晓娥传染，继续拼命折腾自己，所以急着逃离。 这一次，两口子学精了，没有大半夜直接跑，而是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趁着白天，一点点把行李转移出去。 最后一天，两口子早上出去上班，晚上就没有再回来，只是让人给刘海中捎了个口信，说是到王秀花娘家住几天。 刘海中无话可说，就算再不愿意，还能拦着儿媳妇回娘家不成！ 然而，刘光齐两口子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来。 刘海中让二儿子去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用着急，再住几天就回去！ 刘海中两口子发愁，秦淮茹比他们还愁。 娄晓娥这一回来，再去找许大茂就不方便了。 就算两个人什么都不干，当着娄晓娥的面，让许大茂给自己推拿正骨，秦淮茹也觉得不好意思。 何况，每次去找许大茂，秦淮茹都不是白占便宜，还要用劳动换取服务，比如给他洗脚、洗衣服之类。 现在不行了，娄晓娥一回来，自己一个小寡妇，大半夜去给许大茂洗脚算怎么回事，娄晓娥就算再傻，估计也不会同意吧？ 秦淮茹这一发愁不得了，脸上的青春痘都出来了。 别误会，真是愁的，不是憋的，真的！ 铁打的四合院，流水的人。 刘光齐两口子走了，阎解成却要结婚了。 本来，以阎埠贵的抠门劲儿，阎解成很难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谁知，灾荒来了。 经过几年灾荒，很多人都处于长期饿肚子的状态。 哪怕就是四九城，吃不饱饭的也不在少数。 有个叫于莉的姑娘，因为家里只有老爹一个人工作，就经常挨饿。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于家只要了很少的彩礼，就把大姑娘嫁了出去。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于莉要嫁的男人，正是95号院的阎解成，和电视剧里竟然一模一样！ 好吧，无巧不成书，而且有时候现实比小说更魔幻，于莉嫁给穷小子阎解成算什么，东边还有豪门千金嫁给小保安的呢，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切皆有可能！ 本来，许大茂还想趁着阎解成结婚的时候，好好瞧瞧于莉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传说中的大屁股大长腿。 谁知，阎埠贵根本就没有举行仪式，每家只发了一把瓜子，通知了一下，就算是娶儿媳妇了！ 让许大茂无语的是，阎老抠不愧是老抠，即便是一把瓜子，也不是白发的。 发瓜子的时候，就那样站在门口跟你唠，从东说到西，从南说到北，就是不走！ 许大茂最后才明白，阎埠贵哪是发瓜子啊，这是借着发瓜子的理由，跟自己要随礼呢！ 不办酒席，还想要份子钱，四合院除了阎埠贵之外，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干出这种事情了吧？ 算了算了，不就是五毛钱吗，懒得和阎老抠磨叽，还是再唠三天三夜的吧！ 于是，许大茂就和阎埠贵耗上了，你不是不走吗，我就跟你唠，看咱们谁能唠过谁！ 老司机也是闲得太无聊了，不然也干不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娄晓娥出嫁的时候，谭雅丽害怕宝贝闺女寂寞，陪嫁了一台收音机。 可惜，后来又被许大茂让她送回娘家了。 开玩笑，自从家里有了收音机，许大茂就没再清闲过。 只要吃完早饭，许家就开始上人。 从几岁的小娃娃，到七十来岁的老人，本来就不大的屋子，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娘们，真是让人受不鸟！ 老司机穿越而来，和这个时代的人毕竟不太一样。 后世生活惯了，实在受不了这么没有边界感的街坊邻居。 后世都是大家各过各的，很少去打扰别人。 这年头不一样，大家都会聚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当然，如果只是聊天，许大茂也不是真就受不了。 郁闷的是，一堆娘们里，藏着坏人。 比如秦淮茹，就经常听收音机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朝许大茂抛媚眼。 如果只是一个秦淮茹就算了，刘光齐的媳妇王秀花，还有好几个小媳妇，都总是有意无意往许大茂身上瞟！ 这就不能忍了。 当他许大茂是什么人，随便来个小娘们就能勾搭，还值钱吗？ 当然，如果只是这些，许大茂也不是真就不能忍。 小娘们么，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狠狠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最让许大茂无法接受的，就是住在后罩房的聋老太。 老太婆不安好心，经常当着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的坏话。 要不是许大茂听力好，下班的时候听见了好几次，说不定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为什么把娄晓娥撵回娘家好几个月，跟聋老太经常说他的坏话也有一定的原因。 好在现在的娄晓娥，和电视剧里那个几年都没生孩子的娄晓娥还不一样。 尤其是在许大茂地调教下，比电视剧里的娄晓娥要乖巧得多，这才没什么都听聋老太的。 不过，现在不听，不代表将来不听。 许大茂并不认为，自己有外挂，媳妇就能永远不变心。 