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真不是反派》 第一章 张明参上 “殿下,殿下,你快下来吧!陛下已经离开了。” 青衣小太监待在屋檐下,用尽最大力气呼喊,眉目间焦急的神色掩盖不住。 “你说真的?再骗我的话,我再你让去一趟净身房!” 小太监双腿一凉,想起某个恐怖的夜晚,那一夜…… “殿下,殿下,你慢点!” 紫袍少年落在地面上,跺跺脚。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小太监见到张明久久不能回应,以为旧疾复发,赶忙关心自家殿下的身子。 要是殿下出现差错,陛下…… “说什么说,我怎么回事,要你管不成?” 张明不能接受旁边有太监,天天跟他身边。痛快骂完一番,还踹上一脚。 小太监乐呵得笑了笑,这才是自家的殿下。 长安府,中德坊 “你们听说吗?张明这个废物活过来,没死成!” “天下九州,我雍州有儿皇帝,估计日后就出个孙皇帝,真乃我雍州之耻。” “唉!刘家的恩泽不薄。他张家怎敢做大逆不道之事。” 痛诉内心的不快后拿起各自酒杯,感叹心中的无奈,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喉咙中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他们。 熟不知,正有人偷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爹这么坏吗?” 小太监该怎么回答张明这句话呢? “店家,给前边几张桌的少侠,打些酒和好菜,说本公子欣赏他们的作风。” “好勒!” 几位年轻人,打算结账走人,未曾想到,酒菜越上越多。 “慢会,店家。我等未曾点过这些酒菜,你是不是上错。” “各位公子客气,后边的公子给上,说是欣赏你们。” 英雄惜英雄啊!未曾想到,我等一番抱负,终有一天被他人理解。 雍州沉寂太久,没有人敢骂张家父子,真是太可恨。 “多谢公子的理解,给我们送些酒菜,看来公子同苦于张家父子久也。” 年轻人们看到张明,急不可耐赶上来,他们想好好认识这位小少年,这年份敢于说真话的人不多。 张明眨眨眼,他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送酒菜奖励骂混账老爹,可不是让他们来说自己坏话。 “各位少侠说到我心坎上,可张家老子可恨,张明何错之有?” 张明摸了摸鼻子,说出这番话需要攒足勇气。 “小兄弟?你不会连张明的废物传奇都不了解吗? 传奇?张明不详预感灵验,他哪里晓得张明身上的传奇。 “兄弟,明说吧。张元礼卖主求荣,虽然不齿。可他雍州是拥有天格的强者。” “对极,对极,护住一方平安。” 两人讲完之后,露出向往的神色,不是对张元礼的崇拜,单纯对拥有天格之人的畏惧。 “这张明到底怎么了?” 张明耐着性子,他想明白之前发生的任何事。只有小太监在一旁,惶恐不安的看他们几人的演出。 “张明,就是一废物,连气格都没有的家伙。整日依仗他爹的权势,无恶不作,身在长安府之人,哪个不晓得他张殿下的威名。” 其中一个年轻人狠狠给灌一瓶酒,不闷不响说出此话,对张殿下的意见不是一日两日之久。 “你是第一次到长安府吧!那你要小心点,张明最喜欢穿紫袍,带一青衣小厮到处乱转,整个长安府的百姓,就没有一家没受过……” “唉!” 几位年轻人讲到兴头上,丝毫不顾张明两人的存在,爆出更大的猛料…… 张明是废物的原因是他爹作孽太多! 张明喜怒无常的原因是他爹经常虐待他! 张明甚至寡人有疾! “咳,咳,咳。” 张明听到讨论声,朝着越来越离谱的方向走,差点把刚喝进去的酒给咳出来。 年轻人们赶忙给张明顺背,多好的小少年。 “小兄弟,不知你尊姓大名。” “张明!” 张明犹豫片刻,终于摆出笑容。 几位年轻人懵了,揉了揉看清张明和小太监的装扮,不就是紫袍和青衣。 “各位少侠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 张明添油加醋给年轻人再添上一把火,他喜欢他们一副看自己不爽,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砰的一声,张明眼前的桌子都崩碎掉。 “张明,你何必折辱我们。” 为首的年轻人向下盯着张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给念着。 张明觉得被折辱不是他们,而是自己。 他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为首的年轻人,他的身高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你说我折辱你们,你们背地说人坏话,算得上光明正大喽!” “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们讲清事实罢。” 张明气极反笑,慢慢移动脚步,站在小太监身后。 他看着地上桌子的碎屑,嘴角不停的抽动。 “你们从哪听来谣言碎语,亲眼见识过吗?。” “尤其是寡人有疾,我们更应该好好商讨一下,这是对本人极大的污蔑。” 这,这,年轻人们愣了,张明反套路的出牌,他们不是很懂。 “殿下的意思是谣言以讹传讹?” “不是。” 年轻人们眼睛瞪大大的,告诉自己要忍耐张明这人无耻的言语。 “只是部分是假的。” “哪部分?” “寡人有疾。” 噗!年轻人们差点摔倒,不是不胜酒力,完全被张明这番言论给震惊到。 砰! 撕拉! 小太监跟年轻人们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双方都较劲都有来有往。 一个拳劲闪过,凝结在空气中,突然爆炸。 小太监一个转身快速躲过,仅接着两三个人挥舞着双桌,扔桌子,企图围住小太监。 一道黄色闪光飞过,小太监暴射而出,他的步伐轻盈,以一种漂浮在空中的姿态,躲避着扑面而来的拳脚。 张明躲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小太监站住脚,拍拍灰,对于年轻人们的手脚功夫表示相当不屑。 小太监扭了扭身子,伸出自身的双手,似乎有几芒青光从其中飞过。 叮!叮!两声。 啊!啊!惨叫声毫无意外的响起,在小太监预料之内。 “殿下,他们中了青芒针,任凭你的处置。” 小太监处理完之后,屁颠屁颠跑到张明身边邀功去。 “这青芒针中后会怎样?” “全身动不了,殿下请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他们造次的。” “可是我腿脚中了一针,已经麻了。” 一刻钟后 小太监委屈巴拉地看着张明,他哪里晓得好奇心害死猫,自己开始装逼,自家殿下还一脸好奇凑过去。 平常他拿针扎人还少吗?怎么就这次好奇呢? “殿下,这些人怎么处理,要不要送到刑捕司大狱。” 张明愣了愣,看来之前的自己胡作非为惯了。打完人,还把人家送到监狱。 原本按往常来,免得小太监又以为自己旧疾复发,转过身来,看见年轻人们一脸不忿,认为自己胜之不武。 “不用吧!把他们绑起来,吊到酒坊上。” 小太监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家殿下想出新花招,自己还以为殿下又疯了。 “殿下,殿下,你走慢点,吊人需要时间啊!” 第二章 元宁宁 小橙子见到张明犹豫模样,不能从年轻人话语中走出,提出一个小建议。 “殿下要不去醉风楼,你平时可最喜欢去那儿。” “醉风楼?好名字,我喜欢,就去那吧!” 张明的脚步飞快,可他不知道四处乱窜,独留小橙子一人风中凌乱。 醉风楼 往醉风楼吹过的风,飘往楼外,闻闻便能醉倒,这就是醉风楼的由来。 张明未踏进门,被左右环簇的女人团团围绕,自己不是想象中不受欢迎。 “小橙子,你不进来吗?” 小橙子脸上冒出三道黑线,他进去能干啥?啥都不能干啊! 张明看着他满脸不忿的样子,联想到某些东西,不禁乐出声来。 “好,好,你就往外面好好等着,我陪诸位姐姐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依张公子!” 张明便在左拥右抱中走进醉风楼,一幅人生巅峰的豪迈气概油然而生。 一个时辰过后,醉风楼内 几缕窗纱遮住照射进入的日光,更添了分朦胧感,清香从烟炉环绕着,桌上摆放的美酒随意散落,甚至几只酒杯都掉落在地毯上。 “好姐姐,要死,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从认为是温柔乡,到红粉窟窿。杀人连原因都不给,一群女人简直是标准反派。 “你自己做了多少坏事,你不清楚?我们只是替天行道。” “若真是如此,你们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反而留我到现在呢?” 张明瞬间智商翻倍,玩味似看着她们。 几名女子的反应跟小橙子一模一样,脸上顿时出现几道黑线。 “留你,因为要把你交给该杀的人。让我动手,你小子确定?” “啊!啊!好姐姐,轻点,轻点,我腿断了。” 张明委屈巴拉地看着几名女子,眼泪都掉出来,抹都没法抹。 醉风楼外 一道白色的身影越过,引起小橙子的警惕。还未拦住身影时一见到真容,他慌了,怎么是这个姑奶奶来了。 “拜见宁仙主。” 白色身影停了下来,点了点头,便作答应,紧接往醉风楼内走去。 “仙主,仙主,你进去不太方便,能不能留步?” “张明在里头?” 小橙子尴尬了,自家殿下跑到这个地方鬼混,被未婚妻给抓到。 “我明白了。” 张明发誓这辈子最尴尬时刻,就是这个瞬间。 “各位姐姐,宁宁多谢各位好意,请放过张明。” 嗯? 张明转过头……… 一眼万年,似曾相识,张明深处记忆被勾起,久久不能释怀。 一位白发女子身穿流仙裙,脸色和头发相得益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苍白感,但这股苍白感却掩饰不了脸庞的绝色。 张明承认,她是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美得让人心疼。 “师妹,今日你同意,我们杀了这废物,他日不过逃出雍州,你何必受这委屈。” 白发女子愣了愣,她没想到她的师姐们为她下这么大决心,她感动,却不愿意。 “不值得!” 张明不清楚话中的意思,不过小命能保住,他很开心。 “这位姐姐说得对,杀我不值得,各位姐姐大好年华,好好享受才对。” 铮!铮! 长剑指向张明的喉咙处,就一丁点儿距离,张明保证,靠近一点绝对会见血。 剑刃闪烁着剑光,在张明眼中不断摇晃着。 “姐姐,姐姐,我错了,不该提这话。” “闭嘴!” 张明把嘴闭上后,被白发女子拎出去。 张明觉得自己尊严被按在地板上摩擦。 “你有事情找我吗?”白发女子久久不开口,身为男人张明要主动点。 “师姐们所做都是为了我,希望你能跟她们不计较。” 不计较?怎么可能,我等着秋后算账。 “看在你面上,我不会跟她们计较,多谢你解围,就此谢过。” 白发女子愣了会,张明什么时候这般好讲话,她未曾想过,她以为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符合张明的性子。 张明看她愣神的样子,糟糕!不会是讲错话了吧! “未问过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白发女子真愣了,张明会把自己名字给忘了?还是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元宁宁。” “好名字,好名字,配得上姑娘的绝色。” 张明还想进一步和元宁宁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把刚刚没讲完给补上时,一声声喊叫打破他的计划。 “殿下,殿下……” 小橙子觉得自己相当该死,怎么会不合时宜闯进来。 “宁仙主和殿下说完吗?要不,小的回避下。” “不必了。” 元宁宁复杂看了眼张明,心里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大明宫 张明衔着一根草,躺在明园的草地上,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小橙子,这元宁宁到底是什么人?她跟我有关系吗?” 小橙子一听这话,就跟闻腥味的猫一般,跑到张明身旁,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殿下是不是忘记些什么事?” 张明想起几月前被药物支配的恐惧,他怂了。 “怎么可能,你个狗奴才,乱猜些什么?我想问你,你怎么会放那女人进来,坏本殿下的好事。” 唉!原来是为这事,自家殿下真是没心没肺,自己胆敢拦住元宁宁吗? “陛下吩咐过,宁仙主和殿下起冲突时,我应该听宁仙主。” “我是爹的亲儿子,还是元宁宁是爹的女儿?” 他联想到一种可能性,顿时张大嘴巴。 小橙子看着张明怪异的眼神,猜想殿下想到哪里去,看来殿下的病仍是没好。 “殿下,你可不能乱想。人家宁仙主是你的未婚妻,要是让陛下知道你的想法,估计你……” 未婚妻! 张明的脸色从欣喜若狂到沮丧,我当着未婚妻的面,来醉风楼这种地方。 那刚刚不就是捉奸? “你怎地不拦住她?” 张明气急败坏踹小橙子一脚,平常看着挺聪明,怎么就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小的刚才说过了,陛下吩咐过,殿下都拦不住宁仙主。” 小太监委屈,自家殿下真不讲理。 “元宁宁怎么是我的未婚妻?你可要跟我说清楚。” 张明内心是欢喜的,毕竟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 “殿下真不清楚?” 张明想要起身,挥舞着双手让小橙子来扶他,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是废物,不是气格修不出来,甚至连身体素质相当差。 “不晓得。” “宁仙主是个可怜人。” “等会,成为我未婚妻怎么是可怜人?” 小橙子…… “小的说错了,宁仙主自幼便是可怜人,后来不就成有福之人。” “接着说吧!” 张明了解事情的始末,无非是自己老爹谋朝篡位后,为了寻求政权合法性,强迫雍州境内第一大宗联姻。 元宗主并非各取所需把宝贝女儿给卖了,更为重要是元宁宁自身的原因。 天生白头的人少见,身为大宗派传承人的元宁宁有许多难言之隐。 张明想起元宁宁走时的神情,苦涩又或者痛苦,还是已经麻木呢? “爹爹在哪?我要去找他。” 小橙子震惊,这可是殿下主动去找陛下。 “陛下在垂拱殿,无诏不得入内,殿下先请示为好。” 张明哪管得三七二十一,儿子见老子能有多麻烦? “殿下,殿下,慢点。” 第三章 始末 垂拱殿 “儿臣,张明拜见父皇千秋万安。” 张明走进来,都是低着头,一步一个行礼走到垂拱殿内。 “抬起头来了,看着我。” 张明慢慢抬起头,看一眼高台上的张元礼。 他凝视张元礼的眼睛,陷入一阵阵幻象之中,他发现不可思议的事情。 吼!吼! 整天天地被阴沉的暗红色笼罩着,没有半点光线透露进来。 真龙和真凤在天空上游舞着,此外鲲鹏,白泽,毕方等等,这些千年难得一见的神兽相互厮杀着。 “啊!啊!快逃啊!” “这是真龙吗?还有鲲鹏,这天怎么变成这样。” 人群溃逃着,没有心灵大爱的故事,有的仅仅是人情冷漠下求命。 大明宫顶上有巨大法阵正在启动,照射出七彩光芒是城中唯一的亮色。 “中宫大人,长安府完全乱了,恳请陛下放弃封天,江山社稷为重啊!” “糊涂!九州之中仅剩我雍州没有天格,只要陛下封天成功,这一切一切都能挽救。” 魁梧男子看着中宫大人执着的神情,叹了口气,心中的憋屈无可奈何憋着。 整个雍州卫都拿去保卫封天,现在豫州卫兵临长安府,外加不知何处跑来的神兽。 “你且告诉我,这长安府的大阵能撑多久?” “三个时辰!” “足够了。” 大明宫,太极殿内 雍州国皇帝刘鸿蒙看着天宫上的大阵慢慢成型,内心压抑着各种想法。 他明白,他此刻最需要是冷静,他把雍州的所有都压到封天上,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轰!轰!轰! 几声巨响传下来,天上像被划破一道窟窿出来。 一道流星划破天际,穿过长安府的大阵,径直飞往大明宫。 “快拦住,拦住他!” “雍州国养士百年,我等怎能不为国尽忠。” 无数人墙,组成一道道防御体系,企图拦住流星的飞过。 砰!砰!砰! 长安府的大阵被撕开一个缺口,豫州卫沿着缺口,攻杀进入长安府。 “元礼,最后拜托你。一定要坚持到封天结束,我刘鸿蒙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是以一个朋友,雍州国民的身份拜托你。” 刘鸿蒙扶起张元礼的身子,封天在即,他只能依靠自己这位老朋友,雍州卫统领。 “陛下放心,我张元礼就算豁出命,一定要保证封天完成。” 刘鸿蒙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半句话,仅仅是握住张元礼的双手。 张元礼走出宫殿外,眼睛直勾勾盯着殿门。 封天开始了,所有人看到七彩光越来越盛,冲破天际,给天空中的暗红色染上绚丽的颜色。 “九重门!” 张元礼见到七彩光形成,立马双手结印,打开一座深不见底的黑色巨门。 “张元礼,你要做什么? 一道黑色巨影从黑色巨门走出,数十丈的高大身子,与整个大阵齐高。 “这是,这是,豫州君?张元礼你混蛋!” “你知道你再做什么吗?” 张元礼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声音,相反加快结印的速度。 滴,滴,滴 天空中下起大雨,整个暗红天空转眼便成黑漆漆的一片。 “这雨有问题,大家快躲!” 魁梧男子尽力嘶喊着,他想要让雍州卫赶紧躲过去,雍州输不起这场战争。 话音刚落,魁梧男子被定住一般,他发现所有雍州卫没有一个人能动得了,任由大雨一点一点淋到他们身上。 “张元礼!你身为雍州卫统领,你怎么对得起你们这些为你卖命的兄弟。” 魁梧男子停住脚步,没有作半分挣扎。 轰!轰!轰! 无数道银白色天雷从天而降,直击大明宫。 刘鸿蒙站在大殿正中央,双手结印,企图挡住天雷。 “何人封天?”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咻,咻! 刘鸿蒙刚想要回答,发现他被重魂锁给锁住。 “缚龙术?” “张元礼?” “我张元礼承雍州气运,受命于天,执雍州大典,抚雍州万民,就此封天。” 张元礼跪受大阵内,接受刘家皇室以整个雍州作为赌注的封天。 “刘鸿蒙你就省点心吧!你也是一州之君,一代豪杰,落得这般下场,令本君感慨啊!” 豫州君站了出来,束缚住刘鸿蒙的行动,并调侃几句,今日的他收获可太多了。 臣元礼言,既蒙恩造,许备籓方,世世子孙,谨守臣节。有渝此盟,臣今既进誓表,伏望上国蚤降誓诏,庶使弊邑永有凭焉。 长安府成为人间炼狱,他们的守护者雍州卫成为摆设。 豫州卫把整个长安府视为玩物,享受在获胜者的果实。 张明看到最后场景是整个长安府火光冲天,无数百姓哀嚎。 “你能看到什么?” 张明刚想抬起的身子,一瞬间塌下来,整个人躺在大殿中间地毯上。 一脸惊恐看着他的父亲,他发现他爹比他想象坏得多。 “儿臣,儿臣,惶恐。不明白父皇说些什么。” 张明再次跪拜,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话都说不上来。 “你不是张明。” “父,父皇这是说笑着呢!” 张明抖得更加厉害,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额头直冒冷汗。 张元礼从高台上,一步一步走下来,蹬,蹬,蹬的声音在张明的心中一直回响着。 渐渐地张明的身子开始浮起来,全身的力气就跟被抽走似的,只有嘴巴能勉强发出声音。 “你要是一点都看不到,就没有留你的理由。” “别,别,我都能看到。父皇的英姿,着实让我仰慕。” 张明垂死挣扎着,他摸不透他爹的性子,其他话不敢乱说。 “呵呵呵,你这人倒挺有意思的。不过你不是张明,我早就知道,你就不必装。” 张明顿时被放下来,抬着头见到一双黑鞋近在眼前。 “换句话说,你只是有张明的身体,灵魂却来自某个地方,我没说错吧?” 张明没多说半句话,他觉得整个人就像赤身裸体暴露在张元礼面前。 “还有一点,不能不提。你对于你前身的记忆正在丧失着。” “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了解这些,对吧?” 张明点点头,他好奇自身的记忆为什么会丢失掉。时间越长,他最怕日后他只知道来到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因为,这本身就是我安排的。” 张元礼笑了,这个笑容在张礼眼中,宛如地狱中的魔鬼。 “准确来说,你是我的一个试验品,你懂吗?” 张明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人,他觉得外界传说张元礼都是假的,他比传说中可怕多了。 “父皇的意思是什么?儿臣不明白,请父皇明示。” 张明装傻充愣的样子,颇为滑稽。 “我张元礼的血脉怎么会是废物呢?我用缚龙术锁住,封住你的全身。不管你怎么修习都不能有气格。” “我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儿子不会说这话,我比你了解的多。” 夜明珠闪得恍眼,让张明不习惯,他忍不住看一眼殿内藻井,万花筒的花纹,转晕他的眼。 “你要记得你的命运,你要完成我的嘱托明白吗?” “明白。” 张明情不自禁说出明白两个字,就像印在脑海中一般,不能被磨灭。 张明睁大双眼,大口大口喘着气,他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潜意识被张元礼控制。 这是拥有天格的力量吗?回忆中封天实力能撕破整个天空的记忆慢慢回放起来。 “你不必害怕,我对于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辜负我良苦用心,你是有四方书之人。” “四方书?” 张明摸遍全身都没找到一本书,不解看着张元礼。 “我为什么要用缚龙术封住你?为什么你会有四方书?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明白,你要成为最强,最强之人。” “为什么我要成为最强之人,你不是封天吗?不就是全天下最强几人之一吗?” 张元礼没有接着他的话,同样是抬头了眼藻井中万花筒的花纹。 “这世界很大很大,封天不意味着终点,四方书能找到未来之路。” “我的存在就是为帮你寻找天地间的顶点?你原来的儿子张明呢!只是你一颗棋子吗?” 张明不忿说道,虎毒不食子。 “你还是不明白,你是张明,也可以不是张明。” 张明懵逼了,他的智商跟不上节奏,张元礼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这是共赢的选择,你可以成为巅峰,不必背受废物的耻辱。” “父皇,容我小小反驳一下。我觉得当废物挺好的,有你这棵大树罩着,我可以胡作非为。” 张元礼笑了,这性子像是张明会说的话。 “你不想搞清楚你的来历,和你丢失的记忆?” 张明改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表情严肃超乎想象,他浑浑噩噩两三月,何常不想找回。 “你见过元宁宁吧?” 元宁宁? “想必你见到元宁宁,你的心境有所不同,知道为什么吗?” 张元礼拍着张明的肩膀,让他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 元宁宁,元宁宁? “她跟之前的我有联系。” “聪明。你没有选择,你只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也会得到我所要的。” 张明清楚张元礼的意思,他犹豫了。 答应张元礼的要求,就意味着将走向充满险阻的道路,比起这条路,他更愿意当张元礼的儿子,一个胡作非为的二代。 可是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元宁宁到底跟自己什么关系呢?一大堆问题在脑海中萦绕。 “好!我会成为一个强者,最强者,比你更强。” “好好用四方书,这件神物远超乎你的想象。” 张元礼笑着点点头,便转过身去回到高台上。 “忘了提一声,证道大会只有一个月,你可别让我失望,否则你的资格就消失。” 第四章 四方书 文乐阁 “殿下,这个力度合适吗?” “小橙子,你觉得我能赢下证道大会吗?” 两个小姑娘给张明按按肩,捶捶腿,张明好不惬意。要是没有这些糟心事,就更好了。 “殿下,你理会这些事做甚,自有陛下安排,我们好好看着就行。” “父皇要我参加。” 噗!哈哈哈哈! 小橙子忍不住大笑起来,殿下什么水准,他太清楚不过,他去参加证道大会,等于丢整个雍州的脸面。 “你小子笑些什么呢?” “没,没,殿下不要开玩笑,陛下怎么可能让你参加证道大会。” “证道大会很丢脸吗?” 小橙子相当疑惑,自家殿下难道连证道大会都不知道吗? “丢脸是小,丢命是大。” 张明昏倒了。 “殿下,殿下!” 证道大会是气格满九九八十一轮后,证自身大道,踏入先,一个重要步骤。 其中证道人尤为重要,雍州以证道大会竞争,从气格运转满九九八十一轮中筛选。 筛选方式简单,以比赛的形式进行,优胜者能够优先选证道人。 张明震惊的原因是证道大会的规则是死活不论,他相信有许多人要杀他而后快。 “殿下,跟陛下说说,这证道大会不参加罢了,又或者让陛下做做手脚。” 你资格可就消失了。这句话一直在张明口中重复,他明白张元礼的意思。 这是他给的考验,利用四方书赢得证道大会,让他明白四方书的神奇之处。 “小橙子,你觉得我能在证道大会下活下去吗?” “殿下你刚刚不是说要赢得证道大会吗?” 砰! “换句话说,这证道大会由我雍州举办,是不是可以动些手脚。” “那得找陛下,陛下统筹安排。” 张明脑壳子都疼死,能找他便宜老爹他早就找去。 “小橙子,你知道四方书吗?” “四方书?” 小橙子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他怎么会不清楚四方书呢!九州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四方书,天地四方也,听说拥有四方书之人,无一不是封天,甚至于超越封天,到达令人神往的境界。” 四方书吗?真有这么大的功效,那为什么张元礼不留给自己用,要让自己使用四方书,还是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身份才能使用四方书。 张明的思想瞬间展开来,他要依靠这四方书找到真正的答案。 “小橙子,我决定了!” “殿下决定不去证道大会吗?我马上替你去问问陛下在不在。” “不,把刚刚两个小姑娘叫过来,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灵。” 入夜,文乐阁内 张明静坐在一旁,修炼着小橙子给的法门,疯狂修气,练气,却始终没有结果。 这四方书到底在哪,还是说得修出气格出来,才能见到四方书。 张明刚想起身来找张元礼问清楚,联想到他阴沉的脸色,恐怖的回忆故事,自己还是待在这,一人慢慢摸索。 “那元宁宁会去证道大会吗?” “按照往常惯例,应该去。” 张明迫切想明白四方书的秘密,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邪乎。 甚至连天空都能撕破的张元礼感到神奇,能超越封天的实力,到底是怎样一个情景呢? 周身万象,集会于气,行百千古,得万世尊。 张明身上形成一道道白气,像是蒸汽般把张明给笼罩着。 他能清楚感觉到,浑身热流的涌动,正在撞击着他封闭多年经脉。 噗!我的天,玩脱啦! 张明未修成气格,又一味横冲直撞,很快尝到苦果。 当然,他要是知道小橙子给新手,来个这么狠的法门,估计…… 张明站在星辰中央,无数的流星从他身边越过,他见到无数个平面,每个平面上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 有一个世界中,拥有着现代科技,人们熟练使用网络带来的方便,飞机,轮船,迷妹的欢呼。 他对这个世界十分熟悉,他想要靠近它,就那刹间,他被弹开。 他又见证到另外一个世界,充满着杀戮和战争。 “张明,你还等什么?” “事已至此,你忍心看到九州再次生灵涂炭吗?” “张明再见,我的梦交给你。” 整个九州都笼罩在黑墨墨一片的迷雾中,剩下的光明在一个孤岛上。 无数人的声嘶力竭,呐喊着,求饶着。 绝望的时刻,无数荒唐的故事正在上演。 穹顶之上,一个黑裙女人正对张明,期待他做出的抉择。 黑裙女人的长发很长,长发及腰,光看着这幅场景的张明隐隐作痛,他觉得自己跟黑裙女人有所关联。 “你觉得,事已至此,我应该怎么做?” “做你应该做,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这九州还有生路吗?” 狂风暴雨回应张明这段话,孤岛旁的惊涛骇浪更添分不平静。 “出剑吧!” 张明的眼睛感到刺痛,他看不清接下来故事,但是他明确里面中的张明就是自己。 张明细思极恐,他怀疑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自己身处这片星空到底是什么? “你就是新拥有四方书之人?” 四方书?难道这就是四方书! “我是张明!这四方书到底是什么?你能否讲清楚。” “四方代表四个能力,四种无上能力帮助你成神。” 神?封天之上就是神吗? “我需要付出些什么?” “聪明,四方书是真正的神物,想要使用它,你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明明白游戏规则,想要从四方书拿能力,自己就必须付出。 “我想证道大会上成为第一!” “可以。” “你真有这般本事?” “没有什么是四方书做不到,但你要明白,获得第一就意味着你需要付出代价,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张明害怕了,已经出现太多不可控的事情,让他感到十分惊悚。 张元礼,元宁宁,四方书。 “我会失去什么?” “你目前最为信任之人会死。” 张明沉默了,他清楚四方书中信任之人是谁。 “我可以后悔吗?” “不行。四方书从不会给选项让你挑选,你选择相应的事物,随机带来的代价是不能给替换掉。这是你的选择。” 张明捂住脸,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我不用这四方书,你给我滚!”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开启四方书是个无休止的过程,之后的之后,你会不断付出代价找我的。” “为什么是我开启?” “因为你内心想要开启它。” 这一刻,整个星河都璀璨起来。 “殿下,殿下,你快醒醒。” 等下,我为什么在这,眼前是小橙子吗? “你没死吗?” “殿下胡说什么呢?赶紧起身换衣服。今日可是证道大会,殿下一定要拿出真本事,让那些背后嚼舌根子的人好好瞧瞧。” 什么鬼?他这太监没有死成就算了,到底说什么胡话呢? “证道大会不还有一个月吗?你到底乱说些什么?” “哈哈!殿下又糊涂了吧!一个月前,陛下让你去参加证道大会,可把我吓一跳,谁都没想到,殿下不愧是陛下的儿子。” 张明抓住事情的关键,一个月前的夜晚不正是他进入四方书的时间吗?还做了一笔交换。 “等下你说清楚点,为什么我不愧是张元礼的儿子。” “短短一个月时间,殿下进步飞速,真可谓我雍州万年不见的奇才。这证道大会一定是十拿九稳。” 张明看了看自己双手,感应着全身的不同。 他发现自己的气格满了,整整九九八十一轮,一轮没少,甚至于超出本身气格的力量。 “那你呢?你有没有任何事?” “殿下说笑呢!我能有什么事,倒是殿下不太正常吧!赶紧起身穿衣服,我还等殿下给那些嘲笑你废物的人一巴掌。” 张明慌了,彻底慌了。这四方书怎么比张元礼更可怕,自己就躺一个月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那么自己成神呢? 意思说只要自己付出足够大的代价,就能成为这片天地的主宰。 这个念头一但形成,就会一直停留在脑海里头。 四方书话中,之后的之后,他会不断找它的意思,终将会成为现实吗? 对了!自己只要输掉证道大会不就成吗? 只要我清楚四方书的秘密,张元礼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更重要是自己没赢得证道大会的胜利,小橙子就不用去死。 没错,就这么办。 第五章 证道大会 “你听说吗?张明胆敢参加证道大会。” “怎么?张元礼终于想开,要重新练号?” “……” 证道大会在长安门举办,数座巍峨的宫殿耸立,给长安门添不少的气派,更加表明雍州对于证道大会的重视。 数万观会的民众围绕着长安门而坐,高台上几个位置是雍州君和各大宗主的所处位置。 证道大会的盘口早被长安府赌坊开启,其中大仙宗李墨然呼声最高,成为本次证道大会的热门人选。 至于张明的存在成为赌坊下注后的谈资,成为长安府近一个月最大的笑话。 “李公子,我们要嫁给你!” “李公子,我们要给你生猴子!” “小橙子,我隐藏的姓氏是李吗?” 证道大会的气氛完全被迷妹们挑动,同时元宁宁端坐在观会席上,微微蹙眉。 她不担心张明的处境,只是不明张明为什么证道大会。 “欢迎大家参加雍州证道大会,每年此刻,我总是心潮澎湃,我见证太多天才从这一刻崛起,大道得证,这是修习者的幸运,更是你们的踏出新的一步,证道大会就此开始。” 讲话是长安府令明是非,张元礼最为倚重之人。 明是非的讲话挑起全场人的情绪,哪怕没有参加过证道大会的人,都能被这段话给点燃起来。 证道大会采取是淘汰制,每个人都需要通过第一关通先道,方能进行二轮测试,并根据走通先道的成绩决定二轮测试的对手。 张明和一众比赛诸人正式进入通先道,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着最先出来是谁。 张明在通先道走得极易,甚至超出他的想象,这就是难倒无数气格的通先道,简直是如履平地。 观众们的心思完全被通先道内,你争我往的场景给牵动,仿佛他们身处通先道内一般。 通先道是一望无际的台阶,不断地走,不断地走,没有终点,剩下谁,谁就是终点,这便是通先道的规则。 “一个连气格都没有的人,能走出一步就不错。” “好歹是我雍州的皇子,走一步太丢我雍州的脸面吧!我觉得起码能走两步。” 全场的嬉笑声没有掩盖的意味,他们就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张明,这个拥有雍州皇子地位的废物。 “不对,你们看!” “怎么可能!张明他凭什么,他怎么能走得这般远。” 大家伙的脸色变得怪异,愤怒,难不成这张明真的就一个月内进步斐然? 张明越来越接近李墨然和季希,隐隐约约有超过的趋势,大家伙盯着三个靠近的光点,所有话语都在此刻凝结。 张明总不能真拿个第一吧? 李墨然和季希分别都认为最大的对手就是彼此,没想到张明能后来者居上。 怎么可能?就算有黑马,轮不到他张明。这让他们原本稳定步子出现慌乱。 张明仍稳稳当当走着,出乎他意料的轻松,整个通先道与寻常台阶没有多少不同。 看着越来越少的人群,他明白通先道比寻常台阶难上许多,唯一可以解释是四方书的强大远超乎他的想象。 九百八十九步!他们已经将近快一千步,这是什么概念,雍州近百年没有出现将近千步。 “季希走慢了,他会在一千阶时停下吧!” “十分优秀!毕竟李墨然这个妖孽,不能以常理猜想。” “那张明呢?” …… “我真的不如李墨然那个家伙吗?不,输给李墨然就算了,凭什么张明那个废物都能走得比我远。” 季希从心底不服张明,他一定要走到一千多阶,超过张明,绝对不能输给他。 张明终于走到一千阶,一阶一阶压力终于凸显出来,他现在考虑要不要自动放弃,保全小橙子的性命呢? “什么?李墨然和季希同时失败!” “怎么可能,通先道不成张明一人吗?” “张明已经超过一千步了。” 长安府赌坊 “各位,各位安静片刻,李墨然和季希谁能走到最后,结果马上就出来,你们不用着急。”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开盘中央,对附近赌徒提醒着,真正的结果就要来了,犹豫下手可没有机会啦! “这李墨然是无敌,但是季希更是年轻一辈传奇人物,我选季希。” “富中险中求,两者赔率差太多,我倒宁愿赌一把,我选季希。” “要我说,你们还是太小气,这李墨然天才之名不仅仅在雍州,我全押李墨然。” 中年人看着赌徒们疯狂的模样,内心十分欢喜,不管是李墨然还是季希,谁赢他都能大丰收。 想到此处,他的眉头挑了挑,前一日有一个大人物,拿出他不能拒绝的诱惑,竟然押注张明。 他能坐稳长安府赌坊第一人的位置,肯定心存疑虑,没有立即答应要求。 可是翻翻档案,找到李墨然和季希,怎么看都是必赢的局。 “结果出来啦!” 一大群人围拥着带消息的人,迫切想知道结果,每年证道大会最为热闹往往不是场内,反而是赌坊。 “一定是李墨然吧!天纵奇才,非他不可啊!” “胡扯,一定是季希。” “都不对,李墨然和季希走到同一阶。” 大家伙第一时间所想到是平局,没有人能比李墨然和季希更强。 中年人听到平局,难免带着点沮丧,一年一度机会不能赚取更多的钱,他的良心会痛。 “不是平局。” 报信人看着全场开始对平局进行讨论,他不禁慌起来。 还有人比李墨然和季希更强不成?所有人面如死灰,他们是把所有的筹码压在他们二人。 “还有谁,讲话怎么拖拖拉拉。” “难不成,张明那个废物走到最后。” 一群人围着报信人,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简直要吃了他似的。 “张,张明。” 砰! “陈坊主,陈坊主,你怎么晕倒。” 张明没有去发赌坊的大财,小橙子替他接收,一个月,他亲眼见证张明的崛起,自家殿下送来的发财机会,自己能不收吗? “一千阶!” “一千一百阶!” “一千五百阶!” 怎么可能,绝对是通先道出错,他张明可能走到一千五百阶吗? 他一个月修成气格能有几轮?凑齐九九八十一轮,古往今来的天才没有出现这种案列,一定是通先道出错。 “府令大人,通先道一定出错,我等要求再验一番。” “府令大人,我怀疑张明采用作弊手段,我等要求验明正身。” “事关证道大会,万万不可出差错。” 观众席上所有人都愤怒异常,你张明平常胡闹,大家伙管不了。 这是证道大会,雍州无数年轻人的盛台,他们通过证道大会,开始修习的第一步,怎能被如此亵渎。 明是非没理会群众的呐喊,通先道不可能出现问题,原因只能是张明。 若真是张元礼安排,不可能留下把柄,给其他人攻击的借口。 两千阶! 张明创造一个全新的记录,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张明走出通先道,他的全身被汗水浸湿着,微微弓着身子,喘着粗气。没有以往浪荡公子半分模样,添几分真正修行者面貌。 “我张明,请李墨然赐教。” 第六章 真正的天才 一话激起千层浪,张明胆敢挑战李墨然,他不清楚通先道中含有多少水分吗? 接下来,二轮测试是真正的厮杀,李墨然看在张元礼的面上不下杀手,但是轻轻松松走出赛场是绝对不可能。 “我李墨然应张明之请,请府令大人安排。” 李墨然不排除张明依靠真实实力走完通先道,但又如何。 第二场比得是真正战场的厮杀,他张明凭什么跟自己斗,自己是雍州气格第一人。 他有胆量和豪气。 “二场一试,张明对李墨然。” 明是非的话语落下,全场欢呼。他们要撕下张明真正的面孔,让大家伙明白气格第一人的风采。 有心人看出张明的狂妄和张元礼平静,他们意识到不同,这张明或许真能打败李墨然。 奇迹有可能出现吗? “双方入场。” 张明和李墨然同时进入场地,相互抱拳示意。 元宁宁盯着入场时的张明,她明显感觉到,上次遇到和今日张明与往常真的不同。 没有以往放荡,狂妄自大,出言不逊,无恶不作。相反多了几分内敛和善意,以及熟悉的感觉。 “李墨然还真是出乎意料啊!不过气而已,能走出先一般的速度。更难得可贵是步伐没半分慌乱。” “陈老点评中道,李墨然的实力远超乎我等想象,尤其是用拳方面,更有宗师风范。” 李墨然招招狠辣,企图一招把张明打倒在地,以此证明自己的实力。 砰! “怎么可能!” 张明正面迎上李墨然,没有丝毫退却。 两人相互僵持着,用最简单的招式双方的实力。 张明没有用过自己全新的力量,身体却不由自主动起手来,肌肉的记忆在一个月中身上牢牢扎根,能让他自由调动新的力量。 啪! 李墨然当即力断,一个甩腿转瞬间到张明身上。 张明没有挡住李墨然这一腿,甚至说没想到甩腿来得这么快,没有半点反应思考的时间。 张明获得力量,不代表他获得战斗经验。拥有相同力量的人,能否在战斗中取胜,经验是不能忽视。 砰! “还是李墨然更强点啊!张明敢硬碰硬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硬碰硬?不跟大傻子一样吗?他张明就是温室的少爷,怎么晓得战斗的残酷啊!” 张明被踢出数十米开外,场内白石板感受到震动,扬起几道灰尘。 痛!张明闷哼一声,他感觉到腹部收紧,肚子像是干瘪一般,脚劲四处串动。 李墨然看着张明躺着地上捂着肚子,内心不悲不喜,早有结果的战斗,能带来多少胜利感可言呢? “李公子,不要放过他,为我雍州雪耻。” “李公子,用你真正的实力,证明靠卑劣手段赢得通先道废物,跟真正的九州第一人的差距有多大。” 全场的欢呼声,给证道大会添上不好热闹的气氛,所有人都期待李墨然做出怎样的抉择。 李墨然停住脚步,盯着张元礼的脸庞,他想看出这个雍州第一人情绪的变化。 他想要超过张元礼,成为真正的雍州第一人,不是依靠出卖雍州来获得封天资格。 可惜,张元礼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脸上的微笑象征事不关己。 既然如此,我就废你儿子,我就不信,你还能现在一样,稳如泰山。 李墨然迈出脚步,令全场再次欢呼起来。 咳,咳! 张明慢慢起身站起身子,双手捂住肚子,脸庞带着点点血迹。 张明还能站起来?看来要申请退赛,或是求饶。 就这种水平,妄图挑战李公子,真是丢人现眼。 砰!砰!砰! 李墨然没有给张明说话的机会,径直冲上去,不过十多秒时间,已经打上数十拳,张明只能被动防御。 扑通! 张明又被打飞出去,唯一进步是没有躺在白石板上。 铮,铮。 “李墨然竟然出剑,看来他是忍不住拖拖拉拉下去。” “没想到,我们殿下一月以来倒是挺抗打,进步斐然啊!” 张明再次站起身来,盯着李墨然,他能感觉到全身的气轮经过一遍一遍消耗,捶打之后,与之前有许多不同。 这是战斗带给他的不同,他已经能够掌握四方书所带来的力量。 “来吧!李墨然,让我看看你还有几分本事。” 张明被打傻不成,这话都敢说,万一李墨然刹不住手,他的小命就保不住。 张明的样子属实狼狈不堪,像是垂死挣扎网中的鱼,放出最后的狠话,不过是徒增笑柄。 张明率先出手,没有半点花言俏丽的招式,仅仅是最朴实的拳头。 李墨然的长剑挥舞着,把张明的衣服割裂成条条状,几次差点命中要害。 张明不要命吗?用拳头和长剑硬碰硬,还是跟李墨然这种强大的对手。 刺!砰! 李墨然的长剑插入张明的身体,他的目标得逞。 张明的拳头打上李墨然的胸膛,他的目标也得逞。 两人僵持不过五秒,便相互退了五步。 “没想到,没想到,你张明能逼我用这招,雍州君不愧是雍州君,我羡慕的很啊!” 李墨然咬着牙说出这段话,区区几月时间,张明实力就能成为这般强大,他能不羡慕和嫉妒吗?自己可是苦修多年的结果,凭什么? 张明明白最后胜负手出现,他必须要挡住李墨然的攻击。 来吧!让我见识四方书到底有多强大。 “大落日剑!” 李墨然挥舞着长剑,身上散出淡淡白光,白色的晕圈自他向外散开,点缀长剑的剑锋。 李墨然成为场上真正的主角,长剑在他身上,更像一个艺术品般,衬托出他的不凡。 “大落日剑!李墨然果然不凡,就算拥有先轮之人,都不一定能修成大落日剑,李墨然仅凭气轮能运转大落日剑,这是何等的天才。” “除非张元礼出手,否则张明必死不可,大落日剑不会手下留情,一但出手没有半分回旋余地。” 大落日剑的白色晕圈越来越大,甚至靠近附近都能感觉一股白色的雾气慢慢升起。 坐以待毙不是张明的性格,他要在大落日剑形成前,冲上前去,把李墨然狠狠按到地板上摩擦。 大落日罩! 李墨然施展大落日剑的同时,连同大若日罩都能召唤而出,这说明什么?李墨然的气轮完全跟先轮相媲美。 大落日剑唯一的缺点就是施展时间久,但是拥有大落日罩不同,凭借张明的实力,不可能在李墨然施展大落日剑前,打破大落日罩。 砰!砰!砰! 张咪疯狂击打大落日罩,结果就是淡淡波纹散开。 结果出现,张明输定。 大家伙确定张明拥有气格八十一轮全满的实力,又如何呢?没有修习任何气术的他,怎么可能是李墨然的对手。 更何况,李墨然施展是先术,完全超出一个等级。 元宁宁银牙轻咬嘴唇,心里做起斗争,她应该张明死于李墨然剑下,还是张元礼出手救他呢?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恍过神时发现,紧抓着裙摆的双手,全都是汗。 撕拉! 大落日罩瞬间收回,一道银白色的光影朝张明斩过,周围的灰尘被清散而出,连白石板都出现丝丝裂痕。 张元礼古井无波的眼神,开始动摇了,他不确定张明能否挡住大落日剑。 张明躲不开大落日剑,银白剑气趋近于时,张明做出最后的决策。 他要硬碰硬于李墨然的大落日剑! 轰隆! 银白色的剑气顿时化作烟尘飞舞一般,伴随着紫色粉末,散向四周空中。 张明的被绞杀了吗?他的紫袍都被割成粉末!他能活不成? 张元礼没有出手,出乎大家意料,难不成是自家亲儿子太废物,老子打算重新开号升级,再造一个? 没有人能猜想到雍州第一人的心思,包括明是非。 明是非眉头挑了挑,李墨然太年轻了。张明出现意外,难道张元礼会守规矩放过他吗? 他虽是张元礼的铁杆,可他也想惜才。 李墨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落日剑的强大,远超乎他的想象。 同时,需要气格的运转,不能完全负荷是大落日剑最大的问题。 透支打法,永远是迫于无奈。 烟尘慢慢散去,张明的结果,大家唯一的疑惑只有是死,是活! 没有人能在气格,挡住大落日剑的招数,除非是奇迹。 赌坊也等待张明死活的消息,新的开赌是张明死活,他需要确认。 映入眼帘是张明成为一个血人般的样子,全身赤裸不妨碍大家伙用炙热的眼光盯着张明。 元宁宁不在乎张明是否赤裸,她发现自己非常关心张明的生死。 这是她所未能料到,她以为自身的心境早就超乎世间的一切情感,又有什么能羁绊住她呢? “动了!动了!” “什么情况,张明没有死,动了手指。” “不对,不对,张明他站起来!” “咳,咳,咳,咳!” 张明全身都是被剑刃留下的伤痕,丝丝伤口伴留着片片血迹,口中仍不时咳出鲜血。 大落日剑造成不仅仅是外伤,更多是身体内部的冲击。 “李墨然!决一胜负吧!” 张明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言语中的信念令全场沉默。 他们发现废物殿下,仅凭着这份毅力,就当得上天才之名。 李墨然笑了,对张明能活在大落日剑下感到开心。 先格以下也不是无对手啊! 第七章 再见四方书 “出招吧!” 张明步子不稳当,左右晃荡充满滑稽感,没有人能笑出声来,哪怕是他们最为嘲讽的废物殿下。 砰!砰!砰! 双方接下来的战斗,双方用简单对轰决定战斗的胜负。 他们没有力气进行闪避和气术,只用自己的拳头,证明赛场的输赢。 “要是李公子的脸被打成猪头,不帅怎么办。” “我在意李公子会不会输,要是输给张明大猪头,李公子以后怎么抬头。” 迷妹拼命呐喊,他们的李公子站着,不能输! 扑通。 张明!张明仍然在战立,一摇一晃表明此刻孱弱,不能否认是他赢了。 他赢下先格以下的第一人,没有修习过气术,却硬生生抗下先术。 一月之前连气格都没有张明,一月之后成为全场最耀眼的人。 元宁宁轻颤的身子,慢慢平稳,绝色的脸庞上滴滴汗水慢慢擦干,为自己不争气,叹了口气。 “二场一试,张明胜。” 明是非的话语一锤定音,证道大会最大奇迹发生,张明击败李墨然。 “我张明放弃比赛资格,退场。” 张明声音微弱,却被明是非放大到整个长安门的观众席上。 张明自愿放弃比赛?他目的不是证道吗? 以张明的实力,完全有资格争夺证道大会第一的位置,他参加证道大会难道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还是他觉得张元礼是他爹,老子帮儿子证道天经地义。 想到此处,众人的脸色不免怪异,有个牛逼老爹真好,抱大腿都是幸福的。 “一旦放弃资格,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你确定吗?” 不能重新来过吗?这句话在张明心头不断重复,他要做出选择,否则四方书的事实成真,便没有半点办法。 “我确定!” 我确定三字声音是张明从未有过的坚定,比起赢下证道大会,他更宁愿保住小橙子的性命。 观众席上一片目瞪口呆,张明的举动令他们没想到,他就一点儿都不想获得证道大会第一的位置吗? 明日的长安府全城人一定会被逆袭的殿下给震惊,让张家父子的名声不再声名狼藉。 季希握紧双拳,横眉怒目盯着张明。 他什么意思?认为李墨然是先格以下第一人吗?打败他就等于证明自己!我算什么? 我为证道大会准备三年,你放弃第一名,成全你的名声,可是我呢?大家伙只会插刀子说:“当初张明继续证道大会,季希不一定会取得证道大会第一。” 我季希一直是骄傲的人! 扑通! 张明身处一片云上,脚底没有实物,能翱翔九州四海,见证无数山河传奇。 他见到名川大山的形成,见到王朝的兴亡,也见到封天道路上的层层白骨。 “你的小聪明耍得不够机灵。” “你是?” 张明没有回答声音问题,而是一步,两步寻找四处声音来源。 “四方书。” 张明沉默了,他明白自己身处的境况,又来到这个世界吗? “我没取得证道大会第一,你我的约定不作数,以后我都不用会来找你。” “作不作数,在于天数,你我都不算数。” 轰!轰! 转眼一换场景又不同,张明仿佛身处炼狱般,一切恐怖来源都如此真实,他的怒,哀,惧,恶,欲情绪被挑动,眼神充满恶欲。 无数魔鬼环绕张明,讲述无数的诱惑的话语,勾引他本不坚定的道心。 呼!呼!呼! 滴!滴!滴! “你感觉怎么样?” “你想要干什么?” 张明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神经极其敏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早就浸透全身。 “凡事都有相应的代价,你没取得证道大会第一,但是走完通先道,打败李墨然,是我给予你,你必须因此付出。” 四方书的话语没带半分感情色彩,干巴巴念稿子般的台词,令张明更加不舒服。 “你完全是强买强卖,凭什么要按你的想法走,我偏偏不答应,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拿他人的生命来满足自身。” 张明歇斯底里呐喊着,他要告诉这本破书,他不伺候。 “事事都有因果,张元礼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张明不明白四方书的意思,前言不搭后语,让他摸不住头脑。 雍州,凉州府 “大人凭一已之力是不可能,天注定事情,怎么能更改呢?” “大人一番好意,我等心领,不敢劳烦大人。” “大人,长安府诸事繁杂,仍等大人处理。” 一群人在风雪交加的凉州台,劝说为首的中年男子。 伸手不见三尺,凛冽的风就像冰刃一般刺痛着人们脸庞,口中呼出的白气是山林间唯一剩下的热气。 “我离开不打紧,凉州府呢?大雪封城将近三个月,城内城外乱贼四起,天灾人祸,我没有走的资格。” 中年人跪坐在凉州台,以他的本事挡住膝盖间冷气,不是难事。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跪坐,甚至于没用半点命格力量,跟普通人没有半点差别。 萧瑟的风带来不止止是寒冷,还有心灵的上寂寥,以及他要祈祷天的意志下压迫。 “大人这么做,真能沟通到上天吗?” “不然能如何,我雍州没一个封天强者,每每其他州欺压,对我雍州天格图谋不轨,大人又何尝不知。” “大人封天机会大多了,要不是皇室一味支持皇太子,能支持大人封天,我雍州何至于此。” “唉!” 底下诸人的谈话,没有给凉州府带来多少的烟火气息,萧瑟的风没有停过,和雍州的风一直相同。 “何人祈天?” 雪深不知几尺,高过张元礼的头,整座凉州台都被白雪皑皑覆盖。 “雍州张元礼。” 五个字喊得异常艰难,凑齐整段话都成断断续续。 轰!轰! “非封天祈天,以命格祈天,你知道后果吗?” “我张元礼愿意承担,恳请上苍以张元礼所求,救救凉州府数十万军民。” “天数也,唉。” 呼,呼,呼。 风雪变得更加强烈,连日出的太阳都被遮住,留给眼前一片白色荒原。 “急骤风雪,看来这雪终于要停。” “大人呢?快去找找大人。” 一群人在凉州台上挖整整一天,把张元礼给刨出来。 原东卫军统领张元礼因凉州大雪,延误军国重事,且无故祈天,致神灵震怒,剥其命格,降为始格。 “和你想象中的张元礼是不是有诸多不同?” 最后的场景张元跪受雍州君旨片段,没有其他含义,只是令张明意想不到。 “张元礼种下因,自然会得到果,你的所做所为,也会得到该得的一切。” “我是张元礼种下的因吗?” “哈哈!张元礼有本事种下四方书的因吗?” 四方书笑声让张明更糊涂,一切的切更像是迷局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元宁宁呢?” “少年郎,数十万年间,我遇到无数人像你这般的少年,其中有依靠四方书直接封天,最后付出惨痛的代价。也有不完全依靠四方书,到达传说的境界,你的选择呢?” 四方书给张明真正的选择,可以说是大道,只要他愿意,瞬间就能获得到接近世界主宰般的力量。 “不愿,我会靠着自己的实力走向世界的顶端,去寻找我的从前。” “没有四方书,你走不到顶端。” “我会。” “四方书是钥匙,开启顶端钥匙,没有四方书,你只能抢九州某州的天格,达到封天,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天地的法则,到时你会明白张元礼对于四方书的热枕。” “你的选择是……” 长安府,仙道山 仙道山不以山峰秀丽,奇珍异草而闻名天下,更重要是许多大拿隐居于仙道山。 “仙师,证道大会结果出来,张明击败李墨然。” “张明近几月呢?” 身穿道袍的白发男子漫不经心地摆弄盆栽,树枝长了,就该剪剪。 “数月前进太徽殿后,传出身受重病的消息,一月前康复,还在中德坊动过手。不过……” “感动奇怪?气格都没有的雍州殿下,能在一个月内跟先术硬碰硬?” 白发男子的话语点明他内心的想法,他是从修炼一途一步一步走上来,明白一月之内没有气格到硬抗先术,对于正常人可谓天方夜谭。 呖,呖,呖。 清脆的鸟叫声,给山谷多些空鸣感,仙道山千年来不变的风景,真是让他厌恶透了。 “张元礼是个人物,按照之前的吩咐做吧!” “为了无关紧要的张明,我们多年为张元礼的准备,可能要丧失殆尽。” 白发男子终于把盆栽的长枝给剪断,整个盆栽看起来干净利落,映衬在些许阳光,鲜绿色格外亮眼。 “封天罢,成为雍州君也罢,哪有传说来得令人心动,你照办便是。” 第八章 赵红妆 疼! 全身四处都疼! 吸口气都夹带疼痛感! 张明慢慢睁开双眼,额头上冷汗被湿毛巾敷着,一群人因为张明的伤情忙里忙外。 “过多久!明儿怎么还未醒,非逼我把你们打成明儿的模样,你们才肯好好医治不成。” 红装女子的话给大夫们巨大压力,张明外伤明明痊愈差不多,可偏偏醒不过来,他们从未遇到这种情况。 何况病患家属一个比一个狠,他们双腿正在打颤。 “陛下,殿下只是皮外伤罢,过几日便能醒来,不必过于担忧。” “你的意思躺过些许天,连眼皮子都能没动过一次,朕应该放宽心咯!” “臣等知错,只是殿下确实是皮外伤,为何至今不醒,臣惶恐。” 大夫们瑟瑟发抖,他们对于自家的老板的声誉太明白,一个回答不好,最后落得什么下场,谁都不敢保证。 “陛下说的话不管用,本宫说也不管用,你们是不是雍州之人,殿下万一出现任何差错,你们担当得起吗?” 夫妻俩分别施压,让大夫们伤透头脑,日盼,月盼就等着张明快点醒过来。 所希张明听到大夫们的呼唤,满足他们的心愿,终于睁开眼来。 “殿下醒啦!娘娘,娘娘!” 小橙子屁颠屁颠跑去告诉红装女子好消息,娘娘急了好几日未曾合眼,连带陛下都不高兴,整个皇宫接连好几日都愁云惨淡。 “明儿,明儿,你快醒醒看看为娘。” 张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点点头,回应着红装女子。 他晓得眼前中人,张明便宜老爹的夫人,自己的娘。 在这个世界中,唯一对张明真心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张元礼服软的女人。 “娘!” 张明的话语微弱,还是能让红装女子高兴极了,她可是不眠不休等好几日,日日向上天祈祷。 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转了性子,怎么遭遇这些事情呢? 要不是李墨然伤情和张明差不到多少,红装女子非得带领雍州卫上门抄家不可,她就是这般霸道。 张明成为恶霸殿下不是没有原因,亲爹不管,亲妈宠爱,活脱脱成为长安府一霸。 张明羡慕极了之前无恶不作的生活,怎么就沦落到非得跟人家拼死拼活的地步。 红装女子心疼摸了摸张明的脸,如此般英俊的样貌,现在倒成这般模样,为人父母一定是心疼。 “娘改日给你出气,该死的李墨然,敢对我们雍州皇子下黑手。娘听说,李墨然用大落日剑,可把娘吓坏了。” 张明听到娘护短的话语,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来,有娘护着的感觉真不赖。 太徽殿内 “夫人,我该给你说过多少次,明儿参加证道大会,真的是他自愿去。我当父亲能不心疼自己孩子吗?” “你少来,张元礼。几月前明儿到你这太徽殿,便足足晕倒好几月,我是心如刀绞,合着不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肉,你不心疼是吧?” 张元礼懵逼了,好歹自己是一代枭雄,被自己夫人为难成这幅模样,真是有苦说不出。 “张元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些什么,只是这一切哪有一家团圆来得重要。” 红装女子没有给张元礼辩解的机会,她清楚自己丈夫的性子。 “红妆,我是逼不得已。不管明儿他能不能挡住大落日剑,绝不会有半点意外。” 赵红妆没接着逼问张元礼,有些事情过犹不及,多说反倒失去意义。 张元礼看着赵红妆愤怒离去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反派不好当。 文乐阁 “殿下,殿下,娘娘来啦!” 张明躺在藤椅上,正在跟两位可爱的小妹妹聊聊天,畅谈着人生理想。 看着全身绑着绷带的张明,小宫女憋着笑,硬生生和张明聊了许久话。 殿下不是传说中的可怕,相当有趣的很。 两个小宫女暗送秋波的眼神,差点让张明坚守的已久的道心崩塌。 “自己有未婚妻,自己有未婚妻。” 张明背不了佛经,靠着一句话来提醒自己。 小橙子每当见到这一幕,都会十分的讶异,自家的殿下自从太徽殿病后,完全不同了。 “明儿,明儿。” 张明敬佩母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整个皇宫恐怕只有母亲有这个本事。 “娘来了吗?儿子不孝,伤病在身,不能请安,反倒劳烦娘来看我。” 赵红妆眼泪都快掉下来,多好的孩子,张元礼臭小子,还不懂得珍惜。 “你讲这些做甚,你好好痊愈就是娘亲最开心的事情。” 张明充分发挥自身的演技,让赵红妆恨不得受伤就是自己。 “娘,这几日我身体还是不太好,恐怕不能见父皇,你替我转告,免得让他担心。” “他敢,你这几日先好好静养。若是他张元礼胆敢踏上门来,我赵红妆第一个拿扫把给他扫起门去。” “娘,你真好。” “傻孩子。” 赵红妆摸了摸张明的额头,对他的小孩子心性,感到颇为无奈,也颇为欢喜。 “那元宁宁小妮子,这几日想要看你,都被娘给挡住了,你自己的想法呢?” 赵红妆第一次打趣自己的儿子,她想让张明的心静下来。 她儿子能击败李墨然,她是最欢喜的一人,对张明之前的荒唐事,她不是不知道,只要他能开心,赵红妆都能任由他撒野。 张明沉默了,他不是不想见元宁宁,他有许多事情要跟她倾诉,相信她也是如此。 四方书带来不只是他一人的变化,影响他周围所有人。 “娘亲先回绝她,改日再见吧!” 赵红妆说声好,她看得清自己孩子身上的顾虑。 张明看见赵红妆离去的身影,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千言万语的思绪只能化作一口气。 张明透过四方书见到往前许多年月,明白四方书所讲的因果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十五年前,长安府 “元礼,你真要这么做吗?明儿刚刚出生不久,万一有个闪失?” 赵红妆不舍抱着怀中的婴儿,肉嘟嘟的脸庞和明亮的眼睛,让她原本坚硬的心瞬间软化。 “别无他法,明儿的出生是为了这一日,红妆不要犹豫了。” “我明白,我明白,可是你看明儿他,他……” 赵红妆全身颤抖起来,紧紧抱着怀中孩子死死不放,她终究是个母亲。 “再怎么样,十五年后会再见面,这不仅是为明儿一个人,为了所有人。” 赵红妆看了最后一眼张明,忍住内心的悲痛,放下孩子,自顾离去。 “娘,我把父皇的花瓶砸了。” “没事,娘罩着你,你父皇不敢说半句屁话。” “娘,我把李先生给打了,谁让他天天催我读书呢!” “没事,娘给你赔罪去,你下次可不能再犯。” “娘亲,娘亲,我把表姐裙底给掀了,她跑过来要打我!” “你!你!你你先躲起来吧。” 张明明白赵红妆的心理,她在补偿。 他从十五年前张元礼和赵红妆行为,猜测出更为可怕的一种可能,让他更加害怕。 他没有勇气面对元宁宁,张元礼,甚至不想见到赵红妆。 第九章 夜杀 “太徽宫的阵法准备好吗?一定要缠住张元礼。” “我等明白,牢记仙师吩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让张元礼在太徽殿待上一刻钟。” 一场阴谋向张明伸出大网,此刻他浑然不知。 气格往上是先格,只有修满气格才能通往先格,通先路目的在于此,检验出能否修成先格的重要依据。 张明不打算依靠四方书的力量,通向先格,依靠他人的力量,终归不是自己。 通过李墨然一战,张明明白气格九九八十一轮需要重新修炼,否则出现李墨然般的对手,自己难以有招架之功。 此外,气术的修炼相当有必要,没有半点技能,只能用拳头和双脚打架,实在太憋屈。 气,先,元,鸿,始,命,封天,整个九州通过各级和格衡量实力,张明只有把八十一格气格化为先格,才能踏入先。 超脱于真正的气,只有达到先格才能学习先术,获得更为强大的术法和实力。 九州不缺乏惊才艳艳之辈,李墨然能以气格中气使用先术,本身证明李墨然的实力。 张明想起自己和四方书的对话,不禁有点怀疑人生,牛逼吹大,是需要偿还。 张明发挥雍州殿下的实力,能氪金问题,不需要伤脑筋。 “殿下,殿下,这是你要吩咐大夫准备的药草,以及从紫极殿取来的气技。” 摆在张明面前的选择并不多,他既然决定要走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为此他需要付出更多。 “你先下去,我慢慢挑选。” 张明把小橙子给招呼走,他要好好研究一下气术,这个神奇的东西。 小橙子给张明准备的气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气术,乱花张明的眼,他哪里清楚哪部更为合适。 长时间的犹豫后,他挑中一部名为健体的气术。 张明觉得提高身体素质作为首要目标更为合适,只有自身身体练好,更能为日后的修炼打下基础。 整个雍州术法存量莫过于大明宫,小橙子所选健体的气术是最合适气格所选修炼的上品。 张明打开健体的图卷,映入眼帘是人体经脉图,仿佛有点点星光一般,窜入张明的脑海。 健体是一套强身健体的方法,与普通打拳,锻炼不同的是,健体注重于引导气与动作融会贯通,从而达到连气的效果。 “大道归一,大朴方成。” 健体的开篇点明,简单就是最有用,并不需要学习华丽的招数,来得的相同的效果。 张明非常认同健体的观点,太过华丽的招数,难学,他懒。 咚,咚,咚。 岁暮钟敲响午夜的钟声,给大明宫的人们提个醒,戒备森严的大明宫展露出一天中最薄弱的时刻,每班每点开始换岗换哨。 “你们几人,赶紧去汇报统领,大阵出现问题。” 雍州卫没有觉得异常,近几月大阵出现问题频繁,每次简单处理即可。 他们没有料到,大阵近几月松动都是为今日的夜杀。 呼,呼,呼。 太徽殿外围被仿佛被黑纱笼罩,月光藏在乌云中,让黑纱和夜晚相契合,没有半点突兀感。 文乐阁内 张明慢慢摆动作,身体不协调情况,让整个健体的动作异常滑稽。 不过两三刻钟,气喘吁吁的他躺在床榻上怀疑人生。 检查体内气轮运转速度和证道大会时差距极大,所拥有气格八十一轮都是虚假,甚至于没有气轮。 骗子!骗子!你一本书还充当骗子,张明声嘶力竭呐喊。 张明开始无休止的奋斗过程,他要再次恢复到气格巅峰的状态,让张元礼给他证道。 呼!呼! 文乐阁响起急骤风声,几道黑色身影迅速闪过,分别停留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 五道身影分别结印,一点点白色亮光从下往上升起,给漆黑如墨的夜晚添上些许光明。 小橙子伫立在文乐阁暖宫门外,等待张明吩咐。 一点点亮光吸引他的注意,整个大明宫夜晚从未有过白色亮光,更多是昏黄的烛火。 白色亮光在月光被挡住的情况下,格外刺眼,小橙子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大明宫内有陛下的存在,有人敢冒天大的不违,触怒雍州君吗? 况且张元礼拥有雍州的天格,整个雍州的动静瞒不过他的双眼。 小橙子心里尽管这么想着,内心还是放不下出现的异动。 能把派来保护张明,小橙子又岂是简单人,他最重要任务保护张明,其他事务他没能力多管。 “殿下,小的冒犯,我们要赶紧走,殿下……” 张明……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小的知错了,殿下不是练气术吗?怎么会在换衣服呢?” 张明没辩解的打算,他总不能告诉小橙子自己打几套拳,全身就很泡澡一一样,气喘吁吁。 “你到底什么事情,不说赶紧走。” 小橙子顿时严肃起来,拉着张明进入暖宫内。 “殿下赶紧换衣服,小的发现周围有异变,小心谨慎为好。” 哈? 这可是大明宫,他父亲雍州第一强坐镇的大明宫,谁敢来找死? “殿下别磨磨叽叽,陛下手段通天,贼人若真有心,肯定先缠着陛下。” 张明听出小橙子的意思,证明张明玉遇到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雍州想要杀他们父子的人,恐怕数量多得难以想象。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小橙子犹豫片刻,搬开文乐阁暖宫内的巨大花瓶,扭动花瓶下转石。 墙面出现斑紫色的漩涡,一圈一圈旋转,变得七彩斑斓一般,吸引张明的目光进入漩涡之中。 “殿下躲进后,只需安静待在里面即可,万万不能有任何举动。” “那你呢?” 小橙子笑了笑,没再多说半句话,直接把张明推入漩涡当中。 张明被推入后,想起某种可能,捂住嘴巴。 四方书?小橙子?两种可能性联系起来,张明想要叫住小橙子,外界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砰! 张明进入结界不到两分钟,文乐阁屋顶径直凿穿数个大洞,五名身穿黑夜男子从洞口而入。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入大明宫?” 小橙子慢慢挪动脚步,他所处的位置不利于战斗,更有可能暴露张明存在,他所能做就是拖长时间,等待张元礼的出手。 砰! 小橙子话语未落,便被身后的黑衣人袭击。 小橙子及时躲开,看着地板上的大坑,他明白一但那一拳打到身上,自己绝对撑不到陛下出手。 咻,咻,咻 小橙子手出飞出许多青色的光芒,向着各个方位的黑衣人射出。 小橙子乘着黑衣人闪躲之际,迅速冲出暖宫外。 轰! 小橙子在文乐阁空地中,炸出巨大的声响,足足令地面上的石板都震动几分。 外界灯火像往日一般,漆黑中夹带着丝丝昏黄,黑夜的天空似乎蒙上一层薄膜,隔绝文乐阁与外界的联系。 “糟糕!” 小橙子明白事情的危急,对方就是冲张明前来,且手段周全。 “你不用挣扎,乖乖说出张明的下落,你可以不用死。”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但不妨碍小橙子听懂其中的意思。 “阁下应该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就算你们宽厚仁慈,陛下可不会放过。” 砰! 黑衣人没有给小橙子半分犹豫时间,一朵朵黑色莲花迅速飞过,围绕着小橙子周围。 黑色莲花拥有某种魔力一般,吸引小橙子的眼球,甚至于周边空气陷入混沌一般,静止流动。 铛,铛,铛。 “咦!大金刚体?看来张元礼为他儿子没少白费心思。” 小橙子身体染上金黄色一般,在夜晚上煜煜生辉,且让黑色莲花瞬间枯萎一般,掉落到地上,失去刚刚的神采。 好险!小橙子直冒冷汗,若不是大金刚体附身,被黑色莲花迷了心智,张明下落,无疑会毫无保留告诉对方。 “你这大金刚体有喃喃声音加持,手段确实不错。不过,仅此而已,张元礼一时半刻是来不到这,你还是清楚,再做答案。” 小橙子早撕毁唤音符,没有半点回应。 凭张元礼的实力,没有觉察到文乐半分异动,以及文乐阁外的法阵,足以证明黑夜人的实力。 今晚之事,真是棘手啊! “看来,你已经做出抉择。” 黑衣人对小橙子做出的选择并不意外,小橙子的存在本身为了保护张明,倘若痛快答应反水,显得更有问题。 两名黑衣人分别站出队形,呈东西两房堵住小橙子的去路,剩下三人则进人文乐阁屋内。 他们确信,张明没有出过文乐阁,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文乐阁拥有能把人藏起来的法阵。 第十章 绝境 两条黑色锁链封住小橙子另外两条去路,他面临四面楚歌的处境。 这条黑色锁链是囚魔链! 小橙子猜透不出黑衣人的身份,包括之前黑衣人的嗓音的沙哑,只怕是故意装作出来。 不过囚魔链天底下没有人几个人敢光明正大拿出来,只有那些个自诩仙风道骨的老家伙。 对方敢让小橙子见到囚魔链,原因是大金刚体,侧面说明不放过小橙子一条生路。 囚魔链慢慢向小橙子靠近,越来越狭窄的距离,对于大金刚体来说,根本就是劣势。 砰! 小橙子冲向一名黑衣人,径直打出大金刚体一掌。 小橙子一掌足足让黑衣人所处的石板塌陷好几公分,却没黑衣人带来半点实在伤害。 怎么可能? 小橙子打完一掌后,接连往后靠,躲避对方下一行动。 对方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小橙子浮想联翩,自己大金刚体下的一掌,能造成多大的伤害,自己心里最有数不够。 难不成黑衣人的心里境界足足甩了自己好几个等级,大金刚体的一掌,对于黑衣人来说只是挠痒痒。 “大金刚体堪称是鸿术中的无解,近乎无敌的攻击和防御,甚至能让你匹敌于始格。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体术链得再强,没有到达命格,都是无用功,包括你之前的青芒针。” 黑衣人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囚魔链,心里便有底,这小太监多半是跑不出他们的手心,便发发善心给他讲解。 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黑衣人不会犯这种低等错误,乘机加快收缩锁链,只要囚魔链到位,小太监不得乖乖听话。 小橙子明白黑衣人的意思,看来自身大金刚体,还真是无用功,没有半分作用咯! 不过,他已经确定黑衣人的身份,既然大金刚体无用,那么浮龙术呢? 囚龙链与小橙子距离不过三丈,黑衣人隐藏在面罩下笑容弯得开,他喜欢看小橙子垂死挣扎的样子。 “这囚龙链独特功效,你早就知道吧?我要是你,倒不如早早服输,省得白费一番功夫,省得受皮肉之苦。” 黑衣人的话语与寻常威胁他人无不同,只是他语气中调侃,怎么都掩饰不掉。 “大金刚体是无用,你们确实棋高一着,万事可没绝对。” 小橙子张开明亮的大白牙,对黑衣人的话语不置可否,胜负可不一定呢? 金黄色慢慢从小橙子身上收回,淡青色的光慢慢从小橙子的袖口中飘出,渐渐取代金黄色。 黑衣人发现小橙子身上出现的不同,加快收今囚魔链。 迟则生变的事情太多见。 “浑三,用大囚术!” 东侧的黑衣人向西侧一旁喊话道,他见到小橙子淡青色的光越来越盛,与囚魔链接触时,囚魔链的封体功效逐渐减弱。 淡青色的光不可能立马挡住囚魔链,他们目前所要做就是收紧囚魔链,加用大囚术,不给小橙子任何机会。 大家同拥有鸿格,你一人凭什么能挡住我俩的大囚术! 文乐阁,暖宫内 “仔细搜搜,这个暖宫内一定有法阵,将张明藏起来。” 三个黑衣人对暖宫内一切摆放问题,开始全新一次大扫除,甚至原本积压许多的书籍,都被七零八落翻出来。 “你小子看些什么?还不敢紧找,不清楚,时间有限不清楚吗?” 一名黑衣人拍另外一名同伴脑袋,几本破书有什么好看,找到张明,才是当前最为要紧之事。 “不是啊!你看看这些书。” “破书有什么好看,不就是带点图画,瞧把你嘚瑟,瑟,瑟,哇哦!” “皇家精品,张明这小子真会玩。” 两人沉迷书籍的海洋,无法自拔,引起第三名黑衣人的注意。 “你们都干甚,不好好找人,等张元礼回过神,大家都得死在大明宫内。” “不是啊!头,你看看这些书。” 黑衣人有着世界上最为恰当的伪装,整套夜行衣,没人能发现他的脸,当他看张明收藏经典好书时,脸庞红得跟扑妆似的,谁都看不到。 “挺好的,多拿几本,回去慢慢看。” 其他两人看着自己头,漫不经心翻着张明的小秘密,漫不经心的样子真是令自身惭愧。 自己和头的差距真是够明显,你瞧瞧人家的定力。 几本书吸引黑衣人不过片刻时间,他们乘外面打斗之际,把整个暖宫搜得连老鼠缝都没放过。 “头,一处都未曾发现法阵的痕迹。” “头,寻魂术没有找到张明的灵魂波动。” 被称呼为头的黑衣人,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身为雍州君的张元礼怎么可能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呢? “我们不还有一个人吗?你们着急什么,得加快时间才对。” 几名黑衣人瞬间风风火火走出暖宫,让暖宫内张明放下一口气,自己便宜老爹还是有几番本事。 张明刚松一口气没多久,便又提心吊胆起来,门外还有一个人的安危,令他十分担心。 他不是不相信小橙子的实力,只是他担忧着四方书交易,难不成跟此次刺杀有联系吗? 文乐阁,暖宫外 “浮龙术?你个小太监倒是有几分本事,倒是我这属下无能的很。” 为首的黑衣人见到躺在石板上的下属,不禁感叹道。 小太监的能力,早就超乎他的想象,连浮龙术都习成,把自己鸿格的实力,硬生生提到始格上下。 小橙子没有理会黑衣人的讲话,他现在催动着体内鸿格疯狂运转,补充浮龙术所需的巨大鸿气。 浮龙术与寻常术最大区别是它是最适合鸿格以内短暂提升力量,能将体内的鸿蒙之气与浮龙气结合,让神兽的之气和大金刚体结合。 把小橙子的实力短暂提升到始格左右,同时体术拥有一个质的提升,囚魔链对于小橙子的束缚,变得无足轻重。 这就是黑衣人讶异小橙子的原因,区区一个小太监,竟然能把同处于鸿格的两名黑衣人打倒。 要知道这两名黑衣人同样拥有不少底牌,甚至有囚魔链这种巨大杀器。 “你有浮龙术,他俩输的不冤。我是个惜才之人,以你之能,又何必委屈于张元礼,成为张明的小保镖,不觉得区才吗?整个九州才是你翱翔的舞台。” 黑衣人不掩饰对小橙子的赞赏,小橙子能做出正确抉择,他能不少手脚,况且小橙子值得他屈身下膝。 “阁下的欣赏,在下心领,只是胜负为分,阁下这番话,未免说得太早。” “哈哈哈!” 黑衣人被小橙子这番话给逗乐吗?胜负未分吗?的确是胜负未分,让他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么,就让我来击碎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黑衣人走下暖宫的台阶,体内的蕴含着无尽压力向小橙子袭来。 黑衣人没有施展半点法术,更没有运转体内的命格,纯粹用命格对鸿格的压制。 噗! 小橙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下不妙了。 命格吗?看来是自己太过自信点,能施展文乐阁外大阵的本事,对方怎么可能是五个鸿格或始格? 原本有信心能与黑衣人拖上一拖,现在小橙子明白已经没有时间,自己始格都是滥竽充数,怎么能挡住命格。 命格可是最接近封天的存在。 “你想自杀?张明一定在文乐阁内吧!不然你不会这么心急寻短见,你害怕我从你身上找到张明的踪迹?” 小橙子的心思被黑衣人戳破,他疯狂催动着体内鸿轮运转,打算自爆鸿轮,希望能以起法阵的波动,从而引起陛下的注意。 以鸿格加浮龙术对阵命格,根本毫无胜算。 小橙子的打算,被黑衣人瞬间给瓦解,他不能调用体内的鸿轮,甚至于浮龙术所需能量正在慢慢消失。 命格黑衣人从未出过,却把自己逼了绝境,没有鸿格和浮龙术的自己,跟普通人毫无两样。 “你现在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你应该明白时间可不够多。” 黑衣人走到小橙子面前,眼睛直勾勾盯着小橙子的双眼。 “不必了,事已至此,你们要做什么就做吧!反正,你们找不到殿下。至于读取我的记忆,你们还是省点心吧!” “你是聪明人,读取你的记忆,我自然不敢,指不定张元礼瞬间出现,我这小心脏可不够用。” “那你就直接杀我吧!我没有什么好说。” 小橙子一脸无所谓,真能杀他,他反倒轻松许多,他害怕黑衣人能从他身上找到张明的踪迹。 “不不不,你说用你当诱饵,能否把张明给引出来。” 小橙子的脸色变了,对方原来打这个算盘。用自己能吸引出殿下出来吗?自己貌似很期待这个答案,以殿下的性子一定会躲在法阵中,闭上眼睛看都不敢看。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殿下的性子,我最为了解,你们倒不如赶紧跑路,时间可不多。” “呵呵,时间不多,我们愿意做个实验,看看张明殿下的反应如何,想必你也是期待吧!” 小橙子沉默了。 第十一章 以牙还牙 砰! 浑身是血的小橙子被扔进暖宫内,全身的经脉被挑断,躺着地板上不断抽搐,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支支吾吾喊叫。 黑衣人把小橙子的情况,通过法阵向暖宫内四处扩散,像一面面水镜一样,铺满整个暖宫。 只要张明身处暖宫,一定能看到这幅场景,达到黑衣人目的。 “张明,躺在地板上小太监,你一定最为熟悉不用过吧!” “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出来,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一定放过你们。” “你爹是雍州君,我怎么敢对你放肆呢?只是有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改日一定赔礼谢罪。” 张明,张明,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呢?黑衣人的心里模拟出无限的可能。 张明不信黑衣人的谎言,他猜测黑衣人的身份,多半是张元礼仇家,借用自己来达到要挟目的。 不对,张元礼的为人,雍州谁人不知,用自己来威胁张元礼,只怕舍弃掉自己这个废物殿下可能性更大。 张明猜想不出黑衣人目的,更没有办法解救小橙子,只能把希望寄予自己便宜老爹。 这种没实力的情况,还真是憋屈啊! “张明殿下,你考虑好了吗?你这位小太监可是忠心耿耿,想必你不会辜负他的期待吧!” 黑衣人蹲下身来,抓住小橙子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四处转动,还拍了拍,对于手上沾满的血迹,丝毫不介意。 滴答,滴答,滴答 砰! “一个没有作用的小太监,想必尊贵如殿下,会嫌弃的很。” 黑衣人提起小橙子,对着暖宫的四周调笑道。 “这次是废了,下次就是他的性命,殿下不会是如此心狠的人吧!殿下的大名,传遍整个雍州。我是不信,今日倒是确信几分。” “你不必激我,我出来便罢” 张明走出漩涡,且看了眼躺在地板上的小橙子。 雪白毛绒地毯被染得血红,整整一大片,血红配上雪白,颜色的冲击夹带美感。 呜,唔,呜。 小橙子双目变的通红,血丝在眼球中格外明显,眼泪簌簌落下,早已分不清白色或红色。 “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早早便想出来,只是找不到出来的方法,倒是委屈你了。” 张明对前头小橙子安慰道,他不想让小橙子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好一幕主仆情深,殿下深情让我感动。某错认殿下的为人,是某的错误。今日的殿下英姿可比证道大会上帅气多了。” 张明没有搭理他的话,一脸关切看着小橙子,他内心的许多猜想,瞬间展开,他想要赌一把。 “我只想问殿下一句话,殿下一月之内到底怎样达到气轮九九八十一轮满呢?” 黑衣人原谅张明调皮的小性子,仍和然悦色对张明说道。 这位是爷,他得忍。 “本少爷天资聪颖,有什么问题吗?” 张明翻了一白眼,对眼前的死局,没有丝毫担心感,他明白黑衣人不会杀他。 “殿下骄傲得过分,某不相信这句话,殿下请见谅。” “我应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呢?我想想……不如这样吧,我亲爱的老爹帮我提升到这个境界,满意吗?” “殿下不要做无用功。” 黑衣人抿嘴笑道,并让张明控制不住自身的身体,双手环抱住自己。 张明的两只手从后背把身上的玉佩给摘下来,再把双手伸展开来,把玉佩轻轻放到地毯上。 时间短短几十秒,张明的脸色从疑惑到歇斯底里,在黑衣人眼中特别好玩。 “殿下好手段,只是小聪明不代表管用。时间有限,你我就不要废话。”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控制张明的双手给自己打了一拳。 他不喜欢麻烦的小孩,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让张明去地府给阎王爷耍小聪明。 张明打自己的一拳,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整个人被打倒在地毯上,脸庞瞬间红肿起来。 张明没有捂住脸上的红肿,没有神情激奋的模样,更没有泼妇骂街的发泄,静静看着黑衣人。 “看来殿下仍是什么都不说,这不是什么好习惯。要不,我再让殿下回忆下?” “你们对我动手,想必时间不多,你们再做最后的挣扎?” 张明平静的语气,猜到黑衣人的举动。 黑衣人没有多少慌乱,他们的时间的确不长。 张元礼通天的本事,外加雍州主场上和拥有雍州天格的张元礼,可怕等级可以提升好几个台阶。 “殿下难不成认为,张元礼会在你死之前救你不成?只要片刻,你就能死上无数回。” 黑衣人继续控制张明的身体,接连对自身,开始自残行为。 砰!哒,砰! 张明蜷缩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肚子,头上热汗大滴大滴往下掉,嘴角的鲜血没有半点停止流动的意思。 张明口气很硬,身体异常现实,他扛不住接二连三的自残行为。 之前的证道大会,他有勇往直前的信念,可现在呢?没有四方书力量,他能依靠谁。 “唉!我小瞧殿下的意志。能在证道大会上跟李墨然拼命成那般,我还把希望寄予虚无缥缈上,某的错。” 张明差点要说我招,我全都招,反正便宜老爹要是个催命鬼,卖哪不是卖。 黑衣人夸他的话语,一下子就把他的话堵住。 不是有骨气,是被气得更疼,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小太监,你看看殿下多维护。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你家殿下着想,把你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怎么样?” 黑衣人转移目标,以张明的性命来威胁小橙子。 可是他的小算盘打错,小橙子比张明更精明的一个人,他会分不清形势吗?直接喷黑衣人一口血水。 黑衣人擦擦身上的血水,对这些软硬不吃的硬汉,他就完全没有办法吗?张明和小太监太天真了。 黑衣人站起身来,冲张明冷笑一声。 耍小聪明的殿下,始终只能耍耍小聪明。 张明不解看着黑衣人的笑容,这笑容令他胆颤,他觉得某种预感要灵验,担忧看着小橙子。 黑衣人手中凭空多出一根铁棒,径直插入一旁小橙子身上。 噗! 铁棒插入部分,喷出许多鲜血,沾染铁棒部分棒身。 小橙子的眼睛慢慢失去神采,抽搐的双手,慢慢停止动作。 “啊!啊!你们混蛋!” 张明忍住疼痛,慢慢站起身来,肝胆俱裂撕喊道。 黑衣人,黑衣人,证道大会!一大堆想法和小橙子的尸体让张明突然明白许多,抓住事情的关键。 四方书,他联想到四方书,难不成这一切一切和四方书有关联吗? “殿下,这样的话,你总能想到一些事情吧!” 黑衣人拔出铁棒,拿出一条黑色巾帕擦拭铁棒上的痕迹。 “我虽然相信人性本善,但我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张明咬着牙对黑衣人说道,以牙还牙,不止指这一群黑衣人。 第十二章 父与子 “哈哈哈!殿下能这般想最合适不过,你要记住今日的耻辱,你要记住我们这一群人,以及替你忠诚的一条狗报仇。” 黑衣人更加奚落张明,他们能感受到张明情绪到了爆发的边缘。 叮,叮,叮。 张明愤怒的情绪被铃声缓和,眼神中的光彩慢慢退去,原本歇斯底里的喊声为了喃喃之语。 “头,你摄魂术的手段越来越高超。” “是啊!就这小傻子傻懵懵的,一脸不死不休的样子,人都死了,演给谁看。” “你们俩别嘴贫,赶紧布阵,别让张元礼发现异常。” 黑衣人不愿意走出这一步,读取张明本身的记忆。 张元礼肯定会在张明身上留有封制,只能依靠摄魂术,控制张明的灵魂,来躲避张元礼的禁制。 摄魂术生效关键于被控制人的情绪起伏要极大,摄魂的可能性就越高,这正是他为什么杀小橙子的原因。 “让我来看看,仙师一直念叨的传说,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黑衣人的手掌轻放到张明头上,开始慢慢读取张明的记忆。 他见到白芒芒的一片,云雾撇开后,他见到笔直大道上,来回一堆奇怪般铁物,周围的高楼大厦震惊了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轰! 就在黑衣人进一步找寻张明的记忆时,一道轰鸣声响起。 怎么回事? 一群黑衣人晕倒在暖宫内的地板上,他们的疑问没有任何人回答。 四方书内 “这就是你所谓的因果吗?这些人是你的安排吗?” 张明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着巨大的愤怒。 四方书真的把小橙子杀死,更是用这种残酷手段,它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你错了,我只不过是一本书,哪里有能力安排这些人,他们的前来,不过是你证道大会上的表现。” 四方书哭笑不得,这小子被人家欺负就找到自己身上。好歹是一代神物,它觉得自己不能凭空遭人家污蔑。 “他们是被证道大会所吸引过来,为什么?” 张不理解四方书的话,自己不过是依靠四方书的废物,他们为什么要找上门来。 “没有人能在一月之内,从没有一个气格到气轮九九八十一满轮。” 张明低头,他明白事情的问题,的确如四方书所说的因果。 “小橙子真的会死吗?” “放心,他死不了。你确实没获得证道大会第一,能保证他不会死。” “可是,他明明……” 张明绝望的话语,瞬间被重新燃起希望。他亲眼见到小橙子惨死自己眼前,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若是真因为证道大会一事,张明会后悔一辈子。 “你若是真信我,就且放宽心。” “他们是什么人?” 张明一个字一个念说道,他不会放过这些黑衣人,一定要以牙还牙。 “呵呵,张元礼比你清楚得多,你的实力还没本事找人家算账。” “若是我要借助你的力量呢?” “你确定吗?” “不,不,不。” 张明直摇头,吃亏一次,怎么可能再往枪口上撞呢? 张明没有立即走出四方书,他心中仍有不少疑问,他想借机说出口。 “我变强,真能找到一切的答案吗?不会出现今日无能为力的情况吗?” 张明坚定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中从未有过这般坚定。 “不借助四方书的力量吗?” “是的。” “可以,不过四方书不会答应,你是我的宿主。我会帮你走上无上的境界,不会以因果的形式。” 张明瞬间变脸,他不会相信四方书的鬼话,冷不丁给他来意外,捉弄才是四方书最大的目的。 张明心中所想,不能瞒过四方书,它理解,却不会放过他。 摆脱命运,谈何容易。 轰!轰!轰! 张明的眼瞳蒙上一层淡灰色,见不到眼前任何事物,只有轰鸣声带来刺耳感。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你会见到的。” 太徽殿内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会找出他们,一一杀掉。” 张元礼安慰赵红妆,伸出手靠近她肩膀时,没来由放下。 他对不起她。 “最后一次。” 赵红妆心疼摸了摸张明的脸,无比的苍白,唯一的血色便是包扎下的伤口。 张元礼目视赵红妆离去,没来由叹了口气。 “臭小子,别给我装,赶紧起来。” 张明睁开双眼,看着他老子变青的脸色,没来由地高兴,他喜欢张元礼这幅样子。 张元礼嘴里骂着张明,行动上赶忙扶起张明的身子,拿丝巾替他拭去额头上冷汗。 张元礼眼神隐藏的关切之情,张明体会不到。相反,他觉得四方书对于张元非常重要。 “你要问四方书之事吗?” “我会替你报仇,你且心安。”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言语内容却天差地别,张元礼内心一疼。 “你先说。”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张明尴尬,果真是父子,讲话都心有灵犀,自己无端拆散他俩,真是委屈自己。 “四方书确实能达到封天之上,一个名为神的境界。” “如何到达。” 张明看出张元礼眼中的狂热,他多想能立马告诉他一切,但他哪里知道传说中的境界到底是什么。 张明摇摇头,让张元礼狂热的心态开始放下,他明白自己,太急不可耐了。 “那夜的确是我疏忽,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就放宽心吧。” 张元礼安慰张明,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难免忐忑不安,更何况张明的性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张明就算不是原来的张明,可原有的一切哪有容易更改。 “小橙子呢?” 张明最想知道问题是这个,小橙子到底结果如何?四方书到底有没有欺骗他。 这一次,他无比相信四方书的话。 “废了,还活着。我不会亏待他。” 张元礼有些惊愕,张明的性子真的变了,换做以往,他甚至会怪罪小橙子的保护不力。 自己当初的选择一定是对的吗?张元礼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我能强大到打败你吗?” 下一句话没有让张元礼意外,每个经历过挫折的少年,总有热血劲,自己又怎么忍心打碎呢! “能,就算不借用四方书也能。” 张元礼没有给张明开玩笑,自己曾经也是一无所有的少年啊! “哈哈!我竟然感动了。放心,你和我都是相同的目标,如果有人挡我们父子俩,那就一定要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张明没有接张元礼的话,他自己的路,自己能走,不需要张元礼的安慰,他要比他更强。 砰! 张明得到一个爆栗,我是你老子话语在太徽殿中传说经久不息。 第十三章 星河 张明没有脸见小橙子,他有基本的廉耻观。 “看来,自己真不适合当个恶殿下呢!张明摇摇自嘲道。 手中握紧的纸条,被手汗浸湿。 张明展开来,重新看了好几眼,确认过墨迹没成块状,便安下心来。 想要把小橙子恢复如初,无疑难于登天,他只能求助四方书。 作为让他相信的条件,四方书给出一张丹方。找到方法不难,更难是如何做成。 张明把丹方交给张元礼过目时,张元礼猜测出张明的目的。 “四方书不愧它威名,连这张丹方都有收藏,不过……” 张明知道省略的意思,以张元礼之能,尚且不能收集药草,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呢? 难道再一次依靠四方书?他立马否决内心的想法。 走惯捷径后,面对通坦大道,就再没走的勇气。 “星河草,整个雍州只有一处地方有,只是这个地方,需要你去拿。” 张元礼的话给张明留下巨大的疑团,雍州有什么是张元礼办不到的事情吗? “星河宫,元宁宁是星河宫圣女,你开口拿,比我开口拿,更为合适。” “你和星河宫做了什么交易?” “日后,你会知道,这些交易,我是为你做的。” 张明和张元礼沟通到此结束,剩下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张明甚至产生奇怪的念头,比起原来的张明,自己更像是张元礼的儿子。 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干净后,对见元宁宁拿星河草,不禁头疼起来。 星河草绝对不好拿,否则张元礼早就痛快寻来,恐怕星河草在星河宫地位也是颇为重要。 自己到底要怎么开口呢?而且还要跟元宁宁见面,张明的脑子一片混乱。 星河宫,万星门 “你听说吗?张明近日要拜访星河宫。” “他来干什么?给星河宫耻辱还不够多吗?真是委屈元师姐,如此惊才艳艳的天仙人物,唉!” “你不就羡慕人家有个好爹吗?真酸,上辈子是柠檬精不成。” 一群星河宫弟子聚在万星门,讨论他们不知哪来的小道消息。 他们不欢迎张明上星河宫,一个依靠自己老爹,硬逼星河宫圣女签订婚姻的废物,这是星河宫之耻辱。 星河宫是雍州第一大宗,每每因这事被其他宗派嘲笑,甚至抬不起头来,不都是因为张明那小子。 “听说那小子是一人前往星河宫,要与元师姐商量事情,要不然我们……” “他那厮能找元师姐商量什么事情,多半是炫耀自己打败李墨然。他不想想,李墨然怎能跟元师姐相比。” “我忍不住了,当日,我们一定要给那小子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主动退出婚约。” 大家伙都对张明的行为,感到义愤填膺,他张明就是想打整个星和宫的脸面。 “吵什么吵,一个个嫌课业太少不成。” 身穿白色劲装的女子对于师弟们,不好好训练,修习,背后议论他人,感到不喜,眉目都快跳出额头。 星河宫弟子们,一看这位老大姐过来,纷纷闭上嘴巴,半句话不敢多说。 “你吴为,说说你们刚才议论些什么?” “师姐,我不敢说。” “你名字叫吴为,你还真挺无为的,敢做不敢当,让你说你就说,磨叽什么!” “师姐,师姐,我说还不成嘛!张明那混小子要来星河宫,我们正打算给他个下马威,免得他嘚瑟。” 所有人哄堂大笑,吴为的辩解还真是窘迫,平时挺胆大的一个人,怎么在师姐面前连句话都说不好。 白色劲装女子没有搭理这些师弟们,她的脑海完全被张明要来星河宗的消息占满。 这小子胆敢来,难不成上次教训不够狠?还是以为取得一点成绩,就能蹬鼻子上脸,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师妹去。 “一回事归一回事,私底下议论他人就是不对。要是不把张明给我搞死掉,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吊在这万星门上。” 哈哈!“没问题的,放心吧!师姐。” 欢呼声在万星门边响起,他们忽略掉后半句,他们一定让张明明白,这星河宗的门不是轻易就能踏的。 星河台 “师妹,师妹,张明那混小子不日要来星河宫,你赶紧去躲几日,让我去会会他。” “师姐,你还是这般急躁。” 元宁宁跪坐在星河台上,眼瞳中是满眼星光,星光照耀着她的白色长裙,熠熠生辉。 “师妹,你就放心吧!我会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元宁宁苦笑不得看着她这位师姐,都已经撸起袖子,仿佛张明便在眼前,要修理一番。 “他不来见我,我也想要见他。师姐和师弟们便不要为难他。” 白色劲装女子嘴里能塞下好几个鸡蛋,元宁宁平时不是不喜这些俗事,怎么会愿意和张明见面呢? “你老实说是不是宗主又跟你说些什么?” “你啊!就别乱猜。当初这婚约不是父亲为我决定,我是愿意这么做的,不存在委屈我的意思。” 元宁宁站起身来,走到她师姐面前,拿起手指点了下她额头。 她真想看看她师姐脑子都装些什么,其他人不清楚也罢,她自己倒是一直犯迷糊。 “那张明要是对你无礼,你跟我说声,我一定让他明白成为太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白色劲装女子犹豫片刻说出这话,她的师妹性子太冷,有些事情,她怕元宁宁吃亏。 “婠婠,境界还没我高,再怎么样张明都不可能对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吧!” 元婠婠看着无所谓的元宁宁,心中苦涩久久不能散去,师妹她担负多少事情,还要被张明把那家伙给烦着。 “婠婠,你抬头看星河台上的星空,每一道星光是如此的绚丽多彩,划过星空又是一瞬间的毁灭。强大如星空是如此,更何况人呢!” 元婠婠不明白元宁宁的意思,感慨人世间的举无轻重吗?自己和张明的婚约在广阔的世界根本不算什么。 元宁宁的思想境界没那么高,她只是透过星空,见到她未曾见到世界的模样。 叮,叮,叮。 “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一个个身穿宽大白色运动服的学生们,以八百米冲刺的状态冲入教室。 “张明,张明,你还不快点。” “行了哈!昨天一个晚上通宵,你还想让我多快。” 张明慢呼呼走进教室,找到自己位置,便躺下来,完全没有理会早读课发奋读书的同学们。 “天天大声背单词,能记得住嘛!一群书呆子,哎呦!” 张明的后背被刺痛一下,转头往后桌蹬了一眼。 “元宁宁,你干嘛!” “考卷。” 后桌女孩冲张明笑了笑,手中调皮动作仍在继续。 第十四章 入乡随俗 星河宫,万星门 “张明若是进星河宫,必定经过万星门,我等就在这让张明知难而退。” “宗主他们的意见,要不要询问下。张明毕竟是张元礼的儿子,要是被拦在万星门外,雍州君的脸面……” “还雍州君的脸面,张明要是见到这么大阵仗,说不定乖乖跑回大明宫。” 星河宫弟子们议论纷纷,他们今日等着那个给星河宫名号上蒙上一层灰的少年。 张明不清楚万星门前巨大的阵仗,兴致勃勃来到星河山,不过没有小橙子的陪伴,换了个瘦小老头。 弯曲的躯干,干瘪的皮肤,黄木拐杖一晃一晃,就这么一个瘦小老头,陪他来星河宫。 张明更加怀念小橙子,看着细胳膊,细腿,但是能打啊!至于这么一个瘦小老头…… “殿下,你走慢点啊!老朽快跟不上。” 配合他剩下不多的牙齿,以及委屈巴巴的苦笑。 张明不清楚到底是谁该保护谁。 “我说老头,你年纪大了,好好待在家里养老不行吗?非得跟我出来,我都跟张,张……父皇说过好几遍。” “殿下是不相信老朽能保护你吗?咳,咳,咳。”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 张明赶紧跑去扶小老头,看着眼前一望无际星河山的台阶。 他有股冲动,把这小老头扔到山脚下,自己直接上去罢了。 星河山是九州中最接进天的存在,山势之高,至今没人能给出说法。 以封天之能都不窥其星河山的一切,其存在许多传说,被世人所誉知。 星河宫开创于星河山,以整个星河山为开宗之本,其中星河台是星河宫成为雍州第一大宗的保证。 传说中星河宫圣女能在星河台引导星河之力,帮助星河宫弟子修习。 更为重要是雍州天格以往没有在雍州君手上,而是星河宫中,星河圣女取得天格,并且封天。 这是所有星河宫人内心最大的骄傲,以前的以前,星河宫才是雍州主事人。 后来,某位大神以通天之能,强取雍州天格,并设下诅咒,星河宫自此辉煌不在,将近两三百年未出现圣女。 刘家皇室更是对星河宫的存在,颇为忌惮,疯狂打压星河宫。 张元礼夺取雍州天格后,为取得雍州君地位合法性,与之前被刘家皇室宗门联合,使星河宫终于摆脱困境。 星河宫明白张元礼的名声狼藉,而且和张元礼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但是一个女孩的出生,迫使他们改变想法。 他们星河宫时隔两百七十四年,终于诞生新的圣女,“元宁宁。” 星河宫,万星门 “师兄,师兄,你快看啊!前面出现两个小黑点。” “别吵,张明那小子走路能睡觉不成,我们都等这么久,你还不让我休息会儿。” “不是啊!师兄,你快看看,前面的小黑点,好像就是张明。” 张明真没想到,这瘦小老头走到一半,能晕过去,自己得一步一个台阶把他扶上星河山。 往下看多到数不清的台阶,再想想回去的路程,张明脸都黑了。 “殿下,殿下,真是谢谢你啊!老朽来保护你这个决定,果然是没错。” “我觉得我做错了,我原本以为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的低手啊!” 张明没有半点尊老的想法,他情愿做回无恶不作的殿下,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殿下说笑,接下来的路程不劳殿下费心,老朽自己走下去。” “你这算盘打得够精明啊!接下来,还能剩几步路,看都能看清。” 说话间,张明睁大眼睛,往前方多看几眼,星河宫几个鎏金的大字,清晰可见。 等会,字下面怎么还一堆人,站得整整齐齐,难不成是迎接我这个雍州皇子。 看来,这个身份除了被骂废物之外,还是有点特权。 他得好好叮嘱这个瘦小老头,注意点自身形象。 他媳妇在星河宫上,这些人可是她的娘家人,自己必须拿出点好印象。 张明走到万星门前,激动挥舞双手,脸上的笑容配合起挥舞双手,更加青春洋溢。 张明的热切回应,对于星河宫弟子无疑是挑衅,他张明面对我们这些人,竟然熟视无睹,摆出这动作,什么意思?尤其是嘴角的笑容,真是越看越恶心。 “殿下,殿下,麻烦你看清楚情况好吗?” 瘦小老头的眼神出奇的麻利,看到星河宫弟子眼中不善的神情,他明白接下来路可不好走。 “看什么啊!你看看大家伙多欢迎我们啊啊啊……” 张明停住脚步,热情洋溢的双手在半空中放不下来,他到底该说些什么合适呢? 他已经亲眼看到后方的人正在拔剑,所有人的眼神都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要不,要不,改日再来吧!下次一定把父皇带上。” 张明退了几步,跟瘦小老头打商量。你干啥不行,总得有眼力见吧! “陛下忙着呢,殿下赶紧走吧!” 张明终于发现瘦小老头拐仗另一妙用,直接勾起自己腰带,往星河宫走。 张明直到被拉上去万星门,幽怨的眼神都没有中断,直勾勾盯着瘦小老头。 “张明,你来我星河宫到底有何事?” 星河宫弟子排好队形,把万星门的出入口给挡住,根本没有想要放行的想法,尤其是身后的银白剑光,张明斜眼一望,便能看到。 “这位师弟,我是代表雍州君来见元宗主,你们挡住门,可不是待客之道。” 张明笑呵呵说道,口气中带着讨好的意味,言语中却是威胁。 师弟?这话怎么听得这般刺耳,他什么时候成自己师兄。 “你和谁攀关系呢?我是星河宫弟子,你我怎么能以师兄弟相称。” “这话错啦!元宁宁是你何人。” “我师姐。” “我是你师姐未来相公,喊你一声师弟,合情合理。” “你!” 张明当即躲在瘦小老头后面,看着对面星河宫弟子操起刀剑,感到瑟瑟发抖。 “落九,你住手。殿下说得没错,我星河宫确实有违待客之道。不过,我星河宫有规矩,入乡者随俗,殿下总不能例外吧!” 说话之人是星河宫年轻一辈的大师兄元平山,他自出生起就闪耀夺目,和李墨然并称为两代双雄。 他是先格第一人,他出生不凡,能力不凡,还认真刻苦修炼,只为一个目标,“元宁宁”。 他张明一个废物凭什么! 张明不清楚元平山的往事,更不清楚自己凭空跑出一个情敌,但是他明白元平山话语中的意思,这人更加难缠。 “当然如此,师弟请说明怎么个入乡随俗。” 第十五章 万星门 “入乡随俗,就是走过万星门一道坎而已。以殿下证道大会上的英姿,这考验对殿下轻而易举。” 元平山不会亲自对张明出手,他有更好的想法,为难住张明。 自己出手赢了张明,也不讨喜,倒不如用这万星门的坎来难为住张明。 他听说李墨然在证道大会上输给张明,除了替自己齐名的家伙感到羞耻外,羡慕张明进步的飞快。 张明打败李墨然,足以证明他在先格以下第一的位置,自己的考验可就是针对这些第一人。 换做自己,他不敢走万星门这道坎。 张明蹙眉,听元平山的口气,这万星门坎是一定难走,尤其是自己击败李墨然,他对自身的实力有所高估的情况。 瘦小老头满不在乎看了眼万星门那道坎,胸有成竹似冲张明点点头。 张明不信这瘦小老头,星河宫弟子明显要让自己出丑,他一脸无所谓让自己送死。 “师弟们客气,只是我身负雍州君要命在身,耽搁不得,你们总不能让元宗主久等吧。” 张明的话轻飘飘落到他们耳朵上,板子却重重打到屁股上。 竟然用宗主压我们,张明这个卑鄙小人。 所有星河宫弟子心声都是如此,尤其看到张明咧嘴的大白牙,心中更加愤怒。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我等不该让宗主久等。只是一地有一地规矩,想必宗主也不会责怪,若是真有罪责,我元平山一力承担。” 元平山在星河宫弟子中形象瞬间拔高几分,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元平山的内心不忿,就算以宗主来威胁,他顾不得这么多。 他一定要让张明当着星河宫所有弟子出丑,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资格来星河宫找元宁宁。 卑微如他,要他的方式来守护元宁宁,这是他一直以来变强的愿望。 张明不清楚元平山,其他星河宫弟子听到宗主两字都快放弃,为什么死咬自己不放,难不成自己先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若是我能过万星门这道坎,平山师弟会放我过万星门咯!若是过不去呢?” “麻烦殿下再多跑一趟,等下次有足够能力,再来星河宫一趟,我元平山一定扫榻以待。” 元平山的话语之真城,感动星河宫诸多弟子,他们心目中的大师兄永远是那么敢做敢当,进退有礼。 “大师兄都这般说,我等身为星河宫弟子,又怎么能退缩不前。” “大师兄讲的真好,一地有一地规矩,我星河宫规矩如此,就算雍州君来,也得好好守着。” “我们与大师兄同进退。” 张明心里咯噔一下,星河宫弟子情绪完全被挑动起来,自己没有退路。 我真是嘴巴贱,没事多问干甚。张明自我懊悔同时,瘦小老头无奈摇了摇头。 “多谢诸位师弟们的心意,我元平山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星河宫的荣耀理应有我背负。” 什么!把我挡在门前,就成星河宫的荣耀,那么我张明到底算什么,张明心底里脾气一下子就爆发。 拿我成全你小子的威名,算我看清楚你。 “多谢平山师弟的好意,要是我今日不过万星门的坎,我倒是给雍州君丢人。” “殿下说的哪里话,雍州君一代枭雄,声明远传九州,大家伙自然明白,只是殿下嘛……” “好,我答应踏万星门的坎。” 张明挺喜欢被人家指着骂,“你是一个靠爹的废物。” 只不过,对方把他当泥塑,还在小橙子等着,元宁宁看着的情况下,他绝不会答应。 就算是失败,自己不能接受这种嘲笑。 元平山的内心翻江倒海,表面平静如常,摆一个请动作,颇有引君入瓮的味道。 张明瞥了眼瘦小老头,要是真有差错,他一定最先报复这瘦小老头。 若有小橙子,自己怎么会遭受这种尴尬的处境。 瘦小老头明白张明的意思,对于他只知道依靠别人的行为表示不屑,满不在乎吹着口哨。 张明带来的跟班,都在看张明的笑话,把星河宫的弟子给逗乐。 张明临走前悲愤看瘦小老头一眼,等回大明宫后一定不会放过他。 “殿下,就一步坎的问题,怎么还迈不出去呢?” “殿下难不成是怕了不成,他之前对李墨然的气势,到哪里去。我真是替李墨然感动不值。” “元师姐可从没怕过这万星门的坎,怎么到殿下这,就成了缩头乌龟。” 张明站在万星门坎上,慢慢调动着体内仅剩的气轮,再把之前学习的健体的呼吸方法,慢慢呼吸。 他发现自己的气轮只剩下一个,再怎么都回不到证道大会之时,简直天差地别。 自己真的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吗?所有人都在看张明的笑话,他们太清楚这万星门的坎意味着什么。 蹬,蹬,蹬。 怎么可能!张明轻轻松松就走完三步,就算元平山之能,尚且不能走完三步,走完两步,就已经是极限。 难道说明,张明以后到先格时,会比元平山更强不成。星河宫弟子都在猜想这一可能性。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凭什么!” 元平山一个人喃喃自语,他打败李墨然,足以证明他在气格以内的强大,气轮一定是九九八十一轮,甚至超过普通的气轮。 按照万星门坎对境界的压制,只要你到某一境界顶峰,万星门压制就越狠,张明怎么可能走得那么轻松。 除非,他以气格的实力能和先格硬碰硬,而不落下风。 张明跨过万星门坎时,脸上充满不可思议,难不成星河宫弟子们跟自己开个小玩笑。 故意作弄自己,嘴上不欢迎自己,私底下偷偷放水,可他们表情不像啊! 只有瘦小老头仍在吹口哨,对星河宫和张明的智商,感到堪忧。 “师弟们,这万星门坎可是过了,那我就先走了,感谢师弟们的欢迎,我感谢在心。” 张明的话无异于是给他们捅刀子,他们到头来给张明举办一场欢迎仪式。 这事要是传遍雍州,星河宫的脸面不得给他们丢得干净。 “张明,你莫要欺人太甚!” 元平山停顿许久,说出这一句话他的满腔热血,要在这一刻爆发。 “平山师弟,你可要三思而慎行啊!这万星门的坎给你过,给足你星河宫面子,难不成我大明宫就不需脸面吗?” 张明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真正的身份,整个雍州最牛逼的二代。 第十六章 承诺 星河宫弟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今日之事,他们不仅输,还被张明给威胁一通。 “够了,你们这些人胡闹些什么。” 浑厚的声音打破现场尴尬的局面,一名中年人从万星门后方走上前来,弟子们纷纷让路,并且恭敬行礼。 “见过叶长老。” 中年人冲弟子们点点头,径直来到张明身旁,向他行礼。 “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闹出这一番笑话,还请见谅。” 叶长老的话语和语气都充满恭敬,给足张明面子,却令张明不舒服。 他知道叶长老早早来到万星门,等看笑话,发现弟子兜不住场,再出来劝解,真当自己好脾气吗? “叶长老这礼,张明不敢接。雍州君的脸面被我糟蹋成这番,我还有资格受叶长老一礼吗?” 叶青山脸色变得难堪起来,张明蹬鼻子上脸,让他相当为难。 星河宫弟子聚在星河宫闹事,本身出自他的手笔,有他背后支持。 “殿下说笑,叶某之后严加管教弟子们,给殿下一个交代。莫要让宗主等急,请殿下挪步,想必宁小姐期待见你。” 张明犹豫了,这叶青山真能抓住自己命脉,看在元宁宁面上,就先饶过他们。 张明点点头,便带着瘦小老头和叶青山一同走出去,留下星河宫弟子们难堪的脸色。 一旁元平山咬牙切齿盯着张明离开的身影,内心的憋屈感和无力感,只有他一人能体会到。 “师姐!张明!我一定解救师姐,让张明下地狱!” 元平山把心里话默念几遍,下了巨大的决心。 真正的星河宫是一处规模宏大的宫殿,没有大明宫的豪侈,有身处星河山独特风味,尤其是星河台的点点星光,给整个星河宫诠释星河二字。 第一次到星河宫的张明都已经看呆了,无比梦幻的场景在他眼中浮现,他无比确信一点,就算在另外世界中,星河点缀宫殿的美景,照样能引得无数人狂欢和喜爱。 “殿下,殿下,快走吧!宗主在内等你。” 叶青山见张明挪不开眼的样子,以为是一旁走过妙丽的女子,乱花张明的眼,不禁有点愤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哦,哦,好。” 张明点点头,加快了速度。瘦小老头捂住脸庞,他怕别人认出,丢他老脸。 星河宫,星河殿 元观星听说张明上门拜访,对这个便宜女婿,他的内心诸多不喜,自己的锅,让自己女儿背。 每每想到这,心里就没来得一痛。尤其老伴看着宁宁一天天长大,表情日益憔悴。自己总会质疑当初的做法,是否对了。 宁宁背负整个星河宫的兴亡,自己这个做父亲却什么都不能做。 元观星只能把内心的想法压制住,哪怕他在星河宫和雍州的名声,已经沦落到狼狈为奸,他可以不在乎。宁宁的幸福,他在乎,却不能做什么。 “哈哈!贤侄,你要来,我太高兴。我那老哥哥,给我带什么音信。” 元观星的表面动作,任谁挑不出招待不周,几乎把张明真正当女婿看待。 瘦小老头对元观星的举动察觉一清二楚,人在心不在。 张明能感受那到疏离感,看破不点破。 “元叔叔客气了,小子冒昧打扰,给星河宫添麻烦,父皇让带来一封书信,这就交给元叔叔。” 元观星接过张明的书信,扫了几眼,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张明一直看着元观星,他自己不清楚书信的内容,应该是让自己找元观星拿星河草。 可元观星的表情为何变得难以言明,难不成星河草很特殊吗? “元礼老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兹事体大,我还需跟长老们好好商量,贤侄在这星河殿小等片刻。” 张明只能连声说好,眼睁睁看着瘦小老头跟元观星一行人,走出星河殿。 张明感受到欺骗,他老子又耍了他。 星河殿藻井是九天星河图,吃亏过张明再也不敢把目光投入上方,上次在垂拱殿的记忆太深刻。 星河殿和大明宫宫殿最大区别是挂满星图,没有大明宫中气派,豪侈感,每一点装饰都有星辰的意味。 蹬,蹬,蹬。 怎么还有人来?张明转过头一看,瞬间惊呆。 进化版元宁宁出现,估摸有七八分像。年龄的增大没有破坏脸庞的美感,相反增添不少岁月沉淀,多了分雍容。 “你便是张明?” “阿姨好,我是张明,今日奉父皇之命,特来拜见元宗主。” 张明再没眼力见,清楚该人是谁,一定是元宗主夫人,元宁宁母亲,自己的丈母娘。 妇人的眼神颇为复杂,心里有无数番话想冲着眼前年轻人诉说,告诉他身为母亲最大的心愿,求求他放过元宁宁。 轻颤的身子怎样都控制不住,眼角的落泪,像是海神的遗憾一样,让人无可奈何。 张明猜出妇人的心思,忽然爆发的罪恶感,让他难以承受。 “阿姨,我答应你。若是宁宁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张明的话铿锵而有力,妇人不再颤抖,不可思议看着张明,她想确认答案。 张明重重点下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妇人走了,张明一人独留星河殿,他想起到九州近几月发生的诸多事情,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十八年前,星河宫 “天佑我星河宫,真乃天佑我星河宫。” 元观星一人站在星河台上,观看数道飞跃而过的流星,不同于以往的银白色,今日的流星却是粉色。 粉色的星光从星河台滑过,降落到九州之上,没有人知道它去哪。 整个星河宫陷入巨大的振奋中,他们的圣女自今日诞生,星河宫的希望又充新燃起。 “宫主,宫主。夫人生了,生了。果真是个女娃。” “好,好,好,我星河宫崛起有望,不愧历代祖宗之托。” 元观星站在产房外,内心有说不完的豪言壮志,他要为他女儿,保驾护航,成为星河宫的擎天柱。 “观星,你说宁宁她白发长个无休止该怎么办。” “夫人放心,宁宁是圣女,自然与寻常人不同。” 元观星看着草地上撒欢跑的元宁宁,眉头一直紧锁。 “观星老弟,万事要想清楚,星河宫千年基业都在你一念之间。” “元礼兄,你这是我于火上烤啊!” “刘家皇室不留余力打压星河宫,滋味不好受。我答应你,张明和元宁宁订婚,以后雍州天格是星河宫。” 元观星低下头,没有多说半句话。 第十七章 单 “殿下,请跟我来吧!” 星河宫侍女带张明穿过重重阁楼,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星河山险要的地势使星河宫宫殿设计与众不同,没有大明宫大气磅礴,却别有一番风味。 元观星一行人正待在一处小亭边,两方人正在因为某些问题争吵,拍桌子,叫骂声,张明远远都能听见。 元观星和瘦小老头置身事外,一切都与他们无关,静静等待张明的到来。 “见过元叔叔,见过各位长老。” 张明给在场人行了礼之后,便闭上嘴巴,他不想成为靶子。 “殿下客气,只是雍州君大人的意思,我星河宫恐怕照办不了。” “殿下不如早些回去,断了这些心思。” “殿下,能否给我星河宫几分面子,不要总为难我星河宫。” 拿个星河草这么难吗?张明看长老们群情激奋的模样,不禁压力巨增,他没有信心说服这些老头们。 “诸位长老,星河草虽然贵重,但小子迫于无奈,如果愿意忍痛割爱,我一定会偿还星河草相等值的东西。” 张明尽量把语气放委婉,小橙子的伤势,他不想再拖。 星河草? 星河宫长老们内心产生一个巨大问号,那玩意不是满山遍野都有吗?有什么贵重。 长老们脸色的懵逼,让张明心都凉了一截,自己要求还是太过分,让人家把这么宝贵的东西拿出来。 “殿下,你要星河草自己去采摘便罢,为何要何我们交换。” 其中一个长老实在搞不明白张明的意思,主动开口问道。 “这星河草是星河宫贵重之物,怎能随便采摘。长老客气了,我张明言必诺,行必果。长老尽管开口,我做不到,雍州君也会做到。” 长老们狐疑盯着张明,无恶不作的殿下不会把作弄他人的游戏,打到我们这些老头身上吧! “殿下莫不是戏耍我等,这星河草到处都是,你拿这些开玩笑吗?老夫,觉得并不好笑。相反殿下果真如传说中的轻浮。” 忍,忍,要克制住自己,张明内心默念一句话。他怕自己怒血冲冠,直接跑回去,抓住自己便宜老爹,大声质问他。 “长老说的对,小子疏忽。前几日生场大病,把脑子都给烧糊涂,你看看都办些什么糊涂事,我日后一定向雍州君请罪。” “哼。” 张明只好向各位长老抱拳陪不是,一个个请罪。余光瞥向瘦小老头,一幅我受过专门的训练,除非忍不住。 张明感受到世界对于他深深的恶意。 元观星大致猜到他那元礼老哥安排,忍不住笑出声,对于他那种大人物的小趣味,还真是忍俊不禁。 “行了,殿下目的达到了。接下来言归正传,这星河台殿下是万万上不得。” 星河台?从哪里冒出来的名词,张元礼事先没有跟自己沟通过,难不成,他又安排…… “星河台是我星河宫最重要一处的地方,外人不得入内。” 元观星看张明一脸茫然的样子,给他解释道。 星河台何止是星河宫最重要的地方,整个星河宫的存亡都系在星河台上,哪怕通天人物抢夺星河宫天格,刘家皇室打压星河宫。 只要星河台存在,他们星河宫人永远心存崛起的可能。 至关重要的场所,怎么能由张元礼的一句话,便放张明上星河台呢! “我明白了,父皇让我上星河台目的是什么?” 张明开口问道,张元礼不会白费无用功,让自己做无意义的事情。 星河台上或许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元礼兄,没有多说。他说,你会愿意上,并且不付一切代价。” 元观星的话有所保留,他想看看张明到底会怎么做,这便是他让张明来的目的。 “诸位长老,小子张明请求上星河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请诸位长老不要拦我。” “小子狂妄!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上星河台。” 元衣长老率先站出来,他本不喜张明,不仅是他的轻浮,狂妄和无恶不作,更重要他有个张元礼的父皇。 巨大压力朝张明冲过来,他瞬间跪下来,脚底下的沙坑硬生生塌陷几分。 只听得见几声咔嚓,张明脸色顿时难看几分,他咬牙忍住。 “小辈的事情,大人不要插手,免得落个难堪。 瘦小老头终于开口说话,有一股春风拂水浮感,滑向张明身旁。 张明得以喘口气,刚刚的强压下,他整个人心脏都快静止一般。 “你不过是张元礼一条狗,怎敢管我星河宫一事。” 元衣对瘦小老头的开头,颇为不屑。一个给张明当护卫的人,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怎么敢在星河宫所有强者面前放肆,他张元礼给他的胆量吗? “老夫是一条狗,主人得以赏饭,自然得好好办事,长老卖个面子。” “你算老几,我为何卖你面子。” 元衣打断瘦小老头接下来的话语,一指轻点,周围空气凝固一般,一道黑色光线飞过,朝瘦小老头飞来。 “元衣不可!”元观星见到情况,立马劝说道。 瘦小老头还是眯着双眼的模样,满不在乎拿起手中的拐杖,朝地下再次一放。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以他为中心圆点,向四周展开而来,包括那到黑色射线。 张明原本跪在地板上受罪,忍住疼痛站起身来,就见到一大股风暴朝自己而来。 “我的天啊!” 张明念完这句话,又被击倒在地上。这下,他是真的没有起身的想法。 “你到底是何人,以阁下的本事,跟着张明,未免太过委屈。” 元衣看着周围不成样子的小亭子,他明白受小老头来历的不凡。 “我之前倒有一个名字,世人称为单。” 单似是回忆当初日子,怔怔说出单这个名字。 落在星河宫众人身上,就像一顿暴击一般,哑口无言。 他们明白张元礼派出单的原因,没有比他更适合劝说张明上星河台一事。 元衣当即为之前的口不择言懊恼,连忙想跟单陪不是,却被单完全冷视。 “等下,张明呢?” 第十八章 奇变偶不变 所有人都惊讶于单,原本主角张明,不可避免被忽视。 “呵,哼。” 张明躺在满是尘土和废埃之中,吃了一口子土,所有人都忘乎他的存在,他内心委屈。 元观星和星河宫一行人像迷妹见到偶像围到单身边。 等张明自己爬起来时,他们热火朝天聊了许久,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要不是各自辈分不同,恐怕当场结为异性兄弟。 “贤侄你怎么成这幅模样。” 元观星愣了,多久时间,你张明怎么成要饭。本身人品不行,才能没有,起码有张脸。 现在连形象都成这样,元观星替自家闺女委屈起来。 “叔叔,你们这是?” 张明看着元观星一行人和单勾肩搭背,亲密无间,自己懵逼了。 “咳,咳,咳。” 元观星用咳嗽声来掩饰尴尬,放开搭在单上面的手,摆正姿势。 “你先去换身衣服,单前辈给你做保证,你可以上星河台。” 张明无辜的小眼神在晃动,自己到底躺多久,世界怎么换个模样。 “宁宁在星河台,你打算这幅模样去见她!” 元观星不善的眼神扫描张明,他瞧了眼自身,紫袍破碎不堪,瞬间红脸。 “你小子快去换身衣服。元观星笑骂道。 张明麻溜跑去换衣服,他迫切想知道他爹到底跟他打什么谜团。 “单前辈,星河台可不是随便能上,为什么不告诉他。” 元观星望着张明离去的身影,终于说出这番话。 这正是他看到张元礼书信内容,感到古怪的原因,张明有能力走上星河台吗? “张元礼不操心,你操心什么。你还不乐意他能走到星河台吧?” 单戳穿元观星小心思,没有回答元观星的问题,因为他期待张元礼到底会给他什么惊喜呢! 这就是星河台吗?张明站在星河宫上,仰望一望无际的悬崖。 悬崖有无数道流星过留下的痕迹,更有层层星光照耀。星光铺成条条奇异的纹路,点缀成难以言明的神秘感。 黑色玄铁铸成高台在悬崖峭壁间,在星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张明一步一步走上崎岖小路,通往悬崖峭壁间的高台。 他见到山河险峻,星光璀璨,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张明渐渐地感觉步伐的沉重,每迈一步,几乎抽光全身力气。 脑海中神识恍惚,不知飘向何方,张明像提线木偶,被人指挥走向悬崖峭壁的另一边。 “你小子意志,还真是不坚定。区区几步路,就成这幅模样。” 张明如遭雷击,停住脚步。他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控制,脑海空荡荡一片。 “谁,谁在讲话。” “你爹还真是亲爹,动不动安排这些事情考验,证道大会是,星河台也是。” 四方书出来冒泡,虽然奇怪于它出来的巧,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凭他本事的确上不了上星河台。 “你把全身放轻松,灵台放清明点,不要一想到女人就兴奋,所以你才会被星河台带跑。” 张明尴尬摸了摸脸,听从四方书的话,把全身心放轻松,把元宁宁从脑海中暂时遗忘掉。 “你内心还是静不下来。” “我忘不掉。” 张明委屈巴拉跟四方书吐槽道,他觉得还能抢救一下。 流光溢彩的星光从张明身上起舞,无数个星光化作的小人偶跳来跳去,张明看见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 “哇哦!” 扑通一声,张明晕倒过去…… “你醒了。” 张明的脑袋昏沉沉,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谁。 “你是?” 元宁宁在一旁没有回他话,摆弄着小桌上的茶具。 张明揉揉眼,立马站起身来,双手不知摆放哪里好,脸色的神情带着尴尬。 “呵呵。” 元宁宁的笑声打破双方的寂静,张明变了,与过去有诸多不同。可自己不也是变了吗? “你怎会到星河台来。” 元宁宁一边用清水清洗茶具,一边询问张明。 “张元礼让我来的,我自己觉得有必要来。” “其实我也觉得你有必要来,有些事情总需要验证一番,不是吗?” 张明坐下身来,仰望天上的星光,把星河台映衬得白昼一般,他能清楚看到元宁宁的神情。 元宁宁真与以往不同,或许他人来说,元宁宁仍是高高在上的宁仙主,但他们俩莫明奇妙的熟悉感,却油然而生。 “缘分天注定,你我注定是一对,没有要验证的必要。” “真不知羞!” 元宁宁噗嗤笑出声来,对张明的话语不置可否。 “你还不要脸不成,赶紧把口水擦擦。” 张明哪里见过小女儿家元宁宁,对她小调侃,简直被勾动心弦。 她的笑容真好看。 张明舔狗的行为,没有得到元宁宁的谅解,反而得到一记白眼,张明的心情更加荡漾起来。 “没火,你怎么煮茶?” “星辰便是一团永恒的火,永远存在于世间,比起茶,水,只有火是旧。” 两人闲聊起来,寻找话题时,谈起了煮茶。 元宁宁茶艺高超,让张明叹为观止,他觉得自身装逼失败,怎么展露出自己优秀的一面。 “雍州君让你来星河台的意思,我明白,先喝下这杯茶,我们再慢慢相商。” 张明看到碧绿的茶汤,迫不及待一口闷下去。 “你这人不适合品茶。” 元宁宁笑着调侃他,眉目间挑动,使她的心情浮然在张明的心里。 他晓得元宁宁现在很开心。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在证明感情有多深。” “张明的本性没变,还是这么花言巧语。” 元宁宁讲完话后,便起身开来。望着眼前满眼星光,思考某些问题。 “张明,你是否真的,真的,很想弄明白一切。” 张明肃立起身子,答到:“是。” 张明和元宁宁站在一排,面对满天星河,双手握住,同时祈祷某一件事。 张明不理解元宁宁的要求,他还是照办,握住自己双手,对满天星河祈祷。 两道粉色,蓝色的流星飞跃而过,照耀雍州所有州府,宛如白昼。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你老公是谁。” “我有很多个老公,李现,肖战,你指哪个。” “哈哈哈!” 张明和元宁宁张开双眼,产生一系列对话,被最后他们的笑声给取代。 我最幸运的事,穿越过诸多星河,另一个时代,都能遇到曾经的你。——小泽啊! 第十九章 未来 “恭喜你啊!成为二代的梦想,终于实现。” “我也恭喜你啊!终于成为梦想中的仙子。” 张明和元宁宁相视一笑,仿佛来到陌生的世界,都不足挂齿。 因为有你的存在。 “我们现在是不是不用参加高考,安安心心留在九州。”元宁宁打趣张明说道。 张明抚下身子,摸着星河台,冰凉的触感告诉他真实的处境,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做梦,他和元宁宁一同处在星河台上。 “你几个月都干什么?” “除了看星星之外,就去一次醉风楼,我们张明殿下很潇洒嘛!” 元宁宁软中带刺的话,张明脸色变得相当尴尬。 “唉!某人只是看星星,哪里明白我这恶殿下的位置多难做。有个名声太好的老爹,真是感动。” 张明感慨道,他羡慕元宁宁,二代没有想象中的幸福。 “你以为当圣女轻松如意吗?有你个未婚夫遭受流言蜚语不说,唉!” 元宁宁没好气说道,她这个圣女当得太难了。 星河宫圣女不仅仅是每天看星星,更带着雍州祈天的夙愿的需要。 只有星河宫圣女不用封天向上天祈祷,这正是刘家皇室疯狂打压星河宫,却不铲除的原因。 元宁宁与历代圣女有不同,天生白发的原因至今都不明。可以确定是元宁宁身上有巨大的力量,能改变雍州原有格局。 张元礼以雍州天格诱惑元观星,何尝不是另一种威胁,乘元宁宁还未成长,便把威胁抹杀掉。 元观星至今都想不明白,张元礼一代枭雄的人物,为什么要用雍州天格把元宁宁和张明绑在一起。 只能感叹于父爱的伟大。 张明终于了解元宁宁的始末,结合自身处境,他更加佩服自己老爹布局的深远,简直面面俱到。 “你怎地不说话,终于明白我的不易。不像某人,天天躺在皇宫大院,等人伺候。” 张明委屈,连忙把自身的处境给元宁宁讲述一遍,自己不能遭受这种误解。 张明把四方书的存在都暴露出来,以及张元礼的布局,一切的一切。 他真不憋太久了,一切都窝在内心里,元宁宁是自己唯一能毫无保留说真话的人。 “看来,我俩都不容易。” 元宁宁对张明遭遇表示同情,不禁感叹道。 他们的穿越离奇,而且过程艰辛,甚至于他们的穿越或是某人的布局。 这点让元宁宁和张明相当郁闷和抓狂。 “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沉默许久,张明终于问出这句话,他们没有多少选择。 “现在下定决心,之后或许不记得,只能依靠另一个元宁宁。” 元宁宁的话,掐到关键点上。原有的张明和元宁宁,只能依稀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并不能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不对,我们一直是我们。只不过,我们会把地球的记忆给遗忘掉,剩下只有九州的记忆以及残缺不全记忆。” 张明突然醒悟过来,按照张元礼所说的,我是一直都是张明,这个立场不曾改变。 改变只有一个,原有无恶不作的张明消失,原有清傲高冷的元宁宁消失。 “停,停,停。你到底胡说些什么。” 元宁宁都快被张明突然其想给绕晕,到底哪跟哪,她完全抓不到方向。 “也许,我们未来的路会很艰辛,有一个强大的人物,摆了巨大的局,把我们卷入进去。” 张明没有开玩笑,一脸严肃给元宁宁讲道。 他已经能猜出事情大概脉络,若真是如此张元礼未免太可怕。 “你是说张元礼?” 元宁宁猜出事情的主线,不管是四方书,星河宫,雍州天格,都离不开一个重要人物“张元礼”。 为了虚无缥缈的四方书,他把自己儿子赌上,外加数十年的布局。 张明不敢想象张元礼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能有这么多巧妙的算计。 “没想到走上一条比高考更难的路,我倒是想念地球了。” 元宁宁的话语充满苦涩,来到一个陌生世界,她内心怎么能不怕呢?她幸运遇到张明,可是未来的一切,让她绝望,自己还能回去吗? 元宁宁梨花带雨的模样,给张明的心口插上狠狠的一刀,他想要带元宁宁回去,可他没有勇气说出承诺。 “我们元大班长,怎么哭成这样。我都坚强着,你这是要输给我啊!” 张明轻拍着元宁宁的背,他想要给她安慰。 “我想家,我不想待这儿,每天看着这些星星。张明,你知道吗?每天看星星的时候,我能看见元宁宁的孤寂的样子,我不想成为她。” “张明,你快传球啊!” “元大班长,你可省点心吧!一个女孩不去女子队,硬生生挤进男子队,你有毛病啊!” “张明,你说ig能不能s9赛季冠军。” “???我能否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兼顾英雄联盟这项爱好的同时,保持全班第一的成绩。” “张明,我这边有两张许嵩演唱会的门票,看你表现。” “太后娘娘,你一学期的早餐,我包了,剩下你随意。” 张明回忆起元宁宁撒泼的模样,待在星河台上看星星,真是委屈她呢! “我们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还会考同一所大学。” 张明下定决心承诺,他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逃出张元礼的控制。 “得了吧!就你那成绩,还有下降的可能吗?还跟我考同一个大学。” 元宁宁笑着奚落张明一遍,她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我们一定能回去,我们还有一个王牌“四方书”,张元礼能用他给许诺,满足我的条件。那我也能用达到,张元礼所要的目的。” 元宁宁点了点头,她相信张明一定能带她回去。 张明豪言壮语许完之后,双方又尴尬起来,没有再多少交流。 “你变了许多,没有之前的无所谓,一个男人许下承诺的样子,真帅。” 元宁宁打开话题,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捂着脸,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你也是啊!说话方式都变许多,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有点伤。唉,曾经女子篮球队一霸,怎么成这幅模样。” “张明,你找死!” “哎呀!大姐,大姐,你轻点。” 张明完全忘了,现在的元宁宁境界完全碾压他的事实。 第二十章 向远方 “你醒了。” 张明再一次睁开双眼,发出人生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元宁宁疑惑看着他,他难不成又疯了,最近行为举止一直反常。 “刚刚发生什么吗?” 张明依稀记得,元宁宁拉着自己祈祷一番,接下来的一切,他没有半点记忆。 “我不清楚,雍州君大人的意思,我已经照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只是你会寻找你要答案,我也会找找我所需要。” 元宁宁这几年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就这么多了,说完之后,似乎有点累,便不再说,一个人静静坐在星河台上看星星。 张明不理解元宁宁的脑回路,自家未婚夫年少多金,长得又帅,难不成还没星星好看。 换作之前某个国民老公,踏门寻亲,只怕大明宫的门槛被踏烂了,哪有元宁宁这么淡定。 等下,国民老公是谁?自己越来越健忘了。 张明思索答案到底是什么?想半天都没有得出一点根据,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半点印象。 又像是抓到某些关键事物一般,令他不解,自己内心深处多了一份非常强烈的信念。 自己要带元宁宁离开危险的处境,自己要摆脱张元礼的掌控。 “你好好安心待在星河宫,能避开张元礼,就避开张元礼,他远比你想象可怕,这话你带给元宗主。与虎谋食,要明白自己的分量。” 张明犹豫再三,还是说出这句话。他担心元宁宁的处境,自己内心要保护她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至于他那便宜老爹,他能卖多少次就卖多少次。 元宁宁被张明这句话震惊到,轻颤一下身子,最后点头,她相信张明的话。 张明走下星河台,没有和元宁宁多说一句话。 元宁宁转过头来,看着张明离去的模样,内心缺失某些东西一般,充满遗憾。 远空中的粉蓝流星交织在一起,最后还是落到九州上。 张明走下星河台途中,怎么都不能想明白发生什么,他觉得事情开始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张元礼利用自己,真是为了传说中的境界吗?那把自己送到星河宫,到底几个意思。 张明抹摸不清半点头脑,他迫切想求助于四方书。 “你感觉不明白?” 四方书给张明没惊喜感,只有惊异感。自己刚念叨它,它怎么就跑不出来。 “换作是你,你能搞明白吗?” “你把问题想太复杂化,就凭你现在的境界,搞清楚一切,你也只能被张元礼牵着走。只要你能成为真正强者,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你在蛊惑我吗?” “我只是摆事实,讲道理。” “好,我信你。” 星河宫,星河殿内 “单前辈,我跟你说啊!我们星河宫这几年过得可不容易啊!别人看星河宫出个圣女,表面光鲜,内心的苦楚,谁又能明白呢?” “前辈,我们星河宫背负多少骂名,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易,实在太不易,这名声都快跟张元礼齐名。” “单前辈,世人都骂星河宫谄媚于张元礼,可他们不曾想刘家皇室打压星河宫时,谁又曾说过话。” 张明还未踏入星河殿时,就听到酒桌上的苦水,一个人比一个人委屈,他爹真是十恶不赦。 张明站在星河殿门口,见到的场景把他都给惊呆了,怎么还喝上。 元观星和星河宫一众长老,跟单勾肩搭背,相互诉苦多年的不易。 张明这下走进去不好,退出去也不好,成进退两难的地步。 单看到这幅场景,内心终于送口气,救星赶到了。 他被这些油腻中年的男子搞烦,他爱酒不错,可得分场合喝。 现在这种场合,喝酒就跟喝苦水一般。 “张明你事情办好,赶紧走,莫让雍州君等着急。” “等下……” 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张明拉走,他连半句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元观星看到张明被拉走,不禁哑然失笑,对星河台发生的情况,感到好奇。 “宫主,单前辈已经走了,这戏是不是不该演了。” “你以为单前辈看不出来,他和我们都是装糊涂吧!只是我们实在太过,估计他老人家多少年,没听到人家这么唠叨。” 元观星把酒杯中的一饮而尽,喉咙中的刺痛感,酒精带来的眩晕感,只能使他更加清醒。 星河山脚下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跑的这么快,之前为什么要我扶。” 张明对单隐藏实力的样子,相当气氛,早知道如此,自己在万星门怂什么,直接带单杀进去。 “殿下,你没有问老朽能不能走。” 张明…… “张元礼有没有跟你说,来星河宫真正的目的,不要拿星河草来敷衍我。” 张明恶狠狠威胁单说道,他要让这糟老头子付出代价。 “陛下说,磨磨殿下心性,便是最大的收获。” “你骗谁呢?” 张明对单能说出真正答案,不抱有任何幻想,可不代表他能随意糊弄他。 “殿下的心思还是太多啦!你只要顾着一路向远方即可,何必心思繁杂,这正是陛下烦恼的原因吧!” 张明想退出成年人的世界,简直太可怕。 不过,向远方的确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糟老头子,等等我,这次怎么走得这么快。” “你个年轻人,怎么走得这么难。” 大明宫,太徽殿 “你让明儿去见元宁宁?” 赵红妆心情复杂地问张元礼,她觉得事情开始超出她的预期之内。 夜晚间的袭杀,证道大会上的第一,以及这次星河宫之行。 赵红妆要问明白,张元礼到底有完没完,到底要张明折腾到什么时候。 “我是为他好。” “为他好?你让他上星河台。张元礼,你别把我当成瞎子。” 赵红妆愤怒说道,张元礼的行为已经突破她的底线。 “他是我张元礼的儿子,这一生注定不会过得轻松,我不想让他再浑浑噩噩下去,他应当明白该做些什么。” 张元礼停下手中的笔,整个雍州的运转早以令他劳累不堪,他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可赵红妆的心情,他得照顾,他不希望赵红妆接下来的日子再提心吊胆。 “你好好待他就成。” 第二十一章 前前前前前世 张明终于回到大明宫,心中的荡气回肠还未抒发,便被张元礼安排到太徽殿。 “见到元宁宁?” “见到,拜你所赐。原本不用走这一趟。” “我原本以为你会感激我,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 张明看着奋斗中张元礼,积压的奏折可以把他给堆起来,看见他忙到心肌梗塞,张明感觉相当幸福。 “四方书你要好好用,别妄想自己能走出一条大道,你我的交易仍在继续。通过这次星河宫之行,你更能明白当务之急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行了,赶紧去见你母后,她这几日天天来太徽殿,我都于心不忍。” 张明点点头,便要退出太徽殿,却被张元礼给叫住了。 “等等,不管你我怎么样,我希望你好好对待你母后,她是真爱你,真关心你的人。” “我明白,不用你多说。” 文乐阁 “娘,娘,儿子回来了。” 赵红妆在文乐阁外着急等待的身影,被张明给看见,他连忙加快脚步,不敢让赵红妆久等。 “慢点,慢点。” 赵红妆看见张明生龙活虎的样子,脸上笑得花儿都开了,像是一朵海棠花慢慢绽放的模样。 一旁的宫女终于把悬着的心给放下来,她们好久未曾见到娘娘开心。 赵红妆给张明整理起衣裳,伤病还未痊愈,跑去走星河台。 赵红妆心疼死自家的小子,简直不把自己身体照看好。 “你也真是的,净听你父皇瞎胡扯,一株星河草便被骗去星河宫。娘已经找他算账,你好好待在宫中静养。” 张明哑口无言,或许赵红妆真是唯一能无底线偏袒张明的人,只不过,他不是张明。 “娘的好意,儿子心领了。不过儿子好几日不曾吃过娘的饭菜,能否先吃饭再说。” 张明的话让赵红妆很是受用,连忙点头,带人准备饭菜。 二个时辰后 “嗝……终于把亲娘给应付过去。” 张明擦了擦汗,打了好几声嗝,浓浓的母爱,他抵挡不住。 “你酒足饭饱后,忘记该做什么吗?”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出来,搞得我很被动啊!” 张明对四方书随意出现,相当不满,自己没有半点个人隐私。 “你认为赵红妆可信吗?” 张明犹豫许久后,终于问出这句话,他已经被所有事情给混,根本不明白,谁好谁坏,哪怕是赵红妆。 或许说没有好坏之分,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 “你不自信?” “世事多变,哈哈。” “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自己的目标,想好接下来要的大道吗?” 张明还没点头,就晕倒过去,嘴里混蛋还未说出口。 张明进入到全新的世界,一切都虚拟一般,没有真实的触感,只有一幅幅画面飞跃而过。 他见到毁天灭地的大能,见到移山移海的神兽,见到普世人类的圣人。 “这是九州历任以来通天人物,你感受到什么?” “大丈夫当如是。” 张明莫名其妙说出这一句话,他内心澎湃,无数的念头似浪花般激起,尤其是今日再一次见到张元礼。 他想要变强的欲望更加强烈起来。 “你要怎么帮我,成为传说中的神。” “成神之路得靠你自己,我所能帮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不是成为巨人。” “我第一步该怎么做。” “证道!” 证道在九州是修习者第一步,证道能明白今后的方向,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找张元礼证道吗?” “不,由四方书帮你证道,你会见到你所想见的大道,明白你为什么会承四方书,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 “等下,我气轮未满,如何证道。” “你现在满了,走吧!去前方寻找你的大道。” “作弊器吗?” 张明面前闪出一条金光大道,步步台阶慢慢形成,一座宏伟的楼阁拔地而起。 张明走上四方书的楼阁,他开始寻道。 吼,吼,吼。 整片大地地面成破碎的镜子,布满纹路的地面构成一道道沟壑,没有半点绿色。 灼热的夏日,刺眼的阳芒,挑战人们的心理底线,整个九州一年未曾降雨。 嘶喊声,哀求声,悲鸣声,处处上演着离奇荒唐的故事。 “龙王爷发怒,只要村里童男童女祭祀就行。” “一定是你们淫乱的罪行,惹得天怒人怨,久久不肯降雨。” “天底下哪里还有水啊!救救我可怜的孩子。” 身穿紫袍的男子,从西土之涯来到东海之滨,整个九州成为一片炼狱,水成为战争之源。 “连海洋都隔绝了吗?” 东海之滨靠海之处,被一面面厚厚的高墙挡住,海水高灌足大数千丈,从低上往上看简直是水上之城跃立人间。 一旁是人间炼狱,一旁是海族的狂欢,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张明代表人族,望龙神大人,海神大人原谅人族,重新布雨于九州,我张明愿以一人换九州平安。” 轰隆,轰隆,轰隆。 几道旱雷降下人间,直击张明身上。 张明脚下一片化作焦土,他本人没有半分改变,有的仅仅是坚毅的神色更加坚定。 “我知道几道天雷不能让龙神大人何海神大人息怒,我张明愿以自身换九州安定的心愿从未变过。” 砰!砰!砰! 一面面高墙开始崩塌,天间的水上宫殿倾倒而下,漫灌整个东海之滨。 无数洪水张开他们的獠牙,向东海之滨百姓们张出血腥般的巨口。 张明咬咬牙,面对滔天的洪水,他没有半分退却,他后面是上千万东海之滨的百姓。 “撕天手。” 天空像是破了口子一般,把滔天的洪水吸入天中的口子。 可整个海洋的水量和被灌入口子的水量相差巨大,且洪水来势凶猛。 徒劳功吗?张明心里念叨这三个字。他不想一生来得太过匆忙,到头是空欢喜一场。 张明的身躯突然膨胀无数倍一般,比天齐,甚至遮住原本灼热的阳光,整个东海之滨被一个庞大的身影守护。 大明宫,太徽殿 张元礼躺下身子,揉了揉额头,显然被繁杂的事物弄昏头脑。 这处理政务可比修习复杂多了。 渐渐地天黑下来,自己已经忙活一整天。 望着天边晨光和夜光交错的景象,他似乎想起某件事情。 “咱们爷俩有时还做相同的事情呢!” 第二十二章 神战 “张明,你想凭一己之力与整个海族作对吗?” 天空中轰鸣声,怒吼声,间断不续,给天底下瑟瑟发抖的百姓们巨大的恐慌。 神终于发怒了。 “张明不敢,恳请诸神大人看看,这天下还是神的天下吗?这是一片地狱。” 轰隆!轰隆!轰隆! 天上的烈日消失不见,数不清的乌云遮住光明的来源,天空之上只有数不清的黑暗。 几道天雷从天而降,无目的打击周边,而这一切都是神的随意。 张明双拳紧握,展开身子,倏忽狂许的大风并没使他挪动半分,只飘动他的几根发丝,飘向远方。 “张明,成为封天不容易,何必把自己搭在东海之滨,你若速速退去,神尚且放你一马。” 张明不置可否,他的眼前只有滔天的洪水,以及身后的九州。 “天法——割天。” 张明庞大的身躯抚下身子,手中凭空多出一把白光汇聚的长剑,扔往正前方数千丈。 白光长剑插在洪水途经之地,慢慢分解地层,等到洪水的到来。 “天法——封天镜。” 白光汇聚成一面面巨大的镜子,挡在东海之滨上方,迎面直挡天雷。 张明疯狂催动体内的天格,从天地之间抽取巨大的能量,使用封天镜和割天。 终究不是在雍州,得到能量有限。张明心里估计一下,等下面临困境,能否阻止海族的发怒,显然信心不足。 “扬州君,你就任由海族在东海之滨撒野,你身为一州之君就这么看着?” “你看看人家雍州君深明大义,替你解救东海之滨,搞不好,这天格都会丢。” “你们一个个瞎起什么热闹,要不是雍州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灾难又怎会凭空降临我东海之滨上。” 九州各君主相互之间开始言语的撒拨,看不见一州之君威严的模样,各自挑出对方的不对,唯独没有一人愿意帮忙张明。 割天不仅仅能割裂苍天,对于大地拥有非同一般的功效,远见滔天的洪水扑面而来,却被地层变空,慢慢流向地面。 洪水猛兽的血腥巨口,终于收回他的獠牙,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海底间发出几声怒号,伴随着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几条银白色的巨龙飞上天间。 “快看,快看,真龙出现啊!” “那可是真龙,雍州君大人挡得住嘛?” “扬州君大人,你到底在哪,为何不出来救救你的臣民。” 扬州君脸色变得铁青,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无论双方谁赢了,他扬州君的脸面算丢光了。 “张明,你胆敢如此,别怪海族不客气。” “张明奉陪到底,张明一定会让海族放弃对人类制裁。” 几条银白色的巨龙围绕张明天空上乱转,不过些许时间,上百道银色天雷伴随雨水利般凝结成冰剑,朝张明而来。 他没有半点能躲避的空间,只能硬生生接住。 张明不会放弃战斗的主动权,天雷和剑雨吗?我张明告诉你,这些挡不住我。 张明没有退缩躲避,或者展开招数防御,径直退出一步,暴射而出。 张明疯了吗?不施展任何防御和躲避攻击的行为,相反迎面而上。 “不,张明用他最擅长的体术,要跟巨龙们打近身战。” 豫州君分析出张明的行为,他是张明为平生最大的对手,不认为这点攻击能挡住张明。 张明啊!张明,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银色巨龙显然没想到张明不多加躲避,反而迎面而上,只能加大对张明的攻击。 更多的天雷和剑雨朝张明而来,数量密集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个别的剑雨和天雷降落到地面,都能响起一道道轰鸣声。 张明身上衣服不断被剑雨划破,天雷从他身上不断滑过,留下几声滋滋声,便没有踪影。 张明从地上到巨龙的附近,用时不到五秒,同时他还保留庞大的身躯。 怎么可能?银白色巨龙没有反应的空间,便被张明给双手给擒住,其他巨龙见状纷纷逃离。 张明抓到巨龙的同时,他身上仍有天雷的残留,巨龙被传导进残留的天雷。 发出滋滋声伴随着烤肉的香味,所有人都惊呆了,张明的肉身强大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真龙尚且被残留的天雷给弄这番模样,他中了数百道天雷,跟个没事人一样。 “张明快放了,敖五。不然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你。” 刚刚逃脱的巨龙,纷纷对张明喊话道,敖五和张明展现的巨大的实力,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为。 “我若是放了他,九州的风波可以安停吗?” “张明,你痴心妄想。若是你放了敖五,尚且留你全尸,别忘了龙神大人和海神大人,根本未出手。” “哈哈哈!我今日倒想和真正的神交手。” 张明两根手指宛如利剑一般,插入敖五的身躯。 “啊!啊!啊!” 龙鸣声传遍整个天地,谁都能听清楚这巨大的痛苦声。 “张明,你胆敢,你胆敢!” 无数龙鸣声在天地间怒吼,九州开始颤抖于龙鸣声之下。 九州君主,大宗宗主,无数野心家,能人异士无比复杂看着这一幕,他们敬佩于张明的勇气,能代表人族争一口气。 他们也想跟张明站在同一舞台上,可他们不敢,因为海族拥有真正的神,还是两个。 张明把敖五的龙筋给抽出,随机把敖五和龙筋扔向天边。 “张明你太过了。” “龙神大人,你身为真正的神,享受上天的恩泽,却对九州百姓苛刻如此,你不觉得你过了些吗?” 吼! 一声龙鸣声从东海之滨传遍整个九州,所有通天大能能感觉到声音下的能量,无不面露惊恐。 张明接连退了好几步,才缓过神来。这就是神的力量吗?真令人神往啊! 张明炙热的眼光朝着远方,那里有他所想要挑战的人,不仅仅是为了九州,更是为了自己的极限。 “神法——神罚。” 张明周身的空气静止流通,连带着周遭的天格与上天的联系被切断。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 一道金光穿破云层照耀到张明身上,他原本无坚不摧的身体正在松动,刚刚的天雷和剑雨的攻击造成伤寒被放到大无数倍一般。 “呵呵,神罚果然厉害,要比我天罚要强上无数倍呢!不过,如此便要服输的话,还远远不够呢!”张明盯着远方的云层喊话说道。 不就是神嘛!老子打的就是真神! 第二十三章 赵无衣 张明感受周遭的不同,心里瞬间便有主意,他要赌一把。 神罚吗?豫州君羡慕于传说中神的境界,这是他一辈子不能望及的境界,他没有勇气挑战真神。 张明真的有能力吗? 天空传来轰鸣声,降落到无数道天雷,肆意打击周边地面。 封天镜仍需维持,这需要分走张明天格中一大部分的能量,尤其是龙神的神罚禁止利用天格从上天得到能量。 “不用天格的力量,我张明也应是当世第一人,哪怕你是神。”张明拥有自身的狂傲。 张明伸出双手,往远处一抓,巨大双手的投影照在云层中。 像是掀起巨大波浪,重重云雾被剥开,阴暗面,晨光面混杂交错。 砰! 张明巨大双手的消失的瞬间,他的身影已经到云层之中。 “张明他怎敢,怎敢亲自闯入龙神大人面前,他是找死吗?” 九州中所有大能关注张明的动静,见到他直接冲往龙神面前,对他的勇气,有不可思议,有质疑,更多是佩服。 轰隆!整个东海之滨遭到有史以来最大的神罚,神真正发怒了。 面对越来越密集的天雷和剑雨,封天镜的效果慢慢减弱,白光的消失,表明张明的天格已经不能成为战斗的需要。 张明冲入云层后,发现自身的天格力量快速流失,龙神的神罚扩大规模,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龙神要拿东海之滨陪葬,向整个九州表明他的愤怒。 扬州君焦头烂额,他要不要出手,护住东海之滨的安全呢?毕竟扬州的天格在他身上。 东海之滨若被海族给销毁,上天不会认可自己拥有扬州天格,却不为所动的举措。 张明给他出个巨大难题,你们要打架,为什么偏偏到东海之滨。 “天法——大混沌术。” 扬州君的大混沌术慢慢取代张明的封天镜,护住封天镜下东海之滨百姓的安全。 “扬州君出手,我们有救了。” “快看,快看,真的是大混沌术,扬州君大人终于出手。” 张明感受到扬州天格正在调动,已经出手了吗?那我可没有后顾之忧了。 张明正式撤掉封天镜,他要真正和龙神决一胜负,这世间真正的神。 砰!轰隆! 数道金光伴随龙鸣声向张明而来,封住张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没有给他躲藏的空间。 金光飞射的时刻,天地间云层慢慢向龙神处靠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无可避免吗?” 张明迎面而上,没有半分退却,他要以无敌之姿,冲到在龙神的面前。 金光像是聚光灯,笼罩住张明身上,张明成为天地的焦点。 所有人能看到金光的璀璨,甚至超过远来的日光,改变黑漆漆天空。 张明陷入金光,明面上是金光笼罩住张明,实际上张明的身体像陷入泥潭一样,无法自拔。 张明疯狂扭动身子,身体的控制权仍在他的手里,这是张明唯一能确定的事实。 天底下人看到张明身处金光下,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令人浮想联翩。 张明不会在金光面前倒下吧?龙神真身还未出现,人跟神的差距,如此大吗? 吼,吼,吼。 远处银白色巨龙见到张明陷入金光,不由自主欢呼起来,他们的龙神大人一出手,张明陷入幻境之中。 接下来,等待张明只有死亡,没有人能从龙神的幻境中走出来。 “张明尔敢如此。” 龙神声音从远处传开,令天地震动。 张明?大家终于发现金光中张明的不对劲,他并不是真的张明。 张明正处于九天之上,他要用天格中为数不多的力量,好好给龙神上一堂课。 “天法——大星河术。” 天空中的星辰被调动起来,听到张明的召唤,排成各个序列,等待张明的召唤。 一时间银白色的星光超越下方的金光,给天地间带来不同的演色。 “分身吗?用分身迷惑龙神和海族,自己跑到九天之上施展大星河术。” “张明不愧为九州人族第一,能用分身迷惑住龙神,哪怕只有一瞬间。” 九州的君主们感慨张明的战斗,光是这份能力和勇气,非常人所能及。 星辰汇聚成一条条星河,直面整个海族,张明要发动无差别攻击,诱使龙神出面。 砰!砰!轰隆! 轰鸣声,爆炸声交错响起,整片天空没有一处安宁地方,爆炸后的烟火璀璨夺目。 云层在轰鸣声中被冲散干净,不留一点儿云彩,耀目的金光在此刻展现在天地人间。 “龙神,龙神,这就是真正的神吗?” 所有人抬头仰望金光大盛的区域,他们看不清里面究竟什么情况,但是他们能感觉到金光内的威严,令他们心生膜拜。 咻,咻,咻。 数道流星飞跃而过,径直暴射入金光内,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江海一般,没有动静。 没有人敢小瞧那几道流星,其中蕴藏星辰伟岸的力量,足以造成天地震动。 张明眯着双眼,盯着金光接下来的反应,他不相信星辰的伟岸之力对龙神,连半点伤害不成。 金光开始发生变化,照射区域愈大愈小,光芒愈暗愈盛,甚至诡异的阴暗色都出现。 咻的一声,张明的速度真正暴发出来,闯入金光内。 他只有这一次攻击的机会,他一定要打倒龙神。 “天法——四方同。” 金光内部的光芒慢慢被黑白色给取代,不再是光芒大盛的金光色,黑白色侵吞原有金光色。 黑白八卦在天空形成,笼罩住东海之滨上方的天地。 “张明他疯了吗?” 豫州君看到张明使用四方同那一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要真正的鱼死网破吗? 豫州君掂量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做不出张明的举动。 砰! 八卦开始崩碎开来,一片片碎片掉落到东海之上,张明一个人独留在天空之上。 筋疲力尽不足以形容张明,气若朝丝是他最好的写照。 龙神呢?被张明封印成功吗?四方同是世间最强的封印术,就算是龙神能躲避吗?。 巨大的龙鸣声再次响起,从天上各个方向响起,任何人都不出踪迹。 一道金光闪过,像是流星划过天际,给天地间人们极大的刺激感。 圣龙枪在英武男子前熠熠生辉,他的挺拔的身躯正对张明,亮金铠甲深处的七彩色,映照在张明脸色上,彰显出他的不堪。 “你输了,输的人应该付出代价。” 圣龙枪要刺下去的那一刻,一声龙吟声响起,一袭红衣挡住张明面前。 小小的身躯面对圣龙枪,没有半分惧色,眼神中只有哀求和泪光,诉说她最大的心愿。 第二十四章 大道 “无衣,你赶紧让开。这件事,我不能任由你任性。” 英武男子的开口没有冷冰冰的语气,相反更多是心疼的话语,他的蠢女儿,总是要做诸多无意义之事。 “无衣让开吧!不值得。” 张明看见眼前红衣女子,忍不住开头说道。 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不必再来。 我愿意。 “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要做什么,你管不了我。从前你总是说我傻,要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傻子。” 张明垂下他高傲的头颅,他知道,他对不起她。 “父亲大人,原谅女儿的任性,这真是最后一次。女儿愿意以自己的命换张明的命。” 龙神看着赵无衣因为内心痛快颤抖的身子,梨花带雨的面庞,他堂堂龙神的女儿,怎么会被人类小子给迷昏头脑。 “你的命?你的命不是我给的,你这样对得起父亲吗?张明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反但不能放过他,我还要他生生世世陷入无尽轮回之中。” 龙神的话语充满无情,对于敢冒犯神的人类,敢挑战整个海族的人类,他不能心慈手软。 “女儿知道对不住父亲,那女儿愿意用真龙之身替张明受过,请父亲答应。” 龙神没有想到赵无衣能说出如此绝绝的话语,她可是他最为心爱的女儿。 “你收回刚刚那番话,我可以让张明不堕入永世轮回,但是他的天格和性命是断然没有。” 赵无衣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一声话语给堵住。 “这是我最大的宽容,不要想做什么傻事,否则张明要付出更多。” 脑海中最后影像是张明被抽出天格,用天雷轰杀的场景。 “你不是给我证道吗?为何给我看这个。” 张明清醒过后,坐在阁楼台阶上,消化着刚刚出现的一切。 “你找到自己大道吗?” “我的道是画面中的我吗?” 四方书和张明的对话进行,他们各自猜想对方的心思。 “你仔细看看你的气格,发生什么变化。” 四方书的提醒,张明开始注意体内的气轮,没有往常灰白色,淡淡的黑色与灰白色交错,形成一个个全新的气轮。 张明惊讶于自身的改变,运转起自身的气轮,其中蕴藏天地之气浓厚超出他的想象。 张明能感受到这是他的力量,属于他的力量。 “感觉到不可思议,仅仅是观看一个影像,却深入其中。你会产生感觉,你就是其中的张明。对吗?” 四方书之话猜中张明的心思,他在四方书面前没有半点秘密,这令张明很苦恼。 “有因必有果,你就是其中的张明,你现在所证的道,不过是当初你选择的道。” 张明还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哪个张明,完全陷入一种困局,逃脱不出其中的圈套。 “那赵无衣呢?” “你日后会找到她,她会告诉你迷局的一切。” “元宁宁又算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元宁宁到底是什么,不是吗?” 张明顿悟了。 张明睁开眼睛再此醒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将近傍晚。 “殿下,你终于醒了。可把小橙子担心死了。” 床边旁一个满身都是纱布的人,手脚僵直不能动,只能四处挥舞,尤其是看到张明醒来,挥舞得更加欢快。 “等会,等会,你是谁?” 张明明显被这家伙的穿着打扮给吓到,不知为何,他想起遥远的狮身人面像巨大塔下的某种生物。 简直与眼前的生物一摸一样,只是面前生物还能动,讲着人话,让他十分惊恐。 “殿下,我是小橙子啊!我多久不伺候你,你就把小的忘了不成。” 小橙子的话夹带着一丝丝委屈,要是张明能一层一层剥开其中的纱布,甚至能看到纱布下隐藏的泪水。 张明愣了片刻,他摸了摸眼前人的手臂,能感受其中的温度,兴奋地把小橙子抱了起来。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张明念叨完这句话,想起了他和小橙子一起吹牛打跑的场景,追忆着往夕。 眼眶中的热泪不禁潸然泪下,张明想要擦掉,却腾不出手来,眼见热泪一滴一滴掉下去。 “小橙子,你不要太感动。我只是有感而发,我见到你活着,内心里面是真高兴。你怎么不说话。” “殿下,疼……” 小橙子吸了好几口凉气,拼命忍住伤口带来的疼痛,他殿下蕴藏深深的爱意,他难以承受。 张明连忙放开小橙子,看着他颤抖的身子,张明的嘴角抽动了好些会。 “不过,小橙子。你会不会还有什么后遗症吗?” 张明关心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强者,有能力人来说,失去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或许比死亡更痛苦。 “托殿下洪福,陛下亲自出手,把我从生死关头拉回来。至于修为不打紧。” 小橙子说得无关紧要,其中落寞之情,张明能感受得到。 张明要伸出手去安慰,还没碰到他的肩膀,指尖的刺痛感突然传上来。 张明确信没有人,给他的手指动过手脚,这股刺痛感从何而来呢? “你果然和我一模一样。” “是谁?你究竟是谁?” 张明被这声话语给惊到了,除了四方书外,他体内还有谁的存在。 “你的双手握住他的双手。” 又是刚才那个人的话,张明疑惑的眼神没有改变。 不过,他还照办了。一道黑白交错色的光从张明的手中到小橙子的手中。 小橙子眼神变得逐渐迷离,渐渐地从迷离到清明开来。 “殿下,殿下,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小橙子的话语十分兴奋,显然黑白交错的光给足小橙子足够的惊喜。 张明直到把小橙子送走,都不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小橙子结尾那句,“从今后,我又能跟着殿下了。”在张明脑海中不断回响。 “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 “你是刚刚的张明?” 声音没有再传出,像是沉寂一般,没有理会张明的话语。 “我不该动扰你这一世,只是某些事情,我要借用你的力量完成。” “赵无衣吗?” “你今后会明白,我会帮你成为当世之强。” “喂,喂,喂,你说话说完整啊!” 第二十五章 生死对 张明再怎么喊话,体内的声音没有回应,发现脑海中留下一部体术的奥义 同时,他觉察四方书与他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以往四方书不主动联系他,他能感觉到之间的联系。 四方书不存在,成为他心中的迷题,只剩下体术吗? 张明不相信体内的张明和四方书会消失,最有可能是他们陷入某种情况,他不能联系。 张明冥想脑海中的体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给他留这个,所有的一切凭空消失一般。 大量信息冲击张明的脑海中,他开始慢慢检索,体术的浩瀚像是星辰大海,他只能领会到其中的皮毛。 “天地万古,始于体。” 张明心声澎湃,他知道修习的第一步,四方书和原张明的一切,都要通过体术来寻找答案。 半日后,文乐阁 清晨是天地启明的时间段,同时体术对于时间段的修习要求非常严苛。 每日辰时是吸收天地晨气最好的时间,张明身处气格,更需要吸收天地之气,满足自身气轮。 体术与健体最大不同是体术对于气格要求极高,并不像健体一样。健体更像是普通人强身健体的法则。 体术更需要是与气格的搭配才能发出更强的实力,所以张明不得以每日辰时起床。 呼,吸,呼,吸。 张明呼吸匀畅,体内黑白交错的气轮慢慢运转,把天地之间的晨气吸入之后,转入气轮运转,晨气慢慢化为某种固态液体一般,滴入气轮之中。 张明运转将近上千回,体内的气息便得更加稳定,不再如往常浮躁。 修习不仅仅是修身,更是修神,张明终于明白体术中关于这段话的叙述。 滴,滴,滴。 张明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清晨的露水滴在他的左手边,旭日阳光已经升起,但是清晨的露水夹带着少许冰凉。 “这才第一天就睡着了,以后该怎么办。”张明忍不住自嘲道,他对于以后能否坚持下去,相当怀疑。 “你这天没亮便刻苦修习的精神长进不少,只是没修习到家。早上容易阴气重,容易受寒。” 张元礼说前不句很是潇洒,调侃他的儿子功夫做不到家,说后半句明显犹豫了,好不响才把结句说完。 “我可谢谢咯,你这次有什么事情吗?长话短说吧!” 张明的锐气遭到张元礼的打击,当然不会给他半点好脸色,至于张元礼后半句的关系,他选择性给忽视掉。 “今日你证道成功,我特地前往看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放心。” 张明不怀好意看了张元礼一眼,自己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他怎么比生活在自己体内张明和四方书更了解自己。 “不用怀疑,我还不至于在你身上,下禁制和封印。” 张明向来不相信张元礼的鬼话,他这么只能更加坚定张明怀疑的态度。 “你证道成功,身为父亲替你贺喜,你小子还不乐意不成。” 张元礼见到张明这小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好气打趣道。 “父亲大人对小子的关心,小子心领了,儿子虽然有几个问题想问父亲大人但是料想父亲大人的性格,儿子不讨嫌。” 张明搪塞张元礼的话语充满了随便,他敷衍张元礼的态度,旁人都能看出来。 宫侍们看到这俩冤家父子相互吐槽,默默转过头起,他们不敢掺合进去。 “你说说看,关于你证道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一两个。” 张元礼的豪爽出乎张明的意料,四方书和体内的声音消失不见,他心里憋了太多问题,想要一问清楚。 “张明怎么回事?” 此张明非彼张明,以张元礼的聪明,张明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果论,四方书一定天天念叨这三字,正如你所看到的一切,你跟那个张明分不开关系。四方书选择你,离不开这方面的原因。” “这正是你选择我的原因吗?” 张明追问道,他发现真正的谜底已经要被揭开。 张元礼点点头,证明张明的猜想是正确。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真得好好完成之前自己的遗愿,算是满足你和原来张明的想法不是。” “你能这般想再合适不过,不过别再修习时睡觉,我可看不出你的长进。” 张明脸色一窘,他应该早做好准备,说什么也不能让张元礼看到他的丑态。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要早做准备,上次证道大会的季希正式向你发出生死对,你必需要给我接着。” 张元礼威胁完张明一通,便拍拍屁股走人,他堂堂雍州之主,没必要来看自己儿子脸色。 生死对?张明对这个名词没有半点印象,把周围小太监喊话过来后,他直想骂季希的娘。 生死对原是上古时期,部落之间选出最强勇士的一种方式,由一人指定一人,完成生死决斗。 生死在当今的九州慢慢演变为一方对另外一方的深仇大恨,取得公正裁判,进行生死对。 张明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跟季希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难不成自己混蛋期间,抢他老婆不成。 张明四处打听都没有半点踪迹,自己跟季希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张明特地问季希的实力,跟李墨然不分上下。 张明的第一反应是推辞掉这次生死对,他没有四方书的保证,怎么敢一个人傻乎乎冲上前送死。 “殿下,这次生死对推辞不掉,季家方面找雍州境内十五宗,对陛下施压。” “施压什么?” “质疑,质疑陛下在证道大会偏袒殿下。但是我相信,殿下连李墨然都能击败,区区一个季希,就是徒增耻辱罢。” 小太监的话让张明不是很受用,他自己怎么赢李墨然,他心里有数。这次季希来势汹汹,更是生死对,自己拿什么挡他。 “证道大会第一名是谁?” 张明终于想起这茬,不会是他那便宜老爹给按上一个第一头衔,惹得人家不服,特地上门找场子。 “季希。” 张明额头快都形成川字,他季希拿了第一,自己还把李墨然打掉,硬生生给他减少强有力的对手,他还给自己来个生死对。 “意思是陛下给季希证道咯。” “应该,可能,大概,也许是这样吧!” 小太监说完断断续续,张明终于听清其中的内容。 噗的一声,最能显示张明的心境。 第二十六章 混元体 张明开始走向自救的道路,他现在能依靠只有体术,他不能干巴巴找张元礼放过他。 张元礼发现自己和四方书失去联系,自己头顶上的头颅该怎么保住呢? 随着张明对体术的了解深入,他发觉到体术的神奇之处,它在气格时,以吸收天地晨气充实气轮,在先格时,则是另外一番情景。 张明体会不到气格之上的情况,不过证道时四方书帮助他气轮全满,则帮助他距离先上只差一步。 生死对最人性化的安排就是季希没有获得先格,目前是气格满轮的状态,一但季希上升为先格,则生死对取消。 张明猜想只要自己把体术给修习好,自己未必没有反手之力。 长安府,季家。 “希儿,这次生死对你只可证明自己,切莫越界,你明白吗?” “父亲的话,儿子明白。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留那殿下一命。” 中年男子对季希信心十足,经过张元礼的证道后,季希觉醒季家的上古脉,实力与往常提升何止一大截,简直是质的飞跃。 不要说李墨然出手,就算先格之人与季希对战,季希都能不落下风,甚至更胜一筹。 这正是季家人为何同意季希开生死对的原因,季希想要证明自己,而他们也想确定季希的实力。 “张元礼以天格为你证道,于情于理你都受他恩情。” 季希父亲说的隐晦,季希听得出来,他离传说中的境界遥远,但季家不缺乏接近封天实力之人,对于封天的规则,他清楚。 他季希可不满足成为雍州诸多命格中一人,他要做雍州第一人,比张元礼更强。 文乐阁 “你们把这些放到一旁,还有中间给他空出来。” “搭个棚子怎地拖拖拉拉,不怕殿下责怪。” “大统领呢?请来时注意点礼仪,要是让大统领不高兴,你们……” 小橙子静养几天中,一应事务有小橙子的好基友负责。 用小橙子的话说,睡过一张床的,他相信。惹张明全身起鸡皮疙瘩,又不好意思驳了小橙子的好意。 “殿下,你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需添点什么吗?” 张明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望着文乐阁里里外外忙活的场景,点点头。 小橙子看人的水准还是不错的,能把这么多繁杂的事情安排秩序井然,省掉他不少麻烦。 刚想开口夸夸小李子,就见他带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自己。 “小李子,你昨晚睡的不太好?” 张明要给予下属一定关心,一心为他办事的人不多,他得珍惜。 小李子听到张明关心的话语,脸色一下子变红起来,轻咬嘴唇,含情脉脉的模样。 “多谢殿下关心,小的知道今日要为殿下办事,昨夜早早便安歇。” 张明受不了这小子扭扭捏捏,虽然早就不是个男人,但是成为一个女人,跟小橙子英武的样子差得也太多。 张明只好拍拍小李子的肩膀,以示自己的感动,便出去迎接雍州卫大统领。 这是大明宫仅此于他爹的狠人,他得好好摆出姿态,毕竟得求着他。 小李子看着张明远远离开的姿态,整个人身子都快瘫下来,“殿下走路的姿势真帅。” “小子张明见过王统领。” “殿下客气,我奉陛下之令,今日一定好好配合殿下。” 王清河对于张明的态度,相当受用,整个雍州都清楚,张明的性子是个无法无天的主,能让他摆出恭敬之态,可没有多少人。 王清河不清楚张元礼把叫到文乐的阁原因,他统领雍州卫,平常事物繁忙,哪里有时间陪他张明瞎搞。 要陪张明鬼混?还是要帮他处理什么棘手事情?没到文乐阁之前,他一直猜测着,直到踏入文乐阁门,他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殿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为难老夫。” “大统领客气,整个雍州没有一人比他大统领更合适,哪怕是陛下。” 王清河正视看了张明一眼,这小子终于有所改变。 他之前一直为张元礼可惜。一代枭雄,怎么生了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要是脾气火爆的自己,早就重新练号开始。 要是张明懂得重新做人,好好改造,那他王清河还真要鼎力相助。 “不知殿下练的是何种体术,这种规模,这个阵仗,想必陛下为殿下准备的体术,能让王某羡慕。” “混元体。” 张明犹豫片刻,说出“混元体”三字。对于体术的存在,他一定要保密,而这混元体就是体术气格内最重要的一门。 “混元体?” 王清河喃喃自语,对混元体的存在,他没有半点印象。他自称为雍州体术第一人,现在出现一种,他根本不认识的体术,面露尴尬。 他觉得自己在殿下面前的装逼失败。 “混元体好,陛下为殿下操碎了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殿下一定要珍惜。” 王清河昧着良心说出这一番话,黑色脸颊都出暗红色,掩饰不了他的假话。 张明不禁乐了,这糙汉子没有传说中的可怕,还挺可爱。 “事不宜迟,殿下请先开始吧!王某一定在旁好好帮助殿下。” 张明点点头,朝向小李子示意。 原本体术的修炼应一步一步走,所得根基更为踏实,修习路途没有捷径可走。 可随着生死对日期将近,张明没有时间选择缓慢前行,能开外挂的情况,他宁愿选择开外挂。 他季希让张元礼证道,不也是利用资源的行为,还是利用他爹的手段,来打儿子。这让张明相当不忿。 张明最后醒悟到,自己是雍州最有权,最有势二代,能用氪金解决的问题,要啥自行车。 便有今日的王清河到文乐阁的一幕,此外张明准备许多奇珍异草,把整个大明宫丹房里里外外给搜了一遍。 丹房长哪里能任由张明胡闹,真让这小子进去,估计能把丹房掏空,出去讨女孩子开心。 张明不是没有解决之道,对丹房长逼自己用杀手锏,他可算把那老家伙给记住。 “娘,儿子真是想好好上进,可那丹房长不让。” “明儿心意,为娘清楚。莫说你的上进之心,就算你真拿去讨女孩子欢心,娘也是支持。” 第二十七章 开骨上 张明面对文乐阁的的大阵仗,表面上不以为然,腿脚的颤抖暴露内心慌的一匹。 因为是他一手安排,他更明白今日混元体的修炼难度。 混元体不同于寻常体术,需要一步一步从身体各个方面修炼,来达到体术修炼的效果。 它跟体术修习方法相同,以修气来完成身体的修炼,但混元体不同是开骨。 寻常人骨骼出生时期定型,以后成长逃脱不出幼时的框架。体术要求不同,他要求修习者不同时期,便需要对其骨骼进行开骨。 开骨的过程相当于一次拔苗助长,所以需要奇珍异草和通天人物从旁辅助,减少开骨带来的伤害。 张明若想完成混元体的修炼,躲避不了开骨的环节。 张明想到画面中原张明身躯伸长数千丈,一人面对滔天洪水场景,眼神出现一股火热。 张明招呼剩下的宫女和小太监出去,他不想赤裸上身,被一大堆人看见。 上一次证道大会时,自己全身暴露的场景,哪怕他晕倒后,回想起感到十分羞耻。 “小李子你怎么还待不走?” 小李子把周围的宫女和小太监招呼出去后,一个人静静待在一旁。 “小的,还想看看殿下有啥吩咐。” 张明看小李子眼神越来越奇怪,自打他来服侍自己后,自己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甚至他有一种可怕的猜想。 “不用了,你也退下去吧!我和王大统领足够应付。” 小李子恋恋不舍的神情,让张明触目惊心。看来得早日把小橙子换回来,这小李子太可怕。 王清河一脸打趣看到张明,他哪里看不出小李子身上那点猫腻。未曾想到,自家殿下魅力相当大。 “统领不要笑话小子,现在开始吧。统领按照纸上所书,一步一步即可,若中途出现问题,统领可按情况处理。” 王清河接过张明手上的纸,阅读其中的内容。 随着内容的深入,王清河罕见皱眉,他身为雍州卫统领,大风大浪他都见识过。 对于张明的做法,他不赞同。即使他不清楚混元体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术,但是按照张明的修炼方法绝不是一气格所能承受。 “殿下,臣不敢称自己对于体术钻研多么深刻,也算是小有成就。你这般做法着实太过冒险。” 开骨的情况不是没有遇到过,王清河修炼的体术也需要开骨。 可开骨的情况都是鸿格,始格之后的事情,体术不满足境界需要,肉体需要进一步强化,满足自身战斗力。 张明连先格都未修炼到位,以他的身体素质和气格,抗不住开骨的疼痛。 “大统领莫非不相信陛下吗?” 张明感动于王清河替他着想,只是混元体的修炼绕不开开骨,他不会质疑体术会坑害他。 原本张明能修炼体术成为人族第一,他为什么不能呢? 有付出就一定有收获,连半点风险都不敢冒,自己有何本事能挑战张元礼,找出问题的答案。 王清河内心疑惑久久不能消散,他不会质疑陛下的能力。既然张明修炼混元体,并且让他开骨,自有张元礼的道理。 只是术业有专攻,王清河自认为体术方面,张元礼的认识是比不过自己。 “中途若有意外,还有统领大人的存在,莫非我连统领的能力都相信不过。” 张明见到王清河仍在犹豫,只好耐心劝说。没有王清河的帮助,他没有半点开骨的把握。 “好吧!” 王清河长长舒了一口气,答应帮助张明。 毕竟只是气格的开骨,若有意外,王清河有能力帮助张明,减少损失。 张明见到王清河同意开骨,内心的颤动又开始了。 他说服王清河,也是说服自己。 张明把衣服脱去,慢慢走进药鼎之内。 药鼎内古老纹路随着张明进入,开始慢慢浮现开来。 丹房长得到皇后娘娘的吩咐,为张明办事倒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把丹房最为神奇的药鼎给拉出来,按照张明的要求,练就养元汤。 养元汤不是寻常的汤,更是一种药浴,给修习者培基固原的药浴。 张明要通过养元汤把体内的气格调整到一种绝佳的状态,以应对之后的开骨。 大宗派一般不会配养元汤给弟子们,因为养元汤的材料珍贵,且耗费时间长,取得的效果并不值得。 张明弄这一口养元汤,只是今日的一小部分,他可是立志要把整个丹房给搬空的男人。 随后王清河见证一个败家子的修炼方法,能氪金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自己精力。 最后张明吞了吞口水,面对前方药鼎。药鼎内银红色药浴不断冒着气泡,光是远远站着都能感觉到其中的滚烫。 王清河的哈欠停下来,睁大双眼看着张明接下来的做法。 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彰出他信心不足,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张明会作何选择呢? 张明犹豫片刻,还是走进药鼎之内。 火辣辣的疼痛在张明皮肤展开,蔓延到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更为张明惊恐是疼痛穿过皮肤层,进入张明体内。 张明的肉体和骨骼都能感受到疼痛,且体内的疼痛与体外不同。 皮肤面是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体内的骨骼和肉体更像是尖刀插入一般,分解着体内原本的构造。 张明不能用气格用抵挡住疼痛,相反要催动气轮更好吸收药浴,使疼痛来得更加强烈。 “殿下忍住,成败在此。” 王清河的声音使差点疼晕过去张明,瞬间清明几分。 张明发现自己体内发生巨大的变化,原本骨骼和肉体之间的发现形状的改变。 这种改变慢慢持续着,随着药浴的时长慢慢改变。 张明之前所做的工作,在此刻显示出作用。药浴的吸收变得更加有效,皮肤层能挡住的疼痛更多,且催化皮肤承受力进一步增长。 王清河估计药浴的时长,长达一个时辰。张明能否忍住药浴带来的疼痛,他心里拿不住底。 张明若是半途而废,原本药浴打开肉体和骨骼的分离仍在继续,会对张明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是他反对张明开骨的原因,要以气格的肉体挡住开骨的疼痛,终究是太难了,难怕张明前期做了这么多工作。 “王统领,再过一个时辰,记得纸上所书。” 张明在王清河思考间,喊出这句话。张明的思想仍保持清醒,没有被疼痛给取代。 或许,张明真的能开骨成功,王清河开始坚定这个想法。 第二十八章 开骨下 张明遭受有始以来最难熬的一个时辰,药浴的威力正在慢慢显现,不同于一开始的凶猛,变得更加难缠。 张明身上出现不同于疼痛的感觉,痒,麻,甚至于情绪变得更加暴躁起来,难以控制自己待在药鼎内。 王清河一个时辰内紧紧的盯住张明,从中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变化。 看见他的身子开始一颤一颤,指甲深入肉里,努力保持意识的清明,没有半分要放弃的样子。 “果然变了许多。” 王清河佩服张明的忍耐,光凭这份勇气和耐礼,他相信上次证道大会张明是依靠真实实力赢得李默然。 他倒是有些遗憾,没有看证道大会中张明的表现。 王清河的思想云游天外,并没有减少对张明的关注。 开骨的过程,王清河能帮助张明的地方不多,尤其是肉骨分离的阶段,只有依靠张明自己走下去。 王清河要时刻注意张明肉骨分离情况,以便做出最合适的决策。张明的生命和身体是他首要保障的目标。 王清河并不看好张明能闯过这一关,他要做最坏的打算。 张明的意识开始出现模糊,即便他拼命用指甲抓着自己的肉,可更多的疼痛感,只能使他意识模糊更快。 他见到自己慢慢走向河边,河边的深水开始淹没他。他完全没有溺死的恐惧,只是漫无目的走下去。 他要走向死亡。 张明见到一根芦苇,轻轻的芦苇在他眼前晃荡,晃荡。他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身处深水中,他拼命抓住芦苇。 他不想死,他要抓住芦苇求生。 张明伸出手抓住芦苇,要抓住他唯一的希望,却发现芦苇越漂越远,消失在他视野当中。 “啊!” “张明,一个时辰已经过去。立刻运转的气轮,放开你身体的戒备。” 张明猛的睁开双眼,他知道仍在开骨,刚刚深水和芦苇是自己意识出现…… “张明,还不运转的你的气格。” 王清河的喊话,把张明的意识拉回现实当中,他现在没有瞎想的时间。 张明开始放开身体的控制权,由王清河接管。 同时,加快体内气轮的运转,把源源不断的能量汇入骨骼之内。保护骨骼在开骨的过程中不受伤害。 实际上开骨更难是如何保护开骨过程中,对于骨骼的损害,只有保证这一点,开骨才能算是成功。 王清河的全神贯注为张明开骨,张明的骨骼像是一块材料,等待着王清河的雕刻。 越是到这个时刻,王清河精力放到张明骨骼上。张明可是挺过最难的环节,自己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王清河的力量源源不断进入张明体内,慢慢改变张明骨骼形状。同时王清河把命格的法则放入张明骨骼之内,于张明气轮进行交融。 