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笔录》 第一章 离奇死亡 坐上13个小时的飞机，我已是疲惫不堪。但离开机场后，我还要直奔警局。 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同时也是一名警察，不仅精通犯罪心理学、拥有侧写师的能力，更掌握法医病理学等知识。用他们的话说，我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复合型人才，目前时代最需要的就是我们这种人，效率高。 近期这边有一件闹得人心惶惶的凶杀案，由于太过奇诡，没人搞得定，处长这才调我回来帮忙。 上次来这里，还是刚毕业那会儿呢。当然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愿追寻永恒真理的新人。 出了机场，我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色t-恤搭配深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子，向我迎面走来。看起来他也就二十多岁，模样显得腼腆而又青涩。 “你好，我是吕哲。”我自我介绍道。 很明显，这个小伙子惊了一惊，随后便有些高兴，更是急忙将我的行李提上了后备箱。瞧他这模样，一看便知，是个新警员。 上车之后，我立即打开了我的平板，浏览着上级发来档案。表面上，我好像在和这新警员小刘聊天，其实我已经迅速介入了案情，更是用大部分精神来思考案情。 死者是个年轻女人，人际关系复杂，经常出入些声色场所，于13号凌晨4点05分13秒27，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法医那边也没有提供有用的线索。 为了保险起见，我跟小刘说：“我们先去停尸间看看那具尸体。” 小刘没有多嘴，只乖乖的领着我来到了警局的停尸房。 掀开裹尸布，一张清秀艳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检查了一下尸体，果真如法医所说，没有发现什么致命伤，就连针眼也没有。 报告显示，死者死因是心脏骤停，属于非暴力性死亡，也就是不排除自然死亡以及安乐死的可能性。 能够导致心脏骤停的因素太多了，数不胜数，比方说药物、或受到外界的刺激等。但是她的舌头，以及指甲等，并没有发黑，所以应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这尸体所呈现出的，自然已是晚期尸体现象，就这温度、湿度，以及所呈现出的反应，其实都是正常的。所以从尸体上，查不出什么。 从停尸间出来时，我撞见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叫陈放，我的大学同学，也是这起案子的第一负责人，现任于调查组的组长。 起初见到我的时候，他怔了一怔，不过愣不到3秒就反应过来，豁然一笑向我走来。这是人由吃惊到惊喜的正常反应，没法子，职业病，连老朋友我都会自然而然的观察一下。 他一边兴匆匆的走来，一边笑道：“你还真是敬业，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死者，都没跟我这个老同学打招呼。” 和他拥抱之时，我很欣慰，因为这意味着我们上下铺的情谊，没变。 “上头把我调来，不就是办案的吗？我不尽忠职守点，可对不起头儿了。”我嬉笑两句，而后便进入了正题，“这案子很蹊跷啊，你把详细的档案拿出来我看看。” 陈放很热情的带我来到他办公室，一边找出档案，一边还念念有词：“早就听说会空降来一名顾问，没想到是你小子，这下好了，咱们又可以在一起办案了！” 为什么他会说“又”？因为还没离开这座城市前，我跟他是一个刑警队的，负责的也是这类案子。 如今真有种冥冥中早已的注定的感觉，让我靠在这柜子边上，望着他，笑而不言。 很快，陈放便翻出了一个文件夹，拿过来给我看：“这个死者在本市只有一个亲戚，还是远方表姑。关于她的资料，我们这边也很少，你将就着看吧！” 我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个表格，所记载的内容，真的为数不多。又翻过一页之后，我就看见了一张验尸报告。 报告显示：死者没有外伤，致死原因是心脏骤停，体内并没有检测出药物成分，初步推测是受到外界刺激。 就陈放的口述，据说死者的人际关系很复杂。她周围得邻居也反应说：王九妹是个站街女，同时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 陈放还又提醒我说：“死者只有一个远方表姑，住在本市。” 当我提出来要去看看死者这个远方表姑的时候，陈放立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老吕，你还是别去了，王彩玲是个疯子。” 王彩玲就是王九妹的远方表姑，俗话说这一表三千里，谁也不知道王九妹的这个远方表姑隔着多少道亲戚。 但在我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决定陪我前往，去看看这个王彩玲。 午后，我们来到了精神医疗中心。 如陈放所说，王彩玲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当我们提出要见她的时候，医生竟然要我们注意生命安全。直到我们掏出证件，医生这才放我们进去，同意我们见王彩玲。 和大多数精神患者一样，王彩玲蓬头垢面，病服上甚至还沾着大片的污渍。从污渍上看，那些应该是来自于绊了酱油的粥，打翻在身上，遗留下的。 “王彩玲，你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表亲王九妹遇害了吧？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想来向你了解一下死者王九妹的事情。”都这么多年了，陈放还是默守陈规，遵循着老一辈的办案手段。 结果得到的回应，自然是王彩玲那痴傻的笑容。 王彩玲一边笑，还一边吮吸着那脏兮兮的手指，口中咕哝着，像是在说：“糖……” 陈放摇摇头，而后就无奈的把头低下了。 我则是来到王彩玲的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糖，问：“你知不知道九妹？说出来就给你糖吃！” 不提九妹还好，一提九妹，王彩玲竟然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神经病的话，常人很难了解，包括我。 第二章 耐人寻味 不过我比较有耐心，所以就继续和她周旋着。 我悄悄将王彩玲拉到了角落，低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因为我是个警察。” 可回应我的，依旧是王彩玲那痴傻的笑容。 “警察！嘿嘿，警察？”她一边说，还一边举起手，拍打着我胳膊。 她到底是装疯还是真疯？我狐疑的望着她，却不敢贸然下定论。一开始我还怀疑这王彩玲是知道什么不敢说，才装疯卖傻，但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真的疯了！ 王九妹在唯一的亲人疯了，而关于她的资料又那么少，这案子要找出凶手，真的很难。 包括王九妹的真正死因，又是什么？目前就连法医，都说不准！ 就在我长叹之际，王彩玲竟开口了，惊叫道：“鬼！有鬼啊！是鬼杀了九妹！啊！” 鬼？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望着她眼中的恐惧，我怅然若失！我自然不会相信世上有鬼，因为这王彩玲说的很明显是疯话，那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我摇摇头，刚想离开，便听到身后的王彩玲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啊！别杀我！”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回过头，只见原来是王彩玲死了，跳楼自杀！ 至于她临死前说的，尽管是疯话，我却隐约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刹那，我隐约想到了什么，于是转头看向了陈放，问：“王彩玲什么时候疯的？” “12号住院，她的主治医生说，王彩玲有着三年的精神病史，妄想症加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我顿了顿，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一般。会不会是王彩玲精神分裂杀了王九妹？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又是用什么方法呢？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王彩玲口中的鬼真实存在。她亲眼看到“鬼”杀了王九妹，在强烈的刺激下疯了。当然，肯定不是鬼，而是有人从中作祟。 而无论哪一种说法，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一切都是假设。 这案子仿佛一下进入了僵局。 回来后，面对同事的各种疑问，我只好和陈放来到了王九妹居住的地方。 根据邻居们的说法，王九妹是个站街女，也是个被包养的小三，众多说法不然，总之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当我来到王九妹房间的时候，刷新了对这个“站街女”的认知。 房间整洁无比，书架上放着一排排的名著，丝毫不像是站街女的样子，俨然一副文青做派。 这便是死者王九妹的房间，和邻居说的完全不一样。 很显然，邻居和房东的话并不能相信，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嫉妒可以毁灭一座城市。 “陈队，王九妹的遗物都在哪里？嗯，还有她的通讯记录。”我问。 “通讯记录我们都查过了，案发前半个月王九妹都没有通话记录，至于她的qq微信等社交软件，也没什么疑点。” “王九妹共有多少个社交软件，在现场有没有提取到不属于她的线索？” 案发前半个月，都没有通话记录，难不成凶手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布好了局？ “吕哲，这是王九妹的遗物。”陈放指了指书架旁的箱子，按理说案发现场是不能随意破坏。 从陈放的神色来看，铁定是有人破坏了案发现场。 “这是之前那个顾问干的。” 我戴上手套，在动手之前拍照存档，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当我拍到最后一张书架特写的时候，发现在一本名叫《风月追击》的书上发现了线索。 这是东野圭吾的书，堆在书架不起眼的角落里，已经落了不少的灰尘。可我却看到这本书，有些不同。 抽出一看，只见是一张烧得残缺的纸片夹在了书里。上面更是赫然写着一个“杀”字！ 这个纸片引起了我和陈放的注意。我们当即通知物证鉴定科的同事，前来进行物证恢复。 而我，则是继续留在了案发现场，继续搜寻着有用的物证。但是，可悲的是，我并没有搜寻到任何有用的物证。 王九妹的电脑和手机都被格式化清空了，我们只能通过她的身份证信息和手机注册信息来查找她的社交软件以及人际关系。 幸运的是，技术科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说是恢复了王九妹电脑和手机中的数据。数据显示：她的电脑里面，存在一个隐藏加密的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随即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可惜鉴定科的科长叫许良，和陈放是死对头。或许是知道我和陈放是大学同学，许良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看了许良一眼，问：“这个加密的文件夹能打开吗？” 许良摇摇头，神色充满了不屑的感觉：“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个文件夹是实打实的黑客弄的，要拿到市总局才有希望，目前我们已经送过去了，不过根据死者手机恢复数据来看，有个叫陈诚的和死者交往密切。” 许良说这个陈诚，登时成了头号嫌疑人。他很有可能是杀害王九妹的凶手，因为一个月前，陈诚因为感情问题，和王九妹在社交软件上进行了争吵。 当然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我当即指出，要去见这个陈诚。 可是这个城市人口复杂，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口流动，仅仅是外地人口，就站着绝大多数，其中有不少是没有办过正规手续的人。 可想而知，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的可能性是渺茫的。当然，还要排除一些同名的人。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紧急搜寻关于陈诚的线索，许良那边的ip定位也显示陈诚就在本市。 他紧急排查了陈诚的同名者，几番周折，这才找到了陈诚。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住在贫民区。陈诚个子不高，比我矮上半头，衣着朴素，是个很拘谨的年轻人。 当我们见到他的父母并且表明来意出示证件后，两位老人都表现出了惶恐不安的情绪。 和陈放对视一眼后，我这才开口，“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点情况。” 第三章 嫌疑人 陈诚拘谨的点头，眼神中满是不安。 “你认识王九妹吗？” 听到这个名字，陈诚脸上一僵，眼神划过一丝异样，尽管十分细微，却仍旧是被我们捕捉到。 “不认识。”他在撒谎！ 我从档案袋中掏出了王九妹和陈诚的聊天记录截图，“王九妹于本月13号凌晨4点，被发现死在出租屋内，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如实相告，协助我们办案。” 看到聊天记录截图，陈诚有些烦躁，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她死了？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你不用管，你跟王九妹是什么关系，还有没有人认识她？她平时都跟哪些人解除！” 陈放冷声开口。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她就是普通网友关系。”网友关系？我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得内敛起来。 “普通网友，那你为什么在上个月13号和死者王九妹发生争执？”我质问道。 “我……”陈放张着嘴，却显得哑口无言。 陈诚欲言又止，接着却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陈放皱着眉头，刚要发火，却被我制止了。 从陈诚家离开，我便接到了许良的电话，说是那张纸条已经恢复出来了，只是焚烧痕迹太重，只恢复出了4个字，不过这纸条并不是全部的，想要知道其他的，还要找到焚烧纸条的地方。 许良那边恢复出来的四个字是：小心，杀你。 从字面意思上看，这很有可能是善意的提醒，当然也不排除恐吓的可能性。而更令人费解的是王九妹的做法。绝大多数人接到这种东西，第一反应是恶作剧，稍有警惕的会觉得这是恐吓，最重的也是报警，交给警方处理。 可这王九妹，却选择了焚烧，这纸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让王九妹选择直接毁灭证据。还有那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记载了什么？ 陈诚很明显在掩饰什么，他和王九妹也肯定不是普通网友关系。 线索似乎出现了，又似乎没有出现。现如今，死者身上的线索也都找的差不多的，可真正有用的少之又少。 就连案发现场也被破坏了。案发现场？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了陈放：“先前那名顾问在哪里？” 陈放说，那个人由于破坏了第一案发现场，被停职反省了，现在就住在警局里。我抓起外套，匆匆跟陈放说了一句，便朝着警局走去。 案发现场不能随意破坏，这种基础常识，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身为一名专业的刑侦顾问，犯出这种低等错误，里面肯定有着什么！ 下午三点，我见到了这名顾问，李茂。 这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留着极短的头发，看着有些疲惫。 “我是新来的顾问，吕哲，来向你了解点情况。”我坐在了李茂对面，端详起他。 李茂没有看我，颓丧着头，说：“你是想问关于王九妹的死亡现场被破坏的事吧？” 我点点头，反问道：“你为什么要破坏第一案发现场？” “去案发现场之前，我和几个朋友喝了一夜的酒，可能是酒醉破坏了案发现场。” 喝了一夜的酒？ 我再次抬起眼，直勾勾的盯着李茂的双目。可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 “跟谁喝的？有人能证明吗？”我问。 李茂说出了几个人名，沉默半晌。 “吕警官，咱们都是老刑警了，什么情况走什么流程，你比我清楚，与其这样，倒不如去鉴定科那边查查当天我是不是醉酒。” 我笑了，李茂说的对，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我知道，你们都怀疑我，不瞒你说，我之前零口供办个不少案子，要不然，你这次也录口供办我试试？”说完，李茂的目光，透着一股让我说不出来的味道。 从李茂那出来后，我并没有去鉴定科那边查报告。 李茂是个老警察，什么情况该走什么流程，彼此都清楚。 李茂也列入了我怀疑的名单。 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竟然会在案发前一天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醉醺醺的办案。这借口，未免太牵强了吧？ 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推断和怀疑都是假设！ 我没有休息，开车来到李茂的几个朋友家。毫无疑问，那几个人，口述一致，都说李茂当天喝了很多酒。 不得不说，李茂的嫌疑太大了，我不由得怀疑他和死者王九妹的关系，那个隐藏加密的文件夹，是否和他有关。 调查到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证实猜测，王九妹死于谋杀！而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谋杀案。 从李茂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8点了，我回到了陈放给我安排的住处。那是位于警局附近的一间出租屋。我躺在床上，还没入睡，手机便传来了信息。 “小心，有人要杀你！” 我从床上坐起，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竟然有人给我发来了善意的提醒。当然我并不认为，只这是一种警告。 看来，我的调查，已经触碰到凶手的神秘面纱了！顷刻间，那些线索，在我脑海中迅速掠过：陈诚，李茂，烧了一半的恐吓纸条，隐藏加密文件夹。 究竟是哪一点接近了凶手？让他盯上了我！ “王彩玲！”我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个名字，这个上午从我眼前跳楼自杀的疯女人。 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这个女人，但她也是很重要的线索之一。 我随即穿上衣服，来到警局物证管理室。 王彩玲是13号入院，17号跳楼自杀，并且有严重的自虐倾向和暴躁行为。 根据病历记载，王彩玲有3年精神病史，但这3年来，除了偶尔的自虐和妄想，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 为什么就在12号，王彩玲死亡的前一天，突然发病了？ 根据法医鉴定显示，王九妹的死亡时间在12号的20点，也就是晚上8点！ 难不成，她目睹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王彩玲临死前的那一番话，“鬼”杀了王九妹，并且，王彩玲还哀求这个“鬼”不要杀自己。王彩玲的发病和死亡，一定不是巧合！ 第四章 阿托品 这很有可能是凶手的自保手段，试问，有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是的，一定是我和王彩玲的对话，引起了凶手的警觉。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出了物证管理室，直奔停尸间。 由于一直没有亲属认领，王彩玲的尸体一直放在警局的停尸房。她是死于跳楼自杀，所以那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头骨碎裂，身体多出骨折，其死亡姿势，也完全不符合力学的角度。 王彩玲的尸体，尽管十分可怖，我却还是耐着性子观察：她确确实实是自杀，我亲眼所见，但究竟是什么导致她自杀的呢？这还有待考证。 很遗憾，我不是法医，无法从尸体上读取最关键的线索。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我的脑子乱作一团，仅仅一天，就又死了一个人。还是前死者的亲属，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好向上头交代。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了警局给法医打了招呼，让他们做王彩玲的尸检。 陈放继续盯着陈诚和纸条的情况，我则是直接去了王彩玲的租住地址。那是鲜有的筒子楼，钉子户很多。 今天的我是便衣走访，完全不需要暴露身份。毕竟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王彩玲的死，已经传遍了这里的没一户人家。 我来到楼下的一家打印店，那里有不少老头老太太。很快我便打听到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消息。 “你说陈阿姨啊？她可是个苦命人哦，养了两个白眼狼，自己的亲妈有病都不带去看，倒是她远房侄女经常带她去医院，听说前两天，她那个侄女死了，现在都没查出来。”老太太义愤填膺的说着。 我顺着她的话，继续追问道，“你说的那个侄女，叫王九妹吗？” “对对对，就是九妹，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姑娘。” 根据老太太的描述，王九妹是个极为孝顺的好孩子，初中毕业没有文化，就在附近的饭店端盘子，晚上去烧烤摊帮忙，赚的钱，也基本上都给王彩玲治病了。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个活菩萨，倒是王彩玲那两个儿子，无所事事，变着法的要钱。 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线索了，我这才转身离开。 我找到了王彩玲的房东，表明身份后，房东这才给我打开了门。 “同志，陈阿姨就租我的房子，我们平时也没有多大的往来。” “我不是来调查王彩玲的，王九妹你了解吗？” 房东一脸惋惜的说道：“那可是个好孩子啊，可惜了，红颜薄命啊。” “13号之前，王九妹来过这里吗？” 房东摇摇头，说：“这孩子平时一般两三天来一次，最长也是一星期来一次，可就怪了，从进了8月开始，这孩子就没来过，我问她表姑，结果你猜怎么着，她表姑说不知道，我让她去看看，这还来得及去，就疯了。” 王彩玲还没去看王九妹，就已经疯了！ 我敏锐捕捉到这个信息，那么，王彩玲为什么要说，“鬼”杀了王九妹？难不成有些精神病人真的能够和异度空间搭桥、看到那常人看不到的？ 案情，顿时充满了迷雾。那原本看似逐渐清晰的线索，也突然断掉。 难道王九妹和王彩玲的死，两者之间就没有关系了吗？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陈放打过来的：“老吕，一帮自称是王彩玲和王九妹的家属，在医院下拉条幅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施压，让院方赔钱，趁机捞一笔！ 陈放说，这帮人，坚称是我害死了王彩玲，要我“血债血偿”。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问：“呵，法医那边有结果了吗？” “初步检测，王彩玲体内存在类似于阿托品的药物成分！” 阿托品？这是一种致幻的药物，对于农药敌敌畏有着解毒作用，但其副作用大，过量服用有痴呆，死亡的可能性。 果然，王彩玲的死，不一般！ “报告多久出？我这边已经有了苗头，回警局详细说，另外，你帮我查个号码归属地以及ip地址。” “报告最快也要下周一能出，你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便朝着警局而去。 来到警局后，陈放见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倒是不紧不慢的倒了杯水，边喝边望着陈放，并将调查结果说了一遍。 听完后，陈放有感而发道：“王彩玲的死不简单，绝对不是自杀，老吕，看来咱们得对手，很狡猾。” 我皱着眉头，那条恐吓信息，技术部那边已经查出来了：凶手具体的ip，来自于荣祥路口。 不知为何，我立刻想到了陈诚，那个一脸朴素的青年。和陈放对视一眼，立刻调看了ip附近的监控录像。 果然，在11点45分，荣祥路口，一个穿着黑雨衣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陈放当即安排人去现场勘察，现场被处理的很干净，在加上荣祥路人流量极大，查找起来十分麻烦。 陈放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我皱着眉头，这次确实是我失算了，没有第一时间开始排查，一心想着王彩玲的死亡原因，不料却因小失大！ 现在王彩玲的死亡原因是已经得出结论了，也有了证据来证明，只差一个法医鉴定报告。只要报告出来，就可以堵住王彩玲家属的口。 王彩玲体内发现了阿托品，至于药物是什么时候进入体内的，还要等报告出来。 我怕迟则生变，急忙联系了法医，要了大体的时间，便孤身一人，朝着精神医疗中心而去。 同时，陈放那边也紧急盘查各医院对于也阿托品的数量统计，看有没有遗漏的。 只要医院配合调查的话，能够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很大。 来到医院，我找到了院长，简单说明来意，院长很轻松的便同意了我调查监控录像的请求。 在没有任何证明和报告的情况下，按理说我是没有权利来要求院方配合调查的。 第五章 进行排查 先是紧急搜查院内关于阿托品的用法，用量，以及库存。接着，我们又紧急查看了注射剂之类的用具，却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发现。 既然医院里的阿托品并不存在异常，那就只能从病房监控入手了。精神医疗中心，除了洗手间以为，全方位监控，更是军事化管理。任何人，除了护士外，想要进入病房，都要进行登记，包括医生。 调取的内容，是从王彩玲入院开始调查，一直到现在。如果用正常速度，半个月也不一定看的完，所以我们办案，一般都是用四倍速来浏览。 看到一半，陡然间，我嘴里迸出了一句：“停！倒回去！”我直勾勾的盯着屏幕，瞳孔微缩！因为刚刚屏幕上，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而那个人显得十分可疑。 监控倒回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定格在画面中。那男人是从王彩玲病房出来的，当初由于王彩玲病情严重，院方给了个单独病房。 我看着画面上那男人，问负责登记的护士说：“这个人有没有登记？” 小护士连忙查看当天出入王彩玲病房的登记记录，茫然的摇头，给了一个让我失望、又在我意料当中的答复：“没有登记。” 我似乎找到了这件案子的突破口了！看着男人，我再次把监控倒了回去。结果发现：在各个门口，都没有发现这男人出入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可能是医院内部的人。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从监控录制不到的地方，偷溜进来的。 当即，我问道：“医院有没有地方可以不通过登记就可以进入病房？” 院长沉思片刻后，终于坦白道：“有一个内部通道，都是指纹识别的。”院长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当他说出指纹识别那句话的时候。 我明白，这很有可能是医院内部人员干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人，还不是一般的内部人员。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查看内部通道的监控。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内部通道的监控系统，被黑客入侵，导致15号那天的监控，全部删除。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让我不由得怀疑，王九妹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黑客出动，还有王彩玲，和王九妹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打工妹，竟然会和黑客扯上关系。 我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但同时，又紧急联系了许良，讲事情说了一遍。很快，技术科就派人过来，协助调查。 据说，最近几天他们都要留在这里，24小时破译黑客的ip，以及尝试恢复监控被删除、实则是被覆盖的内容。 下午，陈放打来了电话，跟我说，本市允许售卖阿托品的医院及药店太多，排查起来十分麻烦，初步估计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够排查完毕。 我跟他简单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同时又问了问王彩玲尸检的情况。陈放说，法医那边已经在进行进一步的检验，但具体的，还是要等报告出来。 案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排查那么简单了!时间越发的紧张，一分一秒,都在和凶手赛跑。 我有些急躁了，尤其是当我听到王彩玲家属在楼下声嘶力竭呐喊杀人偿命的时候。那种能够明显感到凶手流窜的感觉，一瞬间在我脑海中爆发。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决断。 我在脑子，又开始思索着，这几天调查到的线索：王九妹和邻居口中判若两人，焚烧的纸条，恐吓信息，神秘文件夹，以及那个破坏第一案发现场的顾问，还有阿托品，神秘的男人，陈诚的反常。 这些线索，来的都太简单了，几乎没有费什么心思，就查到了！一直以来，我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而这些线索，就像是等着让我去查找一般。 就当我一团乱麻的时候，法医那边出新的结果了：初步鉴定，王彩玲体内的阿托品，是重症病人一个月注射量的3倍。 而毒素累积时间，在30-45天左右。 也就是说，早在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之前，王彩玲就已经注射阿托品了。 王彩玲所说的“鬼”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幻觉，而她的疯癫，也存在很大的嫌疑是阿托品过量导致！ 究竟是谁给王彩玲注射的阿托品？真的是监控中出现的黑衣男人吗？ 警察的直觉，让我怀疑到了一个人，陈诚——这个曾在一个月前，和王九妹发生争执的青年。 事不宜迟，在没有任何证据下，我再一次的来到了陈诚家附近。不过却没有直接拜访，而是通过走访，来获得陈诚进一个月的动向。 根据邻居的描述，陈诚是个老实人，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靠着父母接济度日。 眼见着调查不出来什么，我便回了警局。 脑子里一团乱麻，一切的鉴定结果都要时间。可那也等于给凶手时间抹杀一切线索。 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条思路：破坏第一案发现场的李茂！案发前一天饮酒过度，导致其破坏案发现场。 人在饮用酒精后，体表会保留酒精特有的气味，也就是说，当时一起在案发现场的，也能够知道。正常情况下，在于他人陪同的情况下，顾问若神志不清，陪同者会提醒并且上报。 我立刻给陈放打了电话，问了当天在场有哪些人。 陈放说，当时就只有李茂一个人。 顿了一顿后，他又说，“许良那边让你去王九妹的案发现场，查看一下有没有纸条焚烧的灰烬，如果有的话，没准能够恢复出些东西。” 我点点头，抓起外套，而后便朝着王九妹的死亡现场而去。 案发现场和之前一样，纹丝未动。 和往常一样，我找来了房东，要了王九妹房间的钥匙，并且当着他的面，拍照存档，让房东看着我搜查。 书架，洗手池，卫生间，每一个角落，在确保不会破坏案发现场的同时进行搜索。就连阳台我都没有放过，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第六章 人间蒸发 我摇摇头，习惯性的看了眼对面的人家，登时，我楞在了原地。因为对面的墙壁上，竟然有一个光点，是那种金属物质反射光线的光点！低头一看，在花盆中，同样反射出一道极为细小却刺目的光线！ 我连忙拍照存档，带上手套，轻轻剥开花丛树叶，一个类似于瓷器碎片的物质，在土壤中露出一个角。 而那光线，正是从这东西上反射。 我连忙通知许良，不消片刻，他们便来人。 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花盆中，清理出了十几块瓷器碎片，经过比对，这碎片都属于同一件瓷器。 下午3点，他们给了回复：从这十三片碎片中，提取到了，胰岛素的残液。 怪不得，王九妹的死因一直查不出来，原来是胰岛素。胰岛素是种对糖尿病人有着明显效果的药物。进入人体内，可降低血糖。可一旦，摄入量超过人体承受范围便会造成生命危险！ 更妙的是：人在死亡之前，体内会迅速释放大量血糖，使得血糖指标恢复正常。 “我们在这碎片上，提取到了两枚不一样的指纹！” 听到许良的话，我心头一喜，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比对需要多久？” 许良顿了顿，说，“大概8点就能出结果。” 我点头，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两枚指纹和王九妹的死，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经过焦急的等待，比对结果终于出来了。 一枚来自陈诚，而另一枚，竟然来自王彩玲！ 这第一枚指纹，我不意外，但第二枚，竟是王彩玲的，就让我十分意外了！ 王彩玲12号上午10:38分入院，王九妹13号凌晨4点05分被发现死在出租屋，死亡时间为12号晚22:00。 而刚刚又在王彩玲体内检测出阿托品的成分，并且是正常人的3倍！眼前的状况，让我来不及思考，当即便申请了对陈诚的传唤文件，同时通知法医那边加快对王彩玲，加快王九妹的尸检进度。 陈放得知消息，就和我带着小刘等人，拿着文件去传唤陈诚。 可我们到了筒子楼后，却得知陈诚如人间蒸发一般，竟然不见了！ “现在陈诚是头号嫌疑人。”我对陈放说道。 陈放也同意我这看法，于是我们开始进行调查，向陈诚的家里人以及邻居询问最后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因为我们目前需要确定的事情是：陈诚到底是跑了？还是也是遇害了？ 至于他是否可能出去买东西之类的？那概率几乎为零。因为早前我们就已经了解过了，陈诚是一个需要靠父母接济的宅男。 可惜结果让我们很失望，因为没有一个人知道陈城是什么时候离开，更是有大多数人，都对他那么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无奈下，我们只能先行回到警局。由于案子一度陷入僵局的缘故，所以我坐在这会议桌边，对拱双手，更是用这拢出来的拳头抵着自己的眉心处。 案子的细节，一一从我脑海中掠过，就如同幻灯片一般。从我还没有来这里，还没有接触这案子，到我来了之后，遇见这种种怪事。 其实一切真的只是因为巧合吗？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耳边传了过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抬起眼去，其实心里还被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我才发现：原来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陈放。 “是你啊，我还当是谁，把我给吓了一跳。”我低声说道。 他立即坐在我身旁，回望着我，问：“你还好吧？怎么看你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这些天应该都没有好好休息吧？” “嗯，这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陈放兴许是见我神情怅然，就又起身，对我说：“我先去帮你泡杯咖啡。” 尽管我说了不要，但他还是去了，还边泡着咖啡边说：“其实这件案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毕竟我们这么多人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查出线索，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就在他将咖啡端过来给我的时候，我只说道：“你变了！” “变了吗？”他嘿嘿一笑，将咖啡放在我身前桌上，缓缓坐在我的身边说，“我并不觉得我变了，如果真的是变了，那也只能说是智者顺流而谋。” 我耸耸肩，品了一口他为我泡的咖啡，转头就问：“你似乎还没有说过你个人对这件案子的看法？” “诡异！猫腻多！”这是他的评价。 我饶有趣味的望着他，又细细的回忆着案情，把所有与本案有关的人都捋了一下。一刹那，我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个人名，也随着浮现出许多张脸孔。 而后，我就问：“其实你觉得陈诚犯罪的几率有多少？” 陈放想了一下，说：“80%，现在他可能是担心东窗事发，所以才会畏罪潜逃。”对于陈放这推理，我感觉是很合理的，尽在情理之中。 而陈放斟酌了须臾后，就又说道：“还有王彩玲，其实也很可疑。老吕，你想想，为什么她早上进精神病院，王九妹当晚就死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过巧合了吧？” 我将双手轻轻的放在这桌上，上下叠放，做出了很严肃的模样。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才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好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亲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小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抬眼望向了我这边，还叫了声：“吕顾问。” 我立即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啊！”他缓缓走了过来，“其实我说的就是这件事，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诶。所以你们还不走吗？” 我转头望向了陈放，想看看他的意思。只见他回望着我，耸耸肩，淡淡一笑。 只是这样，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我转过头就对小刘说道：“你先出去吧！我们这边还有点事儿要商量一下。” 小刘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走了。我们两人目送他离开这里，才继续谈话。 第七章 误导动作 陈放忽然问我：“你觉得小刘这个人信不信得过？” 我沉着片刻后，就轻轻点了点头，豁然一笑，说道：“应该是信得过的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倒是你怎么看？” “我？”陈放坦白给我说了，“我觉得只有你信得过。” 其实我想的和他是一样的，目前整个警局里头，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是可信的。至于之前那个顾问，我觉得嫌疑最大。 当然，还有陈放的死对头许良，也很可疑。 这时我正双手对拱，放在桌上，而又低着头沉思。陈放见我这模样，就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我胳膊，轻声问我说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立即转头望了过去，说道：“这件案子的突破口，应该是在死者王彩玲身上。你看，他们发现了王彩玲的指纹。” 听到这话，陈放立即说出了一个可能性：“你也知道，王彩玲是一个疯子，对吧？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将案子嫁祸在她身上呢？这有可能是一个误导动作。” 误导动作一词是源自于玩魔术的，而凶手真的有可能就是像魔术师一样，在故意误导我们的视线，转移我们的方向。 直至夜里回到陈放给我安排的旅馆，我都一直站在窗前，静静思考着他说的那四个字——“误导动作”。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玄关处突然传来了“吱”的一声响。我立即转过头，望了过去，只见那墙壁上映出了一道被放大的人影。 我瞩目凝望着那一道人影，感觉到：那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门口一般，而细看那道影子，可以想象到那人右手上面似乎还抓着一把刀。 我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缓缓的走了过去，而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或多或少，总会有些害怕，而我也不例外。 可就在我快要来到玄关的时候，却见那道人影在墙壁上一闪而过。 我立即追了出去，想要追到那个人。可是等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却见这一条铺着毛毡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而两边那些房间的门，也是关着的。 我前后望了望这条走廊，很好奇刚刚那个人究竟跑哪儿去了？我没有听到开门或者关门的声音，可知那人并没有躲入房间。 而那人又是谁呢？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而除了陈放也没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所以刚刚那个人会不会是陈放呢？按理说，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一般人都睡了，所以陈放也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找我吧？ 顷刻间，我将两者挂钩起来，而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陈放才是这件案子的凶手吗？ 心想之间，我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却发现整条走廊空空如也。所以在走回去的时候，我又用刑警勘验现场的手段，想看看刚才那人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结果还真有，而那痕迹，是一个在垃圾桶上刚熄灭不久的烟头！ 这是放在电梯旁边的一个垃圾桶，我能想象到：凶手当时应该就是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想着什么事儿。 如果是抽得很急的话，那么这里残留下来的烟味一定会很浓。 我看了一下电梯旁，只见显示的是“1楼”，可知电梯现在已经去了一楼了。而我这里是在三楼，所以即便我现在追下去，也无济于事。 我选择走回房间，而一路上我都在想：“是不是凶手已经按捺不住盯上我了？而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他？让他盯上了我！” 就在我要推门走进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吕哲。” 听到声音，我转头望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陈放过来了。 好不巧，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真是让我好奇。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去，边走边狐疑的问道：“陈放，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去陈九妹那里看看，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说话间，他快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王九妹那里我们不是已经看过了？”他应该不知道，我这会儿正怀疑着他。 可疑的人刚走，他这边就过来，未免也太巧了吧？尽管我们是好朋友，但还是这么多年没有见，人是会变的。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而后就跟我说：“王九妹那里虽然是看过了，但是今天不是提取到两个指纹吗？其中有一个竟然是王彩玲的，所以我就想，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去看看？” 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就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却又问道：“可是这么做不合规矩吧？”其实这么问，主要还是因为对他有所怀疑。 他竟说：“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方法。” 陡然间，我想到：他现如今的性格有些双面！ 因为我会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他在审讯王彩玲的时候，那幅俨然的样子。可是现在，算是在背地里吧，竟然是这个样子，简直就和那中规中矩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就在我要随他同行的时候，他竟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陡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我。而他那眼睛，则是自然流露出了怀疑之色。 “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看来，他意识到了。 我和他是多年好友，就也实不相瞒，说道：“没错，我的确是怀疑你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吗？” “为什么？”他轻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长气，接着就将事实告诉他：“因为我刚才那道门是被人给破开了，而玄关那里的墙上，就映着一道人影，那人手中还拿着一把刀。” 他立即换了个脸色，紧张着问：“那么那人有没有对你怎样？” “如果对我怎样我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我冷静的说道。 他这才“哦”的应了一声，暗暗的松了一口长气，拍拍我肩膀，说道：“那还好，反正你人没事就好了。” 第八章 一视同仁 我却望着他这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希望他暂时拿开。因为这会儿，他在我心目中，也是嫌疑人之一。 他兴许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把手拿开。随后我俩就都沉默了，站在这走廊上，望着彼此，但都没有说话。 足足站了有二十分钟，他才问我说：“那现在还走不走？” “不去了，你想去的话自己去吧！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说完，我就转过身，想要回房。不过还没有回到房间，我就又转过头去，望着他问：“对了，你有没有烟啊？” “烟？”他怔了一怔，“我不抽烟的啊！你想抽吗？我下楼去给你买吧，刚看到楼下那家便利店好像还没有关门的样子。”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还是早点睡了吧！”说完，我就直接回房，锁好了房门。 在锁房门的时候，我回忆起来，想到自己早先也是锁好房门的。可是门为什么会一推就开呢？真相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凶手本身就会开锁，要么就是凶手也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一般像这种房间，都会有备用钥匙的。 所以我在玄关处待了有五分钟之后，就缓缓动身，来到了走廊。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去前台问下，调取一下监控，看是谁来过这儿。 顺便用一下排除法，假如可以排除有人用过备用钥匙，那就证明那歹徒会开锁。 于是我快步前往那前台，问了一下这里的女客服人员：“刚刚有没有人来这里要过308室的备用钥匙？” 女客服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摇着头说道：“没有啊！你要吗？我记得，你是308的客人，如果你要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我帮你拿一下。” “不需要了，谢谢。那你们这里的监控我可以看一下吗？因为我刚刚看见有人开了我的门！”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下变得精神抖擞，而眉目间也流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有人开了你的门？不是吧？”她吃惊不已道。 随后她就跟我一起查看了监控，可是在9点~目前为止的录像，都只有雪花点，没有录制到内容。 “是监控被人破坏了吗？”我问。 她回头瞥望我一眼，说：“不清楚，但八成是发生什么故障了吧！” 尽管她这么说，但我还是默默坚持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刚刚过来想要行凶的人，将监控给破坏了！ 案子一度变得很悬，所以我决定：回房里静观其变，等着看凶徒会不会再来对我行凶。 尽管我可能没有能力擒下他，但就算是死，我都要知道真相。 回房后，我就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的等。然而直至四点多，都没有等到人。我已经开始犯困，就将身子溜下，选择盖上被子睡觉。 在躺下睡觉之时，我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这件案子，会不会是消失的陈诚做的？毕竟他很可疑！偏偏在我们提取到他的指纹之后，就人间蒸发。 而且像他这么大的人，还不去外面找事儿做，这就更加让我怀疑了。 在闭上眼眸之际，我脑海中将矛头指向了他。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起了他的样子，而就在转念间，我忽然将他和那神秘的黑客联想到一起了。 于是我挺开了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清晨的第一束眼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亮得叫我觉得很惹眼。我不禁举起右手来，挡住那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亮光。 而此时我已经忘记自己梦里想到什么了，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我不是那么爱较真的人，就转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只见时间显示：7:07。 我心想这个时候也该回警局去了，就匆匆的跑下床，用一次性牙刷和毛巾进行洗漱。然而就在洗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脸庞上，竟然有一道抓痕，就在我左脸的颧骨上，眼睛底下。 望见洗手台旁边还有创可贴，我就取出一块，望着镜子，将伤口给遮盖起来。但由于这一道抓痕有点长，所以创可贴的长度都掩盖不住。 由于赶时间，所以我也无暇管这个了。 来到警局后，我却因此而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很多人口中都在喊着“吕顾问”，而那视线，显然都是在注意着我脸上这创可贴。 所以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之后，我就将创可贴给撕下来，丑就丑，好歹丑得光明磊落。 陈放是过了一会儿后才来的，而他那双眼，已经熬成了熊猫眼，黑眼圈很深，眼袋很重。一边进来，他还一边打着哈欠。 见我在这里面，他就走了过来，对我说：“你可真早啊！”说完，他才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这道伤痕，就问我说：“诶，你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一道抓痕，醒来就这样了。”我说。 他立即挨近过来，凑在我旁边，笑话道：“不会是被哪个女人抓的吧？” “你想多了。”我暗暗的推了推他，严肃道，“可能是我昨天睡着之后，自己不小心抓到的。话说回来，你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做贼了？” 他倏地一笑，白了我一眼，反问说：“我昨晚干嘛去了你还能不知道啊？”说完，他就走过去，确定门是否已经锁好。 确定门已经关好之后，他这才走了回来，然后就掀起了他自己的裤管给我看。只见上面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好像是被铁丝之类的东西刮到一样。 不过陈放没有在意，还拿这个跟我开玩笑说：“瞧瞧，这是我昨晚查案时弄伤的。呵，两兄弟就是两兄弟，竟然在同一晚上挂了彩。” “怎么伤成这样的？”他伤得可比我严重多了。 他黯然沉思了片刻后，就说：“应该是因为一个小贼吧！” “小贼？”我怀疑的望着他，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在闷骚了半晌后，终于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昨晚他离开旅馆之后，就去进行调查，结果在去王九妹家里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现阳台上有人。他作为警察，追出去是在所难免的，结果腿不小心被铁丝划到，就留下这么一道伤口。 第九章 察言观色 听完后，我立即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他扬了扬眉，露出了无奈之色，重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没有看清楚，不过那个人一定不是一般的小贼，我感觉他和这件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其实我想也是这样！ 于是我暗暗点着头，认可他的想法，同时说道：“那么今天你有没有什么安排呢？” “安排？倒是没有啊！诶，你不是顾问吗？这个好像得我问你才对啊！” 既然他这么说，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点着头，应允了，说：“你那边先派人去找嫌疑人陈诚。” 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就打岔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还没有消息。那个陈诚好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我考虑片刻后，才又说道：“嗯，至于我们，就去精神医疗中心看看。” “又去那里？为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那里很可疑吗？我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和他们内部人员有什么瓜葛！”这一点，我很肯定，所以说到最后，我加重了语气。 陈放好像也是挺认可的，就点着头，说道：“那行，我们就再去看看那监控，看能不能找出线索之类的。” “好。”答允后，我们两人就一起前往精神医疗中心。 刚踏入这里，我俩就迎来了不少工作人员的眼光。他们已经对我们很熟悉了，也了解王彩玲在这里发生命案的事，所以都盯着我们看。 我们做这一行的，对这些眼光也是习以为常，就没有去在意他们。一边走，我还一边跟陈放悠然的讨论，说：“感觉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那阿托品少说是一个月前注射的。由此可见，这案子也许背后关联着什么大案。” 对此，陈放很认可，就轻轻点着头。不过从他这显得有些腼腆的脸色看得出，他还是挺在乎旁人的眼光的。 他现在这副模样，让我想到了一个四字词：腆着老脸。 我陪同腆着老脸的他找到负责人之后，就又开始进行了询问，想了解最近这里是否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根据犯罪心理学，一般凶手犯罪之后，还是会回到线索来看一看。 可负责人表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更是说：“最近我都有留意我们这边的缘故，一些高层人员，但是也没发现哪个人很可疑。” “你能不能将你们内部高层人员的名单给我？”这话是我说的。 他沉着了片刻后，为了配合调查，只好答应，让我看了他们高层人员的资料。我们看资料都是一目十行的，所以不一会儿，就浏览是十余人。 这里有形形**的男男女女，那些资料以及背景都是千篇一律、大同小异。很多都是来自于高级名校的，之前还在别家机构任职过。 但就当资料停在一女工作人员那一页的时候，我不禁喊了一声“停”，更是默念了一下这女子的名字：“郑莉。” 负责人立即对我说：“这是我们这里的院花。” 我暗暗笑了一笑，然后就说：“我想见一见她。” 顷刻间，负责人和陈放两人都笑了，而这笑声还带着一股心照不宣之意。但其实我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只是我看到资料里的个人评价里有一句说：很爱冒险。 随同负责人见到郑莉之后，我就问了一下她对案子的看法。 当听到案子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不过这些陈放都没有去注意，因为这会儿他的心思，八成全在她那幅闭月羞花的面容上。 “这件案子，我也是听同事说，至于详细的、相关的内容，我一点也不了解。”她说话的时候，在装作冷静，但这是在弄巧成拙。 因为她的年纪就摆在这了，才22岁，重点大学刚毕业。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女孩子，显得如此冷静，更敢直接抬起眼来正视我。 这是在证实自己的清白吗？不！这不是！这只是在证明她心虚，所以她才这样做。甚至，细看她那眼皮，眨的频率很低。 我回望了她一会儿后，就拿起携带过来的平板电脑，滑开，让她看了一下陈诚的照片。我就想要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只见她那眼睛猛的眨了一下，很显然，她认识陈诚。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故意循例的吻了一下。 她竟然给我摇了摇头，还一脸坚定的说道：“不，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哦，那好了，没什么事，你先走吧。”说话间，我站起身来，又对这负责人说道，“看来你们这边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应该是我们调查错了方向。也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至于这边，还请你多帮我们留意一下。” “好，没问题。”负责人畅快的答应了。 他以为真的没有事儿了，其实只不过是我已经锁定了更小的范围。原本我觉得这治疗中心有问题，但现如今，我只觉得是这里面一个工作人员有问题。 没错，那个被我怀疑的工作人员，正是郑莉。 离开时，要上车的时候，陈放也是听信了我的一面之词，以为这方面就这样完了，于是问我说：“你真不打算再在这边查下去了？” 我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好查的了。”至于我心里的想法，我暂时还不想对他说，因为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我这一点：不能太容易相信人，特别是亲密的人。 对我而言，最可怕的事：莫过于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捅了刀子。 所以我也是没有选择，只能暂时不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万一他是凶手呢？ 上了车之后，陈放也是一个敏锐的人，就有所察觉，所以问我说：“说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怀疑到我这里来了？” 对此，我沉默片刻。而后转头看向窗外之际，我才回答他说：“做我们这一行做久了，看的事多了，我有时候连自己都会怀疑，你说呢？” 第十章 暗中观察 他似乎明白了，就没有再问我。 回到警局之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小刘，让他帮我查一个人，郑莉。 很快，小刘那边就有了郑莉的个人讯息。原来郑莉是那家医疗中心的股东的女儿，也难怪刚毕业，一进入医疗中心，就能当上主任。 她以前在学校里成绩也不错，是个挺优秀的人。 我就坐在小刘的办公桌上，喝着他的咖啡，听他给我描述整理的一切讯息。小刘是个有本事的年轻人，搜集到的讯息不仅限于警方系统里存取的档案，还有郑莉在大学时候的一些花边新闻。 她以前在学校里面也是一个校花级别的人物，总有男生向她表白，对都是吃了闭门羹。她们学校论坛里，对她的评价就是：高贵而又不可侵犯。 听到这，我越发对她感兴趣，就问小刘说：“能不能查到她家地址？我想去走访一下。” “有啊，她家地址在这里。”小刘滑动着鼠标说，“但是吕顾问，我感觉就她这种性格，应该不会和家里人住一起。你看，她这么多自我评价以及个人签名里，都表示自己很爱自由。” 我只想知道结果，就说：“那你能不能查到她现在住在哪里？” 对此，小刘却耸耸肩，露出了无奈的样子来，还说：“这个恐怕有点难度。好吧，不只是一点，是有很高的难度。要不然这样吧？你自己去问她啊！” 这个办法的确不错，于是我午后又来到了他们医疗中心。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等。 一直等到晚上的7点33分，我才见她一个人从医疗中心里走出来，似乎是要去打车。 我立即走了过去，却见在我的1点钟方向，有一个身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向她那边走了过去。我立即停下脚步，更是转过头，想着自己的8点钟方向走了去。 而原本郑莉所在的位置，就在我的12点钟方向。 我走到一个咖啡厅旁边后，就迅速的躲入墙后，然后望着那个向她走去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并没有滞留，而是从她身前经过了。 她也在那男人经过之后，就抓着自己那单肩挎包，走出那个广场，要去打车。 我想要走过去问地址，却见她忽然停下，把手伸入挎包里面，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不会儿，就见她拿出了一个手机，然后放在了耳边。 她在和谁说话？ 在路灯的映照下，她那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很为难的事儿。看口型，她似乎反复说着：“你不要再找我了！” 顷刻间，我不打算直接去问她要地址，决定在暗中跟踪她。 挂断电话之后，她就打了一辆计程车。我见后面已经没有计程车，只有一辆私家车开过来，就立即拦住了那私家车。 女车主被我给吓到了，以为我是要干嘛的，就大叫道：“你是什么人啊？你想做什么？” 我急忙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给她看，说道：“不用怕，我是警察，你帮我跟着前面那辆计程车吧？” 女车主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发动车子，帮我跟上。 车上，她问了我很多非人类的问题，我一直都是回答一个字：“嗯！” 当计程车进入隧道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对女车主说道：“你跟得这么紧会被发现的。” 她竟然给我说：“我又不是专业的，而且我这是义务、不收钱的！你还挑！” 我突然很后悔上了这一辆车，恨不得马上下车。因为这样的话，重则可能会导致我和她都有生命危险！ 离开隧道之后，我们就看见前面设下路障，还有许多刺眼的灯光照射着我们。车不得不停下了，而在那白茫茫的一片中，有几个男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只见他们身上那衣服，好像是制服，还会反光。这应该是交警吧？但是设卡调查，也不应该设在这里吧？ 就当我狐疑的时候，车门已经被打开，而我已经被一个警察给带下车。他让我出示身份证，协助调查。 我直接出示了我的警员证，并且将事情的原委给他讲了一个大概。 这时，郑莉才从人群堆里跑了出来，亲自证实了我的身份。警察们才知道这原来是一场误会，就指责了郑莉一番。 等警察和女车主都走了之后，郑莉才问我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 我还没有回答她，她就又咄咄逼人的说道：“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证明你假公济私，利用你职位的方便，对我图谋不轨！我可以去投诉你的，严重的话，还能检举你！” 我望着她这双灰溜溜的眸子，说：“这里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的确要这么做吗？” “你、你想干嘛？”她慌了，一步步的往后退。 我缓缓靠近过去，边走边说：“我没想干嘛，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想在你这边确定一下。其实你认识陈诚对不对？其实那件案子，你知道的并不少。不论你是不是凶手，总之，你是知情人之一！” 她立即停下了脚步，气势夺人的说：“你凭什么这么以为？如果你有证据的话，你早上可以把我抓到警局啊！为什么你早上不那样做，到现在才来找我？我看你分明就是狼子野心，对我图谋不轨！” 我直接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来，找出了王九妹和王彩玲死时的照片，给她看。 当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她慌了，猛地转过头去，但还故作镇定的问我说：“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我想让你看看，她们死得有多惨。”一边说，我一边靠近过去，而她已经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相信她们不是你杀的，但你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斩钉截铁的跟我说：“不！我不知道！” 我来到她面前，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肯定道：“你一定知道，就看你想不想说了。倘若照片里，死的这两人是你的亲人，你希望凶手逍遥法外吗？人要学会将心比心。” 第十一章 将功赎过 她似乎动了恻隐之心一般，眼光变得闪烁，而我精通各种心理学，所以看得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趁热打铁，忙说道：“如果你把真相说出来，帮助我们警方破案，我相信她们在九泉之下也会很感激你的！” 郑莉彻底被我说服了，就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帮你！不过其实我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而且我们家里不喜欢我惹麻烦，所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我不想去警局录口供！” 我也能够了解他的处境以及家庭情况，就轻轻点着头，答应道：“行吧！那我们找家餐厅或者咖啡厅坐下，聊一聊！” 她点着头同意了，更是让我上了她的车！ 我们一起来到附近一家餐厅后，她出手阔绰，直接选择跟服务员说：“给我们来一个包厢！” “你们就二位啊？包厢会不会太奢侈了点？”服务员问道。 只听她说：“两个人就不能奢侈吗？” 服务员为难的看了看我，见我没有什么反对的反应，就赔笑道：“当然可以啊，那你们跟我过来吧？” “好！” 我们两人来到包厢之后，她就取出了手机，给我看了一下刚刚打过来给她的那个手机，并且对我说道：“就是这个人，那天我帮的，就是他！” “你帮的？”我握着手机，皱起了眉头，感觉这案子变得有点奇怪，“这个我很感兴趣，你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你是怎么帮他的？” “那一天！”她开始给我讲述了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原本就要下班回家了，但见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还裹着面罩，说是被人追杀！他要我带他从这里的后门逃跑，我这个人比较爱冒险，而且相信了他说的话，所以我就帮他从中心的密道里面走了！” “之后呢？”我问。 她用舌头轻轻的抵着脸颊，想了一阵后，才抬起眼，望着我，苦笑道：“之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我了！好吧，也许在你们眼里头，我已经成了帮凶了吧？而事实也是如此！但是我不想你们抓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本意也是好心，只是想要帮人！”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我不得不纠正了一下我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之后这个人是还联系你了对吧？是这个手机号码对吗？” 郑莉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个！既然都被你给看穿，那我也只有这样做，将功赎过了！你放心好了，虽然我挺讨厌你的，但是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你的调查，不会让你太失望的！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你能够给我保密，因为我不想我家里人知道！” 我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她的家庭背景，知道像他们这种有钱人的子女，都是被管教得很严格的！这事儿要是被她父母知道，准是会认为是一件大事，弄得满城风雨！ 于是我清浅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你放心吧！这件事一定不会让你父母知道，而你只是无心之过！既然你愿意配合我的调查，那么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抓到了凶手，就能免去你的牢狱之灾。” 她忽的笑了，这笑容显得格外的灿烂，而眼光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会不会是因为灯光的缘故？我竟然绝对她长得特别好看！ “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她豁然开朗的笑道，“原本我还以为你像那些警察一样，做事只会墨守成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很圆滑的人，所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又推开门，端着菜走了进来。她这才将这用双手举起的茶杯，轻轻的放下。 当服务员靠近她的时候，她竟然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样子。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许是她本身性格的缘故，但顷刻间我明白她对我的态度还算好的！ 和她一起吃过饭之后，我就想着她会送我回去，怎知她竟然直接来了一句，问：“有没有钱打车？”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但显然就是要我自己回去的意思！ 我只好将双手插入裤兜里，做出了无所谓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肯定有了！你走吧！” 她也毫不客气的打开车门，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开车走了！ 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忙喊道：“记得保持联系！”之所以要交代这个，是因为她现在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因为那嫌疑犯，竟然还会联系她！ 刚才那个号码我已经记起来了，所以一回到警局，我就让陈放帮我追踪这个手机号码！ 经过追踪之后，陈放向我确定说：“这是陈诚的手机号码！用的是陈诚的身份证注册的，当时还做了活体确认！” “又是这个好像人间蒸发一样的陈诚！”我皱起了眉头，将右手按在桌上。目前所有证据，仿佛都已经指向了陈诚！ 所以经过寻思之后，我在抬眼间，向陈放决定道：“现在我们全力排查，一定要找到这个陈诚为止！” “好！”陈放点点头，而脸色显得分外对的坚定。 我又想了一下后，感觉陈诚的身份很奇怪，就抬眼望着陈放，说道：“我们或许应该查一下他的背景！我感觉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以个人！” “对！”陈放肯定的说道，“不过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我举起双手，环手抱臂，皱眉深思。忖度顷刻之后，我迅速抬眼，露出了一道会心的微笑，说道：“早在很多年前，九年义务教育就已经普及了！而陈诚的年纪，也不大！所以……” 不等我把话说完，陈放就跟着我笑了出来，欣然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从他的学历方面入手调查对吗？” “不错！我们可以从他那个方面调查！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我说完就要动身！ 陈放却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问道：“你吃过饭没有啊？还有，你是怎么弄到他的手机号的？” 第十二章 饭后验尸 我一下子就回想到刚才请我吃饭的郑莉，很好奇她会不会也突然想起我？ 想归想，我举起右手，用小拇指轻轻挠了挠脸颊，有些掩饰的说道：“吃是吃过了，不过没有吃饱！如果你还想吃，我可以陪你吃！吃完之后，我们再去看看尸体！” “啊？”陈放大吃一惊，挑起双眉，“吃完饭你还想看尸体？” 我嘿嘿笑了笑，说道：“对啊！就看王家两姐妹的尸体！你不想吃完饭再看，难道像没吃饭就看？我怕你到时候想吐都没得吐，会更难受！” 我是在开玩笑的，陈放竟然认可道：“也是！” 而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大排档吃饭！别看他是组长我是一名顾问，两人看起来高大上的样子，其实吃起饭来就像那些大老粗一样，啤酒是一瓶接着一瓶倒。 毕竟我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而往往都是在难得闲暇的时候，就借酒消愁。 他坐在我身边，和我挨得很近。喝了几瓶之后，他就不断的问我醉了没有，其实我知道，是他醉了！ 不过我一会儿有把握让他清醒！ 吃过饭之后，我就带他来到了停尸房，看王彩玲的尸体！ 当我戴着白手套验尸的时候，他醉醺醺的站在旁边，不敢靠近过来瞧上半眼。我倒是镇定自若的，用这戴着白手套的一双手，对这具摔得难看的尸体进行重新的检验！ 一边看，我一边暗暗的泛着嘀咕：“女死者王彩玲，王九妹的亲戚。王九妹还有恩于她，一直很好的照顾着她！可是为什么？她在王九妹死亡的同一天，就病发住院了呢？看她死前的样子，是真的有病，不像是为了要洗脱杀人嫌疑才住院的啊！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是凶手才是吧？” 就当我还在和自己对话的时候，陈放忽然走了上来，问：“你一个人在那里瞎叨叨什么呢？” 说到最后，他正好来到我身边，就将左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同时还瞥望了王彩玲这尸体一眼。 看过一眼之后，他顿时觉得受不了，就迅速举起右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我早就说过有办法让他清醒的！现在跑去吐，不就清醒了吗？ 我都重新检验完了之后，还见他在附近洗手间里，一直作呕，吐得脸都白了！ 我不禁走了过去，用左手帮他顺着后背，同时笑问道：“醒酒了吧？” 他抬起眼，望着眼中大玻璃里面反射出来的自己，兴许是觉得有些狼狈，就拧开了水龙头，用双手捧着水，搓着脸。 搓过之后，他才重重喘息着，对我说道：“彻底清醒了！刚刚那尸体那么恐怖！你竟然你能那么镇定自若！” “又不是没有看过！”我轻松的笑说道。其实在过来之前，我在验尸方面，不但专门读过病理学法医主修的书，还亲自向一位有名的法医请教过！ 之前看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比这更加恐怖的，比如被**的我都看过许多，更何况只是这坠楼摔得面目全非的呢？ 见他的情况已经有所恢复，我才对他说了我检验后的结果：“就像法医的检验报告里头说的，外面除了正常的伤，并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伤。也就是说，王彩玲在死前，并没有遭受过侵害或者殴打！纯粹是属于药物作用，坠楼身亡！” “唉！”陈放突然叹了这么一口长气，纠结着说，“可是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有两个掌印呢？还有就是，陈诚又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想这其中应该不可能是因为情杀吧？”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陈放不禁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肯定不可能啊，谁会和一个疯子谈恋爱呢？” 我微微一笑，接着才说：“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一个枢纽！而这个枢纽，应该就是第一个女死者王九妹！” “对！”陈放轻轻点着头，表示认可。但我看得出，他因为喝过酒又吐过，已经有些倦意了。 我就暂且放过他，不拉着他陪着我一起调查了，笑说道：“好了，这时候也是不早了！我看你已经困了，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他竟然有些高兴的说道：“唉，早就该让我回去了！对了，你说的调查他学历的那件事，我明天再陪你一起去吧？” “行！”我答应道。 而后我们两人分道扬镳，他回他的家，而是则是回到了旅馆。 刚出电梯，来到走廊上，我就想到了昨天站在我门外的那个人！当时那个人真的不是陈放吗？应该不是吧！因为陈放没有理由对我行凶不是吗？ 那么那个人，又会是谁呢？该不会是陈诚吧？有这个可能性，而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我现在就很危险了！ 因为陈诚随时都可能回来找我，把我杀了！ 想过之后，我还是鼓足了勇气，沿着走廊上铺着的毛毯，向着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来到门口，我就想着开门。然而，这门原本就是打开的！奇了怪了！是谁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来过我的房间？ 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因为没有哪个服务员会在不经同意的情况下，进入这里。否则我里面要是有财务丢失，他们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没人想负这个责任！ 那么未经我同意到过我房间的人，又会是谁呢？ 我缓缓的推开门，走到入门处的玄关！刚进来，我就被玄关这里摆的红酒瓶晃到眼睛了。因为红酒瓶所摆放的位置，正好是对着走廊上那天花板的灯！ 我举起手挡了一下后，原本也没在意，要走进去。但走没两步，我就想到：我之前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摆着这瓶红酒吧？ 于是我缓缓的往后退，退回到了入门的位置，望着这一瓶红酒！ 只见在红酒前面，还有一个正着放和一个倒着放的高脚杯！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以前去过的粤东地区，当地人有个传统：求神时会捧着两块木头来摔。如果是摔出来是这种一正一反的摆法，那就是“胜杯”。 第十三章 隐藏身份 我把这些组织起来后，迅速明白了那人想表达的意思：“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喝了敬酒，大家都好过！” 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不在意，只想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吱”的一声，恍若门被人给推开的声音！住在这里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住户！ 但出了这样的事，我变得很是敏感，一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够触动到我的神经。 就在我斟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那是谁？ 我立即转过身去，把门给推开，却见门外空无一人！ 居然没有人！难不成是因为这件案子，我都被搞得要发神经了吗？我很是狐疑的走了出来，沿着走廊，前后望了一望。可是我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在那恶作剧呢？ 我怀着这个疑问，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拿起了那个反着放的红酒杯！紧接着，我就打开了红酒的木塞，将红酒倒入这高酒杯里头！ 酒我自然是没有喝的！ 我倒完酒之后，门也不关，直接走回房去睡觉。 这一招叫空城计！估计只有那前来送酒的人和我知道是什么意思！要不就是智商很高的人，才会了解到，并且明白是什么意思！ 睡的时候，我很放心！因为我知道：关了门倒像是在认怂一样，反倒是开着门，更会让那对我居心不良的人，更加心虚！ 果不其然，这一夜睡到天亮，我都安然无恙！不过门是被关上了！ 就当我要离开前往警局的时候，服务员见着我，还对我说：“吕先生，昨天晚上我路过你的房间，看见你房门没关，就顺手帮你把门给关上了！” “嗯，谢谢你！”说完，我原本是打算走的，但我突然想到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就又停了下来，对服务员说，“对了，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服务员兴许知道我的身份，就连望着我的眼神，都流露出了一股仰慕的神色，“好的！吕先生您说，只要我能帮你做到的，一定帮你！” 我微微一笑，将手往他肩膀上搭了去，拍拍他肩膀，笑道：“没有那么难办的事儿，我只是想要请你帮我把这个房间给换了而已！” “啊？换房间？为什么啊？” 他不懂我也不告诉他了，毕竟这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于是我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才来到警局，我就碰到一个我并不是那么想要见到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放的死对头许良！ 一见到我，他就走了过来，看笑话似的问说：“大顾问，案子还没侦破呢？” 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笑着回敬道：“你嘴巴好臭啊！没钱买牙刷是吗？”调侃过后，我就从他身边经过了。 才回到陈放的办公室，他就问我说：“刚刚那家伙找你麻烦了？” “没有啊！”我轻轻的关上门，“你都看到了？” 陈放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刚刚看见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和他是处于一个竞争的关系，所以当时我不太好出面去帮你！省得说我们人多欺负他人少！” 我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拉开了椅子，坐在他对面，笑说道：“能理解！对了，你酒醒了吧？” “完全醒了！别提了，昨晚喝高了！”说到这儿，他想到案子的事儿，就又说道，“对了，我觉得案子的事儿，我们有必要再聊一聊！” 我直接将双手放在桌上，摊开，大无畏的笑道：“可以啊！不过我昨天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陈诚很可疑！现在我们只要找出这失踪的陈诚，没准就……” 没把话说完，我见他有话要说，这话音就戛然而止了。 “嗯？”我发出了这么一声。 他寻思片刻后，才笑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的忘记这事儿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是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他了！” 说完，他就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吩咐外面的人去做这件事！ 我不禁笑道：“你现在倒是挺会用人！“其实我是在说反话，查案子这种事，我一直都觉得：尽可能亲力亲为的比较好！ 他直接跟我说道：“肯定啊！有人干嘛不用呢？” 而后，我还是坚持要自己出马，去调查一下陈诚的背景。他也不好意思待在办公室里对我发号施令，就开车送我！ 我们两人经过追查，发现陈诚其实在毕业后，还在一家培训机构学过！ 于是我们两人开车来到了这家培训机构。才来到停车场，我就发现：这培训机构的规模还挺大的，而这里的有钱人真不少！ 想必陈放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就对我笑道：“你看，奔驰、宝马、奥迪，还有法拉利呢！” 我淡淡瞥过一眼，然后就交代说：“回头我们先不要表露自己的身份！” 陈放不理解，就问：“这是为什么啊？” 我只回答了两个字：“破案！” 走入了这家培训机构的前台之后，我就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问着前台的客服人员说：“请问你们这里，学习一个叫‘pytho ’的课程要多少钱？” 在之前的走访中，我们从陈诚之前的同学口中得知，陈放后来好像来这里学习了几门课程，而其中有一门就是这个。 “你们想学编程啊？”客服人员问道。 我笑了笑，点点头。 她又用狐疑而又嫌弃的眼光看着我们，问道：“那么你们之前有没有这方面的基础？比如有没有设计过c/c#之类的？” 她在说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过！陈放也是轻轻摇了摇头！ 客服人员就深吸了一口长气，跟着摇头苦叹，接着就又问道：“那么html或者php呢？” 陈放实在忍不住，就将手搭在柜台上，问道：“不是，是不是我们没有基础你们就不肯收了？” 只见这客服人员看了看我们的穿着，而后眼中就充满了嫌弃！也许就因为我和陈放两人这两身太过朴实的衣着吧？ 第十四章 又出事了 我随即伸出手去，想取出他们培训机构的宣传卡，却被她给制止了！ “先生，我想这卡片你不用拿了！”她竟然这样跟我说。 我立即笑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们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吧？我们这里的课程都是很贵的！不过贵也有贵的道理，就是老师教的本事，都是毫无保留的！如果你们真的有钱，那就跟我来填表格，没钱呢，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一个客服人员都这么拽？我突然很怀疑，当年陈诚是如何进入这家培训机构学习的呢？他的家庭情况，我和陈放两人实在是太过了解了！ 于是我转头看了陈放一眼，和他心照不宣！ 陈放也回望着我，轻轻点了点头，兴许也是觉得陈诚这个人很有问题！ 为了了解更多东西，并且得到确认，我就又对这客服人员说道：“一两万块，我们还是有的！”因为一般这种课程，收费都是这个价！ 而且这个价格已经算是挺高的了！ 想不到她竟然一脸不屑的笑了笑，说：“你们还是回去吧？” 陈放稳不住了，直接问道：“那你们要多少钱？” “pytho 呢，分为三个课程，一个课程三万八！交完之后，包介绍工作，月入过万！干不干？”她问。 我暗暗算了一下：这样的话，那么一套学完，光是这项本领，不就要十一万四千块？ 就陈诚家里的那种经济情况，有那么多钱教他来读这个？ 我顿时觉得很纳闷，真好奇陈诚这么几十万是从哪来的！ 回过头，我瞥见陈放也都惊呆了！他那双眼睛，挺大硕大！好像在说她们机构怎么不去抢？ 见他情绪有些急躁，我忙是拍拍他胳膊，示意他先跟我离开！ 我们两人刚走回电梯，他就跟我吐槽说：“这简直就是杀人放火！剥削劳动人民！不行，我回头一定要去教育局告他们！不对，是消费者协会！” 我拍拍他肩膀，笑道：“算了，你别忘了我们过来的初衷！” 他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对啊！我们过来是来查陈诚这件事的！话说回来，他一个穷小子，当时怎么有这么多钱来学这个？” “还有一点啊！”我指着电梯倒映的他，说道，“第一个女死者，王九妹的前男友是他！王九妹所认识的人里头，还有一个黑客！” 陈放意识到了和我同样的想法，顷刻间眼睛盯得硕大，恍然大悟说：“哦！我懂了！其实陈诚不但是王九妹的男朋友，还是那个黑客！” “对！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我说。 陈放想到电梯门开，才有了一个推测。在跟我走出来的同时，他果断问说道：“老吕，你说这会不会是因为陈诚要钱，所以故意利用王九妹来骗保！” 我断然排除了他这个想法，说道：“傻啊？就算是要伪造，那也伪造出她是自杀的情况才能理赔！” “也是！”陈诚说完又想到一个可能性，“那会不会是因为他讨厌王彩玲呢？感觉王彩玲是个累赘，又痛恨王九妹因为王彩玲去做这个，所以才起了杀心？把她们两个人都杀了？” 一切推测与遐想我都是不反对的，但是也不敢苟同！ 因为陈放这些推敲，都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里面漏洞百出！ 来到车上后，我才否定了他这想法，说：“或许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并不大！你看看这家培训机构这么大，陈诚能在这里读书，证明他有钱！至少是比我们两个人还有钱！” “对啊！而且应该是见不得光的钱！”陈放说道。 我点点头，接着才又说道：“如果他真的能走到因爱生恨而杀人，又为什么不能拿出这些见不得光的钱来帮王彩玲治病呢？所以我想，这件案子，跟因爱生恨的情杀，没有多大的关联。这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隐情！” 说完，我就自顾自的系上安全带了。 陈放却还看着挡风玻璃，皱着眉，绞尽脑汁的想着！ 我担心他一会儿开车不集中精神会出事，就往他肩膀上一拍，笑道：“好了，你也别寻思了！先好好开车！想干大事的人啊，得先把小事办好！” 陈放不禁一笑，系好安全带后，就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我则是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以我刚刚反驳陈放的那些作为基础，继续忖度着：陈诚的确是不可能因为感情杀人！也就是说，倘若凶手真的是他，那么这件案子，也绝对不可能是情杀！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而他杀了王九妹之后，为什么竟然连王彩玲都不肯放过？ 就在我挠着头考虑的时候，陈放接到了一通电话！由于我是自己人，所以陈放直接开了外放，让我听。 电话是小刘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听，陈放才叫了一声“小刘”，就听小刘在电话那头慌张的说道：“队长，不好了。我们刚刚接到片区警察传达的消息，听说陈诚的家人已经出事了！” “啊？陈诚的家里人出事了？”陈放嘴上在问小刘，而眼光却是在看着我。他或许是想看看我有什么反应，或者有什么想法。 我却默不吭声，只用目光示意他先好好开车！ 紧接着，只听小刘又说：“对啊！队长，我一接到消息就马上告诉你了！你早先不是让我们去找陈诚吗？还说他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这家伙，该不会连自己的家里人也不放过吧？” 我不禁“呵”的一笑，评价道：“不可能的，这样做的话，陈诚也太过狼子野心了吧？真相，目前还有待调查！” 小刘分辨出是我的声音，立即笑道：“是吕长官，你在就太好了！你赶紧和我队长到现场看下吧？我们现在也在赶往现场！已经通知了法医官和相关部门到现场处理！” “用不着搞得这么兴师动众！”我气定神闲的说道，“其实陈诚这家里人的死，并不奇怪！毕竟这案子，打从王彩玲的死开始，我们这些涉案的人，包括陈诚他的亲人，就好像是坠入了一个策谋已久的局里！凶手甚至能够制造出灵异的假象，来混淆我们的判断！” 第十五章 推翻结论 “凶手不就是陈诚吗？”小刘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正想要说出我的想法，陈放却对小刘说：“你也好好开车，先到现场再说！记得保护好现场，别让人给破坏了！”说完，陈放就果断将小刘的电话给挂断了！ 我感觉到陈放的心情有些不痛快，就耸耸肩，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那些仿佛在倒退的树。 隔了一会，陈放才问我说：“老吕，你怎么看？” 我这才回过神，迅速回过头去，苦涩一笑，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看法，等到了现场再看吧！” 陈放就也没再问我了！ 我们两人来到现场后，只见这里已经被封锁起来！警员们一见到我们两人过来，纷纷叫道：“陈警官，吕顾问！” 陈放绷着脸，一路向前走去，而我则是很淡然的走在后头，跟着他的脚步！ 越过封锁线之后，我们也来到了陈诚的家！ 只见这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但想一想，两个年事那么高的老人，怎么跟凶徒打呢？ 陈放过去后，就向先到的警员了解情况！而我则是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用眼睛与思想开始还原着这个现场！ 一般情况，现场越乱，越是留下更多线索！ 我见其中一名警员在调查这个现场，就走过去，问道：“有没有紫外线笔？”这个紫外线笔是用来干嘛的？检验指纹的！在紫外线光的照射下，有指纹，会呈现。 警员却取出了一瓶试液给我！ 没看上面标签，我已经知道：这是一瓶硝酸银，它的作用也是用来检验质问的！因为人体的汗水，会分泌出一种氯化钠的东西。这种东西和硝酸银发生反应之后，就会蒸发，然后沉淀出白色的粉。 我在几个最可疑的地方试了一下，包括门上。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凶手是戴上手套的！ 陈放见我也在勘验现场，就走过来，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淡淡一笑，说道：“作案的人，还算挺专业的吧？他懂得戴上手套过来作案，可见不是一时冲动！而且应该是个挺凶残的人，年事这么高的老人，都好意思下手！” 陈放不禁用舌头抵着脸颊内部，想了想。 就在他寻思时，我走开了，来到了另外一处调查。而这一处，就是两个老人的尸体旁边。 一来到这里，我就问旁边的警员，借来了他们的手套！ 我的手套才戴上，法医就已经来了。这名法医，是一名女法医。一过来，她就冲我大嚷道：“你懂不懂规矩啊？” “啊？”我回过头去，看向了她，“什么规矩？” “法医没有到现场，你这样检验尸体，很容易破坏尸体的！” 我淡淡一笑，接着就往后退开，让她去调查了。她旁边还跟着一个，应该是她的助手，专门拍照，并做笔录的！ 她捏着女死者的脸颊，看了一下口腔，接着就说：“女性，年纪在60~70之间。”紧接着，她那一双手又在女死者的身上多个部位，进行摸索。 这在我看来，就像是在摸骨一样！ 上下摸了一遍后，她又说道：“死者身上有下行型尸斑，尸僵程度较硬，瞳孔呈现半浑浊。死亡时间，在六个小时左右。在死者左边的第三根肋骨上，有断裂的迹象。在肾脏部位，有一处刀伤。死亡原因，初步鉴定，是死于肾脏受伤，失血过多。鉴定结果，他杀！” 众人都在看着她表演技术，唯独我静静看着尸体。我感觉她检验错了，就缓缓蹲在她身后靠左的地方，举起右手，用食指指了指这女尸，说道：“死亡原因应该不是你说的这样！”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更有不少人嘀咕起了我的来历！ 陈放急忙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拉到旁边，说道：“别乱说话！她可是本市最权威的法医！” “哦！”我轻轻点了点头，淡淡一笑，接着就对陈放说，“我没有乱说，只是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说完，我就凝望着他的眼睛！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始忖度，表现得很纠结的样。 见我们两人停在这里，有些尴尬，女法医就站起身来，指着尸体，对我说道：“那你说，死者是怎么死的？” 我转过头去，看着死者，淡淡的说道：“看她右手摁的地方，是心脏！表面除了那么一处刀伤，的确是没有其它伤痕！但是不排除是受了内伤，导致死亡！” 话音一落，我就听到在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内伤？开玩笑吧？” “还演武打片呢！” …… 他们这些嘲讽的口吻，我听而不闻，只又就事论事的说道：“一般情况，她如果是失血过多，那么死前即便要捂，那也是捂着伤口对不对？没有理由是捂着心脏吧？” 听到我这么说，议论声才小了很多！因为这样一个常识，让那些人来查案却没有把心一起带来的人，瞬间打脸！ 我沉着片刻后，才又蹲在这女死者身旁，指着她的手，说道：“正常死亡，拳头会呈现出半握拳的状态！可是她都没有！而你们再看她这表情，这一双眼，是瞪得这么大，显然就是死不瞑目！所以也可以排除，她不是非暴力性死亡，也就是说，不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之类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查一下，看她生前是不是没有心脏病？” 说完，我就转过头，看向这变得一脸漠然的女法医，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你们读医的时候，老师应该没有教过你们吧？” 她暗暗的把头转向一边，低声说道：“继续说！别瞎掰一大堆，虚无缥缈的说什么死于内伤！却说不出真正的死亡原因！你这是在浪费大家时间！” 此时全场已经变得一片肃然。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我说着直接站起身来，指着这尸体说道，“她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因胸骨一下的剑突，刺穿心脏，导致死亡！” 第十六章 引经据典 听我这么一说，有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嘀咕着“剑突”是什么东西。 见大家这么有兴趣，我就给他们科普了一下：“剑突，是位于我们胸骨最下端的一块小骨头，比较软。由于形状类似于一把向下插的剑，所以取名为剑突。它平时起到一个保护心脏的作用，但是这距离胃部与心脏很近，所以万一受了伤，也会直接伤及心脏！” 在场所有人都目目相觑，似乎有些怀疑我这些话的可信程度！ “不信的话回头你们可以查一下医学方面的资料，或者问一下你们这名代表权威的女法医。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可以根据《刑法》的规定，联络死者家属，对死者进行剖验。一剖，便知虚实。”我淡淡笑道。 就连这女法医都无话可说，但场中还有一些人发出异议：“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 听到这声音，我立即回首一望，看着这个人说道：“这就足以证明一件事！凶手是一个性情凶残、而且手段很黑的高手！他会武功，而且了解这一些东西！一不小心，我们就会被他给瞒骗过去，误了追凶的方向。” 说完，我就绕过尸体，又走到另一面去，蹲下去，看了看那个伤口。 看过之后，我不禁笑了，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大法医，你要不要过来瞧一瞧？”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是转开脸，那神色充满了对我的不屑！其实她是太过自信了，以至于调查错。所以这会儿我推翻她刚才的调查结果，让她颜面无存，她现在恨死我也正常！ 于是我就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指着这伤口，望陈放他们说道：“我刚刚分析完了之后，就想，凶手手段那么高明又为什么还要用刀？果不其然，的确是误导！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站在三米以外，看看这伤口！在伤口旁边的肌肤，并没有紧缩的情况！ 如果是在生前被人捅了这么一刀，那么肌肤一定会紧缩！而这血，应该也是后期才加上，为的就是误导警方的视线。他在隐藏自己的身手，让我们以为他是个普通人！” 说着，我就又站起身来，指着这个乱成一团的现场，对大伙儿说道：“再看看这里！其实他杀一个年迈的老人，哪里需要打斗？呵呵，这现场做得太逼真，但也太假了点！” 听我完全说完后，他们都信服了！ 这时小刘他们才赶到！小刘并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但见我在这里，就喜出望外的跑了过来，对我说道：“吕顾问，原来你在啊！那就太好了！” “吕顾问？”在场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是吕哲？” 我之前在别的市，跟着几名老师傅，破过几件大案子。不过我平时都很低调，所以他们只知道我的名字，却不知道我就是我，这也很正常。 而我则是一如既往的低调，走过去，揽着小刘，就往外走。 一边走，我一边好心的提醒他说：“你迟到了，回头有你受的！跟我走，我们假装在研究案情，我罩着你！” 他赶忙笑说道：“是因为塞车啊！不过还是谢谢哥！”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追上了我们。一听那脚步声是冲着我们来的，我就停下脚步，而小刘也跟着我停下脚步。 我原本也以为是陈放追上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警！这女警长得清秀而又水灵，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十分动人！还有她这大概168的身高，真是女神身高！ 不过她忽然跑到我们面前挡住我们做什么？ 我上下打量过后，就笑问道：“你有事吗？” “我叫倪佳欣，警校毕业，现年23岁。我想拜你为师，希望你带带我！可以吗？”说到最后，她又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都有些难为情了！ 但我还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笑着摇着头，婉拒道：“可能不行哦！因为我自己的本事还不到家，不敢收徒弟！” “你破了那么多案子，你可以的！”她说。 “破了那么多案子也不能代表什么啊！只能证明运气好吧！”我谦虚道，“而且其实我只是徒有虚名的！怎么跟你说呢，反正我没有收过徒弟，现在还这么年轻，也还不想收徒弟！其实不用收你为徒，你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一些！推荐一些书给你学习！” 她登时颦蹙起了眉头，说道：“我不喜欢那样没名没分的，好像施舍！” “做人要那么循规蹈矩做什么？”我笑道。 她似乎生气了，转头走了。 “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我冲小刘笑道。 小刘竟然说道：“吕顾问，我看是她对你有意思才是啊！” “别开玩笑了！”说完，我就要带小刘离开这，想不到陈放过来了。这次拦住我们的人，真的是他，让我和小刘都有些惊异。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而后才纷纷看向了他。 他如同我所料的那样，责备了小刘迟到的事。尽管小刘连声认错，还说了堵车，但他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育小刘做人要守时之类的！ 他这个样子，特别像我以前的教官！让我有些不喜欢！因为以前这样说我的人，往往都没有教到我实用的真本事，反而是一些逗比师傅，教我更多！ 我刚刚答应小刘要罩着他，就忙对陈放说：“算了，年轻人嘛！老陈，走，我们去那边谈谈这件案子，交流下看法吧？” 陈放这才放过小刘，“嗯”的应了一声。 我在和他前往车上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多次用眼光示意小刘不要站在那里，挺尴尬的！他刚刚被陈放那样批，这会儿还一个人傻愣在那，被那么多人看着，不用看表情我都知道：他心里头铁定不好受！ 所以一来到车上，我就委婉的对陈放说：“我们也都是新人过来的，有些事何必那么较真呢？” “守时，这是做人最基本的信用问题！”陈放有些完美主义了，而且又走那老一套，像说教似的，“我在教他做人呢！唉，先学做人再学做事！连细节都不注意，日后怎么成大事？” 第十七章 重新推理 “好吧，你对！”我有些口是心非了，只为不伤老朋友的和气，“我只是觉得他的感受也挺重要的！算了，不说这个，毕竟是你的人嘛，你教！” 陈放深知和我观点不同，也不想跟我谈这个了，就对我说：“嗯，我们还是来谈一下案子吧？” “好啊！”我同意道，“我觉得我们之前下的结论也要推翻了！因为我始终都不相信陈诚会杀了他老爸老妈！有什么动机呢？” “这年头，父母杀孩子、孩子杀父母的案子还少吗？”陈放说。 我用舌头轻轻的抵着脸颊内部，忖度片刻后，才淡然一笑，说道：“的确不少的样子，但是就我对陈诚那个人的了解，我觉得他不至于干那种事！” 陈放却说：“王彩玲和王九妹的事，八成就是他干的！一个连自己女朋友都能杀的人，杀父母又有什么奇怪的？” “现在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王彩玲和王九妹是他杀的！”我说。 陈放忽然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来，苦笑着问道：“诶，老吕。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总是总是帮一个嫌犯说话？你今天该不会是算计好了要和我对着干吧？” 我急忙解释道：“没有，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在就事论事！其实陈诚是凶手的可能性，真的降低了不少！” “那也只是你认为！”陈放推测着说，“他也许就是抓住你这样的心理，故意杀了自己的父母，来转移我们警方的视线！这个动机足够了吧？而且，你要是推测得这么准的话，那么我们早就可以把他抓了！他现在还会跑掉吗？” 他有些责备的口吻，看样子，他是有什么压力吧？以至于心里头堵得慌！ 我暗暗忖度一下后，见他喘息完了，才说：“好了，我早先都跟你说过别太较真了！” “这可是案子，我怎么能不较真呢？”陈放颇为激动的对我说，“事情可是关乎着好几条人命呢！” “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走了，吃饭去！”我说。 陈放却说：“不吃了，吃不下！我现在没胃口呢！” “那行，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至于案子，我只想说，即便凶手可能是陈诚，但这件事也不可能是陈诚做的！也许凶手不止一个！而且是他们之间起了什么矛盾，因为什么东西！反正你让人在这里蹲点吧！我先去吃饭了！”说完，我就打开车门，匆匆的离开了这。 在叫完计程车去饭馆的途中，我其实还一直在想着这件案子！别看我的结论总是定得那么轻佻草率的样子，其实这些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之前陈诚的指纹、以及陈诚出现在死者王彩玲所在的医疗中心，那些都是铁一般不争的事实！所以案子一定跟他有关！ 而他也有八成可能性，就是那和王九妹有联系的黑客！ 案子到了这儿，在陈放他们看来，也许是变得更加复杂不可思议！但是如果他们按照我这样来看，不要将眼光拘束于一个人，一切反倒更清楚！ 就在吃饭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郑莉她之前跟我说过的！她说自己在结实陈诚的时候，陈诚那个样子就像是被人追杀一样，还要从密道里头离开！ 也许陈诚当时真的是被人追杀呢？ 不过他之后为什么还要联系郑莉？这倒是很值得继续调查！难不成是因为看上郑莉了想追求她？ 如此一想之后，我在吃饭的同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才刚刚窃笑了一下，我就听到那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吃个饭有什么好笑的？” 我立即抬起眼，只见竟然是郑莉出现在我面前！天啊，我心心念念的人一下子站在我眼前，竟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会在这？” 我和她异口同声的问了这么一句，接着我又笑了。 等她坐下之后，我才说：“我是来这吃饭的，你也是吗？这么巧的吗？” “好吧，就是这么巧！”她说着就转过头，对服务员说道，“给我来一份菲力牛排和一杯红酒，牛排要七分熟的！” 说完，她才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严肃的问道：“问你句话！” “你问吧！”我落落大方的说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知而不答！反正我回头也有好多话要问你！” 她将双手轻轻搭在桌上，又连连点了点头，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嗯，其实我就想问，你是不是还在跟踪我？” “不！没有！”我很严肃的说道，“早先我才去了嫌疑人陈诚的家，已经接到消息，说到他老爸老妈死了！你别以为我那么闲，有时间一直跟踪你！” “好吧，不是那就好！”她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突然抬起眼，“要是让我知道你跟踪我，那你就死定了！” “不存在的！”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而为了案子，就又问道，“陈诚现在还有没有联系你了？我们之前打他手机，都没有接听！目前已经找不到他了！” 郑莉暗暗想了一下后，竟说道：“有！” “什么？”我本以为他会玩人间蒸发，想不到他竟然还联系郑莉，“那么他找你做什么？” “他要我帮他一个忙，就是帮他逃跑！但是我没有答应他！”郑莉唉的探了一口长气。 我越发好奇，他凭什么觉得郑莉一定会帮助他？ 于是我狐疑的盯着郑莉，而眼中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打从今早那件事之后，我就觉得这犯罪的可能不是陈诚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而王彩玲和王九妹的死，顶多不过是因为炮灰了！而归根究底，应该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或许是因为利益吧？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矛盾，都是源自于这两个字！ 就在我斟酌的时候，郑莉看穿我的眼光充斥着怀疑，就问：“你这么盯着我干嘛？该不会以为我和他是什么同谋之类的吧？” 我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刹那间，郑莉变得激动了起来，怒道：“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帮你，想不到你回过头竟然怀疑我！” 第十八章 复验尸体 我忙是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故意质疑你的！只不过在案子没侦破之前，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我是怀疑每一个人，而不是针对你！” 郑莉却气哄哄的，转开脸去，似乎再也哄不好了！ 我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继续哄她，就不吭声，更不再解释了！ 等到吃过饭之后，我想到了自己还有那么些事没有做，这才对郑莉说道：“好了，我那边还有些事要做。你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免得我总是主动找你，那就很没意思了！” 说完，我就凝望着她，冲她微微一笑。 想不到她竟然转开脸去，表现出一脸不屑的样子。 我只好点点头，走去柜台那边结了两人的账，离开了这。而后，为了查案，我就回到了警局，复验两位老人的尸体！ 其实在验尸的工作里头，复验是很重要的！毕竟没有人能够完全一语中的，都是需要反复的检验，才能够做出更加准确的评判。如果细心一点，总是会发现还有很多问题，很多值得修改的地方。 于是我回到了这停尸房！ 只见陈放已经先到了，就在这里。他站在尸体旁边，似乎是在看。我就缓缓的走了过去，问道：“看出什么没有？” 一听到我的声音，陈放随即转过头来，看向了我。他冲我微微一笑后，才说道：“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你吃过饭了？” “对啊！难道你还没有吃饭吗？”我一边说，一边缓缓的走了过来。 来到尸体旁边后，我就环手抱胸，静静的看着这两位老人的尸体。其实说来有些奇怪，就是陈诚的父亲，也就是我眼前这个男死者，他的死法像是中毒而死的！ 兴许是见我这么仔细的端详，陈放就走了过来，用手肘轻轻的蹭了我胳膊一下，问：“干嘛这样盯着这具男尸？你之前认识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有点奇怪！”我呢喃道。 “有什么奇怪的？”陈放笑了，“还不就是那死人样吗？” 我暗暗摇了摇头，抽出了右手，指着男尸说道：“你看，脸色呈现出微粉！我感觉这好像是因为氯化物中毒而死！” “可是刚刚法医官说，两人死法一致！”陈放说道。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男死者的死亡原因，肯定是因为中毒，因为那皮肤的颜色很奇怪！不是正常死后所呈现出的颜色。” 陈放或许也不懂这个，就站在我旁边，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他才皱起了眉头，说道：“那假设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又能够证明什么呢？” “假如他是死于氯化物中毒，而他的老婆为什么会被活活打死？”我抬起眼，看着顶上大灯，并暗暗寻思着自己提出的这个疑问，“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我们看到的并非原始现场；第二个，凶手是想要知道什么东西，所以用了两种逼供的方法！” 听到我这第二个假设，陈放不禁皱起了眉头，呢喃道：“不是吧？两人老人又老又穷，难不成生前藏了什么宝贝？” 我淡然一笑，说道：“有这个可能，而他们最大的宝贝，我想莫过于他们的儿子陈诚吧？”说完，我就目光如炬的盯着陈放看。 陈放也狐疑的回望着我，而眼中自然流露出了揣测的神色。我知道，他也在揣度我心里的想法。 其实不用这么看我的，因为我会说给他听：“现在我们假设一下，凶手真的不是一个人，而陈诚是其中的一个。他们是一伙人一起作案的，而目的，是为了什么利益。这个利益我们假设为x。而一起作案之后，因为赃物被陈诚一个人给侵吞了！以至于他们找上了陈诚的父母，并且进行逼问，最终导致杀人！” “那么王九妹和王彩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呢？”陈放皱着眉头说，“我想她们两个，是陈诚杀的，这点没有疑问吧？” “不尽然！虽然陈诚的确出现在她俩死亡的案发现场，但是不代表他就是杀人凶手！”我的想法又和陈放不太一样，“有时候，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也会把我们给骗了！” 陈放用舌头轻轻的抵着脸颊内，想了想，接着就问我说：“那照你这么说的话，陈诚也是受害人咯？” “他是一个罪有应得的受害人吧？而这其中，我想还有什么隐情。可怜的是他身边的人，被无辜的祸及。” 看样子，陈放还有些不能理解。我不禁直言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陈诚。他家里那边，你派人在那蹲点了没有？” “派了，但是还没有消息！应该是他还没有出现吧！”陈放说。 我心想陈诚应该也是不会出现了，毕竟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看来目前要找到他，只能依赖郑莉那边那条线了。 我一边心想，一边看向了这两具尸体。而后我又有了一个决定：“这件事就让媒体曝光一下，加大曝光力度！我要让消失的陈诚知道，他的父母已经被害了！” 陈诚立即点点头，答应说：“好！” 就在这时，停尸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陈队，吕顾问，你们在就好了！”是小刘走进来的，“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个女警，她说被调配到这里来，还口口声声说是被指派来，跟着吕顾问的！” “跟我？”我心里头有些纳闷。 出于好奇，我和陈放对视一眼后，两人就一起转过身，离开了这，前往外面。 只见今天那个叫倪佳欣的女警，还真的坐在大厅里头，手里头还拿着一封信！那封信她是用双手捏着的，可见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和陈放就带着小刘走了过去。 她一见到我们，立即站起身来，将书信交给了陈放，转过头又对我说：“吕警官，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不禁怔了征！这话有毛病吧？ 陈放也在拆开信函的同时，转过头来，有些吃惊的望了望我。 第十九章 求救电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呢！ 打开信封之后，陈放就阅读了一下，而后才了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匆匆的看了看，接着就对我说：“原来是她上司把她派到这边来，还推荐说让她跟你学习！” “向我学习？”其实我有些不乐意，就看着陈放，对他说，“还是跟你学习吧！毕竟你是队长，诶，你懂的！” 陈放也欣然接受了，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她和我学习好了！” 说完，他就直接抬起眼，看着倪佳欣，说道：“以后你就来我这一队！” 谁知倪佳欣这小妮子有点倔，竟然说道：“不要，我就要跟着吕顾问学！这封推荐信，可是我叔叔写的！”看样子，她叔叔也是大有来头的人。 我和陈放对望一眼后，便是不约而同的笑了！兴许我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那就是从读书到现在，什么都吃，就是不吃权贵这套！ 我直接走开了，对陈放说：“我去跟进一下案子，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陈放要豁然一笑，说道：“去吧！” 而后，我就离开了这里，心想着再去那家机构看看。没准陈诚还会去那里呢？而陈诚当天之所以出现在那里，而后又不断去找郑莉，绝对是事出有因的！ 我怀揣着这样一种想法，坐上计程车，前往精神机构中心。 刚来到这里，我就看见郑莉在和同事说话。一见到我，她立即转过头来，而目光则是完全聚焦在我的脸上。 她颇为狐疑的凝望着我，同时也走了过来。一边走来，她一边问道：“你又来这里做什么？我好像没有打电话叫你过来！” “没有，我就是来这里看看。”说完，我就环顾了一下四周，想看看陈诚会不会混在这里。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来，嘀咕道：“你不用看了，如果喜欢，你随时都可以住进来，我想我们这里随时都欢迎你！” 这里可是精神治疗中心！ 我不禁转过头去，狐疑的望着她，而这目光，仿佛是在问她：“你非要和我耍贫嘴是吧？” 她暗暗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充满不屑的转过头去。瞧她那眼光，充满了小心机，我顿时知道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像这种情况，我自然是要逃的！于是我转过头去，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么我晚上再过来看一下！” 说完，我就转过身，想要玩金蝉脱壳。 谁知她忽然叫住我：“吕警官！” 我随即停下脚步，转头望去，看向了她，“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心里头在想什么坏事，其实我都看出来了！” “没有，我哪能想什么坏事啊？”她淡淡笑道，更是走了过来，“你说，你经常来这里，其实是不是喜欢我？所以以工作的名义，其实就是想来看看我！” 她也太过自以为是了吧？ 我并没有表露出心里这个想法，脸上依旧洋溢着那淡淡的微笑，“如果这么想会让你更有优越感的话，那你就这样想吧！”说完，我就转过身，想要离开这。 她忽然又拦住了我，似乎不让我走了，“诶，你等一下！你过来不就是想要我陪你聊聊天吗？干嘛这么快就走了？” 她这态度，变得有点奇怪！我感觉不对劲儿，就左右环顾了一下，结果发现那监控摄像头正对准我们！ 原来是想要录下我不轨的证据，所以故意勾引我！幸好我早已看穿她那点小心机！ “你再这样骚扰我，我可以告你妨碍公务。”我指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兴许知道我已经看穿她那点小阴谋，未免显得有些自讨没趣，就扫兴的转开脸去，哼着声说道：“行，你以后有事最好别来求我！”软的不行来硬的？我才没有这么笨，会中她的美人计！ 尽管她那么说，但我还是走了。可刚离开这中心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她给我打来的电话。 这时我正走在路边的步行道上，一听到电话响，我就停下来接听了这一通电话。 我这边还没有出声，她那边已经传来了一阵粗喘，还伴随着呼救的声音：“吕哲，救、救我！” 这又是在搞什么鬼把戏？ 我正要开口问她，就听到了“叩”的一声响，像是电话摔在瓷砖上的声音。而后，只听那边剩下了两个脚步声。 我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仔细听着那声音，依稀分辨得出：那像是追赶的声音！貌似是有人在追她！ 谁会追她呢？该不会是陈诚吧？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我立即挂断了自己的手机，往回走！ 一直走到了机构，我就问这里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看见郑莉。他们纷纷表示刚刚还看见了，有的更说看见她在和我说话。 这样一来，她要是出了事，那么我就会被认定为：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所以我一定不能让她有事，否则我就难辞其咎了！ 我迅速在这机构里头找着，更是来到了监控室，查看监控。监控的时间被我定位在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同时我对这里的工作人员说道：“我要用4倍速来看，快！” 工作人员依着我，让我用4倍速查看这录像内容。 只见我走了之后，郑莉还没走，站在那里，似乎在咕哝着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后，郑莉就匆匆的往机构里头走去。 可见她现在应该还在这里面！但是她到底会在哪里呢？ 画面里，她进入电梯里，随后又有一个身着黑衫的男人走了进去！ 我随即喊道：“停！” 工作人员立即定住这个画面，问我说：“怎么了？” “这个男人，是你们里面的员工吗？” 工作人员暗暗摇了摇头，说：“应该是病人家属吧？不清楚！但是反正绝对不是我们这里面的工作人员，也不可能是病人！工作人员和病人不会是这身衣着！” 说完，他又点了继续。 只见电梯最后是去了“-1”层，而后许久，有人在1楼使用电梯，电梯才升上去！也就是说，此时的郑莉，应该是在医疗中心的地下室里！ 第二十章 探险寻人 她刚刚打给我的那通电话，应该也是在地下室打来的！ 我看过之后，想都不想，立即跑出去，找到了那部电梯！我匆匆用食指摁着电梯，让它从高处下来！ 等了有好几十秒，它才终于下来。 这电梯里头没有人，我迅速走了进去，摁了“-1”的键，又迅速摁下关门的键。电梯缓缓下行，不会儿就带着我来到这地下室。 只见这里乌漆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这个地方，多久没有人收拾了？ 郑莉起初应该不是要来这里的，很可能是而后进去的那个男人，强行带她来到这地下室。 可是那个男人是谁？他又想对郑莉做什么？ 我一边在这地下室的走廊里走着，一边喊道：“郑莉，你在这吗？郑主任！” 这里安静得让我听见了自己的回音，可偏偏听不到半点别的声音！ “郑莉，你听到了就回答我一句！”我一边走，一边匆匆的推开两旁的门，想看看郑莉会不会藏在其中哪一个房间里。 可是这些房间里都没有半个人影！ 郑莉现在有50%的可能性在这里，而还有50%的可能性是她已经通过楼梯逃生了！于是我开始寻找着这底下的楼梯。 但是这里的面积，貌似比一楼还要大！精神治疗中心的面积本身就大，这底下还这么黑，以至于我找了大半晌，都没有找到楼梯在哪。 找着找着，我就来到了地下停车场！这里应该是可以通往地面上去的，要不然的话车子怎么出去？ 在柱子上面，也标明了一些号码，应该是车位的号。 我怕自己在下面迷失，就记下了看到的几个号码，防止回头又在这如同迷宫般的停车场里，绕了回来。 “49，3,27,8……” 我一边走，一边暗暗记下这些车位号。 可找了一阵后，我真的在这里迷失了，又走回柱子上标明了“3”的车位号这里。停在这车位上的车，也依旧是那辆咖啡色的雪佛兰科沃兹。 我不禁停下了下来，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一些。毕竟这是一个停车场，一般人开车进来后都能够开车出去，更何况是我？ 我也知道，其实原因还是我自己太过心急了，所以肯定是忽略了什么通道口没有留意到！ 就在我转头之际，一束灯光直接照射在我脸庞上。我不禁举起左手，挡开了这道光芒。与此同时，一个老人握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你在这干嘛？”他问我。 看样子，他应该是这里的管理员，专门看停车场的，担心这里的车被偷了！ 我急忙向他求助，问道：“这里的出口在哪？我不小心走到这里，迷路了！” “这里有两个出口，一个要往里面走，直接走入医疗中心的地下室。看到那扇门没有？走进去，然后还要走很长一段路，去坐电梯，从一楼可以出去。还有一个，在那边。” 说着，他用手电筒照射着正和我们这个位置对角的地方，只见那里乌漆墨黑的，我都不知道那里有路，以为和其它三个角落是一样的，没有路。 “谢谢你啊，大叔！”我说完就从左边绕过去，想去确定那是否有一个出口。毕竟这中间没有划分出直接走过去的路。 大叔忽然叫住了我，问：“你不是中心里的人吧？还是新来的？” 我只好转过头来，表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出示了一下证件给他看！他看过之后十分吃惊，不禁皱起了眉，让脸上那些由岁月所形成的沟变得更深了，“原来你是个警察啊？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其实是来找一个朋友的，她叫郑莉，是这医疗中心第一个主任！” “原来是郑小姐。”看来这个大叔认识她，“我刚刚看见她往那个角跑去了！” 说着，大叔举起了手电筒，照向我一点钟的方向，那是另外一个角落！ “怎么？那里也有路吗？”我问。 大叔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有！那里以前是有一条楼梯的，不过已经被封了！郑小姐应该是知道的啊！不知道她还跑去那里干嘛？”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在追她？”我问。 大叔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那倒是没有！你是不是担心郑小姐出意外啊？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不用了，大叔，我自己去就行！”我担心他年纪大，真有什么事，我光是顾着他都来不及。 于是我只身前往那个角落。 一来到这里，我就看见了一面水泥墙。其中还有一道很是狭隘的缝，假如我侧着身，应该还是能够挤过去的！ 我怀着试一试的念头，侧着身，尝试从这道缝隙挤过去。随后我才知道：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瘦！身子一下卡在了这么一道缝里，进不能进，出不能出的！ 我尽可能的挺胸收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挤进来。但由于用力过猛的缘故，我一进来，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地上有横着放置的木块，一下子就被我给压成了两断，更发出了“啪啦”一声脆响！木块都被我给压断了，我自己的手臂，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儿去！ 感觉手臂一痛，我就下意识的举起了压到木块的左手来看，结果发现左手的小臂上，多了一块挺大的淤青！ “没流血就好！”我暗暗心道。 抬起头，我就继续环顾这里，发现这是一个堆了木板、铁桶、泥等东西的小空间，而放眼往上望去，可以看见一条很长的大楼梯！ 我回头望了望那堵水泥墙，再看看这楼梯，心想如果没有这用砖块和水泥砌成的水泥墙，那么我一眼就可以看见这条楼梯，更是可以从这里直接通往地面。可是医疗中心的人为什么要封了这里呢？难不成，这医疗中心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边想，我一边用右手撑着这沾着砂粒的地面，缓缓的爬起身来。 我沿着这条楼梯，缓缓的走了上去，心想去打开那道门。走没多久，我就发现其中一级台阶上面，竟然有血珠！ 第二十一章 仔细留意 血珠是不久前落下的，所以才没干！ 我用手指头抹了一下这血珠，在食指与中指间摩挲一下后，就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思考着这血是谁的？ 希望不要是郑莉的！ 抬眼间，我发现那道门已经打开了！于是我走了过去，却在这里，发现了一部手机！这部手机还有电，也就是说，是不久前才丢在这里的！ 手机有锁，我进不去，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手机是谁的！不过想到刚刚郑莉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电话突然断了，而手机掉了！所以我想：这手机应该是郑莉落下的！ 于是我将手机收入衣兜，推开这道门，走到一楼！ 门刚推开，那一条堆满纸盒箱、桌椅等杂物的走廊，就映入了我的眼眸！ 走廊上的灯还亮着，我接着光芒，绕开这些杂物，向走廊尽头那道门走去！一边走，我一边留意，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同时，我在思考着刚才那滴血！那血是呈点滴状的，而且只有一滴！那么那血是不是有人不小心弄破手指头，所以才不小心留下的？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前面那道门突然开合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我随即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走过去！ 门竟然自己开关了一下，就像是有人冲过去似的！但是，我并没有看见人！ 我暗暗咽了一口唾沫，调整好心态后，这才缓缓的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心想：郑莉现在到底怎样了？难不成她撞邪了吗？ 不可能的！之前我也是破案无数，也见过了不少所谓的灵异事件，不过后来都查明事出有因！所以我很快打消了那个念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来到这门前之后，我就伸手一推，结果发现这道门有点轻！那么刚刚之所以动了那么一下，没准是风吹的！ 想过之后，我也没有在意，直接走了出来！ 一出来，我就来到了某个收费厅，前面有道门，是通往出口的；而在右边也有一道门，是通往住院部的！ 郑莉当时往哪儿走了？ 我心想她应该不会跑去住院部，有八成会跑去前门大厅那里，于是我就向前门大厅走来！兜了一圈回来之后，我见到了刚刚那位工作人员，就又跟着他来到了监控室查看一下监控。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荒废的收费大厅的监控，并没有拍摄到郑莉或者其他人，只拍摄到我走出来！而住院部和前门大厅两边的监控也一样，都只拍摄到了我！ 除我之外，并没有拍摄到其他人！ 这名工作人员还给我解释说：“吕顾问，之前由于建设问题，那里其实已经被封了，现在几乎没什么人过去！” “不可能的！我还在楼梯里发现了这部手机，这应该是郑莉的手机！”我取出手机说道，“手机还有电，也就是说，丢了没有超过24小时！即是说，24小时之内，一定有人去过那里！而那条走廊以及那个收费厅，又是出口的必经之路，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但都没有想到那里有其它出口。 工作人员也向我确认道：“你观察得倒是挺仔细，心思也挺缜密！的确，那条走廊和那个厅，是唯一的出口不错！可是照你这么说，我也纳闷了，当时去那里的人，哪儿去了？难不成上天入地？” 我忽然想起说：走廊上当时不是有很多杂物吗？没准郑莉就是“上天”了。她也许是踩着椅子，从天花板逃生！ 于是我和这工作人员迅速回到这条走廊，对这天花板进行了检查！ “不可能的，吕警官！”工作人员说道，“且不说这些天花板能不能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一个要逃跑的人，她也没有理由有门不走，非要往上面去啊！” 我忽然想到了刚刚那扇门自己动了一下，于是说道：“有可能！假设你是逃跑的人，你一出来看见门自己在动，会不会觉得很可怕？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就只能急中生智，往上面逃跑！” 说着，我走回从楼梯来到走廊上的那道门，看了看！发现有两个桌子叠出的高度，离你天花板比较接近，于是我迅速跑了过去，踩着这两个桌子，站了上去！ 我用手顶开了天花板这一块，接着就爬了上来。 只见在通道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哪里动着。由于上面比较黑，我不禁取出了我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一照！ 与此同时，那缩着身子躲在这上面的人，立即举起小手来挡开这光芒！ “郑莉！”我叫道。 那人这才放下了小手，放眼望了过来，而我也用手机照射着自己的脸庞！一见到是我，郑莉这才欣喜的喊道：“吕警官！” 她缓缓的爬了过来，动作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在我的救援之下，她终于成功的从天花板上下来。 “来，小心点！”我帮她从桌子上下来！ 她此时吓得脸色苍白，而那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你别害怕，没事了！”我安慰道。 她轻轻点着头，但脸上的神色还是显得格外的惶恐！工作人员出于关心，就询问情况：“郑主任，这是咋回事啊？你怎么就跑上面去了呢？” 我看得出郑莉此时很害怕，又想到那事绝对是她心中阴影，于是就对这工作人员说道：“好了，先别问了！快点送郑主任回办公室去吧！” 她是千金大小姐，所以这工作人员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将她送去办公室！ 而我还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儿，想着到底是什么人追她？又为什么要追她？ 可现场已经没有发现什么痕迹，所以我犹豫片刻之后，就前往那监控室，取了刚刚捡到的手机，接着才又询问工作人员，来到了郑莉的办公室！ 一走进来，我就发现郑莉的脸色好了许多，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 我走了过去，将手机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问：“这是你掉的吧？” 第二十二章 犯罪心理 “嗯！”她急忙伸出双手来接，那动作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从如此谨慎的动作，我一眼看出，她此时十分没有安全感！ 由此可见，这并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真实的！ 她见我还站着，就用那变得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坐啊！” 既然她这么盛情邀请，我就拉开了椅子，坐在了她的面前，将双手对拱放在自己身前的桌子上，摆出了大方的姿态。 “刚刚的事情，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来找我，我恐怕都不敢下来，要饿死在上面！”她说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我却不厚道的笑了，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却摇摇头，说：“你好厉害，找得到我！唉，我躲在上面，连凶手都找不到，却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我淡淡笑道：“因为凶手见不得光，但我见得。其实查一下监控，排除一下，就能找到你了！对了，你是被什么人追的？你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见她这会儿气色好了很多，气息也平缓许多，我这才问她。 她低下头目光，暗暗皱了皱眉。认真回想一下后，她才抬起眼，依旧是有些惊慌的说道：“我没有看见那个人的样子，因为他戴着黑色的头罩，还有，戴着黑色的手套，是全黑的那种！他是个男的！还有……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我听得出来，她是在尽可能的描述，想着帮我破案！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接着才又问道：“那么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对吗？” 她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接着就说：“有，我记得我在摔倒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袜子！他那双袜子的牌，好像是七匹狼的！也是黑色的！” 我竟然不厚道的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警方的鉴证科的负责人许良。我记得有一次看到他那双袜子，也是这个品牌的，而且他平时就是挺喜欢黑色的！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郑莉就问：“吕顾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啊”的应了一声，接着就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没有！”毕竟这种猜测说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而且凭此就说许良是凶手，那也太过草率！ 搞不好我要被人以为是诋毁！ 郑莉这才颇为失望的应了一声，同时还又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她在故作平静，但其实我都看得出来：她很还是害怕，只不过是在强忍着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如果你实在太害怕的话，下了班，我可以送你回家！”我落落大方的笑道。 郑莉却拒绝了我，说：“不用了！吕警官你应该很忙，你还是先去忙吧！” 都被这样拒绝了，我情何以堪？ 于是我果断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郑莉兴许也觉得这拒绝太过残忍了，就急忙给解释说道：“吕警官，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是说，反正被别人看到了误会了，就不太好，对吧？特别是我的家里人，我担心……”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明白，就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的说道：“懂的，其实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太在意！” “哦！”她轻轻应了这一声。 在离开的时候，我心想自己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其实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至少感觉得出：她对我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这为我之后破案，会有挺大的帮助！ 我一边走一边想，直到徒步走回了局子里，还在情不自禁的想着这事儿！ 就当我坐在座位上回想的时候，陈放忽然走了过来，问：“你刚刚都去哪儿了？找不到你的人，急死我了！” “怎么了？”我抬眼望去，随即恢复了严肃的脸色。 陈放拉开椅子，坐下来，接着才说：“我们的人好像看见陈诚了！他今天回家那边，但是没有进去！” “果不其然！”我激动的拍案说道，“如我所料啊！” “你料什么料了？”陈放皱起了眉头，狐疑的苦笑道。 我又想说“凶手不是陈诚”的那个观点，又知道陈放一定会反对，就说：“没事，说了你也不懂的！” “诶，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陈放拉下脸色，做出了不高兴的样子，“我们可是同一期同一班的同学，以前还是同个宿舍的舍友，论友情，你必须跟我讲！论公事嘛，现在你是顾问，而我也不赖啊！我既是队长又是被上级选出负责这案子的组长！你有什么想法，理应同我分享！” 瞧他这么想知道，我只好把心里想的告诉他了：“好吧，其实我想说的也没什么，就是之前那观点！我之前不是觉得凶手不是陈诚吗？他今天回去，让我更加坚定了那个想法！” “不是啊！”陈放随即反对我的观点，“凶手犯罪之后，往往会回到案发现场看看情况，求个心安。这是最基本的犯罪心理学，你该不会不懂吧？”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那对于一般的凶手，也许适用！但是对于陈诚，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荒谬了！首先，你觉得陈诚杀了王氏二女，对不对？” 陈诚认真的斟酌片刻后，才肯定道：“不错！” 我也跟着点了点头，接着就笑道：“那这么说，他就是一个有经验的犯案老手！但是那个说凶手犯案后一般会回到案发现场的特征，通常只是出现在一些没有经验的杀人凶手、或者一些变态杀人凶手的身上。” 陈放随即追着我的话说道：“陈诚就是属于这第二种！他连自己父母都杀，不变态吗？而且就如同你之前验尸后分析出来的，还是用了两种不同的方式，杀了自己一对老父母！” “等下！”我感觉他有点在误导我，这话亦真亦假，“我是说过凶手用了两种方式，一是用毒杀害死者；一是通过殴打，导致另外一名死者死亡，而其动机很有可能是想逼供！但我一直都不认同说，陈诚的老父母是他杀的！” 第二十三章 午夜来电 听我如此一板一眼的讲清楚，陈放不禁皱起了眉头来，苦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较真了？” “你别看我平时为人有些敷衍，但查案这种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必须认真！” 陈放把眉一挑，把肩膀一耸，接着就直接站起身，笑说道：“好吧！看样子，你是很肯定你自己的推敲！而我正好是肯定我自己的猜想，所以我们恰好相反！既然这样，那现在你先查你的，我查我的，我们来比一下，看谁先查出真相！查出来之后，再看谁才是对的！”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似乎是要去哪儿！ 我其实并不想和他比，但见他走得这么急，就没有叫住他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还蓦然的坐在这里，将双手对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墙。诚然，那面墙没有什么好看的，而我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我心里在想的依旧是：今天去追杀郑莉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追杀郑莉呢？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由于之前养成的习惯，我的听觉也变得十分敏锐。但凡有人靠近，接近我在三米范围，我都能够察觉得到。 我迅速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那正要接近我的人！ 只见走过来的原来是那女警——倪佳欣！ 其实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想到她之前竟然要她亲戚写推荐信的事儿，就觉得这像是在用关系！偏偏我和陈放都不怎么吃这套！ “你找我？”我用不太好的口吻问道。 倪佳欣不禁停下了脚步，放缓了过来的速度，并且轻轻点了点头，应声说道：“嗯，对！就是过来找你的！你有空吗？现在！” 我看了看我自己，接着就抬望着她，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她暗暗斟酌片刻后，才揣测着说道：“应该有空吧？我找你有点事儿，希望你能够帮我！” “什么事儿？”我狐疑的望着她问道。 她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希望你带着我查现在这件案子！我刚刚听同事们说过，其实你和陈组长，现在是持两种观点的！但是我更相信你说的！” 我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一个负责提供建议的顾问，主要还是要看陈组长那边怎么查怎么决定，所以你不用相信我！而这个忙，我也帮不了你，具体的要看陈组长那边怎么安排！” 不是我故意将责任推给陈放，而是我不想行使这个权利。 就当倪佳欣愣在原地若有所思之际，我趁机开溜！眼见她还要跟着我，我急忙说道：“我现在要去上厕所你也要跟吗？好了，你不要跟着我了！” 她信以为真，果然没有再跟上！ 而后我就偷偷的离开了警局，但不是要去查案，而是回旅馆休息！其实在还没有回归之前，我在调查一起案件时，中过毒，医生说是影响了脑细胞！ 所以目前我每次用脑过度，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否则头就会痛。这算是一个后遗症吧？不过平时倒是没有什么，还是会像正常人一样！ 而类似于此的后遗症还有一些，比如在研究变态的心理时，我曾受过影响，就是人格也出现了障碍！也许有人知道“双相人格障碍”这个心理疾病，而我曾经也是！ 不过现在好了，而且因为那时的那个病症，如今人格也变得更加正常，讨人喜欢！ 回到旅馆后，我就躺下打算休息！ 可是躺下不到两分钟，我习惯放在枕边的手机就响起了一阵铃声！ 我立即摸索过了这放在枕边的手机，只见这通电话竟然是郑莉打过来给我的！ 以为她又是有什么事，我随即接听了这一通电话，问：“郑主任，你有什么事吗？” “唔，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她声如细丝的说道。 “不用客气，警民合作嘛！”我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天花板，“你和我们警方合作，我们警方保护市民，礼尚往来而已！” 郑莉那头却沉默了，而沉默数秒之后，她说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其实之前我还有事情瞒着你！” 我登时从床上坐起身来，分外激动的问道：“什么事？” “就是……”她沉默了片刻，“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说来话长！我现在也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说吧！我是警察，而且是个好人！” 想不到话音刚落，她就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刹那，我想到要去找她，当面问个明白！但我担心这其中可能有诈，所以我没有动身！ 想着想着，我又躺回床上，渐渐入眠！ 等我醒来的时候，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天色已是夜晚！夜空还挺晴朗的，有几颗比较暗淡的星辰，努力在这样的黑夜里散发着幽若的光芒！ 恍惚间，我握着手机，来到了窗边！ 这让我想起了挺久前的某个夜晚，和今晚差不多！而当时的我并非顾问，只是一个新出茅庐的刑警，隔天就要去调查一件很悬的案子！ 那应该也是我第一次出勤去抓人吧？而也是在那一次，我由于缺乏经验，不慎落入陷阱，中了毒，留下现在这个后遗症！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被我紧握在手里头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那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光芒亮得透过了我的拇指！ 我迅速翻过手机一看，只见这通电话又是郑莉打过来的！而手机屏幕上面所显示的时间，是凌晨的2:27！ 都已经两点多了，她怎么还不睡觉想到打电话给我？ 这让我想起了她前面那一通电话，以及她那通电话还没有打完，就挂断！等等奇怪的行为，让我开始怀疑她的动机何在？她到底想要干嘛？ 是真的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还是背后另有什么心思？ 在片刻想了这么多之后，我果断的接听了这一通电话。 “喂，郑主任，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打电话给我？”我狐疑的问道。 只听那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到发嗲的声音：“其实没事啦！就是想你了啊！” 我的第一反应是：心想这个电话真是郑莉本人打给我的吗？这态度完全不像她平日里那高冷的性格！ 第二十四章 谋杀事件 就在我思忖的时候，郑莉又在电话那头对我说道：“吕哲，你现在有没有空啊？”这个声音，柔得在发颤！ 不！这不是她！即便是她的话，那也绝对是被人给催眠了吧？ “郑莉，你没事吧？”我沉声问道。 又一次，电话突然间挂断！ 这次我果断的回拨了过去，可是电话无人接听！我又连续发了好几条短信给她，想要确认情况，可是都没有回复！ 发了几条之后，我又转而拨打了电话！ 这一次，她接听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口，她就果断将电话给挂了！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还是说，她真的出事了？ 就当我开始浮现连篇的时候，陈放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老吕，出大事了，你来精神治疗中心一趟！” 那不是郑莉工作的地方吗？发生什么事了？ 想归想，认得出这是陈放的声音，我就果断答应了他：“好，我马上过去！”心底里，我感觉关于郑莉那一切，或许是陈诚搞的鬼！ 于是我暗暗心说了一句：“陈诚，你给我走着瞧！” 午夜三四点，我打到了车，打算前往精神治疗中心！但是在车上，我感觉这个司机有猫腻！他不仅戴着口罩，还戴着一双手套，更是时不时的透过那后视镜，看看我。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充满了怀疑的时候，司机突然对我说道：“这么晚了，去那干嘛？” “见一个朋友。”我淡淡笑道。尽管笑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笑容好生勉强！ 他“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缓缓的将车靠边停下，对我说道：“车好像出故障了，你在上面等我一下！我先下去看看！” “行，你去吧！”我冷声说道。 其实这时我已经有了提防之心，而且是很重的那一种！ 他下车之后，就跑到前面去，直接翻起了引擎盖。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但是由于引擎盖被掀开的缘故，我完全看不到他了！ 等了一阵后，都没有等到他回来开车，我这才打开车门，想要下车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下了车之后，我就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原本我还以为这是个陷阱，而他跑了！想不到他竟然还趴在那，似乎是在修理的样子。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长气，问道：“师傅，出了什么毛病？要不要我帮忙？” 他却没有应声！ 我此时站在车旁，这个角度其实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毕竟这个路段还没路灯！ 于是我又走近了几步，结果发现他是整个人完全趴在车头，而后背多了那么一滩鲜红色的血！ 天哪！他竟然在离我这么近的距离里遇害了！ 我难以置信的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想探探他的鼻前，看他还有没有鼻息！只见他那脸都被水箱给烫伤，有半张脸都变得格外的可怕，多了许多道不规则的疤。 我还是坚决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前！结果不出我所料，他果真没有了鼻息！我忙是将我自己的右手给缩了回来，转过头去，看了看四周！ 只见这公路前后以及两边，都黑漆漆的，看不见半个人影！只有那远处，时而会传来几声狗吠！ 夜阑人静，我独自站在这，身边还有个死人，这自然是很有压力的！ 恍然间，我感觉从我醒来到现在，一切都显得这么的不真实！因为这一刻，我很难接受这样一个现实！ 刚刚这个人还在跟我说话，时不时还偷瞄着我呢！这会儿怎么就死了？ 我站在他的尸体旁边，重重舒了一口长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接着，我才在脑海里头进行了一番分析：他的脸被烫成这个模样，可知是在刚打开引擎盖的时候，就被人杀掉的！而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听到痛苦的惨叫声或者呼救声，也许是因为凶手用一手捂住了他的鼻子和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管怎么说，凶手的手法很是利落！ 我暗暗闭上眼的一刹，已经可以回想到方才被我错过的那个场景：就在司机掀开引擎盖的一刹那，凶手从他背后出现了，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接着就侧身站在他后面，用一把刀子，连连在他背后捅了他这么多刀！ 一直到他死亡，凶手这才离开！ 想过，我睁开眼，不经意间看见他那脸上被水箱和发动机给烫出的疤！于是我迅速的推翻了自己刚刚的猜想，因为凶手用的应该不是这个姿势！而是在司机趴下去检查的时候，直接从后面捂住司机的嘴，并连连给了司机几刀，再迅速撇下司机！ 侧写完凶手过程之后，我就开始心想另外一件事：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个司机呢？ 当时，凶手应该知道我就在车上，所以为了不惊动我，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是论打斗这种事情，我虽然是个刑警，但不是我谦虚，而是我这身手真的很一般！所以他有什么理由怕我知道？ 难道是因为不想滥杀无辜？就这么残暴的一个凶手，真的会有这样的仁心？我很怀疑自己的这个推断！ 就在我想不通的时候，远处竟然传来了闪烁的光芒，而我耳畔则是响起了那锐利而又熟悉的警笛声。 是同事来了，可是我还没有报警啊！为什么他们就出动了这么大批人马呢？ 他们过来之后，我一眼认出：这是我们局子里头的同事！ 当然，不是陈放他们那一队，而是和许良他们走得比较近的那一组人。 一下车，其中一个警察就用手电筒照射着我的脸。由于这光芒过分刺眼，我就自然而然的举起左手，来挡开这光芒。 只听耳边响起了一个颇为嘲讽的声音：“哟，居然是吕顾问啊！” 紧接着，又听一个声音说道：“啊！组长，这个司机死了！” 紧接着，我就被他们给摁在了这车旁，还被他们用手铐给反手锁住这一双手！我出奇的平静，甚至没有丝毫的抗议！ 而此时我心里头想的是：从局子那边到这边，途中有许多红绿灯。尽管红绿灯都是绿灯，那么路途少说也要20分钟以上，但是案发到目前，还不过15分钟。即是说，他们是在这名司机被害之前，就已经出发了！ 第二十五章 平反冤情 这就是我很冷静的原因！ 因为这摆明就是一场栽赃，而且凶手还露出了这么一个鲜为人知的破绽，给我抓！ 就在我暗暗忖度之际，又一名警员说道：“组长，我们在车底里发现了这一把凶器！” 接着，这名组长就走了过来，用阴鸷的口吻笑说道：“吕顾问，我们接到报警就立刻赶到现场！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淡淡一笑，黯然的把脸一扭，看向公路旁边的树林，笑道：“我要谢谢你们！” “谢谢我们什么？”他惊异道。 我这才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眉头紧皱的他，说：“特别谢谢你这句话，你说一接到有人报案你就立即赶到！” “是！”他肯定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笑道：“是那就好了！你们是几点钟出发的？出发之前对了时间吧？” “对过了，当时是3点56分！” “哦！”我暗暗应了这么一声，“那如果我能证明在3点56分那个时候，司机还没死，你们怎么说？” 他们都惊异了一下，接着这组长就说：“当时没死，还在苟延残喘，被人目击你犯罪的事实，那也正常！” “不！我的意思是，在3点56分的时候，他还在和我说话！” “有谁可以证明？”这名组长问道。 我不假思索道：“等法医来验尸就知道了！不行的话，我还可以请来权威的物理学专家，对他皮肤损坏的时间进行一个综合的评估！” 听我这么说，他们竟然停下，似乎是有意要拖延时间！ 当然，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肯定死者的真正死亡时间！特别是过了24小时到了尸体后期反应，那个时候，尸体都已经开始腐化了，只能确定大概的死亡时间！ 而歹徒报警的时间，也在大概的死亡时间范围内！ 最终他们并没有请来法医，而是直接将我送入了拘留室，等待被提出审讯！ 陈放听闻消息立即赶到，并且向局长请示过，让局长同意让他和我会面！局长看在我和他两人的面子上，这才让我们见面，想给我一个洗白的机会！ 陈放一见到我，就问我说道：“怎么会搞成这样？现在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不过你放心，我绝对相信你不会杀人！” “我肯定不会！”我苦笑道，“还不是你，让我去治疗中心找你，说出大事了！” “我让你找我？没有啊！”陈放是一脸懵！ 我登时也跟着懵了，狐疑的皱了皱眉，“难道不是你的叫的？” “没有啊！我当时一直在家里睡觉呢！”陈放说，“还是听小刘说你被抓进来，我这才马上回局子里！” 那到底是谁打电话给我的？我抬起眼，暗暗的想了一下！我忽然想到自己几天前下载了一个应用，同意授权联系人方式！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让我的联系人被黑客盗用了？ 就在我联想许多的时候，陈放忽然对我说：“现在先不管是谁假冒我约你出来，我们要做的事，是洗脱你的冤情，还你一个清白！” 我暗暗点了点头，应声说道：“我知道！” 陈放“嗯”的应了一声之后，才又说道：“我现在亲自着手去调查，帮你找到证据来推翻这些伪证！” “嗯，谢谢你！”我只能这么说了。 “我们还说这话做什么？” 陈放话音刚落，许良就推门走了进来，用那慢悠悠的声音说道：“陈警官，你该走了！免得不合规矩啊！” 陈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才离开了这。 而我又是被关进了拘留室里头！ 我心里头肯定是有那么一丝愤愤不平的，毕竟莫名其妙的就被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头衔！但我依旧显得格外的平静，脸色更是如同无风的海面，波澜不惊！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一道道栏杆，突然间发笑！ 在看守着我的警察就走过来，递一根烟进来，问：“吕顾问，你笑什么呢？” 我暗暗摇了摇头，只回答了两个字：“不抽。” 他只好将烟收了回去，但还是饶有趣味的盯着我，无奈的问：“你真的会杀人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那个司机和你有仇吗？” 看吧！就连一个普通警察都不相信，许良他们竟然都信了，而且和他走得很近的那一组人，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出发抓我！ 最可恨的是，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恐怕即便是法医都验不出司机师傅的具体死亡时间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倪佳欣忽然冲了进来，对我说道：“好消息，你可以无罪释放了！” “什么？”我立即站起身来，有些激动。 她忙喜道：“我连夜找了我表姐他们过来验尸！经过检验，他们能够推断出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4:01，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和报警时间不吻合，报警的人在撒谎！他的供述不能够作为供词，所以吕顾问你是无罪的！” 这名看守我的警察急忙打开了门，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清白的！” 这时局长亲自过来，而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女。看她们那样子，那等级，没准是司级副职的！只见局长对他们都是恭敬有加！ 倪佳欣一见到他们进来，就直接奔着后头一个女的跑了去，亲昵的叫道：“表姐！”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她的亲戚救了我！ 这时，局长走过来告诉我说：“他们都是省里面最权威的代表，经过他们亲自验尸，证实那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4:01，而报案时间是在3:56，所以足够证明你是清白的！” 别人救了我，我自然要过去感谢！ 于是我走了过去，冲倪佳欣的表姐伸出右手，并感谢道：“谢谢你！” “不用，其实帮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说着，她转头看向了身边一个姑娘！那个姑娘看起来好小的样子，像是只有18岁。 姑娘看着我笑了笑，却老气横秋的说了句：“好好干！”紧接着，她就颇为冷酷的走了，而旁边一个男的也跟着她离开了这！ 第二十六章 人间十八层 这群前往的大神，也都相继随着离去，包括局长！ 就在我怅然之际，倪佳欣冲过来，对我说：“我救了你一命！你现在可以收我为徒了吧？” 我的目光还停留在那群离去的人那里，“你表姐他们挺厉害的！你干嘛不让他们教你？” “我等级太低了！”倪佳欣耸耸肩说道，“我如果把他们的来头告诉你，你一定要被吓一跳！刚刚那个看起来只有18岁的姑娘，其实已经27岁了，不过听说她17岁就当法医。” 法医界竟然有如此奇女子？ 不过做我们这一行的，本身确实都是卧虎藏龙！特别是做法医的人，更是不容小觑，每一个都掌握多种常人不懂的知识！ 就在我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陈放回来了，是跑回来恭喜我的！ 他激动得用双手摁着我胳膊，笑道：“还以为你这回死定了，记得我到处奔波帮你找监控之类的！想不到你小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就在这时，一些让我们不太痛快的人走了过来，而为首的就是许良！ 先前的顾问李茂，竟然也混在其中！ 只听许良冷幽幽的说了一句：“呵呵，好戏还在后头！” 一听这话，陈放那脸色突然变了！看他那个样子，他就像是要冲过去打他似的！还好我急忙拦住，劝陈放不要冲动！ 陈放则是跟我说：“这个家伙老是跟我横着干，要是有天让我抓到他把柄，我也要狠狠的整死他！” “算了！”我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看着离去的许良和李茂，想着说道，“不过他们两个的确是有点可疑！之前我们让他检验物证，先是一拖再拖！而之前那个顾问李茂，又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重点是，感觉那就像是故意犯错的一样！” 说完，我就皱着眉头，底下目光，黯然深思！ 陈放立即问我说：“难不成你怀疑王家两姐妹这事，跟他们有关系？” “说不准！” 转眼间，都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由于昨夜被他们折腾了这么一顿，我压根就没得睡！幸好那司机的案子，被委托交给另外一组人去调查，我和陈放目前还是专心查王家两姐妹这宗案子就行！ 车上，陈放见我一直打哈欠，就对我说道：“你要是实在太困就早点休息吧！” “不用！”我强撑着眼皮，“我没事！现在找到陈诚要紧，去你下属看到他的地方再看看吧！” 陈放点点头，接着就说：“其实我有些怀疑，就是昨晚上那司机出事，因为是一个无辜受害者！而对方的矛头，是指向你的！八成是因为你查到了什么，触动到了他们哪根神经吧？” 陈放这话给了我一个启发！我和他在查这件案子时，唯一不同的路子就是：我把郑莉盯得更紧！ 所以照目前的情况来说，解开这案子的钥匙，该不会就是郑莉吧？ 想到这，我忙是对陈放说道：“我们会治疗中心！” 陈放却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异道：“可是我们都快到那幢楼了，听说陈诚现在就躲在上面！要不这样，回头你在车里休息，我上去看看！” “不了，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一起上去！”我心想多个我也多个照应。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我们就双双解开了安全带，走下车来！ 顺着这片沙地，我们齐步向着前面那幢烂尾楼走去！ 一边走，陈放一边跟我说：“这幢楼是十几年前建的，建到一半，由于造价算错，负责工程的人跑路了，剩下这么个烂摊子。这十几年来，业主也敢来这住，担心这工程是豆渣工程！想不到他还屹立了这么久！不过因为这些缘故，时常有些亡命之徒占据这里，找它当栖身之所！” “所以现在里面除了陈诚之外，还有其他亡命之徒？”我问。 陈放暗暗点了点头！ 我又有一点不明白，就又问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干嘛不来把他们都抓了？” “人如流水，抓不完的！”陈放无奈道，“而且里面地势被那些人改的很复杂，不像我们在外面看到的这么正常！当然，如果是极度重犯的话，我们肯定会进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懂了！”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走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 一来到二楼，我终于明白了陈放说的话。这里的确是被改的挺复杂的！放眼望去，是那一道横廊，也就是我们刚刚在下面看到的走廊，而在另外三面，其实也有着同样的走廊！ 在中间，原本是一个天井，可那里却也被建筑出了一道道连接对角的走廊，十字交错。 “看来这是后期加工过啊！”我抬眼望了上去。 陈放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回头到了第三楼更有意思呢！呵呵！这里算上下面楼梯那一层，总共有十八层，所以被这里的非法分子称之为‘人间十八层地狱’，一层比一层不同寻常！” 我随他来到三楼之后，他就走了过去，推开了其中一间房子的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响，映入我眼中的是五光十色的场景！想不到这里面整一排房子，都已经被改装成了一个巨响的酒吧！ 放眼望去，只见这里全是那些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人！ 陈放走了进去，而那些人就走了过来！ “陈组长，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小子拽拽的问道。 陈放取出了陈诚的照片给他看，问道：“你们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 他们都挺配合的，仔细的看了看，结果都说没有看见！ 陈放这才带我离开了这，并对我说道：“所以将这里放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把它当做一个‘垃圾处理中心’！平时不要的，让他们跑到这来自动归类。要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来这里进行回收！反正只要他们不在这里犯大事，平时那些小打小闹，你以后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随即想到：那么往上的十五层一定会更有意思！而陈诚那腹黑的人，又会是属于第几层的呢？ 第二十七章 当面跳楼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四楼之后，就看见这里原来有好多瘾君子，把这里给弄得乌烟瘴气！而陈诚那小子，没有躲在这！ 又一连找了几层过后，我们最终是在第八层找到了他！ 这第八层就如同一个大型的服务厅，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服务，在这里就不多讲了！反正陈诚躲在里面，当跑腿的，就像是服务员似的！ 只是那些消费的人，有些奇怪而已！ 一见到陈诚，陈放就大声喊道：“陈诚！” 一听到陈放的声音，陈诚立即将手中的果盘都砸了过来，好在我们两个人都纷纷避开，这才没有被那个果盘给砸中！ 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追，而他是往楼顶上跑，越跑越高！ 一直追到了十八楼的天台面，他发现无路可退，而这里又高，这才停下！ 他被我们两个人给追得气喘吁吁的，就一边咳嗽，一边举起右手来，不让我们过去！同时，他还一步步的往后退，并对我们说道：“不要过来！” 我们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所以我和陈放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步步的靠近了过去！ 陈放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跑？” 他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就说：“因为你追！” “嗯？”陈放笑了笑，停下脚步，说道，“好，那我现在不追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玩失踪？” 他暗暗想了片刻后，随即辩驳道：“失踪？我要是玩失踪的话，你们见到的是什么？是鬼啊？” 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他，完全彷若两人！ 我顿时更加相信他是凶手了，因为看上去，他很会演的样子！不过我并没有这么快的推翻自己的结论，做出什么评价，而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就在这时，陈放又往前走了一步，而陈诚就又迅速的往后退开了一些！ “我跟你们说，你们真的不要逼我！”陈诚这次是直接退到了天台的边缘，“你们再过来的话，我就直接跳下去，到时候你们就什么也不知道！” “行！我们不逼你！”陈放举起双手来，一步步的往后退！ 我就跟着他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就对陈诚说道：“其实我相信王家两姐妹并不是你杀的！” “本来就不是！”陈诚高声说道，“相信你们也查到了，其实王九妹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虽然有口角，但是完全不至于杀她！” “嗯，我相信你，你先不要站得那么边沿，小心真的掉下去！”我好心提醒道。 陈诚却听不下去，以为我是在骗他，还又在那边情绪激动的说道：“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什么你们要逼我？他们也要逼我？是，我是爱钱，我是希望以后和父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我是一念之差走错了！可是，可是……” 说到这儿，他忽然哭出来，有些说不下去的样子。 顷刻间，我挑起了字眼，在心里头暗暗的说了他说过的一个词：“他们！” “你说的他们是谁？”我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逼你？” 陈诚竟然苦笑了出来，说道：“少来这套！其实你们没一个好人，一个个都是坏人！想要我告诉你们？别做梦了！要是想知道真相，你们就来地府找我吧！” 说完，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他竟然一转头，直接从这18层跳了下去！ 我和陈放两个人急忙追到了天台边缘，却见陈诚果真已经坠楼，摔得血肉模糊！从上面都可以依稀看到：下面的场景很是恐怖！ 我顿时觉得有些惋惜，就趴在这里，出了神！ 陈放先回过神来，就轻轻的拍了拍我胳膊，问我说道：“你没有事儿吧？” 听到他在问我，我这才蓦然的转头望了过去！深吸一口长气之后，我这才轻轻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没事！” “那就好！”他对我说完这句之后，随即取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警局那边的同事一接到电话，就迅速的来到了这里，对这里进行封锁！ 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所以因为陈诚在这里死了，有不少人被抓！特别是那第8层的人，被抓的最多！ 我们两个人也大致看过尸体后，就一起先回到了警局，写报告！ 期间，陈放忽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抬眼望着我，问说道：“他临死前是说了‘他们’对吧？” “对！”我暗暗点了点头，就陈诚最后的反应以及态度分析道，“看他死前那个样子，好像是真的被逼上了绝路！所以我相信他当时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反应，应该都是真的！” “嗯！”陈放闷闷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却又皱紧了眉头，呢喃道，“可是为什么要跳楼呢？如果是我的话，我就算是被抓，也绝对不会从18楼跳下来的！” 我听到他这自言自语，就回答他说：“这种事说不准！也许在他看来，被抓进来比死还要可怕吧？不过我们目前总归可以确定一点！” “哪一点？”陈放问。 我用笔端指了指他已经打印出来的报告，说道：“目前我们可以确定，这件案子的涉案人，的确不只一个人！而且他应该不是主谋，而他所说的‘他们’，或许才是主谋，也是这起案子的根源！” 陈放抿着嘴唇，发出了“啧”的一声，接着才说：“现在这案子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其实就连我都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他说王九妹不是他杀的，可是为什么会有他和王彩玲的指纹呢？” “这很好解释，因为他本来就是王九妹的男朋友！所以那里有他的指纹，一点也不奇怪吧？” 陈放听我说的，解开这个疑问后，却又问道：“那么他之后一去精神治疗中心找王彩玲，王彩玲就死了，这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也许这件事是他做的，也许背后另有什么原因吧？！”其实这一点，我自己也说不准！ 第二十八章 背后动机 我举起左手，用中指轻轻刮了刮眉毛后，才又说道：“还有他最后对我们的敌意，也很深！呵，其实这才是我最想了解的！我们从8楼一直追到18楼，其实不过是要带他回来协助调查！可他却好像和我们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又似乎对我们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感觉这其中，就像是他对我们有什么误解一样！” 陈放顺着我的话想了想，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也觉得，他好像真的很怕我们似的！而且最后那句话，还很像是诅咒！” “对啊！可是我们哪里招他惹他？或者害过他？”我无奈的苦笑了出来，“从他那态度，我感觉他才是受害人一样！” 话音一落，陈放就用手指点了点我的报告，说道：“这些你可不要写进去啊！免得上级看了都要误会我们！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我们是和他有什么私人恩怨呢！” 我淡淡的笑了，说：“不会的，我没有那么傻！” 而后，我俩交完报告之后，我还一直坐在陈放的办公室里，用自己的左手抵着自己的鼻端，望着这张办公桌，入了神的思考着陈诚死前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这每个细节的背后，也许都有什么深层的含义！ 特别是他说的“他们”，足以见得：这案子的涉案人，剩下的漏网之鱼，目前不少于一个！ 其他嫌疑人还有谁呢？而他们这么逼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假如不是他死前说出了那么一些话来，就这样死了，没准案子也就此终结，而他就会被定义为所有案子的杀人凶手！ 这些他应该没有想那么多！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毕竟死都敢！那么这背后到底是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威胁着他？那东西，甚至比他的命、声誉更加重要！ 由于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几乎把郑莉那边给抛之脑后了！也没有再去思考郑莉是否会遇到危险之类的！ 等陈放回来之后，我还在想，但始终想不到！于是我抬眼望向了他，问说道：“老陈，对你来说，有什么事情是比你自己的命、以及你的声誉还要重要的？” 陈放拉开了椅子坐下，接着才反问我说：“干嘛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我心想把事情告诉他，那么他说出来的答案可能会参入太多想法，以至于被混淆，和我一样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就顺着我的问题，想了一下，接着就说：“比我命和声誉还重要呢？利益可以排除，感情嘛，也可以排除吧？” “感情？”我就陈诚的情况，让他代入，“假如已经没有了亲情和爱情呢？” 他随即明白，反问我说：“你是在思考陈诚坠楼的事儿吧？” “不错！” “其实就他那种情况，我也想不通！”陈放唉声叹气道，“怎么跟你说呢？我想想看！或许你不用太在意陈诚生前说的话和做的事了！” “为什么？”我好奇道。 只听他说：“因为他没准也是被人用了药，或者本身就有某种疾病呢？又或许他故意在死前那么说那么做，是为了混淆我们的侦察视线呢？目前这件案子已经这么悬了，我不希望你想太多！你现在这种情况，只会越想越乱！” 尽管他这么说，但我始终相信：陈诚生前最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所以我不再问他，而是自顾自的垂着头，用对拱的双手托着嘴唇，暗暗的寻思着！一直想到众人都下了班，我都还静静的坐在这里，考虑着陈诚生前那短暂的时间的每一个细节！ “喂，吃饭了！”陈放这句话让我如梦初醒。 我却暗暗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你们先去吃吧？” “你确定吗？”陈放问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肯定道：“确定！” 陈放这才走了，边走边说：“那好，我就自己出去吃了，回来的时候在给你带饭！对了，那事你真的别想了，没用的！”说完，他顺手把门给带上！ 顷刻间，房间里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其实这样清净的环境，更有利于我的思考！ 我暗暗的想了又想，终于在时钟走到九点钟的时候，让我给想到：比自己性命和名声更加重要的东西，我想只有良心了！ 或许他是因为良心，所以才会死！ 假设他女朋友王九妹和他父母真的是他说的，不是他杀的！那么一个人，接连遭遇亲属被害，肯定会受到打击！而这其中，我想有七八成是因为他！ 也许，他早就有想死的心了！ 我把他的情况，给代入到了另外一种案情中去，很快就想通了他当时的处境以及心境，包括他最后会这么做的原因！ 假如他去借了一笔高利贷，不肯偿还，结果那些人因为追债，就杀了他的女朋友，又害死了他女朋友的亲人！最后还是找不到他，就又杀掉他的父母！到了这种情况，他自然不愿意妥协把钱拿出来偿还，就将这笔钱给藏起来，然后选择轻生！ 这样一来，的确有点鱼死网破之意，很符合他临死前最后说的那一句话的意味！ 当然，案子不可能是这么简单！假如他真是欠了高利贷，那么那些人在之前逼债的过程中，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而且在起初调查他的时候，他也完全不至于隐瞒什么！ 我之所以代入那么简单的事件，只是想要确定一点，就是他临死前口中所说的他们，所做的，动机是为了钱！也就是利益！ 所以只要查出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利益，相信要找出那一些人，也就不远了！ 想通之后，我立即用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的站起身来！ 此时陈放也推门走了进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就转过头去，看向他！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而里面装着好几个便当！ “吃饭了！”他对我笑道。 我却依旧没有胃口，就对他说道：“算了，不吃了！”说过之后，我又把我得出的结论分享给他：“我想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为了什么逼他了！” 第二十九章 逻辑矛盾 陈放一边取出便当，摆在他的办公桌上，一边抬望着我，紧张的问：“为了什么？” 我不加思索道：“因为利益！” 听到这话，陈放登时流露出了一头雾水的样子！他颤巍巍的深吸了一口长气后，就又为我打开便当，更是一边打开，一边说：“动机那么简单？” “动机是很简单，也很正常，一点都不鲜见！可是这些人的作案手法，真的是五花八门！所以我想就算知道动机，要找到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我说。 陈放暗暗的抿了抿嘴唇，接着就再次抬望着我，说：“那么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应该怎么查？” “有！从这‘利益’入手调查！现在陈诚这条线算是断了！不过他临死之前，总算是在不经意间，给了我们一些新的线索，就是让我们知道在这件案子背后，还有不止一个人！而且那些人，或许才是杀死王彩玲、王九妹，以及陈诚父母的真凶！” 陈放暗暗吸了一口长气，接着就望了望这些便当，说道：“我大老远帮你拿回来，你该不会不领情吧？多少吃一些！” 盛情难却，我只好坐下先取出了一次性筷子，吃饭！ 他缓缓陪着我坐下之后，才又说道：“其实你说的倒是有道理，毕竟这是一个以‘利益’为主导的世界！所以说，那些人最终的目的是利益也很正常！只是你说的这个‘利益’，可是一个很大的轮廓！这里面可以分为不动产和动产，又或者权力等等！” 我一边吃，一边顺着已经打开的“新世界”继续思考下去！而这个新世界的名字就叫：利益（背后动机）！ 那些人背后的动机是这个，而放入这个世界中，我感觉：陈诚之前和他们应该是同伙才对！ 而到底是什么？需要利用到黑客的技术！ 王九妹，应该也参加了一份吧？而又是什么犯罪，竟然需要一个站街女？ 就在我斟酌的时候，陈放一眼看穿，就对我说道：“吃饭的时候你还是别想了！饭里面有骨头，小心被卡到！” 我这才微微一笑，没有再想下去！ 等我吃过饭，时间都已经是晚上的10:23，因为我吃饭一直都是比较慢的，一般没有紧急的事，我不喜欢狼吞虎咽！ 10:30，我才和陈放一起离开警局！ 途中路径精神治疗中心的时候，我虽然知道郑莉已经下班，但还是让陈放的车在外面停了一下！ 陈放看了看我的眼光，接着就问我说：“怎么？你觉得这案子和这精神治疗中心有关？” “应该吧！”我轻声说道，“据郑莉这方面表示，陈诚之前找过她很多次！而他们的相识，也是在这里。其实那一次，郑莉是帮了陈诚逃跑的！不过只是出于好心！至于之后，陈诚为什么还找她？这事就不得而知！还有一件事，就是之后郑莉还被人追杀，也是在这里！” 陈放立即顺着我的话说道：“还有，王彩玲也是在这里被人下了药，跳楼自杀！要在这里面下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们其实之前就已经想到，这案子很有可能跟这里面内部的高级人员有关！” 说到这儿，陈放只望着我，目光如炬，却没有再说下去！ 我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对他说道：“郑莉应该不会杀人的，我相信她！” 陈放却笑了，问道：“凭什么？就凭她长得好看啊？唉，老吕啊，别被一个人的外表给迷惑了！她就算是长得貌似嫦娥，难道就不用拉屎吃饭？” 我顿时觉得他说得太过直接，就不想和他说了！而且他真的误会我了！我之所以会相信郑莉，完全不是因为她相貌动人，而是因为我本身掌握的心理学以及微表情等知识，包括她平时的一些细节，再结合她的家庭背景！ 我感觉不论是她平时的言行举止，又或是她的家庭，都可以排除她作案的可能性！ 一个人要是犯了事儿，还敢在警察面前这么嚣张？更是还试图报警抓我！还有，她家里都那么有钱有权，她为什么还要为了“利益”而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总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感觉郑莉绝对不是杀人凶手！ 但我只是在心里头默默的肯定她的清白，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感觉不论我怎么说，陈放一定会有一些歪理来反对我的看法！ 于是我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用事实说话：“对了，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坚持说，凶手就是陈诚吗？” 想不到陈放竟然还腆着老脸对我说：“是啊，其实我现在都还是这么觉得的！他可能就是想死后留个清白，所以才不认罪吧？” 其实这很荒谬！一个人如果真的敢为了利益去杀人，又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在临死前突然去考虑死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他这看似挺有道理的话，其实本身存在这很大的逻辑矛盾！ 不过看在是老友的份上，我就不揭穿他了，只是暗暗的笑了笑，转而说道：“好了，送我回旅馆去吧！” “嗯！你也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了！”他说。 回到旅馆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下意识的拿起了我的手机！这一刹那，我忽然想到：昨天半夜，我接到那么两个可疑的电话，应该就是通过黑客手段打给我的！ 顷刻间，我站在入门的玄关处，看着握在右手上的手机，深思道：“陈诚所说的‘他们’，在利用他的黑客技术，会不会就是利用在这种用途上？故意伪装出被害人亲朋好友的手机电话号码，再对声音做了变声的处理，欺骗被害人！” 想到这一点后，我暗暗的低下目光，心想明天回到警局后，兴许可以从本市近期的诈骗案调查起！ 因为“他们”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么实属诈骗！而这么大费周章，所骗钱财，一定是个不小的数目，被害人也绝对会报警！ 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明天回局里查一下，就能够验证自己这个推断！ 第三十章 人口失踪 找到调查方向后，我这才走进房间！ 尽管此时已经很累，但我不会直接躺下就睡！因为我本身也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所以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浴室洗漱！ 旅馆的浴室是玻璃的，所以洗到一半，我就看见我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在闪！我随即知道：有人打电话给我了！ 于是我匆匆的围上了浴巾，走了出来！ 只见这通电话竟然是郑莉打给我的！刹那，我想到的是：打电话给我的人，是真的郑莉，还是冒牌货？ 而要一探究竟，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像我现在这样，直接接听这一通电话！ 我迅速接听了这一通电话，问：“喂，郑莉，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即便打电话给我的人不是她，我也决定要将计就计！ 她立即说道：“我们可以见面吗？” 我沉默片刻后，考虑到害怕的话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就答应道：“可以啊！” “那你来舒然餐厅找到吧！”她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我这次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于是我迅速擦干了身子、吹干头发，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决定离开这里，前往舒然餐厅，去一探究竟！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才来到走廊，我就撞见了那个服务生！ 他见是我，立即给我说道：“吕警官，你之前让我帮你换房间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妥了！随时都可以换过去！” “好，那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了！”我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这。 此刻，已是晚上的11:35分。 来到外面，我见这个路段很难打到计程车，就拿起手机，叫了一部网约车！ 那辆车很快就赶到了这里，而司机也知道这里远近驰名的舒然餐厅！不过他跟我说：“现在都这么晚了，餐厅一般都是晚上12点结束营业！你要是想去吃饭，或许得改个时间咯！” “不是，我只是去见一个朋友，麻烦你开快点！”我说。 他就真的开得比较快，才6分钟，就将我送到了舒然餐厅！ 这家餐厅装修得很漂亮，入门就可以见到那一堵墙做的玻璃！玻璃是倾斜的，而墙体外面，有许多水源源不断的顺着那个坡度，往下流！ 看上去，就像是下雨天透着玻璃窗，看流在窗户上的雨一般！ 郑莉此时就坐在窗户旁边的一个位置！ 而虽说此时就要到今天结业的时间，但服务员看到有客人到，还是走过来，问道：“先生，请问您是一位吗？”听他这么说，我随即明白他们还招待客人！ 我这才放心的望向了郑莉，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找一位朋友的！” 他回过头，顺着我的眼光望去之后，这才走回柜台那里！ 我来到了郑莉所在的位置，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而后就笑问道：“大半夜的，你突然找我出来，有事吗？” 我此时的情绪就像这餐厅的名字，很是舒然！而坐在我对面的郑莉看起来，倒是显得格外的紧张！她那脸色，或许是由于天冷的缘故，显得冷若冰霜！ 再看看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一个细节，就是那右手，一直都紧紧的捏着高脚杯的杯脚！从这个动作，可以看出，她很紧张！而这恰好折射出了一种心理：不安！ 等不到她回答，我又问道：“你有心事？” 她轻轻点了点头，拿起高脚杯，品了一小口红酒，同时颦蹙起了眉头！从这样一系列的动作，我能够断定一件事：她有很重的心事，而且此时正被什么锁困扰着！ 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我很怀疑却不能肯定的事：那就是，她有可能刚被什么给吓到了！ 我狐疑的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后就直接说道：“如果你不说话的话，那么我要走咯！”说完，为了表决心，我立即站起身来，装作真的要走！ 她被我骗到了，急忙抬眼望着我，用那样一种恳求的口吻说道：“不要走！” 我怔了一怔，而后才缓缓的坐了回来！ 她舒了一口长气之后，才低声对我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够相信谁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想知道的是这个。 她皱着眉头，忖度片刻后，才轻声说道：“今天又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儿，从我到医疗中心，我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晚上回到家里后，我发现我家里人都不见了！一直等到刚才，我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有人接，短信也没有回我！他们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因为这样，所以你出来找我？”我问。 她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话音刚落，她就迅速抬起眼，有些激动的望着我，说道：“其实这很可怕你知道吗？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身边很亲很亲的人都好像突然人间蒸发，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你一个！这种孤独的感觉，我真的很怕！更可怕的是，连我们家养的小狗都不见了！” “那你有没有报警？”我问。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因为我知道时间还没有到，似乎要失踪72小时才能报警的，对吗？” “这……”我拖长了声音，踌躇的考虑了一下，“你这算是特殊情况吧！毕竟整家子人都不见了，而且都联络不上！像这种非常情况，要非常处理，所以我认为可以报警！” 说完，我就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来，拨通了陈放的电话！ 郑莉自然不知道我是要打电话给他，就问：“你打电话给谁？” “给我一个当警察的朋友！他或许能够帮到你！” 郑莉这才松了一口长气！但从这样的一个细节，我又看出：她现在很没有安全感，整个人正处于一个十分敏感的状态！ 有节奏的“嘟”声响了一阵后，陈放这才接听了我的电话，问：“老吕，大半夜的不睡觉，突然打电话给我，该不会又是因为公事吧？” 我望着郑莉，想了想，说：“可以算是！但也不全是！” 第三十一章 担惊受 他登时来了兴趣，问我说：“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呢？我刚洗完澡，正打算看会儿电影然后就睡了！” “郑主任你知道吧？”我故意称呼得如此生疏。 他那头的反应却是有点强烈，还颇为激动的跟我说：“知道啊！郑莉嘛！我们今天才谈到她，怎么了？该不会是她死了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登时忍不住，在心里头暗暗的骂了他两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在意郑莉，不过此时她就坐在我对面，我倒是不想表现出对她的在意来！ 沉默片刻后，我才平静的对陈放说道：“没有呢，你想什么呢？只是她家里出了点情况，我们现在就在舒然餐厅，要浪费你一点宝贵的看电影的时间了，过来一趟吧？” “好，我马上到！”他爽快的答应了。 挂断这通电话后，我就又望着郑莉，问道：“那么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她先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是暗暗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回去吧？要不然我爸妈回家找不到我的话，我想他们也会担心我！” 说完，她就拿起了放在桌布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从她那眼光，看得出来：她在等！ 等什么呢？我想：她应该是等待着她爸妈回电话或者短信给她吧？ 我静静的坐在这里，陪她等着！然而等到陈放过来，都没有等到她父母的短信或者电话！ 一进来，陈放就奔着我身边走来，坐在我身旁，先笑看了我一下，接着又看了郑莉一眼，说：“行啊，你们两个发展得倒是挺迅速的！大半夜都不回家睡觉，跑这里来幽会！挺浪漫的嘛！” 说着，他拍了我胳膊一下，望着我，没个正型的笑道：“说！找我来到底想要干嘛？瞧我，比电灯泡还要亮了！你俩该不会打算找我做什么公证人吧？” “严肃点吧！”我无奈的说道。 他却冲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接着就对我说道：“下班时间，严肃什么？” “可是现在我找你过来，是因为公事！”我瞥望着不安的郑莉说道，“她爸妈……不对，是她家里人都失踪了！还有她家里养的小狗也不见了！像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能够报警对吧？” 陈放听到这话，登时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有这种事儿？”这时，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陈放竟然只点了一杯白开水！ 也许是因为考虑到接下来要查案的缘故！ 点完开水之后，陈放就恢复了平日里那严肃的脸色，望着郑莉问道：“那么你尝试联系他们了吗？” “我都打了好多个电话、发了好多条短信给他们，但是他们都没有回复我！”此时，郑莉紧张得就要哭出来了！ 陈放又是之前那个老样子，以公事公办的态度，询问道：“那么你爸妈近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说，你们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比如商业上，或者生活上，你好好的想一想！” 郑莉认真的想了一下后，不禁缓缓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陈放也没辙了，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我，问道：“老吕，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呢？” 我说出了一个陈放不想听到的事实，有点像是揽了责任上身！ “或许跟我们最近在调查的这件案子有关吧！”说着，我就又抬眼望着郑莉，直言不讳道，“也许你家里人已经出事了，而凶手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你！” 郑莉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幅度很大！看得出，她现在很害怕，也很自责！而后，就见她眼眶都红红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暗暗的嘀咕道。 我低下头，沉思片刻后，才安慰道：“当然，这只是一个推测！” 谁知道她竟然很激动的抬起眼来，说道：“不！这不是你的推测这么简单，我的直觉也告诉我，真相就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不对我动手了？为什么要对我家里人动手呢？” 这一番话，顿时让我更加肯定之前在警局时，我那一番推理！之前我就觉得，王家二女的死，不是陈诚的缘故！当然，和陈诚脱不了干系！而其中的关系，陈诚就属于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窘境！ 而且像那样的事儿，是接二连三的，残酷的出现在他身上，以至于最后逼得他选择轻生！ 就在我暗暗并案思考的时候，陈放突然又问我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帮她？” 我随即将双手对拱，放在这餐桌上，严肃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如果她家人真的是遇害了！那么凶手，一定是杀死王家二女的那一批人！因为他们这害人的手法，有点同出一辙！” 郑莉登时紧张了起来，问我说：“那么这么说的话，就是我爸妈会被杀死了，是吗？”说话时，她紧张得就要疯了似的！不过看得出，她还在暗暗克制，因为那一双手，并没有直接抓过来，而是抓着我眼下的桌布！ 我为了不让她担惊受怕，就又理智的安慰道：“你这推测我不可苟同！虽然他们失踪了，但是不代表已经遇害！而且他们失踪的原因，目前也只是很可疑，但或许是出去旅游呢？都说不定的！总之，目前你不用太担心！” 她却没有听我的，而是低下头，如同呢喃自语的说道：“要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想活了！” 我不禁看向了坐在我身边的陈放，用眼光向他求助，希望他能够帮我劝一下郑莉！ 谁知他比我还要直，竟然说：“那样就算你死了，你爸妈也不可能活过来！目前我们要考虑的，还是如何找到你爸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千万不能急，否则必将心急则乱，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他越说郑莉越是克制不了担心的情绪，身子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第三十二章 神秘数字 我忙是把右手伸到桌底下，暗暗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不懂我为什么要制止他说下去，就转过头来，狐疑的望着我！ 我能理解：郑莉此时除了需要安慰之外，更需要清净，才能冷静！ 所以我就不和陈放解释了，避免又是发生争执，更给郑莉添堵！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我才说道：“即便是真的出事了，凶手也一定不会杀你爸妈！” 听到我这么说，郑莉这才好过了些，抬眼望着我，问道：“怎么这么说？” “因为如果要杀他们的话，凶手大可以直接以你们家作为原始现场，把他们杀了！何必把人给抓走呢？对不对？” 郑莉听进我这句话，暗暗想了一下！兴许觉得有道理，她脸上那气色这才好了些，同时见她点点头，听她认可道：“嗯，你说得没错！然后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争取时间！”我说。 郑莉又不禁皱起了眉头，急着问道：“怎么争取啊？我们现在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 “方便让我去你见吗？你说你家养的小狗都不见了，如果真的是有人作案，那么凶手必定去过你家！我想他应该会在那里，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郑莉果断同意了，点点头，说道：“可以，我的车就在外面，你坐我的车跟我走吧？”至于陈放，她看都不想在看他了！ 于是我就坐着她的车，跟她回家，而陈放则是开着车，在后面尾随。 车上，只听郑莉对我说道：“之前我爸妈再忙都会回我消息的！所以这次我才这么着急，感觉应该是出事了！” 这一番话，让我更加肯定其中，一定有人作梗！ 我不禁又将这件事，和王氏二人的事儿联想到了一起，而又想起了我之前在旅馆时的猜想！ 假如我之前那个猜想是正确的，那么嫌疑犯也可能只是在通讯上面动了手脚！比如说，阻断了郑莉与家里人的通讯；又比如说，制造假消息，引开了郑莉的家人！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而靠近车窗想了一会儿后，我又自然的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嫌疑犯的犯罪动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着，我问郑莉说：“之前陈诚和你取得联系，一共几次，你还记得吗？” 郑莉想了一下后，说：“记得，我们总共就见过两次面！一次是那第一次，我帮了他！第二次，是他见了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过当时他怕被人发现，就直接走了！至于在通讯上，他其实打过挺多次电话给我的！不过其中我就接听了两三次，有一次还直接跟你说了！”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么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很可疑的话！我指的是，那种让你听着很奇怪的话，有没有？” 郑莉细想一下后，就说：“有，给我说过一个数字，9386！” “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我暗暗皱起了眉头，兀自呢喃道。 郑莉随即说道：“我之前也去查过这个号码，结果发现，这是王彩玲的编号！” “王彩玲？！”我念出了这个名字，接着就想：也许整件案子，死去的王彩玲才是打开这道门的钥匙！而郑莉，或许只是一个由陈诚选出来，启用这一把钥匙的人！ 不过在转念间，我迅速推翻了这个想法，想道：“似乎不可能是这样！因为郑莉和陈诚见面不久之后，王彩玲都已经死了！所以王彩玲应该不是钥匙才对！否则的话，陈诚之后也犯不着还来缠着郑莉了！” 想着，我转头看向了郑莉，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个的？是在王彩玲死前，还是王彩玲死后？” “是她死后，我记得，那是在他第二次来找我的时候说的！”郑莉肯定道。 “可是当时王彩玲都死了，他还跟你说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之前和王彩玲有过什么交集吗？”我问。 郑莉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后，肯定的否定了我这个猜想，说道：“不会的，我敢肯定，在此之前，我和王彩玲没有丝毫的交集！” “那么他对你说这个编号做什么？”我暗暗呢喃道。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郑家别墅。 车停下后，郑莉随即下车，我也决定暂时悬置这个疑问，先调查好目前的事，去里面勘验现场！ 我们来到不久，陈放也跟着到了！他也走下车来，向我们这边走来！ 来到我们身边后，他就对郑莉说道：“你们家挺大的，一般住了几个人？” “五个！”郑莉说，“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保安童叔，保姆郝姐！对了，另外还有一条萨摩耶，平时都是玲姐在帮我郝姐！” 陈放“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转过头来，狐疑的望向了我，而眼中有些意味！我此刻却看不懂他眼中的含义，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我认为郑莉不是外人更不是坏人，就直接问他：“你想说什么吗？” 他将我带到一边后，就对我说道：“其实从始至终，你有没有怀疑过她？” “啊？怀疑她？为什么？” “怀疑她在撒谎啊！你想一下，如果她是凶手呢？那么这么一来，就可以更加去取信我们！而由此，更可以分散我们对案子的专注力，浪费警力！” 听完之后，我只帮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问：“你是不是不想帮她了？” 他随即辩解道：“不是不想帮！只是我觉得，真相就是这样的！现在我不是在和你讨论吗？你怎么看？” 我只看到郑莉在那边等得有点焦急，而那狐疑的眼光里头则是充满了不安与好奇！此时的她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已经变得格外没有安全感！我们两人又在这边低声耳语的，她自然会想太多！ 于是我迅速对陈放表明了内心的态度以及立场，说道：“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她！”说完，我就匆匆的回到了她的身旁！ 一过来，她就问我说：“你们两人刚才在那里嘀咕什么？” 第三十三章 检验别墅 为了瞒下陈放对她的怀疑，避免她因此对我们反感而不配合我们调查，我只好骗她说：“没有呢，就是讲了一点私事！他在向我请教，应该如何得到美女的芳心！因为他感觉你喜欢上我了！” 郑莉随即白了我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低下头去，咕哝似的嗔了一句：“他那是什么眼神啊？” “对啊！所以我就没敢指教他了！”说着，我迅速带过了这个话题，“好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屋去，看看你家里有没有可疑之处！” 郑莉一心担心父母，就连忙点了点头，应声说道：“嗯，我带你们进来！” 我们两人随她进来前，我发现其中有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但是我们进来后，我却发现：二楼没有丝毫的灯光！ 他们家是有钱人家，住的是一幢别墅，二楼就采用中间镂空那种方式！所以我站在这底下客厅，能看到上面。 就当我抬望得入神的时候，陈放突然走过来，说：“看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了他！沉着片刻后，我才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呢！” 他却以为我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就走了过来，笑道：“努力赚钱，以后你也能住上这种房子！” 这时，郑莉已经将灯打开，走了回来！ 我淡淡一笑，却没有回应陈放的话。转过头，我就开始环顾着这屋子，想看看除却那灯光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时，郑莉已经来到我面前，问我说：“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刚刚我还没有进来的尸骸，明明看见二楼有灯光！可是进来之后，就发现灯光没了！”一边说，我一边向着二楼走了上去。 陈放立即跟上了我，并凑过来，低声问道：“真的假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反问他说：“如果是假的我会说吗？” 他或许觉得也是，就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的陪着我走上了这二楼！ 我们两人来到二楼后，我就根据方向感，找到了刚刚看见灯亮着的那间房，和陈放一起来到了房门口！ 就当我要伸手把门给推开的时候，陈放突然拦着我，说：“等下，万一里面有人的话，我们这样很危险！” “那怎么做？”我问。 陈放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和他一起躲在门口的墙后面。紧接着，他就故意用手敲了敲门。 他这试探的方式其实我是不认同的，感觉容易打草惊蛇！ 等了两三秒之后，他才暗暗的拧动门把手，将门给缓缓推开！我已经等不及了，就直接冲了进来，然而发现里面黑灯瞎火的！ 我立即举起手，碰了一下墙上的开关，把灯给打开！只见这是一间次卧！房子比较乱，有被人搜过的迹象！ 回首间，我看见郑莉已经走了进来，就问她说：“这是谁的房间？” 她低下目光，想了片刻后，就说：“这间房好像是童叔的，他有时候会住在这！但是为什么房间会这么乱呢？” “我看应该是被人给搜过！”我沉声说道。 陈放则是有不同的观点，说道：“我看不太像！应该是童叔原本就这样吧？毕竟男人嘛，都比较懒得收拾房间！你闻闻看，这里头还有一股烟味！不像是一时半会儿留下的！” 我感觉陈放说的不无道理，就暗暗的点了点头！接着，我就向着那墙边的柜子走了过去，因为看见这个柜子里面，有一个抽屉没有拉好！ 我缓缓的蹲下身，拉开了这个抽屉。只见抽屉里面，放着一把镀金的小锁、一部旧式的手机、一些零钱以及几包烟，而里头还残留下一些烟草屑。 可见这里头曾经单独放过烟！由此可见，童叔这个人，平时应该是个比较邋遢的！所以我更加认可陈放的猜测！ 转头间，我见窗户没有关，就走了过去！ 一般情况，窗户外围都是有铁窗罩的，或者窗上会有铁网、铁栏杆等，但是这个窗户竟然没有！ 我很好奇，就探出头去，看了一看！结果让我发现，在这窗户边缘，曾经打过螺丝孔。也就是说，这个窗户，原本很有可能是有保护措施，而非现在这样！ 于是我就转过头去，看向郑莉，问道：“你房间里的窗户，有没有栏杆之类的？” 郑莉不假思索道：“没有，不过外围有一个窗罩，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过来看！” 听到我这么说，她和陈放就纷纷走了过来！ 我指了指这上面的螺丝洞，说道：“原本这个房间的窗户，应该也有着同样的保护措施吧？但是这一个窗户的窗罩，应该是被人给拆掉了！” “啊？”郑莉大吃一惊，“那会是谁干的啊？” 其实这些我哪儿知道？她真的把我想太神了！ 深吸一口长气后，我就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 她“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那陈警官你是怎么想的？” 陈放突然被提问，整个人都愣住了！其实他原本就不太想查这件案子，所以我想这些他都没有思考！ 为了避免尴尬，我急忙替他说出了我的猜想：“应该是被住在这里的童叔给拆了！” “所以，我父母失踪这件事情，会不会和童叔有关呢？”郑莉问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性！”一边说，我一边往外面走，同时又说道：“带我去你父母的房间看看！” “好！” 郑莉把我领过来之后，我发现这间房收拾得很干净，整个房间有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我就又来到了这楼下的客厅调查，结果发现：客厅也是一尘不染的！ 站在我旁边的郑莉就问：“都没有查出什么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颇为遗憾的说道：“是的！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郑莉不禁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第三十四章 收容了她 看得出来，她很担心她的父母！ 我急忙对她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正如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凶手不会对你父母下手！因为如果要那么做的话，他们根本可以将你家作为原始现场！”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父母很有可能真的是遇害了？”郑莉问。 我在心里经过一番综合的分析后，不禁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良心的回答：“是的，就目前情况来看，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给抓走了！” 这一刻，我看见她脸上那神情，几乎是崩溃的！而她那寒光闪闪的眸子，更是依稀闪着泪光！ 陈放应该也发现了，就对我说道：“老吕，时候也不早了，既然我们查不出什么，那就不要打扰郑小姐休息了！” 他是想帮我脱身，免得回头郑莉哭起来我们俩大男人不知所措，那就很尴尬！ 我却觉得现在留郑莉一个人在这里并不安全，就对陈放说道：“带她一起走吧？” “带她走？”陈放吃惊的抬望着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晚了，送她去哪儿？难不成让她在警局过夜啊？还是去你家？我可不收容她！” 我淡淡一笑，说道：“你也知道，我家不在这！我现在住的可是旅馆！” 谁知郑莉竟然对我说道：“我不介意的！” 顷刻间，我吃惊的望着她，有些无言以对！但既然她都不介意，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 而后，我只能让她随我一起去旅馆，这样好照顾她！ 来到旅馆之后，我就开始张罗着自己搬到另外一个房间的事！在我收拾房间时，郑莉还在旁帮着我，叠着衣服！ 这一刹那，我忽然觉得：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做老婆，那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夫妻！这么能干的一个女人，做起家务活来，也这么轻车熟路，这么心细！ 就在我偷偷欣赏她那侧脸的时候，她发现了，就转过头来，问我说：“吕警官，你看什么？” 我不禁转开眼去，看向正要装入袋子里的杯子，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看着你，想着你家人的事情！我一般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看着别的地方！但不是因为在看你，你不要想太多！”由于是在撒谎，所以我有些语无伦次的！ 好在郑莉并没有发现我在撒谎，就“哦”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之后，我们两人就一起搬到了新的房间！行李是酒店的服务员帮我拿的！ 他见我带郑莉回来，就跟我半开玩笑的调侃了一句，说：“吕警官，还是头一次看你带妹子过来，这是你女朋友吧？” 我还没有回答，郑莉就已经肯定的回答他说：“不是！” 我登时觉得有些冒昧，忙笑道：“只是普通朋友，她今晚没有地方住，就来我这里住了！” 服务员顿时意识到自己多嘴，就交过钥匙给我，并关心我早点休息，接着就走了！ 进屋之后，郑莉才给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啊！刚刚我的反应，似乎有点强烈！不过我确实不是你的女朋友，就怕别人闲言闲语，让你女朋友听到了，对你不好！” “我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呢！”我轻松的讲完这句后，直接奔着洗手间去了。 晚上，郑莉睡床，而我则是坐在靠近窗户那边的沙发。 我静静的躺在这沙发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夜色！我本以为自己很累，应该会睡着的，想不到躺下之后，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这应该是因为我心里头装着太多事的缘故！ 今晚夜空中有星辰，而月光则是给人一种冰凉如水的感觉，恰似我此时的心境！ 还没过来之前，我本以为自己出马，一定会像之前一样，迅速破案！怎知好不容易调查到陈诚那头之后，这件案子竟然一波三折，比电视剧还要离奇！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有一种挫败感！ 就当我想到这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郑莉忽然梦呓！想不到她竟然会说梦话，我这目光登时被她给吸引了过去！ 她呢喃着，似乎是说：“不要！你不要过来……” 之后还有很多话，我没有听清楚！ 她应该正在经历着什么噩梦，而在她梦中的人会是谁呢？我不知道，也没有去叫醒她，而是坐起身来，心疼的望着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床上和被子经过一番挣扎后，也跟着坐起身来，但那脸色已经白得煞白了！依稀可见，她那额头以及脸部，竟还有些汗珠！ 此时她回望着我，而那眼光却显得格外的空洞！ “郑莉，你没事吧？”我问。 她迷离惝恍的看了看我，接着才暗暗的低下目光，说道：“原来只是噩梦！” “你梦到什么了？” “我、我似乎梦到我爸妈了，我梦到我和你找到了他们！但是在那个工厂里面，有一个拿着刀、戴着纸头套的男人，他追着我，一直追！” 我急忙走下沙发，缓缓的走了过去，安慰她说：“那只是一场噩梦，不是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离天亮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说话间，我停下脚步，不敢靠她太近，免得她误会！ 她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却又摇摇头，说：“可是我感觉我已经睡不着了！”说着，她将被子拉了一拉，似乎有点冷！ 我很心疼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暗暗的低下目光，看着铺在这地板上的毛毡。 清冷的房间里，陡然间变得安静，静得让我只听见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抬起眼，望着我，说：“要不你到床上来睡吧？” 顷刻间，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试过像现在这样的！ “这不太好吧？”我冒昧一笑，看都不敢看她了。 谁知她竟狐疑的问道：“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说，你睡床，我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反正我睡不着，而你也需要休息！” 我顿时明白是自己想太多，不禁觉得无地自容！ 第三十五章 将计就计 “不用了！”我忙说道，“还是你睡吧！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困，而且我是要保护你的，怎么可以睡呢？” 一边说，我一边走回沙发那里，登时觉得无以措手足！对我来说，面对她，可比面对那些狡猾歹毒的匪徒，还要害怕！因为她的相貌，以及那一笑一颦，都容易让我想太多！ 见我蓦然的坐在这，她才又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聊聊天吧？” 我看都不敢看她，只背对着她，说道：“好啊，聊聊案子吧！其实我觉得，你父母这件事，和陈诚、王彩玲他们的事情，是同一件案子，而害他们的人，是同一个！” “你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她忽然这样要求道，“这样背对着我，完全不像你，让我感觉很别扭！” 这能怪我吗？她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我感觉空气中的氧气似乎都少了，害我心砰砰跳个不停！ “转过头就不用了，我们这样说也可以！”我装作冷酷的说道。 没成想，她竟然主动的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还凑过脸来，看了看我的脸色！ “天哪！你的脸好红，这是怎么了？”她靠得很近，让我清楚的嗅到了她那发丝上的香气！ 但我的身体是很诚实的！ 我尽可能的回避着，要求说：“别问我了，我们还是聊聊别的事情吧！比如你们家那个童叔，其实我很怀疑你父母的事，就是他做的！” 听到这个，她这才妥协，安分的坐回我身边，不再逗我！ “这个怎么说？”她又恢复了那种冷淡的感觉，可让我觉得舒服多了！ 我庆幸的轻轻一笑，接着才说：“他房间里头并没有看到窗罩，可见那窗罩是老早就被拆下来的！如果不是他拆的，那么他之前应该会说！而今晚，我进屋之前，发现他房间的灯亮着，进去的时候却见里头没人，窗也没关！所以我想，他是从窗户逃跑的！综上所述，我认为这件案子和他有关，而且还是早有预谋！”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到他？”郑莉问。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可以这么说，反正他现在是头号嫌疑人！” 郑莉又呢喃自语道：“可是我们能去哪里找他呢？你别看我很冷静，其实我现在真的担心死了！要是我爸妈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听她说得这么伤心，我急忙转过头来，看向她，安慰说：“别这么想，你爸妈不会有……” 话都还没有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立即取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只见电话上面显示，打来的联系人，竟然是“郑主任”！ 我随即转头看向坐在我旁边的郑莉，而此时郑莉也吃惊的回望着我！ 她就坐在我身边，怎么可能打电话给我？ 顷刻间，我明白这是那“假郑莉”打电话给我！于是我接听了这通电话，更是选择了外放。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很像郑莉的声音：“吕警官，你睡了吗？” “还没有，在分析案情。”我沉着冷静的说道，“你呢？怎么还不睡？” 她用慌张的声音说：“我又被人跟踪了！” 我将计就计，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门啊？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这时郑莉就要说话揭穿，我急忙对郑莉做出了一个“嘘”的表情，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郑莉说道：“我在夙和北大道，一发现有人跟踪我，我就想到你了！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啊？我一个人，又打不到车，好害怕！” “你不用怕，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和她约定好了之后，我随即挂断电话，站起身来，准备前往夙和北大道！ 郑莉立即问我说：“那个电话是我的，对吗？” 我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对，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言简意赅的说，这是歹徒的一种手段，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过去？”她紧张的问道。 我沉默片刻后，才说：“假如我不上钩，怎么救你父母？” 刹那，她沉默了，而眼里只有几分感动之色！ 我回望她片刻后，就说：“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所以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她却跟着我站起身来，用恳求的眼光望着我，对我说：“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心想那太危险了，就暗暗的摇了摇头，笃定的拒绝道：“不行！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保护不了你！” “可是你是要去救我爸妈，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说着，她想了想，又说，“要不然这样，我们报警吧？” 其实我一直都都觉得，警方内部似乎也不简单！于是我果断的否定道：“别这么做！” “为什么？” “我不方便说，大不了，我打个电话给陈放，让他来帮我们！”说完，我就给陈放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陈放已经在睡觉，当听说我要叫他出来的时候，他立即拒绝了我，说：“明儿个还要上班呢！这样吧，我叫小刘过去帮你！” “行吧！那你叫他快点！”我有些心急，担心歹徒等久了，会察觉他们那点鬼把戏已经被我发现！ 挂断电话后，我就准备动身！可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郑莉突然问说：“吕警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不禁停下脚步，反问道：“什么问题？” 只听她用那清晰悦耳、分外凝重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刹那间，我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就对我许诺道：“假如你这次真的救了我的家人，那么就算你要我嫁给你，我也愿意！” 我苦笑了出来，其实是真的挺开心的，“你开什么玩笑呢？做警察的，救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你可别贿赂我！那些贪官收个百八十万要判好多年，我要是答应了你，恐怕要被判无期！这罪过，我可担不起！” 第三十六章 y-羟基丁酸 以玩笑将这话题带过后，我急忙打开门，离开了这里。 但当独自走在这门外过道上的时候，我心里头竟然有一丝惋惜！ 后悔归后悔，我深知自己现在要做的，还是先前往夙和北大道！没准这一次，能抓到凶手也不一定！ 坐车来到夙和北大道之后，我就在这条街上等了一下，却没见什么人来找我！ 我不禁暗暗心想：“奇怪了，骗我过来，难道就是要我在这里傻等？那么他们也太逊了吧？” 想归想，我还是选择继续等待着！ 等了大概有八分钟后，我才看见一辆车缓缓的行驶了过来。等它接近之后，我才发现：车上的人，竟然是倪佳欣！ 她来这里做什么？而且开得这么慢，看样子就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兴许是见我在路边，她就将车开了过来，停在我身前！ 车窗被放下了，只见她望着我，说：“吕警官，你还等什么呢？上车啊！” “上车？做什么？”我狐疑的问道。 她暗暗白了我一眼，接着就说：“不是你打电话叫我来接你去查案子的吗？” 顷刻间，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她？我就连她联系方式都不知道好吧？！看来应该是有人从中作梗了，我不禁暗暗的周期了眉头，露出了深思的样子！ 就在这时，她又催促道：“上车啊！” 我心想站在这里傻等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将计就计，于是就绕过去，来到副驾驶！ 系上安全带之后，我就望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心想对方到底要搞什么鬼？ 就在我沉思之际，倪佳欣竟然发动了车子，似乎有个目的地！我就好奇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电话里头不是说得很清楚吗？送你去辞贯楼查案啊！” 那个地方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叫她跟我一起去呢？但事已至此，我决定跟她过去，一探究竟！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所谓的辞贯楼之后，还没上去，我就担心会有危险，于是先交代她：“一会儿我自己一个人上去，你不要跟过来，知道吗？” 她却坚决反对，说道：“不，我大老远跑过来，为的就是跟你学点技术的！你现在却不让我跟上，这怎么行？” 见她不答应，非得要跟上，我只好由她跟上了！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辞贯楼的门前之后，我就伸出右手，冲门缝上轻轻一推！伴随着那“吱呀”一声响，门被我用右手给推开了！ 我回过头，瞥望了她一眼，接着才往里面走！ 她一边在后面跟着我，一边低声说道：“吕警官，你是接到什么消息所以想到来这里调查的啊？” “接到了你给的消息！”我压低了声，有些嘶哑说道，“你被骗了，其实刚刚打给你的电话，不是我打的！打电话的另有其人！” 她登时感觉惊异，张大了嘴！ 眼见她就要哇的叫出声，我立即举起右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将左手拿起来放在我自己的嘴唇前，又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这才会意，急忙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我暗暗的环顾了一下这里，感觉似乎有人在暗中窥间伺隙一样！于是我放下手，对她说道：“这里可能有埋伏！你要是害怕的话，最好先走！” “不，我不怕！”她坚定的摇了摇头，但从她那楚楚的眼光中，我还是可以看出她内心有些慌张，“我一定能帮到你的，相信我！” 她这么说我就这么信了！于是我领着她，向着楼上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思考着刚刚在车上想的问题：凶手为什么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难道又是想要栽赃陷害？而这一次，为什么要把倪佳欣都给拖下水？会不会是因为倪佳欣上次找人救了我？ 倘若是的话，那么那个凶手，很有可能是我们警方内部的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那个顾问李茂，随后又想到了许良！ 这两个人，在我看来，是最为可疑的！ 一边想，我一边走着！ 突然间，我脚下传来了“咔啦”一声响，我好像踩碎了什么！ 我不禁抬起脚，往后挪了一步，同时皱起眉头，低下头往地板上看！只见刚刚被我踩碎的东西，已经变成了粉末！ 于是我蹲下身去，习惯性的用手指头抹了一下这粉末，想要分辨一下这是什么药粉吗？ 随着这么一吸，我登时明白自己中计了！而我脑海之中，也迅速浮现出了一种药物成分：y-羟基丁酸！ 这种东西是一种**，还有致幻效果，常被运用在精神治疗上！ 由于我刚刚吸得太猛，而这些粉里头似乎还混入了***的成分，所以顷刻间，我有点晕！ 好在倪佳欣跟了过来，急忙在我后头扶住快要摔倒的我，问：“吕警官，你没事吧？” 我心想这一定又是歹徒设下的陷阱！八成是要将我给迷晕，再对倪佳欣动手，然后嫁祸给我，以此一石二鸟！ 他们那如意算盘可打得真好！但我也没有那么笨！ 所以我急忙对倪佳欣说道：“走！” “为什么啊？”倪佳欣还这么问。 “我不舒服行不行？让你走就快点走！”说话间，我感觉自己的步伐竟然已经有点飘，而头也有点晕乎乎的！ 倪佳欣似乎也看出来了，就扶着我，带我来到了楼下。 刚下楼，我就看见一道白影从我眼前晃过！我以为是错觉，就猛地晃了晃脑袋！之后当按白影再度掠过时，我才知道，那不是我的幻觉！ 而那道白影，应该是来自于一块手帕大小的白布，而半空之中应该是悬了透明的鱼丝等。 倪佳欣也看到了，吓得汗水直流，说：“吕警官，好像有块白手帕在上面飘！” 我暗暗倒吸一口长气后，索性合上眼睛，唬道：“明人不做暗事，干嘛装神弄鬼？大家现在都是同事，这么做就没有意思了吧？” 我知道倘若被我给猜中，那么后果会形成两种极端：要么现在就招来杀身之祸；要么凶手会跑！ 第三十七章 兵分三路 而后，久久没有等到回应，那白手帕也没有再飘，我就知道：他们怂了，又或者是觉得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机！ 我这才对倪佳欣说道：“我们走！” 离开辞贯楼后，我就和倪佳欣双双来到了车上，我依旧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然而我此时的情况，是大不如前！ “吕警官，你怎么了？”她兴许是见我整个人一下子瘫了，所以这么担心。 我用尽力气，却只能说出两个字：“开车！” 车子终于发动了，而我在这颠簸的车子里头，渐渐入睡！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那么一丝阳光洒在我脸庞上，很是暖和！ 在这么安静的一个午后，我在一个敞亮的客厅中醒来！ 醒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这个地方，虽然很是干净很是明亮，但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就在我回忆的时候，倪佳欣从厨房里头走了出来，手里头还端了一碗燕麦粥！ “吕警官，你醒了，喝粥吗？”她问。 我虽然感觉很饿，但暂时没胃口，就缓缓摇了摇头。 她随即将粥端了过来，然后就坐在我旁边，自顾自的喝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等她喝了一大半，我才问：“昨晚是你送我过来的？” “对，这里是我家！昨晚你太累了，一上车就睡过去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给扛上来，但是上来之后我真的没力气了，就随手将你抛在这客厅里头！” 我暗暗回忆了一下，却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我睡着后梦到了什么，都想不到！ “昨晚我们一起去查案，然后我踩碎了什么东西……”说到这儿，我才恍然大悟，“我不是睡过去了，是y-羟基丁酸！而里面似乎还混入了***的成分！” “啊？什么酸？”倪佳欣一脸狐疑的问道。 我知道现在跟她解释她也听不懂，就懒得解释了，而是匆匆的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回警局，送我回去！” “回警局做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此时其实我要做的事有很多，不只是回警局，所以我根本没时间和她解释！ “快点！”喊完这一句后，我就寻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她也急忙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跟上了我。 我们一起回到警局后，我就吩咐小刘，说：“帮我查一下近期的诈骗案！” 小刘对我总有那么一种崇拜之情，所以急忙去办这件事！ 当面交代完了之后，我就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过程中，倪佳欣一直无所事事，就跟在我身后！其实她这样跟着我也没用，压根学不到什么！ 来到陈放的办公室后，我就讲昨天晚上那件事，给他讲了一个大概，并要求道：“你现在派人去辞贯楼调查一下！” 说完，我就要离开这！ 陈放看见了，随即问道：“你现在还要去哪儿？” “去找凶手！”我肯定道，“从目前的种种事件来看，案子压根就没有因为陈诚的死而结束！凶手反而有点浮躁了，变本加厉，不择手段，甚至连我和倪警官都想加害！” 说着，我迅速走过去，把门关上！ 走回来之后，我才在陈放耳边嘀咕道：“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我们自己人也参入其中！” 一听到我这个推断，陈放不禁暗暗的深吸了一口长气，转过头来，诧异的望着我！他那不断打量我脸色的眼光，就仿佛在问我说：“你是说真的？” 我看明白他眼光的含义后，随即把头点了一点！ 等他亲自带队去连贯楼之后，我才带着爱缠着我的倪佳欣，一起来到了精神治疗中心！ 为什么要亲自走这第三条线？因为我觉得这条线才是最主要的！ 回想一下，这案子从始至终，都涉及到了一些精神药物的运用！比如一开始，王彩玲死后，体内被查出有过量的阿托品，之后的调查的过程中，我又碰到各种各样的化学药物！ 还有，陈诚在临死之前，为什么总是缠着这里的主任郑莉？而凶手又为什么也对郑莉虎视眈眈？ 我想，真相应该不是在郑莉身上，而是在这家精神治疗中心里头！ 来到治疗中心之后，我就找到了郑莉，想通过她，取得方便！ 一来到她办公室，我就向她讲明了来意！而她更在乎的事是：我昨晚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整晚都没有回去？ 她说，她昨晚一直都在等我，等到了早上九点钟才来上班！ 听到这番话，我诚然有些感动，不过我知道：目前还是查案子要紧！所以我没有和她解释昨晚发生的事儿，反倒是直接对她说道：“反正你现在听我的就没错了！我怀疑你们这里有一个药剂师，是这件案子的主谋之一！” “药剂师？”郑莉怀疑的低下了目光，暗暗斟酌着，几秒后才抬起眼，“那么我可以帮到你什么？” “帮我在暗中调查一下！” “可是你才是警察啊，我只是医院里头的一个主任！我能帮你查到什么？而且，我能够查到的，院长也可以查到，你为什么不去找院长呢？”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出真相：“因为我相信你！”说完，我认真的凝望着她这一双清澈的眼睛，没有再说下去！ 她似乎有点受宠若惊，就低下目光，缄默不语！ 这时在旁踱步的倪佳欣着急了，就走过来，用右手的指节敲了敲桌子，说道：“叩叩叩，你们到底讲完了没有啊？吕警官，到底怎么查你倒是说呀！” “你们这里面，至少有一个位高权重、且精通药理的医师涉案！”我说道。 说那医师精通药理这一点，郑莉是能理解的，但她不理解那医生为什么是位高权重的？！ 我就给解释道：“你想，上次你利用那个通道放走了认为值得帮助的陈诚，而后陈诚却还是被发现了！足以证明，那个人一定也是你们内部的高级人员，才能在你暗中帮助他之后，还查到前来医院的人是他！以至于后来，他那对年迈的父母，也招致杀身之祸！” 第三十八章 推算日期 听到这里，郑莉算是明白了，不禁点点头，说道：“懂了！那么我尽可能的帮你调查，毕竟我也想救我爸妈他们。对了，童叔他，你们警方找到了吗？” 门卫童叔是目前的嫌疑人之一，可惜时间太短，我压根还没时间去处理这事！甚至，如果她不提，我都忘了！ 我不禁低下头，深表抱歉的说道：“目前人我们还没有找到！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合作，一定是邪不胜正！” 她暗暗点了点头，客套的说了句：“拜托了！” “不用。”说完，我就站起身来，打算自己先在这里头兜兜转转，看一看！因为整件事，似乎都是围绕着这家医疗中心！ 包括陈诚在逃亡期间对郑莉说的那4个数字：9386！ 那也都是本案第二名女死者王彩玲的编号！ 所以我想：这件案子的侦破枢纽，压根不是郑莉，而是这整一家精神医疗中心！ 倘若我能够利用好这个枢纽，那么一定能找到背后利用这个枢纽犯案的人！而那些凶手，或多或少，肯定都和这家医疗中心有关！ 带着倪佳欣来到外面大厅后，我就接到了小刘打来的电话：“喂，吕警官，你让我查的案子我查到了，目前有三宗，都是大型诈骗，而且手法很特殊，所以暂时还没被侦破！” “怎么个骗法？”我问，“是不是装作受害人家属，伪造联系电话的方式？对受害人进行诈骗？” “对啊，吕警官，你怎么知道的？”小刘惊异道。 我不禁决定道：“我现在回去，你把那三宗案子的档案调出来给我！回头我过去看！” “好的，吕警官！”小刘说着原本就要挂断，之后却还又想到一件事，“对了，刚刚我们头儿回来了，说在那辞贯楼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一定是被清理干净了，我就回答道：“好，我知道了！”然而我始终觉得，这件案子，应该是和他们老板有关！ 坐着倪佳欣的车回到警局后，我就扫了一眼三份档案，结果发现：受害人都是被人用同一种方式诈骗，而被骗金额都是几百万！因为受害人都是很有钱的人！ 如果这三宗诈骗案和我正在查的案子是同一伙人做的，那么也就是说：这场连环杀人案，是因为这接近一千万？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是这其中出现了分歧，起了内讧，导致这么一连串的杀人事件！但是搞到连我都想杀，真的只是因为这近一千万？ 我有点不相信，他们会因为一千万杀了这么多人！涉案人员，我心想：应该还剩下不止三个，分起来，一人顶多也就几百万！ 这至于他们冒险杀人吗？ 我感觉，背后，或许还涉及到了更大的利益！ 小刘见我在沉思，就问我说：“吕警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啊？”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日期，发现报案日期分别是在11号和13号！ 顷刻间，我闭上双眼，觉得身边只剩下黑暗。我在这黑暗之中，沉浸于自己的思考！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是在这个日期报案的，也就是说：都是在王九妹出事前的一两天！而之后就没有人再被害了！ 所以我想：这件事会不会是她前男友陈诚一个人做的？由于之后得知前女友王九妹出了事，所以他就没有再犯案了！ 想着想着，我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陈诚，到底爱不爱王九妹？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因为有一点是无疑的，就是他后来背叛了他们那个集体，才会害死父母。 而他为什么要背叛呢？如果能够确定这点，没准能够顺藤摸瓜，推敲出他是否会将属于他们那集体利益的东西藏起来？而如果藏起来，又是藏在哪儿？ 如果他爱王九妹，那么这东西，还很有可能就藏有关王九妹的地方！ 想到这，我忽然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与此同时，倪佳欣在旁拍拍我肩膀，我不禁反应极大的挡开她，更回首瞪向她！ 她被我吓坏了，就皱起眉，目瞪咂舌的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没事！”我摆了摆手，走了开去，不顾她和小刘等人都在看着我。 一边走，我一边在脑海中整理着刚刚想到的！而我此时前往的地方，是陈放的办公室。 来到他办公室门口后，我见门是虚掩的，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时他正在查着什么资料，抬眼望见是我，这才没有生气，更对我说道：“老吕，帮我把门关好！” “嗯！”我把门关好，并反锁上了。 来到他身边后，我才知道他在调查那辞贯楼的女老板——彭翠芸！ 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个女的就是辞贯楼的老板，就笑道：“上班时间你竟然在看美女！长得不赖，是不是未来的嫂子？” “你想哪儿了？她是辞贯楼的老板娘，也是最大的股东！今天你不是叫我去辞贯楼调查吗？就是她亲自招待我的！” 我不禁沉下脸色，用舌头轻轻抵着脸颊内部，深思着！ 看这个女人的样子，不像是个坏人吧？然而，虽说相由心生，但也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她内心到底如何？还真不好说！ 听说陈放和她接触过，我就问道：“那你觉得她这人怎样？” 陈放暗暗摇了摇头，说道：“看不透她！言行举止吧，看起来还可以，知书达理！但那双眼睛，好像藏着很多事一样！” “是吗？那回头我去会会她！”我微微一笑道。 陈放随即说道：“这样不太好吧？辞贯楼的生意又那么大，她又是老板娘！我们几次三番去打扰她，如果昨晚的事不是她做的，那我们不就成了骚扰她？” 我灵机一动，说道：“那我就不以警察的身份去，只以我个人的名义去调查！如果案子不是她做的，她不会知道我是警察，就算被她当成骚扰，也不会对我们警方造成负面影响！而如果真是她做的，她就算是白骨精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第三十九章 看不穿她 想不到陈放竟然诡异一笑，说道：“那祝你马到成功！” 我倏地感觉他这笑容有什么奇怪的意味，就狐疑的皱起了眉头，盯着他看！然而，我只能够看出他心里有事，却不能看出是什么事！ 出于好奇，我决定亲自到辞贯楼走一趟！ 于是我随即来到了警局外面，打车，前往辞贯楼！此时还是白天，所以酒楼有客人，而且生意还不错，可谓门庭若市！ 我先往其中空着的一桌坐下，接着就对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等菜上来之后，我就趁着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暗暗的从地上捡起了一些土，撒入菜里头！紧接着，我就叫来了服务员，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急忙说道：“我帮你换一盘！” “叫你们老板老见我！”我假装生气的说道。 服务员环顾了一下这里的客人，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就暗暗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就如我所愿，将那彭翠芸给叫了出来！ 彭翠芸一过来，就风姿绰约的坐在了我的身旁，望着我，温柔的问道：“这位老板，你确定这土不是你放的吗？” 怎么？难不成她看出来了？ 我以为她只不过是在诈我，就肯定的说道：“我确定！” 只见她缓缓的转过头去，看向了旁边角落里的一个监控！我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的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只听她又笑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谁！昨天晚上，你来过我这里，是不是？而且你差点就被杀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道。 她淡然一笑，接着就说道：“我还知道你是个警察，而且现在任职于警方顾问！” 见她知道这么多，我登时怀疑她就是昨晚的主谋，更是怀疑她和我目前正在调查的这件案子有关！ 我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后，不禁暗暗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就是杀人凶手吧？” 顷刻间，她抬起眼来，甚至直接伸出了右手，直接用食指抵住了我的脸颊！一股芬芳随即扑鼻而来，让我感觉神清气爽！ 她这眉目，一笑一颦，竟然也能够让我心动不已！ 不过我定力还是很强大的！于是我露出了狐疑之色，挡开她的手，问道：“什么意思？” 她淡然一笑，转头看向这些菜，接着就说：“警官，饭可以乱吃，没钱的话我都可以请客！但是，这话可不能够乱讲哦！” 我冷冷哼了一声，反问道：“我乱讲什么了？” “你心里有数！”她微微笑说道，“坦白告诉你吧，其实我真的不是什么杀人凶手，更是和你调查的案子没半毛钱关系，你最好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否则我非但可以去投诉你，更可以直接请律师起诉你诽谤我！” 假如她真的这么做了，那后果的确是我难以承受的！刹那，我对这个女人多了那么几分敬畏！ 深深倒吸一口凉气后，我就问：“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因为我聪明啊！”她将上半身倾倒了过来，登时又让我闻到了这么一股麝香馥郁，“我也会调查监控！至于你的身份，是你同事今早过来调查我的时候，说了的！” 我低下目光，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一定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子咯？昨晚他们过来安排的时候，监控肯定也录制到了！”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监控给你看！至于别的，我并不想解释！”她登时露出了高冷的样子，说完就转身走了！ 都说女人善变，我看她是一个真女人！而她，时而风骚迷人，时而又高冷寡淡，所以我也明白陈放在我过来之前，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因为这个女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尽管我精通心理学，也看不穿她！ 随她一起来到办公室之后，我才知道她为什么认得我却认不得那些凶手。因为那些人过来的时候，是蒙着脸的！ 不过从这监控，我也发现了一个有利的讯息：他们这些人，和这家辞贯楼，真的有联系！ 于是我挽回一道，对彭翠芸说道：“你现在还不承认你跟他们有关系？” “你怎么看出我和他们有关系了？”她坐在这办公椅上，晃动身姿，更是点上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抽了起来！ 我立即指着她的电脑屏幕，说道：“你看吧！他们进来的时候，不是撬开锁的，而是直接打开门！而且打开门之后，还将一个类似于钥匙的东西放入衣兜！” 只听彭翠芸说道：“没准这是一把****呢？他们为了不在现场留下痕迹，所以才用钥匙，这有什么稀奇？再者说了，看到没有，他们都戴着手套，足以验证我这推测！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不想留下痕迹！” “嗯，这点说的不错！”我淡淡一笑，说道，“但是他们怎么对你这里的地势如此了解呢？而且，他们还拿出了一张图来！” 彭翠芸又这样解释，一心想要撇清关系：“的确，是取出一张地势图！但由此可以看出，他们本身对我这里并不是那么熟悉！否则的话，他们还需要依靠图纸来设置那些机关对你进行加害吗？” 我似乎又输了，说不过她！但我还是暗暗皱起了眉头，说道：“可是那么多地方，为什么他们都不选择，偏偏选择你这辞贯楼呢？” 彭翠芸总归没再反驳我了，而是皱起了眉头，做出了深思的模样来！她深深倒吸一口烟之后，就说道：“其实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打从早上得知这件事之后，我就查看了这监控！再然后，我就一直被这问题所困扰！” 看她那样子，似乎是真的很想了解这个真相。由此可见，她或许真的是无辜的，否则也不会去思考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她这里！ 又也许，我和她是同一阵线的！ 替她想了片刻后，我就问：“那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呢？所以凶手才选择了你这里，想要杀了我再嫁祸给你，来个一箭双雕！” 第四十章 她的秘密 彭翠芸恍然大悟，不禁点了点头，认同道：“有这个可能性！”说着，她忽然站起身来，狐疑的问道：“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我将双手撑在她那办公桌上，暗暗想了一下后，才回答道：“我这边的仇人可就多了，毕竟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如果要从我这方面去找的话，压根不好找！目前只能看你了！你想想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你得罪过你的人？” “我得罪过的人？”彭翠芸露出了狐疑之色，暗暗的想了想！ 我又提醒了一下：“特别是在生意上的！毕竟商场如战场，而且他们选择的可是你的店，而不是你的家！由此可见，那人和你的矛盾，很可能是和你工作上有关的！” 彭翠芸想了想，接着就摇摇头，说道：“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以和为贵！所以平日里我都避免和人产生纠纷！” 说话间，她的眼光有些闪烁，似乎是隐瞒着什么事情似的！ 我不禁狐疑的问道：“瞒着我应该对你没有好处吧？” 她这才意识到：她那么一些事儿已经被我给发现了！ 她不禁抬起眼来，无奈的皱了皱眉，说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只好将真相告诉你了！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侄子，他父亲是我亲大哥！所以……”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而我已经预料到：这件事有可能和他侄子有关系！ 我随即说道：“你是做生意的，有些事情相信你很明白！希望在还没有出大事之前，你能尽可能的配合我，以免养虎为患！” 她兴许是觉得有道理，这才说道：“好吧！一年前，我大哥死了，我那个侄子从美国回来，自然子承父业，于是也继承了我这辞贯楼的部分股份！后来，他看我生意做得好，就想要多点股份！但我看他玩世不恭的，就没答应！” 我看她年纪不大，才二三十，不禁打断她，说道：“等等，你侄子才多大？” “23了，因为我父母生我生得比较晚，所以我这个做姑姑的，年纪是比较小！” 我这才明白，不禁点了点头，应声说道：“懂了，你继续说！” “嗯！”她暗暗应了这一声，接着才又说道，“之后他还几次三番的找我，一直都想要得到我10%的股份，以各种理由，但是我一直都没有答应他！”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才说道：“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他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了，但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他很反常！” 听她这么分析，我不禁觉得有理，就暗暗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说确实是有点道理的！要不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吧？我去问问！” “这个不太好吧？毕竟她是我大哥唯一的儿子！现在我大哥死了，我有义务照顾他！”看样子，彭翠芸还想要徇私包庇他！ 我不禁说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有些事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这样纵容下去，你只会让他疏于管教，走上不归路！而没准，还会害死你自己！” 彭翠芸这才被我说服，暗暗的取出了单据，在上面写了一个手机和地址给我！ 我觉得这些还不足够，就问道：“有没有他照片？” “有！”彭翠芸迅速取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他叫彭继祖。” 之后我就利用这个地址，来到了彭继祖家楼下，默默的等待着他！ 等到他和那帮猪朋狗友出现，我立即走了过去，一把将他给拉到了墙边！他那帮朋友看见了，自然而是生气，就纷纷跟了过来，想要阻挠！ “警察办案，走开！”我对他们说完后，立即转过头去，看向被我摁在墙上的彭继祖，又说道，“现在我怀疑你涉嫌一起谋杀案，请你跟我回警局录口供！” 见这些人还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立即取出证件说道：“和本案有关的人员，都跟我回去！” 他们吓得一溜烟跑了！ 彭继祖这才知道害怕，急忙对我说道：“警官，我没有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你看清楚我样子了！你非但有，而且你和他人串谋、企图谋杀的那个人，就是我！”我一把将他拉入了他的车里，命令他开车，亲自送我到警局！ 一下车，我就让他自己走在前面，而我只走在后面盯着他！ 路上见到同事，总有人向我打招呼，同时问及彭继祖！我都是如实相告，结果让大伙儿吃惊不已！ 我竟然让嫌犯开车送我过来，还是送我到警局这种地方！ 来到大厅之后，我就问彭继祖：“昨天深夜你在哪儿啊？” “昨天我在我朋友家里打麻将呢！打了一个通宵，我朋友可以给我作证！”说着，他就用双手握着我的手，说道，“警官，你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对了，我们昨天赌钱了，你抓我，告我和他们私下聚赌好了！” 瞧他这么慌，又主动认了别的罪，我一下看出他心里头有鬼！他之所以这么主动认罪，无非也是想要弃小保大！ 承认赌博，大不了就关几个月罚点钱，情节特别严重的也就关个一年半载！而如果真的是密谋杀人，犯案不遂却构成犯案事实，后果可是很严重了！ 毕竟相信他也很清楚：目前已经对我这名公务人员，造成了人身伤害！ 只可惜我虽然知道他也参加，却没有证据可以起诉他！幸好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狡猾的人，所以我相信只要用点心，还是可以套出口供的！ 况且我的目标压根就不是他，而是他背后那一条操控他如操控傀儡般的毒蛇！ 于是我将双手轻轻搭在桌子，笑眯眯的望着他，却默不吭声！ 果不其然，他被我看着看着，心虚了，那额头上汗水直流！ “警官，你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你这犀利的眼光加上你这很暖男的笑容，特别不协调诶！”他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有点怕！如果你今天真的要抓人立功，那么我承认我赌博！你告我啊，我想这个功劳也不小吧？” 他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电影看多了吧？ 第四十一章 重要线索 情绪一个激动，我顷刻起身，伸出右手，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 瞬息间，他屏住了呼吸，只瞪大了双眼盯着我看！ 看了几秒后，他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别激动，警官，这里可是警局！你这样做，我很容易投诉你的！” “哦！那多亏你提醒了！”我狠狠的松开了他，却在转头间，又用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直接将他拽起来！ 路过的同事看见了，急忙跑了过来，制止我！ 彭继祖见我是认真的，这才害怕！ “我没事，你们松开我！” 听到我这么说，同事们真的松开我了！ 等同事都走开之后，我才又和彭继祖坐下！从他那脸色就可以看得出，他可比先前乖多了！ “说！你为什么要和人密谋害我？”我又一次质问道。 这次，他低下目光，暗暗忖度片刻后，就说道：“可你不是没有事儿吗？”言下之意，就是承认自己的确和人密谋，加害我了！ 确认之后，我又说道：“其实不告你也可以！如果所说，我的确没事！但是有件事，你要答应我！” 听到这话，他随即问道：“什么事啊？” “告诉我，你是和谁密谋的？”我问。 他暗暗忖度片刻后，竟然咽了一口唾沫，摇了摇头！看样子，倒是不像不想说，而像是不能说似的！ “是不是有什么人威胁你？”我将脸凑近过去，低声问道。 他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是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一急，登时问道：“究竟是不是？” “是，也不是吧？！我也不能确定！其实我之所以答应他们，只是因为，我想嫁祸给我堂姐，看能不能让她坐牢，然后得到她手里头的股份！但是我真的没有参与杀人！我只不过是，借个地方给他们！” 我很怀疑，就挺大了眼睛，质问道：“是吗？”其实我不相信他的！因为如此一来，只是他有好处，和凶手一点好处都没有！试问凶手又怎么会这么干来成全他呢？ 他低下头，那眼珠子一直在眼眶之中打转！看到这一幕，我随即了解到：他是想要撒谎了！ 我登时举起右手，狠狠的往这办公桌上一拍！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被我吓了一跳，整个人打了个哆嗦，随即抬起眼来！看向我之后，他就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却默不吭声！ 好！既然他不肯主动说，那么我只能主动问了！ 我直接将他带入了审讯室，私底下问！其实这么做，并非要滥用私行之类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确保他说出来之后还能安全的离开这；第二个，私底下，他会担心我乱来，所以会说出有个价值的内容！ “你到底说不说？”我问。 他不禁舒了一口长气，用欸乃的口吻说道：“警官啊！你别玩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么皮的吗？ 我立即将手往桌上一拍，又用食指指着他，说道：“行！你可以不说，但是你不要后悔！” “后悔？你什么意思啊？”他慌了！ “抓不到那批人，这件案子，就让你来背黑锅！”我说。 他急忙说道：“好吧！我说！其实我只是请他们帮我惹事，让他们陷害我堂姐！可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想到在那里谋害你啊！” “那你是怎么请到他们的？”我觉得总算找到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了！ 只听他说道：“是一个朋友介绍的！” 我立即说道：“带我去见你那个朋友！” 之后他就带我来到了一个酒吧，说他那个朋友叫“小黑”，平日里总是在这家酒吧混！ 结果我们整整等了一天，这才在酒吧里等到了那个小黑出现！ 一看到小黑，他就暗暗的指了指，说道：“就是他！不过你能不能将我放了啊？要是让他知道是我出卖了他，他以后一定会找我报仇的！” 我怕他耍我，就用手铐将他和沙发锁在这里，而我则是前往吧台那里去找小黑！ 来到吧台后，我故意坐在小黑旁边，点了杯威士忌，接着就问他：“你是小黑对吗？” 他不禁转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眼，接着就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彭继祖的朋友！”我说。 他暗暗皱起了眉头，又问：“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故意坐近过去，取出了一千块钱，说道：“前几天彭继祖要你帮他的事，我也需要！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忙呢？我想联系到那些人！” 他收了我的钱，暗暗环顾了一下，接着就说：“可以，你把你手机号码给我！” “手机号码？要这个做什么？”我暗暗问道。 只听他说：“事成之后，我自然会联系你的！我小黑一直在这一片混，信誉很重要，不会骗你的！” 我这才将手机号码给他！ 他拿了手机号码之后，就说道：“好，你等我好消息！我明天就打电话给你！” “行！”我答应道。 等他走了之后，我就看见陈放潜伏在这里的下属跟上了他！看过后，我自己就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彭继祖身边坐下，开了一瓶酒，不紧不慢的喝着！ “警官，我都已经帮你了！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啊？”他问。 我回过头去，冷冷的瞥望了他一眼，接着就有些不近人情的拒绝了他：“不行！” “啊？为什么不行啊？” “因为我之前都没有答应说事成之后就放你走！不过你放心，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到了法庭，我一定会向法官向你求情！而且你这栽赃未遂，认错行为良好，本身也判不了几年！” 他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你耍我啊？” “就算是吧！”这时我正寻思着小黑那头的事，就鬼使神差的应了这一句！ 想不到彭继祖竟突然说道：“我跟你拼了！”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操过了桌子上的酒瓶子，打算砸在我头上！ 见状，我立即站起身来，一手抓住了他这挥起酒瓶的手臂，一手摁住了他的锁骨！ 刹那，我将他推倒在了沙发上！这速度把他给吓了一跳！ 第四十二章 不谋而合 五光十色中，我认真的打量着他这变怂的神色！而我的脸色，则是一如既往，是那么的冰冷，应该没有半点情绪！ “想偷袭我？”我用小臂抵着他的脖子问道。 他吓得打着哆嗦，颤声说道：“没！我只是跟你闹着玩！” “那我也跟你闹着玩好了！”我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现在我要带你回警局，起诉你袭警！妨碍公务！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为不检！” “啊？我哪有行为不检？”他诧异道。 我狠狠的瞪着他，说道：“对付你这种社会败类，你小人我可以比你更小人！你是不是真要看看你怎么行为不检？” 他急忙摇着头，哀求道：“警官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作奸犯科了！” 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怎料就在此时，刚刚才录入我电话的小黑，竟然打电话过来给我！ 破案要紧，我只好接听了这通电话，笑问道：“喂！这么快就帮我把人找好了啊？” 只听小黑说道：“你先说说看，你是要栽赃嫁祸给谁？” 我拖着彭继祖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接着才对小黑说道：“和继祖差不多！不过我是要陷害一个和我抢女人的老表！” “那么价格你知道吧？收费可是很贵的！”小黑在电话那头说道，“电话里头先谈好！继祖那边前后是付了30万，你嘛，是他介绍来的，就收你一样的钱好了！但是要一起次性付清！” “30万，可以啊！”我心想反正可以向陈放汇报，当做经费，“不过我不希望我老表进去太久！大概是一年半载就好，成不？” “没问题！”小黑笑道，“像我们这种做大生意的！你作为客户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可能的满足！” “那就好！所以我们是现在见面还是什么时候？” “等你钱准备好了之后吧！”小黑说道。 我随即说：“我家里头的保险柜里，还有几十万，现在取30万出来不是大事！所以今天面交吧！你也尽快帮我安排一下！” “行！那我回头短信发个地址给你，等你取了钱，就到这里来见我！” 电话里头谈妥之后，我立即拉着彭继祖找到了陈放，要求陈放马上给我准备30万！ 陈放却说：“30万没有，准备30个人和3000块倒是不难！” “3000块？”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袋子，又找了270张与百元大小近似的白纸，接着就将30张一百铺在这白纸上面！袋子里头，还缝了一个定位器和一个窃听器！ 我拿着这只装了3000块的袋子，然后就开着陈放的车，前往小黑说的那个茶楼！ 时候都这么晚了，茶楼已经关门！ 然而我开车来到这里后，那个大铁闸就被人给拉开了！ 拿着袋子下车之后，映入我眼帘中的，是二三十个青年！看这架势，感觉就像是在拍戏一样！ 我拿着袋子，走了进来！ 将袋子放在脚边之后，我就望着坐在圆桌前的小黑，问道：“原来你就是负责人啊？” 小黑缓缓摇了摇头，笑道：“我一直都是中间人！”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哗啦”一声响，可想而知，是那大铁门已经被人拉下去了！这些青年也在这时候，纷纷围了过来！ “你们要干嘛？我可是来做买卖的！”我说。 小黑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刚刚有两个警察跟踪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警察？”我怔了征，牵强的笑了一笑，“你开什么玩笑呢？钱我都带来了！如果我是警察的话，你觉得我敢单枪匹马到这里来见你吗？” 说完，我就将手中袋子提了起来！ 一人立即走了过来，想要抢我这个袋子，还用小刀威胁我！ “这样做不合规矩吧？”我望着小黑问，“出来做买卖，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大不了不做这买卖就是！干嘛抢我钱呢？” 小黑竟然耍横，问：“我抢不起吗？”说完，他就对那个青年说道：“把他的袋子拿过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30万！” 青年随即抢过了我手中的袋子，拉开拉链！他只是看了上面一层，并没有仔细看，接着就说：“小黑哥，真的有啊！” 小黑这才放低了戒心，用眼光示意他们退下，缓缓坐下，笑着对我说道：“抱歉！最近警察那边盯得严！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也拉开了椅子，陪着坐下，并佯装轻松的笑道：“无所谓了！反正清者自清，你说对吧？” “对！现在我们谈谈生意吧？你把你老表的联系方式、姓名住址以及照片给我！” 这些我事先都没有准备，好在我够机灵！ 我忙说道：“出门比较急，没有带他照片！不过我可以把他的姓名和家里的地址写给你！你这边有没有纸和笔？” 小黑立即让旁边的青年去里屋拿纸笔！ 趁着这个空隙，我向他询问道：“找的是不是继祖上次找的那班人？” 小黑登时又对我有了提防之心，皱着眉，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听说上次那些人好像把那件事给搞砸了！继祖其实对那件事挺不满意的！” “唉，那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也欠他一个交代！”小黑有些自愧不如的说道，“上次那班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知我和继祖有这宗交易！然后是他们通过电话，主动联系的我！听说是免费的，我就答应他们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帮你们嫁祸给人？”我问。 小黑随即把上半身凑了过来，低声说：“肯定有好处的啊！据说，当时他们可是要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一个警察顾问！他们本身也要找替死鬼，你懂不懂？” 我恍然大悟，明白彭继祖和那帮人原来是不谋而合！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些人和中间人小黑，应该也存在某种联系吧？要不然怎么会得知小黑和彭继祖之间的交易？更是主动联系上了小黑呢？ 第四十三章 更多真相 想来，小黑和他们的关系，存在三种可能性： 第一，也许小黑是他们选上的合作伙伴，以至于通讯录及信息，都被他们给掌握；第二，小黑就像郑莉一样，是他们用来牟取最终暴利的棋子；第三，小黑就像我一样，成为他们的绊脚石，也是他们想要铲除的对象！ 想到这里后，我又从这起事件的利益点出发，深思片刻！ 其实他们这么做，最大的受益人是小黑！ 平白无故，他们干嘛要便宜小黑呢？所以我认为：第一个可能性最大！如果我没查到这里，小黑有可能是他们现在或者以后的合作伙伴！ 敲定这一点后，我想：接下来倘若陈放他们抓住小黑，我就可以利用反侦察的手法！以“小黑报恩”为由，反过去骗他们露出狐狸尾巴，乃至露面！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我深思之际，小黑叫进去的人已经拿出了笔和纸！ 我几乎是一直都在跟他们撒谎，这时候要我写，我该写什么？真希望陈放他们那一边的动作快一点！可惜到了现在，他们都没有丝毫行动！ 小黑见我握着笔，迟迟没有写，就又怀疑起来，问：“怎么不写啊？” 我不禁捏着笔，微微一笑，撒谎道：“还在考虑！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到底要不要坑我老表呢？” 只听小黑给我说：“年轻人！要干大事业，有些时候，心就要狠一点！做事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容易拖泥带水！到头来只会给你自己惹得一身骚！” 我立即表示同意，笑道：“你说得对！” 就在这时，门总算是被破开了！一众刑警纷纷涌了进来，将小黑他们一举抓获！ “别动！都别动！” 小黑他们都被制服了，唯独我没有！他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瞪着我，怒道：“原来你是一个警察！你阴我！” “的确！不过我本来是不想阴你的！”我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如实相告，“其实我要查的是另外一件案子！只要你肯老老实实的配合，你们都可以从轻发落！” 说完，我就对同事们说：“把他们带回去吧！动作小点，别惊动了街坊！” 交代完了之后，我就来到外面，坐上陈放的车，和他先回到警察局！ 等他们将小黑带到，我们这才展开了审讯！ “小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罪？”陈放又用老一套审问方法！ 我不禁举起右手，打断了陈放的审问，对小黑说道：“其实不论你犯了什么罪，这些都不重要！” 小黑这才不再那么轻佻，多了分在意，问：“怎么？难道你们不打算起诉我栽赃诬陷甚至是诈骗？” “呵呵！”我暗暗一笑，随后就肯定道，“对啊！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要查另外一件案子嘛！所以只要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我就不会起诉你！” 小黑似乎是盘算了一下，感觉划算，这才说道：“行啊！那你问嘛！有什么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你认不认识一些从事网络诈骗的？他们能够伪装号码！” 小黑认认真真想了一下后，才配合的交代道：“嗯！我记得前阵子有个人来跟我谈个生意，就是要利用我这边的人脉，替他们找些杀手！他们还说自己是从事网络诈骗，之所以要我帮他们找人，是因为他们中有些人手脚不干净！但他们不是那么想自己动手！不过我没有答应！” “找杀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 小黑抿着嘴唇，暗暗忖度了一下，接着才用那充满不确定的口吻说：“好像是在上个月的什么时候吧？记得好像是11号！那天好像刚刚交完了房租水电费！应该是11号！” 我随即想到：王彩玲是13号早上入院的；而王九妹是13号晚上被害的！也就是说：假如这批人就是我想抓的那些人！那么他们是在加害王氏二人之前，就已经想到要买凶杀人！ 除了想到这些之外，我还怀疑小黑这番话的可信程度！ 于是我试探着问：“那么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答应他们？” 小黑不假思索道：“因为我这边的人都不敢干那种事，那抓到了可是要判死刑的！不过我怕面子上挂不住，就没有跟他们说！” “那你是怎么说的？”我又问道。 只听小黑说：“他们当时出的价挺高的，就说干一次佣金是三百万！还可以先支付一百万现款作为订金！不过我最终还是以价格不满意为由，把活儿给推了！” 听到这，我又有个疑问：“那么你见过那个人的样子？” “没有！”小黑暗暗摇了摇头，一脸深沉，“当时他很谨慎！脸化过妆，简直就跟古代的易容似的！弄得跟个老头子一样！之前刚找到我的时候，还戴了个纸面罩！” 我不禁扯起嘴角，微微一笑！那些人的确是很谨慎！其实从他们找小黑时的买凶动机，都可以看得出来！ 说什么是因为自己人不想动手，我看完全是假的！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自己怕留下物理痕迹才是真的吧？ 除此之外，从他们花三百万的高价买凶这个侧重点，可以证实我之前推断的另外一点：他们果真不是因为网络诈骗所得的近千万，才起的纷争！ 想到这，我暗暗捏起了眼前这根笔，往更深处去想：这件事，又和郑莉以及他的父母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陈诚生前要缠着郑莉那段时间？为什么陈诚死后，那些人要抓郑莉的父母及家人？而童叔是他们买通的？还是之前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小黑竟然打断我，问道：“警官，你没有要问的吧？我当时都没有答应他们！那合作压根就没成！你们抓错人了！” 坐在我身旁的陈放立即怒道：“那么你一直帮人栽赃并嫁祸给好人，这些是事实吧？” 小黑忙辩驳道：“刚不是说好，只要我配合你们调查，你们就既往不咎吗？” 第四十四章 李茂死了! 听到这话，陈放更生气了，不禁瞥望着我，对他说道：“你当时收了彭继祖那30万，想要嫁祸给彭翠芸！结果嫁祸的方式，是想杀了我旁边这位警官！你认为他的命就值30万？你那是企图故意杀人，还是杀害刑侦人员！” 他越说越激动，直至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我忙是跟着站起身，一边安抚着他的情绪，一边说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只见小黑先是懵了，接着又是慌了，欲哭无泪道：“怎么？他们那天想杀的刑警就是你啊？这事我不知道啊！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了那个电话，说这事免费替我做！我就答应他们了！当时那个电话还在我通讯记录里，你们可以打回去抓他们啊！我、我是无辜的！” 我就等着他最后这两句话了！ 一听他这么说，我随即点点头，说道：“嗯，这事的确和你没关系！你只是被人当桥了！现在我让同事把你手机还给你，你翻出那个通讯记录！剩下的事，我会替你解决！一定要还你个清白！” 他随即感激的望着我，感恩戴德的说道：“谢谢警官！你真的和别的警察不一样！你是我见过的，最正义的好警察了！” 和陈放暂时离开审讯室后，我沾沾自喜，就在走廊上笑了出来！ 陈放明白我笑什么，就赔笑道：“说你是最会表演的警察还差不多！本以为你是仁者上身！谁知你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他非但要帮你破案，帮你锁定准确的通讯记录，还要感谢你！” “谁让他们总是软硬不吃呢？”我暗暗笑道，“我只能把自己搞得像个推销员一样，套路百出！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肯老实配合！我其实倒是不介意他们恨我或者讨厌我！” “说的也是！” 说完，我俩喝完水，才又回到了审讯室！ 这时，小黑已经翻出了通讯录来给我们看！我们看过之后，陈放当场打了一个电话，回拨了过去！ 只听来接电话的人是一个男的！ 陈放故意开了扬声器，让我也听听那个男的说了些什么！ 一接电话，那个男的就问：“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立即对陈放使了个眼色，暗示说我来说！陈放就点点头，让我说了！ 我随即模仿小黑的声音，对手机里头这男人说道：“我？小黑啊！你该不会平白无故送了30万给我，却什么也不图吧？” “小黑是谁？什么30万你说什么？诈骗的吧？”那男人说完随即挂断！ 我立即让陈放去调查一个电话！而我则是待在这里，静静的笑望着小黑，聊聊家长里短！他多次要我放他走，我一直都拖着！ 因为放他走是不可能的！万一他和那些人碰了面，那么我们的计划，将会功亏一旦！ 陈放查过之后，就将那人的资料拿进来给我看！ 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一个高中老师！ 陈放对我说：“高中老师也害人，这件案子不简单！” 我暗暗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人说话的口吻，接着就分析道：“是挺复杂的！但我想，和高中老师不一定就是害人的那个！”说完，我就示意陈放和我来外面再谈，毕竟有些话我不想让小黑听到！ 我倆来到外面后，我才对陈放说：“这条线可以查，也的确是很值得一查！但是我觉得这个高中老师的嫌疑并不是那么大！毕竟你想啊，凶手最擅长的就是什么？伪装别人的电话号码！” “所以你说他也是被害人之一咯？”陈放问。 我不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陈放暗暗掂量了片刻后，才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压根就不用查他了！没准那电话号码都是胡乱伪造出来的！” “还是查一查的好！只要有万分之一的联系，我们都不可能放过这一丝丝的线索！” 就在说话间，我看见倪佳欣走了过来，仿佛是冲着我来的！ 我立即皱起了眉头，转身想要回到审讯室！ 陈放不解，还问说道：“诶，你怎么了？话说一半怎么就要回去了？” 倪佳欣已经走了过来，对陈放说道：“陈组长，我们的同事刚刚在你们上次查的烂尾楼附近，发现了一具男尸！通过死者身上的身份证，已经证实，这名男死者是我们警方之前的顾问李茂！” 什么？先前顾问李茂竟然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我很难接受这个消息！这种感觉，就好像错失了一个亿！ 因为他之前也是被我列入嫌疑人之中的！遗憾我并没有去查他！ 陈放也是惊呆了，问倪佳欣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组长，你觉得我敢跟你开这种玩笑嘛？现在同事们等着你过去呢！” 她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小刘匆匆走了过来！ “组长，吕警官，我们之前的顾问李茂死了！在烂尾楼附近发现了他的尸体！” 看来倪佳欣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禁回头看向李茂，想看看李茂怎么决定！而他的决定，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只听他说：“老吕，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我们两人随小刘来到了这凶杀现场后，就看见这里已经胡乱的拉上了警戒带！而在现场的警戒带外，还有许多人跑来围观，就像是没有见过死人一样！ “让让！”我们三人尽可能的挡开围观的群众！ 就在我们越过警戒带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一束刺眼的光芒，从我脸庞上一闪而过！我随即转过头去，只见那光，原来是从一个专业的摄像机里头射出来的！ 看看拍照那男人，他身着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脖子上挂着的除了这相机的带，还有一张证件！看来，这个人是个记者！ 我急忙对陈放说道：“有记者！” 陈放望了望那具尸体，接着就舒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你先去看看那死尸，这记者交给我来应付就行！”说完，他就向着那记者走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伪造死亡 我也不紧不慢的走向那死尸！还没有靠太近，我就已经看见：那尸体面目全非！完全看不清楚样子！ 不过从这体型以及衣着上看，这尸体倒是挺像李茂的！ 来到这尸体旁边后，我就缓缓蹲下！为了防止我这衣服刮蹭到这名死者，我还特意将袖子给撸了起来！ 紧接着，我就看了看死者脸上这些伤痕！看起来，这应该是死后被玻璃割伤的！之后还又被人泼上了强酸！ 的确，很恶心！也很难看！ 我心想平常人看了，八成想吐的冲动都有！但我还是要从这些恶心的伤痕里面，发现细节！为什么我会知道是死后被玻璃割伤的？ 因为除却被腐蚀的伤痕以外，从他那一道道伤口，可以看见旁边的肌肤都没有紧缩的情况！如果是在生前被人划花，那么除此之外，那个神情也不会这么安详！ 为什么我要推断这些伤痕是在他生前留下或者死后才造成的？原因很简单！由此可以推断出杀人凶手这么做的心理动机，以至于确定死者的身份！ 如果凶手是在死者生前就这么干，那也许这个人真的就是李茂！而凶手之所以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或许只是因为要报复他！ 但是现在从我这推断，我想凶手这么做，完全就是想要掩盖死者的身份罢了！既然要掩盖身份，那么又为什么会那么不小心在他身上留下身份证这么重要的线索？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死的人并非李茂！而真正的李茂，没准就是杀人凶手！ 看过这张恐怖的脸庞之后，我又看了看这死者的致命伤！那是在他腰部旁边的一个孔！看起来，应该是由锋利的小刀所致！ 在伤口附近还有大片的血液，直接渗透出了衣服！由此可见，这是真正的死亡原因！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一名警察走了过来，靠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吕警官，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个坑！” 我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装作要离开这个现场，好像散步似的！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被这些围观的群众或者记者给跟上！ 随同这名警察说说笑笑来到坑边之后，我发现：这个坑，似乎是事先挖好，准备来埋死人的！ 因为旁边，还有一些土！ 为了保障起见，我让旁边这名警察帮我查查，看这个坑是不是有人出自什么原因挖的！倘若不是或者查不到，那就极有可能是凶手挖的！ 而加入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也就是说：那边死掉的那个人，也是他们原本就想杀的！ 转头望向那边之际，只见他们已经决定将尸体给运走了！ 我就静静的站在这边，等到陈放过来找我！ “从刚刚那尸体，你看出什么？”陈放问。 我淡然一笑，说道：“真正的李茂应该还没死！” 陈放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从什么推断出来的？我们的同事都在他身上发现了他的证件！”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更加有理由相信他没死！”我抬眼望了望天，接着才说，“那个凶手的样貌特征，的确是有点像李茂！可他脸上的伤，却是在死后恶意造成！很显然，凶手那么做为的就是要掩盖死者的身份！” 听我说到这里，陈放也恍然大悟了，说道：“我懂了！既然他要隐藏死者身份，以他的智商及准备，又怎么会留下身份证？” “不错！走吧，我们回警局看看！”我说。 陈放却突然拦住了我，说道：“等一下！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看你眼白里头的血丝很多！” 听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感！ 我举起右手，轻轻碰了碰眼睛后，这才笑说道：“没事！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吧！我再仔细看一遍，然后再回旅馆休息！” “也行！” 而后我们两人一来到警局，我就直接奔去看那具尸体！ 戴上白手套之后，我验尸时可方便多了！ 一掐起死者的脸颊，我就发现他牙齿上竟然有血迹以及一些纤维组织！顷刻间，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画面：凶手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又用右手持刀，捅入他的腰部！ 所以这在他口中发现的：应该是凶手的血，以及戴在凶手手上的手套！ 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之后，我并没有欣喜若狂，反倒是格外平静。 因为刑事案件，很多总是真真假假！做了这么多年，经验教会我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作为一名刑侦人员，不论何时，都不可以太过自信！骄兵必败！ 目前这隐秘的线索，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凶手故意伪造出来混淆我侦察视线的！ 暗暗将这信息采纳之后，我又看向了别的地方，发现死者的手掌上，有老茧！很显然，这是他平时干粗活留下的！ 这让我更加紧盯之前对死者身份的怀疑了！ 李茂作为一名公务员，掌心里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茧呢？不可思议！ 而在死者的左腿膝盖上，还有一道疤！从这道疤，可以看出：他曾经伤过了左腿，应该是非常严重的骨折！而且这应该是属于一道旧伤了！ 这个回头拍个片就很清楚！ 假如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就绝对不是李茂！因为我之前也见过李茂，他可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 就在我要走去向陈放交代情况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哭哭啼啼，随着陈放走了过来！ 我不禁放眼望着陈放，狐疑道：“这位是？” “这位是李茂的母亲，我打电话叫她过来认尸的！”陈放说道。 我禁不住沉着了一下，将陈放拉到一旁，问道：“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会不会老眼昏花认错啊？毕竟你也知道，那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 “不知道，赌赌看吧！”陈放很不确定的说道，“毕竟她提供的认尸供述，我们也不会完全采纳！”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说：“嗯！对了，我在死者口腔里面，还发现了血及一些东西！那些等法医过来提取去做化验！” 第四十六章 活见鬼 陈放立即狐疑道：“那些是什么？” “我想有99%的可能性，是属于凶手的！”我推测道，“当时那位凶手应该是戴着手套，用左手从后面捂住了死者，又用刀从死者的腰部侧面，也就是在死者软肋的部位，刺了那么一刀！为的是防止死者叫出声！而死者一痛，必定会做出抗争，就张嘴一咬！也许是用力过猛，以至于将手套及凶手的皮肤，都给咬破了！” 陈放登时挺起双眼，震惊道：“这可是一个大发现啊！瞧你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 “因为还有1%的概率不是啊！我可不想白高兴一场，或者太过自信，误入凶手故意设下的陷阱里！” “说得也是！”陈放总算认可我了，而后就迅速说道，“对了，我送你回去吧？” 就在这时，只听那位原本在哭的大妈喊道：“这不是我儿子！他不是！” 我和陈放两人随即回首望了过去，并一起走了过去！ “您说这不是您的儿子李茂？”陈放问。 大妈肯定的点着头，指着这具死尸的胳膊，说道：“我儿子在胳膊连着肩膀这一块，打从出生，就有一块红棕色的胎记！可是这个死人，他根本就没有！我儿子还活着！他还活着！” 瞧大妈太过激动，陈放急忙安慰她！ 而我，又是没有因为自己的推断正确，而兴奋！因为这只是验证了我其中的一个推测，还有许多尚未验证！ 假如能够证实：这残留在死者口腔中的血迹dna与李茂的dna相吻合，证明李茂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那么或许我还会笑一笑。 就在我暗暗寻思之际，陈放总算安抚好了大妈，并让倪佳欣帮他送大妈回去！而他自己则是要送我回旅馆，更是要向我询问更多有关案子的讯息！ 路上，他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疑问！我知道的，都一一为他解答！ 其中有一个问题，是比较隐晦的！他问我说：“既然你觉得这和那件连环凶杀案有关，那么你是不是觉得王氏二人、以及陈诚的事，也极有可能是我们警方内部的人做的！” 对此，我终于不再回答，而是沉着脸色，转头看向车窗外！ 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作为刑警的，怎么好意思去调查自己的同事呢？可假如真的是，我们也绝对不可能去包庇！ 难就难在这种关系上！ 就在我心情复杂的时候，陈放突然说：“假如真的是如你现在默认的，那么到时候，最有可能被指派来调查我们内部同事的人，就是你了！因为你是从外地调回来的，所以你绝对是最没有嫌疑的人！” 我不禁回过头去，望向他，笑问道：“什么意思？” 只见他流露出了顾虑重重的样子来，更是说道：“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他速记将车靠边停下，接着更是从车上的格子里，取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默默的抽了起来！ “你抽烟吗？”我问。 只听他说：“偶尔！”此时，他那眉头皱得更紧了！从这眉宇间锁流露出的神色，我看得出，他有特别重的心事！ “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我在思考后果！”他沉声说道，“倘若你的话在法医那里被应验，到时候恐怕我们都会受起牵连！大半个警局的人，乃至我，怕是都要接受调查！又或者是，我们一起包庇那个李茂！但不论是前者或者后者，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不！李茂只是顾问，又不是你们的老同事！上级不会迁怒到你们的！”我说。 陈放却苦苦的冷笑了一下，说道：“他之前一起都在和我们公事，也和我们一起侦察过不少案子！特别是这件案子！他都还参与了！” 我不禁拍拍他肩膀，劝他说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了！没事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先送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回到局里再说好吗？” 他将烟蒂往车里头的烟灰孔里一灭，这才重新发动了车子，送我回去！ 回到旅馆之后，我完全不把他那顾虑当回事，因为感觉那着实太过杞人忧天了！错的只不过是李茂一人，不至于牵连到那么多人！ 除此之外，我还感觉：李茂应该不是元凶！ 救我对李茂那个人的认识，我感觉他是一个庸才，没有那种犯罪智商以及手段！ 一边想，我一边打开了房门，缓缓走了进来！ 才走进屋子里，我就看到那窗帘在飘动，而在窗帘底下，还有一双皮鞋！那窗帘后面，应该躲着一个笨蛋！ 我立即走到了液晶电视旁边，悄悄的取过了那一把折叠椅，暗暗的将椅子给折叠好！紧接着，我就来到了窗帘前面，隔着窗帘，猛地将这椅子砸向这窗帘！ 只听窗帘传出了“哎呦”一声惨叫！ 我这才猛地将窗帘给拉开！怕是有人给我恶作剧，措手打死了他！ 怎知躲在我窗帘后面的人，竟然是早先才传出死亡的李茂！不过我知道他是诈死，找了个替死鬼，所以此刻见到他，我也没有多么惊异！ “你怎么在这？”我垂下了拿着折叠椅的手，冷冷的望着他问。 他错愕的皱起了眉头，问：“怎么？你没有听说过我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不害怕？” 我立即挥起了手中折叠椅，用双手紧握，作势要打他！ 顷刻间，他被我吓的缩入了墙角里，举起双手来！ 瞧他怕成这副德行，我自然没有再下手打他了！我故意举着这折叠椅，用不满的声音问道：“怎么？鬼也会怕痛的吗？” 他这才亲口承认说：“不！我不是鬼！我还没有死呢！” “呵！承认了吧？早承认不就没事了吗？”我缓缓放下折叠椅，张开，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说吧！竟然要玩诈死，还跑来找我做什么？” 他对我心有余悸，所以还没放低那双护在身前的手，跟我说话时也还战战兢兢的：“要是你保证不再打我，我就告诉你！” 第四十七章 揭开迷雾 “你还跟我有脸谈条件是吧？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现在是一个死人！就算我再杀你一次，那也属于正当防卫！怪只能怪你自己扮鬼骗人，还大半夜跑过来，想吓唬我啊？” “不！我没那么幼稚！”说着，他忽然缓缓的朝我跪下了，“我来是想求你帮我的！” “要我帮你？”我就怀疑他想玩什么鬼把戏！ 不过，现在我倒是有点怀疑：那件事可能不是他做的！毕竟就我对他的认识，我感觉他似乎有点怂！ 就在我忖度之时，他忽然跟我谈了一个条件：“只要你帮我逃跑，我就把你想要的真相告诉你！” “我想要的真相？”我弯起了嘴角，微微一笑，而眼中随即流露出了一道锐利的光芒！ 他急忙肯定的点了点头，激动的说道：“是啊！只要你肯帮我就行！” “你凭什么以为我能够带一个死人离开？就说做地铁，你都过不了监测站！” 他却还迷信我能帮他，跪过来，抱住我大腿，眼巴巴的抬望着我，说：“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只是你想不想帮我而已！你是从外地来的，路子广！而且你现在的身份，可是警方的顾问！” 我暗暗沉思片刻后，这眼光才逐渐变得坚定。 “行！要我帮你也可以！”我答应道，“不过你要先把我想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我决定用缓兵之计！ 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没有这样就相信，说：“那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你来找我合作，讲的就是一个诚信！我答应你的事不一定能完全办到，但我不会让你吃亏！你不是还有一个老母亲吗？你现在弃暗投明，至少我能保证他的安全！实在不行，把你转为污点证人，还可以保住你的命！” 他认真忖度一下后，深知这些倒是我真的能够办到的，就说：“那也行！不过你一定要保住我母亲的性命！我才会告诉你！”说话时，他一直在喘息，看得出他很害怕！ “嗯！”我缓缓站起身，将他拉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而我则是走过去，将门锁好，再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听他讲！ 他对我阐述时，显得战战兢兢的，“这件事，其实要从一起抢劫案说起！而那起抢劫案，是年代比较久远的！19世纪80年代中，在北方一个地区，有一伙人抢劫了一笔巨款！后来那伙人在80年代末被抓，却不肯供出赃款的所在地！由于歹徒十分恶劣，警方将这伙人执行死刑！但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 “什么事？”我问。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他暗暗干咳两声，而后才说道：“其实当时他们已经供出来了，但由于体制还不健全，中间有个环节出了纰漏，所以那笔赃款被贪了！不过那也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所以鲜为人知！他们当时之所以不说，其实是因为有人利用职务，利用他们的家人进行威胁！” “那后来那笔钱呢？被花光了吗？”我问。 他迅速摇了摇头，否定道：“没有！当时那笔钱，全被换成了黄金！在那个年代，货币还是很大的！” “这个我知道，而他们换成黄金，也就是保值！” “对，即便是保值，但那笔钱来到现代，也是一笔巨款！”说到这里，李茂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而他们那些人那么做，为的就是那一批黄金！我，也是其中的涉案人员之一！” “那么那批黄金现在在谁手里？”我问。 只听李茂说：“偷！岁月流转，那批黄金现在在医疗中心一个股东手上！而那个股东，就是郑主任的父亲！他当年以侠义之名，杀了涉案的同事，后又辞了职，带着这笔钱来到了这里，拿出其中一部分来投资这家精神医疗中心！” “那么那笔钱就藏在医疗中心里？” “原本是的！”李茂说，“原本那笔钱，就藏在地下室那条楼梯旁边的墙里头！不过后来被我们通过诈骗的手法，问清楚了那笔钱的所在地！拿到钱之后，我们就在楼梯那里砌上一堵墙！其实封楼梯是假，掩埋罪证是真！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听到这，我有一个疑问：“既然钱都被你们给偷了！那么你们为什么还抓郑莉的父母？” “都是因为陈诚！”说到这里，李茂有些愤怒，“他这个人，太过感情用事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这就要从王九妹说起了！她是陈诚找来的，帮助我们利用女声，使受害人被骗！我们也跟她说好了，事成之后，分一百万给她，让她给她亲戚王彩玲治病！谁知她竟然将王彩玲带回去，这件事也被王彩玲给知道了！这就是你们会在她那里发现王彩玲的指纹的原因！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决定，杀了那个疯子，王彩玲！” 听到这，我已经能想到后面发生的事了，就推测道：“陈诚就是感觉到了你们的动机，所以将王彩玲送去精神治疗中心！他可能是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可惜想不到，还是被你们的眼线给发现了！ 而且，就在王彩玲入院当天，你们知道杀了王彩玲，王九妹绝对会翻脸！你们怕她到时候将你们的事都抖出来，所以在12号当晚，你们先下手为强，杀了王九妹！之后，你们才利用阿托品，杀了王彩玲！伪造出她自杀的假象！” 此时李茂流了很多汗！看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之所以会流汗，完全是因为心虚！ 我接着说道：“陈诚得知你们杀了他女朋友之后，一气之下，就将黄金藏了起来！之后也许是估计到你们会找他出来，所以他趁机盯上了郑先生的女儿郑莉！想要来个鱼死网破，‘物归原主’，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你们先杀了他的父母，甚至以氯化物及暴力对两位老人滥用私行，以至于又杀了两位老人！” 分析到这，我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走向桌边，为自己倒了杯热水！同时，我问他要不要喝？他也连连点头，表示要喝！ 第四十八章 他在撒谎? 看来，他此时要么是非常信任我；要么就是惊慌过度，丧失了理智思维！ 所以他现在的供述，应该是可信的！ 我就倒了杯水给他，接着才继续分析案情，向他确认：“杀了两位老人之后，你们弄巧成拙！反倒激怒了陈诚！他宁可玉碎不保瓦全！于是选择自杀！无奈之下，你们就又将矛头对准了郑家！甚至勾结了郑家的保安童叔！” 听到最后，李茂竟抬眼望来，惊慌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也是他的人？” “他？”我挑出这个字眼，“你说的这个他是谁？是这起案件的主谋吧？” 李茂见我对此有所不知，这才没有怀疑我的身份！暗暗舒了一口长气后，李茂才缓缓的点了点头，认同道：“不错！他就是这件案子的主谋！只可惜连我都没有见过他！不过他应该是个神通广大的人！” “那你们平时都是依靠什么联系彼此？手机？网络？” “通过手机！他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我们每个人一些不好的过去，拿那些要挟我们帮他做事！而他每次联系我们，打来的电话，也都是伪造的！至于那份技术，是陈诚提供的！所以我想，或许只有陈诚见过他！” 我忽然想起陈诚有巨款去念那培训机构！没准那笔钱，也是这起案件背后那个“他”提供的！ 只可惜陈诚已经死了！ 想到这，我突然很好奇李茂为什么要玩诈死？而真正死的那一个又是谁？ 于是我问：“那么昨天晚间，在烂尾楼附近的那起刑事案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者身上会有你的身份证？而他的身份，又是谁？” 李茂老实的交代了情况：“昨天中午，他打电话给我，说我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说我已经被你们盯上！他知道的事情很多，我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他还跟我说，虽然黄金没有拿到，但是会给我一笔钱，帮我逃到国外！ 我到了约定好的地点之后，看见一个人被绑架，而旁边还有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黑面具的人。穿着黑衣那个人，说是来帮我的，要我杀了被绑架的那一个！还丢了一把刀给我！为了能够脱身，我照做了！ 之后又帮他，用他准备好的刀和强酸，将那人毁得面目全非！然后把我的身份证给了他，和他伪造出我已经死亡的假象！ 他也给了我一包钱、一张假证件、一本假护照，让我离开！ 可到半路上我就发现，那张假身份证和那本假护照，做工粗劣，连我都骗不了！我这才知道，我被他们摆了一道！他们根本不是要帮我，而是要找我做替死鬼！” 说完，他还举起左手来给我看！ 只见他左手的掌心里，如我所料，的确有伤！ 我站在背后那人的立场，暗暗思忖一下后，不禁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现场附近，还发现了一个坑！从那人的尸体反应，看出他当时刚死不久，而非死于中午！所以从这方面，我认为他只是想杀人藏尸！可是从假证件这些，着实又让我觉得，他真是想嫁祸给你！这很矛盾！” 背后那人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连我都想不通！ 低头之际，我心想：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细节被我给漏掉了！或者是，李茂就是背后那个“他”，而这一切不过是他撒的谎！ 假如说李茂就是背后那个人，那么一切就更好解释了：他起初是想嫁祸给那个人，谁知证件做得太过粗劣！于是就走投无路，只能来找我投案自首！杀了那么多人，少说要判死刑，但假如我相信了他，那么他应该可以争取到减刑！ 于是我环手抱臂，又用贴在右臂上的左手手指，在右臂上轻轻打着节拍，帮助思考！面对这两个可能性，我到底该相信哪个呢？ 就在这时，李茂忽然问道：“所以现在你是觉得问题出在那个坑上？还是你认为我在撒谎？” “都有可能！”我如实相告。 他随即说道：“那假证件和钱，都被我藏在一个酒店房间的柜子里！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取！” 从他的样子，我感觉他说的很像真的！不过他之前也是一个顾问，所以应该很懂得表演！ 我微微一笑，说道：“与其这样，那你还不如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坑，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激动的站起身来，喊道：“我怎么知道？” “不！你一定知道！”我深深的凝望着他的眼睛，打量着他的眼光，“假如你不知道的话，我没法相信你说的！” 我其实是在诈他！假如他真的是在撒谎的话，那么这时一定会想出另外一个谎言，来圆“坑洞”这个谎！ 不过，他的反应是欲哭无泪，“我真不知道啊！我连你说的那个坑在哪我都不清楚，你让我说什么啊？” 看起来他不像在撒谎，我只好暂时将那个坑给悬置起来！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跟他回他说的那个酒店，去看看他说的那些东西，是否是真的存在的？！ 我们两人来到酒店之后，只见柜子里的东西，都还在！那包钱，我大概的数了一下，感觉有十五万！ 假如他说的话可信，那么背后那人还真是财大气粗！而且预谋许久！ 先是花那么多钱，让陈诚去学那么高深的网络技术！现在还花十五万，故意栽赃！ 权衡过后，我最终决定：先带李茂回警察局！这样对他对我都好！ 一来到警局，我随即打电话给陈放，让他过来！ 陈放听说我找到李茂，就在15分钟内开车回到警局！ 由于这一个发现，他也以为李茂就是罪魁祸首！所以才见到李茂，他就走了过来，要铲除败类！ 我急忙拦住了他，说道：“等下！是他自己主动来找我的！现在我相信，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那么他的身份证怎么会出现在死者身上？而且死者的脸还被人给毁了！”陈放怒道。 第四十九章 顺藤摸瓜 我不禁承认道：“当然，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这个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和他脱不了干系就对了！” “但他不一定是主谋啊！”我认真的望着陈放，用双手轻轻推开他，免得他真冲过去动手，“背后可能另有其人！而李茂，我想他之所以被陷害，应该是因为他之前的身份，以及他本身就有很大的嫌疑！以至于他被人设局，推了出来！” 已经戴上手铐决定伏法的李茂急忙举起双手，指着我，说道：“对！就是他说的这样！你们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他啊！他可是上面调来的顾问！” 我见同事们都很生气的样子，急忙转过头去，指着他，怒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他急忙耸耸肩，低下头，保持缄默！ 我回过头又对大伙儿说道：“念他是来自首，行为良好！你们稍安勿躁！” 陈放却还是很生气，就指着李茂，说道：“如果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起诉你连环杀人！情节恶劣！” 李茂急忙反驳道：“我没有！就昨天那一个，还是被人指使才杀人的！我之前做的，只是破坏现场！那顶多就是个包庇罪吧？” 顷刻，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疑问：那么杀人的究竟是谁？背后那个人他会自己动手吗？ 就在我深思之际，众人相继让开了！ 见众人怒火已消，陈放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拍拍我肩膀，对我说道：“这小子不是那么可信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们现在除了相信他，还有得选吗？”我低声问陈放。 陈放或许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这才挥挥手，示意同事先将李茂给扣押起来！ 而后，陈放就带我向他办公室走，同时问道：“那么现在这件事，你有什么高见？” “查是肯定要查的，但是我们现在几乎没了线索！所以我看，现在这事儿是急不来！” 来到他办公室之后，我就选择闭目养神。他也静静的坐在办公位置上，反复看着这件案子的经过，整理着思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感觉到裤兜中传来“嗡嗡”的震动声，我随即取出了手机，只见这是郑莉打过来的！但是真的郑莉还是假的郑莉，目前还有待调查！ 我先取出了手机来，沉声问道：“喂，郑莉，有事吗？” “你上次叫我查的事儿我查到了，目前有一个内部高级人员很可疑！我这里有他的资料，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去哪儿？”我问。 “我家！” 我随即点点头，答应道：“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陈放就问我说：“谁啊？” “是郑主任打电话给我了，让我现在去她家一趟！” 陈放担心有诈，就跟着我站起身来，严肃的对我说道：“慢着！你先不要这么急！万一是骗子骗你过去的呢？我跟你过去吧！” 我担心这边没有他不行，而且他也要亲自审问一下李茂！于是我皱起了眉头，决定道：“你还是留下吧！因为这边还有很多事都等着你处理！” 说完，由于郑莉那边还在等我，于是我问他借了车钥匙，开他车前往郑莉家！ 来到郑莉家门口后，我看见大门开着，但是里面的灯都关着！ 郑莉真的在家吗？会不会真的有诈！ 为了查案子，我经过一番思忖后，最终还是开车进入，来到了里面！ 还没进屋，我就先举起右手，轻轻的摁了摁门铃！ 等了有三分钟后，门才打开了！来开门的人，也的确是郑莉。 我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这么晚了你居然会找我！” 她答非所问，轻声对我说道：“跟我来！” 我跟她进屋后，就被她领到了二楼的一间书房！看书桌上的照片是个男人的，我就猜测道：“这是你爸的房间吧？” 这时她已经走到了电脑前，正在键盘上迅速打字！听到我这么说，她就轻轻点了点头，严肃道：“对！我就是在我爸爸电脑里面发现这些资料的！你过来看一下！” 听她说得这么紧张，我就缓缓走了过去，来到了电脑前面！ 只见上面呈现出了一个人的资料！ 这个人是个男人，名字叫霍景春，48岁。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坏人！ 我很好奇，就狐疑的问道：“这个人怎么了？” “他曾有两次启动那通道，我爸爸电脑里面，原来都有显示！可是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内部人员，都很少用那通道！可他在一个月内用了两次，所以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听到郑莉这么说，我倒是真觉得他很可疑，就说：“那么我现在去找他！” “等一下！”郑莉沉声说道，“这么晚了，你去找他，不合适吧？要不明天再去，我陪你！” 我暗暗点了点头，答应了！ 望着她这眼睛，后知后觉，我才感觉自己似乎望得有点久！我不禁转开脸去，笑了笑，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开灯？” “哦，我晚上没有开灯的习惯！而且，我怕那些坏人知道我还敢回来住，所以就没有开灯了！” “原来是这样！”我暗暗点了点头。 接着我觉得没有待下去的借口，就要走，并说道：“你记得关好门窗！” 说完，我就要走！ 想不到她竟然说：“等一下，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听到她这样邀请，我不禁停下脚步来，说道：“这么晚，我留下来，不好吧？” “没关系的！只是想让你保护我！”她激动的说道。 我心想她的确需要人陪，就留下了！ 这一夜，她安排我睡房间，我却一直在她父亲书房里头，浏览者其他员工的资料，以及他们医疗中心的历史。 看过之后，我感觉李茂说的应该是真的！ 直到隔天七点多，她洗漱好了，我还在这里看！ 她就走了进来，对我说：“我要回医疗中心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第五十章 心中有鬼 为了调查霍景春，我随即答应道：“好！” 她暗暗点了点头，接着我们就一人开着一辆车，离开了她家。我一直跟在她后面，算是保护她！ 来到医疗中心后，我就直接找到了霍景春！ “霍先生，不好意思，能耽误你几分钟吗？”我礼貌的问道。 他倒是挺敏感的，随即问我说：“你有事儿吗？” “我是警察，我现在怀疑你和一起连环谋杀案有关，所以希望你配合调查！” 他这才暗暗点了点头，而那目光显得格外的闪烁！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鬼！ “好！”他就牵强的笑了笑，“到我办公室里谈吧？” 之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他办公室。 他很有礼貌，还主动给我倒了一杯开水！ 我一边喝，一边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来过？” “有吗？”他牵强一笑，“呵呵，没什么印象了！” “有！我还记得你呢！当时我过来查案，王彩玲还跳楼自杀！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给忘了？” 他这才流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说道：“哦！原来是因为那件事啊！” “对！” “可是王彩玲当时不是我负责的，你来找我做什么？”一边说，他一边坐下，露出了一副很霸气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说：“你们这里有条通道，需要高级员工的卡才能打开，对吗？” “对！” “那么你上个月打开过两次是不是？” 听到我这么问，他沉着了好几秒钟之后，才苦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是！” “是就没错了！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上个月12号和13号，你为什么两次用你的通行卡，启用了那条通道？”问到这儿，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他开始低下头，看向别的地方，而目光显得格外的闪烁。 我已经看出他心中有鬼，就迅速质问道：“王彩玲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阿托品是不是你放在王彩玲的药里的？” “不、不是我干的！”他慌张的摇着头，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看得出，他已经心虚害怕了。正常人的话，不至于像他现在这样，吓得满头大汗的！ “如果是你干的你最好承认，那样对大家都好！我也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无谓的审问上！其实你有没有做过，根本瞒不过我的眼睛！”说到最后，我故意加重了语气，又吓得他身子一颤！ 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后，才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吧！我承认，这件事的确和我有关！但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听到他认罪，我这才将倾过来的身体往后靠，翘起腿来，平静的说道：“我相信你没有那个杀人的胆量！现在如果你将真相告诉我，我可以从轻发落！” 他暗暗权衡一下后，从衣兜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抽屉！接着，只见他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银行卡，颤巍巍的放在了这桌子上，“这是20万，他们打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用。我当时之所以帮他们，并不是因为这钱，而是因为他们威胁我！” “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用我妻子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那么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 听我问道这，他忽然沉默，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说！”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他这才暗暗的咽了咽唾沫，皱起眉来，低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把柄在他们的手上！几年前，我欺负过一个女护士，还把她给解雇。”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我问。 只听他说：“当时闹到警局去了，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大家都站在我这边，不相信他！不过我现在的妻子和孩子还不知道！我不能毁了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明白！”我理解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暗暗嘀咕了几句，“看来凶手抓住的就是你们这样的缺陷，不过他都可以当现代百晓生了！感觉他知道的事，还挺多的！” 霍景春或许是为了配合调查，就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怀疑他们是黑客！” 我不领情，随即举起右手，用指节敲了敲这桌面，严厉道：“现在说你的事儿呢！把你当时害王彩玲的过程，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见我态度这么坚决，这才将王彩玲的事情说出来！ 得知后，我最终还是决定报警！毕竟他现在已经涉嫌谋杀！虽然是受人指使，但也算是从犯。 我打电话给陈放后，他立即来到这里，将霍景春给逮捕了！ 就在要把人带上车的时候，他忽然皱起了眉来，低声对我说道：“这件案子，没准还会牵涉出更多大人物！背后那个人，没准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那就任他为所欲为吗？还是说，不要查下去了？”我问。 他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我。 “不管怎样，我都要查下去！上级竟然派我过来，就是要把背后那人揪出来！不过他有多硬的后台，都没有公家硬！” “回头一起吃晚饭，再说吧！”陈放说完，就先上车去，亲自押霍景春去警局！ 这时围观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郑莉！ 郑莉不禁走了过来，问我说：“霍景春犯了什么罪？” “谋杀罪，我看他这次少说要坐20几年牢吧！” 郑莉登时惊异，说道：“这么严重？” “对啊！虽然他是受人指使，但是情节严重！判死刑都是法理之中，毕竟杀人偿命！”说着，我忽然想到陈放晚上约我吃饭，就约她，反正她一个人也不安全，“晚上一起吃饭吧？陈警官约我！” “好啊，顺便督促你们找我父母的事。” 晚上，我们三人就一起在一家普通的餐厅吃饭。 上菜前，陈放给我说了一下李茂和霍景春两人的态度及供述，说他们二人倒是挺配合的！但是两人所提供的资料，有八成和我之前猜的没多大出入！ 也就是说，两人的供述，都没什么用。 第五十一章 心理战 上菜后，酒过三巡，他又拍拍我肩膀，靠在我耳边，给我说：“老吕，这案子水深。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查得这么紧的好，小心一点！” 我拍拍他手背，笑道：“没事，我是奉命过来查案，只要履行我自己的职责就好了！你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少喝点酒！” “没事，你不喝酒，一会儿你开车！”说着，他又打了个酒隔，接着才说，“就目前情况来看，我感觉我们现在的环境，真是一步一个坑！” “没有，哪有什么坑，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去！”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是酒后吐真言，但是现在郑莉在场，有些东西给她听到了不好！ 果不其然，就在我要扶起陈放的时候，郑莉追问我说：“这件案子是不是特别难办啊？是不是涉及到了很多高级人员？”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只能笑笑，开口说道：“你父母的事情，我一定会上心的！” “嗯，好吧！”郑莉轻声应道。但这声音里头，充斥着一股无奈！ 就在我买单的时候，她忽然又跟我提议道：“要不然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反正这些天我自己一个人回到家，也都失眠！” 我心想带着她也好保护她，就答应了！ 送陈放回到家后，我就带着郑莉回到我自己租住的房子。 她环顾了一下，接着就笑说道：“想不到你这里还挺不错的！不过今晚我睡哪儿？” “你睡床吧！至于我自己，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一边说，我一边准备着要去洗澡，就又说道，“对了，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会尽快帮你落实的！” “嗯，真的要快才好哦！我很担心他们！” 就在我想回答郑莉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 我立即拿起手机一看，只见竟然是一条匿名短信。出于好奇，我就点开了短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再多管闲事，你就是下个霍景春！” 我不紧不慢的笑了一笑，接着就回复了一条短信：“不知道我又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呢？我应该没有吧？就算是有，我也不怕被公之于众！” 对方没有回话！ 去洗澡之前，我就又叮嘱了郑莉一句话：“回头不敢是看到了什么短信，或者接到了什么电话，都不要管，知道吗？” 郑莉诚恳的望着我，说：“嗯，知道了！” 然而，等我洗完澡出来时，却见她不见了！ 房间就这么大，一室一卫，一览无余！ 她不可能躲在床底下吧？于是我缓缓得走了过来，结果发现她竟然动过我的手机！因为我的手机刚刚不是摆放成这个方向！ 我敏锐的拿起手机，点开一看，只见里面又有一条短信：“想知道你要找的人，来会枫广场……”解锁屏幕后，只见后面还有一行话：“记得把你身边那个女的一起带过来！” 对方竟然知道郑莉就在我身边！ 顷刻间，我觉得这件事不容小觑，于是暗暗的皱起眉头来！ 就在我深思之际，对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她已经出来了，你人呢？” 我急忙回复道：“你们要的东西，现在已经在我手上！而她和我非亲非故的，你们除掉她，正好少了一个人出来揭穿我！” 其实我只不过是在诈他们！ 他们也信以为真，竟然回复说：“你好狠！” 说归说，我还是迅速打电话给了郑莉！可惜郑莉没有接听我的电话，挂了几次！ 我急忙穿上外套，离开房间，来到走廊上！一边向电梯那边走，我还一边给她打电话！就在我要走入电梯的时候，却见里面有一个穿着黑衣连帽衫、戴着黑色口罩的***在里面，目光阴沉沉的！ 这男人太古怪了，我随即就有了戒备的心。 就当我要走进去的时候，他忽然一把将我给拖了进去，更是用那强而有力的胳膊顶住了我的喉咙！ “你、你要干嘛？”我慌张的望着他。 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他忽然从衣兜里头取出了一张卡片，塞入了我的衣服里！接着，就在电梯要关上的一刹那，他身影一闪，跑出去了！ 我想追出来已经太晚了，因为电梯门已经关上！ 我迅速把手深入了我的衣服里面，取出了那卡片，看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想救郑先生和郑太太他们，凌晨3点钟，天台不见不散！记住，一个人来！” 我悠悠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想道：“现在郑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到底要不要赴约呢？” 来到电梯外面后，我又给郑莉打了个电话！这时我内心仅存的希望，只有一点点！ 等了一下后，郑莉还是接听了我的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儿？”我紧张的问道。 只听郑莉说道：“刚刚有个人发消息给你，好像知道我父母在哪儿！我现在要过去找他！” “不用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决定骗她，“我已经找到了你的父母了，她们现在没事，都很好！你不要到处乱跑，过来找我！” “你找到了？那现在在哪儿？” “就在我住的地方，你回来吧！他们发给你的，只是想骗你过去而已！你信我还是信他们呢？” 郑莉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答应了我。 等她过来后，我随即把她给骗到我房间里！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直接把她打晕，塞入我床底！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静静守她守到三点后，我才动身，前往这里的天台！ 晚上，夜风很冷，特别是这上面！ 凌冽的风将地面上的垃圾给吹得飞了起来。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就站在那里的边缘，背对着我！ 从背影我能辨认得出，这个人就是在电梯里袭击我的！ 我缓缓走了过去，边走边问：“你塞那张卡片给我，并不是巧合吧？你能找到我，还能够算到我什么时候会进电梯，实在不简单！所以我相信你知道很多事情，包括郑先生和他太太在哪儿！” 第五十二章 带来死讯 他犹豫了片刻后，才缓缓转头望来，点点头，说道：“我的确知道，而且我是个罪犯，你信吗？” “我信！”我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因为他的身手，绝对在我之上！ 他似乎看穿了什么，就说：“不用怕！如果要害你或者要杀你，我当时给的就不是卡片，而是一刀！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杀人！” “你之前还杀过谁？”我下意识的问道。 他暗暗低下头，露出了深思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后，他才苦笑了一下，冷冷的说道；“我杀了陈诚的父母！” “他们是你杀的？你用了两种作案手法！” “是的，毒打和用毒！领袖坚持说，陈诚的父母一定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儿！所以就要我出手，对他们严刑逼供！我之前是当兵的，所以也擅长各种酷刑！但是他们到死，都没有说出来！所以可见我们领袖错了！” “你为什么要帮他？”我问。 只听他说：“因为我妹妹！她结实了不良的人，欠下了一笔高利贷，需要一笔巨款！因为我有这个把柄被他给抓着，所以我必须帮他办事！” “那么你还认得放高利贷的人吗？我能帮你！” 他却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因为他们拍了我妹妹的不雅照！如果是拳头能够解决的问题，我早就解决了！现在我找你，不是要你帮我解决我妹妹这件事，而是不想再看到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遇害！” 从他的眼神看得出，他真的很生气！ “行，那你要我怎么做？”我问。 “还记得你上次看到的那个坑吗？其实那个坑，是为郑莉的父母准备的！郑莉的父亲死有余辜，因为他当年因为钱犯下那样的错！但是他的老婆是无辜的！领袖叫我今晚动手，活埋了他们俩！之所以选择那个位置，是抓住你们一个心理弱点，觉得你们不会再去调查那查过的地方！” “他还挺聪明的！但没想到你还有一丝善心！所以你来告诉我，希望我救他们！” 他竟然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们，只是郑莉的母亲！郑莉的父亲，我已经杀了！” 一听这个消息，我登时懵了，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想象到郑莉醒来之后，那崩溃的样子！ “因为我刚刚已经说过，他那是死有余辜！”停顿片刻后，他才又说道，“去吧，去那个地方救她母亲！晚了的话，被领袖知道，她母亲就活不了了！” 说完，他直接从这里跳下去！ 这是要自杀吗？ 我急忙跑过去，一看，只见他腰部上原来系着一条绳！ 见他安全的落地，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这才回过头，心想着要不要去救郑莉的母亲？以为这个人到底信不信得过？我都还没个准！ 犹豫片刻后，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就开车来到了上次那个命案现场！ 只见旁边那个坑里，果真有一个女人，手脚都被胶带给绑住，而嘴也是被胶带给封住了！ 我急忙撕下她嘴上的胶带，凝望着她的眼睛，着急道：“你是郑莉的母亲对吧？我是来救你的！” 想不到刚撕开她的胶带，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更是将头靠在我肩上，对我哭诉道：“死了！郑莉他爸，童叔，他们都死了！” 童叔也死了？ 看来背后那人是想要铲除他们啊！ 有点儿置身事外的我，在这一刻，压根想不通那人究竟是要干嘛！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好像打字王九妹死了，那内部的争端就已经展开！ 一边想，我一边用钥匙割开了胶带，把郑莉的母亲给带到车上来！ 其实这样还好一点，至少对郑莉有个交代！ 可隔天中午，醒过来的郑莉得知这件事之后，态度没有我想的那么好！ 她拼命的捶打着我，疯了似的揪着我的衣襟，晃动着我的身体，声泪俱下的问：“为什么？你不是说找到爸妈吗？为什么我爸死了？你不是说他不会出事吗？” 面的她连珠炮弹似的提问，我无言以对！ 沉默了许久之后，我才暗暗点了点头，向她认错：“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 郑莉的母亲倒是比较深明大义，走过来，流着泪对郑莉说道：“小莉，警察也不是神，其实他已经尽力了！” 郑莉扑入了她母亲怀里，搂着她母亲哭道：“可是他答应过我，说你们都不会出事的！为什么？” 在母亲安慰之下，她终于睡了过去！ 这时，早已得知消息的陈放派了小刘过来！ 小刘一找到我，就走进来对我说道：“吕警官，我们组长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尸体！一具也没有找不到！而且在那里，除了你和阿姨（郑莉的母亲）的痕迹，也没有其他痕迹！” “看来那个现场应该是被人清理过！不过根据阿姨说的，我想那就是第一现场！你们再找找看，应该能找到一些血迹之类的东西！” 这时，郑莉的母亲站出来说道：“我丈夫当时还咬了那人一口！” 小刘想了一下后，就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回去和队长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等小刘走了，我才回过头看向郑莉以及她母亲！ 只见这两个女人都哭丧着脸，显得格外的难受！ 由于昨天晚上一定死了很多人，我现在一定要去帮他们找到尸体，所以我对她们说道：“我送你们到警局吧？那里应该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然后我还有事要做，要去找到被害人的尸体，以及凶手！” 郑莉的情绪忽然失控，只听她叫骂道：“滚！我们不用你管，你根本保护不了我们！” “阿姨，您看，跟我走吧？”我只好寄希望于她母亲。 她母亲点了点头，答应了我。 车上，郑莉收到了一条消息！由于这起案子，我现在对电话以及消息之类的东西，都十分敏感！ 我就问道：“是谁发来的？” 郑莉没有回答，阿姨倒是替她回答我说：“是快递到了，让我们去取。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哪还有心情去取？” 第五十三章 解密数字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奇怪的数字，就问：“郑莉，之前你有收到快递吗？” “我每天都有快递！”她转开脸去，似乎不想理我了，眼中还有一股很大的恨意，“不过最近的我都没拿，有的拿了也没心情去拆！” 我顿时感觉那些快递里头可能有猫腻，就严肃问道：“那么现在那些快递，你放在哪里？” 郑莉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道：“肯定是放在我家里了！怎么了？” 寻思片刻后，我随即停下车，甚至直接调转了车头，决定道：“走！我们现在回你家！” 一听我这么说，郑莉随即懵了，诧异的问道：“干嘛？” 我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和她解释那么多，就决定道：“你先别问了，反正去了你就知道！” 来到她家里后，我就直接找到了她放在一个房间里的快递！ 在这里翻找半晌，我才找到了一个尾号标注为“9386”的快件号！而这个快递，只是用一个小盒子装的！ 由此可见，金条绝对不可能藏在这里面！ 我暗暗的琢磨了一下后，就拿起了这盒子，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回头间，见她在看我，我索性问道：“这个快递我能拆吗？” 她和母亲站在门外，做出了无所谓的样子来！ 见她没有反对，我就直接拆了这个快递，只见这快递里面竟然只有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而这个地址竟然还是在坟场！ 我随即打电话给陈放他们，然后才一起来到了坟场集中！ 经过探测仪显示，在小树林里面，发现了地里头含有大量的金属元素！ 就在我们要动铲子去挖的时候，天空风云忽变，更是直接落下了滂沱大雨来！虽然雨中作业难度很大，但我们还是坚持着挖！ 挖了一会儿后，才见那批黄金，原来真的就埋在这地里！ 当看见黄金的时候，不只是我，就连陈放都显得格外的吃惊。 已经随我穿上黑色雨衣的陈放想了一下后，随即转过头来，望着我说道：“看来从始至终，你都是对的！而他们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些！” 我轻轻点了点头，并沉声说道：“我想只要我们把这批东西给带回去，凶手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陈放却取出了手机来，说道：“这远远还不够！我们要将这件事情给炒起来，让背后那人知道，然后让他自己来拿，同时露出马脚！” 我随即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想法！ 接着，我们就在警局对李茂等人进行了一番问询，同时更是等待着那条大鱼上钩！ 转眼一天过去，到了夜晚，我们大多数人都还留在这里，只为看着这批黄金！而上级也已经决定，将派人过来验收！ 可一直等到午夜，都没有见着有人来！ 小刘来帮我送咖啡的时候，就对我笑道：“吕警官，我觉得不用再等了！其实我觉得你和陈组长，这次都赌输了！这里可是警局，还是刑侦局！匪徒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里抢吧？” 我暗暗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沉声说道：“这可不太好说！” 小刘倒是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些无奈的模样来，撇着嘴说道：“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觉得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了！如果真的敢来拿的话，应该早就来哦了吧？” 对此我保持沉默，同时只觉得小刘依旧是涉世未深！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这批匪徒为了钱杀人都敢，怎么可能不敢到这里来抢这批黄金呢？ 小刘说完，见我静静喝咖啡，就走到对面去坐下！ 刚坐下，他就打了个哈欠，还举起右手来，托着脸颊说：“哎！真的是，其实我都困死了！还要在这里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会有结果的，打起精神力！免得回头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话音刚落，灯就突然暗了！ 我很镇静，没有在这黑暗之中轻举妄动！但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其中还有郑莉两母女的惊叫声！ 我暗暗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的功能，接着就照着小刘的脸，说道：“小刘，你留在这，我去看看！” 