人心这种东西，千万不要考验，考验得多了，早晚出问题！ 没有了收音机，果然耳根子清静多了，聋老太就算过来，次数也有限，更没有一帮小娘们朝许大茂抛媚眼。 一开始，许大茂还觉得挺好，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这年头实在太无聊了，媳妇又怀孕了，不找点儿乐子，日子还真是难熬！ 于是，许大茂就和阎埠贵耗上了，今天就要看看，鼎鼎大名的阎老三，到底有多强的战斗力？ 许大茂有外挂改造身体，站几个小时也不累。 谁知，和许大茂相比，阎埠贵也不含糊。 就你能站是不是，别忘了，老子是干什么的？ 人民教师，一站好几节课，论站的时间长，老子可不怕你！ 第159章 报应不爽 95号院出现了奇葩的一幕。 从黄昏到入夜，许大茂和阎埠贵就站在台阶上，吧吧吧吧地一阵尬聊。 一开始，还没人在意，听说阎埠贵是因为阎解成的婚事发瓜子，很多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想搭理这个老抠。 到了后来，众禽就好奇了，许大茂今天是犯了哪门子毛病，怎么和阎老抠一说就是几个小时，就算不累，难道也不嫌烦吗？ 于是，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都想听听，两个家伙在说什么，竟然说这么起劲！ 阎埠贵就算再能站，毕竟岁数在那儿摆着，聊到九点多，实在扛不住了，只能认输： “对了大茂，你解成兄弟结婚的份子钱，你看什么时候给？” 许大茂和众禽全都一愣。 随礼这种事情，没有自己要的，丢不起那个人。 按照常理，许大茂结婚，阎埠贵给了五毛钱的份子钱，阎解成结婚，许大茂自然会还回去，这就叫礼尚往来，阎埠贵根本就不用提。 谁知，阎埠贵压根就没打算办酒席。 给份子钱，一般都是在宾客道贺的时候，不办酒席，宾客道个毛的贺？ 很快，许大茂就反应了过来，微微一笑，老小子看来是挺不住了： “三大爷，您还用操心这个啊，当然是结婚当天给了，咱们四九城的规矩难道您忘了吗？” 阎埠贵：“……” 规矩，又是规矩，咱们四九城怎么了，难道就必须按规矩来吗？ 阎埠贵心里腹诽，嘴上可不能说出来，这时候的四九城人，对规矩的看重程度，不说绝对凌驾于法律之上，也比后世人强得多。 没办法，这时候的人都要脸，说谁不懂规矩，就跟骂他八辈祖宗似的难受…… 哦，后世人估计连骂他八辈祖宗都没什么了，那就跟进局子蹲半年比吧，估计跟那个差不多！ “那个……什么，大茂啊，你三大爷不准备办酒席了，你也知道，这年头家里缺粮食，实在是办不起啊！” 许大茂直嘬牙花子，这年头还真有不怕人说闲话的，而且还是个人民教师。 看来阎老抠的外号不是白叫的，在金钱面前，这货是真不要面子啊！ “嗯嗯，三大爷，我支持你，办酒席铺张浪费，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既然是新国家，婚礼就要新事新办，不办酒席好，不办酒席好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您不愧是咱们院的三大爷，打破旧风俗，不办酒席不收礼，觉悟就是高！” 阎埠贵：“……” 泥马，老子只说不办酒席，没说不收礼啊，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让你这一说，老子这份子钱还怎么回本？ 果然，听见许大茂的一番慷慨激昂，周围的一圈牲口纷纷点头，全都朝阎埠贵竖起了大拇指： “三大爷，您不愧是人民教师，觉悟就是高啊！” “是啊是啊，这一点，您就比许大茂强，他结婚的时候就摆了酒席，多浪费啊！” “对对对，您比二大爷也强，光齐结婚的时候也请酒席了！” “……” 你一言，我一语，气得阎埠贵险些抓狂。 你们这帮牲口，不回家睡觉，都过来看什么热闹，这下好了，老子往下还怎么进行？ 阎埠贵后悔了。 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明明知道许大茂这货是个坏种，自己干嘛不先去找别人？ 这下好了，本来想先啃最难啃的骨头，结果崩了牙，被一帮牲口架在火上烤，下面的骨头还怎么啃？ 天是没办法再聊下去了，阎埠贵只得悻悻地回去睡觉。 阎埠贵走后，众禽纷纷朝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什么都没说就各回各家了。 这种事情，众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许大茂做得对，好像有些不太厚道。 只能用竖拇指的方式，表示对许大茂的声援。 …… 不管份子钱收不收，阎解成的婚事还是如期举行。 总不能为了那一点点……咳咳，那么多的大礼，就不结婚吧！ 结婚是结婚，差一点儿没把阎埠贵心疼死。 衡量再三，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办酒席。 时间已经到了62年初，正是三年饥荒的最后时刻，粮食价格之高，简直吓死个人，以阎埠贵的财力…… 哦，财力就不说了，反正是请客不划算，就算家家户户全都给五毛钱的份子钱，也是不划算，而且还是很不划算！ 许大茂娶媳妇办酒席，是娄半城有钱。 刘海中娶儿媳妇办酒席，是他自己舍得给大儿子花钱。 以阎埠贵的抠门程度，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规矩就是规矩，既然阎家不办酒席，当然没人给他随礼。 几年灾荒，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阎家并不是第一个，想来也不是最后一个。 然而，这次众禽想错了，老阎家还真就是最后一个。 