王清河目的不仅仅是开骨,他要张明变得更强,他对这位殿下的想法改变后,他要送自己的一份礼物。 “咦。” 王清河命格法则进入张明气轮之后,发现与常人不同的气轮。 黑白交错的气轮,以及气格的开骨。看来还真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陛下为张明费劲心思。 张明放开身体的控制权后,觉察体内的气轮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这股巨大的力量是一种咒文。 巨大力量印刻在自己气轮之内,使自己气轮超乎气格局限,甚至连天地之间的一些能量,都能进行沟通。 王清河没有打算把力量给张明,他给张明这份礼物,比张明成就先格更有意义。 王清河一边改造张明的骨骼,一边为张明的气轮印刻命格法则,忙的不亦乐乎。 “呼,呼,呼。” 张明松了长长的一口气,全身疲软下来,躺在药鼎内。 “今日,你倒是累得不轻。好好休息,明日,你会明白今日的收获。” 王清河看见张明要死要活的模样,还是开口安慰他一番。张明今日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他很满意。 “大统领今日恩情,张明铭记在心,改日一定好好报答。” 张明话语直接,他清楚王清河给他带来什么,令他的实力拥有一个恐怖的增长。 “你这话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他得多高兴。时辰不早,我便先回去。” 张明见王清河要离开,想要起身送王清河离去,却发现自己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不必了,你好好养着吧!” 王清河把张明给按下去,讲完这一句话便飘飘然离开。 张明躺在药鼎内,仰望满天星河,似乎想到什么。 “可算走出第一步。” 张明松了一口气,躺在药鼎睡着了。 长安府,仙道山 “仙师,属下探明张明前几日确实上过星河宫,且星河宫的星象出现巨大变化。” 白发男子依旧修剪盆栽,没有理会下属的汇报。但听到星象发生变化时,拿剪刀的手明显停顿一番。 “上次的事情处理干净吗?张元礼不会追查到仙道山吧。” 白发男子的语气平淡,却给下属极大的压力,他明白白发男子的可怕。 “处理干净,舍弃不少暗线虽然可惜,但能保证张元礼不会追查到仙道山。” 白发男子感到天气些许热,脱下身上的道袍,抛开一旁的下属。 “张明和季家那小子下生死对?” “是的,过几日要开始。” 白发男子想到某些事情,扑哧笑了出来,他要亲自去看看张明。 “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看生死对。” “仙师你身份尊贵,何必以身犯险。” 白发男子清楚下属的意思是什么,张元礼肯定会出现生死对上。一但发现自己的存在,张元礼一定会不顾一切追杀自己。 “我不怕张元礼找到我,只怕他自己都焦头烂额呢?” 白发男子拍了一下下属的肩膀,想到某件事情的发生,让张元礼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心底里忍住的笑声,又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下属听着白发男子的笑声,不禁浑身战栗,他清楚笑声的含义。 张元礼啊!张元礼啊!你怎么还不死。 第二十九章 少年意气 张明再一次早起吸收天地晨气,拥有第一次经验之后,张明早起修习熟能生巧,比之前生疏,容易得太多。 唯一阻挡张明坚持修炼的原因,不再是修炼时的困难,而转变为早起。 “明儿,明儿,你怎么又在院子里睡觉了。” 赵红妆拍着张明的脸颊,一脸心疼的说道。 早晨寒气重,张明身子骨又弱,他怎么受得了。 张明睁开眼看见亲妈垂泣,别着头不想让他看见的模样。 张明古今无波的内心出现划痕,他开始心疼起自己这位老娘,也许张元礼有说对。 赵红妆是真爱他,真关心他。 “娘亲,儿子努力奋斗,你应该高兴才是,再哭就不吉利了。” 赵红妆听出张明安慰的意味,当下擦干眼泪,不再哭丧着脸。 “明儿说得对,为娘高兴才对。” 赵红妆抚摸着张明的脸,真心感受到他的不同。 她明白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张元礼安排,可她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受这些苦。 自己够对不起他,赵红妆情愿张明做个无忧无虑的二代。 张明和赵红妆母子俩伤感没叙述完成,被刚迈进门张元礼给撞破。惹得赵红妆眼神攻击自张元礼进门后,没有停止过。 “红妆,明儿,想来我来得不巧,那我先回垂拱殿处理政务。” 张元礼在家庭地位一落千丈,他晓得都干了些什么事,自然不愿意遭到夫人和儿子两面夹攻。 “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我们一家人好久不曾一起吃饭。” 赵红妆没有给张元礼半点好脸色,说话方式都冷冰冰。 张元礼不能反驳自家夫人,只好瞪眼张明,张明觉得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文乐阁内圆形餐桌久久不曾开张,张明一家人记不清多久没一起吃过饭。 张明没有感受到家的温馨,相反鸿门宴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明儿这几日辛苦极了,娘都看在眼里,不像某人安排儿子参加生死对。一个雍州君连回绝那些老家伙都做不到。” 赵红妆的话语夹带火药味,张元礼还未尝过饭菜,远远就闻得出来。 “娘,别再说爹。这一切都是儿子愿意。” 张明看见张元礼脸色阴沉得越加夸张,赶忙出来打圆场。 张元礼要是真愤怒的话,连亲儿子都不放过,自己得多爱惜自己一点。 “生死对不能取消吗?” 赵红妆闷半响后,还是问出这句话。 张元礼夹起碗中的菜,默默咬了一口,便把竹筷放下。他老婆煮下的饭菜,给他特地加餐。 他咬着牙都要吞下去。 “明儿就算不敌季希,我帮季希证道,他季家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张元礼给赵红妆吃定心丸,他是洞若观火,只怕张明和赵红妆迷在此山中。 “万一我儿不敌季希,因为你给季希证道,你该如何。” 张元礼差点把刚才饭菜给咳出来,他夫人爱的盲目,连证道大会的规矩都忘了吧。 季希赢得证道大会,自己当然得为他证道,况且你对自己儿子就这么自信吗? 张明被赵红妆说得不好意思,他能赢季希是一定的,只是人要谦虚。 “那依夫人之见?” 张元礼摸清楚他老婆的意思,想要敲竹杠就尽管开口,这点要求,他还是能答应。 “把那季希给我废了。” 噗!噗! 张明和张元礼都噗出声,他娘这么生猛吗?直接把季希给废了,自己不战而胜。 这种方法的确有可取之处,张明含情脉脉看着张元礼,他觉得自己亲娘做法,我看行。 张元礼的嘴角不断抽动着,他似乎想起自己未娶赵红妆那段日子里,赵红妆的诸般传奇。 “夫人的想法确实有一定操作空间,但是明儿需要多加锻炼,季希是一块很好的试金石。我们作为长辈,就不要横加出手。” 张元礼勉强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他响尽早逃离这顿饭。 “你给季希开过挂,是不是也得为明儿留条后路。” 赵红妆出现许久不曾展开的笑容,像是某种计谋得逞的狡黠。 张元礼懵逼了…… 太徽殿内 “咳咳,你娘的意思,你我都明白。我倒是没料到,你把王清河叫去是为了开骨,看来四方书之能远超我想象。” 张元礼掩饰刚刚被赵红妆算计的尴尬,开口转开话题。 张明没好气蹬了亲爹一眼,自己一举一动不都在张元礼观察范围之内,他还装什么不知道。 张元礼没好气拍了张明的额头,他要好好教育他,树立自己父亲的尊严。 “你娘的意思,我就不用多说。我觉得多此一举,昨日王清河命格的法则,足够你好好领悟。” 赵红妆刚刚提出张元礼利用天格给张明气格,铭刻上天格法则。这种蕴含天地伟岸之力,能帮助张明获得强大的助力。 获得收益远超乎张明的想象,这是赵红妆安排张元礼吃饭的目的。 赵红妆建议,张明不是没有好好考虑,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明白。 命格能带给他力量,足足好几日他都不能好好掌握,甚至给他带来些许麻烦。 不能完全掌握的力量,对于修习者有可能是弊端。张明通过这几日的修习,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母亲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有些事情过犹不及,做多就是添麻烦。” 张元礼对张明这番话充满了欣赏,表面却对张明不置可否。他不能让这小子骄傲。 “你能这种想法,说明你长进不少。” “还不是某人特别的关爱,不长进点,这条命早没了。” 张明的冷嘲热讽给张元礼的心里插上一刀,他想说出一些话,却哽住喉咙。 张元礼看到张明拿自己的打趣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张明已经十五岁了,已经算是个大小伙子。 自己十五年却是没做到父亲的职责,自己对他是否太过苛刻。 “你若是不想生死对,便不要罢了,没有人可以逼你,哪怕是季家那些人。” 张元礼这番话让张明措不及防,这算是临时散发的父爱吗? 张元礼有这个自信推掉张明的生死对,哪怕按照赵红妆的想法,把季希给废掉,对他而言,也是轻而易举。 他在雍州的名声,本身就臭名昭着,多加一条。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关系。 “不必了,生死对嘛!这不仅仅是你所需要,也是磨炼我的一个平台。我是要成为超越你的男人,他季希算什么。” 张明意气风发的神采,让张元礼动容,他的选择或许没有错。 第三十章 勇敢吧 文乐阁内 张明静坐在床榻上,慢慢催动体内的气轮,感受其中命格法则。 他能体会到气轮因为法则带来的不同,黑白交错的气轮变得更加浑厚,甚至感受到天地之间的一丝不同。 命格是最接近封天的存在,拥有命格的存在,虽然不能像天格一般掌握一方天地,但是能通过命格调动天地的能量满足自己。 张明通过气轮内命格的法则,能对天地间伟岸的力量,进行窥视。 他终于明白强者能受九州所有人的追捧,封天能成为一州之君。 仅仅以他个人的感受,便能感觉到封天的实力是多么令人艳羡。 难怪张元礼背负诸多恶名都要成就封天,比起那些虚名,真正的实力才是最重要。 幻想的结束,面临首要难题就是如何利用王清河的馈赠,命格的法则。 张明清楚这是他的一大助力,如果能充分利用它,他的战斗力能得到一个质的提升。 命格对张明始终来说太过遥远,相当拿到一个宝物,却无处施展成为张明最大的烦恼,这正是他拒绝张元礼的天格印刻原因。 “还是得靠体术来解决问题。” 张明轻叹一声,对于命格法则他更愿意看作日后的投资,要是到鸿格,始格,始终能用到命格。 目前最大的拦路虎是季希,他的体术能就是最大的底牌。 季希经过张元礼证道后,实力提升到多么恐怖的层次,张明不缺乏想象,起码不比李墨然弱。 自己若想击败他,还真得好好把混元体给修炼成功。 张明自从前几日开骨过后,没有再修习过体术,每日重复着练气法门。他要保证身体不留后遗症的情况,再好好修习混元体。 王清河明白张明的急不可耐,否则不会选择开骨,但是他有必要提醒张明一句话,刚过易折。 以开骨提升战斗力,本身造成伤害需要弥补,近阶段还是需要好好静养,保护自己骨骼。 张明听从王清河的话语,他自己打算好好摸清楚命格法则带来的助力,放下对混元体的修习。 “开骨之后仍有不少路要走啊!” 张明回忆脑海中关于混元体的修习,头脑不禁发涨。 混元体最难部分是开骨,自己成功后,原以为之后道路就轻松,未曾想到混元体之后的内容的繁杂。 远远超乎张明的预计,愿以为生死对之前能完成对混元体的修炼,现在看来是自己乐观。 长安府,季家 季希正待在季家演武场,整整三名先格的魁梧男子,把季希围个水泄不通。 “希儿这么拼,太过了点。一时之胜固然重要,太过绷紧显得不从容。” “父亲说的是,希儿心情可以理解。他把李墨然把做最大的对手,未能亲自打败他,是他最大的遗憾,方有今日的拼命。” 季希父亲和季希爷爷站在演武场旁,看着季希能以气格对战三名先格不落下风,内心十分骄傲。 他们不认为张明能有什么资格,季希是他们季家年轻一辈的领头人,外加证道的上古脉和天格蕴藏法则的力量。 连他们都看不出季希的极限到底在哪,但绝不是张明,李墨然等辈所能及。 “你要跟希儿说明,此次生死对胜便罢了,万万不能把张明……” “父亲大人嘱咐,儿子明白。早早便嘱托希儿,一定要留下一线。” “那便好,那便好。我等封天已然是无望,倒不如把所有一切压在希儿身上,我季家为什么不能成为雍州君呢?” 季家男儿的雄心壮志,张明体会不到,他现在对混元体的修炼仍是一筹莫展。 体术对开骨要求极高,否则便不会要求张明在气格时进行开骨。 张明面对初长的幼骨,日渐紧逼生死对的日期,他只能选择强行硬上。 “你这般境地倒是和我当初相像。” “大哥,你终于出现了。” 张明幽怨的话气让体内声音沉默了,自己撒娇难道是这个样子吗?他怀疑人生。 “你别不说话啊!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我没安全感。” 张明接连喊叫,他可不希望说句当初情况一样,便又失踪。 “你还是正常点吧!我一想到自己语气是这种模样,我一世英明不就毁在这上面。” “现在这个世界还有人认识你吗?” “应该没有。” “那你说什么!我名声都臭成这样,我都不介意,你还什么一世英明。” 体内声音吃了瘪,真是无可奈何。讲话的人是自己,他得忍着。 “这部体术是你的吗?” “四方书可没有这么好的体术。” 体内的声音讲到这句话充满了骄傲,他当年就靠这部体术纵横天下,哪怕是真神面前,他也没有丝毫胆怯。 “这么厉害,还不是被龙神一回合给打败。” “你不用小声嘀嘀咕咕,你心里究竟想些什么,我是一清二楚。” 张明真想给自己抽一巴掌,他怎么忘了这些人的尿性,自己完全没有秘密可言。 “你的开骨完成得不错,结合你体内的命格法则可以修习混元体。” 体内的声音解决张明困惑已久的问题。 只要能修炼混元体成功,那么对战季希,他便有了巨大的把握,这次他要依靠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我体内的命格法则到底要怎么用,如何把利用到混元体修习上。” 这是张明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他对命格法则毫无办法,没知道是一座金山,却没有半点开采的方法。 “你修习混元体时,把自身的气轮保护幼骨,等到你气轮能量不够时,命格法则会自动填充,应该足够你修习混元体。” “就这么简单?” “难不成得多难不成,赠你命格法则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送你这份礼物,对你现在是最合适的礼物。” 我恨,张明发现徒劳好几天的答案,原来就是轻轻松松的问题,完全可以提前几日修习混元体,不至于到现在如此被动。 “如果,我拿天格法则效果会不会更好?” “你这不是问白痴问题吗?天格法则自然比命格法则强上许多,更有利你的修习。” 我恨! “你喊话归喊话,你踢墙角干啥。” 第三十一章 张明,请赐教 一个天格法则能帮助张明在混元体的修习上走多少捷径。 张明了解清楚后,他想找张元礼好好商量一番。如果他儿子输得太难看,身为老子的他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你这几日跑到什么地方?” 失去天格法则不成大事,反正有命格法则顶着。 但是四方书和体内声音的消失,让他很焦虑了,他最大的底牌和筹码就是四方书。 “没什么,跟四方书抢夺你身体的控制权而已,你习惯就好。” 等会?抢夺我身体的控制权,还让我习惯就好。张明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原因是这个。 “你们俩不能好好安歇,帮我成神吗?” “你想得倒美,幸亏你是我,否则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说话的余地吗?” “你说话这么可怕吗?” “唉!每件事物的存在都有他的意义,四方书寄托你身上,我寄托你身上,都有我们的目的。” 张明的后脊骨发凉,他觉得不应该了解这些秘密,他想抛弃掉这段秘密。 “换做他人,我可能直接夺舍,但你是我,我也就没必要下这种手段,况且……” 张明被况且两个字给吸引住,还有什么能让这位连神都不怕的强者投鼠忌器吗? “张元礼这人看不透,我没有把握夺舍,四方书也是因为张元礼的存在,对你……” 张明对体内声音的省略,感到十分恐惧,难不成张元礼还保护了自己。 “你的意思四方书也会把我夺舍?” “这倒不会,他就是一本书而已。你对他而言是寄主。至于他目的是什么,古往今来还没有任何人能知道。” 九州还真是个人吃人的世界,没有一个人善茬。 “我应该相信四方书,相信你,还是相信张元礼?” “你应该相信你自己。” 五日后,长安府 陈坊主吃了证道大会的亏,这次准备充足重新开了生死对的盘口,吸引整个长安府的赌徒。 毕竟张明和季希二人的赌局吸引力太大,他们二人占据长安府头条将近好几个月。 尤其是季希证道大会获得第一后,由张元礼亲自证道,觉醒季家上古脉,风头一时无二。 呼声远远超过李墨然,成为雍州气格年轻第一人,尤其是季希向张明发出生死对,更是激起长安府近些年来最大的瓜。 张明的传奇从证道大会开始崛起,吸引长安府所有的目光。 陈坊主更是放出小道消息,张明前几日上过星河宫,不仅踏过万星门坎,甚至上过星河台。 这些消息给张明能赢得生死对理由提供有力的支持。 万星门的坎和上星河台,对气格巅峰人来说,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传奇。 再说,张明完全可以找张元礼证道,这样一来,季希对张明天格法则优势更是无往不利。 整个长安府都对生死对充满了好奇,究竟谁是雍州气格第一人你呢? 大仙宗,望远崖 “少爷,你不清楚外界都怎么对评头论足。还把季希那种小人放到你之上。” 书童对长安府诸坊的人排名,相当气愤。他家少爷又没跟季希打过一架,凭什么认为季希能赢过李墨然。 李墨然并没有因为书童的话而生气,对于张明和季希生死对的结果,他也是相当期待。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书童为李墨然心胸豁达,感到敬佩不已。 “自己心胸豁达吗?”李墨然开始产生质疑。 星河宫,星河台。 “师妹,张明和季希的生死对开始了,你打算去看看吗?” 元婠婠看见元宁宁观星星出现恍惚,为她的苦累心疼,想让她出去走走。 “不必了,那家伙没有星星好看。” 元宁宁回答元婠婠的话语,俏皮话语让元婠婠猜测不出元宁宁的变化。 “那你好好休息,不必天天沉迷星象之中,没有人逼你前进。” 元婠婠看到元宁宁听到张明二字,身体中莫名颤抖,没有打破她的口是心非。 仙道山 “仙师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不必担心张元礼。现在出发看看张明和季希的生死对吗?” “你觉得张明能赢?” “仙师心里有了答案。” “也对,也对,张明赢不了,白费我诸多心思。” 长安门再此聚齐风云,没有证道大会的人山人海,却也添了不少人声鼎沸。 张元礼没有出现,明是非主持今日的生死对,王清河带领雍州卫保护会场的安全。 “雍州卫都亲自出动,这是何等场面,比证道大会不遑多让啊!” “证道有什么精彩,今日生死对才是重头戏。”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今日的生死对的风头超过证道大会,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 张明给他们的奇迹才是最大的看头。人们都喜欢废材崛起的故事,但对于强者无敌,惩奸除恶的故事更为钟爱。 文乐阁内 “殿下能胜李墨然,一定也能胜季希。小的相信殿下的能力。” 小橙子依旧包成木乃伊的模样,站立在张明身旁为他加油打气。 张明估计自己的底牌,比证道大会的懵然,他多了几分自信,一切都是处于可控,不像四方书时的茫然。 “人家季希可没想的这么弱,心里憋在一股气,把我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 张明吐槽小橙子安慰之言,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讲,他自己都没绝对把握能胜季希。 小橙子笑了笑,掩饰殿下戳破谎言的尴尬。 “不过,是非成败还是得看结果,不是吗?” 长安门,生死对场 “生死对,张明对季希,双方入场。我再次重申此次生死对生死不论。” 明是非主持生死对场,没有上次舌灿莲花,冷冰冰的话语让全场相当不适应。但符合生死对的标准,本身你死我活的战争,又何必温情脉脉。 张明和季希同时踏入会场,双方的眼神都没有离开对方。那股子阴狠劲,场面人都能感受到。 “我季希,请赐教。” “张明,请赐教。” 砰! 客套完完后,张明和季希同时冲往对方,开始交锋。 第三十二章 上古脉 张明的速度极快,他知道自身的优势在哪,并不打算跟季希玩远战。 他不清楚季希到底有多少像大落日剑的底牌,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季希打倒。 季希对张明的反应早有预料,上次依靠肉身把李墨然耗死,他不会犯同一个错误,不过他要见识张明引以为傲的体术到底有多强。 砰!砰!砰! 季希的手速和脚速明显快上一筹,手中拳头打到张明身上,张明没有反应的空间。 张明硬生生扛上一拳,闷哼住拳头带来的冲击,乘势打出一拳。 季希打上张明一拳,不可避免两人身子要接触。 张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时间点,全身力气集中在右拳,左手拉住季希的右手。 砰! 一声胜三声!张明的一拳给全场极大的震撼,即便他们不是季希,感受不出张明的一拳带来的伤害,但光凭这个声音,就比季希强上一三倍不止。 噗! 季希连忙退了五步,体内的五脏六腑被锤炼一番,原本的防御手段全部塌陷,抵挡不住张明的一拳。 “好手段,好手段,难怪李墨然会输给你。”季希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张明不会给放松的机会,他要一股作气拿下季希。 季希的手段可不止这些,他到底会拿出什么呢?众人的猜测看着越加接近的张明,他们期待。 季希慢慢站起身来,没有理会呼啸而来的张明。 拳脚之道,始终是小道。真正的大道,就让你张明见识见识。 呼,呼,呼。 絮风吹起几点烟沙,会场被高阳照射的白光熠熠生辉,添几分战场萧杀之气。 会场上的白光被逐渐变暗黑色取代,整片会场的白玉石板被反映出暗黑色。 时间短短数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铺满整个会场。 “这是?影缚。” 明是非盯着会场的变化,慢慢念出影缚二字。看来证道大会的后续,比李墨然和张明那场,更加让人意外。 “李墨然的大落日剑,季希的影缚,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多了。” “影缚应该是季希那拿出对付大落日剑,现在用到张明身上,真是令人唏嘘啊!” “大落日剑对影缚虽然精彩,但哪有张明对季希来得令人期待,这才是重头戏。” 张明与季希仅一米之距,却止步不前。 “你慢了一步。” 季希抬起头,正视张明的拳头,眼神锐利刺痛张明,季希的确走到他的前头。 自己的一拳打中季希,怕是在他预料之中,他是想以此来吸引自己,乘胜追击中了季希的招数。 张明拼命扭动身体,发觉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禁锢更加牢固。 蹬,蹬,蹬。 季希的脚步声对张明格外刺耳,仅仅一米的距离,季希走了三步,每一步都给张明极大的心里压力。 张明平稳的心境开始乱了,受到季希的影响。他自己都说明不出,为何自己内心慌乱到控制不住。 难到我真的敌不过季希吗?就我这么一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人,有什么资格跟季希从小修习到大做对手。 “影缚束缚不止手脚,还有他的内心,一但心神乱了,整场战斗的胜负,你觉得在谁的手里呢?” 明是非一针见血看到场上的情况,点评季希的战斗意识,一个小小的圈套便让张明中招。 即便张明那一拳效果多么强,但胜负在后手。 “明大人看事物浅了,殿下的手段不止是这些。战斗意识本身需要培养,多吃几次亏,迟早会长大。” 王清河的开口让明是非相当意外,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那么支持殿下。能打败李墨然的手段,不一定能胜过季希。 王清河身为雍州卫统领,对此应该更清楚,从哪里得出结论,张明能抗下季希这一波影缚。 “明大人若是不信,你我打个赌如何?” “王大人这么说,明某倒是感兴趣,愿意和王大人赌上一赌。” 两人相视一笑,纷纷为自己举动感到有趣,好久未曾有过争强好胜的心思。 “张明输了,李墨然被这种人给打败,真是不甘心啊!” “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没看出来,乖乖被影缚束缚住,接下来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若没被影缚给束缚住,凭借张明刚刚的拳力,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可惜,着实可惜。” 观众席上再此议论开来,对张明的表现不满意。原本龙争虎斗的场景成一面倒,不会给人愉快的观感。 “仙师结局以定,我们可以离开吧!” “你小子眼光要是还不长进点,我可要把你好好洗洗。” 白发男子对自己下属调侃道,这个张明给自己的惊喜太多了。 “你输了,放弃无谓的抵抗吧!” 季希这句话一直在张明脑海中回荡,给张明时刻洗脑,让他明白失败者的身份。 张明脑海中的清明被扰乱,季希乘这个机会,慢慢拔出手中的长剑,对准张明的肩膀处,直直插上一剑。张明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要告诉整个天下,他季希才是证道大会第一,雍州气格第一人。 “你的手段还有什么没使出来,一并使出来吧,等会可没施展的地步。” 张明低下头来,看到长剑在肩膀处带着鲜血慢慢流出,冷哼一声说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 季希拔出长剑,找准心脏区域一刺。 “希儿不可!” “季希,你胆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意味却相同。 铮,铮。 “怎么可能!” 季希的长剑被张明左手握住,动弹不得。他见到张明的笑容,紧接着整个人的身体像是乍起雷风一般,被席卷出场内另外一边。 张明瞬间暴射而出,速度像是紧绷而出的急箭,跟上季希飞出而出节奏。在上空中为全场开展打面团表演。 砰!砰!砰! 一大堆烟尘飞起,挡住张明和季希的身影。结果究竟如何,成为全场的焦点。 “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的确比我强,若是没有证道之前的我,不如你。” 季希下方的白玉石板一道道裂痕纹路吸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张民的攻击果真生猛,这白玉石板可是能抗住元格,鸿格的打击,就这么被打破。 季希现在虽不成人样,但是能挡住这一击,不见得会输给张明。 季希皮肤上淡青色纹路慢慢浮现,恢复他刚刚遭受的打击。 “张明,让你见识我季家的上古脉吧!真正的战斗现在开始了。” 第三十三章 胜负 张明没有能力对季希进行下一轮进攻,这是他忍受季希讲废话缘由。 他和季希都处于筋疲力尽的范围,开始短期的休整,他相信刚刚轮番攻击中,季希受的伤绝比他重。 双方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张明表现挺好,我明白张元礼大致想法,走吧。” 白衣男子吩咐下属一句后,便消失在人群中。 过一刻钟后,几道人影围住刚刚白发男子站立之处,并无发现诡异之处,可疑之人。 “还是来晚一步。” 观众席上,季家一行人十分恼火,张明竟然逼季希拿出最大的底牌。 即便影缚都不能解决张明,令他们对季希的自信出现动摇。 季希万一真输了呢? 尤其是季希差点下杀手,张明没有绝对反击,造成的后果是他们季家不能承受。 张元礼的怒火,整个雍州中谁又能承受住。 他们把季希当做家族崛起的希望,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啊! “还真被王大人给猜对了,殿下总能给我诸多惊喜。” “明大人这话说早了,季希的上古脉不简单的很,张明未必能拦住吧!” 王清河心里得意,表面上还是要谦虚一番,明大人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殿下能挣脱一番的一刻,我便已经输了。”明是非叹口气说道。 “张明,你准备好没。我季希想跟你公平竞争一次,你我都拿出各自底牌,我输则心服口服。” “你这话错了,这是生死对,哪来的心服口服。刚刚,你不也想一剑刺下去吗?” “哈哈哈!这话不错。” 季希盯着张明大笑起来,对张明连带欣赏起来。 季希赤裸上身,全部浮现出奇异的纹路,甚至他的双手肿胀,出现青色鳞片。 “这是季家的上古脉,青龙脉。真龙血脉,真龙威压,可以算是无敌之姿。” “青龙气吗?真是令人意外啊!” 杀! 季希的杀字顿时震聋张明的耳朵,个人心境沉服于龙的压力之下,他能看到季希身后青龙。 青龙正俯视张明,对这种蝼蚁颇为不屑,简直不堪一击。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使用体术第一天又遇见龙,虽然是条伪龙,足够你应付了。” “不该说话就别说话,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张明身心沉静下来,时刻提醒自己。不是真龙,不是真龙,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好怕。 “你双腿打颤干甚,我的体术还秒不了这伪龙不成。”体内的声音看见张明一幅怂的模样,没好气说道。 砰! 张明和季希又一轮交锋开始,他们没有给过对方留手,招招否是致命部位。 张明的战斗经验不如季希,双方近战中显现许多问题,张明几乎是被动挨打。 尤其是季希幅速度和力量提升一个档次的情况下,张明的体术没有施展的空间。 砰! 张明遭受季希相当相同的处境,被击上天空中,季希要报复张明,以相同的方式。 季希瞬间越上比张明更高的地方,腿脚即将到位。 “青龙击!不对。” 季希要把青龙几使出片刻,反应到张明的准备,立马闪过身去。同样的坑,他不会掉两次。 “相同招数,使两次就不好使。” “只要好用就行,何必在乎次数呢?” 张明要拿出近几日的成果,来跟季希决一死战。自己的体术能不能赢季希的青龙呢? 季希觉察到张明身体的不同,他比寻常他人高了几分。不对,整个人的身子都高大起来。 “气法——混元。” 张明体内的黑白气轮迅速远转,远远不够支撑混元的支出。气轮内命格法则开始浮现明亮的光纹,慢慢供应气轮的运转。 张明的底牌便是这混元吗?的确令人期待,自己的青龙和他的混元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呢? 季希不会给张明完成混元的时间,若是连这点时间都挡不住,那么混元再强大,在他季希眼中不过是废物。 “青龙波。” 几道青色光波朝张明飞过,在季希还未到张明身边,青色光波便击中张明。 张明被青色光波击中不为所动,只留下几道伤痕,没有造成更深的实质伤害。 “青龙波都能熟视无睹,张明的肉身得多强。” “这便是他开骨的目的吗?混元体的强大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王清河和明是非观看场上的交锋,心思不免活动起来。他们和普通观众不同,到达他们这种境界,更能看出常人所不要能发觉。 外人看来青色光波,只是一倒光而已,能对张明造成什么伤害吗?张明没有半点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王清河和明是非知道青色光波的威力,青色光波对寻常先格都能造成巨大麻烦,更何况一气格。 只能说明张明的肉体超出先格的范畴。 “气法——混元气。” 张明把整片会场笼罩出一层白雾,白雾夹带着清晨晨气在大中午罕然出现。 季希的身型慢慢被停止下来,像陷入沼泽一步,寸步难行。 “视线竟然都被模糊掉,张明的手段还真是高超啊!” 季希见到张明使出种种手段,终于出现力不从心的感觉,实在太难缠了。 砰! 张明从后方袭来,抓住季希的后背,径直来个后空摔。 双方厮打在一起,扭打到地板上,你一拳,我一拳,相互招呼。 轰隆! 会场下起蒙蒙细雨把所有人都整懵逼了,他们俩得打成什么模样。来雾,来雨,甚至打起雷。 “你的雾不起作用,我奉劝你不要再做挣扎了。” “你以为我的底牌仅仅是这些雾吗?你最后的手段不也没使出来吗?” 张明和季希手上没有停歇,嘴巴更没有停歇。 砰! 双方都分开而来,相互紧盯对方,都明白心中所想,场上再次出现一片寂静。 最终的决胜局开始了。 蒙蒙细雨和轰鸣声并没有减小,出现愈演愈烈趋势。 “我这招对你不太公平,但为了真正的胜负,别无他法。我称之为引雷。” 轰鸣声终于炸裂开来了,朝向张明发出他的怒吼。 轰隆! 第三十四章 张元礼的猜想 季希竟然能引得天雷?那可是上天的力量。 哪怕是小幅度的天雷,也绝不是一气格能承受得了,像这种天地间伟岸之力,阻挡就意味付出大代价。 “我要感谢雍州君,若不是他的天格法则,这天雷引不来。张明,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吧!” 季希竭尽全力呐喊,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道天雷中,他要世间人证明,他才是真正的雍州第一,比李墨然强,比张明强。 轰隆!轰隆! “王大人不出手拦吗?这可是天雷,殿下若真出现闪失,你可交代不过去。” “明大人不也是稳坐钓鱼台,洞若观火吗?” “没想到,季希手段如此不凡。可惜遇上殿下。十八般武艺,敌不过相生相可啊!” 轰隆声结束了,张明的结果表明这场比试的胜败。 “你的天雷确实无敌,就算我拥有先格,也没有资格挡住天地间的惩罚,只不过,换做其他与天雷相同的攻击,恐怕……” 张明?张明竟然能抗下这道天雷,怎么可能?明是非和王清河没有出手的痕迹,比拼更是生死对。 天雷一出,张明不死。便是季希死了,他祭出天雷都没轰杀死张明。那么张明杀掉季希也是合情合理。 毕竟季希致张明于死地在生死对中不是一次两次,张明究竟会怎么做呢? “哈哈哈,哈哈哈。我季希认赌服输,我不如张明,也不如李墨然。” 季希放下手中长剑,认命般哈哈大笑来,笑声中带着许多苦涩及信仰的崩塌。 自己真是可笑啊! 场外季家人见到这种情况,内心将近崩溃,他们不允许季希死在生死对上,这可是他们季家崛起的希望。 怎么能折翼在气格上,他将来封天,将来带季家走上辉煌。 “王大人,明大人,我季家认输,申请终止生死对。” “生死对规矩不是如此,除非殿下同意,我等无权做主。” 王清河不会惯着这些人,当初是你们开启生死对,季希几次三番要取殿下性命。 我这些身为雍州君之臣,若是听从你们之言,放过季希一马,那么他们要如何自处。 “季希不仅是我季家之杰,更是我雍州未来栋梁,望王统领三思啊!” 要不是打不过王清河,季家不会废话,直接进场抢人。可张元礼的脸面和王清河,明是非的坐镇,注定他们不能胡来。 明是非犹豫了,他是张元礼的家臣,可他更是雍州长安府令,站在全局观点看待,季希活着远比杀了他更有价值。 “清河,杀人不过头点地,放过季希一马,对我雍州而言,还是大有益处。” “这些话,你对我说说便算了,若是皇后娘娘听到这番话,你的长安府就别想安歇了。” 王清河没好气怼了明是非一句,季家的季希是雍州未来的栋梁,那张明的存在就比他弱不成,张明可是未来的雍州君。 季家人无奈放弃了,他们能把希望寄于张明的宽宏大量吗? 张明从蒙蒙细雨中走出,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点缀着张明走过的白玉石板下。 张明的紫袍早就不成模样,一丝一丝白条展现出来,他现在的样子不能完全是人,全身的伤口以狰狞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蹬,蹬,蹬。 季希想要鼓起勇气,拿起长剑自我了解掉。 “那种的死法未免太过憋屈,还是死在自己对手下吧。” 季希放下要举起的双手,腿脚站立不住,跪在白石玉板下,在雨中映照得十分苍凉。 一个骄傲的天才落幕。 张明走到季希面前,捡起掉落的长剑。 噗! “希儿,希儿。” “殿下,殿下。” 十日后,文乐阁 “殿下,你是没见到晕倒后,观众席上的反应,整个长安府都把殿下吹捧成什么样。” “要不是季希嘚瑟,无奈殿下至于收拾他吗?打他不嫌手疼吗?” “行了,行了,那季希结果到底怎么样。” 小橙子和小李子在张明吹嘘这几日见闻,把张明吹捧得天下无敌一般,搞得张明都飘飘然。 要不是有自知之明,差点提剑找张元礼谈人生。 “殿下太过仁慈了,放过季希一马。那小子还不知足,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张明不以为然,骄傲的人或许都是如此。 “小橙子,如果我跟你打,我能赢你吗?” 张明天马行空的想法把小橙子给震惊了,他玩不过命格强者就算了,现在连气格都要侮辱他呢? “殿下天赋异禀,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过小的,哈哈。” 小橙子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牵扯。 小李子偏偏不信服,他家殿下英勇无敌,无上之姿,怎么可能输给小橙子这个跟自己相同的小太监呢? “那以后我要跟你好好学习,先定个小目标,打败张元礼怎么样?” 小橙子懵逼了,小李子崇拜极了。 “明儿,明儿今日早起了吗?” 赵红妆未踏入宫门内,声音又传入宫门内,这是他亲妈,张明得躲着。 “你们一个个,说我睡下即好。” 张明慌乱从一旁抽取被子,顺势躺下。 文乐阁内的欢快,太徽殿体会不到。 “清河,你在生死对上有发现异样吗?” 王清河往生死对不仅仅为了张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雍州卫没放过任何边边角角,并未发现陛下说的人,甚至……” “甚至安静的异常,对吗?以往这种盛会,都会出现诸多意外,而这次有人替我们清理这些情况。” “陛下圣明。” 王清河能体会到张元礼的忧心忡忡,对方的实力远超乎想象,连掌握天格的张元礼尚且找不到对方。 雍州卫倾巢而出,还顺扑了个空,对方所谋颇大啊! “马屁话不要说了,凶猛猎物再怎么隐藏都是猎物,猎手才是真正棋手。” “陛下英明,但臣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有情况,立即斩草除根。” “不一定是刘家皇室的人,他们没这种能耐,只怕……” “罢了,罢了,不说了。过几月豫州使节要过来,你好好接待。” 张元礼招呼王清河退去,趴在太徽殿主位巨大桌椅上。 如果让雍州人看到这一幕,会十分惊讶于张元礼的动作。 他们眼中的张元礼,一直都是无敌的模样,怎么可能有疲惫的神色。 第三十五章 豫州君 “风雨欲来风满楼。” 张元礼趴在桌子上,久久后念出这句话。强大,坚定如他,终于出现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样的你不多见,但是我很欢喜,这时的你,才是真正的人。” 赵红妆从后殿走出来,心疼看着她的男人。 她一直抱怨张元礼的强势,为了某种信念,拆散掉一家人,但是她明白他的不易。 她承受不住,能找自己男人抱怨。张元礼不能,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 “也就你敢说这话,也就你能说出这话。” 张元礼喃喃几句后,竟倒头就睡,赵红妆的出现让他很安心。 赵红妆走上前来,给张元礼盖上身上的长袍,心疼摸了摸张元礼的脸,他真的不容易呢! 豫州,洛阳宫 “陛下,此次出访雍州责任重大,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张元礼忘记他雍州君位置怎么来的,我朝有必要提醒他。一个卖主求荣的家伙,有资格谈条件吗?” “宰辅大人的意见呢?” 洛阳宫内大殿之中,正在为雍州出访雍州一事,议论纷纷。 身为豫州统治阶级们,他们很少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只不过雍州事务太过重要。 豫州能否称霸九州的第一步就是雍州。 “陛下,张元礼已经封天了。” 豫州君笑了,宰辅说出事情的关键。张元礼毕竟封天多年,怎么能以平常待之。 “宰辅说的不错,张元礼不是之前的张元礼,对待这些事情更要小心谨慎。” 豫州君一锤定音,强硬对待雍州的方式即将改变,采用一定怀柔。 诏礼新王,大将军侯率团即日防访雍,商讨两州之盟。 “陛下安排很有意思,礼亲王和大将军侯这一对搭配,奇怪的很。” “杨大人总能猜中陛下的心思,你可知陛下对雍州的态度究竟如此?” “张元礼不可小觑,他心有多大,陛下的心思就有多小。” 大正殿 层层红纱掩盖不住殿内数名女子的美色,她们纷纷站立一旁,摆出各自最美的姿态。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中间,手上的笔墨在画纸着笔细描。 中年男子的穿着很是狂放不羁,连束发都没绑好,与大正殿威严的气势格格不入。 “陛下还在描像吗?”青衣小厮站在殿门外问一小太监说道。 他们说话都细声细语,尽力不透出半点声响,没有人敢冒大违让殿下感到一点心烦。 豫州君一个声名响遍整个九州的大人物,新一代九州霸主,人族英杰。 豫州君以强力手腕夺得豫州天格,废掉原有豫州皇室,从原则上他跟张元礼是一类人。 都是用不光明的手段,成就封天大业,一州之君。 但是豫州君不同,他把豫州带上一个新的高度,一个令九州颤抖的高度。 豫州的铁蹄踏遍整个九州,若不是其他八州的天格仍在各州君主手中,这九州的天下怕是插遍豫州旗帜。 豫州君苦于天格的原因,联合张元礼发动震惊九州的长安事变,刘家皇室上万人,刘家朝廷数十万人,一人不留。 豫州君通过颠覆皇室,来扶持天格代理人的行为,得到其他七州的强烈反对。 七州同仇敌忾的力量超出豫州君的想象,他被迫中止称霸的意图。 但蝴蝶翅膀是伟大的,更何况豫州君的惊涛骇浪,引起无数野心家的效仿,短短十数年间,牢不可破的七州同盟土崩瓦解。 将近两个州的天格被篡夺,新的州君开始靠向豫州君。就在豫州君踌躇满志,向他的九州霸业伸出手时。 他发现张元礼已经变的不可控,甚至成为棘手的存在。正是他迫切需要雍州的支持时刻,张元礼沉默了。 豫州君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能够封天的存在,又怎么会受控于人呢?只是没想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罢了。 “有什么是事情便进来说话,不必在墙角嘀咕。” 青衣小厮面色一变,即使豫州君的话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可他仍然脚底发寒,这可是最接近九州霸主之人。 “臣豫州卫长安府办曾虎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虚礼不必了,讲讲长安府最近发生,何事要如此着急。我连美人的画像都得耽搁下来。” “臣惶恐,只是统领大人觉得有必要及时上表,臣冒死敢犯天颜。” 青衣小厮身为豫州驻雍州最高官员,在长安府也是能跺跺脚,抖上几抖,没有人敢因为他的外表,小瞧于他。 但他在豫州君面前,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这是上位者的威压。 “你把表章传进殿内,朕要看看朕的大统领给我带个什么消息。” 咣当,殿门被慢慢推开。殿内的小太监缓步而来,带走青衣小厮的表章。 殿门缓缓关上,青衣小厮抬起头来,心也跟着悬起。 “咦,元礼兄有个好儿子。你雍州办要好好备份厚礼,替朕恭喜一下雍州君。” “统领吩咐过小的,若是陛下不喜欢,可杀之。” 豫州君停住画笔,收笔的一刹那,画作沾染些许墨迹,一幅上佳的画作完不成,豫州君的心里出现遗憾。 多好的一幅画因为收笔,浪费这么好的画作,好歹用了好几个时辰,费了诸多心思。 “你告诉统领,让他不必有这么多心思,一心办事即可朕相信他,但不要以为一时冲动,忽略大局。” “臣领旨。” 青衣小厮接到豫州君的旨意,便退出大正殿宫门。 他一路走过的神情恍惚,他细细品味豫州君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统领的心思又是什么呢? “陛下,要补吩咐他们退下去,臣看陛下也乏了。” “你啊!总能猜中朕的心思,今日有劳诸位姑娘了,没给姑娘们画出上好的画像是真的错,你带他们下去好好领赏。” 姑娘们克制住心中的欢乐,给豫州君道了声谢,便莺莺燕燕出了大正殿。 豫州君看着姑娘们的身影,眼神不自觉跳动,他羡慕她们的快活。 自己身为一州之君,九州霸主,也没有他人想的活得诸般如意。 “不谋全局者,何以谋一世。” “张元礼,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想法。” 第三十六章 风乍起 文乐阁 张明躺了足足两个星期,伤势才好了大半。 外加亲娘的十全大补疗法,张明觉得自己还能再长胖一波。 “娘,你做这么多,儿子真吃不下了。” “娘真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这么重的伤,却无能为力。好好做一顿饭,不合儿子胃口。” 赵红妆说着说着差点抹眼泪,一手捂住自己胸口,仿佛连气都上不来。旁边的小宫女看着皇后干着急,恳切眼神让张明怂了。 哪怕他明知道亲妈只是装可怜扮相,他只能接受。 “乖,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赵红妆连忙帮张明晾好几碗粥,丝毫不顾及张明是否吃得下问题。 “娘再跟你说件事,星河宫来信了。” “来信就来信,你跟我说干什么,拿给父皇不就成了。” “元宁宁的信,你确定要拿给你父皇吗?” “咳,咳。” 张明发现他母亲变了,以往舔犊之情不见了,更多是母子原有的相处方式,张明很乐意接受这种变化。 “娘还是把信给儿子吧。” 张明讲完这句话后,默默把粥都喝完了,惹得赵红妆一直发笑。 张明原以为元宁宁的来信,询问他关于生死对事情,表达她对张明的关心之情。 可信中的元宁宁仍然是一幅平淡如水的模样,问候张明父母一番,提及张明最近小心一点,他的星象出现异动。 “你的小女友星河宫圣女吗?” 体内声音的开口,让张明很不满,偷窥自己也得有个限度,自己未婚妻写信能偷看吗? “比你那赵无衣漂亮多了。” 张明没给体内的声音半点面子,就是戳他伤口,让他说不出半句话。 “呵,我和你一体。你的小女友来信,不等于给我来信吗?” “别,别,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不过,这星象到底是什么?” “九州之人四方书和星河宫圣女能预测未来,其中星河宫圣女依靠星象来观测未来,至于四方书……” 元宁宁观测到我星象出现问题,特地来提醒自己吗? 季希的生死对结束,张元礼一时半刻没有动作,那么只有上次夜袭文乐阁那伙人。 “你联想到谁吗?” “不急,张元礼不会放过他们。只是,我的实力要快速提升,否则跟不上节奏。” 张明放松自己,告诫自己这段话。他自己的选择早在张元礼提条件时注定了。 “看来,你已有决断,我便不多说些什么,修习的路途本身是孤单的,你应该学会自己前进。” 他将自己最重要的心得告诉张明,希望张明能凭借自己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命运。 星河宫,星河台 “宁宁究竟观察到什么,连夜把我们叫过来。” 元观星静静问一旁的元绾绾,元宁宁对星河宫的意义太重要,他容不得半点闪失。 “宗主,各位长老们,兹事体大。由宁宁亲自为你们说明。” 元观星点点头,元宁宁和元绾绾的性子,他了解。若非事关星河宫的要事,不会这么急迫把他们一一叫来。 “宁宁见过宗主和各位长老。” 元宁宁的脸色苍白如雪,与寻常更加不同,没有以往的淡然,眉目间的忧愁消散不去。 当,当,当。 “星暮钟敲响了。” 这句话在星河台上所有人响起,心中不详的预感终于灵验。心中挂起的沉重没有放下,他们的终于迎来结果。 “宁宁,说说你发现的情况。” “凶星围月,血染骄阳。” 元宁宁的八个字,无疑给在场所有人一个重击,事情已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 “星向呢?” “仙道山附近。” 星向的结果不能让元观星安心,就算明白星向位置,可仙道山不是他星河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地方。 “单前辈还在雍州,若是他肯出手,这次难关或许……” “还有一人,张元礼。在雍州这块地界,雍州君不会愿意出现一个不可控的因素吧。” 元观星没有参与长老们的讨论,他想问问元宁宁探测出这些星象,费了诸多心血。 “宁宁,你身体怎么样。” 元宁宁没有立即回元观星的话,而是强撑着身体交给元观星一张纸,便晕倒过去。 演武场 咻,咻,咻。 张明拉着一张巨大的铁弓,向演武场内的靶子射去。 铁弓是雍州卫特制,目的不在于杀敌,而是训练士兵专用。 张明运转体内的气轮,把气格中的力量注入铁弓中,拉伸自己的臂力,又快速射出一箭。 张明明显感觉到铁弓每发现出一箭,自己体内的气轮迅速消耗一空,不足以射出第二箭。 命格法则作用凸显出来,恢复气轮中消耗。 张明自生死对后,觉察到自己诸多问题,尤其自己对力量掌握的不巩固,成为实力提升的最大障碍。 体内的声音给出建议,通过反复的锤炼,气轮的不断消耗,掌握自己的力量。 小橙子给张明诸多建议,其中便有去演武场射箭,让张明下定决心前往演武场,更多是王清河的存在。 “殿下进步斐然,让臣汗颜啊!” “王统领说笑了,以王统领的本事,这铁弓不符合适,怕是只有射天弓能满足。” 王清河对张明的马屁很受用,夸人的人话谁都爱听,尤其是身份高贵,有实力的人。 谁散播谣言,把他们家殿下说的天怒人怨一般,明明进退有礼。 “殿下不会只找我叙旧吧!有什么事情扭扭捏捏就不必了。我跟你之间,有话直说即可。” 王清河爽朗的笑声,打破张明心中的疑虑。 “季希使用的天雷,对于修习体术的人都有益处吗?” “你小子瞎想些什么呢?”王清河笑骂道,这家伙占了多少便宜,还说出这种令人愤怒的话。 张明也知道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对王清河的吐槽不得不接受。 “你的体术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体术,或许他的威能在命格,封天中如同儿戏一般。但是这部体术却是最适合你的,甚至天生适合你。” 王清河都不明白,为何会说出这种云里雾里的话语。 “大统领,大统领,陛下宣你太徽殿见驾。” 一名士兵从演武场外走来,快速跑到王清河旁。 第三十七章 意难平 太徽殿内 “仙道山附近你搜过吗?” “未曾,陛下没下令,臣不敢妄自搜查仙道山。” 张元礼皱起眉头,拿着星河宫的手书。 手书中的内容足以震惊整个雍州,甚至影响九州原有格局,张元礼多月以来的猜测有了决断。 “清河你觉得该不该查?” 张元礼多年未遇到这么棘手事情,他需要巨大的魄力和支持。 “陛下,豫州的使团不日到来,近期稳定为上。” 王清河提醒张元礼,牵一发而动全身,稳定才是大局。 “唉,你带一支雍州卫去星河宫,布下协联阵吧!” 演武场内 张明为王清河的退场,感到遗憾,明明问到关键之处,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你今日早做准备,危机或者机会出现了。” 四方书再次出现了,以一种不寻常的方式出现。 整片演武场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花鸟走兽停止走动,连演武场中雍州卫没半点声响。 张明对四方书的神奇早有领会,但是时间停止外挂,未免太过变态。 吼,吼,吼。 “十五年前场景重现吗?” 时隔十五年,长安府再次出现各大神兽。 轰隆!轰隆!轰隆! “雍州伪君张元礼,窃雍州天格,本尊代天,降神罚,剥张元礼天格。” 长安府的天空出现血红色云朵,挡住烈日,给长安府蒙上血红的衣装。 王清河组织雍州卫,守护长安府大阵,避免城外神兽破阵而入。 大明宫乱作一团,仅仅十五年,大明宫要再次血流成河吗? 杀,杀,杀。 长安府开始内乱,部分叛军进攻大明宫。 黑漆漆的人群在血红天色更加恐怖,站在大明宫城墙上看,构连出地狱般景色。 法阵慢慢被消磨掉,人心也在慢慢被消散掉。 砰! “天法——天罚。” 张元礼终于出手了,采用最有力的手段,告诉入侵者们,这雍州的天格还在他张元礼手中。 天空中云彩慢慢褪去血红色,恢复往常的亮白色,阳光再次照临到整个长安府。 神兽们在天空,大地上长鸣,纷纷对张元礼开始动手。 数不清的天雷,光波,气雾冲向张元礼,一道光而过。 当! 无数陨石穿过大阵飞向文乐阁方向,赵红妆在文乐阁等待张元礼和张明的平安。 无数流星飞向星河台,流星像发疯一般,撞向星河台。 一切都结束了。 张明眼中的画面结束在这一刻,他瞳孔的流光神采,慢慢失神,他见到他无敌的父皇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刻。 “这件事一定会发生吗?” “三个月后。” “我可以借用你的力量,阻挡这件事的发生吗?我可以付出足够的代价。” 四方书沉默了,张明想用神的能力,来帮助雍州渡过这次难关吗? “封天拦不住,我没有能力帮你挡住,除非成神,以封天的力量挡住这次危机,几乎没有可能。” 四方书的直言不讳给张明极大的心理压力,他知道自己想法不切实际,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发现问题,也是无济于事。 张明只能把这件事告诉张元礼,他不允许赵红妆和元宁宁出事,至于自己的下场。 他相信张元礼放弃一切,都会保住自己。 “你为什么说这是一次机会?” 张明想起这个茬,是不是意味这件事有转回的余地。 “你逃离张元礼最好的时机,没有之一。” 四方书的话给张明开启新世界,体内的声音诚不欺我,终究为自己的愿景而活着。 “若我不想跑,只有送死一条路吗?” “你不用测试我,他跟你说什么,我不清楚。我助你成神的愿景,永远存在。” 砰!演武场开始崩裂,成为一块一块碎片,张明发现画面,只是自己脑海中的情况。 张明乱了,连铁弓都拿不稳,他要搞清楚未来的三个月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尤其元宁宁发来的书信,他能把这两件事关联一起。 难不成又是因为自己,还是受张元礼的无妄之灾。 咻! “正中靶心,殿下好箭法。” 王清河迎面向张明走来,看到张明刚刚射出的一箭,精彩点评道。 “统领客气了,我父皇一点都不人性化,辛苦统领。” 王清河耸耸肩,不敢接张明这句话,毕竟是他上司,他什么话都不敢多说。 “父皇找你谈些什么?” “殿下不必知道,这些事情对殿下太过遥远,糊涂点挺好。” “最近有什么大变故吗?” 王清河依旧是淡定从容,不会被张明的话语乱了心智,哪怕他刚刚从张元礼的口中得到惊天的秘密。 “殿下多虑了。” “王大统领要不射一支箭,让我好好瞧瞧,好生学习一番。” 张明这次开口,王清河爽朗答应,他心中许多心思,正想找地方发泄。 咻。 王清河拿着一张普通的铁弓,没有施展命格,径直把把箭射出去。 张明把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随着急速的箭飞往靶子。 正中靶心在张明预料之内,但是靶子被打掉就出乎意料。 “好,好,不愧是我雍州卫统领,凭此本事,当仁不让。” 王清河看见掉下的靶子,内心掀起巨大的波浪。他已经暗下决定,自己要好好搜查仙道山一番。 仙道山 “仙师,豫州使团不日将到雍州。” “陈格,你觉得豫州君会有与我们合作吗?” 白发男子仍旧摆弄盆栽,绿叶和红花到底怎么相存,才能够相处呢? “豫州君这人不怕冒险,况且他需要雍州的天格,完成他的霸业。” 陈格这人没有回避白发的男子的话,对他而言,雍州君,豫州君这等人杰,根本不能与他的仙师相提并论。 “雍州天格给豫州君是浪费了,只不过张明一人便是我们这次最大的收获。” 白发男子已经把雍州天格和张明看作掌中之物,哪怕张元礼仍然是高高在上的雍州君。 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张明的价值真的有比雍州天格高吗?” “天格,每个州都有。可是有些机会只有一次。” 第三十八章 王对王 张明近几日一直待在演武场内,没有回到大明宫。 咻,咻,咻。 张明能连射三箭,比生死对之时,进步在于对自己的力量更夯实,更掌控。 张明清楚自身的劣势,自己的抱怨不能改变任何事实,只能依靠张元礼的力量解决问题。 黑白气轮不断运转,命格法则依附于气轮之上,光纹不断若隐若现,呈现出奇异光芒。 “你这心不静,想通过修炼来安下心?” 张明站在演武场上方,看到雍州卫训练的场景,没有理会四方书的话语。 一个个光膀汉子进行基本的队形训练,张明听闻过这种阵型训练。 军队中不缺乏强者,但阵法中对境界的要求却极为严格,并非一枝独秀,更多需要全员的配合,才能爆发更大战斗力。 张明感叹于雍州卫纪律严明,却不由得想起……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另外一个世界的场景,那个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呢? 自己是否要选择利用这次危机呢?那个世界中的自己会怎么选择? 阳光穿过教室窗门,直射到张明桌子上。 张明迷糊着眼睛,瞥了一眼必修一的奇偶函数,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他能记住的只有这一句话,该死的函数图像,他选择放弃。拿起书本遮挡住射进的阳光,这阳光挡住睡觉。 “啊!元宁宁。我说好几遍了,你的九阴白骨爪能不能找我做实验。” 张明把挡住脸的书一收,转头盯着元宁宁,那幅颓废的模样,惹得元宁宁呵呵直笑。 “你说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天天刷起电视剧起来,给我推荐推荐。二十四集的《魔鬼的后妈》,四十集的《我的亲娘在哪里》,八十集的《离婚了不哭》,一百六十集的《当媳妇熬成婆》。哪部好看?” 张明把必修一往元宁宁桌子上一拍,我们东宫男孩不能接受这种侮辱。 元宁宁眉头皱起来,这小子还敢跟自己发脾气。 砰! 张明怂了,他委屈巴拉看着元宁宁。会打架的女生惹不得,篮球队的女生更加惹不得。 “你没有想过你以后要做些什么吗?天天看这些苦情剧。” “我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成为一个不给别人拖后腿,成为能为社会做贡献的人。” “胡扯吧你。” “你要是说清楚,我晚上带你去上网,我辅助巨强。” “真的?我要做一个英雄,一个敢作敢当,不会逃跑的英雄。” 张明说出心中的想法,他虽然对这句话很羞耻,尤其是没对有其他人说过这句话。 “挺好的哈!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五彩祥云……” 张明盯着元宁宁神采奕奕念台词,不由得呆了。 “成为一个英雄,一个敢作敢当,不会逃跑的英雄吗?” 张明喃喃说出这句话,来自他记忆深处的一句话。 太徽殿 “我知晓你在生死对上的表现,令我刮目相看。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比起你未来的路,现在还早。” 张元礼没有放弃对张明的关注,通过后面的影像,他清楚张明的进步。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屏退左右吧!” 张元礼愕然,还是按照张明的意思照办。 “你信四方书吗?” 张明开头一句话,让张元礼深思,他大概知晓张明找他的心思。 “还有多久时间?” “七十五天,与你夺取雍州天格情形差不多。长安府内有叛军。,星河台和文乐同时遭到攻击,母后在文乐阁内。” 张明声音有些颤抖,文字的平凡掩盖不住内容的不凡,这些轻飘飘的文字蕴藏多少人的命运。 “你要相信我,我是个坏人,你见到哪个反派早早退场,只是些土鸡瓦狗而已。” 张元礼沉吟许久,过半响后说出这些话。 “我的星象发生异动。” 张元礼冲张明点点头,表示自己也知晓这件事儿。 张明清楚不该多待下去,张元礼已经有自己的判断,剩下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你近几月好好待在文乐阁内,不要随意出门,也不必去找王清河,他有自己事情要办。” 张明要踏出太徽殿门口时,张元礼提醒张明一句。 张明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没有询问,只是心情更加沉重。 长安府,成文馆 “礼亲王,大将君侯,在下认为你们这一行不会轻松,以张元礼实力和城府会的答应你们的条件。” “你们不过是人人喊打落水狗,还敢插手两州联盟的大事,就不怕……” 大将军侯没有给陈格半点面子,对于陈格的存在,他同九州任何人一样不抱有半分好感。 陈格出现一丝恼怒,却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模样。 陈格身后那些人,可没有陈格的好涵养,现场剑拔驽张的意思,摆在台面上。 “大将军侯,你这话说得太过。人家是好意前来,我们再怎么样都听听,不是吗?” 陈格没心情配合豫州使团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的把戏。他得尽管把这件事情给敲定下来,以免出现更大的变故。 王清河手脚已经伸到仙道山。 “雍州天格可以归豫州所有,我们要雍州,只求一栖之地。” 陈格相信自己开出的价码足够礼亲王和大将军侯满意,豫州现在最急迫就是封天强者的支持。 大将军侯和礼亲王相互对视一眼,分别明白对方心中的心思。 这一次出行雍州的惊喜太大,大到他们难以避开豫州君下决定。 “少,太少了,你们对付可是我豫州的盟友。张元礼更是我豫州力主推上雍州君的位置。” “天下会如何看待我豫州,更何况张元礼抓到你们,未必不会向我豫州效忠。” 大将君侯和礼亲王一人一句话,把陈格的退路封住,他们想要更多的利益。 陈格暗骂一句,对豫州一行人的贪欲感到气愤。要不是目的在于张明,岂不是给豫州当劳工。 “你们的条件太过贪婪吧!仙师对我们这次合作充满诚意。你们最好问过豫州君的意见。” 陈格说完这句话,拍拍屁股开始走人。 他不能让豫州使团察觉真正的目的,让他们认为仙师只图雍州。 第三十九章 预测 张明安心待在文乐阁的日子不久,他要去一个地方,星河台。 他除了见到元宁宁之外,他要借助星辰的力量,帮助自己混元体更进一步。 四方书一针见血指出张明目前的困境,不适合提升到先格。只能通过一步步的锤炼,让自身的基础适应先格。 整个九州不缺乏用各种捷径提升实力,造成的后果是境界不稳定,以及未来晋升无望。 张明不想走这条路。 张明的出行遭到赵红妆强烈反对,她自己不是瞎子,明白最近局势紧张。 更何况张明的身份和四方书,只会让张明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们连文乐阁都敢夜袭,星河宫能保证张明的安全吗? 张元礼,王清河抽不出空保护张明,张明只能和单一起去往星河宫。 星河宫一行人对张明来往表示强烈的欢迎,尤其对单的热情,张明嫉妒了。 自己身为星河宫的女婿,还不如一个糟老头子。 “前辈,快请进殿慢慢详谈。至于张明,宁宁一人在星河台。” 元观星一行人风风火火走了,留下张明一人在风中凌乱。 再次走上星河台的路上,没有上次的巨大的压力和幻象,甚至能感受星辰对他的认可,允许他行走于星河台的路上。 元宁宁的身影在星河台上,永远都是形影单只,没有其他人的陪伴。 拥有无数星辰的她,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这个念头在张明脑海中形成,怎样都退之不去。 “你来了,坐下吧!” 元宁宁对张明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她相信那封信会把张明带过来。 她耍了个小花招,故意没在信中把一切讲清楚,她想等张明过来问她。 张明慢慢走进元宁宁的身旁,找到一个空位迅速坐下。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内心召唤彼此的平静,他们享受这一刻的相逢。 正如老友相逢一般,放下身上的戒备和压力,用无声的方式倾诉各自的烦恼。 元宁宁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张明。星象没有给出答案,反而脑海深处不断浮现的回忆给她信服的理由。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元宁宁的声音不如以往清脆,反而带着少许的沙哑。张明惊奇看了眼,瞬间愣住了表情。 元宁宁脸色的苍白比以往更加严重,像是一张白纸,没有半点红润的神色。 “因为星象,你才把身体弄成这幅模样吗?” 张明曾向四方书问过,天地间把每件事情因果算得清清楚楚,那么预测未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四方书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够预测未来吗? 四方书没有以往的从然,沉默许久,才讲出真正的原因。 向天预测未来的代价便是它永远只能是一本书,就算是神物,摆脱不了它是书的事实。 某些灵物能依靠自己的灵智,摆脱自身的处境,成为另外一种族群,人或者神兽。 四方书的一切早被固定住,没有改变的可能。 星河宫利用星象观测未来,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星河宫的圣女没有一个长命,哪怕获得天格。” 这句话重重印在张明心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现在看到元宁宁的脸色,他确定四方书的想法。 元宁宁直勾勾看着张明焦急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很欢喜。 “不用担心,这是星河宫圣女的宿命。每一个圣女都会经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每一个星河宫圣女都是长命,难不成你也要跟她们相同。” 张明抓住元宁宁的身子,大吼道。 他最讨厌宿命论,难不成自己应该被张元礼当成实验品,连反抗的机会都不能有吗? “扑哧,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我有点喜欢你了。” 张明破功了,脸染上熟透苹果的颜色,半句话都说不上来。甚至回来神时,反应自己还抓着元宁宁的肩膀。 张明的脸上有说不清楚的尴尬,只好一脸窘迫看着元宁宁。 “我之所以要找你,希望你最近不要待在星河台。整个雍州有一次危机,不管是大明宫,还是星河宫,没有一处能逃脱掉。” 张明为了缓解现场的气氛,转移话题到他来星河宫的目的。 星河台的星辰无论任何时刻都保持明亮,能照遍星河台的里里外外,今日也是如此。 张明看到星辰下元宁宁犹豫不决的样子,心疼她的背负,了解她的难以抉择。 “你觉得,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吗?”元宁宁终于苦笑说道。 她和张明一样没有退路,一但大明宫和星河宫发生巨变,他们就像无根浮萍一样,没有去路。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保你平安。所以请你不要待在星河台上,跟我一起去大明宫怎么样。” 张明讲出内心的想法,文乐阁和星河台都不是他心中安全的场所。 整个雍州最安全只有大明宫,那里是雍州最坚固的堡垒。 若是大明宫都守不住,那他们无论逃到哪里都是无用功。 “你的好意,我谢谢啦!我是星河宫的圣女,理应与星河宫共存亡。” 元宁宁听懂张明的意思,雍州君跟自己相同,察觉到某些危机,正在慢慢诞生。 张明没有身份对元宁宁强迫她去大明宫,也没有能力对元宁宁保证到大明宫一定安然无忧。 张明只能叹了叹气。 “你一定要答应我,近期不要再上星河台。” 张明提出最后的请求,他希望元宁宁能好好待在星河宫内,拥有星河宫上上小下的保护。 只要张元礼不出事,星河宫方面一定能保住。 “好,我答应你。” 元宁宁对这个条件痛快答应,张明的一番心意,她得接受。 咻! 张明注意星辰开始变成流星,飞向远方。 “张明你知道吗?星辰是伟大,他们能告诉我们很多很多,能给我们未来和希望。” “我相信星辰的力量,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力量。我不能保证这次危机能安然渡过,但是我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 张明讲起情话来,一溜一溜的。 元宁宁不领情张明的这句话,但她喜欢张明对她讲情话。 因为这比星星有意思。 第四十章 星辰 张明不晓得元宁宁的心思,他看来元宁宁怕是不喜欢这些情话。 太过理性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感性的话语呢? 但是自己真的有一股信念,要让自己和元宁宁渡过这次危机。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元宁宁开始下逐客令,让张明的心更是凉了半截。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会来找元宁宁。 “倒是有一件事,需要在星河台上完成,麻烦了。” 张明不客气说出麻烦两字,丝毫不给元宁宁回绝的空间。 张明的心思元宁宁也不清楚,但是张明既然有事情要在星河台上完成,她也不便多说些什么。 元宁宁不是想赶张明走,只是她对于人情世故不甚了解,认为张明办完事,不应该拍拍屁股走人吗? 自己还要看星星呢! 元宁宁让出自己的位置,给张明更好的发挥空间,找一处看星星的地点,便慢慢走去蹲着。 张明心酸的感觉久久不能退去,望着元宁宁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的背影不也是一样凄惨吗? 星河浩瀚给人以无尽渺小之感,我们不过芸芸众生的一员。九州无数英杰都感叹于星辰力量的伟岸。 张明之所以选择用星辰来淬体,帮助自己的体术更进一步,原因是天雷不满足混元体的进一步提升。 找到比天雷更强力量来修习体术,恐怕只有这星河台上的星星,拥有这种力量。 张明的想法被四方书知晓后,四方书都被这小子的无知无畏给震惊了。古往今来完全没有案例。 四方书和原本的张明一会儿你唱罢,我方休。张明已经习惯了,可是关健在于四方书对体术的理解并不深。 四方书觉得自己的唯一性被替代,它要争取张明心中的位置,所有提出一种方法能帮助张明更好的修炼混元体。 借助星辰力量淬体没有错,但需要考虑到张明的实际情况。以张明目前的实力,不可能承受星辰伟岸之力。 季希始终是气格,借助上天力量,引来天雷避免不了局限性,这才有张明的侥幸得胜。 若季希的实力是始格,混元体的相生相克的作用有限,实力的碾压是任何东西都避免不了。 四方书对星辰的力量熟悉不亚于星河宫,无数封天大能都出自星河宫,在这九州留下无数的足迹,四方书记载诸多关于星辰利用的方法。 张明打算利用星辰的方法,来一次冒险。以此保证混元体的大成,成为气格中最后的保障。 自己不能在气格上耽误太久了。 星河台永远都是星河山上被高高挂起的明珠,星河台被誉为最接近上天的地方,并没有说错。 张明站在星河台上,迎面而来的寒风吹醒他迷乱的意识,他要开始淬体了。 星河殿内 “单前辈,这次星河宫之危,若是没有前辈和雍州君支持,只怕……” “我等无能,守不住老祖宗的基业。但宁宁是我们星河宫崛起的希望,还希望前辈出手……” 单内心的苦涩没办法对星河宫其他人表明,堂堂星河宫沦落至此吗? 雍州第一大宗门遇到危机,连渡过难关的勇气都没有。依靠于他人的力量,渡过难关。 始终是他人的力量,城下之盟就这么好签吗? 元观星的内心挣扎比星河宫长老们,更加剧烈。身为星河宫宫主,他可能是历届星河宫中最无能的宫主吧! “单前辈,小辈们无能。把星河宫带到这种地步。我只希望单前辈能保住宁宁的性命,这星河宫的担子,我背。” 元观星最苦恼是出现灭顶之灾,仍不清楚对手是谁。星河宫从前几月的星象中,便能推测雍州会爆发大变故。 元宁宁的推测更证明这一点,这次变故首当其冲就是星河宫。没人会质疑星河宫圣女预测的结果,历代圣女的预测没有一处不实现。 单理解这些人心思,自己不也是被拘束于一地吗?背负自己的使命。 对于星河宫中人来说,星河宫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生养他们的故土。 “我与你们星河宫的渊源斩不断,你们的事情,我不会置之不理。” 单这句话安下星河宫众人的心,他们相信单的实力,会安然帮助星河宫活下去。 “前辈清楚雍州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元观星自认为看透雍州的局势,可对将近发生的危机,仍然是一知半解,毫无头绪。 单有意看了眼元观星,心想这个宫主还不算烂泥扶不上墙,犹豫要不要把张元礼的发现告诉他。 轰隆!轰隆! 星河台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动整座星河山。 “究竟出何事,快去看看。” 星河台的异动,在这敏感时刻会挑起星河宫上上下下的不安。 “殿下和宁宁还在星河台,切记保护他们两人的安全。” 元观星想起星河台上的两人,无论少了谁。这代价都是星河宫所不能承受,他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宫主,宫主,你快出来看看,星河台,星河台……” 入门的禀报弟子话还没说话,见到许多身影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元观星见到星暴的出现,这是第二次。 十五年前,星河宫。 轰隆!轰隆! “宫主,宫主,星河台出现,出现异动了。” 元观星忧虑于雍州近期局势变故,但对星河台关心并没有减少。 他的女儿近期要出生了,星河台要出现异变有什么征兆吗? 元观星走出殿门,传说中的星暴出现在他面前。 十五年如一日,天地再次出现星暴,这难道是什么暗示吗? 天空中的星辰一明一暗地闪烁,星河台不再是明珠,它随着星辰一明一暗变化。 元宁宁撑着脸看着张明的举动,迷茫的大眼珠沽溜沽溜的转动,没有惊慌,有的仅仅是张明到底搞什么花样的不解。 霎时间,星辰一同明亮而起,夺取原本月光的光芒,照耀整座星河山,使整个九州都发现星河山的不同。 这是一座什么到神山呢?夜晚中光芒堪比日月,宛如白昼。 张明站在星河台前方,他觉察到时机来了,这次他要一石二鸟,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为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努力啊! 第四十一章 飞星,飞星 张明能感受到星辰的召唤,九天之上,揽月邀星,这是怎样豪迈的气概。 “张明,张明,你疯了吗?” 元观星毕竟是星河宫宫主,能发现星河台的异动是张明搞的鬼。 星河台作为星河宫最重要的场所,不能任由张明胡闹,哪怕他是张元礼的儿子。 星河台可是关于星河宫存亡,而且星河台上还有元宁宁。 “等等,这不一定是坏事。” 单叫住元观星抄家伙的想法,他的眼力比元观星高多了,猜测出张明的举动。 单联想到近几日生死对的风闻,他的内心出现一个非常荒诞的想法。 难不成张明要通过星辰加强他的体术?关于张明的传闻中,最吸引人是张明依靠自身的体术,连天雷都劈不死。 单听到季家小子祭天雷时,保佑王清河和张元礼不要出手,让天雷劈死张明算了,省得星河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未曾想天雷都没劈死张明,反倒让他赢得生死对。 这次来星河宫找元宁宁是一方面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怕是想要利用星辰的伟岸之力,帮助自己更上一层楼。 整个雍州没有一处星河台更合适借用星辰之力的地方,只是张明有这个实力自保吗? 这星辰之力可不像季希气格之力催动,没有半分长眼的地方,以张明的能力,凭什么能挡住。 “前辈,宁宁还在星河台上,若是不上去的话,凭这个阵势出什么意外……” 元观星的意味明显,张明的胡搞总不能不能连累元宁宁吗? “你总该相信张元礼吧?他怎么会让他的乖儿子送死,说不定惊喜,你等着吧!” 呼,呼,呼。 星河台上突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从悬崖下飘向星河台,在张明上头形成一道道气旋。 数道粉色,蓝色流星从远边划过,点映整片天空,恍若璀璨。 大明宫,长安府,仙道山,甚至豫州大正殿都能看出这几道流星,今日的星辰象征大变吗? 流星雨进随着粉蓝色流星划过,朝向星河台来。 四方书看见它心中想法的成功,内心确认某种事实。 上天终究太狠了。 “张明,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毁了星河台,快停手啊!” 元宁宁改变之前的从容,向张明大声喊道。 她担忧张明的安全。 张明朝元宁宁一笑,他要送她一份礼物。 “前辈,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星雨朝星河台而来,环绕道道气旋上方,外加星光的照耀下。 星河台宛如身处九天之上一般,被周边星辰衬托,有大气象。 元观星见到这幅场景,哪里敢相信单的话语。别说他张明区区气格,就算张元礼亲自来,以封天的实力都不一定能挡住。 张明身处气旋中央,被一道银白色光芒笼罩,使他不受周围气旋影响,被飘向上空。 张明凭自己实力,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不得不依靠于王清河和张元礼的力量,来完成今天的星辰淬体。 张明向张元礼提出三个要求,答应帮助他维护星河宫的安全。 大明宫和星河宫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张元礼自然要保证星河宫的安全。 他期待于张明能拿出令他惊奇的地方,四方书的神奇之处能给他多少惊喜呢? 张明给出一个法阵,告诉法阵的作用。四方书告诉张明该法阵不仅能完成淬体的目的,更能加强星河宫的法阵。 这套法阵原本就是星河宫的大能创造,目的为了星河宫新人培养和星河宫的安全。 后来星河宫发生诸多动乱,甚至星河宫没有能力发挥大阵的实力,仍至丢失这套法阵。 张元礼惊叹于星河宫的底蕴,连这种法阵都存在于世。 虽然实施条件苛刻,张元礼还是答应张明。星河宫存在与否,对他的意义并不大,他只信奉自己。 但是他想要看看张明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步奏,成败在此一举。” 张明撕开张元礼给他留下的符文,见证最后的奇迹。 一道巨大的身影在星河台上浮现而出,仅仅是身影能给星河宫中极大的压力。 究竟是谁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仅仅凭投空而来的身影,能造成这种威严。 单见到张元礼投空的身影,忽然明白张元礼临行前告诉他,帮助张明完成一件事情。 单凭自己面子在星河宫为所欲为都可以,区区一个张明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劳烦张元礼开头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小事情呢? 张明现在就差把整个星河山给翻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星元聚坤,斗转星移。” 星河山周围的星辰感受召唤一般,有序围绕张元礼的身影转动,与高高的气旋形成一种规律。 张明看见山下单终于出手,与张元礼的身影进行配合。 张明赶紧催动法阵的形成,在张元礼和单的配合下,一道星光冲破云霄,取代漆黑如墨的夜空。 星河宫的护宫大阵被星光所吸引,缓慢开始运行,贪婪似吸收星光带来的能量,沐浴于星光之下。 护宫大阵作为星河宫的压箱底,威力非凡,甚至拥有灵智。它明白张明来的星辰拥有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正如一个孩童,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 元观星作为星河宫的宫主,拥有护宫大阵的天然联系,他能感觉到护宫大阵开始改变。 张明,单的举动让元观星联想到许多事情,星河宫的一个遥远传说。 难道张明要催动飞星阵吗?失传已久的飞星阵终于要在自己的眼中重现吗? 气旋周围的星辰开始动作,飞往星河山四周,形成一种诡异的形状。 如果有心人能看出星辰的地点,一定会惊讶于星辰刚好落在护宫大阵法点。 “果然是飞星阵,张元礼借此来帮助我星河宫吗?只是,只是张明有这个本事能接受飞星阵带来……” 元宁宁不了解飞星阵的意味,她能看出只有张明搞出的巨大风波,这么大的阵势,张明有能力掌控住吗? 哪怕他有张元礼的帮助,想要渡过这种阵仗,绝非易事。元宁宁瞪了一眼,气旋中没心没肺的张明。 祈祷啊!星辰。她要以星河宫圣女的身份,帮助张明。 第四十二章 烟火 元宁宁的祈祷带来一定作用,使飞星阵控制星辰更加稳固,减少星辰出现暴动的现象。 张明的气轮快速运转,超出平时的两三倍,命格法则的光芒逐渐暗淡,不再浮现亮眼的光芒。 张明催动飞星阵,本身也是一种挑战极限的行为。其中飞星阵的星辰反噬,会让张明真正的星辰淬体。 超乎天雷力量的星辰的伟岸之力,会给张明带来多大的挑战呢?张明开始期待。 轰隆! 元宁宁焦急的神色没有褪去,张明究竟在搞什么法子,星辰诞生出灵智一样,被张明挑动十分狂躁。 元宁宁疑惑许多星辰离开星河台上空,飘向星河山各个方向,她身为星河宫圣女能感觉到星河宫发生的变化。 整个星河宫一寸一寸沐浴在星光下,九天之下没有一处比星河宫更熠熠生辉。 “我张明以雍州国皇子身份,祈告诸天星辰。以上苍之力,复我星河之辉煌,天地悠悠,山河兆民……” 张明的声音在九天之上传出一阵空灵感,传遍整座星河山。 “果真是飞星阵,张明怎么会有飞星阵,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飞星,飞星。我星河宫有救吗?” 飞星阵给星河宫长老们极大的冲击,他们星河宫有单前辈和飞星阵的重现,这次危机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元观星的眼角出现几滴热泪,他提起张明时,他那一直冷冰冰的女儿,能放下心中的戒备,对所有张明事务关心。 他或许做的没错。 元宁宁想起无数的传说,无数星河宫中人历经诸多凶难险阻,都能永远直前踏过去,这次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星河台上的男人不也是遇到诸多困难吗?他可从来没有放弃啊! “我元宁宁以星河宫圣女身份,祷告诸天星辰,以上苍之力,复我星河之辉煌,天地悠悠,山河兆民……” 霎那间,天地换了颜色。 “你快看,日月同现,还有诸天星辰。这是什么大气象,九州从未出现这个情况。” “难道有什么大变故发生吗?” 仙道山 “仙师,星河山方向出现异动,要不要……” 白发男子望着仙道山升起的旭日,明明是夜晚间,却日月同现,这究竟是何等能力。 他越发对张元礼感到好奇,超越封天的力量是如此吗?他一定要得到张明。 “不必,凡事都要到最后,出现的结果才是最重要。” 东海之滨 巨浪不断拍打岸边的崖石,呼啸的风声给东海萧瑟之感。 一道红色身影坐着海岸边,手中握住的酒壶却倒不出半滴酒。 红色身影早已喝得醉醺醺,意识都充满迷糊,她望见这片看不尽的海面,勾起她的某种回忆,无奈自嘲几番。 这片海域上有一个传说,一个大英雄和龙公主的爱情故事。大英雄为了守护这片海域的人民,跟神作对,付出年轻的生命。 龙公主跟着一同殉情。 凄凉的爱情故事,更能给海域人民传颂。 “我哪有死的资格。”红色身影摇摇头说出这句话。 恍然,她看见西北方向出现一道亮白的银光,她每日都面对西北方,自认为不会看错。 “难不成,难不成……” 一句话未落完,红色身影的面庞早已布满热泪。 她等整整三千年,人生哪来的三千年。 星河台 无数的星辰早已排好各自的位置,燃烧着最后的亮光,张明为星河宫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星河淬体,筋疲力尽的张明要依靠最后的力量,完成这一过程。 “混元。” 张明身上出现点点银光,覆盖住他的全身,迎接星光的照射。 张元礼的投影慢慢消失,星光穿过投影,直达气旋中的张明。 即便星光早已被削弱许多,可张明照样难以承受这股力量,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列日灼烧一般。 皮肤都要爆开而来,体内的气息开始紊乱,内脏中寒热开始两极分化,甚至开始漫入骨髓内。 张明的意识出现迷糊,被疼晕过去经历不是一次两次,张明不是没有经验,只不过这次的星辰淬体超乎他的想象。 让张明打比方,星辰的淬体跟开骨的疼痛不遑多让,哪怕他以混元体作为防御手段。 终究气格的力量太弱,不足以抵挡星辰造成的疼痛。 张元礼的投影开始化作点点光影散开,张明要直面星辰最后的残留。 星河山周围的星辰一下子暗淡下来,星河宫护宫大阵星耀璀璨足足好几分钟,终于落下帷幕。 飞星阵落下帷幕,不代表张明结束淬体的进程,对于他来说,真正的考验仍在开始。 张明!张明!张明! 元宁宁!元宁宁!元宁宁! 四方书的呼唤仍在不停开始继续,只是张明在气旋中陷入沉睡。 星辰似乎把张明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元宁宁在星河台上,瞧见张明由不断挣扎中陷入沉睡,她知道快完了。 星辰祷告中陷入沉睡,会带怎么样的后果,她最为清楚不过。她要阻挡这件事的发生。 张明的意识不断陷落,身体遭受到星辰的侵蚀,再这样下去,张明,迟早死于星辰之下。 元宁宁犹豫片刻,终于狠下心来。 “诸天神明在上,我元宁宁以星河宫圣女身份向天恳求,呼唤张明苏醒,不再陷入沉睡。” 星河宫圣女能跟上天沟通的能力,并不是虚假,元宁宁能通过诸天神明的力量,将张明唤醒。 借助上天的力量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元宁宁明白。只是情况已经不能由她考虑,张明必须活着。 轰隆!轰隆! 星河台周围的星辰开始各自飞向远方,回归于九天星辰之上。星辰苦恼于受控如此之久,幼儿的心智使他们发泄不满。 它们要给利用自己的家伙一个教训,不能人类们如此得意。 砰! 夏日的璀璨烟火在星河台中得以呈现,在气旋中央,一道道爆炸声开始响起。 掉落的烟火点燃周边的树木,开始放肆燃烧着,宣泄星辰的不满,这是利用天的惩罚。 “张明,张明。祷告还没开始,还没开始。” 元宁宁像是失了心魄一般,喃喃自语道。 第四十三章 桔梗,桔梗 星河台绽放的烟火引起元观星等人的注意,气旋的中心是张明,不得不让他们警惕。 张元礼带来飞星阵,帮助他们增强护宫大阵,最后儿子折在星河宫上,他们怎么交代不过去。 “快,一部分人赶紧灭火,其余人等跟我去星河台。” 元观星急匆匆带人往星河台,张明千万不能出事。 呼,呼,呼。 星河台上的气旋散去,卷起飘来的飞沙走石,吹刷星河台。 元宁宁拉起长袖挡住扑面而来的风沙,袖口上不知觉便被几行泪水沾湿。 元宁宁走上前去,一步,两步,三步,不知怎么地,内心勾起某段回忆。 “张明,张明,明天女子篮球赛,你一定过来看。” “我跟你说过几遍,打野不要就会打野,过来抓啊!” 打野和篮球到底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事情。 元宁宁出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和张明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为什么张明发生这种事,自己会这么难过。 元宁宁走向星河台中央,疯狂找寻张明的身影。可她看不到,星河台都是空荡荡的一片。 “张明,张明,你快出来,我……我。”元宁宁哽咽住,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我什么我,难不成你想当寡妇。不对,你我还未举办大婚。” 张明出现在元宁宁身后,双手蒙住元宁宁的双眼,嬉笑说道。 张明能感觉手上的泪水,他很开心。 元宁宁慢慢转过身子,张明轻轻松开双手。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看出对方的眼神有满天星辰。 张明的嘴唇被轻点一下,懵逼了。 冰凉凉的触感,但他的心里却有种甜甜的感觉,被甜化整个身子。 “绾绾说,喜欢一个人,会为他着急,时刻想着对方。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我不想你出事。” 元宁宁和张明相互抓住对方手,这一刻满天星辰都是他们的配角。 元宁宁说出这句话,没有半点女儿家羞涩的神情。对于她来说,这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喜欢便是喜欢,不需要半点造作。 张明抱住她的身子,他能感觉到平静表面下,元宁宁身子的颤抖。她应是害怕极了吧。 “我也不清楚,喜欢到底是什么?我知道有种感觉,便是和你在一起一直很开心,仿佛我们认识,认识很久,很久。” “或许遥远的星空外,你我就是一直待在一起。” 张明抱紧元宁宁,许久之后慢慢放开对方。 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张明心中有说不完的情话,想要对元宁宁诉说。 元宁宁的眼中不再是星辰的光芒,多了张明的眼神,比星河更加璀璨的光芒。 “咳,咳,咳。” 张明打算回报元宁宁,给她嘴唇盖个印子,证明此人有主,元观星咳嗽声打破这场宁静。 张明的心都要碎了。 元宁宁不以为然,瞥了自己爹爹一眼,不再理会,径直往张明嘴上一点。 元观星的心都要碎了。 张明内心甜蜜异常,表面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装作正人君子。 张明恭恭敬敬给元观星行了一礼,向星河宫的长老们行了一礼。 星河宫长老们一脸尴尬看着元观星,这礼到底要不要接,意思太明显了点。 元观星嘴角不断抽动,他有一种养了多年白菜被猪拱的感觉,尤其长老们投射过来的眼神,让元观星相当无奈。 元宁宁不晓得自家爹爹和长老们的尴尬,张明都恭恭敬敬行礼好久,他们却一声话不搭。 元宁宁拉张明的手,走下星河台,像是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元观星见到他们离去的背影,不断挠头。 星河宫内 “快看,快看,这不是宁宁师姐吗?她怎么拉一个男子跑了。” “这个男的是谁,连宁宁师姐的小手都敢拉,我与他此仇不共待天。” “我们宁宁师姐后援会,一定要好好保障宁宁的师姐后勤工作,让她安心无忧看星星。” 元宁宁后援会一个男粉丝刚拉起横幅,想要跟小伙伴炫耀。他跟元绾绾师姐说上话,打听宁宁师姐的近况。 却见到一道白色身影和紫色身影从眼前飘过,手中的横幅突然掉到地上。 “我一定要好好修炼,早日把师姐从张明那混蛋手中解救出来。师姐一定是迫于无奈,每日躲在星河台看星星,都怪我太无能。” 元平山刚从星河阁走出,手中捧着几部先术,他每日都给自己暗下决心,把解救元宁宁作为自己最大的目标。 砰! 元平山见到他此生最想见到的场景,元宁宁的笑容。 只是那紫袍少年到底是什么鬼,元平山手中的先术突然就不香了。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张明任由元宁宁拉着小手,跑东跑西,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见到一路上太多杀人的目光,他觉得有必要保护一下自己。 元宁宁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只是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曾想星河宫现在到处是人。 她忘记张明搞出巨大的动乱,自然会把整个星河宫人挑动起来。 “你若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张明朝元宁宁眨眨眼说道。 元宁宁点点头,她想明白张明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张明每次来星河宫的目的都挺单纯的,跟自己媳妇培养感情。 张明把元宁宁带到一片小花园,元宁在星河宫生活十五年,从未到过这片花园。 花园种有许多,许多鲜花,百花争艳盖过夜晚的漆黑。张明的混元悄悄散开,点亮花园的景色。 元宁宁从未见过这种景色,鲜花被银白色亮光衬托出还原有花色的高傲,她很喜欢。 张明走进花园内,瞬间淹没在花海中,不见踪影。 元宁宁一人静静待在花园旁,等待张明的出现。 张明双手放在身后,从花海中走出,脸上的笑容从未如此开心。 “低下头。” 元宁宁的大眼睛不解看了看张明,最终听从张明的意见低下头。 元宁宁戴上一个花环,抬头盯着张明,笑出声来。 “桔梗,桔梗。” 第四十四章 雍州变故 “这是桔梗花吗?” “你知道桔梗花。” “不知怎么地,一下子能说出花名,还能说出花语呢!” 风吹动一张白纸,飘往校外的操场,第七套广播体操上演,宽大白色校服在操场不断跳动。 张明无精打采做着广播体操,全身懒洋洋,没有一点儿精气神。 元宁宁做最标准的动作,立志成为最帅的女子。 篮球队的女生不能输。 “张明,张明。过几日是元旦,你想好去哪里玩吗?” 张明哪有时间理会他的基友,昨天为了准备元宁宁的新年礼物,一宿没睡,完全比不上元宁宁生龙活虎的模样。 “我告诉你啊!你可别重色轻友。地点我已经订了,你要是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 张明敷衍回答,他现在只想赶紧躺着教室课桌上好好睡一觉。 叮,叮,叮。 张明解脱似向前走起,却遇到拦路虎元宁宁。 “张明,元旦那天你有空吗?” “元大姐,你就别想了,你家小明子可被我们拐跑,我们当天有活动哦!” 元宁宁下了巨大的勇气问起这句话,却把张明的基友横插一脚。 元宁宁没好气瞪了张明一眼,跺跺脚便走了,手中的电影票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张明瞬间精神,眼睛瞥了基友一眼,基友感觉身处西伯利亚寒冬中。 “一个人的电影不好看吧!” “你怎么来了,绾绾告诉你?”元宁宁没好气说道。 “嘘!看电影。” 元宁宁正生闷气当中,头上被戴一个花环给惊呆了。 “放心,没人看你头上的花环,老实看电影。” “花环是什么花?” “桔梗。” 元宁宁和张明再次相视一笑。 明日,星河宫 单和张明收拾行装,打算回大明宫。 元观星站在一旁相送,他对单极为热情,恨不得把单留在星河宫内,哪怕是个糟老头子,每天都黏住他。 至于对张明的眼神,能有多不善,便有多不善。若是元观星的眼神是刀,张明相信自己早已被千刀万剐。 “近日,王清河会到星河宫布置协联阵。你多配合点,小心仙道山方向。豫州使团来人,大明宫抽不出多少人。” 单临行前,还是不放心多说几句话。 元观星对单行弟子礼,感谢单对星河宫的相助。 星河台 “你家小情人走了,你就不去送送吗?” 元绾绾永远唯恐天下不乱,实在不理解元宁宁怎么会瞧上张明那个家伙。 “不去,他没星星好看。” 元宁宁听不出元绾绾调侃的语气,单纯说出实话。 张明的确没有星星好看。 “等下,你头上的花环怎么回事?” 元绾绾注意到元宁宁头上的花环,整个人都凌乱了,她的师妹难不成开窍了。 “张明送过我的,好看吧!” 元宁宁温柔一笑,差点勾走元绾绾的魂。 这还是她清冷的师妹吗? 大明宫,演武场 从星河宫回来已经三日,张明整天泡在演武场内,他要为先格做准备。 “殿下,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只不过,此物太过沉重,以殿下的实力……” 侍卫给张明准备雍州卫训练的法宝,千重峰。 千重峰重量不定,根据举起人的实力划分重量,对于修炼体术之人大有裨益。 张明瞧着千重峰外表平平,没有传说中的邪乎。 “殿下,这千重峰表面配不上它的称号,实际而言它的重量远超想象,殿下可以一试。” 张明自从修炼体术以来,个人身体素质增长一大截。不动用混元体的力量,他有自信举起千百斤重担,这小小的千重峰,能难倒他吗? 张明捡起地上黑黝黝一小块东西,相当不以为然,甚至觉得侍卫拿他智商开刷。 时间不过两三秒,张明手中的千重峰凭空增加数百斤重量一般。 张明被这凭空出来的重量,差点把身子弄到向前倾,来个扑地式。 千重峰没有给张明面子的打算,重量随着时间增长而越来越重,张明豆大的汗滴开始滴落在地面上。 张明不得不动用气轮,使用混元体来扛住千重峰的巨大压力。 银白色光芒在张明的双手上越来越盛,千重峰所在位置的重力开始被慢慢分解掉。 混元带来的助力跟不上千重峰压力的变化,压力的增大超出银白光芒压力的减轻。 砰! 滴,滴,滴。 千重峰的倒地,张明的汗珠,暴露出张明举起千重峰的失败。 不愧是修炼体术的好事物,张明在星河宫经过星辰淬体后,对自己的信心膨胀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却未曾想被现实狠狠抽了一巴掌,旁边侍卫憋住笑的模样,挺累的。 “殿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许多人第一次拿到千重峰时,表现还未必有殿下好。” 侍卫安慰张明一句话,便被张明招呼出去了。 张明最大苦恼于是否要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先格,他需要一个确定性的目标。 “你还是把实力提升到先格,预测到变故不剩两月,你需要实力来应对。” 张明知道变故的临近,自己更应该早做决策,要不要掏出张元礼的掌控。 自己躲藏在张元礼的羽翼下,能否成为超过封天的存在,打败张元礼呢? 张明对这个答案产生怀疑,他选择四方书这条路,不免体内声音那句话产生遐想。 四方书真的是一心一意帮助自己吗?张明不信。 “我会在一月之内,提升到先格力量。不过,你有能耐保证我脱离张元的掌控吗?” “我不行,你体内的另外一人的能耐超过你的想象。他可是和神交过手的男人。” 东海之滨 红色身影站在云霄之上,观看日月星辰浮动。 “西北果然有大变动,是你吗?” 四方书说错一件事,预测未来不仅仅是星河宫圣女和四方书,神的后裔“龙族”也有这个能力。 吼,吼,吼。 几声龙啸声传过,一道红色身影往西北方飞跃而过。 自此,雍州变故正式拉开帷幕,这也成为日后九州大乱的开始。 第四十五章 豫州使团 豫州使团待在长安府整整数日,张元礼终于在大徽殿设宴招待。 豫州使团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满,近些日子雍州的变化,他们也看到。 雍州定然出现惊天的事情,张元礼忙于诸事,他们完全可以理解。 “礼亲王,仙道山方向又传来消息。他们仙师想跟我们再好好交谈。” 礼亲王没有理会大将军侯的话语,摆弄手中的书画。张元礼赠送的书画,为这几日的怠慢,表达的歉意。 “一群邪门歪道而已,还真以为能翻天不成。雍州的天格哪里这么好拿。” 礼亲王对所谓的仙师颇为不屑,拿不上台面的家伙,只能暗地里搞搞阴谋而已。 礼亲王仍在摆弄张元礼送来的书画,不愧是封天强者。光光这几字,蕴含大量天格法则之力,足够自己领悟许久。 豫州君不喜欢给人家题字,最喜爱是给美女画像,画像都是拿来收藏,不给他人外览。 礼亲王身处命格多年,对封天的向往超出他人的想象。即便如此他仍然不答应,仙道山方面的请求。 哪怕仙道山给出的条件足够诱惑,礼亲王仍然不为所动,不是他对雍州的天格没心思,是一个封天强者的实力,不单单是他们能撬动。 张元礼和豫州君之所以能夺得本州天格,原因都是本州封天强者缺失,交替的时代。 没有人能在封天强者在世时,强取他的天格。 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事,只存在于封天之上的境界。 “礼亲王这话说错了,鹬蚌相争,最后的人才能得利。若是他们真有办法拿下张元礼,那么陛下就是最大的胜利者。” 礼亲王放下手中的书画,被大将军侯这句话给逗笑了。 张元礼和邪门歪道哪个不是聪明绝顶的人,岂能随意算计。 “我们只要事不关己,等待他们狗咬狗不就行了。若我们真的率先出手,事后张元礼逃过一劫,陛下的九州称霸可就落空了。” 礼亲王在豫州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些阴谋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这次出使雍州就是看在大将军侯的火爆脾气,可不是让他来拿主意。 “亲王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给那些家伙打哑谜,我这就去办。” “等等,你吩咐下去。长安府外布下协联阵。” 大将军侯要走之际,礼亲王还是叫住了大将军侯,他总对这些日子雍州的出现问题,感到不安。 还是早做防备好。 文乐阁 “殿下,殿下,你今日不能去演武场,豫州使团来人。” 小橙子叫住踏门而去的张明,他的身份抱不同,身为雍州君唯一的皇子。 雍州君设宴招待豫州使团,张明必须出席。 豫州对张明如雷贯耳,关于张元礼的一切丑闻都是从豫州这两字开始。 张明被誉为豫州君的亲孙子,张元礼是豫州君的亲儿子。 雍州人在九州抬不起头来,就是以为十五年雍州动乱,刘家皇室举国之力的封天仪式,被张元礼给窃取。 张元礼为了巩固雍州君的位置,对豫州极尽谄媚,方才压住其他七州对雍州的不满。 张元礼的卑躬屈膝十五年,终于换来雍州的崛起。 尤其张元礼这个人,原本被誉为雍州千年不遇的天才,堪比三千年前的雍州君,那位雍州君可是能跟神硬碰硬的狠人。 只不过刘家皇室为了天格能在皇室中传承,极尽打压张元礼,阻拦张元礼的成长。 最后,张元礼发动雍州动乱,夺得雍州君的位置。 十五年后,没有人敢小瞧这位惊才艳艳的君主。 他已经取得天格将近十五年,甚至与星河宫联姻。 星河宫再次诞生圣女,加上王清河和明是非辅佐。 雍州终于有实力与豫州再次走在同一起跑线,不再任由豫州拿捏。 “小橙子,你觉得父皇会跟豫州闹翻吗?” 小橙子被张明这句话给挑动起来,难不成陛下终于想开了吗?整体雍州人民早就忍不了。 张明没有小橙子心思这么简单,换做平时,提刀洛阳宫,他绝对首当其冲。 不过,现在的处境难以和豫州闹翻,一但两面受敌,凭借雍州的实力能挡住吗? 张明相信他爹的手段,自己不就是张元礼棋盘中的一人吗?他的布局这么深远,总不能被这次变故给难倒吧! 张明出现矛盾心理,自己应该保佑雍州,星河宫渡过这次难关吗? 太徽殿内 “张明殿下到。” 礼亲王和大将军侯都把目光投以张明,这个今日在长安府风头最盛的年轻人。 身为雍州君的儿子,一出生是天才,享受万人的瞩目,这在各州不算出奇的事情。 张明一出生被冠以孙皇帝的称号,长大后被雍州后惯着,无恶不作。使雍州皇室本就不好听的名声,变得更加耻辱。 可就是这么一个废物殿下给出天大奇迹?浪子回头,还是张元礼教育训娃有道,所有人不不得而知。 张明进入正轨后,给张家雍州王朝的意义无疑是巨大。一个没有继承人的政权,无疑是没有希望。 “儿臣,张明拜见父皇,父皇万年。见过礼亲王,大将军侯。” 张明被小太监引导,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早在殿门外,小橙子一再嘱咐过规矩。 张元礼向张明点点头,不做回应,他不想让张明出风头。 “殿下真有雍州君当年的风范,本侯记得当年雍州君也是年少成名,笑傲九州无敌手啊!” 大将军侯夸了一声张明,目的可不是给张明拍马屁,讲完这句话后,还下意识看了张元礼一眼。 “大将军侯说笑了,这小子哪有什么本事。不比大将军侯,年纪轻轻统兵一方,成为豫州君的左膀右臂,令朕羡慕的很。” 张元礼回着大将军话,同时示意张明走到自己该占的位置上去。 “雍州君客气了。臣临行前,陛下特意嘱咐,给殿下带来一份礼物。” 大将军侯慢慢站起身来,向张元礼行了一礼。 “既然是豫州君的礼物,张明你就好好收下,可别浪费豫州君的一番心意。” 大将军促狭看着张明,他要看看张明接到豫州君准备的厚礼,他会怎么样呢? 第四十六章 争锋 豫州君的礼物?张明的心中犹豫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豫州君这份礼物多半冲张元礼而来。 “哈哈,殿下不想看看陛下的厚礼吗?” 大将军侯慢慢走向张明,眼神时刻关注张明的一举一动,像是要把张明的一切看透。 这小子虽然是实力是气格,可这身体超出气格的范畴。 大将军侯征战沙场多年,眼力见超过礼亲王,再加上他年轻,脾气爆,没有比他更适合来试探张明。 豫州君传旨,命令豫州使团好好注意张明,看来其中大有文章可做。又或者,张明近几月实力的崛起,蕴含张元礼的某种秘密。 洛阳宫,大正殿。 豫州君今日未给女子画像,躺在大正殿塌上,欣赏着他挂满的女子画像。 “这心还是是静不下来。” 东海边的龙啸声的响起,让他想起三千年的传说。 那一代的豫州君是一代豪杰人物,论道九州十八山,无一人可敌。 可是雍州出一个张明,硬生生成为人族第一。以封天之境硬撼神,英姿令天下动容。 三千年前出个张明,现在的雍州也出个张明,外加东海边的龙啸声。 豫州君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若是结果真是如此,那么张元礼可太厉害了。瞒住九州,做了这么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陛下,雍州方向传来消息,礼亲王要在长安府外布协联阵,请求洛阳宫配合。” 这里礼亲王真是聪明的紧,把他派去雍州还是走对了一步。 太徽殿内 “大将军侯客气,既然是豫州君的礼物,小子事后一定好好珍存。” “若是一定要在大殿内拆除呢?” 大将军侯没有给张明威压,仅凭一句话,逼得张明不得不使用混元稳住心神。 张元礼和王清河,明是非没有插手的打算,他们看得出大将军侯要测试张明。他们雍州有这个气量,接受豫州使团测试。 张明不是以往的张明,雍州更不是以往的雍州。 “清云尚,这是雍州,不是你豫州。” 张明一声怒吼,丝毫不给大将军侯面子,连他的原名都喊出来。 “大将军侯,你怎地不守规矩。客随主便,雍州的地界,自然要听从殿下的安排。” 礼亲王出来唱打圆场,惊讶于张明能够扛住大将军侯的威压,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心中大概留了底。 张明表面宠辱不惊,内心慌的一匹。 刚刚大将军侯与张明眼神对视时,张明能感觉到一股战场上的萧杀之气扑面而来,没有给自己一点退路。 死亡的感觉,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哪怕是证道大会和生死对。 但是那一刻,张明切实感觉到死亡距离他,近在咫尺,没有给他半点逃避的空间。 要不是四方书保住他意识的清明,太徽殿上出丑就是他了。 “不碍事,不碍事。张明不接豫州君的礼物,显得我雍州小气。” 张元礼一个眼神瞪了张明,表明你小子装完逼可以撤了。 张明心里神会,赶忙给大将军侯赔罪,说明自身的唐突。 大将军侯收敛自己的火爆脾气,一时间宾主尽欢,太徽殿呈一幅和睦融洽的氛围。 “我主前段时间,提出过雍州君陛下。自上次汾阳一别,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当年煮酒论英雄的场景。臣下汗颜,不知当世之雄,有过这么一段过往,可称佳话啊!” 礼亲王不仅能圆场,提高全场的氛围也是一把好手,不知不觉提到两州君主的过往。 礼亲王提起雍州君的过往,更是为了提醒雍州和豫州的盟约。 “我主前段时间,特意提醒臣下。雍州豫州一体,面对九州的大势。更应该携手相助,同舟共济。” 大将军侯接住礼亲王的话语,他们就的想要把雍州君给拉下水,自然先从言语上堵住张元礼的退路。 当初两国的盟约,张元礼是亲自答应。现在,你实力壮大,总不能想着反悔。 “劳烦豫州君挂念,朕很高兴。想起与豫州君的交往,我对这位老兄长,一直都是敬重,只不过盟约……” 礼亲王和大将军侯眉头一皱,张元礼每一句话都不敢让人小瞧,只不过三个字代表张元礼的心思。 翅膀硬了,总是想飞。 “还请雍州君陛下明示。” “我雍州民心已经尽丧,朕不能不顾。” 若是张元礼的要求仅仅是恢复雍州民心,豫州一定会答应张元礼。 只怕张元礼借着雍州民心做幌子,以两州联盟来威胁豫州,破话豫州称霸的企图。 “陛下的意思是?” “我雍州和豫州结为兄弟之州。” “恢复之前割让三关十四府。” “豫州要赔偿雍州的损失。” 礼亲王对第一条没有意见,既然要联盟该拿出诚意,还是应该有。 第二,三条完全是狮子大开口,雍州的损失?到底要怎么赔偿。 张元礼亲自开口的赔偿,能低吗? 自己要是带这份盟约回豫州,估计下场跟张元礼没什么两样。 “雍州君陛下不要为难臣下,这种条约,臣无权做主。我家陛下更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 礼亲王没有打圆场时的圆润,讲起这段话时斩钉截铁,气场令让太徽殿动容。 要不是雍州殿内诸臣还记得自己是受害者,差点被礼亲王这番话给带偏。 “豫州没有诚意,朕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九州烽火不断,豫州需要早做决策吧!我雍州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我们又何必相互为难呢?” 张明起初不明白张元礼的心思,都已经火烧眉头,雍州能惹得起豫州这个可怕的对手吗? 瞧见礼亲王的反应,他不得不佩服自家的老爹手段高。 雍州太平会一如既往,你豫州想要找我谈判,就乖乖拿出诚意。 “雍州君陛下意思,臣下明白,不敢妄自多加主张。尚且等我家陛下回复如何。” “理应如此,记得带老哥哥带声好。” 三呼万岁后,豫州使团招待宴开始了。 “仙道山的情况探明吗?” “如陛下预料的相同,而且礼亲王在长安府布下协联阵,若是豫州君……” “是吗?龙族,仙人,豫州君,雍州,这些人搅在一起,你说会出现有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那星河宫呢?” …… 第四十七章 先格 张明退出太徽殿后,直接去演武场。近几日,他总是心烦不安,像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豫州君出手真豪爽,还特地考虑到你现在的境界。” 四方书给张明提个醒,你手中还有豫州君的礼物,别浪费豫州君一番心意。 “你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我只被称为孙皇帝,又不是他亲孙子,他不会安好心的。” 张明对豫州君同样没有好感,一个是自己便宜老爹,一个是背负骂名的爷爷。 “他还不至于在这边下手,怎么说是一州之君。这东西对你上先格大有裨益,好好珍惜。” “殿下,殿下,陛下让我这个给你。” 一个小太监追上张明的步伐,把一个檀木香盒交到张明的手上。 “每一个人都聪明的很,都清楚你需要什么。” “这些到底是什么?” 豫州君和张元礼都考虑到张明现在的境界,特地把升先丹作为礼物。 普通的升先丹能帮助张明提升到先格,提供强大的助力。可两州君主出手不会是普通的升先丹,而是蕴藏天格法则的升先丹。 天格法则在没有封天之上的九州中,就是最为强大的助力。 两颗升先丹拥有不同的光泽和纹路,一点一点的闪光,点亮张明的双眼。 不同的天格法则在升先丹体现得淋漓尽致。豫州君的升先丹充满王道之气,令人心声臣服。张元礼的升先丹低调异常,没人能看出这小小丹药蕴藏天道法则。 升先丹是极其温和的丹药,张明并不担心两颗升先丹会给造成什么伤害,他要注意只有一个,如何更大利用升先丹的药效。 “你先把混元体打开,一次,一次服用升先丹,注意要把你的八十一个气轮同时打开,把王清河仅剩的命格法则全部催动掉。” 四方书羡慕张明的修炼条件,当今天下,谁能获得两州君主的天格法则呢? 这种福分偏偏被张明给享受到,哪怕豫州君目的不单纯,只要能获得到天格法则,被试探就被试探。 张明使用混元体已经驾轻就熟,黑白气轮慢慢远转,开启最大的功力,满足提升先格的条件。 命格法则完全暗淡下来,上次星辰淬体对它消耗巨大,已经难以满足晋升先格的条件。 张明见状,立马服用升先丹,一股伟岸之力,贯注张明气轮当中。 如果说张明的气轮经历过数次锤炼,达到巩固和数量上变化,那么升先丹的注入完全成为质量上的变化。 黑白气轮中出现一道金光色,蔓延到八十一个气轮,慢慢地八十一个气轮开始融为一体,成为先格。 升先丹在张明体内慢慢消失,留下一道天格法则慢慢贴上新形成的先轮中。 金光慢慢退去,黑白交错的颜色再次呈现出来,在张明的先格开始相互交融。 张明再次服用升先丹,他已经到了一个关键时刻,成为先格不是张明最大的目的,他想要成为先格中的最强者。 第二颗升先丹带来的效果,非常显着,让张明的先格慢慢稳定下来,先轮开始第一次运转,贪婪地吸收天地间的先气。 升先丹再次慢慢消失掉,一道金光再次融合到先格当中。 呼,呼。 “终于完成了吗?” 张明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先格能自行运转,可以说它真正诞生于天地间。 仅仅一个先轮比以往八十一个气轮,强了整整两三倍。 难怪先格比气格强了这么多,季希和李默然不愧是天才,能以气格来挑战先格,自己的获胜多充满偶然性。 张明庆幸证道大会和生死对上的获胜,他走上先格才明白,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力量。 不能太依靠侥幸。 “你终于踏上先格了,很好。雍州的变故越来越近,你只有到先格,才能有选择的余地。” 张明对这句话不理解,为什么成为先格后才有选择的余地。 先格对于命格,封天来说,不是渣渣般的存在吗?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看来张明没有全部告诉你?” “等下,我不是张明吗?” 气氛沉静片刻,双方下意识明白说错话了。 “总之,你提升到先格,对我们逃离张元礼的掌控,拥有巨大益处。” 张明不理解这本破书说些什么,说话总是喜欢云里雾里,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之后应该修习什么先术?” 张明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他的修习之路应该怎么走呢?他渴望修习一道先术,遇敌时不再依靠自己的拳头打倒对方。 “你?好好把体术修习完整。虽然不喜欢张明这个人,但是他的体术还是有借鉴之处。” 张明…… 星河台 元宁宁依旧在看星星,满天繁星是她最好的陪伴。 她能透过星辰找到自己的所在,抚慰她的心灵。 今日的元宁宁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看星辰,有种莫名的预感,一直打扰她的内心。 自小到大,她从未出现过这种感觉,像是要出现极为可怕的一件事一般。 难不成,难不成,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吗? 仙道山方向星芒大盛,元宁宁看到一颗银白色星辰慢慢染上血红色。 “来人啊!血星……” 元宁宁话还未说话,她见到一幅场景,昏厥过去。 “张明,张明,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我原雍州君张明,借我雍州千年气运,护星河宫,护元宁宁。” 砰! “仙师,豫州君,速杀此人,一样能夺得他体内之物。” 轰隆!轰隆! 铛,铛,铛。 “雍州君陛下快救救张明,救救张明啊!” 垂拱殿内 “陛下,仙道山方向有动作,他们冲星河宫去了。” 王清河调查仙道山后,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张元礼或许早就知道仙道山的一举一动。 “陛下,仙道山可能冲张明殿下而来,并非陛下的天格,要不要早做准备。” 王清河忍耐不住,还是讲出这句话,他了解张元礼,自己说出这句话,或许会遭到张元礼猜忌。 只是事情的严重性,顾不得了。 “不必了,支援星河宫时,把张明带上。” 王清河心中一寒,张元礼还是要走出这一步吗? 第四十八章 变故起 元观星心中不好的预感一直存在,仙道山成为心中最大的包袱。 雍州卫查了仙道山好几日,没有半点动静。 协联阵布置完成,没有给元观星半点安全感,他不能全部希望寄托于张元礼。 他要准备完全之策,起码要保住元宁宁的性命,保证星河宫崛起的可能,不能让星河宫数千年的基业断送在自己手上。 “宫主,宫主,宁宁小姐昏倒在星河台。” 元观星忧愁怎么保证元宁宁的安全,下属马上给出这么劲爆的消息。 “宁宁怎么昏倒了,大夫呢?” 元观星赶忙去星河台,他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元宁宁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晕倒呢?只怕会出事。 星河山四周被一层黑色浓雾给笼罩,跟上次文乐阁夜杀如出一辙。 上百名黑衣人分布在星河山周围,按照法阵的布置分布。夜色成为他们最好的掩护,甚至今夜的星辰明亮的有限,根本不足以发现黑色的浓雾。 陈格站立在万星门,他要带领人马冲杀到星河台。 这是仙道山送给雍州君的厚礼,仙师给豫州君的证明。 仙师的威名再次响遍九州吧! 星河台 “爹爹,血星现了,快启星河大阵。咳,咳。” 元宁宁醒来第一句话,讲明自己看到星象。 元观星从容的神色消失,原以为元宁宁只是过于劳累晕倒,原来是星象问题。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得多。 “传我命令,所有弟子闭守星河宫,长老们全体出关,维护星河大阵,立刻启用协联阵,通知雍州君。” 元观星多年的星河宫主不是白当,敌我不明的情况下,维稳保全才是当务之急。 “把宁宁带回星河殿,其余人等跟我留守星河台。” 元观星下达最后一道命令,他在星河殿的安排,足以暂保元宁宁的安排。 “爹爹在星河台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吗?我是星河宫圣女,我更适合待在星河台。” 元宁宁明白元观星的心思,他想要保护她。 她不仅是星河宫的圣女,她更是元观星的女儿。 只是元宁宁不能走,她已经烙上星河宫圣女的烙印,她要跟星河宫共存亡。 “带宁宁小姐走,现在是星河宫生死时刻,由不得你胡闹。” 元观星从未对元宁宁发过脾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走,从你选择我为星河宫圣女时,我便没有退路。” 元观星后悔了,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好父亲。 “元宁宁以星河宫圣女向诸天星辰祈告,以星辰之力,壮我星河大阵。” 霎那间,天地间换了颜色。 原本沉寂的星辰,再次变得闪耀夺目,点亮整座星河山。 点点星光从星河山四周亮起,星河大阵开始启动,这座千年大阵发挥它最为重要的作用,保护星河宫。 隐藏星河山四周的黑衣人,终于被发现,星河宫众人不禁脚底发寒。 若不是元宁宁发现,今日的星河宫会是怎样的场景。 元观星看出黑衣人正摆法阵,甚至万星门数百黑衣人正准备冲上星河宫。 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发现,对方手段高超,超出自己的想象。 能把自己屏蔽到这种地步,对方究竟是谁? 噗! 元宁宁的身体承受不住,连续生命透支,给她带来重大的复担。她何尝不明白,预测星象和向天借力,需要付出的代价。 但是她必须为星河宫做出点什么,接下来就靠你了,元观星,我的父亲。 元观星心疼看了眼元宁宁,自己身为雍州第一大宗主,真是废物啊!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守护星河宫。 “我元观星向诸天星辰起誓,凡敢冒犯星河宫者。我必定在诸天星辰下,取尔等项上人头。” 元观星的话语传遍整座星河山,所有人都听到元观星的豪言状语。 “被发现了吗?那又怎么样,垂死挣扎而已。” 黑衣人不担忧被发现,反而完成各自的事务。 双方的法阵同时开启,万星门下数百黑衣人攻杀上万星门。 杀,杀,杀。 喊杀声响遍星河山,星河宫和仙道山的第一次碰撞拉开帷幕。 陈格带领大量人马被挡在星河殿门外,星河阵的力量给他们足够的惊喜,没有任何办法破开星河阵。 “命法——震天。” 强大冲击波向星河殿门,却没有引起半点波动,像是被吞噬化解一般。 陈格惊讶于星河宫有两把刷子,这星河阵确实出乎自己的意料,但那又怎么样。 你们遇上可是仙道山,拥有仙师的存在。 “命法——求魔像。” 黑色气旋在陈格手中形成,慢慢飘向星河殿门。 黑色气旋带有腐蚀性一般,慢慢啃食星河宫法阵。 星河宫长老们不由得皱起眉头,星河大阵的防御性,九州中没有人多少人能打破,甚至能挡住封天强者的进攻。 现在被一命格给慢慢打破,敌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听令,催动星河令,增持星河法阵,发射万星箭。” 星河宫有条不紊做着各项准备,对于今日的情况,他们早就有觉悟。 星河宫阵被腐蚀掉部分慢慢恢复,诸天星辰慢慢靠拢星河山附近,呈一幅九天星辰图,为星河宫形成最大的助力。 黑衣人没想到星河宫的抵抗这么激烈,没有半点下黑手的机会,只能硬碰硬。 “加强求魔像,给我破掉这星河阵。” 陈格要用最强势的一击,打破这些人的幻想。 砰! 咻,咻,咻。 求魔像没有打破星河宫的法阵,反而被不断射来的万星箭磨灭了踪影。 陈格脸色不太好看,他可是在仙师面前,立下军令状,一定快速解决星河宫,不给张元礼任何反应的机会。 “没想到,没想到。这星河阵比我想象强上许多。看来前几日的气象,让你们星河宫受益良多。” 这句话传遍整个星河山,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讲话人高高在上的威压,哪怕他根本没有出现。 一道白色身影站在星河山半空中,浮空而立,俯视星河山这一片天地。 元观星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的对手是谁,自己能把握挡住这些人吗? “我仙人魏五,借星河宫一用。” 第四十九章 天机 魏五的出现给黑衣人们,极大的亢奋感。 他们不必为该死的星河阵烦恼,他们的仙师有能力,带领他们打破星河阵。 “我星河宫从未冒犯过仙人,你何必兴师动众呢?” 元观星清楚对手的可怕,难为情说出这句话,他想要停手,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哈哈,元宫主说笑了。我想借星河宫一用,你答应,今日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我一定好好赔罪。” 魏五听出元观星的弦外之音,他给元观星这个脸面。 “怎么个借法?” “把元宁宁交出来,日后雍州的天格,就是你元观星囊中之物。” 元观星被魏五的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震惊住了。 雍州天格?元宁宁?他魏五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会给你太多考虑时间,你这星河大阵虽然不错,挡不住我的。” “你能杀掉张元礼吗?他现在封天,不再是雍州卫统领。” 元观星想要试探魏五的真实想法,难道他有能力干掉张元礼吗? “封天虽然无敌,但不是不可敌,你猜得出我的目的,不在于星河宫,你何必徒增伤亡?” “你要宁宁干什么?她对于你没有半点作用,我可以供你驱使。” 魏五被元观星这句话给逗乐了,他要元观星干嘛,能有什么作用。 “若你不答应,我照样能找到元宁宁,若是你答应,你星河宫会走上一条大道。你明白的,这雍州君的协联阵早早就布下了。” 是啊!协联阵早早布下,大明宫方向仍然没有半点动静。 张元礼不可能发现不出仙道山的异常,这么长时间没有支援,最大可能是张元礼等两败俱伤。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要不要答应魏五的条件。 “元宫主,你时间可不多了,我保证你女儿绝对不会有事,我的部下也会撤走,我们安安静静等张元礼怎么样?” 太徽殿内 “王清河告诉你了,你要不要去星河宫。这次去星河宫凶多吉少,我不一定能护住你周全。” 张元礼期待张明的选择,他的行为,将决定变故的一切走向。 “我去。我以四方书向你交换,一定要保住宁宁的安全,可以吗?” 张明第一次求张元礼,彻底放下尊严的请求,他希望张元礼能够答应。 张元礼明显愣住,张明斩钉截铁的同意出乎他的意料,四方书的预测不是告知他此行危险莫测吗? 张明一直把张元礼当做自己最大的对手,希望能逃脱他的控制。可是面对这些变故,他只能寄希望于张元礼。 张元礼心中一疼,像是被针扎在心口。 自己的行为在王清河看来都太过残酷,自己还是答应他吧。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护住你和元宁宁周全,你不必担心。” 张明像是放下千斤重担,松了一口气,张元礼的实力,他相信。 “到了星河山,一切听从我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 张明心里有分寸,点点头。 三千雍州卫整装待发,即将面临血与火的洗礼。 “启协联阵,长安府一应事务,交给明是非大人。” 张元礼吩咐完最后一句话,带着浩浩荡荡的雍州卫前往星河宫。 呼,呼,呼。 “雍州君,别来无恙啊!自二十年前一别,你还是风采依旧。” 张元礼望着四周的星河大阵,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事情终究出乎他意料。 张明发现事情不太对劲,星河宫没有战场的场景。 星河大阵变成戒备雍州卫,把他们挡在星河殿门外。 “魏五,你只会耍些下作手段,难登大堂,你认为你今日走得掉吗?” 张元礼很快调整心境,这点意外还是能承受得住。 “哈哈,今日我能不能走掉,不在于张元礼,而在于张明。你可是埋了一步好棋。” 魏五把目光投向张明,眼神充满火热,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张明懵逼了,你不去找张元礼,找我干甚,难不成这魏五好男风。 自己的确比张元礼长的标致。 “天法——天罚。” 诸天星辰慢慢开始暗淡,不单单是星河阵的效果被削弱,甚至所有人都受到影响,不约而同受到削弱。 这就是天格的力量,拥有世间最强法则的力量。能够控制一方天地能量流通,禁止对方从天地间调动能量。 命格与始格之强源于从天地间调动能量,归于己身。被天法禁锢下的命格和始格将失去赖以存在的优势。 “天法——雍皇钟。” 铛,铛,铛。 三声钟响给星河山以极大的震动,星河大阵出现淡淡的光纹。 雍皇钟吗?这是雍州天格独有的手段,以雍州气运形成雍皇钟,每一响不单单是强大攻破能力,更能震慑人心。 星河阵能挡住雍州钟的钟响,可人心却没有半点手段能挡住。 没有人比魏五更熟悉雍皇钟,这招雍皇钟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张元礼使出这种手段,要让魏五明白当初发生诸多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手,人贵在自知之明。 “雍皇钟令人怀念啊!上上代雍州君不如你。” 魏五听得出张元礼的弦外之音,但是今日的他可不是昨日的他。张元礼的封天的实力吗?自己倒是要见识见识。 “仙法——蔽天。” 怎么可能?王清河对魏五的实力估计相当高,可是蔽天这种逆天的招数,竟然都有出现的机会,王清河的打击相当大。 命格的实力来屏蔽天机吗?借此不受张元礼天格压制。 “张元礼,这招蔽天如何,你跟我是同一起跑线。” 张元礼不担心魏五的蔽天,他担心是魏五对星河宫的下手,已经完成他想要的东西。 张元礼朝张明看了眼,他的儿子要遭受怎么样的命运。 “你爹真是狠人啊!原本两月后在大明宫爆发,被他提前引到星河宫。” 四方书揭开真相,正是张明不理解的地方,按照四方书的预测,不应该是两月之后的事情吗? 知晓天机,意味能改变天机。 “张元礼这么做,要逼你做选择。” 第五十章 不思量 “区区蔽天,能把天格的优势抹杀掉?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 张元礼不相信魏五的底牌只有蔽天,他还有更强劲的后手。 “雍州君说的不错,蔽天小技而,哪能跟雍州天格相提并论。” 魏五不为自己劣势担忧,他有充足的手段拉住张元礼,现在最重要是张明,他的选择会怎么样? “仙法——吞天兽。” 天空被撕裂开口子,庞大的身躯从口子慢慢爬出。 所有人看不出口子内巨兽有多么庞大,一望无际的身子慢慢掩盖住诸天的星辰,暗黑取代明亮。 吞天兽?张元礼的表情慢慢凝重下来。如果魏五能拿出吞天兽作为底牌,自己的确应该小心点。 “哈哈,张元礼没想到吧!这吞天兽的威能,没有比你更清楚。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一谈?” “你想谈什么?” “把张明交给我,从此以后,你我的一切,就此了结。” 张元礼和魏五的关系?张元礼把祸水引到星河宫?元观星与魏五成一伙? 张明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魏五把自己当成筹码,来结束纷争。 “我若说不,你抢得走人吗?” “天法——裂天。” 吼,吼,吼。 吞天兽撕喊声不惧张元礼的裂天,反而有跃跃欲试之感。 砰! 裂天在吞天兽附近撕开一个口子,强大的吸力要把吞天兽吸进去,不给它出现的机会。 “张明,你我之间可以谈谈。你把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一切风波停止,你仍旧是雍州的皇子,未来的雍州君。” 张明没有回答魏五的问话,他转头问张元礼,“为什么?”。 所有的一切,难道都在张元礼的筹谋中吗?那我刚刚求他救元宁宁,又算得上什么呢? “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有相互利用,你不也想逃离我的手中吗?” 张元礼的目光没有离开吞天兽,嘴里敷衍回应张明的问题。 “没错,你我的关系确实是利用。那现在你能帮我,把元宁宁从对方手中抢出来吗?” 轰隆!轰隆! 天空出现轰鸣声回答张明,本身是胜负不明的战斗,张元礼不能做出保证,但是他会竭力应对。 “哈哈,哈哈,元宁宁确实在我手中,张明,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元观星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魏五打算利用宁宁,逼张明就范吗?张明的价值就这么大,能引起张元礼和魏五的争抢。 “你放心,无论如何,你女儿绝对不会有事。” 魏五给元观星下定心丸,他把仙道山的一切作为抵押。 元观星这人,若是为了星河宫振兴,就算把女儿卖了,他也是愿意的。 他开的价码已经够高了,他只要张明一人而已。 吞天兽没有受裂天的影响,反而更加疯狂。魏五打开的口子,将吞天兽的威能完全释放,这方天地,没有人能拦得住吞天兽。 “天法——雍皇钟。” 雍皇钟不能给吞天兽多大的伤害,况且震慑心灵对吞天兽的作用不大,张元礼究竟要干什么? 雍皇钟化作点点金光,飞向吞天兽四周。 把整个吞天兽给笼罩住,这雍州亿万黎民的气运,足够将庞大吞天兽给封锁。 魏五眉头一皱,雍皇钟的演变,他全部了解,从未见识过这一招,张元礼使用这一招的意思在哪? 束缚住吞天兽?这完全是徒劳无功,束缚住吞天兽的招数很多,但是效果不强,只能被吞天兽慢慢撕裂。 张元礼抿嘴一笑,右手伸向天空,做收状。 点点金光瞬间化为条条绳索,束缚住吞天兽的全身,不给它任何反应时间。 “天法——割天。” 银白色光剑出现张元礼左手,顺势朝吞天兽中心部分一扔。 割天?这不是张明阻断东海之滨洪水的招数吗?张明惊恐看着张元礼,他究竟有多少瞒着他。 “的确是割天,没想到,没想到,还有人能使出这种招数。” “这割天只有你会吗?” “还有一人?不过……” 魏五了解割天的由来和威名,身为雍州人,若是连割天的招数都不晓得,他也白白在雍州待这么多年。 连割天这招数都使出来,张明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否则张元礼会使出割天。 这吞天兽怕是挡不住这招,割天之下,怎能活下人呢? 银白色光剑插入吞天兽身体中间,瞬间一大道光芒浮现,从吞天兽中间裂开。 砰! 不可一世的吞天兽被割天活生生切成两半,庞大的身子掉落到星河山外。 呼! 吞天兽掉落的余风都吹过一大片山林的摇摆。 “了不起,了不起。你这招割天确实了不起,九州没有多少封天强者能挡住这招,可惜你的对手是吞天兽。” 魏五羡慕张元礼割天的招数,简直遇神杀神的存在,没有能挡住割天的进攻。 哪怕是神都不敢直面割天的进攻,甚至有人说到三千年前人族英豪,若不是用割天挡住滔天洪水,不一定会输给龙神。 吞天兽掉落的身体开始蠕动,逐渐黏合在一起,甚至比之前的身体更要庞大。 张明的双眼眯成缝,他好久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吞天兽的名号,果然不同凡响。 魏五从星河殿走出,身旁漂浮一道白色身影,随着魏五的脚步。 元观星的指甲掐到肉,内心的悲痛与苦涩同时爆发,他究竟做些什么呢?歇斯底里呐喊想要说出,却忍在心头。 元宁宁!张明能认出白色的身影是谁,她为什么会跟着魏五后面,元观星丧心病狂到连女儿都能放弃吗? “张明,你知道我后面跟着谁吗?我相信你愿意同我做笔交易,这里有三颗丧魂钉,七颗丧魄钉……” “元观星!这是你们星河宫圣女,你就任由他人胡来吗?” 张明不相信元观星会放弃掉元宁宁,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呢? “这是仙人的秘密,我用她来抵押元宁宁。你是个聪明人,圣女能撑一代,短命的圣女连一代都撑不住……” “若你成就封天大业,星河宫的基业……” “我只要张明一人。” 第五十一章 难自忘 元观星转过头来,不再理会张明的“胡言乱语”,两行热泪掉落在星河宫墙砖上。 鳄鱼的眼泪怎么会值得可怜呢? “爹,父皇,你答应过我,会保证元宁宁的安全对不对。” 张明跑向张元礼,双手抓住张元礼的衣袍,哭喊的样子真狼狈。 “我会尽力,但不会放你走。王清河给我保护好殿下。”张元礼戳破张明的幻想,并嘱咐王清河说道。 “张明,你喜欢天文学吗?” “不喜欢,天天看星星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看球赛。” “你好好回答,球赛和星星,你选什么?” “我选你。” 什么是我选你,球赛是什么?天文学究竟是什么? “看来你不好做出决定,我替你做吧!” 一颗丧魂钉漂浮在空中,没有给张明多少选择的机会,径直飞到元宁宁左手旁。 元宁宁陷入昏迷,不清楚场上发生任何事,不明白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魏五收起这套把戏,多少年了,一点长进没有。” “把戏管用就行,你拦不住吞天兽,王清河拦不住我。所以张明的选择是什么呢?” 张元礼叹了口气,像是放下心中的重担。 既然如此,自己好好挡住吞天兽,剩下的选择就交给张明。 “张明,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一切。张元礼一定有所保留,今日的一切都是张元礼安排。” 四方书急切地告诉张明,切莫因为魏五的一番话,放弃掉现在的一切。 “张元礼,你能保证我和元宁宁的安全吗?” 吞天兽再次合为一体,庞大黝黑的身躯在星光下格外惊悚,挡住星河山西面的光芒。 怒吼声,惊恐声,树叶沙沙声,以及张明的悲愤声,今晚的夜格外漫长。 “天法——日月现。” 一轮明月绽放明光,吸引远方更加耀眼的光芒,明月和高阳取代诸天星辰,成为天地间的主旋律。 张元礼终究放不下,一切的筹谋都在这一刻放下,他想起赵红妆那段话,起码对他好点。 魏五被张元礼这波操作给秀了,张元礼的实力到达这么恐怖的境界吗?他距离封天之上,可能就差一个契机。 封天再强逃不出天道的法则下,封天之上意味能不受控于天道,真正操控天道。 张元礼能够使用日月现,足以证明超出普通的封天。所以他才会布下这么大的局吗?为了传说中的神。 人族第一神,令人心潮澎湃啊! 魏五不由得嫉妒张元礼,取得雍州天格后,竟然找到这么大的契机? “张元礼,我不如你。” 魏五最后叹了口气,拥有吞天兽和诸多手段的他,自认为不输于任何封天强者。 但是张元礼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强者永远是强者,输过一次的他,有什么资格跟他对擂呢? 魏五看张明的眼神更加火热,他赌对了,张明将成为他翻身的最大资本,他要利用张明成为封天之上,世间最强者。 张元礼祭出日月现后,仍然不敢有任何大意,唯一的变量是魏五手上的元宁宁。 五日前,太徽殿 “你终究要做这件事吗?” 赵红妆没有穿红衣,一身白衣素朴,端坐在太徽殿台阶旁。 “事已至此,不必再说。明儿会长大的,这次他会无恙。” “宁宁呢?你早就计算好一切,对不对。魏五是,豫州君也是。你这么丧心病狂吗?” 赵红妆没有歇斯底里抓住张元礼,诉说内心的愤怒,而是用一种平静之极的话语,讽刺张元礼。 张元礼认命,什么话都说不出。自己的行为举动,在夫人看来确实丧心病狂,外人更看不出,这些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 只有这样,他们一个个才能跳入坑中。 “天法——日波。” 高阳一道道光纹,自天而降,朝吞天兽而来。 吞天兽的体积太过庞大,且日波的范围足够大,根本不给它任何逃离的机会。 “天法——割天。” 日波和割天的组合,不亚于刚刚到雍皇钟和割天,甚至有过之而不及,日波代表上天的惩判。 “天法——月耀。” 张元礼对上次的割天的不成功,心有余悸,既然如此,我便再加上砝码。 魏五谨慎看着张元礼的组合拳,这三招无丝合缝,几乎不给自己考虑的时间。 仅仅凭吞天兽足以拦下这三招,自己也必须出手。 “张明,你好好考虑清楚。这丧魂钉,丧魄钉,每隔一刻便会触发,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仙法——仙人像。” 魏五讲完这句话后,投入对张元礼的战斗,他只有阻挡张元礼的进攻,才能威胁张明。 他相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一个年轻的少年,哪个不被爱情冲昏头脑。 更何况,元宁宁是张明这个世界中唯一的…… 仙人像挡住张元礼割天,不被他任何进攻吞天兽的机会。 日波和月耀没有阻挡的空间,能下手只有隔割天,以及张元礼的本体。 吞天兽张开巨口,一股强大的吸力,向张元礼所在的雍州卫袭去,同时带有一个黑色的小光球。 黑色的小光球在壮阔的星河山前并不显眼,尤其是日月同现和吞天兽庞大的身躯面前。 任何人都会忽视掉小光球的存在,张元礼不一样,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这个小光球蕴藏着庞大的能量。 “冲雍州卫而来吗?引起自己分心。” “天法——天地盾。” 一道道地墙从星河山地界上形成,长达数百米,挡住吞天兽到雍州卫的距离。 张元礼不认为天地盾能挡住黑色光球,眉头都快跳出额头外。 天地盾防御极佳,只是要挡住黑色光球,怕是有点困难。 “雍州卫,结未央大阵。” 三千雍州卫早就蓄势待发,等待他们最高统领发号施令。 未央阵是雍州军阵中最强防御招数,能防御封天强者的全力一击。 张元礼和魏五龙争虎斗之际,一颗丧魂钉钉住元宁宁的左手。 元宁宁冷哼一声,没有做其他的反应,陷入某种梦境,无法逃脱而出。 “我想家,我不想待这儿,每天看这些星星。张明,你知道吗?每天看星星的时候,我能看见元宁宁的孤寂的样子,我不想成为她。” 张明耳畔回想这句话,他终于想起了一切。 第五十二章 疼 “我们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还会考同一所大学。” 张明泪水沾湿眼眶,吊车尾的男孩,终究没有完成对女孩的承诺。 他跪下身子双手抱住头,撕扯自己的头发,浑然不知应该怎么办。 “我要是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你会过她,对吗?” 星河山陷入一场混乱当中,但魏五仍注意张明的一举一动。 魏五的目的达成了。 “王清河,给我拦住张明。要是他被魏五抓走,那他不是我儿子,你依叛国罪论处。” 张明瞳孔再次失神,绝望看着王清河,祈求他,放过自己。 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为什么要卷入这场斗争,自己只想带着元宁宁离开啊! 魏五原本认为吞天兽足以拦住张元礼,自己能抽空对付王清河等人绰绰有余。 张元礼的实力超乎自己想象,自己或许拦不住张元礼。 魏五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今日拿不下张明,他日就是张元礼血洗仙道山。 钉! 第二颗丧魂钉扎入元宁宁右手,没有给张明半分的考虑时间。 鲜红染上一袭白衣,给绝色女子添上几分凄美。 “魏五,你疯了不成,还没一刻钟。” “我只是提醒你,时间不多。谁让你爹太厉害,我很惶恐啊!” 张明茫然无措站在未央阵中心,四处张望三千雍州卫以及王清河。 他根本逃不出这张大网。 张明刚想运转先轮,却发现他的先轮像是死亡一样,没有半点生机,被切断感应,他和自己的先轮没有沟通的机会。 王清河叹了口气,他不能任由张明胡来。张元礼说的不错,怎能因为一个女人,放弃大业呢? “王统领,是你吗?” 张明的眼神不仅有绝望,更有无尽的疯狂,他想要孤注一掷。 “你走不出去,安心在这边待在。陛下会救出元宁宁。” 张明能把希望寄予张元礼身上吗?魏五和张元礼杀的难解难分,日月现只不过让张元礼占有优势,距离取胜仍有一段时间。 可元宁宁呢?转眼第三颗丧魂已经钉在元宁宁身上,他还有多少时间。 星河宫,星河台 “宫主大人,我们能任由魏五胡来吗?宁宁可是我们星河宫的圣女啊!” “宫主,这丧魂钉再钉下去,就是回天乏力,三思啊!” 元观星明白场上的局势,他星河宫完全成了一个笑话,自家的圣女成为威胁他人的一个砝码。 “宫主,宁宁是你的亲女儿,她从小待在这星河台上。这九天之上的寒冷星辰,从来不是她的归宿,难不成……” 元绾绾跪在星河台冰冷的台面上,这冰凉的触感,是十五年以来元宁宁的感受。 “宁宁,你为什么天天待在星河台,不冷吗?” “星星好看啊!” “这星星哪里好看了,快下山去玩吧!” “爹爹和娘前说他们好看,我要一直看着他们。” 幼小的元宁宁说出这句话,显得十分落寞,这一刻,她始终都是一个人。 “启星河大阵,星元箭,救出宁宁。” 元观星像是魁拔的青松遭遇到狂风暴雨,站立不稳的样子没有星河宫宫主的风采。他是一个犯错的父亲。 星河宫的异动没有给魏五造成太多麻烦,不是封天的元观星,再怎么闹,又能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真以为自己在元宁宁身上没有做安排不成吗? 张元礼手段层出不穷,成为魏五的棘手事,以及王清河拦住张明。 魏五最大想法是抓住张明,就是今天最大的胜利。 第一颗丧魄钉已经钉在元宁宁身上,四枚钉子的方向,留下一堆血迹。 张明想要冲出未央阵的范围,却被王清河控制一步都迈不出,一切都已经完了吗? “天法——地覆。” 元宁宁所在区域的地面突然崩裂,那股崩碎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难道…… 砰! 黑光覆盖住地面崩碎的区域,挡住张元礼的企图,张元礼的一击失效了。 张明能看到遥远的区域的交锋,张元礼的谋划失败了吗?星河宫的人准备星河阵,能奈何魏五吗? “丧魂钉和丧魄钉会给宁宁造成什么伤害?” 张明问四方书,他想知道答案。 “会死,磨灭所有生机,永远消失于世间。” “你之前说,能帮逃离张元礼的掌控,前提是到先格。现在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四方书沉默了,没有给张明想要的答案。 王清河控制张明,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不能通过死亡来威胁张元礼和魏五等人。 他唯一的希望是四方书和原本的张明。 “他的性子和齐天一模一样,你出手帮他吧!” “你放弃了?” “三千年前,已经死去一个张明。三千年后,总不能再死去一个张明。” 一阵风飘起,飘向吞天兽所在区域,卷起附近的山林的片片树叶,满天飞舞。 日和月的光明,开始慢慢减弱掉,诸天星辰更是暗淡一点光影都寻不到。 张元礼感受到体内的天格控制力慢慢减弱,他笑了,终于到自己期待的情节。 呼,呼,呼。 九天之上聚起许多星云,慢慢聚拢在一块,形成一个巨大气旋。 一道紫金光芒从气旋直接降到未央阵,一时间光芒大盛。 这天地换了主人。 豫州界 “是你吗?你终于出现了。” 紫金色光芒给九州所有人极大的震撼,不同于日月现在星河山的一山之地,紫金光芒绽放于九州之上。 红色身影站在豫州,两行热泪留在界碑上。 长安府 豫州君通过协联阵,来到这座雍州的中心。 来不及感叹于十五年的物是人非,也被紫金光芒所吸引。 “一切终于开始了吗?” 星河山 吞天兽厌恶于紫金光芒照耀,发出愤怒的撕吼声。 吼,吼,吼。 两片落叶飘荡到元宁宁周围,在第二丧魄钉钉上之际。 呼,呼。 没有钉声,只有风的呼啸声。 紫金光芒笼罩住元宁宁,慢慢放下她的身子。 紫金光芒褪去后,张明抱住元宁宁的场景浮现全场人面前。 “你怎么样了。” 元宁宁揉了揉眼睛,表情十分委屈,像是做了什么恶梦一样。 “疼。” 第五十三章 帝君 魏五挪不开双眼,仅仅一瞬间,张明怎么可能到元宁宁身旁,还挡住丧魄钉,他不是一个先格吗? 魏五一直怀疑张明拥有四方书,现在看来,他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多。 “你的小男友,现在安慰不了你。等打跑这些人,再让他跟你说话。” 元宁宁不清楚张明究竟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 张明检查元宁宁身上的丧魂钉和丧魄钉,好狠毒的手段。 元宁宁的身子不断颤抖,抓住张明的衣袍,不敢放手,双目失神般没有神釆。 “三颗丧魂钉,两颗三丧魄钉,外加生命透支,情况很危险。” 四方书一针见血讲出元宁宁的情况,危在旦夕是最好的形容。 咻,咻,咻。 一道紫金光芒再次亮瞎全场的双眼,来到星河台上。星河阵没有半分拦阻的可能,被张明直接穿过。 “我把元宁宁交给你,还有下一次,我灭了你星河宫。” “你不是张明,你是谁?” 元观星想要接过手中的元宁宁,却发现元宁宁抓住张明衣袍,不愿意放手。 两人对峙中,元观星问出心中的疑问。 “张明,我想回家。” 张明潜意识被这句话给惊醒,慢慢挣扎而出,摆脱控制。 “都到这个份上,还不消停,罢了,罢了。” 张明眼神不再是明亮的紫金色,改成平淡的黑白色,却包含深情。 元观星的双手悬停在空中,无处安放的尴尬,没有半点在乎,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好像不再是曾经的元宁宁。 她瞥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他要承受种下的苦果。 “好,我带你回家。今天,谁敢挡我,我就随那句俗套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如何?” 元宁宁被他这句话逗乐,旧日时光下的白色校服那个少年,怎么成一个大男人的模样。 “元宁宁,接包。赶紧走,快来不及。” “慢慢走,记得给我带给早餐。” 元宁宁举不起手来抗议张明的耍帅,只能是盯着,盯着他。 “你还会帮我带早餐吗?我要豆浆加肉包。” “猪肉很贵的。” 诸天星辰中再次划过粉蓝色流星,带走一片片云彩,再次露出高阳与明月。 “你是三千年前的雍州君张明吗?” 张明没有理会魏五,他心里打算估计能用多少力量,来逃脱目前的处境,还要保住元宁宁的性命。 你与张元礼把魏五解决掉,趁机逃脱张元礼的掌控吗。 四方书给张明一个全新的方案,不要带走元宁宁,放到星河宫中,元观星会好好待他。 “我说过要带他走,魏五挡我,就杀魏五,张元礼挡我,就杀张元礼,能做到吗?” 张明这句话不是问四方书,而是问另外一个人,他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案。 “不能,我不是当年的我,你的身体不足以支撑,我只能带你走,又或者解决掉魏五。” 呼,呼,呼。 星河台地势高激起道道冷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也吹动张明前的几缕头发。 他一向是注意形象的一个人,今日算是他狼狈的日子,哪怕是证道大会和生死对上,都没这么落魄哀求别人。 “尽全力所为吧!” 一道紫金色光芒再次消失在星河台上。 “原雍州君张明,向天借势,平雍州乱。” 张明凌空走到九天之上,俯视整个星河山,尤其是魏五被张明盯得浑身发抖,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法——紫气东来。” 张元礼失控于雍州天格,完全被张明给控制。日月现失去效果,甚至自己的力量被拉扯一部分。 道道紫金色光芒封住魏五的所有的退路,甚至吞天兽没有进退的选择。 “天法——割天。” 银白色光剑在魏五眼前极其刺眼,张明的割天与张元礼不同,这才是真正的割天吗? 魏五一瞬间想通许多事,不是四方书选择张明,而是四方书选择三千年前的那个人族英杰。 “仙法——吞天一气。” 吞天兽庞大的身躯慢慢缩小,以一种极为快的速度化作肉团,挡在魏五前面。 “张元礼,还不出手!” 张元礼没有因为张明的怒吼感到烦恼,这种机会,他自然要把握住。 “天法——割天。” 九天的气旋紫金色开始褪下,慢慢形成黑色交错的颜色,呈一种太极八卦状,覆盖住魏五上头的天空。 “天法——四方同。” 张明的战斗经验非常娴熟,宛如三千年前的雍州君,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把魏五置于死地的心愿,从未如此强烈过。 世间最强封印法四方同吗?魏五听说过这大名鼎鼎的名号。张明对龙神使用的杀招,没有人能挡住四方同的封印。 唯一能挡住四方同封印是神,世间至高无上的龙神。 魏五自认为没有龙神的能力,根本不能挡住四风同,外加两道割天。 割天到四方同的形成时间不长,魏五的心中却想出上千百道想法,却发现没有一个能挡住张明连续杀招。 “仙法——极杀。” 一道道黑色光痕浮现魏五的手臂上,甚至冒出皮肤上开始冒出白烟。 魏五像是忍住极大的痛苦,眼睛,嘴角不断抽动,豆滴大的汗水,滴答,滴答在地面。 现在可不是留手的时候。 呼,呼,呼。 两道割天瞬间飞出去,带着呼啸声,来到魏五身边,掀起道道风波,吹倒附近树林。 吞天兽形成的肉团,围护住魏五的四周,用吞天兽强大的吞噬能力挡住割天。 砰! 割天和吞天兽的碰撞,形成强大的冲击波,星河山一切花虫鸟兽全部受到冲击。 树叶飞舞,万兽齐鸣,以及割天形成的爆炸声,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自认为能挡住这一切吗?躲在吞天兽后,还想搞成什么花样,躲过四方同吗?” “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本君以九州帝君身份,借州之鼎,形问天之势,诛天下逆臣。” 星河山,流水人家 豫州君疾驰的身影在这一刻停止,被这声九州帝君给震惊到了。 这九州唯有一人能被称作九州帝君,那就是三千年前人族第一人“张明”。 难不成真是他重生了。 堂堂九州霸主被这一声九州帝君,给硬生生吓到止步。 第五十四章 何人袭红衣 魏五神色从不可思议到绝望,张明的实力到达这么恐怖的地步,这与三千年前的张明有何区别。 九州帝君称号自张明的天格被磨灭,身陨后,九州百姓加封张明。 世间唯一能催动九州帝君称号,只有张明。蕴藏九州人民的意愿,其加成的实力远超雍州的天格。 当初张明早早获得九州帝君的称号,恐怕能与海神和龙神同时交战。 这是三千年前九州各君的共同想法。 魏五熟知九州的一切,自然明白九州帝君的可怕。 “你是本君第一个使用九州鼎的人,你应该足以自豪。” 张明不同情魏五,仙人为了自己目的,九州犯下多少罪恶,数不胜数,无所不用其极。 仙人成为九州人人喊打的目标,不是没有原因。 魏五的极杀是他的最大杀招,这是能让封天强者陨落的招数,在四方同面前,仍旧失色。 “就算你是九州帝君张明,只怕不是真身吧!三千年前的龙神不可能放过你,你现在利用这小子的身体能撑多久,我们做笔交易怎样?” 魏五咬牙说道,他真是舍不得张明身上的诸多秘密。现在被张明的九州鼎和四方同施压,他能否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前提是你能在九州鼎和四方同前活下去,否则你没有判断的资格。” “雍州鼎来!” 古老的青铜花纹在九天之上肆意飞舞,钟鸣声伴随雍州鼎慢慢形成。 雍州人朝圣的气息在这一刻升华,凡事雍州人都能感受到他们与雍州鼎之间血脉联系。 “豫州鼎来!” “冀州鼎来!” …… 九鼎围绕张明一周,被日光和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刻,张明就是九州真正的君主。 “你挡不住九鼎和四方同,我要是你乖乖投降,兴许我高兴,只给三枚丧魂钉和六枚丧魄钉。” 张明奚落魏五的得意忘行,利用元宁宁来威胁自己,现在倒成风水轮流转。 魏五何曾受过这种欺辱,当初败于张元礼之下,自己都能坦然受之,毕竟张元礼的下场没有比自己好多少。 张元礼默默看着这个场景,他完全置身事外一般,场上的老对手和亲儿子都刻意忽视他,没有把张元礼拉入各自的决胜负。 “陛下,豫州君要到了。” 王清河给张元礼提个醒,豫州君的到来,势必会改变结局,他们雍州卫应该早做准备。 “你们慢慢退出星河山,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雍州卫掺和。” “陛下真要这么做吗?其中的变量太大,万一陛下控制不住,那么……” 王清河知道张元礼星河宫全部筹谋后,内心感受没有比赵红妆轻松多少,张元礼这是拿一切在赌。 “魏五的吞天兽已经废了,我的主场和雍州天格,挡住他们二人不难。” “若是你不想挡住呢?” …… “所以,我会用丧魄钉和丧魂钉,一颗一颗钉在你身上,让你感受这该死的痛苦。” 张明这话有些疯狂,不完全是帝君的话语,更像是本身张明的愿景,他要魏五付出代价,百倍偿还的代价。 “四方同封!封,封……” 黑白交错的大八卦开始慢慢散去,周边的云彩被细风一吹,散掉几分景色。 张明不能操控天格,失去他力量的来源,四方同和九州鼎都出现慢慢消散的场景。 张明紧盯着雍州卫中的张元礼,他知道后者的搞鬼。调动雍州天格的前提是张元礼同意,否则难以发挥封天的实力。 魏五已经做好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觉悟。既然没有逃避的可能,见识人族第一的风采又如何。 没想到张明的四方同和九州鼎,竟然不攻自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人振奋的消息。 张明仇视的眼神,张元礼能体会的出来。这种临到关头,被别人背叛的滋味,他尝过。 “他是预料到我会跑吗?所以撤下雍州的天格,让我成为废物一个。” 张明凌空于九天之上,却没有刚刚无敌的风釆。紫袍没有紫金色光芒闪耀,破破烂烂衬托出张明的不堪。 “仙法——巨魔手。” 魏五抓住张明感伤的情景,趁机伸出他的魔手,这可是他最后的机会。 天空出现的巨大手臂沾染了魏五刚刚黑色光纹,极其诡异和恶心,朝张明飞向而来。 砰! 一声巨响后,手臂化作一块块污秽掉落星河山四处。 滋,滋。 “还有谁!” 魏五确信张元礼没有出手,还有谁能拦住巨魔手不成吗? “元礼兄,我可是帮了你大忙。要不,你的宝贝儿子要被抓走咯!” 爽朗的笑声足以让所有人惊恐,那个人竟然到星河山。 三千年前的九州帝君,现在能有几人记得。但是豫州君就不同了,他可是真正九州的霸主,没有人不臣服他的威名之下。 豫州君一直是放荡不羁的样子,没有其他人想象中威严,只是一袭黑衣,一把白扇,加些长发,好一个秀才公子。 “你跟魏五的目的是一样?” “不不不,你我交情深厚,一切可以从长计议。但是这魏五留不得……” 豫州君心里哟哟自己的小算盘,自己不怕那张元礼,可他害怕毁掉张明,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能突破封天的方法。 “你们两个解决掉我吗?这张明就算我得不到,那倒不如消失于世间。” “你有这能力吗?” 豫州君和魏五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谁。 一切只能这样吗?张明看着场上星河山的交锋,痛恨自己没有实力能做出选择。 自己应该怎么做呢?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困境,估计张元礼把自己当成交易的筹码,那我怎能随他心意呢? “混元爆!” “你疯了不成,你还有元宁宁,你不想带她回去。” “快,给他压制住先格。” 张明的意识陷入模糊,他没有勇气承担一起,他自己也是喜欢逃避的一个人啊! 呼,呼,呼。 一卷红衣拦住从空中掉落的张明,慢慢飘荡到天空中一处。 “谢谢,终于找到你了。” 三千二百年前 “师父,你觉得我穿红色衣裙怎么样。” “天下,唯你袭红衣,最好看。” 红衣少女露出欢喜的笑容,自家师父真帅。 第五十五章 带他走 红色身影抱住张明,看着脸上的轮廓,点点泪水,不禁掉落到张明衣袍身上。 她摸着张明的脸,有温度,有触感。 不再是冰冷冷的石碑,和空无一人的屋子。 “是你,真的是你。” 豫州君,魏五都被红色身影的出现给震惊了,以他们九州巅峰的修为,竟然看不清红衣女子的底细。 张元礼对红衣女子的出现没有意外,松下一口气,好像心里的千斤重担放下来。 “敢问阁下是谁,能否放下张明,仙人必有重报。” “阁下不要听他乱说,张明是雍州皇子,理应归还给元礼兄,以阁下的手段,应该明白雍州和豫州的分量吧!” 红衣女子没有理会魏五和豫州君的喊话,而是直勾勾盯着张元礼,半响之后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你安排?” 红衣女子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张元礼听得懂。 “不管你的心思是什么,我谢谢你。” 红衣女子声音清冷空灵,却没有给别人半点不适感。反而,却能因为她的一句话,感到十分荣幸。 这不是用实力或者气场解释,而是血脉上的压制。 “本座赵无衣,龙族九公主,今日要带张明走。若有异义,你们尽管出手。” 高阳和月光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天地间没有任何光彩能比拟,此刻的她,当为人间第一绝色。 豫州君和魏五不会肤浅看外表,但是龙族九公主和赵无衣几字,足以给他们足够大的压力。 连这位大神都亲自杀过来,还能抓走张明吗? “元礼兄,你不打算出手吗?这可是你的亲儿子……” 张元礼不会被这些激将法给糊弄,瞥了他们一眼,便什么话不多说。 一个人落寞走出星河山,带领王清河和雍州卫一同。 获胜的人也是一样狼狈啊! “你们要是不服,可一起出手。” 赵无衣的一袭红衣宛如真正的神明,一句话便退走张元礼,这岂非真正的神明吗? 豫州君和魏五咬咬牙,不愿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总归要试一试。 “仙法——极杀。” “天法——天河道。” 一条滔天大河从九天而来,带着神明的旨意,降福九州天下,面朝赵无衣而来。 紧接着一道黑色光波随大河其后,点点光纹拥有无尽的力量一般,吞噬周围的一切。 轰隆! “破!” 赵无衣细长的手指夹带神明的力量,面对滔天的攻势,轻轻一点,便有一力破千钧之感。 赵无衣前面有看不清,摸不着的巨墙,挡住魏和和豫州君的连环攻击。 赵无衣展开衣袖,挡住豫州君攻击溅起几滴水花,张明身上的紫袍脏了,可不能再脏下去。 豫州君和魏五相对无言,他们已经输了。 不愧是龙族九公主,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他们确实比不过。 “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可以使出来,若是没有,我带他走。” 赵无衣没有给豫州君和魏五脸面,这些人类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若是三千年前,他们可以早早出手,张明不至于落到身死道灭的凄惨下场。 自己的父皇面对九州人族的施压,或许会放过他们,达成新一轮的合解。 赵无衣顺利带走张明,只留下天边一抹云彩,飘飘然带走一切。 太徽殿 “他走了。” “还会回来吗?” 张元礼和赵红妆对话相当生硬,像是失去某种东西一样,横插在他们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他要完成宿命,我们走我们的路,你生下他的时候,就该明白,十五年了,还纠结不放吗?” “因为十五年,才舍不得放手。” 赵红妆的抽泣声,无异于给张元礼的心尖上插上一刀,他自认为选择没有错,可是内心的伤痛,又是怎么回事呢? 两月后,星河台 诸天星辰没有受两月前大战的影响,依旧闪耀于九天之上。 天地不为人力所变,人却因天地变之而变。 这是上天最为不公的地方。 “宁宁,从你苏醒后就一直待在星河台,夫人很担心你。” 元绾绾明白宫主的做法,对元宁宁来说伤害太过巨大,但她不希望元宁宁自己伤害自己。 毕竟夫人和自己,不忍心看到元宁宁成今天这个模样。 “他骗我,他说过会带我走的。” 元宁宁观看满天星辰,最后冒出这一句话。 元绾绾清楚他指谁,雍州皇子张明,又或者九州帝君张明。 当日星河宫大战,元绾绾比元宁宁知晓得更多,谁都没想到张明竟然是三千年前九州第一人,也难怪引起豫州君等人的争夺。 “宁宁,他会回来的。” “可是我找不到他的星象,他是不是抛下我一个人跑回去,我想家。” “绾绾说,喜欢一个人,会为他着急,时刻想着对方。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我不想你出事。” “你回来,我就原谅你。” 扬州,江都府 江南四季如春,到了冬暮的季节,仍然没有北方的寒冷,湿润的清风给生活在江南的人极大舒适感。 这几日的江都府却罕见下起接连几日的大雨,电闪雷鸣的景象只出现于夏日。 一个身穿紫袍的少年郎,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手上提着一壶酒,嘴里唱着东海的歌谣。 紫袍少年郎踏着雨水中的泥泞,走进这家农家小院。 爬山虎爬满整座屋子,几棵柳树哪怕在冬季,仿佛处在春日一般,随风飘荡。 小院最与众不同是几棵梅树中梅花盛开的场景,跟柳树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座小院深处天穹山内,已有将近三千二百年的历史。 古往今来,无数探险者找寻传说中九州帝君在扬州的住所,却是始终没有发现这座农家小院。 一袭红衣打开屋门,露出灿烂的笑容,招呼张明过来。 扑! “师父,你又弹我脑瓜子。” 三千二百年前,天穹山 “哎呀,师父别弹,疼!” “谁让你买酒,偷偷跑走,要是被坏人抓到怎么办。” “我是龙族九公主,谁敢抓我,我让父皇用天雷轰死他。” 赵无衣说起这话,有无限的骄傲,他爹是世间最强的人,他的师父也是很厉害的人。 “那你怎么一直跟我身后,不去找你父皇呢?” 赵无衣的小脸跟她的衣裙一样红,她要怎么回答师父这个问题呢? 第五十六章 江都府 噼啪,噼啪,噼啪。 “王府送贺仪,恭喜江老爷新娶十八房小妾。” “李府送贺仪,祝江老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江府是江都府赫赫有名的家族,方圆几十州郡,没有几人不认识江府。 尤其是江府的小姑娘成为扬州君妃子,更加奠定江府在江都府的地位。 “造孽哟,江老爷高寿几何,黄家小姑娘双八年华,就这么被糟蹋。”卖豆浆的大爷一遍擦着桌子,一边抱怨江府的做法。 一名少年郎喝完豆浆,放下几枚铜钱,甩袖而去,他听完想要知道的事情。 “老板,不用找啦!” “好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等会,这钱不是刚刚好……” 少年郎在墙角边换上一身道袍,还吐槽自家师父的小气。买酒钱算得刚刚好,给徒弟的零用钱抠到这种地步。 江府内高朋满座,江府外两只石狮子熠熠生辉,生怕别人不知道江府的威风。 张明羡慕看了眼两只石狮子,联想到天穹山小茅屋,心中不免带点凄凉。 人最怕就是跟错人,还是一个穷人。 “没长眼啊!今日江府的大喜事,你个穷酸道士,来凑什么活计。” 作为江府的家丁,负责今日江府人员往来的进入,哪能随意让进出,尤其是年轻的小道士。 “通禀一声,仙道门和字辈和安求见江老爷。” 仙道门和字辈?家丁狐疑扫了眼张明。仙道门和字辈的年龄都偏大,怎么是年轻的小伙子。 “仙道门的凭据呢?” 张明递给家丁一张符文,上面奇特的纹路确实是仙道门标志。 家丁没有放张明进江府,而是吩咐其他人把符文拿进府里,怀疑的眼神始终没有中断过。 “仙道门都派人参加江老爷的纳妾,江老爷的面子可真大。” “你看他那副样子,像是仙道门和字辈吗?可能是欺世盗名之辈。” 江府门外受邀宾客,议论纷纷,以仙道门的清冷性子,怎么可能派人来,这不是自打脸面吗? 仙道门自诩扬州第一正派,对江守林的行为一向看不惯。要不是江家女儿进宫成了妃子,仙道门第一时间灭江氏一族。 一刻钟左右,黑衣小厮快速从江府内跑出,边跑边高呼欢迎贵客。 这小子真是仙道门和字辈!所有人挪不开眼睛,仙道门和字辈大人物,这么年轻。 张明大摇大摆走进江府,气势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绝对不能输给是石狮子。 江府内部装饰十分豪奢,堪称江都府第一豪宅,迷花张明的双眼,一路上告诉自己要克制住,不能丢了仙道门门面。 江守林身穿红色喜服,与满头白发格格不入,众人没有感到不习惯,毕竟娶亲这种事情多了,也就习惯。 “江老爷,我奉家师之命,特意赶来恭喜你。” 仙道门和字辈的师父?岂不是安字辈的大佬,江府所有人看江守林的眼神更加火热。 这老不死的惊喜难不成就是这个? 江守林今日的目的是娶十八房小妾吗?不,他要宣布江家真正成为扬州的豪门,不单单是江都府的世家。 抱上仙道门和扬州君的大腿,外加江家原本的实力,足以在扬州中称霸一方 “和风客气了,你师父怎地没跟你一起来。” 江守林有些遗憾,仙道山安字辈的人物名头多响。 要是能把安字辈人请来自家的酒席,那才是真正的壮声势,恐怕江都府令都第一时间出来拜见。 “家师路上遇点事耽搁了,怕错过江老爷酒席,吩咐小子先行前来,别误江老爷的大喜事。” 张明给足江守林面子,以仙道门守清誉的性子,真有人邀请参加十八房小妾的酒席,怕是强拆府第的心思都有。 “这是家师给的礼物,望江老爷笑纳。” 一株普通无奇的药芝,放在檀木盒下更加平平无奇,但却没有人敢小瞧这株药芝。 仙道门安字辈出手的阔绰,怎么能是一株普通的药芝呢? 江守林眼光锐利,一下子猜出张明拿出药芝是什么,接连说张明有心了,受之不起。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引得江老爷连声夸赞,所有人不由得把耳朵和眼睛都树得高高的。 “这是天灵芝,有封天意境,甚至命格法则,大手笔啊!” 天灵芝并非人为种植,和封天强者,命格强者把自身的命格刻印在灵芝之内,而是伴随天地生长,拥有纯粹天地之力。 所以天灵芝的珍贵,可想而知。 仅仅是娶个十八房小妾,仙道门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和风快快入座,今日你就是我江府的大贵客。” 江守林一扫仙道门安字辈未来的阴影,凭此礼物足以证明,自己和仙道门的关系。 张明连到声,不敢,不敢,推辞不过边落座。 “你看到没,那就是仙道门和字辈,亲自参加江老爷酒席甚至出手天灵芝。” “真年轻啊!不会有假吧!这么年轻的和字辈,没有听说过。” 张明不理会这些人的交谈,他c现在要饱餐一顿。 江府不愧是江都府的豪族,娶个十八房小妾,酒席都摆得这么豪华,真想天天来蹭饭。 “爹,这仙道门和字辈人,也太年轻了吧!会不会有假。” 小江不像老江一样,被仙道门来人给冲昏头脑。 充满对张明身份的怀疑,毕竟他江府行事过于高调,保不齐有人要下手。 江守林扫停住脚步,点了点头。 小江明白江守林的意思,退下去安排。 三日前,江都府长宁江 “师父,仙道门的人,你确定打得过吗?” 张明不安地看着赵无衣,他近些日子去买酒,没少听过仙道门的大名。 那可是扬州第一正门,威风凛凛,哪里是爱喝酒的师父能够解决的存在。 “你不信我?” “徒儿自然是相信师父,只是想起师父今日的酒还未打回来,徒儿这就去。” 张明还没走出两三步,长宁江的战斗便响起。 张明蒙住眼睛,他怕画面太美,不敢看。 不到一刻钟,张明的手上接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摸起来还有液体在流出。 “啊!” “哈哈,那只是野猪!” 第五十七章 江家事 仙道门在扬州地位非同一般,多少学子以仙道门为荣。不单单仙道门实力强大,更是仙道门的浩然正气。 少年人总是对英雄热血的故事感兴趣,源自他们内心的正义感。 仙道门派人参加江守林纳妾宴,无异于给仙道门存在诸多幻想的人,狠狠的一巴掌。 他们心目中的仙道门,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今夜的江府注定不平静,仙道门的来人给江府燃起的火把,浇上热油。 “你们明白,江家一日不除,我江都永无宁静。我黄画山死不足惜,也要拉江守林一起死。” 几名男子躲在江府后院筹谋,准备多日的时机,将在这一刻爆发。 “画山大哥,你有把握除掉江守林老东西吗?” 他们几人最大的疑问在此,江守林是他们最大的麻烦,没有敢小瞧江守林,早在多年前,他就是命格强者。 “呵,江守林会有人解决,记恨江家不止我们这点人。” 黄画山为今天筹谋多年,当然要一击即中,以报多年血海深仇。 “仙道门来人,我们该不该注意点,还是放过他。” “仙道门来人,证明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还自诩名门正派,我呸!” 一道红衣在庭院屋檐上,仰头喝剩下的酒,却没有几点落下,让红色身影非常烦躁,听到几人的对话,更加不开心。 砰! “谁!哪来的酒瓶子砸在我头上。” “莫要出声,你们几人快去看看。” 张明撒开肚子,在酒席上为所欲为。 其余人等被惊呆了,想来仙道门为了磨炼弟子,伙食太差,我们要理解他们。 江守林正陪诸位好友,嘚瑟炫耀仙道门来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攀上新大腿,没有半点命格的风范。 “守林兄可喜可贺,这才多少年,有陛下和仙道门背书,江家在你手中已经发扬光大。” 宾客知道江守林的性子,喜欢听这些马屁话,反正又不用钱,能多拍,就多拍点。 “你啊!多少年,还是这般轻浮。” 江守林受用这些话,他这些年忍辱负重,受尽他人闲言碎语,不就是为了今日江家的发扬光大吗? 他为了爬上命格,背负许多血债,他从不在乎。 成者王,败者寇,他年少明白的道理。 为了抱上扬州君的大腿,把亲爱的孙女送进宫中,孙女临走哭喊的嗓音,直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为了仙道门的来人,他背地里付出多少,所幸一切都是值得。 张明的吃喝的样子,在江守林看来尤其的可爱。 和字辈又怎么样,终究年龄小,自己还得再安排一番,让这仙道门的弟子彻底倒向自己。 江寒不同他爹的心思,江守林被仙道门这块牌子给冲昏头脑,他不一样。 正是最近局势紧张,豫州君蓄势待发,仙人重出江湖,仙道门更应该韬光养晦,怎么会在这一刻来江都府。 自家的名声在扬州中不算好听,实力也就江都一亩三分地上管用,仙道门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特别是仙道门和字辈,会是一个小屁孩?江寒的警惕心从没放下过。 “和前辈,我是江寒,感谢你特地过来江府。” 江寒走进张明,看见他桌子垒得巨高的盘子,眉头不断跳动。 “大叔你找谁?” ??? 江寒心中产生一万个疑问,还有诸多怀疑,这小子假的仙道门弟子? 张明没有反应自己是仙道门弟子的身份,甚至连张明的身份最近才习惯。 依他师父的话讲,他小时候被驴车撞了,他师父可怜他,一直把他带到身边。 “哦,哦!江少爷。没反应过来,实在是贵府的美食太赞了。” 张明被江寒盯了好久,明白他现在是仙道门和字辈弟子。 起身把手往道袍擦了擦,伸出双手给江寒来一个友谊的见证。 江寒看着餐桌上的手抓羊肉,以及道袍上的油渍,他觉得这人想恶心他。 “前辈客气了,我府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原谅。” 江寒不仅没握手,甚至退后几步。他堂堂江家大少年,何必委屈自己,跟一个没吃饱饭的穷酸鬼搭手。 “没有,没有,江老爷和江少爷太客气,我在仙道山从未吃过这些美味,实在家师管的严,唉!” 张明知道表现有点出格,想办法把破绽圆回来。 “哦!不知道前辈在仙道门哪峰,吃食这么差,可怜前辈。” 哪峰?张明被问懵逼了,他师父只给一张符文和和风的名字,哪里晓得哪峰。 “怎么,前辈说不出来哪峰吗?” 江寒步步紧逼,没有给张明退缩的空间。 张明看了眼四周的戒备森严,会被活生生撕掉吧!他刚刚在豆浆摊上,对江家的优秀事迹,了解太多了。 “怎么,我这逆徒,还得被你追问不成。仙道门有仙道门的规矩,哪峰又岂是你能知道。” 一袭红衣来到张明面前,赏他一弹脑瓜子,自家的徒弟怎么跟当年自己一样傻,一点变通都不会。 “前辈冒犯了,江某疏忽。”江寒给张明认了错。 红衣女子能在戒备森严的江府随意进出,足以证明她的实力。若是张明随意拿个峰糊弄他,恐怕得身首异处,仙道门人不得随意说出自己门派情况。 外人只能通过仙道门的字辈,来分辨仙道门的地位。 “你走吧!” 赵无衣招招手让江寒滚蛋,自己是仙道门安字辈的身份,得拿出点排面。 江寒说了点客套话,便立即下去了,他看不透红衣女子的修为,总觉得张明和红衣女子不简单。 或许他们真是仙道门人,自己多虑了。 “师父幸亏你来了,不然,你就见不到徒弟。” 张明抓着赵无衣的衣角撒娇,表情开始装可爱,委屈样,他家师父吃这一套。 “少来,随机应变都做不到,说起来,我都替你丢脸。” 赵无衣心里挺享受张明的依赖,但是行为上还是嫌弃不已的样子。 “师父也是来江家蹭吃蹭喝吗?我明师父的意思,让徒弟开开荤,可怜天下师父心啊!” 赵无衣脸上出现几条黑线,自己的天灵芝难不成就是为了蹭顿饭吗? “师父!疼。” 第五十八章 夜 “师父到底来干嘛?” “浑水摸鱼。” 这是江府,拥有命格强者的江府,他师父脑子没出错吧! “师父,这里有酒,我替你拿来。” “不用,你哪都别去,等会有点乱,好好待着。这不是有酒吗?” “别,别。” 张明话还没说完,那杯酒被赵无衣一饮而尽。 “别什么,这酒挺好的。” “没啥,没啥。” 张明能说这酒杯,他刚刚喝过吗?师父不弹死他脑瓜子。 江守林铁心把纳妾仪式办得风风火火,把江都府所有烟花包圆,放他一天一夜。 黄画山自己没想到江守林这么配合,给他的计划添上一笔助力。 砰!砰!砰! 七彩颜色在漆黑的天空中绽放,流光溢彩吸引江都府全城人的目光。 他们不由得感叹,娶个十八房小妾,声势这么浩大,这江都府还有没有王法,没人收了江家人吗? “师父,我们以前一起看过烟花吗?” 张明欣赏满城烟火之际,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他觉得很早之前,有过与赵无衣一起看烟火的场景。 赵无衣的侧颜在烟火映衬下,给人以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之感。 张明却对这种感觉异常熟悉,他讲不出这种感觉,只能生生问师父。 “有啊!那时候,你只是个小屁孩,整日求师父给你买糖吃,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赵无衣轻拍张明的头,有种我家男儿初长成的趣味感。 张明闪避不及,只能落入赵无衣的魔掌下,没有逃脱的可能。 “师父,你说的浑水摸鱼到底是什么?” “已经开始了,等下你就明白。” 黑夜给了黄画山最好的掩护,他们一行人已经在江府内布下法阵,任何人没有逃脱的可能。 江都府 “府令大人,黄画山他们准备好了,接下来该封城。” “记住,江都府因烟火走水封城,你明白吧!” 江都府令的眼神中阴冷感,让下属吓得直颤抖,他明白府令大人的意思,还得封住一些人的口。 “黄画山一行人呢?” “他们除掉江守林,我们满足他,剩下还能多做奢求吗?记住要拿到该拿的东西。” 江都府火走水的消息传来,让今日最欢喜的江守林添上几分不满。 江都府做事这般不谨慎,大好日子出现这些意外,简直晦气。 宾客门见状不好意思多留,纷纷向江守林和江寒告别。 张明酒足饭饱许久,也想跟着人流走出江府,却被赵无衣给拦下来。 张明见到酒桌上散落的酒瓶,眉头挑得比谁都高,他这位师父简直海量。 一个女子的酒量比醉仙楼那些壮汉更胜一筹,喝成这样还记得拦住自己。 “等会,等会,有戏。” “师父,师父……” 刚夸赵无衣酒量好,亲师父就倒在自己身上。 张明正想什么理由告退,把赵无衣拉去睡觉之际,一阵吵闹声响起。 宾客们发现走不出江府,修为高深的人还觉察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江府像是被布下法阵一样。 谁胆子大到敢在江府一亩三分地上布法阵,众人猜测和好奇心这一刻被勾起。 至于个人安忧不担心,江守林和江府的实力,在这江都府内,还有人能威胁他吗? 江守林发现问题的存在,自家府内竟然被布下法阵,整个江府无一人察觉,已经把江府脸面狠狠抽上几遍。 “寒儿,你带人去府上搜查,有什么情况赶紧禀报。”江守林的脸色阴晴不定,好不响之后说出这句话。 “哈哈,一些萧小之徒而已,倒是在诸位面前丢脸了,见谅,请见谅。” 江守林这把年纪,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一下化解所有人的尴尬。 “江老爷客气了,有些人总喜欢不长眼。” “像江老爷这种身份的人,早就见惯不惯。我们今日有机会见识,算是长点见识。” 两三人巧妙帮江守林解围,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和江守林的关系。 咻,咻。 扑通。 江守林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这是——穿云弓。 “多行不义必自毙,江守林。你今日走不了,你若自我了断,你府上下还能活几口人。” 江守林不惊讶于黑衣人的实力,想要杀他的人,多如牛毛,只要不步入封天,他有的是办法跟他周旋。 只是穿云弓代表性太强,让他不得不警惕,若真是那些人所为,今日恐怕是难逃一劫。 “老夫得罪人多,不怕别人上门寻仇。只是今日诸多豪杰在此,甚至仙道门和字辈和安字辈人在此,你们还敢出手吗?” 江守林的话给诸位提醒,江府不仅仅有江守林一个命格强者,甚至有安字辈的高手,再加上仙道门的身份,总该投鼠忌器。 江守林手指方向一指,众人顺着手指方向而且。 却发现酒桌上空无一人,只有散落的酒瓶,肆意放在地面上。 “师父,你突然醒来,拉我走得这么快干嘛,你没看到戏肉来了吗?” “你想被江守林那老家伙当枪使?不想就赶紧走,时间可不多。” 张明半响后才知道赵无衣的意思,幸亏没久待下去,不然凭自己三教猫的功夫,一定第一个死在黑衣人身上。 赵无衣和张明转眼来到后花园,这里刚刚爆发一场战斗,把原有争相斗艳的花草,通通销毁掉。 “你跟我在这边待会儿,等着别人送礼物过来。” 赵无衣说话永远是云里雾里,张明听不懂他真正的意思。 砰! 江府内响起阵阵爆炸声,喊杀声,双方的战斗正式开始了。 后花园寂静如场,被一道脚步声给打破。 江寒狼狈走进后花园内,衣服的破烂不堪,身上的点点血迹,暴露出他的不堪。 今日的江家算是完了,他们活生生钻进他人圈套。 “你们想得到这件东西,我江府拿不住的宝物,就算毁了,也不给你们这些人留半点。” 江寒的眼神有些疯狂,后花园隐藏的宝物,他又爱又恨。 要是江守林当初不贪心,又怎么会有这杀身之祸呢? “你这话说错了,江府没有坐拥宝物,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谁,到底是谁。” “天看着呢!” 赵无衣拉着张明同时走出来,给足江寒足够惊喜感。 第五十九章 真正的渔翁 “难怪,难怪,仙道门也是冲这件宝物而来,否则你们怎么会来趟江府这趟浑水呢?” 赵无衣耸耸肩膀,没有否认,没有确认。 “我就算毁了这些东西,不会给你们留半点的。” 江寒已经彻底放弃一切,全部无所谓,他得不到东西,为什么要给他们呢? “怎,怎么回事。” 赵无衣瞥了他一眼,领着张明走进暗道。 江寒看到一副场景,自己站在东海之滨的悬崖峭壁之间,深渊中巨龙凝视他,不给他喘气的空间。 江寒开的暗道,终究被赵无衣捡了便宜。 “师父,这里怪冷,我们到这边干什么?”张明一边哆嗦身子,一边向赵无衣吐槽。 “这样暖和些吗?” 赵无衣把身上的红色衣袍脱下,给张明盖上,生怕把他冷到了。 张明脸红了,赵无衣在暗道中都能看出张明窘迫的情景。 “不用了,师父你应该多穿点。” 张明不仅把红色衣袍还给赵无衣,还脱下自己的紫袍。 他一直告诉自己,师父是女人。 “这个傻小子。” 暗道尽头,明亮的冰雕在夜光宝石下熠熠生辉,透露出冰亮色,给人莫名更冷的感觉。 张明的身子不哆嗦了,目光停留在夜光珠上,根本没有动过。 “师父,我们发财啦!你能买好多酒!” 张明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不是为师父的酒钱有着落高兴,为自己摆脱贫困生活高兴。 赵无衣为自己徒弟智商担忧,他难道认为暗道最值钱是夜光珠吗?那只是拿来照明的工具,自己在东海要多少有多少。 “师父,这冰雕是什么?我们赶紧砸了,取夜明珠吧!” 砰! 赵无衣忍无可忍,终于向张明出手。 “你们拿走想要的东西,我能否求你们一件事。” 江寒坐在暗道门口,等待张明等人出来。他自知和赵无衣相差甚远,没有做无谓的行动。 “保住你们江家的血脉?” 赵无衣对这件事不惊奇,几千年来,遇到这种事不少了,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 “成者王,败者寇,我没有什么好说。你们仙道门人,有几分脸面,能否帮我江家一把。” 张明的同情心泛滥,事已至此,不然帮他们一把。 “对不起,我们不是仙道门的人。” 赵无衣的笑容成了压垮江寒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看来,谁都盯上他们江家,他们还自以为江家已经崛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江家得意时,做这些事情不少。江家的覆灭,只是因果。我们也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赵无衣堵住张明的话,计算江府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走吧,再晚会被缠上。” 两刻钟后,江府后花园 江寒倒在暗道门口前,胸口插在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江家少爷死在他们的后花园内。 “江寒的尸体在这,东西却不见了,看来有人捷足先登。” 说话人咬牙切齿,一想到今晚为别人做嫁衣,他屠了江都府的心思都有。 “找到综迹了,有人待在后花园等江寒的到来,应该是我们对付江守林的时候。” “江寒的血还是热的,他们走不远,给我封住整个江都府,绝不允许任何走出。” “江都府令呢?要不要问下他们的意见。” “他想活,自然会选择。” 江都府所有城门一瞬间禁闭,整装代发的士兵们,一户一户搜索江都府的一草一木。 联想到今日的烟火走水,江府的喊杀声,江都府内的百姓陷入恐慌之中。 “你心情怎么样,闷闷不乐,感觉师父做的不对?” “我只知道事在人为,有些事情总有人应该去做,不应该熟视无睹。” 