小刘急忙学着我取出手机。 这时我已经不紧不慢的拿着手机，来到了外面！只见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不断有人在我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 当然，很多人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会叫一声：“吕警官！” 而所有人的态度都显得很冷静，是冷静到事不关己的那种感觉！似乎没有人相信是匪徒来夺黄金，貌似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么觉得的！ 做人很多时候，求人都不如求己，特别是在这种紧急情况！ 于是我没有托谁去帮我看着那批证物，而是直接来到了锁证物的门口，静静的守护着！ 就在我晃神间，一掌却突然劈在了我的脖子上，登时让我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痛！我不禁暗暗的颦蹙起了眉头，顺着那手的方向望去！ 只见来这里想偷黄金的人，竟然是救下郑莉母亲的那个雇佣兵！ “你怎么会在这？是他们派你过来的？”我问。 他却似乎没有闲功夫跟我说那么多，一脚直接踹了过来！我躲得很快，所以他这脚直接踹在了我原本守护的那扇门上面。 随着那“乓”的一声巨响，门被打开了，而他也快速的冲了进去！ “你一个人是偷不走这些黄金的！他们摆明就是让你一个人进来送死！你还是赶紧弃暗投明，跟我们警方合作吧？” 我话音未落，那大厅之中，就已经传来了枪响！连连几声枪响，还伴随着好多声惨叫！ 是谁中枪遇害了吗？ 就在我恍惚间，他已经拖着其中一箱出来，更是一脚踹了过来！ 我身手也不赖，所以他没有踹到我，反倒是我自己因为避得太猛，后背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这么一撞，肯定疼！但我随即就反应过来，迅速冲了过去，用脚踩着这装金子的箱子上！ 第五十四章 自卫杀人? “你不能拿走这些黄金，拿了你这辈子都毁了！”我制止道。 他却像是疯了似的，猛地扑了过来，一把将我给扑到了墙壁上！ 刹那，我被他用手肘给扼住了脖子，就连呼吸也都变得很困难！只听他说：“你最后不要多管闲事！这次是蓄谋已久的，不会百密一疏！你要是多管闲事，下场可能会很悲壮！” 我显然不信他说的，就苦苦笑了一笑，回答了两句：“你跑不掉的！而且这也帮不了你妹妹！”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顺着这声枪响回头之后，我才知道：杀了他的人，原来是许良！ 他不是陈放的死对头吗？为什么要在这种其实算是无关紧要的关头来救我呢？ 这时，灯也重新亮了！ 许良一步步的走近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如果我来晚半秒，你也许就要被他给掐死了！不过你一点也不需要感谢我，因为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我望了望那躺在血泊中的尸体，而后就又抬起眼，望了望许良，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如果不杀了他的话，那么他就会杀了你！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难道是眼睁睁的看着同事被杀？”他问我说。 我不禁冷哼了一声，怒道：“如果他要杀我的话，那么早就动手了！你这分明是在找借口！还有，你的枪是怎么来的？别给我说你是刚刚领的！” “之前领的。”许良给我解释道，“因为之前我一直都怀疑有人在跟踪我，可能会对我不利，所以就先备了案，并拿了这把枪！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过是个顾问，我该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要向你汇报吧？” “这是小事？你杀了人啊！” 许良竟然还笑了，说：“这只不过是自卫杀人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自卫杀人是这样的吗？”我怒问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懂得自卫杀人的含义吗？” “他已经威胁到了你、更是威胁到了警局所有同事、犯人的安全！”许良用肯定的口吻说道，“我杀了他，是正当防卫，毋庸置疑！而且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查查这个人的背景！他是一个雇佣兵，那个危险级别，其实是不言而喻的！” 我脑海中忽然有一个想法：就是这个许良，为什么好像对死者很了解似的！ 转念间，我又想到：他该不会就是背后那个“大玩家”吧？ 感觉很有可能，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用严肃的口吻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啊，还能是什么人？”许良用那种充满不肯定以及戏谑的口吻回答我说！ 由于刚刚那声枪响，这时已经有不少同事来到了这里，而其中就包括陈放！ 陈放见到我在和许良发生争执，就迅速走了过来，低声问我说：“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暗暗摇了摇头，而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许良！ 陈放发现了我这目光，就顺着它回首瞥望了站在那边的许良一眼，接着才低声问我说：“你该不会看出他有作案嫌疑吧？” 感觉这里人太多不方便，我就对他说道：“我先去你办公室，你处理好这里的事再回办公室来，到时候我们再说！” 说完，我就直接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静静的等待着！ 等待了一会儿后，我才看他走进来！ 一进来，他就关上门！关门之后，他才转过身，就问我说：“你觉得许良怎样？” “那个科长？”我反问。 陈放走过去，坐在办公位置上，接着就问我说：“要不然还能有谁？为什么我平时只是觉得他很讨厌，但是今晚不只是觉得他很讨厌，还觉得他很可疑呢？” 这话有点像是在自问自答！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接着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劝说道：“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我怎么可能不想那么多？”陈放挠着头发说道，“不是，我觉得他真的很可疑！” 见他这么执着，我只好说出了真相来：“好吧，其实我也很怀疑他！而且不是一般的怀疑！”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立即皱起了眉头，流露出了既狐疑又诧异的眼光来，低声问我说：“真的？” “嗯！”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将双手一拱，“刚刚那种情况，他为什么会出现杀死那个人？那么巧合的吗？除此之外，他为什么会提前领枪呢？这些在我看来，都是疑点重重的事儿！” 陈放突然举起右手，冲我胳膊上一拍！ 瞧他有些激动的样子，我就诧异的苦笑道：“干嘛突然这么激动的样子？” 只听他笑说道：“因为许良啊！原本我还想着那个凶手那么难抓，把找到的黄金全都交上去，也算是对上级有个交代！但是现在他的嫌疑那么大对不对？所以我决定要找出凶手！” 我登时发出了“哇”的一声，感慨道：“你这就有点假公济私了！” “去，别瞎说！我只是觉得说，凶手既然离我们这么近的样子，就再往深处查查！”他腆着老脸解释道。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不过这次不管是不是假公济私，反正我都挺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他指着我说道。 我还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啊，我说的！”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到那声音，我和陈放两个人就同时回头看了过去。 “谁？”陈放严肃的问道。 “是我啊！小刘！”只听小刘紧张的说。 陈放立即又说：“进来吧！”说完，陈放就走了过去，打开门。 “好！”小刘一进来，不是看着陈放，而是望着我说，“吕警官，大事不好了！郑医生和她妈妈不见了！可能是刚刚混乱的时候被人给掳走的！” 又在这时，一名警员走了进来，拿了一张字条给陈放看！ 陈放看完之后，随即转过头来，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我！ 第五十五章 大功告成 我也不知道那张字条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就暗暗皱起眉来，而眉宇间则是流露出了那么一抹无奈的笑意。 陈放兴许也知道我很好奇字条写的什么，就走了过来，把字条拿给我看！ 只见这张字条上面写的是：“拿所有黄金赎人！时间地点再联络！” 我看过之后，就听陈放说道：“这次匪徒可能高估了她们两母女的地位了，这批黄金，上级就要来验收，谁也不能拿走！” 我却暗暗低下目光，心想着人命肯定比黄金值钱吧？ 于是我站起身来，说道：“回头我去赴约！把黄金给我！” “啊？”陈放流露出了惊异之色，说道，“你开什么玩笑？那些黄金是我们谁也碰不得的！不仅如此，更是想都不能想的！懂吗？” “我知道你关心我，这些我也知道！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救人要紧！”我沉声说道。 陈放暗暗思忖了一下后，就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而那眉头则是皱得很紧！ 就在这时，手机已经传来了短信，对方约我凌晨3点钟，子南山的山头见！ 陈放偷偷瞄过我的短信后，就对我说：“别去！你这趟去了，准是没命回来！他们会不会放人是一说，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没说要自己一个人去！”我抬眼看向他，严肃道，“马上召集附近所有警局的同事！至于自己局里的人，不要叫，特别是鉴证科的人！” “好，我试试！”说完，陈放随即打电话给别区警察！ 凌晨2点钟，我们就已经来到了子南山的山下，准备来个围剿！在所有领导的安排下，同事们纷纷上山，而特警也出动了！ 我则是等到2:30，准时开车上山，来到了山顶，和疑犯正面交锋！ 3:00，我准时来到了山顶上，只见有几个戴着面具的***在这里，而他们脚边还有两个在动弹的麻袋！ 看样子，郑莉母女应该是被装在麻袋里！ 我缓缓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同时举起双手！ “黄金呢？”其中一人问道。 我回头瞥望了车尾和后备箱一眼，其实我带来的两个箱子，里面都只放了只要打开箱子就会打开的***！ 见我用眼光示意，他们其中两个人就走了过来！ 但是还没有打开箱子，他们就已经发觉有问题，因为箱子轻得很！ 其中一人就走到了我面前来，挥起右臂，打算冲我脸庞上来一拳！我看都没看，随即举起左手，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动手！”我沉声说道。 他问：“你有什么资格……” 话都还没问完，我就听到了那“乓”的一声巨响！他们也都听到，而这里都乱套了！ 就在这时，从四面偷偷上来的警察一下子涌了上来，迅速将他们制服！而我也迅速的跑了过去，救出了受到惊吓的郑莉母女俩！ 等同事揭开他们的面具之后，才知道这些人原来不过是虾兵蟹将，不过他们绑架的罪名也是成立的！ 回头，我们没有休息，而是又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对他们进行审问！ 在审问之前，陈放看了我眼睛一眼后，还忍不住对我说了一句：“你的眼睛好红啊！里面有好多血丝！” “没事！我们开始审问他们吧！”我冷冷的说道。 而后在审问过程中，他们为了减刑，都十分配合！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个见过幕后那个人！ 审讯到了早上9点多，我和陈放两人这才离开了这里，去往外面吃早餐。 走路时，陈放就对我说：“想不到背后那人的隐秘性这么高！要把他找出来，看来是不可能了！” “据说只有陈诚知道。”我评价道，“所以或许只有让陈诚死而复生，才能够揭开谜底，找出那个凶手吧？” 问完，我接着又问道：“对了，郑莉她们两母女现在怎样了？还有童叔他们的尸体都找到了吗？” “找到了！她们也被我严加保护起来了！” “哦！”我淡淡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说道，“那批黄金下午就有人来验收，看来背后那个主谋，如果要动手，只有在中午左右，或者中午！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下手的机会！” “就不知道他那个犯罪团伙还有没有人了！”陈放苦笑道，“协同他犯罪的人相继落网，还有人敢来为他卖命吗？” “说的倒也是！”我给予了肯定。 我们两人买过早餐之后，就回到了警局，专心致志的守着这黄金。然而等到下午两点，上级的人都来了，我们这边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黄金一运走，陈放就松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总算是走了！不过这件案子，以我看，还没完！” “这还用说么？”我淡淡笑着反问道 陈放也陪着我笑了一笑，但这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 我看出之后，不禁说他：“干嘛这样愁眉苦的？” “肯定啊！走啦，吃饭去！”他说。 就在离开上车的时候，我偷偷跟他说：“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完了呢！” “肯定，尸体都还没有找到！”陈放说。 我暗暗的皱下眉，露出了难得深沉的脸色来，严肃道：“说的不是这个啊！” “那是哪个？”陈放迷惑的问道。 我想了一想后，才淡淡笑说道：“他们那些人肯定还会来找我！因为是我直接害得这些金子，直接交上去！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怎样，但是可能会暗中杀我！” “杀你？为什么不是杀我？我可是这次行动的组长！”陈放笑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就暗暗冲他肩上打了一拳，低声说道：“别闹了！死都要跟我抢是不是？”说着，我这脸色随即变回严肃，“跟你说真的，我有预感，他会对我动手！毕竟我是外地来了，而且职务只是警察顾问！” 陈放暗暗思忖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认可道：“这么说倒是有可能！所以要不要我保护你？” 我却拒绝了，说：“不需要！我现在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我要离开的消息散出去！” 第五十六章 失算了 陈放立即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来，“哇！你这玩的哪一套？这不是找死吗你？” 我淡淡一笑，而后就露出了深沉的目光，回首望向了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认真的吗？你破了这宗大案，在幕后歹徒眼中，身价就如同那批金子一般！这样做，你八成会死！”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严肃道。 他转过头去，沉默了一阵，而后才转过头来，望着我说：“好！那我替你准备一下！” 隔天，等他把消息放出去，我就准备离开！ 计程车上，我在等凶手出现！如若他一直不出现的话，那我会离开这里。 就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司机停下来，等红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那辆大众里面，下来两个男的！ 他们都戴着黑色口罩，衣领都立起来了。 所以当他们在左顾右盼的时候，我心里头已经有了准备，感觉得出这两个人并非善类，鬼鬼祟祟！ 他们走到这辆计程车旁边后，其中一人就拿起了一把铁锤，猛地往前面车窗的玻璃砸！随着“啪啦”一声响，玻璃全部落入这车里。 我见状不对，感觉这样会连累司机，就打开车门，迅速冲下车！ 这时已经红灯变成了绿灯，所有车都缓缓开动起来！ 我趁乱逃跑。 跑了几步，怕他们没有跟上来，我就暗暗回头瞥望一眼！见他们果真跟上，其中一人还挥起那把锤子，我立即往旁边跳，直接跳入了路边的草坪！ 锤子没有砸中我，倒是砸中另外一辆车，引起了一场交通事故。那辆挡风玻璃被锤子砸中的车，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直接撞在了前面那辆车的尾巴上了。 而他们两人还没有就此罢休，依旧要抓我。 可陈放的部署都在接近机场那一段，所以我只能逃跑。 一路上，我尽可能避免人群少的地方，免得伤及无辜！而他们并没有放弃，一直都在后头对我穷追不舍。 跑了几公里后，我着实顶不住，感觉肺活量已经不够，所以我停在了图书馆前面。他们也在这时，一前一后的包抄我了，让我除了进图书馆，就无路可退！ 我心想图书馆里头应该有保安，他们没准能够帮得上我！于是我转过头去，瞥望了图书馆一眼，接着我就迅速往图书馆跑去！ 他们追到里面之后，保安都被其中一人直接撂倒、踹飞。这两个人的身手不错，绝对在我之上。 图书馆里的人见保安都受了重伤，吓得站起身来，尖叫出声！ 我怕他们伤害到这里的人，就停下脚步，商量道：“你们要的只是我，别再伤害其他人了！” 他们两人对望一眼，接着就走了过来！ 这时，警笛声在外面响起来，看来是交警或者陈放他们已经来到这。 两人随即停下脚步，望向外面。 我心想这次糟了，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拿这里的人作为人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身上似乎没有枪。 其中一人迅速跑到柜台那边去，拿起了柜台上那根笔，然后就抓起了管理人员，用笔对准了那女管理的脖子。 那笔尖抵得颇用力，那女管理的脖子，都见红了。 “你放开她，如果需要人质的话，用我。我可比他们值钱多了。” 另外一人就缓缓走了过来。 我认真的看着这人的步伐，心想即便我能制服他，你女管理没准也会有危险！所以我静静的站着，没有轻举妄动。 他一走过来，就用那强有力的右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刹那，我如鲠在喉，想咳却又咳不出来。 片刻后，警察才冲了进来！但这一队人都是交警，全都是陌生的脸孔。 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个是极具危险的人物，交警队的队长就对他们说：“有什么恩怨都可以好好说，犯不着伤人吧？” 他们身上都没带枪，边走还边走近过来。 看来这事态的严重性，他们是还没有想到。 “让开！”其中一个男人严肃道。 见他那么认真，交警就给他让开一条道，而我也作为人质，被他掐着带出了图书馆！其中一名交警本来也扑过来，想救我，可被他抬起来的腿直接踹中了胸口，躺下了。 这时他们才知道这两个人多厉害，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来到图书馆外面后，我就被他们带入了抢来的警车。 我静静的坐在了车里，看着坐在我旁边的一个以及正在开车的那个。此时后面，还伴随着许多刺耳的警笛声。 其实我多么希望他们别追，因为怕他们出现意外。 但这些交警有的开着车就在那追捕了，更是直接开过来，勒令停车！他的后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被我前面这人开着车，直接把他给蹭倒了，还拖行了一段。 画面何其残忍，我都不忍直视。 他们把这些警察给甩开之后，旁边那人就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黑布，蒙住我的眼！我暗暗的记住了这里的标志性建筑，然后就闭上双眼，暗暗的感受着那车速，以及拐外的次数。 之后我就感觉他们应该是在这里兜了几圈，然后才离开这。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才停了下来！ 就在旁边这人为我揭开黑布之时，我同时问道：“你们到底是要怎样？想杀了我？” “杀你？你的命值钱得很！”旁边这人沉声说道，“我们要用你，换回那批金子！” “用我的命跟警方谈价？呵呵，你们少做梦了！杀了我吧！” 我话音刚落，旁边这人就猛地给了我肚子一击，“这么想死是吧？我完全可以成全你。” 我痛得暗暗的咬紧了牙关，皱起了眉头，却死都不求饶。 颤巍巍的舒了一口长气后，我才转过头去，说道：“那你杀了我啊！” 他直接打开车门，把我带下车，带入了一个荒废的工厂。 进来后，他就没收了我的手机，跟我说：“在这里待着，老实点！” 说完，他们两人就用黑胶布把我反手绑起来，并用黑胶布封住我的嘴，然后直接出去了。 第五十七章 将错就错 我在这里面环顾一下后，发现这里面原来还有一个小办公室。不过四面的窗户都被人用木板给封上了。 我缓缓的来到了这小办公室，推开门，发现这里有一通电话！ 我迅速冲了过去，转过身，利用桌脚，尝试将这绕我手腕好几圈的胶布给划开。 足足用了不止五分钟，我才划开一个小口子，然后用力猛地一扯，就将这胶布给扯开！ 撕开贴在我自己嘴上的胶布之后，我才走过去，看了看这通电话。 只见这通电话已经坏了，被人砸烂了！不过里面的主要器件还没坏，而且连接电话的线也都还在！ 我立即将这些器件拼凑起来，把烧坏的螺丝之类的，暂且放到一旁！又用了大概五分钟，我才成功用那电话线接通了这电话！ 我急忙打电话报警，毕竟“110”这三个数字是最容易记的！ 电话接通之后，我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去，并将那些车速等，也都告诉了文职人员。 一打完电话，我就将这电话彻底毁了。 而后，为了防止他们一会儿看到我已经解开了胶布，找我兴师问罪，所以我先发制人，主动冲过去踹门，砸窗！ 为的就是让他们觉得我也不是那么聪明。 果不其然，门打开了，两个人双双走了进来！ “吵什么吵？”一人问道。 另一人则是发现我已经弄坏了这胶布，说道：“竟然把胶布都给挣脱了，可真行啊！” “你们快点放我出去！”我喊道。 他们自然不会听我的，又找了一条很粗的绳子把我给绑起来了！ 我这次就坐在墙边，背靠着墙，只等着陈放他们快点过来救我了。 等了半个小时后，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更是有人破门而入。 黄昏的余晖照射了进来，被拖长，映在了地面上，显得金灿灿的，颇为好看。 陈放缓缓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我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也不吵不闹，就笑了笑，说道：“原来你没事啊！” “本来就没事，快点解开我。那些人抓到了没有？” 陈放亲自走过来，帮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同时笑说道：“你可真行！他们是蒙着你眼睛吧？你对时间、车速、拐过几个弯，都了如指掌，怎么做到的？” “静下心就能做到了！”我一边说，一边撇开了身上的绳子。 陈放又问：“那你不怕他们杀了你吗？” “要杀的话早就杀了，还会送我过来啊？他们是太过高看我这个顾问了，以为用我可以换到那些黄金，真是可笑！” 一边说，我一边随陈放出去！ 来到外面后，我终于见到了这两个人的真面目！不过两人都是生脸孔，是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陈放却给我说：“这两个人是鉴证科的！” 我不禁暗暗皱起了眉头，诧异道：“许良的人？” “对！”陈放拉着我胳膊，带我走开这里，边走边说，“这次许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的人竟然跑到这来掳你，看他怎么给上头一个交代？” 一个念想突然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我沉下脸色，严肃的问道：“那么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他会不会就是背后的主谋？” 听到这话，陈放随即停下脚步，狐疑的问我说：“不会吧？” “怎么就不会了？”我饶有趣味的望着他问道。 他沉下脸色，暗暗的皱起眉头，深思片刻后，才说道：“因为我感觉许良他不至于啊！他现在已经是鉴证科科长了对吧？工资也不少，干嘛去搞那档子事儿？” “不清楚！”我淡淡一笑，“不过以前咱们教科书上有句话说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我们去查查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我就把手伸向了陈放的肩膀！ 陈放却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等着！” “怎么了？”我惊异的问道。 陈放深吸一口长气，想了一下后，才说道：“我还是去查查这两个叛徒吧？至于那边的，你去调查！” 听到陈放这样提议，我随即低下目光，暗暗想了一想。 而后我就点点头，答应了他，笑道：“行！那就这么决定了！”说完，我随即借了一辆车，回到警局！ 一来到局里，我就让小刘帮我打电话，调查许良。 小刘可是一个高端的技术人员，而且平时在局子里头，和同事们的关系也都还不错！所以他很快就查到了许良最近的一些不良记录，并拿来给我看，说：“吕警官，查到了！” “查到什么了？拿来我看看！”我盯着他手上那电话说道。 他拿到我面前后，就说：“我通过朋友，查了一下许警官最近在通讯方面的消费！结果发现，他这几个月来，连续充了攻击3560元话费！这是不是很奇怪？” 我暗暗一笑，心想他真的有嫌疑！ 于是我直接将这些作为证据，投给了反贪污部门。 反贪污部门动作也是快，隔天早上八点，真是准时！许良一上班，他们就过来，直接将许良给带走了。 临走时，许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旁边还有很多同事在围观，他为什么偏偏只瞪我一个？莫非是他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 所以等他被带走了，我就叫小刘到陈放办公室，和我谈谈。 “小刘，你把我让你调查的事告诉许警官了？”我靠着陈放的办公桌问道。 小刘大吃一惊，摇着头，辩解道：“我没有啊！吕警官，我们现在是同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就算许警官知道我去调查他，跑来问我，我也不会承认啊！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那么你托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告诉他？”我问。 小刘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吧？他是他们公司的内部人员，而许警官虽然是警察，但只是鉴证科的，应该威胁不到他，也不可能知道他把消费记录给我！” 听到小刘这么肯定的说，我随即底下目光，认真的沉思着。 第五十九章 是走是留? “现在别说这些，没用了！你快点下来，跟我去投案自首！或许还有一条生路！”我劝说道。 想不到他竟轻蔑的笑说道：“你不是很聪明的吗？又会验尸、又会读心、又会查线索、还会玩心理战，呵呵，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笨了？你以为我敢那么做，会不知道后果吗？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早就预着有天要还的！” 我突然觉得心有点凉，就又沉默！ 他却又问了我一个问题：“身为警察，我们都要主持公道，维护正义！但你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原原本本，有公平吗？” “没有绝对的公平，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找公平，让它平衡！”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自己心里头也没个准数，不清楚自己这话是对还是错？！ “让它平衡呵！”许良暗暗的低下头，“所以我问我自己找公平，有错吗？” “你错在你用了不对的方法！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即便我不害死那么多人，最终我拿回了属于我的！还不是一样要背负上罪名？你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他就纵身跳到下面去了！ 我立即冲了过去，可还是来不及！来到边缘后，只见他摔得支离破碎！从这上面远远望下去，我看到的仿佛只是一滩鲜艳到很刺眼的血！ 知道有人跳楼，陈放他们这才找到上面来！ 见我站在这里，陈放还问我说：“你推他下去的？” “不！”我暗暗摇了摇头，“他自己跳下去的！临死之前，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 “他问我说，为自己找公平，有错吗？”说完，我就暂且离开这里，等着同事们为我录口供！ 回到警局录完口供后，当晚，我就和陈放一起去喝酒！因为案子结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们两人这次是直接买了酒，在路边喝！一边喝，一边把啤酒罐送入旁边垃圾桶里！ 他见我有心事，就问：“怎么了？案子破了，你立下了大功，怎么还这么丧？” “没有！”我不想再提及这件案子了，因为许良最后那些话，我已经动摇三观，开始迷惑，“你的牙齿怎样？” “呵，打掉的那颗正好是蛀牙！哈哈，因祸得福！”陈放倒是挺乐观了。 我们两人沉默的望了天空一阵后，他才问我说：“接下来，我们还有没有合作？老朋友！” “但愿有吧！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友情，肯定还希望能和你常联系！”我由衷道。 他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说：“那么，你去申请调回来吧？” “你说真的？”我回过头，笑望着他问道。 他竟然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真的！而且我已经帮你申请了！” “呵！真的假的？”我竟然有点高兴。 他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张文件，说道：“真的！但现在主要是看你了，你要是愿意留下，那就留下！你要是不愿意，也没有人会强扭你！毕竟都清楚你个性，你要是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了你！” 我接过文件瞥望一眼后，就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明天我就签字，留下来！” 他这才豁然的笑道：“然后就到我这组来帮我！” “行！没问题！” 这一夜，我们两人喝了许多酒！ 隔天清晨，我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比较温馨的房子里！不过这个房子让我感觉很陌生！ 由于头部受了伤，所以我感觉头有点痛！于是我暗暗举起了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头！至于昨晚的事情，我所能想到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我只依稀记得自己跟陈放喝酒，还答应他会留下来！ 就在我回忆的时候，门被一只小手轻轻推开！郑莉走了进来，手里头还端着一个碗！ “怎么会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异道。 她将手中这碗东西递给我，不悦的说道：“昨晚你喝醉了，然后就坐计程车来我家找我，还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说到这儿，她那脸颊显得有点红。 而后，她才将这碗东西交到我手里，说：“喝了它，是老姜红糖水，也许对你有好处！你头部受了伤就不要去喝酒了！” 我将这碗姜水一饮而尽后，再交回碗时，才解释说：“昨天案子破了，找到幕后真凶！高兴嘛，所以就和陈警官去喝酒了！” 说到最后，我才想到她之前最后可是很恨我的，就惊异的问道：“你不恨我了吗？” “不恨了！我想通了，其实不是你保护不力，毕竟你也只是一个人，也只有一双手！反倒是我，应该跟你说句对不起才是！”她有些哀怨的说道。 “嗯！” 应完这声之后，我俩就无言以对！为了缓解尴尬，于是我故意问道：“阿姨呢？” “警方不是找到我父亲尸体了吗？所以我妈去帮他办理后事了！估计办完了，她也要去美国了，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说到最后，郑莉竟然有些哽咽！ 我急忙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做人一定要展望未来！” “我知道！”她轻声应说道，“然后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我昨天晚上跟她说了话吗？说了什么？ 我连自己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记得跟她说过的话呢？ 于是我暗暗摇了摇头，好奇的问道：“我跟你说了什么？” “你昨晚喝醉，跑来摁我家门铃！我打开门见你醉醺醺的，就先把你扶进来了！然后你说你会保护好我，一直都会，还说了要保护我一辈子！” 刹那，我懵了！ 我真的说过这样的话给过这样的承诺吗？ 此刻我脑海里头只有一个想法：现在要是反悔，回头出门会不会遭雷劈啊？ 不错，我想反悔了！毕竟男人们，酒后胡言，常有的事！ 可郑莉偏偏当真了，还问说：“那是你的心里话吧？其实如果不是你昨晚那样和我告白，我真不敢想象，你原来暗恋了我那么久！” 第六十章 现场性质 “等一下！我没说我暗恋你吧？” “你说没说，但是你昨天那种言行举止，比我之前任何一个追求者，还要真挚！” 我登时无言以对，只能静静的望着她！ 看着看着，却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我索性站起身来，冒昧一笑，说道：“抱歉，其实关于你说的事，我已经记得很模糊了！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忘记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想先走了！”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这。 想不到郑莉竟然站起身来，说道：“也许你真的不喜欢我，但我还是要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听完后没有感到开心，而是吓得直接离开！ 来到外面后，原本我是想着要不要机场？可仔细一想，我回忆起了昨天和陈放的约定，就决定先坐车回到警察局，先去找陈放说个清楚！ 来到警局之后，我自然见到了陈放！一看见他，我就惊异的问道：“我们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 说话间，我瞥见小刘和倪佳欣他们都在望着我。 陈放也发现了，就举起右手，轻轻的拉着我的胳膊，直接将我给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一来到办公室里，他就苦笑的望着我，说道：“怎么？你失忆了吗？” “没有！”我暗暗的深吸了一口长气，皱起眉来，“只是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对吧？所以那些事情，其实我已经记得很模糊了！”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就狐疑的打量着我的脸色，皱起了眉头来，轻声问说道：“真的假的？” “真的！”我十分肯定的说道，“骗你干啥？所以我就想知道，我现在是去是留？” 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是没有多大差别的！毕竟查什么案子不是查？ 陈放低下目光，暗暗忖度片刻后，才对我说：“这就要看你了！毕竟昨天晚上你只不过是口头上答应！所以现在决定去还是在你的手里！不过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够留下的！” 就在这时，我发现门那边有些奇怪的动静！我很好奇，就缓缓的走了过去，打开了这扇门！ 门一打开，我就看见几名警员都栽了进来！ 我随即往后退开一步，诧异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听到我这么问，小刘就抬起头来，笑一笑，说道：“听说吕警官你要走了！其实我们都挺舍不得你的！所以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没有，你们可以出去了！”我拒绝道。 倪佳欣爬起身后，却有些不快的说道：“吕警官，别这样嘛！其实我们之所以过来，也是想要留住你啊！” “留住我？为什么？”我诧异道。 倪佳欣暗暗一笑，接着就说：“想要跟你学本事啊！” 她话音刚落，陈放就也说道：“对啊！老吕，你就留下来吧！我现在目前手上还有一件悬案，上级压得挺紧的！如果你来帮我破案，相信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一听说是悬案，我就感兴趣，皱起眉头，问道：“是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陈放沉着了片刻后，才深吸一口长气，无奈的舒了出来，说道：“这可是机密啊！除非你答应加入，我才能告诉你！” “行，我答应你！”没办法，谁让我猎奇心就是那么重呢？ 于是就这样，我留在这里。 留下之后，我直接跟着陈放，接手了他觉得难办的案子！ 这是一起女子虐杀案！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到凶手！ 看过档案之后，我就提议道：“我们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陈放果断答应了我，说道：“那这就走吧！毕竟事不宜迟！” “好！”我答应道。 而后，我们就来到了一幢很旧的楼。还没上去，我就站在这下面抬头往上望，发现这幢楼还建得挺高的！ 我随即转过头去，望着陈放说道：“死者就死在这幢楼上？” “不错！你不是已经看过档案吗？怎么还问这个？”陈放狐疑的反问我说。 我沉着片刻后，才说道：“因为我感觉这楼不该有人住才对啊！” “走吧！”说完，陈放缓缓往前走去，边走才边跟我解释说，“之前我们来到这里调查的时候，这里的确是很少有人住了！毕竟这幢楼的年头有点久，所以这里的住户，几乎都搬走了！不过死者小樱倒是还住在这里！” 我跟在陈放后面，一边走，一边看着地面！我自然不是想着地上会不会有钱捡，而是寻思着凶手会不会在这里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陈放见我走得有点慢，上了楼梯就回过头来，望着我，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了还站在那不走了呢？” “你先走吧！我回头就跟上！”我说。 陈放自然没有走，而是转过头，走了回来，狐疑的望着我，问说道：“你在看什么呢？瞧你看得那么入神的样子！” 我暗暗皱起了眉头，思忖了片刻，而后才抬起眼望向了他，说道：“你看到没有？这地上有痕迹！” 说着，我缓缓的蹲下身，打量着这拖行的痕迹！地上有尘土，偏偏靠墙的这个地方显得干净！ 我脑海之中随即就闪过了一个画面：一个人，拖着一个麻袋上楼，不小心留下了痕迹，却没人发现！ 毕竟这里不算是命案现场，所以即便有人发现估计也没有在意吧？ 陈放也跟着我蹲下来了。他看了一下后，就说：“这或许是住户在搬走的时候留下的！” “不！应该是凶手将死者拖上来的时候，留下的！”我颇为笃定的说道。 陈放立即露出了诧异的眼光来，望着我，问：“你就这么肯定？” “不算肯定！但我记得法医鉴定报告里面写说，死者小樱的血液里头，含有***的成分！那药量，足以让一个正常人昏迷很多个小时！” 听到我这话，陈放似乎还是不懂，就问：“那这和这痕迹有什么关系？” “假如能够确定这痕迹是凶手留下来的，那么就可以确定楼上是第一案发现场！毕竟，如果死者是死后才被拖过来，这里不可能只有痕迹却没有血啊！就算你说先前有血，但是被凶手清理掉，那么凶手也不可能只清理掉血却不抹去痕迹吧？” 第六十一章 排查动机 陈放这才恍然大悟，说道：“行啊老吕，这么多年你没白混！”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一些简单的刑侦窍门而已啊！”一边说，我一边站起身来，向着楼上走去！ 我和陈放两个人一起来到小樱家门口后，我就下意识的摁了摁门铃！ 陈放不禁怀疑的问我说：“你这是干嘛？里面已经没人了！” 我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嘘！根据犯罪心理学，凶手犯案之后，很有可能会回到案发现场再查看一番！” “所以你是想确定他有没有回来？”陈放问。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陪他等了一会儿！ 足足等了两分钟，都不见里面传出什么动静，我们两人这才推开了小樱的家门，缓缓的走了进来！ 刚走进来，我就看到留在这里的粉笔圈！那个位置，圈出的是小樱死后所躺的位置以及形状！ “小樱死的时候是呈现仰躺的形状？”我问陈放。 陈放说：“我们发现她的时候是那样的！不过法医说她身上有什么斑，所以死的时候应该不是在这个位置、也不是这个形状！” “他说的是两侧性尸斑吧？”我问。 陈放随即连连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斑！然后搞得我们也都是一头雾水，感觉不知从何查起！” 我缓缓走了进来，接着就闻到了一股还没退散的烟味！于是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陈放，严肃的问道：“你嗅到了没有？” “什么？”陈放怔了征，露出了狐疑之色。 我不得不挑明了强调说：“烟味啊！”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这才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说：“闻到了！怎么了？” “法医有说女死者会抽烟吗？没有吧？” 陈放暗暗想了一下后，就颇为肯定的回答我说：“好像没有！不过我们在这命案现场里发现了一枚烟头！” “烟头上面肯定有死者的唾沫咯？所以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嫌疑人，跟烟头的主人进行一番比对，就能够确定和这案子有关的第一嫌疑人！” “对！不过现在我们连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找到那烟头又有什么用呢？” 我淡淡一笑，接着就猜想说：“凶手应该是一个跟女死者小樱走得比较近的男人！” “为什么会这么说？”陈放颇为激动的走了过来。 从他这脸色我可以看出：很显然，我这推敲的结果，又是和他有着不小的出入！ 于是我诧异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怀疑是变态凶手，见她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所以就故意对她进行了尾随！结果就残忍的把她给杀了！毕竟她在死后，衣衫褴褛，**还出血，显然是被人用残忍的方向虐待过！” “你直接跟我说她死前被人性侵过就可以了！”我淡淡说道。说完，我就转过身，继续勘验这个现场！ 此时陈放却对我那个猜想很感兴趣，就走了过来，问我说道：“不过你刚刚怎么会那么想？为什么会觉得凶手是她认识的人呢？” “不只是认识的，而且应该还是关系比较亲密的！”我说。 陈放更加狐疑了，就不断的打量着我，轻声问说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我笑着反问道。 他想了一想，接着就说：“因为我们走访过小樱工作的工厂，从她的工友口中得知，她原本就是一个性格比较内向、孤僻的女孩子！” “单有供述不能作为呈堂证供！”说着，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才又说道，“而且人的性格本来就很复杂的！所以她暗地里也许是另外一个人，这也有可能！” “好吧，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陈放似乎感觉自己说不过我，“我先去厕所那边再看看，你自己在这客厅立面再转转吧？”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随后，我就缓缓的蹲下身，蹲在了这个白圈的旁边！ 我在这里低着头，暗暗的思考着，想着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害小樱！假如我真的猜得对的话，那么凶手作案的动机最有可能的，是三种：1是情杀；2是仇杀；3是劫杀！ 于是我决定用排除法，就站起身来，对着厕所那个方向高升喊道：“陈组长，问你个问题！”之所以叫得这么见外，只是因为这是在工作上，所以要给他起码的尊重！ 听到我在喊他，他就高声的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我随即肯定的回答道，“能不能问你件事啊？这里的财务有丢失吗？” 他随即从厕所里头走了出来，说道：“你说起了这事我就想起来了，这小樱还挺能存钱的！21岁的姑娘，竟然存了三十几万！不过那些钱都藏在房间里，没人动！” 钱多钱少我不在乎，毕竟这和破案无关！ 从陈放这番话，我倒是觉得这件案子，是劫杀的可能性很小了！至于说是仇杀嘛！ 假如我猜的不错，那么那个男的要是和她有仇，也不会和她生活那么久了不是吗？所以这也可以排除掉那仇杀的可能性！ 紧接着，我又抬起眼，颇为认真的想了想！ 陈放见到我在寻思，就走了过来，问道：“你想什么呢？瞧你想得这么入神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而后才说：“想凶手的作案动机啊！” “那你想到了没有？” 由于我这个推测还没有得到确实的依据，所以我暂时不跟他说，“没有！还得去调查一下，来确认我这个推测呢！”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就深吸了一口长气，暗暗的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么我陪你调查吧？你现在想从哪儿调查起？” 我暗暗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就说：“这里你们之前已经查过了，所以我觉得这里或许没有什么可疑调查的东西！这样吧，我们去小樱工作的地方问问看，看她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 “她的同事我都问过了，她们都说她没有男朋友！” 听到陈放这样说，我随即皱起眉头，沉下脸色，心想小樱和那个曾经住在这里的男人，或许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第六十二章 有了头绪 否则的话，为什么小樱会把他藏着掖着呢？而最终的杀人凶手，我认为也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男的！ 暗暗的揣度了片刻后，我才对陈放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再在这里找找看吧？” “找什么？”陈放问。 “我也不知道！”暗暗摇了摇头后，我就开始游走，继续在这房间里头寻找，“不过我想，她的死，假如真的是情杀，那么激情杀人的可能性就很大！” 陈放站在我身后，静静的望着我，深思着！ 忖度了一下后，他就暗暗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呢？” “还有？”我转过头来，笑望了他一下，“继续调查咯！从烟头这些，可以继续调查！这个线索是封闭式的，所以比较好查！” 陈放暗暗思索片刻后，就说道：“假如你猜的是对的，那么我们在这勘验现场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倒不如这样，我们去查查小樱的背景！” “你去吧！兵分两路，这样做事的效率也可以快一些！”我提议道。 陈放深思片刻，果断答应了我！ 目送他离开之后，我就又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只见整个现场，都被人精心处理过！由此可以看出，凶手其实是一个比较小心谨慎的人！ 不过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我看来，凶手绝对还是会有百密一疏的地方！ 于是我又来到了小樱的房间！ 一进来，我就看见那桌上有一个奇怪的摄像头！见它突兀的在这朴实的房间内，我立即走了过去，看了一看！ 这应该是美颜摄像头吧？ 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樱应该也不例外，所以我就没有多想了！ 就在我决定继续调查的时候，陈放却突然打来了电话，说道：“老吕，我查到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随即沉下脸色，问：“查到什么了？” “小樱之前果真有一个男朋友，名字叫梁东。” “你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 “小刘查到了，刚半路上小刘就打电话告诉我了！现在我先去找那个梁东，你到警局里头等我，我很快就过去，可以吗？” 听到陈放这么说，我立即点点头，答应了他！ 回到了警局之后，我就静静的坐在大厅里等待！一边等，我一边心想着这个姑娘之所以惹来杀身之祸，源头应该是一个“情”字！所以等梁东出现之后，这案子应该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他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我才看见陈放他们将那个梁东给带回来！ 梁东一进来就不断挣扎，更是怒道：“你们放开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小樱，放开！” 从他脸色上的愤怒，我根据心理学，感觉他很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于是我暗暗的低下目光，沉默不语，只静静的抬望着他！ 陈放他们将他抓到我面前后，陈放才对我说道：“老吕，这个就是梁东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说完，我就认真的打量着梁东的脸色看！只见他愤怒的望着我，似乎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把他带去审讯室做笔录吧！”我淡淡说道。 等小刘他们将他带走之后，我又暗暗对陈放说道：“可能抓错人了，他很有可能不是凶手！” 听到我这话，陈放立即流露出了吃惊的神情来，问道：“不会吧？” “我是说真的，难道你连我的眼睛都觉得信不过么？” 听到我这么问，陈放这才思忖了片刻，点点头，说道：“信！不过他或多或少，应该还是知道点什么线索！我们去问问看吧！你看人比较准，跟我过来。” 而后，我们两人就一起来到了审讯室！ 一坐下，陈放就循例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小樱？”这不过是套话而已，为的是方便我观察梁东的反应，从而做出更加准确的判断！ 梁东却暗暗挣扎着，愤怒的说：“我没有杀人！” “好！就算我相信你没有杀人，那么你认识死者小樱吧？”陈放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我则是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望着梁东，心想他知道的事情一定也不少了！ 就在我打望他的时候，他暗暗点了点头，而后就沉声说道：“认识！”说话时，我看出他低下目光，眼中有那么一丝自责的神色！ 这个就不用我说了！任谁都知道他肯定做过什么对不起小樱的事情！否则为什么陈放一提及小樱，他就显得有些落寞呢？ 我继续认真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后，就淡淡笑问道：“你之前对小樱怎样？” 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问：“这根案子有关吗？” “肯定有！现在小樱已经死了，我们必须综合之前她的人际关系，做出一个评定！”其实我是在给梁东一个机会，让他坦白从宽！倘若他会说出真相，那就证明这个人的话还是可信的！他也就有八成的可能性没有杀人！ 但是他没有回答我，而是低下头，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双手铐！那双眼睛，如同布上了一层灰似的，而底下似乎掩盖着一层后悔！ 等不到他的回答，陈放就用威严的口吻怒道：“说！” 梁东笑了，眼睛却红了，眼泪同时从他的眼眶里滴出来！他承认了，说：“是！我之前对她不好！我们都穷，在同家工厂打工！都说贫穷夫妻百事哀，这句话不错！所以，我们总是会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争吵！吵到激动的时候，我还动手打过她！” 陈放立即转过头来，低声问我说：“你之前不是说这案子有可能是情杀吗？还是激情杀人！”他的言下之意，说凶手很有可能是梁东！ 我暗暗摇了摇头，接着就问梁东说：“既然这样，干嘛不分手？” “我们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记得以前，也没钱，当时我们一起吃一碗泡面，她也很开心！我接受不了她的改变，总认为她还会变回以前！” 听到他这么说，陈放更加肯定小樱是他杀的，就评价道：“可惜你的希望落空了？所以你们又发生争执，最终你还错手杀了她？” 第六十三章 帮助嫌犯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梁东流着泪，紧紧将双手握成拳头，愤恨的望着我们俩，“就算你们要判我死刑，我也不会申辩！但是事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认！” 我暗暗拍了拍陈放的胳膊，接着才又对梁东说道：“那么后来她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那么生气，甚至动手打了她！我想你应该很爱她吧？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大事，你应该不会那么做！” 梁东足足沉默了两分钟后，才回答道：“她彻底的变心了，眼睛里变得只有钱！” “从哪些事可以看出来呢？”一边说，我一边调整了录音器的角度，让录音器录得更加清楚。同时，我记下了这一点，并在这句话前面画了个三角符，标注为重点。 梁东闭上眼，颤声说：“她背着我，当了主播。每天，她都坐在那，对那些男人搔首弄姿，对他们发嗲，说着我不能入耳的话！是因为那样，我才控制不住情绪，那一次，打了她！” “说了什么话？”其实连我都想不到陈放竟会这么问他！ 这是可以问的吗？ 刹那，我惊异的转过头去，看向陈放！ 梁东也是抬起眼，望向他，露出了狐疑而又愤怒的眼神。 我急忙对梁东说道：“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在法律上，你有权保持沉默！” 他这才深吸一口长气，收了收目光，低下头，说了声：“谢谢！” 我沉着片刻后，才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么她是在哪个平台或者哪家公司当主播，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梁东轻声说道，“我曾经去那里找过她，但是被他们平台的管理算了一通，回头走路上，还被人打了一顿！” 说完，他直接掀起衣服，只见他那肋骨处，有多处还没消退的淤青！尽管我不是法医，没有专业的活体检验本领！但类似于此的伤，我见多了！ 所以我一眼看出，他这伤，是旧伤！不过伤得比较重吧？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他这伤痕，还没有完全消退！ “三个月内留下的？”我问。 梁东惊异的抬起眼，望向我，问：“你怎么知道？” “假如我不知道的话，那么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我了！”说哇，我站起身来，望了陈放一眼！ 陈放随即会意，冲我点点头，跟我走出来！ 我们来到他办公室后，一关上门，他就对我说：“那个梁东的嫌疑真的很大！” 我也知道，毕竟他有报复的动机！但我从他的肢体语言，感觉他杀人的可能性很小！于是我故意抬起眼，望着他的眼，笑问道：“从哪看出来的？” “这还用看啊？因为感情纠纷，报复性杀人！”陈放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办公桌后。 我走了过去，来到办公桌前，中间和他只隔着这张办公桌，“他的确可能这么做，但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做！” 陈放登时激动起来，将双手摁在办公桌上，笑问道：“为什么？你难道没有听他刚刚说的话吗？就算判他死刑他都认！” “不是认，是说他不会申辩！”我也将双手摁在办公桌上，将上半身倾过去，露出了颇为强硬的态度，“那是因为他在心里面，道德层面上，将自己判了死刑！但是在法律上，我相信他没有杀人！” 陈放苦笑了出来，低声问：“老吕，你怎么了？破案啊！” “我知道要破案啊，但也要抓住真凶！他确实有犯罪动机，但不代表他会那么做！” “换做是你、是我，经历了那样的被判，激情杀人，完全是合情合理的！”陈放说。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每个人都不同！而且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会激情杀人，顶多就是和女死者分手，然后好好努力！” 陈放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隐忍着愤怒，转过身去，双手叉腰！沉默几秒后，他才转过头来，睥睨着我，说道：“唉！算了，我们也不要因为一个嫌疑犯，这样大动干戈！” “他不是嫌疑犯，而且我也没有大动干戈！”我平静的收回双手，拉开椅子，平静的坐下。 坐下后，我才说道：“反正就算你说他是嫌犯，你没有证据也是告不了他！其实我之所以为他澄清，也只是在帮你找到对的方向，节省破案的时间！” 他也坐下了，却显得有些生气，更是说道：“早知道就不把你留下了！本以为你是我兄弟会站在我这边的，想不到你现在居然帮着外人！好像总是跟我对着干似的！” 我忙是举起右数，笑道：“没有没有，你别误会！其实法医那里不是搜集到一个烟蒂吗？只要抽血化验，就能知道那个梁东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了！” “唉！”陈放无奈的松了一口长气，“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你早说嘛！” 我淡淡一笑，说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你让法医验一下dna吧！不过在此之前，梁东还要借我一用！” “你要干嘛？”陈放问。 我担心陈放会反对我的决策，就笑道：“秘密！” 陈放也没有多问，只说：“可别把他放跑了！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你把他放跑，那就是失职！上头要是怪罪下来，连我都担不起的！” “放心，我不会放他走！就算我放他走，相信他也不会走！”说完，我就站起身来，回到了审讯室。 梁东见着我后，脸上只有迷茫之色。 “你想不想破案？不是为了洗脱你自己的清白，而是让小樱在九泉之下，能够死得瞑目！假如你觉得愧对她的话，我想这是你最后能帮她做的！”我说。 话音刚落，梁东就肯定的回答道：“想！”说着，他眼中流露出了坚定之色！ 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接着才点点头，走过去，解开了他的手铐！ 他立即站起身来，问道：“你要我怎么做？只要能够找到凶手，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给！” 我笑着摇摇头，说道：“没那么严重的！我只是要你带着我，把这件案子查下去！带我去，找到她生前兼职的那家公司！” 第六十四章 明察暗访 梁东果断答应了我。 而后，我就开着陈放的车，带他来到那家公司！ “进去！”我叫他进去，自己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他立即流露出了狐疑之色，问道：“你不一起吗？” 我淡淡一笑，暗暗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你自己去吧！” 他却犹豫了，似乎怕我会害他似的！ “你想不想替小樱报仇？”我问。 听到我这么说，梁东这才皱起眉，低下目光，暗暗的想了一想！思忖过后，他才坚定的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我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他，等着看他怎么被赶出来！因为我要让对方理亏，再动手！那样他们才会乖乖配合！ 等了五分钟后，我就看见梁东被两个保安推出来！而在那两个保安后面，还有一个打扮风骚的女人！ 两名保安将梁东推倒在地后，那女人就走了出来，瞪着梁东，说道：“你再来这里闹事，我立即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梁东还从地上爬起身来，说道：“我只是想替小樱讨个公道！她为什么一加入你们就被杀了？” 那个女的立即取出手机来，作势打电话给什么局长！ 我这才打开车门，缓缓走了过去，扶起了梁东！ “你们怎么欺负人啊？好好说话干嘛动手？”我问。 只听那女的说：“打抱不平？呵！别以为从汽车里走出来就了不起，就你那种破车，我们公司一天流水都能挣好几辆！想当英雄，你还差点！” 梁东立即转过头来，望向我，似乎在问我应该怎么办！ 回头望了陈放那车一眼后，我就笑道：“抱歉，那车不是我的，是我借的！我也没有说有车就怎样，我只是想帮这位大兄弟讨个公道！你们动手打人是不是不对？” “打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来我们这里闹事，我们送他出来还不行么？” “我刚刚看到那名保安还踹了他一脚！”说完，我就看向右边那名保安！他登时暗暗的低下头！ 这个女的立即走了下来，“就算打了又怎样？你确定要替他出头是吧？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把你一起抓进去信不信？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这些要饭的长脸了，竟然敢跑到我们公司来闹！” “局长要来是吗？那好，我在这里恭候大驾！”我说。 等了一会儿后，只见一辆警车过来，一个警察装扮的人来到这！他一过来，就缓缓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女的急忙走过去，说道：“周局长，有人来我们公司闹事！呐！就是他们两个！” 那个叫周局长的人立即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和梁东！接着他就盯上梁东，问道：“是不是要去局里吃饭？” 说完，他就伸出手来！ 我立即挡开了他的手，让他将矛头对准我！毕竟梁东可是我找来的，我就有责任保证他的安全。 手一被我挡开，他立即看向了我！ 我也静静回望着他，暗暗寻思着他是哪个部门的局长呢？记得上次开会表扬我时，有不少局长到场，没见过这个！ 就在我暗暗寻思之际，只听他喊道：“你居然敢妨碍公务，袭击公务人员！” 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接着就伸出双手，轻声说道：“那你抓我！” 他真的取出了手铐来。 梁东立即走了上来，对他说道：“他可是……” 我一听梁东开口，登时转过头去，望向了他，用眼光示意他不要说！ 就这样，我被带回一个小警局！而后我才了解到，那个人原来不是局长，而是分局的一个警员。 他的同事调查过我背景之后，立即赶过来告诉他！ 得知我是刑侦人员，他随即慌了，急忙走过来，向我道歉！ 我自然不领情，笑道：“周局长，你抓我们的时候挺过瘾，是吧？但你应该听过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听过听过！嘿嘿，我不是什么局长，刚跟你闹着玩呢！”他诺诺连声道。 我扬起嘴角，淡淡一笑，而后才又说道：“所以你要送我们离开，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他急忙取出烟来！ 我自然拒绝，说道：“不抽！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把那家公司的一些内幕告诉我！” “你要这个干嘛？”他诧异道。 “我看你和他们挺熟的，那些资料应该不难弄到吧？你别管我要干嘛！反正你把那些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立即拉过椅子，坐下来，将那家公司的老底都曝光给我！ 听过之后，我这才决定道：“现在你跟我们过去，别表露我的身份！我要他们乖乖听话，能做到吧？” “能！”他答应了。 随后，我们就一起回到了那公司！ 才刚走入大厅，那女的一看见我们，就走了过来，问：“周局长，怎么又把人带回来了？是不是需要证人？我可以为你作证！” 他狼狈的低下头，默不吭声！ 我随即回过头去，望向他，等着他开口说话！他不是很会做人吗？现在正是他表现的机会了！ 他这才红着老脸，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我刚已经了解过了！原来梁东这位小伙的女朋友，生前曾在你们这里做事！做没有多久，就出事了！” 这女的脸色一变，“所以周局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他那么难以启齿的样子，我立即替他说了：“意思就是说，请你们公司接受调查，给公司员工的家属，一个交代！” “家属？他算什么？”这女的睥睨着梁东，一脸不屑，“就一个穷屌丝！他和小樱不过是男女朋友，而且好像都分手了！就算要交代，那也是小樱的家属来要！他算什么？” 我一眼看出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就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问：“不知您贵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哪根葱？”她嚣张跋扈的对我说道。 这冒充周局的警察随即给她使了个眼色，并说道：“其实小樱的死和你们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如落落大方的说出其中内情，对你们公司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第六十五章 表明身份 听到他这么说，这女的才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点点头，说道：“好，那我给你一个面子！不过在这里谈不太好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吧！” 说完，她就领着我们来到一个会议室！ 一坐下，我随即问道：“请问你是这公司的什么人？” 她不愿回答，转开脸去！ 周警官就代替他回答说：“她叫方琦，是这里的女主管！” “哦！”我暗暗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打量着她！只见她的态度，总是显得那么的傲慢！所以我在忖度，我到底要不要表露出自己的身份？ 否则的话，案子很难查下去！ 可是这么快就表露身份，她万一是个很会演戏的人，那么我还要来分辨她有没有在骗我！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周警官主动开口说：“方主管，你讲讲你对死者小樱的了解吧？” “那丫头？穷得很！”她一开口就是这句，接着又说，“反正就那样了！没什么好说的！” “平时有没有什么人来找她？”我问。 她冷冷哼了一声，接着就说道：“呵呵，不就你旁边这位么？经常来纠缠她的，救他！” 我看都不用看梁东，就继续问道：“那么她平时的业绩如何？” “一般般吧！在我们公司算不上最好，但也不是最差！毕竟她也有那么几分姿色！”方琦说。 我皱起眉头，低下目光，沉思片刻后，才又说道：“那么平时应该有人和她互动吧？我指的是你们那些客户！” “你说的是玩家吧？”方琦反问。 我也不熟悉这些，就轻轻点了点头，肯定道：“对！” 她竟然扬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说：“想知道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呢？” 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转过头去，看向周警官！他立即会意，开口说：“方琦，你就告诉他吧！这样也有利于我们警察破案！” 想不到方琦竟然把手往桌上一拍，指着我，说：“他是什么身份啊？我凭什么告诉他？” 我立即站起身来！ 梁东也在这刹那，实在忍不住，说：“吕警官，你咋不跟她说你是刑警？” 听到这话，方琦那脸色一下变得分外难堪！ 她怔了两秒后，急忙回过神来，一笑，说道：“原来是刑警啊！怎么不早说呢？” “早点说，就看不清楚你的为人了！”我一边说，一边缓缓的走了过去，“既然你要身份，那我就用刑警的身份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她吓得急忙站起身来，赔笑道：“吕警官，别这样！毕竟我只是个柔软的小女子……”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取出了手铐！ 周警官急忙过来，替她求情说：“吕警官，这件事和她无关！” “你怎么知道？”我转过头去，看向周警官，“要不要我写份报告给你上司？” 听我这么说，他登时不敢说话了！ 我用手铐直接把方琦给锁上了，就要带她走！但还没有走出大门，一个年约五十的胖男人就夹着个公文包，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肥肉横生，却还洋溢着那阴险的笑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一走过来就问。 方琦急忙说道：“老板！他们是来调查小樱的死的！” “小樱？”胖老板停在我面前，皱起了眉头，“她不是死在自己家里吗？而且我记得，她似乎只是在我们这里兼职的啊！出了事，怎么会找到我们这儿？” 说完，他就取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我！ “不抽烟！”我很不赏脸的拒绝了。 他只好笑了笑，点上，抽着！接着，他就又抬起眼，望着我，问：“小伙子，做了多久警察了？” “你不如问我破过多少大案吧！”我说。 他立即奸诈的笑了笑，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我，说道：“真是年少有为啊！要不先这样吧？今天我做东，请你吃顿饭，再谈谈那件案子，行吧？” 我怕他设局，就说：“那不如我请你吧？” 他愣了愣，接着就笑道：“也行啊！” 而后，我就主动解开了方琦的手铐，又请他们到一家很普通的饭馆吃饭！菜刚点完，我就直接取出手机，找出支付码，又把手机递给服务员！ 这样就不用抢着买单了！ 这位胖老板见到了，立即笑了笑，说道：“吕警官真是爽快人！” “不用夸我！这高帽子我戴不起！我们还是讲讲关于小樱的事吧！”我冷冷的说道。 “小弟先自我介绍一下！”胖老板转移了话题，“小弟叫彭福生！” “嗯！”我冷冷应了这一声，接着就用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呢？这和小樱的死有关系吗？” “这……”他纠结了一下，“肯定没关系，毕竟那小丫头来我们公司不算久！我对她，也不是那么熟！” “哦！那就找个熟的人跟我说吧！”说完，我就转过头去，看向了方琦。 方琦急忙说：“其实我和小樱也不是那么熟！只知道她的麻烦事挺多的！每天都有这个梁东来纠缠她！她还回家播过一段时间呢！” 梁东立即辩驳道：“什么叫我纠缠她？我都是在你们公司外面等她的！连你们公司的门我都没有进去过！” 相较之下，我肯定相信梁东的话！ 方琦随即说道：“那也算是纠缠啊！你那样会影响她做生意的！” “你们教她如何搔首弄姿、魅惑男人，那也算是做生意？”梁东气得声音都在颤。 与此同时，彭福生看向了他，而眼中露出了腾腾杀气。 瞥过之后，我就看向同来的周警官，说道：“周警官，你说句话吧？”说着，见服务员把手机拿回来，我就接了过来，放在桌上。 如果他们不配合的话，我还要靠这手机打电话给陈放。谁让强龙始终不压地头蛇呢？ 在旁的周警官却懵了，似乎两头都不敢得罪似的，就为难的笑道：“说什么？吕警官你别玩我了！我就是个吃瓜群众！那个小樱，我平时也不去看她的，对她并不了解！” 第六十六章 三个嫌疑人 “我早说过了，找个知情的来跟我说！”我严肃道。 彭福生又说话了：“找嫌犯这不是你们警察的事吗？现在要我们来找，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静静的望着他，心里真想把他带回警局。因为从他那双眼睛，看得出，他知道的事情不少！ 就在这时，菜端上来了！ 周警官应该是嗅出了**味，就笑道：“来来来，我们吃饭吧？” 我们谁也没有理他！ “你知道很多事吧？”我将脸凑到彭福生面前去。 彭福生立即低下目光，倒了一杯酒，递给我，声音粗犷道：“吕警官，敬你一杯！关于案子，我只能说，与我无关！你信，我们就是朋友！你不信，我们也不会是敌人！你想查，我可以停下工作来配合！就这样！” 这杯酒，我依旧拒绝！ 我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抱歉！还要开车！今天没什么胃口，就不耽误你们了！祝你们公司做大！” 说完，回首间，我又对梁东说道：“我们走！” 梁东自然听我的！ 我们两人上车之后，梁东就对我说：“吕警官，刚刚你好像生气了！” “什么叫做好像？确实是生气了！”一边说，我一边发动车子。 梁东回过头去，透过窗户，看向坐在餐馆里头的彭福生，说道：“可是为了他，值得吗？感觉小樱的死，好像真的和他没关系！” “你还太嫩！像那种老狐狸，可不是你能够轻而易举就看懂的！” 梁东听了，只暗暗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感觉不可思议的样子！ 回到警局后，我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先将钥匙还给陈放，于是我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才刚进来，他就笑着抬望着我，问说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我原本想说“别提了”，但想一想，这事还是值得一提！于是我走了过去，拉开了他身前的椅子，缓缓坐下，将双手一个对拱！ 沉默了片刻后，我才淡淡一笑，说道：“事情呢，紧张得不太顺利！因为他们那个老板，可是个刺头！不好对付！” “是么？”陈放暗暗笑了笑，接着就拿起了一张照片，推过来给我看，“看看这个，是我查到的！” 我看了一下，发现是一些聊天的截图！ “你怎么拿到的？”我好奇的问道。 “像这种事情，找那种小老板没用，要直接找大平台！”陈放笑了一笑后，就又指了指照片，说道，“你好好看看这些照片，里面也许会有你想要的内容！” 我认真的看了看这些洗出来的截图，皱起了眉头，暗暗的想了一想！而后我才又抬起眼，望着陈放，问：“和小樱对话的不是同一个人吧？” “嗯！这是三个人和小樱聊天的记录！都是平时给她刷的最多的！” “我就知道！三个人的口吻、态度、动机各有不同！”我说。 陈放用指尖敲敲桌子，而后就笑道：“这里面可以排除一个，因为那个是外地的！而且我调查过他的工作了，发现从来都没有过来！而且这个人对小樱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好心帮助他！所以他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可以排除！” “那么剩下的两个呢？”我问。 陈放暗暗忖度片刻后，就皱起了眉头来，说道：“另外两个，一个是妇科医生，另一个是律师！那个律师我觉得不好去招惹！” 听到他似乎有些害怕，我不禁深吸了一口长气，狐疑的问道：“为什么？” 他清浅寡淡的笑了一笑后，就流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来，说道：“因为人家可是一个大状！我私底下偷偷调查过他，发现他没有打不赢的官司！他总是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厉害的很！” “那万一人就是他杀的呢？”我问。 陈放沉默片刻后，随即抬起眼，望向我，说道：“这么说，意思就是你要去调查他是吧？你可被吃了闭门羹！” “我可是刑警，他既然是律师，更应该清楚，他有义务配合我的调查！”说着，我站起身来，果断的决定道，“把他的个人资料给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陈放踌躇片刻后，才写下了他的律师事务所的地址给我！ 于是我让梁东留在警局，而自己则是乘车前往那律师事务所！毕竟前往律师事务所的路，我也不是那么的熟悉！ 来到这家律师事务所之后，他的女副手就让我在这里等！ 一等，我等到了晚上的八点钟！ 那女副手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吕先生，要不你明天再过来吧？晚上你都没吃饭，你不饿的吗？” “不饿！你刚说，他明天还有案子要处理，那么他今天一定会回来！”我肯定道。 女副手急忙解释道：“不是的！虽然的确有资料放在这，但是，也可以明天早上再回来拿啊！” 我淡淡一笑，而后就说道：“那也没事，我可以等到明天早上！” 就在这时，两束光芒透过了窗户玻璃，直接照射了进来！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只见是一辆车停在了门外！ 直接告诉我，是那个律师方狄幸回来了！ 于是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全神贯注的凝望着那一辆车！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那个男人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留一头干练的平头，双眼看起来很深沉！ 而他那表情，则是显得分外的严肃！不过严肃之中，又不失那么一丝仁慈！ 他推开了玻璃门，缓缓走了进来！一见到我，他就问女副手说：“这位先生是？” “他是吕警官，来请您协助调查一起案子的！”女副手说道。 方狄幸立即停下脚步，顿了顿西装，狐疑的望着我，问：“是想问跟我负责的案子有关的？如果是，这样似乎不太符合流程！而且警官主动来找我们律师，还真是头一回见！” “不！我是刑事调查组的！小樱你认识吧？”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第六十七章 可疑的律师 一听到小樱这个名字，他立即扬起那双剑眉，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显得吃了这么一惊之后，他就豁达的笑了出来，缓缓的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原来是因为小樱的事过来的啊！那请到我办公室里来坐坐吧！” “好！”我果断的答应他了。 而后，我们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来，他就问我说：“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我不渴，我们还是来谈谈有关于小樱的事情吧？” 听到我这样果断的拒绝，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饶有趣味的盯着我，笑说道：“可以啊！那么你想怎么谈呢？是你问我答，还是我提供线索给你去调查？” 看来这个人的确不是那么好调查的！他显得那么的谦虚随和，但其实暗地里，已经掐住了话题的命脉，牢牢掌控了主导权！ “也许还有第三种可能性呢？”我笑了笑，“就是我来说，你来听就行！” 我决定采用看人的手法，来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低下目光，皱起眉头，暗暗思忖片刻，接着就轻轻点了点头，苦涩一笑，同意道：“那也行！你开始吧！”说完，他就把手一扬！ 我也就开始讲起了我猜测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很是自以为是的老男人，虽然事业有成，但是在感情上面，一直都没有遇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当某天，他遇见了一个很像灰姑娘的女孩，于是对她心生同情，开始接近了她！” 这一番话，我是照着那截图照片，联想出来的！紧接着，我就开始加入了自己的揣测了。 “渐渐的，他知道自己爱上了那个女孩，于是提出交往！可那个女孩却嫌弃他太老了，不肯和他在一起！”说话时，我一直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像是听故事似的，冷静的走去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津津有味的品味了起来！至于我说的话，他似乎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于是我故意加重了语气、加快了语速，说道：“于是他因爱生恨，将那女孩给杀了！” “胡说！”他终于拿开了手中咖啡杯，有些失态。 看他情绪总算是有了这么一丝起伏，我急忙趁热打铁，追问说：“难道不是吗？那你说，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他暗暗低下目光，看着手中那一杯咖啡！忖度片刻后，他才平静的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一般人，的确会那么做！” 我立即走了过去，问：“那么请问方先生，你又算是几般人？” 他淡淡苦笑了一下，反问道：“我？” “对！就是你！” “我……怎么说呢，比一般人优秀那么一点点吧！毕竟相信你在来此之前，应该也对我有所了解！否则你不会找到这里来！” 我低下目光，淡然一笑，故意激怒他，让他流露出真实的模样，说：“无可厚非，你的情商的确很高！你也确实不是一般人！但是，人的情绪是个很微妙的人！我接触过很多杀人凶手，都是一些情商不低，却因为压抑太久而爆发的！” 听我说到最后一句，他的情绪又一次有了较高的波动！因为他那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了：“吕警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在指桑骂槐，我可以告你诽谤！” “你也说了是如果，那就是不成立的！也就是说，我不是在说你！” “好了，我们不用再玩文字游戏了！”他将咖啡杯放在桌上，直接走了过来，跟我说，“我就直接跟你讲，小樱的死，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找错人了！” “我找的人每个都是这么说！你不是一般人，想不到用的台词竟一样？”我笑问道。 他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转开脸去！在回首望回我时，才听他又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人就是我杀的，那么麻烦你直接拿出证据，我可以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儿，跟你对簿公堂！如果没有，那么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因为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收到他的逐客令之后，我不得不先行离开！ 离开时，只见时间是晚上的九点多快十点了！这个点，在这个路段，打车已经很难！于是我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放，同时慢慢的朝着警局的方向，往回走！ 一边走，我一边思考着方狄幸这个人！ 其实他的情商的确是很高的，高到即便人是他杀的，他都可以伪装得不流露出丝毫破绽！因为他够深沉！ 所以一时间，我也很难断定这个人是否杀了小樱，只能说，直觉告诉我，他嫌疑是最大的。 走着走着，我才发现陈放的车已经停在了我身边，险些就和我擦肩而过！还好他停下车，我这才注意到他！ 他打开车门，同时问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我一边走去，一边有些气馁的说道：“想那个大状咯！他可真是一个深沉内敛的人，就连我都看不透他！” 说话间，我还没有走过去，就看见前头有一辆大货车，顺着这个斜坡，直接冲了下来！那辆车还是冲着陈放的方向过来的。 “小心啊！”我急忙对陈放说道。 陈放这才注意到，顺着我的眼光回头望了过去！ 刹那，这辆大货车直接撞在了陈放的车上面，撞得陈放的车都往后滑，而整个车头都烂了！ 我见车还在滑下去，急忙追了上去，想要追上陈放。 车尾撞到了垂直90度的路边围栏之后，才终于停下！不过现在，就连车尾也都撞了个稀巴烂了！ 当然，我看这些，只是想知道陈放会伤到什么程度！这样我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不过车都烂成这样，他的情况肯定也不太乐观了！ “陈放！” 我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跑了过去！ 还没有看到他的情况，我就听到车里头传来了幽幽的一声：“老吕！” 他还没有死！我立刻跑了过去，解开了他的安全带，将安全气囊拍开，把他从这辆车里面拖了出来！ 第六十八章 少颗螺丝 路灯下，我仔细一望。只庆幸他的头安然无恙！不过他那右腿受了伤，鲜血正渗出裤子，流出来。 我急忙让他靠着我，取出手机，对他说：“我马上给你叫救护车！”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松了一口大气，“不用了！就这么一点伤，不碍事！我回去自己上点药就行！反倒是这辆车，打电话叫交通部的同事过来处理一下吧！” 我没听他的，果断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医生和护士立即赶到，把他抬上担架，而我自然是随车前往医院！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方狄幸那个人，感觉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来到医院，等陈放检查好了之后，我就在病房里头陪着他！ 只剩下我俩后，他立即对我说道：“回头去联系交通部的人，查一下那辆车！” “嗯！这些我会做的！”我说。 在这里守了他一夜后，隔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医院门外的大门阶上，打算去找交通部的同事，查一下那辆车！ 但刚见到阳光，我就觉得脑袋一阵剧痛！ 一出医院，我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一点钟方向！于是我迅速抬起眼，望了过去！瞥眼间，我感觉那个人好像是方狄幸！ 与此同时，一辆汽车迅速开了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 刹那，等那辆车经过之后，我就再也看不见对面马路有什么人站在那了。刚刚那个会不会是我的错觉呢？就连我都分辨不清！ 来到交通部后，我就看见，交警已经将那大货车的车主给带过来了！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那真的不关他的事儿！ 瞧他那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我知道这件事的确和他无关。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去，对交通部的局长说道：“那这件事就按照交通意外处理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他的车撞到的是陈组长，差点还要了陈组长的命！”局长对我说道。 我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决定道：“这些你们处理吧！但罪不至入狱，你们也不要难为他了！就当做给我一个面子吧！” “吕警官，你为什么反倒替他说话？你和陈警官才是朋友不是吗？”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别管那么多了，按照我吩咐的做吧！然后那辆大货车在哪儿？” “哦！我带你去！” 他带我过来后，我就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套，缓缓戴上，接着就转过头去，对他说道：“你先去忙吧？” 他见我要开始动手检查，就笑道：“好，那你先忙！” 等他走开之后，我立即进入状态，走到这车里头来，对这车进行检查！只见刹车真的被人动过手脚，掀开来看，里面少了颗螺丝吧？只剩下一个螺丝孔！ 我检查过这里后，就又来到车底里，在车腹底下进行检查。 检查到一半，我就听到了局长的声音：“你还在查啊？” 我立即从车腹底下钻出来，冲他笑了笑，说道：“对啊！不过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只能说，这辆车如我所料，被人动过手脚！” “哦！”他恍然大悟，轻轻应了这么一声，同时点了点头。 暗暗想了一下后，他就淡淡一笑，说道：“好吧！那么你继续忙，我要去吃午饭了！” “中午了吗？”我这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于是我先去买了吃的，并送到医院里，给陈放吃。 才来到病房，我就看见郑莉居然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我苦笑着问。 她见到我，立即笑道：“你不也在这吗？其实我之所以过来，是专门来找你的！刚刚去了你们的警局，听你同事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 同时，我看向陈放。因为打从我从门外走敬爱，他就一直对我挤眉弄眼，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似的！ 我就冲他皱皱眉，笑了笑，想问他究竟要表达什么？ 郑莉兴许是见到我俩竟然在用眉目说话，就尴尬的笑了一笑，对我们说道：“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哦，好吧！你先走吧！” 等她走了之后，我才来到陈放身边！ 只听陈放说：“她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我苦笑道，“我们还是来说说案子的事儿吧！” 陈放却拉住了我的手，说：“别呀！你这是想要转移话题吗？案子每天都要查，我们还是来聊聊你的终身大事吧？” “得了吧！”我苦笑道，“你先把我买的饭吃了！” “刚刚郑莉送饭给我了！你不在，所以我都帮你吃了！”说着，陈放就从床的另一边提起了一个塑料袋给我看！ 只见里面都是一些塑料盒！ “好吧！”我将我买的便当都放在了床头柜上，“那就不吃了，谈谈那辆车吧！早上我已经去调查过了，后刹被人动了手脚！失灵了！” “是故意的？人为的？”陈放问。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陈放沉思了片刻，而后就问：“对了，你昨晚都没睡，今天又不睡，身子顶得住吗？” “顶得住的！”说完，我就打算跟他说说我的推测！ 就在这时，倪佳欣竟然悄咪咪的走了进来，还从后面蒙住了我的眼睛，问：“你猜猜我是谁？”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护士呢。不过我心想护士不敢这么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就认真的想了一下！ 思忖过后，感觉只有倪佳欣才这么皮，我立即说道：“倪佳欣！” “这样你都猜得到！”她吃惊道。 接着，她就绕到我的面前来，吃惊的望着我。 这时，陈放突然冒出了一句：“她们一个个来医院到底是来看你还是来看我的？”这话里面，充斥着一股偌大的醋意。 倪佳欣急忙回过头去，冲陈放笑了笑，说道：“组长，之所以过来，肯定是来看你的啊！” “哦！”陈放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却苦笑着望我。 第六十九章 不在场证明 我立即把话题扯回案子上，说道：“其实我觉得昨晚那件事情，方狄幸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我想再去查一查他！他早上去处理案子，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心中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立即会意，就微微一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然而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倪佳欣竟然迅速跟上，并对我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听到倪佳欣这么说，我立即诧异的转过头去，看向了她，而脸上则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那惊异之色，“你确定吗？” 听见我这么问，她随即暗暗的溜达了一下那眼珠子，想了想。紧接着，她就肯定的说道：“确定啊！” 我心想方狄幸那个人，明面上是非常理智，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别人身体的事情，就暗暗点了点头，笑道：“好，那一起走吧！” 而后，我们两人就一起离开了这里，前往方狄幸的律师事务所！ 才过来，我们就看见方狄幸竟然果真在这儿！ 方狄幸原本是在处理手头上那些案子的，一见到我，随即停下了自己手头上的动作，诧异的抬眼望向了我！ 这眼光，显得格外的吃惊！他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过来！ “方律师，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你了！”我一边说，一边缓缓走了过去！ 他随即将手中的资料往旁边放了放，接着就笑望着我，问：“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现在我怀疑你涉嫌谋杀，所以邀请你回去协助调查！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您是一位律师，其实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流程你都懂！” 一边说，我一边取出手铐。 他立即举起右手来，说道：“不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这无缘无故，我谋杀睡了？小樱？我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吗？” 听到他这么一问，我不禁暗暗的笑了一笑，说道：“不是小樱！” “那是谁？”他露出了狐疑之色来，显得很是好奇，“难道你想说我意图谋杀你？” “跟我去了警局你就知道了！”我说。 他随即跟我商量道：“不带手铐行不行？毕竟你们的事，暂时真相不明，而我又是这么主动的配合你的调查！所以我觉得手铐或许可以免了！” 感觉到他的话说得有些道理，我就暗暗的点了点头，没有给他戴上手铐！ 把他带回警局之后，我就开始对他录口供！ “昨晚我离开后，你在做什么？”我问。 他抬起眼，暗暗想了一下，说：“你离开之后，我就继续忙着手头上的工作啊！我是通宵做事的，而当时我的女副手也在！她离开的时候，我记得当时看了一眼时钟，而时针上所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多！” 既然他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我自然将那“证明”请过来帮他证实了！ 等他那女副手来到这里之后，我就问：“方律师说你们两人昨晚通宵，是真的吗？”问话时，我故意打量着她的脸色看，确保她没有说谎！ 她皱起眉头，深思片刻后，就庄重的说道：“不！昨晚我三点四十就先走了！之后，方律师是不是还在律师事务所，我一概不知！不过我们律师事务所有监控，可以调查！就是门前那一个！” 听到她这么说，我立即去调取了监控，结果发现方狄幸还真的是在今早才离开的！ 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他真的是清白的呢？ 那么也就是说，我抓错人了！ 因为这件事，我很苦恼。所以黄昏的时候，我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将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围栏上，独自深思！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倪佳欣悄咪咪的从我身后走了上来！ 一走过来，她就问我说道：“吕警官，想什么呢？” 听到了她的声音，我这才回过头去，瞥望了她那么一眼！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事实告诉给她听！ 于是我又转过头，继续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望了有一会儿后，我才发现倪佳欣原来还在望着我。我就转过头去，冲她笑了笑，问：“你怎么了？干嘛陪我站在这？” “因为我喜欢你啊！具体来说，应该是仰慕你的才华，这个理由无敌了吧？” 我无言以对，转过头来，蓦然不语。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就问说道：“吕警官，想什么呢？” “案子。”我干脆利落的说出这两个字。 她忽然说：“你忙活了一整天，吃饭了没有啊？要不咱们先一起去吃个饭，再一起想案子？我请客啊！” “不用了，就算要请，那也不是你请，而是我请！”我说。 “那好啊！那就你请吧！你可以顺便给我讲讲你烦恼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你解惑你！” 见她这么乐观，我自然而然的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小丫头片子，你能够为我解什么惑？” “你可别小看我了！”她加重了语气说道，“其实从你这幅脸色，我就大概能够看得出来，你之所以这么不开心，应该是因为抓了方狄幸他们，这件事，对吗？” 想不到还真的被她给蒙对了！ 我登时觉得她倒是挺有意思的，就饶有趣味的盯着她，打量着她的脸色看！ 只见她流露出了那沾沾自喜的神色，眼中还充斥着一股颇为自信的感觉。 “你继续说！” 听到我这么说，她就继续说道：“而你之所以不开心呢，是因为过不了你自己心里那一关！在法律上，你让他们配合调查，结果证明凶手并非方狄幸，你把他放了也就是是了！但是在你内心深处，我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失误！” “你怎么知道？”我问。 她暗暗一笑，接着就说：“因为你是金牛座的啊！天生的工作狂，加完美主义！” “好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星座的，你竟然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倒是被你给蒙对了，真相的确是那样！”我说。 第七十章 充满疑问 她立即将手臂搭在我肩膀上，跟我套近乎，说：“吕警官，其实做人嘛，难免都会有失误的时候，但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错则改之嘛！对不对？” 我暗暗一笑，将她的手拿开，缄默不语！ 她深吸一口长气后，就又说道：“其实吕警官，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事？”我感觉这小丫头的破案智商还是挺高的。 “就是我感觉你太过自信了！” 想不到她居然批评了我，这顿时让我来了兴趣！因为从前到现在，不论是上级、下属还是同事，都很少有人敢质疑我的办事能力！ 于是我饶有趣味的望着她，问：“这话怎么讲？” “我看过你之前处理的案子，你总是喜欢推测，然后凭借自己的推测去办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可能是错的！每次都按照自己的直觉去做，或者认准了那么一两个死理，按部就班，这样你要是哪一个环节估计错了，将前功尽弃！” “不会！因为倘若错了的话，比如像现在这样，我会及时悬崖勒马，进行反思！我绝对不会让自己错到最后一步！”我说。 就在这时，她忽然哆嗦了一下，说：“吕警官，我感觉这里的风好像有点冷，要不然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听到她这样提议，我随即暗暗的点了点头，同意她！ 晚上，我真的请她吃饭，因为感觉她对于破案，拥有着另外一套体系。 吃饭时，我就旁敲侧击的问道：“假如是你接手这件案子的话，你会怎么调查？” 她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就说：“那么我肯定也是从梁东这里调查起！当然，我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是我会暗中观察他！” 对此，我笑笑不说话，因为这似乎等于没说。 她见我没有表态，就继续说道：“然后嘛，查到这里的话，像方律师他们这样的人，我会让手下的人去调查！” “那么你自己干嘛？”我问。 她说：“我自己就坐在办公室里头运筹帷幄咯！毕竟我要是你的话，这么厉害，肯定不能够亲自出去拼命对吧？万一我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可是警队的重大损失啊！” 听到这，我感觉她的方法着实是我学不来的，就摆手请她打住。 陪她吃过晚饭之后，我还要回警局处理一些事情，就叫她先回去了！ 深夜11:23，我独自回到了警局，打开了桌上台灯，看着小樱死后那现场所拍摄下的图片！ 一边看，我一边回忆着倪佳欣白天跟我说的话，感觉她说的一些话，其实也是挺有道理的！ 比如说，我一开始认定了这件案子是情杀，然后我就一直都以这个去忖量凶手的作案动机，却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所以我开始反思，心想这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毕竟犯罪的人应该是个高手，所以足够厉害的话，伪造心理痕迹，也是有可能的！ 夜深了，一转眼间已是凌晨的1:30。 闹钟响起，被我关掉之后，我感觉双眼也是有些疲惫，有种沉重到挺不起来的感觉。毕竟打从昨天到今天，我都未曾合眼。 我暗暗将双眼合上，在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场！ 脑海中，我思考的问题很多：小樱死之前在做什么？小樱为什么是死在自己家里的？ 一边想，我一边入了神的代入！ 当时小樱之所以没有叫，应该是嘴里被人给塞入了东西才对！ 要不然就那种楼，她的叫声，绝对会引起邻居的注意！ 凶手又为什么敢那么明目张胆？ 许多疑问，迅速从我的脑海中匆匆掠过，一道道浮现在我的眼前，可惜我也猜不到答案！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嗑噔”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如此寂静的夜晚，响起了这么一声，便是显得格外的响亮！ 于是我挺开了双眼，猛地放眼望去！ 看去之后，我就迅速站起身，凭着自己的感觉，向着外面走了去。 来到走廊后，我发现一道黑影从走廊的尽头迅速略过！那就像是一个人匆匆走过去似的！ 那个人会是谁呢？大半夜的在这里，干嘛的？ 怀着这两个疑问，我迈开脚步，追了过去！ 追到这里后，我就感觉一股凉风从我身后吹过，好像有个人迅速的闪过似的！于是我迅猛的回过头，望了过去！ 然而这后面一个人都没有。 空荡的走廊，很长，也很干净，但空落落的。 我顿时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就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再留在这里的！毕竟今天吃饭时，倪佳欣说的话也有道理！ 像我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打先锋，的确是很危险的！ 于是我决定先回到旅馆去。 夜半，我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辆网约车！ 一上车，我就看见这个司机挺诡异的。大晚上，他居然戴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还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 不过我也没有过问太多，只觉得心里头很是忐忑。 车子到了半路，他就用那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对我说道：“吕警官，车子熄火了！我下车去看一下！” 听到这话，我登时觉得心头一震，而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这句话本身没有毛病，但是从他口中说出就很反常了！他怎么知道我是吕警官呢？ 他下车之后，我立即环顾了一眼左右！只见在这公路两边，都被那黑漆漆的树给挡住！深更半夜，他带我来到这，到底是想干嘛？ 就在我心慌意乱的时候，他走去打开了车前盖，却迟迟没有回来！ 等了约莫半个钟，我这才走下车去，来到车头，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只见这车头并没有人！ 他刚刚明明到车前来的，怎么不见了？ 为了找到他，我甚至趴下，想看看他是不是钻入车底里？但是车底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 倒是车尾后备箱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滴滴的落下，滴在这粗糙的公路地上！ 我觉得有些奇怪，就用双掌撑着地面，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了车尾！ 第七十一章 自杀假象 来到后备箱前面后，我见这后备箱关得还挺严实的，不过那道缝，显得红红的！ 我登时一惊，猜想这些红色的液体是什么？而被塞在后备箱里头的，又是什么？ 就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后备箱的时候，远处竟然传来了警笛声！ 闻声，我立即回首望了过去，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警察这么快就来了？就当我感觉心情烦乱的时候，警车已经停在了我的身后。 若干警察直接来到了我眼前，其中有两个也直接走了过来，对我进行盘问。 但我知道，自己是有权保持沉默的，所以我没有说什么，只静静的回望着他们！与此同时，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旁边这辆车，更发现这后备箱有古怪！ 于是他们其中一人用手电筒照了照这后备箱，接着另外一人就对我说道：“打开它！” 我犹豫着！ 因为不用打开，我们都能够猜到是什么！而有一件事很显然，那就是我被陷害了！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人又加重了语气，喝令道：“打开它！” “好！”我答应了，并伸出双手，轻轻的推起了这个后备箱。 果不其然，里面装的是一个人！ 其实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原本很是云淡风轻，毕竟早就料好的！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是，里面这个女死者，被警察的手电筒一照，我才认出：她居然是方琦！ “怎么还是她？”就在我诧异的时候，我这双手已经被两个过来的警察用手铐，反手给扣上了！ “现在你涉嫌谋杀，我们要起诉你！”其中一个说道。 我回头瞥望他一眼，接着便说：“我是刑警，名字叫吕哲！” “跟我们回去再说！” 而后我就被他们带到了分局，还被带到了审讯室。 静悄悄的空间里，我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更是没有想太多！我只想着一件事：死者为什么会是方琦呢？ 这件事，会不会和小樱的死有关系？ 假如没有关系的话，为什么会扯到我这里来呢？ 就当我抠着指甲思考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本来以为是一个进来审讯我的警察，没想到竟然会是陈放。 “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我苦笑着问。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接着就说：“我再不提前出院，我们就要法庭上见了！” 此刻我才发现，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警察，正缓缓的跟着走了进来！ 那警察原本走在他的身后，但他一停下脚步，那警察就急忙走了过来，主动为我打开手铐！ 手铐被松开之后，我却还不想走！ 原本要走的陈放见我还站在这，立即回过头来，望着我，问：“咋？还想留在这儿啊？” “我想看看尸体！”我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不仅是陈放吃了一惊，就连这为我解开手铐的警察都吃了一惊！ 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我又不紧不慢的说道：“顺便查查那辆车的来源，那辆车是我在网约车平台叫来的，跟着单子也查一下！要找出那个司机！ 听到我这么说，旁边这警察显得更吃惊！他估计想不到，我刚刚逃出生天，却又要摊这趟浑水！ 像我这样的人，着实少见吧？！ 就在这时，陈放也对他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做事了！” 而后，我们三人便是一起来到了这停尸间，看尸体！他和陈放两个人都受不了这尸体的味道！ 我戴上手套后，就挺开方琦的眼看了看，接着就转过头去，望着陈放，说道：“到目前为止，死了不超过12个小时！目前尸体的状况，还停留于尸体的前期现象！” “嗯！”陈放暗暗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问，“致命死因是什么？” 我用这双手摁了摁她衣物，能从中发现身份证、钱包、钥匙等，而在她的手腕上，还发现了一条很明显的伤痕！ 看样子，就像是割腕自杀的！ 除此之外，在她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 “法医还没有过来验尸对么？”我问那名警察。 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后，才说：“嗯，明天吧！” “那你们怎么看？觉得她是怎么死的？”我故意问道。 他沉默片刻后，就遮着鼻子，皱着眉，有些嫌弃的说：“感觉她应该是自己割腕自杀的吧？不懂的是，那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辆车的后备箱？” 就在这时，另外一名警察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我查过了，那辆车的车主在几天前，已经因为车祸死了！只是那个账户还没有来得及销户！” “还有这种事？”我皱起眉，望着陈放，苦笑了一下，“bug啊！” 陈放还是受不了尸体的味道，就冒昧的赔笑了一下，说道：“呵呵，确实！对方还是一个卡bug的高手呢！” “怎么？”刚刚为我打开手铐的警察发出了质疑，“你们难道觉得这件事是谋杀吗？” “肯定是谋杀啊！”陈放用肯定的口吻说道，“她跟我们最近在调查的一件案子有关系！就算没有关系，尸体竟然被人转移，还用来栽赃嫁祸，这很明显，背后有人在搞鬼！” 我“嗯”的一声，认同了陈放这看法。 转过头，我继续看着放弃手腕上的这一刀，发现这一刀割下去非常干净利落！而在伤口的旁边，也有一些皮肤收缩的情况。 即是说，这一刀，是在方琦死前被割下的！而不是在她死后才这么做的！而这件案子，既然定义为他杀，目前就有一个问题了：凶手是怎么做到，在她活着的时候，割她脉呢？ 她为什么没有丝毫挣扎过的痕迹？ 我连她那呈现出半握拳状的一双手、十个手指甲、脚底板，都仔仔细细的看过，没有看出丝毫的异常！ 不过她这脚底板也不是特别的干净，可见这并非被人后期清理过的！ 所以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呢？ 是为她吃了类似于***之类的**呢？还是绑了她？ 第七十二章 太过完美 但是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如果捆了她的话，绝对会留下勒痕！所以案子查到这，暂时陷入了一个死局，只有等待法医过来抽血化验，才能了解她是否在生前被人用了**？！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陈放走了过来，对我说道：“算了，别看了！我想也没啥好看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这才淡淡笑了一笑，点点头，答应了他！ 而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回到了车上！ 才刚上车，陈放就转过头来，望着我说：“目前案子成了这个样子，知情人之一的方琦已经死了，你怎么看？” 我沉默片刻后，才转头看向他，问：“那你又怎么看呢？” 他淡淡苦笑了一下，而后便说：“人是谁的？我们自然是去找谁了！” “好！” 于是隔天中午，我们就来到了彭福生的公司，见到了彭福生！ 来到他办公室，一看见他，陈放就缓缓的坐下，笑问道：“彭先生，近来可好？” 我却还站在入门处，静静的站着。 彭福生原本坐在这办公桌后面批改文件，一看陈放坐下，就立即站起身，皱起眉来，问：“不太好，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来查案的！坐下！”陈放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这才缓缓的坐下，顿了顿衣裳，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介不介意跟我说一下！” “不介意！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女主管叫方琦的？”陈放问。 彭福生暗暗想了一下后，才点点头，说道：“确实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有那就好，我们要找她！”陈放故意这么说道。 彭福生却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竟然拿起了电话来，说道：“好，那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说完，彭福生就拿起电话，好像真的要打电话给方琦一样！ “你不用打了！”陈放冷冷的说道，“人现在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彭福生那脸色陡然变了，变得很是惊讶的样子！ “死了？怎么可能？” 陈放回过头来瞥望了我一眼，而后才转过头，告诉他：“千真万确！” 他立即流露出了有些吃惊的神色来，很是狐疑的望着我们两个人，而眼睛里头只充斥着那种不相信的眼神！ 看他这么怀疑的样子，陈放就直接拿出了照片来给他看，并且用那凝重的口吻说道：“还别不相信，你自己看看吧！” 听到这话，将信将疑的彭福生立即伸出手来，接过了陈放刚刚才推过去的照片，很仔细的看了一看！ 一看见方琦的遗照，彭福生立即流露出了错愕之色，更是直接抬起眼，望向我和陈放，显得难以置信的问说道：“方琦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回头还要联系他的家属过去认尸！所以我先通知你一生！你是老板对吧？先告诉你，如果有什么纠纷，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陈放说。 我们两个人一起见过了彭福生之后，就在离开之际，陈放对我说道：“老吕，你怎么看？” 长街旁的小道上，我们两个人并肩前行！ 我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彭福生刚刚那个样子。比较仔细的想了一下后，我才说：“彭福生，目前的可能性也很重！” “怎么？你看出了他的哪些细节很可疑吗？”陈放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而后便是转过头去，看向了陈放，凝重的说道：“没有！他做得很好，一点都不可疑！而且什么时间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非常得到！但是……” 听到我有这么一个转折，陈放立即跟着我，激动起来，问：“但是什么？” 我低下目光，暗暗斟酌片刻后，才用那凝重的口吻说道：“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可疑！不是吗？因为一般的正常人，是不会把吃惊的反应做得这么好的？” “怎么说？” “尽管电视上，有些电影说过，人吃惊的情况不会超过三秒！但是有那么一些人，比较迟钝的，吃惊还是会超过三秒钟！而彭福生每个细节，每种反应，都做得比专业演员还要真！特别是他那吃惊的样子，让我们一看就觉得他很吃惊！有些时候，太过真实的东西，反倒是假的！” “嗯，懂了，物极必反！” 就这样，我和陈放一边聊天，一边沿着这条路，向着警局的方向走了回去！ 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到了警局之后，陈放就叫了外卖。 等外卖时，我俩依旧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头聊案子！ 就当我们聊到一半的时候，倪佳欣竟然冲了进来！ 陈放自然很不高兴，就抬起眼，冷冷的望着她，问：“怎么门都不敲？” 倪佳欣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就急忙解释道：“因为刚刚验尸报告出来了，所以我就没有想那么多，直接进来了！” 听到这句话，也为了给她解围，我立即对她说道：“来！快点把验尸报告拿来！” “嗯！”她暗暗点点头，接着就拿着那个纸袋走了过来！ 我也当着陈放的面，直接拆封，并且取出了里头的报告来！ 看过之后，我就将报告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直接推到了他的面前去，严肃道：“看！方琦在死之前，的确是被人用过了**！而且这种**，还就是***！” 陈放看过报告后，登时吃了一惊，那眉头渐渐的皱紧了。 我暗暗斟酌了片刻，接着才对他说道：“所以可以肯定一点，就是方琦是属于他杀的！” “好吧！”陈放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抬起眼来，望着我，冲我笑了笑，“看样子，你还真的是未卜先知了！” “没有！”我含蓄一笑，接着便是转过头去，重新看向了站在我身后的倪佳欣，“放弃的家里人有没有来验尸？她不是父母都健在吗？” “有！”倪佳欣流露出了严肃之色，“她的父母刚刚是来过了，而且情绪也是很激动的！毕竟他们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嘛，我们也都理解！” 第七十三章 自投罗网 我低下目光，看着她那双鞋的鞋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斟酌着！ 想了一会儿后，我有事要和陈放商量，就对她说道：“你先出去吧！” 倪佳欣一听到这句话，瞬息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退了出去！ 等她完全退出去了之后，我才抬起眼来，看着陈放，问说道：“你现在怎么看？” 陈放思忖片刻后，就说道：“我有一个主意，或许可以用来试试他们那个老板！唔，就这样吧！反正就先在这里跟你说！”说到最后，他眼中有那么一丝洋洋得意的感觉！ 我看着都很好奇，便是不断的打望着他的眼睛看，并且好奇的问道：“什么啊？” “不能说的秘密！” 看穿了他一点都不想说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而是静静的等到了隔天清晨！ 一过来上班，我就看见了彭福生竟然在这！ 由于是认识的，我就缓缓的走了过去，问正在为他做笔录的警察说：“犯了什么事？” 这名警察立即给我解释说：“吕警官，他不是犯了事儿，而是来报案的！” 这就有点意思了，我们都还没有去找他吧？想不到他竟然主动过来找我们了！感觉挺有意思的，我就拉过了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下！ 我才刚坐下，彭福生就像是见着老熟人似的，急忙跟我套近乎，说道：“警官，我认得你！” “哦！是吗？” 我知道这是陈放故意安排的，便是装作失忆似的！ 他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之前因为小樱那件案子，我们才见过面呢！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 “哦，我想起来了！那么你来这里是干嘛呢？你不是说小樱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吗？” “那确实是没有关系啊！而且我今天之所以会过来也不是因为小樱的事儿！而是因为方琦家里人的事儿！他们竟然来我公司找我麻烦，还打了我！” “死者家属？”我问。 彭福生急忙点着头。 我思忖一下后，就故意对这名警察说道：“这老哥是我认识的，所以那笔录麻烦给我做得详细点啊！” 他立即懂我意思！ 而我则是回到了陈放的办公室里头！此时陈放正坐在那办公桌后，不断的揪着他自己的头发，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很苦恼似的！ 我看见了，就缓缓的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我，说道：“吕哲，你来得正好，我给你说说这里的另外一位嫌疑人吧！他也是当时和小樱有联系的，而职业是一名医生！” 感觉他好像又找到了什么突破口，我就拉开了椅子，坐下来。 只听他说：“这个男的，名字叫许庆山！我调查过他的背景之后，才知道他之前原来还有前科！” “什么前科？说来听听！” “盗窃！而且还被判入狱一年零八个月！但他们那边的领导可是给我来电话了，说他最近有点反常。原本他在那边三天两头的闹事，这阵子却安静得很！还当上良好市民了！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岂止是有点？简直是很奇怪！”我深深的思考着。 忖度了好一会儿后，我才对陈放说：“那么现在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呢？我都听你的！” “要是你这边方便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过市区调查一下那个许庆山，我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陈放都这么说了，于公于私，我都没有理由拒绝！ 次日一大清早，我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直接坐车来到了飞机场！ 还没有上飞机，才在候机室里，我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就坐在我面前！那是一个十分婀娜多姿的背影！ 我很好奇，就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了过去！ “喂！”我轻轻叫了这么一声。 听到声音，那人立即回过头来！我这才能够肯定我刚才原来没有看错，这人还真的是倪佳欣！ “诶，你怎么在这儿呢？” “吕警官，我是你这次行动的特派助理！” 说完，倪佳欣就站起身来，将双手轻轻的安放在身前，还做得有模有样！ 我立即皱起了眉头，诧异道：“不是，我说你这是干啥呢？” “来帮你啊！”她肯定的说道。 “谁然你来呢？” “陈组长。他说此行任务艰辛，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就让我来帮你了！” “我应付不来？开玩笑吧？” 就在这时，广播已经提示飞机就要起飞！我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只好带着倪佳欣一起上飞机！ 登机之后，我才发现倪佳欣这个小妮子强得很，居然可以给我买到同一个座位的票！ “不是，我说倪佳欣，你家里头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啊？” 面对我这问话，她笑而不语。 飞机起飞之后，她才转过头来，把脸偷偷凑到我眼前，低声跟我说：“吕警官，你想知道啊？要是你真的有这个兴趣的话，那么我给你推荐一个办法吧！” “推荐什么？” “那就是和我关系再亲密点，我保证你就一定能够知道了！好不好？”说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只见她暗暗的冲我眨了下眼睛。 我竟然有些害羞的转开头去了，毕竟长这么大，其实也没怎么被这样的漂亮女生逗过。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在下午的一点钟，我们两个人才一起下了飞机。 就在往前走的时候，我担心她会碰到什么危险，就对她叮嘱道：“你要跟着我也行，规矩哪也有一条，你爱遵守也得遵守，不爱遵守也得遵守！” “行！”她爽快的答应我了，“是什么规矩啊？” “那就是在这里，不论大小事，你都得听我的！不许你像以前那样，爱自作主张，瞎搞搞！那不是要乱事么？” 听到我这么说，她或许是感觉有道理，就轻轻点了点头，乖巧的说了一句：“知道！” 我这才带她来到早先订好的酒店！ 不过我之前可没有预着她会跟过来，所以只订了一间房！ 第七十四章 神秘男人 和她来到这房里后，我就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感觉有点痒。所以我就对她说：“佳欣啊，你在这里等我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啊？”她竟然目瞪口呆。 “啊什么啊？要是累了的话你先休息。要是你想洗，那就让你先洗！”我说。 “不、不用了，你去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这才来到了浴室洗澡！ 洗的时候，关于她的事我也没想那么多！反正我对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要她不给我惹事那就很好了！倒是案子的事，总是一幕幕的从我脑海中闪过！ 当然，还伴随着许多个问号！ 特别是杀害方琦的弄个凶手，我特别想把他给揪出来！所以我就想啊：那个凶手他会不会就是彭福生呢？ 假如是的话，那么有一点完全可以肯定：杀害小樱的，也绝对是他！ 可惜啊，就算让我推断到，他亲口承认，我也找不出证据来起诉他！所以我目前索要做的事情，还是忍！ 就在我想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 起初我还纳闷这是不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居然叫这么大声？ 回过头，下一秒，下一个念头，就迅速从我脑海中闪过了：倪佳欣还在外面呢！ 凶手似乎是专挑弱小的女人下手，所以倪佳欣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吗？ 想到这里，我衣服都没有来得及套上，直接围着一条大浴巾就跑出来了！来到外面后，我就看见倪佳欣果真吓得缩在了墙角那里，还用双臂抱着膝盖，又将脸埋入那臂弯之中！ 这是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吗？ 我暗暗环顾四周后，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就缓缓走了过去！ “佳欣！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柔声问道。 倪佳欣这才缓缓的抬起眼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真的，这幅样子还真的让我觉得她有些可怜！ 或许是因为同情吧？！我伸出右手，拍了拍她胳膊，安慰道：“没事啊，有什么事给吕警官说，吕警官都能给你做主！” 倪佳欣忽的举起右手，指了指桌子那一边！ 我立即顺着她的手指头回头望去，只见原来是有一只蟑螂从那边跑过去！ “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来只是一只小蟑螂啊！”我有些无语道。 倪佳欣轻轻的点了点头，却依旧默不吭声，好像是生怕蟑螂发现她似的！ 不得已，我只好起身，从桌上抽起了两张纸巾，徒手逮蟑螂！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出手，立即就将那蟑螂给逮住了！逮住之后要干嘛？自然是要将蟑螂给扔掉了！但是倪佳欣竟然死活都不然我扔在这房间里，非要我拿远远的去扔！ 我只好好人做到底，换上了衣服，拿着用纸巾包裹好的这只蟑螂，来到了外面！ 不过才打开门来到走廊里，我就已经有了意外收获，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站在那走廊尽头的转弯处，时而会偷瞄这里！一看到我走出来，他还迅速的回过头，假装是路过的！ 然而他哪逃得出我的眼睛呢？ 感觉那个男人来者不善，十分可疑！我立即奋起直追，一直追到了这酒店的花园里来了！ 不过也是追到这里，他人就已经没影儿了！ 就在我又要寻找他的时候，我肩膀上传来了“啪嗒”一声响！我下意识的回过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是刚刚那个男人就站在我的身后！ 他这张脸，算是很普通的大众脸吧！但是看着就感觉也是挺眼熟的，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瞧他模样长得不好，有点坏的样子，我就寻思着说，他会不会是以前被我抓过的坏人呢？ 就在我深思的时候，想不到他竟然主动跟我说：“跟我来！” 我为了要查案，便是跟着他走，一直走到了酒店的后头小山坡上面！ 见他还往前走，我实在是忍不住，就说道：“好嘞！你别再给我兜圈子了！你叫我过来有什么话？就在这直说吧！我时间紧，忙得很，没空陪你玩！” 听到我这一番话，他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突然间，他这么问我。 “好像认识，但也好像不认识！因为你长得很脸熟，可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也有些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你了！” “呵呵！”他苦苦笑了笑，接着便是说道，“其实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不寻常的许庆山！” 听到这话，我的心情自然是变得分外沉重的！因为他许庆山，也很有可能就是个变态凶手！ “那么你找我过来是想干什么？有事说事吧，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冲我走来！ 到了我面前，他才对我说道：“肯定有事儿！要不然我至于冒这么大个险，请你到这里来？你是警察，我是贼！我很清楚要是栽在你手上是什么结果，所以你放心，戏弄警察的事情，我还是不敢做的！” “少扯这些！你老实告诉我，今天约我来到这，目的到底是什么？” 话刚说完，我就发现今天这天色有点奇怪，黑云笼罩得挺密的！ 许庆山沉默了一下后，才说：“好吧！其实我找你过来，是想要你救我的！只要你救了我，我就把我出狱后的罪行都告诉你，让你能够升职加薪！” “这么说你是愿意配合咯？”我问。 他连忙点着头，喊道：“不错！” 看他这么有决心，我就暗暗将他当做罪犯看！想看看他在被抓之前，到底有什么真相要坦白从宽？ “你讲吧！”我说。 他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磨磨唧唧了挺久后，才踌躇不定的告诉我说：“其实我也不想那样的！我后悔了，可是一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的话，更让我觉得他有犯罪的动机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明明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又怎么可能会跑去杀人呢？ 人不可能真的有分身术吧？ 所以我想，那些所谓不在场证据，或许是假的！ 第七十五章 有人做饵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打量着他这道疤看！ 从我的经验来想，他这道伤应该是在不久前留下了，以至于上面才结痂。 瞥望过了之后，我并没有完全相信他说的话。因为这有可能是苦肉计！ 就在这时，他又说道：“从你的眼光我就看出来了，你完全不相信我！不过这不要紧。你们不是很好奇我这阵子怎么这么安分吗？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 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我选择相信他！ 于是我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要过来？” 只听他说道：“毕竟我是做惯了鸡鸣狗盗的事情了！所以打听消息，也是很有一手！可是这一次，我还真的不知道是谁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感觉可能是报应吧？所以我才要找你合作！” “我是兵，你是贼！如果我和你合作，岂不是同流合污？”我故意拒绝他，欲迎还拒。 他果真中了计，立即凑过来，说道：“只有我们合作了，才能够两全其美！这样我能活下来，而你，也可以破案升职！” “呵呵，说得这么简单！那么你说说看，怎么做！” “还不明显吗？根据我的观察，那个想杀我的人，应该是和杀死小樱的人有关！而他之所以要杀我，应该是要把小樱的死嫁祸给我！” “何以见得？” “因为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伪造出我是自杀的假象！”他说。 我暗暗忖度了一下后，不禁夸赞道：“挺聪明的，干嘛不好好做事呢？以前要做那么多坏事还留下前科！” 对此，他沉默！ 停顿了片刻后，他才又说道：“然后呢，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才说：“我们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顿饭，慢慢说！” 为了破案，我答应了他！ 其实从他那双眼睛我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智商应该不低于我！ 我们两人之后就选择了一家有情调的餐厅吃饭，因为他喜欢这个地方！ 坐下之后，他就对我说：“有天晚上我回家，发现有人碰过我的电脑！” “你怎么知道？是密码被破解了？” “谁的电脑专门设密码啊？你以为演戏呢？我的电脑也没有密码的，直接登录！主要是因为我压在键盘底下的一张纸！我这个人有强迫症，所以虽然喜欢把东西压在键盘底下，但是绝对不会让它移动半分！” 我听着似懂非懂，但可以确定的是：真的有人动过他的电脑！ “那么你觉得那些人动了你的电脑，用意何在？”我问。 只听他揣度着说：“回收站都被清空了，所以我想了很久，感觉他们应该是来删掉我电脑中什么文件！但是就连我都不是太清楚，被删掉的究竟是什么文件！” “你没有梦游症吧？”我问。 他立即哗然，说道：“当然没有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我俩身上！ 我轻轻咳嗽两声之后，才又说道：“小点声！” “嗯，知道了！” “所以根据这种种迹象，你有什么感想？” “幕后真正的凶手想要杀我，又想要制造我杀害小樱的假象，嫁祸给我！” “那么你有没有办法证明你一直在这？” “有啊！我本来就一直在这！不过我那什么，失业了！搞得朋友都不想理我了！所以要找个人出来给我作证，有点难度！” 见他说话时的模样显得那么落魄，我选择了相信他！ 我们两人在餐厅吃过饭之后，就如同他计划中那样，拿他做诱饵！而我们选择的地方，是一个安全设施很差的天台！ 天台上，我陪他吹着风。 “万一你真的挂了，你会后悔吗？”我问他。 他顶着风，张开了双手，敞开了怀抱，爽朗的笑道：“后悔，一点也不会！” “为什么？” “因为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只要能把真凶找出来，还我清白，死又何惧？” 真不敢想象这番话是他说出来的！毕竟别人对他的评价都很不好！可为什么在我看来，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呢？甚至比很多警察都优秀！ 我不禁说道：“像你这种人，要是死了，那就可惜了！” “啊？是吗？”他回过头来望着我，笑容显得有点纯真，“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看他那眼神有几分伤感，感觉他好像有故事，我便是好奇的问道：“想到什么事儿了吗？” 他缓缓放下双手，唉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便说道：“一个人，在临死之前，能想到什么？你不妨设想一下！” “想到自己最爱的人？”我问。 “错！是想到自己这一生，特别是自己小的时候！”许庆山回答说。 我暗暗的揣度了一下，感觉好像真是这样的！ 所以我不禁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回过头后，才又说道：“我小的时候，不怎么好！爸妈不喜欢彼此，所以经常拿我撒气！不过也好，也是因为这样，即便在学校里经常被别的同学欺负、看不起，我还是努力考上了自己想要的大学！学医啊！以为可以帮人，让这世界温暖一点！” 说到最后，他那声音有些哽咽。 “那不是挺好的吗？通过努力，改变了你自己的命运，还能帮人！为什么会有盗窃的前科呢？”我拍拍他肩膀。 他举起手来，轻轻拿下我的手，一声苦笑，说道：“因为一个女人吧！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因为小樱？想给他刷礼物所以去盗窃？” “不是她！是我前女友，也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吧！对于小樱，我顶多就是像对妹妹一样的感情，但是对于那个女人……”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 见他有些伤感，有些隐秘，我就转移话题，半开玩笑的说：“有我在你身边，凶手估计不敢出来碰你！算了，我们还是换个时间吧！先带我回你家，我要查你！” “那走吧！让你查，反正清者自清！” 然而他真的是清白的吗？我有些怀疑！ 第七十六章 调查隐秘 而后我就跟他来到了他住的地方！ 这房间不大，而且挺乱的，还有很多外卖的便当都在这，没有收拾！ “你平时不打扫的吗？在这种环境住，你受得了啊？”我问。 他苦笑了一声，说道：“呵，弄那么干净干啥？反正是我自己一个人住！我去洗澡了！” “去吧！” 等他开始洗澡后，我就对他这房间进行调查！也可以说是欣赏他这个人，想要了解多一些吧！ 其实即便他是犯人，我也愿意在他死前，和他做个朋友！因为他是个很有思想、感情的人，智商和情商都不错！ 走到墙边柜子后，我就发现了许多个乱放的奖杯，其中有一个还掉到地上！就在我要帮他捡起时，才发现柜子里面，竟然还有很多奖状、锦旗！ 让我有些无语的是，其中一名锦旗被他放在地上，当擦鞋的地垫用！ 我不禁好奇的问他：“你以前很优秀吧？为什么会沉迷直播，为什么会盗窃呢？” 只听浴室里传来了他的声音：“你不是刑警吗？想知道真相，自己查啊！答案就在这个房间里！” 既然他让我查，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直接推开他卧室的门，走了进来！只见卧室比外面还要乱，被子都掉到地上了！而在卧室里面，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台电脑！ 真相会不会就藏在电脑里呢？而凶手又为什么要动他电脑呢？ 怀揣着这两个疑问，我缓缓的来到了电脑前面，拉开椅子，坐下！ 滑滑鼠标让屏幕亮起来后，我就看到底下任务栏显示着一款单机游戏、qq会话框、记事本的图标！ 乍一看，他应该是个宅男！而且是很宅很寂寞那种，要不然也不会玩单机游戏吧？ 我最好奇的是他记事本会是写了些什么，就打开了他的记事本！只见这记事本里的字，真的是长篇大幅、密密麻麻，这字数应该有上百万了吧？ 而记录的，都是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心情！可以看出，他多么孤独！ 顷刻间，我联想到那凶手来动他电脑，要删掉的东西，没准就是这些心情！这些随笔！ 就在查看时，我发现一个人就站在卧室入门处！于是我缓缓的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是他已经洗完澡，就围着浴巾，站在那！ “你在看什么？”他问。 “你不是让我查吗？所以我就看看你电脑咯！” 他缓缓走了过来，而脸上只有那么一种怀疑的神色！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冒昧的笑问道。 他走过来，将右手摁在桌上，接着就俯视着我，说道：“坦白说，你不会就是凶手吧？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不防现在就把命给你！毕竟自己错误的判断，我也认了！” “你觉得我会是凶手？”我苦笑着问。 他竟然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小樱这件案子，可以算是离奇吧！所以在案子没用侦破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 “不可能是我，至少我相信我自己。”我肯定道。 他这才松了一口长气，问说：“那你刚刚干嘛看着电脑，露出那么诡异的笑容？” “诡异的笑容？什么啊？”我暗暗回想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笑容吧？那是因为我当时想到了一件事！想通那个人是要删掉什么了！” 他立即激动了起来，问：“什么？” “删掉你的日记吧？”说着，我转过头去，看着他那些随笔，“由此可见，那个人知道你有记录这些的习惯！不过又不是很了解，错把这些当日记了！担心到时候留下这一笔，被我们警方查出你不是凶手吧？” 顷刻间，他陷入了沉思！ 我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没有打断他的思绪！ 他入了神的想了一会儿后，才挺起眼，望着我，说道：“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 “我们医院的主任！当时他问我说，我在做什么？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是在写随笔，就跟他说在写日记！” “那你知道你们主任住哪儿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明天一定会去上班，所以我们可以去医院找他！” 隔天，我们就一起来到了医院，等候着他们主任的到来！ 可是一直从早上等到中午11点多，都没有等到他主任来办公室！ 见一名医生路过，他立即走了上去，问道：“小柔，文主任呢？” 这名叫小柔的医生转头看向那道门，接着就说：“有很多天都没来上班了！”说完，她就走了！ “看样子，我们得去他家找他了！”我说。 许庆山立即流露出了诧异之色，问：“你知道他家地址了吗？” “别忘了，我是个警察！” 而后，我们就直接从院长这里要到了文主任的住址，找到了一个高档的小区！ 一来到门外，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煤气味！ 许庆山应该也是闻到了，就转过头来，错愕的看向了我！ 我们两人只是对视了这么一眼，却都没有说话！而后我们就心照不宣的用肩膀撞门！ 可都撞不开这道门，所以又是一人一脚的踹门！ 楼梯上有个妇人走下来，探一眼，接着就说：“喂，你们别踹了！再踹我就报警了！” 我正要说“我就是警察”的时候，许庆山直接喊道：“没你事！滚回去！” 这两声怒吼，吓得那女人急忙跑回楼里去了！ 我们两人又连连踹了几脚，才把门给踹开！不过门并没有敞开，因为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把门给堵住了！ 推开门之后，我们才知道：后面原来是堵着一个衣橱，难怪这么难撞开！ 进屋后，许庆山就重重咳嗽两声！因为这里面充满了一氧化碳的气味！这是煤气里面最主要的化学物质！ 许庆山立即走了进去，想要去打开前面那紧闭的窗户。 我急忙对他说道：“别动！这里可能出事了！别破坏了现场的证据！” 他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了我！ 我在这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头游走了一会儿后，才在厨房里头，看到了一具臃肿肥胖的尸体！尸体呈现坐姿，背靠墙，旁边还有那煤气罐！而他其中一只手，还按着那气阀！ 第七十七章 性格相似 乍一看，只让人觉得那气阀就像是他自己打开的！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自杀的！ 而这里的臭味就更浓重了！因为除了煤气味，还有尸臭味！ 从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他应该是死了有三天以上！而从尸斑颜色看，他的确是死于煤气中毒！ 不过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这一点却是很可疑！ 于是我缓缓蹲下身来，想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其他伤痕？但是由于没有戴手套的缘故，所以我也不敢贸然的碰他，就只能这样看，这样打量着！ 就在我看得认真的时候，许庆山也缓缓的蹲下身来，查看着这具尸体！他似乎也要调查，就打算伸出右手去触碰！ 我看见了，急忙阻止他，说道：“不要碰！千万不要破坏这里的现场痕迹，否则罪很重的！搞不好，别人还要以为你才是杀人凶手！” 听到我说得这么重，他这才把手抽了回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警笛声！ 其实就连我都有点纳闷，这次警察怎么来得这么快？就在我暗暗忖度的时候，那警笛声已经变得格外的清晰了！ 于是我就站起身来，向着窗户走了过去，透过窗户往外看。 只见许多警车停在外面，许多警察都冲着这里面而来！ 许庆山也是吃了一惊，就问我说：“你报了警吗？” “没有！我们刚发现尸体不久，我哪来的功夫报的警？”我反问他。 他沉默片刻后，不禁说道：“那就怪了，警察这次怎么就来得这么快呢？” 就在他纳闷之际，我说：“好了，你也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好！”他果断的答应了。 而后，警察一上来便是问道：“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干嘛？为什么这里有这么重的煤气味？你们是这里的业主吗？” 我出示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然后才引领他们来到厨房，看这具尸体！ 看过之后，他们纷纷捂着鼻子！ “什么时候发现的？”其中一名警员问我说。 我沉默了片刻后，才回答说：“我们也是刚刚才发现的！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不过死者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一宗案子有关！叫法医过来吧？” “好！” 他们立即打电话回去，找了这里的一名法医过来。 法医过来之后，所做的工作自然就是验尸了！他先是检查了衣服，然后就又对死者进行表面检验。 整个过程，由我在一旁亲自监督。 结果发现：在死者的脖子上，有重击过后的伤痕！ “吕警官，有发现！”法医对我说道。 我立即走了上去，蹲在他的身旁，陪着他看着这尸体！ 他指了指这男尸的脖子，而后就对我说：“你看，这似乎有点明显了！在这个位置，摆明是人为造成的！所以我想，他应该是被人给打晕了之后，才拖到这里，把手摁在这煤气上！也即是说，这应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嗯！”我沉闷的应了这一声，同时暗暗心说了一句，“果然不出我所料！” 等他们收队并将尸体送回去之际，我和许庆山两个人才离开这里。 路上，许庆山显得有些恍惚！ 我发现了，便是问他说：“怎么有点闷闷不乐的？” “啊？没有啊！”他很是冒昧的笑了一笑，而后才对我说，“我只是在想，凶手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 “也许是凶手利用完了他，感觉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猜测道。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件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许庆山问。 我如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而后，我们两个人便是来到了一家奶茶店，喝午后奶茶。 本该多么悠闲的下午茶时光，我俩的心情却显得分外的沉重！特别是在等上茶的时候，我俩面对面，望着彼此，而都没吭声！ 因为我都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去找他的主任？的确，这个环节，让我都搞不清楚凶手的动机、方向、以及目的！ 不过凶手要的就是这样吧？混淆我们的视线！ 所以我经过一番忖度后，我果断的作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暂时不去想它了！” 许庆山却说：“我可能想到了，但是我不能确定自己这个想法！” “你说来听听看！”说出这话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便是怀疑他的念头。 假设凶手是他，许庆山，那么解释起来或许更加合情合理：他犯了罪，却被这个男死者给发现！所以这个男死者在调查真相的时候，被他发现，所以被杀了！甚至伪造成自杀的局面！而他跟我配合，不过是想要利用我，洗脱他的犯罪事实！ 也就是说，许庆山现在的嫌疑依旧是最大的！不容小觑！ 但我没有流露出怀疑的样子了，反倒是给予他所要的信任给他，静静听他那说法！ 只听他说：“也许是凶手在找我的时候，认识了主任！然后就在主任那里问了这么一些关于我的事，之后再把他杀了！” 对此，我只说：“有这个可能性！” 而后，奶茶端上来了！ 就在举杯之际，我又暗暗的瞥望了他一眼，只寻思着他到底会不会是凶手呢？ 这一刻的怀疑他并没有留意到，而我却别外的介怀！ 我们两人喝过奶茶之后，天色大概也暗了，就又一起找了一家饭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别外的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暗中观察他的言行举止！越看，我越发觉得他和凶手的性格很像！做起事来，粗中有细！ 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他其实也是挺在意细节，挺谨慎的一个人！从他拿着纸巾，小心翼翼擦去桌上的水的细节，就可以看出来了！ 发现我在望他，他就将纸巾一揉，握入手心里，接着就笑望着我，问：“吕警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看起来你也挺细心的！”我说。 他将纸巾随手丢在桌上，接着便笑说：“没有！只是这水反光，看着有点不舒服，我好像有点强迫症！” 第七十八章 曲折离奇 “哦！”我暗暗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又静静的望着他！ 想不到他竟像是被我望得不好意思了，竟低下头，腼腆一笑。而后，他便是抬起眼来，问：“你该不会还在怀疑我吧？” 我怕合作不下去，就急忙否认道：“没有！别想太多！” 就在这时，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旁边！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倪佳欣拉开了椅子，直接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这才想起我之前甩掉她独自来到这里的事情！ 顷刻间，我不禁低下头，闷闷一笑，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甩下我！”说着，她就转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旁边的许庆山，又问，“这位是？” “这位是许先生，协助破案的！”我介绍道。 许庆山立即伸出了右手去，要和倪佳欣紧握！ 这傻丫头真的不会看眼色，竟然真的把许庆山当做我的好朋友，伸出手去，和他对握！ 握完后，她就转过头来，用那质问的口吻问我说：“说吧！你那天为什么要甩掉我？” “哪天？我怎么甩你了？”我装作失忆的问。 其实这会儿我挺想要找个借口把她给支开的！可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应该找什么借口才好，所以我也是低着目光，在暗暗忖度！ 见我在想事情，她就又将脸凑过来，问我说：“你在想什么呢？” “需要跟你报备么？”我半开玩笑的问了很想问的话。 她尴尬了一下，接着就说道：“不需要啊！” 我们三个人吃完饭后，倪佳欣就对我说道：“我们回去吧？” 起身间，我下意识的看了许庆山一眼！从他那眼神，可以看出，他似乎希望我和他待在一起！因为他那眼神之中，有那么一丝殷切的期盼！ 我就对倪佳欣说：“不了，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倪佳欣暗暗皱了皱眉，接着就问：“你认真的？” “你看我的脸色，像是开玩笑吗？”我认真的望着她说。 她暗暗忖度一下，接着就反问：“那么你要去哪儿？” “查案！” 我没想到，我和许庆山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了这话！ 倪佳欣立即皱了皱眉，说：“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因为陈组长经常和我联系，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及时汇报给他知道！” 无形之中，她这是拿陈放压我！而我还真的得吃这套！要不然的话，陈放就要背上假公济私的名了！太纵容我了！ 所以这下属和上司的关系，还是要维系好！ “那个，就依你吧！这次！”我经过深思熟虑后这么回答她，“你可以跟着我！” 话音一落，她就笑逐颜开，问：“那么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转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我身边的许庆山！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而这个地儿，他比我熟！所以接下来要怎么调查，他或许更有合适的方向！ 他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领略了我这目光的意思，就对我说：“现在我们要逆行倒施，从我主任的死开始查起！所以去他住的地方调查！”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因为我多留了个心眼，所以我还是问他说：“为什么？” 只听他解释说：“今天警察检查得不太仔细的样子，所以我们必须亲自去查一下！”这个理由，让我和倪佳欣两个人都接受了！ 夜里九点半，我们三人就一起来到了主任的家！ 这样做不合规矩！但是查案，没法处处掂量着规矩，所以倪佳欣也没有说什么！ 我们三个人一起来到了主任家里后，就分头检测！指纹那些的就不需要检测了，因为今天法医已经让刑警，喷过硝酸银，指纹也提取了！ 我们要查的，可以算是捡漏！ 但是足足调查了一小时后，我和许庆山都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你说查得不够仔细，看来你是错误的！”我说。 许庆山暗暗摇了摇头，举起右手，直接揪着他自己的头发，对我说：“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我好奇的问道。 他抬起眼看了我一眼，接着就环顾了一下这房间，对我说：“凶手在行凶之前，应该对主任也是有些了解吧？所以按照犯罪的流程，他是不是会看一下主任的东西？或者留下捆绑主任的绳子、或者药盒之类的线索？可是都没有，所以……只能说他很谨慎！” 对此，我沉默不语！因为他说的话，我不敢苟同！ 就在这时，倪佳欣却喊道：“你们过来看，这本书，好像被人翻过！” “书肯定被人翻过啊！要不然用来干嘛？”我无奈的走了过去！ 许庆山也在我身后跟着我走了过去！ 我们两人来到里面后，才发现：倪佳欣拿的这本书上，原来有一个指纹！而这个指纹，是因为咖啡渍，所以在翻阅的时候才留下！ “这个指纹，有可能不是死者的！”倪佳欣说。 我立即拿起这本书，合起来，决定说：“要拿去检验一下！” 隔天，我们三人就一起来到了法医鉴定中心，让法医化验一下这个指纹，匹配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个指纹果真不是医院主任的指纹！ 而是另有其人的！ “那么能不能查到这个指纹是谁的呢？”倪佳欣问了这问题。 我不禁转过头去，望向了她，回答说：“假如说，这个指纹的主人，之前留下过案底，那么就能够检验出是谁的！”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 就因为倪佳欣这句话，我们三个人又一起跑到了警局里来！ 来到这里后，我们就用警方系统，调查这枚指纹！结果发现，这一枚指纹，竟然是属于我旁边的许庆山的！ 我立即错愕的转过头去，看向了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话，咂舌道：“我、我怎么知道？我的指纹怎么会染上咖啡的污渍留在书上？我也不知道啊！” 看他这个样子，仿佛真是无辜的！但就在这时，其他警察已经走了过来，将他给锁上！ 第七十九章 狐狸尾巴 他连忙对我喊道：“吕哲，我是被冤枉的！你想，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可能带你们去翻我罪证吗？我干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说话间，他已经被带走了！ 我静静的望着被带走的他，沉默不语。 等他被带着走远后，倪佳欣就尴尬的看了看我，问：“这种事你也是第一次经历吧？” “什么事？”转头间，我舒了一口长气！ 因为我感觉许庆山这次真是被冤枉的，但我也无可奈何！ “就是许庆山这事儿啊！他说的有道理啊！所以我也相信这个指纹不是他的！” “可是电脑会出错吗？”我问。 她说：“也许是有人利用高科技犯罪呢？不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吧？” 这种可能性的确不能够排除，所以我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我心中已经有了帮助许庆山的方法了：想要救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那就是证明他的清白！ 所以我必须尽快的找到真凶！ 于是我默默的转过身，向着警局外面走去！ 倪佳欣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头在想什么，便是追着我，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此刻我已经来到了警局门前的大台阶！ 见外面是在下雨，淫雨霏霏，我就索性停下脚步，回望着她！ 她也没有带雨伞，就陪我站在这，无奈的抬望着我，问我说：“你不打算救许庆山了啊？” “打算啊！但你有何高见呢？”我反问她。 “高见倒是没有了！不过呢，我想，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到他！那就是证明之前有人接触过他，盗取过他的指纹，故意栽赃嫁祸！” “那样的话我们必须找到栽赃嫁祸他的人吧？” “对啊！” “与其那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凶手呢？因为要栽赃他的人，准是凶手吧？” 倪佳欣暗暗的想了想我的话，接着就说：“好像也是！所以我们还是赶快破案吧！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要是有的话，我现在就不用和你站在这了！”说着，我转过头去，看向了这场雨，“你以为挡住我们脚步的是雨吗？” “不是吗？”倪佳欣问我说。 我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是被局限的思想！” 倪佳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就笑道：“但我的思想挺驰骋的啊！” 我感觉实在和她没有共同话题，就随便向着一处望去！然而，就在这不经意间，我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在停车场那边，有一人在避雨！因为他的身材，我一眼就认出他是那直播公司的老板彭福生！ 他怎么会在警局？ 因为好奇，我直接冒雨，跑了过去，问：“彭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我声音，彭福生就转过头来，冲我笑了一笑。 “我是过来认尸的！”彭福生说。 我细细打量着他的脸，问：“认谁的尸啊？” “我表弟的！他在医院做主任，没成想，竟然被杀了！他命不好，打小就失去双亲，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表哥！所以我不来认，没人来啊！” 对他这话，我不怀疑！因为假如不是因为这一档子事，我想他也不会出面来警局。不过这事儿也太巧了吧？ 小樱的死；方琦的死；主任的死，这么三宗命案，居然都和他有关！ 回头间，见倪佳欣也跑了过来，我就对她说道：“这里没你事！” 她却还问：“这人咋了？” 彭福生一望见就两眼发光，还主动和她交际，说：“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来上班啊？” “你谁啊？”倪佳欣流露出了不满之色！ 我立即举起左手，示意倪佳欣别生气！因为这彭福生，也许是倪佳欣得罪不起的人！ 回过头，我就对彭福生笑道：“我同事，她有工作了！” 彭福生这才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笑道：“原来这样！不说了，我这要走了！用不用捎你们一程？” 知道这是客套话，我果断谢绝道：“不用了！” 等彭福生开车走了后，倪佳欣就对我说：“瞧他刚刚那眼光，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因为她这句话，我不禁假想了一下：没准这彭福生就是凶手呢？ 见我在沉思，倪佳欣却又举起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 “想破案！” “那你想到了什么没有？” “暂时还没有！”说完，我就暗暗低下目光，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推测。因为就彭福生那个人，不应该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吧？况且，他杀人也不需要自己动手！ 所以即便他是主谋，那么凶手也是另有其人！ 于是我暗暗转过头，看向这下个不停的小雨！估计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就对倪佳欣说道：“走吧！” “去哪儿？冒雨啊？” 我没有回答，直接冲入雨里，她也急忙跟上我！ 我们两人来到警局门口后，就有一位好心的同事，将车开到我们旁边，问：“要不要顺你们一程？” “好！”不想倪佳欣陪我淋雨，所以我果断答应了他！ 而后，我们两人就上了他的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发动后，他就问我说：“兄弟，你们那边忙不忙？” “什么忙不忙？” “案子多不多啊？” “挺多的吧！”出于礼貌，我回答他，但其实我不太想说！ 他却是挺热情的，还又多问了一下：“你现在在查的案子，是属于连环凶杀案吧？” “算是吧！” “听说那凶手杀的人，没有什么共同的特征，所以挺难查吧？” 再聊下去，我就算是泄机密了！于是我果断的跳过这个话题，说道：“我们要去饭馆吃饭！你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饭馆比较实惠的？” “有！记得有那么一个做家常菜的馆子，还不赖，我这就顺你们去！”他说。 带我们到这饭馆后，他竟还要请我们吃饭，说是尽地主之谊！ 我们两人也不好退却，就让他请了！ 第八十章 惊心动魄 吃饭时，他似乎对我这案子很感兴趣，一直问东问西！ 我尽可能的避而不谈。他却不断找各种理由，灌我喝酒！他似乎很想知道我的案子！这是为什么呢？ 我将计就计，喝了他又敬的一杯“洗尘酒”，然后就故意装醉，说：“其实我们已经锁定了主谋！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挖出他雇佣的凶手！” “那么你们知道凶手是谁吗？就是许庆山吧？”他问。 对此，我故意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想知道这么多干嘛？想抢我功劳啊？” “不是！怎么会呢？来，喝酒喝酒！”说完，他就又帮我倒酒！ 我突然发现他眼光有些闪烁，感觉这案子，没准和他有关！ 难道这次老天对我这么好？真的让凶手主动送上门来？ 于是我一边狐疑的打望着他，一边将酒给喝下！酒杯一放下，我就倒灌酒，且问说道；“你对这件案子这么关心，是为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也只是想要学习而已！”他说。 我自然没有相信他这话，就狐疑的打望着他，同时流露出了那满怀深意的笑容来！他都被我看到害怕了，就一个劲儿喝酒！ 结果，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在酒店里，头昏沉沉的，有那么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于是我从床上坐起身来！ 回过头，我才发现倪佳欣就坐在我的身边，正静静的凝望着我。 我举起左手，用食指和拇指暗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便是问她说：“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开车送你们回的！” “那么那个警察呢？” “我把他送回去了！你在醉了之后叫我去查他，所以我果断去帮你查了一下！” “那么查到了什么结果没有？” 只见她果断的走了过来，接着她就从那放在拿起了地上的书包，冲着我这边走了来！拉开拉链之后，她就将里面的文件给取出，让我看，并说道：“这些都是我在他住的地方发现的！他并没有什么可疑，只是对你比较感兴趣而已，算是你的粉丝！” “我的粉丝？我的名气能有那么大？”我并不相信，所以接过文件看了一下！ 只见这些都是我破过的案子！ 看来，他还真的是对我很感兴趣！而且冲他划线以及做笔记那些地方，不难看出：他是真的想学我！ 我这才将这些文件交回去，递给了倪佳欣，同时问道：“那么案子你查了没有？” “没有！都没有你的指示，我怎么敢查？不过听说证据不足，许庆山被放出来了！” 这话从倪佳欣口中说出，是那么的轻易！而我一听到，就像是吃了什么药似的，立即从床上蹦起来，走下床来，“你刚说什么？许庆山被放出来了？” “是的！你都睡了一整天，所以这些事儿你都不知道吧？”倪佳欣问道。 我立即拿起我的外套，穿上，接着便是打算出门！ 倪佳欣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我，说道：“吕警官，你这是要干嘛？现在是晚上的三点多钟，许庆山应该已经睡了！” “你不用管我，你好好休息！”我说。 她却还是不放心我，所以跟上了！ 夜晚，风冷，我和她两人站在路边。其实这会儿我的状态有点懵！我知道自己要等车，要去许庆山那里，可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急着找他，所谓何事！ 也许这就是迷茫吧？ 倪佳欣行色匆匆的走了上来，接着就问我说：“吕警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回头瞥望了她一眼，接着就摇了摇头！ 我们两人终于等到一辆车，来到许庆山家里后，我就发现门没有锁好！此刻，我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着急了！ 因为我记得许庆山之前和我说过，有人要杀他！ 见门竟然是虚掩的，我直接举起右手，一把将门给推开，然后就带着倪佳欣，直接走了进来！ 我们两人来到里面后，只见这里是异常的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刹那，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我的脑海中，同时闪过了许多个环境！就是之前小樱、主任他们家里的环境，也都是这么干净！ 一边回忆，我一边缓缓的走了进去，而倪佳欣则是在后头跟着我！ 眼前这个环境，和我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那些奖杯，一个个由大到小，仔细的排列着！而地板，也明显就是被人给擦拭过了！ 许庆山！他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许庆山！”我叫起了他的名字。 他没有应声，但我听到浴室那边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他会不会就在里面？还是说，那个想杀他的人躲在了里面？ 由于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缓缓的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对跟在我身后的倪佳欣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倪佳欣似乎看不懂我为什么这么紧张，但还是带着一脸疑惑，暗暗的点了点头！ 等她完全停下脚步之后，我就转过头去，冲着那浴室走了去！ 来到浴室前面后，我就深吸了一口长气，问：“许庆山，你在里面吗？” “诶，在啊！”里面传出了这么一个粗犷的男声，“是吕哲么？我在洗澡，你等我一下！” 感觉这声音有点像是他的，我就暗暗的应了一声：“好！”接着，我就转过身，看向倪佳欣，松了一口长气，示意说没事！ 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竟然传出了“吱呀”一声响，是门开了！ 由于门开的速度有点快、以至于声响有点大，所以我也迅猛的回过头！然而，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些水直接飞了过来，进入了我的眼睛！ 刹那，我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那么一股刺痛！ 不过这会儿我还没有合眼，所以我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我眼前伸出双手！ 他推开了我！ 我重重摔倒在地上! 一连串的惊心动魄的动作，只发生在一秒钟之内！直到摔到地上，我都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第八十一章 混淆判断 摔倒有一秒钟后，我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许庆山，很有可能会对倪佳欣不利，就转过头去，对倪佳欣喊道：“小心！” 可惜好像太晚了！因为我话音刚落，客厅那边就传来了“啊”的一声惨叫！而那惨叫声，好像是倪佳欣的声音！ 我举起手背，用力的揉了揉眼，接着就看向客厅那边。只见倪佳欣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她的头部，躺在那么一滩血上面。 我急忙跑了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发现她那头部受到了钝器的撞击，正在流血！我急忙用手摁着她的伤口，取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和警车！ 回过头，我才发现，在浴室里头的浴缸里面，有一个人！ 我轻轻放下了昏迷过去的倪佳欣，站起身，缓缓走近。 一看，我才知道躺在浴缸里的，才是真正的许庆山！但那淹没到许庆山胸膛处的水，都已经被染红了！ 而许庆山那挂在浴缸边缘上的右臂手腕上，还有一道伤口！ 又是一个自杀的假象！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件案子的不简单：它很有可能是专业的杀手做的！ 救护车很快赶到这里，比警车快！所以我就先随车送倪佳欣前往医院去！ 才上车，护士们就在医生的指示下，帮她止血！ 医生还跟我说：“不用担心，没事的！血已经止住了！到医院包扎一下就可以！” “嗯，好！” 此刻，我在恍惚。 透过车窗，看着那与我们这辆救护车擦肩而过的警车，我也是在晃神！上面那红蓝相间、格外耀眼的光芒，以及那充斥在我耳中、稍显得尖锐的警笛声，竟然给我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一刻，也许，是我打自内心，觉得自己不配当一名刑警了吧？ 沮丧的随车来到医院后，我才振作了起来，知道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应该查！ 医院，急诊部里。 我给陈放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仔细的给他说了一遍，并且确定凶手就在这一边！ 陈放听完后，果断问我说：“那么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肯定，这个凶手就是杀死小樱那个凶手？有没有办法掌握他下一步的动向？” “没有！许庆山也死了！我真的很懵！我还记得许庆山生前跟我讲过，凶手为的就是制造他畏罪自杀的假象，然后嫁祸给他！想不到这件事，真的应验了！” “你知道这件事？”陈放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间变得很紧张。 我倒是显得颇为冷静，肯定道：“对啊！我知道！怎么了？” 陈放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对我说道：“老吕，你小心一点！” “为什么？”我问。 只听陈放说：“因为你知道这个秘密，凶手那边要是真的想实现那个计划，就必定会铲除掉你！否则到时候你站处理一说，不都捅破了么？” “那么你的意思是，凶手很有可能会对我下手？”我低下目光，忖度着，感觉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 因为凶手要杀我的话，当时在许庆山家里不就可以杀了我么？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所以问过了陈放之后，我就果断的挂断了这通电话。因为陈放此时所提供给我的消息，大概只会混淆我的判断！ 而其实我的判断，本身就已经变得有点凌乱了！ 黎明前，时间刚过五点，我一人坐在这急诊部的椅子上，垂丧着头，静静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大胆的将背后主谋锁定为彭福生，猜想他是雇了一个专业的杀手来做这件事！所以我决定回去，要查出彭福生是否和小樱有矛盾？ 不过彭福生财雄势大，是个难查的对象！ 一直等到早上八点钟，倪佳欣醒了，我这才离开这个作为，随同护士一起来到了倪佳欣所在的病房。 见我还在这，倪佳欣就微微一笑，说道：“吕警官，想不到你这次竟然没有丢下我！” “说的什么话呢？”我来到了她的身旁，想要叫她好好休息。 想不到她突然伸出右手来，抓住了我的衣袖，将我拉了过去！ 我被拖到她身前后，她就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声对我说道：“吕警官，那个人，脖子下有块东西，好像是一块青色的胎记！” 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因为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个人，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主谋！ 于是我急忙对她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不！我要跟你走！”她坚决道。 我也奈何不了，就只能带着她一起离开了这里。 中午，我们两人就一起买了票，回来见陈放。 一见我俩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他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说道：“你们两个人没事就好了！” “肯定没事！”倪佳欣笑道。 我倒是沉着脸，因为这件案子的凶手着实太过心狠手辣，让我心上有个死结！不把他抓到，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陈放似乎看出了我这个心结，就转过头去，望着倪佳欣，说道：“佳欣，你先出去！” “好！” 等倪佳欣出去并且带上门后，陈放就走了过来，拍拍我肩膀，问：“怎么了？双眼都是血丝！最近没有休息好么？” “嗯！”我沉闷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说，“现在这件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了！” 话音刚落，陈放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们这边现在已经根据监控，锁定了那天想嫁祸给你的司机！那其实不是什么司机，而是一个被我们警方通缉多时的罪犯！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找到他！” 我突然想到了倪佳欣说的话，就问：“那么他的脖子下面，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陈放立即诧异的反问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还真的是，我登时流露出了充满希望的神色，暗中有那么一丝欣喜！因为这件男子，很有可能要破了！ “这么说，他是有咯？”我再度反问。 陈放直接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第八十二章 欲盖弥彰 “这个人，你是不是认识？”他问。 我望着照片，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但他应该就是袭击我和倪佳欣的人！” “呵！”陈放苦笑了出来，“那么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命大了！因为他是个杀人犯，曾杀了人一家三口后畏罪潜逃！所以有多么心狠手辣，你懂的！” “可我不懂，他当时为什么伤了倪佳欣却不杀我？是不是因为他不杀警察？”我抬起眼，望着陈放，眼中充满了怀疑之色。 陈放暗暗忖度了一下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还杀过一个警察！” 这让我更是一头雾水了！ 按理说，他当时也不是没有作案工具啊！而像他这么有经验的人，在那种时候，做出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杀人灭口！ 所以他放过了我和倪佳欣，这真是让我有点匪夷所思！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陈放说：“他打佳欣的时候，打的是头部，对吧？所以依我看，他并没有要放过佳欣的意思！他想放过的人，应该是你！所以，他或许是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我感觉这个说法解释得通，但我认识的人那么多，却好像没有这么一个！ 于是我拿起了照片，深深的瞧上一瞧。 透过照片，我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觉着自己和他压根就不认识啊！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陈放却突然抄过了我的照片，放眼望向我身后！那眼光饶有趣味，似乎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一样！ 我就顺着他的眼光，回首望去！ 只见原来是郑莉站在我身后！ “郑莉，你怎么在这？”我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陈放，以为她是来找陈放的，“你是来找陈组长的对吧？要是没事，那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打算离开！ 陈放却对我说：“她是来找你的！这些天，她每天都来找你！” “啊？找我做什么？”我狐疑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郑莉。 只听郑莉说道：“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不行啊？” “可以啊！但是我在做事，很忙的！” “再忙也要吃饭吧？晚上吃饭的时间有空吧？我想请你吃顿饭！”郑莉说。 我还没有开口答应，陈放就替我答应了她，说：“老吕，你就跟她一起去吃饭吧？” “什么？” “放松一下！” 就这样，我离开了警局，陪她一起来到了附近的餐厅吃饭！ 等着上菜之前，她一直给我讲述着她的事，而我则是一味思考着我的案子：凶手为什么要放过我？难道他真的是我认识的人？可我为什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一直想到上菜，郑莉才不高兴的说了一下我：“喂，你怎么这样？我跟你说话呢！一直在想什么！” “想案子！”我如实相告。 “公私分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啊？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嘛！”郑莉说。 我为了应酬她，就勉为其难的抛去案子，专心的陪她吃饭。 我俩吃过饭之后，就打算一起回去！ 然而就在要出餐厅的时候，我们碰上了一个人——大律师方狄幸！ 他今天还带着一位十分漂亮的女伴！ 一见到我，他就停下脚步，笑望着我，“诶，吕警官，这么巧！跟女朋友来吃饭啊？” 我不作辩解，只寻思着他会不会就是凶手呢？因为他也是一个高智商的人！而这起案件中，从杀人、栽赃、连环杀人、陷害等，都少不了那么一个聪明的人在操控大局！ 而这个人，一定比许庆山还要聪明！也就是说，智商定是不输给我！所以方狄幸也有很大的嫌疑！ 一秒钟想了这么多之后，我就冲方狄幸笑了笑，说道：“是啊！你也跟着女友来吃饭啊？” “不是，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们这是吃完了吧？”方狄幸笑问道。 我为了多查他一些，就说：“我还没有吃饱，所以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们一起吃！” 他不禁冒昧一笑，点点头，说：“也行啊！” 之后，我们就又和他们凑成一桌，重新吃起来。但是这一餐饭，重点自然不是在饭上面，而是在案子上面。 我还没有开口询问什么，他就已经先知先觉，问我说：“吕警官，你该不会还在怀疑小樱那件案子和我有关吧？” “一点点。”我笑说道。 他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说：“那么我再讲一遍，这件案子真的和我没关系！你把时间花在我的身上，只会是浪费时间！” “哦！但是我不在乎，反正我时间多的是！” 话音刚落，坐在我旁边的郑莉就暗暗的踢了我一脚。回过头，只见她颇为不高兴的看着我！ 我懂她是吃醋了！ 但我没理她，而是转过头去，继续望着方狄幸，“方律师！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那这个世界还要我们警察来做什么呢？” 他暗暗一笑，接着便说：“呵呵，那有证据的话你可以直接来抓我！不过，假如你可以放下这个错误的执念，把我当成朋友，或许我还可以为你指点一二！” “指点？”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看法，“行啊！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高见！” 他低下头，暗暗干咳两声，“其实呢，这件案子，我也是有关注的！听说死了很多人对吧？你难道还认为，杀这么多人，做这么多事，真是为了掩盖一个女孩的死，这么简单吗？”说到最后，他就抬起眼来，深深的望着我，而眼神给我一种很睿智的感觉！ 我暗暗掂量一下后，感觉他说的不错！ 就在我考虑时，他伸出右手，将食指垂直向下，戳着桌面，告诉我，“目前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那个凶手本身就有问题，是个有心理问题的杀人狂魔；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这些人，都知道一件事，所以才给他们招致杀身之祸的！你觉得呢？” 我暗暗想了一想，感觉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方狄幸似乎看穿了我的选择，于是露出了一道睿智的笑容来，说道：“懂了吧？他做那么多事，杀那么多人，不过是欲盖弥彰！所以照我说，你们根据之前的调查方向所查的，全都是错的！再按照那种‘被动式’的作风去查，只会不断被人牵着鼻子走，什么也查不了。” 第八十三章 暗中观察 虽然感觉方狄幸说的有道理，但我感觉自己若是听了他的，不也是被他给牵着鼻子走了么？于是我狐疑的打量着他，对他笑道：“你怎么不去当警察呢？” “不！当警察不适合我！”他一边笑说，一边带着他的女伴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我静静的望着远去的他，考虑着他说的话，感觉他说的有道理！ 后知后觉，菜都已经上来了，我却还在瞅着他！ 坐在我旁边的郑莉就问我说道：“你还吃不吃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向那些菜！而后，我就反问郑莉：“你吃？” “不！我已经饱了！”郑莉说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说：“那走吧！” 于是买了单后，我们两人就离开这里！ 没想到刚出这家餐厅，旁边就有那么一辆车，直接冲着我们这边开了过来！一听到声音，我立即回首望去，因为那辆车车速还不低！ 接着，我就看见那辆车直接冲到步行道上来了！我急忙拉起了旁边的郑莉的手，带着她，向一旁冲了去！ 她也是被那辆车给吓坏了！ 我们两人还好是急忙躲入了餐厅，那辆车才调转了车头，直接从步行道上开了下去，离开了这里！ 我很快就稳住心神，转过头，看向郑莉，想看看她有没有被吓坏了！ “你还好吧？”我问。 她暗暗要了哟头，接着就淡淡一笑，说道：“没事！” 尽管这么说，但是她那头发已经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是被汗水给黏的！一瞬间出汗，可见她刚刚其实也是被那辆车给吓得不轻！ 不过既然她不想承认，我也就不提了，说：“没事就好！”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就没再说话！应该是心有余悸吧？ 我送她回家后，她还是这样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更是对我说：“进屋陪我坐坐吧？” “阿姨呢？不在吗？” “嗯！她出国了，还没回来！” “那我不坐了！” “你……”她有点生气，暗暗咬了咬下唇，却不说话！ 我原本转身就要走的，但听到这一声，就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向了她，“我怎么了？” “你好笨啊！你就不能进来陪我坐一会儿吗？” “这样不太好吧？”说归说，在她的渴望下，我还是随她来到了房里。 我俩坐下后，却是相对无言！ “没有什么说的吧？”我问。 她急忙反问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啊？ “不用了！你知道我现在还有案子要调查，所以我可能还要去忙！”说完，我就站起身来！ 她急忙跟我站起身来，紧张的说道：“别走啊！” “怎么了？”我转头望去，蓦然的望着她。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长气，接着就有些彷徨的望着我，而那眼中，藏着一丝似水的羞怯！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意，但是我不敢接受！这会儿我心里只想着自己该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我急忙接听了这通电话，对郑莉说道：“等一下！有电话！” “好！” 避开她之后，我就走到旁边去接电话。 一接听这通电话，我就对陈放说道：“太好了！你及时打电话过来，要不然就尴尬了！” 陈放却在跟我说另外一回事，问我说：“你有没有检查过那具尸体？” “什么尸体？” “就是许庆山那一具！” “没有！他那具尸体怎么了？”我诧异的问。 陈放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说：“那边的同事刚刚把情况跟我们说了一下，说在许庆山的手机里，发现了一通未接电话！我们按照这个电话打回去，还查询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一通电话，竟然是梁东的！” “梁东？”我很是惊异，好奇他们俩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认识呢？ 于是我决定去查一下梁东！ 挂断电话后，我就急匆匆的道别了郑莉，说道；“我还有点事，我要先去忙下！” “都这么晚了？还忙什么？你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她最后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急忙走了回来，对她说道：“车钥匙，车借我一下！明天开回来还给你！” “好！”她二话不说的取出了车钥匙来，借给我。 深夜，我开着她的车，来到公路上。 车上，我直接打了一通电话给梁东，问道：“梁东，你现在在哪儿？” 只听梁东那边传来了梦呓般的声音：“你是？吕警官吗？我在睡觉啊！你找我有事儿吗？” “有！我现在去找你！” “好！那你来我家附近的网吧……” 挂断电话后，我就开始回想着律师方狄幸的话！他说得不错，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事儿！而我的方向，不该是跟着他们给我们布下的路去走！ 来到那网吧门口后，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坐在车里面，静静的等了一会儿！ 过没有多久，我就看见梁东走向网吧！他那样子，好像是刚睡醒似的！他为什么会睡得着呢？而且感觉他好像很疲惫一样！ 出于好奇，我没有露面，而是静静坐在这车里头，透过那挡风玻璃，观察着他！ 他走到网吧门口后，就取出了手机，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我在这车里，接听了那一通电话，问道：“喂，你到了吗？” “到了！吕警官，你呢？”跟我说话时，他左顾右盼，好像在找我似的！ 我想要了解他更多，就故意跟他说：“我已经在网吧里面！你进来吗？” “那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啊？”从他这句话，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很细心谨慎的人！ 我沉默片刻，他这才走进网吧，问我说：“吕警官，你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见你啊？” “我好像走错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先挂了，再找找！”说完，我就直接挂断电话。 他走到网吧门口后，竟然直接拿起手机，好像在跟谁打电话一样！但这通电话绝对不是打给我的！ 看来，他有事儿瞒着我！ 第八十四章 故意谋杀 我立即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见到我，顷刻间，他懵了，紧紧握着手机，却说不出话来！瞧他那脸色难看的，看来他有事瞒着我！ 我立即走了过去，却在这刹那，发现他的胸膛偏上，脖子偏下的地方，有一块类似太极的东西！ 顿时，我想起了倪佳欣之前跟我说的话！ 我立即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走过去，又问：“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他冒昧一笑，接着就缓缓地放下了手机，问我说，“吕警官，这么晚找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这会儿，若是把这层窗纸捅破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我笑了笑，避而不答，“饿了！想找个人一起吃夜宵呢！顺便聊聊这件案子，看你还知不知道一些情况！” “还没破案呢？” “是啊！哪有那么容易呢？”说着，我走向他。 他暗暗将手机塞入了衣兜里去，我也没有多行过问！ 而后，我就开车送他前往附近饭馆吃饭！不过在车上，我们的气氛有那么一些尴尬！他一直都转过脸去，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蓦然不语。 我们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开始吃饭时，我才问他说：“其实对那件案子你怎么看呢？你了解的还有多少？” 说话时，我对他那个胎记视而不见！他却像是要试探我试的，竟然还说热，故意拉开了衣襟，让我看到他那胎记，暗暗的留意我的反应！ 到了这会儿，我才知道：他才是一个高手！当初我差点就错放他了！ “了解的也没有多少！”他一边晃动着那衣襟，一边说道，“知道的我不都告诉你了吗？” “好吧！”我暗暗笑了笑。 吃了没多久，我就对他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继续查案！” “好！我自己回去就行！”他说完，没有跟着我，而是站在这小酒馆门前。 我就自己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这里，直接回到了警局。 一来到警局，我就找到了还在警局里做事的陈放！ “你怎么还不睡？”他有些吃惊，我会这么晚来找他。 我立即将自己查到的东西告诉他：“我发现梁东真的有很大的问题！刚刚我约他出来见面，结果，他背着我打电话给别人！” “你知道他打电话给谁吗？”陈放问我说。 我拉开了椅子，缓缓坐下，坐在了他的面前，“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打给什么好人吧？还有一点，他脖子下面有那么一块胎记！你把那照片拿出来，我瞧一瞧！” “好！”陈放果断答应了，从抽屉里头，取出了那么一张照片来！ 我看了看照片，回忆着梁东的那一块胎记，发现这还是一模一样的！比对完后，我不禁抬起眼，望着陈放，说道：“梁东，会不会就是那个通缉犯？” “可是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啊！这不太可能吧？”陈放问。 我暗暗低下目光，斟酌一会儿，接着就猜测道：“那会不会是他把真正的梁东给杀了！然后取代了梁东的身份？” “你也太敢想了点吧？”陈放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来，“你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呢？就算是吧，那么他那张和梁东一模一样的脸又怎么解释？照我看，胎记一样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不！这个梁东绝对有问题！”我斩钉截铁道。 “那么你觉得这是我们之前抓到的那个梁东吗？”陈放问。 我暗暗点了点头，肯定道：“是同一个！因为他不论样子怎么变，眼神变不了！看我的时候，他那眼神！” “那么你打算调查他吗？” “是！我打算亲自去调查他，不过先回来跟你交一个底！” 陈放突然站起身来，严肃的问我说：“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假装陪他查案！”说到这儿，我怕隔墙有耳，就对他够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过来，低声跟他说。 他听了之后，立即流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我则是补说了一句：“那么我明天，就执行！” “今晚你打算回去睡吗？”陈放问。 我拒绝了，说道：“我回旅馆去！” “那好吧！”陈放答应道。 深夜，我开着郑莉的车回到了旅馆！但是我还没有走入旅馆，就发现那房间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我缓缓的走近过来，伸出右手，直接将这一扇门轻轻的推开了！把门推开了以后，我就缓缓的走了进来，左顾右盼！ 结果发现，厕所里似乎有人！于是我缓缓的走到了厕所门前，轻轻的推开了这么一扇门！想不到门刚推开一条缝隙，整个门就被人直接给拉开了！ 我登时吓了一跳，直接抬起右腿，一脚踹向了那人的胸口！ 只见这出现在我厕所里面的一人，正是上次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顷刻间，我意识到他很有可能是梁东！ 而来到这里，为的应该是要杀我灭口吧？ 他从地上爬起身后，就挥起了手中的刀，向着我这边冲了过来！那刀，眼见着就要扎在我的脸庞上！ 我立即侧过身，避开了这么一刀，同时抬起右腿，一膝盖向着他的腹部顶了上去。 刹那，他被我用膝盖撞到，身子又被我猛地推开了！ 我撒腿就往门外跑，一直跑到了柜台这里，告诉服务员说：“有人要杀我！赶快报警！” 这名服务员登时吓了一跳，问：“你开玩笑吗？”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问。 她立即拿起了话筒，打算报警！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红毯的尽头，那一个持刀的人跑了过来！ 我担心这个服务员在这里会有危险，就急忙拉着她一块往外面跑去！她也知道那人就是要来杀我的，就急忙跟着我一块往外面跑！ 我们两人跑到外面后，我才要拉着她逃跑，一辆车就从后面开了过来！“砰”的一声巨响，她的手腕从我手掌心里头脱飞，而她整个人也被车给撞飞了出去！ 那辆车撞人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命案现场！ 第八十五章 缉拿凶手 我独自站在这里，完全懵了！ 愣了足足有两三秒后，我才回过神来，取出了手机，打电话给陈放：“喂，你回家了吗？” “刚到家，有事吗？” “出事了！命案，车祸！不过这应该是故意谋杀！”我说。 陈放听了，暗暗想了想，接着就对我说：“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在我住的地方！” “好，我这就来！” 过没有多久，他就带人来到这里！见现场有这么多血，他立即吩咐同事拉起了警戒条，将这个现场给保护起来！ 就在大伙儿忙活时，他向我走了过来，问：“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我低下头，忍不住的重喘着，“我只知道，当时有一个人要杀我！而那个人的打扮，和杀死许庆山的那个一样！我逃跑了，见那个服务员在那里，就拉着她一起逃跑！可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两人刚出来，那辆车就飞驰过来，直接把这服务给撞了！” “那么你有没有看清楚车牌之类的？”陈放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接着就转过头去，下意识的看向了监控摄像头！陈放登时明白我意思，就带着两名同事，一起去找了查看了监控！ 结果发现：监控的插头都被人给拔掉了！也即是，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完全录制不到！ 刹那，陈放也是束手无策，就站在这里，双手叉腰，陷入沉思。 我站在他身旁，也是没有办法，就静静的站在这里，忖度着！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跟我说：“凶手又杀一个人了！” “对啊！所以必须抓人了！”我回头看向了他，“梁东可能性那么大！把他带回局子里，问一下！” “行！” 黎明刚过，陈放就主动带人将梁东给带回局子里。 梁东被带回来之后，登时流露出了蓦然的神色，不懂的望着我们！ “吕警官，你们为什么抓我回来？我做错了什么吗？”梁东问。 我淡淡一笑，接着便问他说：“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梁东，而是一个重度杀人犯！真正的梁东现在到底在哪儿？说！” 见我流露出了认真而又严肃的神色，他也渐渐变得认真起来了，重声说道：“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别冤枉我！我就是梁东。” 陈放无奈，不得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这眼光，带着很深的意味。 我扬起嘴角，淡淡一笑，接着就问说道：“那么你那块胎记怎么说？” “天生的！”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就又说道，“懂了！是不是就因为我和凶手有着一样的胎记，所以就怀疑我？” “你还知道？”我笑问道，“你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万一真的有呢？”梁东问道。 我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他跟我演！ 陈放已经忍不住了，就直接用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 “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梁东转过头去，露出了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 我知道对他用硬的也没用，就揣测着问说：“做这么多事儿，应该可以拿到很多钱吧？”说完，我就静静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他竟然呵呵的冷笑，说道：“钱？你想多了！根本就没有钱！” 看样子，他说的是真的！ 我转过头去，看向了站在身边的陈放，对他说道：“坐下吧！” 他这才缓缓坐下，而我也才继续问梁东说：“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 “因为，”说到这儿，他忽然抬起眼，看向了陈放，“可以叫他先走吗？” 陈放很识趣，自个儿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这。 我等他离开后，才问梁东说：“现在可以说了吗？” 梁东将双手一个对拱，接着就轻轻的放在了桌上，沉声对我说道：“你不简单！比我想象中的，厉害！”说完，他才抬起眼来，看向我。 “怎么厉害了？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我故意套话。 只听他说：“你居然能够查到我！这已经很厉害了！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一些你完全不知道的真相！有兴趣的话，回答我三个问题，回答得上来，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我沉声说道。 只听他说道：“第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腹黑！”我简短的回答了这两个字。 他暗暗笑了一笑，接着就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如果算的话，那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凶手！我想，小樱或许就是你杀的、包括那个主任、包括许庆山！” 听到这些话，他那脸色逐渐变得沉重！ 紧接着，他那第三个问题，依旧还是：“还有呢？” 这话音停顿了一会儿后，我才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能够肯定，你不是梁东！” “凭什么？” “因为梁东没有你这胆量！” “你猜的全对！但是离真相，还查得很多！最重要的你没有说出来！”梁东笑说道。 我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什么是最重要？” 他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才说道：“最重要的是，我做这一切，为的是什么？我的动机是什么？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你都没有说！” 说完，他就霸气侧露的将双手往前一摔，还露出了愤怒之色。 “肯定不是因为钱！”我猜测道。 他扬起嘴角，暗暗一笑，接着就说：“肯定不是！”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我问。 他用舌头抵着嘴唇，沉默片刻，而后才说：“你猜！现在这个游戏的难度已经降低很多了！只要你能够猜到动机，那么你就能够知道真相，直接抓人！”说完，他转开脸去了，似乎是害怕被我读懂他这神色一般！ 我暗暗寻思一下，感觉他是在玩？于是我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考虑着他为什么要这么玩！ 第八十六章 真相惊人 这背后，一定有某一种比金钱更厉害的东西，在驱动着他！不过这种东西，究竟会是什么呢？ 一时间，我想到了很多东西：权利；女人；仇恨…… 但感觉这么多样，似乎没有哪一样是符合他的！ 于是我暗暗的皱了皱眉，笑了笑，用排除法说道：“是因为一种看不到的东西吧？反正不会是因为权利和女人！” “对！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转过头来，颇为自信的笑望着我。 “因为荣誉？”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想到他把许庆山的房间收拾得那么干净！还把许庆山那些奖杯给摆放得那么整齐！ 想到这儿后，我说完，就静静的望着他的表情！ 只见他那脸上有一股无奈之意，看样子，是被我给猜透了！ 暗暗苦笑了一下后，他才轻轻点了点头，诧异道：“想不到这样都被你给蒙对了！好吧，我把真相告诉你！如你所料，人都是我的杀的！不过我杀人，不是为了兴趣什么的，而是为了一个荣誉！这件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 我有点倦了，而且笔录也记不了那么多，就对他说道：“你还是长话短说，挑重点的说！” “行！”他果断的答应了我，接着就说道，“这件事，要从我还是我而不是梁东的时候说起！其实小樱呢，是我故意让她接近那彭福生的！” “等一下，这么说，这件案子真的跟彭福生有关？”我问。 他暗暗一笑，接着就说：“肯定跟他有关系啊！难道你以为他真的只是幕后的老板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我也怀疑过他！只是我完全很难想象，把你们给连接在一起！” 听到我这么说，他随即笑了一笑，说道：“很简单！其实表面上的那些，只是在演双簧！” 我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打住！那么你们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而且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是连环凶杀案！”问完之后，我一如既往地看着他的表情，沉默不语！ 他深深倒吸一口长气后，才说：“那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呢？” “听你说什么？” “听我从头到尾讲一遍！” “可以！”我答应了他。 他忖度片刻后，就说：“在我还不是梁东之前，我是一个通缉犯！当时，警察一直都在通缉我！但是没有人能够抓住我！”说到这里，他有些沾沾自喜，仿佛是在引以为荣一般！ 我“嗯”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才又说：“之后呢，我也不想一直过那种亡命天涯的日子！所以我就想到了要改头换面！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认识了彭福生！” “认识他？怎么认识的？”我觉得这个至关重要。 “因为网络上一单买凶杀人的买卖！”他说着，迅速将双手缩回去，接着就挑了下眉，冲我露出了一道坏笑来，“我之所以接下那任务，除了要钱，更是要杀人！之后我们的协议就达成了，我替他杀人，他给我钱！” “那就是那个杀手？那么你为什么要把小樱介绍给他？”我问。 只听他说：“小樱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其实照我看来，小樱也是死有余辜！” “那么这件事又为什么要让我们警察知道呢？” “呵呵！”他暗暗一笑，转开脸去，却不吭声了！ 我很好奇，就用指节敲了敲桌子，“到底为什么？说！” 他暗暗转过脸来，看向我，接着只说了两个字：“筹码！” “这跟你一直不杀我有关系吗？”我问。 “没有关系！不杀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心地善良！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死！”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有点为倪佳欣打抱不平了！因为她也不失为一个好人啊！ 想到这，我立即加重了语气，问：“那么我同事呢？她也是坏人么？” “你同事？哪一个？”他抬起眼，暗暗想了一下，接着就笑着反问道，“那个丫头吧？” “对！就是那个女的！”这会儿倪佳欣就在监控室里看着我，我知道。 梁东想了一下后，就说：“她，好像被我打了一下！不过我并没有下狠手，也没有要杀了她的意思！” “嗯！”我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想不到他突然露出了一道坏笑来，问我说：“怎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扯起嘴角，爽朗一笑后，就说道：“好了，不提这档子事儿了！言归正传吧，还是讲讲关于案子的事情！我们刚刚讲到哪里了？” “讲到你开始替他杀人！又讲到小樱没有那么简单！小樱不就是一个工厂妹么？” “不！小樱其实是一个只想要钱的工厂妹！而且他男朋友梁东，唔，也就是我这个身份的主人，可是彭福生的仇人！” “这个怎么说？”我还真的没有了解、也没有想到梁东竟然会和彭福生直接扯上关系，还有矛盾！ 假梁东暗暗笑了一下后，就说：“彭福生的仇人！呵呵，其实挺多的！因为彭福生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好色！” 听他说到这点，我登时想到上次在警局碰到彭福生时，他用那样的眼光盯着倪佳欣看！所以梁东说的话，我相信了！ 轻轻点了点头后，我就问道：“所以他们两个人算是情敌的关系？” “才不是！梁东就一个穷小子，哪有什么能力和彭福生比？偏偏小樱呢，又那么的爱钱，所以我就负责杀了梁东，然后就取代了梁东！至于小樱呢，就暗度陈仓，偷偷的跟彭胖子在一起！” “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杀死小樱？是因为彭福生玩腻了？因为感情纠纷？还是因为什么？”我连连问道。 想不到梁东竟然将双手上下一叠，放在桌上，接着就傲视着我，问：“假如那么简单就让你猜对，那要你们刑警干嘛？” 第八十七章 寻找物证 “你能不能收收你这嚣张跋扈的态度？赶紧把动机告诉我！”我说。 梁东这才收了收那笑容，露出了沉着的模样里，字正腔圆的给我说道：“因为要收拾一个警察！” “什么警察？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那个警察是谁？” “刑警，你的上司！因为他得罪了彭老板，这个才是关键！”说到这，他忽然得意的扬起嘴角，傲慢的笑了笑，“接下来的内幕，你自己猜！” “杀人？害他？难道他是这个片区的？那么又为什么要杀了许庆山？”我想不通。 梁东哈哈一笑，接着就说：“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 “我没有说过我很厉害，也从不觉得我很强！你到底还知道什么？快说！” “你真的太笨了！只猜对了一半，却不知道那更加重要的一半！”他骄纵的笑道，“这个局里，一直都有个人在谋划！” 这个我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而是问道：“然后呢？在谋划的这个人就是许庆山？” “不错！他跟我们也是一伙儿的，没有看出来吧？” 顷刻间，我意识到这帮人的智商都太高了！不过这些事儿，我仿佛应该早就知晓！假如许庆山不是他们一伙的，又怎么会在临死前打电话给梁东呢？ 想通之后，我就承认了自己的谬误，说道：“信错你们了！” “其实你没有信错他！因为他只计划了前半部分，就是如何杀死小樱、方琦他们！而后期彭胖子觉得他嫁祸不了你，就要杀他灭口！所以他才主动的搭上了你，希望通过你，保他一命！但他又不敢得罪彭胖子，所以就拿你做他护身符，无形之中贴身保护他！而负责解决他的我，也就很危险了！他很聪明！” “所以你就杀了他主任？” “是的！”梁东淡淡笑道，“杀鸡儆猴！让他知道他躲不了的！同时，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主任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我要杀人灭口！” “杀了那么多人，你不后悔吗？”我真的很好奇。 他却说：“这些废话还用问吗？你自己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一开始因为仇恨去杀人，我的确是挺不安的！但之后，呵呵，倒是成习惯了！” 这种变态心理，我有些不能理解！ 于是我暗暗的摇了摇头，苦苦笑了一笑，“好了！不聊你了！我们还是来谈谈主要的恩怨吧？就是彭福生和那个刑警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他为什么不让你直接杀了他？” “因为彭福生和他的矛盾太显眼了！他要是死了，任何人都知道是彭福生干的！而且彭福生要的就是他身败名裂！”说到最后，梁东那双眼睛，露出了一抹阴狠之色，让我看着都觉得心寒。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接着才说：“行了！谢谢你的配合！我会在法官里向你求情！” 说完，我就要离开，把一切告诉给陈放，让陈放抓人！ 然而我这边刚起身，梁东就又说道：“不用了！我罪恶滔天，就算法律宽恕得了我，我想老天爷给饶不了我的！再怎么争取也不过是死缓吧？我不需要！倒是你，这样就没有疑问了吗？” “我还要有什么疑问？”我反问道。 只听他说：“彭福生雇佣我的物证！要起诉，光是人证可不行！” 他真的给我提了一个醒，“那么物证在哪儿？” “过来，我就告诉你！”他阴险的笑道，“不会是怕了我吧？” 我落落大方的走到了他身边，将脸凑到了他的面前，直视着他那双眼，“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就在我家，我写个地址给你！去到地下室之后，你就会得到所有物证了！” 我立即让陈放他们拿了纸和笔给他！ 他写下地址并画了一张地图给我后，就说道：“记住，自己一个人去！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我没有答应，只默默的拿过纸！ 刚出来，我就看陈放从监控室里匆匆走来，问我说：“你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啊？” 我停下脚步，沉思一秒，“对啊！你们那边赶紧去抓彭福生吧？现在已经有了污点证人了！” “可是我觉得这个家伙很狡猾，你一个人去，恐怕不行！”陈放说。 就在这时，倪佳欣也跟了出来，说道：“陈组长，就让我和吕警官一起去吧？至少这些路我比较熟，而且我有车！” 我回想起梁东刚刚那个眼神不是在开玩笑，就坚决的反对道：“不行！你不能跟我去！” 说完，我原本转过身，打算走了，想不到陈放竟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就让她陪你去吧？你和她也合作过，她应该能够帮到你的！”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行！” “那我多派几个同事跟你去？” “也不用了！” 和他谈过后，我才拿着这地址，离开这里！ 一出警局，我就直接拦了一辆计程车，拿着这纸上了车。 车来到了梁东所写的这个地址后，我就按照他写的密码，在科技门上面，输入了这个密码！门果真打开了！ 我轻轻推开门，看见一条很长的走廊，而走廊两边还有壁画！ 看来这个梁东平时还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 不过他叫我一个人过来，会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样呢？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这些不得而知。目前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只能往前走，才能够知道真相！ 于是我拿着这张纸，按照他标注的地图，来到了客厅的楼梯下，在旁边找到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 推开门，见里面一片漆黑，我就取出了手机，用手电筒来照射！ 由于不太放心，我更是打开了录音器，全程录音：“目前我已经来到了梁东所给的地址，并来到了地下室这个位置！前面很黑，下面有楼梯，还有点冷，我先下去看看！这个地址，陈组长也看过了，所以假如我出了什么意外，相信他会寻着这个地址，找到我的尸体和这部手机！” 第八十八章 不可思议 一边说，我一边小心翼翼的来到下面！ 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射一下后，我发现墙壁上原来有灯。我就顺手将灯打开。 “啪嗒！” 随着这么一声，这里面很多灯，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顷刻间，这偌大的地下室，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放眼望去，只见这里面放着许多个冰箱！冰箱里，零散的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官，其中最多的是一些肾脏！ 我顿时想到了贩卖人体器官！ 于是我直接拿起了手机，把录音直接切换成了录制视频的！拍下了这么一幕后，我就深吸一口冷冷的空气，迈开了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 一边走，我一边对着这手机说道：“目前我发现了这么多奇怪！我开始怀疑那个假梁东叫我来这里的真实用意了！不过，不管他到底是叫我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我都感觉他有那么点不善的感觉！而这其中，应该还有设呢阴谋！” 说话间，我来到了这些器官前面，对这些器官进行了比较仔细的检查！想不到这些器官，竟然还真的是活人的，这就让我有那么一些吃惊了！ 不过吃惊归吃惊，我还是很仔细的检验着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检验完毕之后，我立即发消息给陈放，然后才离开了这里，来到一楼！原本我打算就这样走，但是还没有走到入门玄关，我就感觉这里没准还会有什么惊人的线索，于是我又默默的调头，走到了客厅！ 一过来，我就发觉客厅茶几旁边的柜子上面，有那么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惊人是彭福生的！ 彭福生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顷刻间，我低下目光，陷入了沉思！ 暗暗的想了一想后，我才明白一件事：这儿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梁东的家，而是彭福生的家！而地下室里面那些，也是彭福生的！所以梁东这么做，为的是揭露彭福生的罪行！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我？ 就在我一头雾水想不通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叩叩叩”的脚步声！听到声音，我立即回首望了过去，只见那墙壁上面，映着一道肥胖的影子！ 不用说，估计是彭福生下楼来了！ 我可是没有搜查令的！于是我连忙往地上一趟，直接躲在了这沙发后面！ 到了这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自己一个人过来！ 彭福生来到楼下，走去了厨房那里！趁着这个空隙，我匍匐前进，悄咪咪的离开了这里！ 倚着墙、踮着脚尖来到门口后，我大气不敢提一口，直接拉开门，溜了出去！ 当站在他家门阶的时候，我竟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看着眼前那些来来往往的车子，我知道自己这回要破一宗大案子了，所以心头也有那掩饰不住的狂喜！ 回到警局后，我随即将这件事告诉陈放。 一听说，他登时流露出了惊异之色，“是吗？可是刚刚审讯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我也不知道！”我暗暗摇着头说道。 “那行吧！先不管那么多，我这就申请搜查令！”陈放决定说。 而后，我们当天就抓了犯罪嫌疑人彭福生！人赃并获，他也无话可说！ 隔天，我才审问梁东：“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给我让我立功？” 他猛地将双手往桌子上一搭，抬望着我，笑说道：“因为我不傻！许庆山你也知道吧？” “肯定知道！” “他一直都在为那胖子办事，可是下场呢？反正结果都是死，那么我宁可死在警方手里，也不想死在那脑满肠肥的胖子手里！更何况，你既然有这个本事找出我、抓到我，这就是你应得的！够不够清楚？” 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又问道：“那么你昨天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去抓人？而是让我先去一趟？” 他低下头，苦笑了一下，接着就望着桌面，说：“因为在这整个警局，乃至整个世界，我能相信的警察，或许只有你！我根本分不清你们中的哪一个，会和他有关系！”说完，他就抬起眼来，而目光显得格外锐利！ 我听明白了，沉默不语！ 他却又还反问：“清不清楚？” “嗯，懂了！” 案子总算侦破，还揪出这么一起贩卖器官的案件，陈放很开心，就请我们一起去吃饭！ 在吃饭时，陈放兴许是见我一直都显得闷闷不乐的，就问我说：“你怎么了？案子都破了，却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在想什么？” “我感觉在左右这件案子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假梁东！当然，我相信他最后也是这样想的！” 陈放举起右手来，轻轻拍了拍我肩膀，问：“这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在我看来，是能够破案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我扬起嘴角，轻轻一笑，却不说话。 坐在我旁边倪佳欣似乎能够明白我，就对我说：“其实在这件案子里，你也尽了很大的努力！假如不是你发现他的可疑，他现在还是逍遥法外！而这其中，应该不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么简单！还有你超人的决断能力以及观察能力！” “好了，别说了！”我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向着那门口走了去。因为喝了一点久，所以整个人现在其实感觉有那么一点飘！ 陈放立即跟了过来，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俩一起站在这门口，望着眼前这么一条长街。他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记得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也经常骑车路经这里！ 由于回忆，后知后觉中，我入了神的看着。 陈放就又拍拍我的肩膀，问我说：“想那么多干嘛呢？瞧你！”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经历了这件案子，突然明白了一些事儿！” “什么事？”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和他这么熟了，我就将心里面的想法和他坦白了，“但是这一次，从许庆山，到假梁东，他们那种犯罪的手段和能力，都远在我之上！” 第八十九章 天台命案 “你都知道，他们是犯罪的！想犯罪还不容易？”陈放半开玩笑说，“如果你现在想犯罪，就你这刑侦能力，恐怕没有人能够猜到是你干的吧？” 我感觉这玩笑是不可以乱开的，就转过头去，笑望着他，反问道：“开什么玩笑呢？” 说完，我们就一起回去喝酒了。 隔天，上级就对我和陈放两人进行表扬，但我却觉得于心有愧！因为真正破获这件案子的人，应该是假梁东！ 离开办公室后，见我闷闷不乐，陈放就又对我说了很多，让我不要想太多！ 我听归听，却没有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什么大案子发生，都是什么伤人案之类的，所以也用不着我！一般像这类案子，都是交给倪佳欣他们这样的新人去磨练的！ 不过陈放可以看出我的士气仿佛被打击到，就总是过来关心我。 这一天，他又是来到了我的位置，问我说：“是不是前阵子忙坏了？” “嗯？”原本还在恍惚的我立即回过神来，“没有啊！都休息了这么多天，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嗯！那就好！”陈放轻轻点点头，接着就走了回去！ 不过刚走入办公室没有多久，他就又走了出来，很严肃的冲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我桌子旁边后，他就用那指节轻轻的敲了敲我桌子，连续敲了三下，还那么凝重的看着我。我随即知道是出事了，便是站起身来，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两人来到车上后，他就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看，更是凝重的说道：“现在有一种奇怪的命案，需要我们去调查一下！” “有多奇怪？”我问。 “去了就知道了！” 而后，我们来到了一幢90年代建筑的旧楼！ 跟着他，一直沿着楼梯来到天台后，我就看见了那一道警戒线了！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了他，不过没有说话！ 我们两人一起越过警戒线，来到天台后，我就看见了地上有那斑驳的血迹。很显然，血迹是在几天前留下的！ 陈放走在前面，向同事走去！ 我跟在后面，却是不看人，只看着这里的痕迹！ 从这些痕迹以及地上的水渍可以看出，这里被人洗过！因为这几天，都没有下雨！ 就当我蹲在地上看得入神的时候，陈放转身，走了回来，问：“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这才抬起眼，看向了他，说道：“这个现场被人清洗过，但是凶手应该是初犯，所以不知道水是洗不掉血的！” 说着，我指着这天台面上的血迹，又说：“看！搞得大面积都是红色的！而当时死者应该流了不少血！”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又问：“尸体还在不在这？” “在！”陈放回答说。 “那这里有可能就是第一凶案现场了！”说着，我陪他向尸体走去，同时下意识的看了看那边墙壁上的水龙头一眼。 水龙头外接着一条水管，当时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用这些水来清理这天台的！ 走到尸体旁边后，见它已经被盖上白布，我就掀起了白布看了这么一眼！ 从这女尸腐烂的程度，我暗自推测她是三天之内遇害的！ 看过后，我就转过头去，问负责这件案子的民警：“当时是谁报案的？” “一个人匿名报的案，由于通话时间没有三分钟，所以没有定位到！我亲自听过那段音频，发现那声音还被改过！”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皱起了眉来，想了一下，又问，“这幢楼还有没有人住了？” “有！而死者也是这幢楼的住户之一！”负责人说。 “那么回头把死者的资料给我们组长一份吧？”我提议道。 他立即答应了！ 起身之后，我就不解的问陈放说：“你说这件案子奇怪，到底怪在哪儿了？从死者的尸体来看，他是先被人勒死，再将血放光，制造假象，这有什么奇怪？” “可是他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假象呢？”陈放反问我说。 我暗暗忖度一下，而后不禁说道：“那也许是他觉得说，这样就可以干扰我们的侦察视线了吧？” 陈放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没犯过罪的新人干的！”说完，他就环顾了一下这里！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新手干的！因为他会选择在这种露天的环境，捅了篓子之后还仓皇收拾！这种种迹象，都给我一种他很生疏的感觉！ 想到这，我看向了路过检验指纹的同事，说道：“那边水龙头有必要检验一下！” “好！”他答应了。 吩咐完后，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他走过去检查那边。 就在这时，陈放又对我说：“其实他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个东西！” “嗯？什么东西？” “狼尾巴！” 听到陈放这么说，我自然吃了一惊，问道：“是真的狼尾巴？” “不！是一条人造的！”说着，陈放转头望去，手指了指那边的天线，“就挂在那边的天线上面！” 我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奇怪了！” “是吧？你也觉得奇怪了？所以我觉得这不像是个新手做的！”陈放说。 “现在你有没有调查的方向？”我问。 陈放摇摇头，说道：“没有！才刚接触呢？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和那个报警的人有关系！” 这一点，我倒是默许了他！ 没过多久，我们两人就先行离开了，回去看这名女死者的资料。 路上，车里，陈放又对我说：“对了，给你找了一个比较便宜的房子，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现在？不要了，等案子查完吧？” “你还打算住旅馆？不觉得很贵吗？”他问。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贵可能是贵了一点吧？不过方便！” “小心以后没钱娶老婆！”他跟我开玩笑道。 我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来到了他介绍的这个房子！ 他给我找的房子，坐落于城中村，所以很有乡土气息！在我这独立的老房子旁边，还有一块田！ 第九十章 案情扑朔 屋主挺热情的，一见到我们就嬉笑着，邀请我们进去坐坐。 随便看了一下后，我就满意的说道：“好了，那就这个房子了！” 陈放还问我说：“不再看看吗？” “不用了，房东人也挺好的，就这间了！”我说。 定下房子之后，我俩才一起回警局。 半路上，陈放却还在跟我说着房子的事：“那么你明天就搬过去吧？” “这么急做什么？”我有点不能理解。 “弄好了赶紧做事啊！”他说。 “好吧！” 我们回到警局后，只见警局里头，竟然乱成一团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陈放问。 小刘立即走了过来，说道：“陈警官，刚刚接到一起群殴案，两帮人在公共场合火并！所以造成了一死十六伤的严重惨案！” “哦！那你处理一下吧！”陈放说。 我和陈放两人来打办公室后，他立即焦躁的关上了门，烦躁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椅坐下！ 我看出他现在心神不宁，就问：“怎么心事重重？” 他唉的叹息一声，随后就从抽屉里头翻出了一包烟，取出一根，抽着。 默默的抽了好几口后，他突然问了我一句话：“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鬼！听的我是听多了，但是还没有见过！”我笑道。 他幽幽长叹一声后，才说：“给你讲件事吧？” “好！”我拉开了椅子，坐在他对面，露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低下目光，望了桌子一会儿后，才说：“事情要从我小的时候说起！在我8岁之前，我是跟我奶奶在乡下住的！当时我们流传着一个狼人的传说！” “狼人的传说不是你们那边流传的吧？”我不禁打断了他。 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你先听我说完！我们那边讲的狼人，自然不是现在演的那种狼人！在我们那边的人看来，狼人是类似于狐仙之类的鬼！具体说，他是个半狼，一半人一半狼！” 我忽然想到陈放跟我讲这个的用意，就揣度着问：“你该不会想要说，今天我们涉及的这件案子，跟你们家乡那什么狼人有关系吧？” 想不到他竟然点了点头，肯定道：“嗯！” 而后，他就缓缓抬起眼来，凝望着我，说：“其实今早看那尸体、听说那狼尾的时候，我还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你看外面！” 说完，他随即转过头去，看向了那边那一扇门！ 我自然顺着他的眼光，回头望了过去，问：“外面怎么了？” 只听他用那凝重的口吻说道：“死了人了！” “械斗，死人，这些不是很正常吗？”我问。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不是普通的命案那么简单！唔，我感觉背后好像有股什么力量，在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 说完，他就举起了右手，用手指托着自己的额头以及太阳穴。 “你是不是太累了？”我问。 他说：“没有！我不是太累了，而是这件案子，实在是太悬了！记得以前我奶奶说过，这个狼神一来，就会有命案！而不听话的孩子，晚上不让进门，就会被那狼神叼走！” “那是狼来了的故事吧？”我暗暗的想了想，“记得小时候我外婆也给我讲过类似的！其实只是在哄小孩，让那时候的我们别太皮而已！” “不！我带你回家乡去吧？不太远！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他说。 我立即点点头，答应了他！ 而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警局，前往他们家乡！ 他说不太远，但其实是挺远的！单程去一趟，大概是从中午到了晚上的八点多！到了他们家乡的时候，天色已暗！ 我不禁抱怨道：“这样你还说不太远啊？” “就快到了！”他又是这么说。 好在这一次他并没有坑我，是真的快到了！ 来到他们乡里之后，我发现整个乡别外的寂静，同时也陷入了那一片漆黑之中！这氛围，倒是让我觉得挺诡异的！ 不巧的是，他还把车子给停在了一间庙宇外面！ 下了车，我就说他：“哪儿不好停干嘛停在这啊？” “因为我们这里就这外面空间大，可以停车！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要带你看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顺着他的眼光，我回头看向了这一座庙！主要是盯着这门前那俩大红灯笼，以及门上面那俩门神像！这画得栩栩如生！ 走上门前台阶后，我就问：“这是什么庙？” “这不是庙，而是宫！是三国王的宫殿！以前，每逢初一十五，我们这边的村民都会来这里祭拜！” “但现在这么晚了，门都关了！”我站在这门前说道。 陈放走了上来，举起右手，摁着门环就敲了一敲！ 没过多久，想不到这门竟然左右分开！透过门缝，我看见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家！他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而身上只穿着那么一身古朴的灰色唐装！ “你们是谁啊？”他问。 陈放立即取出了自己的证件来，给他看，说道：“警察！” 老人打量了一下陈放后，就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眼熟啊？” “有吗？”陈放似乎不记得他了。 他暗暗点了点头，敞开了大门，问：“你是放仔吧？你的奶奶是不是阿芳嫂？” 陈放不禁诧异道：“你真的认识我？” “认识！想不到你竟然会回来，还这么晚！”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了进去！ 我和陈放两人就双双的跨过了这石制的门槛，跟着走了进来！ 一进来，陈放就跟我说：“我好久没有回来了！这里变了很多，氛围也有点奇怪，一切小心！一会儿不论他给你什么东西，你都别吃！” 我不禁一笑，“你想太多了！该不会以为他就是狼神了吧？” 陈放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 想不到而后，这两人竟然真的用两个红色塑料碗，装着两碗红色的汤圆过来，对我们说：“刚煮熟的，你们别嫌弃！” 都这么说了，我们要是拒绝似乎很不给面子！ 第九十一章 奇异吻合 顷刻间，我很为难，于是转过头去，看向了身边的陈放！陈放不禁轻轻一笑，说道：“其实我们都是吃饱才过来的！” 听到陈放竟然推脱，老伯登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要我们吃了，只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不为难你们了！” 陈放似乎也不愿意在这里逗留，就赶紧说正事：“老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这里以前有一幅图？” “图？什么图？” 在他们说话时，我往更深处走去，发现两边有两个池，不过里面是干的！在池靠里面有两副壁画，分别浮雕着栩栩如生的双龙夺珠！ 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那种氛围！ 就在我欣赏的时候，陈放忽然冲我喊道：“老吕，过来看！” 听到声音，我立即转过头去，看向了他那边！ 见他和老伯正将什么扑在那张红漆已经剥落的桌上，我就快步走了过去！接着这里面小灯泡那昏暗的光芒，我看到了这一张画！ 从纸质等，可以看出，这是一张古画！而在那画上面，只有一条尾巴，酷似狼的尾巴！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老伯立即抬起头来，望向我，吃惊的问道：“年轻人，你是外乡人吧？” 我不得不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说：“没错！” 老伯这才说：“难怪你不知道了！这幅画在我们乡里可有名了！它背后啊，还有一个故事！不过大半夜讲这个不太好！你们要是有兴趣，留下来，等明天阳光盛点，我再告诉你们！” 说得很邪乎似的，我却完全没有当回事！ “留不留？”我低声问陈放。 只听陈放斩钉截铁道：“留！” 之后我们就在这老伯的引荐下，找了一户人家暂住一晚。 俩大男人，挤在一个窄小的房间，而这房间里面，还有那么一股子尿骚味！因为据说这以前是这户人家家里那老人住的！ 不过那老人前阵子过世了，所以这房子才空下来！ 在这样的环境，我怎么能睡得着？ 我就用手肘暗暗的蹭了蹭躺在我旁边的陈放，问：“睡了吗？” “还没有呢！”陈放似乎很烦似的，说完这还又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 感觉到他这么心烦，我就劝说道：“不要想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才没有鬼呢！”谁知我话音刚落，灯就熄灭了！ 而后，窗户外面，就传来了呼呼的声音！ 我立即坐起身来！ 陈放急忙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道：“别紧张！只是断电而已！在这种地方，很正常！” “不是，你听！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我聚精会神的听着。 陈放却说：“那也是正常的！风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长气，缓缓躺下，并对他说道：“看吧！连我都被你弄得神经紧张了！” 他暗暗一笑，接着才说：“你放松点，睡吧！没事的！” 但是他话音刚落，我就看见窗户外面竟然有一道人影闪过去！ 看见这一幕，我直接掀开了被子，爬下床。陈放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已经起床，就迅速的跟着我一起起床来，并且问我说：“你怎么了？” 我沉着片刻后，才对他作了一个“嘘”的表情，说道：“外面好像有人在！” “有人？”陈放也紧张起来了。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外面后，却只听到了狗吠的声音。 由于我坚信刚才那个不是幻觉，所以陈放还跟着我一起，绕到窗户后面来看！但是这里除了被风吹拂的野草，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不禁问我说道：“是不是看错了？” “不！”我颇为肯定的说道，“我相信我刚刚没有看错！” 他也相信我，就说：“那或许是什么人路过这里呢！你也不要太大惊小怪，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感觉他说的有道理，我这才“嗯”的应了一声，点点头，说道：“那算了，就算是我看错了吧！我们回去吧！” 说完，我就默默的转过身，陈放也就跟着我转身，一起回到了这里面来了！ 没过多久，我们也就都睡了。 隔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放就对我说：“我们回去！” 我起初还以为是说要回局子里去，就答应了他说：“好啊！” 想不到之后他连饭都没吃，就要领我回老伯那里去。其实这一点，对我来说，也是让我有些吃惊的！因为我没有想到他会对那么一个巧合，如何执着。 不过其实我自己内心也是有那么一些好奇的，很狐疑这张图背后到底会有个怎么样的故事？ 接近晌午，我们就已经来到这里来！ 老伯明明没有什么事要忙，却一直故意等到了晌午才开始对我们讲：“传说在很久之前，大概是清朝的时候，这狼神曾经出来兴风作浪！而且每一次，都是会留一条狼尾巴！” “那也有可能是人干的，为什么就觉得是鬼呢？”我问。 听到我这么说，老伯立即抬起眼来，冷幽幽的望着我，说：“因为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立即问道：“比如呢？” 老伯忖度一会儿后，才压低了声音，说：“比如有人死了，而脖子上面竟然有牙洞，那就像是被僵尸吸光了血一样！” 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天台上面，那大面积的血迹！ 于是我缓缓的回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我身旁的陈放！只见陈放一脸肃然的坐在那里，默不吭声，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凝重的心事似的！ 等老伯讲完那一系列若有其事的传说之后，我们两人才回到车上，打算离开！ 见陈放竟然还在晃神，好像在想着什么，我就伸出左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说道：“想什么呢？” 听到我的声音，他立即回首望了过来！ 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他才扬起嘴角，冲我豁达一笑，说道：“没事！” “真的？”我狐疑的问道。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但透过那镜子，我可以看出他面色很憔悴，黑眼圈很重！看来精神状态不佳！ 第九十二章 走访医专 “要不我来开车吧？”我提议道。 他这次也没有和我争，直接打开车门，走下车，让了座位给我！ 我来到驾驶座后，就对他说：“其实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呢？对不对？” 对此，他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我沉默片刻后，才又继续说道：“就算有，那也没用理由这么巧的让我们碰上啊！要是让我逮着，我肯定抓它去拿个吉尼斯纪录什么的！” 听到我这玩笑话，他这才笑了出来。 我们两人一起回到警局后，见他精神如此欠佳，我就对他说：“这案子的事，我来负责吧！你休息一下！” “没事！”他说。 一边说，他一边拆开了办公桌上那个袋子，看起了里面的文件！ 看着看着，他那眉头渐渐的皱紧了！好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一般！我也很是好奇，就狐疑的揣度着他在看什么？ 可是我压根就想不清楚，于是我问：“你在看什么呢？” 他抬起眼，瞥望了我这么一眼，接着就将这文件推了过来，给我看！ 我拿起来一看，只见这资料原来是那个女死者的身份讯息，于是我暗暗的念叨了出来：“李冬洁，女，23岁，就读于医专大学。” 念到这，我立即抬起眼，看着陈放，问：“要不然我们去这所学校问问看吧？看她平时有没有什么走得比较近的同学？因为我感觉这件事有可能是她身边的人坐的！” 陈放也果断的答应了我，说：“好！” 而就在我们两人要离开的时候，小刘又送来了一份报告，说：“陈组长，吕警官，这是女死者李冬洁的验尸报告，你们要不要看一下？”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我身边的陈放。 陈放随即沉下脸色，接过了报告来，对我说道：“我们还是看完这份报告先！”说完，他就抬起眼，看向小刘，对小刘说道：“你先去忙吧！” “好！”小刘果断答应了他。 等小刘离开后，他立即拿着报告，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去！轻轻往办公桌上靠了一靠后，他就入了神的看着这份报告，而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凝重！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他那额头上竟然渐渐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 我不禁问道：“怎么了？” 他自然而然的抬起眼，看了我这么一眼，接着便是说道：“你过来看一下！” 听到这声音，我随即快步走了过去，问：“什么事？” 他唉的叹了一口长气，接着就二话不说的把报告递交给我！ 我自然接过了这份报告来，颇为仔细的看了一看！ 这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后，我不禁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来！只因里面体表检测中提到，死者李冬洁的脖子上竟然真的有牙洞！ 这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禁抬起眼来，看向了站在我身前的陈放！ 只见陈放的脸色一样显得别外的沉重！他好像在深思什么，而且很困惑的样子！当然，那眼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惶恐！ 其实我也是一样，一时之间，变得不安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们联想到了那老伯说的事儿！不过为了缓解这紧张压抑的气氛，让案子更加顺利的进行下去，我还是举起左手，轻轻拍了拍陈放的胳膊，笑说道：“没事的！也许只是巧合，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嗯！”他轻轻应了这么一声，但从他那神色看出他其实并不相信我的话。 我们两人在这里静静站了一会后，我才又对他说道：“陈放，我们还是去那医专看看吧？” 他果断的答应了我，说道：“好！” 而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前往李冬洁身前所在的医专！她是这里的大三学生，已经快要毕业了！ 来到她们的学校后，我们就开始向校方打探她。 只听她们班主任说：“李冬洁一直都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她在学校里很乖，在校外也很热心肠！有一次我去逛街，还看到她扶老奶奶过马路！像这样的细节，完全能够体现出一个女孩子的人品！这年头，这样的女生不多了！” 说话时，她脸上有那么一丝惋惜！ 来到办公室后，她就问我们说：“要不要喝茶？” “不用了。”我说。 陈放却慌张的说道：“麻烦给我来一杯，谢谢！” 感觉这有点奇怪，我就回过头去，看向陈放！只见他显得分外的不安，那身子还在暗暗的打着摆子！而他的脸色就更加不用说了，显得格外的慌乱！ “你怎么了？不舒服啊？”我问。 他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苦涩一笑，说道：“其实还好，也不算是很不舒服！” 我“嗯”的应了这么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李冬洁的班主任走了过来，温柔的问道：“还好吧？要不要我帮你看下？” “不用了！”陈放果断的拒绝说，“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李冬洁的班主任还挺紧张的。 陈放却一脸不想说的样子，直接站起身来，转身走了。 我急忙跟上他，同时问道：“你没事吧？” 他暗暗的回过头来，瞥望我一眼，接着就说：“只是觉得有点头晕，不舒服！” “那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行！”他爽快的答应了我。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外面后，想不到他竟然直接晕倒了过去！幸亏我走在旁边，急忙扶住了他！ 将他带到车上后，我立即开车送他前往医院去了。 一来到医院，医生就急忙跑了过来，为他做各种检查！ 我一直守在这急诊部，心烦意乱的！ 等了好久，我才看见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急忙站起身来，向着医生那边走了过去，问：“我朋友怎么了？” “没事！只是需要多注意休息！我们现在为他吊两瓶葡萄糖，然后就可以回去了！哦，对了，他的肝好像出了点小问题！” “只是这样？那他怎么会晕倒？”我问。 第九十三章 惊人巧合 只听他说：“精神焦虑！”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来到了陈放所在的病房。 只见陈放坐在那里，很惊慌的样子。 我缓缓的来到了他身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问：“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战战兢兢的转过头来，看向我，说道：“我感觉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要不我们别查了！交给其他组的同事去做？” “我不知道你怕什么。”我很严肃的说道，“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么容易信邪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 他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转开脸去，有些气馁，“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就在这时，也许是考虑得多，我这头痛病又犯了！我不禁低下头，合上双眼，做出了沉思的样子，沉默着。 没过多久，陈放就感觉到了，立即转过头来，问：“你还好吧？” “还可以！” “这里是医院，要不要去查一下？” “没事的！”我暗暗转开脸去，将脸埋在自己的臂膀上，“倒是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请一个心理医生？” “我也不需要！只是这件案子，真的好想不是那么简单！”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即伸出右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知道，我有个缺点，也是我优点，就是好奇！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好奇了！所以不论如何，这件案子，我都要去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我坚定的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还没有出病房门口，就听陈放喊道：“你还有一个更加致命的缺点，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这脾气，真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干嘛这么倔呢？” 我直接走了，没听他的，就此放弃。 回到警局后，我就查看了一下李冬洁的资料！从档案里可以看出来，李冬洁真的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品行兼优，又乐于助人！ 那么匪徒为什么要盯上这样一个女孩呢？而且杀人后，还用那么诡异离奇的方式放了她的血！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就在我绞尽脑汁的时候，倪佳欣走了过来，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问：“你怎么了？” “你很闲吗？”我反问道。 想不到她直接拉开了椅子来，凑过来，仿佛要跟我套近乎似的，说道：“不是，我只是听说你最近接了一宗大案子是不是？我想帮你！” “帮我？可以啊！”我淡淡一笑，“那你去帮我倒杯热茶来！” 她登时沉下了脸色，垂丧着脸，说道：“不是吧？居然要我去做端茶倒水的工作啊！” “你不愿意啊？假如你不愿意的话我肯定也不会勉强你的啦！” 听到我这么说，她急忙起身去帮我倒茶了！ 而我依旧静静的坐在这里，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斟酌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尖叫，我立即转过头去！只见原来是倪佳欣被水给烫到了，不少同事都看向了她。 我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没事吧？” 倪佳欣暗暗摇了摇头，接着就对我说道：“没事！” 我拿起了她的手一看，只见红了一大块！ “算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自己擦点红药水就没事了！不用麻烦！”说到这，她灵光一动，忽的又说道，“如果你觉得心里头过意不去的话，那么你带我破案！这就算是补偿我了！” “你干嘛这么执着呢？”我问。 只听她说：“因为我也想当个英雄啊！我才不想做柔弱女子！” 我不禁白了她一眼，默默的转过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她迅速跟了过来，接着又缠着我，说：“就带着我嘛，其实你知道，我一定不会给你坏事的！如果你带上我，我能帮到你的！” 我不想理她，就又翻起了法医的鉴定报告！与此同时，我想起了陈放叫我不要插手的话！ 就当我入了神的想着陈放的话的时候，倪佳欣忽然凑过头来，看了看我这报告！ 接着，她就吃惊的喊了一声：“僵尸啊！” “什么僵尸？”我迅速转过头去，看向了她，而这眼光相信还有些不满之色。 毕竟这种迷信的事，岂是能够在警局里头乱说的？ 就在这时，其他同事也都转过头来，看向了我们。 我急忙对他们说道：“没事！” 他们这才纷纷转过头去，各自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儿！ “别乱说！”我对倪佳欣说道。 她暗暗的冲我吐了吐舌头，说：“知道啦！”说完，她就很是自作主张的拉过椅子，坐在我旁边，硬是要看我这件案子！ 我都还没有同意！ “吕警官，你说，这会不会是僵尸做的啊？你看，有着两个牙洞诶！我看那些僵尸片里面，都是这样的情节！” “你想太多！”我白了她一眼，同时直接将这报告给合上了，不给她看。 她暗暗的耸了耸肩，做出了无奈之色来，用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轻轻晃着，说：“别这样嘛！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对不对？就让我帮你嘛！” 见同事都在望着我们，我干脆拿上了李冬洁的资料，走到了外面来。 想不到倪佳欣还跟了出来，围在我身边，说：“讲真的，这件案子挺灵异的！你一个人可能搞不定哦！” “你别来瞎搅和就行了！”我说。 她却还锲而不舍道：“不行！因为那个死者，我好像认识她哦！” 我觉得她只是想要我同意，所以才故意说出来骗我的，就没怎么去理会！ 想不到她突然没跟了，还在后面喊道：“她是不是叫李冬洁？我真的认识她！” 我暗暗想了一想，心想她刚刚都没有看死者名字，怎么会知道？ 又是因为好奇，我转过头去，傲视着她，问：“说真的？” “是啊！她是我以前的同学，好像是！” “你都毕业几年了？她怎么可能是你同学？” “不是啊！其实我毕业也没有多久。”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我们是高中同学，记得她高中时挺差劲的！这没准和她的死有关呢？” 第九十四章 可疑的房东 我转过身，严肃的望着她，问：“你对她的事儿到底知道多少？” 她低下目光，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说道：“不算少！我连她以前的家境和家庭地址都知道，而且我还去过她家！她从小是其实是和她婆婆一起住的，不过不知道她婆婆现在还在不在。” “那么也即是说，她婆婆对她的了解更多？”我问。 倪佳欣轻轻点了点头，严肃道：“可以这么说。” 之后，我就跟她一起坐公交车，前往李冬洁婆婆的家！ 车上，我两一起坐在最后面的位置。 感觉无聊，我就问她：“为什么要坐公交车？” 只听她说：“因为只有坐公交车我才认识路啊！” 顷刻间，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转过头去！但其实心底里，我有很多想法。 来到了这旧区后，我们走进去，我才发现这原来是陈放给我介绍的城中村！世事很巧，有时候我都会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双手，在冥冥中推着我们该如何走！ 当然，此时是倪佳欣在前面引路。 她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在那絮叨，我却听不进去，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直来到这村里一幢挺别致的楼房后，她就走了上去，摁摁门铃，还昂着头不断往里望！ 等了一会儿，都没有人来开门，我不禁走了上去，对她说道：“走吧！也许这里已经没人住了！” “不可能啊！”她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里面的院子，“你看那草，明明修剪过不久！” “那可能是房主不在家吧！”我不想再陪她瞎胡闹了。 要陪我离开时，她还恋恋不舍的，总是会回头去望，嘴里还在暗暗咕哝着说：“没理由啊！” 我们两人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踪我们！ 于是我暗暗停下脚步，回头望了过去。 她自然陪我停步，回首望了一望，同时诧异道：“怎么了？” 只见后面空荡荡的，只有那崎岖且又坑坑洼洼的小路而已，放眼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没事。”我沉声说道，“可能是我太过紧张了！” “哦！”倪佳欣应了这一声，接着就提议道，“要不我们亲自去看看尸体吧？你可以顺便教我怎么看那些！现场实践，我想我会学得快点！” 尸体到了今天，那个腐烂程度已是很不堪！带她去看？不可能的！怕她吐！ 所以我淡淡一笑，没怎么理她！她却还不断在旁边对我进行纠缠，强烈要求我带她去看。 走着走着，我们两人走回我租的房屋。 “来这里干嘛？你认识这里啊？”倪佳欣问道。 “陈放帮我租的！” 说话间，我抬起眼，正好见房东先生从房子后面的小道绕了出来，双手还戴着手套！手套上满是泥垢，脏兮兮的！ 见我在望着他，他急忙笑着看了看自己这双手，说道：“我来帮你通渠，做点善后工作，嘿嘿！吕警官，没有妨碍到你吧？” 我耸耸肩，点着头，笑道：“没有！谢谢！” 房东这才走了过来，笑说道：“吕警官，我就住在前面那一间小卖部里。你以后要是有啥问题，也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 “这么客气干嘛？我先回去看店里啊！” “嗯，去吧！”话虽如此，但直至他离开时，我都一直紧盯着他看，因为我觉得他是很可疑的！ 见我入了神的看着他，倪佳欣就举起了右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问：“喂，想什么呢？” 听到这声，我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向了她。 我淡淡一笑，接着便说道：“没事！” “真的？”倪佳欣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揣度的看着我，“我感觉你好像在怀疑人家啊！说真的，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啊？” “瞎说。”我苦笑了出来，“我能有什么疑心病？” 笑说完后，我暗暗转开头，看向了这屋子。其实心底里，我确实有点怀疑这个房东在干什么不欲人知的坏事！ 不过也许是我这阵子太疲惫，所以才会多心吧？ 带倪佳欣来到里面后，我就问她说：“在你印象中，李冬洁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抬起眼，看着天花板，想着说：“说不上坏，但也不乖！我们以前一起爬过学校围墙，一起抽过烟，泡过网吧！在我印象中，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游戏玩得特别好！” “逃学？抽烟？泡网吧？就差打架了吧？”她这一番评价，真是刷新了我对女死者李冬洁的认识观。 “很奇怪吗？在我们那个时候，其实做这些事情很正常！” 我不禁苦笑了出来，“亏你们还考得上大学！高考不会都是作弊的吧？” “没有！只是到了高三那一年，她突然变乖了！我们当时以她为首，看她变乖了，也就都变乖了！好好上学！而且我当时考的那所大学，分数不高好吗？主要全靠我自己的颜值担当！” 突然间，我发现她真自恋！ 就在这时，窗户上有那么一道脸，被我瞥见到了！不过就在我刚刚瞥过的一刹那，躲在窗外那人突然不见了！ 我立即站起身来，直接追了出来！ 却见这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这件案子真有什么灵异物体介入？还是说，我也是精神紧张，变得神经敏感了？ 就当我愣在原地静静沉思时，倪佳欣追了出来，轻轻拍了我胳膊一下。 我立即转过头去，看向了她，露出了狐疑之色。 反倒听她抱怨说：“你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干嘛突然冲出来？” “刚刚在你背后，我看到窗户那里，有一个人，在那里盯着我们！” “什么？”她短促的吸了一口长气，“你别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摆出了认真的态度，“你觉得我会跟你开这么幼稚的玩笑吗？” 她低下目光，不安的忖度了一下，接着才摇了摇头，说：“以你这种直男的性格，我相信你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第九十五章 煞有介事 说话间，她那脸色渐渐变得难堪，“可是这也太邪乎了吧？你看，哪有人啊？所以你别说了，真是让人瘆得慌！” 见她仿佛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才改口说道：“当做我看错了！我们进去吧！”说完，我就径直的冲着里面走去，她也急忙在后面跟上了我。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屋里后，我立即关上门，关上窗，又拉上了窗帘！ 回过头，我才发现倪佳欣正挺大了那双眼，蓦然的望着我。而那脸色，似乎还有些惊慌。 我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被人看到。” 她应该明白我意思，却还故意装作更怕的样子，说道：“还不能让人看？你要做什么？” “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去！”我才没心思和她说笑。 她急忙说道：“别呀！我懂你意思，跟你开玩笑嘛！”一边说，她一边缓缓坐下，有种赖着不走的感觉。 坐下后，她才又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关于李冬洁的事吗？我知道有一个人，可能对她的事比较了解！” “谁？” “她以前的男朋友啊！笨！我记得当时那个时期，她和她那个男朋友吵架了！吵得她那个男朋友要跳楼，所以他或许知道是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 我默默低下目光，感觉这样一来，这宗案子仿佛扯得更远了！ 不过目前除了这条线，我又还有什么线可以查？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没准，真的和她当年的事有关！没准，真的是她当年那个男朋友作的案！ 忖度过后，我才抬起眼，望着倪佳欣，说道：“好，那你现在带我过去！” 而后我们两人就一起回到了警局，调查她从前那个男朋友，发现他现在在一家ktv当保安，还有几次伤人记录。 深夜，我们两人就一起来到了这家ktv，开车进入停车场！ 才来到这，我们就在保安亭看到他。 所以一将车停好，我就匆匆下车，来到了保安亭！ “你叫赵记州？” 听到我这么问，他立即露出了狐疑的模样，仿佛在问有什么事？刹那，我知道他确实是赵记州了！ 我立即挡在门口，出示了证件，说：“现在有一宗谋杀案，需要你配合调查！” 听到这话，他登时慌了，猛地推开了我！ 由于措不及防，我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地上。幸亏而后赶来的倪佳欣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臂，给他狠狠一摔！转瞬间，他被倪佳欣给摔在了地上，左手更是被反手擒拿了！ 可他还不断挣扎着！ 我爬起身，快步走了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怒道：“袭警？” “想冤枉我？门都没有！松手！”他用力挣扎着。 他还好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了陈放，可有他受的！ 我脾气还算好，所以也没有计较被推了那一下，只关心案情，问：“李冬洁认识吗？” 想不到一听见这个名字，他就不再挣扎了，渐渐变得冷静起来，凝神望着我。 隔了一会儿，彻底冷静后，他才问：“她、她杀人了？”问话时，他那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的紧张。 看来，他对李冬洁的死，一无所知。怕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很难接受吧？ 我也是经过反思的考虑后，才怀着那沉郁的心情，说：“不！是她死了，被人杀了！” 他的反应如我所分析的，果真一下就甩开了倪佳欣，抽回手臂，冲我这边扑来！这次我早有预防，所以见他整个人扑过来，我立即用双手揪着他的衣服，狠狠的将他给甩开。 这次摔倒，势必很重！ 他也扑在那里，没有起来，更没有丝毫动静了！ 倪佳欣慌张的望着我，似乎担心我杀人了！ 见赵记州趴在那，我其实也有同样的想法。于是我和倪佳欣两人缓缓的走了过去，缓缓弯下腰，借着灯光，看看他那脸庞。 只见他下巴破皮了，流出血，而他那眼中，那眼泪正顺着他那粗糙的脸庞滚落下来。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就缓缓蹲下身，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那凶手，你懂吗？” 他想了一阵后，才主动爬起身来，跟我们走，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上车，我就开始问他：“高中毕业后，你和她还有联络吗？” 他坐在副驾驶，沉默的望着车窗外，藏着脸上那悲伤。不过透过半边脸，我还是看得出来。 回到警局，他沉默好久后，才想通了，跟一名同事说要见我。 此时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多。 我来到了审讯室，一进门就问：“心情好点了吧？”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别废话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只要你真的能抓到凶手！” “当然，那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我缓缓的入位，坐好，“现在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毕业后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只听说，她读大学了，找了个男朋友。”说到这，我以为他没话说了，想不到他后面还又补说了一句，“对她很好的！” 真有其事吗？ 如果有的话，档案里没有理由没有记录到，她的老师和同学没有理由没有提及！ 所以我用揣度的眼光望着他，问道：“你能确定吗？” “嗯！我见过他，也是他，让我死心。不过那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 从他脸上的伤感，我估计他没有在撒谎。 我暗暗在本子上写下了“男朋友”这三个字，在外面画了一个圈，再将箭头标向被我用同样方式记录在中间的“李冬洁”。而在右下角处，同样方式，记录的是这坐在我眼前的“赵记州”。 沉思片刻后，我才又问道：“当年她学乖，也是因为这个男朋友吗？” 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那个时候，他们应该还不认识。”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从坏学生变成好学生吗？又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人结怨过？” “有一个。”说着，他抬起眼来。 “谁？”我问。 想不到他用那凝重的语气说道：“我！” 第九十六章 杀人灭口? “你？”我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不信你可以去调查一下，我甚至说过要杀她的话，也有过要杀她的想法！” “那么人是你杀的了？” 面对我这问题，他沉默了。 其实我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肯定还有些自责，后悔不应该对她犯下某些错。但是于理性客观来看，他不是杀人凶手。 于是我提醒道：“先收好你不堪的情绪，这样只会影响我破案。你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有那种改变的？我觉得她当时那种骤变很反常，背后肯定有什么原因！而这原因，没准就和她的死有关！” 他低下头，一直喘息着。喘息了有几分钟后，他才说：“我不知道！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 看来，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想到什么，再来告诉我。”说着，我又看了看他那已经贴了胶布的下巴，“下巴没事吧？” “没事！”他缓缓站起身来，走了。 他走后，我还独自坐在这里，静静回忆着那个现场。 坐了似乎很久，我才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我舒了一口长气，同时说道。 只见是倪佳欣走了进来，“吕警官，都这么晚了，你还不走。打算在这里过夜啊？” 我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只见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了。 我立即站起身来，说道：“现在就回去了！” 倪佳欣急忙举起手中的车钥匙，说道：“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吧？” 我心想这么晚打车不方便，就暗暗点了点头，答应了。 车上，我却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到了，是倪佳欣叫醒我的：“吕警官，到了，醒醒！” 我挺开眼，下意识看向窗户外面，见真的到了，这才解开了安全带，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要下车。 没曾想，倪佳欣竟然跟着我下车来，说：“你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刚刚探了探你的头，你有点发烧！要不，我留下照顾你吧？” 顷刻，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怔怔的望着她。 她急忙说道：“我只是想想，你不喜欢就算了！” 我这才回过头，浑浑噩噩的来到了门前，取出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来！一进屋，我就下意识的举起右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还真的是发烧了。 所以一回到床边，我就顾不得那口干舌燥的煎熬，直接躺在床上。 一躺下，我就睡过去了！ 隔天我还没睡醒，就听到了拍门的声音！我立即艰难的从床上爬起身来，走过去，将门打开。只见原来是倪佳欣就站在门外，而手里头还拿着一个塑料小桶。 “吕警官，你脸色和嘴唇看起来好苍白。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今天帮我请假，我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倪佳欣却还坚持说：“这样怎么行？而且你打算一整天就睡觉不吃饭啊？你看，我为你煲了鸡汤，你至少喝点再睡嘛？” “不喝！”我颇为用力，才将这门给关上。 回到床上，刚躺下，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拍门声！这次的拍门声，比刚刚的拍门声还更加响亮。 我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打开门。 想不到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道闪着亮光的刀子。 幸好我躲得快，这才没有被这刀子给扎到！“噹”的一声响，这刀子被门给夹住，发出了这样一声清响。 透过门的缝隙，我看见外面有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从体格和装扮来看，那应该是一个男人！ 他会不会就是杀死李冬洁的凶手？这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吗？ 不论如何，现在活命要紧，所以我用力的将门给合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才终于将他给隔绝在了门外！ 想不到我刚退开，就听到窗户那边传来了“啪啦”一声巨响。玻璃从窗口纷纷扬扬的落进来，其中还有一块红砖！ 他尝试从窗口爬进来，但是由于肩膀太宽，根本爬不进来！ 我急忙取出手机，打电话报了警！ 刚打完报警电话，我就看到他缩了出去，好像要逃跑！然而我此时体力不支，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去追他。 等了二十分钟，同事才来到了现场。 他们一边做记录拍照，一边向我问明情况！但是当时那人蒙着脸，我压根就不清楚他是什么模样！ 同事见我病得很严重，就说：“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我不得不随他们一起来到了医院。 过来后，医生用体温计测出我在发高烧，立即为我吊点滴。 此时还有两名同事留在这，说是录口供，其实是保护我！但他们知道我性格要强，脾气又倔，所以就没有明说！ 午后三点多，倪佳欣来医院看我，同时带了一个好消息来给我。 “今天早上，赵记州来警局说想起了一些事情，是关于李冬洁的家庭背景的！他说，李冬洁的父亲其实是后父，对她不好！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李冬洁到了高三才那么努力，为的是离他后父远点吧？” “居然把她家里人给忘了！”我直接拔掉了针。 倪佳欣立即阻止我，紧张的问道：“你这是干嘛啊？” “我没事了！” “不行，你还要多休息！” “我说了我没事就是没事！”我坚持要起床，继续调查这件悬案，“她家里人是不是也住在她死的那幢楼？” “不是！那楼那房子，是她自己租的！而且，她爸妈压根就不在这里，常年在外地！所以我来是想跟你说，这件案子，或许和她当年转学无关！” “不一定无关！这其中或许有某种挂钩，可能是因为某种利益！你那边帮我查查看，她家里人有没有帮她买保险之类的？” 说完，我匆匆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警局。 一来到警局，我就迅速找到了她的档案，调查到了她的家庭背景：她父亲出意外死了之后后，母亲就改嫁，难怪她之前一直跟她婆婆一起住了。 第九十七章 天网恢恢 出于好奇，我看了看她父亲当年的死，发现他父亲死之前几个月，买了保险。之后出了交通意外，获赔36万。 而受益人，是她母亲的名字！ 所以她父亲当年的死，有可能是他们夫妻两人、或者她母亲一手策划的！但是虎毒不食子吧？ 就在我专心翻出当年那宗“意外”的时候，倪佳欣走了过来，对我说道：“没有买保险的记录，你去休息吧？都病了，别拼了！” “嗯！”我这才打消了怀疑她母亲为骗保杀了她的念头，继续翻阅着她生父的资料。 看了一阵后，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父亲和母亲都是b型血。 我记得看她档案，她可是a型血！ 有一种可能性，她都不是她父亲亲生的！ 于是我又翻出了她当年的出生档案，却发现她是她母亲亲生的！ 顷刻间，我明白了一件事：她的母亲，有问题！ “李芳。”我暗暗念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思忖着。 倪佳欣见我依旧在坚持，就不再说了，转身离开。 一直查到了天黑，我才确定了一件事：这件事有可能和她母亲和后父有关！ 她从出事到现在，他们还没来领尸体去安葬吧？似乎也一直没有出面，所以他们特别可疑！ 晚上八点多，我立即打电话给那部门的同事，问：“李冬洁的尸体还在那吗？她的爸妈来了没有？” “没有，就一个老婆婆来过！那婆婆好像是她外婆吧？哭得可伤心了！” “好了，没事了！” 挂断电话后，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另外一个部门，向同事查询她父母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得知地点后，我立即用手机软件预定了明早六点多的车票，决定明早就前往那里查案。 预定好了之后，我才发消息给陈放说：“我明天去外地一趟，各部门你帮我打点一下。” “去外地干嘛？” “查李冬洁这件案子！我要去见她父母一趟！她母亲李芳，似乎有些猫腻！” 消息迅速传回来：“不是跟你说别查了吗？” “你知道我性格！” 他奈何不了我，只能回复短息来，妥协道：“那你小心点，以我的经验，这案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隔天一早，我就来到了车站，随波逐流，来到了车上。 到了下午三点，我才来到了目的地，找到了她父母现在的住址。 摁了门铃后，久久都没有人来开门，我就站在门外等。一直等到下午的五点，我才看到李芳从楼下缓缓走上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好像在说超市那售货员不像话之类的！ 她一点都不像刚刚失去女儿的模样。 我立即迎上去，问道：“你是李芳？” “你谁？干嘛站在我家门口？” 我立即出示了我的证件，严肃道：“我是警察！是来调查你女儿的死！” “我女儿不是被人杀死吗？你们做警察的去找凶手啊，找我干嘛？” 她那丈夫也急忙走上来，说道：“就是，我们又没有犯法！” “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我问。 却听李芳出言不逊，说道：“呵呵，就你这小小年纪，也敢来教训我？我带娃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 “侮辱公务人员！妨碍公务，你被捕了！”对付这种人，断然不能软。 刹那，她大叫了起来，喊道：“你这是诬陷！我要请律师告你！” 她家对面那户人家立即打开门，一家人都出来围观。 “请吧！最好把你前夫那件事，翻出来，一起对簿公堂！” 听到我这句话，她登时脸色大变，慌张不已。 她丈夫还不知情，就问她：“什么事？” 我果断问她：“要在这说吗？” 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请我到屋子里来，还主动去帮我端茶递水！在房间和客厅间来来回回跑了几遍后，她竟然坐在我身边，拿了个大红包，偷偷塞给我，“同志你辛苦了，这是请兄弟们喝茶的，不用客气！” 我二话不说取出了手铐，直接把她拷上，“贿赂公务人员，人赃俱获，跟我走！” 她和她老公都慌了！ 顷刻，她向我跪下，哀求道：“我上还有90岁的老妈，我不能坐牢！求求你，放过我！” “杀人骗保，制造意外，你还知道你有妈呢？你前夫就没有吗？也不替你女儿想想！现在好了，人都没了，什么都不用想了！”我义愤填膺。 她老公想走过来，却不敢靠近，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她以为他是救命稻草，就转头看向他，哭道：“还愣着干嘛？请律师啊！” “不用了，一起去了警局，我会让你们打电话！”说完，我将她老公一起拷上。 七点，吃过饭，警局内。 我本想查她女儿李冬洁那件案子，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们两夫妻互怼，互相推卸责任，结果将当年那件“谋杀亲夫”的案子都给说出来了。 九点多，这边局长的办公室里。 “吕哲，你可真行，想不到时隔那么多年的冤案，都被你给破了！”局长笑道，“不过按照程序上讲，现在人在我们这边，所以这件案子理应由我们负责了。” 我也不喜欢走那么多程序，就说道：“没问题！不过希望你们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和他们独处，我想问一些问题！这和我正在查的另一件谋杀案有关！” “当然可以！”局长爽快的答应了我。 我立即起身，伸出手，和他握手。 离开这里后，我就又来到了审讯室，主要审讯李芳！ 由于他们两个人在这件案子里，都有不在场证据，所以李冬洁不可能是他们亲手杀的！当然，也不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性！所以我才会回来调查。 我运用心理学和研究微表情的知识，开始套话，仔细留意着她的言行举止、及表露的态度等。每个看似不痛不痒的问题，其实都经过我的深思熟虑。 “据说你和你丈夫对李冬洁不太好？” “怎么可能？那是我亲生女儿！只是那个家伙，特别抠，平时对孩子和老人又特别凶，所以给他们印象不太好！每次给我妈钱，他都要骂骂我妈和我女儿。” 说话时，她都低着头，但依旧藏不住那闪烁的眼光。 第九十八章 诡异牙印 我登时会意：她定是有些心虚，也有对不起她母亲和女儿的地方！ “你对李冬洁好像也不关心吧？连她死了，你们都不去认尸、领尸！” 她足足沉默大半晌后，才流下泪来，坦率的承认道：“是啊，我自私！我没有考虑过她。我这个做母亲的，确实不称职！”说完，她抬起眼，忍着泪，不让流下来！ 我看得出她有忏悔之色，也感觉她似乎没有再骗我的理由，这才相信她们和李冬洁的死无关！ 我最后做了一下确认：“李冬洁的死，真的和你们无关？” “不！都怪我们平时太忽视她，可能是因为这样，才让她结实到坏的朋友，惹来杀身之祸！” 其实她说的这一点，我还是比较认可的！因为凶手并没有连续杀人了，所以这可能只是一起单纯的谋杀案，而非复杂的连环凶杀案！ 起身离开这审讯室后，我就打算去旅馆小住一晚，然后再回去。谁知刚来到警局的厅中，我就接到了倪佳欣的电话：“喂！吕警官，又死一个人了！同样的作案手法！你在哪儿？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谁死了？” “赵记州！” 听到这个名字时，我有些吃惊。一个不好的念头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凶手之所以这么做，该不会是想要杀了和本案有关的所有人吧？ 当然，也包括我，特别是我！ 所以我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 顷刻间，我愣在原地，握着手机，愣愣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所有与我路过的警察，包括和我打招呼的，我都没去理会。 愣了漫长的好几秒钟后，我才回过神来，对倪佳欣说：“我现在就买票回去，等我！” “好，吕警官，你快点！” 挂断电话后，我立即在网络上订了票，然后就前往车站取票！ 接着，我自然是在候车室里面等待着。 由于这个时间点比较晚，所以在这里等车的人并不多！我独自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手机！其实我没有打开任何软件，只是看着这发光的屏幕。 而此时我的脑海只思考着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杀了赵记州？ 假如赵记州是无关紧要的，凶手犯不着动手吧？也许是因为赵记州知道他的事！ 一直等到上了车，我都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等我回到我们警局时，已经是早上了！倪佳欣都已经睡过一觉，见到我时还说：“吕警官，我都等你等到睡了一觉了！” “好了，别说了！尸体在哪儿？” “在停尸间，我带你过去！” 随倪佳欣一起来到停尸间后，我戴上手套，掀开了这盖在上面的白布！只见尸体的死状，宛若李冬洁的死状！ 就尸体上面的尸斑等来看，他应该死了不超过24个小时！而从他死的模样来看，这应该是死于被人勒死的！只是，凶手为什么最后都要放光他们的血？而且，为什么还在他们脖子上留下这么两个牙印？ 莫非，凶手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吸血鬼了吗？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倪佳欣忽然在旁边说道：“吕警官，教教我怎么看尸体吧？” 我答非所问，反问道：“这具尸体，法医检验过了吗？” “就在现场看过！你看，衣服都还没有脱呢！就等着你先来看看！你看出什么了吗？”她问。 “从尸斑上看，尸体死于24小时内，不过超过12个小时了！也即是说，他是在出事后不久，就被人发现了！除此之外，他应该不是中毒死的！不过具体的，还要等法医过来，抽血检验后才能够确定！” 倪佳欣站在我旁边，暗暗点了点头，好像懂了似的！但从她眼中那种迷惑，就能看出，其实他还是不明白！ 我也懒得解释那么清楚了，问：“凶案现场在哪儿？是谁发现死者的？” “是他一个同事，在他们公司的楼道里发现的！” “他不是在ktv上班吗？” “对啊！所以我们现在要去那个ktv的楼道看看吗？那里已经被暂时封锁了！” “行！” 于是我们一起来到了赵记州的公司查看！ 来到楼道后，我们两人就一起进行了重新的勘验！不过倪佳欣的态度是比较消极的，总觉得别的警察已经查过，就没有必要再查一遍了！ “吕警官，到底好了没有啊？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倪佳欣又一次催促道。 我沉默不语，只静静的勘验现场。 找了一会儿后，我在墙上的消防柜那里，发现了血迹！就在菱角的地方，有那么一些红红的东西！ “你过来看，有东西！”我说。 倪佳欣这才走过来，看了看，“啊，还真的有！不过这能够证明什么呢？” “就是他们在这里搏斗过的！所以尸体上面，没准会留下一些线索！”我肯定道。 听到我这话，倪佳欣立即反驳道：“不可能吧？” “他身上至少还有几处明显的伤痕！”我说。 接着，我又在下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烟蒂！我立即停下脚步，转过头去，问倪佳欣说：“有没有纸巾？” “啊？要纸巾做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取出了一包随身携带的纸巾，递给我。 我立即取出了一张，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用纸巾包好了这个烟蒂！ 接着，起身之际，我将这烟蒂交给她，叮嘱道：“这有可能是重要的证据！” “不是吧？凶案现场在上面呢吕警官！”倪佳欣有些不满的接过了这包着烟蒂的纸，“连这里的烟蒂都搜集，那可能性太小了！也许是他们公司的哪个员工留下的呢？” 我静静的望着她，说道：“宁可查错，不能放过！我们破案，依靠的就是这样的蛛丝马迹！你以为现在的凶手还会像以前一样，留下大量指纹来给我们？除非是一般的激情杀人案件。” “也是！” 离开时，我在停车场看见了一个可疑的男人！他穿着西装，站在墙旁边偷偷看着我。一发现我回过头，他立即躲入墙后。 根据犯罪心理学，凶手一般会回到现场看看。 第九十九章 发现血印 所以我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疑！只可惜距离太远，我没看清楚他的脸！ 于是我匆匆的追了过去。 正打开车门的倪佳欣见到了，急忙问我说：“吕警官，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没有跟她解释，一直追着那个男的，追到了大门口！见他要跑出去，我立即喊道：“警察，给我站住！” 大门口的保卫员听到了，急忙出来帮我。 他缓缓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回过头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变态杀人，极度危险的人物，所以我不敢立即靠近，怕他身上有刀！ 我从他旁边缓缓绕过来，先看清楚他的五官，再问：“做什么的？干嘛在这里鬼鬼祟祟？” 他沉默着，看着地面，笑而不语。 我立即回过头去，问保卫员：“平时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你们都是今天第一次见，没什么印象！” 听到这话，我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来，命令道：“举起双手，双手抱头，不许动！” 想不到他竟然乖乖的照做了！ 这时，倪佳欣才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见我在控制嫌疑人，她急忙跑了过来，问我说：“吕警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已经用手铐将这个嫌疑人给反手锁起来了，“没有了！把他带回去吧！” “好嘞！”说完，她一抬眼，见到这男人的脸孔，自然露出了吃惊之色来！吃惊了一下后，她竟然苦笑了出来，问这个男人说：“怎么是你？” 我登时明白了什么，不禁问道：“你们认识？” “认识，肯定认识啊！”倪佳欣拍了拍他肩膀，“这么久不见了，还好吗？” 他转过头去，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铐，接着就反问她：“你觉得呢？” 倪佳欣会意，急忙给我说：“吕警官，这可能是误会！” 我还没有说话，这个男的就说：“当然是误会！我只是刚刚看到你，所以就跟过来看看你而已！” 我还是有些怀疑，就走了过去，狐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了呢？” 他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才转过头去，看向倪佳欣，笑说道：“因为你！” “因为我？”倪佳欣有些惊异。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对啊！我们分手都几年吧？我可不想以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刚才，你男朋友发现我，我很尴尬，就走咯！” “男朋友？”倪佳欣诧异的转过头来，望向我。 笑了一笑后，她就落落大方的走过来，竟然说：“对啊！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叫吕哲，是我的同事！” 听到她这么说，我急忙解释道：“不是，只是普通同事！” “哦！”他暗暗应了这么一声，点点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这才知道原来只是一场误会，急忙走了过去，帮他解开了手铐！ 接着，我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好像妨碍到他们叙旧了，就举着手铐，笑说：“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我就打算离开了。 倪佳欣却突然叫住了我，说道：“吕警官，等一下，我还没有介绍你们认识呢！” “哦，好！”我这才停下脚步。 他主动走了过来，要和我握手，说：“你好，我叫方修明，是一个经济顾问！” “方修明！挺好的名字！你也听到了，我叫吕哲，哲学的哲！”其实这会儿我心中是想到了那个讨人厌的方狄幸！ 我们两人对握一阵后，我才冲他笑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还有案子。” 他很是善解人意，急忙对倪佳欣说道：“既然你们有事，那就先去忙吧！” “别啊！”倪佳欣竟然反对道，“好不容易才见个面！要不，就一起吃个饭呗？我请客！反正你们看啊，都快到中午了是不是？” 我不好意思拒绝，就不吭声！ 方修明倒是很乐意，点着头，笑说道：“挺好的，那既然这样，就一起吃个饭吧？” 来到附近餐厅后，我总有一种当电灯泡的感觉！他们两个人，则是乐此不疲的聊着那些年的那些事！ 倪佳欣更是在我面前落落大方的坦白说：“当时我的初吻，就是被他给骗走的！” “哦？是吗？”我有些敷衍的回应道。 “是啊！他当时可坏了！” 我想快点结束这些话题，就说了一个比较煞风景的话题：“对了，你们当时怎么分手的？” 这个问题一出，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倪佳欣尬笑一下后，就含糊其辞的说道：“就那样咯！” “那样是哪样？”我有点歇斯底里的追问道。 倪佳欣暗暗皱起了眉，接着就抬起眼，直接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方修明！方修明用那汤勺，轻轻搅拌着那杯咖啡，沉着脸色，说：“从高中到大学，然后上了大学，可能双方感情都淡了，就分手了！” 聊到这个话题后，他急忙说自己有事，然后离开了！ 我们要离开买单时，才知道他走的时候已经买过了！ 上车之后，倪佳欣竟然主动跟我说道：“其实当时是我说的分手！” “为什么？”我诧异道。 倪佳欣沉默片刻，而后才用双手紧紧握着那方向盘，说道：“因为当时我喜欢上了大学里的一个男神，所以就和他分手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神原来是一个渣男，所以我也很后悔！” 我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该打开的话匣子，急忙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当年的事，不要再去想了！虽然失败了，但也教会你做人，教你现在要懂得带眼识人！面对感情，也要慎重！” “好了，不要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好像我爸似的！”她有些赌气的发动了车子。 我安然的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同时又开始寻思起了案子。 来到警局后，我就吩咐道：“把刚刚的烟蒂拿去法医鉴定中心！” “那你呢？”她问。 “我去停尸间一趟，看看赵记州的身上，是不是有那伤！我要确定一下，那血是不是他的！倘若不是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凶手的！” 第一百章 凶手的血 “你好聪明啊！”她开心了一下，而后却又露出迷茫的神色，“那没准是别人在那里打架流下的呢！” “从血印的程度看，应该是在他们打斗时留下的！够不够清楚？” 她这才无法反驳我，乖乖拿着我刚刚捡到的烟蒂前往法医鉴定中心。 我来到了停尸间，戴好手套，接着就对尸体进行了仔细的检验！ 检验到一半时，一个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由于职业的缘故，我天生对脚步声这些很是敏感，就迅速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防菌服的人走了进来！ 抬眼一望，想不到这人竟然是郑莉！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她反问道：“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问完，她就忍不住暗暗的笑了笑。 我立即走了过来，她却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了一步。 “干嘛？你怕我？”我问。 她盯着我的手套看，撇嘴，说道：“你这手刚刚才摸过尸体，现在就要来碰我，这样真的好吗？你至少把手套摘下吧？” “我没有！何况，你传成这样都怕，又来这里做什么？” “验尸啊！我现在是这里的法医了！咳咳，还是病理法医哦！不过你刚碰过尸体，细菌多！我不是怕什么，只是怕细菌传染，带来疾病而已！”瞧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真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问：“靠什么关系进来的？” “谁说的？靠自己的努力好吗？我以前医脑，本来医学基底就不错！”一边说，她一边若有其事的走过去，开始验尸！ 我跟着来到旁边，说：“这尸体我已经看过了，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下午的六点多！他身上只有两处明显的伤，都是在脖子！不过我暂时不能够分析这两个牙洞是怎么回事！” 说完，回过头，我才知道：她竟然蹙着眉，似乎有些恶心的样子。 “你没事吧？”我问。 她暗暗摇了摇头，接着就忍着，转开脸去。 我自然而然的笑了出来，说道：“看来你是理论功底不错，但是实战不行啊！” 她举起右手，用手背遮着鼻子和嘴，说：“谁说的？过阵子就好了！” “呵呵，是吗？你接下来要接触的尸体，可能会比现在看到的尸体，恐怖百倍！因为你接触的，一般不是正常死亡的尸体！有的，是被人**的，什么五脏六腑都流出来了……” 我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受不了，匆匆跑出去呕吐了！ 我不禁苦笑了出来，就她这样，还想验尸！我记得我以前第一次见过尸体，也没有这么大反应。看来刑侦这种事情，天赋也是很重要的。 等她吐好了回来，我才严肃的问她：“为什么来这里上班？” “兴趣！”说话时，她转开脸去，不让我看她的脸。但从她这刻意隐藏的态度，我就知道她绝对是在撒谎。 我不禁舒了一口长气，强调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上班的都好！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的案子给搞砸了！我刚刚在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伤！但是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血迹！所以，那血迹很有可能是凶手的！回头提取一下那血迹，没问题吧？” “没问题！”她不假思索的答应道。 我这才轻轻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后，我来到陈放办公室，抱着撞一撞的心理。想不到他还真的已经回来上班了！ 我立即推门而入，来到了他办公室里。 “诶，你回来了？”他似乎比我还吃惊。 “当然了！赵记州死了！”我一边关上门，一边说道。 把门关上了，我才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现在这件案子又多了一条命案！而且死法一模一样！目前，我只能够排除死者李冬洁的父母，没有作案的嫌疑！” 他笑了笑，说道：“刚刚我才接到电话，说你阴差阳错，破了一宗时隔已久的冤案！”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那是，对方局长都打电话过来，亲自表扬你！看样子，我们这组人，很可能会晋升！你不高兴？”看他这么在乎晋级的样子，我有些无语。 淡淡一笑后，我就摇了摇头，表露出自己的观点：“其实升不升我无所谓，我只想好好查案子！” 他见门关了，就对我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你是还没想过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吧？将来娶媳妇、生孩子、车贷房贷啥的都要钱！而且，我们都这年纪，你看你还只是个小刑警，就比那些刚毕业的刑警好点而已，就不觉得心理不平衡啊？” 他说的这些现实问题，都是我不愿去想的！ 于是我一语带过，说道：“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这案子吧？” 说到这，我想到他的态度，就停顿了一下，而后才又说：“对了，你好像不太想碰这案子！所以他就交给我全权负责吧！如果有功劳呢，大家一起享，有责任，我自己扛！” “干嘛说这种话？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们可是老同学！”陈放重声说道，“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有兴趣去查，那如果有什么事，我来帮你担待着，这样好吧？” 听到陈放这句承诺，我不禁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说道：“这才够哥们嘛！好了，不说了，我先去看看那边的事儿办得怎样！” 说完我直接起身，陈放急忙问我说：“什么事？” “我今早回来之后，就看过了尸体，也去过了现场！然后我都已经看过了，还发现了一些线索！现在让倪佳欣带去法医鉴定中心查一下！那些很有可能是和凶手有关的！所以根据这些，没准能够锁定凶手。至少能够确定一点，凶手是个人！” 听到我最后这句话，陈放入了神的看着我，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想了一下后，才问我说：“总共有哪些线索？” 我沉默了片刻后，而后才回答他说：“烟蒂、血迹！就凭着这两点，我想足够向你证明是人犯案了吧？而且是个正常人！” 第一百零一章 证物丢了 “这个怎么说？”我觉得我说的很明白了，陈放却还不懂。 “如果说，现场疑似是凶手血迹的dna和烟蒂上的dna吻合，也就是说，烟蒂是凶手留下的！那就完全可以证明，他是个抽烟的人！” “懂了！”陈放恍然大悟。 “而且从dna里面，或许能够鉴定出他最后那对染色体是xx或者xy，由此也可以鉴别出他的性别是是男性或女性，我们用科学破案，不全靠猜！” “聪明！”陈放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从他这笑逐颜开的样子，看来他心中那担忧已经放下很多了。 我这才放心了许多！ 离开这里后，刚来到自己的办公位置，我就看见倪佳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她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跑到了我的身前。 “干嘛？这么急？”我问。 她拉过旁边椅子，直接坐在了我身旁，“吕警官，我跟你说，刚刚我好像被人跟踪了！”说着，她揭起了袖子来，给我看。 “怎么了？”说话时，我看见她手上竟然有一道伤痕。这好像是被铁丝给勾破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她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才战战兢兢的说：“刚刚我开车前往法医鉴定中心，中途车爆胎了！我就下车来嘛，结果竟然有个人从旁边冒出来，她抢走了我放在衣兜里头的烟蒂啊！我去追的时候，手就被铁丝勾破了！疼死了！” 说话时，她时不时的望着伤口里吹着风。 “也就是说，你没有把那个烟蒂送到法医鉴定中心？”我问。 “是啊！都被人抢了！”说着，她流露出了嗔怒之色，“喂，你怎么都不关心我的？只关心一个烟蒂！” “那是证据啊！”我有些生气，但隐忍着，“唉，算了，我不和你说了！” 此时我正心烦意乱，又不想怪罪她，就选择了沉默。 傍晚时分，下班，我独自一人等车。 想不到一辆车竟然像失控似的，像我这边开了过来！我速度很快，猛地往后退开了一步。那辆车直接在我面前掠过去，差点就撞死我了！ 我定睛想看清楚车牌，却发现那车牌已经被车主用军绿色的布给蒙着！ “吕警官！” 这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我立即回过头去，只见原来是倪佳欣。 惊魂未定的我皱起眉头，不满意的望着她，有些生气！ 她发现我心情不好，立即问我说道：“吕警官，你怎么了？” “没事！”说完，我立即抬起头，看向了那边那监控摄像头！我匆匆的转过身，走了回去，来到了警局。 倪佳欣跟着我走了进来！ 我们两人进来后，我立即对同事说道：“麻烦帮我调取出监控摄像录制到的！警局门前那一个！” 同事调取出来后，我见那辆车开过来，透过挡风玻璃，似乎可以看出那个人的脸，就说：“停！倒回去两秒，放大！” 被放大的这一刻，很是模糊！ 就在这时，陈放也要下班回家了。见到我还在这里忙活，他就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肩膀上，问道：“老吕，怎么了？” 我回头瞥望了他一眼，严肃道：“刚刚我在警局门前，差点被这一辆车撞死。我怀疑这个车主，和我正在查的这件案子有关系！” 陈放立即说道：“把整个视频放一次！” “嗯！”这名警察将这视频重新放了一遍。 看过之后，陈放喊道：“这简直就是谋杀啊！能不能看清楚车牌？” “看不清楚，遮住了！”这警察说道。 陈放立即拿定主意，说：“利用这监控摄像，追踪这辆车的车主！” “好！”之后我们几乎调取了全市的监控摄像，就为了找到这辆车的车主！结果只查到了一件可疑之处：这辆车，好像是从ktv那个路段出发的！ 隔天一早，我和陈放两个人就亲自来到了ktv，找到了经理。 经理一见到我们，很是热情，让秘书帮我们倒了咖啡，有问必答！但是对于这辆车，他的回应是他也没有见过，爱莫能助。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他倒是追了出来，说：“等一下，两位警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你说！”陈放说道。 他皱着眉头，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有一件很恐怖的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因为那可能跟我的迷信有关！” “没事，你说嘛！”陈放缓缓的走了回去，我也跟着走了回去。 经理再次把我们领到他办公室后，才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们说：“其实就在赵记州出事的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在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和谁说话啊！” “在哪里看到的？”我问。 “保安亭！” “那他当时是在和谁说话？”我问。 “没有！他当时就自己一个人，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听到经理这么说，我立即回过头去，看向陈放，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看法。 陈放沉默片刻后，才问说道：“那他当时有没有戴耳机什么的？” “没！我仔细看过了，起初也以为他是在和谁打电话什么的。后来才知道，他原来真是在自言自语！更怪的是，我开车离开的时候，他还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那你有没有听到他在讲什么？”我问。 经理仔细想了想，说：“他好像说‘都这么熟’什么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禁回过头去，看向陈放。 陈放也正好回过头来，看向了我，而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神色，有种睿智的感觉。看来，他和我想的应该是一样的！ 我们都在想着：那凶手是不是和赵记州有关系呢？或许是熟人也说不定啊！ 离开之后，车上，陈放对我说：“看来之前真的是我想太多了！之前我还以为是什么鬼神作怪呢，真是无稽之谈！想想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好了，我们不谈之前那些事了！还是聊聊那个经理说的吧？”我问。 陈放点点头，答应道：“行啊，你讲吧，我听着！毕竟这件案子，到现在为止，你了解的比我多！我现在只想着，我们中午要吃什么好！” 第一百零二章 杀人嫌犯 “我之前见赵记州，也对他有点了解！他是个非常正常的人，不论是情绪还是各个方面。所以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喃喃自语呢？” 说完，我就抬起眼，望着车顶，仔细的想着。 一直到了吃饭的时候，我都还在思考着！莫非对方是一个催眠师？还是一个药剂师？所以给他催了眠或者下了药么？让他的情绪变得那么恍惚！ 就在我沉思时，坐在我对面的陈放说道：“吃饭了，还想！” 我转过头去，见窗外突然下起了雷阵雨，还伴随着耀眼的闪电。我不禁说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老天爷嘛！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就不可恕了！”陈放笑说道，“吃饭了，要不然你就是在虐待自己，不可恕啊！” 我只好不紧不慢的吃起饭了。 吃到一半时，陈放又说：“你看起来精神好差！要不要回去好好休息啊？”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突然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听同事说，我住院的时候，就有人想要杀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当时还找到了我给你租的那个房子！” “是啊，有这件事！”我暗暗点着头，承认道。 陈放“嗯”的应了一声，给我保证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严查的，一定要找到那个想杀你的人！” “不用了！” 吃完饭，陈放要回警局，我倒是想要去他们之前的高中看看，就叫陈放先回去了。 等陈放走了后，我网约了一辆车，来到了他们以前的高中。因为现在两名死者，是在那所高中认识的，这就是他们的共同之处！ 来到他们学校后，我就在主任的帮助下，通过校方的电脑系统，找到了他们以前的班主任。不过他们的班主任现在已经不教书了，而是跑到大学里头做研究。 我来到这里后，就向他问下当年的情况。 他替我回忆一下后，就说：“记得当年和李冬洁他们关系比较好的，还有一个很皮的学生，她好像叫佳欣的！” “是倪佳欣吗？” “是啊！是她！怎么？难道她也死了么？” “没有！她现在是我的同事，也是一名刑警！想不到，她的两名同学都遇害了！”我有些遗憾的说道。 班主任他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出了这样的事，不一定和学校有关，也许是和他们认识的人有关！” “可是他们两个人已经分手了，而且之后他们都没有见面！”我说。 班主任暗暗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唉！不好意思，吕警官，帮不了你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了。” 离开之后，我没有回到警局，而是在街上瞎晃荡。 雨还没有停，只是下得很小了。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街边，像是丢了魂似的。 其实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想，那个凶手似乎很了解我们每一个人似的！除此之外，上次抢烟蒂的人，应该也是他吧？可是他又为什么不杀了倪佳欣呢？是因为人太多吗？ 按理说，他们都玩得那么好，凶手既然杀了她两个朋友，为什么不杀她呢？难道只是因为和赵记州、李冬洁有仇？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 当停在这斑马线前等红灯时，我隐隐觉得：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一起情杀案！而这案子的中心枢纽，应该还是地一名女死者李冬洁！凶手，或许也是一个喜欢李冬洁的人吧？ 想到这里，我回忆起了赵记州临死前说过的：李冬洁之后还交了一个男朋友！ 于是我决定再去到李冬洁生前的学校去查，看看李冬洁的男朋友是谁？ 我又回到了学校，找到了他们的老师。 学校礼堂，我和她老师并肩站着，聊着李冬洁生前那些事！ 聊了一会儿后，我才旁敲侧击的问说道：“那她生前是不是还和什么男同学走得比较近啊？”其实这种话题是很冒昧的，因为有点质疑一个女大学生的清白一样。 她老师也是沉默了许久后，才给我说：“我们学校里头，是提倡恋爱自由的！毕竟现在的他们，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或者未成年人了！冬洁呢，平时比较要好的男生，应该就是孙少毅了！” “他也是你班上的同学吗？” “是的！不过他有几天都没有来上课了！” “那么学校有没有他家的地址？我想要找他！” “有！来到我办公室吧，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希望能够帮你调查出李冬洁的死！其实这孩子死了怪可惜的，一直都是很用功，也很乖！” …… 拿到了孙少毅的地址之后，我立即来到了孙少毅的家！ 他家是有钱人家，父亲是某上市集团大老板，住的是cbd的别墅。 在他家门前，我摁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来开门！起初我还以为是他妈妈，就说：“阿姨你好，我是来找少毅的！” “哦，你找小老板啊？他在楼上睡觉！” 之后，她就领我来到了她们家的客厅，等她上去找他们家小老板下来！ 我坐在沙发里，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静静等着。 等了有十几分钟，我才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子穿着一套睡衣，一边咳嗽，一边走了下来！ 他好像得了重病似的！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我立即站起身来，问道：“你是孙少毅吧？” 他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没有那么看不起人，为人是比较谦和的！冲我点点头后，他就扬手，礼貌说道：“请坐！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事吗？” “我是警察！”我刚刚怕他父母知道担心，才故意隐藏身份，“不过你不用害怕，我这次过来呢，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不是找你兴师问罪的！” 他很识趣的浅淡一笑，但还是忍不住那咳嗽！ 保姆阿姨见着，急忙走了过来，对我说道：“警官，我们家小老板最近身体不太好，要不你还是改天再过来吧？” 第一百零三章 连环惨案 “美姨，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小老板，叫我少毅就好了！”孙少毅说道。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警官，不好意思啊！咳咳，我没大碍！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嗯，好！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严肃的说道，“我就想问你个事情，你和李冬洁平时是个什么样的关系？据说你们两人在学校里走得很近！” 想不到孙少毅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说：“冬洁是我的女朋友，原本我们计划在毕业之中就结婚！不过这件事，我会一直没有和家里人说。” 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没有在撒谎！ “那么对李冬洁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我问。 孙少毅低下头，静静沉思了一阵后，才说道：“有点难过！” 那个叫美姨的保姆急忙在旁边补说道：“岂止是难过？听说这件事情后，我们小老板就病倒了！而且是直接病了好多天呢！” 我立即抬起眼，看向了孙少毅，问道：“是这样吗？” 孙少毅一边忍着咳嗽，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是学医的，但我大概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明白消极情绪对身体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于是我抬望着孙少毅，奉劝道：“你还是不要像太多了，先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谢谢警官关心！”见我起身，他又转过头去，看向了美姨，“美姨，麻烦你送警官出去！” “好！” 离开后，我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不再觉得孙少毅是杀人凶手了！ 走了一阵后，我来到路边，取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陈放，想问问他那边是否查到什么线索？ 想不到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我凝神一望，发现那个人竟是孙少毅！他那么急匆匆的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儿吗？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孙少毅已经来到我旁边！他那手掌上，还有血，所以随着他将手往我胳膊上一搭，鲜血也直接映在了我的胳膊上。 看着这鲜艳得发红的血，再看看他腰部那处伤口，我慌了，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刚刚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回过头去，不安的看着身后，同时气息幽微的回答我说：“有、有人要杀我。美、美姨已经遇害了！快，快跑！” 这时陈放的电话已经接通！ 听到手机里传出陈放的声音，我急忙拿起手机来，说道：“出事了，我现在……” 之后，挂断电话，我又打了救护车！但担心救护车来得太慢了，我直接拦了一辆计程车，带孙少毅先去医院就医！ 来到中心医院后，我就打电话给倪佳欣：“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她欣喜的声音，“你想约我了是吗？” “是！马上到市中心医院里，我有事要你帮忙！” 听到我这话，她那声音登时变得无精打采的：“哦！我就知道，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有好事，想你也不会找我！” “这是工作，你快点过来！”说着，我知道她是个猎奇心和英雄主义很重的人，就又说道，“这次任务特别危险，你一个人过来，别告诉其他人！” “啊！很重要的吗？我马上就过去！”果不其然，如我所料，她一下子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了。 等她过来之后，我就叮嘱道：“你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孙少毅！” 听到我这么说，她登时沉下脸色，同时流露出了那比较嫌弃的神色来，“所以你这是打算把我丢在这里咯？然后你自己打算去干嘛？” “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我一本正经道，“现在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明白吗？” 她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明白是明白，但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任务啊？”说完，她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 “里面躺的那个人很重要，极有可能是我们这件案子的证人！现在他被人追杀，所以，凶手可能随时都会过来杀人灭口！” 听到我这么说，她眼中这才逐渐流露出了兴奋的神采，“早说嘛！”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我说，“好了，你就留在这里，我先走了！” 说完，我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回到现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但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倪佳欣的质疑：“你现在是要去哪儿啊？” 听到她的声音，我缓缓停下脚步来，回过头去。 深深的望了她几秒钟后，我心想要是把真相告诉她，她一定会跟着我的！于是我莞尔一笑，对她撒了一个谎，说道：“我要回家去休息了！” “哦，好吧！去吧！慢点！”她说。 看她相信了，我这才匆匆的离开了这里，直接回到了现场。 此时现场外面已经围起了警戒条，现场还有好多辆警车！而抬头一望，可见阴霾很重，乌云欲催！ 我暗暗的皱了皱眉头，接着就看向了正在里外忙活的警察！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也还会问我打几声招呼！ 我向他们分别示好，接着就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一来到上面，我就看见一对夫妇站在人群中，正在和陈放交流！而那妇人还哭得很伤心！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这对夫妇，应该就是孙少毅的父母。 我一走近，陈放就转头看向我，说道：“刚刚就是我们这位吕警官报的警！” “你们的儿子没事，别太伤心，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我说得很轻松。 妇人立即走了过来，问：“那我能不能见见我儿子啊？啊？”说话时，她忍着那眼泪，忍得眼睛都红红的。 我轻轻点点头，接着就走过去对陈放说道：“你送他们去市中心医院吧！联系一下倪佳欣，现在倪佳欣在医院保护孙少毅！” 说完，我又把嘴凑到他的脸旁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见到倪佳欣，如果问起我，就说我已经回家休息了！” 第一百零四章 奇怪的足印 他登时会意，冲我笑了笑，点点头。 等他离开后，我才开始勘验这个现场！其实除我之外，自然还有其他刑警在这里勘验，毕竟人多力量大！ 不过依据经验，我勘验得比较仔细！ 我沿着客厅地板上的血迹，一直来到了沙发，发现沙发上也有血！于是我转过头去，看向身边在记录的刑警，对他说道：“这些血要分别采样，因为现场原本是有两个伤者！所以我要清楚凶手当时是怎么做的，确定他主要是想杀谁！” “嗯！知道！” 他刚应完，我就看见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那个人正是郑莉！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怎么会在这？ 等她走近之后，我才暗暗一笑，问说道：“你怎么来了？” “作为一名资深的病理法医，我要参与到现场的勘验工作中来！对现场进行一个比较仔细的勘验！” “嗯哼！”我淡淡的笑了笑，“还资深？你入职才多久！” “咳咳！”她暗暗顷刻两声，接着就说，“不跟你说这些了，我做事了！” 话音一落，她就走了过去，戴上白手套，对那里的血液进行化学测验！当然，用的是化学药剂！ “你这行不行啊？别把现场证据给毁了，罪很重的！”我怎么感觉她这么做似乎有点不规范呢？ “没事的！我先采集一下这两个血样！”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还没有凝结干的血给吸入两个小瓶子里，“现在可以看出，这是两个人的血！” “那你这查了等于没查啊！”我嫌弃道，“我怎么能知道凶手是要对付的谁？” “诶！你去查别的地方嘛！”她站直了身，“是没人做我才来做这个的好吗？你以为我很想做啊？要不然你现在试试让你们局长去请别人来做一下试试看？所以你别老是针对我了！” “我没有针对你，只是怀疑你这么做是否有意义！” “肯定有意义啊！万一这血是凶手的呢？” 听到她这话，我不禁低下了目光，暗暗的深思！突然间，我感觉她的猜测也是挺有道理的！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旁边一名警察叫了我：“吕警官，你过来看一下！” 我感觉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就转过身，走了过去！此时这名警察已经站在这死者旁边，而他在死者美姨身边，发现了一个足印！这个足印是纯白的，鞋底下的痕迹并不清晰！ 我瞥望过之后，就断定道：“凶手是个很谨慎的人，估计是在鞋上面套了什么东西了！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他才留下这么一个鞋印！” “对！不过为什么只有一个足印呢？我想不通啊！”这名警察说道。 我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就连我也没有想通这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一次，在这个凶案现场，似乎也没有发现那条狼尾巴！ 是他没来得及去挂呢？还是说，这个凶手和之前的凶手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顷刻间，我不禁低下目光，蹲下身，望着这个足印，陷入了深思。 想了半晌后，我就听到身旁这名警察问道：“吕警官，现在我们要不要采集这个鞋印啊？” “嗯，好，忖量一下尺寸先！至于这些粉末，回头让郑法医过来提取一下，去检验看里面是包含了什么成分！” 这名警察立即拿来软尺，测量着这鞋印的尺寸。 就在我深思之际，所有同事都走过来说他们仔细查过了，也搜集了一些比较可疑的证据，我就让他们先收工！ 渐渐地，兄弟们都办完事儿，美姨尸体也都现行抬走了。这个凶案现场，只有我和郑莉两个人还留在这。 我之所以还逗留，是想复查一遍，看看现场还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郑莉留在这，是为了要看我！ 她站在那边看了我一阵后，就缓缓的走了过来，问道：“你咋还不走？想在这里过夜啊？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呢？” 其实我这会儿正在思考：凶手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我离开之后就来？当然，我也怀疑这件事会不会是孙少毅做的局！ 假如是后者的话，那么孙少毅很有可能也是杀害李冬洁以及赵记州的凶手！ 面对郑莉的疑问，由于想得太多，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所以我静静的望着她，却是没有说话！ 她从我这眼光看出了我不想说，就扬起嘴角，淡淡一笑，说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也不能够勉强你！不过你可别想太多，免得想到走火入魔了！”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我说。 见我如此认真，她就暗暗点了点头，露出无奈之色，暂且离开了这。 等她离开之后，我又转过头去，环顾了一下这个现场！用目光迅速捕捉了一下这里的环境之后，我迅速在头脑之中还原当时发生的事情！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所以这个环境变得格外的嘈杂！ “噼里啪啦”的雨声，淅淅沥沥的砸落在外面那条沥青路上，让我不太好思考！ 但我还是闭着眼睛，让思绪退回到我走了之后！ 其实从我过来的时候，应该就有个人在外面跟踪我了！见到我走了，那个人才进来！由于开门时受到惊吓，所以美姨才会不小心拍烂入门处柜子上的花瓶！ 由此可见，那个人的模样或许很吓人！又或者是，他当时就拿着行凶的工具！毕竟，我们警察在这现场并未找到作案工具！ 回想了一下后，在侧开脸的同时，我又想到了美姨身上那些伤口、以及孙少毅身上那个伤！所以当时凶手用的凶器，很有可能是一把二三十公分长的短刀，而且你刀刃上还有锯齿！所以才导致美姨尸体上的伤口，并不是那么平整！ 在美姨尸体上，有十几处伤，但其中没有一处是致命的！所以我怀疑，凶手想杀的人其实不是美姨！ 思绪再拉回到开门之后，我转头看向那边沙发的血迹！ 第一百零五章重组案情 第一百零五章 重组案情 凶手当时应该是推开美姨，冲着孙少毅去的！ 而孙少毅当时应该还没有上楼，所以才会在沙发上中了刀！美姨为了保护孙少毅，就冲了过去，结果身上也中了刀！ 就在美姨拼死拦住凶手的时候，孙少毅跑了，来到那路边向我求救！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及原委之后，我陷入了沉思！不过这一切也只是猜想而已！目前，除了让现场证物说话，还有一个更加准确有效的办法：直接问孙少毅！ 倘若不是他刚刚情况不好、那样问他的话太没人性，我早就问他了！ 想到他之后，我立即冒着雨，前往医院去。 刚上车，司机就跟我说：“咋这么急的样子啊？” “没事儿！” “是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吧？”司机笑说道，“瞧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干正经事的！” “没有，你想多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样子那么像坏人吗？” “你看你，胡子邋遢的，电视剧里头那些坏人不就你这个样吗？”听他这么说，我冲前面的照后镜望了一望，才发现自己胡子很多天没刮，确实有点邋遢了。 我不禁暗暗的笑了一笑，解释道：“其实我是一名警察！” 他那口气一下子就变了，忙认错道：“不好意思啊！刚刚误会你了！” “没事！” 来到局里后，我就直奔孙少毅的病房！此时就连他父母都待在门口，没有进去！而倪佳欣则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外面走廊的一张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感觉到我来了，他父母以及倪佳欣都回头望了过来。 倪佳欣急忙将手机收了起来，冲我冒昧的笑了一笑。 “陈组长呢？”我问倪佳欣。 倪佳欣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他刚刚来了，不过说局子里还有些事儿！所以暂时先回去了！” 我回头看向孙少毅的父母，冲他们把头点了点，接着才问说道：“少毅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他父亲比较坚强理智，就对我说道：“医生说他受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本身的体质是比较弱的，所以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叫我们不要进去打扰他！” 我为了接近孙少毅，先问明白一点事儿，就说：“但是留他一个人在里面也太危险了！万一凶手爬窗进来干掉他呢？这样吧，我进去里面保护他！” 他的父亲急忙说道：“我也去！我想看看他现在怎样，一定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行！回头医生要是说了，就说我决定的！”而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病房里面！ 一进来，我就看见孙少毅并没有在休息，而是在看着手机，偷偷的哭！他的母亲立即跑了过去，抱住他，很宠溺的问道：“没事吧？”说话时，他母亲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父亲担心这样会吵到他休息，就走了过去，拉开了他母亲，说道：“别这样，医生说孩子的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他现在一定很疼！”他母亲望着他父亲，流着泪说道。 我默默的走到了他身边，悄咪咪的拿起了他的手机，点开一看！真相就在手机屏保上面。因为在他手机屏保上面，有一张照片！ 而照片上面的人，是李冬洁！ 感觉他父母在这里有些话我也不好问，恐怕问了他也不会说！因为他是属于比较害羞腼腆的乖孩子，而且和李冬洁那件事，他父母还不知道。 于是我对他父母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因为你们现在的情绪波动有点大！我想，你们也看到他没大事了，所以先出去调整一下情绪再进来！” “好！”他父亲答应了，并且带着他母亲离开了这。 等他父母离开之后，我才坐在窗台，望着他，问说道：“现在感觉怎样了？” “感觉，还好吧！就是有点难过！不过我都习以为常了！”他很诚恳的说道。 “那么你愿意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毕竟你也不希望美姨枉死吧？” 听到我后面这句话，他这才动了恻隐之心，跟我讲述了当时的情况！其实一切和我所料想的是大同小异的，不同的是，当时那个凶手还戴着一个很恐怖的狼人面具，而他当时身上还带着一条尾巴，好像狼尾巴！ 也就是说，狼尾巴很有可能已经留在孙家，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而已！ 就在我深思之际，孙少毅说了两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其实我们家那边有监控的！去我爸的书房电脑就可以看！” 于是我急忙来到了外面，问孙少毅的父亲说：“你们家有安装监控对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现在我需要查看一下你们家的监控，这样有利于我们破案！早日抓到凶手，你儿子也可以少受一番威胁！” “好！我这就带你去！”他说。 之后，我就坐着他的车，跟他回到家。 只见这里大体如常，不同的事情是：那地上白色的足印竟然不见了！ 倘若之前不是那么仔细的研究，我绝对不敢相信这个地方之前有那么一个足印！由此可见，现场已经被人破坏了！ 所以我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这块地方，寻思着凶手没准一直就在我身边看着我！要不然为什么我每次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吗？ 想着，我缓缓走了过去，用手指头抹了一下这地面。却发现地面上原本该有的粉末都不见，变得干干净净！ 奇怪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就算用扫把打算都不能扫得这么干净吧？ 就在我沉思之际，已经走到楼梯的孙鹤见我没跟上，就停下脚步，问我说：“吕警官，你还在看什么？不是要到我的书房查监控视频吗？” 我这才抬起眼，望向他，说道：“你们家好像也有人来过！这段时间，你和你老婆暂时不要回家，免得遭遇不测！”一边说，我一边站起身来，而内心充满了担忧。 他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好的！” 第一百零六章 不翼而飞 接着，他就带我来到了他的书房！要进他这个房间，还需要他的指纹才能把门给打开！ 他发觉了我的眼光，就回过头来，给我解释道：“由于平时里面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比如合同等，所以这道门我要上锁。” “嗯！我明白！”我说道。 跟着他来到里面后，我们两人就一起去到了他那电脑前面，查看监控摄像。但还没有查到，我就发现在那书架上面，竟然有个勾，而勾上面还挂着一条狼尾巴！ 我不禁怔怔的望着那条狼尾巴，入了神。 孙鹤很快也发现了，就顺着我的目光，回头一望！发现那条狼尾巴之后，他登时吃了一惊，诧异的对我说道：“怪了！怎么会有一条尾巴挂在这？”说完，他迅速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了过去！ 我知道这也是很重要的证物，担心他直接用手触碰毁了证物，就拦住了他，说道：“别过去！这条是很重要的证物，回头我要带回警局的！” “证物？为什么？那是不是真的狼尾巴？”他慌张的问道。 我暗暗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是！只是人工制作的！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凶手每次犯案之后，他都会留一条狼尾巴在凶案现场！这是他的特征！”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孙鹤很是狐疑。 其实这点我也想不通，毕竟这个房间，要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吧？况且，这狼尾巴为什么偏偏挂在这里呢？ 于是我转过身，向着窗户走了过去！却见这窗户，外面还有铁窗罩，所以要从窗户进来是不可能了！ 暂时这也是一个疑点！让我想不通！ 我这才走回到办公桌前，对孙鹤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先查一下监控视频吧？” “好！”孙鹤急忙帮我查了一下！ 谁知视频刚点开，里面竟然跳出了一个恐怖的视频，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孙鹤甚至吓得直接喘起来，我才知道他原来还有哮喘！我急忙帮他找了药，对着他的喉咙喷了一喷！ 服了药之后，他这才好了许多！ “我的电脑里怎么会有那样的视频？那监控录像不翼而飞了！”他慌张道。 我暗暗估摸着，说道：“大概是被黑客给入侵了吧！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性了！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性。不过我们暂时先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先离开这里。”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们两个人撑着伞来到他车边，身子都被滂沱大雨给淋湿！ 来到车上，他发动车子后，我们才知道前面右边的车轮胎竟然没气了！ “车轮胎好像坏了！”他对我说。 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凶手此刻没准就躲在暗中观察着我们！于是我转过头去，透过窗户，看向了车窗外面。 外面的雨，砸得朦胧了这个世界，让我们根本看不清！雨雾朦胧，隐约可以看见雨中还有那么几个人在走，但完全看不清楚脸孔！ 感觉危机四伏，我急忙取出手机来，寻思着给陈放打一个电话。 谁知原本还信号满格的电，在这种繁华的路段，竟然一格信号都没有了！孙鹤看见了，急忙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来，对我说：“我的手机肯定有信号，毕竟我这个是卫星电话，专门用来打电话的！” 然而，竟然也是没有信号！ 他用他的手机打了紧急电话，之后也是无法接通！ 听着车外那“哗啦啦”的雨声，我们两个人都有些懵！于是我们静静的坐在这汽车里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我想去看看我儿子了！”其实他是想走了，或许是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 可我却觉得现在我们离开这里，反而更有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于是我反对道：“我们暂时还是哪里也不要去了！等雨停了，再看看是什么情况！毕竟，我现在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我们一起走你也可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啊！”他说。 我不得不把真相告诉他：“凶手的手段你还没见识到吗？有多么残忍多么恐怖？所以其实我没有几成把握可以保护到你！” “可是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无异于是在这里坐以待毙而已！我们现在必须先发制人，快点离开这里再说！”说完，他就伸出手去，直接打开了车门。 见他冲下车去，我急忙打开我这边车门。 然而，我才刚下车，还没有转过头，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响。雨雾之中，有朦朦胧胧的血雾，还有那血腥的味道，就飘散在空气里头！ 可能是由于湿气太重的缘故，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懵了几秒钟之后，我才转过头去，看向了另外一边！只见孙鹤整个人都已经被撞飞出去了，而那把刚刚打开的雨伞，也被风刮远了！ 无疑，他是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给撞倒的，而此时那个车主也肯定已经逃之夭夭！ 我感觉他还有可能救得活，急忙跑了过去，用双手替他做心脏复苏！想不到一按，一口血直接从他嘴里呕出来！ 他抬望着我，那萎靡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心！暗暗把手举起来后，他用了偌大的力道，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拉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吕、吕警官，这件事先替我保密！不要告诉我老婆孩子，不要让他们难、难过！” 说完，他随即断气了，但那手还在用力的抓着我的衣服！ 雨中，我困顿迷惑着，脑海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问：“我是谁？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心深处，我有点害怕！因为企业家孙鹤死了，临死之前还和我在一起，这回我真的是摊上大事了！ 而现场，又没有目击证人可以来证明我的清白！我的衣服上，还有他的血迹！ 我犹豫了好几秒后，才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给陈放！没过多久，陈放就接听了我这通电话，问道：“喂，老吕，你现在在哪儿呢？那边怎么那么吵？” 第一百零七章 致命一刹 “前面在下雨。孙少毅的父亲孙鹤，死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他比我还要激动，“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他家附近！他好像是死于意外，被车撞死！但其实，是故意谋杀！