春节一过，形势似乎……呃，好像还不如过年之前。 三年自然灾害，明面上说的是59、60、61三年，其实不然。 真正的灾情，是从62年夏收之后才缓解的。 刚过完62年的春节，田里的庄稼还没有成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拿什么缓解灾情？ 其实，这时候已经在好转了，只不过像四九城这种地方感受不到而已。 为了缓解粮食短缺的困境，国家拿出了为数不多的宝贵外汇，进口了一批粮食，这才勉强遏制住了灾情蔓延。 千万别看后世网上那些小作文。 没错，灾荒是天灾，也是人祸。 但是，绝对不是像某些坏胚说的那样，是自己家弄出来的人祸，而是某些境外势力带来的人祸。 本来就有灾荒，某些家伙还逼着咱们还债，这才是造成饥荒的真正原因，跟某些地方污吏的所作所为不能说没有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就冲着那些家伙的嘴脸，还想在国际上当老大，做梦还差不多。 就这种格局，就算能强一时，也强不了一世！ 果然，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才将将过去了三十来年，当年逼咱们还债，看似强大的家伙，就轰然崩溃了，真是报应不爽啊！ 第160章 肯定有猫腻 祸福无门，唯人自召。 小到个人，大到一个国家，统统都是一样。 当年的某人，总是以老大哥自居，却总是不干人事。 老大哥，就要有老大哥的样子，总想吞并小弟们的财产，小弟们不离他而去才怪！ 关于某些人的嘴脸，这里就不展开了，免得被河蟹大神盯上。 总之，62年上半年的四九城，尽管还没有解冻，敏感的人却已经嗅到了春风的味道。 …… 又是一年洋槐开花时，许大茂闻着满院的清香，不由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刻。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穿过来一年了。 短短的一年时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但结了婚，还即将要有自己的孩子，真是…… “大茂，我肚子疼……” 身旁娄晓娥的一声痛呼，把许大茂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手往媳妇的脉搏上一搭，许大茂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娥子别着急，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娄晓娥要生了！ …… 听说娄晓娥要生孩子，呼啦一下围过来一群妇女。 从一大妈到三大妈都有，当然也包括秦淮茹。 最终，经过商量，由家务活不多的一大妈陪着许大茂去医院。 毕竟许大茂一个男人，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有个女人在身边比较好。 这就是许大茂认同这个时代的地方，人情味不是一般的浓！ 别看平时易中海和许大茂不对付，到了他媳妇生孩子的关键时刻，易中海自然不会拦着媳妇不让帮忙。 不过，一大妈一个人还是单薄了一些，秦淮茹也自告奋勇，跟着去了医院。 这一点，就连贾张氏都没拦着，她们孤儿寡母，遇到这种事情，多帮帮忙没害处。 经过一年时间，现在的许大茂已经不是去年这时候的许大茂了。 就连贾张氏都能看出来，现在的许大茂，在95号院里的牛逼程度，丝毫都不在易中海这个管事大爷之下，甚至隐隐还要压他一头。 不冲别的，就是娄半城的女婿这层身份，借贾张氏个胆子，也不敢轻易招惹许大茂。 电视剧里的许大茂之所以混那么惨，似乎全院的人都在和他作对，并不是他的人缘就真差，而是娄半城不行了。 眼看就要刮大风，资本家的末日征兆越来越明显，以前还把许大茂这个资本家女婿当人物的四合院众禽，当然要和他划清界限。 不但划清界线，还要用实际行动表示和他不是一路人。 从旧社会活到现在，谁也不是傻瓜，对风向的敏锐程度，根本就不是后世人能比！ 另外一点，就是对以前点头哈腰的报复。 以前娄半城牛逼的时候，院里没人敢轻易招惹许大茂。 娄半城不行之后，很多人都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到了许大茂身上。 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娄半城的女婿吗，老子就要弄你，看你还怎么得瑟！ 像娄半城这种从旧社会过来的大资本家，用屁股想也知道，发家史绝对光彩不到哪儿去。 收拾他们，一点儿都不冤枉，说冤枉的都是他们的同党。 现在才刚62年，和电视剧里的65年以后形势大不相同，娄半城还算牛逼，四合院的人谁也不敢欺负许大茂。 尤其是贾张氏这种从旧社会过来的人，死鬼男人就在娄氏轧钢厂做工，太知道娄半城的厉害了。 即便老百姓翻身做了主人，贾张氏还是无法忘却娄半城的威名，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 哪怕听说了一些儿媳妇和许大茂的谣言，贾张氏也是装作不知道，睁一眼闭一眼。 她也是打那个时候过来的，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太清楚一个寡妇的难处。 一个寡妇，而且还是长得好看的寡妇，要是不找一个后台，想要生存下去，难度比当官还大！ 在贾张氏看来，自己家要想找靠山，许大茂就是院里最合适的人，没有之一。 无论是易中海，还是傻柱，都入不了贾张氏的法眼。 别看贾张氏没文化，眼界高得很，根本就看不上易中海和傻柱两个傻帽。 