张明停下脚步,终于说出这句话。这是他第一次跟师父抬杠。 “你还是以前一样,一样的倔。” 赵无衣好像见到三千年前的张明,倔强到连自己的话,都听不进半句。 “江家种下的果,他们得承受。今日没有我们,江都府能平静吗?不会的,杀人灭口的事情不会少。” 赵无衣见到年少的张明,仿佛见到之前自己被训场景,令人怀念。 “你挡不住江家的因,明白吗?” 赵无衣一生没有怕过任何人,只有上天,唯一能令她恐惧的存在。 张明的重现不正是上天的安排吗?哪怕这个因,会给未来的自己种下果,她还是义无反顾冲上去。 “不想看看,我们今日的收获吗?” 张明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但是赵无衣分享战利品的行为,他发自内心支持。 夜明珠,夜明珠。张明默念这三个字,期待明亮的夜明珠照亮这件破茅屋。 呼,呼,呼。 赵无衣迅速拿出冰雕,给室内足足将了好多度,加上窗门冷风袭来,张明觉得要抢救一下自己。 “师父,你不带夜明珠吗?” “几块破石头有什么好拿,改日师父送你一屋子。” 张明…… 江宁府,南离宫 作为扬州最高的权利中心,南离宫每日来往的人员众多,哪怕是夜半时分,都有不同官员进出宫中。 今日不一样,南离宫的灯火催擦,却无一进出,所有宫门紧闭,戒备森严。 “陛下,江都府一事不得不查,任何敢在扬州地界放肆之徒,一个都不能轻饶。” “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更应该妥善处理江都府一样,其中牵涉众多,应三思。” “照你李尚书的话,这事难不成就此揭过?” “我何曾有过此意,陛下,仙道门,穿云弓,江都府令,都参合到一块去,怎么能乱查。” 扬州君听着臣子们打嘴炮的场景,没有插嘴的打算。 反而翻看臣下的奏章,扬州卫送来的调查报告很有意思,吸引扬州君的目光。 江府的宝物可能被另外一伙人给渔翁得利,整个江都府都被封城搜捕。 “不管怎么样,扬州不是法外之地,任由他人撒野。李尚,把江都府令给下了。” 大臣们听出扬州君平静语气下的愤怒,没有胆敢质疑这句话的分量。 扬州的风云在这一刻被彻底搅动。 第六十章 封天道 赵无衣拿小刀在冰雕细细雕刻,吸引张明的目光。 赵无衣的手法给冰雕的姿态赋予生命一般,跳动出生命的活力。 咔嚓,咔嚓。 冰花纷纷掉落,露出些许白气飘向四周墙壁。 冰蓝色光芒盖过房屋内灯火,照亮张明和赵无衣两人,显示出无尽的意味。 “封天道,时隔多年终于再现。” 赵无衣的感慨,不禁让张明联想到传说中的封天。封天道和封天二者有关系吗? 赵无衣摸着冰蓝色的光芒,想到从前某些故事,双目不禁有点恍惚,从前的岁月可真是想念。 “师父,师父,你到底想什么。” 赵无衣越来越翘起的嘴角,甜蜜的味道给张明无尽的遐想。 “没什么,你摸摸看。” 赵无衣看到张明的问候,眼神更加柔和起来,指着冰蓝色光芒说道。 张明听从师父的话语,没有半分犹豫,轻点冰蓝色的光芒。 咔嚓,咔嚓。 无数滚石落下,淹没整片山林,这座九州第一高峰,不再是以往的高高在上。 “张明,你还是做出选择了。” “封天的道路,本身充满凶险,你我何必谈论这些呢?” “你那小徒弟呢?没跟你一起走。” 张明被这句话问住,落寞的心思击败心中的骄傲,没有以往无敌风釆。 “她回东海去。” 简单的五个字蕴含许多意味,或是无奈,或是凄凉,没有半分欢喜。 “封天之上还有神,你追不到她,又何必执着呢?” “封天不止为她,还有九州。你看看这天下,人人为了自己,割据一方,为了封天不择手段,会有人一统九州,给百姓太平。” “这人不会是你。” “齐天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张明听不见两人的话语,只能看到九天之上一道凄凉的背影,给足观看人无尽的孤独。 赵无衣捂住嘴巴,她不清楚背后有许多事,她一直看不透的事情。 “你回东海去吧!” “我想待在师父旁边,不想回东海。” 赵无衣拉着张明的衣角撒娇,他最喜欢自己这幅模样。 “我有喜欢的人,你不要抱有这些幻想。人族和海族终究有差别,何必让我为难呢?” “我的存在让师父感到为难吗?” 赵无衣的泪目通红,拼命忍住泪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张明瞥了一眼红衣,叹了口气,便没有多说什么。 “你骗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实话,可我还是喜欢你。” 铛,铛,铛。 天空中传来几声钟响,紫金色光芒笼罩天穹山小院。 赵无衣注意到情况,忍住内心翻腾的感情,挥起一片云彩挡住紫金色光芒。 紫金色光芒只有一刹那出现,却瞒不住有心人的双眼。 长安府,大明宫,太徽殿 “终于出现吗?” 张元礼古今无波的心态出现巨大的变化,终于等到这一天到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快把这封信给皇后,再吩咐膳房煮碗安神汤,让皇后睡个好觉。” 小太监接到张元礼的信件,立马最快的速度冲锋。 他注意陛下准备这封信件好几月,天天拿着这封信件在太徽殿内走来走去,甚至连朝政都能放下,他可不敢怠慢。 星河山,星河宫,星河台 “夫人,小姐一个月未曾下来过,一直待在那。” 元夫人看着元宁宁瘦削的身影,内心被刀子剜了一般,连口气透不出来,终究伤了那孩子。 “宁宁,你还是不肯原谅你父亲吗?可你别拿自己身体出气,你身子骨落下病根,更应该好好调养。” 元宁宁转过头来,投以微笑。笑容勉强到连元夫人都觉得可怜,自己母亲的身份太过失败。 “你要是还不走,娘亲陪你在这星河台上。” 元夫人只能耍起无赖,让元宁宁走下星河台,她的身子不能再糟蹋下去。 “娘亲,你说张明还回来吗?” “他答应过娘亲,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他不会食言。” 天空中一道紫金色流星划过,她见到他了。 “娘亲,走吧!我想吃饭了。” 江宁府,南离宫 “天穹山附近吗?好手段,能瞒过扬州上上下下所有人,只是别瞧不起天格。” 扬州君望着窗外一而过的紫金光芒,联想到今日的江都府案。 最后的渔翁胆子大到连扬州君不敢想相信的地步,当扬州所有人的脸面,打开宝物。 要不是自己步入封天,怕是会第一时间冲到天穹山,抢夺传说中的契机。 扬州所有门派为了传说的契机,布下这么大的局,还是被别人捡漏。 他们不会放过天穹山中人,那自己呢? 身为扬州最高统治者,又应该摆出什么姿态呢? 再造一个封天强者吗?着实令人心动啊! 张明灵魂进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他见到传说中的九州,一个统一的九州。 伊上古之初肇,自昊穹兮生民。从无一人一姓,一统九州之大天下,功德敢试比天高,自号齐天,以安九州万民。 我雍州君张明承雍州气运,与今日等大明宫,受兆民所待,就此封天。 张明见到两个场景,两个传说中人杰英豪,最不可一世的模样,他觉得距离他很近,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们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何人窥天!” 张明被惊起冷汗出来,他从未想到的力量向他发出严正的警告,他内心的灵魂颤抖起来。 “你醒啦!” “师父,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张明摸破脑袋想不出这些,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啪! 赵无衣搓着张明的脸,看他茫然不知的表情,勾动自己玩弄他的心思。 “你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总有些不长往前凑上来,谁让你有个好师父呢?” “什么意思?” “我们被包围啦,估计有好多个命格,还有两三个堪比封天的存在吧!” 张明要死的心情都有,他家师父一向都这么不靠谱吗? “师父,这小地方怎么可能有封天大佬来呢?你别开玩笑了。” “师父骗你干嘛,放心啦。师父一定你出去,你别害怕。” “张明,张明,你怎么又晕过去。” 第六十一章 张明的逃亡之旅 天穹山从未有过的热闹在这一刻开启,无数扬州强者听闻到风声,将天穹山内外围个水泄不通。 九州帝君遗留下的封天法则,对命格强者来说,无异于意义重大,他们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扬州卫的到来代表扬州君的出手,没有人能忽视一州之君的力量。但在重大利益面前,封天强者的威胁并不管用。 无数强者通过不同手段,来到天穹山附近,企图绕开其他人,夺得先机。 “师父,我们应该往哪跑?” 张明知道事情严重性,第一反应是往哪跑,怎么跑,不能留下来等死。 “我们等他们来,来一个杀一个,给我的小徒弟开开眼怎么样?” 赵无衣的冷笑话,对张明来说并不好笑,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没有半点献身的觉悟。 “师父,封天加命格,我们还是聪明点,把抢的东西还给他们。” 张明认怂的语气把赵无衣给逗乐,自己不露出两手,还震不住这小子。 天穹山情况确实不容自己杀出去,雍州造成的影响太大,在扬州境内再搞出一场风波,对赵无衣不太合适。 张明的身份需要保密,不被其他人发现。正面迎敌的想法不能采取,只能找找其他方法。 “放心,拿回自己的东西,他们还敢来抢,日后一定找他们算账。” 霎那间,天穹山四周分别出现紫金色光芒,点亮整座天穹山。 天穹山四周人马分别估计紫金光芒的位置,警惕看了对方,便蜂拥而去。 一道红色身影带着紫色身影朝西北方向去,行进速度并不快,像是两个小点在天穹山移动。 每一处紫金光芒都吸引大批人马到达,厮杀声,呐喊声,同一刻响起。 赵无衣的速度不快,紧跟张明身后,丝毫看不出赵无衣着急的神态,这让张明内心很焦灼。 “师父,你不要隐藏实力,赶紧能走多远算多远。” 赵无衣当下感动了,这种关头的师徒情深吗?张明宁愿拿自己当掩护,保护自己逃走。 “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啊!你背我跑快点,咱们逃走的概率大大增加。” 赵无衣一脸黑线,不再搭理张明的所做所为。 体内的黑白交错的先轮正在运转,点点银白色光芒在张明身上浮现,无形中提升张明的速度。 赵无衣认出张明的混元体,三千年前的无敌体术,终于得以再现,一定会再显示出它的辉煌。 上次雍州动乱中,张明引爆先格被压制下来,却造成张明的意识丧缺,再加上赵无衣动下的手脚,张明对体内的力量一无所知。 赵无衣带张明慢慢跑路,有让张明体会自己力量。她发现到张明的境界不稳定,通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才能再次催动先格。 扑通! “师父,师父,拉我一把。” 张明惊讶于点点银白色光芒,发现自己的速度有质的变化,难不成平时帮师父买酒,还能锻炼一把身体。 他没嘚瑟多久,便摔个狗啃泥,倒在一旁的小水潭下。 “哈哈!你个傻徒弟。” 赵无衣的奚落声没有停下过,直到救起张明后。鄙视的眼神,让张明相当膈应。 哗啦,哗啦。 “谁!” 赵无衣的双眸紧盯着,十米外的小树旁,两个小小身影在那边颤抖,引起树林间的抖动。 夜色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却躲不过赵无衣双眼。 “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小男孩拉小女孩颤巍巍走出来,惶恐不安看着张明和赵无衣两人。 今晚的天穹山跟往常不同,出现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们兄妹俩跑出来山中游玩,遇到这么大动静,只能躲避起来,却没想到…… 赵无衣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思考可能出现的情况,叹了一口气。 一阵风拂然而过,吹落两片树叶,还未飘到地上,却被施加魔力一般,变得异常锐利,朝兄妹俩飞去。 “师父,别!” 张明的喊话叫住赵无衣的举动,他不曾想到自家师父的丧心病狂吗?这只是两个小孩子,要下杀手吗? 呼,呼,呼。 树叶再次被风吹落下,张明悬上的心也随之停止。 “你知道放过他们,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不能乱杀无辜。” 赵无衣再次叹了口气,谁让张明的师父强呢?没有本事,不能乱收徒弟。 赵无衣领着张明走了,留下两个小孩庆祝自己还活着。 呼,呼,呼。 风再次响起,三道黑衣来到小水潭。 不久,两道凄惨的哭喊声响起。 张明和赵无衣继续往西北方赶路,比之前的速度快上许多,张明慢慢适应力量的掌控,真正运用起混元体。 隐藏的力量好比肌肉的记忆,只有时常运用,这个力量才是属于你的力量。超出一定时间不运用,甚至遗忘掉这股力量,那么永远都掌握不了隐藏的力量。 张明需要不是境界的疯狂提升,而是培基固元,之前雍州造成的伤害让赵无衣感觉颇为棘手。 她拿封天道的意味在于此,最适合他,只有曾经属于他。 不久,赵无衣警惕瞧后方看了看,他们离开小水潭的时间不长,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张明停下来吧!” 张明不解看了眼赵无衣,时间紧迫,天穹山范围这么大,怎么能走走停停。 “有贵客送上门。” 赵无衣的话语未落下,几道身影落在张明眼前,他们被人给追上来了。 “好眼力,没点本事,还真不能从江守林那盗取封天道。既然如此,你们乖乖交出东西,兴许还能活着。” “大道修行不易,活着才是最重要。” 黑衣人没有把赵无衣和张明放在眼里,他们三人的实力,足以傲世扬州,没有人能躲过他们的抢夺。 赵无衣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多作回应。目光投以天边,日光浮现,黎明要来了。 “刚刚两个小孩,你们杀的很不人道,应该给他们痛快的。” 赵无衣最后说出这句话,戳破他们能找到张明的事实。 一路上,赵无衣做出诸多防备,还能被黑衣人追上,足以证明小孩出卖他们。 张明不相信赵无衣的话,两条生命就这么没了,死在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上。 第六十二章 成长 “哈哈,你们的心慈手软,给我们送来机会。” “你手段真是高明,这一路上,没有找到任何踪迹,可惜……” 张明知道可惜指的是什么?他们一群禽兽,对两个小孩出手。哪怕他们已经把赵无衣和张明的方向暴露出来,他们仍然采取不人道的方式杀死他们吗? 张明内心的愤怒像火山口一样,在爆发的边缘上,他要杀了眼前的三个黑衣人。 赵无衣体会到张明的心境,自己当初跟师父游历天下,遇到不少这种场景,年少的自己对师父残忍的不理解,换来自己的力行。 “你们认为抢得走封天道吗?就凭你们。” 赵无衣口气的狂妄,激怒起三名黑衣人,他们成名已久,从未被瞧不起过,赵无衣是第一个。 “命法——封界。” 一道无形的隔膜封闭张明,赵无衣和黑衣人所处的空间,这么宝贵的宝物,可不能让别人发现。 “命法——牵魂丝。” 赵无衣不屑笑了笑,果然是些邪魔妖道,净用些下三滥的招数。 “命法——灭魄。” 一条条黑色丝线配合阵阵呢喃音调,向张明和赵无衣袭来。 赵无衣轻挥衣摆挡住呢喃声造成的部分影响,遗漏出一点点朝张明而去。 张明能感觉有一阵晕眩,自己的精气神仿佛被控制一般,内心一直告诉自己,向黑衣人臣服。 张明催动混元体,发现呢喃音的效果被混元体削弱掉,这个惊奇的发现,不得不让自己重现审视自己的体术。 黑色丝线紧随呢喃声而来,中途时间不过两三秒,却足以决定许多事情。 “神法——舞天下。” 神法!黑衣人被这两个字完全震惊了,这世间还有神法的存在吗?怎么能可能,封天已经是天地间的最强者。 三名黑衣人的身份是扬州三怪,扬州赫赫有名的命格强者。三人相互协作,可敌封天强者而不落下风。 这正是他们追逐封天道的重要原因,可敌封天强者,也不是真正的封天强者。 “不对,她的神法没有天道加成,说明天格不在她手中,她并不是封天以上。” “她的神法有缺陷,我们三人不能乱,开黑亡,尽量挡住。” 扬州三怪战斗经验丰富,真正的封天强者的交锋,他们经历过。每一道招数,蕴含的天道法则,令他们心有余悸。 他们能清楚分辨出招数中天道力量,赵无衣的舞天下,没有半点天道力量,又怎能被称为神法呢? “命法——大黑亡术。” “吓唬我们?你还不够资格,给我去死吧!” 杨州三怪所设的空间内出现铺天盖地的黑雾,吸食空间内一切存在的物品,空气,树木,土壤的生气,包括张明和赵无衣。 黑色丝线被条条红绫挡住,没有一开始的威风,甚至弯曲堕落在地面下。 黑色丝线过后的黑雾也被红绫挡住,扬州三怪的大杀招被轻轻松松给拦住。 “你手段不错,但是大黑亡术的手段不止如此,你若把封天道交给我,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 扬州三怪的喊话,赵无衣没有理会的打算,反而抽出巾帕,向一旁张明擦擦汗。 “师父,大敌当前不好吧?” 赵无衣眼中暗含秋波,含情脉脉看着张明,来一句:“你不喜欢吗?” 张明脸红了,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自家的师父为什么天天调戏徒弟。 赵无衣轻拍了张明的手,这个榆木疙瘩,三千多年来还是这样,一点不懂得变通。 扬州三怪不知道红绫内的情景,否则更加气急败坏。 扬州跺跺脚能抖一抖的存在,被轻视的感觉,好久未曾有过。 “放心啦!一些邪门歪道的招数,不可能挡住我的舞天下。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不过,你得穿红裙天天跳舞。” 张明…… 扬州三怪顾忌于赵无衣的神法,没有多加轻举妄动,不代表他们放过这次大好的机会。 张明的封天道,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存在。尤其身为命格的他们,值得拿命来赌上一赌。 黑色浓雾开始转变黑紫色,空气中不时冒出火花出来,更大规模的黑雾向红绫涌来。 红绫不再是鲜红色,被沾染奇特的黑紫色,并不断被撕裂,发出滋滋声。 一脸淡定的赵无衣给张明足够的安慰,可是师父的舞天下呢?怎么半点身影都没有,还怎么反击。 “师父,你的绝招呢?” “哦!我正等他们放完招数之后再出手,免得认为我欺负他。” 张明内心产生一大堆疑问,却没敢说出口,自己家师父脾气越来越古怪,他惹不起。 滋滋,滋滋。 眼看黑紫浓雾穿过红绫,扬州三怪的心开始安定下来,一但沾染上浓雾,哪怕是封天强者都有不少的麻烦,何况赵无衣没有天格。 他们坐等封天道的到手,以及如何逃离这天穹山,毕竟外围仍然存在不少人,依旧虎视眈眈。 呼,呼,呼。 一条一条红绫从扬州三怪上空飘来,遮挡住这一方世界,他们仿佛陷入红色海洋一般。 红绫化作一名名绝世女子,直接飘舞而起,舞姿风范,气若游神,吸引扬州三怪的目光。 哪怕他们明知道这是赵无衣的招数,却无可避免沉迷其中,他们告诉自己,再看一眼就好,哪怕一眼就好。 他们想起年轻时的游历九州,他们当时也是屠龙的少年,拥有年少的热血,以及远方等待他们的姑娘。 可是自己怎么成了今天这幅模样呢?沉迷于力量之中,成为当初最为厌恶的人。 他们眼神出现迷离,开始撤回大黑亡术的招数,他们想要自己的心灵得到救续。 刚刚命丧的男孩和女孩,仿佛站在他们面前,向他们索命。一声声哀嚎,让他们的精神接近崩溃。 他们甚至看到以往丧命的冤魂,有老人,有孩子,有妇女,他们来了,向诉苦各自的恶行。 绝世女子跳舞仍在继续,扬州三怪各自精神出现各种错乱,甚至癫狂怒吼,发泄心中恐惧。 “啊!啊!啊!” 他们三人相互抽出小刀,各自捅向自己的心脏,条条红绫落下,掩盖住这场荒唐的故事。 第六十三章 扬州君 落幕时,张明见到扬州三怪惨死的场景。他从没想过,杀一个人,可以采取这种方法。 赵无衣挥挥手,一条条红绫消失不见,遗留下堆堆白骨。 呕,呕。 张明终于忍受不住,跑到一旁呕吐。白骨沾染的红色血迹,让他承受不住。 赵无衣跑到张明身后,轻拍他背部,让他好受些。 “师父,我还是不练跳舞了。” 张明沉默半响后,缓缓恢复后说出这句话。 噗嗤! “你这身子骨练舞多难看,得了吧!我们赶紧走吧。” 天穹山,升龙峡 蓝白色长裳搭配青天白日,给高大男子添上一笔神秘感,仿佛他是天地间唯一的主角,没人匹敌他的风采。 “陛下,升龙峡这条路,一般人不会轻易选,我们是不是?” 扬州君摇摇头,天穹山的紫金光芒让他联想到许多,如果真是她,一定会从升龙峡经过。 “你们把人都带走吧!我一人足矣,你们留下的意义不大。” 升龙峡是天穹山地势最险峻的之处,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江南地势平缓,升龙峡的存在更像是奇迹,吸引江南无数风流人物,只为一睹升龙峡的风采。 升龙峡的秀丽风景给大家欣赏,而是传说中的神话故事更具有诱惑力。 赵无衣在升龙峡停下脚步,竟然有人等待他们一行人,给足赵无衣惊喜。 升龙峡是龙族的宝地,无数龙族先辈在升龙峡成就封天大业,甚至成神。这就是升龙峡最大的秘密,没有人能挡住这种诱惑。 命格强者夺不到一州天格,纷纷前往升龙峡,企图在升龙峡中找到机缘,成就自身的封天大业。 古往今来,数以百计的命格强者扑往升龙峡。哪怕成封天者,寥寥数人,依旧吸引九州天格前仆后继。 “原来是你呀!我猜谁不开眼,跑到升龙峡送死。” 赵无衣看到升龙峡上蓝白色身影,内心充满意外,他怎么会跑到升龙峡来。 “我猜无衣姐姐一定会来升龙峡,提前来等。还请无衣姐姐放心,那些苍蝇不会再过来了。” 扬州君的话语温和,给人以春风化雨的亲近感。 “你就是最大的苍蝇,你拦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见见他。” 张明不明白赵无衣和高大男子的对话,他能感觉到高大男子的实力,一种高深莫测之感,远超刚刚的扬州三怪。 “封天道是他的,你不要多想了,你既然是扬州君,也不差那封天道,何必苦苦纠缠呢?” 扬州君!张明被三个字给震惊了,没有人敢质疑扬州君这三个字蕴含的巨大能量。 扬州这块地界中,扬州君就是绝对的主宰,没有人敢质疑的存在。 “我不为封天道而来,你知道我的心思。你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怎么样呢?我很好奇。” 张明被扬州君的眼神盯着,他感觉身处蔚蓝的大海之中,无数海浪向他扑来,要把他淹没一般。 “我只是顺手而为,你若记得这份恩情,不必为难我们。” “我喜欢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比不上他,没有他的英雄风范,可是,可是你为难三千年,早就应该放下。” 哇哦!张明听到一个了不得的秘密。扬州君竟然爱慕自家的师父!难怪赵无衣心气这么大,有这么优秀的追求者,的确可以为所欲为。 赵无衣被扬州君这番话给逗乐,难道他拦下自己,就是为了说出这番话吗? “当年那个少年郎长大了,还会说出情情爱爱这些话。” “你那一袭红衣,在我心中是永恒。” 赵无衣为难了,痴情男子的想法要怎么打消呢? 张明的胳膊被赵无衣给抱住了,张明和扬州君同时懵逼了。 “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我花费多少年,终于等到他。” 如果有一个地洞能钻进去,张明绝对不会待在这里,扬州君杀人府眼神,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师父,你不会开玩笑吧!扬州君陛下听到多不好。” 张明打个哈哈,想从赵无衣的手中抽出,却发现被牢牢禁锢住。更令张明惊恐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张明反过来抱住赵无衣,脸色露出会心的笑容。 赵无衣小女儿姿态躺在张明的怀中,露出娇羞状。 张明脑海中想起写遗书的场景,他会死得很惨。 “无衣姐姐,你不必激我。他若是张明,我绝不会找你,可他终究不是曾经的他,你为找回他,你会冒多大的风险,不值得。” 张明的耳朵听不到扬州君的话,只看到他慷慨激昂讲着一大堆,他听不清任何一个字。 “值得,他一直都他。” 扬州叹了口气,为自己的痴心妄想,为赵无衣的不值得。 “若是如此,我倒想见识九州帝君的无上英姿。” “不公平。” “我以先格之力,若他胜,我绝不多说一句话。日后扬州,永远是九州帝君最大的助力。” 赵无衣点点头,她相信张明在先格的实力。 “乖徒儿,师父跟扬州下赌约,把你给……” 张明内心掀起巨大的波澜,他师父不会把他给卖了? “你要跟扬州君打架,你要是赢了,我们都能走。你要是输了,我就要下嫁他,你可一定要争气点。” “直接投降吧!成就师父一段好姻缘。” 砰! “要是输了,你就等着成刚刚三个人一样吧!” 张明摸着自己额头,一直喊疼,他师父下手从来没有轻重。 “他可是扬州君,封天强者,我一个先格拿什么跟人家比。” 张明觉得要实际求是,不能不顾实力,硬生生去送命。 “他以先格实力和你打,你要输了,你不再是我赵无衣的徒弟,你就是我大爷。” 张明…… “我不动用天格,不用任何术法,你能让动一步,算我输。” 扬州君有这个实力说出这句话,他是真正的封天强者。 不动用天格,不动用任何术法,不做任何反击,他的力量远远超过张明的想象,他有这个自信。 张明敢接受来自扬州君的挑战吗? 第六十四章 一切的一切 扬州君稳如泰山的模样,令张明不是很高兴。哪怕他知道,这是扬州天地的主宰。 “为了守护师父,我张明要挑战你,扬州君!” “你腿能别抖吗?” 张明说得大义凛然,气势如虹,双腿却暴露出他害怕的事实,被赵无衣无情戳破。 “师父,要不你还是嫁给扬州君吧!人家仪表堂堂,更是一州君主,配你绰绰有余。” “你想死吗?” 张明觉得比起扬州君,他更怕赵无衣,只能狠下心来。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与你论道,输了也不打紧。” 张明觉得扬州君拦下他们可恶的很,可听到扬州君的话依旧给他暖心的感觉。 张明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能被敌人的表面现象给疑惑,他要打败扬州君。 呼,呼,呼。 一阵风吹过,张明的身影随着风飞过,本能的反应在这一刻反应过来,张明的记忆深处,记得这个战斗方法。 砰! 张明和扬州君短拳相接,一道音爆响起,第二拳迎面而击,扬州君又轻松接住。 滴,滴,滴。 张明全力两击在扬州君面前,没有半点威胁可言,哪怕他们俩同处于先格。 黑白交错的先轮疯狂运转,压榨到极致般先气注入张明的双拳之中,施压于扬州君。 “一道先轮内,没有几人有这种实力。不过,还是可惜了些。” 杨州君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打破张明的幻想,张明只能全力以赴对待这次战斗。 砰! 张明和扬州君同时收手,再相互打出一拳,两人有一股莫名的默契。 扬州君期待张明真正的杀招是什么?如果仅仅如此,那么九州帝君的称号太令人失望。 张明咬着牙逼迫先格再次催动,先轮内的黑白交错的颜色慢慢流失,成为一片朦胧的淡白色。 银白色星光染到张明身上,呈现出非同一般景象,此刻的张明与之前不同,散发出气度让扬州君惊讶。 这才是真正的九州帝君,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吧! 张明疾步飞去,转眼间冲到扬州君身旁,采取以往不同的方法,发动突袭。 张明意识到从未使用过的招数,将在这一刻展开,或许他会超过以往打出这一拳。 “体术——混元拳。” 银白色光芒在张明的拳头接近扬州君时,散开向扬州君四周飞去,他这一次攻击充满偶然,但也必然。 没有以往的累积,使不出体术中在先术必杀技混元拳。 咣。 张明的记忆浮现出他没见过的情景,哪怕一瞬间,他见到一个人生世起浮,以及一个人。 “师父,你的体术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我要成为龙族最能打的一条龙。” 画面中的紫袍男子摸着红衣少女的头,最后还是弹了一下。 “师父可是天天脱衣锻炼,你要学习师父吗?” 红衣少女的脸红了,想到师父天天赤裸上衣跑步的场景,莫名感到羞涩。 “师父,你流氓!” 天穹山小院内,只留下几道哈哈声。 “师父,你身上怎么出现一点点银白色星光,好像天上的星星啊!” “你觉得漂亮吗?” 红衣少女摸摸头,想了想片刻,说句不喜欢,她莫名讨厌星星。 师父身边的白衣少女,总是喜欢看星星,还天天拉着师父一起看,所以她不喜欢。 紫袍男子多红衣少女的回答有些意外,他的傻徒儿,最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怎么会不喜欢这些星光呢? “师父给你准备礼物算是白费了,我以为你喜欢这些呢?” “别,我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尤其是师父送的亮晶晶的东西。”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喜欢银光呢?” 红衣女子被张明这个笑容感染,轻轻捏了捏紫袍男子的脸,她从未敢做的举动,就在这一刻做出。 “我好像有点喜欢师父,不喜欢你和白衣姐姐待在一起。” 少年人的喜欢,总是能轻易说出口,充满了随心所意,以及那一颗真心。 轰隆! 升龙峡降下几道旱雷,配合张明点点星光,向扬州君发起最强势的进攻。 扬州君不得不用先格全力挡住这一击,传说九州帝君的体术到底有多强呢?让我来见识下。 砰!砰!砰! 九州帝君张明出生于三千二百年二十五年前雍州凉州府,这一片九州最荒凉之地。 年幼时被赋予雍州第一天才之称,年仅二十修成命格,震惊整个九州。 古往今来,没有一人能破张明的纪录。同时,他也是九州最年轻的封天强者。 别人认为张明的崛起离不开海族的关系,他最庞爱的徒弟是世间仅存两神之一龙神的九公主。 只有赵无衣知道,张明的成长超乎海族的意料,他们没想到一个人类小子能走到这个地步。 他们认同赵无衣的跟张明修习,也是存在这个原因,张明身上最大秘密是什么? 赵无衣见到过一个场景,成为她一生的秘密,也因为这个秘密,造成日后张明的悲剧。 一个头戴金冠,身着九州服的威武男子走上传说中的九州坛,无数强者在他脚下臣服,九州因为他一句话颤抖。 伊上古之初肇,自昊穹兮生民。从无一人一姓,一统九州之大天下,功德敢试比天高,自号齐天,以安九州万民。 赵无衣记住这句话,永远忘不掉。 “体术不仅仅是张明的杀招,更是传说齐天一统九州的依仗。” 赵无衣默默看着张明和扬州君的争斗,心里已经下定论。 张明被扬州君的强大保护弹飞,他的全部手段这一刻失效,包括混元拳连扬州君的衣袍都没碰到。 “你输了。” 扬州君最后动用了术法,超出他承诺,张明赢了。 “九州帝君,九州帝君,我不如他。他以封天实力匹敌神,我相信。三千年前的传说,终究是真的。” 扬州君盯着赵无衣,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三千年来,她受了多少苦。 “一切都是我愿意,你记得你的诺言就行,其他的一切,我们终究改变不了。” “你可以放弃掉,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说喜欢我的那一刻,这一生,我便走不掉了。” 三千年前,天穹山小院 “师父也喜欢你啊!” 院内的桔梗花,这一刻真正开花了。 第六十五章 梦中人 “师父,你不能放下我吗?” “怎么?心疼师父,要以身相许咯!” “师父,错过扬州君这样的好男人,日后不一定能找到。疼,疼,疼!” 呼,呼,呼。 蔚蓝的天空加上一望无际的大海,令人心旷神怡,给人以无尽的舒适感,这一生,张明从未踏足东海之滨,莫名对这片海域感到熟悉。 风卷起几起烟沙,飘舞在海滩之上,海鸟从空中滑翔而过,一派安定详和的景象。 “师父,我们为什么来东海?” “师父回家了,拉自己小徒弟做陪,不可以吗?” 赵无衣有些伤感,盯着这片海域,心中有诸多话语,想要一一跟张明倾诉清楚。 “师父,我终于知道,这是你家了,你肯定在这边待很久吧!” 赵无衣被张明这句话给吓到,莫不是张明想起什么吗? 张明一指,一片沙滩上散落下酒瓶子,肆意的摆放,风沙的淹埋,彰显出一定的年代感。 砰! “师父,你无赖。” 赵无衣给张明塞了个珠子,比夜明珠还要明亮,他明白赵无衣为何瞧不上江府的夜明珠,简直小巫见大巫。 张明依靠小珠子,能自由在海洋中畅游。 东海海面风平浪静,海底下却波涛汹涌,无数海洋生物紧盯张明,外来人的闯入,让他们充满警戒。 一袭红衣给他们足够的警告,没有让他们下杀手,纷纷退让。 每个人拥有自己的主场,而东海中赵无衣就是绝对王者,没有人能匹敌的存在。 扬州君拥有扬州天格,尚且不敢说在东海中能发挥多少主场优势,更别说其他州的君主。 “师父,东海这么大吗?” 张明在海中潜游两个时辰,将近虚脱的情况下,没有见到任何改变,大海永远游不完一样,只是一片海蓝蓝。 偶尔几只海兽猎杀猎物,庞大海鱼游过之外,这一段路程没有任何改变。 “等会,你会知道,贫穷是怎样限制你的想象力。” 张明…… 明亮的水晶宫被熠熠生辉的光穿透海面,显示在张明和赵无衣眼前。 海底宫殿给足张明震撼,他从没想过深海底处,隐藏这么宏伟的建筑,尤其是明亮亮的水晶,再加上被照亮的水晶。 张明眼睛出现星星,他估算把整座宫殿拆下来,足够他成为扬州首富。 “师父,你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弟,没有其他师兄弟之类吧。” “对啊!你想说明什么?” “你会嫁人吗?” “还没考虑过。” “我会为你养老送终的。” 张明握紧小拳头,暗暗给赵无衣许下诺言。 赵无衣惊讶于张明的话语,看向他财迷的神色,了解他的心思是什么。 “你确定,你能活过我吗?” 张明遭受一万点暴击,确认过眼神,确定是亲师父。 水晶宫上的牌匾书写“天一宫”三字,赤金色,深灰色两种交杂被深蓝色映照,给这座神秘宫殿添上威严感。 龙神所书的天一宫牌匾是东海最强的守护神器,至今未有人敢冒犯这一场所,哪怕龙神消失将近两千年。 赵无衣和张明顺利穿过天一宫的法阵,重重楼阁在东海底下显得不可思议,天地间真正的鬼斧神工之作。 蹬,蹬,蹬。 巨龙的雕像映入张明的眼帘,他体内有道道白光离开他的身体,飘往巨龙雕像内。 “师父,东海闹鬼吗?” “哪吒闹海倒是有,但是你听过海里面闹鬼吗?” 难不成记忆没掉后,脑子也不好使?赵无衣对自己的做法感到深深怀疑。 赵无衣走近张明,双手轻放到张明身旁,她想要做一件事,极为冒险的一件事。 铛! 一道钟声响起,张明的心脏被撞击一样,令他整个人喘口气来,陷入呆滞。 他的精神开始错乱,整个人的神情,气度,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巨龙雕像原本蒙尘的双眼,重新睁开,射出道道银白色。 两道银白色光芒进行碰撞,成为一道诡异七彩光,颠覆色彩的想象。 赵无衣的表情变化迅速,有痛苦,有欢喜,还有一点儿小女儿家的羞涩。 张明的眼睛慢慢睁开,呈现出以往不同的眼神,一股属于九州唯一的气度。 哒! 一袭红衣再次和紫袍相撞,两个人的身影契合一处。 二三十秒后,红衣慢慢松开紧抓紫袍的双手,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张明懵逼了,伸手摸摸嘴唇,还不清楚发生的一切。 “师父,你不想逆徒吗?”赵无衣调皮说道。 张明的精神仍旧是恍惚,许是太久未清醒的缘故。 “想。” 五百年前,天极峰 “赵姑娘,你已是当世最强,何必为苦恼于情字中呢?” “老秃驴,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像姑娘一样,不顾大道,简直没有一点儿出息。” “你谈过恋爱吗?” 天极峰方丈在九州可谓出名的脾气好,听到赵无衣这句话,他的内心告诉自己,要忍住,自己打不过她。 “姑娘这样说,请回去吧!我们之间没有好谈的。” “别啊!我有翠花的消息,你念念不忘的翠花。” 天极峰方丈停住脚步,想起年少时下峰化斋的场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又是怎么样呢? “小和尚,天天都是你化斋吗?你师兄弟呢?” “师兄说,新来的要多历练,所以让我来化斋。” “你真傻。” 赵无衣用尽方法找到翠花的消息,就是为了这老秃驴回心转意,不再拒绝自己的请求。 “翠花,她还好吗?” “她转生了。” 天极峰方丈知道,人寿几何,有多少人能活过他们呢?修习者最大的悲哀,不就是斯人已往。 “她转生到哪儿?” “你庭前的花,你生平最喜欢的花。” “终究着了你的道,罢了,罢了,你比我强,我只能守在这天极峰,终不能迈出一步,我帮你。” 五百年后,东海天一宫 “天极峰的那些和尚,你怎么忽悠的,他们最守规矩。” 若是想要把三千年的自己找回来,只有天极峰的和尚才能办到。 赵无衣究竟怎么做到? “那老秃驴说,他喜欢翠花,我便找一朵花给他。” 第六十六章 离别 “你啊!还是这个性子,三千年后的我,怎么受得了你。” 张明对赵无衣的做法有些哭笑不得,帮天极峰那些傻和尚牵姻缘,亏她想得出来。 赵无衣特别得意,天底下有几人能和天极峰的傻和尚谈条件,古往今来自己是成功第一人。 “你以前一定是呆子和财迷,我这个师父很心累。” “你还收我当徒弟咯!” 赵无衣没有不好意思,她想要耍耍当师父的威风,尤其是当张明的师父。 “元宁宁呢?” 赵无衣被张明这句话给问住,元宁宁是谁?这个臭男人敢惦记其他女人! “你吃醋了?” “不行吗?” 张明给元宁宁讲述元宁宁和他之间的故事,他不能瞒着赵无衣。 张元礼的手段元超张明的想象,赵无衣到雍州带走自己,何曾不是在张元礼算计之中。 “你现在的实力,不一定比得上张元礼,这人太深,我看不透。” “他是我公公,我为什么要跟他打架。” 张明…… 雍州,长安府 张元礼推演九州最近的局势,计算雍州与其他州的实力对比, 王清河静静待在一旁,为最近的雍州的处境担忧。豫州君的咄咄逼人,仙人扰乱雍州,给他们极大的压力。 “终究实力决定一切。” 张元礼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由得感慨,雍州的基础终归弱了点,大争之世中难以夺得先手。 “豫州君最近情况呢?” “豫州君借道幽州,前往北荒。” 北荒!九州争端又一个变量。 “一切都太早了,还是太早了。” 张元礼发出这样的感慨,目光投向东南方,那里有他担忧的人。 叮,叮,叮。 “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张明跳过教室的窗口,绕开教室门,走进课堂内,他要躲开班主任的目光。 “你小子手段挺高,跳进来都没他老潘发现。” 张明的后背突然被拍一下,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的基友小陈笑眯眯看着他。 “昨天王者新赛季,我总不能输给别人吧,肯定上分啊!” “我还以为你给元大班长过生日?” 元大班长?张明内心产生无数个疑问,这小子怕不是追日漫追傻吧!说些什么糊涂话。 “你不会真去给元大班长过生日吧!羡慕死我们这帮兄弟。” “元大班长是谁?” 张明若无其事拿出课本,隐藏的早餐,放到桌面上。 “元宁宁啊!你可别装糊涂,这招用多少次,你烦不烦?” 张明一边啃面包和牛奶,一边看基友小陈的表演。 看得出,小陈的演技有长进。 “张明,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元宁宁给张明一个爆头,伴随砰的响声,必修一的课本耷拉在张明头上。 基友小陈默默走了,清官难断家务事。 张明的面包差点保不住,给地面来个亲密的接吻,他才咬了一口! “大姐,你贵姓?” “你给老子玩失忆?” 砰! 全班人看了一眼,又开始忙活各自事情当中,当众秀恩爱相当过分。 元宁宁急冲冲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张明。 早上的插曲,没有给张明生活添上烦恼,他的日子还是往常一般,上课和回家。 直到他被拦下的那一天…… “你会不会太过分!” “毛病。” 张明没有理会她,直接绕过走入校门中。 元宁宁慌了,张明变了,没有以往火热的眼神,自己跟他完全成陌生人。 可是,一切都是他做错了,为什么? 东海,天一宫 张明给元宁宁做饭,她最喜欢吃的鸡蛋面。 金黄的鸡蛋配上绿油油的青菜,加上一大碗下胃的面,他们两人吃的很满足。 “我今后要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别仗自己实力高为所欲为,九州很大,你不一定能一直无敌。” 赵无衣瞥了张明一眼,她一直记住张明的一句话。 实力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九州日后风云变动,你更要小心点,我有预感,这次野心家会超以往任何时代。” “你不陪我吗?” “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张明摸着赵无衣的头,犹豫半分后说出这句话。 张明把赵无衣的头抬起,两个人再次亲到一起,他们一切的情感,这一刻爆发而出。 “师父,这样不太好吧!” 赵无衣愕然,张明懵逼。两个人心跳此刻静止,沉默能掩盖一切尴尬的处境。 两人僵持一会儿,快速分开,分别躲进各自的房间内。 今晚注定一夜无梦。 洛阳宫,大正殿 “陛下一日不见臣等,臣便跪死在大正殿。” “我豫州称霸九州,怎么能靠北荒呢?一群蛮人,会惹来天下的耻笑,忘三思,陛下。” 豫州的臣子纷纷跪在大正殿门口,对豫州君的决定强烈反对。 他们堂堂九州中最强一州,怎么能依靠他人实力呢?尤其是北荒的实力。 他们是一群狼,引进九州内,会爆发更大的冲突,日后事态更难控制。 九州的水已经太浑了。 “各位大人们,陛下已经说不见人。快请回去吧!若惹怒龙颜,没人能担得起。” 小太监劝说殿门外的大臣们,一个个冥顽不灵,让陛下为难。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陛下早早借道幽州,前往北荒,他们不过做无用功而已。 “得天下者,无一是大德者。陛下借北荒,又怎能得天下呢?” “你们这些内侍,还不赶紧通禀陛下,告诉臣子门的诉求。” 大臣们愤怒于豫州君的不管不顾,事态远远未到最后一步,怎能请北荒呢?他们这些臣子在史书会落得怎样的骂名呢? “不用劝说了,陛下亲自前往北荒。不用多久,豫州和北荒的盟约,将会送到,还请各位大人好好审核,不要出什么纰漏。” “大将军侯,你这是要陷我们豫州到不仁不义之地啊!” 清风尚被臣子们谩骂,全部怒气发泄到他身上,他不在乎这些清名,一群书生们能成多大的事呢? 他唯一担忧事情的泄露这么快,说明豫州内部出现许多问题,以及其他州对豫州的布置。 大争之世,要到来吗?大将军对豫州君前往北荒,不再抗拒,还是需要多做准备,才能活下去。 第六十七章 老道士 蹬,蹬,蹬。 张明悄悄走出房间,警惕观察四周。 “你提防谁呢?有人能闯入天一宫不成。” 不知哪处的一句话,让张明瞬间定住身子,缓缓转过头去。 “师父,你醒来。徒儿想给你做饭,打酒。未曾想……” 赵无衣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昨晚的事情,你不会都忘了吧。” 张明手放在前边,一脸尴尬看着赵无衣。如果自带洗脑功能,他愿意一点儿都记不清。 “你昨天酒喝多了,对我,我……” 赵无衣自带哭腔,红衣沾染几点泪痕。 张明记忆最后的场景,他的双手抚住赵无衣的头,自己的脸往前凑上去。 “师父,你确定不是你抓着我吗?” 一道阴森的眼光盯住张明,死亡的预感诞生。 一个时辰后 赵无衣之所以带张明来天一宫,考虑到张明的处境。九州的动乱的开始,不适合张明再出现九州的土地上。 赵无衣和豫州君的交手,让她重新审视九州当今的实力,要做出万全之策。 张明需要不是他人的庇佑,而是真正的实力。 赵无衣带领张明走进天一宫内部,这是龙族的圣地,九州最为隐秘的存在,隐藏许多难以言及的事物。 一张张巨幅画像张贴在灰白墙壁上,奇异的色调,阴凉的空气,让人不乐意多待。 “师父,因为昨天的事情,不会要杀人灭口吧?我可太冤了。” 氛围像极杀人抛尸现场,张明不得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担忧,他的师父极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 正中央画像是一名极为英俊的中年男子,挺拔的身躯加上亮金色铠甲,给这位男子极为不同的气势,一旁的银枪更是熠熠生辉。 画像中的男子给张明极大的冲击,他认识这个人吗?脑海翻腾的巨浪,让他不明所以,他似乎认识这个。 赵无衣走到中央的蒲团上,静静地跪下来,行拜海族最高的礼仪。 张明想要紧跟赵无衣跪下来,发现自己膝盖跪不袭来,被人为给控住住。 “我跪,你不必跪。” 张明有他的骄傲,不必向他曾经最大的敌人下跪。 巨幅画像浮现点点金光,照亮整片天一宫,东海不再是深蓝的东海,成为一片金黄的东海。 天地间感受来自东海的异象,没有阻挡,没有支持,对于超越封天力量,连天都要惧怕三分。 “他还是回来吗?” 赵无衣点点头,不再多说些什么,只留下风中凌乱中的张明。 “你走吧!我有些事情跟张明说。” 赵无衣欲言又止,她被这句话给吓到了,不敢立马做出抉择。 “你若是不走,他活不过今天。” 赵无衣走出宫殿,关闭上殿门,留下张明一人疑惑。 巨幅画像一道道金光漂浮到大殿上空,呈现出一幅幅画像,映入张明眼帘。 张明还未问赵无衣到底想要干什么,便被画像内容给震惊到。 “张明,张明。” 赵无衣意识到什么,冲进宫殿内,发现空无一人的场景。 扬州府,天江府 江南自古繁华,街头店铺人员往来,经久不息,更有许多女子做在才子佳人的美梦,街头游荡属于自己的故事。 张明走在江南的街道,刚刚发生的一切,显然给他巨大的震撼。 脑袋昏昏沉沉,他迫切想喝碗甜的,来恢复自己的神智清醒。 “豆腐脑,豆腐脑。” 张明不由在走近豆腐脑摊上,他空洞洞肚子开始抗议了。 “来碗豆腐脑。” “好勒!” 店小二快速把豆腐脑呈上,来到张明桌旁。 张明一股脑闷下去,没带半分犹豫。进口之后,他发现问题的所在,紧皱眉头。 “店家,这豆腐脑怎么是咸的,南方不吃甜豆腐吗?” “我家掌柜北方人,他说南方地界少人卖咸豆腐脑,开创商机。客人不满意?” 这掌柜,还真有做生意的天赋! 豆腐脑喝不下来了,临走前要付钱的一刻尴尬了,身无分文的张明被豆腐脑摊给扣下来。 “年纪轻轻,怎么就想着吃霸王餐呢?” 张明…… 紫袍青年失去赖以生存的紫袍,只留下一身单薄小衣,游荡在江南街头上。 天一宫中,他失去的一切记忆都回来。拜神明所赐,他沦落到这步天地。 张明最后悔是临走前,没在天一宫凿些水晶,夜明珠之类的物品。 张元礼和东海,他都不想回去,受他人掌控的事情,尝过太多次,以后没有再想试一次的想法。 赵无衣是张明的老相好,张元礼这人又太可怕,张明只能依靠体术好好过日子,谋机再动。 最忧虑是元宁宁的近况,他没有半点消息渠道能了解到星河宫,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张明越想越心烦,明明自己逃出一张张网,又怎么能在这里消磨时间呢? “算卦,算卦。” 张明左旁石桥边,一道黄袍老夫子摆一张旧木桌,一条横幅,开门做起生意来。 九州算卦事业是最红火的职业,所有人都相信有预测未来的人,封天就是最好的说明。 可惜,他们不知道能预测未来都需要付出代价,且总共就那么几人。 张明没心情理会这些江湖骗子,瞥了一眼不再做理会走了。 “少年郎,要不要我凭空帮你算一卦。” “哦!我也会算卦,要不你也试试。” 张明被老道士给叫住,心下不免好奇,这九州的神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出家人不打诳语,少年郎是笑话贫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是和尚的口头禅吗?” 老道士…… 张明施施然走了,没有带走半点云彩。 “我帮你付豆腐脑钱。” “大师,你随便算。我冥冥之中便有感觉,大师并非凡人,九州人杰也,想让跟那九州帝君也是不遑多让。” 张明为了自己的衣服,什么人都卖,哪怕是曾经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 “我哪敢自比九州帝君,他可是通天的大人物,不过你小子,倒不如我强。是吧!九州帝君。” 张明收回玩笑的脸色,警惕看着老道士。他觉得再次陷入一张网中,没有逃脱的空间。 老道士凭空拿出两碗茶,放到旧木桌上,茶汤还冒着热气。 第六十八章 北荒 张明瞥了一眼碧绿茶汤,没多做犹豫喝下去,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玩不过地方。 “我还以为你不敢喝。” “我是没想到,为了一碗豆腐栽了。” 老道士被他这番话给逗乐,说得好像没有豆腐脑,你就不栽一样。 “相信我的算卦实力吗?我还了解你许多事情,要不要我一一说来。” 张明感到惊奇了,难不成自己毫无秘密可言吗?怎么谁都了解他的经历,他却对此一窍不知呢? “你说说看。” 张明把另外一碗茶汤下肚,他发觉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咦”了一声。 两碗茶汤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他想起某个夜晚上,煮茶的情景。 “你是张元礼的儿子,赵红妆的女儿,还有一个老相好在星河台,对吗?” “全部都对,我倒是有个疑问,元宁宁还好吗?” “你猜出我是谁咯。” “单,这茶的味道很好,星河宫独属吗?” 老道士没有半分窘迫,被张明猜测到身份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他的反应力比自己想象得更要迅速。 “元宁宁境况不好,上次雍州动乱带来的伤害太大,还有心病。” “你要带我回雍州吗?” “不是,我会跟着你,但是一切选择由你做。” “张元礼安排吗?” 老道士拿出一壶茶,慢腾腾把空碗倒满,思考待会的话语。 “他没有这个能力,我与他是合作关系,你只管放心。” 张明眼睛放出精光,他好像明白一切的布局,如果加上齐天的无敌存在,一切能合理解释。 北荒 刺骨的寒风在这片天地上,无处不在,生灵的存活需要足够的力量和智慧。 这是一片被九州人厌弃的土地,上面的一切一切都充满罪恶,它是蛮荒者,流放罪恶者,天之弃者夹杂一块的地方。 九州生民对它不止有厌恶,更有恐惧。 “豫州君大人,欢迎你的到来,我们恭候已久。” 人群集中在流水经过之地,他们举办在这里举办巨大的欢迎仪式,迎接远方的宾客。 “地汗客气,我能来到北荒,何尝不是我的荣幸,多少中原强者一生不得踏入北荒。” 豫州君谦虚给足北荒众人面子,寻常人的讨好,他们可以不再乎,可眼前的人不一样,这是九州霸主,号令九州的存在。 “天汗备下酒宴等待豫州君大人,还请跟我前来。” 地汗带领豫州君一行人浩浩荡荡闯过大草原,来到一处偏僻营地。 荒芜人烟不足以形容该营地的悲凉,骸骨没有被风沙掩埋,袒露地面草坪,阴森森的鬼嚎声,婴儿的哭喊声,阵阵响起。 豫州君只有好奇,为什么带他们来这片营地呢?北荒人的心思比想象中复杂,结盟不会比想象中容易。 大帐门口站立天汗一行人,北荒最强者迎接九州霸主,这注定是载入史册的一件大事,无数人的命运将在这一刻发生改变。 “豫州君,请。” “天汗,请。” 两人同时步入帐内,开启今晚的盛宴。 “豫州君来我北荒,打算放弃身前身后喽!”天汗打趣说道。 豫州君的结盟倾向,不单单震惊豫州官员,甚至连北荒人都不相信。 对北荒严防死守的九州,第一霸主豫州君主动结盟,这代表什么?北荒寻求多年的机会,在这一刻谋得实现。 豫州君所图巨大,他们北荒又怎么落居人后呢?结盟自然要分主次的。 “我们这种人,最不在乎便是身前身后名。” 豫州君的回答符合天汗的胃口,不愧是九州当代的霸主,没有这种气魄又怎能成得了大事呢? “北荒要三州。” “一州之地是极限。” “北荒苦寒之地,我们的子民需要土地栖息。” “一州之地足够你们北荒栖息。” 天汗饮下桌上的烈酒,敲打桌子。 豫州君的强硬在意料之内,但凡强者,谁没有半分硬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这次机会对北荒太过重要,他不舍得放下。 “两州?” “我可以给你契机,一个超越封天的契机。” 天汗稳住的心神再次浮动,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强,没有人舍得拒绝。 “你到达那个境界?” 如果豫州君触碰到传说中的境界,他又何必到北荒结盟呢?最大可能是他找到方法,能冲一冲传说。 “没有,但这天下大的很,一味待在北荒中,你领略不到那种风采,你只有走出北荒,才能追求一切,不是吗?对你们的子民同理。” “你说服我了,我北荒与豫州结为天地之盟,逐鹿九州。” 叮,叮,叮。 张明一脸郁闷走近教室,他越发不懂元宁宁的脾气。整整好几日,不给自己半点机会,直接屏蔽自己。 这让他很烦恼,连带游戏都不香了。 “老陈,你说到底为什么呢?” “你这人就是作,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还谈什么恋爱。” 张明摸不着头脑,自己哪得罪她了。没陪她过生日吗?可自己补了份生日礼物。女人真是一种神器的生物。 “你不会跟前几日一样,又给老子装傻吧!你少来,这招都用烂了。” “等会,等会,我前几日怎么了,好好上课,你还能找出比我更认真的学生吗?” 张明为自己辩解,他受不了这种委屈。 小陈原本认为这家伙是装傻,现在发觉他可能真有病。 前几日,元大班长面前装傻,这几日装成痴情小王子,他到底演给谁看。 “你怎么对元大班长?还想人家给你好脸色,你没死在上学来路上,没被篮球爆头,你该烧高香。” “等会,一次生日,至于这么计较吗?” 张明直男般的理由,说服不了小陈,这何止是生日的问题,简直是天大的问题。 张明听到小陈为他演示前几日丰功伟绩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小陈说的是真的话,以元宁宁的脾气,自己被爆头的可能很大,要不要申请移民,还来得及吗? 此时,正是张明离开天一宫两日后。 有些事情,总是相关联,不可切割。 第六十九章 决斗场 张明停留在天江府多日,自然有自己的安排,他想要获得一件东西。 背靠单土老财的身份,这几日吃喝不愁,还给雍州写好几封信,要求千里加急,给驿站送去好多生意。 “我出行前,红妆娘子给我一大笔银钱,足够我们爷俩吃喝不愁。” “我娘给我的银钱,足够我吃喝不愁,不是你。” 张明忧愁于赵红妆的身份,到底要不要给她写信呢?赵红妆的关心,他能体会到。 张元礼设下的大局,赵红妆肯定心知肚明,可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另外一种补偿吗? “给红妆娘子写封信吧!我不保证不让张元礼知道。” 单看出张明心中的忧虑,磨磨唧唧,简直没有男人本色。 “不,我写两封,一封给娘亲,一封给张元礼。” 张明的眼神有光,像是雄雄烈火燃烧的光芒。 八百里秦淮河,留下许多才子佳人的故事,天江府作为秦淮河的一部分,也是无数红粉窟窿的所在地。 “你到这,对得起元宁宁吗?” “你这么大年纪,不会连这里都未曾来过吗?” 单的老脸瞬间红了,连带那身道袍都开轻轻摇晃,他不能认怂。 “老子吃的盐巴,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还怕这些不成。” 单领先于张明,走进这天江府第一胭脂窝。 条条彩布裹着房间各处,摇摇晃晃的烛火更给此处添上几分暧昧,尤其是莺莺燕燕的来往,吸引客人的火热目光。 张明和单都是新手上路,没有带驾驶证开车。被一位位小姐姐贴身而上,表现都十分慌张,分别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让对方小瞧自己。 “各位姐姐客气了,我们先落座,有需要再麻烦姐姐们,怎么样?” 张明不习惯胭脂胭粉的味道,差点打起喷嚏。为了不让现场尴尬,好不响说出这句话。 “姐姐们倒是愿意,就是不知道老先生怎么打算呢? 姑娘被单这身道袍给逗笑了,第一次有人穿道袍来这秦淮河上,这老先生挺能玩。 “我跟这位公子一样,有需要再麻烦各位姐姐们。” 姐姐!姑娘们当即不乐意,半百老头称呼他们为姐姐,他们不能接受这种侮辱。 张明默默为单祈祷一番,偷偷溜走,把他一人留在女人堆中。 “早知道,我称呼那些姑娘们为阿姨,现在享福气,岂不是我。” 张明拍在大腿,一人饮酒的悲凉,不禁让他刚刚后悔,把好机会让给单这块榆木疙瘩。 “你若是不想死,接着说吧!” 单好不容易从姑娘们手中脱身,听到张明的吐槽,怒上心头的感觉一直下不去。 “你的道袍质量不好,改日给你重新做一件。” 单…… “你今日到这,不单纯为了找姑娘吧!” “以往的修炼总是拔高,不太适合我。没有攀爬过高峰的人,却处在顶峰上修炼,难道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你说四方书的修炼方法吗?” 张明悠悠的叹了口气,单终究知道一切,只是不言明罢了。 “我需要攀爬高峰,所以我来到这儿。” 单不明白张明的话语,瞧了瞧四周的摆设和设计,心中有一种预感,难不成他想要…… “我听说你很强,能强到从这边逃走吗?” “没问题,多少的钱,我都能吃下,前提是你得连胜,总不能让我们俩连份豆腐脑吃不上。” “你全押吧,翻倍数押。” 张明讲完这句话后,悄悄走往后台。 秦淮河不仅是红粉的天堂,更是追求金钱与刺激的场所,决斗场作为秦淮河的秘密,无数修习者在这里成名,引得所有富商大贾豪掷千金。 扬州君不反对决斗场的存在,正因为他们的存在,能引来更多参与修习,增加扬州的战斗力,这是他喜闻乐见。 不同于雍州的生死对,秦淮河的决斗场是真正的不死不休,没有任何规则,胜者才能从场中离开。 真正的强者不屑于参加,参赛者只能是穷苦人家的修习者,以及追求大道的疯狂者们。 “各位贵客们,欢迎来到决斗场,今日的决斗场一定能让你们大开眼界。” 无数人热烈欢呼,撕吼,他们今天将见证无数富豪的崛起,无数人的失意,以及数条生命的逝去。 “今日开盘,以气格,先格,元格为准,共十八场赛次,共决胜者。” 几名小姑娘跑到每张桌上散发今日参赛选手的资料,一份一份分发到单的手中。 一十七号,参赛选手李大明,实力先格一轮。一行话概括张明的身份和实力,不同其他人详细的实力分析,张明的情况一无所知。 “接下来,我们会抽取随机抽签的方式,锁定赔率,请各位贵客及时下注。” 单分析决斗场送来的资料,张明若爱想要连胜,难度不是一般大,以先格一轮的实力挑战极限吗?单不由得开始期待。 “第一轮,何平对方想,各自赔率出现,请各位贵客下注。” 决斗场的服务完善,只需要挥挥手,便有小姑娘来帮你下注,并提供一张赌票做证明。 何平和方想都是先轮中杰出的人才,还是决斗场中的常客,从气格爬上仙格的老人。 张明和单都是第一次经历过这种决斗,他们注意第一场的开赛究竟是怎么样呢? “杀!” “我方想必胜。” 两道身影在中间擂台开始碰撞,一场血琳琳的战争,引起大人物们体内的鲜血狂热。 “何平你若是胜不了,今日不要活了。” “方想,方想,我可是下了大筹码,你不能输啊!” 两日前,天江府 “我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张明躺在客栈睡了整整好几日,终于打算溜达溜达,还哼起歌来。 “当粉刷匠赚钱了,不会吃霸王餐吧!要不,再给你碗豆腐脑。” 张明…… “我就不该走到这豆腐脑摊子。” 张明的内心告诉自己,要露出笑容,不能被小子再看短。 “你若是真厉害,就去秦淮河的决斗场,还能赚点钱,何必蹭我一份豆腐脑的钱。” “这决斗场是什么?” “你连这都不知道,那我得跟你好好说道。” “你能拿多少抽成!” 店家小伙…… 第七十章 第一场 “接下来,李大明对林海山,各位贵客请下注。” 林海山的实力达到先格三十二轮,且决斗场上经验丰富,拥有十连胜的记录。 至于张明先格一轮的实力被选择性忽视,先格一轮在决斗场实在太普遍。张明能够上场更多是作为炮灰,给今晚的各位选手释放压力。 一名小姑娘被单挥挥手招去,听他说了一句话,眼神充满不可思议。 小姑娘在决斗场待了一年多,第一次看到客人胆子这么大。新手上场,下注三千两,她需要找上头许可。 “你说,他押李大明三千两?” 小姑娘点点头,这种不能出错,三千两足够她吃好几辈子。 掌柜的心思活跃,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准备一个隐藏实力的高手,偷偷放上决斗场,来大赚一笔。 “你答应他,让库房准备一笔钱跟李大明下押。” 开门做生意,掌柜热烈欢迎,反正不是输他的钱。 “这样的话,反倒有好戏看了。” 场上的赔率随着下押的资金变化而改变,单的三千两以及掌柜的两千两注入后,现场出现一种诡异的场景。 李大明的赔率逐渐超过林海山,给全场极大的震惊。什么时候先格一轮比先格三十二轮强,而且林海山在决斗场的成绩有目共睹。 难不成有人要设局,引导我们投到李撒大明那边去? “开始!” 林海山注意到场上赔率的变化,愤怒于自己不敌名不经传的李大明,一个先格一轮的人,凭什么凌驾于自己之上。 砰! 张明和林海山同时对打一拳,分别刺探对方的实力。 林海山第一反应是这人的实力不仅仅是先格一轮,又或者他的身体不是先格的水平,甚至接近元格。 决斗场不缺少是肉搏,往往生死相斗之间,身体之间较量往往定胜负。 林海山能清晰感受到张明拳下,蕴含巨大的能量。 既然如此,我们就硬碰硬一番,看看到底谁更强。 “先术——大膨胀术。” 林大山的身躯膨胀而起,转眼间是张明的两三倍,而且仍然在不间断膨胀当中。 “林海山每次致胜的法宝,大膨胀术吗?” “大膨胀术因人而异,不同人使用,便有不同的效果。林海山的身体素质,注定他的大膨胀术不是虚浮,而是实打实。” 张明躲开林海山的正面攻击,硬碰硬不适合接下来的战斗。另外,他注意到林海山大膨胀术的弊端。 林海山的实力固然提升一个档次,不能忽略他的身形影响他的速度,他不能在速度上取胜,只能依靠庞大身躯,对张明进行碾压式战斗。 张明运转体内的先轮,黑白交错的气轮再次变为灰蒙蒙,点点银白色铺满张明全身,仿佛给他一身银白色铠甲。 这是什么招数,场上所有人不懂得张明的银白色光代表什么,先格内还有什么招数是场上人认不出来吗? 他们决斗场参赛选手大都是先格组成,少数是元格,再上的级别,决斗场无力承担,扬州君不允许。 任何先格的实力,没有他们分析不出来,对于张明的招数,他们没有半点了解,难不成他能给全场人一个不同先格表现吗? 砰! 张明的混元体不仅给力量加成,更能给速度翻倍,这成为他打败林海山的根本保证。 张明四处挥舞双拳,并且躲避林海山的各处进攻,狡黠的兔子不害怕比他大两倍的食肉动物的袭击。 兔子有把握从他们口中逃出。 林海山深吸一口气,张明的确给他特别的,那又怎么样?大膨胀术的弊端大多数人能看出来,只是没实力躲避而已。 张明的速度能躲避开来,不奇怪。但拿他没办法吗?这可太小瞧林海山,他能坐稳十连胜,因为他能把大膨胀术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从而避开他的劣势。 “先法——轻羽。” 林海山的身体慢慢漂浮起来,像是一根羽毛漂浮在空中,可又形容不准确,没有一根羽毛是这么庞大,不可否认是林海山的速度有了质的改变。 大膨胀术加轻羽吗?确实是先格先术的优良搭配,尤其是身体对抗型来说,这种搭配能增加数不清的优势。 单点评林海山的搭配,这个赛场有不少能人,张明的实力能取得什么成绩呢? 砰!砰!砰! 张明每一拳逃脱不出林海山的眼睛,决斗场多年养成习惯,只要配上足够的速度,足以保证他找到张明各个攻击点,并做出反击。 被全部挡住吗?这决斗场果然不同反响,这样才有意思吗? 张明和林海山分别各退一步,分别审视对方,对方的表现,明显出乎他们的意料。 林海山的三十二个先轮疯狂运转,他需要更大的力量,准备最后的杀招,他要证明决斗场不是某人想上就能上,没有足够的觉悟,会死的。 张明没想到第一个对手,逼自己要用最后的绝招,自己还是坐井观天,小瞧天下人。 林海山的衣服早被大膨胀术撑爆,所以场上能清楚看到他身上肌肉的变化,以快速方式逐渐缩小,再膨胀,缩小,再膨胀,最后再缩小起来。 来回的过程惊讶全场,这林海山不同以往,已经修习出全新的招数,一来一回的变化,给他身体发生巨大的改变。 张明放下轻视的眼神,此刻林海山的可怕远远超过以往的季希,可怕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点点银白色的光集中到张明的双拳上,银白色的光以一种细微的变化,沾染场上的擂台,甚至是向林海山而去。 林海山不会轻视这些银白色的光,他要这些光到达之前,直接给张明一个教训,又或者结束掉战斗。 轰隆!砰! 张明和林海山的硬碰硬,引起全场人的欢呼,他们最期待的一刻,就是现在,这是决斗场最大魅力所在。 张明躲得过林海山的左拳,躲避不了右拳。他只能被动承受,等待一个时机,一个绝地反击的时机。 砰! “为什么不还手,你在准备什么吗?” “你会输的。” 张明的第一声开口是“你会输的。”给全场极大的刺激感,他们喜欢这么狂的人存在。 第七十一章 轮场 “话说的太满,死的快。” 林海山眉头皱了皱,他不认为张明有获胜的可能,其结果只有一个,他必须死在这场上,才足以发泄自身的愤怒。 张明躲避不开林海山的攻击,企图再现证道大会的战斗,准备用混元体来绝对一击。 林海山不是傻子,乖乖等张明银白色亮光准备好,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干掉张明,不给他留下任何的机会。 砰!砰!砰! 张明尽力闪避三拳没有效果,拳头像雨点般袭来,全部落在张明的身体上,原本银白色亮光组成铠甲渐渐消散。 意味着张明将承受林海山持续性攻击,原本的防御手段没有任何作用,张明的混元体再厉害,以先格一轮的实力,也抵挡不住林海山。 单是全场唯一能看出张明实力的人,知道他的潜能在何处,张明不可能挡住单是的持续攻击,除非…… “你刚才的豪言状语呢?”林海山打出最后一拳,停下来喘口气说道。 他眼中的张明,没有刚刚的意气风发,狼狼狈不堪的形象着实令他振奋,这才是决斗场该有的模样。 他要让这小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呵呵,我还没输呢?” 张明擦着嘴角的血,不屑地看着林海山,这点定力还不如李默然和季希二人。 “你只能扯扯嘴皮子,其余什么都做不了吧!况且你那拳头的白光,只要碰不到我,也是无用功。” 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不值得同情。 “是吗?你看看周围,口气还能这么大吗?” “周围,我倒要看看你,你……” 银白色光芒笼罩住整个决斗场,突然亮起光芒吸引全场人的注意,场上的局势发生巧妙的变化。 林海山戛然而止的话,彰显他内心的不平静,一切开始脱离他的掌控。 他所爆发的速度和力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扯,像是潜游一望无际的大海,被海草层层环绕。 周边的空气变得稀薄,林海山喘不上气,先轮的运转同时出现问题,他着了张明的道了。 “你实力确实比我强,却没有第一时间解决我,你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蹬,蹬,蹬。 张明肆无忌惮走到林海山面前,现在的他已经产生不了威胁。 体术的强大在于不是利用自身身体作为战斗的武器,利用身体作为一种滤器,把天地间的力量化为自己的武器。 开骨为张明能够承接更多天地力量,打下最重要的基础。 “我输了,但是这种招数用一次还可以,你觉得还有下次吗?你若是输给我,你会有一大笔银钱,怎么样?” 林海山分析张明来决斗场的原因,没有修习者愿意到这个地方搏命,不就是为了钱吗?他可以给张明,只要能保住连胜的记录。 张明玩味看着他,这林海山比自己想象有趣多了,凭这份本事,难怪能在这决斗场中存活这么久。 “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不感兴趣。” 张明站在林海山面前,摆出令所有人惊讶的姿势,说着难以置信的一句话。 张明难道为了追求刺激来的决斗场,那么可有好戏看,一般这些人,要么是天才,疯子,要么是傻子。 张明显然是前者。 “反派死于话多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拜拜咯。” 砰! “李大明胜,进下一场次。” 全场人一片哗然,李大明胜了。以先格一轮的实力硬碰三十二轮的林海山。 难怪比赛刚开始时,李大明和林海山的赔率接近,看来是有人准备的高手,特地放在这一刻,等待收割赌民韭菜钱。 “你觉得最有可能进决赛有谁?” “李大明?” “你傻了吧!李大明赢了一场而已,你吹捧成这样,他要是能进决赛,我卢老实当场把这酒瓶给吃下去。” 三个时辰后 “李大明胜,最终决赛于明日开始。” 卢老实…… 单眉开眼笑地走往前台收钱,三千两在今夜迎来他的诸多兄弟,可以说今夜决斗场的利润,都掉入张明的口袋中。 “掌柜,他们太目中无人吧!我们能让他们带这么多钱跑吗?要不……” “急什么,不是还有明晚。今夜赚钱,结果命没了,对我们声誉不好,倒不如。” 决斗场人眼红于单拿走这么多钱,却没有当场发作,因为在决斗场的地盘上,他们还是要给掌柜几分面子。 单知道这些人的想法,领完钱后想法子消失,连带张明不多加理会。 张明…… 决斗场的掌柜很看好张明,特意给他安排上好的房间,供他好好休息,以准备明日的事事。 掌柜相信凭借张明的胜场,明日的决斗场一定能吸引大量土财主一掷千金,至于单!希望能懂事点,否则…… 张明走近房间后,全身将近虚脱,幸亏决斗场的医师技术水平高,否则张明不一定能走到房间都是个问题。 今日决斗场的经验对张明收获巨大,只有真正面临生与死的考验,他的实力才能得到真正的长进,而不是依靠诸多外力,推动他向前。 先格的进步比气格难上许多,他踏入先格有段时间,仍没有发现先轮增长的趋向,只有一轮先格发生一些奇异的改变。 明日的战斗会是怎么样呢?先格巅峰对手,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张明需要更多的准备,来应对明日的对手。 决斗场给张明条件十分优越,备好许多上好的饭食,以及恢复体能的丹药。 张明克制不住内心的诱惑,想太多事情,相当耗费体力的伙计。 “你明天不想死在台上,你吃下这些吧!” 单从窗户爬进来,看到张明准备吃决斗场准备的饭食。整个人处于懵逼当中,就这点脑子还敢出来闯荡。 张明脸色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决斗场会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我们还是趁早走吧!你明日的对手不一般,他们的安排注定你不会赢。” “因为钱?” 张明猜想今日的出现,给决斗场造成太多的意外,尤其单的大丰收引起决斗场的不满。 “你清楚,应该明白,这里不适合你多待。” “你说,要是把所有的钱翻几倍是什么感觉?” 第七十二章 决赛 张明的自信给单巨大的震撼,他想起多年前一个人,也是这么自信,给他讲述未来的九州应该是怎么样。 虽然他没完成志向,却给九州留下一个传奇。 “不管明天结果如何,我能带你安全离去,哪怕扬州君亲自到。” “大哥,你要是没有这个实力,我怎么敢让你去下注。” 张明没有理会单深情的话语,温饱问题成最紧急的需求。 十个时辰后 秦淮河的灯火早在天未黑之前挂起,莺莺燕燕早在门口等待侯贵客们的到来。 今日的客人比昨日多得多,显然为张明的决赛而来。多少年了,敢在决斗场面前搞出异军突起,横赚一笔。 决斗场不明令禁止这种行为,可最终的胜利者几乎不可能是他们,这是决斗场的手段,也是一种另类的警告。 “大明啊!你今日的比赛放在压轴,你好好准备。” 掌柜为今夜的决赛早就精心准备,只能把张明的比赛越放后,才能吸引更多人的下注。 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他们决斗场安排好一切。 一定有不少人冲昨天张明的连胜而去,决斗场能从中赚多少钱呢?足够买李大明的命。 张明的赌资迅速攀升,超乎决斗场的意料。 “手段提高吗?隐藏在人海之中。” 这诡异的投资,少不了昨日赢钱的单。隐藏在人群背后,把赌资分散开来,迷惑决斗场的眼睛。 你们这么相信李大明吗? “相信各位贵宾们,一定为今日最大的看点而来。没错,昨日延续的比赛,将在这一刻开始。” “一位新贵,一位老牌强者,他们的碰撞会有什么样的火花呢?” “让我们敬请期待吧!” “各位贵宾们,今日的下注已经突破十万两。” 仅仅因为一场比赛出现将近十万两,这意味什么?整个天江府的库房不能拿出十万两。 掌柜发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这么大笔的数额,万一真输,决斗场不好收手,尤其是在天江府各大巨头面前。 十万两的下注额改变双方的赔率,双方还未上场的情况,所有贵客已经有了决断。 “先格决赛,李大明对庄谋。” 庄谋决斗场先格的巅峰强者,他的比赛没有输过记录,拥有的连胜是决斗场有史以来的第一。 早早能到达元格的他,刻意压下修为,一直活动于决斗场。 更多人猜测是决斗刻意压制庄谋的修为,为的是决斗场先格的无敌。 庄谋昨日表现堪称无敌,没有人能在他手中走出三招。他在先格中无上英姿,宛如封天强者一般,都是无敌的存在。 昨天张明的连胜,震惊场上所有人。就算这样与庄谋的赔率相差甚大,直到某个怪老头出手。 单的下注超过他昨日赢的总和,这是因为赵红妆对亲儿子的疼爱,没有人敢忽视,会给远行的儿子多少钱。 “张明,你今天要是输,我们都要去街头要饭咯!” 单没有为讨饭未来感到担忧,相反他倒愿意张明输个一干二净。 雍州皇子的讨饭之路,九州帝君的要饭之旅,这是何等千古佳话。 庄谋的身子瘦弱,小脸稚嫩得不像久经决斗场厮杀者,而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张明不会这幅外表而轻视,昨日的比赛他可是清楚小孩外表下的凶狠,简直如同猛兽一样,步步紧逼,不给他人半点活命的机会。 “你若是认输,我可以让你活着。” “我想说的话,跟你一样。” 扑,扑。 转眼间,庄谋来到张明的面前,双手宛如利爪,抓住张明的双手。 砰。 幸亏张明反应迅速,只是手臂间的衣服被撕下。 庄谋慢慢转过身来,双眼阴冷的眼神,张明仿佛感受到被猛虎盯住一般,没有半点逃脱的空间。 “庄谋的兽法比以往更近一步,轻易使出后,能够快速给李大明一击,要不是李大明反应快,今日的比赛结果出来了。” “何止,你看看庄谋的眼神,你敢跟他对峙吗?” 庄谋间接降低室内的温度,给客人极大不适应,但是他们心中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一样,今晚的看终于来了。 他们纷纷怒喊,等待决斗场的精彩的出现。 庄谋的神色出现改变,应该是他没想到张明能轻易躲开攻击,张明抓住这次机会。 砰,砰,砰。 张明打出的几拳落到庄谋的身上,没发生半点变化,这一切都在庄谋的预料之内。 他何尝不是露出破绽,等待张明到来,猎杀动物的乐趣,不就是动物亲自上门吗? “兽法——唤兽。” 张明再次被庄谋抓住双手,且禁锢住身体,他们两人慢慢扭打在一块。 庄谋向张明身处血盆大口,仿佛要用他那小小的嘴巴吞下张明一样,而张明竭尽全力反抗。 两人扭打的同时,场上出现一个诡异的法阵,蓝紫色的光芒不断闪烁,一只凶恶的野狼从中缓慢走出。 庄谋依靠兽法的能力,提高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警觉和灵敏靠近猛虎,简直是近身战斗的绝佳体术,再加上唤出的恶狼。 张明危险了,这成为场上所有人的共识。不愧是庄谋,能以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绝对的实力击败的对手。 自己不能再纠缠下去,成为张明的内心想法。 银白色亮光从张明身上飘往场上四周,再次给这片赛场上添上一笔惊喜,张明他要爆发了。 “你时间来不及了。” 庄谋的禁锢没有松开,没有向张明张口的打算,他的布局成功了,张明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试试,怎么知道来得及吗?” “我知道你的体术极佳,变化莫测。你就算能躲过这次攻击,你也躲不过下一轮的攻击,你跟我的差距是先格八十轮。” “你还有希望吗?” 张明沉默了,修习是自己最大的短板,。没有修为意味自己不能调动更多的能量,来使用混元体抵挡住庄谋的攻击。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下。” 张明沉默后,再次露出招牌笑容,一个胜利者专属的笑容。 他的先格可是有两道天格法则,那么拼修为,谁最后能赢呢? 第七十三章 庄谋的后手 庄谋的兽法被誉为同阶无敌不是没有道理,瞬间提高人的力量和反应速度,没有任何副作用。 兽法的缺陷是修行难度极高,条件格外苛刻。需要特殊的血脉和放弃提升境界的机会,令不少人望而却步。 庄谋对自己的自信,来源自身的实力,他不明白张明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抢救的前提是你得活着。 黑白交错的先格出现一道淡金色忽明忽暗,流动的能量开始填满张明的身体,银白色的光芒渐渐被淡金色取代。 庄谋注意到张明身上的变化,他不能多等,要以更快的速度解决他。 “兽法吗?先格巅峰使用兽法确实是无敌。” 单的心中不安感出现,他不认为张明能挡住兽法的轮番攻击,更可怕是庄谋的手段不止如此。 砰! “看来,我确实能抢救一下。” 张明淡金色光芒像是一条条绳索,拉开双方的纠缠,乘势再打出一拳。 “小瞧你了,让你可以再垂死挣扎一番。” 张明想听出庄谋恼怒的样子,可冰冷冷的一句话,达不到张明内心的要求。 恶狼阴冷地盯住张明,它心目中的猎物将在不久后落入口中。 张明等于面对一狼一虎的进攻,而且虎的实力特别强大。 滴答,滴答,滴答。 吼吼,吼吼,吼吼。 张明快速退到赛场边缘,躲避开庄谋的步步紧逼,面对两面夹攻的他,进退路线没有慌乱,他正在等待一个契机。 银白色光芒和淡金色光同第一场赛事一样,慢慢环绕住庄谋的四周,更进一步是赛场仿佛被一片朦胧的薄雾笼罩住。 全场人看不到薄雾下的赛场,可滴滴答答的下雨声,给他们添加足够大的惊喜。 砰,砰,砰。 赛场传来的击打声,更让所有人议论纷纷,场上的情况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 呼呼,呼呼。 张明大口喘着气,一路上的躲避让他明白一件事,仅凭这雾根本躲不开庄谋的持续进攻。 恶狼的鼻子被眼睛更好使,使他不得不怀疑这狼前身难不成是狗吗? “你这招数不错,能糊弄住其他人,对于我却远远不够。” “兽法——唤兽。” 几双眼睛同时盯住张明,他能感觉到四周八方充满敌人,真正无路可走。 “你若是凭狼群胜了我,怕也是不光彩,倒不如我们堂堂正正对战一场怎样。” “不怎样,输的人没资格说这些话。” 张明脸色变得铁青,真要陷入到狼群中搏斗,他胜利的机会真就渺茫,没有半分希望。 狼啸声的改变,再从吸引全场人的注意。 庄谋的进攻策略发生改变,他开始自身的力量分散而出,召唤更多狼群扑入战斗当中。 又或者庄谋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只不过时间的问题,跟张明一边对战的同时,准备召唤更多狼群。 张明本身没有优势,又被庄谋的计谋得逞,最终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砰! 张明改变策略,不能再被动下去,他要采取进攻。他若是召唤一群狼又如何,一一灭掉罢了。 庄谋分辨不出张明的具体位置,他只能通过狼群的嗅觉,找到张明的地点。 当张明开始袭击狼群时,他没有一开始的速度和力量,他的兽法把能量分给狼群。 “庄谋的力量和速度同时变慢吗?” 张明注意到这种情况,他的内心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足够令他改变当前不利的局势。 “咳咳,今夜的赛场很精彩,可你昨晚的准备不足,是不是该负责呢?” “主事人饶命,我知错,没想到张明半点水米不净,对我们决斗防备这么深。” “换做是你,你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吗?若是今日的场次出现问题,你要负绝对的责任,你懂吗?” 掌柜内心慌的一匹,若是庄谋输给李大明,这一切的责任怪罪下来,自己是最好的背锅侠。 “主事人放心,今夜的比赛仍在我们控制中,庄谋的实力可不止这一点。” 张明不知道决斗场发生的诸多事,要是他清楚的话,没准乖乖回东海,抱住他无良的师父痛苦一番,出手教训这伙人。 “你若是认为,我没法第一时间找到你,你能逃得掉,你的想法可就太天真了,这些狼群会找到你,撕裂你。” 庄谋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没有给张明任何紧张感。张明要用实际行动打消掉庄谋的念头,你放狼这招,足以证明你是个狠人。 可这招不一定是明智,相反他更可能是昏招。 张明的身影游动于赛场的四周,被庄谋给发现到,想通过四处跑,来阻挡狼群的发现吗? 可你面对是一群狼,不是一只,两只,这种做法未免太小儿科吧! 庄谋内心得意不久,他灵敏的嗅觉让他闻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味道,他瞥了一眼脚下。 雨水沾染的鲜血,点点般铺落在赛场的周围。 “李大明,你还真是……” 庄谋再好的忍气功夫,在这一刻全部失效,他还真够狠,能对自己下这么大的手。 恶狼们被张明鲜血挑动到疯狂,开始四处上蹿下跳,他们迫切要找到张明,吃食他的血肉。 张明躲避在赛场一边,只要在恶狼们来临之际,逃脱他们纠缠,这就达到张明的目的。 张明撕下紫袍来挡住伤口,静静在一旁躲避和恢复体力,企图悄悄给庄谋来最后一击。 今日的决斗场可是给贵客们大开眼界,先格之间的战斗,还能玩出诸多花样,出乎他们的意料。 但是今晚的激情勾引出他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杀戮,凶狠,他们能更融入赛场,期待最后结果的诞生。 庄谋能引导恶狼们的进攻,无法拦住恶狼们被挑动内心,局面已经失去掌控。 “李大明料到兽法的缺陷吗?还是被他误打误撞找到?” 庄谋仔细思考对策,等到狼群们体力耗尽,张明反攻之际,到时的胜负局面,完全脱离掌控。 “你还真是给我下了个大难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决斗场内部 “你觉得庄谋能万无一失吗?” “谁都有可能失手,庄谋不另外,可他是最不容易失手的一个人,就安排他吧。” 第七十四章 决斗场的纠纷 张明取得优势后,慢慢放松下来,他只要等待一定的时机就行,除非庄谋还有其他的后手。 一声声狼啸声戛然而止,只留下道道喘息,伴随雨水中的滴答,场上遗留的动静只剩这些。 单的瞳孔微缩,庄谋的杀手锏被他看出来,狠辣如此,远超乎他的想象。 “你的手法确实高明,没有胜利的可能,使用这些招数,能给你胜利的机会,可惜……” 咯噔,张明听到庄谋的话语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还是小瞧庄谋了。 他认为庄谋将近元格的实力,不足以一直催动狼群们,等到一定时机,就是他反击的时刻。 反击不打紧,最重要保命成要紧事。张明的伤口和体力将近透支状态,维持场上的大雾和雨水,已经把先轮能动用的天格法则发挥到极致。 吼。 庄谋从张明被袭来,直接将他扑倒,时间经过不到五秒,场上的情况发生巨大转变。 “怎么回事,庄谋什么情况?” “李大明输定了,这次彻底玩完了,亏我还下巨资。” 此时的庄谋就是猛兽,不再是依靠兽法的力量加成到猛兽,而是燃烧体内血脉力量,短暂加成自身的实力。 雾和雨能挡住人形,物形猛兽,却抵挡不住真正丛林中觅食的野兽,他们会利用一切天气情况,为自己做掩护,化被动为主动。 “你输了,你手上的血腥味更加激起我体内兽性,我吃掉你的全身,一根一根骨头咬断。” 张明尽力抵抗住庄谋进攻,可他的两只双手像是猛兽的爪子一样,丝毫不给自己逃脱的空间。 “你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吗?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当做无能者的呐喊,没有丝毫作用。” 呼,呼,呼。 场上掀起一阵巨风,吹散残留的雨雾。张明和庄谋的一举一动曝光在全场人面前,局势已经到这种地步吗? 撕拉,撕拉。 淡金色绳索再次出现,撕拉张明和庄谋,企图让他们俩分离。 “这招没有用,还不如多留点力气,忍一会儿的疼痛。” 庄谋恢复冷冰冰的语句,张明的挣扎在他看来是徒劳,将近油尽灯枯,为什么要做无意义的抵抗呢? “那倒是不一定,你有你的杀手锏,我有我的逆袭法宝。” “僵持下去,你能讨好吗?你的手臂撑不了这么久。我现在给你机会,你投降即可。” “你这人说话很奇怪耶!我明明没输,你我还在僵持阶段,你怎么让我投降呢?还不如你投降,念叨你的不容易,我还能给你一笔钱。” 等会,场上两人怎么开始打起嘴炮呢? 观众们的眼神有些怪异,最后弄出个平局,那今晚的赌资该如何结算呢? 决斗场的掌柜内心也是翻江倒海,难不成李大明真能和庄谋打成个平手吗? “你在等待某个时机吧?” “你知道还留手?” 张明能感觉到庄谋的放水,以目前的自己,确实难以在庄谋面前撑过几个回合。 “这片赛场躺了太多人,我也杀了很多人,没有一个对手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情,你不觉得这决斗场的厮杀,不就是为了对手吗?” 庄谋这番话没有出乎张明的意料,这个赛场上大多数人,他们为了追求惊险刺激踏入这边赛场,可不是为了一直活下去。 “你觉得我是你的对手?” “比你强有不少人,可是像你这般有趣,倒是独属你一个。” 轰隆,砰! “既然如此,我给你个惊喜。” 什么情况?场上所有人被这声爆炸给弄懵逼了,难道僵持的结果出来,出现最终胜利者吗? 张明躺尸般倒在赛场上,庄谋更是全身被炸得黝黑一样,甚至飘来一股烤肉香。 “难道兽法还有这种功能? 单的眉头挑了挑,他看不明白最终的胜利者是谁,场上的两个人的情况相同,那么谁能先起来灭掉对放,就能算最终的胜利者。 “咳咳,还真是差一点。” 庄谋咳嗽几声,缓缓站起身来,他没想到差点老命真的交代赛场上,虽然是他的愿望,奈何阎王爷不收。 庄谋!果然是庄谋取得今晚的胜利,以他的实力不奇怪,只是可惜相信新贵的那些人。 老牌强者面前,不管是任何人他都得蹲着,又何况在这决斗场上呢?任何一点失误,都有可能没命。 决斗场的掌柜先是把悬的心给放下来,紧接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今晚的收获太巨大,比得上决斗场将近半年的收入。 庄谋走向张明,他完成他的承诺,不让张明有活下来的可能,这个世界本身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的人没有资格抱怨。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庄谋万岁,九州先格第一人。” 大多数人今晚的收获是巨大的,因为某个人老头自动兜底,贡献一笔巨大的财富。 他们等着张明的死亡,领完今晚的收获,打一瓶散装白酒,回家继续过枯燥的人生。 庄谋走近张明三步以内,看这张稚气的脸庞。自己刚到决斗场也是这个年纪,可惜自己能活着,而他却要死了。 吼。 扑通。 庄谋倒在张明前面,且已经断气,没有生活的可能。 全场人过坐过山车一样,胜利的转变难不成这么简单吗?仅仅一瞬间,今晚的胜利者们成为最大的输家。 “一定是有人帮助李大明,耍些卑劣手段,今晚的赌局不能算。” “没错,庄谋明明要赢,最后一刻怎么会断气呢?我们要求彻查。” “各位贵客们的请求,我们一定照办,好好整改,绝不允许出现违规的操作。” 决斗场方面相互打着配合,企图赖掉今晚的账目。 “我看你们谁敢!” 我是庄谋,来自徐州。作为一名奴隶,我没有一点儿自由,可是我不想过这种生活。 我要逃离这个囚笼,来到天江府的决斗场。我仿佛为这里而生,证明我存在最后地方就是这里。 直到某天,我杀死第一百名对手时,我已经先格无敌,没有任何人能战胜我。 因为兽法的原因,我已经踏不入元格。可在先格上,我太无聊了,没有任何人能勾起我战斗的欲望。 可是,我今天死在某个人上,他也是先格,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第七十五章 真正的单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是否作弊,有问题,我们会一一查清,而不是允许他人撒野。” 决斗场的掌柜有底气说出这句话,在这天江府,哪怕是天江府令多少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单走向赛场扶起张明的身子,察看他体内的伤势,比自己想象更要严重,最后的一招终究是两败俱伤。 “今日的结果出来,不是我一人下注李大明,难不成你们决斗场的信誉只有这些吗?” 单的语气给其他人壮胆,不止他一人把钱下注李大明,场内多少人看好李大明,否则庄谋的赔仅凭单一人的财富拉平吗? 掌柜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他快速安排别人配合,不正是为了压下这场赌局。 现在被眼前的老道士破坏,拿决斗场的信誉换这笔银钱,他不敢这么做,背后的人会撕碎他。 “阁下一意孤行,要跟我们决斗场作对吗?原因到底怎么样,肯定要一一查清,最终的结果会让各位贵客们满意。” “你们决斗场借助外力犯规吗?只要能赢,借助任何东西始终是正义,难道不是吗?现在倒改了规矩。” 决斗场的规矩是只要他人不替你出手,你任何方法能取得胜利,杀死敌人,你就是胜利者。 “以你们的本事,看得出途中没有人任何人出手吧?” 单咄咄逼人的话语,不给决斗场掌柜任何进退的空间,他现在只能选择赖账和决斗场的信誉尽失。 “算了,给他们吧!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不一定福气,福祸相依。” 掌柜进退为难之际,接到某个人的传音,心里当下有了决断,他们的钱可不是好拿的。 “不好意思,我一时心切,没考虑周全。既然如此,我们会好好统计数目,给你一个满意答复,以及全场贵客的满意。” 两个时辰后 “你们不用跟着,我就一个人待在这边。” “就你一个人?李大明呢?” 天江府外山林间,一位老道士被一群人围堵在中间,没有任何逃脱的空间。 领头人的语气十分恼火,他们没想到老道士躲藏功夫一流,多次差点被他糊弄住。 李大明的踪迹跟丢,凭借他的伤情,应该老道士把他隐藏起来,意味着老道士原本有机会逃走,却在这边等他们。 他们的心情很不好,没有人愿意被人小瞧。 “多少年过去了,你们还是没有长进,只会这些功夫。往外打架不行,只能窝里横。” “前辈,你到底是谁。这次是我们糊涂了,还请前辈给个方便。” 决斗场的人不是傻子,老道士的实力不是他们预估,甚至比他们强上许多。 他们必须考虑能不能活着,而不是杀人夺货。 “认怂的态度也挺好的,当初九州大战的时候都是这种情况,让人家心寒。” 九州大战?决斗场的人想到一种可怕的事情,若是那个时间点留下的老人,今年不得三千三百多岁。 那可存在神的年代,以及九州帝君辉煌时代。 “敢问先生名讳。” “五谷仙人。” “我等愿意自裁,冒犯先生之错,还望谅解,不要迁怒于他人。” 单被他们的行为逗乐,他们这些不舍得钱以外,也不是一无是处。 “你们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先生说笑了,如果先生愿意,我们决斗场以及全体扬州人,愿奉先生为扬州君。” “三千多年的恩德,值得念念不忘吗?” 单叹了口气,似乎回到那个年代,他与九州帝君征战的年代。 “先生与帝君对扬州的恩德,我们扬州人世世代代永远不敢忘。如果先生愿意,可前往东海之滨,那边有帝君的祭祀。” “看在你们一片诚心,我有必要说几句话,最近的九州不太平,还是多加小心点。” “我能理解为连先生都出山了,这九州格局会发生大改变吗?” 山林之间,清泉迎风处 张明慢悠悠醒过来,他的身体跟散架没有区别,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若不及时诊治,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庄谋最后怎么死的?” 张明内心的疑问散不去,被单下黑手?还是他也油尽灯枯,看到自己要赢兴奋猝死? 不对啊!他定力多好的一个人,总结最大可能是被自己给帅死了。 “你一人自言自语什么呢?” “你说,我们赚这么多钱,我该分你多少钱呢?” “这样吧!我帮你找段黄昏恋怎么样?” 单…… “你为什么不找,还要给我找?难不成你宫里剩下许多大妈们,想要裁员?” “因为我不是单身。”张明用最平凡的语气,说出最恨的话。 单…… 他发现张明变了,跟三千年前那个无比温柔,无敌,始终能给予人安全感差别太大。 为什么赵无衣找到后没有第一时间解决掉他,还把带到东海去。换成自己,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我现在是伤者,你要好好照顾我。真是好心没好报,赚到钱第一时间给你找老婆,多好的合作伙伴。” 三千年前,雍州星河台 “你每天看星星不腻歪吗?” “你旁边的小公主呢?怎么不一起带来。” 张明仰望星空,似乎想起某些有趣的故事,嘴角夹带一丝丝笑容。 “她呀,估计被龙神大人好好修理一番,最近没法子出来咯。” “你很喜欢她?” “应该是吧!” 扑通,一人躲在星河台后的巨石边,偷听两人的讲话,却站立不住身子,最终被发现了踪影。 “这是我认的弟弟,名字是单。” “我清楚,以后他跟我去大明宫吧!待在星河宫,不适合他。” “这正是我想说的,他底子不错,好好雕琢,是一块美玉。” 张明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他心中还有许多话要告诉她。 “你日后不必等我了,一辈子很长,你会找到另外一人。” “是啊!一辈子很长,我一定会喜欢比你好一万倍的人。” 张明看着眼前的女子,飘零的白发很美,美到令人心疼,这一辈子能有多长时光,能拿来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呢? 幼小的单看着他的大姐姐苦涩的模样,心中有一万个问题想要问出口。 这个大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姐姐呢? 第七十六章 清风公子 “你最近待在这儿好好养伤,外头风波大,近些日子还是小心点。” “我怎么赢庄谋?那个情况下,我几乎必死无疑。” 张明引爆体内的天道法则,确实给庄谋造成极大的麻烦。 可距离获胜仍差一步,庄谋仍有一战之力,这也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感谢赵无衣吧!除了她,没有人能在你身上下禁制。” 单在一旁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没有时间理会张明,这些钱足够他买很多酒,痛痛快快醉倒三日。 “你们这些活了上千年的家伙,每日是不是都靠喝酒来度日?” “不然呢?” 张明眼神扫射单的全身,他有点问题想要问问单,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怎么过来。 “你心思别歪哈,其实我对一个人,一直念念不忘……” 好奇心在张明内心无限爆炸,他迫切想要知道这糟老头子的感情史。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不要在乎性别,在乎年龄,甚至连物种不用在乎,情感又岂是人能控制的。” 张明强忍伤痛,走到单身旁,安慰起这个单身千年的老头子。 “你说的真的吗?” 单擦拭眼泪的模样,张明觉得有些可爱,这老头子相当不容易。 “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安排,我可是被世间最强的龙罩的人,对吧!” 虽然张明不敢找赵无衣,不妨碍他扯虎皮拉大衣。 “我喜欢的是九州帝君,我跟随他多年,他那潇洒的英姿一直深映在我脑海当中。” 九州帝君?这熟悉的称呼不就是我吗? 张明…… 呼,呼,呼。 张明被单这个人给恶心到,自己好心帮他出主意,他却尽情侮辱自己,这一片真心付诸东流。 “你安心在扬州待着,九州哪里都不太平,只有这江南之地,还有少许太平。” 张明有自己的想法,待在扬州有更大的谋划,他不想浪费时间路途的奔波和隐藏,他必须要以最快的时间变强,以赶上九州的大变局。 “四方书给是留下东西,我要找到它。” “在哪?” “江宁府。” 江宁府,南离宫 扬州君阴晴不定地看手中的奏表,他的涵养极高,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引得他动怒。 豫州君的步步紧逼,给九州所有人极大的压力,尤其是幽州君。 幽州和北荒,豫州交界,首当其冲一定是幽州。只能接靠于其他州府的支持,否则幽州调转方向,整个九州将会崩盘。 江南偏安一地,自古以来不争霸,不联盟,只求自保。现在幽州和豫州的信函同时赶到,他需要做出选择,一个关于全体扬州人的选择。 “陛下,不管怎么样,豫州君狼子野心,北荒蛮夷之族,我等应以支持幽州方为上策。” “那豫州的怒火呢?现在豫州君大事已成,万一雍州张元力信念不坚定,排山倒海之势形成,你我该当如何。” 扬州朝堂吵作一片,为豫州君引发的动乱担忧不已。扬州虽地处江南,远离战火,可成为墙头草或者两不相帮,绝非上策。 “你们吵够了没,身为扬州的栋梁,要为扬州百姓计,只要扬州能远离战火,我们就支持谁。” 扬州君的拍板不能令大臣们满意,扬州拥有一州天格,怎么能碌碌无为呢? 争霸天下的心思哪一州府没有,他们也想名垂青史,成为一代治世名臣。 “陛下,要不要问清风公子的意见。” 吵闹的朝堂瞬间结束,他们被这声清风公子给吓住了,这个人物在扬州属于禁忌人物,没有人敢挑战扬州君的底线。 “本君决定不了扬州事吗?为什么要问一废人的意见。” 铛,铛,铛。 朝堂没有任何声响,空留南离宫外的钟声绕梁。 扬州君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愤怒,他要保持内心的镇静,越是到这一关键时刻,他更需要忍耐。 “陛下,臣等绝无此意思,事关扬州数万万生民,不得不谨慎。” “你们去找他,好好谈一谈,本君不多加干涉。” 扬州君走下神位缓步走向后殿,他的背影有些凄凉,更有些孤独。 他的一生奉献于扬州,可始终有人惦记他,认为能带领扬州走向辉煌只有他。 天穹山,升龙峡 “无衣姐姐,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报恩,日后我成为扬州最强大的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赵无衣被这小子给逗乐,区区一个元格冲进天穹山升龙峡,还给自己许下这么大的心愿。 “那我问你,等你成为扬州最强大的人后,你要做些什么呢?” “江南无忧,永无战事。” “你觉得可能吗?扬州君在位一日,他和豫州君结盟的心思不会断绝,你觉得扬州君能不陷入战火之中吗?” “那我便成为扬州君,从此以后扬州和东海永无战事。” 江宁府,十里长街 张明思考自身的境界,体术的修行可以进行一下步,积攒更多先轮必须提上日程。 先轮没有天道法则的加成,能效大大降低,失去往日的威风,不能再借助混元体使出其他的招数。 “你来江宁府为什么?这块地界卧虎藏龙,我不一定能保你万全。”张明思考之际,被单给打断了。 “扬州最强者是扬州君,但是扬州却不是扬州君一人说得上,因为还有一,你觉得是谁?” “清风公子。” 单的心思活跃开来,清风公子在扬州的地位与众不同,身为上代扬州君,失去扬州天格,却仍能保住一条命,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更重要失去任何修为的他,仍然在背后操控扬州的一举一动,其心智和手腕不输于九州任何君主,甚至更强。 “你想要与虎谋皮?” “他承张明一道情,我有必要拿回来,尤其是你还在,我若是不狐假虎威,岂不是白白浪费。” “你都记起来,包括三千年前的一切吗?” 张明叹了口气,这该死的三千年的记忆,要不是忘不掉,谁想要记起一切。 “那赵无衣和元宁宁,你要怎么处理,这两个都不是好相处的。” “张明!张明!你怎么昏倒过去,要不要给你来个人工呼吸之类的。” 第七十七章 承情 清风府在江宁府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外表的荒凉,掩盖不住在扬州臣民中的地位。 朝臣们在今日的朝会结束后,纷纷踏入清风府,给外界一个奇异的猜想,难道扬州君终于放下对清风公子的戒备吗? “这清风府一向无人打扫吗?” 江宁府令皱起眉头,清风府的现状让他很不满,堂堂上一代扬州君,落魄到这种地步吗? “府令大人,陛下的旨意在前,谁的胆子能大到这种地步呢?”一黑衣小厮站在清风府门前引路。 青砖绿瓦如旧,只是故事不再。 一袭青衣在绿竹旁煮茶,清风拂过,绝世佳公子的模样,让旁边的侍女们心动。 他们的公子一直是云淡风轻,掌控一切,让他们很心动。 “公子煮了这么多年的茶,不腻歪吗?” “这扬州该让扬州君决断,便由他决断。我既然放弃一切,你们又何必上门呢?” 清风公子的话无足轻重,却给江宁府令极大的压力,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深层次涵义。 茶水煮沸后发出嗡嗡声响,搅动江宁府令心思。 “故人近几日会上门,扬州朝堂诸事不必问我。你们要相信扬州君的能力,总把希望放在我个人身上好。” 清河公子轻轻吹动茶碗的热气,一饮而尽,再研磨起茶叶。 江宁府令知晓清风公子的心思,他要送客了。 “公子,我们为什么不答应江宁府令的请求,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 黑衣小厮忍不住开口,以他们的本事,凭什么窝在这片小小的天地呢? “东海。” 十里长街 张明犹豫体术下一步的修炼要不要信任单呢?先格的开骨迫在眉睫,见过清风公子后,他要再次收集材料,准备一举突破开骨关卡。 “清风府不像表面上的落魄,实际上戒备森严,你打算怎么找他。” 单把摸清楚江宁府的情况,尤其是清风府内外情况,对张明自寻死路不是很理解。 “有你啊!我们不是去找扬州君,还有人能拦住你吗?” 张明走到单的身边,给他打足了气,表达有你很放心。 单自认为扬州没有多少人能拦住自己,可没有想过自己去清风府。 那个地界不必南离宫安全多少。 “你要借助九州帝君的威信吗?凭你的实力吓不倒清风,他这人远比想象要深。” “所以需要你。” 清风府 张明和单一篮子苹果上门,给黑衣小厮极大的震惊。 无知者无畏,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清风府不成,提一篮子苹果都敢上门。 “劳烦通禀一声,故人来访。” 张明的紫袍是在江南重新订做,原本一身衣服早已破旧不堪,用江南丝锦织造的衣服,给他精气神完全不同。 他就站在府门细细打量这座清风府,还露出诸多不屑或者遗憾的眼神,这是黑衣小厮从未见到过的场景。 单护卫在张明身旁,请求拜访清风公子。 “公子不是相见就能见,你们得拿出凭据,任何人打着故人的旗号,我们公子岂非要忙死。” “何况,这清风府进不去,也别想轻易走出去。” 张明没有理会黑衣小厮的威胁,使个眼色让单拿出一卷羊皮卷。 “你们公子见到这个,会亲自出门迎接我等。” 单口气的狂妄,吓唬住黑衣小厮,没有几人胆敢在清风府说出这种话,甚至扬州君都没有这个资格。 “公子,外面有故人来访。” 黑衣小厮把羊皮卷交给清风公子后,犹豫听来的一番话语到底要不要说出口。 “他们刚刚说些什么?” “他们让公子,你亲自去门外迎接。” 羊皮卷给清风带来诸多的回忆,他似乎想起多年以前,那股子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 “他的风格,还是这般令人熟悉。” 清风亲自出门迎接,可是从扬州君来过之后,从未出现过的礼遇。 竹林小筑依旧煮沸茶水,等待客人们的来临。 “你这样子,把我学得个四不像,不觉得挺没意思吗?” 清风研磨茶叶的双手停住了,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出现心里波动,张明嘲讽的语气,击中他内心最深处的自卑。 “还是你看的通透,三千年后你还能再出来,我倒是想通许多事。你布局深远确实当世第一人,你搅动这九州风元想要干什么?复仇吗?” 呼,呼,呼。 无声的斗争在这一刻响起,主角是一个先格和一个废人,在整个九州都不算什么,却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天底下有谁值得我复仇呢?我只是为了齐天大业,不让九州再次陷入无谓的战火之中。” 齐天的大业吗?多么激起心中热血的一句话。九州中多少枭雄,为了心中的执念,穷极一生都不能完成的梦想。 他确实是最接近齐天大业的一个人。 “以先格的实力还不够吧!” “张元礼和赵无衣呢?” 张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筹码,想试探清风对他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呢? “所以说你布局深远,三千年前的大战骗过所有人,包括我。张元礼一代枭雄,手腕之狠辣,有你的风范。” “赵无衣的无敌,当世第一。有这二人,你确实能成就齐天大业。可你为什么要登我这个门呢?” 这是清风不理解的地方,若张明真布局三千年,又何需他的帮助呢? “三千年前的海族,三千年后的豫州君。天时从来未站到我这一边,我需要扬州和东海真正连成一片,你有这个能力。” 清风被这句话给打动了,他要帮助张明成就无上功业吗?他重新审视一番张明,他之前的师父,对手,以及知己。 张明手掌握紧长袍,他内心的紧张,只有他清楚。哪怕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一点修为都没有。可内心的害怕,还是油然而生。 “好,就当我承的情全还给你。从此以后,扬州的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扬州君不用解决吗?你确定掌控好扬州的一切。” “他做得挺好的,这也是我能让待在扬州君位置的原因。他跟赵无衣的关系莫测,你应该知道。” 清风像是想到什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有时候,少年意气不也挺好吗?” 第七十八章 他与他 扬州,江宁府 “雍州的张明年仅二十成就命格,足以成为当第一,封天指日可待。” “何止封天,我人族受海族压迫多年,能否改天换地,也许只能靠张明一人。” 一袭青衣坐在茶肆旁,听到人来人往的话语,他的内心不甘,不服,好胜心这一刻爆发。 他和张明年仅相仿,自认为能改变人族的命运,凭什么张明爬到他头上,他才是人族年轻第一人。 青衣男子在这边等候多日,知晓张明一定会从这里经过,他要用实力,向全天下证明,谁才是人族的未来。 “听说,张明会途径江宁府,代表人族向海族谈判。” “这算什么,我还有个天大的秘密。张明的徒弟是龙族的九公主,你们想想看,龙族的九公主意味什么?” 青衣男子摸着手中的长剑,一剑奔虹,能否击败张明呢?收龙族九公主为徒吗?他迟早要击败龙神,证明他才是最强。 呼,呼,砰。 一剑袭来,被轻松挡住,沿途街道人们还未仰慕到心目中的英雄,却被这剑声给打断。 轰隆! 一道闪光击中张明所在位置,一袭青衣紧跟而上,发出最强烈的攻击。 铛! “手段不错,可惜差了点。” 青衣男子被定住身子,身中的长剑落在张明手中,他输了。 “你走吧!我不杀你。” 张明的微笑充满魔力,这一刻清风被折服了,或许只有这样的人,被称上九州第一人当之无愧。 “江宁府清风愿拜张师,愿张师恩准。” 几年后,雍州长安府 “史上最年轻的封天强者,师兄你为师父自豪吗?” 自豪吗?清风内心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一生追求的目标,被他最尊敬,最想击败的对手得到,他这一辈子有超过他的机会吗? “你说师父封天后,他会做什么呢?成就从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业吗?让人族真正独立海族之外。” “如果是师父一定能做到。” 这一天,雍州天格的转变,震惊九州,包括世间唯一的神。 春去冬来,又是一年长安府。 “师兄,师兄,师父他……” “师父怎么了?” 清风不敢相信手中的奏报,他怎么敢死,他怎么能死呢? 自己还没打败他,还没有向他证明自己,他怎么能死于龙神的手下呢?他可是无敌于天下的人! 天底唯一能挑战神的人走了,这世间又能留下什么呢? 许多,许多年后,东海之滨 “扬州君,你想挑起海族和人族的战争吗?你有这个本事吗?” 清风站立东海九天之上,面前是滔天大海,远远瞧去像是吞噬整片天空一般,没有人不恐惧这片天地下。 “许多年前,张明没有做到的事情,我来做。” “天法——割天。” 一道青色光影横穿天际,飞往东海深处。 十五年前 “你不该这么做的,身为扬州君应为天下计,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把所有百姓当做自己的筹码。” 清风最后一天待在南离宫中,听到新任扬州君讲述他内心的宏图大业,以及清风的诸多错误。 “或许是你对,只是这位置不好坐。我累了,你是更好的选择。” 清风苍凉地走出南离宫的殿门。 扬州君看见他的身影,内心感到愤怒,自己一定能做得比他更好,自己会成为历代最好的扬州君。 一代代的轮回,没有人能逃出这个魔咒。 “你想起以往的过去吗?”张明打破清风的沉思说道。 “转眼间,你我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新人辈出的年代,着实令人向往,我们这些老骨头倒是突兀。” 清风充满苦涩,若是张明没有在那场大战中死去,那么现在九州又是什么情况呢? 可他终究死去,摆弄三千年的大局,用尽自己的一切改变九州吗? “大志若存,心之永往。我会改变九州的一切,他会重回以往的辉煌。” 张明喝完最后一盏茶,带着单离开清风府,留下一篮子苹果。 清风望这篮子苹果出神,他想不出张明为什么要带苹果来清风府,他可最喜欢空手套白狼。 什么都不带,还留下一篮子苹果,不符合张明的个性,难不成三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公子,公子,要吃苹果吗?” 黑衣小厮越发搞不清楚,之前两人的身份,能让淡定如水的公子,掀起巨大的波澜,到底是什么人呢?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三千多年过去,还是被他摆了一道。”清风摇摇头,自嘲说道。 “公子什么意思?” “无妨,无妨,还他一个人情而已。” 十里长街 “个人演技太好,你不得不佩服吧!” “清风若是不信你,你又该如何呢?” “他会信我的,常常第一的人,最糟人家嫉妒,尤其是第二名,他们会迫切想要超过他,没有机会,更想要创造机会。” 单哪怕活了三千多年,还是不理解张明的意思。清风的可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一同待在九州帝君身边,他能感觉清风的深不可测。 只有张明才能压制住他,也唯有张明能让他心服口服。 张明不打算为单解题答惑,他来江宁府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要看清风的选择。 至于自己,要借助清风带来的气运,解开三千年前自己留下的礼物。 “你从一开始,打算利用我和清风吗?” “别,别,千万别这么说,你来到我身边是张元礼安排。我来到扬州也是赵无衣的安排,一切是随天意而动,我哪来的本事呢?” “四方书能预测到未来吧,你还看到什么?” 张明沉默了,没有回答单的问题。 “你不觉得,有些事情不知道挺好的,正如三千年前,你不知道张明会去东海送死。” “我不能让你再死一次吧!” “我已经承担张明的记忆,我本身是张明。我该承担张明的责任,退无可退,你知道吗?” “我能做什么吗?” 单痛恨三千年的自己,没有能力改变最后的一切结局。 “照顾好元宁宁,总不能让她再死一次吧!” 第七十九章 通天坊 十里长街是江宁府最繁华的街道,拥有九州各类酒坊,杂耍,玩物等等。 张明对九州娱乐的设施,一直不太感冒,他总觉得任他千百种游戏,还不如一盘王者来得实在。 “你从清风那,到底拿得什么东西,值得你冒这么大风险。” 张明在各个摊贩中挑选自己心仪的物品,他现在钱太多,每天最苦恼的事情是怎么把钱花完。 “你不挑挑吗?找到几件合适收藏起来,万一发展黄昏恋……” “所以你挑选这些脂粉,首饰,到底要送给元宁宁还是赵无衣?” 张明…… 亮晶晶的首饰是赵无衣的最爱,那元宁宁到底喜欢什么呢?张明思考这个问题。 赵无衣是原张明的心头好,自己要搞清楚主次,否则会死在赵无衣手下。 “怎么,难以抉择?跟之前九州帝君一样,艳福不浅!” “九州帝君选谁?” “他选命中注定之人。你虽然承担起他的责任,可他的感情终究不是你的。对你,对他,也是个伤害。” 张明狐疑盯住他,为什么单这个境界突然飙升这么高,讲出单身狗身份不符合的话。 “我对元宁宁的心思从未变过,只是赵无衣是个可怜人,我不想让她这辈子……” “同情和怜悯造成的伤害会更大,只有成为齐天大业,方能帮助她,不对吗?” 张明拿起亮晶晶的珠宝,仔细体会单语句中包含的心思。 成为强者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三千年前的张明不正是实力不足,才导致悲剧的发生。 “我从清风府拿一道气运,原本属于张明的气运。” “你想用他做什么?” “割天。” 单瞳孔紧缩,张明给他的惊喜太过意外。难道张明有实力使出割天这种逆天的招数吗? “走吧!我们去江宁府通天坊,买点东西。” 江宁府,通天坊 通天坊在九州的地位极为特殊,商人梦想的天堂,无数货物在这里成交,通天坊控制奇珍异宝,法术典籍流通。 哪怕强如各州君主,不得不忌惮于通天坊势力。同时通天坊行走于九州各地,服务于各地官府往来信件以及钱粮货物。 各类卖场满足不了张明的眼光,他所需要的药物不是一卖场能够拥有,他需要从通天坊江宁分坊中挂牌,再回访他人。 “这位公子,慢点,慢点。” 小商贩拦住张明的去路,一脸谄媚带笑看着张明,双手搓弄长长的衣袍,以减缓内心的尴尬。 “你想卖我什么东西,我这人眼光高,寻常物品可瞧不上眼。” 张明纯粹觉得有趣,这年份敢于冲上门做买卖可不多,大多藏在卖场内等待他人的到来。 高高售卖货物大字,书写在一条条横幅上,供买家挑选。若是找不到心仪货物,则需去往通天坊内坊咨询购买。 更多人愿意在通天坊所设的商场内寻找,因为能省下一笔佣金。 “公子可听说过九州帝君的名号?” 九州帝君!张明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张明的名号用烂了吗?怎么到处都提及他。 “自然,他是我等九州年轻的榜样,我们以他为荣。” 张明眼神异样的光彩,巧妙被小商贩捕抓住,他之前遇到的人,没有一个人不被这九州帝君的名号给震惊到。 单…… “公子知道九州帝君为何能年纪轻轻成为九州第一人吗?” “不知,帝君生平经历有诸多版本,到底哪一版本是真,至今无从考证。” 小商贩内心十拿九稳,送上门的肉,自己还不咬,简直对不起送肉人。 “公子的遗憾,何曾不是九州年轻人的遗憾呢?九州帝君最后的足迹便是在扬州,葬身于东海,可在扬州留下诸多传奇。” “帝君的身死有诸多说法,你怎么确定他死于东海呢?” 张明配合起小商贩的话语,他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卖什么药。 “我家族世代是帝君的追随者,对帝君的生平过往,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而且还知道……” 小商贩的话越来越小,向张明招招手,想要悄悄说给他,避免旁人的知晓。 张明的好奇心这一刻被勾起,难不成三千年前的张明,还有事情是自己不了解吗? “传说中帝君为了防止身死后道法无人传承,留下一笔宝藏,关于封天传说的大秘密。” “我不信。” 张明突如其来的话吓到小商贩,做贼心虚的人本就害怕这一刻的来临,可是想想这货还自己圈套当中。 “公子是不相信我咯,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 小商贩转身的同时,默念三,二,一,他相信张明会做出什么选择。 “等等,你说出九州帝君一些情况,能不能跟我对上,否则,你便是骗我,你今日别想走出通天坊。” 张明喘着粗气,双目通红拉着小商贩的长袍,演技在此刻炸裂。 单…… “九州帝君在哪里封天?” “雍州。” “帝君成就命格是几岁?” “二十岁。” “最后一个。” 张明的眼神充满疯狂,贪婪,以及雄雄燃烧的野心,小商贩咽了咽口水,此刻他比谁都还要紧张。 眼前人的衣饰的华贵,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一但被他发现,他的下场能想象得到。 “九州帝君的名字?” 小商贩差点顺口而出“张明两字”,关键时刻刹住车。这肯定有猫腻。 整个九州还有人不晓得九州帝君的名字吗?连他名字不知道的人,配把九州帝君当做内心榜样吗? 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九州帝君的传说和说法有许多版本,任何版本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张明。 “怎么,你说不上来。你原本打算欺骗本公子不成,这种骗术我见多了。” “张明。” 小商贩弱弱说了声,还抬眼看了看张明,企图从他眼中得到答案。 “你答对了,九州帝君名字是张明。” 小商贩长舒一口气,带着没好气的眼神盯着张明,难不成赶前都是吓唬自己。 “公子为何提九州帝君的名字,这在九州人尽皆知,想羞辱我吗?”小商贩恼怒说道。 “不是啊!因为我就是张明。” 小商贩…… 第八十章 可怕吗 “公子对九州帝君还真是一往情深,连名字都改得一模一样。” “非也,非也。我那死鬼老爹非常仰慕九州帝君,所以给我这个名字,一往情深谈不上。” 大明宫,长安府,太徽殿 张元礼书写应对豫州奏折,忍不住忽然地打了个喷嚏,天气变冷还是有人念叨自己? 扬州府最近情况又是怎么样呢?张元礼担忧着,心思飞往遥远的江南之地。 “公子对帝君的仰慕,我身为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帝君留下的宝藏,公子没有半点想法吗?” 小商贩继续用言语吸引张明,想勾引他进一步掉入坑中,在他看来,张明一定会大价钱买下。 这个年纪意气风发的公子,对成神,成英雄的方法最感兴趣,他们会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正因为我爹喜欢张明,还给我取一个张明的名字,你觉得我会仰慕张明这个人吗?”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张明不过帅了点,专一一点,强一点,高一点,富一点,拥有诸多仰慕者之外,他哪点比我强。” 小商贩…… 单:“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带我们好好逛逛这通天坊,二是把你交给通天坊。” 小商贩骂娘的心思都有了,他精挑细选的目标,一瞬间成为吃人的鳄鱼,简直欲哭无泪。 “公子怕是说笑吧!若是公子不喜欢,不要了解帝君不就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小商贩打了个圆场,却发现自己连一步路子都迈不出去,整个人被控制住一般。 “我的选择不包括逃跑这一项。放心,你好好配合我们,就是溜达一圈,我们肯定放你走。” 通天坊内坊被数不清的夜明珠照亮,坊顶遮蔽下的黑暗可以忽略不计。可以从中看出通天坊的财大气粗。 没有天一宫给张明的造成的震撼感,也足以张明惊讶,这阵势没有比大明宫差多少。 内坊布置诸多平台,提供他人的咨询。这些咨询平台需要手中的资金保证,分配到不同的平台,享受不同的服务。 小商贩给张明介绍内坊的一应事物,并带他们缴纳订金,充当内坊咨询的凭据。 “这小小一张票据,能值一万两?” 张明知道九州的物价,一万两能买到多少东西。雍州下属各府每年的财政结余,如果能剩下一万两,足以过个肥年。 “公子别小瞧这小小的票据,能在通天坊内办到许多事情。天底下任何事物,都可以找通天坊买卖。” “豫州君的人头呢?” 小商贩…… 张明的一行人被迎入会客室,小商贩的眼前都挪不开,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进到内坊的豪华会客室。 “公子,这里是通天坊内坊会客室,一般不对人开放。” 一万两的效果真有这么强大吗?可以让通天坊这么强大的势力,为自己开放会客室。 “单,准备一下。” 单早就预料这种情况的发生,早在他踏入内坊的一刻,他能感觉到无数眼睛在那一刻张开。 “哈哈,没想到。我和你这么有缘分,兜兜转转还是遇到一起。” 会客室的门再次开启,清风带着黑衣小厮走进门来。 “我倒是没想到,这通天坊是你的产物,这三千年来,你长进不少。” 张明淡定如水的样子,确实能忽悠住不少人。可惜,他的对面是一个比张明更要了解张明的人。 “我也没想到,你们还敢逗留在江宁府,不该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吗?” 清风摆弄起桌面上的茶具,煮沸自家府第的晨水,用烧壶慢慢煮沸。 “你不会杀我的,会满足我的所有心愿。我为什么要跑呢?正好你来了,还能替我剩下一大笔钱。”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杀你呢?” 茶具开始抖动,被这无形的气场所影响,张明的面前不再是废人般的清风,而是多年上位者的扬州君。 “你没有堂堂胜过张明一次,又怎么舍得让他死呢?” 小商贩颤抖着双腿,他越发觉得这边不能久待,自己知道太多了,再了解下去,怕连这单门都走不出去。 “我期待,这片天地终究需要你,少了你的存在,这世界可是少了诸多的乐趣。” “你怕不会对张明有什么畸形的爱吧!我怎么有种害怕的感觉。” 清风第一次被张明给逗乐,这与之前张明根本不一样,终于舍得暴露出本性。 “九州的格局会在未来几年中发生巨大的改变,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所以,我才是通天坊找寻些东西,没想到被你逮到。” 张明抖抖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他哪里晓得通天坊背后是清风,他躲还来不及。 “张元礼这人了不得,未来天下大势,他那双手又会搅动怎样的风云呢?毕竟,他能让你重新出世。” 张元礼吗?赵无衣和清风都看得出,自己的存在和张元礼脱不开关系。包括雍州动乱,仙人以及单的安排,都跟张元礼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你说得不错,张元礼的可怕超过任何人,我至今不能看出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清风对张明的回答有些惊讶,以张明的手段,会对张元礼的做法一无所知,那么张元礼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呢? “你需要的一切,写一张单子给我就行,我吩咐下面给你凑齐。” 张明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江宁府,十里长街 “我似乎忘记张元礼这个人的可怕,还一心为齐天大业而奋斗。你说,最终的胜果会是张元礼的目标吗?” 单没有回答张明的问题,自己的到来会给张明一定疑惑,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三千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张明的怀疑理所当然。 “你认为张元礼很可怕吗?”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单想起十五年的晚上,新一代雍州君找到自己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成就封天大业的他,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父亲。 “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第八十一章 钱 张明在清风府窃来的一道气运,以及通天坊取得诸多药物,足够他的开骨和提升境界所需。 他没有在通天坊多做停留,只是小商贩尴尬了。 “他知道太多了,不能多留。”张明要离开知时,清风开口说话了。 小商贩的身份在清风的眼里就是透明,一点一滴早被黑衣小厮摸清楚。 “公子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一定守口如瓶,若有半点消息流出,小人定遭天打五雷轰。” 小商贩的拼命求饶,反而惹来张明怪异的眼神。 “这有何难,你马上安排一人,用五雷轰死他。” 清风吩咐黑衣小厮,对小商贩的请求,自己还是能勉强答应他。 “行了哈!你不用试探我,我还不至于对一个普通人下狠手。” 张明戳破清风的心思,这人活了三千多年,唯一长进的地方就是多了一份仁慈之心。 清风吹起盏中热茶,向张明挥挥手示意送客。 为了好好修习,张明包下十里长街一处庭院。 庭院放着几只药鼎,以及一大堆药物。小商贩尽力在一旁生火,听从张明安排。 “公子,这种火候足够吗?” 小商贩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商贩,满脸灰尘加上谄媚的笑容,卑微的他只想求生存。 “看得出来,你烧火是把好手,为什么委屈自己去做诈骗呢?” “其实不瞒公子,家中有八十岁老母,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实在迫于无奈,否则谁会来做这行呢?” 小商贩讲着讲着,眼泪沾湿脸庞的灰尘,涂抹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尤其是你夫人,天天逼你赚钱,否则她就要给你戴一顶帽子吗?” “这倒不至于,我跟夫人还是挺恩爱的。”小商贩搓搓手委婉回答道,怎么说不能落得带一顶帽子的下场。 “是吗?那你的故事不够惨,还有夫人,让我嫉妒了,你就好好干吧!” 张明嘴角的微笑让小商贩看起来格外可恶。 “你弄这么大动静,要修炼体术吗?” 单跟随九州帝君多年,对他的本事知晓许多,以张明的境界配上这么大的阵仗,只能是开骨。 “人家烧火是一把好手,你的境界这么高,总能练个丹吧!” 张明辛苦将近一个月,还冒险入清风府取得的气运,即将这一刻发挥他们的作用,他骄傲了。 “我说过,我会炼丹吗?” 张明…… 张明犯错了,他犯一个天大的错误。单这三千年活成狗吗?炼个丹都完不成。 自己把全部希望寄托他身上,现在成这种情况。 “你这三千年活的挺滋润,还挺骚包哈!一点儿都没长进。” “那是当然。” 单撩起他的长发,再仰天大喝一口酒,这一刻,他是全场最靓的仔,哪怕他年龄三千多岁。 “你这小商贩跑去一旁吐干嘛?张明你离这么远干吗?瞧不起谁呢?” 一个时辰后 小商贩好不容易生起的火,在这一刻熄灭了,三个人相对不言坐在门槛上,这一刻,他们都很迷芒。 “你不为自己的废物开脱一下吗?” “事已至此,我们应该讨论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说,我们为什么不去买呢?还要苦苦一起炼丹。” 小商贩提出自己的想法,他一刻不想在张明身边多留,提出一个自认为解决问题的办法。 张明和单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回想起这一月以来的事情。 二十天前,风烟阁 一个老道士带着一个年少公子,进入这江南第一花花之地,吸引众多人的目光。 “哇,姐姐,你看看公子的穿着,一定是个大贵之人,要不……” “那老道士也不错哦!你看那气度,一定不是凡人,最差也是个元格强者,若是能高攀上,我们姐妹不用受这些苦头。” “姐姐妹妹,最重要这两人是生面孔。” 生面孔意味来之不绝的财富,她们会放过这些韭菜吗?显然不可能。 单紧跟张明身后,这些烟花场所,他现在仍然不太适应。 “你个有妇之夫,来这种场所,不怕后院翻了?” “这因为有妇之夫,所以才来这种场所,日后可没有这种机会。” 张明的身影潇洒,让单十分崇拜,元宁宁可不是善茬,还有一个赵无衣。 “万一赵无衣从东海出来,恰好知道你在这种场所,你觉得你的下场是什么?” 单送了一个送命题,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你可别胡说,我与你那赵无衣没有半点关系,谁惹得风流债,谁买单。” 张明推脱完之后,便施施然跑到前台而去,找大姐姐寻求心理的安慰。 “今晚的消费,有张公子买单。” 单…… 十天前,醉烟楼 “你不是不喜欢来这些个场所吗?我记得这次我没拉你来啊!” “我是替某人监督你,免得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张明被这句话逗乐,难不成他来就能管住自己吗?况且自己一直守身如玉。 来风月场所的目的为了促进消费,免得自己的钱躺在库房中,失去用武之地。 两天前,十里长街 “你说这丹药卖得贵不贵,去完一趟清风府,我最近打算去江南拍卖场看一看。” “九州中的丹药还有便宜的吗?” 张明找到自己需要丹药的价目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想起前几日的一句话。 “今晚的消费由张公子买单。” 张明盯着单,他的内心有一个胆大的想法,应该能省下一大笔钱。 现在,十里长街 “我们要是上山当土匪,能抢到多少钱?” 小商贩的心理咯噔一下,原本安慰自己,起码跟着富贵人家,现在沦落到山上当土匪吗? “我是个有骨气的人,你让我干这种事情,你不要你帝君的脸,我还要自己的脸呢?” “那你觉得事到如今,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回雍州,还是去东海吧!要不,我们自力更生?” 张明觉得自力更生很玄,自己和单加上小商贩,能赚够几万两吗?要不再去一趟决斗场? 单白了张明一眼,这人穷疯了,什么主意都能有。 一日后,清风府 “怎么又是你。” “好久不见。” 黑衣小厮…… 第八十二章 六珠星耀 “你们没钱,所以又找过来?” 清风的眼里充满疑惑,他怎么都想到命运能给他开这么大的玩笑,一向不羁的九州帝君,因为钱求到他头上。 虽然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面的张明。 “你话错了,只是解燃眉之急而已,以我们的本事,会缺这几万两吗?只是大丈夫有些事不当为。” 小商贩心理骂娘的心思都有,差点上山当土匪,现在树立起牌坊,还不是装给其他人看。 “那倒也是,天一宫随便一颗珠子值个几万两,你们又何必辛苦向我讨要呢?看来是情况紧急。” 天一宫随便一颗珠子值个几万两。这句话在张明的脑海中游不开,他现在的心里后悔死了,当初不该答应这么痛快,早早离开天一宫。 “我可以给你们钱,只是我有个小小要求?” “什么要求?” “你拿这些钱要做什么?” 张明犹豫了,他到底要不要告诉眼前这个人呢?清风公子的身份特殊,不亚于张元礼和豫州君,他也是极可怕的存在。 “割天,我境界需要。” “了不起,了不起,我对未来更加期待。” 清风向黑衣小厮点点头,抽出一张白纸放到张明面前,由他填写。 张明疑惑看了他一眼,好歹是通天坊的大老板。至于这么小气吗?借个几万两,还得写个借条。 凭借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纠葛,白送钱更能显得清风公子的身份。 “不是让你写借据,让你写需要的东西,等会一齐备下就行,免得你再次登门拜访。” 张明错了,他大错特错。清风气定神闲的样子,给他上了一课,贫穷是怎样限制住他的想象力。 “你还真是有钱,什么都不问一遍,万一你拿不出来呢?” “那整个九州,你就找不到这件东西咯!” 江宁府,十里长街 张明看见庭院几只药鼎,内心十分烦躁,恨不得当场砸了,要不是鼎钱太贵,他一定会放飞自我的心态。 “你还真敢找上门,你不怕清风这次脑袋昏头,把你扣住不放?” 张明叹了口气,严重怀疑单的智商是否有问题。 “这就是你活了三千多年,炼个丹都不会的原因,人家能有通天坊这么大家当的原因。” “为什么?” “因为人家有追求。” 张明走后,留下风中凌乱的单。 清风出手阔绰,不到一天时间,把张明所需要的种种材料送上门,且品质不差于大明宫丹房半分。 尤其队伍后头的一箱箱银子,给张明十足的感动。这世间,还有谁比清风更了解张明吗? “别盯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谈谈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单拉开满眼都是小星星的张明,让他从梦中一下子回到现实里。 “公子,公子,你擦擦口水。” 张明的形象在小商贩心中跌个十八层中,要不是打不过他们,连仅存的畏惧感都没有。 他发现张明喜欢钱,比他喜欢很多倍的那种。 张明又招呼起小商贩去烧水,他要好好准备一番,以确保等会的万无一失。 “你在星河宫待过不少年间,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星象吗?难道张明借助星象的力量来增进自己的体术。 “你打算用六珠星耀做什么,你这个境界可承受不住。这种事情一定要三思而慎行,有成功例子吗?” “好像没有。” 单…… 张明把药草放入刚刚烧开的锅,再拿出准备好的丹药一一放入药鼎不同位置。 药鼎内的清水变得浑浊,冒出一个个七彩的泡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光凭这口汤保不住你的身体,你手段不止如此吧!” 单看出张明准备药鼎目的,可是凭借这些挡住六珠星耀宏伟之力,简直痴人说梦。 “张明待在星河宫的时间不比你短,有些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这六珠星耀还有一个更为请强大的功能,值得我一试。” 二个时辰后 夜幕逐渐降临,取代日光漫长照射,这一刻的江宁府除了秦淮河一片,到处无比安静。 只有十里长街中张明的小院子,气氛紧张。 单和小商贩如临大敌一般,紧盯几只药鼎的变化,以及鼎内的法阵。 药鼎的摆放有独特规律,按照一定阵型摆放,正好契合天上六珠。 黑白交错的先轮正在慢慢运转,接受药汤带来的调养,张明需要更好的积蓄能量,应对等会的冲击。 天上的六珠星正在相互靠近,产生一种奇异的紫色光芒,照亮整座江宁府。 这一刻,罕见的星象给江宁府极大的震撼。 清风府 “利用星象伟岸之力,来强化自己体术,从而达到修炼割天的条件吗?确实是你的风格” 清风没有摆弄他那些茶具,独自一人躺在藤椅旁,细细思考六珠星耀的星光。 “公子,十里长街的星象确实与众不同,比其他更要强烈。” 黑衣小厮禀报刚刚收集的情报,他不知道像清风公子这种人物,为什么对张明一行人这么上心。 九州帝君的身份吗?可九州早已死去三千多年,现在的张明只不过一先格而已。 南离宫 “陛下,天星台监认为这次六珠星耀与以往不同,似乎有人刻意……” 扬州君停下手中的笔,招呼臣子不必再说,他了解事情的始末。 这江宁府再大,也是处于扬州当中,其中一举一动,没有人能逃出他的耳目。 有些事情,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他不愿意揭开而已。 “无衣姐姐,我应该怎么对待他呢?按照承诺,还是杀了他呢?” 张明不知道清风和扬州君的想法,他必须撑过六珠星耀,否则一切都是白费。 “单,准备阵法,还有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一切。” 药鼎浑浊的水再一次变得清澈,张明的身体仿佛涂上一层厚厚的油垢,没有半点空隙接触外面。 单催动个个阵法,同一时间展开,一道道银白色光芒罩住张明的里里外外,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轰隆,轰隆! 六珠这一刻爆发出最璀璨光芒照亮江宁府,照亮天穹山,照亮整片东海。 所有人被这种奇特的景象吸引,只有一人在天穹山小院担心。 一些话 星期五要上架啦! 知道自己写得不好,没能给大家足够的欢乐。 一开始写小说是为了热爱,源于曾经那个藏在被子下,一字一字阅读的少年。 一转眼,过去些许年。 如果能看到这边,我还是要谢谢大家。你们给出的意见,我会一条一条改正,希望我们能共同进步。 一部合格的网络小说,应该带给大家脱离现实苦感的欢乐。 我没有做到这一点,这也是成绩不好的原因吧! 上架后,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 最近的日子比较忙,经历一大堆事情,还有诸多考试等等,会尽力保证更新。 从开头到现在,我相信大家有能看到本书的诸多改变。 虽然我一直喊着改改前面的剧情,可惜一直抽不出时间。 我想感谢某人,在本书伊始时,到现在,一直支持,提出诸多宝贵意见。 谢谢他。 第八十三章 真相? 一道道紫色光芒,自九天之上笼罩住庭院中的各个药鼎。 张明身上的一层油垢开始脱落,像是整洁的墙出现丝丝裂缝,藏着油垢内的张明,终于要暴露在星光之下。 单的眼神充满焦虑,张明的准备太过单薄,没有到星光之下的伟岸力量,仅凭先轮的力量难以阻挡。 他想起几月前张明在星河台,借助星河淬体的方法,难不成重来一遍吗? “星法——护天。” 六珠星耀的光芒出现一定的减弱,被一层层云雾遮挡住。紫色光芒的减弱使油垢的脱落减缓,给张明足够的反应时间。 “大人,公子要是挡不住紫色光芒,会死吗?” 小商贩配合单的表演,眉目形成川字,为张明的死活表达自己的担忧。 “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多说。” 单哪来的时间理会小商贩,现在的情形是最危急的时刻,容不得他半点松懈。 “大人说的是,小人一直希望公子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小商贩嘴上这么说,内心实诚的很,保佑张明早日死在紫色光芒之下,自己能有逃脱的机会。 “这时刻,再来几道雷,劈一下张明就更好,自己情愿减几年阳寿。” 轰隆,轰隆。 小商贩…… “降下天雷吗?果然吸引上天的注意。” 单的护天能减少紫色光芒对张明的损害,却抵挡不住上天的愤怒,借助上天力量,逃不开上天的惩罚。 银白色星光覆盖住张明的全身,混元体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企图抵挡住天雷。 混元体能抵挡住天雷吗?单的心里没有底。 混元体的强横,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可张明的境界是先格,怎么能发挥混元体的功效呢? 呼,呼,呼。 风吹散地面上掉落的油垢,空留下点点白灰散落在庭院内。 “还是太勉强了吗?” 这天雷不仅仅是一道,接下来的天雷的威能只增不减,以张明的实力能否躲过去呢? 混元体不能再起到防御的作用,张明的皮肤出现剥皮以及一股烧焦味传来。 “星法——大周气。” 单不能让张明出现意外,只能狠下心来,他不能保证张明在两股力量冲突下,存活的可能性。 单所用的诸多术法超脱于九州原有的等级规定,因为九州存在许多不以修格的修习者,他们通过天地各处力量进行修习,不再是单一的格。 龙族如此,北荒如此,单也是如此。 他自幼在星河宫长大,又蒙星河宫圣女照顾多年,后被张明教导,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体术和星辰的运用。 他能看出张明承受的极限和六珠星耀的潜力,大周气能尽量在碰撞中保存张明生命的招数。 剩下,只能看张明。 大周气能借助大周星的力量抵挡住星光造成的伤害,两股星辰力量产生碰撞产生的一定风暴。 轰隆,轰隆。 砰! 张明跪立而下,整个人身子俯在药鼎之内,情况已经糟糕到最严重的地步,单犹豫要不要出手。 张明的先格崩塌,先轮在这一刻失去风采,完全成一片灰蒙蒙,以往的亮金色,黑白交错的混沌色,这一刻全部失去风采。 第三道天雷只在一瞬间,单没有时间能够犹豫,他需要启动法阵,救下张明。 小商贩内心这一刻紧张起来,他最期待的剧情要开始了,张明,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一道七彩光飘荡在九天之上,取代天空灰暗的色彩,掩盖住天雷的银白色,甚至跟六珠星耀的紫色光芒争辉。 “气运吗?难道你从清风府取气运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就算这般,你又何必冒这种风险呢?”单松了口气喃喃道。 多月前,天一宫内 “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赵无衣的父亲,三千年前我的最大对手,传说中最强大的神——龙神大人。” “沧海桑田,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张明皱起眉头,没有反驳龙神这句话。他这一刻明白许多事情,他的一切一切超乎他的掌控,他已经踏入某个局中,再也逃不出来。 “以你的本事,也会落到这种地步吗?天地之间,还有人能为难住神吗?” 巨幅画像淡淡金光开始黯淡,三千年来能改变多少事呢?足以令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哪怕他在东海之滨,以他强大的实力压迫人族,并击杀人族最强横的存在,也抵挡不住这该死的法则。 “强如齐天,不也成一杯黄土吗?我成今天这幅模样,有什么奇怪吗?” 张明感叹于龙神的心胸豁达,要是自己成为天一宫内一画像,自己是否有勇气活下去呢? “这一刻,你还要选择死亡吗?像是在雍州那一刻做出的抉择。” 张明想了片刻,给出一个龙神震惊的答案。 “活着挺香的,我不想死了。” “你体内的四方书呢?你还需要吗?这可是张元礼给你留下厚礼,真打算放弃它。” “不必,你和张元礼有什么约定吧?四方书只怕是你们控制我的一个手段。” “张明的记忆给你带来很多。四方书确实是帮助我成神的一大助力,把他放到你身上,却是张元礼的想法,你明白吗?” “现在的你总不能杀我,你还要利用我和张元礼,所以你会放我走,甚至不让我接触赵无衣对吗?” 龙神沉默了,张明确实猜对一切。 原来张明记忆消失的一霎那,留下三千多年来的记忆封存在张明脑海内,需要一定条件开启。 一幅幅画像触动张明脑海深处隐藏的记忆,他能了解到龙神不想让张明知道一些事情。 “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没有退路可以选择。唯一正确道路只有一个,听从我们的安排,你和元宁宁都能安然回去。” “你又说错了,我跟元宁宁本身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所接触的记忆,都是你和张元礼安排。” “又或者说,另外的一个世界里,确实有张明和元宁宁两人。只不过,他们和我们始终是不同的一个人。” 第八十四章 走不掉 “你怎么确定,你认定的一切就是真的呢?” “娘亲是一位好娘亲,她虽然听从张元礼的安排,却也留下一点,你们所不了解秘密。” “娘亲姓赵,名红妆。” “龙族九公主,姓赵,名无衣。” “龙神大人,你安排一个好大的局。” 遥远的世界外…… 张明骑着单车游荡在校园内,等待元宁宁的出现,他想要跟他解释这一切,不想让她那么生气。 叮,叮,叮。 元宁宁背着挎包走出校门,她看到张明,却故意不跟他打招呼。 “宁宁等下,我错了,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张明拦下元宁宁的去路,他的心理有一大堆话想要跟她倾诉,他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会锈掉,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不走,我走。” “你能不能听解释一遍,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前几天会忘记你。” “你拍科幻片吗?” 张明犹豫了,他不想放弃,争取元宁宁的原谅,可是…… “你要陪我去自习室,每天帮我买豆浆,我勉勉强强原谅你吧!” 这些画面出现在张明和元宁宁的脑海中,这一次,他不再以经历者的身份看待,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这一切。 “你觉得可笑吗?张元礼伙同你搞出这一切,那我存在是什么?三千年的张明吗?他原来的儿子呢?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不觉间,张明的两行热泪沾湿了衣襟,恍惚,这几月间,他的一切都被他人给操控。自认为的小聪明,在他们看来都是些小把戏。 “你明白一切后,又能做些什么呢?你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哪怕你死了,你的价值也不会因此消退,你懂吗?” “对,对,确实是我把一切想简单了,所谓的少年意气,有些时候就是小笑话一样,没有半点价值。” “我要跟你做笔交易,与虎谋皮,还不如跟我合作,毕竟我一无所有。” “可以。” 几个时辰后,紫衣少年想起三千年前的留下东西,他要借助这件东西,做一件事情,一件足够危险的事情。 雍州府,星河台 这一刻的星河台星辰接受到某种冥冥之中的召唤,发生出一些诡异的光彩,亮白色逐渐变紫色慢慢取代。 元宁宁不知觉留下眼泪,她似乎看到一些超出她想象的画面,内心疼痛的很。 六珠星耀取代星河山中唯一的亮色,这一刻,天地间被紫色取代。 三千年前,六珠星耀是九州帝君留在星河山的一道恩赐,只有特定的两人才能开启,这是他的补偿,为了一个苦苦等候他许多年的女人。 “是你吗?” 元宁宁能感受到星象中熟悉的感觉,遥远的东南方,有人正在等待他。 “你来了。” “好久不见。” 张明和元宁宁同时沉默了,想要多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我对不起你。” “事情的走向不是你能控制,我又怎么能怪你。” 他们两人在这三千年前伟大力量的构筑下,在诸天星辰中相互对视。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我这辈子只能看星星了。我庆幸有这么一段插曲,能让体会到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你还是这般温柔,温柔得让你心疼。三千年过去了,没有半点长进。” 元宁宁不懂张明话语中的意思,她只是知道脑海中若隐若现的记忆虚假,他们的一切只是某人设下的一个局而已。 “我会记得,有一个少年为了救我能舍弃掉一切的那种疯狂感。如果……”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吗?你想说这个对吗?” 元宁宁的心思被张明的戳破,她羞得抬不起头来,没有以往的清冷,此刻的她,能体会到画面中校园青春青涩感,她不敢多说下去。 “可这一切都是谎言和欺骗,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吗?” “我只会记得,你待我的诸般好。” 张明叹了口气,他终于相信因果之说了,三千年前的诸多债,可能要他一一偿还吧。 “我不一定能活着回到雍州,有无数可怕的人盯着我,他们不会放过我,你还愿意踏入这万丈深渊吗?” “可我已经踏入这万丈深渊当中,躲不掉的。” 七彩光开始慢慢消退,连带九天上灰蒙蒙的云彩彻底消失,天空再次恢复清明。 单第一时间冲入药鼎,救起昏迷的张明。 张明今夜的目标获得成功,可他也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他确实做了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 清风在一旁叹了口气,自己还是被张明给忽悠一通,他哪里有修炼割天,分明是利用自己达成自己的目的。 “公子,这星光已经消散了,要不要吩咐下人再好好查一查。” “不必了,多次一举而已,把重心放到日后豫州君的变局上,我有预感,这次九州的动乱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张明的出现和张元礼的存在,足以令清风投鼠忌器。再加上,通天坊近几月的收支,一场战争的爆发,很快就要到来。 雍州府,大明宫,大徽殿 “明儿知道一切,你所做的行为,可能会让他憎恨你。” 赵红妆和张元礼一起吃饭中,饭桌上少一人已经成为常态,可他们还是会莫名想起紫衣少年陪同的场景。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不必为难自己。” “你不要再瞒住一切,好好告诉明儿,行吗?” 赵红妆语气充满恳求,她不想见到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出现反目成仇的情景。 “来不及,剩下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 张元礼的话语打破赵红妆的幻想,哪怕她动了手脚,还是拦不住张元礼推进计划的意愿,一切结果早就注定了。 “明儿和宁宁脑海中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关于那个世界不会是你捏造出来,这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吗? 张元礼想起一幕场景,他第一次见到这些记忆,他的内心又是怎样的翻江倒海呢? 齐天,三千年的张明,以及现在的张明,谁才是真正的异世界之人呢? 第八十五章 诺言 “我不明白了,劈下三道雷。老天爷都不想留你,怎么还能活着呢?” “我家里没有老小,可天天跟你这浪荡公子,指不定哪天上山当土匪,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唉!” “神明面前发过的誓言,鬼知道我要折多少阳寿。” 小商贩说得苦大仇深,幽幽的眼神紧盯住张明。 他脑海里出现一个胆大的想法,要不丢下张明直接逃跑。反正老道士正为张明受伤,忙得手忙脚乱。 “你内心好像有胆大的想法。” 小商贩乱转的眼珠子,慌乱的手脚暴露出他内心的想法,这一刻被刚醒过来的张明捕抓到。 “公子,公子,小人是担忧你,你怎么还不醒呢?” “我,我,真的特别想你早日醒过来。” 小商贩慌得连话都讲不齐,出现的诸多毛病惹得张明发笑,这人还真蠢的可爱。 “行了,这件事过后,你能安全离开这边,不用担心上山做土匪。” 小商贩高兴得笑出声,可张明奇异的眼神,又让他不又得闭住嘴,害怕张明再次反悔。 “你没死成,所以你很遗憾吗?” 单听到张明和小商贩的对话,走进房间内,还拿了一碗汤药。 银白的瓷碗搭配银汤匙,加上冒着绿泡的汤药,被单端上来放到张明的身边。 “你要是巴不得我早死,起码把银汤匙给换掉,等会暴露出你要毒害我的事实,你不也挺尴尬。” “嘴巴还这么毒,说明脑子还没坏掉。只是想不通,你怎么敢借助六珠星耀,真以因为一道气运能护你周全?况且……” 单接下来的话语不变多说,有些事情他必须装作不知道。 “况且这六珠星耀和星河宫有牵扯对吗?其中的尺度你也把控不住,在扬州的地界上做这些太碍眼,是吧?” 张明把单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得干净,单也无话可说,他既然明白一切,自己无需多说。 张明需要借助六珠星耀来帮助混元体的修炼吗?他的选择有许多,可查阅九州帝君的诸多资料后,他第一时间的想法是一定要用六珠星耀的法子。 他寄出的信件,不一定能收到回信。元宁宁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得知一切是骗局后,连自己的记忆都是被捏造后,她到底会怎么样呢? 张明迫切想要跟她道歉,了解她心中的想法。 “一切都对,只是我要给她一个交代,我们不该这么自私,不对吗?” 这次六珠星耀带给张明的收获是巨大,他走向不同于先人铺好的坦坦大道。 从古至今的奇人,不缺乏循规蹈矩,按照九州既定规则修习。哪怕天才如九州帝君,最令人家惊艳在于最年轻的命格强者。 通过六珠星耀摧毁掉自己原有修习的基础,失去先轮的他,不能再按照九州的修习的方法,一步步修成元格,鸿格等等…… 他要走向同魏五,单一样,不同寻常的道路,寻求自身的大道。 这是九州帝君一直想要尝试的事情,留下许多相关的典籍,全部便宜于张明的手上。 九州帝君是一个激进的人,祟尚实力解决的一切的狠角色,他的内心同样包含万象,能容他人所不能忍之事。 所以,他留下的诸多典籍,不缺少十分激进的策略,以及保守方法。 张明选择“不破不立”的方法,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以面对这大世。 张明躺在病床上足足好几日,过起养伤的日子,偶尔闲暇时,去庭院内打打太极拳。 小商贩完全成为两人丫鬟,打扫庭院的一切,还要担负起接见来客,安排三人的饭食。 最令小商贩忧心的是单给他的生活费越来越少,他明白这两人日子怕是连房租都付不起,自己该不会要拿钱来贴补家用吧? “不对啊!那日清风公子还拿出一大笔银钱到底去哪儿?” 此时的张明正在和单打起嘴仗,两人为清风送来的银钱争论不休。 “你瞧瞧躺在床上这几日,哪里日不需要花钱。我差点再上街摆摊,给你凑药费。” “我差点感动下来,可这钱瞧在我面子上给我的,我凭什么交给你保管?” “难不成,你活蹦乱跳之后,再来一次,今晚的消费有张公子买单吗?” 张明…… “听我的,我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饭还要多,这钱我就是帮你保管。你需要的时候,再找我拿就行。” 单的行为像极了过年时节收缴红包的父母,张明久经考验,怎么会被这表面现象给迷惑掉。 一旦交出财政大权,以后的一切不由他做主,更何况,他还有跑路的想法,怎么能把身家性命放在单身上。 “公子,陛下来了。” 小商贩的脚步有完全是跌跌撞撞跑进房间内,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传说中的人物,能出现自己的眼前,陛下那温润如风的言语,一下子抚平自己内心的不怨,仿佛能跟到张明,见到扬州君,这一辈子好像也值了。 扬州君在扬州一直充满无限魅力,所有百姓无不被他无限的个人魅力给折服。 若是有当世第一佳公子评选,扬州君无疑能占据榜首之位。至于倒数第一名,张明能够荣耀上榜。 扬州君的到来没有意外,前几日的动静,还不吸引扬州君的注意力,估计离退下扬州君这个位置不远了。 “你带他进来见我吧,清风知道我的身份,他不一定能猜出,他和赵无衣关系不一般,注意等会儿的说词。” 扬州君特地等几日后,拜访十里长街的一处庭院,没有惊动任何人,只袭一身白蓝长衣,等候在庭院门前。 “见过五谷前辈,听闻帝君在此,特来拜访,若有冒犯之处,请海涵。” 能做到一州之君地位,没有几个人是简单。单只能暗地里吐槽扬州君,表面上笑呵呵欢迎扬州君的到来。 张明没有待在房间内等候扬州君,同小商贩待在庭院摆弄始终没用过棋盘。 “帝君大人好兴致,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在这里下棋。” “我们在升龙峡见过一面,你今日过来,算是违背你当日的诺言。” 第八十六章 等天晴 “我此番来,为的是确认你九州帝君的身份。况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帝君,切莫说笑。” 扬州君否认升龙峡的见面,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告诉张明,今日前来目的。 张明知道当日升龙峡确实见过扬州君,可在扬州君的话语下,他差点选择相信扬州君的话语是真的。 小商贩相信扬州君每一个字的真实性,至于张明的提问被他选择性忽略。 “你要是来跟我扯嘴皮子,倒不如把我抓到江宁府大牢,省得花费这些心思。” 小商贩的眼中看来,张明这人不可理喻,能见到扬州君已经是多大的福分,更应该恭恭敬敬给足脸面。 哪怕是曾经九州帝君,在江宁府的地盘下,不应该给扬州君三分薄面吗? “我要是能做到这一点,不会放任帝君大人在扬州闹腾这么久。” 扬州君给张明开了个小玩笑,他不怕于张明和五谷仙人的实力,他只是怕出手后,会把扬州拉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张明的身份却是太过不一般,除非胆大包天,野心极大之人,没有人愿意提着胆子过日子。 “你确认完我的身份吗?” “确认完了,我想请帝君挪步,到南离宫喝一杯茶如何。”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耍不成,我去一趟南离宫能轻易出来吗?” “帝君不该说出大实话,本君还想给我们留下一丝颜面。” 扬州君的话震惊小商贩和单两人,尤其是单不明白,扬州君和张明利益不冲突,为什么扬州君要强留下张明呢? “因为赵无衣吗?她来江宁府了。” “天穹山的风景不错,那一日的紫光,升龙峡更能看清楚一些东西。” 张明犹豫了,他不是不敢面对赵无衣,只是两个人见面还有什么好说呢?只是徒让她增加痛苦罢了,他终究不是九州帝君。 “有些事情解决,总比拖着更好,对你,对她,都是一样。” 小商贩走了,这几日的记忆在临行前被洗得干干净净。单留在十里长街外庭院内,等待张明的回来。张明独自一人进南离宫,去见一位故人又或者好几月的师父。 江宁府,南离宫。 一袭红衣站立宫园内的小亭内,周围争艳的花朵比不过她的惊艳,一切美景只不过是她的衬托而已。 张明没有打扰赵无衣,轻轻走进宫园内,静坐在亭子的另外一旁。 “你来了。” “我来了。” “我们不见面更好,我不是你所想要等待的那个人。再见面,只是对你的伤害而已。” 赵无衣没有回答张明的话,道理,她都懂。可是张明不一直是张明吗?之前存在的张明,明明还跟讲述过往的一切。 他会在一直陪着她,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还会回来吗?” 张明知道赵无衣的意思,曾经九州帝君还能回来吗?一个已经死了三千年,还一直被龙族九公主念叨的情郎。 张明想要告诉赵无衣明确的答案,可是,可是赵无衣颤抖的身子,以及满眼的热泪。 九州帝君是赵无衣唯一活着的信仰,若是他不存在,那么赵无衣会怎么样呢? 恐怕连醉酒消愁的勇气都没有吧! “有机会,我还活着,他就有机会回来。他的情况,你应该都明白,像他这么强的人,又怎么轻易死呢?” “真的?” “我不会骗你,找到能够让他重活一世的方法,总比这消磨时间更好,不是吗?” 张明只能用言语打动赵无衣,他哪里知道帝君能不能重回九州之中,心里没有半分底气。 赵无衣停止胡思乱想,从她走出天一宫的那一刻起,内心充满绝望,害怕会永远失去张明。 等到三千多年,相逢不过一瞬间,她真的没有勇气再等下一个三千年。 前几日,六珠星耀让她找到张明的行踪,担忧于张明目前的实力,能否挡住这种法阵呢? 想要第一时间带走张明,却发现没有踏出天穹山的勇气,他终究恢复一切的记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强迫他呢? 他知道一切后,又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日后,等到真正的帝君回来,你们再好好见面,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交集。” 张明害怕自己会停留下来,他不能对不起元宁宁,对不起赵无衣,对不起另外一个自己。 “他说,你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这是他托我给你。” 张明留下前几日街上买的首饰,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你若是真关心她,不应该说出这些话,蜜糖裹着毒药,之后会更加疼痛。” “我是怕她,支撑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是不了解她。” 扬州君沉默了,是啊!他能以什么身份关心赵无衣呢?到头来,连她最需要是什么都不清楚。 杭州府,西湖旁 “公子,公子,你的扇子掉了。” “不,是你的扇子。” “公子说笑了,这明明是你的扇子。” “不,是你的扇子。” 小姑娘一笑,这位公子说话真有趣,明明是自己掉的扇子,又一门心思说是我的呢? 难道这位公子有什么其他心思吗? 小姑娘内心扑通,扑通,小脸瞬间成了苹果红。 这扇子还题字呢?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窈窕淑女!” 坏人!张明的身影早已不见,可留下这把扇子给她留下诸多想法。 无数才子佳人的故事浮现她脑海之中,一见钟情的故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吗? “我等不逑。” 小姑娘…… “你丢了把扇子,为什么不捡,还让一个小姑娘捡去。刚刚送走赵无衣,又想惹下风流债。” 张明没有理会单的话语,大步向前走去,这江南的美景,还真得属杭州府最为不同。 尤其是佳人们,莺莺燕燕,害得他连扇子都握不住,尤其是扇面的字,好不容易求来,白白送出去。 “你难道认为你家里一州君主,拥有偌大的大明宫,就可以肆意花钱吗?那把扇子花了你多少钱。” 单的碎碎语,让张明实在忍不住。这家伙抠门的很,可三千年过去,没见得他存多少钱。 “我家里不仅有矿,还养猪。我天天能丢好几把扇子。” “养猪?” 第八十七章 一道山 杭州府与江宁府最大的不同,在于杭州府远离政治,一点儿都没沾染上九州烟火味。 豫州君和北荒的联合,对于杭州府的百姓来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跟他们莫不相干。 “你到杭州府目的不是为了见识江南女子有多水灵吧?” “见一些老朋友们,我相信,我的出场会震惊掉他们的双眼,毕竟我活着,不是谁都是那么欢喜,对吗?” 阳光穿过柳枝,点缀在湖边两岸,隐约的光影晃动湖水的摇荡,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让张明很舒适。 或许以往的张明真的做了不少值得骄傲的事情。 杭州府有一个诡异的传说,每到子夜时分,一群人游荡于一道山四周。 阴森的背景,加上凄厉的喊叫声,凉嗖嗖的冷风吹来,夜晚的一道山成为所有人的禁忌。 “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就骂你,我还祝你早日去一道山吃饭呢!” “你,你,你我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一道山在杭州府百姓心目中的效果就是这般强大,没有人愿意提及一道山两字。 最带侮辱性的一句话一定是“你祖宗全葬在一道山上。” “呸,不要脸,没事闲问这些干啥。” “年纪轻轻,活着不好吗?” “不走是吧!闲我的刀不够锋利吗?” 张明碰了好几个钉子,也就不意外,没想到一道山在杭州的名声超乎自己的想象。 “你问一道山做什么?那可不是好去处,我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大哥,你好像到哪都护抱怨了我周全,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单…… 张明开启金钱攻势的情况下,终有有人愿意松口带他们前往一道山。 呼,呼,呼。 经典恐怖场景的开头,冷风,阴森,凄厉的惨叫声,都从一道山内部缓缓飘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张明不是没有勇气面对这种场景,他只是为了保护单的安全。活了三千年,把老命折腾在这里,这也太可怜。 “公子,远方而来,为何不进山做客一番呢?” 哪怕如墨般夜空下,张明仍然能清晰看到眼前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家疼爱。 “公子,难不成你怕了,人家还没做什么事呢?” 女子的声音像是清风吹过的风铃,给人以清明感的同时,却也晃住张明的内心。 “张明,你小心点,这女子有问题……” 单的话还没有说话,张明便紧随女子的身影而去,踏入这诡异的一道山之中。 “等会儿,我就要追上来了。” “公子,你真心急,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一道山通往山顶的路上,铺满许多台阶,直到一道山山顶,两边参天耸立的巨树,遮住九天之上的星光,只剩下黑糊糊的一片。 单发现台阶的不同,这一道山的台阶就是一层层泥潭一般,每走一步,就会沉沦一分,全部身心会慢慢丧失在一道山途中,最后成为他们的傀儡。 单的实力,不在乎一道山的台阶能给他带来多少的问题,可张明不一样,以他现在的实力能保证一道山不出任何问题吗? 张明万一成为一道山的傀儡,那么他身上蕴藏震惊九州的惊天秘密,元宁宁为会怎么样呢? 单想到这种情况,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更快赶到张明的身边,以保证他的安全。 “不对,这台阶有问题。” 单紧随张明一路而来,却始终没发现张明的身影,而且台阶对他的影响越来越明显。 一道山的台阶看似只有一条路,可张明消失在眼前不见,只能说明一件事,通往一道山的山顶不止一条路,又或者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 “你的发现未免太晚了,三千过后,敏锐性已经到这种地步吗?难怪成不了什么大器,瞧瞧人家清风,称霸扬州数百年,你呢?” “不过,一喝酒的废物而已。” 两旁的巨树传来一阵阵的声音,嘲讽单的一举一动,活了三千多年,还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吗?我也没想到,过了整整三千多年,你还活着,当初帝君还是留手。那么今日,除魔卫道的任务便交给我。” “星法——明天。” 九天之中的星辰随着单的手势的变换,分别亮出一道道光彩,改变原有一道山黑糊糊一片的场景。 一道道台阶隐藏在背后中的迷雾,像是被揭开面纱一般,展现在单的眼前。 “不能否认你的实力,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以现在帝君的实力,在你到达之前,你觉得他能……” “闭嘴!” 单不能再浪费时间,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打破这该死的法阵,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星法——星变。” 夜空给单最好的发挥,他的星法能借助星辰的力量,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地术——千树。” 台阶的石板镇压不住破土而出的树木,一颗颗不起眼的小树枝,小种子都在这一刻长成参天巨树。 单乘着巨树,一路直飞九天之上,前往一道山山顶,他要用最为直接的手段,告诉一道山,他有实力救出张明。 吼,吼,吼。 一声声撕吼声在一道山响起,单的巨树的根基被巨兽们破坏。电光火石之间,不过两三秒而已,一道山的反击紧接而来。 砰! 一颗巨大的火球正面向单而来,这一刻的一道山被巨大的火球照亮,像是一轮高阳挂在九天之上一般。 砰! 同样一颗火球紧随正面火球而来,两面围攻单,时间触发极快,根本没有给单反应的时间。 杭州府的人们,注意到一道山今日的不同,像是两个明亮的光球照亮一道山。 难不成一道山终于出现大事了吗?勾引起无数好奇者的心思。 一道山从三千年前有记载开始,一直是杭州府人的禁地,今日出现这么大的事情,吸引诸多人的注意。 “星法——天星盾。” 砰!砰!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天地间,这一刻变换了颜色。 蹬,蹬,蹬。 “你们的本事不过如此,倒是让我失望,我要看看你们玩什么把戏。” 单走向一道山山顶,直面山顶的道宫而来。 推开道宫大门,他见到飘荡些许白气,甚至还热乎,他内心慌了,难不成自己是来晚了吗? “咦,你来晚,赶紧来吃火锅啊!” 第八十八章 通幽牌 单活吃张明的心思这一刻爆发,合着自己马不停蹄赶过来,就是为了凑伙搭个火锅不成。 “你需要给我个解释。” 张明刷着一道山土生土长的牛肉蘸了点酱料,冒着热气给他吞进嘴里,这不香吗? “行啦,你先坐下来,我再一一给你解释。” 单是有傲气的人,不能被这一顿的火锅给打倒,自己被糊弄情况,他需要张明给一个好好的解释。 半个时辰后 “你别说这牛肉还真香,一道山的手艺真不错,还有这酒,你尝尝怎么样。” “同样是三千多年的时光,有人成为一州君主,有人成为农家乐老板,只有你一直是个酒鬼,我都替你害臊。” 张明瞧不起这种人,刚刚还不情愿尝一口。转眼间,多少肉进入他的肚子。 “这食牛之道,还是得配酒,否则少了点什么。” “你还挺能吃啊!” 张明被女子拐上一道门,本来是刻意为知。他期待一道山能给他诸多惊喜,没想到,一道山比他想象有趣的多。 一道山封印原是三千年前为祸一方的妖魔,经过三千多年,帝君封印的弱化,以及妖魔更加强大,一道山成为杭州府的禁忌。 三千多年的九州帝君成为九州最年轻的封天强者,开启九州斩妖除魔的过程,以此证道。 屠杀九州邪魔十八道,以尸山血海为迹,封二十魂神于一道山内,成就张明在封天之中的名声。 没有任何一个封天强者能做到这一目标,至今仍然是个传奇。 一道山的魔头们实力确实强劲,帝君留下封印减弱,成为单忧心的原因。 可不管怎么样,张明继承帝君的一切,其中包括这一道山的封印。他能轻松穿梭于一道山内,无视于妖魔对他的攻击。 只要他不开心,那么一道山的妖魔也要跟着不开心。 “你还真是牛逼啊!” 单只能这么说了,内心装作淡然,可实际真的很羡慕啊! “公子这火锅吃得还满意吗?我们几位大人还想跟你谈事呢?” 一名女子走出来,没有刚见面时的楚楚可怜,眼角中的自信,骄傲,单能看出来。 张明掌握封印和九州帝君的身份,确实令一道山忌惮。可这已经不是三千年前,早就不能同日而语。 三千年能改变多少事呢?世间的最强者都能消失不见,更何况三千年后的他们呢? 张明不是以往的九州帝君,他们也不是以往被张明踩在脚下的妖魔。 他们认为有资本和张明合作,只有共赢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疯了吗?你可知这是一群什么人。帝君为什么要花费巨大代价,把他们封印在一道山。” “这位大人,请慎言。” 单愤怒了,他没想到张明能这么不知轻重。一道山的妖魔,一但从封印中走出,能给现在的九州带来多少的动乱。 现在九州不缺乏英雄人物,豫州君,北荒天汗,雍州张元礼会被以往的帝君差多少吗? 可他们有一人,能有九州帝君为天下民的决心吗? 他们会跟这些妖魔合作,为日后的九州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 “唔,你说得不错,可三千多年过去,人家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我们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 单…… “张明,三千年过去,你没有以往的风采。” “你怎么成这幅模样,还带你爱喝酒的小徒弟游荡呢?” 张明走进一处空旷的大厅内,中间摆放一张巨大的圆桌,二十一把椅子围着圆桌。 二十把椅子坐满二十个不同人物,有妖艳的美女,威武的壮汉,文弱的书生,以及幼龄的儿童。 “呦呵,一个个都在。也对,一家人最重要就是整整齐齐,也不亏我帮你们安排德妥妥当当。” 张明言语刻薄,让单都听不下去,难不成今日还得在这边血战一场吗?这二十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好相处的主。 “张明,你今日前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感觉一道山风景独好,想给自己找一个埋骨之地。” “张明早就非同一般,你瞧瞧人家都能拿九州帝君的称号。我估计啊!他是瞧上林姐姐,特意来娶亲的。” 二十人的言语在这一刻爆发,看不出妖魔的色彩,只是部分言语较为惊悚,差点惊吓住张明。 这九州的魔头还真是坏。 “你今日前来,不是为了给我们讲这些吧!说出,你真实的目的。” “我想跟你们再进行一场赌局。” 赌局?二十妖魔想起三千年前的某一天,他们就是为了一时的贪心,跟张明签订天道约,才沦落到这种下场。 “你没有天格,能拿出什么东西跟我们对赌呢?” “是啊!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否催动封印也是勉强,就不怕我们,一报三千年的血仇吗?” 张明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恐惧,他能从帝君的记忆中,分析出这些妖魔的性格,他们不会冒这个险。 只要不长时间,他们能依靠自己的实力,从这一道山封印中走出,又何必硬生生打破封印,违背天道约呢? “我能拿出不仅仅是天格,还有成神的方法。龙神为什么能成神呢?我的实力又为什么是封天第一呢?你们不好奇吗?” “你们离传说,也只是差一步啊!” 张明的言语充满诱惑,一个对强者来说,无法拒绝的诱惑。 走出一道山又怎么样呢?如果不能打破那层壁垒,人生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你希望我们付出什么呢?” “我希望你们能为我所用,替我征战这一世。” “你口气比三千年还要大。” “已经三千多年了,总不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哪怕是小酒鬼也长成老酒贵,不是吗?” 二十人沉默了,这么大的信息量,需要再好好消化一番,总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我确信了,九州帝君的风采从未消失,你就是九州帝君,这赌局我应了。就让我们陷入真正的赌博的深渊之中,一决胜负吧!” “我们以通幽牌的方式怎么样?” “好。” 单能看出两方人眼中雄雄烈火在燃烧,他还是小瞧张明。 第八十九章 局 通幽牌是一种失传的玩法,因为手段太过残忍,被九州一系列正派人士所禁止。 当今之世没有任何人比一道山的妖魔更熟悉通幽牌的玩法。三千年前的张明就是依靠一身牌技,硬生生送二十位魂神入一道山。 摇晃的灯火在大厅内若隐若现,几道人影在灯火的映照不断浮动,游行于大厅之间。 通幽牌开始之前,他们需要有些准备,天道约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因为双方耍赖的可能性太大,所以实质的威胁是最好的选择。 “试水局先开始吧,三千多年不碰这玩意,我不敢保证输赢。” “帝君客气了,三千多年前赢下天下英雄的风姿,我至今都记得呢。”一个妖艳女子调笑道,眉目间的秋波差点让张明心动。 帝君的记忆中妖艳女子的身份很迷,但是为人明明白白,男人能博爱,女人为什么不能呢? 我不是渣,我只是想把我的爱分享给更多人。 妖艳女子早已走在时代前端,说出震惊九州的一句话。 至于她为什么被封入一道山,可能瞧上三千年的帝君吧!少年英姿,确实能吸引不少人的心动。 “三千多年,还改不了你的本性。何必把你的爱倾注于张明呢?本公子也是一个绝佳的选择,王婆不考虑下,咳咳咳。” 说话是一个肺痨鬼,脸色苍白得在烛光下清晰可见,比涂上几层粉更可怕,像极唱戏中的白面小生。 单的脸上的颊肉忍不住跳了跳,这些人的来历,他可能是最清楚,不一定是无恶不作,或多或少有诸多问题。 张明之所以封印他们,就是害怕不可控的局势发生,所以强力镇压一切不利因素。 他们当中不少人,仅仅个别原因被封印三千年,又怎么没有怨气呢?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背地更多是暗流涌动。 “你们少说些话,我们先来试水局,等天道约约定成后,再进行正场也行。” 一道山之中不缺乏威望高人存在,开口之人是张明的老对手,称霸一方的枭雄,一心想要取得雍州天格的野心人物“武宿”。 “还是老朋友懂我,武家不愧是大家族,能培养出武兄这样谦谦公子,不像我是个俗人。” 武宿勉强笑了笑,他哪里听不出张明话语中的奚落。三千多年过去了,他还能有什么看不开吗? “你不用激我,三千多年吃过亏,今日又怎么再吃一次呢?” 张明抖抖肩,他是抱着激武宿的心思去。赌场之上,最忌心思浮动。 通幽牌开始之前,每个人需要放下灵魂禁制,通过灵魂棋盘进行通幽牌的赌博。 这是通幽牌最具魅力的地方,身处一个全新的虚拟世界中,他们可为所欲为做出任何一件事。 每一场赌注可以是任何东西,肉体,三魂七魄,以及尊严。 通幽牌的裁判者是地下守护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他们会在每一局清场结束,替胜利的一方收取赌注。 通幽牌分为三个场次进行,每一个场次都会进行赌注的比拼,赢得两场的人,可以收取全部赌注。 同时,通幽牌获胜一个场次,可以立即收取赌注。比如,断掉对手的三魂七魄或者断掉一只手。 最后的胜利者可以避免损失,恢复之前的一切,而失败者注定失去一切。 铛,铛,铛。 一声声钟声敲响,出现一道朦胧幽暗光覆盖住整个大厅,两三道人影从地下走出,抽出椅子上一道道灰白般的灵魂体。 单没有进入通幽牌,看不见这种场景,而张明能实际感觉到这种的变化,他好像走出自己的身体,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中,他整个人轻飘飘,踮起脚尖能碰到九天之月,天地之间仿佛一触间。 “既然是试水局,我们以最简单的玩法怎么样?” 张明听到话语声,张开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踏进一片新的世界,又可以称做真正的地狱。 黑是这片世界的主色调,充斥无数的凄厉惨叫声,以及层层白骨垒成的一座座高山。 “好,先以最简单的方式开始吧!” 张明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哪怕他在帝君的记忆中见到过通幽牌的场景,可当真正面对之时,内心的恐慌还是油然而生。 “帝君,你先开始吧!我们二十人,对你来说可不太公平。” 通幽牌有多种玩法,试水局的赌注有地下守护者制定,不由参加双方约定。 “请守护者,选定赌局形式。” 天空之上出现一道道金光,勾勒出一幅幅画像,黑色墨笔在画像上跳动,随机选择赌局形式。 大满贯! 张明没想到运气一点儿都不照顾他,大满贯是最看人数的牌局,最考验不是参赛者的实力,而是以人数越多出错率越小。 “没想到,试水局而已,帝君谦让的很,开头送一血,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还不足以令人感动吗?” 张明受到的嘲讽,明显不止这一声,二十人中只有妖艳女子一脸担心看着张明。 “王婆,担心你小情人死吗?放心他死定了。” “死不死无所谓,只是这张脸可惜了。” 张明…… 天空中划过一抹流星,点亮漆黑的夜空,大满贯正式开始。 二十一人分别获得两张牌,每张牌有一个数字,一共有九个数字,每个人的数字会进行拼凑,按照一定顺序排列。 最后由守护者随机挑选数字,张明他们的数字排列进行加法,谁轮到守护者的数字,谁获胜。 张明成功的机率只有二十一分之一,能改变的唯一途径是张明能挑选改变自己的数字,改变自己的数列。 可主动权在守护者中,谁也不知道守护者数字是什么? 张明只能依靠现有的数字和人数进行猜测,通过数字的搭配,来确保自己胜利的可能性。 “帝君大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不如把运气交给老天爷如何。” “张明,试水局而已,何必多做挣扎呢?你不能清楚我们的数字,通过你自己的搭配,你能确保获胜吗?” 大满贯以人数多获胜的可能性大,这是一个不容更改的事实,哪怕曾经胜过他们二十人的张明,又有什么能力呢? 第九十章 局中局 张明知道其中的规则,自己能操作的空间不大,通过自己数字的改变,以及排序猜中守护着的数字吗? 如果能猜测出其他二十一的数字,自己根据大满贯的数字出法,自己确实有胜利的可能性。 其他二十人的数字会告诉张明吗?显然不可能,张明排序不知道其他人的数字情况下,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你有一刻钟的时间,改变自己的数字和排序其他人的数字。” 冷冰冰的声音给张明施加无形的压力,他只有一刻钟改变场上的局势。 张明的脑海浮现六和七两个数字,赌局正式开始了。 “这次难度还真高,委屈我们张明,就算他能猜到守护者给出的数字,光是排序,他也改不了结局。” “人生真是空虚寂寞冷啊!好端端的一场赌局,成了概率问题,一点意思都没有。” 有人抱怨,有人遗憾,有人心灾乐祸,张明看不出任何关于牌数的表情,他的时间不多了。 妖艳女子一直向张明招呼手,摆出一和五两个数字,通过这个表达对张明的爱意。 张明还以为她要叛变投敌之时,只见她的两只手瞬间改变一个爱心形状。不得不说,有些人真能玩。 张明……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连改变自己数字的决定都没有,排序更是摸不着头脑。 换做之前的张明,他又会怎么做呢? 三千年前,一道山 “张明,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 武宿紧盯住张明,他今生最伟大的胜利,将在这一刻实现。 这个骄傲的人终将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在自己脚下屈服。 “我若是输了,我愿意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你若是输了,我要你亲自给我下跪,放弃你那高傲的头颅,你能做到吗?” “好。” 张明面对赌局几乎是无解的,失去感官和实力的情况下,他能分辨出一千多张牌的顺序吗? 这几乎不可能,赌博不缺乏概率的可能性,可这也是信奉实力的一个场所。 双方放弃动用力量的情况下,张明的赌术怎么可能超过自己呢?设下这种牌局,为的是将张明逼入绝境。 他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一千多张牌的摆放,一处都不能出错,你觉得可能吗?你要求饶,让我听听九州第一人求饶声,兴许你就不用跪了。” “不怎么样。” “你觉得你还有获胜的可能性吗?这一输下去,可不止下跪的问题,这里的二十人会撕碎你,你的场次不能保证你能获胜。” 武宿的话语有些疯狂,他要让这个从小把他压得喘不过气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求饶,而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样子。 “什么是赌博?真的赌博就是将自己逼入绝境,哪怕自己局势再不利,也要有自己能够获胜的信心,求饶?” 张明冲上去抓住武宿的衣领,用行动告诉他,什么是九州第一人的高傲。 “怎么可能,我可是人族第一,凭什么向你求饶,从你多年前输给我一刻起,你就没有资格。” “来吧!,让我们见识一下最终的结局,看看命运之神最终站在谁的头上。” 张明的手速像是附上神力一般,迅速调换张牌的位置,令人眼花缭乱,更让武宿充满了震惊。 这怎么可能,张明,张明他凭什么。 这可是一千多张牌,被封印感官和实力的情况下,张明究竟是怎么做到。 “你输了。” 三千多年的记忆永远不会被吹散,武宿清楚记得那一天,自己的尊严再次被张明践踏的一干二净。 今天呢?张明能创造记录吗? 张明按自己的想法肆意排序,按照每个人的心性,拿牌之后的表情变化,大致排序。 至于自己的数字,到底要改成什么,又该放到什么位置呢? 张明在时间最后一刻做出选择。 “时间到,数字八十九,以张明的排列计,并未轮到张明,所以执行惩罚。” 砰! 张明的身体像是被重击一般,一股疼痛感蔓延全身,这是最轻微的惩罚,输掉试水应付的代价。 “当初那位疯狂的张明呢?今天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我还真以为,他能把所有人安排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等着试水局的惩罚。” “你这人真犯贱,人家不抽你一下,你还不适应吗?” 王婆倒是一脸庆幸看着张明倒下,幸亏没伤到脸,这副皮囊还是多少有作用,自己可是喜欢得紧。 武宿握紧的双拳,慢慢放下,内心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他终究不是无敌之人,还是有胜他的可能。 “张明给你再一次选择,要试水局还是正赛,算是我们给你的恩典。” 