直接告诉我，是有人故意杀死他的！” “好，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在原地等了十分钟左右，我就听到警笛声，也看到前面雨中的光芒在闪。 知道是陈放来了，我不假思索的走入了雨中！ 陈放和小刘他们穿着黑色的雨衣来到了这里，向着我走了过来！小刘是用跑的，先来到我身边，为我套上了雨衣！ 陈放过来后，就问：“孙鹤的尸体呢？” “在那边，他的汽车旁边！”我回头望了过去，同时举起左手，指了过去！ 陈放多看了我两眼，接着就对小刘和我说：“小刘，先带吕警官上车休息！这里的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转瞬，我被小刘带到了车上，但我还在发懵！ 小刘并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及习以为常，就对我说：“吕警官，真是要命！同一天同一家，在不同时间段，竟然死了两个人！你说，那凶手会不会是针对孙家？和孙家有仇啊？” 我正在恍惚，就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他注意到了之后，也就没有多问了。 来到警局之后，陈放就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还亲手为我泡了杯热茶！ “喝吧！不过小心烫！”他说完就绕过办公桌，回到了他的位置！而后，他就将双手对拱，轻轻放在这桌面上，同时也静静的看着我。 看了我一会儿后，他才问我说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嗯？”我抬起眼，狐疑的望着他。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接着就对我说：“他们临死之前都见了你！现在你的嫌疑很大！而且我们这边和死者家属，也很难交代！这件事，现在很复杂！” “嗯！”我只是沉闷的应了这一声。 其实后果有多么严重，我也是心知肚明的！ 沉声应完了之后，我就底下目光，陷入了深思！踌躇的考虑了一阵后，我才又抬起眼，望向陈放，告诉他：“孙鹤在临死之前有遗言，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他的家里人，怕他家里人受不了！” 陈放立即说道：“可是这件事一定要通知他们家里人的！按照程序，还有个认尸的环节！如果不告诉他家人，这是违反程序的！” “可是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死者？”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告诉他的家里人，按照程序走！要是再出点什么幺蛾子，我怕上头怪罪下来，我们都要被人怀疑徇私舞弊，办事不利，接下来面临的可就是搁置查办了！” 感觉他说的有道理，而我此时也还没有缓过来，所以就不反驳了！ 离开他办公室之后，我就看见郑莉！看她所走的方向，好像是要去陈放的办公室！但她也许是发觉我模样狼狈，所以就停下脚步来，狐疑的打量着我。 打量一下后，她才问：“你怎么显得这么狼狈呢？发生什么事了？” “你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诶，你可别吊我胃口！有什么事儿你还是直接说吧！我也是一个急性子，所以很想知道是什么情况！” 见她有些不依不挠的样子，我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孙少毅的父亲孙鹤死了！而他死的时候，就跟我在一起！他就在我旁边被凶手用车给撞死，可我无能为力！” 郑莉也是惊了，从她这微微挺大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了！ 她暗暗倒吸了一口长气，接着就轻声问我说道：“那么刚刚陈组长说你了吗？” “没有，只说这件事现在交给他负责，叫我暂时不要查下去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验尸报告，接着就对我说：“我现在还要交验尸报告！所以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出来，我请你去喝咖啡！” 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好，就轻轻的点了点头，与她擦肩而过，离开了这。 回到位置等了一会儿后，她才回来，跟我说道：“走吧！我们出去喝咖啡！” “外面下着雨，我不想出去！” 她立即回过头去，看向了窗外，接着就说：“雨已经小了很多！你该不会因为这件事，然后要留下什么心理障碍了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道：“走吧！”其实我只是要用行动证明，我并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障碍。 但事实是，被她不幸言中了！ 一看到这如同蒙蒙细丝般的雨，我都会想到孙鹤在我旁边被车撞死后的场景！当时那雨里的血腥味，我现在依稀还能够嗅到！ 站在我旁边撑开伞的郑莉发现了，立即转过头来，问：“在想什么？你好像在回忆什么？” 我立即转过头去，看向了她！但我没有说话，因为不想让人发现我有了这么一个心理缺陷！心底里，我相信时间会淡化！也许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所以不想郑莉知道。 郑莉却说：“说句不好听的话，瞧你现在这副脸色和憔悴的模样，我感觉你和我之前接触的一些病人很像！” 我这才反驳道：“别乱说！我可不是你的病人！我是刑警！”说完，我就撑开了另外一把雨伞，率先走入了雨里，证明了我没问题！ 郑莉急忙跟上了我，在我身后靠右的地方快步走着，说：“其实不是我怀疑你，我是说真的！要不你还是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如果实在睡不着的话，你可打电话给我，跟我聊聊天。记得，千万别乱吃药！”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停下脚步来，回头望向她，“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我压根就没有什么心理阴影！以前我见过的死人还少吗？而且如果就那么点心理素质，我怎么当刑警？” 郑莉挺大了那灰溜溜的眼眸子，显得无辜的望着我。 第一百零八章 灵光一现 足足看了我约有两分钟后，她才丹唇为启，倔强的对我说道：“最好是这样！”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附近的咖啡厅后，她就旁敲侧击的问了当时的情况：“你愿意给我讲讲几个小时前那些事吗？我有点兴趣！” 然而，我只打心底里抗拒她！因为她现在越是温柔，我就越发觉得她职业病犯了，把我当成她以前那些病人了！ 于是我苦苦一笑，转开脸去，只觉得她很是不可理喻。 她迅速反应过来，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只是站在一个法医的立场，想先了解一下关于命案发生的经过，这样相信会更加利于我的综合判断！比如对凶器之类的东西进行分析时，准确性也会高一些。” “哦！”我这才应声，“案发经过很简单，就是查到了最为李冬洁的男朋友孙少毅那里。想不到，竟然把孙少毅家的保姆美姨给害死了。之后……”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到现在都有些良心不安。只觉得，孙鹤的事，貌似也与我有关。 “之后什么？”郑莉紧紧追问道。 我渐渐抬起眼，望向了她，“之后孙鹤也死了，就那样。”由于不想去面对，我迅速的一语带过。 郑莉登时显得有些失望，说：“细节你都还没有说！对了，又死了这么两个人，你有没有从中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还是狼尾巴！凶手犯案，似乎总会在现场留下一条狼尾巴。”说到这里，我话音又停顿了一下，“不过杀死孙鹤的时候，可能由于犯案太过急，所以没有留下证据。” 说完，我想到了一件事，就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回去。” “回去干嘛？”郑莉紧张的问道。 我直接叫来了服务员，买了单，离开这，回到警局。 一来到警局，我就找到了陈放，对他说道：“我要查一下监控，当时那辆车所经过的路，肯定不止一条。” 见我这么快恢复了斗志，陈放点点头，答应了。 就在我们查路面电子眼的时候，郑莉也过来了，却说：“陈组长，我认为吕警官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我回头瞥望向她，希望她不要来干预我查案。 她却流露出坚定之色，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陈放看见了，低声跟我说：“你自己解决一下吧！这里我替你看着，如果发现可疑车辆，我就告诉你！” 我点点头，来到了郑莉身前，“目前这件案子我非查不可！” “我知道。”郑莉流露出了理解的神情，“其实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走出那阴影，我很是替你高兴！但是你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没时间了，我不知道凶手还会残害哪一个！我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 听到我这话，郑莉低下头，沉默了。 “你不要管我了，希望你做好你自己本职的工作，好好验尸！尸体上，没准会有重要的线索，能够帮我破案。” 这时，陈放突然叫了我：“老吕，你过来看。” 我感觉到他有发现，立即凑过去，冲屏幕一看。定格的画面被放大后，我才看到：画面显示的是一辆灰色的轿车，好像是大众的。不过由于下了雨以及车速的缘故，我们根本看不清楚车牌号码。 “这辆车怎么了？”我问陈放。 他撅起嘴唇，暗暗想了一下，说：“这辆车很可疑，而且是从孙家别墅那个方向开出来的。那个时间段，只有这么一辆车。我们可以去交通部查一下。” “好！” 隔天，我们就一起来到了交通部，查这辆灰色大众。但本市拥有类似的车辆，实在太多了。前期光是这类轿车被盗案，就有好几宗，车主也都报失了。 由于调查起来太过困难，陈放最终决定放弃这条线索。 离开交通部时，已是早上10点钟。 交通部门前，我又怀着一丝希望，问：“能不能够尊重死者遗愿？” 陈放摇了摇头，颇为坚决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尊重他的遗愿，而是这件事，我们真的不能那样做！因为那样做是违法流程的！到时候上级怪罪下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暗暗点了点头，不再争取了。 路上，坐在他的新车旁，我一直望着窗外，寻思着孙鹤的死。 其实我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孙鹤那一家子。因为凶手之所以这么做，似乎是冲着我来的。他不杀我，却是让我比死还要难受。 想了一阵后，我突然对陈放说道：“停车！” 陈放立即将车靠边停下，问：“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不是。”我看向窗外，“我只是有一个直觉，感觉凶手好像是故意冲着我来的。” “不会吧？”陈放怀疑道，“如果是冲着你来的。他当时那辆车撞的不该是孙鹤，而是你。不是吗？” “不是！”我举起左手，示意陈放让我静静，“我想一下。” 想了一阵后，我站在凶手的角度，考虑了一下，“他之所以这么做，估计是想对我进行报复，又想混淆我们的侦察视线吧？” “怎么这么想？你这脑洞，呵，我有点不能理解了。”陈放苦笑道，“他不就是和这些死者有仇吗？特别是李冬洁吧？所以第一个就杀了李冬洁。” 我暗暗的回过头去，看向了陈放，凝重道：“别忘了，之后犯案，其实他是跟着我的。所以我想他的目标不是孙鹤他们，而是我。为什么是我？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为的就是借我的眼睛，让我们警方相信他是在围绕着第一名女死者李冬洁转；第二种可能性，他和我有仇，要故意让我失职！” “不会吧？”陈放否定完后，暗暗想了一下，结果终于同意我的观点，“不过你这么想，也是有可能的！否则的话，为什么他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挑你离现场不远时就动手？” “对啊！”我登时有些兴奋，因为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 陈放却流露出了担心的神色来，说：“那你可要小心点了。他既然可以在你身边杀人，也可以随时杀掉你。” 第一百零九章 如我所料 我又陷入了深思，站在凶手的角度考虑。 忖度了好一阵后，我才说道：“不会的，如果他要杀我的话，怕是不用等到现在吧？他不会杀我！而这背后的真相，估计还有别的原因。会不会是我哪里得罪他了？可如果是，干嘛又要对李冬洁下手呢？” 陈放见我想得这么入神，立即推推我，说道：“喂！你没事吧？别想了，破案这种事，非一朝一夕。特别是对于这种可以用变态来形容的杀人犯！你还是先别想了。” 听到“变态”两个字，我脑海中顿时有一道灵光闪过！ “有个人，或许可以帮我。”我笑道。 “谁啊？”陈放好奇的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中午请郑莉吃饭！” “请她？你不是一直都很怕她纠缠你吗？”陈放苦笑道。 话虽如此，他中午还是替我请来了郑莉，一起吃饭。 郑莉听他说是我请的，就诧异的看着我，狐疑道：“你居然会请我吃饭？真是想不到啊！”说着，她就环顾了一下这包厢，“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好像也在类似的环境。” “是的。”我直接起身，来到她旁边坐下。 她登时怀疑的望着我，问：“坐这么近干嘛？” “其实请你吃饭，是次要。主要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问题？什么？” “你对神经很了解对吧？”我用这句话做铺垫，接着才说，“那你有没有见过杀人的神经病？” “有啊！以前警局每年都有一些杀人犯，本身是神经有问题的。我见过三个，不过他们犯罪时的智商，并不是那么高。”郑莉说。 我低下目光，忖度着，感觉自己貌似找错人了。因为她接触过的对象，和我要问的对象，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到这时，陈放才恍然大悟，问：“你觉得那个凶手是个神经病啊？” 我舒了一口长气，打开天窗说亮话：“神经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到处杀人呢？而且如果他神经正常的话，我们或许早就知道他的犯罪动机了。” 郑莉也幡然醒悟，转过头来，有些不满的看着我，问：“所以你之所以请我过来，其实是要我帮你研究下凶手的犯罪动机？” 看她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忙解释道：“其实也是想感谢你，一直那么关心我。” 听到我这么说，她耳根软，一下子就信了！ 上菜后，她才似乎想通了一般，说：“其实如果你们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只要把案情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们分析一下的。当然，我可不是专家，我的话也不是权威，你们别抱有太大希望。” 听到她这么说，我立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当一个高智商的神经病犯罪时，总是在现场留下某一件东西，这是为什么？” “变态吧？”郑莉想都不曾想就反问我。 旁边的陈放立即笑了，边往嘴里塞着菜，边说：“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顿时觉得郑莉的专业性没有那么强，因为这种答案连陈放都能够想到，证明每一个正常人都能想到。 于是我失望的回过头去，夹了菜，却吃不下。 见我心灰意冷，郑莉这才认真的想了想，说：“不过也要看是什么东西似的！呃，那东西有可能是用来混淆你们破案。” “都说了，不是正常人了。”我说。 陈放立即有了疑问：“你为什么突然觉得那个凶手是一个神经病呢？” 我放下筷子，将双手上下叠放，严肃道：“因为他杀人是毫无逻辑的！你想想看，每一个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有啊！”陈放寻思着说，“他们都是和第一名女死者李冬洁有关不是吗？” “美姨和李冬洁有什么关系？孙鹤甚至和李冬洁都不认识！”我说。 陈放一边咀嚼着肉丸，一边反驳说：“不！这其中还是有些关系的。你想想看，孙鹤和美姨是谁？他们都算是孙少毅的家人吧？孙少毅又是谁？李冬洁现在的男友！而且他和爱李冬洁。” 郑莉突然说道：“听你们这么说，我怎么感觉凶手像是孙少毅啊？你们想，他的父母不同意他和李冬洁的爱情，所以他就把人都杀了，可以下去一家团聚！” “你是不是傻？聊斋看多了吧？”我不禁吐槽道，“如果真的是他，他又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杀了李冬洁的前男友赵记州呢？” 陈放登时流露出了烦躁的模样，说道：“不想了不想了，吃饭！吃饭的时候聊什么案子呢？一想到死者死的时候的模样，我就吃不下饭了。” 说是这么说，我倒是见他吃得挺香的。 由于他们都想不通也不愿意陪我去想，所以我只能静静的思考着。 傍晚，刚走路回到租住的地方，我就看到外围墙上，写了一个字：“烂”。而在我这入院前的门上，还有一条狼尾。 看来凶手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回过头去，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四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着这个字，我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犹豫再三后，我最终没这么做。我自己就是刑警，还报警，那不是惹人笑话？但是这凶手也太猖獗了。 我直接将这堵墙拍下来，直接发给陈放看。 陈放看过，立即回复我，说：“写错了吧？不是该写个拆字么？怎么回事？” 等看到我拍下那狼尾的照片，他才知道情况，立即回复我说：“他去找你了？” “不知道。”我站在门前，语音回复道，“我现在就站在这门前，能确定，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陈放迅速回复了我：“你现在不要急着进去。要不你先回来吧？今晚到我家将就一晚，省得他要对你不利。” “不需要，如果怕，我就不会干这一行了。”说完，我松开语音，将手机放入衣兜，若无其事的走入院子。 但推开房门，还没走入房里，我就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 在我这房子里，有一个双眼被挖去的女人，背靠着墙，坐在那里。她那双眼珠，就被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而在她背后那堵墙上，还有鲜红的的一幅图案：那画的是一个竖下去的大拇指！ 第一百一十章 变本加厉 凶手，仿佛是在鄙视我一般。 而在我这房间里，血腥味凝重着。不过地上，并没有看见血迹。 我鼓足勇气，缓缓走了过去，认出这个女人，是李冬洁在大学里面的老师。就是很看好李冬洁，也很温柔的那一个班主任。 见她死不瞑目，我也没有伸出手去碰她。 第一时间，我取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放：“看来你们要过来一趟了。” “怎么了？我现在在高速上。”陈放说。 “李冬洁在大学里的老师死了，现在尸体就在我这里的墙上靠着呢！” 话音刚落，我就清楚的听到陈放那边传来“唔”的一声，他想说的话，如鲠在喉。 足足沉默了四五秒后，他才说：“好的，我现在过去。” 而后，他先行过来。见到我没事，还在看着尸体，他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说道：“幸好你没事！我已经告诉同事，他们很快就过来了。” “我是没事，你过来看一下。”我望了他一眼，接着就用目光，将他视线引领到了这尸体上面，重点看着脖子那一处，“和之前大多数死者一样，是被精心设局谋杀的！脖子上面有勒痕，还有牙印，看到没有？” 陈放已经蹲在我身边，就顺着我的指尖，端详着。 看了一阵后，他才问道：“能不能看出她死了多久了？” “6个小时内，这次凶手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迅速了。”我望着这女老师的脸孔说道，“尸体显然被移动过了，有两侧性尸斑。” “不用学那些我也看得出来，否则怎么会死得这么奇怪？而且这里很干净，灵一点血都没有。”陈放分析道。 我点点头，看向这女老师的眼睛，“不同的事是，这次这名女老师，双眼都被挖掉了。” “这确实是个重大的线索。之前的死者，都只是被放干血！” 我“嗯”的应了一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这双眼睛，还是生前被活活挖下来的。你看她，表情这么痛苦，而且这眼睛旁边，还有胶状的东西，像是502之类的胶水。” 陈放跟着我分析说：“他似乎很恨这个女老师。” “我想不是。”我暗暗低下头，将右手轻轻搭在了右腿上，沉思着，“他恨的人，应该是第一名女死者李冬洁才是。” “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跟我夸李冬洁的好。”我认真的望着陈放，“这也许是凶手挖掉她眼睛的原因，想说她有眼无珠。” 说着，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缓缓回过头去，又看向这女老师，说道：“假如我没猜错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警笛声响起，同事们已经赶到了现场，白车和担架都给准备好了。 同事过来后，立即在我这房子拉起了警戒线，同时过来和陈放沟通，问说该怎么做。 见小刘也过来了，我就走了过去，问：“小刘，有没有带手套？” “有！”小刘急忙从单肩挎包里头找了双白色手套，递给我，“呐，吕警官。” 我戴上手套后，重新走到了尸体旁边，用手掐着尸体的脸颊。 还没有看清楚她的口腔，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质疑的声音：“你在干嘛？” 听到声音，我自然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是郑莉过来了。 她匆匆走到我身旁，颦蹙眉毛，有些不满，低声抱怨道：“你干嘛呀？我都还没有查，你看什么？找你的物理痕迹去，别碰我的尸体。” “好，你查。”我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了尸体，等着看她怎么查。 她果真戴起了手套来，很是仔细的检验着这女老师的尸体，“死者，女，双眼被挖……” 等她检查到差不多了，我才说：“就这些吗？” “对啊！不然呢？我连湿度、温度都计算了，算出了她死亡的具体时间。还有什么漏掉的？你说！”她有些不服我。 我直接举起右手，掐住了死者的脸颊，让她那紧闭的口腔张开。 不过由于屋内光线昏暗，所以看不清楚她的嘴。 见小刘背着那个包，我就问道：“小刘，有没有带手电筒？” “没有！”小刘灵机一动，取出手机来，“不过我手机有手电筒功能。” “行，帮我照一下她的嘴！”我说。 郑莉立即狐疑道：“你是怀疑她嘴里面有东西？” “不！我是怀疑她嘴里少了什么东西。” 小刘过来，用手机常亮的闪光灯照了照，我们才看到：女老师的舌头果真断了一截，而那断掉的一截，不知所踪。 陈放立即走了过来，问道：“什么情况？” “舌头找了一截，不知哪儿去了。”郑莉叹息道。 陈放随即转过头去，看向在勘验现场的同事，说道：“你们找找看，这里是不是有断了的舌头！” 我站起身来，缓缓脱下了手套，“估计没有，如果有的话，以凶手那傲慢的性格，估计会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所以她的舌头，估计在这屋里，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听到我这么说，所有同事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奇的望着我。 知道他们不能理解，包括陈放，我就舒了一口长气，看着靠在墙边的女尸，说：“等解剖结果吧。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舌头，应该是在她的胃里。”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陈放不懂，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犯罪心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女老师的尸体看，“他既然可以挖去她的眼珠，就可能会割掉她的舌头！在挖眼珠时是活生生挖下，如此变态。所以割掉她舌头时，以他那么变态的性格，八成会割下，再让女老师吃下自己的舌头。” 说话时，我的声音很沉，不带丝毫情绪。 旁边一名女同事听到了，却忍不住捂着嘴，跑到外面，呕吐了起来。紧接着，又有几名同事相继离开了这里，都是跑去吐了。 陈放也是难受的皱着眉，吐槽我：“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恶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死状可怕 “我说的是事实。”哀大莫过心死，所以我话音冷漠，“不信的话，回头你看验尸报告吧。有九成的可能性，是这样的。” 然而就连郑莉都不相信我说的。 回到警局后，郑莉就着手去验尸了，而我则是待在陈放的办公室里，听着他给我讲述一些对待下属的方式，比如刚刚那种东西，知道也不要说出来。 我则是静静的考虑着这件案子，思考着背后那个凶手，为何会针对上我了？是不是我在什么不经意间，不小心触动到了他哪根神经？ 就当我沉思之际，陈放又问：“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以后你自己也是要带人的！” “等一下，我先捋捋思绪。”我举起右手，阻止陈放继续说下去，“我现在有点懵！就是想不通，凶手好像特别的针对我！陈放，你有没有觉得？” “啊？”发出这一声后，陈放才暗暗的低下目光，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针对你的感觉！不过，其实我们也不要自己疑神疑鬼了！” “不是疑神疑鬼。”我肯定的说道，“假如他是真的针对我的话，那么肯定有原因的！只要我们能够顺着这一点，好好的去想一想！没准，就能够破案！” 说完，我随即流露出了坚定的眼神来。 陈放狐疑的揣度了我一会儿，而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倒是不凡按照这个方向，仔细的想一下！没准还真的能够破案也说不定呢！” 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接着就低下目光，陷入了沉思。 由于这件案子的案情比较复杂，所以我想着想着，就变得很是专注。没过多久，陈放都要去吃饭了，我还坐在这里沉思。 陈放见着我还是这幅样子，就举起右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吃饭了，你走不走？” “我不去了，我还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案情。” “那好吧。” 等陈放走了之后，我还一直在思考。这一夜，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待在了警局里头。 隔天，有人就报案声称发现了一具女尸。由于凶手的作案手法，和这名凶手的手法类似，所以这件案子，自然交给我们这个小组负责。 接到报警后，陈放立即找到了我，对我说明了大概的情况：“现在又发现了一名死者，而这名死者所在的案发现场，是郊区的一个公园！” “确认死者的身份了吗？”我问。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严肃道：“确认了。死者的身份，是李冬洁高中时候的老师。” 登时，我感觉恍若有一道惊雷轰了我脑袋一下似的！这凶手，就那么恨李冬洁吗？所以想把她身边的人都杀光是吗？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陈放笑了，问我说：“你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就一直这样，眼睛眨都不眨！” 我立即眨眨眼，说道：“没事儿，我们赶紧去案发现场看一看吧。” 随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这，开车来到了案发现场。 公园里，那一棵枯树，透着一股浓浓的荒凉感。 我和陈放两人缓缓走向了命案的所在地，也就是一棵枯树旁。来到这里后，我们两人就和同事打了招呼，同事掀起了拉起来的警戒条，来到了命案所在的这棵树旁边。 这名女老师是背靠在树干上的！她的死法，依旧是双眼被挖出，一目了然。 莫名中，我有种感觉：凶手似乎真的是变本加厉了！对接下来的每一位死者，作案方式都更加残忍。 于是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了跟在我身旁的陈放。 陈放也回过头来看向了我，似乎跟我有着某种默契一样。看来，我俩心里头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我们两人一起走到了女死者旁边后，陈放没有看死者，而是抬起头，看了看上面。因此此时在那树枝上面，有挂着一条狼尾巴。 “把那个狼尾巴给我摘下来。”陈放对同事说道。 同事为了不破坏证物，就直接爬到了树上面，用那戴着手套的手去摘。 “小心点啊！”陈放喊道。 我则是静静的蹲在死者面前，看着她这张因为痛苦而导致表情扭曲的脸孔！ “是谁发现她的？”我问。 小刘急忙走了过来，读给我听：“是附近一位捡垃圾的老大爷发现的。就在今天早上的五点五十五分，他过来这边看有没有垃圾可以捡，结果被吓坏了！现在他还在医院里面，做一个常规体检。” 说完，小刘就蹲下身来，凑到我旁边，又问：“吕警官，以你的经验，你能看出她是什么时候被人杀的吗？” 我望了望她身上的尸斑以及皮肤干燥等，而后就严肃而又肯定的说道：“很显然，她是死在四个小时内的！现在是几点？” “现在是早上的八点二十三分。” “那就没错了，她应该是死于四点~五点这个时间段。相隔一个多小时，老大爷就发现了她这具尸体！”我说。 小刘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有疑问：“那她的死法和之前的几位是一样的吗？” “和之前的一位一样，甚至更加严重。”说着，我低下头去，看向了这女老师的手腕，“看到没有？手腕上面，有着明显的勒痕！凶手是将她折磨致死，然后才解开了这用来捆绑她一双手的绳子！” 说完，我突然有个疑问，就回过头去，狐疑的望着小刘，问：“小刘，你有没有在这个凶案现场发现绳子之类的东西？” 小刘立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看来是被凶手处理掉了。”我猜测道，“目前可以用来破案的线索，恐怕只有等法医那边，是否能够得出什么结论。” 这时，那警察已经将狼尾巴给摘下来，递到了陈放手中。 在不经意瞥见这一幕后，我登时想到一直忽略了的一个线索——就是这条狼尾巴！ 于是我暗暗皱了皱眉，抬起眼，望着这条狼尾巴，对陈放说道：“可以查查它！” 第一百一十二章 身边的凶手 “什么？”陈放怔了一怔。 “这条狼尾巴是在哪里制作的？顺藤摸瓜，我们也许能够找到它！” 陈放却说：“像这种狼尾巴，其实市面上那些做娃娃的厂家，都可以生产。” “那就顺着这条线去查，一家家去问！毕竟，我们破案的第一原则是什么？就是绝对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陈放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他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所有人几乎忙疯了。 陈放带人在各个厂家间巡查；郑莉在解剖室里面对着那么多具尸体，反复的检验；我和倪佳欣则是不断审阅资料，恨不得找出一点线索。 然而，一天傍晚，我发现倪佳欣竟然假公济私，在做自己的事儿。她借用了警方的电脑系统，去查她那个前男友的资料。 我就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查。 她注意到我后，随即“啊”的惊叫了一声，问说道：“吕警官，你干嘛站在我身后一声不吭啊？” “你说呢？你在干嘛？” “我……”她急忙伸出右手，想要摁下关机键，想要毁灭证据。 我看到之后本也没有想要阻止她。 但就在瞥望间，我发现方修明的老家，竟然和陈放是同一个地方的。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这资料是触及了我的哪根神经，竟然又让我脑洞大开。 我立即对倪佳欣说道：“等一下，先别关电脑！” 倪佳欣这才住手了，回过头来，怔怔的望了望我，问：“吕警官，怎么了？” 我弯下腰，将上半身凑了过去，一边滑动鼠标浏览资料，一边轻声问说道：“你平白无故看这些干嘛？” “我最近和方修明又有联系了，唔，然后我想到他不是快生日了吗？尴尬的是，我竟然忘记他生日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就借电脑查一下了！不过我真的没有弄别的，你要相信我！”她很是慌张，还很是害怕。 我却只盯着这电脑看，而脑海则是在想：“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漏洞！就是倪佳欣，她和第一名女死者李冬洁，曾经也是旧时好友。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个事实。可是为什么案子过去这么久了，凶手都还没有碰她呢？” 于是我缓缓的回过头来，望向了她。 她慌了，冒昧的笑了笑，问：“吕警官，你干嘛用这种眼神来看着我啊？” “你和第一名是女死者李冬洁，是认识的对吧？” “对啊！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那为什么你们当年的老师都死了？你却还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我用质疑的口吻问道。 倪佳欣急忙问道：“吕警官，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你说呢？”我问道。 她立即激动了起来，说道：“我怎么可能嘛？我跟了你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而且就你对我的了解，你真的觉得我会杀人？” 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当然，我不是怀疑她杀人，而是怀疑她是知情人。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一点也不知道。 而我此时怀疑的对象，正是她之前的男朋友——方修明！ 这一个从一开始就鬼鬼祟祟的男人！ 我缓缓的回过头去，重新看向了这台电脑，而眼中只自然流露出了那种怀疑的神色。 看了一下后，我才深吸一口长气，轻声对倪佳欣说道：“这段时间，你们都在聊什么？”其实我已经架设了方修明是凶手，而且心中对我这个问题，也已经有了答案。 倘若方修明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这段时间和倪佳欣聊的内容，很有可能是关于这起案子的。 倪佳欣想了一下后，就说：“也没有聊什么啊！大体上，只是聊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唔，还有什么呢？嗯，对了，还有李冬洁他们的死！”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登时转过头来，抓起了她的手，问：“你们当年为什么分手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快点告诉我。” 她暗暗回忆了一下后，才说：“不就是像我跟你说的那样吗？唔，还有，我当时不让他知道嘛，就跟他说大家都说我们不合适。” 我立即站起身来，走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刚走进来，陈放就跟我说道：“狼尾巴那一条线索，查不到什么东西。” “嗯！”我沉着的应了这么一声，然后才告诉他说：“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立即流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来，问：“谁？” “方修明，倪佳欣的前男友。也是地一名女死者李冬洁当年的同学。” 陈放听到我这么说，立即走了过来，很严肃的告诉我说：“是不是真的？这种事情可是不能够乱说的！要是搞错的话，会很麻烦的！” 我随即肯定的告诉他：“是真的，我能够确定！” “那你有没有证据呢？” 他这句话，着实是问倒我了，登时让我无话可说。 我不禁暗暗的低下目光，深思着，想要找到他杀人的证据。想了一下后，我才抬起头来，望着陈放，说道：“他和你是同乡，这个算不算？我相信你们那个关于狼的传闻，他应该也是听过。而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在每一个凶案现场，放下狼尾巴的原因。” “可是这完全不可能作为起诉他的证据，假如他不承认呢？”陈放很是没有自信。 我说：“不管了，反正先把他抓了再说。没准他会承认呢？” 陈放苦笑了出来，说道：“那是你以为！如果你是他，用那么变态的手法杀了人，你还会承认吗？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 我暗暗斟酌一下后，才回过头去，看向了窗户。静静思考一会儿后，我就有了计划了，也想到了办法！ “有了！”我迅速转过头来，重新看着陈放，“我现在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办法，不管怎样，也都要试一试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情急认罪 “什么办法？你先跟我说一下。”陈放很是在乎的说道。 见他这么想要知道，我就走到他耳边，说出了真相。 听过后，他脸上渐渐流露出了喜色。 不久后，我们就将他请到了警局，不过不是以嫌犯之名，而是以证人的名义。 我们故意怀疑倪佳欣才是凶手，并且要他来指证倪佳欣。 他一听到倪佳欣是凶手，立即苦笑了出来，极力维护倪佳欣，问道：“她是个警察，怎么可能是凶手？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查案的。” “现在她自己也已经认罪了，而且说你知道的，她就是凶手。”其实我们是早就和倪佳欣串通好了，所以才这么说。 他却不相信的皱起了眉头来，说道：“自首？人根本不是她杀的，自首什么？我记得案发的时候，我和她是在一起的！” “不知道，这你可就要问她了。”我故意说道。 他立即点点头，说道：“好，那你们先让我见一下她！” 他中计了，我们立即引领他，来到了审讯室里。这里的摄像头，被我们换成了针孔摄像头。 将他带来之后，我们就故意离开了这里，让他们两个人单独会面。 而我和陈放两个人，则是来到了监控室，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 一碰面，倪佳欣就按照我们要求的做，对他说：“这是我以前欠你的，还你了！” “还我什么？”方修明苦笑了出来，“你根本就没有欠我的啊！” 倪佳欣深深的凝望着他，对他说道：“其实你不用装了，我知道那些人都是你杀的。之所以杀了他们，是为了要引起我的注意，勾起我的回忆，对吗？” 这一刻，方修明那脸上的神情仿佛僵持了。 不过由于距离的问题，我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立即对技术人员说道：“放大一点。” “好！”技术人员立即推进了一点。 此时方修明脸上的神情，是在反思，因为他那眼睛，几乎是没有眨的。他也许是知道事情败露了，所以那目光，也渐渐低下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苦笑了一下，没有承认：“你想多了，那么疯狂的事儿，我怎么会做？你以为我们两个人还是小孩子吗？做这种事，就像是扎破你轮胎再送你回家一样。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屑那么做。” “真的吗？”倪佳欣问道，“我不仅是个警察，还是一个多么了解你的人！其实在爱情的世界里，你真的很冲动。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你错了，我不是杀人凶手。”方修明还在睁着眼撒谎，更是不断的摇着头强调，“你根本就不需要替我顶罪。” 到了这个份上他都不承认，倪佳欣直接按照我教她的，打出了良心牌，说道：“其实不论是你，还是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事情变成今天这样，可是我能怎么办？说真的，即便骗得了自己躲得过法律的制裁，可我们其实心里都明明白白！这样，我们以后就算复合了，良心能安吗？” 方修明这才有了一丝恻隐，那脸色变得格外的落寞。他这种煎熬的眼神，已经将他给出卖了！ 他也是个人，还是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暗暗舔了一下上唇后，他才抬起头去，望向倪佳欣，问道：“你打算过跟我复合吗？” “嗯！你的生日，我都记得，就是明天。”倪佳欣说道。 这一刻，方修明完全被触动到了，那一双手，登时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急忙在这一刻低下了头。 倪佳欣趁热打铁，说道：“其实我们心里头都有你，一直都是！” “别说了！”方修明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那右手更是重重的捶打在了桌上，“是我错了！” “你没错，你错什么了？”倪佳欣故意这般问道。 方修明点点头，苦笑了出来，说道：“好吧！人的确是我杀的，是我对不起他们！但是也轮不到你替我赎罪！你以为这样做，我就能开开心心的逍遥法外了是吗？不！” 他的情绪彻底失控，整个人都站起身来！他总算将这些年积压在心里头的事儿都给说出来了：“是！我承认，事实如你一开始所讲的那样！我确实就是那么幼稚，杀了他们，只是为了勾起你的回忆！但原本，我以为，导致我们分手的人是他们！” 说到这儿，方修明转过头去，一脸痛恨。他应该是痛恨自己吧？ 倪佳欣因为他的情绪，变得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足了勇气，问说道：“那么美姨他们呢？你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方修明直接转过身，往墙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用这一拳发泄完情绪之后，他才低下头，痛恨道：“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警察？他追查得那么紧！倘若我不故意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混淆他的视线，我现在早就落入法网了。所以他们的死，其实罪魁祸首是他！” 听到他这么说，陈放立即转过头来，问我说：“他说的那个警察就是你吧？” “有什么所谓？”我望着监控屏幕，淡淡苦笑了一下，“现在他已经什么都招了！” 那技术人员立即转过头来，看向了我，说道：“吕警官，你好厉害！” 我笑着冲他把头点了点。 事已至此，方修明已经说出了所有事实，这一切如同我计划中进行的。可是倪佳欣却还没有给我暗号，没有让我进去。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有话要对方修明说。 不过她似乎很是纠结！ 沉默了好一阵后，她才抬起眼，放眼望去，轻声对方修明说道：“对不起，我又一次骗了你！” 听到这话，方修明立即反应过来，错愕的回过头，望向了她。 我顿时觉得情况不妙！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里面，而以方修明现在的情绪，倪佳欣倘若说白了一切，很有可能会被他给杀害。 我急忙拍了拍陈放的肩膀，说道：“不好了，我们快点过去！”说完，我自己就冲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诡异的画 来到门前后，我就尝试打开这道门，却发现门已经反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想了一下后才想明白：这应该是我们送来方修明离开的那段时间，方修明反锁的！ “靠！”这会儿我担心死了，怕倪佳欣有事，于是我重重的拍打着这扇门，“佳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陈放也过来了，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问：“你干嘛这么激动？他不是已经认罪了吗？就让他们两人再续一会儿。” “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失控了，才会说出真相。要是倪佳欣将我们真相中后的真相告诉他，他会激情杀人的！倪佳欣现在很危险！”说完，我直接抬起脚，猛地往这门上踹。 “砰”的一声，门直接被我给踹开了。 我想都不想就冲了进来，却见他们两个人相安无事。 方修明静静的坐在那，而倪佳欣坐在他对面，很安静，没有说话。 我这才缓缓的走了进来，望着方修明，说道：“你终于坦诚了所有事实了！” 想不到方修明竟然扬起了嘴角，有些惨淡的笑了一笑。 我登时敛起了目光来，问：“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他瞥望了我一眼，随后就回过头去，看向那墙壁。这时，陈放缓缓走了过去，为他戴上了手铐。他也没有半点反抗。 等到陈放将他带走之后，倪佳欣才说道：“两次了。” 我懂她在说什么，也明白她此时心里十分愧疚。于是我缓缓的坐下，就坐在她对面，安慰道：“别想太多了！” 她直接流下泪来，而嘴唇紧咬着。整一晚，我都在给她递纸巾，听她给我哭诉。 这件案子，由于方修明全都说出来了，事情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然而，就在要上庭的那一天，方修明竟然抢方向盘，结果导致撞了车。趁乱，他似乎想要逃跑，结果直接在公路上，被车撞飞，当场死亡。 不过当时那个司机的口供是说：“看他冲出来，我要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当是如果要跑，估计跑得了，毕竟还有一段距离嘛！但是他都不跑的，直接站在那里。结果因为惯性，我才直接把他给撞飞了。” 看起来，方修明是故意要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倪佳欣很是难过，感觉她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这天中午，陪她吃饭时，她那眼圈还红红的，“吕警官，你说他当时为什么要自杀啊？” “我也想不懂，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愧疚吧？！”其实我是真的不清楚。 直到一个月以后，倪佳欣却还是显得那么难过，然而这时已经有新的案子了。 这天早上，我一如既往的来到警局，却见陈放行色匆匆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我立即走上前去，问：“出了什么大事吗？你怎么这么着急？” “是出大事了！”陈放沉着脸色说道，“早上有人报案声称，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里面，发现了一具女尸。” “那个女死者，是他认识的人吗？会不会是房东那边的亲戚？”我问。 陈放暗暗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清楚，所以我们现在要过去了解一下情况。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毕竟你在这方面的经验比较丰富。”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随陈放一起走，离开了这。 早上8点半，我们一起来到了这个案发现场。所在的位置，是一所公寓的305室。这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寝室，两室一厅，没什么特别的。 我揭开警戒条，走进来后，就看到现场显得很是干净。至少，在入门处这里，还算是比较干净的。 一直来到客厅后，我就看到地上有一些图钉。于是我暗暗的环顾了一眼，结果就在旁边那靠墙的桌子上，被我发现上面正好也是摆放着一盒图钉。 不过那盒图钉已经倒了，这极有可能是死者在和凶手搏斗的时候，不小心碰倒的。瞥望过这一眼后，我才又向前走去。 此时在靠近阳台的那个地方，落地窗前，有一具尸体正横着躺在那里。那具尸体，还没有被白布盖上，所以可以看到，她身上有多处伤痕。 而且从她那些伤痕，可以看出：这是被不同利器所伤。 奇怪的是，她那嘴鼓鼓的，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似的！而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就像是什么标志一样。 出于好奇，我缓缓走了过去，蹲在了她的身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尸体。 而就在不经意间，我瞥见旁边墙上，有一副很诡异的画！刹那，我猛地回过头，这才看清楚那原来是一个人形的轮廓。这轮廓，是用红油漆画的，而它的形状，就和女死者死后这体型，一模一样！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这幅阴森而又诡谲的画。 就当我看得入神时，什么东西碰了我肩膀一下。顷刻间，我被吓了一跳，就急忙回过头去。 只见原来是陈放站在我的身后。 “你做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从这个轮廓，你看出了什么吗？”我舒了一口长气，暗暗的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看出什么，不过很吊诡，你不觉得吗？” 陈放立即摇了摇头，说：“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破案线索！从笔法上来看，画这个的人，很娴熟！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一个精通画画的人。” “可是你要破案总不可能确定嫌疑人之后，就让他画画给你看吧？那样就算是大神也会故意给你装成新手。而且在这年头，会画画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我觉得这案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过来，说道：“感觉这幅画很抽象！”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什么重点去了。也许他有什么破案的灵感吧？ 我立即回过头来，看向了他，问：“你从中看出了什么？” “我感觉，这线条，有点像一个缩小的大写字母，‘o’！你们有没有觉得？”小刘问完就回过头来，看着我和陈放。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集中线索 陈放一口否定了说：“哪有？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这哪儿像个o啊？大概是他画的时候，那个比例控制不好，所以画得胖了一些。” “可是这轮廓上的那些角，也很圆润的样子。”小刘说道。 陈放见他这么坚持，就用胳膊轻轻的撞了我的胳膊一下，笑问道：“你怎么看？” 我深吸一口长气，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对这个，我不想做评论。”其实我有些认同小刘的想法，但是我不想一开始就把案子想得这么复杂。 我们三人在这里勘验了一阵后，才回到了警局里探讨案情，分享线索。 没有参与勘验现场的倪佳欣也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调来帮助我们！而郑莉是不请自来的，因为她已经做过最基本的活体检验，就差解剖了。 会议上，他们都很沉默，似乎谁也不愿意先发言似的。 过了好一阵，陈放才回过头来，望着我，主动说道：“老吕，对这件案子，你怎么看呢？” 我拿起了眼前这杯水，轻轻沾了一口！这个动作似乎有点嚣张，但其实我是在思考！ 静静的考虑了一下后，我才抬眼望向了陈放，说道：“就现场的总体情况来看，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属于情杀或者变态杀人案。至于更多的线索，我要从你们所搜集到的消息，做一个整体的分析，才能够得出一个结论。” 小刘就举起右手来，说道：“让我先说吧！我先说说到现场勘验过后，所得到的物理线索。” 我暗暗点了点头，同意道：“可以，你先说！” 小刘立即翻了翻身前这笔记本，边看边对我说道：“在现场呢，除了那些图钉之外，我还在柜子上发现了一道很明显的刀痕！那应该是用尖锐的刀划过去的！” “还有呢？”我问道。 小刘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在现场发现的一把水果刀，这也很是奇怪。它上面有一些红色的液体，应该是血，但分不清楚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所以目前那把水果刀带回来了。报告完毕。” 说完，他就看了看我，又回过头去，看了看陈放。 陈放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就问：“你们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有！”郑莉说道，“那把刀上面的血我已经验过了，并非人的血，而是猪血。除此之外，女死者我也验了。尸体上有多处伤痕，但是这些伤，都并非为一件利器所致。而她之所以会死，其根本原因，是其中有一刀，割断了动脉。所以目前的线索告诉我，那凶手的本意似乎并非杀她，而是虐待，只不过是错手才把她给杀了！” 陈放听完，立即点了点头，说道：“都说完了吧？那轮到我说了。” “嗯，头儿你说。”小刘说道。 陈放沉着了一下后，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女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她名字叫刘玲，女，单身，今年28岁，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不过是个做基层的普通员工。除此之外呢，那家公寓的租户、以及房东，都不认识她，甚至从没有见过她。” 我暗暗的考虑着。 这时，陈放抬起眼来，看向了我，说道：“目前我知道死者的家在哪儿！所以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回头找个时间，先去她家里查看一下。” “去过她公司吗？”我问。 陈放沉默片刻后，才说：“我已经和他们经理打过电话，不过他们经理所刘玲平时在公司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很少跟什么人有来往。” “哦！你觉得那个经理说的话可信吗？”我问。 陈放点点头，“可信！”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而就他们所提供的线索来看，我感觉这是一起变态杀人的案件。一般情况下，凶手和被害人之间并不存在着什么关系，所以会增加调查的难度。 我回到办公室之后，还一直在考虑。考虑到办公室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至于他们，应该都去吃饭了。 没过多久，陈放就过来了，还敲了敲门。 “叩叩叩！” 听到这声音，我立即抬起眼，望了过去。见到原来是他，我这才扬起了嘴角，微微一笑，“你来了！” “嗯！”陈放沉声应说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没呢！”我淡淡苦笑道，“其实也就想一些关于案子的。你找我有事儿吗？” 陈放关上门，走了过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的那个吧！”我说。 陈放坐下后，才告诉我：“好的消息是，只要我们再破获一件案子，我们就能够升职了。” 然而，我对这个消息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我问道：“那么坏的那个消息呢？” 陈放足足沉默半晌后，才回答我说：“坏的那个，就是这件案子，上头交代下来了，顶多一个月，必须破案。如果破不了案的话，到时你我二人，都要被问责。” “这么严重的吗？”我苦笑道。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低下头，重重叹了一声，说：“唉！没办法。那房东和租客口风都不紧，现在这件事都已经传到网络上去了。而且网友很关心这起案子，所以我们必须快点将坏人绳之于法。” “其实就算他们不说，我也希望快点抓到凶手破案。”我肯定道。 陈放却皱起了眉头来，说道：“那么你有线索吗？” “你之前开会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去她家！我觉得你这个提议挺不错的，毕竟我们目前也只有这样一个侦查的方法了。” 陈放立即扬起了嘴角来，淡淡一笑，说道：“其实去她家也未必有用，因为她的家里人早年都过世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 说到这，他不禁停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而后，他立即改口，说道：“不对！她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她那个姐姐现在不在这里，而是在美国。” “去了几年了？总得叫她回来认尸！”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笔迹潦草 “去了两三年了，我记得资料上是这么说的。”陈放皱起眉，踌躇道，“所以我个人目前觉得，这件案子，很有可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我“嗯”的应了一声，“那看来这件案子，的确是和她没有什么联系。不过你说，这个刘玲生前真的会没有朋友吗？” “暂时还不清楚！要不我们去她家看看？反正她是一个人住。”陈放问。 “可以啊！” 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夜里一起离来到了刘玲生前住的房子。 深夜里，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门才刚打开，一股怡人的香气就迎面扑了过来，这应该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吧？ 我和陈放两人一前一后，缓缓的走了进来。陈放走在前头，所以先用手去找灯，并且把灯给模亮了！ 将灯打开后，陈放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我，说道：“我们分别看看！” “好！”应完，我直接右拐，进入了旁边的厕所。这间测试收拾得很干净，那洗手台上面，就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我认真的瞥望过这一眼后，才转过头去，看向那边角落里的垃圾桶。垃圾桶里除了厕纸等东西，还有糖果纸等。除此之外，里面没准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呢？ 于是我将整个垃圾桶都翻出来看了一下。 找了一会儿后，我就从中找到了半张纸条。这纸条上面写的，是一段不完整的话：“原谅我好吗？我知道……” 后面的，以及下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从这显得潦草的字来看，这笔迹，应该是出自于一个男人的手。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陈放的声音在客厅那边清楚的传了过来：“老吕，你快点过来看啊！” 看样子，陈放应该也是发现什么了吧？ 我立即站起身来，匆匆的来到了外面，向着他那边走了过去，疑问道：“怎么了？” 他此时正蹲在那玻璃桌旁边，好像在仔细端详着什么。但是我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因为他好像要我亲自过去查看一样！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来，蹲下一看。透过玻璃的折射，我清楚的看见在这玻璃底下，竟然还有血迹。 “怎么回事？”我很奇怪，血为什么会出现在玻璃下？ 如果是出现在玻璃上面那还好解释，毕竟这有可能是刘玲不小心弄伤，留下！ 陈放听完我问的，随即暗暗的摇了摇头，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血，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老吕，以你的破案经验，你怎么看呢？” 我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快玻璃，寻思着说：“这血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而且刘玲应该没有发现！否则的话，以她那种好像很有洁癖的性格，怎么会对它坐视不理呢？” “你也看出来了？”陈放问。 我“嗯”的应了一声，之后就想着说道：“这血迹还不小，所以还有一种可能性。”当然，我也只是揣测而已。 陈放却立即满怀期盼的问我说：“什么可能性？” 我淡淡的瞥望了他这么一眼，说：“假如说，这里是另外一个凶案现场的话，你会怎么看？” “啊？怎么可能？”陈放诧异道。 我扬起嘴角，淡淡笑了笑，“恐怕这很让人难以接受吧？但是于情于理，都有这个可能性。毕竟这个地方，收拾得这么干净。倘若不是说，刘玲有洁癖，而是说，这屋子案发之后被人收拾过，那完全解释得通！” 说完，我就睿智的望着陈放。 陈放倒是皱着眉头，显得特别不敢相信似的！ 他暗暗的斟酌了一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怎么看这血迹的？” 我默默的将手伸入玻璃底下，然后用另一手，摁着那玻璃，对着我的手一压，“你看啊！现在我的手背压在了下面是不是？” “是！”陈放肯定的回答了我，“不过这到底血是怎么回事？” “假如我的手原本就有血，那现在把我手抽出来，要你不翻过玻璃来清洗，是不是回留下类似于此的痕迹？” 陈放突然拍了我一下，恍然大悟道：“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缓缓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看来有人已经比我们捷足先登，所以这个地方，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可查的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陈放问。 我淡淡的瞥望过了他一眼，说：“等郑莉那边详细的验尸报告出来吧！还有，我们可以查一下她的个人账户，看看有没有什么转账之类的，以及她的通话记录等！”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立即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不错！不过现在也有点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至于这些，我们明天再去查。” “嗯！” 而后我们两人就一起离开了这。 回到家后，上次发生在这个出租屋里的恐怖事件，如今依旧深深的镌刻在我的脑海里头，久久的挥之不去。 一躺在床上，我就会想起方修明那些胡作非为。一转过头，我就依稀会感觉那个女老师似乎还躺在那！ 不过我都帮她抓到凶手了，大仇已报！所以即便世界上真的有那不干净的东西，我想她应该也是安息了吧？ 翻过身，我面对着墙壁睡。 其实上次那件案子，不仅仅对倪佳欣造成了心理阴影，对我也是。所以这一夜，我又是夜不能寐，难以入睡。 隔天早上，见到陈放后，他又看出来了：“诶，你今天的脸色怎么还是不太好看？昨晚又睡不好吗？” “没事，那些资料你还没查吧？我们先查资料吧。” 他却又说：“你再这样下去不行的！要不然请个心理医生帮你看看？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那个美姨和孙鹤的死，比凶手还要耿耿于怀！” “因为他死了，而我还活着。”我淡淡笑道，“不说这个了，我去郑莉那取个报告，你查查看死者刘玲近期来往比较密切的人吧！” 话音刚落，我本是想着转身，躲开他。不过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就停下脚步，“对了，我昨天发现了一个东西。” 第一百一十七章 老实人 我默默将手伸入衣兜里，拿出了半张用纸巾包好的纸条，给他。 他接过之后，下意识的打开来看了看，接着就嗅了嗅，皱起眉来，问我说：“这是什么东西啊？” “昨天在刘玲厕所里头翻到的，上面这个笔迹，或许是凶手的。我总感觉，这和这一起，或许有着某种至关重要的联系。” 听到我这话，陈放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来，将纸拿开，“不早说？” 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来到了解剖室之后，我这脸色才逐渐沉了下去。 由于我本身对尸体并不恐惧，所以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此时郑莉果真还在这里，独自对着那具尸体，很仔细的观察着。 “验尸报告出来了吗？”我问。 她回过头，瞥望了桌子一眼，沉声说道：“在那呢！”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走过去，打算拿起档案袋就走。她却突然凝望着我，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发现她这目光之后，我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你到外面等我一下吧？” “有什么话我们在里面说就好了。” 我话音刚落，她就走了过来，摘下了口罩，又缓缓摘下了手套，“你今天的脸色看上去比之前更差了，还眼前这么重。要不然你和陈组长商量一下，先离职一段时间吧？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情况，你似乎不太适合调查这件案子。” 我内心不服她这样评价，于是笑了，“你从哪儿觉得我不合适？” 她望了望报告，说：“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前，曾经用过两种毒药，这是在死者的身体检验到的。其中一种是***，而另外一种是氯化物。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氯化物中毒，是怎么回事。” 顷刻间，我感觉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 斟酌片刻后，我还是拿着这档案袋，转身离开了这。还没走多远，我就听到郑莉在说：“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拿着报告回到了陈放的办公室后，我见他正对着电脑，似乎在忙活什么，好像恨不得整个人栽入电脑去一样。我就站在这门旁边，举起右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叩叩叩！” 听到这三声门响，陈放这才抬起眼，发现了我，说：“老吕，你来了啊！” “对啊！我亲自把验尸报告给拿回来了，现在我们来看看这报告里头都写了什么。”一边说，我一边走了进来，同时将缠绕档案袋的白线给松开了。 取出报告后，我自己都还没看，就先递给了陈放。 他并没有接过报告，“你看就行了，看完告诉我！” “行！”于是我低下头，边看边读出来，“在女死者刘玲身上呢，总共发现了37处伤，其中只有一处是致命伤。可见刘玲身前遭受过严重的虐待。” 读到这，感觉后面那些东西都不是重点，我就又挑重点读：“在死者血液里面，发现***及氯化物的成分。” “还有呢？”陈放问。 我暗暗一笑，“没有了，有用的都念出来了。” 陈放这才发现我还站着，就说：“坐！” “不用了，我想我们一会儿就要出去了，坐下去没意思。” 听懂我这么说，陈放淡淡的笑了一笑。 沉默了片刻后，陈放才对我说道：“好吧，我跟你说说我自己查到的情况。目前呢，女死者刘玲，和一个男的交往最为密切。她这近一个月来，和这个男人的通话记录，高达109次，其中夜间通话也不少于47次。而且都是这个男人拨入的，可不可疑？” “这个男人是谁？”我沉声问道。 陈放将双手一摊，放在了办公桌上。深吸一口长气后，他才用那严肃的口吻告诉我说：“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文亮，今年30岁，和女死者在同一家金融公司上班。” “看来我们还是要去他们公司走一趟了。”我说。 中午，我们两人吃饭之前，就提前来到了刘玲生前的公司走了这么一趟。他们的经理很是热情，更是给我们反馈了关于文良本人的相关信息：“他这个人，平时做事情都是马马虎虎的，为人也有点小迷糊。所以他在我们公司干了5年了吧，目前还是一个小员工。” “那你觉得他的人品怎样？”陈放先循例问了一下。 “人品嘛，还算可以。为人整体上，感觉也比较老实。之前有个同事问他借钱，但是没还嘛，这件事到现在他也没说。” “借钱的同事是谁？”我问。 经理说出的名字不是“刘玲”，所以我也就不在乎了。 倘若是刘玲的话，那么这样一起案子，很有可能是跟金钱交易有挂钩。 我们先从经理这里了解过他的为人之后，才又来到了办公室，直接见了文亮。他这个人真的如同他们经理说的那样，有些愣头愣脑的。 一见面，我就看到他不小心扳倒了桌上的铅笔筒。 由于接近午饭时间，我主动提出请他吃饭，他也没敢拒绝。他就是属于那种很笨，笨到连拒绝别人都不会的老实人。 中午，我、陈放和他三人，就在他们金融公司附近的一个家常菜里头吃饭。 “谢谢你们请我吃饭。”他又一次说道。 陈放都不好意思了，“不用客气，其实我们之所以请你呢，主要还是先跟你了解一下关于刘玲的死。” “哦！”他暗暗应了这一声，感觉有点落寞，似乎还隐藏着一股偌大的难过。 我的直觉告诉我，文亮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我等陈放循例问过几个问题后，才问道：“那么你知不知道刘玲生前除了你，还和谁有过密切的来往吗？” 他很是诚实，说：“不清楚，不过联系她最多的人应该是我吧？因为我都30了，还没有老婆，想娶老婆，又觉得她挺合适的，就一直偷偷和她求爱。” 我又是习惯性的抓起了字眼，问：“你为什么要偷偷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字母线索 “因为我们公司明确规定，不许员工谈恋爱，不许搞办公室恋情。否则一经被发现，会被开除。” 顷刻间，我感觉他的生活压力好大。 暗暗把头点了一下后，我就问：“那么被拒绝那么多次之后，你有没有想过报复？”问得这么直白，就连陈放都惊讶的回过头来，看向了我。 其实我赌的不是文亮的诚实，而是要看他的反应。 他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被拒绝了就被拒绝了，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给拒绝！所以有什么好报复的？其实听说她突然遇害，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说到最后，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我们和这么多顾客的面，当众哭了出来。不过我想他生活再这样一个环境，也是受了挺多委屈了吧？ 于是我默默的取出了纸，递给了他。 一起吃过饭后，我和陈放就付了钱，先离开了。 车上，陈放叹了一口长气，对我说：“看来线索断了，这个文亮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啊！你给我的那张纸，那字迹，有八成也是他写的吧？” 我沉默的望着窗外，蓦然不语。不过这会儿我并没有思考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这见案子，就像是那天边缓缓飘过来的乌云。 其中，仿佛有什么狰狞的面目，就隐藏在那深不可测的云层里。 陈放这才推了推我，问：“你没事吧？” “啊？”我错愕的回过头来，“我没事啊！就是在考虑着一些事情而已。” “哦！”陈放意味深长的应了这么一句，“我看你的精神状态有点不佳！要不然这样吧，你休息几天。” “那案子怎么办？”我着实很挂心这件案子，因为感觉它不是一般人能够处理的案子，调查起来难度还不小。 陈放留意到了我的神色，就说：“我不是还有郑莉他们吗？相信他们会帮我的。” 然而我觉得他们的经验还不够，所以压根就有点不放心。 经过一番斟酌后，我才说：“还是让我帮你吧！至少，这件案子我已经碰了，所以我必须把它彻查清楚。而且以你我的经验，其实相信你很清楚，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它不是一般的凶手案。” 听到我最后这句话，陈放这才沉下了脸色来，陷入了深思。 他默默的思考了一阵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果单纯是讲这件案子的话，那么要我在一个月内破案，其实我自己都没有什么把握。坦白说，我很需要你。不过，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我不想你这么操劳。你自己的身体也很要紧，知道吗？” 我暗暗笑了笑，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下午，我们还是回到了警局。 由于这起案子备受上级的重视，所以我们特别展开了一个讨论小组。组长自然是陈放，而我则是负责人。 参与的人员除了倪佳欣、郑莉、小刘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刑警。 经过讨论之后，倪佳欣发表的建议，最有建设性：“我觉得这件案子，从活人的角度去调查，具有很大的困难性。所以，我们应该注重那一些物理痕迹，从现场所留下的痕迹来分析凶手的心里年纪、年龄特征等。毕竟，凶手极有可能完全和死者没有关系。” 她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所以我第一个举手认同了她，说道：“倪警官的话有道理，所以我们现在把这件案子中，所涉及到的线索公开，这样方便大伙儿对其进行讨论。” 之后，我们就将验尸报告等，都向组内成员公开。 看过这些线索之后，有一个刑警举起手来，似乎有什么疑问。 “小东，你说。”陈放说道。 这名叫小东的刑警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头儿，我感觉凶手这么做，好像是在追求某种艺术感。” 我非常认同小东的话，“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似乎把杀人当成了一种艺术、一门学问，而这应该就是属于一种变态心理。小东，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观点？” “有！”小东举起了拍摄的一张照片，就是拍摄那面墙的，“你们看这幅画！我感觉凶手好像还给我们留下了某种破案线索，就是这个‘o’字！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凶手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会继续犯罪。” 小刘急忙说道：“我之前就说了。” 陈放或许觉得这有些打脸，因为这曾是他和我两人所忽略掉的线索。于是他轻轻的干咳了两声，红着脸，跳过了这个话题，说道：“所以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在短期内先抓到凶手，阻止罪案的发生。” 我禁不住打断了他这有些废话的言论。当然，这里也只有我敢这么做了。 “全力调查这个字母‘o’，看看凶手究竟会有什么意图！” 听我说完，倪佳欣就猜测着说：“这会不会是一个英文字母的开头字母？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这样的。” 小刘一开口就说出了不少用“o”开头的英文字母，之后又不说道：“如果真的是，那么这个线索对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而且词海茫茫，我们怎么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哪一个？” 案子因此而陷入了僵局，众人皆是沉默。 我突然发言了：“一个变态的心理，看似没有什么规则，其实也是建立在正常人的基础上，走向一个扭曲的态势。我和陈组长曾经去过死者刘玲的家看过，这你们智安东，现场的状况你们也有所了解。由此可以看出什么？” 一直很沉默的郑莉回答了：“凶手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而在尸体身上发现的两侧性尸斑，可以看出死者曾经被移动过。所以刘玲，很有可能是在自己家里被杀的！” “由此，证明什么？”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了参考答案。 众人想了一下后，小刘就说：“由此可见，他留下的线索，都是有用的！” “对！”我肯定并且补充道，“还有一点，凶手要做的可能是引人关注！而且他应该还是一个急性子。否则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挪动尸体呢？再重新设计现场呢？没有那个必要！”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变态心理 同事们暗暗点着头，同意了我的观点。 说完，我才又将话题倒回到这个画作类似于“o”的话题：“所以假如像你们猜的，这是凶手留给我们的一个线索，那么有三种可能性。一是故意制造来混淆我们警方判断；二是用夸张的设计手法，让那画作膨胀，纯粹的一种艺术追求，与本案无关。” 说到这，我沉默了。 倪佳欣性子也比较急躁，就问：“那么第三呢？” 我足足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说道：“第三，这是故意留给我们警方的破案线索，而且至关重要，不会是英文字母什么的那么无聊。凶手这么做的目的，不是死者，而是我们警方。” 话音刚落，小刘就问了我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吕警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要从这个线索去进行追查吗？还是等凶手再次犯案呢？” 我沉默不语，看向陈放。 怎知陈放竟然对我说道：“你决定就好了。” 顷刻间，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先从这些线索破案吧！不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凶手有八成会连续犯案。如同你们刚刚所直觉的，凶手在近期，又会杀人。” 散会之后，陈放就叫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一关上门，他就对我说：“刚刚那个会议开得真失败，早知道还不如不开！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我们还被质疑，这算什么吗？真的是。” 见他这么烦躁的样子，我就站在他的身旁，却不说话了，只默默的凝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后，他也许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就对我抱歉说：“不好意思，只是有点烦躁而已。” “没关系，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上级给了压力，而案子又是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无法入手怎么调查。毕竟现场连一个指纹都没有！” “就是啊！”他舒了一口长气，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所以老吕你说说看嘛，这件案子它根本就不是那么好破的！其实刚刚有句话，我只是不想说。” “什么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吧。”我沉声说道。 陈放走到了我面前来，说道：“假如凶手不再犯罪，我们压根就找不到他！因为他杀人的动机，是没有欲望可寻的！只是以杀人为乐你懂吗？我妈们压根就无从和顺藤摸瓜。” 我静静忖度一下，“如果你觉得这件案子实在查不了，我们还可以跟上级汇报一下情况，把案子交给别租的兄弟去做。” “你疯了？这案子可是我们升职的大好机会！”他重声说道。 看他这么激动，又这么在乎能否升职，我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门上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听到声音，我和陈放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门口那里。 打开门，一看，只见站在门外的人，原来是倪佳欣。我立即暗暗的皱起了眉来，问道：“有事吗？” 倪佳欣默默的取出了一份报告来，递交给我，严肃的说道：“刚刚有人交了这个文件过来，说是要交给陈组长和吕警官看的。” “什么人？”我狐疑的问道。 倪佳欣不假思索道：“就一个含着棒棒糖的小女孩！” “一个小女孩？”这真是奇怪，不过我还是默默的接过了这份报告来，忖度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了，你先走吧，我和吕警官研究研究。” “嗯！”倪佳欣暗暗应了这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后，我才拿着这份文件，转过身，来到了陈放的身边，递到了陈放的面前。 陈放自然而然的接过去看了一眼，接着就仔细的看着，而后他那眉头就暗暗的皱紧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他看起来变得忧心忡忡一样。 我很是好奇，就走了过去，凑近看了一眼。 只见这原来不是什么报告，而是一幅画。这幅画是一副很抽象的水彩画，登时让我想到了我们在命案现场看到的那一幅画。 于是乎，我暗暗将那画和这画联系到了一切，怀疑这是同一个人干的。 陈放抬起眼来，目光在那深沉之中，带有那么一丝怀疑。看起来，他和我应该是有着同样的看法才对！ “老吕，你现在怎么看？”陈放问道。 我立即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找到那个小女孩，应该就能马上找到凶手了！” 陈放急忙跟上我。 之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了大办公室，问倪佳欣：“那个小女孩长的什么样子？” 倪佳欣的描述让我们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于是我们两人最终决定，还是亲自去查看一下监控录像。 录像上，播放了刚刚那个时段的视频：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拿着一根棒棒糖，一边走一边吃。 她来到了警局，见到了倪佳欣，然后就将这份文件交给了倪佳欣。当时两人还说了几句话，不过从监控视频上，看不出她们说什么。 倪佳欣又只是说：“真的没什么！” 陈放急忙拍了拍小刘的肩膀，叮嘱道：“小刘，你好好查一查画面上的这个小女孩，一定要将她的背景查个清楚。” “好，包在我身上。” 小刘一直查到了晚上，才总算是查到了。 于是我们来到了这个小女孩的家里。 她家里人听说我们是警察，立即很害怕，都说自己不清楚情况。 “小银，你快告诉警察叔叔们，到底怎么回事？”她的母亲问她。 她眼巴巴的望着我们，都快哭出来了。沉默了有一会儿后，她才带着哭腔说：“哥哥给了我糖吃，要我当他的快递员，帮他送这个东西。” 陈放急忙问道：“小银，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子？” “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眼镜和帽子，我看不太清。不过他好高好瘦，声音好好听，比你们温柔。” 登时，我有些无语。 因为她说的这些，都不能够成为破案的线索。于是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我身边，貌似比我还要语塞的陈放。 第一百二十章 性别特征 见他似乎没有问题要问了，我这才主动问说道：“小银，你来给哥哥说说，你们是在哪里见面的啊？” “在幼儿园外面的墙。他当时就站在我们学校外面，好像在看着上面那幅画。” “画？又是一幅画！”我暗暗嘀咕了这一句。 离开之后，我和陈放两个人就直接来到了小银就读的这一所幼儿园，来到了外面的墙，看了看上面这一幅画。 其实这是一副比较平常的画，画得比较卡通，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我和陈放两人并肩站着，但都没有说话，心里头想必是各有所思。 静静的沉着了好久后，陈放才转过头来，问我说道：“老吕，你现在怎么看？” 我转开脸去，看向了地上，说道：“凶手对这些画，似乎情有独钟。想必他应该是一个画家吧？” “嗯，有这个可能。”陈放说道，“不过我还是没有想明白，又感觉这似乎跟我们的案子本身，没有太大的联系。” 我斟酌一下后，就说：“不既然，没准这幅画是他画的呢？” 陈放笑了，说：“那也许是他要来收买这个小女孩，无意之中看到了这样一幅画然后就被迷上了呢？所以……” 在陈放说话时，我瞥望到了旁边原来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我立即举起了左手，轻轻的拍了拍陈放的胳膊。 陈放立即好奇的回过头李，问：“怎么了？” “你看，那边原来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我沉声说道。 陈放也发现了以后，不禁感叹道：“还真的是！走，我们进去查查监控。” “等一下，现在有点晚了！”我说。 隔天一早，我们两人才又来到了这幼儿园，并且联络了幼儿园相关负责人，调去了这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昨天的确有一个***在这门外的墙前面。不过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戴着口罩等，所以我们压根就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就旁边的树，我目测出：“他身高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概就在一米七至一米八左右，体格偏瘦。从这个样子和穿着来看，估计是18-30岁。” “可是这样的消息，没啥用。”陈放说道。 我立即转过头去，看向了园长，问道：“园长，你们外面这画，是谁画的啊？” 园长不假思索道：“是我们以前一个美术老师画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在这里教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们。” 我们两人急忙跟着园长一起来到了办公室，并且得到了目标嫌疑人的联系方式等。 取得这联系方式后，早上九点半，我们就来到了这位老师于小龙的家！ 于小龙是绘画专科学员毕业的，今年23岁，性别男，身高一米七三。他的各种特征，完全符合我们的嫌疑人的特征。 他家住在葵远小区，8幢203号室。 203号室门口，我和陈放两个人，接连摁着这门铃。期间，我和陈放还轮番给于小龙打电话。 这小区有点旧了，所以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那么好。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门口，都能够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在里面响！ 可是他怎么都不开门！ 这就让我们更加确信他应该是杀人凶手，而正为了避免我们警方的逮捕，所以才躲在屋子里面。 这时，住在于小龙对面的一个大妈打开门，好像要出去买菜。 见到我们站在门口，她立即吐槽说：“你们是他的朋友吧？几天没见他在这里出入了，房间里臭到要死。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他自己不怕脏不要紧，但是别祸害人啊！” “几天没有见他出入？”我很是好奇，因为按理说，他不是昨天才出门吗？ 而且就他那么细心的一个人，不至于把屋子搞得很邋遢吧？除此之外，就是我也依稀闻到了一股臭味，是从他这房间里面散发出来的。 原本我还以为，这是这个小区太旧，所以才有这种味道！ 大妈说完就走了。 我和陈放对望一眼后，都感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踹还是爬？”我问。 陈放暗暗的想了想，之后就直接抬起了右腿，猛地往这门上面踹。 “砰！”随着这一声，门轻而易举的被他给踹开。 登时，房屋里头涌出了一股让人胃里翻腾的恶臭！这什么味儿啊？怎么感觉里面有好多细菌似的！ 我们两人急忙往后退开，捂住了鼻子。因为担心这是什么毒气！同时，我又放眼望了进去，却见里面黑漆漆的，就连窗帘，都被拉上了。 在入门处的玄关这里，除了在地上的报纸、食物渣滓、竟然还有老鼠从旁边那个屋子里面爬出来。 这是个什么样的房子？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画面实在很恐怖，但我和陈放两人，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走进来后，我下意识的走入了右边这个房间。只见那部手机，原来就放在这入门处的洗手台这里。我抬起眼，看了看镜子，只见镜子上面已经布了很多灰。 而厕所里的墙、包括那个蹲坑上，也有很多肮脏的污垢，都没人清洗！如果不是他那手机还有一点电，我真怀疑这房子多久没人住了！ 走出来后，我就看见陈放一人站在客厅那里，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而他那目光，应该是在看着墙壁吧？ 出于好奇，我缓缓的走了过去。 过来一看，只见这墙壁上又是有一幅画。而这幅画所呈现出的一个大致轮廓，像是一个男人喝醉酒了趴在床上。然后，他手腕上还流下液体。 由于这幅画也是用红色的颜料画的，所以那些液体登时让我想到了“血液”！ 画的风格虽然诡异而又恐怖，但我也习以为常，没有被吓呆掉。如同欣赏一幅正常的作品那样看过后，我就低下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墙角。 只见墙角显得那么的干净，都没有丝毫流落的染料、粉末。而且那个地方，是比别的地方都要干净，所以我知道这是那人画完之后，刻意清理过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发现腐尸 就在这时，陈放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老吕，你觉得这个图，像不像一个‘c’字？” 看来陈放也陷入了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谜题里！ 我不禁拍了拍他肩膀，提醒道：“暂时别想了，打电话报警吧？我闻到尸臭味了。”说完，我就寻着散发出尸臭味的方向走去。 我径直的来到了其中一个房间，赫然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具早已腐烂的男尸趴在了这卧室的床上，而身上还有那白色的蛆虫。 一般人看到这个画面，就会觉得很恶心。 我倒是只用专业的眼光来看待，认清楚这名死者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五六天左右了。而由于窗户都是紧闭的，所以这恶臭味才这么浓重。 不过由于尸体已经腐烂的缘故，所以尸体表面的线索，早已经没用！用前提尸体反应现象来判断，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揭开了覆盖着他下半身的被褥。在这么闷热的情况下，会加快他尸体腐烂的程度。 所以这一具尸体，理应还是要交给比我更加专业的郑莉来处理。 就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陈放在门口轻轻的叫了我一声：“老吕。” 听到声音，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 只见陈放流露出了那恶心的模样来，更是捂着嘴，“我靠，这是死了多久啊？这味道！”说到这里，他已经受不了了，就匆匆的转过身去，向着门口冲了出去。 此时的我，却还是这么镇定自若的。 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现场后，我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问陈放说道：“尸体都已经发现了尸体，你报警吗？” 陈放已经跑到门口呕吐了。一边呕，他一边冲我摆着手。 我这才缓缓的取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小刘：“马上带人过来，目前我和陈组长在葵园小区，8幢，203号室，发现了一具腐尸。带人过来的时候，顺便通知一下郑法医，让她马上赶到现场来勘验。” “是！” 没过多久，小刘就急忙带人过来了。 一看到这具腐尸，不少警员都受不了。只有郑莉，还显得比较镇定。不过她也是打开了窗户，通风散气，要不然恐怕里面这股味道，她也是受不了。 这间卧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她！ “有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我问道。 她暗暗的看了看尸体，接着就皱起了眉头来，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目前发现这名死者，在死前，也是受过严重的虐待。就目前的尸体反应来看，他的死，应该是在被害人刘玲之前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做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问道：“除此之外呢？他尸体上，有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破案线索？” 见这里没别人，她就低声对我说道：“有没有你自己还看不出来还要问我啊？其实你很清楚吧！这尸体腐烂成这个样子，就算真的有什么线索，那也要等解剖之后才能知道啊！” 我“嗯”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转过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来到外面后，见小刘正在专心致志的勘验着现场，我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问：“小刘，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小刘暗暗忖度了一下，接着才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吕警官，这个现场很凌乱，不过初步确定这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至于现场痕迹嘛，目前倒是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 我暗暗的环顾了一下，而后发现这里的凌乱，的确不过是生活上的一些痕迹。而这个地方，还有许多幅画作，其中有不少是临摹出来的！ 凶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就杀了他呢？有可能是因为“剽窃”及“版权”的问题。 这一刻，我是这么想的。 回过头，我看见陈放还一脸难受的站在门口，我就走了过去。 见我走过来，他立即问道：“有没有烟啊？” “没有，你知道我不抽了。”我说。 他这才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你可真是奇怪！平时见你，有时候真的就像一只病猫似的，可是一来到这么恐怖的现场，我看你现在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啊！” 我暗暗一笑，低下头，斟酌着。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我才抬起眼，看着他，说：“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场合，比办公室更加合适我。” 他暗暗点点头，问：“怎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破案的线索？” “我看出死者于小龙的很多画，都是临摹的，这算不算？”说着，我沉默了片刻，“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于小龙，是在我们发现刘玲的尸体之前就已经遇害了。也就是说，他的死，很有可能是在刘玲之前！” 听到这个消息，陈放吃了一惊，问：“怎么会这样？”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就又转过头去，看向了这阴郁的房子，“其实呢，我觉得这是凶手的第一个‘作品’。” “作品？你怎么这么说？”陈放吃惊道。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凶手先杀了于小龙，但是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于是他就又杀了刘玲，还特意将尸体挪动到了公寓里面！他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放听完，才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懂了，原来是这样！听你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不过我现在感觉特恶心，所以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聊这些了。” “有什么恶心？你该不会之前都没有见过法医解剖尸体吧？那才是真正的恶心，什么肠子啊……”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放又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样子。我见他这么难受，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晚上，我们下班之后，就一起到警局附近的餐厅吃饭。 他叫了好多啤酒，边喝边跟我说：“这两宗案子背后的凶手，绝对是个超级心理变态！你有没有看尸体的手腕？被人划了很多刀，好像是要刻意在死者于小龙的皮肤上雕出花一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毫无联系 我淡淡一笑，揭穿了某个事实：“难怪你今晚点的都是素菜。” 说完，我转过头，就对伙计说道：“老板，给我来盆五花肉，肥肉多一点的！” “你！”陈放瞪大了眼望着我，而此时那表情微微抽搐。看得出，他应该是心有余悸，对肉都有阴影了。 我坦然一笑，说：“其实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了！而且这个凶手，其实比我之前接触过的某些凶手，还不算恐怖！只不过是因为尸体太久没有被人发现，才会导致尸体变化，引起那样的状态。” “得了吧！我看电视剧和停尸房里的尸体，都没有这么恐怖的！”陈放说道。 “因为尸体产生反应，还跟温度及湿度有关。为了延缓并控制尸体现象的发生，防止证据的消失，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停尸间的温度又冷又干燥，这样尸体的各种反应也会变得比较迟缓。” “唉，算了，吃饭呢！讲啥尸体呢？”陈放问道。 等饭上来之后，陈放一直喝酒。 我一直劝他不要喝，跟他说要开车，他却直接将车钥匙都拿给我了！我好生无奈，只好默默的吃着我的饭菜。 饭吃完了，就当我们要回去的时候，一个妙龄女子却走了过来，问：“是你们联系我的吗？” “我们联系你？”我记得自己好像没有交过什么服务。 她狐疑的看了看我，接着就又问：“你是吕警官吗？” “你知道我？”我苦笑了出来，“那你找我有事儿吗？”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表哥是于小龙。据说你们今天发现了他的尸体，然后叫我去警局协助你们认尸！” “是啊！那你怎么主动找到这里来了？我们已经下班了。”我说。 她立即蹙起了眉头来，说道：“我对我表哥的死很紧张，因为我姨妈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姨妈早年死的时候，还托我好好照顾他，所以我问你们同事，主动找到这。” 我心想估计是小刘告诉她的，“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表哥的尸体你已经辨认过了对吗？” “是的！”应声的时候，她那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我暗暗的忖度一阵后，才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至于你表哥这件案子，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快调查！” 说话时，陈放突然耍了一下酒疯，把手一挥，还嘀咕了一句：“凭什么你们都升了，我这么卖命，还在原地踏步？” 由于这劲儿有点大，我差点没有掖着他，幸亏这女孩急忙过来帮我把他给扶住。 “小心！”她在另一边帮我扶住了陈放，“他醉得可不轻，我开了车过来的，要不先把他送到我车上吧？” 我心想回头要是开车送他回去，他在车上耍酒疯，那很容易导致事故发生。于是我答应了这个好心的姑娘，同时也想要向她了解一些关于她表哥的情况。 上了她那辆雪佛兰之后，我就和陈放坐在后面，并把陈放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她。 而后没过多久，我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黄敏！你呢？听说你叫吕哲对吗？好好听的名字。” 我暗暗一笑，说道：“也都是父母取得好而已。其实你的名字也不错，敏而好学，聪明。” “嗯。”她沉默片刻，接着就透过那后视镜，望着我，“吕警官，你知不知道杀死我表哥的人是谁啊？”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应该是一个年纪在18-30岁的青年吧！他的身高大概是在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 “哇！你这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啊？”她惊异道。 我感觉她信得过，就说出了事实来：“其实前几天新闻报导的那一件案子，和你表哥的案子，初步认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而在发现你表哥之前，我们大概就已经确定了凶手。” “原来是这样。”她暗暗点了点头，“不过能在几天之内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你们也是很厉害了。” “哪有？”我含蓄一笑。 过了没多久，见已经到了，我就说：“前面停车。” “好！” 车停下之后，我就打算送陈放上楼。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重，所以我即便是用拖的，也是很吃劲儿。 走了没多久，我就听到黄敏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吕警官，需不需要帮忙啊？” 我心想自己一个人驼他上楼的确费劲儿，就对黄敏说道：“好啊！” 在她的帮助下，我这才送陈放回家。 离开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见这里路段比较宁静，黄敏就对我说：“正好，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在哪儿？” “我家！和你应该不顺路，所以还是算了！”我淡淡笑道，“没关系你先走吧，我打车就行了！” 黄敏急忙客气的说道：“我也无所谓啊，因为我没事儿做！走吧，我送你回去，反正车里头的油还挺多的。正好，我可以帮你提供一些关于我表哥的事情，帮助你早点破案。” 我一个男的还怕她一个女孩子吃了我么？ 之后我不再搪塞了，直接上了她的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才刚上车，她就对我说道：“吕警官，我表哥是个好人！”一般情况下，死者的家属都是会这么说的。毕竟，死者为大！ 我立即点了点头，说道：“懂的。不如还是聊聊你表哥在画作这方面的事情吧？”我总是会隐隐觉得，这件案子，其实就是和那些画有着某种联系。 黄敏立即说道：“好！我表哥从小就很喜欢画画，不过画出来的画，长大后，就不被人认可了。所以他开始尝试去临摹别人的画作！由于关系比较好，所以他有时候还会拿临摹出来的画作给我看！” “那么他临摹的画作，会用作商业用途吗？”我问。 她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有的会，毕竟他也要生活嘛！而且其实他后来的一些画，还是能够卖出高价格的！” “那是否有过涉及侵权的问题？”我又问。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通话记录 她皱起了眉头，摇摇头，说：“没有！这个我从来都没有听他说及过！” “哦！”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我就不问了。 我暗暗的转过头去，看向了车窗外正倒退的风景。 就在这时，她忽然说道：“不过有一次，我听他在电话里头跟一个人吵架。那一次，好像就是涉及到了侵权的问题了吧！”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我问。 黄敏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后，才回答说：“好像是在一个月前吧！至于是几号，我就不清楚了。当时他跟那个人说，这幅画的全版权是我的，假如要用的，就必须付全款，什么叫做30%？！当时说完他就挂断电话，还很生气。” 得到这个重要线索后，隔天，我立即来到了警局，联系了相关的通讯部门，查询了于小龙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而我的目光，自然集中锁定于上个月。 上个月他的记录是29个，其中拨打给座机的占了19个。我一一进行了调查，并拨打了相关的电话。 其中有一个很熟悉的手机号码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个手机号码，是刘玲他们经理的手机号码。 就当我查到这个重要讯息的时候，陈放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肩膀上。 “在干嘛呢？”他问道。 “昨天你醉了之后，我见过死者于小龙的表妹了。她的一番话，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线索。所以我现在正在顺藤摸瓜，查疑凶。” “那么你查到没有？”陈放问。 我见这里同事比较多，而这件事似乎比较严重，于是我对他说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暗暗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就点点头，同意了。 而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查到于小龙之前联系过一个人，是和后面的死者刘玲有关系的！” “谁？” “就是刘玲的经理！” 听到这个消息，陈放登时扬起眉来了，惊异道：“难道那个经理就是杀人凶手吗？” 看他这不可思议的模样，我立即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不错！目前那个经理，的确有最大的杀人嫌疑。所以，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我们去找他，不过不要当面揭穿，先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是疑凶，还对他客气什么？直接抓回来审问就是了！”陈放说道。 “不行！由于之前媒体对于刘玲的死有一定的曝光，现在网络上很多人都关注着这一起案子！假如我们再有一些差池，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陈放感觉我分析得有道理，就点点头，答应了。 早上十点，我们一起回到了刘玲的公司，对她的经理旁敲侧击。 “两位又过来了。”她的经理依旧很热情。 我和陈放这一次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冰冷。因为我们心底里，已经将他认定为杀人疑凶。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他办公室之后，陈放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经理登时愣了一愣，苦笑着问道：“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有在装什么啊！” 陈放又问：“你应该认识于小龙吧？” “哪个于小龙？”经理做出了全然不知的模样，“警官，你们是不是调查错了？” 我直接取出了那份通讯报告，摆在了他的眼前，“根据报告显示，于小龙曾在上个月12号的中午和你有过一通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通话记录，你还想抵赖吗？” 他接过了报告，拿起来仔细的想了一下。接着，他就说：“没有啊，我当时是在陪客户吃饭呢！” “哦？是哪个客户？他能出来为你作证吗？”陈放问道。 经理又立即做出了为难的样子来，说道：“那涉及到公开客户的资料，所以这个很抱歉，我们不能提供客户的资料。” “行，那就是没有人可以替你证明了是吗？”我站起身来，准备把他带走。 他急忙说道：“等一下，我有消费记录，可以给你们看！”说完，他急忙取出了手机来，翻出了当时的消费记录来给我们看。 “但这又怎么证明你当时没有在和于小龙通话呢？你觉得这些证据要是到了法官的面前，法官会更加相信谁提供的证据？” 经理一下子就慌了，急忙说道：“我带你们去那家餐厅，餐厅的经理可以给我作证。我是他们的熟客，那天他也在场，可以证实我没有打电话。不、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查监控啊！” “行，那走吧！” 十点半，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这家餐厅。 向餐厅经理问询情况时，他支支吾吾的，表示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于是我们又一起来到了电脑，查监控。可是监控只显示：当天金融经理的确来过这家餐厅，也证实他跟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但是至于他们吃饭的那个角落，监控并没有拍摄到。 所以他是否在过程中向于小龙打电话，这点依旧无法证实！ 到了这一刻，他彻底的绝望了，同意跟我们回警局。 在陈放和倪佳欣对他进行盘问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参与。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将双手对拱，放在桌上，陷入了沉思。 我总感觉这个经理是被冤枉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直觉！毕竟铁证如山，就摆在那里！而他呢，完全找不到半点能够反驳的证据来。 至少证明一件事：他和两名死者都有关系！ 所以这一刻，我也很为难，只希望他不要有所隐瞒，能够说出真相，还他自己一个清白！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陈放叫我一起去审讯，我也拒绝了！ 小刘见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考虑，就泡了一杯咖啡，走过来，放我面前，“吕警官，喝水！”一边说，他一边坐在我身前，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我捏着杯把手，轻轻的挪动了一下杯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吕警官，你和陈组长就快要升了！你知道嘛？”他笑说道。 我登时沉下了脸色，松开了杯把手，半开玩笑的反问道：“升天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竹篮打水 “吕警官你真会开玩笑，我说的当然是升职啊！嫌疑人不是已经被你带回来了吗？只要稍加审讯一下，他一定会供出来的！大案告破，这次你们升定了！” “谁跟你说案子一定是他犯的？”我问。 小刘怔住了，狐疑的皱起眉来，问：“难道不是吗？” “现在连他犯罪的动机、具体的证据都没有，只有一份通话记录。由此，顶多可以看出他和两名死者之间，都有联系！进一步，顶多只可以推断出，他和两名死者都认识，仅此而已。” 小刘暗暗的想了一下，“可是他在撒谎！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在撒谎？也许是他忘了呢？也许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我说。 小刘左顾右盼了一下，见这里没人，就低声对我说：“吕警官，30天的期限啊！30天很快就过去的，你知道的！”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我问。 小刘这才咽了一口唾沫，支支吾吾的说：“没有啊！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在破案的事情上，我不需要教。我破案的原则，是宁可放过绝不杀错！在没有100%肯定嫌疑人就是凶手之前，我不会提交材料给检控官将嫌疑人进行起诉的！” 小刘很是无奈，就默默点了点头。 这时，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过来。而其中一个，竟然是我最讨厌的方狄幸。 方狄幸走过来后，就假装不认识我，笑问道：“请问我的当事人裴先生是被你们暂时刑拘了吗？” “是啊！裴经理目前涉嫌两起谋杀案，所以暂时被我们刑拘了！由于案情重大，担心他和他人串供，所以暂时不允许担保。” “哦！”方狄幸很是自信的笑了笑，接着就转过头去，看向了身后靠右的男人，“这呢，是裴经理当天的客户。他是政协委员，我想以他这层身份及信誉保证，足以证明我当事人裴经理当天确实和他吃饭，且在吃饭时并没有打过电话！” 顷刻间，我哑口无言。 方狄幸又从裤兜里取出了一个u盘来，递给我看，说道：“还有这个，是我在餐厅里头拷贝的录像，里面有时间记录。两人从走入餐厅到吃完饭，整个过程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而全程，除了付款时，我当事人裴先生都未拿出手机。请问一下，换做是你，在跟人通话时会把手机藏起来吗？” 我暗暗的斟酌了一下，“那会不会是他的手机遗失或者手机号码被人盗用了？” “这就是通讯相关部门的问题了，与我当事人无关。但我当事人裴先生在那个时间段，绝对没有嫌疑。因为他中间付了款，用的是这个手机号码所开通的账户。同一个时间，你能一边和人通话一边用你的手机支付吗？我只能说我当事人的手机做不到。” 众所周知，通话时一般会自动断网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做到一边打电话一边支付。他所提供的反面证据，人证物证确凿，也的确叫我无言以对。 我只好转过头去，对小刘说道：“去，叫组长把人给放了。” 小刘赶紧去了。 幸亏裴经理没有计较这件事。 事后，我和陈放两个人面对面，却相对无言。他应该也了解这是那份报告有问题，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沉默了有一阵后，他才说道：“算了，至少可以排除这个裴经理是嫌疑人的可能性。” “嗯！”我暗暗应了这一声，但心里还是有点惭愧。毕竟30天的期限，因为这样，又一天过去了。 下了班，我和陈放两个人就约好，一起离开去吃饭。 还没有出警局，我就看见黄敏在这门口。 见我在望着黄敏，陈放就问道：“认识的？” “昨天和你一起喝完酒后，是她帮忙把你送回去的。”我低声说道。 陈放立即走过去，对她表示感谢。她却是关心着案子，今天特意过来，也是为了了解我们是否有对案子进一步追踪。 这种糗事陈放不想对外张扬，就说：“最近警局里的案子比较多，所以这件案子，目前我们已经交给别的警察暂时接管！稍后要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他们会通知我们的！” “怎么？不是你们在调查了吗？”黄敏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是！”陈放肯定的回答道，“不过我们警察这方面，一定会还给你表哥一个公道，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 黄敏似乎不太喜欢听陈放说的话，就转过头来，望着我，问：“你昨天说的那个嫌疑人，查到了吗？” 我暗暗的沉默了片刻后，才肯定的说道：“目前暂时还没有锁定那个犯罪嫌疑人。” “哦！”黄敏失落的回应道。 为了转移话题，我说：“时候也不早了，你吃饭了没有？假如你还没有吃饭的话，那么我们请你一起去吃吧！” “吃过了。”黄敏有些低落的说道。 我急忙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等下，其实吃宵夜，也挺好的。” 就因为她这句话，我们带上她一起去吃饭。 来到餐馆后，她就一直追问有关案子的事情，似乎很想协助我们破案一样。而她所给的压力，比及上级给的压力，还要大。 陈放可以一直转移话题，我却做不到。 “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这件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的。现在你表哥的尸体不是还在法医那里吗？回头她就会做出一份验尸报告，而里面估计会有凶手残留下来的线索。” “可是你们对凶手真的了解吗？”黄敏质疑的问道。 我沉默了。 黄敏又问：“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了我表哥吗？是不是因为那些画惹的祸？如果是的话，我一把火烧了它们！” 见她这么冲动，我急忙说道：“可千万别那么做！那些画现在都是证物，而且上面没准会留下有关凶手的证据！” 黄敏这才“哦”的应了一声，说：“可是就没一个肯定的答案吗？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抓到杀死我表哥的凶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验尸结果 说到最后，她快哭出来了。 我和陈放两个人对视一眼，而后就心照不宣的沉默了。毕竟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少说为妙。 送走了黄敏之后，陈放才在车里，握着方向盘，对我说道：“感觉这件案子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线索？”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早就说出来，或者去调查了。”我沉声说道。 陈放瞥开视线，暗暗忖度了一下，接着就叹了一口长气，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呢？事情好像已经走入了一个僵局，真是让我头疼！” “我也不知道！”我沉声说道，“只能等着看了！就目前这种情况，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话说回来，假如凶手不再继续犯罪的话，我们要抓到他，很难！” 陈放突然气得往喇叭上捶了一下。 “叭”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他有些丧气的闭上眼睛，暗暗斟酌一下后，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我就不相信我还抓不住他了！一个小小的歹徒，竟然这么无法无天！” “算了，你也不要生气了！毕竟你想，现场留下来的线索，根本就未明确指出凶手的信息。而且，他的隐秘性又那么高。再而，他杀的那两个人，估计都是之前并未和他结怨、甚至没有瓜葛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为受害人呢？第一个，我或许还能够理解，可是第二个呢？女死者刘玲，她应该不会画画吧？” 他这句话，倒是一下子触及了我的某根神经！假如刘玲真的不会画画，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找她呢？这是一个问题！ 凶手再变态，之所以会找她，肯定也是有某种原因的！ 想通这点后，我立即抬起眼，望着陈放，说道：“自从发现了于小龙那具尸体之后，我们的方向都被带到了于小龙的身上。然而，我们主要应该调查的，还是刘玲。” 陈放听不懂，就问：“为什么？” “因为在关于刘玲这件案子上，凶手做了更多的手脚，甚至还去过刘玲的屋子，甚至是把刘玲的屋子都打扫了一个遍！这意味着什么？不就意味着他暴露的更多吗？” “不错！”陈放眼中登时又浮现出了希望，“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难道是回家睡觉吗？” “如果你还想继续调查下去的话，那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郑莉。”说完，我就直接取出手机，打电话给郑莉。 陈放立即诧异道：“打电话给她干嘛？” “因为她也许会知道得更多。” 在我说话时，郑莉已经接听了我的电话：“吕哲，你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事儿吗？我刚在洗澡呢！” “验尸报告出来了没有？于小龙的尸体检验得怎样了？” “你是要解剖结果吧？”郑莉那边发出了坐下的声音，“哎，这具尸体比刘玲的尸体还要正常。他只是遭受了虐待，失血过多，导致死亡。手脚筋都被人给挑断了！而在他的血液里，既没有发现**的成分，也都没有发现毒气的成分。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在他的指甲里头，以及口腔里头，有没有发现过什么？”我问。 郑莉沉默片刻后，就说：“那些我明天再去复查一下，毕竟没有仔细的检查过。” “好！”应完，我直接挂断电话。 回过头，陈放就问我说：“郑莉怎么说？有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 “线索就是，杀人凶手应该不是一个惯犯！而于小龙，很有可能是他第一个虐杀的对象！除此之外，于小龙比起女死者刘玲来看，作案手法显得别外的生疏，也没有运用氯化物毒气以及***！” 陈放似乎不愿想了，就问：“所以呢？” “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凶手可能会在于小龙的家里、或者尸体上，留下一些线索！”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立即皱起了眉头来，低下头，做出了沉思的模样。静静斟酌了一下后，他才说道：“所以现在你要回去亲自验尸吗？” “不！我现在想要查的是关于刘玲的个人信息，特别留意她的兴趣爱好！她没准也喜欢美术！而假如真的是，那么寻着这条线索，我们或许可以找出凶手杀她的动机！” “可以！不过你打算怎么查？”陈放问。 我暗暗忖度了一下，说道：“现在查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等明天一早，回到警局，我们再做调查！” “行！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陈放送我来到了村口后，由于路比较狭隘，路程又比较短，就让我自己走回去了。 在村口道别之后，我就一个人默默的走回租住的房子。一路上，我都在考虑着明天的调查方向。 还没有走近，我就看到前面有两束刺眼的远光灯照过来。我下意识的举起左手，放在额前，一挡。 远光灯照射过来后，就又迅速切换成近光灯了。 我这才好奇的放眼望了过去。 只见停在我门口的，是一辆白色的雪佛兰。那不是黄敏的车吗？怎么停在我门口？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近，车门就打开了，黄敏从车上走了下来，“对不起啊吕警官，我不是故意的！刚刚那远光灯，打错了！” “没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跑我这里来了？”我问。 她缓缓走了过来，说：“因为这阵子我老是做噩梦，梦到我表哥他来找我，问我怎么不帮他找凶手？！不帮他沉冤得雪！其实这么晚了，现在叫我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敢回去！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你找我也没用啊。”我淡淡的苦笑道，“因为这么晚了，我也需要休息，这样明天才有精力调查这件案子。”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没有把陈放之前的谎圆下去。 黄敏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说：“原来案子还是你们在调查的啊！那你们刚刚为什么要骗我说给被人去查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思缜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只好将白天查错抓做人的事告诉了她。 她听完之后，立即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那种报告还会出错的吗？该不会那个裴经理就是杀人凶手吧？只不过他有钱有地位，请到好的律师帮他辩解，所以才能逍遥法外！” “不！就我本人对裴经理的观察，他应该是无辜的！至于那份通讯报告为什么会出错，我暂时也想不到。不过事情目前已经反馈给通讯公司了。” “哦！”黄敏轻轻挠了挠鬓，流露出了哀怨之色，“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继续调查下去了吗？我的表哥要白死了吗？” “也不是。”说到这里，我觉得太晚了，两人站在外面说话也不合适，就请她进屋坐坐。 她也欣然答应了，没有嫌弃这屋子旧。 进屋后，我就让她先在沙发上坐一坐，并问道：“你要喝什么？” 她是一个很乐观的女孩子，就说道：“可乐！” 一边帮她取可乐，我一边说出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其实我们已经发现，你表哥可能是凶手第一个杀害的对象，所以目前我们警方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调查方案。” “什么方案啊？” “这个保密，我暂时不能够告诉你！” “哦！”她有些失落的应着，而后就反过来给我提供自己的破案想法，“其实我觉得我表哥，或许好第二个死掉的女人，有某种联系！要不然，那个凶手为什么就杀了我表哥和那个女人呢？” “是的，这点也是我们接下来会调查的！不过之前在调查第二名女死者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发现她有绘画之类的爱好等。所以目前只希望是我们当时的疏忽吧！”我说。 “凶手是个喜欢画画的人吗？”说着，黄敏用左手轻轻的撩了一下刘海。 “就目前的各种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的！”我说。 黄敏嫣然一笑，说：“其实我也喜欢画画，毕竟从小就受我表哥的熏陶！所以如果他想杀的人，都是会画画的，那么是不是我也会有危险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登时有些哑然。 沉默几秒钟后，我才回答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会画画的人那么多，对吧？”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从自己这无心的一句话，给了自己一个提示。 我心想：“对啊！世界上会画画的人这么多，他为什么要杀于小龙呢？还有，即便刘玲真的会画画，又为什么会因此就招致杀身之祸呢？” 顷刻间，我觉得调查刘玲是否会画画这条线索，已经没有太大的用途了。因为刘玲即便是个会画画的，凶手为何找她，这也是个大问题？ 想到这，我才抬起眼，看向了黄敏。 却见黄敏打开了可乐，都没有喝，就已经在我沙发上睡着了。 由于不忍吵醒她，我默默的拿了毯子，轻轻的给她盖上。 隔天一早，我才刚睡醒，就想到了她。于是我回过头去，看向了沙发那边，却见人已经不见了。 心想她已经走了，我就没有在意那么多。然而，走到了茶几这边后，我就发现这里有一张纸条！ 我取过纸条瞥望一眼，只见上面用清秀的笔迹写道：“吕警官，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这么多天，我从没有一个晚上像今晚睡得这么踏实的。谢谢你。黄敏。” 看完纸条，我暗暗一笑，接着就去上班了。 早上一来到警局，我就看见陈放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紧张的问我说：“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 “很晚吗？现在也才7点多。” “我昨天不是发消息给你说了吗？早上要你早点过来，帮我看下尸体！因为这件事，我昨天一晚上睡不着觉。”陈放说道。 “郑莉过来了吗？她是法医，让她看也是一样的！你也知道，我还要去调查一下刘玲那边的线索。” 听到我这么一说，陈放随即说道：“郑莉始终还是太年轻了，像这种事，你来做比较好！而且，这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感觉陈放说得有道理，我这才来到了解剖室。 此时郑莉已经在对尸体进行缝线了。 见到我过来，郑莉立即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你来了？你昨天叫我查的我都查过了，不过在死者的指甲里头，没有发现皮屑之类的。头发、口腔里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我缓缓的来到了于小龙的尸体旁边，严肃道：“给我一双手套！” 郑莉愣了一愣，然后才递过一双手套来给我，叮嘱道：“你检查的时候小心点，我还在缝线呢！” “知道了！”我默默的戴上手套，举起了于小龙的尸体看了一眼。只见这指甲上面，果真没有皮屑之类的东西。而他的指甲，倒像是被人精心修剪过了。 我立即对郑莉说道：“这指甲被人剪过，然而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于小龙的指甲。” “什么嘛？我倒是觉得他死了之后，这指甲还在长呢！”郑莉居然说出了这么幼稚的话！ 我立即回过头去，冷冷的睥睨着她，皱着眉问：“谁告诉你的？人死后指甲还可以生长？你是在做梦吧？” 她暗暗的低下目光，想了想，接着就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自己看嘛！他那天被抬回来的时候，指甲还没有这么长不是吗？” “呵呵，缺少了葡萄糖指甲还会生长，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他这是因为肌肉缩水，所以这指甲才显得比较长！但是事实上，他这指甲不但没有生长，而且在临死之前或者在死之后才刚刚修剪过！” 听我说完后，郑莉显得格外不服气，就问：“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人的指甲平均每天会生长0.1毫米，而他死了超过十天了，肌肉缩水却依旧不足1厘米！所以就这么点指甲的长度，不是死后被修剪过是什么？而且如果是自己修剪的话，你觉得谁会修剪得这么短？我想没有哪一个正常人会这样！一般正常人修剪指甲时，都会留出2厘米！” 第一百二十七章 藏得很深 听我说完，郑莉哑口无言，但还是有种想反驳的冲动。 见她那脸色愤愤不平，我就又转过头，看向于小龙的尸体，不想陪她无理取闹了。 仔细的瞧过这指甲后，我这眼光就下意识的看向了于小龙身上的伤！这些伤，从伤口旁边的纹可以看出，有些应该是生前造成、有些则可能是时候才导致的。 由此可知，凶手杀了于小龙之后，还对尸体进行残害，进行了虐待。 我立即来到了第二名女受害者刘玲的尸体旁边，看了看刘玲的尸体情况。从她的尸体情况倒是可以看出，她所受的虐待，都是在生前就造成的，而死后并未被虐尸！ 差别就在这里！ 郑莉跟了过来，问：“看出什么了？” “于小龙在死后还被虐尸，而刘玲死后并没有。”我说。 “对啊！”郑莉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可是那又怎样呢？” “性质！”我敛起了目光，仔细的盯着刘玲的脸看，“凶手杀死于小龙的时候，还带着一些仇恨，好像要泄愤一样！而杀死刘玲，却是截然不同了！只是为了进行他所谓的杀人艺术吧？” 听到我这么说，郑莉随即站在我旁边，低下目光，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 静静的考虑了一会儿后，郑莉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我，问：“所以你想到查案的线索了？” “有一点点，可以从于小龙这边查起，比较容易。因为现在我判定他这起案子，其实是一起谋杀案。” “哦！”郑莉意味深长的应了这么一句，接着就怔怔的看着我。 见她这眼神似乎有些奇怪，我就冒昧的笑了一笑，皱起眉来，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郑莉耸了耸肩，回头就向着尸体走过去了。 走到了于小龙的身体旁边后，郑莉就仔细的观察着。一边观察，她一边说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缓缓的走了过来，希望帮她解惑。 没想到她居然反倒是帮我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我感觉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左撇子。”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诧异道：“怎么看出来的？别说是从伤口，如果是从伤口的话，我想说你错了，他就是一个右撇子。” “就是从这些伤口！”郑莉十分笃定的说道，“因为这凶手明明很生气的话，为什么用了这么轻的力道呢？其中有很多只是皮外伤而已。以至于直接砍了凶手这么多刀，凶手最终流血过多，才导致死亡！” 这句话登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郑莉分析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顺着她的分析想了想，说：“所以目前可以确定，凶手其实是一个左撇子，但是他在用自己并不熟悉的右手伤人，对吗？” “对！”郑莉肯定的凝望着我。 得到这个重要的线索后，我立即离开了这里，想要将刚刚得出来的结论都告诉陈放，并商量着从于小龙这边调查起。 然而我刚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就见他沉着脸色，有些颓废的望着电脑屏幕。 我感觉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就急忙走了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陈放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了我，沉声说道：“又死一个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其实我也感觉它是那么的如雷贯耳。暗暗的怔了一怔后，我才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放底下目光，暗暗思索了一下后，才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唉，我们还是去命案现场看一下吧？” “好！”我答应道。 随后不久，我们两人就一起来到了命案现场。 这次的死者又是一名女人，而且又是住在葵远小区。只不过她是住在7幢503室。 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同事一见我们令人过来，随即给我们两人打了招呼。 “现场是什么情况？”陈放循例问了一下。 但是这名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的同事，却是异常的沉默了。从他这眼中，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什么隐秘的事情。 我很是怀疑，就亲自揭起了这警戒线，走了进来。 才刚进来，我就看到这个现场又是十分整洁的！ “死的是这家的户主吗？”我问。 小刘立即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吕警官，你们总算是来了。这次死的的确是这家住户的户主，她的姓名叫白季云，年纪48，是个单身母亲！她的尸体，是她儿子放学后回来看见的！” “那么她的儿子呢？”我问。 小刘说：“目前被代理现场，看心理医生了。他的儿子今年才13岁，刚上了初中。平时都是住校的，不过今天是周末，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接着就向着这客厅走了去。 只见在那客厅的墙上面，又是有一幅画。不过这次这画并不像是一个字母，所画的也不是一个人形！这个貌似涂鸦一般的图案，乍一看，都是有点像是一颗心。 默默看过之后，我就向着死者走了过去。 掀开白布，我看见死者并未遭受虐待，而且是一刀致命。这一次，她身上仅有一处伤口，就是在她的手腕。看起来，她好像是割腕自杀的！ 不过这幅画，是凶手出卖了他自己！ 凶手到底是什么意图呢？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房间里的尸臭味并不重！从死者的尸体来看，她的死亡时间也不会超过4个小时。可我却感觉房里头的空气变得很沉重。 因为我依稀感觉得出：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是越来越干净利落了！ 就在我静静检验尸体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赫然把我给吓了一跳！我猛地回首望了过去，才知道原来是陈放站在我的身后。 我立即凝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看出什么了吗？”陈放缓缓蹲下身来，评价道，“这次这个死者的死，比之前的要干净利落多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线索又断了 “的确！”我默默的认可了陈放所说的话，同时给他补说道，“不过目前暂时还是不清楚凶手是出于什么动机杀人的！从现场整体的情况，以及死者的情况来看，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凶手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陈放“呵”的冷笑了一声，说道：“想来也是挺奇怪的！为什么我感觉他这次杀了，似乎还有点高兴？老吕你看墙上那个轮廓，这次是不是很像一颗红色的爱心桃？” “是的，刚刚就看出来了！”说着，我站起身来，决定道，“走吧，我们去查看一下监控录像。刚刚进小区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监控。” “对啊！我们早该调查了。”陈放说道。 我默不吭声，毕竟对那个监控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来到监控室之后，我们就听这里的安保人员说：“昨天这里的监控就莫名其妙的坏了，好像是半夜。现在那些视频都调不出来！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放眼望向了小区外。 在小区外面，同样有着监控。 奇怪的是，这整一个片区的监控，竟然是在同一个时间段都作废了！ “怎么会这样？”陈放双手叉腰，抬头望天，脸上有那么一丝痛恨。 我暗暗想了一下后，用两个字得出了一个结论：“黑客。” 陈放立即回过头来，望向了我，惊异的问道：“黑客作案？” “是的！” 陈放随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间就想到了陈诚！上次陈诚也是这个样子的，利用自己那点黑客本事，帮助非法集团干非法勾当！” “性质不一样，何况陈诚已经死了。”我沉声说道，“目前这个凶手，应该不是什么集团所雇佣的凶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从仇恨，转变为杀人为乐的凶手。当然，我很怀疑他本身还掌握黑客技术！” 陈放举起了右手，轻轻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接着就问我说：“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其实他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 我沉默了片刻后，才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就从于小龙那边调查起吧！我们先不要管之后的死者，就从于小龙那边去查！看看他平时有没有和人有过什么纷争！因为早上去停尸间走了一趟之后，我就严重怀疑，于小龙很有可能是死于仇杀！” 听我说完，陈放随即皱起了眉头来，惊异道：“不会吧？假如他是真的死于仇杀的话，凶手之后又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人的心理以及情绪都是很微妙的！”我轻声说道，“所以我才说先不要管之后这些死者了！” 陈放斟酌一下后，肯定没有其他办法，就暗暗点了点头，支持了我的看法。离开了这里之后，我们两人就回到了警局，对于小龙的信息进行了翻天覆地的彻查。 他的家庭背景以及身世，就如同他表妹所讲的那个样子，以前确实还有一个母亲，不过也死了，病逝的。现在他就只剩下表妹张敏。 想不到他也死了！ 而他们家的家境情况，普通到不得了，甚至可以用穷来形容。 于小龙现在这个房子，都是贷款买来的。再过几个月不把贷款给还上，那恐怕这房子都要被银行给收去拍卖！而他，说起可疑的仇家，本可以说是没有！但是仔细算起来的话，也可以说有。因为他合作的很多金融商户，都可能和他积怨！ 所以目前案子直接卡在了这里，无从继续调查，否则将是大海捞针。 又是白忙活一天后，我怀着挫败的心情回到了家中。还没有走入屋子，我就看见黄敏又在我家门口。 “黄敏，你怎么在这？”我好奇的问道。 她暗暗斟酌了一下后，才说道：“因为你啊！我昨天晚上在你这里睡得很是踏实，所以我想今天还在你这里休息，不知道可不可以？” 只是单纯的让我收留她，我就同意了。反正此时的我也是心烦意乱的，正愁一个人苦闷呢。 和她一起走入屋子里后，她又是问了我关于案子的情况，我就直言相告了！ 听完之后，她登时皱起眉来，显得有些担心。 暗暗忖度了一阵后，她才对我说道：“那你打算现在怎么做呢？” 我经过一番斟酌后，才深吸了一口长气后，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很迷茫啊！那个凶手简直就是一个犯罪天才！”说话间，我从冰箱里头取出了一罐啤酒和一罐可乐。 “犯罪天才？这个怎么说啊？”黄敏好奇的问道。 “他很细心，很会藏，很会伪装。而且有种感觉，就是他好像对我们警方知根知底！”我说。 黄敏制作了一下后，说：“比如哪些方面呢？你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 “比如说，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左撇子，然后故意隐藏成一个正常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了。”说到这，我感觉就算说了黄敏也不懂，就暗暗耸了耸肩，打开了酒罐，一口气将这酒喝了大半罐。 不经意间，我发现黄敏的脸色显得有些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觉得我不能帮他表哥破案了吧？ 我立即对她说道：“你不用太担心了，这件案子，我们上级也很重视！要是一个月内破不了案，到时候我和陈放两个人都要遭殃！严重点说，是整一组人！” 黄敏渐渐抬起眼来，看向我，问：“那严重的话会怎样？” “降职吧，顶多。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我淡淡笑道。 黄敏这才暗暗点了点头，说道：“那还好！要是因为我表哥这件事，害得你连工作都丢了，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没关系。”说话时，我裤兜中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我立即取出了手机来，见原来是小刘打来的，就接听，问道：“小刘，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只见小刘那边的声音显得很仓皇：“吕警官，我根据你给陈组长及郑法医提供的线索，专门去查了一下于小龙这个人。我用最原始的方法，就是去问他家邻居。”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近在眼前 听到这话，我登时有种如雷贯耳的感觉。因为他的邻居，我和陈放两个人也去见过，当时却没问。 没过多久，小刘就接着说道：“然后他们邻居说，一直以来，都只有他表妹去找他！” “不可能。”我断然否定，毕竟黄敏就坐在我面前。她怎么可能会是嫌疑人呢？ 就在这时，小刘又仓促的说道：“然后你今天不是和组长说，凶手可能是个黑客啊？” “对，没错！”这点我肯定道。 只听小刘说：“那你知道黄敏是做什么的吗？她可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to！首席技术执行官，专门负责网络方面的！” “可是……”我开始有点怀疑坐在我眼前、一脸单纯的黄敏了。于是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边走，我一边对电话那头说道：“小刘，具体情况你给我说说！” 小刘的态度显得格外的积极：“好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就是我今天去查了一下嘛，然后特意查了那个黄敏。结果发现，她的条件，完全和你怀疑的犯罪嫌疑人一模一样。所以，吕警官，这个黄敏真的有很大嫌疑。” 此时我已经来到门口了，就抬头望着夜空，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于小龙的邻居说，于小龙和他那个表妹其实在于小龙出事不久前，曾经争吵过！然后我就再查了一下，巧了，黄敏也学过画画。” 听到最后这句话，我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黄敏的嫌疑真的很大！ 于是我说：“知道了！”说完，我随即挂断了电话，转过身，默默的走了回来。 黄敏一见我走回来，就站起身来，问：“吕警官，是不是案情有了重大突破了？” 此时我还能接受她就是嫌疑人的事实。于是我默默的转开脸去，看着地，有些垂头丧气。 静静的沉着了好一阵子后，我才回过头来，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黄敏随即冒昧的笑了出来，反问道：“没有啊！我哪里骗你了？” 我说也不说，直接举起了右手来，真是想打她的心都有了！顷刻间，出于身体的自然条件反射，她立即举起了左手来，护住了脸！ 不错！这个动作，已经足够证明，其实她是一个左撇子了！ 我没有放下手，问：“你为什么要骗我？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这样好玩吗？” 她还装得一脸无辜的样子，摇着头，皱着眉，委屈的说：“没有啊！我没有骗你，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我暗暗的抿着嘴唇，重重舒了一口长气。 过了有一阵后，我才用力的点着头，说道：“行！我相信你！可是我问一问你，就这样杀了你的表哥，又欺骗了信任你的人，请问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听到我这么问，她登时皱起了眉头，暗暗的低下目光，保持沉默了。 静静的想了一下后，她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要骗你什么的！” “承认了是吗？为什么你要那么做？”说完，我直接把门给关上了，省得别人听到了。 “其实你老早就猜得不错了。”她苦笑了出来，“是的，他侵权，而且侵的还是表妹的作品。有一天，我拿着一幅画去给他，让他帮我看看画得怎样！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把我的画给卖了，而且是用他自己的名义！”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杀了他？”我问。 她沉默着。 我又问道：“那么之后那两名死者呢？刘玲，还有白季云，她们招你惹你了？你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将她们杀害，还将现场清理得那么干净。” 她依旧是沉默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此时凶手就在我的面前，我肯定要抓！于是我取出了手铐来，默默的将她给锁起来了。 把她带到警局之后，陈放才查到：原来她有精神病史！ 经过郑莉的检验发现，她此时的精神疾病，很严重！她的世界观以及三观等，也都是异于常人的。 陈放还特意走过来，问我说：“她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将她带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很安静。”说完，我转过头去，透过门上的这一扇窗，静悄悄的望着坐在里面的她。 她显得格外的沉默，更是低下目光，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当晚，郑莉就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一下她的病情：“目前她病得很严重，所以需要马上送往那精神病医院去医治！” 就在这时，倪佳欣忽然跑了过来，说要见她！ 我很好奇，就拦住了倪佳欣，问：“你为什么要见她？” 倪佳欣暗暗的沉默着。 “她是个精神病，可以算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见她，免得把她刺激到了。”我说。 倪佳欣斟酌一阵后，才望了望我和郑莉，说：“其实我就想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我也差不多！”我沉声说道。 她暗暗的挠了挠头发，接着就对我说：“她曾经让那个小孩告诉我，把那文件，交给你喜欢的人看！但是我很好奇，她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听到这句话，郑莉随即深吸一口长气，转开脸去了。 我低下了目光，暗暗斟酌一下后，才望着倪佳欣说道：“她是一个黑客，也是一个神经病。所以或许只有鬼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只是乱说的呢？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阿斗！所以你也别太在意！” 听完，倪佳欣随即“哦”的应了一声，而这声音显得有些落寞。她静静的沉默了有一阵后，才又用那有些纠结的口吻说道：“案子告破了，恭喜你。” 说完，她就客气的伸出右手来，要和我握手。 我自然不会拒绝她了，就和她把手握了一握。想不到郑莉竟然好像有些看不下去一样，竟然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郑莉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三十章 情杀案?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感觉到她心里头似乎有种难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也许是因为对她太过熟悉了吧？ 我很是好奇，就狐疑的抬望了很久。 没过多久，我和陈放就真的升职了。他如期升职为局长，而我真的被升职为副局长。 庆功会上，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祝贺我和陈放两个人终于荣升。毕竟我们两人合作以来，又是破获了不少大的案子。 可我却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着。 倪佳欣看见了，就跑了过来，坐在我身边，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听到她这么问，我暗暗一笑，点点头，说道：“没问题啊！” 她斟酌了一下后，才又说道：“唔，有件事想要问你，但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沉默的望着她，就等着她反问了。 原本我以为她会询问一些关于感情的问题，想不到她问的竟然是：“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你以后会不会跟我们耍官腔啊？这是小刘他们要我问的。” “不会的，我还是我！”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他过来后，见到倪佳欣在这里，就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头扭了扭，仿佛在示意什么一般。 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很是好奇，就缓缓站起身来，跟着他走了。 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到门外后，他才跟我说：“刚刚接到报案！又是凶杀案，死者，女性，是一个网红。所以目前事件备受关注！看来我们这屁股还没有坐热，又有去现场了。” 我倒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毕竟对我而言，身处于那样的环境，反倒是更会让我感觉内心舒坦。 陈放又进去叫来小刘、郑莉及倪佳欣后，我们五个人才匆匆离场，赶往了案发现场。 车上，小刘抱怨道：“有没有搞错啊？这好不容易大家开开心心聚在一起，又有命案！” “没办法，是这样的！”陈放无奈道，“有个网红在直播换装的过程，死在了他们的公会里，所以现在上级很重视这件事。” “什么网红啊？”倪佳欣问。 陈放摇了摇头，说道：“那些东西我怎么会去关注呢？反正到了现场不就知道了？” 我们几个人来到了他们的公司之后，就在他们的主管接待下，坐电梯来到了8楼。因为那个网红就住在公司8楼，平时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你们这是正规平台吧？”陈放问。 主管急忙说道：“是的，我们是正规的公司。” 这时，电梯发出了“叮”的一声响，门被打开了。主管立即伸出手来，对我们说道：“这边请！” 于是我们几个人一起走出了电梯，来到了命案发生的凶杀现场。此时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条，而现场的环境一片混乱。 这里还有几名惊魂未定的女主播，也坐在这里，发着呆。 “小刘，你过去帮她们录一下口供。”陈放说道。 “好的，陈组……局长。”小刘急忙改口。 我则是一如既往的撩起了警戒条，来到了命案发生的现场。从女死者腿边的血迹，我一眼看出：她在死前，应该受到了特殊的侵犯。 淡淡瞥过这一眼后，我就转过头去，看向了郑莉，说道：“你来检查。”说完，我就默默的走了出来，又来到了旁边的地方进行检验。 没过多久，小刘就跑回来，急匆匆的对陈放说道：“局长，有发现了。” “什么发现？”陈放问。 小刘暗暗咽了一口唾沫，“据她们几个人说，刚刚有一个打扮得好像小丑的人走了进来，然后初步怀疑，是那个人杀了这个女主播的。” “这个女主播叫什么名字？”陈放问。 小刘立即回答说：“名字叫端木晴，是本地人士！年龄是23岁，平时偶尔会与男人有一些不明所以的纠纷。” “什么叫做不明所以？”陈放严肃的问道。 小刘这才缓缓将那两个字吐了出来：“金钱。毕竟做她们这行的，好像都这样，背后那些操作挺乱的！” “好了，这些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陈放说完就默默的转过头去，浏览着这个现场。 其实这个现场就是一个大概40平的小公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放淡淡浏览过后，就抬眼望向我，问：“老吕，发什么愣呢？” “我不是在发愣，而是在想。”我缓缓的走了过去，“陈局，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因为金钱纠纷或者是情杀案。像这样的小案子，其实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什么小案子？”陈放直接凑到了我耳边，告诉我说，“这个网红在网络上有很大影响力的！” 听完，我“嗯”的应了一声。 暗暗的沉思了一阵后，我才深吸了一口长气，悠长的吐了出来，说道：“那么目前，你有什么高见呢？” “尽快破案啊！这还用说？”陈放暗暗白了我一眼，苦笑道，“你该不会越混越退步了吧？” “不是！”我否定道，“我想我还是去监控室查一下吧？” 陈放立即同意，并问女主管说：“你们这里有监控吧？” “有的！这就带你们过去！” 而后，她就领着我和陈放前往监控室。 路上，我问她：“平时她有没有和什么人有纠纷？” “那可就多了。”她好像说漏嘴了什么一般，“唔！”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毕竟你说的每句话，都可能成为破案的重要线索。所以其实多说点，让我们好尽快锁定犯罪嫌疑人，这样挺好的！”我说。 她这才不再纠结，说道：“那我可说了啊！她是我们公司最出名的主播了，而她手下的大哥也多。所以大哥争风吃醋再说难免，每天都能看到有大哥来公司里头找她，还有为她吵架的呢！” “嗯，还有呢？”我问。 她却不再回答我，而是抬起眼，望向了远处正走来的两名男人。两个人都打扮得挺帅气了，手中还各自捧着鲜花。两人边走还边拌嘴，好像有矛盾。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丑杀人 不过一个捧的是白玫瑰，一个捧的则是红玫瑰。 女主管急忙迎了上去，笑道：“李少、花少，你们又来看晴晴了啊？” 这一刹那，她给我的感觉，登时有点像古代青楼那种妈妈。 我暗暗的转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我身旁的陈放。此时，陈放却是在看着旁边那一堵墙，而墙壁上还映出了一道影子。 不过影子显得格外的模糊，似乎是树影还是什么的影子，倒不像是人影。于是我暗暗的环顾了一下，问：“看什么呢？这上面的影子是什么投过来的？” “不知道，也许是那边帘子吧？”他若有所思道，“其实我现在是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他回过头来，却听他竟然说道：“情况不妙！我们还没有结账呢！” 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刚刚那顿饭？我不禁白了他一眼，然后起步就往前面走去。 来到了这两个富二代身前后，我就问道：“你们两个人是来找端木晴的？知道端木晴刚刚已经死了吗？差点就上新闻热搜了。现在我们要封闭现场，无关人等，不许进入，以免毁坏现场证据。” 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两个人吓得和见到鬼了似的，捧着花转过身就想走。 我立即说道：“站住！”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就又缓缓的站住了，并且同时缓缓的回过头来。 “你们两个人叫什么名字？现在我们警方需要你们协助调查，所以你们暂时不能够离开这里。”说着，见一名刑警从我身边路过，我就说，“师兄，麻烦帮我把他们两人带回去。” “好！” “你不能抓我，我可是李天亦！”其中一人喊道。 另外一人也急忙叫道：“我可是花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花壮！” “管你们是谁？现在我只是要你们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耽误不了你们多少时间，有没有要抓你们。”我说。 “那在这里协助调查也一样啊！”花壮说道。 我暗暗忖度了片刻，接着就慢慢的抬起眼来，问：“我是警察还是你是？现在你们和死者的关系亲密，我们带你们回去协助调查而已！你们如果没有做贼心虚，怕什么？” 李天亦立即说道：“可是我很忙！” “要泡妞你就有时间！”我说。 花壮暗暗窃笑！而后他又说道：“那你干脆带主管回去审讯好了，他们公司的主管，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们多很多！凭什么就带我们回去不带他们主管回去？” 刹那，这女主管脸色苍白，“呃，我这边平时手下管的女主播，有好几十个。这个，端木晴啊，其实我对她也不是太了解！现在她在我们公司被杀了，这种大事，我要先向我们老板汇报一下！” “回头到了警局，自然会给你电话让你跟他汇报，走吧！” 这一晚，我们带走了他们三个相关的涉案人员，进行调查。 “我们才刚来，哪知道什么小丑啊？”花壮无奈道，“而且我们都是追求她的人，怎么可能杀了她？” “对啊！”李天亦急忙补说道。 我静静的观察着他们三个人的脸色，从他们三个人的表情，解读了他们三个人此时的心情以及一些隐秘的想法。 不过我感觉他们三个人的犯罪嫌疑都不大！ 过了一会儿后，方狄幸就出现了。 一过来，他就又冲着我这边走来，几乎是无视了陈放的！ “听说你已经升职了，恭喜恭喜啊！”他笑里藏刀的模样真是让我很不舒服。 我沉重的舒了一口长气，然后才问道：“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啊！” “是啊！毕竟略知一二嘛！而且，我是他们三个的家属的委托人，是专门来带走他们的！虽然他们三个人很本案无关，但是你们警方也没有证据可以说他们三个人已经杀了人。所以呢，现在我是要来带他们三个人离开这的！” “行，走吧！”我决定道。 毕竟他们三个人，知道的东西又不多，嫌疑又不大，留着也是浪费时间。 “谢谢！”方狄幸这才还是很有礼貌的。 等他们走了之后，陈放才跟我说：“走，我们去会议室，开会，组织一下情况。” “对了，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陈放问道。 我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好像人年纪大了就真的特别容易往事！我们刚刚说好了要一起去查询监控内容的，你忘了？” 陈放这才跟我说道：“其实我已经让倪佳欣去调查了，而这件事，相信很快也会有结果！回头，让她到会议室里走一趟就是了。” 他话音一落，我们两人就一起来到了这会议室。 人差不多到齐之后，大概有十几个人！ 陈放环顾一下后，就拍拍手，说道：“目前呢，我们要调查的这起案子，相信大家都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了吧？有谁要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举手发言，进行提问。” 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没有任何疑问。 陈放这才继续讲道：“由于这个女死者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目前我才成立了我们这个组！而且这个组，由我亲自带领！目前请各位，将你们刚刚在现场搜集到的证据，线索，一一说出来，跟大伙儿分享一下，私底下也可以交流下。” 小刘立即回过头来，望着我，说：“吕警官，你这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我所掌握的，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们说。”其实我内心已经排除这件事是内部员工做的了。而且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一宗情杀案。当然，还是存在着这样一个可能性。 这就是我为什么有了这种感觉，却不说的原因。 同事们一一站起身来发言，而其中我觉得最有用的线索，是郑莉提供的：“众所周知，死者有被性虐待过的特征。而据我做初步检验呢，我发现她应该是在死后才被侵犯的！” “奸尸啊？”大伙儿开始喧哗起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缩小范围 估计就我是最为平静的那一个。 郑莉也显得比较淡定，不过那眉头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没错！这说起来呢，咳咳，很是尴尬。唔，至于案发时间嘛，就是在晚上7点半-7点多那个时间段，而女死者也是在那个时间段遇害的！由此可见，时间上面完全吻合，所以证人的口述，可以采纳。” 她坐下之后，小刘就站起身来，说道：“据现场的相关人员称，在案发的时候，她们见过一个小丑！所以现在那个小丑，就是我们主要要找的对象。首先，我们必须了解一下，那个打扮成小丑的人还有谁见过！所以现在希望大家展开全力的搜索！去询问一下附近相关的店铺等，看有没有人事先曾经见过那个小丑！” 等所有人都停止发言后，陈放才说：“好了，目前大致的情况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至于死者的情况，有待进一步做解剖检验。到时候就麻烦郑法医，将验尸报告交给我！小刘、吕副局长，你们两人留下，其他的人，就按照小刘说的做。 这次行动的代号，名为‘猎狼’。所有人分为三个小组，小刘你选两位比较靠得住的同事留下，和你组成一组，你做组长。其余的人，分成两组，由小东和小康带领，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行动！” “是！”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即刻行动。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之后，倪佳欣这才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我是不是迟到了？” 小刘和倪佳欣已经比较熟悉了，就反问倪佳欣说道：“这还用说？” 倪佳欣急忙走了过来，说道：“监控查过了，我在监控里面，也看到了那个小丑装扮的人！很奇怪！” “小丑装扮的人？”陈放皱起眉头来，“有没有照片或者相关视频录像？” “有！我已经拷贝回来了。” 而后，我们留下的人就一起观看那段录像：案发的时候，那个小丑仿佛卡住了这个点，然后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端木晴的房间。 之后的，监控就没有拍摄到了。 看过监控之后，我就要求道：“倒回去！” 小刘立即倒回去了。 见到那个小丑最佳的一面后，我才喊道：“停，就是这个地方！” 此时画面中的小丑，正准备打开端木晴的房门，而他这个样子，鬼鬼祟祟的！我暗暗的举起了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端，“很可疑！把这段视频给我再倒回去。” “好！”小刘又照做了。 又看了一遍后，我才指着这投影布，说道：“你们看，他对这个环境应该是不熟悉的！所以他一开始准备开另外一扇门，却又把手缩回！连续选择了好几个房间之后，他才选择了端木晴的这个房间。由此看得出什么？” 倪佳欣说：“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他们公司内部的人！否则的话，不可能不知道端木晴住在哪个房间。” “不错，但还有一点……” 话还没有说完，陈放就抢着我的话头，先分析道：“就是这个小丑，他在害端木晴之前，其实也没有想过要害的人是她。因为他是随便找一个人进行犯罪的！” “是这样的！”我想说的话都被陈放说了。 不过话题引到了这，估计不用说，大伙儿心里也很清楚了。 倪佳欣又看了一阵后，就分析道：“看他的身材，应该是一个男人！而他的年纪这些，就看不出来了。” “这个还用得着你说嘛？”小刘又怼了她，“刚刚你是没有在场，郑法医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她死后还被人强奸了！所以对方不是个男人才怪了！” 我淡淡的抬起眼，说道：“暂且还未能确定，先不要对他的性别做定论。目前我们可能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不过可以肯定的事儿就是，凶手和她之间，绝非仇杀。” 说完，我就看向了陈放，用目光向他示意我要先离开。 他立即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先行离开。 我走了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解剖室。此时郑莉还在这解剖室里面忙活着，对尸体做一个比较仔细的研究。 为了不吓到她，我叫道：“郑莉。” 不过她还是被我吓到了，手中的解剖刀一抖，差点就掉落。回过头，见到是我，她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原来是你啊！来找我有事儿吗？” “是的，我是想来问一下，这名女死者端木晴，她的致命伤是什么？而在她的身上，有没有发现精斑之类的？” “没有呢，还在调查中。”她暗暗的转过头去，看向了端木晴这具尸体，“而她的致命伤，应该是在脖子。她是被人给勒死的！对了，你们在现场有没有找到相关的凶器？目前怀疑，凶器可能是一条裤腰带！” “没有！”我暗暗摇了摇头，接着就走了过来。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她就一直像是有意要避开我似的。这次也是，我一走过来，她就默默的走到了另外一个方位，对端木晴的尸体进行不同角度的研究。 “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问道。 她轻轻抬起眼来，深深的凝望了我一眼。接着，她就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需要！不过要是你累了的话，你倒是可以先回去休息！” “我也不累。”我皱起了眉头，继续端详着这具冷冰冰的尸体，“你说，凶手为什么要杀她？” “暂时还不确定，需要做进一步的检验才能知道！”她弯着腰，在打算用什么方法解剖这尸体了，“其实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儿，可以先出去了。因为我现在已经要对尸体进行解剖。解剖的时候，我喜欢安静。” “可以啊！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该问的也问过了，好像。”说完，我就打算出去了。 这时，郑莉却突然说道：“诶，等一下！” 我立即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了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她好像有什么事儿要说，却欲言又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照不宣 我尽管会读表情，甚至透过眼神就能够看穿一个人的心理。但是这一刻，我发现我完全猜不透她了。 也许是因为我变得在乎她了吧？！ 当主观感情盖过客观理性时，人真的会变傻！ 所以我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来到外面后，我就看见陈放正打算回家去。于是我走了过去，说道：“送我一程吧！” “好！”陈放愉快的答应了，“要回家么？” “肯定啊！不然还能去哪儿？”我笑问道。 他跟着笑了笑，说道：“原本还想留你在这里，让你帮着盯紧这案子的！不过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小刘全权负责好了。反正，年轻人嘛，多磨练下也是好的！而且他明天放假。” 说话时，我们两人向着警局外面走去。 我一边暗暗笑着，一边说道：“其实都是借口！不过话说回来，小刘挺能干的！你以前那个位置还空缺，什么时候把他给提上去？让他当队长！以后你有大案子也可以交给他办！他比我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显然成熟很多了。” 听到我在推荐小刘，陈放就说：“其实我心目中的人选是倪佳欣！” “她？”我皱了皱眉，“该不会是因为她显赫的家庭背景吧？” 陈放笑了笑，说道：“有一点关系，不过最主要的是，倪佳欣的办事能力强，而且比及小刘来，更服从管教！小刘这个年轻人，有的时候，就是太有思想了！” 说话间，我们两人来到车上。 系上安全带的同时，我不禁转过头去，看向陈放，说道：“其实有件事我想说！” “什么事？”陈放流露出了惊异的神情来，有种拭目以待的感觉。 我将安全带系好之后，才跟他说：“从那段视频，以及那个犯罪的时间来看，我感觉这个凶手不是一个初犯！” “对，因为一个初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杀了一个人，还刚出那么卑劣的行为！”陈放似乎有些义愤填膺的感觉。 我轻轻点了点头，而后才说道：“走吧，送我回家去！” 而后，陈放就把我送回家了。 一来到家里，我躺在床上，就一边想着这件案子，一边情不自禁的想着郑莉。主要还是想着郑莉，因为她对我越是高冷，我越是会害怕失去她，担心她移情别恋之类的。 其实我俩的感情，已经有种心照不宣的程度了。而目前，她就像是赌气了似的。我竟然有那么一丝丝担心她会放弃我。 就这样想了一个多小时后，我才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我睡过头了，直到九点多才醒过来。我急忙起床洗漱，弄好一切。回过头，再仔细看一眼时间，我才发现，今天原来是星期六！ 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看到时间，我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长气。 这时，门上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好像有人找我一样！我立即转过头去，看向那道门，并缓缓的转过身，走了过去。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房东先生。他嬉皮笑脸的站在这门口，说道：“吕警官，该交房租了！” 我随即“哦”的应了一声，问道：“多少钱？”一边问，我一边取出了钱包来。 “460元，其中10元是水费。” “好！”我直接交了五百，“不用找了。” 他借过钱后，就腆着脸笑道：“吕警官，最近不怎么忙吧？” “谁说的？我今天还要去警局呢！昨天，唉，不说了。反正就是要有大案子就对了，所以目前我们正在调查！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但我还是要去看看才放心。”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他借过了钱，转过身，一边走一边数着。 我暗暗苦笑了一下，关上门。 将衣服换好之后，我才离开了这里，前往警局。路上，我买了几个包子，所以来到警局的时候，我都还在啃着包子。 倪佳欣看见了，立即问我说：“早上你就吃这个啊？” “对啊！”我一脸懵，“有的吃已经不错了！对了，昨天那件案子，有没有问到那个小丑？” “没有！”倪佳欣耸耸肩，无奈道，“所以陈局长现在很生气呢！那么多人，结果连一个看到凶手的人都没有。这事儿，挺邪门的！” “得了，我见过的诡谲的案子还少吗？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一边笑说，我一边从她身边走过，拿着那袋包子，直接离开了，前往法医鉴定中心。 找到郑莉后，我就走了过去，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回头瞥望我一眼，接着就说：“真是难为你了，身为副局长，还要亲自跑到这里来看我一趟！” “对啊！毕竟我这边就等着你这检验报告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警局吗？” “不回去了，以后就待在这里，跟我同事们在一起。”郑莉说得很严肃，好像真的不会再去看我了。 我这是笑了笑，说道：“那样也挺好的！” “嗯，你觉得好那就好了！”她似乎还有点赌气。 我抬起眼，看向了解剖台上面那360°监控，“话说你会不会觉得待在这里很无聊啊？” “不会啊！”她有些木讷的说道。 我站在她身边，静静望了她一会儿后，才说道：“对了，要不你来我们警局帮忙吧？” “帮忙扫地啊？我一个学医的人！帮什么？”她苦笑道。 我这才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只是感觉说，如果你想见我的话，那样你也能够方便一点。” “是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只可惜专业不同，我再怎么千方百计，也敌不过天赐良缘！其实倪佳欣也挺好的，你就好好的珍惜吧！” 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说反话，于是我沉默了。 过了片刻后，她就说道：“对了，你也别总往我这里跑了，毕竟不太好吧！有事的话直接打电话给我就是了！” “那你以前还总往我那里跑呢！”我苦笑道。 她登时保持缄默。 第一百三十四章 验出斑迹 彼此沉默了一阵后，她才说道：“对了，给你说说，我在这尸体上面发现了精斑了！” “真的？”我诧异道。 她肯定的点了点头，摘下了手套，“是的！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线索了！”说完，她就又摘下口罩，有些哀怨的望着我。 这幽幽的眼光里，不知隐藏着多少隐秘。 我察觉到她似乎有话要说，就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嗯！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件事，我这些天也一直在考虑。”她叹了一口长气，“原本想离你更近，结果反倒是离你更远，所以我有个想法，还是不干了！”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一定也不错。她真的是一百八十度转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暗暗的斟酌一下后，就说：“也好啊！这样也比较方便你以后嫁人嘛！毕竟法医这个职业，总是要触碰尸体，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啊？唔，其实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想不到她竟然直接说道：“那我做你女朋友吧？” 在解剖室这种怪异的环境，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告白，我登时觉得这里的环境变得很冷，而我整个身子，仿佛在这刹那，都被这冷的气流给冻住了！ “你认真的吗？”我还是这样问。 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果断答应了她，用无声的拥抱，直接表达这份接受。 回头，我下午才又来到了警局。 倪佳欣一见到我，就走过来，笑道：“是不是发现什么重大的线索了？瞧你这么开心！小丑案快告破了吗？” “不是！”我不想告诉她，也是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我守口如瓶，直接从她身边经过，直接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一走入陈放办公室，我就将那线索告诉他：“郑莉在尸体上面，发现了精斑。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从中可以提取出凶手的dna，所以只要抓到疑凶，进行比对，那么这件案子就能够告破了！” 听到我带来这个好消息，陈放喜了，直接站起身来，说道：“真是好消息，难怪一天不见你，又见你这么开心！” 我暗暗一笑，而后就回过头去，沾沾自喜。 他似乎从我这笑容里头看出我开心是别有原因，就缓缓走了过来，问：“怎么突然这么兴奋的样子？” “没有啊！”我暗暗的笑道。 他立即举起右手来，指着我，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这次将我和郑莉的事情告诉他。听完后，他也替我开心，立即说道：“那真是恭喜你了！” “对啊！毕竟我和她之间，本来也是知根知底了！所以啊，现在这样一来，我以后的婚姻大事，也不用愁了，可以好好做事了。”我说。 刹那，陈放皱起了眉头来，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想？这样想对她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男人要以工作为重不错！但是工作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啊！你可别因为工作而荒废了生活！” 听他像长辈在教育晚辈似的，我不禁笑了笑，说道：“知道了！这种事情，我自有分寸的！对了，说回案子。据说都没有人看见小丑的下落是不是？所以我们要不要亲自去调查一下那边的监控？” “不用了！”陈放一听到这事儿，那脸就拉下去，“唉！他们都已经调查过了，可惜也没有查到那个小丑的踪迹！所以现在我都有点矛盾了！” “矛盾什么？”我问。 陈放缓缓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了，叹息道：“你昨天认为凶手不是内部的员工，而从视频监控，也可以看出！但是呢，现在这些资料倒是让我怀疑，那人会不会就是里面的人员？要不然为什么外界的监控和人都没有看见什么小丑呢？” 的确，有点奇怪！ 于是我决定道：“那我回那家公司看看去！”说完，我就打算去那家公司调查一下。 陈放立即站起身来，提议道：“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前往那幢大厦，对那家公司进行调查。 步入大厦之后，才站在这大厅里，我就想到一个问题，对陈放说：“没准他是这大厦里头的人！” 陈放低下目光，暗暗斟酌了一下，“有这个可能性！所以我们要不要去查一下整幢大厦的监控？” “可以！”我同意道。 而后，我们两人就前往这幢大厦的保安部门，调查那个时间段的监控。结果，监控上所显示的，也是小丑只出现在了那一层楼。 楼梯、电梯里面的监控，有没有拍摄到。 保安人员就跟我们说：“目前只有一种情况了，他那套衣服，可能是藏在某个死角！” 我暗暗忖度一阵后，就说：“麻烦你再调去一下这前后的录像！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好！” 保安答应后，立即帮我们调取了前后录像。 而后没多久，我就看见一个背着背包的年轻人，从楼梯走下去。而这个年轻人是从昨天早上就上楼，又是从昨天深夜我们离开之前，才下楼离开！ 他那个背包里面装的，很有可能就是用来装扮小丑的服装及化妆品！ 不过他的样子，看不太清楚！从这监控里头，只能看出：他衣着挺朴实的，身上更是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搭配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得到这个重要线索后，我立即回过头去，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陈放。 陈放会意！ 于是我们一路寻着路面上的监控，以及出租车系统，直接追踪到这男子的住处。 我和陈放两个人立即带队，叫来小刘他们。 破门而入后，我们直接将这正在吃泡面、看直播的男子给制服在地。他也暗暗的抖着肩膀，要抗争，还歇斯底里的问道：“你们凭什么抓我？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随便私闯民宅抓人吗？” “这是拘捕令！” 一片混乱之后，我们总算是将他给带到了警局中。 来到了警局里后，他还是很不老实，甚至摆出了那极度嚣张的态度：“看直播怎么了？看直播犯法了吗？嗯？”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解读情绪 “那你昨天七点多钟的时候，为什么要去直播公司？” “我去看人不行啊？看人犯法吗？”他又是这种嚣张的口吻。 我和陈放两人坐在监控室内，静静看着。 这时，小刘走了进来，将这个男子的报告递交给我了，说：“他叫陈田，90年出生的，无业游民一个。近三年来，曾在多处犯过多宗盗窃案、伤人案，不过一直潜逃。” “他家的背包里装了什么？”我问。 小刘沉默片刻后，才说道：“都是一些女人的贴身衣物，咳咳，好像是那些女主播的！他八成又是去盗窃的！” “在盗窃的时候还杀了人？真是胆大包天！”陈放怒道。 我根据心理学做出分析，感觉这个陈田要是真的杀了人，现在的反应不是这样的！于是我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转过头去，看向了陈放，说道：“人很有可能不是他杀的！这件案子，很有可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许只是简单的盗窃！” 陈放立即转过头来，问：“就他这种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老吕，你是不是累了？” “不是！”我很理智的说道，“精斑的dna分析已经出来了，和他匹配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我又吩咐小刘：“暂时把他刑拘。如果结果不对的话，就以扰乱公共治安罪、盗窃罪、蓄意伤人罪等多项罪名，起诉他，等地法庭受理。” “是！”小刘立即答应，并且照办了。 陈放等小刘走了后，就侧过身来，看着我，问：“你该不会已经满意副局长这个职位了吧？” “什么意思？”我的态度显得很是冷漠，“只是实事求是！我们不能够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好人？就他那种人，哪里好了？”陈放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暗暗的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不清楚，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也不能说他是一个坏人吧？毕竟这种事情，总是相对的！在杀人这件事上，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么相对来说，他就是一个好人！” 说完，我不想再和陈放争了，毕竟我喜欢用证据说话。所以说完后，我直接站起身来，离开了这。 刚出来没多久，我就看见陈田也被带出来了。 望我的嗜好，他仍旧是一辆傲慢及煞气，仿佛恨不得把我给吞了似的。我静静的看着他从我面前经过，一点感觉都没有。 毕竟目前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抓到！至少只我看来是这样的！ 我在这站了没多久，倪佳欣就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她见到我站在这，就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开心的问道：“吕副局，你觉得我刚刚审讯得怎样？” “不错，满分！”说完，我就要走了，因为我现在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却跟上了我，问道：“那么我们这件案子是不是要破了？” “不是，他不是凶手！” 我这话登时让她愣住了，而后，她那笑容才慢慢淡化。 她皱起眉头来，暗暗忖度了一阵后，才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我感觉他就是凶手啊！断案这种事，不能靠直觉，要讲究证据才是！” 说完，我就要走。她那敏感的性子，立即发现了我的态度有点奇怪了吧？于是她匆匆的走了过来，伸出手，直接拦住了我。 “等一下，吕警官！” 被她拦住，我立即停下脚步，颇为冷漠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嗯，你好像不太喜欢我，甚至有点讨厌我！为什么？！”她质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考虑案子的事情，有点心烦！”我说。 就在这时，陈放走了过来，直接说道：“其实吕哲已经接受郑莉了！” 听到这个消息，倪佳欣登时怔住了。她望着我，暗暗眨巴了下眼睛，接着就轻声问道：“真的？” “真的！”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深吸一口长气，随后就似笑非笑的走了。 她一走开，陈放就拍拍我肩膀，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回头望着她远去的声音，扪着良心说道：“因为我不想让她难过。” “可是她早晚会知道，早晚会难过，其实早点让她死了这个心，对她来说还不错！”说完，陈放又拍了拍我肩膀，走开了。 我默默的愣在了原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在我耳边，只有这风的声音，而在我案子，只有萦绕不断的各种案情。 晚上下了班之后，我又用私人时间，来到了这大厦。 其实我主要还是来到了这家公司所在的这一层楼，在他们主管的带领下，在这一层楼进行了仔细的检验。那件衣服和画的妆，不可能不翼而飞的！ 走了一会儿后，女主管又说：“我们真的是清白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在我们这里搜的！” “不用了！”我沉声说道，“我并没有这个搜查的兴趣！现在我要到处看看，如果没有别的事儿的话，你不要跟着我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去你旗下女主播那里搜查的，免得打扰他们做事！” “嗯，那、那我先撤了！”她好像挺怕我的样子。 “撤吧！” 等她走了之后，我就在这一层的楼道进行搜查。可是找遍了这一层，我都没有找到那小丑的服装以及化妆品。 于是我默默的站在了楼梯口这里，闭着眼，深思着：这些东西到底哪儿去了呢？ 假如这些地方还找不到，那就很有可能是被藏起来了！可是又会藏到哪儿呢？莫非是哪个女主播的房间吗？ 就在我深思的时候，旁边一个很轻盈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谁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只见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一条性感长裙，站在那里！ 我立即取出了自己的证件来，给她看了一眼，严肃的说道：“刑警，吕哲！” 她还不相信，非要拿我的证件过去看。 看过之后，她才诧异的抬起眼来，惊异道：“你还真的是刑警啊？哇！还是副局长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性问题 我默默的取回自己的证件，问：“你呢？” “我是这里的主播啊！我叫林琪儿。你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是因为端木晴那件案子吧？”她问。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毕竟这件案子，必须快点侦破！” 她低下头，暗暗想了一下后，就在抬眼间，对我说道：“其实关于端木晴的事情，我知道的还不少哦！因为我是她的好姐妹，所以如果你要破案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能帮我？”我狐疑的问道。 林琪儿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啊！” “那么你为什么要帮我？”实不相瞒，我感觉不会那么简单，心想她没准会要什么好处。 “警民合作嘛！”她笑着低了一下目光，好像有什么小心思一般，“而且除此之外呢，就是你早点破案，我们也不需要活在恐慌之中啊！” “行吧！”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给我提出怎样的线索来。 想不到她这个人倒是挺随和的，直接走了过来，往台阶就坐下了，也不嫌脏。 “你这个点不用上班吗？”我问。 她睁大了那戴着美瞳的眼睛，望着我，说：“没有了，通常这个点，我都不上播！”说完，她就底下眼光，下意识的看了看她台阶，好像在示意我过去坐下似的。 “你是不是嫌弃我啊？”她问。 我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缓缓的坐下。 坐下之后，我才问她说：“你到底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破案的？” “先讲讲端木晴吧？她以前是我们这里最红的主播了，每天玩家们给她刷的钱，都是上万块的！多的时候，一个小时就上万了，所以那数目很可观！” “所以呢？你们主播之间有没有眼红她的？”我就想确定，她们之中，会不会有人眼红，从而勾结外人，对她进行杀害的！ 毕竟，目前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对她并不是那么的信任！ 她倒是挺坦率的，直接说：“我偷偷跟你说哦，其实我们这些同事，几乎每一个人都眼红她，包括我这个作为好朋友的！其实大家长得都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为什么玩家就那么喜欢她呢？还有啊，大家都觉得，她暗中一定和那些玩家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只是都不好意思说！” “人红是非多！”我评价道。 林琪儿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是这样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她也的确和玩家有些不清不楚的！以前呢，她经常大半夜跑去陪人吃饭之类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去陪人吃饭，就不清楚了。” “那么你知不知道她经常和谁一起出去吃？”我问。 林琪儿暗暗斟酌片刻后，才说：“就是很高调的李少和花少咯！我们都是这么叫他们的，不过他们的真名叫李天亦和花壮，是两个有钱公子哥，出手可阔绰了！”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过她？” 林琪儿想了一下后，说：“有！就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年轻人吧，不过长得还可以，为人也好像比较老实的样子！那个年轻人来找过她两三次！” “找她做什么？” “找她好像是要钱吧？我当时还以为她贴小白脸呢，就问了一下！然后她说那个人是她弟弟，我就没有多问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即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了！”说完，我就匆匆的下楼，连电梯都不乘了。 她立即紧张起来，问我说：“喂，你这就走了啊？” “对啊！”我停下脚步来，不忘对她说道，“谢谢你啊！” 她急忙笑说道：“不用不用，其实那个，我要对你说谢谢才是呢！唔，那个怎么说呢，希望你尽快破案啊！对了，如果以后我再见到那个人，有线索要给你提供，应该怎么联系你啊？要不你留一个手机号码给我好吗？” 听到她这么说，我就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她了。 深夜，回到警局，我立即对端木晴的个人资料进行了一个详细的调查。结果调查发现：端木晴压根就没有弟弟，连表弟都没有！ 顷刻间，我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因为借钱借不到，所以杀人呢？ 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里面讲过这样一句话：“帮人一次你是恩人；帮人一百次你是大恩人；但如果有一次不帮，那你就是仇人了！” 虽然这个很人性的问题，我到现在还没有看懂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目前这件案子，倒是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性的问题！ 当然，也并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过来。我立即抬眼望去，看向了门口。只见原来是小刘走过来了。 我立即好奇的问道：“小刘，你怎么还在这？” 小刘说：“吕警官，我上班呢，手头上还有案子没有处理完！反倒是你，你还在这，不是才显得有点奇怪吗？目前那个陈田正被刑拘，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结果还没有出来，你怎么还在调查什么的样子？” “因为我觉得陈田不是凶手！”我思忖着说道，“目前又有线索，就顺便调查一下。” 小刘立即走了过来，问道：“那吕警官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一个可疑的嫌疑人，经常去找端木晴！在端木晴还活着的时候！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里面的主播眼红，所以才去勾结外人，对她进行谋杀！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人红是非多！” “嗯！”小刘暗暗点了点头，“想不到吕警官你本事这么高，还这么努力！我真是有些自叹不如了！” “你也挺不错的！上次那宗案子，倘若不是你抓紧时间到处调查，这次恐怕还不能侦破！” “哪一件？”小刘问。 我自然而然的盈盈一笑，说道：“就是黄敏杀哥案！” 第一百三十七章 类似案件 “哦，原来是那件啊！”小刘叹了一口长气，“其实原本我还以为，那么努力过后我也能升职呢！没曾想，还是升不了！” 见他这么惋惜的样子，我就在开玩笑中说了真心话：“要不我写个报告，推荐你来当副局长吧？” 小刘不知道我其实真有这种意思，还以为我开玩笑，急忙说道：“副局长，我那边还有点事儿要忙，我先走了。”说完，他直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 我不禁暗暗的苦笑了一下，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却装作没有听到似的！ 我只好又继续调查着关于端木晴的案子！不过其实坐在电脑前，要调查到资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在纸上做了一个明天的行程计划，决定去几家机构跑一下！ 去到那些机构，了解过端木晴的账户支出，转账等，也许就能够找到那个人了！ 很晚很晚，我才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不过还没有进屋，我就看到了院子那里，好像有个人就站在那。 那人穿着红衣服，让我一下就想到了小丑！顷刻间，我被吓了一跳，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 暗暗平息了心中不安后，我这才鼓足了勇气，走近过去，看了一看！那个头缓缓的扭了过来，而小丑那一张脸，赫然帮我吓了一跳！ “啊！” 我心中一惊，脚猛地一蹬，直接踹到了桌子，从噩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小刘急忙跑了进来，问：“副局长，你没事吧？” 我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计划到一半就睡过去了！我急忙望着小刘，微微一笑，说道：“没事！” “那就好！我看你很累的样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小刘提议道。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接着就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打车回来后，我就看见我院子里头还真的站着一个人。不过那是一个女人！ 顷刻间，我愣住了，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心里头更是想着说：“难不成我的梦真的应验了？” 经过一番斟酌之后，我还是硬着头皮，鼓足勇气，缓缓的走了过去。 才刚进来，那女人就转过头来。 我提到嗓门眼的心，终于落下了！ “郑莉，原来是你啊！”我说。 郑莉立即转过身，缓缓的走了过来，说道：“对啊！就是我！我今天从傍晚就一直打你电话，你怎么都不接电话？你不是约好了今天晚上和我吃饭吗？你同事说你很早就下班直接走了！” 面对这连珠炮弹似的话，我有些疲惫，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这么多了！所以暗暗的斟酌一下后，我就冒昧的笑了一笑，走向了门，直接打开门。 “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我对郑莉说道。 我两一起进来后，郑莉就环顾了一下我这出租房，说：“干嘛住在这种地方啊？要不，你到我那里去住吧？” “不要！搞得好像我入赘你们家似的！”我苦笑道，“其实之所以住这么简陋的房子，还不是陈放替我觉得便宜吗？好剩下一点钱，以后娶老婆！” “钱我又不是没有！以后不用你掏钱娶我！”郑莉说道。 对她这话，我笑而不语。 而后，她就开始像老婆似的管着我，问东问西。 我只好将今晚的事情以及明天要做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她听过之后，只是“哦”的应了一声！心理学是我的专长，我自然从她这脸色上了解到了她的不开心了！ 但我也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就淡淡的笑着，却不说话。 这一夜她没有走，我们两人也都没有睡！不过我们是坐在沙发上聊聊天，聊的是关于这房子的！她不喜欢我住在这里，感觉我住在这里挺委屈我的！ 事实也许如此，但我并不觉得有丝毫的委屈！ 一眨眼，一夜就过去了。隔天早上，她在我这里睡着！我不放心她一人睡在我这房子里，就轻轻的推醒了她：“起床了，你今天回法医鉴定中心吗？” “啊？”她从睡梦之中缓缓苏醒过来，揉了揉那惺忪的睡眼，“我已经辞职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回以前的地方上班了，不过今天不用去！” “好吧！那你回家去休息吧？你一个人睡在这里，其实我挺不放心的！”毕竟，那道门就阿哥样子，由于年久失修，好像一碰就会倒下！ 而且那窗户又是开得那么低，所以我也觉得不安全。 在我的劝说之下，郑莉这才缓缓的起身，来到了外面。我陪她打了车之后，就先回到了警局。 一过来，我就听说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小刘说：“副局长，那报告显示说，凶手的dna，果真和嫌疑人的dna不符合！” 我见他也是一宿没睡，那眼珠子都熬得有些斗鸡眼了，就对他说：“好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我还是先把陈田这件事给办了吧！毕竟你之前就交代我了！”他挺负责的。 我忙是说道：“不需要了！这件案子，回头等你休息好了回来再弄吧，反正不急于一时！至于陈田，暂时刑拘就好了！犯了那么多宗罪，不抓他抓谁？”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这才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 小刘走了之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由于几天几夜没睡好，我趴在桌子上，就直接睡觉了！ 过了没多久，一阵敲门声直接把我吵醒！ 我急忙坐起身来，说道：“进来！” 只见推门进来的人原来是倪佳欣，她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跟我说一样！不过走近之后，她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指着我的脸。 “怎么了？”我问。 她说：“红印子！” 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应该是刚刚脸部压着手臂造成的。所以我丝毫没有在意，说道：“你这么急来找我有事儿吗？” 她这才轻轻干咳两声，恢复了严肃的模样来，说道：“有！就是我们刚接到报案，又有一名网红被小丑给杀死了！” “什么？”我惊异道，“什么时候报的警？”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初步检验 “就刚刚，不过因为陈局长今天好像不在，所以我就来告诉你了！” “马上叫……”我本来是想叫小刘的，“你，马上带人前往案发现场，还有，同时法医鉴定中心的法医，立即到现场去勘验。” “是！”倪佳欣急忙出去了。 我暗暗的坐了回来，原本我只需要在这里面负责案子的调度就好了。不过由于这件案子感觉比较严重，毕竟是连环凶杀案！ 于是我按捺不住，最终还是起身，亲自带队出发！ 来到了另外一个直播公司后，我就直接来到了案发现场。现场环境显得格外的安静，几乎可以用肃穆来形容了！ 在场有不少人，其中除了有他们公司的员工之外，还有一些是我们警察。 不过就连警察都没有吭声，所以我很是好奇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怀着那许多疑问，我缓缓的来到了变成命案现场的公寓。 一入门，我就看到了客厅中的那一滩血。 寻着血，我渐渐的抬起头，往上望去。只见在上面那风扇上，吊着一直死猫！而此时那个风扇，由于外面风吹进来的缘故，所以还在微微转动。 这只猫应该是英短吧？一般都是有钱人才会养的猫！而事实也是如此，因为这主播，看上去确实挺有钱的！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她那化妆台，然后就发现她那化妆台上面的东西都是名牌，什么迪奥、香奈儿、兰蔻…… 所以此刻我心里头有一个想法：“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专杀有钱网红的人，而归根究底，倒是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内心的不平衡，以及对现实的不满！” 这个想法，已经完全颠覆了我对之前那件案子的判断了！不过之前我也没有想到，凶手竟然会杀死一个职业类似的人！所以我会有这样与时俱进的判断，也是情理之中的！ 一边想，我一边随着同事，来到了命案发生的主要现场——厕所。 刚走进来，我就看见女死者整个尸体上，只围着那么一条浴巾！她那条浴巾原本是纯白色的，不过现在已经被她胸口里头渗透出的鲜血，彻底染红了！ 她躺在浴缸中，看那样子，就像是不小心跌坐进去的一样！ 我缓缓的走了进来，看了看她的脸部及颈部！只见她颈部并没有端木晴那样的勒痕，而她身上比较明显的伤，应该是在心脏这个部位了。 我没有揭开这条浴巾去看，所以目前就连我也没能够分清楚，这到底是被什么利器伤害的？！ 不过从尸斑以及角膜浑浊可以看出：这具尸体，死亡时间大概在4个小时左右！ 我瞥望过这一眼后，就问旁边的同事说：“尸体是什么时候被谁给发现的？” 旁边同事认真想了一下后，才说道：“是在两个小时前，她们的主管发现的，然后就立即报警了。” 就当我暗暗沉思的时候，法医终于赶到了。不过这个男法医，是一张陌生的脸孔。我自然退了出来，让法医去对尸体进行体面检验。 法医检验过后，就走了出来，和我沟通：“初步确定死者死因，是属于暴力性死亡。死者身上目前只有一处比较明显的伤，就是在胸口的位置，一刀致命。除此之外，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剖检！” “好，回头麻烦你让人把实践报告送到我们刑侦部门！” “好的，没问题！” 我们两人说过之后，他才离开了这里。 而我则是继续盯着这个现场，更是特意走了出来，看看其他房间那些惊魂未定的女主播。望着还显得有些慌张的她们，我回头看向了倪佳欣，心想女人和女人沟通会比较好。 于是我对倪佳欣说道：“录口供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警局去了，回头你们录好口供了，再把口供给我看一下！” 倪佳欣果断答应道：“好的，没问题！” 先行离开之后，我就先回到了警局。 看过口供之后，我发现她们又是遇到了那个小丑了！ 这个小丑真是猖獗，更是无法无天了！ 由于连续死了两位当红的女主播，这件事一下子被社会舆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陈放作为局长，自然也想当关注这件事。 于是他来到了我这，主动找到了我，和我商量道：“老吕，这样子下去不行啊！我们两人刚升职不久，要是这件案子不尽快解决的话……” 接下来的话，他不用多说，我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于是我举起了左手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陈放，这种案子，其实是急不来的！首先，我们还是要了解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可是他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似的，很多人都见过小丑，却没有人知道小丑的真实面目。”陈放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暗暗低下目光，掂量了一下后，就严肃的说道：“是的！而且除此之外，从他的作案时间、手段，也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一个新手。所以这也是成了一个困扰我们的难题！”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坦白说，有点烦你知道嘛？”说完，他又是唉声叹气的。 见他变得这么垂头丧气，我自然而然的说道：“其实不用想太多了，目前这件案子，还是有很多线索可以调查的！我们一步步来！” “怎么调查？”陈放终于说出了实话，“其实每一次，每件大案子，之所以能侦破，全都是你在动脑子！唉，我感觉我就没有破案的天赋！所以关于怎么查的问题，你直接决定吧！” 我将双手缓缓的抬起来，轻轻放在桌上，一个对拱。接着，我就用这对拱的一双手，支撑着我自己的额头。 静静的忖度了一会儿后，我才抬起眼，望向坐在我对面的陈放，说道：“有时候，有太多个选择，也是没得选择。” “什么意思？” “目前我感觉凶手的动机有很多个，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根本无法确定凶手的真实动机！除此之外，在我心目中也有了其他的嫌疑人，可是除了我之外，我不知道让谁去调查他们比较合适！但是我自己一个人压根就没有分身术，你懂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种动机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就是领导能力的问题了！这样吧，你把你心中怀疑的那些嫌疑人和怀疑的东西都列出来，我派人手去进行调查！” 听到他这么说，我果断的取过了笔和纸，开始在纸上面罗列出来。 “1、同行相嫉妒，雇佣外人杀死当红女主播； 2、端木晴生前所谓的‘弟弟’，一直管她要钱，极有可能因为利益冲突，心生歹念，要钱不成反倒杀人； 3、变态凶手，曾受到主播迫害，从而导致心态扭曲，专门找当红女主播下手。” 写完后，我就默默的将这张纸撕下来，直接推到了陈放面前，说道：“你看一下，选择两个你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派人去调查。剩下一个，我亲自去调查。” 陈放暗暗斟酌了一下后，就选择说：“那么我选择着第一和第三个吧！至于第二个，什么弟弟的，没准是干弟弟呢？那个你去查吧！” 对啊！如果陈放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像他们那样的人，很喜欢认干弟弟之类的！ 于是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你现在去调配人手去调查女主播或者变态杀手，我去调查第二条线索，看看她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个干弟弟，存在着杀人嫌疑。” 陈放果断点了点头，同意道：“行！那就这么决定了！”说完，他直接站起身来，拿着我写的这张纸，离开了这。 我在办公室里足足休息了一天后，晚上，才来到了端木晴所在的公司！向公司里头的主管询问过后，我才找到了林琪儿。 林琪儿现在已经改上播的时间了，不过一听说我来找她，她立即下了播，跑出来见我，“你怎么会来找我啊？”说话时，她不断瞄着他们的主管看。 他们的主管似乎觉得自己的存在也有点不太合适，就说：“好好配合吕警官的调查，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说完，他们主管真的走了。 见主管走了，林琪儿立即回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房间，问道：“进来坐吗？” “不用了。”其实我不太喜欢进女孩子的房间，“那个什么，我就是想来问问，你那次说的，端木晴有个弟弟对吗？应该不是亲弟弟对吧？” “不是吧！她那个弟弟，好像是认的！”林琪儿说。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感觉在这个地方讲这话题，的确是有点不太合适的样子。于是我就提议道：“要不然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比如说，下楼走走，边走边说？” 林琪儿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了说：“好啊！” 而后，我们两个人就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下，经由大厅，走到街上。 “唔，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比较好！”林琪儿显得比较害羞，一边说话一边撩开那被风吹到脸颊边的头发。 不过我总是感觉，这些煞是单纯的动作，怎么有点像是装的？当然，这并不重要，只是我个人的职业病而已！ 由此分析，只是能够看出她这个人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而已！ 静静走了一会儿后，她才说：“唔，她那个弟弟嘛，我也就见过那么几次！不过我相信端木晴的手机里头，应该保留有她那个弟弟的联系方式！所以顺着那个方式去查，应该可以查到。” “你没有吗？”我问道，“你不是和她关系挺好的吗？其实你说的这些，我甚至想到查转账记录这些，不过太麻烦了！” “唔！好吧，似乎是有点麻烦！”林琪儿冒昧的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的扣扣啊，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她空间看看，没准会有线索呢？” 我绝对不会放过一丝线索，于是我答应了。 她立即取出手机来，进入了端木晴的个人空间里，查看端木晴记录。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站在路边，看着一部手机。其实我发现她时不时总是会偷偷的瞄着我，还很高兴的样子。不过为了能够查案，我就装作看不到了！ 过了没多久，林琪儿就真的找到了端木晴那个弟弟的账号，因为他在端木晴的一条说说下面评论了。 我尝试用林琪儿的账号加他好友。 没过多久，他就同意了，还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林琪儿立即转过头，问我说道：“现在怎么办？” 我拿过了林琪儿的手机来，编着短信，迅速恢复道：“你好，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关于你姐姐的死，我有点事儿想要问你。”编辑完了之后，我直接发送了过去。 接收到了消息后，我就看见林琪儿被他给删除了。 “心里有鬼。”我暗暗的嘀咕了这句后，就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小刘，“喂，小刘，帮我查一下这个账号的个人信息……” “好的，我去联络他们的客服人员，不过最快可能要明天才可以！因为估计要在八点钟，他们才会上班。” “行！”我答应了小刘，并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还给林琪儿之后，我感觉她像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对她的感激之色也是溢于言表，甚至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望着我，泛着那淡淡的微笑，而脸显得有些红红的。 “谢谢你，帮了我。”我说。 林琪儿急忙说道：“其实没有，那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还是上次那番话，你懂就好了。” “嗯，懂的。”我暗暗应声说道，“假如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 “你……”林琪儿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我立即停下脚步，站过头去，望向了她。而这时，我的眼中肯定是充满了狐疑之色。 她暗暗的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后，就羞怯似水的低下头，冒昧的笑道：“没事，你有事你先去忙吧！” 我这才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后，我就来到了郑莉家里，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站在她家门前，我连续摁着门铃。 第一百四十章 有惊无险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后，都是没有人来开门。到了这一刻，我有些担心她的安慰了，于是我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陷入了深思，心说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由于放心不下，我直接取出了手机来，打电话给她！ 想不到的是，电话竟然被直接挂断了，还有几次是故意不接听。看她家里的等明明是亮着的，应该是在家啊！ 早上她也没有生我气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越想越不对劲，又看她家的墙并不高，所以我直接翻过了墙，爬了进来。 来到她家院子里后，我就又直接顺着这柱子，直接爬起了上去，同时高声喊道：“郑莉，听到我说话嘛？” 过了没多久，我就看见门开了。 一直戴着红绿色手套的手，直接搭在了阳台的边缘上。这一刻，我登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郑莉很有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那张恐怖乖戾的笑脸，直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看似在对我笑，其实不是，按笑容之中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狰狞。 “你怎么会在这？”我怒问道。 他笑了笑，接着就转身走回去了。 我急忙爬了上去，从阳台翻了过去。来到阳台后，我就发现这门被锁上了。他站在里面，将双手放在这阳台玻璃上，隔着玻璃，对我阴鸷的笑。 这双眼睛，我感觉有些熟悉。不过由于那烟熏妆划得很浓的缘故，就连我也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一气之下，我猛地抬起右腿，一脚就将玻璃给踹开了。 我直接走了进来，他半蹲着，一步步往后退开。瞧他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小丑。冲我邪恶的笑了一笑后，他就转过头去，看了看右边。 我立即顺着他的眼光，回过头去，却是看了看左边。 放眼望去，只见郑莉被绑在了那凳子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她完全无法喊出声，只能够发出那支支吾吾的声音！ “小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这里来害人！”我怒道。 小丑立即跑过去，拿起遥控器，就向着我这边砸过来。我立即举起右手来挡开这遥控器，却在这一刹那，被他从楼下跑了！ 为了防止他杀一个回马枪，所以我没有去追！我直接跑到了郑莉身边，将郑莉嘴里的布取下，又将她身上的绳子给松开，“他没有对你这样吧？” 郑莉哭了出来，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这一夜，我都留在她这。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伴着彼此。而我的脑子也陷入一个完全防控的状态，压根就没有思考任何案子。 不过隔天九点，我就回到了警局了。 一回来，小刘就走了过来，跟我说了两件事：“吕警官，你要我办的事儿我都给你办妥了。第一件事，就是关于陈田那件事，现在他等着被起诉！还有第二件事，就是你昨天晚上打电话要我去调查的！他们客服直接将信息告知我们。” “嗯！做得非常好。” 我回到办公室后，就浏览了一下小刘打印出来的书面信息。只见上面完完全全的显示了那个干弟弟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 他的名字叫王池阳，今年20岁。 根据这些信息，我和小刘两人，直接来到了他家。他家里除了他意外，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亲姐姐，以及一对爷爷奶奶。 至于他的父母，据说都在外地打工。 家里并不富裕，房子挺小的！ 他奶奶说：“小阳这个孩子，从小就不爱读书，就喜欢在外面瞎混！你看，现在都快到了午饭的点了，还没有回来！” 我淡淡一笑，静静的等待。小刘也坐在我旁边，完全不敢冒昧的问老人一些事情。 等到了两点多的时候，小刘才渐渐显得没有了耐心，就凑到了我耳边，低声对我说道：“吕警官，要不然我们还是先走吧？现在已经两点钟，他都还不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继续等。”我只有这三个字。 小刘这才暗暗的深吸了一口长气，颇为无奈的舒了出来，陪我继续等待着。 我们静静的等到了傍晚时分，门才被推开。头发染成金色的王池阳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群社会青年。看上去，他们就像是那种不入流的小痞子一样。 小刘立即站起身来，大概是担心让王池阳给跑了。 王池阳挺吃惊的看着我们，暗暗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就问：“你们两个是谁啊？干嘛在我家？” 我不想他年迈的爷爷奶奶担心他们，就走了过去，低声说道：“警察，跟我们回局里，有一件案子要你配合调查。”说完，我就取出了自己的警员证。 想不到他竟然胆大包天，直接伸出双手，猛地推开了我一下，“警察？老子见过的警察比你吃的饭还多！你凭什么叫我跟你回去就回去？”他估计是仗着自己现在的朋友多吧？不过大概也就八个，还是算上他。 我直接将他推了出来。 十分钟后，他那些朋友都老实的靠墙趴着，他也被我制服在了地上，“现在还用我告诉你凭什么吗？就凭我一个可以打你们八个，行不行？” 这时小刘又走了过来，拿着一包东西，说道：“副局，这是在其中一个小子身上搜到的，要不要把他一起带回去？” 我暗暗瞥望了一眼，说：“不用了，东西带回去，销毁掉！至于他们七个，放他们走！” 他们七个人连声道谢，保证以后不敢了，然后就跑掉了。 晚上六点多钟，同样没有吃饭的我们，陪着王池阳这个小子在审讯室里头待着。 “有没有饭啊？有没有烟啊？饿啊！”王池阳傲慢的说道。 小刘都看不下去了，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坐牢？你刚刚才袭警，别这么嚣张！” “信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池阳笑道。 我淡淡的望着他，说：“那如果是强奸罪、谋杀罪以及虐尸罪呢？一条无期一条死刑再加上一条有期三年。我看就算法院看在你年纪尚幼，至少也得判个死缓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剩一种可能 听到我这话，王池阳慌了，将双手摁在桌子上，挺直腰板，问：“唬我啊？” “你干姐姐端木晴的死，想必你应该也听说过了？我是不是在吓唬你，回头你就知道了！现场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对你极其不利！”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他问。 我暗暗笑了笑，说：“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关于你的东西！不过暂时不用告诉你。当然，还有她的好朋友也可以作证，在案发当天看见你出现，去问你姐姐要钱！” 说话时，我一直都在留意着他的反应。 我迷茫的陷入了深思，“要钱？我哪天哪里去了啊？是哪个王八蛋陷害我？”这时他有些欲哭无泪了。 “现在知道怕了？那你还不老实配合？”我问。 他暗暗考虑了一下后，才问道：“那如果我配合你们调查，你们会相信我没有杀人吗？而且我当天压根就没有去过他们公司！” “我相信，你说吧！” 他终于老实了，点点头，说：“其实我和她的确认识，她也的确是我名义上的干姐姐。但其实我们是暗地里的男女朋友，说难听点的，我就是她养的小白脸！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也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人给杀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听他说了一晚废话，从六点多听到十一点多。我这才相信她是无罪的，就先离开了。至于他刚刚那条袭警罪，我决定暂时对他进行刑拘。 刚离开审讯室，我就看到郑莉给我打了电话。 我急忙接听了这通电话，担心她有事：“喂，郑莉吗？” “嗯，是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今晚会过来吗？我家！”她柔声问道。 我暗暗笑了笑，又想了想，接着才说：“会！” 她这才在电话那头开心一笑，声若莺啼的说：“那我等你！” “嗯，我现在就过去。”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才发现小刘就站在我身后。 小刘笑吟吟的望着我，“放心，副局长，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这小子！”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今晚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至于这里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处理。” “好！”小刘答应道。 回去的路上，计程车上，我一直都在思考着剩下的两个可能性！其实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倘若是因为利益纠纷这样杀人的情况，还是极少见的！ 所以我觉得第三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当然，之所以会第一个怀疑，也是因为当时小丑明明就在那层楼，却不翼而飞，所以我才感觉小丑有内应，才会怀疑他们里面有人因为嫉妒而找来小丑！ 后知后觉，我已经到了。 我立即打电话给郑莉，说道：“到了。” 郑莉登时匆匆的跑下楼来，给我开门，“你终于来了！” “对啊！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事儿吧？那个小丑没有再来找你麻烦吧？”我问。 郑莉用力的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呢！今天一天都很正常的！”瞧她笑面如花的样子，真的很美。 门开了，我走了进去。 她今晚特意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还要求说：“以后你就在我这儿住吧？一方面，是我们可以更加了解彼此的生活习性；另外一方面，是你可以保护我！” 她替我找的借口实在完美，让我都无法拒绝她了。 隔天，我还没有起床，陈放却给我打来了电话，问说：“老吕，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朦朦胧胧之间挺开双眼，疲倦的看了看我自己这时间，发现此时已经是八点半了，“我现在在家啊！” 由于还没有睡醒，所以我才这么说。 “扯淡吧？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呢！你压根就没有在家好不好？” 我这才意识过来，急忙给他解释道：“不是，我现在是在郑莉的家！” 他这才暗暗苦笑了一下，说道：“好吧！对了，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啊？听说你们昨天还带了一个小子王池阳回来调查！有没调查出什么？” “没有！他就是一个比较嚣张的小痞子，说白了，其实就是白纸一张！” 听我说完后，陈放立即“哦”的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后，他才说道：“至于你让我查的两个方便，我让人查了第一个方面，用了排查的手法，把她们一个个轮番带回来审问。不过结果很遗憾，她们都不像是会起歹念的！” “这不就好了？”我笑道。 陈放登时沉默了一下，在电话那头问道：“怎么还就好了？” “你自己想想看啊！我总共列举了三种可能性，目前已经排除了两种，还剩下最后一种！而这最后一种，虽然不是唯一的，但是是概率最大的！目前我们可以算是得到凶手的动机了！” “可是……”陈放似乎考虑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一点都不好查！据大数据显示，目前被这些网红主播坑的所谓粉丝，不知有多少！所以你说凶手可能是因为导致心理扭曲、要报复网红这个群体的人，那说起来实在太多太多了！不信的话你去问问陈田，看他想不想报复？如果他也被套路过的话，肯定也想！” 我暗暗的沉默了一下，翻身下床，走向落地窗，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考虑道：“这个范围是有点广！不过我们肯定要把这个范围尽可能的缩小啊！对不对？” “怎么缩小？你说来听听！”陈放又是让我想。 幸好我已经想好了：“还不简单吗？查查近年来被诈骗却未能圆满解决的案子，当然，还要查我们这个地方的！就查那些个金额上万的！这应该没有几单吧？这些人，都极有可能是嫌犯。” 话音刚落，陈放就说：“老吕，听你这么说，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嘞！” “谁？”我问。 陈放笑了笑，说道：“你那个房东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介绍去当他房客吗？甚至帮你垫房租让你去住他那房子，其实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你着想，而另外一方面是同情他。”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想不到 “怎么这么说？我那个房东怎么了？”我登时想起了他能数着钱，笑得像傻大个儿的模样。 其实原本我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点怀疑。不过认识的时间久了之后，我倒是觉得他那个人的心眼不是很坏，好像还没有什么心机似的！ 就在这时，陈放说：“你那个房东，当时报过案，就是一宗诈骗案！他这些年来，辛辛苦苦涨了十二万，都被某平台的主播给骗了！那主播私底下去对他进行过教唆，不过人家那是有套路的，开的都是小号，甚至没有身份认证。所以啊，他当时压根就告不到那主播！平台更是不认证！老实人，吃了哑巴亏！” “怎么套路的？”我饶有趣味的笑问道。 “还能怎么套路？不就说要当他老婆之类的咯！又说老公应该怎么对老婆好之类的！啧，不知道怎么说那些，我们当执法人员的，也很无奈，不说了！” 听完，我深吸一口长气，接着就问：“那你觉得房东他，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呢？” 话音刚落，陈放就沉默了一下，而后才说道：“怎么可能？不是说凶手是一个惯犯吗？他、不可能吧？” 我顿时想起了他上次说在帮我通渠的那件事！ 静静的想了一下后，我就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当时那个主播？” “记得啊！怎么了？”陈放问道。 “之后你还有没有关注？” “我关注她干嘛？老吕你该不会这么看不起我吧？我至于和那样的女人谈恋爱么？你以为我是人傻钱多还是没人要？”陈放说完在那边开怀大笑。 我这边的脸色却是很深沉，也很严肃，“没关注就对了。回头你去调查一下吧！假如她后来成为人口失踪案的一员，那么你可以抓我那个房东了。因为他，就是小丑！” “嗯？”陈放狐疑道，“你在开玩笑吗？如果他是小丑的话，怎么可能会同意让你住？”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他估计就是想到你会这么想，所以才让我住！” 陈放那边沉默了几秒。而后我就听到了“嘟嘟嘟”的声响，是他直接挂断电话了。 一个多小时后，陈放就打电话过来，说道：“人已经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会儿我正在穿着鞋，冲郑莉微笑，“我马上就出发了！怎么样？当时那名主播是不是失踪了？” “你怎么知道的？”陈放诧异的问道。 “因为生活中的某些细节。不跟你说了，回头带你去找到那失踪人口！进行一下骨髓化验，应该还能够确定死者的身份。” 陈放立即答应道：“好，那你抓紧时间过来吧！现在我们就等你过来，审讯他呢！至于他的dna，目前已经抽血化验！假如证实和他的吻合，那么就有一半的可能性，证明他是凶手。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什么话都不肯说，也不肯招！” “行！我这就到！” 半个小时后，我就来到了警局了。 此时陈放和房东都已经在审讯室里等着我。 推开门，我缓缓走了进来，来到了陈放的身旁，“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有关系，你来了就好！”陈放说道。 我“嗯”的应了这一声，接着就抬起眼，望向了房东，说道：“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房东立即冲我傻愣愣的一笑，说道：“是啊！” “别再装了，没意思的！”我将身前的本子向着旁边丢开，将双手轻轻搭在了这桌子上，望着他，“是不是凶手，我不需要去查验，都能够方便！化验只是为了多那么一份报告，定你的罪！而你现在的罪，已经是铁证如山！” 他立即露出了慌张的模样，说道：“我没有啊！” “没有？比起很多人，你这演技，真的很拙劣！”我暗暗干咳两声，“咳咳，其实从你打算害郑莉的时候，我就从那双眼睛，隐隐感觉到，你就是小丑！是你自己暴露了你自己，或者说，你死在太过低估我的智商了！” 他登时皱起了眉头来，而脸上那无辜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平静起来。 我静静的抬望了他一阵后，才又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当初我在入住你那间屋子不久之后，就发现你在鬼鬼祟祟！当时其实我也就怀疑你了！你之前喜欢的那个女人，目前已经成了失踪人口，这件事你知道吧？可真有意思！想知道她在哪儿吗？” “在哪儿？”房东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汗水。 我浅淡的笑了一笑后，才说道：“她现在就在你租给我的那间租屋里！有意思吧？其实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呵呵！”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诧异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我们是刑警，你别太嘀咕我们刑警的智商！” 想不到他竟然笑了，说：“那只不过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的吧？呵呵，我可以承认我就是小丑。但是有件事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能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鬼出神没！” “好厉害哦！”我淡淡笑道，“但是再厉害也诶有用，还是栽在我们手上了。” 说完，我就转过头去，看向了陈放。 而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房东这个房子，在那间屋子旁边搜索了一下。最终，果真是让我们搜到了一些骨头。他杀人的证据就在这，铁证如山，而他也就是小丑！ 之后dna结果也出来了，证明杀人的人，的确是他。 不过对于他说的那一点，我一开始的确是不知道。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在查阅他资料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主动来找我的林琪儿是他的养女！ 顷刻间，我的思绪被拉得很遥远，因为一时间，我联想到了当时列出的凶手的三个动机！ 第二个，毋庸置疑，可以排除。 第三个动机显而易见，因为房东本身是这样！至于第一个动机嘛，直到看到了这么一份资料，我才恍然大悟：房东之所以选择杀掉端木晴，除了本身对女主播的仇恨之外，还很有可能是其养女林琪儿的教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死无全尸 而林琪儿为的是什么？为了红！ 因此，我了解到背后更加真实的真相：其实主谋就是林琪儿，而林琪儿也是一直在欺骗我的！ 这就不怪我当时又得出那第二个可能性了！ 因为我怀疑王池阳的事，完全是被林琪儿个误导，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一个错误的想法！ 此时离房东祸刑已经有一个多月，然而我才得出真正的主谋！所以我也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林琪儿给供出来？！ 当然，这个发现，我连陈放都不敢说。 回过头，我就默默打开了电脑，登录了那个平台，找到了他们的公司。我发现林琪儿果真已经上了她们公会的首推，现在他们公司最红的人，就是她。 见她正好上播，我就开了个账号，默默的进去看了看！ 此时的她，依旧是当时那副煞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还用了欲擒故纵等套路，反过来套路玩家给她上礼物等。 我暗暗的转开脸，默默的关闭了浏览器，又打开了wo d文档，直接将各种有关内幕的资料都整合在这个文档里，发给了相关的部门，又走了一个流程。 不久后，她就被封了！被封，没人知道真正原因，网络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很多人都猜她去了哪儿？有的人说她去了美国；有的人说她找了有钱人嫁了。 但其实，她已经涉嫌教唆他人谋杀，被逮捕了。 不过这件案子刚过了没多久，我就又接触到了另外一件更加棘手的案子——分尸案。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那个案发地点，在某个公厕里！ 被分尸的人，根据面部及身体特征，我们发现他曾经是某家挂名金融公司、其实是非法放贷的公司的工作人员——杜暂刚！ 这种人，和社会流氓没有什么差别！ 当天一接到案子，我和陈放两个人就亲自来到了案发现场，对现场进行勘验！ 在公厕最后一间里，死者的尸体被活生生的分成了十八块，堆在里面，散发出了一阵阵恶臭！ 陈放见过之后，还捂着鼻子说：“再有深仇大恨也不过大卸八块，他这大卸十八块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也是！”我站在离厕所比较接近的地方，默默求算着里面那名法医的心理阴影面积。 法医检验的时候，都是戴着口罩。 透过边边上的缝，我看到了死者的头颅，看得出他的脸部表情呈现扭曲。 等法医捡完尸体走出来，我就问：“死者是不是在生前就被人剁死的？” “是的！”法医有种要呕吐的感觉，但看得出他很能忍，“咳咳，里面不排除有一些零散的小碎块，掉入了茅坑里头，所以这名死者，死无全尸！能捡的，我已经尽可能的帮他捡起来了！” 我默默的拍了拍这现场的照片，接着回头就将手中照相机直接递给小刘了，“好了，先把尸体带回去化验吧！” “嗯！” 等法医走了之后，我们差不多也就收队了。 一出来，陈放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说道：“里面刚刚那股味儿，真的是受不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头晕、恶心！”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望着他笑问道。 他重重点了点头，皱着眉，启齿道：“这不用查了，一看就是报复！估计是和什么江湖恩怨有关系！晚上吃完饭，你跟我一起去问一下他们以前的老板！” “你还认识他们以前的老板？”我有些吃惊。 陈放豁然一笑，说道：“肯定认识啊！像他们那种人，多少肯定会认识一些的！” 晚上我们吃过晚饭后，就一起来到了他们老板的火锅店里。 才刚走进来，我们就看见他们老板摆好了鸿门宴，还叫了很多人在这里面，每一个都是浑身带有纹身的社会青年！这些人，从他们脸色看，每一个都是亡命之徒！ 特别是他们的老板，脸上肥肉横生，长得特别的粗犷！ 一走进来，陈放就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你已经退出那个圈子了，还劳烦你来帮我们破案！” “没事！”这老板抠着耳朵说道，“劳烦你们两位局长要大驾光临，才是不好意思！” 陈放走了过去，和我一起坐下了。 我们刚坐下，这胖老板就开始讲起了他过去的那些事儿：“我出道三十多年，如今已经四十几岁快五十岁了！我开始混的时候，还没有你们吧？” “对啊！所以我们很敬老！”陈放笑道，“否则的话，现在就不是我们坐在这里喝茶，而是请你到我们警局里头喝茶！这些事儿，你都懂吧？” “懂！不过杜暂刚那个小子，我真的很久都没有联系他了！他为什么会被人卸成十八块，还丢在公共厕所里，我真的不知道！”他露出了无辜的神色来，“你们也都看到了，我现在开的是火锅店，做的是正当的生意！” 陈放微微一笑，说道：“没有说你还做违法勾搭！毕竟你也是进去蹲过的人，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从良转正，还又当了老板，想必你自己都是求之不得了！漂泊了半生，难得又过上了这么点安静的日子，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想毁掉！” 胖老板笑了笑，说：“你是个明白人！” “对啊！但是我相信，对于杜暂刚，你应该还是了解有七八分的！”说完，陈放缓缓将手伸入了这衣兜之中，从中取出了一份报告，直接拍在了桌上，“这是你们最近的通话记录及转账记录！这一些，就摆在这里了！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 胖老板暗暗咽了咽唾沫，沉默了。 陈放低下目光，直接凝望着这报告，又说道：“弘老板，我相信你也不想走回以前的路，不想年过半百了还又像以前那样回去蹲吧？所以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胖老板依旧默不吭声，更是故作淡定的点起了一根烟！ 陈放被无视，自然生气！ 一气之下，他“砰”的一掌直接挂在了这圆桌上，拍得鸳鸯锅都差点飞了起来，“弘浩瀚，我警告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 第一百四十四章 查碎尸 那些社会青年立即向我们这边围了过来。 弘浩瀚这才举起右手，摆了摆手，说道：“走走走，你们都给我走！走的时候顺便把门给我拉上，我和这两位警官有话要说！” 听到弘浩瀚这么说，他们这些人才照做了。 等门被拉上之后，弘浩瀚立即低下头，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跟杜暂刚这些年呢，的确是还有一些联系呢！” “在老实交代不就好了吗？”陈放这才收了收那暴脾气。 弘浩瀚急忙说道：“可是我们之间的这些来往，可都是做正当生意的！比如他去潮州那边帮我代购牛肉丸，像这样的事儿？也叫犯法吗？” “你说了我就信啊？”陈放问道。 弘浩瀚一脸有苦难言的模样，说道：“那不是有订单备注吗？多少斤都写到明明白白，你要是还是不相信，我这就去把账本翻出来给你看看！” 陈放沉默着，只静静的望着他。 他有股苦不堪言的感觉，就问：“难道还担心我做假不成？要是担心，要是不信任，那么你们来找我也没用啊！因为我跟你们说真话，你们也会觉得我是在骗你们！那干脆这样，你们把我抓了吧！反正我也是无妻无儿，无牵无挂！” 说完，他真的伸出了那一双手来。 我相信了他说的话，就深深吸一口长气，转过头去，看向了陈放。 陈放也低下目光，选择相信弘浩瀚说的话，并对弘浩瀚说道：“行了！你现在可以说说，最近他有没有和什么人有来往？结怨之类的？！” “没有啊！”弘浩瀚想都不想就说，“其实别看我们如今都还很硬气的样子，但都是纸老虎！特别是他，他最近刚谈了个女朋友，都快结婚了！” “他谈了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陈放连连问道。 弘浩瀚一一回答：“她叫徐彩，以前是个在会所上班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干那个了！就住在杜暂刚现在买的那套30平小房子里！” 我暗暗的想想他们的生活，感觉他们也不容易。 陈放的表情却显得格外的冷漠。 问完了这些重要的消息后，我们两人才开车离开了这里。 隔天，我们两人就一起来到了杜暂刚这套房子里，等到了他的女朋友徐彩！徐彩正一个人买了东西回家。 她没有化妆，面容显得憔悴，紧抿的嘴唇显得格外苍白。 一见到我们两人站在她家门口，她立即问道：“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警察，来了解一下你丈夫的死！”陈放说道。 徐彩暗暗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就直接推开了门，说道：“哦！知道了，进来吧！” 带我们进屋之后，徐彩就将东西随便放下，接着就告诉我们说：“我不是他老婆我们两个人还没有登记注册呢！你们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我说。 我们两人分别在沙发上坐下后，徐彩就在对角的那张沙发坐下。她暗暗将双手放在了裤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拘束，很不自然。 从她用手指暗暗捏着裤子的动作，也可以看出她现在很是紧张。 我目光锐利的瞥望过了之后，才对她说道：“你现在不用那么紧张的，其实我们只不过是循例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们就走的！” “嗯嗯，你们问吧！”她说完还又暗暗的吸了一口长气。 陈放这才开口问说：“杜暂刚生前还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徐彩默默的摇了摇头。 陈放立即皱起了眉来，问道：“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徐彩急忙回答道：“反正我没有看过，不过他的事情，我一般也很少过问。我只知道，他是帮忙代购的，算是个小老板。至于他的过去，他也告诉过我了！” “他告诉你什么了？”我问。 徐彩抬起眼，回忆着说：“他说他在警局里头的档案有一尺厚，说自己也不是个好人，说不会介意我的过去，说他会娶我！”说完，徐彩低下头，痛哭流涕。 我本想安慰，但话还没有说，陈放就呵斥道：“哭什么哭？” 徐彩急忙收住了眼泪，连哽咽都不敢了。 陈放现在是局长，我也不好当面说他什么，所以我只能沉默的坐在他的身旁。 紧接着，陈放才又问道：“假如你杜暂刚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的话，为什么会在公厕里被人大卸十八块呢？坦白告诉你，他现在真的是死无全尸了！” 徐彩那收不住的眼泪，一直往下流，但她没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陈放说：“凶手可能是跟你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我除了来问情况之外，还有义务提醒你！你自己小心点！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线索提供给警方、能够帮我们警方早日破案的话，这样也可以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徐彩却是摇摇头，仿佛在说没有。 我和陈放这才离开了。 离开之后，一下楼，我就说了他：“人家现在也算是半个寡妇，刚刚死了男朋友，你刚刚太凶了点！” “我对他们凶？他们那些人才凶！平时对待普通市民的时候，你没有见他们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老吕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善人欺马善人骑！所以对这种人你不用这样的态度，压根就镇不住他们！” 我懒得同他争辩了，就默默的上了我自己的车！准确说，这是郑莉的车，一辆有点久的宝马！ 我们两人开车离开这现场后，就直接回到了警局。 如今的倪佳欣，真的升为了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而小刘呢，还只是副队长。不过小刘倒是有点像是当年的我，尽忠职守，心甘情愿当个副手。 一见到我和陈放回来，小刘就查过了，说：“局长，副局长，那个杜暂刚最近两年来，还真的没有什么犯罪记录，就连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没有干过啊！” “这么清白的吗？”陈放苦笑道。 而他这笑容，明显告诉我说他对他们怀有偏见，以及不信任！说完，他就径直的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当年意外? 小刘并没有跟上他，而是留下来，对我说道：“副局长，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暂时等法医的验尸报告过来吧！目前找到凶器很要紧！不够这件案子调查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毕竟各种资料都显示，杜暂刚他没有和人结仇结怨了！可是究竟是谁还又对她起了杀心呢？又是因为什么？这真的不好查！” “是啊！”小刘认可道，“所以目前我也是一头雾水，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高见！其实我觉得就算是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真的过来了，恐怕也是没有啥用吧？毕竟附近的监控我也都查过了，这都没有查到当晚有关杜暂刚的视频！” “也不知道有没有路人看见过！”我寻思着说，“要不然这样吧！发一条悬赏吧，五千悬赏，让知情人提供资料！” “好！”小刘立刻去办了。 我回到了办公室之后，就又是习惯性的举起双手来，托着自己的额头。就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桌子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震动。 我拿起手机一看，只见原来是郑莉给我打来电话。 “喂，在干嘛？”郑莉问。 “在做事啊！想着案子啊？” 一听这话，郑莉随即问道：“又有大案子啊？” “是啊！而且凶手的手段还特别的残忍！不过，这些我就不方便透露给你知道了！”说到这儿，我不再说下去。 郑莉登时会意，说道：“我懂！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其实我打电话给你也没什么事儿，只是想跟你说，我想你了。顺便想问一下你，中午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吃饭啊？” “唔，到时候再看吧？如果有空的话，我提前打电话给你。” “好！” 这边我和郑莉刚挂断了电话，门就被推开了。倪佳欣走了进来，说道：“副局，我有几个问题要来请教你！” “什么问题？”我狐疑的揣测道。 倪佳欣缓缓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陈局长说，这件案子，现在要让我全权负责了！然后跟我说，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直接来问你。” “嗯，你坐嘛！大家都这么熟了，客气什么？”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十分坦然，都只有同事间的感觉。 她暗暗的拿起了那个记事本和那支笔来，开始问道：“你个人觉得这件案子是什么类别的？” “大卸十八块，仇杀案！当然，也有可能是蓄意谋杀的误杀。他明明想杀的是另外个，结果却把死者给杀了。” 听我说完后，倪佳欣急忙记录下来。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倪佳欣才又抬起眼，望向我，问：“那么吕警官，如果这件案子是交给你来查的话，你觉得你会用什么方式去调查呢？” 我低下目光，静静忖度了一下后，才在抬眼间，很是负责的回答道：“我肯定会先到现场仔细看看。” 话还没有说完，倪佳欣就诧异道：“那是男厕吧？” “有差吗？”我问，“你让两个人在外面把守着不就好了？君子坦荡荡，你是去查案！你怕什么？！” “也是！”她暗暗点了点头，又记录了一下。 我这才继续说道：“调查过那个现场之后呢，没准会发现什么有利的物理痕迹吧！然后呢，你就可以进一步去调查了！” “那如果我找不大什么有用的物理痕迹怎么办？”倪佳欣问。 “那就从心理痕迹、人物背景等方面去走访，去调查！不过目前这件案子，这些我都已经做过了，却始终都不清楚凶手是谁，也不清楚的用意到底何在，所以你可以说是不用去白忙活了！” “你查过了？”倪佳欣惊讶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查的我似乎和陈放都已经查过了，走访的也走访过了！目前就等法医的验尸报告，看他们那边能不能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倪佳欣轻轻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等到法医检验报告出来并且寄送到我们这里之后，却见上面的信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倪佳欣很是失望，就又在陈放公布了验尸报告之后，跑过来，问我说：“副局长，现在我应该怎么查下去呢？” “从他过往犯下的案子去查，找到你觉得最有可能来复仇的那一宗，然后就去破案！”我说。 倪佳欣真的跑去查了，而后就回来，对我说道：“他的档案我都看过了，其中有一件开车撞人案，严重导致一人死亡，这件案子是发生在入狱之前的。所以我觉得说，这件案子是最有可能导致他今天的死！” “被撞的是什么人呢？”我问。 只听倪佳欣说道：“是富商，而被撞死的，是他们企业中第三个儿子！后来他就赔了钱，又入狱了。” “那是因为什么愿意撞人的？意外事故？”我问。 倪佳欣点点头，肯定道：“没错！” 了解到这里后，我就提议道：“那你可以去那富商家里头看看，留意一下他们家里人的反应等，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 想不到倪佳欣竟然怂了，说道：“可是我有那么一点点害怕！” 我随即淡淡一笑，说道：“有什么可怕的？而且很多时候，很多事，一开始都是这样的！不过之后你就会慢慢释怀了，甚至感觉习以为常！你总归要自己也一个人去磨练！” 听我说完后，倪佳欣才鼓足了勇气，坚定的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好吧！我尽可能的去试一试！不过我只能够尽力而为了！” “去吧！”我微微笑道。 等倪佳欣离开之后，我竟然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怕她会受到一些刁难！于是我又追了出来，对她说道：“算了，我还是我带你一程吧！” 毕竟我也希望这一件案子能够快点侦破！ 倪佳欣随即流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来，站在车边，对我活泼一笑。 我们两个人来到这个姓古的家庭后，就找到了他们家的家长，也就是当年那一名死者的亲生父亲，古义博。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中毒身亡 在这样的豪宅沙发上，已经72岁的古义博坐在这，手里头还拄着一把拐杖。 看他那童颜鹤发，炯炯有神的模样，我相信他的精神状况还是正常的！ 我和倪佳欣两人在管家的安排下，坐在了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面前。他竟然还会扬起嘴角来，冲我们微微一笑。 “古先生，请问你还记不记得你三儿子当年的死呢？” 听到我这句话，古义博那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化了，迅速化作了一股悲伤的神色。沉默良久后，他才问说：“你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死者为大，不要提了！” “不，只是我们初步怀疑，这……”说到这里，我突然间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于是我回过头，看向了他们家的管家，寻思着向他们管家了解情况。 所以我直接站起身来，将他们管家拉到了一边，问：“你们家里除了老爷子，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做主的人？” 想不到管家居然伸手问我要钱。 我只好给了他，问：“有没有？” “老爷子总共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个死了，那你们警方可是一清二楚。至于另外两个儿子嘛，由于老爷子将产业重心分别转移到了新加坡和英国，所以他们分别去接管了！今年过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回来看老爷子！请问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我暗暗斟酌一下后，才又问：“那有没有什么人之前跟你们老爷那三儿子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之类的？” 他居然又伸出手来，想要问我要钱。 我直接取出了手铐，他急忙把手缩了回去，笑说道：“并没有！而且时隔这么多年，他都死了这么多年，连家里人都没说什么，外人又怎么可能会再想起这件事？估计也只有你们警方才会这么在乎！而且当年意外将他撞死的那个人不是已经坐牢了吗？”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管家不敢骗我。由此可见，杜暂刚的死，应该和古家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陪同倪佳欣回去的路上，我就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比较大的恩怨？” “没有！至于那些群殴之类的，应该不算吧？” “他在群殴的时候，有没有杀过人？”我问。 倪佳欣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那么一起杀人事件，而且还不是故意谋杀，而是意外。” “懂了！”其实我不太相信。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感觉陈放知道的或许会比较多。 所以回到警局之后，我即可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找到了陈放，向他问了当年的情况。然而就连陈放的回答也是含糊其辞。 最终他才坦白说：“其实这些小道消息，我也只是听后来的一些人道听途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在那个时期，我们都还在读书！那会儿我们估计都还没有认识！” 我暗暗笑了笑，心想也是。 陈放忖度了一下后，就继续说道：“不过据路透社的人声称，当年他从社的那家贷款机构黑得很，逼得不少**离子散。所以如果他们这些年真的这么乖，而现在却又是被人给报仇害死了！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和那段时期有关！” “可是要杀的话，不应该也是杀弘浩瀚吗？弘浩瀚才是老板啊！”我评价说。 陈放皱起眉，想了想，接着就说：“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弘浩瀚吧？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看法？没准他能够给我们提供当年的受害人的线索，让我们早日阻止凶手再度行凶！” “好！” 答应完了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前往火锅店。 却见火锅店上面的招牌，写的是：“东主有喜，休息一天。” “你有没有弘浩瀚的手机号码？”我问。 陈放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有那种人的手机号码？不过这种事情，打回去让小刘帮忙查一下就是了！” 说完，陈放立即取出手机来，打电话给小刘。 没过多久，小刘就查到了弘浩瀚的个人资料，并为我们提供了手机号码！ 陈放立即输入了手机号码，并且拨通过去！可是电话久久都没有人接！而我却依稀听到，这店里头，好像传出了一阵很轻很幽微的音乐。 我立即皱起了眉头，抬眼望向了陈放，说：“你听，里面好像有声音！”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就下意识的转过头，望了过去。他又是冲着大闸门拍了好几下，更是喊道：“弘浩瀚，你是不是在里面？别躲了，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 然而里面依旧没有人回答。 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就直接打电话找来了消费！ 消费人员一过来，就将门给撬开了！而后这火锅店里头的场景，着实是让人目瞪口呆！只见这里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蛇，而在蛇堆里头，还有一个胖子趴在那！ 胖子浑身成紫色，七窍流血！这明显是中了剧毒的模样！ 我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转过头去，默默的看向了陈放！其实这会儿陈放也是被吓得目瞪咂舌，恐怕他像我一样，生平还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这么多蛇！ 而且这些蛇，除了小蟒蛇之外，有的还是含有剧毒的！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多条，每一条都生龙活虎。 其中有一些，还在啃食着弘浩瀚的尸体！而在弘浩瀚的尸体上，还没有长尸蛆！ 由于蛇太多，我就没有走入这火锅店里，消防人员也不敢再破开内里这一层玻璃门！不过透过玻璃门，初步目测，我还是可以看出弘浩瀚的死亡时间不超过12个小时！ 看过之后，我就默默的取出了手机，打电话报警！ 没过多久，同事也都到了！而目前这里的最高级指挥，还是身为局长的陈放！ 陈放却有点难以下决定，因为他担心这样强行进去捕蛇的话，会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毕竟那些蛇到底有多毒多厉害？这透过玻璃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开门尚且如此凶悍，要是开了门那还得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翻出旧案 由于久久做不了决定，他直接转过头来，暗暗的对我说道：“现在这里全权交给你来负责了！你来决定吧！” 顷刻间，我懵了一下！而后，我还是鼓足了勇气，决定道：“目前这里先让消防人员处理一下吧！所有警员退后！” 消防指挥官就走了过来，说道：“我们今天带来的设备不够，要不这样吧？我们花点钱，请些专业的人来抓蛇！” “还有人比你们更加专业的吗？你们上得了刀山入得了火海，还怕这区区几十条蛇？这不是开玩笑吗？” 听到我这么说，他只好打电话回去，请求支援。 我们警方帮助封闭好现场后，伟大的他们才相继走了进去，对这些毒蛇进行逮捕！由于这些蛇实在太过凶猛，所以用的时间有点久！ 好在最后所有蛇都被抓了，而他们没有人员伤亡！ “真是谢谢你们！”我对他们说道。 他们的指挥官还特意叮嘱道：“告诉你的下属，务必别去碰那具尸体，包括现场的一些液体，也注意点！因为尸体肯定染了蛇毒，而现场的液体，极有可能是蛇里面的分泌物，里面肯定也含有一定的剧毒！所以你们即便非要碰，也记得做好安全措施！手上有伤的人员，切记，不要走近！” 牢牢的嘱咐完后，消防官兵这才离开了这里。 我牢记他们的吩咐，在同事要进去勘验现场之前，先让他们每个人自己说明身体情况，有伤的人不让他们进去。 挑选完一轮之后，我又亲自检验了他们的脸部、脖子、手脚等明显的地方，然后才为他们配备了安全措施，放他们进去勘验现场！ 不久后，法医就来了，可惜法医的手臂上有伤！我一眼看见那块止血胶布，随即对他强调里面的蛇含有剧毒！他却坚持自己的经验很老道，说自己的保护措施既然可以防止细菌，就可以防止蛇毒！ 结果进去没多久，他就头晕目眩，幸亏我早就叫了一辆救护车。 将弘浩瀚的尸体搬上车之后，我又组织大伙儿帮忙将尸体送到郊外的法医鉴定中心去！ 等我们把一切都弄好时，早已是夜幕笼罩。 陈放在旁边都无聊得打起哈欠来。 我已经忙完，就默默的走了过去，问：“累了？” “哪有？”陈放苦笑了出来，“只是觉得站在这里有点无聊，甚至有点碍事儿你知道嘛？哈哈，我还不如在办公室里头坐着呢！一切有你这个副局长在，我这个局长都可以休假了！” “不是，刚不是你让我负责吗？” “诶，不说这个了！你看你这边也忙完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个饭，好好聊聊这个情况吧？毕竟午饭我们都还没吃，别晚饭都没吃！” 我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接着就说：“不了！其实郑莉约我吃饭来的，想不到我竟然敢慢了这么多个小时！我还是先走了！至于弘浩瀚的死，你们明天再议论吧！或者你开个讨论组，我们在网络上议论也行！” 说完，我就匆匆的跑了。 回到郑莉家中后，我就看到她正一个人坐在餐厅那里，很是落寞的看着眼前的烛光晚餐！察觉到我已经走了进来，她立即笑颜逐开，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晚上也不回家吃饭了呢！” “没有！晚上肯定要回家吃饭的啊！”我肯定的笑道。 缓缓走到了她身前后，我就夸她做的菜看起来就很有胃口！ “诶，别吃！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啊！” “不用了，我就喜欢吃冷的菜，不用麻烦了！” 夜幕下，郑家别墅里，我们两人吃着温馨的晚餐。总是只有她，能够让我忘记各种奇怪案子所带给我的烦恼。 而她对医院的事也越来越少管了，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家庭主妇！ 隔天回到警局，陈放就发通告宣布：今天全局要展开议论！ 而我还没有到会议室，陈放就先找到了我，对我说道：“回头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就交给你来负责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好，一定能够搞定的！你可以具体向大家说明一下情况，让大家有个全方面的了解！具体情况，也好让大家知道该怎么做！” “好！”我答应了。 而后，我们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更高级的领导直接过来旁听。其实我也没有注意，只是向平常向大家讲解案情一样。 “目前呢，近日发生的两件案子，我、陈局长、刘副队长及倪队长进行了严查，而后我们发现，这可能和多年前的一个非法金融平台涉嫌的违法犯罪有关！当然，当年那种不法的情况，大部分都已经收到了各级机关的取缔，严打！并取得不错的效果，各级犯罪人员也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就在今天，他们的死，很有可能是受到当年的被害人的报复！清楚吗？” 小康突然举起手来，问：“副局，所以我们是不是要翻出当年那件已经结掉的案子来，重新找出当年那批被害人，再不断缩小范围，找到最有可能复仇的那一位啊？”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我有些冒昧的说道。 “晕！”小康习惯性的白了我一眼，用平时和我说话的态度对我说，“吕局，这样下去，全局上下需要动用很大的人力、物力，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啊？” 我就喜欢他这么坦率，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方面其实我也有想过。所以这起案子，我不会动员全局，我只要精英中的精英，参与这起案子的调查！当然，这其中肯定也包括我们两位局长亲自带领，及两位队长的辅佐！” “这样啊！那还好，应该可以很快就破案了！很多时候，人多反倒是坏事儿！”小康嘀咕道。 陈放其实不满意这种行为，感觉这样整个局都带得很懒散，就点名说道：“小康，注意下你的态度！” 小康立即抿了抿嘴唇，挑了挑眉，不吭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新的推理 我忙是打了圆场，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没事！其实这不是召开什么很正式的会意，只是临时会议！大伙儿各抒己见，只要都注意点素质，不要像菜市场那么乱就好了！”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笑了。 紧接着，我才又直接在多媒体上，投出了两位死者的死状，说：“目前呢，这两名死者的死，已经惊动了各界的媒体新闻！因为凶手的手段极其残酷！” 见到这两张图，众人纷纷唏嘘，甚至有人不寒而栗。 “是不是很恐怖？所以这次我们要成立的这个调查小组，所要面对的，其实是个诡计多端的悍匪！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办出这事儿的可能不是一个人，而很可能是几个人，或者是一个组织！”这点是我看过验尸报告后得出的结论。 倪佳欣不懂，就举手发言，问：“副局，为什么这么说？” 我深吸了一口长气，悠长的吐出后，才说道：“因为验尸报告我已经看过了！而报告里对第一名死者，杜暂刚的死，已经做出了明确的推断！他是被人活活剁成十八块，但其实挨的不只是十八刀！” 话音未落，小刘就举起手来。 我立即说道：“小刘，你说！”因为在局里，我最看好的新一代接班人就是他，感觉他以后会是个干出大事业的人才，所以我内心对他也偏重视！ 小刘这才严肃的说道：“十八块不是十七刀吗？” “当时你没有仔细听法医说的，不过这也不怪你，因为当时在案发现场，法医官主要是讲给我一个人听的！他说，除了这十八块之外，还有些碎块，掉入了粪坑里，捞都捞不回了！” “原来是这样！”小刘低下目光，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害怕的模样。 我看过他们的慌张之后，才又继续补说道：“而在验尸报告上面，法医官清楚的评定，凶手所用的凶器不只是一把！试问，如若只是一人行凶，他带那么多把凶器去行凶，那是为什么？所以我才推断这两件案子并非一人所为！” “懂了！”众人纷纷点头说道。 我这才问道：“还有没有不明白的？” 众人都没有，但看起来他们都不太想参加。因为像这样的暗杀高手，实则百年难见。看样子，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摊这一趟浑水！ 我看明白后，就重重舒了一口长气，转头看向陈放，问：“陈局长有没有要补充的？” 陈放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谁想参加的，就自告奋勇吧？目前物证科还缺一个科长的职务，而各个部门，也似乎缺一些组长！年轻人，要上进一点！就这样吧，散会！” 散会之后，见小康还一个人坐在后面那排，有些闷闷不乐。我就走了过去，问：“怎么？还不走？想留下来自告奋勇吗？” 他忙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敢！不过我个人的话，有点想！” 我暗暗将右手摁在他肩膀上，问：“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家里人啊！我怕凶手会迁怒到我的家人！” 我暗暗斟酌一下后，不禁说道：“你为家里人考虑是没有错的！不过你当初选择读警校时，或许早就知道这条路的风险了！做我们刑警这一行，本身就是这样的！不过在这件案子上，如果你要我给意见的话，那么我会跟你说。” 说到这里，我也很纠结，因为他也是一个很勤快的年轻人，很有头脑，所以我没有再说下去。 他登时抬起头来，望着我，问：“吕警官，我该怎么做？” “你还是不要参加了！”我最终这样笑道。 他却问：“那这样会不会让我错失磨练自己的好机会呢？” “以后还有的是类似的机会！不急！”我说。 和他说完之后，我就被陈放叫到了办公室了。 一关上门，陈放就哭笑不得道：“刚刚他要参加你干嘛要阻止呢？你明知道我们现在这件案子，要翻出当年旧案仔细排查，很需要人手的！” “毕竟他有所顾虑，办起事儿来，也只会事倍功半！” 陈放不得不点点头，认可了我这个观点，说道：“你这么说也是！不过就我估计，目前刚参加这件案子的人不会太多。毕竟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讲得那么恐怖嘛！” “可是这些都是事实啊！应该讲出来，让他们本身心里有个数！而且你这次其实做的很对，让他们自主选择！” 话音刚落，陈放就走了过来，啼笑皆非的说：“你错了！我只是现在就这么说，等接下来要是实在没人自告奋勇，他们还是要接受上级的指示的！要不然我们根本就没人可以用！像你之前说的一句话，我们又没有分身术，不是吗？” 我暗暗的转开脸去，笑道：“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了，老油条！” “我也没办法啊！”陈放走了过来，拍拍我肩膀，“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我这么自觉的吗？仁是需要的，可是严也是需要的。将者，智信仁勇严嘛！” “对！”我暗暗笑了笑，不予反驳，“但我不跟你瞎扯了，我得赶紧回去翻一翻当年的受害人，用我这火眼金睛一一排查！” 话刚说完，我就要转身，陈放就说：“不用！” 我随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狐疑的望着他。心底里，我想问他为什么？！ 他想了想，说：“你都说了你是火眼金睛了，而且你身为一个副局，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揽上身去做！像这种事，交给基层人员去做就好了！” “可是我怕他们会漏掉什么至关重要的案子！”我顾虑道。 陈放则是担心的说：“但是你要一个人查那么多的话，这样熬下去，但时候精神不够也一样会漏掉！你也就当做给新人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我仍旧有些顾虑，毕竟我认为就算交给我来做，也是不出一晚的时间，相信就能搞定！ 但是陈放作为我的上司，话也都给我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不答应他吗？斟酌几秒后，我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死者身份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我就开始沉思这件案子。 目前案情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至少我们可以缩小嫌犯的范围。可是当年被那公司迫害的人应该不少吧？而且时隔多年。 所以要排查，也有一定难度。 隔天早上五点，我还没有上班，就接到了陈放的电话。 半梦半醒间，我接听了这通电话：“喂，老陈。大清早的，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这才五点多呢！” “又发生命案了。”电话那头，陈放的声音竟然有些发抖。 看来事情或许非同小可！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惊异道：“怎么回事？” 陈放在电话那头沉重的呼吸，这呼吸声就连我这边都清晰可见。从声音就听得出，他现在压力肯定很大。 他似乎是走开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又有一名死者，不过这次这名死者，竟然是个女的。” “女的？和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吗？”我问。 陈放不太确定的回答我说：“应该有关。因为这名女死者的身份，是当年那家公司的员工。上级很关注这件事，还派了人来盯着。” 我立即起身，说：“把你现在的位置给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 我才洗漱完来到客厅，就看见了郑莉。 郑莉默默的望着我，眼神显得有些落寞，“你又要去查案啊？” “对啊！”我淡淡一笑，回头就是向着鞋架走去。因为我知道尸体和现场是不等人的，必须争分夺秒。 郑莉走了过来，问：“这次又是调查什么案子？” 我停下了穿鞋的动作，沉默片刻，才说：“没有什么大事，就一件小案子而已。” “你不用瞒着我了。”郑莉似乎有些难过的说，“如果不是命案的话，你还会这么着急吗？不论如何，凡事小心。” “好！”听到最后这句话，我如获重释一样，急忙离开了家。 离开时，天濛濛亮，还有茫茫的雾。 我开着车，行驶在这不见人影的马路上，心情有些复杂。因为郑莉的态度，似乎是表示她不喜欢我查案一样。 来到现场后，我就看见陈放他们很多人都已经到了。 倪佳欣也到了，正在做我以前做的工作，对现场进行勘验。 案发的位置是在天桥底下，所以除了我们各级警员，并没有什么闲人在这。现场的地上有血迹，应该是女死者受了伤之后，跑去时，所流下的。 沿着血迹望去，可以看见女死者已经被装入黑袋子里。 此时陈放也在现场，因为发生命案，作为处级局长一定要亲自到场。身为局长，一般不能摆高姿态、谈流程，敷衍了事。当然，也有少数个例。 我走到陈放身边，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放舒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还能是什么情况？就那样，又死一个了！这件案子，难！” 我看他挺烦躁的样子，就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这件事情，相信我们会搞定了。” 回到警局后，我们两人就开始对这件案子进行研究，直接展开了讨论的会议。 会议上，陈放面色深沉，好像心里装着很多事似的！ 我静静的打量着他的脸色，暗暗寻思着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除此之外，倪佳欣他们也在旁边，但是显得格外沉默。 我知道，因为这件案子，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十分的沉重。 众人沉默了许久后，陈放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目前具体情况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先说说你们在凶案现场的发现吧！” 谁知大伙儿都沉默。 “有没有目击者？”陈放问。 众人立即转过头，目目相觑。看来大伙儿都没有发现目击者。 陈放又问：“查过死者的手机通讯记录没有？” 小刘这才说道：“查过了，陈警官。不过我们在死者的手机里面，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联系人，都是她生活上的同事和朋友。” 陈放立即举起左手，撑着脸，暗暗嘀咕道：“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见他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我立即说道：“陈局长，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他这才抬起眼，看向我，坦白说：“到目前为止，这已经是第三条人命了。现在上级很关心这件案子，限我们一个月内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线索呢？难道附近就没有监控之类的吗？还有，法医那边的检验报告怎样了？” 倪佳欣急忙说道：“正在抓紧。” 陈放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叹息道：“那结果到底怎样了？” 我忙说：“这件事不能够操之过急。” 陈放迷惑的凝望了我一阵，而后才轻轻点了点头，兴许是同意了我的看法。 我低下目光，深思片刻后，才又说道：“请示一下，这件案子还是由我全权负责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准备背下这个锅。因为权衡利弊，将来上头要是怪罪下来，把我撤了也好过把陈放撤了。 毕竟陈放能有今天的地位，得来不易。 顷刻间，一众同事都回过头来，看向我。而他们眼中都流露出了那惊异的神色。 “这事儿回头再说吧。”他说。 散会之后，他才暗自对我说道：“到我办公室来。” “好！” 回头，我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和他聊了起来。 一关上门，他就苦笑了出来，问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怎么在会议上说那种话？” “我想把调动人手的权力拿过来，方便我查案。”我没说出为他着想的实话。 但他还是心知肚明，毕竟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你别唬我了！”他站在窗边，皱眉低首，“其实我知道，你之所以会这么决定，是想要帮我扛！” 我低下头，笑而不语。 他这才走了过来，说道：“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做！” “我知道啊！”我淡淡的回答了这一句，且深沉的舒了一口长气，“只是你知不知道？总得有人出来承认责任。” 第一百五十章 一枚纽扣 听到我这句话，他断然选择了沉默。 我们两人都沉默良久后，他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好吧，你说得不错。但是这件案子我们可以让小刘他们负责。” 顷刻间，我选择了沉默。 足足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我这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小刘他们压根就不可能把这件案子给办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包括我们两个，要来调查这件案子，也是很困难的。” 说话时，只听门上传来了“叩叩叩”的声响，好像是有人在敲门。 我立即回头望去，说道：“进来！” “门锁了！”门外响起了这一声。 我这才走过去，打开门。 只见倪佳欣站在门外，手里头还拿着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的应该是法医的验尸报告。 “吕警官，刚问鉴定中心要的验尸报告，你们看一下。”说完，她就将报告递给我了。 我随即接过了这份报告，说道：“好的，你先出去吧！” 关上门之后，我就当着陈放的面，直接拆开了这档案袋，取出了里面的报告。 陈放立即走了过来，问：“你真的打算接手这件案子？” 目前大伙儿都知道，这是一件难办的案子。 我抬起眼，暗暗的看了看陈放。接着，我还是拆开了档案袋，取出了报告，“难道还能有假吗？而且目前我们警局所有人，恐怕没人比我更加了解这件案子了吧？相信我，把案子交给我，不会出差错的。” 说完，取出了报告，我就低下头，认真的看着。 这份报告是关于天桥下那女死者的。女死者临死之前身中很多刀，以至于现场留下那么多血迹。 兴许是见我看得入神，陈放就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淡淡说道：“我们的同事在现场没有发现指纹、足印等，而目前这份验尸报告显示，在死者身上也没有发现关于凶手留下的痕迹。法医这次检查得很仔细，连手指甲、脚底都检验过了。不过脚底的泥垢，也和天桥下的一样。” 说完，我就将报告直接递给陈放，让陈放看一看。 陈放接过报告之后，立即低下头，看起了这份报告。他皱着眉，深深的凝望了一阵后，就舒了一口长气，抬起眼，看向了我，“那你觉得我们目前应该怎么做？” 我缓缓将这份验尸报告放回档案袋，严肃的说道：“我可能要回案发现场看一看。” 他皱起眉头，深深想了一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小心点。” “好！” 拿着这份报告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我看见小刘和小康两人走来。 于是我停下脚步，问：“你们为什么不去自己岗位做事？” 他们两个人站在我面前，支支吾吾的。 随后，小刘才问说：“吕警官，你该不会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查这件案子吧？” 我自然皱起眉来，流露出了狐疑之色，反问：“有问题吗？” “之前你和陈局长也说过，这件案子很危险。所以我们担心你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从小刘的脸色，看得出，他的确很担心我。 我暗暗一笑，举起了这份报告，轻轻的拍了拍他胳膊，笑道：“别想太多，我以前查过的案子，危险的多了去了。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就站在你们面前。” 小刘轻轻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之色。 他沉默了一阵后，才又对我说道：“吕警官，要不这样吧？让我们跟你一起调查。” 小康也急忙说道：“是啊！” 我心想现在也需要帮手，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勘查技术也比较成熟，这才答应了他们。 随后，我们就一起开车前往案发现场。 一来到天桥底下，我就对他们说道：“你们仔细勘验一下，尽可能的不要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知道！”二人纷纷应道。 接着，我们就一起复查这现场。 找了没多久，小康就惊奇的喊道：“吕警官，这里有一个纽扣，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听到这声，我立即回过头去，慢慢的走了过去。 来到他身边后，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这一枚纽扣。只见纽扣上面，竟然还有血，没准这是女死者抓下来的扣子吧？ “小刘！”我叫了这声。 小刘急忙走了过来，明白我意思，就取出了证物袋。 他小心翼翼的将这扣子给放入证物袋后，就转过头来，问：“吕警官，你觉得这会是凶手的吗？” 我拿起了这塑料薄膜袋，举起来，对准了太阳。阳光就照射在了这纽扣上，将那暗淡的血痕给映照了出来。 小刘看见，登时吃惊说：“真想不到！” 小康说：“我早就看见了，所以才觉得这颗纽扣有点古怪！这很有可能是死者在临死之前，从凶手的衣服上拽下来的！” 顷刻间，我觉得他挺有天赋的。于是我回过头去，望着他，笑了一笑。无可厚非，他虽然是个新人，但是天赋比小刘还高。 又将检查复查一遍后，我又发现了现场还有少数粉末。白白的粉末，感觉好像是面粉一般。 小刘和小康见我也有所发行，就都靠在了我的身边，陪着我看着。 我们三人看了一会后，才确定这的确是面粉。 可是在案发现场，为什么会有面粉呢？而且这面粉看起来，就是不久前留下的，和凶手犯案的时候吻合。 我再回头看看这纽扣。假如这真的是凶手的，那么凶手当时穿的应该是一件衬衫。 从而，我闭上眼，在脑海中临摹出了凶手的衣着打扮，感觉他很有可能是个工人，而且就在面粉厂上班。 想过后，我才睁开眼，站起身来。 小康急忙问我说：“吕警官，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回过头去，看向了他，严肃道：“目前可以推测出一名疑凶的身份，但是我也不能够百分百的确定。” 霎时，小刘和小康都望着我，流露出了那好奇的神色。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决定道：“我们回去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理博弈 他们听到我这么说，就先带着搜集到的证物，转身走了。我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到裤兜里头传出了一阵震动。 我取出了手机，只见原来是郑莉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郑莉问。 我暗暗的沉默了一下，想了想，“今天可能不能回去了，因为我这边的案子比较急。” 说话间，我瞥望在那柱子后面，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他体型偏瘦，身高大概1米7，留着一头长发，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身上还穿着那一件印着黑白格子的长袖衬衫！ 这个人，和我刚刚想象的凶手有八分想象。 这时郑莉还在和我说话，我却在注意着那个男人，更是和那个男人目目相觑。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郑莉急了，更是直接呼名道姓，“吕哲，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郑莉，我现在还有点事，回头再打电话给你。”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快步走向躲在柱子后的那个男人。 他缓缓的转过身，好像要藏到柱子后面去。 这时，我听见小刘和小康在身后纷纷问说：“吕警官，你要去哪儿？”我都没来得及理他们！ 成败似乎在此一举！ 他能从天桥底下，一直绕到天桥上。 “站住！不要再跑了！”我喊道。 他真的站住了，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我。 “你的脸已经被我看到，你跑不掉了！”我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杀了我，二就是跟我回警局，算你自首。” “自首？有必要吗？”他笑了，这笑容充斥着一股蔑视我的感觉，“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人就是我杀的？” 我望了望他那衣服，说道：“你的衣服还没换吧？那就是最好的证据。那上面缺的扣子，正好是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证物。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案发的时候你在场。” “不错，我在场，可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人就是我杀的？我只是一个目击证人，当时凶手跑了，我正好路过那里。但是死者当时还没有死，正在苟延残喘。她拽着我的衣服，要我救她，可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所以我跑了。”说完，他流露出了一弯狡黠的笑容。 从他这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撒谎。可是按照法律程序，我又能怎么办呢？毕竟，要监控他，确实是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 而他这样一套说辞，在法律上也是说得过去的。因此，我感觉这个人内心强大到很可怕，不过我并没有流露出心情。 我缓缓停下脚步，扬起嘴角就是一笑，“编，继续编！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你的才华，就连我都差点被你给骗了。” 他见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就哈哈一笑，说道：“难道你们警方要屈打成招不成？呵呵，难道就不怕舆论的压力么？我现在要走，你最好别再跟我，或者骚扰我。否则这件事，明天会上新闻头条。” 说完，他直接走了。 明明知道他是凶手，残忍的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毕竟，假如真的把他抓了，还上了新闻，到时候不论是上级还是大众，都会站在他那一边，指责我们办事不力，最终还是要以证据不足为由将他释放。 所以目前我应该找到更多的证据，这样才能还给死者一个公道！ 后知后觉，我站在这里想了很久，直到小康和小刘两人找到这里来。小刘问：“吕警官，你干嘛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啊？”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了他，说：“没什么。” 回到警局后，我就和他们拼出了那个男人的画像，并且确定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倪佳欣也在这帮助我们。 报告一出来，倪佳欣就读道：“孔应伦，男，24岁，单身，高中文化。无案底，曾从事过多个行业的工作，现在在一家面粉厂上班。还曾多次协助警方破案，打击罪犯。” “哪方面的？”我问。 “协助警方抓贼，指证被告人。” 听到这消息，我登时有点吃惊。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凶手吗？”小刘问。 小康一边端着咖啡过来给我，一边说道：“凡事皆有可能！要不然怎么会有个词叫做衣冠禽兽呢？” “可是这不对啊！”小刘抬起眼，望着天花板，“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对吧？为什么会杀人呢？” 我随即用指尖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别忘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件案子的凶手，疑似仇杀。当老实人被逼急了，会更加可怕！” 小刘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后又诧异道：“可是到底是什么事逼着他呢？难道是弘浩瀚他们这几个死者，曾经逼死过他的家里人吗？” “不知道。”我缓缓摇了摇头，推想道，“不过目前根据这个方向调查下去，我想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倪佳欣立即拉过椅子，坐在我身旁，说道：“不错！目前已经找到了疑凶，又锁定了嫌犯。所以我们只要顺着嫌犯的背景调查下去，一定能挖出真相！” 见她说得信心满满的，小康和小刘都苦笑了下来，默默走开了。 她随即问我：“我说错了吗？” “没说错，只是你太乐观了。他的过去，有24年，而他杀害死者的原因，有可能是某一刻被激怒或者其他。这样去调查，简直就是如同大海捞针。不过你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至少，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家人调查起。” 倪佳欣立即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感觉小刘和小康他们好像都不太喜欢我一样。还有啊，私底下我听他们议论我时都说，我是靠着关系才当上队长的。” “别听他们乱说。”我淡淡笑道，“做好你自己的事，用你的努力告诉他们，你是真的有本事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理顾问 “嗯！”倪佳欣随即充满了活力，开始调查着孔应伦的背景，从他父母入手调查。 我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发现孔应伦在一年前，就将父母给送入养老院了。 我默默的记下了这家养老院的名字。 晚上回到家时，天色已暗，而郑莉还没睡，还在等着我。 一进门见她坐在那，我就怀着惭愧，笑了笑，“还不睡啊？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治疗中心上班吗？” “不困，等你。”那声音淡淡的传来。 “怎么不开灯呢？”我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灯。 她却突然说道：“关掉，太刺眼了！” 我随即将灯给关了，然后缓缓的走了过来。我陪她坐在这沙发上，她却低着头，用头发盖住半张脸，好像不想让我看见似的。 “郑莉，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没事！去睡觉吧！”就这样，我看着她渐行渐远。 晚上，睡着后，我就做了类似的梦，而且是个噩梦。我梦到自己伸出手去揭开她头发的时候，发现她半张脸上的肉都不见了，血淋淋的，好恐怖。 在噩梦之中，我被惊醒了过来。 醒来时，我才发现汗水黏腻腻的，让我的衣服都贴着我的肌肤。于是我舒了一口长气，翻身下床，向着卧室里头的洗手间走去。 来到镜子前面后，我就拧开水龙头，打算洗把脸。可是水龙头刚打开，我就看见里面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带着血红色、又偏黄的污水。 刹那，我被吓得往后退一步。 转瞬间，我又从床上惊醒了。原来是很罕见的梦中梦！这肯定和我的精神有着极大的关系，毕竟我在来到这座城市之前，心理就已经有了一些隐藏的问题，俗称隐性癔症。 为了确定这次惊醒不是在做梦，我用右手暗暗掐了一下左手的虎口。 感觉到痛，我这才舒了一口长气。 回过头，我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只见上面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叩叩叩。” 门上突然传来了这阵敲门声，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立即问道：“谁？！” “是我啊，郑莉。吕哲，你没事吧？”郑莉的声音从门外温柔的传来。 我这才舒了一口长气，隐瞒着事实，说：“没事啊！” “可是我刚听到你在喊‘不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你做噩梦了？”她问。 “没事！”我隐藏着心事。 郑莉这才说：“那好吧！对了，有件事告诉你，我明天去考公务员！”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帮不上忙。 于是我随口应了一句：“好的！” 紧接着，她又说道：“然后你们陈局长我请我做你们局的心理学顾问！”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即挺直了身板，差点就从床上坐起身来了，“那你答应了？” “嗯！答应了！”她在门口应得轻巧，“其实晚上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唔，又想过去了在给你一个惊喜。” 顷刻间，我只觉得他们有钱人可真会玩！ 我只好说道：“好吧！” “那我先回去休息咯！” “去吧！” 隔天早上七点钟，我正穿上鞋子打算去警局上班。这时，她却走了过来，对我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道。 只听她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吗？” 顷刻间，我懵了一下，问：“你跟我一起去做什么？” 她低下目光，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道：“去上班啊！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陈局长邀请我去做心理学顾问。毕竟你也清楚，在心理学这方面，我也是很擅长的。而且我就要考公务员了。” 顷刻间，我皱起了眉来，寻思着应该如何拒绝她？暗暗想了一下后，我就深吸了一口长气，故意问道：“那你猜猜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想我去，对吗？” 居然被她一语言中，顷刻间，我无言以对。 暗暗点了点头后，我才冒昧的笑了一笑，说道：“好吧，既然你知道，那你别去了！” 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站在那。 早上，我来警局一个多小时后，就听说她来了。是小刘跑来跟我说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即来到外面办公室，问：“你怎么真的来了？” 她立即嘟着嘴，咕哝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顷刻间，我竟然无言以对。 暗暗低下目光想了一下后，我才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说道：“随便你吧！”毕竟，我知道自己目前还有那件案子要去处理。 没过多久，陈放就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而会议上，郑莉居然也到场了。 我默默的打望着她，内心有些好奇：她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一面充满了狐疑，我一边低下目光，暗暗的思忖着陈放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过多久，陈放就为我解答了，说：“今天之所以让大家过来，主要是想和大家说一件事的。而这件事呢，就是关于我们新到的心理学顾问。相信我们中的很多人都认识她了，特别是我们的吕副局长。”说完，他就暗暗的笑着。 我却绷紧了脸，因为深知这个职业可不是那么好干的。 散会之后，我就直接找到了陈放，问：“你这是玩什么呢？” 陈放立即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说：“没什么啊！” “你把她都找来了！”我有些生气的说道。 陈放急忙举起双手，跟我解释说：“先解释一下，不是我把她找来的！而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其实你也知道她的本事，所以其实我也觉得，让她过来帮我们，对我们有好处。” 这一点，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主要是站在郑莉的角度考虑，我觉得不太好。 暗暗舒了一口长气后，我才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职业有多么危险。” 陈放立即说道：“比起她以前混去当法医的好吧？而且你也替她想想，她不过想离你近一点。而且平时只需要在这办公室里头动动脑筋就行，这样怎么还不安全？我都替你想好了，这是两全其美的决定。” 第一百五十三章 疑凶自杀 感觉他说的好像也是，我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了郑莉的办公室后，我就缓缓的走了进来。她一看见我，随即笑颜逐开的问道：“你来了？” “嗯！”我点点头，暗暗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缓缓的走了进来，“还习惯吧？” “习惯啊！”她笑颜逐开的说道。 我这才冒昧一笑，说道：“习惯就好！”说完，我就转过身，打算离开这。 想不到郑莉突然问道：“你现在接手的案子，我能帮上你吗？” 听到她这么问说，我立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她。 低下目光想了一下后，我才抬起眼，笑望着她，说道：“暂时还不行，毕竟这件案子太危险了。” 一回到办公室，我就又开始寻思着这件案子。现在已经有一个嫌疑人现身了，而这个嫌疑人正是孔应伦。 我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去他工作的面粉厂找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副局长。” 我抬头一望，只见原来是倪佳欣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什么事？”我下意识的问她。 她伸出手来，强行将我从座位上拉起身来。这个动作固然显得很不礼貌，但她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被她硬生生从椅子上拽起来后，我才问：“现在是怎么回事？” “出大事了，你确定的那个嫌疑人竟然死了，就死在面粉厂里。”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感觉脑海仿佛响起了嗡的一声。 我暗暗的皱了皱眉，随后自然而然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一边问，我一边跟着倪佳欣离开了这里。 我们两人来到外面，只见小刘已经在这里等我们很久了。他就站在那辆车旁，好像正准备着做我们的司机。 上车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面粉厂。 一走入这个地方，我们就看见这间厂子空荡荡的，不过机器还在运转。从现场的痕迹看，员工发现他的尸体之后，应该是被这里的主管人员给撤走了。 就当我打量现场的时候，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问：“你们是警察吧？” “不错，我们是刑警。”倪佳欣回答道。 主管重重舒了一口长气，而后就带领着我们前往后面去。 来到这里后，我们就看到了孔应伦的尸体。他就是死在那楼梯底下，呈仰卧状，身上只有一道明显的伤痕，是在脖子的位置。 而在他的右手上面，还有一道铁锯子。铁锯子上面锈迹斑斑。 “你们警察就来了你们三啊？”主管问道。 小刘立即回答说：“其他同事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说完，小刘立即走了过来，在我耳边问：“吕警官，你觉得他是自杀的？还是被人给杀了？” “从初步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自杀。他手上握着的铁锯子上面的锈，回去让法医官检验一下。假如那伤口上也有同样的成分，那么大致可以肯定，这一把就是凶器。不过是否是人为放在他手心里的，暂时还很难说。” 说完，我就回过头去，看向了主管，问：“有没有监控？” “有！”主管回答着，同时要引领我们走上铁楼梯。 我们随着他一起沿着铁楼梯走了上去。 一边走，我一边问道：“当时有没有目击者？” “有啊，我们工厂里头大部分的人都是目击者。他自杀的时候，旁边还有好多人看着呢。当然，不包括我。不过听说当时那个画面可恐怖了，他挥起那把铁锯子，想都不想就冲着脖子上来一下，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同时回过头去，看了看喷在机器上面的血迹。 来到楼上办公室后，我们就透过监控，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过程。当时有不少人还被吓得不听，失声尖叫，更是四处乱窜。 没过多久，陈放就带人过来了。 一过来，陈放就问我：“这里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死于自杀，当时现场有很多人。”我沉声说道。 陈放皱起眉来，暗暗嘀咕道：“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儿？亏他有这个勇气。” “巧的是，这个人是我们目前确定的疑凶之一。他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弘浩瀚、杜暂刚他们的凶手。” 陈放又是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更是举起右手，直接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 见他这么心烦的样子，我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等尸体被带走之后，我才对他说：“很有可能是畏罪自杀，又或者是担心被抓起来供出同伙，所以才选择自杀的。” 这时，陈放问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问题：“那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呢？” 在他说话时，那个主管一直望着我们。我淡淡的瞥望过后，感觉那个主管似乎有些猫腻。 他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疑了。 “回警局再说吧。”我对陈放说道。 回到警局后，我们就根据这件事，展开了讨论。而这其中主要围绕的矛盾点，就是他为什么要选择在那个地方自杀？ 我和陈放两人都有同感，那绝非是一种偶然。 郑莉也来参加这个讨论会。 听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郑莉就发表了自己的观点：“那会不会是因为他想引起关注呢？毕竟古话说得好，生死亦大矣。他大概是想死得轰轰烈烈吧？” 对此，我不予置评。 陈放倒是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性。” 此时，倪佳欣却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是这样，感觉他之所以选择哪个地方那么做，或许是想死得清白吧？不想背负犯罪的名义死去。” 陈放又说：“也有这个可能性。” 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讨论过后，众人竟然齐齐的回首看向了我。他们那目光就好像在问我怎么看似的。 我不禁淡淡的笑了笑，说：“我觉得凭借这样的思考是想不出什么的，具体的，还要从这个人身上调查。”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逻辑推理 这么一句连三年级小学生都会说的话，刚脱口而出，竟然就迎来了一片掌声。 这个警局是怎么了？有毒吧？ 陈放更是志气满满的说道：“好，那我们目前就按照吕副局长说的去调查。” “是！”众人齐声应道。当然，不包括我。 散会之后，陈放就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和我一人手拿一杯咖啡，看着窗外风景，干站着聊天。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该不会是因为我请郑莉来做事吧？”他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真的吗？”陈放诧异的问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同时流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微笑。 陈放“嗯”的应了一声后，才跳起了眉，凝重的说道：“本以为你做出了这么重要的决策，受到大家的认可，应该会高兴的。” 我撅起了嘴角，勉强的笑了一笑，“这决策很重要么？老陈，我感觉我们站得越高，就对自己要求越低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登时入了神的想了想。 但之后他似乎还是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就问我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感觉我们这帮人都没有干劲了，特别是我们俩。换做是以前，像这种一秒钟就能够想出的计划，我们都是想到就做了。那个时候，破案的效率好像更高。” 他认真想了片刻后，不禁点点头，说道：“的确。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准确性更高了。不会做错决定，也不会少走冤枉路。” 我依然是不予置评，更是拿着我的咖啡，转身走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考虑着自己如今的改变。 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门上突然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我立即抬高声调：“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郑莉缓缓的走了进来，就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 这里是警局，我就用严肃的口吻问她：“你找我有事吗？” 她蹑手蹑足的关上门，接着就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我们出去吃饭吧？” “吃饭？”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对啊！”她满怀期待的望着我，“我们忙了一个早上，中午都还没有吃饭呢。” “可是我现在还要等待调查结果。” “回头结果出来了，你让他们放在你办公桌上不就行了？你这样等待很浪费时间。没准我们吃完饭他们都还没有调查出来呢。” 感觉郑莉说的有道理，我这才随她一起下楼吃饭。 然而我们还在点饭时，我的手机就响了。 我立即接听了这通电话，“倪佳欣，你找我有事吗？” “副局长，你要的资料我都已经给你拿到了，并且整理好了。” “这么快？”我有些吃惊，“好的，我现在就回去看。” 说完，一挂断电话，我回头就对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麻烦给我打包，谢谢！” 刹那，就连郑莉也觉得有些尴尬。 服务员最终还是帮我将这些菜都给打包了。 打包之后，我和郑莉两人就决定回去。但就在这时，我发现有一双灰溜溜的眼睛正在暗中观察着我们。 我暗暗的回过头去，看见站在那里的人原来是那个主管。 见他在望着我，我就冲他笑了笑，把头点了点头。 他也礼貌的冲我微笑，并点头示好。 一出餐馆，郑莉就问我说：“你们认识啊？” “是啊，早上才认识的。” 来到警局后，在调查报告时，我看见了这个主管的信息。其实这主管是孔应伦的朋友，这或许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是，他们两个人以前竟然还是同学，而且是从小学到高中的。 于是，我捏着这主管的报告，望着，深思着。 倪佳欣就坐在我对面。 也许是见到我在发呆，她就将脑袋凑过来，冲着我这资料瞧了一瞧。看了这么一眼后，她就深吸一口长气，问：“你也觉得这个主管有问题吧？” 我下意识的抬起眼望向了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此时我的大脑还在运转，思考着这名主管和死者孔应伦的关系。 这时，倪佳欣又说道：“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主管一定不简单。” 我“嗯”的应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逻辑推理以及心里判断告诉我，这主管绝对藏着什么事儿。他们两个人是这么多年的同学，又还是好朋友。可你早上看见他的态度没有？他显得那么的冷淡。” “看到了，他那态度就像是厂子里死了一个普通的员工。”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将他的资料拍在桌上，对倪佳欣说道：“马上派人跟着他。” “收到。”说完，倪佳欣就走了。 回过头，我才又继续看着其他人的资料。 说起来，孔应伦的朋友还挺多的。再看到下一份时，我就有些吃惊了。想不到这个孔应伦，竟然还和方狄幸有些瓜葛。 难不成，这件案子方狄幸也有份？ 我暗暗的皱了皱眉，入了神的考虑着。随后，我越发觉得这件案子不简单，就决定等到下班再去看看方狄幸。 下了班，我就直接离开警局。 可刚来到停车场，还没有打开车门，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吕哲。” 很少有人这样叫我，特别是在警局里。 所以我一猜就猜到背后的人是郑莉。 我缓缓的回过头去，望向了她，说：“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晚点回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她快步走了过来。 我感觉方狄幸那个人难以估测，担心她跟着我会遇到危险，就拒绝了她：“不，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这句话，简直就是一把针。一针见血，戳中了我的软肋。 我只好让她上车，跟我一起去见方狄幸。 一来到律师事务所，我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毕竟这个地方，我也是轻车熟路了。仿佛是命运的安排，我在很多案子上，总和这个方大律师有交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解析原理 带着郑莉进来后，我就看见方狄幸正在教女秘书一些事情。 他兴许是用眼角余光瞥见了我，就缓缓的扭过头来，“哈！吕副局长，你怎么这么有空过来看我？别跟我说，又是因为查案的事。” “还真的让你不幸言中了，就是因为案子。”我很严肃的说道。 他笑了笑，但是这笑容显得格外牵强。 用眼光示意我和郑莉到他办公室后，他就走了过去，打开了一瓶红酒，还特意倒了两杯，边倒边说：“为什么你就没有好事儿找我呢？每次找我，都是一些破事儿。” “在你眼里什么事算好事？协助警方不会让你觉得很快乐吗？” “快乐。”他暗暗一笑，“但相比之下，有钱可以赚的事，更会让我觉得快乐。” 说着，他将那两杯红酒拿过来，一杯递给我，一杯递给郑莉。 我没有接，郑莉自然也没有。 他只好百无聊赖的拿着酒，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去，边走边笑说：“说吧，这次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事呢？” “有个名字，你一定很耳熟。”我直接说出了死者的名字，“孔应伦。” 听到这个名字，透过方狄幸的侧脸，我可以看出，他沉下脸色了。 他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缓缓回过头来，佯装轻松的问我说：“他出了什么事吗？但是那又光我什么事？要我去保释他吗？” “他死了。” 听到我这话，他那握着杯子的手，明显更加用力了，皮肤下的经脉都隐隐约约的显现了一下。 他兴许是调节好情绪后，才问道：“谋杀？” “不，是自杀。而我现在怀疑，他和一宗连环谋杀案有关，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凶手。巧了，你们又认识，所以我就过来找你问问看。看你这边能不能给我提供什么线索？” 想不到方狄幸竟然笑了，“人都死了，还追究下去有意思吗？” “有，不过这是我的原则和操守。你只需要配合调查就可以了。” “可以啊！”方狄幸果断的答应了我，“那么你要听我讲什么呢？讲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吗？” “是的！”我说。 方狄幸立即低下目光，讲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在三年前吧，我碰到了一对可爱、可笑又可怜的客户，是一对年轻男女。女的被老板欺负了，男的和他不认识。而他们跑到我这里来，竟然是要来问我申请法律援助。当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傻的人。” “那个男的就是孔应伦？”我问。 方狄幸抿着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挺久后，他才又说道：“当然，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无利不起早的。所以我怎么可能白白帮助他们呢？我想要婉拒他们，就和孔应伦玩了一个游戏。结果想不到他过关了，所以我就免费的帮他打了那场官司，还和他做了朋友。但我们不熟。” “什么游戏？”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方狄幸在撒谎。 方狄幸直接取过了那瓶红酒，放了一根笔进去，接着就问我说：“你有没有办法不碰这个瓶子，直接将里面的笔取出来？当然，我知道。你的话，应该也能做到。毕竟你的智商一直都是被我认可的。” “是的，我能做到。”我直接走了过去，取过水壶，往酒瓶里面倒水，“我想这恐怕是读过小学的人都知道，用的不过是‘乌鸦喝水’的原理。” 接着，酒水满了，笔浮了起来。 方狄幸暗暗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都懂得这个原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透过他这带着笑意的眼神，我仿佛感觉到他似乎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那可能是某种破案的关键吧？！ 不过一时间，我真的不能从他的眼睛看穿他脑海所想的东西！ 片刻后，他就对我说道：“你可以走了。” “我还有问题要问你。”我决定不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想你对孔应伦应该也是挺了解的吧？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你非要问这个的话，那我只能跟你说。在我的印象中呢，孔应伦是属于一个比较老实、心地善良的人，说真的，我真的不相信他会杀人。当然，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某些事把他给逼急了，而且急得让他觉得非自己动手不可。你要知道，老实人发起疯来，是很可怕的。” 听完他这番话，我才带着郑莉离开这里。 但是车没开多久，我就将它靠边停下了。因为我感觉自己注意力不能集中，现在完全不能开车。 坐在我旁边的郑莉就问：“你没事吧？” 我回过头去，暗暗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没事！” “那就好。”她轻轻点了点头，而眉宇间覆盖着一丝愁色，“你在想什么？” “想他刚刚那个眼神，和说的那些话。他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又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有破案的方法。而且他似乎想告诉我。”我说。 “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呢？”郑莉问。 我这才回过头去，认真的望着郑莉这张吹弹可破的脸庞，说：“也许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吧？毕竟他那个人就是那么爱装，谁知道他呢？” 回到家里后，我就一直想着“乌鸦喝水”的原理。可是我一直都想不通，这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因此，我还到网络上特别查了一下。可是网络上给的说法，都有些泛泛而谈，不切实际。 于是我坐在这沙发上，深深的忖度着。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郑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吃饭了。” 听到声音，我这才回过头去，冲她笑了笑。 之后我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想。 郑莉是研究心理学和神经学的，所以一眼看穿，说：“别再想了，好好吃饭吧。他就一个律师，破案方面哪有你厉害啊？你干嘛要跟着他说的去想。” 我只好暂时性的搁置起来，不去考虑。但吃过饭之后，我还是回到房间里，继续考虑着方狄幸暗示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关联凶手 和他这个人认识这么久了，所以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那句话及那个眼神，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 晚上八点多钟，我就靠在床头，入了神的考虑着案子。 静静的沉思了一阵后，一道灵光闪过，我才明白了方狄幸这言下之意。 方狄幸可能在暗示我：要查这件案子，不一定要用手直接去触碰案件本身，而是让案件发酵。那么底下那只沉底鳄，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了。 可是如何让案情发酵，这是一个问题？！ 经过一夜的沉思之后，我隔天一来到警局，就直接到陈放的办公室。因为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推开陈放这办公室的门，我就径直的走了进来，对他说道：“局长，有件事和你商量。” 陈放立即抬起眼，看向我，惊异的问道：“怎么了？” 我轻轻关上门，然后才走到他对面坐下，沉着脸色严肃的说道：“看样子，我们也是时候来点有趣的东西了。”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下意识的皱起眉里，惊异的问道：“什么？” “利用新闻媒体，将案子曝光。” “你疯了？” 陈放的反应很是激动，不过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淡淡一笑，说道：“肯定没有疯，你先别紧张，听我说完。” 陈放暗暗咽了一口唾沫，接着才皱着眉头，听我说话。 而后，他采纳了我的提议，直接将事情在媒体上曝光，更是在暗中又加入了几件没有破的案子。更是利用媒体，将那几个凶手渲染成滥杀无辜的杀人犯，更提醒市民晚上尽可能避免外出。 看过新闻报道后，我和陈放同时回过头，对望了一眼。 陈放暗暗的笑了，说：“这样被冤枉，就不信其他的嫌犯还不露面。” “是的，不过搞得这么大，上级要是问下来，你可要担着点了。”我说。 陈放立即笑道：“没问题，上头我自然会给交代的。” 就在这时，郑莉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问道：“你们怎么将事情个曝光了？” 倪佳欣也随后走了进来，说：“你们还在里面加入了以前没破的旧案！这是怎么回事啊？局长。” “逼他们出来。”陈放信心满满的说道。 郑莉重重舒了一口长气，走过来，问：“那你们觉得他们会以什么方式出来呢？” 我暗暗的估摸了一下，说道：“如果完美的话，那估计会站出来澄清并且说出当年的真相。假如不够完美的话，那可能会站出来，对我们进行挑衅吧？” “拿你们自己的命来赌？还把你们自己的联系方式都公布了！”倪佳欣问。 陈放笑而不语。 这时，郑莉坐下了，说道：“那还有第三种可能性呢？！” “什么第三种可能性？”我问。 “假如凶手是本身神经就有点问题的人呢？或者真的被你们激怒，然后拿无辜市民去发泄的话，后果由谁承担？由你们！” 听到郑莉这个分析，我登时觉得有些窒息。 其实她分析得一点也不错。 刹那，我有点慌了，当时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后果。于是我暗暗的回过头去，看向了陈放。 陈放也是面色铁青，甚至语塞到说不出话来。 一气之下，我直接开车来到了律师事务所，找到了方狄幸。 一见到我，方狄幸就笑说道：“你可真行！” “混账，你干嘛要骗我？”我走到了他身前。 他竟然还敢将手搭在我肩膀上，示意我和他到办公室去。 来到他的办公室后，我立即怒道：“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呢？现在这种情况，你给我说说，怎么办吧？” “我跟你开玩笑？我叫你这么做了吗？”他问。 “你不是给我暗示了吗？乌鸦喝水。” 听到这句话，他这才恍然大悟的笑了笑，“是啊，我当时是给你暗示了，这点我承认。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我当时是让你这么做的吗？我真的没有想到。” “既然不是的话，那么你当时是想要我怎么做？”我怒问道。 他低下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等到案子堆积到一定程度，凶手早晚都会露出马脚。上善若水，何必心急呢？想不到你完全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我这会儿想打他的心都有了。 他兴许见我很愤怒，登时怂了，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因为你这样做也没错，而且结果也未必会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站在凶手的立场来看，你们这样无形是增加了他们的压力。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导致他们不敢再犯罪；二是催化他们更快的犯罪。” “那如果他为了报复我们而滥杀无辜呢？”我问。 方狄幸竟然说：“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难不成你认识？” “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如果知道，我一定会跟警方合作。毕竟我读过的法律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只是我觉得，他们是有原则的，而且是被人逼急了才会去杀人。但是本身还不至于残暴到滥杀无辜。孔应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他？”我狐疑道。 “对啊！假如他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我只能说，这些凶手真的心肠不坏。如果他是个劣根很重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要帮那个女孩找法律援助？要死之前为什么不多杀几个人呢？” 最后这句话，倒是给了我启发。 我立即转过身，打算离开他办公室。 听得到他在后面喊着我，但是我没有回过头去。因为他无意间讲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就是孔应伦的死！ 他死之前，并没有再去杀害预期要杀的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认为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吗？还是这背后另有什么隐情？！ 我决定就此好好的调查。 刚回到警局，我就看见倪佳欣在等我了。 一见到我回来，她立即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大事不好了。” “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我问。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心惶惶 只听她说：“我们派出去的警员受了伤，现在人在医院里头，昏迷不醒。” “哪个警员？”我一边沿着回办公室的路走，一边问。 她在旁急匆匆的跟着我：“就是去调查主管的那个。” 瞬息间，我停下脚步。 因为这警员的伤，很有可能就和那名主管有关。刹那，我暗暗的回过头李啊，惊异的看向了站在我身旁的倪佳欣。 倪佳欣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就对我点点头，凝重的说道：“目前我已经派我队里的人去找他了，不过还没有消息。” “嗯！”我应了这一声，接着就结合起刚刚想到的线索，仔细的想了一下。 难道这背后真的是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吗？而孔应伦的死，会不会只是一种成全呢？假如是的话，那么他是要成全什么？ 在我忖度之际，倪佳欣说道：“副局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主管的资料，回头我跟你一起去他家，再叫上几个弟兄。” “是！” 等倪佳欣把资料找全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开车来到了那主管的家。他名字叫康锐力，25岁，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小区。 我们来到公寓后，一名同事就走了上去，摁了摁门铃。 “叮咚！” 随着这一声，整个屋子突然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飞向我们。一股极其耀眼的火光向着我这边滚了过来，差点就将我吞没。 不过振动波先到，所以我整个人是被弹开了，直接撞到了他对面邻居家的门上去。 随着“乓”的一声巨响，我摔了进来，将门都给压在了后背下。 我尝试从地上爬起身来，却发现左脚剧痛。 康锐力的邻居过来看了一眼后，急忙拿起手机，打电话报警，又叫了救护车。 没多久，我就被同事用担架抬下楼了。 倪佳欣伤得也很严重。 陈放赶过来后，先看了看我的伤势，问：“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此时这楼下还围聚着许多居民，都是在议论着路上刚刚爆炸的那件事。记者也已经来到了现场。 有人说那窗户裂开，窗罩都砸下来，差点把人砸中； 又有人说警员死伤无数…… 真的是人言可畏，其实我们就五个人上去。 还有记者要过来采访我，不过都被陈放给挡开了。我被抬上救护车，直接送往医院。一路上，还有两名同事跟着保护我们。 来到医院后，找了x光，医生确定我的左手已经骨折，皮肤还有轻度的烧伤。接了骨之后，我就被安排住在重症病房里头，留院观察。 入夜，大概十点左右，郑莉悄咪咪的来看我了。 她也许以为我睡着了，所以放低了脚步声，没有吵到我。 我能感觉到是她过来了，不过不知道怎么给她交代，所以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沉默着。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哭声，是她的声音。 她在暗暗的抽泣着。 我再忍不住，就含着泪，睁开眼，笑望着她，“医生说我没事，你这是干嘛呢？” 她看了看我左手，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不过她这回没有哭出声，而是强忍着，说：“你不用骗我了，医生已经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你这手，有可能会终身残废。” 我叹了一口长气，轻声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了，估计过几天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也别哭了，不好看。” 她用力的抽了一股鼻涕，点点头，答应我说：“好，我不哭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这件案子别再查下去了，你会没命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登时想到了案子。于是我立即取出了手机来，打算打电话给陈放，让他立即抓捕头号嫌疑人康锐力。 见我取出手机，郑莉却握住了我的右手，问：“你还想干嘛？” “告诉陈局长，抓了康锐力。也许抓了他，这件案子就能破了。”我说着还想打电话给陈放。 想不到郑莉竟然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难过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案子！” 我深深的凝望了郑莉几眼，随后才说了一句：“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郑莉这才被我打动，将这手机还给了我。 这一次惊心动魄之后，我足足在医院病房里待了四天，才办理了出院手续。原本医生和郑莉是坚决反对的，但是我强烈要求，他们这才同意。 一出院，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回警局。 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只有他们望着我的眼光显得有些异常。都盯着我看了几秒后，才回过头去做事。 我登时感觉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门口。见门是虚掩的，我就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这会儿陈放正在抽烟。 见到我走进来，他急忙将烟头给熄灭了，问：“你怎么出院了？” “那件案子办了没有？人抓到了没有？”我问。 “人抓了，正关着呢，等着起诉。”陈放有些没底气。 我快步走了过来，用右手拉开了椅子，坐在他身前，问：“那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陈放似乎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我。 他长吁短叹了将近一分钟后，才望着我，说：“这案子你别再跟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光荣牺牲了？就这样结束吧！” “什么意思？”我感觉到他有事在瞒着我，“为什么别再查下去了？难道你怕了？” 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才抬起眼，凝望着我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康锐力是抓了，但是又有人死了。上级没有问责，所以这件案子也没必要查下去了。” “那就任由其他的凶手逍遥法外呢？康锐力那一边呢，工作做了没有？”我问。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做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登时觉得有些心凉。 不过其实这也是在料想之中的。 经过一番斟酌后，我才又转过脸来，望着陈放，问说：“后来还有谁死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诡谲的笑 陈放再三掂量了一下后，才说：“一个男的，也是弘浩瀚他们当年的同事。不过他们当年有很多同事，当年抓都抓不完，我们怎么知道凶手下一次要杀哪一个？” “能不能把案子的情况具体给我说下？”我问。 陈放直接走了过去，从架子上面取下了档案，递过来给我看。 我仔细的看过后，明白就在我住院后的第二天，一个名叫郑兴业的男人死了。这个男人，以前也在弘浩瀚的公司里工作，而现在的职务是一个仓库管理员。 算起来，这已经是这件案子第四个死者了。当然，不包括自杀的孔应伦。 我默默的翻阅过档案后，就合上，抬起眼，“老陈，你确定当时我们警方已经把康锐力给抓了吗？” “我确定。”陈放肯定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觉得头疼啊！老吕，算了，这案子我们还是别管了。” 说着，陈放直接伸出手来，要取走我手上这档案。 我立即将档案死死的拽着，不让他取走。 他用力的尝试一下后，手最终滑开了，“老吕，你这是做什么？你该不会是要把这件案子查到底吧？对我们来说没好处的。” “我破案从来就不是为了什么好处，只是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我说。 陈放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理解的说：“我懂你，毕竟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不过现在这件案子要是办起来，不知道还会牵涉到多少人，你懂不懂？而且他们根本就是个有规划的组织。否则的话，康锐力不会怎都不供出他们。” 对此，我沉默。 陈放又打量我一下后，说：“等到凶手再犯案了我们再去查吧？要不然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康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局长，大事不好了！” 见到我在这，小康立即停下了脚步，更是有些结巴了叫了句：“副、副局长。”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慌张？”陈放问。 “等待上庭的康锐力咬舌自尽了！” 小康带来的这两个消息，的确让我和陈放惊愕不已。 嫌疑人竟然连续自杀！这到底是为什么？！ “快，带我们去看看。”陈放决定道。 而后，我们就来到了命案现场。 可惜我们过来的时候，康锐力已经死了！他躺在地上，舌头有半截直接断在地上。但是从他这表情，竟然看不出他有丝毫的痛苦，只看出他那一丝诡谲的笑。 “糟了糟了。”陈放急得抓耳挠腮，气急败坏，“你们怎么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这么多人看着他，竟然看到他咬舌自尽？这些麻烦大了！” 见陈放和他们慌成一团，我越发冷静。 因为在这种时候，总得有一个人冷静下来，面对客观事实。 而事实就是，又一个嫌疑人被发现之后，法庭还没有定罪，他就畏罪自杀了！而且他们的死法都显得这么离奇诡异。 我缓缓的走近过去，蹲在了死者康锐力的身边，静静的凝望着他的脸。我恨不得透过他这张脸，读懂他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冥冥之中，似乎有种诡异的力量，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们杀完人之后，好像必须死。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他们也是受害人？难道他们是被人利用洗脑了吗？ 越想我越觉得这案子像个恐怖的深渊！ 而这深渊，就宛若康锐力这死后还瞪得硕大的一双眼。 几个小时后，我坐在了大办公室的椅子上，却还在想着这件事。 郑莉就走了过来，坐在我身前，温柔的询问道：“你还好吧？” “我还好。”我轻声应说道。 郑莉轻轻点了点头，说：“别想那么多了。” 我却沉声说道：“我想去另外一名死者郑兴业的案发现场看一下。” “你都知道了？”郑莉惊异的问。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他是被人用火烧死的，但是法医检验报告里提到，在他口腔内并非发现烟灰。由此可见，是死后才被人焚烧的。而真正的死因，极有可能是因为脱水所导致的。也就是说，凶手把他关在案发现场的仓库里，关了很多天。” “所以你觉得这件案子和仓库的负责人有关吗？”郑莉问。 我抬起眼，看向她，“你还是没仔细了解过这宗案子。郑兴业，他本身就是这个仓库的管理员。” 郑莉登时红着脸，低着头去，说道：“是没有怎么仔细了解过，因为自从你出事之后，整个局子里的人态度都很消极。明明都抓了一个嫌疑犯，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死了。所以这件案子，变成了大家的忌讳，局长也说别查下去了。” “我想查下去。”我坚定的说道。 郑莉却皱紧眉头，无奈的望着我，说：“今天康锐力才在警局里自杀。那样的自杀方法亏他做得出来。加上你之前经历的，所以我想你该明白，凶手有多么心狠手辣！对自己残忍的人，对别人会更加残忍。” “我了解。”我低下目光，轻声说道，“但我还是不想放弃，我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郑莉见我态度坚决，也就没劝我了。她同意我回到现场，继续调查，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带上她。 我答应了。 晚上，我们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 只见这外面还有那封锁线。 