许大茂就不一样了，一是年轻，二就是有娄半城女婿这层身份。 尤其是后者，才是贾张氏对他最放心的原因。 在贾张氏想来，许大茂就算再牛逼，也不敢抛弃娄晓娥，和秦淮茹结婚。 敢这么干，娄半城非把他沉护城河不可！ 既然许大茂不敢抛弃娄晓娥，秦淮茹就不可能嫁给他，就算两个人有点儿什么，也可以忽略，只要自己装看不见就行。 不然能怎么样呢，没有所图，谁也不会白白帮一个小寡妇的忙！ 只要秦淮茹不离开，自己这个家就不会散，等将来棒梗长大了，自己贾家也就好了。 哎，熬着吧！ 当然，不干涉归不干涉，贾张氏对许大茂算是恨上了。 许大茂现在有用，贾张氏还能视而不见，什么时候等许大茂失势了，也就是贾张氏报复的时候！ …… “哇，哇哇……” 随着一声声婴儿地啼哭，许大茂的孩子终于出生了。 也不知道是娄晓娥的身体好，还是许大茂调理得好，哪怕是头一胎，孩子出生得也是非常顺利。 “恭喜恭喜，六斤四两，是个千金！” 漂亮的小护士抱着丑不拉几的孩子，从产房里走了出来。 许大茂一愣：“这……这是我的孩子吗？怎么这么丑？” 小护士：“……” 秦淮茹狠狠掐了许大茂一把：“大茂，说什么呢，孩子刚生下来，都这样，等过几天就好了！” 说着，就把孩子从护士手里接了过来。 看到秦淮茹掐许大茂时的那股子自然劲儿，一旁的一大妈不由眼皮子直抽抽，看来传说没错，这俩货真的有猫腻！ 都是过来人，一大妈一眼就能看出来，秦淮茹刚才掐许大茂那一把，究竟是多么自然。 这么自然的动作，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经常掐，才能掐得如此行云流水。 坏了，自己家那口子，还想让秦淮茹给自己两口子养老，要是她和许大茂好上了，还能搭理自己两口子吗？ 第161章 眼睛都不带眨的 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易中海，一大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本来她就不赞成易中海和许大茂死磕，许大茂是娄半城的女婿，得罪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告诉易中海，秦淮茹很可能和许大茂有一腿，以一大妈对他的了解，肯定要搞事情。 一大妈心脏不好，实在禁不住折腾，不愿意看见自家那口子天天夜不能寐。 算了算了，就当自己没看见，至于将来秦淮茹会不会给自己两口子养老，听天由命吧！ …… 听说宝贝闺女生了个女儿，娄半城两口子立马赶到了医院。 如果不是鉴于四九城的规矩，看两口子的劲头，还真想把娄晓娥接回娘家坐月子。 许大茂自然不相信什么规矩，巴不得他们把娄晓娥接走，不是为了自己行动方便，主要是为了娄晓娥母子好。 有谭雅丽和吴妈照顾，总比在人来人往，影响休息的四合院强。 可惜，许大茂不在乎，娄半城却很在乎。 如果说娄半城对闺女不好，那是有些冤枉，不过，冤枉得绝对不太多。 如果娄半城真把娄晓娥当眼珠子一样宝贝，根本就不会把她嫁给佣人的儿子。 说什么工人阶级好，人民地位高，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这样认为，娄半城可能吗？ 在娄半城早就形成的观念里，工人就是给他干活的牛马，是任由他剥削的猪猡，顶多就是做个表面文章，不可能真就把工人和自己放在同等的地位上看待！ 别说娄半城，就是随便一个小地主，基本都是这种思想。 当年老子对你这个长工多好，很少克扣你的工钱，也没有糟蹋你的婆娘，土改的时候你竟然分了老子的田地，良心被狗吃了吗？ 地主不克扣工钱，不霸占长工的婆娘，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能算什么恩情？ 就像后世很多资本家说的，老子给你发工资，给你提供就业岗位，甚至给你赏饭吃，你不但不感恩，还敢恶意找老子讨薪，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很多本应是最正常的事情，从某些有话语权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更恶心的是，居然还有人捧他们的臭脚，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老司机两世为人，打见到娄半城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货从来没有把自己真正放在眼里。 看自己的时候，眼睛深处的鄙夷，根本就隐藏不住！ 前世看一些歪曲事实地宣传，老司机偶尔还会同情一下那些所谓的资本家，甚至被某些人鼓动，觉得黄世仁也不是毫无道理。 等真正见了娄半城，尤其是身体被系统多次改造，观察力变得超强之后才知道，收拾这些资本家到底有多正确。 不但正确，还英明，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吃人的老虎，之所以现在表现得温顺，只不过是害怕被清算，从而藏起了爪牙。 早晚有一天，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它们会重新从笼子里跳出来，亮出爪牙，继续啃食劳苦大众的血肉！ 因此，许大茂压根就没打算和娄半城走太近。 看在娄晓娥的面子上，最多提醒他早点儿离开。 …… 在医院住了几天，许大茂用一辆板车，把娄晓娥拉回了95号院。 娄半城本来想用小汽车送的，许大茂没同意。 不是想从现在就和娄半城搞切割，主要是实在不想看他那副嘴脸。 许大茂用板车拉着娄晓娥，秦淮茹抱着小美，跟在板车旁边，一家四口还挺和谐…… 呃，是许大茂一家三口，加上秦淮茹一共四个人。 对了，小美是许大茂给宝贝闺女起的小名。 