二十人哄堂大笑,他们三千年中第一次这般欢乐,终于出了自己的一口恶气。 “我倒是谢谢诸位,要不要再来场试水局怎么样,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多点经验总是好的。” 张明开始慢慢站立起来,眼神充满好胜的欲望,这是一股消失三千多年的眼神,引起他们的厌恶。 第二场试水局的挑选再一次开始,上天会给出一个怎样的赌法呢? 比大小! 所有人的表情跟便秘一样,有点难以说明,这次上天不偏不倚站在两方的中间。 通幽牌的比大小,与寻常诸多不同,张明需要再次抽取数字,以此决定要获胜几次,取得胜利。 张明一共抽取二十个数字,可他作为唯一一个选手,能够抽取自己免掉比大小的过程,直接获胜,俗称外挂。 张明两次抽取数字的不同,将决定本场赌局走向。 “你觉得张明会抽两个怎样的数字,十九比一怎么样?” “痴心妄想,怎么也行十八比二更合适。” 守护者给张明抽取速度极快,给出两个最为公平的数字,使剧情一下子朝向高潮。 “十比十。” 这就意味张明仍需对战一局,以一局比大小的方式,决定本次试水局的胜利。 张明的脸角抽了抽,他没想到最终是一个这种结局。 “用运气决胜负,还真是最合适的方式。” 第九十一章 天道约 兜兜转转比大小成了胜负的关键,这是众人所没有想到。 “还是一局对大小最合适,以运气定胜负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白面肺痨鬼看到最后的结局是以比大小,内心压抑已久的疯狂被再次挑起,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刻。 三千多年前的自己,不正是因为被一局比大小而被轻易输掉,胜算真是天是注定吗? 不见得,他反思整整三千年,终于明白当日为何输给张明。并非运气问题,最重要是实力。 张明神鬼莫测的实力,足以令所有人惊讶,心虚,惧怕,从而露出破绽,被张明捕捉,从而输掉赌局。 “你觉得今日的比大小,你还有实力赢下这场赌局吗?” 通幽牌的比大小采取三种牌制,分为三组牌,需要两人同意,选择一组牌,进行比点胜负。 若是两人意见不同,则采取猜拳的方式,进行牌组的选择。 对赌双方只能看见自己的手牌点数的大小,而每张手牌都对应另外一方的手牌。 通幽牌的点数一至九点,其中一张天牌,只能比九点大,所以共十张。 比大小不单单依靠运气,对赌双方的实力更需要考虑其中,不一定你的三组牌碾压对方,就一定能出现胜利。 哪怕是最大的九点,仍然有被天牌吃下的可能,猜拳以及双方的同意是最重要的因素。 “我来吧!输去三千多年的光阴。终究得让我讨回了吧!” “咳,咳。” 咳嗽声带着三千多的不甘,他在那一场赌局失去全部的一切,还落下这一身病根,成为二十人中令人耻笑的肺痨鬼。 可三千多年前的九州,他的风流,他的英姿,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只是博爱而已,却引得张明的注意。 足足追杀他两万八千里,以此证大道,最后把他封印于一道山。 张明检索白面肺痨鬼有关记忆,他不得不说三千年的张明还真是正义感爆棚。 什么人都抓,一股脑封印于一道山,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麻烦。 “你们面前共有三张牌,分别标序一,二,三,对应另一人手中的牌。经双方同意,选择一张牌进行点数比拼。” 从张明检索出白面肺痨鬼原名为李书晟,他是扬州有名的大才子,为人之高傲,不给扬州君半分面子。 李书晟酷爱风花雪月与美酒,更爱与佳人相伴于九州的山山水水。他的样貌加上才气,以及堪比封天的实力,足以令他收获姑娘们的宠爱。 人生巅峰在李书晟身上体现淋漓尽致,只是某些人走向巅峰后,总是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 九州的离婚率被他提高将近数个点,无数妇人被他所吸引,抛弃原本的丈夫,追求所谓的爱情。 “你这婆娘到底要干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你不懂,或许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个错误。李公子,他需要我,对不起。” 张明突破封天后,收取九州妖魔信息,李书晟的名字被有心人上报。 原本置之不理的张明,被一则消息给震惊住了,他的小徒弟受困于天一宫,自己却无能为力改变一切。 自己哪怕封天又怎么样呢? 这该死的爱情,咦!这人这么坏。 李书晟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张明针对的原因,难道自己抢了他九州第一帅气的称号,就要对自己下毒手吗? “第一组。” “我觉得不行。” “我觉得挺不错,要不考虑,考虑?”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用猜拳的方式最好。” 张明抱着愧疚的心态,跟李书晟对话。这小子真不客气,一句话,一句话反驳,铁了心要猜拳的方式。 李书晟是一个高傲的人,这一点在三千多年的岁月里,他会变化多少呢?张明拿不住底,他们两人的对话何尝不是一种相互试探。 “怎么?不想猜拳吗?这恐怕不行哦!你可没有选择的机会。” 李书晟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他要亲手打败这个给他三千年痛苦的男人。 “你猜拳赢,也不一定能取得胜利,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商量,以一张牌决定胜负,把胜算交给贼老天怎么样?” “呵呵,这种招数你在三千多年前早就用过,你觉得我会上当吗?赌博!可从来不靠运气,一分实力决定一分运气。” 李书晟的脑海中一直浮现一句话,那是张明催促他及早亮牌的场面。 他把所有的一切,寄希望于传说中的运气,张明却用实力教会了他。 “我们的小书生生气了,太可爱了,别难过,投入姐姐的怀抱。” “你瞧瞧,不愧是读书人,说话方式跟我们这些粗人就是不一样。被张明忽悠一次,他还想忽悠第二次。” 张明叹了口气,他害怕猜拳会暴露出自己更多的性格以及行为方式,给李书晟足够的判断,应对等会儿点数比拼。 “石头,剪刀,布。” “你输了。” 张明输给了李书晟,令他占领先机,接下来的三组牌,可就任由李书晟挑选,而张明只能接受最后的结果。 “三千多过去,你倒是没有半点长进。” 李书晟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他要开始揭晓谜底,张明会付出真正的代价,为这三千年的罪行赎罪。 “我没想到,你的运气能这么好?” “归结于运气吗?这不是你的性格。若不是一道山封印在你手上,我倒要怀疑你张明的身份。” “从来没有运气的眷顾,你只不是故意输给我,想让挑选第三组牌吗?” 张明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故意输给李书晟,诱导他选择第三组牌,只是这一切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选择第一组牌。” 地下守护者进行双方的验牌,最后的胜者是李书晟。 噗! 张明吐一大口鲜血,自己的内脏忍受极大的痛苦,若隐若现的窒息感开始诞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试水局两局,已经足够了。张明,你总不能还得来一场吧!” “咳咳,怎么能呢。按照规矩,请天道为证,缔结天道约吧。” 俄倾间,天地换了颜色。 第九十二章 空城计 一道金光浮现于天地苍茫之间,给黑压压的世界添加一份亮光。 这是上天的力量,也只有上天能在地下制定的法则内,施展出改变一切的力量。 “缔约双方宣誓,以天地山河,冥王地府为誓,共结天道约。” “我张明,以天地山河,冥王地府为誓,今于李书晟,武宿……缔结天道约,以通幽牌为局,划人命天数,若违此誓,则天地灭身,灭魂,一抹天地之存在,消除永远之轮回。” 二十一人同时缔结的天道约,这一刻正式生效,意味真正的通幽牌将在这一刻开启。 张明输掉两次试水局,身体出现极大的负荷。他现在灵魂体承受极大的压力,精力和精神力受到创伤,场上的形式对他并不利。 “双方进行筹码约定,需征得两方共同同意则生效,由我们作为见证者。” 地下守护着的身份是一个奇异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由来,包括通幽牌的由来,更是一个禁忌的传说。 可没有人敢质疑守护者们的公正性,古往今来的赌局,没有一处不充满暗箱操作,唯有通幽牌是最为公平。 “你成就封天的秘密或者你的四肢尽断。” “你们要缔结天道约,臣永远臣服于我。” 双方都露出幼儿童真般的微笑,深知对方都开了一个不能接受的价码,枯燥。 “既然是第一局,我们要割天和雍皇钟魂。” “我要你们日后不许找我复仇。” 最大的筹码只能放在最重要的一轮之中,双方第一轮筹码有一定的保留,寻求对方可接受点。 “双方筹码约定,进行通幽牌一试。” 张明和一道山一行人的距离被迅速拉开,中间裂出一大片空地而出,一道道明亮的横线铺满整片,像是一整个棋盘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生死棋吗?” 生死棋是通幽牌最诡异的玩法,充满一切不确定性,没有人能保证生死棋的胜利。 生死棋最大特点在于公平,人数的多寡不能成为决定生死棋胜负的关键,令行合一在生死棋上更能体现重要作用。 生死棋作为一种不确定因素极大的赌局,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见解,造成的结果无疑是可怕。 对赌双方各执掌生死棋一方,通过骰子进行国家,君主,军队,财政的选择。 不一定,胜过对方的点数就是赢得一切,哪怕你摇得再好,生死棋安排的数目,也不一定能胜过对方。 唯一考较双方,只有生死棋上的对决,其他的一切,成为真正的天注定。 铛,铛。 张明的结果出来了,且懵逼了。 他的棋盘内出现匪夷所思的场景,以及一句话。 “开局一条狗,看你如何赢得天下。” 张明内心瓦凉到一句话说不出,喉咙像是被哽住一般,拼命忍住欲哭无泪的心情,生怕被其他人看出。 张明生死棋的唯一实力是一个人加上一条狗,凄凄惨惨待在棋盘所设的国度。 “你觉得张明能摇出什么东西吗?” “我们已经有百万大君,五州之地,张明再强也得掂量掂量吧!” 一道山一行人的对方,通过某种方式传到张明的耳旁。 他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是否虚假,有没有谎报的嫌疑,或者是吓唬自己为目的。 就算对方规模缩小一百倍,乃至一万倍,对付自己也是绰绰有余。不单单是数量的碾压,甚至是质量的碾压。 “张明没有回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摸不清他的棋局,我们确定直接杀过去吗?” “不不不,越是到这种时刻,我们更应该小心,张明的为人,大家应该清楚,他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我们更应该小心才是。” 二十人一人一句能造成多可怕的后果呢?完全成生死棋最忌讳的操作,每个人的意见无法统一。 “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把生死棋交给一个人妥当处理,而不是在这边泼妇骂街一样,不是吗?”武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们每个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谁也不能忍受对方的脾气,尤其是这一刻,每个人都自己的想法,更容易造成生死棋的混乱。 他们还有输的机会吗? “还是老武去吧!” 一人的出声,迅速获得众多人的响应,在场人没有蠢货,他们知道争论下去没有意义。 倒不如把一切寄托于武宿身上,他在一道山众人的威望不是白白得来。 “感谢诸位的厚爱,那么武某不客气了。” 武宿不是谦虚的人,他有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他是一道山中最为了解张明的人。 他的风格是怎么样,他面对不利局面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会采取什么攻势呢? 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他可是准备了三千年。 只不过武宿料错一件事,此时的张明与三千多年的张明不一样,他们的行为风格发生巨大的改变。 换作以往的帝君,面对张明这种惨淡的局面,或许会来个壮丽悲歌,向敌方来一个帅气冲杀,结束掉这一局。 浪费时间于必败的一局,毫无意义。 现在的张明采取一种截然不同的做法,他带着一条狗上山打游击,躲避方稍后的攻击。 他不能确定一道山一行人的做法会是怎么样?但是他知道目前实力悬差的太过可怕,他不能硬碰硬。 生死棋不可能不给张明获胜的机会,一个人加一条狗的开局,究竟能做什么事呢?答案只有由张明寻找。 此时,武宿做出一个胆大的决定,他要把一切的筹码横退过去,用最为直接的做法,结束掉这场棋局。 “我不同意,万一张明的实力更强,我们这一局可就输了,怎么能这么冒险呢?” “你觉得,我们应该打探消息,再做上策吗?” “我们以无敌之姿杀过去,才能引起张明的考量,不管他的实力如何,他都会惊讶我们的做法。若是再等一会儿,我们会收到张明无止境的打扰,他会识破我们的一切。” 一道山一行人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们承认武宿的做法。不得不说,他对张明的认识超乎想象。 只不过,浩浩荡荡杀到张明所属国时,空荡荡的一切,让他们萌生空城计的想法。 张明,你真够狠! 第九十三章 小不点 张明仍在上山带狗打野,茫茫的大山给他许多愁绪,他从未有过的怀疑人生这一刻开启。 武宿与张明两人的错开,给了张明绝佳的好机会。 双方看不出场内情形的变化,只能把自己代入生死棋局内,以自己切身感受场内的变化,这是生死棋最大的魅力。 武宿带领的百万大军扑了个空,犹豫要不要一鼓作气杀进去时,张明终于发开局一条狗的秘密。 “这狗能进化!” 一条憨态可掬的小哈巴,围绕张明四处乱转,依偎张明的大腿一动不动。 张明带一条狗很心累,尤其是小哈巴眼神仿佛告诉张明,你有什么资格抱不带我浪。 唯一值得庆幸是小哈巴的腿短,跑得还挺快,一点不符合他那小短腿的样子,否则张明会抛弃它。 小哈巴跟随张明大山大海,也走遍人山人海,经历多了,张明发现小哈巴的不同,他的体型已经超出哈巴狗的标准。 一定是全新物种,并非是传统哈巴狗,难不成是神兽吗?张明兴奋了,若是自己带一条堪比真龙的神兽,自己还会怕那些人不成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武宿在敌方领域内懵逼了。生死棋最重要是斩首,只有把敌方主帅斩首成功,才能取得生死棋局胜利。 “老武,你怎么还拖拖拉拉,迟则生变的道理不懂吗?你要尽快抓去张明,否则……” “你说得轻巧,我们不都是惧怕于张明的威势吗?武宿大人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你们再废话,我会把一个个吊起来打!” 所有人在这一刻闭嘴,他们想起被武宿支配的夜晚。那种恐惧感,深印在他们骨子里。 “你不是三千年前的武宿,他也不是三千年前的张明,不要用以往的常理来推测他。” 幼稚的童声在武宿狠厉的话语之后,不是所有人都惧怕于武宿的权威,他们只是不愿意多说而已,可要是输掉生死棋,他们又不是愿意。 武宿自认为猜到张明的一举一动,个别人认为幼稚,跟幼稚的童声一样相匹配。 三千年过去了,再便宜的猪肉都再涨价,更何况一个聪明人呢?又怎么会随武宿的心思呢? “小不点的意思,张明不是寻常人,你不能认为三千年前的张明和三千年后的张明是同一人。” “你说谁小不点呢?我一口气能吃十个你。” “小不点总比一口少名字好听,更契合你的身形。” 一口少不乐意,他的身高一直是他的心病,每每被提及,他会有吃下眼前之人的冲动。 “这片世界中,没有时间的概念。生死棋也是如此,我们必须做到一件事,找到张明的足迹。” “我觉得,武宿太过小心。张明为什么不迎面而击呢?关键在于张明没有实力发起攻击,只能躲避他的行踪。” 武宿改变以往的骄傲自大,能听从他人的意见,从中分析出自己的优势。 “分兵扫之吗?” 此时,生死棋遥远的另外一边 张明遛狗的姿态被打破,成为真正狗溜人的场景。 “你没吃啥都能长这么大,要是让你吃点啥,那该怎么办?” 小哈巴摇晃着尾巴,它的高冷,张明不明白。 按照生死棋的时间观,张明游荡将近三年,走遍九州各州山水之地,至于自己的地盘,此间乐,不思故地,成为他的座右铭。 武宿的掘地三尺,不曾发现张明的半点踪迹,这是一个斩首敌方主帅的行动,没有斩首成功,那么一切都是徒劳。 场外的张明发现一丝生死棋的不同,自己开局一条狗,或许不是一种劣势。 传统生死棋厮杀的大开大合不同,自己优势在哪?让敌方摸不清头脑,以及一条进化的狗。 熟悉规则是赌局最为关键的地方,生死棋是一个斩首敌方主帅的行动,那么,自己只要除掉一道山操控的主帅。 自己便能赢得生死棋的胜利。 武宿寻找自己三年,他何尝不好是寻找三年的机会,只为一击击杀。 “你觉得,这种游戏是为了将我培养成优秀的刺客吗?” 这三年,张明除了养成小哈巴之外,就是天天磨剑。 一方的等待,一方的寻找,将在合适的时期,寻求一个平衡点,最后引发双方的矛盾。 三千年前,青州蓬莱山 “你觉得天底下有真正的神仙吗?” 神仙吗?这是一个遥远的传说,传闻中的神仙能改变天道的规则,生死人,肉白骨,没有什么是他所不能做到。 “封天之上,就是真正的神仙吧!” 青发男子身着一袭青裳,感叹于小不点的话语。封天之上到底是一个怎样令人神往的境界呢? “大哥哥,现在的九州还有人比你更强吗?” “有啊!雍州长安府有一人,他是我的至交,他可比我强得多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天下唯一人。” 豫州,洛阳宫 “张明,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必顾我,我早就料到这么一天,何必为难自己呢?” 人族大豪杰,怎么能与蓬莱妖魔有勾结呢?这是对人族最大的嘲讽。 “一紫衣,一青衣,不敢忘。我愿意替你受一劫,你走吧!” 张明转过身来,挡住身后青衣,他要为他的好友杀出一条血路来。 “你啊!何时能对自己心狠一点呢?” 扑通。 张明命格第一战!轻取为祸人间蓬莱妖魔一命。 从此,张明不再是人族年轻第一人,而是真正的九州巨头之一,他拥有这个规则。 一道山 “我哥,他很崇拜你,认为你是他的知己,你是他唯一的对手,你是世间的至强者。” “可我觉得你不配。” 小不点不是往日的小不点,他是名震九州的蓬莱妖魔,他创造一个奇迹,一个妖魔的奇迹。 小小的身躯下,蕴藏无数条尸骨人命,整个九州百姓,一闻他的姓名无不瑟瑟发抖。 “一口多是我一生的好友,他的死我有责任,可这不是放肆的缘由。” “九州有九州的规则,你没有逃脱的可能。” 第九十四章 生死棋终 张明终于在一座山峰找到下手的最好机会,他要把绝命的一击,放到这次刺杀身上。 武宿没有感觉危险的来临,三年的寻找令他丧失理智。他没有再次聚起大部队,寻求张明决战。 武宿决定分散军队,向九州撒网方法抓住张明。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愚蠢的做法,送给张明一个等待已久的机会。 武宿一直在明,而张明身处暗中,能知道他军队调动的一举一动,畏惧于百万大军的势大,张明只能躲藏于大山之中,等待小哈巴的升级。 生死棋的三年时间或许是现实中的一个时辰,却足以改变许多事,张明要借助这次绝佳的好时机,彻底结束掉这场赌局。 “你觉得这么做,能取得效果吗?” “张明指不定哪出窥视呢?一路漫无目的的寻找,不如守株待兔,张明会上门,他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 武宿布下一个局,一个足以淹没住张明的死局。小不点的建议被武宿听从,现在的张明不是以往的张明,不能以常理来衡量。 那么,换一种身份来考量,张明究竟会怎么做呢?他会寻找一个机会,来解决自己的机会。 他明白生死棋规则,绝不会把希望寄于解决他的百万大军。他会采取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刺杀”,来获取他想要的胜利。 武宿能如他所愿吗?他愿意配合张明刺杀行动。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刺杀的人物,并不能获得胜利,反而陷入重重包围,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 武宿想见到这种情景。 武宿的营地只剩下数千人的守卫,中军大帐设到营地的最北边,简直是上天要送来的胜利,强迫张明不得不接受一般。 张明指挥小哈巴听从自己的吩咐,等待夜幕降临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小哈巴却摇摇头,一脸看傻子似看着张明,它从未见过人类的智商能低到这种下限。 要不是张明要拉它送死,它打算让张明领会一番什么是真正的痛苦,惨死于乱军阵前的绝望。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刺杀会不成功吗?放心,只要你拖住那些士兵们,我一定能成功。” “你这表情怎么回事,这么着急否定我吗?还没上场,能不能拿出点自信出来。” 对牛弹琴这个成语,张明终于体会到其中的意思,他和小哈巴像是两个相反的极端,相互不理解对方的心思。 小哈巴怒了,张明不相信自己的为狗就算了,这侮辱智商的言语,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哈巴撕扯张明的衣服,硬是拉着他走向山峰另外一端。 “等会儿,等会儿,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对手动脚。你是不是不会讲话,你明说不就行了。” 小哈巴…… 一股肃杀之气在大山另外一端传来,张明能感受这股肃杀之气下的阴狠,绝对会把自己撕成粉碎。 “你怎么知道大山另外一端隐藏这么多军队呢?” 哪怕张明现在很慌,他还是要迫切告诉自己,要稳下心神,否则生死棋的结果一瞬间能出来。 张明所问的话语,也是日后武宿想要提问。他用三年的时间,确定张明的部分踪迹,猜测出他的部分实力,终于下定决心,布下这一局。 为什么会被张明给发现呢?难道,他早早算出自己的阴谋,所以配合自己的演出。 张明忘记一件事,小哈巴是一条狗,而且是进化版的小哈巴,它闻出大山内外气味的变化。 大山另外一头绝对有问题,这也是它阻止张明刺杀的原因。 撒下大网的武宿正在等着鱼儿上钩,张明会咬下这块鱼饵。他也是一个轻易不服输的男人,怎么会放弃掉胜利的机会呢? “你能找出人群较少的一方在哪儿吗?一共有多少个方向隐藏这么多的军队。” 小哈巴点点头,它不像废物的张明,它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这场棋局胜利的走向。 夜幕降临过去快一个时辰,守卫士兵们慢慢放下心中的戒备,沉入睡梦之中,或者讨论未来的新生活。 武宿等待夜幕最合适发动袭击时间,等待张明的乖乖上门,一想到那种情景,他就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疯狂和得意。 “张明,你快来自投罗网。” 武宿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出现他们营地,引起士兵的恐慌。 “有妖怪,有妖怪。” “不要胡说,明明是大猫,大家赶紧躲起来。” “不要乱掉队形和随意走动,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砰!砰!砰! 武宿看清楚大猫和妖兽究竟是怎么回。一只庞大的身躯挡住天边一切的亮光,映入眼帘只有身躯的一部分,不能看尽全部。 生死棋内没有一道山外强大的实力,只能依靠自己的武力解决掉一切敌人。 小哈巴如同神兽降世一般,清扫武宿周边的士兵,直面武宿而来。 他失算了,没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被张明发现,一张大网终究笼罩住自己。 这妖兽是怎么回事?张明究竟在哪?武宿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他要面对生死棋内唯一的怪物。 一只小哈巴。 武宿所处的位置,以及带领部队,都处于不利的位置,他把自己能调动的军队,通通安排到埋伏之中。 武宿剩下的一千人能挡住妖兽前进的步伐吗? 小哈巴前进的步伐被武宿拼杀给挡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把妖兽拦于自己三百米开外,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至于输掉生死棋。 “接下来,需要马上调动其他军队进行支援,一定不能放过张明这小子。” “是吗?真遗憾。” 一把长剑飞过,直插入武宿的身躯,这一刻,他没有任何抵挡的可能,他输掉这次生死棋。 三千年前,一道山 “我输了,这条命你拿去吧!” “你的性子跟你哥哥一模一样,我不会杀你的,可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雍州张明,愿承天地三千雷劫,替一口少赎罪,为转世诸生谋福。” 轰隆!轰隆!轰隆! “为什么?” “你哥这么强,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死在别人的手上呢?” 第九十五章 第二轮 “第一轮结束,张明获得生死棋胜,获得第一轮筹码。” 张明松了一口气,哪怕过程艰辛,只要结果是好的,不枉费他诸多心思。 第一轮张明的胜利充满偶然性,武宿的布局是成功,只是张明的队友是一条精明的狗,破除他的埋伏。 “你怎么知道,我山头另外一边设伏?”武宿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败涂地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是他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我等你设伏,足足等了三年。这一场,你输的不冤。” 武宿垂下头,没有以往的戾气,他发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其他人没有太过苛责,武宿走得每一步,他们都认同,最后输给张明,只是清理之中的情况。 “双方进行第二轮筹码约定。” “我要你们为我所用,替我征战这一世。” “我们要求解开这一道山封印,永生永世不得再找我们麻烦。” 张明已经胜过一局,双方对赌的资格出现翻天的变化,张明能更进一步提出要求,一道山诸位失去这种资格。 双方相互试探出一个合适的临界点,这个临界点就是在第一局之后出现。 张明赢下第二轮,那么通幽牌的胜利的果实,将落入张明的口袋之中。 一道山诸位不同,失去先手的他们,必须拿出令张明满意的筹码以及降低自身的筹码,取得张明的认同,否则会是无休止的吵架。 “可以!” “我看行!” “双方确认筹码成功,即将开始第二轮对赌方式抽签。” 一幅幅金色画像再次浮现于漆黑天空之中,点点波纹在画像内跳动,牵引在场内所有人的心思。 下一场的对赌方式究竟是什么呢? 咦! 张明和一道山诸位大吃一惊,地下守护者抽签的手气一如既往保持稳定,他们迎来第二场的赌局是“赛马”。 每方能获得一定筹码,他们会身处同一赛马场进行赛马,最终的胜利者的目标是赢得对方的筹码。 赛马吗? 张明这方面的知识薄弱,可不妨碍他充满信心,三千年的张明可谓能文能武,上能写好诗,下能骑彪马。 “区区赛马,怎么能难住我张明呢?” 两个时辰后 “小兄弟,我看你研究这么久,得出什么结论吗?” “我猜下一轮一定是三号马赢,你品,你细细品,这匹马于寻常马大不相同,尤其是四号马浑身懒洋洋,怎么能成器呢?” “小兄弟说得有道理,我赶紧下注三号马。” “让我们恭喜下注四号马的贵客们,你们的支持给四号马足够的动力,赢得这次的胜利。” 张明跑了,被一群人追杀中仓皇出逃。 张明已经待在赛马场将近一个多时辰,从一开始壮志到现在到处忽悠人,来验证记忆中赛马方法的准确。 “一个铜板,两个铜板,三个铜板。” 某个苦逼青年在赛马场的一侧,扒拉手中的铜板,内心痛苦难以言明。 接下来就是吃饱喝足的问题,谈何赢下整个赛马场全部钱。 “呦呵,这不是九州帝君吗?怎么落魄到这种地步?” 李书晟,武宿一行人差点没笑疯,第二场的胜利来得太轻松。 张明送财童子的身份,已经取得所有人的共识。 “帝君大人不着急,小女子这边还有些盘缠,若是需要,你可以拿去。” 王婆暗送秋波给张明,像似说“尽管不要客气”。 一代赌神张明的名声,这一刻,被张明亲手毁掉。 他明明按照记忆中的手法,仔细辨认每一匹马的好坏,可结果总是差强人意。 他甚至怀疑通幽牌内世界是否与外界不同,自己空有一身识马这本事,却在这一刻毫无用武之地。 “张明,这场赌局倒不如早点认输,我们之间再开一轮,省得浪费时间。” “我不!” 张明倔强说了声,不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飘飘然走了。 “这小子不会有伏手吧?以他的本事不至于输得如此凄惨,我觉得为了演一场戏给我们看,我们要多加注意。” “三千多年过去,张明长进最多就是演技,连王婆都赶不上,你瞧瞧人家的演技。” 王婆…… 张明连扒拉铜板的资格都没有,通幽牌构建的世界中,他的肚子会饿。 他要满足肚子的需求,才能再次投入赛马当中,可自己已经没有筹码,作为赛马的资本。 只剩下一个铜板究竟能做什么呢?张明持续怀疑人生当中。 “下匹马还要这么做吗?多好的一匹马,硬生生这么糟蹋。” “你懂什么?一匹马被糟蹋掉,能换来多少马。这么简单的一笔帐,你仔细算算。” “我知道,只是这些可都是好马。” 养马人心疼这些马被这样糟蹋,成为赛马场赚钱的工具。 张明停下脚步,他听到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他明白不是我军不给力,而是敌军太狡猾这句话的意思。 并非自己识马技术不给力,纯粹是赛马场主办方手段太高超。 这方世界是地下守护者组建,所有规则都是地下守护者一手创建,赛马场的手段也是出自主办方之手。 张明的嘴角不断抽动,心里的难受,其他人体会不出。刚刚为了省点钱,只能寒酸吃碗面。 一枚铜板能改变什么吗?张明要用这个铜板缔造一个传奇,一个赛马场的传奇。 “又是一个奇迹,五号马能够杀出重围,赢得诸多对手,这不是诸位的真实写照吗?哪怕自己的筹码再少,运气再不好,你们终究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是一场怎样的胜利,感谢一号马,给我们带来这么精彩的比赛,以大无畏精神向我们阐述赛马场真正的英雄作风。” “二号马不愧是我们赛马场的王牌。碾压式的胜利,出现在诸位眼前,相信大家早早有了判断,请把你们的筹码交给最需要的马!” 两场弱马胜,一场强马胜吗?张明估计场上赛马的局面,聆听赛马人的讲解,他发现一个赛马的秘密。 他要依靠这个秘密,从赛马场手中赢到足够的财富! 第九十六章 偷天换日 张明的梦想被现实再次蹂躏,一个铜板怎么能下注呢?连买张马票的资格都没有。 “王妹妹,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应呢?” 大丈夫要忍受他人所不能忍受,更要有足够厚的脸皮,所以张明求助于王婆。 “张明哥哥,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我若能帮你,你尽管说。” 王婆走进张明,一根手指堵住张明接下来的下一句话。 “你们恶心死我了!” 一口少被他们二人的做作给恶心到,好端端借钱的戏码,硬是成了一场苦情戏。 “王妹妹客气了,哥哥囊中羞涩,能不能帮哥哥一把。哥哥除了自己身子以外,什么都愿意给妹妹,包括这颗真心。” 张明反客为主握住王婆的小手,眼神之真诚,令王婆不禁潸然泪下,多少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刻。 “可我馋得就是哥哥身子啊!哥哥连这个都不能给妹妹,说什么爱我呢?” “啊!” 张明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张明你脑子是被水给泡过好几遍吗?怎么想到找王婆借钱呢?她可最希望你不落得一个好下场的女人。” 张明懵逼了,他脑海中拥有一道山人所有人的记忆,可对于王婆,他脑海没有半分印象,好像这个人没出现三千年的岁月旅途。 可自己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也是他舍得下脸找王婆的原因。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我可最爱张明哥哥了。你们就是故意挑拨我和哥哥的关系。” “哥哥,你会介意他们说的话吗?” “这个,这个,我想起刚刚掉落几个铜板,我再去抢救一番,你们好好赚钱,尽量别输掉这一局。” 张明没有勇气说出不介意三字,他看到王婆有一种熟悉感转化为恐惧感,他惹不起,只好躲避起来。 “你的话太多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何必委屈自己呢?带着他一起赴死,不是你几千年来的心愿吗?” 心愿吗?自己挣扎三千年,到头来的心愿是这个,王婆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大哥,你这边扫地还缺人不?” 张明没想到赛马场的设想挺周到,给输得一败涂地的人提供工作的机会,以筹码作为工资,鼓励他们再次投入致富大业。 地下守护者的安排还真实恰当。 张明借助扫地的机会,观察赛马场比赛的局势,发现更多不一样,这赛马场的水比自己想象得更深。 一道山诸位利用这个时间差,已经在赛马场大杀特杀,取得一系列丰硕战果。 他们享受赛马场最优质的服务,以及张明的嫉妒。 张明付出辛勤劳动后,终于获得五个铜板,拥有购马票的资格。 “让我们恭喜今日最大赢家,一道山席赢得一万两,完成一月以来最佳的连胜记录。” “我们目标是要赢得赛马场所有的钱,接下来每一场马赛,一定会受到赛马场的限制和打压,所以……” “我们必须使出一些其他手段吗?” “张明再迟钝,应该会发现到赛马场的诸多问题,我们只有取得更多的资金,才能取得先手,保持对张明的打压。” “张明已经取得第一轮胜利,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明白吗?” 新上场的好几匹马被张明分析得干干净净,按照赛马场的设定,接下来获胜一定是三号马。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一道山赢得多场连胜,赛马场还会按照寻常套路,让他们赚取更多钱吗? 张明要选择另外一条路,把赌注下刀另外一方“二号马”。因为一道山一行人也需要猜测出赛马场一方的态度。 一场无形的碰撞这一刻开启。 “请大家眼光投入到赛场上,二号马是赛马的王牌,更有追风者的美称,它是场上真正的王者,没有人能够超越的存在。” “相信你们拥有足够判断,希望你们的筹码,能为你们带来更多财富,让我们揭晓谜底吧!” 张明的手心全是汗,激动看着场内马儿赛跑的场景,眼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扫把。 这一局,他已经输不起了。 五,四,三,二,一。 “王者所归,强者终究是强者,让我们以最为热烈的掌声恭喜二号马取得佳绩,今夜它是最为闪耀的明珠。” 呼! 张明松下一口气,一口少诸位却皱起眉头,赛马场终于对他们进行打压。 第二轮比试难度不在于对手,而在于赛马场的操作,掌握真正规则的人,可以随意摆弄一切,参与者只能配合。 “他们会一直盯着我们,直到我们听话为止。” “我们不会拖下去,张明已经反应过来,水只会更加浑浊,我们能够取胜的可能性只会更小。” “你们放心,赌场这玩意能难住我们吗?哪怕这个世界中,我们没有实力反抗这一切,可我们成为一方大能,依靠是什么?依靠是自己的脑子。”一口少无比自信说道。 他怎么会没料到这种场景呢?只要能在最后时刻,赢下赛马场所有的资金,他们才能取得胜利。 赛马场所有资金也包括张明手上的几个铜板。 张明连赢下五局,他已经改变自己一贫如洗的局面,成为场上一名博弈者。 他注意到一道山一行人整整连输五局,没有半点破局的可能。 被赛马场极尽打压的一方,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不断割肉,以换取场上的存在。 他们不会放弃这轮对赌,更不能输掉这轮对赌,所以他们接下来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呢? 张明心中的不安正在恐怖增长,他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他们的做法是…… “接下来,让我们有由请赛马场新一任掌门人为一场赛马做介绍,相信我,这一定是今日最为精彩的赛马。” “诸位贵客们,我是赛马新一任的掌门李书晟,请允许我向诸位介绍今日最为重要的一场赛事,这将是所有人的盛宴。” 张明的神情被真正震惊住,他没想到一道山一行人能耍出这种手段,一招偷天换**得所有人就范。 他们接下来要席卷整个赛马场的财富吗? 第九十七章 同一个世界 “李书晟做得不错,接下来诱导场内所有人慢慢入坑。” “张明呢?” 一口少沉吟许久,没有多说一句话,其他人却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能掌控大局,那么一切都无关紧要,张明逃脱不出大局的范围。 赛马场火热的氛围这一刻彻底挑动而起,每个人眼中的疯狂之色映入张明的眼帘。 “诸位,这里共有十万两,谁是今日真正的幸运儿,将在这一刻被证明,谁有能耐拿走这些财富,尽管来拿吧!” 赛马胜利条件在于赢得全场人的财富,一道山诸位掌控赛马场主办方财富,所以他们目标是剩下所有人的财富。 “三号马是今日表现最佳者,大家一定有目共睹,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五号马不单单是两场赛的王者,你瞧瞧这马的体型和精神姿态,哪匹马能赢得这场,我不用多说。” 一道山二十余人分为好几列,进入到人群中,分析自己的所见所闻,搅动全场的风云。 距离下一场开赛不足一刻钟,张明的脸色异常难看,自己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摆脱目前的处境。 “怎么,你还想做垂死挣扎吗?” “还未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决定胜负呢?你们未免太过自信,多些防备始终是好事。” 人群的喧嚣声不影响张明和一口少的对话,两人这一刻不是对手,而是久经相逢的老友,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种局势,你翻盘不了,还不如早做决断。” “也许吧!” 砰! 五匹马冲出赛道,争抢全场第一,马匹飞速而过的情景像是在张明心中无尽的践踏,这一刻,他的心中是大草原。 “王婆,你不会要帮那小子作弊吧?我们可被他害了整整三千年,你就一点都不计较。” “怎么会呢?若是书晟有心思,姐姐便有心思,谁稀罕他那个呆子。” “不解风情吗?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而已。话给你挑明了,你身后不是一人,你顺从自己内心想法,没人阻止你,可……” 李书晟犹豫要不要说出最后一句话,毕竟待在一块三千多年,谁又对谁能下去狠手呢? “不会放过吗?还会把我撕成碎片的那种。” 这一场赛马结束了,几家欢喜,几家愁,永远赢家只有庄家。 张明没有参与到接下来的马赛之中,已经被操控的棋局,没有再参与的必要。 他要找出这世界的破绽,而不在赛马中死死挣扎。 蹬,蹬,蹬。 “突然间,换了掌门人。你说奇不奇怪,不到一天功夫,发生这么多事。” “这有啥奇怪,原本王掌门只能墨守成规,你见这几年马场有什么大变化吗?还不是一如既往守成。” “你的意思是上头不满意王掌门,今日又出一档子事,所以换了新掌门咯?” 世间最不缺乏就是阴谋论者,他们会竭尽全力脑补自己所不了解的一切。 张明正听的津津有味,却被一条狗的尾巴给吓到,这不是…… “谁?” 两个壮汉的语气十分惊恐,暗地里说一些话被有心人听到,再传扬出去,自己有几条命才能保证活下来。 “诸位大哥,小弟只是途径此地而已,未曾想打扰两位叙旧,小弟这就告退。” “你……” 张明看了眼自己瘦小的身子板,失去任何的力量的他,怎么能是两个七尺状汗的对手呢? “两位大哥,我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多有冒犯之处,小弟还有零钱,请笑纳。” 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这不意味着什么都听到吗?两个壮汉的眼神不禁凶狠起来。 “等会,这人是不是张明公子?” 其中一个壮汉听到同伴这句话,不禁揉揉眼仔细看了看,这还真是张明。 “公子,公子小人错了,不该背地议论马场,乱嚼口舌,请公子放过我等。” 两个壮汉没有以往凶狠,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除了认错以外,半句话不敢多说,只能喘着粗气求认错。 公子? 张明从两个壮汉口中得到自己的身份,原是马场背后大股东张华的亲儿子,在赛马场是横霸一方的存在。 任何人进来地下守护者构造赛马场的世界中,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身份。 一道山之所以能控制住赛马场的运作,离不开他们各自在世界中的身份以及手腕。 张明见到的狗尾巴十分熟悉,跟着他足足三年,他会不了解小哈巴尾巴的模样吗? 地下守护者创造的世界有相关联性吗?张明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犯下一个重要的错误。 他认为的赛马只是简单的赌博,从赛马匹中分辨出好马赢得比赛,赚取赛马场的筹码是赢得这轮的关键。 忽略地下守护者安排的一切,赌术固然重要,却怎么能占据全部呢?顺从游戏规则,改变这个世界,才是这个游戏真正的奥义。 夜幕降临,劳累一日的马儿躺在马厩,有夜里虫子吱吱声,马儿呼噜声,以及张明的脚步声。 他现在身份是赛马场大股东的公子,他要借助这个身份,来一个强势的翻盘。 “张明知道规则后,他会怎么做呢?” “时间来不及了,他做一切都是徒劳,我只需收取最后的战果就成。” “这就不一定了,他可是张明,令人闻风丧胆的张明,我们还是不能小瞧他,多做些防备吧!” 第二日,赛马场 今日赛马场氛围不输给昨日,李书晟摆出二十万两放在赛马场正中央的位置,被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财富总能吸引起所有人的目光,庄家亲自下场参与赌博,并且把价码提高到一种匪夷所思的高位,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盛景。 “我们赛马场今日共将举行十场赛事,以每场赛事的积分论,凡是到最后能拿到最高积分者,能瓜分这二十万两,没有人会为此不心动。” 李书晟的话语继续挑动所有人心底里的防线,迫使他们放下戒备,把一切身心奉献于赛事之内。 张明来到赛马场内,他今日拿到一个东西,一个名为底气的东西。 哪怕对方取得先手,他也手段改变局势。 第九十八章 王婆 “请各位贵客们,详细阅读场内分发的手册,今日的积分标准,将以此为据,到底谁最后能拿到二十万两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今日一共有十场马赛,每一场将根据下注人下注的大小以及获胜情况统计积分,赌姿越高,胜利次数越多,则进入积分就越多。 凡能取得连胜场次,将以连胜几场为标准,按照百分比划入积分统计。 张明分析赌资情况,这二十万两应该是一道山能拿出来的底线,他们要通过最后一日的疯狂,来收割所有人的财富,以此结束这场对赌。 自己唯一能够翻盘的机会只有自己这一次,一单他们收集所有人的财富,那么自己的下场肯定是输,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们是想宣告些什么吗?” 张明盯着赛场有些出神,他能捕抓到一道山人向他的暗示。 铛,铛,铛。 “诸位,第一场赛事即将开始,马匹会逐渐入场,请大家仔细观察,根据今日的马报,谨慎下注。” 李书晟的话语再次点燃场上的氛围,这一刻的他们是真正的赌徒,为了二十万两能付出一切的赌徒。 张明拿着手中的马报,细细分析上场的五匹马,估量马匹的优劣。 他们究竟会怎么做呢?不可能按照真正的套路来赛马,一定会有暗箱操作,他会安排什么马匹取胜呢? 张明把目光投以下注大厅,紧盯场内数字的不断浮生,他想到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哪匹马取胜,而是哪匹马胜了,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 “看来大家都看好五号马,确实非常有眼光,这匹马为以往的贵客们赢下诸多财富,今日的它更是斗志昂扬。” “看好三号马的人也不少,不得不说三号马也是马场中的王牌之一,从它进入马场开始,只有一场败绩。” 李书晟用言语挑动下注人的思考,诱导他们往自己期待的方向一步一步踏入进去。 他们诱导下注人的思想吗?张明发现李书晟的举动不同,下注一不同外界人一样,缺少一种自我判断的功能。 虽然赛马场的人群与外界相同,能够独立下注以及拥有各自的故事,但却是像一切被设定好,跟机器人没有分别。 他们只是故事中的人物,而我们则是故事中的主角,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推动情节的发展。 李书晟等人就是抓住这个弱点,疯狂吸引群众们的目光,勾引起他们原本被设定好的性格,使他们投入到必输的赛马之中。 “第一场马赛结束,请大家领好各自筹码,进行下一场马赛的准备。” 李书晟的话语落下不久,一群人唉声叹气起来,刚刚的一场马赛使他们失去了所有。 张明冷眼旁观这一切,他待整整一天没法发觉出这些人的不同,拥有寻常人一样的喜怒哀乐,自己若不是发现下注时的异常,恐怕要一直蒙在鼓里。 “张明参与今日的马赛,赢得第一场的下注。” 一口少对此不感到意外,以张明的本事,现在还未发现异常,他们倒要担心张明要耍什么手段。 “我们按部就班走,不必因为他自乱阵脚,懂吗?” “他可是张明,我觉得还是……” 一口少被这句话难住,他知道其他人心里疑虑。张明毕竟是张明,不是能让人忽视的存在。 “你让王婆去见张明一面,让他记回点什么,足够让他输掉这一局。” “这样对王婆会不会太过残忍,我们还是另辟蹊径吧?” “我们还有下一个三千年折腾吗?” 三刻钟后,场上的哀叹声再次被人群中的欢呼声给掩盖,下一轮的五匹马正式进场。 张明目光移不开李书晟的身上,像是要把他身上的一起剥光,从中得出一切秘密。 李书晟觉得自己掌门的身份太难当了,自己为什么要遭受张明这种眼光的袭击。 “你看李书晟干嘛,他有我好看吗?” 张明被这一句话给惊吓住,转头一看王婆在他身后。 “哪有,哪有,只是不想输而已,他个大男人哪有你好看。” 张明不是说违心话,王婆名为王婆,完全不是一副婆婆的模样,反而像是双十年华,人生最好的佳节。 “你的嘴皮子比以往甜上许多,不像从前是个木头疙瘩。” 张明只能打个哈哈过去,他搜遍三千年前的记忆,没有找到半分关于王婆,她跟三千年前的张明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记不得一切?你想记起来吗?” 张明犹豫了会说道:“不想,他们让你过来,想让我输掉这场赛事吗?” “你还是这样无情,不想就算了,我还不乐意给你看。” 王婆的身影有些落寞,看得让人心疼。张明杀人的心思都有,三千年前的他怎么一直惹风流债。 “等等,我想看看。” 三千年前,大漠 这是一片死亡之地,靠近九州最荒凉之地“凉州”。 没有人愿意到这块地方来,只有数不完的黄沙以及可怕的沙盗。 一名少年郎在大漠上行走,数不清的黄沙给他许多绝望,他怕是走不出这片绝境。 “水,水,水。” 少年郎嘴巴默念这三个字,他迫切想要喝一口水来改变目前的处境。 扑通。 “阿爹,阿爹,你快来看看,这边有人倒下。” “我的小祖宗,我们能不能走出这大漠只能靠老天保佑,你还有心思管别人,赶紧走吧。” “阿爹,这个人还活着,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小女孩拉着中年人的粗糙大手,对自己亲爹逃跑的行为相当鄙视。 “你为什么想要带着他走呢?” 小女孩想了想,终于说出口:“因为他很漂亮,我要收他当相公。” 中年人…… 少年郎躺在床上,足足昏迷好几日,听到他醒来的消息,王家小姐高兴得从院里跑来,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的小相公。 “你醒来,你睡了整整好几日,怎么跟小三养得小猪一样。” 少年郎没有立即回答小女孩的话,而是一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你就不问问我是谁吗?” “你是谁?” 第九十九章 少年郎 “啊!” 少年郎没想到眼前的女孩是属狗,一张口就是咬人,还巨疼。 “坏人!” 小女孩有些生气,不满意张明的表现,这人明显是为难自己。要不是看在他帅气的面孔,自己不会放过他。 “我叫王月白,是堂堂王家的小姐,你以后就是我的小相公,一切都让让着我,知道吗?” 小相公?少年郎见小姑娘欢喜给他介绍小相公的好处,不禁应了声好。 “你答应了,以后不能反悔,不能对不起我,要是没做到,我要你永远都记不住我。” 王月白有些傲娇,她想到最严重的惩罚是让少年记不住她,这是多么残忍的一种惩罚,记不住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大漠的风沙仍在少年的记忆,想起多日以来求一口水的挣扎,少年有些恍惚,他究竟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这处不是九州之地,你猜这里是哪里?” “塞外吗?” 王月白骄傲的神情不能再展现,她没想到这个傻子还知道塞外这片地方。 “对,这里是塞外,一片真正的乐土,比你们中原九州之地好多了。” 骏马在塞外草原上驰骋,马蹄的踏踏声,战马的撕鸣声,给少年眼前勾勒出一幅塞上草原美景。 “你还愣着什么,还不跟紧我。” 王月白带领少年郎,开始他大草原之旅。 “老爷,这人不用查查吗?小姐贸然带到身边,万一有问题……” “不用了,他没这个坏心思,我能分辨出来。”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拥有不同于九州的许多事物,这里的人可以不通过天地的恩赐,进行修习。他们唯一敬仰的神是传说中的天神。 一个在九州没有任何声明的人,却是塞上所有人的信仰,人们通过他的传承,选出信仰者,通过信仰者获得自身的修习。 王月白穿着一袭荷叶裙,跳动的绿色是她专属这个年纪活泼。 少年被王月白拉去逛塞上的长街,这里的异域风情吸引他的注意,九州令人惊奇的一点一滴,在这里算作稀松平常。 “这个,这个,这个,剩下我全都要。” 少年迈入绸缎间的脚步停住了,被王月白的财大气粗给震惊住了,他想到一种可能,慢慢转身要逃跑之际,被王月白给叫住了。 “你跑什么,还不快进来。” “你很有钱吗?” “我看起来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吗?” 王月白给张明转了个圈圈,证明自己身上衣服的价格,虽然上面一张标签都没有。 少年知道王月白拉自己逛街目的,爱美的姑娘可怕,爱美加有钱的姑娘更可怕。 “你不会缺个拿衣服的小厮,所以把我叫上,替你拿这些衣服吗?” “你说什!” 王月白跺起脚来,一脸娇嗔盯着少年,对他的话语诸多不满。 “你可是我未来相公,肯定会帮拿东西,对不对?” 少年没有拒绝的可能,只能狠下自己的双腿,陪着王月白走遍这塞上长街。 一缕缕灯光斜照在长街尽头,投身出无尽的光影,吸引塞上人们的驻足观看。 少年拎着大包小包随王月白来到长街尽头,却一人被拦住。 来人提一扫把,污头蓬面外加寒酸到几条烂布条组成的衣服,显示出来人的身份不一般。 “敢问阁下可是扫地僧。” “这位公子说错了,我乃阿里巴巴山仙人是也,拦下公子和小姐,为了一件事而来。” 这人不胆怯王月白身后两个大汉,反而说得头头是道,想要把少年一行人给唬住。 “我们走,不要理这些晦气人。” 王月白拍拍手掌打算走人,对于来人的话语,她没有理会的打算。 “等会,你说说看,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少年好奇扫地僧的身份,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要把拦下呢?自己可是刚到塞上的第一日。 难不成是什么绝世高手吗?少年郎做着这样的美梦。 “你是今日才到塞上吧!” “没错。” “你与这位姑娘认识不久,我可有说错。” “没错,没错。” “你们俩不合适在一起,命格相克懂吗?这是一段孽缘啊!” 说话间,来人举起手中的扫把,眼神十分凄凉,像是惋惜极了少年和王月白两人的感情。 “你说是真的吗?” “这还有假,我苦心跟随信仰者修习多年,为是能世间人占卜,为他们解决烦恼。” “这可太好了。” 少年脸上的欣喜之情还未出现一会儿,看见王月白阴沉的神色,马上闭上自己该死的嘴。 “你确定吗?这是我抓回来的相公,你说我俩是段孽缘,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纠正措辞。” 抓回来的相公?少年忍不住瞥了一眼王月白,双腿不禁瑟瑟发抖。 “我,我,可能是小的看错了,还望公子和小姐海涵。” “这就对了嘛!你大胆说出你占卜出什么东西,我也可以付给你佣金啊!” 王月白使劲朝那人使眼色,袖子边的银光一闪。 “公子和小姐天生一对,世间绝无仅有,一定能长长久久。” 少年…… “你不觉得以威势压人,再以金诱之,是一件无耻的事情吗?” “换做是你,你会采取不一样的做法吗?” “我会直接让人打他。” 少年为自己的心直口快,想扇自己一巴掌。 长街的尽头,设有一个简易的舞台,光影配合舞女舞姿的跳动,吸引长街上所有人驻足观看。 舞女都是双十年华,最美好的年纪搭配奇异的舞服,最美妙的舞姿在舞女的小手和身躯中呈现而出。 “好看吗?” “好看,啊!” “好看,你就多看点。” 少年郎委屈看了眼王月白,想要来长街尽头,可是她的注意,现在倒是他承受一切苦果。 “小姐,不对,这长街有问题。” 两个壮汉发现长街的诡异之处,长街的舞女能吸引人群,但不至于往回的街铺一个个关上门来,一点灯火都没踪影。 铛,铛,铛。 电光火石之间,三把小剑向王月白一行人袭来。 呼,呼,呼。 舞台上的光影在这一刻消失,长街的尽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一百章 长夜 三只小剑飞来只是一瞬间,并不给人足够反应的时间。 少年没有展现出这个年纪的慌乱,眼神锐利一扫,长剑剑刃的斜光从少年的眼神而过,向王月白方向而去。 “鸿法——地凝。” 黑影被一股力量给牵绊住,长剑这一刻停止住,插在地面上。 砰,砰,砰。 少年乘黑影未反应过来,一个跳跃往王月白方向去。 “他们是什么人?胡人吗?” 王宇白的神色有些惊恐,她从未遇到过这么危险的处境,刚刚的两只小剑离她不过一线之间。 “小姐,我们只能拖住他,由这位公子护住你。” “我们把小姐交给你,若是有半分差池,王府不会放过你,你懂吗?”壮汉拉起少年的衣领子,放声威胁道。 少年点点头,拉起王月白的小手,向长街的另外一头跑去。 “王二,王三,你们要多保重,一定要跑出来。” 王月白知道留下来只能是拖后腿的角色,只能跟少年走,还是不放心补充一句话。 少年拉着王月白的小手,从长街另外一头跑去一百米,便折回到一处店铺内,进入一条死路。 “你怎么往这边跑,等会真的跑不了。” 王月白不知道少年脑回路是怎么样,朝一条必死之路跑去。 “你别说话,往回折返和另外一处路肯定被埋伏,我们只能躲藏在长街隐蔽之处,等待援军的到来。你爹会来救你吧?” “那可以,我阿爹最疼我,一定会来救我。” 少年带着王月白藏在临街路口的小店铺,静静等待和观察长街发生的一切变化。 “你说,我们会死在长街这边吗?” “你说,阿爹会及时发现我们吗?” “我还小,不想死,我还没找到一个更帅的相公。” 更帅的相公?少年觉得这句话相当刺耳,这姑娘不会找到更帅的相公就要甩掉他吧? “如果有一个更帅的相公出现在你面前,我该怎么办?” 王月白被这句话给问懵住了,无辜的小眼神盯住少年,似乎告诉他,为什么要问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呢? 少年…… 夜色给他们最好的掩护,临街的店铺没有白日的烟火气,也给他们足够的危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可距离黎明的到来仍然差上几个时辰。 “你叫什么名字?” 王月白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少年的名字,一路上还让他拉着自己的小手,莫名有些羞涩。 “弓长张,日月明,张明。” 张明吗?王月白盯着张明的脸有些出神,她觉得这张脸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加帅气。 “你们本事不错,挺能跑,差点没找到你们。” “前面几处和临街几处都设下埋伏,难得你们不自投罗网,可惜,还是跑不了。” 张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长街的区域不大,他们的踪迹逃脱不出他们的巡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张明保持镇定,尽量不让自己出现慌乱的姿态,他需要拖延时间来做出更多的准备。 “追杀你们?不,不,我只想要你旁边的小女孩,你也是九州中人,何必为了一个叛徒,放弃自己的性命呢?” “他们有恩于我,知恩不报,不是君子所为,敢问阁下几人的身份?”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你觉得你还有命离开吗?我劝你三思。” 叛徒?为了王月白而来?张明心中的疑惑解不开,听他们的口气是九州中人。 九州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赛上,并且刺杀王月白呢? “感谢阁下体谅,只是不知道阁下的身份,我不能把人交给你。” “长夜遁行者。” 张明不知道长夜遁行者到底是些什么人,他混迹九州多年,从未听过长夜遁行者的消息。 不过,张明不是毫无办法,他还是有些杀手锏,能够应对当前的情况。 “我知道长夜守护者的身份,意味我只能带着秘密死去吗?” “你提问时,应该抱着这种觉悟,现在明白,未免太晚了。” “你们如果是长夜守护者,应该知晓地下守护者的身份,我们何必冲突在一起,得饶人处且饶人。” 黑夜中的隐藏者眉头不禁皱起来,地下守护者吗?一个传说中的身份,只出现在诡异的赌局上,主宰九州一切地下黑暗之事。 “你怎么证明地下守护者的身份,你的实力是鸿格,怎么召唤罪殿呢?” 张明有胆量撒谎欺骗他们,早就做好万全之策,他用这一手从多少人的手中的逃生。 一个少年来在长街的小店铺内,吟唱某一段咒语,从月光投射出一幅巨大的宫殿,浮现于九天之上。 “罪殿不够给诸位证明,我干脆把裁判所召唤出来,足以令大家伙信服。” 裁判所吗?传说中审批人的一生和罪恶之处,天地间最为神圣之所,处决天地一切不公之事。 “你要王月白做什么?不如交给我们长夜,她对未来塞上的走势十分重要,我们早做准备。” 张明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对方不会为难于自己,只是对方不想放过王月白。 “你们觉得长夜有资本挑战地下吗?” 张明的话很直白,没有给长夜守护者半分面子。 “能否告知地下需要王月白的目的?” 几道黑影开始移动,把小店铺的四周围个严严实实,他们不能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你觉得我有告诉你的理由吗?” 黑影的脚步停止住,他们听出张明言语中的威胁。 “地下守护者大人打扰了,我们为今日的冒昧,向你说声道歉,请原谅我们的无知。” 黑影随着话语的落下,开始消失于张明的眼前。 呼,呼,呼。 张明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这一刻完全松开,终于躲过这一劫。 王月白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她知道对方是冲她而来,没有把握张明能坚持到最后。 “地下守护者很厉害吗?为什么能吓到那些人。” 王月白恐惧消失后,紧接而来是兴奋,拉扯张明的衣袖。 张明的形象这一刻异常高大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追查 张明的腿到这一刻还在抖,对待长夜守护者一行人,他的心里没有多大把握。 守护者在九州是一个禁忌的词汇,只有到一定境界才能明白守护者的含义。 地下守护者是掌管,评判一切地下之中的黑暗,那么长夜守护者负责什么呢?王月白关乎塞上的局势又是怎么回事呢? “月白你信不信我?” “你是我相公,我当然信你。” “我告诉你,今夜发生的一切,你不能全说出去,有所保留懂吗?” 王月白大大的眼珠子带着懵懵懂懂之感,不太了解张明要说的意思。 “你是坏人吗?我为什么不能告诉阿爹。” 张明摸了摸王月白的小脑袋,对于她的轻声质问,应该怎么回答她呢? “我是坏人,又怎么会救你呢?” 王月白点点头,谅他不敢有什么歪心思。 “我为什么不能告诉阿爹呢?” “因为所有人都会死?保证不死的方法,只有装傻,你懂吗?” 张明的口气阴森,蕴藏的威胁意味在黑夜黎明交替之际,显得更加恐怖。 “我应该害怕吗?” 王月白不知道要不要配合张明的演出,她觉得眼前这人好傻,尽会用这些话糊弄自己。 张明…… “阿爹,阿爹,我回来了。” 王月白飞奔向王府前的中年人,今夜过去,她觉得自己亲爹分外可爱。 “呦呵,我家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 “等会儿,你这张口咬人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中年人无奈于王月白的小嘴咬到他手臂上,虽然不疼,但是他多年的教养成果成这幅模样,他觉得非常头疼。 “你一点都不关心女儿,你知道,你知道昨夜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王月白不满意亲爹的表现,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自己可是连小命差点保不住。 “那小王八蛋欺负你了?正好,我们府上最不缺就是混吃等死的小白脸,阿爹这就赶他走。” 王月白咬得更狠了,亲爹明明知道她意思,却故意装傻,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吗? “王老爷,还未多谢你在大漠里施以援手,叨唠数日,望海涵。” 王斐瞥了张明一眼,没多做些反应,只是不善的眼神却留在张明的内心。 “你这小娃子客气了,我这小女年纪小,有些事情不明白,但是老头子明白。你自己洒脱点,我们之间不用相互为难。” 王月白发挥自己全身能够利用的一切,用嘴咬,用手捏,用脚踹。 这要不是自己亲生的娃,王斐绝对废号重练,还自己一个贴心小棉袄。 “王老爷这些话,张明明白。不敢让王老爷和小姐烦心,只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 “昨夜的事情不要再提,你好好休息几日再走吧!最近的塞上不太平,你年纪轻轻何必把自己命折在这。”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王斐分明有事情瞒着我,包括王月白。连他亲生女儿遭到刺杀,他都能先放到一边。 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觉得不太对,是不是?” “分明是不太对劲,到底是什么事呢?” 等下,跟自己说话到底是谁。 王月白趴在张明的床上,翘起小脚,双手支撑自己的小脸,思考自己亲爹奇怪的举动。 张明看着王月白没拖鞋的小脚,一晃一晃糟蹋自己睡的床被,眼皮跳了跳。 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他要忍。 “依照王小姐的高见,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事情呢?” 王月白似乎想到某一种可能性,不到一刻钟内,小脸瞬间成为小花猫,连带张明的问题来不及回答,只顾一味哭着。 “等下,等下,你哭些什么呢?我们不是思考问题吗?” 张明的手脚有些慌乱,他没有照顾女孩子放声大哭的经验。 尤其是现在这种处境,孤男寡女,还是可爱的小萝莉,万一王府的人杀进来,怎样都解释不清。 “你说,阿爹是不是找了一个新夫人,所以对月白不管不顾,再也不喜欢月白了。” “肯定是这样,所以月白跟他说什么,他怎样都不答应月白,还要把你赶走。” “从此以后,我只能一人孤苦伶仃活着这个小院子里。” 换做张明懵逼了,这小女娃幻想能力为何这么强,想象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难道不是吗?” 王月白一边抽着鼻涕,一边无辜的眼神离不开张明身上,企图告诉张明快来安慰我。 张明觉得这小女娃脑补能力太强,还是跟她解释情况。 “如果,你爹找一位新夫人,为什么昨晚会有人想要抓走人呢?人家不杀人,抓走你有什么用。分明想拿你来威胁你阿爹。” “既然能威胁你阿爹,说明你在王老爷心目中地位很重要。” 张明慢慢分析昨晚发生的情况,总结王斐不会不喜欢他可爱的事实,请王月白小姐放回去,不要再多担心。 “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两人一起寻找事情的真相,万一还能帮帮阿爹,找出谁要拿我来威胁阿爹。” “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的,等等!” 张明转过头来,眼睛离不开小脸蛋带一抹不可言的微笑,眉头间得意神色消失不去,浑身散发傲娇气息的王月白。 “你之前是不是拿过奥斯卡,演技这么棒!” “奥斯卡是什么?” 张明输了,输了一败涂地。他好歹是九州年轻一辈赫赫有名的精神小伙,竟然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你已经答应我,我们一定找出真相是什么,你可不能反悔。” 张明不想跟长夜守护者们打交道,再追查下去,没把握能保证两人的安全。 “你爹为了不让你多想,不想让你掺和进这些事情,你还一味向前踩进去,知道后果吗?”张明语重心长给王月白说道。 “你会保护我,我阿爹也会保护我,天神也一定会保护我,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王月白是真聪明,还是真傻,张明无心分辨,他要考量追查下去,究竟会什么事情呢? 吧! “酬劳我已经付给你了,你不会不陪我找下去哦!” 第一百零二章 守护者 少年郎带着绿裙少女游荡在塞上草原,两人分别骑着一匹小马儿,肆意在草原上驰骋。 “你不会是为了骑马,才带我走这么远吧。” “中原有马,没这片广阔的天地。” “你在中原有几匹马,有我家多吗?” 张明脆弱的心灵冷不防被插上一支冷箭,他在中原穷小子一个,哪来的马匹。 “没事,这一片草原都是我家,以后任你骑个够。” 张明遭受二次暴击。 “我们到这边来,甚至瞒了阿爹是为了什么?” 这一片草原是最近日落的地方,也是草原中唯一能见到日月交替的地方,在塞上日月神话的美称。 传说中,每一对男女在这边海誓山盟,一定能长长久久,走到最后。难不成,这坏人有其他心思吗? “这里是草原日月交替最明显的之处,若他们是长夜守护者,那么这样片将是他们的起始点。” “所以我们在这边等着他们的到来,再一网打尽吗?” “你不觉得我们被一网打尽的可能性更大吗?” 呼,呼,呼。 太阳即将落下之际,一阵阵狂风忽然地响起,日月这一刻变色。天边尽头无尽的黑暗向四面八方而去,改变天地间的颜色。 张明想起齐天古籍的记载,遥远的塞上边,生活一群日月的交替下挣扎者,他们维护塞上的秩序,使这边天低不再成为九州的威胁。 挣扎者和长夜守护者有联系吗? “我们要不要躲起来,万一等会被发现怎么办?” 王月白轻轻问了句话,天色的骤变给她相当大的心里压力,有些话,她也不敢多说。 “不用,光明存在之际,他们不会出现。” 张明玩起文字游戏,令王月白很捉急。 “走吧,该看到已经看到,再待下去,可能就走不了。” 两匹小马儿朝着尽头外另外一边骑去,只留下些许马蹄声,随着风声散去。 长夜守护者跟张明记忆中,关于齐天古籍挣扎者描述中一摸一样,又或者他们也耐不住寂寞。 他们忍受数千年的风沙,怎么会情愿继续待在这塞上,接着过黑暗中挣扎的日子呢? 王斐知道这个情况,所以让王月白好好待着,不愿意掺和进这些事情。 “你们王家在塞上挺威风的,有这么多马儿,有这么一大片草原,还有这么大院子。” 回程的路途上,张明谈起话来,想要给无聊的王月白解解乏,以及了解一些事情。 “整个塞上没有哪家哪户能比得上我们王家。你知道什么是世家大族吗?我们王家就是世家大族,护佑塞上一方的平安。” “世家大族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不好,你们王家也是一样吗?” 王月白蹬了张明一眼,他们家从来不干欺男霸女的事情,这些龌蹉事情,怎么能从这人嘴中污蔑王家呢? “才不是呢?我王家先祖是中原大族,为了中原的安宁才来塞上,守护这片土地,这是为了世界和平,你小子懂吗?” 王月白说得大义凛然,且带着数不清的骄傲,他们王家拥有先祖的辉煌,足以令王家后辈自豪。 王家先祖从中原而来吗?长夜守护者要绑走王月白?这两件事一串联起来,张明的心里有了打算,他想要冒一次险。 “你发现什么吗?他们是不是被我王家先祖打败的坏人,卷土重来之际想要绑走我,以此威胁阿爹。” 王月白根据自己猜测的事实,迫不及奈分享给张明,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事实证明,你除了想象力和演技之外一无所有,到家里,跟你说声再见。” “张明,你混蛋。” 塞上草原,天边尽头 无边的黑暗隐藏无数的秘密,以及多人和事,这片幽暗的土地上,一群人围在祭坛边。 “王月白没有得手吗?” “地下守护者出现,我们不能和他发生冲突,动手抓王月白过格了,若是和长夜守护者起冲突,引起九州方向的注意,恐怕……” 这一段话下来,场上的氛围出现诡异的寂静,尤其四处幽暗一片的氛围下。 “我受够这暗无天地的生活,凭什么,我们要躲在这黑暗之处,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我们做的这一切,会有人知道吗?” 这是地下守护者选择背叛的原因,没有人在这片暗无天日鬼地方生存,他们想回归正场人的生活。 “没有王月白,只不过麻烦点而已,王斐这人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我们不揭开,他迟早要做出更多疯狂之事。” 呼,呼,呼。 “你们讨论颠覆九州吗?”一袭黑袍走进祭坛周围,开口说道。 “你是前几日的地下守护者,为什么来到这?” 黑袍人走进祭坛,向四周打量长夜守护者的一切。 “你们跨过守护者的界限,我有必要提醒你们。” “如果是你,你愿意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过这一生吗?” “这是我们守护者的使命,这一生被钦定,没有更改的可能。” 伊上古之初肇,自昊穹兮生民。从无一人一姓,一统九州之大天下,功德敢试比天高,自号齐天,以安九州万民。 “齐天的话语从来都是这般正义,可是我们呢?成为他镇定天下的工具而已,他凭什么束缚住我们。” “齐天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九州已经以往的九州,主宰天下是海族,他们拥有真正的神。” 齐天不在了?这句话给他们足够大的冲击,强如齐天这种人物,怎么可能会不在呢? 海族凭什么跑到人族头上,真正的神又是怎么回事呢? 塞上和中原隔绝,若是要来回,必须穿过大漠。 大漠隔绝塞上和九州的联系,哪怕齐天已经消失多年,长夜守护者仍然不知道这条消息。 “如今的九州不是以往的九州,我希望各位能放下心中的包袱,为人族再尽一分力,一但你们叩关大漠,一切没有挽回的余地。” 长夜守护者相互对视,他们拿不定心中的主意。张明给他们带来的消息冲击,一时半会不能接受。 “你们不用谈了,现在的九州无能,我们才更需要去拯救九州。” 一百零三章 王斐 一句话改变场上的局势,长夜守护者的脸色瞬间难看,没想到谁都能找到他们的据点。 “王斐吗?你和地下守护者能同时找到这里,两个人的态度却完全不同,为了争取我们朝你们所希望的道路上前行吗?” 一人从祭坛另外一方向走进,脚踩步子沉重,给所有人思考的压力加上沉重的砝码。 “守护者不是一把剑,他们任务是为了天地间的和平,为了现在的九州人族不受压迫,我们重返九州为什么不可以呢?” “此举为了天地间的和平,更是为了我们自己。” 王斐富有激情的演讲,挑动长夜守护者的内心深藏的情绪,他们不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九州的百姓们。 砰铛! 黑衣人打破祭坛的小碗,碰碎声吸引两方人的怒视,像是雄雄燃烧的烈火,遭到清水的浇灭。 “不好意思,我看这个太漂亮了,像是一个艺术品,你说这个这个碗安安静静放在这里,没有招惹我们前来,可能会破吗?” 王斐瞥了一眼黑袍人,地下守护者的身份确实令他忌惮,但不意外能容许黑袍人的放肆。 “我知道你们想要抓月白来威胁,替你们获取更大的利益,不必这么做,我亲自前来就是最大的诚意。” “王斐你的实力怎么样?在场之人有一人能奈何得了你吗?” “没有一点实力,敢救九州于水火之中吗?我承塞上天神之力,乃是塞上最强信仰者,不比九州各州君主的封天强者差。” 王斐讲起这些话来云淡风轻,这些是他和长夜守护者的合作基础,只有真正的强者,能够与他们一起杀回九州。 “没想到,没想到你的实力如此之强,还能亲自找到这里。这里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凭什么说你带最大的诚意前来呢?怕是威胁吧!”黑袍人横指王斐说道。 王斐…… 这小子说话好有道理,我竟丝毫反驳不了。 “地下守护者的话虽然直接,但不无道理,王斐你的心意不足,怎么谈合作呢?” “难道你们相信一个小女孩作为合作的基础,不愿意相信我亲自前来吗?” 王斐的形象在这一刻被放大,他要把持这些人的心思,不能被地下守护者给打乱,他谋求多年之事,怎么能被这小子几句话搅局。 黑袍人知道王斐的城府,这些言语阻挡不住他们合作,只有拿出更大的杀招,才能使他们放下心中膨胀的欲望。 可他究竟要拿出什么砝码,才能使他们望而却步呢? 轰隆!轰隆! 这是什么声音?所有人不由得把目光投放到祭坛之上,一堆诡异的火焰亮起,点燃祭坛之上灯火。 铛,铛,铛。 王斐和长夜守护者们跪立,双手轻放到胸前。 黑袍人依旧站立在那,双眼盯住祭坛之上的火焰若有所思,他捉摸出一种可能性。 “这是神意吗?来自己塞上的天神的旨意吗?” 长夜守护者拥有的祭坛是塞上的一个传说,天神将祭坛设于大草原之上,希望有能力守护和平之人掌握,给大草原带来平安。 齐天征服九州之后,来到塞上。发现天神遗留下的祭坛,把祭坛的力量赠于长夜守护者们。 王斐的力量来源于天神,他自己也是信仰者中的一员,能感觉到祭坛中伟岸力量的爆发,祭坛在提醒他们吗? “你知道祭坛想要说什么吗?” “神的旨意是不能妄动,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力,一切都要听从神的吩咐。” 长夜守护者解读祭坛的诡异,这一堆堆诡异的火焰讲述神什么意思。 王斐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以他的城府,自然能看出祭坛突然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合作的控制权掌握在长夜守护者之中,他们能解读祭坛的旨意,而自己不能。哪怕是塞上的最强信仰者,也没能力拿出超越齐天的力量,解读这祭坛。 只是他不敢赌,一但惹怒天神旨意,他一切可以动用力量,将一时间化为乌有。 “我该如何确定,这是天神的旨意呢?” “祭坛就是最好的证明,它要看看九州未来的局势,才能做出决定。” 王斐依旧跪着祭坛之下,只是他的心境发生巨大的变化,难道要放弃吗?拱手将主动权让给长夜守护者们。 黑袍人对场上的局势洞若观火,长夜守护者的手段让他令眼相看,或许自己的出现是今晚最大的意外。 “我可以等待天神的旨意,希望是一个好消息,这样你我之间都能获得你我想要的东西。” 王斐说完这句话后站起身来,瞥了黑袍人一眼,话语的意思都在其中。 蹬,蹬,蹬。 王斐走了,脚踩草原无尽的黑暗,走出这片祭坛的天地。 “地下守护者能无视神的旨意吗?天神没说过会停止对九州动手,所以一切未成定数。” 长夜守护者纷纷站起,对黑袍人下起逐客令,他们不欢迎地下守护者的到来,讨厌一切未知,且脱离掌控的事物。 “如果是真正的神意,我自然反抗不得,若是杜撰的神意呢?这是天地间是大罪,我有责任解决他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们杜撰神意吗?” 齐天古籍记载一段话,长夜守护者拥有天神的祭坛一切能力,包括召唤神意。 天神的神意在塞上是最神圣的存在,一切力量的来源于天神,所有人依靠天神才得以塞上平安。 这是王斐害怕祭坛的原因,信仰者的力量不也是来源天神,他们在天神目前,只能是永远的信仰者。 “神意吗?这不是一个很可笑的东西。从前的齐天大人从未成过神,多少真神在他的脚下颤抖,包括这天神。” “你住嘴,知道你胡说些什么吗?” “任凭天神多么无敌,死后遗留的一切,还是被齐天大人磨得干干净净,你们瞧见这片天地还有多少天神遗留的东西,这该死的信仰者吗?” 黑袍人说得声嘶力竭起来,他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动摇长夜守护者的意志就在这一刻。 “你们地下守护者情愿永远颤抖齐天脚下吗?” “不会,可我们不会选择最愚蠢的做法。” 一百零四章 套路 黑袍人给出长夜守护者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难不成地下守护者跟他们是一路人,不满于齐天所定下的规矩。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干票大的?” 黑袍人懵逼了,这些人之前是土匪吗? “咳咳,你的理解有误,我再跟你细细解释一番。你觉得以你们的实力入关,能击败当世之神吗?” 黑袍人给长夜守护者出一个大难题,他们的力量能匹敌神,何必在这吃风沙,早早到外头耍威风,他不香吗? “不能,我们加上王斐能匹敌九州之内的封天,甚至比他们更强。但是真神的话,我们只能保证大草原祭坛下能挡住一番。” 长夜守护的话让黑袍人有了重新的估计,他们这些人一但进入九州,势必改变九州的格局,成为撬动九州人族平衡的砝码。 海族的步步紧逼和蚕食,人族已经分裂出诸多派系,依靠齐天留下的遗产,人族得以和海族周转。 这种平衡一但被打破,人族的生死存亡真正堪忧。 “你知道海族现存几位神吗?足足两位,你们要投靠海族成为人族的耻辱还是为人族明天而搏斗呢?” “九州的形势成这种地步吗?” 长夜守护者想象不到,齐天统治的九州,人族是万族第一的场景成了这副模样。 “这是九州情况如此,我们更需要叩关九州,拯救人族为己任。” 长夜守护者之中意见不一,他们听出黑袍人的意思,进入九州之后的选择是什么? “你知道人族为什么能和海族周旋这么多年吗?” “我们人族强大,不缺乏能与神过招的封天强者。” “人族底蕴深厚,他们海族不敢随意侵犯。” 长夜守护者好奇,为什么拥有神的海族不能直接征服人族呢?难不成人族拥有什么底牌,是长夜守护者所不了解吗? 他们毕竟脱离九州太久,对九州的事物停留在数千年的印象。 “我们人族之所以堕落至此,就是自相残杀,谁都不愿意他人先成就神。最后海族成就双神。” “人族的黑暗时期,就此到来。海族之所以不敢一统人族,因为一个人。” “那人是齐天大人,谁也不知道当初的齐天大人留下多少遗产给人族。每当海族要发动大规模战争,总有齐天大人留下手段,改变九州的局势。” 长夜守护者们沉默了,他们听懂黑袍人的意思。 这一刻祭坛的火焰熄灭了,他们同王斐一样,需要考量黑袍人语句带给他们强烈的冲击。 齐天留下的手段成为制衡海族的法宝,一但长夜守护者们的出现,九州会出现什么样的形势改变呢? 海族会质疑齐天的手段的失效,人族为争抢他们加入自己的阵营,纷纷大打出手。 压死人族未来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他们的出现。 “我们不是没有回返的日子,地下守护者守护更为黑暗的存在,为什么我们能忍受下去呢?” 为什么呢?长夜守护者不知道,他们忍受不住这漫天的风沙和无尽的黑暗,想要从中逃脱,地下守护者又为什么能忍受住呢? “因为齐天大人的一个承诺,我们的使命就是等待人族遇到危险的一天,人族会再现一个像齐天大人的人物,我们要跟随他,解放掉我们身上的枷锁。” “人族能出现这样一个人吗?” “一定能,那时候,我们会受到九州人民的敬仰,我们所做的一切会受到后人的传颂,他们会永远记得有一群人在背后默默奉献。” 呼,呼,呼。 张明站在大草原另外一端,感受到草原夜晚见的大风,空旷之处的狂风吹动他躁动的心。 终于忽悠住长夜守护者们,今夜发生的一切,令张明感到离奇,完全成为一个局中局。 长夜守护者利用祭坛套路王斐,张明利用地下守护者的身份和九州的情况套路长夜守护者。 九州现有的情况被张明加大给长夜守护者们,包括自己许下完全是空头支票。 齐天这种人的骄傲,怎么会容许出现一个跟他比肩之人存在。 自己只能从齐天古籍编写谎话糊弄住长夜守护者,让他们更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改变他们的观念是当务之急。 长夜守护者和王斐入关,雍州首当其冲。造成的声势一定会把九州拖入战火之中,张明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三日后,王府小院子 王月白一人倚在窗前,观赏院子里的一朵朵桔梗花,尤其是中间一朵,它的枝已经难以支撑它傲然挺立。 可是摇摇晃晃之中,坚持在诸多花朵之中。 “小翠,你看看这朵桔梗花像极了此时的我,一个被抛弃的女人。” “我的心早已跟随远方的他而去,而他呢?就是一个负心人,玩弄我个人感情。” 王月白的表情戏这一刻完全展开,奥斯卡影后会沉默,国际影帝会流泪。他们觉得自己愧对演员这个词。 “小姐,这朵桔梗花开得不好,小花已经把它剪断了。” “不!” 王月白觉得唯一的精神寄托没了,她赖以生存的动力完全不存在了。 “你这人感情戏挺足,看来你爱得不是我,那一朵花才是你的真爱。” 张明出现在王月白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更突然是张明手上夹着剪断桔梗花。 “你这坏人,就知道调戏人家。” “啊!你这属狗的本性还没改。” 张明被拦住王月白小姐绣楼之前,王府的小姐要好好打扮一番,才能跟张明好好见面。 半个时辰后 张明一人在王府的院子游荡,王府的财大气粗让他见识贫穷有多么可怕。 一个时辰后 张明一人在花园内荡秋千,荡啊荡,他觉得自己能忘记时间的流逝。 一个半时辰后 张明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王月白对自己有恩,等下有事情求王月白,一定忍她,一定忍她。 两个时辰后 张明决定不忍了,一个小姑娘化个妆能花两个时辰吗?她分明是在侮辱自己。 张明折返回王月白的绣楼,见到一幕,他停住脚步。 “呆瓜,擦擦你口水” 一百零五章 天狼山 张明觉得小姑娘化妆时辰不长,恰到好处,为了美美的自己,花多少时间都是合适的。 “怎么,还不擦口水吗?” 张明尴尬了,自己定力差成这样吗?提起袖口往嘴边一擦,哪里来口水的痕迹。 咯咯,咯咯。 “你之前帅气的形象保不住了。” 张明脸上瞬间出现黑线。 “说吧,找本小姐有什么事情。” 王月白施施然走到院子的小亭中,给湖中的小鱼儿喂养饵食。 塞上之地能有一片湖置于府中,恐怕只有王斐有这财力置办。 “你说错了,我不是因为有些事找你,我是来报恩的。你说这些话岂不是伤极了我这颗想要报恩之心。” “你真以为我是那些无知少女不成,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伎俩对我没有用。” 一刻钟后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些裙子,我前段时间一直上街去买,可是阿爹一直不允许。” 王月白眼睛有星星一般,手里挑件张明送来的衣服,以往傲娇的语气都消失不见了。 张明想起一刻钟前傲娇的小姑娘嘴里义正言辞说道:“自己不是无知少女。”的场景,终究还是小女孩心性。 王月白一边拿着裙子搭在身上,一遍转圈圈,显然对张明拿来的群子很满意。 重要不是群子,更是重要是送群子的人。 “我相信你了,我允许你好好报答我,争取早上把我娶上。” “咳,咳。” “怎么,你不愿意?” 一道锐利的眼神扫向张明,他能感受到其中的言语威胁。 塞上,天狼山 两匹小马儿驰骋在大草原之上,他们向最遥远的西边驰去,那边拥有塞上最美丽的一个传说。 天狼山,塞上真正的绝地,天神诞生和陨落之地。塞上人们朝圣之所,无数信仰者在这里起步,维护塞上的秩序与和平。 齐天古籍记载齐天曾在塞上停留数月,这片天地上留下关于他的诸多传说,除了长夜守护者之外,剩下就是天狼山。 这片天神诞生,陨落之地,成为齐天最大的目标,甚至于一个痴情女子在天狼山等候数千人。 有些人仅仅出现生命中一刻,可以惊艳他人一生。 “既然瞒过我阿爹,塞上有那么美景,好玩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来天狼山呢?” 王月白不理解张明的脑回路,天狼山哪里适合男女之间幽会,不应该去海誓山盟之地吗?彼此证明彼此真心。 “我们出来为了正经事,又不是出来游玩,去啥好玩的地方。” “你又骗我!” “不然,怎么把你骗出来呢?” 张明那一口大白牙在王月白看起来格外讨厌。 正中午的天狼山是塞上风景最艳丽之地,无穷山河景象在这处交汇。没有人会感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是天神留下的非凡景象。 张明和王月白在一旁边啃馒头,这是塞上边城老王家的馒头铺,分量给得特别良心,就是味道不敢恭维。 “哼,你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就算了,为什么还给我吃这个鬼东西。” 王月白很不满意张明的做法,这人分明谎话连篇,现在苛待我,婚后又该怎么办。 天天吃糠咽菜的生活即将到来吗? 张明脸色幽幽说道:“因为那些裙子贵啊!” 王月白…… 两人休整过后向天狼山深处进发,张明这一次的目的是齐天古籍中天神仅剩的意志。 这是足以改变长夜守护者和王斐心思的唯一一招,也是能和平改变塞上紧张局势最恰当的做法。 齐天封存天神在塞上遗留的大部分事物,除了留下信仰者之力维持塞上的平衡,此外就是天狼山天神的意志。 天神的意志封存在天狼山深处,没有人能踏入地界,哪怕长夜守护者和王斐搜寻多年,找不到踏入的方法。 齐天古籍记载齐天进入天狼山发生的任何故事,这是张明敢进天狼山的底气之一。 啊呜,啊呜。 “你听过小红帽的故事吗?” “小红帽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张明存了要逗逗王月白的心思,尤其是这片场景下,一个小姑娘能翻多大浪,还不得乖乖听他摆布。 “最后呢?大灰狼绝地反击,把小红帽和猎人统统吃掉了吗?” 张明双手扶额,他觉得自己想法有够愚蠢,指望一个小故事配合场景能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吓到。 “最后,小红帽把大灰狼给吃掉。” “你又骗我!” “你怎么知道。” “狼肉一点都不好吃。” 张明懵逼了。 天狼山除了几声狼呼喊声之外,没有狼群的踪迹,张明的戒备没有放松下来。 同王月白的调侃中,把自身的戒备调整到最高等级,这片天狼山给他的不安感,没有昨夜祭坛中少。 他能感觉到深处蕴藏强大的力量正在窥视他们,警戒这股外来势力。 王月白声音渐渐消失不见,深处的天狼山给她一个威压感,一种来源上天神的意志力的威压。 她生活在塞上,能明白天狼山的传说,天神遗留下的圣地,没有人敢贸然闯入。 “天狼山是塞上最神秘的地方,要不,我们打道回府怎么样?” “你害怕了?” “对啊,我害怕了,这又不丢人,塞上没有人不害怕天狼山。” 怎么这妮子一直反套路? “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护你周全。” 张明握住王月白的小手,眼神给她无尽的鼓励。 张明的手很大,很温暖,给王月心悸的心添上一分安稳,忍不住点点头。 “嗯,我相信你。” 张明摇摇头,到头来还是得用美男计。 “你们俩,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曾经我们也是这般甜蜜。” 谁!这一声话搅动张明的心思,他知道等待已久的机会出现了。 “张明有鬼吗?” 王月白可怜兮兮抓住张明的衣袖,全然刚刚讲述吃狼肉的狠劲。 “前辈打扰了,我们只是前来寻找一物。” “你这番话像极一个人,只不过他当时说是姑娘打扰了。一转眼,大姑娘成了前辈吗?世事可真是无常。” 说话人光是感慨的语气,就能听出其中的悲凉。 “我知道前辈说的那个人谁,这次前来,也是为了满足前辈一个遗憾。” 一百零五章 诅咒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前辈不会,因为他是前辈心中是一个遗憾,思念像是是一张网,困住每一个在网中的人。” 张明说起情话一溜一溜,把女子的心态把摸清清楚楚,没有人能反抗这句话带来的魔力,尤其是这句话是齐天所说。 “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儿子。” 咻,咻。 两只小剑插在张明双脚前,腿变感受到一股凉风,张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允许你伤害我相公。”王月白拦住张明面前义正言辞喊道。 张明感动了。 “我们还未成亲,不允许你把他变成太监。” 张明脸上顿出好几道黑线。 “我可以把这个当做一个笑话,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 “前辈说笑了,我确实跟那人有关系,带来你多年梦寐以求的消息,可以请我们进去吗?” 滴答,滴答,道路两旁的树木摇晃掉落点点水珠,这一点点水珠仿佛掉落在张明心中一般。 此刻,他的内心也是不平静。 “好,我答应你了。” 一条小径出现张明面前,通往不知名的深处。 “张明,我们一定要进去吗?” “放心,她也是个可怜女人,不会拿我们出气的,或许你会喜欢她,她也是一个很好的前辈。” 张明拍着王月白的小手以示安慰,便拉着她走进小径之中。 小径过后是一座小木屋映入眼帘,青砖绿瓦,草树池亭,一片片荷花绽放在池塘之中。 人力不可能造就这片景象,只有超越封天的力量才能改造天地。张明感受到其中的伟岸之力,这是他熟悉的感觉。 “你能陪我一生一世吗?这片小天地之中,只有你我。” 一个绿衣女子依偎在白衣男子身上,眉目间幸福的神色怎样都消失不去。 “你喜欢,我便陪你一生一世,一草一枯荣。” 绿衣女子抬头望了一眼白衣男子,这个她托付一生的男人,说出的情话让她动容,只怕今生,亦或是来生都陷在他身上了。 “怎么,你不信吗?” “你能放下九州那一片基业吗?那是你一生的梦想。” “此刻,我理想是你,我的抱负是你,我的一生都是你。” 不知多少年前的记忆出现在张明脑海之中,他看见亭子中两人相依偎的场景,他相信两个人真的能走久远,可是……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利用,从始至终只有利用。我是苍天钦定的圣命者,肩负九州生民之责,男女之情只是虚无缥缈的事情而已。” 天狼山被漫天火焰燃烧,连带天空出现的青天白云也被烧成一片夕阳红。 巨大的法阵笼罩住塞上天地,一点一滴修改这片天地的法则,传说天神的恩赐被白衣男子修改一塌糊涂,距离崩毁只差一念之间。 “我死了,你也不在乎吗?齐天,你个坏人。” 白衣男子卷起手中的衣袖,冰冷的眼神让绿衣女子认不出这是之前爱人,他是一个魔鬼,一个不择手段的魔鬼。 “你没有死的权力,我需要你世世代代看守天神的意志,守护塞上这片土地,使之成为九州的屏障。” “你若死了,我只能斩草除根,这片土地上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留下威胁给九州,这不是我的风格。” “你真要做得如此决绝吗?” 两滴泪珠掉落在天狼山下,扑灭不了这漫天的大火,只能让它烧得更加雄壮。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你选择吧!” 张明停住脚步,他发现把事情想简单了。这个院子带来诸多记忆是齐天古籍所没有。 真正按脑海中的记忆,那么眼前女子数千年能剩下多少爱意,恐怕只有恨意吧。 “怎么,不敢走了,你觉得来得及吗?” 张明的后辈被冷汗浸湿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你就是齐天吧!数千年来,我想清楚很多事情,终于明白许多事情。你还想拿出他深爱我,后悔的一些事例。以此,让我交出天神的意志吗?” “你还是这般聪明,只是用错了地方。” 张明陷入一片混沌,这片世界只剩下他一人,没有王月白,没有天狼山,只有张明一人。 “三娘,这几千年来,我一直后悔当初的所做所为,我几日前来是为了续罪,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张明只能垂死挣扎,喊出绿衣女子的名字,试探她心理底线是什么? “我等这声三娘足足两千年,可这一切都晚了。” “我要以天神之力诅咒你,今生今世最爱之人怨恨你,死在你最爱之人面前,以万雷轰杀而死。” 张明瞳孔一缩,见到未来数年发现的一切,未来的沉重感瞬间袭来。 “不要,不要,张明求求你,求求你啊!他是我阿爹,饶过他好吗?饶过他好吗?” 王月白哭诉在地上,想要跑去拉住张明的衣袖,请求他放过王斐,却怎样走不到张明面前,全身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 “月白,你不要做傻事。王斐他罪有应得,你是无辜的。我对不起你,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愿意承受日后一切罪责,但是今日王斐一定要死。” 三年后,东海之滨 “你就是龙族九公主吗?我是张明,日后便是你师父了,请多多关照。” “你就是讲小红帽故事的人吗?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呢?” “结局是小红帽把大灰狼吃掉了。” “你骗人,狼肉一点都不好吃。”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呢?张明脑海回忆不断作响,记忆深处像是消失某种事物一样,隐隐作痛。 八年后,东海之滨 “这是我最大的宽容,不要想做什么傻事,否则张明要付出更多。” 天地的力量这一刻终结,骄傲九州人族第一输得一败涂地,天格被慢慢从体内剥夺而出。 记忆模糊之间,他想起十一年前的某一天。 “今生今世最爱之人怨恨你,死在你最爱之人面前,以万雷轰杀而死。” 灵验了吗?这该死的结局。 上数两千年,齐天封帝大典 一人待在长安府大明宫穹顶之上,遥望远边的西北方,叹了一口气。 一旁酒瓶散落一地,剩下一些叹气留在原地。 一百零七章 恍若一梦 “张明,张明,你快醒醒啊。” 王月白拍拍张明的脸,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整整睡了好几日,一点没有醒过来迹象。 天狼山小院空无一人,原本的绿衣女子像是消失踪影一样,寻不到任何迹象,留下她和张明两人待在这小院内。 “你下手能不能有个轻重,你再抽打下去脸就肿了。” “你醒啦。”王月白拉住张明的衣袖激动说道。 “咳,咳。” 张明差点没被勒死,连续咳嗽掩饰不了其中的痛苦,苍白的脸色被勒得通红,使得王月白放下魔鬼的双手。 过了半响,张明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轻扶王月白肩膀扫过庭院内一草一木,恍若一梦。 自己梦到不知名的故事,却又非常熟悉,像是亲身经历一般。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傻了吧!” 王月白拍拍张明的脑袋,她严重怀疑怕不会变傻了吧!那以后生出的孩子是傻子怎么办? “我昏迷多久了。” “整整三日,你知道吗?你一个人昏迷就算了,我还得照顾你三天三夜。这里空无一人,还这么可怕。” 王月白讲着讲着,人就靠到张明身上,三日以来的痛苦,一点一滴向张明倾诉。 “等会,我觉得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张明扫射小院一旁的痕迹,王月白这三日没闲着,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再仔细瞧瞧两人的衣物。 自己的衣服沾满了尘土,显然许久未曾打理过。王月白却从小院中翻出不少衣物,变换法子穿。 “你,你懂个什么?我更多是精神上的痛苦,我害怕你永远醒不过来,你知道吗?” “我要是醒不过来,没有人能带你出去,是吗?” “是啊!难不成我要天天待在这里吗?” 王月白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狠的一句话。 两匹马儿再次驰骋在大草原之上,张明的骑术追不上王月白,这一刻,他明白男子不如女的道理。 “我家马场很大,而且有很多马哦!你当我相公之后,可以天天练骑术。”王月白拉住马绳转过头来,诱惑张明说道。 好心动!张明要是道心不坚定,差点答应当王家上门女婿。 “你为什么天天缠着我呢?” “因为你帅啊!” 好有道理,丝毫反驳不了。张明认同王月白得意的小神情。 天狼山一行,张明收获天神的意志,可他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记得走进天狼山小径后,所有的记忆凭空消失。 王月白拥有的记忆中,张明躺了三日之外,自己溜达在小院三日,没有剩下其他的东西。 自己怎么获得天神的意志呢?自己丢失些什么记忆呢?这两个问题缠绕住张明脑海之中。 “你又出神了,是不是想哪个野女人。” “你到底带我来天狼山做什么,见识你在天狼山认识的姐姐吗?” 王月白不满意张明的四处走神,接连吐槽两句话,才得到张明的回应。 为什么带王月白来天狼山呢?张明想要利用王斐是塞上最强的信仰者,他的血脉蕴藏与天狼山共鸣的力量。 张明原本想借助于王月白的血脉取得天神的意志,没想到睡了一觉,轻易落到他的手上。 “被你发现了,我就是想让你吃醋一番。”张明勒住马绳冲王月白说道。 紧接着,张明撒开马绳,挥动马鞭,留给王月白马蹄声与扬起的尘土。 两个时辰后,江南湖 这是塞上风景最为秀丽之处,拥有适宜的天气和足够多的湖泊,造就这片堪比江南的美景,也就有了江南湖的美称。 张明把两匹马儿拴到一处,牵着王月白的小手游走于江南湖之内。 “为什么要带马儿拴起来,你很喜欢走路吗?” “你不觉得,我们两人一起走着,走着,一起观赏美景很愉快吗?” 王月白点点头,抬头看了眼张明,两人差不多身高,他的身体瘦削,却能给自己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唉,尤其是这两匹马儿都是公的,一路走来,吃了不少狗粮。我在栓马的地方看到不少母马,我能做只有这么多了。” “你!坏人。” 王月白踩了张明的脚,甩开张明的手走去,脸上不知是羞恼还是生气的神情。 “应该是害羞吧!”张明只能安慰自己说道。 王月白走了没几步,张明就紧跟而上,讨好的神情的神情浮在脸上,生怕王月白生气一般。 “你怎地还跟上来,好好看着马儿,确定我家小黑瞧上哪家母马,风风光光给它娶回马厩去。” “哪能啊!我就是成马之美,若是惹你生气,我好好改正,下次绝不再犯。”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不对劲,张明的表现太不对劲。像极几日前王府发生的一幕,他一定有事求自己。 “你明说多不好意思,可以委婉一点,不要戳破我的小心思。就是,就是……” 张明讲着,讲着,翻出自己的衣袖内的口袋,空空如也。 王月白提刀杀了张明的心思都有,为什么张明每每到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不觉得没钱带女孩子游玩,不会很丢脸吗?” “我觉得月白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老板,给我们上最好的饭菜,不差钱!” 塞上,王府 一匹匹骏马停留在王府门外,一名名身穿锐甲的武士把守内外,等候王斐的吩咐。 “信仰者大人,我们查清小姐的去处,跟一名男子前往天狼山。” 天狼山吗?月白能在长夜守护者手中逃出,跟那名男子脱不了半点关系。看来,自己从沙漠中捡到一匹狼。 “给我查清,他们接下来的行踪,一但查清,立即上报。” 呼,呼,呼。 王府内外透露出的肃杀之气,震惊塞上这片土地,享受太多年安宁的他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景。 “成败在此一举,到这种时刻,你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塞上,无尽黑暗之处 “他们已经动手了,最后一步登不上末班车,以后没有选择的机会。” “我们能冒险一博吗?” “我们一定能闯出自己一片天地,不会比当初齐天差多少。” 一百零八章 绝境 “信仰者大人有令,全城进入警备状态,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入。” “从今日起,每家每户通通造册入库,若有反抗者,格杀无论。” 一群群身穿甲胄的卫兵们穿梭于街头小巷,搜查一切可疑事物,江南湖这片塞外美景受到远方的波连。 张明皱起眉头,街头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中不安感油然而生。 不行,要抓紧回去了。张明刚迈出的脚步停住了,他看了眼睡得香甜的王月白,心中没有下狠心。 自己答应过她,好好游玩一番怎么能再次食言呢? “你若是想走便走吧!啊爹的人很快会找到我,你不用担心。” 王月白转过身来,眼神直勾勾看着天花顶板,上面莲花花纹十分好看,一抹抹绿色添加不少传神之感。 “你早醒了吗?” “外头这么吵,可能睡着吗?你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你知道王斐会派人前来吗?无一来的话,你一个人的安全又该怎么办。” 王月白讨厌张明说出这句话,虚伪的一句话说多了,只会令人厌恶。 “你把我带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我阿爹能够发现我,带走我吗?这时候假惺惺,哪怕你再帅,我也不会放过你哦!” 轮到张明尴尬了,说声抱歉之后,连带紫色身影消失于房间之内。 王月白苦笑一会儿,想起多年的一幕。 “婆婆,你说这颗石头能帮我找到命中注定之人是真的吗?” “我的大小姐,命中注定之人不一定是好缘分哦,你还想要这颗石头吗?” “我要,谁都不能给。” 王月白紧紧握住手中的小石头,表演最后的倔强。 五年后 一个小女孩见到一个帅气的少年郎躺在大漠之中,气若游丝的他没有半点好看的神采。 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以及被风沙掩盖的土味,让喜欢美和漂亮的王月白不喜。 只是她手中的小石头却有了感应,指引她停留在张明身旁。 她拿壶中的清水小心擦拭张明脸颊,再把紧缺壶中的清水倒入张明嘴内。 他的脸色不再是苍白,恢复一定红润,终于能勉强入王大小姐的眼。 “阿爹,因为他很漂亮,我要收他当相公。” 一切结下的果实,来源于早早种下的因。 砰! “大小姐,我等送你回府。” “你们来得好慢,阿爹等着急了吧!” 塞上,无尽黑暗之处 张明飞奔在这片草原之上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王斐一人下定决心,还是长夜守护者也动摇了。 祭坛之上,没有人群的聚集,没有点亮的焰火,只留下一些破碎的瓷碗。 张明赶到之时,他知道一切遭了,长夜守护者做出他们最后的选择,所有人的命运将在这一刻颠倒。 砰,砰,砰。 一幅幅画面不断裂碎,重合,再裂碎,再重合,最终走向破碎。 张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回通幽牌赛马场之中,他的眼前是王婆。 “我输了,这一场的胜利者是你们。” 张明摇摇头了,他亲眼目睹发生的一切,王月白,绿衣女子的诅咒,以及齐天感情,一切的一切给他极大的震撼感。 “你都记起来吗?” “我对不起你。” 张明只能说这句话,没有任何语句能够挽回三千年前张明对王月白造成的伤害。 她是一个多么开朗,有趣的堂堂王家大小姐,怎么能为一人卑微到这种地步。 “第二轮不用你让,我们也能赢,这不算你偿还的一部分,我要你生生世世背负罪恶感活下去。只有我一人忘不掉,太过不公平。” 三千年前,张明封天证道,以清理九州所有妖魔为己任。 王月白闻风而来,她要再次见张明一面,问问他当初的抉择是什么。 “罪人王婆,屠杀海村一千八百人,你认罪吗?” “一千八百人多吗?” “既然如此,别怪本君拿你证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情吗?” “没必要。” 一点剑光闪过,直插入一道山山顶。 张明走了,三千年前的他不会认错,今日的他也不会认错,只会把心中的遗憾收到心里。 “第三场马赛即将开始,谁能得到上苍的眷顾呢?让我们擦亮双眼,等待幸运儿的到来。” 二场马赛带给全场极大的振奋感,他们从中收获得喜怒哀乐远超以往,不断累计的积分,积攒的筹码,以及场上耀眼的数十万两挑动他们的神经。 “王婆和张明接触完了,能对他心境产生多少影响,得看张明自己了。” “王婆呢?” “她心情应该不好受,让她好好休息会儿。” 张明用衣袖擦拭眼角的落泪,自己的心境受到巨大的影响,一时间没有更改的可能。 “亏自己刚刚大言不惭,只怕这局会得很难看了。” 呼,呼,呼。 张明尽力调整自己的心境,把自己呼吸频率调整到一个合适区间。 自己埋伏的后手应该生效,自己该痛痛快快赢一场,打击他们的锐气了。 “威武雄壮的一号马蓄势待发,用最直白的方式表现出你们的支持,你们的积分,你们银两正准备落入你们口袋之中。” 李书晟开始赛前最后一次诱惑,一张巨大的口袋笼罩住赛马场内所有人,等待他们纷纷跳入。 “张明,他这次的赌注是什么?” “二号马,所有赌注全压,没有剩下一分钱。” “眼神真锐利呢?可惜。用最后一招,哪怕亏损巨大,也要让他失去任何筹码。” 一口少要用最后一招,断绝张明所有退路。只要能把张明所有的筹码吞下,哪怕第三场比赛输掉大量积分又怎么样。 张明失去能竞争的资格,而他们仍然有翻盘的机会。 “看来,王婆造成的影响有用,能让他慌乱到这种地步。” “是吗?我倒是期待张明失去一切筹码的场景。你觉得他会去再扫地吗?” 五匹骏马在赛场上奔腾,所有人的目光离不开每一匹马的差距。 “三号马,三号马,让我们恭喜支持三号马的贵客吗,你们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 张明失去一切能翻盘的筹码。 一百零九章 翻转,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你觉得张明输了吗?” “输光一切筹码,他还有翻盘的可能性吗?” 一口少和武宿倚靠在赛马场栏杆之上,赛马场人们因为这次下注大赚特赚的热血沸腾呼喊声,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仿佛输掉的钱不是他们一样。 只要张明输光一切筹码,他们已经取得胜利的保证,眼前的一切人是工具,一群被操控的玩物而已。 王婆徘徊于赛马场赛道之上,脑海中回荡张明的一句话,难道他说的一切是真的吗? 他愿意放弃这一场赛事作为补偿吗?可我要这补偿有什么用,杀父之仇,三千年的等待,他连承认自己错都做不到吗? “让我们把目光聚焦到第四场赛马,根据目前的积分,上一场赛马给在场的贵客们相当大的惊喜,我希望下幸运儿能够一直伴随你们。” 滴答,滴答,张明手指敲响栏杆,脑海中浮现出一点一滴关于赛马相关,从一进入场内,他已经落入后手。 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连续举办五场赛马,临近休息的时刻,场上的讨论声仍然不绝于耳,每个人讨论下一场赛马以及各自的积分,无心休息。 李书晟吩咐下人统计各自积分,分析场内所有人的财富,得出后五场马赛的全部布局。 “你是胜券在握,还能悠闲到这边喝茶。” “谈什么悠闲,我们的对手是谁?有资格喝喝茶,聊聊天吗?我只是为了缓解内心的压力。” “这茶真香!” 一口少品鉴完茶后,发出真香的感慨,赛马场的胜利尽在他手中,没有更改的可能。 “我们的对手可是战无不胜的九州帝君,你们不害怕他有什么后手吗?”武宿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对张明的印象太深了,这人的手段和城府非常人所能及,越了解他,方能知道他的恐怖。 “越害怕,越会输,只有坚信自己能赢,才能赢得胜利。” 一名武士比划手中的刀,讲话这句话之间挥出手中的长刀。 砰! 长刀掉落到一口少茶具之前,双脚以外,甚至吹落一缕发丝。 一口少眉头直跳:“自己是一个怪人,身边一群也是怪人,自己习惯就好。” 他只能通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告诫自己不久以后能摆脱这些人,要忍住。 “不好意思,三千多年没摸刀,这手法都生疏,哪天改进过后,我一定要好好……” 武士摸不着头脑,自己出去之后到底要干些什么呢?方能不愧自己这一手好刀法。 “当屠夫挺不错,听小狗们说外界猪肉正贵,以你刀法当屠夫正合适不过。” 武士点点头,他要以屠夫为奋斗目标,好好再练一练刀法。 “他那脑子怎么进来的,张明会不活抓错人?” “人家之前就是屠夫,只是偶尔脑子不好使,偶尔会认错自己该宰猪还是宰人!” 一口少抚住自己的额头,自己不怕张明一样的对手,就怕太多屠夫似的队友。 “王婆呢?你们好好看着她,唯一会掉链子就是她,最终的结果在晚上之前出现,张明这一局输定了。” 热火朝天的氛围在一个时辰后再现,他们手中的财富正在被赛马场院一点一滴吞食,他们却没有反抗的觉悟,只有双目中狂热的目光,指引他们前仆后继。 “第六场马赛即将开始,请贵客擦亮双眼,选出自己的幸运马,将自己的一切赌下去,你的人生将在这一刻翻盘。” “让我们分享前几场马赛的幸运儿们,他们一共获得多少积分,最后能瓜分这二十万两中多少钱呢?” 手段挺高超,利用少数的获胜者挑动大部分失败者的情绪,想要一口气吞下他们吗? 一共剩下五场马赛,能够解决大部分马赛的参与者,最后选择解决那些幸运的韭菜吗? 张明冷眼观看场内的一举一动,明白一口少的计划成功了。为了自己全军覆没,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最后的结局注定。 卷走场上所有资金只有赛场主办方,强者越强,弱者越弱的道理在赛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是发出失败的感慨吗?” “我觉得再扫地一次,我还能抢救一番。” “你若是不一直装逼,偶尔说说笑,我们或许会成为好朋友不一定。” “我嫌自己命太长吗?” 两人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相互诉说自己的心里话,谈论赛场的一切,分析场内的局势。 “我说三号马是第一,就是三号马第一。你们要是能放弃作弊,就是二号马第一。” “你这相马的功夫无人能及啊!可惜,这不完全比拼赌术的赛事,着实有点可惜。” “可惜太早了,我没有这习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接受他人的可怜,当然这是以前的我。” “现在的你呢?” 铛,铛,铛。 第十场马赛开始了,最终胜负将在这一刻定夺,只剩下少数幸运的韭菜把希望寄予最后一场马赛身上。 他们要拿取场上的二十万两,成为最大的赢家。 “你觉得,剩下那些人明明赢到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放手呢?” “因为他们目光短浅,只能见到这些钱,却不知自己没有拿到这些钱的本事。” “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九州应该有这种说法。胜利没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定夺呢?” 一道身影从张明身边晃过,一个人跑向赛场后台去,他明白一件事,张明从来没把希望寄托于自己的赌术身上,他还有后手。 “你拖住张明的任务成功,最后一场即将结束,他没有翻身的可能性,第二局终究是我们赢了。” “不对,你赶紧让人去查,张明还有后手。一切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一口少表情凝重起来,眼前之人性格他了解,手段他清楚,不会无的放矢。 “所有人分别查查,张明在赛马场之中跟谁有接触,近几日的动向是什么?” 张明走向赛马场中央,他要拿取胜利的果实。 只有看透规则,才能赢得一切。这是他们教会张明的道理。 “少爷,从此刻起,你就是赛马场的主事人。” 一百一十章 透心凉 张明采取资本家最喜欢的方式,让一群白劳工使劲为他赚钱,最后再狠狠抛弃他们。 一道山所有人为他赚尽最后一分钱,只有被张明抛弃的资格。 “什么!李书晟赛马场掌柜的身份被取消,替换成张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我们所做一切是嫁衣,相当于一场闹戏表演给张明?” “行了,事到如今,我们相互责怪只是做无用功,我们采取另外一种方式。” 一口少不用怨天尤人,只能怪实力不足,被张明当猴耍。他们没有办法改变场上的局面吗?这也不见得。 “告诉王婆,剩下的一切交给她。我们不会插手,她会明白这三千来所受的苦,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赛马场没有喧嚣声,欢呼声,以及疯狂到窒息撕喊声,只有绝望,无力的呻吟声,他们失去了一切。 张明走在人群中,他自认为稳固的心境出现犹豫,徘徊,他能感受到自己沉入他们情绪之中。 地下守护者的能力太过可怕了,张明内心深处诞生一种感觉,他们所处的世界一切被地下守护者看透。 “你赢了,采取的手段还是这么下作,上不得台面。”李书晟瞥了张明一眼,冷不声说出这句话。 “是吗?你说错话。一开始,只有我好好在相马,只有你们违反规则。” 张明当李书晟做垂死挣扎,不理会他这句话。 “你为什么能取得赛马场的控制权?” “因为我是爹是赛马场的大股东,我身为他儿子继承家业有错吗?” 李书晟眼睛都快蹬出来,合着他们辛辛苦苦这么久,都是给二代挣家业。 “你眼神不用这么狠,我之前是个穷小子,为什么能把你封印到一道山整整三千年呢?” “二代只是让你赢在起点,不是烙上一辈子成功的烙印。唉!只能说明你们的努力不够。”张明杀人还不忘诛心一番,用安慰人的嘴脸说出最恶心的一句话。 “我们请交接吧!我的李大掌柜。” 张明要放肆自己前往去赛马场好好骑行一圈,这场赛马终于结束了。 一匹骏马从马厩出发来到马场之内,夕阳下的他尽情挥洒马鞭,这一刻的他,没有丢掉该有少年的模样。 “你这骑马样子万年不变,怎么没有长进的样子。” 张明拉住马绳,听到身后女子的一句话,心境终究发生变化。 “世事多变,从未有一成不变之说。正如我骑马一样,一辈子可能只有这么快了,所以不会增进我的骑术,我会选择提高我的实力,代替骑马。”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已经改变吗?我也不该原地踏步吗?” “我这一生对不起两人,你是其中一个,我愿意用尽一切弥补。” “男人说的话,我还会信吗?” 王婆噗嗤笑出声来,对张明说的每句话表示不屑,吃过的亏,她不会吃第二次。 “等等,你对不起两人,那另外一人是谁?” 张明…… “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杀了我爹吗?” 张明记不清画面之后场景,但是他能知道为什么王斐要死,到达那一地步,王斐不死,只怕没有以后的张明。 “会,因为我一直是个虚伪的人,你应该早早明白这一点。没有天下苍生大义,只有一个男人为了他自己的目的,这样的说法你满意吗?” “我们之间的结局已经这样,你还要对我说谎吗?你和齐天一样,天底下有女人能走进的心里,哪怕只有一个。” 王婆眼眶出现点点热泪,她期待张明的回答。 张明注意到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又不是他惹下的风流债,为什么要自己一一擦屁股。 “有,她是我的小徒弟。月白,你该放下这一切。” 这一声月白勾起王婆的回忆,她想起过往的那段日子,已经多少年没人叫过他月白这个名字。 “我能再抱抱你吗?几千年来,我只有这个愿望,我想再次见到你,杀了你,可是到最后,我想要一个拥抱。” 王婆把马拴到一旁,等待张明的回复。 “你知道这两匹马都是公马,你说过,不想给它们造成太多心里伤害。” 王婆讲着,讲着噗嗤笑出来,或许笑容可以掩饰内心的尴尬和压抑。 “好。” 张明明白她心里的苦楚,答应她这个请求。 扑! 张明和王婆抱在一起,两人的心里想法各有不同, “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这刀还挺锋利的。” “你早就知道了?” “你的演技,始终没有我好。” 砰! 赛马场的画面破裂,通幽牌的场景再次出现,地下守护者挺立在两方人中间。 “第二轮对赌结束,一道山取得胜利。双方进行第三场对赌筹码约定。” 张明捂住自己的胸口,最后王婆补的一刀相当狠,简直是透心凉,心飞扬,胸口之间的疼痛久久不能消失。 “王婆,最后一刀下手挺狠的。令我们刮目相看,女中枭雄该当如此。” “女中枭雄算个啥,王婆要不跟我一起当屠夫怎么样,你的刀法一定很好。” “你们要是嫌自己命长,我可以给你来一刀。” 一道山诸位放下心中的巨大石头,最后结果不算太糟,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们最后的时刻,担心于王婆下不了最后一刀,命运终结于第二场。 “你们把快乐建立在我痛苦之上,你们觉得好吗?赶紧约定第三场赌注。” 张明看不惯几人嘚瑟的模样,往他的伤口上撒巨多盐,他当时应该狠下心来。 面对美色,拒绝诱惑,让他们成为自己下属后,再好好折磨他们。 “按照之前约定的方式,你赢,这一世替你征战,听你吩咐。我们赢,你要交出封天之上的所有秘密,归还我们的自由。” 张明点点头,第三场的赌注本身没有更改的可能,按照以往规定的方式最恰当。 “双方赌注形成,开始第三轮对赌,进行选牌方式。” 你为什么那一刻不选择反抗呢? “我欠她的,就在那一刻,我觉得,那一刀会让她好受点,仅此而已。” 一百一十一章 另类版真心话 一幅幅画像再次浮现金光,跳动在每一副画像之上,他们的命运将在此刻被抉择。 “浮珠?” 这是一种什么玩法?通幽牌玩法千奇百怪,拥有各种不同赌法。可浮珠二字是第一次出现。 映有浮珠二字的画像掉落在两方的手中,点点金光铺设漫天之中,这一刻,天边不再暗沉沉,明晃晃的灯火照亮整片天。 浮珠是通幽牌新出现的玩法,双方分别下注浮珠池,通过两方的下注的数目,将浮珠池的财富浮起,最后将奖金池浮珠升起,则赢得胜利。 双方下注数额通过地下守护者提问问题,由对面进行给出的积分以及地下守护者的积分取差值,就是双方各自的筹码。 每一轮问题的最高分是十分,如果对方给出的评分和地下守护者相一致,则这一轮的筹码为零。画卷提出地下守护者的评分标准,以回答的真实性作为评分的高低。 张明摩挲手中的画卷,猜测下面发生的一切,地下守护者究竟会提出什么问题,才能在双方评分中取较大的值呢? 最后获胜者是谁将浮珠呈现的那一刻,而不是谁用的筹码较多,意味着浮珠上升的进程是本局的关键。 “第一题,张明回答,你是谁?” 地下守护者第一个问题对一道山诸位来说相当调皮,却造成张明内心的剧烈震动。 我是谁?这个问题对张明来说十分重要,他是三千年前的九州帝君,还是一统九州的齐天,他拿不出答案。 “我是三千年前的九州帝君,抱怨出世的天才,以往九州人族第一,未来九州的指引者。” 张明试探性说出这一句话,等待双方的打分。 “张明好厉害,而且有狂妄的资本,我们要打个什么分数?” “你觉得地下守护者听到他这番话会怎么想?” “给高分?所以我们也给高分,取差值就成了最低分?”李书晟提出弱弱的建议。 八分与一分,一道山和地下守护者双方的差距是七分,为张明赢得大量的筹码,选择是否投入浮珠池。 一分成为一道山所有人心头巨大的疑问。张明刚刚的回答,品,细细品,没有任何问题。 少许话的狂妄掩盖不住张明的意气风发,外人听到这一番话,或许会为张明的举动多加分。 “一口少,你是否怨恨张明呢?” “不恨。” 主动权来到张明的手上,他要根据一口少的话语推测出真假,选择合理的分数降低对方的筹码。 三千年前的记忆中,一口少是怎样的人呢?蓬莱的怪物,为哥哥报仇的复仇者,与张明的关系又是怎么样呢? “你觉得一口少这句不恨有多少真情实意呢?” “你会相信鳄鱼的眼泪吗?” “也对,也对,以张明的阅历不会相信鳄鱼的眼泪。” 八分对八分,一道山诸位的下巴都快掉下来。难道一口少回答是真的,张明居然还相信。意味着他们这一轮拿了零分,没有一分的筹码。 “张明,你喜欢王月白吗?” 地下守护者没用温柔的语句,送来要命的一刀。 王婆云淡风轻模样产生波动,古井无波的心态像是被投入一颗小石子开始荡漾。 “不喜欢,人生不止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关系,当断不断,反手其乱的结局不美好。” 该怎么打分,一道山诸位把眼神投向王婆,没有任何语句可以掩饰现场的尴尬。 王婆紧盯住张明,长长呼出一口气,放下心中巨大的包袱,说道:“打高分吧!” 一口少凝住了双眼,心底不知想些什么?想要反驳的话还未吐出口,最后吞了回去。 七分比七分,生命的意外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就是浮珠最为刺激的地方,挑战双方紧绷的神经。 “李书晟,你后悔曾经的自己吗?” “唯一后悔是苍天不该给我这副好皮囊,让我沦落到一道山整整三千年。” 李书晟说完这句话后,摆了自认为帅气的姿势,感伤帅气的自己遭遇命运的不公。 可惜,三千年的小鲜肉成为老腊肉,世间再无欣赏这帅气男子之人,一个步入黄泉。 一口少有杀了这家伙的心思,难道这家伙连目前的形势区分不清楚吗?硬生生浪费这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一分比八分,张明脸色都黑了,他按照常理相信李书晟一番话,还是阴沟中被翻墙一次。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么好拿捏吗?我只是把我的爱分享给大家,你却我关在这一道山整整三千年,你知道我过得是些什么日子吗?” “还有我那些红颜知己们?他们该怎么活。”李书晟讲着,讲着不禁痛哭起来。 张明很是惭愧,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放心,你那些红颜知己听说你永远出不来后,纷纷爱慕于其他英雄,小生不才,被你那些红颜知己爱慕得很累。” 张明的报复转瞬而来,暴击李书内心的敏感之处。 “张明,你认为封印眼前所有人是否一点错都没有。” 这是一道送命题,张明的回答是一道山所有人多年不解的心结。张明一个回答,关系到一道山所有人多年的心境。 “没有错,除魔卫道不只是为了证道,更是为了天下苍生为己任。” 张明这句话有多少是对的呢?一道山陷入打分的犹豫之中。他们目前是落后于张明,只有通过打分开挽回局势。 “我觉得,以张明的凶狠作风,这一切并非不可能,我们应该打低分。” “我认为武宿说得不错,张明这人的心性,他不说出这话,你们会相信其他的可能吗?” 一口少静静坐在一旁,没有反驳其他人,他回忆张明踏入一道山点点滴滴。 一分比十分。结果没有出乎张明的意料,他们之中总有人能猜中答案,只是打出十分,却是一般人做不出来。 只有一口少有这胆量,那么优势的转换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中。 “张明,你告诉所有人,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真正的身份吗?张明回忆近些来发生的一切,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 一百一十二章 大冒险 自己脑海中充斥三千年前张明的记忆,又或者他自己在自己的体内,自己跟他已经是一体,分得开彼此吗? 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究竟是谁的呢?为什么像是亲生经历一般。 齐天呢?他跟三千年前的张明的关系,像是今日自己和他的关系呢? 自己和三千年的张明,齐天到底是一个人吗? “张明,你的回答是什么?” 轰隆!轰隆! 地下守护者构造的世界出现巨大的波动,归属于世界的法则开始崩裂,一切朝不可控的方向出发。 滴答,滴答。 “齐天,你成就无上的功业,你知道是为何吗?”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受这个世界的压制是吗?这个答案,我早早便以明白。只是,哪怕成为天地间顶尖之人,我还是寻不到回去之法。” “守护这九州,成为你沉重的枷锁,为何不选择放弃掉呢?过多使用天地间的力量,哪怕你是外来者,天地的反噬也不是你承受得起。” 这片天地间最宏伟的宫殿之上,通天之道,通天之宫,比星河台更要接近星辰的地方,齐天能体会到只有孤独感。 “所以,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不知道未来九州的能人会怎么利用我,你说说,这不也是一番乐趣吗?” “成为天地无敌是否太过寂寞了,所以生成这种恶趣味呢?” “你啊,你啊,越老越滑头,还不如说我闲得慌。” 齐天拿起尘封的老酒,打开包裹荷叶的封口,这酒香能从天地最高处飘往天地一切地方,有北荒寒冷之地,西北大漠之地,东海之滨,南沼之泽。 天地间无不为齐天之威名而颤抖,他确实完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业。 “我又不是闲的慌,没事挑战一下自我,真有那个闲情,我早就挑战蹦极去了。” “只不是天地间的变局,我越发看不懂了,三千年后,五千年后一定有大事发生,我需要转生做准备,否则人族的存亡难以保证。” “除去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呢?那人来到这世界是不是早早死去,所以你的做法呢?想要同死吗?一但你死去,你的灵魂可就烙上这世界的印记。” 噗嗤,齐天的心思被摸透,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被眼前老人给逗乐。 “这不也挺好的吗?生于斯,长于斯,归于斯,这样的结局的挺美好的。” “那个西北之人呢?你能忍受她一直待在天狼山等你吗?” “我终究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的因果,我会受她一报。弥补不了,只能把遗憾放在心里。” “你这算渣男吗?” 齐天默不吭声,利用女人达成目标,还是下作了点。 “她会有一个好未来的,只不过要让忍受几千年苦寒之苦,守得到最后,她会获得她想要的一切。” 这是齐天说得最后一句话,从此以后他的身体,他的一切伴随开启的酒香,化作点点星光飘往九州任何地方。 所以,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我是张明,永远都是张明,这个身份伴随我到永远。” 一道山诸位再次懵逼,为什么地下守护者一直要纠结这个问题不放,那么他们要评出多少分呢? 十分比一分。一道山所有人一老血差点喷涌而出,为什么前后答案不一致,他们还是被惯性思维绕晕了路。 “你明白一切了吗?” “从未有过的确定,我要肩负起他们的责任,因为我就是他们。” 张明和地下守护者一句,一句话搭着,讲述他们完全不知道的内容,让他们萌生出一个巨大的想法。 张明和地下守护者之间的关系是什么?难怪张明每次能在通幽牌赢得一切,其中又有多少关系呢? “对赌结束后,我们之前需要一些问题讨论,你明白吗?” “你再次提问吧!” 一道山带着质疑的眼神盯住张明和地下守护者,他们觉得自己踩入一个巨坑之中,完全被这两人给耍了。 “哪怕你们不相信地下守护者的公正性,你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你们唯一能做就是继续对赌下去,一但踏入这赌局,只有结果,没有中途放弃的例子。” 张明心中的郁闷之情无处发泄,只能找一道山这些人出气。反正他们作为自己的出气桶不是一天两天,他们习惯就好。 一口少…… 李书晟…… 王婆…… 合着委屈是你张明,我们这些被人欺负习惯就好,回想三千年前,我们当中任何人都是威震一方的土霸主,何吃吃过这么大的委屈。 “王月白,给你一次杀死张明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张明觉得地下守护者特别坏,一定是之前的齐天得罪死他们,又或者他们产生相同于长夜守护者的思想。 “我会一刀一刀割下张明的肉,拿他的头骨当纪念品。” 张明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刚刚说过要承担张明和齐天的一切后悔了。 十比六,张明彻底明懵逼了,他选择稳妥的六,为的就是这种情况。王婆想要杀他的心思,还真是格外强烈。 “双方开始第一次筹码兑换,进行浮珠池下注。” 一道山诸位超过张明四分,所以拥有选择权。 “张明,给你先投注浮珠池吧!让我们看看效果怎么样?” 张明脸色不太好,浮珠池的尺度,他并不了解,多少分的筹码能是浮珠浮上来,需要一步步的实验。 “张明,你的选择是什么?” “所以积分下压,让我们看看浮珠能够浮升多少?” “你确定吗?” “从未有过的确定。” 滴答,滴答,一点一滴的水珠涌入浮珠池内,抬升浮珠的水位。 “抬升多少了,一点一滴给它衡量好,我们最好再选择下注多少水位。” 一口少仔细交代队友们,这是最后一局,不能出现任何岔子。 “我想,我们不用统计了,浮珠已经出现了。” 什么!一口少转过头来,见到心碎的一幕,浮珠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按照浮珠的规矩,张明取得了这次的胜利,获得三轮的全部筹码。 一百一十三章 四十米的长刀有多长 扑通,扑通,张明的小心脏跳跃飞快,他自己都不明白,幸运之神记挂他,还是地下守护者施下的圈套。 “张明,你确定没有耍花招吗?”一口少幽幽盯着他。 “我觉得你们还可以抢救一下,只是……”张明仰天作痛心状,为了一道山诸位惋惜说道。 “天道约已定,任何人不得违抗。” 一口少,李书晟,王婆等人脸色出现说不清,道不明之感,他们该庆幸摆脱数千年的禁锢,还是又跳入张明陷阱的无奈呢? 砰! 一道山山顶之上 “什么味道,一股股肉香为何这么吸引人。” “等会,这味道不太对吧?” 二十多把椅子齐震动,他们见到吃惊的一幕,单在桌子上涮在新出锅的牛肉卷,旁边一张张桌子列好契约,招呼他们几人去看看。 卖身契?居中的三个黑体白纸有些刺眼,一道山所有人目光变得黯淡无光,他们能想象那些年后被张明折磨的日子,以及征战一世的赌注变成卖身契的怪异。 “诸位赶紧签完,等会一起吃火锅,我已经安排好,你们一一落座就成。当成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 “这不是我们的家吗?我们为何要客气。”武士不满单的言语。 “我终于明白你是怎么待在一道山整整三千年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其他人应该没有意见吧!” 单涮着火锅的牛肉卷,沾一点儿酱料,再配上一美酒,人生如此,此乐之极也。 “你这酒哪来的?”李书晟眉头黑线顿生好几条,这香味,他莫名熟悉。 吧唧,吧唧。 “你们一道山太不够意思,这么好的美酒硬生生藏了这么久,应该等待有缘人的开封,值此今日大喜的日子,我就……”单说完后,吧唧吧唧那几口更为可恨。 “我要废你个酒鬼!那可是我留着和小红红相逢之酒。你个混蛋,竟敢随意拆封!” 一时间,一道山大堂之内混乱而起,碗筷摔翻声,吵闹声,以及厮打声一起伴起。 “你是齐天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放下手上的四十米长刀吗?” 张明走进地下守护者之前,两人相距四十一米,分别对视一眼,感受到彼此的召唤。 张明正要走进之际,一把四十米的长刀突然出现,刀光晃住两眼,他以踏出一步,及时刹住脚。 他衡量一下自己的脚,幸运自己长得不高的事实,优秀的部分集中到连上,一直是他最大的烦恼。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齐天,我怎么放下手中的长刀呢?” “如果我是齐天,你放下手中的长刀吗?如果,我不是齐天,你又回放下手中的长刀吗?如果都不可能,我为什么要承认我是不是齐天呢?” 地下守护者的脑子比张明灵光多了,他的四十米长刀更加接近张明的脖子,距离他的汗毛只有毫米之差,张明不觉得他能控制住这个尺寸问题。 “你还有一次说话的机会,我不管你说是不是齐天或者相不相信的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齐天?” “我是齐天。”张明认怂说道。 扑通一声,张明蒙住双眼,他不清楚地下守护者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情愿像是埋进沙子的鸵鸟,也不愿多看地下守护者一眼。 因为张明明白,自己在通幽牌内只不过是一道灵魂而已,只是事后能放过他自己,任由地下守护者出气就行。 “地下守护者执行人齐命长拜见吾皇,愿天地佑吾皇万年万万年。” 齐命长?张明脑海中搜寻地下守护者所有的记忆,齐命长相关人,事,物瞬间出现。 “你成了地下守护者的执行人?” “我哥追求真爱,情愿舍下长寿之身,所以地下守护者执行人一职,暂由属下代理,未能及时禀报吾皇,我等之罪过。” 追求真爱?齐天设下的地下守护者还有这个选项吗?张明被震惊住了。 “等会儿,追求真爱是什么操作,你能不能讲明白一点?” 齐命长下一刻就羞涩了,他大哥的操作,自己也理解不来,好好活着,苟着不好吗? 天底下还有比地下守护者更轻松的差事吗?拥有强大的力量,享受天地同手,不是九九六,而是天天闲,还能以势压人,堪比铁饭碗的职业。 “大哥,他迷上一个女子,主动放弃一切,早早结婚生娃去。五百年前,他还摆了满月酒,现在……” “现在?” “估计,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正在打酱油吧。” “那他人呢?” “坟头草老高了。” 齐天设地下守护者的初衷为了九州黑暗的和平,中途为了爱情跑路的守护者,张明需要托好自己的下巴,齐命长带来的消息要好好消化一番。 “你确认我的身份是为了什么?” 张明疑惑了,难不成自己隐藏功力不高吗?这是第一个没有追问自己九州帝君身份的知情人,直接找到齐天之问的男人。 齐命长腿脚颤抖,他是齐天安排的地下守护者,清楚齐天的诸多手段,跳过齐天成为地下守护者的执行人,算是犯了禁忌,他有必要讲明一切。 “希望吾皇能念叨臣一心扑在工作之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数千年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的份上,能饶过我一命。” “你是怕丢饭碗吗?” “其实,我更怕丢命。” 张明突然觉得身上沉重的抱负,三千年前张明遗留下的一切,五千年前齐天的传承都不香了,安安稳稳,活得长久挺好的。 “打个商量,咱俩交换饭碗怎么样?” “吾皇的意思是我当齐天,你当地下守护者?” “对的,对的。这边没有什么危险,追杀之类的吧?” “吾皇的那些夫人怎么办,我替你好好照顾吗?” 砰!砰!砰! 张明不考虑自己打不打得过是事实,爆发出强烈的愤慨。 “一,没有那么多夫人,我只有一个夫人。” “二,我把你当兄弟,你想给我带帽子,太坏了。” “三,把你所知道都说明清楚,不要有半点隐瞒。” 一百一十五章 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齐命长委屈到一句话不敢多说,这才是真正的齐天,威武霸气气势使他能确认这是真正的齐天。 “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给我绕弯子吗?像你是不是齐天这种花招吗?” 攻受之势彻底扭转,齐命长想起几分钟之前任性的模样,只是岁月带来太多的无奈。 “属下是瞒了点东西,只是,只是……” 齐命长扭扭捏捏像是待嫁的小闺女一样,连带着目光都柔和起来,张明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好男风,世人接受不了,所以你躲进的无人的世界,利用这世界的属性来构造能接受你的世界吗?” 齐命长大大的眼睛带着不理解,为什么张明会理解成这个意思,让他不敢接下一句话,害怕会被张明给弄死。 张明脑补出这么一种可能性,齐命长羡慕于前任能够无所畏惧追求爱情,自己却因为世俗的观念,囚禁于这小小的场所,实在太不应该。 “我说错了吗?没事,心与心的吸引,又能怎被世俗的观念给影响到,不要因为对方的性别而禁锢住自己的内心,大胆说出来。” 齐命长摇摇头,他想要解释。 “难不成是年龄,最大打紧就是年龄一事,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六……等会,你都活了几千岁,还在乎年龄问题吗?” 齐命长再次摇摇头,路出苦笑不得的神情,却使劲憋住,总不能让老大出丑。 然而,这种克制的表情在张明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他叹了口气,想到某一种可怕的可能性,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是物种的问题,我不能体会到你这心境,且行且珍惜吧!” 齐命长…… “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张明捡起掉落的四十米长刀,衡量自己和齐命长的距离,他觉得让透心凉只要一瞬间。 “属下,属下的意思是怕死,想要在这世界里一直活下去。其中,动了点手脚,希望吾皇能够原谅属下。” 这个回答出乎张明的意料,地下守护者竟然是个怕死的存在,那么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找一个这样的人,来担当这个重责呢? “我为什么要找你当地下守护者呢?” “你说过,就是要找一些怕死的人才能安安稳稳待在这儿,免得乱跑。” 张明没有这段的记忆,但是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睿智喝彩,显然算错有人追求爱情撂挑子。 “你具体动了什么手脚?” 张明分辨不出地下守护者的世界出现的问题,一切风平浪静,甚至这规模和气势远超五千年前的地下世界。 “吾皇确定要我说出来吗?” 张明再次把掉落在地上的四十米长刀捡起。 自从齐命长主事地下世界以来,放弃齐天顶下的规矩,不参与到人世间的事物,而是一心一意维护好通幽牌的赌局。 齐命长通过两方的筹码以及操控赌局来获得收益,以此维护地下世界的存在。 “等会儿,刚刚最后一场赌局是你操控?” “应该,可能,大概,或许,也许是我干的。” 齐命长小心看了眼张明,缩起脖子点点头,难不成自己又做错了吗? “你做得非常好,继续往下说。” “没了。” “为什么不参与人世间的事务,地下守护者的实力,应该挺强的。” 齐命长不好意思看了眼张明,自己若是实力强,也不用受张明的威胁。 还得从三千年前说起,某个流氓凭借自己强大的实力,硬逼地下守护者操控通幽牌的赌局。 以地下守护者的实力,本着打不过就跑的精神,想要逃出某个流氓的手中,没想到这人握有齐天的手段,控制住地下世界。 从此以后,地下世界元气大伤,留下齐命长哥俩守护这一方世界。 五百年前,一名地下守护者追求的爱情出走于地下世界,只留下齐命长一人留守。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觉悟,不敢参与人世间纷乱事务之中,一人躲在一方小天地之中,靠着某个流氓的手段,收敛各方的财富。 “三千年前的某个流氓是不是张明,乍一看,跟我还有点像?” “是的,是的,我还以为吾皇再次降临,哪曾想二话不说,把地下世界闹个天翻地覆,最后拿出你的手印,控制所有的地下守护者。” 张明想起脑海中一人对赌无数邪门歪道的场景,自己凭借高超赌术,整整二十当世高手迫于自己的淫威,被封印于一道山。 自己的手段还真是高超!张明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认出我是齐天?” “不说实话的下场会怎么样?” “你想苟的生活会结束,外头有二十人巴不得将你撕成粉碎,我们一起活下去不好吗?” “吾皇,第三场赌局中记忆融合的场景,出现专属您的力量波动,此为天下第一人的力量,属下至死不敢忘。” 呼,呼,呼。 地下守护者是这种情况吗?那么齐天布下的手段又是什么的情景呢?张明有些恍惚。 “行了,你这拍马屁的手段不高超,还是好好守着这一方世界,继续苟着吧!” “多谢吾皇,多谢吾皇。” “我再问你一句,你愿意再守这个世界多少年?” 齐命长没想到张明会问这个问题,他犹豫了片刻,回答道:“世界中还能找到比地下守护者福利更好的工作吗?” “那其他人都是你打造的,这片世界只剩下你一人,不孤单吗?” “吾皇几千年不也是一个吗?见证这么多生离死别总该习惯才是。” “我有夫人,而且风流债很多,你觉得我会孤单吗?” 齐命长又体会遍五百年前的暴击,之后他哥的坟头草长的老高,他不忍心戳破这个真相,由着张明高兴就成。 张明回到一道山,没有停留在地下世界之中,接受自己获胜的成果。 齐命长始终跪在原地,想起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苟到现在,不意味会一直苟。” 一百一十六章 富一代他爹 “我想死你们了。” 张明自认为良好的开头语句,没有得到多热烈的反应,反而冷眼旁观张明的表演。 “你们不感动吗?” “我们只想知道地下守护者跟你有什么勾当?我们三千年前是不是输的原因是一样?” 张明挠着自己的头发,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尴尬。 “你们不要在意这些事情好吗?我们要一起奋斗一辈子,纠结于这些事情只会让我们相互尴尬,得不到真正洒脱。” “你卖鸡汤吗?挺暖人心的。” 张明捂脸痛哭状,没有任何作用,引来更多怒目而视。 “你能解释一下这卖身契是什么吗?” 卖身契?张明瞥一眼单,他觉得被这小子给坑了。这家伙不能理会自己的意思吗?就算要写卖身契,也不能堂而皇之写在上面。 “等会,我改改。” 张明拿起桌上的纸笔,流利将卖身契三字划掉,写上合作协议书。 “等会,你就是把名称改掉吗?那卖身契中的内容呢?” “内容为什么要改?” 张明疑惑的眼神盯住他们,仿佛告诉他们自己五千年年的经验,玩不过你们吗? 一口少…… 王婆…… 嗝,嗝,嗝。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今晚发生的诸多事情。 “为什么来一道山,放过这些人符合你的利益吗?猛虎出山后,猎人不一定有再抓住猛虎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斩草要除根,留这些人只会添加麻烦吗?” 啪,啪。 单拍了拍双手,没有理会张明接下来的语句,他熟悉张明的为人,想要套自己的话,让自己掉入坑中。 “我听闻这些人中有你的老熟人是吗?让我猜猜是谁。” “你不必有拿话激我,你后面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都清楚。倒是你,回到雍州后,如何跟元宁宁解释。” “你替她抱不平?” 张明知道单为何关心元宁宁,承受她多年的恩惠,还把他送给张明培养,单想要为她出口恶气,都是情理之中。 只是张明不明白,自己培养单这么多年,他每次见面,口气为什么糟得很?难不成,三千年前的自己多亏待他不成。 “我只想问一句,王婆之事,你怎么看待?” 张明犹豫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一世惹一段情缘,难不成自己要一一擦屁股不成。 “反正,你不能对不起元宁宁就成,而且多珍重哦。” 单走进张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目的达成了。 珍重?张明转过头来见到王婆正待在他身旁,眼前望在一道山亮丽的风景,小耳朵早早竖立而起,听着张明和单的对话。 “你全听到了?” “该听和不该听,我都听了,你说该怎么办?” 王婆转头脸来,大大的眼睛带着小小的疑惑,把主动权抛给张明回答。 “月白,我和你去一趟塞上吧!” 王月白的身子颤抖,满脸不可思议盯住张明,难不成,难不成…… “你要跟我死同穴吗?” “咳咳,我觉得你的理解带着点错误。” 这是张明失策了,他忘记王月白迷糊的属性和自我添加故事的才能,赶忙制止住她下一步联想的可能性。 “你不用解释什么,回到塞上改变不了什么?我还是会杀了你。” 呼,呼,呼。 丝丝冷风扑面而来,张明打了个激灵,他觉得这娘们不可理喻,要不是打过她,非得让她见识一番,什么叫不讲理。 “怎么,你想打我?” “说笑呢?怎么能真动手,再说我也心疼。” 王月白别有意味看了眼张明,施施然走开了。 什么意思,张明摸不着头脑离开,回味王月白最后的眼神,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第二日,一道山山峰顶 “你没玩其他套路之类吗?心善的你,令我们不太适应。”李书晟抱着自己剩下的好酒,警惕看着张明说道。 “我像是那种人吗?你到扬州四处问问,有关九州帝君张明的名声,谁敢质疑,拿出去何止一诺千金,简直是难以衡量。” “你踩着我们的尸骨换来的名声,还当我们的面炫耀,我觉得你做得不太好。” 张明忘了这茬,回想之时,一直惹来二十道火热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掉。 “咳咳,闲话不多说,我希望你们不要违背卖身契上的内容,好好洗心革面,金盆洗手,尤其是那屠夫,好好杀猪就成了,最近猪价贵,足够你温饱了。” 卖身契!武士就算脑子不灵光,也亮出手中的长刀,这三个字在他看来格外刺耳。 一口少舔了舔嘴唇,他想象把张明一口吞下的场景。 李书晟默默把酒托付给单,拿出自己看门武器一把扇子,打算和张明拼个你死我活。 “等会,等会,谁说出卖身契这句话,玷污我们之间的友谊,三千年来的情比金坚的友谊,不会被这些风言风语给阻碍。” 张明挥挥手,送别他们这些老朋友,希望他们能适应三千年后的物是人非。 “你这是要给烧得火热的九州再添上一把火吗?” “反正,我实力弱小。这广阔的舞台,轮不到我上场,劳烦他们打打前锋咯。” 单望着无尽的一道山,发现出张明的与众不同,许是三千年的熟悉感,又或是另外一种天地至高人的威压。 “怎么,不认识我了,一直盯住我。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回到你该前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 “我亲爱的父亲,张元礼。他真是一位枭雄,哪怕我知道自己的一切,我仍然想不出他的动机是什么?” “你觉得呢?” 张明把问题抛给单,他的想法是什么?毕竟他接触张元礼的时间不短,更能明白他的动机。 “我明白了。”张明拉伸一下身子,活络筋骨,转头来说道。 “你明白什么,难不成有更大的阴谋吗?” 单信奉阴谋论,张元礼一定瞒着所有人,准备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一定是我太优秀,张元礼穷极一生难以追上我。所以他决定,哪怕不能比我强,也一定要成为我爹。” 单不明张明的逻辑,摇摇头。 “成为不了富一代,也做不了富二代,那就做富一代他爹是一个道理。” 一百一十六章 剪不断,理还乱 “你把他支走,不怕我途中杀了你吗?” “你舍得吗?” 咻! 一把长剑刺在张明肩膀上,深入一分,点点红渍沾染了紫衣。 “你不躲吗?” “躲不了,你看天边,还有一人来了。” “疼,疼,你能不能放下你的见剑。” 王月白听到张明无所谓的话之后,长剑再刺深几分。 一袭红衣从天边而来,飞到一道山山峰之顶。 呼,呼,咻! 一道红袖向王月白暴射而去,时间不过两三秒,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砰! 王月白抽出长剑,挡住红衣袖,可柔飘飘的衣袖蕴藏巨大的威能,硬生生逼退王月白好几步。 风飘过一阵,一袭红衣飞到张明身旁抱住了张明。 张明被王月白抽出长剑的那一刻,身体忍不住后倾,正要摔倒之际,赵无衣来了一场英雄救美。 赵无衣扶住张明的腰,两人的眼神相互盯住对方,一人是相逢后的喜悦,一人是担心等下怎么死。 咻! 王月白长剑迅速而来,刺向赵无衣,恼怒于她的偷袭。 哪曾想,赵无衣一拉起张明的身子,来个帅气的转身,躲过王月白的长剑。 两人这时候来个面对面交流,赵无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张明愧不敢当。 王月白注意赵无衣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张明,那略带闪避的目光,被王月白理解为羞涩,当下怒火中烧,顾不得任何理由,又一剑刺去。 赵无衣就算是花痴女子,也注意到王月白的动态,当下双手抱住张明,来个帅气的转弯,躲过王月白的长剑。 你来我往之际,张明眼珠子都快蹬出来,他发现赵无衣拉着自己躲避的轨迹,像极了某种舞蹈。 “这是张明教给你的吗?” 赵无衣点点头,这是她师父怕她修炼时枯燥,教她某种舞蹈,她永远都记得那些年师父嫌弃自己笨的时光。 张明觉得三千年前的自己,为了泡妞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这么多桃花债都是他一人惹下来。 人家齐天也就在塞上招惹一位绿衣女子,还把人家安排妥妥当当。 等会儿,张明脑海又浮现出绿衣女子最后的诅咒,脸都变绿了。 王月白忍不住了,扔下手中的长剑,她要最直接手段教训眼前的男女。 “等会儿,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手。” 张明终于反应过来,反客为主拉住赵无衣小手,甚至给她来个帅气的转转圈。 自己人?王月白没把自己当做一路人,尤其现在这种情况,她更想拿长剑给张明来透心凉。 张明带着赵无衣转过圈圈之后,想要松开手之际,没想到,赵无衣乘势一趟,躲在张明怀中。 “相公,这人是谁?好粗鲁。” 张明眼睛一斜,盯住赵无衣,心里像是塞上的大草原被一万匹野马踏过的场景。 “你想害死我吗?” “许久未见,你忘了我们师徒情谊了吗?”赵无衣伸出手挎住张明脖子说道。 一刻钟后,赵无衣和王月白针尖对麦芒,相互挑衅看着对方,留张明一人瑟瑟发抖。 “你可能不清楚,我和张明早在塞上时就约定终身,你那时,才这么大吧!” 王月白朝着自己腿量一量,剩下个几百厘米是当时赵无衣的身高。 “他说过,最爱的是我,临终的那一刻,他记挂的唯有我一个人。” “依你们龙族的本事,不会不知道,他当时的记忆没有我吧!我相信他死的那一刻,一定会全部记起来,你能信誓旦旦认为没有我吗?” 蹬,蹬,蹬。 赵无衣和王月白向前一步,一人拔出长剑,一人拉起红绫,局势再次紧张。 “你确定他是真的爱你吗?不是为了龙族?他能利用我,何尝不会利用龙族呢?他的一生立志推翻龙族,拯救人族。” “至少他还未曾利用过我,至于你,家毁人亡,你的深仇大恨会被爱这个字眼冲昏头脑吗?只怕你拿起手中的长剑,来个一起殉情?” “我说两位,能不能好好商量一番,不要动手动脚。” “你闭嘴!” 赵无衣和王月白唯一的默契来了,张明无奈撇撇嘴。 “你为什么追到一道山来?” 张明不理解赵无衣的脑回路,难不成一路上跟着自己,见到一大堆狠人纷纷离开一道山,自己没有走的踪迹,所以…… “我感应到一股气息,有关于他的?” 他的?难不成还有一个男人未曾出现吗?张明头脑发胀,不理解赵无衣的语言中的意思。 “他是谁?” 赵无衣朝一旁努努嘴,明显不信任一边的王月白。 “没事,她能信任,你尽管说。疼,疼,疼。” 张明话音未落,遭受到极大的痛苦,赵无衣的一脚之威超过他能承受的极限。 “齐天?” 赵无衣踩过之后,还是说出这人的名字,她知道和张明牵扯颇深,所以特意来一道山一看究竟。 “你知道?” 三千年前张明的记忆中,没有相关记忆,赵无衣知道齐天和他有莫大关联的消息,这是他从未想到的剧情。 王月白听到齐天两字后,像是被雷霆暴击一般,久久盯住张明不能说话,她想起塞上发生的一切故事,脉络像是重重剥开,知晓答案。 “师父和齐天的关系瞒不过我,龙族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这是他们把我送去师父那一个重要原因。人族第一步足以把龙族公主送给他做徒弟。” “也对,只是故意装傻而已,哪里会不明白呢。” “所以今后呢?” 今后呢?赵无衣问出这个最后的问题,同样吸引王月白的目光,这是他们共同的问题。 “没有九州帝君,没有齐天,唯有张明一人,你们所期待,只不过是同一人,我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今后的我们,终究会走向哪里呢?张明回答不出来。 雍州,星河台 “宁宁,你怎么忘不掉那个负心汉呢?明明没啥事,只是托人来送信,不来见你一面。日后见到他,我一定替你出气。” “他啊!日后要跪键盘的。” 键盘?元宁宁的笑容令她不是很理解。 一百一十七章 长路漫漫 “你确定要跟着我们?要不待在东海,我回来之后再给你一个解释。” “你是要我做寡妇吗?” 我听不出来可怜的意思,反而觉得你咒我。 “那我换个说辞?”赵无衣眨眨眼说道。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塞上这么远,你们两人中途上打一架,我劝得住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是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张明拒绝回答。 “小二,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风雨吹,不怕太阳晒。”张明以苦作乐哼唱着小歌,抒发心中的不易。 两个时辰前 “出个远方,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女孩子不必少年郎,出门在外带点东西是有必要的。” “带点东西吗?” 张明盯住眼前一座小山峰状的衣服,以及一旁的眉笔,脂粉等等,吐槽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幸亏有法袋。”张明安慰说道。 九州的法袋能开辟一个小空间,只要把这些物品放到法袋上,倒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齐天来到九州,梦想回到自身的世界的重要原因是依靠法袋能做多少事情呢?什么快递公司,他统统敢一战。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现这事的不现实,认命待在九州讨生活,先订个小目标,能够吃饱饭,一不小心成为九州第一人。 “你觉得脂粉放在法袋合适吗?万一变质,坏掉怎么办?” 张明拿出法袋打算一锅炖之际,被王月白拉下来,阻挡他无知的行为。 砰! “你也有东西要拿吗?” “我想起,女人家的脂粉不适合放在法袋之内,劳烦师父辛苦点。” 张明的眼角动了动,两人耍起性子来,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豫州,洛阳宫 豫州君手持禹迹图,不知思索些什么,惹得画像中的美人儿异样的眼光。近些日子中,美女不如图的观念在心中生根发芽。 “清风尚呢?让他进来。” 一个小太监听闻豫州君的旨意后,连忙退下选旨,美人默默离开,她知道豫州君的脾性,公私分明,这一刻,他不是爱好给美女画像的艺术家,而是雄才伟略的九州君主。 清风尚穿过重重楼阁,来到大正殿外,刚要踏入殿门的一只脚突然刹住了,他连忙想一旁的小太监挥挥手。 “臣清风尚拜见陛下万年。” 扑通! 一个画板从一层一层帐幕中扔出,不好不巧跟一木板相撞,挡住清风尚被扔住的命运。 “你胆子越来越大咯!你还敢给我挡住?” “陛下给我这个机会,否则一块木板挡不住陛下的英姿。” 豫州君放下手中的禹迹图,看了眼帐幕外的清风尚,憋了许久的话想要骂个痛快,还是忍了下来。 “你看看这张禹迹图,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清风尚捡起禹迹图,左看看,右看看,一张好好的图,没有任何缺失的踪迹,少了些什么呢? “臣愚昧,不知少了些什么?” 小太监抬头盯了清风尚好一会儿,至今不明白大将军侯为什么能在豫州朝堂存活这么久,最简单的圣心看不出来。 “行了,收起你那套把戏,朕相信你。朕只是想问你一句话,能否拿下成州府?” “陛下想听真话吗?” “难不成,朕养你,为了听你说假话吗?” 清风尚心里估摸军部推演出的时间,缓缓说出足够震惊九州之事。 “三日,我能保证兵烽直指江宁府。” “你脑袋担当得起吗?” “臣冒死请陛下以北荒天汗挡住徐州,青州。我豫州卫踏平扬州后,以此威震九州。” 清风尚盯住豫州君,眼中一股生生不息的火焰在燃烧,他多年的追求将在此刻实现。 “你觉得我的实力能拿下扬州君吗?” 夜莺在哭啼,飞往遥远的东南,他们将见证繁华的终结,这一片幽暗的大地,将迎来他的新生,最终的统帅者,他们会见证新一代的崛起。 豫州君盯住禹迹图上的一段话,是预言,还是玩笑话,千古一张的禹迹图记载之事,不可能是简单的一句话。 “当断不断,反受起乱,陛下,应以早谋。” “风尚,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不该横生枝节,越久,他们准备越多,连扬州的防备都日益加深,不日能否迅速拿下徐州府都是个问题。” “我明白了。这一笔不该添上去?” 这一笔,清风尚的疑惑消失不散,豫州君不会无的放矢,每一句话都有深层的含义,自己为什么每次装傻呢?不就是害怕豫州君套路深,不敢轻易多踩一步。 这一笔究竟指得是什么呢? “可是添上去,这人少些神韵,不知该不该添上去呢?” “臣凭陛下决断,不敢妄言。” “有什么大不了,你直接说罢了,朕相信你的眼光。” 诛心之语,陛下嫌弃我手放的太宽了吗?清风尚衡量下一句话带来的利害关系,犹豫之后,觉得要尽自己臣子的身份。 “臣冒死请陛下添上这一笔,有无神韵之说,终究得看结果不是吗?” 哒! 豫州君停下手中的画笔,拿起画纸左看,右看,翻了又翻,说不出满意两字。 “你说错了,这笔不该添上去,整张画的美感被破坏,成了一幅无用之画。” 一张画纸从帐幕中飘出,来到清风尚的手上,他看到画纸上突兀的一笔,无数句粗话最终憋了回去。 “陛下,难不成是讨论作画一事吗?” 清风尚的脸色铁青,他想不到自己被玩弄一番,自己想法完全是自作多情。 “你我君臣同心,我是最相信你的,我不跟你讨论作画一事,能找其他询问这一笔能不能添上吗?” 小太监在一旁默默不敢出声,他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豫州君之心深入海,他猜测不到接下来的事情走向。 “你安排军部准备,半个月后开始。再宣旨礼亲王进殿,有些事情,还得再讨论一番。” 清风尚抬头看了眼重重帐幕后的豫州君,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行礼走出大正殿。 这是九州的一代雄主,怎么会屈居一州之地呢?他的未来是整个九州大地,而自己将见证这一切的开始。 一百一十八章 我愿意吃一辈子软饭 “师父,你能一瞬万里,为什么要跟我们赶路呢?” 啪! “说话客气点,你现在是我师父,我只是个小徒弟。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可是,你弹我脑袋为什么成为习惯呢?” “我让你弹,你敢弹吗?” 张明竖起中指,远远离开赵无衣,打不过,他只能逃。 一阵阵吵闹声中,一行人来到扬州与青州的交界点成州府。 “等一下,外来人士入成州府需要出示文碟。” 守门武士不会轻易放张明一行人进出,作为扬州和豫州的前线重镇成州府的守备森严超过江宁府。 扬州君为了保证扬州的安稳,任命扬州卫统领作为成州府大将,统率全体扬州卫驻守成州府。 “这个可以当做文碟吗?”赵无衣那出一块玉牌扔给守门武士说道。 守门武士一看赵无衣扔来的玉牌,差点腿都立不住。他是扬州卫的一员,认得这个玉牌在扬州不超过三枚,其中一枚在统领手上。 “尊敬的上使们,请随我们入成州府,今日的成州不太安宁,需要我们为你安排好一切。” 张明点点头,他发现成州府情况不对劲,不愿意多招惹是非。 “豫州君动手了吗?成州府这气氛相当诡异。” 王月白不知道九州的近况,听到张明说出豫州君和九州近况,同样把疑惑的小眼神投向赵无衣。 “豫州君不一般,他拉拢北荒的天汗之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近期的九州像是干柴点燃的星星之火,指不定哪一刻燃烧。” 赵无衣坐拥东海,身为海族的代言人,必须关注九州的近况,这一系列的背后会造成九州怎样的变化呢? “你打得过豫州君吗?” 张明问出简单粗暴的问题,只要赵无衣打得过豫州君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好说,他非同一般,上次见面时保留许多,明显不愿意暴露出许多,他有能力和真正的神交手。” 与神交手吗?三千年前的张明拥有同样的实力,却始终没有一统九州的能力,将人族整合而起,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不过,我公公也非同一般,硬生生不理会豫州君的邀约,独立撑起雍州的一片天,九州局势最紧张就是雍州和豫州。” 公公?王月白看见着赵无衣打趣的小模样,知道她空中的公公应该是张明的父亲,可张明什么时候蹦出一个亲爹出来。 张明至今看不清张元礼的目的,他能够对抗豫州君不意外。哪天雍州被豫州给灭,他心里反到奇怪。 张明一行人走着大街上,吸引诸多人的目光,他们不是惊讶于张明的帅气,而是张明身旁两大美女,各有千秋。 帅哥总是没有美女引人注目,片刻就有麻烦上门。 守门武士没有拦住的机会,一人横冲直撞往张明而来,一不小心一个摔倒,一不小心剑鞘掉落下来,一不小心朝张明刺去。 张明的反应从惊讶到疑惑,再到死人的惋惜,多好的一个人,等会死在女人身上。 砰,砰! 来人的长剑还未刺出,剑身逐渐破裂,整把剑完好无损到成为一堆碎片不过两秒钟。 张明赶紧往赵无衣和王月白两人一靠,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直勾勾盯住来犯之人。 “你在挑衅扬州卫吗?” 守门武士恼怒了,他没想到有人胆敢在扬州卫的护卫下,直接下手杀人。 拔剑之人懵逼了,他没有胆子大到当街杀人,只不过借着这把剑吓一下张明,让他身旁两位美人们认清张明的真面目。 没想到,不过两三秒而已,一切计策失效。起初,他认为张明是隐藏的绝世高手,可躲在女人身后一脸害怕的模样,不像是绝世高手的样子。 守门武士的底细,他清楚,不可能击碎他的长剑。他有自己的骄傲,没有一点儿底气,不敢做有挑战之事。 “不敢,不敢,只是试一下这位公子的身手,在下成州府执剑人,看公子气度不凡,想跟公子比试功夫,不曾想唐突了。” 执剑人!这个身份在九州是极为特别的存在。剑作为兵器之王,吸引无数人练习剑道,渴望走出一条不同寻常之路。 可每个州府的执剑人只有一人,这注定之剑人的难得。它不要求人的高神修为,却要求剑道理解极高。 不是苦修能带来剑道的多少理解,有些时候,天赋才是决定是一切。 这证是成州府执剑人的傲气所在,他教训张明,没有人喜欢看着单身的自己,望着他人的成双结对,还带俩! “公子愿意赐教一番吗?” 成州府执剑人加重语气,他出了要所有人知道张明的真面目,还有张明一旁的赵无衣和王月白。 瞧瞧你们选个什么男人。 张明原本低下的头抬起,看了眼赵无衣和王月白,他们俩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不是很高兴,所幸无耻点算了。 “我打不过你,不过,我夫人能教训你!” 张明语气变得委屈起来,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引起街上的哄堂大笑。 “公子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躲在女人身后合适吗?哪怕输了,也要输得有尊严,希望公子能站出来,不要让两位小姐遭受耻笑。” 成州府执剑人这一刻的形象被树立起来,反衬出张明的无能。 “他们会耻笑我夫人什么?” 张明两只手分别拉住赵无衣和王月白的衣袖,做出一幅委屈吧啦的模样。 “耻笑你吃软饭的行为,耻笑小姐的择偶不贤,对于两位小姐来说,这算是莫大的侮辱。” “你们会嫌弃我吃软饭吗?” 他承认了!张明亲自承认自己吃软饭的行为,引起街上更多人的注目,甚至丝丝议论声响起。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赵无衣瞥了一眼张明,脑中的心思瞬间活络开了,既然要演戏,那就刺激到底咯。 她低下身子抱住张明说道:“相公能吃软饭是相公的本事,其他就是羡慕而已。” 他们快压不住自己的眼珠子,盯住张明的帅气的脸,他们明白长得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王月白被刺激到了,她也低下身子抱住张明来了句:“妾身愿意被相公吃一辈子软饭。” 张明懵逼了,他觉得吃软饭的感觉挺好的。 一百一十九州 你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成州府吗? 张明的心声没人听得出,他们只瞧见被两人抱住张明嘚瑟的模样。 “你个汉子,凭空说些什么?要是伤了我相公的心,你能负责吗?” “你觉得你抗揍吗?” 成州府执剑人被梗住了,他看来张明实在太幸福,而自己呢?不止是被喂了一口狗粮,甚至…… “在下唐突,愿意赔礼道歉。前方是寒舍,如不嫌弃,我愿意设宴招待。” “我们为什么要去呢?” 张明从赵无衣的手臂中伸出头说出这一句话,表情变得更委屈,像极被欺负的模样。 扑通! 成州府执剑人控住不住自己的双腿往前一跪,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赵无衣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是张明自己拉住的自己的手臂挺享受,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莫名红晕浮现在她脸上。 扑通! 成州府执剑人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倾斜六十度,此刻的他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诚实鞠了一躬。 王月白嘚瑟瞧了赵无衣一眼,表明自己不输于她。 “你们欺人太甚。” “我的玉牌一点效果没有吗?为什么这苍蝇一直在我眼前转来转去。”赵无衣冷哼一声说道。 守护武士注意到赵无衣不善的眼神,内心不由得发慌。扬州君的玉牌能挑动扬州的一切,包括扬州卫。 “你若是再胡闹,别怪扬州卫不客气。执剑人的身份珍贵,可扬州有多少州府,修习剑道之人又有多少呢?好自珍重。” 成州府执剑人吃了一通威胁,脸色变得铁青,连带高傲的头颅颤抖起来,他知道成州府近来吸引多少执剑人前来,得罪扬州卫后,自己执剑人的身份能保住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议论声纷纷响起,缓解多日来成州府的紧张的氛围,给吃瓜的路人们添上一笔乐趣。 “你还不放手吗?还是想沾我便宜呢?” 赵无衣摸住张明的手,那只猪蹄仍然紧紧抱住赵无衣的手臂不肯放手,最可气是他同时把住了王月白的一只手。 张明正欣赏一手打造的吃瓜大戏,没想到被赵无衣一句话给拉回现实之中,发现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讨打。 “要不,我现在伸回去?” 张明用打商量的语气慢慢抽回手臂,没曾想被王月白拉住了,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许放,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 “我也是。” “疼,你们不允许放算了,可别相互拉!” 守门武士替张明一行人安排成州府一处别致的小院。位于成州府西南处,靠近山水,一般情况下,无他人打扰,这也是赵无衣的要求。 张明成为搬运工后增加新身份,一位光荣的清洁工,负责院内的打扫事宜。 “为什么来成州府?不直接去塞上吗?” 王月白坐一旁荡秋千,摇啊摇!连带张明的心也跟着摇起,只不过叹了口气,跑去打水。 “你让赵无衣去办就成了,一个龙族之人,还有比弄水更简单的活计吗?当初,海族想要淹掉整个东海之滨。” “我走不到一刻钟,背后的风凉话倒是少不了。” 赵无衣提着一个法袋走进院内,听到王月白的吐槽。张明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没想过两个女人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你们不闲麻烦,赶紧来打打下手。” “麻烦。” “挺麻烦。” 两人相视一眼,冷哼一声。纷纷坐在院内小花园亭子和荡在秋千上。 张明继续清扫大业,以及准备晚餐。他从有限的记忆中,得到一个道理抓住一个人,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为了她俩路上能少打点嘴仗,抓回男人的主动权,张明决定这一做法。 赵无衣亲眼见到张明下厨,眼睛出现星星,她记得三千年前的味道,她的师父手艺简直是九州第一人。 守门武士安排的院子事物一应俱全,深怕赵无衣不满意,特意吩咐下人问张明等人需求,务必让他们感受家的温暖。 张明一人洗大铁锅,一人烧火做饭,一人整理食材。 嗒嗒嗒,扑通。 砧板上的鱼鳞片被刮得干干净净,内脏被掏空之后,张明开始腌制,一条鱼好不好吃在于腌制的手段,这是九州和另外一个世界是差距。 张明通过送来的材料进行酱料的调制,再把做好的酱料一遍一遍涂到鱼身,腌制一到两个时辰。 紧接着其他配菜的做法,张明考虑到两个女生的需求,分别询问各自的口味,决定做糖醋排骨一道菜。 他的记忆中糖醋排骨的美味没有几人能挡住诱惑,尤其是女生纷纷拜倒起碗盘下。 只不过,按照现有的条件,张明觉得弄配料比做一道菜更加麻烦,只能采取其他材料代替。 “你吃过他做的饭?” 王月白突然问了一句话,眼神中淡如远方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之前日日做饭给我吃,他说过,今生只为我一人做饭。” “反正,他也活不久,你能吃就多吃点。” 王月白撂下这句话,人走开小园子。赵无衣察觉到她心境的起伏,看来眼张明,要不是正在做饭,能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两个时辰后 一盏盏烛火被赵无衣点燃,照亮这个小院落,张明仍然忙活着晚饭,他的记忆出现一些差错,有些酱料始终不合味道。 他发现自己最大的问题是这是他身体的第一次做饭,肌肉记忆中没有做饭的经验,导致他做饭时切菜烹调等等,出现一系列差错。 “还没好吗?你硬生生从天亮做到天黑。” 赵无衣和王月白的境界,不担忧饿肚子的问题,他们能保证数十日不吃饭,仍然精神抖擞。 只是张明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一二百五,消耗他们太多期待感。 “好了,刚刚出锅,你们尝尝。” 张明端出一道鱼走出,他深知色香味缺一抱不可的道理,这道鱼的观感极佳,青青红红的点缀,点亮赵无衣和王月的大眼珠。 “味道怎么样?” 赵无衣和王月白尝一口后,脸色各异,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住张明。 “难为你了。” 王月白拍了一下赵无衣的肩膀,天天吃张明的饭是一种什么感受,她体会不来。 赵无衣的脸色从兴奋到绝望,再到怀疑人生只是一瞬间。 呱,呱,呱。 夜半的蛙声响起,一点一滴露水掉落,被片片绿叶承载。 小院厨房的灯火未熄灭,砧板和刀具的碰撞仍在响起。 如果有人张明是否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成州府,他会回答,这几日的月亮好大,真好看。 一百二十章 走另外一条路,堵车吗? 张明苦修几日的厨艺,终于有了长进,得到赵无衣和王月白的高看。 “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吃相。” 张明发觉厨艺技能点开启后,自己的人生自由不受控制。另外一个世界中,只要掌握他人没有,所需要的东西,能够威胁他人的日子,张明没有体会到。 为什么,那些自带猪脚光环,能够肆无忌惮使用自己的技能点,让各个配角臣服。 自己开启技能点之后,只能被要挟做饭,而且是顿顿做,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认为,你不用继承雍州君的位置,我封你为东海特等大厨,你好好干。” 嗝…… 赵无衣打了抱嗝,来个帅气的葛优躺在藤椅上,大言不惭说道。 “你这几顿饭,可以让你多活几天,所以好好做饭,等哪天我腻歪了,我再取你狗命。” 张明…… 张明待在成州府足足好几日,偷得浮生半日闲。 “你预测到什么吗?” 赵无衣切了一片西瓜喂进张明的嘴,像是家养宠物投食一般,她的脸上满是笑容。 “近些日子,九州的动乱会在这里发生,我们待在这里看一出戏怎样?” 张明的笑容不同于赵无衣,夹带少许狡猾,同一道山相同,他要算计某些人。 “你现在跟之前有很大不同。” 赵无衣弹了些张明的额头,真是越来越像极师父了。 “跟之前那只老狐狸一样吗?” “轻点!”张明又吃一记爆栗没好气说道。 赵无衣猜出张明停留在成州府的心思,他想要依靠这一次战斗,来收取某一样东西,又或者重新明道。 “师父某个阶段跟你一样,换了个人似的,走向人族第一,成为顺理成章之事,只是……” 赵无衣没有把下一句话说出,反而带着担忧的眼神盯住张明好一会儿。 “只是被海族盯上,所以用糖衣炮弹打击我吗?” 赵无衣不明白糖衣炮弹的意思,但是从张明的字里行间,她能猜测出意思,所以张明又吃了个爆栗。 “放心,我一定会让所有人最终章写一个完美的结局。齐天的转世只有三世,这是最后一次。” 赵无衣见到张明眼神中的坚定,她的内心欢喜,这是她相中的男人,重新恢复神采的表现。 “只不过,我现在实力有限,得依靠各位姐姐们相助,让我能吃好软饭。” “我觉得,你以后习惯吃软饭,不想努力怎么办?” “那我去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追上你,怎么样?” “我觉得,你应该去做饭,我给你吃软饭的机会更靠谱。” 洛阳宫,大正殿 一位身穿轻色纱衣,头戴高冠的男子在殿内走走回回,手中一份奏表像极烫手山芋,待在手上的每一刻,心中的不安凭空增长一番。 “亲王大人,陛下参加军部会议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待在大正殿影响不好,要不留下奏折,我事后告诉陛下。” 小太监待在豫州君身边多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礼亲王不顾内侍阻拦,强闯大正殿,算是犯天大的忌讳。 “你想再回一趟净身房吗?” 小太监闭嘴了,礼亲王的威胁让他大脑控制不住双腿,差点塌下来。 “前几日,清风尚在大正殿和陛下说了些什么?” 礼亲王盯住小太监,想要套出清风尚在大正殿相关事宜。可他小瞧小太监,身为侍奉大正殿的太监,最重要是保密二字。 “我的亲王大人,有什么脾气冲我发不成吗?朝一小太监发什么脾气。” “陛下能够及时回来,着实让老臣欣慰,只是这份奏章看了之后,你恐怕没有现在的淡定从容。” 呼,呼,呼。 一阵冷风从殿门外吹进,身穿黑金长袍的豫州君拿一把纸扇走进大正殿内。 “关于雍州动向吗?” 豫州君不用奏折的内容,也能猜测出其中的大概,能让礼亲王焦急成这幅模样,只有张元礼有这本事。 “陛下清楚,应该知道这张纸的力量,我们不能不防!” 豫州君穿过重重的帐幕,捡起掉落在一旁的画卷,这几日事务繁忙,他抽不出多少时间忙活自己的小爱好。 这些画卷被随意丢在大正殿,缺少发出光辉的时刻,他觉得浪费自身的才华。 不想做画家的皇帝当不了最强者,他相信这一观点。 “依照礼亲王的意思,我应该带人雍州打打秋风,放弃远征扬州一事咯。” “臣认为事情分为轻重缓急,不该随意决定。” 豫州君朝帐幕外看了一眼,小太监默默走出门去,把大正殿殿门封紧,吩咐左右近卫看紧。 “我跟张元礼见过一面,他跟我讲过许多事,我觉得他说得对。” “难道是张元礼手上的成神之法吗?” 礼亲王记得上次张明,他身上拥有四方书,那可是能帮助人突破封天之境,走上传说中的神。 “不关乎成神之法。那种东西,眼热可以,能抢到更好。只是这九州的大,事物之辽阔,非让人力所能穷尽。” “我需要有人一同探究这个世界,不单单是我一人,张元礼有这个资格。同样,他不会放弃我。我们之间只是抢夺主动权而已。” 主动权?礼亲王想到一个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如果不是跟随豫州君多年,他可能会误解这句话的意思。 “张元礼和我们私底下有盟约吗?” “不盟而盟。” 豫州的滔天之势正在靠近,扬州感受不到这种氛围,他们料想不到豫州君会对扬州抢先下手,不顾其他州。 张明乘做饭之余,聪诸多回忆抽丝剥茧,他发现出一个有意思的事实,齐天和三千年的张明完全是两条路子,而自己完全按照三千年前张明修炼之法。 包括体术的修炼,以及承受六珠星耀,他的身体超出先格以往的范畴,可这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想走出另外一条路。 乘成州府这一次动乱,走出一条全新的路。只不过,这条大道上,是否堵车,他需要摸清楚。 这是齐天的第三世,他能够做的选择不多。 一百二十一章 听我的,我算得没错 齐天古籍是三千年前张明找寻的踪迹,他明白自己和齐天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否则不会寻着齐天的步迹,一步一步走向变强之路。 张明不想走三千年的老路,他想要尝试齐天的另外一种方法,更加具有挑战性。 九州之中任何人的力量取自各种途径,或是天,或是地,又或是信仰的神。张明要采取另外一种方法汲取力量,令他成为九州非同一般的人。 “预知者。” 齐天依靠不同世界其他人的身份,获得异常的力量,他利用这种力量,造就九州一统的传奇。 齐天的道路没有走完,张明要成为接棒人。 “你放弃先格的修炼?” “六珠星耀时,你应该看的出来,这九州修习之法循规蹈矩,最终会受控于天地之中,摆脱不了原本该死的命运。” 张明整理手中的菜品,将它们一一分类,脑海中搜寻今晚的菜肴。 “类似于齐天的手段吗?” 赵无衣的记忆中,他的师父循规蹈矩按照九州修炼布步调,一格一格突破,最终走向九州第一人。 星河宫同龙族一样,他们不依靠天地的之间法气,能量修炼。龙族拥有的神的眷顾,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星河宫借助星空之力。 赵无衣对这门道熟悉,可她不知道五千年前的齐天凭借什么?能够迅速成为九州最强者,并统一整片九州。 “只是沾了天地的便宜而已,我跟他们相同,又不同。” “玩文字游戏吗?”赵无衣挥舞手中的小拳头,警告张明说道。 “行了,行了,我没做几个菜,你就醉成这样。你好好休息,小的给你安排晚饭去。” 成州府,柳林街 熙熙往来的人群中,张明没有瞧出战火的临近之感,扬州卫重重的护卫,外加上江南数百年未遭受战火,所有人不认为江南会成为豫州君的首要目标。 如果,张明没有抽丝剥茧找到四方书的迹象,动用齐天古籍,他预测不来成州府即将发生大变故。 赵无衣能预测与自己相关,以及天地之间的变故,而张明动用齐天古籍和四方书,他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能通过这两样,预测未来,哪怕是模糊的迹象,都能从齐天古籍中推演而出。 一个小娃走近张明的小摊,他看了眼张明竖起的横幅,替天占卜四字。 小娃的淡定让张明很欣赏,这年份,能在帅哥面对面仍然能保持住淡定的神色,张明得敬佩他的心境。 正当,他要给小娃来个爱的关怀之法时,小娃打了个喷嚏,用手捂住之后,往替天占卜横幅擦了擦,瞥了一眼张明,扭着自己的小短腿跑了。 噗嗤! 张明往四周瞧了瞧,附近摆摊的贩子纷纷笑出声来,尤其是张明的竞争对手,一牛皮老道怎么瞧张明,怎么不顺眼。 “你知道这四字不能乱打,幸亏被一儿童撕掉,否则……” “否则,你光顾我第一单生意吗?” 天涯何处不相逢,张明遇见成州府的执剑人,在张明第一天摆摊的日子里,他的仇家成为第一个光顾的客人。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两位小姐护短,万一你死了,她们怎么接受自己成为寡妇的事实呢?”成州府执剑人坐在张明所设的桌椅上肆意调侃道。 张明拿出纸巾擦拭替天占卜横幅,安慰自己是小孩子家家的鼻涕,擦擦就过去行了。 “你开门做生意,不会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我倒是想看看,你这替天占卜是怎么个占法?” “你想测点什么?”张明没好气说道。要不是维护自己吃软饭的形象,张明一定让他明白花儿怎么变红。 “姻缘。” 张明没看他,能瞧出他那嘚瑟的眼神,所以不用理会。 “姻缘吗?我觉得你可能要注孤生一辈子?” 注孤生?成州府执剑人不明白这词的意思,但是能从字眼中抠出张明的意思。 “我觉得,你没有真心占卜。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是这种做法吧?” “成无用,你总不能一点心意没有,凭空让我占卜吧!我们之间的过节,我相信你也没有放下” 张明知道成无用的名字不奇怪,他在成州府的名声极响,若果变化是碍于扬州卫的威名,他当日不会轻易放过张明。 咻! 一把剑凭空飞出,树立在桌椅的一旁,此剑的锋利可从剑刃瞧出,轻轻一划,没有阻血的可能,张明知晓其中威胁的意味。 张明盯住成无用的眼睛,他能从中瞧出一切的因果,成无用生平历史一页一页翻出。 他见到成无用年少练剑的场景,没有不出世的传奇天才,只有一人每年每日的苦修。成无用挥舞长剑,滴落汗水,为了心中某一个梦想,他心目中的乌托邦。 每个年少的男子心目中都有一个为之努力的女孩,成无用想要用剑道证明自己,足够配上村头地主家韩梦。 