下了车，我就直接走过去，尝试推起这道门。而郑莉则是在帮我把风，因为我们这样调查，是不太符合规矩的。 “好了没有？可不可以弄开这道门？”她问。 我发现这道门其实没有锁上，只是因为我左手受了伤，所以一只手推不起来。 于是我舒了一口长气，对她说道：“你过来帮我把它推上去。” 她立即走了过来，帮我一起把这道沉重的铁门给推上去了。 随着“哗啦”一声响，铁门被我们两人齐心协力的推了上去。我立即取出了手机来，打开了闪光常亮的模式，照射着这漆黑一片的仓库。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两个血字 郑莉跟着我后面，有些战战兢兢。我走在前面，都能听到她那沉重且又颤抖的呼吸声。 找到这仓库的电源开关后，我直接将灯给打开了。 灯一亮，郑莉就慌了，对我说道：“这样别人会发现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怎么跟陈局长交代？他已经说过了，这案子不论是谁，都暂时别碰了。” “老陈那方面我会跟他说。大不了到时候我走流程，写份报告就是了。”我态度坚决着。 回过头，我就继续看向了身旁的痕迹。 只见身旁这些痕迹还真是凌乱。地上有拖行的痕迹，而墙上竟然还有一道道的血痕！ 我冷漠的望着这一切，而脸上的神情是十分严肃的。 就在这时，郑莉走了过来，说道：“他生前好像还被虐待过！” “你不知道吗？”我回过头去，有些错愕的望着郑莉。 郑莉暗暗的点了点头。 悠悠舒了一口长气后，郑莉才对我说：“看来他生前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对此，我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的注意力，倒是全都放在了这些物理痕迹上面。 发觉我这眼光之后，郑莉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走了过来，气哄哄的问说道：“你居然把我当成了透明的是不是？” 我急忙笑道：“没有啊！你在想什么呢？” “那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一副爱理不理样子？”郑莉问。 顷刻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就说道：“好了，先不要闹了！我们目前应该做的，是查看一下，这里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线索。” 说完，我就转过身走了，打算找出郑兴业生前留在这里的线索。 郑莉表面上和我闹脾气，但总归还是向着我的，所以就在身后默默的跟着我。 “其实我觉得要找到证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如果容易的话，那么凶手应该早就抓到了。然而，事实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就是那个凶手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又举起右手，对她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示意她先不要吵我。 她这才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却没有多说什么了。 其实不论是她说的，还是她想说的，我都能够明白。但是我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寻思着没准会有一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毕竟现场这么大不是吗？ 怀揣着这样一种期望，我缓缓的往前走。走了没多久，我就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饭碗。这个饭碗不大，就正常的饭碗那么大。而里面还有一些剩饭剩菜。 不过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所以这些剩饭剩菜都变得很僵硬。 郑莉走了过来，见我蹲在这里看着这只饭碗里头的剩饭剩菜，就皱起了眉头来，诧异的问我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我回过头去，蓦然的望向她。 只听她说：“这些剩饭剩菜有什么好看的？回头他平时上厕所的地方，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 听到郑莉这么说，我忽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站起身来，“对啊，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 顷刻间，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就皱起眉来，诧异的说道：“不是吧？你该不会还真的打算去检查一下那个地方吧？” 我流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随后，我们两人就真的找到郑兴业之前上厕所的地方。 一来到这里，郑莉随即不愿再走进来了。 我看了一下后，就在这里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只见在那垃圾桶里有一团纸，上面竟然歪歪斜斜的写着两个血字。 “老板。” 这两个血字，是什么意思呢？ 该不会是说他被囚禁的事情和他们的老板有关系吧？ 隔天，我就将这重要的线索带回到警局。 一来到警局，我立即将这线索放在了陈放的办公桌上，更是直接摊开给陈放看。 陈放看了之后万分惊异，瞬间抬起头来看着我，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郑兴业被拘留的地方找到的。”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立即皱起了眉来，惊异道：“不可能啊！现场我们明明都已经仔细的检验过了，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也都没有发现这张纸条。不对，老吕，你这张纸条是怎么弄来的？” “是在厕所里头找到的。他是那里的仓管对吧？所以被拘留在那，上厕所也是在那上的。而且凶手给了他饭吃。” “可是法医鉴定报告上面说……” 不等陈放把话说完，我就严肃的说道：“是的，那个我知道。他严重脱水嘛！我想这个就如同凶手对他滥用私刑一样，只是用来折磨他的一种手段。不过就现场的证据来看，凶手虐待他有自己的手段。就像给他饭吃却不给他水喝。所以让他上厕所，更是有可能的。”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 但我从他这脸色可以看出，他似乎还不是那么相信我。 于是我说：“假如你还是不能够确定这张字条是他写的，那么可以对比一下他生前的笔迹就知道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仓库，平时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吧？所以这张字条，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是他在被害前写的，而是被害后。” 听到这里，陈放直接了当的问道：“那么你现在想要我怎么做？” “我现在希望你能够调查他的老板，因为他的老板真的有很大的嫌疑。” 陈放瞬间不高兴了，皱起了眉头来，说道：“可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这件案子谁也不许再查下去。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呢？昨天晚上还背着我偷偷去那里。” 他这点问得不错。 我浅淡一笑，缓缓坐下身来，说道：“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写一份检讨报告给你。” 他只能无奈的望着我，却也不能说什么了。 而后，在小刘的帮助下，我们查到了刘兴业的老板。 他叫许恒安，今年23岁，是白手起家。除了刘兴业所管的餐馆之外，他名下还有多家产业。 第一百六十章 身份近似 得到他的资料之后，我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而是就他这个人来分析。 现在陈放是很害怕出错了。 我们围起来后，就开始讨论起来。观点自然呈现出两派，一派认为许恒安就是凶手，另外一方面则是认为许恒安不是。 我这一方，只有小刘支持我。 其他人，是以陈放为首的，就连郑莉这次都站在他那一边。其实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继续调查这件案子了，毕竟这件案子的危险性实在太高了。 “其实他完全没有杀人的理由，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方杀人，那岂不是搬起了石头在砸自己的脚吗？”陈放说道。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我站在凶手的角度考虑着说。 陈放登时是无言以对了，不得不默认了我这个推断。 郑莉却是皱起了眉来，说道：“可是他真的没有必要杀人，我觉得。他现在钱也有了，名也有了，为什么还要搞出这样的事？讲难听点，他要杀死郑兴业的话，可以有很多个机会很多种方式，干嘛选择这么矬的一种？” “首先，我先回答你第一个疑问。我们见过太多有钱有权的人杀人了，所以不能因此就是他没有杀人的可能性。更何况，这件案子，本身就很有可能是因为仇杀。第二点，他之所以选择这样一种方式，自然是有他的想法。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每一个凶手的想法及做法也是。法律并没有规定凶手杀人是用哪种方式。” 刹那，反对我的人都没吱声了。 大伙儿足足沉默了好几十秒后，陈放才将双手对拱，轻轻的放在了办公桌上，问我说：“老吕，那么你他又是怎么会认为他就是凶手的？” 我低下目光，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因为现场有那张纸，上面指的就是他。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年龄，是不是和之前的那些嫌疑人很近似呢？尽管他年少有为，但是年纪和之前的嫌疑人真的很近似。” 听到我这么说，众人纷纷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推断。 陈放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散会之后，等其他人都走了，陈放就问我说：“所以这件案子你还要继续调查下去？” “对！”我肯定的回答道，“假如许恒安真的是疑凶之一，那么他也许将会是这件案子的一个突破口。”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立即低下目光，做出了思忖的模样。 他应该是在权衡利弊，考虑着这件案子是不是要继续调查下去。 这时，刚才明明已经随同众人走开的郑莉竟然走了回来。 我下意识的抬起眼，望向了她。 见她主要是冲着我这边走来的，我就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这件案子，你能不能不要再调查下去了？！”她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那么一股期盼的神色。 我斟酌片刻后，还是给出了那个让她失望的答案：“对不起，要我放弃调查，我想我办不到。” 听到我这么说，她立即回过头去，看向陈放。 这时陈放似乎已经改变主意了，就说：“这次我还是比较支持老吕的。毕竟，我看他这次真的很有把握。而且凶手一天逍遥法外，我们就对不起死者。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他继续调查下去。” 想不到郑莉竟然直接揭穿了他这大公无私的面具，“其实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的功劳吧？” 刹那，他有些语塞。 不过我在这，所以他也没有对郑莉发火。他逆来顺受，转过头来，看着我，“老吕，你都听到了。现在是你们两个人的观点不一样，不是我不想支持你。所以这里就留给你们两人了，你们好好套路你一下吧。” 说完，他立即站起身来，离开了这。 “你刚刚怎么那么说老陈呢？”我问郑莉。 郑莉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对不起，是我心太急了！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再继续调下去，因为实在太过危险了，你能懂吗？” “我懂。”我轻声的应说道，“我也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相信我，这次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发生失误了，这次我一定会小心点。” 郑莉忖度了片刻后，才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那么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肯定！” 而后，她却又问我：“其实你真的觉得那个许恒安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吗？”从她的眼中，我看出她对破案的热情。 我立即点了点头，“是的，那个许恒安，有80%的可能性是杀死郑兴业的疑凶。” “想不到概率竟然这么高。”郑莉暗暗嘀咕道。 我诚恳的点了点那头，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这么执着。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名疑凶，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这总案子的突破口，我怎么能够放弃呢？” 郑莉立即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来，问：“可是万一他像之前那两名疑凶一样，选择自杀呢？如此下去，必定会是个恶性循环的。” “那么我们也要找出循环的根源，才能够彻彻底底的杜绝这种循环，难道不是吗？”我问。 郑莉彻底的被我给说服了，并提议道：“那么让我帮你吧？假如你这次要去见许恒安的话，希望你能够让我跟你一起去。” “好！”我答应她。 毕竟我相信自己不会再像上次那么疏忽大意了，所以带上她也无妨，好歹能够让她安心。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去见许恒安，因为见了恐怕也是换来他自杀的结局而已。 我选择用刑侦的其他手段，就是监听他的电话，并且密切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经过几天的观察之后，我所带的一组人就发现：许恒安和许多大老板其实没有什么不同，每天几乎都忙碌于各种业务之间。不过他偶尔也会去ktv之类的地方，有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消遣娱乐。 一切看上去，都显得那么的正常。 不过就是因为这么正常，所以我总感觉是哪里不对劲儿。莫非，他早就发现我暗中留意他了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发现规律 但是这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这一组人，在我的带领下，严密性可是做得很高的。 转眼间，又一天过去了。 晚上十点半，到了收工的时候，乔装打扮的小刘就回到了我的车上，对我说道：“吕警官，一切如旧，他还是和昨天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也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来往。” 听着这话，我沉默不语。 小刘见了，立即问我说：“吕警官，你在想什么？”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向了他，如实说道：“我总感觉这其中好像有点奇怪。他越是显得正常，我就越是觉得不正常。可是就连我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小刘低下目光，似乎在帮我考虑一样。 过了没多久，小康就回到车上后座来了，“一切还是和以往那样。他的生活和行程，几乎是百年如一日的，我对他也是醉了。” 小康这无意间的一句话，竟然给了我偌大的启发。 没错！许恒安的活动，真的太过规律了！也许问题就是出在了这吧？ “小刘，把他这么多天的行程表给我看下。” “好！”小刘立即将手机取出来，打开了excel文档给我看许恒安的行程。 看过之后，我发现了一个规律：许恒安每隔三天，就会重复一遍一样的生活。每隔三天，就会重复坐着三天前做过的事，去同样的地方，见着类似的人。 我发现这个规律后，就告诉了小康和小刘。 小刘却说：“这也许就是大老板的生活吧？” 小康登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苦笑道：“我想不尽然吧？毕竟哪有哪个大老板真的每隔三天就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如果是一次两次，那我可以认为是巧合。但是太多巧合堆在一起，这真的就很可疑了。” 小刘立即抬起眼，寻思着，问道：“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也许我们被他耍了！”小康不假思索的说道。 小刘登时反驳说：“不可能啊，我们的隐秘性做得这么好，他应该没有理由发现我们才对吧？” “这个真的不太好说。”我沉声说道。 小刘仔细忖度了一阵后，才说道：“那么我们现在要放弃这次行动吗？毕竟就这样再跟下去的话，我感觉可能也是枉然啊！” 小康立即同意，更是说道：“早就感觉无聊死了！吕警官，其实我们还不如去搜集证据呢，然后直接把他给逮捕了。” 小刘比较理解我，就说：“要是副局长想这么做的话，那么早就做了。毕竟就目前掌握的线索，也够逮捕他了。但是，逮捕了他之后呢？我们又不是没有抓过类似的疑凶。” 小康这才明白，点点头，说道：“好吧，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们不觉得吗？“ “所以我们要想出新的办法了。”我决定说，“我先送你们回家。” “不用了，我们自己坐车就好了。”小刘急忙说道。 我还是顺路送他们回去了。 回来后，我就看见又被我甩开做其他任务的郑莉坐在沙发上。 她好像是在看着电视一般，但是电视上面并没有播放任何节目。她都不用回头，就感觉到是我，“回来了？” “嗯，对啊！你还不睡吗？” “没事，还早，才12点嘛！” 听出她有些闷闷不乐的，我立即走了过去，给她解释说：“你也知道，我是去查案子了。” “我知道，可现在的问题是，你还要查多久呢？难道你要这样盯他盯一辈子吗？又不是没有别的案子可以查呢。现在警局档案库里有很多案子，为什么你非要选这件？”说完，郑莉就又气又无奈地看着我。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随后才点点头，说道：“是，警局里的确还有背的案子可以给我调查，我却有点一根筋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所有人在这件案子做了多少努力？现在倪佳欣还在医院里呢。” “倪佳欣？”郑莉忽然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也意识到她在多想什么。 “难道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其实是为了倪佳欣吗？”郑莉问我。 我急忙解释说：“当然不是。” 可是还没有解释清楚，她就直接起身，向着她的房间走去了。 我一个人有些呆滞的坐在这沙发上，思绪很是飘忽。我一下子想着眼前发生的事，一下子又联想到了案子。 一直做到了凌晨三点多，我这才站起身来，决定回房去休息了。 然而这三个多小时，我是白白浪费了，因为完全没有想出什么拥有建设性的东西。 回到卧室之后，我也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熬到了六点多，天亮了，我立即起床。其实我有点想要逃，逃离郑莉。因为我感觉到她在工作以及感情上面，给予我的心理压力。 那也许才是我无法承受的。 成功的避过之后，我就来到了警局。 然而，一到办公室，我就趴在办公桌上直接睡了。 直到我听见那“叩叩叩”的声响，这才抬起眼，望了过去。 原来是陈放过来了，此时他就坐在我的对面。 我刚想叫他，他就先开口问我说：“黑眼圈怎么这么重？难道是因为你昨天没有睡好吗？” “没事，你来找我有事吗？” 他忖度片刻后，才说道：”最近又发生了不少案子，警局人手不够。所以我想，你还是暂停查那件案子吧？” “那就让凶手逍遥法外？”我问。 陈放举起双手来，搓了搓他自己的脸庞，随后才说道：“当然不是了，我们还是会逮捕许恒安的。” “逮捕他又有什么用？只要一天没查出真相，就不能够解决根本问题。就算再死几百个穷凶极恶的嫌犯，那也不能降低犯罪率。”我说。 陈放摊开双手，问：“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这件案子就如同一座搬不动的山。老吕，你我都不是愚公，因为我们都不是活在神话里的。我们是活在现实里的人，要吃饭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折射心理 “我知道。”我轻轻点了点头，“但是我还是想办完它再去查别的案子。要不然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期限吧？” 话音刚落，陈放立即抚掌一笑。看来他就等我这句话了。 “好啊，是你说的。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星期吧？要是一个星期之后，你还是搞不定这件案子，就过来跟我查别的案子。”他说。 我觉得一个星期太短了，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于是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答应道：“行，那就这么决定了。一个星期，要是我还破不了这宗案子，找不出问题的根源，那么我自动引咎辞职都行。” 陈放主要是希望我不要再调查下去了，所以听到我这句话，他立即点了点头，答应道：“行，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他立即转身走了。 我默默的坐了一会儿后，才又重新拿起了许恒安的资料来看。其实这些天，他的资料我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又看了一遍后，我心想这样下去似乎不行，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亲自去找他。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他肯定会到那家餐厅吃饭。于是我来到了那家餐厅，先等待着他。 等了几个小时后，我就看见他出现了。他还真的是准时。 一见到他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即望着他。他也没有假装看不见我，而是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更是端庄的坐在我的身前。 “干嘛一直看着我？有事吗？”他问道。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想问一下你，郑兴业你认识吗？” 想不到他竟然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当然认识。郑兴业，我的仓库管理员，不过他好像已经死了。怎么？你是郑兴业的家人？要来问我拿赔偿款的是吗？” 汲取之前的经验，我不表露自己的身份，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所以你会给吗？” “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知道的人怕是只以为他是一个无良奸商。但我从他眼神之中，看不见半点奸商的神采，反倒是看见了那隐藏在眼中的恨意。 于是我敛起了目光，问道：“你好像很讨厌郑兴业？” “那不关你的事。如果没有别的事儿的话，你慢慢吃饭，这顿我请。”说完，他就站起身来，顿顿西装，打算走开。 我也没有阻挠他。 这一天，我依旧是在暗中观察着他。不同的是，我晚上直接跟着他回家。 偷偷的跟着他回到家楼下后，我就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见304那个房间灯亮了，我就知道那个是他的房子。 不过我并没有上去调查。 整整等了一天，倒计时只剩下六天。 我算准了白天他不会在家，这才翻过了他家的铁窗罩，来到了他的屋子里面。 一进来，我就发现这屋子里面有股很浓的臭味。顺着气味放眼望去，只见原来是那边的衣服袜子什么的都没有洗，就堆在那里。 洗衣机就在旁边，其实动动手洗一下很难吗？ 我缓缓的走了过来，低下目光，想了想。但是要凭借这些得出判断，那是不容易的。于是我转移了目光，又看向了别的地方。 我来到了他的卧室，看见电脑屏幕的灯光是亮着的。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进来，想看看电脑里头有没有什么犯罪证据？没想到的是，他这电脑竟然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所以我只好放弃了。 又放弃一次后，我就回到了他的客厅。见客厅上有几本读物，为了对他更加了解，我就缓缓蹲下身来。 前几本都是时代杂志及财经等，而压在最底下的那一本，竟然是解剖学。 尽管这好像和我的案子没有关系，但是他看这种东西，还是让我觉得很可疑。直觉告诉我，下一个被害人有可能会被**，而且就是他所为。 不过这种说不上的直觉，完全不能够成为逮捕他的证据。 于是我轻轻的放下这本书，有点打算要放弃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了那个冰冷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一个女声，而且这个人应该还认识我。 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只见站在我身后的人原来是郑莉。我这次舒了一口长气，暗暗的笑了出来，说道：“郑莉，原来是你。” “是我。”郑莉轻声说道，“但是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起身来，苦笑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她暗暗忖度一下后，就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来这里是想要帮你尽快破案的，想要了解你一桩心事。” 我心想她在查案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就说：“你还是回局里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她却默默的抬起眼，看向墙壁，问：“你是对我没自信吗？觉得我帮不了你吗？” “当然不是。”说着，我顺着她那眼光，回过头去，看向了墙上的壁画。 只见壁画是一副油画，肯定不是原作。 “你知道这是什么画吗？”郑莉突然这么问我。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好像在以前的教科书上看过。” “最后的晚餐，很有名的一幅画作。”郑莉缓缓的走了过去，“画中的故事是耶稣和自己12个门徒共进晚餐，但其中有一个是叛徒。由此，折射出许恒安一种心理。” “什么心理？” “也许他把自己当做神；又也许，他是想当那个叛徒。” “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幅画好看，所以就将这幅画给挂在这里呢？”我问。 郑莉暗暗摇了摇头，环顾了一下这房子，说道：“不太可能，因为他显然不是一个对艺术感兴趣的人。其实在你来此之前，我还在他卧室的抽屉里面，发现了一个十字架，木头做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在心里假设说，许恒安真的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信徒。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也许会协助我们破案。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念成谶 每一种艺术作品，如何理解，总是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默默的扭过头去，重新看向了那副画，然后在心里头想想我自己就是许恒安。看着这幅画，我主要当然是看着里面那个叛徒犹大。 因为除了耶稣之外，就只有他才是焦点了。 就在我揣测许恒安的心理时，郑莉走了过来，说道：“这幅画的主题，是围绕着‘贪欲’。故事讲述的是犹大为了30个银币，出卖了主耶稣。而依我看，许恒安这么信奉也许，又将这幅画挂在这。所以他应该是很痛恨贪婪的人吧？” “难道他只是将自己当做其中一个门徒？”我揣测道。 郑莉缓缓点了点头，重声说道：“应该是。” 随后，我们两人就目目相觑。相信她此时内心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我们现在要抓的，怕是背后那所谓的“主”了。 离开的时候，我们两人就在车里商量着怎么逮捕他归案。 然而一回到警局，我就看见同事急匆匆的往外走，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 见到小康，我立即身手拦住了他，问道：“小康，发生什么事了？” 小康立即沉下脸色，皱眉低手，显得很为难似的。他暗暗的斟酌一阵后，才说：“又发现一具尸体了，又是弘浩瀚以前的员工。” “我就知道，凶手不会善罢甘休。走，我跟你们去看看。” 说完，我就打算跟他们一起走。 想不到小康竟然拦住了我，对我说道：“可是局长说这件事不许让你知道。” “为什么？”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所以你不能跟着我们。不过你要是想开车跟着，我们也是拦不住的。”说完，小康就走了。 我回头望了郑莉一眼，而后，就和她一起上了车，开车跟在小康他们的警车后面。 一起来到案发现场的工地后，我们两人就翻过了警戒条，走了进来。 此时现场已经有许多人在工作，而地上除了血迹之外，竟然还有器官。凶手将死者给解剖了，直接取出了死者器官，一一放在了旁边的地上。 至于死者的尸体，已经被缝起来了。 我们在场所有警察都为之一惊。这手段，实在太残忍了。 一名警员看见我站在这，就走了过来，叫道：“吕警官。” 我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就严肃的问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目前我们怀疑凶手是一位专业的外科医生。”这名警员说道。 我立即想到了那本解剖的书，于是我打算马上逮捕嫌疑人许恒安。 转身后，我才发现陈放也来了，不过并没有走过来，还和我这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站在这，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他倒是主动的走了过来，对我说道：“看到了吧？凶手的手段又升级了。” “看到了，但是这绝对不能够成为我们暂停调查的理由吧？”我问道。 陈放拍拍我肩膀，将我带到了一边，然后才对我说：“事到如今，我们再调查下去，也许会更加激怒他。” 这次，郑莉走了过来，站在我这边，支持我，说：“我想和吕哲一起调查下去，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杀死这名死者的嫌疑人是谁了！” “谁？” “就是许恒安。”我肯定的说道。 陈放登时皱起了眉头来，打量着我，质疑说：“不能因为你正好调查到了许恒安那里，所以就怀疑许恒安是凶手吧？” “不，其实我去过他家了，而且还在他家里发现了一本解剖书。这完全不是什么医生做的，就是他做的。”我笃定道。 陈放将信将疑的望了我好几秒后，那眼光最终还是流露出了肯定的信任。 “算了，这件案子交给你了，我也不管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回头看向郑莉，只见他流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你不是也很反对我查案子吗？为什么突然又笑了？”我问。 郑莉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原本我是很反对的。但既然你非要坚持，我又扭不过你，所以我就只能支持了。” 我们找到许恒安后，就在大型超市直接将他抓获。 被抓到之后，他还挺嚣张的，竟然问我说：“你们凭什么来抓我？” 直接将他带到了警局之后，他这才老实的坐在那，也不吵不闹了，显得格外的安静。 静静的坐了一阵后，他就缓缓的他起头来，用那不屑的眼神望着我们。眼神之中，害充斥着一股很是明显的蔑视。 陈放就笑问：“你要这么嚣张吗？” 他呵的一声冷笑，不屑的回过头去，做出了不想理会我们的样子。陈放只好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我自然而然的说道：“别再装了，其实郑兴业就是你杀的。” “就算是又怎样？你们有证据们可以来抓我吗？”他显得很是冷静。 这一看就是个难缠的角儿。 陈放立即站起身来，轻声对我说道：“你继续调查他，我先出去抽根烟。” “去吧！”我沉声说道。 等陈放走了之后，我就又抬起眼，看向了许恒安，说：“再这样下去只是浪费彼此时间，你觉得有意思吗？” “就算我给你承认杀人又怎样？呵呵，你以为就可以破案？你太天真了，就算死了一个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还要杀多少人？”我问。 想不到他竟然露出了狠狠的眼光来，说道：“你求我啊！” 他这幅样子，真的很欠揍。 不过我还是显得很冷静，没有丝毫的生气，脸上更是带着那盈盈的笑容，“像你们这种连死都不害怕的人，还真的是很难缠。那就这样吧，你待在这。我也不看着你。如果要自杀，请选择比较好的方式，别让我们给你收尸的时候，还被恶心到。” 说完，我就打算站起身来。 而后，我们就在监控室里，紧盯着他。其实还是很担心他会自杀的，因为那样我们要背负很大的责任。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相浮现 来到这监控室后，我就走了过来，问郑莉：“情况怎样了？有没有看出什么？” “还没有。”郑莉说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坐在郑莉旁边，陪她盯着。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让许恒安自杀，否则后果对我们来说，很严重。 等了一阵后，郑莉竟然在我旁边打起了哈欠。 我就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了她。她急忙摆着手，对我说道：“我没事！” 我这才轻轻点了点头，继续盯着房间里头的许恒安。 突然之间，许恒安竟然站起身来。这个动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郑莉也很吃惊，诧异道：“他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我暗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清楚。 没过多久，许恒安竟然直接向着我和郑莉这边走了过来。当然，他是走近了摄像头。 郑莉急忙对其他警员说道：“快点进去，别让他自杀。” 随后，两名同事就冲了进去。 我静静的望着许恒安，其实也是看不透他到底是要干嘛。但见他用嘴型说道：“想知道真相，下地狱去吧。” 回过头，他竟然袭警，看样子他是要用其他方式寻死。 还好两名警员及时将他给制服住了。 没过多久，陈放就过来了，问了一下情况。 得知之后，他做了个决定：“把他和椅子锁起来，再用布塞住他的嘴，免得他又在这里自杀。” 谁也不曾想到的是，晚上，许恒安竟然撞破了自己的头。 连夜，我们将他送往了医院。 在医生的拯救下，他终于生还了，死不了。 陈放只好派人24小时轮番盯着他，怕他再出事。毕竟他要是死了，那么这件案子也就断在这了。 轮到我看守时，是隔天早晨。 来看他的时候，我给他带了一碗清粥，还特意将窗帘给拉开，让阳光投射进来。 “不需要你假好心。”他说。 我拉开窗帘后，就不紧不慢的在窗台上坐下来了，回过头，静静的望着他。 他却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心事，所以就默默的转开脸去了，完全不让我看他的脸。 依稀看得出，他脸上还有种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是心中很得意。 “坦白跟你说吧，其实我是来给你做思想工作的，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警方。” “怎么配合？说出你们想抓的人？有本事就去查吧，别来问我，我不知道。”他颇为坚决的说道。 我立即沉下脸色，问说：“你确定吗？” 顷刻间，他沉默了，似乎无言以对似的。 静静的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才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问说道：“你是不是抓到我什么把柄？” 如我所料，聪明的人的确容易想的多。而更多时候，他们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淡然一笑，随后就说：“原来你还有把柄啊！”我故意装作明明知道，却故作不懂。 这一刻，他那揪着被子的手，揪得挺紧。 看来有某些东西对他来说特别重要。而这种东西，绝对不是钱，那就很有可能是感情了。 我暗中留意到了之后，就莞尔一笑，转头离开了这里，“你要死就死吧，我也不会拦住你了。但愿你犯下的错，别让人替你承担后果。” 他在叫我，我却不理他了。 我直接来到了警局，重新调查了他的档案。之后我就发现，他没有女友也没有老婆，只有父母和一个姐姐。 看来，他在意的人应该是他的父母了。 不过他的父母不和他住在一起，而是和他姐姐住在一起。当然，他的姐姐也单身。 我直接来到了他姐姐的家，摁响了她姐姐家的门铃。 “谁啊？”还没开门，屋内就传来了这么一声。 等门打开之后，我才冲这名年约30的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你好。” 她却狐疑的打量着我，问：“你谁啊？” “我是许恒安的朋友。” “我弟弟的朋友？那你有什么事儿吗？” “能让我进去说吗？” 她立即往后退，让我进屋了。 来到屋子里面后，我就看见许恒安的父母正坐在靠近阳台的地方。许恒安的老父亲正颤抖着手，喂他那老母亲吃饭，“乖，多吃点。” 看过之后，我登时觉得在这里说不合适，就对许恒安的姐姐许宁说：“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她却不跟我走了，有些嗔怒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弟弟到底怎么了？” 我暗暗出示了我的证件，给她看了一眼，提醒说：“别惊扰到你爸妈。” 她这才跟我来到了外面谈事。 “我弟弟他到底怎么了？” “许恒安杀了，犯了法，在警局的时候企图自杀，现在人在医院里。” 许宁一下着急起来，说道：“快带我去看他。” “由于案子重大，所以不能够保释。”我斟酌着说，“其实你觉得你弟弟会杀人吗？” “不会的！” “但事实就是他杀了，而且还是和另外几名朋友一起犯案。”说着，我取出了手机，给她看看孔应伦和康锐力他们的照片。 看过照片之后，她立即说道：“这两个人我认识，以前他们五个人经常一起玩。” “五个人？”我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掂量了一下。 这不对啊，就算算是许恒安，那也不过是三个人，怎么会有五个人呢？ 我怀疑的望着许宁，问：“那么另外两个人，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许宁轻轻摇了摇头，说：“其中一个叫什么东的，很早之前就死了。还有一个叫江天信的。我就知道这么多，至于联系方式，我也没有。不过我弟弟他可能知道。” “谢谢你为我提供的线索。”我说。 许宁急忙说道：“那我现在可以见我弟弟了吗？” 我低下目光，心想这样或许能让许恒安供出其他嫌疑人，就答应了。 于是我带她一起来到了警局，让她见许恒安。 许恒安一见到她，整个人都懵了，脸上再也没有以往的傲气。他足足沉默了好几秒钟后，才叫了一声：“姐！” 第一百六十五章 锁定凶手 接下来，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许宁走过去后，直接举起右手，冲许恒安的脸颊就是一记耳光。 “啪嗒”一声清响，就连我的心脏都被触动了一下。 而后，许宁就声泪俱下，问：“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许恒安暗暗的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这才走近过去，“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年迈的父母着想吧？难道真的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 话没说完，许恒安就怒道：“你给我闭嘴！你们都是混蛋！”最后两个字，他是怒吼出来的。 我静静的望着他，感觉他似乎很厌世一般。 打量了他几秒钟后，我这才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说道：“你还是配合我们调查吧，否则的话，没人可以帮得了你。现在你如果愿意转做污点证人，还能回头。” 许恒安低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后，他竟然直接拔掉了手上的管子，直接冲我这边跑了过来。他要撞开我，但是被我用双手给拦住了。 可是他就如同一头横冲直撞的牛，挣脱一下后，还是用头把我给顶开。 我猛地摔在了地上。 许宁没有去追。 “还愣着干嘛？去追啊！他有轻声的动向。”我说。 许宁这才急忙追上，而我也迅速从地上爬起身来，问着人，追着袭警逃跑的许恒安。 他直接跑上医院的天台。 “许恒安。”我大声叫道，“你冷静一点，我可以放你走。” “不，你在骗我！”他站在天台边缘笑道，“法律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许宁气喘吁吁追了上来，见到这一幕，急忙喊道：“安，你听姐的话，快下来。别站在那，危险。” “姐，对不起了。你帮我照顾好爸妈，对不起。”说完，许宁一转头，直接跳了下去。 听到“砰”的一声时，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站在我旁边的许宁抓着我的衣服，用力的晃动着我，但是我显得很木讷，就这样任由她用力晃动着，没有丝毫的反抗。 被晃动了一阵后，我才渐渐的松开了她的手，走了过去。 这一刻，我闹中只有一个问题：走到这一步，为什么还不自首而是要选择自杀呢？ 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不通！ 事后，我回到警局，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陈放并没有怪罪我，倒是不断的安慰我：“老吕，你就别再想了。其实自杀是他的选择，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重度杀人犯，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对他的死有痛惜，而是想不通，他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走上那条绝路呢？” 陈放抿着嘴唇，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道：“可能是想要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吧，就像之前那两位。唉，其实这种犯人，不少见。” 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后，我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了没多久，我立即想到了许宁说的那个什么“东”以及那个“江天信”。我立即用电脑进行排查，发现本市名为“江天信”的人总共有29个，而其中符合我筛选标准的，有三个。 我分别点了他们的资料进行调查，而后就确定了从事传媒行业的江天信。 因为这个江天信曾经和许恒安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我没有直接找到江天信，而是来到他们以前的学校，调查那个名为“东”的男生。直觉告诉我，这件案子很可能和那个男生有些联系。 在校方的帮助下，我查了很多资料。 终于在黄昏六点多的时候，查到那个男生应该是“程昱东”。他们五个人曾经有一次集体打架的记录，被记了大过。 据主任会意，当时这个程昱东还是他们几个人的“大哥”，但后来因为结实了校外的社会青年，所以在斗殴中，不幸身亡。 突然间，我感觉原来这个程昱东，才是这起案子的关键。 尽管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晚上我没有回家，而是回到警局，调查当年那一起斗殴事件。更准确的说，是谋杀案。不过当年那件案子并没有破，也没有找到凶手。 死者程昱东，死时才17岁，是在某公共厕所里发现了尸体。当时警方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乱刀砍死，直接分尸，而死状极其恐怖。 刹那，我暗暗的握紧了鼠标。 这件案子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久，看来真相就在眼前了。多年后的今天，他们这些所作所为，一定是在为程昱东报仇。 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报完仇之后为什么选择自杀呢？ 因为这个疑问，我决定去找江天信问一个清楚。毕竟现在真相就摆在这里了，硬骨头也由不得他不认。 查到他的地址后，我立即开车来到了他的公司。 此时的他正在开讲座，给那些晚辈们传授自己的经验之道。人群中，瞥见我之后，他还又明显的多看了我那么两眼。看过之后，他就面带微笑的转过头去，若无其事似的和他的学生谈天说地。 我并没有打扰会场，而是静静的坐在人堆里头，听他传授如何应该做好一个自媒体人。 散会之后，他立即避过了那些提问的人，直接找到了我。 随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后，我就问他：“为什么那么多人追着你，你偏偏找我过来呢？” 他答非所问：“请坐。” 我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那椅子上，和他面对着面。 他取出一包烟来，递了一根给我。 我却举起右手，摆了摆手，拒绝了他这包烟。他这才暗暗的笑了一笑，将自己手上的烟给收回去了，自己抽。 静静的抽了好几口后，他就当做我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忙活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我问道。 他这才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抬眼望了过来，轻轻的点了点头，笑说道：“我知道啊，因为那件事嘛！” “哪件事？”我故意问道。 他“唔”的沉默了一下后，才又含蓄一笑，说：“就是那件，最近被闹得沸沸扬扬的凶杀案。那些疑凶，最后还都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两张相片 “你关注得倒是挺多的！”我重声说道。 他暗暗的笑了，“因为那些所谓的疑凶，其实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低下头，默默的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来，好像把玩一样的翻出了程昱东当年那件案子。其实当年那件案子还有新闻报道，不过比较少人关注而已。 我翻出了这些，故意打开，然后就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给他看。 他懂我意思，立即接过了手机去，看了一眼。看过后，他登时皱起了眉头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直接取回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点开了录音功能，直接将手机放在了我们两人中间的地方，“你认识程昱东吗？” “问就问嘛，至于录音吗？如果你真的对录音感兴趣的话，我这里有更好的录音设备，可以借给你。”他又在开玩笑似的转移话题。 我沉下了脸色，很严肃的说道：“你只需要回答认识或者不认识就行。” 听到我这么说，他瞬间跟着我沉下脸色来了。 深吸一口长气后，他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认识，然后呢？” 我暗暗斟酌了一下后，才又说道：“之前几名疑凶所杀害的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人，程昱东。而你们之前也是好朋友，所以为什么他们几个人报仇，而你却坐在这里若无其事呢？” “因为我的三观比较正常吧。人死了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去搞那么多事呢？” 他这句话以及这豁达的笑容，差点把我给骗了。但是他那桌底下的脚，暗暗的换着翘了一下，所以引起了我的怀疑。 这个动作，很显然的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惶恐以及不安。 我静静的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将上半身缓缓的倾倒了过去，低声说道：“你骗不过我的，这件案子，和你也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会心虚？” 他立即学着我的样子，将上半身凑了过来，接着就问：“你看得出我心虚了？” “是的！” 我话刚应完，他就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后，他竟然直接伸出了双手来，对我说：“把我给带走吧？” 其实我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一切只凭借着自己的推理，而他也没有犯罪更没有犯罪的动向，所以我不应该抓他的。 “怎么？还愣着做什么？”他问道。 我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怕不能抓你。” 他这才放下手，低下头，闷闷的笑着。 笑了一阵后，他就抬起眼来，看向我。而就在这一刹那，他脸上那笑容完全消失了。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请吧！” 我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取过手机，然后就站起身来。 就在要走的时候，我发现他那靠墙的柜子上面，有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他和之前三个疑凶在某个风景区里拍的；另外一张则是他们当年在校时候的合影。 而这第二张合影里面，还有程昱东。 我静静看过之后，就回头看向了他。 他发现了，但还是理直气壮的问我说：“你还有事吗？” “我迟早会将你绳之以法。”我说。 他呵呵一声冷笑，说道：“请便。” 离开这里后，我就将这件事告诉给陈放。陈放那风风火火的个性，说抓人就抓人，即可不顾及这么多。 毕竟他现在也是局长了，整个局里他最大。不过他的名义也算是合理，就是带将江天信回来协助调查。 江天信被带到警局后，一见到我，就笑说：“你们早就可以这么做了，尽管这么做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陈放刚好走了过来，就对那两名警察说：“把他带到审讯室里去。” “是！” 回头，我和他就在审讯室里又见面了。 “哈哈，看来这件案子是你负责啊！怎么？你是什么队长？”他问。 我不想和他扯这些没用的，就问说：“你和康锐力他们几个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忘了。”他笑道。 随后，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找借口不回答我。 没过多久，方狄幸竟然来到了警局，要出面保释他。 由于证据不足，我们只好同意方狄幸将他保释出去。在他们临走的时候，我走了上去，对方狄幸说：“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私下跟你聊两句吗？” 方狄幸就转过头去，看了看江天信。 只见江天信做出了无所谓的模样。 方狄幸这才跟我来到了角落里，问：“什么事啊？该不会是关于案子的事吧？” “就是关于案子的事。这件案子我已经查得七七八八了，而他就是最后一个凶手。你确定你要帮他吗？”我问。 方狄幸笑了，说：“他给我钱，就算叫我帮他打官司我也得帮他打啊！” “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我问。 方狄幸竟然肯定的点了点头，用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很重要。大概你没有穷放过，所以你压根就不懂吧？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说完，方狄幸就离开了这。 他穷过么？我不信。 但是这件案子，倘若他要帮助最后这个凶手江天信的话，那么我们警方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是很难了。本身就证据不足，他还站在凶手那边。就他那能言善辩的能力，八成能够帮助江天信逃脱法律的制裁。 见我呆呆站在这里，郑莉就缓缓的走了过来，问道：“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我这才从思绪里头抽回神来，转头看向了郑莉，说道：“没事！” “你不想告诉我？”郑莉问。 我只好坦白说道：“我想让他不要帮助江天信，因为我有九成把握，这个江天信就是最后的凶手。但是倘若他非要帮助江天信的话，以他的能力，没准真能帮助江天信逍遥法外。” 郑莉随即会意，问道：“那他怎么说？答应了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遗憾的叹息了一声：“没有。算了，我们还是靠自己，努力搜集到更多证据来指控他吧！一个都不能放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审判者 听到我最后这句话，郑莉登时瞪大了眼，错愕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对她这表情很惊异。 “没！”她暗暗苦笑了一下，“感觉你有点深恶痛绝一样。” 我急忙解释说：“像他们这种凶手，放过一个，能害死无数人。况且，这个江天信还是一个具有影响力的人，要是影响到别人，那比病毒还要恐怖。” 郑莉这才轻轻点点头，说道：“了解！” 说完，她就低下目光，皱眉深思！暗暗的忖度了一阵后，她才又抬起眼，望着我，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暗暗摇了摇头，皱眉深思。 考虑了一会儿后，我这才抬起眼，望向她，说道：“目前我们完全没有证据可以起诉他杀人，还有方狄幸都帮着他，看来这件案子，目前到这里，只能够暂时告一段落了！” “什么意思？”郑莉问。 我抿着嘴唇，暗暗忖度片刻后，才说道：“估计这次只能看天意了。” 想不到的是，隔天，方狄幸就来找我了，还拿着一包东西！ 我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竟然全都是江天信的犯罪证据！里面还讲述清楚了江天信犯罪的经过，以及他这个主谋的那些思想！ 我登时惊异的抬起眼，看向方狄幸，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这一番做法，实在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他暗暗的笑了一笑，接着就冲我挑了挑眉，说：“我自有办法，那个你就不用管了。目前你要的资料可都在这里了，好好的保管着。” 我愣了愣，站起身来，诧异道：“你这开的什么玩笑？就这样帮我破案了然后就走了？” “要不然呢？你还要留我吃饭吗？”他笑问道。 我暗暗摇了摇头，苦笑道：“但倒没有，不过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行，那你就先欠着吧。”他笑道。 随后，他就转过身走了，显得格外的潇洒。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想这个人情一定要快点还上。毕竟这可是大案子。 有了这些资料，这件案子很快就告破了。在这些证据面前，江天信无法辩驳，甚至供认出他们之所以那么做，就是为了要替兄弟报仇。 除此之外，之所以每次杀完人就自杀，是因为不想被法律制裁。因为当年，他们的兄弟被砍死，他们觉得法律也没有给出一个公平的审判。 他更是管他自己称呼为“审判者”。 被判决之后，他在离开法庭的时候，还大声呐喊着说：“没人能审判我的灵魂，只有我才可以审判我自己！” 没过多久，终于被我盼到一次机会，可以还方狄幸一个人情！不过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了！因为在他的律师事务所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接到消息，我们就来到了现场。 命案现场里头一片凌乱，有搏斗过的痕迹。而报警的人，正是他。 一见到我，他就匆匆的走了过来，望着我，说：“你来了正好，整件事你也看到了，真是让我很头疼！” “嗯！”我轻轻的应了这一声，接着就环顾了一下这凌乱的现场，严肃的问道，“死者是什么身份？” 只听方狄幸说道：“死者是我的一个助手，名叫林萱云，26岁！”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掀起了警戒条，缓缓的走了进来！来到里面看了一阵后，我就暗暗发现地上有血迹！ 由于本身的敏感，我缓缓的蹲下身来了，看了看这血迹。 方狄幸跟着我走了进来，说道：“不用看了，这血一定是林萱云的。我怀疑杀死她的人，应该是个男人，孔武有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说完，我就回过头去，笑望着他。 顷刻间，他暗暗的笑了，说：“看着我干嘛？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没有！”我绝口否认道，“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了？”他沉下脸色，严肃的问说。 我低下目光，暗暗斟酌了一会儿后，才深吸一口长气，说道：“这里平时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现在发生了命案，又是我发现的。所以按理说，我的嫌疑最大吧？” 其实他这么说一点也不错。 于是我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 他“哦”的应了一声，随后就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看来我这次是一定要跟你回警局走一趟了！” “还不急，等我先看看现场再说！”我一边说，一边来到了这尸体旁边，仔细的望着这尸体。 只见这尸体已经显得有些糜烂了。 看来她死的时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看过之后，我就转过头，问方狄幸：“你是有多久没有回来了？才发现她。” “有几天了，一个星期左右吧。一回来我就看见她躺在这里，现场又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这时，一名警员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吕警官，在现场我们发现了一把匕首！”说完，他就举起了那塑料袋来，给我看。 方狄幸立即说道：“这把刀是我在网络上买的，有问题吗？不过平时……” 不等他说完，我就站起身来，笑道：“你这把刀很有可能是凶器啊。” 听到我这句话，他立即皱起了眉头来，暗暗嘀咕道；“这怎么可能？”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就笑道：“可事实就是如此。好了，我这侦察工作也到一段落，要请你回警局配合调查了。” 他立即走了过来，将我给拉到了一边，问我说：“你有没有搞错？你明知道我不是凶手的。” “这个还真的不好说，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特别是你。”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他立即皱起了眉头，沉下了脸色，说道：“这简直就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你看我笑了没有？”我很严肃的问道。 他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暗暗的转开脸去，低声说道：“别忘了，上次你有一件案子，还是我帮你破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还他人情 “对啊，谢谢你，我还受到了上级的表扬。不过你还是先跟我们去警局里走一趟吧。”我其实心里头一直都没忘。 将他给带到了警局之后，我们就一起待在审讯室里。 我立即笑望着他，说道：“这次我一定会帮你的，就还你上次帮我的那个人情。” 他登时皱起了眉头来，问：“带我回来审问就是帮我了？你现在应该去调查一下林萱云。” “这个不用你教，我会做的。先给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是在帮你。”我沉声说道。 他也很想知道，就抬起头来，望着我，问：“为什么？” 我沉默片刻后，才淡淡的笑说道：“原因很简单啊！因为我破了案子，就能够还你一个清白了。不过首先呢，你也要好好的配合一下，先跟我说说你了解的事情。” 话音干过，陈放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陈放也知道上次那件案子是因为方狄幸，才能顺利破案的。所以一看见方狄幸坐在这里，他就笑了，问：“方大律师，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儿作客啊？” 方狄幸立即抬起眼，瞥望了他一眼。随后，方狄幸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说：“你以为我很想来啊？还不是被你的人给带来了。” 陈放走到我身边，坐下后，就将双手对拱，抬望着方狄幸，打量着方狄幸的脸色，问说：“是犯了什么事啊？” 方狄幸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才说：“我没有犯罪，但现在可能要被误以为是故意谋杀了。” “误以为？”陈放皱起了眉头来，流露出了惊异之色，“恐怕不是吧？” 方狄幸立即激动得将上半身往前倾了国历，说：“明明就是！” “可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凶器，可是你的！”陈放渐渐流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看来陈放真的以为方狄幸就是杀人凶手了。 我想替方狄幸澄清，但感觉这个场合并不合适，就活生生的将话给憋入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方狄幸不再回答了。 陈放就又说：“你这样沉默我们可帮不了你。” 到了这会儿，方狄幸直接怒了，右手狠狠的往桌上捶了一拳。 “砰”的一声响，把我和陈放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两人惊了一惊后，陈放就抬起眼，望着方狄幸，说：“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你们分明就不是破案的，我感觉你们就是把我当猴子耍了。” 听到方狄幸这句话，陈放立即转过头来，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陈放才又转过头去，看向了方狄幸，苦笑道：“你误会了。” “我才没有误会。如果你们真的有心破案的话，我再说一边，你们应该去调查死者林萱云。” “林萱云她有从业资格证吗？”看样子，陈放是想跟他软磨硬泡。 其中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有兴趣。 我现在还是对这起谋杀案比较感兴趣。于是我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陈放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好。”陈放答应了。 一来到外面，我就向着倪佳欣走了过去。 倪佳欣已经出院了，而且恢复得很好，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怕她心里会留下一些阴影。 我默默的走到倪佳欣身旁后，就弯下腰，笑问：“今天感觉怎样？” “今天感觉不错。其实你们不用每天都来关心我的。”倪佳欣笑说，“对了，听说又有一起谋杀案，还是发生在方大律师的办公室里，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我一边肯定的回答，一边拉过了椅子，坐在她身边，“女死者名字叫林萱云，是他的助理。尸体放在里面将近一个星期，他回去后才发现，并报了警。” “原来是这样。”倪佳欣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他有犯罪嫌疑吗？” “肯定有啊，而且很大呢。所以陈局长现在就在里面审讯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说着就扭过头，下意识的看向那审讯室的方向。 倪佳欣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就说：“那让我猜猜你打算破这起案子吧？” “好。”见她还是这么有热情，我这就放心了。 她沉默了片刻后，才揣测着说：“你应该会死者的身份调查起。” 这是正常的流程，但我还是说道：“聪明。” 她继续想了一下后，就说：“可能还会去调查一下那边的监控吧？” “那边监控，同事们都已经调查过了。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我说。 她“哦”的应了一声，有些失望。 继续想了一下后，她就抬起眼来，满怀期待的望着我，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调查啊？” “带上你，一起去调查。”我是为了让她重新适应这个环境。 她立即答应了。 而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死者林萱云的家里调查。 一来到林萱云家里，我们就看到了一对老人家，听林萱云的妈妈说，这是林萱云的爷爷奶奶。 “那么她爸爸呢？”倪佳欣问。 林萱云的妈妈林蝶登时流露出了难过的神色来，低下头，嘀咕说：“没了，早年就没了。” 看来，林萱云的死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我们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后，她才又说道：“警官，你们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换给我女儿一个公道。” “我们会的。”我自信的说道。 林蝶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能给我讲讲关于林萱云生前的一些事吗？她生前有没有和人有过什么过节之类的？”倪佳欣问。 林蝶起初是摇了摇头，而后却坚定的说道：“也许是他，没准是他杀了我们家小云。” “谁？！”我问。 林蝶说出了一个名字，并给我们介绍了那么一个人：“郑旭勇。他算起来，应该是我们家小云的追求者了，一直都很喜欢我们家小云的。可是因为我们家庭比较差，小云心疼我，不想我太累，所以就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 我瞬间理解，明白林萱云是个懂事的女孩。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违心的事 倪佳欣却不懂，问：“为什么心疼你就不答应和他在一起？” 我暗暗的盯着倪佳欣看了一眼，倪佳这才没有问了。 回过头，我才又望着林蝶问：“那么这个郑旭勇他也是本地人吗？” “对，他们家就在附近一个小区。” 得到这个线索后，我和倪佳欣两人立即回到警局，查询了一下有关郑旭勇的资料。 经过调查，我们知道郑旭勇是本地人，以前还是林萱云的同班同学，一直从初中到高中。 得知嫌疑人的家庭住址后，我们立即来到了他的家。 原本他还在漫不经心的煮着面，一见到我们过来，就大声问道：“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我们急忙将他给制服了。 “现在有一起谋杀案，怀疑你涉嫌谋杀，所以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一名警员说。 一听这话，郑旭勇立即尝试反抗，更是怒说：“我没有杀人，你们抓错人了。” “有没有杀人，会警局就知道了。”另一名警员说。 我们将他带回警局后，他就跟我们坦白说：“是，我和林萱云的确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也没有拒绝我。只不过，没有接受我而已。” 听到他这么说，在审讯他的小刘和小康完全不能理解，就回过头去，看着对方，目目相觑。 “我要看他的表情。”在监控室里的我说。 小刘沉默一阵后，就又问：“据说在死者死之前，你们还发生过争执，是不是？” “争执？那只是小打小闹。” 听到郑旭勇这么说，我立即回过头，看向了站在我身边的倪佳欣，说：“去把林蝶招进来，回头可能要当面对质。” “是。”倪佳欣应完，立即跑去外面替我将林蝶找进来了。 林蝶进来后，一见到郑旭勇，就激动的指着屏幕，说道：“就是他。我在楼梯那里，亲眼看到他打了我女儿。” 听到林蝶这么说，倪佳欣一下子就怒了，站起身来。 我立即回过头去，看向她，说道：“冷静。小刘他们正在里面审讯他呢，你别进去坏了事儿。” 听到我这么说，倪佳欣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释怀一般的找个位置坐下了。 这时，小刘又问：“那么你为什么要打她？原因是她不跟你在一起？” “算是吧。”郑旭勇说道。 但从他这表情，我可以看出，事实不是这样的。其中应该有什么更加不能告人的事情。 看清之后，等小刘和小康审讯完出来，我就亲自走了进去。 一见到我走入这审讯室，郑旭勇立即问道：“你又是谁啊？” “副局长。”我一边说，一边坐下了，“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还是让我先问你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他说话时总是挺嚣张的。 “问完了之后自然就放你走。”我说。 他这才皱了皱眉，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吧，你问吧。” “好，问题就一个。”我举起了右手，竖起了食指来，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曾经逼迫死者做违反她意愿的事？” 郑旭勇登时深吸了一口长气，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和案子有关吗？” “你觉得没有吗？”我淡淡的笑问道。 郑旭勇立即泛起了嘀咕：“反正我觉得没有！” 见他态度这么傲慢，我立即沉下了脸色，用警告的口吻对他说道：“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我就这样，不服啊？不服告我啊！”他态度极其嚣张。 我立即站起身来，离开了。 其实他的态度以及神情已经告诉我，让我知道他是真的很有问题。 离开之后，一来到外面，我就看见陈放和倪佳欣两人同时走来。 倪佳欣问：“查出什么了吗？” 陈放也说：“这小子的态度很顽劣啊。让我亲自进去会一会他。”说完，陈放就要走进去。 我立即举起了右手，摁住了陈放的肩膀，对陈放说道：“稍安勿躁。”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就诧异的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吃惊道：“那样你也忍得了？我看那个小子有八成就是凶手。” “他的态度是恶劣了一点，但是我自然有办法可以治他。除此之外，他很有可能不是凶手。倘若是的话，那么他的态度不是那样。” 听我说完，陈放立即诧异的问：“难不成方狄幸才是？” 我沉下脸色，暗暗的摇了摇头，不予置评。 和他们擦肩而过后，我就来到了电脑前面，继续调查着关于女死者林萱云的资料。我甚至看过了她的个人微博，查过了她的个人通话记录，以及社交平台上的个人空间。 结果，我通过这些，初步了解到她是个比较感性的女孩子。一有点伤心难过的事，她就藏不住，一定会说出来。 除此之外，在她死亡之前，讲述的事一直都是关于那个渣男“郑旭勇”的！ 讲述的内容，大致是他们分手的内容。 而她生前最后的通话，也都是和郑旭勇通的电话！ 我直接拿着这些证据，来到了审讯室，对郑旭勇说道：“目前你的杀人嫌疑最大，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会在法庭上成为供词。” 看见我摆出强硬的态度来，郑旭勇登时怕了，急忙对我说道：“我都坦白，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只是打了她骂了她，但是我没有杀她。” “你是不是在她临死之前，逼迫她做了什么她不想做的事？”我问。 郑旭勇狼狈的低下头。 沉默了好一阵后，他这才舒了一口长气，望向我，说：“是，我承认。我那个时候就没有钱花了，然后就想到了一个来钱比较快的方法。但是我自己不能做，所以我就让她去做了。” “什么事？”其实我心里头已经有数了。 郑旭勇沉默了片刻后，才说：“让她去做那种特殊性质的服务行业。” “你这是逼良为娼！而且还是逼自己的女朋友去，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我愤怒不已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章 牵出嫌疑人 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承认了：“是，我的确是人渣，我承认。” 这时，门突然打开！ 倪佳欣直接从外面冲了进来，揪住了郑旭勇的衣服，将郑旭勇拉起来，狠狠的甩到了墙壁上。 紧随其后的小刘和小康急忙跑来，强行将她拉住了。 “姐，别生气。”小康安抚道，“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小刘则是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郑旭勇的衣襟，将郑旭勇直接从地上拽起身来。随后，他就打量着郑旭勇脸上的神色，说着反话：“你可真行，那么畜生不如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郑旭勇暗暗的抹了抹鼻子，嘀咕说：“但是最后她也没有做啊。” “你还想她做？”小刘气得也要打他了。 我立即说道：“都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出去！没有看到我在审讯呢？你们这个样子算什么？” 被我这么一说，小刘他们这才缓缓的走了出去。 等他们都出去之后，我才放眼望着郑旭勇，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配合吧，这里可能就我还比较温柔。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争取从轻发落。” 他已经被吓坏了，整个人瑟瑟发抖。 听到我这么说，他就迅速抬起眼，望向我。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他才点点头，说道：“好，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吧。我跟你合作。你是副局长对吗？你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对吗？” “对！我可以！”保证之后，我就又问道，“你有没有介绍过什么人给她认识？” “没有。”回答完后，他又想了一下，然后就迅速改口说，“有，我介绍了一个男人给她认识。” “什么男人？”我问。 “就是那个服务场所的老板，是个胖子，大伙儿都叫他东哥。” “东哥？”我有些惊异的低下目光，想了想。 随后，我就带人直接找了这个东哥，顺便把他的场子给扫了。 他不断的跟我们说这是正规的店。我直接取出了法院颁发下来的搜查证，让大伙儿搜了一下这里。结果在他这里发现了不少的违禁药品，以及一些用过的套。 “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我问。 他登时哑然，就暗下问我说：“警官，到底是什么事啊？要麻烦你们刑侦局大驾光临。该不会就是为了扫我这个地方吧？” “你还挺识趣的。”我笑说道。 他嘿嘿的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就问：“所以你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将手轻轻往他肩膀一搭，随后就放眼看向了小刘，说：“过来，把他给锁起来，带走。” “啊？”他吃了一惊。 带回警局后，我就对他进行了盘问：“林萱云认识吗？” “哪一个林萱云啊？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委婉的否认了这个事实。 我立即将双手对拱，轻轻的放在了桌上，“要不要我找人来对质？” 听到我这么说，他立即笑了出来，说道：“不用了，你想说郑旭勇嘛，我知道！不过话说回来，郑旭勇犯罪的可能性比我还要大！真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不吭声，只冷冷的望着他。 望了他有好几秒后，我才扬起了嘴角，淡淡的笑了一笑。 顷刻间，他似乎被我这笑容给吓到了，就问：“警官，怎么了？” “你当我是瞎子吗？在你店里看到的那些都不算吗？”我问。 刹那，他语塞了。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他应该也不是凶手才对。 于是我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林萱云，是在什么时候？据说，之后你还单独见过林萱云。” “啊？谁说的？”他很是震惊。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如果你说没有，那就找人来对质。” 他立即坦白了，说：“有！我承认，我最后一次见林萱云是在25号那天。当时是我主动去找她的，因为感觉她很有做那一行的潜质。” “你确定是25号？”我问。 他肯定的点点头，说道：“百分之一百确定。记得当天晚上，雨还下得不小。” 看他说得这么仔细，我这才相信了他说的话，轻轻点了点头，“之后呢？见到她之后，你做了什么事没有？” 他起初还支支吾吾的，被我一瞪，顿时都说出来了：“我当时就想邀请她入行，但是她不同意，所以我们之前就发生了争执了。我说她给脸不要脸，还把她推到雨里。” “你们真是混账！” 听到我这么说，他登时讶异：“你们？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啊？” 我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说道：“没谁。你继续说，之后呢？” “之后她骂了我一句神经病，然后就走了。看得出她当时很生气啊，我也就没有追上了。” 我暗暗的推算了一下时间，感觉他的逻辑挺紧凑的，应该是真话。 我这才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先坐着吧！”说完，我就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这里。 他急忙问道：“等一下啊！警官，你还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走呢？” “先坐着吧。”我暗暗笑说道，“等人来处理你店里的事情。” 听到我这么说，他登时“啊？”的叫了一声，随后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离开这里后，我就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叩叩！”我举起右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陈放的声音随即在里头抑扬顿挫的传了过来：“谁啊？请进。” 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进来，我就看见陈放正流露出了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仿佛有心事一般。 看穿之后，我随即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心事啊！” “唉！”陈放重重的叹息了这一声，“别提了！还不是因为那个方狄幸吗？” “他？怎么了？”我感觉方狄幸似乎真的和这件案子没有什么关系。 坐下后，只听陈放说道：“他之前临走的时候很是生气，那个样子你看到了吧？” “没有，当时我可能不在场。”我说。 陈放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后，才嘀咕着说：“他当时说要起诉我们。” 第一百七十一章 案情反转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即笑了出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事儿我知道。不过他估计也就说说而已，不会动真格的。对了，我过来是问你要验尸报告的，你这边有没有拿到验尸报告？” “还没有呢。”陈放说。 我顿时有些诧异：“怎么这么久呢？” “不知道，听说要制片检验什么的。”陈放也不懂这些。 我倒是懂得，更知道那个流程要等挺久的。可是一般的尸体，根本就不需要走那个流程。难不成是林萱云的死另有蹊跷？！ 顷刻间，我低下目光，暗暗的想了一下。 陈放见我在沉思，就问我说：“这案子你查得怎样了？感觉你最近几天好像都有不错的紧张似的，总是忙里忙外。” 我不禁笑了，说：“怎么可能？如果有的话，我也不需要跑到这里想要看验尸报告了。” “也是啊！”陈放举起右手，托住了额头，苦恼的说道，“唉，快点把这件案子给破了！然后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一下。” 听到他这么悲观消极的说，我不禁暗暗的笑了一笑，说道：“干嘛？瞧你现在这幅样子，无精打采的。其实方狄幸八成也就说说而已。” “谁知道他呢？”陈放问道。 我登时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了。 暗暗的笑了一笑后，我见他似乎被这件小事给困扰着，就站起身来，说：“那我先去查案了。” “去吧去吧。” 拿不到验尸报告，我出来后，就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半路上正好撞见小康在那里和女同事说话，我就对他说：“小康啊，你现在没事干是吧？那你去处理一下审讯室里头那个人的那件事。” “处理那件事？”小康吃了一惊。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笑道：“对啊，那个人包娼庇赌，违法违规。我已经把人抓回来了，证据也拿回来了。”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乐坏了，说：“真的啊？那我不是捡了大便宜吗？吕警官，我不管，到时候要写我名字啊！” “随你便吧。”我对那些功劳压根没有兴趣。 交代完后，我就笑着回到了办公室。 才刚推开门走进来，我就看见郑莉坐在我这里面，坐在我位置上。 “舒服吗？”我笑问道。 她立即抬起眼来，仓皇的望着我，站起身。看她这幅样子，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我忙说：“没事，你随便坐，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急忙说道：“不坐了。其实我就是来等你，等得有些无聊。” 我一边走过去，取出了关于林萱云的档案资料，一边问：“等我做什么？” “就是晚上啊，你要不要陪我去吃饭？” “不了，你看我手头上还有繁重的工作。”我举起了这蓝色文件夹给她看，“我想等这件案子摆平了，我再好好陪陪你。” 她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皱起眉，走了过来，说：“案子案子，你的案子永远都是没完没了的。就算今天这件给你摆平了，明天你还有一件。” “别生气嘛。”我说，“那顶多这样，晚上我早点下班，陪你去吃。” 听到我这么说，她这才嫣然一笑，轻声说道：“这还差不多。” 随后，我就走回自己的办公位置，边走边浏览着这份文件。文件上面，写了很多信息，都是在现场勘验过的结果。 可是看来看去，我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这个凶手虽然像是个新手，但其实很有可能是一个老手。 他并没有在案发现场留下半点痕迹。 坐下后，我就抬起眼，心想：“案发那天28号是下了雨的！正常情况下，凶手的脚上应该会沾着一点泥泞之类的东西。可为什么现场却没有呢？难道现场是被凶手给打扫过了吗？” 这时，郑莉走了过来，坐在了我对面。 “你在想什么呢？感觉你好像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你要不要说出来？让我也帮你想想。”郑莉说道。 我立即放眼望向她，灿然一笑，答应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感兴趣的样子，那么你看看这件案子，然后帮我想想凶手犯罪的时候是什么心理？” 说完，我就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她了。 她接过后，立即翻开了文件夹，仔细的浏览着。 看了一阵后，她却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轻声嘀咕说：“从这种种，其实看不出什么。” “现场这么乱，还看不出？”我问。 她点点头，说道：“感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案发现场了，死者在临死之前，或许还和这凶手搏斗过。所以要是问我的话，我会感觉凶手和死者是一个四斤八两的人！” “四斤八两？”我诧异的笑问道。 郑莉轻轻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不错。所以照我看，凶手有可能是一个比较瘦弱的男人。或者是一个和女死者差不多的女人。” 郑莉这观点，完全不同于我和方狄幸两个人的猜测。 我缓缓的伸出右手来，轻轻的取回了我自己的这份文件。接着，我就抬望着她，笑说道：“也许你是对的。” “什么叫也许？我肯定是对的！”郑莉笃信的说道。 我暗暗笑了笑，接着就说：“可是在我看来，凶手有可能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因为现场的柜子都倒了。一般情况下，一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还有你说的瘦弱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推倒那么重的柜子？” 郑莉随即低下目光，暗暗的想了想。 经过一番斟酌后，她才说道：“不对，你这有点歧视女人了，女人怎么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好！就算女人有，那么那也是个孔武有力的女人，这样行了吧？”我笑问道。 郑莉登时沉下脸色来，气哄哄的，“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的看法。算了，你下次还是不要问我了。” 我无可奈何的收回了这份文件，继续看着。 郑莉因为生气，直接起身，离开了这。 又看一会儿后，我就感觉郑莉的观点可能是对的！为什么我突然同意她的观点呢？因为我依稀看到了墙上面好像有个脚印一样。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调查印记 于是我迅速的放下了这文件，回到了现场。 来到现场后，我果真在这面墙上，放心了半个脚印。确切来说，这只是一个鞋头。 回过头，我再看看柜子倒着的地方。 看过之后，我顿时觉得：这柜子之所以会倒下，而且倒在这个位置，很有可能是因为凶手用双手掰着这柜子，同时还有用脚去踩着墙，以至于这柜子倒下了。 也就是说，这柜子之所以会倒在这里，很有可能是因为被什么人推动所造成的。 而这个人，应该就是凶手。 想到这，我缓缓的蹲下身，看着眼前这柜子。 为了更好的侧写当时案情，我又轻轻的合上双眼，回想着凶手是如何犯罪的？ 想了一会儿后，我就意识到凶手之所以要推倒这个柜子，原因很有可能是要混淆警方的侦察视线。 所以这次没准让郑莉误打误撞的说对了！ 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女人，却是在故意让我们警方以为她是个男的！ 这条线索很重要！ 确定下来，我就可以从林萱云身边的女性朋友调查起了。 想到这，我刚起身，回过头，就看见方狄幸站在那门口。他应该是从刚才就站在那里了，一直望着我这。 我就走了过去，笑道：“想不到你这里还是维持原样。” “方便你查案嘛。”他淡淡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你知道？还这么肯定？”我有些吃惊，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淡淡笑了一笑后，才说道：“是的，因为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发现现场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比如你刚刚看到的，墙上那个印记，不过其中之一。” “还有呢？”我问。 方狄幸带着我，一起走了进来。 我们两人来到里面后，他就抬起眼，看着天花板，说道：“你看到没有？” 我抬眼望了望，望了许久之后，发现雪白的天花板上，有那么一抹黑。看上去，那抹黑，也像是一个脚印。 我就好奇的回过头去，看向了他，问：“这个是什么？” 他竟然肯定的给我说：“是脚印。” 我自然而然的吃了一惊，诧异道：“你确定？”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回过头去，看向了他那办公室，说：“平时我这个人是有洁癖的人，还有点强迫症和完美主义。所以天花板上，压根不可能有那么一抹灰。假如我的监控摄像没有被破坏的话，现在我们也许能看到很精彩的画面。” 我在他身后，默默地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轻轻的推开了那一扇门，接着就让我看那门的边沿。只见在门贴近门框的边沿上面，竟然有一块痕迹。 那不像是被人用刀划的，倒像是比锤子给锤出来的。 我登时皱起了眉头来，问道：“这道痕迹你怎么能说明是凶手造成的？” 他暗暗摇了摇头，将门关上给我看一下，说：“如果不关门的话，压根发现不了。而我在临走的时候，这道门可是好的。所以这不是凶手造成是什么造成？你们的验尸报告处理了吧？我想上面一定写着林萱云有被钝器砸伤的事实。” 听到他这么说，我登时低下目光，如实说道：“还没出来。” 他却轻松的说道：“没出来也没有关系了，反正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可是很重要的！ 我立即问道：“谁？”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说：“很有可能是林萱云平时的好朋友。” “什么好朋友？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可是她的老板。以前还有一些姑娘来见她，那些姑娘我都见过的。” 我“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狐疑的问：“那么你能找到她们吗？又凭什么断定她们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方狄幸暗暗笑了笑，说：“我不能找到她们，不过我之前听到她和她们发生过争执。” “她们是为了什么争执？”我问。 方狄幸淡然的笑了一笑后，才说：“我又不是偷听狂，我怎么会知道？” 我心想也是，就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没再问了。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说：“你可以去查查她的通讯记录，没准能够联系到她们。” 这个方法我早就想到了，于是我暗暗笑了笑。 回过头，我就根据通讯记录，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过去。 接电话的人都是一些男的，很少有女的。看来林萱云平时是不怎么跟女人联系啊。其中还有一个，直接打到她妈妈林蝶那里去了。 和林蝶交代了情况之后，我就继续打着那些电话。 一直到了黄昏，郑莉主动找到了我的办公室。 看见我还在打电话还在做事，郑莉就皱起了眉来，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了？” 我立即对她举起了右手，冲她做出了一个“嘘”的表情，因为我这时还在跟一个女生打电话。 她是林萱云以前的同学。 “对，那你们最近有没有联系？”我问。 她说：“没，听说小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到底是谁啊？” 我这才表露了自己的身份，说：“我是刑警。” 她听完之后，只是“哦”的应了一声，说：“原来是刑警啊！所以找我，是希望我能够配合你查案是不是？” “算是吧。”我笑道。 她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说：“帮你查案可以啊！完全没有问题。” “真的吗？”我开心的问道。 她“嗯呐”的应了一声，接着就又说：“那么晚上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行啊！地点你来订。” 挂断电话后，我就看见郑莉正沉着眼光，有些生气的望着我。 我立即冲她笑了一笑，说道：“只是打电话联系死者的朋友，为了破案。” “哼，是个女生吧？”她问。 我不禁豁然一笑，说：“对啊，你怎么知道？” “瞧你说话时笑的样子，还有你那温柔的声音，就知道了。哼，如果是个男的，你会对他这么温柔吗？”郑莉气哄哄的问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诡异鞋印 我急忙绕过了办公桌，拦住了她，说：“我真的只是为了查案。” “我差点就信了。”她摆明还是不相信。 我只好先看了看时间，怕那个女孩久等，然后跑了。 看过时间后，感觉差不多了，我就对郑莉说道：“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去忙，我们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了再说好吗？” “你说好的晚上陪我吃饭的！”她生气道。 我也没来得及管她了，就匆匆的离开了这。 开车来到约定好的餐馆后，我就透过玻璃，看见一个女孩坐在那靠窗户的位置，好像在等人一样。 我立即走了进去，向她走了过去，问：“你就是林萱云的同学白念莹吗？” 她登时笑颜逐开，问：“你是吕警官对吧？”说完，她就要礼貌的站起身来。 我急忙伸出右手去，示意她坐下，同时说道：“不用站起来，坐吧。” 她这才暗暗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坐下了。 等她坐下之后，我就笑问道：“你和林萱云很熟对吗？” 她淡淡笑了笑，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是很要好的闺蜜，但是之后毕业了，所以大家联系得也都少了。不过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上个月的21号。” 我算了下时间，发现林萱云是在和她见面后的一周就出事了。 静静的考虑了一会儿后，我才又抬起眼，望着她，问说：“那么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她说她那个男朋友竟然打了她。”说出这话时，白念莹明显有些生气。 我点点头，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除此之外，她有没有跟你提及过别的女生？” “别的女生？提及那个做什么？”白念莹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想了一下后，她就对我说道：“哦，对了，我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我满怀期待的问。 只听她说：“她好像是给我讲过，有那么一个女性朋友，管她借钱，然后她没有借。” 说到这，见她似乎不想说下去了，我就追问道：“然后呢？” 她暗暗的想了想，而后就耸了耸肩，说：“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好像就是没有借，然后就心里头有些纠结吧。” “那个女生是谁？你认识吗？”我感觉能问她借钱的女生，即便不是凶手，那七八成也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 白念莹仔细的忖度了一番后，就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那个女生之前和她是在培训机构认识的吧？所以如果去培训机构查一下，应该能查到的。”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瞥见郑莉的车就停下了外面。 于是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只见郑莉已经走了进来。我急忙拿起汤勺，然后松手，假装汤勺掉在了地上，然后弯下腰去捡。 虽然我来这里的确是例行公事，但是被郑莉看到，恐怕她还是会以为我是在假公济私的和别的女人约会！ 为了避免她误会，我等她走过去之后，就默默的将汤勺放回来，然后跟白念莹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忙！” “哦！”白念莹应声说道，但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我出来后，就匆匆找到了自己的车，开着车，逃也似的离开这了。 离开后，我就想到自己还没有问是哪家机构。于是我迅速的取出了手机来，打算给白念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想不到就在这时，一束远光灯照射过来。我刚抬眼，望见之后，方向就看不清了。 随后，由于我调转方向盘的缘故，整一辆车就直接撞在了旁边的电线杆上。回头，交警就来处理了现场。 车都报废了，我只能做交警的车回家。 一到家，我就看见整理已经回来了。她没有睡，而是静静的坐在那沙发上，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听到我进来，她就回头望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她问。 顷刻间，我有些语塞，“那个，我把车给撞了。” “你撞车了？”她自己紧张走了过来，看看我身体。看见我没事，她这才轻轻的拍了我肩膀一下，说：“瞎说，你压根就没事。” 我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是内伤。” “少跟我瞎扯！坦白说，你今晚去哪儿了？”她问。 我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然后才回房去洗澡。 洗澡时，我已经开始制定明天的调查计划，寻思着明早一早起床，然后先去那机构问清楚和死者关系很好的那个女生是谁。 决定后，我早早睡了。 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我立即坐起身来，还以为是自己发梦的时候幻听了呢。 随后，那“啊”的一声又传了过来。我这才清楚，刚刚那个根本就不是幻听，而且声音就是在郑莉的房间传过来的！ 我立即起身，直接向着郑莉的房间跑了过去。 来到郑莉的房间后，我见门是虚掩的，就直接推开门，问道：“怎么了？” 只见她蜷缩在了床上，用双手捂着耳朵，而那双眼则是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她吓得不轻的样子，我就缓缓抬起眼，看向了天花板。 原来在天花板上，有两个清晰可见的鞋印！ 我缓缓的走了过来，坐在她身旁，安慰着：“没事的，只是鞋印而已。” “不，昨天还没有的。”她说。 我斟酌片刻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女死者的凶案现场，在那天花板上面也有个类似的鞋印。 想到这点后，我立即沉下了目光，暗暗的斟酌了。 郑莉看起来好很害怕的样子，就冲我身边缩了缩，低声对我说道：“今晚你陪我睡吧？我一个人，害怕。” 我深深倒吸一口长气，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夜，我都坐在她的房间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不过不是看她，而是看着天花板上的鞋印。 究竟是谁弄出来的？那个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呢？她到底想要干嘛？ 一连串奇怪的想法，争先涌现在我脑海中。 想着想着，我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接连命案 隔天，我一醒来，就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坐在郑莉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低声水呢？于是我猛然挺开双压，寻着声源望了过去。 只见原来是我身边那一个杯子倒了，里面的水流出来，从桌子上，渐渐滴落下去。 我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回过头，想看看郑莉是否睡得还好？ 然而，回过头后，我看见床上根本就没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郑莉人呢？真是不可思议！ 我急忙站起身来，向着房间外面的厕所走去，想看看她是否去外面上厕所？ 尽管这个可能性也是很渺茫的。 来到厕所后，事实让我很失望。郑莉居然没有在这里，那么她会跑哪儿去了？ 回过头，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只见现在是凌晨的四点多钟。 天都还没有亮呢，她能跑哪儿去？她从来都没有这种习惯，更何况，就算要走的话，她应该也会和我说一声吧？ 顷刻间，我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我走到了沙发这边，给她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却听她的手机铃声是在她房间里头传出来的。 我迅速向着她房间走了过去，看见她的手机原来落在了房间的抽屉里。 我又找遍了整个房间，可整个房间都没有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由于心急，我直接打电话给陈放，说：“郑莉不见了，我感觉她好像遇害了。” 听到这话，陈放立即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听过之后，马上说道：“我这就过来。” 电话一挂断，我就落寞的坐在这沙发上。从表面上看，也许我还是很坚强的一个人，显得很是冷静。但其实我的心脏已经有些承受不住。 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这心脏渐渐土崩瓦解。 等过漫长的十三分钟后，我才听到门铃声响了。我心想一定是陈放过来了，急忙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把门给打开。 门一打开，我就看见郑莉站在门外。 “你去哪儿了？”我紧张的抓着她的胳膊问道。 她迷茫的抬起眼，望了望我，接着就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就到处走了走。” 看她安然无恙，我就将她带到屋子里来。 这时，陈放才急匆匆的赶过来。还没有进门，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 进来后，看见郑莉就站在我身边，他登时懵了一懵，诧异道：“她怎么在这啊？” 我回头看了看郑莉，随后就淡淡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因为她刚回来了，是不是很巧？” 陈放立即沉下脸色来，问我说：“老吕，你不是在耍我吧？” “不是。”郑莉替我回答了，“刚刚我真的是走出去了，但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走出去？” 回过头，我见郑莉在发懵，就对陈放说：“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好。”陈放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走了，“好好照顾她吧。” “我会的。”我肯定的说道。 陈放点点头，离开了。 关上门后，我就回过头，望着郑莉，问：“你怎么了？刚刚为什么离家出走？” 郑莉却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在马路上了。”说完，她就抬起眼，望着我，眼中充满了紧张的神色。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就安慰她说：“没事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这一次，她休息的时候，我在旁边紧盯着。 隔天，由于不放心，我就连去培训机构调查的时候，都把她给带上了。 早上8:30，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培训机构。 问过这里的老师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当年和林萱云关系特别好的女人，叫任安琪。 得知这个女人的资料后，我就想要回警局调查一下她。 然而，我们刚回到警局，陈放就找到了我，对我说：“有件案子，要你去处理一下。” “什么案子？”我诧异的问道。 “又是谋杀案。”陈放低声说道，“这件案子，可能和你正在负责的这件案子，没多大的联系。但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去调查了。” 听完，我随即理解的点了点头。 9:24，我来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是一个单身公寓，门口已经围上了警戒条。 还没有走进去，我就看见门上面，竟然有一块痕迹，好像又是被铁锤给锤了一样。我自然而然的举起右手，冲着这门上的痕迹轻轻抚摸了一下。 这时，小刘走过来，叫道：“吕警官。” 听到他的声音，我这才下意识的转过头，望了过去。 望去之后，我就狐疑的皱起了眉头，问道：“小刘，什么情况？” 小刘拿着个本子，边看边说：“这里的女死者是这家公寓的女主人。她的名字叫白念莹，今年27岁。” 听到这个名字，我立即皱起了眉头来，说道：“等一下，你说她的名字叫什么？” 小刘理所当然的重复了一遍：“叫白念莹啊，怎么了？副局长，难道你认识这个女死者吗？” 听到小刘这么问，我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大概认识吧！” 小刘登时深吸了一口长气，诧异的说道：“那么你适合查这件案子吗？”一般情况下，出事的人要是警员认识的朋友或者家属，那么那名警员不太适合处理相关的案子，因为理性判断，很有可能会被情绪所干扰。 “我适合。”我给小刘解释说，“我认识她也不过一天的时间，昨天晚上才见的她。她和方律师事务所的命案女死者，以前是同学，还是好朋友。” “啊？”小刘吃了一惊，“这么巧的吗？” 我缓缓的走了进去，边走边说：“这可能不是巧合吧？我想着其中恐怕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调查了再说。” “嗯。”小刘默默跟在我的身后，给我讲述了死者的大致情况，“被害人，白念莹，女，28岁。初步怀疑，属于暴力性死亡，他杀。她的死法就我个人来看，是和林萱云的死法很近似的。现场就这样，很乱，但是没有发现什么有利于破案的线索。” 第一百七十五章 排除可能性 听小刘说到最后，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说完，我就缓缓向着那盖上白布的尸体走了过去，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白念莹。 揭开白布后，我才确定：果真是她！ 真是没想到，昨天还给我提供资料的她，今天竟然死了！ 想到这，我忽然又联想到一件事：方狄幸好像说之前那名女死者林萱云受过钝器的击打！ 为了确定这是不是同一个凶手做的，我又将白布给拉开了一点，认真的往里面看。 想不到，还真的如同方狄幸所预料的那样，在白念莹的手肘上，有一块好大的淤青。这很明显，是被钝器击打所致。 瞧这伤口，应该是被锤子给打的！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过来，蹲下身，“副局长，你怎么看？我感觉这案子和上次那件案子，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做的。” “我也有同感。”我点点头，接着就抬起眼，看向了天花板。 只见在那天花板上面，竟然还真的有两个鞋印。 看到之后，我立即皱起了眉头来，嘀咕道：“想不到又是两个鞋印，小刘，给我拍摄下来。” “好！” 就在我站起身的时候，一名警员走了过来，说道：“副局长，怀疑了一把疑似凶器的东西。”说完，他就举起了那塑料袋给我看。 只见在那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把水果刀。 我淡淡的瞥望过了之后，就转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我身旁的小刘，问：“你觉得这是凶器吗？”其实我是想考考小刘。 小刘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后，就暗暗摇了摇头，说：“不觉得。” “我也是。”我冲他会心一笑。 接着，我就在房间里转了转，看了看，想对白念莹有个更深刻的了解。 走着走着，我又来到了白念莹的杂物室看了一看。只见这里堆着许多件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就伸出手去，碰了碰衣服，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时，“嗑噔”一声，一条实体黄金竟然从衣服里面掉了出来。 我立即喊道：“小刘，过来！” 小刘急忙跑了过来。 刚来到我身边，看见那一坨金灿灿的东西，他立即诧异道：“哇！金条啊！” “哇什么哇？带回去，这很有可能是证物。” 他立即将这黄金捡起来，放入了塑料袋里。随后，就在起身的时候，他的头只是撞到了衣服，却听他又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 他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顷刻间，我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些衣服里面该不会都裹着环境吧？ 想到这个后，我匆匆的走了过来，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冲着这些衣服摸了一摸。手感有些坚硬，于是我拉开了那衣兜，看了看。 想不到，这些衣兜里面装的东西，还真的是黄金啊！ 刹那，我命令小刘说：“把这些都带回去。” 小刘急忙说道：“是。” 随后，我就退了出来，静静思考着：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金呢？这是不是和她被杀的事情有关系？ 回到警局后，小康就着手调查黄金这件事。 不出半天，他就得知了这些黄金的来源，过来跟我说道：“吕警官，我已经知道她那些黄金怎么来的了。是通过正规渠道买来的。” “原来是这样。”顷刻间，我心想，这样一来就可以排除这是一件劫杀案了。 小康却拉开了椅子，直接坐在我面前，笑问：“吕警官，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 “说什么呢？”我抬起眼，狐疑的望向了小康。 只听小康说：“本来以为可以用它们来破案立大功，没有想到吧？” “你想太多了。”我淡淡的苦笑了出来，“有了这些发现，也总好过没有。至少我们可以就此分析出，凶手之所以杀了白念莹，要么不是为了钱，要么就是为了更多钱。” 小康听着我说的，低下目光，暗暗的想了一想。 随后，他就暗暗的笑了一笑，说道：“想不到这样也可以！” “什么可以？”我问。 他急忙笑道：“没什么。唔，其实我还是比较认可第一种可能性的。因为凶手很显然，连搜都没搜过。” “不错。”我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我就想到了天花板上那两个鞋印。于是我认真的看向了小康，皱了皱眉，说道：“对了，你回头把郑顾问给我叫来！” “哦！我现在就去叫吧！”小康说着就站起身来，直接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郑莉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还挺客气的举起了右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见她过来，我就暗暗的笑了一笑，问：“来了？” 她“嗯”的应了一声，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随后就问：“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呢？” 我低下目光，暗暗忖度片刻后，才说道：“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那两个鞋印？” 她瞬间沉下了脸色，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啊！不过那两个鞋印怎么了？” “你不觉得那两个鞋印很古怪吗？” 她深吸了一口长气，而后才说：“是很古怪！所以呢？这该不会和你的案子有关吧？” 想不到竟然被她一眼看穿，我不禁冒昧的笑了。 兴许是看到我这样笑，她顷刻间就明白了，对我说道：“没有想到，还真的是。那你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同样的鞋印还是什么？” “都是在天花板上发现了这样的鞋印，你觉得这会是凑巧吗？”我问。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后，就暗暗的摇了摇头，说：“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呢？难道是在预示着我会是下一个受害人吗？不是吧？” 我沉下了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她登时将双手轻轻搭在了桌上，又将上半身凑了过来，问：“那你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故作不懂的问道。 她重声说道：“当然是你啊！” “哦！”我恍然大悟的应了这一声，接着就笑道，“当然担心你啊，要不然我叫你过来干嘛？这些天你还是尽量哪儿都别去了，待在我的身边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并案处理 “你说真的啊？”她将上半身往后一倒，往椅背一靠。 这幅姿态，真有一种要赖着不走的感觉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是啊，说真的！”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进来，敲了敲门。 我自然抬起眼，望向了他，问：“有事吗？” 他说：“副局长，陈局长让你过去开会，大伙儿都等着你呢！” “好，我这就去。”说完，我就站起身来。 想不到郑莉竟然跟着我站起身来了。 我立即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她却挺大了那双眼，盯着我看，好像要跟我一起走似的。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笑道：“好吧，那行，就让你跟我一起走。” 于是我将她带来一起开会了。 众人看见了，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她名义上，也是心理学顾问。 我们坐下后，陈放就说：“诶，等你很久了。”说完，他就拿起了一张照片来，给大伙儿看看，并问道：“你让小刘拍这张照片什么意思呢？” “这照片是在现场发现的，它是在天花板上的。” “是吗？”陈放诧异的回过头去，看了看照片，“那你有没有找人上去观察那鞋印？”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不是。”陈放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根本就没有调查的价值好吗？” “不！”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否定了她，“因为在林萱云死的律师事务所里，同样的，天花板上，有着这样的鞋印。除此之外，就是在我家里，我女朋友的房间里头，也有着一样的鞋印。而且是昨天才出现的，但是我们都不知道这鞋印是怎么弄上去的。” 听到这话，倪佳欣竟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大幅度的摆子。 众人就回过头去，望向了她。 她急忙冒昧的笑了一笑，说道：“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说完，她还又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 众人这才又纷纷回过头来，重新看向了我。 看向我之后，小刘就对我挤眉弄眼，好像示意我说什么一般。 我这次想到我们在命案现场的对话，就深吸了一口长气，对陈放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怀疑这件案子，和上次那件案子根本就是同一件。除了凶手的作案手法、现场大同小异之外呢，这名女死者还和上次那名女死者是朋友。” 听到这话，陈放立即皱起了眉头来。 他深深的想了一下后，就放下照片，评价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件案子变得好诡异的样子。”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除了这个鞋印之外，就是门上面，还总是出现锤子捶打过的痕迹。”我说。 陈放立即环顾了一下在场的警员，问：“你们有何高见？” 小康举起手来了。 陈放就说：“小康，你有什么想说的？” 想不到小康直接伸出手来，指着坐在我身边的郑莉，沉声说道：“假如不出所料的话，我想下一个受害人，很有可能会是郑顾问。” 听到他这么说，我和郑莉两个人的脸色自然十分难看。 陈放也怒说：“胡闹！以后像这种没有建设性的话，不要乱说。” 小刘急忙举起手来，说了一下现场发现的黄金等事，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散会后，陈放就找了我和郑莉两个人。 我们两人来到他的办公室后，他就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刚刚在会议上，小康说的问题，也有点道理。所以我是这么想的，郑顾问，你还是小心一点。” 郑莉却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了我，说：“没关系，有吕哲保护我呢。” 陈放立即回过头来，望着我，诧异的问：“你真的能保护好她？”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太确信，但还是说：“应该可以的！” 陈放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精神上支持你。” “嗯！”我沉闷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抬眼望着郑莉。 下班之后，我就来到了卖电子设备的电，买了照相机之类的东西。 一回到家，我就亲自在家里安装起了这些设备。特别是在郑莉的房间里，我一连安装好了好几个摄像机。 郑莉走进来，看见了，就笑说：“安装这么多做什么？其实安装一个就够了。” “360°无死角嘛！既然凶手盯上了你，可能会害你。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准备好一切，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听到我这么说，郑莉登时笑了，说：“哪有那么容易啊？你几乎都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会来才怪呢！” 我暗暗在嘴里咕哝说：“不会来那才好呢，至少不会对你动手。” 想不到郑莉登时诧异的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急忙笑道。 她突然缓缓的走了过来，问：“吕哲，说真的。在你心目中，我比案子还要重要了，是不是？” 的确是这样，但要我怎么承认呢？毕竟我一直都是以工作为重的。 经过一番盘算后，我才回答说：“你们在我心目中都很重要，都是不可或缺的。” 即便我这么说，郑莉还是笑了，说：“就知道，在你心目中，我很重要。”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这一晚，我又是在她的房间坐着。坐到困了，我就自然而然的合上了眼帘，睡觉了。 隔天一早，明媚的阳光投射进来。 我自然而然的挺起双眼，看向了那边的床。只见躺在床上的郑莉又不见了。 我紧张的站起身来，拿过了旁边一部摄像机，倒回去看了一看。只见这里面的内容没有被删掉，而郑莉是自己起床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起床了，吃饭了。” 听到声音，我这才回头望去，看见郑莉走了过来！ 原来郑莉没有事，是我想多了。 见她安然无恙，我就淡淡的笑了笑，望着她，说：“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得知秘密 “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呢？吃饭吧！”她说。 我们吃过饭之后，就一起回到了警局。 但是在办公室没做多久，我就想到了头号嫌疑人任安琪。于是我对郑莉说道：“你在这警局里等我，我要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郑莉非要跟上，但这次我没有带上她。 找到了任安琪的单位后，我就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向他们老板说明了一下情况。老板也很通情达理，瞬间点名叫任安琪出来，配合我的调查。 但任安琪看起来很不满的样子，态度也不是很好。 跟着我来到了会客室之后，她就问：“警官，到底有什么事麻烦你说好吗？” “你应该知道，我是刑侦局的副局长。”我说。 她扭着头，望着我，问：“那又怎样呢？” 我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随后才说：“所以我亲自来找你，肯定是有大事情。现在我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希望你能够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听到这话，她立即惊异的问道：“什么？我跟谋杀案有关？你在开往笑吧？” “要我带你回去还是要自己走？如果我带你回去的话，那么手铐是少不了。” 她立即站起身来，狠狠的望着我，说道：“不需要，我会自己走。妈的，真是倒霉，一大清早就踩到屎。”边走她还边碎碎念。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车上后，她就回过头来，问我说：“是谁死了？”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才说：“是林萱云和白念莹。” 听到这两个名字，她那脸色立即沉下去了，“你说什么？你刚刚说谁死了？”看得出，她还是很在乎的样子。 我就又将两人的姓名重复了一下。 她听到之后，整个人登时慌了，没有刚才那么活跃，也没有刚才那么凶了。她低下目光，暗暗想了一下后，就问我说：“什么时候死的？” 顷刻，她这样子乖了很多。 “一个是在昨天，一个是在上个月的28号。”我说。 她缓缓从挎包里头取出了一包烟，点上了一根。 顷刻间，我感觉她好像知道什么事情一样。 于是我突然间踩住了刹车！ 她立即缓缓的回过头来，问我说：“你干嘛啊？” “不要在我这辆车里抽烟。”这辆车其实是郑莉的，因为我的已经撞坏了，还在修。 “抽根烟会死啊？”她又露出了凶巴巴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死了！” “谁是你最后的朋友？”我故意装作不知道的问，“白念莹？” 她暗暗摇了摇头，说：“是林萱云。” “她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据说你之前问她借钱，她不肯借给你，是不是有这种事？” 任安琪登时惊异道：“怎么连这种事情你也知道？” “如果不知道的话，你觉得我有资格做刑警吗？”我笑问道。 任安琪这才缓缓的低下头，说道：“也是！”说完，她就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感觉好像很忧郁的样子。 沉默的抽完这根烟后，她才又问：“所以你现在怀疑我是凶手咯？” “对，非常怀疑。”我肯定的回答说。 想不到她竟然开始说些侮辱人格的话：“你秀逗了？我干嘛要杀她？就因为跟她借钱借不到就杀她吗？还有啊，那个什么白念莹的我根本就不熟好吗？她也死了，难道也是我杀的啊？” “反正现在你是最可疑的对象了，跟我回警局再说吧。”说完，我就重新发动了车子。 将她带到警局后，她就一直欸乃、抗议，各种闹！ 陈放都被她给闹出来了，对我说“如果她不是凶手的话，还是赶紧把她给放了吧！” “为什么？”我问。 陈放说：“因为这个女的实在太闹了。” “可是她或许知道什么。当我和她说林萱云死掉的时候，她很是吃惊。”我望着监控视频里的她说道。 陈放立即狐疑的问说：“她不知道林萱云的死，所以吃惊不是很正常吗？” “不，那种吃惊，不知道普通的吃惊。具体来说，是因为震惊。而在震惊之余，她还有那么一些害怕，还有心虚。” 听我对她的心理分析得这么彻底，陈放就暗暗的笑了笑，问我说：“看来你这次应该很有信心破获这件案子吧？”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那还要看她肯不肯说了，同时更是要看她说出来的内容，是否有价值？” 随后，我就亲自来到了审讯室里对她进行了审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我问。 任安琪立即不满的说道：“你说什么啊？”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任安琪竟然一口否定了，说道：“不是！” “真的？”我问。 任安琪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咬了咬下唇，颇为委屈的说道：“你再胡说我可以去告你诽谤的！前往别诬赖我。” “行。”我淡淡的笑了出来，“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本来就不是。”说话时，她那眼光有些闪烁，显然是心虚。 我看穿之后，就淡淡一笑，说道：“任安琪，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比较好。” 听到我这么说，她立即皱起了眉头来，大声说道：“招什么招啊？反正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别来问我。就算你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不知道。” 我就跟她在这里磨。 等了一会儿后，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说：“算了，是不是我把事情告诉你，你就能帮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只有一丝睿智的神色。毕竟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就她这么心浮气躁的人，诚然是等不过我的。 她暗暗纠结了一会儿后，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事情是这样的，之前呢，上个月，我也忘记是几号了。大概是17号左右吧，她跟我说了她男朋友对她家暴的事情。当时我听完之后就非常生气嘛，然后就劝她分手。” 第一百七十八章 恐怖网页 “还有呢？”我感觉她没有老实交代出所有事实。 她抬起眼，战战兢兢的看了我一眼后，才又说：“还有就是她说她舍不得分手嘛，然后我就叫她去死了。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教唆他人自杀，但是我不是有心的。” “她不是自杀，而是她杀。我已经说过了，是谋杀。” 听到这话，她登时吃了一惊：“啊？这么说，就是和我无关咯？”看样子，她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我这才舒了一口长气，站起身来，说道：“你可以走了。” 她马上起身，笑问道：“真的啊？” “真的，走吧。” 听到我这么说，她立即拿起了她的挎包，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后，她却又停下来，说：“如果你想知道她是被谁杀的，不妨登录她的账号看看咯。她就是一个万年的宅女，经常会在网络上和人聊天什么的。唔，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咯。剩下的，你自己查吧。” “好。”我了然了。 等她走了之后，我就找到了林萱云在社交网络上的账号。 我没有密码，所以就利用接收手机验证码改密码的方式，重新设定了密码，并登陆了她这个账号。 她就如同她的好朋友任安琪说的那样，的确是个很喜欢在网络上聊天，而且喜欢和男生聊天。 在她的列表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男生。 她还时常都在一些群里抱怨她男朋友对她多不好。不过这也许是她减压的一种方式吧？！ 浏览了一会儿后，我就看到了她和白念莹生前的对话。 在这个月的2号，她已经死去多天了，但还给白念莹发送了一个链接。 但是当时白念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不过或许是因为白念莹之前都没有登录这个社交软件，没有看到分享的这个链接吧？ 怀着好奇，我缓缓的点开了这个链接。 链接一点开，电脑上就迅速弹出了一个网页。 这个网页制造得很是恐怖，在网页的旁边，还有许多个脚印。这些个脚印，登时让我想起了天花板上的的那些脚印。 许多个脚印迅速从我眼前掠过。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下面的一些帖子。 这些帖子都是日期有点久的，不过我还是点进来看了。 看了一看后，我就发现里面都是以“死人”的方式讲述一些段子。比如其中一个这么说：“我真的很后悔，当时不该点开这个链接。这个地方好冷，我的灵魂将被永远困在这里，我好怕、真的好怕……” 看完这些帖子后，我登时感觉背后有那么一股渗人的凉意，从我的脊椎骨，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脖子。 就在这时，一声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迅速的抬起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是小刘站在门口那里。 见我被吓了一跳，他急忙说道：“副局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找我有事吗？”我问。 他拿着报告，缓缓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这是死者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所以我就拿过来，请你过目。” 听到他这么说，我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就放我桌上吧。” 他放下后，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我，问：“吕警官，你刚刚怎么那么一惊一乍的？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其实突然感觉心脏很沉重。 他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说：“没事那就好了。不过你的脸色显得有点难看，所以你如果人不舒服的话，就不要这么拼了。” “嗯！”我沉闷的应了这么一声。 等他走出去后，我就拿起了验尸报告，拆开袋子，看了一看。 看过之后，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来，因为两名死者的真正死因竟然是氯化物中毒！而且在他们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伤。其中刀伤，却是在时候才造成的！ 也就是说，凶手还虐待了尸体！ 不过至于有用的线索，这里面倒是没有。 看过后，我登时感觉头脑的压力有点大。于是我暗暗的将头往后依靠，又将双手绕到了脖子后面，托着自己的脖子。 休息了片刻后，我就感觉心里头很别扭。似乎是哪里不对劲儿，但是我又说不出来！ 想了一下后，我才想到：是郑莉不见了！ 奇怪了，郑莉跑哪儿去了？ 顷刻间，我挺直了身板，慌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倪佳欣正好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吕警官，局长找你，有点事想问你！” 不用过去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要问关于案子的事情，“好，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先过去跟他说，我现在有点事。” “哦。”应完，倪佳欣就要离开。 我看见这两份报告，就又对她说道：“等一下，这是两名死者的验尸报告，你们可以拿去参考一下。”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取出了手机，打算打电话给郑莉。 倪佳欣走来后，看见这一幕，就低声问我说：“吕警官，你怎么了？瞧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我下意识的抬起眼，望了她一眼。 随后，我才给她解释道：“现在我家里有点事儿，所以我要先出去一下。”说话间，我已经拨通了郑莉的手机，于是我匆匆的向着门外面走了去。 来到门外后，听到郑莉接听了电话，我就问郑莉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医疗中心，刚刚有个病人要见我。要考核，看是否能够出院。所以我就过来了一下。心想你在忙，我就没有打扰你了。” “那你在那边等我，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听到我这么说，郑莉就“哦”的应了一声，说道：“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随后，我就开车来到了医疗中心。 车才停下，我就看见郑莉真的站在门前等着我。 我立即打开车门，走下车，急匆匆的向着她那边走了过去。 她见到我这么紧张，反倒是笑了，问：“怎么了？瞧你这么紧张。”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情绪感染 我匆匆的来到了她的身前，急道：“这件案子很诡异，看来不是一般的案子。不说了，赶快跟我走。” “去哪儿？”她问。 “回家啊！”我拉着她说。 这时，一个女孩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对她说道：“谢谢你，郑主任。” 郑莉就说：“没事的，你本来就恢复正常了，可以出院了。” 这女孩又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轻轻把头点了点。接着，她才又转过身，缓缓的离开了这。 郑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笑着。 “快点走吧。”我对她说道。 她却有点不想走的样子，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出国吗？家里都不安全的话就只能出国了？还是要我陪你在警局里过夜啊？” 顷刻间，我感觉到她的态度变了。而我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我错了？ 她深吸一口长气后，才说：“吕哲，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是不是案子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说：“家里头天花板上那个脚印，不是那么简单的。” 想不到她竟然说：“其实那个脚印是我自己弄上去的。” 听到这话，我登时懵了。 愣了几秒后，我才舒了一口长气，问：“你为什么要弄那么一个脚印上去？” 只听她嘀咕着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回家看看视频就知道了，你不是安装了摄像头吗？你看看我昨天夜里都做了什么。” “好，那你跟我回家。”我说。 她却回过头去，看向了那医疗中心，说：“其实我还有点事儿要做呢，你先回去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只好点点头，尊重了她的决定，说：“那好吧，不过如果有事的话，你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电话报警，知道吗？” 她立即展颜一笑，说：“知道了。” 我回到车里后，就开车离开了这。 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直开车来到饭店后，我连吃饭都没有什么胃口。一想到她刚刚说的，我就立即回到了家里，在家里找到了那视频录像，翻看了一下。 想不到，真相竟然是：她自己拿了鞋，在天花板上拍出了那样的鞋印。 视频里头，讲难听点，她就像是鬼上身似的！ 大半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真是让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我在家里等了许久后，她才回来了。 一回来，她就说道：“我困了，先睡了。” 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她，向她房间走了去，担心她出事。 想不到她竟然直接把门给关上了，接着就又打开门，透过门缝，冲我笑了笑，说：“今晚你不用陪我了，我已经没事了。” 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这一晚，我都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我并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反倒是觉得时间好像过的很快的样子。 静静的坐到了隔天的早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才转过头去，问：“你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的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对啊！早啊，没有想到你起的这么早。今天我就不回警局去了，我要去医疗机构。” “你不是不喜欢那里吗？”我问。 她登时停下脚步来，苦笑着说：“我没有说我不喜欢啊。而且我现在突然觉得，和神经病交流，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唔，具体来说，是和康复的神经病人聊天。突然发现，能把她们治好，真有那种优越感。” 我还是担心的望着她，却没有说话。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她开车前往她的医疗机构，而我则是回到了警局。 一来到警局，我就看见倪佳欣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副局长，局长昨天就找你呢。” “是吗？很急嘛？那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一边说，我一边向陈放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后，我就说：“听倪佳欣说，你找我。” 陈放立即站起身来，紧张的说道：“对啊，不过你都去哪儿了？” 我暗暗的笑了笑，说：“没有去哪儿，下班了不就回家了？” “我打了几十个电话给你，都是关机。” 我这才想到一件事，说：“可能是手机没有电了。”一边说，我一边走到了他身前，缓缓的坐下。 坐下后，他就推了一份档案来给我，说：“这是昨天发现的一具女尸，你看一下这资料。” 我拿起了这个文件夹，翻开开了一眼。只见凶案现场所拍摄的物理痕迹，和我正调查的这件案子的物理痕迹，极为相似。 也就是说，眼下的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和我正调查的案子，是同一个凶手做的。 看过之后，我随即明白了陈放的意思，就皱着眉头，抬起眼望向了他，说：“这是昨天发现的尸体吗？” “是啊！第三个了。你看，连那鞋印的标志都有，照片上拍下了。还有，死者的身份这些你好好的看看。” 于是我翻了翻，看了看死者的身份。 只见这次的女死者名字叫端木琪，是一个女教师，年龄也是26岁，就和第一名女死者一样大。 我不禁暗暗念叨道：“死者的年龄都是在26、7岁，而且都是女性。为什么呢？” “这就不知道了，要靠你去调查了。”陈放说道。 我自然而然的抬起眼，看向他一眼，接着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呢，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你说？”陈放问。 我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将上半身凑近过去，问：“如果杀人的不是人呢！” 听到我这么说，他脸上的肌肉登时绷紧了。 暗暗的呼了一口长气后，他才质疑的望着我，问：“你开什么玩笑呢？” “不是我开玩笑，而是这件案子越差越让我觉得很奇怪！”我重声说道。 他随即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问：“哪里怪了？” 我不得不将昨天那诡异的情况告诉了他，说：“我昨天登录了第一名女死者的账号了，发现第一名女死者在死了之后，还发了一条链接给第二名女死者。” 第一百八十章 综述行为 听到这话，陈放登时咽了一口唾沫，问：“这怎么可能？” “还有，”我继续说道，“我昨天看了一下放在家里的摄像机，然后就看到了郑莉房间里那鞋印的来源。” “怎么来的？”陈放很紧张的问道。 我打望着他，看了他一会儿后，才轻声说道：“竟然是她自己拍上去的！” “什么？”陈放大吃一惊，“你们两人这是在把我们闹着玩吧？” 我用双手掐着扶手，缓缓摇了摇头，一脸正色的说：“不是。从视频里，我看她当时那个样子，就像是鬼上身一样。” 听到这，陈放直接举起了左手，挠了挠头发。接着，他就用那揣度的眼光，狐疑的望着我。 望了我一阵后，他才舒了一口长气，诧异道：“你说的话，其实我不太相信。” “信不信都好，但那就是一个事实。”我重声说道。 陈放笑了，说：“行，那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候你把那个视频拿出来，我们看看。然后到时候我们再讨论一下案情。”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开始研究着这第三名女死者端木琪的档案。 她的死法和之前的死者都是大同小异的，唯独不同的是，她死了之后，被虐待的地方，竟然是嘴。全身上下，只有那嘴角的一道伤痕。 这顿时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步外国恐怖片，讲述的就是一个女人的嘴是裂开的。 想着，我入了神的望着报告，而心里头越想越觉得这件案子不能碰。其中似乎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控制着一起似的。 于是我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轻轻的将这份档案给放在了桌上，决定暂时不再看了。 抬起头后，我就出了神的看着那天花板，在恍惚。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副局长。” 听到声音，我立即放眼望去，只见原来是小刘走进来了。我立即冲他笑了一笑，问：“小刘，找我有事吗？” “有啊！我来是想跟你聊聊端木琪这件案子的。” “好啊，坐吧。我也想听听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他坐下后，就将双手对拱，轻轻放在我办公桌上，望着我说：“昨天呢，我亲自到过现场看过了。然后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凶手似乎喜欢选择在室内作案。” “什么室内？昨天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尸体的？”我问。 只听小刘说道：“是在一家羽毛球馆的更衣室里。至于现场的物理痕迹、还有女死者当时的样貌，也都拍下了。” “嗯，你继续说。” “当时除了有在天花板上发现鞋印之外呢，我们又发现了一把类似于凶器的剪刀。就是导致女死者嘴角裂开的凶器。呼，但其实她身上还有些不明显的伤痕，似乎又是锤子造成的。我就想不通这一点，凶手为什么总是要选择现场另外一件利器来作为二号行凶工具呢？” 我就下流这个问题，认真的想了一下。 想过之后，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综合他虐尸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心理偏激、自大的人。至于为什么会找现场一件利器虐尸？这个问题……如果是你的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刘暗暗想了一下后，就抬起眼来，看着我说：“想不到，因为我不会杀人，更不会这么变态。” 我笑了，说：“我也不会，但还是能够代入一下的。假如是我，杀了凶手之后还要虐尸，那肯定是因为狂妄。不狂妄的话，应该早就被吓跑了，哪里还敢留在现场虐尸？” “有道理。”小刘轻轻点了点头。 我又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当时现场的场景之后，就说：“而为什么要拿现场的凶器呢？其实或许是因为天真吧，想以此来给我们警方制造难度。谁知这被我们一眼就能看穿。” “嗯。”小刘又是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想法。 我继续考虑了一下后，才又说：“好了，你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有！”小刘伸出手来，拿过了我眼前的档案，然后就取出了一张照片来，给我看。 我拿过这照片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显示的是手机界面。而那个时候，手机界面显示着这样一个网站。 而这个网站，正是我昨天通过链接浏览的那个。 就当我在端详的时候，小刘说道：“吕警官，这是我们在死者的手机发现的。因为她的手机没有保护锁，所以我们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看到上面的鞋印后，我感觉整件案子，很有可能和这个网站有关。可是我联系了网警那边后，他们那边目前还没有得出结论。” “他们不知道站长是谁吗？”我问。 小刘摇摇头，说：“不知道，在站长之家也只能够查出一个大概。大概知道那个ip地址是属于本市的。” “哦。”我暗暗的应了这一声，接着就陷入了深思。感觉这件案子，没准还真的和这个网站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小刘说出了一个我不敢提出的疑问来：“吕警官，你觉得说，是不是点开这个链接的人，就都会死呢？” 我不禁笑了笑，说：“不会吧？怎么会呢？” 说完，我就把我的秘密告诉他：“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个网页了，然后我也点开了，甚至仔细的看过了里面那些帖，但是你看，我不是没事？” 小刘瞬间皱起了眉来，说：“我也没事啊！” “对啊！” “那会不会是警察看就没事？又或者说，男人看就没事呢？”小刘问。 我登时感觉他这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一样。 于是我低下头，静静的考虑着。 想了一会儿后，我才缓缓的抬起眼，看向他，笑道：“好了，我们暂时还是不要两那么多了，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吧。至于这件案子，我会盯紧的。” 却听他说：“其实陈所长说，这件案子现在由我和你两人共同负责。因为他感觉你最近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担心……”说到最后，他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沉默。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陈年秘事 我倒是明白了他这话的含义，就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的说道：“嗯，我懂了。没事，你就查你的，我查我的。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懂的话，你可以来问我！” “好！”他答应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并没有继续看这答案，而是用左手捏着我自己右手的拇指，静静的看着自己右手拇指那发亮的指甲。 这一刻，我竟然在思考人生，同时也在怀疑人生。 真的是我有问题么？ 我生命之中，两个让我感觉最重要的人，都觉得是我有问题，这真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的甩在我脸上。 一直坐到下了班，我就跟陈放一起回家。 回我和郑莉的家。 回来之后，我就迅速的取过了录像内容，寻思着拿给他看。 刚拿上车，他就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去，看了一看。看过之后，他那眉头也渐渐的皱紧了，而神情则是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呆！ 暗暗的诧异了一阵后，他这才转过头来，错愕的望向了我，问：“这该不会是你们故意拍的吧？” “我有那么无聊吗？”我严肃的问道。 他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确实不会这么干。可是这就很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郑莉这个样子，真的像你说的，有点鬼上身啊！” “重点是，她自己也看过了。但是看过之后，她竟然习以为常，感觉好像没有事发生似的！” 陈放登时吃了一惊，怔怔的望着我，诧异道：“不是吧？” “是真的！”我很肯定的说道。 顷刻，陈放暗暗的眨巴了下眼睑。随后，他才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嘀咕着说：“那就很奇怪了。” “是吧？所以我说这件案子很怪。” “唉！”陈放重重的叹息了这一声，转过头，将这摄像机放到后面去了，然后就对我说，“算了，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了。这些东西，就算想，恐怕也是想不通的。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什么事儿，等吃完饭再说。” “好。”我答应了他。 我们两人来到了饭店后，酒过三巡，我就将网页那件事说漏嘴了。 陈放立即说道：“脚印的网页？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你别开玩笑了。”我笑吟吟的望着他说。 他摆了摆手，很严肃的说道：“不是，我是跟你说认真的，我好像真的知道这么回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读大学那会儿？有人自杀？” 我轻轻闭上眼睛，仔细想了一下。 随后，我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件事。”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自杀？” 新阿东陈放这样问，我自然而然的问道：“为什么？” 只听陈放严肃的说道：“据说他就是点了一个恐怖的网页，而在那个网页上面，还有好多脚印。所以，当时这件事还在学校里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不信啊，我搜给你看，现在一搜，估计还就有了。” 而后，他真的取出手机，搜索给我看。 搜到之后，他就将手机递了过来，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看后，登时吃了一惊。因为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在那个帖子里面，还配上了这个网页的截图。 我看过发帖的人之后，立即来到了他的主页。看见这里面竟然有他的手机号码，我就怀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过去。 “谁啊？” “你好，我是刑侦队的。关于恐怖网页的事，我想和你了解一下情况。”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我们约上了那名叫施俊的男子。他比我们大一届，是我们的师兄。不过毕业后，他混得不怎样，现在在交警队上班。 听说我要问那件事，他正好下班，就坐车过来了。 我和陈放两个人就热情的请他吃饭，三人还唏嘘了一下当年的事。渐渐的，才切入了正题。 我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问：“师兄，你当年是怎么知道恐怖网页那件事的？” 施俊想了一下后，才给我们说了他当年的初恋。 由于他长得很着急，所以上了大学之后，才谈了那么一段恋爱。而当时出事的人，就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才对那件事那么清楚。 他更是坦言对我们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我都没放弃调查这件案子。” “那么你查到什么了吗？”我问。 他颤巍巍的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惭愧的说道：“没有发现什么有关凶手的讯息，但是我已经从当年的迷信误区走了出来，知道这件案子，其实背后是人为的。甚至，我好像知道凶手的动机。” 我正愁不了解凶手的动机，就问：“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连续害那么多花季少女呢？” “其实不算是花季少女吧？”施俊苦笑道，“算起来，当年和她年龄相近的那些女孩子，应该都26或者27了。”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明白他对这件案子，知道的还真不少。 顷刻间，我好像酒醒了一样，严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专门害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 “因为她本身也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吧？之所以害她们，应该是她自己的一些经历有关系。不过至于那些经历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施俊说道。 “她？你觉得她是男的女的？”我问。 施俊肯定的说道：“是个女的。” 他知道的也有点多吧？我们经过那么仔细的调查才得知这个重要的讯息，想不到他竟然也知道。 我倒是很好奇他通过什么知道的，就问：“你怎么知道？” “从她那个网页，从那些帖子。你们应该没有看过那些帖子吧？”施俊问道。 这会儿陈放已经喝趴了，直接枕着自己的手臂，酣畅大睡。 我却是越来越清醒，就对施俊说道：“我看过那些帖子了。” 施俊登时有些吃惊，诧异道：“你也看过了？那你不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吗？” “能，如果光是从那些帖子，我也会觉得背后那人是个女的。但是，这些不能作为评判的依据。”我说。 第一百八十二章 解析凶手 施俊却有些执拗的说：“可以，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她一定是个女的，而且年龄一定和我女友的年龄差不多。” 看来施俊破这件案子，凭的都是感性的直觉。 我不禁笑了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没有反对你这些结论，因为我用科学的推理及现实的证据，证实出的结果，也是和你大同小异。” “那不就结了？”施俊显得激动起来，“那你锁定嫌犯了没有？” “没有！她现在还在害人，唉！”我也有些自叹不如。 施俊登时将右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很生气的样子，问我说：“她又害了几个？” “三个。不，可能是四个。”我之所以改口，是因为想到了郑莉现在的情况，“还有一个，是我女朋友郑莉。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被害死，只是行为有些奇怪。” 施俊立即将脸凑了过来，问：“怎么奇怪了？” “时而就很活跃，时而又很沮丧，反正她的性格，大起大落的。”我说。 施俊皱起眉来，说了一个专业名词：“双相人格障碍症。” “那是什么？”我问。 只听他严肃的说道：“我女朋友之前也是这样，好像得了这样的病一样。”说完，他就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 这时，他们队里的队长找他了。他接到传呼之后，只好抱歉的对我说道：“真不好意思，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队里头还有点事。”说完，他就匆匆的离开了这。 顷刻间，一股冷冷清清的感觉在前方那黑暗之中蔓延过来，悄咪咪的溜入了我的心里。 我忘乎所以的望着眼前那一片黑，而心里有股偌大的压抑感，让我透不过气。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只会思考、却没有了感情的傀儡一般。假如此时郑莉再问我那个问题，那我一定会肯定的回答说：“案子比你重要。” 望着趴在我眼前的陈放，我重新想起了案子，而且是站在那个女凶手的角度去想的。 假如我是她的话，我为什么要这样害人呢？而且在害人之前，还让人变得疯疯癫癫？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是，害人还要找同龄人去害？ 我深深的感觉她心理肯定有问题！可是在这茫茫人海中，心理有问题的人多了去了，我应该去哪里找她出来呢？ 深夜，我坐车将陈放送回去后，才回到了家里。 一回来，我就看到眼前那道门并没有关上，是虚掩着的。于是我缓缓的走了上来，伸出双手，缓缓的将这道门给推开了。 把门推开之后，我就走了进来。 刚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比较刺鼻的味道！我自然而然的凑紧了眉头，然后就向着郑莉这房间走了过来。 只见郑莉正安然的躺在这床上，而我那些摄像机什么的，都被人给推倒在地上了。 我感觉空气中有毒。 于是我急忙走了过去，一把将郑莉抱起来，带郑莉离开这。 将她带到她车里后，我就用右手的拇指掐着她的人中！可是她也没有醒过来！ 事到如今，我只好用她的手机打电话报警了，又叫了一辆救护车过来。 救护车先到，所以我就随着车，来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出，郑莉是中了某种氯化物的毒，要我在外面等着。 等待之际，我站在走廊上，双手叉腰，寻思着郑莉现在这个情况，就如同之前那些女死者的大致情况一样。 于是我皱起了眉头，心中相当愤怒。 想不到凶手竟然直接对郑莉下手！ 由于生气，我没控制住情绪，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墙壁上。 等了一会儿后，医生才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老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目前情况还不是那么稳定，需要留院观察。你可以去看看她，但是别太激动。” “嗯，我知道。” 而后，我就来到了病房看郑莉。 郑莉看见我走进来，竟然转过头去了。 我缓缓的走到了她身边，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她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绕了过去，才看到她竟然在哭。我就弯下腰，温柔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她暗暗的合上眼睛，眼泪却流得更加汹涌了。沉默了好一阵后，她才哽咽的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之前不应该不听你的话。” 我顿时想到，她有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于是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听到我这么问，她才睁开眼睛，看着我，肯定的说道：“是的！她是我一个病人，就是那天出院的那一个。不过出院之后，她还总是向我请教一些问题。我信了她的邪，真的和她交流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害我！” 得知这个消息，连夜，我召集了小刘和小康他们，直接找到了那天在医疗机构门前见到的女人，将她逮捕了。 当晚，我们就审讯了她。 由于她的情节实在恶劣，所以由我亲自审讯：“你为什么要杀人？” 听到我这么问，她就咯咯的笑了笑，反问说：“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感觉她真的是个神经病，连笑容都显得那么疯癫。 兴许是见我情绪不太好，倪佳欣就对我说道：“副所长，还是让我来问吧！” 说完，倪佳欣就望着她，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杀人的事实了？” 这个女的直接底下目光去了，然后就暗暗的把玩自己的手指头。 这时，一名警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拿了这个女人的资料给我看。只见这个女人原来之前也是杀过人，不过由于鉴定为神经病，所以被关入精神机构，避过了法律的制裁。 而她的学历只有高中文化，所以不可能和那些死者在学校方面有交集吧？ 我看过后，就抬起眼望着她，问：“你杀人是为了取乐吗？” “哈哈！”她恣意的笑了，“你想多了吧？我没有那么变态！你再猜，如果你猜到了，那么我就告诉你。” 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相惊人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了。于是我沉下了脸色来，问：“难道你是想证明你自己！” 顷刻间，她笑得很是欢快，更是拍了拍手，指着我，说：“聪明！” 刹那，我沉下脸色了，直接对倪佳欣说道：“可以定罪了！”说完，我就站起身，直接离开了这。 小刘和小康两个人急忙追了过来，拦住了我！ 小刘问：“吕警官，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杀的人，都是年纪和她相仿的，而又是在公认的情况下，比她强的！归根究底，她杀人的动机，只有两个字！” “哪两个字？”小康问。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嫉妒！” 小刘和小康这才恍然大悟，没再问了。 破了这宗怪异的奇案之后，我就请了假，在医院里头陪着郑莉。 看着郑莉的情况一天天好转，我也就放心了。 这天，在给郑莉削苹果的时候，我听到她问说：“你都不怪我之前误会你吗？之前明明是我有问题，我却还说你有问题。”说到最后，她那声音越来越小。 我淡淡一笑，随后才说：“不怪你，毕竟那是你当时眼中的我，每个人的眼光，都有所不同。” 等郑莉出院之后，我才回到了警局做事。 这时警局上下都忙成一团了！看来是陈放压根就驾驭不住了。 一看到我和郑莉两人回来，众人登时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着我们两人。 我们两人向前走没几步，众人就一片欢呼了。 他们都很高兴，吵得陈放都听见了。 陈放就走了出来，有些不高兴的问：“什么事这么吵？” 问完，见到原来是我回来了，陈放就快步的走了过来，问：“老吕，你终于休完假了？” “是啊！”我淡淡的笑道。 他立即将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就偷偷的跟我说：“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边的案子真的是，快把我压死了。” 我随便取过了他眼前的一个文件夹，翻开看了一下。 接着，我就淡淡笑道：“像这种人口失踪案，其实可以归类的。其中很多案子，没准都是同一件案子。” “我知道啊，但是你觉得我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来归类吗？”他唉声叹息说，“可惜小刘、倪佳欣他们，也没有那个鉴别的能力。小康是有，却太年轻，太闲散；小刘是没自信……” 至于倪佳欣，他有点徇私的感觉，没说。 我就抬起眼，望向了他，问：“那么倪佳欣呢？” 他用嘴深深倒吸了一股凉气后，才说：“倪佳欣啊，太年轻了，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没有那个能力。” “哦。”应着，我合上了档案，递给了他，“文件我已经看完了，这件案子其实查一下监控就好。而他们家的保姆，有很大的纵火嫌疑。” 说完，我就将他的档案放在了桌上，决定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待命。 他急忙说道：“等一下，老吕。” “还有什么事吗？”我缓缓的回过头来。 他唉的叹息一声后，才说：“我这边有一种棘手的命案，需要你来处理一下。” “一宗？是几条人命了？”我问。 他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后，就说：“两条。死的是两名男死者。他们的死相都挺奇怪的，所以你过来看一下。” 听到陈放这么说，我就缓缓的走了过去。 他将那两份档案直接交给了我。 我就拿着档案，直接走了出来，边走边翻看。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一个人。顷刻间，这些资料全都落到了地上。我的思想还沉浸在案情之中，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道歉的声音：“吕警官，对不起！” 低下头，我才看到被我撞到的人是小刘，而小刘已经在捡这些了。 我就缓缓的蹲下身来，帮着捡，同时说：“没事。” “嗯。”小刘闷闷的应了这一声，接着就说道，“吕警官，这件案子好像是我在负责的。” “那正好，现在局长把这件案子交给我。你正好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给我说说这件案子。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破案。” 听到这话，小刘这才笑了出来，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两人来到了我办公室后，我就看见我办公室竟然一尘不染。 “行啊，想不到我这么久没有回来，我的办公室还是这么干净。”我说。 小刘一边跟过来，一边说道：“因为保洁阿姨每天都会过来替你打扫一下。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转过头去，问小刘说：“对了，郑莉呢？”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立即说道：“郑顾问啊，还在和同事们聊天呢！” “好，没事就好。”一边说，我一边回到了自己久违的位置上，坐下了。 小刘也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看着坐在这里的我，他笑了笑，说：“吕警官，看到你又坐在这，我的心突然踏实了许多。” 我冲他微微一笑，接着就看向他静静抱着的两份档案，说：“还是给我说说案情吧！” “好！”小刘轻轻将两份文档放下后，就说，“这两名死者呢，都是三教九流的人。说实在话，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他们都是死在了娱乐场所里的。” “还有呢？”我问。 小刘说：“还有就是，目前我们并没有锁定疑凶，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只知道他们的死，很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我一下子就来兴趣了。 小刘抬起眼，看了我几番后，才舒了一口长气，说：“就拿这第一名男死者来说吧，他死后，身上的衣服都被剥了，然后直接被绑在会所里面，死时站得像耶稣似的。不过由于那个会所人流量大，而且这个男人的仇家有多，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凶手是谁。” “那么第二名死者呢？又有哪里奇怪了？”我问。 小刘翻阅了一下后，就说：“这第二名男死者，他的脚指头，都被钉入了铁钉！不过法医说，这第二名男死者，他是死后才被钉入这些铁钉的！唔，怎么说呢？就是说，凶手也不是那么残忍、变态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嫌疑女子 “好，我知道了。我们中午一起去吃顿饭，然后下午就去第一名死者家里头看看。” “去死者家里头干嘛？”小刘惊异的问道。 “对他有个更加深刻的了解，会更方便查案。”说着，我站起身来，决定说，“走吧，下午我们可能要去这两名死者的家里呢。” “哦哦。”小刘急忙起身。 随后，我们两人吃过饭，就来到了第一名死者的家里。第一名死者只剩下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父亲。 一听说我们是问及他的，他老父亲就骂了许多。 我们没有查到什么，就又来到了第二名男死者的家里。他家里有小孩和老婆，不过他的老婆对于他的死，一点也不难过，还痛骂他赚了钱总是去外面养别的女人！ 我们听她发完牢骚，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就直接回家了。 半路上，小刘还问我说：“吕警官，我可以请你吃饭吗？顺便讨教一下案情。” 我果断的拒绝了她，说道：“吃饭还是不必了，我要回家去陪我郑顾问呢。” 小刘这才冒昧的笑了笑，答应道：“好吧。” 晚上，我回到家里时，才知道的郑莉已经做好饭等我了。 见到我回来，郑莉就冲我笑道：“行啊你，今天可风光了。” 我不禁笑了一笑，缓缓的走了过来，对她说道：“没有了，哪里风光呢？” 一边说，我一边坐下来，陪她吃饭。 她却对我今天接的案子感兴趣，就问：“今天又接了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见她很感兴趣的样子，我就告诉她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少见的案子，就是两个社会败类被人给杀了。不过我们还是要调查啊，对不对？” “对！”郑莉点了点头，“既然不是有趣的案子，那吃饭吧。” 隔天，我回到警局，却听小刘说：“有重大发现，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我立即随他一起来看监控视频。 两段监控视频定格在了两个不同的画面。唯独相同的一点就是，画面上都有一个女人的背影。 左边视频里头那个女人，身着长袖衫搭配一条牛仔裤，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右边那个女人身着一件紧身衣搭配一条紧身裤，同样大搭配一顶鸭舌帽而脸上还有一个白色的口罩。 这两个女人的穿衣风格，截然不同。 但是她们的身材，却很接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小刘就给我们讲解说：“就是这个女人了，我觉得这其实是同一个女人。而她更是出现在了两名死者的死亡地点。这真的会是巧合吗？我并不觉得这纯粹只是巧合，所以我觉得她有很大的嫌疑。” 陈放听完后，立即说：“赞同小刘的人请举手。” 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举手。 我就举起手了。 而后，大家就跟着纷纷的举起手，赞成了我的观点。 散会之后，我就根据这情况，找陈放聊了一下。 “你刚刚看到没有？我一举手大家都举手，我没有举手大家都不敢举手！这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面对我的质问，陈放暗暗的笑了笑，接着就说：“我哪知道啊？唔，不过这不是说明了你人缘好吗？” “好什么？”我苦笑道，“我是想说，他们一个个都对人不对事了！所以想说，可能是我们的管理出了问题。” 陈放立即说：“管理这方面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管，也不用担心那么多。现在啊，你就好好查你那件案子就行。毕竟是命案，可不是小事情。” “案子我肯定会查的，不过我目前也没有线索啊。”我说。 陈放登时皱起了眉来，嘀咕着说：“小刘那边不是给你提供了线索吗？就那个女人，去调查她吧！” “你觉得靠那个女人真的能够杀了那么两个男人啊？”我问。 陈放立即撇清责任，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等着你去调查呢！” 我只好离开了这里，去专心调查这起案子。 回到了办公室后，我就让同事叫小刘过来和我商量案情。毕竟现在警局里头，最积极的人就是他了。 一听说我找他，他立即过来了，和我对面而坐。 “小刘，其实我不太认可你的观点。”我说。 他立即皱起眉来，说道：“没事儿，吕警官你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用委婉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然后才说：“你真的觉得那样五大三粗的男人，会被身材那么娇小的女人杀死吗？” “可是那个女人真的很可疑，看她的打扮就知道了。”小刘说。 我淡淡的笑了，说：“现在这年头喜欢戴鸭舌帽、口罩、面具出门的人多了。比如一些小情侣，就喜欢戴同款的口罩。假如他们碰巧出现在那个场合的话，我们能凭此就说他们鬼鬼祟祟的像凶手吗？” 小刘登时低下头，说：“吕警官，是我欠缺考虑了。” 我暗暗摇了摇头，接着就说：“但我也不是说那个人绝对不是凶手。在我们有足够证据确定凶手之前，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 小刘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两人静静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才抬起眼，望了过来，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我忖度片刻后，才说道：“先对凶手做一个心理画像吧！首先，我们要对凶手有一个认知。在这件案子上面，你对凶手的了解一定比我多。说说看，你觉得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小刘沉下目光，想了又想后，就说：“感觉凶手是个因为犯罪而犯罪的人！” 听到这话，我登时觉得有意思，就笑问说：“什么叫做因为犯罪而犯罪？” “额，意识就是说，凶手她有点明知故犯的感觉吧？”小刘寻思着说，“因为他会在死者的脚上钉钢钉这些，所以我就感觉他是故意犯罪。” 我不禁笑了，说：“不是让你分析他是不是故意谋杀，那些是由法官来判定的。我是想让你分析他的身高、性别、体征等。” 第一百八十五章 心理画像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才点点头，说道：“哦哦，是这些啊！呃，那么这个凶手应该是个比较傲慢的人。” “从哪里看出来呢？”我问。 小刘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笑了，说：“好了，不为难你了。其实就我看来，凶手并非一个傲慢的人，都是一个比较内向孤僻的人。毕竟一般外向的人，谁会想到那样的虐尸方法呢？凶手的性格，有些闷骚。而凶手似乎还有信仰，而那信仰，就是信奉基督教。” 一谈及对凶手的分析，我内心的自信就油然而生了。 我缓缓的向着窗户那边走了过去，边走边说：“他之所以这么做，也很有可能是和他的信仰有着某种联系。除此之外呢，他平时应该也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啪啪”的掌声。 我立即将我的视线从窗外的美景挪开，回过头来，想看看是谁在为我鼓掌！转过头后，我才看见原来是郑莉。 于是我笑了笑，问：“你怎么来了？” “来听你分析啊！”郑莉笑道，“其实你分析的还挺有道理呢，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哪有？”我谦虚的反问道。 郑莉随即深吸了一口长气，笃定的说道：“有，你就别谦虚了。不过光是凭借这些，要找出凶手，还是有难度的哦。” “是啊！”我认可道。 郑莉就说：“让我来帮你吧？也许我能够帮你更快的确定凶手的身份呢？” 听她主动请缨，我也不好意思的拒绝她，就暗暗的点了点头，许可她了。她立即走了过去，拿起了桌子上的文档，快速的看了一下。 看过之后，她竟然说了一句：“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女的！” “女的？”我惊异道。 她回过头来，瞥望了我和小刘一眼，接着就点点头，说道：“是的，因为她的心思很是细腻！而且那套着死者的绳子，似乎没有套牢的样子。如果真的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那么应该会把绳子勒得很死吧？可是你们看，死者的手都差点从绳圈里脱落了。” 听到郑莉这么说，我就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看。 结果发现，还真的是这样的！ 于是我开始认可了小刘刚刚提出的那个嫌疑人，并且主动陪小刘去寻找那个嫌疑人。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第一名受害者出事的酒吧，然后就拿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不断去问人有没有认识的，可惜都没有人认识的。 于是我们又锲而不舍的来到了第二家酒吧问人。问了一会儿后，才有人告诉我们说认识这个女的，还说了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叫朱玲，以前经常来这家酒吧。唔，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问问老板，说朱玲他或许不认识，但是说一个很彪悍的女人，他或许就会告诉你们。” “谢谢。” 我们立即拿着这照片来问老板。 老板得知我们的身份后，就将朱玲每周三晚上都会过来的事告诉我们，还说了他家的地址。 我们等不到周三了，所以就直接来到了朱玲家门口蹲点。 等到朱玲回家的时候，我们就一拥而上，一举将她给抓获了！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之后，我们自然迅速的将她给带回了警局进行审问。 然而就在我们审问的期间，竟然又有一个男人死了。 那个男人是死在篮球场。 接到报案，我们就迅速的来到了案发现场。 一过来，我就看见不少球员在那里围观。 我就走了过去，问：“你们是谁发现这具尸体的？”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即走了过来，说：“是我，我晚饭后想过来打球嘛，然后就看到他被人吊在了这里，然后我们就报警了。” 我走了过去，缓缓的揭开了警戒条，走入了篮球场。 “吕警官。” “吕警官晚上好。” …… 不少警员都在跟我打招呼，我却都没有理会。而我的目光，被那具尸体给吸引了。那具尸体被直接吊在了那篮板上，在半空之中被风一吹，尸体就轻轻的晃动着。 他的双手是自然而然的垂在身边，并非呈把握拳状。 由此，我觉得他应该是被人杀死之后才吊上去的。 我立即对小刘他们说：“把这具尸体给我放下来。” 小刘他们听说之后，立即将尸体给放下来了。 由于法医还没到场，所以我就亲自过来，看了看这具尸体。只见在尸体的脖子上，有两道勒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死者一定是先被人用绳子给勒死，然后才吊上去的。”我说。 小刘立即皱起眉来，问：“吕警官，这么说来，我们抓回去的那个朱玲是无辜的咯？我们抓错人了，是吗？”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点了点头。 毕竟又死了一个人，而作案手法极其勒死，凶手又是利用绳索！所以朱玲被关在警局里头，有充分不在场证据。 将现场处理好了之后，我们就回到了警局，将朱玲给放了。 临走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还瞪了我一眼。不过这眼光没有恨意也没有仇意，倒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朋友似的。 我对这眼光感到狐疑，却没有多问。 等她走了之后，我就走了过来，问小刘说：“死者是什么身份？” “一个无业游民，名字叫陈光，32岁，靠赌博为生。这种人，迟早都是要死的。” 我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问：“他家里头还有什么人？” “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孩子。” “现在几点了？”我又问。 小刘看了下手表，然后就回答说：“快九点了。” “那么时候还早，我们先去陈光的家里头看一下吧！” 我说走就走，而小刘和小康两人就陪着我一起走。 我们三个人来到了陈光家里后，就看见陈光的家很狭隘，房里头还有一股浓浓的怪味道。大概是因为这房子太久的缘故吧？而且这个房子一点也不透风。 走进来后，陈光的老婆就过来帮我们倒水。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死者家属 她是那种典型的老实女人。 不经意间，我看见她的嘴角有伤，就问：“你嘴角怎么了？” 她竟然转过头去，想要掩饰一般。 我立即流露出了严肃的神色，认真的问：“怎么了？” 她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是被陈光打了。” “陈光身前经常对你进行家暴吗？”小刘突然这么问。 陈光的老婆没有回答。 陈光那几岁大的孩子倒是走了过来，抱住了妈妈的腰，说道：“爸爸经常打我们，每次喝醉酒就打，说我们是赔钱货。” 听到这话，小康登时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的凑到了我耳边，跟我说了一句：“这种人真的很该死。” 我们了解过陈光的为人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由于大家忙到现在都没吃饭，所以我就请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吃饭。 吃饭时，小康真的是不吐不快：“那个陈光也是个该死的人渣。其实如果我不是警察的话，我真想说，不觉得这个凶手做的有什么不对的！难道那些人不该死吗？就道德层面来讲，那些人该死一万遍，一千遍了。” 小刘见小康的情绪如此激动，就拍拍他肩膀，提醒道：“别气了，毕竟都已经死了。” 我倒是很沉默。 小康立即反驳说：“不，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警察的话，我真的觉得那个凶手不应该抓。毕竟他啥的都是坏人，有错吗？我觉得他做得很对啊！” 听到这儿，我这才冷冷的评价说：“其实对或错，我觉得最有资格评定的人是法官，而不是我们。吃饭就好好吃饭吧，别想那么多。” 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我自己就在想着案子。 我在考虑，凶手真的很有可能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家庭原本不太幸福的女人。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的家庭背景的缘故，所以她才会对那么多男人动手。 吃过饭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决定各自回家。 然而就在我准备开车的时候，马路对面有一个人站在那，静静的望着我。我就没有上车，而是静静的回望着她。 依稀能够看得出，那是一个女人。不过由于光线昏暗的缘故，我看不太清楚。 于是我走近看了看。 才认出，原来那个女人竟是朱玲。 她为什么站在那里望着我？感觉她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于是我快步的走了过去，没曾想她竟然直接转过头，逃也似的走了。 我这才没有追上，而是暗暗的低下目光，考虑着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呢？又为什么要在暗中观察我呢？感觉真的是很奇怪。 斟酌了一会儿后，我感觉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杀人的嫌疑，这才上了车。 一回到家，我就看见郑莉居然在看电视，还是在看新闻。 这年头看电视都成了新鲜事了。 我缓缓的走了过来，随后就问郑莉说：“怎么突然想到看新闻？” 只听郑莉说：“无聊就看咯，然后举得好看就看了。这里面这个男人真的是该死，这个女人被老公家暴，然后杀死了老公，其实我觉得这应该算自卫。” 听到这话，我登时将它和我的案子给联想到了一起。 自行代入之后，我就笑着问郑莉说：“那么如果因为被家暴而导致心理扭曲去不断害男人呢？这又算是谁的错？” 只听郑莉不假思索的说：“那当然是你们男人的错啊！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如果不是你们男人家暴造成心理影响，那个女人会导致心里病态么？” 顷刻，我笑而不语，只感觉郑莉是个女人，就会站在女人的角度说话。 不过世界上很多事儿，假如没有法律来约束的话，是非对错，真的很难评判。 晚上，我正打算睡觉的时候，陈放就打电话给我了。 由于还没有睡，我就接听了这通电话：“喂，陈放，突然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可别给我说你漫漫长夜睡不着想我了！” 陈放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了，我是想跟你聊聊晚上那个男人的。还有，晚上你们不是抓了个嫌疑人吗？干嘛又放了？” 我一听就知道他又是心急想结案了。 不过我还是笑了笑，将实施告诉了他：“那个男人绝对不是自杀的，因为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两道重复的勒痕。在他的勒痕一端，有些分叉，所以明显可以看出是两道。而凶手的作案手法，和之前杀死那两个男人的凶手，作案手法近似，所以我感觉这案子要和之前两宗案子并案处理。” 陈放在那边“哦”的应了一声，但显得有些失落。 我听出来后，就淡淡一笑，接着才继续说道：“然后现在我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既然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之前那个凶手做的，那么就以为着什么？以为着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而朱玲当时又在警局，刚好有不在场证据。所以肯定要放啊！” 听完，陈放笑了笑，说：“我也就随便问问，你说得这么仔细干嘛？” “算是给上级汇报工作情况啊！”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陈放笑了笑，随后就严肃的说道：“对了，老吕。这件案子，如果给你一星期的话，你能破案吗？” “一星期？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一星期破一宗命案？” 话一问完，我就听到陈放那边没声了。 感觉他好像有事一样，我就沉声问道：“陈放，你那边怎么回事？感觉你好像有事儿啊。” 陈放支支吾吾的嘀咕了一会儿后，才说：“就是上级嘛，比较关心这件案子。毕竟你还没有回来接手的时候，这件案子已经被媒体炒到了一个比较引人关注的程度。然后现在嘛，这件案子又是在篮球场死了一个是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明白了，说：“懂了，是上级希望你尽快破案对吧？” “对，你懂就好了。”他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懂的。”我暗暗舒了一口长气，想着说，“这案子我会尽快侦破的，毕竟现在我也掌握了许多线索了，你放心好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嫌疑最大 他登时流露出了开心的口吻：“真的啊？那就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早点休息啊。”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 他完全看不到我在电话这头，不欲人知的倦容。 挂断电话后，我就默默的垂下了自己的右手，望着那明亮的灯，发着呆。 就在这时，门上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我就下意识的放眼望了过去，问：“是郑莉吗？” “是我，我可以进来吗？”郑莉问。 我立即将手机放在一边，笑说道：“可以啊，你进来吧。” 郑莉推开门，直接走进来了。 进来后，她就环手抱胸，望着我，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我问。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然后你就这样答应陈局长了？” “是啊！”我轻声说道，“毕竟不想他担心嘛，希望他也能够睡一个好觉。” 郑莉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就皱起眉头来，说道：“所以你就是为了他一个好觉，把你自己都给卖了？” “怎么这么说呢？”我苦笑着问道。 郑莉沉下了脸色，有些不开心的说道：“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听出了你答应了不可能做到的事啊。” “我一定能做到的，你去休息吧。”我说。 她还又在这里站了一会儿，看了我一会儿。随后，她才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就自己慢慢想着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这一夜，我自己都没有睡好觉。因为我的脑海只出于活跃的状态，我想的内容也都是关于这三宗命案的。 隔天，一回到警局，小刘就看出来了，问我说：“吕警官，你昨天没有睡好吗？” 我暗暗的笑了笑，想要验尸，但最终还是没有。 望了小刘几秒后，我才轻声说道：“别说这事了，还是说说案子吧！”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登时发出了“唔”的一声，如鲠在喉。看来这件案子也是让他很头疼了。 他拉开了我对面的椅子，坐下后，就望着我说：“吕警官，我感觉时间太紧了，你不觉得吗？如果凶手不再犯案、不露出破绽的话，我们这件案子可就要变成一件无头公案了，永远也不可能破案的。” 听到小刘这么说，我心中也是了然。于是我暗暗的举起了双手，环手抱胸。同时，我低着目光，很认真的思考着。 想了一会儿后，见小刘举起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迅速的抬起眼，看向了他，“嗯？有事吗？” 只听他说：“吕警官，其实你觉得朱玲有没有犯罪的可能性啊？” “为什么这么问？”我惊异的问道。 小刘嘀咕了一下后，才给我说：“如果除却那天篮球场的男尸之外，我真的觉得朱玲有很大的嫌疑。” “可是你要拿出证据来才行啊。”我说。 小刘就说：“我已经调查过她的资料了，知道了她的童年并不幸福，有个经常打骂她的父亲。” “等一下。”我举起手来，阻止小刘继续说下去，“其实就算是知道这些又能怎样呢？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朱玲她有不在场证据。” “是啊。”小刘暗暗低下头，“可是我还是感觉她的嫌疑很大。”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件案子就这样，毫无进展的耽搁了两天。离陈放交给我的期限，只有五天了。 小刘很着急，就又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问我说：“怎么办？吕警官，陈局长给的时间只剩下五天了，我们现在还一点紧张都没有。” 见他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我就放眼望了望椅子，说：“坐！” 他却不想坐，记得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还说：“要是警方受到新闻媒体的压力，那么到时候上上级肯定会问责我们陈局长。陈局长就会来问我，唉，真的很烦！”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笑了笑，问：“你把我摆在哪儿了？陈放到时候就算要问责，也是先问责我，然后再由我问责你好吗？但是你觉得我会吗？”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这才冷静了下来。但是他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色，眉宇间的神色反而显得更加担忧了。 见他怔怔的望着我，我就笑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对我说道：“吕警官，那你到时候会不会被调职啊？或者革职啊？” “就一个案子没有破就被革职，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没事的，你不用杞人忧天。”其实在上级压力这方面，我倒是真的一定也不担心。 我目前最担心的还是，凶手会继续杀人。 不过小刘和小康内心的想法和我是相反的。因为他们觉得凶手杀死那些男人，并没有错。 小刘见我如此淡定，他这才缓缓的坐下，跟我说：“吕警官，这几天我把能查的线索都给查了。可是除了朱玲那个嫌疑人，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具有嫌疑。” “为什么你就那么执着于朱玲就是嫌疑人呢？”我问。 小刘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而后才说：“因为朱玲本身真的很可疑啊！而且那天还没有去篮球场之前，她那个样子，是险些就认罪了。” “有吗？”我想起来，当天审讯她的是小刘，而我都是没有多么在意，“好吧，还有呢？” 小刘暗暗回忆了一下后，才又说道：“还有，就是她听说有人被杀的时候，那个神情让我感觉好奇怪啊。虽然我没有你们那么厉害，说不出她那个表情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真的觉得，她那个表情，就像是早就知道又有点吃惊似的。” “你的意思是，她或许知道凶手是谁？”我问。 小刘肯定的把头一点。 我经过一番忖度之后，就又来到了朱玲的家，直接将朱玲带回来了。 被带回来之后，我们也没有证据，就只能够对她进行盘问。不过不论我们问她什么，她都没有回答。 “你到底说不说？”小刘有点着急，所以加重了语气。 第一百八十八章 坦白从宽 这一刹那，我看见朱玲直接抬起眼来，而眼中竟然目露凶光。到了这一刻，我竟也开始怀疑朱玲真的很有可能是凶手。 于是我暗暗的打量着朱玲的脸色，问：“为什么要杀人？该不会只是因为仇恨男人这么简单吧？” 她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随后才缓缓说道：“罪与罚。”无形之中，她默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 小刘立即问道：“那也不可能，那天你明明在这里，篮球场上的那个人又是谁杀的？” “我妹妹，朱小玲。” “你哪有什么妹妹？你被骗我了，你的资料我都已经查过了，你就是个独生女。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小刘说道。 其实说她有人格分离症那也说不过去，因为有人格分裂症的人，也不可能会分身吧？ 我静静忖度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有个地方真的该去一趟了。那个地方，就是朱玲的家，我们一直都还没有去过。 午后，我们就来到了朱玲的家。 推开门，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我们在朱玲家里找了一会儿后，竟然就找到了一个长得和朱玲的人。这个人，应该就是朱玲的妹妹吧？ 见到我们的时候，她很害怕，也很慌张。 我们在安抚她的同时，还是将她带回警局来。 经过法医的鉴定，原来她患有癌症。 将她们俩姐妹安排坐在一起后，我就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人？” 朱玲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因为，我恨那样的人，她们太欺负女人了。”说着，她就转过头去，看向了自己的妹妹朱小玲。 “其实姐姐是恨爸爸。”朱小玲轻声说道，“当年，为了钱，他居然没有给我落户，而且他对我们特别的不好，所以与其说我姐是为了我爸爸，倒不如说是为了我。她要让我知道，坏人没有好下场，让我就算死，也能死得安心。” “所以篮球场上那个，是你杀的？”我问。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是我杀的，我为了让你们以为，我姐姐不是杀人凶手。” 我淡淡的苦笑了出来，说：“你还挺聪明的。” 这时，朱玲说话了：“希望你们能够救救我妹妹。所有罪，就让我承担。我妹妹的病痛，我每天都能感受到。看着她这么痛苦这么难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一刀杀死她、或者杀了我自己。你能懂吗？” 说到最后，她特别望着我，仿佛认为只有我才能懂似的。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我们可以替你申请救你妹妹，也可以在法庭上面，替你求情。” 小康和小刘两个人，纷纷支持我。 审问完后，我又在私底下问朱玲说：“其实你有几次都在看着我，是为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也是那样的渣男，所以你在找时机杀我吗？” 朱玲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正好相反。我并不认为你是那样的渣男，到时候觉得你是少见的好人、好男人。所以我是几次想跟你坦白、想对你自首，然后求你救救我妹妹。我看过关于你的事，也知道你破了很多大案子，知道总一天瞒不了你。只是没有想到，那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点点头，理解了。 没过多久，她们就上庭了。不过就连死者家属都给她们姐妹两个人求情，所以姐妹两人都被从轻发落了。 由于我和陈放两个人都提前破案，所以自然也受到了上级的嘉许。 可是因为这种破案的速度实在是快，所以上级就又丢了一件大案子给我们。那是一件有点年头的连环凶杀案，不过至今都没能破案。 时隔多年，如今那个凶手又在犯案，导致了两死一伤，所以上级就将这案子交给了被誉为“罪恶克星”的我们这里。 陈放是又开心又忧愁，因为他深知这件案子有多么的不好办。 所以接到案子后，他就在第一时间传唤我到他办公室。其实当我听说这个案子来到我们这里后，我就知道，它一定是属于我的。 因为在这个警局里，似乎除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胜任它了。不过这件案子很多破案专家都接触过，最终都没有破获。 所以即便是落在我这里，能够破案的几率，也是极小的。 被陈放交到办公室后，我就仔细的翻阅着档案，看了又看。 看过之后，我才缓缓的抬起眼，看向陈放，说道：“原来接触这件案子的人，那么多。” “怎么？你别跟我说因为这样你就不想查了！” 我随即笑了笑，说道：“不是，我怎么会因为这样就不想查了呢？我又没有什么情节。我只是觉得有些惊讶而已，这么多人都不能破案。你说，这件案子落在我们这里，我们破案的概率又是多少？” 只听陈放反问道：“总归不会是零吧？” 我登时抚掌而笑，说道：“这个可真的是不好说啊！” 陈放立即沉下脸色，很严肃的给我说道：“老吕，你可别拿这个开玩笑啊，这件案子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我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然后才抬起眼，看向他，说：“这简直就是无头公案嘛！不过倒是可以从死者家属那边下手查查看。”说完，我就将档案直接拉到了这边来。 陈放看见了，立即点点头，说：“上级很注意这件案子。” “行了，我知道了。”我直接将档案拿走了。 回答了我自己的办公室后，我就让人叫小康和小刘两人来找我。因为我觉得在这个警局里，以后最有前途的恐怕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所以叫他们来参与破案，其实是想带他们。 他们进来后，小康就问：“吕警官，听说你接了一件很难办的案子是不是？听说凶手专门找女性下手，而且手段很残忍啊！对吗？”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那你猜，我叫你们进来是做什么的？”我问。 小康立即笑道：“是不是要把案子交给我们做？”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成立二组 “你想的美啊！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你们做，那是不怕毁了？我是要你们两个人来协助我，破这件案子。”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登时乐了兴奋不已的问道：“真的吗？吕警官！”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刘已经很开心了，小康却显得闷闷不乐的。他或许还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可以独当一面破这案子呢。 我也不想挡着地球转，就问小康：“你是不是很想一个人负责这案子？” 小康立即点点头，说道：“是啊！” 我笑了笑，说：“那行，我就把这件案子交给你，不过不是全权负责。你找你手下的弟兄组成一组，我和小刘组成二组，如何？”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登时又不满意了，颇为嫌弃的说道：“你一个人都已经顶我们两个人，现在你还和他联手……” 听他在那嘀咕，我就问：“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你就继续跟着我干，我查什么你就跟着我查什么。”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急忙说道：“诶，我要！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许反悔了！唔，然后是不是应该把案情给我分享一下？” 见他有兴趣的样子，我就将这案子大方的分享给他看了。 他看这些资料的速度也是快，几乎是一目十行，而且一下子就全都给看光了。 看过之后，他就笑着抬起眼来，说道：“我已经知道该怎么破案了。所以吕警官，刘警官，我先出去咯！”说完，他就有些兴奋的离开了这里。 小刘这才伸出手来，将这档案拉过去，看了一看。 看过之后，他的反应是和小康截然不同的。只见他暗暗的低下目光，而那眉头越皱越紧。 想必小康，他显得更加有智慧，更加沉稳。 考虑了一下后，他就抬起眼来，望着我，说：“吕警官，这件案子真的不太好查啊！能查的线索之前都被那些专家、警察和侦探们给查光了，但是他们都查不出什么来。所以如果我们也是按照他们那些线索去查的话，恐怕结局会是一样。” “说得不错，你继续说。”我认可道。 小刘又暗暗的忖度了一阵后，才又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唔，其实就是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觉得这件案子的难度挺大的。” “不错。”我暗暗淡了点头，问道，“你想问的是不是，那我们应该用什么方法去查？” 小刘立即笑道：“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看看这件案子，有什么是有利于我们调查的。对比起其他的案子，你好好想一想。”我开始诱导小刘去思考了。 小刘暗暗想了一下后，就说：“死的人还挺多。” “对！所以我们可以用一个宏观的态度来看待这一件案子。小刘，你好好的看一下吧，看看这件案子里面，又哪些内容是很适合用来破案的？！”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就皱起了眉头来，静静的忖度。 我就这样看着他，足足的看了他一个下午。 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他却还犹豫不觉，似乎还没有看出什么内容适合用来破案。 我就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等下，吕警官，你难道都不担心这件案子吗？”他问道。 我立即转过头，望过去，笑问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都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 小刘无奈的耸耸肩，不说话了。 为了帮助他快点找到破案的点，我就提醒说：“好好的观察一下死者，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说完，我就离开了这里。 一直到了隔天，回到这里，我就看到他竟然还在这想。我不禁走了过去，诧异道：“你别跟我说你昨晚一整晚都在这里没有回去。” 他没有说话，只暗暗的点了点头。 我不禁诧异道：“你是这么做到的？” 他说了两个字：“信念。” 我淡淡的苦笑了出来，随后才说道：“好吧，你这信念的确是很强大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看清楚其中端倪没有？” 听到我这么问，他就下意识的转过头来。而后，他却暗暗的摇了摇头，嘀咕道：“没有！因为凶手杀死的每一个死者，我都没有看出有什么联系。我感觉其中有很多个是女的，然后一些是男的，除此之外，我倒是没有看出什么了。” 我立即将这档案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就人证的望着小刘，说：“小刘，你先不要看这些，然后你闭着眼睛想一下。” 小刘尽管不知道我要让他想什么，但还是按照我的吩咐合上了眼睛，认真的想了一想。 想了一下后，他还是不懂，就问我说：“吕警官，然后呢？我应该想什么？” “想想所有案子的流程。想想，他们是不是经历着同样一种流程？再想想其中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用一条线把他们贯穿起来。” 在我的指导下，小刘渐渐的想了起来。 想了一会儿后，小刘就挺开眼，看着我说：“报案人。这每一件案子的共同点就是，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报案人是谁。” 我不禁笑了一笑，说道：“孺子可教。”其实在我接过这案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了。 小刘这才想到，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冲我笑说道：“所以吕警官，这个报案人，极有可能局势凶手本人啊！” “对啊！我们就不妨假设一下，报案人就是他。” 顺着我这想法，小刘又想了一下，说：“那么这个凶手未免也有点猖狂了。” “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一来，凶手的心理画像就出来了。” 小刘随即笑了出来。 我拖过档案后，就又说道：“然后我们再来看看最近的案子，至于以前的案子就暂时不管了，因为太难了。最近这两宗案子，死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大学生；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小明星。你选择一个吧，然后我们去调查一下。” 第一百九十章 了解死者 “其实选择哪一个都一样，对不对？”小刘问。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认可道：“不错。” 小刘想了一下后，就选择说：“大学生吧，感觉好像会比较好调查一些。”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接着就同意说：“行，那就选择大学生了。” 决定了之后，我就亲自带着小刘来到了这名大学生王海燕的学校，找到了王海燕的班主任了解情况。 班主任表示：王海燕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大学生，并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 离开班主任的办公室后，小刘就问我说：“这样怎么查啊？” “凶手选择她，一定会有原因的。”我说。 小刘却皱起了眉头来，嘀咕道：“能有什么原因？” 我沉默不语，而是向着王海燕的班级走了去。 来到了王海燕的班里后，我就直接站在门口，找了一名同学，问：“你认识海燕吗？” 这名女同学打量我一下后，就说：“不太熟。” “那么你知道谁和她比较熟吗？” 听到我这么问，她立即转过头去，指着那边看书的孩子，说：“安心咯！她们两个人可是好朋友。” 我立即走了过去，而小刘也在我身后，陪着走了过来。 我们两人来到了安心身前后，我就缓缓的坐下了。坐下后，我就笑望着安心，问：“你认识海燕吗？” “认识啊！”这叫安心的姑娘落落大方的承认了，“为什么这么问？” 我清浅的笑了笑，随后就说：“对于王海燕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话，安心瞬间沉下脸色去了，而脸上的神情有些难过。她静静的沉默了几秒种后，抬头间，竟然直接问我说：“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立即出示了我的证件给她看。 她这才急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警察，还以为你们是哪一班的同学呢。” “没关系，可以跟我们聊聊海燕的死吗？”我问。 她竟然咕哝着说：“你们警方知道的不应该比我多吗？我只不过是她的室友，我怎么知道？”说完，她就站起身，好像要离开了。 我也没有阻挠她，倒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被我跟到了操场后，就停下脚步，走了回来，问：“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啊？” “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虔诚的说道，“作为海燕的好朋友，相信你也不愿意看着她这样白白的死去，对吗？” 听到我这么说，安心暗暗的眨巴了下眼睛。 经过一番忖度之后，安心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找个地方聊了一下吧！” 随后，我们就找到了学校的花园。 我们三个人选择了一张小圆桌，围坐在这里，聊了起来。 安心给我们讲述道：“海燕虽然长得很普通，脾气也不好，但是她一直都挺善良的，也挺正直。反正，很多时候，遇到不平的的事都会站出来替人出头。我当初之所以会认识她，就是因为有同学欺负我，然后她替我出头。” 听完后，我不禁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你最后一次见王海燕是在什么时候？” 安心静静想了一下后，就说：“是在她临死前的一天。那天她说要去便利店一趟，记得那天还下着雨，雨越下越大。她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说到最后，安心难过的低下头，好像快哭了。 小刘居然随身携带纸巾，就将纸巾递给她，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嗯。”安心暗暗应了这一声，随后才又说道，“然后隔天，她的事儿就传遍整个校园了。其实作为她的好朋友，但是她的死，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轻轻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说：“真的是很可惜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安心这才轻轻头，凝望着我，说：“拜托你了。” 小刘立即说道：“其实不用拜托，这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 感觉小刘似乎对这个姑娘有兴趣，我就默默的起身，走开了，不打扰他们两个年轻人。 走开之后，我就站在这花园的过道上，抬望着天空那悠悠的白云。此时，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王海燕死后被拍摄的照片。 那让人感觉恐怖的一幕幕，萦绕在我脑海中。 同时，王海燕死亡的地点、时间等，也一连串的浮现了。结合这一切，我暗暗的想了一下，感觉凶手杀害她完全是出于巧合，而非有所预谋的。 等安心和小刘谈得差不多了，我才转过头，望着小刘，说：“走了。” 听到我声音，小刘就急忙和安心道别，但还又约了安心。 我们离开这学校的时候，我就笑他：“工作的时候就好好工作，别一心两用。” 他那脸顿时红了，还给我强辩说：“没有啊，我有专心的工作啊，没有想别的。” 我笑而不语。 上次之后，我才问他说：“刚刚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暗暗回忆一下后，就对我说：“看起来安心是个好女孩子，所以我觉得王海燕应该也是吧？唔，至于凶手嘛，感觉特别残忍。” “你觉得凶手是有预谋的还是没有预谋的？” 我随口一问的问题，竟然就将小刘给考倒了。 他暗暗的考虑了一会儿后，才回答我说：“应该不是早有预谋的，或者之前和王海燕都不认识。没准就是王海燕哪个地方顶撞了他，引起了他那杀人狂魔的杀心。” 听他完整的分析过后，我淡淡笑了笑，随后就说：“这个回答给你50分。” “为什么？”他问。 “因为你想了，而不是事先就想好了。这种事情，在我还没有问你之前，你就应该向好了。” 他点点头，承认了自己这过失。 回过头，我们两人就一起前往那三四线小明星蔡东佳的房子调查。 蔡东佳虽然不是个明星大腕，但家里也是住别墅的。不过她父母之前也不是很有钱，所以她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了，没人清楚。 第一百九十一章 都查遍了 当然，这并不是我们想查的。 摁了一摁门铃后，我们两个人就看见一个身着旗袍的中年女人走来开门。她的眼袋显得很重，脸上满是皱纹，不过脸上流露出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和祥。 默默打量了我们一下后，她就轻声问说道：“请问你们是？” 小刘立即取出了证件来，说道：“您好，我们是警察，是来调查蔡东佳的死的。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知道我们是警察，阿姨这才让我们进屋，更是说道：“请进。” 我们两人来到里面奢华的沙发上坐下后，她就亲自去给我们倒茶，还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由于东佳死了之后，我们家里就没有什么收入来源。所以保姆也都被我们给辞退了。” “没事的，阿姨。”小刘礼貌的说道，“阿姨，你也坐吧，不用忙活了。其实我们这次过来呢，主要是想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了。” 阿姨缓缓坐下后，就说：“没事，反正我老头他死的早。东佳也去了之后，我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平时没有什么人来陪我，难道今天你们两人来了，希望你们多坐会儿再走。至于我们家东佳的事，你们想知道的就问我吧。反正人都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了。” 我暗暗点点头，深吸一股长气，随后就问：“请问蔡东佳在死之前，都做过什么事？” 阿姨认真回想一下后，说：“她之前就接过一个电话。接了那个电话后，她就说她有事儿要出去一下。孩子都那么大了，要出去我自然也管不着。但是她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了。” 说到最后，阿姨眼中弥漫着泪水。 我忽然感觉这事儿就和王海燕那件事有点相像，都是出来之后就没有回来了。于是我默默的回过头去，看向小刘，想看看小刘有什么看法。这时，小刘也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好像是和我有着同样的看法一样。 我们两个人对望了彼此一眼后，小刘这才转过脸去，看向了阿姨，说道：“阿姨，那么东佳死了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你家？” “奇怪的人？”阿姨想了想，接着就摇了摇头，“警察来过几次，记者来过几次，还有各种协会的人也都来过。但是你们都很正常啊，没什么可疑的人。” 看来阿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小刘两个人就和她聊了两个小时的家长里短，然后才离开这里。 离开后，一上车，小刘就说：“我刚刚都想打哈欠了。” “有天你老了你会更唠叨的。”我暗暗的笑道。 小刘就也笑了。 我们两人回到了警局后，就看到小康一个人坐在那，竟然在揪着头发。 我就缓缓的走了过来，问：“小康，查出什么来了吗？” 小康立即抬起眼望向我，有些气馁的叫道：“吕警官。”叫过之后，他才舒了一口长气，说：“我快被这件案子给弄疯了，这真的是件无头公案。不论去哪儿问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案发附近的地方，我和兄弟们都跑遍了，监控也都查遍了，可是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查不到。” 小刘笑了笑，说：“要是那么容易查的话，早就被那些专家给查出来了。” 小康不禁唉的叹了一口长气，抬起眼来，望着我们，问：“那吕警官、刘警官，你们两个人查到了什么没有？” 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接着直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小刘也笑了笑，然后就跟着我回到办公室。 没过多久，小康就不出我所料的，直接跑到了我的办公室里来找我。 一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小康就望着我，问道：“刘警官，你们到底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如果有的话，分享一点给我啊！要不然我在兄弟们那边，面子真的挂不住。” 登时，我笑了，“面子重要吗？其实就算查不出线索也是应该的啊。毕竟凶手隐藏得好，我们又能怎么办？何况，我们现在是两组人。你这样做，真的不合规矩。”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登时嘀咕着说道：“我也知道啊，特别不合规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帮帮我，面子对我来说真的挺重要的。” 小刘这才告诉他说：“其实我和吕警官也没有查出什么。” “啊？”小康登时吃了一惊，震惊的看向了我，“吕警官，就连你也查不出东西？这是不是真的啊？”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肯定的说道：“一点也没有查到。不过我一点也不气馁，因为打从一开始，陈局长就告诉我，这件案子经过了很多专家的手，但是他们都找不到凶手。几经辗转，这案子才落到了我的手上。所以即便我查不出，除了对凶手继续害人有所不甘之外，我觉得也没什么。”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立即咕哝起来：“我可没有那么伟大，也没你那么看得快，我只想快点升职。” 我还是听得很清楚，就对他说道：“欲速则不达，所以这种事情，其实还是慢慢来的好。” 听到我这么说，他立即松了一口长气，说道：“懂了，那我继续出去查案子了。”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去吧。” 等小康出去之后，小刘就走了过来，问：“吕警官，你真的对这件案子这么不上心啊？” 我重重倒吸了一口长气，缓缓舒了出来，而后才说道：“当然上心，但是我不会急功近利。那么多专家都栽在这件案子手里，这件案子自然有它的困难性。” 小刘轻轻点了点头，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在了我身前，“是的，而且是很困难。” 我话锋一转，就又笑道：“不过即便他再困难，其实还是那句话。”说到这里，我故意沉默，露出了笑容来，就是要让小刘猜。 小刘暗暗想了一下，问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爽朗的笑道，“再厉害的武功，都会有其破绽。在严谨的流程，都会有其漏洞。更何况，只要他是一个正常人，那做事就会有原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动机。所以只要我们能够知道他那么做的原因，我相信就能很快的找到他。”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变态动机 “可问题是，他杀人的动机也很不明确啊！”小刘说道。 我举起右手，用那食指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后，我这才扬起了嘴角，微微笑道：“好像是这样的，不够应该是虐杀吧？” “也不是吧！”小刘皱起了眉头来，“我感觉说，他就是杀人取乐而已！他好像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说完，小刘就唉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低下头。 见小刘这么烦躁的模样，我不禁笑了一笑，问：“怎么？难不成连你也气馁了么？” 小刘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气馁倒是没有，就是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见小刘真的很烦躁的模样，我就笑道：“或许是你太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小刘一下误会了我的意识，还以为我要给他放长假，急忙说道：“别啊！” 我一眼看出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就说道：“别误会，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说道：“那就好，这件案子我一定要查下去的，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见小刘这么执着的样子，我就放心了。查案很多时候，其实考验的也是刑警的耐心。毕竟很多案子，可不是三两下就能破的。 特别是面对这种狡黠的凶手，很多时候，其实更是一场心理上的较量。所以不论什么时候，心态都很重要。倘若自己心态先崩了，但就算再聪明也没用。 坐了一会儿后，小刘才决定道：“我还是先出去搜集一下线索吧！看能不能搜集到。毕竟总是赖在你这里、依赖着你，感觉也不太好。” 这一点我非常认同，于是我笑道：“去吧。” 等小刘离开之后我，我就在网络搜索了一下有关“蔡东佳”的信息。网络上果真可以搜集到她，也有许多关于她的绯闻。 而从她的流言蜚语当中，我看出了她是一个真性情的人。 这顿时让我想到了一件事：王海燕也是这么一个真性情的人，直性子，有啥说啥。 但或许凶手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为了确定这个调查结果，我就抽取了之前被杀的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然后决定先去那个男人家里头探访一下。 假如他们也是这种性格的人，那凶手就很有可能真是因为他们的性格而杀了他们。那至少，也算是找到了凶手的杀人动机了。 原本应该是下班的时间了，我却来到了那个男人的家，找到了他的妻子。 在一番问询过后，我得知那个男人果真也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而且还容易和人发生争执。 离开这个男人家里的时候，我看时间才九点多，就又来到了抽取出的那个女人家。 她家只有一个奶奶。 听说我问及她，她奶奶就叹了一口长气说：“宵儿一直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其实她就是那张嘴欠了点，但心肠不坏。” 由此，我更加确定凶手杀她们的原因，和她们的性格有着偌大的联系。 一直到了12点半，我才回到家。 见灯关着，我确信郑莉已经睡了，就没有打扰她，默默的回房了。 然而我还没有躺下，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我立即走过去打开门，只见郑莉竟然端着一碗汤圆走了过来，笑问：“你还没有吃饭吧？”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反问道。 她转开脸去，颇为得意的笑了一笑后，就说：“我还能不知道你啊？你一查案就会忘寝废食。认识你这么久了，要是连这点都不知道那还得了？” 说着，她将手中那一碗汤圆推过来给我，说：“已经帮你热过了，可以直接吃。” 闻着汤圆那浓浓的香气，我倒是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就接过了她这碗汤圆。在她的监督下，我吃完了这碗汤圆，她这才让我睡觉。 我睡到半夜，就从梦中清醒过来。 原因很奇妙，是因为我在梦中有了破案的灵感。不过醒来之后，我就忘记自己在梦中梦见什么了。于是我又重新躺下，继续睡觉。 隔天，我一觉睡到了早上的九点多。 起床后，看见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心想上班都要迟到了。 匆匆的跑出来后，我就看见郑莉正坐在沙发上，刷着她那平板电脑。 我就笑问：“你都醒了啊？怎么不叫我起床啊？” 她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若无其事的说：“你难道忘了今天是周末啊？叫你起床干嘛？” “周末我也要去查案啊。我手头上那件案子都还没查完呢。”我一边套上皮鞋一边说。 她笑着转过头来，问：“我可以说你在自欺欺人吗？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你们三现在负责的那件案子，压根就是无头公案。一点线索都没有，你怎么查啊？” “我肯定有办法的。”我自信的说道。 她直接将平板电脑放一边，走了过来，说道：“很多专家都搞不定，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而且那个凶手是跨多省作案，这点我都知道，你难道不清楚？”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看向了她，说：“其实我已经有了破案的苗头，你信吗？” 她惊异的抬起眼，回望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望了我一会儿后，她才坚定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了一句：“信！但是不想看你这么拼，你这样难道都不会累吗？” 我又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发现都快十点了，就说：“我都睡了那么久了哪会累？”说完，我就匆匆的走了，离开了这。 回到警局后，我就看见小刘和小康两个人也在这。 其实算起来他们今天也应该休息的。 毕竟陈放自己都已经休息了。 见到我过来，两人就同时笑了一笑。小康更是出卖小刘，说：“吕警官，刚刚刘警官说你今天是不会来，我就赌你会来，我赢了。” 我一边向着自己办公室走去，一边说道：“我不过是睡晚了一点而已。” 第一百九十三章 卡视角 来到办公室没多久，小刘就走了进来，说道：“吕警官，我有一点不明白，所以过来请教你。” “什么？”我问。 小刘缓缓走了过来，接着就说：“现场能调取监控的地方我都调取出来，也都仔细的看过了。可是凶手似乎压根就没有再监控里面，而监控视频也没有被修改过的痕迹。所以我很好奇，凶手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了一下后，就抬望着小刘，笑说：“有些人天生对狗免疫、有些人又天生对猫免疫，这个凶手，应该是天生对监控免疫吧？” 我以为我这么开玩笑小刘会懂，谁知小刘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舒了一口长气，说道：“不太懂！” 我就仔细的解释道：“意思呢，就是说，这个凶手可能会卡死角。毕竟监控也不是每时每刻360°无死角的是不是？”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懂了。”同时，他还暗暗赞叹了凶手一句：“看来真的是一个犯罪天才。” 我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笑，说道：“他确实是一个犯罪天才，所以这件案子才这么困难。” 小刘缓缓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然后就问：“那么吕警官，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发现了凶手的动机算不算呢？”我问。 小刘立即紧张了起来，因为明白凶手动机的重要性，“这当然算啊。吕警官，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我感觉他专门杀那些性格十分耿直的人！”我说。 小刘登时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说：“这样也算他的动机啊？” “肯定算！不过这并非常人的动机，而是变态动机。”我说。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登时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舒了出来。随后，他就低下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感觉他想得很入神一样。 怕他走火入魔了，我就喂的叫了一句，笑问：“你在想什么呢？” 他这才抬起眼来，看向我，说：“我在想这件案子有没有必要查下去啊，在权衡。” 听到他这么说，我登时笑了。因为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是已经动摇了，离输已经不远了。 看见我这么一笑，他就给我解释说：“吕警官，这个凶手是跨省作案的，神出鬼没的。所以我觉得真的不太好查。他没准现在已经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作案了呢？我们连一点人证或者物证都没有啊。” 我经过一番考虑后，就说：“如果每一个省份的警官都这么想，还没有查就已经先怕了他，那他是不是可以永远的逍遥法外呢？在这个世界上，人分三等，而像你这样还没有开始就想要放弃的人，就是第三等了。” 我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直，可能小刘听了也会有点扎心，但我也是希望他好。 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很谦虚的问：“那么第一等和第二等呢？” “第一等就是坚持到底成功的人，他们善于将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办好，所以成功了；第二等就是那种坚持到一半，突然退缩，半途而废的。你原本可能是第二等人，但是事实上，在我看来，我们和凶手之间的博弈，还没展开，所以你只能算第三等人。” “唉！”小刘重重叹息一声，自怨自艾了，“可能我根本就不适合查案子吧？” 见他这么不思进取的样子，我一下心血来潮，直接对他说道：“你给我出去，马上！” 听到我这话，他登时吃了一惊，恐怕是因为他没有见过我这么凶的样子。顷刻间，他被我给吓坏了，就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这天下午，我就独自一人坐在这办公室里头，静静的观看着搜集到的监控录像，想要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为了取得更高的办事效率，我直接用2倍速观看。 一直到了傍晚的六点多钟，我都没有看出这里面有哪个是可疑的人物，这才放弃了，没有继续看下去。 就当要离开的时候，我看见小刘还没走。 他似乎是在等我。 一见到我出来，他就立即走了过来，跟我道歉说：“对不起，吕警官。其实我之前不是故意气你的。上午那会儿之所以走了，是因为我怕又说错话，火上添油啊。”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在意，那件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里去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这才笑颜逐开的说道：“那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还要回家陪郑顾问呢。” 回来之后，我就看见郑莉已经坐好了饭菜等我。 我就走了过来，陪着她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她又提及了关于我这案子的话题：“查得怎样了？是不是还是一无所获啊？” “还好吧。”我有些含糊其辞的说道，“其实也不算是没有收获了。我感觉，案子还是有了一点紧张，只是还不明显。” 她却兀自笑了，说：“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资料什么的，其实都是二手的。而且是已经被很多人看过很多遍的。对方是个犯罪奇才，假如能够掌控到证据抓他的话，我想他早就被抓了吧？” 我暗暗忖度一下后，笑而不语。 吃过饭后，一回到房里头，我就感觉心情很是沮丧。 因为从郑莉这一次次的否定当中，我感觉她并不支持我。 不过这些隐藏的心事我也没有向她提及，更没有这种打算。我只打算等到案子破了，让她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她的否定，我对这件案子变得更加卖力了。 就连陈放看了，都有些吃惊，问我说：“你这是要创造奇迹是吧？最近这么拼？” 我不禁笑了一笑，说道：“才没有呢。对了，你这边要是还有什么线索的话，记得第一时间提供给我。” “那肯定的。”陈放笑了笑。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又对案子做了仔细的翻查。这些档案，几乎都快被我给翻烂了。凶手的手段真的很高明，也隐藏得很好，但我总相信还是有漏洞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牙签和铁丝 我又仔细地浏览过王海燕和蔡东佳的资料后，感觉凶手似乎很喜欢对女人下手。 这会不会是和凶手的背景有关系呢？ 我大胆的设想了一下，也许他身边曾经有过这样的人，才导致他走上了犯罪的不归路。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陈放走进来了，说：“有线索了。” 我立即抬眼望去，相信此刻我眼中应该是大放光芒，“什么线索？” “又有人死了，又是神秘的举报电话。”陈放说。 我随即站起身来，皱着眉，严肃的问道：“这次是谁死了？” 陈放不假思索的说：“报案人声称，是一个卖酒的女人。”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拿起钥匙直接出发了，来到了案发地点。 案发地点是女死者的家。 她住在一间复式公寓里，房子装修得很美，特别是那落地窗。暖暖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映照在那木质的地板上，显得很是悠然。 但偏偏就是在这么诙谐的环境下，一具女尸衣不蔽体的躺在那，呈现仰卧状。她穿着透明的睡裙，死了之后，眼睛还挺着。 我看了看这干净的房间，再看看女死者腰部渗透出的血液，感觉她走的时候应该很不甘愿。 来到她身边后，我并没有合上她的眼，倒是缓缓蹲下，仔细的望着她的眼睛。角膜还没有浑浊，她的死亡时间不超过4个小时。 从尸斑等整体情况来看，她应该死了不超过2个小时。 看过之后，我就回过头，望向了小刘。 小刘此时在检验现场，用硝酸银喷剂，检验指纹。 我就又看向了小康，喊道：“小康，过来。” 听到我的声音，小康急忙跑了过来，问：“吕警官，什么事啊？” 我指了指尸体，接着就问：“看出什么没有？” 小康暗暗皱起眉头来，随后就摇了摇头，呢喃道：“什么也看不出来。唔，不过感觉她应该是被刀给刺死的。” “这么明显还用你说？”我问。 小康不禁笑了笑，反问道：“那吕警官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啊？”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给我拍下她的照片，我到别处去看看。”说完，我就向着别的地方走来。 浏览过这个房间后，我发现女死者真有钱，用的东西都是名牌。在她的桌子上，摆的全是兰蔻、香奈儿等大品牌的化妆品。 拉开柜子，只见里面有戒指、项链等，由此可见，凶手不缺钱吧？又或者是，凶手很聪明。 如果顺手偷了这些东西的话，那么要销赃的时候，就更加容易暴露了。 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让我如梦初醒：“吕哲。” 听到声音，我自然而然的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是郑莉过来了。我登时扬起嘴角，冲她笑了一笑，问：“郑莉，你来做什么？” 她快步的走了过来，说：“帮你们啊。” “你能帮到什么？”我质疑的笑问道。 她冷冷的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随后就说：“挺干净的。” “是的。” 我刚应完，她就转过头去，看向了门那边，然后对小刘说：“小刘，到门那边仔细的检查一下。” “哦。”小刘随即去了。 回过头，她才给我解释说：“门那边也许才是关键。” “为什么这么觉得？”我问。 她淡淡的苦笑了一下，说：“因为凶手如何进屋，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不禁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真聪明。” “那是。”她暗暗笑道。 这时，小刘惊叫了一声：“怪了！” 我立即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在锁孔里面，有半截铁丝。然后在门的缝隙这里，还有一点夹在门和门框之间的牙签。” 我暗暗的忖度了一下，自问说：“这会是凶手留下来的吗？” 郑莉的声音忽然在我旁边传来：“有这个可能性。” 这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舒了一口长气后，就缓缓走了过来，望着那夹在里头的一丁点牙签。看过后，我登时想起一部电影，里面就有类似的情节。不过当时那讲述的，是一名侦探的破案手法。 所以我逆向推理，说道：“凶手有可能是一名侦探。” 听到这话，小刘登时惊异：“不会吧？我国有侦探吗？” 我登时对他有些无语，但还是肯定的回答说：“有！早在2010年就成立了这样一个团体。除此之外，没有加入侦探协会的私人侦探，不可胜数。而且他们那些调查手段，有的更是不比我们逊色。” “哦！”小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如果真的是一名侦探犯罪的话，还真的是个棘手的活儿。” 我扬起嘴角，笑而不语。 这时，郑莉走了过来，说道：“那么由此可见，凶手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名侦探咯！侦探要申请执照吗？” “呵呵，想要通过那条线索去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看，我们还是先了解一下死者的身份比较好。”说完，我就站起身来，重新向着屋子走了进来。 在屋子里找了一会儿后，我才找到了死者的毕业证，了解到了她的身份。她叫楚娟，28岁，是外地人。 至于她在哪儿上班，我们回到警局，破解她手机之后才联系到了她的经理。于是我来到她上班的地方，向她经理了解情况。 经理得知她死了，非常痛心，说她的业绩总是第一的。 见我态度很好，经理还给我讲述了一些行内的潜规。就是她们的业绩，总是和她们私底下的配套服务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所以她们接触的人，可以说是形形**。 而且楚娟这个人，虽然业绩好，但是脾气一点也不好，很呛。她在扶摇直上的同时，没少得罪人。 不过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每个女死者，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对于楚娟这个情况，其实我也是见怪不怪了。 了解过她这个人后，我就默默的坐在办公室里，只思考一个问题。 第一百九十五章 说出真相 凶手为什么会盯上她呢？ 这真是让我想不通。 不过之前死者去谋害王海燕和蔡东佳两个人，也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所以想起来，凶手莫名其妙的杀害了女死者楚娟，也是情理之中。 就在我思考案情的时候，陈放忽然走了进来。 看他走了进来，我就冲他笑了一笑，问：“你怎么来了？” 只听他说：“还不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吗？” “哪有那么快啊？毕竟这可是很多专家都搞不定的案子。 听到我这么说，他立即点点头，表示理解的说道：“明白。只可惜验尸报告还没有送过来，要不然或许能够给你提供一点头绪。” 听到他这么说，我自然而然的笑了一笑，说道：“得了吧。” “嗯？”他随即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怎么了？” “就那些头绪，或许不要也罢。肯定又是什么无关紧要的线索。”我说。 他登时苦笑了出来，说道：“别这么没信心。对了，听说你们查出那个人是侦探是吧？” “谁告诉你呢？” “小康啊。” 刹那，我不禁苦笑了出来，心想小康这个鬼灵精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想归想，我还是点了点头，认可说：“是有这样的可能性，而且是有很大的可能，不过可不是百分百的。” “当然，我俩查案这么久，这些我还能不知道吗？哪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呢？”说着，他沉着了一下，而后才又说道，“那么假如要你顺着这条线去调查的话，你能调查出来吗？” “要是能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我实话实说。 陈放随即笑了，说：“也是。” 随后，他就默默站起身来了，苦笑着说：“坦白说，其实我觉得这案子能够侦破的概率小得可怜。但是现在凶手就在我们这个地方连续作案，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破案。” “一定，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等他走了之后，我却唉的叹了一口长气。因为这件案子，远比想象中的困难。 经过一番忖度之后，我还是决定从最后这名女死者楚娟这里进行调查。于是我查询了一下楚娟的个人资料，结果发现她原来还有一个弟弟。 我就来到外面，走向倪佳欣，问：“佳欣，你们联系过了楚娟的弟弟没有？” 倪佳欣登时长吁短叹，说：“联系了，可是都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是电话没有接听还是怎么的？” “接过一次，但是听说他姐姐死了，他立即挂断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登时觉得楚娟这个弟弟楚桁有些猫腻。于是我决定亲自去渐渐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小刘看见了，就问：“吕警官，你这是要出去查案子吗？” “对啊，要一起吗？”我很乐意带他，因为他是我目前很看好的新人之一。 于是我们两人就来到了楚桁的家里。 敲了敲门后，我们等了一分钟，楚桁这才来开门。他身上只围着一条大浴巾，而头发还没有干。看样子，他刚刚应该是在洗澡。 我看过之后，就问：“你是楚桁？” “是啊，你们是什么人？”他的态度还挺好。 深深倒吸一口长气后，我才说：“你姐姐楚娟遇害了，你应该知道吧？” 听到这句话，他直接打算关上门。 我立即伸出手去，摁住了这一道门，严肃的说：“你姐姐临死之前，还遭受残酷的虐待。” “能有多残酷？”楚桁竟然这样问。 我登时觉得他很不正常，就回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我身边的小刘。 小刘兴许也是很诧异吧？所以他也看向了我。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后，我才说：”就算你不想去认尸那也没关系，但是我想了解一下情况，你可不能够拒绝我。“ “行吧，想了解什么在这说。”他摆出了一副挺不近人情的样子。 我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就问：“难不成是你屋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听到我这么说，他这才回头走了进去，门并没有关上。这无形之中，就是等于默许我们进去一样。 于是我和小刘两个人走了进来。 进屋之后，只见他的房子显得很是凌乱，这房间里头，还隐隐约约的散发出那么一股臭味。 小刘都有些受不了，就举起右手来，遮了遮鼻子。 “不好意思啊，我平时一个人住，所以也不怎么注重卫生。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就问吧，至于我姐的尸体，你们帮我烧了，寄放在公共灵堂就可以。” 我不禁皱起了眉，问：“你就那么不喜欢你姐吗？” “不喜欢？”他暗暗的苦笑了一下，“应该说是讨厌吧？哼，你们知不知道，我妈死的时候她在干嘛？她居然在陪男人，说没时间！” 说到最后，楚桁一脸痛恨。 这么说来，楚娟似乎是有点混账了，所以我沉默不语。 这时，小刘却说：“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我那天在公寓的时候看过她写的日记了，上面没有记录丝毫被杀的线索，倒是有记录这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她其实不是在陪客户，而是怕见到你妈的尸体，整个人会崩溃。” 楚桁却还是有些质疑。 小刘就继续说道：“不信啊？你可以跟我回警局，我可以把她的日记给你看，反正那些东西迟早也是要交还给你的。日记里那十几天，每天都是她在回忆小的时候，在想你妈。其实她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坏，那么可恨，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听到小刘这么说，楚桁这才相信了。他不禁啜泣了一下，问：“她被谁杀了？” “如果我们知道的话，现在还会在这里跟你说话吗？我们早就抓人了。”小刘说。 我站在他旁边，一时间感觉他才是我上司似的。 不过他说的都挺对的，所以我默默站在他身旁，看他如何独当一面。 最终，楚桁还是被他给说服了，愿意接受我们的调查，将他知道的事告诉我们。 第一百九十六章 调查金卡 “案发前，你最后一次见你姐，是在什么时候？”我问。 楚桁想了一想，说：“是在上个礼拜吧，当时她一直打电话跟我说有事，说她想见我。我不耐其烦，就见了她一面。当时我们是在咖啡厅见面的，她从包里头拿出了她的存折和房契给我，但是我没有拿。” “那除此之外，她有没有跟你说了什么？”我问。 楚桁回忆了一下，随后就摇摇头，“她没说，不过她当时的神色显得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我问。 “她当时一直都在看着后面，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看着她一样。我还顺着她的眼光望了一下，但是我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所以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得了精神病。不过她也没有给我解释，只是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奇怪了。”小刘嘀咕着，转过头来，看向我，“难不成她之前就知道自己要遇害了？可是她的日记本里并没有提及。之前那几天，她只是讲述了一些家常的琐事。” 我暗暗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楚桁认真斟酌一下后，就说：“我姐不是一个疑心特别重的人，所以一般可疑却不确定的事，她也不会说吧。” 看来楚桁还是比较了解楚娟的。 在楚桁这里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后，我和小刘两个人才离开。 离开时，小刘就对我说：“看来楚桁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是的。”我轻轻点了点头，怅然若失的嘀咕着，“还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小刘问我说。 “难道她能够感觉到凶手在她身边？”说完，我难以置信的笑了一笑。 小刘说：“也许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我总感觉这其中还有某些隐情。毕竟，即便她性格真的是那样，但有那么危险的直觉的话，她没理由还藏着掖着啊，其中或许是有某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于是我决定再去她家一趟。 和小刘一起来到她家后，我们还没有进去，就看见一个男人在她家门口，鬼鬼祟祟的。那个男人穿着一件连帽衫，正在尝试打开楚娟家里的锁。 我看见后，自然大声喊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立即回过头来。 但他戴了一个白色的口罩，所以我只能看见他那一双眉毛和眼睛。 看见我们两人后，他转头就跑。 如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跑？于是我猛地追上了他。 一直追到了楼道里的阳台后，见他已经无路可退，而我已经成功在即，我就放慢了脚步。 “跑啊，继续跑。哼，你就是那个凶手吧？” 他回过头来，死死的瞪着我。 瞪着我看了一会儿后，想不到他竟然真的踩到了阳台的矮围墙上。这是要干嘛？ 我目瞪咂舌的望着他，却不敢靠近。因为他要是真的死了的话，那是凶手还好，如果不是，我可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于是我目光如炬的望着他，却不敢靠近过去。 这时，小刘才追了过来。 见小刘要直接冲过去，我急忙拉住了小刘的衣服，将他给拉回来。 这时，那个男人竟然直接冲对面楼跳过去。 我和小刘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 不过最终他没有成功跳过去，而是跌落到下面去了。 其实也是不出所料的！ 我和小刘两人急忙跑了过去，往下望。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被挂在了树枝上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走，快点，下楼。”我对小刘说道。 随后我们两个人就一鼓作气的冲到这楼下。想不到我们下楼之后，他已经不见了，而地上还有几个树枝。 “不用看了，他跑了。”我对小刘说道，“我们还是回去调查一下监控吧。” 说完，我就转过身。 小刘急忙问我：“吕警官，刚刚那个人是凶手吗？” 听到小刘这么问，我立即停下脚步。沉思了几秒后，我才说：“可能是吧。但不论是不是，都让他给跑了，唉。” 我们两人来到物业管理处之后，就对监控进行了查看。 监控上果真有那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但是除了那个男人的身材之外，没能够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 我们在管理处看过之后，才又一起回到了楚娟的房子。 进来后，小刘就问了我一个让我有些语塞的问题：“吕警官，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找什么啊？”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瞥望了他一眼，随后才说：“肯定是找线索啊，楚娟和凶手也许是有一定的挂钩。” “哦。” 于是我们两人开始在这房间里头寻找了起来。 找了一会儿后，我就来到了楚娟的房间里。我觉得这里可能会有我想要的东西，而且概率很大。 没过多久，我就在楚娟的枕头里面，摸到了一块比较坚硬的东西。那类似于卡片一样。 楚娟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东西给放在枕头里面呢？很显然，这应该是对她看来说很重要。 于是我拉开了枕头套，从里面取出了这张卡片。 只见这竟然是一张金色的会员卡。 奇怪了，一张会员卡为什么要藏得这么隐秘？不过这卡片上面，并没有写明地址和电话。 望着这一张做工高档的卡片，我感觉它应该和楚娟的死存在着偌大的联系。 于是我拿着这张卡片，直接来到了外面。 此时小刘还在找线索，正趴在地板上，往沙发上看。我立即对他说道：“走了。” “啊？”他暗暗吃了一惊。 回到警局后，我就将这卡片交给他，让他帮我查一下这卡片的来源。 他查了整一天后，才来告诉我，这是一家转为侦探开设的俱乐部的，而且在这上面并没有写姓名等，所以这张卡片应该可以用。 回头，我和他两个人就拿着这一张卡片，前往那俱乐部。 来到俱乐部之后，由于卡片的缘故，我们两个人成功混进来了。 这里面有很多人打扮得像小说里跑出来的侦探。看样子，我们离凶手越来越近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澄清嫌疑 “分头调查。”我对小刘说道。 小刘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向别的方向走了去。 我来到几个男人旁边后，就笑问：“请问你们认识楚娟吗？” 听到我这么问，几个男人同时回过头来，看向了我。 他们诧异的看了我一会儿后，其中一个男人就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是她的朋友。”我说。 这个男人就说：“那你或许知道，她已经死了。” 看来他们的消息还很灵通，而无形之中也认识默认了他们认识楚娟的事实。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问：“那么你们可以跟我说一下关于楚娟的事情吗？我想了解一下。”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 我直接取出了那张卡片，又取出了自己的证件，“刑侦局的副局长。” 他们登时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后，他们就配合我的调查，将楚娟的事情告诉我了。 “楚娟她有一个男朋友，是我们俱乐部的成员。她男朋友叫夏奥，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侦探。” 我暗暗点了点头，等着他们继续说。 “不过夏奥有一阵子没有过来了。” 听到这，我立即问道：“就这样吗？” 这几名男人纷纷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有夏奥的联系方式吗？”我问。 “没有，不过会长那里一定有。”一人说道。 随后，我就找到了他们的会长，请他们会长配合我，将夏奥的方式给我。 听说是涉及到了命案，会长立即将夏奥的联络方式给我了。 拿到了夏奥的联络放水之后，我才和小刘两个人离开这。 离开的时候，小刘还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了线索，就问：“吕警官，我们现在就离开吗？我这边什么都没有查到呢。” “我已经有他的联络方式了。” 隔天，我就吊着小刘来到了夏奥的家门口。摁了门铃之后，夏奥都没有来开门。看来他应该是不在家吧？打了他的电话，他也没有接。 等了一个早上，一直等到中午，我们都没有等到夏奥回来。 中午的时候，小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对我说道：“吕警官，要不然我们还是先走吧？我看这个夏奥是躲起来了。” “再等等吧。”我说。 等到了一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看见一个青年从楼梯那里，缓缓的走了上来。 “夏奥。”我叫道。 他立即抬起眼，望向了我，而眉头瞬息间就皱紧了。 看见我们之后，他转头就跑。 我立即喊道：“警察，站住。” 想不到听到这句话，他反倒是真的站住了。这很奇怪！ 来到楼梯下的休息台后，我就问他：“怎么不跑了？” “你们是警察？那我为什么要跑？”他很淡定的问道。 我登时蹙起了眉头来，问：“你不是凶手？”问完，我就认真的凝望着他的脸庞，想要从他这脸庞上找到答案。 他却傲慢的笑了一笑。这让我感觉他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就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了。 这时，小刘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吕警官，我们还是先将他带回去吧？” 我暗暗盘算一下，就轻轻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小刘。 将夏奥带回警局后，我们就对他进行了审问。由于这一宗是特大案件，所以是由我亲自审问他的。 “夏奥，你和被害人楚娟是什么关系？” 听到我这么问，他立即想了一下。随后，他才说：“表面，我们是情侣的关系。其实，我是她请的私人侦探。” “她请你？为什么？”此时我还在怀疑他就是凶手。 只听他说：“因为在上个月，她感觉有人跟踪她，甚至说了有人想要害她。所以她就请了我过来了，帮她进行调查。” “那么你调查到了什么吗？”我问。 夏奥暗暗摇了摇头，说：“目前还没有查出什么，倒是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有人想要杀我。”说到最后，他显得有些激动。 我自然不太相信，就暗暗的皱起眉来，好奇的问道：“你觉得谁想杀你？” 只听他严肃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天我回家，发现家里的东西被人给动过。” “那么你为什么不报警？”我问。 他笑了，“警察谁相信吗？而且警察可以24小时保护我吗？现在楚娟出了事，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吧？证明背后真的有那个人。” “你这个侦探做得还真失败，调查这么久，竟然没有调查出原因，还让你的雇主被人给杀了。”小刘评价说。 看来，小刘是相信他说的话。 他立即说道：“要是我有那么厉害的话，现在就是我坐在那里了。”说完，他就苦苦的笑了一下。 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我不禁舒了一口长气。 沉默片刻后，我才拿起了那张卡，说：“这是在楚娟的家里头找到的卡，这张卡应该是你的吧？“ “是我的。”他承认说，“那是我给楚娟的，告诉她如果遇到危险、活着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拿着我的卡去那里寻求帮助，而我也是因为这样，和大伙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 “那么那天楚娟死了之后，你又去她家，是为了什么？”我又问道。 夏奥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那天之所以还回去，也是因为这张卡。除此之外，就是因为那么一点职业道德吧。毕竟我已经收了她的钱，而她又被杀了，所以我就想找寻真相。当然，我也想解开那天家里被人进入过的谜团。” “你说你那天家里有人进去过？那是什么东西被人给动过了？”我问。 夏奥思忖片刻后，才抬起眼，望着我，严肃的说看了两个字：“钥匙。” “钥匙？”我觉得很奇怪，像那种东西不是一直都被人乱丢的么，“会不会是你放在那，然后记错了？” “不会。”夏奥很肯定的说道，“以前我经常乱放钥匙，然后就找不到。所以我特意在墙上弄了一个强力的挂钩，然后将钥匙给吊在上面。” 第一百九十八章 谁动了钥匙? “然后呢？那天的情况是怎样的？钥匙后来在哪看见的？”我问。 夏奥暗暗皱起眉来，想了一下后，就说：“钥匙被放在鞋柜上了。当然，那离挂钩不远，很近。但是在我看来，那很不正常。所以我就又去看了一下那门锁，发现有划痕，应该是铁丝触碰的时候留下的。” 听到这句话，小刘立即转过头来，看向了我。而他眼中所流露出的神色，是很吃惊的。因为那天我们就在死者楚娟的家里头，发现了那样的铁丝。 我立即抬起头来，看向了夏奥，问：“那么在楚娟家里的门缝上塞牙签的事，是你干的？” 夏奥落落大方的承认说：“那事倒是我干的，而且我也跟楚娟说了。所以楚娟她知道。”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暗暗的低下头，将十指对拱，“意思就是说，楚娟每次回家，都会将牙签给拔下来，再带入屋子里对不对？” “对，这是肯定的。”夏奥笃定的说道。 我又斟酌一会儿后，才问：“那么楚娟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牙签断掉的事儿？就是说，在案发之前，还有没有陌生人去过她家、打开她家的门？” “有，就是因为那样，我才把我的会员卡给她。”夏奥说。 我又问了一遍：“那么你们当时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 这次夏奥的回答是：“警察不受理。当时契税我们是报过警的，不过不是来这里，是在附近的派出所，但是那里的民警说，我们长那么大还玩那种游戏。更有一名警察说，牙签之所以断掉，没准是被哪家的小孩在路过时，折断的。而且当时也没有财物丢失，所以不能立案吧？” 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之后，其实我们都把锁换过了。特别是当我发现家里头的锁和钥匙被人动过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换了锁。我还查了我们小区以及楚娟小区的监控录像，可是都没有丝毫的发现。” “换了锁？你觉得这件事凶手知不知道？”我问。 夏奥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感觉他应该是知道的，因为新的锁上面，很快就又出现了划痕。当时那划痕我还拍下来了，不信的话，可以看看我的手机。” 随后，我们就一起看了一下他的手机，发现他手机里头还真的有相关的照片。由此可见，他应该不是在撒谎的。 看过后，我就说：“凶手可能还会作案，可能还会迫害你。所以你暂时留在警局里头，或许更加安全。我们有责任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你没有异议吧？” “没有。”他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够破案？” 这话登时让我和小刘都沉默了。 我们两个人转过头，暗暗看了他几眼后，小刘才说：“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忽然有一个请求：“那么能不能让我和你们一起调查？” “你？”小刘质疑道。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还眼巴巴的看着我，“相信我，在这件案子上，我对凶手的了解，应该比你们多。”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即回过头去，看向了小刘，想看看小刘是什么意思。 小刘忖度片刻后，就说：“吕警官，如果他想帮的话，我觉得不妨让他参与。毕竟这件案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侦破的，而且我们也不能一直扣押着他吧？” 我其实是内心还在担心他是凶手。 不过仔细一想，即便他真的是凶手，那么让他一起参加这案子，或许也许能够让他露出马脚。 于是我爽快的点点头，答应了。 来到外面后，夏奥就问：“你刚刚在想什么？感觉你一脸心思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笑而不语。 带着他来到我办公室后，我就跟他说：“随便坐，不用客气。” “原来这就是副局长办公室啊！”他好像很羡慕的样子。 我一眼看穿后，就问：“你很羡慕吗？” “是啊，以前我就希望能够当个刑警。当然了，最终我没成功，所以才做了私家侦探。” “那么你为什么不当呢？”我问。 他回过头来，看向了我，苦笑道：“因为家庭关系。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连环凶杀案的主犯，辣手摧花。唉。在那种环境长大，想要当警察？你想太多，连警校都考不上。” 对于他这样的身世，我只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他缓缓走来后，就说：“对了，对这案子，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听到我这么问，夏奥暗暗的想了想。随后，他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拉开了椅子，严肃的说：“凶手绝对是一个有过前科的人。” “从哪里看出来了？”我觉得他这瞎猜。 却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想啊，他会开锁是吧？又喜欢做那些小偷小摸的动作。所以很有可能当过贼。而他那手法那么拙劣，所以我想他以前应该是被抓过，还留下案底。而原因应该就是盗窃罪吧？” “好吧，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也存在这其他可能性，比如他特别幸运呢？”我苦笑着问道。 “得了吧，如果连幸运都可以算上的话，那么我们根本就不用推理了。世界上自然没有绝对的事情，但是我分析出来的，概率很大。”他肯定的说道。 看他这么自信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确实很适合做这一行。 就当我在内心审视他这个人的时候，只听他又说：“而且他还很有可能单身。” “这又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我问。 “他跟着楚娟，不为钱，为了什么？”夏奥反问我说。 “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不劫财，那就很有可能是要劫别的某些东西。但是就我看啊，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不能用衡量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他。” 夏奥轻轻点了点头，“也是。那么你对他又有什么看法呢？” “我？”我苦笑了出来，“对他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对你有一点。你为人很自信，胆子也很大。那天追你的时候，你竟然直接从阳台那里跳出去。真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很爱冒险？”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三个嫌疑人 “没有啊，只是当时还以为你们是凶手呢。我想，跳也是死，不跳也是死，那就拼一拼了。死在自己手上也好过死在别人手里，你说对吧？”他苦笑道。 “你倒是挺乐观的。”我淡淡笑道。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才说：“不过其实当时也是怕被人误会，所以才跑。” 这时，小刘走了进来。 我才抬起眼，夏奥就也注意到了，立即回头望了过去。 见小刘走进来，夏奥立即笑了笑，问道：“拿着什么？验尸报告？” 这一刹那，小刘那左眉毛挑了一挑，看来是被夏奥给蒙对了。 小刘走来后，就缓缓弯下腰，将手上的验尸报告交给了我。 我接过报告后，就认真的望了望。接过发现，验尸报告里写的情况，其实和我在案发现场时看到的情况，都大同小异。 而凶手的作案手法等，也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见我在聚精会神的望着，夏奥也许是好奇，就伸出手来了。 我立即抬起眼望向他，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立即回答我说：“给我看一下呗。” “好。”我将这验尸报告给他看了下，“看看你的女雇主死的多惨。对了，有一点我很怀疑，就是当时凶手应该是先待在屋子里的。” 听到我这么说，夏奥立即抬起眼来，望向了我，问：“从哪里看出来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随后才说：“从断掉的牙签看出来的。你不是说她每次进门之前都会拔掉牙签吗？但是在案发现场，牙签断落。所以当时凶手很有可能是在她的屋子里面的。” 听到我这么说，夏奥立即放下了这份验尸报告，说：“可是这样的话，当时楚娟没有理由进去啊！”说完，夏奥就皱起眉来，仔细的忖度着。 他这句话可是重点。 的确，当时楚娟完全没有理由进去的。 所以她进去是因为什么原因呢？假如可以知道这个原因的话，或许离破案会更近一些。 就当我也在思考的时候，小刘缓缓坐了下来，说道：“也许是因为当时那房间里头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呢？” “对，有这个可能性。”夏奥点点头，认可了小刘的猜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当时也就没有去注意到断了的牙签，注意力被分散了。不过是什么可以吸引到她走进去呢？一般情况下，门打开着她会预知危险的存在吧？正常人都会，何况是前阵子那么神经紧张的她。” 我暗暗想了一下后，才抬眼看向了他们两人，说：“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房间里有人吧？” “嗯？”小刘流露出了诧异之色，忖度了一下，“有这个可能。” 夏奥立即顺着我这话，继续想下去，说：“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楚娟认识的人，还很熟的人。要不然，楚娟的第一反应，应该还是逃跑。” 我点点头，同意了夏奥这看法。 这时，小刘嘀咕了起来：“可她的熟人，怎么查？” “她不是有手机吗？查一下她的手机不就行了？”夏奥说。 我暗暗点了点头，认可了他这方法。 随后，我们就调查了她的通讯记录，并且做了一个众数统计图。其中打得最多的一个，是打给夏奥的。 所以我们都怀疑的看向了夏奥。 夏奥显得很是吃惊，问：“看我干嘛？要是我是杀人凶手的话，我还把这个方法告诉你们？那我岂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感觉他说的也是，就暗暗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看着他。 其次，就是她的经理和她的通话次数是最多了。 于是我们找到了她生前的经理刘竹山。 一听说我们问询通话的情况，刘竹山急忙给我们解释说：“那是因为她之前会无故旷工，而且在死前那段时间，真的有点怪。所以我最为经理的，就和她做了思想工作了。” 感觉他这么分析也有道理，我们就没有多问了。 离开之后，夏奥就问：”那么第三个嫌疑人呢？“ “就是她老弟楚桁了，有几通通话时长很短的电话。当然，楚桁之前已经向我们说明过了情况。”小刘说。 夏奥登时皱起了眉头来，说：“那照这样看来，他们经理的嫌疑可以说是最大了。” “何以见得？”我问。 说话间，我们三人上了车。 来到车上后，夏奥才说：“在三个嫌疑人之中，我和楚娟的弟弟都不可能是凶手，那么凶手就只能是他了。” 小刘却摇了摇头，说：“不会，感觉那个经理说的合情合理。而且他那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 “我说老兄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用像或不像来评论呢？”夏奥问。 小刘登时望向了他，说：“那就我百分百的给你肯定，他不是凶手，这行了吧？” “好了，你们两人也别拌嘴了。小刘，开车吧。”我说。 车开动没多久，小刘的手机就响了。他立即戴起了蓝牙耳机来，问：“谁啊？” 之后，他就没有说话了，只一味的“嗯”。 我登时猜想，打电话过来的人，要么是郑莉，要么就是陈放。 挂断电话后，他就跟我说：“是郑顾问打过来的，她说又发生了一宗命案，在大学路。” “走，过去看看。”我说。 我们三人来到案发现场后，就看见有许多群众都在这里围观。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了黄昏了，暮色低沉，环境显得比较低迷。 我们三人缓缓走了过去。 才靠近，就闻到了那一股尸臭味。 人群见我们三人走来，就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 倪佳欣见到我，立即走了上来，说：“吕警官，你总算是来了。” 所有群众立即望着我。 我掀起了拉起的警戒条，走了进来。只见在地上有一名女死者躺在那，呈现出趴着的样子，所以我们看不清楚她那张脸。 这时，倪佳欣走了过来，说：“在死者身上找到了身份证和学生证。她是附近的一名女大学生。” 第二百章 死者安心 “哦。”我淡漠的应了这一声，接着就来到了尸体旁边。 此时这人行道上，已经被同事用粉笔圈出了白色的圈。 同事看见我走过来，就都让开了。 我缓缓蹲下后，就看了看死者的脸。不过她这张脸已经被垂下的头发给遮住了一大半，所以连我也看不清。 我缓缓的伸出了右手，撩开了覆盖在她脸庞上的头发。 顷刻间，这张脸把我给吓了一跳。 并非死者用了什么凶残的手段对付她的尸体，而是她本身，是我不久前才见过的一个人。关于她的名字，我一时间想不起，但是我记得她是死者王海燕的好朋友。 当时小刘对她还挺有好感的样子。 于是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了就要走过来的小刘，“不要走过来。” 小刘立即停下脚步，愣了一愣，流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我暗暗回过头，又看了这女死者几眼后，才对小刘说：“等法医过来处理吧！”说完，我就站起身，又对倪佳欣说：“现场交给你处理。” “是！”倪佳欣干脆的回答说。 我这才走到了小刘身边，对小刘说：“我们先回局里调查案子吧。” 小刘随即流露出了狐疑之色，说：“郑顾问在电话里头说得很清楚了，这女死者很有可能是我们在调查的那件案子的凶手杀的。同样是匿名的举报电话，不到3分钟就挂断。所以她是新的被害人，我们应该查她才对啊！” 我还不能让他知道，怕他太年轻，会在人群面前失态。 于是我举起左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再说。” 他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听了我的。 之后，在回去囧局的路上，小刘没有问什么，夏奥却一直看着我。 我知道他发现我心里头藏着事，所以我故意转开脸去，看向了车窗外面。 晚上，我请他吃饭。 我们两人单独吃饭的时候，他才问：“吕警官，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刘警官啊？今天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其实我都已经看出来了。” 我低下头，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其实是因为我不想解释，反正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小刘会明白，而他也会清楚我为什么要隐瞒着。 但他就是特别爱耍宝，“说说呗，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 见他这么感兴趣，我这才抬望着他，严肃的说：“今天我们在案发现场看到的那名女死者，其实小刘也认识的。” “啊？她是刘警官的朋友吗？”夏奥诧异不已。 我默默的点着头，“而且之前，小刘对她还挺有好感的。所以我今天之所以刻意瞒着他，更是要他和我一起离开，就是不想他在人群面前失态。不过到了现在这个点，我想他已经知道真相了。” “那他应该很难过吧？”夏奥说。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吧，不过我想他最需要的就是静一静了，而我那么做，他应该也会理解的。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吃饭吧。吃完饭，你就回去吧。” 他立即问道：“回哪儿？” “回家啊！” “可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回家的话，凶手也许会杀掉我的。”他说。 我无奈的说道：“可是我也不可能带你回家啊，因为我和我女朋友一起住。” 他顿时唉的叹了一口长气，摇起头来，“这可就麻烦了，万一凶手找到我要对付我，那我就死定了。算了，我今晚还是在警局里待着吧。” “好啊，随便你吧。”我也不能替他决定什么。 而后，他就食不下咽了，连筷子都没有动。 暗暗的坐了一会儿后，他就抬起眼来，说：“吕警官，你说我们会不会估计错了？也许凶手不是楚娟熟悉的人。没准只是楚娟认识的人，但特别有印象的？” “有这个可能性吧。”看着他这样子，我顿时想起我当年刚参加刑侦工作的时候，连自身都不顾的样子，实在太像了。 只可惜他是个侦探，而非刑警。怎么说，我和他之间，始终都好像有那么一条鸿沟。 吃过饭之后，我就和他散了。 一回到家，我就看见房里头空荡荡的。看样子，郑莉还没有回来。 由于这段时间被这件案子给困扰，我的大脑已经很疲惫了。所以我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抬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很敏感的回过头去，只见原来是郑莉回来了。 “你怎么在家也不换灯啊？这颗灯这么暗。”郑莉说。 我淡淡笑了笑，随后才说：“没事，暗点好，不会太刺眼。” 她一边脱下鞋，一边对我说：“原来今天那名女死者，小刘他认识。知道那名女死者的身份后，看得出他很难过。” “怎么难过了？”我问。 郑莉换了灯，缓缓走了过来，说：“就坐在那里，看着佳欣他们拍的照片，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而且还做了很久呢，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只是点点头。所以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他？” “不用了，他会自己协调好的。”我说。 郑莉这才说道：“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休息呢？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就去。” 说完，我直接回到房间。 可是回到房里之后，我就又不自觉的想起了案子来。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一阵敲门的声音却把我从思绪里拉回现实当中。 “吕哲，开门，快！”郑莉急匆匆的说道。 好像是出什么事了！ 我急忙走过来，将门给打开。 打开门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郑莉就冲进我房里，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怎么了？”我问。 郑莉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说：“我刚刚看到窗外面好像有一个人走了过去，好可怕！” 这房子外面的地方，也是郑莉他们家的，怎么会有人在外面呢？ 于是我低下目光，暗暗忖度了一下。随后，我就打开了房门，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第二百零一章 诡影 郑莉却在这时拉住了我的胳膊，对我说道：“别去，我怕。” 见她真的很害怕的样子，我自然安慰说：“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她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就带着她，来到了外面。却见这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倒是有那树影，被月光给映照在了外墙上，摇摇晃晃的。 “刚刚你看到的估计是树影吧？”我说。 她却摇着头，肯定的说：“不，刚刚我看到的一定是个人。而且，应该是个男人，真的好可怕。” 假如她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很可怕。毕竟人吓人，吓死人。而且还是那种擅闯民宅、又明目张胆的。 于是我默默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只见四周显得格外的静谧、漆黑，而在那一层层黑暗之中，又像是藏着什么未知的生命。 由于外面如此阴森，我就拍拍郑莉肩膀，说：“我们还是进去吧？外面风大。” 郑莉兴许是早就想要进去了，所以暗暗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进屋之后，却还站在这门阶上，往周围看了一看。假如真的有个人就在这外面，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 而那个人会是谁呢？该不会是那个神秘的凶手吧？ 顷刻间，我有点担心，害怕他会盯上郑莉！ 暗暗忖度了几秒后，回头瞥见郑莉在望着我，我这才走了进来，假装若无其事的笑道：“没事的，也许是你太累了，你早点休息吧。” 郑莉却突然对我说：“吕哲，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就是，反正我们都已经同居了，要不然我们就住一个房间吧？这样你也好保护我。其实我了解你的为人，你也了解我，所以我觉得……” 说到最后，我已经听不清楚她在嘀咕着什么了。但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出，她很是纠结，还有一些害怕。 我暗暗摇了摇头，拒绝了她。 不过之后回到了房间，我都还一直想着这件事。一直想到隔天的早上，起床上班，我才没有去想。 回到警局后，我就看见夏奥一人坐在大厅里。从侧面去看他的身影，只让我觉得他有那么一些孤单落寞的感觉。 我就缓缓的走了过去，问：“夏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他立即回过头来，看向了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吕警官。”叫完，他随即站起身来，望着我，眨巴着眼。 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于心有愧，就说：“到我办公室来吧。” “好。” 来到我办公室后，我见他黑眼圈那么重，就又说道：“先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不用了。”他有些坚决的说道，“我还是坐着就行。唉，关于这案子，你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 被他这么一问，我登时哑然。 静静沉默片刻后，我才说：“目前还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回头再看看路面监控这些，看能不能锁定嫌疑人。” “好吧。”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看穿之后，随即一笑，问：“怎么了？瞧你好像很沮丧似的。” “肯定沮丧啊。”他激动的说道，“凶手一天没有抓到，我就有生命危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说完，他就转开脸去，似乎有些生气和无奈。 我完全能够明白他的心情，就说：“别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思考案情。为什么凶手又要加害那个女死者？”他问。 我立即告诉他，“因为那个女死者其实是一名受害人的好朋友。” 听到我这么说，夏奥立即挺直了上半身，将脸凑过来，脸色显得格外的震惊：“是真的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严肃道：“是真的。所以你现在有什么高见呢？” “那我很危险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小刘默默的走了过来。见他的状态好像也不是那么好，我立即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小刘，你还好吧？”我问。 “吕警官，我没事。”小刘缓缓摇了摇头，走了过来，“安心的验尸报告今天出来了。我拿来给你看一下。还有路面的监控摄像等，也都拿来了。” “好。” 随后，我就仔细的看着那路面监控。 夏奥也要看，就凑在我旁边，一直紧盯着监控录像上的视频。 “奇怪了。”他暗暗嘀咕道，“在这里，怎么好像被人剪辑过。” 问完，他就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也觉得中间几秒有点卡顿的感觉，但是感觉并不影响视频的整体过程。安心被害的时候，被拍摄到了。 就是那一个男的，直接走过来把他杀了。 视频上已经拍摄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以及侧脸。 看到这个，夏奥又说：“感觉这个男人的背影好熟悉啊，我好像认识他一样。” 我立即回过头去，诧异的望着他，严肃的问：“你确定吗？”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很确定。” 我立即皱了皱眉，深深的凝望着这监控视频里头的影像，说：“那你想想，你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夏奥却摇了摇头，嘀咕说：“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像认识他似的。”说完，夏奥就转过头来看着我，好像是希望我能够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一样。 不过对于这么一道背影，我也是没有什么印象的，甚至觉得我不认识画面中的这个凶手。 几天后，凶手依旧没有找到，而案子没有什么新线索。毕竟附近的人，当时都没有留意到那样一个人男人。 他是怎么做到隐秘性那么高的？没人知道。 直到又一人被害，凶手又一次打电话报警。 倪佳欣还特意将那录音复制下来，给我们听。听那处理过的声音，其实听不出什么，就连是男是女都听不清楚。 听过许多遍之后，都还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陈放走了过来，问：“你怎么还坐在这？” 我不禁苦笑着抬起头望了过去，问：“我不应该坐在这吗？” “去查案啊！”陈放有些激动的说道，“还不去现场？” 第二百零二章 凶手竟是他 “倪佳欣他们不是已经去了吗？”我问。 陈放无奈的说：“主要是你。这件案子你该不会打算交给小刘和佳欣吧？他们两个人不行的。” “要相信新人。”我说。 他无奈的苦笑起来，缓缓摇了摇头，说：“赶紧去吧。” 我这才回头看向夏奥。 夏奥自然而然的站起身来，懂我意思。 就在我和夏奥打算出发的时候，陈放突然说：“等等。” 接着，他就聚精会神的望着夏奥，诧异的问：“他是谁？” “夏奥啊。”我笑道，“一个侦探。但是说来话长，反正他能够帮到我。” “行吧。”陈放有点烦躁的样子，“这件案子你就看着办吧，然后我先出去一下，我那边还有点事。” “嗯。” 我和夏奥两人来到命案现场后，发现这个地方是个民用住宅。而凶手这次害的又是一个女人。 小刘看见我，就缓缓走了过来，说：“吕警官，我发现凶手一个心理。” “什么？”我问。 只听小刘说：“我们越起劲儿，凶手好像也就越起劲儿。” 听到这话，站在我旁边的夏奥立即皱起眉来，露出了沉思的模样。 我不经意间瞥望他这么一眼，感觉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过我自然没有问他，而是看着小刘，“没事，你继续调查现场的物理痕迹吧？” 等小刘走开后，我就望着夏奥，问：“你是不是知道凶手的身份了？” 夏奥怔了一怔，随后就苦笑着摇了摇头，绝口否认说：“不知道。” “真的？”我问。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说：“真的！” 但其实他这眼神已经出卖了他，让我知道他肯定、追到凶手是谁。我也不问，就静静的观察着在恍惚的他。 那个人不仅是他认识的人，恐怕还是和他很熟的。 看清楚之后，我在他身后，默默的跟着他。 他发现了，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向我，苦笑着问：“吕警官，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淡淡的笑道，“只是很好奇。” 他“哦”的应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蓦然不语了。 离开命案现场、上车后，我才问他：“凶手到底是谁？你刚刚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 他低下头，缓缓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你在撒谎。”我说。 他又是沉默了。 我也不开车，就陪着他，静静的坐在这车里。 做了一会儿后，他才坦白跟我说：“我怀疑是一个人做的，不过我自己也有点难以置信。” “谁？”我问。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随后才说：“会长。” “你们侦探协会的会长？”我诧异的问道。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两人就一起前往了他们的侦探协会，找到了他们的会长。 见到我的时候，会长显得特别的热情，看来他应该还没有想到，我们正在怀疑他就是凶手。 “你俩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找我？”他笑问道。 夏奥直接说道：“会长，别装了，收手吧。” 听到夏奥这么说，会长立即转过头去，望着他，诧异道：“什么收手啊？” “其实人就是你杀的，对不对？”夏奥目光如炬的望着他，“也许你还想杀了我吧，对吗？” 会长流露出了苦笑的神情来，说：“夏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楚娟就是你杀的！”夏奥斩钉截铁的说。 “我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外面的侦探都可以给我作证。”会长说。 夏奥直接走了过去，冲他的桌子猛地一拍。 随着砰的一声炸响，只见后面的墙开了，而里面出现了一条秘密通道。 会长不禁回头望了望，然后脸色就变得铁青，“你怎么知道我这条通道的？” “墙那么厚，一看就知道里面另有玄机。”夏奥说，“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利用这条通道来犯罪。会长，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会长低下头，苦笑了两声，接着就缓缓的坐下了。 “你已经拥有了今天的一切，又不为钱，你为什么要杀人？”夏奥问。 会长缓缓抬起眼来，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 随后，我们三个人就都沉默了。 时间足足过了15分钟不止，我才说：“凶手就是你，你认了吧。” “吕警官，连你也这么说？” “不是我这么说，而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而是整件案子的逻辑出卖了你。凶手是一个会开锁、开锁技术却不太好的人，我想你应该也会开锁。除此之外，当天是谁打开了楚娟家里的门，却还能让楚娟走进去？一个让楚娟非常信任的人。而除了她弟弟楚桁、夏奥之外，就只有你了吧？” “分析得还挺透彻的，呵呵，继续说。” 我没有说下去，而楚桁则是问：“会长，你为什么要杀人？” 会长直接底下头，沉默了。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他立即明白，举起双手，束手就擒。 不过回到警局之后，他什么都不肯说。所以事情的真相，我和夏奥两个人，只能去会长家里找了。 半路上，夏奥跟我说：“会长的求生欲很强，而且一直都相信我们侦探比刑警还要出色。” “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故意去杀人吧。或许他的目标并非那些死者，而是我们各地警方。” 我们来到会长家里后，真相就解开了。 在会长家里，有那么一块黑板。而黑板上面，许多被害人的照片，都被他用图钉给钉在上面。其中，还有夏奥的照片。 而就这个示意图来看，夏奥原本应该是上个受害人。不过会长跳过了，因为夏奥当时都跟在我身边，所以会长才没有对他下手。 我们找到会长的书房后，才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这件事，和会长的童年有关。 从前会长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但是过得并不幸福。他妈妈每天都会骂他，以至于在他当时幼小的心灵里，留下阴影。 所以别看他那么温文尔雅，其实他很讨厌那种说话很呛的女人，更是总想杀了那种女人。 第二百零三章 高空坠尸 由于他是侦探协会的会长，所以要跟踪一个人，甚至入室等，对他来说都不是那么难办的。 这些就是导致他直接杀人的原因了。 除此之外，就是在车上时，夏奥说的那一点。综合起来，以至于会长直接杀人。 我们了解过事情的真相之后，才来到警局，和他当面对质。 他也完全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以及那些动机，更笑言说：“走过那么多个地方，从来没有一个地方的专家或者警探能够抓到我，想不到最终栽在自己人手里。由此可见，我们侦探还是比你们刑警更加厉害。” “其实谁更厉害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在帮助需要别人帮助的人。”我说。 会长沉默着。 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却问道：“那么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别人又在哪儿？” 这话让我沉默。 回过头，我就找到了夏奥。 “其实你或许有机会当刑警，去好好学习，考公务员吧？” 他笑了笑，说：“算了吧，那还不如你给我一封推荐信，让我来跟你干呢。”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虽然你真的很有本事。”我说。 他立即转过身，走了，只挥了挥手。 办完这件案子后，我们并没有得到预期中的鼓励，这让陈放有点失望。虽然如此，但是至少办了这件大案子，陈放还是请我们大伙儿吃了饭，以资鼓励。 “真是没有想到，破了这么大一件案子，上级居然只是说干得好，好好干。”陈放一边说一边喝酒。 怕他喝挂了，我立即抢过了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我身前的桌子上。 “别喝了。你现在都已经是局长了，你还想怎样？还想再连升三级啊？”我苦笑道。 他这才陪我笑了笑，释怀了，“你说的也是。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不醉不归啊！你平时都不喝酒，但是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你必须喝。” “不行，我真的不能喝，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呢。” “借口。”陈放说。 就在我们两人说话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让旁边的警报器都响起来了。 “什么声音啊？”小康端着那碗面站起身来，向窗外走去。 看过之后，小康就诧异的转过头来，都吃入他嘴里的面，也直接落下来了。 “什么情况？”我望着小康问。 小康说：“死、死人了。” 我们饭吃到一半，立即来到了楼下，禁止人们走近过来，禁止人们拍照。 “赶紧打个电话回警局。”陈放说。 倪佳欣立即取出了手机来，向警局那边打了电话。 我缓缓的走近尸体，接着就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看这个样子，他应该是从这幢楼上掉下来的。 看过后，我立即转过头去，看向小刘，说：“马上封锁这幢大楼，进行排查。他有可能是被人给推下来的。” 小刘没有问原因，直接说道：“是的，吕警官。” 随后，他就阻止小康等人，封锁大楼，对这幢楼的人进行了严查。 陈放缓缓走了过来，问：“你觉得他是被人杀死的？” “有这个可能性。”我沉声说道，“而且这个可能性还很大。反正他的死，不简单。”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立即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好查查吧。如果是被人给杀了的，那么凶手一定还没有跑远。” 等法医来到现场之后，他的验证，确定了我的推断。死者的确是在被人给扔下楼之前，就已经死了。 了解情况以后，一回到警局，陈放立即将这件事立案调查，还成立了一个小组。 “这个小组就交给吕副局长你来负责。” 听到这话，我登时懵了，“为什么是我？其实这种事交给小刘他们调查就好了。” “因为事发地点是在市中心地段，所以民众比较关注这起事件。这件事就由你亲自负责好了，小刘和倪佳欣两个人，来帮助你调查。” “是！”小刘和倪佳欣立即应声说道。 我就直接看向小刘，问说：“知道死者身份吗？”其实我还觉得这案子一点也不难。 小刘立即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调查到，而且周边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我调查过了监控录像了，当时这个男人也是自己走进去的，服务员都没有接待他。然后看他那个样子，并不像是去吃饭的，倒像是去找人的。从监控视频里可以看出来。” “好，那你继续调查。我们先查清死者的身份，才能够调查出他具体的死亡原因。” “那就这么决定了。”说完，陈放就站起身来，要离开。 我们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才回到办公室没有多久，倪佳欣就走了进来，说：“副局长，局长叫你过去一趟。” “好！” 我立即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一见到我，陈放就笑了笑，问：“感觉你好像不是那么想接那宗案子啊！” “没有！”我暗暗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只是想要给新人一点磨练的机会。这件案子本身也不难，所以我想直接交给小刘去办就好了。” “的确，我也觉得这并非什么悬案，但是你办的话，效率会高一点。而且小刘他们都还不够成熟，所以我想要你带着他们。” 我走到了他的身前，拉开了椅子，缓缓坐下，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陈放取出了一个文件来，“上级交给你的，好像要把你调走，有很大的升级机会。” 我顺手接过了这袋子，但是没有打开，也没有兴趣。 陈放就问：“如果真的去参加了面试，你有很大的机会会升职，没准以后还会是我的上司。不过可能要调到别的地方去，你怎么看？” “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我不喜欢到处奔波，我喜欢稳定。”我说。 陈放却苦笑道：“可是你只有到外面，才有谋求发展的机会。在我们这里，你恐怕会一直做我的下属。” 第二百零四章 踩到线索 “呵呵，什么上司下属，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走过那一套吧？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回去查案子了。” “好，去吧。” 拿着这袋子来到办公室后，我才拆开一看。 只见里面通告的，真的是有关于我升迁、调职的公文。 我拿着这些公文，默默的抬起头，望着眼前那一面墙，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不太愿意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已经有太多人事物让我很牵挂。所以我一时间陷入了深思，很是为难。 我也想问一下郑莉的意见，但知道她尽管同意、支持，那也绝对是割舍。 所以我默默的将这袋子放入了柜子里，锁了起来。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的抬起眼，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是小刘进来。 我自然而然的坐直了身，问：“小刘，你有什么事吗？该不会这么快就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了吧？” 小刘暗暗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吕警官，我已经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了。死者叫陈营，是个外地人。他以前是在维修厂当普工的，然后过来这里的目的，暂时不祥。至于为什么会死，还有待调查。” “那么他在这里有没有亲戚朋友这些？” “查过了，没有。” 我不禁皱起眉来，诧异着：“那就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小刘立即说道：“我也很奇怪。他刚过来两天，举目无亲，按道理说，不应该有仇人吧？所以谁杀了他，这就成了一个谜了。” “那么他生前住在哪儿？” “他过来之前就已经租了一个押一付一的房子，在老城区那一块。不过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过去看。要不要先去看看？” 我暗暗掂量一下后，才点点头。 和小刘一起来到陈营生前租住的小区。只见这个小区显得很旧，而在小区的公共施设那里，只有一个小孩在那里玩荡秋千。 可能是因为阴天的关系，所以一切看起来都被阴霾笼罩其中，这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暗暗的皱紧了眉头，缓缓的往前走。 来到这小区后，还没有走上那幢楼，我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在我心中，有一股很不祥的预感。 小刘见我停下，就跟着我一起停下来了。 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问：“吕警官，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听到他这么问，我就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了他。 看过之后，我不禁笑了一笑，说道：“没事。” “哦！”他轻轻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跟着我一起往前走了。 我们沿路来到陈营生前租住的房子门口。 只见这房门外面堆满了肮脏的杂物，而在墙角边上还有蜘蛛丝等东西。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小刘，只见小刘也回头看向了我。 随后，小刘就取出了他那一串钥匙，尝试打开门。我却发现门前地毯显得有点干净，所以感觉地毯可能经常被人动过，怀疑钥匙可能藏在下面。 于是我对小刘说道：“你先走开一下。” 小刘虽然懵了一下，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向旁边走开了。 我掀开地毯一看，果真，这门垫底下藏着一把钥匙。于是我将钥匙给拿了出来，伸入门里，尝试着将门给打开。 随着“嗑噔”一声，门锁开了。“吱呀”一声，我将这老旧的门轻轻的推开。 门刚推开，我们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霉味。 小刘都有些受不了，暗暗的皱起眉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我们两人先后走了进来。 只见这屋子又脏又乱，实在是给我们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除此之外，这里似乎还有打斗过的痕迹。在那墙壁上面，本该挂在那里的一幅装饰画，都掉在了地上。 而桌子明显是被撞开了，在地面砖上，还留下一道划痕。 我缓缓的向前走，边走边估摸着这房子，之前有谁来过？肯定不只是陈营一个人在这里面。 于是我回过头去，看向了小刘，“去问问陈营的邻居，看看他们之前是不是听到什么怪声音？”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急忙将头点了点，转身出去了。 等小刘出去后，我就继续在这房子里头游走。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踩到了什么。我立即将脚挪开，弯下腰来，看了一看。 只见这原来是一张名片，是那酒楼的经理的名片。 所以，那个经理和他应该有什么关系吧？看样子，我们离破案不远了。 不过我并没有放弃搜查线索，还是在这房间里头游走，决定找到更多真相。不过这里很多装潢，都是之前房东留下的，毕竟陈营刚来不久。 陈营的包袱就放在靠墙边的地方，不过里面只有几身很久的衣服，还有一个钱包。钱包里除了证件等，只有几张一块钱。 看来，这个陈营不是有钱人。 那么经理为什么要害他呢？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回来，说：“吕警官，问过了，他们的确在陈营入住的那天晚上，听到了打斗的声音。隔天陈营就出去了，然后就出事了。” 我用两根手指夹着这名片，举起手来，微微一笑，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凶手的身份了。”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立即眨巴了下眼睛，露出了震惊的样子，“谁啊？吕警官，你该不会就这样看看也能知道谁是凶手吧？”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刘立即走了过来，凑到了我旁边，仔细的看了一眼。看过之后，他登时吃惊不已，诧异的望着我手上的卡片。 “一张名片而已啊。”小刘说。 我将名片递给他，“你仔细看看吧。” 他仔细看过后，那瞳孔登时放大了几倍，“哇！是那家酒楼的经理的。那他不是有很大的嫌疑吗？毕竟他之前隐瞒了他们认识的事实，还装得像个路人一样。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不错。”我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会会他，看他那只老狐狸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零五章 恐怖的信 随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回到了那一家酒楼。 见到经理之后，小刘立即问说：“方不方便和我们回去走一趟？” 听到小刘这么说，经理随即沉下脸色，露出了闷闷不乐的神情来。沉默片刻后，经理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说：“方便。” 随我们一起来到警局之后，经理就问我们说：“你们带我过来是想做什么？” 我淡淡一笑，随后才说：“其实你认识死者陈营的对不对？” 听到我这么问，经理登时沉下目光，想了想。考虑了几秒钟之后，他才轻轻的点点头，承认说：“不错，我是认识他。” “那么当时我的同事在给你录口供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被我这么一问，他登时语塞。 足足沉默了好几秒后，他才吭声：“因为我当时怕惹麻烦。毕竟你也清楚，我是个生意人，认识的人突然死了，还是死在我的地方，对我影响很大。” “我不清楚，这也不能够成为理由。”之所以这么果断的回绝他，并非因为我真的不清楚，而是因为我不想了解。 他不禁唉的叹了一口长气，暗暗摇了摇头，说：“警官，我真的没有骗你。要是我骗你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我真的没有杀人，和死者也不太熟。” “那么为什么，他刚来到这，偏偏认识你？又为什么偏偏死在了你管理的那幢楼？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杀人了。”我说。 经理立即问道：“是什么理由？你说。我完全没有理由去杀他啊，不是吗？” 他装得真的很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装得很无辜的样子，但是我一点也不相信他。 我静静的望了他一阵后，心想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死都不会说了，于是我默默的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这时，他忽然喊道：“等一下，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 对于这种要求，我是完全没有理由拒绝的。于是我带他出来打电话，请律师。 没过多久，方狄幸就过来了。 我不禁一笑，问：“怎么又是你？难不成我们全市的律师都死光了吗？” 方狄幸笑了笑，说：“因为我贵，不过我的效率真的挺高的。哈哈。”说完，他就沉下脸色来了，换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 “好了，现在我要来保释我的当事人，准许保释吧？”他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在这起谋杀案里，他给假口供，就等于藐视法律。” 方狄幸忽然走到我跟前来了，“关于法律，你有我了解吗？”问完，他就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从他这眼睛里头，我看出了凝重的神色。 是的，说起法律，我确实是没有他熟悉。于是我同意他担保这个经理出去。 离开之际，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如果他真的是个坏人，那么我绝对不会帮他的。” 我不懂他这是想表达什么，表达他是好人吗？我只觉得他就是我的对立面，像是总在帮助坏人的。说起来，也许他才是最坏的人了。 想归想，我并没有说出来。 回过头，我就发现小刘和倪佳欣他们都不做事，只惊窘的望着我。 我不禁暗暗的笑了出来，问说道：“都看着我做什么？不用做事吗？”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纷纷低下头去了，不再说话。我也就没有再在他们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来，我就看到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谁交给我的。 于是我打开了这个信封，取出了信件一看。只见信纸上面，写的只有四个恐怖的字：别管闲事。 我立即回过头，看向了门口那里，心想是谁要跟我玩这种恶作剧？！ 想归想，我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情绪上也没有丝毫的起伏。 拿着那封信来到外面走廊后，我就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上面的那个监控摄像头。此时监控摄像头正录制着我的脸庞。于是我想到，假如有人过来的话，应该也会被它给录制到吧？ 由此，应该就不难可以看出是谁来过我的办公室了。 想到这里后，我立即来到了监控摄像房，默默的查了一下监控。 想不到刚登陆系统，进入监控系统，还没有调查，电脑就黑屏了。随后，大办公室就传来了喧哗声，看来是警方的电脑系统崩溃了，所有电脑都出故障。 我就来到外面，想看看是不是我的问题。 这时，小刘对我说：“吕警官，所有电脑都在不断的重启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倪佳欣说：“有可能是我们的电脑系统被黑客入侵了。” 听到这话，我登时沉下眼光，心想背后那黑手，或许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在我默默深思的时候，小刘忽然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吕警官，我去找技术部的人来看看。” “好，去吧。”我暗暗点了点头。 等技术部的人员过来后，他们的主要负责人就走过来，跟我说：“副局长，这个问题呢，其实很好解决，但是也不好解决。” “什么意思？”我很严肃的问道。 只听他说：“其实我们要是想要让电脑恢复正常，只需要更新一下系统就可以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更新系统的话，之前保存在电脑里头的资料，没准会被清空。” “难道就不能先把资料给提取出来再更新电脑系统吗？而且我们之前的资料不是同步云端的吗”我问。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难就难在这里，那些资料都被人给控制住了。我们目前是一点控制权都没有，尝试过几个比较常用的方法，也破解不了。” “真的那么厉害？”我有点不相信，“你可是这方面的博士啊！” 他竟然扶了扶眼镜，苦笑着说：“是啊，但是我也有不会的地方。毕竟我们网络技术日新月异，在不断的进步中。而歹徒呢，他的手段就是我之前没有见过的。” 第二百零六章 案情受阻 第二百零六章案情受阻我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了，只想快点知道结果，“所以呢？” “所以就算要破解，也得先给我一点时间来分析。” “你知道我们的电脑系统，崩溃一秒都不行。”说完，我立即回过头去，看向了小刘。 小刘知道我有事儿要吩咐他，就走了过来，问：“吕警官，什么事？” 我低下目光，想了一下后，才说：“打电话去交通部门，问他们那边的系统怎样了？” “是！”小刘说。 回头，小刘就告诉我：“他们的红绿灯系统暂时没有事儿，但是资料系统也被入侵了。” “混蛋！”我着实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声。 回头，我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技术部组长身上了。没曾想到的是，他竟然默默的转过身去，开溜了。 看见这一幕，我不禁深吸一口长气，有些生气。 “现在怎么办？”倪佳欣走过来问我说。 小刘立即说道：“吕警官又不是万能的，那个技术部的组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吕警官怎么知道。” 他说得很对，所以我点点头，默默的向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毁掉办公室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心想我们警方的系统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入侵的吗？这其中该不会是有内鬼吧？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小刘走了进来，说道：“吕警官，我们现在还继续调查那件案子吗？还是先把网络系统的事儿弄好了再说。” “先把网络系统的事情搞定再说吧是，然后再调查陈营的这件事。”说完后，我自己就觉得，没准网络系统被黑客入侵这件事，就和陈营这件案子有关系。 这其中存在着很大的可能性。 就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小刘忽然又对我说：“吕警官，要不要我去告诉陈局长？” “好，你去吧。”我觉得这件事确实有必要告诉他。 尽管告诉他之后，他也会尽可能的压下来。 小刘离开后不到半个小时，陈放就亲自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很着急的问我说：“吕哲，现在是什么情况？听说我们的监控系统都被入侵了，有这种事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随后就沉默了。 他立即来到了我的跟前，坐下，接着就又很紧张的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技术部的人你找过了吗？” “找过了。”我沉声说道，“目前我怀疑这件事，很有可能跟陈营的案子有关。” 听到这话，他登时皱起了眉头来，惊异道：“怎么可能？陈营不就是一个我外来务工人员、然后被人杀了吗？” 我默默的从抽屉里头取出了那封信，放在桌上，推给他看。 他看过之后，登时惊异的皱起了眉来，呢喃道：“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说完，他就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模样。 我颤巍巍的舒了一口长气，随后才又抬起眼，看向了他，说：“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胆子真的挺大的，竟然敢跑到我办公室里头来送这样的信给我！只可惜现在网络系统瘫痪了，否则我一定要把他查出来。” “看样子，你要小心点了。”陈放提醒我说。 我轻轻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我会的。”说完，我就默默的低下目光，静静的望着这桌面，没有说话。 陈放打量我一下以后，估计也是心烦，就对我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其实坦白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也很头疼，你能理解吧？” “能理解。”我沉声的应完之后，就沉默了。 等陈放出去之后，我就默默的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想看看手机有没有事儿。因为我的手机，还连着wifi。 只见手机自动断网了，切换成了我自己的4g网络，这还好，至少手机没被黑。 又坐一会儿后，因为这件事的缘故，我压根就坐不住。于是我站起身来，来到了外面，找到了小刘。 “吕警官。”小刘叫道。 我点点头，说：“现在在这里也查不出什么了，跟我出去，透透气。” “好。”小刘果断的答应了。 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外面后，小刘就轻声问我说：“吕警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沿着这街，默默的往前走。一边走，我一边寻思着到底还要不要查下去？查的话，我应该怎么查？ 由于在认真的思考，所以我并没有回答他。 走了没多久，小刘就说：“要不然这样吧，我去陈营的老家一趟，看能不能在那边查到什么线索？毕竟他之所以会过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觉得或许不用这么麻烦，就转过头去，看着小刘，问：“他的手机没摔坏吧？” 听到我这么问，小刘先是怔了一怔，然后才回答我说：“我们压根就没有在他身上发现手机。” “嗯？”我不禁诧异道，“怎么会这样呢？” 小刘暗暗的低下头，嗫嚅着说道：“目前我们也不清楚，甚至觉得他或许没有手机呢！” “不可能的，一定是手机被谁给拿走了。你去，帮我查一下他的手机好，顺便查一下他的通讯记录。”我说。 小刘逻辑转过身，走回警局。 我默默的站在这街边，突然有点迷茫。心中明明对这件案子很急，更是感觉到现在可能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我，看我怎么做，可我偏偏想不到下一条路应该怎么走。 于是我只能够抬起眼，看向了天空。 天空显得有点阴暗。 站了忘记多久后，我才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吕哲。” 会这样叫我的人只有一个，肯定是郑莉。 于是我回过头去，看向了她。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啊？”她问。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沉默着。 “你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因为电脑的网络系统被黑客给入侵的事？还是因为陈营那件案子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我最终还是没有把威胁信的事情告诉她。 隔天一早，我才听技术部的组长说，崩溃的网络系统已经抢救回来了。而一切资料也确实都恢复，没有大碍。 第二百零七章 肯定有内情 唯独那段监控视频，竟然被人给剪掉了。 看到这个，我很失望。 不过在失望之余，我还是很庆幸一件事，就是并没有酿造出多大的恶果。 没过多久，小刘就过来了，拿了陈营的通话记录来给我看，说：“吕警官，这是他最近联系的人。其中除了两个是他以前的朋友之外，一个就是那个经理，另外一个就了不起了，是他们经理的老板，也是那一幢楼的大老板。” 听到这个消息，我登时懵了。 因为那幢楼的老板可是一个很有名的企业家。为什么联络一个外来的普工呢？这真是让我感觉不可思议。 “调查一下那幢酒楼老板的身份，详细点的。”我说。 小刘立即点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去。”说完，小刘就走了。 我望着小刘离开的背影，入了神的想着这件事情。 等小刘将资料调过来后，我就很仔细的听他讲给我听：“李严庭，男，53岁，那幢大楼只是他名下的企业之一。在陈营生前，他曾和陈营通过了一通电话，但是为时不到三分钟。” “这三分钟里，你觉得他们会说些什么？”我望着小刘问道。 小刘暗暗的忖度片刻后，才抬起眼，望着我，嘀咕着说：“我也不知道，但是讲述的估计是什么大事吧？” 听着小刘这不太确定的口吻，我笑了。 “好了，我们也不要猜，直接去问李严庭不就知道了？”我说。 小刘登时懵了，诧异道：“我们去找他，那万一他不见我们的话，怎么办？” 听到小刘这么说，我不禁低下目光，暗暗的想了一想。 斟酌片刻后，我才缓缓的站起身来，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他如果不肯见，我们就找到他肯见为止。” 而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了李严庭的办公大楼。 一来到这里，我们就说要找李严庭，前台的客服竟然说要预约。 我直接取出了我的证件给她看。 她看过之后，登时惊了，呢喃道：“既然是有证件的话，那么我帮你们打个电话问一下。” 随后，她就打了电话：“喂，王小姐，请问我们的经理在不在啊？” 没过多久，王秘书就走了过来，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的总裁现在还没有过来，所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等一等。” “好的，那么我们暂时等一等。”说完，我直接和小刘在这大厅里的沙发坐下了。 然而，我们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李严庭的人。 一直等到了黄昏，小刘终于坐不住了，就又跑去前台问一下。前台的客服却说自己已经下班了，好说李严庭今天可能不会回来，叫我们还是别等了，早点回去吧。 小刘怒了，直接往柜台上一拍，怒道：“堂堂一个副局长来找他竟然也吃了闭门羹？他的面子可真大。要我们等了一天，是不是要我们采取强制措施？” 这前台客服却微微一笑，说：“才一天而已。” “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天要办多少事情？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一样，那我们的案子要查到猴年马月？” 客服又是笑了笑，说：“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和我们总裁一样的，倘若每个人都和我们总裁一个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穷人了。” 这摆明着是歧视穷人了吧？！ 听到这话，小刘登时怒不可遏。 我担心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就立即走了过去，说道：“让我来。” 回过头，我就望着这客服，说道：“好的，那我们先走了。回头你这职位要是保得住的话，你记得再到我面前嚣张。” 说完，我就回过头，看向小刘，示意他跟我一起离开。 我们两人还没有离开，这客服就问：“什么意思？” “到时候我兴师问罪下来，他肯定会把责任推卸给你。炒了你还是小事，万一将命案那么大的责任也推卸给你，那么你可能就会成了替罪羊。” “什么命案？你说什么？”她开始紧张起来。 我立即转过身，走了过去，严肃的对她说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现在你们的总裁涉嫌一宗很严重的谋杀案。所以假如故意包庇的话，那就是包庇罪。你可考虑清楚，平白无故背负罪名、被告上法庭，我想不好受。” 听到这话，她立即拿起电话，又打了一通电话给那王秘书：“喂，王小姐。听说我们总裁涉及的是谋杀案，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所以总裁他到底在不在啊？” 聊了一会儿后，她就挂断电话。 这一次，她用那十分坦诚的眼光望着我，“我们总裁在家里，今天都不回来公司。” “早说不就完事了吗？”我笑问道。 而后，我们就调查到了李严庭的家，并且开车来到了李严庭家门口。 然而，大门紧锁着。门内还有一条大狼狗，见我们过去，它就一直叫。 总管过来后，问明其情况，然后就说进去通报。可是进去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于是我们就站在这门外，一直摁着门铃。 又摁了一会儿后，总管才过来，打开了门，说：“李先生请你们进去。” 我们两人几经波折，才见到了这个李严庭。一走入客厅，我们就看见这个李严庭坐在沙发上面，默默的抽着那根雪茄，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我们两人走近之后，他就老气横秋的说了一句：“坐啊！” 我和小刘两个人都没有坐下。 “不好意思，其实这次过来，是要麻烦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因为我们怀疑你跟一宗谋杀案有关，所以要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们有拘捕证吗？”李严庭傲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们。 小刘立即回过头来，看向我，而那眼光就像是在问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一样。 我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道：“没有，但是我们有权对你进行强行拘留。” 李严庭立即拿起了桌子上的对讲机，放在嘴边，说：“进来。” 第二百零八章 逆流调查 没过多久，十几个人就从别墅外面冲进来了，纷纷将我们给围住。 小刘立即提着自己的证件给他们看，问：“你们想要袭警吗？” 李严庭立即重声问道：“警察就可以目无法纪、强入民宅吗？” “我们只是对你依法进行强制拘留而已，因为你涉嫌谋杀！”说完，我就取出了手铐，打算将他带走。 他立即拿起了电话来，说道：“等一等，可不可以容我打个电话？” 随后他就打了一个电话，像是打给了什么有势力的人一样，将情况告诉给那个人知道。 等他打过电话，还不到一分钟，陈放就打电话给我了。 “喂，陈放，有事吗？”我问。 只听陈放问：“你们是不是在李严庭家？刚刚部长都打电话给我了，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要不然很麻烦。” “他涉嫌谋杀，可能杀了那外来务工人员。”我瞥望着李严庭说。 陈放重重舒了一口长气，随后就说：“不管那么多了，总之你们不能碰他。他可是有名的富商，还是政协委员。” “所以呢？谁杀了人，都要抓。”我说。 想不到陈放竟然帮着他说话，问我说：“那你现在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杀人吗？” “他和他的经理，在陈营生前，和陈营通过电话。我不敢说他就是凶手，但是他绝对和陈营的死有一定的联系。难道就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不查了吗？我不管是谁，反正可能涉嫌谋杀，到我的管辖范围，一律要抓。” 听到对陈放说话，李严庭登时笑了，说：“呵，芝麻绿豆点的小官，官不大官威倒是挺大。” 我直接挂断了陈放的电话，冷冷的回答他说：“我算不上官。”说完，我就要过去将他逮捕。 他立即怒了，站起身来，吼道：“反了你了，连你上级的话你也不听了？” “听是肯定要听的，但不是现在。我先抓你，再回去写检讨报告。”说完，我直接用手铐将他锁上，直接带回警局。 回到警局之后，不论我问他什么问题，他都是保持缄默。 陈放更是赶了过来，把我叫到外面来，因为他和我吵起来。当然，根本情况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仕途。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他回头一个举报，我们都要完蛋？”陈放问。 我说：“只要做于心无愧的事，不就行了？” “呵呵，你糊涂了。经历过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不能和有钱、有权的人斗的，因为我们没有那个资格。要和一个人较量，首先你得问问你自己有什么？就副局长这么一层身份吗？其实就是窗户纸。不论你立过多少功劳，始终别忘了，能把我们扶起来的人，也能够把我们踩低。” 我沉默不语。 听陈放絮叨完了之后，我才说：“该查的还是要查。他有犯罪的嫌疑，我不能不管。”说完，我就又走入审讯室里。 陈放也奈何不了我，只好让我继续调查了。 一进来，我就听到小刘还在问他：“你到底说不说？你为什么要和他通电话？” “我有权保持沉默是吧？”李严庭奸笑着问，“是不是可以等我律师过来再说呢？还有，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那可以直接抓我。” “抓，是肯定会抓的。证据，我们早晚也都会找到，你不要嚣张。”小刘愤怒的说道。 我缓缓的走到了小刘的身边，坐下，接着才又望着李严庭说：“好了，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也挺懂法律的。那么我们就不问了，但是如果你真的犯罪的话，你就等着洗干净屁股坐牢吧。坦白告诉你，在我手上的案子，还从来没破不了的。” 这时，倪佳欣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说：“律师来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见一个身着西装的人走了进来。只见那个人原来又是方狄幸。而他脸上，还洋溢着那盎然的笑容。 “没有想到吧？又是我。”他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我是要来保释我当事人的。” “你的当事人还挺多。”我说。 他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走了过来，问：“所以我现在可以保释他吗？” “可以，带走吧。”我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 因为感觉到目前为止，我的确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再扣留他了，就连陈放和倪佳欣他们，都显然是站在他那一边。 而我这边，除了我之外，只有小刘还支持我。 他们去办理过手续后，方狄幸就将他给带走了。 我回到了办公室，默默坐在座位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 就在这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我这才低下头，放眼望了过去。 只见原来是郑莉过来了，“还不打算回家吗？” “回家啊，肯定要回去的。不过我想再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毕竟心情有点糟糕的样子。” 她缓缓走了过来，接着就拉开椅子，坐在我身前，“还是因为那外来普工的案子吗？听说因为这件案子，竟然把知名企业家李严庭都给扯上了。” 我随即正襟危坐，将上半身往她那边倾，严肃的说：“这件案子，和李严庭有着偌大的关系。因为以他的身份，他实在不该联系陈营吧？可他偏偏和他的经理两人，在案发前不久，联系了陈营。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郑莉想了一下后，才又抬起眼，望向了我，问：“所以你决定和他死磕到底吗？听陈局长说，这对于你的前途很是不利。稍有差池，你很可能会惹祸上身。吕哲，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听她言下之意，看来她是来劝我别差这案子。我有点不高兴，因为感觉就连她的心也不向着我，所以我沉默了，没有回答她。 她跟我沉默几秒后，就又说道：“其实你已经破过那么多大案子，听说上级还打算升你职。所以我想，可以的话，不要像以往一样，非钻牛角尖。不值得的。” “什么不值得？你是说为了一个普工的命不值得吗？”我问。 第二百零九章 顶包自首 郑莉急忙解释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虑。其实陈放已经认错了，后悔把这案子交给你。而且你一开始也想把它交给小刘的不是吗？所以就把它交给小刘负责好了。” “那是因为我一开始不知道这宗命案背后，原来藏着这么多利害关系。”我说。 郑莉立即接道：“就是因为你现在知道了，所以你更应该放弃不是吗？而且陈放、还有我们，也都支持你放弃，别再碰了。吕哲，智者顺流而谋。再查下去的话，你可能会毁掉你自己的。真的，不值得。” 看着她这苦口婆心的样子，我竟然有点烦躁，“这是查案，不是赌博，本身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既然案子到了我的手上，那就要查。案子有简单和复杂的区分，但是人命没有贵贱的区别。所以我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工，就坐视不管。”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 “你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我们两人的话题，就在我这一句话里，结束了。 郑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我，却没有再说什么。她走了，而我心想，我们两人的关系或许也因为这件案子，到此结束了。 我原本打算就这样在这里静静的坐上一夜，可我最终还是坐不住。于是我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之前跟我合作过的侦探夏奥。 尽管他不是正规的警察，但是他办起事来，可不比小刘他们差。 于是我默默的取出了手机，打电话给他。 一接通电话，他就像是还没有睡醒似的问道：“喂，谁啊？” “是我，吕哲。” “吕警官？你找我做什么？” 我沉默片刻后，才说：“有一件案子，让你来当我助手，你愿意吗？有钱的。” “我愿意啊，没有钱也愿意。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他似乎对这份工作有着很高的热忱一样。 我沉默片刻后，才说：“来警局找我吧。”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做可能不太符合规矩。 他却立刻回答道：“好的，我马上到，你等我一下。” 随后，等不到五分钟，他就过来了。 一过来，他就兴匆匆的问我说：“吕警官，有什么吩咐的？” 见他这么开心的样子，我不禁跟着笑了，问：“你这么兴奋做什么？我叫你过来，又不是有什么喜事。” 他嘿嘿的笑了笑，随后才跟我说：“是啊，我知道不是因为有什么喜事。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你居然会叫我跟你一起查案子。” 我大致将案情跟他说了一下。 他听过之后，却是没有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反而皱起眉来，说：“你这件案子看起来好像很不简单啊！”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有些不简单，所以我才要叫你来帮忙。而且最南的是，这件案子出来你、我和小刘之外，是没有人会支持我们继续查下去的。因为这其中的水很深，你懂吗？” 说到最后，我抬起眼望向了他，而目光只流露出了深沉的感觉。 他立即点点头，说道：“懂，不过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很好，那你先把相关的资料看一下。”说完，我就将死者陈营的资料、以及李严庭的资料都交给他看。 他仔细的看过之后，就皱起眉头来，做出了深思的模样。 隔天，让我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发生了。想不到那酒楼的经理，竟然主动过来认罪，说陈营是他杀的。 陈放当即做主，说要把案子给结了。 我却觉得这件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坚持说道：“不能就这样结案，我并不相信他就是凶手。” 顷刻间，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向我。 经理立即说道：“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杀他的，也有动机。其实之前我和他是老乡，所以我决定扶持他一把。但是他不安现状，不满意我介绍他做服务员，所以在天台上就和我吵起来了。我一时措手，就将他推到楼下去，案子的经过就是这样。” 瞧他那说话的模样，我就知道死者肯定不是他杀的。 我暗暗的沉默了一阵后，就转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我身后靠右的夏奥。 夏奥也在盯着这经理，而眼中也有怀疑之色。看样子，他也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就叫他跟我回到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后，我就问他：“你看出了什么没有？” 他暗暗点了点头，而后就说：“看出来了。他摆明着就是在撒谎，那个经理绝对不是他杀的，这其中绝对另有隐情。” 我暗暗点了点头，保持缄默。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我才又抬起头，看向夏奥，问：“所以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夏奥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随后才说道：“以我对案情的了解，凶手很有可能是他那个老板李严庭。只可惜我们现在对案情还不是那么了解，更是没有证据。”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进来，紧张的说：“不好了！” 见他喝么慌慌张张的，我就问他：“什么不好了？” 只听他说：“现在局长决定起诉那个经理误杀。” “起诉他？那万一定罪的话，我们要再指控真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我沉着眼光说道，“小刘，我们大概有多少时间？” “预计一个星期不到，所以如果这一个星期破不了案的话，就糟了。”小刘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同时还用那惊异的眼光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夏奥。 夏奥应该也是注意到他的眼光了，却是没有理会他。 他坐在夏奥身旁后，就将双手一个对拱，问：“吕警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用右手的指甲轻轻抠着左手拇指的指甲，陷入了沉思，却是没有说话。因为就目前这种情况，真的是如履薄冰、步步维艰。 假如那个经理认定人就是他杀的，那么真正的凶手很可能会永远逍遥法外。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夏奥忽然说：“其实我们在这里想也白想。” 第二百一十章 黄雀在后 我立即抬起眼，望向他，问：“那你有什么高见？” 