上辈子看短剧，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注意看，这个女孩叫小美。 于是，许大茂就随便给女儿起了个名字叫小美。 如果是男孩儿，估计就叫大壮了。 这年头，女职工生孩子，单位一般都会派个有经验的女同志去医院照顾。 娄晓娥尽管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但她爹是董事，她又是许大茂这个职工的媳妇，轧钢厂派秦淮茹去照顾一下，也说得过去。 所以，这几天秦淮茹是不用上班的，只要去医院照顾娄晓娥母女就行。 秦淮茹相当喜欢这个工作，比在车间干重体力活强太多了。 要不是经常找许大茂推拿正骨，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钳工车间的工作，尤其还是这年头的钳工车间，劳动强度之大，绝对不是后世的数控机床能比。 男人干起来有时候都力不从心，何况是秦淮茹一个弱女子。 为什么秦淮茹干了那么多年，依然还是一个一级钳工？ 不是笨，学不会，主要是劳动强度太大，受不了！ 当然，这年头也有铁姑娘，干活比男人还猛。 不过，那毕竟是少数，人类有时候还是要遵循自然规律的，女人的体质普遍不如男人是正常现象，用不着非要打拳！ …… “大茂，要不要给闺女过满月啊？” “是啊大茂，闺女这么可爱，说啥也要过满月吧？” “大茂，结婚的时候你就办酒席了，可不能亏待闺女，重男轻女哟！” “……” 不是大家想随份子钱，主要是想吃顿好的。 现在黑市的粮食价格那么贵，份子钱才几毛，傻瓜也知道该怎么选。 可惜，这次许大茂压根就没打算请客，因为他根本就请不起！ 是真请不起，不是装的。 结婚的时候请客，是娄半城花钱。 现在既然已经人尽皆知，娄家找了个工人女婿，还请个毛的酒席，白让一帮臭工人占便宜吗？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有钱人都是最抠门的，比穷人抠门得多。 确切地说，不是他们抠门，是觉得没有对穷人大方的必要。 说白了，就是压根没把穷光蛋当人看，因为觉得穷光蛋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 如果是感觉有用的人，看他们怎么大方就完了。 几万，几十万，乃至几百万花出去，眼睛都不带眨的。 听说许大茂不准备请客，阎埠贵的眼珠子都红了！ 第162章 工作的诱惑 阎解成结婚，就因为没办酒席，结果一毛钱的份子钱也没回来。 现在许大茂生孩子，本来想大吃一顿，谁知落了空，阎埠贵不急才怪。 一着急，一上火，阎埠贵竟然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好在这年头职工看病都不花钱，不然阎老抠可能要病死。 什么，为什么不找许大茂？ 拉倒吧，找许大茂尽管不收费，总要欠人情吧？ 阎埠贵可不想欠许大茂的人情，他和许大茂之间仇大了，早晚要报！ 没办法，谁让许大茂破坏了他不办酒席还收份子钱的计划，阎埠贵可是都记着呢，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很快，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心心念念都想找许大茂的麻烦，怎么可能找不着？ 经过长期观察，重点盯梢，阎埠贵惊诧地发现了许大茂的一个秘密，好像这小子和秦淮茹有猫腻！ 有一天晚上，阎埠贵起来上茅厕，居然发现秦淮茹和许大茂进了地窖！ 至于住在前院的阎埠贵，是怎么发现秦淮茹和许大茂进中院地窖的，那都不重要。 好吧，无非就是每次起夜，老阎同志都会到后院转一圈，看看许大茂有没有趁着夜色干坏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逮到了。 如果换成何雨柱，或者刘海中，肯定就是一声怒吼，把众禽喊出来。 阎埠贵不行，半个知识分子，做事不是一般的优柔寡断，反正许大茂和秦淮茹有猫腻，既然敢钻一次菜窖，就肯定会钻第二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阎埠贵准备回去好好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收拾许大茂，也不会暴露自己。 抓破鞋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尤其是菜窖在中院，一旦有人问自己，住在前院为什么来中院，实在不好解释。 有句话叫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读书多的人，容易前怕狼后怕虎，干什么事情都婆婆妈妈，很难下定决心。 等阎埠贵考虑了三天三夜，眼珠子都熬红了的时候，再想找许大茂和秦淮茹钻菜窖的机会，那是连根毛都找不着！ 天地良心，许大茂真没有和秦淮茹发生什么，进菜窖，不过就是秦淮茹要借自己的白菜，进菜窖给她拿而已。 什么，大热的天菜窖里没有白菜？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秦淮茹说有，许大茂没有说没有，十有八九应该是有，不然两个人进去干什么？ 不是当事人，就没有发言权，少说话！ …… 阎埠贵不知道，有人比他还郁闷。 自从结婚之后，他的好大儿阎解成就没有痛快过。 小两口住在阴暗潮湿的倒座房，外墙连个窗户都没有，简直憋死个人！ 传统四合院的倒座房，外墙是没有开窗的，屋里阴暗潮湿，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95号院的四间倒座房，一直空到现在，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性，阎解成也不会和媳妇要一间倒座房住，实在太难受了！ 