可是,他成为成州府执剑人时,他心爱的姑娘已经成为孩儿他娘,他的追求成了空,他的性情开始大变,不再是追求剑道翩翩少年。 “你懊恼年少时的经历吗?韩姑娘,她现在还好吗?” 张明眼神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明亮的黑白色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成无用好奇之际,犹豫要不要乘机下手。 被一声韩姑娘给吓到了,关于自己年少之事,没有人得知他心目中爱慕的姑娘。 “你怎么知道韩姑娘,你调查我?” 成无用不认为是张明的神力,他倾向张明利用扬州卫的力量调查自己。 “调查会知道韩姑娘,可不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一切吧?你日后和韩姑娘仍然有一段姻缘纠缠。” “你知道你说什么吗?就算扬州卫能保你,也不是你能胡言乱语的理由。” 一旁的长剑嗡嗡作响,跟随主人心境的变化。它能感受到成无用心中的呼唤,他现在很愤怒。 “你不想和韩姑娘这一世厮守在一起吗?” 张明提供一个诱惑,吸引成无用的上钩。 “听我的,我算得没错。你和韩姑娘日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人能挡住你们相爱的脚步。” 一百二十一章 忽悠,忽悠 “你怎么证明,我和韩姑娘最后有一个好结局。”成无用喘着粗气,双目通红盯住张明。 张明的忽悠已经让他动心,他从张明一言一句,找出多年梦想实现的可能性,他一个单薄少年天天挥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吗? 他只是要让张明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最重要原因是张明左拥右抱的场景深深刺激他,嫉妒蒙蔽他的双眼。 “我能知道韩姑娘的身份,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张明拼命忍住内心的狂笑,只是偶尔露出狡黠的笑容,成无用没有关注,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你泄露天机,不怕遭天谴吗?成无用还是质疑张明一番,身为成州府的执剑人,他明白天道轮行的规矩。 世间不缺少真正拥有占卜能力之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将占卜当做一笔买卖,泄露天机付出的代价,远比得到更多。 “你我韩姑娘有一个约定,五天之后便是你们约定的日子是吗?这件事,只有你和韩姑娘知道。” 砰! 树立在一旁的长剑掉落下来,剑刃插落地下的石板足足三分,使张明一抹冷汗,觉得日后要带赵无衣一起组团忽悠。 既然选择吃软饭,就选择一吃到底。 “五日之后,韩梦能向我敞开自己的心意吗?不再拘束于人世间的流言蜚语。” 唉! “你是否愿意成州府执剑人的身份呢?愿意带她远走高飞。”张明叹了口气说道。 成无用的脑海陷入剧烈挣扎,自己有没有勇气放弃自己多年努力的一切呢?没有人执剑人的身份,自己修习多年的剑道有什么意义呢? “忘了当初,你为什么修习剑道吗?” “好,这把剑当做占卜的费用,成无用承你一道请。” 成无用走了,留下插入石板上的一把剑,匆匆离开这片热闹的大街。 “这把剑应该值很多钱,哎呀!唉!” 张明许久拔不出这把剑,明明是剑尖插入石板而已,自己使劲全身力气,长剑没有一点儿动的迹象。 “你跑到这里忽悠那人,就是为了这把剑吗?” 张明不乐意听了,为什么是他忽悠人家呢?这明明是一个公平交易,两人分别取得各自满意的东西。 “你到底保留什么?” 赵无衣轻弹手指,长剑飞往她的手中,比张明弯腰拔剑的姿势潇洒许多。 张明返回桌椅,拿起一旁的纸笔草草书写几字,拿给赵无衣慢慢欣赏。 “天机不可泄露。” 赵无衣的脸色变得奇怪,不懂得张明葫芦买什么药。 五天后 张明用一道双皮奶,诱惑赵无衣充当免费的保镖。 “你给成无用的占卜有所保留,我知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会不会牵扯到你。” 赵无衣不担心成无用能掀起什么波浪,只是张明利用天机的行为,她不能保证张明的万无一失。 “不用担心,这一切取决于韩姑娘,她的选择是什么?” 成州府,苏园 一名女子独倚窗旁,眼中只有无尽的哀思,心中的悲愤之情刻画在脸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你原谅我吗?” 成无用从苏园小门走进,看到韩梦依靠在窗前的情景,不由得对张明的话深信几分。 韩梦没有回答成无用的话语,只是偏头看了一眼成无用,此刻的她表情转换十分迅速,成无用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赵无衣掐了下张明的腰,她知道张明隐藏的事物是什么?张明目的在于占卜转变的结果。 张明要引导原本发生的事情发生,而不是不发生。不管成无用五天是否找张明询问姻缘,成无用今日始终会到苏园见韩梦一面。 “你知道今日的结果吗?” “占卜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成无用希望,再以绝望。我们静静看这场戏的结局。” “你顺应天道的规则,为了找寻自己的大道吗?” 赵无衣不明白张明多此一举的意义在哪?成无用今日的结局注定,张明为什么要多做一次占卜。 唯一能解释,只有张明要依靠顺应原本的注定,为自己的明道奠定基础。 “我需要一次实验,验证齐天古籍的记载准确性。” 成无用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早就不奢求有这一天,可没想到韩梦还是选择他。 “我们之间还有原谅一说吗?就像是池塘中的鱼水一般。也许命运早早注定好一切。” 韩梦闭上眼睛说出这句话,像是放下心中的千斤重担,全身的紧绷状态终于放松下来,她已经有觉悟。 成无用走近韩梦身旁,抱住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儿,他多年以来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她恨他,他不在乎。只要她能和自己待在一起,这一切都是值得。 “你的占卜的结果对了,他们俩都得死,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赵无衣复杂的心情,张明体会不到,他的目光依旧在韩梦和成无用两人身上。 扑通! 两人掉落池塘之中,没有挣扎,没有大呼大叫,像是两具死尸没有一点儿声响。 “走吧,实验已经完成了。” 八年前,成州府 “成无用成为新一代成州府执剑人。” 这条消息成为成州府最大的头条,执剑人是成州府所有修习剑道之人的精神领袖,足以成为成州守护者的存在。 成无用的年龄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一部分,以他的年龄,假以时日,他们仿佛能看到一位执剑少年力压扬州府所有执剑人的画面。 成无用成为执剑人后,第一时间赶到韩家村,他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他最想告诉的人,他要告诉她,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娶她上门。 “梦小姐,梦小姐,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成无用站在韩府门外,自己终于有勇气推开这一扇门,不再是低头仰望。 韩梦抱着一个小孩儿与一名男子嬉乐,直到大门被推开后,他们才发现来人。 “无用吗?你成为执剑人的消息,我们全村都知道了,真为你高兴。这是我夫君,你应该没见过。” 夫君吗?成无用记得那天的日子,他成为一个刽子手。 一百二十三章 口吐芬芳 “你还生气吗?” 张明像极舔狗围在赵无衣身旁,时不时捶捶肩膀,捶捶小腿。 “你觉得他俩的故事,不够给我们警醒吗?” 赵无衣喜欢张明的一切,包括他的理想,抱负,任性,但是今日的他触及到内心深处的敏感。 “舔狗舔到最后不一定应有尽有。” 王月看不惯张明的行为,她认为张明应该拿出自己的胆量好好治一翻他的小徒弟。 张明古怪看了眼王月白,这句熟悉的话,究竟是谁教她的。 “成无用和韩梦一事,天注定,非人力能改变,我只是顺水推舟。至于我们的命运,这辈子是最后一次给你们答案的时间,我不会反悔,也没有能力反悔。” “行啦,你好好想想,总不能活了三千多年还想跟师父讲道理吧!” 这次换做张明弹赵无衣额头,砰的一声,张明要把多次以来的利息收个一干二净。 张明设计占卜实验目的达到,他知道预知者的能力和限度,通过未来的预测,能做到许多人所不能想象之事,不违背天道,顺应天道行为,则会得到天道祝福。 韩梦想要杀掉成无用是处心积虑,张明只是顺水推舟,不管有无占卜,成无用都会同韩梦一起死去,张明则通过他们的死亡获得收益。 张明命名为“天道值”的事物,慢慢修补破损的先格,形成一种不同于往常之物,构造张明体内一方小天地。 一片灰蒙蒙天地逐渐绽放异样的色彩,恢复天地间的生灵,张明通过小天地之间的能量,通过语言的方式,利用天道值的加成,达到自己攻击,防御的手段。 张明称之为“口吐芬芳。” “我是一名无情的剑客,游走漫漫天地之中,我不知道我的终点是哪,也许人生的旅途之上,需要我一步步走完。” “我了解你内心的孤独,可是你能不能把你的脚放下。” 一名剑客一只脚踩在张明的桌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向张明抒发自己内心的孤独。 “我是占卜者,不是心里辅导师,你有需要往左转,最近张家药铺研发出几种新药,专治脑袋抽风患者。” “我像是脑袋抽风的人吗?” “你觉得他不像吗?” 一堆人围住张明的小摊,纷纷拿出瓜子等,倾听无情剑客倾说自己的往事。 “我只想想问问我的归途在哪?这应该是占卜者的工作。” “你的归途吗?” 张明拿出一把长剑,以及一个香炉和几张符纸,呼啦啦围住桌子转了好几圈,盯住剑客的眼神紧紧不放,张明似乎看透一切。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花钱是为了听假话吗?” “那可说不定,有些人专门花钱就是为了听假话,我不知道你喜欢听真话,还是喜欢听假话,我等会怎么收钱。” 剑客的脸抽动片刻,他觉得眼前大师的话真是实诚。 “我想听真话。” “你目的不是寻找人生终点在哪,你想问某个人的下落,是吗?” 剑客的表情没有变化,内心却是翻腾涌动,他自认为没有露馅,可张明猜中他的目的,不由得他心惊。 “大师怎么算出来,我为了某个人的下落呢?” 张明用手一指,一旁边替天占卜四字的横幅在微风的轻拂下飘扬。 剑客恢复静坐的姿势,许多没有声响,眼神中的疑惑仍旧得不到解决。 “你可以问我,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价格,没有什么是上天做不到。” 咻! 一把长剑从剑客手中飞出,横插到一边的石板之上,吓退一旁吃瓜观众。 “我想问成无用。” 成无用的失踪有些日子,身为成州府执剑人,他的存在不是透明,成州府有无数剑客盯住他,张明眼前的剑客就是个其中一位。 他找寻成无用失踪前所有踪迹,发现唯一的疑点是张明的小摊子,他想要来寻求答案。 “他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大胆去做你想要做的一切,上天终究会关爱努力的人。” 张明给剑客灌满鸡汤,可人家狐疑的眼神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在他看来张明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大师喜欢下棋吗?我虽然是一名剑客,却明白棋局中的诸多道理。我觉得下棋者最忌讳心太大,你觉得心太大指的是什么呢?” 剑客意有所指,一旁长剑剑刃朝向张明,冷色的剑光晃动张明的双眼,逼迫张明回答一个正确答案。 张明搓了搓掌心,避免剑客看到自己紧张的模样,外表镇定翻了翻桌上的书经。 眼前之人不是成无用,他一个纯粹的剑客,一个心狠手辣的剑客他的心中只有剑,为了手中的长剑,他能付出一切代价。 一根筋的人不容易忽悠,张明需要拿出更大本事才能镇住这类人。 “大师知道,成无用为什么会成为心心念念之人吧?劳烦大师解个惑。” 剑客步步紧逼张明,他心中两边的天平正在倾斜,张明的话语决定他要不要出手。 张明抬头望了眼,故作高人状。他能从剑客过往经历中分析出剑客的实力,不能作无谓的抵抗,以他目前的实力,只是会被切菜。 他这一刻希望抽一巴掌给自己,好好的赵无衣保镖给气走,独留一个无奈的自己,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大师说不出来吗?要不,你替地下给我心心念念之人道声好。” 剑客不知道成无用怎样死在张明手里?但是他拿下张明的人头就成了,成无用的一切,就在这一刻埋葬,他为此写下最后一个句号。 “不单单是为了剑,为了你内心深处的愤怒,又或者不甘?” 铛!铛! “你想确认成无用是否死,他为什么会死,最重要是为什么不是死在我手里。难道,我说错吗?” “你卑鄙的嘴脸要怎样隐藏呢?你自认为你是最奉献于剑道之人,这该死的成无用为什么处处抢你风头,我要亲自杀了他,为了自己的道,不是吗?” “更重要是你根本杀不了他。” 一百二十四章 预知的买卖 张明的表情逐渐狰狞,一边敲响桌子,一边继续用言语刺激剑客,他要让剑客出手有疑虑。 若是剑客能瞥剑桌下一番风景,瞧见张明不断颤抖的双腿,相信他的长剑一定会按捺不住。 “怎么,我哪一条说错了。” 咻! “你哪一条都说错了。” 剑客在笑,他在狂笑。成无用的消失跟张明脱不了干系,甚至说成不用不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他没有顾虑。 砰! “兄弟,我是合法买卖,用不上,也不用杀人吧?” 一把长剑被一块木板挡住,但剑刃仍然指向张明,剑柄被剑客手握住。 “无证经营的买卖能算合法买卖吗?” 长剑一转,剑客甩起一道道剑花,张明面前的木板瞬间被雕刻成一个小木人,且剑刃没有沾到张明双手半分。 “咳咳,我觉得当不好木匠的剑客不是占卜者,我觉得你可以往占卜这方向发展下。” 张明手中握住小木人,向剑客打了个哈哈,说声再见,企图一走了之。 “我老婆喊我回家吃饭,不陪你慢慢聊天,有空找我。” “等会,你认为我舞剑花,就是为了给你留一个纪念品吗?我想要的答案,你并没有给我。” 长剑从小木人离开,朝张明的衣带而去,轻轻划过张明的衣襟,指向张明的胸膛。 “你觉得长剑插入你的胸口,你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呼,呼,呼 一阵微风轻拂过,剑客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幻觉,他瞧见成无用在眼前他的嘴角微动,讲述自己所不了解,所迷惑的一切。 你究竟在说什么?成无用。 剑客恍惚之间,张明乘乱逃走了,临走前还在剑客眼前摇晃自己的双手,见到他醒不过来,张明很开心。 不知怎么地,张明的雄心壮志在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全部成了逃命的想法,而且痛恨自己能力全无,只能成为嘴炮强者。 预知者不就是嘴炮强者吗?张明被剑客即将插入胸口之际,忽然地想明白这一关键之处。 张明平时靠吃软饭吃习惯,完全忘记自己的斤两。 “不知道这一招数能糊弄他多久,求无衣大姐能快点发现我。” 张明现在是钻天不得,下地不能,只能躲在附近屏蔽气息之处。 剑客有一强大之处在于寻他人气息,能根据气息分析敌人的行为,位置,进行破解。这是张明从成无用和剑客脑海中了解。 张明通过言语挑动剑客的内心,让他短暂进入心魔以换取逃跑的时间,所以张明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隐蔽。 一把剑荡悠悠在成州府上空,盯住底下变化的一切,找寻张明的轨迹。 张明进化为嘴炮强者之后,他的躲避功夫拥有巨大的长进,能通过天地道法研究流通,找到合适的隐藏地点。 如果张明的小院离摆摊之处近,他不会跟剑客气玩躲猫猫,直接让赵无衣抄家伙即可。 “我是你,不会躲,我没有杀你之心,你只需好好解释。隐蔽再好的羊,逃不过狼的双眼。” 街道四处熙熙攘攘,来往的人们的吵闹,店铺的喧嚣,搅乱剑客找到张明的行踪。 成州府,小院内 “你以为用这些糕点能糊弄我到什么时候,等你回来,我再好好跟你谈人生。” 赵无衣品尝张明讨好的糕点,花花绿绿的点心迷花她的眼珠,心中的郁闷之情,通通消失一通,再给她一壶好酒,甚至能拉张明谈心一番。 “吃甜的糕点,想象搭配酒的美感,你们龙族也是人才。”王月白调笑说道。 她一人走进赵无衣的小屋,挑拣糕点,一口一口细细品尝。张明的厨艺天赋在不久前得到开发,已经勾引王月白的胃口。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吃不胖女人的胃口。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这是师傅写下的诗句,你觉得如何。” 赵无衣念叨这诗句时,眼中夹带丝丝醉眼朦胧之感,仿佛沉浸在美酒之中。 “还不错,我之前没发现他有这么多优点,挺难得。” 赵无衣的眼神中炫耀,分明告诉王月白,你品,你细品,我师傅诗句之中的才华。 “可是,他第一个说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赵无衣放在嘴边的糕点停住了,一股子肃杀之气在屋中盘旋,天空之中的色彩发生转变,不在是淡蓝色,被点点猩红色沾染。 此时的张明躲在一旁的茅厕瑟瑟发抖,他下意识躲到茅厕旁,直觉告诉他只有躲在这儿才是最为安全的场所。 只不过,茅厕的味道有点冲,可天空冲上点点猩红色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暂时忘记茅厕带来的味道。 “我不认为你打得过我,所以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王月白没有理会赵无衣的威胁,趁机拿了块糕点,拍拍屁股走人。 “他遇到威胁躲在摆摊附近的茅厕,你还有救他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砰!张明辛苦做了许久的糕点一一倒了,同时,张明的后院也倒了。 砰! 一道剑光飞过,茅厕顶盖被掀翻,剑客转眼间来到张明的眼前,像抓兔子的手段揪住张明的衣领走出茅厕。 张明未分析完天空中的点点猩红,估量向赵无衣求救的可能性之时,他被逮住了。 “说吧,成无用究竟去哪了?” “你用剑的境界接近一府执剑人的水平,成无用是你最大的竞争者,他的消失,你不应该庆幸吗?” “你只会用嘴皮子吗?” “那可不一定,你知道上古时期有一名真正的剑客,他纵横万千剑场,从未失过一剑,你知道为何吗?” 上古时期真正的剑客吗?剑客知晓这个人的名号,他才是一真正的剑人,对于剑道的理解有超乎想象的见识。 可是,这跟剑客想要问张明的问题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你在拖时间?” “不,这是战斗中的一种方法,转移敌人注意力。” “所以,你要跟我战斗,不选择回答我的问题。” “不对,我还是选择回答问题,因为我打不过你。” 一百二十五章 不一样的俗套情话 一袭红衣袖飘到张明和剑客中间,挡住他俩的面对面,千呼万唤始出来,张明的救星终于出来。 扑通! 张明摔了个狗啃泥,带着一脸疑惑看着赵无衣,世界发展太快,他跟不上变化。 剑客懵逼了,赵无衣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呢? “你看够了没?” “要不你先,我稍后。” 剑客跟赵无衣客套,他不着急要张明人头,可以谦让一番。 “行,我收拾一番再交给你。” 张明缓缓起身来,含情脉脉看着赵无衣,眼睛中夹带泪光,仿佛告诉赵无衣,你一定使用缓兵之计对不对。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赵无衣想起这一句歌词,他师傅常常的一首歌,曲调恰似此情此景,只不过,赵无衣没有心软的想法。 咯噔! 剑客梦蒙住自己的双眼,他开始同情张明了。 “轻点,轻点,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三千年前桂花酒是我藏起来,但是我没喝。” “我坦白,坦白,我确实在糕点上放了些佐料,但是没有作弄你的意思,不会把你当做实验品。” “难不成是那些红色衣裙吗?你是一个有善心的人,看到孤民没有衣服穿,你忍心吗?” 赵无衣白皙的脸上添了几分红色,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恼怒。。 张明盯住赵无衣变化的脸色,他察觉到不妙,难不成只是为了糊弄住我,才诱导我说出这些话吗? “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她挥舞手中小拳头,警告张明说道。 若是平时,张明一定喜欢赵无衣生气可爱的样子,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不得不为自己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无衣,你记得我当初说过的一番话吗?” “什么话?”赵无衣给张明垂死挣扎的机会。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扑通,剑客的剑直接摔在地上,下巴扶不住紧跟掉在地上。 张明言语像是有魔力一般,使赵无衣的眼神逐渐迷离,说不出所以然。 “这句话,你以前对我说过吗?我为什么不记得了。”赵无衣呢喃道。 “当初的你是最好的你,当初的我却不是最好的我,我们重新相聚,我希望能成为最好的你我。”张明握住赵无衣手说道。 赵无衣对张明本身没有戒备,倾听张明的情话,像极晴天是你,雨天是你,眼里都是你的场景。 剑客察觉到不对劲,他使用剑不单是依靠自己的剑力,剑道达到一定境界中会产生剑灵,沟通天地之间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剑道不用修格的原因。 张明不止用情话糊弄住张明,他分明用某种力量,使赵无衣进入到某种幻境之中,这是他的手段吗? “我没想到,为了糊弄我。你连什么谎话都敢说,你敢保证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吗?” 张明惊悚了,双手来不及抽出,反被赵无衣给握中了,此时的赵无衣眼神有用一片清明,不再被混沌色笼罩住。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师傅说过,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他的心跳会比以往的跳得更快,他的一举一动笔比平时反常。” 张明真想杀了三千年前的自己。 “这个人我带走了,至于你的问题。你不关心成无用的死活,你想知道他怎样成为成洲府执剑人而已,不是吗?”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和成无用的下落有巨大关系,我不能轻易放他走。”剑客捡起地上的长剑,抱剑冷视赵无衣。 “你觉得,我有必要在意你的想法吗?你只要知道,他是我罩的人。” 赵无衣拎起张明的衣领,直接一波带走,没有领会剑客的恐慌。 剑客见到一幅场景,他站在深渊之旁,一只巨龙隐藏在深渊之中凝视他。他的长剑再次掉了。 “无衣,无衣,我错了,你能不能放下我,你拎着我,我日后怎么摆摊。” “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先放下我,我好好给你赔罪行吗?我最近新学会一道菜,我觉得你会喜欢。” 赵无衣只是拎着张明,半句话没说,她的愤怒仅仅从表面,便能感觉到。 “你只知道我生气什么吗?” “我不该骗你。” “不对!” “我不该拿感情糊弄你。” “也不对。” 赵无衣的眼神之中似乎有雾气,点点泪珠沾染到她白皙的脸上。不知怎么地,张明有些心疼。 赵无衣放下手中的张明,慢慢垂下头盯住张明,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你说,师父改。”张明弹了下赵无衣的额头说道。 这一幕场景带回到三千年前,她所熟悉的师父每次惹她生气之后,总会做这个动作,以及说一句,“你说,师父改”。 “师父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你说过,以后不管遇到任何危险,你都会带上我,不再留我一个人。” 赵无衣抱住张明,她的眼泪掉落在张明的衣襟。 张明摸着自己的脑袋,自己实在记不清说过这一句话,总不能赵无衣胡扯。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日后我打不过的时候,一定拉你出来当保镖,软饭这碗饭,我一定会吃好的。” 真的,我不信,除非我们签订天道约,否则你总有理由欺骗我。” 天道约?张明就算脑子不灵光,也明白赵无衣这句话有猫腻,想用这次机会套牢自己。 真正签订天道约之时,条件不单单是吃软饭,怕只能吃一碗饭。前世,前前世惹下的风流债,他该怎么还。 “我觉得,要不我们再商量会,没必要上升到天道约。老天爷这么忙,每天还要被修行人吸取能量,挺不容易的。” “你想反悔。” “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长剑放下。” 一百二十六章 我准备好了,我真的准备好了 赵无衣和张明返回院子后,院子气氛一度陷入诡异之中,每个人沉默不言,直到张明去做饭。 张明苦恼于赵无衣今日的举动,因为他的无能,吃软饭吃到女方认为自己的任性,使她不能保护好自己。 “怎么,你跟她吵架了。” 王月白走进厨房内,帮张明整理厨具碗筷。 “我觉得,我的实力不足于打败你之前,我们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比较合适。” “那是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 张明放下锅上的长勺,他越发搞不懂王月白和赵无衣的心思,女人心,海底针,没有半点儿错误。 王月白不懂张明跑出厨房瞧了两眼,甚至跑到自己身旁警惕说了两句话,令自己哭笑不得。 “你俩不会合作,故意跑来套我话吧?”张明一脸疑惑说道。 “我觉得你经验丰富,难怪能骗得这么多女人。” 王月白说完之后,踩了张明一脚,连带桌上的厨具碗筷纷纷扔在地上。 “哼!” 张明忍住脚上的疼痛,最后冒出一个字,表明自己不服输的个性。 洛阳宫,大正殿 此时殿内重重帐幕被宫人们掀起,数名豫州卫统领伺候在一旁,清风尚举起成州府地图替在场的诸位讲解。 豫州君无精打采看着清风尚的讲述,他早知晓其中的内容,只是事前的最后谋划。 “我们想问大统领,一击不中,又该如何呢?” 一位统领提出自己的意见,他看来豫州卫的实力比扬州卫强太多,取得胜利不是问题,但是一击之中成功风险不能保证。 “我们应该有信心,强大的豫州卫一定会赶在日落前到成州府吃晚饭。”清风尚坚定说道。 豫州君手中的画笔差点握不住,他没想到清风尚说出这句话,听起来异常耳熟,只是讲起这段话的后果,都会陷入持久战。 “大统领,我对英勇的豫州卫能取得胜利丝毫不怀疑,如果扬州君有准备,我不认为豫州卫能挡住拥有天格的封天强者。” 清风尚把目光投向豫州君,这个问题他早有准备,只不过答案需要由豫州君来说明,最后的结果要一锤定音。 “你觉得扬州君那个小毛孩能对付本君吗?拿到长剑的小毛孩始终是小毛孩,一把长剑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豫州君说话时间不长,言语不多,却能给人们一股鼓励的味道,他们坚信在豫州君的领导下取得胜利。 一名统领没有被豫州君的话冲昏头脑,他了解九州的局势,扬州隐藏一个人,这个人远比扬州君更为重要。 拿下扬州震惊九州的第一步,不能不考虑这个人的存在。 “臣冒死敢问陛下,清风公子怎样防备呢?” 统领的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吸引其他人的目光。作为豫州的高级官员,军方代表人物,他们知道清风公子的威胁性。 豫州君瞥了眼小统领,外加一旁唯唯诺诺的统领们,心中给他画上小圆圈,他欣赏能直接提出意见的官员。 “清风和扬州君的本质有区别,扬州君身负扬州天格,他不得不守,清风公子没有扬州天格,代表我们之间没有利害关系。” “陛下的意思是等待清风公子开出的价码。”清风尚解释说道。 清风在扬州素有威名,拿下他,等于拿下半个扬州,剩下就是扬州君了。 “一切前提是我们能否快速拿下成州府,望诸君共勉。” 豫州君扔下手中的画笔,说下最后一句话,他想起多年前勒马雍州长安府的情景,多年来的夙愿,将在这一刻开启。 扬州的烽火即将扬起之际,扬州君却忙于镇压朝内的舆论。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计谋被礼亲王运自如。 清风公子和扬州君的矛盾被有心人激化,扬州内部的人心纷纷乱了起来,没有人能说出一个所以然。 清风府闭门不出,更加给外人遐想的空间,甚至有朝臣登门拜访清风府,遭到清风公子的拒绝,他同样等待某一人的回应。 成州府身处豫州和扬州的前线,张明和赵无衣能感觉到风暴的逐渐降临,只有王月白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三千年后九州会变成怎么呢?她哪管洪水滔天。 “你准备好吗?” “我准备好了,我真的准备好了。” 一张香案上摆放木筒和数支木签,赵无衣和张明相视而坐。 “你先,还是我先?”赵无衣客套说道。 张明眼睛忍不住跳了跳,对于赵无衣提出看天命这个做法,他不认同。 老天爷多寒碜的一个人,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到他的身上,不是聪明的做法,尤其对面是一条龙。 “难道你想反悔?”赵无衣皱着眉说道。 “怎么会呢?我觉得女士优先,要不,你先请?” 张明谄媚的模样,颇让赵无衣喜欢,她几时见到过张明这个样子,以往张明的高傲得让赵无衣像块牛皮糖倒贴,才能得到他的理会。 一阵风从窗外呼啸而过,吹动屋内的烛火,摇摇晃晃,张明咽了口口水,拿起香案上的木筒,警惕看了眼赵无衣。 “记住我们的约定,你反悔,到时连签订天道约的资格都没有。”赵无衣挥动小拳头说道。 张明的眼中赵无衣不再可爱,反而是猛兽盯住自己的猎物,时刻准备下手。 “师父以前说过拖延症晚期,这是病得治。” 乒乒乓乓声中,张明摇出第一支木签,赵无衣目光投向张明之际,一只手挡住木签上的文字。 “要不,我们考虑一下。我们好歹是九州战力顶端人物,总不能把命运寄托在摇木签。你觉得呢?” 赵无衣瞥了张明一眼,心中越发瞧不起现在的张明。只见她拿起香案上的木筒,向张明冷哼一声。 “我一根一根把木签挑出来,结果昭然若揭,你不要垂死挣扎行吗?” 张明手中的木签和挡住的姿势突然就不香起来。 砰! 巨大的轰鸣声吸引赵无衣的注意力,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来临。 该来的终究回来。 “等会,你把木签吃进去也是新学的技能。” 一百二十七章 一阵又一阵 成州府的夜晚一片安宁,只剩知了的蝉鸣声,士兵们的呼噜声,回荡在成州府上空。 “成公,你觉得豫州君会南下我扬州吗?” “没可能,绝对没可能。”成公斩钉截铁说道。 自古以来的扬州之地偏离中原,不是大争之地,九州唯一一次统一是五千年前的是齐天。 豫州君想要一统九州,不会放下中原敌人不顾,陷入扬州的泥潭。 成州府依靠扬州卫的驻守,就算豫州君亲自前来,一时半刻拿不下成州府。等待扬州君的到来,这场战争转变为持久战,绝不会是豫州君愿意。 其他州见势,不会放任豫州君吞下扬州。到那时,天下局势,再次变化。外有扬州挡下豫州君的威望,内有扬州君和清风公子两人。 天下大势,何愁不能分杯羹呢? 成公给扬州卫条统领画下一张宏伟蓝图,他们将是伟业的成就者,建造者。 扬州卫统领的眉毛跳了跳,不好意思戳破成公的美好幻想。作为扬州君的亲信,清风公子和扬州君的矛盾决定他们不可能携手并进。 “成公的意思,我明白了。即便豫州不南下,成州府作为我扬州前线重地,防卫不可松懈。”扬州卫统领叮嘱说道。 “放心吧!我的大统领。成州府防卫固若金汤,没有人愿意碰铜墙铁壁。” “豫州君能在陛下赶到之前拿下成州府?他能拿下成州府?他今日能拿下成州府,我!当!场!吃掉这张桌子。”成公无不自信说道。 扬州卫统领鄙夷看着成公,如果他不是成州府防务重要人物之一,他老早出手教训这个纸上谈兵的家伙。 成公瞧不出扬州卫统领眼神隐藏的心思,反而认为自己的壮胆之言,引起共鸣。 砰! 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二人的谈话,他们的脸色迅速发生变化。轰鸣声离他们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成州府内。 防守严密的成州府出现巨大的轰鸣声意味着什么呢?他们没有安排这么一出戏。 “统领,成大人,成州府大阵出现差错,我们当中有叛徒。”一名统卫进屋说道。 他的脚步匆忙,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 扬州卫统领脸色铁青,而成公的下巴差点掉在桌上,连带一滴冷汗。 小院内 “豫州君终究出手了。”张明朝着远处火光说道。 他内心复杂,早早预料到这件事情的发生。可真正到来之际,他发现一切不真实感。 “你们人族事情,我希望越乱越好。”赵无衣抖抖肩说道。 远处火光冲天,照亮整座成州府。人们的呼喊声,厮杀声,恐慌声不断朝张明的小院传来。 天空中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芒撞击成州府上空的薄膜,撕开一道道缺口。 “成州府的防御是纸糊的吗?” 张明的依靠记忆中的见识,理解不来成州府的反应能力。全体扬州卫的布防,一个又一个大阵套着,却像是重重包裹的纸,一层一层被撕开。 除非豫州君亲自出手,否则依靠扬州卫的能力,怎么拦不住豫州卫的偷袭呢? “扬州卫不是铁板一块。”赵无衣送张明一个白眼说道。 “扬州君养了白眼狼,啧啧!” “雍州刘氏也养一个白眼狼” 雍州刘氏?张明心中打了个问号,不清楚赵无衣话中的意思。 “前雍州卫统领张元礼成了现任的雍州君,他的老朋友,君主呢?” 张明的脸有些发烫,即便他厌恶张元礼,无法改变这一世是他儿子的事实。 自己亲爹做法确实有点…… “你说的每一句话像是插在我心头上的一把刀,能给能给你师父留点脸。” “我可不满足你是我师父,你说是我男人,倒是能让我欢喜。不过嘛!你自己也说过人艰不拆。” 赵无衣踩了一脚,独留他一人观赏满城的烟火。 扬州卫严密的防卫被打开口子后,一发不可收拾。除了指挥系统,所有防卫陷入一片混乱。 “陛下,这是扬州最为精锐的部队“扬州卫”,他们的表现不过而而。” “他们和江宁府的联系呢?” 满天火光掩盖不住清风尚心中的得意,他准备周全,不会给扬州君半点反应的机会。 “陛下三日内可前往江宁府,向扬州君讨一杯茶喝。” 清风尚握紧手中的拳头,他想象那是一番怎样的场景呢?一州之君的颜面荡然无存,整个扬州臣服于豫州君的脚下。 “需要多注意点,成州府内部不能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你懂吗?” “臣明白,臣请陛下出招,破了扬州卫大阵。” 清风尚的眼神火热,阻挡豫州卫进攻成州府只有眼前的大阵,只等豫州君出手,豫州卫会像狼入羊群,轻易取得胜利。 “天法——破阵。” 豫州君脚踏虚空,面朝九天之上轻易点破眼前成州府大阵,一切阵法对于他来说,等于不设防。 “咦!” 点点银光滴落在成州府外层的薄膜上,溶解薄膜的光辉。 “我的统领大人啊!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对方可是豫州君,你瞧瞧天法都使出来。” 成公没有刚刚的淡定,慌乱的深情写在脸上,没有人比他更担心成州府的安危。 成州府是他的立身之本,是他在扬州的话语权。 “这张桌子材质不错,你慢慢啃,我相信在豫州卫冲进来之前,你能吃掉它。” “这,这,统领大人别纠这小事不放,我们应该关心成州能否守住的问题,不是吗?”成公委屈说道。 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扇死之前满口胡言的自己。 “放心,这阵法是清风所设,陛下用扬州天格加持过。一个大阵下有九个小阵,每个小阵内又有九个不同的阵法,阵眼和阵边各个位置也有阵法,总共是九九八十一数。” “清风有来过成州府吗?”成公小心翼翼说道。 “不该问的话就别乱问。” “统领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大阵足以保我成州府。” “当然不是,以豫州君的能力迟早能横推过去。” 成公…… 一百二十八章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成公的脸色惨白,被扬州卫统领的一番话弄的心慌慌。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我这就去安排妥妥当当。” 成公乘势要走,被扬州卫统领拦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成公怎么就懂他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什么?你重复一遍。” “不是收拾细软,战略性转移吗?” 砰! 成公要吃的桌子一下子全塌了,独留成公一人混乱,甚至木屑飘到他脸上,连半句话都说不上来。 “行啊!逃跑说得委婉极了,真不亏是成州府的主事人。” “大人,下属禀明过。我们和江宁府的联系被切断,一时半刻,没有陛下到来,我们抵挡得住豫州君吗?徒增伤亡而已。” “你之前说什么?抵挡住豫州,成就千秋霸业呢?”扬州卫统领拍喊手叫道。 如果用不上成公,他一定拿他人头来祭旗。 此一时彼一时,成公的内心有一万匹马驰骋。 “行啦,今日的情况不是没有预料过,最坏的情况是豫州的进攻。军部早已做出的谋划,事到如今……” “大人有把握破敌?”成公的眼神有小星星盯住扬州卫统领说道。 “没有,但是我们求助一人,她有能力帮我们度过难关。” 小院内 院内的虫鸣声不受轰鸣声影响,屋内的鼾声渐起,张明睡的小床出现摇摇晃晃波动。 张明辗转难眠,鼓起勇气往赵无衣的屋子走起。临到门前,鼓起勇气的一句话,怎样都说不出口。 “怎么,连个门都不敢敲?”王月白站在门旁调侃道。 张明往门旁瞧了眼,连忙用手拍在心口,并甩给王月白一个白眼。 “我只是关心她,想让有一个安稳的睡眠,不存在害怕不害怕的问题。”张明挺起胸膛说道。 轰隆!砰! “窗外轰鸣声震天,你以为他睡得着吗?你的小情人比你聪明多了,等会有人上门,你要一问三不知哦!” 有人上门?四周除了呼声和轰鸣声,厮杀声之外,有谁登门呢?大半夜都不睡觉吗? 张明甩开双手,径直往自己屋内走起。 一阵阵敲门声响起,张明的脚步停止了,这关键时刻,还真有人上门? “请问是赵无衣小姐在吗?登门拜访,若有叨唠之处,请海涵。” “知道自己叨唠,就不要登门拜访。” 扬州卫统领……成公…… 砰!砰!砰! 张明话语落后不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赵小姐,你和陛下是知心好友,我相信扬州面临危险境地,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我这里陛下的一封信,希望你能看看?” 知心好友?一封信? 张明克制住动手的心思,明白自己打不过的事实。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早早把信拿出来,不就成了吗?” 这一句话是张明用尽嗓子的语气喊出来,扮出的女生声音让门外两人怀疑人生。 “你确定陛下的知心好友是这种货色?”成公狐疑盯着扬州卫统领说道。 扬州卫统领抹了一把冷汗,对于自家陛下的兴趣爱好,他不是很了解,只是平日不近女色,有个特殊癖好算正常。 “陛下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吗?我们把话带到就行,接下来尽人事,听天命。我与成州府共存亡。” “大人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成公忍不住开口说道。 扬州卫在扬州地位重要,不是任何人能够小瞧。只要扬州卫在,扬州一定在的信念扎根在每个扬州人的心中。 全体扬州卫丧师在成州府,他成公跑到江宁府,免不了被追责。 “大人,壮士断腕才是大丈夫。我们不能把扬州的希望丢在成州府。” “只要扬州卫的付出能唤起扬州人的血性,这一战便值得。” 张明正要打开门,拿取扬州君的书信,听到扬州卫的统领一番话,停住了脚步。 扬州人的血性吗? 张明撕开扬州君的书信,开头是平常的问候,以及追忆往昔的日常,最后一句寥寥数行字,却道出扬州君恳求的心思。 “使后世人皆知,我临朝扬州,不为千古盛世,唯愿身心以挡灾祸,坠落无尽地狱,以保臣民平安。” 张明似乎见到一位心高的年少公子,放下内心的高傲,违背自己曾经的诺言,向他心爱的女子服软。 “怎么,偷看他人书信好玩吗?” “不好玩,你和他之间有这么多来往,你都没有一一告诉我。”张明矫情说道。 “雍州还有一位佳人,对你朝思暮想,我是不是应该吃醋呢?” 张明尴尬了。 “你出手吗?写得情真意切,看样子,成州府数十万军民托付给你了。” “我是海族,你们是人族,我没有出手的道理,这封信与其是写给我,倒不如是写给你的。” “他怎么知道,我会到成州府呢?” “他有扬州天格。” 成州府的大阵被一层一层瓦解掉,扬州卫竭力维持大阵的运行,仍然无济于事,两者是质与量的差别。 无数道光线笼罩住成州府的四周,一步一步侵蚀而来,所有百姓们躲在自家的房屋内瑟瑟发抖。 他们的精神信仰是扬州卫,战无不胜的扬州卫一定能保护住他们的安全,可是光幕的接近,使他们产生怀疑。 他们能渡过这场难关吗? 三千年的东海之滨有九州帝君张明,三千后的成州府呢?他们能把希望寄托于扬州君吗? “最多三刻,豫州卫可以进攻成州府,他们的大阵有些手段。不过,仅此而已。” “扬州君呢?” “江宁府和成州府联系往常,扬州君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对,我们明日早餐能在成州府吃早餐了。” “但愿,不会出任何事故,你明白吧!” 砰! 一道七彩光芒挡住光线的侵蚀,巩固成州府大阵的稳妥性。 一人身穿紫色长衣从城南方向走出,一步一步踏上九天之中。整片天地成为他的主场,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是他吗?” “他是?九州帝君吗?” “天法——割天。” 一道白色长剑朝豫州卫方向飞去,伴随一道白色长光,仿佛割裂一整片天空。 一百二十九章 一个人的再次出风头 “你要上吗?你和豫州君的差距不大,像是兔子和猛虎的差别。” “差距不大的意思是可以弥补吗?” “不,我的意思是没有战斗的必要,你见过兔子咬死猛虎吗?”赵无衣盖住披风在门外说道。 她瞧见张明眼神中的犹豫,与三千年前如出一辙,她不喜欢这个模样。 张明…… “人艰不拆,挑明也可以留个面子嘛!” 成州府的大阵像是鸡蛋薄膜,薄薄的一层慢慢被侵蚀,扬州卫视死如归的眼神刺痛了他。 三千年前,东海之滨又是怎样的境地呢? 雍州长安府 清风站在城墙之上,目送路途尽头的紫衣,一步一步朝东南方向走去。 “他是英雄,更是一个勇者。” “只会做无谓的牺牲。”清风拍着城墙说道。 一点热泪不知怎么地掉落在斑驳的城墙之上,他惋惜自己,也惋惜张明。 “若此去一去不回呢?” “那便一去不回。” “你觉得他是去送死吗?” “他是一个会创造奇迹的人,我相信他会回来。” 海族双神以滔天之势,以一州天格怎能挡住呢?不过是送死。 身为雍州君,跑到东海之滨多管闲事,把人族兴亡口号喊得震天响,谁又能证明他没有其他的心思呢? 一句句话,化在他们心口上。 星河台上白衣白发女子,她站在星河山之巅,望着东南方的尽头。 “星法——万星归一。” 无数星辰在这一刻闪耀,点亮千古长夜。 紫衣走在路途上,忽然觉得无尽星辰闪烁的力量,照耀雍州天格之上,如沐春风之感温暖全身。 他们各自中做着自己的应做之事。 “我不希望你走上那条路,我怕我认识的你,不再是以往的你,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赵无衣含泪说道。 “可是,比起你,我更更自私啊!” 张明拂了赵无衣的长发,摸住了她的头,一往如三千年离别的模样。 “你知道,我瞒你的一切吗?” “龙神大人比你坦诚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哪里有资格责怪你呢?” 成州府的大阵像是鸡蛋薄膜被刺穿一个洞,慢慢塌陷,最后成干瘪状。轰鸣声越发接近,扬州卫整甲待发。 失去屏障的他们,等同于失去最好的防护,难以守护好扬州的屏障,这座千年巨城。 “你的时间不多,不多加考虑吗?” “我倒是想有后悔的机会,只是时间不允许,难以强求因果,愿最后你我能洒脱。” “你不带我回塞上吗?”王月白叫住了张明,她有种不真实的预感,仿佛张明摇成为另外一个他,一个她所不了解的人。 张明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王月白道出了最后一句话:“誓言一直不变,只是我磨蹭时间。” “难得,难得,上天不曾薄待我,你自己送上门,怪不得我。对不起元礼老兄。”豫州君的淡然说道。 “你觉得我是你的猎物吗?你很聪明,不应该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吧?” 成州府上空两人相视而站,眼神中只有对方,没有英雄惜英雄相惜之感,而是感到对方的棘手。 “我曾感悟世界之大,天地有人能突破那个极限吗?我一直追求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我这个问题,你能给我这个的答案吗?” “你是哲学家吗?” 张明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豫州君的回答,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总会留些胡言乱语,我研究你说一些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你觉得不错?”张明对自己的抄袭行为习惯了。 “可你的剑术始终难等大雅之堂,你怎地写出来,我一直疑惑这一点。” 两人唠叨家常,像是多年未曾见面的好友。 扬州卫和豫州卫相互对峙,成州府的外围一层一层微弱光芒逐渐被点亮而起。 一道红衣,一道白衣站在成州府西南角的小院,一旁的桌面摆放些许瓜子,花生和瓜果,欣赏城外的一出好戏。 “你不怕,你的老情人打不过吗?” “我们要对张明保持信心,不能因为长期弱鸡的偏见,否定他成长阶段的努力,这是不公平。” “说了这么多,你自己都不相信张明能赢豫州君。” 两人说着说着磕起瓜子来,留给地上一堆瓜子壳。 一道长虹仅临豫州君一丈之距,被阻挡下来。张明眼前的一代雄主轻点眼前的光幕,片片光幕碎成裂片铺满整片夜空。 “割天虽强,你发挥不出最强的优势,倒是遗憾。” “杀,杀,杀!” 豫州君轻易化解张明的攻势,给下方的豫州卫的极大鼓励。连续的杀声,动摇扬州卫的信心。 轰隆! 一把长剑从远方飞来,一人,一剑朝豫州君而去。剑光是转眼间到眼前,可在豫州君看来,这一剑速度令他失望。 九州帝君的水平仅仅如此吗? 砰! 一根狼毫在豫州君手中沾染天地尘气,勾勒出一道屏障挡住长剑的袭来。 张明恍惚之间,豫州君轻转画笔,一笔笔墨痕在九天之上形成丝线,笼罩住张明四处的退路。 “我不会给你逃脱的机会?展现你的真正的实力,我不喜欢藏头露尾的人。” “真正藏头露尾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张明直视眼前的豫州君说道。 张明抽出长剑,没有理会黑色丝线的笼罩,反而盯住豫州君,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展开。 “天法——无相法。” 似有鹿鸣声,似有马蹄声,一点一滴进入张明耳中,搅乱张明的心神。 无相空无也。张明手握长剑警惕周围。从他的记忆中,无相法以挑动他人心弦的招数。通过周围的环境,对敌人施加压力。 成州府紧张的环境,正好给豫州君的无相法极大的施展用地。 张明放弃手中的长剑,接连后退好几步,直勾勾盯住豫州君。长剑化作一缕长烟,飘入张明的衣袖之中。 “的确好手段,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用无相法是最好的选择。”张明鼓手说道。 “难得帝君能认同这些小把戏,还请帝君赐教。” “你说明是小把戏,难登大雅之堂。看我如何破你个无相法。”张明横指豫州君说道。 “天法——破幻!” “瞧不出,张明有两把刷子。” “哼!自讨苦吃。” 张明指向豫州君的姿势很帅气,只不过实力不允许他装逼。 “我靠,装个头了。” 一百三十章 眼皮,你要撑住 张明的眼皮相互打架,一股困劲不断涌上。他强掐手臂,告诫自己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 “你的大招有问题,要不等等?”豫州君贴心说道。 张明摇摇晃晃地挥挥手,他觉得眼前的豫州君不是一个人,出现许多重影。 “你还会分身术吗?你这术法很高明啊!没有任何破绽。” 豫州君…… “他吃错药了?”王月白内心大写的疑惑。 “自己驾驭不住的术法,非得逞强。”赵无衣放下手中的瓜果,嘴上吐槽说道。 “我愿意停会,可是数万豫州卫等不了,豫州统一大业等不了。” 踏,踏,踏。 豫州君一步一步接近张明,一股长风从远方飘聚,形成气旋环绕在两人的上空。 最令张明惊恐的是,他眼中的气旋不是一个,而是一个个重叠而起的气旋。 一道白色长虹再次飞跃而过,直击气旋中央,只是豫州君的眼神出现了玩味。 “打偏了?”成公言语中的紧张,扬州卫统领听得出来。 如果紫衣人是曾经的九州帝君,他的实力不该这么弱,处处是破绽。甚至连割天都能打空。 “等会,气旋不是打中了吗?为什么越来越大了?” 张明小小的眼神中充满了大大的不解。 “造风势——令杀。” 气旋分裂起一面面旗帜,环绕在张明的四周。无相法的影响仍在继续,张明脑海中的厮杀声不绝于耳。 “你确定不出手吗?豫州君下狠手,以我的能力,不一定能挡住令杀。” 王月白淡然的语气减少不了言语中的关心,她等待赵无衣的回应。 “放心,这招杀不了你。那条龙正在底下观看这场战斗,我哪里来的资格杀你呢?” 一面面旗帜慢慢倾斜,旗杆上方慢慢锐化,形成尖刀状。 张明揉揉眼睛,控制住心神的做法成为徒劳无功。 数道白色长虹再次飞跃而出,肆意攻击四处的旗杆,被一旁的气旋抵挡住,弹开。 “你的割天太弱了,连一道气旋都割不开,丢了这这术法的名号。” 气旋形成的旗杆角度倾斜到一定角度,迅速朝张明而去。 “呵呵,你知道一句话吗?”张明冷笑说道。 “什么话?” “反派死于话多。浑天一气——造化。” 明明是日出气象,天地凭空出现变化。日月星辰同现,为张明凭空增添一层防护。 砰! 气旋之间的碰撞爆发出响声响彻天地,所有人的目光被九天之上的两人吸引。 一杆长枪穿过云层,一道道气旋阻挡不住长枪的前进,一抹金色点亮天空。 豫州君的战斗经验丰富,他见过太多得意忘形丢掉性命的例子。张明的弱势,只会令他更加警惕。 一抹金色亮光穿过重重云层,突破气旋之时,豫州君明白张明的套路了。难不成,他认为这种招数能糊弄住自己吗? 砰! 金色长枪止步于豫州君的眼前,化作一缕长烟消失于天地之间。 吼,吼,吼。 一只巨龙穿过云层,飞跃于九天之上。赵无衣无谓的神情终于出现变化,她晓得这条巨龙意味着什么。 巨龙的撕吼声搅乱豫州君的心神,他没想到张明的后手超过想象。 “龙魂吗?” 巨龙不是真正的龙族,龙魂借助天地力量构造的肉身,使巨龙重现在天地之间。 张明眼神中的慌乱没有消失,巨龙和星辰防护是他的招数,可是中了豫州君的无相法,意味着他失去先手。 “上头”两个字深印在他脑海之中,昏沉沉的脑袋做不了任何反攻的动作。这是最好的时机,可他却无能为力。 赵无衣紧盯上方的巨龙,她的双手出现颤抖,明白张明所说的答案是什么?为什么会给她一个结局。 “你一早便明白,为什么要瞒住我呢?” 豫州君的身形敏捷,不惧怕巨龙的冲击。比起巨龙带来的震惊相比,他更惋惜张明。 就差一点,他能破开张明的星辰防护,外加无相法,张明没有逃脱的可能。 “全体豫州卫听令,破阵。” 成州府原有的大阵在豫州君的进攻下,变得破败不堪。张明加持下,原有破裂的鸡蛋薄膜再罩上一层薄膜,又有多大的作用呢? 清风尚要用最积极的进攻态度,拿下成州府。不用豫州君的插手情况下,豫州的旗帜一定能在日出前插在成州府上空,赶着吃早餐。 “我们要出手吗?成州府不一定能保住,起码能救出你的小情人。”王月白察觉到赵无衣的变化,片刻后说出这一句。 “我相信他。” 你觉得自己能摆脱原有的命运吗? 你认为自己是豫州君的对手吗? 你连先格都没有,哪里来的勇气呢? “你是谁?” 你一直寻找的人。 “天法——究极。” 极限究竟是什么呢?豫州君探求过这个问题,他一直不明白天地的极限在哪?究极代表他的态度,他的意志。 天空出现一个黑点慢慢取代日出之象,难以言明的压迫感朝向巨龙。 吼,吼,吼。 巨龙撕吼声表明它的感觉,它依靠天地之力形成,豫州君通过天地之力施压,使它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甚至…… 那个黑点?赵无衣心中生出一股凉意。以她的本事,天地间有几件事物能够威胁她呢?可是这个黑点,使她产生这种感觉。 一道黑色束线穿过巨龙的身体,仅仅一瞬间,原有巨龙的撕吼停止,取而代之是风吹过的声音。 轰隆!轰隆! 黑色气旋伴随着雷鸣声,慢慢在巨龙周围形成。 砰! 一道天雷在豫州君黑色束线穿过巨龙之际,飞速而过。 天雷未到达之际,被黑色束线拦截。 豫州君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巨龙没有消失,而一旁张明却消失不见,一点痕迹没有留下。 “难道?”豫州君惊恐地转头,他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你还是放下戒备心。” 轰隆! 张明轻握手中的长枪,点破豫州君周边的气旋。 “天法——割天。” 张明手中的长枪使用出割天之威,震慑住成州府整片天地。这才是真正的割天,属于九州帝君的割天。 “你想要获得我的力量吗?” “跟四方书相同吗?我宁愿不做选择。” “可我就是你啊!你又何必做选择呢?” 一百三十一章 你莫挨老子 完整版割天有多强,豫州君最有发言权。他没有放下戒备心,可是张明的偷袭令他不知所措。 黑色光点光芒大盛,一道道束线穿过云层构成屏障,挡住张明长枪进攻。 扬州卫统领的眼神缭乱,场上局面的变化让他上头,张明先前的举动为了迷惑豫州君吗? 以豫州君的本事,会被张明示弱的举动迷惑?他不认为这种概率有多少可能性。 唯一可能是张明没有能力做到这一步,转机在豫州君对付巨龙之时。 清风尚的双眼眯成一线,一束束光线来不及挡住割天。张明的割天太快了,比以往的割天的速度快上几倍。 把力量压缩在长枪之上,将人移动到豫州君身边,快速打出割天一击。 砰! 长枪之上的白芒掩盖住天空之中任何颜色,原有黑色束线穿过白芒消失不见,天空之中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张明呢?”王月白担心说道。 张明的割天打中豫州君,可黑色束线在打中的一刹那,同样朝张明奔去,两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 “那一空间被打得错乱,一时半刻,看不清他俩怎么样?” 天空中的空间出现折叠,原有的空间消失不见,那一片天空甚至出现碎片化。 噗! “你莫挨老子,滚远点。” 错乱的空间中,情形远比赵无衣和清风尚估计得好。豫州君和张明两人依偎在一块,分别不爽看着对方。 “堂堂豫州君,保命的手段挺有意思。”张明调侃说道。 “不比你九州帝君,成名已久,尽会用些小手段示弱,。”豫州君一边说一边扒拉着张明的脸。 两人在错乱的空间中扭打在一块,明显张明较为吃亏,他哪里晓得豫州君动手能力强,自己打架能力弱的事实,不一会儿鼻青脸肿。 砰!砰!砰! 双方你一拳,我一拳来往,分别不惯着对方,直到张明双手喊停,且认怂。 “我是靠脸吃饭的,别一直打脸成不。” “也行,我怕你的小情人杀上来,双拳难敌四脚,倒是我吃亏了。” 滴,滴,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明和豫州君仍然纠缠在一块儿,等待空间恢复。他们相互估计下一波攻击,怎样能把对方压制呢? 三,二,一。 “松手!” “一起松手!” “你先,要不我不放。” “你放屁!” 一片白蒙蒙雾散尽之后,天空中破碎的空间已经恢复过来。上天伟岸的力量在于任何事物都无法毁灭他。 “这是我们的陛下?” 豫州卫猛烈的攻势暂缓,一脸疑惑看着九天之上黑袍之人,他们印象中的豫州君,一如翩翩公子少年模样,可如今…… “张明为什么掩着脸?”王月白小小眼神充满大大的不解。 “等会儿,你磨刀干啥?”王月白急忙劝住赵无衣。 “豫州君那个王八蛋,他敢打张明的脸,这能忍吗?” 赵无衣妥妥颜值党,就算张明被打倒地上,跪地求饶,她不会多说废话。张明的个性她了解,可是打脸就忍不了。 像极自己心爱的事物,被他人侮辱,破坏的感觉。 王月白的脸色古怪起来,张明遮住脸的原因是被豫州君给打得怎么样呢?惹得赵无衣如此生气。 “日出了,扬州君不是傻子,你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我们两人没有利益冲突。” “你挡住豫州前进的道路,我们两人已经有利益冲突。” 豫州君此时的形象乱糟糟,讲出这句话时的霸气,张明能感觉到。 “不管是九州帝君,还是扬州君,阻挡不了豫州卫拿下成州府的决心。” 豫州君这该死的魅力,差点折服张明动摇的心。 砰! “天法——割天!” 张明的长枪横过,天空中白点闪烁,两道人影不断变化位置,吸引他人的眼球。 “造风势——令杀!” 一个个气旋形成,一面面旗帜再次环绕上空,冲张明而去。 天底下的人只能见到白点的碰撞,看不清天空之中的战斗究竟是怎样?可赵无衣明白张明的处境,他和豫州君实力始终有差距。 “天法——雍皇钟!” 遥远的西北方,天地出现一丝变化,原有平静的景象被打破,雍州的天格正在动摇着,被东南方的星象吸引。 “陛下的雍皇钟吗?”王清河问道。 张元礼弹了弹手中的毛笔,没有搭理王清河的问话,脸上带着莫名一股微笑。 “天法——镇海楼!” 啪! 扬州卫的统领的眼神凝固,怎么可能?他是全场最疑惑之人。张明能使用雍皇钟,不出他的意料,可是镇海楼…… 张明从未拥有过扬州的天格,又怎么会镇海楼呢? 一道道金光形成一口大钟,从远方蔚蓝色的海水构造出一座宏伟的巨楼,一钟一楼为张明搭建最佳的防御和攻击。 “你总能给我意外的惊喜。” 豫州君手持旗杆,站立在张明对面。他目光中的颜色不断变换着,金黄色和蔚蓝色交杂。他觉得棘手了。 铛!铛!铛! 三声钟鸣过后,张明手执长枪朝豫州君飞去,“杀”! 一点黑色光点停留在豫州君刚刚的位置,此时的豫州君消失在天边。 “豫州君呢?” 王月白的功底不如赵无衣,她晓得豫州君用某种手段消失,暂时躲避张明的攻势,可是她找不到豫州君隐藏的踪迹。 “张明只有一刻钟时间,如果找不到豫州君,你瞧见天空中的黑点吗?雍皇钟和镇海楼一瞬间化作灰飞烟灭。”赵无衣不知道豫州君的去向。 三声钟鸣的目的是封住豫州君的去路,最终结果是张明慢了一步,豫州君的踪迹消失不见。 以豫州君的本事,借助豫州天格,想要躲避一时半刻,张明拿他没有办法。 豫州君留下黑点,张明仅是接近而已,都能感受到其中的伟岸之力,他没有时间了。 砰! 镇海楼撕碎周围的空间,张明搜寻豫州君,他究竟在哪呢? “你觉得豫州君会藏在哪儿?” “以豫州君的心性,他会躲藏起来吗?” 轰隆! 一把旗杆与张明短兵相接,一面旗帜挡住雍皇钟的钟鸣声。 “我的出场令你意外吗?” 豫州君的笑容和话语,令张明倍感亲切,你终于出来了。 “不会,我眼中的豫州君不会让我小瞧。” 长枪和旗杆之间的碰撞擦出火花,两人最后的胜负即将决定。 一百三十二章 可把我牛逼坏了 白芒和黑点的碰撞,代表张明和豫州君的胜负。 “张明为什么在短短时间内,实力能提升到这个档次。”王月白不解说道。 “你觉得他是三千年的九州帝君吗?还是三千年后的废物呢?” “难道他是?” 王月白历经多少风雨,从未有过此时的震惊。现在的张明是他,一切就说得通。 “你心里怎么想,答案就是什么。” 张明不害怕硬抗豫州君,他拥有雍皇钟和镇海楼,足以保证进攻和防守兼备。 可豫州君凭借手段躲藏,张明没有找到他的能力。雍皇钟和镇海楼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以及致命的黑点。 “你的雍皇钟和镇海楼是大气象,只不过,这两样还赢不过我。”电光火石之间,豫州君骄傲说道。 长枪捅破一面旗帜,陷入云层之中。张明当机立断放弃长枪,向后一跃。 砰!长枪瞬间发生爆炸,天空中形成一道亮丽的烟火。 铛!铛!铛! 钟鸣声阻挡豫州君狠辣的进攻,迫使豫州君放弃某些想法,把心思放在张明的决斗上。 “你见过天河吗?”扬州卫统领冷不丁问出这句话。 “天河?” 成公见到扬州卫统领古怪的神色,不敢往下问。 “河起!” 镇海楼的大门轰隆的一声打开,滔天洪水从中涌出,一股淹没天地之气象出现眼前。 这是什么?比起豫州卫心里的疑问,扬州卫想起一个传说,一个属于历代扬州君的传说。 这是天河。扬州真正守护者的天河。 “钟鸣!” 豫州君的身影迅速往后,逃离天河和钟鸣的攻击范围。 “天法——社稷坛。” 除去豫州卫脚下的土地,其余大地正在崩碎,成一块一块状飞往九天之上。 九种不同颜色的泥土,构建出设社稷坛。这是上古神明向天祈求的场所,更是豫州天格赋赋予的力量。 “封!” 社稷坛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挡住雍皇钟和镇海楼的同时进攻。 “借助他人的力量,不足以破开社稷坛的屏障,除非雍州君和扬州君同时出现。” 雍皇钟和镇海楼的浩瀚之力,清风尚从未怀疑过。如果豫州君不使用其他力量,以社稷坛之威挡不住两方的同时进攻。 轰隆! 张明的身影呢?镇海楼洪水冲击之下,豫州君找寻不到张明。雍皇钟和镇海楼仍然矗立在九天之上。 踏,踏,踏。 张明手执长枪硬碰社稷坛,白芒点到社稷坛的屏障,迸发出巨大的火花。 “任你千百花招,我只一力降十会!” 豫州君眉头紧锁,难不成张明还有其他花招不成,想要诱使自己走出社稷坛。 滴,滴,滴。 天河形成数不清的冰箭射向社稷坛的屏障,张明紧随其后。 “给我破!” 冰箭以冰封之势封住社稷坛的动能,屏蔽天地之功法。一点白芒紧随其后,以滔天倒海之势袭来。 轰隆!轰隆! 雍皇钟和镇海楼同时倒塌,两州天格的部分之力消失殆尽,转移到张明长枪之上,白芒一点当中。 雍州,长安府 “消失了。” 张元礼无故的一句话,引起臣子们的猜想,究竟是什么消失呢? “豫州君带领豫州卫袭击扬州,你们军部及时做出方案。” 张元礼丢下这句话后,走出殿外。可臣子们的内心十分不平静。 豫州君袭击扬州,这意味着什么?一场战争的掀起,只有不断战争爆发,没有结束的道理。 成州府的天地分成两极,分成阴阳两面,日月的光和暗被取代。 吼,吼,吼。 红色巨龙乘天而去,接住掉落下的一个人。 “你认为你能轻易救走他吗?” 豫州君从一片阴暗走出,望向眼前的巨龙。 “你的对手不是他。” “我知道,他身上有我想要了解的秘密。等他醒来,回答我三个问题,到时完璧归赵。” “你的对手来了。” 又一位风度翩翩少年公子郎走出,只不过,他脸色铁青,任何君主见到自己治下出现这种场景,不会轻易揭过。 “豫州君是吃定我扬州吗?” 滴答,滴答,滴答。 东海之滨,长江之水滔天而来,扬州君走上九天之上,一座全新的镇海楼封天之上。 “我们离开成州府吗?” “自己非要逞强,连话都不停,不能消停会儿吗?”王月白细心擦着张明的冷汗说道。 “你觉得我厉害吗?” “可把你牛逼坏了,不是你的力量非得要逞强,闲自己命长,还不如死我手里,换得我心安。” 王月白调侃的眼神,惹得张明瑟瑟发抖。他现在是待宰羔羊,没有任何实力反抗。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塞上,你总说给我们一个结局,难道,还要插手九州的动乱吗?” 去塞上吗?张明闭上眼睛想到一幕。 “好,出发去塞上吧!” 成州府 “你的镇海楼敌不过社稷坛,你该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再拼命下去,你保不住扬州天格。” 扬州君放下手中的长剑,抬头望向苍天之外,自己真的无力守护扬州吗?还是说自己不如那个人。 “我还能再战的,扬州始终是扬州人的扬州,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破这个底线。” “扬州也是九州的扬州,我手上的扬州,不会比你差。你们为什么纠结于一人一地的观念呢?”豫州君叹口气说道。 扬州君是他欣赏的年轻人,他不想逼迫他走到这一步。 “五千年前齐天一统九州,那时的人族是怎样的场景呢?你不向往那个世界吗?只要你愿意臣服我,我们一同探究真正的究极,这才是天格赋予我们真正的意义。” “望东海之浩远,慕长江之无穷。这是扬州的盛况,值得我一生奉献地方。或许有一天你是对的。” 扬州天象发生巨大的改变,一切正在撕裂和旋转,豫州卫,扬州卫的攻击戛然而止,他们抽调不出任何力量,全部被九天之上的扬州君吸走,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你以为用天格倾尽一击,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吗?“ 天空中被忽略黑色光点绽放出异样的光彩,笼罩住扬州君方方面面,不留任何余地。 “臣服或者死亡,这是你的两个选择?” 豫州君抽出一把短剑插在自己胸口之上,一点一滴鲜血流出,掉落在社稷坛之上。 天地波动分成两份,屏蔽扬州君所引发的天机。 “你错了,我只是把扬州天格归还给那个人而已。这一步,我胜了。” “你敢!” 一百三十三章 越混蛋越好 “我们出发多久了,到哪了?”张明揉着眼皮说道。 他依稀记得跨过许多大山,许多大河。恍恍惚惚的精神状态,令他不明白行程远近和日期。 赵无衣拿着湿毛巾细心擦拭张明额头,自打离开成州府之后,赵无衣一直担心张明的精神状态。 “已经快五日,来到豫州的洛阳府。你最近嗜睡,情况有好转吗?” 赵无衣是张明的贴心小棉袄,不像王月白冷冰冰似的人,光是待在一块儿,自己裹上几层被子抵挡不住。 “扬州君呢?以豫州君的本事,扬州君挡不住他。” 张明和豫州君交过手,明白他的可怕。豫州君能力超过一州之君,到达极为可怕的层次。 赵无衣沉默了,没有回答张明的问题。张明记起,为什么醒来是王月白照顾自己,敢情原因在这。 “清风出手?还是你出手了?” 没有任何人比张明了解清风,他放弃扬州君的位置,不等于放弃掉扬州。他和三千年前自己相同,或者更激进。 “清风的性子跟你一样,但是小李子心性不比你们低多少。” 张明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张开嘴巴,难道…… 扑通! 赵无衣往张明嘴中塞进一颗药丸,盯着他惊愕的模样,忍不住笑开了花,一扫多日以来郁闷。 “说实话,人家比三千年前的你帅多了。” “行了啊!我吃醋了,你满意了吧!让我好好睡一觉,别摆出一副苦瓜脸。” 张明报仇似揉着赵无衣的小脸,趁她没有反应过来,赶紧躺进被窝。 雍州,长安府 “最近雍州戒严,马车搭不了情况下,你要我背你吗?”赵无衣见到张明止步不前没出息的模样,没好气说道。 “你和现任雍州君关系,跟扬州君和清风相同吗?” 王月白在成州府待了些许日,对清风和扬州君的矛盾有所了解。张明是以往的雍州君,以雍州天格的能力,察觉他们的到来,并非难事。 “严格来说,他们的关系比小李子和清风好多了。你瞧瞧他近乡情怯的样子。”赵无衣的调侃令张明更尴尬,他该怎么反驳赵无衣呢? “他和雍州君什么关系,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人都能治住。” “你说还是我说?” “都别说!” “雍州君是他爹。”赵无衣指向张明说道。 张明不由得捂起脸来,从一统九州的齐天,再到九州第一人雍州君,进化到雍州君的儿子,确实是…… “哈哈!你说他是雍州君的儿子!”王月白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张明幽怨瞧了眼王月白,一块坚冰被捂化的原因是这个,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我瞧见你的脸色不太高兴?你瞧瞧,这是你亲爹为你打下天下,你不高兴吗?人生赢家,躺赢。”赵无衣拍着张明肩膀安慰道。 人生赢家?躺赢?张明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个场景。 “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哭个不停。要是被龙神看到,非得扒我皮,抽我筋不可。” 赵无衣不理会无良师父的安慰,反而哭喊得更大声,言语中不断出现威胁的语句,讲述自己见到亲爹之后该怎样控诉张明的暴行。 “姑奶奶,师父错了。日后,我去买酒还不行吗?不会骗你去买酒。” “你说真的?” “比你的宝贝甜蜜饯还真呢?你不知道师父有多羡慕你呢?” 赵无衣深感这句话有坑,难不成师父又用什么话诓骗自己不成。 “师父羡慕无衣什么?” “你亲爹是谁,那是堂堂龙神大人啊!” “龙神做你爹爹,你觉得好吗?” 赵无衣感觉不太好,她从小明白论亲爹多优秀该怎么办,所有人会拿她和龙神做对比。 她的优秀被认为龙神教导有方,她的缺点被认为不配当龙神的子女。 “好啊!你想想,你的起点是大多数人的终点。寻常人想要当我徒弟有可能吗?你亲爹一句话塞过来,我能不同意吗?” “可是师父不见得多优秀,除去天天骗我买酒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张明…… “你年纪小不明白,像师父优秀的人,那是放荡不羁爱自由。除了你亲爹之外,谁有能力逼师父收徒弟呢?” 张明的自吹自擂没有得到赵无衣的响应,还是小小的眼神充满大大的不解。 “总之一句话,你人生赢家,躺赢!” 三千年后的今天,人生赢家,躺赢一句话来到张明的身上。看着赵无衣打趣的眼神,张明无地自容。 王月白不晓得张明的举动,雍州君是他亲爹,他为什么害怕踏入长安府呢?不应该放个三天三夜烟火,听个响吗? “我的人生赢家还怕自己亲爹吗?实在不行,我替你打进大明宫。” 张明受不了赵无衣的奚落,不就是回长安吗?我自己不找张元礼算账,他还能吃了我不成。他能比豫州君可怕吗? 张明的脚步未迈出一步,便停下了。他忘了自己害怕踏入长安府,不单单是张元礼。 “娘,我回来了。” 赵红妆在远处等了很久,瞧见张明和随行两个女子商谈,没敢走向前去。 张明的一声娘击中她内心深处最柔软之处,她等待许久的儿子。 现场局势瞬间逆转,张明这声娘,除了赵红妆之外,最为震惊是赵无衣和王月白。 他们拿到的剧本,不包括见到张明的亲娘。 “这几个月,你消瘦不少,连带精神憔悴起来。”赵红妆一边整理张明衣服,一边摸着张明的脸说道。 “娘,我替你介绍一下。”张明跟赵红妆寒暄一段话,没忘记赵无衣和王月白两人,他觉得自己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赵无衣和王月白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分别用眼神盯住张明,告诉他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要三思慎行。 “娘懂,娘懂,不要为难女孩子家家。我们先回大明宫,我已经备饭了。人家小橙子等你很久了。” 张明尴尬了,轮到他拿的剧本不一样了。 赵红妆看见亲儿子这副模样,有些无奈。不明白亲娘的良苦用心,为了给女方留下好印象,替你留住两个女孩的心,你怎么瞧不见呢? “娘,你不觉得我混蛋吗?”赵无衣和王月白上马车之际,张明问出这个问题。 赵红妆知道张明的意思,指自己有一个未婚妻,还带两人回大明宫。 “我儿子越混蛋越好。” 一百三十四章 妻为夫纲 长安府,大明宫,垂拱殿 数不清奏折从雍州各地来到垂拱殿,以张元礼的精力,一心扑在上面,仍无法解决。 “陛下,皇后娘娘带殿下回来,已经在文乐阁设宴。” 张元礼从一堆奏折找出军部关于成州府大战内容,他沉默了。自己所期待终于实现,可是该怎么去见他呢? “你担心张明?他比不过豫州君,还未成气候。”垂拱殿深处传出一道声音问道。 张元礼皱起眉头,没有回答殿内的声音。张明和豫州君一战,他从军部奏折得到消息有限,豫州君的力量出乎他的意料。 “你担忧豫州君吗?他的能力和城府能跟三千年前的张明相比,可张明的结果死了。” “你的通天之能,最后沦落到一冰冷宫殿栖身,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你又胜出张明多少。” “你舍不得?” 张元礼没有回答殿内的声音,朝文乐阁走去。 文乐阁 “你俩来到长安府,附近名胜古迹还未好好游玩一番,改日让张明带你们去。” “这牛肉是雍州特产,你们在其他州府吃不到这么好的牛肉。” 赵红妆殷勤向两位姑娘介绍雍州的风土人情,中间夹杂张明幼时的趣事。 小橙子在旁伺候不久,便被张明招呼过去。 “娘准备多久了。” 从一大桌子的佳肴,外加上赵红妆言语中的内容,张明不难猜出她准备多少遍草稿。 “不多不久,十多日。” 十多日!张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自己从成州府启程到长安府差不多十多日的行程。 “这牛肉,不好吃。” 赵红妆刚夸张明从小孝顺,懂得心疼他的爹娘时,王月白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滴,滴,滴。 宫女倒酒的动作停止了,她眼中王姑娘的胆子不是一般得大。 “不如塞上的牛肉。”王月白点评道。 “哈哈!长安府的牛肉不如塞上倒是实话,姑娘是塞上人士?” “嗯!” 王月白没有一开始的惊慌,反而恢复到高冷的模样。 全场气氛陷入尴尬,张明和赵红妆相视一眼,纷纷开始夹菜吃饭。 赵无衣…… 沉静的氛围不久,张元礼哼着小调上门,正要踏进门槛的一刹那,他被叫住了。 “等会儿,你迟到了。” 张元礼脸上出现一万个疑惑,赵红妆说得什么话,你吩咐人喊吃饭,我马上过来。 你们不等我开饭先吃上,我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恶人先告状。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身为一州之君应该明白严重性。” 赵无衣放下手中的筷子,一个字一个字跟张元礼论道守法守规的重要性。 “依夫人的意思,为夫该收到什么惩罚呢?” 赵无衣说出严重性二字时,疯狂向张元礼使眼色,得到张元礼的回应。 “你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就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死罪?活罪?如果不是自家夫人,张元礼估计撕下温润面孔,教导他,什么是真正的雍州君。 “你说吧!我们张家家法第一条是什么?” 张元礼和张明同时惊愕住,他们从未听说过张家家法,怎么凭空冒出了。 “张家家法是?“ “哼!你果然忘记,一定要从严处置。” “小橙子,把搓衣板准备好,放在垂拱殿去。从今日起,让陛下好好反思自己。” “我们张家家法是妻为夫纲。” 妻为夫纲!张明和张元礼同时张开的嘴巴可以放下两颗鸡蛋。他们第一次听闻妻为夫纲是张家家法就是此时此刻。 赵无衣和王月白的表情愕然,饭还没吃饱瞬间吃上这么大的一个瓜。 张明瞧见赵无衣和王月白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赵红妆举动的意思,自己亲妈还真是不择手段。 “你先入座吧!吃完这顿饭,再好好反思自己。” 张元礼不是没有眼力见之人,片刻明白夫人的心思,摇了会儿头。 赵无衣见过张元礼,双方在星河宫一战中有过照面,分别向对方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元礼虽然是雍州君,你们也不必拘束,一家人不说两家人。来,来,多吃一点。” 一家人?张明一定要找出替亲妈写稿子的人,好好教育他花儿为什么红,今晚的一顿饭吃得尴尬极了。 赵红妆在饭后茶点时刻,把张明从小做过的好人好事罗列一遍,论证张明是个好男人,值得女人托付一生的事实。 “娘,你的茶。” 张明见到赵红妆讲到兴致时,连口茶水来不及喝,只能倒杯茶让他缓缓。 赵红妆朝张明点点头,对于他的孝心举动,她很受用。 “雍州对学习成绩好,人品好,身体好孩子们,每年分发一定奖励,以及奖状,张明这孩子年年拿奖,辛苦这孩子,不容易。” “为了我们父母高兴,他从小严格要求自己,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奖状?不容易?自家亲妈还真是什么敢扯,张明非常努力克制住自己,可还是…… “夫子,我还有个问题。你这胡子拔掉五根,剩下几根呢?” 张明带领一群二代们,围着一位老先生。 “你们,你们!这是你们对待先生的行为吗?你们的廉耻心呢?” 老先生的衣冠不正,凭借一身正气,丝毫不畏惧张明的步步紧逼。 “先生说的好,先生说的太妙了。你好好当你的西席,我好好当学生。我们相安无事不好吗?” “学生会威胁先生吗?” “不会,但是雍州皇子就不一定了,你知道的,我爹就我有一个儿子,天捅破,他顶着,一个西席死了,也有人顶着。”张明拍着老先生的肩膀苦口婆心劝道。 “我写,我写,还不成吗?” 老先生留下悔恨的泪水,自己一世英名,栽在几个小毛孩上。 “你瞧瞧,这些是张明西席留下的话语,我儿可成栋梁之材,我儿天资聪颖,我儿……” 赵无衣瞥了张明一眼,这家伙劣迹斑斑在整个九州都是有名声,他亲妈真是不容易,凭空耍出这么多手段 “不知道,两位姑娘有什么想问的,我们敞开门说。” 赵红妆眼中没有公子哥张明,只有三好学生张明。谎话说多了,自己也相信了。 “夫人,小女子不奢求其他,只是希望相公能给我肚里孩子一个名分。” 孩子! 一百三十五章 三年生四个 轮到张明吃瓜了,年度最大瓜诞生于此刻,从赵无衣的口中诞生。 啪!王月白的茶碗掉在地上,脸上云淡风轻的神色逐渐被震惊取代,她一路上紧跟张明和赵无衣,没发现半点猫腻。 “真的?” “等会儿,娘,你听我解释。” 赵红妆不理会张明,踮起脚尖跑到赵无衣身旁,眼神中的兴奋感,让赵无衣害怕,她觉得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犯错误了,放心,娘替你做主。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雍州的太子妃了。” “娘,我不是皇子吗?什么时候成太子?” “一道诏书的事情,赶紧让你爹写诏书去,我来照顾赵姑娘。” 张元礼摇摇头,看着一屋子的活宝,随他们胡闹去吧! “出门好几月?感觉这世道如何?” 张元礼和张明走在大明宫长廊上,攀谈交心起来。 “你是一个合适的君主。”张明盯住眼前男子,他还是看不透张元礼。哪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凭借天道占卜命运。对于张元礼的一切,他还是一无所知。 “除此之外呢?” “你比豫州君强。” 张明凭空冒出一句话,让张元礼愣住了,张明说出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你觉得你未来的对手是我吗?” “或许吧!” 转眼间,到达垂拱殿门口,张明却不敢踏入殿门,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过几日去趟星河宫,之后去塞上吧!多在长安府待几日,你娘挺想你。” 张明不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要去塞上”这句话,他晓得张元礼的性格,不该说的话,他绝不会说出来,该说,他已经全说完了。 “娘,你难道看不出赵无衣逗弄儿子,她肚子怎么可能有孩子。” 赵红妆待在文乐阁吩咐宫女收拾张明衣物,张明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眼中的亲娘智商一直在线,为什么今晚的表现浮夸,反倒让人一眼看出猫腻。 “你觉得你娘傻吗?” “不傻!” 赵红妆能把张元礼收拾得服服帖帖,怎么可能傻呢?唯一的可能是…… “你放心,以你娘的能力,这些妮子们跟老娘玩这些手段,玩不过你娘的。” 多少年过去了,赵红妆一直认为自己儿子本性,想要娶一个媳妇太难了。好不容易有人眼瞎了。瞧上自己的儿子,自己手速不够快,迟早得飞。 张明大概明白赵红妆的心思,心中的苦涩感,还真是难以言明。 “赶紧去洗洗睡吧!好久没回家,今晚睡得舒服点。” 张明走进小屋内,发现不对劲。自家屋子装饰比平常奇怪许多,这红灯笼和红蜡烛是怎么回事,还有桌上的食物。 等会儿,一群宫女给我换上是什么衣服! 张明猝不及防之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衣服从紫色衣袍换成大红色新郎服。 直到他瞧见床上的赵无衣穿着红色嫁袍,盯住自己时,他想要敲开屋内房门之时,一切都太晚了。 “你娘好手段,我一句话没说完,便把我打包得完完整整,送进屋内。” 赵无衣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己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找张明算账,你瞧瞧自己的亲娘都干些什么。 任凭赵无衣通天之能,赵红妆一口对不起赵无衣和肚子里的孩子,赵无衣的千百种手段化作乌有。 张口闭口感谢婆婆的恩德,答应婆婆替自己出口气,为自己讨回名分。可没想到,一瞬间之内,自己究竟答应赵红妆多少条件呢? 一年生一个,两年生两个,三年生四个。 “等会儿,三年怎么生四个呢?” “怎么生不了四个?万一有个三胞胎,五胞胎之类,你等于提前交卷,你放心,你们夫妻俩照顾不过来,婆婆替你带。” 噗嗤! 张明没想到赵红妆口中能冒出这些话出来,一股劲忽悠赵无衣。赵无衣竟然被带入坑中不知,直接一波带走。 “你还笑,你还给我笑。” 赵无衣直接扔枕头过去,直接命中张明。 砰! 张明倒地,一夜无话。 “你昨天睡得怎么样?” 张明只觉得浑身酸疼,自己昨晚进入房间之后,究竟发生什么,会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百思不得其解。 “你昨晚高兴喝多了,一进门倒头就睡,还不让我扶你,不晓得你的脾气到底哪来的。” 赵无衣一人傲娇在桌前,挑挑捡捡宫女们送上的瓜果,糕点,等待张明醒来一起出门。 “是吗?” 昨天晚上发现的一系列事情,张明依稀记得,自己怎么可能灌醉自己,跟赵无衣同处一屋情况下,直接倒头就睡呢? “你确定没遗漏些什么吗?” 张明脑袋隐隐作痛,他确定自己遗忘某些内容。 “能遗漏什么,难不成,你有胆子爬上这张床吗?”赵无衣指着床说道。 爬上那张床吗?又是一道送命题,张明拒绝回答。 文乐阁院子内 王月白一人品着香茗,想起某些事物来,陷入沉思之中。 张明不打扰王月白的沉思,打算一人偷偷溜走。赵无衣看不惯张明偷偷摸摸的行为,直接耷拉一声,房屋的门瞬间打开。 赵无衣的眼神朝向王月白,眼神中充满挑衅。 “不用偷偷摸摸走了,你昨天被打得昏过去,早点去看看大夫,免得你家里人担心。” 打昏过去?张明终于记起昨日场景,一切都是赵无衣下的狠手。 “你!”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要动手吗?” 赵无衣没有被识破的尴尬,反而绕有兴致盯住王月白。 “你怎么知道我打昏张明呢?” “你声响太大,整座院子没有人听不见。”王月白品着香茗,慢悠悠回答道。 “是吗?我昨天在院子内设下结界,半点声响传不出外界,你又是怎么听得到呢?我瞧见这屋内墙角有痕迹,该不会……” “你胡说甚!” 王月白放下手中的香茗,不理会赵无衣的追问,反而瞪了眼张明。 “你昨天为什么设下结界?”张明冷不丁问出这个问题,他觉得赵无衣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 “我吃太饱了,撑着。” 一百三十六 三个女人一台戏 “殿下要偷偷出门吗?我已经备好马车,一切安排妥当了。” “赵大爷和王大爷呢?” 小橙子不明白,从哪跑出来赵大爷和王大爷呢? “哎呀,就是赵姑娘和王姑娘。我跟娘说的话,你一定要带到,否则……” 张明扫视一遍小橙子,他的警告全在眼神之中,需要他慢慢领会。 “殿下,你放心去星河宫吧!我一切安排好了,任凭两位姑娘,天高的本事,也不会出任何纰漏。” 张明把自己的身价性命寄托在小橙子身上,希望他能不辜负。 他能想到赵无衣和王月白得知,自己扔掉他们俩,跑去找元宁宁,那么大明宫山后面的歪脖子,将会挂上一个人。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不由得多嘱咐小橙子一句话。 “放心吧!殿下。娘娘加上我,还糊弄不住两位姑娘吗?” 小橙子对此非常有自信,这种前提是他不了解赵无衣和王月白的实力情况下。 他会明白,跟两个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饭还要多的人玩套路,会是一种什么结果。 星河山,星河宫,星河台 “绾绾,你整日待在星河台上,不无聊吗?” 星河台位于星河山最高峰,平日光是远方吹来的风都夹带着刺骨感,更何况整日待在星河台上。 元宁宁自幼待在星河台,习惯星河台上冷风,可元绾绾不同,她不必遭这份罪。 “我身为师姐,有担当星河宫兴亡之责,你可别贪心,把一切责任大包大揽,我不同意。” 阿嚏! 噗嗤! “师姐,你不要逞强了,你待在这块儿,反而影响我修行。” 元宁宁被元绾绾这副样子给逗乐,她了解自家师姐的德行。 “不行,师妹不要动摇我的决心。我躲在一旁就成,决不会影响你修行。” “好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我来得不是时候咯!” 踏,踏,踏。 元绾绾不由得往后退几步,眼前的人是张明吗?为什么有一种不切实际之感,他究竟从哪跑出来。 难道是星河台的风太大,吹得自己迷糊脸。 “师妹,难不成你用星象凭空造出一个张明吗?”元绾绾惊讶说道。 “你师妹有这个本事,但我是真人,好久不见,绾绾师姐,这一段时间,宁宁有劳你照顾。” 星河台不大,张明能瞧见元宁宁的脸,原本苍白的脸,比以往更加憔悴。憋在心里千言万语,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好啊!你回来晚了,我好想你。” 噗嗤! 元绾绾走了,没有留在星河台上,自己多月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 “你明白多少?” “我明白多少呢?” 三千年吗?自己守望这片山河,等待某人归来。她瞧见少年初长成,见到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少年游历九州,成为九州第一人的窃喜。少年为某个徒弟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的爱不得,恨不得,通通化为了心疼。 还是五千年前的传奇,一个痴心男子为了寻找自己,殚心竭虑,一无所获的痛苦呢? “我都明白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来来回回同一招,你烦不烦!” 张明不由得乐呵起来,还是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啧啧,几个月过去了,你长进不少,我感觉不是你对手,大姐,我以后靠你罩着,带我大杀四方。” 张明走向前去,拉着元宁宁的小手,发觉她身上的变化。星河台上空的星象有了归属感,属于眼前的女子。 “你继承历代星河宫圣女的力量吗?” 三千年前,元宁宁用尽全部力量,寄托于星象之上,帮助张明东海之滨一战。 随着张明死去,元宁宁的生命也消失人世间,从此以后,每一代星河宫都会出现一代圣女,称霸雍州境内。 历代雍州君不得不敬让星河宫,直到时间越来越接近三千年后,元宁宁寄托于星象之力消退,他人才有可乘之机。 “你呢?你能和豫州君交手,说明你的实力不容小觑吧!” “还行,豫州君可坏了,你日后可要帮我报仇。我估计打不过他,全部希望你寄托在你身上。” “怎么?吃软饭吃到我身上吗?” 元宁宁笑拍张明一下,甩开他握紧的小手。 “我觉得,你与其吃我的软饭倒不如吃你那小无衣的软饭,她也到长安府,怎么不一起带来。” 张明笑容凝固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元宁宁全部都知道,他的隐瞒也就没有意义了。 “单全部告诉我了,你还瞒着我。难不成,你害怕些什么吗?” 元宁宁笑了,张明害怕的样子,在她眼中十分可爱。 “我害怕什么?你还敢跑不成。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张明硬气说道。 “是吗?那我给一个机会。走上前来,抱住我。” “你确定?” 张明总觉得有问题,尤其是元宁宁灿如夏阳的笑容,连带星河台刺骨的寒风,都不觉得冷,自己该不该走向前抱住呢? “多日不见,连个抱抱不满足我吗?” “咳咳!你强烈要求,我勉勉强强答应你好了。” 张明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步一步走向前去,警惕元宁宁可能设下的陷阱。 “我好想你。” 元宁宁抱住张明的第一句话,张明砰砰跳的小心脏差点停止,这是元宁宁会说出口的话吗?为什么充满不可思议呢? “我也好想你。” “嗯!听到这句话,我很开心。两位姐姐可以出来了。” 张明沉浸在就别重逢之中,突然被这句话给惊醒了。两位姐姐?他瞧见眼前赵无衣和王月白,两个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了。 小橙子呢?自家亲娘呢?自己安排的一切,怎么拦不住他俩呢?张明内心深处有一万个疑问,还是说不出口。 元宁宁感受到张明身子的颤抖,抱住张明的手腕更紧了。 “怎么,你不想我吗?连多抱我片刻都不行?” “想,怎么能不想呢?” 张明能见到几日后,大明宫后山的歪脖子树会怎么挂着人。 大明宫,文乐阁,小黑屋内 “捂捂,捂捂。” 小橙子被绑在小屋内的柱子,拼命挣扎绳索,没有任何办法能摆脱绳索的缠绕。 他觉得自家殿下一定会杀了自己,要不早点自尽算了,免得受到非人的折磨。 一百三十七章 亲爹,真心强 “宁宁啊!我们抱了快一刻钟,你可以松手了吧!” 赵无衣和王月白的笑容之诡异,让张明如坐针毡,片刻中挣扎求生。 “你的抱抱很温暖。”元宁宁闭上眼,贴着小脸到张明的胸膛,不时拱一拱。 张明喜欢独处二人时刻的撒娇,只是两人目光中的无所谓,让他明白事情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张明的小手不知该放在哪里,连话说得都不利索。 “你觉得我们是捉奸吗?”赵无衣握紧拳头说道。 她的眼神没有以往的柔和,只有说不出的锐利,似乎警告张明斟酌用词。 捉奸? “赵小姐,我需要纠正你的用词。我未婚,宁宁未嫁,捉奸两个字哪里拿呢?” 张明晓得气势上不能输给赵无衣,否则一脚踏入泥潭,没有丁点儿爬起的机会。 “说起这位赵小姐,我们之间见过面,你不会忘记吧!”元宁宁打趣说道。 “见过,你是一个痴情人。只是没想到,痴情的性子从没有改过。” 赵无衣走向前去,拉住张明的手,把他拉过来霸气宣称道:“他是我的男人。” 元宁宁不甘示弱,她不会输给赵无衣这个小妮子。三千年前因为张明不记得许多事,三千年后的今天,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元宁宁冲向前去,拉住张明另外一只手。 “你想什么呢?”赵无衣看傻子看着他,张明一脸陶醉样,她怀疑张明脑子是否出了问题。 什么想什么?张明听不明白赵无衣说什么。他回过神来发现,赵无衣,元宁宁和王月白拉着小手,快步走下星河台。 张明怀疑自己拿错了剧本。 “你不问我吗?” “问你什么?就你派的小太监,糊弄人的手段,老娘早在三千年不玩了。他还真把老娘当做小姑娘来忽悠吗?” 张明不提起这茬,赵无衣还打算轻轻揭过,可这口气,她实在忍不了。 “不说,我什么都不说。你们就算打死我,也休想从我这边得到半分关于殿下的去向。” 赵无衣打算绑住小橙子就行,好好改造他的思想。没想到他的一番话,直接暴露张明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张明躲起来,他的去向,我们两人不能知道咯!” 赵无衣说起这句话时,她用尽自己的表情,使对方能感受自身的和蔼。 可小橙子才发觉到自己语句中的问题,原本没问题都暴露出问题。 “哼,就算你们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放弃吧,你们从我口中得不到任何答案。” 小橙子一脸赴死,忠心为主的思想,得到赵无衣和王月白由衷敬佩。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小橙子想象得那么简单。 “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什么猜不到。你觉得结果是这样吗?不一定哦!” “你们,你们要干嘛?” 张明捂住脸,自己怎么能相信小橙子能糊弄住眼前的人精呢?起码,张元礼出手才有把握。 “小太监很硬气,可惜,我们读取他的记忆。” 赵无衣抖抖肩,讲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至于张明看见自己后,为什么陷入一股陶醉样,这让她始料未及。 “想要见我,大大方方来星河宫就成,为什么要搞出这些花样呢?没问题,能让人怀疑出问题。”元宁宁噗嗤笑道。 “某人做的坏事太多,习惯而已。”王月白补充说道。 张明脚步越走越快,他怕听到更多的内容,小心脏承受不住。 一日后,长安府,大明宫 “该说的话都说完?” “还有一句话没说?” “什么话?” “我要挑战你!” 赵无衣,王月白,元宁宁并排站在一块儿,吃着本年度新诞生最大的瓜。 “你说,张明怎么想,为什么要跟亲爹决斗?”王月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率先提问道。 “因为害怕吧!” 害怕?王月白不晓得赵无衣口中害怕的意思,难不成以九州帝君,传说中齐天的身份,还会怕雍州君吗? “他是害怕,但不是害怕张元礼,他害怕是这世界。” 元宁宁说出的话,连赵无衣都云里雾里,为什么害怕这世界,不害怕张元礼呢? 赵无衣一直认为张明放在心里真正的对手是张元礼,龙神,不会是豫州君。 “我会输给豫州君吗?” “我眼中的你,一直比豫州君强多了。” 张明没有拍马屁,他说的一直是实话。张元礼在他心中,远比豫州君可怕多了。 “你觉得我比豫州君强,你打不过豫州君,你凭什么挑战我呢?” “我想知道,我和你还差多远。” 砰! 一道白色长虹朝张明而去,这是属于张明的绝招。 “天法——割天。” 张明想要爆出口,他的感言还未说完,张元礼率先出手,一点长辈的身份,规矩都不讲。 “天法——割天。” 张明手中生成一把长枪,点出一道白色长虹迎往天空之上的割天。 “咦!” “怎么?” “雍州天格,张元礼的割天没有借助天格的力量。” 王月白也发现场上的不对劲,张明的力量发现强大的变化。比几日前成州府大战有了巨大的提升。 “也许,张元礼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 张元礼放弃掉雍州天格的力量,把完整的雍州天格之力供张明使用,足以说明张明的实力。 轰隆! 两道白色长虹碰撞,迸发出巨大的火花。 咻,咻,咻。 张元礼站在大明宫上空,低头俯视张明。他的眼神出现不明的意味,似乎对张明打出割天的思考。 “撕天!” 张元礼朝远方伸手一抓,一道裂痕出现在蔚蓝色天空。 一点点黑色液体从中流出,慢慢天空上雾化,逐渐笼罩住张明和张元礼这一片空域。 “修建大明宫不易,还是造出这一方世界供你我折腾。” 张明瞳孔未缩,察觉到张元礼造出这一方世界强大的实力。 挑战张元礼之前,他知道张元礼的实力远比一般州君强,甚至超过豫州君。 真正交手时,他才明白张元礼真正的实力,更多是藏在冰山底下。 “你比赵无衣强,为什么放任她抓走我?” 一百三十八章 张元礼的溜人法则 “你已经猜到结果,不是吗?” “也是,我说了一句废话。” 咻!张明的长枪飞向张元礼,他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有长进,只不过缺点火候。” 张明的长枪穿过张元礼,这一刻,空间中出现模糊。 “马赛克?” 张明从张元礼的身后接过长枪,可是发现张元礼是虚空中幻影,意味着张明的攻击失效。 马赛克?张元礼出现在张明的上空,思考张明口中马赛克这个词的意思。 空间的力量吗?张明明白张元礼消失的原因,利用空间的力量消失,躲避长枪和自己的偷袭。所以这片空间出现扭转,出现马赛克的图案。 “天法——雍皇钟。” 张元礼不动用雍州天格力量,张明不会客气。 一点点金黄色光芒点亮空间,一口大钟逐渐形成。 轰隆! 一条巨龙从张元礼身后窜出,张开血盆大口朝向张元礼。 铛!铛!铛! 雍皇钟的钟鸣响彻整片空间,虽然只有微弱的力量扫视,但足以感受张元礼力量的波动。 张明握紧手中的长枪,等待张元礼下一步动作。 砰! 乾坤动! 张元礼转过身来,硬憾巨龙的来袭,撑过巨龙张口的血盆大口。 咻! 张明长枪枪尖白色光芒大盛,一点,只要一点,他能解决掉这场战斗。 “天法——割天!” 砰! 怎么可能?张明见到张元礼挡住自己的割天,更为准确是两个张元礼。 “怎么?连这招都没想到,还想挑战我吗?” 张元礼的笑容在外人看来,有威压的可怕,也有如沐春风之感,只是张明的看来,格外的可恶。 “你别得意太早,我还有雍皇钟,你还有什么办法能挡住。” “雍皇钟?你觉得你能用上吗?” 这张明低估张元礼的无耻,他和雍州天格的联系被切断了,这个关键时刻,张元礼开始突破他的下限。 “你会不会太无耻了。”张明咬牙切齿说道。 “无耻?战场上况且刀剑无眼,皇室手足相残,我用我自己的力量,赢了你,谈不上无耻。” 张元礼说的每一个字都好有道理,张明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他。 “你还有什么本事不亮出来,可就没有机会了。” 张明还有底牌没用光,也不指望这些招数能拿下张元礼,只是张元气定神闲的模样,给他巨大的刺激,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怕等会控制不住,万一收不住手,造成什么估计的后果。亲娘找我,该怎么解释呢?” 张元礼喜欢张明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惜,他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天法——雍皇钟!” 此雍皇钟非彼雍皇钟,张元礼的雍皇钟比张明的雍皇钟更大,更圆。张明从雍皇钟看出自己和张元礼的差距。 砰! 张明放弃长枪向身后跃去,他敢挑战张元礼,自然有底牌和实力。 “四方书和齐天脱不开关系对吗?可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绝不会是成神那么简单,否则龙神……” “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提是你能击败我。” 吼,吼,吼。 巨龙的撕吼声拉开两人决斗的序幕。 “张元礼是什么人?”赵无衣看不透结界内的近况,她有种感觉,张元礼远比他想象的可怕。 “三千年后,九州的州君实力都这么强吗?” 如果说上次豫州君是九州霸主可以解释,可这次雍州君张元礼的实力不会比豫州弱,这说明什么,三千年的时光,可以使中原的实力提高到这种层次吗? 细思极恐,难怪张明实力强横,不得不依靠一道山的力量。 “张元礼吗?” 自从张明离开雍州后,元宁宁的实力和记忆不断觉醒,她最大的疑惑是张元礼。她发现张明第三世的一切,围绕着张元礼旋转。齐天一直担心情况,难道是张元礼吗? 三个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诸多阴谋论,难道…… 轰隆! 张明一个转身而过,躲过一道光线,处处挨打的他竭尽全力避免张元礼的攻击。 他已经失去先手,只能通过躲避找寻张元礼失误,达到攻击的目的。 “你以为一直躲有用吗?你知道雍皇钟的力量,只要一瞬间,我能找到你的踪迹,你能往哪跑完呢?” 张元礼把张明当做宠物般戏耍,不断捉弄他,期待他下一步反应,无异于是一种乐趣。 “天法——割天。” 一道白色长虹击中雍皇钟,只有淡淡的波动产生,像是嘲笑张明的挣扎。 “你的时间不多了,一个人逗弄宠物的时间是有限的,等到他玩腻的时候,他不会产生任何乐趣。” 张元礼拍拍衣袖,仿佛厌倦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张明不会让自己一直陷入被动之中,他会用实力告诉张元礼,老鼠逼急了,会咬猫。 咻!咻!咻!咻! 四道白虹封住张元礼的所有退路,接踵而至的攻击没有使张元礼慌乱,北部过是反复的招数,就算提升速度,也无济于事。 点阵六移吗? 乾坤在望呢? 张明手指掐算星阵的位置,他的时间不多,张元礼躲避这些攻击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自己只能在三秒的时间内准备好星阵。 找到了! 元宁宁有些担忧,星河山的星象正在发生异动,她能感知张明动用某些阵法,需要大量能量的注入。 “张明是不是用星河山的力量?”赵无衣察觉到元宁宁脸色的变化。 “张元礼正在逼张明动用最后一步。” 元宁宁能感知到张明力量觉醒的过程,他每到一地,能获得当初他遗留在一地的力量。 他从雍州天格的痕迹找到雍皇钟的力量,从成州府找到镇海楼的力量,那么从星河山中呢? “你找寻的齐天,以他的驭天之能,造就这片星河山。” “所以呢?你最后的底牌是星河山吗?你刚刚准备的一切是星象吗?所以,你打出四道不痛不痒的割天。” 不痛不痒?这四个字出来,张明明白张元礼不需要三秒钟抵挡割天,他只是等待自己招数的完成。 “你非常有自信,也许是州君当久了,容易产生我天下无敌的想法。” “强者如此之多,我却如此骄傲。这样,不好,不好。” “你的建议,我听了。只是,你的招数时间太长了些,容易让人等不耐烦。” 一百三十九章 我与脑补帝的相遇 秋风瑟瑟,只有枯枝落叶化作泥土之中,这片荒山无一道人影。 男孩脚步声打破荒山的寂静,他默默打扫着荒山的小道,清除周围的杂草,沉默不言的性子不符合这年龄段该有的风采。 走吧! “张家娃子,你整日来返荒山,为啥?” 垦荒的老大爷不明白张元礼整日的举动,放弃家里几亩良田不种,整日来深山老林做什么? 张元礼不理会大爷的喊话,只顾向前走去,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这片荒山。 雍州天格未决,使九州中野心家目光投向雍州,任何人不会放过封天的机会,成为雍州的统治者。 张元礼首次来到长安府,便进入到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个围绕雍州天格的漩涡。 “我是凉州府人士,这是我家大人的拜帖,特来拜会明大人。” “小娃子,一个月上门八次?你该知道,我是不可能打开这扇门。” “叨唠了。” 看门的家丁疑惑这小娃子究竟要做什么?接连几次来明府,念叨见明大人,可他那封请帖可能见到明大人吗? “又失败了?” 赵红妆的黑色长发被红色束带绑着,显得格外干爽劲练,跟张元礼邋遢的模样形成对比。 “你这个榆木脑袋,我说了几遍。明大人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有空去碰壁,倒不如把你这行头换换,拿着。” 赵红妆手中多出一个包袱,伸出手交给张元礼。 “谢谢。” 张元礼木讷说了句谢谢,没有得到赵红妆的回应,反而给他一个白眼。 “你这人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赵红妆拍拍手走了,独留张元礼一人面对手上的包袱。 自己什么时候遇到赵红妆呢?张元礼的记忆出现恍惚,似乎记不清了。自己来到长安府接近一个月,想要见到的一个人,一直没有见到的机会。倒是有个牛皮糖,一直围绕着自己转。 三日后,这是张元礼最后一次来到明府的大门,他的盘缠早已用光,想要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你混蛋,你必须要偿命!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妹妹报仇。” 长安街大道一旁,一张草席卷着一个人。中年魁梧男子拦着一行人,神色中的疯狂,令人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 “偿命?说话得有依据。你亲妹妹的死因,你们雍州官网府早有定论。不去找他们理论,挡住我们的去路。” “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吗?还是说,你们雍州人都是不听话的狗。” 被拦住的一行人言语中的嚣张,出乎张元礼的意料。这是雍州的中心,天子脚下,外人能嚣张至此吗? 张元礼横扫附近,发觉每一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所有的愤怒化作握紧的拳头,下一刻就要冲上去一决高下。 “怎么,你们的眼神告诉我,你们要替他出气?可以,没问题,我这个人站在这,你们谁敢动手,我绝不追究。”一行人的头目特意站出来,等待着别人的送死。 一名俊俏公子收起手中的折扇,下意识冲上去。是可忍孰不可忍,欺负他们雍州无人不成,他要告诉这行人,雍州好男儿多的是。 “公子,公子,你瞧瞧他们是谁,这是豫州使团。你一但冲上去,事后大人怎么替你收拾干净。你平常惹下祸事就算了,现在万万不能冲动。” 下人赶紧拦住俊俏公子,深怕这位爷干出什么不开眼的事情。 “我平日有惹祸事吗?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街坊邻居问问,我哪次仗义执言,他人不拍手叫好。” 俊俏公子不满意下人冠上爱惹事生非的称号,二代之中只有自己充满正义感,这份精神值得表扬。 “所以,你把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王二胖子给打了?” “那是他胡作非为,连老阿婆都敢欺负!这能忍?” “李公子呢?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屁个最好的朋友?他去醉烟楼不给钱?我有这种白嫖的朋友?” 俊俏公子同下人论道之时,一声“停”字吸引他们的目光。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你们不该在长安府说出这些话。我不会答应,我们千千万万雍州人民不会答应。” “哦!是吗?你们这些同意他说的话吗?” 领头人握住手中的长剑,目光中的不善,能让整条街的温度下降。 俊俏公子能忍这伙人如此放肆吗?当即想抄起板凳,想给这伙人明白王公子的厉害。 “公子,你要想想家中老爷,夫人,还有小姐。” 是啊!俊俏公子的脚步马上停止住了,他想到自己的亲爹和亲娘。自己怎么为了自己的正义感,让他们背锅。 还有自己的小妹,她那么小,万一自己的惹下祸事后,让我们家庭妻离子散,不能给小妹一个完整的童年。她该怎么办呢? 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导致小妹人生灰暗,她会找不到一个好夫君,不能生一个可爱的外甥,小妹日后会讨厌自己。 我再也不是小妹最喜欢的哥哥,爹娘一定会怪罪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妹。 俊俏公子在这一刻想到很多,所以他犹豫了。 张元礼的出头没有得到大家的响应,他们是有心无力,不能承担后果,可张元礼书生意气。 他见到大家伙的反应,不由得怒从中来,难道,所有雍州人能坐视他们在雍州放肆吗? 砰! 张元礼一脚过去,踢中领头人的嘴脸。 豫州使团一行人没想到张元礼一个屁孩胆敢出手,一时间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 俊俏公子见到张元礼出手,内心中熊熊烈火瞬间被点燃。谁说我雍州没有热血男儿,连一孩童尚且忍不住豫州人的嘴脸,我又怎能屈居人下呢? 瞧瞧这小伙子的穿着,一身素布衣不能掩盖住他的风采,好一个英雄少年,能跟我王清河并肩为长安双少。 再瞧瞧小伙子眼神中的坚毅,以及出手时的迅速,他一定有高人教导,未来一定能成大器。 啧啧!虽然从他的穿着,瞧得出家境不太好,但是我王清河交友,从不问出身。 有多少人为了我的家庭,我的爹娘,甚至我的小妹才跟我结交,我这个人最讨厌这种人。 只有像眼前中的少年公子,才配得上王清河的朋友。 不得不说,迈出另一脚的刹那,王清河又想到很多。 一百四十章 虎狼之女 砰! 张元礼出手的果决超出王清河的想象,他还在脑补未来的剧情时,张元礼已经向身后的一伙人出手。 这不是少年英雄,谁是少年英雄。王清河按耐不住了,他还不出手,简直浪费脑补出“长安双少”的名字。 “你们两个找死不成?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 “知道?你俩还敢出手,等着,我要直接禀报雍州君。” “豫州狗罢了,这件事情闹到陛下,你确定陛下不为我们做主吗?这是民愤。” 你! 张元礼的心里如明镜,他晓得豫州使团一番话中的意味。 这件事闹到雍州君,雍州君会放过豫州使团一行人吗?不可能,除了民愤之外,近些年中其他人的吃相太难看。 就算刘氏皇族拿不到雍州天格,也对雍州天格的归属拥有巨大的影响力。豫州君不会为了一个使团,放弃和刘氏皇族交好的机会。 “你小子倒不傻,我们有另外一个选择直接杀了你。现在的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那我呢?” 一匹小红马踏踏而来,小马骑着一位束发劲装的少女,撕扯着马鞭盯住豫州使团一行人。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我夫人要生了,我回家接生去。” 一行人不过两三秒时间,纷纷消失不见,空留一个人懵逼中。 这女子到底什么来头,能让我们豫州f4害怕到这种地步。 “你不跑?” 赵红妆的语气夹带着质疑与欣赏,这年份听到自己名头不跑路的人,要么胆子大命长,要么无知。 “还是说,你夫人也要生?” “对!” “你们是同一个夫人?” “对!不,不,不对!“ 赵红妆调侃的语气,挑动全场人氛围,他们终于出了口恶气。 两刻钟后 “公子,你这脚一步往前走一步往后挪,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连劈叉?” 劈叉是五千年前齐天留下训练方法,能够有效锻炼身体的协调性。 下人不知道王清河的纠结,一面是自己认可的知心好友,一面是传说中的混世魔女,自己该不该向前呢? 万一混世魔女看中自己英俊的相貌,非要嫁给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呢?自己要不要拒绝他,真是一个伤脑问题。 “呆子,你不感谢我吗?今日没有我出手相助,你可能得横尸街头。” 赵红妆傲娇的神情只想告诉张元礼一件事,赶紧来夸夸我。 “谢谢!” “你从小到大只学会谢谢两字吗?” “谢谢,哦,不对。自我介绍下,我叫王清河,你们应该听闻过我的大名。整个长安府盛传,只不过是我的虚名,其实,我这人挺好相处的。” 赵红妆和张元礼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王清河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 “我刚刚跟这位兄台一起出手,那英姿,那风范,你没看到吗?” “我跟你一起出手,两人肩负起雍州未来的期望,为雍州百姓狠狠出口气,那段美好的时光,你全都忘了吗?” 张元礼和赵红妆再次相视一眼,这次,他们确认各自的心声,不再是疑惑,而是眼前的人有病。 “哎!别走啊!要不,我们可以重新认识认识。” 赵红妆骑着小红马跟着张元礼,一路上调侃张元礼的痴呆,连自己送的衣物都不穿。 “你瞅瞅你,穿这一身素布服,打着一半的补丁。明府家丁不是傻子可能放你进去吗?” 张元礼停下脚步,瞧瞧自身的穿着,确实有不妥之处。 “依姑娘之见呢?” “你确定要听我的想法吗?” “听。” 赵红妆跳下马来,小手摸着张元礼的脸说道:“我娶你,我带你见明家老头。” 娶我?哪怕张元礼年纪小,他也懂得娶你意味着什么? “不嫁!” “为什么不嫁,你考虑下嘛!反正,我不管,我瞧中你了,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非你不娶?王清河在一旁瑟瑟发抖,他想起近些年来长安府的传闻。 赵红妆能凭借名声吓走豫州使团不是空来的,而是她凭本事使劲闯祸得来,整个长安府年轻男子笼罩在赵红妆统治下。 “他是谁?我之前没见过他。” “小姐,他是华州人士,最近来长安府参加证道大会。帅不是他唯一的优点,更帅的未来才是。” “行!就他了。我非他不娶!” 赵红妆的眼中迸发出精光,她能想到婚后的美好生活。 “你不答应我?” “小姐,你年纪尚小。不是我不答应你,你好好考虑下,在下还要参加证道大会。” “我不管,你跟之前的狗男人一样,尽会糊弄我。我不会让你成功的,我们今晚洞房!” 洞房! “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 砰! “我让你瞧不起我,我让你瞧不起我。” 一个月后 “他是谁?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他。” “小姐,这是王家公子。你之前不是嫌他丑,把他挂在树上晒了一下午的太阳。” “之前的丑八怪吗?为啥长开后,这么帅呢?行了,我一定要娶他。” “小帅哥,有兴趣共度余生吗?” 一个半大小伙子,自打赵红妆走过来的刹那,腿开始慢慢发抖,等赵红妆话说完的一刻,他跑开了。 “妈,亲妈,那个人又来了。” 赵红妆摸着脑袋留在原地,她至今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奇怪了,这人为什么不嫁给我呢?还是说他喜欢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王清河觉得这混世魔女,不,完全是虎狼之女的脑补能力不弱于自己。 “哟!这不是刚刚有病的小伙子嘛!怎么有兴趣嫁给我吗?”赵红妆拉住小红马,朝王清河调侃道。 “不,不,不,我突然想起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别跑那么快,我还以为你家夫人要生了。要是没夫人,可以找我的。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啊!” 张元礼停住脚步,转头看到赵红妆挥舞手臂,调侃王清河的模样,他不解摇了摇头。 一百四十一章 猪脚的婴儿登场 “张呆子,好好考虑一下嘛!” 赵红妆手持捧花,单膝下跪,等待张元礼的回应。这是她查阅古籍,向五千年前齐天大神学习的高招。 用大神的话来说“没有人能抵挡住幸福来的突然。” “齐天的话,你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吗?幸福来的突然,而你搞出这些花样不少于一百次,这不是突然,这是习以为常。”张元礼躲开赵红妆的下跪的方向朝另外一边走去。 “啧啧,为什么女魔头一直抓住我兄弟不放,我兄弟哪里得罪他。论样貌,他没有多帅!” 王清河目睹赵红妆追求的全过程,但凭这份毅力,出乎王清河的意料,女魔头啥时候这么努力,死盯着一个人不放。 难不成,张元礼有什么不传之秘,还是说他俩有什么勾结。想不通,王清河实在想不通。 “公子,你要不要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为什么赵小姐死缠着张公子不放。” “之前的公子哥们,赵小姐只要教训一番,就轻轻揭过,另寻新欢去。” 王清河若有所思点点头,他似乎找寻到问题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赵红妆的口味变了?只喜欢张元礼这款?” “公子关注的重点不是赵红妆打不过张元礼吗?” 啪! “我懂了,原因是这个,一切倒是能解释通了。” 下人不明白王清河是真懂,还是不懂,只是时间辗转五年,自家少爷比当初长进不少,脑补能力下降得多,这算是来之不易的收获。 长安府,大明宫 张元礼加入雍州卫后,凭借自己优秀的能力和年轻的年龄,雍州卫统领通过选拔,决定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人。 “雍州卫办事最重要是什么?” “不该问,就永远不要问。” 张元礼的表情严肃,任何人看不出喜怒哀乐,这是雍州卫统领欣赏他的地方。 年纪小,实力不俗,家底清白,好好培养,以后一定是皇室的绝佳助力。 穿过层层楼阁,张元礼知道今日要见到什么人?自己会跟他有什么交集?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 哪怕张元礼对未来的结果,熟知于心,他的内心保持不住以往的淡然,因为他即将撕碎掩盖的迷雾,得到真正谜底。 “殿下,人带到了。” 黄袍男子坐在躺椅上,翻看着经书典籍,一边圈阅的同时,不时敲头着桌椅扶手,思考书中的问题。 “挺好的,你觉得他能完成任务吗?” “臣认为,他是不二人选。” “好,雍州的火种总不能在我手中断绝。” 他们眼中的张元礼听不懂,他们口中的对话,可真实的情况,张元礼一清二楚,他知道眼前的两人筹谋什么。 三年后 长安府,左三坊 张元礼收到一张请帖,王清河寄来,邀请他参加订婚宴。王清河和赵红妆一样,自从他来到长安府,一直跟个牛皮糖赖着他。 张元礼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当下人把请帖带给他,他不知怎么地答应了。 左三坊一直是长安府最热闹的坊,这里寸土寸金,任何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到它的价值。 今日的左三坊遭到清场,空无一人的场景令张元礼十分疑惑。他了解王清河家庭富裕,为了订婚包下整个左三坊。张元礼不得不佩服王清河财大气粗。 “宾客只有我一个吗?” 张元礼不理解王清河的脑回路,包下整个左三坊,只是为了装阔给自己瞧吗? “嗨呀!我爹能拿钱让我包下左三坊吗?你现在该明白,今日的一切是谁安排。” “赵红妆吗?” 张元礼瞧见重重帐幕下红妆下的赵红妆,自己内心深处的柔软一下子被击中。 王清河悄悄走出左三坊,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 “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好多年了,喜欢你好像变成一种习惯。我知道今日搞出这些花样来,你会不喜欢,可我还是想搞这么一出。” 成为习惯吗?张元礼记起荒山中的所见所闻,父母留下的一切,他该不该接受赵红妆呢? “你不了解我,跟我在一起的后果,你能接受吗?” 砰! 轰隆! 天地风云变色,片刻间,江山湖海间,惊雷乍现。 赵红妆见到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场景。 五年后 长安府,大明宫 “这一刻是新的开始。” 赵红妆握住张元礼颤抖的手,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千般谋划在这一刻开始了。 “害怕吗?你的名字会写在历史的耻辱。今日长安千家烽火的骂名注定你一个人承受。” “不止吧!再过几月,雍州改朝换代传遍九州,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骂我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赵红妆松开握紧张元礼的小手,忍不住往张元皱紧的眉头轻弹。 “你啊!料到今日的下场,还不是一股子往前冲。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活着,不止为了我,还为了我们未来的孩子。” 未来的孩子吗? “我未来下场是如此吗?”幼时的张元礼不解问着爹娘。 “是啊!你害怕吗?”满头银发的妇人打理张元礼的头发说道。 “害怕是什么?”张元礼不明白害怕的感觉,他只知道画面中的男人很惨,很无助,自己有说不出的感觉。 或许世间人所说的可怜,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 “瞧我这个记性,都是娘的错,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妇人言语和眼神中的温柔,张元礼不能感觉到,他不明白妇人口中的错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一定不要跟娘一样,把自己孩子变成形同陌路的人,好吗?” “我以后会有孩子吗?” 张元礼的问题,问住了妇人。是啊!自己把孩子弄成这幅模样,又怎么能奢望他未来有孩子呢? “你一定会遇见爱你的人出现,娘坚信着,所以答应娘,行吗?” 幼时的记忆中在脑海中回荡,张元礼在张明出生后需要做出一个重大的抉择。 自己还是不得已走出这一步。 “元礼,元礼,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红妆,不单单为了我,更为了今后。” 幼儿的哭啼声勾住张元礼颤抖的手,他再次看了眼孩子,原本不存在的感情,默默在心底里疯狂生长。 等等,这孩子。 一百四十二章 我怂,打个商量成吗? 张明不喜欢张元礼的嘴脸,他发觉这人不仅城府深,嘴炮功夫更是一流。瞧瞧,他说的每一句话,深深扎在他柔软的心。 “虎毒不食子,要不,你让我几招?” 张明瞧见张元礼不当回事的样子,心底里明白,自己和张元礼仍有不少差距。 “你心底里没少骂我。你没把当亲爹,我为什么要把你当儿子呢?接受命运的安排,乖乖投降。” 投降?张明不喜欢这个字眼,自己投降给张元礼,倒不如向赵无衣吃软饭,何必受这种委屈。 “你不是想当一个纨绔公子吗?现在给你机会。你明日成为太子,后日迎娶元宁宁,赵无衣,王月白,继承雍州君位置。你要相信,我打得过豫州君。” 张元礼的提议充满诱惑性,寻找什么真相,有一个亲爹罩着,他不香吗? “你打得过赵无衣吗?” 张元礼打不打得过豫州君,张明不关心,他只关心张元礼能打赢赵无衣吗? “放心,有我在,她不敢造次。” 张明疑惑看了眼张元礼,他说这句话时的底气,张明能感觉到。 可赵无衣在张明心中一直是无敌的存在,当今之世,有几人能跟赵无衣五五开。 “你的提议充满诱惑性,只是我不喜欢。身为纨绔公子是我的梦想,可惜,那三个女人的事情,我不能做主。” “你能给他们该要的交代吗?你每一世惹下的桃花债,总不能你分成三个?” “用齐天说过的一句话,小孩子才做选择,你长大了,所以你全都要。” 张明捂脸,五千年前的自己到底胡说些什么,怎么处处留下自己说过的话。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我娘当初怎么瞧上你?” “人格魅力。”张元礼一本正经说道。 “拖延时间够长,总该出手吧!” 张元礼注意到陷入到乾坤六四的方位,几乎话语刚落,张明开始下手了。 张元礼的手脚被束缚住,三个人三个方位像是陷入泥潭中,没有挣脱的可能。 “万星罚!” 齐天曾登星河台,以驭天之能搜寻一人,万千星辰中包含齐天的思念。 三千年前,元宁宁发觉到星河台的隐秘,将这种力量封印于自身,等待他人的开启。 万星罚? 张元礼从未听过这种招数,只是从声势中能感觉到万星罚蕴藏的巨大的力量。 一种不属于天地间的力量,一种超出天地间的力量。 这就是星河台最大的秘密吗? 无数的星辰笼罩住张元礼所创造的空间,一点点星光甚至冲出空间的封锁,射进张明布置的大阵。 “张明的实力到达这种地步吗?” 赵无衣瞧见日月星辰随着张明而动,无穷的力量汇集,浩大的声势超过张明和豫州君的交战,不由得感叹。 “这种招数,张元礼有挡住的可能吗?万一张明收不住手,把他亲爹干掉怎么办?” 王月白说出这句话,她没有替张明担忧的感觉。 “放心吧!殿下的招数是强,可是陛下不是你们想象的简单。” 王清河瞧见天空中的异变赶过来,听到赵无衣和王月白的话,忍不住插嘴道。 “张明的招数是万星罚,拥有齐天的力量,加上星河宫多年的力量,当今之世,没有多少人能挡住它。” “不一定,你们还是小瞧陛下,他的本领远比你们想象得多。” “你了解万星罚吗?为什么能确定张元礼能挡住这招?” 元宁宁不喜王清河的话,她眼中的张元礼,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底坏人。 如果万星罚能一次性弄死张元礼,她一定举双手支持。 “就算以往的龙神,齐天出世,他们能否能赢得陛下都是两数。你觉得殿下以齐天的招数,能赢陛下吗?” “这句话不是我想说,而是提醒你,龙族九公主。”王清河的话语充满威胁和警告。 赵无衣何曾受过这种气,要不是张明还在天上生死搏斗,她一定教育眼前的人,什么叫尊老爱幼。 王清河的想法单纯得多,自己完全是为了张元礼一家人的幸福着想。 张元礼赢了张明之后,殿下一定能明白陛下的苦心,从今以后,好好改造自己,不外出乱跑。 万一,赵无衣见到张明被打败,干出以往的事情,再带张明走。到时候,张元礼是拦还是不拦呢? 张明被带走了,赵红妆的脾气上头,天天把自己叫进大明宫,踮起脚尖天天骂我。 堂堂雍州卫统领,连一个人的下落都找不到。王清河觉得委屈。你丈夫还是雍州君,连个人守不住。 还故意藏拙,眼睁睁看到自家的儿子被抢,还隐瞒我?担心我的演技不够,害怕被人看出问题。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王清河的思想一下子展开,瞬间进行大量脑补。 一束束星光封住张元礼的所有去路,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神兽逐渐成型,分别耸立在不同方位。 “天法——雍皇钟。” “天法——割天。” 张元礼再次出现两道分身,同时使出招数,想要打破张明的继续布阵。 张明懵逼了,张元礼究竟能造出多少分身。 “想要打破布阵?时间太晚了。这次的挑战,我不算赢,可我也没输。” 吼! 白虎的撕吼声阻挡住张元礼的进攻,这一刻张元礼陷入危险境地之中。他的任何攻击被四神兽轻易阻挡。 越来越多的星光穿过空间的封锁,汇聚星阵的各处。 “不得不承认,这招万星罚有可取之处,最大的问题是,除了我之外,有谁能给你这么长的时间呢?”张元礼的本身露出微笑说道。 他的眼中,张明看不到丝毫的恐惧感。对于张元礼来说,仿佛这一场战斗终究是儿戏。 哪怕张明拿出最大的杀招,张元礼可以不当回事,他只是想确认张明到哪一步而已。 “你口气太狂妄了吧!你有真本手,早点使出来。何必跟我打嘴炮呢?” “等会,等会,要不你输就算了,外头还有三个女人看着呢?” 张明发觉不可空的因素发生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渐改变星阵的走向。 一百四十三章 洗心革面张元礼 噗嗤! “睡觉睡习惯,还没醒过来?”张元礼被张明的一句话逗乐了。 张明上头了,他瞧见星光逐渐控制不住张元礼,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四大神兽的神威被削弱,星光不再汇聚到空间之内,星辰和日月之见的联系被切断。 “你动了手脚?”张明皱着眉说道。 “你没本事就不要胡说,万星罚不是你能用。你忽视一点。这是致命的。” “哪一点?” “雍州的天格在谁手中?” 靠! “你们不要忘记一个问题,雍州的天格在陛下的手中。”王清河提醒三女说道。 “张元礼不是把雍州天格的力量交给张明吗?” 王月白说出这句话后,发现赵无衣和元宁宁用傻子的眼神关切自己。 自己能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让步吗?最后拼输赢的情况下,张元礼不会放弃掉雍州天格的力量。 “张元礼用天格的力量,对张明的万星罚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王清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给出答案云里雾里,令赵无衣和王月白摸不着头绪。 终于能让这位姑奶奶着急,真不容易。 赵无衣对王清河的压力是巨大,瞧见她着急的模样,王清河觉得心情舒爽许多。 “没有天格的万星罚不打紧,可怕是他的对手拥有雍州的天格。”元宁宁补充说道。 张元礼手中多出四条黑线,分别牵引青龙,朱雀,玄武,白虎。 张明眼神中出现挫败感,难道连万星罚奈何不了张元礼吗? 轰隆! “你不懂得齐天的意思,这万星罚不是当做底牌用。你见过时间长,对敌人鸡肋的底牌吗?” “哦!我忘了,你的身份就是齐天。” “许多事物是大道至简,你说过反派死于话多。所以,最合适的招数是什么?” 张元礼充满调侃的语气,令张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破!” 张元礼一拉黑线,诸天的星辰耀眼不再,所有的星光,这一刻黯淡。 张明不能坐视张元礼破掉万星罚,动手之际发觉张元礼的分身冲向自己。 文乐阁 赵红妆吩咐宫女们准备午饭,她估摸时间要到了,她只是认为自家儿子闹脾气,自家丈夫打打屁股就成。 如果张元礼干出格的事情,不是跪搓衣板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爬上床的问题。 “娘娘,娘娘,结果,结果出来了。” “你跟我这么久,风风火火德行怎么没改过呢?” 赵红妆看似漫不经心吐槽宫女的得失,实际脚步不受控制,赶紧跑到院子门口,急切想知道消息。 “陛下,陛下他,他” “陛下他赢了,我儿子受伤是不是。该死的张元礼,要是让我儿子受半点委屈,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是,殿下,殿下,他” “殿下怎么了,难不成殿下受了重伤,还是我们母子天人永隔了?” 赵红妆和王清河相识多年,不免被传染脑补能力,加上宫女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连句话说不清楚。 “你倒是说清楚,一句话不说完,你想急死我吗?” “娘娘,陛下赢了,殿下认错了。” “认错?” “殿下说日后好好改正,在家做父母的好孩子,在外做雍州皇室的表率。” 赵红妆狐疑看了眼小宫女,这口气不像是张明说出的话。对此,她表示质疑。 “明儿真这么说的?你没有添油加醋吗?” “我哪敢啊!这些是大统领一五一十告诉奴婢,奴婢一字不差告诉您,哪里敢添油加醋。” 王清河说的?赵红妆可以理解。对此,她认为一件事情办的不周到。为什么要我儿子承认错误,王清河的表述有误,日后好好纠正。 两刻钟前 张明没想到自己能输得这么惨,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张元礼按在地上摩擦。 “这次挑战给你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张元礼趾高气扬的模样,一脸说道的模样,令张明更加不爽。 “日后投个好胎,起码亲爹不会欺负自己。” “这是好心得,记得划重点。” 张元礼说完这句话,拍拍屁股走人,独留张明一人风中凌乱。 “你们要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吗?其实,你们不明白,我的心,有时候挺沧桑。”张明掩面说道。 “他那嘴皮子能说这种话应该没啥事。” “我们回去打斗地主吧!” “要不打麻将,我觉得这个更有意思。” “麻将找谁?三缺一?” “你们未来的婆婆啊!我估计,她挺乐意打麻将。” 张明…… “你不跟我们走吗?” 砰! “跟你去受气吗?”元宁宁弹张明的脑袋瓜子说道。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明说得有些上头,他不想让元宁宁误会。 “我明白,这些是躲不开的槛。所以,我等你一一处理好。等那时,我要做雍州最美的太子妃。” 扑通!扑通!扑通! 噗嗤! “瞧你那个傻样?” 垂拱殿 张明再次踏入这座宏伟的大殿,已经物是人非,他不知道该怀怎样的心情走进。 “你来了。” “我要去塞上,你会拦住我吗?” “拦住你,倒是不至于。只是你这一走,我怕我思念得紧。” 张明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像是张元礼会说出的话吗?估计,他对赵红妆从未说出这句话。 张元礼始终带着打趣的模样,调侃张明,只是眉目间的痛苦一闪而逝。 “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比如,齐天的秘密,你不关心吗?” “还是说,你已经天下无敌,根本不需要这些?” “你跟你娘打声招呼走吧!你从我这边问不出什么话。” 张元礼一如既往的傲娇,只有赵红妆能治他这种傲娇病。 “行了,反正不喜欢我烦你,儿子先告退了。我下次回来,你赢我,不会像这次轻松哦!” “等会。” 张元礼走下高台,走到张明面前,替他拉扯衣服规整。 张明只觉得张元礼的举动可怕,为什么张元礼会做出这种动作。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父爱爆发? “你早上吃药吗?要不,我让下面给你备一份。” “你就是最好的良药?” 张明的世界观正在被颠覆,这句话从赵红妆的口中没有任何的不妥,从张元礼的口中,充满大灰狼诱导小孩子吃糖的感觉。 “你要是喜欢这身衣服,我回头送给你。没什么事,我去跟我娘告别了。” 滴!滴!滴! 一百四十四章 自以为是的毛病,得改 “怎么?害怕到不敢进门。放心,老娘罩着你,她不会把你怎么样?”赵无衣拍着张明的肩膀鼓励说道。 破败的王府门口,多年的记忆袭来,张明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哪怕,他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一万遍。 自己没杀害王月白的亲爹,都是三千年前的张明干的。而且,为了九州的大义,理由合情合理,自己为什么要感觉到心虚呢? “你和她的故事,我知道。你不许心虚知道吗?” “为啥?” “你要是心虚,她真成了悲催女主了。那我是什么?我岂不是成了小三。” “你敢让堂堂龙族九公主当小三吗?”赵无衣挥舞小拳头威胁道。 “你是为了九州,为了人族知道吗?拿出自己的坦荡,解决掉这件事。” 张明支支吾吾点点头,恍恍惚惚走进门去。 赵无衣不安地拉扯丝巾,她不知道张明进去之后的结果是什么? 王府的小院内,没有以往的光彩,凄凉的亭子,枯黄的枝叶,斑驳的小墙,处处彰显王月白的心境。 “你记得这间院子吗?” “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 王月白泪眼婆娑的样子,使张明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他有些话想要告诉眼前的女子,可是说不出口。 “我终究不是他。” “你可以是他。” 噗嗤! “你能说出这句话,我很开心。是啊!他终究是不在,我又执着些什么呢? 张明没有走进王月白,他向上看着屋檐,这楼阁,这庭院处处,三千年一恍而过,那些带不走,留下来的,也不过如此。 “你说过,会给我一个结局,一个交代,那是什么。现在的我,总该有知情的权力吧!”王月白勉强地露出笑容,对张明说道。 “你知道,你喜欢的人手段通天,又有责任感,天天喊着救济天下苍生,却连自己的生活搞不定。” “所以呢?” “他会给你一世,作为他的补偿。” 一世作为补偿吗?王月白宛如被万箭穿心一般。说了这么多,张明还是不了解她。她所需要,不止是补偿。 “他欠我的,他拿什么还?用一世吗?未免太过轻巧。” 王月白丧失以往的淡定从容,歇斯底里的一句话,令张明的心里更加难受。 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他知道三千年前遗留的情感,影响着他情绪。可他明白,就算以第三人视角看,对王月白太过残忍。 “他已经付出过代价了。” “代价是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吗?是不能完成梦想,硬生生跑去送死?还是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把我封印一道山整整三千年的后悔?” “我们打一架吧!” 王月白…… “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我觉得,我还能打!你赢我,我把一切全盘脱出。” “我要是输呢?” “好好活着。” 咻! “千丝绕!” 一道道白丝从王月白袖中飞出,铺满整片院落。 “不说一声就动手?你属蛇? 张明的长枪横扫白丝,给自己扫除出落脚的地方。他发觉这白丝的不同,从以往的记忆中读取,张明知道这白丝比想象得可怕,不能掉以轻心。 “中原有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你是小人,所以我的举动合唱合理。对待小人,需要讲道理吗?”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打?否则你家院子……” “不必了,已经过去的,怀念倒是空伤心。” 咻,咻,咻。 一根根白丝射往张明,没有给张明任何逃避的空间。 “割天。” 轰隆! “他们已经动手吗?” 赵无衣不明白张明的脑回路,为什么谈话能解决的问题,偏偏动手呢? 剪不断,理还乱。这句话形容王月白的白丝最合适不过。他从没想到细细的一根丝,用尽千般办法,没有任何招数弄断。 “怎么,除了这些外,你还有其他招数吗?难怪,你打不过豫州君和雍州君。三千年前的你,只会一路追着我跑。” “唉!直到现在,我还认为自己逃跑手段不够。” 张明很上头,他确实千百种能耐,可这些招数能用到王月白身上吗? “你不用留手了,拿出你对付雍州君和豫州君的手段吧!否则,你连这些白丝都弄不断。” “最后的结果是活生生耗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其他手段呢?”张明放下手中的长枪,直面王月白说道。 “你!不对,你不是张明?你是张明。” 张明眼神不再清澈,一股浑浊感从隐藏中走出,王月白知道这种眼神代表为什么。 “你回来了?” “三千多年过去了,只会玩这些手段,没有多大长进。” “你是给我一个机会杀你吗?” 砰! 王月白放弃袖中的白丝,拿一把长剑冲上前去。 张明和王月白的交锋真正开始了。 咻! 王月白手中的长剑被张明击翻,掉落在地上之间,王月白躲开张明的攻势。 “三千剑!” 王月白的三千剑不单单指三千把剑,更是一道道剑雨。张明能挡住一把剑的进攻,可他怎么能挡住三千剑的进攻呢? 他毕竟不是三千年前的张明,他现在的实力,依旧是那个搭不过豫州君和雍州君的张明。 张明盯住眼前的三千剑,他晓得三千剑的万般厉害。他没有阻挡的手段,躲闪更是不可能,只能硬碰硬。 “天法——割天。” 这次的割天与以往的割天不同,长盲不再是白色,白芒在张明长枪挥出的一瞬间,逐渐成金黄色。 王月白从三千剑从出一把,朝张明刺去。她知道,这是攻击的最好时机。 砰! “我说过,生死决斗中。耍这些小聪明是没有用的。” “我也说过,你不可能赢我两次。” 铛!铛!铛! 王月白的长剑穿过张明的剑刃,刺往张明的胸膛。 “你以为你挡住这招吗?我不会给你机会。” “我可没说,我能挡住这招。自以为是的毛病,也没改过。” 滴,滴,滴。 白丝沾染几滴鲜红的血迹,一人的长剑刺往一方,画面在此刻终结。 一百四十五章 长的漂亮,一定得加钱 “后悔了?” 捂! “有点疼,能忍住。” “嘴皮的性子到现在也改不掉。” 王月白手中的长剑没有放掉,反而给张明来个升级版透心凉。 “你之前讲过言情女主的苦情戏,男主不都是用这些手段,使得女主回心转意。” “你想说,你不像那些言情女主。该杀我,不会心软。是吗?” 滴,滴,滴。 王月白使劲憋住眼眶中的热泪,可鼻子忍不住抽泣,她讨厌自作聪明的张明。 “别闹了,好吗?” 扑! 张明不理会长剑,冲上前去抱住王月白。 等待三千年来的拥抱,为什么我会想念呢? 蹬,蹬,蹬。 赵无衣踮起脚尖,还是瞧不见院子内的情况。 正当赵无衣冲进门时,院内的小门打开了。 “轻点,轻点。” “就你一个人?王月白呢?你不会把她……” “亲爱的龙族九公主,麻烦用你龙脑想一想,我是王月白的对手吗?” “也是。”赵无衣瞧见张明的伤势,估计他的战斗值和王月白相差多了,抹掉这种可能性。 “王月白呢?” “我觉得,你先把我抢救过来,我还有告诉你的可能。否则……” 赵无衣…… 张明没想到,某人为了泡妞,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 那么长的一把剑,硬生生往前凑。 “他和她见面了?” 张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无衣的问题。 “他已经死了,这件事,我不用重申多遍吧!她见到的,只有残留的残魂。你瞧瞧我身上的伤,你不心疼我吗?” “他还有残魂吗?” “你希望他有吗?” 赵无衣沉默了,她害怕接下来的答案。 “王月白事了吗?” “人生在世,最难是放不下,你懂吗?她放下了,所以她有一个好结局。” 啪! “就你个小屁孩,年纪没有老娘一丁点大,还劝起老娘。” “你去哪?” “买酒。” 轮回门 “走过这道门,一切回不去了,你确定吗?” 王月白驻足在轮回门之外,她回想自己的三千年,自己苦苦追求到底是什么? “他呢?” “这是他的选择,你管不了,你也没资格管了。” “走吧!” 二百年后,扬州江宁府 柳眉青黛,白雪皓洁,施粉不多,恰如九分,形容眼前的女孩最合适不过。只不过,她的眉头一直没放去。 一面面刺绣,一本本女经摆在她阁楼的小桌上,外加老婆子的叮嘱,小女孩的脑袋承受不住。 “一天到晚说个没完,要不是阿爹不允许我惹事,我非得教训你们?” 小女孩的性子不适合每日待在阁楼,只是迫于爹娘的压力,不得不乖乖听话。 “小姐,一切安排妥当,中午就能出门。” “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去收拾二公子惹下的祸事去了,哪有心情管小姐。” 江宁府的街道不同于江南的秀气,反而修得极为壮阔,可以并排好几匹骏马的行走,更别提王小姐的小红马。 王小姐多日未曾摸过小红马的缰绳,多提多兴奋,自打她记事起,总有种感觉,她不是江南的女儿家,她向往是西北的大草原。 策马奔腾的草原儿女成为她的目标,只是这件事跟她爹娘提过之后,除了挨打,没有得到一点儿支持后,她长进了。 “小姐这条街道上,你不能冲动。”小丫鬟提醒说道。 “你不相信本小姐的实力。我问问你,本小姐获得第一张奖状是什么?” “江南好儿女幼童组女子骑射第一名。”王小姐的眉目中充满得意,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荣誉。 小丫鬟直到现在不敢戳穿事实,江南好儿女幼童组女子骑射只有一个人报名。 王小姐放飞自我后,谁都控制不住。小丫鬟没想到,自己身为王府内嗓音最洪亮的小丫鬟,自己的声音完全跟不上王小姐放飞自我的速度。 “小姐,小姐,你慢点。” 小丫鬟的尴尬处境,王小姐不明白,她陷入一种更尴尬的处境,迷路了。 一转眼,她已经跑出江宁府的街道,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巧了,她整日不喜欢的女经该发挥出的作用没法发挥出。 出自书香门第的她,看不懂眼前的路标,究竟该走哪条路呢? “你是哪家的小姑娘,我们可以送信,让你爹娘送钱过来。”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方圆几里内,除了你一个人送钱上门,还有谁吗?” 王小姐捂脸,她终于吃了没文化的亏。 “你怎么确定我家有钱呢?” “没钱家的小孩会骑马吗?” “这年份,绑架小孩的智商都这么高吗?” “不,任何世道都是你们有钱人家的小孩太作死。” 就当劫匪打道回府之际,一道身影站出。 “等等,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打劫,不用交钱吗?” 你的地盘?劫匪第一次听说,江宁府的周边,还有人划地盘抢劫。 “打劫有打劫的规矩,我们都懂。但是江宁府的地盘是谁的?那是扬州君的地盘。你是扬州君?” 劫匪听对方口气,原本放松的心态重新提上来,只是没想到来人也是个小不点。令劫匪兴奋的是,小不点的穿着不会比小女孩差。 “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挺能玩。来,到叔叔这,叔叔有糖吃。” “你以为我是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吗?” 砰!砰!砰! 小不点人小,手段可不小,他充分让劫匪明白,小看什么,也不要小看有钱人家的孩子。 “你这符咒不用钱吗?一个一个扔起来不心疼?” “等会,幽州的灵兽和豫州的傀儡,会不会大材小用?要不,你送给我,我不打劫你们了。” 王小姐的眼睛一眨一眨,她觉得眼前的男孩,好帅,好厉害,可以和她并称为草原双侠。 “多谢公子,还请公子给小女子松绑。” “咦!多说太多客套话。说说你名字,哪里人,家中父母是谁?” “公子,第一次见面,问这些?不太妥当吧!” 王小姐脸上抹过一瞥红霞,小不点的话未免太过直接,他们可以向书上的才子佳人一样,先从朋友做起。 “你害羞什么?” “小女子姓王,名月白,江宁府人士,下河坊王府。” “行!用我这么多装备,还长得漂亮,一定得加钱。” “啊!” 一百四十六章 始终有更狠的人 “你窝在小院有些日子,还不走吗?” “我的心,像极了塞上的秋天,无比凄凉。故人已去,不允许我缅怀片刻吗?” 唔! 嗝! “这酒好喝,这菜好吃。” 酒是张明打的,菜是张明做的,免费的午餐能不好吃吗? “你别作了,我平日瞧见你和王月白没亲密到那个地步,这时候,来个斯人已去,徒留我一人的世界残酷,不合适吧!你等于是消费死者。” “嗝!什么是消费?” “我答应你,你振作起来,我告诉你王月白的去向。” 扑通! 张明被赵无衣规规矩矩按在椅子上,某人等待他口中的答案。 王月白选择轮回,她没有经历人世间的三千年,她在人世间没有任何羁绊,唯一存活的目的是杀了张明。 王月白唯一存活的目的早在三千年前死了,现在存活的张明,不过是另外一人。 “所以呢?她最后去哪儿?” “未来。” 噗嗤! “你不会是画了张饼,让她往里面钻吧!你要明白,梦境再好,也是梦境,我们想要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你。” 赵无衣盯住眼前的张明有些失神,她同王月白一样,这么多年过去,哪有说不清的情,谈不完的爱,只有执念罢了。 啪! “往日都是你打我,现在换我了。你以为王月白好忽悠吗?她同你一样,比任何更要执着,也比想象中心软。” 张明的另外一只手被赵无衣抓住,她脑海中重复张明的一句话。 “行啦!看来,我的结局也是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既然如此,还不如多些期待感,等你日后,一一告诉我。” 三日后,张明和赵无衣止步于眼前的高山。 郁郁葱葱的高山不同于塞上的任何风景,千年,万年赋予眼前的天狼山说不完的奥义。 “这里的力量是神吗?” “超脱于神,整个塞上修行人的力量都来源于此,用九州的话语解释,这是塞上的天。” 赵无衣明白张明话中的分量,不是任何人,事物能被称为天。 呼,呼,呼。 阵风呼啸而过,赵无衣终于察觉天狼山的不同,这里的力量确实与九州不同,这风是天狼山所赐予。 “上天的力量在这里不管用,时间的流逝,天地万物的变化,日月,一切元素的变化由眼前的天狼山操控。” “不,严格来说,这里的一切是被称为天神所遗留下来,对吗?”赵无衣俏皮补充了句。 扑通! 赵无衣转身过来的笑容,击中张明的心,他的意志不是想象中的坚定。 “齐天最大的秘密在这座山中。” 这座山?有关于齐天的传说在九州中不算少,大多数是关于神化齐天这个人,真正关于的齐天的秘密少之又少。 海族一直戒备齐天的存在,从齐天的消失后,到处寻找齐天的消息,包括他留下来的一切。 从龙族搜寻的消息中,赵无衣知道齐天不是九州人,而且三千年前的张明和齐天有莫大的联系。 除此之外,关于齐天的消息少之又少,所有人都不知道,一个少年为什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以一种无敌的姿态一统九州,创造全新的制度。 任何人都认为齐天会一直存在,带领人族们走向一个不可知的辉煌。 齐天的消失不见,就在他一统九州后的第五年。人族在齐天消失后,爆发了极大的混乱,数不清的战争爆发。 “三千年前,张明消失过一段时间。张明重现出现时,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不到几年,成为九州年轻一辈第一人。” “你觉得张明的消失和天狼山有关咯!” “难道不是吗?” “不是,张明的消失纯粹是个偶然,他和天狼山的相遇也是个偶然。” 赵无衣迷糊了。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你早在三千年前知道,我,三千年年的张明,齐天之间的关联,对吗?” “所以呢?” 张明知道一切,不出赵无衣的预料。 “你知道齐天为什么放着九州第一人不做,弄个三世,把九州搞得一团混乱吗?” 赵无衣被张明问题难住了,她知道齐天的脑回路,搞出这么多麻烦事。 “所以呢?他想要做什么?” “答案就在天狼山中。” 五千年前,塞上 “物事已人非,谁能想到,强大如你,为了你所创造的生物,付出自己的一切。” “你呢?成为天底下最强人的感受是什么?天下第一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齐天茫然看着眼前的场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想象中好受。 “你有事求我吗?” “我思来想去,还是你这安全。未来的九州不太平。荒莽之地,最适合藏宝物了。” “你不想见她吗?” “三娘?你不用话套我。我所做的一切,从来不会有后悔的说话。我来此处藏宝物,你觉得,我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吗?” 小径过后依旧是小木屋,青砖绿瓦,草树池亭,一片片荷花绽放在池塘之中。 绿衣女子久坐在亭子之中,眉目间的悲伤怎么抹也抹不干净,她正在等一个人,等他的合理解释。 齐天站在天狼山之上,俯视这座山的一切,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间果然不值得。” 轰隆! 一点点银白色自九天而降,笼罩住整座天狼山,巨大法阵开始展开,修改这片天地的一切。 齐天轻点天空,一幅幅画面出现,他见到三千年后的张明遇见王月白,见到五千年后张明带赵无衣,见到星河台上苦等的白发。 “人总是不能从已知的教训吸取经验,哪怕是天下第一人也不能。” 轰隆! 九天惊起三道鸣雷,配合法阵修改天狼山布置。 绿衣女子瞧见了,哪怕他费劲心思隐藏自己,可还是被她发现踪影。 “齐天,你混蛋。你有种下来,把话一一挑明。” 齐天注意到绿衣女子的举动,他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他只是觉得吵闹。 “驭天术——封! 一点点金光从齐天身体分出,逐渐汇入天狼山之中,绿衣女子能感觉到齐天的生命正在流逝。 “你,你!你混蛋!” 一百四十七章 多了个闺女 张明说完一大段往事之后,脚步却停止了,脸上犹豫不决的模样,让赵无衣察觉事情不对头。 “你是不是隐瞒什么?” “你现在的战斗值怎么样?” 噗嗤! “里面的人有多强?比豫州君和张元礼更强吗?” “不好说。”张明连忙摇摇头,主要是里面的大人物怪邪乎。绿衣女子的诅咒,张明害怕且怂。 要不是齐天留下的宝藏诱惑力太大,外加赵无衣的陪伴,他没有勇气到天狼山。 哗啦,哗啦,哗啦。 张明横扫掉一片又一片杂草丛树,始终瞧不见小道的尽头,光芒逐渐消失不见,斑斑点点的阴影宛如孔状照射在张明的衣袍上。 踏,踏,踏。 砰! 一道白色光芒斩断巨树伸出的绿藤,仅仅是一瞬间,攻击转瞬即至。赵无衣随之出手。 “不对劲。” 赵无衣不是惊讶于日光的消失不见,而是这座山有种诡异的氛围,她觉得有人正在窥视自己。 咻! 砰! 赵无衣没有使出术法,用一拳破之。千千百百条绿藤在她手中,不过是枯枝落叶。 “我们接下来往哪走。” 光影尽没处出现三条岔道,张明和赵无衣必须做出抉择。 “左边。” 一个时辰后 “这条岔道,我们刚刚来过。” “一定是中间。” 一个时辰后 “这条岔道,我们两个时辰前来过。” “一定是右边。” 一个时辰后 “这条岔道,我们三个时辰前来过。” 张明不敢看赵无衣的眼神,他怕赵无衣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赵无衣没有张明想象得小气,她转到岔道处的巨树。 砰! 张明的惊讶声中,巨树的树干被赵无衣打穿。一个人头从巨树底下冒出,转悠着脑袋,瞧见张明两人。 “你们为什么搞破坏?” 一个娇小身影从底下跳出,双手叉腰呈圆规状,两只大眼睛盯住张明和赵无衣两人。 “我们受困于此,不得已做出下策,还请姑娘原谅,能替我们指条明路。” “小丫头,你要是跟老娘玩花样。这个洞不是在这棵树上,而是在你身上咯。” 赵无衣没有张明好说话,她晓得小丫头的性子。开口说话的第一句起,她知道,小丫头和自己是一路人。 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别人几句好话,会让她乖乖听话吗?只有强硬的手段才是她服输的根本。 “小哥,这位姐姐说话好凶,人家害怕。” 在赵无衣瞪眼之中,小丫头跑去张明身旁,拉住他的手臂,眼目间的可怜只想告诉张明。 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怎么能凶人家。 “你!” “无衣,人家只是个小孩,不要动手动脚。对待未成年人,我们还是要从关爱的角度出发。” “未成年人?你怎么不问问小丫头的年龄多大?” “小可爱,今年几岁啊。告诉叔叔有糖吃哦!” 张明将自己语气转化为贴心的模式,尽可能让小女孩不受赵无衣言语的刺激。 “人家只是个九百五十岁的小女孩,没有多大。” 九百五十岁的小女孩?还叫我小哥?这丫头对于小孩子年龄界限充满模糊。 “你知道我今年几岁吗?婆婆。” “哼,你们这些男人。一听到年纪,一个个变嘴脸的速度巨快。” 赵无衣走上前去,分开张明和小丫头,并抱起小丫头,用打趣的眼神盯着她。 “所以说,女人最重要是认清自己的年龄,而不是一味的装嫩,你知道吗?” “你和这位小哥是什么关系?” 张明……赵无衣…… 为什么这丫头的问题敏感程度那么高,张明和赵无衣不清楚该怎么回答他。 “你觉得我俩什么关系?” “这位婆婆,一定是小哥的祖奶奶或者是师祖辈对不对。毕竟,婆婆大小哥这么多岁。人家不敢往那个方面想。” “你!” 赵无衣直接把小丫头扔下去,手中多出一把金色长枪。一挥手的功夫,枪尖移到小丫头的脖子上。 小丫头只是笑,对于赵无衣的动作,并不存在害怕的心理。一脸的笑容,反倒是引起张明的恐慌。 “你一点不害怕?” “我害怕有用吗?反倒是你,这句话的效果出乎我的意料。你们果然有猫腻,哼!” 这个“哼”字非常有灵性,张明第二次能在赵无衣面不改色嘲讽赵无衣的人,上一个人还是王月白。 “不要耍嘴皮子,我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不要给自己加戏行吗?” “好的,婆婆!” “你!” “你是什么人?”张明抢先问道。 小丫头的出现,完全在张明的计划之外。整座天狼山只有一个绿衣女子,凭空跑出一个小丫头,说明什么? 张明脑补出许多想法,天神的意志挣脱?绿衣女子造的人?还是天狼山的生灵进化。 “你希望我是什么?阿爹。” 小丫头说完阿爹后,直接冲向张明,父女之间的拥抱和相认来得突然。 “等会,等会,你好好说话。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你知道吗?” 张明使劲推开眼前的小丫头,却发现小丫头的劲比自己还大,没有反抗的余地。 “阿娘说过,只要有人能进入天狼山,那一定是阿爹,否则没人能进入天狼山。” “你刚刚为什么不认我呢?” 张明得赶紧承认,否则赵无衣的长枪不是指得小丫头,绝对是自己。 “你明白,我一个十多岁的优秀青年,怎么可能有九百岁的女儿呢?” 赵无衣收起手中的长枪,不打算听张明的解释。她知道眼前的张明没这个手段,弄出一个九百多岁的女儿,但是三千年前的张明就不一定了。 “女儿不想吓到阿爹,要给阿爹一个适应的过程。” “你还挺贴心。” “你阿娘是谁?王月白?元宁宁?” 赵无衣的表情没有以往的冷冰冰,充满关怀他人微笑,差点令张明卸下防备。 他知道眼前的赵无衣更加可怕。 “阿爹这么三心二意吗?把我们母女俩扔到这荒山野岭,找了这么多后妈。” “不是王月白,不是元宁宁,总不会是赵无衣吧?” “阿爹说过,宁愿不要九州的基业,也要跟阿娘长相厮守。只是,阿爹……” 好一个长相厮守,没想到,张明还挺长情。 “等会,宁愿不要掉九州基业,也要长相厮守这句话,我好像听过。你娘是三娘吗?” 赵无衣:“你!你知道这个人!” 一百四十八章 反转的女儿 “你不打算解释吗?” 赵无衣的眼神逐渐不善,张明还真有这个胆子,敢凭空多出个女儿。 “阿爹,你终于承认了,月儿好高兴哦!” 小丫头像是树袋熊挂在张明的脖子,一刻不想松手。 “你听我解释。” 接下来,张明和赵无衣探讨齐天和三娘之间的往事。为什么会多出小丫头这个女儿,就不是张明能明白。 至于齐天狠心抛下三娘的情节,张明省略掉,他怕对小丫头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像,省略为齐天为了九州大义,暂时一去不回。 没想到这一去不回,就是一辈子没回来过。 “没想到,阿爹还是九州最厉害的人。那我能去九州为非作歹吗?” 咳咳,张明没想到听了个半响,没上演,不原谅亲爹的伦理情感大戏,反而冒出能不能为非作歹的四个字。 要不张明年龄没有一千多岁,否则他真的能认为眼前的小丫头确实是自己的亲闺女。 赵无衣捂脸,她觉得张明身边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一大堆。好不容易走个王月白,又跑出一个闺女出来。 “你阿娘呢?我想见她。” 张明问小丫头,他此行的目的不是认女儿,真正的目的是齐天留下的宝藏。 “你确定要见阿娘吗?” “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带婆婆去见阿娘吗?”小丫头指着赵无衣说道。 “你别冲动,别冲动。她还只是个九百多岁的小孩啊!” 张明拦住愤怒中的赵无衣,他自己都觉得说出这句话,感到十分羞耻。 “你阿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喜欢吃什么菜,喜欢什么颜色,平时最爱的事情是什么?” 张明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得了解三娘的底细,才有信心面对即将到来的可怕女人。 “阿爹真关心阿娘,这才出发多久,开始念叨起阿娘。” “我最喜欢吃张明做的菜,喜欢红色,最爱干的事情是想张明。”赵无衣幽幽地走过,眼神直盯住张明说道。 借助小丫头对天狼山地形的熟悉,他们三人走出岔道,来到更为狭窄的小道。 “我们只要直走,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到阿娘住的小院。” 张明瞅着眼前的小道,内心多出一丝不安感。他记忆中,从来没有小道的痕迹。 那到岔道更是不在记忆中,这是他为什么走了整整三个时辰,仍然没有走出去的原因。 “阿爹,阿爹,快走啊!”小丫头在前方喊着,招呼张明赶紧过来。 “怎么?这条路有问题?”赵无衣察觉到张明的不对劲问道。 她和张明不一样,别说多出来一个闺女,就算多出来一个亲爹,首先打得过,才是最好的检验方式。 可是这条对张明不成立,有可能是他前前世的女儿,他能用什么方法猜测呢? “三千年前,张明进入天狼山时,没有刚才的岔道,更没有这条小道。” 双方的沟通没有用说话的方式,所以不害怕小丫头发现,只是两人的神色开始凝重。 如果,一开始的岔道是陷阱,那么他们已经踏进这个陷阱。 “阿爹,你怎么不走了?” “阿爹发现,你奶奶喊我回家吃饭。我们先打道回府,再过几日,见你娘亲怎么样?” 小丫头止住的脚步开始动了,她往前走,眼神中调皮,可爱,完全被冷漠代替了。 “阿娘要是见不到你们,她会难过,月儿也会难过,阿爹一定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对吧?” “你是谁?” 砰! 一束黑色光线被赵无衣的红绫拦住了,紧接着,一束束黑色光线迅速袭来。 “我是阿娘的女儿,这个身份一直没有改变。可你是不是我阿爹就不一定了。” “阿娘不想见到你,她想要见到死掉的你。” 这么刺激吗?天狼山的险恶,他早有准备。毕竟,三千年前的张明能遇到可怕的诅咒。 可是开局送一个女儿,然后女儿要设下陷阱,要送他爹归西。这种剧情,张明从来遇到过,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处理。 所以,小丫头展开攻击的刹那,张明没有反应过来。赵无衣的警惕性从来没掉过,一瞬间挡住攻击,一瞬间组织反击。 “如果,你真是三娘的女儿,也不该对我们下手。你问过你阿娘吗?” 砰! “行,我问问你,你为什么抛弃我阿娘。为了九州大义吗?你摸着良心说话。” 这个?张明觉得自己脑子抽风,为什么会说出刚刚的一翻话。他早该知道,一个活了九百多岁的老女人,怎么可能一点情况不了解呢? 自己说过的话和现实差距之大,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也难怪小丫头生气。 “明明是你抛弃我们母女俩,还敢编出谎话欺骗我。你欺负阿娘,还不够惨吗?” “姐,你算算年龄好吗?我一个十多岁的青少年,怎么可能有一个九百多岁大姑娘的女儿呢?都是之前齐天惹的祸,我是来解开心结。” 砰! 怎么又动手呢?赵无衣的三道红绫挡住小丫头的攻击,紧接着两道红绫顺着黑色光线的轨迹飞去。 狭窄的小道没有躲避的空间,小丫头只能依靠自己的实力挡住这两道红绫。 “姑奶奶,我知道能耐高超。你别伤到那丫头,万一出了什么事。” “万一出了什么事,伤到你这颗做慈父的心吗?”赵无衣瞥了张明一眼,对他这种犹豫不决的性格,掐死他的心思都有。 “行,你说说,你解开心结就是带另外一个女人气阿娘吗?”小丫头挡不住赵无衣的红绫,只能认怂问道。 “等下,就你这实力。连赵无衣两道红绫拦不住。你觉得自己能杀掉我吗?你没听过你阿娘的描述吗?我可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还不是你不进埋伏。”小丫头吐槽道。 这条小道极其狭窄,她的手段施展不开。迫于赵无衣的淫威之下,她只能放弃强杀掉张明的打算。 她觉得,再打下下去的后果,等同于她死。她不能受这种委屈。 一百四十九章 你威胁我?我也敢威胁你 张明体会不到小丫头的愤怒,倒是他觉得莫名奇妙,这究竟算什么事。 “丫头,能不能好好说。你是你娘生的,我不否定?但是,我未必是你阿爹。所以,你要杀我这件事情上,根本不成立。” “你瞧瞧你,你个狗男人,敢做不敢认。” 赵无衣收起红绫,她想看父女相残的戏码。 “不是敢做不敢认的问题,而是没做怎么认的问题。” 张明只差拍手叫冤,他原本害怕刺激到小丫头的内心,所以撒了个谎。现在百口莫辩。 反正小丫头的心中,张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止做出了抛妻弃女,还带一个女人上门羞辱他们母女俩。 “你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咱们真凭实据说话,你不能用怀疑判断事物。你已经是个九百五十岁的女孩子该长大了。”张明拍着小丫头的肩膀说道。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承认你的混蛋行为是不是?” “我承认,五千年前的某个混蛋做出一定混蛋行为。但是,我不是他,。你懂吗?你能不能理解这句话。我们才有往下谈的可能性。” “我不管,你耍赖。你先承认,然后道歉。” “我又没做出事情,我不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张明和小丫头,一人一句,你来我往,没有一点儿退让的可能性。 赵无衣打了个哈欠,从容地分开两人间的距离。两手分别多出一把长枪,对准两人的脖子。 “能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不要是挺张明有没有错的问题。” “我们还能讨论什么问题吗?” “是啊!此事关乎我的声誉,一定要论道个明白。” 咻!咻! 两根头发丝飘落在地上,一阵风吹过,消失了一切痕迹,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觉得,无衣说的很对,我们还是见你阿娘去吧!” “我觉得,这位姐姐说得在理。我们讲再多话,弥补不了我阿娘的痛苦。” 熟悉的小径过后依旧是小木屋,青砖绿瓦,草树池亭。张明见到此情此景,脚步不由得停止下来,脑海中的记忆一闪而过。 绿衣女子久坐在亭子之中,愁容写在眉目间,张明不忍心打扰这个场景,他害怕自己的出现未必是件好事。 “阿娘,阿娘,你瞧瞧这人是不是你口中的王八蛋。” 王八蛋?张明明白小丫头为什么急着动手弄死自己。这种环境熏陶下,见面不第一时间动手,已经给足面子。 “未然,娘允许你到处乱跑吗?天狼山多危险,娘还要跟你强调吗?尤其是某些不轨之人,简直防不胜防。” 小丫头面对亲娘的攻势,只好采取撒娇防御,勉强躲过绿衣女子的唠叨。 “你们来了,坐吧。” 张明和赵无衣挪着小步子,走到小亭一边落座。 绿衣女子刚露面一刻,赵无衣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小丫头的本事不如她高,可眼前女子的深浅,她丝毫看不透。 相反,她能感受到,自从进入天狼山的每一分钟,都处于绿衣女子的监控之下。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只是……” “但说无妨。” “他欠我的,我打算用这个补偿给未然。” “未然是齐天的女儿吗?” 绿衣女子沉默了,她不是不想告诉张明答案,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未然是我活着的唯一念想。” 五千年时光眨眼一过,绿衣女子心中的怨愤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麻木。只有未然能给她希望,是她活着的唯一意义。 赵无衣还是不明白两人的对话,齐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两人的对话,她总是听得云里雾里。 “我明白了。” “可是他留下一样东西给你,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选择未然,还是他留下的补偿。” 绿衣女子没有保持原有愁苦的神情,内心像是被划过一刀一般,没有听清张明接下来的话语,只留下“补偿”两字记在心里。 “如果,我全都要呢?你明年的,凭你和小朋友的本事,拦不住我。” “这是第三世,你总该知道齐天的手段,这天狼山终会保住我的命。我唯一的害怕是你的诅咒,可是,你也有弱点,不是吗?” 张明的智商瞬间上线,懂得拿出条件和绿衣女子谈判。 “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小丫头的眼神迷然,为什么他爹和她娘相遇是这种情况,她原以为亲娘会把张明五花大绑起来,让自己出气。 “哎呦!” “你混蛋,到我的地盘,你还敢欺负阿娘。我天狼山扛把子的名号是不白来的吗?” 张明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一瞬间被小丫头打破,原本狠心,无情的形象被打破。 只见到一人跪在地下,捂住自己的肚子,忍着剧痛,一脸带祈求的眼神望向赵无衣。 赵无衣明白张明的意思,赶紧把这个小姑奶奶拉走,越远越好。 “你不怕我用诅咒威胁你吗?” “我害怕,可是我更害怕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消失不见。毕竟,九百五十年不易,相处这么久,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吧。” 唔,唔,唔。 赵无衣捂住小丫头的小嘴,直接把她带出亭子外。 “什么眼神?难不成,还想打一架。” “看得出来,你挺喜欢我阿爹。”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要不要我替你挖掉他?” 赵无衣才没心思考虑小丫头的感受,在她眼里,除了自己小时候最可爱,其他混世小魔女都是怪物。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当我后娘。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你也就欺负小孩,等我阿娘出手。那时候……” 啪!啪!啪! 小丫头幻想着该怎样收拾赵无衣之际,她直接赵无衣给吊起来打。 “那时候怎么样,你这娃子还敢给老娘想?谁稀罕当你后娘。我等会就教你娘,该怎么教孩子。在此之前,我首先教你,听话是一个多么好的品德。” “你凭什么教我,我就不信,你跟我一个年纪,能比我乖多少,你之前肯定没少被收拾。” 赵无衣脸红了。 一百五十章 能不能做个人 “我们把话说敞亮了,你活到现在,不就是为了一个答案吗?何必,为了灵物,抛弃掉你心心念念的一切呢?” “未然不是灵物,她是我的女儿。” 张明沉默了。 “我需要她。没有她,我拿不到齐天留下来的东西,这对我很重要。” 砰! “行了,狗男人留下的东西,我不要了。你们要是有本事,动手就是,不必磨磨唧唧。” 瞧瞧,这才是我阿娘。直接动手就是,何必跟眼前的狗男女说道呢? 张明盯住眼前的石桌,整个人不禁愣住了,仅仅是眼神还是杀气,瞬间变为粉末。 这天狼山还是她的主场,自己还是低调好了。 “我们还有商讨的空间,能不能动手脚。你总不能让五千年来的心心念念落空吧!” “相信我,凭借你的本事,再造出一个未然不难。” 绿衣女子直接拉住张明的衣领,整个人被拉起来,双脚离地,不断挣扎的模样,得到小丫头的好评和赵无衣的注意。 “你觉得九百年的感情是可以随意抹杀吗?那么,我动手杀了她。反正她跟你没有关系,都是上一世的你惹下的风流债,你也可以来弃之不理。” “凭你的本事,不一定能杀掉我。要不,动手试试?” “试试就试试。” “阿娘威武,阿娘威武,未然愿效犬马之劳。” 小丫头的鼓动,赵无衣的脾气,张明的条件,这场战斗一触即发。 “等会,我还有话要说,你能不能放下我。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张明有一种羞耻感,为什么自己少不了被女人拎着情节。 “你能有什么话,能给我什么答复,我先拿下你的小情人,你再给我论道论道。” “好,我得看看你的本事。” 砰! 张明就这么被绿衣女子仍到一旁,像是丢垃圾一样,眼神无助看着赵无衣,希望他们不要动手。 “其实,齐天留下的东西关于未然。这样,你总该感兴趣,不会动手吧!” 砰! “你干嘛打我?” “不早说?” 齐天留下的记忆中有关于今日的一幕,张明之所以会让绿衣女子二选一,也是齐天记忆留下的一部分。 这是齐天让张明这么做,否则张明不会挑战绿衣女子的底线。他是不要脸,但是他惜命。 “你的意思是齐天能预料到五千年后发生的一切?” 赵无衣满脸充满不信,她不理解,齐天真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会消失不见,把自己的修为留在天狼山等待张明来取呢? “如果,齐天能料到五千年后发生的一切。那么,三千年前,张明一举一动,包括,他会去送死,也是在齐天计划之内?” “是的,齐天所留下的记忆将在这一刻终结。这也是我为什么挑战豫州君和张元礼的原因,因为在齐天的记忆之中,我没和豫州君和张元礼交过手。” 同张明一样,赵无衣一瞬间明白许多事,她知道张明明知道去东海之滨是送死,海族送自己给张明当徒弟是不怀好意,张明能说出给自己一个交代的种种原因。 “我的诅咒呢?” “齐天,他利用你的诅咒。” “不愧是他。” 绿衣女子对此没有意外,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没预料她这边的手段,只是借力打力的行为令自己更恶心。 “无衣和未然先出去片刻,我有话要对她说。” “不准越界!” “有什么话,不能让知道。我不管,我非要听!” 唔,唔,唔。 小丫头被赵无衣拉走了,只留下张明和绿衣女子两人。 呼,呼,呼。 “你来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到这个世上吧!” “是啊!山河斗转,没想到,这一片依然如此,你心性比三千年前长进许多,三娘。” 滴,滴,滴。 三娘忍不住眼眶之中的热泪,伸出手想要抹掉,却被张明抓住了手。 “你委屈是应该的,我做了一切,我对不住你。”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从前说过至始至终都是利用是真的吗?没有一丝感情吗?” 张明擦干三娘泪水,只是通红的双目,不断颤抖的身子,令他心中掀起波澜。 “有,这些不足弥补你。我知道,所以我留下未然,我希望她能伴随九百年,为我续罪九百年。” “为什么是九百年?” “九百年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三娘一瞬间想通了,为什么是九百年。因为三千年前的张明需要自己,他需要自己的一个诅咒。 “你比我想象得混蛋。所以呢?你现在诈尸回来,想要说什么?给我补偿,让我死掉这颗心,还是让我明白,你心里有我,让我好过点?” 绿衣女子不断捶着张明的胸膛,想要把五千年的委屈,一一付出行动上。 “我这个人心比天高,自从我到九州来,一直寻找回去的道路,没有任何人阻挡我,没有任何人能让我服软。” “任何人都是我利用的道具,包括你。” “只是,我现在后悔了。明明有诸多手段,我选择最无耻的一种。” 赵无衣站在小院外,心思一直在小院内。 “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急。阿娘等了五千年,五千年!你没有五千岁吧!” “总比你一个九百岁的小丫头每天装嫩强!” “疼,疼,疼。” 小丫头不得不服软,她打不过赵无衣这一点,已经得到充分证实。 “你说,你娘跟齐天有多少往事,能聊这么久?不会是你娘动手把张明杀了?” “那不正好吗?狗男人不死,难道留着过年吗?姐姐,我劝你三思,阿娘掉在苦海里,五千年没爬起来。你打算掉多久,能不能给个参考答案。” 咯噔,院门一下子打开了。 赵无衣和小丫头瞬间进门去,见到一幕极为有趣的场景。 绿衣女子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坐在小亭的一旁害羞,脸颊间的羞红,赵无衣和小丫头一清二楚。 张明躺尸一样,躺在亭子之中。 “你们?不会?” 张明不清楚之后发生事情,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前两世,能不能做个人,不要把任何乱摊子丢给自己处理。 一百五十一章 从未弱后于你,记得 “轻点,你轻点,疼!。” 赵无衣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魂穿能把张明弄出一身皮肉伤。 “狗男人尽会用一些话哄骗女人,我想问一句话?那人怎么被齐天骗得团团转。” “什么被骗得团团转?用词能不不能准确点。疼!” 赵无衣不会惯着张明,下手没有轻点的意思,她看来,张明皮肉苦吃得不够多。 “男人的嘴向来不可靠,也就是阿娘容易糊弄。你别想糊弄我,找到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小丫头站在床前调侃说道。 张明把头捂进被子,自己被折腾出一身伤已经够丢脸,现在被九百五十岁的丫头嘲笑,他自己不要活。 赵无衣把张明从被子里拉出,伸出手指警告他。 “我跟那位三娘聊会,你跟你乖闺女谈点好男人心得。让她辨别渣男,不要吃她娘吃过的亏。” “我拒绝。” “我也拒绝。” “你们打得过我,才有拒绝的可能性,懂吗?” 砰!房间内的小马扎爆了! 三娘依旧站立在小亭边,只是她那一抹羞红彻底消失不见,原本散乱的秀发高高盘起,整个人的精气神,同刚见面时完全不同。 哗啦!哗啦! 三娘抛洒碗中的鱼食,一条条大红鲤聚集在一块争相夺食。她没吝啬手中的鱼食,看见鱼儿们吃得开心,她抛洒得更欢了。 “你心情很好?”赵无衣不解说道。 差点大打出手,才片刻功夫,齐天能把这么大的怨恨给磨没吗? “命里有定数,你日后会明白。”三娘瞥了一眼,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我不喜欢命有定数,我大致能猜到你五千年来的处境。为什么呢?”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原谅他吗?还是你觉得太简单了。总觉得,设下这些局的齐天该死,他让你受了三千年相思之苦。” “还是说我,为什么设下这该死的诅咒,是吗?” 赵无衣抢走三娘手中的碗,直接把碗中的鱼食抛洒,眼神不出一些不忿,怒气全部发泄在鱼食上。 “没错,你把所有话说完,我无话可说,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你的情人,祸害我一个无辜女子,算你们龙族的本事吗?” 三娘罕有调戏起赵无衣,眉目间的可怜兮兮,显得赵无衣仗势欺人。 “你!不要太无耻了,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我迟早掀翻这座天狼山,看看这贱人究竟留下什么东西。” 小屋内 “我和我阿娘好着呢!哪里需要狗男人照顾,你能逗我阿娘开心就行。” 小丫头拍拍手,不理会张明的示好。她眼中的张明不是一个好玩意,这一点事实从未改变过。 啪! 张明拍下小丫头的手,对于她目中无人的行为,表示不满。张明要告诉她,自己没出手不代表自己打不过她。 “你心底里不会认为我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难道不是吗?” 小丫头觉得张明长进了,起码能认识到自己吃软饭的事实。 张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他挺愿意被人家认为吃软饭,可是得分什么场合,什么人物。 被小丫头吃软饭,这算怎么回事。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你阿娘的事情已经得到完美的解决,所以我们之间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阿娘的事情解决了,我呢?你抛弃掉九百五十年的女儿,你不能指望他乖乖听你话,说一句,没关系?” “这,这,你得问你亲爹,你问我,我也没辙,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你爹的错。我这一身伤,都是他弄的。” 小丫头听完张明的话后,向张明伸出了小手。 “你这是?” “呦呵!你不是让我找亲爹吗?你给我找来。” “我,我怎么找?”张明变怂说道。 “怎么找?还用我提醒你吗?你怎么给阿娘,你怎么帮我找。” 砰! 小丫头打了张明一拳,拍拍手走出小屋。 “你打张明了?”赵无衣碰巧进门听到砰的响声,语气不善的问道。 “怎么?你要替他出气?” “不是,你替我进去,再打他一拳,我看见他就心烦。” “无衣!无衣!无衣!” 扬州,江宁府,长波亭 “陛下,不能犹豫了。中原各州的动向,你不是不知道。我豫州没有退路,不早日拿下江宁府,则大业危矣。” 清风尚知道此时的境况不能再拖了,豫州君亲自对扬州出手的消息早已传遍九州。幽州,徐州和青州直接出兵,其他各州风声鹤唳,纷纷整军备马。 “我们等一个人。打破的扬州,对我们的作用微乎其微。这是最后一日,他会来的。” 清风尚知道豫州君等谁,明白他是豫州拿下扬州最大的阻力。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将大军耗在江宁府十多日等待。 用最猛烈的攻势,逼他答应豫州的条件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我不喜欢你们的做法。” 几分花瓣借助东南风拂过,飘到豫州君的脚跟前,一道人影走出。 “你知道我的目的,我态度一样,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你能获得不仅仅是扬州君的位置。” “论资排辈,你比不上我。你确定能拿下江宁府吗?我不是他。” 豫州君挥挥手,清风尚退下了,他有许多话要告知眼前的人。 “雍州的事情,你们盖不住。哪怕是张元礼,你觉得能镇压多久?” 清风公子的手指颤抖一下,有些事情终究隐瞒不住。 “我们必须找到解决的方法不是吗?集九州之力,我们才有对抗的可能,否则?” “否则什么?” “他不是海族,不是九州的任何一族群,他的做法会比北荒人更狠,到时候,这片天地有几人能存活。” 豫州君见到过那幅场景,他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依靠张元礼吗?张元礼能阻挡多久,没有人能拦住他。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 “从我要成为九州霸主的一刻。张元礼是不错,这也是我能和他合作的原因。你为什么放下扬州君的位置,不也是为此吗?” 自己为什么会放下扬州君的位置吗?三千年前的张明能告诉他答案。 呵!我从未弱后于你。 “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扬州卫可以是你,我也可以是你,但是扬州始终是扬州人。” 一百五十二章 幕后大佬登场 雍州,长安府 “你说说你,亲儿子跑出去多少天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你,连儿子都管不住。” 赵红妆就差指着骂张元礼,心中郁闷无处发泄,只好整日跑到垂拱殿唠叨。 “你嫁给我,不是图我这张脸吗?现在我老了,你倒是嫌弃我了。” 张元礼埋头雍州的各项事务,听到赵红妆这一句话,终于来了个反击。 “你!坏人!” 赵红妆一气之下,跺脚走了,张元礼忍住笑容,向殿门外招手。 王清河踩着小碎步进来,这几日,他总能遇见这些事。自己上司每次秀恩爱的时候,自己总能撞见。 “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你为什么天天挑这个时候来呢?” 张元礼这是什么意思,他开始嫌弃我吗?不对,他从老早的时候,就开始嫌弃我。我应该习惯才对,可是,我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果然,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终究会忘了兄弟。忘记我们多少年一起奋斗的时光,狗男人。 “怎么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张元礼对王清河这种反应,不出意外,只是他手中握着军部的急报才是自己关心的内容。 “清风公子降了。” 王清河脸色凝重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封急报时,满脸不可思议。他知道清风公子的出身,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屈服于豫州君呢? “陛下,不意外吗?” “不意外,我们加快准备了。” “情况真如陛下说的危急吗?