他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才说：“高见倒是没有，但是我觉得很有必要去找李严庭的犯罪证据。当然，我们坐在这里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 说到最后，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小刘。 我和小刘两个人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懂得他是要去李严庭家里走一趟了。 我暗暗点了点头，默许了他。 等了一个早上，他才回来了。一回来，他就将头盔直接放在了我的桌上，对我说道：“真的是很气人！” “什么很气人？你该不会被他给发现了吧？”我问。 想不到夏奥还真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被他给发现了，真的是很无奈。唉。” “那么你直接逃回来了？”我问。 他点点头，“对啊，不逃回来还能怎样啊？肯定要逃回来。不过这一次，也不是一无所获，还是有那么一点收获的。” “是什么？”我关心的询问道。 只听他说：“就是我发现了李严庭的一些小秘密。在他的书房里头，好像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我就是在墙外面偷看的时候，被他给发现了。” “哦！”我暗暗应了这一声，接着就陷入了深思。 瞧我态度这么平淡，夏奥立即诧异道：“这是很大的发现你不觉得吗？” “觉得，但是我又觉得这好像没什么用。” 听到我这么说，夏奥立即绕过我办公桌，走了过来，“怎么就没用了？我们可以顺藤摸瓜，好好调查一番。”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是一个警察。我能像你那样闯入民宅去搜查吗？没有搜查令，那么做是违法的，哪怕是为了正义的，也不行。” 听到我这么说，夏奥立即低下头去，流露出了沉思的模样。他暗暗忖度一会儿后，才抬起眼，望向了我，惊异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诧异的打望着他。 他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对啊！就是你，毕竟你才是副局长，才是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好吗？我想，有权决定这件事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即沉下目光，暗暗的思忖了一会儿。随后，我才转过头去，望向他，问道：“是不是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做？” 他不假思索的说：“是，除非你叫我去死，否则我都听你的。” “那就好。”接着，我就将嘴凑到他耳朵旁边，将自己的计划给他说了一遍。 他听过之后，登时皱起眉来，显得有些吃惊。但很快，他还是暗暗的点了点头，答应道：“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这么做。不过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可要帮我。” “那是一定的，毕竟是我叫你去的。” 听到我这句保证，他立即转过身，离开了这。 等他转身离开之后，我就又缓缓的坐下，心想陈放那边可能也会加快速度了。假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不能够找到李严庭犯罪的证据，那么这件案子很有可能就会被顶包。 而以我的判断，这案子背后可能还藏有什么隐情。否则的话，李严庭不会这么在意，更是直接交了个人出来认罪。 想着，我暗暗的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 黄昏时分，我就听到外面有喧哗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当我放眼望去的时候，小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吕警官。” “怎么了？”我问。 只听小刘说：“夏奥被扭送过来了，听说他入屋盗窃。” “真的有这种事？”我问。 小刘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急忙随小刘一起来看。 这时，夏奥就要被带入拘留室。 我急忙说道：“等等，这是怎么了？” 夏奥望着我，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求救，反倒像是在叫我走一样。但是他是我叫去的，我又怎么能对他的事坐视不管呢？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去。 这件事是由陈放亲自负责的，因为将夏奥抓过来的人，就是李严庭。 我来到陈放面前后，就说：“这件事还是交由我负责吧！” 李严庭立即说道：“恐怕会有徇私的嫌疑吧？” “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陈放说道。 我只好暗暗的转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倪佳欣。 之后，我并不知道陈放是怎么审问夏奥的，也没有去插手。等到陈放审问完了之后，我才来到了拘留室，见到了夏奥。 一见到我，夏奥就站起身来，笑道：“吕警官，你来了。” “我能不来吗？”我问。 夏奥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就说；“其实我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即问道：“是什么？” 只听他严肃的说道：“我有发现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全身而退还被他们抓了？这样你的发现一点用都没有，他们肯定会做好准备，将你发现的及时转移。” 我话音刚落，夏奥就笑了，说：“那么你就错了。” “哪里错了？”我诧异的问道。 只听夏奥说：“其实我是故意被他们给发现的！” 可以走不走，故让他们发现，逼得自己锒铛入狱，夏奥这是怎么想的？！ 就在我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夏奥自信的笑道：“我偷了他们一点东西，所以我被关进来，他们就不能来问我要了。试问一下，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加安全呢？” “你偷了他们什么东西？”我狐疑道。 夏奥缓缓蹲下身，将手指伸入了袜子里，好像要取出什么一样。见他弄了一会儿后，我才见他用手夹出了一把钥匙来。 顷刻间，我都懵了。 他夹着钥匙，举起来，给我看，“看到没有？” “钥匙？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狐疑道。 他将钥匙握在手里，递给了我，“就是那个秘密的钥匙。当我掀开地板之后，我看到下面有一个大型的保险箱。” “难道钥匙就放在保险箱上面？”我一边问，一边接过了他交给我的钥匙。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想不通 “当然不是。”他自信的笑道，“是我在他书房里头找到的。他藏在了书架上面，但还是被我找到了。怎样？我聪明吧？” “那么你有没有打开那个保险箱看过？”我问。 “肯定有！”夏奥笃定的说道，“怎么能不打开来看一看呢？然后你猜里面放了什么？这一回，要是你带人去搜的话，绝对能够有大丰收。” “到底藏了什么？”我问。 夏奥故意沉默片刻后，才说：“里面藏的都是枪，非法藏械，这罪名够大吧？” 我不禁皱了皱眉。 李严庭都够有钱了吧？为什么还要藏那么多枪？难道他是贩卖这些武器的罪魁祸首吗？那也没理由藏在自己书房吧？到底是为什么呢？ 而这，又和陈营的死有什么关系？ 就当我沉思的时候，夏奥竟然伸出手来，在我眼前晃了一晃，“吕警官，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他这么问，我自然而然的抬起眼，望向了他，“考虑整件案子背后的秘密。” 听到我这么说，没有想到夏奥竟然笑了。他淡淡的笑了一笑后，就说：“这个有什么好想的啊？其实查才是实际！” 顷刻间，我只觉得他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我暗暗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道很担的笑容来。 随后，我却又低下目光，做出了深思的神色。 他看出来了，立即问我说：“吕警官，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调查啊。” 我不禁和他坦白说：“你要是倒下了，你身后有我。但是如果我倒下的话，我身后可是空无一人。懂我这句话的意思吧？” 他立即低下目光，思忖着。 想了有几分钟后，他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好好想吧，不过也别想太久，毕竟我也不想真的锒铛入狱。” “放心吧，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承诺说。 两天后，我就拿着法院批下来的搜查证，直接来到了李严庭家里头的书房，对地板下面的地方进行了仔细的搜查。 结果我们真的找到了那个大保险箱。 然而，打开看过之后，只见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些文件。我还被李严庭质问：“你为什么会有我保险箱的钥匙？” “捡到的，既然是你的，那就还给你好了。”说完，我直接将钥匙往他办公桌一丢，心想看样子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他竟然还对我说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上司知道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立即停下脚步，笑着回应说：“好，我会等着的。对了，有一件事我也要提醒你，就算这次我抓不了你，你最好别再作奸犯科，否则落在我手上，我一定把你送进去。” “呵。”他冷笑一声，脸色充满不屑。 我们收队之后，才来到外面，小刘就问我说：“会不会是夏奥靠不住啊？” “不会的，他没有理由将自己的理由赌上来骗我。”说着，我抬起头，望向了二楼书房的窗户。只见李严庭就站在窗户后面，也正在看着我们，“只能说李严庭这只老狐狸，实在是太过狡猾了。”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立即点点头，露出了明白的神色。 我们一起离开之后，小刘就在车上问我说：“吕警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这件案子就要这样结束吗？” 其实我也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可是目前的确是找不到李严庭犯罪的证据，而且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沉默几分钟后，我才对小刘说道：“暂时就这样吧，我们先想办法去将夏奥给弄出来。” 小刘立即点点头，答应说：“好！” 而后，我就用我自己的名义，亲自将他保释出来了。 一出来，他就满怀期待的问我说：“吕警官，找到证据抓到人了吧？” “没有，你想多了。”我遗憾的说道，“去了之后，我们没有找到你说的，只找到了一些文件。还差点被倒打一耙，不过我没有理他。” “啊？”夏奥登时激动了起来，“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吗？他真的有可能在走私军火！” 一边说，我们两人一边向着我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我办公室后，我随即将门给关上了。因为像这种找不到证据的话，要是流传出去，被李严庭给听到，他还能够控告我们对他进行诽谤。 轻轻将门关上之后，我就抬望着夏奥，说道：“夏奥，这件案子本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为什么啊？”夏奥立即激动的问道，“难道连你也要认怂吗？”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而是我们连他背后的动机都估摸不到。你说，李严庭他还缺钱吗？他不缺钱，他为什么还要冒那个风险去那么做呢？” 被我这么一问，夏奥沉默了。他低下了目光，认真的思考着。 考虑了一会儿胡，他才抬起眼来，信心满满的对我说道：“贪婪！他绝对是因为贪婪，那样做，风险的确很大，但是赚钱也很快吧？” “那他也没有理由将那些藏在他自己的书房里吧？”我问。 这次，夏奥彻底沉默了。 因为这真的是很不合逻辑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后，他就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好像很气馁的样子。就在他转身要走之际，我急忙说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说的话的真实性。我完全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只是那个事实，不是我们一时半会儿能想通的。” 听完，他还是迈开脚步往前走，只撂下一句：“懂了，假如非要证明，那就让我去找证据吧。” “夏奥。”我怕他太过执拗会出事。 偏偏他的性子比我还要倔，怎么也说不听。他不管我在叫他，直接走了。 而后，我就一直因为他这件事而心烦着。让我没有想到的事却在这时发生了，郑莉竟然主动拉下面子，来向我道歉。 第二百一十二章 骷髅幻戏图 “叩叩。” 听到两声敲门声，我自然抬头，本以为是夏奥想通回来找我了。 没有想到的是，过来的人竟然是郑莉。 “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之前不应该因为那一件案子，和你闹得那么僵。你知道，我也是个急性子，当时也是心急，才会是那样的态度。”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其实是我此时压根就没有再考虑那事，一心只担心着夏奥的情况。 听到我这么说，郑莉这次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走了过来。 坐在我身前后，她就主动冲我微微一笑，说：“这件案子现在也结了，晚上记得回家。”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心想这件案子压根就没有结。至少，李严庭那边在酝酿的阴谋，绝对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相反的，我的直觉告诉我，陈营的死，不过是真相浮出水面的一个开端。 不过尽管心里头这么想，但我还是没有说出来，怕说出来后又和她闹得像那天一样。 “你还是没有放下？”她是学心理学的，自然看出来了。 我也无谓隐瞒，就轻轻点了点头。 她不禁随着我叹了一口长气，说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放不下，还在因为这件事而心烦。” “其实我心烦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夏奥。他的性格比我还执拗，而且他很年轻，很冲动。” 我的话音刚落，郑莉还没有回答我，倪佳欣就走进来了。 “吕警官，局长他找你，说有要紧的事要找你一起商量。” 听到倪佳欣这么说，我自然而然的站起身来，问：“什么要紧的事？” 倪佳欣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没说。但好像是特别紧张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过去看一下。” “好的，我马上过去。”说完，我就低下头，看向了郑莉。 她明白我这眼光的意思，立即对我说道：“去吧，案子要紧。” “嗯！” 我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后，就看见陈放正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注视着电脑显示器。他好像是在看着什么、看得很入神的样子，就连我走进来，他都似乎没有发现。 是发生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吗？ 怀揣着这个疑问，我缓缓的走近过去，“局长，找我做什么？” 他这次抬起眼，望了过来，苦笑着说：“老吕啊，干嘛叫得这么生疏？你该不会还在因为那件案子怪我吧？” “没有，你我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对了，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又看向电脑，说道：“你过来看一下。”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那么紧张。 我走过来一看，只见显示器上面所显示的，竟然是一幅画。这是一幅比较普通的画作，不过看起来有点古老，像是古代人画的。 而且那画风显得格外的诡异，上面画着的一些人，有好几个都是骷髅人。乍一看，第一眼就给我一种很触目惊心的感觉。 “老陈，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我问。 他舒了一口长气，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听到我这么说，他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说：“最近有一个富商，他的千金被人给绑架了。不对，应该说是失踪了。不过在失踪没有多久，他就收到了这样一幅画。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富商，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而且两位千金大小姐，他们可是在同一时间失踪的。” “那么她们两个人是朋友吗？”这是一个正常的逻辑，所以我才这么问。 “不是。”陈放无奈的皱着眉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觉得很奇怪。她们两个人明明不认识，也没有丝毫的瓜葛，为什么就在同一时间、几乎是同一时刻失踪了呢？” “知道她们是在哪儿失踪的吗？”我跟着陈放凝望着这一幅画。 只听陈放说道：“其中一个是在外面，好像是去逛街然后就不见了；一个是在家里。在外面的那一个，当时还有一个闺蜜陪着她呢。不过她闺蜜说一转眼，回过头，她就不见了。你说这案子悬不悬？” “的确是有点，不过我想，或者这是她们两人之间的恶作剧吧？也许是想要抗议父母一直以来把她们管得太严。”我用正常的逻辑方式思考着。 “你怎么这么想？”陈放问。 我指了指这画中那摆弄小骷髅的大骷髅人，说：“你看，这画中的大骷髅在操纵小骷髅是吧？而且看大骷髅手中还提着线，所以它这应该是在做傀儡戏吧？” 陈放点点头，说道：“是啊，但是那又证明什么呢？” “**纵的傀儡是完全没有自由的，她们或许是利用失踪来提醒父母吧？同时应该是在争取得到自己的自由。” “可是她们两个人失踪到现在都一个星期了，她们的父母都急坏了，也没有丝毫的联系方式。”陈放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入门处传了过来：“我可以进来吗？” 我和陈放两人同时望了过去，只见是郑莉过来了。 陈放立即说道：“可以可以，你就算不过来我都要找你过来呢。你来帮我看看这一幅画吧？” “什么画呢？很值得研究吗？”郑莉边走来边问。 陈放很无奈的说道：“它跟两宗失踪案有关联。” 郑莉走来后，才瞥望了屏幕一眼，就惊叹道：“原来是骷髅幻戏图啊！” “骷髅幻戏图？”我诧异着。 郑莉注视着显示器中的这幅画，点点头，说道：“这是宋代李嵩画的，我在很早前就见过这幅画了。在我看来，这幅画是表示对当时当权者的一种讽刺。” “当权者？”我皱起眉头来，嘀咕道，“那么你的思想和我的有点像，我也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失踪的两个女孩子，在用行动对父母做无言的抗争。” “可问题是，这两名失踪少女之前完全不认识啊。”陈放说。 第二百一十三章 查失踪少女 我不禁笑了笑，说：“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女孩家的事情，我们男人其实能理解多少呢？有的时候，女人真的就像这画里头的妇人一样，可没我们男人想的那么粗浅。” 郑莉随即认可了我这观点：“就是，特别是现在的女孩子。她们的心思，别说是父母，恐怕是她们的男朋友、老公，也未必清楚。很多时候，或许连她们本身的认知也很模糊。” 听到郑莉和我都这么说，陈放说不过我们，立即来了一句：“真是夫唱妇随。” “好了，可别把话题扯远了，我们还是聊聊案子吧？她们的父母也是在同一时间收到画的吗？知道画是谁送的吗？”问出这话的同时，我心想利用监控，应该很快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失踪的两名女孩子。 只听陈放说：“一个是在车上发现了这幅画，至于车门怎么被打开的，他都不知道。而当时也没有什么目击证人、或者监控录像；另外一个呢，是在自家门前发现的。” “他们家门前没有监控？”我很惊异，毕竟那可是有钱人家，怎么连监控都不舍得安装呢？ “有是有，只不过监控视频里头查不出什么，因为当时那一片停电了。” 听到陈放这么说，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说：“送画的人可真会挑时间。” “是，所以案子难就难在这。”陈放忧愁的说道。 郑莉沉思了一阵后，才说：“所以目前我们的难题，就是该如何找到这两个失踪的女孩子是吧？” “是的，其中一个女孩子的父亲有些绝望了，说死要见尸。”说到最后，陈放舒了一口长气。 “有没有录口供？我想看一下。”我说。 陈放“嗯”的应了一声，说：“口供可以问小徐要，至于其他的资料，就只有两幅‘骷髅幻戏图’了。不过那绝对不是真迹，都是假的。” 回头，我就和郑莉两个人找到了小徐，问他要了当时的口供。同时，我们还找到了那两幅骷髅幻戏图。 我在一边看着口供。而郑莉则是在一边紧盯着骷髅幻戏图，希望能够从图中找出破案线索。 足足看了约有半个小时后，我才大致了解了案发经过，其实和陈放讲述的也是大同小异。唯独让我们不解的事情就是，假如真的是绑票的话，那么歹徒要的是什么？而假如不是的话，那么那两名失踪少女为什么这么久还不现身？ 这些都是让我们绞尽脑汁想不通的。 为了能顾进一步查明这起案子，郑莉就给我提议说：“我们还是亲自去问一遍吧？我想应该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 “好！” 于是我们两个人来到了其中一名失踪少女付雪云的家，见到了那名少女的母亲周怡。 “请问付太太，雪云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郑莉问。 周怡沉着脸色，那样子总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 她暗暗的斟酌了一阵后，就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之前一切都很正常，从来都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郑莉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才又问道：“那么雪云在失踪之后，你们是否和校方联系过了？” “是的，但是校方表示对雪云失踪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其实雪云一直都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只是偶尔会和朋友出去逛逛街。当时还是大白天的，我怎么都想不通，那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说到最后，周怡直接哭了出来。 “那么她当时是在哪里失踪的？”我问。 只听周怡说道：“她的闺蜜小琪说，她们当时两个人在步行街逛街，想着买衣服来的。然后她走入店里后，小云就不见了。这件事，你们警方不是和小七核实过了吗？” 我心想小琪在口供里头也是这么讲的，就轻轻点了点头，没再问了。 见周怡的确很难过的样子，我这才和郑莉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后，上了车，郑莉就对我说：“这案子现在完全可以说是毫无头绪，我们想查都很苦难。” 我却说：“也不是。” “嗯？那你有什么好的方法？” “调查监控咯！”我笑道。 她登时皱起眉来，说道：“可是她们当时完全是在街上的，又不是在店里头。” “你傻了？”说着，见她随即沉下脸色，我急忙改口说道，“好吧，是我傻了。差点忘记，你不是专业调查案子的，所以你可能不了解。其实当时那一条街上的商铺，或多或少，肯定会有一些监控的。即便当时的人流量很大，但是只要用心找，应该还是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不过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找出当时和雪云一起逛街的那个女孩子。” “小琪？”郑莉问。 我笑意盎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就开车来到了小琪的家，不过听说小琪正常去上课了，还没有放学。 我们两个人就先行来到了步行街，对这里可以调取的监控视频都给调取出来了。完事儿之后，趁着时候还早，我们又来到了第二名受害人的家，却听这名受害人说，两次都是因为这片区停电，所以并没有录制到视频。 我觉得这也太巧了，所以就又带着郑莉来到该片区的供电局询问。只听这里的负责人说，由于那几个街区的路灯等在维修，所以在那几个时段会停电，首先是避免了用电高峰期、其次也都通知了当地居民。 他们还出示了一下规划书给我们看，证实了他们所说的话。 看样子，不是供电局这方面出了问题，而是让不法之徒给钻空子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第二名失踪少女趁此机会，投机取巧。 毕竟在停电之前，都是有通告的。 我和郑莉离开供电局的时候，时间是傍晚的五点五十三分，差不多都快六点了。 看过时间后，我心想，这个点小琪应该也放学回家了吧？所以我和郑莉两人就又来到了小琪家里。 第二百一十四章 少女之死 小琪的母亲却表示小琪还没回来。 我们就沿着从她家去学校的路，缓缓开车，来到了她们学校。 但来到她们学校之后，就听她们老师说小七中午并没有来学校上课，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去她们家问明情况。 老师更是表示，小琪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旷课的情况，甚至连请假的情况都没有过。 如此不同寻常的行为，的确是挺让人起疑心的。 于是我和郑莉两人就来到了小琪家里，一直等到晚上的八点半。然而小琪还是没有回来，她的母亲也是急得开始坐立不安，一直絮叨着：“都这么晚了，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们家是单亲家庭，小琪的母亲早年就和她父亲离异。所以小琪打懂事起，就和她妈相依为命了。如今小琪竟然遭遇了这种特殊情况，她妈妈自然是心急如焚。 又等到九点后，小琪的妈妈完全等不了了，“唉，算了，我还是直接报警吧。” “等一下，我们就是警察啊。”我提醒说。 她这才如梦初醒，点点头，说道：“啊，对，差点忘了。那警察先生、警察小姐，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又还没有到72小时，唉！” “没关系的，像这种突发情况，又这么离奇的事，我们警方一定会高度关注的。假如到了十点，小琪还不回来，那么我们就去找她。” “谢谢你啊，警察先生。”从她妈妈的态度完全可以看出，她妈妈是那么的在乎她。 到了九点半左右，我就接到了小刘一个电话：“吕警官，不好了，我们在立交桥下发现了一具女尸。女死者是一名在校的女学生，初步怀疑，生前遭受过侵犯。” “好，我马上过去。”说完，我就站起身来。 原本坐在我身旁的郑莉不知所谓，但也跟着我站起身来。 小琪的母亲看出我们要走，就问：“是不是有我女儿的消息了？” “不是。”我淡淡的苦笑道，“只是警局那边现在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小琪如果今晚过了12点还没有回来，你可以到警局来找我。我亲自帮你立案，处理这件事。呼，你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安慰过后，我就留了手机号码给她。 来到案发地点后，那些挺刺眼的灯光就照入了我的眼中，让我感觉眼睛有点痛。此时这里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还有很多同事都在这里忙活着。 见到我，他们纷纷和我打招呼。 我一边回应他们，一边走入了案发地点，来到了女死者旁边。 此时女死者已经被装入袋子，打算带走。 我缓缓的蹲下身来，看了看她的脸孔。只见她脸色苍白，而头发还有些凌乱。伸出手，我挺开了她的眼眸，看过她角膜浑浊程度，预计她大概是死了六七个小时左右。 抬眼间，见小刘就站在那边，组织同事搜集在场证据。我立即冲他喊道：“小刘，过来。” 他立即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问：“吕警官，什么事？” 我瞥望过女死者后，就问：“知不知道女死者的身份？” 他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在她身上找到了她的学生证，她叫万珠琪，女……” 不等小刘说完，我就错愕的回过头，盯着他的脸庞看。同时，我心想小琪的全名不就是万珠琪吗？ 哪有这么巧合同名同姓的？所以我心里头登时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刘见我这样望着他，不仅苦笑了出来，嗫嚅着问：“吕警官，你没事吧？”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这一刻，我只觉得脑袋的压力特别大，让我整个人都特别的沉郁。 我嘴上说着没事，可是走起路来，感觉整个人好像都在飘似的。心底里，我想到小琪的母亲要是得知这情况，那该会是多么崩溃的？！ 小刘看出来，就缓缓走过来，想要扶住我。我却推开他，说道：“我没事。” 郑莉也走过来了，伸出右手，轻轻的扶住了我的胳膊，柔声问说道：“吕哲，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我轻轻点着头说道。 郑莉打量了我一会儿后，就说：“可是我感觉你好像压力特别大的样子，怎么了？和这名女死者有关系吗？” “她就是小琪。” 听到我这句胡，郑莉的脸色也是在这瞬息间就化作苍白。 “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她就是我们在找的那个小琪。” 顷刻间，就连她也懵了。愣了好几秒后，她才望了望小刘，又望了望我，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早上不是还照常去上课吗？” “我不知道。”一边说，我一边向着车那边走了过去，同时对跟在我身边的小刘说道，“小刘，这件案子现在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我？”小刘吃惊不已。 我没有回答，只默默的打开了车门，走到车里来了。 郑莉随后也跟着我上了车。 我们两人来到车里之后，郑莉就温柔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说道：“这是谁也不想的事情，你别太往心里去了。” “可恶的凶手。”我低声说话时，这声音气得都在颤抖，“她才17岁，竟然对她做了这种事。” “吕哲，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郑莉很担心我的情况。 我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坚持的说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我就默默的发动了车子。 我们两人回到警局之后，我立即重新查了这件案子，甚至是亲自将取回来的监控重新看了一个遍。 郑莉一直默默陪在我身旁，没有说什么。 看到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我才在那监控视频里头，发现了小琪她们。不过只是证实了小琪生前说的口供不假，她们的确是到了那一条街，至于案发经过以及嫌疑人，都没有在监控视频里头找到。 也许是因为歹徒巧妙的躲过了监控摄像头的拍摄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真有人影 见我有了发现，郑莉这才对我说：“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要是你困的话，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一会儿，没准还能找到什么线索。”我说。 郑莉却说：“你这样不行的。你也不是第一天查案，应该了解，很少有案子是能够在一天之内侦破的。所以这事儿我们不能够操之过急，还是要一步步来。” 我立即翻上了笔记本电脑，沮丧的垂下头。 其实这会儿我的理性完全被我的情绪拖着走，我很后悔，于心有愧。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凶手下手之前就找到小琪呢？ 我害怕这样的错误又会重蹈覆辙，所以恨不得尽快找到那两名失踪少女，担心又晚一步。 郑莉应该是从我的情绪看穿我的心思了，就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温柔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对我说：“吕哲，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吗？我们冷静一点，慢慢来。凶手他如果还没有害那两名少女的话，那在短期之内，应该也不会加害她们的。” 她这么分析很有道理，也很正确。 所以我听了她的话，跟她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澡都没有洗，我就直接躺在床上了。但我压根睡不着，甚至根本不想合眼。 我静静的凝望着天花板，而心上就像是被人垂着一个衬托那般，感觉很沉重。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后，我就听到“吱呀”一声，是门被打开了。 我下意识的挺起上半身，放眼望了一望。 只见原来是郑莉走了进来。 “你还没睡啊？”郑莉显得比我还要惊异，“其实我就是来看看你睡了没有，刚好你门没有锁，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 “哦。”我这才放心的继续躺下。 床垫很软，让我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要沉进去一般。 郑莉缓缓的来到我身边，在床边那张椅子坐下了，静静的望着我。我也回望着她，发现她眼中竟然有那么一丝幽怨的感觉。 我自然而然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悠悠长叹了一声，随后才说道：“和你一样，心烦，睡不着。” “为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这件事，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倘若当时，我们能够早点找到小琪的话，那么小琪的母亲现在就不会在那哭了吧？” 尽管我们并没有过问过后续的事，但是我们两个人都能够想象到小琪她妈妈现在的模样。应该是蹲在走廊上的某个角落，在那里失声痛苦吧？ 我悠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也能够想到她那个样子。不过我主要还是想这件案子。有一点无可厚非，就是小琪的死，一定和付雪云她们两名少女的失踪有关。” “是的。”郑莉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推测，“这其中或多或少，我想一定是有些联系的。” 我又无奈的叹息一声后，直接坐起身来，说道：“只可惜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郑莉沉默着，却轻轻的点了点头，认可了我这想法。 她暗暗斟酌了一会儿后，就抬起眼来，望着我，说：“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不是应该思考案子的时候，你还是睡吧。” 说完，她就直接站起身，离开了我的房间。如此我行我素的个性，恰是她那真性情。所以我也没当回事，直接躺下了。 想不到刚躺下，我就听到了“啊”的一声惊叫。 “怎么了？郑莉。”我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猛地冲了过去。 冲到外面客厅之后，我就看见郑莉瘫坐在地上。这客厅里头，只开了小灯，所以雪白色的灯光显得有些幽暗。 不过我还是能够看清楚她脸庞上的神色，看出她被什么给吓得不轻。 我蹲在她身前，用双手抓着她的胳膊，俨然的问：“你怎么了？” 她缓缓摇了摇头，随后就说：“没事，只是刚刚好像又有什么人从我们窗户经过。” 不是吧？像这样的事，她上次就说过了？ 难道是因为上次被那个女疯子弄得神经衰弱了么？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由于心里头这么想，所以我望着她的眼光，自然也是有些怀疑了。 她发现我这眼光，立即激动的问我说：“你不信我吗？” “没有。”我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 “可是你眼中有怀疑我的神色，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话是假的吧？” 我向她坦白了：“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件催眠的事，搞得自己神经衰弱了？其实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吧？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今晚可以陪你。” “不用了。”她用力的挣脱开了我的手，“我懂你的意思了，其实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无可奈何的舒了一口长气，保持缄默。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我才又抬起眼，望向她，说：“既然你坚持你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我们查一下监控吧？” “好。” 随后，我们就查了一下监控。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监控里头还真的拍到，在院子里靠近树那边，有一个黑影掠过。而那个黑影，真的像极了一个人影。 由于我本身就是这个专业的，所以在看到这个可疑的影子时，我随手就摁下了暂停键。接着，我就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当时闪过的黑影。 那个人的速度很快，而且还会躲避监控摄像。 大半夜的，是谁总是来我们这？ 我顿时也有点害怕了，毕竟有陌生人竟然闯入了我们的房子里，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动机。 想着，我回过头去，看向郑莉。 只见郑莉望着屏幕，吓得那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表情，而她的目光，也是转都不转一下了。 “郑莉……”我一连叫了好几声之后，她这才反应过来，回过神来。 她缓缓的扭过头来，看向了我，惊异的问：“怎么了？” “你还好吧？” 她竟然答非所问：“你看到了吧？我没有骗你，也不是神经失常。真的有人，真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发现笔壳 第二百一十六章发现笔壳见她情绪这么激动，我立即抓着她的胳膊，低声说道：“看到了，我看到了。是的，有个人。不过你用不着这么害怕的，也许是个小偷呢？” “不、不会的。我们家门前那监控那么显眼，一般小偷的话，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险来这里偷东西呢？而且我们家从来都没有小偷来过。这个人，一定有别的目的。”说到最后，郑莉入了神的想着什么。 我怕她想太多会更加害怕，就决定说：“好了，别想了。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反正有我在你身边，他绝对伤害不了你的。” “真的吗？”郑莉竟然这么问，显然是连我都不相信了。 我肯定的回答道：“真的。” 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我都陪在她的身边。不过我并没有睡觉，而是静静的坐在她房间沙发上，一边想着失踪少女的案子，一边想着那个不速之客。 转眼间，天就亮了。 郑莉的闹钟都响了，但是她都没有听到，依旧在睡觉。我不忍叫醒她，就走了过去，默默的将她的闹钟给关了，并留下一张字条给她，然后就回警局来。 来到局里后，我就看到小刘已经在忙活了。 见到我，他就叫道：“吕警官。” “嗯。”我轻轻应了这一声，接着就想走回自己办公室。 想不到他竟然走了过来，对我说：“吕警官，看你的脸色好差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现在万珠琪那件案子是你负责的对吧？”我想把这件案子直接接过来做。 小刘点点头，说道：“对啊，是由我负责的。” “回头把所有资料都拿到我办公室，我要亲自负责。”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登时“啊？”的应了一声，诧异说：“吕警官，你现在不是在查失踪案吗？” “这死者，和我失踪案有着偌大的联系。我怀疑杀死她的凶手，就是绑架了那两名失踪少女的歹徒。不要再问了，回头把资料整理一下，送来给我。” “是。”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小刘就将资料整理好送过来了，并给我介绍道：“目前我怀疑那个现场是第二案发现场，因为在现场，我发现了麻袋拖行所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还发现了车辙。” “那么能不能查到车的车型等？”我问。 小刘暗暗摇了摇头，说：“现在那么多车，靠这个车辙想要查出那辆车，不容易。而且在立交桥下的那条路上，没有电子眼，所以查起来难度很大。” “可不可以排查？”我问。 小刘立即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去。” 等他走了后，我这才翻开了所有资料，看了一看。可是仔细的看过之后，我也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线索。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倪佳欣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 我自然而然的问道：“有事吗？” 她缓缓走了进来，说道：“吕警官，关于昨天那件案子，我有新的线索。小刘跟我说，直接提供给你就好了。” “你有线索要提供？”我感觉这有点不可思议，同时我也有点期待。 因为如果有线索的话，就代表着我们离凶手的距离近了，没准还能够争取时间，解救那两名失踪的少女。 倪佳欣走了过来，而手中还有个证物袋。证物袋被她给握在手心里头，所以里面放着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她将证物袋放在桌上后，我才看清楚，那里头原来是个笔壳，那应该是是钢笔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笔壳？”我惊异道。 倪佳欣说：“早上我回现场去复查了一遍，然后就找到了。” 我暗暗的皱起眉头来，抓起这证物袋，陷入了深思。 看起来，这应该是什么名贵钢笔的笔壳。在这个年头，会将名贵钢笔别在身上的人不多了吧？所以杀害小琪的那个人，有可能是35-60岁的男人，有可能是个文化挺高的人，平时打扮得绅士，还喜欢将钢笔别在衣兜上。 顷刻间，凶手大概的形象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初步怀疑，那个人要么是个老师要么就是个律师。 不过小琪他们的老师不是个女老师吗？ “笔壳上面，还有指纹，而且指纹是这一两天内留下的。”倪佳欣说。 这真的是一个挺大的线索。 我立即抬起眼，吃惊的望着她，问说：“真的？” “嗯！”她肯定的回答道，“所以我怀疑这个笔壳应该就是凶手的。我想，只要能够找到这个笔壳的主人，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杀害小琪的凶手了。” “非常好。”我登时又重燃了希望，有了调查的方向，“我出去一趟。” 倪佳欣立即要求说：“让我跟你一起调查吧？我早就说过，想学东西。” 见她如此聪明，竟然能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我同意了。 随后，我就带着她回到了学校。 学校里头，可不止小琪他们班主任一个老师。 我找到他们班主任后，就严肃的问道：“小琪的老师，平时有几个是会把钢笔别在衣兜上面的？” 听到我这么问，班主任立即皱起眉来，低下目光，暗暗想了想。 想过之后，她却说：“好像没有吧？” “你再仔细想想。”我说。 她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没有。” 于是我又找到了小琪的母亲。 然而，小琪母亲刚开门，一见到我，情绪就失控了。哭红了眼的她，用力的揪住了我的衣服，用力晃动着我，一直问我说为什么，不是说她女儿会没事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选择沉默。 倪佳欣急忙出手制止她，硬生生的拉开了她的手，“您女儿小琪的悲剧，我们谁也不想它发生。这件事根本就和我们副局长没有关系，你冷静一点！” “小琪。”她哭着在我面前跪下了，直至瘫坐在地上，“为什么？” 看得出，她心如刀割。 我的眼睛也被泪水给模糊了，但我整个人都显得木讷着。 倪佳欣急忙将她扶起来，说：“你不要这么难过了，杀死你女儿的凶手，我们一定会全力调查的。现在我们已经找到线索了，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第二百一十七章 当即破案 第二百一十七章当即破案听到倪佳欣这么说，她这才渐渐冷静下来，问：“什么线索？怎么帮你们？” “我们在案发现场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笔壳，怀疑是凶手掉落下来的。所以我们想知道，在小琪身边，有没有什么人衣兜前时常插着钢笔的？” 小琪的母亲认真思索了一下后，才说：“是付东生。” “他是什么人？”倪佳欣紧张的问道。 小琪的母亲激动道：“就是付雪云的爸爸！” 听到我话，我登时挺起眼来，回忆了昨天所有事情的经过。我们的确是去过付雪云家里后，小琪就出事了。 不过当时付东生不是不在家吗？而且他的女儿也被绑架了不是吗？难不成是他在贼喊抓贼？ 心想至此，我们当即来到了付东生家里头。 他的老婆周芸坚持说他不在，我义愤填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高声怒喊道：“付东生，混蛋，你给我滚出来！缩头乌龟，敢做不敢认，要你妻子出面替你挡着，你还算个男人吗？你以为你躲得了一辈子？” 话音刚落，我们就看见那环形楼梯上，一人将手按在扶手上，缓缓的走了下来。 这个身着条纹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的男人，那胸前的口袋里头，还别着一支钢笔。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付东生，他和我怀疑的凶手有九成相似。 于是我快步走上前去，问：“付东生，终于肯出来了吗？” 付东生冷笑了一下，点点头。 我直接将他带回警局。 由于证据确凿，他对他作案的事实供认不讳。不论我们问什么，他都是轻轻的点着头。 不过这其中还有许多疑问，比如，他女儿付雪云难不成也是他害的吗？ 所以就这些疑问，我又单独的审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变态？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 他苦笑一声，不回答。 我自然皱起眉来，又问道：“不说就没事了吗？你的指纹就在钢笔的笔壳上面，就算你不承认，只要指纹匹配对了，就能间接证明你是杀人凶手。” 他终于坦诚的承认了：“是，我是杀人凶手。万珠琪，就是我杀的。” “我现在不是问万珠琪的事儿，而是问你女儿的事，你为什么连你女儿都下得了手？” “呵呵，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没有调查清楚就定了我的罪，真是荒谬、可笑。你不信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害万珠琪？” 我沉住了气，耐心的说道：“你说。” 他斟酌片刻后，才说：“报仇。” “报什么仇？”我不懂的问。 他转开脸去，说：“就是那个小丫头害死我女儿的，所以我要杀了她。” “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要找她配合调查的时候，你用你的方式残忍的杀害她！”我怒道。 “就是要在那个时候，免得她认罪了，你们直接将她带到法庭。她未成年，受未成年保护法保护的，到时候肯定免除死罪吧？” “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女儿就是她害死的？你女儿的尸体呢？”我问。 他沉默了。 “而且在她死前，你又为什么要那样侵犯她？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说到最后，由于愤怒，我猛地将手往桌上重重一拍。 砰的一声响，仿佛将他震醒了一样。 他渐渐抬起眼来，望向我，说道：“没有证据，是我猜的。” 我一个愤怒，直接站起身来，用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猛地将他拽到我身前来，“没有证据，只凭猜疑，你就那样害死了一个少女。说不定你女儿还没有死呢？你女儿和她可是好朋友。你就因为一己猜疑，直接杀了她。你女儿要是没有死回来了，你怎么和她交代？” 他直接挡开了我的手，怒道：“不，我女儿已经死了，我知道。” 这时，陈放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吕哲！你给我出来！” 听到陈放的声音，我这才冷静下来，回头望了过去。 和他来到外面后，我就听他说道：“我感觉你已经不适合查这件案子了。” “为什么？”我抬起眼，望着他问。 只听他说：“感情用事的人谈不上正义，而你现在就是。你太不理性了，这样的状态，只会误事。” 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于是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转过身，离开了这。 我直接走出了警局，要离开这里。 这时，倪佳欣追了出来，喊道：“副局长。” 我听到了，但是没有停下脚步，只一味向前走，想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 倪佳欣又喊了一句：“吕警官。” 我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匆匆的跑到了我身边，沉默了几秒后，才说道：“刚刚陈局长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什么，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我想他也是为了你好。” 我轻轻点了点头，承认说：“我现在的确不适合查这件案子，也许也不适合查案子了。其实平时处理下公务，做做决定，也挺好的。” “你可别这样想啊。”她紧张的说道，“我们没有你不行的。毕竟你知道，我们在查案方面，都不是那么成熟，我们都很需要你。” 又一次，我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我虽然依旧回来上班，但是和陈放及同事们，都没有什么话说。 暗地里，小刘来和我说话，但是每次谈及案子，我只有一句：“这些事你们该学会自己去决定了。” 直至他们在树林里找到了另一名失踪少女的尸体，陈放亲自找了我，跟我说：“老吕，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我想你也该冷静透了。现在我们发现了失踪少女的尸体，而且报案人还通知了媒体，所以这件案子，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暗暗的握了握手中鼠标，继续凝望着电脑屏幕，却没说话。 此时我的心情错综复杂，但并非因为我个人的不平，而是感觉陈放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不许我继续查下去，才导致了今天这结果。 沉默了好几秒后，我才问：“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期准备 “去现场看一下吧？没准能发现什么。” “你们可以的。” “你别赌气了，我认真跟你说吧，这件案子也引起上级的注意了。被害人都是在校学生，而且还是之前失踪的。我们找不到失踪的她们就算了，现在人还死了。上级现在很怀疑我们的办事能力。” “又是上级？你到底是为了上级做事还是为了案子？”我问。 陈放皱起眉，静静望了我约有一分钟后，才说：“上级，因为我也是个人，也要为了我自己的以后考虑。但是我知道你不同，你是为了案子而查案。所以这件案子，真的需要你。” 在他的一番苦劝下，我这才起身，独自来到了现场。 此时，倪佳欣他们都在，并且利用树，封锁了这个案发现场。 一见我过来，他们纷纷停下手上工作，只望着我。 “看着我做什么？是你们的陈局长叫我过来的，继续做事，不用管我。” 他们这才继续忙活起来。 小刘则是高兴的走了过来，说道：“吕警官，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过来。” “有什么没想到的？好好做事，不要想那么多。”我说。 一边说，我一边蹲下身，看了看落叶间的这一道痕迹。感觉这道痕迹，都是很像小琪那第二命案现场所发现的痕迹。 倘若不是付东生已经被抓起来，我恐怕要这件案子就是付东生做的，因为手法极其相似。 “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我问小刘。 小刘立即蹲在我身旁，说道：“暂时还没有。” 我就又站起身，向着尸体走了过来。只见尸体上已经出现了尸斑，但是从种种迹象看，她的死亡时间不超过12个小时，因为尸体还在产生前期现象。 “她是被人给勒死的。”小刘跟过来告诉我。 我暗暗点了点头，随后就问：“另外一名失踪少女付雪云呢？有没有找到？” 小刘暗暗摇了摇头。 我轻轻的揉揉鼻子，接着就又打量着这女尸的衣服。只见她这一身衣服，竟然是比较干净的。 我立即回过头，对小刘说道：“查一下，她失踪的时候是不是穿这身衣服。” “是。”小刘果断的应道。 又打量过尸体后，我才站起身来，向着周边走去，四处看看。 走到倪佳欣身边时，我就听她说道：“吕警官，现在我初步怀疑，这名女死者是被人给杀死后才带到这里来的。” “已经发现几个小时了？”我问。 倪佳欣暗暗想了一下后，就说道：“大概有三四个小时了。加上报案时间，初步估计，应该是有四个小时。” “那么如果你猜得不错的话，凶手估计就是在这附近作案的。而在死者生前，凶手肯定还待她不薄。这一点很值得思考，可能和凶手的犯罪动机有着很大的联系。” “嗯。” 回到警局后，我就成立了专案小组，对这起案件进行了讨论。 会议上，小刘提供了我已经知道的线索给其他同事。 倪佳欣则是提供了一些观点给同事们参考。 唯独我，静静的坐在这里，像很多普通刑侦人员一样，听着他们的分析。 直到小刘转过头来，问我说：“吕警官，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或者有没有什么吩咐啊？” 我这才说：“暂时还没，不过你们分析和调查的都挺不错。” 小康立即问：“那吕警官，这案子我们该从哪里查起来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说：“就在附近进行调查吧，展开地毯式的询问，看有没有附近居民曾看见过可疑车辆之类的。毕竟凶手不可能扛着尸体上山再将她抛尸吧？那样未免也太过引人注目了。” 说着，我就回过头去，看向小刘，“除此之外，你调查一下女死者身上的衣服。” 话音未落，我就又转移目光，看向了倪佳欣，“你就等着验尸报告，看死者是不是和你推断中的那样。或者亲自去法医鉴定中心一趟，看女死者身上是否有两侧性尸斑等。” 小刘和倪佳欣他们纷纷点了点头。 小康随即抬起眼来，望着我，关心的问：“那么我呢？吕警官。我要调查什么啊？是不是也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任务？”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你去女死者家里头走一趟，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家里人，然后看看她家里人现在是什么反应，回来告诉我。” “啊？就这个啊？”小康登时显得有些失望。 我不禁皱了皱眉，问：“很委屈你吗？” “是有那么一点。” “那行，你和小刘或者佳欣的工作对调一下，你去调查他们所调查的。” 小康暗暗盘算一会儿后，嘀咕说：“那还是算了，他们的工作好心也挺枯燥无聊的，还是我这个有趣一点的样子。所以我还是乖乖去调查一下女死者的家里人好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说着，我又特意给小康补说了一句，“顺便问一下女死者的父母，是否曾经和人结怨？！当然，也包括女死者，看她生前是否的罪过什么人？” “好，那么吕警官你呢？”小康一直都想做我的活儿，因为他太自信了，所以总以我为目标，想要赢我。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不过我并没有说他，因为这不见得是坏事。 既然他想知道，我就开诚布公的在这讨论会上，给大伙儿交代了我要做的事：“我要做的就是静静的思考，做你们的大脑，考虑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让你们去调查的。够不够清楚？” “嗯，清楚了。” “立即行动。”我决定说。 等他们走了之后，没有被我邀请过来查这案子的郑莉却过来了，笑问我说：“那吕警官，我又该调查什么呢？” 我见她似乎真的感兴趣的样子，就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就负责做你擅长的吧，对凶手进行一个心理分析。我要她的心理画像，越快越好。至于案情，我这里有资料，你可以拿回去简单的了解一下。”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凶是她! “好。”她很率性的走了过来，直接取走了关于这案子的资料，直接当着我的面看了。 仔细的浏览过后，她就坐下来，对我说：“现在就告诉你，够快吧？” “嗯，你说。”我轻声说道。 她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说：“我感觉凶手应该是一个表面比较斯文的人，看上去涵养之类的应该还不错。因为他并没有虐待死者，而是用一种比较正常的方式，直接杀了死者。至于生前有没有其他虐待，这要等验尸报告出来。” “不错，还有呢？”我问。 她又回忆一下后，才说：“还有就是凶手应该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吧？还比较冷静。从他抛尸的细节就可以看出来了，几乎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 “还有呢？”其实我心里头对凶手也做了一个心理画像，但郑莉还没有说到我察觉到的点。 郑莉皱起眉来，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后，就咕哝着说：“还有？应该没有了吧？” “不，还有。”我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是凶手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而且对我们还很了解。” 听到这话，郑莉登时吃了一惊，“开玩笑吧？你不要吓我！” “我没有吓你。”我很平静的说道，“事实就是那样的，因为他用的作案手法，除了侵害女死者之外，那杀人的手段，几乎是和付东生如出一辙。假如不是付东生已经被关起来，我真的会以为他就是凶手。” 郑莉暗暗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就这样一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郑莉才抬眼望向了我，说：“手法真的很像吗？” “是的。”我肯定的点点头，“毕竟我也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这些是不会弄错的。” 郑莉思忖了一下后，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问我说：“那会不会是这个凶手在故意模仿付东生呢？” “不会吧？”我暗暗摇了摇头。 郑莉跟着我把头摇起来，却说：“太不好说了。” 我轻轻将双手往桌子上一摆，对拱起来，随后就抬起眼，望着她，说：“或许我们还是要从凶手绑架的动机想起。其次，就是为什么她的衣服那么干净？还有，就是她现在的位置等。” 郑莉暗暗的点了点头，“而且我们还得快一点了，否则的话，她很有可能会遇害！” “是的！”我也认可了。 郑莉立即站起身来，说道：“所以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调查一下。” “好，你去吧！”我轻轻点了点头。 等郑莉走了之后，我还坐在这里，将双手对拱，静静沉思。 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后，我才悠长的叹了一口长气，心想这件案子真的很棘手！毕竟我们压根就找不到凶手的犯罪动机！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刘回来告诉我说：“找到付雪云了。” “什么？”我有些吃惊，“尸体吗？” 小刘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尸体，而是活人！不过她从山上摔下去，所以目前还在昏迷中。” “怎么会这样？”我诧异道。 小刘立即跟我说：“很有可能是在逃跑的时候摔倒的，所以只要付雪云醒了，相信我们很快就能破案！”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 两天后，付雪云就醒过来了。 我们立即来到了医院，对她录口供。可她说：“很多事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当时她们捂住了我的鼻子，蒙住了我的眼睛，好可怕！” 医生又说：“病人的情况不太稳定，你们要是查完了还是先离开吧。” 听到医生这么说，我们就纷纷点了点头，答应了。 走出来后，我就回过头，看向了走在我身边的小刘，说：“看样子这案子不太好查！” “是的。”小刘认可说，“现在付雪云好像也不记得所有事情了。” 回到警局的办公室后，我就继续深思着，考虑着凶手到底会是谁？想到快要下班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下了班，我直接来到了医院，见到了付雪云。 此时付雪云恢复得很好，而她的母亲周怡还陪在她旁边。一见到我，周怡就很欣慰的叫道：“吕警官。” 付雪云却是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看向了周怡，问：“能让我和你女儿单独聊几句吗？” 周怡怔了一怔，随后还是暗暗的点了点头，答应说：“可以。” 等她走出去之后，我就缓缓的来到了周怡的身边，坐下，先是问道：“你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医生说恢复得很好，谢谢吕警官关心。” 我暗暗点点头，随后在抬眼间，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你为什么要杀人啊？” 听到我这么问，付雪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她暗暗眨巴了下眼睛后，就打量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凭什么这样猜想？” 她还是太稚嫩了，这脸上的神情在无形之中已经暴露除了她杀人的事实！ 我深深倒吸一口长气后，就站起身来，淡淡一笑。走到窗台后，我就望着窗户外面的斜阳，舒了一口长气，反问说：“你是想知道你是哪儿暴露了吗？” “是的。”周怡轻轻点了点头，“所以你愿意告诉我吗？” 我沉默片刻后，才回过头，抬起眼，望向她，说：“这么说你就是承认自己杀人了！” 稍后，我就从衣兜里头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手机，里面那个录音的功能正被打开着。 我举起手机给她看，并笑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证据。” 她脸色陡然一惊。 我缓缓走了过来，说：“别装了，跟我回警局吧。事到如今，谁也救不了你。” “原来你是猜的？”她在震惊之余，很是愤怒，“为什么？你竟然会猜到是我。” “因为和你一起失踪的那名少女，其实你想杀的人是她，对吗？”我问。 她登时怔了，“你怎么查出来的？” 我直接取出手铐，亲自将她拉了起来，“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 第二百二十章 夏奥死了 回到警局后，在我和小刘的审问下，她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你为什么要杀死和你一起失踪的那名少女？还利用了小琪。”我问。 她暗暗的斟酌片刻后，才说：“因为之前一次校际的比赛，她和我有有些过节。”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明白又是妒忌。 审问过后，我就打算回家了。就在这时，小刘却追了出来，问我说：“等一下，吕警官，你怎么知道杀人凶手就是她的？” 我放缓了脚步，缓缓的回过头。 等小刘跑来之后，我才说：“因为她的破绽，假如她不急着出现的话，我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她以为以这种方式再度出现就能让人相信她，但她错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的话是绝对可信的，小孩也不例外。” 小刘“哦”的应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冲他微微一笑，随后才离开了这。 一离开警局，我就回到了家。 郑莉早就已经回来了，还不知道我破了案，已经做好了饭在那等我。见我回来，郑莉就喜出望外的走了过来，问：“回来了？今天怎么又这么晚啊？” “是啊！”我轻轻点了点头，“那件案子已经破了。” “真的？所以你抓到凶手了？” “对啊！”我淡然一笑，“她就在那里等着我去抓，不费吹灰之力。” “凶手是什么人？”郑莉也很感兴趣。 我笑说道：“是付雪云，想不到吧？” 听到这消息，郑莉承认流露出了那万分震惊的模样，“居然是她，我还真的没有想到。” 我笑着点点头，随后就向着饭桌走去。 在温馨的灯光里头，我们共进晚餐。 原本我还以为这件案子侦破之后，会迎来比较清闲的一段时间。可隔天，一来到警局，我就听说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才来到警局，小刘就匆匆的走到了我的身前，严肃的怼我说道：“吕警官，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我望着他，饶有趣味的笑问。 他压低了声音，跟我说：“他死了！” “他？谁啊？”我一头雾水。 小刘重重咽了一口唾沫后，才又说道：“就是夏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顿时感觉整个人冷得好像落入冰库一样，而呼吸也觉得十分困难。 就在我变得恍惚的时候，小刘举起了右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 我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他，惊异道：“怎么回事？” 小刘颤巍巍的倒吸一口长气后，才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这消息我也是刚刚收到的。吕警官，我们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吧？” “好！” 这一刹那，空气中的湿气仿佛变得很是凝重。 记得我们刚来到门外，天空就已经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整个天压得很低，仿佛就快要塌下来了。 当我们开车来到案发现场的沟边时，天空发出了“哗啦”一声巨响，落下了滂沱大雨。 就在这淅淅沥沥的雨中，我们两个人缓缓向着前面走。 此时前面有很多人在那，保护现场，安排工作。 和小刘走来后，我就看见陈放已经到达这里了。一见到我，陈放就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小刘暗暗低下头，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 我没有回答陈放，直接走了过去，蹲下身。掀开白布一看，只见躺在这里的尸体，真的是夏奥的。 夏奥的尸体上有多处伤痕，特别是手腕和脚踝等地方，有多处地方是明显的割伤。 雨点落在我的头发上，顺着我的头发，一直从我脸上扑簌簌的流过。此时雨是冷的，但我的心是热的。 我静静的望了一会儿后，才深吸一口长气，转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我身旁的陈放。 陈放纠结的转开脸去，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望了旁边几秒后，他这才站起身来，对我说道：“老吕，你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但其实我这时的脸色绝对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表情。 “我没有难过。”我说。 回过头，我就看向了小康，说：“按照程序，等法医过来检验尸体。” “是！” 回头，一回到警局，我就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刘急匆匆的跟我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我身前，问：“吕警官，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是李严庭做的？” “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凭空臆测。” “什么叫凭空臆测啊？”小刘激动的说道，“当时夏奥他就是去调查李严庭的事，然后一去不返。现在他又出事了，不是李严庭他们的人做的会是谁知道？” 被夏奥这么一问，我登时语塞。 足足沉默了约有三分钟后，我才说道：“想知道真相，我们只能去调查，凶手不会自己跑上门来告诉我们。想要抓人，我们必须找到证据，否则法官也不会相信我们。” 听着我这话，小刘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等小刘离开之后，我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这里，怅然深思。 静静的考虑了一番后，其实我内心也知道：这件事有八成是李严庭干的！ 我恨不得马上去抓人，却又不想没有证据，去和他浪费表情。所以我尽可能的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后，郑莉就走了进来，问：“吕哲，你没事吧？”看来郑莉也听说这个消息了。 几乎整个警局上下，都知道我和夏奥私底下的关系很不错。毕竟在我几乎被所有人排斥的时候，是夏奥支持了我。 郑莉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跟前，“其实那样的事，真的很遗憾。但是你也不要难过，人死不能复生。” “可为什么偏偏死的是他呢？”在郑莉面前，我也不想装理智，直接将那一肚子心酸吐露出来。 郑莉听完我这么说，随即低下头去，沉默了。 我知道这样问她太难为她，明白她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于是我暗暗的转过脸去，不再问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关键词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我这才深吸一口长气，强颜欢笑说：“我没事。” 她很深沉的凝望着我，“假如你要查清楚真相，那你就查吧。这一次，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不论李严庭是什么富商认识什么高官。就算死，我也陪你。” 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我顿时觉得心里头有点欣慰。 我暗暗点了点头，随后就尽可能的让自己理智下来，思考着应该如何破案？！ 而后，我们更是直接展开了一个会议。 陈放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这一次他的态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会议上，我沉默着，只听他们讨论案情。因为我担心自己的情绪会影响了理智判断，所以完全不敢发表自己的观点，不想影响到了他们。 不过其实我们心里头都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现在难是难在找证据的环节上。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后，小康登时冒出了一句：“唉，现在该怎么办？” 见他这么烦躁的样子，我立即伸出手去，用指节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他随即抬起眼来，望向了我，惊异着问说：“吕警官，怎么了？” 我沉着片刻后，才凝重的对他说：“在这种时候，急，是没有用的。”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就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懂了，我会沉住气的。” 散会之后，他就亲自找到了我，问我说：“吕警官，你和他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挺好吗？” “哪个他？”其实我心中大概知道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夏奥。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回答说：“夏奥啊。但是他死了，你怎么好像显得特别的冷静似的？” 我缓缓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感受着呼呼吹来的风。 小康默默的走到我身边，静静的望着我。 望了我一会儿后，小康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站在这里看着窗外，就问：“怎么了？” “没怎么。”有种难过，叫想要沉默。 沉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后，我才转过头来，望着小康，说：“不要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我就缓缓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小康跟了过来，说：“感觉得出，你好像有点沮丧。但是不管怎样，案子还是要查下去的，夏奥不能白死。”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定的。回头我会去他家看看，没准他是已经查出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嗯，那我陪你去。”小康说。 我淡淡一笑，答应了。 吃过午饭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了夏奥家里。 还没有进门，我就对小康说道：“很显然，我们发现夏奥尸体的地方，是第二案发现场。从他的腹部可以看出，他是被人杀死之后，才丢到了水沟里的。” “是的。”小康认可说。 我取出钥匙上的铁丝，将门打开后，就走了进来。 一进来，我就看见这屋子显得有点乱，还有一股怪味，好像尸臭味似的。我立即皱起眉来，寻着味道，找到了厨房这里。 只见在厨房里头，有一只死老鼠。 我默默的走了出来，又来到了客厅。由于窗帘是拉上的缘故，所以这屋子显得有点黑。 我缓缓走了过去，伸出双手，猛地将窗帘像两边一拉！ 随着那“哗啦”一声响，窗帘向着两边滑开去了。 回过头，我就看见小康已经在茶几边上调查了。我就默默的走到了夏奥的房间里，也寻找了起来。 找了一会儿后，我就在那办公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纸上面，写着很潦草的文字：“李严庭、枪、女人……” 其他的关键词我就看不太清楚了。 但为什么会多了女人这两个代称呢？为什么不是一个具体的名字呢？这真是让我想不通。 就在这时，小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吕警官，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听到声音，我自然而然的回首望去，只见小康手里头拿着一张卡片。 “这是什么东西？”我走近过来，接过了小康手里头的这张卡片。只见这原来是一张健身卡，“很正常吧？” “不，这张卡是在前几天才办的，你看看上面贴纸上的日期。” 我看过之后，登时觉得这的确不同寻常。这个时间段，夏奥不是在全力查案子吗？怎么会去办这样一张健身卡呢？所以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 于是我们两人来到了这个健身俱乐部。 在办理会员卡的时候，我就问了一下这服务员：“你们的老板是谁？” “老板？你问这个做什么？”服务员惊异道。 之后她就给我说了个陌生的名字。 我暗暗斟酌片刻后，才又问：“大老板呢？” “大老板？”服务员有些牵强的笑了，“你是说大股东吧？我们的大股东可是李严庭。” 听到这名字，小康立即回头望向了我，显得特别激动。 我暗暗点了点头，随后就接过会员卡，在这里兜兜转转了一下。但没过多久，我就被这里的健身教练给盯上了。 他们一直盯着我看，眼中流露出那怀疑之色。 没过多久，他们就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直接问我说：“你是做什么的？” 小康急忙跑了过来，取出会员卡给他们看，“我们是这里的会员。” 想不到眼前这个大块头竟然直接取过了我们的会员卡，随手丢在了地上，更是呵斥道：“识相的，马上滚！” “挺凶的。”小康笑了笑，取出了自己的证件，“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他们惊了一惊，纷纷往后退。 但从他们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他们这么害怕，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怕被我们发现吧？ “信不信我们把你们带回局里？”小康问。 我立即伸出手来，拉着小康的衣服，直接带小康走。 被我拖到外面走廊后，小康立即惊异的问我说：“吕警官，我好不容易才威风了那么一下，你这是干嘛呢？” “打草惊蛇了。”我说。 第二百二十二章 被掩饰的罪证 在说话时，只见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淡淡的瞥望了我们一眼，接着就向那健身俱乐部走了进去。 “哇！好漂亮啊！”小康感慨说。 我深吸一口长气，舒了出来，回头就看向墙壁。 小康又跟我说：“吕警官，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女人长得有点像郑警官啊！” “像吗？我觉得一点也不像。”说话间，我带他离开这里。 徒劳无功后，回到警局，我就取出了夏奥生前留下的那一张纸，仔细的望着这上面留下的关键词。 可看了半晌，我都没有看明白。 小康就给我提议说：“要不然我们直接申请搜查令吧？把那家健身俱乐部搜了。” 我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万一搜不到呢？岂不是浪费警力？” “浪费就浪费嘛，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闲着也查不出什么线索。”小康欸乃说。 就在这时，倪佳欣快步走了进来，说：“吕警官，法医那边的鉴定报告送过来了，我拿来给你过目一下。” 说着，倪佳欣拿着那验尸报告走了过来。 我接过报告，看了看，只见报告上显示的内容是夏奥生前受过残酷的折磨。仔仔细细的浏览过这报告后，我就抬起眼去，看向了小康。 见我忽然望向他，他立即问道：“怎么了？吕警官。” 我缓缓将报告推过去，给他看。 看过之后，他登时惊异道：“这么残忍的吗？简直就是在严刑逼供啊！” 听到这“四个字”，我忽然想到夏奥上次就偷了他们的钥匙！而这一次，夏奥会不会又是偷了他们什么东西呢？ 眼见着就快要下班了，我立即离开了办公室。不过我没有回到家里，而是又来到了夏奥的家。 来到他家后，我足足找了几个小时，连花瓶都找过了，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就当我累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却发现墙上的粉竟然是新的。很显然眼前的那一面墙，被人重新装修过，而且应该是在不久前。 夏奥应该没有那个时间弄这些吧？ 所以我忽的觉得这里没准就是夏奥被杀的第一命案现场。 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我静静的坐在这，考虑着。 忖度了一会儿后，我才用双手撑着这沙发的扶手，站起身来，向着这面墙走了过去。我缓缓蹲下身，用大拇指轻轻的抹了一下。 随后，我的手指头就沾染上了雪白的墙粉。 暗暗闭上眼后，我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当时应该有个人将脚踹在了墙壁上面，为了掩饰脚印，所以才将这面墙给重新装修。 为了了解情况，我立即起身，来到了外面。 我敲了敲夏奥对面那家人的门。 过了没多久，一个抱着球的小男孩就开门了，问我说：“你找谁？” 我取出了证件给他看，弯下腰，说道：“小朋友，哥哥是警察，你爸爸妈妈在吗？” “爸妈不在，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了。”这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真是人小鬼大，显得格外成熟。 我暗暗考虑了一下后，还是答应说：“好！那么我问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对面这位哥哥家？” “他不是哥哥，他是叔叔。”小孩儿说道。 我苦苦一笑，点点头，“对。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叔叔？或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有，前几天，我听到了‘乓’的一声，好像是关门的声音。那声音好大了，我在自己的房子里都能听到。” “乓的一声？”我惊异着，“那还有没有听到什么？” “好像是打架和骂架，那天叔叔吼得好大声，什么杀了我吧。我爸爸妈妈还说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然后我就没有管了。” 我不禁想起了夏奥受虐的场景，就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 按照这个小孩儿的话，当天应该真的有人来找夏奥，甚至对了夏奥下了毒手。 于是我来到了小区的管理处，查看了监控。只见当天真的有几辆车来到了这里，至于车上是什么人，监控摄像根本就拍不清楚。 我调取监控并记录车牌后，就来到了交管局。 调查发现，那几辆车，其中有两辆都是李严庭的。不过我并没有因此就去找李严庭，因为这样的证据，想要指控他，根本是不够的。 深夜，我才回家。 只见郑莉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腿，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郑莉。”我叫了这么一声。 听到我声音，她竟然还暗暗的颤抖了一下。回过头，她就欲哭无泪的望向了我，叫道：“吕哲。” 接着，她直接跑了过来。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只听她哽咽的说道：“吕哲，刚刚那个人又出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重重的倒吸了一口长气，缓缓舒了出来，低声呢喃道：“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皱起眉来，深深的思索片刻后，才说道：“你先不用这么害怕。” 来到楼上查过视频后，我就发现视频里那个身影，显得有些眼熟。那个人，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不过由于平时见的人比较多，所以一时半会儿，我压根就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这一夜，我都在回忆那个人。可是越较真，就越是想不起来。 一直到了隔天早上，快上班的点，我这才没有多想。 我要出门的时候，郑莉也醒来了。 我就带她一起来到了警局。 早上由于太过劳累的缘故，我直接趴在办公桌睡了。感觉睡了好久后，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吕警官。” 听到声音，我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原来是倪佳欣。 “佳欣，你有事吗？”我问。 倪佳欣轻轻点了点头，说：“陈局长找你呢，说有事找你说。” “好，我这就去。” 来到陈放办公室后，他一见到我，就站起身来，说道：“老吕，你总算来了。” “有什么事吗？”我问。 他直接走过去，将门关上，然后才走了回来，望着我的脸，说：“你昨天晚上好像没有睡好啊。怎么？是不是因为夏奥那件事？” 第二百二十三章 解开谜题 我暗暗摇了摇头，“是因为其他事。” “不是和郑莉吵架了吧？”他笑问道。 “怎么可能？”我诧异的反问。 他暗暗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一边说，他一边向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坐下后，他才对我说：“我这边有件案子，你有空处理一下吧？是一宗极其严重的谋杀案。” 我不禁舒了一口长气，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叫我去查别的案子？”我感觉他就是在拖延我的时间，不想让我调查李严庭。 他嘿嘿苦笑了一下，随后才说：“其实你明白的。” “还是不让我查李严庭吗？现在加上夏奥，都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我重声说道。 陈放那笑容一下子就沉了。 他低下头，唉的舒了一口长气，说：“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李严庭就是一只大老虎，不是我们斗得起的。” 说着，他就拉开了抽屉，取出了几封信，丢在桌上，“已经有人匿名举报、投诉你了，而且不止一个人。还有，网络上，相信上级收到的更多。他现在是要搞你，你懂吗？” “搞就搞吧，我无所谓。”我淡漠的说道。 陈放暗暗咽了一口唾沫，严肃的说道：“早上去参加领导们的会议。会议上，已经电你的名了，指名道姓要我把你降级。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说服他们？” “降就降吧！什么级别难道有人命重要？”此时我满腔怒火，感觉肺都快气炸了。 于是我直接站起身来，说道：“老陈，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去做事了。”说完，我直接转过身，打算离开这。 陈放立即喊道：“老吕！”喊完，感觉得到，他站起身来了。 他沉默几秒后，就用那粗犷的声音对我说道：“现在我用上司的身份告诉你，这件案子不许你再调查。” 我回过头去，望着他，“是不是要这样？不支持我就算了，你竟然还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这样对付我？” 他不禁低下头，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我这才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后，我才来到办公室，郑莉就跟了进来。 “刚刚你和陈局长吵架了？”她问。 我暗暗点了点头，此时心情还是别外沉郁，压根不想提及这事儿，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她缓缓走了过来，随后就说：“别生气了，你们两个人是好朋友。” “有些事情，是你不懂的。”我淡淡的说道。 她“嗯”的应了一声，暗暗点了点头，没有再劝我了。 坐了一会儿后，我感觉夏奥家里可能还藏着什么秘密。于是我又站起身来，决定再去夏奥家里看一看。 见我站起身，郑莉急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警局。 又来到夏奥家里后，我就走入屋，继续找着。找了一会儿后，我就感觉夏奥家里头的偏房，好像有人一样。 于是我停下脚步，暗暗的转过头，用眼角余光睥睨着那房子。 那房间的房门是虚掩的，并没有关紧，还有一道缝。可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我过来的时候，那扇门可是关得很紧的。 透过那黑压压的缝，我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里面盯着我。 我闭上眼睛，忖度一会儿后，还是转过身去，向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来到门前后，我就伸出右手，打算将门推开。没曾想，就在这时，门竟然直接拉开了。 就在这时，一道矫健的身影从里头扑了出来。 我一下子被扑倒在了地上，脖子更是被那一条胳膊给压着。 这个女人，就是昨天我在健身房见到的那一个。 “怎么是你？”我问。 她敛起了目光，沉声说道：“居然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说完，她就取出了刀子来，直接架在我脖子上。 “查案。”我知道，此时要是说错一个字，可能会没命，但我还是说了。 “查夏奥的死，是吗？”她问。 我感觉背后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 轻轻点了点头后，我就说道：“是的，调查夏奥的死。” 她深深倒吸一口长气，然后才松开我。这个举措，真的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她难道不是李严庭的人吗？ 站起身后，我才问道：“你呢？又是什么人？” “李严庭身边的狗。”她居然这样说自己，真是让我想不到。 于是我皱起眉头来，诧异的打量着她那张脸，“干嘛要这样说你自己？” 她悠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才说：“这其中有些事。” “什么事？能告诉我吗？”我问。 她斟酌片刻后，就转过头来，望着我说：“现在告诉你还不是时候，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那就快点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吧。到时候，我可以做你的污点证人。” 污点证人？这就证明她也干过坏事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而且，我感觉得出，她很恨李严庭。 于是我就问道：“你和夏奥有关系吗？” “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他死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听到这话，我登时一惊。不过由此也可以确定，这里真的是第一案发现场。 “当时这里是什么情况，我想知道。李严庭他们又为什么要杀了夏奥？”我问。 她低着头，想了好会儿后，才说：“因为夏奥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一块玉。” “什么玉？很值钱吗？” “那块玉本身是不值钱的，但是对于李严庭来说，却很重要。”说到这，她转过头来，看向我，“假如这件案子你能破的话，那么你一定能够立下大功。因为这和李严庭这么多年在做的犯罪行动，有密切的关系。” “也很之前那名死者陈营有关系吗？” “我并不知道谁是陈营。”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在撒谎，“但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而你们警方发现的，不过沧海一粟。” “你知道的这么多，这么恨李严庭又替他做事，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最安全的地方 她竟然转开脸去，说：“你错了，我并不恨他。我就是他的狗，别问了。”说完，她就转过身，打算离开这。 “喂！” 听到我喊了这么一句，她这才停下脚步，背对着我，问：“你还有什么事？” “你这样让我很一头雾水，为什么不能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呢？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因为调查这件案子，差点被降职，还有被杀的危险。假如你真的恨李严庭，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合作？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帮助我快点破案！” 她听完后，只说了一句：“靠你自己。”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 见她转身就走，我也不好多问。于是我暗暗的低下头，选择了沉默。脑海中，我深思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内心则是充满了怀疑。 那块玉究竟被他给藏到哪儿了呢？ 据我对夏奥的了解，他应该还是会将这块玉给藏在这房间里头，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而在那些人来找他之前，他应该还拿着那块玉，或者会想着交给我。 于是我凭借着自己的想象，重组了现场。 当时那些人应该在拍门，而夏奥手中就拿着这么一块玉。感觉到可能是他们，如果我是夏奥的话，我肯定会左顾右盼一下，想象有哪个地方可以藏起来。 于是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沙发，可是藏在沙发太容易被发现；于是我又抬起眼，看了看天花板，却发现天花板也太难藏了。 可是除了这两个地方，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了吧？ 于是我又走入了房间、厨房等地，把可能藏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这是正常思维，要是我能够想到，那么那些人也绝对能够想到。 夏奥也不例外，所以他绝对不会藏在这些地方的。 在厕所里，我暗暗的想了想。 不经意间，我看到了旁边那个垃圾桶。那么重要的东西，会丢在垃圾桶里吗？于是我来到垃圾桶旁边，直接将垃圾桶往地上一倒。 “咔啦”一声，什么硬物从里面落下来了。 只见竟然是一块玉佩！ 我立即捡了起来，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些人在找的玉佩吧？可是他们要这玉佩又有什么用呢？ 不管了，拿到玉佩后，我立即回到了警局。 现在该思考将玉佩藏在哪儿的人是我了。不过拿到玉佩，无形中就等于是惹祸上身。 就在我深思的时候，门竟然被推开了。 我急忙来开了抽屉，先将玉佩放在这抽屉里面，又拉过原本就放在抽屉里头的一份报告，直接将这玉佩给盖住了。 盖住玉佩后，我就抬起眼，笑望着走进来的郑莉。 郑莉缓缓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咖啡，“累了吧？” “没有。” 她轻轻将咖啡放在了我桌上，温柔的问我说：“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有吗？”我下意识的举起了右手，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流了好多热汗。 我不禁笑了笑，说道：“想不到还真的流了挺多汗的。” “是啊，你没事吧？”她柔声问道。 我暗暗摇了摇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免得连累了她。 她看出我是真的很希望她出去，就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见她要走，我急忙说道：“对了，这几天我要留在警局里，不回去了。” “留在警局？做什么？”她问。 我没有说话，只低下头。她随即明白了，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等她离开后，我就走过去，直接将门关上，并且反锁。 把门锁好后，我才走了过来，将玉佩先暂时藏入保险柜里。在警局的保险柜里，任凭李严庭胆子再大，我心想他都不敢来撬保险柜吧？ 锁好之后，我才默默的离开了这。 我来到了健身俱乐部，等着那个女人再来这里。 然而蹲守了两天，都不见她过来。一直到了第三天，我才看到她过来了。她也看到了我，但是她竟然装作不认识我，直接走过去健身了。 我知道她肯定是不方便，就没有理他，依旧装作健身。 这时，一名教练走了过来，对我笑道：“警官，没想到你们当警察的还挺闲的。” “是啊，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我又办了会员卡，这一次，我的会员卡可不想浪费。” “懂的懂的。”他笑着走开了。 在走开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似乎生怕我是故意来找这个女人的。 等他走开之后，我就默默的注视着她。她应该感觉到了，所以没过多久，她就走了。 我故意等她走了有几分钟后，才离开了这。因为我心想，她应该知道我是来找她的，应该会在外面某处等我。 慢吞吞的离开了这幢大楼后，我来到外面，却没有见到她。 难道是我估计错了吗？ 我上了车之后，却听到背后传出一句：“开车离开。” 听出是她的声音，我立即发动了车子，慢悠悠的开着车，离开了这。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坐起身来，问：“你来这里干嘛？是来找我的？” “等了你有三天了。我就想告诉你，那玉佩，我已经找到了。” 听到这话，她登时吃惊的皱了皱眉，“真的假的？” “真的！我希望你帮我把这个消息带给李严庭！”我说。 她忽然拍了我的椅座一下，问：“你疯了你？你要是告诉他，你绝对会没命的！夏奥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说：“不一样的，夏奥不是警察，但我是。他就算胆子再大，敢杀警察吗？呵呵，就算是杀了我，那么我也是因公殉职。” “你想多了，他杀了你，你只会成为失踪人口。”她肯定的说道。 我却不以为然，心想自己命硬，转而问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你没必要知道了，而这件事，我也不会替你做的。如果我帮了你，那就等于杀了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罪有应得 “可我只有利用这样，才能引出他的狐狸尾巴。”说完，我就透过那后视镜，望着她。 只见她低下目光，露出了斟酌之色。 “你就是要用自己的命去赌，可惜，就算偷偷录音，也不能作为证据。” “是的，我都懂。”我暗暗点了点头，“但是我不用录音的方法，我自有办法让他露出狐狸尾巴。这次的法官，可能不是一个。” 她不懂我说的话，就露出了狐疑之色。 到了公路后，我才将车靠边停下，放她下车，叮嘱说：“记得，告诉李严庭。那个玉佩就在我手上，被我给锁在了警局的保险柜里，有本事的话就来拿。” “知道了。”她重重的甩上了车门。 当晚，我就听到有人打开了我办公室的门。那人应该不知道，我就坐在这办公室里面。 门被打开之后，一个人就走了进来，鬼鬼祟祟的。 见我就坐在这里面，那人登时吓得转过头就要溜走。 我立即喊道：“站住。” 听到我这声音，他立即站住了。 停下脚步后，他就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了我。我立即用手机的闪光模式，照射着他。 随后，映入我脸庞的这张脸孔，赫然帮我给吓了一跳。 我万万没有想到，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是那个技术部的负责人。于是我用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问说道：“怎么会是你？” 听到我这么问，他立即冷笑了两声，说道：“没有想到是吧？呵呵，是不是让你大跌眼镜了？” 我立即沉下脸色来，说道：“但是现在已经看到了。” “就算被你看到了又怎样？”他直接走了过来，显得肆无忌惮，“反正你都快要死了。” “我快死了？算命的说我命长得很，医生也说我身体很健康。” 他走到我身前后，就说：“但是有个词叫死于非命？”说完，他竟然直接取出了那一把匕首来，更是直接向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眼见他手持匕首想要对我行凶，我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他又猛地扑了过来，匕首更是狠狠的向我这边扎了过来。 幸亏我躲得快！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他给制服了。制服住他之后，我就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给摁在了这桌子上。 顷刻间，他无法动弹了。 “为什么要杀我？” “可恶！”他暗暗挣扎着，脖子却被我的虎口给牢牢的掐住。 为了套出他的话，我又问：“替人卖命值得吗？作为警方的人，你这样做，真的对得起每个月拿的工资吗？” “呵，工资，就那么一点。远不及我替李先生卖命赚到的钱！”他耻笑道。 此时我正安装着一个摄像头，在暗中对他进行拍摄，面对各媒体的观众进行直播。 不过他还没有发现。 “哪个李先生？”我故意问道。 他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惊异道：“不就是李严庭？你们该不会还看不透吧？”说完，他就猛地将身子一个扭转，将刀子一挥。 顷刻间，我的手臂被他给划伤了。 这时，也许是其他刑警听到了动静，所以就跑了进来。他们一举将这技术人员给制服住了，摁在了桌子上。 “放开我！”他不断挣扎着。 “人赃并获。”我捂着不断流出血的伤口说。 他却辩驳说：“是你栽赃嫁祸给我的，你故意叫我来到这里，还划伤你自己！” 到了这时候还想狡辩？！ 我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书架那边，将两本书拿开，让摄像头显露出来，“请继续你的表演，全国观众现在都在看着呢。” 听到我这么说，他那脸色一下子就慌了。 隔天，我们就来到了李严庭的办公室，由我亲自逮捕李严庭。 “李先生，没有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我淡然的笑道。 他一下子就慌了，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呢喃道：“怎么会这样？”说完，他就回过头去，看向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立即站起身来，说：“我能够指证他，他一直都在从事非法的军火买卖。藏在他书房里头的枪，都只不过是样品。” “你居然出卖我！”他恼怒不已。 “带走。”我说。 等同事将他带走后，我就走到了这个女人面前，说道：“谢谢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你不是他的狗，一直以来都不是。” 她暗暗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一笑，说：“可以，我的名字叫王欣。想知道更多是吗？那就自己去查吧，大刑警。” 笑说完了之后，她就默默的走了。 回头，我真的调查了一下她的身份，得知她原来是一名老刑警的女儿。至于那名老刑警，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我终于明白了她说的话，也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恨李严庭了！ 李严庭终究还是上了法庭。 由于有她的指控，李严庭的罪名是坐实了。 周末，我和郑莉两人来到了公共灵堂，拜祭夏奥。 看着夏奥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遗照，我也微微的笑了，对他说：“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他的罪行，都暴露无遗，法律也将他给制裁了。” 郑莉听到我在对照片说话，就默默的走了过来，说道：“是啊，坏人其实迟早都是会被绳之以法。” 办完这件案子后，我们本想着清闲一段时间，怎知陈放又找了我，跟我聊起了新的案子。 “老吕，之前我跟你说的命案，凶手又杀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说：“其实这种事情，我认为可以让小刘他们去做，让他们好好磨练磨练。” “可这不是一般的案子。”他凝重的说道，“是一件很离奇的案件。” “怎么离奇了？说来听听。”我沉声说道。 他直接取出了先前的一份档案，推给了我，说：“你看一下。” 我接过档案，翻开看了一眼后，就沉下目光。因为这尸体的形状，未免显得太过奇怪了点吧？而且整一具尸体，为什么是鼓起来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6.19虐杀案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陈放对我说道：“很古怪吧？”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说：“这不是一般的奇怪。死者的尸体，为什么会呈现出这样一个样子？” 听到我这么问，陈放立即将双手对拱，很严肃的对我说：“据法医的鉴定报告称，死者在时候，器官都被人给取出来了，然后在尸体里面打入氢气。” “还有这样的？”我惊异的问道。 陈放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手法很是凶残。而从尸体风险的手法来看，目前怀疑他有可能是一名职业的医生。然后你再看看第二名死者。” 说完，他就又取出了一份档案来给我看。 我接过这档案之后，就放在自己的身前，看了一看。只见这档案上面的女人是被束缚着的，看她那个样子，绝对是死了。 而她那一双眼睛，都被挖走了。 “这是昨天才发现的女死者，你有什么感想？”陈放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么变态的凶手，真是前所未见，现在我是想都不敢想。” “是啊，所以你觉得这件案子交给小刘他们，真的合适吗？” 听到陈放这么一问，我随即低下眼光，暗暗的眨巴了下眼睛。静静的忖度了一番之后，我就将这档案合起来，拿到我自己这边来。 无形之中，我接下了这案子，相信陈放也是明白的。 将档案拿起来后，我就离开了陈放的办公室，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我就碰到小康了。 见我手上好像是拿着案子，小康立即走了过来，问说道：“吕警官，又有大案子啊？” 我淡淡的瞥望了他这么一眼，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好像很好奇的样子，就一直跟着我，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到了我办公室之后，他就说道：“吕警官，你现在接触的是什么案子呢？能不能让我也看一看？” “怎么？你又想和我较量？想要比我快的侦破这起案件吗？” 听到我这么说，他不禁嘿嘿的笑了一笑。 笑过之后，他才暗暗的嘀咕着说：“是啊，所以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破案？” “可以是可以。”我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我就将这档案推了过去。 他翻开看过之后，竟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但是显得格外冷静，说：“我还以为是什么新案子啊，原来是6.19虐杀案啊！” “什么6.19虐杀案？”我问。 他抬起眼，望向我，说：“第一名死者是在六月十九号发现的，所以就是6.19咯。据说这个凶手的手段特别的残忍，而且每次犯罪之后，都会在命案现场故意留下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呐，这里面不是都写着吗？” “我刚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说完，我就拉回了这档案，仔细的看着。 仔细的浏览过了一遍之后，我才又望着小康，说：“之前负责这起案子的人是谁？” 小康仔细想了一下，说：“倪佳欣咯！” “嗯，那我去找倪佳欣。”说完，我就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小康急忙跟着我站起身来，嘀咕着说：“吕警官，你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啊？” 听到他这么问，我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来，回头望向了他，笑道：“向倪佳欣了解情况啊！就是你说的这件6.19虐杀案，相信她知道的肯定很多。” “她知道的档案中应该已经写了吗？”说归这么说，但他还是陪着我，一起来到外面，找到了倪佳欣。 倪佳欣一听我们谈及那件案子，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吧？凶手还又杀人了？” “是的，我想听听关于之前那名死者的情况。” “之前那名死者，是个律师，然后案发地点是在他家。我调查过了他的朋友，得知他平时人品不错，也没有什么不良奢好。除了案发现场看到的白玫瑰之外，并没有什么发现。” “照这么说的话，死者和律师也许没有什么关系咯。”小康说。 我暗暗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可不一定。” “为什么？”小康诧异的问。 我沉下脸色，静静思忖片刻后，才说道：“死者和凶手没准是认识的，毕竟死者活了大半辈子，做过什么事情不可能都记录在案。不过照我感觉，他们之中应该有着某种联系。” “什么联系啊？”小康又问。 我不禁白了他一眼，“如果我能知道有什么联系，现在还用得着站在这里吗？你何不如问我说凶手是谁就好？” “也是哦。” “也是什么啊？快点去查案吧。”我说。 小康却愣了一下，呢喃道：“怎么查啊？我们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有线索就到案发现场找，难道待在这里就能找到线索吗？”听到我这么一问，小康登时低下目光，嘿嘿一笑，却是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后，他就开溜了。 倪佳欣却转过头来，问我说：“你真的要让小康参与这起案子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倪佳欣想了一下后，缓缓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不该说的话并不想说。我能理解，就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多问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就聚精会神的看着这照片。 只见这凶手的手法，竟然又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记得我好像接触过类似的凶手，可是没有多大印象了。 仔细想了一会儿后，我才想到：是当时在来到这座城市之前，我接触过类似的案件！ 于是我抬起眼，仔细的联想了一下。 记得当时有那么一个凶手，他连续的杀人，而且杀人是没有目的的。每次杀完人之后，他还会用各种对待小动物的方法来对待尸体，比如将尸体故意泡水里之类的。 不过当时那个凶手的手段，远不及这个凶手的手段这么残忍。 想过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长气，无奈的叹了出来。仍记得当时那个凶手是不小心留下个戒指，才让我得以破案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小弹簧 但是这次这个凶手，他犯罪的时候，似乎比那个凶手要谨慎许多。 就在我深思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了震动。 听到这震动的声音，我立即拿起了这手机，只见是小康打过来的，“喂，小康吗？你现在打过来有事吗？” “吕警官，我刚去过了死者的家，但是死者家里的门打不开。所以现在我要回去了，不过还是先在电话里头跟你讲一声。” 听到他这么说，我登时有些无语，“你作为一名刑侦人员，你连一个锁都打不开是吗？” “呃，我只是觉得那样不太好。” “那是案发现场，有什么好不好的？你马上给我回去。”我说。 他说：“那我回到警局拿了钥匙，那样可能会更方便一点，你说是不是？” 我气得直接挂断电话。原本还觉得他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笨了呢？ 坐了一会儿后，我实在是气得坐不住，于是直接站起身来了，说道：“算了，看来还是我要我自己出马。” 于是我自己离开警局，拿上钥匙，来到了停车场。 来到停车场后，我正开着车打算离开的时候，没曾想竟然就和刚回来的小康碰了一个正着。 小康立即开着车，堵在我车前面。 随后，他就下了车，跑到了我前面，问：“吕警官，你这是干啥啊？看你这好像要去哪儿的样子。” “废话。”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这不就是要亲自去调查那件案子吗？” 听到我这么说，他登时“啊？”了一声，诧异道：“所以你现在就要去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 “好吧。”他暗暗细想了一下，接着就说，“那要不然这样，我直接坐你车和你去吧？” 见他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只好答应他了。 于是我们两人就一起来到了死者的家。 打开门，只见他家里头挺干净的，而这屋里头那些痕迹都还保留着。毕竟这名死者，就是昨天才发现的女死者。 一边走，小康一直在旁边不断给我形容说：“吕警官，这名女死者当时就是死在你眼前那个位置，当时她那一双眼睛都被挖掉了，血淋淋的，太可怕了。” 听到小康这么说，我不禁轻轻的干咳两声。 径直的走到了客厅之后，我就简单的环顾了一下这命案现场。只见现场显然比玄关处更乱，而在档案里看到的死者资料，登时浮现在我眼前，和眼前这一副场景，叠合在了一起。 看过后，我就缓缓的走近过去。 小康急忙在后面跟上，还不断给我分析着。但其实我并不需要他的分析了，所以对他所说的话，我是听而不闻。 我默默的走到了电脑桌前面后，才问他：“当时那玫瑰花就是放在这里的？” “对啊！” “然后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指纹吗？” “有，不过都是死者自己的指纹，所以很奇怪。假如不是尸体被虐待、而现场还有白玫瑰的话，我们恐怕都要以为这件案子，是属于自杀。”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走到了窗户边，看了一看。 小康或许是觉得这很奇怪，就走来，问：“吕警官，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暗暗的转过头去，瞥望了他一眼，说：“看有没有痕迹。” “没有，这里都检查过了，当时是什么痕迹都没有。” 尽管小康这么说，但我还是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指，抹了一下这上面的灰。抹过之后，我就举起自己这右手，皱着眉望了一眼。 小康立即走了过来，说道：“对吧？你看，这上面的灰尘都还没有被蹭掉呢。” 我却摇了摇头。 见状，他立即狐疑的皱起眉来，惊异着说：“难道不是吗？” “不是，这些灰，像是被人用粉刷给故意刷上去的。” “不是吧？”小康苦笑道，“凶手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万一被人看都了怎么办？” 我默默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过头，认真的看向了他，“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他真的是很冒险，也很爱冒险。” 听到我这话，小康立即皱起了眉头来，暗暗的嘀咕着说：“那么那个凶手很可怕。” “嗯，他一定还会作案的。所以我们要去争取时间，在他作案之前，先把他找到。” 小康似乎听不懂似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我就又在案发现场找了一遍，结果在玄关处，厕所的门口，发现了一根小弹簧。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眼睛是很难看到的，只能用手指去感觉。 见我蹲在这里有所发现，小康就跟着蹲下来，凑近过来，问我说：“吕警官，你这是在看什么呢？为什么我看不到。” 我暗暗的将这极其细小的小弹簧交到了他的手里。 他接过之后，这才感慨说：“哇，想不到这么细微你都能发现！” “我也是碰巧看到，我的感觉一直都比我的眼睛可靠。”我说。 小康就捏着这小弹簧，呢喃道：“所以吕警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这根小瘫痪是凶手落下的啊？我倒是觉得这根小弹簧，很像是死者在日常生活中掉落的。而且就这么一根小弹簧，应该和破案没有半点关系吧？” 这会儿我脑海当中只思考着一个问题：这根小弹簧到底会是哪里来的呢？ 想着，我默默的回过头去，看向了那门锁。 顷刻间，我心想这小弹簧，没准就是从门锁里头调出来的。于是我在门上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想看看有没有被东西撬过的痕迹。 小康却不知道，就走了过来，说：“吕警官，不用看了。同事们都已经非常仔细的检查过了，这里压根就没有指纹。” 这时，我已经发现到了一条小小的划痕。 于是我转过头去，瞥望了他一眼，说：“我才不是要看有没有划痕之类的东西，我手头上又没有硝酸银溶液。”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就暗暗点了点头，问：“那你看什么？” “你过来看，这里有一道小划痕，很显然是螺丝刀造成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凶手是鬼? 听到我这么说，小康立即走了过来。 看过后，他登时狐疑道：“不是吧？这里昨天是由我检查的，昨天我都没有看到这条小划痕。我说吕警官，这该不会是你故意弄的吧？” “你觉得我会那么无聊吗？自己心不细还怪我。”我说。 他这才惭愧的低下头。 咕哝了几句后，他就抬起眼，望着我，说：“话说回来，吕警官，这样的发现其实就跟没有差不多啊！又有什么用呢？” “谁跟你说这和没有发现差不多？足以证明凶手是强行入户的！昨天调查过监控录像没有？” 小康立即左顾右盼了一下，无奈道：“这里哪有监控啊？” “那附近的监控调查过了吗？” 被我这么一问，他登时语塞，但又暗暗咕哝着，说：“每天人流量那么大，调查监控，简直就是在大海捞针嘛。” “那你到底去不去调查？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去。” 他急忙说道：“好，我这就去。”说完，他就要走了。 我暗暗白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盯着这门把手看。 只见把门手上面，除了细微的划痕之外，毫无痕迹。由此可见，凶手真的是一个挺细心的人，拆锁的本事也挺强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路过。我眼角余光瞄到之后，还以为那是小康呢。谁知不是，那竟然是一个正好路过打算上楼去的大婶。 我心想她们是邻居，所以她没准会知道什么，所以我望着她。 而她也满怀戒备的望着我。 就这样僵持一下后，我就寻思着过去问她。想不到我一靠近过去，她就高声喊道：“啊，凶手啊！救命啊！” 我跑到楼上后，就看见邻居门都拿着扫把等跑了出来。 我急忙取出了自己的警员证，说道：“我不是凶手，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人曾听到下面的动静？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这才纷纷松了一口长气。 一个身着黑色短袖衫的男人就走了过来，说道：“有啊，当时我听到楼下有‘啊’的一声惨叫，不过转瞬即逝，所以我就没有注意了。” 一个小孩又走出来，说道：“当时我看到楼下有一个男人，在开锁。” “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样子？”我问。 小孩的妈妈急忙跑了出来，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我立即抬起眼，望向这小男孩的妈妈，说道：“知情不报，这是在包庇罪犯。孩子还小，所以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事，就要你们做大人的出来负责承担。” 听到我这么说，小男孩的妈妈这才松开了他，让他告诉我。 “当时那个叔叔，他就像爸爸一样，脸上有胡渣子。” 他妈妈立即拍了他手臂一下，说道：“别乱说！” “他没有乱说，他只是说像。”我强调道。 小男孩这才继续想着说：“他当时穿的衣服，就像这叔叔一样。”随后，他就用手指向了这个穿黑色短袖衫的男人。 “这种衣服特别常见，不过我调取监控之后，应该能够更快的锁定目标。除此之外，小朋友，你有没有看到他那张脸？” 小男孩肯定的点了点头，说：“看到了，当时他还回过头来，死死的瞪着我。所以他那张脸，我怎么也不会忘。还有那双眼睛。我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就是梦见他。” “好。”应完，我就抬起眼，望着他妈妈说，“麻烦你陪他跟我到警局里走一趟，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忙。” 小男孩的母亲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答应了。 接着，我们就一起回到了警察局。 我让小孩子帮我们拼凑出画像，但是怎么拼都不对。 拼到倪佳欣都打哈欠了！ 他妈妈开始骂他：“怎么这么笨呢？都拼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没有拼出来？” “我也不知道，可是总觉得好像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我暗暗的想了一下。 随后，我就修改了一下凶手的眼睛，让那眼睛显得更恐怖一些。 他立即说道：“对了，就是他！” 这个男人，不是我之前还没有来到这个城市时逮捕的那一个吗？他就是当时将人泡在水里头的，泡得那尸体都发福了。 不过后来他被枪毙了！ 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难不成是他的鬼魂回来作祟？ 不可能吧？ 就在这时，小康也终于调取了视频回来。 倪佳欣送走了那母子两人后，我就和小刘、小康他们两个人，一起看着这视频。为了能够快点找到疑凶，我又用倍速来看。 小刘和小康两人的眼睛速度没有我这么快，所以都在旁边叫我慢点。 “停！”我突然说道。 这时，画面停止了，几个行人在这监控视频中，映入了我的眼眸。而其中那一个身着黑色短袖衫的，特别吸引我的注意。 因为他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随即回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我旁边的小刘，对他说道：“将那个穿黑色短袖衫的男人放大！” 画面放大之后，我就发现，那个男人还真的就是凶手，至少侧脸看上去和凶手是一样的。 小康也发现了，就惊呼说：“天哪，还真的是他！和小男孩拼凑出来的，根本一致！太可恶了！” 我回过头，看向了小刘，问：“你怎么看？” “我这就去调查一下那个人的背景，如果他有犯罪前科的话，那么很快就能够找到。就算没有，那么我们用识图系统，应该很快也能够找出他。” “不用了。”我说。 小刘登时皱起眉来，惊异道：“难道这个人，吕警官你认识？” “是啊，我认识。”我轻轻的点着头，苦笑说，“他是我以前曾经抓到的一个凶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康就紧张的把头凑了过来，问：“那是释放了吗？” “如果因为重大案件被抓，哪有那么快就释放？”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而眼睛则一直凝望着监控摄像中的黑衫男人，“当时，他因为故意杀人及虐待尸体罪，已经被判处了死刑。” 第二百二十九章 血色床单 第二百二十九章血色床单“啊？”小康吃了一惊，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难道不是人？ 小刘皱起眉来，嘀咕着说：“怎么可能不是人呢？光天化日之下，他就在那里走。” “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我肯定的说道。 小康却已经将双手合十，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那身子还在轻轻的发抖。 小刘看见你了，就轻轻推了他肩膀一下，说：“别神神叨叨了，烦死了你！” 小康又迅速打了个寒颤后，就低声说：“不是啊，我听说那些被处决的鬼魂都是特别凶悍的！所以说，他之所以能在光天化日下走动，很正常吧？” “这个世界哪里有鬼？”小刘也激动起来，差点就要和小康吵起来。 我急忙对他们两人说道：“别吵了，现在是21世纪，我们要相信科学。”说完，我就注意了一下情绪有些异常的小刘。 从小刘这愤愤不平的脸色，我看穿了他的内心，感觉到他内心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也就是说，其实他也觉得画面里头这个男人，不是人。 我们四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我就决定说：“还是先去调查一下当时那个人吧，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于是我们三人联系到了当时执行死刑的法警。 只听他说：“他肯定已经死了，因为当时是我执行的死刑，这个一定不会搞错的。” 听他们说得这么肯定，我们也就没有多问什么了。 就当我们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还追问道：“不是，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立即说道：“没事。”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了。 回过头，我就看向了坐在我身旁的小刘以及小康。此时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小康暗暗斟酌了一下后，就说道：“吕警官，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怎么了？”我淡然的问道。 只听他说：“假如凶手真的是那种东西的话，那我们怎么查？” 我悠长的舒了一口长气，暗暗摇了摇头，表示那我也无能为力。 小刘则是说道：“八成不是鬼。毕竟有很多的可能性，都可以证明他不是鬼。” 就当我们三人在我办公室讨论的时候，倪佳欣快步的走了进来，说道：“不好了。” 听到她这声音，我们三人就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又死一个人了。”倪佳欣说道，“吕副局长，你要不要去命案现场看看？毕竟，这件案子，现在是你在负责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后，就说道：“没问题。”说完，我就和小刘他们一起站起身了。 起身之后，我们三人就一起离开了这里，前往了案发现场。 才走入案发现场，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小刘立即皱起眉来，嘀咕着说：“吕警官，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听到小刘这么说，我自然而然的笑道：“死了人，肯定不对劲儿了。” 小刘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就跟着我，一起往前走。 我们三人来到了发生命案的卧室门口后，我就站在这里，静静的望着那趴在床上面的女尸。 此时床单上面，全是血。 而在地板上面，还有那么一朵白玫瑰。 就当我望得入神的时候，小刘忽然在旁边说道：“吕警官，很血腥。” “这次死者的身上，是哪个器官被摘了？”我淡定的问倪佳欣。 倪佳欣沉着脸色，跟我说道：“是心脏。我们找遍了这间屋子，才在马桶里面，找到了心脏。” 听到这话，我登时皱了皱眉，转头望去，“那捞出来了没有？” “嗯。”倪佳欣闷闷的应了这么一声。 我这才缓缓的走入了这间卧室，来到了这里面。 只见这里面的光线很暗，而且血腥味夹杂着尸臭味，很难闻。这样的味道，但凡是一般人闻起来，恐怕都是受不了的。 这种恶心的感觉，阵阵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很是难受。 想看看小刘和小康他们现在是什么反应，于是我回头一望，却见他们两个人早已经跑了。 我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尸体旁边。只见这女尸，死不瞑目，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就像是在看着什么一样。而从她那角膜浑浊的程度，可以看出，她死了不是很久。 看过之后，我就又低下头去，看着这床单。 只见床单上的血液很多，她身上的血，应该大部分都染在这床单上面了吧？而其中还有不少都滴在了地板上。 就在这时，倪佳欣冷漠的走了进来，说道：“吕警官，要不要打开窗户透透气啊？”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顺便把窗帘也一起拉开。” “是！” 倪佳欣走过去，将窗帘拉开之后，就又走出去了。 我独自一人站在这房间里。 大概是由于这里面的味道的关系，我只觉得阵阵目眩神晕，还很难受。渐渐的，我感觉到天旋地转。 定了定神之后，我才向着那梳妆柜走了过去。只见这梳妆柜上面，放着一个本子，而本子上面还有清秀的字迹。 这名女死者该不会是学生吧？ 我回过头，想要问一问倪佳欣，却见倪佳欣已经离开了这里。这个房间，仿佛没人愿意看见一样。 我只好暂时忍了忍，没有跑出去问。 站了一会儿后，我就寻思着：“凶手为什么要杀了她？这其中肯定还是有某些原因的吧？”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一阵风吹了进来，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也许凶手的目标是我！ 与此同时，我回头望向了地上那一朵白玫瑰，忽然觉得它或许代表着某种含义。同时，我又想都一件事：那个凶手的身影，好像就是时常在郑莉家外面出现的那女人。 顷刻间，我想到郑莉可能会有危险！ 我急忙取出手机，走了出来，打电话给郑莉。 小刘原本走过来，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见我在打电话，就没有跟我说了。 我心急如焚的等了十几秒后，电话才接通。 第二百三十章 香灰迷云 “吕哲，你找我有事吗？”郑莉挺开心的笑问道。 我暗暗皱起眉来，着急的问道：“郑莉，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局里啊，怎么了？有事吗？” 我忙是沉声说道：“没事就好了，那你现在在干嘛？” “我？在看花儿啊！” “什么花儿？”我惊异道。 她笑了笑，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问你那是什么花？” “白色的玫瑰花，你不会送我的。” 听到这话，我登时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是谁给你的？你怎么会有白玫瑰？” 她在电话那头嗫嚅了一会儿后，就说：“是我自己买的，我觉得好看，所以我就买了。怎么了？” “那还好，没事了，就这样吧。我先继续查案子。”说完，我就挂断了手机，看向小刘。 小刘立即跟我说：“有目击证人目击凶手入室行凶作案。” “又有人看见？”我感觉不太可能，凶手做得这么小心谨慎，为什么偏偏总是让人看见了呢？ 那或许，是故意让人看见的吧？ 于是我点了点头，对小刘说道：“带那目击证人回去录一个口供。” “知道。”说完，小刘就要离开。 我急忙叫住了他，说道：“等一等，现在可以知道那死者的身份吗？” “知道，这名死者是个在校女生，就读于附近大学。至于她的名字，我忘了。反正挺年轻的，回头我可以陪你去她们大学看看。” “行。”我答应道。 等小刘走了之后，我就继续勘验这现场，但是都没有什么发现。 凶手的手段如此残忍，他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件事，又是否会和我有关系呢？ 就在我浮现连篇的时候，倪佳欣走了过来，问道：“吕警官，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听到倪佳欣这么问，我就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我觉得这件案子，估计和死者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三个死者一点共同点都没有，你觉得呢？” “嗯，我很认可你这想法。” 倪佳欣听到我的认可，顿时一笑，问：“要不要我马上下通缉令？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凶手的样子了，而且这样也好让人有所防范。” 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毕竟现在我们连凶手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不过，这么做完全是走正常流程。 假如我反对的话，那么就代表我内心也认可害人的人其实是鬼。 于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说话间，我回过头去，看向了身后的窗户。只见窗户也是关着的。 我就问倪佳欣说：“这窗户你们来的时候就关着吗？” “是的。”倪佳欣说道。 我就下意识的走到了这窗户来看，同时想起了上次去过的那个现场。当时窗户上有厚厚的灰，而凶手显然是撬门入屋的，所以这些灰是怎么回事呢？ 出于好奇，我就又用手抹了一下窗沿。这么一抹，我手指头上就又碰到灰了。 举起手指看了一眼后，我就低下目光，暗暗心想：凶手为什么总是要在窗户上抹灰呢？这真是让我想不透。 于是我拿起了这些灰到鼻子前面，闻了一闻。 也许是我这个动作显得比较奇怪，所以倪佳欣就走近过来，看着我，问：“吕警官，你这是在干嘛呢？” 这时，我已经闻出这些灰有点像香灰的味道。于是我将手指伸到了倪佳欣的面前，对她说道：“你闻一闻。” 她很好奇的打量了我一会儿后，就真的深深一嗅，闻了一闻。闻过之后，她也说：“这股子味道，怎么那么像香炉灰的味道啊？” “你闻出来了？” “当然啊，这是沉香的味道。小的时候，我和我阿婆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她总是会在房间里燃烧沉香，所以里面就有那种香味了。据说沉香可以助眠、安神。” 听到她这么说，我登时有了一些启示：感觉这是凶手想让死者死的时候舒服一点吧？ 不过从他虐待的迹象来看，又不太像。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倪佳欣仿佛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就对我说：“不过沉香没有点的话，不具备那种作用。奇怪的是，怎么会在窗沿发现这一些呢？” 说完，倪佳欣就皱起眉，探出头来，一直盯着这窗沿看。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接着就莞尔一笑，说道：“没什么，也许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之所以不说实话，是因为我不想这件案子再和迷信的事物给扯上边。 但是一说及沉香，我就会自然想到寺庙那种地方。 回头，在开车路过寺庙的时候，我还真的进去向大师请教，想知道那些抹在窗户上面的沉香灰，究竟有什么含义？ 来到寺庙后，我一见到大师，他就对我说：“施主，你印堂发黑，近日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不论做什么事，都需要留点神。” “谢谢大师关心，但是我今天过来，不是要找你问这个的。其实我是一名刑警，但是我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哦？说来听听。”大师看起来也挺感兴趣的样子。 我就将案情说出来：“我最近接触的这起案子，那个凶手，很有可能是我之前抓的一个。” “那是他被放出来找你报仇？还是逃出来继续报复这个社会？”大师都这样觉得，不会往那么邪门的地方讲。 我随即沉下脸色，凝重的对他说道：“两者都不是。按理说，他已经被执行死刑了，死了。” “那你确定那个人是他吗？”大师都不相信有鬼的样子。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长得一模一样，至于是不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他，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目前已经下了通缉令了，相信他跑不掉的。” 大师却舒了一口长气，问我说：“那么你现在是担心鬼魂回来找你报仇吗？” “不，我并不相信那是鬼，总感觉是有其他原因。”我说。 大师立即猜测说：“那会不会是他的孪生兄弟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白玫瑰 “不可能的，之前我调查他的时候，将他的底都掀了，对他的过去是了如指掌。他不可能有孪生兄弟的，家里就他一个，独生子。” “好吧。”大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你过来是不是要我帮你做法超度他？” 我再三犹豫了一下后，才将案情偷偷的告诉了他：“都不是，其实我过来是想问另外一件事，当然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就是我在案发现场，发现窗沿上面，都有香灰。” “香灰？”大师惊异着。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所以我就很好奇，为什么要把香灰给涂在窗沿上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窗户应该是关着吧？”大师问。 我立即点了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样做，或许是想要封印死者的灵魂！” “封印灵魂？” “是的！”大师肯定的说道，“这是很阴邪的一种邪术，好像是来自于茅山。” 我登时低下头，陷入了深思。 大师兴许是见我在考虑，就举起右手，在我面前晃了一晃，问说道：“你在想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抬眼望向了他，苦笑道：“没什么。” 他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又说道：“你现在接触的这件案子挺邪门的，再加上我见你精神状况不太好。所以你自己要处处小心，贫僧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谢谢大师。” 离开之后，上了车，我都一直想着他对我说的话。 想着想着，在半路上，我还差点出了车祸，好在对面的司机刹车刹得够快的，我们这两辆车这才没有碰上，不过他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怒问道：“你不要命了？这么快冲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道歉说。 之后，我就默默的将车给停在路边了。 一直等到了天快要黑的时候，我这才回到家。 一入屋，我就看到家里的灯难能可贵的明亮着，不过还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平时你不都不会开这么璀璨的灯吗？”我问。 这时，屋内传来了郑莉的声音：“对啊，但是今天例外，因为今天我的心情特别好，就像这灯一样的灿烂。” “哦。”我苦涩一笑，暗暗的应了这么一声。 来到餐厅的地方后，我就看到了这桌上有一支花。一见到这支花，我随即沉下了脸色。 因为这竟然是一支白玫瑰！ “郑莉。”我立即叫了郑莉的名字，更是快步走了过去，“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一枝花啊？” 听到我这么问，郑莉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只见她身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这就是我今天跟你说的那朵花啊，漂亮吗？” 我回过头，抓起花，就想要丢掉！ 想不到这花径上面的刺，竟然直接将我的手指头给扎破了，顷刻间，我的手指头流出了鲜血来。 一见到这幕，我就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深吸了一口长气。 郑莉也看见了，急忙走了过来，捏起了我的手指头，帮我把血吸去。 “你没事吧？”她无辜又无奈的抬望着我，“好端端的，你干嘛要去抓那朵花儿啊？” “你不知道我最近在调查的案子吗？”我问。 她立即诧异的抬望着我，问道；“你最近在调查什么案子啊？” 我沉下眼光里，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我最近在调查的案子，就是和玫瑰花有关的。听小康说，那是6.19虐杀案。不过这件案子连我都没听说过，所以我想你更没有听说过了。” 郑莉立即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说：“是啊，我的确没有听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暗暗斟酌片刻后，才说：“这件案子的凶手，每次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朵白色玫瑰。你坦白跟我说，你这朵玫瑰花真的是自己买的吗？” 被我这么问，郑莉一下子就语塞了，暗暗的低下头。看样子，她是对我撒谎了。 我不禁转开脸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时候，我才抬望着她，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害死自己的。” 她这才辩驳说：“我只不过是收了一朵花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况且说，我之所以骗你，不也是不想你不开心吗？” 我也明白，就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对她说道：“我也没有怪你，只是想跟你说这样不好而已。” 她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我就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收别人的东西了。” “然后你有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样子？”我问。 她点点头，说道：“看到了，他长得比较一般。是我今天去吃饭的时候，碰到的，然后他就送了这朵花给我。” 我静静望着手中这朵白玫瑰，走向垃圾桶，直接把话丢了垃圾桶里。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然而，吃过晚饭后，这次是我望见有一个人在窗外面出现。他站在那里做什么呢？好像是拿着什么在帮我们粉刷窗子一样。 由于屋内光线明亮、而屋内光线昏暗，所以我看不太清楚。 我就缓缓的走了过去，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他等到我走近之后，这才转过头去，离开了这里。 我来到了窗户旁边，见窗户是关着的，就打开窗户。这时，郑莉的声音在我背后传过来了：“吕哲，你在做什么啊？” 听到郑莉的声音，我就回头望了过去，“开个窗户，透透气。” “我们不是说好这个窗户不开了吗？免得陌生人进来了。” 我确实是忘记曾和她说过这样的话了。 于是我说：“没关系，现在我们都这么清醒着，所以开一开，我想没有关系。”说完，我直接将窗户给打开了。 窗户刚打开，我就感觉到一阵风从窗户外面扑了进来，直接扑在了我的脸庞。那感觉，的确是很清爽，却也让我闻到了那么一股香灰的味道。 闻到味道后，我立即将头扭了过去，看了看窗沿这里。到了这会儿，我才明白那个家伙刚刚在涂抹的东西是什么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欲盖而彰 不错，就是沉香的灰烬。 看样子，他是要在这里作案了。 或许是见我呆呆的站在这里，郑莉就走了过来，轻声问：“吕哲，你还好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她，说道：“我还好啊！” 她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说：“那就好。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说完，她就转过身，要向屋子的深处走去。 我急忙回过头，望着她，说道：“等一下。” “啊？怎么了？”她停下脚步，狐疑的回望着我。 我暗暗斟酌一下后，才说：“今晚我到你房间里休息吧？” 听到这话，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见她低下头去，暗暗的笑了。笑了一笑后，她就轻轻的点了点头，答应说：“好啊！” 而后，我就来到了她的房间，但其实又是坐在沙发上保护她。 一开始她还会跟我说说话，但是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好像要有了动静。 我立即站起身来，匆匆的向着门外的客厅走了出来。一出来，我就看见在窗户那边，那个男人又出现在那里了。 他这次还打开了窗户，在那里对着我招手。 我直接跑了过去，踩着窗户，直接扑了出去。然而，这么一扑，我扑了个空，并没有扑到他。 他向着门外的地方跑去，身手挺快。 我左右望了望，看见墙边有一个灰色的砖块，就迅速将砖块给拿起来，狠狠的砸了过去。 可惜砖块没有砸倒他。 到了这会儿，我也不管他是不是人了，直接深吸一股长气，追了过去。 一直追到外面一个建筑工地后，我就看不见他的人在哪里了。 “出来，混蛋！你给我出来！”我喊道。 就在这时候，上面那些钢管突然发出了声音。听到声音，我自然抬头望去。见那些钢管都要落下来，我直接撒开腿，向着旁边跳开去了。 而后，只听“轰隆”一声，那些钢管纷纷落下，直接扎在了土地上。假如当时我就站在下面的话，那么现在我估计就被这些钢管给插死了。 就在我惊魂未定之际，他从那正在施工的房子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笑说：“真有意思！还认识我吗？” 我气氛的望着他。 这一张脸，我怎么会忘记？我脑袋有些后遗症，还是那时候被他袭警，拜他所赐的。 我用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说：“怎么会忘记你呢？” “没想到吧？”他傲慢的笑道，“我竟然被枪毙之后，死而复生了。” 我暗暗摇了摇头，皱起眉，说道：“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笑问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 我深深倒吸了一股长气，问：“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 他立即扬起头去，哈哈大笑，说道：“很想知道吗？求我啊，如果求我的话，那么我还可以考虑把真相告诉你。不过即便让你知道真相之后，你也必须死！” 我暗暗将双手捏成拳头，捏得骨节咯咯作响，“既然我可以抓你一次，那么我就可以抓你第二次。”说完，我直接跑了过去。 跑到他生前后，我直接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终于被我给扑到了地上。但是他的力量，明显比之前还要大了。我把他扑倒后，就迅速被他反扑！他更是拿起了旁边的钢管，猛地朝着我的脸庞扎过来。 我急忙扭开头去，这才避过这钢管。 他立即狂妄的仰起头，疯狂的笑着。 我见旁边也有一根散落的钢管，就伸出手去，尽力让自己的手指能够够到这一根钢管。手指碰到之后，我立即利用手指，将它给给够过来。 抓住了，我随即将手一挥，一钢管猛地向着他的腰部就捅了过去！他原本还要跟我说什么，骤然间，嘴长得很大，就发出那“啊”的一声，却不再说话了。 “去死吧！”我用这根钢管顶着他的腰部，猛地将他整个人都给顶开了。 他被我顶撞到旁边后，就用手握着这钢管，望着。 这一刹那，他那脸色变得苍白了，但他脸上竟然还洋溢着那恐怖的笑容。望了一望后，他就又抬起眼，望向了我，“吕哲，真有你的。这一下，我迟早要拿回来。” 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立即冲了过去。谁知他直接将钢管给拔出来，对着我这边就丢了过来。 我急忙躲开。 但是才回头的瞬间，他就不见了，跑得很快！不过这周边都很黑，所以他跑去躲在哪儿了也不一定。 我缓缓来到了他刚刚趴的位置，看着地上。在这黄土里头，有鲜红的血液。由此可见，他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一个人。 我立即打电话给陈放，让陈放通知小刘他们，来这里。 同时，我又打电话给郑莉，让她和我保持通话。因为我不敢保证那个家伙，不会去找郑莉的麻烦。 郑莉听我的，一直和我保持通话。 直到小刘他们来到现场后，我这才离开了这施工地点，开着陈放的车，回到了家里。 见到郑莉之后，我这才放心。 她却狐疑的问：“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在电话里头那么紧张？还叫我关好门窗。” “没事。” 就在这时，她“啊”的叫了一声，看了看我的手肘，“你的手肘都流血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舒了一口长气，说：“这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呢？”她紧张的去给我找来了药箱，替我包扎。 这一刻，我则是想起了大师给我讲的话，看来他算的还挺准。不过碰到这样的对手，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 因为，即便他是个人，那也绝对是个疯子！ 半夜，我就带着郑莉来到警局。 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倪佳欣和陈放他们。听过后，她那眉头一直皱得很紧，好像是替我紧张一样。 第二百三十三章 出乎意外 小康则是评价道：“那个家伙就是疯子吧？” 小刘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是人还好，回头让法医检验一下他那血液里头的dna，看看是不是吕警官你之前抓的那个人。” “有这个必要吗？”小康问。 小刘做事向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就理直气壮的反问：“怎么没必要了？” 由于陈放也在场，所以陈放说道：“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吕哲，你说说看，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之前你抓去枪毙的那一个？” “感觉很像。至少那脸，那眼神，我不会忘。以前袭击我的人，就是他。”我肯定的说道。 然而，隔天验血报告出来后，却让我们都大跌眼镜。 因为这个人的dna，和我之前抓的那个人的dna，根本就不匹配。 小康懵了，双手叉腰，诧异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天哪，他们应该是一个人才对吧？难不成，是换血了？” “在没有得出结果之前，我们还是不要瞎猜了。”倪佳欣理智的说道，“这样猜，恐怕只会陷入他给我们设下的陷阱。”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倪佳欣说的话。 小刘斟酌了好久后，才终于说话：“就不知道他下一个要害的人是谁了，会不会是郑顾问呢？” 说完，小刘就抬起眼，看向了郑莉。 原本一直沉默的郑莉低下头了，而那呼吸沉重着，连我这边都能够听到。 我暗暗忖度一会儿后，就说道：“应该不会是郑莉的，但愿不会。”其实我内心也感觉郑莉有可能是他下一个目标。 倪佳欣应该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说：“将郑顾问留在警局吧？或者让郑警官住安全屋。那个人应该就没办法对付他了。” 我沉默不语，只静静的望着郑莉，想看她是什么意见。 她看起来也是拿不定主意，就暗暗笑了笑，说道：“我随便啊，反正怎样我都无所谓的。”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住安全屋。”我说。 下班后，我就亲自开车，送她来到了保护证人的房子。 倪佳欣和小刘他们也过来了。 在这里，我们住在一起，还方便查案子。 一过来，小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组装自己的电脑。小康立即走了过去，笑道：“刘警官，你过来保护人还带电脑呢。” “顺便查案子嘛。” “干嘛不用笔记本呢？更好带。带这样一个一体机，麻烦得很。装u盘里也不错啊！”小康说。 小刘没有回答他，而是默默的开了机，调查当年那个人的犯罪资料。由于当年那个人是我亲手抓的，所以小刘就回过头李，看向了我，对我说：“吕警官，你过来一下。” “好。”我立即走了过来，弯下腰，将左手撑在办公桌上，“有什么事吗？” “嗯！”他暗暗点了点头，“当年这个人是犯了虐杀罪对吗？” “你这里面的资料不都显示呢吗？”我问。 小刘耸耸肩，说道：“这里头的资料是我自己在新闻里头搜查来的资料，不知道准不准确。” “干嘛不登录警方的系统去调查呢？”我问。 他这才说：“因为我没有那个权力。”说完，他就转过头去，看向了倪佳欣。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也明白他为什么带自己这台电脑过来，原来是因为那些搜集来的资料都还保存在这个电脑里，来不及去更换。 我拉过旁边椅子坐下后，就说：“大致上，你搜集的这些资料都是正确的，不过你查这些做什么？” 他一边快速的敲打着键盘，一边说道：“因为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了。” “这个算什么线索？”我问。 他轻轻干咳两声后，才转过头来，望着我，凝重的说道：“他为什么要装成当年这个死刑犯的样子？我感觉，他和这个死刑犯，有着某种瓜葛。” 说完，他才又转过头去，看向了电脑屏幕。 一边敲打着键盘，他又一边对我说道：“肯定有某种联系的，可是我一时间，真的想不出来，唉！” 见他有些沮丧的样子，我就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不用急，毕竟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样子，也发出了通缉令。他现在要犯案，不会有之前那么容易了。”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传出了一阵震动。 我立即拿起了手机，只见这个电话原来是陈放打过来的。 接听之后，我就问道：“陈放，你突然打电话过来给我做什么？” “又发生一宗命案了。原来他下一个目标并不是郑顾问，而是小刘的妹妹。” “什么？”我诧异的望向了小刘，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小刘见我这样望着他，自然知道出事了，但应该不敢想到竟然和他唯一的妹妹有关。 “吕警官，怎么了？”小刘低声问道。 我缓缓的放下了拿着手机的手，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倪佳欣和郑莉也感觉到了异常，就纷纷走了过来。 “吕警官，怎么了？是不是找到凶手了？”倪佳欣也轻声问道。 我沉下目光，蓦然不语。 这时，门上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把我们众人都吓了一跳。 “我去开门。”小康立即走过去开门。打开门后，他就惊异的说道，“陈局长，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陈放缓缓走了进来，没有说话。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们这一边，而那目光很沉重。 我们所有人也都回望着他。 他低下头，想了一下后，才缓缓走了过来，望着小刘说：“小刘，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陈局长。”小刘蓦然的站起身来。 “你过来。”说完，陈放就转过身，向着窗户那边走了过去。 就在小刘要跟过去时，我怕他受不了打击，就叫了一声：“小刘。” 他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啊？吕警官，怎么了？” 我深深倒吸一口凉气后，才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身后还有我们。” “找到了，吕警官。”他灿烂一笑，回头走向了陈放那边。 第二百三十四章 布控抓人 随后，陈放就压低了声音，将事情告诉他。 小康很好奇，还问我说：“吕警官，你猜陈局长在和他说什么啊？该不会是要升职吧？” 我暗暗的看向了地板，蓦然不语。 倪佳欣和郑莉两人比较细心，应该从我这脸色看明白我心里头藏的事了，知道陈放和小刘说的是坏消息。 所以两人的脸色也显得特别凝重。 听过消息后，小刘竟然一个瘫软，差点摔倒。 倪佳欣都震惊了一下，急忙往前一步。 陈放急忙伸出双手，将他给扶住，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小刘却举起左手来，好像在说他自己没有事一样。 等陈放走了后，他却还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他整个人的模样，就像是丢了心神似的。我能知道他有多么难受，于是我缓缓走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所以我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前，却没有说话。 倪佳欣他们都在望着我们，我知道，所以我认为我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思忖了一会儿后，我才望着他，说出了那连我都觉得客套的四个字：“节哀顺变。”可是在这种时候，我除了这么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从他这脸色上可以看得出，他在极力的隐忍。 暗暗的忍了好一会儿后，想不到他竟兀自苦笑了出来，转开脸去，向着旁边走了开去。见他向门口走去，我很担心他现在的情况，所以我默默的跟上了。 跟着他一直来到外面后，我不禁喊道：“你站住。” 听到我声音，他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我。 “吕警官，没了。”他难受的望着我这么说，“全都没了。我唯一的妹妹，就这样被人杀了。”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我快步跑到了他的身边。 他很是迷茫的抬起头，看向了黑漆漆的天空，迷茫的说：“我也不知道。” 暗暗的沉思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也许我应该回家，去看看我妹妹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急忙在后面跟上。 我们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后，我知道他非常想要见他妹妹，看到他妹妹的遗体，于是对他说：“走吧，我有车，我开车送你过去。” 开车带他来到案发现场后，只见这里已经被封锁起来了，有许多警员都在做事。当他们看到小刘的时候，都下意识的转过头，似乎装作不认识一样。 毕竟死的人可是他的妹妹，所以大伙儿害怕被他给迁怒吧？ 不过他表现得比我想象中还要稳重成熟。 他默默的走了进来，看过尸体后，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更是没有哭。只不过他随后就一直站在这里，而整个人就像是呆了似的。 我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靠右，望着他的背影，也没有说什么。 等所有同事都离开现场后，我才缓缓的走了上来，对他承诺说：“小刘，我一定会抓到凶手，帮你妹妹报仇的。” 刹那，他的情绪好像瞬间崩塌在这一个点。他直接转过头来，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吕警官，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我知道。”我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隔天，他请假了，没有来上班。 我们一组人并没有放弃搜捕的工作，更是加大了搜查的力度。 终于，接到举报，那个人有可能就藏在一幢大楼的天台上，有可能就住在那里。 于是我们一行人开车来到了这幢大楼，并找到了这个天台。 这里有一个搭建的破屋，里面有一张捡漏的床、一个破旧的电视和一个小冰箱。看样子，前不久，的确有人在这里生活。 我感觉那个凶手可能只是暂时离开了，就在这里不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己过来自投罗网。 一直等到深夜，寒风凛冽。 倪佳欣他们身子弱，有点受不了了。 我看出来所以就让她们先走，只留下小康和另外两名同事陪我在这里蹲守。 守到了凌晨，我们才听到动静。我待在这隐秘的小屋子里头，清楚的听到了吱呀一声响，明白是有人上来了。 不过我依旧按兵不动，等他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想一会儿在这里打斗起来不好发挥，于是我走了出来。同时，我喊了一声：“出来。” 小康立即跑出来，直接冲过去，将天台门关了，守住这里。 我们四人将这个嫌犯从四面围住。 借着灯光，我认得出真的是他。 “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么无辜的女孩子？”我质问道。 他却转开脸去，暗暗一笑，这笑仿佛是在对我进行嘲笑似的。阴鸷的笑了这么一笑后，他这才转过头来，狐疑的打量着我，问：“你是不是傻？我可是一个坏人，我不去杀无辜的人难道还去杀坏人？呵！” 说完，他突然向着天台那边冲了过去。 警官我知道那边不可能逃跑，但我还是追了过去，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服，将他给拉倒在了地上，并且将他反手，亲手给他戴上手铐。 为他将手铐戴上后，我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完全不能够反抗。 他整个人都被我给摁在地上，却还发出那阴森的冷笑。 事后，我们才知道他原来是我之前抓的那名犯人的崇拜者。而他以前的模样也不是那个样子，而是为了模仿他犯罪，所以故意整容成了他的模样，更是来找我挑战。 郑莉不禁评价说：“变态的见多了，像这么变态的真的是头一回见。” 我轻轻点了点头，不予置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小刘才慢慢的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妹妹这件事就是他心里头的伤疤，所以我们也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及那件事。 这日，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超市那边说发现了一具尸体，但是老板也不知道尸体怎么来的，所以请我们过去调查。 我们本以为这是一宗普通的谋杀案，结果却因为这点案子，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小瓶子 这天清晨，一如既往的来到现场后，我们就展开了工作。 先是将现场给封锁起来，在现场旁边拉起了警戒条，而后我们才来到了里面取证。 一走进来，我就感觉到空调那冷冷的温度。 我还是快步的向里走，一直来到了尸体所在的这两个货架间的过道上。尸体呈“一”字型、背部向上的躺在那地上，而在她身边还有大量的血液。 这些血液都没人擦洗过。 而在她后背部，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所以初步断定，她是当面遇刺的。 我们一如既往的想要调查监控，却发现监控到了最关键那个时间点就坏了，看不清楚画面。当然，很可能是因为被人动过了什么手脚。 除此之外，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最可疑的东西，就是一个眼药水的空瓶子。 现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瓶子呢？ 将这小小的塑料瓶带回警局后，我就按照上面的标签进行调查。结果发现，这个瓶子上的牌子根本就是找不到的。 所以我认为这里面有可能是装着其他的物品，所谓眼药水，只不过是用来掩饰而已。 为了查清楚真相，我将这个瓶子带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想让他们查查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在毒理学法医的帮助下，查出里头有一种能够让人致幻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一种新型的毒品。 所以这件案子，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警局后，我就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现场及这个瓶子当时在现场的位置。之后我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个瓶子有可能是死者的。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郑莉走了过来，拉开了椅子，坐在我的身前，还放下了一份资料，“已经查清楚这名女死者的资料了。她的名字叫李蓉雪，在一家酒吧做事。” “她之前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我问。 郑莉暗暗点了点头，肯定的说：“有，和一个绰号叫‘傻东’的人曾经发生过口角，甚至有过肢体上的冲突。当时她还被那个傻东打了一耳光。” “走，我们去找这个傻东。” 说走就走，于是我们一起来到了这个傻东开的酒楼。 找到他后，我们直接将他带回警局协助调查。他的态度显得很配合，更是口口声声说他都不认识女死者李蓉雪。 到了警局后，我才和他辩：“当时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打她了，而且监控视频都拍到了，你居然否认？” “我……”他有些语塞，“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因为那个时候，我喝醉了，然后叫她陪我喝酒，她不陪，闹得我心情很差。然后我想我是去消费的，她一个在那工作的人有什么理由不陪对吧？所以我才打了她，我有印象这回事，但是我真不认识她。” “不认识是吧？那你就先坐着吧。”我说。 离开之后，我感觉这事情或许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我默默的来到了走廊上站着，考虑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郑莉走了过来，问我说：“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啊？” 听到她那温柔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但是没有回答她。 “你不是在里面调查那个傻东吗？”郑莉又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感觉那个傻东和她的死关系不大。” 郑莉就纳闷了，低下目光，流露出了迷惑之色。我知道她在帮我思考，又知道这件案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想通的。 于是我冲她笑了笑，说：“暂时别去想这件事了。” “没事，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想想呗。而且我们还有很多方向可以调查的，比如说附近的监控、又比如说她工作的单位，这都是可以继续调查的。” “倒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吧。”我笑说道。 她登时开我玩笑，说：“这可不像你啊。” 晚上，我们一起吃过饭后，就回家了。 但是夜里我却睡不着，一直都在思考着，更是恨不得马上就去调查监控，赶紧把案子破了。 所以隔天一早，回到警局报到后，我就直接来到了附近，亲自调查监控。 在这些可能拍摄到凶手画面监控的商店里，我逗留了很久，而且每个视频都是用倍速看的。 看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在画面里头发现了一名可疑的男人。 在案发的那个时间点，他身着黑色的连帽衫搭配黑色口罩，在现场徘徊。当然，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在案发前踩点的。 之后再看下去后，在案发的前个夜晚，他又来到了这里。接着，他就调头跑了。没过多久，只见一辆车驶过，好像是开向那超市的。 案发的时候，超市是关着的，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去那家超市呢？又是怎么进去的呢？这两点实在是让我想不通。 其实附近有很多店，所以他们之所以回选择那家超市，绝对不是碰巧的事。 由于直觉这么告诉我，所以我来到了这家店，更是直接找到了这家超市的老板。老板很是配合，又一次把情况告诉我了。 可惜的是，他所提供的资料，依旧没能够帮助我破案。 最终我徒劳而返，只能够离开这里。 离开之后，我立即回到了警局。一过来，我就听到郑莉说：“今天我又去了她工作的那个地方，听她同事说，她平时好像真的有吸毒的情况，不过不是那么严重。” “吸毒还不严重？”我诧异的问。 郑莉急忙改口说：“那是他们说的，说她有毒瘾，但好像不是那么严重。”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猜想那超市没准在暗中贩卖毒品。假如真的是那样的，那么我那两个疑问就能够迎刃而解了。他们去到里面，很有可能是偷毒品的。 而监控为什么会坏？也能够轻易的解释了，其实或许是老板自己弄坏的。 于是我让小康去暗中跟着那个老板。 没过多久，小康却直接将那个老板给带回到了警局，对他进行调查。 得知这件事，我立即过来了，并让小康放了那个老板。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草惊蛇 他立即激动的问我说：“不是吧头儿，你居然放了那个家伙。” “有意见吗？”我问。 他有些愤怒，但还是隐忍着，说：“明明就是你让我调查他的，那我发现他的嫌疑真的很大就带他回来。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你居然又把人放了。” “我们不需要这么急。你这么快就将人给抓了，只会打草惊蛇。”我觉得小康还不够火候，回头就将这件事又交给小刘去处理了。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没过多久，那个老板就死了。 在替他收尸的时候，我却更加确定自己现在调查的这个方向是没有错的。 就当我一个人站在人潮里头忖度的时候，郑莉缓缓的走了过来，问：“你干嘛一个人站在这里啊？” 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笑了笑，说：“没事。” 她却狐疑的打量着我，说：“感觉你最近精神状态有些不佳，晚上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我见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就跟她一起离开了这里，来到了外面。 我们在外面谈了没多久，小刘就走了出来，拿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给我看。这个瓶子自然是装在证物袋里的，而里头还有一些液体。 “在现场发现的。”小刘说。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带回去。” 回到警局后，我就因为这件事而成立了一个小组，自己亲自担任组长。在讨论的时候，我清楚的指明了方向，并说出自己怀疑的。 “目前我怀疑那个超市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分销店，而那个老板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喽啰而已。因为那次他被我们同事直接带回警局，所以他的上家估计知道他是被我们警方盯上，所以才杀人灭口。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及线索，所以需要你们去调查。” “是。”众人齐声应道。 等他们出发去调查的时候，小康却还不走，站在这里，静静的望着我。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问：“怎么还站在这里？” “吕警官，我知道错了。”小康惭愧的说道。 我暗暗的笑了笑，说：“没事，毕竟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没有想得那么长远也是正常的。现在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毕竟可以重新调查一下。” “嗯。”小康轻轻应了这么一声，暗暗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好了，你也先去做事吧。”我说。 小康这才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 等他离开之后，我就一个人默默的走回办公室。我坐在这里，呆若木鸡的想着现在其实要再找出真相，已不是那么容易。 就在我想得晃了神的时候，陈放走进来了。 “老吕。”陈放一走进来就叫道。 我这次如梦初醒，回过神来，问：“有事吗？” 他匆匆的走到了我跟前，说：“刚刚法医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你在调查一宗毒品案。” “是。”我点了点头，承认说。 他想了一下后，就说：“这件案子我觉得还是专门交给毒品调查科处理。” “可是现在死了人，所以我们刑警介入没有问题。各查各的，互不干涉。”我说。 陈放暗暗想了一想，或许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暗暗的点了点头。随后，他才又抬起眼，望着我，问说：“那么你现在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从他这热切的口吻，我可以听出他对这件案子也是很关心。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所以狐疑的打量着他，更是冲他笑了笑，说：“你这关心有点过了。” “哪里呢？”我暗暗的苦笑道。 笑说过后，他才又对我说：“老吕，其实如果这件案子真的像你推测的那样，那么我们能够破获的话，绝对能够立大功。” 听到他这么说，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了。原来还是老样子。 我淡然一笑后，就说：“可惜我们现在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且我们就算抓背后那人，也只能够起诉他故意杀人罪。” “也能够顺道破了他们贩毒的案啊。”陈放紧张的说。 到了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明白他刚刚进来只不过是在试探我的态度。试探出我征信想破这件案子，他这才和我直接摊牌。 我笑望了他一会儿后，才点点头，说：“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查获这件案子的。” 他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跟着我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了。” “那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吧？”我问。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没过多久，小康那边就查出了新线索，找到了那个杀死李蓉雪的男嫌疑人。不过他也只是怀疑那个人是他而已，所以没有立即抓人，怕又是打草惊蛇。 这次他直接打电话跟我说，并且叫我过去确认一下。 我来到他指定的咖啡厅后，他就跟我说：“那个男人现在正在对面的网吧里头大优秀呢，还没有出来。我是在李蓉雪的酒店询问过后，才得知那个男人有可能是他男朋友。然后就查了一下他男朋友的照片，发现体格各个方面都喝监控摄像头里的那个人有点像。” 我轻轻点了点头，心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这起案子中的下小角色，所以要抓他估计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后果。 于是我直接决定说：“走，我们去里面看看。” “好。”小康答应了。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网吧里头后，就闻了一下关于那个人的线索。 网管还特意替我们查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名字，然后就指了指那边的机，说：“就在那。” “好，谢谢你。”说完，我和小康一起走过去了。 来到这男人背后时，他还在激动的打着游戏，并没有察觉到我们已经来到他身后。过会儿，他察觉之后，也只是瞥望一眼，接着就正常打游戏。 我们两人直接将他带走了。 把他带到巷子里后，他就一脸委屈的说：“警官，我就打个游戏而已，哪里犯法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能出卖我 我向小康使了一个眼色，小康随即明白。 他迅速的走了过去，直接将这个嫌疑人给摁在墙上，对他进行搜身。结果就在他的裤兜里头，发现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 他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伪装早就被我们给识破，所以还给我们说：“警方，那只不过是普通的眼药水而已。我平时视力不好，所以就用点眼药水。” “呵，眼药水？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呢？”我又看了小康一眼，示意小康将他带回去。 回到警局后，他就坦白的交代了情况。他的确是李蓉雪的男朋友，也承认了那是毒品。 在我们的追问下，他终于坦承了一切，说自己是在毒瘾犯了之后和李蓉雪一起去偷这种药。但是由于当时神经错乱，所以就在现场杀了李蓉雪。 “你们去偷那种药，你还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打游戏？而且你还杀了人。说句难听点的，恐怕现在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你吧。”我说。 他举起戴着手铐的一双手，用那右手的手掌暗暗的揉了揉眼睛，说：“我没有想那么多。而且杀死了小雪之后，我很后悔。所以其实被你们抓住，或许也是一种救赎吧。” 我暗暗的苦笑了一下，说：“如果你真的有心悔过的话，帮我破案。” “帮你破案？怎么帮？”他登时像是浮现出希望似的，抬起眼，激动的望着我。 我暗暗想了一下后，就看向了桌子上的这一瓶蓝色的药水，问说：“这药是在哪儿买到的？” 他暗暗的忖度了片刻后，才说：“是在一个游戏机室买的。那个游戏机室现在还有人气，都是因为在卖这些。所以有时买的时候会在那里用，就还是在那里消费。” “你知道那个游戏机室的位置，还对那里很清楚嘛。” 他暗暗的抽了一下鼻涕，说：“肯定清楚啊，毕竟像我们这种人，对那种地方肯定清楚。不过能不能将功赎罪啊？” “可以。”我说。 于是他带我们一起前去那个游戏机室。 当天晚上，我们就将那里给扫了，逮捕了一批年轻人，并拿着搜捕证搜到了一大批蓝色的药水。 不过在逮捕过程中，游戏机室的老板跑了。 我们抓到他还在读书的弟弟。 但是他弟弟什么都不肯说。 照规矩，我们可以将他刑拘。 拘留了十几个小时后，他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就让人找我过去。 我一来到审讯室，他就向我哀求说：“警官，我还在读书，我只是一个学生，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平时你都跟你哥哥住在一起，对于他这些事，你应该是很清楚的。所以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警方配合，说出你哥哥的上家，我们就放过你。” “算了，求你别玩我了。要是我告诉你们的话，他们不搞死我才怪呢。” 看他还是不肯说，我立即做出了要走的模样，说：“看样子你还是不肯说，那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不珍惜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反之，如果你肯说的话，我们警方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登时掂量了起来。 我离开后，又过一个小时，他才又找我了。 来到这里后，我就问：“又找我做什么？”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线索，不过你们不要陷害我啊，不能出卖我。”他说。 “你还只是个学生，我们不会将你的举报线索告诉那些人的，你放心吧。” 他这才点点头，说出了他哥哥平时拿货的方式。原来他哥哥平时是在一个运输场里直接拿货的，而货就放在其中一个集装箱里。 至于钱，是他哥哥收到货之后就在网络上转给了那些人。 得知地址之后，我们就在那里蹲点。可是蹲了将近一个星期，我们都没有在那里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小刘都开始怀疑了，打电话问我说：“吕警官，我们还要守到什么时候啊？都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他们还是没有出现。那个少年会不会是给我们假线索啊？” “目前我们只有这一条线索，所以你们还是再等等吧。”我决定沉住气。 又过三天后，他们终于发现了可疑的人，并展开了逮捕行动，想要人赃并获。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竟然有一大批人，直接涌出来。 由于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只能逃跑。跑的时候，还有一个同事失踪了，没有回来。 我们迅速联系那个同事，可是打他手机等，都没有联系到他。 他要是死了，那么我和陈放两个人责任可就大了。所以陈放第一时间找到了我，并要求我不论如何都要快点找到那个人。 那边他们拼好画像后，我们就开始对各个犯罪嫌疑人进行追查，并且直接通缉。 经过一天的地毯式搜索，我们才找到了那个同事。他逃到的时候摔倒了，晕过去，所幸没有严重的损伤。 在医院里头待了大半个晚上后，我才离开了，隔天，小康就又查到了线索，得知那天那起事件中，有一个人是一个小头目，名字叫雷照军。他有过犯罪的前科，所以一查就能够查到那个人了。 我们来到了雷照军家里，找打了他唯一的奶奶问情况。 却听他奶奶说，他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我们也不可能为难一个老人家，就离开了这里。 离开后，我和小康两人就待在车里头，聊了起来。 小康说：“目前那个雷照军还背着几宗蓄意伤人案，所以要找到他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就请广大群众积极地提供破案线索吧。”我说。 小康明白我的意思，暗暗的点了点头。 在悬赏之下，很快就有人向我们提供了雷照军的线索，说在一个会所里看见他出没。 于是我们迅速来到了会所里，对他进行逮捕。 一见我我们，他立即想要逃跑，但是我们已经在这里布控，所以他没逃掉，最终落网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找到主谋 将他逮捕后，我们就将他直接带回警局。 我对之前的伤人案供认不讳，但是对于销售新型毒品的事，一点也不承认。 我们就和他软磨硬泡，要等到他承认为止。否则的话，案子根本就无法继续调查下去。 他在我的软硬兼施下，终于承认了这罪行，希望从轻发落。 我答应了，说：“只要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跟我们警方配合，那么再那起案子中你只是从犯，而且认罪态度良好。” “嗯，其实叫我这么做的人，是个海归。我和他是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认识的，他叫大卫。” 说到这，他那话音突然停顿了一下。 感觉他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我怕他改变主意，就问：“还有呢？” 他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看了我几眼，随后才又说道：“他可能是学化学的，所以会研究这一些东西出来。然后在他手下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我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放给我吧？” “可是你还没有说他在哪儿。”我说。 他登时皱起眉来，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每个月都会找我，跟我联系。就是问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但是他不联系我的话，我也联系不到他。而他每次联系我的时候，也就是吩咐一些事。很多时候，我就连他要我做什么事也都不清楚。” “不清楚你就替他做了？”我问。 雷照军嘿嘿的苦笑了出来，腆着脸，说：“为了赚钱生活嘛。” 我默然不语。 而后我就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故意将他给放出去了。把他给放出去是他自己希望的，而这么做对于我来说，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那个大卫有可能会杀了雷照军，那么我们就能够找到线索。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相安无事，那么我也能够从雷照军这里得知线索。 所以这样算起来，对我们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 不过雷照军才出去没有几天，我们就接到报案，而死者好像就是他。 接到报案后，我们赶到了市中心的一幢金融大厦。 在大厦前面有一辆车停在这，而那辆车的车顶已经被砸得严重塌陷。在车里头还有一个女人，也是被砸死了。从楼上摔下来的死者就是雷照军。 他死得面目模糊，而那双眼更是还没有合上。 将雷照军收了尸后，我们就开始调查时谁杀了雷照军。而从监控等相关线索，我们查出当天有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直接将雷照军给拖到了楼上来。 现在我们怀疑是他们杀死雷照军的。 “这些人真的是明目张胆。”小康生气的说道。 我很平静的将监控看过后，才皱起眉来，说：“胆子大的人恐怕是那个大卫吧，这些人估计也就是在替他做事而已。” 小康暗暗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舒了一口长气。 经过一番忖度后，小康才望着我，问：“吕警官，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我暗暗的考虑一下后，就对小康说：“先通缉这几个杀人凶手，我就不相信那个大卫能把这几个人也给杀了。” “嗯。” 可惜之后我们只抓到了其中一个，而另外几个似乎都已经跑路了。 不过抓到一个都已经够了。 审讯室里，我问他：“是谁指使你杀了雷照军的？” 他却什么都不肯说，看样子是要将杀死雷照军的事情一个人扛了。 审讯无果后，我立即离开了这里，来到了外面。 小刘立即走过来，问我说：“吕警官，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是吗？” “嗯。”我感觉背后有什么在威胁着他，让他不敢说，所以决定这件事交给小刘处理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帮我做好起诉的工作。” “是。”小刘答应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讲双手对拱，静静的望着前面的墙壁发着呆。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郑莉悄咪咪的走了进来。 “郑莉，你找我啊？”我问。 她笑了笑，走到了我的跟前来，拉开了椅子坐下，说：“对啊，其实是向来跟你聊聊这件案子的。” “可以啊。”我爽快的答应了。 只听她说：“这件案子好像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我顿时想到了她可能要说什么，就淡淡的笑了笑，说：“是的，死了很多人了。所以呢？你该不会是要我在这个时候放弃吧？我已经离那个元凶越来越近了。” “可是我有点担心你这样查下去也会遭遇不测。”她说。 “不会的，我是个警察。凶手就算再怎样也不敢对我们警察动手的。”我坚信着说。 郑莉却纠结的皱起眉来，低声呢喃道：“这个可不好说，毕竟我刚刚重组了一下案情，突然感觉凶手是在向你示威。也许你还没有觉得，但是我感觉他似乎是在跟你过招。” “你想太多了，还是最近电影看多了？”我笑了笑，“我是警察，他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大过国家和群众的利益吧？所以他不可能和我斗的，你就放心好了。” “那就好了。”郑莉还是显得有些担心。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开始觉得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因为两天后，我们警局门前就出现了一个麻袋。而那麻袋里头装的人，是被打得脸部满是鲜血的小康。 他们虽然没有把小康打死，却让小康受了重伤。 医院里头，我站在病房外，透过窗户望着躺在里面的小康。他还在这重症病房，没有度过危险期。 就当我凝望的时候，郑莉走到了我身边来，说：“小康也已经出事了，其实我真的好怕，怕下个就是你。”说到最后，她那声音小得就要淹没在嘴里。 幸好站得近，我这才听到了。 我暗暗的忖度片刻后，自然转头看向了她，说：“可是身为警察，有时候付出一些代价，总归是在所难免的。” “我懂。”她轻声应说。 我咬了咬下唇，又想了一下后，才说：“反正不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因为只要我今天低下头，以后可能就永远也抬不起头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调查别墅 “我支持你。”她这声音依旧显得很轻盈。 我能够感受到，她内心其实更多的还是担心。但是小康已经因为跟我调查着案子而躺在这里，我怎么能在这时候打退堂鼓呢？所以我决定不但要继续查下去，还是加强侦查力度，一定要找到那个神秘的大卫！ 可是目前要找到那个大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我们进行了多方布控，进行排查。 就在我进行调查的时候，却有神秘人在暗中对我们进行阻挠。 我知道有一个人一直都在盯着我，甚至是跟踪我。包括我回家的时候，背后都有那么一个人在后头跟着。 于是时而我会停下脚步，回头望。 但是每次回头望的时候，那个人就躲得很快。对于这件事，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 由于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里头，所以我熬得黑眼圈很重。入夜，和郑莉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发现我的神色不太好，就问：“吕哲，你还在调查那件案子吗？” 我默不吭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也“嗯”的应了一声后，考虑了一下，说：“其实凶手也没有再犯罪吧，要不然这件案子还是这么算了吧？其实你也知道，查案子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有些时候还是要看天意的。” “吃饭吧。”我并不认同她的观点所以并不想和她谈论这些话题。 隔天，来到警局后，陈放就叫我到办公室，说是要新案子要交给我帮他盯着。我却推辞了，直言相告：“我还是想调查一下蓝色药水的案子。” 陈放立即皱起眉头来，寻思着说：“行吧，这次我尊重你的决定。”说完，陈放就站起身来，转身好像要离开似的。 我静静的看了看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 回头，我一离开他的办公室，小刘就走了过来，对我说：“查到一个知情人了，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 “什么知情人？”我打量着小刘问。 只听小刘说：“这个人他知道大卫的线索。” “走，我们去找他。”我决心要将大卫绳之以法。 跟随小刘一起离开后，我们两人就找到了这个知情人藏匿的地方。他正躲在一个荒废的小学里头，听说这是他以前的学校。 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听，说：“大卫就是个疯子，他想要过河拆桥。” “什么意思？过河拆桥？”我狐疑的打量着他。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那个疯子利用完我们之后，现在可能已经不需要了，所以他想要一脚把我们踢开。” 听到他这么说，我登时纳闷起来，就狐疑的打望着他，“具体情况，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原本我是在给他买药嘛，这点您和刘警官应该也都知道的。然后他现在似乎看情况不对劲儿，所以就要跑路了。我们管他退货，他却不管了。可能也是我退得太频，把他逼急了，所以他现在要杀了我。” 听完后，秦炜自然轻轻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后，秦炜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转头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小刘。 小刘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压低了声音，对秦炜说：“是这样的，所以他现在申请做我们警方污点证人，希望我们警方能够抓住那个大卫。” 于是在他的带领之下，我和小刘两人前往那个大卫的别墅去。 一来到了这别墅外面，他就很心虚的对我们说：“警官，你们自己进去吧，我不进去了。万一你们搞不定的话，他会杀了我的。” “不会的，有我们在你不用怕，我们留你一个人在这外面你倒是会更加危险。”小刘说。 对于小刘这话，他信以为真了。其实小刘不过是唬他的，而我明白小刘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很简单，如果小刘不这样做的话，万一这是陷阱，那么我们两个人都要完蛋了。 我们三人来到别墅里后，只见这别墅静悄悄的。别墅很干净，阳光从那落地窗投射进来，更是让这屋子显得格外的明亮。 但是这份宁静，有点过分。它静得让我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样。 我屏气凝息，左顾右盼，就怕大卫突然出来偷袭我们。 小刘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后，就要上楼去调查。我也觉得分开调查比较好，于是暗暗的点了点头。 他缓缓的向着楼上走去了。 等他上去后，我就在这楼下进行调查。 但是还没有查看多久，我就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传了过来。那声音，很明显是小刘的。于是我迅速转过头，向着路上跑去了。 来到楼上后，我就寻着声源，一个个房间去找。 找到最后一个房间，我才看见小刘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他的周围全都是血，而他的右手正在捂着那左手。 但他左手的手腕和手掌去哪儿了？！ 我登时意识到他的手腕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给砍了。我急忙冲了进来，看着手腕。 “吕警官。”他声音幽微的说，“那个人从窗户跑了，不要管我，快点去追他。” 我找到了他断下的手掌，然后急忙将他从地上扶起身来。 “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管我了。”小刘说。 就在这时，那个找我们过来的人也跟过来了。见到这一幕，他登时被吓了一跳，吓得脸一下子都绿了，诧异的说：“怎么会这样？你们还在这里干嘛？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啊！真是的，超过8个小时的话就不能做再植手术了。” 我也知道这个，所以急忙将他送去车上。 我们三人上了车后，我就看见一个***在路边的树下，望着我们阴鸷的发笑。 但是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急忙将小刘送往医院去。 将小刘送到医院后，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着。同时，我还又去看了看小康的情况。 小康的情况是有所好转，但说话还是有些困难。 我在这了待了一会儿后，才先行离开这里，回警局。 第二百四十章 明目张胆 一来到警局，陈放就直接将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听说小刘也出事了，手都断了？”陈放也是很关心小刘的。 “啊。”我暗暗点了点头，承认了这样的事实。 陈放似乎也看出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就唉的舒了一口长气，皱起眉来，显得为难的说道：“其实谁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大家都只是为了破案而已。所以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那就好。” “只不过，”陈放突然改口，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我不建议你继续查这件案子。毕竟你也知道这件案子有多危险，凶徒有多残忍。你就算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要替兄弟、替郑莉他们考虑考虑，对吧？大家还很需要你。” “这点我知道，我一定会小心的。但是这件案子，我一定要查。我已经见过那个凶手的样子了，我一定要亲手将他给绳之以法。”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随即皱起眉来，显得更加为难的样子。 他暗暗的斟酌了一会儿后，才又说：“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不希望你这么做。但是站在秉公处理的立场，既然你坚持，那我还是支持你了。只不过吕哲，我们都不是当年的小刑警了，其实如今真的可以不用那么拼。” 我暗暗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他又说：“没钱的时候就要拼，拼钱拼地位，反正也没有什么可以输的。现在我们求的是稳，尽量避免犯错，你懂吗？” “懂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去做事了。”我感觉自己的观点还是跟他不一样。 他暗暗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去吧。” 我这才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来到外面后，我还没有走回办公室拼那人的互相，郑莉就走过来了。 “吕哲，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很好奇她想要跟我说什么，就跟着她走。 来到她的办公室后，只听她说：“那件案子你能不能不要查下去了？现在你最得力的助手小康和小刘都进了医院，我不希望下个是你。” “当刑警，这些风险早就预到了。”我说。 郑莉顷刻反驳，激动的说道：“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还没死。要是他们两个人现在死了的话，你还会这么说吗？” 被郑莉这么一说，我刹那间哑口无言，无以反驳。 暗暗的忖度了一会儿后，我才说：“我有分寸的。” “不，你压根就没有。你是不是在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调查？是不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和那家伙抗争？”郑莉生气的说道。 被她一语言中，我沉默不语。 静静的沉默了片刻后，我才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说：“这些事你不用管了。” “如果你不把我当做你女朋友的话我当然刻意不用管了。但是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女朋友的话，这次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她满怀期望的看着我。 被她这么看着，我感觉心里头压力很大，不过我也没也说什么。 为了避免和她争吵，我急忙对她说：“我先去反思一下。”说完，我就匆匆的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后，其实我并没有反思，而是倔强的拼凑出了画像来。 将大卫的画像拼凑出来后，我立即发出了通缉。 我暗暗发誓，这次不论如何一定要将他给逼出来。 晚上，我一回来就看见在那门前地上，竟然有一个信封。虽然我不知道信封是谁送来给我的，但我还是走了过去，默默的将信封捡起来。 本以为这应该是给郑莉的信，没想到上面收信人的署名竟然是我。 于是我拆开了这封信，看了一看。 “吕警官，您可真的是天煞星下凡。我在这一行也算是老道，多少刑警都拿我没办法。想不到这次你竟然将我逼到死角，竟然这样，那我也要你和你身边的人不好过，你给我等着。” 默默的读完这封威胁性后，我立即打开了门，开车进来，查了一下监控。 监控拍下大卫亲自过来送信的全过程。他把信给送完之后，还故意走到了监控底下，抬头望着监控，做出了一个嚣张的模样，更用手势比划出要杀我的样子。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我知道是郑莉回来了。 于是我默默的拷贝了这份视频，并将这视频给删掉了。 没过多久，郑莉就找上来了。 “吕哲。”郑莉叫了我这么一声。 我匆匆忙忙的将电脑给关机，问：“有事吗？” 她的反应也很是机敏，一眼看出我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就问：“你在做什么？” 被她这么质问，我登时有些语塞。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我才强颜欢笑说：“没什么事，我们先下楼去吃饭吧。” 她将信将疑，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我经过斟酌后，感觉凶手太猛，怕自己保护不了她。于是我对她提出了一个很是难以启齿的请求：“郑莉，我们商量一件事，你先不要在这里住可不可以？” “为什么啊？这里可是我家啊。”郑莉说。 我暗暗的苦笑了一下，随后才说：“我的意思是暂时性的。” 她看穿了我有事，就端详着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告诉我啊，现在你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还怎么在一起生活？是不是又是和那个大卫有关呢？” “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听我的，今晚就回警局找陈放好吗？”我苦口婆心的劝说。 她却死活都不肯走。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那“啪啦”一声响。我寻着声源回头望去，只见是窗户的玻璃被什么硬物给砸破，而地上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看样子，是有人砸了一个***进来。 郑莉也是慌了，跟着我站起身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想要杀我们？” 事到如今，我只好坦白告诉她：“一定是大卫那个混蛋。正所谓狗急跳墙，看来这次他是要和我同归于尽。这件打从一开始就跟你无关，他要对付的是我，你快点走。”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引火自焚 “不行，我要留下来帮你，跟你共患难。在你有难的时候，我怎么能自己走呢？”郑莉说完就取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陈放。 然而电话竟然打不出去了，这个片区的信号仿佛已经被屏蔽。 看样子，大卫是早就在这里动了手脚。 郑莉又急忙跑到了电话那边去，却发现电话线都被人给剪断了。 与此同时，又有好几个***破窗而入，让满屋子都是火。我在情急之下让自己冷静，跑到厕所里头找了几桶水，想将这火给扑灭。 可是火势越来越旺。 我急忙拉起了郑莉，带着她往外面跑去。她却不肯走，说：“这是我爸留下来的房子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人活着才有希望。你爸要是还活着也希望你好好活着。”说完，我直接带着她来到了门前，想打开门离开这房子。 谁知道这房门竟然已经被人在外面给锁上了。 我急忙左右望了望。 见旁边有一个鞋架，我立即冲了过去，拿起了这鞋架，狠狠的往这门上就是一砸。砸了好几下后，鞋架直接被我给砸烂了。 我又去找来了沙发，狠狠推过去，撞向了这上门。 随着轰的一声响，不知道什么塌了。我下意识的回头去，发现郑莉没有被砸到，这才放心。与此同时，沙发狠狠的撞在了门上面。 由于惯性的缘故，我整个人连同沙发一起摔了出去。 就在这时，大卫又点燃一个***，在远处将这***砸到了我这边来。啪啦一声巨响，那***直接砸在了地上，让地上的火势变得很大。 我还好躲得快，否则这***绝对要砸到我。 回过头，我见郑莉还在门口徘徊，就立即跑了过去，拉过恍惚的她要逃跑。又一个***砸了过来，眼瞅着就要砸到她了。 我立即举起了右手，用我的右手去挡着这***。 只听“啪啦”一声巨响，随后就是“轰”的一声，没有想到，我的手臂竟然直接燃烧了起来。 郑莉这才回过神，急忙帮我把火扑灭。 这时，大卫还又拿着一个***缓缓的靠近过来，一边靠近一边点火，“呵呵，不是会把我逼到墙角吗？厉害了吕警官。现在我就让你也尝试一下，被人逼到墙角里的滋味。”说完，他直接将手中那***砸了过来。 我急忙拉着郑莉一退，结果***直接砸在我们身前，还烧到了我的裤子。 又一次降火扑灭后，我就看见他又从身上那单肩背包里取出了一个。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带了多少***过来，但见那一整包鼓鼓的，里面应该是装了许多。 这会儿，只要让他沾上一点火，那他就会火了。 只可惜我不抽烟，所以身上也没有打火机。 不过***砸来的时候，会有火，所以我想到了一个计谋，就是用自己的衣服来引火，再将外套丢过去。 于是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郑莉都不知道我要干嘛，所以吃惊的问：“吕哲，你做什么？” 我怒不可遏的望着大卫，心想着受伤的小康和小刘，怒道：“来啊！” 大卫真的将手中那***丢过来了。 我看准了***降落的轨迹，直接将衣服甩了过去。***砸中我的衣服，顷刻，我这外套直接燃烧了起来。 郑莉忙对我说：“快丢掉。” 我却拖着这外套，直接走了过去。 大卫似乎知道我要干嘛了，被吓得不敢再点火，一步步的往后退。退开一段距离后，他就取下了身上的军绿色单肩书包，想将这些***给丢掉。 我直接冲了过去，猛地将衣服一甩。 刹那，由于***很多的缘故，那一个书包直接爆炸了。由于我和他还隔着一段距离，所以我只是被扑过来的火焰逼得摔倒在地上。 他就惨了，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 他在那里痛不欲生的惨叫着，更是胡乱的走着。走了一会儿后，他就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看样子，他还是要和我同归于尽。 不过他的速度已经变得很是缓慢了。 我一步步的退开，亲眼看着他倒在了我的身前，燃烧成了焦炭。 郑莉被吓得傻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确定大卫已经死了后，才走向她那边去，对她说：“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她却在恍惚。 事后，我自首了，而这起案件也上了法庭。好在大卫杀人犯法无恶不作，还有许多人出庭为我作证，又有污点证人，还有监控视频等，所以法庭宣布我属于正当防卫，当天予以释放。 众人悬起来的心这才放下。 因为这件事，媒体也对我的事迹进行了报导。网络上的舆论也是难得的一边倒，都说那个大卫的确该死，更有的说郑莉家的房子要他赔。 不过人都死了，赔什么？ 好在我和郑莉的钱没放在屋子里，而是存在银行里，所以还是可以重建家园。 这天，假日，我又在亲自监督改造工程的时候，陈放难得的开车过来了。他还没有靠近，我就看见他急匆匆的走下车，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由于是在私底下，所以我对他笑道：“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在休假呢。” “我知道你在休假。”他急匆匆的走到我身前来，脸上带着一道勉强的苦笑，“但是现在有一件事真的要你出马才行。郑莉不在吧？” “问她做什么？” “这是一件很诡异的案子，又是关系到我的，所以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听到“诡异”两个字，我登时感兴趣了。 我觉得这里的事交给工程队和郑莉负责也很妥当，就对陈放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我们来到了旁边的树底下后，陈放就急匆匆的点起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跟我说：“有个吃婴儿的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这件事我肯定听说过，不过都是网络谣传的吧？ 我淡淡苦笑一下后，就说：“那些都是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假的。你该不会相信吧？就算一个人的人性再怎么不堪，都不至于真的吃人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食婴怪案 陈放低下头，舒了一口长气，说：“唉，在历史上，像这种人吃人的事件其实很多。相传有个将领被围在城里，为了打胜战，决定先吃女人、再吃老弱妇孺，更是先杀了自己的爱妾，把自己的爱妾的肉非给士兵们吃。” 其实这个典故我似曾也在某一本古籍上看过。 因此，我感觉到，陈放估计要说现实中真的出现这样的案子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真的很恐怖。 我深深倒吸一口长气后，才沉着脸色，说：“所以你想说传说变成了事实吗？” “我不知道。”陈放皱起眉，纠结的说，“我有个婶婶，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姐升了个小孩，但是那小孩不见了。现在找不到那个婴儿，全家人都很急。” “那也有可能是被抱走去养，不至于是被吃了。”我说。 陈放暗暗咬了咬下唇，舒了一口长气，说：“起初我也是像你这么说的，之后他们发现家里头竟然有婴儿的骨头。所以他们怀疑是我亲奶奶，也就是我伯父的妈妈把那婴儿个吃了。说起来，这事好像是家事，可是也是涉嫌谋杀了。” “不可能吧？那么你奶奶怎么说？”我问。 陈放直接将手撑在树干上，垂下头，说：“她早年就疯了。家里人心疼她所以才把她给带回家里去住，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以为是她做的，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不会说啊。” “天啊，这真的是麻烦的事。”我话音刚落，天空之中就响起了那轰隆隆的雷声。 陡然间，我感觉天空也变得阴暗了。 我暗暗忖度过后，就又问陈放说：“那么你有没有查过那骨头？如果你不想让法医看看让我帮你看看也成，我能分辨出那是不是初生婴儿的骸骨。” “我找专家验过了，更是验过了骨头里的dna，结果发现那的确是我堂姐的骨肉。向着她每天以泪洗脸，而奶奶已经被我接回家了。因为我当心他们会对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你奶奶现在都是婴儿的祖奶奶了吧？她怎么可能会吃自己的曾孙呢？就算是疯了也不至于啊。”我始终不肯相信他们的推断。 可陈放又说：“但是连我婶婶当时也看到我奶奶在偷吃什么东西。” 刹那，我顿时改变了想法。 可是我也不敢替陈放拿主意，就问他：“那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陈放忖度片刻后，说：“我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啊。现在他们要我主持公道，又要我交人，否则表示会直接报警。你也知道，我作为局长的，而且这又是家事，所以这件事如果由我出面，我很难做。” “所以你想直接交给外人来处理？又想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来协调对吧？所以你才来找我。”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这个一丝。所以这件事，只有你出面替我解决了。” “好吧，什么时候去帮你协调下？”我问。 陈放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就下午四点，你现在跟我过去吧？” 我回头看了一下还在施工的房子，点点头，说：“快下雨了，我先让他们收工。” “好，你去吧。” 我跑了过来，跟他们说快下雨先收工，然后我才打算和陈放离开。 这时，郑莉却跑了过来，问：“吕哲，你要去哪儿？” 我想到陈放刚过来时说的话，就为难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陈放，希望他能帮我找一个借口。 他立即说道：“我奶奶过寿，请吃饭。他想见见吕哲，所以我带他过去。” 我顿时心想，他这个借口可真烂。 郑莉随即说：“那我也要跟你们去。” “呃，这不太好吧？”陈放回头看向了我，似乎希望我想办法叫郑莉别跟上。 郑莉却说：“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也快是吕哲的人了，带我去陪你奶奶过寿，多个人多份祝福啊。” 陈放支支吾吾的。 我只好说：“其实陈放是在骗你的。” 陈放登时抬起头来，皱着眉，盯着我看，而眼中还有些不高兴的神色。看样子，这件事他真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我下一句话就是：“其实是其他地区的领导让我们过去打麻将，不赌钱，就娱乐娱乐，应酬嘛。但是陈放怕你知道我去打麻将会不高兴，所以替我骗了你。不过你应该会让我去的吧？就打打麻将而已。” 郑莉果真顾及我面子，说：“这种事情肯定让你去啊，正好我还在网上订了些东西，估计也快到了，我去我闺蜜家拿一下。不过你可要早去早回哦！回头到公寓找我！” “嗯，我会的！” 和陈放上了车之后，他才松了一口长气，说：“看来对付女人，还是你有办法。” “对付各种疑难杂案我也很有一套，不过如果说起和人打交道这回事，我还真的没有你强。”我淡淡笑道。 下午四点，天降暴雨，痛击这这片大地。 我们两人在车里，都能听到雨点砸在车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巨响。 下了车，我们两人冒雨来到了祠堂。 陈放家里还是比较传统的，所以关于这种事情，会在祠堂这种地方，关上门自己处理。 此时祠堂里头已经有很多人穿着黑雨衣，站在那里。 而陈放的奶奶就在堂上那太师椅坐着，身上还被绑了绳子。陈放见到这一幕，登时激动的跑了上去。 作为他们家族长辈的陈枫站在那里，脸色显得格外严肃。 陈放跑到奶奶身边后，松开了他奶奶身上的井绳，并大骂道：“奶奶都这么老了，你们一个个还有没有人性？眼中还有没有法律？他爷爷的……” 他最后骂的话很难听。 由于我不是他们家族的人，所以我站在这边，和他那边中间隔着一个外庭。外庭顶上是空的，所以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这里。 我静静的望着他和那些人，心想那些人叫我们过来或许不是来主持公道，而是来被逼着办事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主持公道 毕竟现在他们人多势众。 就在陈放揭开他奶奶的绳子时，两个男人走了上去，试图阻挠。 陈放自然不买账，说：“我可是局长，你们敢乱来，我告你们袭警。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是滥用私刑，我都记住你们了。” “陈放，你是不是想脱离家族？是不是想背上不孝的名义。”陈放重声问道。 “我怎么就不孝了？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你们就这样对一位精神不清楚的老人家，有没有顾及人道啊？叔公！”最后这个称呼，陈放是直接吼出来的。 场内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只剩下雨点的声音。 这一刻，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仿佛被雨水给扭曲了，我觉得头有点晕。我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在这里，我似乎都没有说话的权利。 过了一会儿后，陈枫才缓缓走了过去，冷冷的凝望着陈放，低声说了什么。 我站在这边没有听清，更是因为大雨而读不懂那唇语。 只见陈放很是生气，更是直接用双手推开他。刹那，那一些年轻人都冲上去，似乎要对陈放不利。 我立即冒着雨冲了过去，从他们身后将他们拽开。 为了保护陈放，我更是顺手操过了祭奠在灵堂上的一块灵牌，高高举起来，作势要砸其中一个年轻人。而此时那年轻人，衣服正被我揪着。 众人都望着这灵牌，没有再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很好奇，就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高高举起的灵牌。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吼道：“快把我弟弟的灵位放下。” “他是谁？”我低声问陈放说。 只听陈放说道：“我伯父。” 这个男人是他的伯父，那么他的弟弟，岂不是陈放的父亲？我竟然随手拿起了他父亲的灵牌？！ 刹那，我懵了。 我急忙小心翼翼的将灵牌放回灵堂上，诚心的拜了拜，“伯父，抱歉，刚刚一时情急。我也是为了救您儿子我的兄弟，唉，多有得罪。” 这时，陈枫问陈放说：“这个人又是谁？好像不是我们陈家的人吧？” 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说：“不错，我叫吕哲，也是个刑警。今天过来呢，是想要处理这件事的，尽可能避免小事化大，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你一个姓吕的有什么资格来我们这里？滚出去。”一个年轻人说道。 接着，很多人就纷纷喧哗，都让我滚。 陈放怒了，指着他父亲的灵位，问他伯父说：“是不是我爸爸死了，你就要欺负他唯一的孩子和他的妈妈呢？你有没有替他想过？这可是当着他的面啊。我爸爸生前不算杰出，但你们扪心自问，他也帮过你们其中不少人吧？” 听到陈放这么说，众人纷纷低下头。 陈放立即回头，看向了陈枫，说：“叔公，你还记不记得你儿子入狱钱赌博欠钱，没人愿意帮他，是谁借钱给他还债的？到现在还没要过那笔钱。是我老爸。” 回头，他又看向了另外一个妇人，说：“二姨，你还记不记得你女儿念大学没钱是谁帮你们家的？也是我爸！我爸是干什么的你们也清楚，他不过是个在工地打工的，每个月工资就那么多。” 听到陈放这么说，众人都很惭愧。 陈放哽咽了一下后，才又说：“你们现在这样对奶奶，真的对吗？我不孝？呵呵！”陈放也快疯了似的，直接走向外庭。 众人想要拦他，但因为他身份和在气头上，都不敢靠近。 我急忙跑入雨里，想要拉他回去，因为这样淋雨他是病倒的。 他指着天，对天发誓，说：“要是我陈放今天这样做真的不孝，行，那就让雷公劈死我！” 众人都哑然了。 陈枫也很尴尬，走过去，对陈放的伯父说了几句话。说完，他就走了。其他的人也都散了。 这里，登时只剩下陈放的伯父一家。在伯父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陈放的堂姐了。 从她那哭红的眼睛看得出，她的确是一直哭。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我就拉着陈放来到了堂上，站在了奶奶旁边。奶奶似乎也是被吓坏了，手一直在揪着衣服。 我一边试图将她的手控制住，一边对大伙儿说：“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警察来处理吧。其实你们都是至亲一场，没准是误会呢？既然你们没有能力查清楚，那就交给我们有能力的晚辈来做。” 说着，我见奶奶竟然举起手去挠自己的脸，就又急忙将她的手给摁下。 回过头，我才又望着陈放的伯父和堂姐说：“孩子虽小，但也是一条人命。假如查出真的是奶奶做的，那就移交上庭，让法院来处理行不行？陈放也许会徇私，但是我作为一个外人，只想破案，所以我绝对不会偏袒奶奶或者你们的孩子。” 陈放的伯父听了，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走了过来，说：“那就麻烦你了，吕警官。” 回过头，他又看向陈放，有些愧疚的说：“小放，其实伯父也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对什么的，更是不想搞得掰开伤口来给外人看。今天这么做，只是照老一辈的规矩，唉，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既然你们要扛、要替我们解决，那行，伯父相信你。但希望你要好好查。” 陈放也没有再生气了，温顺的说：“我会的，伯父。其实侄子死了，看着堂姐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我只是想把真相查清楚，万一这件事是别人做的呢？” “嗯，最好是这样。”伯父说完就又转过头，看向了奶奶。 看过后，他唉的叹了一口长气，转身走了。看得出，他也很无奈。毕竟陈放的奶奶也是他的亲妈。 我心想，假如我站在他的立场也很为难，毕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晚上六点半，我和陈放回到他家后，两个人一直打着喷嚏。奶奶则是笑着揪着陈放的衣服。明明像是在谈笑，她却动手拍打着陈放的脸。 第二百四十四章 刑亦有情 我难得见陈放脾气这么好，竟然没有生气，还告诉他奶奶不能这么做。 在他家找了两条毛巾后，我不禁说道：“你对你奶奶可真好。” “是啊，她以前很疼我爸爸，我小时候也好疼我的。记得以前呢，她有个偷偷藏东西的习惯，总是会藏一下好吃的东西。不过她藏完后不是自己吃，是留给我放学吃。”说到最后，陈放眼眶湿润了。 在他合眼间，我清晰的看见两行泪从他脸庞留下。 我一直觉得他为人挺势利的，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这也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 因为，我也变得有些尴尬，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我才抬望着他，冒昧的笑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 他“嗯”的应了一声，暗暗的点了点头。 忖度片刻后，他才问我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回家啊。”我说。 他登时吃了一惊，“回家？我是问你说，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打算？” 这倒是值得好好考虑一下的事情了。于是我缓缓的向着那沙发走了过去，坐下，烦恼的抬望着天花板。 静静的考虑了一会儿后，我才转过身来，将手轻轻的搭在了沙发背上，望着他说：“当然还是从婴儿那方面进行调查。估计呢，会到你堂姐家里去一趟。因为那里很有可能是第一名命案现场，对吧？” 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回头看向他奶奶，见他奶奶那个样子真是让人头疼。于是我站起身来，说：“唉，你还是好好照顾一下你的奶奶吧。” “那你呢？”他问。 “我？”我暗暗的忖度了一下，“我回家陪郑莉吃饭啊。” 笑说完后，我就先行离开了。 一回到我和郑莉租住的公寓，我就看见她已经做好饭了，在餐厅那边。 见到我回来，她就温柔的笑问：“打完麻将回来了？” “是啊！”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看了看菜色。 这时，她竟然发现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于是她狐疑的打量着我身上的衣服，满怀狐疑的问道：“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这么湿。” 我冒昧的笑了笑，说：“没有，刚刚下雨了你也知道嘛。所以我就不小心淋了雨。” 她也没有多问了，说道：“好吧，那你去换身衣服再吃饭。” 吃饭的时候，她帮我盛汤，我看到汤里头的肉，登时想到陈放的侄子。顷刻间，我对这些有些反感，更是不敢吃了。 于是我默默的将汤给推开。 “你怎么了？”郑莉问，“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啊？” 我暗暗摇了摇头，否认说：“不是。” 她又将手伸过来，探了探我额头，说：“是有点烫，好像发烧了。我先去给你找找看有没有感冒药，没有的话我趁早下楼去帮你买。” “不用了。” 尽管我这么说，但郑莉最终还是跑去帮我买药了。 望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我暗暗的笑了。 等她买完药回来后，我就乖乖的吃了药，上了床睡觉。 睡觉的时候，我竟然梦见了陈放她奶奶了。在梦里，他奶奶变得很可怕，就穿着一件古代的囚服坐在一张摇椅上，摇啊摇。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头发寒。 梦里我还缓缓的靠近过去，叫道：“奶奶。” 等我走到她身前后，她突然举起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喘不过气来。 最终，在郑莉的叫唤下，我才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就转过头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只见现在才凌晨三四点，还没有天亮。 对于那个梦，我记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记住了大概的内容。 我暗暗的忖度了一番后，就听到郑莉说：“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然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我却还在回忆着梦里的内容。 梦里的“我”好像不是我，而是陈放。顷刻间，我想到一件事：假如奶奶真的是吃了婴儿的凶手，那么陈放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我急忙翻身下床，穿上拖鞋，离开卧室。 郑莉急忙追上我，问：“你怎么了？急匆匆的。”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陈放可能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听到我这么说，郑莉随即打量着我的脸色，而那眼中流露出的全是那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说真的？”郑莉问。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说：“真的。” 她这才让我走。 一开车来到陈放家，我就举起右手，敲着门。 可是等了漫长的一分钟后，他还不来开门。我又试图打他的手机，结果他的手机也打不通。 心一急，我打算撞门。然而就在我向着门冲过去的时候，门进入自己开了，而我就直接摔了进来。 这一跤可把我摔得够呛的。 我暗暗抬起头，才看见陈放就站在我身边。 “你没事啊？”我诧异的说。 他暗暗的笑了笑，说：“我肯定没事啊！你怎么了？这么紧张的样子。” 我唉的叹了一口长气，而后才说：“肯定紧张啊，我梦见你被杀了。”说着，我站起身来，又低声说道：“我梦见你被你奶奶给杀了。” “拜托，那是梦不是真的。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就大半夜跑到我家来拆门啊？”陈放有些语塞的说道。 我暗暗的掂量了一下，解释说：“不是啊，你现在跟你奶奶住在一起真的很危险。万一那婴儿真的是她吃掉的呢？万一她连你也杀了……” 不等我把话给说完，陈放就沉着脸色，说：“这么说就是你不相信我奶奶了！” “在真相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我可以随便相信吗？你也不可以的，陈放。”我提醒说。 他转开脸去，似乎不喜欢听我这话。 但我还是要说：“你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否则的话，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谁也救不了你。” “行了，我知道了。”陈放有些烦躁的说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争取机会 我感觉他似乎是听不下去，就唉的叹了一口长气，说：“算了，到底怎么决定还是看你自己。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要是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嗯，我送你。” “不用，你继续休息好了。” 离开他家后，我回到了车里，心想没准是自己精神焦虑吧？所以我也回公寓睡觉了。 隔天一早，我回到了警局，陈放却还没有回来。 一想到他昨天交给我的案子，我就离开了警局，前往他伯父的家进行调查。 他们带我过来，并且将怀疑的线索一一告诉了我。 就在厨房里，我用醋检验了一下地面，却发现地面没有浮现出红棕色。如果婴儿真的是在这里杀的，那么地面就算是清洗过，也会显现出红棕色。 “怪了。”我说。 陈放的堂姐登时质疑的问说：“吕警官，你到底会不会查案啊？我们是找你来查案不是找你来驱邪的。你平白无故往地上淋醋做什么？我真搞不懂警方怎么会请你们。” “你确实不懂。”我瞥望她一眼，冷冷的说道，“醋里头含有醋酸，要是这里曾经有血的话，会产生一定的化学反应。” “原来是这样啊。”她这才明白了。 我又在陈放奶奶的房间、及其他可疑的地方都尝试了一下，可是在这屋子里头就没有血。 于是我对陈放她堂姐陈如说：“你奶奶应该没有杀了你的孩子，因为这里都没有血。” “没有血就证明人不是她杀的？也许她不是在这里杀的呢？”陈如反问说。 这的确有可能，但我还是说：“可她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你觉得她要出去有那么容易吗？还带着个婴儿。难道你们平时都不看着她的吗？” 陈如的父亲立即走过来，说：“肯定会看着的，只不过我们平时也都有事要做，所以她偷偷抱着孩子溜出去也说不准。” “既然说不准那就不要瞎猜了。”我又看向了陈如，“把案发之前的事情告诉我。” “哦。”她有些不愿意的应了这一声，但还是轻轻点着头，配合调查说，“案发之前其实一切很正常。然后那天我们家里人都吃过饭，就像往常那样睡了，孩子就放在旁边那个摇篮里了。谁知我们一醒过来，就看到孩子已经不见了。之后的事就跟你们讲过了。” 我缓缓的回过头去，看向了在那边的摇篮。 看过后，我缓缓的走了过去。 一过来，我就回想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我看了看这摇篮，轻轻的推了一推。这会儿，我脑海中想起了一些事。 我心想当晚没准是有人来偷婴儿也说不定呢。 于是我默然回首，看向了陈如，问：“那么当天晚上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异常？” 陈如皱起眉，想了想，反问说：“什么异常啊？” “难道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我问。 她暗暗的斟酌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长叹一声后，她才又对我说道：“警官，你这就是在查案吗？” “如果你压根不想配合，只想我快点将你奶奶抓起来绳之以法，抱歉我做不到。查案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慢条斯理，不能凭借着任何推理草率的做决定抓人。” 她走到了我跟前来，激动的说道：“可是现在真想就只有那一个。” “现在是我做警察还是你做警察？要不然我不做警察了，警察让你来做。”我说。 她暗暗的呢喃了一下，随后就暗暗的转开脸去了，似乎有些无言以对。 我这才舒了一口长气，暗暗的低下头，又回头看向了这个摇篮。当晚其实很有可能是有人闯进来了。 就在我思忖的时候，陈如的父亲陈益走了过来，说：“吕警官。” 不等他把话给说完，我就举起了左手来，示意他暂时先不要说话，免得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明白了，就暗暗的点了点头，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后，自然而然的抬起眼，望着他，说：“那天晚上你们都睡得很死，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对吗？” “对，其实我刚想说的就是这个。平时我们睡得再死，孩子一哭我们就会起床。但是那天晚上，孩子竟然没有哭，而且它就在旁边，但是我们连半点声响都没听到。” “一家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听不到声音？”我抬起眼，望着天花板，同时心想这件案子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 于是我先脱身回到警局，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找陈放商量。 陈放听过了我的话之后，随即将双手对拱起来，静静的思考。他暗暗的考虑了一会儿后，似乎是认同了我的想法，就对我说：“所以这件案子，你好好调查下去吧。” 这时，郑莉忽然走了进来。 我们两人就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看向了郑莉。 郑莉急忙停下脚步，对我们说道：“局长，上级来人了，说有事要找你。” “嗯，好，我现在过去。” 与此同时，倪佳欣正好路过，郑莉就让倪佳欣陪陈放去了。 随后，她自己就缓缓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对我说：“其实你们刚刚的对话我都已经听到了，你们在查食婴怪案对吧？” 我心想陈放不想这件家事被太多人知道，所以立案都是偷偷的。这会儿我不可能把真相都告诉郑莉，于是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反对。 她走到我身边后，直接坐下了，望着我说：“很难吗？那件案子。” “是的，可能是犯罪组织做的。”我说。 “那么了解这犯罪组织吗？”她问。 我坦白说：“像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这边还是先例。所以目前我们还没有那个集团的斑点讯息，还要继续调查。” 这时，陈放回来了，见我们两个人在谈这件案子，他就找借口先让郑莉离开。 郑莉离开后，他就立即问我说：“你没有把事情告诉郑莉知道吧？” “说了一半，没说是你的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 相关案件 他这才舒了一口长气，暗暗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家丑不可外扬。” “嗯，我懂。”我应道。 紧接着，他突然问：“诶，你还坐在这里干嘛？” 我以为他还有事要跟我说呢，听到他突然这么问，我这才站起身来，点点头，先行离开这。 刚回到办公室，我就看见小刘走了进来。 “吕警官。”小刘苦涩一笑，叫道。 我望了望他的手，心想他付出的代价很大，于是我问：“你的手怎样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没事了。听说你又在查案，我还想跟你。” 其实我早就在徇私着让他当大队长，想要推荐他。所以我不像他再跟着我，这样只会阻碍到他的成长。 见我在思考，他就缓缓的走了过来，坐下了。 我认真的考虑过后，就抬起眼，望着他，直言相告：“小刘，我觉得你需要自己磨练一下。” “什么？” “意思就是说，这件案子，我不想让你参加。”我表明了态度。 他登时激动起来，说：“吕警官，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是我很努力的。我从前到现在，一直跟着你，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这段时间的过失就不带我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举起右手，阻止他臆想，“你先听我说。你以后也是要成为一名成熟的老刑警的。” “嗯。”他轻轻应了这一声。 “所以你不可能一直跟着我啊，对吗？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他却黯然的低下头，嘀咕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跟着你。” 我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说：“你先出去吧。” 他轻轻点点头，站起身，走了。 回过头，我就又回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陈放一见到我，立即熄灭了烟，问：“怎么？这么快就查到线索了？” “不是，我是要来跟你商量另外一件事的。”我缓缓的走到了他跟前来。 他饶有趣味的盯着我看，笑问：“什么事啊？这么紧张。” “小刘出院了。”我说。 他点点头，说：“知道啊，所以这段时间我安排了文职的工作给他做。如果他还要跟你查案，你就带着他吧。” 这样的事我也能决定，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思忖片刻后，我才说：“小刘那边，你是不是应该给他安排个更好的位置？” “什么意思？”陈放将身子往后一靠。 “他一直都很努力，而且因为查案牺牲了妹妹、差点连手臂都没了。” “可是还是没有破那件案子，那件案子最终还不是你破的？”陈放问。 我抿了抿嘴唇，沉默了。 沉默了许久后，我感觉陈放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问：“大队长的位置你是不是给了谁？” 陈放暗暗转过头去。 “又是倪佳欣？你打算再升她一级？”我揣测的问。 陈放依旧是沉默的。 “讲难听点，倪佳欣凭什么？都是我们这帮兄弟在出生入死。”我有些气愤的说。 这时，陈放突然抬起眼，望着我身后。我登时意识到我身后有什么人缓缓走了过来，于是我转头望去。 想不到走过来的人原来是倪佳欣。 顷刻间，我有些语塞。 暗暗的沉着了片刻后，我才舒了一口长气，对倪佳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陈放急忙替她说话：“查案这件事也不是靠着蛮力的，主要还是靠脑筋的。佳欣聪明，很多时候也帮到你不少忙不是吗？所以我现在要生她又有什么问题呢？”说完，陈放又点起一根烟。 倪佳欣得知我们原来是在为这件事争执，就笑了笑，说：“其实让小刘当大队长也一样，因为小刘的确付出很多。” 我沉默不语。 陈放也沉默着。 又一次沉默过好几分钟后，陈放才抬起眼，望着倪佳欣说：“你先出去吧。” “哦。”倪佳欣轻轻的应了这一声，转头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陈放直接和我摊牌说：“反正这件事情，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见陈放立场如此坚决，我立即将警员证取出来，拍在了桌子上。 “你现在是威胁我？”陈放怒问道。 我低下头，继续沉默，没有说话。 “赶紧把你的证件收起来。”他说。 我直接抬起眼，望着他，说：“我要辞职。”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不顺你意思就要辞职？” 我黯然转开脸，默然不语。 他经过好几秒钟的忖度后，才叹了一口长气，点点头，说：“算了，这件事我答应你。赶紧把你的证件收起来，去做事吧。” 我这才回过头望向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在唬我。 他回望着我，无奈的问：“还看什么啊？我们是好兄弟这点事我还能骗你啊？快点去吧。” 我这才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警员证，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关上门，站在窗户前，寻思着两件事。一件自然是案子，而另一件则是陈放和我。 我们两人似乎变了。 站着想了好一会儿后，我才压制住了泛泛的感情，全身心的考虑着案子。为什么婴儿的骨头会出现在死者家属那里呢？ 于是我调查了报案记录，专门调查关于婴儿的案子。 可是关于婴儿的案子很少。 于是我又调查了只剩下骨头的案子。结果发现，像这样的案子，还挺多的。而且那些案子，几乎都可以排除是仇杀。 那么是谁在吃人？难道真如一部电影中说的，是因为有些人要美容，所以吃那些肉吗？如果真的是，那么吃人的也许就是有钱人了。 可我有点不相信。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我起身来，离开了这里，决定去调查这几宗没有查清楚的案子。因为我觉得婴儿这件事，没准和那几件案子有关系。 来到其中一个报案人这里后，我就向他询问相关的内容。 只听他说，自己对这件事情其实知之甚少，当时他的女儿是和女儿去旅行，结果人就没了。之后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骨头，确定是他女儿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受害群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问了另外几个报案人，发现他们的情况也是差不多。所以现在那些人就按照失踪人口去处理了。 都只剩下骨头的人间蒸发？！ 晚上，回到家里后，我还在整理他们提供的口吻。 郑莉叫我吃饭，我都说等会儿。等到郑莉都不耐烦，亲自把放端过来给我。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郑莉在我旁边坐下了。 我回头瞥望他一眼后，才说；“在找出这些受害人的其他相同点。” “人都死了，而且这些案子都过了那么久了，别想了。”郑莉说。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现在有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和做这些案子的凶手，是痛一帮人做的。所以我要快点找到这帮人的线索。不过时间也已经过了那么久，所以现在要调查，难度变得很高。很多证据都被年月覆盖了。” “你知道就好了。”郑莉说。 “可是案子还是要查的。”说着，我又在这其中一个口供上画了个圈。 “先吃饭吧。”郑莉都将饭端到了我面前来了。 我举起夹着笔的右手，阻止道：“等一下，我好像找到什么共同线索了。” “什么？”郑莉问。 我圈了一下这些人的生日，然后查了一下他们的生日。只见他们的生日都是在旧历的四月初六。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专门选择这个日期生日的人呢？ 近一年来，失踪的人高达六个，作案时间大概是两个月一次。 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吃饭！”郑莉突然用这充满威慑力的口吻说道。 连我都被吓了一跳，我这才乖乖的吃饭了。 吃过饭后，我又调查了一夜，希望能够查出死者的共同点，再从共同点来缩小受害人的范围，以达到保护，乃至破案的结果。 之后我又发现，他们死前都去过一家庙祈福。 难道是那家庙有猫腻？！ 隔天一早，八点半，我就来到了这一家香火鼎盛的庙。这座庙装修得很华丽，规模也很大，那边还在重建。 我缓缓的走了进去，利用自己的身份找到了住持。 住持一见到我，就先帮我看了相，说：“施主，你的脸色特别差。” “我昨晚没睡，脸色肯定差了。”此时我怀疑他和犯罪活动有关，“好了，住持，我们还是聊聊案子吧。” “等一下，你先把你生辰八字给我，我帮你算一算。”我突然想到他这是在变相的问我要生日。 于是我故意说自己就是四月初六出生的。 他立即表现出了紧张的模样，问：“当真？” “真的，要不要拿身份证给你检查？”我问。 他急忙说：“这倒是不用，只是你可能会遭遇一个劫。” “什么劫？”我故意笑问道。 他凝重的说出两个字：“四劫。今年，凡是这个日期出生的人都流年不利。” “呵呵。”我冷冷的笑了笑，心想问他他也不会说的，就起身离开，想着在这家庙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逛了一会儿后，我独自来到了僧人居住的地方。 结果被我看到，一个僧人竟然坐在那里吃鸡腿。出家人还能吃鸡腿的吗？！ 所以我好奇的凝望着他。 他也不吃了，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接着，他直接站起身来，转身就跑了。 我急忙追了上去，这是我的本能反应。我一下子就追到他，一脚将他给踹倒在地上，更是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 他急忙大嚷：“救命、救命啊！” 不会儿，许多僧人都跑过来了，从这条小巷前后将我给堵住了。 “警察。”我说。 他们却要我放过手上这个僧人。 我感觉手上这个僧人，包括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所以冷冷的睥睨着他们，却没有要松开这个僧人的意思。 他们拿着扫帚等，步步逼近，小心翼翼。 来到我身边后，其中一个就挥起扫帚，冲我这边砸了过来。我立即将身子一侧，结果这扫帚直接打在那偷吃鸡腿的和尚背上，一下将那个和尚给打趴了。 而我也被这扫帚逼得被靠着墙。 那些和尚冲过来，扶起那合上后，就将我逼得无路可退。 见他们还逼近过来，我立即脱下外套，问：“你们要袭警吗？”问话时，我用外套一挥，将一边的人逼开了。 趁着他们都吓了一跳，我猛地挡开他们，跑到一个园子来。 一来到这，我见自己已经迷路，索性停下，用外套缠绕住了自己的手臂。与此同时，我被他们给围住，围在了中间。 我冷冷的睥睨着他们，心想他们真的是胆大包天了，竟然这么多人围一个警察。同时，我也背水一战，心想打趴后再把他们带回警局。 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传过来了：“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原来是住持过来了。 住持过来后，盯着他们看了看，接着就亲自走上来，向我道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在这替他向施主你道歉了。” 我望着他们。 住持兴许是明白我意思，立即让他们向我道歉。随后，住持更是当着我的面，罚那个偷吃鸡腿、惹事的和尚去禅房跪着，面壁思过。 我却觉得这个寺庙很不简单。 表面上我离开这里，但直至上车时，我还在想：“我一定会回来继续调查的，只要你们犯罪，我一定把你们全都抓了。” 回到警局后，我就将这件事告诉给陈放听。 陈放听完后，顿时松了一口长气，说：“你做得非常好，现在至少可以证明这件事真的是别人做的，和我奶奶无关。” “是的，和她老人家无关。”我坐在这里，显得有些恍惚。此时我脑海里萦绕着那住持的话。 陈放或许是见我在晃神，就将右手伸了过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才一天你就查到这么多，怎么见你闷闷不乐的？” 听到他这么问，我就下意识的抬起眼，望着他，说：“感觉这件案子水深。而且我现在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踏入陷阱 “诶，不会的，别想太多。他们不敢对你动手，你是警察。”陈放挺自信的说道。 我想到案子中有一个被害人，他的身份还是一个教官呢。 于是我沉着脸色，没有说话。 晚上，回家之后，我都不敢睡，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担心他们要来杀我结果杀错人，把郑莉给杀了。 所以我都不敢睡太死。 凌晨三点多，我听到外面传来了有人放下杯子的声音。我偷偷的起床了，来到了房门旁边，悄咪咪的拧开了这房门上的锁，暗暗的将门打开了。 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后，我看见外面竟然没有人。 难道是我听错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啊”的一声痛叫。那声音好像是郑莉的。 我立即打开车门，直接冲了出来。 一来到外面，我就看到客厅上只有郑莉一个人，而她在看着脚踝。 “怎么了？”我紧张的看看四周。 她望着脚踝，蹙着眉，说：“没有，就刚刚渴了出来喝水，脚踝不小心撞到冰箱的门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她又说：“没想到这么小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了。”我松了一口长气。 隔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像推销电话般被动过手脚的电话。原本我还以为是推销什么，想不到电话那头竟然说：“吕警官，我要报案。” 对方那人竟然认识我。 “你是谁？”我沉着的问。 只听她紧张的说：“你快点来救我，有人要杀我。” 居然有人要杀人！我自然紧张起来，问：“你现在在哪儿？” 她给我说了个地址，我迅速寻着那地址，找到了这个工厂。听她说她就躲在这里，可是这里空荡荡的，她能够躲在哪儿呢？ 于是我举起双手，高声喊道：“喂，我来了，你在哪儿？我是吕哲。” 话音刚落，二楼走廊上就出现几个戴着面具的人。 左右各四个，总共有八个，而他们每个人手中都还拿着刀！他们在那些围栏上绑了绳子后，就顺着绳子从上面滑了下来。 一来到下面，他们就拿着刀子，向我这边冲来。 就算是傻子恐怕也知道是个陷阱了！ 我急忙回过头，向着大门那边跑去。但是没有多久，我就被他们追上了，两把刀子直接在我身后砍了过来。幸好我及时低头，这才没有被这两把刀给砍到。 躲过两把刀后，我就被他们用刀逼得不断闪躲。 爬到二楼后，我才望着他们，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要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见其中一人要顺着绳子爬上来，我立即揭开了绳子。他们就从那铁楼梯爬上来。这条铁楼梯比较窄，于是我站在这上面等着他们。 上来后，带头一人直接将刀子挥来，向我的大腿刺了过来。 我避过一刀后，迅速一脚将这人给踹得滚下去。跟在他身后那几个也就摔到下面去了。 但是他们还又冲上来。 我心想这样不是办法，又见二楼上面有个窗户。我灵机一动，解下另外一条绳子，又一次将他们踹下去后，我直接冲向那窗户，绑好绳子，然后就利用绳子从窗户爬下去。 可是爬到一半，我就看到其中一个站在窗户前面，要用刀割绳子。 我急忙又往下爬了几尺，之后就直接跳到底下去。 摔下后，腿自然被震疼了。这时，见他们已经从那大门跑出来，我急忙回过头，跑向自己的车。 上了车后，见他们又冲过来，我直接开着车撞了过去，心想他们这是像要了我的命，我也不用客气。 他们迅速避开了。 躲过一劫后，我立即取出了手机来，想打电话给陈放。但是手机进入开不了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撞坏了。 我只好将手机一丢，直接开车回到警局。 回来后，我就匆匆找到了陈放的办公室，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他，并提议去调查那寺庙。他听过后，登时沉下脸色，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我问。 他将苦衷说了出来：“那家寺庙，很多大人物都会去参拜的。所以要是我们把他们的住持给抓了，恐怕会得罪许多人。” “我不管。”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反正现在我一定要抓。就算上头会怪罪，我也不管。他们已经犯了罪，我就要依法拘留。” 陈放叹了一口长气，伸出手来，说：“等一下，我们先去申请搜查令和拘捕令。回头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好。” 下午，他带我来见了一个很有身份的人，向他说了这件事，并想要拿到拘捕令和搜查令。 这个人沉着脸色，说：“你不过是个片区的刑侦局局长，这件事要是搞下去，和他们无关的话，陈放，后果你可要想清楚。那个主持我都认识，平时连我都要敬他三分。” “就一个和尚，为什么会这么位高权重呢？”我问。 这总局长望了望我，问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吕哲吧？” “大名鼎鼎不敢当，是我。”我说。 他笑了笑，说：“陈放可真不够意思，我都说过好多次，想见你，他到现在才把你打来见我。你是个破案天才，我很欣赏你。”说完，他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手。 握过手后，他就问：“上次我想要提拔你，想让你到我这边做事，你怎么没答应？” 我哑然无语，因为顾及感情这回事并不能作为理由。 陈放急忙替我解围，说：“我们还是聊聊这件事吧。” 市局长就望着他，严肃的说道：“小放，你可考虑清楚，他认识的人那么多。你努力到今天的一切并不容易，搞下去，要是查不出他们的犯罪证据，你就把他得罪了，我怕我也保不了你啊。” “要是有事，我来背。”我斟酌着说，“反正，正义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望了望我们两人，兴许是见我们两人的目光都很坚定，这才点点头，表示支持我们，说：“当然，我也会替你们担待些。毕竟我很清楚你们两人是为了什么去得罪这种权贵的，如果你们有事自然不会对你们坐视不管。” 第二百四十九章 所幸被救 隔天，我们就拿到了搜查令和拘捕令。 我们立即来到了寺庙，对这家寺庙进行大规模的搜查。找到了怀疑是凶器的西瓜刀后，我们将住持都带回警局审问。 可是住持什么都不说，只有四个字：“善哉善哉。” 没过多久，本市首屈一指的大律师亲自来到了警局，更找来了几个委员保释他。 在各级压力下，我们只好放人。 但是放完人后，我和陈放两个人都很是不满。因为那个所谓住持真的有很大的嫌疑。 陈放更是直接找到了我办公室，将双手撑在我办公桌上，抬望着我，问：“现在怎么办？” 我默默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去，望着窗外的景色，忖度了一下。 认真的考虑过后，我才转过头来，望着他，问：“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 “人是不能再抓了，但是那个庙很可疑。我已经派倪佳欣去那里盯着那群和尚和那个主持了，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我暗暗点了点头，认可了他这个做法。 等他离开之后，我就又一次整理了一下资料，想方设法一定要找到更多线索及证据。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进来，问我说：“吕警官，听说你最近在查一件大案子是吗？让我跟你一起调查吧。” 我看他是真的有心要跟着我一起调查，就将双手对拱，凝望着他，问：“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一起查？” 只听他肯定的回答说：“真的。” 我这才舒了一口长气，心想这起案件有什么可以让他去调查的？想了一下后，我就将之前相关的案件交给他，让他重新替那些受害人的家属录口供。 他立即开心的照办了。 我不禁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清浅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我办公室的电话竟然响了。这一定是找到我。 于是我接听了这通电话，问：“喂，你是？” “吕警官。”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森冷的声音，“我是来报案的，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你知道什么凶手？”我感觉打来电话这人不简单，没准他自己就是凶手，“你又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消息的话，就到普落街3号等我。” “别耍花样，我不会再中你们的圈套。”我说。 他却说了别的事：“记住，自己一个人来，别带太多人。”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立即让倪佳欣帮我查那条线，却听他说那是用公共电话打过来的。 我只好照他说的，前往他说的那个地点。我的确没有带人，不过这一点倒不是听他的，是担心要是没有嫌犯的话，那么会因为浪费警力而导致流言蜚语。 开车来到这里后，我就在车上等着他。这条街比较偏僻，路两边有商铺，不过很多都关门了，只剩下一两家还开着。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后，还等不到他，我心想估计是耍了我，就决定开车回去。 这时，一个男人却走向了那里。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双手插在那衣兜里，样子看起来显得鬼鬼祟祟的。 我立即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就是你找我？”我问。 他转过头来，只见他脸上竟然戴着一个面具。这面具，和上次在工厂里头那帮人戴的面具是一样的。 就当我意料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他猛地伸出手，拿着什么东西就往我脸庞上一撒。 刹那，我意识到这些事石灰粉。 我完全不敢张开眼睛，一步步往后退。 黑暗中，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知道你很能打，被那么多人围困竟然还走得了。但是现在，我们看你往哪儿走。” 他说了“我们”，这证明他不是自己一个人！ 我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尽量将手往旁边伸，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扶着。这时，什么东西重重打在了我的背上，打得我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还差点摔倒在地上。 接着，我就感觉到又有人在旁边给了我一拳。 我被打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接着，我就被拳打脚踢了。坚持了约有一分钟后，他们这才住手。刚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好了，别打了。要是现在把他打死，那肉就不新鲜了。把他弄晕，带上车。” “是。”旁边有人应道。 接着我就感觉什么东西将我给套住了。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传来：“喂，你们干嘛？” 那些人好像被什么给吓跑了。 随后，就有人弄开了套住我的袋子，更是用袖子帮我轻轻擦拭去眼眸上的石灰粉。又有人说：“队长，在他身上找到这张证件，你看。” “哇，你居然是刑警啊？还是副局长。” 我睁开眼睛，只见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围着我。 “你们是什么人？”我问。 “我们是城管，你没事吧？”这名城管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没事。”我回过头，左顾右盼了一下，想看看那些人有没有跑远。如果没有跑远的话我还想去追他们呢。 站起身后，我就舒了一口长气，将事情告诉他们：“刚才我接到报案，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竟然被人暗算了。” 他们纷纷点着头，很仰慕的望着我。 和他们沟通一下后，我这才开车离开了这个路段。 一回到警局，倪佳欣就错愕的望着我。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会望着她问说。 她举起右手，指着我的脸，惊异的说道：“吕警官，你的脸被打成这样，你不觉得疼吗？回头郑顾问要是看到，怕是要心疼死了。” “打成什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 她立即取出手机，打开拍照的功能，利用前摄像头让我看了看。看过后，我也挺吃惊的，想不到伤得这么严重。 我还觉得不怎么疼。 “没事的，过几天就消肿了。”我将手机还给了她。 她却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警察都敢打。” “就是上次那一帮人了，刚刚接到个电话，然后我出去看了看，结果遇到埋伏。” 第二百五十章 小刘失踪 听过后，倪佳欣登时皱起眉来，义愤填膺的说：“这光天化日之下，那帮人真的是明目张胆、无法无天了。” “算了。”我说完就要走向自己办公室。 这时，旁边却又传来一个声音：“站住。” 在这警局里谁敢这样命令我？ 我好奇的转过头去，只见原来是陈放啊。 陈放紧张的走了过来，问我说：“你的脸怎么回事？” “查案的时候不小心被偷袭了，没事的。”我说。 他暗暗将右手紧握成拳，握得骨节咯咯作响，连我都能够听到。此时他心中的而愤怒，我可想而知。 他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就转过头去，好像要去做什么。 我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只听他说：“这个你暂时就不用管了。” “你是不是要去寺庙？别去，因为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们做的。”我说。 陈放辩驳说：“可是就是他们做的，其实这个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你说一个寺庙，怎么会有那样的刀呢？还是藏在了僧人住的地方。” 我暗暗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陈放又说：“又怎么会那么巧，那些出事的人都去过他们寺庙？那个住持摆明了就有问题，这次不论是谁来了，都不许他们保释。” “可是我们有他们的犯罪证据吗？没有。这样去抓人，会被投诉的。你也很清楚，所以理智点。”我望着陈放说。 陈放考虑三秒后，才点点头，叹了一口长气。 我立即转头走回了办公室，用纸巾先擦拭一下眼角处还在流的血。 晚上，一回到公寓，郑莉就错愕的望着我，问：“怎么一天没有见到你？你的脸怎么回事？” 说完，她急忙去帮我找来了药箱，为我贴上止血胶布等。 “没事的，不用麻烦了，已经不流血了。”我说。 她又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查案嘛，难免会有点磕磕碰碰，正常的。”我说。 她心疼的看了我几秒后，才无可奈何的低下头，说：“算了，以后你要小心点。” “我会的。” 隔天一来到警局，我就见小刘站在我办公室外，好像是在等我。 我一走过去，他就喜出望外的跟我说：“吕警官，我已经查到线索了。”说完，看见我脸上的伤，他也询问了。 “没事，摔了一跤，进来再说。”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小刘也跟我走了进来。 来到里面后，小刘就将一份资料给我看。上面全都是一些数字，好像是什么数据，还有年月份。 “这是什么？”我问。 小刘拉开椅子坐下了，说：“你不是叫我去查那些人吗？然后我查到那些人都去过那家寺庙。所以我就花了一下那家寺庙。结果发现，那家寺庙特有钱。我很好奇，为什么那家寺庙会那么有钱呢？于是我就调查了一下资金的来源。” “你怎么调查的？”我问。 他说：“这很简单啊，在附近找人问下就知道了。然后我就知道是一个叫刘付申的人捐款捐的，就查了一下他捐款的资料。这份数据呢，就是证据。” “那么那个刘付申是个什么人？”我问。 小刘说：“是个很可疑的暴发户。他表面上是卖纸的，但是纸真的有那么好卖吗？所以我怀疑他背地里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么我们警方资料库里有没有关于他的犯罪记录？”我问。 小刘却是摇了摇头，说：“而且也没有人投诉或者举报过他。” “那么就是说他的底子很干净咯？那没准他真的是一个善人。”其实我这句话，连我都不怎么相信。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一家寺庙捐这么多钱。 假如真的那么有善心，拿去救助灾区人民不是更好？ 小刘也说：“吕警官，没有那么简单的。他就算真的是个善人，也不该是捐钱修剪寺庙吧？寺庙又不是那么旧。” “嗯，那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刘付申和他们寺庙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说。 小刘似乎早就在等我这句话了，于是高兴的说：“是，吕警官，我知道了。” “嗯，去吧。小心点。” “知道了。” 之后的一天一夜，我们都联系不到小刘。打他的手机他也没有接，我们开始觉得他出事了。 在陈放的逼问下，我将情况告诉他。 他登时举起右手，用虎口轻轻的扶着额头，惆怅的说：“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以让他自己一个人去调查呢？你也知道那些人几乎是没有人性的。” “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调查，但觉得以他的性格，他应该不会以太过冒险的方式，所以我当时才没有派其他人跟他一起。”我说。 陈放点点头，说：“算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赶紧找到他要紧。我再去申请一张搜查证吧，看看能不能在寺庙里找到他，免得他遇害了。” “嗯，我跟你一起去。” 而后搜查证还没到，我们两人就先来到了寺庙进行交涉。但是寺庙里的人很不待见我们，那态度更是嚣张。 住持却又不在。 “施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走。”一个年轻的和尚又说。 陈放怒了，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如果我不欢迎你也有错，那你可以抓我，告我。” 我见陈放更加生气，急忙按捺住了他，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理亏。 这时，陈放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一样，先行走开了。 看他去看消息，我就没有跟过去。 随后，他就走了过来，拿出了手机里的搜查证给这些和尚看，并表示要搜查一下他们的庙。 他们看到法院批下的这张证，也不敢再阻挠了。 而后，倪佳欣他们也带人过来，帮忙在这偌大的寺庙里头找失踪的小刘。可是几乎将这里给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小刘。 小刘究竟哪儿去了呢？ 最终，就连倪佳欣他们也放弃了，走来对我们说要先回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嫌疑车辆 陈放却坚持着，说再搜几遍。 结果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小刘，陈放这才同意离开。 来到车上后，陈放就生气的拍了一下喇叭，对我说：“不可能，人没有理由不翼而飞。一定是被藏到哪儿去了。” “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我寻思着说，“按理说，我们对他们这里盯得这么紧，要是小刘还活着没事的话，那么他们的确是不会将人给藏在这里了。” “可是藏在哪儿呢？”陈放着急的说。 我暗暗摇了摇头，坦白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小刘提过一个和寺庙有挂钩的人，那个人很可疑，他叫刘付申。” “就是最近生意做得很成功赚了很多钱的那个？”陈放问。 我点点头，说：“据说是个暴发户，不过你怎么认识的？” “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他。”陈放说道。 “那么我们能不能利用你的关系找到他呢？”我望着陈放问。 陈放暗暗忖度了一下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可以。” 之后，我们就利用他这层关系，找到了刘付申。其实我们两个人都还没想好怎么问他，就已经坐在这沙发上了。 等了一阵后，刘付申的管家就走来对我们说：“刘先生今天身体不方便，所以不能来见你们了。你们请回吧。” “身体不方便？”我有些怀疑。 陈放这才恍然大悟，将嘴靠到我耳边，低声说：“据说他有癌症。” “哦。”我这才站起身来，打算和陈放一起离开这。 我们两人离开后，才来到刘付申家门口，陈放就问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我暗暗摇了摇头。 陈放不禁叹息一声，说：“想不到我们两个警察，现在要找一个人居然这么难。” “的确是没有想到。”我轻声附和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时间接近黄昏。 一起回到警局看过后，我们才一起来吃饭。 吃饭时，我们两个人还在说话，旁边突然冲出了一批人来，那些人都是戴着面具的。 见到那些人，又见他们将手放到身后，我立即将桌子一掀。刹那，那些人直接冲了进来。 竟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来砍我们？！ 反了！ 我们两人登时和他们打了起来，我还想着抓一个呢，没想到陈放竟然也被他们给抓走了。没过多久，警察就赶到了这里，不过是别的警局的。 我将那些人的车牌号告诉他们。他们调查过后发现那竟然是一辆被偷的车，所以这条线索根本没用。 上级很注重这件案子，就连市局长都亲自过来了。 向我问过情况后，他就交代我说：“这件案子现在交给你全权负责，人手交由你来调派，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回陈放。” “是。” 深夜里，我召开了一个会议，将局里的人分成了两组，一组由小康带；一组交给倪佳欣带。 他们分别在市区及寺庙附近调查。 可是事到如今，我还有件事想不通，就是他们为什么抓走陈放呢？不是应该抓我吗？难不成是抓错人了？ 没过多久，倪佳欣就打来电话了，说：“我们找到了一辆被烧毁的车，初步怀疑就是那些人乘坐的那辆面包车。不过现在那辆车已经毁了，所以我要过去调查一下监控。”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那辆车的？”我问。 倪佳欣给我说了一个地点。 我赶忙叫她在那里等我，然后我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来到了发现可疑车辆的地点后，我左顾右盼了一下，看到这附近还真的有很多监控。此时倪佳欣已经去调查监控了，所以我打电话给她。 只听她说：“吕警官，初步确定，那辆车就是我们要找的车。而按照监控显示，当时那批人是带着陈组长，向着西街跑了。” 我立即带着驻守在这里的人手，前往那里进行调查。 刚来到这一条街，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立即取出手机来，没想到竟然是陈放的电话。 我怀疑是歹徒用他电话打给我的，就沉声问道：“喂，你们到底想怎样？” “我已经回到警局了，听说你们都出去找我了。”这个声音确实是陈放的。 “怎样？你没事吧？”我紧张的问。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没事，他们把我送回警局了，就连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有八成是抓错人了，很可能是是要抓我，但当时环境太过混乱，所以就把你抓了。” 陈放这才恍然大悟，说：“有这个可能性。不过你现在最好还是到案发现场走一趟，就是我们当时吃饭的那个地方。我也会过去的，那里没准可以搜集到证据。” “嗯。” 之后我们两人就在这里会和，并且封锁了这个现场，一起在这里进行调查。 调查过后发现了指纹、脚印等，可是不能用来破案，只能将来在上庭起诉时用来佐证。 小康就负责带人将这些搜集回去。 而我和陈放两个人，则是站在这门口警戒线外，静静的站着。看得出陈放很烦躁，压力很大，所以他一直在抽烟。 “现在怎么办？”他竟然这样问我。 我暗暗想了一下，说：“原本只是查婴儿失踪案，没有想到会牵涉出这么恐怖的一股势力。” “是的，我也没也想到。”陈放说。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听后，脸上渐渐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来，更是不断的说：“好，行，可以，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他就直接跟我说：“刚刚居然有人去我们警局投案自首了，看来这件案子能破了。” “居然有人自首？”我还担心又是什么人耍的花样。 我们两人回到警局后，立即去见那来自首希望从轻发落的人。 这个人颤巍巍的说：“刚、刚就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局长。” 陈放立即回头望向了做文职的女警，问：“有没有他的资料？” “有，已经为他录过一份口供了。”女警将口供递给他，他转手又将口供递给我。 第二百五十二章 犬牙交错 看样子他现在并不想看这些。 我匆匆瞥望过后，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刘付申的保镖，在替刘付申做事的。 我们两人就位后，我就将这口供给陈放看，并指着刘付申的名字，低声说：“你看，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果然跟他有关。” “嗯。”陈放暗暗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抬起眼，望向了这名报案人，“时候也不早了，要不要吃宵夜？” “不、不用了。”看得出，他很害怕。 我将上半身倾了倾，接着就问：“你来自首，是承认刚刚参与袭击我们的事件，对吗？” “嗯，不过我刚没有冲上去，也没有砍你们。”他说。 “废话。”我苦笑道，“如果你们能砍到我们，我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他却摇了摇头，说：“那个我不能说，但是我认罪。” “为什么不能说？”我问。 他却显得慌张不已，没有回答。 我觉得很奇怪，就转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我身旁的陈放。陈放暗暗的皱起眉来，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才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人威胁你不让你说？” 他又一次沉默了。 “没事你说吧，看你态度良好，如果你协助我破案，我甚至可以既往不咎。我堂堂一个局长，不会骗你。”陈放说。 想不到他竟然在我们面前哭了出来，忏悔似的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助纣为虐，可是我也要生活、要吃饭，我的家里人……我……” 说到最后，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含糊其辞，我们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好像是和他家里人有关系的。 我暗暗估摸一会儿后，感觉是对方威胁了他家人。 于是我问：“这件事是你老板刘付申叫你做的对吧？他还用你的家人威胁你？” 他终于点点头，更是透露了更多惊人的消息：“不只是我，他几乎是用我们所有人的家人威胁我们。当然，也给我们很多钱。其实就算他被抓进去，我们的家人还是会死，特别是我。如果我上庭指证他的话，他完了，我家里人也会完蛋。还不如，不指证。” “为什么不如不指证？”我问。 只听他说：“他是有病的，而且是绝症，就快要死了。医生都说医不好的，所以就算你们不去抓他，法律不治他的罪，天都会收他的。到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没事。”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要杀多少人才会甘心才会罢休？你们既然也有家人，会为家人考虑，那为什么就不想想那些被你们害的人，他们也有家人。他们被害，你觉得他们的家人会开心吗？” 被我这么一问，他语塞了。将他喉结动了动，显然是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经过良久的忖度后，他才抬起眼来，说：“肯定不会开心的，所以等他死之后，再将真相曝光，还被害人家属一个真相。这样行吗？” “绝对不行。”陈放突然往桌上一拍，把我都吓了一跳，“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同事在你们手上，难道要眼睁睁看他死？而且能判他罪的也不是天，是法律。” “你们那个同事没事，他很安全。他只不过是去寺庙调查，然后被抓了，软禁起来。现在刘付申对他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我登时敛起了目光，“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嘛。” “一点点。”他低声说道。 “真的是一点点？你总共替他杀过多少人？”我问。 他急忙说道：“我没有啊，我们很多人都没有替他杀过人，只是替他绑了那些人，但是我们不敢杀人。而且也就几个，那几个都是四月初六出生的。”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陈放寻思着问，“他为什么要杀四月初六生的人？这是什么心理变态？” 这个人暗暗的咬了咬下唇，想了一下后，才坦白说：“因为他有些迷信。他不是有病吗？医生救不了他，他就相信神佛什么的。然后一年前，他就找到了那个寺庙的住持，听住持说只要吃了那个时候出生的人的肉，就……” 说到最后他没再说下去，但是事情的真相我们已经知道了。 陈放登时苦笑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他就呢喃说：“哪有这样的和尚？简直就是妖僧。居然教他去吃人？呵呵。” 想不到这个自首的人竟说：“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然后我就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你说。”陈放望着他说。 他随即低声说道：“这样一来，住持就能够骗他的钱了，也不用担心他会去报案了。因为他杀了人哪里还敢去报案说他诈骗啊？而且一步错，就只能被那个住持给牵着鼻子走，步步错。一开始那个住持是说杀六个，现在又变成八个，而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那他还一错再错？”我问。 “是啊，但是我们也没有人敢提醒他，因为他有钱，又有关系，所以我们怕说了得罪他的信仰，把他也给得罪了。” 这一点我能理解，于是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评价说：“看样子，他像极了古代练什么长生药的昏君。” “是的，但是到了现在，刘付申还执迷不悟，甚至一心想要杀你。” 听到这消息，我登时惊异了：“为什么？” “因为那个住持跟他说，你是四月初六出生，又是一个警察，所以是什么阴阳并济，只要吃了你的肉，不但病能好，就算是活到一百岁也没问题。唔，这些事我现在告诉你们，但是希望你们先不要对付刘付申，要对付就对付住持好了。” “这两个人都犯了法，我们都要抓。”我说。 陈放斟酌片刻后，就转过头来望着我，说：“先逮捕那个住持好了。” 这一刹那，我看见前来自首的这个人在瑟瑟发抖。 我能明白，他心中肯定是在害怕刘付申会报复他的家人。 于是我说：“你不用担心，这是一个有法制的社会。他就算再有钱，也不敢怎样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邪不胜正 “不是，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他又给我们说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在叫我们替他办事时，他就让我们知道，他已经雇了一个杀手。要是我们谁出卖他，那个杀手就会杀我们全家。” 说到最后，他那热泪又滚下了。 “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我们配合，即便真的有那个杀手，我们掘地三尺也绝对会把他给找出来，不会让他伤害到你们的家里人。毕竟，你们也不想人身安全一直受到威胁吧？”我说。 他这才点点头，答应作证。 凌晨三点多，我们直接来到了寺庙，将那妖言惑众的住持给抓了。他还一直说什么善哉善哉，用那伪善的一面想要迷惑我们。 然而证据确凿，他根本跑不掉。 随后我们又将刘付申直接带回来。他的身体真的很差了，坐车时甚至还咳出了血。不过看他这幅样子，他是认命了。 将他带回来后，我们就特别审问他两件事：小刘和杀手在哪？ 他将小刘住的地方告诉我们，却不把杀手的事告诉我们。 经过我们的严加盘问后，他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因为我们是在网络上联系的，连他的人我们都没有见过。交钱之后，我也没也再联系他了。但是，如果我死了，住持一定要死。” 我苦笑了出来，心想他们这些人还真的是互相算计。 隔天，我们再次审问他关于杀手的消息，索要联系方式。他将杀手的账号给我们，但是那个杀手并没有实名，所以查不到。 目前，我们只能将那位做污点证人的保镖的家人先保护起来。 上庭之后，刘付申由于罪大恶极，死罪难逃。 住持因为教唆他人杀人，所以也是判处死刑。 至于这些保镖，分别判处了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只有这和警方配合作证、举报的人，念及并没有酿成恶果，也不曾杀人，还及时举报，所以才判处了三个月。 刘付申出事之后，我们还替那位保镖保护了他家人一段时间，但是他的家里人一直都没事。 足足保护两个多月后，他由于行为良好提前释放。但是他刚出狱，就被人给杀了。 因为杀手动了手，所以当地警方通过道路上的监控等，迅速确定了他的个人身份，并且将他抓获了。 被抓之后，他在供述的时候，表示自己从未想要杀害谁的家人。 事情到了这也告了一段落，索性在进行调查的期间到调查结束，除了我，无人伤亡。 住持死了后，那家寺庙又有了新住持，但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以前是门庭若市，现如今却是门可罗雀，那些和尚也拿着学历各奔东西、另谋生路。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他们也参与了这起案件，不过由于没有证据，而且他们所犯下的罪也不大，所以才都躲过一劫。 真相水落石出后，陈放的伯父也将奶奶接回去一起住。陈如更是主动到警局找了我，和我表示感谢，并未她自己当时对我的质疑而道歉。 “没事，事情都过去了，重点是凶手和从犯都抓了，现在天下太平。”我说。 她“嗯”的应了一声，暗暗的点了点头。那模样，却不像是羞愧，倒是像羞涩。 这时，陈放快步走了过来，对我说还有点事，又让她堂姐早点回去。 来到陈放办公室后，我就问：“有什么事？” 陈放关上门，跟我说：“难道你看不出我堂姐对你有意思？” “怎么可能？你堂姐孩子都有了。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是有老公吧？” “呵，老公？如果有的话她就不会和孩子一起回娘家住了。唉，她和她那个老公性格不合，孩子还没出生就离婚了。总之，刚刚要是我不救你，你没准就要变成我堂姐夫了，到时候看郑莉怎么收拾你。” 我无奈的笑了。 三个月后，郑莉家的别墅总算是修理好。 但就在请客庆祝重新入宅的时候，陈放却接到一个电话，而那脸色更是显得相当严肃。 我在人群中看过他这么一眼后，就先告辞了在和我寒暄的老同学，向他这边走来。 这会儿他已经挂断电话，我就直接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直接拿起了桌上那杯白酒，一饮而尽，随后才告诉我说：“有个领导死了。” “什么？哪个领导？”我坐下了，低声问道。 他见这里这么多人，兴许是觉得说话不方便，于是他就示意我到外面来。 来到外面后，他才跟我说：“是一个村干部。其实这个村干部之前就消失了，好像是被绑架，然后现在已经被撕票了。” “绑架？要钱了吗？”我问。 陈放暗暗点了点头，说：“要了，要一百万呢。” “歹徒想钱想疯了吧？绑架公务人员，还勒索要一百万？呵呵，现在我们这些公务人员那是出了名的穷啊，吃累不讨好。那个村干部哪有一百万可以给他？” “所以啊，这件事很奇怪。我感觉绑架只不过是个幌子，主要可能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吧？”说到这，陈放流露出了烦躁的神色来。 我心想在这心烦也不是办法，就说：“一起去命案现场看看？” 他回过头，看了看还在屋里头欢畅的众人。随后他就拍拍我肩膀，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这还在庆祝呢，而且你难得休息。这件案子，要是我搞不定，到时候回警局，再找你。” 我也顾及到现在又去破案，郑莉内心肯定会不高兴，就点点头，说道：“也行，那么你自己调查的时候小心点。歹徒要不是疯子，就是内心特别自大的人，否则绝对不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他既然敢撕票处级干部，没准也敢对你下手，所以你真要多留个心。” “行了，他们还在等着你去喝酒呢，别婆婆妈妈的。”跟我说完后，他就走了过去，将倪佳欣从欢快的人群中叫了出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核实时间 因为他自己刚刚喝了酒，而倪佳欣是不喝酒的，所以他才让倪佳欣当他的司机，陪他一起去查案子。 我目送他们开车离开后，顿时觉得心里头有些沉郁。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干出这件事的人，很可怕。 他真的是典型的目无法纪，而且那实力估计还不小。否则他当时在绑架那村干部的时候，肯定被抓了。 就当我站在这里沉思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郑莉他们的声音，是在叫我，我自己走过去了。 隔天，一来到警局，陈放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一推开门走进来，我就严肃的问：“案子查得怎样了？” “进来再说，先把门关上。”陈放的面色显得格外的严肃。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走了进来。 刚一坐下，我就看见陈放将资料都拿到了桌上面来。我下意识的将资料拿过来，翻了一番，只见里头有死者的照片以及各种各样的信息。 包括在现场所采集到的指纹等。 从这些线索来看，那个村干部还挺有钱的样子。这一点是最吸引我注意的。因为作为一个村干部，家里人又不是做生意的，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钱去给罪犯呢？ 不过这个罪犯也真是没良心，钱都拿了，竟然还撕票。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线索。比如在尸体上面发现了烟灰，这极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抖在上面的；还有尸体在生前被人用棍子等虐待过的种种痕迹。 不过当然了，发现尸体的是第二命案现场，所以现在我们还有一个隐藏的任务，那就是去找到第一案发现场。 就在我考虑得入神的时候，陈放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子。 听到“叩叩”两声，我立即回过神来，抬起头，望了过去。一抬眼望上去，陈放就对我说：“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从现场的这些线索来看，凶手好像很讨厌这个村干部啊。所以有没有查一下他身边的人呢？”我问。 陈放笑了笑，苦笑道：“大哥，昨天就半天时间，我哪儿查得了那么多啊？这些都是等着你去调查的好吗？” 我不禁笑了笑，耸耸肩，说道：“那好吧，这件案子从现在起就交给我了！” “当然咯，而且我们怀疑凶手就在那个村子里面。所以我已经和那边的村委打过交道了，你和小刘两个人呐，就先去那边住上一段时间，方便你们找凶手。” “好。”我应声说道。 离开陈放的办公室后，我就和郑莉说了一下，并叫上了小刘。 我俩来到了发生命案的这个小村子。 一来到当地的村委，我就让这些村干部调查一下昨天和今天是否有人离开这里？如果有的话，那么就很可疑了。 村干部直接调查了一下监控，然后发现只有一个叫陈艺光的人离开了。所以这个人现在在我看来是最可疑的。 村子里头刚刚出了这样的大事，他连夜背着东西要离开，所以他嫌疑最大。 我们立即顺着监控所给的线索进行追查，来到了市区里头抓到了正要逃跑的陈艺光，并且向其他村民及村干部了解陈艺光和那位村干部之间的关系。 只有一位村干部知道情况：早年分地的时候，陈艺光认为自家的地分得比较少，所以他父亲对整个干部集体都十分不满意。 我身为一名公正的警察，我不可能只是听谁单方面跟我说。 傍晚，我拿了一碗面来给陈艺光吃。 只见这年约20左右的青少年灰头土脸的，还似乎很怕我一样。我立即露出了笑容来，说：“陈艺光，你不用害怕。其实我们之所以抓你过来呢，只是因为你有嫌疑，但不代表你就是杀人犯，你不用怕。” 但他的确很怕我，就连我给他的面都不敢吃，额头上还暗暗的垂下冷汗。 我坐在他身前，翘着二郎腿，静静的望着他，“吃吧，不用怕，我没下毒的。从带你回来到现在你都没吃饭，这怎么行呢？” 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颤声说：“我不吃，吃完了你们就要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打你？怎么会呢？”我苦笑了出来，“像这种滥用私刑的事情，我们刑警通常是不会做的。除非是在逮捕犯人且犯人拘捕的情况下，我们才会采用强硬做事。” 他忽然深吸一口长气，鼓足勇气的说道：“少假惺惺了！不会打？你们最擅长的就是打人，你们没一个好人！” 从他这愤恨的眼光之中，我看出背后另有隐情。 于是我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问：“这个怎么说？” 他却咬牙切齿，不肯跟我说。 我暗暗琢磨了一会儿后，就直接进入正题，问：“昨晚你为什么要跑？人才死了你就跑，这合乎情理么？” 他依旧不回答。 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小刘走过来了，拿他的手机给我看。小刘在他手机里头找到了一个对话，是他和他的表亲的： 发现尸体的前两天，7月11号。 “表弟，最近在干嘛呢？” “没干嘛呢表哥，还是老样子，在村里的工厂打打工，你呢？” “表哥最近发达了，跟了个好老板。他这边缺人，对待员工的待遇也不错，你要不要过来跟我做？” “好啊表哥。不过我要问一下我爸妈，毕竟他们年纪都有点大了，所以我不能说走就走的，你知道。” “嗯，知道呢表弟。” 发现尸体的前一天，7月12号，8:23。 “表哥，我爸妈同意了。” “那好，你今天就过来吧？” 12:34，陈艺光发了一张截图给他表哥。 “表哥，这两天都买不到大巴的票了，你看。” “没事，这个不急，你后天再订票过来就行，来了后车票表哥给你报销。” “嗯，表哥你真好，谢谢表哥。” “兄弟一场说这些干嘛啦？” 今天早上，7月14号。大概在陈艺光被捕的八个小时前，4:23，也是我还没和小刘来到这里的时候。 “表哥我昨晚就到车站了，一会儿就能坐车过去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恐惧的原由 到了7：23，他表哥才回复了消息：“表弟，我刚起床，你一会儿坐车的时候小心点。” “知道了，表哥。” 不过在12点多的时候，陈艺光还没有坐车，我们就将他给逮捕了。 目前根据这番对话，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陈艺光要走是有原因的，而非要逃跑。 当然，他也有逃跑的可能性，只不过现在畏罪潜逃的可能性降低了不少。 看过后，我就默默的将手机递给了小刘，回头又看向了陈艺光：“原来是你因为工作才走的？” 他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车票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口袋，用那戴着手铐的手去取出了这口袋里头的票来，给我们看。 “这是车票，你们看。” 我主动走了过去，拿过车票一看，发现这可是下午一点多钟的车票。现在都超过了那个点了，所以这张票也自然作废了。 不过由此可见，陈艺光可能不是杀人凶手。 但是因为就判断他没有杀人，排除他杀人的可能性，也太过于草率。毕竟在案发的时间段里，他的确在这个村里，同样有杀人的可能。 于是我默默的将车票递给小刘。他随即会意的收下了，这可以用来替陈艺光证明他没有犯罪的一种佐证。万一出现哪个龟毛的警员为了破案要抓他、嫁祸给他，到时候我留下的这一手就能帮陈艺光暂时脱罪了。 当然，我自己目前也还怀疑他是杀人凶手。于是我又询问说：“你为什么很害怕我？如果你真的不是杀人凶手，要我帮你，你需要……” 我想说的配合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厅大吵大闹的。 听到声音，我立即走到了当地派出所的大厅来。 这前来闹事的人是陈艺光的父母，他们之所以在那里大哭大闹，无非是为了要救回他们的宝贝儿子。 派出所的同事就对他们说案子是我负责的。 他们来到我面前哭诉的时候，我很仔细的听。只听他们说他们有陈艺光的不在场证明，因为案发的那个时间段，陈艺光一切如常，除了正常的在那工厂里面上班之外，还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所以陈艺光是否有做过那样的事，他们最清楚不过了。 除此之外，他父亲还跟我说了一下他的为人，表示他一直都很善良，很孝顺父母，品性也一直很好，不信的话还可以问一下其他村民。 这让我纠结起来。 一个人平时的品性也许在别人面前能装，但是在父母面前也能装吗？所以陈艺光有可能真的不是杀人凶手。但是现在他嫌疑最大，所以我不可能因此就放过他。 我表示这件案子还会继续调查，而目前能够先让他们见见他们的儿子，并答应如果他们没有犯罪，一定会帮他们。 他们见过陈艺光后，就劝说他吃饭。 我也和他说：“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你们这里的警察都不能替你们做主的事，我能替你们做主。即便是村干部犯了法，我也能抓。因为我不是一般的刑警，我是区里头过来的刑侦局副局长。” 从陈艺光的眼光看得出，他对我的态度很快就有了很大的改观。他吃过面后，终于老老实实的接受我调查，配合我的审讯。 “说起分地那件事，其实受委屈的也是我们家，搞不懂那些干部凭什么因此就说我有杀人的嫌疑。” “你们觉得不公平，那么当时有没有和他们发生过什么纠纷？比如肢体上的冲突等。”我问。 陈艺光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有，当时我爸去理论，结果被打了。他们将属于我们家该分到的地，分给了他的侄子。” 听过后，我登时觉得这条村的村干部里头，或许存在着个别的贪污现象，或者集体贪污现象，更有官官相护的感觉。 从陈艺光口中，我又在无意间得知了一个可疑的人。 他说：“平时他们嚣张惯了，几乎横行霸道，村里头只有一个大户人家敢不买账。因为他们家的儿子曾经去当过五年兵，所以回来后也是横得很。” “当过兵？”我暗暗的想了想，感觉凶手的确应该是具备那种基底的。 于是我又和小刘找到了那个当过兵的青年。他叫李克，28岁，个人档案里头显示他真的当过兵，还拿过奖。 由于他算是一名老兵，而且他的态度也很配合，所以我们也没有给他戴手铐之类的拘捕他。 8:13，我和他在派出所里喝茶。 所长作为中间人。 “李克，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循例直接问道。 只听李克说：“案发的时候我还是在家啊，毕竟我家又不缺钱。所以我也就没事干，一直待在家里头。呵呵，你们该不会带我到这里来，是怀疑说我杀了村干部老刘吧？”说完，他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 我沉着的望着他，表情自然是显得相当严肃的。因为这件案子极其重大。 他抽了几口后，就又抬起眼，望着我，说：“我知道你是上级派来的领导，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刘本身的底子没有那么干净，他在这里作恶惯了。像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从这话我听出了他的态度，感觉他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我还没有表态，所长就说：“喂，李克，你注意一下你自己说话的态度。” “我说话的态度怎么了？我说的不过是事实。”李克显得理直气壮的。 我转过头去，下意识的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所长一眼。 所长随即明白我这眼光的意思，没有再说李克什么了。 回过头，我就又望着李克，问道：“李克，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只听李克说：“他们那些人做过什么他们心里头很清楚，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所以真搞不懂你们凭什么认为是我杀的人。我听说凶手之前索要赎金是吧？大伙儿都知道我们家有钱，我如果要杀他为什么还要整那么一出，直接把他杀了不就完犊子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失踪的凶器 虽然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听他的。 毕竟这也许是他故意用来掩饰的一种手段的？！ 于是我暗暗的笑了笑，将上半身往他那边倾了过去，同时将手轻轻的搭在了我自己的腿上。望着他的脸色，我严肃的问说道：“那如果那是你故意搞出来的呢？就是为了今天混淆我们的侦察视线的呢？” “拜托，警官。要是你真的这么觉得的话，你去查啊。要是你真的查出我杀人的证据，你来抓我啊。”说完，他又点起了一根烟，还将烟灰乱弹。 我顿时觉得他的嫌疑更大了，因为凶手也是将烟灰弹在了尸体身上。 于是我默默的站起身来，同时对所长说：“暂时刑拘。” 所长照做了。 李克登时在后头沸腾起来，情绪像是瞬间炸开锅一样。他大嚷大闹，表示一定要找律师来起诉我们，还要去向我们上级投诉，但是我么一点也不在乎。 隔天，我就亲自来看了这具尸体。 尸体上出现了多处的伤痕，可以看出凶手在他生前的确是折磨过他。 就在我望得入神的时候，法医走了过来，说道：“吕警官，看出什么没有？” “没有，你呢？”我反问道。 他指着这尸体上的伤痕，仔细的为我分析说：“头部这道伤呢，是铁锤所致的；而胳膊这里呢，又像是被扳手打的。所以凶手有可能是从事这方面职业的人，尸体上才会有这样的线索。” 我随即想了想李克和陈艺光这两个人，寻思他们两个人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闭上眼睛，暗暗想了一下后，我想到昨天去逮捕李克的时候，看到他家有许多辆车，其中还有私自改装过的痕迹。 我一下子就觉得李克的可能性比陈艺光大。 于是我决定重点从李克这里进行调查，看看李克和死者在生前，是否私底下有过矛盾？ 于是我又回到了村委会，向这里的工作人员询问。 询问间，一个老干部薛国栋跟我说：“记得有一次，李克在村里和人发生斗殴，但是我们死掉的老刘扇了他一个耳光，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我就这件事来找李克，向李克进行询问。结果李克亲口证实了这件事的确是他干的，更是表示当时老刘那一巴掌，的确是激怒了他。 如果不是当时其他村干部拦着，李克他真的有种要打他的冲动。 既然李克自己都承认了，那么他的嫌疑自然是比陈艺光更大了。由于刑拘的时间也差不多，我们就将陈艺光给放了。 我专心对付李克，因为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他却是依旧那个态度：“要是觉得我是凶手，就去查，别在这儿跟老子废话。” 我深知在他这里问不出什么，这才离开了。 他出事到现在，他的父母竟然都没有来过警局，这一点很奇怪。于是我和小刘两人就前往他们家，见到他父母，对这一点进行询问。 他的父亲却表示很放心，因为知道他的儿子绝对不是杀人凶手。因为就在命案发生的那段期间，李克一直在家醉心于外国的改装车。 假如他父亲没有骗我的话，那么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这也不排除他父亲是在故意沉住气，来欺骗我们。 离开他们家里后，小刘就问我说：“吕警官，你对这件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呢？你觉得李克真的杀人了吗？” “这一点不好说，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关于他杀人的直接证据，在他家里头也没有找到凶器等。所以他杀人的可能性，我觉得其实不大。” 言谈间，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她向我们缓缓的走来，还一直望着我，似乎是来找我的。 “吕警官，你认识的啊？好漂亮啊。”小刘感慨说。 我暗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认识。” 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走到我面前后，就温柔的叫道：“吕警官。” “您是？” “我是村干部薛国栋的女儿，他让我来请你到我们家吃饭的。” “这不太好吧？老薛自己怎么不来？”我问。 她说：“因为他在家里头做饭啊。” 我这才点点头，心想人家亲自下厨做饭请我过去，如果我不过去那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而且入乡随俗，在这里我日后还得靠他们，于是我就答应了。 跟着这位叫薛小玲的姑娘回家后，我就看到了一桌香喷喷的家常菜。 老薛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我们，就乐呵呵的笑道：“两位警官，还没吃饭吧？” “是啊，刚从那李克家里头出来。”我说完就走了过去，小刘也跟着我走到桌边。 在老薛的盛情邀请下，我们一起吃饭喝酒。 老薛一直向我敬酒，表达对我们的谢意。 “吕警官，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这个小村子的事这么上心。” “老薛，你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惩恶除奸，打击犯罪，本来就是我们身为警察该做的事。”话虽如此，我还是陪他干了这杯酒。 这白酒可真烈，喝了多杯后，小刘就醉倒了。 我感觉自己也快不行，就急忙对老薛说：“老薛，你看这小子都醉了，而且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宿舍去了，太晚回去不太好。” “诶，吕警官，我这边还有几个空房，要不你们俩今晚就在这住下吧？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家挺破的。”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说：“不会，怎么会呢？” 于是我们两人又继续喝着。 酒过三巡后，我将头往后一仰，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头昏沉沉的，还口干舌燥。于是我就用手摁着床，打算起身来。 这时，我发现一件事，就是我竟然不是睡在客厅，而是睡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头有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某种花香的味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原始现场 而整个房间的装潢，显得很可爱，这就像是女孩子的房间一样。 我暗暗的皱起眉，心想我怎么会在这？但是怎么想我也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薛小玲走了进来，手里头还端着一个碗。也不知道碗里头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会睡在这啊？”我捂着有点痛的头问，“我睡了多久了啊？” “你睡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现在中午了。”薛小玲温柔的走到了我身边，缓缓将手上那一碗汤递给我，“吕警官，这是我亲手为你们熬制的姜汤，你喝下吧？” 我用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脑门，但还不见好转。我这才身手接过了小玲熬的姜汤，望着小玲，说：“谢谢你啊，小玲。” “不用客气，这是我爸爸吩咐的。” “嗯。”我用双手捧着碗，将这姜汤喝下了。 这时候，这碗姜汤真是让我觉得心里头暖暖的，很舒服。 我刚把姜汤喝完，老薛就走进来了。 “吕警官，那边派出所的人来找你了，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我立即挺起目光。 “不知道呢，我没问。” 我立即翻身下床，来到外面，见到了这边的同事。 当他们见我从这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眼中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吃惊。 我自然而然的问道：“怎么了？一个个用这种眼光看我。” 派出所警员小东竟然还显得有些生气，转开脸去。其他人都望着我，却没有说什么。 我都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于是我就问：“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小东“哼”了一声，直接转过头，走了。 我蓦然的站在这，心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这时，副所长跟我说：“有群孩子在一家荒废的工厂里头发现了血迹，法医也对那血迹和老刘的血迹进行了对比，发现血迹的dna吻合。所以现在我们初步怀疑，那才是凶案发生的第一现场。” “好，我跟你们过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在前往工厂的路上，没有见到小东。由于在这群人中，我和副所长关系最要好，我就问他：“小东刚刚怎么了？他怎么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没事，那小子估计是找个地方静静吧。”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只听副所长说：“因为小玲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啊，你刚刚又是从小玲房间里头出来。”说到这，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了。 我心想自己真的是混账，一定要找个时间找他说清楚才行，免得破坏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我们一行人来到这发现血迹的现场后，就在这里看到了地上的鲜血，也看到锤子、扳手等东西。看样子，凶手应该是在这个地方作案的，凶器什么的都在这呢！ “有没有在这些工具上面发现指纹？”我问。 副所长暗暗点了点头，说：“发现了，是平时在这里工作的一个工匠的。我们这里的人都叫他老铁头，因为他年轻时学过功夫，又姓铁，绰号叫铁头，所以现在老了就叫老铁头嘛。” “那么他现在人在哪儿？”我问。 副所长说：“10号那天他中风了，送去医院了。” “中风了？10号？”我暗暗的想了想，心想撕票的时间是在13号的凌晨几点，这么说也就是说撕票的人不是老铁头咯？ 而人被抓的时间又是在之前的6号。所以也不可能是因为老铁头为了治病这么干的。 像中风这种事情，是突如其来的，他和他家里人不可能有预知的本领。 不过既然在凶器上面发现了指纹，所以我们还是要去调查一下的。 来到老铁头家里后，我们就见到了小铁。 关于指纹，小铁的解释是：“那些工具平时都是我爸在用的，所以上面有他的指纹一点也不奇怪啊。而且他10号就中风了，试问怎么可能杀人啊？” 他说得很有道理。 那么问题就来了，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老铁头平时工作的地方呢？当然有一点是无可厚非的，那就是凶手平时应该对老铁头很了解，否则的话也不可能知道那个地方有工具可以帮助作案了。 而这也就是说，凶手在折磨死者，是后期的事情，也就是收到了钱之后。 那是什么让凶手改变主意的呢？难道是因为被死者老刘见到他的真实面目了？ 于是我决定从熟悉老铁头的人这里进行排查。 最熟悉老铁头的人莫过于他的儿子小铁了。可是已经成家立业的小铁还有个孩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般人会为了孩子着想，就算有深仇大恨也会隐忍，或者寻找其他途径吧？ 经调查，老铁头一家也没有和死者老刘有过什么深刻的过节，小铁本人也不抽烟，所以我排除了小铁杀人的可能性。 我又来到了老铁头所在的医院，向医生和护士询问老铁头是否一直在医院？ 医生和护士都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老铁头一直都在医院。护士更是每天都在帮他输液，所以很了解他是的确在这的。 目前还有李克和陈艺光两名嫌疑人，于是我就对陈艺光和李克两人进行调查。调查发现，他们两人当中，就陈艺光对老铁头比较了解。 虽然两人的父亲都认识老铁头，不过陈艺光的父亲和老铁头都是属于比较底层的人，所以和老铁头一家子交往比较密切。 况且，李克都出国当兵五年，别说是老铁头，就算是老铁头的儿子小铁这样的同龄人都没有一起玩，又怎么会和老铁头又过于密切的瓜葛呢？ 所以我们将目标重新锁定于陈艺光。 陈艺光，由于他父亲和老铁头算是好朋友，所以两家人时常有走动。陈艺光的父亲偶尔也会叫陈艺光去送一些东西给老铁头，算是领居间的互相照顾。 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陈艺光的作案可能性是相对比较大的。 我们又将陈艺光带回警局后，我还故意问他：“你认识老铁头吧？” 他说：“村里头很多人都是啊，他算是村里老一辈的人了，其实比我父亲还要老一辈。因为他一直都乐善好施，一家人对村里人也挺好，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 第二百五十八章 识破谎言 “也就是说，你们村子里其实很多人都认识他？”我问。 陈艺光暗暗点了点头。 我估摸一下后，感觉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要利用命案现场这条线索来找到凶手，那就更加困难了。 于是我烦恼的低下头，举起左手，轻轻托着额头。 这时，一名警员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吕警官，有人来自首了。” “谁？”我立即起身，来到外面厅中看了看。 只见前来自首的人竟然是陈艺光的父亲陈力。 “警官，我就是杀人凶手，你们抓我吧？”陈力说着见到我出来，就又走过来对我说，“吕警官，其实老刘就是我杀的，我自首。” “你杀的？”我一边心想他的确也有很大嫌疑，毕竟当初主要和老刘发生争执的人是他，而最熟悉老铁头的人也是他。 于是我决定暂时对他进行刑拘。 他供述了一下案情的经过，说：“事情要从之前那起矛盾说起了，当时我和老刘因为分地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然后我就一直怀恨在心，在6号那天就趁着他下班，偷偷帮他抓了。因为那块地，我想把钱要回来，所以我就勒索他了。” 说话时，他一直在低喘，好像有病似的。 我倒了一杯水给他，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接过水，说道：“谢谢，这是哮喘，**病了。” 一个有哮喘的人可以擒获一个正常人？而且就他这瘦巴巴的身材，我有点不相信。 我故意走到外面，问一名同事借了一包烟：“有没有烟，给我一包。” “吕警官，我们这做事时不能抽烟的。” “到底有没有？给我。” 他这才畏畏缩缩的将烟取出来，递给我说：“只剩下几根。” 我见里头只剩下三根，就取出两根来，还给他，然后拿着烟盒和剩下的一根转身走回来。 来到里面后，我故意取出烟，递给了陈力，说：“抽一根吧？” 陈力竟然摆了摆手，说：“谢谢，我不能抽烟。” 不能抽烟？凶手可是将烟灰给弹在了尸体上的！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性：第一，陈力根本就不是凶手；第二，这其中还有帮凶。 我默默将烟放回烟盒后，就将烟随手往桌上一丢，坐下，说道：“巧了，我也不抽。但是凶手他是抽烟的。” 听到这个消息，陈力登时震惊的抬起头来，错愕的望着我。从他的目光，我看出他变得紧张起来。这是心虚了吧？还想来骗我！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问。 他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我将双手一个对拱，将上半身微微倾过去，低声问道：“说吧，你儿子是不是帮凶？”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件事和我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我做的。警官，我求求你们，你们抓我吧？” “哦，那么钱呢？众所周知，凶手对老刘的家里人进行过勒索。钱在哪儿？” “我、我花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登时将手往桌上一拍，“那么多钱你说花就花了？现在我怀疑两件事，第一，你其实不过是个从犯；第二，你来这里是报假案的。” 陈力登时哭出来，说：“警官，我、好吧，凶手根本就不是我。我只是不想你们抓我儿子，怕你们以为他是凶手，所以我才来自首的。我以为可以替他顶罪，可是没成想骗不过你。” 我重重叹了一口长气，黯然的转开脸去，心想他的确没有犯罪的能力，而且有些特征也和凶手的特征不符合。念及他是想要保护儿子，我这才没有计较，将他犯了，劝他下次别再这样。 “如果你儿子真不是凶手，我们也不会对他进行起诉的，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冤枉好人，走吧。” 他这才离开了这。 他离开后，我才打算回到宿舍去休息。 这时又一名村干部在路上等我呢，想请我去吃饭，只觉得很是热情。 于是我答应了。 吃过饭后，我就就近回到了老薛家里头找小刘。 此时小刘正在和老薛他们吃饭。 老薛见我过来，就笑问道：“吕警官，忙完了，过来一起吃饭吧？” 小刘也急忙站起身来，叫道：“吕警官。”从他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现在是很尴尬的，他应该是没有想到这里的人会这么热情。 我示意他坐下了。 接着，我也跟着坐下，对老薛说：“刚刚我已经吃过了。” “今天查案子累吗？吕大哥。”坐在我身边的小玲问道。 从她那眼光中的柔情，我看出了几分别样的意思，所以我心里头有点不舒服。 淡淡的一笑后，我才说：“没事。” “哦。”小玲暗暗应了这么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回过头，我才望着老薛，说：“今天找到了第一命案现场，不过这些属于机密。” “嗯，明白。” 小刘急忙问我说：“吕警官，那找到凶手了吗？” 我沉着片刻后，暗暗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目前还没有确定谁才是凶手，不过嫌疑人倒是有几个。” “谁啊？”老薛问。 他是村干部，又是老刘的同事，所以想了解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还是说了两个字：“保密。” 小玲替我倒了杯酒，说：“吕警官，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别查案子了，喝杯酒吧？”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不了，昨天喝完后头还晕着呢。明儿个我还要早起查案，所以今天就不喝酒了。”说完，我就望向小刘。 小刘明白我的意思，而且也是早就归心似箭，所以点点头。 我这才回头看向老薛和小玲，说：“不好意思，又叨扰你们这么久，不过我们得回去了。” “再坐会儿嘛，吕大哥。”小玲盛情的说道。 “不了。” 一番推辞后，我和小刘两人才离开了老薛的家，打算回去。 路上，小刘笑说道：“吕警官，我感觉小玲姑娘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哪儿呢？别瞎说了。” 就在说话间，我们旁边那条巷子里突然冲出来一人，猛地推了我一把。由于措不及防，我被他给推得往后退了一步。 第二百五十九章 重要证物 站稳后，我才认出那人原来是派出所的警员小东。 小刘急忙替我拦住了他，问：“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他自己心里头很清楚。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是来查案还是老泡妞的？”小东怒不可遏。 我顿时想起了中午那个误会。 我急忙和他解释说：“小东，我和小玲什么事也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会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现在我手上要是有一块砖我就拍死你！”看得出他真的很生气。 小刘急忙替我解释，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听。 他听过后，这才逐渐冷静下来，“这么说，是我误会了？” “肯定是你误会了。”小刘替我解释说，“吕警官自己有女朋友，而且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做这种事？而且他的为人在我们那边大家都清楚，不信你去问问。” “我哪有那个时间去问？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信吧。你们赶紧查完，赶紧走。”小东低声说。 小刘登时不满意了：“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们？话说回来，泡妞的人是你吧？还有你那个小玲，一直吕大哥吕大哥的叫，今天要不是吕警官坚持要走，她还又要留下吕警官。是她对吕警官有意思，不是吕警官喜欢她，笨蛋！” “不可能的。”小东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小玲和我青梅竹马，怎么会喜欢别人？” 我感觉这样争执下去永无止境，而且也解决不了问题，就故意问说：“轮到我说话了吗？” 他们两人这才没有争执下去，纷纷望向我。 我缓缓走到了小东跟前，严肃的说：“有些时候呢，你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会撒谎。别用眼睛去看事情，用心。”说完，我拍拍他的肩膀，和小刘先走了。 过后，小刘还跟我说：“那个小东真的很放肆诶。吕警官，要是我是你的话，刚刚就推回去了。” “算了，换做你是他的话，你估计就操块砖来找我了，就不是推我一把那么简单了。”我笑道。 小刘也腼腆的笑了笑，挠挠头发，默认了这个事实。 我舒了一口长气后，才对小刘说道：“走吧，先回去休息。” 小刘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了宿舍后，我却还一直考虑着案子。其实说白了，脑子里头只有一个疑问：“凶手到底是谁？” 这正是让人费解。 就这么个小村子，这么点地方，凶手能够藏在哪儿呢？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想不到有人来找我了。听到敲门声，我自然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却见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小东。 之前我们两人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此刻对于他的到来，我有些戒备。 小东笑望着我，说：“吕警官，之前的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我轻轻点了点头，下意识的问：“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事吗？” “有，我想来和你聊聊案子。”他说。 我也想要快点破案，就往后一退，让他进来了。 他来到这里面后，就对我笑道：“吕警官，其实我觉得虽然有监控，但是监控不一定准。这件案子，也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人来作案也说不定啊！因为这里的路都是四通八达的，所以凶手随意穿行也是情理之中。” “为什么你要来告诉我这些？”我暗地里提防着他。 他想了一下后，才冒昧的对我笑笑，说：“因为我想要将功赎罪。” “不用了。”其实我是觉得他提供的线索，反倒是会混淆我破案。事实上，这里的路等，我过来的时候就都看过地图了。 他兴许是被我拒绝有些尴尬，就冒昧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苦笑着说：“啊，知道了。” “那么你还有什么事吗？”我问。 他寻思了片刻后，才说：“想问一下，你怀疑的人有哪些？”问完，他就目光如炬的盯着我看。 从他这眼光里头，我可以看出他发自心底里头的在乎。 我自然皱起眉来，狐疑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听他说：“没有，我就好奇，随便问问嘛！” “好吧，但是我还是不能告诉你。”我冷漠的拒绝了他。 他只好嘿嘿一笑，点点头，说：“那吕警官你早点休息。”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目送他走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他看。同时，我觉得他为什么嫌疑就那么大呢？也许这是我的职业病吧？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我才没有继续想下去，转头又走回了屋里。 隔天，我依旧带着小刘查案。 我们又一次来到了老铁头工作的地方，在这个地方进行勘查。 “吕警官，我们为什么又来这里啊？这里上次不是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了吗？”小刘问。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人，就坦白的告诉了他说：“凶手很有可能还会回到这里。” 他很不解，就停下了手上动作，诧异的看着我，问：“为什么？”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而凶手，根据犯罪心理学，一般是会回到现场的。” 听着这话，小刘似懂非懂，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也没理他了，继续调查着我的线索。 然而，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我就在这命案现场发现了一枚勋章。这枚勋章，看上去好像是军人的。 见我有所发现，小刘急忙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吕警官，发现什么了吗？” 我拿着勋章给他看，并严肃的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看到后很是惊异，并猜想说：“这该不会是李克的吧？” “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我说。 于是我们两个人拿着这勋章，来到了李克家里头，当面向李克询问。 李克见到后，立即质问我们说：“为什么会在你们手里？” “你说呢？”我望着他笑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它的？” 李克登时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有些慌张的反问说：“在哪里？” “就是在老铁头做事的地方。”说到最后，我故意加重了语气。 第二百六十章 人心隔肚皮 他也知道那个地方是怎么回事，明白凶手和死者曾经都在那个地方待过。而他的东西落在那个他不该出现的地方，自然让他嫌疑变得很大。 想了一会儿后，他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怒道：“冤枉我啊？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个里，我也不知道我的东西怎么会在那里。” “真的不知道？”我质疑的望着他。 他百口莫辩，最终还是被我们带回警局。 这一次，由当地的警员对他录口供，而我和小刘两个人则是在幕后观看。 “真的想不到会是他，看他的样子挺正气的。”小刘说。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他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不过我倒不是从相貌看出来的！” “那吕警官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小刘回过头来，望着我的侧脸问。 我目光深沉的忖度着。 忖度了一会儿后，我才凝重的说道：“我是从凶手的心理和性格判断的。凶手尽管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但是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出这样的纰漏。假如李克真的是凶手的话，就算落下，也不会落下这么重要的东西。” 小刘跟随我的话想了一会儿后，才问：“那凶手为什么要嫁祸给他啊？” “这还不简单么？因为他本来就是嫌疑人。”我说。 小刘“哦哦”的应了两声，但脸上的神色还是显得格外茫然的。他又考虑了一会儿后，就嘀咕说：“不对啊，那么凶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应该没有传开吧？” “那就要问他了，会不会是他自己说出去的呢？”说完，我就直接绕到了审讯室里来，对他进行审问。 “李克，问你一个问题。”我不紧不慢的坐下。 他顿时狠狠的说了一个字：“问！” 我点点头，随后才沉声问道：“关于你有嫌疑这件事，你有没有对谁说过？” “我有病啊？”他就是这么直率，“就算有，那也是你们说的吧？我的勋章莫名其妙丢了，然后你们又莫名其妙跑过来，说发现我的勋章，说我就是凶手！照我看，根本就是你们无能，抓不到凶手，直接家伙给我！” 我暗暗的笑了笑，说：“如果要嫁祸给你，现在你已经被起诉了。” 他这才冷静下来，问说：“那现在到底怎样吗？”从他松了一口大气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头肯定也慌了。 年轻总归还是年轻。 这绝对不是凶手会表露的样子。 我不禁摇了摇头，说：“算了，先放你回去，有事再找你。” “那么我的勋章怎么办？”他紧张的问。 看来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挺重要的。 我忖度片刻后，才告诉他说：“这个暂时还不能还你，因为它是在现场发现的，属于特别重要的证物！不过等案子查实、找到凶手之后，我们会还你的。” “好吧。”他答应了。 在送他离开的时候，我不禁偷偷问道：“你的勋章是什么时候丢的？” 他暗暗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是你们拿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丢了。上面还有一道划痕，所以绝对是我的。这在我们看来，可比命重要。” 我轻轻点了点头。 又抬起眼想了一下后，我问：“那么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去过你家？就是你有没有怀疑，它是被谁偷的？” “你的意思是……”他挺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我。 我轻轻点了点头，将他带到了外面停车场，低声说道：“现在除了小刘，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为什么？”他惊异的问。 其实我现在的想法，就连我自己也是挺吃惊的。我感觉这里的管治阶层，有点问题。 最终，我还是将这个怀疑告诉他了。 他听过后，不禁皱起眉来，又问：“那么你告诉我真的没事吗？” “没事，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抓住凶手，证实我这个推断。”我说。 他暗暗点了点头，保证说：“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也等着看你抓到凶手。” 送他离开之后，我一回到警局厅中，就发现小东站在这里，直勾勾的盯着我。他那眼光，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我直接走了过去，问：“小东，你有事吗？干嘛这么看着我？” 被我这么一问，他这才勉强的笑了笑，暗暗摇着头，说：“没事。吕警官，你喝茶吗？我去帮你泡杯茶！” 从他这眼光闪烁的模样，我看出他有事瞒着我。 不过这是在他们派出所，我也就不揭穿了，直接点点头，答应说：“好啊，那麻烦你了！” 就在他去帮我泡茶的时候，小刘走过来了，低声对我说道：“吕警官，他有点奇怪啊。” 我暗暗点了点头，向小刘表示我清楚。 等他倒了茶回来后，我就好像闲聊似的问他：“小东，你当初为什么想要做警察？” “毕业后，原本也可以像你们一样，但我选择回来工作。”他比较诚恳的回答说。 其实此时我和小刘两人，与他之间，有道无形的沟壑。我们望着彼此的眼光，都有些芥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小玲那丫头呢？ “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我问。 他冷冷哼了一声，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不过这神态，竟然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不齿和逼视。 “你干嘛这么笑啊？”小刘问。 他没有回答小刘。 看他的样子是不会说了，我也就不问了。但在喝茶之际，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没准也和这件案子有关系。 这中间，也许是有凶手进行了什么干预。 于是我又将嫌疑人的对象，扩大了范围，直接锁定到他上司那里。这并不过分，因为严格说起来，我们和他们并不算是同事，人心隔肚皮，也不了解。 不过这件事，我连小刘都没有说。 很快，又一天过去了。 黄昏时分，我和小刘在饭馆吃饭的时候，陈放就给我打来电话，问：“老吕，那件案子查得怎样呢？现在我这边又有一件棘手的案子。” 第二百六十一章 河内现尸 我见这旁边没有什么人，才说：“还是那几个人有比较大的嫌疑，不过到现在还是没能确定是哪一个。” “这样啊！”陈放那边显得有些为难。 我不禁问道：“你那边不是有倪佳欣帮你吗？” “倪佳欣还是太嫩了，而这次这件案子，太棘手了。唉，先不和你说了。晚上我还要去陪一个领导吃饭，其实就是要谈这件案子。” “懂的。” 我们聊过后，小刘立即问道：“吕警官，怎么了？” 忖度一下后，我才告诉他：“有件棘手的案子，陈局长希望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好像很想回去的样子。 我不禁一笑，说：“这边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呢，回什么？” “唔，好吧。”他颇为遗憾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两人吃过饭想要回去的时候，只见薛小玲走了过来。一见薛小玲冲我们这个方向走来，我自然冲她一笑，问：“来吃饭吗？” 她暗暗摇了摇头，走过来，问说：“有没有见到小东？” “小东？”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小刘。 小东根本就不和我们在一起，她跑来问小东做什么？ 我不禁一笑，说：“没有。” 她这才点点头，走开了。 等她走开后，小刘就对我笑道：“吕警官，感觉这姑娘有点莫名其妙的。” “算了，别管她了。”我只是觉得，凶手不可能是她，因为她太较弱了。而且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 我和小刘两人刚离开饭店没多久，小东就打电话给我。 “喂，吕警官，救我……”电话里头那声音，显得很小，小到最后，甚至是没有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喂，小东，怎么回事？你在哪儿？喂！” 想不到的事，电话那头竟然没有声音了，好像是被挂断了。我急忙打电话回去，却听电话那头显示说：“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我又连续打了几个，可结果都是一样。 小刘兴许是看出我很紧张，自然问道：“吕警官，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了他，严肃的说道：“小东好像出事了，我们会派出所看看。” 没想到小刘竟然伸出手来，直接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自然停下脚步，回过头，诧异的望着他，问：“怎么了？” 他凝重的望着我，重声说道：“吕警官，小心啊，可能是个局。毕竟小东那个人，你清楚的。” “没事的，我有分寸。”我觉得他的命更要紧。哪怕可能是他设局害我，但现在摆明着是感觉到他有危险，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我立即和小刘跑回派出所，却听说小东下午两点钟出去执勤后没有回来。 我们又查到了他家的地址，并且来到了他家。 在门口，不论我们怎么叫门，里边都没有人回应。我和小刘最终只好放弃。 小刘对我说：“吕警官，看来他不在，我们还是回去吧？”从小刘望着我的眼光，我能看出小刘很紧张我。 我暗暗考虑着，想到了之前薛小玲也跑来问我说知不知道小东在哪儿？！所以薛小玲没准会知道呢？ 于是我又来到了薛国栋家里。 一来到他家，我就看见他正煮好饭，好像在等着谁。 见到我们进来，他立即冲我们笑道：“吕警官，刘警官，来的正巧，一起吃个饭吧？”说话时，他尽管眼带笑意，不过从他的眼光还是可以看出那么一股愁色。 “不吃了！”我停下脚步，紧张的问说，“你女儿小玲呢？” “你找她？她还没有回来呢，我也在等她。一直打她电话，但她手机都是关机。”薛国栋紧张的说。 难道她也消失了？ 最终，我们发动很多认识的人，找了一夜。可是都没有找到她和小东。 隔天，有人在河里头发现了一具尸体，并证实那具尸体就是小东的。 我们寻思来到了河边，将尸体给打捞上来。 一看到尸体的状况，我就知道小东是被人杀的。因为他在河里，但是他的腹部并没有涨，可见他不是失足落水的。 再想到他昨天那个求救的电话，可知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在他的体表也发现了一些伤痕，但我相信，致命伤应该是他脖子这一道。从这么深又这么细的伤口可以看出，这不是被普通绳子给勒出来的，应该是被铁丝之类锋利的东西造成的。 就当我在看尸体的时候，小刘走了过来，对我说：“吕警官，河里并不湍急，所以这应该是在上面那个地方流下来的，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那里没准会有什么线索。” “好，你去看。”我说。 小刘立即把头一点，离开这里，前往那里去调查。 结果他在那里发现了小东的鞋子和几个烟头。 一看这烟头，我随即想到了李克。因为他抽的烟，就是这个牌子的。难道凶手真的是他吗？ 回到派出所后，小刘立即对我说：“吕警官，照我看，凶手就是李克，不会错的。” 我暗暗举起右手，阻止他猜想，并说道：“没有那么简单的！” “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相信凶手是他呢？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他。” 我没有说话，却依旧坚持着凶手不会是李克。并非我和李克有多么熟多么信任他，而是因为我觉得留下这么多线索，可不像凶手的作风。 据我了解，凶手可是很小心行事的一个人。 不过我们还是循例将李克给带回来了。 就在我们审问的时候，薛国栋竟然来到这里报案，声称他闺女薛小玲昏迷在小树林里，疑似被侵犯。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即走出来，怀疑这件事和小东被害的事有着偌大的联系。 薛国栋立即向我诉说情况：“就在今天，我的朋友跟我说在树林里头发现我女儿，我过去一看，她衣衫褴褛的。” 看得出，薛国栋现在很生气。 这边的警员也受理了这件案子，并重视起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知己之谜 因为在这个地方，像这种事情，还是很少出现的！很快薛国栋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弄晕他女儿的人，真的不多。 在录口供的时候，薛国栋表示，李克曾经提过和他女儿交往，但都被他女儿拒绝了，所以有较大的嫌疑。 我决定亲自去问问薛小玲。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李克作案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第一，他的身份特征，和凶手的身份特征其实很符合；第二，现场很多证据都指向他；第三，就完全能够解释清杀害小东的动机了。 如果李克也喜欢薛小玲，那么他杀死小东，只是杀死一个情敌而已。 不过我始终还是不相信他就是凶手，就是感觉他和凶手的性格，差别实在太大了。 来到镇上医院后，我们见到了薛小玲。 薛小玲一见到我们，就转过头去，一直哭。 “小玲，方便将昨天的事情告诉我们吗？”我问。 薛小玲哽咽着说：“你们问吧。”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那么急的找小东呢？”我问。 只听薛小玲说：“昨天小东约了我，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出去了。途中，他看到有人在老铁头做事的地方出没，就追过去，然后就跟我走失了。” “他是因为查案走失的？”我问。 薛小玲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不禁猜想，那么杀死小东的人，其实极有可能是那个凶手。而他那么做，只是想要引小东过去的。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薛小玲又对我说：“吕警官，你一定要替小东报仇，抓到凶手！” “嗯，我会的。那么你昨天又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昏倒呢？” 她随即举起右手，轻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后，告诉我说：“昨天我去找他，找到那小树林后，脖子这个地方，就被什么给打了一下。我感觉头一昏，就晕过去了。” “哦！听说李克曾经跟你提出交往，对吗？” 对于这件事，她似乎不想提一样，所以可以看见她暗暗的转开脸去了。她沉默了片刻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李克曾经向我提出要跟我交往，不过被我拒绝了。而且那是他当兵回来的事情，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么被拒绝后，他还有没有纠缠过你呢？”我问。 薛小玲暗暗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有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挺尴尬的。现在见到他，我也都是避着他走。” “懂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说。 