于是，阎解成看上了何雨柱的正房，找阎埠贵，和他商量，让他找傻柱换房。 好吧，换房是不可能的，顶多租一间住，就算掏租金，也比住在倒座房里强！ 可惜，阎埠贵压根就不同意。 租房子不要钱啊，你们两口子一个月就给老子交五块钱的食宿费，还想住傻柱的房，哪凉快哪呆着吧！ 阎解成是个有主意的人，于莉也不是善茬，两口子一商量，阎埠贵不出马，他们就自己去找傻柱。 何雨柱一听，怎么着，小两口要租自己一间房？ 好啊好啊，举双手双脚赞成！ 不过，在商量租哪间房的时候，双方发生了分歧。 阎解成想租傻柱的那间耳房，也就是何雨水住的那一间。 何雨柱当然不同意，如果耳房租出去，他就要和妹妹住正房。 男女有别，就算是亲妹妹，也不能住在一起吧！ 何雨柱家的布局，是正房三间。 中间是堂屋，也就是所谓的客厅。 堂屋两侧，各有一间套房，何雨柱自己住一间，如果阎解成小两口租一间，各住各的，谁也不碍谁的事！ 阎解成鼻子都快气歪了。 好你个傻柱，你妹妹住，就是男女有别，老子两口子住就可以，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阎解成又不傻，耳房租不到，自然不会和傻柱住在一个屋檐下，把香喷喷的肉包子放在狗窝旁边，时间长了还能有好吗？ 无奈之下，阎解成又把主意打到了刘光齐留下的那间屋子上。 好大儿就是好大儿，哪怕一直不回来，刘海中还是把房子空着，等着他。 不用问，阎解成去了就碰了一鼻子灰，被刘海中骂了出来。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许大茂。 许大茂随口一问，阎解成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大茂，你老丈人是娄半城，娄董事，能不能托托关系，让我去轧钢厂上班啊？” 许大茂笑得很灿烂：“解成，也就是咱们兄弟俩，换个人，你瞧我搭理不搭理他就完了！这样吧，先拿五百块钱，我先活动活动，事情万一成功了，咱们再说后续，好不好？” 阎解成的鼻子又气歪了，好你个大头鬼，光是前期活动就要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阎解成不动心，谁知于莉上心了。 天天呆在家里干家务，无聊不说，关键还不顺心。 公公和婆婆嫌自己不挣钱，看自己不顺眼，家务活干了不少，丝毫功劳都没有！ 再看看秦淮茹，成天小工作服一穿，上班下班多带劲！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哦，没那么夸张，总之，就是在一次许大茂起夜的时候，于莉拦住了他。 必须解释一下，这年头撒尿，没人大半夜爬起来往厕所跑。 凡是去厕所的，都是上大号！ 许大茂是从公共厕所回来的时候，被于莉拦住的。 小娘们上了心，经常留意院里的动静，发现许大茂出去上厕所，立马就悄悄地爬了起来，走到院里等他回来！ 第163章 干啥啥不行 “大茂哥，我从娘家拿了几颗白菜，你要吃白菜吗？” 许大茂一愣：“白菜？大热的天哪来的白菜？” “哼！” 于莉心里腹诽，你和秦淮茹大晚上不睡觉，钻菜窖，阎解成他爹早就看见了，还想抵赖！ “大茂哥，真有白菜，不信你跟我去瞧瞧，天气热，怕坏，就在中院的菜窖里放着！” 许大茂：“……” 不用问，肯定是自己和秦淮茹钻菜窖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不然于莉不会这样说。 用屁股想也知道，八成就是阎埠贵干的。 看来于莉要和自己钻菜窖，并不是就真想投怀送抱，这是想要用话点拨自己，或者是想玩仙人跳。 哼哼！ 许大茂微微一笑，丫头片子，红口白牙，无凭无据，仅用一张小嘴，就想让哥就范，实话告诉你，你想多了！ “好，既然是弟妹的一片心意，当哥的也不能辜负，走，咱们现在就去拿，省得明天人多眼杂，看见了说闲话！” 说完，拉着于莉就往中院走。 于莉懵逼了。 怎么回事，自己点明许大茂和秦淮茹的猫腻，难道不是该吓得他连连求饶，从而答应自己的要求，给自己安排工作吗？ 看样子，许大茂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挺激动，他想干什么，难道还真敢动自己不成？ 于莉和秦淮茹不一样。 秦淮茹具有藤蔓属性，喜欢攀附在男人身上。 于莉是个好强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后来开饭店，而且还开得有声有色。 短暂地恐慌之后，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哼，吓唬我，以为我会怕你是吗？ 实话告诉你，你这一招对付秦淮茹还行，想吓唬我，门儿都没有！ 今天倒要看看，你最后怎么收场，难道还真敢把我怎么样！ 于莉决定坚决不认输，好容易逮着许大茂一回，要是不把事情进行到底，等明天许大茂反应过来，自己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于莉就没有反抗，任凭许大茂拉着，两个人一路向北，不一会儿就到了中院。 菜窖就在何雨柱的正房外面，全院的人几乎都在菜窖里贮存大白菜。 不过，冬储菜是入冬的事情，现在菜窖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走到菜窖门口，许大茂犹豫了，严重怀疑于莉是个犟种。 无论换成谁，相信这时候早就害怕了，难道还能真跟着一个大男人钻菜窖不成？ 可是，小少妇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瞪着一双大眼睛，挑衅地看自己。 