这么多年过去,不在于这一时吧!” “张明已经去塞上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塞上,天狼山 “这是我的。” “屁,我阿爹做的饭菜,凭什么是你的。” “齐天的手艺跟你一样好吗?” 张明…… 小丫头被张明用一顿饭菜收买了,从此狗男人是路人,唯一阿爹是最爱。 “你娘平时不给你吃饭吗?”张明瞧见小丫头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调笑道。 “不是阿娘不做饭吃,而是阿娘唔,唔,唔。” “小孩子家家有奶就是娘,不要理会他说的话,赶紧吃饭,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张明要告诉小丫头一个残酷的事实。 “你要和你阿娘分开了,你会不会很不舍?” 三娘也在一旁纠结盯着小丫头,准备好的眼泪在眼眶之中,等待小丫头说完,来个母女分离的戏码。 “太好了!我终于能出天狼山吗?” 赵无衣…… 三娘…… 张明…… “别冲动,别冲动,小丫头还是舍不得你,只是外界的花花世界太迷人,她心生向往而已。” 张明劝住抄起扫把的三娘,好心安慰她,他自己不明白,齐天惹下锅,他为什么要一一清理干净。 “小丫头,这是永久分别。你不打算跟你阿娘说些什么吗?” “阿娘,我舍不得你。” 小丫头的眼泪瞬间来了,沾湿了衣裳,所有的不舍,全部写在眼神之中。 “这是什么套路?”张明悄悄问赵无衣。 “反套路。” 事后 “你阿娘要走,你一点都不伤心吗?你阿娘可是瞧出你装的,你这点演技不行。” “伤心?只会令她更担心,她要去追求她的幸福,我能去大千世界开开眼,这是双赢。” “你说得挺对的。” 踏,踏,踏。 一人来到天狼山深处,这片山河只有此处,只有张明一个人能进。 张明施展术法,一点点金光从袖中飘往九天,一个巨大的法阵正在逐渐成型。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惊雷后,张明见到一个人影飘过,一座庞大的洞府出现。 “你终于来了。” “以你的本事,活个五千年不是问题,为什么要弄出一大堆事情呢?” 这是张明不理解的地方,弄出个三世,最后成剪不断理还乱,反倒是为难自己。 “你啊!这么久没一点儿长进。你要是有张元礼的十分之一,我能省不少心。” “张元礼,他也是你安排?” “你拥有过四方书,记得它预测的未来吗?” 四方书?未来?张明瞬间想通了一切。 “正是你想象的样子,只不过有续集,你要不要欣赏。” 咻! 一抹金色神识进入张明脑海之中。 张元礼站在长安府城墙之上,面对天云变色,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轰隆!轰隆!轰隆! 无数把长剑掉落在长安府,被重重光幕挡住,撕裂声,击响声,不绝于耳。 “张元礼,你不要做垂死挣扎。你拦不住,你没有本事拦住。” 咻! “天法——天身!” 张元礼跳出光幕之外,见到他的对手。 “我不喜欢你用这张脸?” “怎么,我想用什么脸,你有意见吗?” 张明惊悚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场景,隐藏重重云雾中的脸是自己的脸。 那么,最后和张元礼的决战是自己吗? “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反派?” 冲着要灭掉长安府的情景,张明觉得自己妥妥反派,张元礼化身为正派,代表正义和自己决斗。 “所以我说,你没有张元礼十分之一。你觉得你用能力和张元礼动手吗?” “你的意思是有一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能力巨强,还是一个大反派?” “不,你要明白主次,你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咻,咻,咻。 一支支长箭划过天空,留下七彩的颜色,但是没划破重重黑雾。 “九州只剩下一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再退是整个九州之后的希望。” 吼,吼,吼。 一条条巨龙腾空于九天之上,一名身穿红色战甲的女子,手持长枪。战甲没有减少的她的魅力,反而增添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 此时的她,神情比以往更加严肃。这是海族第一次面临这种危机。哪怕是齐天一统九州时,他们也可以从容淡定。 可是这次不同,整片东海已经沦陷,他们不得不和人族联手,做着殊死一搏。 一身黑色长袍穿着张明愿身上,恰如其分,一双黑色明亮的双眸扫视着底下一群蝼蚁。 他没有为此感到害怕,只是觉得烦躁。不明白他们反抗的原因,垂死挣扎不是一个好的行为,他决定惩罚他们。 一百五十三章 太高,水太凉,我怕死 “他是谁?” 赵无衣,豫州君,九州人所有齐聚一堂,都是为了消灭他,他的力量可想而知。 “张元礼的结果是什么?” 张明接连追问出两个问题,这是他最想了解的问题。 “你想要知道结果吗?” 一道白色人影慢慢浮现,站在张明跟前,他们两人拥有相同的身高,相同的样貌,唯一的差别是身上穿的衣服。 “你留下的东西,为了我能打败那个人吗?” “他是强劲的对手,但是你的对手不是他。” 齐天说的话始终云里雾里,张明不能理解。但是,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的伟岸的力量。 千万股熟悉的力量汇聚,集中到白色身影身上。咯噔一声,身后洞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团团金色光芒从中涌出。 “我为什么能一统九州,成为天下第一人的原因,你想过吗?” 齐天的话说出张明的心声,没有开外挂的情况下。短短的时间内,齐天为什么打败一众强敌,成为九州第一呢? “我不属于九州,这片天地对于力量的桎梏,对我没有作用。” “不单单如此,对吗?” “是的。” 五千年前,长安府 一人漫无目的流浪在长安府的大街上,时不时摇晃着头,用手捶打着自己。 “娘,他在干什么?” “他?他受伤了,所以给自己活血化瘀。” “爹,他好可怜,我们要不要给他点吃的。” “乖女儿,你把吃的留给来福不香吗?” 几名捕役担负巡查长安大街的职责,见到一男子行为异常,身穿奇装异服,不得不伸出他们正义之手。 “呦呵,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跑到这耍什么酒疯。钱太多,还是世界不够大?” “王头,我不认为是耍酒疯的原因。听说,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玩刺激,也许是什么行为主义?” “行为主义?你们年轻有什么喜欢行为主义吗?用得着这么刺激,挑战自己的底线。” “咳咳,我看这个人问题可能是情感类的问题。” 王头不明白小年轻口中的行为主义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爱玩吗? “什么情感问题至于这样?” 王头指向的人不满足捶打自己,开始一系列自残行为,呆滞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想活的气息。 “我经历过,能明白他的感受。那是一种灰暗的感觉,人生没有希望,不知道存在的目的。” “戴帽子?” “对!还不是一顶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你经历过?” “王头,王头,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捕役们带走失恋的男人,空留下人们对于男人的讨论。 “啊!我想飞!太高了,算了,算了。” “这水太冷,要不换个地方死吧!” 张明没想到自己的意志力比自己想象得差,明明想过千百种死法,连一种实践的还未付诸行动,这令他很烦恼。 难道,自己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吗?张明抄起一旁的匕首,正要往自己身上捅的时刻,他放弃了。 他要留有有用之身回去才行,怎么能自我了断呢? “怎么,狠不下捅这一刀?” 张明犹豫之际,一句话响起在他耳旁。 “咦!你不害怕吗?” “我唯一害怕是死。” 张明初到九州害怕感早已丢失,面对这个可怕的世界,他内心唯一的恐惧,早在多日的习惯中丢失。 “按照剧情的套路,你会送什么外挂,金手指之类吗?或者是了结我,反正我下不了手,你要是能动手,请不要客气。” 张明四处挥舞着匕首,没有理会声响的反应。难不成,他真的能出手了结自己吗? “等,等,不要,唔!” 杨柳伸出一条嫩枝,靠近张明的一刹那,瞬间长成粗壮的树枝,宛如婴儿般手臂树枝慢慢缠绕住张明的身体,直到封闭住全身。 “你是谁?” 一条狭窄的道路,微弱的光芒摇摇晃晃,张明的眼神随着光芒一眨一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自己应该遭遇了灵异事件。 “你是谁?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的来头太大,你确定不会被我唬住?” “我不要听了,你放我出去吧!” “你不听?我偏要讲。” “我听了,你赶紧说吧。” “你确定不会被我唬住吗?” 场面一度尴尬,张明不清楚说这话的人脑子是不是问题。 “你到底要不要我听?” “听,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明…… 后来,张明了解到。他遇见的人,原来是九州第一宫的宫主,统率九州各州的君主,仪驾一出,四海臣服,没有人不害怕他的威仪。 只是,九州遭遇了危机,他为了九州的存续,不得已做出一个决定,牺牲他自己,成全九州所有人。 没想到,他的牺牲没有换来九州人的谅解,反而,落井下石,他成了今天的模样。 “他们为啥对你动手呢?” “我说过,个别阴谋家渴望得到我的力量,所以栽赃陷害于我,你懂吗?” “苍蝇不叮无缝蛋,所以,他们用什么理由陷害你呢?” “陷害一个人不需要找理由。只要存在陷害的利益,他们便有了陷害的理由。” 张明怀疑这个人说话的真假,只是身处敌人的掌控下,任何事情已经不由他做主了。 他张望了四处,除了微弱的光芒之外,只有无尽的黑暗。 “你要我做什么?” “继承我的力量,成为九州第一人,之后放我出去,我只愿一太平道人足矣。” “为什么继承你的力量能成为九州第一呢?你要是真的那么强,为什么成今天这个模样,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第一宫的名号,我听都没听过,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连第一宫的名号都没听过,隐藏背后人内心不禁产生一抹悲凉,他们连第一宫的历史都抹得干干净净吗? 整个九州张明没听过第一宫的名号,所以张明不存在撒谎的问题。 咻! “你认为,我把你拉进来,等同于跟你好生商量吗?你只有一个选择,乖乖给我接着。” “我认同你强迫我的权力,可是,我也有放弃生的权力。你不怕,我出去之后,直接死掉吗?你成为太平道人的愿望等于落空。” “太高,水太凉,怎么来的。” 张明…… 一百五十四章 我信我们有来生 轰隆! 张明手指轻点垂柳,咯噔。伴随着一扇门打开,一条狭窄的道路出现眼前。 “不错,不错,你成为九州第一人速度超过我的想象。按照约定,你应该放我出去。” “你的条件是什么?” “放心,一太平道人足矣。” 张明瞥了一眼深处,里面隐藏一个足够恶心的人,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按捺不住自己的双手。 “你足够无耻,我没想到,你隐瞒我这么多事情。” “你发现了?可惜来不及了。但是,你能享受五千年的快活日子,不值得吗?” “为了五千年第一宫宫主的位置吗?” “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你现在的一切化为乌有,留下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问题。” 撕拉,撕拉。 张明撕开黑色的光幕,隐藏在身后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整个人的身子缩在一块儿,惧怕光芒的他,不由得用手挡住光芒,手指和脚趾逐渐颤抖。 “我是最熟悉他的人,只有我,能帮你解决问题。否则,你的下场和我一样,存活的人会撕碎你。他们不会记得你做出的多少,只记得你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以我现在的实力,五千年后的我只能更强,你怎么确定我不能打败他呢?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活着,增加砝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画面到这一刻终结了,张明见到最后的画面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所以,你转生三世的目的,为了对付你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他究竟是什么?” “他是我,我也是他,当我成为九州最强之际,他能借助吸收九州的气运,增添自己的实力,这不是最可怕的地方。” 张明见到齐天脸色的变化,他怎么想不到,一统九州,无所不能的前世,有了自己所不能解决的问题。 “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 “你见过四方书的预测情景,结局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 穹顶之上,一个黑裙女人正对张明,期待他做出的抉择。 黑裙女人的长发很长,长发及腰,紧握着长剑的手,指尖一滴一滴鲜艳的红色掉落在斑驳的石块之上。 “出剑吧!” 咻!砰! “千道剑——封魔!” “剑解——求道。” 两把长剑冒出不同的光芒,长白色光芒血红色的碰撞点亮一整片天空。 张明不由得大口喘气,他想起四方让自己见到的一幕,这是最终的结局吗?他眼神移到齐天身上,等待他的确认。 “四方书是我留下的一道保障,三千年前的张明是留下的第三道保障,第四道保障是我。” 齐天的手中多出一道卷轴,一条条金龙气围绕在卷轴周围,一丝丝云彩为卷轴添加一分神秘。 “这个能让我打败他吗?” “不能,它能保佑你。” 保佑,张明差点爆粗口,想到齐天不会拿破烂货糊弄自己,拿出卷轴,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是不是有什么加成,能让我临阵可敌之类。”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成。” 雍州,长安府,大明宫,垂拱殿 “撑不住多久,你现在必须做出抉择。”一道金光在垂拱殿深处浮现说道。 “没想到,雍州成为第一个,这是我雍州君的失职。希望豫州能接下,我这万千子民的担子。清河,按照原先的计划安排下去吧。” 王清河早知道今日的来临,可是他的脚步始终迈不出去,他陪伴眼前的男人数十年。 见证他从一少年成为一州之君的全部过程,他背叛曾经的君主,背负诸多骂名,成为历代最耻辱的雍州君。 可是王清河知道张元礼,隐藏在深处的张元礼。 “娘娘那?” “她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格,留在大明宫吧!说过,生同眠,死同穴,我不能背弃诺言。” 噗嗤! “怎么不脑补出我大杀四方的情景,我可是从来没输过。” 张元礼笑得出,王清河笑不出,他该怎么回应张元礼的话呢? “徒增伤感,你下去安排吧!” 踏,踏,踏。 王清河即将迈出殿门的一刻,他止住了脚步,转过头来,面向张元礼。 “臣雍州卫大统领参拜我雍州君上,万年!” 一个时辰后 “陛下,陛下,你怎么纵容王清河胡作非为呢?长安府陷入战时管制,不用放在朝堂上商量吗?” 明是非几乎跑进垂拱殿,内心的愤怒写在脸上,他觉得王清河做法太过分,没有通知一声,卸掉自己的职权。 “我以后不是雍州君了,你不用称呼我陛下,这么多年委屈老大人。” 明是非愣住了片刻,脸上愤怒表情转变了苦笑,他明白张元礼的意思。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 “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老大人成全。” “陛下,但说无妨。” “活着。” 三天后,大明宫 “空空的一片,你不觉得么凄凉吗?”赵红妆盯住张元礼忍不住说道。 “你以前闲人多,害怕自己端不住皇后的架子,遭人家笑话,现在一个人没有,你倒是不满意了。” 啪! 赵红妆给了张元礼一巴掌,紧接着,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以前总想给你冰山脸来个一巴掌,现在一个人没有,也不必给你这个雍州君面子。”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们能一世在一起,我已经很幸福,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天下苍生,连自己都不管不顾。谢谢你,能保全我们的儿子,也谢谢你多年受的委屈。” 滴,滴,滴。 张元礼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多年以来控制的情感失守,仿佛有无数话要告诉赵红妆,又说不出口。 “我一生不信鬼神,不信命,唯信自己。但是,这一刻,我信我们有来生。” 张元礼抱住赵红妆,无数心绪化作这一刻,成为两人最好的纪念。 “我不愿意打断这一刻,可是你们秀恩爱的方式,我不太喜欢。” “给你们一个机会,交出张明,你们有活的可能性。” 一百五十五章 我爹不是反派 轰隆,轰隆,轰隆。 一道一道银白色巨雷向长安府击去,却被一层层散发晕白的光幕挡住。 张元礼松开紧紧抱住赵红妆的双手,眼神中的不舍,被一声声巨雷打断。 “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相信。” 咻! 张元礼一人站在长安府的城墙之上,眺望着远方的强敌,隐藏在九天之上某个人。 日月交替,无数的星辰被隐藏在云层之中,一人掀起万千波澜,云雾在他手中起舞,化作一把把锋利的长剑。 轰隆!轰隆!轰隆! 无数把长剑掉落在长安府,被重重光幕挡住,撕裂声,击响声,不绝于耳。 “张元礼,你不要做垂死挣扎。你拦不住,你没有本事拦住。” 咻! “天法——天身!” 张元礼跳出光幕之外,见到他的对手。 “我不喜欢你用这张脸?” “怎么,我想用什么脸,你有意见吗?” 踏,踏,踏。 一袭黑袍挡不住他身上的雍容,举手投足间的从容,稚嫩的脸的一抹惨白,被棱角间的英气压住。他的脸和张明完全相同,却又完全不同。 黑袍人一根手指划过,一朵黑艳的曼陀罗花慢慢绽放在天空,花蕊在花瓣隐藏中浮现于世间。 “不得不承认,这世间气象很好,与地底呈两个极端。你瞧这曼陀罗花开得真不错,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更多人见证这朵花绽放的瞬间。” 张元礼瞳孔微缩,他明白黑袍人的这句话的意思,庆幸于自己决定的正确。 “你要用多少人的鲜血替这朵曼陀罗血祭呢?” “为什么是血祭?可以换个词代替。用你们人世间的话来说,这是证道。” “天法——割天。” 一把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去,掉落在曼陀罗花中央花蕊上。 轰隆一声,一道银白色光芒割裂曼陀罗花,并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中,划出一道光芒。 张元礼使出的割天超出三千年前张明的割天的范畴,威能与雍州天格有了完美契合,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割天爆发的一瞬间,曼陀罗花绽开的花瓣全部收缩,银白色的光芒仅仅是一瞬间,便在天空中消失了踪迹。 “你不该阻挡这朵花绽放的过程。” “我只是遗憾,没能摧毁掉这朵花。” “你可以试试。” 砰!砰! 空气中几声爆炸声响起,张元礼的身影迅速来到黑袍人的身后。 呼! 张元礼出手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惜全在黑袍人的眼中。两人的短兵相接只有一瞬间,这一瞬间当中无数道张元礼面对无数道攻击。 速度!黑袍人在张元礼身影移动时,双手的不断变换已经为张元礼准备好埋伏。 张元礼的三道人影被一道道黑色束线射穿,没有一点儿反抗的余地。他的生存空间一步步被压榨,一点一点接近黑袍人为他设下的陷阱。 “天法——雍皇钟。” “天法——天罚。” 一点点金光还未汇聚成功,便被黑袍人的天法拦住,雍皇钟根本没有成形的机会。 砰!砰! “怎么样,连雍州天格的力量都调动不了,你很失望吧!” “只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还有这种手段。” “哪到哪,这些招数只是开胃菜。” 咻! 一点一点黑色光点在九天各处散布,在黑袍人手中犹如艺术品一般,点点成线,线线成面,张元礼被一座诡异的阵法笼罩住。 “你拿不出张明,我只拿你的雍州天格。” “剥天阵吗?” 张元礼知道自己不能被动防御,黑袍人一但使用剥天阵,留给自己的时间比多。 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怎么能让你轻松解决呢? “我到过凉州山,你知道我见过什么吗?” 凉州山?黑袍人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张元礼说出凉州山的目的是什么? “我在凉州山下得到过一件东西,我娘曾给我说过这件东西的妙处,只是我舍不得用。对付你,我觉得它是最合适的。” “你娘是谁?” “凉州山凉州村,有谁活着?” “天法——别天。” 日月星辰重新出现在人间,无数光芒打破黑雾的打压,以一股无上之姿出现在黑袍人的眼中。 “你,你混蛋。” 黑袍人第一次出现惊慌的模样,他没想到张元礼的手上有这张底牌。 “别天——祭神。” 一个个人影出现在张元礼身后,他们是历代真神遗留在上天的意志,代表人世间最强大的气运。 “你的剥天阵能在别天手下撑几个回合。” 山河错乱,天地覆转,一系列不可思议之事正在这片大地上演。 一张巨大的画幅掩盖住曼陀罗的死亡气息,画幅上出现刀与剑两把武器,一点一点从画幅脱落,降临于人世间。 “祭神——刀剑狱。” 九天出现一道气旋,不断从张元礼身上吸收着雍州天格的力量,化作一点点白光,这一点点白光化为刀剑狱的力量。 “你比其他人强。这世间万千道法,没有一道法能拦住我。你能找到别天,不同于九州任何一道法。凭这点,你可为九州第一人。” “只是,可惜了雍州天格。” 短暂的惊慌过后,黑袍人恢复了以往的镇静,对于,张元礼的手段,他不得不佩服。 呼,呼,呼。 风沙掩盖不住这座城曾经的辉煌,哪怕他空无一人,宽阔的街道,拥挤的街坊,豪奢的宫殿,无不告诉进入这座城之人,长安府曾经的故事。 踏,踏,踏。 黑袍人走进垂拱殿,那里有两人躺在一块儿,十指相扣的他们,想告诉任何人,无论是谁,也无法分离他们。 “打了半天,原来真正的真身在这座宫殿之中。” 黑袍人不明白为了所谓的情感,放弃掉最为珍贵的东西,值得吗? “天地间有正道吗?” “张元礼,你快点。这是我们的大婚,紧要时刻给我掉链子。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大哥,亲哥。红妆嫂子的意思,你还不明白,麻烦你微笑一下。人家嫂子娶你,废了这么多功夫,你摆出一个苦瓜脸给谁看。” 王清河还是不明白赵红妆瞧上张元礼哪一点,拿来当装逼的兄弟不好吗?偏偏找来当相公。 张元礼冲王清河挥挥手,把他招呼过来。王清河有种不好的感觉,尤其是张元礼便秘般的神色。 “大哥,你有啥吩咐。我绝对没有私下议论你。” “怎么笑才能要红妆满意?” 噗嗤! “不用问了,你怎么笑,我都喜欢。” 一百五十六章 一如当初年少 三百年后,雍州,长安府 “小姐,小姐,听小红一句劝。这人,你不能动。” “小红,本小姐偏偏告诉你。这人,我非动不可。” 一座小院内,一个小丫鬟苦口婆心劝说自家的小姐,不是不能依仗着自己的权势肆意妄为,重要是对人。 平常欺负张三李四家的公子就算了,可小姐把眼光放到张公子身上。 张公子可是明相最看好的年轻人,搞不好以后要娶相府小姐,成为雍州朝新一任相爷。 “小姐,我知道你喜欢俊俏公子。可是我朝的才子多了去,你又何必去找张公子的麻烦呢?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 “他们知道会怎么样,最多关我禁闭。” 小丫鬟都快哭出来了,他们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可他们会对我怎么样。 “小姐,你看着奴婢多年用心服侍的份上,绕过奴婢一条小命行吗?” 赵红妆…… 长安府九曲阁是无数才子佳人最喜欢的地方,不仅有许多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佳迹,更有许多人在九曲阁表白成功。 每当男人请女人去九曲阁结伴相游,等同于我要跟你处对象的意思。每年春夏之际,总有许多男女荷尔蒙爆发,纷纷结伴于九曲阁游玩。 所以,九曲阁管理人员总会感慨道:“春天,又是万物交配的季节,人也不例外。” 今日的九曲阁出现一个奇迹,第一次出现男女比例悬殊的情况。一大群佳人们早早在九曲阁蹲点,等待某人的出现。 “你怎么来?” “我,我就是看看风景,你来干什么?” “我?我跟你差不多。” 两人相视一笑,分别了解对方的来意,都是冲着一个人来。 今日,九州第一才子张元礼受人相邀到九曲阁游玩。消息刚刚爆出的一瞬间,无数迷妹心碎,为什么有人向他们喜爱的元礼哥哥出手。 他们的反应从怀疑人生到质疑,再到纷纷出动,围住九曲阁,究竟是谁邀请张元礼到九曲阁。 “一定是相府小姐,除了她之外。你见过张公子受过谁的邀请,更别说到九曲阁游玩。” “我觉得也对,一定是相府小姐纠缠着我们张公子不放。迫于相爷的压力,我们的张公子才不得不……” 赵红妆早早混迹于人群中,接受各位小姐们的消息,不时,骂着张元礼渣男。 “小姐,张公子怎么成渣男了。” “我喜欢的男人,要跟野女人跑了。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赵红妆的逻辑一向有理有据,小丫鬟发现自己没有反驳的可能。 “你觉得张元礼会答应野女人的请求吗?还是会回心转意,投入我的怀抱。” “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你说!” “你见过张公子吗?” “没有,怎么了。” 小丫鬟不知道自家小姐哪里来的勇气到九曲阁,希望接下来九曲阁一行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张元礼同相府小姐共同进九曲阁,刚进阁的他们受到万众人的瞩目。 只见相府小姐着春日芙蓉裳,搭配九曲阁良宵美景,最为恰当,走在张元礼的身边,不得不赞叹出一句才子配佳人的感慨。 “狐媚子!” “啊,小姐你说些?” “当然是那相府小姐,你瞧瞧她得意的模样,不就是一个张公子嘛!我日后一定要一个比他更帅,更有才华的才子当我良配。” 小丫鬟见赵红妆正在气头上,没敢打扰她,他其实想要补充一句话,小姐,你从哪找一个比张公子更帅,更有才华的男人。 张元礼不知道相府小姐抽什么疯,把自己喊到九曲阁过来赏花,原本自己没有出门的欲望。 可是相府小姐用经世解文诱惑自己,出卖色相的举动也就不可避免。 张元礼正打算解决掉这场无意义的出行时,他见到两个人急冲冲走出九曲阁。 其中一个人有一种熟悉感,他一定见过一个人,却在脑海中找不到一点记忆。 “元礼怎么了,今日九曲阁的丹花盛开。不好好欣赏美景,你在瞎望些什么?” 相府小姐不满意张元礼的举动,说好今日好好陪自己。从进门到现在,不过两三刻钟,就不搭理自己。 女人的嫉妒心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见到张元礼不理睬自己,相府小姐不由得拉起张元礼的手,想问问他究竟几个意识。 “明小姐不好意思,在下今日先失陪,改日有空,哦不!没有改日。” 全场哗然,为什么张公子着急走呢?独留下相府小姐在九曲阁。尤其是那句没有改日是什么意思,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小姐,小姐,你慢点。要我说,这张公子,我们不要也罢,长安府喜欢小姐的人多了去,还缺他一人吗?” 小丫鬟说了一句违心话,她怕自己不说出这句话,她家小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上门提亲呢?” 赵红妆意识到不对,如此优秀的我,为什么没有人瞎了他的狗眼呢? “你说,我要是把那些人绑了,让他们一一嫁给我,行不行。” 小丫鬟被赵红妆的脑洞给惊呆了,她究竟要怎么回答赵红妆的问题呢? 恰巧这时,张元礼走上前去,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莞尔一笑。不仅人熟悉,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一股熟悉感。 “不知小生,有没有这个荣幸,被小姐绑去。” “啊!小姐,小姐,张公子来了,张公子来了。” “我知道,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也就勉勉强强吧。” “小姐,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赵红妆要保持宠辱不惊的模样,告诉自己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 “不去陪你的相府小姐,跑到我这调戏良家小姐,你几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嫁给小姐。” 噗嗤! “你跟几人说过这句话?” “两人。” “那你来找死?另外一人是谁?” “赵红妆。” 滴,滴,滴。 “你个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 一如当初年少。 一百五十七章 一个巨坑和一个巨抗 豫州,洛阳宫 “抗!你拿什么抗!你瞧瞧雍州君的本事,连他都拦不住,怎么守洛阳宫。” 礼亲王就差抄起手中的奏章向在场的官员扔去,一个个牛逼震天响,怎么没有一个人能打。 想到这里,他莫名叹了口气,如果豫州君和清风尚在洛阳就好了,一个能打,一个能抗,自己哪里来这么多的包袱。 洛阳令的压力没有比礼亲王小,张元礼和自家陛下把整个雍州百姓的包袱扔在他头上,光是每天的粮食支出就是笔天文数字。 他不是没想过办法减少粮食的支出,只是和王清河商量得不太愉快。把干饭改成稀饭是无奈之举,只是他刀子架得太快,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洛阳卫统领忍不住开口道:“礼亲王大人,远在长安的外敌管不着,可是洛阳外虎视眈眈的雍州卫怎么办,以及数不清的雍州的百姓,我豫州该如何安顿呢?” 户部尚书说道:“时间太短,户部来不及。” 礼亲王恨不得把豫州君抓到自己面前,狠狠问他该怎么办。自己跑去扬州耽搁这么长时间,直接打发一道旨意回来。 告知豫州和雍州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们目前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而且张元礼可能撑不住,要我妥善安排雍州其他人。 这是整整一州百姓,礼亲王到哪筹集粮食和房屋。 除此之外,礼亲王更担心不是雍州的百姓,而是九州现在的局势。豫州君想发动战争将扭成一股绳的目标破裂,占据雍州的人下一个目标会洛阳府。 没有豫州君的洛阳府连雍州卫都镇不住,更别说占据雍州的那个人。 统领出的将领仍然不相信长安传回的急报,那可是一州之地,拥有雍州天格的张元礼,怎么一瞬间就没了。 要不是洛阳府的雍州卫和散落在其他州府的雍州百姓证明的这一点,统领处和军部最怀疑是雍州的手段。想要趁豫州空虚之际,占领洛阳府。 礼亲王问一遍军部:“陛下还有几日到洛阳府?” 军部负责人瞧出礼亲王逐渐阴沉的脸色,委屈得想张苦瓜脸,总拿自己出气算怎么回事,你有本事找张元礼和豫州君说理去。 礼亲王再问一遍军部:“陛下还有几日到洛阳府?你最好想清楚回答。” 军部负责人哭丧地说道:“按照原定计划,今日就能到达洛阳府。” “不按照之前的计划呢?” “我母鸡啊!” 礼亲王大怒,这个时候还跟我玩文字游戏,说道:“几日就几日,母鸡算什么鬼?你家缺鸡吗?” 旁边官员忍不住补充道:“咳咳,亲王大人,母鸡是方言。他想说的是不知。” 方言!礼亲王的脸上出现三条黑线,原本想教训一把军部的心思消失不见,自己总不能纠结方言问题大吵大闹。 礼亲王再次补充道:“喜欢鸡蛋记得跟我说,我送几只超能生蛋的母鸡给你。” 军部负责人??? 礼亲王被剪不断理还乱的局势给弄得焦头烂额,远在扬州的豫州君心情不见得多好,一大堆麻烦接踵而至,尤其是雍州传来的急报。 豫州君把手上的急报传给清风公子,他的脸色同样沉重,这个关键时刻,大家都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地方去。 双方的寂静氛围未持续多重,清风公子忍不住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张元礼的手段这么强,尚且拦不住他,你有这个把握吗?” 呼,呼,呼。 豫州君深吸一口气,瞧见密报上的字眼,他自己能感觉到多日前的长安府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张元礼不在吗?还把整个雍州托付给我。还真是豁达,自己洒脱当英雄,把一大堆屁事扔给我。 “当初不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我要成为豫州霸主的主意不会变,我要借助这次机会把大家逼到没有选择的地步。” 清风公子当然知道豫州君说的不是胡话,他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其中的原因,他一瞬间想通了。 清风尚接到密报后,通过豫州君的讲解,才明白九州蕴藏这么深的危机,只是他来不及多想,便被豫州君带到另外一个方向去。 通过一个共同敌人,向九州人施压吗? 清风皱眉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这不止是他们的身价性命,更是全体九州人存亡所在,清风不能任由豫州君发疯。 一但施压没成功,反倒激起九州内讧,所造成的后果,由谁来承担呢? 清风挑着眉说道:“各州君不是傻子,关键时刻不会想不开,最大问题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取决他们有多听话。” 这?豫州君比自己想象得骄傲多了。自己多年扬州君的生涯,口气从来没有像豫州君一样狂。 清风尚补充说道:“我认为陛下说得对。” 清风尚不要开口还好,一开口,清风憋不住一句话问道:“你也认为豫州君动动手指,虎躯一震,能让四海宾服?” “对。” “你清风尚统领豫州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让各州卫臣服吗?” “能。” “那为什么我不服?” 清风尚…… 啪! “不管怎么样,总该试一试。” 说完这一句话,豫州君走出房间。他需要思考下一步该干嘛,要不要回洛阳,还是打到长安府去呢? 清风没料到豫州君是这么一个主,他对自己投靠豫州的行为产生怀疑,自己的做法究竟对不对。 清风尚瞧见清风的犹豫,说道:“放心,陛下疯了,我们这些朝臣疯不了。我对自己的斤两有认识。” 清风觉得眼前豫州卫统领有几分战略眼光,不会被一时困境难道,不会做出什么失心疯的事情。想到这里,清风的话语温和许多,讲道:“还是有明白人。” “你啊!心思我明白了。”陛下忘了这重要的一点,怎么能让四海臣服呢?” “哪一点?” “陛下在他忠心豫州卫的辅佐下,一定能让天下州府臣服。” 清风觉得自己投靠豫州君,认为他能拯救世界就是一个大错误。 一百五十八章 后娘,后娘 远在天狼山的赵无衣不知道长安的变故,她现在和小丫头斗智斗勇中。 赵无衣终于明白小时候的自己有难缠,难为自己的师父。最多骗自己去买酒,换做自己绝不会买酒这么简单的惩罚。 赵无衣咬牙切齿道:“你个小丫头不要太过分,你有娘替你撑腰又怎么样?我以前给我撑腰的人多了去,我像你这么过分吗?” “后娘!” 赵无衣都快吞了小丫头,要不是换做真身吓不到她,反而会被她认为好玩。自己真的有可能吞掉她。 “你要逼我,我一出手,你喊娘也没用。” “后娘!” 往往奇招出奇效,小丫头来来回回一招“后娘”,对赵无衣造成一万点伤害。 赵无衣第一次觉得自己天真,自己为什么会认为威胁能让小丫头听话呢?唯一出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娘!后娘要动手了。” 小丫头迅速躲到三娘后面,并对赵无衣进行扮鬼脸打击。 赵无衣…… 三娘瞧见赵无衣恼怒的模样,不禁逗乐了,笑道:“没事不要跟她瞎玩什么,她来来回回就一句后娘,你还怎么样。除非……” 赵无衣问道:“除非什么?” 噗嗤! “除非你不想当她后娘。” 赵无衣跺脚之后捂脸跑走,她实在没脸继续待在母女面前。天知道,小丫头能来多少句后娘。 张明进入天狼山深处整整五日,没有一丁点变化,赵无衣只好待在天狼山,整日对着三娘和小丫头。 前几日,中原的方向发生巨大的变化,赵无衣察觉到这种变化,通过自己的预感,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在天狼山了。 中原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赵无衣细细梳理从齐天到现在九州的五千年,发生的种种都处于齐天的安排之下。可是齐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齐天?赵无衣想到五千年前九州的历史。史学家研究那一段历史的记载都遗憾于缺少一部分,使九州的历史出现了断代。 五千年前的九州,只有一个人隐瞒当代的历史。可是,齐天为什么要隐瞒一部分历史呢? 赵无衣脑补出一种可能,齐天的消失和龙神的消失存在一定关联。 如果真存在关联,这是齐天的最后的一世,意味着龙神会在张明这一世出现。 他出现,解决什么问题吗? 咻,咻,咻! 赵无衣瞪大双眼,她的内心开始颤抖,连自己的父亲都开始出世吗?他为什么会来天狼山呢? “怎么?你不欢迎我?” 龙神的风采依旧,他仍是天地间最强的一人,金色的盔甲在他身上熠熠生辉,日月星辰挡不住他身上的光芒。 赵无衣回答道:“这座天狼山不欢迎父亲,父亲怎么知道我在天狼山。” “张元礼死了,雍州天格被别人夺了。整个世界会陷入大乱,我们必须赶紧回东海,否则海族能否保全是个问题。” 龙神的每一句话信息量极大,赵无衣需要消化一番,她最震惊是张元礼死了。 明明自己多日前还见过张元礼,那么强的张元礼为什么会死呢?整个九州能敌过他又有谁呢? “你的小事和这次动乱有关,对吗?” 龙神点点头,瞧见赵无衣眼神中的挣扎,叹道:“张明会出来,你在这帮不上忙。对于东海来说,我们没时间了。” “谁杀了张元礼?” “世间最为强大之人。” 赵无衣不知道龙神口中世间最强大之人是谁,可她看得出龙神的神色,龙神和张元礼都对付不了的人,他的实力强大到怎样的地步呢? 赵无衣还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他比以往的齐天更强吗?” 龙神脸色凝重,缓缓说出足以震惊九州的一句话。 雍州,星河台 雍州的天空只有无尽的黑色,以往的任何颜色消失不见,放佛光芒从未降临过这片土地。 只有星河台这一处是例外,仍有无数星辰闪耀,照亮这座神山。 一女子掩盖不住脸上的忧愁,一头白发在星河台格外刺眼,她的目光只有这座山河的残破,无尽悲伤写在脸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末日的浩劫会降临到这个土地上,多少人流家失所,多少人死在这片土地上呢? 不对,元宁宁突然想起,死在这场浩劫中目前只有两人,一个是怪婆婆,一个以前的反派张元礼。 自己怎么会为他们的死去感到悲伤呢?也许是怕那个人伤心罢了。 踏,踏,踏。 黑袍人顺着石阶走上星河台,瞧见元宁宁触景生情。美人感伤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可惜黑袍人是个不懂欣赏美的男人。 黑袍人站在元宁宁身后问道:“怎么?你后悔了。这是刚刚开始,你会欣赏到更多的美景。整片山河会在我们脚上颤抖,想想这种场面,你不激动吗?” 黑袍人之所以不对九州继续发动进攻,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眼前的元宁宁。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尽快做出选择。” 元宁宁身上的价值极大,黑袍人不愿放弃她。只要她能答应自己的条件,九州人做任何防备都是徒劳,这世间没有人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黑袍人不介意在元宁宁身上多花点时间,张元礼临走前的别天,对他造成的伤害太大,他自己也需要一定时间休整。 元宁宁转过头来,盯住黑袍人的脸,终于冒出一句话:“我不喜欢你这张脸,你能改掉吗?” 黑袍人笑了,多日前有人跟元宁宁说出同样的话。当时的他不感冒,可这句话从元宁宁口中说出,一切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九州的动乱不会因为黑袍人停止而停止,黑袍人相信,他的出现将会改变九州的局势,九州人会不会团结一致,还是会陷入内乱之中。 “你觉得张明逃得掉吗?一但他死了,这张脸就有存在意义。到那时,你一定会珍惜我的脸。” 元宁宁一本正经说道:“我发觉,你唯一像他的一点就是脸皮厚。这是不好的方面,你得改。” 黑袍人…… 一百五十九章 一片白茫茫,走得真干净 张明不知道齐天的意思,什么是看人生豪迈,不过重头再来,心若在梦就在。 自己不辞劳苦,跑到天狼山目的,不就是为了继承你的遗产,顺利走向人生巅峰。 张明不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到天狼山的目的,纯粹帮你擦屁股,了结一下你惹的祸。” 齐天反驳道:“不,让你明白你的敌人有多强也是此行的重点。” 张明瞥了他一眼,闷不响说:“我要是不知道我有一个敌人,我不就没敌人吗?” 齐天:“???” 齐天不是没有东西留给张明,只是没有留在天狼山。张明曲解了齐天的意思,以为齐天过河拆桥。 张明打算拍屁股走人之际,齐天叫住了张明,对于他一言不合就走人的行为,他得继续惯着。 齐天补充道:“我在每个州存有一份力量,只有你能拿到,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不要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行吗?” “哦!” 张明听完齐天的话后,立马搬好小板凳,等待齐天的说明,乖巧地像名小学生,胸膛上的红领巾在身上更加鲜艳。 他不是怕死的人,他只是害怕连张元礼都拦不住的人,他有多大的心,以个人实力面对那个人。 张明身处天狼山深处多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过去多少的时间,以及九州发生多少变化。 齐天把一切交代妥当之后,张明没有和齐天多加交谈的心思,他眼中的齐天的反派属性不比张元礼少。 张明还没走出天狼山深处之时,又被齐天给叫住了,他还有几句话没说好,要好好念叨给张明听。 “你日后成为九州第一人,你会怎样对待九州的百姓们?” “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张明是个小太阳,浑身充满正能量。噢耶!” 齐天双手朝天,摆出一个爱心的姿势,亮瞎张明的狗眼,尤其是和张明一模一样的脸,做出这种动作,张明忍着呕吐的欲望走出天狼山深处。 啪! 张明好不容易熬出齐天讲道似的念经,差点没被一拍声给吓死。 紧绷神经多天,一下子松懈下来,就这松懈片刻时间中,被小丫头给吓着。张明实在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呕,呕,呕。 小丫头一下子懵逼了,张明多歧视自己,见到自己第一反应就开始羞辱自己,她受不了这种委屈。 小丫头开口说道:“狗男人,我好心好意日等夜等,等你出来,一见面你就给老娘吐,你什么意思。” 小丫头就差纠起张明的衣领,大声质问他几个意思,要不是身高问题,两人身高不协调,小丫头一定第一时间这么干。 张明好不容易压制住想吐的欲望,又听到小丫头的一系列吐槽,第一时间不是安慰小丫头,而是推开她。 小丫头的眼睛越瞪越大,她自己都不相信张明能做出这个举动。张明得离小丫头远点,鬼知道,她等一下会做出什么反应。 就在小丫头持续怀疑人生中,张明说:“无衣呢?总不能你一个人来吧!” 张明四处张望的眼神在小丫头挥挥手中结束,小丫头替张明解答:“你老婆跟一个,比你帅,比你有钱的男人跑了。” “你一定说谎。” 小丫头确定一下自己说过的话,比张明有钱,比张明帅的男人,没有一句话说错,带着不解的眼神盯住张明。 张明回答:“比我有钱不一定,一定没我帅。” 冲张明这份自信,小丫头不得认输。 通过小丫头的描述,张明了解到前一天中有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来天狼山,明显和赵无衣熟络。 两人交谈过后,赵无衣给张明留下一封信,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跑了。根据了解的信息发现,小丫头得出一个结论。 赵无衣给张明戴上一顶帽子。 张明忍不住嘴碎的小丫头,敲了她一脑袋说:“什么跟什么,你只要把信拿出来。其他方面,不用脑补。” 小丫头觉得委屈,她自己费心费力为张明打算,凭什么敲自己脑袋。 张明接过小丫头手中的信,从信中,张明了解到龙神出世了,他接走了赵无衣返回东海处理事物。 同时,赵无衣跟张明讲述九州近期一系列动荡。有一句话扎入张明的心口上,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张元礼死了,赵红妆也死了。他怎么敢相信呢?张元礼明明那么强,底牌那么多,他怎么能死。 赵红妆又算什么?两人临死前秀了一把恩爱吗? 小丫头瞧出张明的心情不太好,返回小院一路上,没敢打扰他。 “你娘要和齐天走了,你知道吗?”张明率先问道。 这种沉寂的氛围被张明打破的感觉,对于小丫头来说挺奇怪,可她没敢多问。 小丫头回答:“我知道,你出来的时候,阿娘已经进去了。” 张明停住脚步,他转过头瞧见天狼山深处一抹金光仍在不停闪烁着。这是她的最终选择,也是齐天的最终选择。 他曾经问过三娘,哪怕他只剩一道意志,你也愿意和齐天一起生活下去吗? 三娘笑了,她自己也是天神意志下的产物,只要能够一起到天荒地老,就足够了。 齐天也曾告诉他,他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三娘,至于元宁宁为什么是他念念不忘的人呢? 齐天给的解答是:“我跟她来自同一世界,与之不同是我代表一个极端,她代表另外一个极端。” 如果,齐天选择守护九州的一端,那么,元宁宁一定是选择毁灭的一端。 小丫头瞧见张明的停住脚步,不明白张明的想法,明明是她没娘,为什么张明比他难过多了。 哗,哗,哗。 天狼山开始下雪了,无数的雪花掉落在天狼山郁郁葱葱的树木下。不过是一瞬间,整座天狼山笼罩在白雪之下。 “一片雪茫茫的世界,走得真干净!” “我不管,你把我娘拐走了,你以后要对我负责。” 张明听得出小丫头语句中的意思,她没有留在天狼山的必要。她和张明一样,注定要踏往九州的土地上,那里是他们真正的舞台。 “我还没问过你名字,你叫什么?” “张未然,张明的张,未来的未,然后的然。” 一百五十章 成都府的大门,没了 赵无衣给张明的信中提及,一定不能原路返回长安,绕路去益州,然后去往九州之地。 益州?对于张明这个路痴来说,能不能回长安都是个问题,赵无衣高看张明的行走能力。 就在张明手足无措之际,张未然提出一个问题。 “我们不应该先回塞上,找找办法去益州吗?” 张未然突然对旅途没了期待,甚至对九州那个花花世界都缺少好奇的心思。 能培养出张明这个智障儿童,九州能有什么好瞧的。 好在塞上商队有通往九州,一连好几只商队前往雍州没有回来,他们正打算开通一条去益州的商路,从而了解九州的近情。 商队不招收闲人,他们需要挑选精壮,能打的人护送商品。张明和张未然来到商队,想要通过他们到益州。 “你能打吗?” 张明当即给他来一套降龙十八掌,背后一条小龙游荡在身后,显示出一股不凡气息。 商队负责人立即拍板,马上给张明一个候补的身份。 “你能打吗?” 张未然丝毫没客气,硬生生劈碎负责人眼前的桌子,就在负责人眉毛跳来跳去之际。 张未然补充一句话:“我不仅能打,还饭量小,而且不用钱。” “就你了。” 张明:“???” 幸亏竞选人数不多,张明这个替补有了上场的可能性。 张明不明白为什么选护卫的标准,从能打降低到饭量小,不用钱就能上岗。 塞上到益州的旅途,路陡,沙还多。张明以为张未然受不住这个苦,一路上嘘寒问暖,没想到张未然适应的挺快。 一路上,玩得比张明尽兴多了,张明理解为小孩子没出过门,第一次见到外界风景比较兴奋。 可是张未然偶尔嘴角多出油渍,张明不理解,她不是饭量小,而且不用工钱吗?为什么,能吃得这么幸福。 商队负责人不一样,他总觉得商队为什么一路上丢东西呢?今天少了一只猪腿,后天少一只鸡。 商队走了近两个月,终于来到了益州。 张明长舒一口气,将近两个月不知道到九州的消息,他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九州身上,恨不得插上两只翅膀飞到九州去。 可惜,换不得。 雍州沦陷过去两月多,各个州府都了解到九州出现一个共同的敌人。正在各州君商量怎么办时,豫州君站出来了。 他向所有人号召,听我的,全部听我的。 呸!各个州君才不信豫州君的鬼话。到这个时候,他豫州君还想做一统九州的美梦。 豫州离雍州最近,说不定雍州怪物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豫州。你豫州君指不定他日成为阶下囚。 就在所有人等待雍州怪物下一步怎么出手时,他就是一直不出手。更令全天下震惊是豫州君出手了。 豫州君摧枯拉朽的姿态向青州和幽州宣战,其他州府来不及支援,青州君和幽州君为了九州的大义出发,只好答应豫州君的条件。 同时,北荒答应豫州君,他们将和九州联手,共同对付九州的怪物,维护世界的和平。 不是其他州君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换太快,为什么狼和羊都能成为朋友。 北荒最大的敌人不是九州吗?还是说雍州怪物实在太可怕。 两个月时间过去,雍州方向始终没有动静,各个州府派出的侦察队不止一支,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回,全部在雍州境内消失不见。 九州任何一寸土地终于放下姿态,恢复战时的准备,他们认为豫州君说的没错,也许,雍州怪物才是九州真正的敌人。 张明能了解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其他人口中的消息就更复杂,而且不可靠性极高。 比如,雍州怪物就是张元礼,他修炼绝世魔功,就是为了一统九州。 这完全是张元礼和豫州君共同的阴谋,他们意在天下,所有人不能不防。 以上几点基于张元礼和豫州君以往的所作所为,有一定的可靠性。 那么,张明为了得到九州帝君的真传,谋杀自己亲爹娘,这种说法在仍有一定市场。 张明懵逼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真传,把张元礼和赵红妆给杀了,谁编理由,角度如此精奇。 倒是,张未然发出了啧啧声,打量了张明许久。 张明怒道:“你几个意思,我像是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张未然安慰道:“我相信你啊!你没脑子和胆量,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现在造谣,光凭一张嘴就成。” 张明再次怒道:“你几个意思。” “实事求是。” 张明…… 商队来到益州后,速度比塞上到益州的速度快上许多,不日到成都府。 张明来到益州府的目的地成都府的永安堂,只是他苦恼自己进不去。 近日的成都府把守森严,不允许任何一人进出,张明和张未然被挡在成都府外,眼巴巴望着大门。 “我们干等着吗?不就去瞧瞧。” 成都府内外成反比,城内的热闹声,城外能听见。城外能听见,只有张明和张未然的对话声。 “你干嘛你没瞧见戒备森严吗?万打草惊风怎么办?” “你要炸了成都府,还是想当益州君?” 张明摇了摇头,他没事干炸成都府和当雍州君干嘛。为益州人民做贡献轮不到他,况且他还有一个生死大敌。 “那你怕打草惊蛇干什么!”张未然直接吼道。 对啊!张明刚想到这茬,自己到成都府为了整个九州,进个城怎么了。 张未然的声音惊起守城士兵的关注,正当他要询问之际,张未然直接杀进去了。 砰!砰!砰! 轰隆!轰隆! 张明不能坐视张未然一人面敌,紧随其后,他们两人没有恋战的心思,啥杀进城之后,纷纷往街头小巷钻进去。 留下成都府守门士兵的懵逼,他们两人硬生生打破法阵,冲进城去。这不就意味着他们得掉饭碗吗? 惨哭声,嚎啕声,不绝于耳。张未然不要明白,不过是拆了一座门,至于哭这么惨吗? 张明也不明白,张未然比自己机智呢?难不成,自己的唯一优点只剩下帅吗? 一百六十一章 益州君的烦恼 益州君站在成都府城门,一股淡淡的忧伤在他心中划过。益州卫搜寻一圈,没有人找到一点儿踪迹,可是城门中间一个大窟窿,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个关键时期,有谁硬闯成都呢?还留下一个大窟窿。益州君没有怀疑东北方,如果以他的能力,不单单冲破城门,恐怕这座成都府都得上天。 益州卫近期加大成都府搜寻工作被益州君喊停了。益州卫统领不明白益州君叫停的目的,带着诸多疑问面见益州君。 “为什么叫停益州卫的搜寻工作。成都府的面积,注定我们能在一个月内找到他们。” 益州卫统领气在他们能为所欲为冲进成都府这一点,证明他们益州卫工作部到位。上百个朝臣接连弹劾他这个益州卫统领,气的他差点撂担子不干了。 他也问及那些官员,平日不弹劾自己为什么这几天格外积极。 一名官员回答:“因为我们怕死。” 益州卫统领不明白了,平日你们不怕死吗?为什么这几天拼了命弹劾自己的原因是怕死。 “因为,这次是真的会死。” 他们不是没脑子,而是他们太过聪明了。随着雍州的事情发酵,他们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九州不如往日的太平,一点生疑的迹象都搅得他们心慌慌。前几日,益州君打了个喷嚏,硬生生被解读成亡国之兆。 益州君的心理阴影面积直到现在没有平复,现在城门硬生生被别人砸了个窟窿,益州卫统领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益州君盯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城门一事不能怪你们,硬生生破了十八个法阵的猛人,换成谁都拦不住。我是君主,应该体谅你。” 益州卫统领低着头,没敢回益州君一句话。只要他没撂挑子不干,只要他还端着饭碗,他就得乖乖受益州君的气。 砰! 益州君砸掉心爱砚台,大吼道:“可是你们得体谅我这个君主吧!你瞧瞧外界臣子们,他们心中还有君主,还有百姓们吗?一口一口圣人之言,君子之道……下一句是?” “为天下人济。” “对,就是这句话,一个个吃我的,喝我的,还不想干事,你觉得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好好供着。” “对!等会,你说什么?” 益州君没想到后一句是好好供着,自己这个君主一点威慑力没有吗?好好拱着那群大爷,说出去,自己不就成九州最上不得台面的州君。 益州卫统领瞧见益州君变化的脸色,着急地补充一句话:“陛下说过以真心待人,亦能换得真心,我想问一句陛下,你待这些臣子们怎么样。” 益州君对起自己的兄弟是真贴心,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至于臣子们当成敌人一样对付。 “我给他们发工资,他们有钱娶一个老婆,两个老婆,三个老婆,你觉得不够好吗?”益州君算起了往事,往哪里找这么好老板。 说起一个老婆,两个老婆时,益州卫的统领疯狂忍住要吐槽的心理,问道:“他们后来的老婆呢?” 益州君挺起自己的胸膛,一脸正气说道:“他们照顾不过来,我家够大。我帮他们照顾老婆,还多送一个儿子,让他们把心思扑在工作上。” 益州君再补充一句话,总觉得少这一句话,缺少点什么,说道:“你找找历代九州州君找不出比我更负责任。” 自家老板不以为耻,反以为豪,益州卫统领不能从这一点下手,只是,他还有一个杀手锏没用到。 “陛下知道张元礼的儿子吗?” “我知道,长安纨绔。他一直是我的榜样,哦,不。我一直以他为耻,甚至觉得从长安飘来的空气都散发着张明的恶臭味。” “你的名声和张明一样,他们称你们为“九州双蛋”。” “为什么是双蛋?” “长安魂,成都魂蛋,俗称九州双蛋。” 益州君…… 他没想到自己名声和张明一样臭吗?益州君的心情比发现城门打了一个大窟窿更郁闷了。 张明莫名打了个喷嚏,到底是谁念叨自己呢?思想前后,只有赵无衣和元宁宁两人有可能,至于眼前的张未然,他有一万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张明拿着钱袋盯住张未然,半响之后冒出一句话:“我需要一个解释。” 张未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性格上不允许她认输。她能把原因归结为张明太穷养不起她,而不是她花得快。 张未然嗡声嗡气说道:“人家第一次到这么多人的地方,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你总不能让我流口水吧!” 张未然说完这句话后,拉扯着张明的衣角,眉目间全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明的怒火降下来。张未然毕竟是个九百多岁的孩子,第一次见到花花世界的心情,他不要能理解。 不是每个人生来是二代,所以张明不懂得张未然的心理。 “算了,解决吃喝住问题比解决你的问题更重要。” 自己总不能去抢吧!张明陷入深深的沉思。自己前几月还是注定的雍州太子,几个月后,国亡了,家没了,现在连吃喝都是问题。 自己到底怎么混成这幅模样呢? 张未然挥挥手,张明迷糊的样子,令她内心很茫然。自己多花一点钱,张明心疼傻了吗? 凭借他们的本事,成都府还抢不到一口饭吃,简直太小瞧她张未然。 就在张明恍惚的一刹那,张明面前的墙踏了,张未然的身影瞬间不见了,一大群人懵逼了。 今日城门被人轰了一大窟窿的事情,他们刚嘲笑不就,现世报来得这么快吗? 砰! 张未然在人群大喊大叫,混乱之际,冲进人群之中。一团骚乱在人群中爆发,张明明白张未然要做什么,却来不及喊住他。 他堂堂雍州太子爷,九州帝君,齐天大帝的身份终于沦落成劫匪了。 “你知道回来?你要枪可以,明明给我个提示。” 张明不是不同意张未然动手的想法,他只是愤怒于张未然一声不吭。 扑通!哗啦啦! 张明眼睛瞪圆了,这是多少钱。张未然怎么做到的。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一百六十二章 我与益州君的偶遇 张未然成大爷了,自从她抢得一大笔钱财之后,张明所有脾气消失不见。张未然的指示,就是绝对的命令。 张未然要吃火锅,张明绝不吃担担面,这种效果持续三天,直到张未然吃惯了火锅。 张明怀念那段扬州的日子,他当年掌握财政大权,单也是一点儿脾气没有。 只是张明不明白,张未然从哪里抢到这么多钱?难不成,传说中天府之国的厕所是用金子的做传闻是真的? 益州卫统领好不容易从天宫走出,糊弄完益州君,以为能消停会。没想到,一大群官员齐齐来他的府第讨个说法。 益州卫统领不明白怎么回事,被一群官员们挡在门口。自己还未开口,一群人纷纷提出疑问。 问题都是关于益州卫的能力不足的问题,城门刚被人家砸个大窟窿,一大群官员的府第再遭抢劫,难道益州卫不用给他们一个说法吗? 一个官员尤其怨恨益州卫统领,他三个老婆都是被他绑进宫去,虽然自己还有十八房小妾,不妨碍他认为益州局君给他戴帽子的行为是不正确的。 他当即破口大骂道:“陈观海,你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今日就不走了,你也别想安生。” 一人马上插刀道:“我们对益州卫的存在产生怀疑,就是十万头猪也能把成都府查个底朝天,你们益州卫究竟干什么吃。” 陈观海懵逼了,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一大堆锅纷纷往他身上抛。 敌方能冲进去成都府,连破十八个法阵,还不够证明敌方的实力吗?这种人是益州卫能应对吗?你们不去找益州君哭诉,纷纷找自己。 不是他们不想找益州君,他们以往没少益州君哭诉,只是吃亏吃多了,采取其他方式跟益州君联络。 益州君见到他们面时,逢人来一句:“听说,你多纳一房小妾,好福气。”或者:“听说,你家闺女待嫁闺中。”,谁都受不了。 陈观海听完他们的哭诉之后,产生深深的怀疑。为什么,他们进入成都府第一件事情是去抢钱呢? 难道,高手也缺钱花?看来,全天下人都难免得一种病“穷病”。 一人拉扯着陈观海的衣服,年过花甲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向陈观海讲述家庭生活的不易。 他还有二十房小妾要养,没钱不成啊! “各方大人情况我了解了,我益州卫无论如何,一定要为各位大人出气,把钱财抢回来,只是观海有一事不知,能否请个位大人告知。” 陈观海的话就是他们想要听的,别说一件事,就算十件,八件,那都不带说,只要观海爸爸能帮他们抢回钱,一切都是好商量。 陈观海微笑说道:“各位大人哪里的钱?”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真是赏月的好时节。” “是啊!是啊!你瞧这个星星,他也是又大又圆。” “还有这种神奇的星星,那我们一定要好好观赏。” 一群人瞬间散走了,只留下陈观海一个人鄙视着散走的人群。 “呸!” 陈观海瞬间舒爽许多,只是他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呢? 张明和张未然同时打了个喷嚏,相互望了对方一眼。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念叨我们?” “我也有这种感觉。” 张明和张未然目标重点是永安堂,它身处成都府的深处,整个成都府最靠近天宫的地方就是永安堂。 益州有无数的传说发生在永安堂,甚至说益州君所在天宫,论上意义不及永安堂。 寻常人想要去永安堂是痴心妄想,但是对张明和张未然来说,这一切不是问题。 只到张明见到这一幕,一切不是问题,他觉得出现一些差错。 一个大胖子在张明进入永安堂之后,硬生生翻墙进来,他要佩服艺高人胆大,还是益州卫的防守薄弱呢? 自己花费这么多心思,还不如一个翻墙的胖子。 “哟呵!同道之人,一起来寻宝?” 胖子见到张明和张未然没惊讶,反倒屁颠屁颠跑过去,热情打着招呼。 张未然满脸写着不高兴,张明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姑奶奶,胖子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一脸一个凑近,询问可爱的小妹妹哪里不高兴。 张未然插着腰说道:“谁跟你一路人,他帅哥,我美女,你胖子。” 原来问题出在这,张明摸清楚问题后,不禁可怜起胖子。胖子不是没人权,他连活着的权力都没有。 胖子倒是不计较张未然的话,一脸笑呵呵的模样,与他的肚量恰好相当。 一路上,张明都与胖子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不是他们打不过和信不过,纯粹是胖子这人像是牛皮糖一样。 你不跟说一句话,他总能有无数的话题跟你扯上关系。言多必失的道理张明懂得,他尽量不理睬胖子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张未然不一样,她做任何事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胖子不要脸找骂,她自己不会客气,任何口吐芬芳之言,胖子都毫无保留,通盘接受。 冲着胖子能忍受张未然,张明不得不敬佩他是一个狠人。 “你一路上跟着我们算怎么回事,永安堂这么大,你可以四处转转。” 张明开口了,他想试试胖子的反应。 “我一个人害怕。” 张明:“???” 一个人害怕?你一个人胖子翻墙的速度挺快,分明看不出害怕的影子。 张明一行是有目的,为了取齐天遗留下的力量,身边总跟着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是圣人说过的话,也是永安堂的宝藏,你们觉得怎么样。” 张明停住了脚步,他知道身边的胖子是谁了,只有张未然还在鼓中,不明年张明停下脚步的原因。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们?” “从你们进入成都府的一刻。” 张明忘记了,益州君是拥有益州天格的人,成都府发生的任何变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张未然反应过来,没有一点儿慌张,不禁不慢说道:“原来是对手,我们只要解决掉就好。” 益州君笑了,补充道:“胖子可不是帅哥和美女的对手。” 一百六十三章 益州君特殊癖好 张明没有张未然的好心态,认为在对方的主场,还能把对方解决掉。只是益州君为什么进永安堂,不立马解决他们呢? 张明搓了搓手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你怎么知道?” 半夜翻自家墙,能是什么正常人吗? 益州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喜欢问候他人老婆和闺女的癖好被张明发现了。他正巧想问张未然几岁的问题,突然开不了口。 张明不想和益州君僵持,拖得越久,指不定益州卫完成重重包围。自打塞上一行后,张明知道自己的实力有所精进,可是打不打得过益州君得两说。 他突然想念赵无衣了,有一个狠人给自己兜底,自己不会干楞着,肯定抄起手中长枪。 益州君发现张明的古怪,你一个大男人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算什么?难道跟我一样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益州君一想到这一点,连忙退后一点。他尊重张明的选择,但不妨碍他远离张明。 “咳咳,你一路上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要把我们抓回去吗?” 益州君挥挥手说道:“我要是想抓你们,早就出手了。为什么要拖到现在呢?” 张明补充一句话:“哦!原来你的特殊癖好是喜欢自己家门被拆吗?” 益州君:“???” 他终于体会到益州卫统领的感受,成天北人家怼的情况下,还能在自己手下干这么久,应该给他涨工资了。 噗嗤,张未然准备好大打出手的姿势,完全不派不上用场,益州君的反应说明他没有动手的欲望。 益州君平复好心情,缓缓开口:“你们是塞上的人,为这次九州的变局而来,我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唔!唔!唔! 张未然刚想反驳益州君这句话,张明瞧上永安堂的宝藏,她瞧上九州的花花世界,怎么可能为了九州变局奉献自我。 张未然的耿直出乎张明想象,幸亏他反应足够快,封住张未然的嘴巴。他保证益州君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不是翻墙。 一定收张明和张未然永安堂门票,而且是强制性收取。 张明哈哈大笑说道:“不愧是益州君果然慧眼,九州有难,塞上能不出手吗?希望益州君不要纠结于细节问题。” 细节问题?益州君瞥了张明一眼,你们砸了成都府大门,强了益州官员们的钱财,半夜跑到永安堂,这是细节问题吗? 要是换做洛阳,不用豫州君出手,清风尚第一个找你拼命。说到底,还是你们认为益州好欺负。 益州君想到这边,整个人忧郁的气质迸发,一个胖子的忧郁,画面感有多强呢? 张明和张未然拼命忍住想要笑的欲望,两个人,两双眼晴瞬间出现演技,表示对益州君的行为表示不解。 益州君略显尴尬,明白自己的举动有点反常,说道:“不管你们是怎么想,你们进入永安堂的初衷,我只有一个要求。” 张明试探性回答:“去塞外天天翻墙?” 益州君…… 张未然:“哈,哈,哈。” 不是张明没有眼力劲,而是他想不出益州君能有什么事需要他俩帮忙。益州君不缺人,不缺钱,不缺修为,他的要求什么?总不能是张未然。 如果益州君能把张未然收走,张明宁愿倒贴。 益州君眉头一紧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自己是益州君,不能跟这些逞口头之利的人拼个痛快。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才是文明大家。 “我要喜欢翻墙,我能从成都府翻到塞上,你信不信?” 张明白痴问了句:“没有那么够你翻。” “我可以从益州修到塞上。” 张明觉得十多年雍州皇子生涯白当了,还不如益州君活得逍遥自在。果然,儿子比不上老子。 益州君改变以往不正经的神情说道:“我希望两位能在我益州存亡之秋,伸之以援手。” 益州君知道永安堂藏着巨大的秘密,可是他没有能力解开。如果有人能解出永安堂的秘密,益州君愿意将永安堂交给他,前提不是益州的敌人。 张明沉默了,他听出益州君话中的意思,不是他不答应益州君的请求,而是感到一阵急迫感。 难道,九州的情况恶化到这种地步吗?以益州君的实力,愿意将益州的秘密换取塞上人的帮助。 张明迟疑片刻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联合出手,听说东海龙神出世了,加上九州剩余州君,对付不了他吗?” 益州君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是张明想得太简单。九州各州,人族和海族,九和北荒,他们不可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哪怕有一个能威胁九州所有人的对手,他们也难以放下手中的权力,放下曾经的怨恨。 益州君给张明解答,为什么九州暂时不能团结一起,一起冲上雍州长安府,共同为人族做贡献。 张未然听完之后,懵懵懂懂说一句:“你们真能玩。” 益州君对雍州的情况不了解,以知的情况都是从王清河在豫州发布。听完一件件从豫州发出的分析,益州君不能不慌。 明面上,谁都瞧不起张元礼,平时侮辱他的话没说。可是不得不承认张元礼的能力。 作为获得天格最短时间的州君,张元礼是足以匹敌豫州君的存在。就冲这一点,益州君不得不承认,他对付不过长安府的怪物。 咻! 张明的袖中飞出一把短剑,竖立在永安堂的上空,一点一点散发着白色光芒,点亮永安堂的夜景。 张明没有把握对付雍州那个怪物,但是他愿意听齐天的话,利用他的力量,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想要做什么?张明要找到那个人,告诉他张元礼是他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杀了,还有赵红妆,你没资格动她。 “你知道永安堂的秘密是什么吗?” “你说,我听。” “这是齐天留下的宝藏,以备天下万变。你懂天下万变的意思吗?你不动心吗?对于你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张明望向益州君,他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我以后得修好多墙,从成都府修到塞上去,瞧一瞧齐天还留下什么宝物呢?” 一百六十四章 跳跳健康歌 嗡,嗡,嗡。 永安堂上空的短剑嗡嗡作响,白芒点亮所有夜景,取代日间日光的闪耀,张明等待的时机终于出现了。 张未然问道:“死胖子,这么好的时机,你不动手。下次可就没了。” 益州君笑呵呵地回答:“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今夕是何年?” “五千年后。” 张明在成都府永安堂再次见到齐天,这次的齐天与塞上不一样,他整个人纯粹是力量的构成,借助益州龙脉存活五千年,没有任何思想感情。 五千年了,齐天没想到时间来得这么快,自己好像睡了一觉,五千年眨眼而过。 一抹日光刺痛齐天的双眼,他用一只手捂住的自己的眼睛,显然五千年后的世界感到不适应。 接下来,令张明感觉到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齐天慢慢走进张明面前,慢慢地扭扭脖子,伸伸懒腰。 张明不明年齐天的脑回路,这种关键时刻,不应该把益州的力量怎么给我,反而做起了运动。 “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齐天一脸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张明,说道:“脖子扭扭,屁股妞妞,早晨起来做运动。当然是做健康歌。” 张明:“???” 这何止是脑回路有问题,简直是这个人有问题。张明不敢相信,齐天是自己前世的问题。 齐天伸完懒腰之后,开始搭理张明:“你已经去塞上见过我了,告诉我,塞上的我都跟你说些什么?” “他喊我来你这取力量,难不成学习健康歌吗?” 齐天对张明能冒出这句话不惊讶,只有自己才解自己,张明要是不口吐芬芳,他还要怀疑张明的身份。 齐天不着急给张明力量,反而问道:“学健康歌好啊!你要是学会健康歌,我就把力量交给你。” 张明差点爆粗口,多年以来的涵养全都消失不见,自己跑去跳健康歌是什么操作,满足个人恶趣味吗? 张明不能纵容齐天,想让自己跳健康歌,自己就跳健康歌,自己的颜面何村。 我雍州皇子,九州帝君,齐天大帝的名声还要不要,能让齐天这么糟蹋吗?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妞妞,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张明和齐天一起跳起健康歌,好不快乐的模样,让他怀疑人生,自己究竟来干嘛呢? 豫州,洛阳宫,大正殿 一大堆官员早早等在洛阳门,等待豫州君给他一个解释时,豫州君早就换条路线进洛阳宫。 不是他不想理会那些官员,那些官员的目的,他都明白。只是,他的所作所为,他们注定不喜欢。 与其相看两厌,倒不如两不相见。 豫州君高兴得打开大正殿殿门后,他算错一招。别人不了解豫州君,以为他一股九州霸主,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是礼亲王知道豫州君的德行,一大早没有随官员们去洛阳门守株待兔,反而折返到大正殿。 豫州君见到礼亲王的脸,一瞬间塌下来。自己最想躲着的人,就是礼亲王。 他身在扬州时,礼亲王一天五份奏章催促自己回洛阳,自己不但不回去,反手来个超级加倍。 把雍州大礼包扔在礼亲王身上,逼得礼亲王差点不干。要不是摊上豫州君这个君主,害怕洛阳宫出现乱子,他早早辞职不干。 现在豫州君回来,他能不找豫州君算账? 豫州君率先开口:“这几日爱卿辛苦了,我一想你在洛阳处理这繁杂事务,饭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就想早日回洛阳。” 礼亲王不会相信豫州君的鬼话,整个洛阳人谁不知道,豫州君的嘴,骗人的鬼。 礼亲王说:“陛下挂念老臣,老臣自然感激不尽,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几日,老臣深感自己能力有限,不能为豫州尽力,还请陛下可怜老臣,给老臣一个体面。” 辞职不干?豫州君当然不能答应,抓一个能干的劳动力多难,豫州君一个都不能放。 礼亲王不是不想干,想借这次事情给豫州君一个警告而已。 雍州之事,礼亲王不怪豫州君。最接近雍州的他们,当然要以十二姿态面对危机。 只是,拿下扬州,招降清风公子之后,豫州君的操作有点骚,清点人马杀往另外两州,使豫州成进退两难之地。 豫州君好生安慰道:“我不是为了我个人,你是最明白我想做什么。我希望你能不怪罪我,体谅我的难处。” 一个君主把说到这种地步,礼亲王不能说得太过,只能顺着豫州君的话。 “我们之后该怎么办?” 礼亲王想知道豫州君的打算,既然对青州和幽州下手,威胁各州的做法只能一直做下去。 他们会答应豫州的要求吗?豫州君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这些都是礼亲王要搞清楚的问题。 豫州君料到礼亲王会问这个问题,沉思一会儿答道:“我要去一趟东海,天汉和地汉会与清风公子一起,整合九州现有的力量。我只担心一点。” 礼亲王知道哪一点,既然豫州君心里有打算,那么他的任务就是做好豫州现有力量的后勤。 至于豫州君口中担心的一点,不是他所能操心,因为他没有能力解决这一点,要把困难放在豫州君身上。 豫州君担心的一点是雍州的怪物,自从雍州事变之后,雍州长安方向没有一点儿声响。 他不认为雍州怪物能等到他们积蓄力量之后,来一场爱与正义的战斗。从他对张元礼的下手时间看,他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他停手的目的,只能是他有一个更大的目的。 雍州,星河台 星河台的星象静止一般,一直挂在天上,没有发生一点改变。无数的星光沐浴在星河台的一道身影。 黑袍人站在星河山下,他有种感觉,元宁宁的潜力超乎他的想象。有人能挡住他的道路吗?没有人。 他期待见到张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对决会产生怎样的惊喜感呢? 黑袍人期待着。 一百六十五章 陈观海的推断 张明一脸虚脱样从白芒中走出,他不明白以自己的实力,为什么跳一个时辰的健康歌这么累。 想到这边,他幽幽然瞧了深处的白芒,一定是齐天做了什么妖法。 永安堂深处的齐天打了个寒颤,难道是自己把力量交给张明要消失人世间的缘故,所以会打寒颤吗?还是有人惦记他? “王炸!” 益州君…… “一个儿!” 益州君………… “又一个二!” 啪!益州君终于拍桌子,眼前的张未然怎么瞧都格外可恶,玩个斗地主都能调戏自己。 张明听到“王炸”是不敢相信,后来“一个二”,“又一个二”带来的刺激不比益州君少,他没想到张未然和益州君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张未然翘着二郎腿,对于张明的出现并不意外,他们为什么打一个时辰多斗地主,还不是等张明回来收工。 益州君没好气说道:“你拿到了?” 张明知道益州君气头上,没敢找惹他。谁能保证益州君一气之下,按照他特殊的癖好,会不会做出匪夷所思之事。 只是张未然很惆怅,自己斗地主从没打过这么痛快过。以前是她娘,后来是赵无衣,直到遇见益州君。 她明白钱,不一定要用抢,完全可以用斗地主的方式赢得,前提是你的对手是益州君。 张明瞥见张未然一旁的金条,银两,戒指收拾等,嘴角不听抽动,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太快。 他记得塞上到益州这段日子里,张明没少找张未然打牌,都被张未然给拒绝了。 拒绝理由是她牌技差,依现在看来张未然不得不说是宅心仁厚。 张未然赶忙收起一旁的战利品眼神直勾勾盯住益州君,生怕他反悔。 “行了,我不至于你一个小姑娘计较。” 张明补充道:“一个九百五岁的小姑娘,你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益州君:“???” 益州,天宫 临走时,益州君说什么不能让张明拿完东西白白跑,必须他陪一趟天宫。 张明:“???” 主客颠倒的问号,令张明不是很高兴。只有,张未然一人高高兴兴拉着张明的小手,前往成都府的天宫。 益州君想享受同样的待遇,伸手没到张未然的刹那,便被张明给打下来。 张明不知道打得过益州君和这是在益州的地盘上,他分分钟出手,怀念那段在雍州为所欲为的日子。 一路上,益州君炫耀天宫的豪华,“天府之国”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张明和张未然相互扶着下巴,怕自己站不住脚。 张明不明白,同样是州君,为什么益州君的生活状况比张元礼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呢? 要是自己当上益州君,自己等同于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不对,只要抱上眼前胖子的大腿,就足够自己吃喝不愁,走上人生巅峰。 想到这一点,张明看益州君的眼神柔和不少,没有一开始是剑拔弩张。益州君转过头之际,想要向张明介绍自己的杰作,看到张明柔和的笑容。 益州君连忙转过头,他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错。 陈观海站在大安殿门口,手中拿起一大堆弹劾自己的奏章,心中有无数脏话想要跟益州君吐槽。 这些人穷疯了吗?一个个找我拿钱,什么价码开得出。自己能拿出这么多钱,还能给益州君卖命。 他等了益州君好久,只听到益州卫护卫处传来的消息,昨夜一个胖胖的身影,翻墙进入永安堂。 护卫处询问他的意见,要不要搜查永安堂。陈观海能答应护卫处人马搜寻永安堂吗?当然不能答应。 胖胖的身影,加上翻墙的举动,陈观海一瞬间想到是益州君的杰作。万一益州君大人想玩什么刺激,被护卫处逮到。 这锅谁背?还不是我陈观海背。一想到这里,陈观海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唉哟!这不是我陈大统领嘛!一大清早,找我吃早饭吗?” 益州君瞧见陈观海的眼神,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瞬间演技流派立马上来。 张明和张未然同时停止了脚步,他们觉得有一出好戏能看。 陈观看没好气道:“我还想找陛下吃夜宵,可惜陛下不给我这个机会,不知陛下昨天晚上去哪?” 不仅有看头,还有搞头,张明和张未然的八卦神经一下子被点燃,这种州君被抓的场面,古往今来,也就益州君能享受到这份待遇。 益州君疯狂给陈观海使眼色,做人不能一点眼力见没有,说道:“你也明白,我的爱妃有点多,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我得一个一个安慰,以解他们思乡之情。” “你上次钻狗洞也是这个理由。” 益州君:“!!!” “咳咳,每每夜深之时,我一想到总会为益州的未来担忧,我就夜不能寐,总能提升自己,更好保护益州。” 陈观海再次说道:“你上次偷六部尚书们的钱,也是这个借口。” 张未然瞪大双眼,敢情自己不是第一个打益州官员钱的主意。他们的上司,益州君好多年前就偷了。 益州君尴尬站在原地,陈观海为什么一点面子不给他,不就是他把官员们被抢钱的怒气纷纷转移到陈观海上去。 作为一个臣子,替州君分担火力,难道不是应尽职责吗? “前面发生的事情,我挺理解的。” 轮到张明不明白了,你理解益州君的脑残行为,难道,你也是脑残。这个疑问,张明不好意思说出口。 因为他认得陈观海,前几日一直在街上要他妹的家伙。 “真的吗?我早说咱们俩是最佳搭档。” “不,你脑子进水不是一次,两次,我早该习惯。不应该,对你抱有期待。” 益州君:“???” 陈观海想到有正经事要办,停止对益州君的吐槽,把官员们的奏章一股脑脑塞到益州君手上。 紧接着,陈观海一脸正经说道:“我们根据官员们的供述,基本能确认抢他们钱的人长相,我们的画师正在安排,一会儿,我们能纠出谁砸成都府大门。” 张明瞥一眼张未然,似乎告诉她,难道你暴露了?张未然摇摇头。以她的本事,不可能出差错。 “根据我的推断,砸成都府城门的人就是……” 一百六十六章 别忘记我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那人身高八尺,身如龙,腿如豹,势发不可制?” 陈观海描述他的推断,根据所有人的所见所闻,外加上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陈观海能确定自己推断是正确的。 益州君瞥了张明和张未然,突然觉得蛋疼,为什么这一幕会被这两人看到。 陈观海严肃说道:“陛下不相信我的判断吗?我身为益州卫统领多年,办案有自己的思路,我觉得这个思路没有错,我们只要……” “只要什么?”张明憋住内心的狂笑,忍不住问道。 “顺藤摸瓜即可。” 陈观海说完这一句话后,像一只开屏的骄傲孔雀。等待益州君的夸赞。 益州君的嘴角疯狂抽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能说你的方向是对的,你大胆往下查,张明和张未然在一旁。 也不能说你调查方向是错,疯狂抽打陈观海的脸,打击陈观海的积极性。 张明一脸认真说道:“我早闻益州卫统领不禁仅是统兵有为的大将,没想到办案能力上,也是益州的奇才,我不得不得佩服。” 张明的演技与益州君对比不遑多让,不管张明佩不佩服,反正张未然是服了。 益州君最后鼓励陈观海的作风希望他发扬益州求真务实的作风,早日把凶手绳之以法。 陈观海走后,张明捡起益州君扔在地上的奏章,瞧见里边的内容,只觉得一脸古怪。 难怪,陈观海找不到凶手,原来官员们的描述千奇百怪,各种五花八门都有。 要么是女的,要么是女的,绝不会是不男不女的。张明光瞧见这一段话,觉得他们找到张未然的可能微乎其微。 益州君进入大安殿后,脸色就没正常过一阵红,一阵白,宫人们不明白陛下的心思,纷纷退避一旁。 张未然完全无所谓,仔细打量大安殿内设,不得不说益州君的奢侈超乎她的想象力。 噗嗤! 益州君的有钱,不妨碍张未然嘲笑他。陈观海摊上益州君这么一个上司,找不到凶手理所应当,张未然没觉得一点不妥。 “行了哈!嘲笑到此为止,我们正事商量。” 益州君瞧不惯张未然小人得志的模样,急忙开口,打断张未然和张明下一句想说的话,赶紧绕开陈观海这个话题。 张明正色道:“你找我们过来,不单单为了我们看这一出戏吧。” 益州君:“???” 他压根没有想让你们看这一出戏好吗? 益州君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的心态,说道:“我想问你,塞上究竟有什么,有谁?” 张明知道益州君会问这个问题,沉思一会儿说道:“有几个人知道。” 张明不是傻子,益州君已经猜到些什么,只是没有故意揭破。他等待张明的回答。 同样,张明也需要益州君的答案。哪怕,他们松开一丝防备,也不可能敞开心扉。 “雍州君是一个好州君,他下盘好大的棋,我不如他。” 事到如今,张明对张元礼的做法多少有理解,不再是以往认为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的布局深远不输于齐天。 只不过,他没有齐天的实力。 张明心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难以喘上气,好不响才说出:“齐天,我不知道他留下的力量能否敌过他,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 前几日,豫州君来信益州,信中讲述多年以来豫州君的想法和他所做的准备。 益州君没有小瞧豫州君的决心,他有信心豫州君能带领九州打赢这一仗。 只不过,张元礼早在好几年前,预料到这一情况,提前告知益州君,希望他能相互配合。 益州君对张元礼始终充满戒备,他的上位不光彩,他的能力却不会遭到质疑。 “我会为你尽量争取时间,别忘记我的要求。” 这是益州君对张明说的最后一句话。 东海之滨 龙神等待一个人多日,豫州君他终于来了。 “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下马威,没想到,龙神大人比我想象中好说话。” 龙神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打算跟你好好说话,只是形势所迫。” 他们两人同时进入天一宫,一路上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眉目间忧虑写在脸上。 “你一道魂魄一直在长安,对吗?” “对,张元礼需要我,我也需要张元礼。” 龙神点破他和张元礼的关系,他们两人为了同一个人敌人聚在一起,也为同一个人敌人做着各自的准备。 豫州君对龙神答案不意外,他早就猜出龙神待在长安府的原因。只不过,两人的方式和方法不同。 “以神的力量敌不过他,哪怕是以往齐天也不行,他的力量壮大极为恐怖。” “哦!我很期待和他的交手。” 龙神叹了一口气,他欣赏豫州君的性子,没有一点儿傲气,能击败他吗?同样,过于迷信自己的实力,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 龙神正色说道:“张元礼最后的招数是别天。” 豫州君的脚步一下子停止了,两人脚步停止在前往天一宫的小道上。 “他的情况呢?” 豫州君想知道他的情况,张元礼的别天对他造成多少伤害,以此做出判断。 “没有一点儿作用。” “他为什么在雍州停留这么久。” “因为,真正的对手不是他,而是更为可怕的一个人,那个人需要时间。” 豫州君沉默了,如果龙神说的是真,那么他能取胜几乎是不可能。 “哪怕,你我和九州人所有人的力量,也没有取胜的可能吗?” “张元礼的杀手锏不是别天,还有一个人能解决目前的困境,他是唯一的机会。” 豫州君知道龙神口中的他是谁,也明白张元礼多年以来的准备在谁身上。只是,他有一些不服气。 为什么,自己不要能以九州第一人姿态,解决掉这场九州的动乱呢?要知道,他才是真正的九州霸主。 “事情还没开始,一切尚未成定数,不是吗?我相信神大人不会放弃这场动乱,也不屈居齐天的阴影之下。”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一百六十七章 又是一个大窟窿 豫州,洛阳府 礼亲王被王清河逮住不是一次,两次,礼亲王以为自己习惯不少,可是出洛阳宫的路上被逮住,礼亲王还是会觉得莫名尴尬。 不是礼亲王害怕王清河,他连豫州君都敢拍桌子,哪里怕一个雍州卫统领。 只是,王清河每次见到他,一屁股做到礼亲王旁边,半句话不多说,只是默默盯住礼亲王。 他不能强行赶走王清河,眼不见心不烦的前提是眼不见,礼亲王瞧见王清河就心烦。 王清河一副苦瓜脸说道:“礼亲王,豫州君还没有下决断吗?我需要见他,事关重大,还请礼亲王行个方便。” 礼亲王不是不想行方便,能把烫手山芋抛掉,他肯定抛掉。只是,豫州君跑到东海,他要怎么回答王清河呢? 说实话?王清河痛骂骂自己,再将自己打一顿,礼亲王能说什么话吗? 别说!就是一句话。都到什么时候,还往争权夺利的方向走,你们想步雍州的后路吗? 张元礼走后,王清河的脑补能力下降了,每天忙于雍州卫和雍州百姓们的事物不可开交,一身脑补能力被礼亲王继承了。 他见到一件事情,就能脑补出一万种可能。想到每一句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他就吃不下饭。 更可怕是他一吃不下饭,能联想到他饿死的后果。洛阳政务失摆,隐藏在地底下的野心家,长安府的大敌,以及不靠谱的君主。 一想到如此,礼亲王不由得多吃几晚饭,别人愣是没看出礼亲王面临大敌的紧张感,甚至夸赞礼亲王临危不惧。 礼亲王和颜悦色道:“王统领忧心于豫州,我心领了。陛下刚从扬州回来,第一时间想见你。” 说到此处,礼亲王停住了话,瞥一眼王清河的反应。 王清河一副不出我所料反应,礼亲王当即有了决断。 “你不想见陛下,而是想见我。你想要什么?” “豫州,五里池。” 礼亲王愣住了片刻,摸不着王清河的心思,但是他想要五里池,随了他的心思也好,免得天天见他。 离别益州后,张明绕远路前往豫州。一路上,他没见到多少惊慌,今年似旧年,不知道给他添多少感受。 扑通! 张明差点摔了一跤,转头盯住张未然,突发的一脚,他不能不迷茫。鬼知道,这位姑奶奶发什么神经,能不能有爱一点。 张未然鄙视问了句:“你刚刚什么眼神,一副怜悯他人的模样。” “难道,他们不该怜悯吗?有心人封锁了所有消息,他们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张未然往身上抓了抓,几日没洗澡的她,不太适应九州的环境。 然后,张未然把手往张明的脸拍了拍,这是一次有味道的拍脸,张明没想到一个女生能坚持多日洗澡之外,还能忍受身上有味道。 “你要担心事情会不会到你头上,而不是担心其他人,否则,你会跟你老爹一样,跟世界说再见。” “你知道他?” 砰! 张未然再次踢张明一觉,没好气骂道:“你们天天说,一点不知道避讳,我怎么会不知道?” 啪!啪! 张未然走了,留下懵逼的张明。 以他们的实力,认识路情况下,不日见到洛阳府。 一大群人戒备森严,对来往行人进行搜查。 一名士兵叫住张明和张未然两人,他驻守关卡多年,来往行人中,谁有问题,他一眼能瞧出。 张明和张未然的出现,令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士兵扫视地说道:“入城文碟。” 张未然瞧一眼张明,仿佛问他,什么是入城文碟。张明摇了摇头,他没有这玩意,怎么拿出来。 只是张明的微笑,却在张未然眼里是另外一种心思。 砰! 张明:“???” 怎么又出手,一点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张明见不到张未然跑那去。只见到,一路上喊疼的士兵们。 张明不会久留,马上跟着倒下士兵们的轨迹,一路追到洛阳府城门。 他见到城门上出现一个大窟窿,多年以来的涵养全部丢地上,告诉自己要克制住,克制住,一路小跑冲进洛阳府。 洛阳府,豫州卫统领处 清风尚最近春风得意,毕竟拿下三州的功劳摆着。哪怕见到礼亲王,他都要摆摆自己豫州卫大统领的谱。 只是雍州事变以来,他不得不收起骄傲的心思,吩咐洛阳府加大戒严。一丝一动,都得在他严密的监控下。 他相信,没有人能逃脱豫州卫严防死守的重重罗网。 一名士兵迅速跑到统领处,见到清风尚正在吃面,握着手中的急报,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风尚心情不错,没有为难小士兵,温和说道:“怎么?如果不是要紧事,我们一起吃碗面?” 能有什么要紧事,清风尚细细梳理一遍洛阳府近况,连盗贼不敢在太岁头上撒尿,有谁有狗胆在洛阳府闹事。 当然,他排除雍州怪物出手的可能性。雍州怪物出手,洛阳府不会是现在的太平模样。 小士兵有些害怕,平时清风尚够可怕,现在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等看到情报不得活活撕碎自己。 “挺,挺着急。” 小士兵说话有些结巴,不过清风尚原谅他了,他接过小士兵手中的情报。 砰! 小士兵他知道,清风尚一定会干出这种事,只是,他为什么是送情报的那个人。 清风尚没想到现实喜欢打人脸,不过是一瞬间,洛阳府的大门被人给砸了,一大群守关卡的士兵,被一个少年和小女孩给打倒在地。 这件事情传出去,他有什么面目在礼亲王面前耀武扬威,只怕自己得生活下他的嘲笑的阴影下。 清风尚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小士兵颤抖身子答道:“城,城门被砸开的一瞬间,整个洛阳府都知道了。” 清风尚:“!!!” 踏,踏,踏。 不该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清风尚脸黑了。 “尚兄,尚兄,恭喜,恭喜。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第一时间给你贺喜来了,你可别说兄弟不仗义。” 一百六十八章 清风尚的黑脸 清风尚大呼没想到,原以为礼亲王才是魔鬼,自己竟然忘记一个人“王清河。” 王清风满面春风的样子,令清风尚不是很舒服。他们俩是多年的竞争对手,一心喜欢看对方的笑话。 自己从扬州回来时,特意去找过他。被他一句话给拒绝了,说什么私人恩怨可以放到以后谈,当务之急是雍州百姓。 清风尚当即感动了,任由王清河自我发挥。 但是他的嘲笑没停止过,三天两头送王清河扬州特产,幽州特产。有些话不用言明,全部写在礼物中。 王清河从礼亲王口中讨得五里池,心满意足回到雍州卫驻地上,亲眼见到洛阳府的城门踏了。 一个小女孩连破九九八十一道法阵,硬生生将洛阳府城门砸了个大窟窿。 王清河能错过精彩的瞬间,立马站在原地鼓掌,没有一点儿帮忙的意思。 见到豫州卫搜索全城时,想到这些天收到的特产,王清河觉得有必要感谢人家。 天天送特产给自己,人家却连门被砸,自己肯定要安慰一番清风尚。 王清河说道:“听说,洛阳府的城门被砸了。” 清风尚牙疼似说道:“你跑来恭喜我?洛阳府的城门被砸,我可以理解为雍州对豫州的宣战吗?” 王清河说道:“你思想偏激的厉害,我一听闻洛阳府的城门被砸。立即拍手叫好,这是一个好机会。” 清风尚:“???” 他差点敛起袖中跟王清河打一架,你知道你说这话几个意思吗? 王清河拼命憋住笑,最后说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瞧洛阳府城门有些年头,正巧,我雍州带了好多木材,可以给你们做一个新城门,保证比原来又大又漂亮。” 清风尚没好气说道:“如果你来,只是为了嘲笑我。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噗嗤!哈哈哈! 一刻钟之后 王清河恢复正经模样,和清风尚讨论洛阳城门被砸的不对劲。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出一丝纰漏。 清风尚瞥了眼王清河问道:“老实说,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你干的。” 王清河不可思议看着清风尚,你想要抓到犯人的心思我理解,你也不能逮到谁,怀疑谁。 “我干的,我会第一时间找你吗?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清风尚点了点头,过半响之后,说道:“万一是你的疑兵之计呢?这件事,你不是没干过。” 王清河:“???” 不能任由清风尚猜下去,他等会说出张元礼死而复生,图谋他豫州基业的可能性都有。 清风尚又疑惑了,用猜的语气说出:“难道是雍州的怪物,他想要打探豫州的虚实,先隐藏起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他的对手是豫州君。清风尚对豫州君有一股盲目的自信,天下间,没有一人是陛下的对手。 “那个人不必打探虚实,他会直接动手。所以说,豫州出现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没有掌控在你我手中。” 王清河的话很明显,他要清风尚多做警惕。目前正是多事之秋,任何事情有可能发生,王清河需要稳定,雍州卫需要稳定,雍州的百姓同样需要稳定。 清风尚迟疑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州的对手,不满意陛下的对策,所以用下作的手段。” “我能问一句话吗?豫州君下一步要怎么做。” “打,打到他们服为止。” 王清河上头了,原来豫州君一直没放弃对其他州动手的想法。那么有人动手砸洛阳府的城门情有可原。 洛阳府城门 一名男子见到眼前的情景懵逼了,他没想到自己没有动手的机会,怎么洛阳府城门就被砸了。 他挺直腰板说道:“大哥,要不我们回去吧!你看,任务目标达到了。以后日子里,洛阳府一定戒严厉害,我们……” 黑衣男子眼睛直勾勾盯住洛阳府城门,为什么有人抢在他们前面砸洛阳府城门呢? 一定是他们不满意豫州君的做法。 “你不觉得多了点什么吗?” “多了点什么?”该男子体会不到黑衣男子的心情。他只觉得之前砸洛阳府城门的人,干得非常好,他们可以不用动手。 “多了点他们补上的城门,我们再砸一次。” “啊!” 他不觉得砸城门的人干得好,并且怨恨他们。 张明打了个喷嚏,为什么每次砸城门,总有人惦记他呢? 张未然朝张明摆着胜利的手势,拍拍自己的胸膛,等待张明的奖励。 张明没好气说道:“怎么?脑子抽风砸了城门,现在整个人都抽风了?” 张未然:“???” 张未然踢了张明一脚骂道:“你不是让我一路打晕他们,按照之前进成都府的方法进城,你现在几个意思?” 张明:“???” 合着,你是这么理解我眼神中的意思,张明很无奈,原来他和张未然真的没有沟通的可能性。 自己明明让她安静点,等待自己的随机应变,她怎么就…… “我们现在该干啥?” 张未然一路上跟着张明,他做什么,张未然做什么。现在跑到洛阳府,总不能沉默,赶紧去拿齐天的力量才是正事。 “我们原本悄悄的进城,做任何事情,游刃有余。现在豫州卫一定加强戒备。” “你忘记上次的益州君?豫州君的实力比益州君高出一个档次,我们一举一动都在他监控下。” 砰! 张明:“!!!” “说!豫州君究竟在哪?” “他,他,他前往东海去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我是豫州卫统领处的,能不能放了我。” 张明惊呆了,张未然随机轰倒一面墙,就抓到一名豫州卫统领处人员,这种概率,张明怀疑人生。 “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且大胆,为所欲为吗?” 张未然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张明沉默了。 雍州卫统领处 清风尚手中多出几份劫富济贫的戏码,通通是不久前发生。就在城门被砸后不久,出现这系列意外,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怎么,按捺不住想出手了?” “你得帮我。” “雍州君和豫州君,哪一个更强?” 清风尚:“!!!” 一百六十九章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张明和张未然大摇大摆进入洛阳府,没有掩盖自己的踪迹意思,一路上吃香喝辣,尝尽豫州美食。 张明不明白,他们砸了洛阳府的城门,为什么豫州卫没有反应。难道是他们砸得不够大? 事情朝着有意思的方向走了。 张未然喊道:“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下一家打探情报。” 张未然押住豫州卫统领处人员,一面用拳头威胁他,一面让他带自己吃喝玩乐。 更过分是,张未然每次吃完饭说一声:“吃饱了?记得付钱。” 张明:“???” 他替那位豫州卫统领处人员担忧,在张未然手下生存,等于一次生死挑战。 齐天在豫州留下的力量在五里池,张明不知道五里池在何处,等到张未然抓住豫州卫人员一顿刑讯逼供之后。 张明尴尬了,五里池在洛阳府城外。自己为什么进入洛阳府呢?张明瞥了一眼张未然,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 张未然玩得正乐呵,洛阳府有趣的事物比成都府多了,只想说一句“此间乐,不思塞”。 清风尚站在被张未然打破墙里头,皱着眉说道:“按照甲丙留下的记号,他们还在城中逗留。” 王清河捡起墙的砖瓦,陷入深深沉思之中,为什么有人砸了洛阳府的城门,还抓获一个豫州卫统领处人员,他们究竟想干嘛? 王清河对清风尚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 “他们还会砸一次城门。” 清风尚:“???” 轰隆!轰隆! “所有人警戒,封锁洛阳府各处城门。” 张明目瞪口呆中,一群黑衣人砸了洛阳府城门。以光明正大的姿态,直接冲往城门。 这意味着,一天之内,洛阳府城门被砸两次,张明不能不慌,就算豫州君不出手,城门的豫州卫扒地三尺,怎么也要找到他们出气。 至于被抓住的豫州卫统领处人员瑟瑟发抖,没想到眼前两个狠人有同伙,自己留下的记号,到底有没有被统领大人发现呢? 咻! 张明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用手比划着脖子,告诉张未然及时解决掉,以免迟则生变。 扑通! 张未然没有想象中狠心,用术法封住嘴把和手脚,直接揪起他的衣领带走了。 张明紧跟着张未然的脚步,刚想着心善的张未然不符合她人物定义时。 张未然把豫州卫统领处人员直接扔到一旁的小巷里,任他自生自灭。 张明:“!!!” 就在他们俩想离开小巷时,两道身影在巷子口撞上。砰的一声中,两个人相互审视对方,眼神中都带着疑惑。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黑衣人迅速握住张明的手,没想到,先前砸洛阳府城们果然是自己人,暗号对得非常熟练。 张明处于懵逼状态,什么人啊!刚刚见你砸城门面无表情,握起手来,比见到自己人一样亲近。 黑衣人一眼认出张明就是砸城门的原因,主要是张未然太显眼,谁砸城门的时候,会带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动作的生猛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小小的拳头下,能轰掉洛阳府的城门。 张明懵逼问道:“你们是?” 黑衣人带头人回答:“我们是幽州正义会柳阳,奉荆州君之命,给豫州一个警告。” 撕!张明牙疼了,为什么啥事都能碰见。先是一个益州君,现在是幽州正义会。张明有一种感觉,接下来遇到的破事不会比这些少。 柳阳谨慎问道:“你们不是跟在我们后头吗?为什么抢先一步砸城门?” 张明:“???” 张明梳理一遍柳阳语句中的意思。他们是幽州君派来砸洛阳府城门,自己答了他们的口号,被误认为是同伙。 柳阳身边黑衣人兴奋地问道:“你们一定幽州卫的高手?否则,我们幽州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屁个幽!唔,唔,唔。” 张明捂住张未然的嘴,一脸正经说道:“我们是。” 柳阳性子沉默,跟张明确认完身份后,没有多说什么。柳阳身边的黑衣人不一样,他是个唠叨的性子,狠不得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通通分享给张明。 张明了解到幽州正义会是幽州卫的下属组织,他们听从幽州卫统领的命令,用无声的警告说明内心的不服。 他们想表明,就算自己肉体被打服了,但是他们内心还是不屈服。 说到这里,张明有不明白的地方,他明明砸过一次城门,这些人为什么再砸一次城门呢? “柳阳,城门被我们砸过一次,你们为什么还要动手呢?” 柳阳身旁的黑衣人疯狂点头,这是他不明白的地方,戒备森严的城门被砸过一次,下一次的防备更加严密,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再砸一次。 柳阳沉默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张明:“???” 张未然:“???” 洛阳府城门 清风尚见到城门上的窟窿,眉头跳来跳去。他预见明天朝堂上的奏折,一群官员们会怎样弹劾自己。 礼亲王顶多是嘲笑自己,那些官员们一定会扒下身上这身官服。等豫州君回来,第一件事发现自己信任的豫州卫统领被免职了。 论豫州君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少? 王清河再次忍不住了,嘴角的笑容再怎么隐藏,清风尚都能瞧见。 清风尚咬牙切齿说道:“我承认张元礼比陛下强,你调动雍州卫一起全城搜捕。今晚之内,我一定逮住那一伙人。” 王清河惊呆了,多狠的人能把清风尚逼起这个样子。 就算清风尚不说起雍州君比豫州君强这句话,王清河一样会调动部队搜捕砸城门的人。 现在的洛阳府不能再出事了。 “有件事,你不能不考虑,雍州卫进洛阳府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不怕豫州君朝堂掀翻吗?以礼亲王的本事镇压不住这么多人。” 清风尚说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不单单为了搜捕他们,你另有目的?为了豫州君的计划。” 清风尚抖抖肩,有些事情,就算已经看破,也不合适多说。 王清河点点头,调动城门人马,配合清风尚去了。 一百七十章 怎样发横财 礼亲王气势汹汹杀到豫州卫统领处,他憋一肚子气不能变化发。清风尚这家伙,净会给他找事情做。 豫州的洛阳,一天之内被人砸了两次城门,告状信从城南排到城北,分分斥责清风尚的办事不力,甚至引起一大堆恐慌。 上一次进攻扬州时,清风尚和自己对着干,甚至怂恿豫州君,为了他们的计划,置豫州于险地之中。 礼亲王奈何不了豫州君,难道连清风尚管不住吗?他要拿下清风尚的职位,让他好好反省。 刚走进统领处的门口,见到清风尚站在门旁迎接自己,表情一脸严肃。看样子,礼亲王觉得清风尚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礼亲王很欣慰,他以为清风尚要垂死挣扎一番,现在看来能省不少力气。 “我来的目的,你应该明白。赶紧交出自己的职位,回府好好反省几日。” 毕竟要赶人走,礼亲王和颜悦色对清风尚说道。 清风尚假装听不到礼亲王的意思,反而挺起胸膛说道:“下臣不明白亲王的意思,请亲王明示。” 礼亲王当下脸黑了,一脸阴沉说道:“你给我装傻?” 清风尚疯了吗?他以为装傻,自己不会追究他吗?只是想打消他嚣张气焰的礼亲王改变主意,他要好好教训眼前的人。 礼亲王说道:“清风尚好好端正自己的态度,你以为全洛阳人是聋子吗?弹劾你的朝臣,能从洛阳府排到长安府,不认错吗?” 清风尚一脸正气补充道:“我们豫州卫和雍州卫制订一个计划,旨在完成陛下的大业,采取一些过激手段,请亲王理解。” 礼亲王狐疑看了眼清风尚,脑海中补充许多遐想。 “你吩咐人砸了两次城门?” 清风尚:“???” 清风尚变化的神色证明了礼亲王心中的猜想,他不得不佩服章清风尚个狠人。 清风尚咬着牙说道:“亲王不愧是亲王,一下子猜中事情来龙去脉。” 清风尚想要借助这次砸城门的事件,对洛阳府进行一轮清洗。整座洛阳府藏在多少其他州的奸细呢? 多少吃着豫州的俸禄,干着其他州的事,在豫州朝堂有多少官员,清风尚早早跟豫州君和礼亲王提过。 之前不是最佳时机,允许一些奸细的存在。现在不一样,面临豫州君的计划,只能加快手脚,才能把九州的资源更好的整合一块。 礼亲王元想多嘱咐一句,注意影响。一想到,清风尚砸了两次城门,谈什么注意影响都是假的。 “你看着办!” 礼亲王纠结于清风尚胆大的同时,张明为如何出城感到烦恼。第二次砸城门意味着什么?就算一头猪都能明白洛阳府的戒严程度。 源源不断的兵马进入,更加证实张明的猜测。只是张明不知道,这批兵马是穿着豫州卫衣服的雍州卫。 张未然皱起眉头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张明瞥一眼柳阳,意思问他们有没有逃脱的方法。你们计划周全,总不能没安排逃脱的方法。 柳阳摇摇头,他们当初砸城门之后,一直躲在洛阳府,伺机而动。这次豫州卫比往常多一倍不止,看架势要一户一户搜出自己。 先前准备好的万般手段,只怕是一件用不上。张明上头了,张未然却很兴奋,她想一种做法,可以摆脱这种处境。 “张明,张明,记得我们在成都府时怎么做吗?” 张明:“你是说,抢他,抢他!” 张未然疯狂点头,她觉得抢人家东西,比吃喝玩乐更有意思。 张明:“!!!” “记住,我们这次任务不止是抓到砸城门的一伙人,我们更重要是什么?清洗不忠于陛下之人,那些叛徒们?” 清风尚进行行动前最后一次演讲,他被自己的机智给打动了。明明是不利的局面,立马转变成有利局势。 王清河加上雍州卫,等于自己手中多出一倍的力量,他们凭什么拦住自己,能往哪个方向跑。 一名统领跑出来请示:“大统领,城门和城北两个方向,我们应该多安排人马,毕竟,城门破了。” 清风尚:“!!!” 每一晚,礼亲王总会安排一定时间,享受自己独享的moment。思考一日以来的发生的事务。 一想到清风尚所做所为,虽然有点胆大,也是在清理之中,可以原谅。 等会儿,自己好像被清风尚给耍了,城门砸个窟窿和清洗奸细,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一名护卫敲响礼亲王的屋子,手中有一份急报,关于今晚洛阳府发生的一切。 清风尚站在礼亲王身旁,一句话不敢多说,为什么自己安排天衣无缝,仍会出这么多纰漏。 礼亲王严肃地说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清风尚能说什么,他要说自己安排人去抓奸细,发现奸细们大乱,一个个不知道跑哪去了。 府第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钱不剩,剩下一大堆生活用品。最令清风尚气愤是灶上的饭都是热的。 这说明什么,他们要下手前,奸细一个个跑了,清风尚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 他们出手的时候,朝堂一大群官员被人抢了,但是跟钱有关东西,他们抢得一分不剩。 官司打到礼亲王那头去,礼亲王立马带人见清风尚。瞧见他仍然处于懵逼状态,礼亲王气不打一处来。 清风尚委屈说道:“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会信我吗?” 礼亲王:“???” 倒是王清河发现不对劲,他觉得今日抢豫州官员的人和今日城门的人,一定是一伙人。 奸细为什么会跑掉,倒不如说,砸城门的人先抢了他们,给他们造成恐慌,或者是某些证据被砸城门的人掌握了,所以选择逃跑的方式。 王清河的想法没错,张明自己都懵逼。张未然刚抢完一家,清风尚带人追上来了。 张明没反应过来,那家人跑得比张明更快。他们是抢完一家,清风尚追到一家。 清风尚的睿智和官员们喜欢住在一个坊的习惯,给了张明机会,他自己不敢相信。 怎么一下子就富可敌国呢? 一百七十一章 论如何有效利用不义之财 清风尚跳进黄河洗不清,礼亲王不听他的解释,他要清风尚的命。 王清河不得不开口说道:“我觉得清风尚冤枉了,他的初心是好的。” 清风尚疯狂点头,没想到,最后相信自己,只有自己多年的对手。 王清河补一刀道:“只是清风尚太蠢了。” 清风尚:“???” 礼亲王一开始被愤怒冲昏头脑,回过神来,发现问题的不对劲。清风尚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怎么会做出一系列微操,造成今晚这种局面。 所以说一定有原因。 礼亲王问道:“你觉得谁干的?” “砸城门和今晚抢钱的人,一定是一伙人。他们原本目的是砸城门,洛阳府戒严后,采用抢钱的方式,想要引起我们的恐慌。” 一瞬间,清风尚好像明白今晚发生的一切。 竟然有人把豫州卫当猴耍,清风尚第一时间是愤怒,然后是头脑发涨,他要采取什么方法抓到那一伙人,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清风尚走到礼亲王身旁,欲言又止的模样,被礼亲王踢了一脚,才说道:“我觉得我抢救一下,给我几天时间,我能抓到他们。” 礼亲王瞥了清风尚一眼,他能把这件事情交给清风尚处理吗?有些人心里没啥数吗?过几天后,豫州卫被卖得干干净净,他要怎么交差呢? 礼亲王不要理会清风尚,把眼光放在王清河身上,他觉得依靠王清河比清风尚靠谱多了。 王清河点点头,事有轻重缓急,洛阳府乱起来,不符合他的利益。再说,能看到清风尚吃瘪,他乐意干这回事。 “我还有一个要求。” 礼亲王有些惊讶,这时候王清河会提出什么要求? “我要清风尚给我当副手,听我吩咐。” 清风尚:“!!!” “可以,能让他清醒片刻,你千万不要留手,让他明白做儿子就乖乖做儿子。” 王清河想要捉弄清风尚,礼亲王也就任由他来。 礼亲王像是卸下千斤重担一般,终于把不孝儿子扔出去,他觉得能消停好几天。 一刻钟后 礼亲王走了将近一刻钟,清风尚幽怨的眼神没有停止过,他眼中的王清河比以往更加无耻。 清风尚生气地说道:“你不替我辩解几句吗?我说全城搜捕的时候,也没见你反对,出来摘桃子倒是理直气壮。” “被你发现了!” 清风尚:“!!!” 他掐死王清河的心都有,甚至认为王清河一早料到砸城门一伙人会这么干,完全存了看自己笑话的心思。 王清河没有清风尚想象中阴险狡诈,他认为清风尚的计划没有问题,能一箭双雕的事情,为什么不干呢? 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得太快。 王清河安慰说道:“你不要怨天尤人,你看看我们的基本盘,我们要人有人,要钱额——没钱,但是抓到他们就有钱了,只是……” “只是什么?” 清风尚天真问出这句话,没觉得有一丝不妥。 “队友蠢如神,该如何拯救呢?” 清风尚扔桌子的心思都有了。 “我们下一步怎么走?”清风尚认命了,把希望寄托在王清河身上。 王清河想了想,现在当务之急是抓到砸城门的一伙人。只是怎么抓呢?他需要制订一个合理的计划。 “如果有一个人,不经过意间抢到一大堆钱,他们怎么做?” “又或者说,他们就是冲着抢钱去。拿到一大笔钱,他们会怎么做“?” 王清河诱导清风尚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清风尚苦思冥想之后,瞥一眼王清哥的表情。不经意的微笑表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一般人拿到钱,一定是去花天酒地。但是砸城门的人,能是一般人吗?肯定不是一般人。 一但说出“花天酒地”四个字,王清河的反应是什么,清风尚不敢想象。所以真正答应就是…… “做慈善?” 噗! 王清河不要知道清风尚的脑回路是什么?什么人能想出做慈善的高招。发了一笔横财,不去花天酒地,跑到去做慈善? 王清河觉得清风尚的脑回路熟悉,跟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为你了。” 难为我了?王清河这句话什么意思,清风尚摸不着头脑。 张明打了个喷嚏,自己从塞上跑出来后,为什么打喷嚏的规律有点多呢? “张明,张明,你瞧瞧这项链怎么样?” 张未然拿着一串项链,跑来张明炫耀,她觉得这条项链非常适合自己,需要得到张明的夸赞。 张未然土匪的性子从塞上回来后,彻底放飞自我。自己没想到,世界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美好。 抢东西的快乐比自己上山抓野兽,有趣多了。 柳阳不得不重新审视张明,他没想到张明的手段这么高。砸城门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杀招是抢钱。 整个洛阳府城什么情况,柳阳光是听这个声音,能想象清风尚是一个什么表情,豫州君回到洛阳是一个什么样情景。 想想就很兴奋,幽州君给自己配一个神仙队友。什么事情不用动手,张明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大神,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柳阳身旁的黑衣人是柳洋,他俩是亲兄弟,却是两种不同性格。柳洋对张明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柳洋一直黏住张明,张未然,他想要变强,成为张明一样的男人。 怎么作?张明不会为了幽州大业,奉献自我。下一步要怎么考虑,不在他的范围之内。 他现在忧虑该如何利用有效之财,张明敲破脑袋都想不到怎么花这笔钱。 洛阳府近几天风声鹤唳,张明花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花。 花天酒地被豫州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有什么办法,能搞乱他们的步骤,还能顺便把钱给花了 张明拍板说道:“我们下一步做慈善!” 做慈善?张明一席话震惊了所有人。 张明的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但是细细想下,有一定道理。 柳阳一行人想到操作的可能性,但是张未然不明白。凭什么拿自己钱,给别人花,她不同意。 一百七十二章 我对钱不感兴趣 “乖,我们现在花钱,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赚钱。”张明不停浪费口水劝说道。 他越想,越想,做慈善是一个高招,完全可以打乱洛阳人的步骤。尤其是花费大量钱,能造成多拉风的后果,张明完全可以想到。 唯一不同意是张未然,我凭什么本事抢的钱,为什么要给别人花。 张未然的逻辑没有问题,瞧瞧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看看这些黄澄澄的金子,张未然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更别说珠宝首饰等等,对于张未然来说,这些都是不可割舍的存在。他们是自己存在的意义,是自己生命的见证。 张未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说道:“我觉得那些人,一个人都不能打,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杀出去。” 张明不是没想过杀出去的问题,洛阳府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豫州卫加上洛阳府不出世的高手,都是留着对付雍州怪物的好汉。 张明怎么忍心打起来呢?至于,暴露身份的行为,张明还没有想过。 毕竟,他和豫州关系不太好。抢钱为了他们经济发展,砸城门为了他们换一个更好的城门。 张明的良苦用心,豫州应该体会不到。 “不要动不动喊杀喊打,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要依靠法律解决问题。慈善就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 张未然:“???” 谁刚才抢东西比自己欢,完全抢红眼的节奏。现在怎么跑出这些话教训自己呢? “我们只扔钱,所以人的珠宝给你。” “成交。” 王清河将豫州卫和雍州卫整合成几十大队,分别布置在洛阳府各个坊,一但有情况,能够迅速包围。 尤其各个坊的高消费区域是王清河的重点关注对象,他不相信这些人拿到钱能克制住自己。 如果是个别狠人作案,王清河只能一户一户搜查,但是群体作案,加上抢钱举动。 王清河能想象到一群暴发户撒币的情景。 “你知道人生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吗?” 张明站在高台上,向围观的吃瓜群众分享自己的心得。 为什么张明能一副成功人士向大家分享心得呢?完全因为张未然带着小弟们一个一个问候街头混混。 他们硬气说道:“你以为我是这种人们吗?” 砰! 他们一个个头分别被银子砸了。 他们再次硬气说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砰! 他们一个个头分别被金子砸了。 他们最后说道:“我是。” 张明的派钱举动,自然能吸引到一大批吃瓜群众的围观。 豫州卫不是没发现张明这一处奇怪的景象,只是人多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布控范围。 上面安排是人少,高档场所,这种人多的地方,他们任由发展。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发展,完全刹不住车了。 “就是为了金钱的存活。我不一样,我对钱没不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有钱,我突然暴富了。” “你们瞅我来气不。” 一群吃瓜群众差点扔出手中的金子和银子,只是要扔住的刹那,自己的手怎么就离不开这金子呢? 张未然:“???” 柳阳:“???” 柳洋眼中的张明形象更加高大了。 张明又开口说道:“但是,我是一个分享的人,你们瞧瞧这些银子,金子又大又圆。” 数不清的金银出现在众人眼前,吃瓜群众默默流出了口水,他们只差跪下喊爸爸。 “没错,这些钱都是给你们。而且不单单只有这些,我在洛阳府藏了一笔更大的财宝。” 怎么能获得你们的财宝呢?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出来吧,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里。” 这台词,为什么有一股熟悉感呢? 洛阳府彻底乱起来了,张明的一番话,外加上数不清的金银,彻底挑动洛阳府所有人的心思。 张明口中的做慈善就是将手中的钱,搅乱洛阳的平静。 等到消息传到豫州卫统领处时,王清河沉默了,清风尚惊呆了。他们真的把钱全都送出去了,可以认为他们是劫富济贫之举吗? 清风尚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些人真拿钱做慈善去了。 好几个坊往来行人,乞丐,老弱妇孺能每人都能领到钱。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清风尚彻底牙疼到说不出话来。 王清河更是处于懵逼之中,对方比他想象中聪明多了。现在全城的人向往传说中宝藏,每个人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到宝藏。 给豫州卫和雍州卫造成极大的困难。更别说那些个官员,一眼看出他们分别一天的钱流落到哪里。 他们觉得自己有义务拯救他们,一个个跑到礼亲王府第诉苦。礼亲王多聪明的一个人,立马把锅甩到清风尚。 清风尚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己明明预料到他们会做慈善,为什么王清河不做防备。 造成严重的后果之后,一大群官员仍然给锅按在他头上呢? “咳咳,我觉得我们有补救的机会。” 清风尚只是看着王清河,一句话不出。 王清河觉得这种感觉糟糕透了,自己还不如不接这个差事,现在成了自己的不对。 清风尚说道:“原谅你是地府阎王的事情,我的任务是送你见阎王。” 王清河:“!!!” 谁没有犯过错,自家人何必为难自家人。 清风尚说完这句话后,长舒一口气,终于能把王八蛋王清河给气着了。 自己什么时候过得这么委屈过,以往看王清河不爽,直接开骂便是。 现在逮到他错处,才能拼命刺激他,清风尚觉得不容易。 “对方有意让洛阳府陷入混乱之中,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又来送命题,清风尚察觉到王清河紧皱的眉头。想到上一次答题的经验,他立马有答案。 “他们的目的就是看笑话。” 王清河崩溃了,他忘记了清风尚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事实,只好再次诱导他说道:“你不觉得是砸城门那伙人,完成任务想回家的做法吗?” 啪! 清风尚一拍大腿,他觉得王清河说的有道理。 一百七十三章 思念是一种很玄很玄的东西 多年后,有人问起洛阳人掘金夜是一种怎样的盛况。他们会回答,连平日难得一见的达官贵人们,亲自挽起袖子加油干。 “哈哈,你瞧我挖到什么!”一名小贩高兴举起手中的一大块金子,兴奋地说道。 林辰忧郁了,他找了掘了两个时辰的金,吃了一大堆土,别说金子,连个铜板没捞着。 洛阳府林家世代高官,所积攒的钱数目可观。一夜之间,一群土匪,让他们林家上上下上百口人喝西北风。 张明在洛阳府撒币行为,一下子吸引林辰的目光。他知道,他的钱被一伙人给派送去了。 林辰幽怨说道:“小哥,能让我瞧瞧你手中的金子吗?” 小贩警惕了,他好不容易挖到的金子,被人家给惦记上,他说什么不答应。 林辰更加抑郁了,他身为世家子弟落魄到这种地步吗?正当他想走时,一场意外发生了。张明和林辰撞上了。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林辰撞上张明的一刹那,他感叹道:“啊!今晚的月亮真圆!” 林辰一万个心思想抓住张明,然后逼问他,到底把钱藏到哪里。但是,挖了一晚上,没捞到一块金子,林辰不认为碰到张明是好事。 张明原本悄悄进村,观赏一遍自己的撒币行为。离开之际,又撞上一个人。 不会又发现一个幽州间谍?张明怀疑的时刻,瞧见林辰瞥了自己一眼,眼光忽闪忽闪,只是一瞬间,迅速躲开。 这人认识自己,张明第一感觉是这个。 林辰说完月亮真圆这句话,想要跑开,被张明给揪住了衣领。 不知道为什么,张明有一些奇怪,甚至有些暗爽。也许是平时被别人抓习惯,第一次揪人衣领,竟然不舍得放下。 林辰:“???” 林辰做出要杀要剐随他,没想到张明就是揪着自己的衣领不要放手,露出痴汉般的神情。 林辰不能不慌,他遭谁惹谁了。偏偏遇这个狠人,抢走全家的钱就算了,现在连自己都不放过。 张明察觉到林辰眼神的不对劲,立刻正经说道:“你认识我?” 考验林辰机智的时刻到了,这个时候说不认识,张明一定不会相信。 “你难道不是王阿的三表哥的好朋友吗?” “是啊!好久不见!” 难道他认为一句话能难为住张明吗?论逗弄人的辈分,张明没有输过。 “我应该称呼你?” 林辰更加认定眼前的人是狠人,只能顺着张明的话说。 “咱俩各论各的,你喊我叔,我喊你大侄儿。” 林辰:“???” 张明把林辰带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 虽然林辰被抓了,但是他有自信从张明手中走出。 张明带走他的原因,一定是害怕他向豫州卫泄密,这说明张明害怕被豫州卫找到。 林辰生活在洛阳府十多年,洛阳府每条街道小巷,他都熟知。加上他是林家重要子弟,失踪后,林家不可能不找他。 他只要留下林家专属记号,豫州卫一定顺藤摸瓜拯救他,说不定找到自家丢的钱。 林辰觉得可以冒这个险。 一个弯,两个弯,三个弯,以为多绕弯就能难道我吗?我林辰自幼在洛阳府的称号就是小神童。 哼!躲进坊巷就能难倒我吗? 林辰被张明揪住了,可是手脚没有被绑住,所以不影响林辰的发挥,他在一路上撒了林家的专属标记。 就算线路到此中断,也足够。这一片在豫州卫的搜寻之下,难道几个大伙人还找不到吗?林辰有这个自信。 “等会儿,等会儿,你要做什么?” 林辰目瞪口呆之下,张明揪住林辰跳下一个巨坑之中。接下来一片漆黑,林辰似乎忘记世界原本的模样。 张明和张未然的智商没高到这种地步,出城的法子是柳阳提出来。 通过挖地道的手段出城,能躲避开豫州卫的监控。 只是,挖地道时候,他们懵逼了。他们能想到,豫州方面早想到了。 洛阳府底下处处是法阵,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挖地道举动,不可能不被发现。 只是…… “你还有挖地道的天赋?”张明震惊了,他知道张未然业务广泛,没想到挖地道也是兴趣爱好之一。 张未然骄傲的挥挥手,说道:“小意思,小意思,我阿娘不让我出门时,挖地道是最好的逃跑方法。” 论叛逆女孩的特殊技能能起到如何出乎意料的作用。 张未然言传身教,给柳洋教导。挖地道不能只靠蛮力,要注意地上的法阵。想要看住的人,能用一万种方法留下你。 你所要做,就是一一避开它。 柳阳不时点点头,跟随张未然的这些日子里,他学到很多。 只是柳阳不断皱起眉头,说明了他的不开心。 “我,我这是在哪儿?” 林辰睁开眼睛之后,没有砖瓦,没有弯道,也没有漆黑黑的地道,只有数不清的树木。 张明微笑说道:“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呢?” “这棵大树,这条河流,能不能唤起你的记忆?” 这个?林辰迅速搜集记忆力有关于树木和河流的场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明明是洛阳府的流叶河,自己怎么在这里呢? “啊!你,你。” 林辰不敢相信,这伙人能用地道跑出洛阳府,还把自己给劫持了。 利用地道跑出洛阳府之后,怨念最大是张未然,明明能用地道跑出来。为什么要骗自己的钱。 张明听到流叶河三字,高兴极了,说道:“呦呵!你现在对洛阳挺熟了。这样以来,也没有找错了。” “不,不,我对洛阳不熟。你们找错人了。” “我可以给你钱。” “我熟。” 林辰变脸的举动,令张明想起了自己,有赚钱的机会,肯定不能放过。 张明知道林辰有一个全天下共同的毛病“贫穷”,自己为什么会在人群中挖钱的地方遇见他,这一切可以解释了。 只是张明不明白,林辰真正的想法,既来之,则安之。他还可以从张明身上找到关于钱的线索。 思念真的是一种很玄很玄的东西,自己才多久没见钱,为什么会格外想念呢? 只有用思念来解释了。 一百七十四章 呦呵,大家都在呢 清风尚蹲在洛阳府城门一条必经之路,他等待好几个时辰,但是他一点儿不觉得累。 只要能抓到砸城门的一伙人,他一定会教他们,自己多年以来的豫州卫统领不是白当。 “放轻松点,我们是埋伏,你这样一惊一乍,万一被发现怎么样?”王清河劝说道。 “你确定,他们一定会往这条路走吗?” “不确定,他不是会不会走这条路的问题,他真的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王清河手舞足蹈: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是清风尚不明白,甚至想杀人。 “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柳洋不舍道。 这年份有本事带他的人不多,不嫌弃他傻,只有张明和张未然。 “一路上,多蒙你们照顾,只是我们有其他任务。” 张明的演技,他自己都害怕。只是张未然稍微过分了,全程哭唧唧的模样,一脸舍不得柳阳一行人。 张未然用力过猛,使柳洋更加舍不得张明,说道:“要不我跟着你们执行任务吧!” “别,别,你亲哥哥在这,我们怎好横刀夺爱,你是一个好队友,应该多帮助你哥哥。” 张明带张未然已经够头疼了,张未然和柳洋两个人搭配,会造成怎样的化学反应呢?张明简直不敢想象。 倒是张未然停止了哭泣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张未然和柳洋这个搭配有些不错。有一个无限迎合自己的小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只有林辰在一旁瑟瑟发抖,他再傻明白自己逃不了,或许要被挟逃出洛阳府,等待自己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柳阳沉默不久后,补充道:“我觉得行。” 张明:“???” 张明到最后没让柳洋搭伙,只是抓住林辰开始分道扬镳之旅。 “我有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被打一顿后回答。”张明笑眯眯说道。 他的笑容在林辰眼中格外可恶,只是他没得选。 “回答。” “五里池怎么走?” 清风尚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张明要去五里池,不是出洛阳府,而柳阳一行人正好出洛阳,悲剧发生了。 柳阳等人手段再高,也挡不住清风尚的十面埋伏。 “老实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其他同伙?”清风尚打完一顿出气后,拍拍手掌,例行询问道。 柳阳嘴硬,硬是抗住了清风尚非人折磨,一句话没有多说。 柳洋不一样,他是有骨气的男人。不管清风尚对他怎样出手,他连一句话不吭,只是最后放狠话的时候…… “你们给我等着,未然姐姐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 “哼!你们的未然姐姐能到洛阳府抓我们不成。” “哈哈,没想到吧!未然姐姐就在洛阳府,去你们啥子五里池。” 柳阳:“???” 清风尚:“???” 张未然打了个喷嚏,为什么打喷嚏的人成为她,不是张明呢?张未认为是柳洋太想念她的结果。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弟,已经离开的人,还挂念自己的姐姐。 五里池距离流叶河不远,张明和未然不到一刻钟便到五里池。 张明能感受到熟悉的力量,露出会心的一笑。这笑容在张未然的眼中是正常,可是在林辰眼中格外可怕。 张明接下来会怎么做?按照一般套路,利用完自己,我的下场只能是横尸野外。 可是我还年轻,为什么我要遭遇到这些问题,难道是上头嫉妒我吗?林辰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你可以走了。” “啊!” 林辰价值不敢相信,张明能轻松放掉自己。 “怎么,你想留下做个伴?” 张明和豫州没有深仇大狠,犯不着见一个杀一个。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没必要大开杀戒。 雍州星河台,塞上天狼山,益州永安堂,豫州五里池,还有五个州,齐天的力量全部到手了。 张明不认为自己速度飞快,因为有一个人始终虎视眈眈,自己只能加快速度了。 林辰以为自己逃脱魔爪了,林辰自认为逃脱魔爪,林辰又掉入魔爪,请问林辰逃出魔爪没? 林辰见到清风尚的时候,差点哭出来。终于有人能为自己报仇了,尤其是林辰见到柳阳一行人被五花大绑的情景,林辰不能不感动。 “大统领,你一定替我做主啊!” 林辰就像迷途的孩子,遇到了自己爹娘,把自己心中哭诉一一说出来。 煞风景的柳洋跑出来了,说了一句话:“你不是帮未然姐姐们带路去了吗?” 清风尚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林辰不一样,他彻底绝望了。 张未然没想到这么快见到柳洋,而且以如此不简单见面形式。 “你们怎么找到我?” “你们怎么被绑起来?” 柳洋差点哭出来了,终于有人能替我做主了,大声哭诉道:“未然姐姐,他们抓住我们,还想抓住你和张明,你们快逃啊!” 这娃,脑回路比清风尚更不要正常吧!王清河懵逼了,为什么柳洋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这群人能把洛阳搅个天翻地覆,王清河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但是,王清河短暂反应之后,他注意到柳洋说的一个名字“张明”,这里是五里池。所以,是他吗?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清风尚早就忍不住了,这群人有同伙怎么样,照样一个人不能放过。 “你们还有一个人,让他也出来吧!免得我一个个抓。” 清风尚听到张明这个名字,没有多想,世界多的是重名重姓的人,不一定是雍州那位皇子。 再说,雍州皇子不可恨,眼前的砸城门的一伙人,他非得好好教训不可,收拾恢复自己豫州卫大统领的名誉。 “对付你,我一个小女孩足够了,还用我爹爹出马? 爹爹?王清河懵逼了。难道,现实和自己所想有一定差距吗? “口气不小,接招!” 两刻钟后 清风尚不断挡住张未然的处处进攻,没有一丝反手的机会。没想到张未然说的没错,对付他,一个人真的够了。 他不免心急,想要喊王清河出手帮忙,却没脸喊出口。可是,输给一个小女孩,自己豫州卫大统领要怎么保住呢? 一道白芒闪过,张明从中走出,乐呵道:“呦呵!大家都在呢!” 一百七十五章 天天喊着,娶他回家 场上出现一阵莫名的寂静,王清河懵逼了,清风尚懵逼了,连张明也懵逼了。 为什么能遇到王清河? 王清河救场说道:“咳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没有误会,完全是我豫州君不顺眼,乘他不在洛阳之际,肆意报复。” 张明的形象迅速被拔高了,连性格冷淡的柳阳都不得不佩服。 什么是真豪杰,什么是真英雄,我幽州有这种热血男儿,何愁幽州不复兴。 王清河:“???” 这娃子不会不知道,豫州和雍州的关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哼!难怪,敌人能处处料我于先手,原来是我们当中有叛徒。” 清风尚没有避讳王清河,他早就怀疑王清河动机不纯。原来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他要回去质疑礼亲王,这就是你不信任我的后果。 王清河上头了,清风尚质疑我是什么操作,为什么被逮捕的人的眼神变换了,一种我们是自己人,我懂的样子。 至于林辰的心情,更是天翻地覆,真正的间谍在清统领身边,自己被当做间谍给押回来,算怎么回事。 “我可以解释。” “我不听。” “你信不过我。” “我不听,我不听。” 呼,呼,呼,一阵风拂过,清风尚这才发现自己的语言和姿势不太对,多年的兴趣爱好,这一刻暴露了。 全场一阵爆笑声,连王清河忍不住,忘记了自己是清风尚队友的身份。 林辰闭上眼,一直默念着,什么都听不见,什么看不见。 “你听不见什么,看不见什么?” “听不见清统领的声音,看不见清统领的姿势,啊!” 林辰被突击到一个问题,下意识回答完后,睁开双眼时,见到清风尚一脸阴沉盯住自己。 清风尚明白了,只有林辰是自己人,其他都是间谍,包括王清河,他的笑声出卖他了。 只是林辰这智商,被认为是间谍,不过分。 嬉笑声过后,张明向王清河疯狂使眼色。王清河从以往自家的殿下的举动,分析出自己家的殿下的用意。 不愧是张元礼的儿子,能从混乱中的局势中得出答案。 既然殿下给暗示,我应该回应他。王清河疯狂向张明回应,并发出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张明心领神会,一个箭步出去,踹向懵逼中的清风尚。张未然见势立马配合,两路夹击之下,清风尚被打晕了。 卧槽! 王清河懵逼了。张明这是几个意思,尤其是他的大拇指,暗示着是我指使他打晕清风尚吗? “殿下,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张明说道:“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王清河:“???” 清风尚觉得脑袋很疼,像是针狠狠往他脑袋一直扎选下去的感觉。他知道输在哪儿,完全没防到张未然的一招。 那一招,没输出伤害,没打中命门,偏偏能把他打晕,清风尚不明白是什么操作。 清风尚被打晕之后,张明第一时间不是找王清河寒暄,赶忙跑到张未然身旁,急切问道:“这招,你怎么学?” “我在天狼山经常抓野狼做实验,熟能,生巧而。” 清风尚和野狼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打消了张明学习该技能的想法,原本以为学会这招能为所欲为,就怕被野狼为所欲为。 清风尚醒来了,他见到王清河和张明分别握住自己的左右手,一脸关心自己的伤势的模样。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没有醒,否则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场景。 “大将军侯,大将军侯,你没晕。自从上次雍州一别,你的英姿,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张明情真意切,他是真没想到,张元礼死后,还给他安排明明白白,这会儿成了自家人打自家人。 张明怎么说不过去,他打算用行动挽回自己的过错。 “风尚,请你原谅殿下吧!他不是有意,只是太久没见到你,有些兴奋。就像有些老朋友见面,总会通过一些行为方式表达老友相逢的喜悦。”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会原谅他,对不对。” 林辰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清风尚描述成善良的人,他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豫州卫的大统领。 “你劝我善良?” “对,我劝你善良!” 清风尚:“???” 张明放走柳阳一行人,没有跟清风尚打招呼。清风尚觉得不是不能放的问题,毕竟,这一次追捕已经成为他人生中的一个耻辱。 他事后问起王清河,放走其他人,为什么他不跟他打一声招呼,他拿什么去交差。 王清河愣住了,清风尚哪来的说出这句话,换做以前,豫州和雍州的关系,清风尚被脱光光,去游街示众不为过。 “因为殿下说过,没必要。” 清风尚的心里阴影一段时间平息不要下,王清河和张明有许多话要说。 “你的意思,张元礼死前安排好一切,让你们听豫州君的吩咐。” “是的,包括五里池的使用权。陛下说过,殿下总有一天会到洛阳府。” 张明不得不承认,张元礼已经尽他所为,给张明该安排的一切。 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早做安排,豫州挡不住多久。” 王清河点点头,连张元礼无可奈何的对手,他不认为豫州能挡住,早做安排是一定的。 王清河说道:“陛下生前说过,最后的防线一定是东海,让我们早做准备。” 东海吗?张明想起那位龙神,确实是当今最强之人。如果战线一触即溃,东海应该是九州最后的防线了。 张明还有话想对王清河说出口,只是,这种状况下,却怎样说不出来。 王清河看出张明的心事,说道:“元礼哥和红妆姐给留下一样东西,就在大明宫里头,等你替他们报仇之后,你就能去大明宫取了。” “他觉得我能赢吗?我打不过张元礼,更别提他了,你觉得我能有几分赢的可能性。” 噗嗤! “元礼哥说过,他一直坚信你能赢红妆姐也说过,希望你把带回来的女孩子,一个个娶回来。” “说起来,你娘当年的作风比你霸道多了。” 王清河望着前方,追忆起过往的日子。 一个骑着小红马的刁蛮丫头,缠着白衣公子,天天喊着娶他回家。 一百七十六章 益州君的豪言壮语 益州,成都府 陈观海一脸阴沉等着某人,他觉得受到深深的欺骗。明明益州君早就发现砸城门和抢劫官员的歹徒,却私自隐瞒。 要不是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陈观海真让益州君糊弄过去。 陈观海手中有五份证据表明,益州君当晚从永安堂领回的人和砸城门的人是同一伙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观海第一次见到人,乐意把家门口给别人砸,这种人是他上司,陈观海的感觉非常难受。 他又想起当天等益州君的情景,益州君分明带着两个外人。当时自己为什么不怀疑他们的身份。 自己用脑袋想一想,能跟益州君玩到一块去,能是正常人吗? “呦呵!我的大统领等我吗?” “难不成,我来找各位娘娘聊天吗?” “不是不可以。” 陈观海:“!!!” 陈观海告诉自己,不能生益州君的气。这种事发生不是一次两次,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如果,大统领的夫人无聊,你可以让他进宫,朕陪她玩。” 砰! 陈观海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把手中的证据扔到益州君的脸上。 益州君没生气,反而乐呵黏到陈观海身上,一口,一口“小海子,别生气”。 陈观海更加生气了,为什么他的主君没一刻正经。他好羡慕清风尚,一个不靠谱的人,能遇到一个霸气十足的君主。 陈观海怒到:“别生气的前提,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放走两个砸城门的人。” 益州君尴尬了,这个故事来源比较复杂,他该怎样一一解释给陈观海听呢? 索性不解释,这才是符合益州君的做法。 益州君神情地说道:“观海,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陈观海挡住益州君越来越靠近的头,说道:“二十年零三个月,打感情牌没有用。你还是解释原因吧!” 踏,踏,踏。 一阵阵脚步声在天宫响起,脚步声只有益州君能听到。陈观海在内的所有人,没有察觉到天宫的变化。 益州君叹了口气,他后悔了,不听张元礼的话。 “嗯?” 陈观海露出嫌弃的神情,这家伙不检讨自己犯下的过去,反而敢叹气,谁给他的胆子。 益州君没叹气多久,又换上以往玩笑不恭的模样,说道:“等会啊!你一定要好好逃,明白吗?” 好好逃?陈观海听这句话,更不是滋味了。什么样的主君,站不住理,打算动手吗? “以往我是皇子,你是书童,你总替我挨打。现在不一样了,我是主君,你是臣下,我有责任替你挡枪了。” 益州君很少说出深情话,哪怕是他的妻妾,很少能从益州君口中套得几句情话。 他益州君向来以“金”服人,能让他以理服人,只有一人。 陈观海察觉到不对劲,说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说这话怪诡异的,不会被哪个狐媚子上身了?” 益州君没好气拍开陈观海的手,说道:“小瞧谁呢?我像是那种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主君吗?” 气氛冷场了,陈观海眼睛直勾勾盯住益州君。 “好吧!我是。” “哈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益州君。” 啪!啪! “我不喜欢打搅这种场景,每一次不能如愿。” 殿门轰然一声打开,一道黑色身影走进。 陈观海眼神愣住了,眼前的黑袍人不就是砸成都府城门的人吗? 换了个皮肤,以为自己认不出来吗? 陈观海正想破口大骂之际,被益州君给拦住了。接下来,他被益州君的一番话给震惊住了。 益州君说道:“我一人之命,加上益州天格,换益州所有人的性命行吗?只求你能留他们一条性命。” 黑袍人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值这个价,有些东西,不一定要你给,我自己能拿。” 陈观海反应过来,眼前的黑袍人就是雍州怪物,就是被誉为九州最大威胁的人。 砰!整座天宫出现摇摇欲坠之感,益州君的眼神凝重了,黑袍人的实力给他宛如深渊之感,总是摸不着底。 “天法——天罚!” 天空中的灵气停止流通了,任何关于天地力量全部被益州君抽走,这一刻,益州君是这片天地真正的王者,没有任何人能挡住他。 “破!” 黑袍人手指一点,天空停止力量流通的壁垒像是一张薄膜,轻点之下,被黑袍人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益州君手中多出一把弓箭,数支箭从益州四面八方而来,化作一道道流光汇聚到益州君手上。 陈观海观察场上的局势,不是他不出手,而是这种层次的战斗,他出手,只能给益州君添麻烦。 他从来没小瞧过益州君,别看他平时不着调,益州君爆发出的战斗力,整个九州州君,有谁能小瞧吗? 咻,咻,咻。 一支支流光箭从益州君手中飞出,不给黑袍人任何逃走的机会。 “定!” 益州君皱起眉头,他发现自己失去对益州天格的控制,有一股力量疯狂撕扯着益州天格。 流光箭依托于益州天格,没有益州天格,流光箭发挥不出实力,甚至会被他人操控。 黑袍人能随意定住流光箭,足以证明许多问题。 “没有益州天格,你没有其他招数吗?这就是九州的州君的实力?” 黑袍人说话没一点感情,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就是最狠的刀,插在益州君的心口上。 “我给九州的州君丢脸了。只是,益州是一片很好的土地,总要有人守护他。” 砰! 陈观海呆住了,一道绚烂的色彩在天空中绽放,以超过日光的亮度,持续扩散着,迅速包裹住整座成都府。 他想起以往的益州君,那个没有继承益州天格的益州皇子。 自己是他的护卫,自小跟随他翻过墙,打过人,挨过打,一直都是陈观海守护着益州君。 只是,某一天益州君继承益州天格时,益州君说过一句话。 以往都是你守护我,以后的我,不单单要守护你,更要守护这个益州。 不要质疑我哦!这是益州君的豪言壮语。 一百七十七章 又一州,不稳重的礼亲王 黑袍人不惧怕眼前的白光,飞蛾固然有扑火的勇气,这不意味飞蛾能扑灭火焰,它只会被熊熊的火焰燃烧成灰。 黑袍人手中多出一把弓箭,弓箭上包裹着一道奇怪纹路,被一层层黑雾笼罩住。 一支支流光箭从他手中不断射出,挡住益州君所有退路,攻守之势,已经转变。 益州君在黑袍人射出的流光箭时,暴射而出,仅仅一瞬间,黑袍人和益州君短兵相接。 “咦!” 黑袍人第一次发出惊叹,益州君的速度有了质的飞跃,流光箭没有封住他的去路,反而给他靠近自己的机会。 砰! 益州君挥出一拳,被黑袍人的手肘挡住了。这一拳的声音不亚于天空中的惊雷。 成都府所有人不免抬起头来,注意到九天之上的两人。一人是益州君,另外一人是谁。 成都府的百姓们被天宫的晃动给惊呆了,再加上白芒笼罩住成都府。所以人不免心中多了许多猜测,难道是雍州的祸事到益州吗? “一切都是徒劳,你燃烧自己,奉献自我,只是感动自己,你以为别人会感激你吗?他们不会记得你,哪怕他们活着。” 益州君假装听不到黑袍人说的每一句话,这种你死我活的战斗,每一句话都能使自己分心,从而导致失败。 霎那间,五彩光芒点燃天宫深处宫殿,一道光柱从宫殿内诞生,直飞冲天,益州君借助这一道光柱,打破黑袍人设下的黑色结界。 黑袍人大手一挥,重重的黑雾从四面八方袭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压住白芒和光柱。 益州君的攻击在黑袍人看来是徒劳,不是任何人都有做到张元礼本事,能到最后给黑袍人一个惊喜。 “如果你的本事,只有如此。那么,这场战斗可以结束了。” 黑袍人双手结印,一个巨大的法阵在成都府上空诞生。 奇异的纹路给人以压破感,配上一眼望不尽的黑色浓雾,没有人能看到希望,包括陈观海。 张元礼面对的对手是他吗?难怪他没有把握,换做是谁,都会陷入绝望之中。 以往的一切准备都失效了,自己苦练多年的益州卫不能发挥任何作用,全部慌了阵脚,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益州君身上。 “不是,我的本事吗?就算比张元礼,我也不会轻易服输,毕竟我是益州君啊!益州真正的君主,身负万民之责。” 轰隆!轰隆!轰隆! 一道青虹飞往天边,撕开黑袍人的巨大法阵,直接在天空砸了大洞。 “你们还真是犯贱!”黑袍人不明白张元礼是这般,益州君也是这般,以一股热血奉献自我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以益州数万万人之气运,我生生代代之魂,造天地之门。” 一枚金光从益州君身上飞往陈观海手上。 轰隆一声,九天之上开出一扇大门,黑袍人的身形被定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益州君已经竭尽全力。 豫州,洛阳府 清风尚低着头,任由礼亲王骂着,半句话不敢还口。 “你说说呢?手中是十万头猪,放在洛阳府随意抓,总能碰到几个歹徒。你呢?” “手上是精锐的豫州卫和雍州卫。然后,你的表现不止让人失望,还有绝望。我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瞧瞧人家王清河,身为雍州卫统领,不喊苦,不喊累,一心奉献于豫州建设,你不羞愧吗?” 清风尚:“???” 礼亲王不提王清河,清风尚还能咬着牙,把锅背了。可是,你提到王清河的无私奉献是什么鬼。为什么抓不到砸城门的歹徒,他王清河心里没有数吗? 礼亲王骂完之后,心里舒坦不少。最近,豫州君把所有担子扔给他,他早就快被逼疯了,现在能拿一个人出气,礼亲王觉得可以。 砸城门是大事吗?抢钱是大事吗?比起豫州君的计划,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无非是其他州搞的小手段,能成什么气候。 礼亲王只求骂得痛快,才不管清风尚是否抓到歹徒。就算他抓到真的歹徒,妨碍礼亲王骂清风尚吗? 就在礼亲王准备在挖苦一番清风尚时,侍卫长拿着密报迅速走进来。 益州方向来的密报,盖着十万火急的章。礼亲王心里瞬间咯噔了下,他现在最不愿意就是出什么乱子。 清风尚长舒一口气,只要有人能替他抗伤害,管不着十万火急的密报。 密报短短几行字,给礼亲王的刺激不亚于益州君点齐人马打豫州。 益州没了,这么大的州府,自益州君上上下下,全都消失不见。 豫州安插在益州的密谍们,一条消息没传来,整座益州像是被重重黑雾笼罩住。 礼亲王不禁想到雍州,益州的境况和雍州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时间长晚的问题。 清风尚见到礼亲王脸色不好,拿过他手中的密报,脸色一沉,雍州怪物的实力这么强吗? 整整一个州,上至益州君,下至所有百姓,没有一个人剩下。如果换到豫州,能逃脱多少人。 清风尚皱着眉说道:“把战时预警拉到最高等级,先撤离一部分人到扬州。” 礼亲王回应:“已经是最高等级,撤人的事情早在陛下回来时安排,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问题?难道是陛下未回到洛阳府,还是洛阳府的防卫有问题。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跟你有关,事关全城人民的性命。” 清风尚身上的使命感,这一刻爆发,他没想到礼亲王不仅不苛责自己,还把重任交给自己。 自己该怎么报答礼亲王的信任呢? “我一定置之死地而后生,绝不辜负礼亲王和豫州人民的信任。” 礼亲王很欣慰,这时候的清风尚识大体,不用自己多操一份心。 “行,你明天把章印交出来,剩下的一切我替你安排好。你忙活这么久,总该歇息几天。” “啊?”清风尚懵逼了。 礼亲王没有以往的稳重,去掉清风尚的职务做的雷厉风行,以至于清统领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解职了。 一百七十八章 我瞅你,有点眼熟 张明和张未然离开洛阳府近三天后,知道益州陷落的消息。 张明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张未然不一样,她不敢相信,那么个灵活的死胖子没了。 益州君不是很强吗?为什么打不过别人,益州那么多钱守不住,倒不如直接给我。 张未然内心复杂,既心疼那些钱,又感到空落落。 “你听说吗?益州多久没消息了。啧啧,再过不久,我看荆州不远了。” “我们该不该跑,总不能留在荆州等死吧!我们去豫州,豫州君是当世最强,总能庇佑一方平安。” 一路上,张明听到不少此类的消息,无数百姓们惊慌失措,许多谣言满天飞,荆州君没有封锁和辟谣的打算。 任由百姓们惊慌,荆州朝堂上出现不少声音,甚至荆州卫内部发生动乱。 “你一路上怎么无精打采,该不会心疼那个死胖子吧!” 到达襄阳府之后,张未然始终闷闷不乐,这让张明吃醋了。难道自己作为张未然的半个爹,还不如一个死胖子的地位吗? 张未然没好气说道:“好歹人家帮忙一场,你怎么不记挂人家半点好。” 张未然的反应像是炸爆的火药桶,疯狂吐槽张明不道德的行为。认为张明刻薄寡恩,自己娘亲是怎么看上他。 张明辩解说道:“你娘亲没有看上我,我只是代她照顾你。” “照顾我,这就是你照顾人的方式。你不该检讨自己吗?人家女孩子心情不好,骂你几句怎么了,你怎么敢还嘴。” 张明:“???” 张明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跟女人打交道。怎么会忘记,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跟女人讲道理。 不对啊!张未然跟益州君的感情有这么深厚吗?张明不太信,所以他试探性说道:“其实,益州君说过,他有留下一笔宝藏。” 张未然眼睛瞬间有神,一改倾颓的模样,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第一时间想要踏上寻宝的历程。 “咳咳,只是他没给我说在哪儿?” 砰!砰! 襄阳府内,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响起。 襄阳府,江汉宫 数不清的甲士戒严江汉宫,这座象征着荆州权力的宫殿,变得十分诡异。 没有人知道荆州君为何多日不露面,也没有知道外界动乱成这种模样,荆州卫始终一动不动。 雍容华贵的男子站在曲江殿门前,他身上有一股说不清的仙家气息,一列列黄袍道士护卫着他,等待某人的前来。 “仙师,荆州君再不出面,只怕压不住荆州朝堂,荆州卫内部也是议论纷纷,我们该早做对策才是。” 男子笑呵呵说道:“做什么对策,荆州府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该男子不知道,自己封锁好好的江汉宫,将被两个人的到来打破。 “等会儿,你不是教过我吗?任何事不该从长计议吗?翻墙的举动会不会太冲动了?” 张未然有点懵,张明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通常,翻墙的建议不应该由我提来吗? 张明同意点点头,他也觉得翻墙有点没气势,提议道:“我们直接打进江汉宫怎么样?” 张未然:“???” 张明被自己给打傻了吧!自己挺喜欢打进去。只是,不是自己愿意打进去,被别人提出,她反倒不愿意。 “我们还是翻墙吧!” 张明不是受刺激了,他单纯觉得荆州的不对劲,益州和豫州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益州已经陷落了,张明必须加快速度,不能拖拖拉拉。 翻墙是技术活,不单单看力量,有时候更看准身高,所以张未然尴尬了,自己的身高翻不了墙。 鬼知道,她活了九百五十岁,为什么还是小女孩的状态。长不高的身高,像极了空荡荡的钱包,永远都是不满。 张明正在墙一边小声说道:“你小心地翻过来,我接住你。” 张未然就跳,跳,跳啊跳,没有一点能碰到墙顶的情况,她生气了。 张明正觉得奇怪之时,砰的一声,墙塌了。他觉得张未然有了全新的称号“拆迁者”。 “你为什么把墙砸掉?” “因为墙很硬!” 不愧是张未然,人狠话不多。 墙被强拆,自然引起护卫们的注意,正当张明准备大打出手之时,令人张明两人搞不懂的场景出现了。 “咦,你看到墙塌了吗?” “没有啊!一定是幻觉。” 张明:“???” 张未然:“???” 守卫江汉宫的荆州卫态度如此,荆州现在的乱象不难解释。 两名甲士说完这句话后,疯狂向张明使眼色。只要张明钱给得更多,别说江汉宫一面墙,就算把荆州君绑到张明面前,也不是难事。 可惜,他们找错人了,张未然干啥都行,就不许别人找他拿钱。 天真的张未然问张明,他俩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张明告诉她:“砸坏人家的墙要赔钱,这是规矩。” 张未然不认同这个规矩,我凭本事砸的墙,凭什么找我拿钱。 张未然要把两个人打晕,张明止住了,打晕他们俩,张明找谁带路呢? 荆州君能用荆州天格找到自己的可能性,张明不是没有想过。 荆州成今日这种模样,荆州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自己被发现,张明觉得自己可以发挥替天行道的精神,为荆州百姓们铲除祸害。 “你们要带我去哪?” 张明知只是他们两人带路,没打算让他们绕路。 其中一个甲士微笑道:“我们按你吩咐走,自然是尽心尽力,再过不久,就能将你俩带到。” 不仅是张明不相信,连张未然不相信。他们以为自己的智商能糊弄住九百五十岁的女孩吗?他们想得太天真。 就在两个甲士带到他们的目的地,心中一喜,没想到碰巧遇到最狠的人,终于有了逃脱的可能。 张明没想到,这两个甲士能把自己带到老熟人面前。 两人同时懵逼了,相互看呆了。 “我瞅你,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你有点眼熟。” “魏五,荆州的一切是你搞的鬼,对吗?” 张未然懵逼了,难道又是自己人。 一些问题 检讨,一百七十九章分布在第三卷去了,我看看能不能改回来。 一百八十章 你以为你是谁,谁都能洗白吗? 豫州,洛阳府 清风尚很发愁,堂堂豫州卫前大统领跑到雍州卫打杂,他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屈辱。 他千等万等,终于把豫州君盼来,没等他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只把自己撇到一旁,不管不顾,只找礼亲王商量大事去。 自己连大正殿的门进不去。这是什么世道? 自己好不容易求得礼亲王一面,他直接打发自己去雍州卫打杂。 每一次见到王清河的苦瓜脸,张明只能更难受,自己招谁惹谁。凭什么王清河能有一副臭脾气,自己身为豫州卫前大统领就不能有脾气了。 清风尚不能惯着王清河,正当他要找王清河算账时,他瞧见王清河比自己更忧郁。 清风尚心里更不平衡了。 清风尚没好气说道:“怎么?陛下回来,不能光复雍州大业,你心里失衡了。” 王清河瞪了他一眼,豫州君能回来是好事,他一定支持,只是他担忧张明。 益州的情况,王清河已经了解了。张元礼拦不住的人,益州君又怎能拦住呢?他对此不意外。 只是,张明能躲多久呢? 他的目标一定是张明。这句话是张元礼最后嘱咐王清河的话。 一定他从长安出来,就意味着搜寻张明的开始。期间,他横扫九州每一个州府。 王清河明白,留给张明的时间不多了。 一想到,自家老哥哥,就剩下张明一个苗子,王清河心里就难受。一个不能保护大侄子的叔叔,真是愧对张元礼和赵红妆。 “等会,等会,你这眼神不对劲,能好好说话不?” 清风尚觉得更委屈了,为什么自己要安慰起王清河。 此刻,王清河心心念念的张明,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看出魏五和肉团相连的关系。吞天兽没形成之前,他的一切防御由魏五承担。 可以说,张明前六箭是虚晃一招,只为放松魏五的警惕,令他认为流光箭只是如此。 最后的杀招放在最后一箭,这是张明送给魏五的礼物。 当然,张明的准备不止如此,一道道金光浮现在天穹之上,形成一口金色大钟。 魏五脸色突变,流光箭的速度太快,只能硬抗。可是,雍皇钟的出现,给他压力不是一加一,等同于质量的翻倍。 张未然默默给张明打分,这波操作他不得不服。 魏五心头一狠,天空之上的四张符篆同时爆炸,阻挡雍皇钟的形成。 紧接着,一点点黑色光芒形成一面巨盾,挡在魏五面前。短暂形成的巨盾不能挡住张明的流光箭,只有用更强大的攻势,才能换回一线生机。 张明看出魏五的动作,想要用巨盾换取时间,再用狠辣的攻击挡住自己进攻。 但是,自己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就在魏五目瞪口呆之下,他见到张明起高楼,再起坛。一个镇海楼,一个社稷坛出现在魏五面前。 他衡量一下自己的杀招,果断跟张明打个商量。 “荆州君还活着,我不如赵无衣,能不能换条生路。” “你说什么?楼太高,我听不见!” 张明听得到和张明听不到两个选项中,张明选择后者。 魏五多狠的一个人,自己能轻易放过他吗?不把他打残,张明没有安全感。 咻的一声,流光箭穿过魏五的巨盾,来到魏五面前。 一道黑色光线和流光箭相碰撞,巨大的轰然声响起,黑色和白色交融和碰撞在这一刻展开。 张未然不清楚场上的情况,不时踮起脚尖,想要一看究竟。 张明不一样,直接带着镇海楼向魏五的方向,呈排山倒海的气势,带着一股信念不把魏五弄死,誓不罢休的信念。 魏五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向张明打出停手的意思,只是张明不为所动。 镇海楼仍然冲向前,镇封住魏五的力量,张明才停住手。 “行,我现在可以商量你投降的事宜。” “我有说过投降吗?” “你有说过。”张明点点头说道。 “其实,我是:逼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如果,再给我一次,我想做一个好人。” 魏五讲述他多年来的经历,他为什么要做一个坏人,纯粹因为世道的不公,许多人不给他活命的机会。 所以,他要证明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张明:“???” 他没想到魏五能说一番话来感动自己,他觉得魏五挺拼的。只是真实性,连张未然都带着鄙视的眼神盯住魏五。 魏五委屈地说道:“你不相信?” 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将自己忽悠进去,魏五已经坚信自己是个苦命的孩子,他需要得到张明的帮助。 如果,张明能把九州州君各自州君的招数教给他,魏五一定能好好改过自信。 张明鄙视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谁都能洗白吗?” “如果我说,我十多年的纨绔生活只是假装,我背地里暗自修炼绝世神功,你信不信?” 魏五坚定地说道:“我信。” 因为张明表现的实力,确实如张明所说。 “我换个说法,张元礼没有死,我就是张元礼,你信吗?” “我不信,张元礼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张明没好气说道:“同理,你要改过自新,你想做个好人。所以你控制荆州后,荆州成什么模样,你觉得我信吗?” “我说做好人是从现在做起,要不,我现在改善改善。” 张明:“???” 说实话,张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魏五。直接杀掉多可惜,魏五总有利用价值。 只是要怎么开发呢? 只见到张未然挥起小手,张明心里有了打算,不免心疼起魏五。 “他手中的钱,不比你前几次抢的少。这次人是我抓的,按照规矩分成。” “凭什么,你是大人,替我一个弱女子抓人是应该,我应该五五分。”张未然叉腰说道,不满意张明的分成计划。 “行吧!” 张明没必要这个问题上多浪费时间,他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是他此行荆州的目的“荆州君”。 魏五该庆幸留下荆州君,否则张明真的不让他当好人。 一百八十一章 女装大佬 张明一人前往荆州君的住所。他找两位甲士带路,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走的时候,腿抖得有些厉害。 重重青墙之上贴着数不清的符篆,一层层幕布笼罩住青墙之上,形成棚顶。 一条大道被重重青墙分割成两条小道,两个甲士把张明带到小道上,一路上沉默不言,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不敢说。 为什么张明要到这个鬼地方,他们不是很明白。魏五将此处设为禁地,日常没有人敢多来。 但是架不住有好事者,非得瞧一瞧。于是乎,凡是进去瞧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安然走出来。 张明问道:“荆州君被囚于此处吗?” 一名甲士答道:“坊间传闻,但是整个江汉宫就此处最为诡异。” 甲士没有说谎,张明就算未进门,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青墙内的宫殿传来,加上黄色的符篆,不由得令人浮想联翩。 青墙尽头处一个小院子出现在张明面前,朱红色的大门和大红灯笼,青墙格格不入。 更令张明惊奇是一名妇人在柳树下绣花,余光瞧见张明一行人,言语和行动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织布。 甲士不等张明开口,率先问道:“此处只有你一人吗?赶紧把其他人喊出来候着。” 妇人放下手中的针,起身打开朱红色的大门,一人进去,没有回应甲士的话。 甲士的脾气好只是对打得过他的人,对于一名弱妇人,甲士不会起同情心。 他俩只想好好表现自己,免得被张明秋后算账,赶忙跑去敲朱红色大门。却发现朱红色大门,不管怎么敲都没有动静。 不仅如此,他们的敲门声形成一股律动,令他们忍不住一直敲下去,直到他们俩都晕过去。 张明:“!!!” 砰的一声!朱红色的门突然打开,那名妇人伸出脑袋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甲士,眼神中多有不屑和鄙视。 再抬头一瞧,张明笑呵呵地打量自己,妇人不知怎么地尴尬起来,躲回朱红色大门之内。 张明赶紧追上去,想要乘妇人关门之前,进到屋内。 撕! 张明遇到最尴尬的处境,他的一只脚迈进屋内,却被门给卡住了。 “能不能打个商量,放我进去。我跟你们皇帝有些事情商量。” “我不!” 为什么妇人的声音充满一股阳刚之气呢?张明没敢多想,因为这种姿势确实太过怪异。 张明放狠话说道:“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砸掉你家的门,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外号?” “独脚侠?” 独脚侠是什么鬼?张明不知道妇人的套路,瞬间懵逼了。 “我可以把你脚锯掉一只,你就是独脚侠。” 张明冒着冷汗说道:“你家门挺贵的,砸掉怪可惜。给我个机会,曾经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把脚伸出来。” 噗嗤! 不知怎么地,妇人觉得张明没有想象中讨厌,可能是许久没有跟人聊天的缘故,妇人愿意和张明吹吹牛逼。 “你找我家陛下什么事?这地方不许其他人随意出入,你不怕吗?” “我是荆州卫的一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辱于奸人之手,无动于衷。” “你是忠臣?” “大大的忠臣。” 妇人眨一下眼,张明跟着眨了两下。 “行,我带你见陛下,你先把脚伸出去,我再开门。” 张明将脚伸出门外后,砰的一声,朱红色大门又关上了。 “等会,我不是忠臣吗?你为什么不开门。” “陛下说过,他最讨厌就是忠臣。你不要进来为妙,免得陛下不开心。” “难道,他喜欢主公,还是反贼,内奸也行,我都能改,要不要打个商量。” “他喜欢男人。” 张明:“???” 出卖尊严张明能接受,出卖色相张明也不介意,只是出卖给一个男人,张明瞬间上头了。 尼古拉张明说过:“凡是用话语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律用拳头解决。” 张明不管忠臣喜欢男人之类的问题,他只要见到荆州君。 轰隆一声! 一道白芒闪过,朱红色大门留下一道白痕。 张明的割天能打得魏五灰头土脸,现在连道门解决不了。张明终于明白,为什么夫人有自信不怕张明砸门。 换做是自己,张明一定好嘲讽门外那人。连个门都打不破,这辈子比张未然还没出息。 妇人拍拍手,她不认为张明能闯进院子,他对这个门有自信。哼着小歌,跑去洗澡去了。 张明叫喊几声,妇人没有一句话回应。总不能翻大招,把这个门炸开。 自己来找荆州君谈事情,一言不合拆人家门这种事情,没有张未然动手,张明一时间下不了这个决心。 张明望着朱红色大门两旁的青墙,萌生了一个胆大的想法。 扑通!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歌声从小院内的屋子传来,一人躺在浴桶内,享受起泡澡的人生。 正当他要继续换桶水时,张明正好撬开小屋内的窗户,见到洗澡中的某人。 “女,女装大佬?” 砰! 一刻钟之后 张明肿着脸站到一旁承认错误,不时反驳道:“我俩都是男,你不吃亏。” 荆州君恨不得把张明塞进自己的洗澡水桶里,让他放掉脑子里的水,重新做人。 张明终于明白,为什么妇人说话时一股阳刚之气。一个小伙子,怎么能不充满阳刚之气呢?反倒是行为举止,令张明觉得荆州君是个狠人。 “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别给我提忠臣。我没见过哪个忠臣翻君主院墙。” 张明刚想说冤枉,拿出自己忠臣的身份,再细细辩解一番,直接被荆州君堵住路。 “其实,我只是用了些小手段。见你的心切之情,希望你能体谅一下。”张明委屈说道。 “翻墙的理由有了,撬窗的理由是什么?” 张明尴尬了,难不成自己要说,受张未然影响,翻墙之后嫌麻烦,一路横推过去最方便。 遇墙拆墙,遇窗撬窗。 “额!我家经常漏风。” “我知道了,跟你撬窗有什么关系吗?” “漏风的原因是缺个窗户。” 荆州君:“???” 一百八十二章 你会唱小星星吗? 张明的理由经不起推敲,荆州君不能相信,身上带着珠宝首饰,穿着名贵丝绸衣服的人买不起一扇窗,得多糟践自己的名声,才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荆州君不打算揭穿他,想要听张明说说,来找自己的目的。 一刻钟过后, 两刻钟过后, 荆州君脸冒黑线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呀!你答应了。” 荆州君:“???” 他总觉得张明玩套路,不知道该怎么拆穿他。 张明拍着荆州君的肩,一脸正气的说道:“你放心,魏五被我抓了。你再也不用过上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你兴奋吗?激动吗?” 荆州君整个身子一抖一抖,瞧见张明的眼神都不一样。张明明白,换做是谁,听到这个消息,情绪难免会失控。 “你的意思是魏五被你抓,荆州从此恢复正常了?” “没错,不要太感谢我,只要完成我的要求。” “感谢你?我恨不得把你的头扭下来,放到我洗澡水里,反正挂着你头上没用,一点瞧不出你的智商。” “我再给你一个建议,这里不远是荆州马场,你把头伸到马厩里,让那些马儿踢一踢,他们会让你更清醒一点,明白你在做什么?” 张明:“???” 荆州君骂完之后,深呼一口气,发现自己还在世上,没被张明给气死,这已经算是医学上的奇迹。 张明骂道:“我帮你,哪来的怨气。等哪天,魏五把你头扭下来,放在他的洗澡水里头,你看看水位有什么升高。” 荆州君不明白,从哪里跑出来的憨憨。拥有抓魏五的能力,怎么没有不匹配能力的智商。 “我问你一句,你觉得魏五有这个本事囚禁我吗?更可怕是囚禁我之后,他凭什么掌控荆州? “再说,他为什么不杀我,反而留我呢?” 张明一拍腿,明白了荆州君的做法,原来荆州君早就安排好一切,只是自己的出现打破荆州君的计划。 可是,张明还有问题,说道:“为什么魏五会把你关在这,一个活着的荆州君的威胁性,魏五不会放过你。” “因为,他认为我死了。” 张明魏五的智商担忧,难怪赢不了张元礼。荆州君生活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能放过他。 “等下,魏五不是傻子,你是怎么骗过他?” 张明认为魏五是傻子念头,持续不到三秒,他觉得么不大可能,为什么魏五不来调查一番,放过荆州君呢? 荆州君不想回答问题,只是余光断瞥向长裙上,来回闪躲。 张明明白了,他不得不佩服女装大佬的可能性。 两日后,恍然一新的荆州卫接管江汉宫,持续几月的荆州乱象,遭到荆州君的强势镇压。 忙于一大堆事务过后,荆州君终于得空见张明,却发现这人整整两日不知道在江汉宫搞什么玩意。 “家里又漏风了,想拆座门回去?” 荆州君见到张明鬼鬼祟祟,一人在江汉宫一处小门打量,以为张明又起什么坏心思。 “漏风不漏风,确实是大事,我去选选好一点的门,给家里装上。” “你不说你的请求是什么吗?”荆州君叫住要离去的张明,问道。 “雍州没了,益州也没了,你身为荆州之主,什么感想?” 荆州君真诚地说道:“你说,我要是穿女装,给雍州怪物跳舞,他会不会放过荆州的乡亲父老。” 张明能想象那个画面有多美,只是,雍州怪物能否欣赏,不在他的范围之内。 “我想要这座江汉宫,你能给我吗?” “理由。” “我打得过你。” 荆州君很惆怅,打又得不过,自己的癖好又被发现,只能随张明去了。 “我只有一句话,不要忘记这座江汉宫是用无数荆州百姓心血建的。” 张明又见到一个齐天,他不清楚为什么齐天出现的地点不唯一。 这一次在江汉宫主殿,难度有点大。要是没征得荆州君同意,拆掉江汉宫主殿,他觉得女装大佬不会放过他。 “呦呵,这不是小张明吗?你终于来荆州了。” 这是张明见过最热情的齐天,热情到张明不适应。 “我们要不要跳健康歌?” “呦呵!有人把你戏耍得不轻。放心,我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为什么张明觉得自己听到这句话,放不下心呢? “我们唱爸爸去哪儿怎么样?” 张明愤怒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 “不会啊!” “那我教你好了。” “好啊!” 比起张明遭受的精神折磨,张未然幸福极了。 她发现一个全新赚钱方式,把坏人们一个一个审问,逼迫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懂得用金钱弥补自己的错误。 这几天,她从魏五身上赚取一大笔银两。魏五不在乎钱,他对钱不敢兴趣。 只要张未然感兴趣就行,这几天,他感觉到世界对他满满的恶意。尤其是张未然,为什么一个小女孩有这么多套路。 “你再说一遍你没钱了?” “我是真没钱,你从我身上赚的钱,还少吗?” “重申一遍,我不是赚你的钱,你是在赎罪,懂吗?” “你再说一遍你没钱了?” “我有钱,我手下有钱。你放我走,我立马拿钱给你。” 张未然若有所思点点头,立马去关押魏五手下的监狱里。 “你想活命吗?” “想!” “你有钱吗?” 张未然的日子就是这样简单,枯燥。但是,张未然认为这种日子很充实,她希望荆州君能多抓一些坏人,满足她为世界伸张正义的梦想。 至于张明是谁,张未然已经不记得了。 “咳咳。” 张明终于爬出江汉宫主殿,一句话说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喉咙沙哑,一句话说不上来。 自己以为张未然会等待自己,给自己来个安慰,却连一个人影瞧不见。 他唱了多久的爸爸去哪儿,自己数不上来,但是他记得齐天乐呵呵的眼神。 这是继健康歌之后,张明又一耻辱,他迟早要报复回去。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九州的未来,究竟是什么? 一百八十三章 玩cosplay吗? 江汉宫的主殿没了,荆州君搬到江汉宫不远处的小阁楼,没有以往宫殿的舒适,最大好处在于幽静,没有闲杂人等打扰。 江汉宫没了之后,荆州君没有一丁点沮丧的心情,反而有一种放飞自我的感觉。 没有宫人和大臣的约束,彻底放飞自我。天天玩起女装,一个人沉浸在个人兴趣爱好之中。 直到,扑通声响起。 荆州君震惊了,为什么每次张明有翻墙的习惯,跟益州君学的吗? “你跟益州君什么关系?” “认识,只是认识。” “你能不能不要撬窗。” 张明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荆州君:“???” 张明打量着荆州君的屋子,对荆州君的爱好有所了解。一州之君玩起兴趣爱好,真的可以有钱任性。 “我能问个问题,这套长裙几何骨架添花,对称纹样,四方连续,色调鲜艳,应该是从益州来的蜀锦是吧?” “好眼光,你瞧瞧骨架的话,这对称,这色调不同于传统蜀锦。我专门找人订做,就是为了搭配荆州千里泽国的气象。” “你想象一下,穿着这套长裙,站在一望不尽的青青草地之上,一股微风拂过,吹动你的秀发。” “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 “好,好!” 荆州君能想象那副画面,自己身着长裙随风飘摇,自己的心灵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噗嗤!哈哈,哈哈! 张明忍不住了,一直喊着佳人两个字,荆州君陷入怀疑人生当中。 “咳咳,我能不能纠结佳人两字,谁没有点梦想,你不能剥夺人家造梦的权力。” “不纠结,不纠结,我就是有个问题。你能痛快把江汉宫给我拆的原因是你想要玩cosy?” “conay是什么?” “就是心系荆州百姓,辛苦了。” 荆州君点了点头,他只觉得张明发疯,懒得深究cosy是个什么东西。 两人来到小屋的一旁,荆州君给张明沏上一壶茶,静静等水烧开之际。 砰! 屋子的小门被踹开了,张未然急匆匆进门去。 张未然骂道:“张明,你个混蛋,是不是忘记了,这么多天,没有一次来找我?” 荆州君的眉毛不断挑动,他们俩一个喜欢翻墙,撬窗,一个喜欢踹门,自己招谁惹谁,荆州君觉得委屈。 张明先把烧开的水倒人壶中,不紧不满回答张未然的问题:“钱捞够了?现在记起我能来找我算账,只是说明荆州的钱不够多。” 荆州君:“???” “我是那种见钱眼开,忘记你的人吗?” “你是!” 张未然觉得不能好好聊天,一生气,头一转,看见荆州君的收藏,仿佛开启了新世界。 