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和小刘来到外面后，我并没有走，而是站在这走廊上面，默默的沉思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刘见我在思考，就没有打扰我。 但是时间久了，他或许也没有耐性了，就问：“吕警官，该走了吧？” “有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回过头去，望向了他。 他登时皱起眉来，诧异道：“什么事啊？” “小东知道我电话号码，这件事情，你不觉得和整件案子格格不入吗？这不合逻辑！他那么讨厌我，手机里头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呢？” 小刘登时敛起目光来，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对啊！他怎么会知道？” “他知道，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他问上司要过我的手机号码，不过这个概率低到20%；至于第二个可能性嘛。”我暂时没有说。 小刘也没有问。 此时，我们已经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我们一起来到了警局，找到了小东的上司，进行询问。可是他们亲口向我证实，小东从来就没有问他们要过我的电话，小东也不该有我的电话才对吧？除非是我自己给他的。 但是我根本就没有给过他。 所以现在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性了，也就是说，小东出事的时候，已经被凶手给完全挟持了。那一通电话，应该也是凶手叫他打给我的。 那么现在又有两个问题了。 第一个问题，就是凶手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第二个问题，他让小东打这通求救电话给我是怎么回事？ 关于第一个问题，我和小刘两个人都想不明白。 不过关于第二个问题，我们还是想到了。极有可能是凶手要因此让我们知道他的能力是多么的恐怖，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 我和小刘两人一猜就猜到。 小刘更是说道：“吕警官，这摆明着就是挑衅。” 我暗暗点了点头，却默然不语。其实我心里头也很清楚，现在我在明处，而凶手在暗处，这样对我很不利。 更加可怕的事情是，凶手也许就是我身边的哪一个人！ 现在除了小刘，其实我谁也不能信任了。另外一方面，我又担心小刘会有危险，于是我最终让小刘先回去，名义是让他回去协助陈放破案。 其实我是担心他会在这边遇到危险。 将他送走了之后，我就回到了派出所。可是现在这些警员看我的眼光，都有些奇怪。有些事情我也明白，就是他们暗中都觉得小东是被我给害死的，所以他们这目光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来到了所长的办公室。 却听所长对我说：“吕警官，我看这件案子最好还是不要查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凶手太厉害了，连你的电话号码都能拿到，估计不是一般人。这个人，没准在你和我上面，还有人。” 他分析得有道理，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我依旧不妥协。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其实要查到我电话号码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如果用点技巧，在运营商那里就能够查到了。” 所长见我态度如此坚决，只好叹了一口长气，说：“那么你小心点。” 我暗暗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决定再去看看老铁头那边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顺便看看他的情况。 想不到就在这时，所长突然又叫住我，对我说：“吕警官，介于警员们对你的态度，为了你着想，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住在这里比较好。” 第二百六十三章 案情告急 我沉着片刻后，问：“也就是说你们这边不想再调查这宗案子了，对吗？” “调查是肯定会调查的，只是我觉得似乎不太合得来。因为你调查的方式，和我们调查的方式不太一样。”他说。 我暗暗点了点头，离开这里。 走到外面时，我又看见他们带了一个人回来审问。其实这些人哪里会知道情况呢？假如会知道的话，我早就问了。 我淡淡瞥望过一眼后，就离开了这。 一离开派出所，我就打破了原本的计划，自己找了间旅馆，租住下来，还付了一个星期的房租。 安排好之后，我才离开这里，前往医院看老铁头。 小铁他们正在医院里头照顾他，但他的情况还在恶化，显得很不乐观。 我只好问小铁说：“平时和你爸爸比较熟的还有哪些人？你爸爸出事之后，这件事多少人知道？” 小铁想了想，说：“就村里头的干部们知道，还有一部分村民吧？因为当时事发挺急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忖度了一下，心想那按照这条线索要找出凶手，简直就像是在大海捞针似的。于是我打心底里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没离开，我又来看薛小玲。 只见薛国栋也在这照顾她。 一见到我过来，薛国栋急忙站起身来，问：“吕警官，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们家小玲啊？” “只是顺便来看看而已。”我说着走了过去。 来到薛小玲身边后，我就又紧张的问道：“小玲，你当时有没有看到攻击你的人的样子？” 薛小玲缓缓摇了摇头。 这时，薛国栋给我补说道：“那人下手可重了，医生都说，看那情况，那人有可能是想要了小玲的命啊。” 薛小玲也点了点头，证实了薛国栋这一说法。 我不禁皱起眉来，惊异的问：“那么会是谁呢？你们家平时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薛国栋摇了摇头，说：“我们家从来都不会跟人结怨的，不过平时在替大家办事，也不免得罪一些人。所以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些人？” “那么那些人都有谁？还记得吗？”我问。 想不到薛国栋一下子说出了很多人来。 我不禁重重舒了一口长气，举起右手，打断了他，“等一下，我主要是想要知道，最可疑的那几个。” 他这才说：“最可疑的，那就是陈力和李克他们家了。” 为什么又是他们？ 薛国栋仿佛从我的脸色看出了我心头的疑问，就给我解释说：“当时陈力去闹事的时候，我在劝架时曾经推过他一把，确确实实把他给推倒在地上。当时他很生气，我俩还差点在办公室里头起了冲突。” “哦。”这件事我其实已经了解过了，“那么李克他们家呢？” 只听薛国栋说：“李克的爸妈倒是和我没有什么，倒是李克。之前李克回来后，曾经想要讨我女儿当媳妇，但当时其实就是我拒绝的。之后我有好几次看见他在我家周围徘徊，所以我感觉凶手有可能是他。” “他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不对付你却对付你女儿啊？这不合逻辑。”我笑道。 薛国栋说：“这男人啊，有时候得不到就想毁了。” 这句话说得倒是，毕竟有不少男人的确是这样的。但我心中始终认为，李克不是凶手。就他那么个率真的性格，有什么事通常不会藏着掖着！ 而且他也不算是个真正的无业游民，一心都在家里头研究他那些车子。 回到租住的房间后，我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静静望着桌面，如同还在自己警局的办公室里一样。而我的手机，依旧放在桌面上，靠近我右手的地方。 望着桌面上的纹理，我静静回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开始是那个村干部被绑架，然后又是撕票。 其实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勒索到的那些钱哪去了？不可能石沉大海也不可能不翼而飞吧？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手机传来了震动。 我立即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只见原来是陈放打过来的。 “喂。”我声音低沉的说。 陈放在电话那头说：“你让小刘一个人回来了，那你自己怎么还不回来？” “案子还没有查出谁是凶手，我暂时不想回去。” “唉，其实很多案子都是很难查出凶手的。凶手没准在这个地区作案后就跑了呢？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你那边的案子真的那么急吗？”我问。 只听陈放肯定的说道：“是的，你回莱就知道了。”之后，他还暗暗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那边的人怎么办事的？我不是已经说让你回来了吗？” 说出这话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有些不高兴。同时，我也有些吃惊，想不到竟然是他想让我回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 回头间，我对他说：“等下，有人来了。回头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吧？” “好。”他应该也听到了。 挂断电话后，我听到敲门声还在响起，就高声喊道：“来了！” 谁知门一打开，我就看见好几只老鼠从门外直接冲了进来。它们就像是疯了似的，冲进来后还互相撕咬。 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它们一只只就口吐白沫、抽搐而亡。 假如是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恐怕会被吓个半死。不过我尸体也见多了，什么恐怖的场景没见过？就连老鼠在放了很多天的腐尸上爬的场景都见过。 所以我显得格外冷静，只是默默的来到外面走廊上，左右望了一望。 只可惜在我印象中，这旅店似乎也是没有监控的。不过我相信前台那个老板或许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来到了前台，问：“老板，刚有没有看见什么人进来？” “进来？”老板苦笑了一下，“我每天这里都有人进来啊。” 我直接出示了我的证件。 他这才严肃起来，跟我说：“刚刚有几个客人回来了，还有两个送外卖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借据碎纸 “送外卖的？”我感觉送外卖的比较可疑。 不过现在人肯定已经跑了！只觉得他跑得还挺快的！ 我姑且先回房间，看了看那几只死老鼠。从它们的样子来看，它们应该是在不久前吃错老鼠药了、或者是农药，所以才会那样。 最终，我还是先行替这几只老鼠收尸，免得它们在我房间里头发臭。 将尸体收了后，我随即打电话给陈放，只跟他说：“我好了，你继续说吧！” 陈放却说：“我现在正在高速上，还是有空再说吧？” “也行！”我爽快的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我顿时感觉凶手这是明摆着要和我宣战啊，于是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经过一番暗暗的考虑过后，我知道敌在暗我在明，这样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我动摇了把案子一查到底的决心。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所长却突然打电话给我：“喂，吕警官。” “所长，你有事吗？”我问。 只听所长在电话那头有些纠结的说道：“是有点事。” “什么事？你说吧。”我和他的关系其实已经闹得很僵了。 “又有人遇害了，而作案手法和杀死小东的手法，类似。所以我怀疑是同一个凶手干的，就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马上回答说：“好，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说完，我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一来到他说的案发现场，我发现附近只有一家工厂，而那个工厂就十分可疑了，有可能是杀死死者的地方。 就当我凝望那边的时候，所长走过来了，问：“吕警官，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尸体？” “嗯。”我应声说道。 跟着他来到这边后，他就给我介绍道：“这个人叫李文，是个小学老师。” 我缓缓的半蹲下，将右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将尸体从头看到脚。只见死者主要的死因，也是脖子上那一道勒痕。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他呢？这让我有点不解。 我心想答案没准会在家，所以在心里头默默决定，回头去他家里头看一看。 就当我思忖之际，所长突然问我说：“吕警官，你看出什么线索了吗？” 在这具尸体的表面，看不出什么重要线索。于是我暗暗摇了摇头，决定说：“先把尸体送去法医检验吧。”说完，我随即起身，转身就向那工厂走了过去。 一来到工厂里面，我就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 这工厂总共有两层，而里头的东西并不多，也都不值钱，只有一些废弃的木箱、铁具。 我走了进来，先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一个铁具。只因这个类似于汽车零部件的东西，刚刚由于反光原因，折射出的是血红的颜色。 蹲下后，我就发现在这块铁凹进去的部分，竟然还有一些小血珠。所以我怀疑凶手当时就在这个地方犯罪的。 我立即找来了所长他们，并亲自戴上手套，勘验这个现场。 在墙角里，我们同样发现了小血滴。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地方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在他们封锁这里的时候，我却离开了。 我现在要去李文的住处进行调查。 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血珠为什么会低落在那些地方？所以我怀疑，这些血，极有可能不是死者的，而是凶手的。 来到李文家里后，我见到他那一头白发的老母亲。他那老母亲的样子显得特别的憔悴，精神也显得特别萎靡。 从她那哭得浮肿的眼睛，我更是可以看出，她哭过很久，而且还很伤心。 一番安慰过后，我征得她的同意，在她家进行调查。 我主要调查的是李文的房间。 在李文的房间里头，有很多书籍。其中不少书籍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碎纸片。这些碎纸片是最可疑的，我感觉有可能是极其重要的线索。 因为显而易见，这些是李文撕下故意藏着的。 我搜集了大部分的纸片后，终于将这些纸片给拼凑在了一起，结果发现这竟然像是一张借条。 一张被撕碎的借条。 不过下面很重要的署名的地方，却不见了。 手写的借条，其实我从上面的笔迹也可以分析出写的人是谁。不过对比过后，很遗憾，证实了这借条压根不是出自于李文的手。 那么这张借条到底是谁的呢？这件案子和小东那件案子是否真的有联系呢？ 出于好奇，我来向李文的母亲询问：“请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李文借钱给谁？” 只听李文说：“他平日里的工资也才那么几个钱，我们两母子可以勉强维持生计，他哪里还有闲钱借给别人呢？” 听他这么一讲，我突然感觉也是。其实从他们家现在这个环境大致就可以看出来了。于是我暗暗的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离开了这里后，我就又来到了李文的学校，向他的同事了解情况。 听说李文在案发前几天就已经没有来上课了，不过主动请过病假。我问他同事知不知道他这一段时间都去做什么，只听他同事说：“不知道，他很神秘。” 听完，我心知肚明，也就不再问了。 我最终回到了旅店。 一回来，我就打电话给所长，叮嘱说：“回头把验尸报告给我。” “没有问题。” “顺便帮我要一下陈力、陈艺光、李克、小东和之前出事的死者的笔迹，我需要。” “你需要那个做什么？那个笔迹怎么弄？”所长问。 我忙解释说：“找一下他们写过的字就可以了。” “哦，好。” 第二天，所长就通知我可以去查验笔迹了。 经过核实，我发现这笔迹和第一名死者死者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写出这张借据的人是他。 不过我自己从来都没有过民间借贷的情况，所以我问所长：“你们一般写借条，是出借人写的还是借款人写的？” “都可以。”所长说。 看来暂时还不能够确定事情的真相，不过我终于相信小学教师李文的死和之前的案子有关。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明察秋毫 也许是因为李文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被凶手给知道，所以凶手才要杀人灭口吧？ 我深知，这个凶手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可他的狐狸尾巴藏得可真是严实！ 又经过一整天的调查后，我才知道李文其实还有一个女朋友的，就是住在隔壁村的王桂花。 王桂花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父母一直都希望她以后能够嫁个有钱人。因此，她和李文相爱并且相处的事情，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 这也是我到最后才知道的原因。 找到王桂花后，因为李文的死她很伤心。于是她决定站出来，给我提供一些资料。 “其实在他出事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他可能会出事。他自己当然比谁都要清楚，可是他还是那么做了。” “那么他之前到底是知道什么事呢？”我问。 王桂花轻轻合上眼眸，而泪水又如两行珠帘般垂下，“他原本就是死去的干部的学生，反正他一直都叫那干部做老师。所以老师死了，他很伤心。之后他就在老师遗物里发现了那张借条，于是他很怀疑借钱的那个人。” “等一下，借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凶手了。 王桂花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一直都不肯跟我说，不肯告诉我，因为担心我知道后会有危险。” 这点我倒是非常认可的。其实假如我是李文的话，我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身边的人。 轻轻点头许可后，我就又诧异的问道：“那么除此之外，他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只听王桂花很惊异的问：“什么？” “就是说，关于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 她这才理解了我的话怕，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但是我想，他知道后不立即报警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或许这和那个人的身份有关吧？” 王桂花这句话，登时让我更加怀疑李克和所长。 这两个人，的确我是更加可疑的人，因为他们的身份都相对比较显赫。由其是所长，他前后那矛盾的态度，让我有些怀疑。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王桂花又提醒我说：“其实能找他借钱，一定是他的朋友或者同事。我想。” 王桂花这句话又一次提醒我。 她说得一点也不错，但我险些就忘记这个重要的点。李克和第一名死者的关系可是一直都不是那么合得来的。 所以他怎么会跑去问他借钱呢？他自己又不穷。 我登时将目光锁定在派出所那边。 不过所长还是打电话给我说：“验尸报告已经到了，和你检验的结果差不多，确实是受到钢丝一类的绳子勒住脖子致死的。” “好，我知道了。”原本我想挂断电话，但还是忍不住问，“所长，你认识第一名死者吗？就是那名被绑架的村干部。” “认识。”他想都不想就回答我说，“曾经在酒会上见过，但是我和他似乎有点性格不合，话不投机，所以两人就没有深交。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么你觉得他这个人是怎样的？”我问。 他暗暗的苦笑了，低声说：“其实照我看，不怎样。由其是他那看普通老百姓的眼光，总会有些轻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哦。”我心想这样看来，他也没有作案的可能性。 一边寻思，我一边往回旅馆的路走。 走到半路上，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其实我一直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可能性。这件案子既然有可能是身边的人作案，那么他的同事应该是有最大的嫌疑不是吗？ 只不过我一来就受到了他们的热情招待，所以我才没有想到这点。 想到他们，我随即想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薛国栋。 可是薛国栋真的会是凶手吗？医生也都说了，侵害他女儿的那个人，企图要了他女儿的命。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 不过这件事一时间真的不太好说，毕竟人要是被贪念给驱使，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怀着重重疑问，我回到了旅馆。 在坐立不安中，我决定去调查一下薛国栋这个人。 即便我和他算是认识，但是一点也不熟，对于他的很多事我都还不了解。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去问他的同事，而是向村民走访，询问他这个人的为人。 不过村民都对他的评价不高，认为他也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换句话说，他也是个贪官。 本来这种事不归我管，但是放在这起案子里头，他就有很大的杀人嫌疑了。由于贪，所以去谋财害命，这完全成立。 于是我故意回到了医院，假装看望薛小玲。 他也在这，正在照顾薛小玲。一见我过来，他一如既往的热情。 我和薛小玲聊了几句后，就暗示他跟我到外面来。 一来到走廊上，他就笑望着我，问：“吕警官，你急匆匆的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吗？” “嗯。”我沉闷的应声说道，“其实之所以把你交出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前天你都在医院吗？”我问。前天就是李文被杀的时间，他如果真的是凶手，那绝对不可能医院。 他暗暗想了一下后，说：“对啊，不过中间我回过家里头一趟。” “那我们去调查一下医院的监控吧？从你走到你回来，监控都有记录。” 他的脸色陡然就变了，笑容也变淡了，“吕警官，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怀疑我？但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我说过怀疑你杀人吗？”我问。 他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更加难看了，眼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那笔钱在哪儿？”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堪，“没了，还了。” “还给谁了？”我问。 他黯然垂首，低声说道：“我之前好赌，还给那些开赌的人了。” 我不禁望了望他，而眼中自然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后，我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问：“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秘x “我……”他欲哭无泪的望着我，“可不可以算我投案自首？” “行，跟我回去吧。” 案子告破之后，一切我也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凶手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机了，因为之前我和小刘就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 接下来他会如何被法律制裁，我并不知道，但估计是死罪难逃。 只可怜了薛小玲。 但是当我最后一次来看望薛小玲的时候，她并没有难过。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呢？ “你爸爸被我亲手送上法庭，等待他的或许是监狱，你一点也不难过吗？也不恨我吗？” “不恨，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亲生父亲，我只不过是被他领养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有些震惊。但震惊之余，我又有些宽慰，因为这就代表着她不好有太大的心理创伤。 和她道别后，我回到了警局，见到了陈放。 一见到我，他就乐开怀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看得出，他是等了我很久了。 冲他微微一笑后，我自然问他：“现在什么情况？那件案子破了吗？” “哪有呢？”他望着我，欲哭无泪的说道，“我也希望能破案啊，可惜这件案子实在是太诡异了。” “怎么诡异？说来听听。”我充满了好奇问道。 他忖度片刻后，才沉声对我说道：“案子是这样的，一开始呢，发现一个女人被侵害死了，这个女人叫诺琳，是一家酒吧的驻唱女歌手。” “之后呢？” “之后我们查到了一个cosy的组织，里面有一个人作案的嫌疑很大，可是也死了。” “她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我问。 只听陈放激动的说：“这肯定是他杀的。自杀的话，案子就结了。他不但是死于他杀的，脚趾更是被人切了，十根都被人给切了。” 这样听起来，我顿时觉得凶手的手段还真的是有够残忍的。 同时，我暗暗忖度着，凶手这么做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我决定从哪女歌手被杀的案子调查起来，于是决定说：“把相关资料给我吧？” “行，回头我让小刘送去你办公室。” “可以。”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小刘就拿着资料过来，笑问道：“吕警官，你回来了？” “对啊。”我接过了档案，看了看，发现这其中死的人竟然有三个。除了陈放说的那两个之外，其实还有一具女尸。不过由于女尸的头被人给砍了，现在还找不到头颅，在她身上也没有发现她的任何相关证据，所以这是真正的无头公案。 关于案子的线索，有很多。其中包括怀疑凶手是个抽烟的男人，作案凶器是一把小刀等等一大堆。 见小刘还站在这，我就对他说：“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随即点点头，说道：“好嘞！” 等他走了之后，我就继续认真的调查着这起案子，结果根据图片，发现凶手其实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会在尸体上面写一个x。 什么意思？ 我翻遍了资料都看不到关于记载这个x的内容。 不过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有什么含义的。 除此之外，资料里头还记载了关于那两名死者的家庭背景等，包括他们那些亲人的口供。 而根据知情人的供述，他们两个人其实是有些共同点的，都是年轻女性，平时都是很追求时尚的，平时都有穿黑色丝袜的习惯。 不过在凶案现场，警方并没有发现黑色丝袜。 第一名女死者被害的第一案发现场，暂时不祥，而第二案发现场，是在路边；第二名被害人的第一现场是在教堂。 我先后来到了两名死者死去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就当我要离开的教堂的时候，回首间，我不经意的瞥见了那教堂上的十字架，脑海中顿时闪过了凶手犯罪的动机，可能性。 凶手之所以杀人，其实极有可能是一种另类的救赎。像这类的变态动机，其实我也是见过很多了，多半都是因为凶手经历过什么事情，导致心灵扭曲，心理变态。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教堂的教父走了过来。 我自然停下脚步，说道：“教父你好。” “你好，请问你有事吗？”教父问。 我急忙自我介绍说：“我是警察，名叫吕哲。”说完，我伸出手去。 教父也冲我微微一笑，礼貌的伸出手来，介绍说：“我叫徐衡。” 握过手后，我才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这次之所以过来，是想调查之前那名死者的。” “我知道。”徐衡暗暗点了点头，“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凶手会选择这个地方作案，他就是一个魔鬼，竟然那样残害一个女人。” 我暗暗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点点头，表示都知道。 和他沟通了几句后，我才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时候，其实我默默的将这教父列为心中的嫌疑人之一。尽管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是我记得他在供述中，表示自己不在这里。 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不在呢？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刘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说：“吕警官，你现在在哪儿？” “吃饭啊，怎么了？”我问。 只听他那边的声音被压得很低：“我现在来到了第一个受害人诺琳的家里，发现了一个人头，但是刚刚被一个人冲出来，突然划了一刀。” 我一下子坐起身来，惹得旁人都看向我。 “怎么回事？”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直接离开这里，决定去诺琳家里看看。 小刘忙说：“我现在不能和你说太多，先这样，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你啊！” 忖度片刻后，我才暗暗的点了点头，答应说：“行！” 同时，我驾车来到了女死者诺琳的家，只见她家门是虚掩的。 据资料显示，她是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是谁来她家里住了？ 一推开门，我就闻到了方便面的味道。寻着那么一股香味，我来到了厨房。 第二百六十七章 烹饪人头 在地上，我看到了一些血迹。 这样的情况，待在这里的人竟然还有心思吃方面便？ 我怀着好奇，来到了厨房里，竟然看见一个女孩子被捆绑在了这里，坐在地上。我急忙跑了过去，将她扶起身来，诧异的问道：“是谁把你给绑在这里的？” 她支支吾吾的摇着头，因为嘴上还被一块胶布给贴着嘴。 我急忙替她撕开了嘴上这一块脚步，又一次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她放眼望着那口锅，说：“你自己去看！” 我立即来到了正沸腾的锅前面，低头一望，只见锅里好像在煮着面。我拿起了旁边的汤勺，放入里面搅拌一下，没成想竟然有一个恶心的人头浮现出来。 我被吓得急忙松开了这汤勺，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顷刻间，就连我都被吓得渗出不少冷汗。见过那么多变态的凶手，但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 我战战兢兢的望了一阵后，不禁咽了咽唾沫。 足足愣了三四秒，我这才回过头，重新看向旁边那个女孩，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能不能帮我松绑了再说？”她问。 我急忙先帮她松绑。不过在松绑的时候，我感觉这绳子绑得有点奇怪，两端竟然还留下那么长，而且绑得并不严实。 就当我发愣的时候，她又问道：“好了没有啊？” 我急忙打开这个死结，“等一下，就快好了。” 在她不断催促下，我终于将这绳子给解开了。想不到解开后，她立即转过身来，用双手缠绕住我的肩膀，还说：“好怕。” 我猛地推开她，质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怔了一怔后，才说：“肯定是受害人啊，被绑成这样，你还看不出来？对了，你又是谁？” “我？警察。”我直接取出警员证给她看，“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暗暗忖度片刻后，才舒了一口长气，说：“我是诺琳的表妹，叫孙依依。” 我还是颇为质疑的望着她。 她看出了我的质疑，登时问道：“怎么？干嘛这样看着我？怀疑我你就去调查咯！但是我都没有骗你。”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去查。”说着，我直接取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小刘。 只听这房子里头竟然传出了一阵手机铃声。 我立即寻着声音，追踪过去。 一直追到客厅后，我才看见了小刘的手机，原来就放在客厅里头。可是他人呢？为什么他的手机会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面却见不到他的人？ 我怀着种种的好奇，环顾了一下这房子。 这时，孙依依走了过来，问：“你是不是想找刚刚那个男人？” “你知道吗？”我立即转过头去，看向她。 她轻轻点了点头，重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他刚刚差点就弄死我了，不过被那个男人给吓跑了，从窗户跳出去了吧？” “什么这个男人那个男人？”我听着一头雾水。 孙依依深吸一口长气后，才给我解释说：“就是那个男人啊！唉，跟你说不通。” “那回警局慢慢说吧。”我拿起了小刘的手机，向着屋外走去。 来到门口后，却发现她根本没跟上，我就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她这才满不情愿的跟上了我。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门外后，我就取出自己手机，先打电话给陈放说了情况。 情况立即派倪佳欣他们过来了。 过来后，他们都被那个人头给吓了一跳。 被熬了那么久，那人头已是面目全非，眼睛都被煮烂了。 我抽身来到了小刘家里，却没有等到他。 回到警局后，倪佳欣就拿了一份资料过来给我，说道：“没错，她真的叫孙依依，已是诺琳的表妹。我问她说为什么去那里，她说是想过去看看自己将继承的房产。” “那么有没有问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问。 倪佳欣想了一下后，才沉着的说道：“有，据她说，当时她发现屋子里头有人，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凶手吧？” “除此之外呢？”我问。 她思忖片刻后，说：“之后小刘就出现了，然后还跟那个男人打起来，被划了一刀。” “嗯。”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小刘跑了，那凶手去追。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如今我们只有找到了小刘，才能够证实她说的话的真伪。” 我完全认可，于是暗暗点了点头，让她先出去做事。 抬眼间，我分外担心小刘已经出事了。 经过一番忖度之后，晚上我又来到了小刘家里头。一直等到了深夜，我却没见他回来。 我这才选择开车离开。 一回到公寓，郑莉就对我说：“你终于回来了。”从她眼中，可以看出她很是惊喜。 我慢慢走了过去，笑望着她，说：“是啊。” “累了吧？还没吃饭吧？过来喝完粥吧。”她说。 我点点头，同意了。 吃饭的时候，我却一直心不在焉的，格外的担心小刘的情况。 她看出来了，就质疑的问我说：“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哦！” “是吗？有吗？”我冒昧的笑问道。 她点点头，说道：“有。虽然最近我没有去警局，但是警局的一些事情我都听说了。唔，是倪佳欣告诉我的，所以我都知道了。其实你不用太担心，小刘不会有事的。” 我暗暗咽了一口唾沫，不想谈及这件事情，因为内心感觉别外的沉重。 经过一番考虑后，我才抬望着她，说：“我们先吃饭吧。” “嗯。” 我们两人吃过饭后，我也累了，就洗漱一番回床上睡觉。 一躺下，我就梦到小刘整个人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还伸出右手，向我求救说：“吕警官，救我！” 在这场噩梦中，我赫然被惊醒了过来。 小刘目前真的是生死未卜，我又怎么能够睡好觉呢？ 在胆战心惊下，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由于放心不下小刘，我又翻身下床，决定再去小刘家，看他回去了没有。 第二百六十八章 心存疑虑 就当我来到客厅的时候，郑莉竟然也推开门，走了出来。 “吕哲。”郑莉轻声叫道。 听到声音，我这才回过头去，望向了她。 清浅一笑后，我就冒昧的说道：“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啊。” “你是不是要去小刘家？”她问。 我不得不点点头，认可了这个事实。 她抿了抿柔软的嘴唇，轻声说：“那让我跟你一起去吧？那个歹徒穷凶极恶，我怕你一个人会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 我心想不会有大事，最终点点头，答应了她。 又一次来到小刘家里后，我们就听到小刘家里头竟然有些动静，好像是疯狂叫嚣的声音。 依稀可以听到，有个粗犷的声音在说：“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无敌战神吗？” 听出这声音根本不是小刘的，我立即踹门而入，直接冲进来。 来到小刘卧室后，我就看到小刘正躺在床上，而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材偏瘦，长得比较矮小，但那眼光显得有些犀利。 我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将他绊倒，并且制服在地。 “靠，你是谁啊？”他怒问道。 躺在床上的小刘急忙给我解释说：“吕警官，他是我堂哥，是侦查组的警员。” 听到这句话，我这才松开了小刘的堂哥。 他堂哥站起身后，就愤愤不平的望着我，怒问道：“原来你就是吕哲啊？我弟在你手头下做事，频频出事。我已经失去一个堂妹，不想再失去这一个堂弟！” “做警察的，本身就有这种危险。这你和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是吗？”我问。 他不仅舒了一口长气，转过头去。 小刘见他很是生气，就对他说：“堂哥，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吕警官说，是公事。” 他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听到小刘这么说，就愤愤不平的出去了。 我来到小刘身旁后，见小刘的手臂已经包扎好，而腹部也包扎。看来他的腹部也受伤了。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郑莉替我问他。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接着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但是我现在恐怕回不了警局，甚至可能要背负谋杀罪名了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很惊异的问道。 其实根本不知道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唉的叹了一口长气后，说：“现在我的指纹就留在诺琳那个房间里，手机也是。而那个房间里头，还有一个被放入锅里头煮的人头。无可厚非，现在我杀人的嫌疑是最大的。我想谁也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吧？” “我相信你啊。” “可是你相信又有什么用呢？吕警官。现在在那里，我算是证据确凿了。谁能想到，有个戴着面具的人出来攻击我？即便我列出我的伤势给大伙儿看，没准都要怀疑是我自己把自己给伤了。” “不，有一个女人可以为你作证。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说。 小刘登时诧异起来：“有个女人能够为我作证？谁啊？” “孙依依，当时她也在房间里。其实她现在的供词，完全能够帮你洗脱罪名。” 得知这个消息，小刘又惊又喜，那情绪更是有些激动。 他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后，就惊异的说道：“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够为我作证。” 奇怪了，房间也就那么大，小刘怎么会不知道孙依依的存在呢？这点让我对那个女人又有一些怀疑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在没有找出确凿证据前，我倘若怀疑她是凶手，无疑是打了一巴掌，推翻她的供词。那么小刘也将面临停职调查的环境。 经过一番考虑后，我决定暂时按捺住，不去怀疑孙依依这个女人。同时，我对小刘承诺说：“你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 经过一番斟酌后，我才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其实看到你没事，那就好了。” “谢谢你吕警官，听到有人能够证明我的清白，我的心就可以放下了。”说完，他舒了一口长气。 我点点头，带着郑莉离开这里。 离开时，他堂哥还很不友好的盯着我们两人。我们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即便送了我们，但关门的时候也很是用力，几乎是甩门的。 被他这么不友好的送出来后，我和郑莉就并肩走在了楼道里头。 “其实刚刚我有个疑问，一直都很想问。”郑莉说。 同样心存疑虑的我自然转过头去，问：“什么？” 郑莉忖度片刻后，就诧异的问：“小刘为什么会去那里？其实刚给我一直都很想问这个。当然，我可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似乎有人故意引他过去的，所以我才很怀疑。我这么怀疑，也只是希望能够快点破案。” 郑莉的为人及思想我自然了解，于是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也是我有所考虑的地方，但是小刘现在的情况，我们去问他不太合适，是吧？” “也是。”郑莉认可了。 我们两人驾车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路边竟然有一个人，戴着面具站在路边的一棵树底下。 那个人很可疑！ 于是我急忙踩下刹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可当我再看向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个地方竟然空无一人。难不成刚刚那是我的幻觉吗？ 我相信绝对不是幻觉。 但是那人的速度挺快的，几乎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郑莉也跟我走下车了，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刚刚好像看到那边有一个人。”我缓缓的走了过去，心想那里头树多，又黑，我看不见不代表他就不存在。他极有可能还躲藏在那里。 郑莉跟在我身后，一直跟着我。 我急忙停下脚步来，说：“你先回到车上去。” 她却走到了我身边，坚决的说道：“不，如果要待在车上的话，我又何必过来呢？我不会上车的，我要跟你一起调查。” 我心想那个地方黑得很，过去太危险，而她又这么执着。于是我放弃了，转身就向车那边走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 指向一处 “你怎么了？不是看到嫌疑人吗？”她问。 我沉默片刻后，不想让她感觉自己耽误了我，就说：“没有，刚那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觉。毕竟你知道，我没有睡好。” “哦哦！”她这才应了这么两声，信以为真。 不过我始终都觉得，刚刚那应该不是我的幻觉才对。在离开的路上，我都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在忖度着这个问题。 一直来到公寓后，郑莉跟我说话，我却一直都是恍惚着的，在想着案子的事情！ 就连郑莉和我说话，我都一直是含糊其辞的回答，并没有仔细听她说话。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我敷衍的态度，不禁走了过来，问我说：“你在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案子的事情呢！” 我幡然醒悟，回过神来，忙解释说：“我有在听。” “是吗？”她质疑的望着我，“我看你又在想那两宗离奇杀人案吧？不对，准确来说那可是一宗，因为很有可能是一个凶手作案。”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是的，其实一定还有线索的。” 郑莉不禁问道：“他们不是说有很多线索吗？” 我姑且没有追问她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事情，只说道：“的确是有挺多线索的样子，不过目前这些线索，其实也都很零散！” “这个怎么说？”郑莉关心的询问道。 我却不想告诉她，毕竟感觉像这种费脑力的事情，并非她所擅长的！而且即便是告诉她，她恐怕也要费很多脑力去思考，所以我才没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还在想。由于睡前一直思考，所以梦里我梦到一个穿着宽大黑衣的人，拿着刀子出现在我身后。 当我要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从背后伸来刀子，冲我脖子上抹了一刀。 在睡梦里，我感觉都很清楚，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我吓得直接惊醒了过来，才发现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早上。 不过对于那个梦，我记得很清楚。 就当我心有余悸的时候，郑莉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自然抬眼望了过去，“郑莉，有事吗？这么早就过来了！” 只听郑莉说：“昨晚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刚刚又响了一次，你都没有听到吗？我是进来想帮你把电话挂掉的。其中有几个是陈局长打来的，另外几个，暂时不祥。”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下意识的看了几眼，才发现昨天晚上，陈放还真的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陌生的号码。 不过大概是因为睡得太死的缘故，我都没有听到。 默默看过之后，我随即拿起手机，回拨给陈放：“喂，老陈，昨晚找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有事吗？” 只听陈放那边紧张的问道：“老吕，昨晚你干嘛呢？为什么一直挂断我电话？” “不是我挂的，是郑莉挂的，可能是怕打扰到我休息吧！” “别说那么多了，你快点回警局来。你负责的那宗案子，又出事了！”陈放说。 得知这个消息，我匆匆洗漱过后，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立即赶过去了。 来到警局后，我发现孙依依又被带到了警局。 陈放给我的解释是：“孙依依现在是最可疑的人了，因为现在这名死者，和之前两名受害者的死法是差不多，而且凶手的动机好像也是冲着那黑色的丝袜去的！而经调查，她又是和孙依依有一定关系的，曾是孙依依在大学里头的同学。” “又是和孙依依有关系？”我顿时露出了狐疑之色，“那么也就是说，第二名受害人，那名玩cosy的女死者，也是和孙依依有关系的？” “是的，他们以前两个人是好朋友。这些你怎么还没有查到啊？小康都已经查到了。”陈放说。 我只好解释说：“最近有点不在状态。”其实我只不过是调查了另外一个方向，向着小刘那个方向靠，去寻找死者的头颅。 解释完，我又好奇的问道：“不对，不是还不能够确定第二名死者身份吗？小康又是怎么调查到的？”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反正孙依依现在人又已经被带回来了。这件事，照我看，你就和小康先配合着查吧！对了，如果看到小刘叫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陈放就要转身回办公室。 我立即对他说道：“小刘今天不舒服，请假。” “请假？”陈放暗暗吃了一惊。不过看了我两眼后，他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么你先继续调查第三名女死者。” 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现在很不高兴，我也就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了。 等他转身走了之后，我才找到了小康，问小康说：“你是怎么调查到那第二名死者的身份？” “她身上的衣服是租来的。吕警官，还是我聪明吧？”小康有些小滑头的笑问道。 在这点，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那么有天赋。于是我暗暗的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随他一起见到孙依依后，我就冷着脸色，看着孙依依。 孙依依却显得很是悠然，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在女生之中，她应该是属于很痞的那种了。 “孙依依，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实知情不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我问。 孙依依很坦然的说道：“我没有知情不报啊，其实我也没也想到，她们竟然是和我有关系的。其实我现在都还有些怀疑，下一个受害人该不会就是我吧？真的是不敢想象！” 听到孙依依这么说，小康登时冷笑了一下，“呵，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孙依依，其实你就是杀人凶手吧？” 想不到孙依依的反应竟然很是激烈！ 听到小康这么说，孙依依顿时将右手往桌子上一拍，那声音还很清亮，“我不是！你们少嫁祸栽赃了！我没有杀人！” 见她情绪偏激，我立即晃晃右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激动，只是怀疑。” 第二百七十章 调查神秘人 “怀疑也不行！”她愤怒的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连环杀人这种事，可是大事，而且一般只有变态才会那么做的吧？这样你们知道我有多屈吗？要是传出去，我朋友不知道该怎么看我！” “你放心，我们不会把这怀疑说出去，否则就成了造谣了。”我说。 孙依依的情绪和态度这才好了些，“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我都会尽可能的配合你们，反正我现在也不做事，就等着继承遗产。但是我跟你们说，少冤枉好人。” 我暗暗将脸凑到了小康耳边，低声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有点事要去忙一下。” “嗯，吕警官你先去吧！” 交接完后，我就来到外面，找到了当时陪着过去调查的倪佳欣。我知道倪佳欣那队一般是会负责调查监控视频等的，所以就来到了倪佳欣这里，要附近的监控视频。 倪佳欣随即配合的将三个命案路段的视频都给我。 我静静的坐在电脑前面，依旧是用倍速来看的。 看了十几分钟后，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在案发之前，总有一名身着黑色t-恤的人在那些路段转悠。 而监控所拍摄到的，都只有他的背影或者侧身，并没有拍摄到他的正脸。 从这人的体格来看，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一个男人。假如他才是凶手的话，那么凶手就一定不是孙依依了。 当然，也并不排除这件案子其实不是一个人作案，而是有同谋。 不过不论如何，目前就是要找出画面中的这个男人，才是关键。可是光凭借背影和侧身怎么可能找到人呢？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路段附近，向商家询问。 可是他们大多数都表示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只有一家便利店的老板回忆说：“好像记得这个人来我店里买过一瓶矿泉水，还要了一块冰。” “一块冰？”他要冰做什么，我很好奇。 老板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要了一块冰。” 我环顾了这家便利店，发现这里头也有监控，就让老板根据回忆调取当天的监控，老板立即调取了监控视频。 看过之后，我登时吃惊不已，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我和陈放以前的一个同学。我记得他当时在学校里头，有个绰号叫“大宝”，因为他妈妈很宝贝他，经常到学校宿舍看他，所以同学就给他取了那么个外号。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立即来到了陈放办公室，将监控视频都给他看了。 他看过之后，不禁诧异道：“怎么会？” 其实我也不相信，因为在我们印象当中，他可是一个乖孩子。怎么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呢？ 不过世事无常，所以他有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陈放直接决定说：“调查他。” “嗯。” 于是我直接调查他，得知了他现在的手机号码及工作地址等讯息。他现在是在一家公司从事打杂的工作。 他的学历以及各个方面，都和我们差不多。家庭环境，甚至比我们还要优秀吧？怎么会从事那样的工作呢？让我很是不解。 站在个人的立场上，其实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我决定去找他。 傍晚，我来到他家，找到了刚下班的他。 一见到我，他一眼就认出我来，笑道：“吕哲，你回来了？”看来他也听说过我之前去外地查案的事情，不过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我俩嘘唏过后，我才切入正题：“其实今天来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向来问一问你的！” “什么很重要的事？你说。” “陆奇，你最近都在做什么？”我比较含蓄的问道。 他竟然怔了征，说道：“就照常上班啊，怎么了？” “我真的想不到，学习成绩也算不错的你，现在竟然在做打杂的工作。” 听到我这句话，他顿时懂了，惊异的问道：“你调查我？” “是的，因为今天来找你呢，其实是怀疑你和一件连环杀人案有关。不过只是怀疑，因为你几次三番的出现在案发现场。这样的巧合，真的未免太过巧合。” 他却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没有说话。 我就又说道：“如果那案子真的是你做的，你自首吧？” 想不到他竟然直接伸出双手来，示意我铐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只听他说：“要是你真的怀疑我，那你就把我带走吧？什么都别说了。” 我沉着的望着他，说：“我今天来找你不是用警察的身份，而是用朋友的身份。所以不论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暂时不会抓你。我只希望真不是你做的，但如果是的话，你最好还是自首。那样才能够争取宽大处理。” 他又是沉默不语。 我只好又说道：“现在我只要你一句话，这件案子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问完，我就和他静静的对望了将近一分钟。感觉这一分钟过得很是漫长，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想了许久后，才肯定的把头一点，回答说：“有！” 看样子，这案子还真的是和他有关系的。我的心瞬间犹如落入了深渊一般。真没有想到往日的同学，竟然变成了兵抓贼的对立关系。 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我才又问道：“那么她们也都是你杀的？” “不是。”他这个回答，既让我放心又让我疑惑。 人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涉案呢？！ 怀揣着这个疑问，我提问道：“那么案子为什么和你有关系？” 只听他说：“这是个秘密。” “你不说我很难办事。”我说。 他理解的点点头，说：“明白，因为这样你很难查出真正的凶手。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其实我和凶手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这就让我更加不能理解了！他既和案子有关，又没杀人还和凶手无关，那么他在这个案子里头，到底是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第二百七十一章 恐怖留言 难道他转行当了侦探？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何必这么神秘呢？ 我总感觉在他身上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一样，或许有什么苦衷。于是我认真的看着他，以朋友的口吻说道：“陆奇，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有的话你大可以说出来，能帮的话我一定帮你。” “没有。”他垂下头，不敢回望我。 “既然没有你又为什么要逃避我的眼光呢？”我问道。 只听他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的话，晚上我们网络上聊。” 我顿时明白他似乎说话不太方便，就点点头，答应他。 晚上，我就利用他的手机号添加他好友。他果断同意了，并给我发了一个网址，说道：“你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在里面。” 我立即点开了那个网址，只见上面的信息，很多都是乱七八糟的广告。我只好直接复制了这个网址，用电脑重新打开。 去掉所有广告后，我才看到里面有一行字：“我被挟持了！” 红色的字眼，映入我眼中时，让我感觉眼睛有些刺痛！我脑海中顿时闪过了许多疑问：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是谁挟持他？又是用什么方式呢？ 感觉他明明就是一个自由身。 怀着好奇，我想要发消息向他询问，却发现我已经被删除拉黑！ 我顿时有些绝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纳闷的嘀咕了这句话。 郑莉可能是听到了，就走了过来，温柔的问道：“你刚跟我说什么？” “哦，没事。” 她却笑道：“瞧你，神神叨叨的！” 晚上，我心里头一直被他那句话给困扰着。我躺着床上，搂着枕头，可辗转反侧却是怎样也睡不着觉。 怀着烦扰的思绪，我的大脑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终于等到白天，我就立即起床，来到了陆奇的家。 但听陆奇的母亲说，陆奇一早就已经出去了。 现在才六点半，他一早就出去，那是得有多早？我感觉这件事情很古怪，于是拨打了他的电话，可是他拒绝接听我电话。 我就又用他家电话打了过去，他这才接听了。 “喂，陆奇，你去哪儿了？” 他大概是听出这是我的声音，随即反问我说：“你去我家干嘛？” “肯定是来找你的！你昨天那句留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说话，回头，中午在我们以前学校外那家饭点见。”说完，他就急匆匆的挂断电话了。 早上十点，我就如约而至，来到了这家饭店。 一直等到了中午的十二点，我才看见他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一路上，他还一直都在左顾右盼，好像在防范什么似的。 找到我后，他就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为什么？”我问。 他纠结了想了几秒后，就又强调道：“总之别再跟着我了，听见没有？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 “不，我们不是朋友，只是老同学。陆奇，我想帮你。你也知道，我是警察，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说出来，一般情况下我都可以帮你。假如你说的是事实的话，那我甚至可以帮助你跳出罪恶的深渊。” “不可能，已经回不了头了。”这一刻，他的眼光显得格外的落寞，甚至给我一种很绝望的感觉。 “为什么不可能？”我还是想要套出话。 可是他竟然守口如瓶，更是站起身，想要离开。 我随即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严肃的说道：“坐下！否则我现在就用刑警的名义，直接将你带回警局！” 听到这话，他瞬间懵了一下。 暗暗忖度片刻后，他才缓缓的坐了回来，问我说：“你是认真的吗？” “是！”我肯定的回答说。 他不禁点点头，说道：“行，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现在就把我带走。回去后，我会自首的！”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只好将他带回警局。 来到警局后，他竟然真的自首了，承认那几个女人都是他杀的。 可两天后，又有一名女子受害。我们在女死者家里头，同样发现了丝袜等东西，并在现场发现了诸多的线索。 而监控摄像头里面，竟然又拍摄到了穿着黑色t-恤的男子。 这日，审讯室里，我严肃的问陆奇：“其实那天穿黑色短袖、身材和你很像的男人，根本不是你，对吗？但是你认识他。” 陆奇趁着脸色，沉默不语。 我跟着沉默几秒后，才劝告说：“这里是警局的审讯室，很安全。” 他这才抬起眼，说：“不，那个人就是我。我已经自首了，所有人都是我杀的！” “又死一个人了！”我激动的说道。 他顿时一惊，而在这霎时，从他脸色也可以看出他整个人是懵了！他难以置信的打量了我一下后，就问：“这次又是谁死了？” “一个女幼师。” 陆奇不禁低下头。 见他有些动摇，我急忙趁热打铁，说：“如果你不说出真相，我帮不了那些死者、更帮不了那些即将遇害的人。即便真的和你无关，但你是知情人，知情不说，你对得起死者对得起以前老师对我们的教育吗？” 他咬紧了下唇，看得出他很是纠结。 静静的忖度了数十秒后，他才抬起眼，坚定的望着我，说：“行，我告诉你！” “嗯，你说吧。”我轻声说道。 他又想了一下后，才娓娓道来：“之前跟你说的，没有骗你，都是真的。现在我回答你，为什么我说我被挟持了？因为我有一些把柄在他们手上。” “什么把柄？”我问。 他这次足足停顿了两分钟左右，才说：“以前我犯了错，酒驾，撞了人，还逃逸。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知道这件事，还有证据。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今天才混成这样，到小公司打杂。” “嗯，还有呢？说点关于‘他们’的事吧？”说出这两个字时，我故意加重了语气。 第二百七十二章 难以破解 “其实他们让我做过的事很多，让我穿着黑色短袖去买水买冰不过是其中之一。在你找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这和杀人案有关系。直到你说了，我才知道。”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呢？！ 我怀着种种怀疑，打量着他看，心想他一定还知道了什么真相。 经过一番忖度后，我就对他说道：“陆奇，如果你还知道什么，希望你全都坦白说。” 他却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了，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调查了。” 我觉得不会只是这么简单，就紧张的问道：“那么还有呢？他们是怎么联系你呢？” 他暗暗的忖度了片刻后，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他们平时联系我的方式，都是直接找我，而且用的是各种各样的方式。唔，其中有一次我记得比较清楚，就是他们的带头人找我的！” “他们的带头人？”我感觉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他长得怎样？有什么身份特征吗？”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个男的，戴着个面具。”他态度很是诚恳的说道。 我姑且信了，但还是皱着眉，心想这件案子真的是越来越复杂！我顿时感觉这里头水很深！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陆奇问：“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什么？”我诧异的反问道。 只听陆奇低声说道：“我肇事逃逸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帮我压下来？” 被他这么一问，我顿时感觉为难。因为答案我和他都很清楚，那就是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能够滥用职权去帮助他！ 经过再三思考后，我才说道：“帮不了你！” 他顿时落寞的低下头。 其实经过这番审讯之后，我还是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觉得这件事情，涉案的人可能很多。 而凶手都是利用曾经有过过错的人，在做幌子。所以要找到他，恐怕不简单。 回到办公室后，我还一直托着头，沉思着。 就在这时，郑莉走进来了，问：“在想什么呢？” 我自然抬起眼，望了过去。 淡淡一笑后，我才说道：“想案子呢！” “哦。”她轻轻点了点头，淡淡笑道，“那么你想到了什么没有？” 我经过一番斟酌后，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想到。” “那好吧，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我们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可以搬回去住了！还有哦，据说最近房子附近都安装了监控，这算是件好事，所以跟你说一下！” 听到监控两个字，我不禁皱起眉来，想到监控那边可能出了问题。因为凶手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知道这些人的犯罪消息吧？ 于是我亲自来到了交警部门进行调查。 但是负责片区的交警部门，表示他们这方面一定不会出现问题的！ 我就来到了陆奇说的肇事的路段进行调查，结果发现这里的监控也是没有问题。这就很奇怪了，难道是凶手有天眼不成？ 就在上车之际，看到自己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我顿时有了新的想法：凶手极有可能是借用了行车记录仪，知道了他们的犯罪动向。 由此，我又猜测到：没准事故都是他们故意造成的！ 可是这样一来，案子的难度又被提升了一个高度。 假如我猜得没有错的话，那么那些事故，很有可能也是早就被人给动了手脚了！ 晚上，我还又回到了警局，审问陆奇。 “他们用来威胁你的证据，你看过没有？”我问。 陆奇却缓缓摇了摇头，深吸一口长气，说道：“他只说他有证据，而且他其实每次都是利用隐匿的电话打给我的！” 我暗暗忖度了一番后，心想凶手还真的是狡猾！ 不过我始终不信邪，于是我问陆奇要了他们打来的电话，然后交给技术部的人，让他们想办法调查这电话。 技术部的小何去跟我说：“这不可能查到的。即便我能够查到隐匿电话的技术是出自哪家公司，但是他们的客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这些号码都是随机的，所以我想他们也不可能找出购买的客户是谁。当然，这是他们的责任。 不过也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这种技术，是私人卖出去的。那么我就找不到利用这种技术对号码进行修改的技术方，也不能够追究责任。” 我算是听明白了。归根究底，就是他也没有办法。 线索就这样又断了。 深夜11点多，我才回到家。 只见郑莉已经趴在公寓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就缓缓的走了过来，却在不经意间，吵醒了她。 “啊，你回来了？现在几点了？”她问。 我说：“十一点多了，我刚忙完，回家。” 她淡淡一笑，说：“那么我们去别墅看看吧？已经装修好了，家具也都已经换新的。” 见她这满怀期待的样子，我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 我们两人回到别墅后，她就决定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在这里住吧？” “好，毕竟这是你爸妈的房子，也是你的家，你决定就好了。”我说。 她轻轻点了点头。 就当她去洗漱的时候，我却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件高难度的案子。 想到一半，她已经洗漱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我还坐在这里思考案子，她就走了过来，问：“还在想着那个黑丝凶手吗？” “是啊。这案子有了新的难度，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我越往深处查，就越是觉得说，这一趟浑水很深。” 她轻轻的为我捏了捏肩膀，笑道：“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再想好吗？你先去洗漱然后休息吧！” 我暗暗点了点头，并起身来到浴室。 到了深夜，我却还一直被这案子给困扰着。此时我很担心陆奇。 不只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曾是老同学的关系，更因为我觉得他似乎是被人陷害了。我隐约觉得，凶手为了这场连环凶杀，做了很多铺垫。 而陆奇他们，也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之一，都是被他算计其中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危险证人 洗漱完后，一出来，我就看见郑莉正站在外面，好像在等着我。 只听她说：“这件案子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有关注。然后我突然有一个比较大胆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想法？”我好奇的问道。 只听郑莉沉声说道：“既然凶手的作案目标是一定的群体，而我们又清楚的了解这一类的群体，那么我们何不利用这个特定的人群，直接将凶手给吸引出来呢？” 听着郑莉的想法，我感觉或许可行！不过这其实也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何况，假如凶手不再犯案或者改变作案目标呢？所以要用这种古老的手段去破案，那成功的概率很渺茫。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郑莉又说：“如果你答应的话，那么就由我去尝试吧？其他的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 “我考虑考虑吧。”我其实是委婉的拒绝了她。 隔天，一回到警局，只见小刘已经回来上班了。 看见我走过去，小刘就走了过来，严肃的对我说：“吕警官，局长他找你！” “嗯！我这就过去！” 说完，我就要去陈放办公室，却听小刘说道：“等一下，吕警官。” “你还有事吗？”我问。 只听小刘说道：“吕警官，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个队长。所以我想，你手上的案子，要不就交给我来全权负责吧？毕竟我也和凶手交过手，对凶手算是有一定了解了。”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还是暗暗摇了摇头，说道：“行吧，我先去和陈局长商量一下。” 来到陈放办公室后，我就在他对面坐下了。 他说：“又有一个女人遇害了，现在我已经让倪佳欣去了现场。我想说，这件案子还是交给她来负责吧？” 我点点头，说道：“其实谁负责都一样，只要能破案就行。” 听到说完，他就淡淡一笑，取出了另外一份档案，递到我面前来，对我说道：“你还是调查这一起案子吧？” “这起案子怎么了？有那起案子重要吗？”我狐疑的说道，“其实那一起案子不简单啊，连我们的老同学陆奇都被牵涉其中。” “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想让你管了。有个词叫避嫌，你知道吧？”听他说完，我就才深沉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即，我打开了档案，认真一看。一翻开，我就看见里面出现了恐怖的图片，图片里是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女人，只有那上半身。 看到这一幕，我心脏登时悬起来！ 就在我惊慌之际，陈放笑问道：“怕了？” “啊？”我迅速抬起眼，望向他，“有什么可怕的？这种事情我们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吗？” 他暗暗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想也是，所以你不至于会害怕的。不过说真的，这起案子，比你先前调查的案子，绝对更难。而且这个女死者她不是一般人，她是一个知名度挺高的记者，专门调查罪案的。” “那她很有可能是得罪了什么罪犯。”我说。 陈放淡然苦笑了一下，沉声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而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现在很怀疑你知道吗？” “怀疑什么？”我狐疑的问道。 陈放抬起眼，目光显得格外的迷离而又惆怅，“我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 我往前往后翻了翻，结果发现只有这么一页，就问：“只有她一个受害人对吗？” 陈放肯定的点了点头，舒了一口长气，说：“是的，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受害人了。不过她的死状等，真的是很奇怪。对了，你仔细看一下，这里头其实还有一个目击证人。不过那个目击证人，可是一个疯子。” “疯子？”我颇感兴趣的问道。 陈放暗暗想了一下后，就急忙给我纠正说：“不对，严格来说，不算是疯子。反正就是精神上有点缺陷的人了。” 我淡淡一笑，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看来我要去拜候他一下了。” “行，不过你自己要小心点。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怀疑那个疯子也有可能杀人。他不但有自闭症，还有狂躁症。这些，你回头调查一下吧？做做功课。”陈放说。 “行。” 拿着档案离开后，我就开始对那个所谓疯子进行调查。他的名字叫薛汶，本地人，年纪23岁，没有正当职业。 而他的家庭背景，是早年父母离异，都不要他，所以他从小跟着奶奶一起住。不过奶奶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他现在常年都一个人住。 案发地点，就在他家附近的那片小竹林旁边，所以才有了他是目击证人一事。 就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正喝着咖啡的郑莉突然走了过来。 见她突然走来，我就回过头，冲她一笑，问：“你怎么过来了？” 只听她说道：“看看你在查什么。喝不喝咖啡？” “不用了。” “这是新案子吧？刚刚我好像看到狂躁症三个字，我没有看错吧？”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过来，仿佛在试图抢走我手中鼠标。 我就让她看这些资料了。 看过资料后，她顿时皱起眉来，嘀咕说：“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吧？有极度狂躁症，还……” 不等她说完，我就点点头，说道：“可能是吧。不过目前他是这起案子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我现在要去调查他。” “他是目击证人？”郑莉难以置信的说道，“呵呵，我不信！我感觉他才是凶手才对。” “你还别不信，供述上是这么说的。我们现在固然有怀疑他的权利，但是没有掌握他杀人的证据之前，绝对不能轻言说他就是凶手。” 郑莉暗暗点了点头，认可了我这想法。 紧接着，她就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问：“所以你现在要去调查他吗？”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坦白说：“他现在是最可疑的人了。” 郑莉暗暗颦蹙起了眉头，沉默不语。 吃过午饭后，我就打算去调查这个薛汶。 第二百七十四章 阴森的画 于是我独自一人来到了薛汶家。 他家建在郊区，家里头是两层楼房，窗户和门都破破烂烂的。 我来到了这锈迹斑斑的蓝色铁门前，举起右手，用指节轻轻的敲了敲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映入我眼中的画面，却是一下子就将我给惊呆了。 只见满屋子的画，不过这些画作显得有点古怪！看过这些抢眼的话之后，我的目光才缓缓的挪了回来，看向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真的是平凡无奇的男人。 “你就是薛汶？” “嗯，你是谁？”薛汶看上去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我暗暗的忖度了片刻后，才沉声说道：“我叫吕哲，警察。” “哦，原来是警察。”说话时，他那额头上，很明显的流下了一滴汗。 我轻轻点了点头，问：“方便让我进屋子里头坐坐吗？” 他随即扬起嘴角，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方便，您进来吧！” 得到了他的应许之后，我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来到房里后，我就感觉他的画作风格都很诡异，而且很抢眼。不论是树林、还是鱼缸、还是老人，都给我一种很诡异阴森的感觉。 就当我注意这些画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赫然把我给吓了一跳。这真的是神出鬼没的，吓得我浑身骤然都冒出冷汗。 “警官，怎么称呼？”他问。 “我刚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姓吕，名字叫吕哲。” “哦，吕警官。”他暗暗一笑，转口就又说道，“我记性不太好，你不要介意啊。” “不会介意的。”说着，我又看向他这些画，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格？！ 他发现我在观察他的画作，就走了过来，冲我笑道：“好看吗？” “还行，不过你的画风是真的很诡异。”我淡淡笑道。 他“哦”的应了一声，说：“只是画而已，没什么，你别想太多。” “嗯，我不会想多的。对了，问你个问题，是什么给了你这种创作灵感的呢？”我问。 薛汶暗暗想了一下后，笑道：“生活吧？又或者是我自己的心态。” 我点点头，说道：“我们还是来聊聊案子吧？据说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他急忙纠正说：“我可没有这么说哦！哈哈！” “哦。”我冷冷的应道，“但我们那边的同事是这么说的。你可以把你当时说的情况再跟我说一遍吗？” “可以。”他突然露出了深沉的脸色来，“当时我看到了一个人在半山腰那里，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很好奇，就跟过去。” “嗯，那个人就是出事的女记者对吗？”我问。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她当时好像是在跟踪谁。然后我很好奇，就跟着她，跟了过去。” “然后呢？” “一直跟到了半山腰，跟过了山坡。那里有个房子，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下。” “行！”既然那是案发地点，反正我早晚也要过去。同时，我对他心存戒备，同时还有点怀疑他是凶手。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这山坡之后，他就停下脚步，指着前面那两层房子，对我说道：“就是那里了，里头好像堆着很多杂物似的。” 我放眼望去，发现那里已经被人拉起了警戒线。除此之外，在那彩色玻璃上面，还有一些血痕。 我踩碎了干燥的落叶，一步步走了过去。 薛汶就在后头跟着我，边跟还边跟我说：“吕警官，你小心点，路不好走。” “我知道。”我沉声说道。 我们两人来到这房子门口后，我直接抬起了警戒线，钻了进去。 这门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门，看样子应该是里面存放的东西一点也不贵重。我直接将这虚掩的门给推开，缓缓的走了进来。 才刚走进，我就听到混乱的场景。东西很多都倒在地上，有个花瓶碎了，花瓶的碎片还没收拾。 我知道薛汶也跟着我走进来了，就转过头去，看着他，问：“你知不知道这房子是谁的？” “不知道，不过每个月都有一个中年人会过来。由于我长时间住在这里，所以我知道。但是每次见到，我和他都无话可说。” “那么你知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长什么样子？” 瞬间，他给我纠正说：“那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 “中年女人？” “对，她每次来的时候，还喜欢戴着墨镜，感觉挺神秘的。我还给她画过一幅画，吕警官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一会儿可以跟我回房，去鉴赏一下。”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又环顾了一下这里。其实这现场，资料里头倒是没有详细描述过。不过我感觉这个地方，应该还留有许多线索。 就当我绕过那个货架打算调查时，一个人把我给吓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薛汶。 “吕警官，没把你吓到吧？”薛汶很是平静的说，“我看你绕过来好像有什么发现，很好奇，所以就跟你过来看看。” 我暗暗松了一口长气，说：“没有，我只是来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哦，原来是这样。吕警官，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好，你先走吧。”我沉声说道。 在这里仔细调查过后，我在墙角里发现了一枚耳钉，在货架底下发现了一颗还残留血迹的牙。 这两样在日常生活中，兴许很平常的，出现在这，就是重要线索了。 小心收藏起来后，我就打算带回去，让法医化验一下。没准会是凶手的。 可是来到门前，我就发现这门竟然打不开，应该是被什么人在外面反锁了。我随即想到了薛汶。 他刚刚先走，没准就是他把我给锁在这里头。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就是凶手？ 我用力的把门拍了几下后，发现着实打不开，这才来到了窗户旁边，翻窗而出。 刚落地，我就看见薛汶冷漠的站在一棵树旁边，面色阴森得恍若一个死去不久的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 咄咄怪事 由于被他赫然吓了一跳，我随即拉下脸色，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为什么把门给反锁了？”我质问道。 他忽然森冷冷的一笑，说：“因为我怕你出来，会被我伤到。” 这话算是一种威胁么？！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他这才解释说：“你应该很清楚，我有狂躁症，所以有一点暴力倾向。我刚刚感觉到异常，才把你给锁在里头的，就怕我会伤害到你。” 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把我给锁在房子里头也无济于事吧？ 我暗暗的忖度着，不过并没有说出我内心所怀疑的事情，而是沉着脸色，默不作声。 和他道别后，我就回到了警局，将这发现的耳钉和牙齿给了法医，让法医进行鉴定。然而鉴定结果一出来，我就吃了一惊。 法医鉴定，这牙齿和耳钉，其实都是属于女死者的！ 看来我这次过去，算是徒劳无功。不过由此可见，原本负责这起案子的倪佳欣，还是不够心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说她了：“你们检查过现场，可是我到现场检查的时候，还发现了耳钉和脱落的牙齿，你们下次注意点。” 想不到倪佳欣竟然避开我这个话题，询问说：“那吕警官，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我只好摇了摇头。 其实如今所有的线索，估计都在那房子里了。想破案，恐怕要找到那房子的主人才行。 吃过饭之后，我就率先离开。 陈放还戏谑的笑问我说：“这么早就走，去陪女朋友啊？” “想什么呢？”我直接上了车。 其实我肯定不是要回去，而是要去找那房子的女主人。于是我来到了房管局进行调查，最终还真的让我找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她叫赵梦欣，四十几岁了，单身。不过关于她的职业等信息，就调查不到了。 当晚，我联系到了她，约见在一家餐厅里。 来到餐厅后，只见她正一个人在吃饭。见我过来，她还彬彬有礼的问我说：“吕警官，坐下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淡淡的笑着拒绝了她，“我只是过来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她落落大方的将双手一个对拱，说道：“可以啊！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关于你房子的事，你知道吗？”我问。 她轻轻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知道啊，那里出了命案，死了一个女记者。其实那只不过是我的仓库而已，出了那样的事，我也是没有想到啊！实属意外你知道吗？” 从她说话的口吻，我听得出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 我只是暗暗的点了点头，扬起嘴角，淡淡一笑。 浅笑过后，我就又问道；“那么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她惊异的想了想，“感觉我这房子是倒霉才被凶手给选上的吧？” 说完，她见我没有回答，就又笑问说：“吕警官，你该不会以为我就是凶手吧？” “当然没有。不过你那房子里头，平时都放着些什么杂物？”我问。 只听她说：“就放一些花瓶啊什么的，反正杂七杂八的。不过都不是那么贵重，所以我才会放在那里。每个月我都会回去看一遍的，就担心房子塌陷之类的，毕竟长时间没人住。” “懂。”我又暗暗想了一下，“那么那名女死者，你之前和她完全不认识吧？”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女孩子？我就一个粗人，她似乎是个记者对吧？搞文学的，那么文艺的人，不可能认识的。” “哦。那么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其实我一般都是在家的，因为我是做微商的嘛，所以总是要在网络上和客户打好关系，就不会到处乱跑。警官，你懂吧？”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懂！” 她这才清浅一笑，“懂了就好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一感受到那震感，我随即想到有可能是郑莉找我。拿起手机后，我才知道打来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我说。 她点点头，说道：“没事，你去吧！” 我这才拿着手机，来到了门口。只听这通电话原来是薛汶打来的。 “喂，吕警官，是我，我是薛汶。我现在有新的线索，想知道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现在就来我家里头找我吧？” 我也担心会有诈，就沉声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 “是的，吕警官。” “那就不能在电话里头说吗？” “在电话里说不方便。” 和他再三谈过之后，我这才决定还是去找她一趟。于是我道别了赵梦欣，直接开车来到了薛汶家里。 一来到薛汶家门口，看见他家屋里头黑漆漆的。我以为他不在家，就打电话给他。 谁知电话随即被挂断，而屋里头的灯直接亮起来了！ 灯一亮，门就开了，他也直接从屋里头走了出来。 见到我在这外面，他随即冲我淡淡一笑，问我说：“吕警官，你来了？” “嗯！”我沉闷的应了这么一声，缓缓的走了过去，“你不是在电话里头说有东西要告诉我吗？是什么？” 他转过头去，看向了屋子。紧接着，他就对我说：“我们还是到屋子里头再聊吧？” 我心想以自己的身份没有理由怕他，就随他走了进来！ 想不到进屋之后，我就遭到了他的袭击，被他用棍子狠狠的砸了一下背后。不过他这一棍子并没有把我给砸晕，只是砸得我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 转身后，我就诧异的看着他，怒问：“你竟然敢袭警？” 他之后做的事情，更是让我吃惊！只见他丢掉了手中准备好的木棍，接着就举起双手，抱着头，更是蹲下了。 这是做什么？！ 不过眼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直接用手铐将他给锁起来，并在这晚对他进行刑拘。 由于袭警可是大事，何况袭击的人是我，所以小刘他们都过来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自首疑云 小刘猜测说：“吕警官，那个女记者没准也是他杀的。” 这时警局里因为这件事情，都炸开了锅，纷纷都认为杀死女记者的凶手也是他。偏偏比较理智的那个人，是我。 我感觉他不是凶手，而这么做应该也是有什么原因。或许他是故意想要揽罪上身，想要替谁承担过错吧？ 但是在公正严明的法律面前，这种情况也是不允许的。 晚上9:21，警局，审讯室里。 我端坐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似乎已经伏法的他。他一脸死沉，特别是那目光，没有半点的神色。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可知道这罪名不小？”我问。 他暗暗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那么做不是等于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问。 他扬起嘴角，淡淡苦笑了一下，随后就说：“其实那个女记者就是我杀的。” “你有什么证据？”我问。 他竟然反我问说：“那么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杀人凶手不是我？” 顷刻间，我语塞了。像这种情况的，真的是前所未见。竟然有人争着说自己就是凶手的。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他又说道：“既然我已经认罪自首，你们就结案好了。这样大家都痛快，不是吗？”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她？”我问。 他沉声说道：“原因很简单，她需要有料的新闻，所以铤而走险来调查我。结果就惹怒我，所以我就找了赵小姐的那个房子，把她给杀了。” “赵小姐？”听到这个称呼，我有些惊异。 我肯定不会记错，他之前说过他和赵梦欣不是那么熟。 于是我敛起了目光，“你之前不是说你和赵梦欣不熟吗？” “是不熟。”他淡淡的笑了，“但是……” 说到这，他突然不再说下去，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忖度了片刻后，他才又说道：“呃，我之前都是骗你的。” “我感觉你现在才是在骗我，其实这件事情，和赵梦欣有关对不对？”我感觉他似乎是在包庇着谁。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赵梦欣。 面对我的质问，他并没有回答。我俩就这样对坐着，我也就这样陪他耗着。 就在这时，倪佳欣忽然找到了我，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副局长，陈局长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谈。” “好，我知道了。”我随即起身，离开这里。 见到陈放时，陈放就在监控室，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见我过来，他随即对我说道：“老吕，他既然都已经认罪了，就把他抓了，不就行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感觉凶手不是他。”我坦白的说道。 陈放却暗暗的皱起眉来，诧异道：“那么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我暗暗的沉下目光，思考再三后，才说：“我感觉凶手很有可能是别人。” 陈放顿时语塞。 其实他也了解我的个性，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直弄到凌晨的两点多钟，我才回到家。在要入门的一刹那，其实我还有那么一丝刹那，好奇郑莉竟然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 来到房里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她好像很是困顿的样子，我就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的叫道：“郑莉。” 听到我在叫她，她这才从梦中清醒了过来，诧异道：“吕哲，你回来了？” “嗯，很晚了，进房去睡吧！” 将她安顿好了之后，我就上网调查有关“狂躁症”的内容。我想要确定，有狂躁症的人是否会杀人？结果竟然是肯定的！ 就在我调查的时候，郑莉已经悄咪咪的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问。 她看到我笔记本电脑上调查的内容，就问我说：“你想了解狂躁症吗？” “是啊，我想快点破案。因为我觉得之前那起案子，靠小刘或者佳欣，都未必能搞定。” “哦！”郑莉焕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原来是这样啊！唔，其实关于狂躁症之类的东西，你可以问我。因为我本身就是精神科医生，对这些也比较了解。” 她这话给我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我就问她：“那么狂躁症的人，他们在案发的时候，做的事情，会不会事后就忘记然后又想起来？”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种情况。不过如果患者本身有其他的癔症，那或许会。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和那个薛汶有关系吗？”郑莉反问。 我点点头，说明了真相：“他之前一直都是以一个目击证人的身份出现在这起案子，但是现在，他却承认案子就是他做的。” “他自首了？那么案子可以结了。”郑莉的看法和陈放竟然如出一辙。 不过一般人，肯定都希望能够快点结案。毕竟效率这种东西，和速度有着极大的联系。假如现在结案，那么我这种破案的速度，绝对能给外界一个很好的交代，对我自身也有很大的好处。 但是即便凶手认了罪，也不代表他就是真凶，除非有充分的的证据。 于是我紧锁眉头，露出了为难之色。 郑莉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一般，就问我说：“虽然他自首了，但是他杀人的证据不足对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即便他说他就是凶手，但我依旧感觉凶手另有其人！他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因为想要包庇谁吧？假如他的精神状况正常的话。可是他本身是一个有狂躁症和抑郁症的人，所以我也不能够确定他的精神状况是否会因为这些病症而出现混乱？” “不会的。”郑莉回答说，“即便他有这类的心理疾病，但是在精神方便，他应该还是属于正常的。如果你想要进一步确定的话，我明天可以帮你。毕竟我以前就是治疗这方面的。” 我点点头，同意说：“好。假如确定他的精神状况没问题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他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我推测的那样，企图包庇谁。” 第二百七十七章 坊间传闻 隔天，郑莉真的对薛汶做了一个检验。结果发现，薛汶竟然是一个神经完全正常的人。 “既然你神经正常，你前后的口供为什么不一样？”郑莉好奇的问。 陪坐在她旁边的我一直紧盯着薛汶，有些戒备。我很担心薛汶会突然扑过来，攻击我会郑莉。 不过薛汶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沉着眼光，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才回答说：“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突然想通了，所以就自首了。” 可是真相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吗？我很是怀疑。 于是我狐疑的盯着他看，好奇他到底为什么要撒谎？ 可是他表现得很沉着，甚至一语不发。 我和郑莉最终没有问出什么，两人只能走了出来，在外面谈话。 “你对薛汶这件事，现在有什么看法吗？”郑莉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他坚持自首，并且认定人就是他杀的，那么我也没也办法。不过我总感觉，人真的不是他杀的。” 最终我决定去薛汶家里看看，没准能够发现什么线索。而这件事情，我连郑莉都没有说。 下班之后，我就独自一人来到薛汶家里。 在薛汶家，我嗅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那是一股尸臭的味，于是我寻着味道，来到了洗手间。 他家的洗手间有够脏的，看来是很久都没有清洗过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臭味很浓，而且像极了我尝尝会闻到的尸臭味。就在要走的实话，我却发现在那门缝下面，竟然有红色的痕迹。 那应该是血迹吧？ 出于好奇，我缓缓的蹲下身来，将门拉开了一些，看了看。结果只见门后面，竟然有一只死猫。 猫是肯定死了的，而尸体上有很多伤口，就像是被什么给咬过似的！看这痕迹，极有可能是被老鼠咬的！ 一般人估计不会太在意，但是作为刑侦人员，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这只猫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顿时对它的死因萌发好奇。 于是我找了个袋子，将它打包带到了郊区的法医鉴定中心，要求法医对猫的死因进行一个检验。 法医当场进行检验，结果发现在猫的血液里头，含有大量的精神药物。所以初步怀疑这只猫，在死前曾经被人给灌入了这种药物。并证实，这只猫已经死去了好几天。 可是薛汶又不是一个精神病人，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精神药物呢？ 这一点，真的是让我很好奇！ 为了确定猫是不是他的，确定这件事情他是否知情，我找到了他，问：“你家有只猫，你知不知道？” 他暗暗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不过已经死了吧？是我杀的，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只猫？”我问。 他扬起嘴角，流露出了一丝恐怖的笑容来，说：“很简单，因为我有狂躁症，所以杀死它也很正常。对了，杀猫不犯法吧？就算是犯法，那也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没有关系？” “因为……我反正已经背负了杀人的罪名，再背负一个杀猫的罪名，又有什么所谓呢？”说完，他就如同疯了似的笑着。 看着他这笑容，我都觉得瘆得慌，感觉背后有些冷汗流下。 深夜的路上，悄然无声。 我独自一人走在这路上，还没想回家，只是想去吃个饭，再回警局调查。 刚来到卖宵夜的饭馆，我就看见倪佳欣正坐在这里，和小刘谈话。 我就走了过去，问：“你们两人这么晚还不回去？” 他们看见是我，纷纷转过头来，叫道：“吕警官。” 我坐下，随便点了一碗粥，接着就听小刘说：“现在那丝袜凶手，还没有抓到。又有一个女人遇害，所以我们加班加点，希望能够快点布控，找到凶手。” “还是很难搞吗？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我问二人。 他们纷纷点了点头。 倪佳欣更是说道：“凶手很聪明，巧妙的躲过了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而通过死者间的关系，除了知道她们都有穿丝袜的习惯之外，我们掌握的线索并不多。” 这时，老板正好端着粥走过来。 他意外听到我们在讨论这件案子，就凑过来，低声对我们说：“三位警官，关于这起案子，其实我也有听过一些传闻。” “哦？真的吗？”我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一起说。 他坐下后，就低声对我们说：“听说这件案子，是附近一个疯子做的。” “疯子？”我好奇的看着他。 他点点头，肯定的说道：“那个疯子早年有个老婆，还挺不错的。那个时候他也还没有疯。不过听说后来，他老婆竟然去勾人，而且之后还喜欢上穿那种黑色的丝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杀了他老婆之后，就到处杀死那些喜欢穿黑色丝袜的女人。” 我心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案子就可以破了。 于是我转过头，对小刘说：“你们明天去调查一下那个疯子吧？看看这件案子是不是真的是他做的。” “好。”小刘点头答应道。 这时，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右手，“你的手现在怎样了？” “还可以呢，吕警官。”小刘暗暗的握了握拳头，“不影响查案。” 我这才放心的笑了笑。 等老板又去忙活的时候，小刘就问我说：“吕警官，你现在调查的这宗案子呢？也快要结案了吧？那唯一的目击证人薛汶，已经自首了。” 我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说：“我始终不认为他就是凶手，所以这件案子，我会好好调查。” 倪佳欣已经吃完饭了，就用右手轻轻托着脸颊，颇为无奈的看着我，说：“其实你这么倔干嘛？他本身就是一个有狂躁症的人，随时都会伤害人、甚至杀人，所以其实他杀人是合情合理的。我感觉人就是他杀的。就算不是，放他在社会上，那也是一颗定时**啊！” 小刘竟点点头，认可了倪佳欣的想法，说：“我也觉得。”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念地狱 “那如果这起案子另有真凶呢？”我问。 顷刻间，两人不再发表看法，而是纷纷沉默，想了想我的话。 就在他们忖度的时候，我又说道：“其实如果还有真凶的话，错把无辜的人当做凶手，那才是危险。” “可是薛汶都认罪了啊！”倪佳欣和大多数人一样，只希望快点破案。 诚然，快点破案是对的，毕竟还有那么多不平的案件，都等待着我们去处理。但是我始终觉得，做我们这行，质量比数量更重要。 所以我不吭声，不再和他们辩论。 隔天，我就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决定从女死者那边去进行调查。其实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因为女记者的死，本身就和她的职业，有着很大的联系。 我来到了她工作的单位，找到了她的遗物。 如今她以前用的电脑，有新同事在用。不过新同事还是同意我动用她的电脑，对案子进行调查。 调查发现，她生前最后一个调查的目录里，搜集的都是一些私藏违禁品的内容，根本就不是调查狂躁症患者的。 所以我突然觉得，赵梦欣比薛汶更加可疑！ 整整用了好几个小时，我才查出，她的目录里头，竟然有一张照片。那照片所拍摄的房子，就是赵梦欣的那个房子。 我迅速将这些作为证据，并且直接找到了赵梦欣，将她带回警局问话。 午后三点半，小康和我，一起审讯赵梦欣。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带我回来，是为什么？”赵梦欣很无辜的说道。 我冷漠的望着她，接着就拿起了彩印出来的那张照片，袒露说：“这是在女死者的个人资料里找到的。她生前调查的，就是你的案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到这个，她顿时懵了。 愣了一愣后，她就说：“那又能代表什么？也不能代表人就是我杀的！” “你私藏违禁品的证据，她都有了。其实现在你杀人的证据已经确凿，我不知道你到底还在强辩什么？”我问。 事到如今，赵梦欣这才无从辩驳。她暗暗的转开脸去，眼眶一下子红了，但不说话。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她？希望你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赵梦欣还是不肯说。 我只好决定说：“那我们只有直接起诉你了！” 她这才回过头来，问：“薛汶还没有认罪吗？” “你知道这件事？看来他自首的事情，其实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我问。 她苦笑了出来，说：“他都认罪了，你们居然还来调查我。呵呵。”说到最后，她那神情，充斥着一股深深的绝望。 又沉默几秒后，她才说：“我不是故意杀她的。如同你们当时看到的场景一样，我和她是发生争执才错手杀了她。我当时才知道被她发现，还知道她在暗中拍摄证据，那个时候，我情绪太激动了。” “杀了人还找人顶罪，就一句情绪太激动就完事了？”小康怒问。 赵梦欣立即回过头来，竟还有些理直气壮的说：“我都坦白了还想我怎样？” 我为了得知更多内情，就对小康说：“你先别说话！” 回过头，我才又望着赵梦欣，问：“那么你是如何收买薛汶替你顶罪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他有狂躁症，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我知道这么回事的时候，我以为是上天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以为是一种转机。所以我就突发奇想，直接找到了他。 我对他的心情很理解，明白他需要什么。他需要的是被人尊重、被人信任他的自控能力，所以我通过那样，鼓励他用他的理智，来帮我顶罪。” “就这么简单吗？”我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她这才又说出了一些实情：“过程中，我利用他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弱点，对他表露了一些爱慕……” 我和小康都懂了。 在要审讯完的实话，我又问：“那么那只猫是不是你杀的？” “什么猫？”看样子，她对那只猫一点也不知道。 于是我又找到了薛汶。 我将赵梦欣的供认都告诉他，并问道：“你家那只猫是不是你杀的？” 他点点头，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杀它？还是因为你的狂躁症？”我问。 他笑了，说：“当然不是。其实当我的狂躁症，在我自己看来，已经好了。我有很好的自控能力。之所以杀死它，只是我觉得你们会去调查。为了让你们更加信任我，我不希望杀死它。而且，我想，反正我也要死了，以后也没人会照顾它……” 说到最后，他没有再说下去，而眼中还含着热泪。 看来，他真的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至少还会为一只猫而难受。 “那么猫生前你对它用的药物，是怎么回事？那些药又是怎么得来的？” “我不想它走的太痛苦，所以就问赵姐要了那种药。” 他无形之中，透露出赵梦欣私藏的东西。 案子终于真相大白。 得知实情的实话，陈放他们都震惊了。 陈放更是找了我，对我说：“之前错怪你了，你的坚持是对的！”说话时，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还能尴尬。 我暗暗一笑，说：“没事。” 他“嗯”的应了一声，接着就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听倪佳欣说，你们昨晚吃饭的实话，碰巧有个老板给你们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对不对？” “是的，怀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可能是附近的一个疯子。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把人带回来审问了没有。” 陈放随即告诉我说：“人已经带回来了。那个男人叫周森，个人经历就和那个老板讲的差不多，不过都是传言。不过从他那里，没问出什么，因为他的精神真的有些问题。” “这就很麻烦了。”我说。 陈放笑了笑，说：“不麻烦，郑顾问已经尝试去和他沟通。” “郑莉？”我担心她会被那疯子伤害。 陈放似乎是看出我的担忧，就说：“在警局里头，不会有事的。小刘他们都在旁边盯着，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去视察她审问那个疯子的过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核实供述 我们两人来到审讯室外面，就静静的旁观着郑莉对那个“疯子”的审讯。其实照我看，那个所谓的疯子，一切都显得很是正常。 郑莉和他谈话的时候，小刘和倪佳欣两人也就坐在郑莉的旁边，足以保证郑莉的安全。 双方谈了一番后，郑莉才起身，走了出来。 一出来，她就对我和陈放说：“感觉周森还是有理智的，他的意识很清晰，而且思路也很正常。但是他坚称自己没有杀人，只是别人觉得他是疯子而已。” 陈放就看了看周森那邋里邋遢的打扮，问：“如果真的是一个正常人的话，那么他的衣着打扮，怎么会显得那么的古怪呢？我的意思是，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他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啊！” “他只不过是长时间都处于一个自我封闭的状态，所以才会那样的。”郑莉说。 我这才点点头，表示理解。 陈放就纳闷了，说：“如果他不是凶手那谁是？” 我不禁笑道：“我也很想知道。” 回过头，我就看向了郑莉，问：“你能够确定他没有杀人吗？” 她说：“我不敢完全确定，但心里头还是有谱的。这么说吧，我只能说，他有可能没有杀人，但只是有可能而已，我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不过根据他的供述等，我感觉他真的是清白的。” 等小刘和倪佳欣走出来，陈放就问：“你们两个人现在怎么看？” 两人都是低下头，沉默着，不吭声。 陈放暗暗笑了一笑后，才说道：“没关系，就算凶手不是他，那就再调查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人联手负责。对了，老吕，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来到他办公室后，才听他说：“老吕，现在有件事很棘手啊！” “什么事？”我好奇的问道。 只听陈放说：“就是一件新的案子。其实也不算是新的案子了，但是最近又发生了类似的案子，所以我并案处理，给你看一下。” 说完，陈放就取出了一份档案，给我看。 我翻开一看，只见里头又是那种恐怖的图片。而这次死者，是被火给活生生烧死的，那手臂几乎都快成了焦炭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沉下脸色，问：“凶手这么可怕的吗？” “这算可怕啊？我想你见过的更加可怕的都有吧？”陈放笑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合上了这份档案，面色随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陈放又说道：“怎样？这件案子交给你办，没问题吧？” “没问题，粗略看了看，还挺多线索的，我去查一查。”说完，我就要起身。 却听陈放笑道：“线索是挺多的，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总之，这次恐怕又要发挥你的破案才能了。” 我清浅一笑，没有应声。 拿着这份档案来到外面后，我就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发现这件案子，最近一次，倒是有个知情人，就是死者杨秋画的女舍友，郝萍。 于是我决定去向郝萍再了解一下情况。 在此之前，我先后看了郝萍的口述三遍。她表示，当天自己亲眼看到有个陌生人，就出现在她们合租的公寓。 于是我来到了她们的公寓。 只见秋萍并没有上班，正一个人坐在那玩电脑，连门都没有关。 室友刚死，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更是显得优哉游哉的。 “你就是郝萍？”我问。 她随即回过头来，淡淡的瞥望了我一眼。也没有问我是谁，她就对我说：“坐。” 我就冲沙发坐下了，接着就问：“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她说：“要么是记者，要么是警察。” 我顿时觉得她有点意思，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到。于是我暗暗的笑了笑，说：“没错，我就是个警察。” “哦。”她有些不在意，继续玩着电脑游戏，“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我感觉直接问及案子太过唐突，就问：“你都不用上班吗？” “不用，这些事和案子无关吧？能不能问点和案子有关的？” 感觉到她的态度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屑，我也不高兴了，于是问道：“没有人怀疑你是凶手吗？” “你说什么？”她终于动容了，瞬间回头望来，“你怎么想的？” 我淡然一笑，说：“不是我怎么想，而是你也有杀人的嫌疑吧？据我所知，当时案发现场就你们两个人，所以人有可能就是你杀的！” “天！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当时我还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去！”她说。 “是，但是你也清楚，那只是你单方面的供述，没有人可以给你作证！” 这下子，她连网络游戏都不玩了，直接转过头来，和我对质：“不是，我说人要是我杀的，我干嘛还要出面说有什么凶手？我直接搞成她是死于意外的不就好了吗？再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资料？就秋画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我干嘛要杀她？” 我淡淡一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你的确有杀人的嫌疑。跟我回警局走一趟吧？不用我请了吧？” 她却赖着不走，问：“凭什么啊？你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就凭你是警察？你有拘捕证吗？” “就凭你有杀人嫌疑，我可以暂时拘留你。” “可是你有证据吗？”她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电脑桌后，“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过来的话，我就去投诉你！” 我冷漠的望着她，说：“你再拒绝接受调查的话，我只能采取相应措施。” 她这才怕了，举起右手，阻止着我说：“行行行，我认栽了行不？你有什么话要问的你马上问，问完我还要打游戏的，别来这套！” “我现在很严肃的告诉你，你有很大的杀人嫌疑，不是开玩笑。其实你的资料我也看过了，包括你的供述，我前前后后给你看了三四遍。你说案发的时候是在晚上七点多钟，当时火烧得很大，你就到客厅来看。” “对啊！”她理直气壮的说道，“你看看那个房间，现在还被熏黑了，秋画就是死在她自己房间里的！” “火烧得很大为什么没有蔓延到客厅呢？当时秋画为什么没有喊叫？为什么她被烧死了你一点事都没有？你口供中并未提及，你更是将大家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个神秘黑影上。” 第二百八十章 看破谎言 顷刻间，郝萍那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怔怔的望着我，而眼中还含着那热泪。看样子，着实是让我感觉有些可怜。然而在法律面前，可不是流几滴眼泪就能够赎罪的。 “说吧，你为什么要说谎？你的口供里，摆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我冷漠的问道。 郝萍暗暗想了一下后，才哽咽着说：“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实话说了吧！其实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出来，也没有看到什么黑影！是的，如你所说，当时秋画她求救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救她？” “因为我怕啊！我从门缝底下看到火势那么大，就要蔓延到我这边来！” “是吗？火势真的很大吗？那客厅为什么都没有烧过的痕迹呢？”我问。 她立即走了过去，将电脑桌挪过来，给我看。只见在电脑桌背面，的确有一些被烧焦的痕迹！ 除此之外，她还又指了指电脑，说：“新买的。我旧的电脑也被烧坏了，知道吗？” “那你为什么要谎报说看到什么黑影之类的？”我问。 她颓废的摁着桌子，冲电脑椅一坐，颤声说道：“其实我感觉这件事情真的有人在作案。要不然秋画怎么也能够逃走吧？她当时的门，应该是被谁给锁住了！可是房间里除了她，就只有我。我怕，怕你们都怀疑她是我杀死的，所以我才撒谎说看到了黑影。” 听她这么说，我感觉这口供才是真的。 但是问题又来了，应该不是有人反锁秋画的房门吧？否则的话，火不会烧到客厅来。 所以我又觉得她的口供有问题，就质疑的看着她，问：“这也说不过去吧？如果她当时真的是在房子里被火给烧死，那么火就不会蔓延出来，还烧坏你电脑了。你还是在撒谎，对吗？” “我没有，我刚刚只是口供吧。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就是没理由她被烧死而我却没有，所以我感觉应该是有人故意烧死她。但是我又怕大家误会人就是我杀的，所以我才撒谎，懂吗？”说完，她就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仿佛希望我理解似的。 我顿时觉得有必要去法医鉴定中心走一趟了。 有的时候，尸体真的会说话！ 驱车来到法医鉴定中心后，我见到了负责这起案子的法医。他一见到我，就问：“吕警官，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没事，过来看看。对了，那个杨秋画的尸体，是你负责的，对吧？”我问。 他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是啊！那个验尸报告，我不是昨天还是今天就发过去了吗？没有收到吗？” “有，我看过了。但是你的验尸报告里好像说，怀疑是她杀对吧？但是具体的原因，你又没有写清楚。”我说。 他说：“有啊，验尸报告里写的，在她的口中，喉咙等部位，都发现了灰。这代表着什么？代表她是被活活烧死的啊。” “由此就证明她是她杀，未免也太过草率了吧？”我淡淡笑道，“算了，还是这样吧，让我亲自看看尸体。” 他随即笑着答应说：“行啊，尸体还在这，暂时还没有处理。唉，烧成那样，想找个化妆师来给她化妆都难。” 在他的引领下，我见到了杨秋画的尸体。 果真烧得很难看，比照片拍摄出来的还要恐怖。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对这仿佛已经变成了焦炭的尸体，仔细的留意。 法医在旁劝我说：“吕警官，不用看了。我们病理法医可都是专业的，验尸这活儿我也敢了很多年。如果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肯定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 我还是坚持着，勘验着这具尸体。 最终，我在女死者杨秋画的左脚脚踝处，发现有创伤的痕迹。 我自然对法医说道：“你来看下，这个地方。” 他立即将头凑过来，更用那戴着白手套的一双手，仔细的捏着杨秋画的脚踝，看了看。看过后，他随即皱起了眉来，却没说话。 “怎样？这个伤是新伤还是旧伤？坦白说啊，烧成这幅样子，是新伤还是旧伤，我还真的看不出来。”我坦白的说道。 他犹豫了片刻后，才嘀咕着说：“应该是新伤吧？感觉好像是、唔……好像是之前被什么给锁住，然后剧烈挣扎过，才留下的。” 说完，他就挺为难的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懂他这眼光的意思。 其实他失职了，不过这么细微的伤，要是不仔细的检查，还真的很难看出来，所以我能理解。 我对他笑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这才赔笑道：“好嘞，谢谢吕警官。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更能够确定我的验尸结果了。她的确是属于她杀的，而且生前还被人虐待过，非法的囚禁过。”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错，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吧！麻烦你了，周法医！” “不麻烦不麻烦，我还要感谢你呢吕警官，如果不是你过来陪我复查，这么重要的细节，我还真的差点错过了！” 我含着淡淡的笑容，点点头，离开了这。 路上，开车的时候，我一边寻思着：那用来锁住女死者杨秋画脚踝的东西，去哪儿了呢？ 同事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发现那东西的。 要不然的话，那东西绝对会出现在证物里头。 怀着复杂的思绪，我回到了警局。 一回来，我就看见陈放正在和郑莉说话，好像是还不放弃周森那条线索。当然，他们现在主要处理的是那件专杀穿黑色袜女人的案件。 看见我回来，陈放就回过头来，问：“老吕，你回来了？案子有进展了吗？”看来陈放对所有的案子还是挺上心的。 我自然而然的走了过来，说：“今天我去见过女死者的室友了，发现她的供述，含水量很高。你懂我意思吧？” 陈放会意，随即紧张的问我说：“录假口供？” “算了，她也有她的苦衷，怕我们以为她杀人。”我说。 第二百八十一章 重整案情 陈放却怒了，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算了呢？这是严重的妨碍执法，不管怎样，也不能那么干啊！” “她已经重新给了我真实的口供，而且我也对她进行过思想教育了。”我寻思着没必要为难一个女孩子。 陈放这才息怒，说道：“那算了。对了，那你有没有查出什么新的线索呢？” “有，我现在可以进一步的肯定，这起案子是属于他杀。” “啊！还有呢？”陈放皱着眉，关心的问道。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才说：“破案的关键，应该是警方接到报案前往现场的这段时间。我想，我们同事当时去到现场的时候，火应该是被扑灭了，对吧？” 陈放点点头，说：“对啊！当时火已经灭了！” “那么是不是消防员扑灭的呢？”我问。 陈放顿时哑然，看来他也不太了解情况。沉默了几秒后，陈放就苦笑道：“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你？” “我觉得，在警方到达现场之前，凶手应该也还在现场。而且他还从现场取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用来锁住杨秋画脚踝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旁听的郑莉问。 我只好坦白说：“我亲自去看过尸体，发现了那么个小细节。她虽然被烧死，但是脚踝处，留下了一道不是很明显的新伤。如果这道新伤放在这案子里面，那么知情人郝萍的新口供就能够说得通了。为什么她没有被烧死而她的室友杨秋画却被烧死？原因就是，她当时的脚踝被人用什么东西锁住了，跑不了！” 陈放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们可以去调查那一层楼的监控，当时谁还在那层楼，那么就有嫌疑。” “有用吗？”郑莉替我笑问，“陈局，如果这有用的话，那么当时调查的监控也可以用来作为破案的线索啊！可是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随即补说道：“确实没有那么简单，那边监控我看过了，只拍摄到一头的画面。另外一头拍摄不到。而那个小区，虽然大门有监控，但是后门并没有。凶手也可能是顺着走廊的另外一头，再从小区后门逃走的。” “这就很难办了。”陈放轻轻挠了挠鬓，“唉，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知道他要负责的案子很多，就说：“这件案子就交给我来办好了，我一定会尽快破案的。” 他这才豁然一笑，说道：“好嘞！对了老吕，如果你有空的话，丝袜这件案子，你也盯着些。倪佳欣和小刘两人虽然经验够了，但这不是个普通的案子。所以我觉得有你来指导他们破案，会好一些。” “懂！”我诚恳的应道。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郑莉就走了进来，突然问我说：“很头疼吧？” 我不禁一笑，反问：“有什么好头疼的？” “唔，要同时负责两件案子呢！”她说。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小刘他们这件案子还是他们负责，我不过是指导而已。对了，局长刚和你说什么了？”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我身前，坐下后，才说：“就是问关于周森的情况咯！” “你觉得周森杀人的可能性大吗？”我问。 她暗暗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知道，但是感觉不大！他的不在场证据，虽然不是那么强有力，但是我觉得合情合理。” “那么老陈为什么还问你啊？”我苦笑道。 郑莉回头看了看门那边，瞥望过一眼后，才低下声，说：“现在你也算是负责这件案子，我就跟你说吧。周森放出去没多久，就又有一个女人被害了。所以他的嫌疑变得更大了。” “是吗？”我诧异了，第一时间想到，“难不成他有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郑莉苦笑了出来，“那不可能！如果他有人格分裂的话，在我这里，我没有理由看不出来的。其实真实的人格分裂绝对不像电视里头演的那么悬，就算有那也不过是个例。一般的人格分裂，旁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也不太了解哪些，就“哦”的应了一声，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周森那方面，你就多留意留意吧。我这边还有杨秋画这案子要处理。” 我言下之意，是让她去忙，而我也好继续调查我的案子。 她却笑问道：“怎么？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啊？” “不是，只是你也知道的……”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说：“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这就去忙我的，不过你也别太累了。对了，其实刚刚听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她那个室友的嫌疑挺大的。因为以心理学角度分析，如果不是因为非常心虚，没必要撒谎。真的。” 她的话我听进去了。 我亲自查过杨秋画近来的关系圈后，最终还是决定将撒谎的郝萍带回警局。第一，给她重新录一份口供；第二，从她那里得到杨秋画更多的真实近况！ 将她按规矩拘留后，我就说：“案发经过到底是怎样的，你再说一遍！” 她洗洗盘算了片刻后，才说：“当时我在房间里，听到了杨秋画喊救命。我回过头，从门缝底下看见火光。我知道是失火了，而且是很大的火，所以我就没有开门去救她。” 由于郑莉说的话，我对郝萍多了个心眼，怀疑郝萍的话的真实性。 于是我质疑的望着她，问：“当时你没有求救？为什么？” “有，当时我也有求救。呃，不过求救的方式可能不对吧？我只是打开窗户，喊着来人，但是没有人过来理我们。” 我暗暗想了一下她们邻居的口供，想到口供中曾经出现过听到求救声的内容，就没有再怀疑她说的。 “嗯，你继续说。” 她这才点点头，说：“接着我就想到了报警，所以我就打电话了。” “从你报警到我同事赶到现场，你估算当时的时间是多久？”我心想不会太久。 她暗暗想了一下后，说：“好像五分钟，或者五分钟都没有。消防员先过来了，然后你们警察也来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熟人作案 “你确定吗？五分钟都不到？”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内容。因为凶手在这个时间段里，肯定还留在现场。 郝萍认真的忖度片刻后，就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很确定！” 听她说得这么笃定，我顿时觉得或许是真的。 于是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凶手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那么快的逃跑，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我细想了一下，感觉其中原因，应该是他对那幢楼特别的熟悉。 这并不排除他曾经经常去踩点的可能性，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譬如他没准原本就是住在这一幢大楼里的，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郝萍突然主动问我说：“吕警官，你还有没有问题要问啊？” “肯定有了。在杨秋画出事以前，你们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听到我这么说，郝萍自然抬起眼，暗暗的想了想。 经过认真的忖度之后，郝萍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着急的对我说：“有了，秋画之前好像有一个男朋友来的。您要不要就这条线索去调查一下？” 她这话一下子就提醒我了。 这的确是很值得调查的一条线索。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她又问：“吕警官，那我可以走了吗？” “暂时还不可以，等我找到那个人再说吧！” “你要找那个人啊？那很简单啊！我知道他住在哪儿，你带我去找就好了。我在这里已经待得很闷了，拜托你咯！” 看她这么恳求，我这才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她，并说道：“行，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老实点。” “好！” 于是我们两人开车离开了警局，前往杨秋画男友的住所。 他男朋友住在城中村里。 不过来到他居住的房子后，我们并没有见到他。 等了良久，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就怀疑郝萍是骗我的！于是我转过头，有些不耐烦的望着她，质疑的问：“你没有撒谎吧？” 郝萍急忙说道：“没有！吕警官，要是我骗你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她的男朋友，之前真的是住在这里的。”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选择相信她的话。 然而又等许久后，我们还是没有等到杨秋画的男朋友出现。我心里头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于是我决定说：“算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这时，郝萍突然指着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说道：“就是他就是他！” 我放眼望去，只见那个男人身材瘦削，穿着一件红格子衬衫，头发比较凌乱。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那种从事文学工作的。 走来后，他就诧异的问郝萍：“你来这里做什么？” “等你回来啊！”郝萍说。 他顿时皱起眉来，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惊异的问道：“等我？做什么？” 我直接告诉他：“现在我们严重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所以要暂时逮捕你。” “你是谁？” “我叫吕哲。”说完，我取出证件来给他看。 他却还是显得那么恍惚，就像是没有睡醒似的！端详了一下我的证件后，他就轻声说道：“可是我没有杀人啊！”说完，他还又举起左手，轻轻的挠了挠那杂乱得宛若一堆野草般的头发。 “可是你有嫌疑啊。”郝萍说。 最终我还是先将他带回来。 黄昏，警局的审讯室内，我独自审问他。 “叫什么名字？” “陈柏。不是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死了！” “我问你答就好了，多大了？”我又问道。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后，才说：“实岁25。” “嗯，杨秋画你认识吧？”我问。 陈柏顿时紧张了起来，诧异道：“秋画？她怎么了？”看来他也感觉到了。 我还是那一句：“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听你的口气，你是认识她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我和她认识。” “嗯，那么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我又问道。 陈柏暗暗想了片刻后，才说：“以前关系很好的，可是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很一般了。因为大学毕业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哦？说来听听。” 陈柏又暗暗忖度一下后，才说：“以前她和我在一起，很天真，可是毕业后，她变得很现实，甚至不愿意和我住一起。所以我们就分居了，而且也不怎么联系了。每次联系，都是我主动联系的她。” 我忖度着，感觉陈柏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杀了杨秋画。 于是我狐疑的望着他，想看看他说的话有几成是真的。 他暗暗想了一下后，就又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 “嗯，你说。” “她似乎有别人了。当然，我没有亲眼见到过，只是怀疑！”他说。 “那么你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导致杀了她呢？”我直接问道。 陈柏顿时摇起头来，肯定的回答我说：“当然不会了，我才没有那么变态！” “别激动，我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长气，好声好气的对我说：“不会有那种事情的！” “那就好了。除了你说的这些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给我补充的？” 他暗暗的掐了掐手指，接着就低声说道：“暂时算是没有了。不过我总感觉她似乎还有别人，所以没准是那个人杀了她的。” 我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然问道：“你是想要利用我们警方，帮你找出那个人吧？” “不是，绝对没有。我只是怀疑，那个人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当然，也只是我的感觉。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人。” “那么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没有那个人。因为她有一个室友，这你知道也认识吧？但是她并没有提及有那个人，而且在她看来，杨秋画还是很不错的女孩子，所以我觉得杨秋画不可能会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第二百八十三章 难辨真伪 他随即告诉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是吗？她真的那么认为吗？可是据我所知，郝萍和秋画的关系，一直都很一般。” 我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心中还是没有彻底相信郝萍，“这个怎么说？你从哪里看出她们的关系一般了？” 陈柏立即回忆着说：“有一次，我去看秋画。当时秋画被锁在房子外面，我就问及了那件事。当时她跟我说，是郝萍把她锁在外面的，因为她钥匙忘记带，郝萍又不想她打扰到她玩游戏，所以就那么做！”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暗暗嘀咕着，同时心想，这样看来，郝萍的确不是个好女孩。 可是她和陈柏的关系，就我看来，也不是那么好。两人有种互捅刀子的感觉，所以我觉得，陈柏的供述也不完全可信。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向郝萍询问清楚的。 所以暂时刑拘了陈柏后，我就找到了郝萍，问她说：“你是不是曾经将杨秋画给所在门外？你和杨秋画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好吧？” “不会啊，我和她关系一向挺好的。”说着，郝萍就暗暗想了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你说。”我严肃的说道。 只听郝萍说道：“有一次，我和秋画因为一些事吵架。” 不等她说完，我就问道：“什么事？” 她暗暗的想了片刻后，才坦白说：“是因为我玩游戏的事，她嫌我吵，所以就出去走走。结果她忘记带钥匙了，当时我正好打排位，就没有及时去给她开门。你想说的是这件事对吧？而这件事是陈柏告诉你的对吗？” “是他告诉我的。” 郝萍随即舒了一口长气，嗔怒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他说的。但其实我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真的。唉，坦白跟你说吧，吕警官，其实我觉得陈柏就是杀人凶手，所以要故意栽赃嫁祸给我！还故意说我和秋画关系不好！” “是吗？你从哪里看出他嫌疑大了？” “他曾经和秋画吵过架，因为他怀疑秋画出轨了。情急之下，他还和秋画互删耳光。而我们那个地方，除了我对我们房间比较了解，有可能有我们房间钥匙，就只有他。因为秋画没有什么朋友，而且她房间钥匙也不可能给我，最有可能的就是给过陈柏了。” 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讯息，也提醒了我。 凶手要入室行凶，的确是需要钥匙才行的。 所以我暗暗的皱起眉来，心想陈柏现在的嫌疑的确更大。 为了不两头跑，我直接将他们两个人叫到一起，让他们同时以证人兼嫌疑人的身份，互相对质，想要看看谁才是凶手。 可两人说没有几句，就吵起来了。当然，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我静静的听他们大声吵了几句后，才问他们说：“你们吵够了没有？” 他们又纷纷转过头来，对我说：“吕警官，他是凶手。” “她才是凶手！” 我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他们这才不再闹腾了。我也才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严肃的说道：“你们这样怀疑来怀疑去的，也没能列举出直接证据。这样吧，暂时刑拘你们两人，等时间到了，再放你们走。” 郝萍急忙说道：“可是吕警官，我今天和朋友约好了，打游戏呢。” “打游戏有人命重要吗？”我问。 郝萍这才不说什么。 陈柏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的将双手一个对拱，暗暗的隐忍着。 我来到外面后，感觉有点头疼，就走到饮水机旁边倒水。 这时，郑莉走了过来，问：“问出什么线索没有？” “两个人都说对方就是杀人凶手，也说了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截至目前为止，都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哦。”郑莉暗暗点了点头，随后就提议说，“要不然还是让我去向他们询问吧？毕竟我是专修心理学的，我想我或许能够问出什么东西。” 我放眼望去，见小康正在那里和女同事交接工作，就对他说道：“小康，你过来！” 小康立即跑过来，看了看郑莉，冲她点点头，接着就问我说：“吕警官，有什么吩咐？” “你陪郑顾问一起去审问那两个嫌疑人，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小康这个人好奇心真的很重，就问我说：“吕警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案发现场，再看一看。”我如实相告。 他却说道：“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毕竟每次审讯，你也知道，就是那些问题，很无聊诶！让新同事去不就好了？我想跟在你身边，和你多学点东西。” 郑莉就对我说：“带他跟你一起去吧，这件事，我找安娜跟我一起审问就好了。” “还是找老洪吧！” “好！” 安排好这边的工作后，我这才和小康两人离开这里，又回到了杨秋画生前合租的房子。 瞧小康一脸兴奋的样子，我不禁好奇的问：“这么高兴做什么？” “因为能和吕警官你勘验现场啊。听他们说，你勘验现场很有一手，特别是验尸啊！如果有机会向你学点验尸的本领，以后就可以在很多朋友面前秀了。” “没有尸体，我们现在是复查。现场已经被法医和其他同事勘验过了，我只是想看看是否有遗漏的。” “哦！”他会意的点点头，跟着我的步伐，“吕警官，冒昧问一下，那你是觉得他们勘验得不够仔细吗？” 我沉着了几秒后，才点点头，说：“是的，感觉他们还是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内容。你跟着看就好了，先不要问那么多。” 我们两人来到了门前后，我就先对门锁进行一个检验。假如这上面有撬过的痕迹，那就证明凶手其实是撬门而入的。 不过锁上并没有丝毫可疑的痕迹。我还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了照锁孔，但也没有发现。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以小见大 小康很好奇，就问我说：“吕警官，你这是在看这锁有没有被撬过吧？可是这也看得出来吗？如果是很厉害的开锁专家开的，你就看不出来了吧？” 他摆明是来学习的，我就告诉他：“是的，那就要分情况了！如果确定这锁没有被人撬过，就有两种可能性。你说的是一种，而另一种就是行凶的人，应该也有这房间的钥匙。” 小康突发奇想，说了个很重要的可能性：“那会不会是房东啊？最近看了很多悬疑电影和新闻，都是讲述了一些图谋不轨的变态房东作案。” 顷刻间，我对房东也是有了些怀疑。 不过我暂时按捺住，没有及时去找房东。 来到了房间里后，我开始对杨秋画生前住的房间进行仔细的检查。 我相信，其中有一个地方，肯定有一些擦痕。而那个地方，就是用来拴住她的。找了一下后，我才在她的床脚发现了那明显的擦痕。 于是我举起右手，用大拇指暗暗的擦了一下。 小康忽然蹲在我身旁，问：“吕警官，你在看什么呢？” 我回过头，下意识的瞥望他一眼后，才对他说道：“女死者生前被人拴住过，就拴在这个地方。” “哦哦。”小康看了看床脚，接着竟然问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只好指了指这上面的擦痕，问：“看到没有？” “哇！好淡的痕迹啊！吕警官你这居然也看得到！” “没什么，因为我之前已经了解过！”我沉声说道。紧接着，我越发觉得房东也是很可疑的一个人，所以决定去调查一下房东。 我就回过头，看向了小康，对他说：“我们去找找房东吧？” “找他？做什么？”小康惊异不已，“吕警官，你该不会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话了吧？” “是啊，我觉得你说的也有可能。而且他现在也是很可疑的一个人。”认可了他的话之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了外面，向邻居询问了房东的下落。 询问下，我们得知：房东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单身，平时也没有什么奢好，就喜欢在小区里头打打牌之类的。 得知了这个情况之后，我就带着小康，一起前往房东住的地方。 当我们找到房东的时候，他还在和那些人打牌。 “快点下啊！”他还不知道我们就站在他的身后，所以对他的朋友说道。 他的朋友都在看着我们，他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了我和小康。 “呵呵，挺悠闲的嘛！”小康笑道。 他顿时皱起眉来，诧异道：“你们是谁？” “警察。”小康直接取出了证件来，“如果您方便的话，跟我们回去走一趟吧？” 听到小康这话，他随即沉下脸色来，那脸上的神色更是显得十分的难看。 他低下目光，暗暗的想了一阵后，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明白了。” 接着，他很是配合的跟着我们两人上了车。 一回到警局，审讯室里，我就问：“名字？” “刘尼，人家通常都叫我刘老，你们也这样叫我就好。” “哦！刘老？”我暗暗想了想，点点头，“您好！” “不好，好好的打牌，平白无故竟然就被你们给抓到这里来了，这真的是遭罪！你们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就问吧！问完之后，唉，问完之后再看吧。” “行，关于杨秋画的死，你应该知道吧？” 刘尼随即说道：“当然知道了，死在我房间里，还把我家烧成那样。现在想索赔都找不到人来交钱，只能自认倒霉。”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觉得他杀人的可能性不是那么大了。因为他的确是没有理由在自己的房子里头纵火啊，那样对他自己没有好处！ 那房子，也不便宜。 我暗暗斟酌了一下后，才又问道：“那么你知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杨秋画有接触？” “不知道。”他摇头说道，“其实算起来，我不算是她的房东。我的房子呢，是直接租给郝萍的。再由郝萍，转手租给她。所以说起来，郝萍才是她的房东。我反正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你们都别来问我，你们还是去问郝萍好了。” “哦，是这样啊！”我暗暗点了点头，想了想，“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行。你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要提供或者要补充的？” “没有了！” 他话音刚落，小康就回过头来，看向我。 从小康这脸色可以看出，小康是不怎么相信他的。 我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决定说：“那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的协助调查。” “不客气，不过以后这种事啊，还是别找我了，从她们住进来后真的是晦气！” 最后这句话，顿时引发了我的兴趣。 “你等一下。”我说。 他随即停下脚步，转头望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啊？” “你刚刚说，从她们住进来后，真的是晦气？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他忖度片刻后，就说：“这个嘛，不好说啊！但总之就是她们住进来之后，我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尝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我紧张的问道。 他想了一下后，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对啊，之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是那个郝萍的男朋友，有一次，还差点放火烧了我的房子呢。” “她竟然有男朋友？还放火？”我顿时觉得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刘尼这才想到，说：“对了，没准放火的人就是他呢！郝萍那个男朋友，就是个痞子。” 得知这么重要的消息，我随即来问郝萍。 可是一谈及她男朋友的事情，她就变得支支吾吾的，总像是要隐藏着什么似的！ 最终在我的逼问之下，她这才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原来她真的有那么个男朋友，不过两个人，近期都是在闹分手，没有联系。而关于她男朋友，她之所以不想说，是因为不想提及，甚至是不想承认。 第二百八十五章 匪夷所思 从郝萍这里，我了解到了她男朋友很多不好的行径。 我们随即布控，在一间网吧，将这个曾经蓄意伤人的男子给抓回来。 回来后，他很不老实：“喂，你们干嘛平白无故抓人？信不信我去告你们？” “去吧，不过在你告我们之前，我们可能要先起诉你谋杀！” “谋杀？”他笑了，“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 “杨秋画的事，你知道吧？”我问。 他装作想了一下后，就问：“什么杨秋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杨秋画？听郝萍说，你以前可是经常去她那里的，而且还经常去闹事。杨秋画是郝萍的室友，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无从抵赖，这才说：“是那个丫头啊？认识啊，不过她怎么了？” “死了，被人放火给烧死了。你曾经去到那里问郝萍要钱，并且滋事，对吧？据说你要不到钱，曾几何时就扬言要放火烧掉那个地方，烧死郝萍他们所有人，有没有这回事？” “好像有，也好像没有，不过我忘了。”他开始跟我玩失忆。 像这样的人，我遇得多了。对付他们这种人，我自然也有一些方法。 望着他，我暗暗笑了一笑后，就说：“没事，忘了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来的。”说完，我故意带着小康，先离开审讯室。 几个小时后，他开始慌了，按捺不住了。 他主动要求见我们，我们这才回来。 “想起来了吗？”我故意问道。 他沉着脸色，满脸愤怒，说：“好像想起来，也好像没有想起来。但是我想说，反正我是没有杀人了。信不信随便你们！”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杨秋画死后，你就不再去闹事呢？”这是我最怀疑他的一个地方。 他脸色顿时变得慌张起来，“因为、因为我这段时间比较忙，而且我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那么做真的不对，很不是人，所以我就没去。怎么，从善都不行啊？” “是吗？那么杨秋画房间里头的积蓄，哪儿去了？”我问。 他随即说道：“我哪儿知道啊？你们怎么知道她有积蓄？” “证人告诉我的。”其实是我自己估测的。 杨秋画的男朋友是说她大学后就变得很爱钱，所以她怎么可能没点继续呢？可在那几乎烧成灰烬的房间里头，去没有发现丝毫的财务。 事到如今，他也许是感觉实在瞒不住了，就说：“其实我当时要杀的人是郝萍，只不过是错把郝萍当成她了。而且我当时只是想和郝萍玩玩，吓唬吓唬她。” “误杀？激情杀人？还有什么借口你尽管说。”我笑望着他，“当时的光线不黑吧？你怎么就会认错人了呢？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杨秋画是郝萍的房客。” 听我说到这里，他那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又说道：“问郝萍要不到钱，你就去问他的房客要钱对吧？” “这、这些都是你自己猜测的！”他还要强词夺理。 我却不急不躁，和他玩心理战：“但是你刚刚也承认了，人就是你杀的。不管怎么说，你杀人已经成为了事实！而且你在她死前，还曾经非法囚禁了她，这也是事实。两条罪名，我看你这次死刑难逃。” 他这才绝望的低下头，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一双手。 “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你还是自己坦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会替你向法官求情，没准能变无期。之后如果行为良好，或许还能再减刑。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写下我的估测了。” “别！”他急忙说道，“其实你说的也不错，但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要杀她。我之前也问她先收过房租，还收到了。所以我那天就又去问她收租，她却以郝萍不允许为理由，不再给钱。” 小康忍不住，插嘴评价说：“可那钱是你该要的吗？你真的是一个卑鄙小人诶！” “是，那钱的确不是我该要的，这一点我完全承认。”他舒了一口长气，“当时我也是财迷心窍，一时糊涂。一直偷偷跟她到房门口后，我看见她那床头柜上有个戒指，还挺好看的，感觉价值不菲，所以我就起了邪心。” “说说你杀人的过程吧？”我说。 他纠结的想了片刻后，才说：“我一开始将她绑起来，塞住她的嘴，但是我没有想要杀死她。” “你是用什么帮助她的脚的？”我问。 只听他说：“铁丝。它们那里，外面走廊上就有些散落的铁丝。” 我印象中，那里的确有那些东西，好像是哪家装修然后暂时放在走廊上的。 “然后呢？” “然后我当时拿完钱就走了。不过之后我就听说，她被火给烧死了。” 我顿时有个大胆的想法：杀死杨秋画的凶手，也许不是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了。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康应该也有同样的好奇，就问他：“那你没有放火，你怎么知道人就是因为你才烧死的？” “我也不知道，可是如果我不绑住她，她不会死吧？而且是在那个时间段死掉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属于我误杀的吧？” 误杀？意外？！ 我不信，我感觉这摆明就是凶杀，因为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于是我就那个线索问道：“那么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拿走铁丝？” “没有！就是因为那样，我才觉得她的死，是我造成的。”他说。 我随即站起身来，心想凶手不是他。即便他算是入室打劫，而且还是在那个时间段左右，但是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凶手不仅纵火杀人，更是在事后，还将作为证据的铁丝从现场拿走。 走在走廊上，我心想：现如今，凶手的身份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我同事到达现场前，他就在现场的；一种是我同事到达现场后，他还在现场的。 而符合这两种可能性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开始报警的人——郝萍。 第二百八十六章 左手失踪 我直接找到了她，坐下，目光如炬的望着她，问：“你还想撒谎撒到什么时候？” “撒谎？我没有啊！”她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淡淡一笑，用指节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你确定吗？” “我、我确定啊！”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既然确定，那么你的眼神为什么还显得那么飘忽呢？”我问。 她沉默了，低下目光，显得有些慌张。 经过一番忖度后，她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说：“你是从哪里发现人是我杀的？” “你承认了？” 她顿时又一惊，诧异道：“你诈我？” 我暗暗点了点头，认可说：“不错，我就是诈你！说吧，你杀人的过程，动机。” 她却缄默不言。 我直接将她留在这，转身走了。 我没有打算回审讯室去，直接下班，回了家。 到家没多久，郑莉就找到了我，诧异的问我说：“吕哲，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也没有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是找到杀人凶手了吗？现在小刘他们那边，还没有找到嫌疑人，不过照我看，周森真的不是。不过他很有可能跟凶手有一定联系。”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我这边嘛，找到两个嫌疑人，然后一个认罪，一个还不肯。那个不肯认罪的，就是当时的报案人。” “报案人，谁啊？”郑莉狐疑的问道。 我低下目光，暗暗想了一下后，才抬起眼，望了过去，说：“是郝萍。” 郑莉随即诧异了：“郝萍？怎么会？” “就是她。”我沉声说。 她“哦”的应了一声，暗暗点了点头，接着才说道：“真的是让我想不到，竟然会是她。” “没什么好想不到的。我敢肯定就是她，只可惜她现在是死不认罪，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说。 郑莉走了过来，冲我身边一坐，接着就提议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要不然我们套她说出真相？” 郑莉这个想法是好的，也是可取的。于是我问：“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套？” 她抬起眼，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道：“就那样套啊！你不是也会套话的技巧吗？” “不行的，这个女的撒谎成性，我们用套话技巧对她，我担心不管用！” “那怎么办才好啊？”顷刻间，郑莉也为难起来了。 就在郑莉烦恼的时候，我决定不让她担心太多，就对她说：“你现在也不用去想那么多了，没事的，我自己自然会有解决的方法。” “你解决？”她狐疑的望着我。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就直接起身，回房。 一来到房间里，我就开始寻思着让她说出真相的办法。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她只有在铁证如山前，才会说实话。 隔天，一来到审讯室，我就问她说：“考虑清楚说出实情了吗？” “说什么啊？”她如我所料，给我装疯卖傻。 我暗暗一笑，接着才说：“不清楚啊？” “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样子，她就是不肯说。 我从容一笑后，就按照原本想好的说了：“其实有人已经认罪了，而且将你的罪行都供出来了。” “谁？”她紧张立起来。 “他。” 她一下子想到了她男友，说道：“他知道什么？天！他都说了什么了？” “他说，杨秋画临死前曾经告诉他，其实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好！”我揣测着说。 她随即怒道：“他放屁！我和杨秋画的关系没有不好，只不过是比较一般而已。他们不了解就瞎说！” “可他说，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在后面杀了杨秋画的。”说着，我打量着她的脸色看。 她暗暗的考虑了一下后，就说：“不，那天其实我原本……好吧，我是杀了她，而且是故意的，但不是因为关系不好。” “那是因为什么？”我问。 她终于一漏嘴，说出了实话来：“是我觉得她就是个心机，勾搭我男朋友。其实在此之前，我也看过我男朋友去她房间。我还以为她是在和我男朋友玩什么游戏，所以才因为情绪激动，杀了她。” “你的想法也太过荒谬了吧？你男朋友之所以绑了她，是因为打劫了他！” 案子到这里水落石出，而他们两个人也相继落网了。 可是那专杀穿黑丝丝袜女人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告破。 就当我打算去向小刘沟通的时候，却被突然路过的陈放给叫到了办公室。 一来到办公室，陈放就对我说：“老吕啊，最近挺忙的，局里上下。” 我缓缓坐下，明白他的意思，就笑问道：“是又有什么案子吧？” 他随即冲我笑道：“还是你比较了解我。的确，是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案子，需要你来处理一下。” “好，是什么案子，你说一下。”我沉声说道。 他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说：“我这里有一个案子，先给你看一下。”说完，他就将一份档案递到了我面前来。 我伸手就接过了这档案，看了一看。只见里头记录的又是一件凶杀案，奇怪的是，死者的左手都不见了，现场也没找到。 “又是这种变态凶手案。”我说。 陈放点点头，将双手一个对拱，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说：“是啊，所以很难办，我很头疼。现在这件案子交给你，你看能不能处理一下吧？毕竟，你破案率比较高，而且这类案子应该也接触不少了吧？” “好。”应声间，我看到这其中一个死者，竟然有个奇怪的身份，那就是魔术师。 我顿时感觉凶手杀他们的动机，或许是和他们的职业或者兴趣有关。 所以离开后，我先来到这身为魔术师的田东家里头，进行走访。 田东的家人却表示，对他工作上的事情了解得特别少，只知道他的生活，就是各种各样的魔术。 他那年迈的老父亲还带我来到他的房间，让我看了看他的房间装潢。 只见在他房间里，贴着一些海报，都是一些著名魔术师的照片。 第二百八十七章 行凶对象 除此之外，在他的房间里头，还有许多魔术道具。 了解过这些之后，我才又来到了另外一名死者家。据了解，这位死者也是比较爱好魔术的。 除他们两位，最后一位死者，也是有着一样的爱好。 凶手专门杀魔术师？！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偏偏要挑选他们三个人呢！我隐隐觉得：他们三个人，必定有某种联系。 午后，我默默的查阅着这三人的资料。可是他们不论籍贯、年龄、学历、履历，都没有丝毫的交集！ 这就很奇怪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倪佳欣正好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报告来给我看。 见我在调查这三人的资料，倪佳欣就好奇的问道：“吕警官，新案子啊？”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也不算是新案子了，第一个死者，死亡时间是在上个月初，距离现在，都快两个月了。” “哦，但绝对不是你之前查的案子，所以我感觉是新案子。” “之前那案子已经破了，你不知道吗？凶手是郝萍。” “不知道。”倪佳欣暗暗摇了摇头，“局长也没说。对了，你为什么在调查他们三个人的资料啊？你是觉得他们三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是的，我觉得他们三个人，之所以会死，应该是和他们的兴趣有关。” “什么兴趣？” “魔术！” 听完，倪佳欣随即诧异道：“那你调查这个做什么？不是应该去调查一下他们三个人的兴趣吗？比如他们都参加过哪些俱乐部啊，又或者是经常去哪些地方表演之类的！” 我顿时觉得她的提议值得采纳，就暗暗的点了点头。 采纳了她的提议之后，我随即从那个方向进行调查。调查发现：他们三个人，还真的曾经在同一个直播平台表演过，还连线过。 这是那个直播平台的内部工作人员调查后告诉我的。 查到这个重要线索的时间，距离我接手这案子已经足足有三天。这线索可是来之不易啊！ 而我想，凶手之所以杀害他们，应该就是因为他们三人互动的那一次吧？ 为了查到更多，我直接调查在那晚给他们刷礼物刷最多的人——白羽洪，人称白总。他是一家私有企业的经理，富得流油，开的车是路虎。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开车要走。 “白羽洪。”我远远喊道。 由于初次见面，他不认识我，就敛起目光，暗暗的端详了一下，辨认着我。 想了许久后，他才诧异的问我说：“你是谁啊？” “我是吕哲，刑警。” “刑警吕哲？”他惊异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田东你认识吗？”我问。 他不假思索的说：“认识啊，就是那个魔术师。我很喜欢看他的表演，不过他最近都不演了，怎么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演了？”我试探着他的态度。 他暗暗的皱起眉来，揣测着说：“或许是家里头有事吧？或者是钱赚够了，不想再表演了。对了，你一个警察，问这个干嘛？” “他已经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白羽洪随即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问我说：“你开玩笑吧？是不是有镜头，想看看我什么反应？”说完，他还不断的东张西望。 我很严肃的告诉他：“不是在开玩笑，也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会拿这种事情说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现在跟我回警局走一趟，协助调查。” “不是！”他拒绝说，“为什么我要跟你回去啊？我只不过是一个观众而已，对于这里头的事一概不知。我就是喜欢看魔术而已，杀人的事跟我扯不上边的。” “我知道，所以说配合调查。” 他暗暗想了一下后，就商量说：“其实我这时间挺宝贵的。晚上我和未婚妻还有个约会。要不然这样，你有什么想问的，你现在就问好吗？” “现在就问？可以，那么现在我问你，当晚和你一起看节目的人，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记得？”他苦笑了一下，但没过两秒，笑容就凝滞了，“不对，有几个还是认识的。” 从他这态度及神色，我看得出，他应该是在担心什么。也许是担心别人将嫌疑指向他吧？ “那么你能不能向我提供一下另外几个人的资料？” “可以啊！不过你可以去网站平台上查嘛。其实对于另外的几个人，我是不太了解。虽说是在同个地方，但是我和他们不过是网友。” “是网友就够了，我利用网站的话，查不到他们的真实信息。”我说。 他却又给我提供了一条路径：“可以从他们充值的途径调查他们的身份嘛！”看来他还是一个挺聪明的人。 “那样太慢了。”我直接拒绝道。 他为难的看了看手表，接着就取出手机来，说：“那行吧，我现在就帮你问他们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空，约他们出来见一下。” “行！”我答应道。 他在给他们发消息的同时，又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把他们约出来，而且那天晚上，一起看田东表演的，也不止我们几个。人多得很呢。你要是想就这条线索调查，恐怕有点像是大海捞针。” “没事。”我觉得好歹也是一条比较明显的线索。 随后，他约的三个人，有两个答应了，一个却没有回复。 答应的两人很快就过来见面。 得知情况后，他们都表示了相应的不在场证据。有一个表示上个月田东遇害的时候，自己正好出差，压根就不在本市。 人都不在，自然不可能杀人。 另外一个则表示，那天家里头有白事，母亲过世。他作为长子，一直在守灵，有妻子及弟弟等直系亲属都可以为其作证，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可以。 所以这两个人都没有杀人的嫌疑。 现在有杀人嫌疑的，除了白羽洪，就只有那个联系不上的林天了。然而，就连林天这个名字是真是假，一时间也无从考证。 第二百八十七章 行凶对象 除此之外，在他的房间里头，还有许多魔术道具。 了解过这些之后，我才又来到了另外一名死者家。据了解，这位死者也是比较爱好魔术的。 除他们两位，最后一位死者，也是有着一样的爱好。 凶手专门杀魔术师？！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偏偏要挑选他们三个人呢！我隐隐觉得：他们三个人，必定有某种联系。 午后，我默默的查阅着这三人的资料。可是他们不论籍贯、年龄、学历、履历，都没有丝毫的交集！ 这就很奇怪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倪佳欣正好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报告来给我看。 见我在调查这三人的资料，倪佳欣就好奇的问道：“吕警官，新案子啊？”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也不算是新案子了，第一个死者，死亡时间是在上个月初，距离现在，都快两个月了。” “哦，但绝对不是你之前查的案子，所以我感觉是新案子。” “之前那案子已经破了，你不知道吗？凶手是郝萍。” “不知道。”倪佳欣暗暗摇了摇头，“局长也没说。对了，你为什么在调查他们三个人的资料啊？你是觉得他们三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是的，我觉得他们三个人，之所以会死，应该是和他们的兴趣有关。” “什么兴趣？” “魔术！” 听完，倪佳欣随即诧异道：“那你调查这个做什么？不是应该去调查一下他们三个人的兴趣吗？比如他们都参加过哪些俱乐部啊，又或者是经常去哪些地方表演之类的！” 我顿时觉得她的提议值得采纳，就暗暗的点了点头。 采纳了她的提议之后，我随即从那个方向进行调查。调查发现：他们三个人，还真的曾经在同一个直播平台表演过，还连线过。 这是那个直播平台的内部工作人员调查后告诉我的。 查到这个重要线索的时间，距离我接手这案子已经足足有三天。这线索可是来之不易啊！ 而我想，凶手之所以杀害他们，应该就是因为他们三人互动的那一次吧？ 为了查到更多，我直接调查在那晚给他们刷礼物刷最多的人——白羽洪，人称白总。他是一家私有企业的经理，富得流油，开的车是路虎。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开车要走。 “白羽洪。”我远远喊道。 由于初次见面，他不认识我，就敛起目光，暗暗的端详了一下，辨认着我。 想了许久后，他才诧异的问我说：“你是谁啊？” “我是吕哲，刑警。” “刑警吕哲？”他惊异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田东你认识吗？”我问。 他不假思索的说：“认识啊，就是那个魔术师。我很喜欢看他的表演，不过他最近都不演了，怎么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演了？”我试探着他的态度。 他暗暗的皱起眉来，揣测着说：“或许是家里头有事吧？或者是钱赚够了，不想再表演了。对了，你一个警察，问这个干嘛？” “他已经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白羽洪随即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问我说：“你开玩笑吧？是不是有镜头，想看看我什么反应？”说完，他还不断的东张西望。 我很严肃的告诉他：“不是在开玩笑，也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会拿这种事情说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现在跟我回警局走一趟，协助调查。” “不是！”他拒绝说，“为什么我要跟你回去啊？我只不过是一个观众而已，对于这里头的事一概不知。我就是喜欢看魔术而已，杀人的事跟我扯不上边的。” “我知道，所以说配合调查。” 他暗暗想了一下后，就商量说：“其实我这时间挺宝贵的。晚上我和未婚妻还有个约会。要不然这样，你有什么想问的，你现在就问好吗？” “现在就问？可以，那么现在我问你，当晚和你一起看节目的人，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记得？”他苦笑了一下，但没过两秒，笑容就凝滞了，“不对，有几个还是认识的。” 从他这态度及神色，我看得出，他应该是在担心什么。也许是担心别人将嫌疑指向他吧？ “那么你能不能向我提供一下另外几个人的资料？” “可以啊！不过你可以去网站平台上查嘛。其实对于另外的几个人，我是不太了解。虽说是在同个地方，但是我和他们不过是网友。” “是网友就够了，我利用网站的话，查不到他们的真实信息。”我说。 他却又给我提供了一条路径：“可以从他们充值的途径调查他们的身份嘛！”看来他还是一个挺聪明的人。 “那样太慢了。”我直接拒绝道。 他为难的看了看手表，接着就取出手机来，说：“那行吧，我现在就帮你问他们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空，约他们出来见一下。” “行！”我答应道。 他在给他们发消息的同时，又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把他们约出来，而且那天晚上，一起看田东表演的，也不止我们几个。人多得很呢。你要是想就这条线索调查，恐怕有点像是大海捞针。” “没事。”我觉得好歹也是一条比较明显的线索。 随后，他约的三个人，有两个答应了，一个却没有回复。 答应的两人很快就过来见面。 得知情况后，他们都表示了相应的不在场证据。有一个表示上个月田东遇害的时候，自己正好出差，压根就不在本市。 人都不在，自然不可能杀人。 另外一个则表示，那天家里头有白事，母亲过世。他作为长子，一直在守灵，有妻子及弟弟等直系亲属都可以为其作证，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可以。 所以这两个人都没有杀人的嫌疑。 现在有杀人嫌疑的，除了白羽洪，就只有那个联系不上的林天了。然而，就连林天这个名字是真是假，一时间也无从考证。 第二百八十八章 红衣女人 只是曾经白羽洪问及他的名字时，他是这么说的。 当然，凶手还不一定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许还另有他人。不过目前这个林天作案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我决定从他这里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很快，我就通过社交平台，确定了那个人的身份，并找到了那个人——林天。 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只见他正在一家店洗碗。而他的年龄让我有些吃惊，竟然才17岁。 “这家店是你爸妈的吗？”我问。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来帮忙做事的。” “哦。”我会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就言归正传，“对于田东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抬起眼，暗暗想了想，接着就说：“田东啊，好像认识也好像不认识。你说的是魔术师对吧？只是在网络上认识，但是现实中我们并不认识。” “哦。”我清浅一笑，“没事，你对于他近期的事，了解吗？”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不是很清楚，但他最近没有播了。” 见他这样子显得愣愣的，我也就没有为难他。毕竟心里头觉得，他还只是个孩子。 “好，你忙，我先走了。” “嗯，好的。” 离开后，我已经不知该何去何从。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 唯一可以继续查下去的，我想应该也就只有，发现死者的案发现场了吧？！ 于是我决定到案发现场去看一看。 三个人，有三个不同的案发现场，我先来到了田东的命案现场。 他的死亡地点，是在一个礼堂里头。不过这个礼堂，没有什么负责人，平时也很少有人来。打从除了命案之后，来这里的人也就更少了。 不过今天我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几个孩子在这里玩。 他们一见我个大人走进来，还以为我是要来赶他们走的，登时都满怀戒备的望着我。 我心想这几个八九岁大的孩子，没准经常到这里玩，没准知道案发经过，于是我默默的走了过去。 他们几个人随即想跑。 我急忙叫道：“等一下，我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孩子随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有些痴的望着我：“你有什么事吗？” 另外几个孩子都对他比手画脚，示意他赶紧走，他却极有勇气的站在那里和我对视。 我缓缓走了过去，取出证件给他们看：“你们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个警察。” “警察？”他好奇的走了过来，看过我证件后，随即诧异道，“哇，居然是真的！” “对啊，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昊然。”他说。 我暗暗笑了笑，说道：“嗯，昊然，你们平时经常来这里玩吗？” 他轻轻点了点头，而眼中充满了孩童的纯真。 我冲他淡淡一笑后，才又问道：“那么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人？” 他回头看了看那几个朋友，接着才弱弱的对我说了三个字：“死了人。” “对，死了人。”我点点头，“你们看过案发过程吗？” “案发过程。”他低声说道，“看、看过。” 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我随即紧张的问道：“那你们看到了什么呢？” “我那天看到了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原本在舞台上面表演魔术，然后姐姐就坐在下面看。”说着，他指了指上面的舞台。 我顿时皱起眉来，有些诧异。 还有个女人也涉案？ “接着呢？”我紧张的问道。 他又忖度片刻后，才说：“接着，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玩了。再过来的时候，姐姐不见了，哥哥死了，手变没了。” 看样子，小孩在警察来之前，也在场。 可是现场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孩子们的指纹或者脚印呢？这一点岂不是很可疑吗？ 就在我暗暗忖度的时候，昊然又对我说：“妈妈说这件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所以你要替我保密哦！” “等一下，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姐姐的样子？” 被我这么一问，昊然自然抬起眼，暗暗想了想。接着，他就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看到，只看到头发和衣服。她长发，穿的是红裙子。” 向这几个孩子询问过后，我就默默的离开了检查了一下这里。只见这个地方，真的很干净，很正常。来到舞台后，我瞬间回忆起了档案记录，当时拍摄现场，也没有丝毫的血迹。 由此可见，血迹肯定也是被人给清理过了。 这时几名孩子还在那玩耍，也不怕我了。我就转过头，问昊然：“昊然。” “啊？吕警官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天你们有没有看到血啊？”我问。 昊然皱起眉来，暗暗想了想，接着就摇摇头，说：“没看到。” “一点血也没有看到吗？”我好奇的问。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不禁重重的舒一口长气，表示会意，同时却又暗暗的皱起眉来，感觉凶手不简单。假如他是用正常的水去清洗，那么以我们的刑侦技术，还是可以发现血迹的。 由此可见，他并不是用正常的水清洗过的。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女人，更可能本身拥有这样的化学基础。 由于调查到这个线索，我的神经变得更加的紧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甚至梦到那个女人就出现在我面前，就要掐死我。 梦里的她，脸是苍白的，而且是腐烂的，就如同丧尸一般。 从噩梦之中惊醒后，我越发对那个女人感到好奇。 隔天，我又来到了另外两个现场，进行勘验调查。结果发现，另外两个地方，也很干净，了无痕迹。 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我只好又从另外一方面入手调查了，就是从田东那方面。当时那个女人会坐在台下看他表演，应该和他有点关系吧？ 而台下的观众就她一个，可想，两人关系应该非常好才是。 于是我又来到了田东家，想要向他父母询问，看他平日身边有没有那个女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 尸块散布 可调查的结果却让我很失望。 田东的父亲说：“小东一直都醉心于魔术，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他身边男性朋友都很少，更别提女性朋友。要不是直播，他平日里就是一个人在房间，还很少出门。” “那么再出事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出去得比较频繁之类的？”我隐约感觉，田东似乎有些事都瞒着父母。 他母亲随即恍然大悟，肯定的说道：“有啊，有时候更是不回来吃饭。我问他去哪儿，他总是说出去外面直播，给观众们找花样。我想管他，他爸却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用管。”说到最后，他母亲又是泣不成声，还暗暗的嗔怪了一下田东他爸。 我并没有被他们的情绪感染，还是保持着我的理性，“那么对于他的收入，你们清楚吗？”这一点我已经向平台了解过了，田东的月入是过万的，甚至更多。 有一个月，田东甚至创下了一个小时过万的成绩。 田东的母亲暗暗想了一下后，却说：“他说过他赚很多，其实每个月给我们的家用也不少，总是一万二，但是具体多少没有说过。” 看样子，田东是将大部分的钱都给家里头了。我就纳闷了，这种情况他的粉丝应该也知道吧？所以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不大吧？ 为了确定这情况，我离开他家后，就打电话向白羽洪问询了一下。 不过白羽洪说：“他收入很高我们都知道，不过在我们粉丝看来，也不算很高吧？至于那些钱都是怎么花，他倒是从来都没有给我们说过，我们粉丝的也没问过。” 就现在这种情况看来，那是不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了。 怀着各种想法，我回到了警局。 一过来，我就看见倪佳欣正在我门口，等待着我。 “倪佳欣，你在这做什么？”我问。 倪佳欣见我回来，急忙走了过来，说：“吕警官，那专杀穿黑色丝袜的凶手又杀害了一个女人，情况极其恶劣。我刚已经和局长说了一下，他也组织了个会议。最终会议决定，这件案子，还是交给你来处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很小。 “可以的，回头你把档案什么的送过来，我看一下。”我说。 她轻轻点了点头，答应说：“好，那我先去整理一下。”说完，她原本要去，却又停下脚步。 瞧她在望着我，我就好奇的问道：“你还有事吗？”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嗯，有点事，就是想问，你现在手头上不是已经有一件案子吗？再加上这一件，工作量会不会太大？” “没事的，有你们帮我不是吗？” 她这才笑了一笑，暗暗点点头。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我感觉我手头上这案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而且也需要有人帮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小刘，于是我对他说：“对了，帮我把小刘叫过来一下。” “小刘？哦！”她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了。 我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小刘就过来了。一进来，他就对我说：“吕警官，我来了。” “坐。” 坐下后，他就又问：“吕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我沉声应道，“小刘，你帮我盯着那个平台，并调查田东生前的粉丝。因为我这边现在还要调查一下丝袜连环凶杀案。” 他点点头，接着才问：“怎么盯？” “哦，对了，就是在里面，看能不能找出一个和田东关系比较好的女人。我想，他粉丝里头应该有那么个女的。” “行，没问题，除了他的粉丝之外，就连平日里和他有来往的女的，我也都给您调查出来。” “好，对了，那个女的年纪应该是和他接近的，或许不会超过20岁。” “嗯，知道。那吕警官，你还有别的事吗？”他问。 我暗暗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目前就等着倪佳欣那边将新案子的资料调过来给我。” “这案子……”他突然有些迟疑，“唉，是我们办事不力。” “没事的，那件案子之前我经手的，我也搞不定，所以我能够理解。” 他这才点点头，离开了。 等倪佳欣将资料送来后，我立即仔细的看了看。只见凶手如今的手法真的是比以前还要疯狂了，竟然直接将女死者给**了。 这手段，残忍至极。 看着这些画面，我都觉得阵阵恶心。 倪佳欣就坐在我对面，打量着我的神色。看了一阵后，她就问我说：“吕警官，还好吧？” 我轻轻干咳了一下，“还好啊，只是她的头好像泡过一样，这么湿。” 倪佳欣点点头，应道：“对啊，是泡过，泡在一个酒瓶里头，是我们捞出来的。”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她的尸体的？” “是在她家。” “行，那么我们现在就先去她家走一趟。”我说。 她舒了一口长气，说道：“那么你现在的案子呢？” “现在的案子？”我忖度了一下，“也在办啊，不过叫小刘先帮我盯着。那案子没事，你也不用替我操心了。” “哦。”她暗暗应道。 我们两人开车来到了女死者的房间后。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其中还夹杂着血腥。 倪佳欣立即给我解释说：“我们是昨天才发现尸体的，现场基本上还维持原样。所以这味道可能有点重。” “这没什么。”我说。 倪佳欣暗暗的咳嗽了一下，说：“昨天刚来的时候，真的好恐怖。是她的邻居报的案，说她好几天没出门，而且家里头还散发恶臭。当时一打开门，那股味道，比现在还要重。”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那个凶手干的？”我问。 她走向一个房间，应该是女死者的卧室，对我说：“因为她的床上，当时有丝袜，而且是黑丝的。” 我理解的点点头，问：“那么当时你们都是从哪里找到她的尸体的？” 她走了出来，说：“她的尸体是散布的，有的在她房间，有的在卧室，有的在客厅。比如她的头，就是在这客厅找到的。” 第二百九十章 疯子不疯 我顿时觉得有点可怕，不禁暗暗的皱了皱眉，“那么她的头是被泡在什么液体里的？” “是酒。”倪佳欣向着桌子走了去，“这瓶酒当时就摆在这桌子上，从桌面上的痕迹来看，那瓶酒应该是一直摆在这上面的。”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酒是死者本人的，对吗？”我问。 倪佳欣暗暗点了点头。 我回过头，默默的向着厨房走了过去。一来到了厨房，我就找到了刀具。看了一看后，我发现这里似乎少了点东西——菜刀！ 厨房里头为什么没有菜刀呢？ 这时，我感觉到倪佳欣跟了进来，就下意识的转过头去，问她：“厨房里的菜刀呢？” “菜刀？我不知道啊！” “难道找证物的时候没有找到吗？”我纳闷着。 倪佳欣抬起眼，暗暗忖度片刻后，才说：“没有找到，也完全都没有看到，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唔，吕警官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菜刀的事情来了啊？” “哦，没什么，只是我觉得那把菜刀可能会是凶器而已！” 听到我这话，倪佳欣的额头上，显然流下了一滴冷汗。看得出，她有些害怕，可是我并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你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没。”倪佳欣轻声应说道。 见她那神情还是显得有些恍惚的样子，我立即紧张的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倪佳欣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说：“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凶手似乎对这个房间很了解。所以我突然有点慌张，感觉凶手这会儿没准都躲在哪儿窥视着我们呢！” 听她这么说，我随即采集到了很重要的讯息：是啊！凶手没准真的会这么做！ 更重要的一点是，凶手对被害人的住所很了解。 顷刻间，我感觉凶手应该是对每个被害人都很了解吧？ 想到这里，我急忙吩咐倪佳欣说：“调查一下这些被害人，我觉得他们应该有一个共同认识的人！” “什么？”倪佳欣一时间跟不上我的脑路。 我只好又重声说道：“调查一下被害人。” 她这才“哦哦”的应了两声，点点头，转身去了。 等她离开后，我还独自一人待在这厨房里头，冲窗户外面看。窗户外有人正在建房子，房子外围已经约定俗成的搭起了竹棚子。 而在那房子的天台面上，似乎有个***在那里，看着我们这边。 我顿时觉得那个男人很可疑。 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加上我还有一点近视及散光的缘故，我并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庞，只看到他穿着一件棕褐色的外套，似乎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见他转头要走，我急忙先跑下楼。 可当我到那个正在修建的房子找人时，却已经找不到人了。 回到警局后，倪佳欣就找到了我，惊讶的对我说道：“吕警官，被你给说中了，原来她们真的都认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曾经教过她们的老师。” “什么？”我吃惊的接过了倪佳欣递给我的资料。 一看，只见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而那身材，和那天台上的男人的身材，有点相似。 于是我找到了这个叫元进的老师。 元进如今还在那家初中教书，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他。 下午他正好没有课，就坐在办公室里头，和他们谈话。 “对于你教过的学生都遇害了，你有什么想法？”我试探着问。 元进淡淡一笑，低下头，说：“不清楚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没怎么联系！” “你确定吗？”幸亏我之前做了一些功课，去查了一下被害人生前的通话记录，“现在手机都已经实名了，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实名的作用吧？你在撒谎啊，元老师！” 我默默的取出那张打印出来的通讯记录，伸手放到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看到后，他顿时面如死灰。 他呆滞的望着这一张记录，没吭声，而眼中还有些泪水在晃悠。 “对于这样的铁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说吧，你为什么要谋害那些学生？”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缓缓舒了出来，接着才苦笑着说：“我可以说，不是我做的吗？” “可以，你甚至有权保持沉默。但是现在我们的证据，指向你有重大的杀人嫌疑，所以请你按照程序，回警局协助我们的调查。”说完，我就示意倪佳欣将他带走。 等倪佳欣他们把他带走后，我并没有走，而是向他现在的学生了解他的为人。 学生对他的评价还是挺高的，不过有少数学生表示：元老师为人保守，又有点严厉，特别是在我们做人的方面，对学生的要求比较高！ 这是他班上的同学给的评价。 看样子，他真的很注重以人为本的教育方式。 回到警局后，我才问他说：“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他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自己那一双手。 “不承认吗？”我笑问道。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没有什么承认的。”这话，带着叹息的感觉。 “你是觉得她们该死吗？” 他依旧不吭声。 没有办法，我最终只能向法庭申请了搜查令，来到了他家。 到了他家后，我发现他还有个30多岁的女儿，正下班回到家。 “我是元童，元进是我爸！”她说。 “那么你妈呢？” “她、她很早前就已经过世了！”说着，她急忙一语带过，“你们来我家找我，是因为我爸犯了什么事吗？他是个老师！” “我知道。”我点点头，接着就细细的打量着元童的这一声穿着。 她的穿着还是显得格外的朴素的。 不过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她有元进那样一个父亲！ 不过对于她说她母亲过世的事，我倒是怀有质疑，这是一名刑警工作多年后的职业嗅觉告诉我的。 在他家搜查一遍后，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我们姑且回到警局。 一回来，我就吩咐小康帮我调查元进的老婆。 小康很快就查到了元进的老婆，并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并没有死，而是多年前和元进离了婚，去了外地。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多年因果 元进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还是他的女儿元童在撒谎？ 于是我直接找到了他。 午后，审讯室里的氛围，竟有点冷。 我望着元进，态度冷漠，问：“你的妻子多年前就和你离婚，并且离家出走去了外地，对吗？” 元进点点头，承认了这样一个事实。 那看来他是知情的。 “你女儿知不知道这件事？”我又问。 他摇摇头，扯起嘴角，冷涩一笑，说：“她不知道，因为我一直都瞒着她，骗她说，她母亲早就死了。” 这样看来，元童没有在撒谎。 “你为什么要骗你女儿？” 被我问及此事，他随即沉默。从他暗暗皱起眉的神态，我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吧！”我重声说道。 他随即抬起眼来，眼中充斥着那么一丝丝的无辜以及无奈，似乎再哀求我不要多问似的。 我却觉得这很有可能跟案子有关，于是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就更加怀疑你是杀人凶手了。” 他索性舒了一口长气，点点头，似乎是承认自己犯罪的事实。 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好奇道：“你这是认罪了？” “是的，我认罪了！”他落落大方的承认说。 到底是什么事情比他背负连环杀人的罪名还要严重的？就那么不可说吗？这真是让我怀疑。 由于好奇，我离开审讯室后，随即对他当年的事情进行仔细调查。 在找到他当年的邻居后，我才从他当年的邻居那里得知：“他原本和他老婆感情很好，但是结婚后，他老婆好像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只是听他们成天吵架，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 到了这里，我已经了解他这么多年杀人的原因了。 可是到了上庭那天，他始终都是什么也不肯说。知情的人，都很震惊，想不到凶手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不过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以他最终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治。 这起案子虽然了结了，但是我另外一起案子，到目前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因为小刘那方面，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喜讯。 当我问及时，他只向我表示，魔术师田东，身边的确没有什么年轻的异性。 可是那群小孩子没有理由对我撒谎吧？！ 于是我又尝试从另外两名被害人那里入手，想要调查出那个穿红衣的女人。 结果调查发现，他们两个人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 所以这条线索断在这了。 几天之后，又有一名魔术师被害了。 诡异的是，现场依旧没有看到血迹，而魔术师的左手也不见了。 我在他家里看到了他和田东的合照，由于好奇，我就去调查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费了好大的劲儿一番折腾之后，我才调查到：他原来是田东的师兄，名字叫刘吉。 不过在此前对于田东的调查中，都没有涉及到这个人。我感觉这是一个问题。 我就向小刘问询。 小刘说：“其实之前我调查过这，但是他是个男的，所以我也没在意。而且他们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线索值得好好的查了一查了。 晚上回到家后，一个猜想萦绕在我脑海中，久久的挥之不去：“凶手极有可能也是当年的学员之一。” 隔天，我就当年的女学员进行调查。 调查后发现，当年学习的女学员，很多都已经不变魔术了，只有一个女人，还在待业。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林曦，家里有钱，也不用工作。 来到她家后，我摁了摁门铃。 “叮咚。”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红色外套的女人就走了过来，打开了门。她化了浓妆，所以我也不能够确定她是不是林曦。 我们调查到的资料中，林曦可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十分朴素，不会是这番打扮。 由于不能够确定，所以我礼貌的问道：“林曦在家吗？” “我就是，你有事吗？” “是就好了，我是警察，今天之所以过来，是想要问问关于田东和刘吉的事情。” “他们是谁？”她暗暗皱起眉来，似乎真的不认识两人一样。 “能进去说话吗？”我问。 她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让我进屋。 来到屋里后，她就礼貌的请我坐下。 从她家这别墅、及奢华的皮质沙发，我能看出，他们家是真的有钱。 坐下后，我就问：“你的家里人呢？” “他们现在都在国外，你是找我还是找他们？” “找你。”说话时，我暗暗心想着女人挺强势的。 她扬起红唇，淡淡一笑后，才说：“其实我真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你说的那两个名字，我似乎都没有听过。” “她们都是你以前的同学，你不知道吗？” “同学？”她暗暗想了想，接着就摇摇头，笃定的说，“没印象。” 我直接谈及了她的过去，帮她提个醒：“你高中毕业后，没有上大学，而是就读了一个培训魔术的兴趣班，对吗？” “对啊，想不到你查得这么清楚。”说着，她缓过神来，“你意思是说，他们两个是我当年那个班级里的同学？可是我都已经忘了。” “是吗？”我暗暗一笑，“也就是说，你近期都没有和他们联系？” “都说不认识了，联系什么啊？”她有些不耐烦了。 我只好默默站起身来，说道：“麻烦你了，林小姐。” “没事。”她跟着站起身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尽管来找我。反正我平时没事就待在家，哪儿也不去。” “哦，那就好。”我对她还是存有怀疑。 在要离开之际，我又在她家门阶上逗留了一下，“对了，你现在还变魔术吗？” “变啊，偶尔会变。”她说。 “那你能不能变个给我看看？”我觉得从中没准能发现什么线索。 她怔了征，不懂我想做什么，但或许是觉得没什么所谓，就真的变了一个给我看，在转眼间，从我耳后取出了一个硬币，还对我笑道：“这是比较简单常见的魔术，相信你看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死亡创意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清浅一笑。其实从这样一个动作，我的确没有了解到什么。但我总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是有很大的嫌疑的！ 离开后，一回到警局，我就找到了小刘，让他帮我调查林曦的资料。 小刘好奇，就问：“林曦是谁？” 我随即怔了一怔，心想倪佳欣似乎对林曦更加了解吧？于是我把这件事交给倪佳欣负责。 我自己则是从另外一条线索去展开调查，就是围绕着他们之前的同学、甚至是老师。因为我总觉得他们有更大的嫌疑。 这天清晨，在蒙蒙雾气中，我又一次步入了这个培训基地。 这里的负责人都认识我了。 “吕警官，请问有什么需要配合的？”老板问我说。 他叫段安，是一个年过六十岁的男人，不过身子骨各个方面还很硬朗。第一代学生，就是他亲自传授本事的。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过来，是想要来调查一下关于林曦他们的事情的。对于林曦在魔术方面的资料，我想多了解一点。” 段安沉着片刻后，才点点头，说：“记忆中，她和田东不一样。她是属于那种很刻苦，然后也很出色的。” “那么田东他们呢？” “男孩子嘛，当年玩心比较重，所以他们学习魔术，意在玩。他们的本事，在我自己看来，怎么也不是那么专业。但是林曦就不一样了，可以说是得到真传。” 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问：“那么他们拿过奖吗？” “都拿过，不过田东他们拿的不是专业的奖。其实在一般的观众看来，他们的魔术可以算是一样的优秀吧。不过在我们这些专家看来，无疑是林曦更胜一筹的。” “那么他们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我好奇的问。 段安凝神思索片刻后，才说道：“创新。他们在创新上有很大的不同。吕警官你应该都很清楚，就是做我们这一行的，魔术总是需要创新，有新意才吸引人。” “是的，不错。”我认可说。 “田东他们在创新上，是比较保守的；而林曦呢，她在创新上面，是属于比较激进的，比较大胆的。她更喜欢捕捉观众的那种心理，所以经常会创新出一些危险的魔术！” “那么林曦创新过的魔术有哪些？”我想知道这会不会和这起案子有关？！ 段安说：“我记得比较深刻的一个，是林曦将一只兔子给杀了，之后那只兔子却又神奇的复活了！她当时分明是当着我们所有的人地面杀了那只兔子。不过由于这魔术在我们看来，始终是太过暴力，所以我们就一直压着这件事，压着她那样一种天赋！” “那么她毕业之后做的事，您还清楚吗？” 段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其实结业后，他们很多各奔东西，也只是将魔术作为一种兴趣爱好而已，并未真的将魔术作为一种谋生的技能，我想，她也不例外吧？” “哦！”我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心想看来段安对林曦的了解也是挺少的。 就在我开车离开的途中，倪佳欣却给我打来电话，揭露了林曦这么多年来的登台演出，以及她表演的魔术内容！ 其实有一回，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一只白老鼠弄死，又让白老鼠起死回生。 现场演绎得很完整，不过她也因此而顶着不小的舆论。甚至有人质疑她是真的弄死了那只白老鼠，然后其实有两只白老鼠！ 我感觉这段过去，或许对她有一定的影响。假如杀人的事情有关，那她应该是从兔子、白老鼠，直接提升到在人们身上做那个魔术的实验了吧？！ 如果实验结果是真的，那后果可想而知，她失败了！ 不过这些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目前还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 一回到警局，我就看到那好几份验尸报告都在我桌上，想必其中有一些，之前其他警员都已经看过，只是我比较忙，所以没有看！ 拿起验尸报告后，我就发现法医在他们体内检测出了一种**的成分。为什么他们体内都有这种**？ 我自然而然地将这个线索，跟我这段时间调查到的事情给连接在一起。 假如能够找到之前那白老鼠以及兔子，并证实他们体内有这样的成分存在，那就可以证明我的推断了，也可以证明林曦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茫茫的动物中，要找到它们不容易，而且时隔已久，那些药物没准也早就被稀释干净了。 于是我决定铤而走险，去找林曦，让她变一下当年那个魔术，再趁机要走她的魔术“道具”！ 午后，竟惠风和畅。 我将车开到林曦家附近的马路边上后，就徒步来到了林曦家门前，举起右手，用食指轻轻的摁了摁林曦家的门铃。 林曦很快就来开门。 一见到我，她就冲我展颜欢笑，问：“吕警官，你怎么来了？” 我沉着片刻后，才笑道：“来看看你。那天对你的魔术很好奇，所以我来看看你还会什么魔术。” “哦。”这一刻，她脸上那笑容有几分淡化了。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没有拒绝我。 午后，我在她这里，连续看她变了几个有意思的魔术，但还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危险创意。 我已经等不住了，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据说，你会变一些很有意思的魔术，好像能够把动物是变死了再让它们死而复生，是真的吗？” 听到我这话，她脸上那笑容，迅速淡化了。 而她那眼光，就像是在问我说：“吕警官，你认真的吗？” 我底下目光，皱起眉，暗暗忖度片刻后，就又说道：“我想看看，你还能变吗？” 她最终似乎是不好拒绝我，就点点头，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好！” 紧接着，她就上楼了。 再下楼时，她还亲自为我泡了杯咖啡，对我说：“吕警官，这可是个重大的魔术。我怕一会儿会吓到你，所以先帮你泡杯咖啡，一会儿可以帮你压压惊。” 第二百九十三章 解析谜题 “好！”我点点头，同时问询，“这个魔术，你失败过吗？” 她摇了摇头，牵强一笑，说：“还没有失败过，包括私底下自己尝试的时候，成功率也是百分百的。” 接着，她就找到了一只白老鼠，真的变给我看。 30秒前，白老鼠明明被她掐死；而30秒后，当布揭开的时候，白老鼠就又在笼子里面活蹦乱跳的！ 这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或许我已经知道其中奥秘了：白老鼠并没有死，只是昏迷过去而已！ 我还是假装不知道的走了过来，赞叹说：“哇！好神奇啊！”说着，我尝试将白老鼠从笼子里带出来，试图将它带回去化验。 林曦急忙制止了我，说：“吕警官，这可是我的御用宝贝，它不怎么喜欢生人！” “哦。对了，这个魔术，你有没有尝试在其他动物身上实验过？” “有，比如兔子之类的，都试过，但是从未失手。”她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但豫河市强调，就越是让我起疑。 眼瞅着用软的，不能将白老鼠给带走。我瞬间来硬的，说：“现在我怀疑这兔子和命案有关，所以我要把它带回去，进行调查。” “你骗我？！”林曦一下换了个脸色，狠狠地瞪着我。 我最终还是强行将这白老鼠带走，并且警告她：“你要是阻拦，就是妨碍公务，我可以把你一起带回去。” 她这才没有阻拦。 我直接将白老鼠给带到了法医鉴定中心，让法医对白老鼠进行检验。 结果检验结果发现：这白老鼠体内，还真的有那种药。 当天，林曦企图逃到国外，人是在机场被我们抓到的。 带到审讯室后，我就严肃的望着她，问：“为什么要杀人？” 她暗暗的低下目光，显得格外的彷徨，“我没有杀人。” “到了今天你还不承认？现在法医亲自证实，白老鼠体内，有着和死者体内一样的药物，这不是你做的？那还会是谁做的？而且死者还都和你有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她脸色瞬间化作苍白。 我又说道：“而且如果人真的不是你杀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逃呢？” 小刘静静坐在我身边，没吭声。 面对我俩的压力，她终于泪如雨下，说出了事实：“是，人就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人？而且是连环作案。” “我一开始只不过是想要他们配合我的魔术而已，那根本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可将我的奥秘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就不答应。田东是，每个人都是。他们最终都以害怕为借口，直接拒绝我！” “如果是你，你也害怕吧？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别人会对你做什么。就像他们，最终相信了你之后，还不是一样被你给杀了？” 听到这话，林曦一下子语塞。 她估计是没想到，她的谎言，在我面前，完全没用。 我暗暗颦蹙一下眉头后，就又说道：“其实他们都答应了你吧？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甚至砍了他们的左手！” “一开始我没有想要这么做的。” 不等她说完，我就说：“其实，不只是你说的那样吧？你敢说你没有妒忌他们吗？他们当年的资质没你好，更没有你努力，可他们利用魔术，都混的比你好，人气比你高。” “我、我是没有想杀他们，只是想要让他们以后不能变魔术而已。” “编，呵。”我冷不丁一笑，洞察她的内心，“想说你只是意外杀人？其实不是，法医可以证实，你是杀了人之后，才砍掉他们的手的！你们的魔术，一点也没有我们刑侦人员来得高明！即便骗得过所有观众，也骗不过我们。” 到了这一刻，她才心灰意冷，低下头，伏法，承认了所有事实。 她就是有预谋的杀人。甚至说想要找他们合作，也是幌子。包括那天田东会去到那里，也是她以老同学的身份，将田东引过去，残忍的杀害。 而整件事的***，要从田东他们那一次联手合作直播说起。 当时观众里头有着形形**的人，不过大多还是真心赞叹他们的技术高超的。只有林曦一人，感到不公平。 由于她连环杀人，罪大恶极，所以即便家里有钱，努力为她奔波请了最好的律师，最终她还是难逃一死。 这个诡秘地案子，到此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没过多久，又有一个类似的案子出现。 这一次被害的人，是一个女明星，都算是公众人物。 她是在1号傍晚六点零一分，被人在她家小区的花圃里发现的。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她身上的衣物都不知所踪。 接到报案，我们第一时间赶到命案现场，来到案发的小区。 因为死者的身份很特殊，所以陈放都亲自来到了现场。 在小区外面，还有她的许多粉丝，都聚集在那里。这浪费了民警的许多警力。 同事匆匆忙忙地拉起了警戒条后，我们就开始对这现场进行勘验。如今勘验现场这种事情，可是倪佳欣比较拿手。 而我又安排小刘去调查监控，以及寻找案发过程的目击证人，并让他着重去询问女死者的邻居。 刚安排好，陈放就走了过来，问我说：“老吕，对于这起案子，你怎么看？” “从她这样子看，极有可能是侵犯后被杀的，凶手罪大恶极。” “嗯。这个女明星唱过几首歌，我还听过。她就是那个安浔，今年好像才二十几还不到三十。” 我重重叹了一口长气，说：“先不管她的身份，总之凶手真的是很可恶！对她这么做，就算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我都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怎么能不管？”陈放地看法和我截然不同，“她的死，明天估计会上头条！这件事情，会有很多人盯着。我们要是办不好，后果会很严重。” “一定会办好的。”我望着那呈俯趴状的尸体说道。 陈放顺水推舟，说：“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办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手法利落 我皱着眉，暗暗点了点头。 答应了陈放之后，一回到警局，我立即让小刘出一份她的通话记录。 通讯记录显示，案发之前，安浔真的和人有过通话，而且是连续打了三个。期间，这男人只接听过一次。 查询到这份记录后，我们立即对这个电话号码进行调查。 这个号码的主人叫许天明，是著名的企业家，四十几岁，已经是个有老婆的人了。他的产业很多，而旗下还有一家娱乐公司。 不过根据调查显示，安浔签约的分明是另外一家公司。 由于好奇，我约见了许天明。 隔天中午，一家餐厅里，我只身来见许天明。 “安浔你认识吗？”我问。 他轻轻点了点头，直言说道：“认识，不过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安浔被害的消息，你应该也听说过了吧？”我问。 他皱了皱眉，说道：“似乎听说过。” “你在装傻是吗？她在出事以前，明明就打电话给你。不用我摆出证据了吧？” 听到这话，他瞬间哑然无语。 我继续说道：“否则的话，你以为我怎么会找到你？许总，你可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件案子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我希望你说清楚。包括安浔的通话内容，希望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许天明沉默了良久后，在服务员将牛排端上来之后，他才承认说：“是的，我的确曾和安浔保持一定联系，不过和她是真的不熟。之所以会和她有联系，原因是她很有潜质，我想帮她解约挖她过来，到我旗下公司。” “就这样？那你刚刚又有什么不好说的？瞧你刚刚那隐瞒的模样。” 许天明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才说：“之所以对你进行隐瞒，是因为我不想和她的死扯上丝毫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是吗？” “是的。”他肯定的说道，“至于通话内容，就是她几次三番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能够给她解约？” “那么你什么时候能够帮她解约？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我质问道。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盘算了一下，发现不值得，所以每答应。但是她还一直打电话来给我，我叫她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是吗？”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许天明立即流露出了无奈的样子，“吕警官，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要吃饭了，吃完饭我还有别的事，你懂吧？” “行吧。”我点点头，决定暂且离开。 离开后，我就告诉在车上等我的小刘：“盯着他，他很可疑。” “知道了，吕警官。” 回到警局后，我才见到陈放，他就跟我说：“现在外面给我们的压力很大。虽然她不是一线明星，但最近比较红。所以，新闻舆论让上级也关注这案子。” 我沉默不语，感觉这案子要查清楚，不容易。 陈放也就没说什么。 但几个小时后，他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将大伙儿都叫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他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 我们都在等他说话，就没有吱声。 “关于女明星安浔这件案子，相信你们都听过了，也参与了调查。”他说。 我们纷纷点了点头。 他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才问：“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以及证据，不能够调查到可疑的人吗？” 小康发言说：“安浔的房子，我去调查过了。不过她的房子，很正常，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等。” “仔细调查过了吗？”陈放问。 小康肯定的点了点头。 倪佳欣随即补说道：“利用监控，也没有调查到什么可疑的人。当时在小区里头的监控，我都仔细调查过。” “那么应该拍摄到她怎么会在花园的原因吧？”陈放问。 我急忙说道：“那里正好没有监控。” “这叫什么事？那利用旁边的监控，也不能调查出可疑的人吗？” “采用地毯式排除法。可是，当时出现在监控里头的，都是小区里的人。所以目前，我怀疑凶手应该是他们小区里头的人。我正盯紧监控里头出现的一些人。不过他们之前都表示过了，都不知道安浔是住在这里的。生活中，安浔十分低调。” 小刘也说：“法医那边的鉴定报告过来了，吕警官也看过。法医证明，女死者安浔，在死前，的确被人侵犯过。” “那么这件案子就很清楚了吧？凶手的动机也清楚，为什么还会找不到人？”陈放有些着急。 从他的态度，看得出，他急得已经有些凌乱了。 我暗暗将十指对拱，放在桌上，脸色严肃。 沉思了几秒后，我才抬起眼，目光如炬的望着陈放，严肃的说道：“即便有动机，也很难确定谁是凶手。这件案子，凶手行事果断，干净利落。其实我倒是有点支持倪佳欣的想法，感觉凶手应该是在小区里的。” “为什么？”陈放问。 我低下目光，看着自己这双手的手背，沉着的考虑说：“他要么是监控里头出现的那些人，要么就是对小区很熟悉。据我所知，那个小区也算是戒备森严，绝对不会有流浪汉或者闲杂人进去。要进去，不容易。” 陈放似乎特别烦躁，就将头一仰，望着天花板，“真是让人头疼！那现在就没有办法可以确定几个嫌凶么？再来排除。” “小区的人太多了，那样找人，几乎是大海捞针。”倪佳欣说。 陈放无奈，只好垂下头来，用右手托着额头。 静静的想了一阵后，他才抬起眼，望向了我及小刘他们，吩咐说：“行了。凶手竟然敢公然谋害一个公众人物，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反正我现在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你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是！”大伙儿齐声应道，唯独我没有开口。 就在散会的时候，陈放却叫我留下。 等众人都离开后，他就对我说：“老吕啊，现在我很担心。” 第二百九十五章 案情突破 “担心什么？”我始终觉得这案子按照正常程序办就好。 毕竟不是每一件案子，都能够抓住凶手。 如果是的话，那我们都是神探了。 陈放却抿着嘴唇，苦恼着说：“你看看手机，这条新闻已经上头条。想要对外封锁消息，想要压下来，都已经压不住了。” “嗯，我知道。”这结果，和我料想的，其实出入不大。 陈放又苦恼的思忖了片刻后，又说道：“办不好的话，我们责任重大。” “放心吧，我的破案率还是很高的不是吗？” “怕就怕在这环节掉了链子啊！” 我站起身来，举起右手，拍拍他肩膀，安抚说：“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去办事了。” “好，你先去吧。” 我离开的时候，他依旧显得很头疼，还坐在会议室里头，烦恼着。 一回到办公室，我就对许天明这个嫌疑人进行调查。 不过他如同许多大企业家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就在我打算放弃从他身上调查的时候，小刘却来告诉我一个消息：“吕警官，我查到关于许天明的底细了。” “什么底细？”我好奇的问道。 小刘急匆匆的打了一份资料过来，“这个许天明，原来是一个有案底的人。” “案底？”我接过了小刘给我带来的资料，看了看。 想不到许天明竟然曾经因为去鬼混，被抓回来。而且有一次，他还当街和老婆发生了争执，闹得不可开交，他老婆甚至当中辱骂警察，搞得两人都被刑拘。 看着他这些过去，我顿时觉得这件案子和他有关。 由于这些证据，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直觉，感觉这件案子，着实和他有关。 这一次，我直接让小刘把他给带回来，刑拘。 晚上，审讯室里。 我冷漠的望着西装笔挺的许天明，一脸严肃，“你之前在撒谎！” “撒谎？没有啊。吕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我能够肯定，你在撒谎。其实你和安浔的关系，不浅吧？” “什么？我和她的关系，就是我和你说的那样，真的。”他一脸忠厚的样子。 “是吗？”我淡然一笑，“要不要带你老婆回来问问？” 他果断同意了，说道：“行啊，你可以带她回来问。或者你有什么证据的话，你直接列出来，是的话我一定会认罪。” 他的态度显得十分的笃定。 我立即让人将他老婆黄榕英也请了过来。 这个女人很是干练的样子。 “对于你老公去鬼混的事，你知道吗？”我问。 她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岂止知道？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饶不了他。不过他鬼混的事，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吗？记得前不久，三个月前，你们才因为这样的事，当街闹事。还闹得民警都出来协调你们的纷争了。” “对，是有那么回事。”她落落大方的承认说，“不过那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敢了。他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老板，那种事，他不觉得丢人就继续！” 她的字里行间，都表现出了对她丈夫许天明的信任。感觉得出，她其实还是很护着许天明的，即便许天明真的杀了人，我想她也不会承认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了他们夫妻俩。 俗话说得好，羊毛出在羊身上，所以我决定还是回到小区去进行调查。 次日，我和小刘两人一起回到小区，向保安问询情况。 “小区里很多人知道安小姐住在这吗？”我问。 保安表示：“安小姐一直都是很低调的，平时出入坐在车里，都是戴着墨镜和口罩，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住在这。我也是直到她出了事，才知道的。” “那么原本就知道的人有几个？你们的队长知不知道？”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队长他知不知道，这个你们要亲自问他了。” 我们就先来到了安浔的房间。 我感觉犯罪的地方，极有可能是卧室，所以主要调查安浔的卧室。 可是在安浔的卧室里头，我并没有发现丝毫痕迹。 出于好奇，我直接来到了窗户，望着窗户的景色，同时陷入了沉思：安浔如果真的是在这里被害的，那么她没理由被杀害都不喊叫吧？ 这是我第一次，怀疑安浔是在外面被人给杀害，然后才带回来的。 诚然，我和法医原本也都觉得，楼下花园那里，根本就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这个推断，和我们用科学方法的推测，是完全吻合的。 于是我们来到了小区保安室，又一次调查监控。这一次，我调查的并非行人，而是车辆。 小区里头有两个门，一个是前门一个是后门。后门是在地下停车场。 从停车场的门，也可以进入小区。 调查发现，当晚有一辆蒙住了车牌的奥迪q3进入小区。 我心想，这辆车一定就是装有尸体的车。 我迅速找到了当天值班的保安。 “你当时为什么会放这辆车进来？”我问。 他支支吾吾的。最终坦承是自己疏于管理，很多时候看见车进来以为是小区住户开进来的，就轻易放行了。 事已至此，责怪他也没用。得知他的确是疏忽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行问责。 而目前我们要调查的，就是这辆奥迪q3。 保安十分配合的提供了停车场内的监控，不过那辆车选择停在停车场内很黑的地方。我足足用眼睛守到车上的人下车，这才在保安的指导下，随着监控，确定对方是几个男人。他们当时手上，还抬着个麻袋，是几个人合力抬的。 可见，袋子很重。 小刘也怀疑说：“吕警官，当时袋子里装的，应该是安浔的尸体。” 我暗暗点了点头。 可是从监控画面上，看不清楚这三个人的脸孔。依稀可以看见其中一个，脸上戴着一个口罩。 他们离开停车场之后，上面正好就是小区花园。而在这段路上，没有监控。这也难怪我们之前调查监控，没能发现什么线索，甚至会怀疑是小区里的其他住户作的案。 第二百九十六章 动机离奇 而现如今，大致能够确定，人就是他们几个人杀的。 只可惜从监控里头，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只能从他们的体型及衣着等判定：三个人是年纪在20-40岁的男人。 但是他们为什么杀了之后，还要冒险将尸体给弄回小区呢？！ 不论怎么想，我都想不通他们的动机何在？！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陈放打来了一个电话：“老吕，你现在在哪儿？” 我暗暗想了一下后，才如实说道：“我现在在外面，查案子。” “回来一下。” “有事吗？”我感觉这件案子难得有眉目，应该继续查下去才对。 却听陈放那边急匆匆的说道：“反正你回来了就知道了。” 经过一番忖度后，我才为难的说道：“好吧，我这就回去。” 回来后，我就看见陈放桌子上有三份档案。直接告诉我，里面都是案子。所以我好奇饿坐下来，望着这些资料，自然而然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先看一下。”陈放将档案推了过来。 我伸手接过一看，只见这些原来是类似于安浔那起案子的案子。只不过被害的女死者，是普通人。 三份分别记录了三条命案，而凶手的作案手法，就和杀死安浔的凶手，作案手法是如出一辙的。 看过后，我不禁觉得震惊不已。 为什么又会在短期内连续残害了三人呢？ 就当我望着档案皱眉深思的时候，陈放告诉我：“目前这案子，我觉得应该并案处理。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暗暗点了点头，问：“法医有没有说他们的被害时间呢？” 陈放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不是在24小时内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忖度片刻后，我才又说道：“现在我就去处理案子。” 陈放点点头。 拿着档案离开之后，我就回到办公室，仔细的留意着提取到的线索及证据。 由于这里面的证据不足以破案，我就又来到了这三名被害人住的地方进行调查，结果意外的发现，这三个被害人，竟然和安浔一样，都是被人侵犯杀害过后，才又将尸体给带回小区抛尸。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个难点，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回到家，都还在考虑。 一回来，我就看见郑莉也已经回来了，并且做好了饭在等我。 我来到了她的身边，好奇的问道：“等我很久了吧？” 她暗暗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说道：“其实也没有很久。” “那就好。” 吃饭的时候，她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重重，就问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嗯”的应了一声，暗暗的把头点了点，说道：“是关于案子的事情。” “案子怎么了？”她狐疑的问道。 我忖度片刻后，才抬起眼，凝望着她，说：“搞不懂凶手为什么杀了人之后，还要冒险把人给带回小区抛尸。如果你我是凶手的话，杀了人绝对是丢掉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郑莉底下眼，帮我忖度片刻后，就抬起眼，猜测说：“会不会是和杀死凶手的动机有关系？” 我顿时觉得奇怪，就好奇的问道：“这个怎么说？” 郑莉底下眼，深沉的忖度了一阵后，才说：“凶手会不会和死者有仇，所以杀害死者之后，还又这样做呢？” 我抿着嘴唇，低着眼光，不予置评。 郑莉又暗暗想了一下后，就说：“其实我也是瞎猜的。” “不，我觉得你猜的也许是真的。所以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仇人那方面下手调查。可究竟是怎样的凶手，才会和死者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面对我这么问，郑莉瞬息间沉默不语了。 看她这一脸茫然之色，我就没有再行追问。 吃过饭后，回到房间，我还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没过多久，郑莉就过来了。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我知道是她，随即望向门那边，说道：“进来。” “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了，她走了进来。 “吕哲。”她轻声叫道。 我“嗯”的应了一声，想了想，问：“你找我有事吗？” “有，我想来跟你聊聊案子。” 听到这话，我自然沉声说道：“那进来吧。” 她一进来，我就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她轻轻点着头，淡淡笑道：“是啊，我又想到怎么破这件案子了。” “嗯？”我皱起眉来，饶有趣味的盯着她。 她缓缓走了过来，寻思着说：“从每个死者身上调查起，他们一定都得罪过某个人。”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其实这我也想过。” 她自然流露出了惊异的神情，“你想过了啊？那你就不要再考虑案子为案子烦恼了！” “怎么可能不烦恼？”我豁然一笑，“其实那个办法行不通我觉得。” 说着，见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又决定道：“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召开会议，到时候你记得来参加。” 我决定集思广益。 她暗暗点了点头，而脸上有那么一些欣喜的神色。 我也陪着点点头，笑而不语。 隔天一早，我就真的召开了一场集体会议。 会议上，所有人应该都知道我是因为这件事才召开的会议，所以面色都很凝重。 瞅着他们这深沉的脸色，我的心也更加深沉：“现在我要公布一个调查到的线索，是一个很重要也很让人匪夷所思的。” 众人纷纷问询：“什么线索？” “目前，已经连续有几个被害人受害。根据法医的推断，安浔是第一个。当然，这个不是我想说的重要消息。我想说的是，我发现凶手都曾明目张胆的将尸体送回死者居住的小区。” 得知这个消息，众人哗然。 不过这种情况，我早就料到了。当我自己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也很吃惊，更是到现在都未能确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大家安静一下。”众人安静之后，我才又说，“现在连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才叫大家过来，一起考虑。” 第二百九十七章 申请保护 小刘随即发言问我：“吕警官，这会不会是和凶手的作案动机有关？” “这个想法，我也想过了，可能性很大。我和郑顾问似曾觉得，凶手是和死者有仇才那样做，但我之后想想，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假如真是那样，那就不是冒险带回小区，而是将尸体丢在路边了，会吸引更多人看，不是吗？” “是啊。”郑莉轻轻点了点头，第一个支持我这个想法，“所以副局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凶手可能还会继续害人！” 我抿着嘴唇，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只能够通过大家商量，看看凶手到底想做什么了。” 小刘立即举手，问：“吕警官，那他会不会和死者是认识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所以斗胆提问一下。” “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的确是很大的。”我沉声说道。 他“嗯”的应了一声，点点头，接着就望向了倪佳欣，问：“倪队，你怎么看？” 倪佳欣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拱着手，沉默不语。直至此刻，听到小刘突然对她提问，她这才抬起头，望了过来。 “我？我觉得说，凶手杀人，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当然，现在我还没有什么足够的证据，只是凭借我的推测而已。” 说完，她就又抬起眼，看向了我。 我也有这种预感，可是在没有证据以前，我不敢轻易说出推断。此时她这样看着我，我就点点头，回应她，表示默许。 小刘在这时也说：“吕警官，你分配工作吧？” 我还没有回答，倪佳欣就开口替我说了：“吕警官，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处理吧？我想我应该能够办好这件案子。” 有人能够帮我办案自然是最好的，我却担心倪佳欣办不好这件案子，更是会遭受不利。 于是我决定道：“算了，还是让我亲自负责吧。小刘，你现在负责跟着安浔那一条线。倪佳欣，你负责去调查一下，案发时，总是开车去抛尸的几个人。小康，你辅佐倪佳欣，好好查办此事。” 原本我觉得这样就决定好了，没想到郑莉开口问道：“那么我呢？” 众人顿时都回过头，看向了她，又在转瞬间回头看向了我，想看看我怎么安排。 “你留在警局里头，分析得到的线索。”我决定说。 她这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一散会，才来到外面，小刘就追上我：“吕警官，案子不会那么容易，估计要和凶手做长久的心理战。你真的决定亲自负责这起案子吗？” “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吗？”我反问道。 小刘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意见，只是我怕这样会耽误你的时间。” “查案子怎么算是耽误时间呢？你去好好调查一下第一名女死者安浔吧，我觉得这起案子，和她的死，应该是有着很直接的联系。凶手之所以会杀人，也许都是因为她。” “那么吕警官你呢？”小刘问。 “我？”我暗暗想了一下，“我就负责调查这女死者间的身份！她们之间，兴许真的有什么联系，又或者，证据也许都会指向一个人也说不定。” 小刘这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就迅速调查起了安浔和其他女死者的身份。可是她们不论是职业、年龄还是兴趣爱好，都没有相同之处。 我又调查了一下她们的联系人，结果发现她们都曾经和一个人通过电话。当然，我现在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亲自打电话去服务台查询这个电话，得知这个号码的主人竟然也是个女人，姓张，单名一个“芝”字。 根据他们工作人员给我提供的信息，我很快就调查到了这个张芝的背景。 她是一个大学的女教授，今年才27岁，硕士学历。 可是她为什么会和女死者们都有接壤呢？！ 怀着疑问，我找到了刚放学打算离开的张芝。 “你好，我是吕哲，刑侦队的。” 当看到我证件的那一刹那，她小嘴微张，很是诧异。 “吕警官？你找我有事吗？” “现在我怀疑你和一宗连环杀人案有关，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会当做你的供词。” 黄昏时分，我也没有吃晚饭，在审讯室里，问她一下问题。 “你为什么会联系到她们几个人？”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但是看她那眼睛溜达着，真让我觉得她像是在想着什么隐瞒我的话。 “说！”我重声说道。 她暗暗忖度了一会儿后，才说：“她们几个人都是我的朋友。” “是吗？那么为什么她们都死了呢？” “我也想知道啊！”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了，“我和她们也不是同一时间认识的，为什么她们都死了？其实得知她们的死讯之后，我也很吃惊，凶手仿佛是冲着我来的！” 我暂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紧张。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她又问我说：“吕警官，我可以申请警方的保护吗？” “可以，但是你必须配合。” “嗯，我一定会配合的。不论你问我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好！你们几个人，是否曾碰面？” “碰面？”她皱起眉来，沉思着说道，“没有啊！她们好像从来都没有碰面吧？至于她们私底下是否认识，我也不知道。” “那么你是否向她们提及过对方？” 她又认真忖度了一番后，才说：“有，我和另外几个人提过安浔。” “都说了些什么？” “我就说安浔也是我朋友，因为她红了嘛，所以我有点虚荣就总时不时提及她……但不会是因为这样，给她们惹来杀身之祸吧？”说到最后，她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深深倒吸一口长气，转开视线，望着粉白的墙，入了神的思索着：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给安浔招致杀身之祸吧？是不是她漏掉了什么没说呢？！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夜半噩耗 “你确定你没有说别的？”我问。 “没有啊，我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夸安浔，而且她们也都只是很吃惊。毕竟，夸她，都无关彼此的利益。” 这张芝说得话也有道理。没准，她真的还是下一个受害人呢？！ 顷刻，我暗暗的皱起眉，陷入了深思之中。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张芝又说道：“吕警官，我饿了。” 她其实也不是犯人，更没有什么重度的嫌疑，我就点点头，决定说：“好的，张教授，你可以先回去吃饭了。” “谢谢你了，吕警官。”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有那么些感激的神色。 我只是暗暗的点了点头。 在她离开的时候，我还是皱着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等她离开之后，小刘就跑来问我说：“吕警官，张芝怎么走了？” 我如实相告：“是我放走她的。你看着她，要是有什么事，及时打我手机跟我汇报。” “是，我会的。”说完，他也不敢有所怠慢，急忙去了。 午夜，我还在家里头睡觉，睡到一半的时候，就听闻我的手机响了，传来了熟悉的铃声。 由于条件反射，我第一时间坐起身来，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 只见原来是小刘打过来的。 我睡得迷迷糊糊，并不知道小刘突然打这个电话过来给我做什么？！在浑噩之中，我迅速的取出了手机，问：“小刘，有事吗？” “吕警官，你今天让我跟着张芝。然后我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去了张芝家里头，所以我现在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如果我不跟上去的话，会不会出事？” 从他那紧张的口吻，我确实可以听出他的为难。 暗暗忖度片刻后，我就决定说道：“没准真的会出事，跟去看一下。” “可是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有事我担着。”我说。 他这才挂断电话，急忙去张芝家里头看了一下。 我挂断电话后，就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只见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半快三点了。都这么晚了，谁还会去找张芝呢？！这件事情，着实让我感到可疑！ 等到三点零四，我才又接到了小刘的电话：“喂，吕警官，我受伤了。看来你是对的，那个人真的是来害她的。现在她晕了，我要马上送她去医院。一会儿我会给你打电话报告情况。” “等一下，你们要去哪个医院？” “第一医院。” “好，我马上就过去。”我不过去是不行了，毕竟事态严重。 来到这第一医院后，我迅速找到了小刘他们。 只见小刘的手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纱布，看来还伤得挺重的样子。我很好奇的走了上来，望着他，询问道：“小刘，这是怎么情况？” 小刘暗暗抬起眼，看了一看我后，才唉的叹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吕警官，都怪我，我真的很没用。” “没用？”我皱起眉来，诧异道，“这话怎么说？” “我没有保护好张芝，还是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张芝她怎么了？！”她现在可是我们唯一的一条线索了，千万不能让我有事。 “她现在被吓晕过去了，可还是因为我晚了。”他惭愧的低下头。 我这才松了一口长气，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拍了拍他肩膀，“小刘，你这次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的话，张芝可能也已经遇害了。对了，把当时案发的情况跟我说说。” “好！”小刘暗暗点了点头，抬起眼，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是这样，我见状不妙，打电话给你汇报，然后就直接去张芝家里。一来到张芝家里，我就发现里头黑咕隆咚的，伸手看不见十指。我只好摸黑往前走。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就借着外面透入窗户的灯光，发现墙壁上竟然有那么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然后呢？” “我就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结果发现他好像拿什么东西打我，我立即举起手。之后那椅子打在我手上，我才知道凶器原来是一把椅子。那个时候，他还带着张芝。”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 小刘舒了一口长气后，才又说：“唉，说来实在是很惭愧，我很没用，手原本就受了伤，有旧疾。加上被他这么一打，我的手直接举不起来。担心打不过他，我急忙喊说，我是警察。他这才被吓跑了。” 光是听他讲述，我都惊心动魄。 当时凶手又是不顾及他是警察痛下杀手，那么他势必会因公殉职。 “你做得非常好，不用太自责。”我说。 他这才抿着嘴唇，重重点了点头。 看过了他之后，我才来看张芝。 还没有走入张芝的病房，我就碰到了医生。医生和护士他们正从病房里头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一见到我，就停下脚步，问：“你是警察吗？” “你怎么知道？”我心想自己应该不认识我才对。 他黯然一笑，说道：“我似乎在哪个新闻上看过你查案，当然，主要还是你这一脸正气，分明就像是脸上写着‘刑警’这两个字。” 我淡淡一笑，说道：“医生你见笑了。” 这时，他突然回过头，看向病房，又问我说：“您是来看病人张芝的是吧？” “是啊！” “刚刚你同事负伤带他过来，伤筋动骨一百天，凶手下手很重，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看过了。现在我想要了解一下张芝的情况。” 听到这话，他随即皱起眉来，更是暗暗回首，看了看他身边的其他医生的护士。他们会意，纷纷走开了。 等他们走开后，他才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在她的体内，有**的成分。而这种**，常见于市上。” 我点点头，目光一敛，又问道：“那么药性强吗？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估计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了，药性一般。我还在她的脖子动脉处发现了针孔，那歹徒下手极重。” 第二百九十九章 道破过程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可是一个大消息！ 我不免紧张起来，问：“还有呢？！” “以我从医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个凶手应该也是个医术精湛的人，否则取位不会这么准确的。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推测。现在技术都很普遍，想学也不难，业余的人学习得很好也有可能。” 我暗暗点了点头，恭敬道：“谢谢医生的指点。” “没，这不算什么。”他笑呵呵道，“你们警方为救人而受伤，舍身为人，这才值得佩服。” 我也不想再多说恭维的话，就问：“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的，不过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估计至少要到明天七八点才会醒过来吧！”说完，他就走了。 目送他走到走廊尽头后，我这才来到了病房里头。 只见张芝真的在这里昏迷着，如同熟睡了一般。昨晚她有可能见过那歹徒的脸，所以我决定守她到起床为止。 还没有天亮，才五点多，小刘就负伤过来了：“吕警官。” 听到声音，我自然回过头，望向了玄关处。 小刘吊着那受伤的胳膊，缓缓走了过来，说道：“吕警官，你要不要回去休息啊？” “不用了，小刘你的伤还好吗？” 他下意识的望了自己胳膊一眼，淡淡笑了笑，说道：“没有大碍。”抬眼后，他才又问：“对了吕警官，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等她醒过来，我一个人等。” “那么我呢？” “你？你回去休息吧。”我决定让他先好生休养。 他却激动了起来，说道：“不要，吕警官，我没事的！” 我不禁对他感兴趣，就饶有趣味的盯着他看。都伤成这样还不休息？！ 他深深倒吸一口长气后，兴许是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看他，就给我解释说：“吕警官，我想帮你。” “帮我什么？”我问。 他左右为难的想了一下后，鼓足了勇气说：“现在正是人手短缺的时候，我伤的是手，而且又不是残废了！再者说，脑子还很清醒，所以我觉得我能帮上忙。” 说完，他就凝望着我，而眼中尽是那充满了期待的神色。 我见他这么上进，就发配了一个新任务给他：“那好，现在你去向市民征求相关消息。如确定消息真实准确，必有重赏！” “好！” 等他走了后，我还坐在这里，静静等待着张芝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 等了半晌，张芝才在九点多钟的时候，醒了过来。 一见到我坐在她身边，她还吃了一惊，问：“吕警官，你怎么在我房间？” “你仔细看看这是哪儿。”我说。 她环顾了一下后，才惊讶说：“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里的？！” “因为你昏迷过去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会昏迷过去的？”说话间，我看着她脖子的动脉，心想凶手当时应该是从背后攻击她。 但是如果她是在睡觉的情况下，凶手根本不需要那样，也无从从背后去攻击她。 她合上了双眼，暗暗想了一下。 想过之后，她才惊异的说道：“昨晚有人来我房间，在我脖子上捅了一针。” “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呢？”我问。 她摇摇头，说：“没有，但是当时我真的还以为自己这次是要死了呢！”说话时，她的额头和脖子上还渗透出了不少的汗珠。 可以看出，她很害怕，而这些正是虚汗。 “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慌张。你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情况告诉我，好吗？” 她点点头，回忆着说：“昨晚，我从警局出来后，很累，就提前睡了会儿。睡到半夜，我才想到有些资料还没有准备，所以就起来准备资料。在昨晚两三点的时候，我还清醒着，坐在我卧室的电脑前，看着那些资料。” “嗯，然后呢？”我问。 她抬起眼，又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说道：“然后我听到有动静，好像有人开门的声音。当时我感觉到有人进来，自然就想走去看。没想到，还没有走出卧室，我卧室的灯就灭了，然后就有个人冲过来，冲我脖子扎了一针，让我感觉浑身痛得直起鸡皮疙瘩。” “紧接着你就晕过去了，是不是这样？”我问。 她点点头，将信将疑的说：“好像是这样。可是到底是谁来暗算我？吕警官，该不会是你吧？”说完，她就狐疑的打量着我。 见她那充满了怀疑的眼神，我感到了一丝丝不舒服。 “肯定不是我了。”我辩解道，“只不过昨晚我应了你要求，派我下属盯着你。唉，没有想到，半夜有人去你家。他向我汇报情况去你家后，就被歹徒伤了，好在也从哪歹徒身上救下了你。” “原来是这样，那么他现在怎样？他没事吧？”从这细微的神情以及动作，我可以看出她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我淡淡一笑，“没事的。” “真的没事啊？” “真的。”我点点头，“但是，你当时就没有发现歹徒身上的丝毫特征吗？” “没有！”说着，她瞬间就改口了，“不对，他当时的身体上，有那么一股味道，就像是榴莲的味道一样。” “榴莲味？”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决定回局里调查一下。 在要离开之际，我放心不下她，就对她提议说：“你暂时先请假吧，免得凶手对你不利。我可以正式为你申请保护。” “好，谢谢吕警官。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我不喜欢这里的药水味。” “可以的。” 陪她办理完出院手续后，我就带她回到了警局。 回来后，我立即让倪佳欣为她操办证人的手续。 同时，我又找到了小康他们，让他们一起来开会，想让大家共同思考这件事情。毕竟一个人的思想，总归是有所局限的。 小康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随即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吕警官，你不觉得凶手对张芝家里，太熟悉了么？”他直接站起身来，依旧是那么年轻莽撞，因为他知道我对他们不会太严格。 第三百章 养父之过 我果真没往心里去，“怎么熟悉了？” 小康分析说：“据你说的时间，他的作案过程，很短。你、还有刘队，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撒谎！张芝作为一个被害人，也不可能用针捅自己，就算是，那么现场也会有凶器是不是？所以，你们的话都是可信的。而根据你们的话就可以看出，凶手对那里轻车熟路的，甚至知道被害人张芝的卧室在哪儿！” 我暗暗点了点头，皱眉沉思。小康说的很有道理，确实值得思考。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康又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吕警官，我觉得那个人，估计和张芝有一定关系，而且关系不浅。” 在场众人，哪怕是我，都无不认可。 小康的确很聪明。 散会之后，我就找到他，对他说：“这条线索是你想出来的，所以你亲自去调查这条线索，如何？” 他随即露出了笑容来，说道：“嗯，我一定会好好查的！” 在叮嘱小康去调查的同时，我也让倪佳欣再好好调查一下附近的监控，心想通过附近的监控，没准真的能够查出当晚的歹徒是谁！ 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歹徒不止一个人！也许抓人的那个，也不是主谋。主谋既然抛尸都是让人代劳，又怎么会亲自出手去制服人呢？这真的让我想不通。 就当我在办公室里静静忖度的时候，郑莉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见到原来是他，我就淡然一笑，问：“你怎么这么突然过来了？” “来看看你啊，虽然知道你还是在心烦案子。不过你不是说这件案子也给我负责吗？所以我就来看看你，顺便和你商量一下案子。” 一边说，她一边走过来。 等她走下后，我才说道：“其实该调查的差不多都已经说清楚了吧？我觉得没什么好谈了。” 她突然哼了一声，生气的说道：“你是跟我开玩笑吧？是你不想跟我谈，对吗？” “没有。”我急忙摇摇头，辩解说，“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现在花时间在这里谈，还不如去行动。” “你又还坐在这。”她不高兴的说道。 我急忙解释说：“虽说我名义上是负责这一件案子，但是其他的大小事，也还是要交给我来审查的。这就是我现在还在这的原因。” 她总算理解了，有些不满的说道：“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那现在这件案子，你怎么安排？” “就如同之前安排的那样去调查了。对了，张芝那边，倪佳欣他们如果安排不好，还要麻烦你，帮我盯着点。” “这不合规矩吧？” “是我委托给你的。”其实我是想让她离危险远点。 她暗暗的把头点了点后，才唉的叹了一口长气，心有不甘似的说道：“好吧，既然是你委托给我的，那么我就接受咯！” 等她走了后，我立即用电脑，仔细的查询着张芝的资料：张芝自幼父母双亡，有个养父，也是知识分子。被领养之后，张芝才改名姓张。 不过她养父张岭到后期就没有做事了！ 后期都没有入职记录，这真是让我觉得很可疑。于是我决定好好调查一下张岭。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找到他。 下班后，我直接来到了张芝以前的家，找到了她的养父张岭。 如今的张岭已经是一个年迈的人了，而他们以前居住的这个房子，也已经变得特别的糟糕。 我刚走上那楼梯，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恶臭的味道。 顺着楼梯，我直接上楼。 一来到了楼上，我就迅速找到了他们以前住的这间房。但是才来到走廊上，还没有上去，我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这味道，自然不是尸体的味道，但也是难闻的很。 “叩叩叩。” 我举起右手，轻轻的敲响了门。 不会儿，里头就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我直接用右手推门而入，只见里头有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躺在这如同垃圾堆般的客厅里头。 瞧他那一脸胡渣、一身脏兮兮的样子，我真不敢想象他就是张芝的养父。 “您好，您就是张岭，对吗？”我问。 “是啊！你是谁？”他想用手摁着桌子站起身来，可是手一软，一个没站稳，就踉跄的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砰”的一声响，我急忙跑过去，打算扶起他。 走近之后，我闻出这原来是酒味。 扶着烂醉如泥的他，我只觉得他沉得很，“张先生，你没事吧？” “你到底是谁啊？该不会是那死丫头的男朋友吧？” “不是不是，我是警察，我叫吕哲。”我自我介绍道。 他眼中这才恢复了些许神色。 他惊讶的抬起眼来，诧异的望着我，更是暗暗用手反搭着我的小臂，问我说：“你刚说你是什么？” “我是警察。” “警察！”他错愕不已，“那么你找我干什么？” “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你女儿现在可能被杀！” 他更加激动了，原本握着我的老手，变成了掐，掐得我手臂都有点疼，“她现在怎样了？谁要杀她？” 我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其实她现在也没事，我今天之所以过来，主要还是想来和你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谁最有可能杀她。”说话间，我瞥望了一下四周，发现那边有一个干净的木质沙发，就扶他过去了。 他坐下后，我才对他说道：“但是看样子，她似乎很久都没有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唉的叹了一口长气，眼中含着老泪，“别提了，我被她知道了。” “什么被她知道了？”我觉得这里头可能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他说出的真相却让我感到失望：“最终还是让她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她的生父。我骗了她，她不能原谅我，大学后就再也不想回来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颓废了这么多年？”我诧异道。 他点点头，说道：“即便我不是她的生父，可是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猫猫狗狗也有感情吧？” 第三百零一章 来历不明 话音未落，他就抬起眼，老泪纵横的面对着我。 这幅场景，委实触及了我的心。 我沉着了良久后，才理智的问道：“那么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没有再联系过了是吗？” “是啊，没有再联系了。”他颤声说道，“我也知道，不可能是她回来找我，但总还是会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想不到一个学问那么高的人竟然沦落于此，霎时我心里头感慨万千。 感慨之余，我决定让她父女见上一面，希望可以由我出面，来化解这一段恩怨。 让他洗漱并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我就带他来到了安全屋。纵然，如今的他的确是有杀人的嫌疑，我这么做不符合规矩，但我还是动了人性的恻隐，以我的身份，让他们父女见一面。 倪佳欣他们也同意给我这个面子。 可他们父女见面的场景，远不如我想象中的圆满。 一见到养父，张芝就问道：“怎么是你？” 张岭也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暗暗的垂下了头。 见他们父女俩似乎无话可说，我立即站出来，对张芝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养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你至于这样对他吗？” 想不到张芝竟然恨恨的说道：“吕警官，有些事是你不懂的！” 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吗？！ 我很好奇，就狐疑的打量着她。 她看了看其他警察。 我明白她这眼光的意思，就叫他们先走。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张芝才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吕警官，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什么事他都要亲自为我操办？这种控制我的感觉，让我无法接受！” 我随即转过头去，看向了张岭。 张岭却无话可说。 其实他那不是要控制而是要保护吧？从他这一脸无奈的样子，我看到的是这个。 不过张芝对父亲的误解看来很深，所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小康突然打了电话给我：“吕警官，查到了，张芝有个朋友很可疑。他的名字叫李伦，我现在去找他。” “等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小康却在电话那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是吕警官，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他真的很可疑！” “别说了，难道连我的话你也不用听了吗？”我重声问说道。 他这才深吸了一口长气，选择了沉默。 挂断电话后，一抬起眼，我就问张芝说道：“李伦你认识吗？” “李伦？认识啊！我和他是在图书馆认识的。” “那么他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面对我的质问，张芝突然沉默了。她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深吸了一口长气，叹息道：“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对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怎么和他就是朋友了？”我问。 张芝说：“因为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也挺有爱心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啊？可以告诉我吗？”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我的同事现在怀疑他。当然，为什么会怀疑他？我暂时也不太清楚。我再问你，他去过你住的地方吗？” 张芝选择沉默了一分钟左右，才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样一来，这个人的嫌疑是更大了。 我立即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小康的电话：“小康，你说你要去找李伦对吧？那你知道李伦住在哪儿吗？” 小康说：“不知道，但是他的同事跟我说，他几个月前突然辞职。而在他辞职之后，那个女明星以及那几个女子就接连被害。吕警官你告诉我，这也是个巧合吗？如果是，那也太巧了吧？凶手一定就是他。” “先不要武断。你告诉我，你刚刚是想去哪里找他？” “我想去他以前的公司看看。” “行，你去。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一有什么消息，你就及时向我汇报。”我是觉得去他以前的公司并不危险，所以才答应了小康。 挂断电话后，我就又问张芝：“你知不知道那个李伦住在哪儿？” “知道啊，他住在郊区。不过他那个地方，没有门牌之类的。” “那么你认识路吗？” “应该还记得！” “那好，你带我们去！” …… 夜里，我们一行人直接前往李伦住的地方。由于张岭一人留在这里并不合适，所以我也将张岭一起带去了。 来到李伦住的地方后，我让他们都留在这外面，只让一名同事陪我进去。 还没有走近那扇大门，我们两人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犬吠的声音。 我摁了摁门铃。 可是没有人开门，难道里面没有人？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门角落上的那个监控。 同事告诉我说：“吕警官，看来他不在里面，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这样真的行吗？”我问。 他沉默不语。 这时，张芝忽然跑了过来，说道：“吕警官，要不我打电话给他吧？” “你居然有他电话？”我很诧异，“干嘛不早点说？” “因为你们也没有问啊！”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接着才点点头，同意他打电话去给李伦。 她一打电话，李伦就接听这通电话了，不过李伦并不知道她开了外放，我们众人都在听着两人的对话。 “李伦，你在哪儿啊？” “我正在超市买东西，一会儿就回家。张芝，你有事吗？” “有，我现在来你家找你了。” “哦，那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去。” …… 挂断电话后，张芝就望着我说：“吕警官，他不可能是凶手吧？” “我自有分寸。”我说。 没过多久，我们就看见一个男人提着大袋小袋走回来。见到我们之后，他还是很冷静的走了过来。 “张芝，这些是什么人啊？”他长得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黑框的近视眼镜，笑起来的样子，也很有书生气息。 张芝不好回答，因为有一些出卖了他的嫌疑。 第三百零二章 引蛇出洞 我直接走上去，出示证件，“警察。请问我们可以上你家坐坐吗？有些情况，我想要和你了解一下。” 他暗暗想了一下后，随即取出钥匙，点头答应：“可以啊！不过我养了一条狗，你们小心点，别走太近。它对陌生人可不怎么客气！” 打开门后，想不到那一条狗，竟然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直接朝我们乱吠，凶得很！ 而在无意间，我发现他嘴角浮现出了一道阴鸷的浅笑！ 我们几人进来之后，我就环顾了一下他这客厅。结果赫然发现，在他那电视柜上面，竟然摆着一个榴莲。 我一下想起了之前张芝在医院的时候说的，凶手的身上，有榴莲味。 我立即走了过去，问：“你怎么会弄个榴莲在这？”说着，我顺便看了看张芝的脸色。 张芝迅速回头望了过来，从她回望我的眼光，其实还是可以看出：她也开始怀疑李伦这个男人了。 李伦的回答是：“我最近进了一批榴莲，比较便宜，打算低价批发出去。自己就留下这么一个，试试。如果警官你喜欢，送给你。” “不用了。”我淡淡说道。 张芝一下没忍住，情绪激动了起来，走近过去，问道：“你说你现在做榴莲的生意？” “对啊！”李伦豁然笑道，“怎么了？张芝。” “你，那天晚上企图绑架我的那个人，他身上也有榴莲味。”一边说，张芝一边往后退，“李伦，想不到凶手真的是你。” 李伦那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不等他回答，张芝又问道：“李伦，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李伦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暗暗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杀人！” “是吗？”我默默的环顾一下，接着就向着他的卧室走了去。在他卧室看了一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我相信，在他家里头一定会有线索的。 于是我又转过头来，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看，说：“李伦，你还想要瞒着我们瞒到什么时候？” 他随即流露出了一副硬气的嘴脸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说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要是有证据，你们直接抓我。要是有搜查令，房子随便你们搜查！哼！” 承认，我们都没有。 我只好忍了忍，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都没有，所以我们走就是了。”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张芝却还站在这里，仿佛要留下和李伦对质一样。我感觉李伦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拉了拉张芝的手腕，硬是不让张芝留下。 她留在这里，是绝对会有危险的。 “好了，张芝，跟我走！”我劝说道。 张芝却暗暗的咬着下唇，仿佛怎样都不肯走的样子。 我真想把她打晕带走，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在我们一番劝说之后，张芝这才同意和我们先行离开。 一回到安全屋，我就对倪佳欣他们说：“那个李伦的嫌疑的确很大，不过相信过了今晚，他一定会去销毁所有证据。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我们根本就不能够起诉他。” “是的。”倪佳欣说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他的犯罪证据了。” 一名警员突发奇想，随即说道：“可是都说证据被销毁了不是吗？还怎么找？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另外一个方面入手调查吧？” “比如呢？”我问他。 只听他说：“比如我们可以先考虑一下他的动机是什么啊！想到他的动机之后，再利用他的动机，诱导他露出破绽！” 这个想法和我想的差不多。 于是我问道：“那么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诱导呢？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他瞬息间沉默了，想不出来了。 其实不光是他，我要想不出！于是我转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沙发上却呆若木鸡的张芝。我想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她应该就是那只羊！ 李伦所做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因为张芝！不过张芝很有可能，是他选中的最后一个受害人！ 当然，仅限于在这件案子中。 夜里，我又回到警局，找到小刘和小康他们。 我在白板上，用记号笔，画下了这个圈。这个人际圈的组成，就如同我们现在身处的宇宙，而在这个宇宙之外，可能还存在着其他类似的圈。 也就是说，他可能害的人，不只是张芝她们几个。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还是会对张芝动手的。 于是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利用张芝引他出来。” 小刘立即说道：“这件事也要征求张芝的同意才行啊，吕警官。” 我暗暗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说：“那是一定的。” 隔天，我就找到了张芝，和她商量。 她表示，只要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为她的朋友报仇，那么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于是我们就计划好了一切，并让她将李伦约出来说清楚。 他们碰面之后，她就如计划对李伦说：“其实你做的那些事，在你抓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做的。” “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怎么你会以为是我做的？就因为榴莲味吗？”他惊异不已。 张芝暗暗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不是的，是因为，我那天晚上已经看到你的样子了。” “不可能的。”李伦诧异道，“那天晚上我明明戴着口罩，你怎么可能认出是我？” 张芝一惊，站起身时，措手将杯子给打翻了。 到这时，李伦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局。 就当他想要对张芝不利的时候，我们这些人一拥而上。可没有想到，他竟然随身携带着刀子。 就当他要一刀捅死张芝的时候，一道身影出乎我们意外，竟然从旁边扑了出来。 是张岭！ 张岭光明正大的听过我们的计划，想不到他竟然也在暗中保护他养女，在这种紧要关头冲出来！ 刀子白着进红着出。 看着连连挨了数刀的张岭，我放缓了脚步，心想这次我闯大祸了。 不过同事也已经将李伦给抓住了，制服在了地上！ 我放缓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第三百零三章 遗失的过去 这个计划是我一手策划的，现在竟然搞出人命！ 此时的张芝，望着趴在她身前的养父张岭，也是泪如雨下。她终于再次叫出：“爸！” 我忙是取出手机，拨打120，并指挥现场。 李伦终于还是认罪了，也说出了不出我所料的事实：“其实张芝她们，不过是受害人中的一个群体而已。要怪，就怪张芝那丫头太多嘴了！” “你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是又怎样？之前我不也杀了那么多人，哪个警察抓到我？这次栽了，我认了，但也只是你们运气好而已！” “那么我只想说你运气实在太不好了，像你这种穷凶极恶、无法无天的凶手，死一万遍都不足以向死者谢罪。” 义愤填膺的说完之后，我才站起身，转身离开了这。 离开后，我来到了医院，看望张岭。 张岭抢救及时，现在没事了。他和他闺女也不会投诉我们，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叩叩叩。” 站在病房门口，我用右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张岭和张芝两人同时回头看向了我。 “吕警官。”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我欣慰一笑，缓缓的走了过来，问：“张先生，现在感觉怎样？” “托吕警官你的福，我现在好多了。而且我这心里头，开心。我女儿她终于原谅我了！” “是吗？”我回头看向了张芝。 张芝很难为情的低下头，说道：“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原谅，以前错的人是我！我一直都以为父亲是要管我，没有想到，他原来只是为了要保护我。” “你能想通就好了。其实我也只是来看看，张先生，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的，吕警官。” 就在要走的时候，我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脑海中闪过了两个问题：一个颓废了那么久的人，为什么身手会那么快呢？他的隐藏能力为什么那么高？ 想到这个问题，我随即在玄关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张岭。 瞧他现在的气色真的很好，完全不像是挨了那么多刀的人，我顿时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 他真的只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么？ 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警局后，我就又详细的调查了一下张岭的过往。调查发现，张岭以前真的只是个有文化的人。 但是我始终都觉得他很可疑！ 就在我调查的时候，郑莉突然过来，问：“案子结了，开心吧？” “没有，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办呢！”我说。 说完，我就自然而然的问道：“郑莉，你觉得张芝的父亲张岭那个人，怎样？” “张岭？”她怔了征。 我这才意识到她都不认识张岭。 我这才淡淡一笑，说道：“对了，忘了你不认识。” “那个人怎么了？” “没事。”我说。 她这才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下去。 这案子虽然已经结了，但是我这心里头还是很不踏实。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在睡梦中，我都浑浑噩噩的做了场噩梦。 梦醒之后，我对梦里头的内容记得不太清楚了，自己的那个梦是比较黑暗的。在梦中，涉及了很多丑陋的东西，而内容则像是我在哪查案似的。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门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吕哲你没事吧？”这声音随之从门外传来，那是郑莉的声音。 我立即回答说：“没事。” 郑莉“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说：“那就好了。对了，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你开一下门好吗？”郑莉挺着急的。 我就翻身下床，走过去，打开了门。 开门之后，她端详了一下我的脸色，接着就诧异的说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有吗？”我下意识的举起右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结果发现脸上竟然有汗。 同时，郑莉也说：“你现在的脸色好苍白！” “哦，没事。” “可是看你的样子你不像是没事！你刚刚好像在跟谁说话一样！” “那肯定是在说梦话吧？你刚刚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她暗暗回忆一下后，才说：“好像在说什么‘别走’、‘我跟你说我跟你说’，那句‘我跟你说’你连连说了几遍！你如果是在说梦话，那你做的事什么梦啊？” “我也记不得，但记得好像在查案子。” “哦。”郑莉暗暗想了想，“可是根据你说的这些话，我感觉你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心事似的。不过算了，只是做梦而已，看你脸色这么苍白，你还是好好睡吧？” “好。” 答应完了后，我就回到床边，黯然深思。 忖度间，我感觉到了一阵头疼。 我早前就有头疼这个隐疾。可如今一想，我只记得好像是积劳成疾，别的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 由于头疼了一夜，趁着隔天休息，我就来到了医院。 医院医生给我拍片、又做了磁共振之后，分析得知：我这伤并非积劳成疾，而是之前受过了严重的重创导致，而且里面还有淤血。 “能不能治？”我问道。 他暗暗摇了摇头，深沉的说道：“没有那个必要了，这应该会慢慢好转。而且现在动手术，更加不利。不过你还记不记得你这个伤是怎么造成的？” “不记得了。”我说。 他又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警察。” “哦，那估计是你以前执行任务时伤的吧？当时应该是伤得挺重的。” 拿着药离开医院的时候，站在这医院门前，我望着天，而内心是处于一个完全茫然的状态。 奇怪了，是谁偷走了我的过去？！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由于好奇是我这行的天性，所以我决定自己去查一个水落石出！我回到警局后，直接查着自己的过去，并且跟记忆核对！ 可在我和陈放毕业后的第二年，那段时间的过去，我看着是非常陌生的。 第三百零四章 意义重大 当时我也破了几个小案子，而且也不是吕顾问或者吕副局，只是个小刑警。但是对于记录在案的功过，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之后，也就是毕业后的第三年，我连续破了几个大案，晋升为队长。到这里的记忆，我才有点印象。 就在我查得入神的时候，倪佳欣忽然走了进来，对我说：“吕警官，局长他找你，好像有事。” “哦，好！”我这才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来到陈放的办公室后，我一坐下，他就拿出了新的档案给我看。 我随即暗暗皱起眉来，诧异的询问道：“这是什么？” 陈放唉的叹了一口长气，指了指这档案，说：“非同小可的命案啊！我想，应该只有你才能处理。” 翻看资料，映入我眼中的又是那些恐怖的图片。不过此时看着这一些，我完全无感，根本就不想想那么多。 静静的沉着了一阵后，我才抬起眼，望着他，说：“老陈，问你些问题好吧？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他那脸色随即变得和我一样凝重起来，“好，老吕，你问吧。” 我暗暗点了点头，轻轻将双手往桌子上一搭。接着，我就目不转睛的望着他，问：“老陈，我们毕业后的第二年，我们还有联系吗？” “有啊。”他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我们两人的关系这么好，在大学时候几乎是穿同一条内裤。不联系，那怎么可能？” 说完，陈放就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又问道：“那么你告诉我，那一年，我的情况怎样？” “什么？”他这惊异的神情，一点不出乎我的意料，“你那一年的情况，你问我？这……” “实不相瞒，我发现我把那一年的事情，全都给忘了。”我认真而又深沉的说道。 陈放随即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暗暗皱起眉来，诧异道：“怎么回回？为什么会那样？” 看着他蓦然的神色，我舒了一口长气，说：“我也不知道，而我如今最能够信任、最能够指望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兴许是听我说得如此郑重其事，陈放随即点点头，说道：“明白的，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帮助你的。具体的情况，你说来给我听听吧？” “好。”我暗暗的回想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接着，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说：“你头部受伤的事，其实之前我有听说过。好像是调查一件案子之后，你的头部就受伤了。” “对啊！”我紧张的将双手往桌子上一摁，激动得将上半身往他那边倾了一下，“所以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你能不能详细的给我说一下？” 他又暗暗想了一下后，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比较复杂，毕竟当时我们分隔二地。关于你受伤的事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的话，估计要回到你毕业后分配去的地方了。” 说话间，他伸出手来，将资料拿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些资料问道。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你这件事比较重要。一个少了过去的人，是一个不完整的人。我希望你能够调查出原因，找回过去。”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我也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于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当天，我就和郑莉道别，并在郑莉的陪护下，来到了当初抵达这里的那个机场。 机场里，郑莉一脸难舍的看着我。 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在要过安检之前，她更是对我说道：“不论找不找得到你那段过去，反正在我眼中的你，就是我后来认识的你。不论你过去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你对我有恩，只知道你是个好人。” 这番认可，让我时常记忆犹新。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知道，不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我。” 登机时，我尚感慨良多。 坐飞机回到我一开始工作的地方后，才出机场，我就看见一个像小刘当初一样的新同事来接我。 “吕警官，上级吩咐我来这里接你。” 我暗暗点了点头，坐上了他的车。 车上，他倾诉了对我的敬佩，并且讲述了我很多过去的功绩。不过那一些，都是在毕业的第三年之后才发生的。 究竟在我毕业后的第二年，那个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转折期，我经历了什么呢？！ 我回到了从前工作的刑侦局。 如今我的身份也是个副局长，所以众人都对我比之之前更有礼貌。 借着这层身份，我很快就调取出了我自己的档案，看到了过去。 在我毕业后步入工作的第一年，尽管天赋异禀，但是我始终是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所以在这里面，我曾因为顶撞上司而记过，也曾因为莽撞抓错人。 这些我都记得，因为是毕业后第一年发生的事。 而我在毕业后发生的第二年，当时我被上级看重，要求我一同参加一件重大的连环凶杀案。 可是关于这起案子，我没有半点印象。 不过我相信，当时和我一起参加案子的上级，他应该知道真相吧？！ 于是我找到了当时最终破案的上级俞文。 他如今做了文职，当了科长。 我来到了他办公的地方，找到了他。据说，我那第二年，跟的人就是他。在我印象中，他似乎是一个破案很高明的人。 可为什么会突然不再破案而从事文职，这也是个谜！ 一见到他，他就很惊讶的看着我。那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如若是初次相见，我真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是他的下属。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俞科长，你好。” “吕哲，你怎么会来找我？”他诧异得站起身来。 我找他有问题吗？！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第三百零五章 处静息迹 我怀疑的走到了他跟前来，诧异的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不是我以前的上司吗？” 他急忙低下头，叹了一口长气，说道：“是啊，但是现如今我们的身份不同了。现在的时代，都是你们年轻人的。” 我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就暗暗摇了摇头。 和他一起坐下后，他就对我说：“我这里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等一下。”我严肃的说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就是关于我之前在你手下做事，却受伤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原本想要拿起杯子的他，手也不知怎么就一滑，让那杯子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啪啦！ 这一声响，让我和他两人，在这刹那，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暗暗想了一下后，才似笑非笑的说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那事做什么？也不会什么光彩或者开心的事。听说你如今已经升为副局长，我们还是聊聊你如今的事吧？比较快乐。” 我暗暗摇了摇头，感觉他似乎是在刻意转移话题。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俞科长，我希望你还是把我那段过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听到我这话，他那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 他暗暗的想了许久后，才抬起眼来，无可奈何的问我说：“你真的要知道？” “是！” “其实知道对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莫非，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听到我这话，他那眼眸中，顷刻间竟然有些泪水。 沉默良久后，他才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其实有时候选择性的忘记，这样一种逃避，不失为是一种好事。” 我却听不下去，执意要知道自己的过去，因为感觉这是我的权利。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说出当年的情况：“当时跟着我的人，除了你，其实还有两位同事。他们都是你的好兄弟，平时你们经常一起玩耍、打闹，犯了错甚至一起承担。” “两个人？他们是谁？” “小彬和小黎。” “那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儿？”我对那两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俞文又沉默了好几秒后，才惋惜的说道：“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死了？还是不做了？”我问。 “死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一惊。 “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皱起眉，紧张的问道。 俞文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因为当时那个案子？其实当时第一个出事的人，是你。在调查案子的过程中，凶手逐渐将目标改变成我们这组人。而你是最卖力的，所以你也是第一个受伤的。” “那为什么我没死？为什么他不杀死我呢？” “当时他应该也是想杀死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从三楼落下，头先落地，竟然还没死！” 怪了！按照正常的话，早就死了！ 我越听越觉得玄乎，就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可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你知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吧？” “那么当时的那个凶手，真的就是资料里记录的嫌犯吗？我过来之前，重审过那案子，发现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杀猪的。他真的有那种本事和智商跟我们警方周旋？” 俞文沉默不语。 看样子，他应该是有什么事还是没有说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呢？俞科长，你说啊！” “是，凶手就是他，没有错！”俞文激动的说道。 我却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于是我决定重新调查这起案子，说：“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自己去查好了。” “不要！”俞文激动得伸出右手，直接握着我的手腕。 “为什么不要？”我惊异的问道。 只听俞文说道：“这里面的水很深，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往日的下属。” “失去？也就是说真凶其实还没有抓到。而被法律制裁的，是一个无辜的人，对吗？”我问。 俞文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纠结。 “你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俞科长。”我重声说道，“现在我不是以往日下属的身份跟你说，而是以刑侦局副局长的身份审问你。” 他终于说出了苦衷来：“是，凶手还有别人。可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嗯！那个凶手，是我从警那么多年，见过的最有智商最可怕的。我们是斗不过他的。至于死者，那也是死有余辜，曾是他雇来的帮凶。” 我自然想起了上一次那件案子，也就是李伦那件。他也是找了他的伙计当帮凶，结果连累他的伙计。 就在我回忆的时候，俞文又说道：“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再犯事，我们就不要再在这件陈年旧事上纠结了，可以吗？” “他杀了两个人！”我压低了声，却重声说道，“而且是你曾经的下属，我的兄弟。人命关天，就这样算了？” 俞文纠结的皱起眉来，惆怅的说道：“可是再查下去，我们只会牺牲更多兄弟。” “你怎么知道这样收手，他就不会再害人？” “因为他跟我保证过。”俞文说漏了嘴。 我随即敛起了目光，皱起眉，严肃的问道：“你和他还是认识的？” 他忙解释说：“不认识，一点也不认识。” “不认识，那么他又怎么会给你保证呢？” 事到如今，他知道纸包不住火，终于将当年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都透露出来：“抓住他的帮凶之后，我们把他逼得很紧，非要逼他现身。当时，他抓了我老婆孩子，约我私下见面。为了老婆孩子，我只能答应。然后他就答应放人，并保证不会再害人，只要饶他一次。” “所以说到底，你想说你是因为亲人？”我问。 俞文低着头，惭愧的说道：“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对，所以之后我主动申请调来做文职，也没脸去见你。” “才过了几年，他现在应该还活着。”说完，我直接站起身来，还是决定重新调查这案子。 第三百零六章 可疑账目 俞文急忙问我说：“你要去哪儿？” “调查，一定要将他抓回来，绳之以法。对了，我还会来找你的，请你过去协助调查。”我说。 “你确定？”俞文紧张的问道。 我冷冷的望着他，心想他想干嘛又敢干嘛？！ “是的，我确定。”我很肯定的回答说。 想不到他竟然说：“既然这样，那么我跟你一起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而且我对案子了解的也比较多，能帮上你。” 我怕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就望着他，却没有回答他。 他沉默着思忖了一阵后，才又说道：“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很肯定的告诉他，“只不过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似乎有点合不来。” “哪里合不来了？”他笑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内心对他有些抗拒。 他静静的考虑了一下后，才又说道：“算了，那我就在这，等你回来找我好了。” 我暗暗点点头，转身走了。 离开的时候，我心里头有些后悔，感觉似乎要带上他才是。 回到警局查阅过资料之后，我自然决定还是先回一个地方看看——那个屠夫以前住的地方。 我感觉那里没准会留下什么很重要的线索。 来到屠夫以前住的地方后，我才伸手推开那虚掩的门，一股很大的灰尘就扑面而来，随后袭来的，是那浓浓的霉味。 这个地方看来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我走了进来，用手轻轻捂着鼻子，心想这里应该还是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就当我准备开始调查的时候，里头的一个房间却有声音。 “叩叩叩！” 如此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有人在敲击着桌面。 我迅速的来到了这个房间里，却见这个放进一个人都没有。在那墙边，的确是放着一张桌子。 我迅速的走近了过去。 结果发现，原来只是在桌脚处，有几只老鼠。知道是老鼠之后，我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长气。 不过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却又发现：在另外一个桌脚那里，压着一个本子。上面好像还有些字。 这是屠夫生前留下的遗物吗？！ 应该是！ 于是我默默的取出了这个本子，拿起来一看。只见这原来是一个账本。一开始记录的账，都是一些小数目。而之后记录的账，却都是大数目。 这记录的，应该都是钱吧？！ 我暗暗抬起眼，回忆起来，想到当时那资料里头，也没有提及收缴了什么钱。所以屠夫这些钱，是藏到哪里去了吗？ 总不可能在被抓之前立即把钱都挥霍一空吧？并且这里面到了后期，开销也依旧很少。 于是我决定，顺着这笔账，好好的调查。 黄昏，我独自一人回到警局，调查起屠夫的详细资料。那笔钱既然不在他那个破房子里头，那么很有可能是留给谁了。 而会用命换那么多钱来给一个人，可见那个人，是真的很重要！ 调查过后，我发现早年和他离婚的那个女人，嫌疑是最大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苏荷，如今已经四十来岁了，早年离异后至今未婚，无子。 她现在还住在这个地方，所以要找到她，并不难。 夜里，我终于找到了她。 她如今没有房子，而现在住的是租的公寓。 得知情况后，她对我还算是很有礼貌的，“吕警官，请坐，我们详细谈。” “你前夫死了之后，就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吗？”我问。 她暗暗的想了一下后，说：“没有，他生前一直都那么穷，死后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我啊？” 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不过有的人余生距离说谎成性，所以即便是说谎，别人也很难看出来。 所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暂时还是不排除她犯罪的可能性。 要离开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她这房子，发现她这房子布置得挺好看的，这让我对她更加怀疑。 她一个女人，又没有什么收入，生活品质怎么就这么高呢？ 而她如果真的能够拿到那笔钱，或者也对屠夫做的事，有一些了解吧？没准，她就知道幕后真正的凶手是谁。 离开后，我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心里头十分惆怅。 想不到我竟然把两个曾经很重要的人给忘了，还遗忘了自己的过去。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一枚硬币缓缓的滚到了我的脚边，碰着我的鞋头，停了下来，落在我脚边。 我放眼望向了这个硬币滚来的方向，发现一个男人就站在我眼前的那一棵大树底下。 那个男人的装扮有些奇怪，特别是身上那一件灰色的小马甲。 见他在回望着我，我自然问道：“你找我？” “是的，你就是吕哲吕警官对吗？”他问道。 一个不认识我的人，居然来找我，难不成他是凶手？但是没理由啊，凶手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来，那不是来找死吗？ 怀着许多疑问，我缓缓的走了过去，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是啊，就是我。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是一个私家侦探。你想查的案子，我应该能够帮你。” “你知道我在调查什么案子？”我诧异道。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跟我到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而后，我就跟着他前往一个地方。心想他应该不会害我，因为要害我在这里害我也就可以了，何必还把我带到哪儿去？！ 我和他一起来到了一个印刷工厂后，他就带着我来到了经理办公室，介绍说：“这是我明面上的身份，一个经理。我姓徐，他们都叫我徐经理，而我的名字叫徐一。” 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这经理办公室里头，贴着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一个没有拍摄到脸部的男人的照片。 徐一指着照片，对我说：“这个人，我怀疑就是当年那件案子的凶手。当年，最早的被害人，是我的堂哥。为了这案子，我苦心钻研破案的技术，终于让我盯上他。” 第三百零七章 勾魂摄魄? 我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那么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你又是怎么自动他就是凶手的？” “我自然有我查案的一套方法。不过他很狡猾，所以我现在都还没能确定他的位置。这么跟你说吧，我的线索已经断了。我知道你过来之后，就知道你是因为这案子的。” “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我感觉这些应该是机密。 他说：“是接你去警局的警员告诉我的，我和他是好朋友。” “好吧。”我叹了一口长气，“所以你打算我们怎么合作？” 我也想要快点破案，了结一段心愿。 徐一却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是操之过急的时候。” 我不禁皱起眉来，诧异道：“那你还有没有线索？坦白跟你说，我这里没有很明确的线索。” 他急忙对我说道：“我有，不过我们要去新的地方。”说着，他举起了左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确认过时间后，他才又对我说道：“时候差不多了，他应该被我骗去那里。” “骗？你是怎么能够骗到他的？”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够告诉你，路上再详细跟你说。” 出发之后，上了他的车，他才说道：“我是通过网络上和他取得联系的，不过他已经不登录那个账号和我联系了。我只好在最后放手一搏，告诉他，我今晚九点半会在那游乐场的鬼屋等他。” “鬼屋？！”我惊异道，“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一个地方？那样抓他岂不是更难？” “抓他？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把握的。”他很诚恳的对我说道，“所以我只能够利用那里的地形。你和他两个人对那里都不熟悉，但我熟悉。”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找我来帮你？”我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他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因为他实在太狡猾了。今晚如果我挂了，你就替我报仇吧！我想，你好歹是警察，身手应该比我好吧？不过他也很强，我和他交过手，有一次差点死了，所以这次我们即便是两个人一起，也是九死一生。” “我不怕。” 我和他来到他朋友的游乐场后，就找到了鬼屋。 还没有进去，他就拦住了我，对我说道：“他没准已经在里面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提前到，去踩点。所以，你站住这里等我。” “如果你在里面出了事的话，我怎么帮你？要不然我们报警吧！” “你不是就警察吗？”他问。 “我是警察，但是明知靠自己一人的能力不够，就得多找些帮手。” 他重重叹了一口长气，说：“唉，可惜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我可不想浪费警力，还是我先进去探探究竟吧。” 我答应了他，不过要他打开电话，保持联系。 他也同意了。 可进去之后，他的电话就自动挂断了。难道里面屏蔽了信号吗？真是很奇怪。 我静静的等了半个钟头，还没有见他出来，就缓缓的走了进去。 一来到里面，我就被这里头的道具给吓了好几次。 这里处处杀机四伏！ 走没多久，我就感觉到背后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于是我迅速的伸出手去，凭借感觉抓住了伸过来的东西。 软软的，又有点硬，这感觉，有点像一只人手。 我迅速顺着自己的手望了过去，才发现自己手上抓的，竟然是一只人手！ 我又顺着这人手放眼望去，才发现原来是徐一站在我身后。 不过此时的徐一像是死了似的，闭着眼睛，就站在那。至于他的手为什么会伸过来，我都不清楚。 这该不会是个假人吧？ 这一刻，我连这种荒谬的想法都有。 我暗暗的伸出右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结果发现他竟然还有鼻息。 我急忙推了推他，喊道：“徐一，徐一你醒醒。徐一！” 在我的强推下，他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刚刚突然在后面伸手，还昏迷。这真的很诡异。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看着石壁，回想了一下，说：“似乎记得，又记不太清楚了。我刚进来，找那个人。然后我看到了一束光在我眼前闪过，接着我就忘记了。” “难道他会催眠？”我诧异道。 徐一说：“有这个可能性。” 我突然感觉这里已经被凶手给控制，对于我来说很不利。于是我对他说道：“算了，我们还是想离开这里。你认识出去的路吗？” “闭着眼睛我都能走，肯定认识。”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先出去再说。” “嗯！” 我们两人一起离开那里出来后，他就对我说道：“他现在没准还在里面，要不然报警吧？” 我想了想，最终同意了他。 没过多久，同事就来到了这里，并且进去对鬼屋仔细搜查了一番。结果在里头，都没有发现凶手的痕迹。 这鬼屋里头，也是有监控的。 于是我们又调查了一下那监控，结果发现徐一说的话是真的，当时真的有一道光从他那边闪过。随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监控视频里看，他那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傀儡，就连走路的动作，都显得木讷。 可是光的来源，我们没有找出来。 我甚至觉得这关，可能是这里的负责人弄的。不过当我提出这个观点之后，徐一很快就反对我了，坚定的说那不可能。 毕竟这个地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11点多块12点，我们两人也都饿了，就一起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徐一跟我说：“我感觉他好像会什么法术一样，刚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别说得那么玄乎，也许是催眠吧？或者是利用了什么前卫的技术。”我始终不相信那个凶手那么强那么恐怖。 徐一却跟我说：“不是，因为我之前调查这案子的时候，听人说过，警方之所以一直抓不到他，就是因为他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第三百零八章 得以证实 我暗暗将他的话放心底，打算找个时间，就去问一下绝对知情的俞文。 “好了，别说这个了。”我说。 徐一点点头，面吃没两口，就又问：“那么你接下来是要去哪儿？你有没有住的地方？” “暂时还没有。”我如实回答说。 徐一立即提议说：“那么你跟我回家吧？住我那里，我好把一些情况跟你说。” “也可以。”我答应了。 深夜里，我跟他回到家。 他家很普通，就一个两室一厅。家里头的环境，和大多数人家里头的环境一样，是有点凌乱的。 不过我没有在意，他自己也是。 一来到客厅，他就跑去茶几那里，从底下找出了一本类似于杂志一样的书，拿来给我看。 这是一本关于星座的杂志。 其中有一页，他用红笔画出了一些关键词，其中最为显眼的一个是“占星”。 “你看，这是我之前调查他的时候画的。和他那么多次的纠缠，让我越来越相信他拥有这上面说的占星的能力。” “预知未来？”我读出来。 他点点头，说道：“一切仿佛都是在他的掌握一样。不止如此，就像刚刚他对我用的那个方法，我不相信那是科学的力量。” 我感觉他是查案子查疯了，就没应。 不经意间回首间，我看到了一张遗照，放在柜子上祭拜。 于是我转移话题：“那就是你的堂哥了吗？” “是啊，当年被害的人就是他。” “哦。你和他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是啊，是很好。只可惜他英年早逝，被这个坏人给害死了。” …… 他的话，其实我都只听信了三成。 隔天一早我就回警局，而来到警局之后，我就调查他这个人的身份。结果发现，他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他的堂哥，真的是当年的被害人。 知道他并没有骗我，我这才开始考虑他说的话，想那凶手是不是真的有超人的能力？假如是的话，那么这起案子的确不是我们普通刑警能破的。 不过我从警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像这样的灵异案件。 为了对凶手有更多了解，我就过来鉴证科，找到了俞文。 俞文正好不忙，就和我聊起来。 当我确认的时候，他给我的答复是肯定的：“没错，那个凶手的确是有不同寻常的能力，假如不是的话，当年我们也不会被他给耍的团团转。” 我不禁皱起眉来，考虑着这案子还要不要调查下去？！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俞文突然对我说：“开始了，就不能结束。” “什么？”我还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 他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才又对我说道：“你可能已经惊动他。现在怕是你不找他，他也会找你，所以你可别想着半途而废。” “他还敢来找我？” “他敢，而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会那么做。” “为什么？” “因为他会觉得我们没有信用，失信于他！” 听完，我心想这个凶手还真的是猖狂。既然是这样，那么不论如何，我都要抓住他才行了！ 俞文好歹是个警察，所以有了他的确认之后，我更加觉得那个家伙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了解过后，我就想着离开，没有想到俞文竟然紧张的站起身来，问我说道：“你真的不信任我，不愿意再和我合作吗？” 听到他这么问，我瞬间语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静静的忖度了一会儿后，我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说道：“行吧，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为了将功赎过，我就算辞职，都可以。”他说。 我相信了他，带他一起回到了徐一家里，结合徐一，一起调查这起神秘的案子。 徐一为我们提供了许多线索，但是都很零散。比如什么英文、什么纸片等。我并不排除这些和凶手有关的可能性，但是我更加不相信这些证据东西可以帮我们找到凶手。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徐一说：“吕警官，目前这就是所有的线索了。对于你们，我都摊牌了。你们那边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没有，而且我并不觉得这些线索对破案有用。” 俞文随即说道：“只要我们用更多心思调查下去，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够查出凶手是谁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认可着说道：“是这样的，但是目前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调查下去，还是必须尽快。” 俞文急忙跟我说：“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我们这件案子，还真的是快不得。心急则乱，我们应该三思而后行。” 想不到徐一果断的同意了他的看法，说道：“是啊，根据我对凶手的了解，我们真的不能太过心急，否则就先输了。” 他们两个人都这么说，我也只能够听他们的了。 徐一想了一下后，又说道：“不过就目前的这种情况来看，凶手如果再不犯案，我们要找到他，很难。” 俞文随即说道：“要不然我们一起去他当年和我约见的地方看看？没准在那能够发现什么线索。” 我点点头，同意了俞文的想法。 我们三人一起出发，来到了俞文说的这个地方后，就在二楼上，发现了脚印。 俞文随即说道：“肯定是他来过。” 这个地方是一个正在重建的楼，有脚印不是很正常吗？！ 于是我回过头，看向了他，说：“其实有脚印很正常吧？没准是工人的，不要小题大做。” 徐一也说：“是啊，他不一定会来这。” “他不会来这？那么他会去哪儿？”俞文紧张的说道。 就他这心性及智商，我终于明白他当年为什么破不了这起案子了。我们三人离开这里后，就一起走在路边，有点像是三个失了心魂的游魂。 徐一像是一直被什么给困扰着，很是苦恼一般。 俞文则是面色深沉着，却一直一言不发。 就在我们要上车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修改过的电话号码：“喂，吕哲吗？” 第三百零九章 鬼压床?! “你是谁？”我惊讶的问。 对方传来了那深沉的切笑声：“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那案子你还是放弃吧！人死了的都死了，现在再翻案，还有意思吗？况且，你们是抓不到我的！” “你就这么自信吗？”我问。 他在那边暗暗冷笑。 笑了一阵后，他就用那阴沉的声音说：“看来你是活腻了是吧？以前没有杀死你，你卷土重来，竟然还敢来找我。行，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这一刻，我的脸色自然是十分难看的。 站在我旁边的俞文及徐一急忙询问我的情况。但不论他们怎么问，我都不想说。 晚上，我在徐一家里头休息。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压着我一样，让我好想无法动弹，就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我想要爬起身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就连着眼皮，都很难挺起来。 这时，在黑暗之中，我感觉到似乎有一只手，悄咪咪的摸索了上来，轻轻的放在我脸颊上。我依稀感受得到，这手的温度，是那么的冰冷。 可我清楚的记得，我在睡觉前已经将房门反锁。所以这只手，应该不是徐一的，更不应该是谁的！ 我心想自己可能是在做噩梦，就将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眼皮上。 天哪，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吧？ 为什么我那么用力的挺眼皮，眼皮都像是累得挺不起来呢！ 我越来越慌，甚至想要喊出声来。然而，那些声音都仿佛卡在我的喉咙似的，不论我多么用力，我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意识变得很是清醒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强行睁开了眼睛。 我这才知道，房间里的确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让眼珠在眼眶里头溜达着，瞄着四周，可是都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过了一阵后，我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心想先做起来。 可是当我把手摁在床上打算起身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手变得瘫软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 知道这个房间是安全的，我这才不挣扎了，转身躺下，寻思着这奇怪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三个人的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所以应该不会是他们两个人对我下药才是吧？于是我排除了他们两个人谋害我的可能。 但是我依旧觉得，应该是那些饭有问题。 隔天一早，我就独自一人来到了昨晚吃饭的这个地方，找到了老板。 我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在我的菜里头下药？！ 他表示自己并没有，并落落大方的调出了监控来给我检查。检查发现，他真的一直都在做饭，也米有下药之类的，而且每个流程都很卫生。 “那么外面呢？也有个监控。” 他又调取给我看，可我们那个位置，却是监控的盲区。 我顿时回想起：当时那个位置是俞文选择的。 不过当时俞文应该也是觉得那个位置比较好，所以才会选择，应该不是因为监控拍摄不到才选的吧？ 于是我又没有怀疑他。 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特别可能跟他们两个人有关。 在这里调查过后，我才又回到了徐一的家。 这时徐一也已经醒了，而俞文也已经过来了。 “这么早，今天不用陪老婆孩子吗？“我问。 俞文当即笑了笑，说：“不用，都老夫老妻了，陪什么？至于孩子，也都长大了，应该给他们自己一点私人空间。” “嗯，那就好。”我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对了，你又陷入了这一滩浑水，你不怕他又对你老婆孩子不利吗？” 我其实是在试探他。 想必他应该也是听出来了，所以那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他皱起眉，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冒昧的笑了出来，说道：“担心，那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不过担心也没有用吧！而且我以前是错了，我想要将功赎罪。” “嗯。”我看出他眼中有那么些悔意，就没有再怀疑他。 这时，做好早餐的徐一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一起过来吃一点吧？”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了他做好的那些饭菜。看过后，我才暗暗的皱起眉来，惊异的问道：“干嘛自己下厨？” “自己煮的比较卫生啊！”他落落大方的回答。紧接着，他那笑容就淡化了，“怎么，你该不会是怀疑我要给你们下毒吧？” “没有。” “但是看你那眼光，好像还是不怎么相信我似的。” 俞文急忙说道：“徐一，吕警官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跟你合作了。” 徐一这才轻轻笑了一笑，说道：“没有嫌弃我的身份不是警察就好。” “嗯，肯定不会嫌弃的。” 我们三个人吃完饭后，就一起去找了相关的技术人员，要对那天打电话的那个电话进行破解及追踪。只要能够破解成功，那么就能够找到那天打电话威胁我的那个人了。 而那个人，应该就是凶手不会错。 本来我是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徐一说有一个技术很高超的人，应该能够破解，所以我们一起来找到他。 他住在一个楼层很低的小公寓里，家里头都是各种电线，连接着许多电器。里头就连打字机都有。 我们穿过了如同战场般乱的客厅，才在卧室找到了他。 他坐在床上，而身前放着一张懒人桌，懒人桌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他戴着眼镜的模样，只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斯文的人。 “你就是那个工程师？”我问道。 他看都不看我，只迅速的在键盘上敲击，像是在玩游戏。同时，只听他冷冷的说道：“坐啊！” “好！”我们三个人就缓缓的走了进来，冲着靠墙的这张三人沙发坐下。 坐下后，他才给我们解释说：“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个比较急的程序要做，你们可能要等我15分钟。要是等得了的话就等，等不了的话你们另请高明。” 第三百一十章 怪石之谜 我寻思那技术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就决定说：“我们有时间，可以等一等。” “嗯！”他又继续认真的做事了。 等到15分钟过后，他果然停下来，舒了一口长气：“终于做完了。” 我就走了过去，拿出了我的手机，给他看那个号码。 他看过之后，不禁皱起眉来，说：“这不像是什么网络公司用技术对它进行的修改。我可以还原原本的电话号码，但是你们要给我三个小时的时间。你们要在这里等吗？” 我想等，徐一却说：“那我们一会儿再过来。” “也好，省得妨碍到我做事。我做事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在我旁边。” 他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只能离开了。 离开后，我就决定待在他楼下并不想走。徐一提议去喝咖啡，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于是我们三人就在楼下车里头，静静等待着。 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什么事。 等过了漫长的三个小时后，我立即打开车门，走下车。我知道那技术小哥是个非常守时的人，所以现在应该已经破解好了。 可当我们来到他家门口时，只见门竟然是开着的。刚才走的时候，门是我亲手关上的。 于是我并没有贸然的走进去，而是站在这门前，静静的望着里面。 俞文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就问：“怎么了？” “门是开着的，可是我刚刚走的时候，是关着的。他在做事对吧？没有理由走来把门打开对吧？” “你别想太多了。”俞文笑道。 说完，他就先走了进去。 由于担心他的安危，我迅速在后面跟上了他。 跟着他来到了里面之后，我就和徐一两个人，抢先去卧室。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嗅到了血腥味。 这里头不应该有那味道。 来到卧室后，我就看见了那惨痛的一幕：他趴在懒人桌上，死了！ 我迅速走了过去，发现在电脑的黑**面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英文字母，应该是他趴下之后，手压到所以打出来的。 我伸出右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在他的身上，只有脖子那一处，有个伤口。而这个伤口很深，流出了很多血，染红了被子、懒人桌、电脑，以及他半边的衣服。 我随即取出了手机来，打电话报警。 在同事过来以前，我先调查这个房间，猜想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其中最可疑的地方，自然是窗户了。 于是我来到了窗户这边，却发现这里挺高，凶手不可能爬上来的。 不过如果他是从天台下来的，那倒是有可能的。 而刚刚，我也没有看到什么人下楼去。所以我怀疑，凶手应该就在天台。 想到这一点，我迅速离开房间，跑向天台去。 徐一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快速跟着我。 跟着我来到了天台后，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块绑着绳子的大石头，看来凶手是早有准备。不过在这里，并没有看见凶手的踪影。 我顿时想起了徐一之前说的话：凶手有预知的本领。 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找这位掌握高深技术的小哥，所以才提前过来这里准备好了一切去谋害他？！ 但是他为什么不在我们过来之前就害死他呢？！ 怀着种种疑问，我黯然垂首，心里头气急败坏。 这时，徐一突然喊道：“吕警官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听到声音，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徐一蹲在那角落里头，眼睛在盯着什么东西。我迅速走了过去，才知道他原来是在看着一个烟头。 “从这个烟头的情况来看，它应该是刚被扔下来不久的。所以等到法医过来，提取烟头回去检验，应该就能够知道谁是凶手了。” 我却有不一样的看法：“那万一是哪个住户上来丢在这里的呢？” “不会吧？就凶手那个性格，他心狠手辣。要是被人给发现了，他应该会直接杀人灭口才是！对了，如果说凶手是这里的住户，那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暗暗想了一下他的猜想，“不会的。如果凶手真的是这里的住户的话，那根本不比弄出这么一些事，还专门弄快这么大的石头来这。” “石头。”徐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盯着石头看，“它没准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线索。他当时搬这么大一块石头来到这，应该是会有人看见才对啊。” 徐一说的有道理。 所以等同事过来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去调查附近的监控。可是调查发现，近期都没有人搬石头过来。 一个在乘凉的大爷见我们在询问这事，就说：“这几天没看到，不过前几天，倒是看到了。好像是上个星期。” 听到他这么说，我们两人急忙走了过去。 “大爷你看到了？”我问。 “是啊，当时我看到几个年轻人，搬着一块破石头上楼去。对了，我还记得他们的车牌。” 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啊！ 将石头给搬上去的人，很有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得知车牌后，我们立即来到了交通部门，调查了那辆车的车主，发现那辆车是一个搬运公司的老板的。 我们找到了这家搬运公司，听搬运工人说：“在上个星期，是有那么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过来，给我们三百块，要我们搬一块石头上去，挺怪的一个人。” 上个星期就已经决定好了！ 我暗暗的想了想，寻思着自己当时还没有过来，也没人知道我要过来的决定。 难不成凶手真的有预知能力？连我要过来并且一个星期后要找什么人都知道吗？ 徐一也有了同样的看法，低声对我说道：“看来他的能力真的超出我们的设想范畴。” 不过我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后，还是不相信他有什么特异功能，感觉这事没准有什么巧合、误会，或者凶手早先要搬石头上去，是别有图谋！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找出那天叫他们搬石头上楼的那个人，是个关键。 第三百一十一章 死性不改 幸好他们会记录托运人的一些信息，货单有备份，而里头有托运人的名字等信息。 由于这里头涉及了太多的个人隐私，所以要调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直接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这边的同事处理。 隔天就有了回信。 那同事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人了。” “是吗？”我很高兴，感觉那个人就是凶手，而我很快就能够将凶手给绳之以法。 却听他说：“那个人就是昨天那幢楼的死者的邻居，而今天我提前到达他家确认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现在现场已经封锁。对了，我们还检查到他生前患有传染病。我想，这应该就是他戴着口罩的原因。” 刹那，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泼了一桶冷水。陡然间，我心灰意冷。 静静的站了一阵后，我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问：“那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了。至于怪石，应该是他想在阳台上违章搭建吧？因为我们在他家里头，还发现了一些铁管等东西。” 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因为巧合之类的，而不是凶手真的有什么预知能力。 “那你们有没有查出他的死因？是正好病死的吗？”我问。 同事叹了一口长气，在电话那头告诉我说：“不，是被人割喉而死的。凶器及作案的手法，和他邻居的死差不多。所以我上司认为，这两家案子，应该就是同一个凶手做的。”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转而又说：“对了吕警官，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让我们给你录一份口供吧？因为昨天你也在命案现场。” “好的没问题。”我心想清者自清，而且报警的人是我，也没有担心什么。 午后，一回到警局，我就被带去了审讯室。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有种说不上的生气，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听这的同事说道：“不好意思，吕警官。我们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因为现在你杀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怎么会？俞文可以给我作证，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 “俞科长？”他诧异的说道，“他已经失踪了。所以现在我怀疑是你们联手杀人。现场只有你们出入的痕迹，及你们的手印等。现在我问你，你们当时去那里做什么？” “去那里是希望通过死者的技术，帮我们破解一个威胁我的电话号码。我这次之所以过来，是要调查另外一件案子。其实说白了，你们这件案子和我要查的案子，应该就是同个凶手做的。” “可是谁能为你作证呢？” 这话问得我无话可说。 我随即要求道：“我要见你们的上司。” 他们对视一眼后，就纷纷对我说道：“好的，你等一下。” 紧接着，一人就出去了。 可五分钟后，那人就回来，说道：“吕警官，抱歉，我上司有事去开会了，不在。有什么话，你就和我们说吧？” “那我打一个电话可以吗？”我问。 他们又对视一眼后，同意了。 我立即打电话给陈放，向陈放说明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陈放身为警局局长，走不开，就决定派倪佳欣来帮我。 我心想倪佳欣他们还是太过稚嫩，根本就玩不过那个凶手。经过几秒的斟酌后，我最终向陈放选择了小康。 在小康、小刘和倪佳欣三个人之中，小康最年轻，性子最轻浮，但是他的优点也是最显而易见的，就是特别拥有破案的天赋，有那么些鬼才。 这案子要是走正常程序，哪怕是像我这种破案高手，都要落得差点锒铛入狱的下场。所以我才指望小康利用他那异于常人的思维，来帮我。 陈放自然答应了。 晚上，小康来到了这警局，并和同事们打好了关系，见到了我。 同事这才同意他来看看我，不过由于我现在背负的是杀人的嫌疑，所以他们还是不同意小康将我保释出去。 小康取出了陈放亲手写的文件给我看，说：“这个他们都不买单！陈局长还因为你的事，打电话给他的领导，可他的领导也怕事，没敢管！” 我舒了一口长气，“能理解，在查出真相之前，我有很大的杀人嫌疑。这个节骨眼上，谁都很难相信我不是凶手。” “但是我们都相信啊！”小康信誓旦旦的说道，“吕警官，我们都相信你的，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对了，郑顾问还不知道你的事，我们都没有跟她说。” 这我就放心了。 经过了一番忖度后，我就问小康：“你能帮我一件事吗？”我觉得羊毛出在羊身上，有个人必须去调查。 “什么事？吕警官你说。” “去帮我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俞文，是鉴证科科长，也是我以前的上司！” “找他做什么？难道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 “是的，他明明可以站出来作证，我们都不是凶手。可是他跑了！” “好，我马上替你去找他。” …… 小康的性格还是如此风风火火，说走就走。 隔天，他却带给我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吕警官，他已经带着家人跑了，不知所踪，就连这边的警方都没有找到他。他们还下了通缉。” 我心想徐一也可以替我作证，就让小康去找徐一帮忙。 小康这边前脚刚走，那边徐一就来出面担保作证，还找来那天那个大爷替我们作证，证明我们在案发具体的时间里，的确是在车里面的。 由于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他们把我放了，并给我道歉。 一离开警局，我就拨通了小康电话，让小康回到我身边做我帮手。现在，除了我那警局里头的同事，我是谁也不敢相信了。 哪怕是我以前的朋友，我都不会再信了。 集合后，我就对他和徐一说道：“现在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出俞文。俞文很可能死性不改，还和凶手有一定联系。没准这次害我坐牢，也是他和凶手一起设计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错怪好人 “真的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徐一说。 随后，我们三人一队，开车来到了俞文的家里。 他家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门都没有锁。不过金银细软等东西，都被带走了。他们就像是逃命似的。 我想俞文自己应该很清楚，我们没有杀人清者自清，不用逃的。 所以我想他要逃避的应该不是警方，而是那个凶手！ 徐一也有了同样的看法，并说了出来。 我们三个人沟通过后，小康就提议说：“现在我们要借力打力了。” 我和徐一霎时间竟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我问。 “吕警官，我们现在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了。反正警方那边还在通缉他不是吗？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他。到时候，你在出面以他无罪为由，找他出来问个清楚，不就好了？” 我还没用发表意见，徐一就笑了，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现在他们怎么会不会知道俞文没有罪？怎么还会找他？” 小康并没有因为这个事实而气馁，转念说道：“那也很简单啊！只要由我出面，去警局说他有危险。他们可能放下自己同事不管吗？反正借助他们的力量要找到他们一家三口，应该不是难事。而且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肯定还在这座城市！” 我觉得小康言之有理，随即采纳。 事情照着计划如期进行。 三天不到，警方那边就有消息了。只可惜，这是一个噩耗。 调查发现，俞文一家三口，都死了。 他们的尸体是一个农户在田里头发现的，法医证实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而当时我还在审讯室里头待着。 听闻噩耗，念及往日情分，我来到了停尸间。 小康在旁劝我说道：“别太难过了，吕警官。这种人，唉，我不说了。反正你不要太难过。”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法医走了过来，对我说：“吕警官，他应该是被之前那个凶手杀的。一家三口，都被人割了喉，手法干净利落。像这样的狂魔，实属少见。” “嗯，你有没有在尸体上面发现其他的线索？”我问。 他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说：“对了，在他的衣物里头，倒是发现了一只录音笔。不过那已经变成了破案线索，交给了这边的警方。” 得知这消息，我们三人立即来到了警局，希望这边警方分享证物给我们，一起调查。 他们念及我和俞文关系不浅，又是警察，这才将那遗物分享。而且，这录音笔录制的内容，其实本身就是给我的！ 在会议室里头，我亲自点开了录音笔，听着里头录制的内容： “小哲，假如你拿到这只录音笔，相信我们一家三口都已经遇害了。作为你曾经的领导，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以前的兄弟。” 说到这，从录音之中，听出他在哭泣，哭得很伤心。 他整理好了情绪后，才又说：“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一千句一万句道歉的话，也弥补不了我的错。但求你相信我，我从没有想过害你们。我只是想帮你们。” 还没有听完，小康就忍不住在旁边说道：“帮？帮得人都入狱了！哼，真的是，装可怜！”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这才收敛。 录音笔的声音还在传出：“如果你还背负着一个杀人罪名在警局，我想对你说，现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已经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保护你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那天在死者房里，等同事过来的时候，我无意间想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凶手肯定了然我们的行踪，证明他在我们身边。他又开始杀人了，或许很快就会对你我及我们的亲人动手，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但是你放心，他们是起诉不了你，也告不了你，因为证据不足。等熬过这个这一关，你马上回去，再也不要回来了。小哲，头儿对不起你。” 听完录音内容，我和小康、徐一都吃惊不已。 没有想到，他并非要害我，而是要保护我。 我们三人沉默一阵后，小康才打破沉默，问：“吕警官，是要听他的？还是查下去？” “查，肯定要查下去。”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一也支持我说：“就算是死，我也要替你、替我堂哥，找出凶手。” “嗯。” 可如今，我们的线索全都断了。 即便是要查，我也没方向。 我静静的坐在会议室里头，抬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录音内容。 坐了好久后，我从这内容里头提取了很重要的一句话：“证明他在我们身边。” 难道凶手一直都悄无声息的跟着我们吗？！ 当然不可能，如果是的话，我们应该早就发现了。而对行动如此了解的人，其实除了俞文，应该就是徐一了。 所以蓦然间，我将目标转移到了徐一身上。 即便徐一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但也有可能是凶手的眼线吧？他是如今最可疑的人了。 为了确认这个猜想，我单独找到他，并买了一把铁铲，开车带他到了郊外。 到了郊外后，我一声不吭，只静静的挖着坑。 他自然不懂我这是要干嘛，就不断在旁边询问，还问我没事吧？ 天空之中，陡然之间，落下滂沱大雨。 雨下得很大，我还是拼命的挖着坑，没有要去避雨的意思。 徐一立即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问我说：“吕警官，你没事吧？你不要这个样子。” 我觉得坑的深度差不多了，随即转过身，利用铁铲，直接将他给拍倒在雨中。 “吕警官，你、你做什么？”他震惊的问道。 问话间，他还尝试用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身来。 其实我也想过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那么我这么做就真的很过分。但是没办法，我只能冒险一试，才有破案的可能，或者彻底还他一个清白。 我见他要起身，随即用铁铲指着他，怒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难道你原本就是凶手的眼线？” 第三百一十三章 事实惊人 “吕警官你在说什么？”他抬眼望来，眼中尽是不解的神色，“我没有出卖你们啊！” “没有？那么凶手为什么对我们的行踪那么了解？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我堂哥也是被他杀的，我怎么可能是他的人？” “还不说是吧？”我直接将他拖到了挖好的坑旁边，“你信不信我把你给埋了？” 