小娘们这是要干什么，真想仙人跳吗？ 如果是以前，许大茂或许真害怕仙人跳。 不管是古代还是以后，仙人跳这种事情都非常恶心。 一个女人搂着你的大腿，非说你对她图谋不轨，就算浑身是嘴，也很难解释清楚。 可惜，别人害怕，他许大茂却不害怕！ 宿主：许大茂 厨艺（大师57／） 车技（大师208／） 垂钓（大师29／） 弹弓（大师873／） 射击（专家762／1000） 分筋错骨手（大师437／） 中医（专家746／1000） …… 有谁？ 还有谁？ 这么漂亮的数据，别说四合院里的几头牲口，就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来了，也休想拿许大茂如何！ 当然，说的是冷兵器，万枪齐发除外。 许大茂为什么敢和秦淮茹下菜窖，除了给她拿白菜之外，主要就是心里有底。 即便当日阎埠贵发现之后，大喊大叫，许大茂也吃不了亏。 只要第一时间冲出来，打晕阎埠贵这个当事人，等众禽出来之前离开，就一点儿事都没有。 以许大茂的速度，就算扛着秦淮茹，打晕阎埠贵之后，也有从容离开的时间，这是他早就计算过的，胸有成竹，怕个锤子！ 于莉现在居然敢和他叫板，当即就激起了许大茂的好胜心。 不就是下菜窖吗，当哥不敢是吧？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要强，事情能有好才怪。 尤其是于莉，为了摆脱日复一日繁重的家务劳动，为了有一个更好的体面生活，干脆豁出去了，见许大茂无动于衷，自己主动打开了菜窖，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许大茂，意思很明确，你敢进吗？ 老司机什么人？什么人没见过？岂能害怕一个小娘们，更不可能被一个小娘们将军。 于是，许大茂一马当先，率先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回头朝于莉微微一笑，意思很明确，哥进来了，你敢进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于莉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如果现在退缩，以后再想找许大茂帮忙找工作，完全就不可能了。 牙一咬，心一横，不就是进去转一圈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奶奶岂能怕你！ 做好心理建设，于莉再不犹豫，迈开两条大长腿，紧跟着许大茂钻了进去！ …… 阎解成睡到半夜，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床上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个人。 伸手一摸…… 嗯，好像媳妇没在。 估计是去厕所了。 这娘们，真是没出息，晚上吃那么多干什么，不到天亮就拉，真是浪费粮食！ 白天干了一天体力活，阎解成可没心思出去接媳妇，更没想过媳妇大半夜去厕所，会不会遇到坏人。 咕哝了一句，翻了个身，就又一次睡了过去。 …… 玉兔西坠，旭日东升。 听见老娘的喊声，阎解成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一睁眼，阎解成就精神了。 媳妇居然没在自己之前起床，天都亮了还在睡觉，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 “于莉，于莉，干什么呢，天都亮了，怎么还不起来做饭？” 于莉一夜都没睡好，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刚睡了两个小时，睡得正香，突然被阎解成吵醒，心情能好才怪。 尤其发现吵醒自己的还是阎解成。 想想人家许大茂，究竟有多厉害，再看看身边这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阎解成，于莉的起床气腾的一下就蹿了上来！ 第164章 一阵阵肝颤 如果不是和许大茂钻了菜窖，从而有些心虚，于莉非一巴掌打过去不可。 “哼，我累了，让我再睡会儿！” 啪！ 阎解成在外面是个面瓜，在媳妇面前却是头门里虎，当即就朝她的大月定上甩了一巴掌。 “嘶……” 于莉险些没疼死。 本来就有伤，阎解成这一巴掌下去，伤上加伤，疼得简直受不了。 看见于莉倒吸凉气，阎解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甩手又是一巴掌： “装什么装，赶紧给老子爬起来！” 于莉强忍疼痛，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出去洗漱。 看见媳妇走路不自然，以为是故意装的，阎解成冷哼一声，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于莉委屈的眼泪都下来了。 姑奶奶容易吗，大半夜不睡觉，和一个男人钻菜窖，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有了正式工作，家里的生活条件就能好起来，到时候好过的还不是你阎解成！ 现在倒好，看见自己身子不舒服，居然连句问候都没有，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老娘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也算，关键是老娘被人欺负了，还说不出什么，实在是憋屈啊！ 