张未然高兴地说道:“行,我可以不怪你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好好跟我的小宝贝待一起。” 张明拍拍屁股走人时,见到一脸懵逼的荆州君,说道:“怎么,还不走,要慢慢欣赏吗?” 荆州君气道:“这是谁的屋子!” 张明瞬间安静了,刚拆完人家一座殿,现在要剥夺人家兴趣爱好,这事确实不地道。 张未然不一样,蠢蠢欲动挥舞着小拳头,她要让荆州君知道自己的厉害。 荆州君和张明的尴尬仍在继续,洛阳府的氛围却安静得可怕。 礼亲王就差带人把洛阳宫重重围住,不给豫州君出门的机会。 关键时刻,他不允许豫州君掉链子。 清风尚从雍州卫打杂的日子结束了,他现在的任务是看好豫州君,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如果,陛下非要跑,我拦不住怎么办?” “你抱他大腿,使劲哭,就是不能放他走。” 清风尚觉得不如去雍州卫打杂,免得受豫州君和礼亲王两面气。他哪里晓得东海一趟给豫州君的刺激这么大,非得去一探雍州的虚实。 雍州和益州就是前车之鉴,礼亲王不能不防,豫州君必须待在洛阳府,统领大局。 豫州君问清风尚:“我要是想走,你能有抱大腿的机会吗?赶紧去回礼亲王,免得耽误你做事。” 清风尚幽幽地说道:“做什么事?去雍州卫打杂吗?” 豫州君没想到,清风尚这小子挺记仇,没有跟他多加计较。毕竟,从数完豫州卫的大统领跑去曾经的敌人那打杂,清风尚不容易。 尤其,豫州君回洛阳府时,听到清风尚的一系列操作,自己不敢相信,自家的大统领能憨憨到这种地步。 “益州方向仍没有动静吗?” 偌大一个益州,总有一个人能跑掉。可是,直到今天豫州卫没有消息传回。 荆州和益州交接之处,只有数不清的黑色浓雾。 清风尚答道:“不是没有,近日搜寻到几人,全都昏迷不醒,等他们醒来,豫州卫会及时上报。” “他们在哪里被发现?” “豫州各地,甚至是扬州!” 豫州君想到某个可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是益州君面临绝境的选择,尽他最大的可能保全,他敬佩这种行为。 益州,成都府 黑袍人走在偌大的天宫,空荡荡的宫殿只有他一人,显得冷清。 黑袍人满意于他对成都府的改造,累累白骨堆成一座座小山,整座成都府成为鬼城,数不清的血迹沾染成都府的每一处城墙,房屋。 元宁宁皱着眉头走进成都府,空气中没有尸体腐化的味道,却弥漫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元宁宁不喜欢这种味道,小手一挥,习习凉风吹过,瞬间觉得自己能透过气来。 “杀生太多,难以成大道!” 噗嗤! “你第一次出长安府,说得第一句话就是杀生太多,不符合你的人设。” “哦?我的人设该是什么样?” 黑袍人沉思冥想片刻,说:“天地云苍,唯第一人。” 乌压压的云,形成一股巨大的气旋,从中抽出一点,一点黑色雨点。 滴,滴,滴。 元宁宁的白发,被黑色雨点浸染下,变成秀长的黑发。双眸随着发色的改变随之改变,想是一眼望不尽的深渊,给人一股说不清的神秘感。 “张明在荆州。”元宁宁说道。 “我去荆州,你去豫州。” “不,我去荆州。有些事情,还是我解决比较好。” 一百八十四章 张明,你个大猪蹄子 荆州君很惆怅,为什么张明没有离开荆州的心思,天天宅在自家的小屋,讨论起cosy的问题。 荆州的民生疾苦,用不着张明关心,只要张明未然能把搜乱的钱,来个三七分账。 荆州人民奔小康的日子还会远吗? 张明能感受到荆州君幽怨的眼神,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不能走。 益州来人,来的是老熟人。张明不认为荆州君能挡住她。益州的悲剧发生一次就足够了。 如果按照齐天所说,元宁宁的实力会达到一种极为可怕的层次,恐怕是自己的撞脸怪不相上下的水平。 张明已经搜寻道到齐天留下的塞上,雍州星河台,益州永安堂,荆州江汉宫的力量。 通过这些,张明拥有超过天格的力量,拥有齐天的驭天的实力。只是,对于传说中神的境界,仍然是抓不着头脑 究竟什么是神,怎样成神。张明觉得只有搜寻到齐天所有的力量,才有最终答案。 张元礼最后使出的“别天”,那是能杀死神的绝招,没能拦下撞脸怪。 这让他对元宁宁和撞脸怪的实力有预估。 “喂喂,你想什么呢?” 荆州君和张明正在商量,怎么把荆州百姓一部分一部分车走的问题。话题讨论不到三分钟,张明就开始发呆了。 这令荆州君很烦恼,自己能牺牲掉换衣服的时间,跟你讨论coay的问题,你怎么能发呆呢? “我们讨论cosy大事呢?能不能正经点。” 自从张明用cosy代指百姓问题后,荆州君发现自己受到张明的传染,言行举止上,向张明发展的趋势。 cosy就是最好的说明。 张明回过神来说道:“说的好,我们不能不正经。你们荆州朝堂什么想法,打算一批批撤吗?” “时间有多少?” 荆州君为什么会相信张明,他同样收过张元礼的来信。起初,荆州君不相信,有人在棋盘上玩耍,会把棋盘掀翻的地步。 直到,雍州事变的爆发,他开始筹谋荆州百姓逃走的事宜,只有握紧拳头,形成一股子力量,才能有反败为胜的余地。 他同意张元礼提出撤往东海的方案,只是荆州不是他一个人的,他需要一些手段。 这时候,魏五上门,给荆州君更多的操作空间。 张明能抓住魏五就是一张投名状,使荆州君能相信张明的能力。 “没有时间,能撤多少,算多少。” 荆州君手抖了,怎么,怎么就没时间了。 蔚蓝色的天空被撕开裂缝,一道黑色身影从中走出。 张明抬头望向窗外,他知道来人是谁,就算心里早有准备,可是真正面对时,无法做到真正的坦然。 元宁宁依旧是那般惊艳于世,神情比以往更加清冷,像一朵高不可攀的高玲之花。 张明未见过元宁宁黑发的模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搭配起黑色长裙,张明觉得,不如以往的一袭白衣。 “喂,喂!” 荆州君叫醒恍了神的张明,不明白张明,为什么见到女人就呆住呢?平时,自己穿女装也没见到他愣住的样子。 “这人是谁?你认识。” “能团灭整个荆州的人。” 荆州君:“!!!” 元宁宁眼神中余光扫到张明,身形一动。荆州君的小屋像是被微风拂过,只是摇曳一下。 荆州君明白了,可能跟张明有关的人,对于墙和门有一种特殊的偏爱。 元宁宁开口问道:“不感到惊讶吗?” “你要做什么?” “规矩是规矩,有得到必须要付出。齐天为什么要替九州人担忧呢?安安心心享受完五千年不行吗?” “死后,何需管洪水滔天呢?” “我们两个之间,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对吗?” 砰的一声! 张未然踢门进来,叫喊道:“张明,你瞧瞧这天,怎么动不动变颜色。” 原本紧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张未然一脸茫然见到元宁宁和张明对峙的情景。 “张明,你个大猪蹄子。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荆州君没想到张未然能冒出这句话出来,这种情况下,他是该笑,还是不该笑呢? “你听我解释?不对,我为什么要解释。” 张明想到这一点之后,干脆不理会张未然。面对元宁宁,他真的一筹莫展。 “她是谁?” 元宁宁的语气有点生冷,明显对张未然的出现,不是很高兴。 张未然扬声说道:“我是他女儿,他已经有老婆了,我也有好多个后娘,你不要打扰他了。” 元宁宁深户呼一口气说道:“这下,我有杀人的理由了。” 荆州君弱弱地说道:“两位大神们,我能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吗?你们打架能不能出去打,别拆我这座屋子行吗?” 不是荆州君不舍得这件屋子,而是这件屋子有他太多收藏。 元宁宁瞥了荆州君一眼,一人走出屋子,望向整座襄阳府的内景。 “你知道,现在成都府是什么情况吗?” “累累白骨,尸山血海,千里万里只有秃鹫存在,它们的食物是地上的尸体。你觉得,襄阳府能承受这个伤痛吗?” 张明听到这句话后,同样走出屋子,说道:“或许,真如齐天所说,未来的结果,要么是你死,要么是我亡。” “那么,我能选择就是更为合理的一条路,你和我,能够一起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千万气象,天高水长。” 轰隆! 两道身影同时朝向襄阳府上空,不时有电光雷鸣闪过。 “出剑吧!”张明说出这一句话,意味他们两个走向不死不休的开始了。 元宁宁手中多出一把长剑,剑壳上刻画着曼陀罗花。 用无数鲜血灌溉曼陀罗花,这是黑袍人送给元宁宁的一份礼物,只有她能更好使用这把利器。 “这把剑,身上有无数益州百姓的气息。” “齐天的力量,不一般。可惜,你没有益州天格,否则这把长剑倒不如发挥更强的实力。” 铿锵,咻,砰! 一道光芒和一道黑光同时闪过,一剑一枪,迅速交接在一起。 “张明,你不能输给那个野女人。打不过赵无衣已经很丢脸,你不能连这个也打不过。” 一百八十五章 张明的千百种手段 元宁宁的进攻与以往有许多不同,她不要再借助星辰的力量,因为她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 铿锵! 长剑在元宁宁手中起舞,千百道剑势随之浮现。 一朵巨大的黑色曼陀罗花慢慢绽放,伴随着诡异的花香。 花香令人沉沦,一种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神秘感,环绕在心头尖。 张明握紧长枪的手抖了抖,他瞧见元宁宁出现模糊。 元宁宁没有放过攻击的机会,一缕缕青丝从身后的曼陀花抽出,同时,手中的长剑迸发出紫黑色的光芒。 元宁宁的青丝像极赵无衣的红绫,却把红绫细小许多倍,坚韧性更胜一筹。 一缕缕青丝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一眨眼间,青丝围住张明逃出的各个方向。 一张网围住张明的四面八方,任凭长枪怎么划也划不破,一道道白芒只留下一道道白痕。 呼,呼,呼。 一座宏伟高楼竖起,挣脱出青丝网的束缚,海啸声与海风声同时响起,不时伴有叮当声。 张明站立在镇海楼上,手中武器发生了变化,一把朱红色的大弓握在手上。 这把朱红色大弓似人高,张明手脚同用,迅速射出一箭往元宁宁而去。 砰! 元宁宁周边形成巨大紫黑色气旋,不时有雷鸣声响起,一团团云雾被气旋所吸引,一个巨大的屏障挡住射来的箭。 张明没有停住手中的长剑,三支箭随着屏障合成之际射出。 张未然的眼睛随着那三支箭划过天际,她能感觉到三支箭的力量,以她的能力不一定能挡住。 元宁宁无视袭来的三支箭,反而变换着手势,调动云海为己,黑云压城之感淹没箭矢上的光芒,恢宏的镇海楼在云海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轰隆,轰隆,一道道白紫色天雷在云海不断生成。 张明叹了口气,没想到元宁宁会使用这种手段。 襄阳府城墙四周,一根根柱子拔地而起,青、赤、白、黑、黄五种不同颜色的土把襄阳府围构巨大的壁垒。 一道道天雷劈向襄阳府,被五土壁垒挡住。 元宁宁生冷地说道:“流光箭,镇海楼,社稷坛,这些手段用完之后,你还剩下什么?你挡不住我的。” 张未然简直气炸了,她第一次见到口气这么大的女人,把她的威风压下去。哪怕是赵无衣,她能不居人下,为什么在元宁宁面前,她有种生生的无力感。 “荆州君,荆州君,人家要把你拆了,你去哪?” 荆州君望了眼小屋内的收藏,又望了一眼襄阳府。一狠心,赶紧去调动荆州卫,商量逃跑的事宜。 “喂,喂,你跑什么?不去帮张明吗?” 张明打趣地说道:“挡不住你后,你会杀掉我,拿一整个荆州给我陪葬吗?” “我会杀掉你,然后跟你一起死。” 噗嗤! “我不喜欢这种设定,我要我们两个活下去,这个九州活下去。五千年前某人能做出这个决定,我总不能辜负人家的信任。” 金光闪过,穿破云海,直朝元宁宁而去。 “封!” 一层金黄色的帐幕,传透黑色的云海,一个大大的封字,浮现在九天之上。 “我以雍皇钟之力,封你千层云海!” “不够!” 元宁宁右手往前一抓,云海形成一只巨大的双手,撕开金黄色的帐幕,直朝镇海楼去。 踏,踏,踏。 张明跳下镇海楼,手中多出一把大刀,银白色的刀芒没有被重重的云海遮挡住,反而带着极其耀眼的光芒冲向云海深处。 呼,呼,呼。 元宁宁娇躯一闪,整个人躲在云海之中,依靠自身的衣服穿着,元宁宁能更好地隐藏自己。 张明松开镇海楼的禁制,镇海楼化作汹涌澎湃的海水,奔向云海。 砰!砰!砰! 张明身边不断响起爆炸声,元宁宁的反攻开始了。 借助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元宁宁走出空间,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从张明后背袭来。 刀与剑的碰撞在一刹那时间开始。 两人之间的刀剑决斗在襄阳府下方看来,像是天空中一白一黑两个小点不断移动。 真正从襄阳府上方可以发现,两人将刀剑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不给对方留半点余地。 张明一刀斩出,一片云海消散,露出日光,这一片决斗的空间被光芒点亮。 荆州君正在安排荆州卫护送百姓出城,被九天上的日光给惊住了。 “这是?正大光明的气象吗?” 元宁宁明白这片云海出现破绽,已经是不可弥补,自己接下来要做就是将这个“正大光明”的玩意踩在脚下,不给任何人希望。 再一刀挥出,元宁明身后日光大盛,这一刻,这一刀将近十万丈高。 张未然觉得人类在这一刻,无比渺小,没有人能挡住这一招,这是超乎上天的力量,神的力量。 “神的力量吗?强如张元礼,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比天强怎么样,结果只有一个,“亡”。” 一道十万丈的白芒斩向天空中的小黑点。 小黑点在白芒下消失,这一刻的白芒掩盖住太阳,成为天空最亮的存在,甚至是第二个太阳。 荆州卫统领松了口气,以那一斩的威力,能有几人活下来,襄阳府的危机总算解除了。 荆州君不一样,他短暂犹豫后,迅速向荆州卫喊到:“继续撤,一个人不能留下。” 吼吼,吼吼。 黑色巨龙在消失的黑点飞出,撕吼声在天地之间响起。 元宁宁脚踩黑龙,站立在天地间最顶端,俯视着天底下的生灵。 “张元礼的别天杀不死张明愿,你觉得,以正大光明的气象,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吗?” 张明没有回到元宁宁的话,手持大刀,向元宁宁的冲锋,朝那条数万丈的巨龙杀去。 雍州钟,镇海楼同时出现在张明的两侧,五色土竭力保护襄阳府的安全,张明知道,自己所有力量被抽调一空。 他没有多少时间,他要进行殊死一搏。 元宁宁漆黑如墨的双眸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可是在张明冲向之际。古井无波的眼神发生了动容。 她想起那个晚上一个女孩在一个男孩梨花带雨的模样,想起了那句“奇变偶不变”。 一百八十六章 我选择,杀死你 元宁宁情感只有一瞬间,回过神之后,两人之间的战斗不会停止,只能是一个活着,一个人死亡。 荆州君能感觉到张明撑不住多久,可是襄阳府人逃掉仍然需要一定时间。就算加上自己,又能拖延多少时间呢? 张明躲避黑龙的攻击,利用黑龙行动迟缓的间隙,不断向元宁宁移动。 两人间的距离正在缩短,元宁宁没有其他举动,只是乐呵呵盯住张明。 砰! 黑龙明白张明的套路,对应的反击接踵而至,一人一龙进行简单的碰撞。 “我可以给你一机会,一个杀死我的机会,只能是杀死我,不是让我放弃掉抓你的举动,你能做到吗?” “杀死我,九州的风波立马停息。你找到齐天的剩余的力量,和龙神一块,杀死张明愿不难。” “等到日后,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张明内心波涛汹涌,表面风平浪静。没有回答元宁宁的问题,他想起齐天的一句话,他和元宁宁是两个极端。 齐天选择另外一断,他必然要选择另外一端。这是世界给予外来人的惩罚,张明没得选。 张明不明白,只要他和元宁宁不动手,维持和平原则。那么,九州还会动乱吗? “你能停手吗?”张明问道。 “回不去了,彻底回不去。我的身体早已不属于我,只是天地借助我,实现他的目的。” “明白了。我们也做一个选择。看看,我能不能拦住你。” 九州真正的主宰是谁,是天。任何的力量来源于天,他们控制着一切的法则。 齐天能借助天,成就无上的伟业天也能利用齐天,将九州玩弄于手掌之中。 可是,齐天一生中最强的道法是“驭天之术”,这种术法足够对天造成威胁性。 这是齐天留给张明最大的底气。 荆州君感觉到荆州天格发生变化,他正在失去荆州天格的使用权。 豫州,洛阳宫 “咦!” 豫州君感受到洛阳府天象的变化,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去豫州天格的使用权。 他望向南方荆州方向,那边正在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没有,某些人需要帮助。如果,没有不速之客,我倒是想去荆州帮忙。” 不速之客?礼亲王觉得疑惑,但是没有多问。 洛阳府三十里处 “咦!” 张明愿察觉到雍州天格和益州天格极力摆脱他的控制。 元宁宁和张明打到这一步吗?还真是令人期待。张明愿想放下豫州君,亲自前往荆州看看。 元宁宁没有做出进攻举动,亲眼瞧着张明聚集起九州天格。 “驭天之术吗?只是,你没有获得全部齐天力量,使用这种术法,又有多少威能呢?” 张明短暂拥有九州所有天格,他的一举一动,蕴含着天地法则,这是他打败元宁宁的底气。 “我们来终结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吧!” “只是终结你。” 轰隆! 黑龙冲上张明一刹那,被无数云海束缚住。云海不再是元宁宁的战斗武器,成为张明的可利用之物。 只要是天地间任何物体,存在于天地间法则的物体,都是张明的武器,能在张明手中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元宁宁对此不意外,她的杀招不是这些云海、黑龙,只是为了逼出张明最后的杀招。 张明跳过黑龙,朝向九天巅峰而去。 元宁宁没有等张明冲上来之际,自己一人跳下黑龙头顶,两人又开始短暂交锋。 张明的术法没有停止,每经过一处身位,他都会留下一个法则,利用天地间的法则的力量,这些法阵像是天上的星辰,布满九天的各个角落,扩散。 张明的术法不高超,胜在体量大,他能依靠九州九个天格的力量,造出大量法阵,围困住元宁宁。 元宁双手结印,在张明要靠近之时,打开一扇门。 张明没有停下脚步,大刀一横,元宁宁早已借助一扇门消失踪影。 等张明回过头,发现这片空间处于元宁宁控制之下。 张明遗留下的大量法阵,同样处于元宁宁设下的空间之中,失去使用的意义。 张未然见到天边两个黑点要交手的时候消失不见,她的内心要崩溃,情况到底怎么样? 只好找到荆州君,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野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张明大打出手。 令张未然没想到,荆州君打包行李逃跑技术一流,已经把襄阳府的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准备出逃襄阳府。 “他们跑,你也跑?你才是荆州君主,不留下帮张明吗?” 荆州君苦笑道:“我们只能帮倒忙,帮助襄阳府百姓们早点走,他才不用耗费精力维持这个壁垒。” 他指了指,覆盖住整座襄阳的五土。 张明的实力比他这个荆州君强多了,接下里,他最重要的任务是掩护荆州百姓出逃,不是感动,奉献自己去添乱。 “张明能不能赢?” “不能!” 张明处于元宁宁的设下的空间之内,他能感觉到自己和九州天格之间的联系正在被切断。 时间拖得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张明必须尽快打破这个空间。 “你输了。” “不见得。” 赤橙黄绿青蓝紫,数种颜色汇聚张明长刀之中,张明要用最强势的一击,打破这片空间。 砰! 一刻钟之后 元宁宁没有出现在张明面前,而张明的驭天之术被无尽的黑暗消磨掉,这片天地步允许继续提供力量给张明。 “你明白的,我不是我,这片天地不允许你用他们的力量。” 扑通!元宁宁的长剑捅向张明的胸膛。 “一切结束了。” “我没想到,太过逞能的结局,算不得上好,垂死挣扎,始终是垂死挣扎。” 元宁宁摁住张明的头,把剑插得更深,没有给张明回过头看自己的机会。 “我不会给你机会,这一切会终结,我会去找你。” 元宁宁手中的长剑化作曼陀罗花,包裹住张明的身体。 荆州君叹了口气,自己还是逃不出上场的命运。 至于,张未然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 张明没了吗? 一百八十六章 醒醒,她是坏女人 “疼!” 张明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像是做一场大梦,现在睡醒了,一切都是空空如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张明发出人生三问之后,往左右看看,发现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齐天翘着二郎腿,一脸打趣地盯着张明。这是第几次见面,齐天数不清,只是张明的智商为什么一直突破下限,看不着他的上限呢? 这令齐天不是很明白。 张明疲惫地说道:“我是不是死了,所以没我什么事了。” 说完这句话后,张明干脆闭上眼睛,恢复躺死的状态。这个时候,他不愿意见齐天。 齐天笑了,逗弄张明说道:“你确实死了,否则你怎么能看见我。我不明白,你的死法为什么能这么窝囊呢?” 齐天说完这句话后,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甚至跑到张明身边,踹上几脚。 为什么张明没有一点自己的聪明才智,没有一点自己的心狠手辣?自己在元宁宁来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在襄阳府多留,乖乖送人头吗? “喂,怎么不说话?” 张明没好气骂道:“能不能消停会,死了都不能安心吗?” 齐天气极反笑,直接把张明拉起来,正视自己。 张明的眼皮沉重到耷拉不起眼,拼命睁开眼后,发觉到齐天不善的眼神。 自己睁开眼就是个错误。 “别给我装死,我给你三秒钟,不醒来,你这辈别想醒来。” 张明是容易屈服的人吗? 他立马睁开眼,又瞬间闭上。 齐天:“???” “别闹腾我了,元宁宁说过,只要我死,我跟她回去,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啪!啪! 齐天接连甩了张明两巴掌,说道:“醒醒,你以为学生时代玩游戏。这种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你死就能完结吗?” 齐天真想把张明绑在塞外马场上,那些奔腾的马儿,会用马蹄招呼张明,使张明脑子变得清醒。 “难道不是吗?” 齐天都快被张明给蠢哭了,你是主角,主角!怎么被一个说几句话上钩。 “我问你,元宁宁是元宁宁吗?” “元宁宁怎么就不是元宁宁?” “我问的是跟你对线的元宁宁是不是元宁宁。” “她是元宁宁。” “不,她不是。” “我再说一遍,她不是。” “我再说一遍,她是。” 齐天扶额,他发现不该跟张明争论,元宁宁是不是元宁宁的问题,就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张明也察觉到不对,不过他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 齐天温和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元宁宁已经被他人操控,你懂吗?” “咳咳,元宁宁是不是元宁宁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我打不过元宁宁,所以,我才会来见你。” “我觉得,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我更不想回去。” 九州乱成一锅粥,张明没有回去的欲望。死掉不香吗?张明甚至可以安慰自己尽力。 不是我不想奋斗到最后,而是我没这个能力。 齐天不屑说道:“说到底,你想临阵脱逃对不对。” “哼!死掉的人能算逃走吗?这是心有不逮,非人力能及。” 玩起文字游戏来,张明不不逊色于齐天。两人的底细知道差不多,对线起来半斤八两。 齐天话不多说,直接拉起张明,给他就是一拳。 张明懵逼了,有自己打自己的人吗? 卧槽!为什么被打还会疼! “我准备五千年的局,你说送掉就送掉,我同意吗?别给瞎扯犊子,你这人就是欠收拾。” 自己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被齐天打一拳,自己会疼呢?张明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张明怀疑人生之际,齐天再给张明一拳。他摆明今天要好好收拾张明,明明是顺风局开头,硬生生要送。 坑我,坑张元礼,他还想坑谁!齐天越想越气,他非得好好修理张明这个性子。 一刻钟后 “怎么,经过思想再教育后,你的思想境界有很大的提高。告诉,你现在有什么感悟。” “该怂得怂,不能硬撑。” “哪方面怂,你见到元宁宁时,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会逞强吗?” “不会,尤其是遇到一个叫齐天的人,他怎么开心怎么来。” 齐天欣慰地点点头,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只要张明知道不足,能够改进,不枉费自己的苦心。 齐天说得头头是道,张明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关心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态,为什么会见到齐天。 明明元宁宁给自己来一个透心凉,自己失去抵抗力。这时候,自己怎样不该活着。 “不用疑神疑鬼了,你没死。不用感谢元宁宁,她没有留手。” 张明质疑齐天这句话,元宁宁没有留手。自己怎么可能活着,一定是最后一剑时元宁宁停手,自己才能活下去。 齐天恨铁不成钢骂道:“醒醒,她是个坏女人。你怎么能脑补她是个好人!” 张明能活下来,全都是自己的功劳,怎么能给那个女人呢? “你跟元宁宁关系不好吗?看你这样子,怎么恨不得杀死她呢?” 齐天觉得张明不适合当主角,他身上哪点有主角光环,为什么能问出这个问题。 “我跟你的元大班长,没你想象中的关系深。我们两个更像是似敌似友,你懂那种感觉吧!” 齐天察觉到张明眼神的不善,心里也是无奈的很,自己吃自己的醋,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和你交集比较深。” “三千年前的张明呢?” “你真是吃自己的醋!!!” 齐天换个话题说道:“我们不要讨论元宁宁的问题,我想问清楚,你愿意回到九州吗?” “我现在不在九州吗?” “不要回避问题,我的问题是你愿意回答九州吗?为那片热土征战一世。” “你凭什么认为,我对九州有归属感。” 噗嗤! 张明的天真把齐天逗笑了,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借口,何必说的冠冕堂皇。 “张元礼,赵红妆,张未然,益州君,和赵无衣。这些人不管死了,还是没死,总要一个结果,不是吗?” 一百八十七章 打个商量,钱还一半给我 张未然哭了,张明说好要带自己,为什么他躺在地上,一脸说不出话的样子。 明明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凭什么带自己。现在把自己一个扔在这个鬼地方,自己死得轻松。 这次打不过女人,上次打不过赵无衣,难怪你常说自己是吃软饭的料。 可是,吃软饭的人怎么会被人打死。明明吃不上软饭,就是喜欢吹牛。 荆州君安慰地说道:“未然妹子,不要哭了。张明小兄弟在天之灵,肯定不愿意看到你难过的样子。逝者已逝,生着更要坚强。” 张未然冷着脸说道:“又不是你死!” 荆州君:“???” “你说说你,没点本事,为什么要逞强呢?你怎么给我阿娘交代,说好照顾我呢?” 虽然荆州君不怼一句,但是他听得不是滋味。 张明喜欢翻墙,撬窗,这一行为不被荆州君喜欢,但是他为荆州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份情,荆州君必须受着。 荆州君忍痛说道“你别太难过,要不我那些收藏分给你。人要是穿上新衣服,心情会好不少。” “好啊!” 张未然变脸的速度,还是震惊住荆州君。他还未反应过来,张未然又进入忧伤模式。 荆州君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也许,张未然没有想象中伤心。 “张明,我们打个商量,只要你醒来,我把荆州抢来一半的钱分给你。” 世间上没有比钱更好的事物,张未然能把钱分一半给张明,她已经相当割肉了。 换做是其他人,连碰都不能碰她的钱,事关生死的问题。 “要是一半太少,我把全部的钱给你,你赶紧活过来,好不好。” “好!记得付全款。” 张未然震惊了,荆州君也震惊了。 尤其是荆州君,他第一反应认为张明套路张未然的钱。 张未然没有想象中生气,反而是紧紧抱住张明。 “我,我真的差点认为你回不来了。” 不知怎么的,张明觉得自己回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张未然的这些眼泪,总不能白留。 襄阳府外一百里 “咦!” 元宁宁停下脚步,望向远去的襄阳城。 为什么张明能活过来?她没打算深究。正当她要迈出返回襄阳府的一脚时,动作却被停止住了。 “怎么,对你的小情人下不了狠手?” “没有,只是没有下手的必要。输过一次的人,这辈子谈什么翻盘。” 张明自从醒来之后,活在张未然和荆州君的连番轰炸中。 他们不明白,张明死而复生是什么操作。 张明不耐烦说道:“你们别问了,总不能我再死一次,给你们求证。我为什么能活。” “也不是不行!” 张明:“???”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逃跑事情开玩笑。 张明要荆州君马上走,立刻离开荆州,带领所有人朝扬州东海的方向跑。 这一战,给张明的感触极大,他第一次知道,哪怕以齐天的力量,也不定能解决到任何事。 固然,张明没能拿到齐天所有的力量,可是元宁宁没有使出全力。 九州大陆上,各州州君,龙神和赵无衣联合,这种逆天战力,张明觉得可以一战。 “你看过我和元宁宁的交手,换做你上,你觉得能撑多久。” 荆州君想起那片巨大的曼陀罗花盛开的场景,那个手握长剑的女人淡莫的眼神。 天地间有谁能比肩她吗?荆州君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她。 “不能,她是天下第一人。” 张明没好气骂道:“知道自己跑不过,还不赶紧跑!” 荆州君有好多句粗口,就是不知道该爆哪一句。张明活过来,还是熟悉的味道,一点不讨喜。 “你呢?你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东海!” 张明不是心血来潮,他要去见一条龙,见一个最有可能摆脱危机的龙。 豫州,洛阳府 “客人远来,我们会用饭菜招待他们。敌人送死,迎接他们,只是冷冰冰的刀枪。”豫州君笑道。 “我以为你会直接动手,看样子,你想跟我叙叙旧。或者说,这里有一片天罗地网等着我。” “天罗地网罩不住刺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上天允许,我们这些人怎么敢天作对呢?” 张明愿来到戒备森严的洛阳府,如同无人之境。豫州君的重重戒备,在他看来就是一种笑话。 “我看得出,你没有张元礼强,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但是你的性格,我喜欢。” “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臣服我!” 噗嗤! 这是豫州君少有的笑容,也是豫州君第一次听到有人让自己臣服他。 “我这人有骨气,偏偏把骨气看做自己命更重要,你觉得我会臣服你吗?” 张明愿耸耸肩说道:“我明白,不就是骨头硬吗?把你这条腿打断,还能硬下去吗?” “你得有这个本事!” “陛下,陛下,礼亲王有事求见。”一名小太监,推开大正殿殿门喊道。 推开门的一刹那,小太监没想到,死亡的瞬间来了。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人。” 小太监的血迹染红了大正殿的地板。 “我也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谈话的行为。” 轰隆!轰隆! 大正殿这一刻轰然倒塌,两道身影站立在洛阳府上空。 如果动手,豫州君不会有半点含糊,正在张明愿放几句狠话时,一道黑芒劈过,一朵巨大的曼陀罗花挡住豫州君的进攻。 “动手前能不能提起告知一声,我使用招数需要考虑到美感,慌乱使用术法,你不觉得缺少点什么?” 荆州君脱下长袍,只留一身便衣,挥舞长剑向张明而去。 砰! 豫州君能称霸九州多年,自然有他的本事。他比各州君强上一点,在于他对豫州天格的运用上。 正当,张明愿要控制豫州天格,他发现无从下手,豫州君完全控制住豫州天格,成为他装属的私人物品。 “你在天格运用上,你是九州第一。但是,你会不会算漏一件事,我身上有雍州天格和益州天格。” “我知道,我会替他们取回来。” “行!我等你。” 一百八十九章 其实,我比你想象中强 豫州君的猛烈进攻在张明愿看来都是徒劳,一个不是神的人,能对他造成多少危害。 大正殿的倒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礼亲王反应之后,察觉到豫州君和张明愿的对峙。 清风尚不一样,就在大正殿倒塌之前,他还在王清河争辩。 “你凭什么说陛下不如张元礼,我告诉你,张元礼办不成的事,陛下偏偏能完成。” 王清河撇嘴说道:“雍州君比豫州君强,这句话是谁说的?” 王清河不提及这茬还好,一提起这茬,清风尚恨不得用行动表明,告诉王清河,什么事情还是三思而慎行。 清风尚骄傲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直接表明我的态度。就算雍州怪物能来豫州,他也碰不了一草一木。伟大的陛下会教他,黄河的水清不清。” 王清河没有反驳,豫州君若真有这个本事,他反而开心,不用担心受怕过日子。 “怎么,你不相信!” 清风尚见王清河忧愁的眼神,瞬间不开心,他一脸怀疑豫州君实力是什么鬼。 “相信,不用我们伟大的陛下出手,只要豫州大将军侯出马,给他们几个狗蛋,敢来洛阳府撒野。”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 砰!轰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要不出去看看!” 清风尚走出门的那一刻,他惊呆了。洛阳宫内巍峨的大正殿塌了,这可是千年来未发生的事情。 王清河嘲讽地说道:“你不是说,连洛阳府的一草一木都伤害不了吗?” 清风尚的脸不知怎么地红了。 豫州君眼睛扫了一遍塌下的大正殿,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好好的一座宫殿,为什么要弄塌呢?” “世界无不亡之物,你觉得呢?” 豫州君发牢骚说道:“这不是你搞强拆的理由。” 豫州君说话眨眼之际,一道亮光闪过,张明愿划破整片天空,无数的流星接踵而至。 张明愿说道:“整座洛阳府能挡住上天的惩罚吗?这是你们借助上天力量修行的后果,有些东西,不该用就不能用,还要我教你吗?” 豫州君淡然说道“你以为,你能代表上天吗?” 洛阳府四周瞬间升起四根柱子,青、赤、白、黑、黄五种颜色的泥土从各地飞起,将洛阳府的上空笼罩住,形成一个壁垒。 流星纷纷掉落在五土形成的护罩上,除了一个个坑点之外,没能砸出一块漏洞。 张明愿手中多出一把大锤,阴冷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五土到底能多硬!” 张明愿的速度极快,手中多出一把锤子到说完话,时间不超过三秒,不给豫州君反应的机会。 轰隆! 张明愿狠厉砸下一锤,甚至表情都狰狞起来。 “咦!” 张明愿不得不惊奇,他这一锤,有多大的伤害,他清楚。没想到,连一层护罩都砸不烂。 “怎么,发现惊喜了?” 张明愿放下手中的锤子,伸了个懒腰,没有理会豫州君这句话,他只是觉得不值得。 “你跟传说中不符,明明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宁愿浪费力量在这群愚民身上,令我惊讶。” 豫州君像换了个人一样,坚定说道:“他们不是愚民,他们才是真正的九州。” 张明愿差点被酸掉牙,吐槽道:“我最讨厌你这种有当又立的人,没一点讨喜。” 一道黑芒朝张明愿射去,豫州君双手结印,随后五土在张明上下左右形成一个囚笼。 豫州君的术法没有停止,他要用最凌厉的手段,给张明愿一个下马威。他知道,这种手段对张明愿造成不了影响,起码能让他别继续嘚瑟下去。 张明愿不意外豫州君的攻击,这些手段对于世俗人来说,都是难以化解的招数。 对于张明愿来说,只是小孩子的把戏,一剑破之即可。 铿锵! 黑芒被剑刃挡住,张明愿身形瞬间一转,接连两件斩断豫州君的囚笼。 两道黑芒像豫州君斩去,一道土盾挡住白芒的进攻,张明愿本人持剑随之杀上去。 豫州君没有跟张明愿短兵相接的意思,下意识跳开,手中结印的速度没有停下,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张明愿同理,他一手执剑,另一手转变手势,一朵巨大的曼陀罗绽放在豫州君后头。 “封!” 黑色的曼陀罗带着不可预知的死亡,封印着冲进去的豫州君。 从绽放花瓣到闭合花瓣只有一瞬间,刚好是豫州君冲进去的那一瞬间。 张明愿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分明看到豫州君正在准备术法,究竟是什么术法呢? 一道道黑色光纹在天空中浮现,正对着曼陀罗花。 张明愿不能等待下去,他第一次从人身上感受到不安感。这是张元礼的别天,所不曾带给他的感觉。 他要将这种感觉彻底抹杀在摇篮里。 “天地封!” 扑通!张明愿的心脏骤停一秒。 豫州君果然能给他足够的惊喜,能用这种招数迷惑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你拔剑的那一刻。” 豫州君的剑插在张明愿的胸口上,两个人的交战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明愿佩服豫州君的手段,基即便豫州君的术法够高,可是要让自己中招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一开始用幻术糊弄自己吗?自己一系列招数在豫州君眼里算什么?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废话这么多,直接开干咯!” “你现在还会说这句话,心态不错。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告诉你。” “你说?” “其实,我比你想象中强。” 豫州君本事高超一回事,插刀强就是另外一回事。 张明愿要反击的一刻,豫州君直接弃掉手中的长剑,迅速跳开。 “我猜你等下,一定要放大招,能不能让我先跑会。” 张明愿被豫州君给气笑了,他在洛阳府遇到很多人生第一次,这个州君给他带来的惊喜太多了。 “是吗?要不我们再玩玩,让我见识下,你到底有多强。” 张明愿拔掉插在胸口上的长剑,迅速朝豫州君奔去。 一百九十章 呦呵!这不是撞脸怪吗? 一道道土盾没能挡住张明愿的剑芒,势如破竹一般,张明愿来到豫州君面前,迅速一砍。 一道虚影出现在张明愿眼前,张明愿差点被气疯。 难不成,豫州君一直用幻术糊弄自己。 他停住了脚步,朝天底四周瞧了瞧,这片天地,包括脚下的泥土,都是正常的存在。 那么,只有一点不正常,自己身上的伤口,豫州君的那把剑有问题。 豫州君又出现在张明愿身后,笑道:“没想到,我这些小把戏比我想象中有用多了。强大如你,还是中招了。” 哈哈! 张明愿觉得事情更加有趣了,直接跺跺脚,这片天地换了颜色。 张明愿眼前多出好几个豫州君,分别站立张明愿各个方位。 一挥手,只有一个豫州君笑眯眯盯着他。 那表情,张明愿不是很喜欢。 张明愿厌恶地说道:“你能不能做个人?” “有人要杀你全家,还让你做个人,你会怎么做?” 张明愿沉思片刻说道:“我会让他滚!” 张明愿说完这句话,注意到豫州君的手,根本没听过,这说明什么,张明愿感到一股深深的忧伤。 豫州君被发现之后,当然不能停下结印的举动,反而要更小心张明愿的杀招。 这是能挡住张元礼别天的狠人,一定要拿出事十二分心态看待。 一道黑芒闪过,张明愿的身形随之一闪,豫州君马上升起两道土盾阻挡。 出乎豫州君预料之外,张明愿的速度比黑芒更快,瞬间破掉豫州君两道土盾。 五土形成的土盾在张明愿的利剑面前不堪一击,张明的剑光照在豫州君的脸上,眼瞧着要一剑下去,却被豫州君躲开。 张明愿没有气馁,豫州君能逃掉他一剑,不代表他能逃掉第二剑。何况,他逃掉第一剑,还有偶然的成分。 张明愿第二件随之而来,豫州君估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一剑已经不可避免。 砰! 清风尚射出一箭,掩护住豫州君的施法。 张明愿不禁皱眉,这洛阳府的情况令他费解,明明如此渺小的他,为什么能出这一箭呢? “怎么,能撑住吗?” “我们交换吧!豫州卫和雍州卫全体力量,压在我一个人身上,确实不好受。” 清风尚和王清河同时动用阵法,将数万人的力量,汇聚到一人,射出最强的一箭。 这一箭,像是天格强者的全力一击。哪怕,张明愿的力量超过神,面对这一击,仍不能大意。 张明愿思考之间,王清河射出第二箭,张明愿只能用剑刃强挡。 就在张明愿挡住的瞬间,豫州君行动了。他们极大的默契,选择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 一把黑色的长矛在箭射出的时刻,诞生而成。这把长矛的目标只有一人“张明愿”。 张明愿能感觉到危机的来临,他想要防御时,一道强光射来,他顿时恍住了眼。 咻! 砰! “你说,陛下这一矛下去,他还能活着吗?” “豫州君这一招确实惊艳,当今天下,有几人有这种雄风。” 哪怕王清河一向不喜豫州君,他不得不敬佩豫州君的战斗能力。 从一开始,他就有目的引导张明愿,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所设的套路中。凭这份实力和智力,不愧是九州霸主。 “咳咳,我不得不承认,你比他们强。” 张明愿口中他们是张元礼和益州君,豫州君这一矛,点醒了张明愿。 他不敢轻视豫州君这个对手,他竟然跟自己玩起套路。 豫州君脸上不断冒出冷汗,张明愿能抗下这招,本身在预计之内,只是张明愿能完好无损放狠话,豫州君不得不懵逼了。 张明愿捂着肚子,咬着牙说道:“既然,你能给我一把长矛,我还你几把。” 一朵巨大曼陀花展开,花瓣绽放之后,纷纷掉落,半空中形成一把把长矛。 豫州君施展术法,形成更多的土盾,企图挡住张明愿的长矛。 只是,豫州君的想法是错误,张明愿的长矛怎么会被几层土盾挡住呢? 砰!砰!砰! “快射箭,为陛下掩护!”礼亲王督促道。 不是清风尚和王清河不想射箭,而是他们没能力再射出一箭。 洛阳府城头上,突然冒出一伙人,他们分别施展招数,挡下张明愿的一把把长矛。 “他们是?” 礼亲王知道谁出手了,他们是九州的隐藏高手,包括张明在一道山扶封印的诸位。 他们不是傻子,一但豫州君挡不住张明愿,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们可以想象。 所以,他们一齐出手,为了共同的九州。 “哼,一群蝼蚁!妄敢于日月争辉!” 张明愿手指轻点前方,一大团云雾聚集而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旋。 张明愿进入气旋之中,直接向洛阳府冲去,他要砸破豫州君所设的乌龟壳,用这些蝼蚁的鲜血证明,敢跟他做对,是一种怎样的下场。 砰! 五土形成的防御罩瞬间破了个大洞,张明愿站在气旋之中,像是狼进入羊群。 等待羊的后果,只有死亡。 “天道诛!” 豫州君一指张明愿,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指尖,射出一道黑色光线,横穿张明愿的身体。 带着天道封印的力量,这是豫州君的最后一击。 滴,滴,滴。 张明愿流血了,似乎有一股力量切断他和外界的联系,使他不得不用更强大的力量镇压住。 雍州天格和益州天格接受到某种冥冥之中的指引,逐渐躁动着,张明愿觉得糟了。 他不能浪费时间下了,他把目光放在洛阳府恐惧的人们身上。 一条条黑色光线在气旋之中形成,片刻之后,纷纷被挡一道白芒挡住了。 张明愿连都青了,到了关键时刻,怎么还有人挡住自己。 “呦呵!这不是我的撞脸怪吗?终于有幸见到你。”张明吊儿郎当地走出来,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张明愿叹了口气,元宁宁那边出了什么差错,能让张明跑到自己面前来。 “撞脸怪不好说,只要你死了,没有人跟撞脸了。” “你说话好厉害,我好怕怕!” 一百九十一章 我不是真的强,你是真能苟 襄阳府北一百五十里,草山 元宁宁止步于此,她梦见一种场景,下课钟声叮当,课前的作业怎样写不完,白色校服相互打闹着。 她轻点眼前的书桌,发现桌上写着一行字。 “如果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上我,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元宁宁摸这行字,确认不是自己写的。 “呦呵!我的大班长,还在发愣着什么?球场三缺一啊!” 豫州,洛阳宫 张明愿平和地说道:“你没有死在元宁宁的手上,所以送人头送到我这边?” 张明回了句道:“千里送人头,礼起情义重,望笑纳。” 豫州君送了口气,不管结局怎么样,张明的到来总归是件好事。 张明愿和张明对视着,一秒,两秒,三秒之后。 扑通!扑通!扑通! 张明的心脏骤停片刻,一瞬间跳动得巨快,张明愿开始出手了。 张明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剑光在眼前亮起。 沙,沙,沙。 张明的一截衣袖从天空中掉落,本人离开原地数百米。 滴,滴,滴。 张明没想到张明愿的攻势能凶猛到这种地步,仅仅是一瞬间,自己差点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 张明愿倒是遗憾,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近身给张明一剑,没有这么多机会了。 “你家殿下的战斗力这么弱,能对付得了那个怪物吗?”清风尚质疑说道。 不是他怀疑张明战斗力弱,相比于豫州君一开始玩弄张明愿于鼓掌之中,张明一开始就吃了个闷亏。 清风尚不得不怀疑张明行不行,他甚至产生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上,起码不会轻易中张明愿一剑。 王清河不耐烦地说道:“你行,你上。不行,别说话。” 呼,呼,呼。 一阵风吹过,一片片曼陀罗花瓣出现飞往张明周边。 同时,张明愿手势不断变换着,他的身体出现一种诡异的纹路。 哪怕,他身上穿着黑袍,张明能看出那道纹路的样子。 咻,咻,咻。 张明手持流光箭,一瞬间射出三箭。 没有射掉曼陀罗花瓣,而是向张明愿射去。 从那道纹路出现开始,张明明白张明愿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他想跑,使用曼陀罗花瓣为了拖延住张明。 张明愿手中的长剑漂浮在天空上,一瞬间化作许多把长剑挡住张明的流光箭。 张明立刻放掉流光箭,只身一人抽出长剑,向张明愿奔去。 他怎么能让张明愿逃走呢?他还有一笔帐要跟张明愿算清楚。 张明狠厉笑道:“你拦不住,我想跑,这天地间,没有人能阻挡。” 张明的剑刃被淹没在张明愿的剑雨之中,他本人站立之处形成一团云雾,他要借助这团云雾逃走。 砰!砰!砰! 张明穿过剑雨时,发现眼前的一团云雾被四根柱子围城的土墙困在原地。 张明懵逼了。 “豫州君!你混蛋!” 豫州君朝张明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张明愿没想到豫州君能给他一个惊喜,临走之际,还能施阵困住他。 张明听到张明愿的怒吼,朝豫州君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这个观点,他认同了。 张明动手的最佳时机来了,他瞬间组阵,四周出现镇海楼、社稷坛、雍皇钟、石犀、楚汉鼎。 豫州君眼睛盯住出现五种神物,各个州君的利器在张明身边出现,他不意外。 他只是好奇,这些神物究竟有多少力量,能否发挥真正的力量。 张明愿心里估量在这无土囚笼,他要尽快打破这个囚笼,否则等张明阵法形成,一切都晚了。 想到这一处,张明愿不禁埋怨起元宁宁,她怎么还不来洛阳府。 “宁宁,快,快传球!” 元宁宁没有理会传球这句话,球场中,她是真正女子王者,哪怕她的对手是那些男孩。 “哇塞!你瞧瞧元班长。你敢信他是女的,这姿势,这投篮。凌晨四点半,一定经常起来打球。” 张明不搭理死党,他眼中元宁宁,这一刻的风采,确实是女中豪杰。 扑通! “球进了,球进了,不亏是元大班长!” “卧槽!那群男的,只有两条腿的废物吗?连个女的拦不住。” 元宁宁把球投进之后,往赛场旁走进,擦着流下来的汗,接过张明扔过来的水。 “元大班长,从今以后,我能跟你学习打球吗?”张明向元宁宁鞠躬,笑呵呵说道。 “这个嘛,看你心意咯!” 元宁宁似乎做了美梦,一点不想醒过来。 无数条黑线在五土囚笼射出,疯狂破坏五土囚笼的结构。 一块块泥土开始瓦裂,豫州君的五土囚笼困不住张明愿。 张明手中的术法没有停止,张明体内的雍州天格和益州天格,豫州君的豫州天格,一一被张明牵引出来。 这一刻,张明调动九州所有天格,形成“驭天大阵”,他不信,张明愿能在这个阵法强撑下去。 砰,砰,砰! 五土囚破裂,一团云雾从中窜出。片刻后,云雾消散,张明愿从中走出。 他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能陷入险地之中。 张明笑道:“我知道,张元礼的别天拦不住你。那么,这个“驭天法阵”呢?” 张明愿气道:“你倒是自信的很,以为能杀死我吗?” 张明愿有这个傲气,他脱胎于天地之间,与天地共存,不死不灭,张明有再多的手段也杀不死他。 噗嗤! 张明打趣道:“你以为我要杀死你吗?” “或许,我不是真的强,你是真能苟,你为了保命,什么手段用得上。” “但是,我目的不是为了杀死你。杀死你,多可惜啊!留着你,作用更大。” 张明愿问道:“你什么意思?” 说出这句话后,张明愿第一次出现害怕的感觉。 张明狠厉说道:“这“驭天大阵”什么时候用来杀人?只能用来封印人。” “不,封印这贼老天!” 张明愿瞪大眼睛,他彻底慌了。 张明愿认怂地说道:“要不,我们打个商量成不?” 张明认真地说道:“不行,你必死!” “我死不了。” “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被封印!” 张明愿委屈了,我不就杀了你爹娘,你为什么不原谅我呢? 张明想说,你个没爹娘的孩子,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原谅你。 一百九十二章 结束即是开始 张明愿没得选择,因为张明不给他任何选择。 张明愿划破手指,一滴滴血液漂浮在空中。 张明的神情调笑到严肃,他知道张明愿要做什么,这个撞脸怪打算血祭自己。 驭天大阵封住张明愿的去路,且光膜正在一步步缩小。不仅如此,驭天大阵甚至禁止张明愿从上天手中获得力量。 张明愿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从一开始和豫州君消耗就是个错误。一开始,就应该强势击败豫州君,不该受了豫州君一矛,等到张明的到来。 那一矛,给张明愿的伤害极大,他不得不用天道之力修补,浪费他大量心神。 紧接着,张明的到来,给他造成的巨大的压力。他从一开始,没打算和张明打下去,他率先动手,只是为了逃跑夺得先机。 没想到,张明这小子,能提前料到自己的想法。更没想到是,豫州君早就安排好五土囚笼,给张明准备好驭天大阵。 “你还能不承认吗?我家殿下英明神武,简直和陛下一个模子刻出来。”王清河激动地说道。 张明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王清河见到张明出手时的狠辣,十分之欣慰。 他相信张元礼在天之灵,见到张明出息的样子,一定能安心走了。 清风尚知道张明了不起,奈何不住王清河的激动,一股脑拍自己干什么。 清风尚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家殿下了不起,你家殿下不比陛下差。可能,你能不能注意你的样子。” 被清风尚一提醒,王清河也觉得失了体统,要保持在清风尚面前高傲的样子,便不继续作妖了。 张明愿放血的行动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大量的血液的天空上漂浮,与许多云雾糅合成一块儿,一团团血色般的云雾在驭天阵内形成。 张明神色开始慎重起来,张明愿最后的血祭,出乎他的意料,这种情况下,驭天大阵能保留多少扶封印的力量,张明心里没底。 “怎么,不相信你的实力?”豫州君来到张明身后,拍起他的肩膀问道。 张明感慨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有这么强。” 豫州君笑了,他又何尝不知道张明愿的实力能强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张元礼的别天拦不住张明愿。自己竭尽全力,能对张明愿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只是,自己不甘心罢。 “行了,你爹比你强多了,他要是有你这种实力,哪有我逞能的机会。” 豫州君突然以长辈的身份教训起张明,张明倒是不习惯了。 “人家都要破阵了,我们不做些什么吗?” 豫州君赶紧施法,将自己关于天道力量全部加注于驭天大阵之内。 张明听完豫州君话之后,加紧对驭天大阵的收缩。 一团团血雾形成一规模之后,到了不能再膨胀的地步,张明愿一口气吞掉这些云雾。 紧接着,张明愿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膨胀,膨胀到驭天大阵的边缘。 砰!砰!砰! 张明愿开始对驭天大阵进行攻击,他的攻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单纯的锤击。 驭天大阵形成的光幕被张明愿疯狂锤击之下,出现一丝丝裂痕,甚至破裂。 张明不断收缩光幕的范围,缩下张明愿行动的空间。 张明觉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一旦光幕破裂,张明愿逃脱出去。今后张明抓张明,还是张明抓张明愿,都是不一定的数。 张明狠下心来,抽出一把长剑,割破自己的手指。既然,张明愿能用这种手段,张明自然也能用。 做人,要对自己狠。 这是齐天教张明的社会语录,这一刻,张明觉得无比正确。 张明的血液迅速修补光幕的裂痕,进一步收缩张明愿活动的空间。 “豫州君,加快封印!” 豫州君手上多一个印章,这是豫州君百姓的力量,他要用这个印章加上所有天道之力,封印住张明愿这个恶魔。 “哈哈!没想到,没想到,走到这一步,竟然是我。” “张明,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赢了贼老天吗?” “不!你没有,你只是封住他一个傀儡,一个以为标准的傀儡。” 雍州钟、镇海楼、社稷坛等等,一瞬间光芒大盛取代日月的光芒,成为豫州中唯一的光。 轰隆,轰隆,轰隆! 豫州君问道:“他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张明愿最后留下的三句话,值得豫州君玩味。他觉得,九州并没有躲过这场危机,他们费劲心力,只是杀掉其中一个人。 张明沉默片刻后说道:“他说得没有错,还有一人比他更强,她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谁?” “我刚刚死过一回,你信吗?就是她把我杀死的。她才是天的代表。” 张明没想到,豫州君没有他想象中,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有一种兴奋感。 “也好,毕竟,我很久没有这种挑战感,你说呢?” 叮当,叮当,叮当。 元宁宁背上书包,正要出门之际,被张明拦住了。 张明笑道:“元班长,说好教我打篮球,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元宁宁放下绑住的头发,笑呵呵对张明说道:“多大了,还喜欢玩这种把戏。” 张明警惕地说道:“什么把戏?” “让我教你打篮球的把戏,你以为什么?” 元宁宁甩了张明一书包,向教室门外走出去。 “等会,你听听这首歌!” 张明拿出一个耳机,戴上元宁宁的耳朵,按下手机上的播放处。 “不只是说着这样的话,我还想拥抱你,还想拥抱你。” “你看,对你而言,重要的人,只想在他的身边。” 张明炫耀似说道:“小小恋歌,不错吧!” 元宁宁停下脚步,不知怎么地落下泪来。 “你能放情歌,我真的很欢喜。” “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能跟你一直在课堂上打闹下去。只是,只是……”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一开始,你还记得奇变偶不变吗?” 噗嗤! “行,做你该做的事情,只是答应我,最后一定不能死。” 砰! 一面镜子破碎了,元宁宁从中走出。 照在她脸上的太阳,她觉得刺眼。 一百九十三章 别问,问就是心痛 洛阳府一站终了,豫州君忙活于豫州政务,张明一人空闲下来,无所事事。 王清河找到张明,说道:“殿下该回来,雍州不能缺主心骨。” 张明微笑地说道:“雍州的主心骨不是我,是你。” 张明代替不了张元礼的位置,王清河能。 王清河还想多说些什么,只见张明挥挥手走了。 这幅潇洒的样子,像极当初的张元礼,王清河又一次触景生情了。 豫州君收拾完烂摊子后,再次跟张明见一面。 豫州君笑道:“听说,你把雍州的事物托付给王清河,有气魄,这点比你爹强。” 张明嘚瑟地说道:“还行,我这人最优秀的品质就是识时务。” 豫州君的彩虹屁,张明很是受用。 “啧啧,我昨天问过王清河,张元礼真疼你,给你留下多少钱,你都能一笑而之,你说,我能不佩服吗?” 张明:“???” 豫州君打趣完张明之后,不再调侃,正经地说道:“龙神的想法和张元礼不冲突,,他们把希望交托在你身上,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龙神一开始说出只有张明能拯救九州,豫州君是不太服气。就凭张明一个黄毛小子,他哪有什么能力守护九州。 用爱发电,感化雍州怪物吗? 张明拥有齐天的力量,这点,豫州君知晓。 可是,他不认为依靠齐天的力量能拯救九州。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齐天不会消失五千年。 豫州君一直以来就是个不服输的人,他要依靠自己拯救九州。 只要把九州拧成一股绳,豫州君相信,比管是任何敌人,都有战胜的可能。这是,豫州君采用高压的态度,威逼九州个各个州君的原因。 张明驰援洛阳府,让他明白,有些事情,张元礼的选择没有错。 “别看我小,别看我小,当我出现在你面前,把你吓一跳吓一跳。” 豫州君:“???” 张明突然唱起来的操作,豫州君不是很懂,脸色突然怪异起来,明白张明做作的原因。 想到这里,豫州君哑然失笑,张明这个人比他想象中有有趣多了。 豫州君笑骂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其他废话不多说,安安心心上路吧。” 张明走出洛阳宫后,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王清河关切道:“大侄子,你为什么不开心?” “别问,问就是心痛。” 九州开始新一轮浩浩荡荡的动员,张明带着张未然开始新一番的旅行。 扬州,江宁府 清风公子重新坐镇江宁府,给扬州发展带来新一轮的生机,更为重要是中原的动乱,使各州的商人百姓,不断涌入扬州。 清风公子近几日最发愁就是护发问题,他这一个月以来操心的诸多事,不比他一千多年少。 他需要安排好从中原涌进来的民众,还要安抚好中原百姓和扬州百姓们之间的矛盾。 更重要是他摊上了豫州君这个君主,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当初自己做出臣服于豫州这个决定有多么错误。 他想把摊子甩给豫州君,人家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费劲心力打下扬州,只为了一句清风公子的臣服吗? 清风不排除豫州君的这个动机。 张明不知道他的老朋友的忙碌,这是他第二次踏入扬州府。 江南没有比以往变化多少,哪怕江宁府几月前面临战火,这里仍旧繁华故景依旧。 张未然很兴奋,一直拉着张明的衣袖,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说道:“张明,我们是不是发财了。” 张明没空搭理小孩子,随便回应句:“什么发财不发财,你自己玩去。” 张未然点点头,她认为得到张明的默许,悄悄放开紧握住张明的小手,一个人溜之大吉。 等到张明回过神来,张未然早已消失不见。张明这一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 轰隆! “卧槽,谁胆子这么大,直接砸掉江宁府的城门!” “你瞧瞧,这么大一个窟窿,能是一般人吗?” 张未然砸完城门之后,迅速跟张明汇合,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告诉张明,自己的任务是完成的不错。 张明:“!!!” 清风最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江宁府的城门被砸了,这说明什么? 他根据已有推断分析,成都府的城门被砸了,益州没了。洛阳府的城门被砸了,雍州怪物上门了。 这一次,江宁府的城门被砸,又象征着什么呢? “立刻进行战时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准备好护城大阵。” 这些是清风的一手准备,他真正能依靠只有东海之滨的海族们。只要龙神愿意出手,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张明不知道,张未然将江宁府闹得天翻地覆。但是,他知道张未然这种习惯不好,需要整改。 怎么能到一处,拆一处城门,这种行为习惯跟谁学的。 “告诉我,你拆成都府城门的目的是什么?” “你同意的呀!” “首先,我同意。其次,你拆人家城门的目的是什么?” “赚钱啊!你瞧瞧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他们家中一定有很多很多钱,事成之后,我们俩五五分怎么样。” 张未然持续诱惑张明,但是他想错了,张明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 “不行,清风是我的老朋友,我不能由你糟践江宁府。江宁府百姓多可爱,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对他们下手?” “你六我四。” “你以为提高价码有用吗?如果,钱给多有用,还要捕快做什么?我不得不说抱歉,你看错人了。” 张未然咬着牙说道:“你七我三,只抢坏人的钱。” “坏人的钱?坏人的钱就能抢吗?这种做法和抢匪有什么两样。” “算了,没有你,我一样能抢他们钱。”张未然拍拍小手,不理会张明。 正当张未然离开之际,张明拦住了张未然。 “我不能眼睁睁看到你去祸害别人,倒不如让我祸害。” “为什么?” “因为,我下手比较轻,说好七三分,一分不能少。” 张未然承认,她低估张明的无耻。 一百九十四章 清风公子疯了 张明和张未然的疯狂举动,没有停手的想法,正在等待一个恰当时机,替清风解决扬州部分问题。 实际上,清风不喜欢张明替他解决问题,江宁府目前最需要是稳定。 张未然得承认没有张明,她劫富济贫的想法,不一定能付诸实践。 抢谁?怎么抢?抢多少?这三个问题在张明面前统统不是问题。 “大爷,前面是谁的府邸。瞧瞧前面几座石狮子,一定是我们江宁府的权贵。” “呸!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府邸建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阿婆,前面是王大人的府邸吧!” “是啊!王大人宅心仁厚,朝中为数不多的好官。” 清风的封锁令执行需要一段时间,张明在这段时间,早就江宁府有权有势府邸摸得清清楚楚。 当然,张明也遇到不听话的情况,甚至怀疑张明是其他州的间谍,张未然直接用拳头解决掉他们。 入夜 砰!砰!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李大人的府邸遭遇到劫匪,一分队和二分队跟我来。” 砰!砰!砰! “一分队,二分队,你们做什么,明明是陈大人府邸遭遇劫匪,通通跟我来。” “不对,不对,曹大人府邸着火没看见吗?” 嘶! 扬州卫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这不是个人作案,一定是群体作案。 清风入夜十分,仍不能停歇。有些问题,不是用高超的实力能解决。 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更多是时候,只能通过相互的协调解决,清风担当一个裁判的身份。 正当他以为能休息片刻时,一封封急报从江宁府各处传来。 清风拿起扬州卫带来的急报,慌了,彻底慌了。 他拿起军部带来的分析报告,益州,豫州,荆州三州分析报告。 荆州前些日子遇袭的情况,已经被扬州卫写成报告,呈报给清风。 这三州的情况,先是发生城门被砸事件,其次是富豪贵绅被抢,这意味着什么? 清风公子疯狂的样子,显然,豫州君和荆州君没有把张明的出现告诉给清风。 所以,清风公子疯了。 “吩咐下去,所有人,不要犹豫通通跑,不要留下一个人。” “公子,公子,这江宁府呢?” “人都要没了,还要城做什么?” 张明和张未然刚抢完一间府邸,发现到江宁府的不对劲。 张未然疑惑地说道:“我们抢点钱,他们至于全部逃跑吗?” 张明也察觉到不对劲,江宁府的亮光同一时亮起,纷纷往各个城门涌去。 难道,元宁宁已经到江宁府吗?想到这种可能性,张明没有劫富济贫的想法,把手中的珠宝放到张未然手上,往南离宫的方向飞去。 “你自己不要的。没有三七分,这些通通是我的。你答应了!”张未然在张明飞走后,喊道。 张明没有听到,张未然认为张明听到了。 张明没有找到清风公子的身影,他随意抓到一个扬州卫士兵问道:“清风在哪?” “来人,这里有间谍,企图打探公子的情报。” 张明:“???” 他欣赏这种士兵的精神,索性打晕他,扔到一旁。 扬州卫听从清风公子的命令,催促着江宁府的百姓,准备逃跑的事宜。人群中的慌乱,给张明造成一定的麻烦。 同时,张明发现到江宁府慌乱的不对劲。元宁宁没有出手,其他州君没有出手,所以说,江宁府图啥? “张明,张明!”清风注意到天空中的张明,喊道。 不是清风公子的视力好,实在是张明的举动太显眼。 未等张明降落之际,清风直接开口道:“张明,你能不能打?” 张明答道:“打你一个,绰绰有余。” 清风吊下的心终于能放下不少,说道:“雍州怪物来江宁府了,我已经吩咐百姓们逃跑,你愿意和我,继续为扬州奋斗到底吗?” 清风的话无比坚定,他从未对其他人说出这番话,尤其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雍州怪物从手了。” “军部分析情报,荆州,益州,豫州,他们遇到雍州怪物袭击前,分别被砸了城门,富豪士绅的钱被抢,不够证明雍州怪物出现吗?” 张明:“!!!” 清风公子瞧见张明便秘的样子,以为他被这条消息震惊住。 他能体谅张明,毕竟张明不是三千年前的张明,哪里来的勇气面对雍州怪物呢? 清风忍不住安慰道:“放心,三千年前你守护扬州,这一刻,我守护扬州。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一定护你周全。” 张明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了,他要不要告诉清风公子真相呢? “其实,其实,砸城门和抢钱的人是我。” 清风公子:“!!!” “那益州,荆州,豫州,砸城门和抢钱呢?” “其实,也是我!” 一日后 张明低下头来,接受清风公子的强烈谴责。 “你说说呢?白活几千年。堂堂雍州君,干起劫匪的活。” 张明细声地反驳道:“我没活几千年,我也不是雍州君。” 清风怒道:“你说什么!” 噗嗤! 张未然笑出声来,被张明缩头乌龟的样子给笑出来。 “你这娃子笑什么?你没有认识到你犯的错误吗?” 张未然耿直地答道:“我犯什么错了。” “你抢江宁府的钱,砸江宁府的城门,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张未然再一次耿直答道:“你打得过我们吗?” 清风被这句话问倒了,他突然明白,砸城门和抢钱的主谋,或许是眼前的小女孩。 “打得过怎么样?打不过怎么样?” “打得过,随便你骂,抢多少钱,双手奉上。” “打不过呢?” “打不过,你废什么话!” 清风公子:“!!!” 张明给张未然一个鼓励眼神,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张未然的优点 清风想要反驳张未然,却发现跟一个小女孩。不管你怎么计较都是无用功。 “张明,管好你家孩子。” “你走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我才不是张明的孩子。我已经九百五十岁了!” 扑通,清风公子摔倒了。 一百九十五章 抢钱者,人恒抢之 清风被抢救回来,只是现阶段心脏不太好,不愿意及见到张明和张未然两人. 金光闪闪,晶莹剔透的手链在张未然手上熠熠生辉,她嫌弃夜晚的亮光不够,点燃周边的蜡烛,欣赏着她的珍品。 张明不好意思苛责张未然,毕竟在三七分的利益面前,他坚强的意志松动了。 张未然乐呵呵地说道:“你说过了,这些亮晶晶的东西都是我的!” 张明冷着脸从张未然面前走过,他不找张未然麻烦,不代表张明会纵容她的抢走战利品。 “我说一座府邸是你的,不代表全部是你的。” 张未然:“!!!” 紫金山 三座山峰相连形如巨龙,山、水、城浑然一体,古有“钟山龙蟠,石城虎踞”之势。 只有站在这座山下,才能明白自己的渺小。 如果,给张明其他选项,张明不愿意来紫金山,见齐天那幅臭脸。 时至今日,他怎么从元宁宁手下活下来,张明不知道。 齐天知道,就是不告诉张明,反而逗弄起张明,非得看张明求他的样子。 有骨气的张明,自然不搭理齐天,他相信齐天日后会告诉答案。 “怎么来,终于舍得来见我。” 齐天从走紫金山顶走出,打趣地看着张明。 “我有问题,你为什么能分身这么多个呢?” 齐天一挥手,一片云彩笼罩住紫金山顶,张明和齐天同时消失不见。 张明在益州见过蜀道之难,感叹于山峰险阻,天地之大,何处能之比拟呢? 但是,紫金山不一样,走进这片云彩,将江宁府的名山大川踩在脚下,张明能感叹于紫金山的风彩,根本不输于蜀道。 张明不禁说道:“也对,天天活在片山中,想不长寿,贼老天也不允许。” 几株翠柳,一座小院,处在一片白蒙蒙之中。 “听说,你在荆州死过一次。” 齐天这句话充满调侃,张明忍不住捂脸。 只是把头缩进沙子里,不代表猎手能放弃追捕。 “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死过一次,你们各州之间,消息应该不能共通吧?” 齐天坐在院落的石椅,瞥了张明一眼,说道:“不是我想知道,是你要活下去,所以我知道了。” 张明尴尬了。 “废话不多说,我这个人好说话。按照一般情况,我会痛痛快快将力量交给你。” 张明听出弦外之音,一般情况下能给,现在不是一般情况,所以不能。 “你想要什么?” 齐天搓起手,不好意思说道:“你捞了多少钱,分我一点。” 张明不解地我道:“你一个人死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齐天怪不好意思说道:“人走了,心还在九州,故人的后人们,总该照顾点,你说呢?” “你要多少?” “三七分。” “行。” “我七你三。” 张明:“!!!” 张明从紫金山下来之后,一脸精神不振,只有瞧见张未然的手链时,眼中放出光芒。 张未然义正言辞道:“张明,你不要太过分。” 张明的幻想被打消了,就在他忧郁自己钱包日益缩小的时刻,清风遣人过来,邀请张明。 清风时隔几日见到张明,心情平复许多,没有一开始要动手的想法。 张明手上拿着一篮子苹果,交给一旁的扬州卫。 清风骂道:“你小子挺会做生意,抢我江宁府这么多钱,拿一篮苹果抵债?” 张明被这句话吓得,连一旁的座位不敢坐,把手上的茶杯连忙放下来。 他最害怕就是清风找他拿钱。 “你属貔貅吗?” “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吃进去,吐不出来。” 哈哈哈! 张明和清风相视一笑,两人没一开始沉闷的气氛。 “我接到洛阳府的密报了,豫州君夸你做得不错,没有你的到来,豫州可能就完了。” 张明听得飘飘然,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做作地挥了挥手,假装自己不骄傲,以后会再接再厉。 清风加紧彩虹屁说道:“听闻,豫州的百姓们,见到举世无双的豫州君和你,吊着的心,一下子放回去,甚至,他们个别让有一丝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他们当初误会你。早知道,你是大英雄,还有人感认为你是个纨绔公吗?” 张明接过清风接二连三的彩虹屁,没觉得一丝不妥。 “所以!” “所以?” “我们打一场吧!” 清风三千年前输给张明,三千年后,他不再是当初的愣头青,张明有转变成愣头青的潜质。 这不妨碍清风想要和张明交手的心思。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张明强,只是为了还自己一个心愿,一个遗憾。 “行。” 紫金山下 两把短刀从清风手里飞出,直奔张明而去。 张明躲过短刀的一瞬间,短刀折返回来,朝张明飞去。 张明抽出一把长剑,挡住短刀的袭击。 清风在张明挡短刀的时间里,召唤出镇海楼,矗立在九天之上。 张明也察觉到短刀的不对劲,不管自己怎么劈砍,短刀总能在被击落的那一刻,又迅速飞起。 两人都处于相互试探的阶段,清风使出短刀,为了测试出张明的反应,张明挡住短刀,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是看出镇海楼之后的动作。 镇海楼之后,一道青虹飞过,击中张明的剑刃,张明连退数十步,才止住了脚步。 又一道青虹而过,被一道白芒拦住。这道白芒不仅掩盖住青虹,甚至将两道短刀吞噬进去,消失了踪影。 清风对张明的割天不陌生,这道白芒的效果出乎意料,张明的实力比之前强太多了。 张明没有继续进攻的想法,跟清风的做法一样,弄出一个相同版本的镇海楼。 两人分别站在镇海楼屋顶,互视对方。 清风笑道:“这个赝品镇海楼,从气势上来说,不比真品差太多。” “不是所有真品都能为所欲为,赝品有时比真品好用。” “试试吧!” 一条巨河在清风背后形成,朝张明涌去。 张明手握长剑,没有退却的心思。 一道白芒划过,这条巨河被劈成两半,这是张明最强的割天。 一百九十六章 认输?妨碍我打你吗? 滴,滴,滴。 大河溅出的河水,几滴掉落在清风的脸上。 张明正以为破掉清风的攻击时,清风下一道青虹随之而来,一下斩破张明脚下的镇海楼。 清风手上的长剑没有停歇过,一道道青虹拼命向张明飞去。 张明不得已用五土搭建出一道简易的防护墙,阻挡住清风的青虹。 咻,咻,咻! 张明注意到每道青虹的间隙,立马射出流光箭,想要打破清风的进攻节奏。 只是,这种招数在清风面前是无用功,他没有把希望寄托于剑气上。一道道剑气能达到这种效果,清风心满意足。 张明的流光箭穿过青虹之后,张明注意到一个细节,流光箭的威能没有一点衰落。 这是自己流光箭威能大增,还是清风的实力弱小,导致他一次次青虹威能缩小?这个问题,只要在脑子过一遍,张明瞬间有答案。 铿锵! 清风的剑和张明的剑第一次交锋,数秒前流光箭弓瞬间被扔到一旁,张明抽出长剑,挡住了清风的一剑。 “你的反应速度,比之前增长多了,只是不如三千年前你。” “真是三千年前的我,你还有出手的机会吗?” 两人十几秒内,出剑上百次,有来有往,没有因为对方的剑术慌乱,反而越来越勇,打出一种棋逢对手之感。 清风很久没有这种酣畅淋漓之感,这种战斗的感觉,就是他三千年以来梦寐以求。 铿锵! 清风喜欢这种感觉,不代表张明喜欢。与清风进行剑术比拼,张明肯定玩不过清风。 这具身体中,张明没有一丝剑术的记忆,所凭着力量挥舞着简单的劈砍动作,哪里有剑术老手清风的霸道。 砰! 一声爆炸声响之后,张明没有和清风继续比剑的想法。利用这声爆炸,张明留下一道法阵,借机逃脱。 清风向前一劈,察觉到不对劲,眼前白蒙蒙的一片,自己的感官出现问题。 他似乎见到一个人,想要尽力去抓,却连衣袖抓不住。 “你在等我吗?” 清风愣住了,他认出眼前的人,他就是三千年前的张明。 自己不是跟张明交手吗?怎么会突然跑出这个人。 “你不是死了吗?” “你想要我活着,不是吗?” 清风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自己一句话反驳不了。 “来吧!满足你多年的心愿,用我的人,来证你的大道。” 清风手中握住的长剑在颤抖,为什么,他听到张明说出这句话之后,第一反应是这个呢? 他不明白。 “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要赢我,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不打算出手吗?” 扑通!扑通!扑通! 清风手中的长剑忍不住掉下来,他心脏跳动得剧烈,一股放弃的念头在心中响起。 “你知道,你赢不了我,你一直明白,你赢不我,你害怕我。对不对。” 张明的言语有魔力一般,勾引起清风内心深处的恐惧。 白蒙蒙的一片片雾蒙住清风的感官,张明的一句句话蒙住了清风的心灵。 这一刻,清风输了。 呼! 张明剑指清风的喉咙,这场决斗分出了胜负。 “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风不解地问道。 张明答道:“镇海楼出现的那一刻。” 清风笑道:“这幻术,堪称天下第一。” 张明放下长剑,无奈地说道:“天下第一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你逃了。” 呼,呼,呼。 张明眼前的清风成一道虚影,飘散于天地间。真正的清风,站在张明一百多米处,注视着张明。 张明的幻术差点让清风着道,他要放下手中长剑的那一刻,剑柄处不断摇晃,摇醒了沉迷于幻术中的清风。 清风笑道:“天下第一幻术没有,我们接下去剑术比拼吗?” 张明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行。” 轰隆! “卧槽!” 哪怕清风的涵养再高,他也被张明的无耻举动给震惊了。 一条巨龙在清风身后,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盯住清风,仿佛在说,就你一个人不够塞牙缝。 清风能确定,身后这条龙确实把自己当成食物看待。 吼,吼,吼。 巨龙伸出爪子,想要把清风一巴掌拍扁。只是,以清风的实力,不能保证解决掉巨龙,想要逃脱巨龙的攻击范围,绰绰有余。 张明不会给清风这个机会,一片剑雨冲清风另外一个方向飞去。张明的做法很简单,他想要围堵住清风。 清风见状,没有逃走的打算,反而原地踏步。 吼! 砰! 清风在巨龙要出爪的一刻,忽然转过身来,一道蔚蓝色光芒,斩向巨龙的颈部。 张明:“!!!” 清风跟个没事人一样,笑道:“你会不会心疼这条龙。” 心疼!简直心疼死了。这条龙没死在豫州君的手上,死在清风的手上,自己能不心疼吗? 齐天那个穷鬼,能拿出手只有一条龙,硬生生被清风给弄死。 又一道蔚蓝色光芒闪过,张明布置的剑雨淹没在蓝色光芒之中。 此时,清风接近自己的极限,这两道蔚蓝色光芒消耗他大量精力。 张明出剑了,他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就在张明长剑要靠近的一刻,清风说道:“不打了,我认输。” 张明:“???” 清风打趣道:“我成这幅模样,还能打下去吗?你赢了,你应该高兴吧!” 按道理说,张明应该高兴,只是清风明显比他高兴多了。 这一刻,张明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后,他瞧了眼巨龙,它死的真惨。 砰!砰!砰! “你混蛋,我不是说不打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认输可以不打?” 青州,北海州 “陛下,臣下认为三州相君一事,不能久拖,应早做决断。” “雍州,益州,相继没了,豫州和荆州同时遭受到袭击,此事对于青州而言,不可不谓是大事。” 一大群臣子劝说着青州君,希望他能早点同意兖州君提出三州相君之事。 青州君拿起大臣们的奏章,没说同意,没说反对,脸色一直平静如水,没有人能瞧出他的真实反应。 “三州相君吗?” 一百九十七章 我被针对上?不丢脸吗? 清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张明手中逃出。张明给出的条件相当苛刻,要给江宁府来一场义务搬家活动。 清风没有拒绝,甚至说了句匪夷所思的话,令张明摸不着头脑,说道:“今天这一架,我不得不服。有些问题,我管不着,就交给你管了。 鬼知道,张明听到这句话有多兴奋,清风的意思,不就是他可以在江宁府为所欲为吗? 只是清风不善的笑容,他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 片刻后,张明反应过来,清风要拿他当枪使。这种挡刀行为,张明乐意接受。 青州,北海州 数名青州卫拦住豫州君的车驾,挡在北海州城门之前。 气氛一度紧张,豫州卫纷纷握住手中的长剑。 “这就是你们青州的待客之道吗?” “客人,我们扫榻以待。敌人,我们利剑伺候。” 青州卫护城长没有害怕车驾之人,他的胆色,不会因为眼前是豫州君害怕半分。 “我问你,是不是青州君邀请陛下,观礼三州相君。” 青州卫护城长挺起胸膛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没收到放人进去的命令,所以不能放。” 青州卫护城长话落之后,一个人小步走过豫州君车驾一行,走进城门之中。 “他为什么直接走进去?” “我乐意!” 就在双方差点亮剑的一刻,掌声响起,马车前的帘子卷起,清风尚从中走出。 清风尚笑道:“青州待客之道,我明白了。日后,我们反正是一家人,你要把这个经验,好好传授给豫州卫的兄弟们。” 清风尚出现的一刻,护城长认出眼前之人不是豫州君。 他们堵住北海州的城门,倒头来没拦住正主,意味着什么? “不用张望了,陛下找青州君喝茶,你们跟我叙旧就成。” 清风尚的嘴脸充满得意,没有前豫州卫统领的气魄。 他看来,青州人除了耍这些小手段,还能成什么大事。 礼亲王了解青州君的脾气,不会放任豫州君大摇大摆进城,一定会使些小动作。 于是乎,他安排清风尚这个愣头青,伪装成豫州君,跟青州人斗智斗勇。豫州君去找青州君,谈谈人生。 原本,清风尚不乐意接这个差事,被礼亲王一顿忽悠之下,清风尚毅然决然走上嘲笑青州君的道路。 “陛下一下猜出来,他们要搞些小动作。但是,你想想陛下的身份,如果路途针对上,谁丢脸?” “你不为陛下挡刀,谁替陛下挡刀。” 一想到此处,清风尚内心汹涌澎湃,如果不问出这句话。 清风尚兴奋之后,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我被针对上,不丢脸吗?” “你有脸吗?” 清风尚:“???” 这时,护城长冷哼一声道:“传闻中的九州霸主,连北海州城门不敢光明正大进,这是九州霸主的气魄吗?” 清风尚不恼,乐呵呵答道:“你怎么知道,陛下不是光明正大进北海州城门呢?” “我等日夜苦守在城门之下,人来人往,皆一一记录。” “地下管得着,天上呢?”清风尚指了指老天爷,问道。 说到天上,护城长的神情更加高傲。 北海州护城大阵经过历代青州君和青州卫。通天般的修士,经过北海州上空时,不得不弯腰低头。 “天上?给你们大根大葱,以为能插上翅膀飞天吗?” 哈哈哈! 清风尚打趣般看着他们,被他们的无知逗乐了。 咻! 一道五彩光芒划过,降落在北海州城内。 见到那道光之后,清风尚阴阳怪气地说道:“呀!那道光好像是陛下。我们还不进城。陛下会不会找青州君,给某人拍板子。” 护城长听完清风尚的话之后,脸色变得铁青。 北海州东北方有一片小院子,青州君站在一处院落之内,等待某人的到来。 簌簌的落叶掩盖住青砖石板,一边的歪脖子树倒在小亭台阶上。这些景象,青州君没安排一人打扫。 豫州君走进院门,见到眼前的青衣男子说道:“第一次见你使用这些小手段,貌似不灵验。” 噗嗤! “我失礼了,只是想看看你会做什么反应。只是……” 豫州君接道:“只是我的不符合风格,没把你城门给拆掉,你很遗憾咯?” 青州君摇摇头说道:“如果真能把这座城拆掉,对于来我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青州君说得云里雾里,但是豫州君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豫州君忍不住说道:“这不是你整出三州相君的理由,我劝你善良。” 这是豫州君第一次劝人善良,即使他听得奇怪,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青州君不奇怪,豫州君个人性格能编出一部书,他的正义感不时,从某处某地爆发出来。 这是青州君和豫州君保持良好关系的原因,因为他们是一路人。 “我一直认为,能在九州搞出大动作只有你一人。世事多变,今天这种结果,倒是没有预料,你愿意同我一起,给九州画上一道休止符吗?” 青州君的眼神不再是淡然如水,而是一股狂热,疯狂,豫州君能感觉到。 他清楚青州君的为人,青州君一提出三州相君时,他觉得不对劲,抢先一步来到北海州。 “就算你不搞出三州相君这回事,九州的休止符能停止吗?” “如果,没有画上这道休止符?哪里来三州相君呢?” 青州君觉得九州平淡太久,太久了。总要有人往小水潭扔一颗石子,搅动九州这潭水。 雍州,长安府 寂寥的街道,萧瑟的秋风,元宁宁一人走在长安大道上。 这条街道没有一丁点烟火气息,元宁宁不由得感叹。 “怎么,以你现在的心境,为了这点小事感慨吗?” 远方空灵声传来,元宁宁不为所动,依旧走着自己的路。 “张明愿被抓,你还能无动于衷吗?” “日后,日后,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元宁宁冷声道:“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怎么?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死个痛快。” 空灵声停止了。 一百九十八章 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的 张明不想带张明未然这个拖油瓶,待在江宁府时,就有一种冲动,偷偷跑出江宁府。 清风知道这个消息后,派扬州卫时时刻刻监督住张明,连他上个厕所,防止他挖地道跑出去。 虽然有人问过,上厕所怎么挖地道逃跑,清风如实回答自己的想法:“你是第一天认识张明吗?” 张明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清风,再转给张未然。 张未然不解道“为什么要告诉我张明的去向?” 清风得出他们俩的相处经验,说道:“张明背着你藏钱了,我实在看不去,有必要提醒你一番。” 就这样,张明要前往青州时,张未然死皮赖脸跟着他,怎么撵也撵不走。 张明无奈道:“我不是说过吗?江宁府只是扬州一个府,扬州大有潜能,你可以好好发掘,跟我去青州干什么?” 张未然原本不信清风的说辞,现在瞧见张明扭扭捏捏的模样。对于张明藏私房钱的行为,她相信了。 张未然握住张明手说道:“我就是关心你,阿娘把你交付给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张明:“???” 清风一阵舒适,终于把张未然和张明送走了。 张明想要把张未然丢在扬州的行为,他吓得饭都吃不下来,整日发愁。 现在能把两个祸害送走,等于完成人生一个小目标。 郁郁葱葱的茂林下,一年轻男子牵着小女孩走着小道上。树林静谧的氛围随着两人吵闹被打破,他们相互争执着一路上两人的贡献。 最后,谁也不服谁。 张明气道:“你要是真不服,不如打一架。” 张未然不是傻,乖乖给张明送人头,她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能用言语取胜的情况下,绝不动手。 张未然反驳道:“你跟阿娘保证过,要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样子照顾吗?整日恃强凌弱,比赵无衣更无耻!” 远在东海的赵无衣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张明的暴脾气,差点选择动手,但是被赵无衣三个字震惊住。他想到自己三千多年前调教赵无衣的过程,自己什么时候动过手? 为什么越活越失败,张明不禁反思。 “你服我吗?” 张未谈给张明一个眼神,由他自己体会去。 “我们相互打一个赌,如果你赢了,你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对不拦你。” 张未然摇摇头,表示张明开出的价码不够。 张明警惕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张未然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今后,我七你三!” “不,不太好吧!” 不可能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张明没想到张未然能狮子大开口,说出这种条件。 想要拒绝的一刻,又被张未然的笑容打动了,他一定好好教育这个中二少女,让她明白尊老爱幼的重要性。 “行!我答应你。” “我不答应!” 张明:“???” 张明连这种条件答应了,还不够说明张明有问题吗?张未然不是五百岁的小孩子,她是九百五十岁的成熟女性,不能被十多岁的男人欺骗。 张明挠着头说道:“为什么不答应?” 张未然诚恳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 张明说道:“你这么实诚,不太好吧!” “我抢钱的时候,一向诚信为善。抢人家五两银子,绝不会抢六两,只能抢十两。” 张明认输了,连跟张未然继续辩驳的心思都没了,一人默默走向青州的旅途。 就在张明要走之际,张未然喊住张明,说道:“我同意打赌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张明没有一点惊喜感,他明白,张未然说出这句话后,她要反套路自己。 “我不想答应,也不想去做。” 张明拍拍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懵逼的张未然。 一路上,张未然不停劝说张明答应自己。同时,表示自己的一个弱女子的身份,断然不是张明的对手。 张明死活不同意的情况下,张未然彻底放下讨价还价的余地,表示张明赢的情况下,她愿意给张明当免费的劳工。 张明差一点心动了,问道:“你不怕输吗?” “生孩子,我会输吗?” 张明:“!!!” 张明觉得自己的智商跟着出问题,自己为什么会问张未然呢?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哎!哎!张明,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终于,他们来到北海州府。 张未然见到北海州府的城门跃跃欲试,眼神中写满了兴奋感。 张未然忍不住问道:“张明,你不觉得这城门又大又方,这么多人来这里做客,我真的很高兴。” 张明没好气答道:“这是你拆人家城门的理由吗?我告诉你,这是三州相君的关键时刻,你能不能别惹事。” “三州相君是什么?” 张明给张未然普及一遍三州相君的历史,表明,这是九州的一种传统,每当九州遇到生死抉择的时刻,他们会不定期举办相君事宜。 “所以,你明白,收起自己小性子的重要性吗?” “三州相君,意味着三州的君主咯!” “对!” “州君是不是很有钱?”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张明印象中的州君,应该不差钱。毕竟,自己身为皇子的时候,从来没有因为钱担忧,所以点点头。 “你除了荆州那个女人打不过之外,世间没有人能拦住你?” 龙神是一条龙再把元宁宁给去掉,理论上张明是无敌的存在,所以,张明再次点点头。 “张明哥哥,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伟岸的。” 张明有一种不详预感,究竟是什么事,能逼张未然说出这句话。 “我没钱,我不打赌,我打不过元宁宁。” 张明先打预防针,免得张未然说出什么瞠目结舌的想法。 张未然抓住张明的衣袖,拉扯说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人家想跟你一起发财。” “怎么个发财方法?” “你是青州府最强的人,我们直接抢,不好吗?”张未然差点问出张明香不香,为了保持求人的形象,还是拉住张明的衣袖,装可怜说道。 张明差点被忽悠过去,一想到,自己在北海州府抢钱的情景,张明害怕极了。 一百九十九章 不吹不捧,我很崇拜你 张未然第一次放低姿态,没有在明面前讨得一点好。脸要贴张明身上的一刻,脸蛋被张明的手给挡住了。 张明此刻的表情,彷佛告诉张未然,你要不要脸。 张未然认命一般,随着张明走进北海州府,临近门的一刻,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青州卫士兵们拦着张明不许进,张未然差点拍手叫好,张明脸上顿出几条黑线,未到:“为什么不许进?” 士兵答道:“求求你们做个人吧!你们豫州人还不够打青州脸面吗?护城长被赶去扫厕所了,要是放过你们,我的下场……” “我们拿的是扬州的文碟,跟豫州有什么关系?” 士兵觉得张明侮辱了自己,扬州和豫州穿上一条裤子,拿上一张扬州文碟,混入北海州府,把青州卫当猴子耍吗? “你觉得行,我觉得不行,听我的。” 张明听明白了,从袖中再拿出一张雍州文碟,递给守城士兵,问道:“这张成吗?” 守城士兵:“???” 他瞧了一眼雍州的文碟,妥妥是雍州官方出品。上级没说过雍州人不准入城,只是,只是,他总觉得奇怪。 雍州不是没了吗? “你们干什么?” “进城啊!难道不行吗?” 张未然错了一场好戏,她蓄势待发许久,正准备冲上去,砸掉北海州府城门,开创史无前例的大业。 硬生生,被张明一张雍州文碟给阻止了。 张明揪起张未然的衣领,带走张未然,并用眼神警告张未然无处安放的小拳头。 进入北海州之后,张明为了安抚张未然玻璃渣的心,特意带她去吃北海州府的各色美食。 张明拉着张未然的手,要进门时,张未然停住脚步,羞涩地问道:“你付钱吗?” “以前,我有没付钱的行为吗?” 张未然点点头答道:“你有。” 张明为了不出丑,只能补充道:“我看怒钱太多,没地方花,帮你。不然,你手中这么多钱,为了什么?” 张未然正经地答道:“我只是想给更多钱一个温暖的家。” 张未然的话没问题,张明也一直想给亮晶晶的小家伙们安一个家。 直到上酒楼楼梯口时,张未然停住了脚步,犹豫地问道:“你说过,这次是你付钱。” 张明被逗乐,一个小女孩能吃他多少钱。即便,他被齐天三七分之后,请一个女孩吃饭还是绰绰有余。 张未然撇嘴一笑,她等张明这句话等很久了。 酒楼伙计上房点餐时,正在为张明两人点了个这么大包厢发愁。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包厢的最低消费很高呢? 没出伙计所料,张未然拿起菜单,点了三四个菜之后,一直翻动菜单,伙计的眼睛随菜单页的翻动而翻动。 伙计再定睛一看,小女生点的菜都是便宜货,验证自己的猜想。 这对兄妹一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才到北海州第一酒楼见见世面。 “客官,要补充一点?” “啊!要补充什么?” 张未然没瞧见伙计的眼神,自顾不暇翻着酒楼的菜单。 张明见到张未然点的菜,自己都乐呵起来。合着,张未然之前吓唬自己。 也对,一个小女孩的身体,再能吃又能吃多少呢? 瞧瞧,张未然点的菜,三四道素菜,别人不清楚,以为张明虐待张未然。 就在伙计想要说出心中那句话时,张未然合上菜单说道:“除了刚刚那几道,剩下,我全都要。” 伙计:“???” 张明:“!!!” 伙计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能再说一遍吗?” 张未然眨着眼说道:“大人们才做选择,小孩子全都要。” 张未然边说边握紧拳头的姿势,在伙计看来格外可爱。 他疯狂计算这一单能为酒楼赚多少钱,幻想着掌柜知道这单后,会怎样看重自己,自己多年后接任掌柜的位置,娶到隔壁村的小翠,走向人生巅峰。 不过,走向人生巅峰之前,他要确认一剑件事情。 “不得不说,你真有眼光,这些佳肴放眼青州,不,放眼整个九州,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只是,这价格……” 张未然会心一笑,将手链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伙计在青州最为顶级的九州待了许多年,是不是珍品,他一眼能瞧出。 “得嘞,我马上安排,还请贵客们稍等片刻。” 张明颤抖地拿起菜单,一页一页翻过去,每一个数字累加使他不能不感到害怕。 张明恶狠狠地威胁道:“吃不完的情况下,不能浪费。” 伙计上菜的功夫中,不断的彩虹屁从他口中飞出。 “我一眼就看出您的不凡,人家都说前生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第一次相见。您跟我们之间的缘分,前世一定扭断脖子。” “我在这边待了这么多年,第一见到到像您这样豪爽的客官。” 张未然被伙计的彩虹屁拍得飘飘然,尤其是伙计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忍不住花着张明的钱去打赏。 “不吹不捧,自打一见你开始,我很崇拜你。” 张未然整张脸都笑开了,花钱听彩虹屁能获得的快乐值只有一点点,花张明的钱听彩虹屁不一样,获得的快乐值何止超级加倍。 张明盯住那个伙计,用眼神告诉他,说出这些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伙计要眼神告诉张明,凭本事赚来的钱,他心安理得。 张明实在忍不住了,警告道:“过犹不及,你给我注意点。” 滋滋!滋滋! 听到张明的威胁后,张未然继续吃着自己的饭,瞥了张明一眼。 她不明白张明,只吃几个菜,还没上酒,怎么会醉成这样。 张明只能化悲愤于食欲,花得自己的钱,怎样都要吃回本。 只是,张明又算错一步。 张未然和张明风卷残云之后,面对这些残羹剩饭,不禁皱眉。 张明嘚瑟的眼神被张未然看见了,她不是很高兴。 “再来一份。” 张明:“!!!” 饭后,张明跑去结账,对伙计的眼神一直不善。 伙计没一点尴尬的意思,反而说道:“不吹不捧,我很崇拜你。” 两百章 你不砸的城门,总有人帮你砸 张明终于把张未然伺候好了,只有用金钱才能使她闭嘴的行为,张明深感不耻。 “张明,你摆脸给谁看。我听你的,不砸城门,不抢钱,你不为我的听话感到高兴吗?”张未然插着腰说道。 饭钱对张明来说是小事,毕竟,他抢的钱够他吃喝不愁一辈子,领先同龄人一万年不止。 这点钱,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但是,张明看重不是钱,而是张未然耍他这种行为。 张明撇嘴答道:“我难道要为一个人违法犯罪分子的洗心革面感到高兴吗?我只会恨铁不成钢。” 砰! 北海州正城门发生一声剧烈爆炸声响。 这声音,城门肯定保不住了,张明脑海中响起一句鸡汤。 “你背不下来的书,总有人能背下来,你做不出来的题,总有人能做出来,你愿意拖到明天的事,总有人今天努力做完。你想去的学校也只能别人去了,你想过的人生也只能别人过了。” 换成今日的情景,一定会说,你不砸城门,总有人替你砸了。 张明沉浸在幻想中后,发现张未然幽怨的眼神。 “咳咳!万一是人家想换个新城门,你一个小女娃不要太在意这回事。” 与张明想象中事实相反,并不是青州卫还城门的壮举,更重要是砸城门的人非但不跑,理直气壮站在门外。 青州卫难办了,要是一般人砸城门,他早就拿下了,只是砸城门人身份的不一般。 “徐州君大人,要不您跟陛下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让青州君就行了,他一看到城门被砸,会感谢他老朋友。” 徐州君笑容灿烂,吃定青州君会来。 青州卫守城卫队明白一个道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徐州君把北海州城门拆掉,他们不能不拿出一个态度。 只是,他们的拿出什么态度恰当呢?现在把门拆掉,一但说多冒犯的话,万一把城拆掉怎么样? 不同于豫州君,他们再怎么拦住豫州君,放狠话,豫州君不会跟他们这些人计较。 徐州君不一样,他真的会打人。 “徐州君大人,要不您先歇息一会儿,已经吩咐人通知陛下,您先坐,等陛下出来,好好跟你探讨。” 就算青州卫服务周到,徐州君仍不满意,他来见青州君,不是想听手底下人拍马屁。 青州君同豫州君论棋道时,被徐州君的做法惊呆了,尤其是青州君甚至下错一子,被青州君抓个正着。 “落子不悔,落子不悔。” 青州君不给豫州君后悔的机会,赶紧落下一子。 豫州君笑道:“不至于,不至于,我现在明白了,徐州君的性子跟谁学的。你俩离的近,平日里没少鼓动他吧!” 青州君瞥了豫州君一眼,慢悠悠说道:“我们之间说话,不用绕圈子,该说什么,直说罢了。” “我平日是没少鼓动徐州君,所以呢?这会儿,三州相君开始了,你拦得住吗?” “你怕是忘了一人。” 青州君讶异了,能让豫州君瞧上眼的人,没有几个,谁能对三州相君产生影响呢? “雍州那人吗?” “算是吧!只是,他的出发点对比那人远多了,不会坐视你胡闹。” 青州君笑道:“我挺好奇,这出大戏,只有我几个人上演,太过无聊了。” 豫州君想到某件事摇了摇头,笑着说:“你的城门幸亏被徐州君砸了,换做他人,指不定要满城搜捕,再添笔银钱给他。” 青州君不解问道:“除了徐州君之外,还有谁敢砸北海州的城门吗?” “这个嘛?还真有一个人。” 张明听不到豫州君的念叨,他现在有更重要事情要做。 北海州府与寻常州府不同,所有城墙围山搭建,城中央有一座巨山。 这座巨山是青州君历代先君墓所,一般人不能轻易踏进,哪怕是青州君也得斋戒三日,沐浴更衣,才能踏入这座巨山,更别提寻常人。 张明来这座巨山,既不是给青州君拜祖宗,更不是坟头蹦迪,只是前来取回自己的东西。 张未然本想跟张明一同前去,被张明给拦住了,他不想一次正常寻宝,变成盗墓笔记。 “张明,我保证,就看看而已,绝对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大姐,能把你哈喇子擦擦吗?” 张明打算半夜中来,再悄悄地走,只是一想到,前世中不缺少鬼神之说,他放弃这个举动。 进入巨山之后,到处是一片片的松树,甚至有几只小巧的松鼠在上攀爬。 生机勃勃的景象,任谁都猜不出,这是一处陵园。 张明穿过一整片松树林,放眼望去,无数白石板矗立在漫山遍野。 张明倒吸一口凉气,青州君的祖宗比他想象中多。随意看向一个白石板,上面书写的文字,一丁点看不懂。 这不妨碍张明欣赏青州皇家陵园,欣赏的途中,不忘记告诉自己,只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不是来盗墓,不是来盗墓。 最终,张明终于在巨山最顶上,见到他所想要见的一个人。 “呦呵!终于到我这。”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能请教你吗?” 齐天皱眉道:“你不会要问我,为什么要选择一片陵园做栖生之所?” 张明点点头,这是他遇见最奇特的齐天。 “说来话长,原本这是一处福地,我认知中,福地是安养生息,恰巧,青州君跟我是同一个观点。” “然后呢?” “我认为的安养生息是活人住的地方,他认为安养生息是死人住的地方,所以成今天这个模样咯。” 张明一瞬间同情这个齐天,他们拥有共同的记忆,对于鬼神之说,他们会感到本能的害怕。 “放心,我不会提过分的要求,不用一脸戒备地盯着我。”齐天瞧见张明戒备的模样,开口说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九州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元宁宁和我打过一次,我不如他她。” 齐天沉思一会儿,说道:“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必须尽快杀死元宁宁。” 两百零一章 订个小目标,凑齐六神装 “你究竟想说什么?” 张明不喜欢云里雾里打哑谜,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齐天慢悠悠答道:“我想说,你其实应该明白的,只是装傻而已。” 张明愣住了,他哪里知道,自打自己生活在九州之后,他的智商一直成直线下滑,怎么可能知道齐天话中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齐天才知道,张明是真的不知道,这时候尴尬了。 齐天问道:“如果能推高地,你会闲着吗?” “废话,当然给他推上去。” “所以呢?元宁宁为什么不推高地,给你们来个斩首行动呢?” “她不是做过吗?” 齐天觉得自己得换个说法,降低一个维度跟张明聊天,否则双方的谈话真的很难进行下去。 齐天解释道:“如果,她真的做过,为什么会给你时间,一州一州收集力量呢?你的人头早就挂在长安城头风吹日晒。” “那上次?” 张明给齐天讲一次自己身死,再次复活,驰援洛阳府之事。 嘶! 齐天连拍了一下张明大腿,大喊道:“正是验证我的猜想,不对吗?” “你想一想,你赶去洛阳府之后,为什么元宁宁不去洛阳府呢?” “元宁宁留有旧情,还是你认为你的幻术手段高超?” 张明小心翼翼地问道:“原因是元宁宁打不过?” 张明的慢反应,令齐天很无奈。人家发育成六神装,一时间团不过,回家发育去了。 张明还能把这情况认为是敌人的心慈手软。 元宁宁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她在等待时机。同样,龙神和豫州君也在等一个时机,把九州力量、资源整合,能够发挥最大效用的时机。 张明愿袭击洛阳府,早在豫州君的计划之内,就算当日张明不驰援洛阳府,龙神能通过豫州君留下的法阵,驰援洛阳府。 这是豫州君留在洛阳府的底气。 如果,龙神和豫州君同时出手,拦不住张明愿,索性九州不用抵抗,拿着绳子绑着自己去献降。 齐天警醒张明一声:“她现在办不到事情,不代表她以后办不到,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以她现在的境界,可以说是神中无敌的存在,等到超脱于神时,没有人能拦住她。” 超脱于神吗?张明一直以为神是九州的天花板。 “获得你的全部力量,能超脱于神吗?” 齐天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张明问出这个问题后,齐天第一次没有正面回应张明的问题,反而把眼光放在满山遍野的白玉石板上。 有风拂过,一卷一卷的蒲公英掉落在白玉石板上。五千多年过去,这片山河的故景依旧,齐天察觉不到任何变化。 自己埋下五千年的棋局,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总是一潭死水,等于白瞎自己的五千年了。 张明不敢打扰沉思中的齐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齐天忧愁的模样。那个不管任何问题能解决掉齐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对未来迷茫的张明。 噗嗤! 齐天笑道:“倒是杞人忧天了,反正我死了,任何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接下来靠你了。” 齐天说完之后,拍了拍张明的肩膀,并用眼神鼓励张明,表明自己很看好张明。 为什么齐天元宁宁说得如此可怕之后,还能露出无事人的状态,鼓励张明加油呢? “废话不要多说,如果想要我的力量,把你剩下的钱给我吧。” 张明:“???” “你之前不说过,不会算计我吗?” 齐天莞尔一笑道:“我寻思着,待了这么多年,总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好住所,这片山水不错,以后长眠于此,总要多花费些金钱。” 张明觉得,比起花钱,他更愿意跳健康歌。 就在张明和齐天扯皮时,张未然丝毫没听张明的嘱咐,毅然决然采取同张明相同的调查方法。 张未然终于对北海州伸出罪恶的魔爪。 一名大爷正在费劲推动小车,张未然见状立马跑上去帮忙,为社会增添一分爱。 饶是大爷年纪大了,他也要不敢让一个小姑娘帮忙推车,客气地说道:“姑娘,不劳你帮忙。” 张未然用着甜甜的笑容回应,仿佛告诉大爷,这是她应该做的。 大爷倍感欣慰之际,张未然问道:“老爷爷,这车货要推到哪里去呀!” “王大人家,最近北海州要三州相君,这可是大事。王大人作为负责官员,一应事物多了去,所以,日常送货也就多起来。” 张未然怯生生问道:“王大人是好官吗?” 老大爷被张未然这幅模样给逗笑了,以小姑娘的年纪,世界观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像王大人这种高级别官员,询问他是不是好人,难免会害怕,老大爷理解。 老大爷故作神秘道:“王大人好不好,得看这辆小推车放着什么东西?” 张未然懂了,同时为青州人的手法高超感到佩服。 行贿能行得这么有特色,也是没谁了。张未然推车之际,再扫了扫街边两侧。 一两道不善的眼神始终盯住张未然,她能感觉出来。 既然,要问的事情问完了,张未然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了。 于是她说道:“大爷,我娘喊我回家吃饭”。 人间自有真情在,张未然有目的接近,令老大爷十分感动。 张未然又逛了逛北海州附近几个街坊,把逃跑的路线和落脚点,分别踩好。 主要是张明不在,张未然没有把握打过青州君,所以要提前踩好点。 青州君不清楚他眼下有一个大祸害,他正为徐州君头疼。 “我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安排人把这门给搭回去。” …………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出钱,我让你把这门搭回去。” …………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赶紧给我回个话。” “哎!” 噗嗤! 豫州君多年来的涵养全丢了,为什么见到青州君吃瘪的样子,他会贼开心呢? 徐州君不改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豫州君和青州君两人。 青州君忍下动手的冲动,骂了句:“除了干这些糊涂事,你还能干什么?” “想你。” 现场气氛一度尴尬了。 两百零二章 卖茶小女孩 青州君捂着脸走了,他就不该躺这趟浑水。 豫州君倒是打趣看了徐州君一眼,对徐州君玩世不恭评价上了一档次。 至于青州卫们,连青州君都没有责怪的本事,他们更没有,只好更加卖力伺候好徐州君。 青州君和豫州君走后,徐州君自打没趣,吩咐好近臣,给青州卫安门费,走进北海州去了。 一队队青州卫加强了北海州府各坊的戒备,一方面是为了三州相君的胜利召开,另一方面是为防止某州君头脑一热,干出出人意料之外的一些事。 徐州君乐呵起来了,他不是瞎子,能见到自己进城来后,北海州发生的一系列变化。 徐州君忍不住说道:“你瞧瞧青州方面多照顾我们徐州一行人,特地给我们加强了护卫。” 下属憋住笑,接连点头,认同自家州君的话语。 没有一个州君能获得这种特殊待遇,只有徐州能有这个特殊待遇,这也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张未然不知道城门间发生的趣事,她只知道,自己刚才打探的路线和落脚点要重来了。 所以,张未然特别生气,眼瞧要天黑,一切推到重来,要花非多少力气。 如果等到明天,张明一定不会同意自己,劫富济贫的做法,又或者,再一次三七分。 想到这种可能,张未然决定,没有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 几个时辰过后,天黑,请闭眼五个字浮现在北海州府人眼前。 只剩下少许青州卫戒备着北海州府的安宁,这一刻就是张未然最好的时机。 她来到王大人府邸,为了王大人一家的美觉,没有选择亲切地敲门,选择了翻墙。 王大人家的护卫比以往更加精神,毕竟这几日是关键时刻,大老爷多给了几倍月钱,他一定好好坚守岗位。 只是,王大人家的护卫实力有限,防得住寻常人,防不过张未然立志给王大人家亮晶晶的小东西一个家的决心。 于是乎,张未然采取较和平的方法,把他们一一放倒,还产生一系列关心对方父母的问侯。 砰! 张未然继承张明抢劫的手段,哪里守卫的人多,往哪里找去,迅速找到王大人家的藏宝之地。 “哇哦!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张未然摘到胜利的果实,忍不住哼唱起来。 紧接着,张未然如法炮制,光顾许多家大人府邸,直到…… “你个小娃子,怎么偷到我这边。” 一队护卫将张未然团团围住,等待着某个人的吩咐。 一人从院内走出,见到张未然忍不住问道。 “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领头人不打扰张未然编故事,示意她继续说。 “我自小跟着我外公种茶,只是近些年兵荒马乱,茶叶烂在山上,一点儿卖不出去。” 张未然说着说着,不禁泪撒衣襟,彷佛是生活的压迫使这个小女孩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然后呢?” “我外公,外公要过七十大寿,我想送他一份礼物。” 这故事听得耳熟,领头人没多想,一个小女孩总不能编些故事糊弄他。 “所以,你就来偷钱?” 张未然哭泣道:“我也是,没办法,能不能看在我第一次份上,饶过我一次。” 领头人心软了,他虽然玩世不恭,但为人不至于连个小女孩不放过,见到这种情景,恻隐之心乍起,想要给这个小女孩一笔银钱。 突然间,北海州府火光大闪,一队队青州卫,护卫们大喊道:“抓贼,全城封闭,不管抓到谁,格杀勿论。” 张未然见势不妙,趁他人不注意,开始大打出手,冲出包围圈外。 “陛下,陛下,人已经跑了。” 徐州君懵逼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耍,还是一个小女孩子家家。 “愣着什么,还不给我追。” 张明终于走出巨山,心情没有一丝舒爽,他这一刻,彻底成为一个穷光蛋。 一阵吵闹声传入张明耳中,他定眼一瞧,北海州府的热闹超乎他的想象。 三州相君还要搞什么焰火表演吗? 张明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他听到“抓贼”,“碎尸万段”,诸如此类的喊话声。 他有一种不详预感,跑去张未然约好的地点,发现没一个人待在那。 满城被抓贼活动给吸引进去,张明着急了。 他要赶紧去找张未然,希望他赶到之前,不要出什么事。 青州君接到青州卫的报告,刚好是张未然从徐州君那逃跑的时间。 他第一时间是不相信,随后全城的吵闹声使他不得不信。 “一定要在天亮前给我抓到这人,不要给我出什么意外。” 青州君的威胁很有作用,一时间北海州府风声鹤唳,任何动作,都能吸引无数人的关注。 尤其是徐州君出动抓人,更是震惊了整个北海州府。 偷东西,能偷到北海州府,这是一种怎样的胆识。 张明了解到张未然偷到徐州君手上,他不得不说自己输了,自己要是有张未然的胆子,自己会到一贫如洗的地步呢? 张未然这一刻迫切想见到张明。 她到处转悠,到处逃。可是怎么逃都是原地打转,北海州各坊比她想象中复杂多了。 好不容易,走出一个街坊,一群人却在街坊的尽头等着她。 张未然不是傻子,陷入纠缠,只会吸引更多人堵住她。 正当她前有追兵,后无退路时,她做了一个决定。 砰! 一面墙塌了,张未然从中逃出。 青州卫不敢相信,一个小女孩能凶猛到这个地步,一个人能拆十几面墙。 这是北海州府的墙,与寻常墙不同,关系到北海州府大阵的稳固,一人能打破一面墙,实力是十分了得。 连拆十几面墙,这又是什么操作呢? 张未然的做法不得不说十分机智,一面面墙倒的声音,吸引张明的注意。 这是张未然想要传递给他的信号吗?张明不疑有他,朝那个方向去了。 徐州君来到一条小街,正发愁自己围堵方向是不是搞错了。 砰的一声,他正对面的墙倒了,见到了跟他打招呼的张未然。 两百零三章 贼熟,得加钱 “有一个姑娘,她有点任性,她还有些嚣张。” 张未然打完招呼后,情不自禁唱起来,眉目间沾染几滴泪水,带着一脸祈求看向徐州君。 徐州君觉得张未然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但是不妨碍他要抓住张未然的决心。 至于为什么?白天砸了人家一个城门,徐州君需要一个赔礼,张未然就是最好的赔礼。 “你怎么不跑了?”徐州君打趣道。 张未然莞尔一笑道:“因为我要打你啊!” 嗯? 徐州君没想到张未然的态度能转变得这么快。 张明站在一边的小楼上,观察场上的局势。他不得不佩服张未然,不是一般人搞不出这种动静。 咻! 一缕红色丝线飞出,朝向张明所在小楼去。 张未然借助红色丝线,轻松来到张明身旁。 徐州君没有阻止张未然的逃脱,把目光放在张明身上。 “你要护着她?” 张明摇摇头说道:“我可以把她让给你,但是她跟我关系深厚,得加钱!” 张未然:“???” 徐州君:“!!!” 徐州君出得起价钱,张明不介意把张未然交给他。 永远不要高估一个穷人的自制力。 徐州君试探性问道:“你觉得什么价钱合适?” 张明思考了,张未然这个惹祸精究竟值多少钱呢? 张未然等待许久的救星竟然不救她,反而打算把她卖个好价钱,令她十分不爽,只是形势比人强,再强势的张未然也要低下她高傲的头颅。 张未然认命地说道:“今晚的收获不错。” 可以,张未然很上道。只是,张明不打算改掉他沉思的现状。 “照老规矩!” 张明仍旧没有回应张未然,他眼中,自己和张未然的感情,怎么能用金钱衡量呢? 张未然说出这句话,令他伤心了。 张未然不是没有料到今天这种情况,毕竟是她犯错在线,不听张明的话,这个罚,她得认。 “九一分?” 这是张未然底线,总不能忙活一个大晚上,连一分钱拿不到。 “咳咳,其实我是为了你好,不让你受一点生活的磨难,才能明白世道的艰辛。” “我看这位大兄弟很不错,把你托付给他,我很放心。” 徐州君见到他们商量着什么,心里固然好奇,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动手,给对方几分钟回旋空间。 徐州君还是有这个胸怀,主要是他想看张明究竟要卖什么关子。 张未然委屈巴拉地说道:“我阿娘说过,把我托付给你,她放心。她才奏多久,一转眼,你为了钱要把我卖掉。” “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你舍得吗?” 张未然一说起这话,张明没招了。一但张未然提起三娘,他的千百招通通失效。 怎么说,人家要跟随齐天之前,把最后一个念想寄托给自己,我转手把张未然给卖掉。 自己跟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只是,九百五十岁是小女孩这个观点,他不敢苟同。 “你的需求,我充分了解了,只是……” “十成,全部归你,我日后一定好好听话。” “行吧!” 张未然见到张明松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凭她对张明的了解,这人平时没什么胆子,没什么智商,但是乘你病,要你命,这一点运用自如。 “咳咳,这位小姐用了一个很高的价码把我收买了,所以我一定保护她。”张明把张未然挡在身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可以出一个更高的价钱!” 张明心动了,张未然糟糕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徐州君再次问道:“这是钱没加够的问题。” 张明太喜欢徐州君这种人,一言不合就撒币。 张未然拉了拉张明的衣袖,指了指附近的人群,等于告诉张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明又一次进退两难了。 就在张明犹豫之际,远处两道白芒闪过,张明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 “你的条件不错,我们下回有机回再聊,时间不早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说完这句话,张明带着张未然朝另一端遁去。 张明逃跑的方法不一般,拉开流光箭之后,两人身影随着流光箭向远方消失的一瞬间而消失。 徐州君面对流光溢彩的箭矢若有所思,直到下属喊话时,他才晃悠悠反应过来。 “豫州君和青州君已经追上去了,我们追不追。” “追!为什么不追!我们有钱,买得起。” 张明不明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豫州君会穷追不舍,见到流光箭,应该清楚是谁的杰作,为什么纠缠着自己不放呢? 主要是豫州君存了打闹张明的意思,青州君则是不抓到歹徒,誓不罢休的精神。 青州君盯着眼前一男一女说道:“怎么不继续跑了” 张明摊手说道:“若是逃跑有意义,没有人愿意放弃逃跑的机会。” “你说话倒是有趣,刚才流光箭,我瞧到。你就是张明?” 承认张明的身份,等同于我参与张未然的行动之中,又等同于张明和窃贼划上等号。 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受损,张明回答道:“不,我是单。” 豫州君被张明这句话给逗乐了,这人疯起来,谁都敢假冒,这回是单,下一回恐怕是张元礼。 “我见过单,你不是他。” 张明懵逼了,单这个人在九州名声很大吗? 为什么单跟了张明这么久,他一直没察觉出来,一个酒钱都要依靠他的假算命老头,能让徐州君熟知。 “你希望我是谁?” “你是张明。” “你猜得真准。” 青州君会心小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身为堂堂雍州皇子,为什么要干这些事呢?” 张明莞尔一笑道:“龙生龙,凤生凤,你认为张元礼怎么样?” “一代豪杰。” “不,更多人认为,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也是如此。” “只不过,我比他高尚的一点是,我会沉默无闻,我会痛快承认自己的无耻。” 青州君笑了,这个张明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欢迎来到青州,原谅我的待客不周。” 两百零四章 双面兖州君 豫州君打趣张明:“怎么?疯起来连你爹都骂。” 张明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说实话,会被豫州君误解成这个意思呢? “不是疯起来骂张元礼,而是打心里觉得张元礼就是这样的人。” 豫州君笑了。 北海州府,西北角院落 一人跪在院门外,等待院内人的吩咐。 “今夜的事情就此罢休吧,准备好三州相君。” “是,张明要不要盯紧。” 青州君笑道:“他,不是你想盯就能盯,一切顺其自然就好,顺应天命才是王道,不是吗?” 青州君在九州一直是离经叛道的存在,从他嘴中说出顺应天命四个字,显得不可思议。 隔日 北海州府夜间的传闻在青州君的隐藏直下,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是兖州君来北海州的消息。 兖州君的到来,意味着三州相君,所有成员的到齐。 三州相君不仅仅是徐州,兖州,青州三州之事,更是九州的大事。 单单是豫州君和张明的到来,就能猜测出九州所有人对待三州相君的态度是什么。 “兖州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明倚在城墙上问豫州君。 豫州君反问张明道:“你觉得徐州君和青州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明只见过徐州君和青州君一次,他们两人各自给张明留下很深的印象。 徐州君有着益州君的玩世不恭,又不同益州君给人的感觉。 如果说,益州君的玩乐的下面隐藏着正气,徐州君则是完全把整个世界当成乐趣一样。 青州君表面同徐州君是一路人,实则不是,一切都是青州君伪装出来。 不是说,张明能高超到看出青州君的伪装,一切原因是豫州君来时,青州君不装了。 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兖州君同你想的一样,这些州君们,只会把自己想要给人看到的一面展示出来,不该展示的地方,你找得到吗?” 张明明白了。 “大哥,二哥。” “二弟,三弟。” “大哥,三弟。” 这一幕感人的场景发生在青州君的小院内。 兖州君不明白,为什么青州君早早派人拦住自己,不让自己从城门进去呢? “我们兄弟仨多年不见,这一次能在北海州重逢,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二哥说得对,我们去把豫州君给揍了,以此庆祝今日相逢怎么样?” “不妥,不妥,与其揍豫州君,我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张明怎么样,他一定抗揍?” 兖州君:“???” 一阵玩笑之后,兖州君提起正题,他们为什么要举行三州相君呢? 为了九州的大业,这是明面上的幌子,糊弄不了兖州君。 为了九州大业举行相君,应该由豫州君在洛阳府羁举办,把剩下的州君召集到一处。 青州君举办相君的事宜,不等于喧宾夺主吗? 徐州君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同样把目光放在青州君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你觉得,我为了什么?” “大哥的心思,我猜不到,我只是问一句,你还是当年的青州君吗?” “你还是当年的兖州君吗?”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噗嗤! 青州君笑道:“你不如三弟讨喜是有原因的。” 对于青州君的夸奖,徐州君微微一笑表示羞涩。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给大哥一个好下场。” 兖州君走了,留下徐州君和青州两人。 徐州君兴奋地问道:“大哥,真的要豫州君和张明给揍了吗?” “这算大事吗?比起数千年的光阴,打一架又能算什么呢?” 徐州君皱眉了。 兖州君从青州君小院走出后,被豫州君给邀请走了。 这是出乎兖州君意料之外的事情。 兖州君率先问道:“青州君都跟你说了什么?” “跟你想的一样,这次相君不是一次普通的相君你离开兖州的那一刻,应该明白这个事实,不是吗?” 兖州君点点头,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青州君要做这种事,他有什么能力做这种事。 “你的选择是什么?同他一道,还是同我一道?” 兖州君犹豫过后,还是问出这句话:“你和青州君有什么不同吗?我所想到,处处是兵灾,木和他,没什么分别。” 哈哈哈! “早上,我跟张明谈到,兖州君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说过,不要从一个人想要展示给你的一面了解他。” “看来,我讲的不错,真正的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兖州君只是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豫州君的问题。 “你看出什么?” “他发现我的存在,我所看到的,不正是他要给看的,不是吗?” 随着兖州君的出现,彻底将三州相君推向高潮,所有人都猜测着这次三州相君究竟能带来多大的不同。 青州君小院内,一人跪在院门,再次听候青州君的吩咐。 “兖州君见过豫州君了。” 青州君对此不意外,豫州君不去见兖州君,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们见面与否,不影响几日后的相君。我想知道是该办都办好吗?” “一切办妥,只是兖州君的态度。” “你以为念一句正气歌,他就浑然正气吗?” “一个人怎样改,也改不了本性,他以为翅膀硬了能逃出我的手里吗?” “明白了。” 北海州府的紧张时刻,张明能体会到,只是,这一刻,他更紧张。 “无衣,好巧啊!” 赵无衣笑眯眯盯着张明,说道:“不巧,我特地来看你。我以为你会哭得死去活来,你比想象中开朗。” “为什么要死去活来?” “没有,见到你吃饱,喝好,有兴趣带张未然瞎逛,我挺开心。” 张明尴尬了,他晓得赵无衣语句中的意思。 “我也是,见到你有兴趣调戏我,你在东海应该过得不错。” “这一次,你猜错了,我过得一点不好,我很想你,每时每刻都很想你。” 张明千百句玩笑话停住了,开始手足无措。 两百零五章 怎么是你?怎么不是我 张未他们听到赵无衣的情话之后,下意识蒙住双眼。 告诉自己,从小阿娘告诉自己,大人说情话的时候,不要听,不要看,全然忘记自己九百五十岁的事实。 张明动容道:“你不该来的,青州不会比雍州太平多少。” 赵无衣嫣然一笑道:“我会输过元宁宁吗?自打我喜欢上你的一刻,元宁宁已经输了。” “你喜欢的张明,听不到你的表白。”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他,或许,从一开始,你就是他。” “这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这几日,青州朝臣和青州卫没有歇过,无时无刻不盯着三州相君的一切事宜,生怕出什么乱子。 越是不想出什么乱子,什么样的乱子就越会降临。 三州相君的典礼台被不知名人士砸了,这个消息震惊了青州相。当即去典礼台处理残局。 “相爷,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青州相叹了口气说道:“不用解释了,我懂。不想干可以早点提出来,不要搞这些手段恶心人。” “不是不想干,而是我……” 青州相示意他闭嘴,他没闲心听手底下辩解,错了就是错,没有回旋的余地。 青州相把青州卫最精锐的甲士调来,吩咐道:“我不要你们觉得没什么,我要你们觉得情况很危急。接下来,听我的,懂吗?” “不管花费什么代价,我一定会破坏典礼的人找出来,你们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好好保护典礼台,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这件事对青州相来说不难猜,谁想破坏典礼台,谁有能力破坏典礼台,九州拢共就几人。 下属试探性问道:“所以您下一步要怎么做?” 青州相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下属,这种大事他能做下决定吗?肯定是上报给青州君。 “上报给陛下之后呢?” 青州相若有所思点点头,按照他对青州君的了解,上报完之后,他一定会把这些事交给朝堂讨论。 “朝堂讨论的结果会是什么?” “他们能谈出什么?最后做决定还不是我。”青州相颇为不屑地说道。 下属疑惑了,既然如此,为什么青州相不直接做出决定呢? “一个人背锅和一伙人背锅,你选哪个?” 就这样,青州相开始他的漫长上报之路。 青州君的反应同青州相所料一样,对这种情况没有多加评论,只是点点头,转交给朝堂负责。 只是,他们的拖拉给了张明一个意想不到的遭遇。 “卧槽!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会遇到一口少,还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张明懵逼了。 一口少摇摇头说道:“你用错了,是我们?” 张明:“???” “我什么时候跑去砸典礼台了?” “你让我们砸,所以我砸了,没问题!” 张明嘴角露出勉强的微笑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让你砸典礼台?” 一口少配合笑道:“我一直待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 张未然憋住笑,从她一见张明开始,对于他吃瘪的时刻,她总是乐此不彼。 张明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交给青州君。” “我不信。” 一口少吃定张明不会比他怎么样。 张明确实没把一口少交给青州君的想法,只是见到一口少吃定自己的模样,他真有一个想法,把一口少交出去。 “行了,你们俩少说一句话,消停会儿。” 赵无衣的话有一锤定音的效果,张明和一口少瞬间没有话说,只敢大眼瞪小眼。 张明好奇道:“你怎么想,跑去砸相君的典礼台?” “跟你学的。” “好好说话,不然就不要说话。” “不觉得,三州相君的事太诡异吗?” 一口少从一道山回来之后,一直待在青州。 三千年的青州有很不同,尤其是青州君。 三千年过去了,青州君早已不是当初那一人。 一口少没有见到青州君,却能从传闻中了解到青州君的为人。 这次三州相君绝对没有想象中单纯。 “这就是你砸典礼台的行为?不成立。” 张明不会被一口少的言语糊弄住,一口少的正义感同张明口袋的金钱是一样,就是薛定谔的猫,有时有,有时无。 “为什么不成立,我一直有颗爱九州的心,面对这种危机,我也想做出一份我个人的贡献。” “如果,我说,张元礼是我杀死的,我要想一统九州,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你信吗?” 一口少摇摇头。 “就是这个道理,你能指望一个天天吃肉的人去吃素吗?本身是不现实的事情。” 一口少:“???” 一口少最终没说出他砸典礼台真正的原因。 五日后,张明接到一纸邀约,出席三州相君典礼。 赵无衣担忧道:“豫州君去足够了,你也要去吗?” 张明笑着说:“你不要小瞧我,除了龙神和元宁宁以外,这片天地没有几个人能难住我。” 张未然没有被被喂一大堆狗粮的觉悟,反而乐呵呵地看着他们两人。 “你们两人,真不知羞。” 张明瞪了张未然一眼,张未然瞬间说不出话了。 她变了,不再是天狼山无法无天的女孩子了,遭受到大量社会毒打之后,她认识到抱大腿的重要性。 一口少默默跟在张明身后,要随他一同参加三州相君。 张明知道一口少有他自己的目的,但是没有戳穿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一定要死捶到底。 两百零六章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张明带着一口少在典礼前一个时辰来到典礼台,不是他们有什么坏心思,而是青州君的小心思,他们不能不防,所以才提前踩点,以防不测。 “哼!你不是能跟豫州君干架,为什么怕青州君?” 张明摸着张未然的头,笑眯眯地答道:“一条黄色的狗和一条灰色的狗,有什么区别吗?” 颜色不同!就在张未然要脱口而出之际,立马把话憋进肚子里。 张未然皱起眉头,体会着张明的深意,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尤其是张明打趣的笑容,更令她心里没底。 一口少没少见识张明损人的本事,除了心底里吐槽张明的恶趣味,表情故作淡定,鼓励性看着张未然。 “我听阿娘说过,万物相生相克,青州君跟豫州君不一样,你打得过豫州君,不代表你打得过青州君。” 张明欣慰点了点头,用手势鼓励张未然接着说下去。 张未然顿时信心十足,外加上张明信心十足的模样,她可以更加肯定的说道:“但是,你不是拿青州君没办法,你还是有办法对付他,所以提前去?” “你能看到这一点,难得可贵,但是,你往深处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对青州君动手呢?” 对啊!张明为什么要跟青州君动手呢?自打自己来九州之后,张明同九州各个州君的关系不错。 尤其是张明动不动抢钱的行为,都能得到各州州君的原谅。这得是多么深厚的友谊,张未然不得不为此感慨。 想到此处,张未然试探性问道:“青州君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你想先下手为强?” “放开你的想象力,我究竟会怎么做?” “抢粮!抢钱!抢女人!” “咳咳!” “你胡说甚!” 张未然撇撇嘴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不敢。” 张明怒道:“你说谁不敢?” “难道,你敢吗?” “说回正题,说回正题,我要告诉一条黄色的狗和一条灰色的狗有什么区别。” 张未然懵然道:“我刚刚的回答错误吗?” “它不是错误正确的问题,它真的是,真的是那种……” “真是哪种?” 张明笑着说道:“就是黄色的狗和灰色的狗有没有区别,关你什么事吗?” “不关我的事啊!” 张未然回答的实诚,张明差点怀疑逗张未然的行为是一种错误了。 “所以,你明白吗?” 张未然不仅鄙夷张明贪生怕死的行为,连张明的人品一块鄙夷去了,原本憋在心底的嘲笑声,被张明一句话给带跑了。 “哎呀!我口袋怎么剩下这么多钱,好发愁啊!” “真的,我对钱没有兴趣,这些钱该怎么办呢?” 张未然立马转怒为笑,笑道:“父亲大人,小女愿效犬马之劳。” 这下,张未然恨不得代替一口少参加三州相君。自己的张明哥哥要交给自己来守护。 一口少看不懂张未然的脾气的变化,握紧的小拳头怎么缩回去呢? 赶紧给张明一拳啊! 张未然最终没有跟张明成行,豫州君在门前跟张明碰了个头,他若有所思看了眼一口少,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往典礼台走去。 三州相君的典礼没有在宫城的举办,特意挪到青州祭拜神明庙宇举办。典礼台就是在原有的庙宇上扩充。 青州君给足张明面子,不仅给张明一处绝佳的观礼处,还安排一应服务措施。 一盘盘瓜果不断端上小桌上,一旁站立的小太监亲切问候着张明有什么需要,统统交给他。 他一定把张明伺候得舒舒服服。 张明对于小橙子以外的小太监一向不感冒,特别把手搭张明手上的太监。张明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张明勉强笑道:“劳烦你了,告诉青州君,准备这么多足够了,他的心意张明收下了。” 小太监仍是不放下张明的手,眉目间的秋波似乎告诉张明,自己一时不刻不想回去,自己愿意将张明伺候得舒舒服服不是一句玩笑话。 砰! 噗嗤! “别啊!人家一番心意,至于动手动脚吗?” “你要是喜欢,改天给准备百八十个太监,给予社会不利群体关爱,这种事情要趁早。” 一口少:“???” 张明打趣完一口少之后,两人不再互相打趣,把目光放在典礼台的布置上。 出去四周的座位以为,中间的高台就是三州相君典礼的举行典礼的地点,三州州君将在高台上缔结三州盟约。 “察觉到不对劲吗?” “没有,风平浪静,这说明今天是一个好日子。” “测了好几日的星象,今日不是好日子,估计一群人都得落罪。” 测了好几日的星象吗?张明对这句话起疑了,问道:“今日的星象是什么?” “大吉!” “大吉!” “吉时到!”一个青衣小太监站在高台下高喊道。 一口少盯住张明说道:“青州的星官被斩六位,青州君亲自算出来,今日是大吉。” 青州君、徐州君、兖州君站在同一列,分别由礼司的带领下走上高台。 青州君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哪怕只有一瞬间,被张明捕捉到了。 从典礼一开始,他的眼睛离不开青州君,他总觉得青州君要搞事,可他说不出来青州君究竟要干什么。 见到青州君微笑的一刻,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心中的惊恐,片刻压不住了。 一口少注意到张明举止的反常问道:“怎么回事,你脸色突然变了?” 张明苦笑答道:“我们要赶紧离开北海州,等会我拖住青州君,你注意哪里有缺口突围,机会不多,一定要瞧仔细。” 缺口?一口少见到一片蔚蓝的天空,偶尔几只飞鸟滑过,这一刻,他怀疑张明的脑子是不要是出问题了。 “小朋友,你心中有很多问号,可是哥哥没时间给你见识,听我的。” 一口少:“???” 踏,踏,踏。 青州君停下往高台的脚步,把目光放在张明的身上。 “这一刻明白,会不会太晚了?” 一口少心中确实有很多问号,张明和青州君究竟打什么哑谜。 “不晚,总得送你去见主子,告诉他,好好待在天上挺好的,别动不动搞个花样。” 两百零七章 这剧情,反转太快了 张明把三州相君这张面纱撕下之后,他明白青州君目的了。 豫州君没有火急火燎开相君典礼,青州君积极的意义在哪儿?为九州的未来做贡献吗? 张明不否认这种人的存在,只是青州君的为人搭不上这个段位。 一口少好奇地问道:“你从哪里察觉出端倪?” 张明眼睛没有离开青州君,缓缓地答道:“你能发觉到青君不对劲,我会傻傻过来送人头吗?我就是想看看青州君有什么猫腻。” 一口少情不自禁点点头,开始灵魂一问,“你现在不是送人头吗?” 一瞬间,张明有一种掐死一口少的冲动,但是克制住了,不是他心中有仁慈,只是青州君不允许他这么做。 徐州君和兖州的脸色平静,彷佛没有听见张明的话语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青州君,没有多说一句话。 礼司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明白,只是一瞬间,场上的氛围,为什么诡异到可怕。 “继续!” 青州君的两个字给礼司点明了方向,他吃青州君的饭,自然为青州君办事。 “人家不鸟你,你要怎么做?” “打他!” 一道白光划过,直接朝高台的方向而去。 一口少还未佩服张明下手的快狠时,这道白光被一层层淡白的光罩拦住了,像是一颗石子掉入湖泊,只剩下只道波纹。 就在白光消失之际,豫州君出手了,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空划过,直击典礼的高台。 张明没有为豫州君下手的及时,感到庆幸,反而更加忧虑重重了。 青州君不是省油灯,这一点,张明和豫州君早就有了共识。 现在,青州君能不顾忌张明和豫州君,硬是强推三州相君典礼的进行,足够令张明遐想了。 更为重要是徐州君和兖州君的态度,更能说明一切,如果这两个州君倒向青州君,张明没有能力把握最终的胜负。 豫州君的一击同张明一样,没有造成任何的变化,令青州人的联想更多了。 难道,豫州君要对青州下手吗? 张明手中多出一把大弓及三支长箭,没有片刻犹豫射向青州君。 青州君注意到张明射出的长箭,脸上淡定从容不变,停下自己的脚步指尖轻点。 张明的三支流光箭在天空中静止不动,片刻后,纷纷调转箭头,朝张明的方向射去。 “哥!你这箭,自带反转功能吗?” 别说一口少内心的疑问,就连张明差点骂出脏话出来。 他算是明白青州君有恃无恐的资本了,敢情借助了地利。 最可怕是青州君本身的天时,以及青州的人和,使张明步入一个很尴尬的处境。 同一口少的话一样,他确实是送人头了。 流光箭射往张明之后,青州君一改往日的淡定从容,脸上充满了笑意。 这三支流光箭要不了张明的老命,却能从张明身上收获一种难以言明的快乐。 这种快乐,青州君回答不上来,但是他给准备的惊喜不止如此。 自己射出的流光箭,张明含着泪也要吞进去,张明连忙射出三箭,抵挡住流光箭的进攻。 再次把目光放在青州君身上,只见他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轻轻春风拂起,在高台上空形成一个又一气旋。 青州君的反击要开始吗?张明屏住气,双手迅速结印,脑子搜罗着哪招才是自己最佳的防御的招数。 依照张明愿的尿性,一定是一招破之的大招数。 不对,上一次元宁宁中了自己的幻术,这一次,有可能用幻术对付自己。自己没有多少应付幻术的招数,这一点,双方都明白。 张明眼神中的紧张感被一口少看出,他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在准备招数,挡住青州君吧?”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不一定护你周全。” 一口少:“???” “其实,我跟你哥之前,不完全是你想象的一样,你已经长大了,更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你在交代后事吗?” “你认为我怕他?” 一口少踢了踢张明抖动的腿,一脸无奈盯着他。 噗嗤! “不是我害怕他,而是正在准备惊天地泣鬼神的招数,消耗的体力,一时半会有点多。” “你为什么要准备这种招数?青州君正在为三州相君做祷告,你不会乘人之危吧?” 张明尴尬了。 “我是那种人吗?” 一口少点点头,他心目中的张明确实是这种人。 “不管怎么说,一片祥和的氛围下,我怎么做煞风景的事情呢!” 一口少盯住张明,想要从中得到答案。 “好吧!我是!” 就在一口少没注意之时,张明的身影来到高台之下,面向高台上的青州君。 徐州君瞥向兖州君,眼神相互询问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你上吗?” “你上,我就上。” “为什么不上?” “因为爱与正义。” 青州君睁开双眼,瞥了眼台下张明,问道:“你确定要动手吗?” “我承认你的无敌,只是你有些托大吧!” 青州君两句话给张明一股无形的压力,不同于张明愿表露在明面上的杀意一般,更像是元宁宁。 寒冷的冰山上,隐藏在一股难以言明的阴狠。 轰隆! 天地间一抹黑云浮现,夹带着几声鸣雷。 滴,滴,滴。 “这天象,只是你认为的大吉吧!” 一口少说出今日的星象是大吉之后,张明更加肯定青州君的意图了。 今日的气象对于天地来说,确实是大吉,对于生灵来说,这种天象更像是一种压制,压制他们原本的灵性。 豫州君出手了,同张明一道,两人的手中多出一把长剑,穿破高台上的薄膜,冲向青州君。 徐州君和兖州君眼神出多出一份讶异,没有多说一句话。 轰隆! “这人是假的!” 剑光闪过之后,张明察觉到不对劲,这里的典礼台处处显处不平常,张明的戒备心一下子提高到最顶点。 豫州君就在张明的身后,也发觉到到高台的诡异。 张明苦笑一声,原本以为参加典礼就是送人头行为。 现在发觉,送人头的情况下,还怕敌人带的刀不锋利,把刀磨得更锋利点,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两百零八章 熟悉的香蕉皮 张明的眼前出现不止一层白雾,空气中的湿重感,只需轻轻触摸,半截冰凉浮然在手上。 这里不是北海州府,张明能明确这一点。 豫州君眯着眼问道:“青州君的目标是我们?” 张明摇摇头,他觉得豫州君这个问句不对,早就有了答案,为什么要再确定一遍呢? 张明轻挥手中的长剑,莫名的压感在剑刃处不断反馈给张明,更加证实张明心中的猜测。 “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要尽快打破这层禁锢。” “光是打破这层禁锢没有用,外界那个人能顶多大作用?” 张明没好气骂道:“明知道三州相君有问题,你带清风尚来,是不是缺心眼?” 清风尚的办事能力,张明不得不怀疑。 豫州君细声地反驳:“大将军侯怎么了,应对这种局面足够了。” 显然,豫州君对于自己这句话没有多大的底气。 张明脸上缓缓打了个问号,没有继续跟豫州君争辩。 青州君不是耍小手段,而是把张明和豫州君当猴子耍。利用青州的典礼台设下法阵,等到张明和豫州君跳进去,最后来一波收割。 张明不得不佩服青州君这一手玩得漂亮。 徐州君站在高台的一端,见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陷入深思。兖州君不一样,眼睛直勾勾盯住青州君,想要从中得到答案。 至于台下的清风尚、一口少等人,彻底懵逼了。他们还未做出反应,数百位甲卫将进出典礼台的要道封住。 一口少第一反应是懵逼,第二反应是赶紧跑。清风尚不一样,他要救豫州君。 把豫州君丢在这儿,不止良心方面过不去,回去怎么给礼亲王交差。 上一次闯祸没了豫州卫统领的位置,这一次呢?礼亲王绝对会把自己吊在城楼上。 扑通! 张未然翻过一面墙,正要庆幸自己逃脱之时,一块香蕉皮不给她这个面子,一个极佳的出场,被一个狗啃屎的姿势破坏了。 正当张未然要破口大骂之际,赵无衣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这点小伎俩想瞒过我?你不会把我当成张明那个废物吧?” 张未然不会同情张明的无辜躺枪,她晓得眼前人的难对付,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摇晃着赵无衣的小手,不停地撒娇着。 “哎呀!姐,亲姐,娘!” 赵无衣:“???” “跟张明待在一块儿,连这套都学会了?” 不怪赵无衣惊奇,她在天狼山遇见张未然之时。 多狠的一个丫头,动不动要人家命的小女孩,跟张明几个月之后,被张明同化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一点,她有点同情自己。自己跟了张明多少年,仍然能保持初心,这点要珍惜。 张未然撒娇道:“你看看人家,好不容易逃出来,还被一个香蕉皮绊倒。” 赵无衣瞧了眼一旁的香蕉皮若有所思,又瞥了眼楼上的小窗。 “我要是抓到扔香蕉皮的人,一定把他明白,人生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张未然骂完这一句后,不时挥舞着手中的小拳头,似乎告诉赵无衣自己受到莫大的委屈,所以要原谅她这一次行为。 见到这种情况,赵无衣揪起张未然的耳朵,没好气骂道:“你仔细看看这个香蕉皮,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熟悉感?张未然被赵无衣这句话整懵逼了,香蕉皮还能整出熟悉感不成。 她左瞧瞧,右瞧瞧,不明白赵无衣说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未然谨慎地回答道:“难不成,你提前知道我要翻墙,特意放了香蕉皮?” “我不是不行,你的出发点,我突然认识到我的错误,希望你能给我机会改正。” 张未然握住赵无衣的小手加大了力度,眼睛多出了几分真诚。 彷佛告诉赵无衣,就算是你干的,我也不怪罪你。 至于心底里,怎么把赵无衣狠狠数落千百遍,这是另外一回事了。 赵无衣一眼看出张未然的想法,揪着张未然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香蕉皮在什么地方,你昨天睡哪?实在不行,盯紧那个窗户,想起什么没?” 张未然的眼神随着赵无衣的手指移动,直到她看到那面窗户,她的记忆瞬间浮现起来。 “我错了!” 张未然低着头检讨,形势比人强,她不能不服软。 “行了,我明白你的想法。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儿?” “明知故问!” 赵无衣不打算去找张明,以张明的能力应付青州君,赵无衣觉得足够了,更别说,一旁有个豫州君。 十个青州君一起上,赵无衣觉得不够打。直到天地间发生的异象之后,她和张明的联系被中断了。 她想到一种可能性,不能不为张明担忧了。就要去往典礼台的一刻时,张未然给了她一个惊喜。 砰! 张明使用的道法千百种,无一招能破开这方世界,这令他心情十分郁闷,一度怀疑人生。 “别百费力气了,该打不破的壁垒,再怎么花费力气也要徒劳。” 豫州君不似张明,站在一旁看着张明的花式表演调侃道。 张明吐槽道:“就算没有心里鸡汤,喂毒鸡汤总归过分点了。” 豫州君没有安慰人的好心肠,只是对张明的做法不满意。青州君把他们关在这儿,怎么会没预料到张明的举动呢? 想要强拆,前提是拿出强拆的本事。 “白费力气,对我们没有好处,静下心来,我们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是正道。” 豫州君这时候的鸡汤不好喝,他只知道一点,他们送了一波人头给青州君。 这一点,张明十分生气。 不过,张明不是一无所获,他察觉到这方世界的构造,这是天地的囚笼,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随意挣脱的存在。 但是,对于张明和豫州君来说,这恰恰是最致命的地方。他们实力的增长,依靠于天地的地方会越来越多。 他们硬是反抗这片天地,受到的阻碍就越大。 “那么,这么做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等会,等会,你要做什么,不要冲动,行吗?” 两百零九章 大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轰隆! 张明懵逼了,豫州君懵逼了。 “你怎么来了?” 清风尚的脸色有些怪异,为什么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尤其是张明和豫州君姿势,加深了清风尚心中的猜测。 难道,他不该来吗? 就在张明打算鱼死网破之际,豫州君及时出手,抱住了张明,劝他三思。 两人纠缠之际,一道亮光浮现,清风尚从中走出。 清风尚扭扭捏捏地说道:“你俩别管我,该干啥就干啥,当我不存在。” 张明:“???” 豫州君:“???” 一刻钟之后,清风尚有天大的委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张明和豫州君再出现时,青州君的淡定从容统统换成了不可思议。 “你俩怎么出来了?” 就算他们能出来,自己不可能一点感应反应没有,能够及时好防备,不至于遭遇突如其来的懵逼。 张明不知道清风尚用什么办法将自己带出来,但是见到青州君懵逼的神情。 这一刻,他觉得异常舒爽。 此时,场上的形势一度尴尬了。青州君正在威胁徐州君和兖州君,眼看成功之际,张明和豫州君出现了。 打破青州君的计划,他原本想威逼利诱一番,说服徐州君和兖州君,最后找张明和豫州君谈人生。 张明和豫州君的出现,等于打破场上微妙的平衡。 徐州君和兖州君再傻,也会抓住这个机会。 青州君有把握各个击破,不代表他能一人面对张明、豫州君、徐州君、兖州君。 兖州君笑了,冲着青州君说道:“我觉得,我们刚刚谈过的条件,可以推到重来了。” 青州君阴沉地说道:“难道,你认为我说的话是在欺骗你吗?人最重要是识时务,别忘记你们的一切是谁赐予的。” 兖州君点点头,认同青州君的一番话,反驳道:“没错,最重要是识时务,所以我们站到豫州君一边,有错吗?” 张明想要为兖州的机智点个赞。 豫州君和徐州君不一样,眼光中没有赞赏,只有更深的警惕,注视着兖州君。 片刻后,青州君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张明愿那个傻小子,你们四人,我不能一块抓了。但是,我要走,你们拦得住吗?” 青州君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没有为眼前四人产生一丝畏退。 张明不再废话,一把长剑飞过,张明顺势而下,直朝青州君杀去。 其他三人没有动手,分别注视着对方。他们四人不可能联手对付青州君,这一点,他们在青州君开口的一刻,早就达成了共识。 就在长剑靠近青州君三丈的位置,忽然消失不见,张明的踪影紧跟着消失不见了。 日光也在此刻,艳阳大盛,晃动了青州君的眼神,就在一刻,青州君的心脏咯噔一下,抬头向天一看。 张明从他的头顶上,飞跃而下,伴随他的,还有数不清的剑雨,朝着无防备的青州君袭去。 轰隆! 张明接连退了几步,才站立住身子,青州君的反应速度比他想象中快上许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有效的反应,足以证明青州君的战斗经验的丰富。 张明愿之所以失败于洛阳,最大的原因在于他托大了,没有青州君的城府。 青州君从一开始,没打算一起解决四人,采取分而治之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张明和豫州君的出现,打破他原有的计划。 张明只是退了几步,青州君不一样,他底下高台一瞬间塌陷了好几层,原本飘逸的长发用束带绑住,却被剑锋割散了。 这是青州君最为狼狈的一次,张明的第一次进攻,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你的本事不错,难怪,我第一个要除的人就是你,想必,你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你安排的。” 青州君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可是言语中的狠厉,只有张明能体会到。 张明答道:“我不认为这是对我的夸奖,但是今日青州君的所做所为,张明铭记在心,一定加倍奉还。” 青州君听完张明这番话后,把目光放在豫州君三人身上,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次,换成青州君率先出手了。 张明早就预料到青州君说完后,出手的可能性。他们俩行动几乎是同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开始激烈的交锋。 青州君没有使用任何的武器,躲避张明长剑的进攻的同时,注意着张明行动的步法。 估计张明下一步要怎么做的同时,提前布好术法。 张明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翻版的张元礼,他的千百招数在青州君面前统统失效,从一步步进攻,沦落到被动防御的过程中。 咻!咻!咻! 张明射出三箭之后,趁着间隙离开交战圈。 青州君没有追过去的欲望,躲开三箭之后,迅速来到张明的对立面。 这一刻,张明才发现刚刚几分钟的交锋中,自己换了多少钟武器,青州君却始终坐如泰山,破解自己的千百招数。 “你还有其他本事吗?仅凭这些,你杀不了我的。” 青州君的话没有夸大的成分,张明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再打消耗战,完蛋只能是自己,所以,他要做出一些改变。 就在他要放出决胜手时,一句话打算他出招的思路。 “呀!张明!你们还没打完吗?” 张未然的迷之大眼,不理解张明究竟在做什么? 赵无衣摊摊手,表示出自己的无奈,她哪里晓得张未然的个性,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 一点眼力见没有。 “你们还没打完,接着打,打完记得喊我,我们一起接受战利品。”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规矩都记着呢!你七我三的原则,不改变。” “放心!我准备好多法宝,装下整个北海州府绰绰有余了。” 张未然没有一丁点骄傲,挥挥手示意张明,该准备好,一切准备就绪,不用这种眼神盯住她。 张明不知道,张未然从哪里得知他的眼神是鼓励,而不是吃人。 至于,其他旁观者的眼神就更加微妙了。 青州君:“???” 豫州君:“???” 徐州君:“???” 兖州君:“???” 两百一十章 有内鬼 张未然的一系列话硬生生把场上剑拔弩张的氛围给静止了,凭空添上几分寂静。 徐州君的嘴角不断抽动着,瞧见张未然的眼神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所有人的表情微妙,令张未然不知所以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乖乖走到赵无衣身后。 张未然把头缩进赵无衣的衣袍,像只埋进沙子的鸵鸟,逃避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张明吐槽完之后,莫名叹了口气,张未然丢下的雷,始终要他承担。 青州君脸色古怪起来,尤其是听完张未然的话语之后,他懵了,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算正常。 “suprise!” 青州君:“???” 豫州君:“???” 赵无衣疑惑道:“你不会被这小妮子气糊涂吧?” 张明挠挠头说道:“活动活动气氛!” 气氛没被张明活动起来,倒是更加冷起来,所有人跟看傻子看着张明和张未然。 这下,张明想要学张未然一般,躲在豫州君身后。 只是青州君不给他这个机会,不时动手,最为致命,张明高估青州君要脸程度了。 轰隆! 张明措不及防之下,一道长影从张明眼前飘过,下意识用手挡住。 但是,用手挡住青州君的进攻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张明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赵无衣亲眼看到青州君一个扫腿将张明踢飞五米开外,下意思揪住张未然差点把张未然扔出去,用祸害去攻击祸害是她最大的想法。 直到张未然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告诉她,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张明被踢飞之外,才恍过神来。只是,青州君不会给他过多的考虑时间,一下波攻击眨眼而来,张明只能进入被动的防御之中。 青州君在能动手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这点跟以往的反派有很大的不同。 除了张未然的举动确实令是愣住片刻之外,不能以常理来推测张明及他身边人,这是张未然带给他的收获。 青州君的攻击处处带着凌厉,用最普通的拳打脚踢,将张明打得无处遁形。 赵无衣控制住扔张未然过去的举动后,没有立马加入场上纷乱的局势,静静地观察着青州君的每一招数。 张未然明白自己躲过一劫后,庆幸地呼了呼口气,再把眼光放在赵无衣和张明身上。 不是凭空的感觉,张未然总觉得赵无衣和张明正在筹谋着某件事。 豫州君见到张明陷入劣势,没有继续和徐州君,兖州君隔空对望的心思,手掌轻抬的举动,代表着他们要做出选择了。 “当墙头草的日子不多了,你们都是九州的州君,不从人族的大义出发,要跟青州为伍吗?” 豫州君口气的不屑,徐州君和兖州君明白。只是,他们在说服自己的同时,脑海中不禁想起青州君的一番话。 好在他们的阅历告诉自己,做事要果断去,没有拦着豫州君,相反点了头,加入张明的阵营,朝青州君而去。 青州君对豫州君等人的到来,早有心理准备。 跟张明肉搏不久后,注意到徐州君和兖州君点头之时,迅速躲开同张明的战斗。 估算好他们几人的距离,青州君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豫州君等人的到来,没有给张明添上一丝惊喜感,反而心思更加沉重起来。他不确定,青州君接下里会做出什么的举动。 噗嗤! 青州君的笑容有些瘆人,尤其是他以往的形象,从来不露出一点笑容,宛如一潭深水,见不到底。 徐州君和兖州君最为了解青州君,每当青州君露出这个笑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小事。 徐州君表情转化为如临大敌,倒是兖州君的表情值得玩味,没有惊讶,没有害怕,看不出任何神态。 张明注意到这一点,从他们俩出现为止,他从来放松过对他们俩的观察。 青州君笑着说:“你俩做出一个愚蠢的决定,将把你们同你们的子民一起推向深渊。” 张明反驳道:“你的所作所为,正将青州的子民推向深渊。” 青州君深吸一口气,盯住张明的脸,摇摇头说道:“有时候,活着或者死了,不是由他们决定,而是由上天决定。” “人定胜天,不是吗?” “噗!多大个人,你还信这个?” 张明成功逗乐青州君了,能讲出这番话,青州君确信了张明的天真程度了。 “你们要一同出手吗?” 青州君一改常态,没有选择立即出手,礼貌性的问候,令张明措不及防。 一对多? 一对一? 张明用实际选择答案,多对一。 张明和豫州君分别站立青州前后之路,只是一道光影晃动的时间,张明和豫州君分别选择好位置,同时把信息传给徐州君和兖州君。 他们的回答简单,迅速锁定两个方位,配合张明,围堵住青州君。 青州君不为此担心,反倒是把目光投在兖州君身上,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又陷入紧张的战斗之中。 这一次,张明没有留手,社稷坛,雍皇钟,镇海楼等,能压上的招数,统统使上,简直亮瞎徐州君和兖州君的眼睛。 为什么张明能使出这些招数,他们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豫州君见识过这些找事,没觉得半点意外,相反,他祭出一个更大的社稷坛,配合张明困住青州君。 张明一番王炸的行为,引起张未然的叫好,她一向欣赏能动手,就别动嘴的原则,见到张明的一系列招数,特别符合她的心意,忍不住拍手叫好。 她甚至幻想起,等会怎么和张明配合,将北海州府的财富收入其中,扛起替天行道的大旗。 砰! 又是一道光影消失不见,青州君所在之处,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独留张明一人不解地看着坑洞。 张明懵逼了,彻底懵逼了。 他和豫州君的花式表演,究竟是为了什么?给张未然看烟花吗? 张明和豫州君相视一眼,证实对方确定的一件事。 有内鬼! 两百一十一章 中止交易 徐州君和兖州君的神情没有一改变,相互读懂对方心中所想。 就在他们两人对视中,张明把目光放在他们两人身上。 徐州君解释道:“不是我,我没必要,我的为人,豫州君清楚。” 兖州君解释道:“更不可能是我了,不是看不清楚场上的局势,真帮了青州君,我俩能走出北海州府的城门吗?” 他们两人的辩解,在张明看来好毫无作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砰! 张明迅速出剑,朝兖州君袭去。 就在张明出剑的一刻,赵无衣没有在空中继续停留,甩下张未然,朝空中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砰!砰!天空中凭空出现两声爆炸声。 兖州君辩解完之后,一直戒备着张明接下来的举动,等到张明袭来的一刻,他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应对张明的进攻。 只是,他没有想到,张明不仅仅是张明一人,他身后还有豫州君。 张明的临时一剑充满着凶狠之感,这一剑,兖州君挡住极为勉强。 随之而来,豫州君的一枪给他一个措不及防,兖州君接连退了好几百米才缓过神来。 张明和豫州君交替进攻,没有给兖州君一丝停歇的机会。 他们三人打得水深火热,独留下徐州君怀疑人生当中。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是徐州君这时最真诚的想法,他明明和兖州君确认过眼神,为啥,他们三人还能打起来。 难道,兖州君刚刚告诉自己的眼神是假的吗? 直到,他们三人打得有来有回,徐州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此时,赵无衣来到典礼台以外的一个大门,见到了真正的青州君。 青州君预料到有人会顺藤摸瓜过来,只是没想到是赵无衣。 “怎么,不感到意外吗?” 赵无衣打趣道:“还真是一波三折,你有这本事,为什么听命于他呢?” 青州君摇了摇头,苦笑道:“哪有你口中的轻松简单,我现在做的一切,不全是我的本事。” “没有齐天,没有张元礼,张明有资格在北海州府耍横吗?” “没有龙神,没有张明,你又有什么勇气跟我面对面呢?” “利益所得者,不能把自己的幸运说起别人努力的资本。这样,太无耻了。” 赵无衣错了,她没想到青州君竟然是一个自带毒鸡汤的人。 “所以呢?你的做法是什么?你要拉整个北海州府陪葬吗?” 赵无衣戳穿青州君的阴谋,他从一开始,没有三州相君想法,没有跟张明愿的做法一样。 他不认为自己能收拾得了张明,豫州君两人,他要借助所有人北海州君的生灵,替他完成自己的心愿。 这是他一开始困住张明和豫州君,不立马动手的原因。 他不想动手,想要拉拢好徐州君和兖州君的,再下手的原因不成立,最重要是他没有能力下手。 只是把他们关到另外一方世界,他才能更好借助北海州生灵的力量,对张明和豫州君两人,来一场生灵的洗礼。 赵无衣不得不承认,青州君计划的缜密,万一青州君得手,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张明和豫州君千里送人头,何止礼重情也重,是个人都能感到流下泪来。 青州君叹口气说道:“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注意力不该是场上的兖州君吗?” 青州君这个问题说到关键上了,无巧不成书,不是张明和赵无衣足智多谋,能够料敌于千里之外。 就是某个胆小鬼,逃跑的途中,见到典礼台大门处的异样,把这个情况告诉来路上的赵无衣。 一口少的提醒,给张明和赵无衣提了个醒,他想到一种可能,尤其是张明打出幻影之后。 张明立即示意赵无衣去典礼台的门处,他能确定青州君一定在搞什么花样。 赵无衣得意地说道:“我说,我能预测未来,早早算到,你每一步的做法,特意来这里抓你,你信吗?” 青州君挥挥手道:“龙族确实有这个能力,只是你这句话不成立,你要是早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赵无衣见忽悠不成,只能动手了。 赵无衣的出手同样迅速,不给青州君一点反应的空间,打得就是快准狠三字。 青州君心中有顾忌,不能随意走动,总不能眼巴巴看着赵无衣破坏阵法,自己前功尽弃。 所以,场上的攻守之势明显,赵无衣没留一点手,能打出的招数,尽力打出,尽可能找到青州君防守的空隙。 化被动为主动的最好方式就是进攻,青州君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赵无衣的实力和眼力,超出他的想象范围。 一番你来我往之后,慢慢落入下风,青州君明白原因出在哪,只是他也有口难言,张明连番轰炸不是开玩笑,耗费诸多心力的他,哪里是赵无衣的对手。 加上维持法阵的需要,青州君能挡住赵无衣的进攻,他自己都要敬佩自己能力的强悍。 战局的焦灼,没有掀起赵无衣心中的波澜,她的心中没有一点儿着急,甚至能跟青州君谈笑风生。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青州君察觉到异处,为什么赵无衣没有一点着急的想法,还能跟他有来有往的对线呢? 青州君不是傻子,联想到一种可能,他不禁慌了神。 “你在等他们?” “不,我在考虑等会要怎么杀你,才痛快!” 赵无衣话落之后,青州君斜对面走出四人,正是张明,豫州君,徐州君,兖州君。 他们四人的出现,给青州君足够的刺激。 张明见到青州君脸色铁青,内心的兴奋直接写在脸上,他是第一次见到这幅模样的青州君,想想就很兴奋。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结果是这个?对不对?” 青州君摇摇头,把目光放在兖州君身上。 “有内鬼,所以选择中止交易。” 青州君见不得张明这个小人得志的嘴脸,多年来的涵养全部扔在地上,长吸一口气之后,直接放弃阵法,选择和张明真刀实枪干一番。 他最终成了自己瞧不起的那个人,张明愿。 两百一十二章 谍中谍中谍 “你从什么时候看出问题?”徐州君不解地问道。 今日的三州相君对于徐州君来说,无异于是大开眼界。一波三折的经历不算什么,主要是张明和青州君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张明解释道:“这是一场谍中谍的游戏,你和兖州君相交多年,没看出来吗?” 谍中谍? 徐州君不认识这个词语,但是能从字面上理解为间谍中的间谍,意思是兖州君不止充当了青州君的人,暗地里还是豫州君的人,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张明瞥了兖州君一眼,照样看不出他脸上喜怒哀乐。 呼,呼,呼。 一股肃杀之气传来,青州君率先动手了,他的目标就是张明。 张明急忙喊道:“左方护阵!” 提醒完左方护阵之后,张明随之和青州君交手了。 张明不是担心青州君,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对付青州君确实是足够了,但是青州君的阵法仍然在启动。 一但启动完成,现在的局面瞬间发生改变。 一道道青虹拦住张明的去路,青州君就是针对张明,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他现在目的明确,计划破灭之后,能拉张明下水就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赵无衣,豫州君,兖州君等人,已经拦不住的人索性由他们胡来算了。 张明体会不了青州君的心境,但是由青州君胡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疯了吗?这是张明的第一反应,青州君这个架势表明自己不想活,还想拉自己下水。 一道道青虹同张明的剑光碰撞之后,迸发出极大的雾气,弥漫全场氛围。 张明的视线没有被雾气给搅乱,始终注意着青州君的下一举动是什么。 但是三个青州君的出现,还是打乱他的节奏,令他惊恐不是分身术本身,而是青州君这三个分身的真实性。 没有人能把分身术使用得如火纯情,不,张明甚至能确定,这三个人就是青州君。 透支青州天格的力量吗? 三个青州君的实力没有半分衰减,比之前青州君的实力更加强劲,这是张明最关心的问题。 图穷匕见吗? 轰隆!轰隆!轰隆! 天空中三声巨响,拉开张明和青州君决战的序幕。 两三道剑光,没有一道击中眼前的青州君。 三个青州君分别围住张明的去路,迫使张明做出抉择。 张明祭出雍皇钟的一刻,便被青州君阻断,仅仅是一层空间的隔离,使张明失去雍皇钟的联系。 这是青州君的主场。 青州君平静地说道:“齐天确实给你很多东西,但是由一样给不了你,这就是天道。” 张明明白天道二字的意义,上天要打压你的情况,怎么允许你借助他的力量呢? 这种空间隔离,不用消耗青州君一丁点实力,上天能替他完成。 对于老天都帮青州君的套路,张明形容为一种物理外挂,谈不上逆天的程度,因为这是老天爷帮助他的举措。 一道白光从青州君的指尖射出。 张明见状躲避,只是速度配不上他的想象,一截紫袍在白光下灰飞烟灭。 青州君没有意外,他不指望一道白光能把张明灰飞烟灭。 他最后望了眼兖州君,内心的复杂第一次写在脸上。 “终究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青州君说完这句感慨之后,再次把目光放在张明身上。 砰! 这一声确实把张明给吓到了,不是声音的巨大,而是眼前的三个青州君,凭空爆炸了两个。 这是什么情况?张明不明白这个操作是为了说明什么。 爆炸声之后,两个光团漂浮在青州君身旁。 张明反应再迟钝,也明白青州君最后的大招要来了。 “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想问个问题,你和张明愿,元宁宁究竟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想要做这些事情。”张明问道。 青州君听到张明的话语之后,没有选择立即动手,反而是沉默起来,思考该怎么回答张明的问题。 “我和张明愿,一开始,就是为了做这些事情而存在的。” 说完这些之后,两个光团来到青州君的手上。他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张明。 张明:“!!!” 张明思考青州君答案之时,青州君直接下手了,没有一点犹豫。 张明甚至想到一种可能,青州君的答案是假的。他回答自己的目的,为了更好寻找下手的时机。 张明慌忙之下,组织不了合适防御手段,最致命是他的拿手招数,纷纷被空间隔离了。 张明只能硬碰硬了。 轰隆! 一道白光大盛,掩盖住天空的任何光芒。 此时,赵无衣,豫州君,徐州君,兖州君,分别站立在四个方位,积蓄着各自的力量,要捣毁青州君的大阵。 兖州君注意到青州君和张明的战斗到了尾声,开口说道:“不关心张明吗?青州君最后的攻势,不简单。” 赵无衣和豫州君久经风浪,哪里会被兖州君的一番话给搅乱心思。 但是徐州君不一样,他的性子决定了他不能忽视张明和青州君的决斗。 就在他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白光,被豫州君给呵斥住了。 “兖州君这话什么意思,不管张明是死是活,我们都不能离开阵法才是最重要之事,不是吗?” 豫州君没有给兖州君留一分薄面,眼神瞥向兖州君时,只有无尽的寒冷。 兖州君听得出豫州君这话的意思,没有反驳,没有耳红面赤,只是笑了笑。 兖州君淡淡道:“其实,我们做再多也没用了,这个阵法已经形成了,做多少,只能消耗自己的实力罢了。” 徐州君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徐州君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后悔了。 为什么今日的他,智商反复被按在地上摩擦。 “什么时候?”赵无衣问道。 “什么时候吗?这个问题,你要问豫州君,他比我清楚多了。” 谍中谍中谍? 徐州君吃了年度最大瓜,瞧见豫州君和兖州君的眼神不一样了 “胡说八道,也该有个限度,我和张明确实注意你很久了。只是,你在这一刻反水,超出我们的想象。” 两百一十三章 被遗忘的某人 “事到如今,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何必垂死挣扎呢?” 兖州君笑了,他在狂笑。 自认为大功告成的他,开始表示他丰收的喜悦。 这一切的结果,顺利地超乎他的想象。 不止,送走了青州君和张明一波,还能把豫州君,徐州君,赵无衣三人给带入坑中。 他哪里不知道,张明和豫州君一早看出他的不对劲。 但是,表现出这一面,这是他一早的想法。 张明和豫州君识破又怎么样,只要结果符合他的心意就行了。 兖州君打趣道:“青州君的最后一招,就算是张明,不一定能活下来。再加上,这个阵法,你们存活的机率能有多大呢?” “与其依靠你们的实力,倒不如祷告上天,还能换取一线生机。” 赵无衣和豫州君都沉默了,没有回应兖州君的话语。 只有徐州君不可思议道:“你和青州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你的关系,同我和青州君关系一样?” “好兄弟?” 赵无衣:“???” 豫州君:“???” 这小子是在故意装傻吧! 赵无衣产生这一种感觉,难不成,他隐藏比兖州君更深。 兖州君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被他好兄弟的纯真给感动了,说道:“你死我活的关系,明白吗?” 滴答,滴答,滴答。 兖州君进一步问道:“你们还不想说什么吗?没有剩多少时间了。” 赵无衣没好气骂道:“凭空增添你的快感吗?” 确实,兖州君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就是享受这一刻的感觉,属于胜利者的喜悦。 但是,他不明白一个宗旨,反派死于话多的宗旨。 豫州君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一个人走出典礼台,没有再多瞧兖州君一眼。 赵无衣一样,但是出发点不同,她得先去把张未然给抓来。 “喂喂!我要启动阵法了,你们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徐州君见状,同样离开现场,没有跟兖州对峙的想法。 清风尚见到豫州君的离开,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什么要离开?” 这是清风尚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兖州君的阵法准备好了,豫州君的离开能如此随意呢? 赵无衣原本的想法同清风尚一样,只是在豫州君离开的刹那,她明白了许多。 离开,确实是最好的做法。 豫州君停下脚步解释道:“我和赵无衣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是人,一个是龙。” 砰! 豫州君直接赏给清风尚一个栗子,他明白张明吐槽清风尚的原因,一个人脑袋怎么能不灵光到这种程度呢? “我和赵无衣没有区别,她为了张明,为了龙族,能抛弃一切,我为了九州,一样可以。” “可是,可是?” 豫州君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北海州的子民不算九州的子民吗?” “可是,你想过吗?青州的州君是谁,他已经是近千年的青州州君,这个北海州府藏在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隐秘。” “你敢把人族的未来,同这些人放在一起。” 清风尚内心憋屈了,他不觉得牺牲一些人来换取大多数人是一种英明的举措。 豫州君笑了,清风尚的想法和某个人一样,或许他来,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等等,他们好像忘记张明了。 此时,张未然正被赵无衣给拉走了。 不是张未然愿意走,她不舍得北海州府的财富。 说好带她发财,怎么打到一半,便带她逃走了。 这就为难住赵无衣了,她该怎么向张未然解释离开北海州府的原因呢? 抛下北海州府的百姓不管吗?不对,张未然关心的,只有北海州府的财富。 可是,兖州君发动阵法之后,她能带张未然逃跑,已经是谢天谢地,还能苛求点什么。 于是,她选择不解释,直接用武力带走张未然。 小孩子才讲道理,大人们只会选择动手。 他们离开北海州府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丢了些什么似的,可是又说不上来。 张未然及时提醒了赵无衣。 “张明呢?” “卧槽!” 这是赵无衣第一次模仿张明说话,足以表示,她内心的震惊。 “咳咳!咳咳!” 张明得承认青州君杀招的狠辣,他差点把命丢在这。要不是在青州取得齐天的力量,用破碎的青州天格挡住,他恐怕要交代这里了。 哪怕,现在身受重伤,他还是一动不动,等着某些人来救他。 他要展现自己的伤痕累累,这是是英雄的荣耀。 可是他左等右等,没有一丝声响传来。 这种结果,令他不是很明白了。 为什么赵无衣和豫州君不来挖人呢?他想到一种可能性。 兖州君反水了,他们陷入战斗之中,抽不出时间来救张明。 对于,这种结果,张明能够接受,毕竟兖州君的反水,在他的意料之内。 到这个地步,张明没有装逼的必要,就在他狠下心来,从坑洞中爬出之时。 “卧槽!” 轰隆!轰隆!轰隆! 张未然细声地问道:“你觉得张明能活下来吗?” “我觉得不能。” 赵无衣说完这句话后,便跑去地下坑洞挖人了。 三日后…… “咳咳,咳咳咳!” 这是张明第几次躺在病床,接受他人的关爱,张明已经数不清了。 