他还是不说。 我直接将他给推进去，并且开始填土。 他慌了，一次次想要从坑里头爬出来，一次次都被我给推回去。 “你杀了我你也要坐牢的！你是不是查案子查疯了？”他在坑中绝望的咆哮着。 雨水猛砸！ 终于，他说出了真相：“是，我就是他的眼线，是我出卖了你们的。” 我这才住手，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颓唐的往坑里头一坐，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那个技术人员，是你提议要去找的。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不在我们找他之前就把他杀了？但想到凶手动机后我就明白，杀了他，不过杀鸡儆猴，对吧？而这样一来，你就成了最重要的角色，带我去找他，故意让我看到他的下场。” 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眼巴巴的看着我，仿佛俯首认罪了。 我又说道：“还有你去警局救我出来。听完录音内容之后，我很清楚，那根本不是救，而是害。诚然，我在里头的时候，你们根本害不了我，没错吧？所以你才要去‘救’我，其实是要把我找出来，杀了我，是不是？” 说到最后，我直接愤怒的咆哮。 一想到俞文一家三口都被他们给杀害，我就愤怒不已。 他木讷的看着我，没说话。 “还有什么勾魂摄魄，还有我感觉被鬼压床，其实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什么一道光就让你被催眠，什么他有预知能力，都是你说出来的。而那些线索，压根就是你用来混淆我的侦察视线的！” 听到这，徐一把头底下了，淡淡说了一句：“你比以前聪明了。” 言下之意，是我们以前就认识？！我吃惊不已。 我震惊的望着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抬眼望来，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吕哲。我们这场戏，最终还是要一起演完它的。” “我们？”我感觉我和他是对立的，“别说得这么亲。我是兵你是贼，现在我就抓你回去，再把幕后那凶手也一并找出来。” 他突兀的笑了，说道：“那你就是恩将仇报了。” “恩将仇报？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只怪俞文临死之前，没有把所有真相说出来吧？其实就他那老狐狸，应该早就知道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吕哲。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 一边说，他一边从坑里头走了出来。 他快步走到了我跟前来，望着我，说道：“实不相瞒，我堂哥，是我求他杀的。正如你那两个同事，也是你要求的。” “你胡说！” “我胡说？呵，你以为你从几楼落下，头先落地，真的不会死？那只不过是视频效果，也就你和你那些蠢蛋同事会相信罢了。想知道当年真相吗？我告诉你！”说到最后，他竟然想要抢过我手中的铁铲。 这时，我突然觉得头有点痛，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 他抢过后，直接利用铁铲的棍子，狠狠的往我脖子一撞。我登时被撞得趴在了地上。 “真相是这样的，你不过是被木棍砸了一下后脑勺而已！想起来了没有？” 我渐渐的感觉到以前那些画面有的浮现，不过很快就消失。我还是想不起来，只是有了那么点印象，知道自己不是从楼上被扔下去的。 他又说道：“我的堂哥以前经常欺负我，连我女朋友都抢。这种人，该不该死？该！还有你那两个所谓的兄弟，呵呵，有功劳就他们抢，有祸就你扛。搞得你和上司吵架，你觉得天赋被压抑，所以才和我们走到一起。” 我觉得凌乱以及头疼，于是捂着头，没有回答。 不过我也清楚，之前的确混得不好，还真的顶撞过上司。 徐一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才说：“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他们也算是死有余辜的人了。”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我怎么会找到你们？”我问。 “还不是因为我堂哥那案子？其实最先和狂人谈判的，并非俞文，而是你。是你在查案过程中，变了，希望借助他的手，除掉你那两个同事。我相信你是忘了，否则你也不会回来搞出这么多事。俞文也是因为你，才妥协的。希望狂人不要把事情爆出来，怕影响你前途。” 我渐渐的有了那么些印象，想到我似乎也见过那个凶手。 徐一又说：“这次之所以没有杀你，也是因为曾经合作过。但是你这白眼狼，实在太过咄咄逼人了！今天你挖的这个坑，就是你自己的坟！” 说完，他挥起了铁铲，打算一铲子拍下来。 这时，一块石头砸了过来。眼见就要砸中他，却被他一铲子给拍开了。 趁着这个空隙，我急忙将他给扑倒。 与此同时，一人匆忙跑过来，帮助我将他扑倒。 制服住了他后，我回过头才知道，原来是小康来帮我了。 小康帮我压着他，同时望着我，却没有说话。 大雨将我们三个人都淋湿了。 “你都听到了？”我问小康。 他没有吭声，只是暗暗的低下头。不过我能明白他现在复杂的心理，没想到他尊重的吕警官，以前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够接受我以前那种为人。 不过我们最终还是合力将徐一制服，决定带回警局。 路上，开车的小康却动了恻隐，调转方向。 “你做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小康回过头来，瞥望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答应他，放他走，然后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你疯了是吗？”我怒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夜来惊心 “叭……” 小康猛地往方向盘一砸，说：“我是疯了，我完全想不到吕警官你……可错的也不是你，而是以前的你。反正我是做不到把你也抓了。回去后，你让我怎么跟局长、佳欣和刘队他们交代？以后怎么面对郑顾问？” 听到小康这么说，我瞬间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我沉思之际，小康又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吕警官，别想了。” 我趁着他不注意，将他打晕，“对不起了，小康。” 回过头，我还是直接将徐一给送回了警局。徐一以及幕后那一人所犯下的罪，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这夜，审讯室里，我和徐一两人面对而坐。 相信彼此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可他望着我，却还在那狂妄的笑着。那笑容，就宛若魔鬼。我扪心自忖，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笑。 “你怎么了？不是审讯我吗？干嘛看着我又不说话呢？”他冷冷的问道。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当年的情况，是怎样的？”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如果说我有罪，那你也有罪。” “你有什么证据？”我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转过脸去，瞥望向了自己的右手。斟酌了几秒后，他才又阴险的抬起眼来，皱着眉，说道：“呵呵，证据？我的指证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吗？你一定会被调查的。到时候，证据，有的是呢！” 我顿时有些语塞，说不上话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我随即回头望去，沉声说道：“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长得面容楚楚，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自信的神色，不过这是一个生脸孔。 “你谁？有事吗？”我下意识的问道。 她暗暗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我身边来，说道：“吕警官，这个人就交给我吧？局长吩咐的。” 他认识我，可见应该是警局的人。 我随即答应她了。 离开后没多久，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局长会突然派她去呢？难道是不相信我吗？可是如果真的不相信我的话，岂不是要直接把我给调走吗？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一个同事走了过来，问：“吕警官，你怎么在这啊？你审问好了嘛？” “局长不是叫别人去审问了吗？”我问。 他吃了一惊，说道：“没有啊，刚刚我们和局长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说要找别人去审问处理啊！” 我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肯定糟了！ 我急忙转身，匆匆的跑回那房间去。一进来，只见人果真不见了，我这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顷刻间，我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 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我发蒙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句诘问：“吕哲，听说这案子跟你有关？” 我回头望去，发现是局长过来了。 我缓缓的迎了上去，问：“是谁说的？” “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他说。 我和他一起来到了办公室之后，就看见他拿出了一封信件，想不到这竟然是一封举报信。 我拆开一看，发现是匿名举报我的，举报我和凶手有关系，更举报我会故意放走徐一。 刹那，我感觉心如同落入深渊。 捏着这封信，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毋庸置疑，我是掉入了某些人故意给我设下的局里去了！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喊道：“吕警官。” 回过头，我看见原来是小康过来了。 局长自然也放眼望向他，问他说道：“谁叫你进来的？” 我自知这件事很大，不想拖累小康，就叫他出去。 我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够先行出去了。他出去没有多久，局长就对我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能不能打电话给我上司？”我心想也许只有陈放能帮我。 他点点头，同意了。 我立即走到角落去，打了个电话给陈放。 听闻事情的经过之后，陈放那头沉默了。想必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经过一番斟酌，他才对我说：“我会马上过去。” 谈妥后，我决定暂时对自己进行停职。 得知真相的小康立即过来询问：“吕警官你停了你自己？你知不知道这后果多严重。你不是警察，那些人随时都会对你动手。” “作为一名警察，这起案子牵连甚大，而且照我看，案子真的和我脱不了干系，所以目前我这么做，才能还我自己清白。” “是性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吗？” …… 我暗暗想了一下后，还是坚决的回答说：“清白重要。” 隔天，我就租了个房子，准备在这个地方先住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通知。小康也陪在这里，保护着我。 由于昨夜一宿没睡，所以白天我都在睡觉。 晚上，小康睡觉时，我反倒是清醒。 其实我也不甘心就这样毁了我自己，所以站在这阳台上，很是惆怅。 凌晨三点，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好像是脚步声。 听到声音，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问：“谁？” 门那边赫然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在外面给我装神弄鬼？ 我自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就直接走了过去，直接打开了这扇门。门刚打开，我就看见一个人从过道跑去，直接从楼上下去了。 是谁来跟我搞鬼？ 我门都没有带上，直接追了下去，一直追到了一楼。 夜里，小区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这朦朦胧胧的夜雾之中，我左顾右盼，心想那个人定是还没有走远，于是我开始寻找起来。 走没几步，我就感觉背后还有一个脚步声。看样子，有人在后面跟着我。 我迅速的回头望去，才发现原来是徐一站在我身后。他今晚梳着一个大背头，脸上还洋溢着那阴森的冷笑。 “吕警官，又见面了。呵呵，对了，这个称呼好像已经不适合你了，听说你已经引咎将自己停职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罪魁祸首 “徐一，想不到你竟然还敢出现。”我沉下脸色。 徐一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扬起嘴角，傲慢的笑道：“怎么就不敢了？呵呵，你以为你还是警察吗？以为你还可以抓我吗？”说完，他就举起双手来，敞开怀抱，等着我过去似的。 我当即走了过去，说道：“不是警察，也可以抓你。”说完，我就打算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抓住。 他调头就跑。 我虽然能够感觉到他好像要引我去哪儿，但我还是追过去。 一直追到附近一个工厂，他随即跑了进去。我也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可一进来，灯就亮起来了。 我迅速环顾了一下，发现他站在二楼的铁网上，而在他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吧，我还是成功把他骗来了，他也没有变得像你想的那么聪明。”徐一傲慢道。 我感觉他旁边这人有些面善，好像在哪儿见过，就狐疑的端详着。 “看什么？不认得我了吗？”这个眉宇间流露自信的男人说道。 说完，他就跳到了靠墙的箱子上，又从箱子跳下来，走到了我身前。 “不认得，但是我们见过，是吧？” 他点点头，问：“你真的都忘了？” “嗯。告诉我，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罪魁祸首。”说完，他直接转过头去，傲慢的看向了顶上那一盏灯。 “你就不怕我抓你？”我问。 他笑了，说道：“关于你的事，我一清二楚。” 徐一也从上面跳下来，说道：“你已经不是警察了，你还想用什么资格来抓我们？呵呵，你少做梦了。” 我沉着的望着他们，心中沉着一股就要爆发的气。 他们明明就在面前，可是我确实没有资格抓他们。而以我现在的能力，恐怕也抓不住他们。 我愤怒的转开脸去，决定以智取胜，“好，我不抓你们了。你们要我和你们同流合污对吗？我答应你们。” 听到这话，这二人随即流露出了傲慢的笑容，回头对视一笑。 他们以为他们成功了，而我心里另有想法。 徐一更回过头来，望着我，问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好吗？什么叫做同流合污啊？” “是，算我说错了。”说话间，我看都不看徐一，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我主要还是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善的人，对他的背景很感兴趣。 他也在这时回头看向了我，对我说：“你是个聪明人。如果刚刚你还拒绝了我们，后果你是很清楚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的样子，“嗯，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想知道我名字，那还不简单吗？反正我们现在可是同坐一条船上的人。我叫薛龙，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龙哥就好了。” “龙哥，有件事我不清楚，你是怎么让你的人成功混入警局的？”我好奇的问道。 薛龙得意一笑，看向了徐一，说道：“这还是要靠徐一自己。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你就要识破他，所以他先找了个人，约好了。” 我回头看向徐一。从他的眼光中，看出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些戒备。他看我的眼光，充斥着一股不太信任的感觉。 为了释怀这冒昧的气氛，我自然冲他一笑，说道：“你可真聪明。” 他皮笑肉不笑，说道：“承认，彼此彼此。” “嗯。”我暗暗点了点头，转口说道，“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徐一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了薛龙，好像是要看薛龙的意思。 薛龙深深倒吸一口长气，接着就说道：“先跟我回家吧。回头我再把我下一步的计划，以及宗旨，再重新跟你们说一遍。车就在外面，跟我来。” 他们真的这么快就信任我了吗？感觉薛龙是信任我了，但是徐一还是不相信我。 上了车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后面，知道自己现在是与狼共舞，那颗心直接悬到嗓门眼上了。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一个两层的房子里。 刚进屋，薛龙就告诉我说：“你的房子在上面。” 我暗暗点了点头，没太在意，反倒在意另一点：“为什么要杀人？” 当听到我这个问题时，他很诧异，瞬间回头望了过来。看样子，在他眼中，我问这个问题，貌似不太合适。 “你问我为什么要杀人？”他诧异道。 徐一随即走了过来，拍拍我肩膀，笑道：“你问这问题就很傻了。难道你忘了吗？那些人可都是该死的人啊。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友善。” 我只想说，这两个都是神经病吧？！ 那三观，我实在无法苟同。 不过这会儿在他们两人面前，我也不敢直接反驳他们。 深夜，他们两人都没有要睡的意思，我就陪着他们，一起在这客厅里头待着。薛龙还丢了一罐啤酒给我。 喝酒之际，他说出了他的宗旨。在他自己看来，那可是伟大的志向。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弱小的人被欺负，但是他们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候，他们需要正义。而我们，就是代表正义。在帮助他们的过程中，将他们拉入我们这强大的队伍里来。” 徐一没有说话，我则是直接反驳了他这观点：“他们不用生活吗？” “你错了。”他用拿着啤酒的手指了指我，“每个人都有自己正常的工作，包括警察。也就是以前的你。我们不会干涉任何人正常的生活，刀过水无痕。当然，我自己也有正常的生活，就是这样，警察才不会发现那些事是我做的。” 我牵强一笑，又问：“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当过警察，以前又和我们是一起的。我信得过你，而且你对警方内部很是了解。这种时候，拉你回来再合适不过了。不是吗？” 他真的是一个很可怖的男人。 我都不敢直视他那充满了心机的眼光了，转头就看向了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徐一。 第三百一十六章 狗咬狗 只见徐一低着头，看着手中那一罐还没有喝完的酒，露出了木讷的笑容。 这两个人都很恐怖，不论是智商还是想法。 我觉得再和他们待下去，很快就要被他们给影响。于是我站起身来，说道：“有点累，我先上去休息了。” “早点休息也好，明天你可以回家了，正常休息，正常找工作。”薛龙答应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 可走到一半，还没有上楼梯，徐一就叫道：“喂，等一下。” 我顿时感觉心头一震，但还是冷静的停下脚步，回头望了过去，“有事吗？” “你该不会跑去举报我们吧？”徐一笑问道。 我牵强一笑，反问道：“怎么会？” 他这才点点头，让我上楼。 来到楼上后，我寻思着明天有大把时间可以联系陈放，让他帮我抓住他们，于是我就没有报警来抓他们， 半夜，我却听到楼下传来了“啊”的一声惨叫。 听到声音，我感觉发生大事，以为他们又在害人。于是我直接打开了门，冲向楼。 只见在楼梯下，有一个血泊。 一人躺在那血泊中，背后中了数刀，那菜刀还在他的后背上。他缓缓的爬过来，仿佛是要向我求救。 我定下心神，细看了一下他那张脸，才认出他原来是作恶多端的薛龙。 在他后面，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那个人正是徐一。 是徐一做的吗？徐一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由于徐一的出现，我没有下楼去，而是紧盯着他看，想他到底要干嘛？！ 他一见到我，随即停下脚步，冲我笑道：“送你的，礼物。” “连同伙你也杀？”其实我很好奇，薛龙不是他的领导者背后的主谋吗？徐一为什么要这样做？杀了薛龙，对他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徐一低下头，闷闷的笑了笑，对我说道：“你以为我小子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打什么主意？只要让你出了这个门，你觉得我们还有命活？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是，你不爽冲我来，干嘛要杀了他？” 徐一随即抬起眼，目光凶狠如狼，“因为他要保你。” “他要保我？”我一直觉得他们才是一伙的。 徐一立即给我解释说：“从某种程度上讲，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幼稚。都是为了什么狗屁正义。其实拥有了那么多从弱小变得强大的人，我们可以干更多的大事。” 我就知道这个家伙野心更大，“你想干什么大事？” “告诉你，好让你去举报我吗？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就走了上来，直接拔出了薛龙背后的菜刀，一步步向着楼梯走来。 在他上楼梯时，看着他手中那血淋淋的刀，我举得自己没有丝毫胜算。但是我也知道，我是无处可逃了。 幸亏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门好像被什么撞开，让他停下了手中动作。 我和他同时放眼向门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原来是陈放等人追过来了。 看到这一幕，陈放他们随即取出枪来，让他变乱来。 他见陈放他们这么多人，这才丢掉了手中菜刀，直接抱头，蹲下了。 但从他那充满野心的眼光可以看出，他还有另外一番打算。 “幸亏你们及时赶到。”我对陈放说道。 陈放回头看向了小康，说道：“要多谢他，及时跟我报告情况。” 隔天，审讯室里，我亲自审问徐一。 “你昨天说的大事，是什么？你想做什么？” 他沉着眼光，不说话，而嘴角还洋溢着那恐怖的笑容。 审问了大半小时，最终没问出什么，我只好放弃。 他最终也是被扭送上法庭，但是他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律师帮他打官司，成功证明他只是正当防卫，还列出薛龙很多犯罪证据。结果他就被判了几年。 到头来，那消失的记忆，我还是没有找回来。但我始终不相信自己以前是个那么坏的人，竟然会去害同事。 所以我来到了以前那两个同事家里头，慰问他们家人。 其中一位的家属得知是我，就说我那同事死前说，如果有天我过来，要他们替他把一样东西交给我。 拿到东西后，我发现原来是一盒录音带。 我当场播放了，听到录音带里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我们这次这个行动，真心冒险，知道的人又不多。所以你醒来之后，没准会含冤莫白。到时候我这录音带就可以替你澄清。 行动是头儿亲自俞警官亲自组织的，由你主动接近他们，引蛇出洞。假如他们指证你，而我们又遇害了，那我这录音带，就将替你证明，你是清白的。” 想不到他们临死前都为我考虑好了。 拿着这录音，我成功洗清了同事对我的质疑。 这天黄昏，我已是复职，独自站在警局天台，望着远处。我内心有些惆怅，只因当年一起行动的人，时至今日，竟然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了。 一直望到黄昏过去，黑幕降临，我才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还不回家吗？” 听到这声音，我随即知道是郑莉过来了。 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冲她笑了一笑，说：“肯定回去啊。” “听说你这一遭经历了很多。”她说。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只可惜，还是没能找回真正的过去。” “你现在的头还痛吗？”她问。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怎么，似乎好了。” 她淡淡一笑，说：“用我们专业的话来说，你那是心理的隐性癔症。之前你之所以会头疼，肯定是因为心里头一直没有忘，你还有些事必须去想起，必须去完成。” 听她这么分析，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想回忆起那被遗忘的事情，“那你能不能帮我恢复记忆？” 她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不能帮你恢复，或许一个催眠疗程，就能让想起。但是我想你会选择性遗忘，也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痛苦了。我想你以前的同事如果在天有灵，也希望是这样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 荒诞怪案 我沉默着，只觉得很遗憾。曾一起破案的人，就剩下我了，而我还把那案子及他们都给忘了。 郑莉依旧是那么善解人意，于是轻轻拉起了我的大拇指，将我的右手牵了起来，说：“别想了，他们死得其所，而你也没有辜负他们，你已经尽力了。” 就当我打算接受她的安慰时，又一个声音在旁传来：“真是郎情妾意，我没有煞风景吧？” 这笑着调侃的声音，正是陈放的。 我随即寻着这声源回头望了过去，笑问道：“这么闲啊，怎么这时候过来？” “因为知道你在这啊。”说话间，他还冲郑莉轻轻点了点头。 一看就知道他是有事专门过来找我的，“说吧，来找我，是因为什么是？” 他淡淡一笑，缓缓的向我这边走来，“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说着，他还下意识的冲郑莉看了一眼。 郑莉却像是不能会意一样，没有走开，而是站在这，似乎想要听一般。 他就直接说道：“上次那件案子，还没有解决。所以我想，交给你负责。” “可以的。”我爽快的答应了。 这一刹那，看得出郑莉有点不高兴。不过郑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暗暗的低下头，转头看向了天台外的风景。 陈放就拍拍我肩膀，仿佛示意我向旁边走去。 来到旁边后，他就冲我一笑，对我说道：“看样子，郑顾问的态度还是没有变啊，还是不喜欢你做冒险的工作。那么就交给你一件简单的案子好了。” “简单的案子？”在我看来，案子并没有简单的。 他轻轻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后，才严肃的说道：“现在有另外一起案子，小刘在负责。死者是一个男人，死前被残忍的虐待过。现在初步怀疑，凶手是她的妻子。” “何以见得？有指纹等证据吗？” 陈放点点头，说道：“具体的情况，你和小刘沟通一下。就说这案子现在都交给你来负责了。” “好。” 等陈放走了后，郑莉这才缓缓的走了过来，问我说道：“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真的让你负责那件连环凶杀案啊？” “没有，让我帮助小刘负责另一件案子。现在似乎已经找到了疑凶，就是死者的老婆。” “那么你还吃不吃饭了？”她问。 我自然一笑，说道：“肯定吃啊！” 于是我俩一起离开了这天台，来到了警局附近吃饭。 在这里，我们正好碰见了小刘和倪佳欣。我就让小刘过来，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却又忍不住的向他询问起了案子。 他就给我介绍说：“死者的名字叫于东。他的老婆的名字叫王爽。现在所有证据几乎都指向了王爽，可是王爽当时有不在场证据。所以现在她已经被保释出去了。凶手到底是不是她？我都很怀疑。不过我感觉这件案子应该是和她脱不了干系的。” “为什么？是你查到什么了吗？”我问。 于东暗暗苦笑了一下，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可不是，只是直觉吧。” 坐在一旁的倪佳欣不禁摇起头来，暗暗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道：“查案子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凭借直觉啊？吕警官，你说对吗？” 我淡淡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倪佳欣的想法。 小刘就又问道：“吕警官，刚刚陈局长打电话说，你也要参与这起案子。所以现在这起案子也是交给你负责了是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回头吃完饭，我们一起回警局看看资料吧？” “好。”我果断答应了他。 郑莉在旁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不过从她那神色就可以看出，她很是不高兴。 饭后，我就和小刘回到警局，查看了一下关于这案子的资料。 案发时间是在两天前，当时于东是在家里头被害的。被害的时间大概是在晚上的八点左右，而小刘他们是在晚上的12点钟才接到报案，前往现场的。 案发现场拍摄了很多图片，现在那房子也被暂时封锁了起来。 看过这些照片后，我决定说：“我们回去他死的地方看看。”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小刘却突然叫道：“吕警官，等一下。” 我自然停下了脚步，不解的回过头，看向了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他暗暗的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嗯，有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我沉声说道。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件案子挺古怪的，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的样子。” “哦？怎么个古怪法？” 他暗暗忖度了片刻后，才一脸纠结的抬起眼，望向我，说：“我感觉自从死者死了之后，那些涉案的人都挺奇怪的。” 我听着似懂非懂，一头雾水。 但是不论他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想要前往案发现场看一看的决心。 “你少疑神疑鬼的了，我们还是先去现场看过再说。” 见我态度这么坚决，他这才暗暗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而后，我们两人就一起来到了于东身前居住的这个小区。 这个小区的安全措施和你弱，就连监控摄像头都看不到一个。 我们直接来到了于东住的这个房子。 房门没有锁，所以我们两个人直接推开门，一前一后的走入了这房子。我是走在前头的，而小刘就跟在我身后。 进屋之后，我就感觉他有点异常，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然而我并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 所以我停下脚步，回头打量着他，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吕警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所以感觉是小刘这阵子太累了才会产生这种听觉上的错误。 “没有啊，哪有什么声音？你要不要回去休息？其实这里交给我一个人调查就可以了。”我说。 他愣在那，暗暗想了片刻后，还是坚定的说道：“不用了，毕竟这案子之前一直是我负责，还是我来给你介绍比较好。” 第三百一十八章 迷之香气 “也行。”我答应说。 回头，我们两人就继续往前走。 来到客厅后，他就指着地上，说：“当时于东就是死在这里的。和资料中记载的差不多，他身上中了很多刀，死的很惨。最惨的是他腹部中的那一道，肠子都流出来了。” 普通人听到这样的事实，怕是会觉得恐怖或恶心。在我看来，倒是挺正常的，所以我也并没有多么在意什么。 静静的忖度片刻后，我就又说道：“那么当时报案的人是谁？” 小刘顿时吃了一惊，说道：“他妈妈啊，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和他妈妈是不住在一起的，但是他妈妈时常都会回来帮他收拾房间。” 我突发奇想，问道：“那么你觉得他妈妈杀人的概率有多大？” “他妈杀了他？”小刘震惊说，“这种想法，正常人都不会有吧！他妈妈如果想要杀死他，不用等到现在的。而且经过过往案例的分析，我综合他的品行来看，想不到他妈妈杀死他的理由。所以我觉得，他妈妈完全可排除。” 我感觉小刘言之有理，就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他这观点。 回过头，我们两人又继续往前走。 一来到卧室外面，小刘就对我说：“当时卧室里头也有血，不过尸体是在外面客厅。所以我感觉，他应该是先在卧室里头和凶手发生了争执，遇害。之后才跑到外面来的。在尸体上面，并没有发现两侧性尸斑，所以尸体被搬动过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我感觉小刘有进步了，就微微笑了一笑。 回过头，我直接走入了这房间里来。 我第一眼就看向了那边的电脑桌，因为看得出，电脑还没有关机，估计死者于东之前还在用吧？！ 于是我缓缓的走到了这电脑桌旁边来，问小刘说：“之前你们动过电脑没有？查过电脑里头的内容了吗？” 小刘点点头，说道：“查过了。不过就显示出桌面。” “哦。” 我不相信，就自己挪动鼠标，然后点开看了一下。结果在下面任务栏里头，发现了一个软件的标识。 我就点开了这个标识。 只见桌面立即弹出了窗口来，而里头赫然浮现的是一个恐怖的图片，像是一个要爬出来的女人，就如同贞子一样。 不过贞子我可是看过的，那个的形象是身着白衣。然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那形象是身着着一件普通的衣服。脸部也不是刻意化妆的样子，更像是自然腐烂的模样。 小刘都被吓呆了，我还在仔细观察着这个女人。 “你觉得这张图是修的吗？”我问。 小刘战战兢兢的说道：“吕、吕警官，之前我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 “那么就是说，电脑被人动过了！有没有带硝酸银溶液？”我想检测一下这上面是否有指纹。 小刘暗暗摇了摇头。 我随即决定说：“那回头你带上铝粉等，回来检测一下。” “哦哦。”说完，我就要转身时，还多看了这张恐怖的照片几眼。我能够肯定这房间之后还有人来过，更是有人在这里布下了什么陷阱。 可截止目前，我都未能肯定那人的动机是什么？！ 我只能够先假设那人是凶手。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那人这么做，应该是想把我们给吓跑，不想我们继续调查这起案子。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并没有实际的依据。 我在这房间里头游走了一阵后，就又回过头，向着外面客厅走去。 才来到客厅，我就闻到了一股气味的味道，好像是什么香味。不过这香味应该是用来让房间变得更香的吧？ 寻着香味，我找到了客厅的电视柜，看向了这上面的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头有花，不过不是真花，倒像是特殊的纸做的。 在这瓶子里头，还有少许的液体。 为了要确定香气是不是从这里头散发出来的，我随即拿起了这个瓶子，冲着里面认真的嗅了一嗅。 这时，小刘缓缓的走了来。 “吕警官，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这个瓶子应该是于东生前就放在这的，就也没有注意什么。 就在我放下瓶子的一刹那，房门外竟然有一个人从走廊跑过去。那个人似乎刚刚就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了。 我迅速转过头，向着外面追了过来。 刚出来，我就看见那个人停在那走廊尽头，望着我。 那人的模样，赫然像是电脑那窗口显示出的女人的模样，实在是很恐怖。 我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鼓足勇气，缓缓走了过去。 那家伙真的有可能不是人！ 小刘似乎也追了出来，在后面一直叫着“吕警官”。 我都充耳不闻，就一个劲儿的向着眼前的那一人走过去。 走得差不多了之后，我却见这里竟然起了雾。我穿过雾霾，再走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里怎么会突然起雾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在这？ 我很好奇，于是就在这走廊上寻找，可是找了半天，我都没有看到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过来，问道：“吕警官，你在找什么呢？” “刚刚那个女人，你看到了没有？” “女人？什么女人？”小刘一脸茫然。 我感觉是他有近视、或者不够敏锐，才没有发现，就没有再问了。 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我就又向着那女人刚刚站的地方走来，站在她刚刚站的位置。接着，我就对小刘说道：“刚刚那个女人就站在这里。”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女人。”小刘肯定的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暗暗的吃了一惊，低声对我说道：“吕警官，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女人在哭啊？”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即竖起了耳朵，侧过脸，认真的聆听。 果真，真的有女人在抽泣的声音。那呜咽般的声响，似乎是从楼下那一层传过来的。 我迅速沿着楼梯，向楼下走了过去。 第三百一十九章 红颜祸水 小刘也急忙跟着我，来到楼下这层。 “奇怪了，应该有人的啊！为什么会没有人呢？”小刘诧异道。 我也很是纳闷，听那声音应该就是从这里传来的。但是为什么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呢？！ 我越发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于是对小刘说道：“算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 小刘当即点点头，答应了我。 我们两人离开之后，小刘就跟我说道：“吕警官，我说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现在你相信吧？” 车上，我的心情格外沉郁。所以面对小刘的提问，我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着。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刘又说道：“吕警官，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听得到小刘的问题，可现在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什么？”我狐疑的问道。 正开车的小刘兴许是看出我在晃神，就没有多问了。 我此时的脑海，尽是刚刚的事情。真的很奇怪，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鬼不成？我不相信，内心其实还是肯定，一切都是有人捣鬼才是真的！ 于是我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决定说：“走，我们去找王爽。” “找王爽？现在？”小刘很是吃惊。 看着他这震惊不已的神情，我这才想到现在是有点晚了。 我只好改口说道：“那算了，我们明天再去。” 他随即点点头。 隔天，我就和他两人一起来找王爽。 王爽如今已经自己一个人住了。其实在于东遇害之前，他们就因为关系不和，已经分居。现如今的她，一人租了郊区一幢两层自建房。 来到门口，我随即举起右手，轻轻摁了摁门铃。 没过多久，一个身段妖娆、五官精致、还略带一些异域风情的女子就来开门。倘若不是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就是王爽，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就是她。 当然，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确定。 “你是王爽？”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刘。兴许觉得我俩都是好人，所以她才点点头，说道：“对啊，我就是王爽，不知你们二位是？” “我是吕哲，吕警官。他呢，是刘警官。” “哦，原来是两位警官啊，请进来坐。”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知书达理，很懂事的样子。 倘若不是听说，真的很难将她和泼妇这形象联想到一起。 我们两人刚走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烧元宝蜡烛的味道。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诧异道：“怎么有烟味？” “哦，我刚刚给我死去的丈夫化了点东西。” “小心火烛。”我提醒说。 她淡淡一笑，说道：“没事的。我后面还有个院子，我是在院子里火化的。” “那就好。” 说话间，我和小刘在她的指引下，双双坐在了这沙发上。 她也绕到了我们对面沙发，坐下。 “两位警官，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们就想来问一下……” 我话还没有说完，小刘就突然打断了我，狐疑的望着坐在我们面前的王爽，问：“我们前不久才刚刚见过，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唔，你们警察长得好像都一个样。”她说。 这理由在我看来有些牵强。于是我回头望去，看向了小刘。小刘也看向我，而眼中的神色和我眼中神色应该差不多，都有些惊讶。 此时我在心中暗暗怀疑，这个王爽该不会是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吧？比如失忆或者人格分裂。 我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 想过后，我就继续问道：“对于你丈夫的死，你有什么看法？他生前有没有什么仇家？” 王爽低下目光，暗暗想了一下后，就缓缓的摇起头来，说道：“好像没有啊！如果有的话，我应该是知道的。而且你们之前怀疑的对象不都是我吗？妈妈似乎也觉得老公是我杀的！”说到最后，她微微的颦蹙起了眉头，面容显得有些哀怨。 这副模样，顿时让我想起了一个词——红颜祸水。 直觉让我越发觉得于东的死，是和她有关系的。 为了方便找出证据，我借房子名义，说道：“诶，你这房子挺不错的样子，一个月租金是多少钱啊？” “不多，才八百，不包水电。” “那确实不多。”我淡淡一笑，接着就开始在这房子里头游走观看起来。 就连小刘，都没有猜出我葫芦里头卖的药。 王爽自然站起身来，陪我走，边走边给我介绍着每个房间的用途。 当来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我赫然看到她那床头柜上，有一张合照。照片上的男人，身材却是偏瘦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她死去的老公于东。 我很好奇，感觉这起案子有可能是情杀，于是缓缓的走了进来。 她也没有拦住我，反倒是跟着我走进来。 兴许是看出我对这照片感兴趣，她就走了过去，给我介绍道：”这张照片，是我和我弟弟一起拍的。” “这么说，照片上这个人是你弟弟？”我问。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他叫王学礼。” 感觉她说的是真的，我就轻轻点了点头，附和着说了一句：“你和你弟弟的感情不错嘛？” “还好。” 又兜了一圈后，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我和小刘两人就离开了这。 刚上车，小刘就跟我说：“吕警官，那个女人有问题。那天我负责审问她的，而且审问了很多遍，她没有理由不记得我。” “可是你看她看你时那眼光，那么陌生。”我说。 小刘立即把头一点，说道：“对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觉得她有问题！” “刚刚我在她卧室看到一张合照。她说她还有个弟弟，看起来他们姐弟两个人关系好像不错。我们去找她弟弟，没准能够问出什么。” 小刘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答应了。 回到警局查了一番后，我们才查出她弟弟原来还在读大学。 我们就开车来到了他们大学，在校方的配合下，确定她弟弟王学礼的确正就读这大学。 第三百二十章 关键证据 还没有见到王学礼，王学礼的班主任就给我们介绍说：“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众所周知，大学里头攀比很严重，但是他从不和人攀比，省吃俭用。在读书方面，他也很用功。” 言谈间，我们来到了图书馆。 他正好在这图书馆做兼职。 每个月兼职赚取的费用少得可怜，不过听他们老师说，他是本身就喜欢这个地方，所以就算是没钱让他在这里干，他也很乐意。 如此优秀的一个男生，姐姐真的会是杀人犯吗？ 怀着种种好奇，我们见到了他。 见面之后，我有些震惊，他长得比他姐姐王爽还要好看，简直就是貌似潘安。他也是彬彬有礼，见到老师，立即起身打招呼。 在他老师的引荐下，我们认识了。 “我们这次过来，其实是想要向你了解一下你姐姐王爽的。” 一听说是关于他姐姐的，原本温文儒雅的他立即变得紧张了起来：“我姐姐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没有，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说道：“那就好了。听说姐夫刚过世，她现在应该很难过，唉。” “我们这次过来，主要也是因为你姐夫被杀一事。” 听我说到这里，聪明的王学礼随即明白，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姐姐吧？” 小刘直言不讳：“是的。” 听到这话，王学礼随即皱起眉来，挺大了双眼，震惊不已：“那不可能！我姐姐不可能会杀人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姐姐有晕血症，你们都不知道吗？她没有跟你们说嘛？除了晕血症，她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心脏一直都不太好。”说到最后，他急得就快哭出来。 如果是真的，那么王爽杀人的可能性真的是很小了。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刘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症状吗？” “你这是什么话？”王学礼不高兴了。 我急忙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同事的意思是，你姐姐是不是特别容易忘事儿或者忘记别人？” 他想了想，随后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 我不禁回过头去，和小刘对视一眼。 既然没有那种症状，她为什么要装呢？还装得那么像。不过没准她是真的忘了也有可能，那并不是重点。 我就抛却了这一点，不再提及，反是问道：“那么你了解你姐姐和你姐夫平日里的关系吗？”我知道他们关系并不好，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 我就想试探一下，看这个王学礼是否老实，会不会撒谎？！ 他低下目光，沉思片刻后，才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关系不太好。姐夫那个人比较小气，所以他们经常会因为一些琐事闹不和。唉，其实在半年前，他们就分居了。原因很简单，性格不合。” 看来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经过一番询问后，我和小刘一致认为，王爽有可能真的不是凶手。 反倒是死者于东，像是有点死有余辜。为人自私而又小气，平日脾气又那么暴躁，搞得老婆离开他，还惨遭横祸。 回到车上后，我的心情很是沉郁。小刘想必也是一样，所以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更是没有过多的动作。 静静的坐了几分钟后，小刘就转过头来，望着我的侧脸，问了句奇怪的话：“吕警官，你说会不会是天要收他？” 我笑了，抬起头，看着车的顶部，叹息道：“唉，你真的相信神神怪怪什么的？” “我们昨天晚上碰到的事情那么奇怪，那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啊！” 小刘说得也有道理。 昨天那声音，我俩明明都听到了。 这就让我很头疼了。 靠着椅背沉思之际，我突然有个大胆的设想：于东之所以遇害，会不会是因为他省钱也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呢？ 这想法，稍纵即逝，一闪而过。 黄昏，我们两人又回到警局，对那些指向王爽的证据看了又看。 其实王爽还是有很大的杀人的可能性的。因为在现场，确实是有她的指纹。不过在口供里，她声称那应该是她早前去帮于东收拾房子留下的。 这么解释，也是行得通的。 以她那个人，偏善良又偏软弱的可能性，真的有可能这么做。除此之外，就是她那不在场证据，其实看起来也很充分。 当时她在教堂，教友都能出面替她作证。详细基督耶稣的人，应该不会撒谎吧？！ 综合了这些后，我在很大的程度上，排除了王爽杀人的可能。 于是我问小刘说：“除了法医，还有谁觉得杀人的是我王爽？” “于东的母亲，林典玉。不过林典玉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那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婆媳关系不好，所以林典玉才觉得王爽就是杀人凶手呢？”我问。 小刘不假思索道：“有这个可能。” 于是我们找到了林典玉，想要从她这方面，再了解一番情况。省得她真的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王爽就是杀人凶手。 比如在现场曾看到王爽之类的。 来到林典玉住的地方后，我和小刘两人暗暗唏嘘。 “真想不到他竟然让唯一的母亲住在这种地方。”小刘轻声对我说。 这个片区的房子都是很老的房子了，很多都是危房。而这里的住户，也都搬得剩不下几家。 林典玉就是其中一家。 找到她家后，我们就看见她正坐在门槛上，佝偻着背，一边坐着塑料工艺品，一边抹着那在脸上纵横的老泪。 这幅情景，看着让我有些心酸。 每个人都有妈，难免都是会有些感同身受的。 在我们走近时，她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小刘，唤道：“刘警官。”说完，她就要站起身来。 小刘忙走近过去，说道：“您坐。”时至此刻，我才明白小刘为何一直坚信林典玉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林典玉从屋里头搬出两张做工粗糙的小凳子，上头虽有木刺，我们也毫不嫌弃的坐下。一边问，我们一边帮她做着这廉价的工艺品。 据说这些小玩意，要安装十个才有一毛钱。 第三百二十一章 离奇失踪 “阿姨，您为什么那么肯定你媳妇就是杀人凶手呢？她之前有做过什么伤害你儿子的事情吗？”我问。 林典玉仔细的想了很久后，才说道：“这好像倒是没有。我儿子和她吵架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顶嘴什么的。” “这样你还觉得她不好？”我纳闷道。 只听她说：“但是她在结婚之后，时常会失踪，经常彻夜不归。感觉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那额你们有没有问过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奇道。 林典玉暗暗摇了摇头，说：“这些是我儿子的事，他也不让我管。我怕问了之后，会影响到他们夫妻的感情，就没有替他问了。” 我明白了，懂得了这可能才是问题的根源。即便不把案子查清楚，我都想替他们婆媳间解开这个矛盾，所以暗暗心想：“就替她老人家去问一下王爽真相是怎样，可以帮助她们解开心结，同时也可以帮助王爽洗去嫌疑。” 离开后，我就又决定去找王爽。 小刘却有些不赞成，问道：“吕警官，这样不好吧？我们前不久才刚刚找过她，现在又去找她，这样真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问心无愧。”我说。 小刘只好点点头，同意我去找王爽的想法。 又来到王爽家里后，我们两人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外面，却听到王爽在里面跟谁讲话。由于这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我们站在外面都能够听得到。 小刘要敲门，我瞬间拦住了他。 只听王爽在里面跟那人说道：“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的话，你会死的。” “死就死，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敢做。”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王爽有外遇？难不成这件案子真的涉及到了情杀？ 就在我掂量的时候，小刘直接拍门。 我错愕的回过头，望向了他。 这时，里头传来了声音：“谁啊？” 没过多久，王爽就走来开门了。 门一打开，我们两个人就双双走了进来，只见一个男人就坐在这里面的沙发上。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刚才和王爽说话的那一个吧？！ 小刘直接走了过去，要逮捕他。 他立即质问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们是警察，这答案，够不够清楚？”小刘很生气，同时更是回头看向了王爽。 王爽急忙走了过来，说道：“你们怕是误会了什么吧？” “刚刚你们的对话，我们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我说。 王爽忙说道：“你们误会了。我朋友是画漫画的，刚在跟我讨论剧情。他说想把女主给画成残疾，你们想到哪儿去？” 听到这话，我们都很吃惊。 “那为什么说为了你？”我问道。 只听王爽说道：“因为我就是小说人物原形。他想让那人物形象和我更加贴切，所以想要加入我有心脏病的因素进去。” 我和小刘都很惊异。 这个王爽到底有没有在撒谎呢？我们都很难相信。 之后，这个男人用手机打开了他的漫画给我们看，我们这才相信了他。但我依旧觉得，他和王爽的关系，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直至离开的时候，小刘也还在和我说：“吕警官，他们有可能是在撒谎。” 我点点头，说道：“算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乱怀疑一个人。” “可是他有很大的嫌疑。” “我知道，回去后，调查一下他的背景。” “是。” 晚上，回到家里后，我怎么也找不到郑莉，也不知道郑莉是跑到哪儿去了。 她晚上不在家，也就没有人给我做饭。 我独自一人坐在餐厅这里，有点沮丧，感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就在这时，客厅处传来了脚步声。 我还以为是郑莉，就回头看向外面客厅。却见墙壁上，映着一道被拖长放大的影子。但是看那道影子，像是一个男人的。 出于好奇，我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 从刚刚那影子去往的方向，应该是郑莉的卧室吧？我很好奇，就顺着这道影子，前往郑莉的房间。 来到郑莉卧室前面后，却见卧室的门是锁着的。 看来，郑莉不在，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人？ 可就当我回头想要出去吃饭时，卧室里头又传出了“嗑噔”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似的。 出于好奇，我又一次回头望去，更是用手拧了拧门把手。 可是拧动无用。 我越发相信里头真的有人，就暗暗的皱起眉头，做了一个决定：直接破门而入吧？！ 想到这，我直接抬起右腿，一脚冲着门就踹了上去。 “砰”的一声响，门赫然被我给踹开了。 可是来到里面后，却见这里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门已经被我给踹坏了，而刚刚那个声音，真的只是我的幻听吗？！ 怀着好奇的心情，我默默的离开了这个房间，来到了外面。 在吃饭时，我觉得很无聊，心想小刘也是一个人，就找他出来，想顺便聊聊案子、问问有没有见到郑莉？！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事，我真的忽略她了。 小刘接到电话后，很快就出来。 吃饭时，我问及了郑莉，他却说：“我也没留意。这段时间我们都因为于东这件案子忙得焦头烂额，警局也就回去几次。其实没见到也正常吧？吕警官，怎么了？” “没怎么。”我暗暗说道。 小刘端详了一下我的脸色，说：“吕警官，该不会是郑顾问失踪了吧？平时这个点，你应该是和她一起吃饭吧？还是和她吵架了？” 我沉默着，但感觉郑莉失踪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我对她实在太了解了，她从不是这么没有交代的一个人。 想着她失踪的这件事，我连饭都吃不下了。 小刘看我这么担心，就提议要跟我回家去看看。 我心想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是一个人，就同意了。 带他回家后，我们依旧没有见郑莉回来。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吊诡的巧合 小刘也觉得不对劲儿，就给我提议说：“吕警官，要不打个电话给她吧？” 我之所以不想打电话给她，是不想她觉得她被管得太紧。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打电话给她了。 可是电话打过去后，提示她没有在服务区。 我开外放给小刘听了。 小刘听完后，也很诧异：“怎么会这样？不在服务区？” 我默默的关掉了手机，点点头，却沉默着。 时至此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到一点多，我才让小刘先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查案子。 而我则是一直等，等了漫长的一夜，直至天亮。 隔天一早，我也无可奈何，只好先去上班调查这起案子。 刚回到警局，小刘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吕警官，工地那边发现了一宗命案，你要不要和我过去看一下？” 我知道于东这案子也没有眉目，就点头答应了。 上车后，他就先给我讲了昨天那漫画家的信息，挺详细的。而那个漫画家，也没有什么不良的记录。据知情人说，他只是同情王爽的遭遇，和王爽也只是普通朋友。 说完这事，他就又问我说：“吕警官，郑顾问还没有回来吗？” “嗯，我们先去看看那尸体。”我说。 我尽可能的不去想那件事，避免被那些事给影响到了工作的情绪。 我们两人来到工地后，发现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有同事已经先来到现场了。 小康也在。 一见到我们，小康就走了过来，对我们唏嘘道：“那个男的死的真惨，有女同事看到现场，都跑去吐了。” “走，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我说。 越过了警戒线后，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这里头。 才走进来，我们就发现了成片成片的血迹。 那鲜红的颜色，让我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并没有多久。 来到了楼梯这里后，我们看见尸体在这楼梯下面。值得注意的是，楼梯上面也有鲜血。看样子死者是在楼上被人袭击，滚到楼下才死亡的。 回头，我看向了小康，问：“法医到达现场没有？” “还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直接蹲下，先亲自看尸体。 他和小刘两个人，就先后蹲下来，蹲在了我的身旁。 只见尸体上有多处伤痕，而且凶手下手集重。从死者的瞳孔浑浊程度来看，他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 就当我认真查看的时候，小刘问道：“吕警官，我去看看别的地方可以吗？” “嗯，去吧。”回头，我就看向了小康，问道，“现在能知道死者的身份吗？” 小康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他是住在附近的。至于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薛林，今年三十五岁，好像有女朋友。” “那么你们通知他家里人没有？”我问。 小康说：“只通知了他女朋友了，因为他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而他又没有兄弟姐妹。” 听到这句话，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于东。于东的情况和这名叫薛林的死者差不多，家里头都差不多没有人了。 凶手是不是同一个呢？毕竟手法如此的相似。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康突然问我说：“吕警官，你在想什么呢？该不会你认识死者吧？” 我下意识的回头望向他，但由于在思考问题的缘故，此时我肯定是一脸懵。 他兴许是看见我这表情，随即笑道：“吕警官，你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我不想被看出来，关于郑莉失踪的事情也不想说。于是我站起身来，否认说：“没有，回头让法医检验一下。你这边，先帮着刘队检查一下现场。顺便可以问一下附近，看有没有人昨晚目睹经过。” “嗯，我会的。” 交代完了之后，我就打算回警局。 才来到外面，我就踩到了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是一枚钻戒，看起来还挺新的样子。我立即问同事要了一个证物袋，将这枚戒指给包了起来。 就在我要上车的时候，小刘却突然跑了过来，说道：“吕警官，我送你回去吧？我看你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 我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行。” 在回去的路上，小刘发表了对这案子的看法，说道：“吕警官，我感觉这案子和我负责的案子，好像是同一个凶手做的。”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直觉。 于是我回头看向了他，问道：“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死者同样都是被砍死的，这是第一点。第二，我觉得死者的背景，似乎和于东的背景差不多。还有第三点，就是他们遇害后，那尸体的形状都显得有些诡异。” “嗯。”我认同了他的看法，“假如凶手真的是同一个的话，那么于东和薛林这两名死者，或许是认识的。回去之后，调查一下两名死者，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关系？” “好。” 我们两人回到警局后，我就回到了办公室。 独自一人，我还是忍不住又问郑莉打了一通电话。可是这次提示却是她已经关机了。 怀着不安的心情，我找到了陈放，问说郑莉这两天有没有来上班。 陈放亲自替我查了一下后，表示她没有来上班。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冥思苦想，想着前天见到的她。前天吃晚饭的时候还见到她，不过她一切都显得特别的正常，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突然间对我很好之类的。 怀着纠结的心情，我又打了电话给我的准岳母娘。 她还在国外，接到我长途电话后，表示郑莉没有去找她，还很关心的询问郑莉最近的情况。 我含糊其辞的说她去那边出差，这才敷衍了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没过多久，小刘就调查到了死者的资料，及两名死者之间的关系，拿来给我。 第三百二十三章 疯子的嫌疑 只见这个于东和薛林两个人，原来之前被刑拘过。巧的是，他们还是一起被刑拘过的，都是因为赌钱。 我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两个人会不会是曾经骗了钱，而导致了杀身之祸的呢？！ 不过现在猜测都为时过早。 “除此之外，这两个人之间还有没有什么联系？”我望着小刘问道。 小刘点点头，从档案资料里头取出了一张照片来，轻轻放在了我桌上，推向了我。我拿过照片一看，只见上面原来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他身材矮小，还秃顶，相貌也显得格外的丑陋。 我随即好奇的抬眼望去，问道：“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在两人案发的现场都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身影。我已经调查过这个男人的身份了，他叫冯森，是附近一个无业的流浪汉。在附近的人都说他是个疯子。而就在两名被害人受害的时候，他都在场，附近的监控都拍到了。而且根据法医与你做的死亡时间推断，感觉他就是在那个死亡时间段，出现在附近的。所以现在我很怀疑这个人是凶手。” 小刘这个发现可是相当重大。 我立即站起身来，决定说：“走，我们这就去找他。” 小刘立即点点头，同意道：“是。” 而后，我们两人就一起开车，来到了两名死者死亡的地方，问询这个冯森的下落。 经过无数次询问后，我们才知道冯森住在他们家的租屋——一个破房子里。 来到这里后，只见这里简直就是破壁残垣，那屋檐也都塌了，电都没有。在这里头，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很脏的棉被，而在另一边，有一张陈旧的小木桌，木桌上仅有一盏煤油灯和一只脏兮兮的瓷碗。 “想不到竟然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小刘感慨说。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没想到。小刘，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是曾经欺负过他？”说完，我就黯然回首，看向了小刘，面色凝重。 小刘皱起眉头，沉思着，说道：“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吕警官，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到冯森，对不对？” “对。”其实因为郑莉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很懵，“所以在这里等一下吧。” 说完，我又环顾了一下这个残破的地方。 遗憾的是，我们直接等到了晚上，都没有看见冯森出现。 到了晚上八点多，我心想冯森可能还有别的住处，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于是我转过头，看向小刘，决定说：“我们先去薛林家里吧。” 小刘果断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们两人来到了夜市，分别吃了一碗面，然后才来到了薛林住的地方。 薛林家也是住在一个很老的小区，看起来并不富裕。 我以为他女朋友会在家，就举起右手，敲了敲这门。谁知，他女朋友竟然没在，里面也好像没有人。 “吕警官，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小刘问道。 我回头看向了他，严肃道：“房子里头没准会有线索。既然没有人在家，那么哪天联系到他女朋友，我们再过来吧。” “好。” 晚上，回到家后，郑莉还是没有在。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低估。 我独自坐在这沙发上，看着旁边发亮的灯，可心很冷。郑莉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会一条消息都不给我发呢？ 可惜现在距离她失踪，都还不到72小时。 警察，也要按照规矩办事。 等到半夜，我才在沙发上睡着。 梦里，我梦见她遇害了，在一条阴暗的街里向我跑来，冲我呼救。在噩梦之中，我惊醒过来。 回头看向窗外，我才知道，天已经亮了。 我一如既往的回到了警局。 才进来我就碰见了小康。他一见到我，就跟我打了个招呼，更是说道：“吕警官，你的脸色很难看啊！是不是因为最近查案，所以精神不太好？” “有吗？” “有。” 与此同时，小刘走了过来，说道：“吕警官，联系不到他女友了。薛林的女友，现在已经去了外地了。至于原因，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警方，暂时将她刑拘，省得人是她杀的，她畏罪潜逃。” “嗯，你做得对。” 小刘又说道：“吕警官，我们现在可以去薛林家里头调查了吧？” 听说是要出去查案，小康立即兴奋了起来，问：“是不是查那谋杀案啊？刘队，吕警官，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想去，学习学习。” 我心想自己近期状况不佳，而小康又有颇大的天赋，就同意说：“走吧。” 于是我们三人组成了一队，来到了薛林的家。 开锁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到我们呢？我们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薛林家的门，相继走了进来。 一进来，我就嗅到了一股很重的霉味，好像是什么东西发霉了似的。这种味道，让我感觉挺难受的。 小刘也嗅到后，就走了过来，低声对我说道：“吕警官，这房子好像很久都没有住人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天气潮湿的缘故。”我说。 这时，小康已经跑到里面客厅去了，仔细的勘验着一切。 查找了一下后，小康就发现了一张照片，是薛林和于东的合照。站在于东旁边的人，是王爽。 小康立即喊道：“吕警官，你们快来看啊！” 我和小刘就一起走了过来。 看样子，他们真的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挺不错的样子。 就当我们在仔细查看的时候，我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股香味，是隐藏在那么一股霉味里头的。 我就寻着那隐约的香味，来到了靠墙边的柜子上，发现这柜子上也同样摆着一瓶香薰。 小刘缓缓走了过来，问道：“吕警官，怎么了？”他应该也发现，我对这香味特别敏感。 因为这香味实在有点独特，我比较喜欢。 我皱着眉，轻轻放下了拿起来的香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第三百二十四章 毫无征兆 小刘这才“哦”的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说道：“这个房间可以找的都找过了，我们走吧？” 我心想也没有什么好找的，就点点头，答应了。 就在我们想要走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一个人从门前走廊上跑了过去。那人的速度极快，于是我匆匆的跟了过去。 可是跑到外面之后，我又没有看见人。 小刘和小康两个人都跑了过来，却都问我怎么回事？！看样子，他们也都没有看见人。 我不禁皱眉深思。 “奇怪了，既然你们没有看到，那就算了。我们回去吧。”我决定说。 “好。”小刘答应了，和我一起离开了这，“吕警官，你刚刚真的看到人了吗？” 他还是相信我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来到车上后，我就又看到了一个人好像站在那个小区，看着我们。而那个人的脸庞和身材，远远望去，竟然那么像郑莉。 车子就要发动，我立即打开了车门，快步走了下来。 小刘和小康随即跟着我走下来。 我急忙追了过去，可是追来后，却发现一个人也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个人是郑莉吗？可是她想要躲着我吗？ 小刘和小康两人过来后，又表示看不到。我不得不怀疑是我自己太累了，又太想念她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小刘也变成了一个察言观色的高手，所以兴许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就问我说：“吕警官，郑顾问还没有回来，是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 小刘替我算了一下后，说：“差不多也有72小时了，要不然我们还是立案吧？” 我心想这件事不仅关于我，还关系到了郑莉的母亲。于是我点点头，答应饿了。 回到警局后，我们就将郑莉的事立案，让倪佳欣负责调查。 没过多久，陈放得知这件事，立即找到了我。 我才走入他办公室，他就诧异的问道：“郑顾问失踪了？” 我憋着那难受的心情，暗暗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嗯。” 他唉的叹了一口长气，转而说道：“要不然你现在调查的案子先别查了，先去找她吧？失踪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缓缓摇了摇头，说：“那天下班回去后，吃晚饭时，我才发现她不在。是我这段时间忽略她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赌气，故意跟我玩失踪。” “唉，希望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陈放说，“毕竟我们做这一行，得罪的人很多，而且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要是遭到寻仇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 不由得，我的头渐渐又痛起来。 下午为了要找到郑莉，我又回到了从前她上班的精神治疗中心，向她以前的同事问询情况。可是这里的人，都表示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午后，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落寞至极。 就在这时，小刘给我打来电话：“吕警官，已经找到冯森了。” 这可是关系着两条人命的命案，自然比较抓紧。我立即表示马上就回去。 下午四点多，我回到警局，直接来到了审讯室旁的监控室，看着小刘和小康他们审问他。 不过看上去，他好像真的有点疯癫，一直在那里如痴的笑着。 “你为什么会在案发的时候，出现在附近？”小刘又一次问道。 冯森却是又一次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的样子。 站在我旁边双手环胸的陈放立即对我说：“看起来，他精神真的有点问题。” 我暗暗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观点，并说道：“回头找一个法医帮他鉴定一下。” “嗯。”陈放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连我都能够听到那倒吸气的声音，“你觉得他是不是凶手？” “有这个可能性，主要还是要看他有没有暴力倾向了。回头还是先给他验伤吧！如果有旧伤的话，没准是他们两个人造成的，而老实人被欺负久了起了报复心，那是正常的。这样问，也问不出什么。” 陈放似乎很认同我的观点，就点点头。 转头，他又问：“郑顾问有消息了吗？” 我不禁暗暗皱起眉来，说道：“没有消息。她这次失踪，是毫无征兆的。很奇怪，我现在毫无头绪。” 陈放想了片刻后，说道：“要不然她这件案子，还是交给倪佳欣负责吧。毕竟，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你也清楚。由于这关系，这感情，我怕会混淆到你的理性判断。” “好。”他这决定是对的。 谈妥后，回头，我就亲自负责监督法医对冯森进行检验。 检验表示，冯森的精神状况的确有问题。不过他身上并没有被人殴打过的伤痕。同时，法医做了一系列检测，表明他没有暴力倾向。 那就很奇怪了，他出现在案发现场应该不是一个巧合吧？！可是又可以基本排除他的杀人嫌疑，所以他去哪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些都让我想不通。 于是在法医检验完了之后，我还又一次的找到了他，尝试跟他沟通。 “冯森，你到底有没有杀人？”我相信他没有病的那么严重，还是有一些理性的。 他痴痴傻傻的笑着，笑得那又黄又破损的烂牙都露出来。可是从他的样子，看得出他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说。 我试着沟通一番之后，这才放弃。 回头，我直接把他交给小刘。 由于郑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我遭到了倪佳欣，问她打算怎么调查。她却表示她现在也是毫无头绪。 我就给她提了一个建议，利用现在的电子眼，方便调查。 晚上由于睡不着，又觉得进程太慢，我就亲自来调查家里头的监控。结果发现，郑莉最后一站竟然是回家。她在那天晚上，进了家门之后，就再也没有从大门出去。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就是她还在家里头，而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她不是从大门出去的。 不过这两种可能性都很是让我匪夷所思。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怪女人 在家却能做到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那么很可能已经在家里头遇害；而有大门却不走，那也是很不同寻常的。 郑莉到底去哪儿了呢？ 就在我绞尽脑汁的时候，想不到楼底下竟然传来了动静，好像是脚步声。 奇怪了，房子里头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怎么会有脚步声呢？很显然，应该是这屋子还有人，那么会是谁呢？该不会是郑莉吧？ 一想到可能是她，我立即跑到了楼下来。 刚下楼，我就寻着脚步，来到了客厅。可见客厅里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感觉郑莉应该还在这个房里头，于是连夜又将这个房间给找了一遍。 可是将房子找遍后，都是找不到郑莉的踪影。 我最终不得不放弃了。 郑莉也许是真的不在这个房子里了吧？可是她会从什么地方出去呢？又会去哪儿呢？ 深夜，我总算是睡着了。 可是睡到了半夜，我就听到那外面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动静，好像有人在哭。 我匆匆找了大半个客厅，可是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却看见一道身影迅速从窗外那边闪了过去！ 是一个人！ 那个人会不会是郑莉呢？怀着好奇的心理，我战战兢兢的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才过来，我就听到了“喵”的一声响。 转瞬，一道黑影直接从我身旁擦过。我下意识的举起了右手来挡，瞬息间只感觉到这手臂一阵清凉。 我猛地抬起右手一看，才发现上面赫然多了几道抓痕。 我极速顺着那黑影落下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黑猫，踮着脚尖站在那里。它正睁着那灰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还不断的舔着舌头。 怎么会有一只黑猫闯进来了？ 出于好奇，我缓缓的走了过去。它却在这时，转身就跑。 看着它跑远，我也就没有去追。 担心它有什么疾病，我回来后立即为自己的伤口进行消毒。 大半夜的经历过了这么一遭，我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的清楚了。回首间，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发现现在都已经是凌晨四点。 由于时间逼近清晨，我也就没有再睡了。 隔天，回到警局后，我就继续和小康、小刘他们两个人，调查那两件案子。 小刘告诉我，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冯森应该不是杀人凶手才对。 说话时，他注意到了我手臂上包扎了一块纱布，就好奇的问道：“吕警官，你的手怎么了？” 我也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淡淡瞥望过后，我才暗暗一笑，对小刘说道：“其实没有大碍，就是昨晚不小心被一只黑猫给抓伤了。” 小刘似乎是看得出我并不想多说什么，就“哦”的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了。 回头，我们三个人就又一起出发，前往薛林和于东当时赌钱被抓的地方，想要了解一下他们是否是曾在赌桌上面和人结仇了？！ 一来到这里，我们就找到了这里的老板。这里本来是间杂货铺，只是地方比较大，所以他们上次才在那里摆桌子，赌钱。 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在这方面意识比较薄弱，不知道禁止这些。 找到了老板后，我们就向老板问询了一下他们被抓时的情况。老板给了我们一个女人的名字，说那个女人经常和他们一起赌。 同时还有另外有一个男人，不过另外一个男人，这老板也不认识。 那个女人的信息，他倒是全然给我们了。 那个女人名字叫梨花，34岁了，是一名已经离异的中年女人。 我们来到了梨花居住的地方，找到了她。 不过她开门后，只见她那副模样，显得格外的憔悴。她的头发，也显得别外的凌乱。 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个人不禁回过头，对视一眼。真想知道，最近这个女人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呢？ 当然，我们也没有问。 走进来后，我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梨花，你认不认识薛林和于东？” 听到这两人名字，她那身子显然一震。瞧她抖动的频率，真心不小。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吓到她了。 但是这两个男人的名字就真的那么可怕？还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所以做贼心虚呢？！ 出于好奇，我又问道：“你到底认不认识？” 她知道我们是警察，也就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点点头，说道：“认识。” 说话间，她帮我们倒茶。可见她那拿着茶壶的右手，一直在抖，而且抖得特别厉害。 我又试探着问：“关于他们两人最近被害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有听说过。” “那么除此之外，你还听说过什么呢？”我目光如炬的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一直低着目光，都不敢直视我。 战战兢兢的倒吸了几口长气后，她忽然放下茶壶，说道：“三位警官，你们还是走吧？拜托你们了。”说完，她就抬起眼来，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们。 那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哀求。 这样，更显得她很是可疑。 出于好奇，我就皱起眉头，狐疑的打量着她，惊异的问道：“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想不到她竟然说道：“我不能说，说出来会害死你们的。” 一听这话，我心情变得格外的沉重。想必小刘也一样。 因为早在这之前，小刘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起案子不像是那么简单的。 小康倒是不在意，淡淡笑道：“没事，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们科室警察，哪会害怕什么？” 可梨花还是不愿意说的样子，一直哀求着说：“你们走吧？算是我求你们了。这个案子，真的不是你们可以查的。”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查？”小康笑问道。 梨花启齿，说出的内容让我们震惊：“人的事归你们管，但如果不是人的事，你们敢管吗？你们有能力去管吗？”说完，她又转过头去，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 第三百二十六章 挖掘秘密 我留意她很久了。从我进屋到现在，她至少看了时间六次。其中看时钟的次数，包括这次，是四次，还看了一次手表，其次一次，是看的手机上的时间。 她为什么会如此在意时间呢？很显然，是有什么很急的事。她似乎要去处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和什么人有约吗？所以这才要急匆匆的支开我们。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们来得可真的是时候了。 不过我们如果还执意待在这，想必她应该不会说。 所以我率先站起身来，让小刘和小康两个人跟我一起出去。 我们三人一起来到外面后，小康就问我说：“吕警官，我们干嘛要走啊？那个女人明明很可疑。也许再问一会儿，我们就能问出什么来了。” 我没有回答，直接来入了楼下，走入了车里。 来到车里后，小刘就要开车，我立即对他说道：“等一下。” 他随即不解的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却也没有问为什么。 我们等了大概有三分钟后，只见一个化了浓妆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身着一身很鲜艳的红裙。 而她，就是刚刚那个看上去显得憔悴的梨花。 “怪了，这不是梨花吗？”小康也发现了，“她打扮得这么漂亮，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没有回答，沉默着。 静静打量了梨花一会儿后，我才看见她打了一辆计程车。 我立即吩咐小刘说：“开车，跟着她。” 小刘随即把头一点，同意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在后面，开着车，跟着她。 我们一直跟着她来到了坟场。 一个女人跑到坟场来干嘛呢？这是困扰我们三个人的。 见她下了车，我们就也将车停下。我让小刘待在这里头，又带着小康，在暗中尾随着她。 梨花来到了坟场里头后，就找到了一座坟，在墓碑前跪下，好像在说着什么。我们站在这上面，远远看着她那个身形，只让我们觉得她好像是在忏悔着什么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梨花抬眼间，发现了我们。 一见到我们，她转头就跑。 我让小康去追她，问个清楚。而我则是直接来到了墓碑前面，想要看看墓碑里头的，到底是什么人？ 想不到这块墓碑，竟然是一块无人碑。 我立即找到了这坟场的管理员，向他询问这墓碑的情况。 没想到他听到我问那墓碑，神色顿时显得格外的慌张。 这其中到底埋藏了什么秘密呢？我恨不得快点挖掘出来。于是我摆出了强硬的态度，问：“是不是要我请你去喝茶你才肯说？” 听到这话，他急忙坦白说：“其实我也是新来的，对这个墓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之前的管理员说过，这座坟是坟场里头唯一的。里面埋的不是死人。” “不是死人？那是什么？” “那就是一座空坟，听说它的作用，其实就是用来给那些无主孤魂的，省得它们去打扰那些有主孤魂。” “那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刚刚那么害怕做什么？”我又问道。 他唉的叹了一口长气，说道：“警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都说了，那是祭拜无主孤魂的。一个人跑来这里祭拜无主孤魂，那不是很恐怖吗？” 我听到这，还是不明白。也许这是和职业有关吧？我天生很难迷信什么，所以也没办法领略这些。 “你再说明白点。”我说。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接着才说道：“意思就是说，她有可能是想要动什么歪主意吧？或者就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给缠上了！唉，我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你们身为执法人员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十几年前，我倒是真的见过类似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好奇道。 他说：“那时候我还没有来这里上班，上班的事前任管理员。这件事我也是听他说得。当时也是有个女的，经常半夜来祭拜那座坟。拜了一段时间后，那个女的就不来了。过没多久，前任管理员就听说那个女的跳楼死了。” “啊？还有这种事？”我顿时更觉得这案子不简单。 而后，我找到了小康会和。 小康已经拦住了要逃跑的梨花，当场逮了个正着。 我找到她后，随即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拜祭那座坟？” “那不关你们的事。”她说。 “我们是警察，现在你有很大的杀人嫌疑，这件事怎么就和我们无关了？”说着，我将半路上推敲出来的想法也说出来，“现在我怀疑你是杀了人，做贼心虚，所以才对那座设立给‘孤魂野鬼’的坟忏悔。” 她随即否定了，说道：“不是的。” “那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小康问道。 这时，一个男人路过这里。他还以为我们两个男人在欺负一个女人，就走了过来。小康忙是取出了证件来，才支开了他。 等那男人远远离开后，梨花才问道：“你们到底还想不想活命了？” “这是什么话？你威胁我们吗？”小康问道。 梨花这脸色，倒不像是威胁，倒像是有苦难言，想告诉我们什么事情。 我也怀疑她有什么苦衷，就暗暗的低下眼光，皱眉神色。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梨花又说道：“这案子你们不该管的，求求你们，你们行行好，不要再问了。其实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唉，于东和薛林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现在有线索吗？没有吧？这证明了什么，这案子根本就……” 说到这，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溜达着眼珠子，左右看看，好像在忌惮着什么一样。 瞧她紧张得这么神经兮兮的，我立即吩咐小刘先带她回警局。 既然她表示自己会遇害，那么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把她带回去她还会遇害？！我就不信，凶手还能够在我们眼皮底下害人一样。 我直接替她申请了安全屋，并让几名同事24小时，轮番保护着她。就连她上厕所，都让女同事跟着她，为的就是要让她说出真相。 第三百二十七章 百密一疏 终于在某天傍晚，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窍了，竟然敢主动提出找我，答应将所有真相告诉我。 于是我来到了这里，面见了她。 “你终于肯说出事情的真相了吗？”我问道。 梨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也许事情真的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说话时，从她脸上不安的神情，还是可以看出她有那么一些战战兢兢的感觉。 我暗暗点了点头，随后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沉着的忖度了片刻后，才说道：“之所以一直担心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其实是我真的不想牵连无辜。不过既然你们都不害怕的话，那我就说了吧。” 她的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那次被警察在店铺里头抓了之后，他们是不敢再在公众场合聚赌了。但是这几个人的毒瘾都很大，于是他们决定找个平日里没人敢去的地方。 结果就找到了坟场旁边的山林，在那里打着灯赌。 第一个晚上相安无事，于是之后他们又去了。不过众所周知，就是山上那种地方，有很多坟。都是先人的。 一般情况，别人爬山都会绕着那些走，可是当时于东胆子大，就提议现在对于他们来说，越危险的地方才是越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就在那里聚赌了。 于东的脾气天生就比较暴躁，所以不论输赢，他都会骂骂咧咧的。 梨花说，可能就是这样，不小心就得罪了逝者。 从那天晚上之后，发现在他们身上的怪事情就接连不断。其实他们在于东还没有出事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于东与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异样了。 于东在隔天就开始出现了第一道伤痕，好像是被人殴打导致的，留下了淤青。原本于东自己还没有在意，吃饭的时候只是说了腰酸背痛。 后来还是薛林给发现的。 在众人的勘查下，发现他身上真的有好几块淤青，好像是被人打了。紧接着，没过多久，他就遇害了。 继而，开始产生这种症状的人，是薛林。 说到这里，梨花显得很是害怕，甚至有点不敢再说下去的样子。 我回头看了小康一眼，示意他倒一杯水过来。 喝水之际，梨花才说：“他们两个人接连出事之后，我就感觉这案子更加不简单了。我感觉，下一个受害者，会是我。” 说话时，她那捧着一次性塑料杯的双手，还一直在那暗暗的发颤。 见她这么害怕，我立即站起身来，对她说道：“你放心，在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够来到这里害你。就连你们迷信的鬼神，也都不例外。” 说完，我就转身要走。 路过小康和小刘身旁的时候，我还不忘叮嘱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人看好这里，千万不能让梨花出事，知道吗？” “知道了，吕警官。”两人同时应道。 我离开这里后，就独自一人，前往梨花说的这个地点查看。 在这里，我果真发现了为数不少的烟蒂。这些烟蒂，应该就是于东和薛林他们当时留下来的。 不过这里有三种烟。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得知，梨花是不抽烟的。 所以证明，那最后一个人，也抽烟。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问询梨花那最后一人是谁！ 就在我勘验这里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呜”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似的。在这空旷的山里头，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渗人，让人心慌。 但最为一名有经验的老刑警，这点小情况自然是吓唬不了我的。 但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发现在那朦朦的雾霾之中，好像有一个人，赫然站在那里。 我凝神一望，打量一番，而后就更加确定那里真的站着一个人。而且那一个，应该是一个女人吧？ 顷刻间，我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为什么有个女人一直站在那里悄无声息的盯着我，而我到现在才发现？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怀着好奇，我缓缓的向着那个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了这里后，我却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突然间，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是不是他们害了什么人？所以那个人要回来报仇呢？ 梨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否则为什么会一直隐瞒着什么真相？感觉她还是没有将所有实情都告诉我。 连夜，我又打算回去安全屋。 然而就当我开车行驶在夜路上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倪佳欣打来的。 由于倪佳欣现在就负责调查郑莉失踪的案子，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接听了这一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我就听到倪佳欣说道：“喂，吕警官，郑顾问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医院里头输液。” “什么情况？在哪儿找到的？”我很紧张的问道。 只听倪佳欣说道：“在一个地下室找到的，明天我再联系那个货仓的老板。郑顾问在地下室里头，饿了好几天，所以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不过医生说，她只需要好好调理就能够恢复了。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她？” 我自然想快点飞奔过去见她，但是目前手头上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处理。 于是我拒绝了，说道：“还是算了。” “算了？” “对，佳欣。你先帮我好好照顾她，我现在手头上有个很重要的案子你也知道。我必须马上把这个案子给处理了，你懂吧？” “懂。” 挂断电话后，我就开车回到了安全屋。 可是刚走上来，推开门，我就发现小康、小刘他们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我顿时意识到不对，急忙走到了小刘身边，用食指探了探他的鼻端。 结果发现，他还有呼吸，只不过被迷晕了。 顷刻间，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梨花。 梨花她应该不会有事吧？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应该已经出现了，而做出这一切的那个人，目标应该也是她。 于是我迅速来到了她的卧室，却见她真的不在。 第三百二十八章 逆转残局 找遍了整个房间包括厕所，都没有找到她。 我这才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推断。 幸好这里的安全措施很完善，还有监控。于是我跑到了电脑前面来，想要调查那360°无死角监控。 调查发现，有一个身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闯了进来。 可惜那个男人做得很隐秘，除了他的身材等，压根就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于是我又来到了外面，调查外面的监控，并向外面商铺里头的人进行询问。可是他们都表示没有注意到。 调查监控好，我发现梨花原来是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给带走的。 于是我回到了警局，通知各个部分，一定要找到那辆车。最可惜的事是，现如今，车上面，划痕都没有一条，也没有车牌。 所以要在茫茫车海中找到那辆车，可不简单。 苦恼之余，我来到了医院，看到了郑莉。 郑莉已经经过消息，恢复了体力等。见到我过来，她就用手撑着病床，坐起身来了。 “郑莉，你没事吧？” “我已经没事了。吕哲，有人要对付你。” “对付我？”我听着一头雾水，同时也很好奇。 其实有人要对付我并不奇怪，但是敢来对付我的人，就让我觉得很惊异。 “什么人？”我问，“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之类的？” 郑莉暗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天回家之后，我就发现家里头竟然有人。本来我为那个人是你，谁知道他竟然要拿出刀子来伤我。我很害怕，就东躲西藏的。跑到一个货仓里头躲进来后，我想打电话，都发现没有信号。之后手机也都没电了，我就更不敢出来了。”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我不禁暗下皱眉，感觉苦恼。现在两件事堆在一起，真是把我夹在中间，让我左右为难。 中午，陪郑莉吃过饭后，我就接到了陈放的电话，要我马上回到警局里头。 陈放是我上司，他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我来到了警局后，就看见他办公桌上，竟然有个五子棋。那是个残局，没有下完。 我缓缓走了过来，坐在他身前，望着这残局，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坐啊！我们很久都没有下棋了吧？玩不玩？” “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他笑了笑，说道：“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像这棋？” 我暗暗皱起眉来，仔细观察了棋局，发现属于我这一边的，的确是被困在其中。这像极了我现在的困境。 于是我抬起眼，望向他，问道：“你都知道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豁然的笑道：“肯定知道了。老吕，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暗暗忖度了片刻后，才唉的叹了一口长气，说道：“我也不知道。除非你退一步吧？” “哈哈，你觉得那些凶手会对我们退一步吗？”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沉默了片刻后，就将我这边最靠近的一个棋子挪了过来，放在旁边。顷刻间，局势有了扭转。虽然不足以让对方大败，但是能够让对方也感受到了威胁。 我顿时会意，问道：“这一颗棋代表什么？” “代表一个人，现在只有他才能够做到这样。” “谁？” “进东。你还记得他吧？” 我顿时想起了我们以前的一个同学：“周进东？”那个人我挺不喜欢的，因为为人太过高傲。 陈放点点头，说道：“他现在也是一个警队的队长，大家同学一场，我打算把他调回来帮你。” 听着这话，我沉默。 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于是我暗暗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就在这时，陈放望向了门口，说道：“进来吧。” 我回过头，才看见周进东缓缓走了进来。他一如当年，眼光总是那么的犀利，而总是上扬的嘴角，更是带着一股傲慢的气息。 我瞥望过他一眼后，就暗暗的回过头，看向窗户。 这时，他走了过来，直接将双手摁在我椅背上：“吕哲，听说你最近很红啊！破了很多大案子。前段时间晋升了副局长，也不请我。”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请的？坐吧。”我旁边还有一个桌子。 其实我以前在学校和他就是死对头。而往往每次挑事的人，都是他。似乎是我的东西，他就要抢。重点是，他每次落败，每次都还不甘心。 所以我很讨厌他。 他坐下后，就笑望着陈放，当着我面说道：“局长，那现在就把吕警官负责的这起案子交给我吧？” “行。”说着，陈放回过头来，看看我脸色。 见我也没有吱声，没有反对，陈放这才将资料交给他。 我这边则是专心负责郑莉的案子。 两天不到，就听说周进东竟然已经破案了，抓到凶手了。凶手就是那四人中的最后一个，而梨花也已经遇害了。 我不相信这么容易就抓到了人，于是来到了审讯室，担心出现冤假错案。 找到了这人后，我随即皱起眉，好奇的问：“人这的都是你杀的？” 这人暗暗点了点头，承认了这样一个事实。 “你为什么要杀人？”我问。 他颓丧着，说道：“他们三个人合伙来骗我的钱，还故意带我去那样的地方，吓唬我。我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听到这，我沉默不语。 这时，周进东走了进来，笑望着我，问：“服了吗？” 我回望着他，没有说话。而此时从他这眼光，我感觉他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他。他比起以前还读书的时候，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这双眼睛，看得出，他似乎变得更坏了。 不过同事一场，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生怕他是觉得我对他有偏见。 可就当我来到外面的时候，他还追了出来，叫住了我。 我自然停下了脚步。 他就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都宠着你，认为你更有天赋异禀。但是今天我回来了，属于我的一切，我通通都要拿回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渗人的念头 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真没听懂，所以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瞥见小刘和小康走来，就淡淡一笑，转过身，走了。 小刘他们走来后，就纷纷向我问询刚刚怎么了？ 我只是叫他们不要多问。 他们果真不多问了，对视一眼，转身就走。 等他们走了后，我却还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只觉得周进东这次来者不善。他好像是故意针对我的一样。 没过多久，我就又经手一件案子。但是这件案子和以往不同，陈放竟然要我和他同时负责。 我感觉以前陈放和他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想不通陈放为什么这样做？ 不过大家都是为了查案的，所以我也就没有说什么。 新负责的案子是在东区一个公寓里头发生的命案。死者是一个3中年女子，名叫许琳，三十八岁，离过婚。 来到案发现场后，我就看到入门玄关处，有大片血迹。 想必这应该就是女死者的。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小刘对我说道：“吕警官，一个人可能流着么多血吗？我怎么感觉这么多血不像是一个人的。” 其实这些血不多，只是面积比较广而已。而这些血的覆盖面积会这么广，我感觉可能是凶手故意弄的。 就在我环顾的时候，小康说道：“这应该是凶手故意刷上去的吧？你们看墙壁那里。” 听到这话，我和小刘两个人就同时抬起眼，看向了墙壁那边。放眼望去后，只见在墙壁上的血迹，确实很像是被人故意用刷子给刷上去的。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周进东走了过来，说道：“让一让。”他身后还带着两名同事。 说着，他们就挤开了我们，用塑料袋套上鞋，直接走进去。 小刘顿时不满的对我说：“吕警官，这个人真的很目中无人。虽然是你老同学，但是你才是副局长。他居然一点也不把你给放在眼里。” “算了。”我说。 小康又说道：“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陈局长现在罩着他。” “别乱说。”我说了这句，随后才带他们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来到里面后，我就带他们仔细勘验着案发现场。 来到里头看到里面的血迹后，我突然有个想法：小刘可能是对的！ 这么多血，应该不只是一个人的。 于是我叫小刘去进行勘验。 检验结果出来后，我们都惊了！这些血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还有一些血，好像是动物的血，从色泽可以分辨。 得知了这个真相后，我们都很震惊。 隐隐的，我有种感觉，凶手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房间里充斥着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因为这个想法的缘故，我一时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于是我默默的转过身，来到了门外。 小刘和小康两人自然跟着我走出来。 “吕警官，你没事吧？”小康问道。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小刘也说：“死者的尸体还没有看呢。但是吕警官，你现在的脸色很难看。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好吗？我感觉那样会对你好一点。” “不用了。”我说。 小刘和小康两人回过头去，对视了一眼，接着才都点点头，答应了。 过没一会儿，周进东就带着他的同事走了出来。 见到我们站在这外面，周进东随即扬起了嘴角，冲我们露出了阴鸷的笑容。对着我们阴鸷一笑后，周进东就一步步靠近了过来，问：“身经百战的吕警官，该不会被这种小场面给吓到了吧？” 小刘随即提醒道：“周队，别惹事。” 周进东瞥望了他一眼，接着就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小康顿时怒了，就要冲上去。因为小刘可是他上司。 我忙拦住了年轻气盛的小康，望着周进东说道：“各查各的。我有我自己查案的方式，不需要你教。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走，可以吗？” 他这才笑了笑，带着他的人走了。 等他们走后，小康又对我说：“吕警官，你要是不拦住我我就打死他了！瞧他刚刚那副嘴脸，真的让人恶心。” “他就那样一个人，别理他。”说完，我又下意识的冲着房里头看了一眼。 回过头，我就叮嘱小刘说：“回头把验尸报告送过来给我。” “是，吕警官。” 我在要离开时，看见一个阿婆站在楼梯的休息台上，鬼鬼祟祟的看着我们这下面。她也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者是知道什么事情。 怀揣着那么一丝侥幸，我来到了楼梯上面，望着阿婆，好奇的问道：“阿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阿婆显得很是慌张，转头就要走。 我立即拦住了她，问道：“阿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啊？你可以告诉我。” 阿婆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官，你不要问我。” 可是从她这神情以及态度，我感觉她应该是知道什么事情似的。远远的看着她回到房间里，我感觉如果她肯说，没准都能破案了。 于是我又走了过去，举起右手，用指节敲了敲门。 “叩叩叩。” 连着敲了三下后，我才看到门被打开了。 阿婆走了出来，诧异的抬起眼，望着我，问道：“怎么又是你啊？”这时，她那眼光沉了很多。 我冲她一笑示好，接着才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说道：“阿婆。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坏人了，你是个警察。但是你为什么要缠着我呢？” “你肯定知道什么事情，对不对？”我和她眼神交汇。 她似乎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什么的，这才暗暗的皱起眉来，为难的低下头，点点头，“进来吧。” 来到屋里后，在她的邀请下，我坐在了沙发上。 她也坐在我旁边沙发上，先问道：“警官，她是怎么死的？” “暂时还不清楚，要等法医进一步的调查。阿婆，把你听到的看到的事情告诉我吧？这样对于破案很有帮助。同时，也可以保证住在这里的一方平安。” 第三百三十章 恐怖的效果 阿婆叹了一口长气，接着才说道：“楼下那个女人，经常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是我昨天晚上，还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昨天晚上？！那就离案发的时间很接近了。 这时，我听到了隔壁看电影的声音。看样子，这里的隔音效果真的不太好，也难怪阿婆会听到。 “那么当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内容？”我问。 阿婆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因为钱的问题。那个男人，好像是来找她要什么钱，好像是那个她欠那个男人的。至于是不是那个男人杀了她，我不清楚也不敢说。” 我暗暗点了点头，问：“那么你有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样子？” “没有。不过我早上五点多倒垃圾的时候，还看见那个女人。” “还见过那个女人？你说的是住在楼下的死者吗？”我紧张的问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阿婆点点头，说道：“当时看她头发很乱，衣衫褴褛，就好像是被打的一样。可怜的姑娘，一个人蹲在门外那里，抱着大腿。她当时也看了我一眼。” “那她当时为什么不进去呢？”这话其实我更像是在问我自己。 阿婆却回答了说：“没准那个男人还在里面。我一个老婆子，年纪也大。他们当时吵太凶，我都没敢去劝架。” 我低下目光，皱眉深思一会儿后，心想小区里头的监控，没准有拍摄到那个男人的模样。 于是我道别了阿婆，来到了小区保安室这里。 保安调取了昨天夜里的监控。 昨天果真有一个男人从后门进入小区，而当时有个女的在等那个男人。从这比较模糊的影像中，从那体型，我怀疑在等待的人是许琳。 离过婚的许琳，深夜等待一个男人，还带他回家。所以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昨晚和她吵架的男人吧？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周进东他们也找到这里来了。 “吕警官，真是想不到，你比我快了一步。” 见到他，我转头就要走。 没有想到，他竟然举起了右手，摁住了我的胸膛，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随即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你不是一直要证明自己比我强么？还用得着来问我？” 听到我这话，他这才将手缓缓的放下，我也转过头，离开了这里。 离开后，我就来到了小区外面，左右看了看。 打望之际，我发现旁边有一家店，怀疑那家店门前的摄像头，没准拍摄到了凶手的样子。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去，找到了那家店的老板。 老板得知我身份后，随即调取出了监控视频来给我看。 不过由于距离比较远的缘故，这个地方也没有拍摄到嫌疑人。 徒劳而返，我回到警局。 见到小刘和小康后，我就和他们组成了一组，讨论这案子。 小康说道：“我们一定要比那个周进东快点破案，要不然以后他会更加目中无人的。” “这种想法不要有，这样激进，只会影响我们的理性判断，对我们很不利。按照正常的步骤调查就好。”我说。 小刘点点头，同意了我的看法：“在要求更高效率的同时，我们应该更注重质量而不是时效。我和手底下的新人，经常这样说。” 回过头，他就望着我，说：“吕警官，现场是被人设计过的，这一点很明显了。可是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你在现场发现指纹之类的没有？” “没有！” 我暗暗点了点头，寻思着说道：“他之所以要那么做，我当时有一个比较恐怖的向阿飞，感觉他好像就是专门针对我们的，所以才故意设计出那么恐怖的效果。” “恐怖的效果？”小康诧异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抬起眼，望向天花板，又分享了调查到的重要讯息：“刚才我还问了死者的邻居，得知昨晚死者那里还有个男的，而且曾经和她发生争执。在调查监控的同时，我又发现了一件事。那个男人应该是女死者自己领进来，也就是说他们认识。而且从证人的口供，可以看出，死者的死，又可能是因为金钱纠纷。” 听到这儿，小刘不禁说道：“吕警官，你已经查出这么多了？” 小康却是一脸迷茫：“听不懂，内容太多了。” 小刘立即回过头，给他解释说：“意思就是，凶手和死者应该是认识的。而谋杀的动机，很有可能是因为金钱纠纷。” “可是……”小康纠结的皱着眉，诧异道，“他在杀了死者之后，又为什么要泼猪血呢？我感觉那些工具应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吧？他杀了许琳，矛头究竟是指向谁？” 看样子，不是我说的他听不懂，而是他自己想得更深，所以才乱了。 我顺着他这缜密的想法深入一想后，说：“有可能是想要一箭双雕吧？不管如何，现在我们已经有一条很清晰的线索。就是嫌疑人，很有可能和死者认识，而且关系不浅。” 小刘随即说道：“这样的话，有一个人嫌疑很大。那就是死者许琳的前夫。”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小刘，那么你先去调查一下她前夫的资料，回头交给我。” 小康忙是问：“那我呢？” 我担心他求胜欲太强，会太过激进误了正事，就想着安排一个很重要又无关痛痒的任务给他：“你帮我留意，看周队那边的人是否盯着我们？如果他们侦查我们，你立即来给我报告。” “懂。免得被他们截胡。”小康愉快的接受了我吩咐的任务。 但其实在我自己看来，这任务是多余的。 没过多久，小刘就直接将许琳的前夫带回来审讯。 “你怎么直接把人抓回来了？”我问。 小刘告诉我说：“他最近大肆挥霍，钱是从atm存进去的，可是他失业一年多，这笔钱来历不明。一夜暴富，很可疑。” 第三百三十一章 俯首认罪 我懂了，随即跟他一起来到了审讯室。 “铁喆？今年三十九岁？”我问。 他暗暗点了点头，显得有些颓废。 “现在我们怀疑你涉嫌谋杀了你的前妻你知道吗？”我问。 他露出了嘴角，淡淡一个轻蔑的笑，说道：“你们觉得是那就是吧，反正我也不想怎么和你们争辩。” 看他这幅样子，他好像是经历过什么，已经丧失了做人的希望了。 我感觉这很奇怪，隐隐的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隐情一般。 小刘随即问道：“那么你就是认罪了？” 听到小刘这么说，铁喆立即摇了摇头，就像是否认了我们这猜测似的。此时我们根本看不透他的内心。 赶巧，郑莉已经从医院回来。 小刘就给我提议道：“吕警官，要不然我们让吕警官来审问他吧？”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就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没过多久，我就换成了郑莉。而我则是退居幕后，在监控室，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郑莉过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觉得你前期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话，铁喆的眉头这才暗暗的皱了一皱。 想了一下后，铁喆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好像在感叹什么一样。不过从他这态度，我们还是没能看出背后的真相。 就在这时，郑莉又问道：“杀她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很生气？” 我随即对旁边的女同事说道：“放大画面，我要看一下他的眼睛。” 同事立即放大了，让我看着铁喆的眼睛。 只见铁喆的眼睛，此刻多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眼泪。除此之外，那眼中还有些迷惑不解的神色。 这时，我突然觉得杀人凶手不是他。 郑莉也许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就对他说道：“你不说清楚，我们帮不了你的。” 他竟然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你们帮我。” “你终于肯说话了吗？”郑莉问道。 他淡淡一笑，接着却又沉默，不再说话了。从他这神色，完全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了。 等郑莉审问完了之后，我们就召开了回忆，一起讨论这件事情，讨论着铁喆的心理。 “你们觉得人是不是他杀的？”我问。 郑莉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从表情和态度，我觉得他杀人的概率很小。不过他那个样子，却像是要认罪似的。” 小刘点点头，说道：“是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认罪呢？如果人不是他杀的，他不应该辩驳一下吗？” 我忖度片刻后，果断说道：“目前只有两种可能性了。第一种可能性，就是他要替谁顶罪；而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他知道自己被人陷害，所以已经懒得去辩驳了。” “被人陷害？”郑莉呢喃道，“或许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我点点头，认可了她这个想法。随后，我却又随着她一起沉默了。 就在我继续忖度的时候，郑莉忽然问道：“那么假设真的是第二种可能性的话，又有谁能够威胁到他呢？其实他说出来，我们完全可以帮他啊！” 小刘说道：“我们是这样想，但也许他不这么想吧？那个人在他看来，应该比我们还要厉害吧？” 我点点头，同时自说自话般的呢喃道：“看他那个样子，他又不像是被人给威胁了，或者其他的。似乎没有什么，比他的死更重了吧？” “是的。”郑莉认可了我的话，“根据这个人的背景，感觉他是个比较自私的人。他一定是被什么给吓唬住了吧？又或者，是被什么给说服了。” 小刘说：“也有可能是软硬兼施，逼得他认罪。”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很可怕。”郑莉说，“那个人也许是个犯罪天才，能够操控别人的意识。” 就在我们讨论得入神的时候，小康忽然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说道：“吕警官，郑顾问，刘队，我有发现了。” “什么发现？”我问。 小康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说道：“那个周进东果真派人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还有个很重要的消息，就是在你们找到那个嫌疑人铁喆之前，其实周进东就已经找过他了。” 顷刻间，我不由得将周进东找铁喆的事，和铁喆的态度联想到了一起。 难不成这件案子，和铁喆有关？ 不过这个猜想太过大胆了，所以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散会之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这个想法一致让我很困惑。再怎么说，周进东也是个警察，他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吗？ 就当我疑惑的时候，郑莉缓缓的走了过来，笑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见郑莉已经进来，我这才缓过神来，冲她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 “看你样子，你好像心事重重一样。是不是在想着案子？想着周进东和铁喆？”她问道。 真的是一语说中了我的心事。 她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在她面前，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我暗暗的点了点头，坦白说道：“是的。” 她陪着我点点头，接着就舒了一口长气，问道：“那你现在想不想去找周进东，问个清楚呢？” “找他？”我觉得不合适。郑莉怕是还不知道，我和周进东的关系一直都不是那么好的。 看到我这脸色，郑莉随即像是明白了似的，便是不再多问了。 静静的陪我坐了一会儿后，郑莉才又说道：“我找个时间再去审问一下铁喆。” “好。”我果断答应了。 郑莉低下目光，暗暗忖度了片刻后，才又说道：“那么周进东那方面，你自己多留心点。如果真的是你猜测的那样，那么后果就很可怕了。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的。”我淡淡一笑，而这笑容是显得特别苦涩的。 等郑莉转身离开之后，我还一直低着目光，沉思着她最后给我说的话。 就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小刘走了进来，说道：“吕警官，你要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左撇子 我随即转移了视线，看向了他手头上的那个文档。 等他将验尸报告拿来后，我就仔细的阅读着。只见女死者许琳的死，是因为脖子被人抹了一刀致死。 她浑身上下，就只有那么一处明显的伤口。 法医怀疑凶手是一个左撇子，因为出刀的人是从左至右的。那刀法，更是显得格外的凌厉。 我看得入了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武侠片一样。 可以想象到，凶手身手了得。 而关于现场的检验结果，发现在现场发现的血，大部分果真是猪血。而现场也没有发现半枚质问，就连女死者生前该有的指纹都没有。 这实在让我感到奇怪。 这时小刘就坐在我对面，但是我都没有发现。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刘突然发声，还吓了我一跳：“吕警官，看出什么了吗？” 我猛然抬起眼，望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凶手很有可能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对了，里面还提到很重要的一点，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左撇子。你有没有留意铁喆？” “铁喆？我看他签名的时候，用的都是右手。所以他应该是正常的吧？” 说完，小刘忖度片刻，接着就紧张的问道：“那么照目前这种情况看来，凶手不是他啊！” 我倒是一点也不惊异，所以轻轻的点了点头，认可了小刘这猜测。 就在我继续考虑的时候，小刘又皱起了眉头，呢喃道：“奇怪了，他应该比谁都更加清楚自己不是凶手，但是为什么就是不辩驳呢？” “走，我们去见一见他。”我决定说。 于是我们两人又回到了审讯室。 “铁喆，凶手不是你，对吗？”我问。 他这才缓缓的抬起眼来，不过那眼光显得格外的空洞。他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嘴唇微微张开之后，却是欲言又止。 我不禁回过头去，瞥望了坐在我旁边的小刘一眼。 小刘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接着就转过头去问铁喆说：“是不是有什么人威胁你？如果凶手不是你的话，我们能帮你做主。” 想不到听完后，他直接笑了。这笑容显得格外的轻蔑，好像充满了不信任似的。 小刘不禁问道：“你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只听铁喆说道：“你们帮不了我，就像我帮不了自己一样。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了我。” “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是不是凶手、还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我尽量引导他说出真相。 他却摇了摇头，更是直接把头低下了。 关于周进东找他的事情，他也没说。 “你这样我们是帮不了你的。”小刘紧张的说道。 他却是笑了一笑，说道：“我不需要你们帮我，该怎样就怎样。就算是法院判我死刑，我也不会上诉或者申辩什么的。” “为什么？”小刘震惊道，“是不是你想保护什么人？还是想要包庇什么人？” 我对小刘这两个猜想都不认同，就问：“还是说，你也已经丧失了生存的希望，想做好事？” 听到我这话，铁喆这才有了一些反应，暗暗用右手的大拇指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我又提醒道：“做人，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和清白更重要了。要是命都没了，那么什么都没了。” “我知道。”他淡淡笑道，而那笑容，充斥着满不在乎。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他才又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人都没了，什么都不在乎了。”说话时，感受得出，他竟然十分的难过。 “你爱许琳？”我问。 这一刻，他顿时像是被惊雷劈中一样，身子为之一振。 从带他过来到现在，他都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此时，却是有那么大的反应，这让我们都很吃惊。小刘更是直接转过头来，看了看我。 我迅速顺藤摸瓜，问道：“她是你前妻，她的死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吧？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故意亲近你，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暗暗的抬起眼来，凝望着我。 想了一下后，他竟然摇了摇头，否认说：“没有。” 看样子，他还是不肯说。 我就站起身来，带着小刘离开了这里。 离开后，小刘立即对我说道：“他什么都不肯说，这样没办法查啊。吕警官，难道就真的这样将他定罪了吗？” “你说呢？”我问道。 小刘暗暗摇了摇头，说道：“那不是你的作风，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凶手如果不是他，让他就这样顶罪敷衍了事，怎么对得起许琳？” “你知道就好了。”我暗暗决定还是会查下去。 既然他这边下不去手调查，那么就就从周进东那边入手调查吧。 从周进东那边，应该是可以调查出结果的。 我迅速找到了周进东。 “叩叩叩。” 站在他办公室门口，他的门虽然没有关，但是我也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敲了敲门。 见到我，他随即冲我一笑，问道：“吕副局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我这啊？” “听说在我们之前，你曾经找过铁喆。有这么回事，对吗？” 听到我问这话，他随即流露出了疑惑之色，更是反问我说：“谁是铁喆？” 还跟我装蒜。 我直接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拉开了他正对面的椅子，坐下，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看。 不知道他是被我看得害怕或是什么，竟然用笑容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更是说道：“你快别这样看着我，这样让我感觉压力很大。” “是吗？”我底下目光。 他点点头，说道：“现在我们两人共同负责许琳那件案子。相信我有的资料、线索，你都有，而你有的我一定有。所以吕警官，你是不是查出什么了？是的话跟我分享一下。” 从这番话，我听出他是不会跟我配合了。于是我猛地站起身来了，用警告的口吻说道：“你最好保佑这件案子跟你没有关系。我已经查出来了，铁喆不是真凶，而真正的凶手，我一定会抓到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 重点供词 说话间，我不断打量着他的脸色看。 只见他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 见他不回话，我只好先行转过身，直接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就当我来到门口的时候，却听他说道：“你等一下。” 我随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他，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副局长。”他直接站起身来，狞笑道，“有资料不和下属分享，这真的好吗？” 我讨厌他那副嘴脸，于是直接说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这是我自己做事的方式，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教。” “哦。”他低下目光，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下属有所不满，看来也只能默默的藏着掖着了。呵呵，你的管理，可真的是优秀。” 我自然知道他是在说反话。 理都不想理他，于是我默默的转过身，离开了这。 来到外面后，我就碰见小刘。确切说，应该是他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 一见到我出来，小刘立即走了过来，问道：“吕警官，刚刚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不吭声了。 小刘暗暗想了一下后，就又说道：“吕警官，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故意中伤你的话了？” “小刘你别问了。”说完，我就默默的向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小刘也跟着我。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办公室后，我就问他说：“这起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他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紧张。他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肯说。” 我“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懂了。” “嗯。”小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迅速问道，“吕警官，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面对他的疑问，我暗暗的皱起眉来，神色惆怅。 顷刻间，我想的有些恍惚了。 这时，只听他又说道：“吕警官，案子是这么棘手。我想，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应该先发制人。”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抬望着他，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先发制人？” 他颇为惆怅了想了一下后，就说：“我们可以去铁喆家里头看看。”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铁喆已经放弃了自救，但是他平时一定还有关系比较好的人吧？那人即便不想救他，没准也会知道什么真想。 做出决定后，我就戴着小刘，离开警局，前往铁喆以前工作过的地方。 找到铁喆工作的地方后，我随即坐下，望着他们以前的老板。他工作的地方是个运煤的地方，老板是个年纪大概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人的眼光显得很是疲惫。 不论我们向他问询什么情况，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我们只好又来到了铁喆和许琳离婚后居住的地方。 在这里，我们见到他的邻居陈贤。 陈贤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年纪和铁喆差不多大。一见到我们时候来找铁喆，她还问我们说，知不知道铁喆为什么好几天都没见人？！ 看样子，她挺关系铁喆，和铁喆的关系还不错吧？ 于是我们就到她屋里头坐坐，并向她询问一些关于铁喆的事情。 陈贤表示，铁喆是一个好人，经常会帮她一些生活中的忙。得知我们是警察，又得知铁喆可能是杀人犯的时候，陈贤很惊讶。 “陈小姐，你这么吃惊做什么？难道你觉得铁喆不会杀人吗？”我问。 她暗暗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我是觉得他不可能杀人。” “他脾气很差，你不知道吗？” “他脾气怎么差了？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好吗？”陈贤坚信铁喆不会杀人。 “他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经常去问前妻要钱你知道？”小刘问道。 她撩了一下头发，无奈的说道：“什么叫做问他前妻要钱？之前他父亲在工地出事，那是赔偿款。” “是吗？”我都很惊讶。 陈贤肯定的点了点头，坚信的说道：“是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一下。他根本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他的前妻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这些都是客观事实。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离婚吗？原因是他前妻出轨。” 听到这，我突然好奇另外一件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被我这么问，陈贤顿时有些语塞。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她这才深吸一口长气，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他的，也开始感觉他挺神秘的。之后又一次帮他收拾房间，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日记。” “你怎么就知道他的日记不是故意写给你看的呢？”小刘问道。 陈贤立即反问道：“他有那个必要吗？” 我底下目光，暗暗的想了一下，感觉铁喆确实没有这个欺骗的必要。于是我沉默了。 我们两人离开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去调查了铁喆父亲的事情。结果发现，陈贤说的话都是真的。 一回到警局，我就不管所有人怎么说，直接将铁喆给释放了。 我这边刚放走铁喆，那边周进东就过来了。 没等铁喆离开，周进东就将他给抓走了。 我立即走了过去，说道：“这不符合规矩。” “吕警官，你放人更加不符合规矩吧？”周进东笑问道。 我瞬间沉默了。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我才又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放人。” 但是周进东不会听我的。 他呵呵的笑了一笑，继而就说道：“凭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很简单，我是你的上司，这是命令！” 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了一个让我耳熟的声音：“怎么了？” 听到声音，我们同时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是陈放过来了。 陈放一过来，随即问道：“怎么了？吵什么吵？” 说完，一走到我们身边，他就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铁喆，说道：“你们两个人，现在跟我到办公室里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陈放时候局长，他这么说，我们也只能够照做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嫌疑人轻生 跟着他来到办公室后，他就皱着眉，打量着我们，问道：“你们没事吧？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吵架。” 周进东立即说道：“局长，是他要跟我吵的。” “我不管是你们谁要吵的，总之，你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吵架就是不对。哼，还有没有把我给放在眼里了？周进东，你没事就不要老是和吕哲对着干行不行？” 他笑而不语，完全不把陈放的话当回事。 陈放就又转过头来，望着我，说道：“哎，老吕。咱们三个人再怎么说也是老同学一场。他刚调过来不懂事，不懂你就教他嘛。” “好，那么我现在就教教他。”我回头看向了他，“人是我放的，我说他没有嫌疑就是没有嫌疑。除非你能够拿出他杀人的铁证，否认今天这个人必须放。你查你的我查我的，这一点也没错，但是你不能因为查你的案子坏了我的事。” 听到这，陈放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因为案子的事情啊！” “是啊，要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事儿？”周进东愣愣的反问道。 陈放随即想出了解决的方法来，说道：“要不然还是这样吧，现在你们一起查这件案子，但是大事就听吕哲的。毕竟吕哲是副局长，进东，可以吗？” “没问题，陈局长你说了算。”周进东依旧是那么一副昂扬的态度。 陈放似乎很头疼的样子，就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就当我们要走的时候，他却又叫周进东留下。 我也就没有多想，直接离开了这。 离开后，小刘和小康他们立即过来，询问情况。 我只说了一句：“放人，把铁喆给放了。” 周进东他们那一队人只好乖乖把人给放了。 人放走之后，小康却有些不解，就专门跑到了我的办公室来，向我询问情况：“吕警官，你怎么把人给放了？你该不会是被黑化了吧？” “说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直接问道。 小康这才嘿嘿一笑，说道：“没，我也就好奇问问。毕竟那个铁喆，他本身其实还是有很大的嫌疑的啊！” “你不懂，杀人凶手不是他。” “那会是谁？”小康很关心。 我沉默着，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但是总感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周全的想了一下后，我就吩咐小康说：“你去盯着铁喆。我感觉他不是真凶，但是他或许知道谁才是凶手。” “好嘞，我马上就去。”小康一下子又像是恢复到满血状态一样，说走就走了。 黄昏，就当我看完一大堆资料要回去的时候，小康却突然打来电话说道：“吕警官，不好了。刚刚铁喆要跳河，然后我没有拦住，现在陪他一起跳了。” “那你们两个人有没有事？”我问道。 他说：“还好没有什么事，不过他现在还是有轻生的冲动。我怕我看不住他啊，你快点派人过来吧。” “好，我马上就过去。”说完，我随即挂断了电话，转身就打算离开这个办公室。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我看见小刘和郑莉还没有走，就带上他们了。 这件事算不上危险，但是很需要人手。 带着他们来到了小康发的地址后，我们见他们两个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我急忙带头走了过去，询问道：“小康，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康见到我过来，随即说道：“吕警官，你过来就好了。” 我随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只听小康哎的叹息了一声，而后就回头望向了同样湿漉漉的铁喆，说道：“还不是因为他嘛？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轻生！” 这时，站在我旁边的郑莉却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样，不断的打量着铁喆的眼睛看。 我自己是从铁喆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倒是能够从郑莉的脸色看出其中一些端倪。看过之后，我就暗暗的皱起眉来，询问郑莉说道：“怎么了？” 郑莉轻声对我说道：“感觉他的眼睛有点奇怪。不过我也说不准。我们还是先带他回去吧？我想现在可能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助我们了。” 而后，我们就在郑莉的带领下，找到了她当年学校的师兄。这个师兄是专门学习心理学的。 看到铁喆后，他随即对我们说道：“他这是被高手给洗了脑了。” “什么意思？”我诧异道。 师兄叹了一口长气，用手电筒照了照铁喆这双眼，接着就说道：“他之前估计是受过什么巨大的心灵创伤。在受到沉重的创伤之后，他内心就存在着一定的隐疾。用我们的专业术语来说，那就是隐性的癔症。之后呢，在不久之前，他估计又受到了什么心灵的创伤。也就直接导致他的隐形癔症，直接转变成显性癔症。在这个时候，他是很虚弱的。” 听到这，小康不禁问道：“然后呢？” 他想要快点知道结论，其实我也一样。 师兄笑了一笑后，就说道：“这个时候，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变得等同于一个防御能力很薄弱的气球，只要有一个针，那么他就会泄气。而施针的人，就能够趁虚而入，甚至完全改变他的思想。” 听完，我随即问道：“那他还有没有得救？” 师兄斟酌片刻后，舒了一口长气，摇摇头，说道：“这可不太好说。我感觉给他催眠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一个高手。我只能够尽力的试一试吧，看能不能重新给他塑造正念。其实这和他本身的意志力也有很大关系。如果他自己不想活，我们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我点点头，“那麻烦师兄你尽力而为吧。他现在是我们这件案子，最为关键的人。” “好。” 随后，师兄就为他进行催眠。可是屡试屡败，怎样都无法让他进入那个催眠状态。这种情况，师兄也是头一回见。 他对我们说：“这没理由啊！按理说，他现在的意识是很薄弱，很容易进入催眠状态才对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伪造自杀 郑莉随即在旁边提醒道：“师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之前那个人，或许又帮他重新树立了强大的意识体系，以至于其他人用催眠，很难走进他的内心。” “有可能。”师兄认可道，“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不好办了？”小康问道。 师兄随即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向了他，严肃的问道：“一个人如果能够做到轻而易举的操纵别人的意识的话，还不可怕吗？” 听着这话，小康暗暗的低下目光，陷入了沉思。 静静的忖度了几秒后，小康才转过头来，看向我，问道：“吕警官，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还没有吭声，郑莉就先说道：“凉拌！照目前这种情况，问你们吕警官也是一样的。” 说完，郑莉就望着我，而那眼中更是充满了担心的神色。 我能够明白她担心着什么，所以也跟着皱起眉来，却没有说话。 静静的考虑了一会儿后，我才回过头去，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师兄，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他反问道，“你是说要抓住那人？还是说要救铁喆？” “救铁喆。”我舒了一口长气，决定说，“抓人的事交给我们来就可以了。我们一定会引蛇出洞的。” “救他的话，那还可以试试。人暂时先放在我这吧，我试试看。”师兄说道。 我点点头，答应了。 而后，我们四人就先离开这。 刚上车，小刘就问我说：“吕警官，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呢？对于那个凶手，我们是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是我感觉，我们和他的实力，悬殊有点大。” “先回去吧。”此刻我也拿不定什么主意。 隔天，我们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报案。 奇怪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被害人。被害人，竟然是郑莉的师兄。 接到报案，我们立即来到了师兄住的地方。 这里已经不再像昨天那么干净了。 我们走了进来，看到了满地都是鲜血，显得格外的恐怖。可想而知，案发经过，是那么的惨烈。 放眼望去，我们更是直接看见师兄的尸体，就在那血泊中。 画面是那么的让人惊心动魄。 就连站在我旁边的小刘都深吸了一口长气。 可想而知，这跟我过来的如果适合郑莉的话，那么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刘举起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同时叫道：“吕警官。” 我这才回过神来，回头望向他，诧异道：“怎么了？” 他不紧不慢的戴上了手套，说道：“我先去勘验现场了。” “去吧。”我说。 他点点头，接着就开始去勘验现场。 我同样做好准备后，则是向着师兄的尸体走了过来。 只见他的尸体上，明显有一处伤口，就是在脖子上。在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小洞，好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刺穿。 那洞口里头已经不再流出鲜血了。 我仔细的看了看旁边，结果发现在他右手上面，还紧握着一个铁做的书签。在这个书签上面，有半截带有鲜血。 难道他是自杀的？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件案子就很奇怪了。 回过头，我看了看这满屋子的血。可是我想不通，如果自杀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走这么多步？！ 所以我隐隐感觉到，这其实是他杀。 就在这时，小刘走了过来，拿了一块被扯断的手表给我看，说道：“吕警官，你看这断裂的口子，很显然是硬生生扯下导致的。” 我清楚的认得，昨天师兄戴着的就是这一块手表。于是我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向了师兄的手。 只见在他的手腕上面，的确有这么一处伤痕。 就在这时，外面终于传来了喧嚣声。 除了警笛声，还有各种叫嚣声和脚步声。都说人多好办事，我却一直都不认为。 在我回头之际，只见周进东带着他的下属走了过来。 一见我蹲在这里，周进东就笑道：“吕警官，你今天来得可真是早啊！” “反正待在警局里头也没有什么事，就提前过来了。周队长，你来的也不晚嘛。这里我们已经勘查过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我着实不喜欢和他配合。 说完，我就默默地转过身，走开了。 他望着我离开的背影，而那眼光想的格外的不怀好意。我也没有太过在意，直接带着小刘，离开了这里。 我们两人离开并上了车后，小刘就望着我，问：“吕警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是他杀的，自然要立案处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可疑的地方。” “什么地方？” “那就是铁喆人去哪儿了？” “对啊，做完铁喆就在他这的。” 我暗暗点了点头，继续猜想说：“所以凶手其实很有可能是冲着铁喆而来的。估计是师兄妨碍了他，所以才会被他杀死。看样子，铁喆对于凶手来说，应该还是挺重要的。”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小刘感慨说：“哎，那看样子是我们把师兄给害死了。” “也别这么说。暂时先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警局后，我就见到郑莉。 与其说是见到，倒不如说她主动来和我碰面的更好。 碰了面后，郑莉就紧张的问我说：“师兄现在的情况怎样？” 都发生命案了，其实结果她应该是很清楚。只不过她应该还是怀有那么一丝侥幸的心理吧？希望死的人不是她师兄。 我沉默着，斟酌了数秒之后，才说道：“没得救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顿时面同死灰。顷刻间，看出她的情绪很崩溃。不过她并没有发泄出来，而是木讷的转过身，很机械的往回走。 我急忙跟上了她，拉她来到我办公室里面。 关了门后，我就对她说道：“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的话，心理可能会舒服一点。” 这里现在只剩下了我和她。 听到我这么说，她顿时哇的一声哭出来，说道：“他死了。是我们害死他的，吕哲。” 第三百三十六章 疑点重重 我急忙安慰她：“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的。” “怎么抓？他竟然能够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呵，像他这种人，简直就是变态，怎么抓？” 眼见她这么崩溃，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她，耐心的等着她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小康推门而入，走了进来，说道：“吕警官，周进东找你。” 他又是像以往那样直接闯进来。 没想这次郑莉也在这里面，还哭得这么伤心。顷刻间，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昧，所以说完急忙退出去，并悄咪咪的关上了门。 “他找我，我过去看一下。”我对郑莉交代说。 郑莉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嗯，你去吧。” 有了她的答应，我这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一来到周进东的办公室，我见门都没有关，就直接走了进来。 “你找我做什么？” 周进东笑了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又将双手撑在了那办公桌上，“也没有什么，就是想问一下吕警官，你对这件案子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看法呢？你觉得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如你言下之意，我也觉得这案子是他杀并非现场伪造的自杀。至于凶手是个怎样的人，我目前还不清楚，也不敢说。” “哦。”周进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也没用关系。对了，听说你昨晚还和死者见过面，有没有这回事？” “你什么意思？”从他那眼光以及狞笑，我感觉到他怀疑我，更是似乎想要嫁祸给我一样。 他随即说道：“没什么意思。我也不过是例行公事，问一下而已。” “是，昨天晚上，我们带了铁喆去找他帮忙。”我坦白说。 “那么铁喆人呢？他又为什么会死？”这些话里头，依旧透着咄咄逼人的感觉。 我觉得他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不再和他说什么，转身就走。 想不到他却又说道：“不想跟我谈？那么你是想要和陈局长谈咯？行，那一会儿会议上见。” 没过多久，陈放果然召开了全局会议，局里头的干部都聚集于此。 会议上，陈放也质问我说：“老吕，昨天你去见过死者？” 我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过后，小刘、小康和郑莉三人连忙给我作证。 周进东却狞笑道：“他们都是你的人，肯定会为你作证了。但是真相究竟是否与你无关，这我们谁也说不清楚！不过说一句难听的，就算人真的是你杀的，那么他们也不会说是你杀的。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就是知情不报，就是帮凶。” 听到这总含沙射影的诽谤，小康怒了，拍桌站起身来，怒道：“你是不是要找事啊？” “坐下。”陈放呵斥道。 小康这才隐忍了一下，缓缓的坐下。 陈放也回过头来，对我说：“好好管管你的下属。” 我沉默不语，暗暗转开脸去。现在师兄的死，对我们来说才是打击最大的。想不到周进东竟然还借用了他的死，在这里嫁祸给我们。 现在我们被两者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无形之中，我也感觉压力很大。 就在这个时候，陈放又凝望着我，说道：“老吕，你说说看吧，这事儿现在怎么办？”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我也拿不定主意。”说完，我就回过头，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小康，又问：“调取监控视频了吗？” 小康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师兄家里头的监控已经被人为破坏。至于附近路面上的，被周队他们那一队捷足先登了。现在就算有，那也是在周队他们那里。” “是有。”周进东落落大方的承认道，“只不过有点可惜。我所掌握的证据，都是对你们很不利的。所以我不能把它们交给你们。以防你们当中有人心存不轨，将证据给破坏了。” 小康年轻气盛，顿时忍不住怼道：“我看真正心存不轨的人是你吧？”说完，小康又一次站起身来。 陈放立即怒道：“出去。” 听到陈放如此呵斥，小康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离开了。 周进东顿时在那边笑的更加得意了。 我坐在这边，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副得意的嘴脸。在场很多警员也都暗自唏嘘。可偶读感觉得出，陈放是站在周进东那一边的，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 散会之后，郑莉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问我说：“你有没有觉得陈局长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只听郑莉索道：“他的态度，感觉他好像是很偏袒着周进东。可是不应该啊，你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他怎么会这样对你呢？”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很是奇怪。 不过一时间我也说不上来，又是同事和朋友，不好瞎猜。于是我淡淡的笑了一笑，决定道：“你先出去吧。” “好。”郑莉答应了。也许是看出我很心烦的样子吧，所以明白我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等郑莉走了之后，我还一直思考着她给我说的话，想着陈放和周进东两个人的态度。 当我将这件事情和案子的事情联想到了一起之后，我顿时觉得周进东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因为昨天师兄说过意识操纵。 如果凶手真的能够操纵别人的意识的话，那么陈放这态度的转变，就很好理解了。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门上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这声音，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立即扬声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小康缓缓走了进来。 我顿时狐疑的打量着他，问：“小康，你有什么事吗？” 他走了过来，递了一封信函给我，说道：“吕警官，我希望能够调职。如果上级不允许的话，那么我想要辞职。” 我隐隐觉得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会议上被陈放几次训斥的事。 他无疑是个具有超高天赋的人才，警局因为他的存在，才破获了不少大案。 第三百三十七章 所见略同 于是我尝试留住他，劝说道：“其实陈局长不是针对你，只是当时在会议上，你情绪那么激动，他才让你先出来。之后他也没有批评你。” “不，不是因为陈局长，而是因为那个周进东。”小康坦言说道，“他凭什么啊？刚调过来没多久，搞得自己和局长一样。我看不惯他，不想再见到他了。” 听完，我不禁清浅一笑，评价说道：“其实你不喜欢那么就无视他就好了。” 这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就跟我袒露心扉：“吕警官，其实你应该也很清楚，事实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吧？我们退一步，他走两步，到头来根本无济于事。” 我直接站起身来，问：“所以你现在事要当逃兵了嘛？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手上的案子还没有完成。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难道你不想扬眉吐气吗？” 听完了我这一番话，小康这才如梦初醒的说道：“对哦，吕警官你不说我还忘了！” “所以你现在还想不想辞职了？” “不想了不想了。对了吕警官，我觉得我们呢，或许可以从失踪的铁喆那条线索调查起。铁喆毕竟是那么大一个人，也不可能是说带走就能够随便带走的，你说对吧？” 我暗暗皱起眉来，感觉小康说得好像也是有那么些道理，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小康嘿嘿笑了一笑，继而就又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去调查一下附近监控，没准还能够调查出什么线索。” “监控你之前不就已经调查过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只听小康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我之前调查的并不是那么的全面，我之前因为时间比较急促的关系，所以就没有很仔细的调查了。” 听完，我“哦”的应了一声，点点头，表示会意。 等小康离开之后，我就暗暗的坐回办公桌上。 我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这电脑苹果看，但其实整个人都像是在游魂一样。我的思绪变得很飘忽，而我也不清楚自己脑袋里头现在的想法。 因为此时此刻，我心里头已经潜藏着一个更加恐怖的想法了——这件案子，或许和周进东有着直接的关系！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门上突然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听到声音，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诧异的问道：“谁？” 只听门外传来了那个温柔的声音：“是我，郑莉。” 听出的确是郑莉，我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长气，说道：“进来吧。” 没过多久，只见郑莉缓缓的走了进来。 进来后，她就跟我说了今天会议上的事情，叫我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我笑着表示自己确实不会放在心上，但其实还是心事重重。 我们两人聊过了片刻后，郑莉就发现了我的精神状态不是那么好，整个人似乎比较紧张。于是她有柔声问道：“吕哲，你还好吧？” 我暗暗点了点头，却没有吭声。 她一语道破：“感觉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刚刚进来到现在，我一直都看你愁眉不展的，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既然都被她给看穿了，我就坦白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毕竟，时至此刻，我除了自己还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她们了。 听完后，她有些惊异，便是低下目光，想了一想，“如果你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周进东毕竟也是公务人员。” “之前就有过监守自盗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来到这里后查的第一家男子，当时那个组长就是那么一个人，牵连出了一大批不法之人。 听过后，她不禁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又提醒说：“不过关于这个消息，你们都不要跟别人讲。免得打草惊蛇了，知道吗？” 听到我这么问，郑莉随即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我这才扬起了嘴角，浅淡一笑。 淡淡的笑过之后，我就又暗暗的皱起眉来，陷入了深思。 现如今也知道我在烦恼什么在顾虑什么，所以她什么也都没有问我，更是没有说话。她就坐在我对面，静静的看着我，而那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只有那么一丝的宽慰和理解。 过了一会儿后，见她还坐在这，我就闻到：“你怎么还在这啊？” 她坦白说：“反正我现在出去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做一样。那我还不如就待在这呢。” “哦。”我会心的点点头，表示理解的说道。 她也扬起嘴角，冲我优雅一笑，“我突然感觉这里很闷，要不然我们两人出去走走吧？” 我感觉她是想要帮助我，而不是真的要陪我出去走走那么简单。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外面后，就沿着这外面的马路，一直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后，我的心情果真好多了。 她这才问我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寻找一个那个铁喆？” “是的。”我承认道。 看样子，她和小康都很清楚，现在破案的关键之处，其实就是在于失踪的铁喆那里。只要能够找到他，那么离破案也就不远了。 因为铁喆是真的和这案子有关，和凶手认识。 否则凶手没理由几次三番都不杀他！当然，这在我看来，对于他一个想要轻生的人，死不死是无所谓的。所以在凶手那里，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傀儡而已！ 谈及利用价值，就要往更深层次剖析了。 仿佛已经变得一无是处的铁喆又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原因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和凶手是认识的；第二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要利用他来为自己顶罪。 而第二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否则在案发现场，不可能到处都留下铁喆杀人的证据，将证据都推给铁喆。 包括这一次师兄的死，当时铁喆可算是唯一的在场人员了，所以他和师兄的死。从客观来看，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接近真相 我们两人走到快接近结尾的时候，我就突然接到了小康的电话。 小康突然打电话给我，对我说道：“吕警官，你要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我要的人，这言下之意，好像是指铁喆！ “你找到铁喆了？”我压低了声音，惊异的问道。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可是非同小可的！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康深沉的声音，“嗯！” 听到这话，我随即大喜，而后就直接带着走在我身边的郑莉，一起前往小康说的那个地点会和。 来到了那个大楼后，我就在大厅见到了小康。 小康正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不过神色想的有点奇怪，好像有点恍惚，没有了他平日里头的那种神采。 我和郑莉两个人缓缓走来后，郑莉就低声对我说道：“小康看上去好像有点奇怪。”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同时留了一个心眼。 来到小康身前后，只见小康直接站起身来，比较僵硬的说道：“吕警官，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 “好。”我如果不答应的话，永远不可能贴近真相。 随后，小康就带我们一来到了这栋大楼的天台。 在这天台上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觉得很奇怪，就快步走上前去，直接来到了小康的身旁，诧异的问道：“小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康举起了右手，指着天台的边缘，却是没有说话。 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指尖，放眼望了过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就在这个时候，小康突然一路助跑，要冲过去。 我急忙在他后面追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幸好我抓的比较快，他整个人猛地摔到了地上，好在没有征得往下跳了。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后，小康随即发出了“哎呀”一声哀鸣。 回头，见到我就站在他身边，还揪着他衣服，他却显得有点惊讶。暗暗的想了一下后，他就皱着眉，狐疑的问我说道：“吕警官，你怎么会在这？” “是你带我和郑顾问过来的。”我说。 小康就又回过头去，看向还站在这天台入门处的郑莉。 郑莉这也才缓缓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明了真相。 这回，小康是彻底的相信了。 不过关于约我们过来的事情，他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脑袋里头那是真正的空白。不仅如此，就连他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有没有吃过饭，他都不记得了。 我让他努力想想。 可是他拼命的回想了一会后，还是暗暗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吕警官，我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你就别问我了。” 见他的神色想的有些难受，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而后，我们三人就一起离开了这里，来到了车上。 到了车上之后，小康还时不时的拍打自己的脑袋，想要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一般。 郑莉见状，立即对他说道：“你不要这样。其实想要想起来并不难，回去后，我亲自帮你做个催眠。” “好。”他答应了。 我们回来后，郑莉果断在我的办公室内，对他进行催眠治疗。 催眠果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能够让他在哪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说出他之前经历过的事情：“我去调查监控，想要遭到铁喆的线索。可是看着一段视频，看着看着，我就入了神。” “那是什么视频？你是在哪里看的？”郑莉问道。 小康恍惚的说道：“在附近的一家店里头看的。因为郑顾问的师兄家里的监控，已经彻底被毁掉了。”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视频里头播放的内容？” “很黑，旁边很黑，中间有个圈，天旋地转。” 听到这里，郑莉可以确定，他的确是被那个人给催眠了。 ”那么那个地方在哪儿呢？” “就在隔壁一条街，倒数第二家店。”小康说道。 郑莉立即将他唤醒过来，然后我们三人就一起出发，前往那家店进行调查。那家店老板协助凶手来害小康，可见一定和凶手是有一定联系的。 他的店就摆在那，这分明就是逃的聊和尚逃不了庙！ 眼看着这件案子很快就要水落石出，我们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激动。 可是车刚开到半路，就意外的爆了轮胎。这用迷信一点的说法，是有什么不祥之兆；用客观科学的说法，那也是挺倒霉的，简直就是耽误事。 我直接打开车门，和小康他们下了车。 叫了一辆网约车后，我就打电话给拖车的部门，让他们来把我的车给拖走。 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破案的步伐。 我们三人来到这家店后，却见这家店关了，而门上还挂着一块牌，上头赫然写着四个字：“东主有喜。” 我看了看这字，随后就转过头看向了小康，问：“你确定是这家吗？” 小康肯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回过头去，看向了对面那一家便利店。 穿过马路，来到便利店后，我就问售货员说：“你们对面那一间五金店，今天早上是不是还开店来着？” “对啊。”售货员落落大方的承认了这样的事实，“其实不只是早上好吗？刚刚还开店的。” “那他怎么突然关掉了？”我问。 售货员不禁低估说：“离得这么远，隔着一条马路，我怎么清楚？而且那个老板和我们，平时也不怎么说话，顶多就是偶尔来买点东西。他可能是出去送货了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灵机一动，知道在哪儿可以查询到他的个人信息了。 于是我们来到了房管局，对那店铺地址进行了查询。经过调查，我迅速得知那个男人名字叫龙瞻，39岁，家住在滨和小区301室。 于是我们三人又开车来到滨和小区，找到了301。 叫门的时候，住在他对面303的户主走了出来，说道：“不用叫了，刚刚已经走了。” “走了？”我很奇怪。 这户主却若无其事的说道：“对啊，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提着大包小包，好像要去旅游一样。你们什么人啊？”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反牵制 “警察。” 听到这两个字，他随即走回屋里，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我想要上前去把门给顶住，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拍。最终这个门还是被他给关上了。 我也就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 “这人是不是知道什么？”郑莉猜测说。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事我并不清楚，也不敢乱猜。 就在我们三人打算先行离开回警局调查更多线索的时候，这个人却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喂，等一下。你们有什么想要问的那就问吧。” 这人仿佛是突然想通了似的。 我们三人目目相觑了一会儿后，就纷纷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进屋后，我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刚刚为什么听到我们是警察，直接就进来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可不是吗？你们是警察啊！哎！” “警察怎么了？”我暗暗皱起眉来，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对我们警察有什么误解？！ 他举起右手，用食指轻轻的蹭了蹭鼻端，转而说道：“得了，这些东西你还是别问了。” 我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暗暗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么我们还是聊聊关于龙瞻的事情吧？关于龙瞻的事情，你清楚吗？” 只听他淡淡的说道：“了解一些。” 我“嗯”的应了一声，接着就又问道：“那么可以把你了解的告诉我吗？” “可以，他就是一个开五金店的。人快四十岁了，可是还没有娶老婆。平时吧，也就那个样子，为人有点小气，其他的还好。” 在他跟我讲述龙瞻的事情时，我暗下给小康使了一个眼色。 小康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离开了这。 我的意思是什么人？！ 我的意识就是让小康替我去通知同事，进行布控，免得让这个龙瞻给走了。万一让他给走了，要重新展开抓捕行动，那就很麻烦了。 小康会意，随即去了。 没过多久，警局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表示已经将龙瞻抓住了。 我感觉龙瞻的邻居似乎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就也告辞，和郑莉、小康两人，一起回了警局。 一来到警局，我们就看见被抓回来的龙瞻。 龙瞻的脸上，仿佛写着一个“傲”字。隔着玻璃，单方面看见这个人，我就感觉得出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就在我寻思的时候，郑莉对我说道：“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我暗暗的瞥低目光，心想目前和她一起进去是比较好，因为在心理学领域里头，她也是相对更为专业的。 我们两人步入审讯室的第一秒钟，我就感觉到，龙瞻一直在盯着我。当然，我并没有直勾勾的回望着他。 我和郑莉坐下之后，我就望着他，问：“龙瞻，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他扬起嘴角，呵呵的冷笑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用右手的指节，在那桌子上有节奏有规律的敲打着。听着那叩叩叩的声音，我表情冷漠。 静静的看了他好一阵后，我才问道：“你还想耍花样耍到什么时候？” 他抬望着我，那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狞笑。 我静静的望着他，心想着他到底还想耍什么花样？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他忽然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吕警官，眼看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从自己眼前消失，那是什么感受？” 一开始我还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后来我才想到他这句话应该是在指铁喆。 于是我陪着淡淡的笑了出来。 淡淡的笑了这么一笑后，我就打量着他，问：“你是在说失踪的铁喆是吧？坦白说，我很生气。” “不，我不是说铁喆。” “那你是说谁？其实不论你是在说谁，或者怎样，你都无法脱罪。现在我已经更加肯定一件事了，那就是你跟这件案子，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对啊。”想不到他进入落落大方的承认了，“我和这件案子，的确是存在联系的。实不相瞒，这件案子就是我做的。” 看到这里，我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每一个接触这件案子的人，都会这么坦率的承认案子是自己做的呢？！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他冷不丁的笑了一笑，紧接着就又说道：“瞧你那吃惊的表情，真的是让我觉得很好笑。” “我有吃惊吗？”我冷冷的问道。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有！” 对此，我付之一笑。因为我心里头很清楚，面对他们这样专攻心理的感受，千万不能够和他们硬碰硬，否则吃亏的是我自己。 低下目光，静静的沉思了片刻后，我就扬起嘴角，怅然一笑，“铁喆现在在哪儿？”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他傲慢的望着我问道。 我也没发脾气之类的，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想看他究竟是想要耍什么花样。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郑莉忽然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仿佛是让我按捺住一样。 我很清楚，而本身也是很沉着的。于是我暗暗倒吸了一口长气，冲着郑莉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郑莉回头望了过去，看向了龙瞻：“你到底还想耍花样耍到什么时候？” 听到郑莉这么问，龙瞻凥将双手一个对拱，说道：“这样吧，别说我没有给你们提醒。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你们不是想要找到铁喆吗？那么我们现在就用铁喆来作为筹码。” “哼，你想耍什么花样吧？”我问。 他豁然一笑，撑开双手，说道：“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那样的话，你们怕是永远都没有线索，永远也找不到铁喆。但是你们要清楚，那可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呵呵。”说完，他就邪魅的笑着，而这笑容显得格外自信。 这件事，就连我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我暗暗的回过头去，看向了郑莉。 此时郑莉也回望着我。 她给予了我一个肯定的眼光，仿佛支持我和他玩这个所谓的游戏一样。 第三百四十章 早有预谋 有了郑莉的支持，我这才答应道：“好，那么你现在想要怎么玩？你说。” 他低下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装作想了一下之后才对我说道：“既然游戏规则让我来定的话，那么就让我给你们像素，你们去找谜底吧。你们有我家的钥匙吧？在我家里，有一个线索。” 顷刻间，我感觉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算之中。 但不管怎么说，难得有线索，所以我们还是答应了。 我和郑莉一起离开了这里后，就一起拿着钥匙，来到了龙瞻家里头。 一进屋，我们两人就分头找线索。 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龙瞻给我们的线索。 在客厅会和后，我就问郑莉说：“你找到了线索没有？” 郑莉暗暗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不禁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心想这事没那么简单。不过我又想，按照龙瞻那么傲慢的性格，不至于会故意耍我们一下。 于是我暗暗的皱起眉来，寻思着一定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最终我又在这房间里头找了起来。 一直找到卫生间，我才在那储物柜子上面，发现了一行字：祁东路81号。 这应该是一个地址。 但是我也不能够确定这个地址是否和我们要找的铁喆有关系。 所以我找郑莉帮我看了一下。 结果郑莉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于是我们就决定暂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还是先去这个地址看一看再说。 来到这个地址之后，我们就发现这原来是一间古董店。 当然，我们不会古董方面的行家，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赝品。 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大概有八十岁了吧！但见他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一开始见到我们，他还以为我们是要买东西的，就对我们笑脸相迎。随后知道我们是要来查案的，他那脸色随即一沉。 我们也能理解。 不过案子还是要查的，于是我询问道：“老先生，之前有没有什么人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听到我这么问，他随即不高兴的说道：“没有没有，哪有什么人留下什么东西给我？我就孤家寡人，连子女都没有，哪儿会有人留什么？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他就摆出一副要请我们离开这里的感觉。 我跟郑莉两个人看了之后都是相当无奈的，但是也不能够说什么。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等一下，前阵子好像有个年轻人，交了一个匣子给我。是上个月的事情了，说下个月会有人来取。是不是你们？” 既然有线索，我们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随即问道：“是什么匣子？” 只见老人小心翼翼的从一个柜子上，取下了那个匣子来。但是匣子并没有钥匙，是个密码匣子。 我们也不清楚，所以交了担保金之后，就带着这个匣子回到了警局。 一见到这个匣子，龙瞻就笑了。那笑容深邃得让我都感觉有些变态。 我不禁皱起眉来，诧异的问道：“你笑什么？” 龙瞻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紧接着就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很高兴。想不到你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走到这一步，看来你们找铁喆有望了。” “密码是什么？”郑莉严肃的问道。 龙瞻抬起眼，淡淡的瞥望了她一眼后，就说：“想要知道密码，那也得你们自己去找才行。我只是一个负责指路的，至于这么关键的线索，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去找。” 看样子，这个匣子果然是他交给那个老板的。 我顿时感觉他真的有可能就是真凶，而一切似乎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前就直接将这个匣子交给那个老板？ 想到这，为了救人，我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我把他给砸了就干脆了。” “破坏国家文物，那罪名可不小。”龙瞻说道。 这是国家文物？！ 我很奇怪，就跟郑莉来到了外面，查了一下这个盒子。 网络上表明，这个盒子是前不久才重见天日的明朝文物。当然，如果是真的的话。 在不能确定真伪之前，看来硬生生的砸开盒子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办公室里，我和郑莉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目目相觑。 郑莉的脸色想的比我还要深沉。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是个文物的话，那么龙瞻就真的是煞费苦心了。”郑莉说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认同了她的看法，同时不禁揣测道：“龙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感觉他杀人的动机，不是正常人的动机。如果是为了钱的话，没理由搭上这么归总的东西，还这么精心的设下这么个局。而且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郑莉点点头，认可了我的想法，并说道：“是的。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我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紧接着就又看向这个盒子。我隐隐觉得，这里头一定会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打开这个匣子。 可问题是，匣子上面的这把锁，似乎也是一件古董，所以不能撬开。 为此，我更是不惜直接找来了一个开锁专家，希望他能够在不破坏这一把锁的情况下，将这一把锁给打开。 可是他尝试了好几遍之后，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连这方面的专家都搞不定，我们顿时都泄了气，感觉这个匣子是永远也无望打开了。 一直到了夜里，我却还是很倔强的研究如何打开这把锁。而郑莉那边去套话回来了，结果是很显然的，失败了。 龙瞻那个家伙的修为，比郑莉还要高。他很是老谋深算，几乎能够猜到每个人的心理。不仅如此，他本身的防卫机制也很高。 郑莉用的方法都被他一一识破。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突发奇想，直接用铁喆的生日来开锁。这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地下腐尸 锁打开后，只见在这里面又出现了一张纸，而纸上面是个地理坐标。 我们就来到了坐标所在的位置，这是在本市郊外的一个空地上，其中几面还有山。 确定位置后，郑莉和我都很奇怪。 这里没有什么建筑物，看上去也很正常，他为什么标注这个位置？难不成这标注的不是一个地理位置，是我们理解错了？！ 郑莉也是比较纳闷的，就狐疑的望着我，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感觉我好像是理解错了。” 我暗暗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错不了的，你应该是对的。” 郑莉还是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是我们想的这样，那么他龙瞻就不是龙瞻了。”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笑，说道：“你会这么想，龙瞻也肯定会这么想。现在我们和他玩的，无非就是心理战了。所以这些看似不可能的，我反倒绝对越是有可能。” 郑莉不禁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我这想法。 又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她就狐疑的问我说：“那么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秘密呢？” 其实我也是一时间说不上来，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皱起眉头静静的想了一下后，我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如果实在找不出答案的话，大不了我们回去问龙瞻好了。” “你觉得他会跟我们说吗？就他那个人，那么阴险狡猾，恐怕我们用套话的本领，都未必能够问出什么所以然来。” 郑莉这话说得很对。 于是我暗暗的点了点头，皱眉深思。 暗暗忖度了片刻后，我才又决定说：“算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 郑莉仿佛也拿不定什么主意，就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要离开的时候，我却意外的发现其中一个窨井盖的形状，和其他应紧固的形状有些不一样。 其他窨井盖都是圆的，而我看到的这个窨井盖是椭圆形的。而且这个窨井盖所在的位置，跟那坐标更加贴近。 于是我缓缓的走到了这个窨井盖旁边。 原本就要上车离开的郑莉看见了，也迅速的走了过来，诧异的问我说：“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停下了？” 我回头瞥望了她一眼，紧接着就指着这个窨井盖，故意问她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窨井盖有什么不同的？” “不同？没有啊！”她还没有发现。 我索性半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固定这个窨井盖的几个螺丝。这几个螺丝，或许用钥匙也能够拧开。 想到这，我立即取出了自己的钥匙来，试着将这些螺丝给拧开。 见到我竟然这么做，郑莉顿时诧异道：“你做什么？” “打开这个盖子，看看里头有什么！”我一边说一边用钥匙拧动着螺丝。 郑莉一眼发现这是家里大门的螺丝，不禁吐槽说道：“你小心点，别把钥匙给弄坏了。” “没事，坏了再打一把。”我感觉这把钥匙再合适不过了。 郑莉也了解我的性子，兴许是知道自己拧不过我，就业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尝试好一番之后，才总算是将这个窨井盖给打开了。 刚挪开，我就看见底下有一道金光闪现出来。可是当我再放眼往里头看的时候，夏眠却是什么都没有。 于是我回过头去，看向郑莉，问道：“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底下有一道金光闪过去？” “你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郑莉皱着眉头，更是用手轻轻捂住了鼻子，看样子是有些受不了里头散发出来的恶臭，“你在说什么呢？” 我感觉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所以决定亲自到下面去看一看。 于是我直接顺着楼梯，来到了下水道。 郑莉在上面瞧着，不禁问道：“喂，你真的要下去啊？” 我知道她不喜欢这下面，也绝对不会下来的，就对她说道：“你好好的帮我看着上面，不要下来。我到这下面看看，要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我马上回去。” “好。” 我来到下面后，就发现了金光的源头，应该是这底下一个金戒指散发出来的。我隐约看得到那一枚金戒指，却是没有看到金戒指正戴着一个死人的手里。 走近之后，我不禁被这个死人给吓了一跳。 不过这恐惧的感觉，也是转瞬即逝。毕竟死人我都见多了，有什么可怕？！ 我现在在意的是，这个人会不会是之前失踪的铁喆？ 不过看这具尸体的腐败程度，以及这长发披肩的样子，我感觉这人有九成不是铁喆。 暗暗的忖度了一番之后，我还是决定回到地面上去报警。 没过多久，小康他们就来到了这里，封锁了现场，并且将尸体从里面带出来。法医来到这里后，感觉地下室里面，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而凶手和死者为什么会在下水道里头打斗呢？这成了一个谜。 不过我和郑莉两人很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有一个人是一定会了解的。这个人就是还关在警局里头的龙瞻。 于是我们两个人率先回到了警局。 一来到警局，我就找到了龙瞻，问他说：“龙瞻，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也是你杀的？” “你们还是找到那里了。”龙瞻笑了，而这笑容显得格外的阴森，“其实那件案子，跟我无关。” “无关？那么你为什么又让我们去那里？而且我们一过去，就在那里找到了那具尸体。你现在说那和你无关？” 龙瞻浅浅的笑了，是埋头苦笑的那一种。 闷闷的笑了一阵之后，龙瞻就突然抬望着我，说道：“吕警官，或许说起来，我比你们更适合当刑警。之所以让你们去那里，找到那具尸体，是想要帮你们破一个案子，免得你们一直一无所获，不能向上司交代。” 他话音一落，我随即问道：“什么案子？凶手是谁？你又为什么会知道？” 第三百是十二章 预判侧写 “凶手就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他浅笑道。 听到这话，我登时有点懵。敢情他的意思是，自己不是残害铁喆和师兄的凶手？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的话，他又为什么要害小康呢？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他又如同能够读懂我内心一样，说：“呵呵，其实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不过是为了要帮助你们破案而已，就是这么简单，懂了吗？” 我听着有点懂，但还是不太信任他。因为他这个人实在太过危险了。而且他严重散发出的那种阴冷的光芒，让我一看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更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摸透一样。 于是我敛起了目光，仔细的打量着他。 打量了他一会儿后，我才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你是说关于这案子吗？还想要知道更多消息吗？” “是的，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那件文物又怎么会落入你手中？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其实你也不是一个好人吧？”最后这句话，才是我想要表达的重点。 他应该也是听明白了，就呵呵一笑，说道：“的确，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自己是个好人。但是你要清楚，你也没有证据来指控我杀人之类的。至于那件文物嘛，我说我捡到的，行不行？” 此时我也不想在这些无关案子的事做过多纠结。于是我迅速的转移了话题，说道：“我们还是聊会这件案子吧！凶手到底是谁？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你赶快说出来，不要在浪费时间。”我担心凶手还会继续作案，“这样下去，对大家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知情不报，等同于包庇，你知道吗？” 他却笑道：“想要那么简单的破案啊？那么你何不一开始就采纳铁喆说自己是凶手的事？或者强行把我定罪算了！反正你们不是最会玩这一套？” “荒谬！”我突然感觉他好像有点针对我们。 他见我严肃起来，随即嘿嘿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这么激动。其实吧，我也是不清楚凶手到底是哪一个。唔，不过我觉得，我或许知道凶手下一步会干嘛。” 我感觉他就是知道但不想说。 可是我也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所以我只能够顺着他，问道：“那么你说，凶手下一步会做什么？” “会继续杀人。”说完，他扬起了嘴角，流露粗了一弯如同恶魔一般狡黠的浅笑。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虽然调了静音，但是我还开了震动。 于是我拿起了手机来，一看。只见原来是陈放找我。 我立即站起身来，来到了外面，接听了这一通电话，问：“你突然找我有事吗？我正在审问嫌疑人。” “把他给放了，他不是嫌疑人。” “放了？为什么？我们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他。而且他现在的嫌疑很大，几乎是最大的。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时候把他给放了？” “刚刚又发现了铁喆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震惊，感觉陈放说的是我发现的那具尸体。于是我连忙对他说道：“你可能是搞错了。你是不是说我今天发现的那具尸体？其实那具尸体……” 不等我把话说完，陈放就对我说道：“肯定不是你发现的那具。你发现的那具是一具女尸，而周进东发现的，才是铁喆的尸体。” 又是周进东。 不过现在谈论的是公事，所以我尽可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做事情，不论何时，都不能被情绪给牵着鼻子走才是啊！ 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后，我就问道：“那么怎么证明人就不是龙瞻害死的？” “因为法医鉴定过死者的时间，鉴定死者铁喆，是在昨天晚上死的。但是这两天，龙瞻不都在警局吗？你觉得他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和电子眼跑出去害人再回来吗？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和外界有过丝毫联络。”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感觉这事有点难办，更觉得要我放走龙瞻，有些不可能。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和郑莉两个人都已经很了解龙瞻的为人了，深知如果放过龙瞻的话，那简直就是放虎归山。 就他那个智商以及心术，如果他想要害人的话，一定会比这案子的真凶恐怖百倍。而且在我看来，他更像是背后那一个主谋。 就在我暗暗忖度的时候，陈放又对我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挂了。龙瞻的事，你处理一下。” 我还要给陈放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无可奈何，只能够吩咐小康去做这件事。 听说要把龙瞻给放掉，小康的第一反应也是很夸张的，顿时“啊？”了一声，作出了一个超级吃惊的表情来，而后更是问道：“吕警官，为什么把他给放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有很大的嫌疑啊！” “这是局长吩咐的，不要问那么多。” 小康却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就说道：“我去找局长说个清楚，这个人不能放。他心术不正，出去的话准是会害死很多人的。而且这件案子，肯定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的。哪怕他没有直接动手。但是他动嘴的功力，比凶手动嘴的功力，可怕一百倍。” 我同意他这看法，但还是说道：“按照规矩做事。局长说放人，那就放人。而且他已经有了最好的不在场证据。就算再关几天又有什么用？到时候证据不足，还是要把他给放了？倒不如就在这个时候，放长线钓大鱼。” 最后这句话，我说的很没有底气。 但小康还是信以为真，以为我有什么更好的打算，就冲我笑道：“放长线钓大鱼，吕警官，这招不错嘛！那我现在就去放人！” “嗯，你去吧。” 他走了后，我就一人来到了阳台，默默将双手搭在围栏上，有些犹豫的望着那楼外的风景。 第三百四十三章 深入了解 就在这时，郑莉走了过来，问道：“你有心事吗？” 听到声音，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 见到原来是郑莉走了过来，我随即冲她笑了一笑，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正如她所想的那样。 她不禁哎的叹了一口长气，接着就缓缓的走了过来，反倒是劝我说道：“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缠到桥头自然直嘛！” “龙瞻被释放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我还以为她不知道，以为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震惊。 却见她竟然云淡风轻的说道：“知道了，小康跟我说过了。你该不会是在因为这件事心烦吧？” 对她，我也没也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这样一个事实，同时更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 忖度了片刻后，我才又回头望着她，对她说道：“龙瞻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我知道啊，但是他不是凶手，这或许也是一个事实吧。”郑莉说道。 我顿时觉得有有些好奇。她不应该也很担心吗？就连小康这个一知半解的人，都那么担心。 于是我怀疑的望着她。 她见我在看她，就从我温柔一笑，说道：“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很惊讶我为很么会变得这么佛系？” “是的。”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诚实的说道，“我是很豪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抿着嘴唇，暗暗忖度了一下后，才对我说道：“其实就龙瞻那个人的厉害程度，我觉得他如果是想要害人的话，不论是去到哪个有人的地方，都能够影响到别人，让别人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而站在法律角度上，还不能够定他罪的。”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其实如果不了解的话，看他的年龄以及职业，我还真想不到他在心理学方面的本事这么高。” 郑莉笑了，说：“很多时候很多事，其实都是和天赋有关吧！只能说，他天赋真的很高。其次，还有一点，我觉得他是个内心不坏的人。” 他差点就害死了小康和我们，所以我对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此时听到郑莉似乎都在为他说话，我就冷冷的笑了。 见到我冷不丁的笑了这么一笑，郑莉随即问我说：“干嘛这样笑啊？我说的可是事实。” 我没有支持也没有反驳。 郑莉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给我说道：“其实我感觉他一直以来做的这一切，都没有害人之心。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那种内心其实很爱玩的人一样。所以我感觉，他煞费苦心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在我们面前表现而已。毕竟在破案这方面，我们才是专业的。” “可是如果凶手不是他，甚至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他会的可真多，本事可真强，我差点都要还以他能预知未来了。”说完，我就一直苦笑。 只听郑莉严谨的跟我说：“你别笑。其实心理学研究到一个很高的境界，确实是能够去了解别人以后的行为甚至是命运。那句话说得好，性格决定命运吧。所以在我看来，他能够预知，那一点也不奇怪。” 我感觉他确实是郑莉想的那样，但也不敢太早顶多，所以又选择沉默。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郑莉问道。 听到这话，我不禁抬起眼，陷入了沉思。 静静的想了一下后，我才舒了一口长气，决定说道：“目前我们也只能够且行且看了。” 听完，郑莉不禁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但似乎也是不能够说什么。 回头，我们两人在我办公室谈话的时候，欧雀突发奇想，说道：“我觉得龙瞻，也许还会主动回来找我们。” 听到我这么说，郑莉想都不想就笑了，说道：“不可能。” 但其实我的直觉一直都是挺准的。 傍晚时分，我们两人刚回到家，还没有进大门，我就看见了在门上的墙壁上，有一张纸。 不知道郑莉看没看到，我反正是停下车，直接走过去将纸给撕下来。只见这张纸，上面写了一个酒吧地址。 很显然，这就是龙瞻的性格。 拿着纸条刚回到车，郑莉就问我说：“刚那是什么？” 我原本想说那是告示或者小孩子的恶作剧来敷衍了事。但是转念一想，其实留郑莉一个人在家，那对郑莉可是很不利的。 于是我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我们两个人吃过饭后，才一起开车来到这酒吧。 一进入酒吧，我就感觉大不对劲儿。而理由很简单，就是在这样一间看起来正常营业的酒吧里头，竟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除了我们两个人，似乎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暗暗的皱起眉来，不过脚步还是继续往前走。 走没一会儿，郑莉就也对我说道：“好奇怪啊！” “嗯！”我应声说道。 我们两人来到舞池这边后，我才看见在吧台的地方，有一个人坐在那。光是从被i g有，我就能够认出那个人是龙瞻。 而在他前面，还有一个服务员，好像专门在为他一个人服务似的。 就一个开五金店的人，我怎么柑橘他好像包下了人家一间酒吧？不过想到那匣子的事，我对于眼前这件事情，也就习以为常了。 暗暗的忖度片刻后，我才高声喊道：“龙瞻。” 他头也没回，就问我说：“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他一边抛着手中硬币，一边笑道：“因为我猜的。” “哦？”我冷冷一笑，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坦白说，你叫我来这里，是不是还要给我什么线索？你为什么不把线索交给周进东呢？” 我试着套话。 也不知道龙瞻是这次没有想太多还是怎么了，竟然想也不想就就笑道：“他？还太嫩了，他不配！” 我来到他旁边的位置，直接坐下。 这时，他拿起了一盒烟，递给我，示意我从里面取出一根。 我暗暗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抽烟。”说话间，我觉得很奇怪：在警局那么久的时间，也没有见他抽过烟啊！ 第三百四十四章 特殊的烟 只见他突然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然后直接折断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眼中狐疑的神色，就冲我淡淡的笑了一笑，说道：“你嗅一下，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味道？” 我虽然好奇，但还是接过了他递给我的这一根烟，嗅了嗅这里头散发出来的气味。 这个气味有些奇怪，感觉好像是某种药的成分一样。 于是我暗暗的皱起眉头来了，狐疑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还有点清凉的感觉？这些应该不是烟草吧？” “不，这些就是烟草。”他笑道。 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诧异道：“烟草，那怎么是这个味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问得好，我就等着你问这句话呢。”他随手将这被折断的烟往前面一丢，笑道，“这一包烟，是凶手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凶手的？”我又一次怀疑他就是凶手，要不然就是和凶手有着什么关系。 他盎然一笑，接着就望着我，说道：“你别瞎猜。” “我并没有猜测什么。”我绝口否认了，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同时，我暗暗回过头去，看向了坐在那边没有说话的郑莉。 此时郑莉也在静静的看着我们这一边。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 瞧我突然回头看向郑莉，龙瞻也就顺着我的眼光，放眼看了过去，同时对我说道：“你现在心里头好像有点牵挂。” “这关你什么事？”我缓缓的移回了自己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了他。 他随之一笑，说道：“当然，这并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说，这对于你查案，很不利。算了，还是聊回这一包烟吧。其实在你们调查凶手之前，我也在调查这个凶手。” “为什么？” “因为你在下水道发现的那个女人，她是我妹妹。” 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很是震惊：“你妹妹？”这真是一件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轻轻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是的，很惊讶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早就在调查这个凶手了。我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很多，但是就连我，都还不能够确定他的身份。” 听到他最后这句话，我有些吃惊。因为这已经完全颠覆了我之前的判断，出乎了我的预料。 于是我暗暗的皱起眉来，凝望着他，希望他快点把更多真相告诉我。 他却叹了一口长气，回过头去，拿起眼前那杯酒，喝了一口。 喝过这么一大口后，他才告诉我说：“要抓住他，并不容易。否则在他伤害铁喆的妻子之前，我就抓住他了。” “等一下，你妹妹也是不久前才死的吧？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话有点不符合逻辑？况且，既然他害死了你妹妹，你知道，你为什么不选择报警更不将你妹妹的尸体安葬呢？以你的智商，我相信你会那么做。” “那是你觉得。”他笑了，这笑容显得有些嘲讽，“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是的，我一直都不是那么了解你。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快点把真相说出来，让我能够快点破案。那样的话，你妹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当然，前提是你对我说的话，必须都是真的。” 他又一次笑了，这笑容依旧让我感觉那么孤傲，而又带着那么深的嘲讽。 又是冷冷的笑了这么一笑后，他就突然仰起了头，露出了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对我说：“早就知道了，你们警察只是想要破案。” 听到这话，我不禁跟着笑了笑，“作为警察，不想着破案还能想什么？” “可是对于你们来说，我妹妹的案子也一样吧？和别的其他的命案都一样吧？”他问。 我不禁低下目光，深思着。 诚然，一直以来，我对待案子，都是一视同仁。但凡交到我手里头的案子，我都会尽快去办，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什么，而觉得哪一件更加重要。 于是我默许了他说的。 他也在这时候又冷笑了出来，并说道：“看你这幅样子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看样子，我猜的不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报案，清楚了吗？” “不报案，那你想要做什么？靠你自己去查？就算是让你查出凶手是谁，那又怎样呢？你还能去杀了他不成？”我问。 他突然流露出了如同魔鬼般恐怖的笑容，还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看。在灯光的照射下，他那闪着寒芒的眼光，就如同狼的眼睛一样，在暗夜里头闪着幽光。 “为什么不能？”他竟然这样反问我，并且说道，“反正我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不是吗？死我就和铁喆一样，一点也不害怕。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目的，简单而又纯粹，那就是报仇。既然不能再找回我们爱的人，那就让害死他们的人，偿命。” “法律会制裁他的。你到底查到了什么？还有，铁喆为什么也死了？铁喆不是被你给抓走的吗？”我问。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顷刻间，我有些语塞。 搞了半天，感觉他和这案子，似乎又没有丝毫直接联系似的。 于是我又暗暗的将眼光看向了他带来的这包烟。其实我是恨不得他快点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然后再也不要参与这件案子。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似乎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透露消息给我。 “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我忍不住问道。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酒，在这桌子上画出了一个太极图的形状，接着就用右手连续戳着这个太极图，对我说：“我要做什么，其实你很清楚吧？吕警官。” 我听不懂，就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呵的一声冷笑，接着就说道：“听不懂？就你现在这智商，不对，是情商，要你来查这件案子，的确是太困难了。既然是这样，要不然还是让我来给你一个提议吧？”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语成谶 “什么提议？你说。”我倒是要看看他现在到底是要怎样。 他扯起了嘴角，淡淡一笑，接着就狡黠的说道：“你不要再调查这起案子了。”说完，他就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作为警察，调查这起案子，是我的职责。” “那么如果你上司不让你继续调查这起案子呢？你是不是就会乖乖听话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觉得陈放还不至于听他的。 他没有回答我，暗暗一笑，接着就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郑莉才过来，问我说道：“刚刚看你们谈到最后，是不欢而散？” “是的。”我有些郁闷的说道。 望着他没有拿走的烟，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线索，就直接带去了法医鉴证中心。 去了中心一趟后，我们两个人才又回到家。 一回来，我就看见屋子里头变得乱七八糟的，好像是被什么人给翻过了似的。 我顿时感觉房子里头没准还有人。 于是我对郑莉使了一个眼色，低声对她说道：“不要乱走。” “怎么了？”郑莉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切似的。 我不禁提醒道：“你不觉得家里有人来过吗？这么乱！抱枕都丢在了茶几上。” “你忘了吗？那个抱枕是你自己丢上去的！当时你在找笔，你自己丢的。这几天我们都比较忙，所以这客厅我才没有收拾。” 听到她这话，我这才如梦初醒。 我不禁想起了龙瞻对我的评价，更是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郑莉当即在旁说我：“你啊，现在心里头除了案子，就没有别的了。” 这话我听完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多么在意。不过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做梦梦到的，都是案子。 隔天一早，我才起床，就接到了陈放的电话。 陈放竟然对我说：“老吕，我看你现在手头负责的这件案子，你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了。” 我在做的事突然间被叫停，我自然很不高兴。 “为什么不让我查下去了？”我觉得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 陈放在那边含糊其辞的，似乎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但就是不想我再继续查下去了。 被他那样敷衍一般的搪塞过后，我内心顿时有些失落，但还是决定将这案子暂时放弃。 早上回到警局之后，我却想到了龙瞻昨天最后对我说的话。他似乎早就能够预到陈放会停止我调查者案子，可是陈放自己都没想过吧？应该只是临时的想法。所以，龙瞻为什么会知道呢？ 难道他真的有过人的预知天赋么？ 我是不相信的，只觉得这件案子，似乎是他存心的安排一样。 怀着满心的好奇，我最终还是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想要问明情况。 刚来到他办公室，我就看见周进东竟然也在这里面。 见到我，他还颇有礼貌般的对我说了声：“吕副局长，早上好啊。”说话时，他脸上挂着那得意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个胜利者一般。 我直接将他无视，走到了陈放面前，问道：“我手头上的案子停职调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陈放又是含糊其辞，只说道：“这案子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交给进东来办。”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你负责另外一件案子。一会儿，倪佳欣会将资料都送到你办公室的。我这边和进东还有些事要谈。”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就很识趣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倪佳欣真拿了一起普通的盗窃案来给我调查。不出一个上午，我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而那犯罪嫌疑人也认罪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被指派做一些让我感觉可有可无的工作，负责一些小案子。虽然这几天我也是破了不少案子，但是让我感觉上班好像做任务一样。 因为这种比较消极的心态，郑莉还主动找到了我，帮我做了“心理辅导”。 不过这辅导有些特别，就像是普通的谈心。 一过来，她就问我说：“没有在忙啊？” “是啊，该忙的都忙完了，差点就要去打杂了。”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郑莉不禁暗暗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也听那些新人说了，吕警官现在差不多把他们的工作都给做完了。哈哈。”一边说，她一边在我对面坐下。 我对此很郁闷，所以沉默不语。 郑莉看出来了，也是专程为这件事过来找我的，就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来给我听听吧？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让我来猜好了。你是不想查这些小案子，做这些小事，对吧？” “不是。”我绝口否认说，“其实如果是天下太平，要我做这些，或者让我闲着，那我没话说。问题是，你看小康和小刘他们都因为那些大案子忙成什么样了？可是陈放却交代，不让我帮忙查那些。我并不是因为大材小用而不高兴，是因为陈放如今的安排。” 郑莉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理解的说道：“懂的，近期我也受到了类似的安排，那些案子几乎都没有我什么事。但是其中有很多需要对凶手进行侧写的活儿，他们都自己干了。其实我对这样的安排，也有些不满意。” “嗯。”我只是应了这一声，也没有说陈放的不是，更是没有提及对周进东的想法。 郑莉却一一说出来：“我觉得陈局长如今的安排很糊涂，还有那个周进东，感觉他才是背后挑拨离间的人，让现在警局的破案率变得这么低。有的人累死，有的人又清闲。” 我担心分化的问题，就对郑莉说道：“这些话你对我说就好了。” 郑莉也明白，就说：“当然了。其实就算我不说，这些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现在小刘和佳欣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之前铁喆那件案子，现在还搁置在那。周进东表面上是负责那案子，其实案子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吗？”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我自己已经有了想要犯规的打算，但我希望郑莉也有。 第三百四十六章 四处排查 因为我现在很需要一个支持我的人。 郑莉当即点点头，说道：“有，我想要找到那个龙瞻。我们且不说他那个人是好是坏，总之他是真的很聪明。而且我相信在他手上，也有很多的线索。” “是的。”我认可道。 郑莉又说：“那天你转交的材料，里头包括了对那烟的检验报告。报告上面显示，那些果真是一种中草药做成的，而且还是源自于泰国。假如说，这些真的是他在凶手那里得到的，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泰国人。” 刹那，我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心头又是一喜。 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毕竟在这个地方，泰国人还是比较少的。但是现在只需要在泰国人中进行排查，就能找到凶手，所以这可是很好的线索。 于是我决定和郑莉犯规去调查这案子。 下午，我很空闲，就带着郑莉来到了人口调查局进行调查。 结果一一排查了所有泰国人。 可是里头符合侧写的，几乎就没有。稍微符合条件的，却都有不在场证据。在铁喆夫妻死的那个时间点，他们大多数都在上班。 调查失败，我沮丧到了晚上。 晚上，我和郑莉两个人就在外面吃饭。 吃饭的时候，郑莉兴许是看出我闷闷不乐的，就对我说道：“笑一个嘛，不要这么不高兴了。” 我只好勉强的笑给她看。 挤出勉强的笑容，笑了这么一笑后，我才又说道：“真想不到，我们的预测，竟然是错的。” “没事，反正你查过那么多大案子，你应该很清楚。查案这件事情，很少有一蹴而就的。” 就当郑莉在安慰我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向我这边，缓缓走了过来。这个人，就是一直像谜一样的龙瞻。 龙瞻他怎么会在这？！ 一个开五金店的人，竟然身着西装，打扮得像极了一个绅士，让我差点都认不出是他了。 他过来后，就冲我们笑了笑，更是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以。”我答应了。 他这才拉开了椅子，坐在了我们身旁。 坐下后，他就抬眼望着我，说：“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放弃那件案子啊！”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当我暗暗猜测的时候，他直接说道：“其实我这些天一直都在观察你，注意你。哈哈，没有发现吧？” 诚然，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他的存在感太低吧？ 我是这么想的。他却笑道：“是不是对我的跟踪能力很吃惊？” 我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郑莉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能知道那么多？我们调查过你，你之前确确实实就是个开五金店的，而且你的底子比任何人都要白。为什么会这样？” “你猜。”说完，他就打了响指，让这里的服务员送来了菜单，并开始点起菜来。 等他点完菜，我就说出了我的猜测：“我感觉你真实的身份，并不是你现在这个人的身份。你是不是整过容？” 听完我说的，他顿时哈的一笑，如同赞同又像是挖苦一样的说道：“吕警官，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好了。” “不是想象力好，而是我碰过的案子也不少。而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我说。 他忖度片刻后，就说道：“想知道答案？那么今晚来我家。” “行！”我一点也不害怕。 饭后，我打算一个人跟他回去。但是郑莉并不放心我，所以坚持要跟我们一起去。我说不过她，最终只能够带着她一同前往。 我们一起来到了龙瞻家里之后，就都被龙瞻家里头的有钱程度给吓到了。 龙瞻家里头可不只是一个两个保姆，而是有很多个。而且一见到龙瞻回来，他们就纷纷对龙瞻哈腰点头，表示欢迎龙瞻回家来。 龙瞻带我们回到房里头后，就笑问我说：“没有想到吧？我竟然这么富有！” 这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 因为根据警局的资料显示，龙瞻是从小就就读公立普通学校，什么都和普通人一样。他的来头，怎么进入这么大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情此景，真的是刷新了我的三观，以及我对正常人的认识。他这么有钱，那么他的妹妹，也就是富家千金对吧？ 就在我联想的时候，他一个响指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回归现实之后，我就又一次抬眼看向了他。 他冲我爽朗的笑着，同时说道：“吕警官，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事实上，真相远比你现在看到的要多了多，但是你还想要知道吗？” 我感觉他没有必要设下这么一个圈来欺骗我。因为就算是花钱去雇佣这么多人，那也是一笔不少的树木，于是我决定现在暂时相信他。 而后他就又带着我，来到了他为这件案子专门准备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头的东西，败局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警局一样。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一块黑板。黑板上有着被大头针钉在这上面的照片，而每张照片上面都还有名字。 这些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最奇怪的是，我的照片和名字也都出现在了这上面。不过从这照片可以看出，这是偷拍的。 我立即回过头去，看向了他，质问道：“你一直跟踪我偷拍我？” “不是，这是私家侦探拍的，不是我拍的。”他笑道。 我不禁低下目光，暗暗回顾着这一切。诚然，他一直以来给我们呢的感觉，就是神通广大，能力异于常人。 但是他如果这一切都是用钱办到的，那么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我更加相信他现在的说辞，但同时还是要有些地方存在疑惑，感觉不可思议：“难道陈放也被你们给收买了？” “陈局长？他没有，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龙瞻肯定的笑道。 我却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所以还是不断的打量着他看，希望能够乖乖的说出真相。 他深深倒吸一口长气后，就转过头去，向着那边壁橱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第三百四十七章 在家遇害 “合作？凭什么？”说着，我下意识的看了门口一眼，心想郑莉怎么又没有跟进来？ 想归想，我对她还是很信任的。 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她也不可能。 与此同时，龙瞻直接打开了壁橱，对我说道：“因为你是我这些天，最看好的一名警察了。你做事呢，不会那么古板，为人又不是那么利欲熏心。再加上你的智慧还是不错的，所以我希望，你在几个人之中，帮我找出一个凶手。” 说完，他就从哪壁橱里头，取出了一个红酒。 那是什么操作？红酒放在壁橱里？ 又拿出两个杯子后，他就对我说道：“吕警官，喝一杯。” “不喝酒。” “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别那么倔，就喝一杯。” 在他的好说歹说之下，我这才轻轻的举起杯来，尝了一口。没有想到，这酒竟然是冷的，就像是刚从冰柜里头拿出来的。 见我喝了，他随即笑了，问道：“感觉不错吧？” “为什么这酒是冷的？” 只听他回答说：“很多时候，千万别太死板，相信那些一成不变的逻辑，或者循规蹈矩的去做一些事。那个壁橱其实不是壁橱，而是改装过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 一起喝过酒后，我们的合作就此算是谈妥了。他也带我见到了几名犯罪嫌疑人，说在哪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但是他也不想错杀无辜，所以就让我帮他分辨，更说谁要是能够先找到凶手，那么凶手就归谁。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让我不得不暂时答应。而我内心还是更加先行自己的，感觉我自己应该能够更快的找到凶手。 回来之后，我就对对三个人的背景进行了仔细的调查。结果发现其中那个叫齐东林的男人最可疑了。 齐东林，男，51岁，至今仍旧单身未娶，身体患有残疾。之前还在泰国待过一段时间。 这和我们对犯人的侧写，是很符合的。 于是我亲自让小刘带队抓人。 没想到，当我们来到齐东林家里时，一见到我们警察，他竟然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就在我们追捕他的时候，他刚上公路，立即被一辆车给撞飞了出去。那个司机撞倒了人之后，并没有走，而是在原地打算报警的样子。 我们直接将他给制服了。 而齐东林当场死亡。 在打电话叫同事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在一旁围观的人群里，竟然有一张熟悉的脸孔。而那张脸庞，正是龙瞻的。 龙瞻站在人群中，望着我，阴冷的笑了笑。 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后，我就来到了龙瞻家里头，见到了龙瞻。 我们两人还一起喝了午后咖啡。 他说：“吕警官你判断还真是神速，如果不是我早就派人跟着你，怕是还不能比拟先找到凶手。” “你利用我。”我有些愤怒的说道。 他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其实我们这是双赢。现在我妹妹他们那案子，你都破了。这可是一件大案子。你让她们在天之灵，都可以安息了。” 我很生气，却也很无奈，不得已说出了猜测的真相来：“其实那辆车，也是你找的吧？是你故意撞死他的？” “不是。”他断然否认说，“就算我说是，你也没有证据啊，是不是？哈哈。” 瞧他这么傲慢的样子，我竟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由于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的原因，我只好先行离开了这里。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还又傲慢的跟我说道：“吕警官，慢走不送，有缘再见。” 没有想到，我和他还真的是很有缘。 过没有两天，我和他就又在见面。只不过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凉透的尸体。 原本这件事，龙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但由于龙瞻可是他父亲龙正财唯一的儿子，所以龙正财直接将事情告诉给警方，希望我们能够快点破案。 见到龙瞻尸体的同时，我们还见到了龙正财。 不过龙正财那方面，是陈放他们去应付的。我负责的是，勘验案发现场，并负责部分的验尸工作。 因为我也可以先确定一下龙瞻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是不是真的是被人杀害的？ 从他尸体的种种迹象来看，他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四个小时，而他身上的伤，也只有一处，那就是他脖子上面的勒痕。 他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死后由于那括约肌变得松弛，他的粪便和尿液等，甚至都流了出来。这完全让我不敢和之前的他联想在一起。 之前他还是那么谈笑风生，那么的自负，怎么今天就惨死在了自己家里头呢？！ 怀着好奇，我回头看向了小刘，对小刘说道：“去问一下客厅里那些人，我要知道都有谁来过他的房间。” “是。” 回过头，我又看向了小康，说道：“去调查一下现场的监控。” “好的吕警官。”小康立即去了。 吩咐完了两人之后，我就开始在这里面游走，仔细的检查这个房间的东西，想看看是否被人动过？！ 只见在那收拾得比较干净的桌子上面，还有两只高脚杯。 我顿时想到了一件事情：龙瞻上次请我喝酒的时候，杯子是从壁橱里头取出来的。这意味着什么？他的杯子有个放置的习惯，而一般不会就这样放在外面。 于是我回头看向了他房间的壁橱。第一个壁橱，打开后只见里头装的是衣服之类的，平凡无奇。而隔壁那个壁橱，果真又是改装得像极了冰箱。 在这里头，有着各种各样的酒以及酒杯。 我不禁低下了目光，暗暗寻思道：“看样子，他遇害的时候，应该有什么人来过。那个人，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取出酒和酒杯。”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小刘走了回来，好像有急事一样。 我下意识的抬望着他。 他走到我身旁后，就靠到我耳边，低声告诉我说：“吕警官，之前他的朋友来过。”他之所以如此神秘的跟我说，是因为周进东他们的人也在这里。 第三百四十八章 找错目标 听完，我随即皱起眉来，心想那会是个什么朋友呢？为什么会突然登门造访呢？ 为了能够了解到更多，我做了个决定，那就是暂时先离开这里。 于是我来到了外面，小刘随即会意，在后面默默的跟上了我。 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外面后，我才问他：“是什么朋友？” 他左右看了一看，兴许是觉得这里太多人都和周进东有瓜葛了，就皱眉沉默，默然不语。 回过头，他看向了门口。我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跟随他一起来到了外面。 我们两个人上了车之后，他才跟我说：“吕警官，我们直接去找那个人吧？先他们一步，这样对我们会更加有利的样子。” 我只好点头答应了。 而后，我们就找到了这个名叫王中军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龙瞻的好朋友，年纪和龙瞻也是差不多大的。至于家境，也是大同小异。我们刚来到他家，就看到了形形**的跑车。 在管家带领之下，我们来到了游泳池这边。 没错，这个游泳池就是他们家自带的游泳池。 此时在这个游泳池旁边，除了他，还有其他的美女。而他就在形形**的美女的簇拥之下，向我们这边缓缓的游了过来。 来到我们面前后，他就冲着我们爽朗一笑，更是问道：“两位警官，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啊？” 瞧他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顿时觉得凶手有可能不是他。 “龙瞻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问道。 听到这个消息，他显得格外的吃惊：“龙瞻死了？那怎么可能？在今天我还见过他呢！” “对，就是因为你有可能是在他遇害前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所以我们现在怀疑人是你杀的。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我们的调查。”我严肃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他却皱起眉来，说道：“我不！” “想反抗？”小刘问道。 眼见他迅速从游泳池里头爬出来，就要跑进屋子里，小刘一把将他给拿下了。假如他是凶手的话，就这样放走他，那么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将他狠狠的制服住了之后，小刘就严肃的说道：“你最好老实一点。人如果不是你杀的，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尽力做着那无谓的抗争，同时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要投诉，要投诉你们俩。” 站在旁边安之若素的我笑了，“可以，不过先跟我们回去再说。” 小刘随即将他押起来。 他却又望着我，说道：“我现在就要请律师。” “回警局再说吧！” “那我穿个衣服总可以了吧？” 小刘望着我，我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小刘还在旁边盯着，担心他畏罪潜逃。 来到警局后，他立即打电话请了律师过来。 律师一来，随即表示在案发的那个准确的时间点，他的当事人，也就是王中军，开着车从一条路上经过。而当时路面上的监控，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由于他提供了这样的铁证，我们不得不放人。 随后，陈放就找了我。 一来到他办公室，我就看他沉着脸色，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坐。”他对我说。 我缓缓的来到了他身前坐下了。 一坐下，他就深吸一口长气，对我说道：“你被投诉了你知道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是那个王中军投诉的吧？” “嗯，他说你和小刘两个人，今天暴力执法。” “没有，只是按照规矩做事。他不配合，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你也是过来人，这些你应该清楚。”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认为陈放是会理解的。 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陈放并没有理解我，倒是苦笑了一声，说道：“荒谬！现在什么时候，怎么可以跟我们那个时候比？你现在可是副局长。这种事情，你难道就不会让小刘带着几个兄弟去做吗？干嘛非得自己亲自去。你现在这样做，以后还怎么做同事的榜样？” 我感觉他变了，就冷漠的问道：“你是在教训我？” “没有。”说出这话的同时，他用力的叹了一口长气，“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件事了。其实我本来也就是想跟你说，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只是这样而已。” “好，我知道了。”我黯然转开脸去，望着地上的瓷砖，而这会儿的脸色应该如同眼光一样，充斥着心灰意冷。 他暗暗考虑了一下后，突然就对我说道：“这件案子，你也不要再管了。” “又不让我管？”我激动的转过头来，“身为警察，不查案，或者让我一个副局长去查那些芝麻绿豆大的小案子，算什么？你明知道我才有能力破这些案子。” 我情绪变得很是激动，陈放的情绪却依旧那么的冷静、安然。 “我知道。”他清浅从容的说道，“你们最近对我的异议很大，议论声也很大。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这么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因的。” “什么原因？” “转型。我们都必须转型了，你知道吗？现在我们虽然不算是大人物，但也是局长和副局长。像那些事情，就应该让小刘他们去做，不是吗？难不成我们可以永远顶着一片天吗？” 陈放这么想也没有错，可我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怪怪的。我感觉似乎不应该就这样彻底的撒手让他们去做。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许是见到我在发愣，陈放就对我说道：“算了，你先回去做事吧。” 我暗暗点了点头，答应了：“好。” 我这边才来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人出现在了陈放的办公室外面。这个人，正是我很不喜欢的周进东。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后，就擦肩而过，彼此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我隐约有种感觉，陈放会将龙瞻这件案子，直接交给他去做。 不过交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他也算是有点经验的警察，应该不会乱来。 第三百四十九章 心系案子 可难就难在这案子也不是那么好办的，所以我有些担心，他会拖太久。一件案子，但凡拖太久，只会对破案更加不利。 我这边刚回到办公室，小刘就找到了我，问我说：“吕警官，刚刚局长叫你过去了？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把你骂了一顿？” 看来这小子也会估算这些事情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置，淡淡一笑后，才说道；“还行吧，也不算骂，只是说了我。” “是不是因为那个王中军把我们给投诉导致的？”他紧张的问道。 我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他的，就轻轻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推测。 他不禁哎的叹了一口长气，有些责怪自己的说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太鲁莽了，他才迁怒你了。” “不关你事的。”我说道。 他这才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长气，拉开了我面前的椅子，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坐下之后，他就抬起眼，望着我，又问说：“吕警官，那现在这案子，还归我们查吗？” “肯定啊！”我鉴定的回答说。 他随即暗暗的笑了一笑，说道：“那就好。” 我停顿片刻后，才说道：“不过具体的，还要看陈局长那边怎么安排了。我刚刚听他的意思，这案子还会交给你们年轻人查。至于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小刘就紧张的问道：“吕警官，你怎么了？” 我忖度了片刻后，才笑了笑，叹了一口长气，说道：“我嘛，可能从此以后都要退居幕后了。” “为什么啊？没有你我不行的。” 听他说出这种丧气话，我急忙对他说道：“不，你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啊！” 这一刹那，我从他的眼睛看出，他迷茫了。 就在这时，郑莉快步走了进来。 进来后，见到小刘也在我这，她就叫道：“小刘。” 小刘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见到原来是她，小刘随即回应道：“郑顾问。” “嗯。”郑莉直接来到了小刘身边，望着我，问说道，“龙瞻居然死了，这件事可不小吧？怎样，对这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我笑了笑，坦白说道：“这案子可能不归我管。” 听到这话的一刹那，郑莉吃惊了，那眉头暗暗的紧皱了一下。她低下目光，忖度了几秒钟之后，就狐疑的打量着我的脸色看，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下目光，细想了片刻后，才叹了一口长气，将情况都说出来：“估计我以后都不会直接参与到调查案子的行列里头了，恐怕除了特别重大的案子。因为刚刚陈局长找我去谈话了，那意思很明确。” 听到这话，郑莉和小刘两个人都很震惊。 他们都知道，不让我查案，那几乎是要了我的命。 不过我倒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更是笑道：“其实我不让我直接介入案子也好。我查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转变一下，享享清福了。” 听我半开玩笑的说完后，郑莉随即诧异道：“难道陈局长就不觉得这掩埋了你的才华？” 小刘更是为她附和说：“对啊，都是能者多劳。” 我立即望向了他，严肃的对他说道：“其实以后这时代，是要靠你们年轻一代的，知道吗？小刘，你也是时候学会独当一面了。” 听完我的话之后，小刘暗暗的把头垂下了。看得出，他似乎没有什么信心的样子。 可是事已至此，他没有信心也没法子。毕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陈放做的决定，别人也是很难去改变什么的。 我们三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后，我才抬起眼，望着小刘，对小刘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郑顾问说一下。”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随即“哦哦”的应了两声，接着就起身离开了。 等他离开之后，我随即凝望着郑莉，对她说道：“以后就好了，我可以有更多时间陪你了。” 听我说完后，郑莉却显得有些不高兴。她虽然是在笑，但是脸上那笑容，其实还是显得有些勉强的。 暗暗的笑了这么一笑后，她才说道：“可是那样你真的会开心吗？” “嗯。”我煞是肯定的说道。 几天之后，龙瞻的案子还在发酵。因为都过了几天，案子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龙瞻的父亲龙正财都等不及了，所以就又一次来到了我们警局。这已经是我亲自接见他的第五次了。 “吕警官，案子怎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听说你之前可是我儿子的朋友，你又是这里的副局长，难道你就不能为我儿子做主快点找出凶手？”他问。 我倒是显得比较平静，“我们警方调查案子也需要一点时间。毕竟这是一起凶杀案，我们不可能随便找个人来说他杀了人定他罪。那样破案，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吧？所以龙先生，请你多一点耐心，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我想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凶手。” “好吧。”他遗憾的说道，“那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过到现在为止，那个叫做周警官的，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说，这是不是不正常啊？我都已经给他提供了那么多的线索了。” “你都给他提供了什么线索？”我本身对案子的热忱依旧没有变。 他暗暗回忆起来，说：“提供了各种各样的监控，还有当时也算在场的人的口供。我觉得这已经很多了啊！还有龙瞻的房间，都随便他进出随便他查。他想带什么人回来问话，我也让大伙完全配合他。可是他到现在，每次我问他，他都只是一句话，那就是还在调查。” 顷刻间，我感觉周进东是真的不行，没准是真的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的苗头。 就在我怀疑的时候，周进东竟然突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看见他进来，而且气势汹汹，我就让龙正财先走了。 等龙正财走后，我才问他：“你来我办公室做什么？” “吕先生，请你跟我到审讯室走一趟。” 第三百五十章 接受安排 我淡淡一笑，问道：“你现在是在以下犯上，没有纪律，你知道吗？” 他付之一笑，说道：“以下犯上？你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其实你已经是实存名亡了。现在警局上下，哪有人还听你的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录口供吧，免得我对你采用强制措施。对了，我这些可都是经过局长同意的。” 陈放竟然知道他要这么做？而且还同意他这么做？我不相信。 于是我绕过了自己的办公桌，走了出来，说道：“我自己去问他。” “行啊，随便你。” 我来到了陈放办公室。 这时陈放正在审批文件。 一见到我进来，他就有些心虚的看着我。看样子，周进东没有狐假虎威的骗我。 “你同意周进东来调查我？”我问。 他沉默不语。 我顿时激动了起来，直接将双手都摁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对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调查我！哪怕是你授权，他也没有这个权利。除非是你，如果觉得我有问题，你应该先将我革职查办。”说到最后，我的语气变得很重。 因为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也会变得很沉重。到时候警局会天翻地覆，都有可能。 他暗暗咬了咬下唇，转开脸去，说道：“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吧。只是现在你确实有些嫌疑，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你还是尽可能的配合他的调查吧。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 “对彼此有好处？对我有什么好处？陈放，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时至今日，我直接呼名道姓。 陈放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惆怅的说道：“我没有在怀疑你。我现在只是就事论事。是周进东说你有嫌疑的，而且还有人证，证实了在龙瞻遇害前不久，是认识了你，而且还和你成为了好朋友。现在是你和这件案子有关，谁让你在他遇害前和他做了朋友还密切来往呢？” 面对陈放的质问，我哑口无言，甚至有些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但是我又不能申辩，不能说出当时也是为了查案的事实。 就这样，我接受了他们的安排，来到了审讯室里头，任由周进东对我进行审问。 纵然陈放那边明面上并没有对我做出处分之类的行为，更是没有将我停职。但是我被周进东审问一事，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小刘他们都很抗拒这样，也很反应。 就连倪佳欣都冲进来，以队长的身份向周进东发出质问。 而周进东只是淡淡的回答说：“抱歉，我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吕警官现在确实是有重大的嫌疑，而且这件事，我是征求到了他本人以及局长同意，所以我不过是个办事的。” 他都这么说了，大伙儿也拿他没有办法。 我也不想局里同事走到了要争吵的境地，就对倪佳欣他们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你们先出去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在叫你们。” 我都这样说了，倪佳欣他们也只能够听从了我的话，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他们都出去了之后，我才抬望着周进东，说道：“有什么想问的，你经管问吧。” 他立即回头拿过了他副手的资料，看了一看，并问道：“吕警官，当时你明知道龙瞻是一个有着重大嫌疑的嫌疑人，你又为什么还要和他交往做朋友呢？难道你都不知道避嫌吗？” “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说。 周进东笑了一笑，接着就嘲讽般的说道：“好一个清者自清啊！只可惜，恐怕除了你自己，没人会相信你是清白的。当然，我也不相信。我现在怀疑你和龙瞻在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交易过后，你就直接杀人灭口。说，是不是这样的？” 看着他越说越激动的样子，我笑了，问：“平时你查案子就是用这么一套去恐吓嫌疑人的吗？但是你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你这个办法很老套也过时了吗？特别是在我面前，只让我觉得很好笑。你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气得脸都红了，却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后，他在他的副手的劝说之下，这才转头离开了这。 他一离开，我也就被叫走了。 因为他们知道，根本就不可能从我这里头问出什么来。就他们那种审讯的技巧，都是我不屑用的，所以在我面前，压根就没用。 我默默的离开了这里后，就只身来到了食堂吃饭。 在食堂，我见到了倪佳欣他们。 他们都过来关心我的情况，更是数落着周进东的不是。 没过多久，周进东就过来吃饭了。 听到他们在背后说他，他顿时愤怒的走了过来，直接冲桌子上一拍。 倪佳欣他们也是脾气大。所以一个个随即站起身来，和他对峙。 眼见他们就要吵起来，我急忙劝架，让倪佳欣他们坐下好好吃饭。可是回头间，我发现这一切都被陈放给看在眼中。 隔天我一回来上班，陈放就叫我到办公室，说起了在食堂发生的事情。 我听出他有责备我的意思，就问道：“为什么现如今你越来越针对我了呢？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他一时间说不出来，就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足足沉思了好几秒钟后，他才对我说道：“其实也不是因为你哪里做好的不好，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始终还是因你而起的。所以我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你明白吗？” “算了，你直接说结果好了。”我感觉他现如今跟我说话都是兜兜转转的。但是我很不喜欢这样，我还是喜欢以前率真的他。 他暗暗点了点头后，就对我说：“你还是暂时离职吧？算是我对你的处置。希望可以借由这样，平息最近局子里头的一些风波。” 这摆明着就是要整我。因为事情压根就与我无关。 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被昔日的好兄弟这么安排，我只能苦笑了一下，说道：“可以。” 第三百五十一章 遭受怀疑 落落大方的接受后，我就交出了自己的证件来。 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后，我就见到了小刘他们。 小刘他们已经看到了早就昭告的通告。看样子，陈放是早就决定好了的。而找我商量，不过是后面走形式的事情而已。其实他并没有打心底里尊重我的决定。 小刘他们知道我要离职，都是很抗议。但最终，我还是离职，回家。 郑莉也就请了假，在家陪我。 第一天我心情不爽了一整天，而到了第二天，我心情还好，就是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郑莉看见了，就来到沙发，坐在我旁边，对我说道：“其实你不要这么不高兴了。” “啊？我没有啊！”因为不想她担心，所以我这么说道。 可还是瞒不过她：“你有没有我还能不知道啊？你就算骗得了别人那也骗不了我。当然，你更是骗不了你自己。其实因为这件事，我知道你心情肯定是很差的。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这种事情还是想开一点吧？” “嗯。”我只是沉闷的应了这么一声。与此同时，我满心都是那挥之不去的案子，以及龙瞻死了之后的样子。 我其实还是很牵挂那件案子的。 就在这时，郑莉又对我说道：“其实如果你还是对查案那么有兴趣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私人侦探社。我有那个钱，我能够在资金上支持你。这个世界，有钱好办事，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并没有担心什么。”我绝口否认说。 郑莉却直接说中了我的心事：“其实你还是很想要查案的对不对？特别是龙瞻这件案子。” “你怎么知道？”我很惊讶。 郑莉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原因很简单啊！其实呢，认识你也有这么久了，现在你皱个眉我都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更何况，你每次了解一件案子之后，就想要做到有始有终，这已经成了你的习惯。跟了你这么久，我也早就了解了好吗？” 听完她这话，我淡淡的笑了，同时更是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忖度了一阵后，我就对她坦白：“是的，其实我是真的很想查清楚那案子。现在我心里头，其实有一种很不甘心的感觉。” “是吧？我就说嘛。”她有些沾沾自喜的说道。 我暗暗的笑了一笑后，才又说道：“可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自己就被陈放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要不然这样吧？这两天你要是觉得在家太无聊，我们可以回精神治疗中心瞧瞧。” 听说要回那个地方，我顿时更加提不起兴趣了。一想到回去就是和那些逻辑混乱的疯子打交道，我很担心自己会被带偏，所以果断的拒绝了。 听到我拒绝，郑莉也就没有再劝我了。 黄昏，就在我们打算吃晚饭的时候，外面却响起了警笛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又感觉到窗外映入那五彩缤纷的色彩，我顿时意识到是有警车来到了我们外面。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有点来者不善。因为小刘他们就算是过来看我，也不会开着这么一辆警车过来啊。 于是我好奇地站起身来，打算去开门。 郑莉却忽然抢先走了过去，并对我说道：“还是让我去开吧。” 开门之后，只见站在门口的人是周进东。一看到那张脸，我心里头就变得很清楚，意识到对方果真是来者不善的。 “周进东，你来我家做什么？”郑莉问道。 周进东直接放眼看向了我，说道：“我们之所以过来，是要来请周先生回去调查的。” “请他？你该不会不清楚他是谁吧？他可是副局长。” 周进东笑了一笑，说道：“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告诉你，他已经被迫停职，什么也不是了。呵呵，清楚了吗？现在在我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怀有重大杀人嫌疑的嫌疑人而已。请你让开，不要妨碍公务，否则的话，后果你很清楚，” 尽管周进东这么说，但郑莉还是义无反顾的举起双手，拦住不让他过来。 我只好走了上去，说道：“郑莉，让开。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俗话说得好，清者自清，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够拿我怎么样。” 郑莉很听我的话，所以还是让开了。 等她让开只好，我果断来到了外面，上了警车，打算和周进东他们回警局去。 来到了警局后，周进东他们就又对我进行了审讯。其实审问的内容还是类似于之前那么几个，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头绪。 而我的回答，依旧是之前那么的敷衍。其中稍微正经的，就是罗列出了我的不在场证据，证明我自己不可能杀人。 周进东却是强词夺理，硬是表示我身为一个刑警，要伪造这些证据是很简单的。他很坚持的觉得人就是我杀的，更说那真相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分赃不均。 听到这个强加的动机，我笑了，反驳说：“分赃？那么赃物在哪儿又是什么？你觉得就我和龙瞻两个人，需要去觊觎那么一点赃物吗？我们两个人已经不缺钱了。” 他却说道：“也许吧，大概你是真的不需要钱。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人不希望自己的钱更多？就像那话说的，有钱的人想要更富有。” “那还有一句呢！”我苦笑道，“自古以来，很多人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就我和龙瞻两个人，才不会从那种不法的途径圈钱。所以你说的那种黑吃黑，压根就不成立。而我身为老刑警，也很清楚，不沦为了多大的利益去杀一个人都是很不值得的。因为那就意味着，我很可能把握自己的命都给搭上。” 听完，周进东只是态度冷漠的说道：“哦，说得好像那么回事一样。不过君子，你恐怕还算不上！呵呵，至少在我看来，你现在不过是个即将变成阶下囚的嫌疑人。” 第三百五十二章 各种联系 “意思就是不论如何，你今天都要栽赃一个杀人的罪名给我了，是不是？”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周进东那眼光随即变得阴狠了起来：“这可不叫栽赃，我可是有证据的。哼，吕哲，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等你如愿以偿以后再这么说也不迟吧？”我感觉他就是一只纸老虎，只敢虚张声势。 没有想到，他还真的找了个名义，将我刑拘起来，打算刑拘我三天。 陈放得知消息后，才立即赶过来要求他将我给放了。 他却依旧是一口咬定，说我就是杀死龙瞻的凶手。 陈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当场将我复职，并同意我继续调查这起案子。不过限我在一个月内要找出真凶，否则到时候他也保护不了我。 我答应了。 这也就意味着，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查案，来找出真正的凶手了。 我回来的时候，只见郑莉还在等我回来吃饭。 一见我回来，她立即开心的站起身来，问我说道：“你回来了？” “对啊！”我冲她一笑，装做什么事都没有。 她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没有问太多，只是对我说道：“吃饭吧。” 我坐过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饭菜居然还是热的，有温度的。“你热过了？”我问道。 她暗暗点了点头，笑道：“对啊，就等你回来吃呢。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我“嗯”的应了一声，随后才坦白跟她说道：“我已经复职了。” 听到这话，她盛饭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暗暗想了一下后，她才浅浅的笑了出来，说道：“这可是好事儿啊！” 其实我想她应该也是明白，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所以她这笑容，才略带那么几分苦涩的感觉。 我清浅从容的付之一笑后，就坦白说道：“不过是有条件的。” 她随即问道：“什么条件？” “那就是陈放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我必须马上调查出案子的所有真相来。” 听到这话，她那笑容随即变得更加忧郁了。 即便是如此，她还是笑着点点头，将那碗饭直接递过来给我，并说道：“先吃饭吧？好吗？” “好。”我接过了这一碗饭。 隔天，我就一如既往的回到了警局，开始调查起这案子。 周进东那边倒是挺配合的，将大部分材料都转交给了我。其中还包括龙瞻的验尸报告。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从这些材料，真的很难找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过我自然不会放弃，也不会气馁。我找来了小刘和小康他们，又是和他们组成了一队。要查出凶手，查明真相。 经过商谈之后，小康突发奇想，有了一个很好的提议：“我觉得这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凶手的作案手法挺老练。所以他在此之前，没准还杀过人。我们可以就最近发生的一些案子，唔，大概是近半年来发生的类似的案子调查起。没准会有什么关联。” 于是我们调查了这半年来人被勒死的案子。 结果却一无所获。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可是我们就像是在猜谜语似的，没有头绪的瞎猜。又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 晚上，他们两人因为工作的缘故，跟我回来吃饭。 郑莉也没有多说什么，还多加了两双筷子两只碗。 吃饭的时候，小康一直谈论案子，郑莉也没有之前那么反感的样子。 饭后，她更是同意我们在客厅讨论这起案子。兴许，这就是她对我的支持吧？！ 我们经过重重分析之后，感觉凶手其实很有可能是龙家的人。 为什么呢？因为在路面上的监控，所有可疑的人，之前已经被周进东给排查过了。除此之外，就是我们也都一一的比对，但是都没有很可疑的人。 所以我们都感觉，凶手应该就在那个房间。 于是我们又从当时在房间里头的人开始调查起，并且一一的排除。不过由于龙嘉请的人还真的挺多的，当时值班的人也多，所以这并不好排查。 隔天，我们就陆续审问当时值班的人。 结果发现，其中有一个人嫌疑比较大，那个人有一次竟然顶撞了龙瞻。不过后来因为龙瞻并没有计较，那人才留下。 证人的供述是这么说的：“当时听他们两个人在楼梯上面吵架，但是因为什么在吵架，我们不知道，也不敢问。之后好像是龙少爷没有计较，那人才留下的。” 于是我们就找到了他们口中的那一人——苏寻。 苏寻是个年纪20出头的小伙儿，平时当家里头的保安，时而还会做龙瞻的司机。在所有的佣人里头，他算是和龙瞻关系最好的一个了。 找到他之后，只见他有点傻头傻脑的样子，而且还是性格很沉默的。这也就不怪龙瞻会喜欢他了。至少龙瞻有心事可以和他说，也不用怕他会泄露出去。 “说吧，当天吵架的事情，真相是怎样的？”我问道。 他支支吾吾的，却是半天都蹦不出个完整的人，总是在那含糊其辞。 小刘都急了，当场问道：“你究竟会不会说话？”这会儿，小刘恐怕都要以为他智力有问题了。 不过我相信他智力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性格太过内向了，是属于完全不善于表达的那种。 所以我就拍了拍小刘的手，示意小刘不要这么激动。紧接着，我才又望着苏寻，好声好气的对他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那次你在楼梯上和龙少爷吵架的经过。” 苏寻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人不是我杀的！” 他很是激动，像极了怕被冤枉似的。 我不禁笑了笑，说道：“我们现在也没有说人是你杀的，我们现在不过是在调查而已。懂吗？你只要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就好了。” 他年纪还未满21，本是该读大学的年纪，所以很多方面还是显得比较稚嫩的。不仅仅是他这智商，更包括他的情商，都让人觉得挺低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 目标反常 所以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撒谎。 在我们再三询问之下，他这才说出了他们当时吵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龙瞻的妹妹！ 那个时候，龙瞻的妹妹还没有死，而他很喜欢龙瞻的妹妹。龙瞻的妹妹也很喜欢他。不过两人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那一次，龙瞻的妹妹找他进房间帮她修理桌子，可被龙瞻看见后，龙瞻误会了，不仅责怪了他，还动手打了他。 因为这样，他们才在那里吵了起来。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我也没有要责怪苏寻的意思。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要道歉了，因为龙瞻真的是做的太过分了。 不过如今人都死了，所以这些也不好说。 审问完苏寻后，我和小刘就决定将苏寻给放了。因为虽然他的嫌疑很大，但是我们都感觉他还是一个比较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直觉告诉我们，他不是凶手。 警局里，走廊上，我和小刘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讨论这件事情。 “吕警官，你觉得苏寻犯罪的概率有多大？” 既然小刘都这样问了，我也就回答说：“照我感觉，没有多大。” “哦。”小刘暗暗应了这么一声，同时点了点头，思忖道，“看样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就要断送在这里了。” 见小刘有些沮丧的模样，我急忙为他打气，说道：“别那么悲观。” “知道了，吕警官。”他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从他的神色还是可以看出，他内心很是失望。 毕竟苏寻要是真的和本案没有关系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打水漂了。 一些的努力顿时又是打了水漂，我们只能几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再次讨论起案情。 在场的除了我和小刘，还有小康，郑莉，倪佳欣。 我们这次会议很是自然，而且是在我办公室里头举行的。 办公室里，倪佳欣说道：“目前那两个嫌疑人都没有嫌疑，那凶手还会是谁？难不成真的是龙瞻自杀的？可是不对啊！不只是法医的鉴定报告，尸体，你们也都亲眼见过吧？明明就是属于他杀的吧？” “是的。”我很认可的说道，“这案子，绝对适合他杀的。” 小刘立即评价说：“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其实还在那个屋子。甚至，很有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感觉小刘说的话有道理，我轻轻点了点头。 郑莉也跟着想了一下后，就说道：“凶手一般杀了人之后，不会太像以往那样。所以我们看看谁最近比较反常，从这个方面入手调查吧？你们觉得怎样？” 我随即轻咳了两声，说道：“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我觉得这个凶手，应该不是一个新手，而是一个富有经验的老手。也就是说，他杀了人之后，心态不会像新手那样。所以用那种来勘测新手想法的技巧来注意他，其实我觉得不可取。” 小康认可了我的观点，并说道：“所以我们不需要再从那方面调查，去做无用功。更何况，现在龙瞻死了，每个人都有嫌疑，搞得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人心惶惶。要是这样去调查，到时候一堆人都很可疑。” “不错！” 我认可的话音刚落，郑莉就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没准是最正常的那个。总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仔细的留意一下那些人。” 见她这么执着，而说的又是挺有道理，再加上我们现在真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我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 答应过后，我就和小康两个人，一起找到了那些人，然后又对那些人最近的态度以及生活规律进行调查。 结果调查发现，其中有一个人还真的特别反常。据说以前那个人很爱赌钱，可是最近那个人变得很乖了，不去赌钱了，变得很是循规蹈矩。 这样一来，我顿时觉得郑莉原本的分析是对的。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小康后，小康随即诧异道：“可是吕警官，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凶手应该是一个老手。搜易他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在真相大白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比如我觉得他是老手，也许是错的。原因很简单，他之前很有可能从事过某种勒死的职业，是专门屠宰什么动物的。” 小康听着似懂非懂，但还是安安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后，我们就将苏寻告诉我们的那个男人带回警局来盘查。 那个男人名字叫吴恬，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在龙家做事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年的时间。 被我们带回来后，他的态度显得很配合。 我那边已经交代倪佳欣替我先调查他的资料，而这边也已经开始对他进行盘查：“吴恬，龙少爷是你杀的吧？” 面对质问，吴恬竟然笑了笑，反问道：“凭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有很大的嫌疑。” 他为人狡猾，所以又反问我们说：“你有什么证据吗？嗯？” “一会儿就有了。”小刘坦荡的说道，“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一定逃不了。” “好啊，反正又不是我做的。”吴恬显得特别自信的样子。 没过多久，倪佳欣那边就已经查出了吴恬这个人的背景，并且将吴恬的详细资料都拿过来给我们。 “吕警官，这是你要的资料。” “好的，谢谢。” “不用。” 倪佳欣放下资料后就走了。 我迅速翻阅起了资料，并在上面得知了一个总要的消息：那就是吴恬曾经当过屠宰场的屠夫，帮人宰牛的。 看完，我随即将资料合上，放眼望向了他，问：“杀人的感觉和杀牛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听到我这么问，他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知道我掌握了一些内容。 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更是问我说：“你、你在说什么？” 第三百五十四章 拒绝认罪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头应该是很清楚吧？吴恬，你不要再装下去了。” “我装什么了我？”他那汗水都已经扑簌簌的流下了。 到了这会儿，就连小刘都看出来他有很大的嫌疑。 而我们现在还都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我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将他先放了。 为的，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将他给释放了之后，我就让小康去盯着他。 没想到两天过去了，吴恬还是显得那么的正常。就正常的去龙家上班，而晚上也都是一个人待在租住的房间里头，哪里也没去。 小康还跟我说这样盯下去不是办法，要快点找到关于吴恬的犯罪证据才行。 其实这些我都是很清楚的。 只不过吴恬这个人生来狡猾，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并不容易。 于是我将这件事委托给龙瞻的父亲龙正财，以及苏寻。让他们两个人帮我盯着这个吴恬，免得错过搜集他的犯罪证据。 交代龙正财的时候，我还一直叮嘱他一定要冷静，做到像以往一样，不要让吴恬起疑。 可最终，龙正财还是没有听我的，找了吴恬谈话。 谈话过后，他就将谈话内容在电话里头告诉我，并说感觉吴恬杀人的可能性并不大，还在暗中说感觉苏寻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觉得心头一惊。他这样做无疑是打草惊蛇了！ 可我们现在又不能直接将吴恬给抓了！ 由于龙正财身份显赫，而且又是被害人，所以我也不能多责怪他什么。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过了两天，警方却接到报警，说是龙家又发生了一宗命案。 这次命案的现场，是在龙正财的书房里头。 接到报案，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来到这里后，我们才得知死去的人，是年纪还不满21岁的苏寻。 苏寻死在了龙正财的书房里头，龙正财自然是难辞其咎的。由于流程的关系，我们不得不先将他给抓起来，带回去审问。 他一直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我们都没有理会。 因为办案，还是不能够感情用事，很多时候，还是要按照流程来做。毕竟在这里，他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即便我们内心都相信他。 在这个书房里头，到处布满了龙正财杀人的痕迹。不过在凶杀这一方面，作为真凶的吴恬还是太过天真了。 他会挪动尸体，却不了解尸体也会说话。尸体上面的两侧性尸斑，一下子就让我们得知苏寻其实不是死在这个房间，而是在死了之后，尸体才被人给带到这里来。 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尸体反应直接告诉我们，他是死于6-12个小时。 也就是说，在距离龙正财报警的时间，大概还有五个小时。在这五个小时的时间，完全足够处理一具尸体。 龙正财如果真的杀了人，要在第一时间处理掉这具尸体，那是很简单的。 又何必故意等了不止五个小时再报警？ 这让我们更加相信了龙正财的清白，而怀疑吴恬。 可是如同吴恬自信的原因，我们一点证据也没有，目前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离开的时候，我还又多看了他几眼。 他一直暗暗的低着头，就像是个不认识我的路人一样，看都不看我的。 回到警局后，我就在第一时间来找龙正财。因为内心其实都清楚，他是被吴恬给设计，故意栽赃的。 来到了小黑屋后，我就让同事把手铐解开。 他冷冷的望了我几秒后，就对我说道：“吕警官，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我就算是怀疑苏寻杀了我儿子，要杀了他给我儿子报仇，你也不需要在自己的书房动手吧？还故意报警跟你们说。” “我知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书房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听到这个消息，龙正财顿时又惊又喜：“啊？你是跟我说真的吗？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在开玩笑。”我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我是说真的。所以房里头关于你杀人的证据，也都是假的，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 听到这话，龙正财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说道：“太好了，差点以为我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不会的。”我暗暗想了一想，同时拉开了他身前的椅子，缓缓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对了，事到如今，你还相信吴恬真的是清白的吗？现在苏寻都已经死了。而那尸体我看过了，其实作案手法，就和杀死龙瞻的那个人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听我说完后，龙正财不禁皱起眉来，低估说：“其实这个还真的不太好说。而就算感觉他是凶手又能怎样呢？我们关于他犯罪的证据，那是一点都没有啊！” 听出他很是心急的模样，我说：“你别急，我们还是先慢慢分析一下比较好。这个时候，心急则乱。” “嗯，吕警官，你帮我分析一下吧。我最近遭遇的大事情实在太多了，哎，人又老了，真的是不中用了。” “嗯，我们先假设一下，那个吴恬就是杀人凶手。当然，只是假设。如果是的话，那么他这样，要是嫁祸成功。那不仅可以把你给除掉，更是可以将杀死龙瞻的罪名，都推给你，而且推得一干二净。” 龙正财想了一阵，兴许是觉得我言之有理，这才点点头。 我也才继续说道：“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应该跟你上次找他谈话有关系吧？是因为你那次谈话给你自己惹祸了。当然，也连累了苏寻。” 话音刚落，龙正财就迅速说道：“这点我知道。吕警官，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可能通过法律的途径，让这家伙得到法律的制裁呢？” “办法肯定是有的。”我肯定的说道，“毕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做？或者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他问。 我抬起眼，看了看天花板。足足考虑了大概有五分钟后，我才说道：“如果可以去他家搜一下，那就好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坦白从宽 “那你向法院申请一个搜查领啊！”他提议道。 我不禁暗暗的笑了一笑，说道：“首先，法院的搜查令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批下来的。其次，就是估计不会批下来。” “那怎么办啊？”说完，他自己就想到了办法来，说道：“对了，我现在倒是有一个办法。要不然就以我的名义，我们去他家吃饭？这种非常时期，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吃饭的时候，我们悄悄给他下点**，然后就去调查。吕警官，你觉得这个办法怎样？” 其实我觉得这个办法并不怎样，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最终还是同意了。 晚上，我们就按照计划，来到了吴恬的出租屋。 来到出租屋后，我们成功的将吴恬给迷倒了。紧接着，我们就在这出租屋里头，搜索他杀人的证据。 经过好一番翻找，我们才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在atm上存款的记录。这存款记录，可都是很大的。 其次，我们还找到了一些账单。这是他还债后的单据。 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钱去还债呢？！ 我很好奇，就问龙正财说：“他每个月的工资，你给多少？” 其实我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也感觉吴恬这些钱，其实都是不义之财。 龙正财想都不想就说道：“三千块钱。” 一个月赚三千块的人，竟然能够在短短几个星期的时间内还完好几十万的欠债。这其中肯定有鬼。 于是我就让小刘又查了一下吴恬在网络上有没有欠债。 结果发现还真的有。 吴恬还光那些欠下的钱之后，也没有再去借。 所以我顿时觉得，这起案子，应该是和钱有关的。吴恬在和这个地方，举目无亲，没有人会给他这么多钱。除了两个人，一个是他老板龙正财。另外一个，就是他老板的儿子龙瞻。 龙正财为人其实还是挺抠门的，所以没有给他的可能性。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给钱的人应该是龙瞻。 只不过吴恬是个白眼狼，借完钱之后就不想还，所以才把龙瞻给杀了。 这么想，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吴恬没有亲口承认，这些明明白白的猜测，也都没用。 吴恬再度醒来，才知道自己已经在警局里头了。 由于案子重大的缘故，我又是亲自审问他：“你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有钱？” “我有钱关你什么事？”他很是不服气的问道。 小刘立即怒道：“你最好乖乖告诉我们，争取坦白从宽。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只会一错再错。” 他却说道：“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们说的话，也不知道你们在属什么。我现在只想说，有证据的话就直接起诉我，不要老是跟我耍花样。” 到底是谁在耍花样？！ 我和小刘两个人也不问他了。既然他不愿意说出这笔钱的来历等，我们也不问，就按照规矩，暂时进行一个星期的刑拘。 我就想着，关到他想说为止。 终于，他好像想通了一样，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想要争取宽大处理。 事实的真相就如同我们调查的结果，也宛如众所周知的真相。他就是因为欠了龙瞻的钱不想还，所以最终才起了杀心。 案子终于告了一段落，陈放也开会表扬了我们这一队人。但我还是总觉得怪怪的，就是心里感觉挺不是滋味。 因为在开会的时候，周进东脸上总是会洋溢着那得意的笑容，就像是让他称心如意了一样。 而陈放也连同他一起表扬了，更是给他升了职位。 得知这个消息，我们在场许多人都很不满。但是很多人都是敢怒却不敢言的。 散会之后，我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想到周进东竟然还又主动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你可真的是能干，多亏你了。” 我对这表情视而不见。 转头，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去。 傍晚，小刘他们约我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们就不自觉的谈及了周进东这个人，更是都表示不喜欢他。我却是一直很沉默的。 就连倪佳欣都表示不懂，说道：“搞不懂陈局长为什么现在对他这么好，其实他何德何能啊？” 小康突发奇想，拿着筷子就往杯子上一敲，笑道：“看样子，我们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了。” “什么本事？你说什么呢？”小刘笑问道。 小康暗暗忖度片刻后，就露齿笑道：“很简单啊！就是我们调查人的本事咯！其实要调查这个周进东，对我们来说，那是易如反掌。” 小刘不禁拍了他肩膀一下，问：“想什么呢？他现在可是我们的上司了。而且你要调查他，这就无异于是要连局长一起调查。你是不想干了？” “算了，别说这件事了。”我感觉这事确实不能这样干，就私底下我和陈放的关系来看，这样走，也是表现出对他不信任的样子。 我这么说了，他们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吃完饭，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向我们呼救。 此时这条马路上，就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 见这个女人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小刘身为警察，当即跑上前去，问：“姑娘，怎么了？” 我们也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这女子举起了右臂，而那右臂上面，有一道红色的伤痕，格外的显眼。我一眼就看出，她那红色的伤痕，是被刀给划伤的，而且还伤得不轻。 “怎么会这样？是谁弄的？”我紧张的问道。 她暗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就要回家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神秘人直接冲出来。他要绑架我，然后还要杀我。” 小刘当即询问道：“那么那个神秘人呢？现在他在哪里？” 面对小刘的质问，她当即沉默了。 暗暗的回想了一下后，她才缓缓回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刚刚跑了很远才跑到这里看见你们。不过我现在可以带你们回去找那个神秘人。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好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 动机难测 “好。你放心吧，我们是警察，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小刘承诺道。 听到小刘这句话，她这才开心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太好了了。” 随后，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前往她说的那个地方进行调查。 来到那个地方后，我们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不过其实看她那个样子，似乎不像是骗我们的。这就很奇怪了，人哪儿去了？ 就当我们所有人都感到狐疑的时候，女子突然提议说：“要不你们到我家里头坐坐吧？毕竟也麻烦你们这么久。反正我家就在前面。” 听到这话，我顿时觉得很奇怪。 因为她的转变有点快。 我怎么感觉她的真实目的，好像就是要请我们去她家坐坐呢？ 就在我怀疑的时候，小康却答应说：“好啊！” 我们顿时都看着他。 不过有外人在场，所以我们也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和他唱反调数落他之类的。 来到女子家里后，一打开门，映入我们眼前的房间装潢就让我有些吃惊。只见整个房间都是纯白色的，恍若天堂一样漂亮。 顷刻间，就连我都对这个女人的人格等，感到好奇。 在随着众人走进来的同时，我不禁问道：“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吗？” 她立即回过头来，望着我，冲我淡淡一笑，说道：“对啊，我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不过我爸妈健在，只不过他们都在国外而已。” “哦。”我若有所思的应了这么一声。 紧接着，她就安排我们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而她自己就去为我们倒水。我们都说了不需要，她还是热情的去了。 小康开始瞎扯，聊人家姑娘身材和颜值都还不错，可以问问是不是单身，如果是的话那刘队就有机会。 我才没有那个闲情和他们瞎扯。所以关于这些内容，我也只是听听，不多做评价。 无聊之际，我左顾右盼的。 看了一会儿后，我就直接站起身来，向着那边窗户走了过去。其实那个窗户看起来很普通，只是我突然觉得那窗户外面的景色很不错的样子。 来到窗户前面后，我就敛起了目光，冲着外面看了看。 就在这时，只见外面好像有个人似的。于是我就入了神的看着，甚至还用手去擦了擦玻璃。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那温柔的一声：“吕警官，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啊？” 听到声音，我立即回头望了过去。 只见原来是那个女的在叫我。不过，她怎么知道我姓吕呢？ 刚刚小刘他们也没有那样叫过我啊！ 顷刻间，我又有了一个想法：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故意来接近我们的。 想是这样想，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就顺着她的意思，缓缓的走了回来，心里头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要耍什么花样。 来到了她身旁后，只见她冲我温柔一笑。同时，她又分别递了水给我们。 不过我感觉她来历不明很是可疑，所以就没有喝下这杯水。接过之后，我就将这水轻轻放在了那茶几上。 紧接着，我就颇为关心的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要抓你的人的样子？” 她目光闪烁，好像要掩饰着什么一般。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她才启齿说道：“想不起来了，毕竟你们也知道，当时那个环境实在是太暗了。所以我其实也没有注意那么多。” “哦，是吗？”我不相信。 她却还肯定的点着头，坚定的说道：“是的。” 尽管她都这么肯定的说了，但我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点也不相信她。她似乎看出来，就牵强的笑着。 陡然间，这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小刘他们都意识到了一样。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小刘就对她说道：“抱歉，你也知道我们是警察。所以我们头儿就是这样，职业病了。” “嗯，没关系的。”她看起来很知书达理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怀疑。 我们一行人在她家做了一会儿后，才由我提议离开这里。 离开的时候，小康却又提及我刚刚对那个女孩的态度。我故意避而不谈，他还多次说。我最终只好解释说：“感觉那个女孩没有那么简单，好像是故意接近我们的。” 听到这话，就连小刘都质疑道：“吕警官，是你太过敏感了吧？” 我暗暗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绝对不是我太过敏感了，而是事实就摆在那里，那个女孩是真的有问题。” “比如呢？”小刘问道。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就凝望着他，问道：“你们谁跟她说了我姓吕？应该没有吧？”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沉默。 倪佳欣暗暗忖度片刻后，也说道：“是啊，真是奇怪。她刚刚居然叫了你吕警官，就像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你了。” “不止如此，她的出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问道。 小康抿着嘴唇，暗暗想了片刻后，就低估着说道：“吕警官，是你想太多了吧？我感觉那个姑娘还是挺善良热情的啊！而且她是被害的也很明显吧？谁会故意割伤自己的手臂来认识一些人呢？更何况，还是那么好看的女孩子。” “好看，你就知道好看了。”小刘不禁吐槽说，“除了好看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其实吕警官说的是。我现在仔细想起来，也感觉那个女孩挺有问题的。” 就这样，我们边走边说。 小康随即辩驳说：“那如果她真的是故意接近我们，你们说，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和我们交朋友？”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我沉着的说道。 一直到我们回到店里取了车，才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出现，不是一个偶然，更是一件怀有重大阴谋的事情。 就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着这件事。但是我怎么也想不通，所以最后也才没有去想了。 开车回来后，我就找到了郑莉，说了今天这件事。 第三百五十七章 仓库女尸 听完我的描述后，郑莉随即皱起眉来，显得挺诧异的。而她诧异的点和我大同小异，都是对那个女孩家里头的装潢，感到奇怪。 竟然是纯白的。 她说以这种装潢来分析人格的话，喜欢这种布局的人，往往内心都和这种环境形成鲜明的反差。也就是说，对那个女孩子的评价，并不高。也并不觉得那个女孩子是什么好人。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怀疑的也总归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而在她犯法之前，我们和她也是相安无事。 隔天，一来到警局，我却听说昨晚我们待的那个地方，竟然发生了命案。 于是我们只好来到了案发现场进行勘查。 来到现场的时候，我见到了倪佳欣。倪佳欣比我更早赶到，已经看过了尸体。 这尸体是一个路人闻到气味，然后在一个仓库里头发现的。 于是我就来到了那个路人的旁边，看了看同事给他录的口供。 早上他经过仓库的时候，突然闻到了浓浓的恶臭味。因为好奇，所以他就去看，结果发现仓库的门是开着的，就走了进去。 结果才知道，那“空气污染”，原来是来自于一具尸体。 看过这份笔录之后，我就又来到了尸体旁边蹲下，揭开了覆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 揭开白布后，只见死者为女性。这是从她的身体特征分析出来的。 至于她的样貌，已经分不清。因为她似乎在生前受过虐待，或被人浸泡在是液体中有一段时间。 只见她的身体都膨胀，而面部也是腐烂。 幸亏我也没也吃早饭的习惯，否则这会儿怕是连我都会忍不住去旁边呕吐。 回头间，我主意到倪佳欣在看着我。 见我突然回头看向她，她就迅速的转开脸去，似乎有些难为情。其实我知道她在难为情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一具女尸，她一定没有好好看过。 我也没有在意，毕竟这么难看，她一个女孩子不敢看也没什么。 回过头，我又仔细的留意着这女尸的瞳孔、指甲等地方，结果发现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有几天。因为她的肌肉缩水，导致她的指甲看起来已经有那么长。 验过尸体后，我就又来到了发现尸体的这个仓库。 这仓库里头，还残留着那臭味。 而在地上，还有些液体留下的痕迹，闻着气味，感觉就像是尿留下的味道。这得等法医过来，他才有那个本事检验出这些是什么，并确定这些是谁的。 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后，我就发现这大厅里头，竟然有一个大缸。那浓浓的臭味，源头就是来这这里的。 走近一闻，原来这里面装的，都是尿和屎。 我放眼冲里面瞧，只见在上面，漂浮着几根长头发。所以我感觉，死者在死前，应该曾被人浸泡在这里面。 除此之外，在这个现场，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线索了。 检验过后，我就离开了这里，回到警局，打算等验尸报告。 现在女死者身上就连身份证都没有，脸部又变成那个样子，我们很难确定她的身份。 不过难以确定不代表不能确定。 我还是有办法进行调查的，那就是通过是调查最近的失踪人口。当然，这也是业内常用的一种方法。而且往往死者都是失踪人口之一。 奇怪的是，近期失踪人员之中，没有一个的描述和这个女子是相符合的。 于是我们又利用到了高科技技术，对这个女人的面部进行了一番还原。 还原了这女子的模样后，我们这才确定了这个女死者的身份。她叫安胡珊，是一名中年教师，27岁，就职于附近一家小学。 不过前段时间，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辞职了。 而经过法医的鉴定，她的死亡时间，正好是在她辞职不久之后。这酒很奇怪了，为什么会是这么巧合呢？ 所以我隐隐的感觉，她的死，应该是和她的辞职，有那么一些关联的。 怀着好奇，我决定亲自去她以前教书的学校走一趟，心想没准还能够知道什么真相。 来到她教书的地方后，我就见到了她们的校长。 由于这是一所私立的小学，所以他们的校长，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商人，而不像是一个校长。包括他对我说话时那种口吻，也是让我很反感。 “安胡珊的业绩，其实一直都是挺优秀的。不过关于她为什么辞职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很纳闷，这不教的好好的吗？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关于她之后又被害的事情，警官，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从他这言语之间，我听出了他的无奈及无辜，也明白他心里头是想要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罢了。 既然如此，多问也是无益。 不过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倒是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说道：“她不是还有个男朋友吗？或许她的男朋友会知道真相。” “那么你知道她男朋友的联系方式吗？” “我不知道，但是她以前比较要好的同事应该是知道的。” …… 随后，在他的引荐下，我认识了安胡珊生前的一个女同事。那个女同事和她的关系比较好，不过关于安胡珊的男朋友，她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联系方式。 最终，她带着我来到了安胡珊生前的工作岗位。 在安胡珊的办公室里头，我在她办公抽屉里头，看到了一个订单回执。于是我顺着这个订单去查，发现她是买了一个剃须刀。 而那个收货的地址和号码，都不是她的。 她会送剃须刀给谁呢？她无父无母，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送给她那个传说中的男朋友。 如果真的像我猜的这样，那么她那个神秘的男朋友，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于是我又利用这个地址和手机号，顺藤摸瓜，和那个收货人取得了联系。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果真是一个男声：“喂，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我按照那个单据上的收货人姓名问道：“你是万宇达对吗？” 第三百五十八章 作案凶器 “额，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显得很是吃惊。 我淡淡一笑，紧接着就故意说道：“我是安胡珊的朋友。”之所以故意这么说，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看看人是不是他杀的。 听到我这话，他的回答依旧是惊异的：“胡珊的朋友？那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些惊异，似乎是不相信。 “为什么要让你知道呢？”我故意问道。 他自己终于承认了：“因为我是他男朋友！” 我立即回过头，看向就站在我旁边的郑莉。这一刻，从郑莉这表情，能够看出她也是很吃惊的。 随后，我们就展开布控，对嫌疑人万宇达进行抓捕。 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公司上班。 由于考虑到他的面子问题，所以我们没有立即将他给逮捕。我和他商量了一下之后，才将他带到了我们警局。 一来到警局，他就露出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直到现在，他好像都不太清楚我们带他过来的原因，甚至又一次问道：“你们到底要干嘛？” 时至此刻，我也才坦白的说道：“你女朋友已经死了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他很是震惊，“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我面色俨然的说道，“你的女朋友安胡珊真的已经遇害了。我身为一个警察，你觉得我可能拿这种事情来跟你开玩笑。” 听完后，他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不过从他这神情，可以看出他还是不相信。 见他似乎很难以接受的样子，我就默默的站起身来，决定先行离开，给他一点时间自己去适应并且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默默来到外面后，我就碰见了郑莉。 郑莉有些惆怅的看着我。 不过我了然她到底是在惆怅着什么，所以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当我要从她身旁经过，她这才问我说：“你真的觉得万宇达会是凶手吗？” 其实我也不能够确定，所以我没有说话。 她急忙跟上了我，紧追着，问：“怎么不回答了？” 我只好如实相告：“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他是唯一的嫌疑人，也是最可疑的人。所以不怀疑他我还能怀疑谁呢？” 听到我这话，郑莉瞬间语塞了，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暗暗的忖度了一会儿后，她才问：“那么你打算就跟他这样耗着啊？” 我突然很好奇郑莉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的案子。于是我狐疑的打量着她，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案子来了？” 她顿时低下眼光，而眼光竟然有些飘忽。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于是我目光如炬的望着她看，很想要看个明白。 转瞬，她却抬起头来，反问道：“你怀疑我？” 霎时，我有些语塞。我确实怀疑她，这是事实。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小刘走了过来，说道：“吕警官，局长叫你去一下。” “好。” 应完，回过头，我就对郑莉交代道：“我先去一下。” “嗯，你去吧。”郑莉冷冷的说道。 直至前往陈放办公室的路上，我都还在想，郑莉好奇怪，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可是不应该啊，因为最不会害我的人就是她！ 后知后觉，我来到了办公室。 “老吕，你来了。” 我淡淡一笑，缓缓走近过来，“对啊，正好案子处理到一段落。” 他随即问道：“那案子是有什么进展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坦白说道：“现在抓住了一个嫌疑人。” “哦？”他显得很是关心的样子，“那么凶手是不是他？” 我来到了他面前坐下，缓缓摇了摇头，如实说道：“现在还不太好说，但是我隐隐感觉，凶手应该不是他。” 听到我这话，他那脸色登时冷了几分。 从他这神情，可以看出，他很是失望。 我暗暗忖度了片刻后，才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这件案子交给我办，你知道我一定会找出凶手。” “是啊，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周进东那边有个发现。” “哦？什么发现？”我倒是愿闻其详。 陈放忖度片刻后，才抬起眼来，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严肃的说道：“犯罪的凶手，似乎不是第一次翻案。他发现早在之前，就有过类似的案子。大概是在五六年前。”说着，他拿出了一分档案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后，随即翻开一看。只见那个凶手，犯罪的手法，的确和这件案子的凶手的犯罪手法很像，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就在我吃惊的时候，陈放又对我说道：“所以你留意一下，这其中没准真的有什么联系呢？”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轻轻将这档案一合，答应说：“我会的。” 陈放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嗯，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先走了。”此时我觉得这资料里头的内容，确实很值得研究，所以打算去研究清楚。 陈放也没留我。 我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后，就对这发生在五年前的几宗惨案进行查阅。结果发现，凶手的手法真的很是残忍。而他杀人的手法，竟然就和杀死安胡珊的凶手的手法如出一辙。 凶手到底会不会就是万宇达呢？ 不过从万宇达的年纪来看，我又一次感觉他不可能是凶手。凶手在杀人犯罪的时候，万宇达才多大？ 所以如果这些案子真的是同一个所为的话，那么凶手是万宇达的概率很低。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经过尿检，检测出那些为多人的排泄物，并非一个人的。 也就是说，要从那条线索去查出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死者安胡珊身上有多处伤口，都是死前造成的。目前法医怀疑，凶手的作案工具，是一把锋利的剃须刀，也有可能是一块刀片。 得知了这些情况后，我立即展开了一个讨论小组，和小刘他们共同讨论案情。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万万想不到 由于他的作案工具是刀片，所以我们将他称之为“刀片狂魔。” 而案发时间是在7月8号，所以这案子命名为七八谋杀案。 现在，我们先从女死者安胡珊的角度出发，考虑凶手为什么不杀别人就杀她？其实从她的角度出发来破案是对的。 因为在她身上发生的许多事情，许多巧合，都和她的被杀一事有关。 就她生前突然辞职的这件事，我们展开了主要的讨论。 小康的提议我最为采纳：“兴许是她在要出事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吧？所以她那可能是早有预感的。” 说着，他却又扯到了哪天那个女子身上：“对了，那天我们不是在那个片区认识了那个女人吗？她但是也说自己好像就要遇害。所以我觉得，她没准会是下一个的受害人。” 我感觉他就是喜欢上那个女的，于是问道：“那要不要派你去贴身保护呢？” 她不仅尴尬的笑了出来，冒昧的说道：“那倒是不用了，我想她要是有危险，应该爱是会来报警的。” 见众人都忍俊不禁，那态度又是变得闲散，我立即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说道：“严肃点，我们继续说回安胡珊被杀一案。现在有资料表明，她这件案子，很有可能跟五年前的连环凶杀案有关。对此，你们怎么看？” 听到我这么问，他们不禁都想了想。想了一下后，小刘才说道：“吕警官，方便公布一下当时的资料吗？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我迅速在投影布上公布了所有的资料。 将这些资料给公布了之后，我哦才又严肃的对他们讲：“看到了没有？是不是感觉有点像？” 他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着。 看完后，小刘又是第一个发言：“凶手的作案手法，的确是很像。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说完，小刘就颇为烦躁的皱起眉来，显得很是苦恼的样子。 我忖度了几分钟后，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说道：“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想看清楚一点，那就是这案子，是不是真的有关系呢？” “有这种感觉。”小刘说道，“但是我依旧想不通，凶手为什么在五年前犯完最后一起案子就销声匿迹，然后又突然犯罪，这是为什么？” “不清楚，但是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我肯定的说道。 就在这时，倪佳欣说道：“你们看，其实是有些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我问。 倪佳欣指着投影布上的资料，说道：“虽然他们犯罪的过程很像，都是那样将死者给虐待致死。但是之前那个凶手有个习惯，就是杀人的时候，选择的地点，都是在受害人的家。可是那个仓库，分明就不是安胡珊的吧？所以……” 说到最后，她并没有再说下去，却发人深思。 这确实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就在我们考虑的时候，她又说道：“吕警官，你不觉得后面这个凶手，好像是在模仿之前那个凶手吗？” 我顿时觉得她分析得有道理。 而这，也是至关重要的。假如凶手真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就的另当别论了。而暗自也会变得更加复杂。 这时，小刘突然问：“吕警官，之前这案子破了没有？”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当时这案子一直度找不到嫌疑人，也抓不到凶手，所以一直都没有破案。” 小刘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回过头去，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小康。 小康随即问道：“刘队，看着我干嘛？” “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了吗？” “做什么？”小康一脸懵。 其实就连我都不清楚小刘这是要叫他做什么。 于是我也好奇的看着小刘，希望小刘能够直接说出来。 小刘舒了一口长气后，就直言说道：“是时候让你出马了。小康，发挥一下你的奇思妙想，列出凶手可能犯罪的三大可能性。” 小康却懵了，更是说道：“想不到。不过听你们分析，我感觉这两个凶手，应该真的不是同一个人才对。吕警官，你怎么看呢？” 绕来绕去，结果又绕回到了我这里。 我没有小康那种天赋，所以一时间也想不出后面这个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杀人？而那杀人的手法又为什么要模仿五年前那个凶手？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不语。 散会之后，回到办公室，我就试着列出了三种可能性：1、凶手是之前那个凶手的粉丝；2、凶手之所以模仿作案，是有点类似于秉承“遗愿”的；3、凶手和之前那个凶手的关系，兴许是对立的。凶手这么做，应该是有什么亲人之前被害，也就是五年前的死者之一，而他这么做，为的是让我们重新关心他亲人被害的事。 最后一个可能性，真的是脑洞大开。不过在我看来，也是最有可能的。之前的两个可能性，都很变态，不过类似的凶手，我也都见识过了。 所以我觉得这第三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于是我决定从那几年前的被害人那里入手调查。假如凶手的目的就是这样，那么前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尽可能的贴近他的思维，这样才能够找出他是谁！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很注重这些被害人的亲戚。 我感觉这个凶手，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甚至刚刚成年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五年之后才犯案。 之所以等，应该是等到成年成熟，有那个犯罪能力！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我对凶手的猜想以及侧写而已，只能帮我们尽可能的缩小嫌疑人的圈子。 最终，我将嫌疑人锁定在当年几个被害人的亲属上。这些嫌疑人有四个，年纪都集中在了17-25岁之间。 不过其中两个，能够提供案发时有力的不在场证据。所以剩下两个嫌疑人，一个为男性，一个为女性。 而当年的被害人和他们的关系，是他们两个人的母亲。 这两个人，分别是徐小芳和章寸衫，年纪分别是21和23岁。 第三百六十章 藏着掖着 目前他们两个人是最有嫌疑的，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们。 一找到他们，我随即将他们叫到了我的办公室来，并没有叫他们去审讯室。毕竟他们本身还是被害人的家属。 两人还不了解真实情况，以为我把他们找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们母亲当年被害的事。 徐小芳还很关心的问道：“吕警官，是不是我妈妈当年遇害的案子，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对此，我低下目光，沉默不语。 在这时，章寸衫也问道：“吕警官，到底是怎样？你说话啊！” 我这才深吸了一口长气，将双手一个对拱，轻轻放在了这办公桌上：“是有一些眉目了。现在又有一名凶手犯案。而犯罪的手法，就和当年害死你们母亲的那个人的犯罪手法，如出一辙。而且被害人，又是一名女性。” 得知这个情况，章寸衫随即关心的问道：“那么那个人是不是杀死我妈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对吗？” “现在先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总之，我们警方绝对两件案子，是有些关联的。” 听到这话，章寸衫眉宇间竟然流露出了几分喜色：“那真是太好了！吕警官，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们抓到凶手。” 徐小芳眉宇间却覆盖着一些哀愁之色，好像有什么很重的心事似的。 一眼看穿后，我就故意问道：“徐小芳，现在我们警方有可能找出伤害你母亲的凶手，你还不高兴吗？” 听到我这么问，徐小芳就下意识的抬眼望来，冲我微微一笑，又暗暗摇了摇头，解释说：“不是的，只是我有点不舒服。” 顷刻间，我感觉徐小芳犯罪的嫌疑，比章寸衫犯罪的嫌疑大得多。 因为正常人在这种时候的正常反应，更应该是像章寸衫这样的。 于是我故意找了个借口，叫章寸衫先回去。 章寸衫也是没有想那么多，就答应我了。 等章寸衫走了之后，我才问徐小芳说：“对于你母亲被害的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什么吗？” 徐小芳却反问我说：“说什么？其实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试着让自己放下了。” “可是一开始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态度还是很关心的不是吗？” 面对我的质疑，徐小芳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说道：“是的，但是突然觉得这件案子，好像比想象中的复杂。所以我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 “没事。”我故意站起身来，走过去，帮她倒了一杯开水。 将开水重新递给她的时候，我才又问道：“当年你母亲的案子，有没有什么目击证人之类的？你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了，当时我年纪还小。” 听到这话，我顿时觉得不对劲儿。她当时的年纪其实也没有那么小，少说也有15岁了吧？一个正常人，15岁，那心理年龄、智商以及记忆各个方面，都已经趋近于正常的成年人。 她怎么会记不清楚呢？还说自己太小。 于是我仔细留意着她的脸色，却见她暗暗低下头了，而且那目光还显得格外的闪烁。这让我感觉出，她似乎是有意要隐藏着什么。 所以我感觉，运用这种正常的盘问方式，根本就不可能问到什么。 故而我看了看时间，做了个决定，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毕竟都已经到了吃饭的点了。” “那吕警官，我先回去了。”她站起身来，逃也似的。 我感觉她很可疑，必须跟着她，就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吃饭吧？突然想请你吃一顿饭。” 顷刻间，只见她诧异的抬起眼来，不解的看向了我。 吃惊的看了我几秒后，她还是暗暗的点了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于是我们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警局，来到了附近的餐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起初我故意问着一些有的没有的，随后我就开始直接切入正题，问一些有关案子的。 可是每当提及她母亲当年的案子，她就显得格外的反感。 而这就成了一个谜，我始终都猜不到她心里头在想什么。 由于之前接近她和章寸衫的关系，我知道她现在在家里头待业，就送她回家，又到她家里看了看现在的环境。 如若是十分阴暗的，那么就大可以看出她八成还是活在当年的阴影里头，没有走出来。 其实之所以会怀疑凶手是她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在心智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经历那么重大的伤痛，也是会导致心理变态的。 将她送回家后，只见她住的还是以前那个房子，而这房子很正常，就是有点乱而已。看起来，她就像个十分正常的女孩子。 “抱歉啊吕警官，房子有点乱，你不要嫌弃。” “不会，怎么会嫌弃呢？”我朝沙发坐下，接着就左顾右盼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你失去母亲后，父亲也走了。你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你不觉得孤独吗？” “不会。”她一边帮我倒水一边说道，“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他们的生活。” “哦。”我若有所思的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又问道，“你是否在做梦的时候，梦到过你母亲被害的事情？” 她暗暗想了一下后，就摇了摇头。 这很显然是在撒谎！ 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她不老实，那口供有很多兑水的成分。可是我现在还是没有证据，所以我决定深入了解这个人，更是在内心将她定义为重大的嫌疑人。 喝了她递给我的水后，我就又借故离开了这里。 因为我清楚，再留下也是没用的。 离开后，我直接开车回到了警局，第一时间让小刘帮我调查一下关于徐小芳这个人过往的经历。 小刘的速度也很快。才一个下午，他就将徐小芳的个人经历都给我了。 徐小芳在母亲遇害不久之后，父亲就又找了一个女人，离开了那个家庭。之后，徐小芳只能够打工养活自己。 她一直都是在那些工厂之类的地方工作。 第三百六十一章 双重人格 看过她坎坷的命运，我顿时对她心生同情。相反的，另外一个嫌疑人，也就是章寸衫，他还好。因为他母亲过世之后，他父亲还是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所以我更加觉得：章寸衫犯罪的可能性，远比徐小芳犯罪的可能性要小很多。 暗暗的了解过事情的大概后，我决定深度接近徐小芳。因为利用监视的方法不太好，还容易****。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晚上回到家，就先跟郑莉通了气。 郑莉清楚我是为了要破案，也就答应了。 隔天，我就又找理由接近了徐小芳，甚至又请她逛街吃饭。她依旧对我有很重的戒备心理，更是对我设下了很大的心理防御机制。 纵然我不是主攻心理学的，但是这些我还是能够感受的出来。 但是她越是隐藏、越是掩饰，我就越是想要了解真相。 所以在和她逛街的时候，我又尝试着问道：“7号那天你在哪儿？” “一如既往，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的时候，我就看看下载的免费小说。”她这回答看似很诚恳的样子，但其实她那目光依旧不敢直视着我。 聊没两句，她又是提出要回家，就好像是要拜托我一样。 我干脆假装崴了脚，这样我就可以去她家好好看看，好好的了解一下她暗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见我崴了脚，急忙关心起我，更是提议要送我去医院。 如果被送去医院那不就枉费心机了么？之后要再取得她的信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于是我找借口说道：“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吗？你现在这样应该也不能开车了吧？我看你好像很痛的样子。要不然这样吧，吕警官，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又一次说道，“你家好像比较近的样子，我上你家去吧。” 这一次，她终于没有推脱的理由了，只好点点头答应了我。 而后，我们就乘坐计程车，回到了她家。 一来到她家，我就又左顾右盼。暗中，我更是偷偷观察着她这个人。 由于快要到午饭的时间，我更是主动提议留下，在她这里吃个便饭。她也只好答应了我。 吃饭的时候，她似乎还是想要摆脱我，就对我说道：“我找了份工作，下午要去应聘。” 我就主动提议说：“那么我就留下帮你看家吧？我是个警察，你应该信得过我的吧？” 她捏着筷子，没有再吃饭，也没有再说话。但是从她这脸色可以看出，她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只好又说道：“而且你看我这腿，也很不方便对不对？” “对，很不方便。那好吧，你就留下来吧。”她终于答应了。 下午，确定她离开后，我随即将她的门反锁，然后暗中进行检查。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是为了查案，只能这样。这个凶手，实在隐藏得太深了。 最终，我真的在她的抽屉里头，发现了一盒全新的刀片。 我顿时想到了法医之前说过的话，那就是这名凶手，善于使用刀片。 想到这里，我顿时认定徐小芬的嫌疑更加重大了。 我又搜索一番后，就在电视柜里头，发现了她母亲的遗照以及一个香炉。看样子，她应该是平时会祭拜她母亲的，也根本就没有忘记她母亲的死。 可时至此刻，我尚有一些地方想不通。 祭拜就祭拜，她为什么要把这遗照和香炉给藏在抽屉里头呢？她是怕谁知道？难道是怕被我们知道？ 可是看这抽屉上面被烫伤过的痕迹，以及香灰遗留下的痕迹，可见这并不是一时半会才被放进来，而是被放在这里头有很多天的时间了吧？ 她平时又是字一个人住。 所以这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她不想让自己知道。 我顿时怀疑她很有可能具有双重人格。 其中一重人格是不愿意记得母亲离世的事实，而另外一重人格应该就是本我，已经接受了，而且放不下。 作案的，有可能就是她还放不下的那一重人格。 抑郁久了的人，是会产生这种情况的。所以她有可能在犯罪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犯罪。 于是我决定，留下，更严密的盯着她。 黄昏时分，她回来了。 听到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我急忙又回到了沙发上，假装脚还是不能动弹。同时，我整颗心都悬起来。 假装真的像我猜想的那个样子，那么她是很恐怖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另外一重人格何时会跳出来，不知道她何时会突然对我翻脸。 到时候，我没准会在不留神的情况下，直接被她残忍的杀害。 嗑噔！ 我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更是听到了她那轻微的脚步声。 刹那，这房间里头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意。 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头，但还是要躺下，闭着眼睛，装作自己是在睡觉。 她走进来后，就缓缓地走了过来，轻轻的推了推我的手臂。我这才装作苏醒了一样，慢慢挺起眼睛，看向了她，装作不知道一样的问：“你回来了？” “是啊，吕警官，你好一点了吗？”她此刻那温柔的声音，在我心里头，也是恐怖的。因为完全不能预知她这声音，何时会变得低沉恐怖。 而她的另一重人格，何时会突然跳出来，对我翻脸。 “还没好呢！”我还是决定留下来，一探究竟。总不可能感觉到她是凶手，那就放弃。这样也太不敬业太过贪生怕死了吧？ 听到我这么说，她就回过头去，看了看我的脚，同时呢喃道：“那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要不然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感觉这事不能拖！越拖会越严重的！” 我话题一转，忙说道：“我的伤其实不打紧，因为我平时也经常受伤，习惯了！对了，你下午应聘，怎样了？” “等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才开始面试我。”她有些落寞的说道。 我不禁狐疑的问道：“那是人很多吗？” 第三百六十二章 尸体化妆师 “没有，就我一个人。” “哦！那么他们的口吻，是要不要你？”我问。 她更加失落了，直接走向了另外一张沙发，坐下，说：“好像是不要我吧？感觉他们好像不太缺人。面试而就五分钟还不到呢，然后就跟我说先回来，等通知。应该是因为我的学历太低了吧？” “哦，你应聘的是什么工作？”我故意装作还是很关心的样子，顺便套近乎，这样方便更加了解她。 她幽幽叹了一口长气后，才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我说：“尸体化妆师。” 这么恐怖的工作！她一个女孩子居然要去做？这不是心理有问题是什么？ 我瞬间有些语塞。 但我还是强颜欢笑了出来，对她说道：“挺好的工作。如果应聘成功了，那我们局算是合作伙伴了。因为我们收尸之后，交到法医鉴定中心那边。他们检查好了之后，也是要通知你们这个行业的人，去帮尸体进行化妆，然后就入殓。” “嗯。”她只是轻轻应了这一声。 我和她一起沉默了几秒后，她就说道：“吕警官，你应该也饿了吧？我去帮你煮点东西。” 现在她煮的东西我都有点不敢吃了，更担心她会突然从厨房里拿出菜刀，活生生把我给砍死。 于是我急忙说道：“不用麻烦了，其实我大半天都没有怎么动，我不饿的！” “没事，人是铁饭是钢，人怎么能不吃饭呢？我这就去给你做饭。”说完，也不等我答应，她就直接向着厨房走去了。 她那步履匆匆，就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完成一样。 过没多久，我就听到厨房里头，传来了“叩叩叩”的声音，像是在剁肉的声音一样。那一声声，都让我感觉心惊肉跳的。 暗中，我感觉得到自己背后渗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心慌意乱的时候，我又突发奇想，她进来的时候可没有买肉啊，那些肉是从哪里来的呢？ 顷刻间，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脑海中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她拿着菜刀出来找我的画面。 现在这个房间里头，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如果她要杀我，那么我未必打得过她。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竟然拿着菜刀就直接走出来了。这可是把我给吓了一跳，让我的脸色在顷刻间就仿佛塑化。 看着她手上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我一时间完全说不出话，整个人也愣住了。 她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菜刀，接着就对我笑了笑，说道：“吕警官，我很快就做好了，很快就可以吃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只能够冒昧的付之一笑。 过没多久，她就真的做好饭菜。这菜色还挺丰富的。 看样子，这些菜应该是之前放在冰箱里头的。不过这些菜到底能不能吃？依旧是个谜，所以我尚且不敢动筷子。 她自己吃了一点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古怪，就直接停了下来，对我说道：“吕警官，你也吃啊！你怎么不吃呢？” 听到她这话，我感觉自己如果不吃的话那也不对。于是我就颇为勉强的拿起了那汤勺，轻轻的盛了一口汤，往自己嘴里送。 这一回，我可真的是舍命陪嫌疑人了。 好不容易，吃过饭后，她就又说道：“吕警官，我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会担心！” 我并不想就这样前功尽弃，于是撒谎说：“我没有家人。” “哦。”她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好吧。要不然你今晚还是留在这吧？毕竟这么晚了，要是你一个人回去，在家里没人照顾你，应该会很难受。” “谢谢。”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免得被她给发现了我的真实意图。 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话了。 我们两人又聊了几句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她并没有关上房门，而是让房门就那样开着。 于是我偷偷的透过那个房门，冲着里面望。 只见她里头原来有一台电脑，而她现在正在登陆电脑。至于在做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是背对着我的。 我静静的望着她这背影，望了有一会儿，才没有继续望下去了。 等到夜深，我的倦意也迅速来袭，我这才躺在这沙发上，打算就这样睡觉。 不过躺了没有多久，我就感觉到有人在逐渐靠近我。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我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在家，而是在徐小芳的家里头。同时，我又联想到徐小芳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于是我迅速的睁开了双眼，回头向着感觉有人靠近我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只见靠近我的人原来是徐小芳。 不过徐小芳现在手头上拿着一张毛毯，脸上也没有恶意。 看见我突然睁开眼，她反倒是被我给吓了一跳。我急忙给她解释说：“不好意思，职业病，再加上刚刚做了一个恶魔。” “哦，什么恶魔啊？很可怕吗？”她温柔地问道。 我故意说出梦到她母亲来找我，试探她的反应。她听完之后，却又是回避。之后，她更是直接将那毛毯给我，然后就转身回房了。 下半夜，我完全睡不着，就仔细听着那外面的动静。 又是静静躺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了撕拉一声，仿佛是有人开窗户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就又迅速睁开眼睛，更是直接回头望向了窗户那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一个窈窕的背影伫立在那窗前。 那人缓缓扭过头来，只见原来是徐小芳。在那月色的映照之下，她这原本就很白的脸庞，瞬间显得更加苍白。而她那眉宇间，更似乎覆盖着一丝哀愁的神色。 “吕警官，我吵醒你了？”她又是这样温柔的问着，而那声音更是显得很轻。 我强忍住了内心的不安，淡淡一笑，接着猜否定道：“没有，只是我自己也有些睡不着而已。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第三百六十三章 礼堂女尸 只听她声音轻盈的说道：“我睡不着。” 看她那样子，好像是真的睡不着，我就“哦”的应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聊聊天吧？” 我还是试图和她聊天，想要以此找机会，和她说话，顺便更加了解她。 