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于莉就委屈得想哭。 许大茂那个混蛋，他光打人，竟然没那个！ 对于一个女人，尤其还是自认为自己比较漂亮的女人，许大茂的做法，根本就接受不了。 都送到你面前了，你丫的竟然不吃，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凭什么？ 自己到底哪里比娄晓娥差了？ 除了没有一个好爹，其他地方哪里不如她，居然让你这样羞辱？ 人类这种生物，有时候脑回路之奇葩，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昨天夜里，如果许大茂做了什么，于莉或许会骂他是个大流氓。 可是，许大茂偏偏没有对她做什么，于莉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自信心似乎受到了严重打击！ 姑奶奶裤子都…… 你却…… 禽兽！ 禽兽不如！ 看见许大茂笑眯眯和阎埠贵打招呼，于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哎哟喂，这不是许放映员吗，起这么早，是要下乡会小寡……咳咳，下乡放电影吗？” 许大茂：“……” 阎埠贵：“……” 阎老抠是什么人？ 粘上毛，比山里的猴都精。 儿媳妇平时很少和许大茂说话，一大早，突然来上这么一句，当即就引起了他的疑惑。 什么情况，就连于莉都听说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勾搭小寡妇了？ 不行，必须交代老大，这娘们嘴松，以后有啥事不要都给媳妇说，容易惹祸！ 许大茂似笑非笑地看了于莉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 于莉被许大茂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即就想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自己和许大茂前后脚钻进菜窖，然后，许大茂就把菜窖的门给关上了。 然后…… 反正许大茂最后没有…… 呸呸呸，是自己守住了底线，这才惨遭…… 呃，是没有惨遭……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往事不堪回首，应该迈步向前看！ …… 骑着自行车，许大茂一边往轧钢厂走，一边想要不要给于莉安排个工作。 小娘们怪可怜的，为了找工作，大半夜不睡觉，巴巴地等着侍候自己，这是什么精神？ 哎！ 想到小娘们的身……总之，老司机不是一个不讲究的人。 既然已经…… “许大茂，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最近很牛啊！” 许大茂想着心事，没看到走在前面的何雨柱和易中海。 听见傻柱在身后咋呼，许大茂连头都没回，连一声都没哼。 傻吊，昨天夜里睡得跟死猪似的，连哥进了你的菜窖都不知道！ 许大茂对自己彻底无视，何雨柱的鼻子都气歪了： “一大爷，你看许大茂这孙子，见了你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欠收拾？” 易中海：“……” 要不是想着让傻柱给贾家输血，易中海恨不得现在就离他远远的。 就你这脑子，还想挑拨老子和许大茂斗起来，难道就不觉得可笑吗？ 以前，傻柱还算是比较能打的，就算脑子不好使，当个打手也不错。 现在不行了，不知道许大茂那小子怎么练的，战斗力嗖嗖地往上长，以前都是傻柱打得他满地找牙，现在竟然反了过来。 武力不如许大茂，脑子也不如许大茂，除了还能给秦淮茹偶尔带个饭盒，老子要你还有何用？ 越看傻柱，易中海就越生气。 当初为什么自己弄走的是何大清？ 早知道有今天，把许武德两口子弄走好不好！ 许大茂现在已经成了易中海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算没有傻柱挑拨，易中海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柱子，放心，许大茂早晚要收拾，但绝对不能急于一时，明白吗？” “明白，明白！” 见傻柱一副大聪明的样子，易中海的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明白个大头鬼，装什么装，整个一糊涂车子，当老子看不出来吗！ 别人怎么都猴精猴精的，自己找的养老人怎么都傻逼傻逼的？ 啊啊啊，累了，毁灭吧！ …… 在艰难地期盼中，62年的夏收终于到了。 当一车车的麦子从田间地头，拉回农民家里，拉到公社之后，持续了三年多的灾情，终于得到了缓解！ 为了庆祝丰收，京郊的好几个公社，都向轧钢厂提出了请求，请轧钢厂帮忙下乡放场电影，去一去几年来的晦气…… 当然，明面上是说让老百姓乐呵乐呵，不能说去晦气，那是封建迷信。 于是，许大茂即将忙碌起来，好日子很可能一去不复返了！ 骑着自行车，驮着放映设备，走在去往乡间的小路上，许大茂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不说长期骑自行车，会不会影响男性某方面的能力，单说很可能就要遇到原主曾经照顾过的那几个小寡妇，老司机就禁不住感觉一阵阵肝颤。 不是老司机有洁癖，关键是没有感情，见了面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车到山前必有路，多想无用，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