她却说：“不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也有点累了，我先回房休息。”说完，她就迈着那让我感觉轻飘飘的小步伐，走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后，她更是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我蓦然坐在这里，感觉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来。 与此同时，我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感觉她很有可能是有人格分裂症。 回头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的四点多钟。由于半夜两次惊醒，我已经完全睡不着了。 所以我在这沙发上坐着，仔细留意着她卧室那边的动静。 静静的做到了早上六点，我这才起身下楼，直接开车离开。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警局。 早上八点，小刘来上班之后，我就将他给拉到了我的办公室，将我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告诉给他听。 他听完后，不禁说道：“照这种情况来看，吕警官，她真的很可疑。”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忖度着说道。 小刘也陪我想了一下后，就对我说道：“那吕警官，你要不要继续留在她身边啊？我感觉你现在也只有留在她身边，才能查出更多内容了。” 我皱起眉来，深深的忖度了好久后，才回答他说：“算了，目前我们还是且行且看吧！我这样突然离开，又突然回去，难免会遭受怀疑。而且她好像很不待见我的样子。” 就在这时，小康急匆匆的过来了。 他又是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模样更是显得格外的仓皇。 眼见他就这样进来，我不禁抬眼望去，质问道：“你怎么进来又不敲门啊？” “有急事。”他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并说道，“吕警官，你知不知道那个徐小芳有很大的嫌疑？” “我知道了。”我淡淡的说道。 他顿时“啊？”的惊异了一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估算的。” 他皱起眉，直接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在了我面前，“吕警官，估算的不准。我得到了更加准确的证据，你想不想知道？” 我和小刘两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目目相觑。 回过头，小刘就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既然知道你就说啊！还愣着做什么？” “嘿嘿，你们知不知道她昨天下午去哪儿了？” “昨天下午去应聘了，怎么不知道了？”我反问道。 小康随即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笑道：“不止这样。” “那还怎样？”我诧异的问道。 小康咯的一笑，接着就说道：“她还去见了一个人，不过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人。那个人呢，就是她的母亲。准确来说，她却了公共灵堂。” 听到这话，我和小刘两个人都很是吃惊，不禁回过头去，又一次对上眼。 “你怎么知道的？”我突然很好奇这个。 小康不仅咬了咬下唇，暗暗笑道：“好吧，其实都是为了查案子嘛。我知道吕警官你跟着她之后，有点不放心。所以我又在暗中监视着她，感觉她真的会有很大的嫌疑。她去那里祭拜可是有记录的，所以我直接把记录都拿过来了。有记录在手，不怕她不承认。”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我点点头，同意了他这想法。 而后，我们就直接约来徐小芳。 早上九点半，审讯室里。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个地方。”我淡淡的说道。 徐小芳一脸茫然，没有说话。 我深吸一口长气后，就又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她暗暗摇了摇头，却是不肯说的样子。 我最终没有办法，只好请郑莉出马，帮我询问原因。 郑莉过来后，也试图用了几种方法，但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问完只好，郑莉就给了我一个答案：“她不会是双重人格，也不可能有什么心理问题。只是她主观存在某些原因，让她并不想说。” 这就很奇怪了。 有什么原因让她不想说还将母亲的的遗照放在抽屉里？ 出于好奇，我在中午的时候，又来到了审讯室。可是经过严加盘问之后，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最终我也是没有办法。 下午，我们这边就接到了报警。据说又有人遇害了，而案发现场，就和安胡珊的案发现场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让我很奇怪了。难不成凶手不是徐小芳？可是她家抽屉里头又为什么那么巧，会有那么一盒刀片呢？ 出于种种好奇，我决定还是要亲自到案发现场去看一下。 于是我开车带着小刘，两人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 来到这里后，我们就发现这个案发现场是一个礼堂，还是学校礼堂。不过那个学校早年已经不举办礼堂活动，所以让这个礼堂出于半封闭式的状态。 平时除了学生，就只有老师可以进入。外来人员的话，一般也要通过学校门口，才可以直接将进入这礼堂。 当我们打算调查监控的时候，却发现监控坏了。 学校的管理人员告诉我们，硬盘已经送去看能不能维修。我担心里面的数据被删除了，急忙让小刘和这个主任去追回来。 他们离开之后，我就徒步来到了礼堂这里。 此时同事已经在这里拉上了警戒条，而学校都已经被疏散，所以这里只有几个在忙的同事。 见我过来，他们几个人就纷纷向我打招呼。我向他们点头示意后，就直接掀起了这警戒条，钻了进来。 一来到礼堂，我就看见一具女尸，被放置在了地上。 这女死者的情况，竟然和安胡珊的情况，真的很是近似。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来。 这时，旁边那名警察也走了过来，并对我说道：“吕警官，最先发现她的是一个小朋友。原本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还被裹上了一层保鲜膜。” 第三百六十四章 超级验尸 “那是谁拆掉了那层保鲜膜的？” 被我这么一问，他顿时沉默。 沉默片刻后，他才说道：“是一个新来的同事。他什么也不懂，所以吕警官……”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知道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知道我这个人比较随和，所以想先告诉我，免得陈放知道了要责怪他们。 毕竟我都知道的事情，陈放就不好说什么。 新人嘛，这个锅我背。 于是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了。”我心里头想着，反正那保鲜膜也是要拆开的。 说完，就当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却又突然想到重要的事：“保鲜膜呢？” “那是很重要的证物，已经放在了后备箱里头。” 我这才暗暗的点了点头，转头就看向了这尸体。 只见这女尸的死状，还真的和安胡珊的如出一辙。于是我又看了看这现场，只见现场，依旧是有尿液的痕迹。 奇怪了，凶手是如何做到将这么多排泄物运送到这里来的？这里应该有保卫吧？ 怀着好奇，我找到了这里的一个教导主任，问询情况：“你们这里晚上都没有人看的吗？” “有啊！是一个老伯看的。但是那个老伯，他也没有发现最近有什么异常。”他支支吾吾的，显得很惭愧的模样。 我也没责怪他的意思，就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怎么你们这么久才发现这尸体？” “很久吗？”他反问道。看来，他还不知道这尸体放在这里有几天。 原因有很多个，而最有可能的一个，莫过于尸体本来其实不是在这里的，而是在不久前才被人带到这里来抛尸的。 见他好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我就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沉声说道：“算了，没事了。” “其实礼堂离我们办公和教学楼那边还是有点距离的，吕警官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所以我们没有发现，其实也算是正常。”他给我解释说。 但其实我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所以我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兴许也是看明白了我的态度，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有些惭愧的离开了这里。等他离开之后，我才又回到礼堂。 这时，礼堂多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新来的女法医——李晓敏。 她来头不小，是从别的地方调派过来的。据说之前到她手上的尸体，根本都不怎么需要刑警去调查案情，她身为法医，就能够利用尸体，让尸体说话，并且达到锁定大概嫌疑人的身份，以及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这技艺是不是很神？ 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罪恶克星。 如此传奇的一个女子，好不容易见到了，我自然走了上来，询问道：“你是新来的法医官李晓敏？” 她回头瞥望了我一眼，接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回过头，她就又继续看向了这一具尸体，好像是从中看出了什么一样。 刚刚说到，这尸体和之前发现的安胡珊的尸体是差不多的，所以可以看出，这尸体其实也是变得很恐怖的。 不过这个李晓敏是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这真的是女中豪杰。 为了能够破案，我就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缓缓蹲在她身边，忍着这发臭的味儿，问：“看出什么了没有？” 她严肃而又冰冷的声音终于传来：“没有。不过我大概可以看出，这尸体，应该是被人处理过的。” “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凶手在杀了她之后，不仅先放了一段时间，之后还又对这尸体进行过加工。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说，死者身上的伤都是在死者死前造成的，那就错了。其实很多伤，都是死者死后才造成。” 分析的时候，她很投入，我都不好意思打断她。 分析到了这里她却突然停下来，回头望着我，说：“像你这样一个敢怼法医的刑警，你听明白了我的话没有？” 看来她也认识我。 我淡淡一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很清楚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说，凶手其实没有虐待她的意思，而虐尸，其实是别有目的。” 她暗暗点了点头，完全认可了我这想法，说：“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就是你猜的这样，而结合之前我看过的资料，我想凶手这么做，是为了模仿五年前的案子吧？当然，这些并不归我管也不该我问，我只是说出来，给你一个参考意见。” “我知道，没关系，你说吧。”她还担心影响了我的判断，毕竟判断这方面我才是专业的。 不过我感觉她很明智，也很有破案头脑，所以很想听听她的分析。 她这才又指着尸体，说道：“所以可以看出，这分明和五年前的案子，是两个人做的。而这个凶手，和这些死者，其实是没有仇恨的，甚至极有可能是陌生人。” 我点点头，顺着她的逻辑，说道：“所以凶手这么做，其根本的动机，是不是极有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个凶手呢？” 她冷酷的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也不敢说。这尸体还是送到法医鉴定中心让我进行解剖吧，等进一步的结果。” 我随即点点头，答应了。 而后，在要离开的时候，我陪她走着。 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表明自己又是倪佳欣的什么亲戚，也坦白之前早就知道我了，更是很不喜欢我这个人，没有想到我和她竟然会有合作的机会。 谈话间，我们更加了解彼此，更有利于进一步的配合。 而她还告诉了我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从那些伤口以及处理方式来看，凶手应该不是一个很变态的人。他是在装作变态的样子，动机有可能就是你说的，为的是勾起你们想起五年前的连环凶杀案。” 我暗暗忖度了一下后，就说出了一个不解的事实：“既然是那样的话，其实我还是有些不懂。他为什么不去找凶手报仇？” “很简单，也许他没有那个破案的能力吧。而被他害的这些人，在我看来，多半和他的关系也都形同路人，所以不用太在意这些死者的身份。在我看来，从死者的身份去调查，完全多余。”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一路盘查 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她的车前。所以她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是我从她那深邃如海的一双眼睛里，还是隐隐的感觉到：她知道的真相以及事实，应该比她跟我说的多。 而后，我自己回到警局，第一时间就是放了可能是无辜的徐小芳。 为什么可能是无辜的？因为凶手可能并不是一个人在作案，可能还有同伙。而徐小芳，没准就是同谋之一。 将徐小芳放了之后，我就开车来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我相信李晓敏所知道的真相，远她给我说的多，所以才又来到这里找她。 过来之后，我得知她正在解剖尸体，就默默的等待。 一直等到深夜，我才看见她换好了便服从解剖室里头走了出来。 见到我在这里，她就向我这边走了过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你的。” 她只给了我一句话：“验尸报告还没出来，回去再等等吧。”说完，她就从我身边经过，就要离开。 我急忙追上了她，说道：“喂，你等一下。” 她这才停下了脚步，却是头也没回就问我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嗯。我很好奇，你到底还知道什么？我感觉你对这件案子所掌握的破案资料，远比你告诉我的要多。” 她这才回过头来，望着我，说：“但是我告诉你的已经很多了。” “我们都是奔着破案而去的，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她陪着我笑了，却是说道：“因为我没有那个资格。而且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轻易的说出自己的推断，那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没关系，毕竟很多大事情，往往都是从一个设想开始。” 她似乎被我纠缠得有些不耐烦了，就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告诉我说：“行，那我告诉我你吧。她遇害的那一天，下了雨。而她遇害的时间，是在四天前。但是据我所知，我们这边四天前没有下雨。” “嗯，这个我知道，我们这边的确是很久都没有下雨了。”我承认道。 她这才又说道：“所以这可以看出什么？她是在别的地方遇害，然后才被送过来得。这又看出了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死者的资料你都查过了吧？” “还没有来得及去调查。”我说。 她不仅暗暗的皱起眉来，问：“那要你们刑警来干嘛？就是跑来问我们法医的吗？” “反正时间还长，不急于这一时。”我淡淡的说道，“更何况，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不是吗？” 她不仅熟了一口长气，摇了摇头，说道：“就靠你，案子要什么时候才能破？”说完，她就直接走了。 我顿时觉得心情很复杂。 由于时候也已经晚了，所以我就先回家。 一路上，我都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可理喻。告诉我说对死者身份不用太在意的人是她，现在诘问我说为什么不去调查死者身份的人也是她。 心烦意乱之际，我打电话想要告诉小刘这件事。 小刘却表示自己已经调查过了死者的身份，证实死者是这附近的人。 我不禁诧异道：“可是法医表示，她遇害那天，下了雨了！” “她怎么知道的？”小刘觉得很是难以置信。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那验尸的手段很高明。不过就她那声誉和能力，我想这一点她还是不会判断错误的。 于是我坚定的说道：“不要管她是怎么知道的。总之，你帮我查一下，女死者之前有没有离开过这里去到别的城市。” 谁知小刘肯定的说道：“没有啊，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会顺便查出来的。这个资料表示，她在被害的几天，都在这边。而且还都有一些消费记录呢！” “那就奇怪了！我们这里这几天都没有下雨吧？”我问道。 小刘暗暗想了一下后，说：“也不是啊，比如有些山，不是会下阵雨吗？” 这话顿时提醒了我。 隔天，一回到警局，我就带着小刘四处调查。结果发现在案发当天，附近一座山的居民表示，当天真的下了一场挺大的阵雨。 于是我们就在这个片区进行调查。 一直调查到了山下，就要上山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颗耳钉。 我暗暗的合上双眼，回忆起女死者的耳垂上面，的确有那么个耳洞，却是没有饰品。我迅速挖掘记忆深处的知识，记得好像听谁说过，打了的耳洞，如果没有耳钉之类的东西，那么就会长在一起。 我还向小刘确认了一下这尝试。 他肯定的认可了。 也就是说，这耳钉极有可能就是女死者掉落在这里的。而我们目前所在的山下的位置，也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于是我们在这房间进行搜索。 没过多久，小刘就发现了地上竟然有拖过的痕迹。 于是我们就顺着这拖动过的痕迹，一路追寻。最终还是让我们追踪到了源头，就是在这一条小河旁边。 这里还有个建筑群，而其中在靠近那公厕旁边的电线杆上面，竟然还有一个监控摄像头。看样子，真的是连老天爷都帮我们。 我们就迅速来到了这里，调查了这监控摄像头拍摄到的内容。 在管理人员调取这个路面的监控时，我又问小刘说：“那硬盘追回来了没有？” “追回来了，已经送去给专业人士修理。” “专业人士说坏了？” “是坏了，而且还是物理损坏，不是有坏道之类的。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小刘诚恳的回答说。 这时，这边的监控已经调取出了当天的画面。 那天这边突然降下滂沱大雨，而在雨中有一个穿着雨衣，几乎是完全封闭的神秘人，拖着一个麻袋过来，他就蹲在这个监控摄像头下面。 这是何等的猖狂？ 没过多久，他就直接打开了这个麻袋。结果麻袋里头探出了一个脑袋来。 由于雨下得太大的缘故，我们压根就看不清楚里头这个人的脸孔，只知道这个被装在麻袋里的人，是个女人。 第三百六十六章 凶手是色盲 小刘一看见，随即敛起目光。 紧接着，凶手就从衣兜里头，好像是取出了一个类似烟盒一样的东西。接着，也不知道他从上面又抽出了什么。 回过头，那女人就不再挣扎了。而他也就草草的将那女人给塞入了麻袋里头，然后直接拖走。 当时虽然下着大雨，但是可以说是光天化日之下。 看他这犯罪的样子，真的很老练，而且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他不是新手肯定的，而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个拥有丰富经验的老手。 倘若跟我说五年前的人都是他杀害的，我都会相信！ 只可惜，我们通过这监控摄像头，最终都无法了解这个男人的样貌、体征。因为当时是下着大雨，而且他又是穿着这宽松的雨衣，好像还是完全封闭的。 他作案的时候，也是戴着手套的。 包得如此掩饰，可以看出他很会保护自己。 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找出他，着实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终，我和小刘两人失望而归。 上车之后，小刘就问我说道：“吕警官，你能不能看出那个凶手是男是女啊？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透过后视镜，望着已经长出了胡渣子的自己，暗暗摇了摇头，“看不出来。包裹得那么严实，我现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够从他的行动，看出他是一个性格很脏狂的人，而且他的犯罪手法，其实也是很老练的。” “张狂？”小刘诧异的问道。 看样子，他还没看出那个人的性格其实是很张狂的。 我只好点点头，给他解释道：“是的，他犯罪的时候，故意找那个监控，不是张狂是什么？” “故意找的？” “当时雨那么大，而监控发出的红光，必定会更加显眼。所以我完全不相信他没有看见，除非他是个色盲。” 小刘竟然说道：“没准还真的有这个可能性呢！因为当时他看都没有看那个监控摄像头一眼。所以其实我觉得，他没准真的是一个色盲呢。” 听到这话，我不禁哭笑了出来，说道：“开什么玩笑呢？” “我没有开玩笑啊吕警官，是真的。我当时真的么有感觉到他抬头之类的，他甚至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摄像头。换句话这么说吧，如果他的性格真的是张狂的，而他又知道这摄像头的存在。那他想要让我们看到他犯罪全过程，不应该会转过头来，和摄像头有些互动吗？” 听完小刘的分析后，我顿时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么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没准真的是一个色盲。 我随即说道：“那这酒好办了，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到了嫌疑人，让他试试，看是不是色盲，就能知道了。” “对啊！” 于是，我回到警局后，就先找到了徐小芳，让她来试一下。测试结果却是：她根本就不是色盲，那视觉是很正常的。 所以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不是她。 接着，我又找打了章寸衫，让他进行考试。可是他的测试结果出来后，事实证明，他竟然才是一个色盲。 色盲的人，并不多，所以我不由自主的怀疑起了章寸衫。 可是他的父亲却过来给他作证，证明案发的时候，他都在家。 他自己却说，案发的时候，和老同学聚会，老同学可以为他作证。 两个人的证词，我应该相信谁呢？！ 我谁也不相信，于是就找到了他的老同学，看看他老同学是否会为他作证？！结果他的老同学敌不过质问，还是说出了真相：是章寸衫拜托他那么说的，其实当天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 当我回来找章寸衫重新录口供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之前的口供，说他记错了，是一直都在家，和父亲在一起。 中间他和他父亲单独待过一段时间。 我心想一定是两人对了口供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我问。 章寸衫一下子就慌了，说道：“吕警官，我没有骗你啊！我说的都是事实。” “是吗？”我完全不相信的望着他。 他却还眼巴巴的望着我，仿佛在祈求我能够信任他一样，重声说道：“是啊，我没有理由骗你的。求你了吕警官，你明察秋毫。” “可是你之前说你和你老同学在一起！” “我说我记错了。” “你那个老同学我也帮你请来了，他已经将真相都告诉我们。你之前曾经拜托过他，帮你做伪证。现在我就能控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听到这事实，他顿时面如死灰。 经过一番难看的斟酌后，他还又说道：“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你是觉得我们没有你杀人的证据，是吗？到了这会儿还不肯承认。”我问。 他欲哭无泪的望着桌子，只是又说一句：“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么说，是想要骗他自己还是骗我？总之他的话，我是不会再相信的。 我自己离开了审讯室，拿着法院同意的搜查令来到了他家，对他的房间进行了一番搜查。结果发现，他们家是很正常的，包括他父亲也正常。 除此之外，他父亲的同事表明，案发当天，他父亲是在上班的。 也就是说，即便他真的是在家，那么也是一个人在家。他父亲根本就不可能为他作证，因为他父亲都不在家。 于是我直接找到了他的父亲，问：“你为什么要录假口供替他做假证？因为父爱？” 他没有说话。 我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犯法了？” 想不到他理解伸出双手来，说道：“那你们抓我吧！我承认人都是我杀的！” “呵呵。”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同事已经出卖了你了。案发的时候，你就在上班，根本没有在家。也就是说，你做了假证。” 听到这话，他脸色随即变得苍白。 “现在我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你知道的真相都告诉我。”我觉得如果章寸衫犯罪的话，那么他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俩父子相依为命，而且同处一个屋檐23年。 第三百六十七章 真凶毕露 怎知他竟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口气坚定的说道：“我儿子没有杀人。我相信他，他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得。” “凶手是个色盲，碰巧你儿子也是个红绿色盲。你知道这个概率有多低吗？”我问。 他瞬间语塞，仿佛说不出话来了。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他才斟酌着问道：“除此之外呢？你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我儿子就是杀人犯吗？”看样子，他还是不承认自己的儿子是杀人犯的事实，甚至看得出，他好像还想要替他儿子开脱一样。 见他这么倔强的样子，我也是彻底的拉得去理会他了，站起身，转过身就走了。 默默的离开之后，我一出门，就碰上了郑莉。 此时警局上下都已经忙活了起来，而郑莉也是不例外的。 一见到我这边走了过来，郑莉就急匆匆的迎面走了上来，问我说道：“案子有没有什么紧张了？” 我暗暗点了点头，坦白说道：“目前怀疑章寸衫就是凶手。可惜我们都没有证据。” 听到这话，郑莉也不紧暗暗皱起眉来，似乎是在替我感到为难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先将他管一段时间，然后在看吧。”我决定说。 郑莉也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 “嗯。”我沉着的应了这么一声，而后就没有说什么。 之后我就真的将他给关了几天，而且巧合的事情竟然是，这之后的几天，竟然还真的没有什么人犯罪。 这酒很奇怪了。 就当我百思不得其解，又一次来找章寸衫质问的时候。章寸衫却依旧表示，人不是他杀的。 直到了上庭，章寸衫还一直辩解说自己是无辜的。 可是打从他被抓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犯罪。 因为这实在是很巧合，所以我更是直接到了身为法医官的李晓玲，和她一起商谈了这种情况。 李晓玲表示她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言下之意，却透露着凶手应该就是章寸衫。 据说，一直到了要执行的那一天，章寸衫才承认人都是他杀的，并且讲述了杀人的动机以及经过。 但是事实上，他杀的人要比他自己说出来并且承认的人要多了多。他说出来的几个，知情人都感觉只不过是其中一二罢了。 原本事情我已经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没过多久，徐小芳就找到了。 这天，我正要下班回家。 才来到了停车场，我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我的车旁边。晚风之下，长发飘飘。 怀着好奇，我缓缓的走了过来。 走近一看，我才发现站在我车子旁边的人原来是徐小芳。 这一刹那，我自然有些吃惊。 狐疑的打量了徐小芳一眼后，我就暗暗的皱起眉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徐小芳，你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看上去，徐小芳还是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 听到了我这么问，她那目光更是在瞬息间开始闪烁了起来，又好像是要隐藏着什么一样。 不过我隐隐的感觉，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九成就是来找我的。 于是我直接上了我自己的车，并且望着她，对她说道：“上来吧？” 她暗暗点了点头，而后才打开了我的车门，走了上来。 在副驾驶上坐好了之后，她就用双手缓缓的系着那安全带。从她系安全带的这个动作，我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惶恐不安。 我一直偷偷的观察着她，却是没有说话。 等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我这才好奇的打量着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下意识的瞥望我一眼，随后却是欲言又止。我顿时感觉到了事情的古怪。看她这什么也都不肯说的样子，我顿时又觉得这案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于是我决定不急，先送她去吃饭，然后再慢慢问。 车子开到了半路，我就听到她好像在低声咕哝着什么，就像是在说什么真相似的：“这些天，我都感觉好像有什么人跟着我，可是我自己也不能够确定。我很害怕。” 她的声音很低。 这如果不是我聚精会神的听，恐怕都听不出来。 仔细的听完之后，我就回过头，狐疑的望着她，问道：“你是说真的吗？你被人给跟踪了？” 她不安的考虑了一阵后，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像是认可了我这句话一样。 回头，来到餐厅之后，她就又说道：“吕警官，请你帮我。” 如果这件事和她是没有关系的，我或许不会太在意。但是这件事和她有关，而她本身给我的感觉又是那么神秘，让我那么好奇，所以我决定帮助她。 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不可能24小时陪她。所以我就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告诉她，只要有事情立即打电话给我。 这件事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我一如既往的忙碌着。 某一天，就当我在盯着手头上负责的一宗案子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回过头，看向手机，只见那原来是徐小芳打来了电话。 我立即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机轻轻的拿了起来。 拿起这手机后，只见这上面显示着“徐小芳”三个字。我登时知道她有要紧事要找我，也明白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甚至是关乎到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于是我迅速的接听了这一通电话，并严肃的问道：“喂，小芳，你有事吗？” 只听电话那头迅速传来了那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吕警官，有人要害我。你现在方便来我家吗？我好害怕。” 我可是之前答应过她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随即答应了她，并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即刻动身。 没过多久，我就开车来到了她家楼下。 一下车，我就下意识的抬头向着她家那个窗户看。只见别的窗户都是开着的，因为通风透气，只有她家的窗户是关着的。 我顿时觉得这有点不同寻常，于是我又加快了脚步。 一直来到她家门口后，我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而是站在这门口，举起右手，轻轻的敲打着这门面。 第三百六十八章 试图谋杀 “叩叩叩。” 一边敲，我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过里头很是安静。 于是我又尝试拧动门把手，想要将门给拧开。可是这门，竟然被人给反锁了。 “小芳，徐小芳。”我高声叫道。 可是房子里面没有丝毫的回应。 我还是锲而不舍的叫着，一直到她邻居都不耐烦，走出来跟我说：“人家可能不在家呢！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再来吗？” 我立即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邻居身上，问：“我可以借你家用一下吗？” “借我家用一下？你要干嘛？” 他虽然这么说，但最终还是答应将他们家的阳台借给我。我就顺着他们家的阳台，一直来到了徐小芳家里头的阳台，并直接打开了阳台的门。 门岗打开，那一股一氧化碳的味道，就迅速扑鼻而来。 这味道，显然是很难闻的。而如果徐小芳现在还在这里面的话，那八成已经是要一氧化碳中毒了吧？！ 我迅速找到了徐小芳的卧室。 却见这个门也是关着的，甚至是紧闭的。 我就先来到了厨房，先将这里泄漏的煤气给关了。而后我才又离开了厨房，快步的来到了外面。 眼见徐小芳的卧室房门是紧紧关闭的，而徐小芳又极有可能就在这里面。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将这扇门给破开，直接冲进去。 想到这，我回头看向了旁边那张小凳子，决定利用这一张小凳子，直接破门而入。 而后，随着那“嘭”的一声巨响，是我利用这张小凳子，直接将这一扇门给砸开了。 砸开之后，我就看见一个人就在这里面，更是蜷缩着身子，在墙角那里。入门处这儿，还有一块布。 这块布，里头还有水分的样子。 看样子，是徐小芳利用这样，防止一氧化碳进来。 放眼望去，只见这房间里头的窗户，也都是开着的。 我一眼就扫过了这么多讯息，然后就迅速的向着徐小芳这边走了过来。此时徐小芳是很害怕的，那身子在情不自禁的战栗着。 从她这身体的反应，我完全可以意向到她之前那是经历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于是我快步的走到了她身前，缓缓蹲下。 此时，她那些凌乱得像是被人揪过的头发，很多直接垂落，就披散在她这洁白的半张脸庞上。 出于心疼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我缓缓的伸出右手，想要替她揭开头发。可是她那身子却是猛地一震，头更是在瞬息间就抬起来。 从她那不安的眼神里头，我可以看出她对我的害怕。 “徐小芳，是我。”我沉声说道。 她缓缓的抬起眼，认真的凝望着我。 那一双看上去很单纯的眸子里，就倒映着两个我。可见，她其实还是认识我的。但是她眼中的不安，还是显得那么的沉重。 再听听她那不安的呼吸，也都是喘息。 “不是你让我来救你的吗？”我问。 听到我这么说，她这才暗暗的眨巴着眼睛，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她这才舒了一口长气，暗暗的把头点了点头，承认道：“对啊，是我打电话叫你来救我的。” 说着，她咽了一口唾沫，压压惊。 而后，她才又不安的说道：“吕警官，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我暗暗摇了摇头。 她“哦”的应了一声，接着才又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没有那还好。” “你怎么了？”我狐疑的打量着她。 只听她低声说道：“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此时这里的一氧化碳还没有散去，那味道挺浓重的。其实我自己闻了，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她，更是陪着她转移了一个地方，不再在这里待着了。 我们两人转移了地方后，她这才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我：“在你还没有来的时候，或许应该说是今天早晨的时候……” 而后，只听她这么说： 清晨七点多钟，她听到了敲门声，就急匆匆的跑过去开门。 但是门打开了之后，她就透过了那门缝，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在外面。那个男人穿的也不是很奇怪的衣服，就是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搭配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而奇怪的是，那人又是戴着黑帽子、又是戴着黑口罩，眼睛还戴着黑色的墨镜。 可是大清晨的，眼光又不强烈。 所以他给徐小芳的第一印象，就不是什么好人。加上这些天徐小芳都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偷偷的跟踪着自己一样，所以徐小芳就多了个戒备心理，没有直接让他进来。 可是他还是找了个借酱油的借口，直接夺门而入。 来到屋里头后，他就打算对徐小芳行凶。幸亏徐小芳早就有准备，急忙躲入自己的卧室，并且关上门，做好了防范措施，还给我打了电话。 就是因为这样，她这才躲过这样一劫。 不过看着她叙述时那阴郁的样子，其实就连我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想虽然这样想，我自然是暗暗在心里头知道，却是没有说出来。 静静的忖度了一会儿胡，我才提议道：“要不然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很好的心理疏导。” “这是真的。”她重声说道，“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连你都不相信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会相信我了。我没有朋友，我只剩下你一个朋友了。” 她最后这一句话，戳中了我心里头最柔软的地方。 忖度片刻后，我才暗暗的点了点头，答应帮她去调查一下。 于是我默默的站起身来，转过身就要离开这里。 原本我以为她会是自己打车回去，想不到她竟然站起身来，问：“吕警官，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 我犹豫了！ 因为我现在是和郑莉一起住的，带她回去不太合适吧？ 不过她家现在也确实不安全。 经过良久的思想斗争之后，我最终还是决定带她回家试一试。 第三百六十九章 穿睡裙的小丑 更何况，也是时候让她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不管她对我是有没有那种意思，但反正还是要让她知道那样一个事实。 将她带回家里后，我就直接等到郑莉也下班回来。 郑莉一回来，看见徐小芳就坐在家里沙发上，顿时有些吃惊。还没有来得及换鞋，她就问：“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 “今天她差点遇害，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去，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好保护她。” “哦。”郑莉只是淡淡的应了这么一声，但是从她这口吻就可以听出她内心的郁郁寡欢。 别看她好像没有说什么好像也没有反对的样子，但是从她的精神，还是可以看出她不是那么高兴。 但是之后她也没有说什么。 都说别猜女人的心思，所以到了这一刻，我也没有随便去猜测郑莉到底是怎么想的？！ 晚上，我们几个人还一起共进晚餐。 吃饭的时候，郑莉才抬望着徐小芳，问：“你家没有别的亲戚朋友了嘛？” 这话仿佛一下子就戳痛了徐小芳心里头的痛处。 徐小芳暗暗的皱了皱眉头，握着筷子的力道也显然变得更用力了。 我暗暗的在桌底下，轻轻的踢了郑莉一下。 被我这么轻轻一踢，郑莉随即回过神来，抬眼望向了我。但是她眼中那神色，显得很是茫然。可见她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更可以知道，她本身是没有考虑到徐小芳的。“ 我也就转过头去，对徐小芳说道：“不好意思，她是无心的。” “没关系。”徐小芳轻声说道。 吃过饭之后，我就给她安排了一个空房。 郑莉也没有在说什么了。 一直到了深夜，我却听到房间里头有了动静，好像有人在低声哭泣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想到应该是徐小芳在哭。 于是我翻身下床，推开房门，来到了客厅。 走到客厅后，我就看见在那角落里头蹲在一个人，穿着一身靓丽的长发。奇怪的是，那个人是短发的。 但是徐小芳和郑莉两个人明明都是长发的！ 奇怪了，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跑到我们这里来？ 怀着好奇，我向着那个穿着粉红色睡裙的女人走了过去。 走来后，她那哭声戛然而止。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嘛？”我问道。 她缓缓的回过头来。 可是她将头彻底转过来之后，我整个人却都是懵的。因为她那张脸，化妆化的就和一个小丑似的。不过从他那五官和他那眼神，我一眼还是可以看出他是个男的。 刹那，我被吓得猛然往后一退，浑身都直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他站起身来，想要逃跑。 大半夜跑到我家里来吓唬我一跳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一个箭步直接上前，然后就伸出了右手去，一把揪住了他身上那睡裙。他再次回过头的时候，那张脸旁变得腐烂不堪，十分恶心，就像是在水里浸泡过很久的尸体的脸孔。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被吓得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隔天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件事情：我躺着的地方，竟然是客厅沙发。 回过头，我看见徐小芳就坐在我身旁，正乖巧的凝望着我。 见到是徐小芳，我心顿时又变得有些不安。回头看了看窗外，只见窗户外面的天空已经蒙蒙亮。 看来，天亮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昏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昏沉沉的。 于是我用力的摁着沙发，坐起身来，问：“小芳，我怎么会躺在这啊？”问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头还隐隐作痛，就举起了右手，轻轻的托住了自己的脑门。 只听徐小芳轻声回答说：“吕警官，你睡过去了。” “我睡过去了？”我诧异道。 她却肯定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啊，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出来，就发现你躺在这客厅上。” 我这时还能够想到昨天那个噩梦。 那个噩梦是那么的真实，让我完全分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于是我“哦”的应了一声，问：“郑顾问呢？” “她还没有醒呢。对了，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夫妻吗？”她问。 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就坦白说道：“我们是男女朋友，不过快要结婚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只听徐小芳这回答的口吻，显得有那么一些落寞。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也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没多久，徐小芳就又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吕警官，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就这样，我们一直聊到了郑莉清醒，走了出来。 出来后，郑莉并不知道情况，没准还以为我们是从昨天晚上聊到现在的。所以从她那脸上的神色，以及各种各样的态度，我都感觉到她在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早上要去上班的时候，我们还带上徐小芳。 回到办公室后，我才将郑莉叫了过来，跟她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接受，甚至质问我说：“那么你干嘛不给她申请安全屋呢？完全就是借口，我看你喜欢她长得娇，又年轻，这才是真的吧？哼！” “哪有？” “明明就有。”郑莉一副有些不讲理的样子。 最终，我们的谈话以失败告终。随着她摔门而出，我们两个人陷入了冷战之中。 这天下了班，我也没有带徐小芳回去了，而是在外面给徐小芳住了一个房子，安排她暂时住在这里。 这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所以就一人一间。 到了三更半夜，我总算等到了郑莉的电话：“喂，这么晚了，你干嘛还不回来啊？” “你不是不喜欢徐小芳吗？那就不带她回去保护了。”我压低了声音说。 毕竟夜已深，我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了。 郑莉那边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后，就又说道：“好吧，知道了。那么你是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顷刻间，我和她的聊天都有些**味。 第三百七十章 逃之夭夭 不过我很快就隐忍住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们两个人最终并没有吵起来。 挂断电话后，我就静静的坐在这床上，回忆起了自己昨天半夜经历的事情。其实我到现在都很懵，也很想了解清楚情况，很好奇当时那事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是由于当时的状况有些特殊，所以我用了很长的时间，都是想不通。 又到了深夜里，原本已经睡下的我，却听到我租的这个房间又是有了动静。听到外面传来了“叩叩”的脚步声，就仿佛是那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我立即挺起眼，暗暗溜溜眼珠子。 而后，我更是默默的坐起身来，打算前去一探究竟。 下了床之后，我就默默的打开了房门，来到了外面。 一来到这外面，我就看见一个人在这客厅里，举着双手，绕着客厅走着。接着那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我认出了那个人是和我同住的徐小芳。 这应该是在梦游吧？所以我就没有去叫醒她。 她梦游了一圈之后，就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去了。 我顿时觉得：我自己昨天晚上也有可能是梦游了！ 想着，我也不了解是什么情况，于是就默默的来到了窗户前面，看着那窗外的月色。今晚那黄月，在迷幻的云烟里头，显得格外朦胧。 站了没多久，我就听到深厚传来了那冷幽幽的一声质问：“吕警官，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站在这里啊？” 听到声音，我下意识的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来果真是徐小芳就站在我身后。 她刚刚不是还在梦游吗？怎么这会儿就醒了呢？而且看她的意识，她是显得那么的清醒。 我不禁扬起嘴角，暗暗的笑了笑，说道：“因为睡不着，所以就出来看看天空了。” “哦，你是想念郑警官了吧？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她提议道。 我却觉得这时候回去有点不妥。毕竟是我答应保护她的，可这时候却抛下她回去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于是我暗暗的摇了摇头，拒绝说：“算了，我看我还是留下吧！” “好吧。”她也没有多劝什么。 好像是去上完了厕所之后，她就又走回房间，连跟我说一句晚安都没有。 不过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怪人，所以我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等她走入房间之后，我还独自一人站在这里。 就这样，后知后觉，又是一个失眠的晚上，一直到了天亮。 这一夜，尽管又是发生了怪事，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所以我感觉：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徐小芳了？ 毕竟局里还有那么多案子在等待着我。 可是我心里头也还是很纠结的，毕竟人命关天。万一就在我离开的时候，真的有人来害她，那么我这辈子良心都会很过意不去的。 早上，就在我和她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她先去我车旁边等着我。 可就在我要走过去开车的时候，却看见一辆无牌的标致横冲直撞，直接开了过来。那辆车赫然向着徐小芳那边撞了过去。 由于车速极快，我都看不清楚车上那人的样子。 抓瞬间，那辆车就要将徐小芳给撞飞。 不过就在这时，那辆车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竟然突然调转了方向，直接撞向了我的车尾。 “嘭！” 顷刻间，我这一辆车90°垂直飘移。那辆车也迅速开了过去，逃之夭夭。 徐小芳刚刚与死神擦肩，这会儿整个人自然是愣在了原地的。 见她站在那里心有余悸、惊魂未定，我急忙快步跑了过去，询问道：“你没事吧？” 她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了我。而那充满了无辜的眼光，就仿佛是在问我说：“刚刚发生了什么情况？” 看来，她自己还不清楚。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车尾。见这辆车的车尾也凹进去了，车尾灯也都坏了，想开始开不了。 于是我打电话让交警来处理这边现场，又和徐小芳一起坐上了计程车，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后，一回到警局，我就一直考虑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事。 如果刚刚伤到的不只是我的车，更是徐小芳，那么我绝对是难辞其咎的。而我刚刚那通电话估计也不是打给交警那么简单的。 顷刻间，我意识到了自己如今的责任重大。同时，我也相信了徐小芳的直觉，明白是真的有人要害她。 可是还是有些地方让很不解。 刚刚那辆车的主人，他明明眼见着就要撞上徐小芳了，如果真的是要杀死徐小芳的话，那么为什么又在最后迅速转移了方向呢？！ 就在我头疼的时候，小刘走了进来，有份文件找我签个名。 我看到后，就签了个名。 这时，小刘却意外的发现了我的脸色很难看，就问我说：“吕警官，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是不是？你现在的脸色真难看，就像是纸糊的脸一样。” 我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接着就诧异道：“有吗？” “有！”小刘斩钉截铁的回答说，“不信你用你的手机看看。” 我又不自恋，又怎么会真的当着小刘的面看了。 于是我暗暗的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你先出去做事吧？” 小刘明明就要站起身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重新坐下了。坐下之后，他就狐疑的打量着我，压低了声音问我说道：“吕警官，现在你决定怎么处理徐小芳啊？总不能每天都让她待在警局里，然后你养着她吧？” 对此，我沉默以对。因为我也没相处什么解决的方法。 小刘就又说道：“我留意到，这些天郑顾问都好像有些不高兴。” “嗯，我知道了。”我很烦躁的回应道。 小刘应该也是感受到了我的态度了，就没有多问，拿了那报告就说：“那吕警官，我先出去做事了。” “嗯，你先去吧。” 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来到了厕所，洗了一把脸。 第三百七十一章 恐怖体验馆 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我发现自己的脸色真的变得很差劲，感觉就像是那些恐怖电影里头，那些被什么脏东西缠上的人似的。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外面办公室又传来了小康的声音：“吕警官你在吗？吕警官，副局长。” 我由于脸庞上还湿哒哒的，就没有直接走出去。 取出纸巾随便将脸给擦了一把后，我这才走了出来。 一出来，我就看见小康竟然坐在我的位置上。 见到我竟然从办公室的厕所里头走出来，她吓得直接坐起身来，冒昧笑道：“吕警官，原来你在啊！” “对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他迅速取出了报告，轻轻放在我办公桌上，说道：“哎呦，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就是李法医她那边，刚送来了上次那案子的验尸报告，所以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我暗暗的忖度了几秒钟后，才想到了是倪佳欣负责的那件案子的。 那件案子很明显是情杀案，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又是倪佳欣负责的。所以我当即决定说：“你直接把报告交给倪队长吧？” “好嘞！”小康开心的应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同意了。 等小康走了之后，我才又拖着这有些疲惫的身子，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置。 刚坐下来，我就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我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累了，就也没有多么在意。 随便讲双手往桌子上轻轻一搭之后，我就将头也轻轻的枕在了我自己的手臂上，选择就这样睡一会儿。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有人正在试图推动着我的手臂。 感觉到了之后，我随即缓缓的抬起眼，放眼看了上去。只见站在我面前的人，原来是徐小芳。 “徐小芳？”她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让我有些吃紧。 只听她说道：“吕警官，已经中午了，我有点饿了。” 我这才拿起了随便放在这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只见还真的是中午的十二点了。 我们早上两个人也都没有吃饭。 所以我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小芳，不好意思啊！最近有点累，又没有休息好。” 徐小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我相信凡事不可能空穴来风，总是事出有因。包括徐小芳，她为什么会遇害？这件事情，应该也是有什么原因存在的。 所以我就问她说：“徐小芳，你之前是不是经历过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之类的？” 听到我这么问，徐小芳随即底下了目光，暗暗的想了一会儿。 寻思了一阵之后，徐小芳这才暗暗的摇了摇头，呢喃着说道：“没有啊！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一直都是一如既往的，自己一个人生活，似乎也没有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当然，除了你之外。” “真的吗？”我不怎么相信，感觉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才对，要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就惹来了杀身之祸的，“你再好好想想。” 徐小芳皱起眉来，静静的忖度了一阵后，就说道：“那可能是我之前参加的那个体验吧？” 我觉得那个所谓的体验应该就是关键所在。 于是我狐疑的望着她，诧异的问道：“是什么体验？” 徐小芳暗暗忖度了片刻后，才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轻声说道：“那是一个很普通的vr体验。不过体验的时候，那个内容，有些暴力。唔，我当时也是被强行拉进去的。” “还做了个人资料的登记吗？”我问道。 徐小芳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既然是这样的，那走吧，我们一起去你当天体验的地方看看。”我说。 徐小芳顿时有些为难，提醒我说：“吕警官，我们还在吃饭。”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暗暗一笑，点点头，赔笑说：“对，我们还在吃饭，我差点就把这件正事给忘记了。唔，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等吃晚饭再去。” 徐小芳立即乖巧的点着头，说道：“好的。” 我们两个人一起吃过饭之后，就一来到了她那天体验的地方。 可是来到这巷子里头后，却见这里头什么都没有。说好的体验呢？说好的体验馆呢？ 具体的是哪一间，徐小芳也记不清楚了。 不过从她这脸色可以看出，她没有在骗我。 顷刻间，我觉得这件案子变得有些复杂。因为如果这两者真的还有挂钩的话，那么被害人可能就不止她一个，应该还有其他的受害人。而其他的受害人，应该是已经遇害了吧？ 最终，怀着沉郁的心情，我们离开了这里。 我并不质疑徐小芳现在说的话。 可是徐小芳还是不自信，问我说：“吕警官，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啊？可是我当时真的是参加了一个体验馆的活动，然后他们当时那个体验馆，真的就在这里的。” “我相信你说的话。”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只不过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回到警局后，我就迅速调查起了最近还没有侦破的谋杀案。 不过那些谋杀案，看样子都和这个vr体验没有多大的关系似的。 于是我又和小刘他们来到了附近，调查监控，调查当时被拉去做体验的那些人。而那个把人拉去做体验的男子，他脸上戴着口罩。当然，其实不止是一个男人，还有拉男客人过去的女人，不过也同样是戴着口罩的。 所以我们就从这些人开始调查起来。 结果让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些人都在参加过那个活动之后，就消失了！ 他们的家属都登了寻人启事。 而他们失踪的时间，都是非常凑巧的，就是参加过那个体验的两天之后。 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就失踪了呢？这还真的是无头公案。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顷刻间，我高度重视这件事，并且成立了一个由我自己专门负责的专案小组。为的，就是调查这些失踪人口。 第三百七十二章 解析谜疑 “他们的失踪并非一种偶然。”我对大伙儿讲道。 大伙儿都点着头，很是认可。 小康用手指轻轻挠着额头，想了一下后，就问我说：“吕警官，那么现在除了这些线索、包括被害人提供的口供之外，我们还有什么线索啊？我怎么感觉这件案子要侦破，似乎有那么点渺茫。” “有，还有线索。因为还有唯一一个没有遇害的人，那就是徐小芳。” 听到这个名字，他们都有些惊异。 他们这才明白，我为什么最近总是和徐小芳如影随形！ 大伙儿明白了这原因之后，我就让徐小芳走进来，亲自给大家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当时我正走在路上，然后就有一个男人走出来，问了我一些问题，还说他们做体验，问我要不要去参加？” “然后你同意了？”小刘问。 她暗暗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我同意了。其实也不算是同意吧，只是我不会拒绝人，所以就那样，我跟着她一起去了那个体验馆。” 小康顿时变得很感兴趣，发问道：“那么进去之后呢？” “进去之后，他们就拿了一张表格给我填写，还给我说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填写，更表示上面是非常安全的。我看上去，那有点像是填写简历一样，心想平时也填写了不少简历，就直接填写了。” 小刘立即问道：“那么里面你比较印象深刻的单项是什么？” “比较深刻的？”她暗暗想了一下，“那应该就是血型吧？感觉好像做体检似的。” 听过之后，小刘顿时斟酌了起来。 我顿时也感觉很是奇怪，更是在心中暗暗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些人之所以抓走了那些人，让那些人神秘失踪，该不会目的就是要他们的器官吧？ 不过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一切都只能够推测。 而目前最重要的，恐怕就是找出当天拉人的那些人了。 徐小芳可以算是唯一见过他们的人，所以我就让徐小芳去描述，然后试图拼出那些人的眼睛。 因为那些人本身都是戴着口罩的。 徐小芳就去拼凑出了那些人的眼睛来。 在徐小芳拼眼睛和脸型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看。同时，我内心深处又有了一个想法：“凶手之所以要杀了她，那目的应该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种种的可能性，瞬息间在我的脑海中匆匆掠过，就像是幻灯片一样的。 等徐小芳协助调查弄好一切后，我这才回过神，若无其事的问道：“晚上吃什么？” 她淡淡的一笑，不过这笑容，多了几分阳光，“随便啊，吃什么都可以吧！反正我不是那么在意。” “那好吧。”我点点头，同意了。 而后，我们就一起离开了这里，打算一起去吃饭。 才来到了停车场，我就看见正打算开车的郑莉。 她应该是要回家去了。 见到我和徐小芳走在一起，她就快步走了过来，问我说道：“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我暗暗沉默了一下，忖度片刻后，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她也是干脆利落，看了徐小芳一眼后，就点点头，说道：“那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不用煮你的份了。”说完，她就转过身，又去开车了。 等她开车走了之后，我和徐小芳两个人还站在这里。 我心情沉郁，就没有说话。 徐小芳倒是说道：“吕警官，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 现在我已经更加确定有人就要对徐小芳不利，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去呢？于是我决定当郑莉那边的罪人，等到这案子完结之后，再回去负荆请罪。 那些人犯罪一定有原因，而受害人如果真的是被骗去强行偷走器官，那真的很罪恶。 就这样的情况，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于是我直接上了车，对徐小芳说道：“没事的，回头再跟她解释清楚就好。现在你的事比较要紧。” 听到我这么说，徐小芳才哦的应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而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中餐厅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我又向她询问了一些有关于案子的事情。 如今的她应该是跟我比较熟了，所以知无不答。 她甚至给我讲起了有关之前案子的事情：“其实我知道，之前你偷偷搜过我的房间，你怀疑过我。” “是的。而现在我都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谎称自己已经忘记了呢？又为什么要偷偷祭拜你的母亲？” 她顿时难过的说道：“因为我还是无法接受那事实。我一直都很挣扎，我想忘记，可是却一直都忘不掉。又出于某种原因，我又不能忘掉。” 我瞬间理解了。 沉默片刻后，我才又问：“那么刀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抽屉里头会有全新的刀片，一整盒。” “因为我平时唯一的兴趣就是购物，上次看到9.9包邮挺便宜的，就买了一盒。但是我发现我也用不到，所以我就放在那，一直都没有动过，都没有拆封。” 我这才回想起来，那一盒刀片，确确实实是没有拆封过的。 暗暗了解过了这真相之后，我们之间的误会总算是彻底的解开了。 吃过饭之后，我就打算开着这问同事借来的车带她回去。路上，我却发现后面竟然有人在跟踪我。 那是一辆雪佛兰。 它在后面跟了我们有点久，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开始兜圈子，试图将他给甩掉。 过没多久，徐小芳也发现我们在兜圈子，就对我说道：“吕警官，这条路我们刚刚才走过。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我淡淡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只是带你兜兜风，欣赏一下风景。” 她不知道，也不敢再问，就“哦”的应了一声。 在兜圈的时候，我更加确定那一辆雪佛兰是故意跟踪我们的。于是我就让总台调查了一下它那个车牌号码，同时又故意停下车来。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一步之遥 见我突然在这桥底下停车，徐小芳还以为是车坏掉了，就问我说：“吕警官，怎么了？是车坏掉了嘛？” “没事，你不要下车。”我说完，就直接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来。 这时，原本在后面一直对我们紧追不舍的雪佛兰也已经停下来了。 我快步的走了过去。 眼见我走过去，他迅速的倒车，看样子是想走。 他极有可能是凶手，我又怎么可能放他走？ 趁着他在倒车的时候，我迅速的冲了过去，猛地捶打着这玻璃。结果这玻璃一直都捶不破，质量还是挺好的。 眼见这车就要开走，我心一急，直接抬起了右腿，一脚直接将玻璃给踹破了。 “嘭！” 随着这么一声响，那玻璃渣子尽数往里头洒。 那人也总算停下车。 我迅速将自己的手从这车窗伸了进去，然后就绕到了这里头来，直接打开了这个车门。 将车门给打开了之后，我就硬生生的将这人从那车里头给拽出来。 只见这人的脸孔，长得竟然让我感觉有些眼熟。 这就很奇怪了，这不应该是嫌疑人吗？为什么我会觉得眼熟呢？ 此时我也无暇管那么多了，先让他双手摁着车上，趴在了车上，接着就问：“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踪着我？” 他还没有回答，我就从他身上找到了一张证件。 拿出来一看，只见他原来也是一个同事。 “你也是刑警？” 他暗暗的侧过脸来，落落大方的承认说：“对啊！我是周警官手下的！” “那你一直跟着我干嘛？是他叫你跟踪我的？” 面对我的质问，他沉默了。但是无形之中，也是默认了这样一个事实。 这个周进东到底是要干嘛？居然还派人跟踪我。顷刻间，我肚子里憋着一团火！不过我也没说什么，更没有难为这个刑警。 看见他手臂也都受伤了，我就将证件还给他，说道：“你已经触犯了法律了。以后如果再随便跟踪人，后果，你可考虑清楚了。回去告诉周进东，明天到我办公室来见我。听到没有？” “是，副局长。”他接过了证件，接着就开车走了。 我这才回过头去，看向了自己停在那边的车。可是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我发现那辆车的车门是开着的，但是车上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奇怪了，徐小芳人呢？这是去哪里了？ 刹那，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我急忙向着这辆车跑了过来。 可是来到车旁边后，我就连车底都找过，却都没有看见徐小芳在哪儿。我暗暗的回忆了一下，心想徐小芳应该是我刚刚在和那人发生争执的时候，她自己走了或者被人给带走了。 我迅速的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暗暗压抑着这不安的情绪，给她打了电话。 可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她都没有接听！ 因为心烦意乱，我也没有什么好脾气。顾不得这车是不是我的，我想都没有想，抬起脚，往这车上就是狠狠的踹了一脚。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我眼前，说没就没了！ 我这失败，且不说传出去那绝对是偌大的笑话。要是徐小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想我这辈子偶尔想起，内心都会很愧疚吧？ 想着，我紧握着手机，缓缓蹲下身，用手指暗暗揪着自己的头发。 时至此刻，我真的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了徐小芳的声音：“吕警官，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我立即站起身来，回头望了过去，问：“什么我在做什么？你跑哪儿去了？”我都担心死了，想不到她竟然一脸懵逼的站在我后面。 她指了指后面，说道：“刚刚我看到你们在打架的样子，手机又没电了，所以我就去问人借了手机，打电话帮你报警。” 我顿时真的是语塞，只好双手撑着腰，抬望着天，无奈的笑着。 过没多久，同事真的来到了这里。 我只好给他们表示没什么事，然后就送徐小芳回去。 车上，我很担心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叮嘱她说：“下一次，不管怎样，你都不许这样自己做决定了，听到没有？不论什么事，不论你有什么决定，你都得先问过我，听清楚了没有？” 她暗暗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的点点头，答应了：“知道了。”回答完后，她就又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感觉她那是真的高兴。但我真不知道她这傻丫头有什么好高兴呢？ “笑什么呢？”我问。 她说：“长这么大，妈妈走了后，还没人像你这么关心我。” “警察嘛，都说人民警察为人民。”我淡淡的苦笑道，“所以我关心你不是也很正常吗？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可是我感觉，你对我好像比较关心。”看得出，她是鼓足了偌大的勇气才说出这话。 我怕她对我有什么误会，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就提醒她说：“反正不管怎样，你可不要对我有什么想法。你顶多只可以把我当做哥哥，知道吗？” “嗯，知道了。”她低声应说道。 我们两人回到居住的地方后，才进屋，我就看见这个房间显得格外的凌乱，就像是被人给搜过了一样。 我感觉很奇怪，就走了进来，四处查看。 看样子，似乎是遭贼了。可奇怪的是，我放在自己卧室里头的一块飞亚达机械表却没有被顺走。 由此可以看出，其实不是遭贼了。 来我居住的这个地方搜查的那个人，看样子，是要找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有些木讷的沉思过后，感觉那些人应该还是冲着徐小芳来的。就在低下目光的一刹那，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些人或许是要从徐小芳身上拿回什么东西。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那天才没有对徐小芳痛下杀手。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我迅速转过身，来到了外面。 这时，徐小芳正在客厅里收拾着一切，就好像是认命了一样。 我迅速的来到了她身边，问：“你是不是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第三百七十四章 看穿谜底 听到我这么问，徐小芳顿时一脸懵的回头望来，不解的望着我，问：“什么？” 我只好又重申了一遍：“你是不是拿了别人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么问？我没有啊！”她很诚恳的说道。 但是她之前就有欺骗过我的经历，所以我有些不相信她的话。到了这一刻，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于是我直接将她拖入了我的房间，让她看了看那块表，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你的手表？” “不错，我的手表。如果这是简单的遭贼的话，为什么他们不偷走这块表呢？” 对此，徐小芳沉默不语。 她有些欲哭无泪的想了一下后，才抬起眼眸，望着我，说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拿他们什么东西。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绝对的没有隐瞒你什么。” 我感觉她是没得救了，到了这时候还是不肯说出实话。 于是我干脆将她给推出了房间，猛地关上房门。 由于凶手可能已经连续害了那么多人，导致我现在的心理压力很大。想到这一点，再想到自己的感情，我突然觉得伐木累。 于是我让自己的后背，顺着这门，缓缓的滑落。 就这样，我用手臂环抱着自己这一双腿，又将脸庞埋入了自己的手臂里。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一片静寂。 过了一会儿后，我才想到：徐小芳没准会有危险。 想到这件事情，我急忙站起身来，直接夺门而出。 来到外面后，我就看见徐小芳还没有走，而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见我突然冲出来，她自然抬起眼，看向了我。而那眼神之中，充斥着一股哀怨的神情。 见她没有因为我刚刚凶她而离开，我内心顿时有些欣慰。 暗暗低下目光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我才说出了难以启齿的话：“刚刚，对不起，是我太粗鲁的。” “没关系。”说着，她拉了拉裙子。 我这才意识到，她也有几天都没有换衣服，都穿着这条裙子。 我回过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那一面时钟，眼见现在时间还早，就主动提议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男人就是这样，要对一个女人好，也不会说。 “好啊！”她以为真的是陪我，就答应了。 我们两个人来到外面后，就一起来到了附近的店里。她这才知道，我是要给她买衣服。 她看过衣服的标价后，随即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吕警官，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太贵了。一件裙子，等于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呢。” 其实她夸张了，一条裙子就八百块左右。不过对于她来说，那是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有可能。 我暗暗斟酌片刻后，就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对服务员说道：“那边两条裙子，和那几件衣服，还有这边几条女孩子穿的里面的裤子，都给我包起来，都要l码的。” 售货员随即笑道：“好的。先生，你对你女朋友真好。” 顷刻间，我和她都有些尴尬。 衣服包装好后，我们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拎着东西，往回走。 路上，我们两人无话。 才来到我们住的地方楼下，我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正从那铁管爬下来。我顿时感觉之前屋子里被翻的事情和他有关。 转头，我将东西全都塞给了徐小芳，接着就直接追了过去。 可惜还没有追到那人，他就发现了我，转头就跑。我追没几步，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这才放弃，转头回到了徐小芳这边。 “人抓到了没？”徐小芳也很是关心。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她也就没有多问了。 隔天，回到警局后，我就找到了倪佳欣，谈了一下她负责的情杀案。那件案子的紧张还算是不错，凶手已经被法庭定罪了。 在聊天之际，我讲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给她听，想知道郑莉会不会了解。 谁知她竟然表示：“关于女人的事，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包括女人的心事，很多时候，她们自己都不了解。当你以为你了解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我听不懂，就暗暗的苦笑了出来，饶有趣味的追问道：“那么对于我现在负责的案子，你有没有什么见解？” 她轻轻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依稀感觉得到，这件案子，应该不是个人做的，好像是和什么组织有关系。” 我不禁扬起了嘴角来，笑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继续说吧。” 她“嗯”的应了一声，接着就忖度着说道：“除此之外，就是这案子，很有可能还是非法贩卖器官有关，不过这些你都知道吧？听说你们现在已经调查出很多类似的线索来了。” “是啊，只可惜这些线索也没有什么用，还是不能破案。” 倪佳欣随即鼓励我说：“吕警官，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对了，我也先去做事了，好像又有一宗新案子。我想接过来，去磨砺磨砺。” “好，去吧。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 “唔，不需要了，我想我开口的话，陈局长应该不会拒绝。”说着，她起身，就要走，临走时还又说道，“对了，我姐姐说，你也没有那么讨厌。” “什么姐姐？” “李晓敏啊！” “哦。对了，你出去之后，把我叫周进东过来。” 听到我这句话，她那脸色却在瞬息间变得有些难看。暗暗的纠结了片刻后，她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并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叫。” “嗯，去吧。” 紧接着，我就等着周进东来我办公室，将昨天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还在等待周进东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桌子上竟然有一根长头发。 由于我的桌子向来都是比较干净的，所以这长头发，在眼光的映照之下，就显得比较显眼。 我立即伸出了手去，将这长头发拿起来，捏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 第三百七十五章 rh阴性血 这女孩子应该是倪佳欣掉落的。 女生是长头发，头发比较容易掉落，那也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我暗暗拿起了这头发后，就想到了昨天被入室的事情。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错怪了徐小芳。 因为那些人过来，没准是要找徐小芳的头发。因为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只要有头发，就可以验证出血型。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确定徐小芳的血型呢？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思绪却在这时候，突然被进来的周进东给打断了。他不但为人讨厌，连做事都那么惹人厌烦。 “吕警官，你找我？”他笑问道。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有件事，我想要问你。” “哦？什么事？” “你昨天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你的人没有给你传话吗？我今天叫你来我办公室。” 他缓缓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有啊，他都跟我说了。不过说实在话，其实我是不怎么先过来的。” “不想见我？”我问。 他扬起了嘴角，苦涩一下，接着竟然说道：“有点。”说话间，他直接冲我对面椅子坐下了，我冷漠的望着他，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坐下后，他就挺直了腰板，凝望着我，问：“吕警官，这不是很正常嘛？我怀疑你有犯罪的嫌疑，所以派我的人跟着你，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你怕什么？对了，听说你还挺厉害的，竟然一脚就把车窗玻璃给踹破了。你不去当武警，真的是可惜了。” 听得出，他后面的话是在挖苦我。 我沉着脸色，静静的望着他。 望了他有一会儿后，我隐忍不住，这才问道：“还有呢？你还想说什么？” 他抚掌一笑，接着就说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夸你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我沉着脸色，静静的打量着他这显得有些狡猾的脸色，却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他撅起了嘴唇，陪着我沉默片刻后，就又抬起眼，望着我，狐疑的问道：“吕警官，你没事吧？如果没有事的话，我那边还很忙，我要回去做事。对了，至于你恐吓到我下属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听到这话，我随即沉下了眼光，指着他，严肃的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作罢。” 他扬起嘴角，笑了笑，满不在意的说道：“行了，然后没有别的事了吧？哼哼，回见或者不见。”说完，他就起身，转身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才又寻思着昨晚被入室的事情。 由于徐小芳就在警局，所以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找到了她，向她询问情况：“你是什么血型的？” “rh阴性血。” 听到这个答案，我顿时皱起眉来，有些吃惊。 众所周知，rh阴性血可是熊猫血。我终于懂得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盯着她了。也许他们真正的目的，真正想要的人，只是一个她。 刹那，我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 “吕警官，怎么了？” 听到她这么问，我这才抬起眼，看向了她，说道：“没什么，你先吃饭吧？” “哦。”她暗暗应了这么一声，接着就说，“我感觉昨天他们要找的东西，的确是因我而起的。不过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他们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我现在已经颇为笃定，“我知道他们其实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了。” 听到我这么说，她立即紧张的问道：“什么东西啊？” 我暗暗忖度了片刻后，这才目光如炬的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她，严肃而又肯定的说道：“其实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是你的头发。” “头发？”她有些吃惊。 看来，她应该还不知道头发能够检测出dna的事实来。 我也不多做解释，又叫她吃饭。 毕竟这些事情，她知道太多对她没有好处，只会增添她的烦恼而已。而后果，是很恐怖的。 不过我敢肯定，那需要她的器官的人，应该也等不了多久了。所以他们不会耗太久，还会继续出手的。 而之所以那次没有杀了她，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那些人，想要她的器官。 晚上，我又陪她回家。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我却看见前面路上，多了几辆车，横成一排。就这样，我的车迅速被他们给挡住了。 我迅速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想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却见在后面，也同样有几辆车直接并成了一排，开了过来。 顷刻间，我这一辆车，直接就被那两派车给夹在了中间，进退两难。眼见前面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我就叫徐小芳在车上等我，接着我就走下车，走了过去。 因为就目前这种情况，其实说开车冲过去，是很不切实际的。到头来没准冲不过去，很有可能还会葬身于此。 而电影里头那些情节，实在不值得效仿。当然，如果到了那个非冲不可的情况，那就只有去拼一拼了。 我和这人碰面之后，发现这人戴着一个黑色的头罩。看上去，他就像是一个刚刚被逮捕的人。只不过他手腕上没有手铐，只有一根雪茄。 和我碰面后，他就一边冲着雪茄，一边说道：“吕警官，我对你是一清二楚。这件案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威胁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威胁执法人员？” “现在？”他那面罩底下传来了阴森的冷笑，“你先看看你前后有多少人再说吧！” 他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前后两辆车，下来了很多人。 “你到底是谁？”说完，我就要伸出手去揭下他的黑色头罩。 他却举起了右手，猛地抓住了我伸出去的手。 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淡的疤。这伤疤看不出是怎么造成的，但是者不失为一个重要的特征。 得知了这个特征后，我就故意将手放下，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车上面，有两百万。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拿钱走人，要么你和你这辆车，永远消失。二选一，你选吧。” 第三百七十六章 细微特征 我沉默不语，心想着对策。 这时，他又傲慢的说道：“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就是你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你不接受我的钱，那就是看不起我。到时候，你肯定是活不成的。呵呵，而在这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正义又能干的警察来帮你伸冤，那真不好说。对了，你别忘了，你家里头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等你。” 他居然拿郑莉来威胁我。 我为了取得信任，先带着徐小芳逃过一劫，就说道：“把钱给我吧，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了。” 他顿时笑得很是猖狂，更又是抽了一口雪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把你车上那个女人交给我，从此不再过问我们做的事。你破了那么多件案子，少破一件又有什么所谓？然后你就可以拿着那些钱，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把她交给你？她可是稀有的rh阴性血，而且她的体质，也和你们需要她的人的体质差不多吧？所以在我看来，他可不止两百万。你这刀子可别太狠，别坑我。” 听到我这么说，他哼的冷笑了出来，问：“那么你还想要多少？你开个价吧，只要你开得起，我会考虑的。” “好。”我答应道，“那就一千万吧。没有一千万的话，我是不会考虑的。” “一千万？”他登时有些吃惊，“那么我先把两百万交给你当订金，你先把人给我，回头我再让人送剩余的八百万过去给你。” “不行，见钱交人。你也清楚我的身份吧？要是我现在有什么闪失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到时候，你们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你好好考虑一下，是要两败俱伤，还是要合作，考虑好了打电话给我。”我笑道。 说完，我就鼓足了勇气，慢慢走回自己的车上去。 其实我也是在和他赌。 结果他如同我所料，直接放我走了。 半路上，徐小芳就问我说：“你们刚刚聊了什么聊了那么久？” 我总不可能说聊怎么把她给卖了吧？所以我沉默不语。 不过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所以就没有说话。 其实我那只不过是敷衍那些人而已。有了那个体征，加上对买主的了解，我感觉要找到背后真正的凶手，应该已经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 回到家里后，我就迅速调查本市有钱人。因为他们要抓一个人运去外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了解过后，我发现其中家里头有个女儿、得了重病、年纪又和徐小芳差不多的，就只有一个姓欧阳的老板了。 欧阳东旭，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板。他的女儿符合所有条件。 所以我现在怀疑，就是他要出钱来买徐小芳的。 我感觉那个人还会来找欧阳东旭要钱，毕竟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他不可能自己贴腰包补上。 隔天一早，我就带着人直接找到了欧阳东旭，直接带回警局。 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男人来到警局，要保释欧阳东旭。这个人是欧阳东旭的儿子，也是那个病患的堂哥。 他一见到我，眼中那神色，就透着一股恨意。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是，他看我的眼光，就好像是认识我的一样。 这才是最奇怪的。 所以我故意找了个机会，试图接近他，偷偷看了一下他的手臂。果不其然，只见在他那手臂上，还真的有那么一道痕细小的疤痕。 看样子，昨天晚上拦住我的人就是他。 我当场就逮捕了他。 来到审讯室后，我才问道：“真是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愤恨的望着我，问：“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了？你说。” “什么时候？不就是昨晚吗？昨晚谁带着头罩，那么意气风发的威胁我？” 他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是谁出卖我的？” “是你自己的疤痕出卖你的。” 听到我这话，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却还没有发现自己那一道疤痕。 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淡淡的笑道：“现在你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了。说吧，其他的受害人都在哪儿？你们怎么对付其他的受害人了？” 被我这么一问，他的脸色顿时显得格外的难看。 明明是铁证如山了，他还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暗暗一笑，接着就问道：“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够查出来？你现在已经涉嫌多项罪名。而我已经知道了凶手就是你们欧阳一家，所以我很快就会找出你们犯罪的证据，将你们绳之以法。” “呵呵，那你去找啊！我就不信你找得到。更何况，我们家有钱，我才不怕你来控告我！” 我暗暗点了点头，转头就起身离开了。 其实我隐约感觉，他还是有些不成熟，所以背后的主谋可能不是他。相反的，他的伯父欧阳东旭是那么的老奸巨猾。 所以干出这违法勾当的幕后主使者，很有可能就是欧阳东旭。 于是我向法院申请了搜查令，对欧阳集团名下的公式、以及欧阳东旭家，都搜了一遍。 耗时好几天，最终才发现：在一个地下室里头，发现了一些冰柜。而那些冰柜里头，装着许多的肉。 这些肉经过检测，证实是人肉。 至于那些器官，都找不到了。 查实之后，我们立即将欧阳东旭逮捕。 事到如今，欧阳东旭也只能承认了自己贩卖器官的事实。不过他透露，对这些人解剖的那个人，目前还在逃。而真正替他做这一切，包括杀人什么的，都是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说：“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以前是当法医的，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干了。总之，我们都只管他叫屠夫。” “那么他多大？什么样貌？” “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至于什么样貌，不方便给你透露。要是被他知道，即便我被判处死刑，以他亡命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放过我的家里人。” 第三百七十七章 极度罪恶 “你如果说出来的话，还有机会不用死。而你的女儿，我们警方也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直至她真的回天乏术的那一刻。” 听到这最后的条件，他总算是答应帮忙了。 而另外一边，徐小芳带给我们一个好消息，她表示愿意捐献骨髓，去救助欧阳东旭得了白血病的女儿。 得知这个消息后，欧阳东旭很是配合，提供了很多关于屠夫的线索给我们。 可是我们在警局的资料库里头，并没有查到这个人。 也不知道这个人之前是在哪里当法医的。而这一点，就连欧阳东旭本人也不太清楚。 最终，我找到了李晓敏。 在她这里，我终于得知：这个代号为屠夫的杀人狂魔，原名闵歌，他本来并不是在这里当法医的，而是在别国当法医，还挺有名。 他在解剖学中，也有过重大的贡献。只可惜一点，那就是他后来心理有问题，所以就被辞退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清楚。 不过就他目前犯下的罪过，可想而知他心理上有什么问题了。 解剖一直都是运用在死人身上，但是他很喜欢将活人活生生的解剖，甚至喜欢匠人当做机器一样，拆除人的器官。 这岂止是变态？简直就是极度变态！ 在李晓敏的帮助下，我们对这个人有了一定的了解。而我看着这人的脸，总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由于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连续好几天都在回忆。 最终绞尽脑汁，我才洞悉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当天半夜，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一个人穿着女人的睡裙，蹲在我家客厅哭。 而那个人更是打扮得如同小丑似的。 事实上，那个人，应该就是闵歌。 也就是说，闵歌其实老早就知道我家，更是了解我住在哪。顷刻间，我感觉郑莉还住在那里的话，也会很危险。 因为这个家伙可不像欧阳东旭，没有特定想要的人，而是见人就想残害，只为了满足他自己那种很过分的想法而已。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我就迅速在警局里头寻找郑莉，想说让她这几天都别回家。 可同事却跟我说，郑莉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来上班了！ 这就很奇怪了，几天没有来上班，那么她会去哪儿呢？ 由于心里头变得乱糟糟的，我直接打电话给她：“喂，郑莉，你现在在哪儿？” “你终于舍得找我了啊？不是有美人相伴不要我了嘛？”她有点像小女孩一样赌气的问道。 事到如今，我再也无法淡定，“我们先不要说这些，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 “你该不会在家里吧？” “有问题吗？” “你千万不要待在这个房子里了，赶紧走！”我紧张的说道。 她立即问道：“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杀人狂魔就在那！你到底懂不懂啊？” “懂了。”她淡淡的说道，“其实没有了。最近警局又不缺人手，然后我这边又有几个病人，有点问题，这精神治疗中心，病人比较多。所以我就和陈局长说了一下，然后就回来帮忙几天。” “那还好。”说着，我眼瞅着也快要下班了，就决定说，“那么我下班后就去找你吧？” “你不用陪你的小妹妹了？”她还是有很深的醋意。 “什么小妹妹啊？”我顿时有些不高兴，真是有苦难言，“她只不过是受害人好吗？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况且，她现在愿意捐献骨髓救人，再加上这件事还没完，所以现在有倪佳欣和周进东他们保护着她，所以她现在很安全。” “哦？她不需要你了，所以你才来想到了我，是吧？” 我不禁皱起眉头，真有种挂断电话的冲动。由于不想再和她扯这一些，于是我话锋一转，说道：“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就这样了，我挂了。” 等我开车来到他们精神治疗中心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许多。 我匆匆的跑到了这里面来。 寂静的精神治疗中心里头，被一股神秘而又恐怖的气息所笼罩着，登时让我有那么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为了郑莉，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来。 来到她的办公室后，我却找不到她。 于是我直接取出了手机，在这入门处直接打了一通电话给她。 她却是没有接听。 就当我又打算打一通给她的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我就把头探了出去，看了一眼。 只见有一个人，身着一身如同礼服的西装，从走廊尽头走了过去。 那一身衣服，本身并不是很怪异。 但是在精神治疗中心这种地方，不论是探病的、看护的、医生还是病人，这么穿，都是很不正常的。 于是直觉在瞬间迅速作出了反应，告诉我那个人很有问题。 我索性挂断了电话，不再打电话给郑莉，直接追着这一人。可是来到这走廊尽头后，却见垂着的这条横廊上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空荡荡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个地方，平时应该会有护士和看护人员吧？可是现在一个人都看不见。 我寻着那人走去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去。 才走到一半，我就听到背后传来了“咯”的一声冷笑。这笑声，显得阴阳怪气的，让我感觉一股森凉的气息，直接从我的脊椎，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脖颈，直冲我的后脑勺。 我迅速回过头去，却没有捕捉到半个人影。 刚刚那笑声，应该……是从其中哪一个房间里传过来的吧？ 于是我一边走着，一边注意着左右的房间。每到一个房间前面，见到门有虚掩的，或者关上的，我都是会尝试打开一下。 特别是那些虚掩的。 因为我刚刚都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而且感觉关了门，那个笑声不会传得那么的清晰。 走到一半，我就突然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 在这种悄然寂静的环境之下，突然听到了这么一阵很是急促的铃声，果断让我心里头感觉一凉，更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第三百七十八章 犯罪原因 我暗暗的忖度了片刻后，就深吸了一口长气，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 只见这一通电话，原来是郑莉打过来的。 我迅速接听了这通电话，问：“郑莉，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已经来到了医疗中心的门口，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说来接我吗？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 “好，我现在马上出去找你。”她比较要紧，所以我果断就挂断了这通电话，转过身，打算直接离开这里。 不过离开的时候我内心还是比较纠结也比较犹豫的。 因为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警方正在竭尽全力进行通缉的闵歌。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想要到外面和郑莉会和。 可是来到大门前之后，我就惊呆了：这门竟然被关上了，而且看样子，好像是被人从外面给反锁上了。 这里面要出去也不能够直接开门，还需要门禁卡！ 找不到开关！ 怎么回事？ 就在我慌乱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脚步声。听到那“叩叩叩”的声音，我瞬间回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而那个人脸上，还泛着一股森冷的笑容。 细看一下那人脸孔，只见那个人原来真的是闵歌。 这时候，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解剖尸体专用的解剖刀。 “你找我啊？”他笑问道。 我手无寸铁，只能够往后退开，“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是啊！而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哼哼，其实这次过来，我并不打算伤害你。小朋友，你不用害怕。你把我逼入了绝境，也是你身为刑警的本事。就连我闵歌，都不得不承认你有本事。所以呢，我决定邀请你，参加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你说！”我严肃的问道。 他随即沉下了脸色来，严肃而又森冷的说道：“今晚9点，你到你家天台，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不来的话，你这辈子都会后悔。”说完，他就用左手取出了一张卡片，直接丢给了我。 而他自己则是转过头，直接跑了。 我接过了卡片，发现这原来就是门禁卡。我急忙打开了这一扇门，然后跑了出来。 一出来，我就第一时间在这边游走。 寻找郑莉之际，我又一次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她又不接听。 由于心急的缘故，我很是生气。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里头受到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是郑莉发给我的。但是看那口吻，显然就不是她发的：“记得我们今晚的约定，不见不散。” 我迅速找到了车，想要提前回家。 谁知道在路上竟然堵车。我只好丢下了车，跑步回家。 等我来到家里天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8点51分。这时候，我也已经是大汗淋漓。 一上来，我就看见这天台上面，竟然多了两张病床。有两个人就躺在病床上面，被绑着，嘴也被蜡黄色的胶布给封住了。 她们暗暗挣扎着，同时不断向我求救。 她们，正是徐小芳和郑莉。 而站在她们中间的人，正是闵歌。此时，他手里头拿着的，是一把手术刀。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刀柄，在半空之中优雅的比划着，就像是在指挥演唱一样。 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头来，问：“你现在要怎么玩？” “她们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人。你选谁？” 这问题，顿时让我蒙了。 “现在我给你十秒的时间让你自己考虑。” 听到这话，我不禁皱起眉来，怒吼道：“你是魔鬼吧？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选？” “行！你不选也可以，只要你弃权，我可以把她们两个人都杀了！到时候，你就能够找到更好的！哼！” 我不禁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问：“那么如果我两个都想救呢？” “恐怕你没有那个本事！”他阴险的笑道。 我直接脱下了西装外套，将西装外套卷在自己手臂上，快步走了过去。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术刀架在了郑莉的脖子上。 “站住站住，我还没有叫你走过来呢！现在我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办方，规矩都应该由我说了算。一切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说完，他又阴森的笑着。 我只好愤愤不平的停下脚步，望着他。 他就缓缓的将手指头，沿着郑莉的脖子，一直比划，一直来到了帮助郑莉的升值这里，“看样子，你还是比较喜欢你爱的人。那这样吧，选她活下来，好不好？而她！”说着，他突然回过头去，看向了徐小芳。 “必须死！”突然间，随着他这凄厉的一声，他手起刀落。刹那，那手术刀直接扎了下去。我当场感觉到眩晕，差点摔倒！ “不要！”我喊出声来了。 这一刀，眼见就要捅穿徐小芳的脑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这才终于将手中的刀停下来，脸上更是泛着那很是阴冷的笑容。 “既然你都说不要了，那么就算了。”他呵呵冷笑道，“现在你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可要给我好好选择了哦！可不要再选择错了。否则的话，我会把她们两个人都杀了的！ 对于这种情况，我压根无能为力。 我只好抱头蹲下，哀求道：“你杀了我吧？” “呵呵，要杀你，我可以有很多次动手的机会。但是我不想那么做，我就想跟你玩。因为我们都一样，智商过人。你知道嘛？当年，有人也逼我做过类似的选择。” 听到这话，我不禁暗暗的抬起眼，看向了他。 只见他抬头望着天空，脸上虽然还是洋溢着那笑容，可眼中的神色去很苦涩，“不过当年我可比你坚强多了。当他们问我说，是要救我妈还是救我老婆的时候，你猜我怎么选？”说到最后，他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就像是在咽下什么悲伤的往事一样。 “为什么要你选？她们怎么了？”我问。 他呵呵的苦笑道：“血库的血，只能救一个。呵呵，就不能两个都救吗？” 第三百七十九章 噩梦的开始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当法医之后，从事这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工作了。 “你觉得你现在杀人也是在救人吗？难道那些被你杀的人就不是人吗？”我愤恨的站起身来。 他却依旧满不在乎，站在那，笑道：“我可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也没有觉得杀人就是在救人。实不相瞒，我杀人，只是在找寻做人的乐趣而已。至于最终那些器官到底能不能成功的更换，救人，我都不管。” “你简直就是恶魔。” “对啊，今天恶魔就对你进行审判。不说了，天使，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要救哪一个？”说着，他手中那刀，又开始在半空之中来来回回，好像随时都会了解掉她们两人其中一人的性命似的。 看到这一幕，我随即舒了一口长气，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决。其实我知道，只要她对其中一人下手，那么在他拔刀的空隙，我也一定有机会去救另外一人。 可是他杀了那么多人，下刀肯定是致命的。 所以我很纠结。 他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十、九、八、七……” 就在他数到“三”的时候，我才决定道：“郑莉。” 刹那，郑莉愣了，而徐小芳懵了。 闵歌也是诧异的笑望着我，而眼中充斥着一股疑惑之色。 因为都觉得，我一定会要他杀了徐小芳，而让郑莉活下来。 就在他要出刀的时候，我才又吐出了一个字：“活！” 他迅速停下了手中的刀，皱起眉来，问：“你耍我？” “不！我要郑莉活！” 说完，看准他转移刀要对准徐小芳的时候，我这才猛地冲了过去，先将这手臂上的衣服一甩，接着整个人都跳了过去。 不过他那刀子还是落下了！ “啊！” 这一声惨叫，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猛地冲过去，一把将他扑倒，结果就连同他，两个人一起往楼下掉了下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我浑身都是鲜血。是他给我垫底，他死了。他的鲜血都染红了我这被汗水给浸湿的白色衬衫。 我缓缓的爬起身来，回头看向了天台。 隔天，徐小芳入院了。 和我预算的差不多，这一刀刺偏了，并没有刺中徐小芳的脖子，而是扎入了徐小芳的肩膀。不过还是扎得很深。 之后，由于我涉嫌防卫过当的杀人，被停职审查。 幸亏他本身就背负了很多条命案，郑莉她们又为我作证，我这才没事。 不过由于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上头给我放了长假。 由于同生共死的缘故，徐小芳和郑莉两个人，也成了好朋友。 两人见我心情郁闷，特别不高兴的样子，郑莉就提议三人参团去旅游。 我也觉得假期可能会有点长，就答应了。 没过多久，郑莉就选择好了旅游的地点，那是一个未被开发的荒岛。我得知之后，不禁笑问道：“你这是想带着我们陪你去玩荒岛求生吗？” 结果没成想，我一语成谶，我们三人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参团的路上，我们三人又认识了几个年轻人。一个叫黄毛一个叫阿狗，都是他们的绰号，而他们都是游手好闲的年轻人。 车上，他们并不知道我和郑莉的真实身份，还以为我们只不过是参加什么文职工作的人，所以跟我们玩的挺好。 另外还有一个女的，名字叫白静柔，不过她的性格比较奇怪，比较沉郁。看起来，比及徐小芳之前，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徐小芳对她特别照顾。 对了，还有我们的导游，大胖。 就一个爱絮叨的胖子，什么事都能够拿出来说，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 嘻嘻哈哈的带着我们来到了这个岛上后，他就叫船家先回去。船家临走的时候，还叮嘱道：“七天之后我会来接你们的，如果到时候你们不提前在这里等我，我见不到人就不等你们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船家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道纠结的神色。 他暗暗忖度片刻后，就说道：“没为什么，因为到时候天气差。”说完，他就开着船走了。 我暗暗的回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树林。顷刻间，我只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闵歌恶斗之后，内心留下了那么一些阴霾，也可以说是恐惧症。 大胖兴许是察觉到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就走过来，嘻嘻哈哈的将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更是拍怕我的肩膀，对我笑道：“年轻人，没事的。现在的人啊，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你不要想太多啊，有我大胖在，一定保证安全带你们平平安安回去。更何况，我们在来的时候，不是已经买了保险吗？不会有事的啊！” “嗯，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我问。 黄毛立即跳了出来，说道：“那边有座山，我刚刚看到一道金光闪过，那里没准会有什么宝贝呢！要不然我们过去瞧瞧？” 阿狗顿时吐槽道：“你小说看多了吧？那里还有角色高人，一个渡劫成神的修真高手，等着传你葵花宝典呢！” 就这样，我们都被他们两个年仅20左右的年轻人给逗笑了。 就这样一路嘻嘻哈哈，我们向着山下的一个村落走去。 不过这个村落由于太久没有人住的缘故，如今已经变得破败不堪。我们也都没有怎么嫌弃，毕竟都不是很矫情的人。 大胖还担心郑莉和我会嫌弃，就走过来对我们说：“你们都是大城市里来的，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房子。” 不等他解释好，我就说：“以前在乡下，不都是住这种小木屋吗？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于是他就开始带着我们，在这里扎下了帐篷。 可没成想，刚入夜，这里就下起了雨。 噼里啪啦的雨声，敲击着我和郑莉两个人拼凑成的大帐篷。郑莉坐在我旁边，环抱着膝盖，望着我的脸庞，笑道：“真是没有想到，说好的旅游，结果真的是带你过来受罪了。” 第三百八十章 发生意外 “没事的。”我淡淡笑道。 她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假装轻松的笑道：“看来我们今晚是睡不了了！” 这时，帐篷外面突然有个人影闪过。 我迅速放眼望去，只见原来是黄毛撑着雨伞过来，手里头还拿着一盒扑克牌。 “你们打扑克牌吗？”他笑问道。 我表示不打。 这时，阿狗也进来了，劝说道：“打呗，反正很无聊！我们几个人玩个斗地主！” 我不禁笑道：“斗地主三个人就可以玩了！也没有见过四个人玩的！这样吧，导游应该很寂寞，你们去陪他一起玩吧！” 他们兴许是觉得有道理，就又钻入了导游的帐篷去，陪导游斗地主。 夜里，雨越下越大。 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砸落下来，我感觉我们这个帐篷或许也撑不了多久了，所以顿时就有那么一点担心。 郑莉眉头紧皱，或许也和我有着同样的顾虑。 这时，导游突然提议说：“大伙儿，看来我们得撤了，我们得帐篷可能撑不住了。” 而后外面就又传来了阿狗的声音：“我们的帐篷早就撑不住了，带来的被子什么的都湿了！” 听到说要撤退，我和郑莉两人就分别撑伞出来。 结果我们自然是撤到了旁边的一间木屋里头。 我们选择的自然是这里最像样的一间，可依旧是床头屋漏无干处。 导游大胖虽然还是尽力的安慰我们，但是由于都没有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可以做，地面上都是湿哒哒的，所以我们都站在这，心里头很烦躁。 他说：“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撑过了这个晚上，明天这里有很多好玩的，我都带你们一起去玩。” “我现在只想回家。”白静柔冷漠的说道。 徐小芳立即走过去，说道：“可是现在我们暂时也回不去啊！那船家也说过了，要七天呢，对不对？” 听到这话，白静柔的脸色变得更加冷漠了。 大胖急忙走了过来，似乎是想打圆场一样，笑说道：“其实你们都不用太担心，我一定会解决妥当的。唔，相信我。” “你想怎么解决？我们怎么相信你？”黄毛已经怒了，“我受够了，我不管了，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要出去找一个干净的地方。” 说完，他就回过头去，看向了阿狗，那眼光似乎是在问阿狗去不去。 阿狗本来就跟他是一起的，就拿起了雨伞。 我担心他们两个人这样出去会遇到危险，就说：“这里你们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天气环境有这么恶劣，你们现在出去，会很危险。” “可是我已经受够了！”黄毛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 回过头，我就看向了导游，想要看看导游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两人留下。可是导游大胖也作出了一副很是无奈的表情。 最终，他们那两道比较瘦弱的声音，还是消失在了这冰凉的雨夜里。 我们很是无所适从，一直等到了天亮后，才决定一起离开这里，去寻找一个固定的落脚点。 毕竟这个岛，看起来面积也不是很大。所以就算是要玩，只要找到一个固定的落脚点就好了。而在我看来，最重要的，莫过于找到那两个青少年。 沿着山路，我们走了一会儿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宅子。当然，这是导游带我们过来的。他之前也带人来过这里。 这个宅子面积比较大，显得比较干净。因为前不久还有旅客才来过。 不过由于这里本身就没有住人的缘故，所以又积灰了。 我们粗略的打扫了一下后，我就提议说：“我们现在一起去找他们两个人过来吧？” 大胖却皱起眉来，说道：“还是不要了吧？他们两个人没准找到更好的地方呢？毕竟这个地方，留下的古建筑还是挺多的，什么塔啊房子啊！而且还有山洞！” 我感觉他就是不想去在找借口。 于是我默默的转过头去，看向了郑莉，问道：“去不去？” 郑莉当即点了点头。 徐小芳也说：“那我也去。”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白静柔默默的跟上了我们。 大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勤快起来，腆着脸要跟上我们。他似乎很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似的。 于是我们就一起离开了这个布置好的宅子，到处找黄毛他们两个人。 找了半天，我才看到一个晃晃悠悠的人，身受重伤，迎面走来。远远看到那一头金发，我顿时知道是他。 我迅速跑了过去，搀扶住了快要跌倒的他。 这才一晚上没有见，真的想不到他会变得这么狼狈。不过他的脸色，还是笑不出来而已，也没有哭，更是没有喊。 在旁的女生，包括郑莉，看见他浑身有多处伤得皮开肉绽，都不敢说话，更是不敢走近。 徐小芳更是看都不敢看，直接转开脸去。 我就看向了大胖，说道：“过来搭把手！” 想不到大胖竟然比女人还要胆小，怯怯懦懦的对我说道：“还是不要了吧？” 顷刻间，我不由得皱起了眉来，不满的看着他，“你确定不要吗？” 这时，一直沉默的白静柔竟然主动说道：“让我来吧。”说完，她就走了过来，不怕脏不怕累的，直接帮我把黄毛给扶起来，向着我们安置好的宅子走去。 来到宅子里后，她就娴熟的为大胖包扎了起来。 这手法，比一般的护士都要专业很多。 “你是做什么的？”我很感兴趣的问道。 她抬起眼，淡淡瞥望我一眼，而后却又低下目光，继续为黄毛包扎，没有回答。 我感觉他似乎是不想说，就没有再问了。 黄昏的时候，黄毛才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我立即问道：“阿狗呢？他昨天晚上不是跟着你一起出去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听到我这么问，他顿时将眼珠子往左瞥，开始回忆。 他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离开后，原本是在一起的。但是有一个山坡，我直接滚下来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说完，他就抬起眼来，肯定的望着我。 第三百八十一章 狗啃的伤 眼光还算是诚恳，于是我选择了相信他。 刚入夜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找阿狗。但是最终真的找不到，我们只好回来了。 大胖就开玩笑说：“也许他是在和我们玩躲猫猫呢？” 这笑话真冷，在场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每个人都是面色凝重，忧心忡忡。或许他们是和我有大概的直觉，那就是阿狗有可能已经出事了，遇害了！ 就在我担心的时候，黄毛坐不住，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去找他。”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出了真想来，说道：“别去，外面有危险。”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回过头来，望向了我。特别是郑莉和徐小芳。因为她们两个人很清楚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不会空穴来风。 “有什么危险？”郑莉问道。 我暗暗分析道：“黄毛身上的伤，绝对不是从山坡上滚下来造成的，而是刀伤。” 大胖登时扬起眉来，吃惊的走了过来，问道：“哇！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把他砍伤的？不可能啊！你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 这是，白静柔开口了：“的确是刀伤，都不用再猜了。而且是尼泊尔军刀造成的。” 听到这话，黄毛的脸色显得很是吃惊。 “我被刀给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就是问题。”我说道，“所以，我们暂时哪也别去最好，就先留在这里。” 黄毛当即问：“那么阿狗怎么办？” “再看吧。” 隔天一早，也就是第二天，我们就又开始来早阿狗了。 最终，我们发现了阿狗的尸体。阿狗的尸体很是恐怖，因为除了刀伤之外，还有被撕咬过的痕迹，身上那些肉和骨头都不完整。 我蹲在他身体旁边，大概瞥望过后，就肯定的得出了结论：“这是人为和动物造成的。” “看起来就像是野狗咬伤的。”白静柔说道。 我只是淡淡的说道：“有这个可能。那就证明这里有两种敌人，一种是人，一种是野狗。如果不是，那么我们只有一种敌人，那就是人。而这些被狗啃的伤口，可能是那人饲养的恶犬造成的。” “懂了。”白静柔说。 这时，吐到一半的大胖提议道：“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吧？好可怕。” 黄毛却站出来，问：“那尸体怎么办？难道就丢在这里啊？啊？” “挖个坑，把它埋了。”我比较理智的说道。说完，我就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心戒备，担心还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我们。 什么都没看到，我就和他们找来了工具，挖了个坑，先把尸体埋了。 埋了尸体后，徐小芳就提议道：“我们还是报警吧？现在都已经死了人。” 大胖却在这时，冷漠的是多了一句：“找警察？电话打得出去再说吧！” 看来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于是我暗暗的瞪着他看。 他发现我在望着他，就解释说：“这里没有信号基站，根本不可能有信号。不信你们可以自己打电话试试看啊！我是说真的！” 郑莉就取出了手机来，试了一下，结果发现还真的没有信号。于是她望着我，暗暗的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我只能决定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白静柔答应道。 回来之后，我们就商量着接下来五天要怎么度过。 黄毛想要快点离开，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就提议做木筏。但其实这个想法，是很不切实际的。 于是他们就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等。 但是我觉得这两个办法，都不行。可是我自己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所以我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到了下午，天又下雨了。 我就独自一人站在外庭这里，默默的看着那天空中飘洒下来的雨。 不知何时，郑莉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 感觉到她的存在后，我立即回过头去，问：“怎么站在这却不说话？” “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你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来这里受苦！” “没事！” “早知道还不如不来了。” 我笑了，说：“要是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早知道，那每个人买彩票都等中特等奖了！” 她也跟着笑了。 而后，她就问我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白静柔挺奇怪的！我感觉她知道的事情，好像挺多的样子！” 我暗暗咬了咬下唇，接着就低下了眼光，望着地上那飞溅起的雨花。不过我并没有说话，因为不太好分析。 郑莉见我默不吭声，就又说道：“我真的感觉她特别的可疑。” “嗯，我知道。”我沉声说道，“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么说吧，每个人或许都会有自己的隐私，这是很正常的。就像我自己，我也有我自己不可以说出来的秘密，对不对？” “嗯，对！”郑莉暗暗点点头，认可了我这想法，“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什么要去哪儿？”我故意装作没有计划似的，笑问道。 不过还是被她给识破了。 她笑了笑，说道：“别装了，其实我知道你已经有了计划对不对？要不然刚刚大家在提意见的时候，你不会那么沉默！你肯定有自己的看法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实行！告诉我，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执行！”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知道郑莉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人，就在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我打算找出藏在这里的杀人凶手，在这等待的时间里，把他找出来，让我们的生命以及财产不再受到威胁。” 听到我这个提议，郑莉当即大惊。 因为那个人的手段有多么凶残，我们是都见识到了。 不过她最终还是支持我这个想法，并决定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然而她说出来之后，几乎是没有人支持的，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表示同意。 大胖更是说道：“敌在暗我们在明，这本身就对我们很不利。我们现在这样过去找他，简直就是送人头。更何况，他对这里的地形什么的，肯定也是比我们更加熟悉的，我感觉我们就这样去找他，一点胜算都没有，我可不想冒险！” 第三百八十二章 风声鹤唳 不知道怎么的，回来之后就变得很沉默的黄毛一下子炸了，直接走了过去，怒道：“不想冒险？既然你不想冒险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谁说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是你们自己自愿过来的好吗？如果你们自己本身不想来，我就算拿一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你们也不来啊！”大胖辩解道。 我不想听他们吵吵，就喊道：“够了！” 他们这才都沉默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吵下去。 我转开脸去，暗暗忖度了片刻后，才又说道：“你们都不要吵了，让我静一静。这不行，那不行，我们在这里躲着，能够躲到什么时候？” 大胖当即说道：“能够躲到五天之后。到时候我们只要在那里等着船家过来，那就好了。” “我怕我们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白静柔突然说道。 于是我们都回过头去，看向了她，想知道她何出此言？ 她拿起了自己来时背过来的行囊，给我们看，并说道：“看到没有？破了！我的食物已经没有了，而你们的呢？” 黄毛的不用说，早就没了。 于是我们又纷纷看了一下自己的行囊，结果发现我们的食物也都不见了。背囊就像是被老鼠给咬破，而里头的食物就像是被老鼠给偷吃光了。 大胖顿时哇的医生哭喊出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的不派偏偏派我回到这个地方！现在食物都没有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众人的心情一下都跌入了低估，包括我也是不例外的。 我暗暗的忖度了几秒后，就回过头，看向了郑莉，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想法似的，表现得很是沉默。 静静的考虑了一下后，她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算了。看样子，我们还得去找食物。要不然熬个五六天，我们一定会死。” 于是我们纷纷调动了自己的原始本能，在这个小岛上，寻找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黄毛甚至抓到了两只老鼠，还说要请我吃老鼠肉。 不过我宁可喝野菜汤，表示不吃那东西。 不过野菜汤又怎么可能吃饱呢？于是又开始尝试去捕鱼！就这样，时间一下子就又过了两天。转眼间，还有三天，我们就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但其实我心里头的初衷没变，还是希望查出潜藏在这岛上面的凶手。而且我阴雨觉得，再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出来继续害我们，而且这三天，应该还会有人丧命于此。 晚上，由于天气比较晴朗，我们就在海边围着篝火，烤鱼。 为了打发时间，我们就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轮到我问白静柔的时候，我直接问：“你是做什么的？” 她沉默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大冒险。我就故意让她做几个俯卧撑，因为听说女的做不了俯卧撑。 但她做俯卧撑很厉害，而且动作也很标准。 我越发对她的身份好奇。 而郑莉也察觉端倪，迅速回头看向了我。一般的女子，她们似乎都是做不了掌上压。这个白静柔，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 由于我们都在望着她，徐小芳急忙一笑打破尴尬，说道：“大家都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嘛！” 就在这时，我看到旁边的树林里头，有一道人影迅速的掠过。 看到这道人影，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于是我叮嘱大胖和黄毛保护好这里的女生，然后自己一溜烟就冲入了那个树林里，想要见到那人。 尽管我知道，我很有可能会因此遇到危险，甚至，直觉中那个丧命的人会是我。但是这样也总好过一直提心吊胆，更是不能抓到杀死阿狗的凶手！ 追到林子里后，我就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影了。 不过在环顾之间，我还是大致能够分析出那个人的衣着。那个人穿的应该是一件条纹短袖衫，搭配一条灰黑相间的短裤。 走没一会儿，我就和什么会移动的物体撞了一下！ 那应该是一个人。 于是我迅速的回头望了过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郑莉跟我过啦，就站在我后面。我立即皱起眉来，不解的问道：“你跟我过来做什么？” 郑莉暗暗站了一下眼。接着就嗫嚅说：“跟你过来啊！” “我的天，你跟我过来做什么？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决定说。 郑莉这才点点头，跟随我一起回到了海滩上。 我们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只见大胖、黄毛、白静柔三个人都晕倒在了这里，但是徐小芳呢？ 我顿时感觉徐小芳很有可能出事了。 顷刻间，我紧张了起来！ 我迅速跑了过来，推了推大胖。可是怎么都叫不醒他，于是我又推了推躺在旁边的白静柔。 结果郑莉去捧来了一些水，直接泼在了白静柔的脸庞上，白静柔这才清醒过来。 一清醒，白静柔整个人都是懵的，似乎连自己是在哪里都不知道。她迷糊的望着我们，而眼中充斥着那不解的神色，问：“我刚刚怎么晕厥过去？” “徐小芳呢？”我担心的问道。 她暗暗回过头去，看向徐小芳做的位置。看见徐小芳不见了，她这才紧张了起来，诧异道：“人呢？刚刚还在这呢！” 我立即回过头去，看向了郑莉。 郑莉忙是去弄来更多水，分别泼在了大胖和黄毛的脸庞上。 他们两个人，这才相继苏醒了过来。 可他们都表示，对于事情的经过，他们一概不知。他们几个人表示，我走之后，郑莉就去追我们了。 他们几个人还在担心的时候，黄毛说闻到了上次在山坡那里闻到的花香。 我顿时察觉到可能是那花香在作祟。 与此同时，我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我刚刚走开也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能够在十分钟之内掳走一个人，对方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 由于担心徐小芳的安危，我们迅速找起来。我更是运用到了自己的刑侦本领，仔细的勘验着痕迹。 第三百八十三章 轮流守夜 找着找着，我和白静柔竟然撞在一起。 白静柔发现了我勘验的本领，就蹲下身来，严肃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男人。”我这时根本就不想和她讨论这些，所以就这样敷衍的说道。 敷衍的说完后，我就又站起身来，打算再在别处寻找。 她突然走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问：“你是不是警察？” 没想到被她给猜对了，我就停下来，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是刑警。不过我们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小芳不见了，你知道吗？” “我肯定知道。但是现在找小芳真的是最要紧的事情吗？”她突然变得能言善道，精神振奋，看来她之前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不过听到她这话，我随即不高兴了，感觉她这语气充满了不负责任的口吻。 于是我暗暗皱起眉来，质问道：“什么意思？她失踪的事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那你告诉我，什么事情才是？”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接着就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这里头住着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这也是我这次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你是什么人？别告诉我说你是什么国际刑警。”我才不相信那一套。 她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说道：“我是当兵的。现在你懂了吧？为什么我那么优秀。” 看样子，她不像是在撒谎。但是我现在最为关心的，还是徐小芳的生死。因为徐小芳这丫头，实在太可怜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要查案也好，要抓人也好，那些都随便你，但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救出我的朋友。”说完，我就哟继续寻找小芳的下落。 她迅速出手，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严肃的问我说：“你还是不是警察了？” “是。” “那你怎么不做警察该做的？” “现在救人不就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吗？而且告诉你，我现在在休假。所以于公于私，我只想救出我的朋友。” 就在这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那是女孩子的声音，我担心是郑莉也出了事，就无暇再管这个白静柔。 反正她不是一个当兵的吗？相信她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回过头，我跑了过去，只见有一个人趴在那地上。从身材上看，应该是个女人。不过从背影上看，这个女人应该不是郑莉才对。 怀着好奇，我缓缓走了过来，将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缓缓回过头来。 想不到竟然是徐小芳！ 这是怎么回事？ 我诧异的看着她，问：“你怎么会在这？” 她暗暗的挠了挠头发，接着就说：“原本我也想去找你的，但看到有一个人在那里拿着个竹子在吹，我担心他会害大家，所以就把他给引过来了！不过我现在也不认识路了！”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闻声赶过来。 还活着的人，总算都是到齐了！ 回来之后，我才又问道：“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或者是衣着打扮？” 徐小芳抬起眼，暗暗想了一下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太暗了，看不到。” 就在这时，黄毛突然啊的叫了一声，吸引了我们大家的注意。 我们大家同时回过头去，看向了他。 接着我就暗暗的皱起眉来，惊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拿起了自己的背囊给我看，并说道：“我的衣服不见了！” “什么衣服？” “短袖衫和七分裤。” 我暗暗想了一下见到的那人的衣着，其实就和黄毛描述的差不多，于是就问：“是不是一件条纹的和一条七分裤呢？”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就是那一件条纹衫，还有一条灰色的七分裤。你知道嘛？那不是被老鼠给偷的？” “不是。”我肯定的说道，“那绝对不是被老鼠给偷走的，极有可能是被人给偷走的。” 听到我这话，郑莉不禁诧异道：“这样说来，那么我们之前的食物，应该也是被那人给偷走的，对嘛？”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很有这个可能！” 大胖随即皱起眉来，低估着说：“那么我们现在留在这里不是挺危险？因为这就意味着凶手其实知道我们在这里，加上他现在手头上还有那么厉害的**。他要是突然攻过来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全都要死在这里？” “是的。”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心想他总算是说了一点有用的话。 事已至此，白静柔当即决定说：“看来我们只有一起转移阵地了。而这个时候，就算分散的话，那也会被化整为零，逐个击破。那对我们也很不利。” 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 徐小芳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低估着说：“可是，他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我感觉不论我们这是转移到哪里，都还是会被他给发现的啊！” 徐小芳说的也很有道理。 于是我们一时间陷入了这个难题，都深陷了为难的境地。 经过一番忖度之后，我们还是没能够想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最终，白静柔就提议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我们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那就是轮流守夜。我们再这几天的时间，一天24个小时，轮流把守。” 我却觉得这方法有点不妥，因为大胖就有点靠不住。所以靠他们守夜的话，到时候大伙儿都凉了也不一定。 不过想归想，这些事情我也不能够直接说出来，所以我很沉默。 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也就只能按照她说的做了。我就自告奋勇，作为第一个守夜的人，而且我是决定守通宵的。 郑莉兴许是怕我自己一个人无聊，就来陪我。 “哎，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说着，她陪我坐在了这外庭的台阶上，陪我一起盯着那道门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紧张起来。 我暗暗忖度着，心想要不要把关于白静柔的事情告诉她？！ 第三百八十四章 携手合作 不过经过许久的考虑，我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跟她说。因为以她那对外强势的态度，要是知道白静柔原来早就知道一切，有点把我们当做诱饵的嫌疑，她准是会去找白静柔吵上一架。 吵架还算是好的，倘若到时候直接演变成打架，那就很可怕了。 于是我将事情默默的压在了心底里，没有说出来。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做了一阵后，郑莉又问：“你难道就没有觉得那个白静柔很可疑吗？” 听到她这么问，由于我有所隐瞒的缘故，我装作不知道，说：“没有啊，我们现在还是想着怎么安全的离开这里吧！等到离开之后，再想别的事情也不迟。” “嗯，也只能这样了。”说完，她就幽幽长叹一声。 紧接着，她竟然感慨说：“要是这个时候，小刘他们都在这里那就好了。将这些人都换成小刘他们，那他们一定会帮大忙。” 我淡淡一笑，心想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肯定是只攻不守的。就这样一座凶手想逃都逃不掉的小岛，只要我们花点心思布点陷阱，很快就能够抓住他。 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对我们太过不利了。 半夜，郑莉太困了，就直接靠着我睡着了。 这时，白静柔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不着，竟然直接走了出来，更是来到了我的身旁。 一看见她，我心中就没有什么好感。 淡淡的瞥望过了她一眼后，我就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休息？” 她只是说了一句：“睡不着。” 接着，由于郑莉就在我旁边休息，所以我们都沉默了片刻。 沉默了有几秒钟之后，她才说道：“其实你就不想破案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回过头来，看向了我，目光如炬，“这里头的这个犯人，外面悬赏也是很高的，价格有一千万。虽然你是警察，但是你也可以抓住她，就算拿不到悬赏，也保证你升官。” 我满是不屑的转开脸，看着郑莉熟睡时的模样。 白静柔看了看我们后，就站起身来，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给我答复。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一些他的个人资料，或许有利于你对他的了解，方便你和我携手，更好的破案。” 说完，她就转过身，又走入偏房了。 她刚走进去，郑莉就醒了过来。看样子，郑莉一直都没有睡，甚至可能听到了我们刚刚的谈话。 瞬息间，她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望着我，而那眼睛却透着一股疑惑的神色。 “你其实一直都在瞒着我？”她问。 我没有回答。 她又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对此，我又是沉默不语的。 她一生气，随即站起身来，好像要走向外面。 我这才急忙起身，拦住了她，问道：“你要干嘛？” “你说不说？”她望着我的眼睛质问道。 我最终敌不过她这眼神，只好将真相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听过之后，她很是吃惊，但是有些不相信白静柔说的那个身份，感觉白静柔真实的身份，应该是更加可疑的。没准是赏金猎人之类的。 经过一番盘算之后，为了自保，她最终竟然提议我说：“跟她合作！” 我有些吃惊，问：“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反对我破案吗？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支持我了？” 她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说：“之前是因为我们本来可以过得好好的。但是现在都这样了，你的天赋不用还要什么时候用啊？而且我看她，好像也真的有点本事，又掌握一些资料。跟她合作，就算死，好歹也能够死的明白啊！” 我顿时觉得郑莉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我还是总感觉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心理头觉得和白静柔这个人合作有点奇怪。可能是因为我对她还是不够了解的原因，所以我心底里其实是排斥的。 而现如今郑莉也都支持我了，所以我就落落大方的找到了她，对她说道：“我可以跟你合作，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行，什么事？你说！” “三天之内要是破不了这件案子，我们的合作就到此结束。到时候，你是想留在合理还是想跟我们一起走，我也都不干涉你。可以吗？”我问。 她还考虑了一下后，才点点头，答应我说：“可以。” 我这才陪同着点了点头。 我们双方谈妥了之后，她就将那凶手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那个人其实是个国际通缉要犯，在多个国家犯罪，最终逃不掉，所以才躲到这里来的。不过多地的警方，始终都没能将他抓获。所以我这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其实还是来一探究竟，看他是不是在这，没有想到她真的在这。” 我还是有些怀疑，就问：“他都犯过什么罪？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他？而且，还有一点，为什么你能肯定那个人就是他？” 白静柔暗暗忖度片刻后，才说道：“他贩毒，杀人，反正很多坏事，无恶不作。我现在也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他！但是他杀了阿狗，这是个事实吧？就算这里的这个人不他，那这里的这个凶手，也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人。瞧瞧他杀人的手段，多么残忍。”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就深吸了一口长气，同意她这说法，并且愿意跟她合作。 隔天，我们就兵分两路了。 徐小芳她们几个人留在这，而我和她、黄毛三个人，就一起搜索那个男人的踪迹。 凭借我的刑侦本事，我能依据找到的一个住处，确定他应该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不邋里邋遢。 而他这里还有我们的食物，由此可见，我们的食物还真的是被他给偷的。 走着走着，我们三人不知道怎么就进入了一个类似于峡谷的地方。这个地方，显然比旁边的地要低。 白静柔就给了我和黄毛两人两张图，说是这里的地形图。 第三百八十五章 竟是女的 现在我们要开始分头去找了，找到了之后，也不要打草惊蛇，先跟踪清楚他如今新的窝点。 于是我们开始在这里分头搜索。 我凭借着这里一草一木、甚至一个脚印所留下的痕迹，进行追踪。很快，我在湖边发现了一个个头不高的人。 那个人蹲在那里，好像在那小湖泊边上洗着脸和手臂。 就那个人的体格，他力气或许没有我大。于是我心想直接把他抓了就完事了。走近之后，我就发现在他身边的石头上，有一根竹筒。 他应该就是利用这根竹筒在释放迷烟来迷惑我们的吧？ 因此，我更加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于是我快步的走了过去，猛地对他出手。结果由于用力过猛，我直接将他给扑倒，和他一起落入了湖里。 在这湖里面，我忍者水进入眼睛里的这种刺痛，睁开了双眼。 只见他也睁开了双眼。 这时我和他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 不过他那鸭舌帽缓缓的上升，而她那一头长发在水中就披露了出来。这长发，配上这精致的脸孔，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女的了。 真是想不到！ 而且看她的年纪，好像也不是很大的样子。 我原本可以将她给拿下，但是因为感觉她的杀伤力不大，低估了她。所以在我不留神的一瞬间，她迅速的取出了身上的刀子，猛地往我胸膛就是一刀。 这一刹那，由于水的阻力，这一刀才没有直接插入了我的心脏，而是扎中我的肩膀。 被扎中的我迅速流出血来，这血将附近的水都给染红了。 我迅速随着她游上岸，却还是被她给逃跑了！ 于是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只见此时肩膀处还在流出鲜血。我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止血，于是就折腾着爬上岸，在旁边找了一些比较软的树叶，嚼碎，先封住了伤口再说。 当然，我也学过一些野外求生的知识，知道这种叶子是不会有毒的，才这么做。 封住伤口后，我就又寻着踪迹，试图找到她。 可她已经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我最终只能放弃，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一回来，大伙儿看见我受了伤，就知道我是碰到她了。 白静柔立即走了过来，质问我说：“她人呢？” 我没有吭声。 这时正为我处理伤口的郑莉不禁回头望去，替我怼了她，说道：“你没有看到他受伤了吗？” 可是白静柔像是完全听不进似的，更是用那责怪的口吻说道：“我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吗？那个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已经说过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非要独自行动。现在可好了，人没有抓到，自己倒是被伤成了这样。这也就算了，你还把她给放跑了。” 我气若游丝的回了一句：“你说够了没有？” 她这才舒了一口长气，不再说了。 在旁的大胖看了也有些尴尬，就说道：“其实大家都已经尽力了！” 怎知白静柔的脾气变得特别的暴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给我闭嘴！” 大胖只好舒了一口长气，不再说话了。 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徐小芳不禁开口说道：“其实还有两天的时间而已，再忍忍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现在我们还是不要去找那个凶手了！免得再有人受了伤！” “不找？为什么不找？要找。就是只剩下两天时间，我们得更快找到。”白静柔重声说道。 我很不解，好奇她为什么说变就变。 当然，郑莉她们也是很迷惑的。 眼见众人都在看着她，她又立即摆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狗子的仇不报了吗？” 众人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事情貌似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是等我伤好一点的时候，黄昏，她就又走了过来，问我说：“还能动吗？” “你还想干嘛？”我问。 她说道：“没有吃的东西了，陪我出去找吃的！” 我知道她主要不是为了找吃的，八成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于是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挣扎着还是爬了起来。 郑莉见状，就要来扶我。 我立即对郑莉说道：“不用。” 和她一起来到外面后，她就问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听她那口吻，就像我的上司一样，真的让我受不了。 于是我没有回答。 她又问道：“你当时是在哪里跟她碰面的？” “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难道你不想抓她吗？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有办法帮你抓住她。”她说。 我感觉她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因而不想理她，想要进屋去。想不到我就要走，她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伤口，更是挺用力的掐了一下。 那鲜血都流出来了。 我不禁疼得啊的叫了一声，但是也不敢叫得太大声，怕郑莉她们担心。 “你这什么意思？”我望着她的手问说。 她反问：“知道疼是吗？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伤是谁给你的？不知道吧？不知道的话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这伤，就是凶手给你的。你到底带不带我去抓人？” “现在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我很是敷衍的说道。 说完，我就盯着她的手看，她这才收手。 到了这一刻，我对她的厌恶感更重了，内心对她几乎是还没有了丝毫的好感。 我默默的离开这里，来到了房里头后，心里就想：那个姑娘看起来好像更像一个好人，不过出手那么狠！ 白静柔嘴上说着自己是好人，可是故意掐我伤口的时候，也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从中更可以看出她这个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她们双方，到底哪一方才是对的？ 顷刻间，我感觉这有点像是她们双方的矛盾，而不像是她说的那样的。于是我不打算再帮她了，免得到头来被利用，助纣为虐。 在思索中，我渐渐的睡了过去。 隔天还没有起床，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喧嚣声：“找到了，我发现了她的踪迹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结果反转 听到这声音，我顿时意识到这是大胖的声音。同时，我也意识到：他说的找到，应该是找到那个女孩子了吧？ 于是我迅速翻身下床。 到了外面后，只见所有人都出来了，包括我变得特别讨厌的白静柔也在这里面。 白静柔立即问大胖说：“人在哪里发现的？” 大胖想都不想就说：“是在我们之前搭帐篷的地方发现的。我刚刚过去想要看看床有没有来，结果看到一个小子，穿着黄毛说的衣服！” 白静柔立即夺门而出。 我们也都纷纷的跟了过去。 来到了这木房区后，我们远远就看见，又打扮成男孩模样的她，正在那里跟一只金毛犬玩耍，还玩的很开心。 那金毛犬，应该就是去咬了阿狗的那一只狗吧？ 我们众人立即跟随白静柔，走了过去。 那只金毛犬看见了，随即站出来，冲着我们一只吠。 “汪、汪、汪……” 我们所有人顿时都望而止步。 那女孩一直在盯着白静柔看，就像是认识白静柔的样子。看过白静柔后，她就又转过头来，环顾了一下我们。 瞥望过后，她就问道：“为什么你们要咄咄逼人呢？我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为什么就不能够放过我？” “哼！放过你？那就等于放虎归山，等你有天再回去吗？”白静柔问道。 看样子，白静柔早就知道她是个女的。可奇怪的是，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好像才16岁的女孩子，真的会是白静柔说的那么穷凶极恶吗？我很是难以接受白静柔说的那些话。 除非，这个女孩子之前整过容。 不过她那个样子，倒是不像整过容的，因为一点痕迹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她那只金毛狗突然跑了过来，猛地向着白静柔这边直接扑了过来。白静柔迅速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什么东西，同时把手一挥。 转瞬，一行鲜血从我们眼前洒过，那狗嗷嗷的叫了两声后，就落到了地上。 女孩立即跑到了这条狗的旁边，哭着喊着求她不要死。求她声泪俱下的模样，我真的不敢想象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于是我走上前去，希望白静柔可以放这个女孩一条生路。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白静柔手上的那一个表，原来暗藏玄机，里头有机关，藏着一条钢丝之类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敛起目光来，开始怀疑起了白静柔的身份。白静柔真的会是一个当过兵的人吗？那么手里头为什么会藏着如此卑鄙的东西呢？ 于是我放缓了脚步。 眼见白静柔就要向着那个女孩靠近过去，我这才急忙走了过去，阻止说：“就让我把她给带回去，交给法庭处理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地方也不是你能滥用私刑的！” 想不到她竟然笑了起来，说道：“哼哼，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吗？” “什么？” 我话刚问完，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痛、一凉。我迅速举起左手，摸着这感觉到刺痛的部位。结果硬生生拔出来的，是一根针。于是我迅速回头望了过去，只见这根针，竟然是黄毛用气吹过来的。 与此同时，郑莉和徐小芳两个人，也都昏倒在了地上。 我昏倒之后，由于意志力比较强的缘故，并没有直接昏死过去，我还是有意识的。 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我听到了那姑娘拔出匕首，却是自杀的声音。 至于我们三个人，就被他们三个人拖着，也不知道要把我们给拖去哪儿。被拖行了一会儿后，我就感觉到大胖和黄毛两个人正在挖坑，好像是要把我们给埋在这里。 到了这时，我才猜到了真相：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原本就是一伙的。这次旅游，我们三个人是上了贼船。 虽然不知道那个自杀的姑娘是好是坏，但是他们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包括那个阿狗，没准其实也是被他们给杀了的。而黄毛，之所以故意自残又装作不知道，应该是因为想要博取信任吧？苦肉计！ 到了这一刻，我有些后悔：在看到黄毛受伤之后还是那么冷静，只是面色显得那么的冰冷。 或许我就应该知道，他也不是普通人，只是在装。 没过多久，他们就把坑给挖好了。 不过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传来了轰隆隆的雷鸣声，看样子，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 听到这雷声，白静柔随即吐槽道：“你们几个人的动作能不能快点？慢吞吞的，你们没有吃饭吗？” 听到这话，他们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过没有多久，天下了滂沱大雨，白静柔也就离开了。 这时候我发现由于下雨的缘故，我竟然变得清醒，四肢也能够动弹了。于是我锁定了旁边的那一把铁铲。 等他们将郑莉和徐小芳都拖入坑里后，我迅速取过了旁边的铁铲，先是将黄毛拍晕，接着就和大胖对峙。 此时我手上有武器，他手上却没有。所以他有些害怕我。 于是我趁着他在后退的时候，猛地一拍，也将他给拍晕过去。由于这场及时雨，郑莉和徐小芳两个人也都清醒过来。 很快，第七天的早晨到了。 白静柔一个人站在岸边，一边等着大胖和黄毛，又一边等待着船家。 她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等到的人竟然是我。 一见到我们居然还没有死，她吓得转过头，直接往水里跳。她对自己也是够狠的！不过她是游不过去的，顶多只能在水里面潜一会儿！ 没多久，船家就过来了，第一句话就问：“怎么只剩下你们三个人啊？” “他们有点事，先回去了。”我说这就上了船，郑莉和徐小芳她们也上了船。 就这样，我们三人直接坐船，离开了这里。而他们三人，大胖和黄毛两个，被留在了岛上。 至于白静柔，在水里头，生死未卜。听说那一片的鲨鱼也是挺多，所以她没准已经喂鲨鱼了。 就算不喂鲨鱼，他们恐怕也很难再找到船回来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木偶奇案 一回到警局，我立即调查了一下白静柔那个人。 结果事实证明：白静柔果真是在骗我的。 她出生在有钱人家，不过上个月，她的父亲刚过世，就留下了一笔遗产给她和她妹妹。遗嘱上写的明明白白，这遗产必须等到妹妹年满18岁之后才能均分，除非妹妹遇到事故，那么遗产就尽数归这个当姐姐的她所拥有。 在岛上自杀的那个姑娘，就是她的妹妹。 至于黄毛他们几个，都是无业游民，在网络上被她找来协助她的。 了解情况后，最终我们还是出镜，前往那片海岛上，抓人。 当我们过来的时候，白静柔哪里还有什么小姐脾气和气息？她已经被大胖和黄毛两人折磨得不成人形，活得像个奴隶。 因为他们以为根本就回不来了。 事后，黄毛才坦白：“阿狗一事其实也是白静柔指使我们做的。因为阿狗得知遗产那么多，想要多拿点钱，这件事又被他知道了。所以早在上岛之前，我们就决定好上去之后，先把他给杀了。正好你们也在那，我们才嫁祸给白静柔的妹妹。” 大胖也认罪了，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犯法，只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还盘算着坦白从宽，表示自己虽然是帮凶，但是没有杀过人。 最终他量的刑的确比较轻，三年零六个月。 这件案子到这里总算告一段落。 最惨的人莫过于白静柔那个妹妹了，原本已经放弃财产只想带着心爱的金毛犬去流浪，没想到姐姐还追杀到那里去。 尽管最终白静柔是得到了她应得的报应，被判处无期徒刑，但是她的妹妹死得太过冤枉。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徐小芳也不敢跟我们玩了。甚至在一次吃饭中，性格已经变得很是开朗的她直接表示说：“你们是干那一行的，好像走到哪儿都会有危险，跟你们在一起是很危险的。我约了朋友，我们还是有缘再见吧！” 我和郑莉都是一笑置之。 等她走了后，我就问郑莉说：“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危险吗？” “除了那方面感觉比较危险没有安全感，其他的倒是还好。你只要不要给我招蜂引蝶那就好了。” 我不禁淡淡的笑了。 原本以为这个假期可以好好享受。可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短暂。没过多久，我就被陈放召回警局来了。 “老吕，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休息了这么久，你也休息够了吧？” 我沉默不语。 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面，我和他两个人之间，都变得有那么一些陌生了。 见我沉默，他暗暗的笑了一笑后，就又说道：“其实这次叫你回来呢，是有件特别重要的案子，希望你处理。” 我终于倒吸了一口长气，说道：“其实呢，我这段时间休假，感觉休假也是挺好的。你懂我意思吧？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呢，感觉自己可能是真的需要多休息。” 我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想要再破什么案子。 陈放一听，顿时吃惊道：“你是说你不干了？” “有这种意思吧！”我暗暗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 陈放却是皱紧了眉头来，说道：“如果你不干的话，那案子怎么办？谁来差啊？”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暗暗笑了笑，表示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陈放倒是又纠结的皱起眉来，更是低估说道：“那在你要提前退休之前，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再帮我查一件案子！就这一件，最后一件。” 看他说的那么诚恳，又感觉他好像真的很需要我帮助似的，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了。 “好吧，把资料拿过来，我看一下。”我说。 他立即将那案子的资料给我。 从拍摄的照片，我一眼就看出，这案子应该是发生在农村的。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低估着说：“是农村的案子啊？” “是啊！”他用那充满了感慨的口吻说道，“所以这案子，要去农村调查一下。你不愿意去吗？” “我倒是无所谓。”我暗暗笑了一笑，“可以带几个人协助我调查吗？” “可以啊！人手这方面，随便你挑。” 我这才暗暗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半路上，我碰到了周进东。 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而他那眼光，变得就如同针一样的狠毒。 我也没有在意，直接从他身边经过，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过来，小刘是第一个找到我的，跟我说了近况：“吕警官，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警局里头的案子真的是堆积如山，破案率急剧下降。你知道嘛？我们再破不了一件像样的案子的话，结局恐怕会很难看。” 我淡淡笑了一笑，接着就将手上这份资料推给他看，并问道：“那么你觉得这件案子怎么样？” “什么案子啊？”他好奇的接过了这资料。 才瞥过一样后，他就震惊的说道：“木偶奇案？” “这件案子还有个怎么有趣的名字吗？”我笑问道。 他登时歇斯底里的说：“这才不有趣呢！吕警官，这件案子你最好别碰！太邪门了！” “诶，之前很多案子你也都是这么说。最终我都是破案了吗？” “这案子不一样。”他激动的说道，“这起案子，尸体都被封装在木偶里头的。而关于那个木偶，在他们那个村，还有一个传说。” 对于这种古灵精怪的事情，我本人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于是我将双手上下一搭，淡淡笑道：“说来听听。” “传说那个村子，从前就有一个专门演傀儡戏的戏班。那好像是20年前的事情了。傀儡，就是我们说的木偶。” “嗯，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说个大概就可以了。” “当年傀儡戏还是很多人喜欢看的，毕竟那些傀儡做工很精致。然后相传有一条，他们班主的女儿被村里一个恶霸给糟蹋了，之后那个班主就在戏班里头杀了那个恶霸，并亲手放火烧了那个戏班，还下了个诅咒。” 第三百八十八章 死亡诅咒 “什么诅咒？”我流露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只听小刘故意用那阴沉的声音说道：“但凡不善者，进村都得死！” 听完，我不禁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暗暗的忖度了片刻后，我就清浅的笑了笑，说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啊？” “这一点都不恐怖。这20年来，其实这个村，总是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虽然像这种被人给封在木偶里头的尸体，还是比较少见。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发生在那个村子，应该是和那些村子的诅咒有关系。” 听完，我觉得，那只不过是一些迷信的传说，完全没有什么开取之处。八成是村里头的恶霸真的太多，然后经常欺负那些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才故意编造出这样一个故事来，想要吓唬吓唬那些恶人。 这才是更有可能的。 想着，我又拿回了档案来，皱着眉，冲里头仔细的瞧了瞧。认真的瞧了好一下后，我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感慨：“其实这些木偶做得还是挺不错的，用来装尸体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可惜这个凶手不去卖棺材。” 听完我半开玩笑说的，小刘那表情瞬间变得很无语。 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长气后，小刘才问：“吕警官，你确定你真的要去调查这起案子吗？真的很邪门的！”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不只是我要去调查，就连你、小康，还有郑顾问，都要陪我一起去。” “啊？为什么啊？”小刘吃惊不已。 我自然给他解释道：“因为陈局长已经将大权交给我了，同意我随意调动人手。只要我看上的人，都可以调过去帮忙。” 听到这话，小刘那脸色，顿时变得很是沮丧。 看出他是真的很不想去，我就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话，那我也不会勉强你来。到时候我找倪佳欣替补你的位置就行。” 他急忙改变了主意，说道：“不！我想去为什么不去呢？哎！” 隔天，我们几个人就一起出发了，开车来到了这个村。 这村里头还是挺热情的，派了好几十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来等我们，其中还有几个妇人和小孩。 下车之后，我就认识了村长。 “村长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居然叫了这么多人过来迎接我。” 村长笑了笑，说：“其实是我们全村上下的人，都很少在现实中见过汽车长的啥样，所以今天就带他们来见识见识。” “全村的人？”顷刻间我有些语塞。 这些人，大概也就二三十个。 一个村子里头剩下二三十个人，那真的是少得可怜。要知道，一个学校班级里头的学生，往往都四五十个人呢！ 见我很懵的样子，村长随即轻轻咳嗽了两声，解释说：“最近我们村里，经济情况不太好。所以那些年轻人啊，都出外谋生去了。” “哦，懂的懂的。” 说话间，我和村长来到了这村委会。 一路上，我都在和他开玩笑：“你们村恐怕是全国人数最少的村了！” “才不是呢！”村长笑了，“那封门村才是！” 听到封门村三个人，我们顿时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封门村可是鬼村，这怎么能比呢？！ 于是我们都沉默了一下。 来到了居委会后，村长就亲自帮我们泡茶。这茶具，也都是上了年纪的。 “其实我们这次过来呢，是要调查最近的……”我一时间竟然还忘了名，就回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我身边的小刘。 小刘急忙替我补说道：“木偶奇案。” “对，就是那木偶奇案。”我又肯定的复述了一遍。 听到这事，村长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看得出他好像很不舒服。而他这不舒服，照我看，多半应该还是源自他心里头的那种恐惧吧。 我注意到了之后，就冲他淡淡笑了一笑，问：“村长你还好吧？” 他走了会儿神，不过被我这么一问，顿时就回过神来了。 “还好还好，谢谢吕警官关系。”嘴上说着谢谢，但是也不知道他心理真是怎么想的。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其实是不太愿意的。 不过我也没多问什么。 和他交谈了片刻后，就让她给我们先安排下了住的地方。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就是空房子多。 毕竟早年有很多人都嫌弃这个地方，所以都已经搬出去住了。 我们成功住进来后，四个人就围着一个昏黄的小灯泡，开始讨论案情。 郑莉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那个村长的态度有点古怪？” 小康顿时将手轻轻往桌子上一拍，很是认可的说道：“那岂止是有一点古怪啊！简直就是非常古怪！他跟我们聊起木偶奇案的时候，那笑容，显得那么的僵硬那么的假，路队，你发现了没有？” 小刘自然轻轻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发现了。不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竟然也有那么点不祥的预感。” 我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吐槽小刘说：“你真的是因为这样才有不祥的预感吗？” 被我这么一说，他顿时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为了扭成一团早日破案，我对他们说道：“现在不管怎么说，及来之则安之，什么也别去想，什么也都不要去想太多。反正人都来了，那案子就好好查，知道吗？” 听到我这么说，原本一直很反对的小刘顿时点点头，说道：“一定会的。” 我这才比较满意的转过头去，看行了坐在我右手边的小康。 小康却托起了脸颊，抬眼望着盯上那个小灯泡，吊儿郎当的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明天的饭会是什么？该不会是野菜吧？哎，是野菜那也好，就怕饭都没得吃，有钱都买不到东西。” 小刘随即敲了敲桌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他这才慢慢的恢复了正经的样子。 郑莉倒是一直都显得挺冷静的，而且她是最用心考虑这案子的。 听我们都说完了，她这才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我觉得目前当务之急，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先了解一下最近被封装在木偶里头的死者。了解他们的身份，对吗？” 第三百八十九章 探访艺人 我肯定的点点头，认可了说：“是的，这就是我们目前当务之急，最应该做的事情了。” 话一说完，我就回头，看向了小康，想看看小康这时有没有什么想法。 小康就像在游魂似的，突然被我一望，整个人赶忙回了精神。 回过神后，他就提议说：“我觉得我们目前当务之急，最要紧的，或许应该是先去找到村里头那些做木偶的事情。既然这件案子是和木偶有关系，又是以木偶为主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先去了解木偶，知道凶手利用木偶犯罪的原因，从而了解到凶手利用木偶犯罪的动机。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他只不过信口一说，但是我感觉他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 于是我直接采纳了他和郑莉两个人的意见。 郑莉和小刘那边就去调查一下那些死者的共同点，而我们就负责去了解一下村里头的木偶。 明确分工之后，隔天，我们就走访了村里头比较德高望重的赵师傅。赵师傅一直以来，都是木偶的手艺人。 一走入他的房子，我们就看见那么多的木偶，就在左右堆放。那些木偶每一个都做工细腻，而且做得栩栩如生。 特别是它们那眼睛，就像是真人一样。 我们一路走过，我一路观察着木偶。小康则是拿着个本子，一直记录着赵师傅说的话。 “木偶其实是真的有灵性的……” 对于赵师傅说的这些话，其实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在一个很传神的木偶前面停下之后，我就和这个木偶对视着，同时问道：“赵师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的？” “从很小的时候了。打从我懂事起，我爷爷就是做这个的，我爸爸也是做这个的！” “那么你们的木偶会卖给那些演傀儡戏的戏班子吗？”我问。 他走了过来，将我眼前这个布偶摆正了一下，接着就点点头，说道：“肯定会的，只要有人买，价格也合适，那么我们就会卖。毕竟我们这种老手工艺人，也是要吃饭赚钱，供孩子读书。” “那么你会演傀儡戏吗？”我笑问道。 他点点头，说道：“肯定是会的，以前啊，我们这里……” 说到这，他突然好想感觉到自己说漏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所以那话音戛然而止。 这样让小康更加好奇了。 小康当即问道：“以前怎么了？”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接着就摇了摇头，否认说：“没有什么，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哦。”小康应了这么一声。 我却也是感兴趣了，就揣测着问：“您刚刚想说的是20年的那个戏班对吧？” 听到这话，他那脸色突然变化，唰的一下变得很是难看。 他暗暗的皱起眉来，想了一下后，才皱起眉，叹了一口长气，问道：“你一个外乡人，年纪又这么轻，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戏班的？” “因为我也听说过。” 小康很好奇，就问道：“头儿，你们在说什么戏班啊？” “20年前，原本有个很火的戏班，结果出了点事，那个戏班就没了。而且当年那个班主还留下了一个诅咒。” “别说了。”赵师傅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我的嘴。同时，他那眼睛更是左右瞄了一瞄，好像在忌惮着旁边这些像是真的富有灵魂的木偶似的。 我缓缓的拿开了他的手，接着就笃定的说道：“赵师傅，你不用怕。现在是21世纪了，科学时代。那些迷信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我经手过的案子，之前很多也怀疑是不明灵体在犯罪，之后都被我拆穿谜底。其实没有鬼，只是背后有人在捣鬼而已。” 即便我这么说，赵师傅还是转过身，走了进去。 他来到了一个灵位前，取出了三支香，对着这个灵位上摆放的慈观音诚心拜了拜，口中还嘟囔着：“年轻人不懂事，请娘娘保佑他们逢凶化吉、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 我们逢什么凶了？ 等他将那三把香插入香炉后，我才又笑道：“赵师傅没有那么严重吧！” 他淡淡的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年轻时也是像你这个样子，凡事总是不信邪。甚至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感觉。直到现在，年纪大了，老了，什么都得信。不过呢，这其中也和我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有关。这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要提醒你，查案归查案，别打扰到先人。” 他说的先人，应该就是之前死去的人。 我顿时对这件事更加感兴趣了。 他既然不肯说，那么我就找一个非说不可的人！ 那个人就是村长。 身为村长，我的等级比他高，所以他是非说不可的。 找到了他后，我就以上级的身份，命令他将那件事情给说出来。 他最终不得不说：“那是在97年的事情了。当时那个傀儡戏班，名头很大，因为是传承了上百年的技艺。每次他们宣布要演出傀儡戏，邻村甚至是镇上、城里头的人，都会跑过来瞧一瞧。那可算是我们村，最风光的时候。但是那后来啊……” 说到这，他又有些停顿，不敢说下去的样子。 其实大概的内容我也了解了，所以我直接问道：“我就想知道，那户人家的女儿，现在在哪儿？现在怎样？按照年龄来计算的话，他现在应该三四十岁了吧？” 村长皱紧了眉头。 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吕警官，这个我们村里头的人真的不知道啊！当时上面来了人，验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女尸。从那以后，我们村的人，也没有见过她出现。如果算起这个年纪的话，她的岁数应该和我差不多，四十三岁了吧？” “那么当年那个欺负人的恶霸真的死了吗？” 我这问题刚问完，外面莫名其妙的刮来了一阵风，很不凑巧。那风将桌子上的一页页文件都给吹飞了起来。 这一刹那，村长吓得险些就要跪下，更是要哭出来。 第三百九十章 大型木偶 我急忙扶住了他，问：“你怎么了？” “没事，你不要问了吕警官。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就没有再问下去。 离开的时候，小康禁不住就跟我吐槽说：“不就一阵风吗？瞧他刚刚吓成那个样子，就那个出息。” 和郑莉他们聚集到一起后，她就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我：“根据村里头的人所说，死的那几个人，可都不是村里头的什么善类，都是恶贯满盈的，平日里更是在村里头无恶不作的。” 小刘急忙纠正道：“不对，其中有一个不是那样的，也没有无恶不作。就是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然后就也死了。就那个女的。” 听过后，我顿时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诅咒把他们给弄死了？ 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凶手杀人，肯定就是想要我们顺着这个方向去想。 而当年既然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子的尸体，她不应该就那样人间蒸发！所以我觉得如今变成了中年妇女对她，还是很有杀人的可能性的！ 出于好奇，我发了消息回去，让倪佳欣帮我调查一下当年那个女人。 与此同时，我们这边则是继续调查着木偶。并且亲自见过了那用来装尸体的木偶棺材。 那就是一个大型的木偶，和众多木偶不同的是，里头是镂空的。 从功能上来看，我感觉他真的就像是一个棺材，有点类似于埃及法老王的棺材一样。 “这一个是出自谁的手？”我问村长说的。 只听村长说：“不清楚，这个是当时来带尸体的时候，没有带上的。因为法医都检查过了这玩意儿，结果发现这玩意儿上面指纹什么的都没有。这玩意儿又太重，所以这个就留下来了。不过它应该是出自凶手的手吧？” 听他说话时，我下意识的放眼看向了在另外一边端详的小刘。 此时小刘正拿着紫外线在上面照射着，似乎是想要照射看有没有指纹。他还抬起眼来，问道：“之前应该没有人用手碰过棺材吧？” “没有没有。”村长绝口否认，“只有你们才敢走这么近。这边的人，都感觉这是个不祥之物，所以就没有过来碰过。” 我看了看着上面浮雕的纹路，以及披上的布，接着就回过头，望着村长，又问道：“你觉得，这个大型的木偶，他的做工怎样？” 只听村长惭愧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是个读书人，对于这种祖传的手艺，接触得比较少。所以在这方面，我还真的不是行家。唔，更可以说是一概不知吧！所以吕警官你让我来看着木偶的做工各个方面，我真的看不出来。” “那么村里头谁能够鉴别？” “就是赵师傅啊！他们家祖传就是做这些的，所以这个让他来看一下，他应该能够看出这个木偶级别。” 于是我们就去请来了赵师傅，让他看了看这个木偶的级别。 起初他是挺不愿意的，村长好说歹说这才把他叫了过来。 过来之后，他是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真的是很仔细的那种。眼睛几乎都要贴上去了。 村长就暗暗的给我说道：“有苗头，看样子，这玩意儿不是次品。如果是那种很次的玩意儿，赵师傅一眼看过，瞧都不想瞧。” 赵师傅仔细的看过后，就转过头来，肯定的说道：“这可是出自高人之手啊！” “有多高？”我问。 赵师傅又转头看着这木偶，说道：“抛开这大胆的设计以及外形不说，这个手工艺人的纯手工，那简直就是独具匠心。这工艺，我敢保证，连我都比不上。单是工艺，我爷爷在世，恐怕还能和他有的一拼。所以这个人如果没有学个二三十年，是造不成这样的宝贝。而且还要很有天赋的人才可以。” 听到这话，我感觉这范围顿时缩小了一大圈。 想了片刻后，我就直接拉起了赵师傅的手，一看。发现赵师傅手掌上面的老茧，其实还是挺多的。 也就是说，那个人的手也肯定是比较粗糙的。 于是我开始在附近村镇上面寻找这些手工艺人，让赵师傅帮我看看他们的“作品”。不过他们的作品，有很多赵师傅看都不愿意看。 除了一个老奶奶的作品。 那个老奶奶制作的一个小人偶，吸引了赵师傅的注意。 “是他，一定是他。”赵师傅笃定的对我说道，“那件木偶，一定就是他做的。” 我们也是过来之后，才知道那个人原来是个老奶奶。 老奶奶一开始还否认说那不是她做的，直到赵师傅说了收边之类的行话，她这才不能够再不承认。 可是她还是没有承认。所以案子一度陷入了僵局之中。 回来之后，我就和郑莉他们三个人重新讨论起来：“你们觉得那个老奶奶年纪都快八十了，有可能会作案吧？” 小康说：“看她那个样子，好像不止八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没有那个能力犯罪？她没有吧？”还是郑莉显得比较理智，“她一开始更是死都不承认那是她做的。而且她膝下又没有子女。” 小刘忖度了一番后，就说道：“那会不会是她想要包庇她的买家呢？” “有这个可能性！”我说。 隔天，我就又带着郑莉和小刘，来到了老奶奶这里，想要通过三顾茅庐、软磨硬泡之类的方法，来调查出凶手是谁。 想不到还没有进去，我们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这股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尸臭味。 小刘一闻也就闻出来了，于是和我双双夺门而入。 我们进来后，只见老奶奶那一条尸，就竖在了衡量底下！ 是的，她上吊了！ 通过她的瞳孔浑浊等，可以看出，她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六个小时。所以她是在昨天半夜里想不开，才上吊自杀的！ 她无儿无女，所以只能够通过我们，让有关部门来对她的尸体进行处理火化，以及对她的遗产进行处置。 第三百九十一章 好的转机 而她附近，完全没有邻居。 所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顿时又断送在这里。 我很是苦恼，索性就所在她家的门槛上，用双手摁着头，用尽心血去考虑着案情。 郑莉应该是看出我很苦恼，就缓缓的走了过来，安慰我说：“不要想么多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调查出来的，全没了。”我有些沮丧的说道，“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查下去了。她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邻居，都不知道应该去哪儿问那个买家是谁！” 就在这时，站在对面靠墙边的小刘说道：“吕警官，我感觉她要包庇的这个买家，似乎不是一般的买家。我前思后想，她的死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种重度包庇。而从这个方面，我们也完全可以看出，那个人和她关系是非同一般，甚至值得她用生命去捍卫。” 我感觉小刘说的有道理，就采纳了他的意见，利用女死者的身份证去调查。可这完全不能够调查出什么。 于是我又在老奶奶的家里头进行寻找。 找了半晌，我才找到一张老照片，那是她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的合照。那个男人，没准是她的什么人吧？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由于这些东西，电脑系统里头是没有的，所以只能够拿着照片，挨家挨户的问了。 我第一时间就来找到了村长。 村长看过照片上的男人后，顿时又是一惊，更是战战兢兢的问我说道：“这张照片，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在照片这个女人那里得到的。” 村长显得很是慌张。顷刻间，只见他那抖着那老手，缓缓的点上了一根烟。闷闷的抽了几口之后，他这才回过头来，望着我，严肃的对我说道：“这照片里头的男人，就是当年的戏班老板。”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郑莉他们都很是吃惊。这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就在我们诧异的时候，村长又爆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而这个女人，有可能就是他当年的老婆。毕竟当年火海里头，没有发现女尸。” 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凶手有可能真的是当年戏班的老板的女儿。 值得自己用生命去捍卫去袒护的人，我想莫过于自己的子女了！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村长又说道：“不过后来都没有这个女人的消息了。” “嗯，她到镇上面改嫁了，不在这个村。”我说。 村长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长气，同时又关心的询问道：“她现在怎样了？” “死了，昨天过世。” 听完之后，村长那神色竟然显得格外的错综复杂，就像是自己的亲人过世一样。不过我也没多想什么，转头就走了。 傍晚吃饭的时候，小康如同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人吃了三碗面条还要。我们几个人吃完了，就静静的看着他吃。 就在这个时候，倪佳欣打电话过来，却跟我说了一个噩耗：“吕警官，你要我查的那个人，已经有消息了。” “是吗？说来听听。” “在20年前，她就已经溺毙了！” “什么？”我震惊不已，暗暗皱眉，我还以为她就是凶手呢，“你确定吗？” 只听倪佳欣肯定的说道：“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真的死了。在警方的档案库里头，还有她生前的一些资料呢。吕警官，相信我，我不会搞错的。像这种重要的事情，没有查个明白，我也不敢跟你说啊！对不对？” 我感觉也是，就暗暗的点了点头，舒了一口长气，说道：“算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由她去吧。” 挂断电话之后，我整个人却都是懵了。 郑莉一眼看出来，就问我说：“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暗暗摇了摇头，接着就浅笑道：“没事。” “真的吗？”郑莉将信将疑的问道。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是的，你们继续吃饭吧。我到附近去走一走。” 说完，我就直接站起身，向着旁边走开去了。 走没有几步，我就被小刘给追上。 一追上我，小刘随即问道：“吕警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说来听听呗。” 见小刘这么关心的询问，我就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严肃的告诉他：“我本以为是凶手的那个女人，倪佳欣刚刚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她早就死了！” “什么？”顷刻间，小刘的态度比我更加震惊，那脸色一下就白了，“莫非，这件案子，真的是什么灵体在犯罪？” “闭嘴！”我不许他这样猜，所以很严肃的说道，“你打消这个念头吧！凶手绝对是一个人！” 小刘见我这么严肃，也不敢再说什么，就轻轻点了点头，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是，吕警官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乱猜了！” 我这才舒了一口长气，抬眼望着天空。 其实凶手到底是谁呢？ 我真的是从白天想到黑夜。 夜里睡不着，由于这房顶还挺低的，我就直接爬到一个房顶，惆怅的望着今晚那显得朦朦胧胧的月亮。 就在我观望的时候，底下却传来了婉若莺啼的一声：“吕哲。” 听到这声音，我一下就想到是郑莉在叫我。于是我暗暗的低下头，望了过去。谁知底下那一人，竟然是之前说了不想再跟我们在一起的徐小芳。 “小芳，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想你们了啊！听说你们被派到这里来查案，我就来这里找你们咯！对了，跟你说件事，我应聘成功了！” 我感觉自己坐在屋顶上和她聊天不太好，就从这屋顶上面直接溜了下去，来到了这下面。 接着我才问她说：“是什么工作呢？” “记者！”她很开心的说道，“我把我们之前一起经历过的事情都告诉主编，然后她很看好我，邀请我当记者。底薪可是有三千呢，还有分红。” 这时，郑莉打开门，走了出来。 原本听到我在和女孩子说话，她还有些不放心。不过看到原来是徐小芳这丫头，她就笑了，问：“小芳，你怎么过来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深度了解 “你们怎么都这样问啊！我就想你们了，所以就过来呗！而且加上工作需要，现在需要这种奇怪的素材，正好你们在查一件很奇怪的案子对吧？所以啊，我就过来了解一下，顺便蹭个热度。” 郑莉直接笑话她说：“你是过来捣乱的吧！”不过郑莉也没有反对。 我倒是很像反对，因为感觉这样爆料不太好！ 不过最终我还是忍了忍，没有说。毕竟我感觉，这很有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查的一件案子了，也就当做件好事，帮助徐小芳这工作能够有一个好的开始。 于是我沉默不语。 我们三个人进屋之后，就开始聊起了案子。 徐小芳听得很入神，看得出他很感兴趣。 这时，小刘和小康两人出现打探更多消息，回来了。见到了徐小芳，其实之前在警局的时候，他们也都见过。 不过当时的徐小芳还是那么阴郁，所以他们完全认不得了。 小康见到美女在这，顿时就满怀兴趣的问：“哇！这是哪里跑来的妹子啊？” “这是你们吕警官的朋友。”郑莉告诉他们。 听到这话，他们两个人就轻轻干咳了两声，装了一把正经。紧接着，两人就给我说了调查道的结果来。 不过那些结果，还是没什么用的，都是一些路透社的道听途说而已。而且其中很多都让我感觉挺封建的，所以我听都不想听。 小芳倒是很感兴趣的询问，并且记录了起来，还不断说着现在的人就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我看来，除了真相，没有什么事重要的。 于是我默默的离开了这个房间，让他们两个人给徐小芳说。 郑莉兴许是见我一个人走出来，就跟了出来，问我说道：“怎么？你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因为他们查的线索没用啊？” “你又知道。”我淡淡的苦笑道。 郑莉随即扬起了嘴角，美美的笑了一笑，说道：“那是，我肯定知道的啊！毕竟我是谁呢！不过我们话说回来哦，我感觉他们那些线索，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你觉得有用？”我很震惊。 郑莉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在那个传说里头，戏班班主一家人，都有一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感觉。反倒是那个所谓的恶霸，人们虽然对他的评价不是那么高，但是对他并不存在什么畏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我听着似懂非懂。 郑莉沉下目光，暗暗斟酌了一下后，就肯定的对我说道：“所以我现在怀疑，其实当年害死他们一家子的，或许不只是一个恶霸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应该是全村人害死了他们家？然后那个恶霸，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罢了，是吗？” “对，就是相传的时候进行过修改了！也许，这村子里头老一辈的人，掩盖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了吧？”说到最后，郑莉的眼光想的格外的睿智。 顷刻间，我感觉郑莉的分析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我做了个决定：那就是明天去走访一个村里最老的老人，向他了解一下当年最真实的情况。 其实20年轻的事情，应该是四十多岁的年轻人都知道。但是这些年纪比较轻的中年人，都不怎么愿意说！所以才只能从不怕死的老人那里入手。 而且当时老人才是青年，所以他们那个时候知道的情况，应该是会更加全面、清楚的。 隔日一早，我就和郑莉来到村头榕树下的这户人家。这户人家里头，有一个年纪已经达到了90岁的老人，是全村最老的人。 由于年事已高，听说他腿脚不便，不过他的思维各个方面，还是很清楚的，也就是说，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问他，就没错了。 我们来到了榕树下这个屋子后，就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人坐在这树旁的水泥墩上。他正在这里，眼光浑浊的望着地面上的落叶，手里头还夹着一根廉价的香烟。 我们两人过来后，郑莉就蹲下身，说道：“您好，老人家，我们是镇上来给村里发放扶贫资金的。”郑莉是有钱人，钱多。虽然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多。 老人这才挪过浑浊的视线，看向了她。 那干瘪的脸上，带着美滋滋的笑容，瞧他笑得像颗枣似的，不过她那眼光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 于是我就蹲下来，蹲在郑莉旁边，对他说道：“老大爷，你别听她给你瞎扯淡。那些来发放扶贫资金的，顶多就给您弯个腰。哪儿会像现在这样蹲着要跟你畅谈的样子？” 郑莉随即偷偷掐了我的手臂一把，疼得要死，好像在责怪我揭穿了她似的。 老大爷忙是笑道：“你们小俩口真有意思。我老人眼花可心不花，年轻人，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了。其实你们是大城市里头派来的警察，负责调查杀人案的，对吧？” “对啊，老大爷您怎么知道？” “其实这村里头早就把你们的事情传开了。大伙儿更是说了，有些事情啊，千万不能让你们知道。不过你们还是找着我老头儿，料定我老头儿也活不了多久，哪天一口水合不上，双腿一蹬，就去了。所以我啊，也不怕事不怕死，没啥不可以说的。” “那么您可以跟我说说当年那傀儡戏的戏班吗？”我问。 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而且心平气和，脸上依旧挂着那盈盈的笑容：“当然可以了！” 回过头后，他就说：“趁着我儿子儿媳妇他们没回来，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这件事，说起来真的很羞愧的。” “怎么个羞愧法？我最喜欢这种事了！”我说。 老大爷嘿嘿一笑，接着就说出了20年前真实的情况。 当时那个戏班的班主，姓花，名叫花贵。小的时候，大家都叫他贵少，长大后大家都叫他贵爷。一直以来，他都是老大爷只能听说的人物。 花贵他们家，打从清朝末年，就已经开始做傀儡戏了。而20年前，还不是他们家最巅峰的时候。他们家最巅峰的时候，是曾入宫表演过。 第三百九十三章 揭穿流言 到了花贵这一代，由于时代不同了，但是技艺还在。所以还是有很多人都是很追捧的。 只可惜，花贵生错了地方。 在这个村，会表演傀儡戏的人很多。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但话说回来，各行各业，岂不都是怎样？ 由于花贵他们戏班的傀儡戏在那个年代，还能够红透半边天。而大部分的傀儡戏班却都倒闭，所以有不少村民挣不到钱，都将错归咎于花贵的存在，感觉是因为有了花贵这个竞争对手，他们的戏才没看，饭碗才砸掉。 其实我们到了这年代就很明白了，真正过的原因是因为2000年进入了信息技术化时代，真正的冲击其实是这些。而且早在此之前，就有录音机和收音机，这些本身也对这种传统戏剧造成不小的影响。 就老大爷的话来说，花贵能撑到那时候还那么红，是靠的实打实的老技艺在吸引人。他本人，倒是佩服的。 只不过当时村内很多人排挤，所以很多人总是会对他们一家，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很多户人家的父母，更是教育孩子说不许和花贵他们家的女儿做朋友，告诉他们说花贵就是个大坏人。 结果有的孩子，就跑去他们家扔臭鸡蛋等东西，更是时常都会有一些孩子，去故意破坏那些傀儡。 到了那一次，花贵的女儿，被村里头不止一个流氓欺负。花贵将这件事上报给当时村长知道，请村长做主，村长和村民都嗤之以鼻。 这才导致花贵只能够自己去处理了。结果比小刘跟我说的话爱要恐怖，花贵的诅咒其实不是希望不善良的人都得死，而是希望村里头所有人，都会死，甚至断子绝孙。 这样的赌咒，慢慢的实现了。20年来，村里头的怪事频发，许多人都离奇死亡，之后又有很多人都离开了这个村。 所以打从花贵一死，戏班一倒，几乎是整个村都变得很贫穷了。 外面的人，都也不愿意再来这个村。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很吃惊，问：“所以说，这个村子里头的人到头来都会死？是吗？” 老大爷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年轻人，你身为刑警，难道你也相信诅咒这件事情？”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不是很相信。” “那不就是了？诅咒是假的，其实真正恐怖的，是人心呐。你只要为人善良，又何必害怕有人要去加害你呢？都是心里有鬼的，才会害怕。” 听完之后，我似懂非懂。有时候感觉对案子好像有什么帮助，有时候又感觉似乎对案子都没有丝毫的帮助。 就这样，我怀着茫然的心情，离开了这里，带着郑莉回来了。 回来后，郑莉就问我说：“听了那么多，也了解了那么多，然后你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我暗暗摇了摇头，坦白说道：“好像有，可是又好像没有。因为我感觉他说的那些，都太过主观了。但是我们破案，需要的是客观事实。不过我也明白，总不可能有个人跳出来，直接告诉我说，凶手是谁。对吧？”说完，我自己都苦笑了出来。 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还真的有个人跳出来跟我说凶手是谁。 这个人就是徐小芳。 就在这时，徐小芳突然跑进来，跟我说：“吕哲，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在说什么？”我才不相信她会知道。 只听她激动的说道：“凶手一定是村长。” “村长？”我才不相信，“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哦，那可是诬告！” 郑莉绑着徐小芳，就说：“你先听她说完先嘛！” 徐小芳急忙附和道：“对嘛，想听我说话呗！我之所以会怀疑凶手是他，是因为她的言辞和行为。故意让村里头不许流传那恐怖传闻的人是他，可是又想暗示传闻的人又是他。” 她的语言逻辑能力还是太差，于是我回过头去，看向了郑莉，问道：“你听懂了吗？” 郑莉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述道：“意思就是，村长才是幕后的坏人。她在操控一切，她在运用炒作的方式，将所有的犯罪，都归咎于这传闻。” “那么他的目的呢？”我始终不相信，所以就质疑道。 徐小芳暗暗考虑片刻后，不禁耸了耸肩，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要等你自己去查啊，总不能等我什么都告诉你，对吧？而且，我在这方面修为还不够嘛！” “好吧。” 既然有人站出来指证凶手有可能是村长，那么我还是要去查一下的。 于是我利用自己是刑警的身份，找到了村长。 他依旧还是那么的热情，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朴素。他这么做，不可能是为了钱为了利益，所以动机有可能是因为感情，也有可能是因为仇恨。 那么到底是对花贵一家的感情呢？还是对村民的仇恨呢？ 喝茶的时候，我就试探着问道：“你觉得这里的村民怎么样？” 他想都没想就笑嘻嘻的说道：“就这样呗，民风比较淳朴！” “淳朴？你确定吗？”我质疑道。 他脸上那笑容，顷刻间就沉下去了。他似乎是明白了我在暗示什么，也察觉到了我有什么要问的，就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严肃的问道：“吕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轻轻的抿了抿嘴唇，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才扬起了嘴角，淡淡的笑道：“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随便的怀疑一下。” “随便怀疑？”他瞬间作出了很是嫌弃的表情。 我哈哈一笑，接着就站起身来，说道：“行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这一刻，他明显显得很是慌张。 难不成，徐小芳查到的是真的吗？ 顷刻间，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怀疑徐小芳查到的内容的真实性。于是我开始怀疑起了村长，决定从村长这边入手调查。 暗暗的盘算了一下后，我就含糊其辞的将话题带过，接着，我就默默的离开了。 离开之后，我又来找老大爷，向他询问起村长这个人。 第三百九十四章 酿成大错 老大爷表示，现在的这个村长，在20年前，就是一个书呆子，也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 书呆子，容易成愤青，那心里头对人的道德要求太高，以至于走上犯罪的不归路；也有可能是爱上了花贵的女儿，结果花贵的女儿遭到欺负，所以他现在就将矛头对准了管束下的所有村民。 但是在这两者之中，我完全不能取其一，也不能够找到丝毫的证据。 于是我就来到了档案局，直接查阅了村长的档案。我发现他以前的成绩很差，考了好几次才考入了大专。 调查中还发现，他有一年，曾经和花贵的女儿是同学。不过我记得之前，在我问到花贵的女儿的时候，他是显得那么的陌生，就连年龄都只是说好像。 他难道就不记得他们是同班同学是同龄人？！ 而且在他听说花贵的老婆的时候，他又是那么的关心。看样子，他和花贵家本身的交情，其实是不浅的。 怀着种种疑问，我继续在档案局里调查。结果发现，他以前家里头很穷，读高中时候家里就卖了牛。按理说，一个农户家，牛都给卖了，就是断了一只手臂。 那么他读大专那么昂贵的费用，又是谁为他支付的呢？ 只可惜，这事情我问了很多人，都没有人知道。 想必，知道的就只有村长自己吧？ 所以要是想要了解更加清楚，我知道只有到村长家里走一趟，没准还要翻出他那一些压箱底的东西，才能够进行证实了。 我就借故找他喝酒。 把他灌醉了之后，我就故意支开他老婆，又让郑莉教他老婆网购，拖住他老婆。让我就偷偷的找寻证据。 结果在他家那床底下的痰盂里头，被我发现了一包用塑料袋装着的东西。 我打开了塑料袋，往里头一看，只见这里面除了一些照片，居然还有一些借据。果不其然，出借人正是花贵！ 这么多年，他都还留着。 在97年那个年代，这上万块，可不是小数目。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合照，是他和花贵的合照。除此之外，合照中，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傀儡。 可他之前说过，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不接触这些的。 得到这些证据后，我偷偷藏起来带走。 不久之后，我们就对簿公堂了。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犯罪的事实，并且透露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其实他当年受到花家的赏识及器重，才有幸上大专。 也就是因为那个原因，他才放弃在大都市生活的机会，回来当村官。其实为的就是回来报仇的。 这些年，他几乎每年都会杀一个人，去“献祭”。献给谁？！就是献给他的恩人，以及传授了他独门制作傀儡技艺的花贵！ 他才不是不懂得那些木偶，而那些独具匠心的木偶，本身更是都出自他之手！ 徐小芳第一时间抢到了这新闻的版权，第一个发布，所以也取得了不菲的成绩。这事一公布，顿时引起了很多网友的评论。 因为这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对于村长，我自己也很复杂。他明明是在报恩，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就让我想到了武侠小说里头的那种江湖义气。 不过一谈到这种江湖义气，结局总是很悲剧的。他也不例外。 成功破获这起案子后，我就带着小刘他们回归了警局。 一回来，我直接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不等陈放夸赞我，我就对他说道：“好了，该办的事情我也都办完，其实我回来是来辞职的。” 听到这话，陈放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他沉下了脸色，啧了一声，说道：“老吕，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吗？如果以后你走了，那我们局里怎么办？而且你不当刑警你还能干嘛？去警局门口卖牛肉丸？” 我笑了，“那到时候你们可要记得给我捧场。” 他看出我是心意已决，只好同意了我递交的辞职信。 就这样，我仿佛打回原形一样，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只想和郑莉过普通的生活，如郑莉希望的那样，不要再整天接触那些案子以及尸体。 可是事实总是不如人意。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那新闻上面，在播报一起凶杀案。凶手入室杀人，而且手段特别残忍。 媒体更是大肆炒作，控诉警方报案不利。 看着这些，我内心格外的阴郁。 郑莉一走过来，手一伸，随即抢过了我手中的遥控器，直接将这电视给关掉了。 我不禁回头望去，诧异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是我想问你怎么了。不是都已经说好了不破案不看这些了嘛？你怎么还又看啊！” 我直接抢过了遥控器，点开就看，嘴上更是咕哝着说道：“其实看看又没有什么关系的对不对？我只是偶尔看一看，又不是要经常看。” 她无可奈何，只好走开了。 于是我又聚精会神的看着这案子的经过。 结果发现，这个凶手真的是很残忍。而且他的作案目标，多半都是那些刚成年不久的女性，那手段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就在我斟酌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我一直拖到这新闻过去后，这才站起身，去开门。 在开门的时候，我脑海中还一直都在想着那些事情，心里头也乱哄哄的。 开门之后，我就看见站在这门口的人，原来是徐小芳。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我就好奇的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吕警官，你看新闻了没有？” 我不想承认自己还是放不下案子，就装作迷惑的问道：“平白无故的，我看新闻做什么？” 徐小芳却是扬起了嘴角，笑了笑，指着我说：“你撒谎！” “撒什么谎呢？我真的没有看什么新闻。”我拒绝承认。 她只好耸了耸肩，深吸一口长气，说道：“好吧，既然你没有看我也没有办法。那就让我来给你转述好了，最近本市呢，有一个很变态的杀人狂魔。他专门找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亲人的可怜女孩子下手。就像我这样的。”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入室案件 “呸呸呸，别什么都拿去跟你自己比。”我心里头已经把她当成妹妹了，“那凶手才不会祸害你呢！就你现在这么皮，是个男人看到你转头就跑了。” 她无可奈何的抿着嘴唇，想了一下后，就说道：“那可是不一定哦！吕警官，真的有这个可能。万一他把那些小姐姐杀了之后没人杀，一定会来杀我的。而且我最近做记者，又做得这么红！杀了我，更加能够引人关注你懂不懂？” 她说的好像要有点道理。 于是我考虑着，问道：“那么你今天过来，是想表达什么？该不会是先让我先帮你准备好墓地吧？” “我呸！才不是！我是要你出山，去帮帮那些可怜的女孩子。你看她们多么的可怜，又多么的无辜，是不是？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人能够帮助她们了。” 这时，郑莉端着一大杯果汁就走了出来。 看见徐小芳在劝说我回去破案，郑莉就不高兴的走了过来，将果汁放在桌子上，说道：“你们兄妹自己喝自己谈，不用管我。” “看到没有？你嫂子不高兴了。我要去哄哄她，没空陪你玩儿！” “吕哲，其实你心里还是想查案的是不是？难道你就任由那个凶手在那边滥杀无辜！其实只有你出马，才能够抓到他！现在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呢！你知不知道小刘和小康两个人都降职了？知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在挨骂，受了多少委屈？又知不知道，现在周进东已经做了你以前那个位置了！” 听到这些，我心里都感觉特别不舒服。 不过最终我还是决定重新迈开了脚步，向郑莉的卧室走了去。 “嘭！” 我听到了门被狠狠甩上关掉的声音。 我有那么一点心惊肉跳，但内心很快就又平息，变得波澜不惊。 来到郑莉的卧室后，我就笑问道：“还生气呢？” “没啊！”她假装在照镜子，“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而且没有什么事好生气！” “我刚刚不应该抢过遥控器！”我说。 她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气的不是那个。” “唔，查案嘛！我也没想要去调查了，是不是？”我来到了她身后。 这一刻，透过镜子，其实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眼角处的鱼尾纹了。 她又看了一下后，就回头望向了我，说道：“算了，你还是去查案吧！好过你每天都留在这里，看着我怎么一点点的变老。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得到特许，我心里头乐开了花。 晚上，我就找到了小刘和小康他们，表示我要回去查案。 我原本以为他们听了会特别的高兴，但是他们却都闷闷不乐的。 小康只是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就“嗯”的应了一声。 小刘直接低下头，默然不语。 “你们两个人都怎么了？”我问道。 小刘苦笑了出来，说道：“吕警官算了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回去的好，说真的。现在你回去，估计也不是以前的吕副局局长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警局怎样？” 小刘问，小康回答了：“阿谀奉承拍马屁的人一堆，都是靠那样升上去的。而我们这种呢？呵呵，查案，每天都在查案。稍微一点点做错了，动辄得咎，就被骂。就说最近新闻上都有播的这种案子吧，我们到底没有尽心尽力去查吗？不是，我们很用心在查。他们呢？” 小康问，小刘回答：“呵呵，他们就只会在那里指手画脚。两个局长，发生命案，他们两个人看都不去看一眼的。就只知道骂我们无能。” “真的这样说你们？”我很惊讶。 小康笑了笑，说道：“还有更难听的呢！”说完，他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小刘也是无可奈何。 隔天，我还是回到了警局。 当见到我回来的时候，以前的老同事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估计谁也没有想到我还会回来吧？ 我直接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 这时陈放正在擦着他的勋章。 见到我突然回来，陈放自然吃了一惊，问道：“老吕，你不是辞职不干了吗？” “我回来复职可以吗？”我笑问道。 陈放顿时流露出了比较为难的样子，说道：“这恐怕有点难。毕竟不是你说辞职就可以辞职，你说要复职就可以复职。当刑警，可不是在玩过家家。” “那可以，我回我以前的警局入职，再调过来。你到时候签个名同意就行。” 他又是流露出了为难的模样，说道：“这恐怕也有点难办！” 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不同意我回来查案，其实他怕是很清楚，只有我回来了，才能够提高破案率，改变一下风气。 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好像很喜欢现在这种只会溜须拍马的氛围。 我有点不满意，就暗暗皱起眉来，狐疑的望着他。 他兴许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就说道：“那行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回来吧。不过从头做起，可以吧？” 我本身只是为了查案的，就答应了。 现在距离有几个队，可是他明知道我不喜欢周进东，就偏偏调我跟周进东。 晚上聚餐的时候，小康就说：“吕警官，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回来了。现在陈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把你调取做你以前死对头的手下，这不是整你是什么？” 现在他们的级别都比我更稿，所以我没有说话。 此时那电视里头，又在播放昨天才发生的新的凶杀案。又是入室连环凶杀案，死者的年纪又是刚刚才成年。 记者更说：警方表示，暂时不能对外透露半点消息。 我回头看向了小刘和小康，问：“你们说的？” 他们两人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周进东带着他的下属来吃饭。 见到我也在这，他就走了过来，将右手搭在我肩膀上面，笑道：“吕警官，真的是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不过请你把你的手拿开，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勾肩搭背的地步。”我冷漠的说道。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举止可疑 他笑了一笑，接着就说道：“可以啊！听说你现在调过来，做了我的手下呵？真想不到，以前的吕副局长，现在变成我的下属。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真正的是风水轮流转啊！” 倪佳欣都听不过去，问：“周副局，你今晚出门没有漱口吗？” 听到倪佳欣这么问，他随即懵了一懵。 回过头，他又看向了我，挖苦道：“吃吧吃吧，好好吃，明天才有力气给我干活儿！” 听到这里，倪佳欣实在忍不住，一杯酒直接往他身上泼了过去。 他的下属顷刻间都很生气，他急忙拦住。 倪佳欣直接站起身来，笑道：“打我啊！笨蛋！不服气啊！抓我啊，告我！” 他难堪的看了看我们众人，接着就举起右手，指着倪佳欣说道：“倪队长，今晚我就当你喝醉了，明天写一份报告来给我。”说完，他转头就走了。 因为他知道，倪佳欣是他得罪不起的。 倪佳欣坐下后，还恨恨的盯着他看。 小刘不禁问道：“你明天真的写一份报告给他啊？” “写个锤子写！”倪佳欣嗔怒道，“不写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样。有这种上司，如果不是陈放一直留着，我早就想要调职了。” 她发起飙来，如今真的是母老虎，让我们都目目相觑，却沉默了。 隔天，我就被安排来调查监控。 在调查监控中，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那个男人身着黑色连帽衫，还戴着帽子。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怪异的装扮不是吗？ 于是我就将监控停下这，并且放大了看。 结果发现这男人的衣服后面，有一个被烟灰给烫过留下的小洞。 我又将之前几个被害人家附近的监控都给查了一个遍。结果发现，这几个被害人在被害的前一两天，家附近的路面也会出现这个男人。 巧合的是，这个男人每次都是穿着这一件衣服。 所以目前只要找到穿着这衣服的男人，距离破案几不远了。只可惜，我现在的权限，只能调查监控。 对于案子的更多内容，他们都对我保密。 幸亏我和现在的法医李晓敏也是认识的。 所以下了班之后，我利用下班的时间，直接找到了李晓敏，私底下向他询问那几个女尸的情况。 她说：“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凶手的作案手法一点都不特别，都是如同之前很多凶手那样，先把人给那个，然后再把人给闷死。其实像这样的凶手以及这样的作案手法，已经很常见。” “那么在尸体上面，有没有发现什么关于凶手的线索？” “有！”她点点头说道，“其中一个的肩膀上面，有一排很清楚的齿印。而这齿印很整齐，可以看出凶手的牙齿，应该也是很整齐的。不过关于你要的那些涉及dna的，凶手很是小心翼翼，所以一直都没有留下。” 我不禁环手抱臂，陷入了沉思之中，同时说道：“那么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是一个很小心的人。” “是的。”李晓敏肯定的点了点头，“所以要在漫漫人海中找到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即便真的给你找到了，你恐怕也制服不了他。” “为什么这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她指了指现场这个女尸的手臂，给我看，并问我说道：“看出了什么没？” “骨折！”我说。 她点点头，说道：“任何人都能看出骨折，主要是说，这是怎么造成的你知道吗？告诉你吧这是凶手直接掰的。可见一件事，这个凶手力道无穷，或许还学过柔道、擒拿术。” 听完这些后，我对凶手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不过这些了解，也是没用的。 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出这样一个人并不容易。于是回去之后，我就对这些关键词做出了延伸，感觉凶手就是一个斯文败类。一个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肌肉发达的男人。而且他可能从事着某种文职工作。 而从监控摄像头又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这个凶手，他除了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还很有可能是和死者完全不认识的。 了解清楚了情况后，隔天开会，我却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周进东认为：“死者和被害人之间，一定是有过一定联系的。从他入室却不留痕迹就可以看出来。” 我随即说道：“在我看来，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 所有人登时都看向了我，比较期待我的发言：“因为监控上显示，有同一个男子，每次都穿着那一件衣服，在案发现场附近出现。由此可以看出，死者和凶手之间，其实不存在什么关系，甚至是陌生人。而且到目前为止，受害人应该有六位了吧？你觉得一个男人可能同时认识那么多个女人吗？” 周进东立即反驳我说：“万事皆有可能，更何况，现场的痕迹分明告诉我们，他是有钥匙的。” “现场的痕迹是最会骗人的了，直接把锁再换掉的凶手，也正常。不禁一条人命，拿什么来掩盖，哪怕是拿重金。对于大部分的凶手而言，都是很划得来的。除此之外，你说的现场痕迹，我都没看过。” “那你怎么不看呢？”周进东问道。 我只好说出了真相：“你说那些是需要保密的东西，像我这种低级警务人员，没资格差看。反倒是你，监控你是没要看过还是没有发现呢？” 刹那，周进东语塞，完全说不出话来。 陈放急忙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人都对，但是都不要争辩了。这样吵得我都感觉乱哄哄的，都不知道应该听谁的好了。这样吧，你们就各自调查，查完了之后，要是有什么新线索，再来汇报吧。” “局长你意思是说，我不用再跟着他？”我问。 陈放点点头。 周进东还想要说什么。不过陈放看了他一眼后，他就不敢再说了。 其实我都明白，陈放是看出了周进东根本没有破案的能力。而他其实也是很想要快点破案的，所以才会当众做出这样的决定。 第三百九十七章 关键漏洞 对于这个决定，我也很是满意，因为这意味着我又可以放手查案了。 得到特许之后，我就又带着小刘、小康来到了案发现场。他们两人加入之后，很快就在一张床上面，在那床板上，发现了一个指纹。 而对于锁头，其实这锁，明显是有人强行开过的。 我都搞不清周进东为什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我自然也是没有去说什么的。毕竟陈放已经说了，各自查各自的。 看完锁上面的痕迹后，我不禁感慨说：“看样子，这凶手还真的是多才多艺啊！” 听到我这么说，站在我身后靠右的小刘随即问道：“吕警官，为什么这么说？” “目前我知道的，就是凶手是一个看似很斯文的人。从他的牙齿看出，他应该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而他不但同时掌握类似于擒拿术之类的本事，还又会开锁，不是多才多艺是什么？” “也是。”小刘点点头。 这时，小康质疑说：“真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这些地方都没有监控的。如果有监控的话，一拍到他的脸，我们直接抓人就好了。” 他这像是在吐槽的话，倒是让我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点：其实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啊！ 凶手为什么偏偏知道这些地方没有监控呢？ 我感觉他应该不是知道，而是有两种可能性：1、有可能是因为他本身拥有某种躲避监控摄像头的技能，但是概率很小；2、有可能其实他在有监控摄像头的小区里其实也踩了点，然后专门挑这些监控摄像头不多的小区犯罪。 第二个可能性很正常，很符合逻辑，概率也很大。 于是我在这案发现场附近的小区，调查者监控，感觉凶手在之前也到过之类的小区。只不过是发现这些小区里头有监控，所以他才没有犯罪，真相，应该就是这样的。 可是调查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感觉我的推断不会有错，小刘和小康也同样这么认为。 难不成凶手还能够隐形了不成？ 回到家里后，我就这件事，和郑莉讨论了起来。 郑莉也很认为我之前那第二个推断，感觉事实应该就是那样。可是那个人是如何做到在观察监控的同时又躲过监控的呢？一般情况下来说，他在前往观察监控的时候，就已经会被摄像头给拍摄下了！ 由于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所以晚上做梦的时候我还在想。 可是我怎么也都想不通，所以案子一度被搁置了起来，完全调查不下去了。 据说周进东那边，是希望凶手在犯罪，然后暴露出更多线索来，以为那样要抓住凶手就会更加容易。 其实这件事就是异想天开，而且卑鄙无耻。 不过我们这边案子也悬置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凶手怎么了，竟然也真的不犯罪了。小刘更是开玩笑说：“吕警官，他该不会是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才不敢犯罪吧？” 这个可能性，极小，甚至是零。因为是他意识到了自己还有漏洞，所以才不敢犯罪了吧？ 不过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所以当有预感而不再犯罪，也是有可能的。 或许是哪天正好看到我在查案，知道我是要调查他，所以不敢犯罪。毕竟无可厚非，我查得比周进东那队人要勤得多。 案子一直搁置到了第五天后。 这天我回到了警局，正好看见倪佳欣手里头捧着一个盒子，还很高兴的样子。 我就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好像捡到宝一样！” “不是捡到宝，是我的宝贝到了。哈哈，我的ipad到了，以后吃鸡可以等于开二倍镜了。” 听到这话，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个快递盒子看。 她急忙将快递盒子往旁边一挪开，接着就皱起眉来，不高兴的说道：“吕警官，你该不会是也想要吧？如果要的话，让你媳妇给你买去。” “快递？”我这话像是在自问。 倪佳欣却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答我说：“对啊！” 我又说了两个字：“外卖？” 倪佳欣算是被我整糊涂了，不禁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诧异的问道：“吕警官，你到底在说什么哦？一会儿快点一会儿外卖的，我都快要被你给整糊涂了！我这个是快递啊！不是外卖！” 我暗暗的舔了舔嘴唇，接着就问：“一般情况下，你会注意那些快递员和外卖人员吗？” “长得特别特别帅的当然会咯！觉得好可惜啊，那么帅，要是当我男朋友多好，干嘛要顶着大太阳去送快递哦？不过一般情况下，外卖小哥哥更帅。但是他们通常都是会蒙住半边脸的，所以也看不清楚嘞！怎么了？” 听到后面几句，我恍然大悟，明白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于是我迅速召开了会议。 会议上，我潘然觉悟道：“因为我们的正常逻辑，对于外卖人员和快递人员，都是默许他们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的，并且不会对他们起疑心。但是正如倪佳欣说的，有的外卖人员会遮住半边脸，是用口罩或者其他的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种时候，我们在明处，而他们是在暗处。他们对我们的信息都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们确实一无所知。所以，凶手有可能是从事外卖或者快递行业的。” 小康也明白了，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为什么他会对那些小区是否有监控那么了解，原来是每天都在往那些地方跑！那这样吧，我们现在把片区所有送外卖和快递的人都找出来，从体征来排除一部分，再调查。” 我并不同意这看法，说道：“那样的话，嫌疑人目标太大了，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所以我们现在暂时不急，先压住。还有，这个重要的消息，你们几个人不要透露出去，知道吗？” “知道。”她们几个人纷纷应道。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凶手都没有再犯案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孪生兄弟 没办法，我们最终还是采取了小刘的方法，先从那些巨头的工作人员入手调查起。可结果都不太理想，感觉都不是凶手。 到最后，我又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经过一天一夜的苦苦思索后，我才明白：漏掉的是有些外卖店，自送的工作人员！ 而且凶手如果是自送的工作人员的话，那么对于他还要穿黑衣先去踩点，就更加说得过去了。 可是这附近有自送服务的店铺，实在太多了。 不过从被害人所在的区域，我也更加确定了这个推断。从这个区域，我选择了她们所在地都能够送达的店。 一直淘汰，最终淘汰剩下了十几家。 于是我就让小刘直接调查了她们在平台的消费记录。现如今，也只有调查她们在平台的记录，才可以利用大数据来进行一番准确的统计，确定店铺。 结果她们都曾在其中两家店铺购买过。 于是我就专门来到了这两家店，进行了观察。结果发现其中一家店的送餐人员竟然是一个店长，而且那个店长很丑，牙齿都不整齐。 所以凶手就不可能是那个店长了。 于是我又来到了另外一家店。 刚进来，我就看见一个长相帅气的服务员，正在询问女客人要吃什么东西。他长得倒是细皮嫩肉，还戴着一副白色眼睛，显得斯文有礼。 看过之后，我就缓缓的走了过去。 我一坐下，就开始打量着他的身高，然后和我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嫌疑人的身高以及提醒进行了一番对比。 经过一番比照之后，我开始怀疑那个嫌疑人，应该就是他。 于是我暗暗的皱起眉来，更是扬起了嘴角，微微一笑。 他记录下女客人要吃的东西后，就走了过来，很是阳光的笑问道：“先生，吃点什么？”看上去，这个人真是斯文有礼。 他笑我也笑。 而彼此的笑容，所代表的含义大为不同。我心想，我很快就能够抓到嫌疑人了。于是我随便点了几样东西，等他比较清闲的时候，我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顾俊英，今年23，大学刚刚毕业。”他很乐观豁达的跟我分享了他的一切。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好奇的问道：“你们店里头，平时就你一个服务员吗？还有没有什么服务员？送餐的！” “您需要送餐吗？那您可以把您的电话地址，还有那个……您等一下，我去找个纸和笔。”接着，他就真的匆匆去帮我找纸笔，“以后只要你需要，直接打这个电话给我，我马上给你送到。” “不是，你先回答我，平时送餐的就只有你一个吗？”我问。 他暗暗皱了皱眉，接着就露出了那整齐的牙齿，爽朗的笑道：“不是哦！我还有个哥哥，他有空的时候，也会帮家里头送餐的！” “是吗？”我笑问道。 他肯定的说道：“是啊！” 这就难办了！一模一样的兄弟，那么凶手到底会是哪一个呢？顷刻间，我陷入了纠结的思忖。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里头有人在吵架： “你干嘛？不就要两百吗？人家富二代啊，父母岂止给两百块？呵！” “你也不学学你弟弟，每天就知道出去玩，出去鬼混！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弟弟弟弟又是弟弟，我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人，你们干嘛每天都要拿我跟他比啊？” 话音未落，我就看见一个和顾俊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出来。那个男人嘴里头还夹着一根烟，显得格外的叛逆。 顾俊英急忙走上前去，说道：“哥，你又和爸妈吵架了？” “不关你事啦！” 他的哥哥在与我经过的时候，还撞了一下我的肩膀，那烟灰还落到了我的衣服上。烟灰上面带着火焰，险些就把我衣服给烧了。 幸好我及时避开了。 回到警局后，我就将这调查结果告诉给小刘他们知道。 他们听完后，不禁都苦笑了出来。 小康一如既往的托着腮，笑道：“这就很麻烦了！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身材也是一样，还都送餐！唯独不一样的，就是哥哥抽烟，脾气差，弟弟不抽烟，脾气好。两兄弟两个性格！对吧？” 我点了点头，问：“所以你们觉得凶手可能是哪一个？” 倪佳欣举起双手，低着头，暗暗捏了捏骨节，捏得骨节咯咯作响。同时，她猜想道：“按照正常逻辑的话，应该是哥哥。只有那么混账的人，才会做出那么混账的事！” 小康斟酌片刻后，也说道：“我也认为是哥哥。” 我就转过头去，看向小刘。 小刘无奈的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似乎是想说的都被他们给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就沉默了。 于是我们就将顾俊英的哥哥顾俊杰给抓回了警局。 正午，审讯室里。 “对于最近的入室连环凶杀案，你怎么看？”我问道。 他苦笑了出来，问：“这不是废话吗？那个凶手那么残忍而又那么变态，杀了吧！” “哦？”我诧异的问道。 他暗暗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你们可别想要赖我头上。” 我直接出示了监控摄像头上的图片给他看，并说道：“这个人是你吧？鬼鬼祟祟的。” 看到这图，他懵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我还故意放大了给他看。 顷刻间，他震惊了，却低下目光，没有在说话。 而后，他就黯然低下头，好像整个人都慌了神。这在很多得知证据确凿后的犯人身上，都是很常见的。 所以我也没也多么在意。 由于抓到了犯人，警局立即大肆宣扬。 可是就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觉有哪里还是不对劲儿。那件黑色的衣服，被烟烫出一个细微的小洞，却是被烫在后面的。 我自然而然联想到了今天在他们家店里头，我衣服差点也被烫破的事情。换位思考，这样，衣服就不是他的。 也就是说，当时那个凶手，其实不是他，而是他那个斯文有礼的孪生弟弟。 第三百九十九章 烟烫的洞 顷刻间，之前许多侧写都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还有小刘他们发现的那个指纹。 我一边在心里头暗暗喊着“糟了”，一边心想顾俊英可能会为了证实他哥哥其实不是杀人凶手，然后就去多害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急忙调转了方向盘，开着车，向着他们家的店而去。 这个时候，店已经打烊了。 毕竟家里头出了那么多的事儿，父母还哪有心思开店呢？而顾俊英人呢？ 我心想刚刚来的一路上都没碰到嫌疑人顾俊英，那么他可能在另外一个方向。于是我又开车过去。 路过一个小区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少年徘徊在花圃旁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从背影上看，他像极了顾俊英。 然而就在我要开车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看准了一个要进入小区的女人，偷偷在后面尾随。 我迅速的下了车，跑了过去。 可是进入小区之后，他们两个人都没影了，而我则是一个人愣在了这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呢？ 怀着好奇，我左顾右盼。 这时，我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痛。回头后，我才发现，戴着眼镜的顾俊英，站在我后面冷笑。 此时我已经觉得脑袋很沉，于是渐渐的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见顾俊英就拿着一个棒子，站在我面前：“好巧，我们又见面了！”而我此时身处的环境，是在一条河边，身上还被绑得死死的。 “顾俊英？”我问道。 “不然呢？你又要把我以为是我的哥哥顾俊杰？吕警官。” “你怎么知道我？”我感觉他不知道我身份才对。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就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今天你才来我们店里，生脸孔。你一来，我哥就出事了。我记住了你的车牌，当又碰到你的车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了。等我将你生擒活捉之后，我已经完全确定了你的身份，吕警官。” 看样子，这个人还真的是心思缜密。 我不禁暗暗的皱起眉来，问：“那么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愣愣的笑了一笑，“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只要他们将我哥哥给放了，那么我就投案自首。公平交易。” 我顿时意识到了一点：他就算是伏法认罪，也是要让警方在媒体面前难看。 所以我现在必须抓住他。 可是我现在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浑身被绑成这个样子。 为了要抓住他，我只好拼了，猛地蹦起来，想要将他撞倒！谁知顷刻间，他一伸出右手，就硬生生的将我的手肘给抓住了，力道还不小！ “吕警官，你是没要预测到犯罪嫌疑人的能力呢？还是你看我长得嫩，就以为我好欺负呢？”他又是阴森的窃笑道。 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直到同事过来，他这才举起双手，认罪自首。 不过由于罪大恶极，最终他还是难逃一死。 案子告破之后，却又发生了类似的案件。警方这边的心理学专家表明，凶手可能是在效仿顾俊英这种方式。 我看过案子之后，顿时觉得不是，而是这个凶手，本身也是一个心理变态。 不过陈放倒是很采纳心理学专家的看法，觉得真相就是心理学专家猜想的那样，凶手应该是在效仿顾俊英，而且还有升级的趋势。 被杀的人是一个当红的网红，一直都会在很多视频app上面更新自己的视频，拥有不菲的人气。 被她当天，她又在更新视频，结果背后突然冲出一个人，直接从后面一刀抹喉。 犯罪全过程，都被记录在了视频里头。 让人不解的事情是，凶手还又将那个视频直接上传到了网络上去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围绕着这个问题，我们又是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小组，进行了一番讨论。可讨论了大半天，都是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动机。 如果他真的是要成名的话，那么蒙着脸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他不是为了要成名的话，那么他这么做的动机，又会是什么？ 围绕着凶手这么明目张胆的犯罪动机，最终我们才得出我一开始就认可的结论：凶手是一个极度的心理变态。 那视频上传之后，自然被封了。可惜他是用女死者的手机已经id去发的视频，所以顺着那一条线索，根本就找不到他。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闹得沸沸扬扬。在网络上，更有很多网友对这件事进行了点评，更是有人对他的样貌及年龄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但我看过那视频很多次之后，隐约感觉，那人好像有些针对的模样。他当时身上穿的那个袍子，好像是看门狗那款游戏的袍子。而看他使用刀的手法那么的熟练，我深深的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受到过什么专业训练的。 最终，我得出了三个结论：1、他很有可能针对了现在那些拍视频想红的网红群体，这是绝对的心理变态；2、极有可能在试图挑衅我们警方；3、他本身很有可能三观不正，把像是当成了游戏！ 就这样一个玩了cosy的变态凶手，竟然在网络上面，掀起了一股热潮。 由于这件事被太多人给关注，所以上级更是要求陈放要尽快破案。 陈放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破案能力，所以就又将案子委托给了我。 我却不太想接这案子，因为感觉这个凶手不是一般人。如果和他这种“疯子”较量，容易受伤是一说，更是容易让自己身边的人受伤。 所以我很是慎重，不敢轻易就接下这案子。 陈放却还是好说歹说的劝说道：“现在这案子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所以这一次，我直接将案子交给你全权负责，不会再让周进东参合你的案子，可以吧？” 这个条件，倒是让我很满意。 不过我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还暗暗的想了想。 想了挺久之后，我这才点点头，答应了他。 不过在接下案子之后，我心里头就总是会感觉很不舒服，好像有一块放不下的大石头，沉甸甸的，一直压着我的胸口一样。 第四百章 凶杀视频 晚上，下了班之后，我就来到了当时这个路段看了看。可是在这个路段，并没有监控视频。 于是我又开着车，一直找到了隔壁的一个小区。 在这个小区，倒是有监控。只可惜事实证明，当天晚上，不论是那名女网红还是那个神秘的凶手，都未曾路过这里。 离开之后，我才刚出来，就看到马路对面好像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着衣袍的男人，看上去，像极了凶手。 于是我缓缓的走了过去，连车都没有开。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辆汽车，直接开了过来，速度极快。那辆车，直接将我们给挡在了两边，隔绝了我望着他的视线。 转瞬间，就当我又要靠近的时候，他却在那一瞬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大变活人都没有这么离奇。 这才在转瞬之间，为什么他就不见了？怀着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了他刚刚所站的地方，想要看看他刚才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 可是蹲下身，经过很仔细的勘验之后，我还是没有发现半点线索。 于是我暗暗的皱起眉来，瞥开视线，心想还是先回去了再说。 就这样，我开着车，打算回去。就在不经意间，我瞥望间后座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我就将车缓缓的靠边停了下来。 转过头后，只见放在我后座的东西，原来是一个方盒子，上面还绑着彩带！是谁放在我的后座上呢？不可能是我自己放的。 紧接着，我自然而然的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来了。 来到后座后，我就看了看我的车，想要看看后面的门是否有被人给撬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 也不知道这盒子东西是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 怀着好奇的心理，我直接抱起了这个盒子。只感觉这个盒子还挺沉甸甸的。从外观上看，里面应该是放着一个蛋糕吧？！ 于是我直接拆开了这彩带，打开了盒子。 盒子盖打开之后，我忽然被吓了一跳。之间这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不过我是刑警，而且像这种东西，我也是见多了。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而后就发现了真的是一颗人头，而且是个女人的。我也不敢将她放在车顶上，就又默默的将盖子合上，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取出了手机，打电话到局子里报警。 打过报警电话后，我就默默的将这盒子又放回了这后座。 放回之后，就当我要上车之时，我发现自己的后备箱那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而且那个后备箱的盖子，还没有盖好。 于是我就来到了后面，掀开了盖子。 只见在这里面，竟然是没有头的尸体！ 看样子，这是送了我一具全尸。 刹那，我觉得很头疼，又不敢乱开车，怕一会儿要是遇到什么临检之类的，会被直接抓起来。 于是我默默的回到了车上，等待着同事过来。 同事过来后，我发现原来是周进东这一组人。他们开始对我进行了盘查。 不久，陈放也赶到了这里。 过来后，他就问我说道：“怎么回事？你车上怎么会有尸体呢？” “我也不知道，甚至就连什么时候到我车上的，我都不知道。” 就这样，我被停职查办了。 怀着不悦的心情，我回到了家中，洗了一个热水澡。但是这个热水澡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好一些些。 郑莉感受到了，就狐疑的问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才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要问我了，我现在不想说。” 见我是真的不想说的样子，郑莉这才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你了。对了，刚刚有人送了东西来给你。因为是指名道姓说送给你的，所以我就没有拆开看。” 听到这话，我当即变得敏锐了起来，问：“东西在哪儿呢？” 郑莉见我这么紧张的样子，就回过头去，冲着楼梯那边一指，说道：“给你放在了楼梯上。” 我走过来后，只见这个快递，足有一米多高，大概就是一个人那么高。 而宽度，也差不多是一个人那么宽。 我顿时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暗暗的皱起眉头来。 忖度片刻后，我这才快步走了过来，抱起了这个盒子。想不到这个盒子入手的时候，手感竟然是很轻盈的。 我感觉有点奇怪，就直接抱着这个盒子，来到了外面。 之所以到外面才打开，是因为我担心这里头放着的东西，会是尸体之类的，到时候怕要把郑莉给吓坏！ 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出了大事。 可是我完全想不通我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轻轻放下这一盒快递后，我就习惯性的取出了我自己的钥匙，直接利用钥匙，将上面的胶纸给划开。 划破之后，在要取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渐渐的加速。 因为这里头没准放着什么恐怖的东西。而等待着我的，更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静静的想了一下后，我这才将这个盒子给拆开。 结果这里头放着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棺材。这种棺材在网络上面有得卖，我曾经见过。 拿出这小棺材后，我感觉应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于是我就又轻轻的翻开了这个盖子。 果不其然，只见这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个舌头！ 我能将这舌头给丢了装作没有看见吗？ 当然是不可以的。 于是我又报警，直接报上去。结果发现，这舌头是我车上那女尸的。之前法医官还纳闷，那尸体怎么都没有舌头，想不到原来我在这。 由于我又将舌头给上交的情况，陈放立即找到谈话了，问我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沉默不语。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暗中，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给故意算计了！ 然而之前我得罪过的罪犯实在太多了，所以我也不敢将这个恶性的恶作剧，和那玩cosy的男人给联想到一起。 第四百零一章 难得信任 静静的考虑了一会儿后，我才抬起眼，望着陈放，对他说道：“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得罪的仇人实在太多，有人回来找我寻仇来了。”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惆怅的说道：“当然，目前我也只能这样想了。算了，这些事情，就暂时的压一压吧！至于你这方面，我看一下，你还是随传随到吧！什么刑拘的，我想也用不到了。” “好。”我答应道。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陈放又对我说了一句：“小心点。” 我低下目光，暗暗考虑了一下后，这才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知道了。” 离开之后，我就来到了外面。 小刘随即跑了过来，问我说道：“吕警官，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是不是跟那一宗网红凶杀案有关系啊？” 我暗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概不知，同时说道：“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现在唯一能够帮我洗脱冤屈的，只有你。” “吕警官，你不能再查案了吗？”他问。 我考虑了一下后，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我应该是不能在查了。毕竟现如今，我已经被停职查办了。” “这我知道啊，但是这并不影响你继续查案子啊！”小刘激动的说道。 我们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后知后觉，来到了外面，我见到了倪佳欣。 这时倪佳欣迎面见了过来，而双眼一直都是看着我的，所以感觉她应该是专程来找我的。 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后，就对我说道：“吕警官，我姐姐找你。” “你哪个姐姐？” “李晓敏。她说她可以帮到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得知这个消息，我随即答应了。 离开之后，我直接开车来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找到了李晓敏。对于李晓敏这个人的性格，我也是了解的。她是一个外面看似冷酷的工作狂，但其实内心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见到我之后，她就直接带着我来到了解剖室，然后就指着尸体说道：“这是你们今天发现的尸体。或许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我狐疑的问道。 她说：“就是在你车上发现的那具，今天还把舌头送过来了，而送过来的人就是你。想必你应该是难辞其咎了吧？”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威严，又带着一股若无其事的感觉。 我暗暗的考虑了一番后，不禁舒了一口长气，说道：“是的，现在我已经被停职查办了。” 她说：“于公于私，我都相信杀人凶手不是你。其实这就连你，都可以为你自己证明。只要推敲出了准确的死亡时间，就可以证明。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三天以前的下午是跟谁在一起的？” “下午几点？” “下午三点左右。” “那个时候我是和倪佳欣、小刘和小康在办公室里头开会。”我说道。 她直接点点头，说道：“那就成了，证明人不是你杀的。其实就逻辑上看，也可以看出人不是你杀的。如果人是你杀的，为什么不直接毁尸灭迹？凶手这招栽赃嫁祸，玩的实在很不高兴。” 说着，她又开始处理起尸体。 一边处理，她又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看样子，你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其实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的。而刚刚告诉你的那一个，就是好消息。” “那么坏消息呢？” 听到这话，她不禁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后，她才浅浅一笑，说道：“呵呵，坏消息呢。就是那个凶手可不是一个普通人，我劝你还是自己担心。” “不是普通人？你怎么知道？怎么看出来的？” 只听她用那挺高冷的声音说道：“就是从她的伤口看出来的。这个凶手下手干净利落，而且力道掌握得很到位。就我看，他应该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你被他盯上，可有够你受的。特别是他在暗处，你在明处。” “所以呢？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问。 她彻底停下手上动作，转过头来，望着我，说道：“还能怎么办？赶快把凶手找出来，破案抓人，这样你就安全了。像这样的人，放着，只会是你和社会的定时**。”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忙，我先走了。” 其实我心中还是挺感激她的，因为她只要把验尸报告交上去，就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可是事与愿违。 那验尸报告交上去之后，小刘他们也帮我做了证，但陈放还是说上级表示这样也不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他还找了一个很离谱的理由搪塞我：“因为他们说，你有可能是帮凶，所以暂时不能够把你复职。上面现在的想法是，还要留你下来，观察一段时间。” 我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回家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很是疲惫，就和郑莉话都没说，转过身直接走了。 一躺下，我就做梦。 梦中，我几次梦到自己被人杀害，结果都是梦中梦。 最终真的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郑莉就坐在我身边，静静的观察着我。 “你怎么在这啊？”我有些疲惫的坐起身来。 郑莉幽幽叹了一口长气后，就问我说道：“你刚刚做噩梦了？” 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做的梦，的确是噩梦，于是就点了点头。这时，她突然递给了我一条毛巾，对我说：“把汗擦一擦吧？” “好！”接过毛巾后，我就轻轻的为自己擦拭去汗水。 就在这时，她突然说道：“其实你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不禁停下了自己受伤的动作，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懵。颇为面前的笑了一笑后，我才说道：“想不到，你还是知道了。” “你是被谁给盯上了，你心里有数吗？”她问道。 我不禁沉默着。 她暗暗考虑了一下后，就皱起眉头来，低估说：“其实不做也好，我一直都支持你不要做下去了。” 第四百零二章 人格方面 我不禁叹了一口长气，坦白的告诉她说：“你知道我刚刚做的最可怕的噩梦是什么吗？” “什么？”她语气冰冷的问道。 我低下目光，想了想，说：“我刚刚梦到你被人给害了。” 听到我这话，她显得很是冷静，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低下目光，忖度了片刻后，她才清浅的笑了一笑，说道：“那又怎样？如果能够和你一起被害，在我看来，那也是一件挺不赖的事情。” 我默默将毛巾递给了她，同时又陷入了不安的思忖。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她暗暗的深吸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其实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多了，凡事总是会有解决的犯法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相信我。” 说完，她就坚定的望着我。 我感觉到她是想要对我进行心理疏导，就回望着她，却没有说话。因为我特别在意，也特别害怕，她会把我当做她的病人。 那样的爱，根本就和情侣之间的爱，是不一样的。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就给我解释说：“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您能够活得更轻松一些，不想看你这么累。” “好。我知道了。”说完，我就默默的拿过了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 只见现在这上面所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两点多钟了。 而在我的手机里头，竟然还有几条未读的短信。 怀着好奇，我分别打开了这些短信。 只见这些短信里面，显示出来的，全都是一些让我很是震惊的内容。 这些分别有陈放、倪佳欣、小刘和小康给我发的。 而他们在说的，好像是同一件事情：又有人遇害了，就是我负责的网红视频案。 今天下午，消息全面炸开了，许多人都是活在了危机感之中。他们都快顶不住了，所以陈放还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让我看到了不论什么时候，就立即回拨过去给他。 听完那留言之后，就在我要回拨的时候，郑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刹那，我不禁好奇的抬起眼，看向了她。 “别打。”她说道。 “为什么？”我狐疑的说道，“现在陈放八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找我！” 她这才缓缓的松开了手，作出了一副任由我怎么做的样子。我当即拨通了陈放的电话，紧张的问道：“陈放，我已经醒了，现在情况怎样？” 陈放应该还没有睡，要不然接电话不会接得这么快。 “你自己上网看一下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即来到了外面客厅，打开了我的笔记本，搜索了一下。结果看到，不论是新闻头条，还是网络上的很多视频，好像都在说这件事。 而很多人在拍摄短视频的时候，还要回头望。 这就像是病毒一样，每一个人都担心被感染。顷刻间，我也无可奈何。这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于是我伸出了左手，暗暗的将这笔记本电脑的盖子给合上了。 将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合上了之后，我就又将手机给挂断了。随后，我就直接在这沙发上，来了一个葛优瘫。 我目光空洞的望着这天花板，有史以来感觉到了这么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郑莉缓缓的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旁。 感觉到她过来，我就回头望了过去。 瞥望过后，我就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啊？只能躲在这里。” 她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门铃声突然响了。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我们？！我暗暗的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就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门那边走了过去。 打开后之前，我还战战兢兢的，担心是凶手已经来到了门外。 就在我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的时候，郑莉直接走了过来，帮我把门给打开了。 将门给打开了之后，只见映入眼帘的人，原来是徐小芳那丫头。 “小芳，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过来这里做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徐小芳深深东西了一口长气，接着就幽幽的说道：“来找你啊！哎，好吧，其实是我一个人在那里睡不着，所以就跑过来，求保护。” 说完，她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用双手将门给合上了。 关上门后，她就问我说：“你知不知道网络上流传的事情啊？就是那件案子。” “我知道，而且那案子是发生在这个地区的，还是我负责的。”我说道。 听到这话，徐小芳顿时流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来，问道：“你负责的啊？” “对啊，是我负责的。” “那实在太好了，快点给我一些劲爆的内幕！” 我不禁回过头去，看向了郑莉。 郑莉明白，随即替我解围，说道：“小芳，你哥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就不要再烦他了。最近因为案子的事情，他已经够烦了！” “好嘛！”听到郑莉这么说，徐小芳就向着那沙发走了过去，然后有些撒娇的说道，“今晚我要睡在那儿好呢？” 郑莉看出我在心烦，就替她安排说：“这里有那么多个房间，今天晚上你随便找一个休息就好了，听话啊！” 徐小芳顿时又流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来，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等徐小芳上楼后，我还和郑莉两个人，在这楼下沙发上坐着。我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变得很小。 因为我可不想自己的事情，比徐小芳给爆料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郑莉问道。 我目光空洞的望着她这一双手，轻声说道：“我暂时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那个凶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恐怕，他还会有更大的动作。” “你对这个凶手了解吗？”她问。 我点点头，说道：“早在之前看到了他的第一个视频，我就对他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我大致上，已经清楚了他的人格各个方面。” 不等我说完，郑莉就替我补说道：“但是知道这些，对于破案，抓住他，那是远远不够的，对吗？” 第四百零三章 完全符合 我不禁抿着嘴唇，肯定的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 这时，我发现徐小芳就站在那走廊上面偷听。我立即目光如炬的望着她，眼中自然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见我突然抬起眼望向她，她急忙冲我一笑，吐了吐舌头，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聊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这才又灰溜溜的回房间去了。 等到她回了房间，郑莉才又转过头来，望着我，说：“我感觉到你，现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我沉默不语，因为被她给说中了。 她暗暗的深吸了一口长气后，就又说道：“原来不是因为你对凶手了解太少，而是你对凶手了解太多。” 我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她这个想法，说道：“对，就是这样。” 听到这话，她不仅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告诉我，你还在害怕什么？应该不是因为你自己而害怕的吧？” “不是。”我诚恳的说道，“而是因为担心。我现在变得有了很多顾虑。” 听到我这话，郑莉随即点点头，说道：“我懂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去美国找我妈，在那边住一段时间。你看这样好吗？” 我暗暗皱起眉来，经过一番考虑后，才舒了一口长气，答应说：“好的。” 隔天，我就亲自送她离开。 她离开之后，我第一时间回到了警局。 同事们一见到我，又是送上了那显得有些异样的眼光。不过我也并没有多么在意。 我一路往前走，直接来到了陈放办公室。 刚进来，他就对我说道：“老吕，你来的正好，我一会儿就要开会，我们到时候见吧！要不然还有点时间，几分钟你要不要去准备一下、总结一下你对这案子的一些想法？” 我考虑片刻后，就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而后，会议上，我发表了自己对凶手以及案子的一些看法。 发表完了之后，没有想到有一个人竟然当场笑了，这是对我的蔑视。而这个人，就是周进东。 周进东阴冷的笑了一阵后，就问我说道：“你真的觉得你自己能够破这件案子？” “我不行？你行？”我反问道。 他深吸一口长气后，就说道：“我没有说我行啊！但是至少我不会抓不到人，还有这么多的废话！” 听到这话，我暗暗笑了，缓缓的坐下了。 我才不想和他在意这些。 而在场很多人，也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在陈放要他发言的时候，他站起来就是一句：“这个罪犯太过强大，我不敢预测他的能力，只有抓到了才好说。”说完，他就直接坐下了。 这态度很是傲慢。 我们也都没有在意，散会后就回到了各自的办公岗位。 来到外面后，小刘就让我去他办公室。 一进来，他关上门，就立即跟我吐槽说：“吕警官你看到了吗？那个周进东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真的是受够了！” “算了，目前还是调查案子要紧。”我理智的说道。“小刘，你对这件案子，现在有没有什么掌握的？” 听到我这么问，小刘随即怔了一怔。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他才抿着嘴唇，斟酌着说道：“目前我还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不过他很张扬，就像那个周进东一样，真是可恶！” 听到这话，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凶手会不会是周进东？ 第一，凶手讨厌我；第二，凶手傲慢自负；第三，凶手受过专业训练。 周进东，他完全符合这三点。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我连续跟了他好几天，而且我是故意让他知道我在跟着他。 结果这几天，凶手都没有再犯案，而我也没有再收到什么奇怪的快递。 终于有一天，周进东直接停下车来，拦住了我。 我也直接下车，和他对质：“真想不到。凶手竟然是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你是在诬陷警务人员！” “诬陷警务人员的人是你！我一直都想不通，那尸体是怎么放到我车上的？后来我才明白，如果有人在警局里头，早就将装备好的尸体，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放入我的车里，那么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而这个人，敢这么做，一定是在警局里头有一定地位的人。” “就凭这样，你就怀疑凶手是我？”他苦笑道，“这实在是很荒谬！” 我低下目光，继续说道：“而我跟了你这么多天，世界就风平浪静了这么的多天，这也仅仅是巧合吗？” 他怒了，举起了右手来，指着我的脸庞，说道：“你不喜欢我你可以说，但是你不可以诬陷我！更何况，吕哲，你给我记住了，现在我才是你的上司！听清楚了没有？” 我装作完全没有听见。 仅仅的沉着了一阵后，我就暗暗的转开脸去，看向了一边。其实我知道要证实很简单，因为如果凶手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那一件“战衣”，估计还在他家里。 于是我也不跟他耗了。他不承认，我就走法律程序，直接向法院申请了搜查令。 隔天，我就直接来到了他家里。 我们在他家里，果真搜到了那衣袍。而在他的卧室里头，更是发现许多网红被他拿去涂鸦的照片。 种种证据，直接拍照记录下来。 铁证如山，可他依旧说人不是他杀的，与他无关。最终逼不得已，他还要拖我和陈放下水，说是我们两个人背后指使他的。 不过像他这种信口雌黄的事情，本身就拿不出证据来，所以最终没人听信他。 而后，郑莉回来了，竟然受到指派，去为他做了心理测试。 结果发现，他原来本身就患有强烈的人格分裂以及双向人格障碍。 案子告破之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小刘和小康他们了。他们都感觉大快人心，因为长期受到了周进东的欺压，都已经受够了。 第四百零四章 罐装尸体 如今真相大白，陈放也不得不来向我道歉。 晚上，他请和我喝酒的时候，跟我说了很多“不好意思”之类的话。不过我都是没有怎么在意他之前那样做。 所以我们两个人喝过酒之后，对于那些事情也就都不计前嫌了。 由于在短期内，连续破了两件大案子，之后小刘他们又连续破获了很多入室盗窃案之类的。所以警局的破案率一度回升，而那犯罪率则是急剧下降。 半年之后，我们才又碰到了一件很吊诡的凶杀案。 而且这件案子，本身还不是发生在我们这个地区的，而是发生在隔壁市的。由于案情难度系数高，所以陈放就指派我过去协助调查。 当然，只是协助而已，这就有点像我刚刚到这边警局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顾问，还不是专门在这里干刑警的。 过来之后，我就了解了一下案子。 关于尸体，他们是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头发现的。而在玻璃容器里头的，竟然是酒。也就是说，有人居然拿人肉以及人体器官去泡酒。 像这种事情，想想都恶心恐怖。 一下车，我就见到了这边的负责人，许队长。他的名字叫许鑫文，34岁，是一个富有资深经验的警员了。 他是亲自来接我的。 见到我之后，我们两个人刚上车，他就给了我他的华为平板电脑。 我接过电脑之后，就迅速的浏览了一下案情的大概。陪着坐在我身边的他，不禁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指着平板电脑，对我说道：“吕警官，你看，这些都是在案发现场拍摄到的图片。”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照片，接着就皱起眉来，问道：“你们这是在博物馆还是什么地方发现的？” “错了，是在一个山洞里。” 听到这话，我顿时有些吃惊。山洞那种地方，也就是说本身就是没有业主之类的。 于是我舒了一口长气，暗暗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这确实是有点难办了。” “是的，很难办。所以我才腆着老脸，让陈局长请你过来。你的破案率一直都很高啊，相信这起案子，你也一定能快速侦破的。” “这可不一定。一开始发现这些的人，是谁？”我说。 “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农夫。现在我们警方初步就怀疑，这件案子，很有可能其实是农民做的。当然，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他说。 我“嗯”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轻轻的点了点头，“明白了。所以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吧！对了，那个农民的口供有在这里面吧？” “有，电子口供，全在这里面。来，我翻给你看。”接着，他就翻出来给我看。 原来那个农民是要避雨，然后才发现了那个地方的。那么这么说起来，也是正常的事情。 于是我就没有怎么怀疑。 静静的考虑了一番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实地。我姑且就中断了我自己的思绪，然后就随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这个山洞里面。 “那些容器和器官，目前都已经被送去法医那边了。”他说。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回过头，问他说：“那么法医那边有没有怎么说？” “唔，什么怎么说？”顷刻间，他有些语塞的样子，而脸色是完全迷惑的。 我静静的忖度了一下后，就清浅一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想知道，法医那边还不是有说过，这些肉，是死之后才被拿来浸泡？还是在死者死前就已经被人弄来浸泡的？” 听到我这么问，许鑫文当场愣住了。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他这才冒昧的笑了笑，说道：“法医好像是说过，不过我不记得了。” 这时，他旁边的小警员走了上来，肯定的说道：“法医其实之前是说过的。” “哦？你知道？”我好奇的问道。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因为他们用的是活人的肉来浸泡，所以这件案子才这么受到重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只听这名小刑警说道：“那就是这些肉，并不是一个人的，这里面有三个人的。而死者的性别，分别是两男一女。当然，可能还有更多人，只是暂时还没有检查出来。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连环凶案的凶手。” 听完他如此明白的描述完后，许鑫文不禁笑了一笑，承认自己有些失职。 我急忙给他一个台阶下，说道：“没事，我自己很多时候，其实也是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的。不过总归能够想起，那就好。” “是啊！”许鑫文急忙认可了我说的话。 言谈之间，我又问道：“有没有在现场发现指甲或者头发之类的东西？” 说完，我就特意的看着那名刑警，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用眼神确认过许鑫文同意后，才说道：“有，不过不是头发及指甲。而是发现了一个烟蒂，不过上面并没有检测出dna。所以现在怀疑凶手有可能是用了烟嘴。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把小锉刀。所以法医那边觉得，小锉刀的功能，应该是用来只做瓶盖的。因为瓶盖边缘的纹路，就像极了是用小锉刀磨出来的。” 听过，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接着，我就又想到了一点，于是转头就要问关于指纹的事情。不过我刚回过头去，这刑警就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说道：“在上面都没有发现指纹。” 我不禁笑了，对许鑫文说道：“值得重点栽培啊！” 许鑫文不禁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现在他刚毕业，是我的副队！他在破案方面，的确是很用功的！也很让我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只听他说：“我叫刘益民。” 我满意的点点头，暗暗笑了笑，说道：“那么你就跟着我，一起破这案子吧？我以前有个副手，也姓刘。我一直都叫他小刘。” 听完我这话，他开心极了，急忙感谢我和许鑫文。 第四百零五章 地理分析 之后，我们两人就在这山路间走着。因为我怀疑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极有可能是第二或者第三案发现场。所以我感觉在运送过来的途中，应该是会有些痕迹。 即便是没有痕迹，或者也会有人给目睹到。 就这山路的崎岖程度，一个人来回运那么多罐，是每天抱一罐过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会凶手开了车。 所以一见到附近的居民，我就会问有没有看过最近有什么可疑的车辆。 一连问了好多个人，但是他们都表示没有发现。 不过我们依旧没有放弃。 刘益民在这方面不懂了，就问我说：“吕警官，为什么你不坐车非要走路，还一直问有没有可疑的货车面包车之类的啊？还一直给他们那样描述！”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沾沾自喜的分析了原因。 他听完了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见他彻底明白了，我们就又继续进行调查。 最终我们遇见了一个正在吃枣的老婆婆。她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聋哑人。不过我的描述，她听得懂。巧合的是，她这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比划，我也是看得懂。 她说，在上个星期，有一辆面包车。在大雨哗哗的时候，开过来，吵死了。 也就是说，那些是上个星期才送到这个山洞里头来的。 所以说，可以排除一点了，那就是凶手不是这里的农民，而是外来的。因为这里这么穷，这里的农民又怎么可能开得起面包车呢？！ 得知了这个情况后，刘益民不禁连连赞我。因为这个重新定位，可以让他们更准确的找到了嫌凶。 来到市里后，刘益民就给我提议道：“吕警官，你到我家里头来住吧？这样我也方便向你学习。” 我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寻思着总是拒绝别人也不好，这才答应了。 来到他家里后，我就跟着他，来到了其中一个卧室。 他主动把主卧让给了我。 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总之最后我还是答应了。 进入他卧室之后，我就看到他的床头柜上面，有一张合照。上面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一样。 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我却怎样也想不起。 刘益民察言观色很厉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于是我就对我说道：“吕警官，这个女生是我的女朋友。” “哦。你女朋友啊！长得还挺好看的！”我淡淡的笑道，同时又陷入了沉思。我总是会觉得，这个女生，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直到夜里，躺在这床上，我都还在想。可绞尽脑汁，我都想不出来。 隔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就问他说：“益民，你女朋友多大了？做什么的？” “她和我一样大，二十几岁，是学做贸易的。” 我点了点头，而后觉得经常问人家女朋友的情况也不太好，就没有多问了。 我们两个人吃过早饭之后，就又出发，一起来到了警局。 一过来，我们做的事，自然就是调查案子。现在我主要是就是查上个星期，通往那个山区路上的面包车。 去往那里的面包车还是不多的，所以我一一排查。 另外一方面，我们又来到了法医鉴定中心，向法医了解更多有关于尸体的事情。而法医怀疑凶手之所以杀死这些人还故意泡在酒里，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真的泡酒而已。 我们不信。她更是说道：“别不信，有的人就是那么的迷信，觉得这样补。听说过人肉包子和饺子没有？” “这些都是听说过的！”我回答说。 她淡淡一笑，接着就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看看那个三更之饺子。其实人呢，为了欲望，很多事都是做得出来的。” “好吧。”这一点我倒是认可。 我和刘益民两个人离开这里后，刘益民就问我说：“现在去哪儿呢？吕警官。我们现在监控也查过了，法医鉴定中心也来过了。可惜我感觉还是没有想过呢！” 我抬眼看了一看那天边的落日余晖，接着就吐出了两个字：“吃法！” 听到这两个字，刘益民起初有些吃惊，之后还是接受了。 而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附近餐厅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刘益民还叫来了他的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过来后，从她看我的眼光，我顿时感觉她似乎是认识我一样。而我看着她，也有那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得知她的名字叫杨冰晶，却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直到吃过饭后，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半年前那个纯白的屋子里，有一个半夜呼救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她吧？ 此时她和她男朋友刘益民两个人，已经走向了外面。 我放眼望去，看见她们两个人就要登上一辆面包车。 我不禁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因为这辆面包车，我似乎就在监控视频里头看过一样。 于是我快步的走了上去。 这时，李益民回过头来，灿烂的对我笑道：“吕警官，我们坐我女朋友的车回去吧？” “你女朋友的车？”我有些惊异。 而当听到他这么叫我的时候，杨冰晶脸上那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很慌张。 刹那，我和杨冰晶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什么。 刘益民夹在我们中间，他已经被感情蒙蔽了眼睛，所以有些事情，还没有看清楚。刹那，我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就是凶手。 所以悄然间，我背后渗透出了许多汗水。 就在我慌张之际，刘益民又问道：“吕警官，你不走吗？” 我担心这个傻小子，就对他说道：“我还要去查案呢？你走不走？还是想要这么早就回去？” 听到我这么说，刘益民急忙跑了过来，说道：“现在吗？肯定去啊！” 回过头，我就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杨冰晶也不敢再说什么，直接躲在了车里头。 沿着路，我和他一起走。 第四百零六章 蛇蝎美人 他关心的询问道：“吕警官，现在我们要调查什么？从哪儿查起？” 我沉着片刻后，才问道：“你和你女朋友认识多久了？” “认识了差不多有三个月了，怎么了？” “你爱她吗？” “爱啊！” “嗯。”我并不知道说出真相的话，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所以我就没有多说下去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好奇的问道：“吕警官，你怎么好像对我女朋友很感兴趣？你还不会是对我女朋友有意思吧？” “不是，我自己有未婚妻了。”说着，我直接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说，你的女朋友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你会怎么想？” “什么？”顷刻间，他的脸色都变了。他冒昧的笑了一笑，接着就用力的摇了摇头，嘴里头一直咕哝着说：“不会的！怎么会？吕警官，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严肃而又冷漠的凝望着他，皱起眉来，重声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你没有发现你女朋友的面包车，和上星期途经那条路上的其中一辆面包车，是同款吗？上个星期，途经那条路的面包车，你不知道有多少量是吗？总共也就只有两辆，现在明白了吧？” 听到我这话，他整个人在瞬息间，几乎都会懵的。 他暗暗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就又似笑非笑的咕哝着说道：“不会的，冰晶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呢？如果是的话，她又怎么会和警察交往呢？” “你不觉得和警察交往是最好的掩饰吗？那辆车，就是最好的证据。现在你告诉我，如果你女朋友犯了罪，你会怎么做？” 听到我这么说，他顿时为难了起来，踌躇着。 他始终不肯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于是我走了过去，告诉他：“抓她！” “她只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就算是杀了人，那恐怕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原因？那肯定有，泡酒赚钱！你没有听法医说的吗？而且你还是太嫩了，你根本就不了解，事实上很多看似弱质女流的女人，其实都是很强的女人！” 听到这话，刘益民顿时懵了。 我又说道：“像这样的女凶手，我见过太多了。你只是阅历尚浅，等你再过几年，你就会明白！” 不等我把话彻底说完，他就声嘶力竭的吼道：“别说了，吕警官！” 看样子他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重重的喘息了一阵后，才欲哭无泪的说道：“吕警官，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原来是他的初恋。 顷刻间，我有些语塞，不禁暗暗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彼此沉默了好一阵子后，他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有些哽咽的说道：“真的是无法接受，真的是想不到。而且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其实你要说他是凶手，那也行。但是我们找更有利的证据，行不行？” “可以，你去过她家吗？”我问道。 结果他摇了摇头。 于是我就和他密谋，决定去跟踪一下这个杨冰晶。最终他因为相信杨冰晶，所以同意了。 我们跟着她回到家里后，就看见她关上门。 于是我们偷偷的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面，往里面看。 过没多久，我们就看到杨冰晶竟然走了过去，直接拧开了书柜上的开关，然后打开了书柜。紧接着，书柜后面就出现了一条密道。 刘益民还不相信，要亲自下去对质。我可不想被人以非法闯入的罪名定罪，就及时制止了他，然后就带他先离开这里。 我们两人离开之后，我当即向法院申请了搜查令。 连夜，我们直接搜查了杨冰晶的房子。 在她屋子里的密室里头，果真发现了很多骨头。经过法医鉴定，这些丢弃的骨头、指甲、皮，确定都是人类的。 到了杨冰晶被捕的一刹那，刘益民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想醒自己的女友是个女屠夫。而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也是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事情告了一段落之后，我就离开了这里。 许鑫文前来送别，可是刘益民却请了病假。我并不知道他心里头对我是感激还是恨，但我想那恨大概是多余感激吧？！ 回到本市后，我刚下车，就看见郑莉正在等待着我。 一见到我过来，郑莉就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她很是激动，笑道：“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等我很久了吧？”我笑问道。 她点点头，说道：“是啊！”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披肩了一个正在等车的男人。乍一看，那个男人就好像是被判处死刑的顾俊英。 不过瞥望过了这么一眼后，他就匆匆的消失在了人群里头。 我顿时认为这不过是我自己的幻觉而已。 郑莉看见我的脸色骤变，就问我说道：“你怎么了？脸色刚刚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瞥望了她一下，接着就淡淡的笑道：“我没事，只是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听到我这么说，她不禁暗暗的皱起眉头来，诧异道：“一个人？是什么人啊？” “好像是顾俊杰！”因为我不敢说是顾俊英，所以只能够怀疑他还活着的孪生哥哥顾俊杰。 郑莉笑了笑，说道：“你想太多了吧？距离那件案子，都已经过了大半年！他要是想找你报仇，根本就不需要等到现在好吗？” 郑莉说的也是，所以我就没有怎么在意。 这件事过了没多久，几天之后，就又发生了入室谋杀案。作案的手法，和顾俊英是一模一样。 于是我开始觉得那天见到的那个人，应该真的是顾俊杰。 而他这次回来，应该是回来完成他弟弟的“使命”。而如果我猜的是真的的话，那么他总归会有那么一天，也将矛头对准了我。 此时此刻，其实我正在案发现场。 我就站在这里发着呆，想着我自己的事情。 第四百零七章 面临报复 小刘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就走了过来，问我说道：“吕警官，你还好吧？” 听到小刘在问，我这才抬起眼，看向了他。 冲他淡淡的一笑后，我这才说道：“我挺好的，没有什么事！” 他哦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说：“可是吕警官，我看你的脸色有点难看，要不然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毕竟这案子，我们之前也经手过类似的，有一定的经验。所以照我看，这件案子，交给我们，我们应该还是能够搞定的。” 这一刻，鬼使神差的，我直接说出了自己担心的事：“这件事有可能是顾俊英的哥哥，顾俊杰干的。” “顾俊杰？”小刘很吃惊，“顾俊英被判处了死刑之后，他们一家人不是呆不下来走了吗？怎么他又回来了？” “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那天好像在车站，就看到了顾俊英了！” 听到我这么说，小刘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小刘才决定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管是不是他真的回来了，我明天回去警局就去调查一下。如果他是真的回来了，我就先将他控制起来。” “好！”我点点头说道。 回到家里后，我还是坐立不安。 郑莉也看出来了，就一直问我。可是我很是心烦，所以就没有回答。 问着问着，她就又谈及到了结婚的事。其实这事倒是之前就已经说好的，只不过我还不想结婚，所以才总是一拖再拖。 此时此刻，听到她再提及，我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忽然直接来到了我的身前，问我说：“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我只好说道：“我正在想案子呢！这件事，我回头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她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才有些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对我说道：“哼，我看你啊，就是不想理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于是我借故对她说道：“你听，门铃响了，你先去开门吧！” “嗯。” 她过去开门后，只见原来是徐小芳过来了。 徐小芳快步过来，接着就对我说道：“吕哲你知不知道啊，又有人入室残害少女了！作案的手法，就和顾俊英当时作案的手法，简直是如出一辙啊！” 对于我来说，当时那么强大的顾俊英，也算是我的一个噩梦。所以此时再听说这件事，我不禁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不过我并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徐小芳。 徐小芳又暗暗的想了一下后，就对我说道：“你们警方现在打算怎么办？” 郑莉缓缓的走到了旁边沙发坐下，接着就说道：“还能够怎么办？他肯定还是会调查的咯！不过调查也好过他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这里，就会发呆。” 我沉默不语。 而心底里，我有那么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让我直接回过神来。 听到铃声，我随即取出了手机。一看，只见原来是陈放打过来的。于是我迅速的接听了这一通电话，问：“喂，老陈，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对啊，入室杀人案又开始了。你是不是和小刘说怀疑是顾俊杰回来了？”他问道。 我肯定的说道：“是啊！” “我查过了，顾俊杰的确是回来了。不过现在我们派人到处都找不到他，所以你自己也是要小心一点。还有，保护好你的女人。” 听完后，我果断的说道：“知道了，挂了。”说完，我直接怀着这烦躁的心情，将电话给挂断了。 挂断了电话指挥，我就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随即站起身来，向着门那边走了过去。我还以为是谁来找我呢，于是我就直接打开了门。 没成想，门刚刚打开，一块抹布就迎面而来。这块抹布上面，还有很浓很浓的药水味。 转瞬间，我直接晕厥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被人绑在一个角落里。旁边是掉了很多墙灰的墙，而我身下是红砖，那头顶上又是瓦砾。 很显然，这是一间老房子。 我暗暗的挣扎着，却发现身上这绳索绑得可真紧，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挣脱开来的。于是我就试着想要站起身来。 可是我这一双腿都被板绑在了一起，所以我只能靠跳的。 跳到了接近门口的地方后，我就打算将门给打开。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只听吱呀一声，门竟然直接被人给推开了。 我猛地往后一跳，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正是顾俊杰。 “又见面了。”顾俊杰冲我阴险的笑道。 我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坦白说道：“跟你这种人，再见还不如不见。” 他又一次扬起了嘴角，邪魅一笑。紧接着，他就目光锐利的望着我，对我说道：“可惜有些事情，还真的是你自己没得选择的。哼哼，吕警官，既然见面了，那么你还是从了吧！” “你要怎样？顾俊杰！”我从他的口吻，感觉他似乎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低下头，深吸一口长气后，就缓缓的吐了出来。 唉的叹了一口长气后，他就幽幽的说道：“你了解过那种痛失亲人的滋味吗？应该是没有吧！而且还是痛失孪生亲人的滋味。”说到最后，他那表情变得阴狠。 我正气凌然的回望着他，坚定的说道：“那也要看你的亲人做了什么事情！其实你不觉得你弟弟他是死有余辜的吗？他害了那么多人，杀了那么多人！”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就说道：“那你不是也很该死？你虽然没有杀那么多人，但是你扪心自问，你把多少人送上了断头台？你又害了多少原本美好的家庭？”说完，他就冷笑，而这笑容显得格外的变态。 我冷冷的回望着他，冷不丁一笑，接着就摇了摇头，说道：“想改变我对的想法？你意志力还不够。” “不不不，我并不想改变什么，特别是你！”说着，他举起右手来，指着我，“我只是想让你也体验一下你从前没有体验过的，那种痛！” 第四百零八章 破镜重圆 “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确吗？你想不想体会一下丧妻之痛？”他问。 我感觉郑莉很有可能已经出事了，所以想都没有多想，直接扑了过去，一肩膀狠狠的撞了过去。 “啊！” 随着我的这一声咆哮，我的肩膀撞到了他。我直接将他给撞倒在了地上，而自己也是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还在狂妄的笑着。 我迅速放眼向着门外望去，却看见门外此时有一个火堆。而在那火堆里头，好像有一个人！ 我猛地爬起身来，一头跑了出去。可是过来之后，已经太晚了。火势实在太大，我完全就救不了她！ 我利用火，烧开了绳索。回过头，却见顾俊杰那混蛋已经逃之夭夭了！ 我缓缓的蹲下，抱着头，藏着痛哭。 郑莉居然死了？！而且是被大火给活生生烧死了！ 等到这火完全灭了之后，我才在这里头，看到了那么一具已经烧成了焦炭的尸体。而尸体上面，还在冒着轻烟。 “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吗？”眼泪一滴滴顺着我的脸庞，低落在了这尸体上面。 过了一会儿后，陈放他们才通过我的手机，追踪定位，找到了我。 见我跪在这里哭，小刘就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对我说道：“吕警官，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我猛地挡开了他的手，不想任何人再来管我。 这一刻，我已经后悔自己选择当刑警这一条路，更是悔恨自己一直以来没有听她的，永远的退出。更是懊悔最后她提结婚的时候，我竟然还在推脱，全因为该死的案子！ 这一刻，我如同一个丢了灵魂的躯壳。 我站起身来，望着天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小刘急忙跟上了我，还在极力的安慰我，说：“吕警官，你不要这样，你要振作起来啊！凶手是不是顾俊杰？他是不是已经跑了？” 其实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倒是已经都不重要了，所以我才都没有回答他。 我走了一会儿后，才听他说道：“我死了亲妹妹的时候，我都不至于像你现在这么难过啊！你只不过是死了干妹妹而已！虽然我知道，你很同情她……” 不等他说完，我就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了他，问：“你在说什么？那里死的那个人，是郑顾问！” “不是！郑顾问现在正在警局里呢！” 听到他这话，我顿时懵了。到底是我搞错了还是凶手搞错了？ 来到警局之后，见到安然无恙的郑莉，我才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顾俊杰他被骗了！ 当时他制服了我们三个人之后，就把我们三个人带上车。 可惜很不巧的事，半路上他遇到了临检。为了能够脱身，他就打算推一个人下车，而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我。因为他要对付的人就是我。 于是他就问郑莉和徐小芳两个人说：“你们哪一个是他的女朋友？” 郑莉还没有回答，徐小芳就高声说道：“我是！只要你放了他，要怎样都可以！”就因为她这一句话，郑莉得救了，被踹下车！ 结果他就意味杀死的人，是我的女朋友。而我也以为，他杀的人就是郑莉。谁知道在此之前，原来他还没有搞清楚。 不过徐小芳的死，对我来说，于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毕竟她是我一路看着成长过来的女孩子，从她还什么都不想接近的时候，到她好不容易活得越来越开朗！ 所以我在心里头暗暗立誓：一定要为徐小芳抓住凶手，让凶手顾俊杰罪有应得！ 为了更好的去对付他，我直接将郑莉给寄托在这警局里头。 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顾俊杰！可是他真的能躲！ 直到我们接到某个村一家小卖部的电话，才知道他原来是开车躲到那里去了。 被逮捕归案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抓错了人，在我面前沾沾自喜得意的问：“老婆死了是什么样的感受？很爽吧？吕警官！” 看着眼前这个恍若变态一样的男人，我的目光也显得格外的冰冷，“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其实你杀错人了，那个人不是我的老婆。被你放走的，才是。” 听到这话，他顿时懵了。 最终，他在上庭的时候，想要逃跑，结果被车直接给撞死了！ 经历过了这一次，我也更加明白了要珍惜眼前人的道理。于是我迅速的和郑莉结了婚。 结婚之后，我依旧从事刑警这个行业，也恢复到了副局长的职务。不过由于转变的缘故，现如今小刘他们几个人才是查案的先锋，而且破案率也一直都挺高。 一般情况，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处理，他们就能够办的稳稳妥妥的。 直到那件案子，他们所有人差不多都要挂了，陈放才让我亲自出马，去调查那件案子。那件案子应该从那一天开始说起。 原本我正在休息，毕竟是休息日。 谁知道我突然接到了陈放的一通电话：“老吕，你正在干嘛？现在局里有点要紧的事情，你赶紧回来。” “好，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郑莉问及的时候，我也坦白说了。其实我和郑莉两个人的思想中，还认定现在找我，估计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因为危险的事情，小刘、倪佳欣包括小康他们，都会出马去摆平。 于是我就开车回到了警局。 想不到来到之后，陈放的助手就跟我说：“副局长，局长正在开会，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等你。” 我立即来到了会议室。 只见有很多人都在这，唯独不见了一个小刘。 我也没有多问，默默走了进来。 进来后，我就听陈放说道：“老吕，你是不是很奇怪，小刘为什么不在？” 我不禁豁达一笑，说道：“是啊，我刚刚才想问呢！小刘呢？人呢？” 听到我这么问，倪佳欣立即给我说道：“可能已经遇害了，也可能没有。” 一听到这话，我完全笑不出来了。 第四百零九章 事出有因 小刘看也是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呢！ 顷刻间，我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了？” 小康默默的举起了那包扎了很多纱布的手，轻轻放在了这会议桌上，很显然是给我看的。 我自然放眼看向了他，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他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就说道：“挂了彩了！刘队也被抓了！” “那么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没人说吗？” 倪佳欣左顾右盼了一下后，就放眼望向了我，说道：“那就让我来说吧！其实事情事这样的，我们接到报案，说在那东郊地区的房子那里，发现了尸体。起初是派普通警员过去的，然后我们觉得不对劲儿，所以就先后过去了。谁知道，那原来都是陷阱！” “陷阱？报假案？”我很吃惊。 小康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看来那人的目的是警察了。当时我们过去后，看同事躺在了地上，都受了伤，自然就过去查看情况。没想到，竟然有人利用机关，在那里对我们进行了攻击！” “然后小刘呢？他人现在在哪儿？”我问。 倪佳欣说：“他被一张类似于渔网的网给拖走了，然后我们就找不到了，只好先回来了！” 我怎么可以放着小刘不管他的死活呢？ 于是我直接站起了身来，说道：“你们，带我过去看看！” 他们却显得格外的犹豫。 于是我回过头去，看向了陈放。这里他最大，最高决定权在他手里。 没想到被我这么一望，他也暗暗的低下头了，沉默不语。 静静的想了一下后，他才抬起眼来，对我说道：“老吕，现在先不急！” “不急？救人如救火！多一分钟，他就会多一分钟危险！” 陈放却显得格外淡定，说道：“这些我们每个人都是很清楚的。但是目前当务之急，是要了解清楚，凶手到底是要干嘛？如果他只是想要袭警呢？对吧？” 倪佳欣立即说道：“对啊，我也感觉。因为他当时那些东西如果说，换成是刀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没准都已经死了！” “说来说去，你们是不想去对吧？那真搞不懂，那你们叫我回来干嘛？陪你们坐在这里等吗？”说完，我就直接转过头去，看向了小康，问道：“你跟不跟我去？” 小康暗暗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点点头，站起身来。 随后，在他的带领之下，我们这必胜二人组就一起来到了这片区。 过来之后，小康就详细给我介绍说：“当时那个火滚就是从那边飞出来，直接砸向了我的头！还好我直接举起了手来挡，要不然现在没准都变成一个火人了！” “小刘呢？他是在哪儿遇害的？” 听到我这么问，小康随即将车随便停下来，接着就向着前面走去。走的时候，他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触及什么机关。 我跟在他后面，有点不耐烦了，就又问道：“小刘到底是什么什么地方被拖走的？” “就在前面。”小康说道。 我干脆加快了脚步，直接绕过了他，向着前面走了去。 小康就说道：“吕警官，你等一下。你不要走那么快，很危险的！” “什么危险我没有见过？”其实我一边走也是一边在注意着左右两边，内心还是很小心谨慎的。 一直走到了前面后，我就突然停下了脚步来。 因为在这时，我发现了前面有个扣环。但是我并不知道那个环为什么会在那里，只是看出是被人故意埋在土里头的。 这时，小康匆匆走了过来。 我急忙举起了左手，一下子就拦住了他，对他说道：“慢着！” “吕警官，怎么了？” “你看到前面那个拉环了没有？那里没准会有什么线！”我说。 小康聚精会神的看了一看后，才发现了，说道：“看到了！” “嗯。”我暗暗应了这么一声，紧接着就说道，“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接到了意外的报警？” 说完，我就回过头去，看着他的脸色，希望他跟我说实话。 他暗暗的忖度了一下后，低着头，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因为一般人，不会搞这种恶作剧。精心布置了这么个局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小康回过头去，想了一下后，才说道：“其实我个人怀疑，这件事，也许和一件事情有关系。” “什么事？” “上个月，我们在抓贼的时候，一不小心，开车把一个人给撞了！” “然后呢？”我问。 他暗暗皱了皱眉，接着就说：“当时撞到人的那个同事，目前已经被革职了！可是那个人，被撞到的，死了。” 听到这两个字，我内心顿时变得沉重。 “你们是在怎么开车的？” 小康急忙说道：“吕警官，你想听我说完它。” “好，你说！” “之后，那个警察，就也意外的没了。所以我们其实一直都觉得，我们也会有事发生。因为，当时那个同事撞倒的那个人，正好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独生子。” 听到这话，顷刻间，我懵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出钱对付你们？” 小康点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不禁不满的问道：“那么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因为当时你结婚，而且那么开心，我们就没有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情，陈局长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我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 这一刻，我感觉小刘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暗暗的考虑了一下后，我就问道：“那个有钱人是谁？” “友天永。很多人都叫他永叔！” “走，我们去找他。”我决定道。 而后，我们就直接开车离开了这里，来到了这个友天永开的公司，等待着他。 由于我的身份，我和他很快就在会议室见面了。 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秃顶，而胡子都白了！ 第四百一十章 赌上老命 他带人过来后，就入座了，同时问道：“吕警官，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我们虽然彼此不认识，但肯定都听说过彼此的名字。永叔，给我个面子，不要再为难我的下属！否则这件案子，我要是亲自查下去，恐怕对你没有好处！” 友天永随即点起了雪茄，还拿了一根，问我抽不抽？ 我表示不抽。 他暗暗笑了一笑后，就说道：“吕警官一直是罪恶的敌人，这我们小市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你今天来我这里说的这些话，我真的听不清楚。什么叫做我为难你的下属？我根本就听不懂啊！” 他真的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 我暗暗低着头，听他说完后，就问：“不承认我的下属小刘是被你找人带走的是吧？我今天就一句话放在这，如果让我查到这件事是你做的，你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或许是我说的太狠了，他身后的女秘书都吓得身子一震。 他的态度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的下属出了事，你要让我付出惨重代价？那么我儿子呢？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吕哲，这件事跟你无关，是这群年轻人不懂事！上面的咬包庇他们，我无话可说。其实你本身也是一个年轻人，但是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年轻人，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管这件事。” “抱歉，这事我现在是管定了。”说完，我就直接站起身来，带着小康离开这。 在来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告诉他：“如果我现在回到警局，还见不到小刘，那么后果你自己负责！” 他愣愣哼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我回到警局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小刘。 小康都慌了，问我说该怎么办之类的。 没过多久，小刘就被送回来了。 可奇怪的事是，小刘回来之后，友天永就死了。 所以很多人都传闻，友天永的死是和我有关，说我暗地里其实和什么不法分子相互勾结，这么多年来破案率才这么高。 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被那些喜欢猜测的人给炒作起来。然而他们根本没有证据，一切都是靠猜的。 我无可奈何，但清楚一件事：如今要还我自己一个清白的话，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莫过于去找到杀死他的真正凶手。 由于陈放他们的力挺，友天永这件案子由我亲自负责。 我来到了友天永的案发现场后，就看到了友天永的房间一片凌乱，这显然是有大都过的痕迹。 不过看到了那陶瓷的碎片之后，我顿时就改变了这个想法，对跟我一起勘验的小康说道：“你过来一下。” 小康立即跑了过来，严肃的问我说道：“吕警官，什么事？” 我指了指这地上的碎片，问他说道：“看出了什么没有？” 小康自然低下头，认真的望着这地上的碎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后，小康却突然皱起眉来，诧异的说道：“这个好像不是打斗之后留下的。” “不错，那么你觉得它是怎么留下的？” 听到我这么问，一时间，小康陷入了沉思之中。 暗暗的忖度了一阵后，小康才舒了一口长气，对我说道：“我感觉，这似乎像是有人故意摔的！” 不错，我非常认可这想法，内心也感觉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小康又皱起眉来，考虑了一下后，就对我说道：“吕警官，我突然怀疑，这件事情，好像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然后要玩栽赃嫁祸！”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而最大的嫌疑人，其实就是永叔！看样子，他这次是要跟我玩一把大的！为了给他儿子报仇，他真的是不惜代价。连他自己的命，他都给搭上了！” “是的！”小康完全认可。 我们两人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现场后，小康就暗暗的皱起眉来，有些纠结的说道：“吕警官，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那凶手没准都已经走了！” “不会走的！”我猜想道，“他既然下了重注，把自己的命给赌上了，那么肯定还会有后招。而这，应该只不过是一开始的开场戏而已。” 小康却是听不懂，暗暗的皱起眉来，问道：“吕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回过头去，望向了他，接着就严肃的对他说道：“意思很简单。就是这个游戏，是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把自己变成了赌注，自己就会把游戏的使用权交给别人。而我们现在要是找到了使用权的那个人，就等于找到了凶手。” 小康肯定的点了点头，认可说：“是的，就是这样。可惜要找出那个人，照我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完，小康就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倪佳欣忽然带人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我们自然回头望了过去。 “倪队，你来做什么？”小康诧异的问道。 倪佳欣缓缓的走了过来，接着就说道：“来帮助你们啊！毕竟，我们一直都是一个队伍的，不是吗？” 我淡淡笑了笑。 而后，我和她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的阳台，吹着风，讨论着这案子。 “你怎么看？”我问道。 她说：“估计是想要贼喊抓贼。问题是，我感觉永叔这一把，赌的有点大！”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除此之外，我更是觉得，他应该是还有后路的！”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后路啊？”倪佳欣苦笑道。 我暗暗忖度片刻后，就说道：“我是说对付我们的后路！” 倪佳欣却笑了：“我们可是警察！他如果赌上了自己的命之后，试图来对付我们警察，那也太傻了！呵呵，找杀手？恐怕杀手都不敢碰我们！” 我聚精会神的望着前方那一片绿油油的树林，说道：“估计不是找杀手。他可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杀我们，但感觉，他可能已经请了一个很厉害的高手来玩我们。等玩到我们都不是警察了，估计到那时候才会杀了我们吧？” 第四百一十一章 只凭直觉 “你凭什么这么觉得？”倪佳欣有点慌了。 我低下目光，说道：“就凭他那么老谋深算，这次又这样跟我们玩！其次，就他把命都给赌上。所以背后那个人的能力，一定是他非常认可的。” “那你这么久这么肯定这件案子和我们有关系，而不是他的仇人把他给傻了呢？”倪佳欣问道。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现场，说道：“是现场告诉我的！”说完，我就拍了拍倪佳欣的肩膀，转头走了。 没过多久，倪佳欣、小康、小刘，以及很多人，就真的涉嫌贪污等各种原因，遭受调查。而我也难逃被调查的命运，更是被直接找上门来。 “有人举报你涉嫌非法斗殴、滥用职权等，所以吕警官，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让我们兄弟们难做啊！” 我同意了，然后就开始接受审查。 和他们那五六个人不同的是，我并没有直接被停职。所以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背后那个高手，似乎是在给我一个和他较量的机会。 毕竟我早就说过，这是一场游戏！ 而在他看来，这颖更是一场游戏！他已经有人替他用命下了赌注，所以他就在无形之中，拖着倪佳欣他们的前途以及命运，来作为我的赌注。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强行蒙上了双眼，逼着我陪他去下棋。 睁着眼睛下棋的话，也许我是个高手。但像现在这样蒙住了眼睛下棋的，我还是第一次，恐怕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场。 而背后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很擅长“蒙着眼睛下棋”的人。他现在跟我玩的，都是暗的，根本就不会跟我明刀明枪，也不会露出丝毫的破绽来被我抓！ 我只能通过他在对付倪佳欣他们的时候，找人下的那些圈套、栽赃，进而试着反过去调查。 所以我完全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由于局里出现了这么大的情况，陈放也面临被调查，他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 我顿时觉得，友天永利用自己的命赌的这一波，很大，怕是要直接弹劾掉我们局子里头上下的人， 而我最终感觉解铃还须系铃人。而这个系铃人，莫过于已经死去的友天永了。 现在我向法院申请的搜查令都无法批下来，所以我只能通过那不同寻常的方式，阿里到了友天永的办公室、家里头进行搜查，包括调查友天永的转账记录等，试图查出背后的那个人。 只要让我成功查出那个人，那么一切就会变得很好办了！ 可是要查出那个人，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友天永是个有钱人，他的转账方式有很多种，我根本都无法确定他是通过什么方式转账给那个人的，更无法得到那人的联络方式。 距离友天永死了两个星期不到，陈放的升职机会就没了，被人取代了。 因为这件事，陈放很是头疼，更是直接找到了我，跟我吐槽说：“原本上级看我管理的局里，破案率那么高。结果现在却出了这么一批问题刑警，就连我要升职的面试，都被取消了。” “别太在意那些。”我说道。 他哎的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如果我是你，找到像郑莉那样的女人做老婆，那么我也不需要太在意。问题是，现在我连女生一根手指头都没有。” “你要找女朋友不是挺简单的事？” “算了，不要谈找女朋友不找女朋友的事情。我现在只想谈谈关于案子的事情。关于目前这件案子，你有几成的胜算？你感觉你还需要多久才能够把那个躲在暗中操控一切的凶手给找出来！”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凶手和我们之前遇到过的凶手都不一样。我相信他是一个很有知识的人，而他害人，完全是靠他的智商。” 听完，陈放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长气，“所以呢？你别跟我说你跟他玩智商的话玩不过他！” “要害人容易，要帮人难！要杀人容易，要救人难！你懂吧？”我问。 陈放其实是懂的，只是这时候他完全没有心情听我说的难处。 “不懂，也不想懂。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够破案啊？在不破案的话，我感觉我这局长的位置都坐不了多久！而且他们都不能复职，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光杆司令你知道嘛？” “知道，我完全明白。”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急不躁的。因为我感觉这背后那个人比，得靠耐心。 否则的话，我每走一步，都是有破绽的。所以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让背后那个人紧张起来。只要他露出了马脚，让我能够确定他的身份，那么到时候直接抓人也就行了！ 我和陈放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后，我就离开这里。 由于小刘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我就又来到了小刘家里头，看望他。 开门之后，见到时我，小刘自然是很高兴的。 “吕警官，快点进来坐。不过我家里头很乱，你别嫌弃。” “没事！”我说。 进屋之后，我先关心了一下他的情况。接着，他就透露出了自己对案子的关心，一直问我说那件案子是否有紧张。 其实对于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搞鬼的事实，我们这几个人心里头都是知道的，而且心照不宣。 只可惜，我们完全不知道背后那人是谁，所以我给的答案，小刘听过之后，还是很失望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我终于发现，友天永曾经通过银行，有过一笔很大的交易。 这笔交易倒不是直接给谁的，而是都买进了一支没有多少人关注的股。之后经过一番资本运转之后，那一大笔钱，流入了一个人的囊中。 我一路追踪，顺着这一笔账，仔细调查。结果通过各种码，总算是确定了受益人的身份。 不过得知身份之后，我是很吃惊的。 因为背后收益的那个人，竟然是我在很早之前就认识、却一直敌友难分的方狄幸！ 第四百一十二章 永恒的谜 怀着好奇，我找到了方狄幸。 他的律师事务所如今还正常营业。 见到我过来，方狄幸就冲我笑了笑，表现出了很欢迎的样子，更是笑道：“好久不见，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的？不是听说你结婚了吗？” “不是听说你坐牢了吗？”我故意这样说道。 他呵的苦笑了出来，接着就问：“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我直接将那些账单都给拿出来了，直接拍在他的办公桌子上，让他自己看，并且对他说道：“你还想瞒多久？说吧，其实你和友天永是什么关系？现在我怀疑你们之间存在洗钱活动，以及不正当交易！” 他不禁瞥开了视线去，严肃的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在害我们。你一直都知道害的对象是我们，对吧？背后那个接管游戏圈的人，我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淡淡的说道。 我随即打算取出手铐。 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么一瞬间，他迅速的取出了一个如同针一般的东西，直接扎在了我的脖子上。 顷刻间，我的脸色都苍白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相信真的是他。 原本我以为会不会是我哪里误会了？直到他将里头那些液体完全推入了我的脉搏里，我这才啃。 可是这时我已经感觉整个人都都休克了一样，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 渐渐的，我的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而我也昏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就坐在他的办公桌上面，而身前有一张打印出来的纸，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既然被不发现，那是我输了，放我走！” 看来，他没有想要害我！ 可是他很有可能就是陷害小刘他们的那个人，也有可能就是杀死友天永的那个人。我又怎么能放他走呢？ 于是我迅速的联系到了陈放，让陈放联系机场以及车站，千万不能放走他。 他要是走了，那么谁去澄明真相，又有谁才能去帮助倪佳欣他们复职？ 最终，方狄幸打算要走水路，但还是被抓住了，缉拿归案。 被抓回来后，方狄幸面如死灰。 审讯室里，我和他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在玻璃后面，陈放他们都在静静的看着，也期待着我和他的谈话。 我和他之间这场智商的暗战，最终还是我赢了，所以大家都很想看看他这个被友天永万分看好的人，会说什么！ 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做了数十秒后，他才苦笑了出来，说道：“真的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栽在你手里。” “有什么没有想到的？”我淡淡笑道，“其实你栽在我手里，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因为站在正义的那一方，胜利总是属于他的。” 听我这句话，方狄幸不禁笑了出来，说道：“如今你说话还是那么风趣！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没有赢彻底。” “没有吗？” “没有，因为只要我不认罪，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来证明一些事情是我做的！”我肯定的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但是你知道，在找证据方面，你们作为律师的，和我们作为刑警的，要找证据都不难。” 他暗暗的考虑了一下后，就说道：“也是，确实是不难。不过我作为律师的，到时候上了法庭，会更有优势，不是吗？”说完，他就露出了有那么一丝丝奸诈的笑容。 我又静静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就无奈的舒了一口长气，说道：“话说回来，你就那么缺钱吗？” “不缺钱啊！” “不缺钱的话，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活儿呢？” 听到我说出这话，他随即扬起嘴角，豁达一笑，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套话呢？哈哈，其实你真的不需要这样。从你来这城市，我们就认识了，直到现在。” “是啊，我们认识的时间也确实挺久了。”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苦笑道，“只是没有想到，以往平等的我们，如今你是阶下囚，而我是在这审问你的人。” “得了吧！就算是进去了，就算你掌握的那些证据能够告得到我，那么我顶多被量刑也就是三年以下的有期！” 听他说完后，我随即换了一个严肃的脸色，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说的那只不过是你和永叔不正当交易的事情。他的死，也是你做的吧？那个怎么算？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栽赃嫁祸了我的同事，这些都要判几年？你是律师，不用我告诉你吧？” 听完后，他苦笑了出来，说道：“你在说笑了，你觉得那些我会认罪吗？还是你认为那些有证据？你没有！那些就算你到时候把所有真相说出去，给法官、给陪审团听，他们听了以后，顶多也就觉得逻辑合理。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随便给人定罪。宁可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杀一个好人。” 他说得对，现实是这样的。 于是我突然感觉有些头疼，不禁举起右手，轻轻的托住了自己的额头。 事实如他所说，而这样一来，倪佳欣他们的冤屈就不能够洗脱，而他们也不可能复职。除此之外，就是大众如今对我的误解，也不能消除。 见我这么烦躁，方狄幸这家伙反倒笑了，还说：“打从一开始你来这城市，我就自认为自己比你优秀，智商比你高。时至今日，你把我给抓回来了，可除了不正当交易之外，又还能告我什么呢？” 就在这时，陈放直接推开门，叫我出去一下。 我立即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后，陈放就低估着说：“让郑莉来吧？” “为什么？”我有些惊异。 他回过头去，我就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我的老婆郑莉从走廊尽头落落大方的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那自信而又美丽的笑容。 走大我面前后，郑莉就对我说道：“老公，接下来就看我的吧！我自然有本事让他自首！” 这里可是在警局，而且这么多人看着，我就让她试试了，毕竟她也是个心理学及精神科顾问。 郑莉进去后，并没有按照常规那样交谈，而是在自信的方狄幸耳边讲了几句话。她讲的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过后，方狄幸就哭得心里哗啦，并主动自首，承认了犯下的所有罪。 直到法庭审判了方狄幸之后，我和倪佳欣他们才完全恢复了声誉，他们也都顺利复职。 可事后，我多次向郑莉那次在方狄幸耳边嘀咕的是什么？！她却始终都不肯说。我从警期间破案无数，揭露无数真相。 可如今已经身为我老婆的她，却给我留下了许多个叫我猜不透的谜。 【本书完】 第五十八章 一枚纽扣 暗暗的想了一下后，我才抬起眼，望着小刘，说：“好了，那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做事吧！” 说话时，我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看来许良很可能真的是这件案子的主谋！否则他不会这么清楚我的能力，明白举报他的事是我干的！ 小刘兴许是见我不再说话了，就翻到是主动问我说：“吕警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暂时没有，你先出去吧！”我心想这回要抓住许良的小辫子会更简单，因为他八成会来报复我。不过利润越高，风险越大！ 就在我忖度的时候，陈放回来了！ 他一进来就对我说：“听说许良一大早就被反贪污部门给带走了？” “是！” 听到我这么肯定的回答，陈放随即又问：“你做的？” “算是吧！不想提这事儿了！”说完，我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打算自己一个人扛下。 下午，许良就回来上班了！ 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但我感觉得出，他很异常，而且正压抑着一股很大的杀气！ 下班时，我就让陈放先走了，故意找机会，让许良对我下手！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抓住他！ 我故意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其实我并没有车！ 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背后有人尾随我！我故意走到了监控摄像头下面，摸索着身子，装作是在找烟！ 三秒后，一切如我所料！ 我的脖颈受到了一下暴击！幸好我刚刚早有预防，往前走了一步！ 回头之后，我下意识的举起右手，往我感觉冰凉的脖子一摸，只见我这手上面，全都是血！而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他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他那双眼睛，我认得！ 没错，这个人就是许良！ “你居然敢袭警？”我问道。 “就怪你命不好，搭错了船，跟错了人，查错了案！”说完，他就迅速冲了过来，同时又挥起手中那扳手！ 这次我有预防，就连连躲开了！而我的目标并非是把他给撂倒，而是要拿到他身上一件东西作为证物，或者再监控下面直接扯下他的口罩！ 不过他也非新手，攻防兼备，让我无法近身！ 停车场很多车都被他那扳手给砸到，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在这地下停车场的同事听到了，纷纷跑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他们就跑了过来！ 只可惜，让许良给跑了！幸亏我刚刚从他后面抱住他打算抱摔他的时候，从他里面的衬衫里头，扯下了一枚扣子！ 两名警察来到我身旁后，就问说我情况，并表示要送我去医院！ “不用了，小意思！你们帮我打电话给陈警官，就说吕警官找他！”我颤声说道。 电话接通之后，我就接过这电话，对陈放说道：“抓人！许良就是幕后额罪魁祸首，我现在已经有证据了！”说话时，我静静的握着他那扣子！ 随后这两名警察见我伤得挺严重的，还是把我送到了医院！ 又过没多久，陈放就带着许良过来，让我指证！ “吕顾问，刚刚在停车场里头袭击你的人，是不是他？”陈放问。 许良愤怒的瞪着我看！ 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 陈放立即激动的皱了皱眉，似乎想问我怎么回事？ 顷刻间，我就取出了纽扣来，说道：“当时监控应该拍摄到画面了！匪徒和之前抓到的匪徒一样，都是戴着口罩！所以我认不出他那双眼睛！但是我刚刚从他的衬衫里面扯下了一个扣子！” 听到我这么说，陈放他们随即转过头去，看着许良，等着他脱外套！那件外套脱下之后，只见他内里的衬衫的确是少了一枚扣子！ 他还站在那，不紧不慢的揭起了袖子！ “原来凶手真的是你！”陈放说道。 没成想，话音刚落，他那脸庞就挨了许良一拳！许良这一拳打得有够重的，打的他吐出了一口血，而血里头，还有一颗牙！ 在场警察想去制服他，速度却没有他快，都始料未及，被他给踹开了！ 我见状，立即拔掉了输液的针，冲了出去！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否则要抓回来就很难了！ 来到楼梯后，我就看见一个还没有熄灭的烟头，是在下面那条楼梯！这应该是许良故意诱导我！ 于是我直接走上楼，赌这一赌！ 追到楼上后，我就问人有没有见到他。一个扫地的阿姨跟我说，刚刚好像上楼去了！就这样，我负伤追到了天台上！ 只见许良坐在这天台的边缘，双脚悬空！ 或许是感觉到我已经上来，他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这一刻，我发现我真的看不透他了！也不知道他是要跳下去，还是要怎样？！ “你别想不开！现在只要你投降，我算你自首！” 他竟然冲我笑了笑，说：“大家都是警察，你何苦把我往绝路上逼呢？” 我立即停下脚步来，说道：“假如我现在像你说的，那就让你跳下去，然后结案，让你要背负那骂名！但是我有吗？其实你的路不是谁逼的，而是你自己选的！” “对！那就算是我自己选的好了！”他缓缓的转过头去，眺望着这座城市，“也许吧，我这种人，生来就注定只会有两种归宿，要么是成功，要么就是粉身碎骨！” “你太偏激了！”我说。 “偏激？你懂什么？”他苦笑了一下，“我只不过是在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以你的智慧，想必你应该知道了许多东西！包括郑家如何得到它们！而又有谁知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们许家的！我只是要拿回我们家的东西，也有错吗？” 我顿时明白了，不禁如鲠在喉！ 就在我沉默时，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吕顾问，你是我从警以及犯罪这么多年，唯一的一个克星！假如这场案子没有你的参与，我依旧能光鲜亮丽的做个人，暗地里继续实施着我的计划！但我不恨你，我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