只是,这一受伤,他觉得冤枉,不是个人能力不行,只是队友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些冤屈无处诉说,每当他要吐槽之时,赵无衣总会挥舞这小拳头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张未然见到这种情景,能克制住自己吗?当然不能。 这些天,她把张明从天上数落到地下,张明无地自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罪。 “豫州君呢?”张明强撑着精神说道。 北海州府一战,不仅给他造成极大的心理伤害,更多是身体上。 他总觉得自己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痛。 “他啊!确认你没事之后,带着清风尚回洛阳去了。” 回洛阳吗? 张明有些事情没跟豫州君确认好,突然走了,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了。 “你啊!就安安心心待在这儿,不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两百一十四章 咱们各论各的 张明躺了四五日之后,靠着自己超强的生命力恢复过来了,惹得张未然频频称奇。 她亲眼见到张明从命悬一线到活蹦乱跳,只用五天的时间。自己要是有这个身子骨,可劲造作去了,哪里怕张明和赵无衣的威胁。 “怎么,一直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张明挠着头说道。 “没啥,我觉得你挺像一只,一只……” 一只? 张未然笑道:“我在天狼山的时候,有许多好朋友,它们跟你挺像的,怎么都打不死?” 好朋友?它们? 张明想象着那个画面,实在是太美了。但是,还能安慰自己,起码张未然的好一朋友,加上生命力强的特点。 她的朋友总不会上升到侮辱自己的程度。 把自己形容成虎狼之人,却是有虎狼之词的味道,怎么算不上贬义,这一点,张明能够接受。 “能跟我谈一谈,你的朋友都是些凶猛的动物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凶猛?” “不凶猛,生命力怎么能够强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张未然觉得张明的眼神,好像理解错误。 张明和气地说道:“说吧,你的朋友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野猪!” 噗嗤! 张明笑了,笑得十分勉强。 张未然被这个笑声给回过神来,娇嗔道:“笑什么呢?” 张明没有立即回答张未然,从衣袖中拿出一枝簪子,放到张未然的手上。 张明的举动给张未然无限遐想的空间,她印象中的张明,从未如此大方过。 事有反常必为妖。 饶是张未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没有接过张明簪子的想法,反而带着狐疑的眼神,紧紧盯住张明。 张明拿出的诱惑不小,这是张未然最喜欢的簪子之一。 这枝簪子是荆州君的珍宝之一,张未然见到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只是,荆州君的实力,决定了她不能硬抢。 正是得不到的东西,张未然才更加念念不忘,她早就忘记库藏中有多少枝类似簪子的事实。 张明见到张未然喜欢得要紧,于是荆州君开口要簪子。 但是,荆州君是一个怎样的人?能把魏五引狼入室的狠人。 张明开口要簪子的前提下,荆州君没有松口的打算。 直到张明再次撬了他家的窗户。 “怎么,不喜欢吗?我看你照顾我多日,特意聊表我心中的谢意。”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张未然对这几日的表现,她心里是最有数的。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这是对她最好的夸奖,这些天的冷嘲热讽,她一句一句记着,等着张明秋后算账,逃之夭夭。 张明见到张未然手足无措的模样,打趣道:“怎么?心虚了?” “哼!” 张未然拿去手中的簪子,转手便来离去,被张明挡住了去路。 “我都以德抱怨一番,一声不吭就离开,不太好吧?” “你想要什么?” “我是这种人吗?” “不是吗?” 张明的招数早被张未然给识破了,来来回回就几招,没有一点新鲜感。 这次,张未然不信张明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张未然有这个觉悟。 张明摇摇头说道:“你小瞧我了,我的正直不允许我做不道德的事情,我只是想到这几个月中,没有好好照顾你,良心过不去。” 张未然叉着腰说道:“说人话!” 好半响之后,张未然才注意到张明的眼神的变化,充满着狡黠。 “记得你娘说过什么吗?我要好好照顾你,鉴于我跟你娘的情分,我决定……” “呸!那是你吗?你那是关心我吗?你就是想占我口头便宜,连馋我身子都不如。” 张明瞥了张未然一眼,眼神中的不屑好似告诉张未然。 馋你身子?不看看你身上什么德行。 张明解释道:“我知道你心中的不愿,从今以后,我们各论各的,我喊你未然,你喊爹,怎么样?” 张未然:“???” “不满意,我还有一个方法,我喊你乖女儿,你喊我张明也行,这个折中方案能接受吗?” 张未然:“???”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张未然没有屈服的打算,张明也没有更改方案的打算,只是笑眯眯地盯住张未然。 等待着她的选择。 砰! “你耍赖!” 张未然想要冲出门去,却发现屋内的房门根本打不开,足以证明张明早有预谋。 “不要挣扎了,只要签下天道约。你收获一枝簪子,加上一份父爱,不觉得这笔买卖巨划算吗?” 张未然不是把八岁小孩,是一个九百五十岁成熟的女孩子,不会受张明三言两语的蛊惑。 她深知签下这份城下之盟,这辈子不能从张明面前抬起头了。 “我不信,你能把我关多久,你不怕,赵无衣进门吗?” “呵呵!” 张明早就想到张未然会拉赵无衣当挡箭牌。 “你有一刻钟考虑时间,一刻钟之后,我要亲自动手,能不能保住你的小可爱们,取决于你的决定。” 张明的威胁彻底把张未然逼入绝境,这一刻的张明在张未然眼中,比徐州君更可恶。 一个时辰之后 赵无衣进门之后,发生一场出乎她认知的名场面。 “张明,你辛苦了。我替你揉揉肩。” “哈哈!乖女儿,怎么好意思你动手呢?” “那女儿……” “咳咳!” “您辛苦了。” 张未然给坐在椅子旁的张明按揉着肩膀,眉目间的不情愿,手脚的诚实,确实颠覆赵无衣的认知。 她印象中的张未然,不该给张明卸下一只胳膊,能算是谢天谢地。替张明按揉肩膀,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呦!无衣来了,这几日辛苦你了。” 赵无衣磨磨蹭蹭来到张明身旁,眼神全放在张未然身上,没有注意张明的眼神中的打趣。 张明见赵无衣没有理会自己,主动开口说道:“怎么,你对我的乖女儿意见很大吗?眼神一直不离开她。” “不是!” “难道,你也想多一个女儿?” “哎呦!” 张未然忍无可忍,给张明下足了劲道,警告张明的用词。 “你抢她钱了?” 两百一十五章 我兄弟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 徐州,彭城 徐州君忧郁了,彻底忧郁了,原本开朗的性子通通不见,持续怀疑人生当中。 徐州君的不开心,换取大多数宫人和太监的开心。 按照徐州君以往的性子,每当从外地回来之时,非得在宫里痛快闹一场。宫人们早有心里准备,等待来自徐州君的折磨。 出乎意料是徐州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躲在深宫之中,不见一个人。 宫人们乐得自在,徐州卫统领不行,他已经接到来自青州的密报。 正当他想来彭城宫面见徐州君时,徐州君竟然找上门来。 “陛下,这是北海州府的密报,幸亏我们当日早得走,否则……” “我觉得,我们应该早做准备,不能一直处于被动之中。” “当务之急,陛下不可每日待在深宫之中,天下局势已经大变,我们不能守在徐州这个小地方了。” 徐州卫统领的侃侃而谈,徐州君统统视而不见,只是露出一个忧郁的眼神,需要徐州卫统领细细品味。 徐州君缓缓开口道:“你啊!放下你心中的偏见,应该明白,我们没有多余的选择。” 这一点上,徐州卫统领不如徐州君看得透彻。 徐州君能坐稳州君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现在的九州局势,不是徐州选择站队的时间,而是选择和毁灭之间做选择。 徐州卫统领不解地问道:“所以?陛下究竟忧虑何事呢?” “唉!” 徐州君信中明明许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砰!轰隆! “统领,统领,不好了,城门,城门被砸了。” 徐州卫统领:“???” 徐州君:“!!!” 一个时辰之前 “乖女儿,你不会有什么歪主意吧?”张明敲着张未然的脑袋提醒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忧着父亲大人,害怕你的想法得不到实施,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张明变成父亲大人,这个转变给张明的背上添上一股凉意。现在的张未然比之前可怕多了。 张明尽量用如沐春风的语气跟张未然对话,说道:“哦?乖女儿有什么想法,大胆的提出来,父亲尽量为你实现。” 张未然想了想,提出一个张明不能答应的方案,说道:“要不,我们先完成个一个小目标,砸个城门怎么样?” “好。” 张未然:“???” 徐州卫的反应及时,没有给张明逃脱的机会,一张张大网朝张明扑面而来。 不是徐州卫的能力比益州卫,豫州卫强大了,实在是张明的作案太嚣张。 为了针对城门被砸的情况,徐州卫经过多次的演练,终于到今天有了用武之地。 消息被第一时间送到徐州卫统领处何彭城宫,给了徐州更多的反应时间和空间。 张明和张未然尴尬了。 他们不是能不能跑,要跑的前提下,肯定会误伤到徐州卫,他们要怎么交差。 他们只是想砸城门,不是想杀人。 徐州卫设定这套方案时,完全没考虑这种情况。 你们失去的,只是一个城门,张明失去,可是良心上的过不去。 徐州君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冲往城门方向。 把徐州卫统领给感到了,别看徐州君以往不靠谱,关键时刻的徐州君,总是把徐州的利益放到第一位。 张明正犹豫要不要采用一一些过激手段突出重围之时,徐州君来了。 “嗨,goodmorning!” 张明亲切的招呼,换回徐州君热烈的回应。 “想死你了,你可算来了。” 徐州卫统领:“???” 张明:“???” 徐州君这句话给在场所有人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所有人不知道局面为什么有这种翻转。 张明不解地问道:“砸了你一个城门,不至于装傻来坑我吧!” “嗨,别说一个城门,只要你愿意。我给安个千八百个城门,让你玩花样砸。” 这种宠溺的话语,从徐州君的口中说出来不奇怪,只是对张明说出,确实充满不寻常。 这时,场上最兴奋的人不是徐州君,她是张未然。 她打量着彭城的繁华,估计着徐州君话语中千百个城门的分量,她得出一个结论,徐州君很有钱。 张明向徐州君挥挥手,示意他走来。徐州君走进张明之后,两人细细讨论一番之后。 徐州君把场上围观群众给解散了。 彭城宫 张明没歇脚的时间,徐州君率先提问:“你怎么知道兖州君有问题?” 张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兖州君没有问题呢?” “我兄弟的为人,我能不清楚吗?” “我能冒昧反驳一下吗?你兄弟的为人,确实不清楚。” 徐州君感觉自己受到莫名的侮辱,正想大声呵斥之时,张明提出一句话后,他无话可说了。 “青州君和兖州君都是你兄弟吗?” 场上的氛围一度尴尬了。 这种尴尬的局面,被张未然给打破了。她来到彭城宫之后,左摸摸,右碰碰。 扑通! 所有人的目光被张未然吸引过来,打破刚刚沉静的气氛。 “你在干嘛?徐州君认出眼前的小女孩,就是北海州府胆大包天的小女孩。 他没有心思跟张未然计较下去,只是张未然打破现场尴尬的氛围,他很欣赏。 徐州君未开口说话之际,张明直接冲了过去,把张未然给提起来,向徐州君赔罪。 “喜欢砸人家城门这个坏毛病没改,怎么到人家家里还喜欢偷偷摸摸。” 张未然辩驳道:“我,我……” “我什么我,我怎么教你。做错事,只要能承认就是好孩子。主人家会原谅你无礼的行为,不懂吗?” “徐州君,你觉得呢?” 徐州君能说什么,只是应了张明的话语。 张明没有借坡下驴的意思,反而挑战着徐州君的底线,进一步说道:“所以说,不管你胆子大不大,徐州君总能够给你足够的空间随你发挥,懂吗?感谢谢谢你徐州君哥哥去。” 只要胆子大,足够的发挥空间。 这句话烙在张未然的心头上,赶紧去谢谢徐州君的大恩大德去了。 “除了谢谢徐州君哥哥以外,你不应该再感谢某人吗?” “谢谢爹爹!” 徐州君:“!!!” 徐州君第一次觉得,要占别人,还真是能无所不用其极。 两百一十六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段插曲过后,张明没有卖关子了,打发赵无衣带张未然去彭城乱逛。 徐州君郁闷的神情写在脸上,张明下意识忽略,带着关切的笑容,笑着说:“不要苦大仇深了,且不说我没对你做什么,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你直接写在脸上,是不是不太好。” 张明说完这句话后,略带羞涩地瞥了眼徐州君。 徐州君有充分的理由证明张明搞颜色,只是拿不出证据来。 张未然的眼神离彭城宫越来越远,内心却越来越兴奋,终于摆脱张明的控制了。 “你的眼神有点意思?”赵无衣拉扯张未然的过程中,见到她眼神中的跃跃欲试,猜出内心的想法,忍不住调侃道。 “你心里没想法吗?” 张未然没有一点儿掩饰,反而拨动着赵无衣的心弦。 赵无衣放下抓张未然的手,打量着张未然,试探性地问道:“事后,张明问起,该怎么办?” 张明?张未然不信赵无衣能怕张明这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她说这句话,一定是存着考验自己的心思。 想到此,张未然不屑地答道:“就张明的胆量,他哪里敢在您手上造次,你好好警告他一番,不就行了。” 令赵无衣颇感有意思的部分来了,笑呵呵地答道:“我没有这个胆量,既然你有造作的想法,我随你咯!事后张明问起来,你可要一力承担。” 张未然懵了。赵无衣这话的意思,张未然是一清二楚,同卸磨杀驴没有什么两样。 她已经落下不少把柄在张明身上,自然不能吃这个无端的闷亏,所以她拒绝了。 “我一看徐州君,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得赶紧去保护好爹爹。” “现在这个年头,男孩子更要保护好。” 张未然扭头就走,没有多做一分钟停留,只是她高看赵无衣的品性。 噗嗤! “这一步了,你以为想走就能走吗?” 张未然:“!!!” 同张未然和赵无衣的纠葛一样,彭城宫正在上演无数的骚操作。 张明没有意识到,自己留在彭城宫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谁能告诉他,徐州君华多这个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 “总共就几个问题,能不能一次性问完。” 张明不耐烦说道:“我再重申一遍,益州、豫州、荆州之事跟青州没有一点关系,不该问就不要问了。” 徐州君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没有放过张明的心思,接连追问着几个相关问题。 张明被问得怀疑人生,接连向徐州卫统领使眼色,告诉他,赶紧管好自家的君主,不要搞出什么花样。 徐州卫统领明白张明的心思,可是一点为张明开脱的想法没有。他看来,徐州君所干的一切,正好符合心意。 他最喜欢这种局面,恶人还是恶人磨。 “停!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来徐州不是为了听了唠嗑,什么事情,能不能办完正事之后,我们再慢慢详谈。” 徐州君沉默了,追问道:“办完之后,你要是跑了,我去哪里找你呢?” 张明幽幽地说道:“你说出来,我要是跑,多不好意思。” “我说出来,你会跑吗?” “会啊!” 叮当,你的好友徐州已下线。 张明糊弄完徐州君之后,便离开彭城宫了。 他来彭城的目的,不是为了结交新朋友,而是冲着齐天留在徐州君力量而来,哪里来的心思替徐州君答疑解惑。 张明走出彭城宫之后,没有见到赵无衣和张未然。这一刻,他的内心咯噔一下,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张明内心深处的不安感,只是出现片刻,便被张明给压下去了,他来到彭城宫外的霸王庙。 这是齐天封印在徐州力量的场所,传说中祭祀徐州第一霸主的殿庙。 齐天把力量封印在霸王庙中的做法,令张明不解。 通过有限的九州历史了解,张明清楚霸王在九州的地位,他是当年最接近把九州一统的人。 不同于齐天在九州的快速崛起,霸王几乎是一步一步踩着敌人的尸体上位,给九州留下诸多传奇。 霸王的起始点是徐州,终点也是徐州。 霸王在九州一统的前夕,不知怎么地在徐州陨落,这是九州最大的迷题之一。 徐州人为了敬重多年前消逝的英雄,特意建造这座霸王庙,香火千年,从未断绝。 这是张明好奇的地方,霸王的香火之地,齐天到底为了什么,把霸王庙作为徐州封印之所呢? 就在张明推开尘封已久的霸王庙主门时被拦住了。 “喂喂喂,找死呢?这是霸王庙,这扇门能随意开吗?” 一名老妇人提起一把扫把拦住张明的去路,对于张明想要打开霸王庙主门的行为表示愤慨。 张明错愕了,说道:“不开门,怎么祭祀霸王庙?” 张明一说这话,暴露他不是徐州本地人的事实。好在老妇人见怪不怪,毕竟霸王的名声响彻九州,其他州府仰慕霸王风采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为了进霸王庙,总有许多骚操作,震惊着老妇人。 对比张明打开霸王庙主门的行为,张明简直是带善人。 写上几笔到此一游,已经算是游客的仁慈,更有甚者,总得带点纪念品回去,不然,总认为自己是白来霸王庙一趟。 老妇人指着霸王庙的鼎炉,表示祭祀场所在另外一边,你只是走错地方了。 张明问道:“为什么霸王庙的门不让进?” 老妇人答道:“五千年来的规矩,你管这么多干嘛?” 五千年来的规矩?这句话给张明足够遐想空间,想到一种可能性。 一个时辰后 “咳咳!” 张明翻过霸王庙的墙,迎面而来是一幅画,惊呆了张明。 他突然觉得五千年的齐天比自己能玩多了。 “什么想法,怎么搞的?” 张明心中很有个问号,想要问齐天一个究竟。 “呦呵!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张明见到齐天从画中走出,脸上夹带的微笑,在张明看来无比的可恶。 “小张明,你是否有很多问号啊!” “没有,只是感觉你能玩,且无聊到发慌。” 两百一十七章 换爸爸了 齐天拍拍张明的头,安慰张明说道:“哪里是闲到发慌的问题,我只是心疼你的不易。” 张明嫌弃地躲了躲,吐槽道:“都是自己人,不要搞颜色。” 齐天讪讪地笑道:“哪能啊!我就是你,肯定第一时间替你考虑。见到此情此景,你应该明白,我为你付出多少。” 张明可不管齐天的诸多理由,他要做的事情,张明总有不理解之处,索性不去理解算了。 张明没有时间跟齐天瞎玩,他自己说过,元宁宁指不定哪天杀来,跟自己谈谈人生的不易之处。 所以,张明单刀直入,直接向齐天伸出手,所有意思,尽在不言中。 齐天笑骂道:“讨饭都是跪着讨饭,直接伸出手来威胁,我凭什么答应你。” 张明微微一笑,多次见齐天的经验,令他对齐天的做法早有心理预备,没有一丁点恼怒,反而跟齐天开起玩笑。 “我早在前几天的时候,内心萌发出一个想法,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有时候觉得,内心有点苍凉,站在高处,突然有一种想法。” “什么想法?”齐天顺着张明的话说道。 “啊!我想飞。” “你!” 齐天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张明能用着种手段来威胁自己。 张明见到齐天的脸色,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我表达出内心的想法,不行吗?” “行,行,行,我们谈正事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到是生是死,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不是吗?” 张明点点头,他一直都认为是生是死,一直是一个最难抉择的问题。 张明把青州发生的诸多事告诉了齐天,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出相关结论。 他的视角看待青州君,仍然有诸多不解,需要齐天的解答。 齐天听完张明的话后,久久不与,思考着张明话语中的诸多内容。 片刻后,齐天犹豫地说道:“你能确定,青州君死了吗?” 张明摇摇头,他哪里来十足把握,能够证明青州君的死亡,他自己能逃脱的青州君的最后一击,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齐天比张明想到更深的一层,青州君的出现,足以证明天埋下的伏笔,比齐天想象中多了多。 这一次青州君能打个措手不及,下一次呢? “嗨!不管怎么样,我们没有进退的余地,所以说……” “求饶能活着吗?” 齐天:“……” 雍州,长安府 一人穿着青袍同漆黑的夜景格格不入,踏在长安府的青石板上,没有一点儿声响。 青袍人就是青州君,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长安府。 远在北海州府的他,曾听说过长安府的繁华。此时,见到眼前的情景,除了唏嘘之外,没有话可说。 “你的唏嘘声,很恶心。” 青州君停住了脚步,他知道,所要见的人,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了。 “拜见元宁宁大人,奉天意,到长安府拜见您。” 青州君没有为元宁宁的一句话发恼,语气越加客气起来,向天边行了一礼。 “北海州府的近况,不曾见过你的感慨。一到长安府,唏嘘昔日的繁华,不觉得做作吗?” 青州君没有反驳元宁宁的话语,只是听着元宁宁的嘲讽,不时点头,表示认同。 “你来长安府,不是为了听我的挖苦吧?究竟有多少事,尽管说出来。”元宁宁见青州君软硬不吃,没了吐槽他的乐趣,于是直奔主题说道。 青州君没有犹豫,立即说出了心中所想:“我想要借助你的力量,我输得不甘心。” “不是时候。” 元宁宁没有把话堵死,只是说了不是时候四个字,她相信青州君能明白这四个的意思。 至于,青州最后的想法是什么,她管不着,她所要做的,只有是告知。 青州君默然说道:“我明白,有些事情,你不适合做的情况下,需要一个人替你去完成。” “总不能等某人真正强大起来,我们才有所反应,不是吗?” 呼,呼,呼。 元宁宁沉默了,青州君说完两句话之后,没有再多费口舌,只是盯住远边的大明宫,等待着某人的回应。 咻! 一把长剑犹如射出的长箭,转瞬来到青州君的胸膛一丈之远。 “你在试探我?” 青州君摇摇头说道:“我希望元宁宁大人能够坚定自己的决心,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一番事。” 噗!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程度。” “我想让元宁宁大人能够坚定自己的决心,这一点,我刚刚说过。”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元宁宁开口说道:“我希望,你能做到你所说的。” 彭城宫 “陛下,陛下,城南皇家宝库失窃了。” “陛下,陛下,城东王太师府邸被贼人给洗了。” 徐州卫手上积压在两个时辰内彭城发生诸多稀奇之事。这些事情,简直快逼疯他了。 朝廷数名官员点着名找他,立即准备徐州卫挨家挨户搜捕贼人。 可是,没有徐州君的同意,他哪里能调动徐州卫。 尤其是徐州君态度暧昧的模样,他应该猜出是贼人是谁,却没有阻挠的意思,足够说明一切。 徐州君的有意纵容给张未然无限的发挥空间,给赵无衣大开一回眼界。 赵无衣对抢来的金银珠宝不感兴趣,令她觉得有意思,只有劫富济贫的过程。 张未然起初不好意思,抢来的东西,多数落到了他的口袋,所以羞涩问了赵无衣的想法,想跟她来个五五开。 赵无衣立即表达式自己的不满,张未然说这话是瞧不起谁呢? 张未然只觉得是赵无衣嘴硬,硬是把抢到的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塞到赵无衣手上。 张未然表达赵无衣不用跟自己客气的意思,赵无衣没有接受,反而给了张未然一个暴击。 “没有我家珠帘上珠子大,我拿它干什么?” 张未然:“!!!” 不知道为什么,张未然不想喊张明爹爹了,她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亲爸爸,就是赵无衣。 正当,张未然想要跟赵无衣拉进感情,谈谈人生理想之时。 张明出现了。 两百一十八章 谁会跟不正经人说正经事? 张明能找到张未然和赵无衣原因很简单,赵无衣玩腻了。 劫富济贫这种游戏,只有起初接触,才能体会到其中乐趣,凡事过犹不及。 张未然正处在兴头上,完全没注意到赵无衣翘起的嘴角,紧接着,张明用老鹰抓小鸡的方法,用利爪拎起张未然。 没有一点儿防备,张未然面对张明质疑的眼神,有口难言。 赵无衣果断补刀道:“我三番五次告诉你,不要贪图不该拿的钱,做人应该有自己的底线,怎么连自己爹爹的话不听呢?” 张未然:“???” 赵无衣的话说道张明的心坎上,他三令五申,张未然总是左耳朵,右耳朵出,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父母的纵容就是对子女最大的溺爱。 张明狠心地说道:“统统没收,我去跟徐州君赔罪。” 一刻钟后 张未然察觉出不对劲,这条路分明不是往彭城宫的路,而是出彭城的小道。 张未然想要控诉张明无耻的行为时,只见小道必经之路上,有一人拦住了去路。 张明的嘴角不断抽动着,还是不能顺利走出彭城,这件事,足够他忧郁片刻了。 徐州君笑了,张明的再手段高超,逃不出徐州天格的掌控,彭城内发生的一草一木,被徐州天格监控。 尤其是张明,打自张明进城的一刹那,徐州君没有放弃对张明的关注。 至于,张明为什么跑去霸王庙,且在霸王庙的一个时辰之内,失去有关的踪迹,这不在徐州君的考虑之内。 他只要张明待在彭城宫之内,就足够了。 张明无奈地说道:“你喜欢我什么地方,我改还不成吗?” 徐州君撇撇嘴,说道:“打住,我后宫佳丽三千,喜欢你一个大男人,我有毛病吗?” 这句话是没错,可是在张明眼中的徐州君,不就是一个有毛病的人吗? 于是乎,张明诚实地说道:“你没有吗?” 这是徐州君受到的第n次侮辱,他没有骂街的冲动,有些事情,只要习惯之后,没有什么大不了。 徐州君诚挚地说道:“我们现在能好好谈一谈吗?” 张未然拉扯着张明的衣袍,不断使眼色给张明,拼命帮张明回忆着刚刚的一段话。 张明摇摇头,亲昵地摸了摸张未然的头,说了一句乖。 张未然见到张明离去的身影,摁住想要暴打一顿的念头。 张未然内心的愤怒被赵无衣发现了,赵无衣贴心地说道:“忍不了,就不要忍了,我替你做主,你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张未然狐疑地看眼赵无衣,说出一句,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的一句话。 “你还是张明的对手吗?” 张未然不是傻子,随着张明一路升级打怪,她对张明了解的加深。 她不认为赵无衣是张明的对手,害怕赵无衣被张明反杀的结果出现。 赵无衣含笑道:“不相信你无衣姐姐的实力咯!” 她说完这句话后,扭着张未然的耳朵,去接受思想教育去了。 张明没时间理会张未然内心的小想法,他正头疼眼前的牛皮糖要怎么解决。 徐州君吭吭哧哧说道:“其实,我找你不是有其他的心思,我就是想问个明白……” 徐州君话没说完,被张明给暂停住了,吐槽道:“刚刚说自己后宫三千人,为什么把形容成负心汉,能不能说点正经事。” “我会跟不正经人说正经事吗?” 张明觉得跟徐州君废话就是个错误,明明能打出去,为什么用谈话的形式解决问题呢? 噗嗤! 就在张明的愤怒值攒满时,徐州君停止调戏张明的念头,从衣袖中淘出一卷牛皮纸给张明。 张明没有立即接手,反而一脸警惕盯着徐州君。 “什么意思?几个意思?” 徐州君顿了顿道:“上一代青州君转赠给徐州的一份礼物。” “其中的秘密,你会好奇的。” 徐州君拿出牛皮纸的时间犹豫了,他想起多年前,徐州先君交牛皮纸交给他的场景。 牛皮纸关系在徐州的兴亡,这是徐州先君的警告。 多年前的徐州君不懂,为什么一张牛皮纸能关系于徐州的兴亡。 他为此刻意结交青州君,想要从青州君身上得到更多秘密。 直到三州相君结束,徐州君发现牛皮纸跟一个人有关联。 他就是张明。 徐州君一直纠缠着张明的原因,更多想从张明身上获得牛皮纸的相关。 只是,张明的口不仅难开,还能给他搞出许多花样。 徐州的兴亡,徐州的先君,有关上一代青州君,这几个关键词足够张明打开牛皮纸一观究竟。 牛皮纸被张明慢慢卷开,进入张明双眼是几个映在牛皮纸上的黑点。 这些黑点按照九州的位置的排列,现有的几个黑点中,大部分蒙上亮金色,只有幽州的黑点同牛皮纸相契合。 张明把牛皮纸合上,凝思片刻道:“这么多年,你不可能一点发现没有吧?” 牛皮纸被打开的刹那,张明信中便有了定义,这是一卷关于齐天的牛皮纸。 至于,它为什么会在青州,为什么关乎徐州的兴亡,这些问题,张明统统不知。 但是,张明相信徐州君能拿出这卷牛皮纸,不止是为了告诉这卷牛皮纸关乎徐州命运的简单。 徐州君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徐州君没有立即反驳,只是对张明的疑问点点头。 “他跟你有关。” 张明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只是直勾勾盯住徐州君,一只手向袖间而去。 “哈哈哈!” 徐州君向张明行了一礼,笑出声来。 张明:“???” 徐州君调侃道:“先君说过,这卷牛皮纸同我徐州命运息息相关,我原本不信,现在我信了。” 张未然一脸倔强看着赵无衣,满是委屈的她见到张明的一刻爆发了。 这是张明第一次见张未然眼眶中满是热泪的情景,他不能不好奇,询问赵无衣:“怎么,你把她的私房钱扒光了?” 赵无衣摇摇头,补充道:“她说,我不如你,我要听你的话,所以……” 张明震惊了。 张未然连忙摇头,辩解道:“我只是说爹爹实力进步飞快,无衣姐姐不一定是爹爹的对手。” 张明不吃张未然装可怜的一套,立即推开张未然,跑到赵无衣身边,狗腿似的说道:“别听说小姑娘乱说话,想要我不听你的话,除非天上火烧断锁,狗舔完面,鸡吃完米。” 赵无衣给了张明点赞的眼神。 两百一十九章 不,你没有 张明安抚完赵无衣之后,没有开导张未然的心思,只是催促着她赶紧赶路。 张未然离家出走的冲动,被张明的警告下,消失了踪影。 彭城,渡河口 一袭红衣在河两岸的春风吹过,阵阵作响,红衣主衣不再衣衣袖两旁的掀起,一脸不舍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张明见不得赵无衣露出这种神情,动容着说道:“只是去往幽州一趟,事后我会马上去东海,我们之间,就不要离别这些事情吧!” 赵无衣听得张明说得轻松,不禁噗嗤一笑。突然,她觉得太小女儿家,小脸不禁一红,同天边晚霞一般。 “呵!” 张未然颇为不屑地冒出这一句话,反正赵无衣和张明在心目中地位降低到不能再降低了。 张明听到张未然这声呵声,再次揪起张未然的耳朵,警告道:“不要以为我走了,你能胡作非为,这一次到东海,一定要听无衣姐姐,否则……” “否则什么?” 张未然不把张明的威胁放在心上,只要张明走了,她为所欲为的日子还会远吗? 张明哪里看不出张未然的小心思,她这些套路,连她娘都糊弄不住,张明更不可能被表面现象所欺骗。 一只手拂过张未然的小辫子,一根长发从原本的亮黑色渐变成淡白色。 这一幕被张未然捕捉到,她不是傻子,连声质疑道:“你做什么?” 张明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日后就明白了,爹爹不在身边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假仁假义!”张未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明叮嘱完张未然之后,又瞥见赵无衣忧虑的眼神。 “砰!” “你做什么?” “你担心,你师父回不来不成。” 幽州,上京 北方的风没有江南的温柔,除了刺骨之外,更有一番凄凉之感。 幽州不是江南之地,享受着千百年的安宁,他们面对着只有无数的战争。 作为九州对北荒的桥头堡,他们承担着数不清的压力。 尤其是近些日子,豫州君征讨完扬州之后,联合北荒,强迫幽州屈服。 更是给幽州强烈的自尊心上蒙上一层阴影。 张明未进上京城,便能听到幽州民众的愤怒。 除了声讨豫州君之外,对于幽州君无能的想法,没有停歇过。 这种现象,张明感觉到异常熟悉,他从张元礼身上见识过。 当初雍州百姓暗地里多么吐槽张元礼,现在幽州百姓多么吐槽幽州君。 张明为了更好混入上京城的氛围,更好做一个上京人。 不时深入百姓,跟着他们一起声讨豫州君。 把豫州君从小到大做的错事,统统扒一遍。包括骗王二婶家三个鸡蛋,偷看村口李二花洗澡,帮助法外狂徒张三越狱等等…… 张明在上京茶摊听到豫州君传奇故事不下百种,每当他人讲到兴头上,张明不仅连声叫好,甚至添油加醋一番。 “兄弟,可以啊!你听了解豫州君啊!” “哪里,哪里,我见兄台,罗列出豫州君十八大罪,更是在下的眼界,小弟不能不佩服。”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分别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慢慢体会。 基于此,张明基本摸清上京城的大概,明白自己的目标在哪儿。 入夜 这是张明待在上京的第三个夜晚,他决定今夜要去上京宫喝杯茶。 这一次,张明没有采用张未然的砸城门战术,他相信,一定不会打草惊蛇。 只是,意外永远比计划的一部分更早到来。 砰!轰隆! “戒备,戒备,全城戒备。” “城南城门被贼人砸了。” 这一次,轮到张明的信中有很多问号,他沟通自己留在张未然的身上的心神,没有出现一点问题。 究竟是谁砸了上京的城门? 不是张明心疼上京城的城门,而是张明想到一种可能性。 整个九州,现在谁不明白,砸各州城门最欢就是张明。 一但,上京城的城门被砸,大家第一时间,肯定把目光放在张明身上。 一想到,不能占一点便宜,还得背上一个口锅,张明放弃掉去上京宫喝茶的打算。 他要替上京城抓到这个砸城门的贼人,替天行道。 上京城的城南 幽州卫慌做一团,不是他们办事不力,而是他们没想到,贼人的手段能高到这种地步。 他们所做一切安排,在贼人眼中犹如过家家,像是在家中散步。 张明赶到城南时,被眼前的慌乱局面给震惊住了。 他砸多少个城门,恐怕自己也是数不清了,但是效果能跟上京城一样,没有一个。 张明更加生气了,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已经足够可恶了。现在,泼脏水泼到一种过分的程度,张明更不能原谅了。 张明搜寻着上京城城门一切可疑之处,没发现泼脏水人的一点踪迹。 为什么对方能在砸完城门之后,不留一点痕迹呢? 幽州卫的布置,张明看得一清二楚,防守之严密,要不是张明能打,绝对没有砸城门的想法。 况且,张明再怎么能打,不可能不留下一点儿踪迹。除非……. 这是幽州自己人砸的城门。可是,幽州人吃饱撑了,砸城门是为了什么呢? 张明觉得,幽州君搞这一出戏,不会是为了抓自己吧? 张明向四周瞧瞧,没有一点包围网的痕迹,一想到此处,张明更加生气了。 如果是幽州人自己干,不露出一点痕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泼脏水给张明。 张明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正当他准备闯进上京城讨一个解释时,远处一个身影,吸引了张明的目光。 他的笑声同周围慌乱的人群格格不入,张明有一种感觉,他要找的人就在那。 噗嗤! 身穿黑衣的翩翩少年躲在墙角根,这是上京城夜晚出现的诡异事,更加诡异是这个少年,没有周围人的慌乱,只是把目光放在幽州卫的慌张上。 眉目的高高翘起,表现出少年心情的愉快,正当他准备拍拍手走人时,一个人的出手拦住他的去路。 “年轻人不听话,总是需要大人们的管教。” “我长大了。” “不,你没有。” 两百二十章 好好说话,别脱衣服 张明的出现没有吓到黑衣少年,长大还是没长大的对话,只限于两句话后。 扑通! 张明惊呆了。 “这时节,没过年,给不了你红包,不用行这么大礼。” 动手,求饶,张明认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只是下跪是什么操作。 张明铁了心要收拾冒充自己的人,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你就是张明大人吗?我对你一向仰慕,今日得以见到真人,实在是太兴奋了。 迷弟? “你认识我?” “九州之中,谁会不认识张明大人呢?你的英勇事迹,传遍整个九州,试问天底人,谁能和豫州君大战不落下风,谁能在青州君筹谋之下一举识破。” 轰隆! “论当今英雄,唯大人与幽州君也!” 张明懵逼地问道:“你跟曹老师有什么关系吗?” “曹老师是谁?” 张明克制住自己刨根问底的想法,仔细观察起黑衣少年的装扮。 除了他的马屁恶心之外,张明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点。 “日后出来行侠仗义,能不能伪装成功点。” 黑衣少年左瞧瞧,右看看,不认为自己的伪装有任何疏漏。 张明指着黑色衣锦的花纹,调笑道:“团色龙纹,一般人不能穿吧?我说得对吗?幽州君。” 黑衣少年一下子脸变得彤红,不知怎么地回答张明的内容。 好不响之后,黑衣少年点点头,默认了张明的猜想。 幽州君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张明的模样,像极了偷吃的小仓鼠。 噗嗤! 张明被幽州君的举动逗乐,吐槽道:“缺心眼吗?故意砸自家的城门。” 幽州君连忙摇摇头,解释道:“不缺,只是单纯想给破脏水。” 张明:“!!!” “幽州君还真是诚实。” 幽州君感觉到张明的称赞,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呼,呼,呼。 上京户外的风仍在刮着,张明和幽州君两人对峙在墙角。 “要不去我宫里坐坐?” 幽州君觉得这句话是唯一化解尴尬的做法,未曾想被张明破功了。 “你宫里城门耐砸吗?” “还行,要不你试试。” 幽州君将张明领进了上京宫,一路上遇到多起幽州卫的盘查,幽州君总能带张明躲过盘查。 张明输了,一开始他认为幽州君会拿出什么令箭之类,顺顺利利到上京宫喝茶。 可是,堂堂一州之君回自家宫殿,需要偷偷摸摸躲避自家护卫,着实开了张明的眼界。 幽州君察觉出张明眼神中的意味,急需要一个地洞掩护自己,只是离上京宫一步之遥。 没必要拆了自家城门之后,再给自家门前挖个地洞。 幽州君思考的过程中,握紧手中的小拳头,这种情况被张明捕捉到。 张明若有所思问了句:“怎么,觉得砸上京城的城门不够,还想砸家里的城门。” 幽州君错愕道:“你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没有这个意愿,我可以帮你。” 幽州君最终谢绝了张明的好意,把她带入上京宫之后,给张明安排好一个上好的客房。 “你不怕,我半夜起来,把你这上京宫掀个天翻地覆?” 幽州君临走前仍被张明威胁一通,幽州君思前想后,只能补充一句话,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隔日 张明最终没有掀翻上京宫的动作,吃完幽州君准备的奢侈早餐之后,没有去感谢幽州君的意愿。 打着幽州君的幌子,张明细细地打探上京宫的一切。 令张明稀奇的是,所有宫人和太监们见到张明纷纷避让。 惹得张明没有心情打量上京宫,跑到一大水缸前,端视着眼前的自己。 明明是俊俏美少年,为什么宫人们见到自己要退避三舍呢? “喂!” 一声喂声,加上轻轻一拍,张明转过头来,见到幽州君正在水缸一头,俯视着自己的行为。 这一刻,换到张明尴尬了。 张明抬头的一瞬间,原本想好好奚落幽州君一番。 噗嗤! “怎么?看呆了!” 幽州君的笑容有股魔力,拨动着张明的心弦。 张明揉了揉眼,确定是幽州君本人。 不怪张明被惊住了,实在是幽州君的出场过于风骚。 “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 幽州君:“???” 张明明白说错话之后,连忙修改道:“不是,你一个大男人穿什么粉色衣服,不觉得怪的慌吗?” 幽州君眨眨眼说道:“不觉得,我一个翩翩少年,穿这身衣裳,正是相得益彰吗?” 虽然张明被幽州君的自恋折服,,但是没有反驳的欲望,毕竟个人爱好这种事情,他强求不来。 张明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告诫自己不要去看幽州君,可是眼睛出卖了张明。 这是张明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能没到这种地步,不同于自己的容貌,幽州君身上呈现着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 尤其是幽州君的年龄,花样年华的年纪,搭配着跟幼儿相同的粉雕玉琢的脸,张明不怀疑他的取向有问题,张明就该怀疑自己的取向有问题了。 他甚至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幽州君不会是男扮女装吧? 幽州君不怕张明的目光,反而笑呵呵看着张明。 最后,张明忍不住问道:“豫州君怎么舍得对你下手。” 不管豫州君舍不舍打幽州君,反正张明不舍得。 幽州君随口道:“没有啊!豫州君叔叔为人很好。” “坊间传闻,豫州君对你下狠手,甚至,甚至……” 幽州君盯着大大的疑惑眼神问道:“甚至什么?” 张明羞涩地说道:“甚至馋你身子,你不知道豫州君在上京的传闻吗?他可是一个好男风的君主,没听过,他和清风尚的绯闻吗?。” 噗嗤! 幽州君哈哈大笑起来,这爽朗的笑声在张明看来异常悲凉。他突然可怜起幽州君,多么不容易的一个人,需要用笑声来掩盖内心的悲痛。 “可是我是女孩子。” 张明:“!!!” 幽州君见到张明不相信的神情,当下急了,开口说道:“你不信我吗?”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等会,stop,好好说话,别脱衣服!” 两百二十一章 男装大佬 就在张明幽怨的眼神中,幽州君停止了脱衣服的举动,又是一声嘲笑声向张明扑面而来。 张明吭吭哧哧地说道:“你,你骗我!” 幽州君昂首挺胸地道:“要不,我再脱一遍?” “别,别,别。” 张明彻底懵逼了,遇到荆州君一个女装大佬,已经刷新他的世界观。 现在跑出来一个男装大佬,动不动要脱衣服,张明哪里承受得住,只能委婉地拒绝了。 不是他不好奇,凭幽州君男装的小脸蛋,张明对她是一个女人的已经有七八分的确定。 只是,幽州君脱下衣服之后呢?张明该要怎么办。 按照幽州君现在的性子,嘤嘤嘤,找他负责是不可能。估计,这个把柄会被她拿捏得死死。 就在张明分析利弊之际,幽州君直接靠上身来,倚着张明的手臂说道:“人家对张明大人一向崇拜的很,你不想给人家一个机会吗?” 张明直接推开幽州君吐槽道:“少来,我知道豫州君的名声为什么在上京这么差了,我要是被你忽悠住了。” “明天,上京的头条一定是——震惊,长安恶少不改本色,强迫良家女子。” “呵呵,张明大人真爱开玩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是不相信我的真心吗。” 幽州君再次贴上身来,挽住张明的手,眼眶中夹带着泪痕,给人一种,我看犹怜之感。 张明不吃幽州君这一套,来一句钢铁直男的台词,说道:“你没吃早饭吗?怎么动不动倒?” 好吧,幽州君放弃调戏张明了。 张明被幽州君没招使,便要走人的样子逗乐,笑道:“把我戏弄完,拍拍屁股要走人吗?总该要我同意吧!” 幽州君腿没迈开几步,被张明一只手给拎回来了。 幽州君眨眨眼说道:“我现在征求你同意,你可以放我走吗?” “不行!” “哼?你刚刚说征求你同意是什么意思?” 张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要征求我的同意,我也不会放你走。” 砰! 幽州君不是好惹的,她的性格比张未然更糟。 她的举动充分证实这一点,趁张明不注意之时,挣扎开张明拎住衣领的手。 逃跑之前,幽州君再给张明一脚,令他明白一件事。 女人比他想象中可怕多了。 幽州君的一脚不会给张明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更多是精神上鄙夷。 张明能放下这口气吗?当即追了出去。 实际上,现实教会张明要放下这口气。 “卧槽!” 上京宫没有比大明宫大多少,可是,小道的复杂超乎张明的想象。 更重要是上京宫的宫人们和太监纷纷替幽州君打掩护,凭借着地利优势,这口气,张明估计出不了。 追过好几个宫门口,张明才想起今天有任务在身,要打探好上京宫的情况,怎么成猫追老鼠的比赛呢? 拜幽州君所赐,张明绕了好几个上京宫的宫门,对上京宫的宫殿有个大概熟悉。 一刻钟之后 这是张明最后一次见齐天了,就在上京城上京宫中。 齐天对张明的到来不意外,多年来的心结,能在今日解开了。 齐天调侃张明道:“为什么不说话,不至于见到我兴奋到话都说不来吧。” 张明摇摇头沉思道:“我只是想最后一次,好好看看另外一个我,这种机会不多,我要珍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见面给张明诸多感慨。 一晃眼,这是最后一州。哪怕当初,张明同齐天讲过许多话,把嘱咐的话语统统嘱咐一遍。 最后一刻,张明觉得仍然有许多话,要跟齐天好好再说一遍。 “我得到过一张牛皮纸,你要看看吗?” “我知道,许多事情,不单单是天注定,缘分更多是人与人之间的结缘。” “迷信了?” 齐天笑骂道:“我戴红领巾的时间不比你少,鬼神之说,我没有相信的欲望,我只是阐述多年来的想法。” “所以呢?这张牛皮纸究竟有多少作用呢?” 徐州拿出牛皮纸的刹那,张明就明白,这张牛皮纸的不简单,所以他要跟齐天问过清楚。 他讨厌有buff的情况,却连buff不会使用。 齐天没有立即回答张明的问题,只是用手指轻点张明的脑袋,细声询问道:“你明白了吗?” 嗯? 张明身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齐天的手指停留在张明脑袋上空。 齐天要让自己明白什么?张明不懂,真的不懂,只能猜测道:“你的意思是牛皮纸是一个大杀招,要时刻警醒自己,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乱用?” 齐天摇摇头,停留在上空的手指一弯,直接弹起张明的脑袋,再次细声询问:“这次,你明白什么?” 张明:“???” 张明心中真的有无数个问号,他讨厌买关子的齐天,要不是,这次是最后一次见面,张明不会浪费时间跟齐天耍花头。 于是乎,张明不耐烦地说道:“你想告诉我,牛皮纸不一定是好东西,伤敌的同时,也有可能伤到自己。” 砰! “你干嘛打我?” 齐天笑骂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的想象力丰富呢?你是怎么想到牛皮纸的诸多作用,把你的想法讲明,我想要学习。” “都不对?” “不对。” 张明内心迷茫了,难道是齐天的意思太高明,自己的智商太低了,领会不到齐天的意思。 “所以呢?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齐天叹口气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脑补出我警告牛皮纸威力太大之类的内容呢?” “我现在的能力足够将你灰飞烟灭吧?” “不着急,反正等会,我要灰飞烟灭,这种招数威胁不了我。” 张明输了,输在他的天真。 “难不成这张卷牛皮纸一点作用没有吗?” 张明见到幽州小黑点上,蒙上了一层亮金色,冲着这一点,张明不相信,这卷牛皮纸一点用处没有。 “倒也不见得,凡事哪能这么早下定论。你能遇见它,就是你俩的缘分,何必纠结有用没用呢?” “它只是一卷纸,好好说话。” 两百二十二章 再见,曾经的我 张明明白齐天的小心思,一定是最后一次见面,要给自己留下深刻的记忆。 不得不说,张明感动了。 说了这么多,张明能确定齐天真的不知道牛皮纸的作用,他不多费口舌,免得被气到骤停。 接着,张明蹲下来画圈圈的迷之操作,换做齐天搞不懂了,他真诚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画个圈圈诅咒你。” 齐天:“???” 如果齐天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出自多年前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内容,为了跟张明对上话,他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张明:“???” 这下子,两人彻底不知道该说啥,只是默默对视着对方。 “咳咳,谈谈正事吧!” “我们不是一直谈正事吗?” 啪! 嗯? “我想问你吃饭了没?” 齐天没有逗弄张明的意思,笑呵呵地说道:“总之,你把牛皮纸好好收藏着,缘分到了,总该能用上。” 为什么齐天说话总是神神叨叨,充斥着缘分不缘分的内容。 砰! 张明摸着额头吐槽道:“赵无衣同你有关系吗?敲人家头是一种习惯吗?” “还真是!你把心放下去吧,既然来了幽州,一切因果,我没有什么好说。” “我所有告诉你,只有一件事,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切的一切,只是你做结果。” 张明接着道:“所以呢?” “所以啊!你会好好活下去,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你最大的疑惑是,你回去,我们呢?” “我和三千年前的你,究竟算什么?不是吗?” 张明没有否认,没有承认,甚至连对视齐天的勇气都没有,垂下头。 从他认识到自己身份的一刻,他内心的疑问没有停止过。如果,自己是外来人,现在去存活的个体。 那么,齐天和三千年前的张明算什么? “傻子!我一直是你,我的消失不见等同于你的消失不见吗?同一个正常人的经历一样,我们是你的童年,中年。” “等到年老时,你只会缅怀曾经的自己,你可能回当时的自己吗?” “正是,我们当初每个选择,才有今日的你啊!” 齐天说得很动容,这是他第一次向人敞开心扉,哪怕这个人是自己。 张明犹豫地说道:“那么,现在的你又是什么呢?诈尸吗?” “哈哈哈!” 原本伤感的剧情,一下子被张明给逗乐了,齐天不知道该拿什么语言忽悠张明。 沉思片刻,齐天正经地说道:“你看过哆啦a梦吗?” “大雄无数次找曾经的自己或者未来的自己,只是未来改变那个错误。你把我当成大雄就成。” “所以,你把哆啦a梦的本事都留给我,我的过去。” “不全是,主要是太累,未来这些累活,总需要一个人承担,辛苦了,未来的我。” 轰隆! 张明眼前的齐天换做一片片光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这一过程很慢,张明目睹了这个过程。 此时,他的心情没有波澜壮阔的波动,只是平静地看着过去自己的解脱。 “混蛋,带着三娘跑到哪里去了。” 一日后 幽州君布置在上京宫的眼线,告知幽州君,他迎来的贵客,一天没有出现在上京宫。 担惊受怕的幽州君放下小心肝,放飞自我在上京宫内驰骋着,想起一天前的逃跑。 她的内心实在憋着一口气,正想着哪天去再砸一次城门,拼命把坏名声留给张明。 幽州君的想法没实现时,被幽州的太后娘娘叫走了。 此时的幽州君正在被太后娘娘呵斥着,一口大气不敢出。 笑话张明的胆量统统不见,只剩下一个跪地求饶的乖巧女子。 “娘娘,你息怒吗?秀儿知错了?” “流川秀,流川秀,不愧名字有个秀子,一般人能有你这么秀吗?” “还真是个秀儿。” 太后娘娘是幽州唯一一个敢跟幽州拍板的人,只要娘娘拍的板,幽州君不敢说半个错字。 但是,幽州君受够了太后娘娘的说教,她要反抗,她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小孩子。 她是一州之君,应该有自己的主见。 幽州君挺起胸膛给自己壮足声势说道:“娘娘,我最近青春期很暴躁,万一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傻事……” 啪! 太后娘娘当即发怒了,怒视着幽州君说道:“我最近更年期,脾气更暴躁,你好好组织语言,给你一次重新发言的机会。” “我觉得娘娘说得对。” 噗嗤!呵呵! 宫人们的笑声显示着幽州君的难堪,但是幽州君不介意这件事,她不是第一天被宫人们调笑。 “知道自己错了吗?” 幽州君连忙点点头,强烈的求生欲告诉她。只要是太后娘娘说得话,只能点头,不能反驳,青春期和更年期都不是阻挡太后娘娘下手的理由了。 太后娘娘摇摇头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得多缺心眼,能把自家的门砸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儿臣,儿臣,要是说儿臣欢喜这么做,你会打死儿臣吗?” “会!” “儿臣觉得城门该换了,心疼子民的劳动,儿臣亲自帮他们换。” 太后娘娘抽出桌底下的鸡毛掸子冲幽州君而去。 幽州君哪里明白太后娘娘的生猛,措不及防之下,被太后娘娘偷袭个正着。 “娘,亲娘,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要是再动手,我不客气了?” “你敢动手打你娘不成!” 太后娘娘瞪了幽州君一眼,拿着鸡毛掸子追了上去。 这一刻,上京宫上演一场母女相残的戏码。 幽州君不是不想靠力量作弊,凭借她的实力躲开太后娘娘绰绰有余。只是,太后娘娘一出手打她,整个宫中都是她的对手。 不是她不想躲,而是没有机会躲。 “你现在停下,我只是考虑抽你五一下,你要是敢跑,我要从十下计起。” “五下和十下有区别吗?我怕那点疼痛,我的亲娘,你女儿都是一州之君,不要轻易动手,好吗?” 太后娘娘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吗?” 幽州君输了。 两百二十三章 两脚之仇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 张明不自觉哼出歌来,不是他心情好,只是觉得搭景。 夜晚上的上京宫有着不同于南方的夜晚,北方吹来的风,给张明心旷神怡之感。 这一次,张明算是真正了结他和齐天的一切,真正获得哆啦a梦的口袋,这是张明哼起歌的真正原因。 张明回到上京宫第一件事,目标对着幽州君去了。他是一个大男人,只是心眼一点不大。 幽州君的一脚之仇,他一定要加倍奉还,起码踩两脚回去。 张明抱着这个打算,慢悠悠在上京宫,找寻着幽州君的踪影。 他不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只要跟随着宫人们的轨迹,他能轻易来到幽州君的寝宫。 幽州君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几本书经盖在头上,一动不动。 张明一个人悄悄走进幽州君身旁,捡起一旁掉落的书经,直接往幽州君身上一扔。 果不其然,幽州君起来了,四处扫视着。究竟是谁?胆子大到调戏州君的地步。 张明见到幽州君的惊醒,笑眯眯地问道:“怎么?睡得不好吗?要不,接着补一觉。” 幽州君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张明笑眯眯站在她面前,就算是太后娘娘站在他面前,她依然能宠辱不惊。 “好巧啊!早上,宫人们说墙外的喜鹊叽叽喳喳,我还不信。这下,我明白了。” “原来是张大人的驾到,你说,喜鹊成群结队吗?” 张明吐槽道:“州君大人嘴上抹蜜吗?这句话,不像是一州之君口中能说出的话?” 幽州君嘴上的笑容不变,身子却向后了一步,正准备瞄准时机逃出寝宫,张明的一句话打破了幽州君的想法。 “我知道你手段通天,但是寝宫周围是我的结界,拦住你一时半刻,没有一点问题。” “所以,请你给我一点脸面,我们好好谈一会儿,行吗?” “行啊!撕!” “啊!” 张明终于报完仇了,他最不相信的一句话是看这个孩子还行,你就放过他吧。 张明给出的答案不一样,正是孩子还小,才要用足够的教训教育她。 幽州君大骂道:“你个无赖,怎么能随便踩女人的脚,混蛋!” “你是女人吗?我一直以为你是男装大佬?” 幽州君握紧小拳头,想要给眼亲冲他笑的男人一拳。 最后,幽州君活生生克制住,莞尔一笑道:“知错能改,我还是好孩子,感谢张大人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次,换到张明震惊住了。 他连忙拉开和幽州君的距离,仔细搜寻着寝宫内可能出现的机关和埋伏等等…… 幽州君见状打趣道:“大人怎么了,你是对我的寝宫感兴趣吗?要不,今晚留宿一夜,怎么样?” 扑通! 张明差点站不脚,更加警惕看着幽州君。 “要不,我给你踩回一脚,我们两清,行吗?” “我觉得不怎么样,能更改一个更合适的方案。” 张明试探性问道:“更合适的方案指什么?你让我多踩几脚。” “呸!你想得挺美。” 幽州君发现跟张明谈条件就是一个错误的做法。 等到日后找到机会,偷袭张明回去才是正道。 两人到最后没有争辩出一个是非出来,张明没有进一步踩幽州君的打算,幽州君放弃了从张明身上讨道理的欲望。 半响之后,张明开口询问道:“幽州下一步的谋划是什么?” 幽州君立即答道:“同九州,共生死。” 早在豫州君挥师上京的那一天起,幽州君已经下定决心。 “不会是一条易走的道路,你确定吗?张明不知道豫州君用什么洗脑功夫,能一个少女境界升华到这这种高度。 幽州君笑呵呵地答道:“你同我一样,一起选择一条难走的道路,你为什么确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呢?” 被反将一军的张明,没有一点尴尬,反而思考起幽州君这个问题。 “也许是胆子大的原因。” “哈哈哈!” 张明同幽州君夜聊的同时,一个人脚步踏入上京城。 夜晚的上京城没有丢失掉白日严密的防守,采取诸多手段,保证白日防守的一样效果。 幽州卫分布在上京宫的各段城墙位置,守护着护城大阵的各个分段。 只要出现情况,他们能够第一时间启动大阵,发出足够多预报和及时的防御。 张明第一次见到上京的防御手段,不得不感叹,以他的能力,要悄无声息避开这些手段,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 但是,幽州君的诸多的手段在一个人中消失了该有的能力, 他直接走进上京城中,扫视着上京城的一切,不由得想起长安府的所见。 咯噔! 张明和幽州君的聊天没有结束,却被突然的心悸,停住口中的话语。 张明下意识问道:“幽州卫有发出任何警报吗?” “没有。” “有人进入上京城了,可能是青州君。” 幽州君的脸色一凝,她没少听说过青州君大名。 尤其是前些日子在青州的三州相君,青州君不止给在场人一个大惊喜,更是给全九州人放了一颗大炸弹,直接炸响九州人心中恐惧。 呼,呼,呼。 “注意到我吗?” 青州君在中街上停住了脚步,目光朝向上京宫,他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躲藏的打算,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中街上。 一旁的幽州卫没有任何的举动,眼神空洞看着这条空荡的大街。 “我们两个出手,能弄死他吗?”幽州君问道。 “弄死他?你愿意拉整个上京城陪葬吗?” “我,我……” 这是张明最烦恼的地方,青州君站在上京的中街,位于上京城最核心的位置。 他们仨一但开打,怎么保证全城人的性命呢? 同时,张明不相信青州君没有一点底牌,敢来幽州跟自己谈人生。 张明能确定,青州君的实力,一定在这几日有了较大的提升。 “不用瞎想了,就是元宁宁给我的力量,她还不希望杀死你,你的生命只能由她来取。” “那你来干嘛?” 青州君疑惑了,对啊,他到底来干嘛。 两百二十四章 冷静下,我们还能谈谈 张明摁住幽州君的手,示意她不要走动和说话。 同时,张明将目光放着上京宫外的上街上,注视着青州君的一举一动。 “我不认为,你有讨价还价的空间,所以说,听我的。” 空灵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青州君没有避讳幽州君,这句话,他们两人都能听到。 “你确定,我是一个圣母吗?我平时干得坏事不好。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我会拉你和上京城人一起陪葬。” “极限一换多,我觉得很值。” 青州君幽默的一句话,没有给张明一丝轻松感,他的神情更紧张了。 幽州君能感受到张明的紧张,按住自己的双手有多出几滴汗,神经的紧绷写在脸上。 “你!” 幽州君张开了小嘴,紧张地说不出话。 张明知道青州君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甚至不敢和幽州君有语言和心神的交流。 但是,张明在幽州君的手上写字的操作,不得不说很骚了。 这是幽州君张开小嘴的原因,除了张明的讲话之外,更重要是张明手上的汗,疯狂蹭在她的手。 看在张明爱护上京子民的情况下,幽州君暂时放弃报复张明的打算。 “我们没必要僵持这么久,等到日头升起。中街的人群往来,不能保证我能安生待在这条街。” “你得有这个机会啊!” 咻! 青州君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眼中的张明消失不见了,只有空间中一滴波痕划过。 扑通! 青州君整个人感受到一股重力的袭来,禁锢住他的行动。 下意识反应过来,青州君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对幽州的感应消失了。 砰! 青州君在禁锢松开的刹那,进行还手,他的一拳像是打在空气上,没有一点变化产生。 张明的目的成功了,他成功将青州君带到这个地方,不能由青州君胡来了。 一阵阵光纹在远处拨波动着,一人脚踩着一点点星光走进这片空间。 青州君价见到来人,忍不住嘲讽道:“好手段,好手段,偷袭算是你的本事吗?” 张明吐槽道:“你适合跟我说这个吗?北海州府,一句话没说话,到底是谁先偷袭呢?” 张明走出不久,一人身影出现在张明的身后。 幽州君和张明打了个好配合,如果是张明一人,根本不能将青州君弄进这片空间之中。 但是,张明有了幽州君的帮忙,拥有足够的能力忽悠住青州君,他要是没有能力下手。 他可以直接把脖子洗干净,交给青州君,求他快点砍。 “利用幽州君的力量,伪造出张明仍在上京宫的假象吗?” 张明点头承认青州君的话语,哪怕幽州君只能伪装几秒钟时间,对于,张明来说,足够了。 张明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到幽州。你吃定我一定会来幽州吗?” 这是他心中的一个疑问,为什么青州君会到幽州呢? 他若是青州君,一定拼命在九州搞破坏,打乱九州整合的节奏。 但是,青州君没有选择这个做法。他在中街扫视上京城时,张明能够确定,青州君就是为了他而来。 “只要你死了,豫州君,龙神,这些人的存在能够做什么呢?一些石块能拦住崩溃的大堤吗?” “元宁宁给了你什么底气,你认为能杀死我呢?” “齐天又给你什么底气,你认为能跟上天斗呢?” 砰! 一张巨大的黄色符咒浮现在青州君上空,张明要给眼前傲慢的人一点代价。 张明怒道:“这是五千年前,齐天的一道阵法。让我看看,元宁宁给出的底气中,能否将齐天的阵法击破。” 张明和青州君的对话没有给幽州君造成多少惊讶之感,她对于张明和青州君的身份有了一定了解。 否则,幽州君不会愿意将幽州的未来赌在张明身上。 但是,张明将齐天的阵法拿出之时,给幽州君心理上造成巨大的冲击。 这是消失五千年九州第一人齐天的阵法吗? 一股恢宏之气在张明身边产生,以张明为中心点,多出一道道白色光芒,点亮这片暗黑色的空间。 青州君的眼神逐渐凝固起来,他没有掉以轻心的想法,面对传说中九州第一人阵法,他要把自己的戒备提高到最顶点。 张明走出一步,随之而来的白色光芒向前逼近百丈,不断地靠近青州君所在的范围之内。 “破!” 青州君想要用一道道青虹破张明的黄色符咒,却没有效果,只能见到黄色符咒一步一步靠近他。 “这些个招数没有用,你早点拿出能看的招数行吗,免得你做无用功。” “我从来不认为,我有做无用功。” 张明抬头一瞧,黄色符咒上沾染着些许青芒,一点一点腐蚀着黄色符咒。 青州君向前踏出一步,直面张明的滔天白芒,没有一丝惊恐,眼神中的无畏时刻警告着张明。 他眼前的对手不是想象中简单。 张明伸出一只手,向前做出撕拉的动作。 青州君周边的空间扭转起,一只手抓住青州君的身子,即将将他拉入空间之中。 砰! 青州君的身子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点点光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青州魂君打趣道:“同样的错误,我怎么可能犯两遍呢?” 青州君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出,眼神直勾勾盯住张明。 咻,咻,咻。 “我也没说过,我会用同样的招数。” 一把把长剑从青州君背后刺出,一点点白芒迅速穿破青芒。 双方交手只有一瞬间,但是,一瞬间中足够张明和青州君做许多事。 张明知道,仅凭这些长剑不足以杀死青州君,甚至连青州君受伤可能性也没有。 只能给青州君添上一丝慌乱,已经达成张明的目的。 张明向幽州君挥了个手势,继续动手了。 呼,呼,呼。 “咳咳!” 一道道白芒笼罩住青州君,为了不给他逃脱的空间,张明贴心将白芒的范围扩大了数白丈。 张明满意地点点头,朝着青州君说道:“现在,我们有好好谈谈的可能吧?” 两百二十五章 空间套娃 踏,踏,踏。 青州君向地下踩了好几脚,确认自己中了张明陷阱的可能性。 只是张明在他脸上找不到任何后悔,害怕的神情。 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张明还在眼神中看出兴奋感,那种跃跃欲试,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青州君畅然笑道:“齐天在幽州给你留下不少东西,你的实力能到这种地步。” “难怪,你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威胁。” 青州君最后一句话,加重的语气,张明可以听出。 张明收起了领先的骄傲,更加正视起眼前的对手。 “所以呢?你要用什么招数破开这阵呢?” 青州君不由追问道:“我为什么要破开呢?你这阵法很好,我很喜欢,不愧是齐天的大阵。” “阵法找不到任何缺陷,一步紧扣一步,这世间,有几人阵法的领悟能跟齐天相比呢?” 张明听出了阵法很好,我很喜欢这几个字,顿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不会……” 吼,吼,吼。 以青州君为中心点,一个小点鲸吞着这片天地的任何光芒。 从上空看,青州君就是一个小黑点疯狂吸引着白芒不断吸入白芒之内。 只是片刻,张明的大阵出现崩溃,张明脸色铁青,没有维护大阵的欲望,只是盯住阵中之人。 “怎么,我这个惊喜不够吗?” “不够,得拿你命填。” 张明不再废话,提起手中的长剑,冲阵中青州君去了。 青州君见到张明的到来,停止了鲸吞的行为。 因为没必要,张明的阵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对青州君产生任何的影响。 他要对付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眼前的张明。 张明的剑法得到齐天的所有精传,不单单是理论上的领悟,更有着实践上的技巧。 光是出第一剑之时,张明已经封住青州君的退路。比起张明在北海州的剑法相比,简直有了质的提升。 青州君能感觉到张明的转变,他没有跟张明瞎耗的意思,躲开张明的剑法之后,一把把长矛出现了。 “不加以偷袭吗?这种级别的招数,就算攻击力再强,只要被我躲开,一切都是白来。” “呵,没必要。” 一把把青色长矛直接向张明飞去,张明没有放下警戒心,仔细关注长矛各自的方向。 但是,长矛的速度超出他的想象,简直是白送。 “你确定,这种速度能打得到我吗?”张明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长剑,关注着一把把长矛的方向,贴心地问道。 青州君随口道:“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你自己。” “关心自己?我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从来没有骄傲,但是,你这长矛面前,不允许我骄傲片刻吗?” “嗯?你的长矛带加速功能吗?” 张明装逼只有一刻,丢脸却要持续。 “还带拐弯功能?” “买一赠一。” 张明:“???” 张明被长矛一开始表现给欺骗了,他没想到这长矛能给他造成这么多麻烦。 他连设几道社稷坛,没有挡住长矛的可能。从中论证出,他要是被长矛刺中,一定是透心凉,心飞扬的下场。 “高空限速,你能慢点吗?”张明忍不住吐槽。 只是人的吐槽不会长矛接受,它瞄准张明的使命不会改变。 砰!轰隆! 张明使出浑身解数,没有一招能挡住青州君的长矛。 张明想起一个故事,世界上最锐利的矛和世界上最坚固的盾。 他迫切需要一个盾来挡住这些长矛,但是他哪里来的盾呢? 青州君慢悠悠地看着张明,见到提前不断处于躲闪的情况,嘴角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现在可以安心施展术法,等张明精疲力尽之后,给他一个交代了。 张明不想要青州君给出的交代,他想给青州君一个安生的葬礼。 通过不断攻击中,张明注意到长矛的一个属性。 并不是所有的长矛都是锐利无边,这么多把长矛之中,只有一把带着破开一一切的实力。 每当张明的攻击和防御需要哪把长矛时,这把长矛能集中所有长矛的属性,发动凌厉的攻击。 明白了一切,张明心中多出了一个计划。 咻! 嗯? 青州君心中先是产生一个疑问,紧接是咯噔一下,这一切终究是被张明发现了吗? 张明一开始有将长矛转化到其他空间的想法,只是注意到长矛自带拐弯和加速功能时,他放弃了这个操作。 这些长矛的灵活性超出他的想象,他没有能力把全部长矛塞入其他空间之中。 一但空间转化进行到一半,一些长矛自带拐弯的功能,直接给他来个惊喜,张明…… 但是,张明发现到长矛的属性之后,他所要做的选择只有一个,只要把最锋利的长矛塞进空间之中,其他长矛用社稷坛和镇海楼拦住。 青州君怅然道:“我想过被你破解,只是能不能给我一时间,我招数没准备好呢?” 张明同样怅然道:“我也想过我的阵法能跟你造成多大损害,只是你一点机会不给我。” “要不,我们相互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好准备,行吗?” 青州君沉思片刻,点点头。 一刻钟后 张明没准备好之际,青州君率先发难,给了张明一个天大的惊喜。 铺天盖地的长矛出现在张明的眼前,没有给张明逃跑的可能性。 张明只能施展术法,延缓长矛的移动时间,借助延缓的时间,疯狂找寻着嘴锋利的长矛。 想要依靠老方法的张明震惊了,为什么所有长矛基本没有区别呢?也就是说,这些长矛都是最锐利的那把。 张明只是找寻一遍之后放弃了,青州君从张明脸上看出了吃惊之外,见不到任何神色。 “不得不说,你能把长矛发挥到这种程度,比其他花花绿绿的招数高多了,但是,还不够……” 青州君质疑道:“怎么不够?” “我不是一个人,当然不够。” 青州君发现自己犯下一个大错了,立马把目光放到空间的一角。 一个人正在跟他打招呼。 “卧槽!” 青州君被带到另外一个空间,陷入套娃的模式之中。 两百二十六章 撕!恐怖如斯 青州君的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张明能玩弄他到这种地步。 “哈哈哈!” 张明实在忍不住,拍着自己的大腿,吐槽着青州君上当的行为。 张明挖苦道:“呦呵!我们青州君在北海州设下这么大局,这么深谋远虑的一个人,怎么连一个套娃空间看不出呢?” 幽州君正经地说道:“一定是青州君有意谦让我们,我们要感谢青州君的好意,不应该骄傲自满,改进自己的行为,让青州君去另外一个空间,能享受到更好的服务。” 幽州君的长篇大论,挖苦的意思更加明显了。 她没想到张明能玩的地步,比她想象中高多了。无限套娃空间模式,亏张明能想出。 早在,张明和幽州君动手的一刻,张明就知道青州君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大招,让自己措不及防。 张明考虑到这一点,特意安排幽州君躲藏在空间一旁,慢慢给张明创造条件。 青州君嘴角抿了起来,眼角跟随着脸上的青筋一动一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张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张明安慰地税道:“心里难过,不要憋着,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出来,不要委屈自己。” 幽州君捂着嘴笑了笑,她目光中的张明比她缺德多了。 青州君意味深长地说道:“一招之先,足够你骄傲到这种地步吗?” “先手之数,确实足够了。你以为是三州相君那段光景吗?” “什么意思?” “重封之术!” 张明一开始拉青州君的目的不单纯,除了避开上京城民众之外,最大目的就是击败青州君。 他想了很多办法,怎样才能拿下青州君呢?依靠原有的阵法和九州天格之术的效果,早在北海州府,张明已经心知肚明。 原有的方法不行,张明只能采取另外一种方法,这个方法,他同幽州君有两次沟通。 第一次在上京宫寝宫,第二次在空间中的挥手,张明和幽州君对付青州君的方法上达成一致。 张明无不得意地说道:“你现在做任何事都是徒劳,我明白你要说什么。”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空间,不就是两层套娃吗?给你一点时间,能跟太阳肩并肩的你,怎么会害怕张明的诡计呢?” 青州君默认了张明这句话,他从来没因为陷入张明空间感到烦恼。 张明为了自己不受到天道的制约,为了上京城的民众,青州君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想依靠一层一层空间来制衡住自己,张明未免想得太美了吧? 青州君的大意终究要付出代价,张明说出重封之术时,青州君明白张明的所有计划。 他一开始没有跟自己死磕的打算,就是想用空间套娃的模式,将自己封锁在无尽的空间之中。 撕!恐怖如斯! 重封之术是齐天最拿手的阵法,张明一开始所用的阵法完全是为了糊弄住青州君。 青州君强作欢颜说道:“这一层空间只是个开始,是吗?” 张明点点头,重封之术最重要是多层空间的扭转,两层空间拦不住青州君。 “重封之术一共有几层空间吗?” 张明听出青州君话语中的勉强,不得不说他期待这一刻很久了,真正等到青州君说出的刹那,张明觉得这趟幽州之旅很值。 张明仍调侃说道:“元宁宁给你的底牌不至于让你说出这番话,要不要深思片刻,做出一个好的决定呢?” 张明话音刚落之际,一阵阵空间扭曲出现在这片时空之中,青州君握紧了拳头,等待着空间的变化。 嗯? 张明面露微笑地说道:“你的小心思,我还会不清楚吗?想等空间转化的一刻,破坏原有空间的结构吗?我不会给这个机会。” “我想什么时候转化,它就什么时候转化,你管不着。”张明给青州君竖起中指,鄙视地说道。 青州君再多的涵养,忍受不了张明的吐槽,一切因果在这一刻爆发了。 砰!轰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一激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张明的犯贱程度超出青州君的想象,就在自己要动手之际,张明再一次转化空间了。 青州君发狠地说道:“你以为,我任何办法吗?” 张明随口说道:“你倒是用啊!” 要是能随便用,我会跟你废话吗?青州君内心的纠结,张明看不出。 他不在乎青州君有多少底牌,只要确保重封术的效果,青州君已经输了。 青州君数不清张明套了多少层空间。一层一层空间转化之下,他的实力被削弱的厉害,必须要尽快做出决策了。 张明套了九九八十一层之后,空间的具体坐标方位,他自己都搞不懂,没有继续套娃的想法。 他向幽州君使了个眼色,要准备青州君的反扑了。 “没了吗?只有这么多层,不一定能把我封住这该死的空间之内,不怕生什么事端吗?” 张明不理会青州君的威胁,拿出一朵曼陀罗花,慢慢绽放在张明手掌中间。 张明瞬间换了张脸,抿着嘴唇说道:“你应该认得此物?我会用这个东西作些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青州君脸色铁青,任何话说不出来,张明用张明愿的曼陀罗花威胁他,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个耻辱。 青州君咬着说道:“我或许会消散于天地间,你呢?你能保证你的结果一定是安好吗?” “一个外来人,妄图天相抗衡,你所谓的结果是什么?天地轮回,自古有之,我们何必螳臂当车呢?” “啧啧!只有怯弱,要输的人,才会进行这种辩驳,我可以认为,你要投降了吗?” 曼陀罗花逐渐离开张明的掌心,飞向空间至高处,覆盖住这片天地下的一切。 青州君闭上眼神,伸手触摸着曼陀罗花的花开花落。 一条红绫从张明的袖中飞出,卷裹着闭上眼睛的青州君。 “张明,你!” 幽州君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这是她对张明印象的又一次颠覆。 张明的眼睛蒙上一层血红色,随着曼陀罗花的花开花落,颜色不断加深着。 二百二十七章 张明才是亲生 “怎么,不认识我了。” 张明见到闭上嘴巴的幽州君,莫名抖动的眼神,这是张明第一次发觉到幽州君的可爱之处。 “青州君究竟做了多少丧天良的坏事,至于下这种狠手吗?”幽州君好奇地问道。 张明疯狂的举动,令他心有余悸。曼陀罗花的花开花落之时,幽州君分明看到张明的心神同样陷入堕落之中。 这是他担心张明的一点,依照当时处境,张明和联手,加上重封之术,为什么要冒这种风险呢? 张明抖抖肩,没有回答幽州君问题,反问道:“你以为青州君山穷水尽吗?元宁宁给他的底牌,直到这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没有把握对付他。” “一但,他闯出这重重空间,整个上京城只会沦为我们战斗的陪葬品,你承担起这个损失吗?” 张明说得十分有道理,但是幽州君觉得张明有所保留。 “你隐瞒什么?” 噗嗤! 张明郁闷的心情被幽州君解开了,这个小女人比他想象中可爱多了。 张明打趣道:“一个人知道太多的情况下,一般活不久哦!” 幽州君不甘心地说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跟他有仇。” 砰! “我是一州之君,凭什么打我头!” 幽州君最终没问清张明原因,反被张明威胁一通,要把上京城洗劫一空,以换取他保护上京城百姓的辛苦付出。 幽州君连忙点头表示同意,恨不得张明赶紧动手,以解她心头的痛快。 张明最终没做出洗上京城的举动,反而被幽州君喊去见幽州的太后娘娘。 张明不禁羞涩道:“我们之间会不会发展太快了,直接见家长,不好吧?” 幽州君答道:“我洞房花烛都准备好了,还差见家长吗?” 幽州君对自己心狠的态度决定张明去见太后娘娘,他实在不敢面对不要脸的幽州君有多么可怕。 太后娘娘对张明到来极为感兴趣,特意到宫门口迎接,幽州君未曾享受过这种待遇,直接嫉妒起张明。 太后娘娘没有理会幽州君的吐槽,直接把她打发到一边,跟张明详谈。 “昔日,我不明白谣言的可怕。今日可算明白了。” “愿闻其详。” “张公子明明是人中龙杰,可是近些年对公子言论简直不堪入耳,我替公子惋惜啊!” 太后娘娘拉起张明的手,一口一口心疼起张明这些年来的不容易。 “太后娘娘说到我的心坎上,我第一次见到娘娘,便觉得坊间传闻不可信。” “娘娘要辅佐圣君,护佑着幽州江山,多少人虎视眈眈,诽谤着太后娘娘。” “真正见到娘娘之后,我才明白娘娘的不容易,州君大人要争气点,不辜负娘娘的栽培。” 听着张明和太后娘娘的互吹,对幽州君来说,已经是很心累的一件事情,再加上扯到自己身上,幽州君更是觉得过分。 只是幽州君在太后娘娘面前没有话语权,附和着太后娘娘说的每一句话是她必不可少的求生准备。 张明没有和太后娘娘继续吹彩虹屁的想法,相互捧了几句之后,便切到正题。 “娘娘见小子是为了何事呢?” 太后娘娘没有立即回答,招呼宫人们拿出一封密信,赫然写着幽州太后亲启的字样。 密信上的火印没有拆开的痕迹,显然这封信没有被拆开过。 太后解释道:“这封信来自兖州。” 张明没有太后娘娘的意思,青州上发生的诸多事,九州上不是秘密。 幽州太后拿出密信的无疑是告诉张明,我们是站在一块儿,我从来没有把兖州君当回事。 幽州君好奇地问道:“你不把信拆开来看看吗?” 她本人好奇兖州君究竟会在心中开出什么价码呢?想要让幽州背弃整个九州,兖州得加多少钱,许下多少承诺呢? 张明接过信之后,没有拆心的举动,直接把信放在幽州君的手上。 这番操作引起幽州君和幽州太后的惊讶,张明做出这个动作究竟要说明什么呢? “太后娘娘和州君大人相信我,我自己然不会怀疑太后娘娘和州君大人。” “既然是离心,诱导之策,不加理会便是。” 张明离去时,幽州君送张明出了十里亭外。 幽州君见到张明远去的身影,不禁想到太后娘娘最后瞧见张明的眼神。 幽州君明白这个眼神,值得将幽州的命运捆绑在九州这艘大船上。 豫州,洛阳府 豫州君站在洛阳府的城墙上,望见这座千年古城,内心中的不舍在这一刻爆发。 礼亲王站在豫州君的一旁,他见到豫州君眼神中沧桑,手指间的颤抖,忍不住问道:“陛下,不舍这片山河吗?” “呵呵!” “你呢?生于斯,长于斯,离别之时,何尝能够平静呢?” “收拾旧山河,方能再出发。” 豫州君点点头,现在的离别,只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回来。 礼亲王感叹之前未沉浸多久,清风尚冒冒失失走上洛阳府城墙之上。 礼亲王直到现在不明白,清风尚当日是怎么解救张明和豫州君两人。 清风上拿来这份救驾之攻,硬生生把自己营造成将功赎罪的典范,天天不忘记嘚瑟自己的劳苦功高。 豫州君实在看不下去,打发礼亲王将豫州卫交还给清风尚。 清风尚终于闭上嘴了。 “陛下,亲王,你们今晚打算待在城里看月亮吗?最后一批人马走了快一个时辰。” 清风尚的出现就是最好打破现场氛围的方式,豫州君和礼亲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清风尚。 难道,他们因为伤感了,所以缅怀过去。这个答案能告诉清风尚这个嘴巴子不严的人吗? 豫州君和礼亲王下意识有了决断,由豫州君开口说道:“我发现长安方向有异常,特意断后。” “你呢?” 清风尚相信了豫州君的说辞,毕竟,长安方向的举动确实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那么礼亲王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洛阳府呢? 礼亲王早就想到清风尚会发出灵魂一问,一本正经地答道:“我跟你的想法一样,特地来找陛下。” 二百二十八章 我们去找兖州君吧! 东海,天一宫 张未然在天一宫享受到的待遇比在张明身边好多了。元宁宁无暇顾及她,随意她造作,俨然成为东海小霸王。 此间乐,不思明。 元宁宁不清楚张未然搞出的丰功伟绩,她正为东海和九州之间的一应事物头疼。 随着,豫州君和龙神私底下商量之后,所有九州百姓将不断后撤到东海,扬州一线。 清风公子和礼亲王的统筹之下,仍然出现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需要赵无衣的协助安排。 至于龙神,他的心思不这个上面,在他看来人族的死活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他和人族联合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对抗元宁宁。 只有豫州君、清风公子、荆州君、幽州君、张明等才是他需要联合的力量。 张明不知道东海事务的繁杂,他离开幽州后,没有选择去东海,选择另外一个方向,来到了兖州。 齐天没有把力量放在兖州,早在三州相君之后,徐州君拿出那卷牛皮纸告知了张明,他的收取齐天最后一站的力量在幽州。 至于兖州和徐州为什么不用去,张明在幽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没有感动齐天。 齐天用了一个缘分糊弄住张明,搞得张明自己一脸懵逼。 他这次去兖州的原因,不止是为了牛皮纸的原因,只是单纯想解决掉兖州君。 兖州,太皇城 兖州君一人在太皇宫内焦作不安,他发出许多封密信,没有一封回信,足够说明问题。 他没有把希望放在这密信上,利用自己的分身去往长安府,争取投入元宁宁旗下,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只可惜,他的分身在长安府附近遇到一人,没有给他见元宁宁的机会,直接送分身回去见本体。 兖州君记得青州君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会来太皇城找自己。 足足过去好几日,兖州君没有听说青州君的任何风声。没有消息,对于兖州君来说就是最大的坏消息,他不敢想象青州君会玩出什么花样。 兖州君浑然不知,青州君哪里有把他放在心上,他最想弄死的人,始终是张明。 张明没有青州君的心大,能放任一个敌人在背后插刀。自幽州离去之后,一路向南,来到了太皇城。 太皇城的戒备比张明想象中强多了,人员的布置,阵法的运用,以及兖州天格,在张明不想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没有把握潜入太皇城 太皇城进出城的要道被封个严严实实,兖州卫的巡查尽职尽责超乎张明的想象。 一见到这种情况,张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能潜入太皇城。 一个人的出现给了张明这个机会,能够顺利潜入太皇城。 “小兄弟,我看你骨骼精奇,为什么想不开要讨饭呢?” 张明为了更好的侦察太皇城的情况,伪装成小乞丐,躲在太皇城外的车道边。 现在各州混乱,太皇城是兖州的州府,自然有一大堆人往太皇城汇聚,更重要是兖州君前几日下发的封城令。 将大批难民阻挡在太皇城外,这是张明敢伪装成小乞丐侦察太皇城的原因。 因为,太皇城车道两旁的小乞丐太多了,不动用力量的前提下,兖州君的天格察觉不出张明,兖州卫像叫花子一样打发着张明们。 这是张明想到最后的伪装方法。 可是,张明心中略感遗憾,还是被人发现出自己的身份吗?茫茫乞丐中,还能看出自己的骨骼精奇,张明不由得感叹一句。 优秀的人怎样隐藏也是隐藏不住。 既然瞒不住,张明打算坦白了,话未说口之时,眼前之人说道:“现在你的机会来了,跟我走一趟,保证你时来运转。” 张明:“???” “像你这种命中自带不凡之人,愿意待在这荒山野岭一生一世吗?跟我走吧,去见识一个更大的世界。” 该男子说着说着,表情随着言语激动起来,窝向前去拉住张明的手,一刻不愿意松开。 张明嫌弃地抽回手,一脸警惕地看着该男子,不清楚他要玩出什么花样。 “你别听他胡说,前几日带走了小黄,现在连个音信没有,鬼知道,你把人拉哪里去。”一个大爷实在看不下去,向张明解释说道。 拐卖人口? “你个老不朽,不要信口开河。小黄在太皇城享清福。怎么会搭理你们这些人民。” “小哥,相信我,只要你跟我去一趟,保证你不会后悔,你会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张明笑呵呵地说道:“能带我进太皇城吗?” “能啊!肯定能。” “好啊!” 大爷摇摇头,感觉到惋惜,又是一个被忽悠惨的娃。 张明看出男子的不正常,一个正常人会被忽悠走吗?会的。 看不到任何情况下,跟着该男子拼一拼,确实是唯一的可能性。 只是张明没想到有人敢忽悠到自己头上,能进太皇城的前提下,也就随便他们忽悠算了。 张明被带一处营地,被忽悠来的难民不止张明一人,纷纷集中在中间一个圆圈之中。 张明没询问是什么情况,一带张明来营地的男子跑去前方一个甲卫面前邀功去了,没有理会张明在一旁的懵逼。 就在张明想问其他人是一个什么情况时,他们一群难民被士兵们带走了。 走向太皇城城门另外一端,张明见到他们打开了法阵,露出一道偏门,催促着人们的前进。 这一刻,人们发现自己迎来不是光明的前途,或许是悲剧的发生,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只要能进太皇城,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们的安全能够得到最大的保障。 九州大乱的节奏每个人都清楚,这些难民所能找到最好的保障就是兖州的最强者——兖州君。 只要能在兖州君的庇护下,他们一定能活下来,抱着这个信念,他们梦想着踏入太皇城。 真正进入太皇城之后,张明莫名松了口气。 兖州君没有发现的前提下,自己能够进入太皇城,意味着兖州君要倒霉了。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走!” 张明的微笑一瞬间破灭了。 二百二十九章 翻墙,我很能翻 张明被甲卫推撺着,一步一步走向太皇城西北端。 兖州卫押送着难民究竟做什么?张明没有关心的必要。 但是人送外号,行走的圣母张明,怎么会放弃掉这些难民呢?他只要把祸害的源头——兖州君解决掉。 这是张明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张明乘甲卫们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依靠张明的本事,糊弄住这些甲卫们不成问题。 张明远离甲卫们之后,转身想西北端看了一眼,心中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他不清楚这些难民的归途是什么地方,他们去这个地方要做什么。但是,张明能够猜测兖州卫的用心。 这件事着实把张明恶心到了,他不把兖州君弄得死去活来,自己都对不起齐天的用心。 太皇城不大,没有上京城的宏伟,依靠张明的脚速和砸城门来的心得,询问了好几位太皇城的原住民,张明得出一个结论。 兖州君一定有鬼。 他要是不心虚,为什么要做出这些布置呢? 太皇城俨然是一个封闭的堡垒,限制人们的进出,疯狂吸引着难民们,由兖州卫一个个吸引进来,达成兖州君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明没有久等的心思,他迫切要进入太皇城,抓住兖州君问一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了兖州君没有逃跑的机会,张明务必事事谨慎,连潜伏进太皇宫,也用起自己传统做法——翻墙。 这是张明最难翻的一次墙,兖州君好像早就预料到某人会翻墙一样,做好了诸多准备,等待着张明。 只可惜,墙还是一样的墙,人却是不一样的人,张明面对难墙,只有迎难而上,男上加男,才能掉自己是威风。 张明搜寻一遍太皇宫的城墙,终于找到一段能爬入之处。 细心的张明发生这一处城墙的不对劲,明显是兖州君故意留给某人的缺口。 用过千封之术的张明,面对这一段城墙,有就应对之招,只要自己的速度够快,兖州君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可能。 抱着这个心态,张明开始自己的翻墙之旅。 张明要承认一点,翻墙的同时要注意到兖州君设计的观察,进行空间扭曲。这些动作要耗费大量的精神,要仔细控制住其中的微差。 这对张明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张明给了自己一个翻墙不成功的理由,一但被兖州君发现,他立即杀向太皇宫内部。 不是为了报仇之类,只是为了兖州的难民,所以翻墙暴露也可以算在他救人心切的剧本上。 扑通!扑通!扑通! 太皇宫,大山殿 兖州君听着下属们的汇报,各个城门和城外均没有意外情况。这对于兖州君来说太诡异了。 没有一丁点情况就是最大的情况。 张明和青州君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但是,从豫州方向得到一个好消息,豫州君和徐州君没空搭理兖州,纷纷开始自己的搬家之旅。 兖州君认为张明应该去东海,所以他最为担心的是青州君,这伙究竟要做什么? 不怪兖州君心慌,张明和幽州君联手解决青州君之后,封锁了一切消息。 兖州君压根不知道张明去了一趟幽州,甚至把青州君解决掉,让兖州君可以睡一个好觉。 这对于兖州君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张明觉得兖州君不能睡得安稳,否则他就不安稳。 特意来兖州一趟,让兖州君能卸掉包袱,轻轻松松上路,以后能睡个安稳觉。 兖州君揉了揉太阳穴,嘱咐下属们不能掉以轻心,任何不对劲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跟他上报。 下属们见到兖州紧张兮兮,原本不慌乱的他们,心神情绪纷纷高涨起来,不知道该怎样替兖州君分忧。 “陛下害怕谁来兖州呢?” 兖州君没有回答,他总不能告诉下属,自己害怕青州君的到来。 到时,面子,里子统统没有。 兖州君只能含糊其辞说道:“这些事你们不要管,只要明白,此事事关兖州的生死。” 下属们听出兖州君的话外之音,不敢吭声,但是兖州卫统领贴心地说道:“陛下,我有一个办法可解陛下之忧。” 兖州君不说话,只是把眼神放在兖州卫统领身上,他相信自己最为亲信的统领不会拿自己开涮。 “陛下不必置身于险境之中,与其等敌人到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先走呢?” 兖州卫统领话音刚落,其他朝臣纷纷将目光放在兖州卫统领身上。 兖州卫统领这个意思,等于兖州君带人逃跑,置太皇城的百姓于不顾,这是一个州君能干的事情吗? 朝臣们还未反对,兖州君拍腿叫好,连忙问兖州卫统领为什么不早日将这个法子说出来。 兖州卫统领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朝臣想要撕碎他。这时候,提出这个方法,都能惹得同僚们这般关注。 他要是早些日子提出,还能走出太皇宫的大门吗? “这个,这个,我是有感陛下之急,忧陛下之虑,方才想出这个法子,不能早日陛下分忧,属实是臣的罪过。” 兖州卫统领只能抓紧拍兖州君的马屁,免得被同僚们活活撕掉。 兖州君挥挥手,表示不计较,甚至他脸上神情的振奋,表明他对兖州卫统领提议很满意。 “择日不如撞日,我觉得今天这个日子很好。” 朝臣们:“!!!” 他们内心的崩溃,兖州君看不到。为什么兖州君想加快离开太皇城呢?一瞬间,他们联想到很多。 “不必了,今天这个日子很好,待在太皇宫不好吗?” “谁!” 张明走进这座大殿之中,眼神注视着主位的兖州君。 兖州君见到张明的一刻,内心的崩溃没有比朝臣们少,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令牌。 大山殿的空间出现了短暂的扭曲,这个扭曲没有持续多久,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张明笑呵呵地说道:“我来一个时辰,你以为光听你们商量如何逃跑吗?你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兖州君脸色铁青,嘴里有许多话,终究说不出口。 两百三十章 嗯?还有这个玩法 张明的出现将兖州君打了个措不及防,不是张明出现得不及时,而是太及时了。 尤其是兖州君,他明白一件事情,只要活的久,任何事情都能遇见。 他捏碎玉牌的举动被张明嘲讽之后,直接拿起桌上的白玉瓷,朝张明扔过去。 张明默不作声,用一点点浮力托起掉落的白玉瓷,心疼地说道:“别扔!” 兖州君的嘴角抽了抽,傲娇地说道:“我的东西想要扔就扔,听你话做甚。” 张明把白玉瓷揣摩在手上,清凉的手感证明白玉瓷是佳品的事实。 “现在是你的,以后都是我的,你不觉得扔我的东西,很过分吗?” 叮咚,叮咚,叮咚! 太皇城的钟声敲响了,已经是正午时分,大山殿的殿门被张明打开之后,一抹正午的阳光随着门内移进,照射在张明身上。 这一刻,兖州的朝臣们出现了幻觉,张明才是真正的兖州君主,主位上的兖州君更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叮当! 最后一声钟声敲完之后,张明收起手中的白玉瓷,把目光放在兖州君的身上。 张明告诫道:“你该做出选择了。” 兖州君摇摇头,猛地一惊,他刚刚看到一幅场景,整个九州成为人间炼狱的场景。 钟声敲完之后,兖州君的精神才正式回到太皇宫中大山殿之中,他颤抖地问道:“你使用的幻术?” 兖州君声音同手一起微微颤抖,看向张明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张明不屑地说道:“幻术?你心中有鬼罢了” 他哪有闲暇给兖州君施展幻术,只要将大山殿封住,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兖州君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他张明当场把这个白玉瓷吞下去。 叮咚!叮当! 明明钟楼的钟声停止了,但是兖州君内心的钟声没停过。 他看见张明的延伸不止是惊讶,厌恶,甚至有惊恐。 张明的能力恐怖如斯,只是看向他一眼,便能对施展幻术,动摇自己的心境。 张明:“???” 兖州君的眼神和举止,颇令张明不解,几声钟声将兖州君吓傻吗? 叮当!叮咚!叮当!叮咚! 这四声钟响给兖州君极大的刺激,他脸色苍白地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做个好人。” “给你机会是上天该做的,我的任务是你去见上天。”张明摇摇头说道。 就在张明以为彻底击溃兖州君防线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扑通!扑通! 张明眼前的兖州朝臣纷纷落地,就是在钟声结束后的一刻钟之内。 轰隆! 张明的脑袋像是被人拿锤子重击一般,眼中出现好几个兖州君微笑地看着他。 一瞬间,张明疯狂口吞芬芳,优美的中国话在张明的嘴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所吐槽的对象只有一个——兖州君。 张明突入大山殿的行为,不在兖州君的计划之内,不代表兖州君没有为此防备。 几声钟响是兖州君的杰作,不管张明有没有在大山殿周围设下空间结界,钟响的声音仍然能穿过结界,给张明造成幻术的伤害。 至于兖州君的害怕,恐惧,没掺和一点假。他防守严密的情况下,张明能潜伏进太皇宫,将他们的对话听一个清楚二楚。 这种事情的发生足够兖州君惊恐了。 砰!砰!砰!扑通! 张明的心脏剧烈跳动,瞳孔没有以往的漆墨色,渐渐泛白。 叮咚! 张明的耳畔边响起了一声钟响,他的心脏骤停,倒在了大山殿内。 兖州君走进了张明的身旁,见到了倒下的张明,紧吊着的心终于松开了。 踏,踏,踏。 兖州君没有放过张明的想法,立即踹上几脚,疏解心中的烦闷。 咻! 一把黑色利剑从兖州的手上,直接向张明的胸膛刺去。 滴,滴,滴。 张明的血水和兖州君的汗水在这一刻交杂在一起。 咣当,兖州君放下手中的利剑,走出大山殿。 嘭! 推开门的刹那,一缕缕阳光照进大山殿。 兖州君沐浴在阳光之下,要离开大山殿时,发觉自己的脚被某人给拉住了。 “你!” “咳咳,我摔倒了,你撞倒,确定不扶一下吗?” 踏,踏,踏。 兖州君匆忙之下,给张明加上三脚,急切地摆脱张明抓住自己的脚。 张明的束发被在摇摆中披下,整个人慢慢爬起,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兖州君。 血色加深紫色锦袍,看不出张明滴落的血水,但是锦袍的袖口,花鸟纹等被血染成了深红 此时,张明的情况并不好受,兖州君的幻术和刺下的一剑,不可能要掉自己的命,却能让自己暂时失去大部分战力,眼睁睁地看着兖州君逃走。 怎么能让他暗算一把逃走呢?张明细想这一波,怎么想,怎么觉得吃亏。 起码要把兖州君抓住,才能弥补自己受下的伤。 咻! 兖州君捡出掉落在一旁的黑色利剑,这把剑的剑刃被日光映衬着熠熠生辉。 白色的剑刃染上了一层亮金色,沾染在剑刃上的血红色小点,在张明看来格外刺眼。 砰!砰!砰! 兖州君的心跳加速,这一次,他是真正懵逼了。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一片天昏地暗之中,兖州君没有感知到兖州天格,他和兖州的联系被切断了。 兖州君发现自己的脚空了,没有抓住的他的脚踝,张明也不见踪影,这种情况令他摸不着头脑。 “你在找我吗?” 兖州君俨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转眼一瞧,张明正在束发当中,还不忘打招呼。 “你一定不会告诉,你是怎么做的,所以没有问你的必要。但是,我真诚地告诉你,我真的想要做一个好人。” 嘶! 张明咬着牙,忍着伤口上的疼痛,拿出白衣带绑住之后,血是止住了,但是伤口上的疼痛没有消减的趋势。 “我要是放过你,对得起我一身伤吗?”张明翻了个白眼说道。 张明没想到兖州君的下手这么狠,差一点中了兖州君的道。 这次经验告诉张明,实力不完全是决定胜负的经验,张明的实力获得轻巧,没有真正历练过,所以着了兖州君的道。 换做是豫州君,兖州君哪里能见到大山殿外的太阳,只能见到地府的孟婆汤。 两百三十一章 我和兖州君最后的倔强 张明仍然在打理着身上衣物,处理身上的伤口,没有理会兖州君的意思,独留兖州君一人打量着这片空间。 事到如今,兖州君察觉出这片空间的不同,与其是张明撕裂一片空间,倒不如说这片空间是张明创造。 这片空间中,张明是绝对的主宰,任何都受到张明的制约。这是兖州君察觉道自己和兖州天格失去联系的原因。 “咳咳,我会给你一个忏悔的机会。” 兖州君不确定地说道:“你答应放过我?” 只要能活命下去,兖州君不在乎张明怎么侮辱他。 兖州的脸面?能活命吗?一个不能活命的玩意,兖州君要照顾脸面做什么。 漆黑如墨的空间中,两个人间隔数十米说话,谁也见不到谁,只能依稀听到对方的声音。 张明露出微笑,一口大白牙在漆黑的空间中闪闪发亮,使兖州君内心多出一分希望。 也许,也许张明圣母习惯,脑子一发热的情况,放过自己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兖州君坚信这一点。 “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会送你去见一个人,你有足够的时间,同他一起忏悔,明白自己的过错。” 滴答,滴答,滴答。 咣当,兖州君面前出现一抹银亮色划过空间的天顶,犹如一条浩瀚的银河一般。 时间和空间,这一刻发生了转化,兖州君进入了下一片空间。 张明施展完术法之后,兖州君才发现不对劲。 张明疑惑地问道:“你不反抗吗?” 兖州君该怎么回答张明?自己被一抹银河给震惊到了,迷失在你的招数之中? “咳咳,我觉得你的术法挺好的,不忍心中断。” 张明:“???” 为什么兖州君和青州君的做事方法有着天壤之别呢?青州君拼着命要拉张明一起死,兖州君完全认命的姿态,张明不舍得杀他了。 “你干什么?” “趁你不忍心中断,继续布置术法。” 兖州君:“???” 他们两人各在发出疑问之后,兖州君出手了。 一抹亮金色光芒从一个小点始起,朝向张明而去。 银白色和亮金色的碰撞的一瞬间,兖州君来到张明的身旁,一把匕首如同利剑一般插向张明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张明没有反应,任由兖州君的匕首插向自己。 滴答,滴答,滴答。 兖州君的汗水滴滴点点掉落黑色空间之中,就在他要插向张明脖颈的一刻,他停止了。 张明笑呵呵地说道:“发现了吗?不愧是一州之君,这种敏锐力,天底下有几人有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兖州君瞳孔微缩,明白到他犯下的一个错误。 扑通! 一轮弯月升起,血色的月光照在兖州君的脸上,他的脸颊异常惨白,接受不了张明带来的刺激。 兖州君无力地说道:“你把他放在哪里?” “你和他会一起忏悔的,相信我。” 兖州君沉默了,他的匕首不刺下去的原因在于张明是假的。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就明白张明为什么不躲了,这是他的一个陷阱。 兖州君匕首刺下去的一刻,他将落入张明设下大网之中,被张明的重封之术,剥脱一切力量。 兖州君认命地问道:“青州君同我一样吗?” 冲着兖州君认命的态度,青州君同兖州君不一样,张明对兖州君和青州君的态度不一样。 张明提醒兖州君说道:“你有还手的机会,未必不能逃脱。” 兖州君抬头望了眼血月,心中潜藏的诸多执念,这一刻统统放下了。 “我想求得一战,以一个州君的名义。” “好。” 踏,踏,踏。 水! 这片空间中没有一滴水元素,怎么会出现水呢? 这一刻,一滴滴水漂浮在空间之中。 自己被包围了。这种处境是张明没有想到。 砰! 兖州君一人提着长刀向张明杀来,斩掉张明设下的重重社稷坛,离张明只有一步之距。 就是这个距离,张明握紧手中的长剑。 刀和剑,将在这一刻爆发出巨大的火花。 什么? 兖州君放弃掉一步之遥的张明,直接绕开张明,选择向无尽的黑暗杀去。 呼,呼,呼。 兖州君离开不久,握紧长剑的张明化为一片片幻影,消失在天地之中。 张明和兖州君第一次短兵相接开始了。 兖州君第一次让张明白了,许多招数不必墨守成规。哪怕是一朵花,照样能给你玩出许多花样。 仅凭这些水,兖州君识破了张明的花招,找到张明真正的位置,没有给张明更多的准备空间。 张明的剑法得到齐天的真传,早已今非昔比,仍然没有在兖州君的刀中取得上风。 铿锵!铿锵! 一道淡黄色的剑气划过兖州君的长裳,张明要逼迫兖州君放弃掉这波攻势。 令张明没有想到,兖州君没有害怕这道剑气,反而加快挥刀的速度,他的刀离张明的距离仅有两秒。 “这道剑气下去,你怕是没有机会逞能?” “这一刀下去,你怕是不好受吧?” 兖州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张明拿他没办法了。 兖州君能不顾一切跟张明打,张明做不到这一点,这是张明和兖州君剑刀碰撞,张明失败的原因。 兖州君嘲讽地说道“怎么了,你也惜命吗?” 滴答,滴答,哗哗! 兖州君再次出刀了,向张明直扑去。 张明没有跟兖州君动刀剑的想法,急忙避开兖州君的每一刀,硬生生落入下风之中。 咣当! 兖州君的刀停止了,落在仅距张明肩膀几厘米之处。 他的瞳孔开始泛白,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张明轻声道:“意识到什么吗?” 叮咚!叮当!叮咚! “承袭兖州州君之位,当为兖州千万生民计,有违此言,信自当引天罚,受万民之责。” “州君,州君,真正拥有天格之人才是真正的州君,不是一口一个仁义道德之人,能否认的存在。” 扑通! 兖州君跪倒在张明面前,高傲的头颅垂下,伴随着兖州君的一切,风飘云散。 “唉!他人不许山,何以留山,谈以空山。” 两百三十二章 炸,炸焦了? “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张明贴切地说道:“我以为你们兄弟重逢,一定会上演什么感人肺腑的情节。” 这一轮空间中,天空中有五颗黯淡的星辰,忽明忽暗,清冷的星光像是一个瓶子洒出的几地酒水,洒落在青州君的脸上。 张明看不清青州君的脸,但是能想到忽明忽暗中的青州君心情的郁闷。 青州君憋半响说道:“我不确定有没有感人肺腑的兄弟情深,但是我能确定血肉横飞的场景能恶心到你。” 滴答,滴答,滴答。 兖州君跪倒在地,哪里来的水滴呢?张明摸了一把额头感叹。 突然,张明发现这些水滴原来是自己的汗水联想到青州君描述出的画面,张明不禁地冒出冷汗。 他觉得将青州君和兖州君放到一处,或许是一个错误。 “你后悔了?” 兖州君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盯住张明。哪怕青州君身负镣铐,丝毫掩盖不住身上气势。 一瞬间,张明认为自己不是男主,他拿到了反派的剧本,真正的男主是青州君。 张明笑吟吟道:“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杀不死你们两个,只能把你们关在一起,才不会担心受怕啦!” “我相信你们在这片空间待久了,感觉好多了,比起空旷旷的大殿,你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是不是超喜欢待在里边。” 青州君:“!!!” 张明的画风突变,讲着一堆令青州君恶心的话语,他实在受不住张明,干脆闭着耳朵,不听张明的胡言乱语。 扑通! 兖州君认同张明了,他原本垂下的头直接扑通到在地上,整个人身子随着倒地。 兖州君为了认同张明,做出多大的牺牲,张明感动了。 叮咚!叮咚!叮咚! 无颗星辰忽明忽暗的星光彻底消失,时间到了,张明要离开了。 “等等,我有话要说。”青州君喟然道。 “你说。” “凭借齐天给出一身本领,你以为是她的对手吗?别忘了,你成长的同时,上天的恩惠从来没停止过。” 张明戏谑道:“怎么,打出感情了,你关心我的安危,见不得我死吗?” 张明的戏谑没有引起青州君的愤怒,他已经习惯了。 咣当! 青州君解开手上的镣铐,平静地看着张明的眼神,说道:“这个画面,你不会忘记吧!” 一男一女站立在穹天大海之下,各执一剑,诉说着恩怨过往,用死完谱写着最后的赞歌。 波涛大海,云山云中,千万重山已尽,独留一人在桥头。 轰隆! 无数银色闪电劈下,张明被雷霆电雨扫过,火花,电光,这一刻炸裂在青州君眼前。 除了夺目的场景之外,青州君闻道一股烤肉的味道。 “咳咳,这场电雨比我想象中强太多,差点炸焦了。” 青州君遗憾地说道:“炸焦不是问题,我只是心疼食材配不上这场雷雨。” 冲着青州君这句话,张明一定要给青州君一个好看。 这之前,张明还需问青州君一件事。 “为什么?” 砰! 张明被青州君一拳击下之后,青州君长呼一口气,这一刻,他觉得很值。 太皇城,太皇宫 朝臣们浑浑噩噩醒来,发现大山殿出现一个场景,令他们头皮发麻。 “这血?” “一定是张明小贼,我们陛下身负兖州天格,设下重重防备,一定会万无一失。” 他们相互安慰着对方,告诫自己,兖州君绝对不可能出事。 可是,这种机率有多大呢? 近几月,张明表现出战斗力,秒杀九州一片州君,朝臣们不能不联想了。 “可是,这血是张明,陛下人呢?” 一名朝臣打破大山殿的寂静,惹得众人纷纷投来怒视的目光。 他能想到,其他人想不到吗?只是他们不愿意去想,宁愿保留一个幻想。 万一,万一,州君大人跟他们玩捉迷藏呢? 叮咚!叮咚!叮当! 殿外的钟声再次响起,敞开的殿门再没日光射进,只剩下夜间的冷风,吹进。 屋檐上的几只乌鸦嘶哑地喊叫着,宫人们行走在宫廊上,点亮着夜间的太皇宫。 这些人情景告诉他们,一切没有发生变化,太皇城仍然是太黄城,太皇宫仍然是太皇宫。 可是,地上这摊血反复提醒着他们,该发生,早已发生过。 这摊血比以往酒更烈,灼伤他们的喉咙,使他们不敢吭声。 “呦呵,一个个醒了,省了我不少麻烦。” 平地惊雷,绝对是平地一声惊雷,刺激着兖州朝臣们的心。 张明出现了,兖州君没有出现了,这种情况足以说明一切,他们要做出一个选择。 兖州卫统领脸色铁青地问道:“陛下呢?你把他怎么了。” 张明见到了利剑被抽出的声音,惊讶地看了眼兖州卫统领。 “没有人告诉你,刀剑不能随便动用吗?” 全场哗然,所有人把焦点放在兖州卫统领身上。 动用了刀剑,等同于张明撕破脸,他们没跟张明商谈好条件,怎么允许兖州卫统领动刀剑呢? “你们要背叛陛下吗?没有陛下给予的身份,你们一个个是什么玩意,现在陛下遭奸人暗算,你们的做法,对得起良心吗?” 兖州卫统领喊得声嘶力竭,惊起了一只只屋檐上的乌鸦,甚至连大山殿内的烛火不时摇晃着。 张明摇摇头,他看出兖州卫统领铁心跟随兖州君的意思,但是其他朝臣不一样,他们做不出兖州卫统领的选择。 “你错了,你们的位置不该感恩兖州君。兖州君承袭兖州天格,他袭的是兖州生民的命,你们承担着是兖州生民。” “不是为兖州君尽生死,而是为兖州生民尽生死。” 张明的一番言语只有小学生会相信,他们已经是大人。 但是,这些糊弄人的话足够了,给他们打开了道德许可。 他们不是背叛兖州君,他们是为了兖州生民,为了这个九州。 兖州卫统领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你们,这种话你们也信?” “难道,兖州卫统领心中只有陛下,没有兖州生民吗?未免太可笑了吧!” “你是兖州君的统领,还是兖州的统领,轻重之分,分不清吗?” 瞧瞧,朝臣们自动将陛下换成兖州君,足够看出他们的觉悟。 两百三十三章 鸽子蛋大的宝石勒 扑通! 兖州卫统领倒在了大山殿殿上。 滴答,滴答,滴答。 张明剑上的血迹未干,甚至冒出一股热气,刺激着在场人的心灵。 咯噔!张扔下手中的黑色利剑。 朝臣们纷纷认出这把剑的主人,就是他们的陛下——兖州君。 张明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相信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原先抓多少难民统统放回去,带上所有人南下扬州,听从豫州君的吩咐。” “否则……” 哇,哇,哇。 乌鸦飞走了,今晚的闹剧结束了。 隔日 阳光洒进太皇宫清风阁,这张大床上,张明眯着双眼,没有起床的意思。 张明的雷厉风行之下,兖州朝臣们爆发出十足的战斗力,几日功夫内,将张明的安排处理得妥当。 这座千年古城绽放着最后的光辉,不日之后,没有人群的繁杂,没有炊烟的升起。 多久之后,太皇城重新绽放光辉的一天,那是什么时候呢?张明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迎来那一天。 东海 嘭! “无衣,无衣,你瞧瞧我发现什么了?”张未然挥舞着手中鸽子蛋大小的宝石炫耀道。 要明白,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无衣视之,亦不甚惜。 天一宫不缺少这些宝石,张未然拿来面前炫耀的做法,令赵无衣觉得很迷。 张未然傲娇地说道:“这是我找到第一颗宝石,寓意不一样。” 一只骄傲的小孔雀,高傲的脸上分明写着“夸我”两个字。 赵无衣直接把张未然拉过来,揉着张未然的小脸蛋。 没有夸奖张未然的意思,充满打趣的笑声,令张未然不高兴。 张未然严肃地说道:“赵无衣,你什么意思?” 赵无衣眼神一冷,直勾勾地盯住张未然。 犹如天狼山最顶出的冰雪的寒冷,浸凉了张未然的内心。 她只好打着笑脸,开脱道:“你看看你的脸色,为什么不好?不好好照顾你自己,张明不心疼,我心疼啊!” 噗嗤! 赵无衣笑了,这是她近几日唯一的笑容。 豫州君的到来,没有给她减少压力,相反,更多无形的压力,向她压来。 面对不管事的龙神,她只能挑起海族的重担,处理着繁杂的事务。 “张明会不会忘了我们,跑去找他的小情人去了。” “他敢!” 噗嗤! “这才是我认识的无衣嘛!” 扑通! 张明打了个寒颤时,踩空了一脚,摔了一个跟头。 这种事情能发生张明身上,张明认为见了鬼。 以自己的实力,为什么踩空之后,会摔一个跟头呢? 难不成,元宁宁用了诅咒之法? 张明没有回到扬州,哪怕,他知道扬州这一刻很需要自己。 但是,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完成。 北荒! 豫州君和北荒的联系早在施压幽州之后中断了,北荒认为豫州君背叛他们的盟约。 北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哪怕,他们清楚九州面临天大的危机,没有一点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他们恨不得第一时间杀到洛阳府,接手整个九州。 但是,他们知道上天的德行,收拾完九州之后,不可能放纵北荒入主九州。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北荒明白。 北荒的无动于衷,不代表张明不会眼馋北荒。 不是张明馋北荒的身子,一大片草原之地,他拿来做什么?他喜欢是隐藏在北荒下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值得他走一趟。 呼,呼,呼。 刺骨的寒风吹打着,张明身上的衣袍还是夏日款,一点御寒的能力没有,只能用爱发电,告诉自己不冷。 啊呜,啊呜,啊呜。 几只小狼朝着月色喊叫着,圆月在远方升起,青草飘啊,摇啊,漫无边际的黑夜不再是单独成画,多了一分光景。 踏,踏,踏。 一人骑马而来,朝着张明说道:“尊贵的客人,我们大汗有请。” 张明跟着骑马人走了,走向大草原的深处。 大草原深处 天汗和地汗站在帐门,等待着张明的到来。 地汗不接地问道:“就算张明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你不该站在帐门,这对于我们没有好处。” “草原上的羊面对狼时,尚且展现三分凶性。” 天汗顿了顿道:“我不在乎,天上那人会将九州清洗到什么地步,我也不在乎,张明能否对抗天上那人。” “我始终有一个愿景,北荒之人不必整日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你明白吗?” 这是张明第一次见到草原上的领袖,给他带来全新的感觉。 不同于九州州君的锐利,北荒天汗上是一种质朴感。 没有人敢轻视这种质朴感,除了危险之外,张明形容不出这种质朴感。 天汗率先开口说道:“感谢你的到来,相信你不会后悔北荒之行。” 张明紧接着说道:“不,我要感谢天汗的慷慨,能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分享给我,我要替九州之人谢谢你。” “只是谢谢吗?” 客套话被天汗锁死了,张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答道:“谢谢,谢谢,来个超级加倍怎么样?” 天汗的内心产生很多问号,只是不好意思表明,尴尬地说道:“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你指哪方面有意思?” “我觉得,哪方面都有意思。” 张明输了,论开车,他不一定能赢天汗。 双方寒暄结束后,走进天汗设下的大帐之内。 天汗直奔主题,拿出了手中的牛皮纸,递给了张明。 张明仔细搜寻着牛皮纸的不同,得出一个结论,天汗的牛皮纸和徐州君的牛皮纸,本是一张完整的牛皮纸。 张明不能不谨慎地说道:“既然,天汗知晓这个秘密,我希望天汗能够保密。” 天汗默不作声,指着桌上横放在一张九州图。 “我能保证,自此之后,九州和北荒与天地共休。” 张明的保证足够了,天汗点点头,同意了张明的条件。 两张牛皮纸,拼接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效果呢? 张明迫不及待想求证这一点,只是在北荒的地盘上不得不收敛起来。 两百三十四章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天汗在酒席开始时,问张明道。 张明点点头,没有拒绝天汗的提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这个九州付出呢?值得吗?” 天汗若有所思地盯住张明,期待着他的回答和反应。 昏黄的烛火被帐篷缝隙吹进的冷风肆意摇晃,忽明忽暗,酒席上的北荒人交杯换盏,好生热闹的场景,没有改变张明和天汗刹那间的静止。 咣当! 酒盏掉落在地上,张明没有捡起的欲望,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天汗没有催促张明的心思,一味品尝着侍从端上的美酒。 张明沉思许久说道:“我的眼泪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哈哈!不愧是传闻中的张明,一丝不差。” 哦? 张明好奇地问道:“传闻中张明是一个怎样的人?” 天汗正经地说道:“一个永远不能好好说话的人。” 张明和天汗友谊的小船破裂了。 不日,张明没有和北荒一行人待在一块儿,独自一人前往草原的最深处——天地之尽头。 地汗想开口阻止张明,没有北荒的引导下,没有人能在北荒的尽头平安归来。 偏偏张明有这个迷之自信,竖起大拇指,拍着肩膀告诉地汗,不用担心自己,他一定能平安归来。 地汗诚恳地说道:“我不是关心你回来,不回来,我只是担心北荒是不是押注错了。” 张明觉得地汗不该这么耿直,使他怀疑前往天地之尽头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一抹晨曦之光荡漾在草原尽头,像是北京香山的枫叶被烈日照晒,与之不匹配是刺骨的寒风,张明着实分不清楚眼前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季节。 秋天?夏天?还是冬天? 张明扒了扒地上的泥土,一股说不清楚腐烂的泥土气息涌进鼻中。没有想象中鲜草的清新,只有搁置了几日臭猪肉的味道。 如果,张明不认为北荒人将二师兄埋在这片土地上,比较北荒吃羊,牛,再其次,二师兄很贵。 这片土地,符合天汗口中的死地,可是眼前的晨曦般的光芒晃动着,晃动着,给人造成一种不真实感。 他想要走进光芒之中,这片光芒能赐予他新生。 “我想,把你的脑袋放到马场之中,任马蹄肆意踩踏数百下,你是否会清醒片刻呢?” 张明瞥了一眼光芒之下的影子,他开口说话了,这种灵异事件,没给张明一点惊恐感。 他习惯了。 影子接着说道:“为什么想要去一看究竟,你的自信心像是年幼的孩儿在大人面前逞强,只会觉得可笑。” 嘭! 张明否定地答道:“会哭孩子有糖吃,所以,我宁愿做一个孩子。” 影子沉默了,半响才说道:“小孩子没有话语权,不听话,只能打屁股。” 打屁股?张明想要测试影子的反应了。 “喂,喂,喂!你脱裤子干什么吗?” “不脱裤子,怎么打屁股。” 影子憋屈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比方,比方懂吗?我是你影子,你裤子的情况下,我的裤子也脱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咣当! 一束束光慢慢收回,影子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张明和影子的对话戛然而止。 张明捏了捏脸,确信跟影子的对话是存在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一幕呢?张明把目光放在前方。 “你对草原的尽头有多少了解?” “我只知道,那个地方几乎是为人量身定做。” 张明听不出天汗的话究竟几个意思,他想要追问时,天汗直接爆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曾经,齐天去过草原的尽头。” 张明拿起两张牛皮纸,拼接在一块儿。 七彩光芒在张明手上浮现,像极暴雨之后的晴天,没有蝉鸣鸟叫,只剩一抹彩虹在日空之中,璀璨而美丽。 张明踏向光明之中,消失不见。 叮,叮,叮。 “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走进教室,准备上课。” 张明揉了揉脑袋,吐槽该死的铃声之外,把眼神放在书本上的导数,又是一节平平常常的数学课。 啪嗒! 张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以及王胖子的纸条。 放学——李大叔家的奶茶! 王胖子的字总是简短有力,言简意赅,讨得张明喜欢。 一抹银白色飘过,两抹银白色飘过,张明合上笔盖,心想着李大叔家奶茶之外,还有着窗外木棉花。 高中生的日常永远是上课和下课之间,张明撑过一节课总后,只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没有任何想法。 放学之后,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出校门,张明夹带着两本练习,骑上单车,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马路杀手。 白色校服和黑色长裤,挤满了校园的小道,乃自校外的公路,张明好不容易骑在个人小单车,杀出重围。 没有找不到王胖子的他,忍不住回头,没发现一个人影。 “奇怪?” 李大叔是一个文艺骚包青年,年过三十的他,没有结婚生子,去大城市闯荡的想法。 独自一人在小镇开着一家奶茶店,招待着往来的学生们。 小店不仅放着年轻人喜欢的王一博,易烊千玺的新歌,还有大叔专属的庐州月和后会无期。 张明总是调侃着李大叔的落伍,李大叔不以为然,反侃侃而谈,说出:“谁没有中二少年的一段时光。”一句话。 张明理解不来李大叔的中二时光,他的中二少年统统放在网络小说和游戏上。 “啊!再过两个月,我一定买一台特别特别好的电脑。”王胖子吐槽道。 他厌倦高三生活最大的一点是剥夺他玩游戏的时间。 张明不屑道:“买个高配电脑玩连连看吗?替你老爹省省心吧!” “人艰不拆,不要戳破这些,我还能做你爸爸。” 李二凤补充道:“把你哥的一tb硬盘给我,你是我爸爸。” 三人葛优躺在沙发上,深吸一口奶茶,纷纷发出“啊”的感叹声。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滴答,滴答,滴答。 “我们学校有女子篮球队吗?” 两百三十五章 高中版你的名字 女子篮球队? 噗嗤! 王胖子忍不住笑道:“小明子,连个男子篮球队组不整,哪来的女子篮球队,我们学校不崇尚素质教育。” 李二凤插刀补充道:“高中不上头,日后上坟头,高中学不死,日后天天死,这是教导主任原话。” 嘶!恐怖如斯! 张明怎么会忘记亲爱林主任的原话呢?对于学校有篮球队的想法瞬间抹杀了。 允许学生们去篮球场打球,已经是福报了。难不成,还想组织篮球队,简直是对书桌上教材的不尊重。 张明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没有继续问王胖子和李二凤的打算。 回家之后,父母的唠叨在餐桌上彻底对张明进行无差别进攻。 “周考的成绩,我看了,怎么一点进步没有,天天原地徘徊,不会在学校发生什么事情?” “你啊!别天天想七想八,熬过这几十天,你想怎么胡闹都行。” 张明木讷地点点头,简单扒了几口饭,回了房间。 书桌除了练习,笔记之外,还有一个显示屏,只是主机被搬到父母房间这个现实,把张明拉回复习的夜晚。 背了一篇外国友人求助李华的作文之后,张明把心神投入在英语和数学之上,这是他最大的拦路虎。 三个小时之后,张明躺在床上发呆,手上有一把老旧的功能机。 床旁的闹钟在滴答,滴答,滴答地响着,这是他的生活,很平常的一种生活。 功能机的显示屏停留在一个号码之上,一个拨进的号码,没有任何备注,停留在三个月前的记录。 “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进入教室,准备上课。” 张明抽出昨晚准备好的单词本和李华帮助外国友人的故事,开始清晨的奋战。 “小明子,你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张明下课时跑到食堂吃早餐,王胖子在一旁给他玩起了玄学。 “知识,一定是知识的沉淀改变了我,我感谢李华,感谢牛顿,感谢函数。” 张明咬着一口肉包,孜孜不倦给王胖子吐槽到这些重复好几遍题的恶心。 王胖子激动拍着大腿说道:“不是啊!我说的不一样,你竟然吃得起肉包,什么神仙生活标准。” 张明推开王胖子,一脸正经地说道:“说吧,你又把早餐钱用在什么地方?” 王胖子羞涩地说道:“我新买了几个手办。” 手办!张明觉得手中的肉包子突然不香了。 “叫爸爸!” “爸爸!” 张明捏着手中的五块钱,他犹豫了,叫声爸爸给五块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家伙买手办去了 “叫父皇!” 王胖子懵逼了,这是什么操作。 回归到课堂上,张明又要面临遗传学和力学的战斗。 呼,呼,呼。 风卷动着窗帘,张明只有一瞬间把目光放在窗外,又投入备考的战斗中。 叮当! “班长大人,我就翘一节晚自习,能不能留条活路。” “我给你活路,谁给我活路,一星期过去了,你和李二凤翘了多少节晚自习。” 元宁宁用眼神威胁说道:“王胖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行!王胖子认栽了。 李二凤适当补刀道:“你求元宁宁那个女魔头,还不如求林主任。最近二师兄价格这么贵,林主任看着几斤肥肉上……” “少来!” 元宁宁转过头,向着李二凤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这些天,元宁宁备考的压力很大,王胖子和李二凤两人还能给她搞出这么多花样,她没拆了两位,够宽宏大量。 “宁宁,林主任喊你去办公室。” 叮叮叮叮叮! 一群人收拾着包里的书和练习纷纷走出教室,没有一刻钟想要在教室多留的意思,只有元宁宁一人守护着全世界最好的李华。 等她收拾完书包,去往楼下之时,这一片光景早已空无一人。 “唉!” 元宁宁莫名感叹了一声,走往校门之时,她见到一个人骑自行车的背影。 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不会比哥伦布发现美洲的激动少,急忙地追上去,却发现怎样追不上远去的自行车。 街上的路灯摇晃着,元宁宁踩着夜色回了家。电视上的新闻仍在播放,爸妈准备好的饭菜正热气腾腾上桌。 “爸妈,不用等我,你们先吃饭就行了。” “你懂什么?爸妈就是喜欢这个点吃饭,赶紧上桌。” 元宁宁摇摇头之后,放下手中的书包。 “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不要累着自己,不要一根心思紧绷着学习,你爸妈当年高考,考试没放下,谈恋爱也放下。” “咳咳,孩子爸说话注意点。” “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的意思是主要劳逸结合。” 元宁宁笑了,点点头,认同爸妈的嘱咐。 咣当!咣当! “宁宁学姐,一起打球吗?” 元宁宁路过篮球场,见到高二年的学妹跟她打着招呼。元宁宁心动了,她已经快半年没碰过球。 只是,她没有放下辛亥革命,气流,以及辩证法,她想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中。 咣当! “来啊!赶紧往这投。” “剩下三个球,剩下三个球,你能赢我元宁宁,我当场吃下这个球。” 元宁宁在球场上的大杀四方,震惊了高一年的学妹。 “早听说过宁宁学姐的无敌,没想过,宁宁学姐能无敌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男子篮球队,不一定能拉出比宁宁学姐强的人吧!” 元宁宁在球场上就是绝对的王者,汗水给她的刺激感,远比墨水更值。 只是,元宁宁觉得球场上,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的嘲讽,少了一个人加油。 “宁宁学姐,你在看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这日子好漫长。” “学姐,你看天上,那是雪吗?” 元宁宁看向天边的木棉花,这是下雪的季节吗? 叮当!叮当!叮当。 两道光影正在不断的接近,融合,最后成为一个世界。 轰隆! 元宁宁放下手中的球,迅速跑往教室。 张明扔掉自行车,迅速跑往教室。 那个高二年一班的门口,两人再次相遇了。 “你是?” “我是?” 两百三十六章 相思形色露 欲掩不从心 寂静,人群中喧嚣声、上课的铃响声,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阻挡,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没有一眼千年的沧桑,没有久别重逢的庆幸,没有痴男怨女的爱恨,只是在某个中午,两名高中生在高二年一班门口碰见了。 “你们不上课,挡着路干什么?” 啪啪! 年段室 张明和元宁宁站在墙角边,聆听着林主任的教导。 林主任拍桌子怒骂道:“怎么了?高三的学生没心思上课,跑去高二年堵门,玩什么,学弟学妹爱上我狗血校园剧。” 呼,呼,呼。 张明不排斥到年段室做检讨,毕竟年段室的空调是他的最爱,只是在元宁宁面前被林主任,内心的憋屈,总是难以说明。 林主任拿着戒尺,站在空调的冷风之下,一口气训了张明一百零八句,气呼呼地喝一口茶,又训起来了。 至于元宁宁,林主任保护都来不及,哪有心情管张明的感受。 林主任苦口婆心道:“张明啊!重心放在学习上,等你上了大学,一切都轻松了。” “最后,不要去找元宁宁同学,要是周考,我看到你们俩成绩下滑……” 元宁宁想要开口替张明辩解,却被林主任给挡住了。 “你们回去上课吧!不要瞎玩。” 踏,踏,踏。 噗嗤! 哈哈! 叮叮叮叮叮叮 “下课时间到了,老师,您辛苦了。” 哒哒哒的粉笔声终于落下,数学老师用了他经典推眼镜的动作,告诉亲爱的同学们。 “这道题年年不考,今年一定考,属于重点中的重点,我强调好几遍,下一次周考……” 王胖子叹了口气,把书甩给了李二凤,指着书中画着绿色横幅说道:“整本书是重点,年年当然考咯。” “老魏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 唉! 王胖子和李二凤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们无比怀念初三的那个暑假。那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个暑假。 “小明子呢?” “除了睡觉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啪! 一股杀气莫名杀到,王胖子和李二凤的冷汗不由自主流下,纷纷把头转过。 比苦瓜更苦的微笑摊在王胖子脸上,像极一堆受挤压的猪肉。 “怎么?张明同学助人为乐的精神,你们敢质疑吗?” “不,不敢……我们从小立下信念,要像张明同学一样,生活中绽放着自己的光和热。” 元宁宁质疑道:“你们同张明同学的认识,应该是高中阶段。撒谎的孩子不是成为匹诺曹,应该活剐。 啪嗒! 一根笔掉落,头上的风扇仍在乌拉乌拉地转,吹进的暖风无法擦干王胖子额头上的冷汗。 王胖子和李二凤的高中生涯,没有栽在林主任,没有栽在校园恶霸,没有栽在自家爸妈身上。 只有一个人——元宁宁,无时不刻从心灵乃自肉体上,压榨着他们俩。 她的每一个条件,王胖子和李二凤只能统统答应。 所以,他们的好朋友——张明同学,他高中阶段的糗事,没有一件事情能在元宁宁身上成为秘密。 打水处 “咳咳,告诉宁宁最近在做什么?” 一人拿着保温杯,吐槽道:“表哥,我不是你亲妹妹,也是你可爱的大表妹,拿去当间谍,真的好吗?” “我有一张你爱豆的签名cd。” “除了教室学习之外,她一天去了两次厕所,打了三次水,今天早上做了三张试卷,朝窗外发呆三十秒。” “午餐是西红柿炒鸡蛋一份,鸡腿一份,青菜一份,以及玉米排骨汤,对了,还有红糖水。” “停停,不用这么具体了,为什么你能注意得这么清楚,你平时都在干什么?” 表妹幽怨地说道:“不是某人天天威逼利诱吗?” 张明回到班级之后,把打来的水放在元宁宁的桌子上,躺回桌子时,他感觉到两道目光扫视着他。 “你!” 张明一抬眼见到王胖子的大脸,像是在动物园内见到一只野生大猩猩。 大猩猩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见到谁都是母猩猩,张明就是这种感觉。 王胖子顿了顿道:“你刚刚给元班长打水去了?” 张明答道:“我不给元大班长打水,给一个肥宅打水,我有毛病吗?” 张明说得没有错,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如果有一天,新垣结衣求着王胖子交往,王胖子一定会忘记今天早上张明一个肉包子的恩情。 连张新垣结衣的签名照不给张明。 实际是,王胖子在现实中唯唯诺诺,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中,新垣结衣站在他面前,他连句hello说不出来,网络上,他敢光明正大和人家抢老婆。 同理,元大班长不在身边时,王胖子敢使劲去推敲张明和元宁宁的关系。元大班长在身边时,王胖子使劲夸人间没有,天上少有。 要不是,张明和元宁宁熟络,张明差点信了。 “你知道,你不在时,元班长怎么恐吓我们吗?你想象不到的情况。” 噗嗤! “是吗?” 张明的笑分明带着高兴,他竟然拿朋友的不高兴换取自己的高兴,王胖子彻底对张明失望了。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风吹过的操场体育生跟着教练在夕阳下奔跑。木棉花被公公,阿姨们扫到一旁。 张明一人倚靠在石椅上,手中拿着一本小说。 张明没有欣赏小说的内容,用他没有多少的空闲的时间发着呆。 小说中夹带着两张电影票是刚上映的友情以上,电影票是张明露过电影院时,见到电影院门外的宣传栏。 他心动了。 头脑发热的张明买下电影票,该怎么送给元宁宁呢? 啪嗒! “等谁呢?” 扑通!扑通!扑通! 元宁宁低下头眉目含笑的样子,拨动着张明的心弦。她的笑容像是珠峰上最顶层的雪,清冷白洁。 “等你,这个给你,星期五晚上六点,我等你。” 元宁宁错愕地接过电影票,一个回答没说出,张明便跑向自己的小单车去了。 “等会,等会!” “我不听,我不听。” 噗嗤! 元宁宁想要说的是,星期五有晚自习,我们总得商量出一个办法逃晚自习吧。 这个夕阳很美,很美。 彩蛋: “我的宁宁大班长,你这种姿态,打算拳打985,脚踩211吗?” “不是,我想要清华北大,统统不怕不怕。” 元宁宁装完逼之后,又投入学习之中,唯一令她恍惚片刻,张明一早不见了踪影。 没有高三学子的样子,这是元宁宁吐槽的地方。 滴嗒,滴嗒,滴嗒。 元宁宁去走廊伸懒腰时,见到一个人正倚靠在石椅上发着呆。 “哼!真是个呆子。” 两百三十七章 烦恼为谁故 偏招诘问人 滴答,滴答,滴答。 张明能求谁?可以求晴女吗? 张明算好一切,唯独没算好天气,窗外的雨不是滴在每一片楼房和土地上,是滴在张明的心上。 “知道是早读,把声音给放出来,别以为跟国宝长了一个熊猫眼,我能把你们当熊猫对待。” “晚睡不是理由,哪怕你们通宵苦读,早上也给我放出声来。一个个有气无力,证明什么?你们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一大早,林主任对着整个高三年进行洗脑教育,分享着多年以来的骂术。 嘭! 就在林主任想要从多年来的经历谈起时,开门声成功引起了林主任的注意。 他以为是某个科任老师,没有哪个学生敢在高三年迟到,林主任有这个自信。 偏偏,张明是一个不按规则行走的男人。 “报告,我迟到了!” 寂静,朗朗的读书声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吃瓜群众的讨论。 王胖子:“好猛啊!” 李二凤:“太猛了!” 林主任:“到年段室一趟。” 一时间,林主任的骂声不低于四十个个人的读书声,一人骂战实力恐怖如斯,令所有人佩服。 “看到没有,我再重复一遍,遇到这种情况,你先给我导出来,一次不行导两次,懂吗?” 老魏在课堂上扯着他的重点,张明在课桌上魂游天外,他不属于课堂,他属于电影院。 “张明,你给我重复一遍,我刚刚说什么?” “张明!” “到!” 张明慌乱地翻着自己的试卷,找寻着老魏口中的什么。 老魏放下手中粉笔,温柔地问道:“你告诉我找不到的情况下,我会请你家长,跟他谈一谈,为什么亲爱的孩子听不进数学课呢?” “食堂的早饭太美味,还是家中的午餐念念不忘?” 张明低着头听着老魏的教导,半句话不敢吭声。 滴嗒,滴嗒,滴嗒。 李二凤吐槽道:“阿姨,能别抖吗?再抖下去,别说二师了,青菜都不能留多少。” 食堂阿姨抖手不是一天两天,王胖子习惯了,但是张明出错可是头一回见。 王胖子无时无刻想把张明扒个干干净净,想问问他早上为什么开小差呢? “同学,不打饭可以让开吗?” “哦!对不起,你请便。” 轮到张明时,由于他目不转睛盯着食堂外的雨景,错过了打饭的最佳时机,遭到了王胖子和李二凤的哈哈大笑。 王胖子调侃道:“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飞。” 张明:“手办被家里砸了,发疯到学校疯?” “小明子,你认为自己是许仙吗?期待着白娘子吗?” 张明:“???”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坦白吧!你到底隐藏了什么?” 张明的脸色俨然变了,向四周扫视一遍,再向王胖子挥挥手。 王胖子耳朵凑近张明,想要听听张明是个什么说法。 “其实,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皇爷爷。” 王胖子:“!!!” 在雨夜里,将你紧紧抱住。 路边张贴的宣传画和坏了的夜灯。 路口总是那样,所有的人都慌慌张张。 错的不是你,而是总无法隐藏的我。 日式的歌声,加上雨景,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忙,想要躲开这场大雨。 霓虹灯被慢慢点亮,整座小镇进入夜景之中,几处钟声滴嗒滴嗒地敲响,跟同张明的心一样,有旋律地跳动着。 踏,踏,踏。 张明踩着雨水,观望着两边的街景。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四十五分,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十五分钟。 “你们已经高三年了,晚自习点名没有意思,全看个人自觉。” “但是,你们别忘了我的存在,想要乘我不注意,给我搞出幺蛾子,有你们好受。” 林主任嘱咐这句话,打算打道回府吃饭去了,把班级所有的事物托付给元宁宁。 他相信,自己的御用班长不会令自己失望。 “自习开始!” 随着元宁宁的话落,整个班级陷入一片安静之中,只有元宁宁拿起手中的保温杯,朝教室外走去。 没有人质疑元宁宁走出教室的原因,对于一个自律到变态的人,她是不会抛弃她热爱的学习。 六点钟吗? 元宁宁望向一片霓虹灯光聚集的地方,那里是小镇电影院所在的街道。 嘭! 保温杯掉在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冲出校门外。 “大爷,大爷,有没有看到人从门外冲出去。” “啥!我看大门十多年了,有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咻! 大爷:“???” 砰! 对不起! 张明垂下头,没有理会谁撞倒他的雨伞。 电影开场十分钟了,街道两旁仍然没看到元宁宁的身影。张明后悔了,他不该草率做出决定,应该告诉清楚元宁宁。 万一,她认为看电影是恶作剧怎么办。 “呦呵!我的老朋友张明同学,你怎么一个人在电影院门口垂头丧气呢?” “我想想,你一定在等一个绝世大美女,对不对。” “不是,才不是,我在等一个盖世英雄,她会踩着一双雨鞋和我一起看电影。” 噗嗤! “嘴皮吧!” 等衬衫的肩部干了从检票口走出来的时候。 你住着的街道里,雨已经变小了。 就想今天一样,明天也会继续。 就这样,你我永远不会分离。 dy,你现在还是这样。 小小的伞也没有撑开。 即使是瓢泼大雨也不管不顾。 即使被完全淋湿也不管不顾。 溅起水花的你消失在大雨里。 小巷里的早晨就要到来。 所以我要趁现在紧紧地抓住你。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这样对你说。 “我可以仗着你喜欢我,就对你为所欲为吗?” 剧终时,元宁宁说出这句话。 “可以。” “张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下去吧!” “宇宙不爆炸,我们不放假,天天在一起。” 好! “真的,好像,好像,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一片片光影在张明的脑海中破碎,融合,破碎,融合。 啪嗒! “师父,酒给你打回来了,你要全部喝光哦!” “无衣啊!先把酒放着,再次把我昨天讲的课抄上一遍。” “师父,你昨天没讲课。” “抄前天的。” “你前天也没讲课。” “大前天,大大前天,总有一天有讲课。” 两百三十八章 烟火再美,不及你美 一个人要做到剑法和美感兼备,不是一件容易事,赵无衣能做到这一点。 红衣裙和剑穗起舞,一朵鲜红的玫瑰花悄然绽放,赵无衣舞出的剑花极具美感,剑刃在日光的折射,七彩的光芒像是钢琴按键不断跳动。 哗哗哗,哗哗哗。 一片片初生的落叶在剑花的收割下,纷纷掉落下来,覆盖住赵无衣脚下每一块泥土。 咣当! 一壶酒酒瓶咣当滚到赵无衣的脚下,棕色的粗酒瓶上沾着几片树叶,被赵无衣一剑砍破,几片粗土酒瓶碎片分散在各处。 赵无衣执剑指着酒瓶,挑衅地看着张明。出门捡酒的张明见到这个场景,连忙拴上门。 “打扰徒儿练剑,你好好练。” “师父,师父,我缺一个练剑的木桩,你能当一下吗?” “我缺一个酒壶,你能给我酒壶吗?” 赵无衣顿了顿道:“天天给你打酒的我,不是一个最好的酒壶吗?” “你可以去照照镜子,日光下的你,如此的美丽动人,怎么会是圆圆的酒壶呢?” “可是,傻傻的师父不是木桩吗?” 滴嗒,滴嗒,滴嗒。 扑通! 赵无衣懊恼地踩了踩脚底下的小水潭,发泄着心里的不满,溅起的泥水沾到了张明的青色长衫。 啧!啧啧! 赵无衣听出了弦外之音,提起两只小短腿要跑之时,被张明直接提溜起来。 摇晃的小短腿像是网中的小红鲤,拼命地挣脱禁锢,最后无能为力死在自己的挣脱上。 赵无衣没有死在挣脱上,死在张明的言语威胁。 “别碰我,你个烂师父。天天忽悠你徒弟去买酒。” 张明吐槽道:“我骗你买酒,你弄脏我衣服,明显是一个两清。” “哼!” “别哼哼唧唧,师父说过,带你去长安府看烟火会,你不想去吗?” “啊!我的师父,你拥有草原般的胸怀,你的爱护,你的教导……” 雨未打散了芭蕉叶,却把张明师徒两人裁剪掉,在雨幕中,两人一叶,相互在旅途打闹。 长安府 赵无衣大大的眼睛有着小小的疑惑,为什么长安府比她的天一宫大呢? 爹爹不是说过,天一宫是世界最大的地方吗? “唔,好甜!” 一签糖葫芦塞进了赵无衣的小嘴,原本不胖的小脸,被糖葫芦塞得鼓起来。 看在糖葫芦的份上,赵无衣原谅师父粗鲁的行为。 “姑娘,糖葫芦没给钱呢?” 张明笑眯眯盯着赵无衣,手中多出的糖葫芦指向糖葫芦店家,示意赵无衣付钱。 赵无衣不打算原谅张明。 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阻挡张明逛完长安府的打算。 赵无衣拉着他走过一条又一条街时,张明总是跟在赵无衣的身后。为了跟上赵无衣的脚步,他特提卷起青衫的袖子和长袍。 赵无衣停下脚步,对着一家服饰店,露出了星星眼。这时,她发现拉张明跑过好几条街了,张明始终带着笑容看着自己。 这个笑容是一种怎样的笑容呢?多年后,赵无衣打翻酒瓶之后,恍惚间想起,许是长安府第一支糖葫芦般的笑容。 “买,我们全都买!” 扑通! 赵无衣挂在张明的身上,开始她的战争。 入夜 夜晚没有减少长安府长安大街的繁华,点点烛火硬是把长安府点亮得如同白昼。 同时,夜晚正是才子佳人相约之时,乘着今夜的烟火会,他们会许下各自的誓言,用一生守护着誓言。 张明包下一个阁楼的雅间,叫好了上好的饭食和糕点,等待着烟火会的开始。 诸多画舫悠荡曲江池上,晚风拂过杨柳依,才子佳人笑嘉事,好一派太平盛世景。 “唔,唔,张明,给你尝尝。” “长安府好好玩,我们以后长住在长安府好吗?” “行!只要你能一直拿出鸽子蛋大的珍珠,天天玩都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赵无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拿出鸽子大的珍珠能够随意玩?” “因为有钱能够为所欲为啊!” “比如,我想当你的师父,行吗?” 张明思考了一刻,把自己附近的糕点统统推给赵无衣。 还是挡住她的嘴好了。 踏,踏,踏。 朱雀大街,街角处,一行人分落在各处,每个人的神情紧张,紧皱着眉头说明着他们聚集目的的不简单。 “能确定是张明吗?” “不仅张明能确定,旁边的小女孩一样能确定身份,就是龙族的公主。” 张明背叛了人族,收了龙族公族为徒,这件事情在九州不是秘密。 谁能想到呢?九州最为惊艳的少年和龙族勾搭在一起,他们不允许张明踩着人族的脊骨向海族邀功。 他们今夜做出令九州震惊的一件事,拿张明和龙族公族的性命向九州说明,他们人族永不为奴。 砰!砰!砰! “烟火开始了。” 啪地一声光芒绽放。 看到了烟花。 那个夏天一定还未结束。 暧昧的心结解开之后重新系上。 多希望今夜能永远延续下去。 究竟还能再和你一起,看几次同样的烟花。 为了这笑容,我能够做些什么呢? 红,黄,蓝,紫,绿各种颜色在天上勾勒出最美的画卷,没有一刻烟火处于停止状态。 每一个人的眼中闪烁着烟火以及未来的祝愿,我会跟心爱的人,一起永远地看着烟火吧!每个人抱着这个期愿,看着一闪而逝的烟火。 “张明,我们在长安府能天天看到烟火吗?” “一件同样的事物,哪怕再美,总有厌烦的时刻,你不怕腻歪吗?” “不会,我同你待了许久了,我总觉得比天一宫有趣多了,你会永远当我师父是吗?” “快看,快看,今晚最后一个烟火。” 砰!砰!砰! 呼! 一阵阵吹散了残留下的烟,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片天空没有数秒前的璀璨,只是一片漆黑如墨。 张明未念出口的好啊,随着烟火的落幕,结束了。 赵无衣呆呆地看着张明,等待着他的回答。 噗嗤! “乖乖吃饭吧!” “我不是小孩,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行,行,行,我们的九公主已经是一条九百五十岁的成年龙了,她已经长大了,有足够付钱的能力。” 赵无衣:“???” 两百三十九章 朱雀大街的海报 张明卷起衣袖,一个人奋战着准备好的早餐。 至于,他亲爱的徒弟,要么在打酒来或者打酒去的路上。 他不担心赵无衣的安危,毕竟要打一条九百五十的龙,得看他的护甲是否厚到了认识不到自己斤两的地步。 张明只是担心赵无衣用鸽子蛋大的珍珠换酒的行为。 “师父,师父,酒打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朱雀大街玩。” 赵无衣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指定要去朱雀大街,张明拦都拦不住。 张明询问起原因,赵无衣拿出几日前打酒的小二的介绍。 没来过朱雀大街,等同于白来长安。 不到朱雀街,纵称英雄也枉然。 朱雀大街不仅是雍州第一街,还是九州第一美食街。 这种宣传标语下,赵无衣中招的情况,张明可以理解。 只是,赵无衣非得拉张明一起去朱雀大街。 原因是小二说过,双人游朱雀大街,可获得神秘惊喜。 张明在雍州待了些许年,从来不知道长安府的一条街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赵无衣拉扯着张明的衣角,眼神中的祈求一步步逼迫着张明做出选择。 眼看着张明没有松口的打算,赵无衣拿出了杀手锏。 “朱雀大街有这个玩意,这下,你总愿意跟我一起去吧!” “什么玩意?还能让我陪一个小姑娘逛街。” 重金求子! 张明的嘴角不断抽动,没想到赵无衣能在朱雀大街搞一张重金求子广告。 赵无衣傲娇地说道:“师父不是喜欢钱吗?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一次机会,哪怕这种好事比龙神亲自砸馅饼的概率更小。” “要不是我眼快手急,师父不一定能有这次机会。” 知了,知了,知了。 屋外的蝉鸣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张明仍然没有做出赵无衣想象中反应,只是把重金求子的海报放回在赵无衣手上,回去躺椅睡觉。 “长安府第一女首富,坐拥亿万银两。” 赵无衣不知道亿万银两的多少,但是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只能在张明手中换一两银子。 足以说明亿万银两的恐怖,这是赵无衣第一次觉得有人能在财富上超过他。 毕竟,她只能拿出几万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每天在一亩大的床上醒来,千亩庄园的府第。” “只为寻求有缘人。” 赵无衣继续诱惑道:“张明,这是一次多么好的机会。只要你答应下来,你不用靠卖珍珠过生活了。” 张明能告诉赵无衣真相吗?仅凭她手上的珍珠,足够保证自己每天从两亩的床上醒来,坐拥万亩良田。 但是,这话张明不能说,他还要日后的酒钱。 “我,我不给你珍珠了。” “我去,怎么能不满足我徒儿的心愿呢?” 长安府,朱雀大街 这是张明第一次来朱雀大街,哪怕他是雍州人,平时逛最多是长安街,对于朱雀大街的印象只停留在字眼上。 但是,朱雀大街来往行人的数量,给了张明一个意外。 张明顿了顿道:“这是你口中长安第一街?” “不到朱雀街,纵称英雄也枉然的朱雀街?不是某天下午,听到两三个小娃吹嘘自己要拯救世界一样的情况吗?” 赵无衣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前面一个路口,修葺着大街的气范,为什么换个路口会是这个样子。 张明笑呵呵地说道:“你要是说不出一个为什么,我们能打道回府吗?” “恐怕不能。” 张明好奇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张明的名声在长安府没有效果吗? 一个中年人挡住路口的去路,阴冷地盯住张明和赵无衣。 “要不要把你的脑袋吊着长安府城头的旗杆上,这样的做法或许能令你脑子清醒点。” 张明调侃道:“要是不满足,你可以把你脑袋泡在黄酒,清醒不了的情况下,倒不如醉生梦死,你觉得呢?” 中年人没想到张明到这个地步,还能说出如此狂妄的一句话。 “我知道你,你是张明,九州年轻一辈第一人。但是,我们花这么大的阵仗,你以为能轻松走出这个门吗?” 张明摇摇头说道:“你认为的大阵仗,只是贴一张重金求子的海报,我确实认为我能逃掉。” 赵无衣尴尬地瞥向张明,没想到张明到这一刻,还能提起这茬。 咣当! 中年人朝地上扔了一个杯子,顿时,四面八方冒出不少人,纷纷拿起武器对准张明和赵无衣。 “我想问一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中年人狠狠地说道:“我们?我们是九州人!你身为人族,为什么要勾结海族呢?” “勾结海族?”张明不可思议道。 “她?” 中年人将手指指向赵无衣,所有话尽在不言中。 嘭! 张明怒道:“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小心祸出口出。” 中年人没有把张明的威胁放在眼里,只是阴冷地看着张明和赵无衣。 “龙族公主和人在一起,成了师徒你敢说,你和海族没有关系。所有和海族有关联的人,统统得死。” 赵无衣看出中年人的歇斯底里,以及旁边明亮亮的武器,她不安地拉扯着张明的衣角。 张明拍着赵无衣的小手,示意赵无衣放心。 “唉!” 张明出剑了,一剑如隔世。 一轮剑光比日光更盛,斩破了中年人布下的天罗下网。 这一剑有大气象。 “此剑为割天,你们有几人认为能在此剑下活着,给你们一次机会,走吧!” 中年人看出张明的一剑,这一剑之威,在场人没有一人能挡住。 但是,他们不愿意放弃,这是他们宁愿放弃自己,也要守护自己的道。 怎么能在一人一剑之威下被吓退呢? 轰隆! 赵无衣牵着张明的手,走着喧嚣着长安大街上。 张明的手很大,也很暖。 “师父,如果有一天,人族和海族闹翻了,你还是我师父吗?” “你爹爹要杀师父,你还是我徒弟吗?” “他敢!要是爹爹敢杀师父。我这辈子不会原谅爹爹了。” “所以啊!这辈子你都是我徒弟,这点,不会改变哦!” 两百四十章 不该见面的人的见面 张明在长安府停留数日后,待在赵无衣去星河山见一人。 事后,赵无衣想起这一段旅途,始终是不愉快。 “师父,你说过,这座山有数不清好玩和好吃的东西是不是?” 嗯! 数千年前的星河山和数千年后的星河山没有一丝区别,依旧是巍峨耸立,最顶峰的星河台同理,宛如月上的嫦娥宫,清冷而神秘。 道不明,走不完的弯道使赵无衣不时皱眉着,她好奇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不飞上去呢?” 这是赵无衣委婉的说法,她的想法是不想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作为一条优秀的龙,走路不符合定位。 星河山下是晴天朗日,随着张明和赵无衣朝着山上进发时,黑压压的云层侵吞着原本蔚蓝色的天空,覆盖住张明实线的范围之内。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数不清的雨住掉落在泥泞的小道上,张明和赵无衣不得已卷起袖子等。 张明无奈地说道:“如果是你爹,他一定会把这些云层做成,给你试试云层的甜美。” “明显,师父的能力之内只能保证的你可爱的龙头不被雨水浸到。” 张明拿起包袱里的衣物,替赵无衣掉落下的雨水。 赵无衣眼神不断变换着,似有愁容,似有欢喜,张明愈发看不懂徒弟的小心思。 不过,张明仰头看着高处的星河台若有所思,这场雨来得太突然了。 叮当!叮当!叮当! 星河台上竖着一根旗杆,系着一个铃铛,在暴雨下颤抖。 元宁宁一身长白的修服被雨水溅起斑斑点点,干净利落的长发被束带系着,末梢出随着风飘带。雨打在白皙的脸上,眉头不时皱着,不是因为雨,而是某人的带来。 咚,咚,咚,咚。 不是铃铛声,元宁宁诧异地扫视着周围,最后把手捂在胸膛上,原来是自己的心跳声。 “师父,这样不好吧!” 嗯? “不是,你我非亲非故,孤男寡女,荒山野岭,不好吧?” 嗯? “师父……” 张明面无表情:“赵无衣同学,能不能别搞颜色。” “我再给一次背你的机会,还是不上马,我只能说拜拜了。” 赵无衣连忙爬上张明的背上,拍着张明的肩膀,示意张明向前冲。 “我的勇士,背着你的公主,冲吧!” “我是你师父。” 轰隆! 这雨怎么更大了。 星河宫 一扇淡蓝色的门被推开,天窗上的穹影射出七彩的光纹映在黑白砖上。张明踩在黑白转上,能听出踏,踏的响亮声。 元宁宁哼着不知名的歌,举着晶莹剔透的玉酒杯,乘着一杯葡萄酒,欣赏着独处的个人时刻。 这一刻,她没有穿上沾湿的白色衣裙,硕大的黑白上裳盖住她曼妙的身体曲线,白皙的脸庞也染上一层红晕,给人一种看不透的神秘感。 这是星河宫圣女,雍州最为神秘的女人。 “你来了。” 元宁宁声音清脆冰冷,却没有给人任何不适感,反而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这是赵无衣第一次见元宁宁,从见面的一刻,赵无衣不喜欢元宁宁。 不知道为什么,赵无衣能确信元宁宁喜欢某个人,同她一样,喜欢某个人喜欢到要死。 “这是你第一次拿出这种特别的欢迎仪式,我把自己的脑袋掰开两半,怎样想象不出的你的做法。”张明脱下外袍,抖着长袍上的雨水,质疑元宁宁说道。 咣当! 元宁宁的酒杯掉了,冷淡地说道:“某人晦气太多,我给他去去晦气。” “可怕的女人,你一定没想过,我来星河山之前,我是多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毕竟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想,你一定会怀念我这个老朋友。” 元宁宁没有理会张明信口开河的行为,而是一个人默默地走下台阶,打量着赵无衣。 赵无衣身上的红和元宁宁身上的黑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个人只是相互打量着对方,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张明为什么从中闻出一股火药味。 “我想,两位漂亮的姑娘,是否介意我们一去用个餐呢?” “随你。” 赵无衣吃饭之后,被张明打发去星河宫四周转转。 赵无衣原本没有走开的意思,直到张明拿出长安府准备好的玩具和吃食。 打算拒绝的赵无衣哭诉道:“实在是张明给得太多了。” 元宁宁笑呵呵道:“看不出,你挺喜欢这个小姑娘。” 张明没有听出元宁宁言外之意,点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只不过,你的脑子确实该被雨水洗一洗。别人称赞你一声,九州年轻第一人,你的心思跟飞上天的牛一样高吗?” “什么人该搭理,什么人不该搭理,这点事情分不清楚吗?” 元宁宁没必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她只是担心张明碰火的行为。 “无衣吗?她是一个好姑娘。” “我没说,她不是一个好姑娘。只是你应该明白,你不该把她带到身边。” 张明的俩呢没有以往的淡然,取而代之是默然。 接受赵无衣时,他已经有聊这个觉悟。张明要承认,他一开始接受赵无衣目的不单纯。 或许是为了龙族的秘密,或许是为了缓和人族和海族的矛盾,或许是为了刺探龙神的底线。 张明微微战栗,他发现这一刻,错的非常离谱。 “反应过来吗?为什么要留下这种麻烦。我可以替你解决掉,只要你愿意。” 咚,咚,咚,咚 元宁宁观察着张明的脸色,说出这一句话后,她的心跳同张明一样,此起彼伏。 “你不舍吗?” 嗯! 张明和元宁宁沉默片刻,尽管他们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但是亲口说出来,还是需要静一下来接受。 “你喜欢她吗?” “或许吧!” 北方最明亮的星辰,这一刻黯淡了。 元宁宁勉强地说道:“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承认喜欢某个人。” “我想告诉你,该放下了。” “张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会尽力一试。我希望你能放下,这偌大的星河宫不该束缚住你,你有更广阔的天地。” “你混蛋!” “我知道。” 两百四十一章 别,我只想要一个娘 叮当!叮当!叮当! “你醒了?” 张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发现处在一片浓云之中。洁白的云彩包裹住他的身体,甚至令他透不过气。 “我做了一个梦。” “你做了一个梦。” “不,这是两个梦。” “是的,他是两个梦。” 张明深深吸一口气说道:“为什么要我体验这一番经历呢?” “我以为你会永远醒不过,永远陷于沉睡之中,不知道天地,日月的变换。” “回头看,换了人间,是吗?” 张明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云彩的束缚,拍手叫好道:“这是你告诉我的答案吗?编造一个个美梦,令我沉沦其中。” “不是,对于你来说,这不是一个个美梦,只是你的遗憾,你未完成之事你想要完成。” “我不是张明。” “你是。” 张明高声道:“我对于他人强加到我身上之事,我只有两种做法,要么不做,要么让那个人闭嘴。你觉得我会采用什么做法。” “我觉得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是否考虑合适这么做。” “你不好奇吗?为什么元宁宁和你相遇之后,再出现一次同赵无衣看烟火的梦呢?” 扑通! 扑通! 张明的心脏跳动飞快,全身像是被束缚住一般,手脚只是微微弯曲,做不了其他动作。 瞳孔逐渐失神,他见到一个人,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捡起在地上的牛皮纸。 “晚安,我!” 扬州,江宁府 豫州君到江宁府将近十多日,无数事务砸在他的头上,更可怕是礼亲王没有给他分担的心思。 “我说,亲爱的礼亲王殿下,能否给你的主君更自由的空间呢?” “我想我不能答应陛下,因为陛下亲爱的清风尚统领净能给惹出一大堆屁事,擦屁股的活交给陛下,我想陛下应该会更加头痛,所以辛苦陛下忙活这些吧!”——来自你最亲爱的臣子礼亲王 豫州君无奈之下只能把锅甩给清风公子。 他给自己一个伟大的开脱理由,他怀疑元宁宁不日将到来江宁府,他必须做出万全之策。 清风公子什么人没见过,豫州君心里多少伎俩,他能分不出来吗?但是,他偏偏不敢赌这个可能性,只能随着豫州君的话。 豫州君没想到,嘴贱的一天终有实现的可能。 轰隆! 江宁府城墙凭空塌一截,这不是扬州的豆腐渣工程,实实在在的人为袭击。 “告诉我,我们的护城大阵开启了吗?” “这个,你要问清风公子。” “豫州卫,扬州卫,雍州卫的警戒呢?全力准备好吗?” “这个,你要问清风公子。” “我们的预备方案是什么?” “这个,你要问礼亲王。” 一问三不知的情况,豫州君尴尬了,他没想到不管事的后果,就是他要管事时,发现自己什么事都管不了。 一道黑光撕裂在天边的蔚蓝,无数滴雨水滴答滴答掉落在江宁的每一刻。 晶莹剔透的雨水从天上掉落在一刻,颜色转化成浑浊,甚至散发着臭味。 豫州君发现这一点,立马使用社稷坛覆盖住江宁府的上空。 元宁宁自九天踏空而来,一脚一脚踩着脚下的七彩云朵,漠视着这片土地。 豫州君注意到一点,元宁宁与张明愿和青州君有着本质的不同。 张明愿和青州君是借助上天的力量,实现在自己的目的,他们无法将力量如臂指挥。 但是,眼前的元宁宁不一样,她的风采像是九天之上真正的掌控者,她的每一步足以四方臣服,她就是真正的王者。 滴答,滴答,滴答。 “陛下,你怎么流汗了?” “天太热!” 一道白光横过元宁宁的脚下的云彩,七彩光芒一瞬间消逝,元宁宁停下了脚步。 她看向地底下一人,眼神中的淡漠,没有人能看出来。 以他们的本事,只能看到天穹上的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她害怕了吗? 这里集结了九州所有的精英,仅仅是一箭能令她停住了脚步。 这就是豫州君口中能灭亡整个九州的至强者吗? 砰! 咣当! 张明的脑袋像是要炸了一般,无数的记忆冲击他的脑子里面,两种思想正在做着激烈的交锋,谁也不服从谁。 “别挣扎了,反正你不喜欢这个世界,为什么不把你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呢?” “你太累了,干脆好好睡一觉。” “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没必要拼命。” 诸如此类的言语,不断进入张明的脑海之中,渐渐地,渐渐地,张明放弃掉自己的一切,任由某人侵吞着他。 “张明,你害怕吗?” “你是?” 张明梦回大明宫,见到最不见到的一个人——张元礼。 “你为什么还活着。” 噗嗤! 这是张明第一次见到张元礼笑成这个样子,从未有过的笑容,给张明一种轻松之感。 不管,他之前有多么害怕眼前这个人,现在他能放下所有戒备,真正与张元礼投入心与心之间的交流。 “我已经死了,所以,你能跟我说话,你知道原因吗?” “呼,原来我死了。” “你很轻松吗?” “至少是他,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总比我一个垃圾做得好。” 张元礼摇摇头说道:“是吗?我认为你做得比他好,你不应该放弃。” “这不像是你说的话,我亲爱的父亲。” 噗嗤! 张元礼再次笑出声来,好奇地说道:“你怎么愿意喊我父亲?” 张明顿了顿道:“我想让你死的瞑目。” 一个好理由,张元礼没有怼张明的打算。 “你心中没有其他疑问吗?” “我想问,娘亲好吗?” “只要你好,我俩怎么都好!” 煽情的张元礼,张明一时半刻接受不来。 “总之,你愿意放弃吗?跟我们一起走,远离这烦扰的一切。” 一时间,齐天,元宁宁,豫州君,赵无衣多人的记忆在张明的脑海徘徊,他很想说对不起,可是…… “我觉得,上天给我一次成为的英雄的机会,我要珍惜。” “我相信,我们是父子了。” “别!我只想要一个娘。” 两百四十二章 她的无敌神姿 破! 势有雷霆万钧,破敌于阵前之能。 无数道光点组成一道道大阵在元宁宁面前如同儿戏一般。 元宁宁的瞳孔泛起淡淡的金色,同周边紫黑的光芒显的格外不入,深黑的长裙,以往雪白的长发化为乌黑,展现了元宁宁的不同! 嘭!惊涛拍岸,中流击石。 江宁城外的大江湖泊疯狂地躁动,掀起一波波巨浪,像是拉开一张大网,浸没了附近的农田。 铿锵! 花儿在空中绽放!一时间,大量金属的摩擦声,爆炸声,形成一首首悦耳的交响乐。 杀! 清风公子冷峻的眼神,凝视着天边尽头的那个人。一道道的攻击连云层的薄膜穿不透,连元宁宁的裙角碰不到。 白鞘的长剑将天幕分割成两半,一半明亮如日昼,一半黯淡如黑夜。 这一剑,划破天边所有气象。 豫州君不由地感慨:“天上地下,唯此一人。” 日与月,这一刻彻底分割。 嘭! 一道黑色身影直接穿破江宁府设下的重重大阵,直接杀向江宁府阵中央。 白鞘的长剑在像是绣花针在绣工的手中起舞,收割着一人又一人的性命。 清风公子预备方案被元宁宁一人击破,所有阻挡在元宁宁一剑之威下,没有事物能够幸存。 清风公子冷声道:“我们身后有千千万万九州军民,怕一弱女子不成!” 清风公子这句话原是提升士气的一句话,未曾想被元宁宁听到了。 啪嗒! 一把长剑刚刚好掉落在清风公子的脚跟前之外,还有元宁宁的一声质疑。 “我是弱女子吗?” 清风公子脸上多出几分难堪,不是元宁宁的嘲讽,是他们所做的准备在元宁宁看来,一切是徒劳。 像是用一层一层纸糊的房子,外表看起来高大伟立,实际上一根针能穿透这栋房子。 元宁宁就是这根针,疯狂地破坏破坏着房子的结构。 甚至,清风公子在元宁宁眼中看出了一份戏谑,一分狂热。 这是清风公子认识的元宁宁吗?清风公子不敢确定。 他印象中的元宁宁,那是在雪峰最高上的莲花,虽有一颗清冷高傲之心,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温度。 眼前的元宁宁彻彻底底是一个战争的机器,轻松地应对起九州最后的挣扎。 砰! “我,我,不会怕你的!” 颤抖的双腿,咬字不清的言语,说明他话中的虚假。停留在脖颈的长剑停住了,没有往前再刺进分毫。 “你也想起舞吗?” “不,不不想。” 噗!一抹鲜血染了地面。 一点黑色在沾染在元宁宁的裙角上,在她不注意间,黑色光点迅速扩散,借助影子的遮挡。 一只巨大的黑手在元宁宁背后形成,向她拍去。只是,元宁宁没有给黑手机会。 一剑斩破黑手,蓄势待发向豫州君杀去。 “陛下能挡住这个疯婆子吗?”清风尚骂道。 清风公子没有回答清风尚,只是默然看着这片战场。 数不清的尸体散落在江宁府,滴答滴答,滴答血滴声在清风公子听来无比刺耳。 半响之后,清风公子摇摇头,抽出了一旁的长刀,向着元宁宁走去。 元宁宁大肆砍杀之时,豫州君注意到元宁宁周边有一股阻力,能挡开他人的攻击,这是元宁宁肆无忌惮的原由。 就算,地面蝼蚁不能对元宁宁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可是接连不断的进攻,元宁宁为什么一点事没有。 甚至,元宁宁的发型没有散乱,最多是裙子沾染一个黑点,除此之外,元宁宁更像是表演了一场舞蹈,观众是全体九州人。 一道道黑色长光迅速冲战豫州君身边射出,目标是元宁宁的身旁。 元宁宁翘起的嘴角未张开,躲避之时,黑色长光不是冲他来,只是为了打散掉周围的防备。 于是,元宁宁放弃了挡住黑色长光的做法,任由黑色长来袭来,笑呵呵地看着豫州君。 豫州君见元宁宁没有避开的想法,内心无法保持稳定。元宁宁刚才的舞蹈表演只是热身,挡不住黑色长光的可能性早就划掉。 她能熟视无睹黑色长光,不做出抵抗,只有一种可能。 “唉!没听说过反甲吗?” 砰!砰!砰! 清风公子刚提着一把大刀,便遇见一道道黑色长光,匆忙之下用刀身做抵挡。 他连退数十步,勉强挡住了豫州君的攻势。 清风公子脸上写满了问号,用眼神质疑豫州君,你搞什么鬼。 豫州君摊摊手,他看出清风公子眼中的问号。可惜,没办法替他挡住这一招。 清风公子原想开局一把刀,剩下全靠拼。 可是,一出场,差点把一把刀送出去,接下来能否赢元宁宁,他觉得是一个未知数。 噗嗤! “给你们交流的时间足够了,我们能不能进入正题,我赶着吃饭呢?” 豫州君顿了顿道:“仙女要吃饭吗?仙女应该喝仙露长大,不是吗?” 这是豫州君在张明身上学得最大的财富,他想着张明能把元宁宁迷得神魂颠倒,自己说出这句话,应该能打乱元宁宁的心神。 果不其然,元宁宁听完豫州君话后,赞同般点点头说道:“难怪,豫州君身子骨瘦弱,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大仙女。” “这么好看的女人,一定不能放过她。” 叮当!叮当!叮当! 不知名铃声出现打破了豫州君的尴尬。 想当初,豫州君在大正殿给美人儿画像时,不少佳人称赞他是女人之友,甚至是半个女人。 他那是认为是情趣,可是被真正被称为仙女时,豫州君不觉得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之事。 就在豫州君头脑交锋时,清风公子出现异样了。 扑通!扑通!扑通!! 清风公子的瞳孔微缩,心脏加速跳动,他发现铃铛声的问题了。 “你!”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可惜,可惜。”元宁宁遗憾地说道。 这时,日与月的被分割的天幕不断交融着,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圈。 圆圈不听地打转,晃动着日光,月光之下的人们。 血滴声,铃铛声,波涛汹涌声谱写了真正的死亡赞歌。 “唉!又有一个搅局。” 两百四十三章 她不是真正的她 一抹金律色打破天边深处千篇一律的黑色,一人的出现中止铃铛声的传播,给元宁宁的计划画上休止符。 元宁宁遗憾地说道:“有时候,你们是该明白,自己和动物是否有区别呢?你们的做法,跟一只没有脑子的猩猩有什么差别。” 叮咚! “你怎么能拿未开化的人族跟高贵龙族相比,你的脑子更像是没有脑子的猩猩。” 金黄的铠甲覆盖在中年男上身上,一杆银白色的长枪在一旁虎虎生威,他是海族仅存的神——龙神。 元宁宁不耐烦地说道:“一个爬虫叫嚣什么?” “爬虫!你眼前是海之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龙族之王、风暴降生、不灭灵魂、圣龙枪和圣龙甲拥有者、世间仅存的神——龙神大人。”龙神身边一只大乌龟替龙神解释道。 呼,呼,呼。 随着大乌龟念完之后,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传说中的龙神竟然活着,还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哦!那你的称号一定海洋最窝囊者、天底下最强马屁精、废话制造机——大废物?” “你!” 龙神挥挥手,止住了大乌龟口中的脏话,说道:“我没想到,他能把一切押注在你身上,这种做法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元宁宁冷峻地说道:“你能在长安府待上这么多年,同张元礼策划出这些小麻烦,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他们的争吵更像是甜辣酱和番茄酱的区别,表面上是红色,实际上味道大相径庭,谁也不服谁。 豫州君和清风公子缓过神来,见到天边对峙的两人,悬挂的心可以放下一截。 他们没有把胜利的信心放在张明身上,唯一能赢下元宁宁,只有龙神了。 砰!砰!砰! 无尽的天边点亮数支花火,七彩颜色的光芒自圣龙枪暴射飞出,龙神的第一波的攻势开始了。 呼! 龙神轻皱眉头,挥舞手中的长枪朝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豫州君和清风公子见状,立即配合龙神在元宁宁可能出现的两端设下一段拦截线。 这段拦截线不能拦截住元宁宁,只要能拖住一秒,就是他们最大的胜利。 呼! 豫州君瞬间结印,这道风声使他捕捉到元宁宁的方位。 一团团浓雾飘散在这片天地,浓雾中充满着绿色的光点,这些光点会跟随着任何有灵气的生物,这是豫州君发现元宁宁的利器之一。 只是,豫州君注定小瞧元宁宁,他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浓雾出现了成千百道的光点的痕迹。 一瞬间,处处是元宁宁。 豫州君连吐脏话的功夫没有,剑光在他瞳孔中闪动,他被迫做出防御时,发觉这一剑是虚晃一招,真正的元宁宁冲着清风公子动手了。 刀和剑的交锋在天边打响,清风公子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哪怕事后,豫州君加入战局,对于元宁宁的影响有限。 元式嘲讽开始了。 “你们打算三英战吕布吗?” 三英战吕布的故事是齐天带到九州,九州人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个故事,豫州君和清风公子一样。 元宁宁提及三英战吕布,绝不是对豫州君和清风公子的赞赏,其中嘲讽的意思在于龙神不能参与到他们的战斗之中。 豫州君余光向龙神所在之处一瞥,另外一个元宁宁和龙神对峙。 “很遗憾告诉你,你的好友暂时无法上线。” “眼前的你,不是真正的你,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自大到这种地步呢?” 元宁宁不置可否地说道:“有人能替你解答这个问题。” 元宁宁的身形像是高速过山车一般,躲开了龙神烟花般袭击。 数不清的炮弹在元宁宁所在之处爆炸,这是龙神的第二波攻势。 同时,一道道天雷被龙神引来,目标是元宁宁的退路。 元宁宁闭上眼,没有理会着龙神的烟火大集合,她听到一股海潮声,这股海潮声在她耳中澎湃。 滴,滴,滴。 元宁宁当即立断划破手指,墨色的鲜血流到她手中的长剑,她再睁眼之际,瞳孔不再是深黑色,转化为铅灰色。 这是一个全新的元宁宁。 砰! 空气炸裂的声音在每个人耳朵回响,元宁宁紧握住长剑,一道道身影迅速变换着,离龙神只有两步之遥。 铿锵! 元宁宁的第一挥在龙神的圣龙甲,金色色光芒被血红色入侵只有一刹那,瞬间消失不见。 龙神没有掉以轻心,相反,他的神情更加凝重起来。 “发现了吗?这是一道美味大餐上掉落在一只小虫子,它不影响大餐的口感,可是,它时刻恶心着你。” 砰! 元宁宁没有停止对龙神的进攻,一瞬间,她变换一十五种剑法,处处能在圣龙甲上留痕迹。 “现在,你有赢我的把握吗?还是愿意臣服于上天,明白作为爬虫的身份。” “你还想告诉我,哪怕,我赢你眼前的你,只不过是,漫长的旅途踏过一条小河,无足轻重吗?” “每个人能像你一样,看得通透,这时间不会发生这么多麻烦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这条龙,这些年做过这多是选择题,但是,没有一道题答错,我相信我的运气。” 龙神不管圣龙甲上出现血红的小点,专心致志对付着眼前的元宁宁。 元宁宁的长剑经过她的鲜血浇固之后,出现一股莫名奇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龙神能感觉到,这是他使用圣龙枪之后,没有在元宁宁手上讨得一丝便宜的原因。 龙神同元宁宁交手的途中,江宁府的人没有闲着,纷纷组织起第二波攻击。 他们把目标放在豫州君和清风公子身上,他们看得出龙神交手的那个元宁宁更强。 只要配合豫州君,他们能够解围,加入龙神的战场,局势可以瞬间转动。 砰! 就在他们射出的长箭的一刻,巨大的弓驽停止了发射。 龙神准备好的天雷,没有向元宁宁进发,纷纷掉落在江宁府上。 “我没允许你们动,你们没有动的资格。” 一张巨大的王座,漂浮在九天之上,俯视着江宁府的亿万生灵。 真正的元宁宁出现了。 两百四十四章 这种幻境,很可以 嘶! “你怎么了?” “我牙疼!” “可是,你腿抖什么?” 不是士兵们喜欢抖腿,而是剧情的发展不得不抖腿。原以为龙神的出手,足以改变场上不利的局面,现实的发展尽不如人意。 一点一点光痕撕裂着元宁宁的防御,没有采用过激的方法,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龙神要再进进攻了。 元宁宁任由龙神破开自身的反甲,笑呵呵地盯住龙神说道:“如果你仍然保持清醒,应该明白你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愚蠢。” “只是杀一道分身,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瞧不起,实在是一件应当的事。” 元宁宁放弃掉手中的长剑,提起一把小短刀。 这把短刀与寻常的短刀没有区别,唯一有不用的一点是刀尖的一抹鲜血中黑点。 用一把小短刀和手执长枪的龙神交手,要么元宁宁脑子秀逗了,要么元宁宁这把短刀有问题。 拿出短刀的一刻起,元宁宁能想象到短刀插入龙神身上的一刻,哪怕是世间最强大的龙,一样挡不住插入身体炸裂的一瞬间。 叮当,叮当,叮当! 一枚铃铛被红丝绸系上王座之上,这枚铃铛不起眼,跟王座镶嵌中硕大红宝石一比毫不起眼。 但是,叮当声像梦魇拉开一张网覆盖住江宁府里里外外,所有人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沉沦。 “谁是长安府最明亮的少年!” 这是? 王清河揉着眼,找寻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王少,王少!” “肯定是王少啊!论侠肝义胆,疯起来连自家人都打的狠角色,除了王少还有谁!” “你,你们!” 王清河愣住了,好半响之后说出这句话。 “我们?什么我们啊!又脑补过度吗?赶紧去发表获奖感言。” 王清河记起来了,这不是自己为了在张元礼面前嘚瑟,方才举办寻找长安府最明亮少年的活动吗? 明明是数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实呢? “想什么呢?赶紧领完,赶紧回去,你还要胡闹到什么?”张元礼捏着王清河的耳朵说道。 噗嗤! “这就是长安府最明亮少年吗?爱了,爱了。” “哪里是长安府最明亮少年,明明是长安府最怂少年。” 啪嗒! “愣着干啥!我还要跟张元礼品品茶,聊聊风花雪月,哪来的时间看你自导自演一出戏。” 赵红妆一开口有那味了,王清河坚信回到几十年前的长安府。 “恭喜大统领打下长安府,建下不世之功。” “大统领可谓豫州第二人。礼亲王?他算个屁!” 清风尚在一片彩虹屁飘了,他站在长安府的城墙上,望着这座千年古城,终于向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王清河,此情此景,你有什么感想吗?” “我,承认我输了。清风尚,你比我强!” “哈哈哈!” 清风尚和王清河作为江宁府仅此于豫州君和清风公子两人,一样陷入幻境,其他人的处境可想而知。 豫州君脸色顿时难堪起来,江宁府万家灯火一家一家被吹灭,足以说明元宁宁王座之上的铃铛的威能。 “斩龙匕和幻耶罗吗?” “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你的见识同你的身躯一样长,但是,这种见识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加深你的恐惧,不是吗?”元宁宁讥笑道。 砰! 一点寒光乍现,长枪横扫着元宁宁的进退。 元宁宁只能靠速度的优势,躲避着龙神的攻击。 她要确保一件事,把斩龙匕插在龙神的身体上,那么,这场战争胜利的天平能够瞬间化解。 只是,龙神的圣龙枪没有给元宁宁的机会,他将元宁宁逼入夹角之间。 是的,龙神早就为了元宁宁准备好陷阱。无论,元宁宁往哪个方向撤走,一座大山总能若隐若现生成她身后。 “这是你的把戏吗?” 金光闪现,龙神没有跟元宁宁废话,长枪扫过之处,一切尽化为尘埃,这是龙神底气。 元宁宁眼中的白光一闪,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扑通!扑通!扑通! “好受吗?” 元宁宁将斩龙匕插在龙神的胸膛上,同时,龙神的圣龙枪一样在刺中了元宁宁的身体上。 “我失去的是一道幻影,你失去可是命啊!” 啪!啪!啪! “不愧是龙神,小瞧你,这是我的错误。” 元宁宁眉头一皱,她发现出问题,斩龙匕对龙神没有丝毫作用,只是破开圣龙甲,令龙神流失一点血之外,没有想象中炸裂的场景。 “用斩龙之匕斩龙族之王貌似不可能,要不要加码,采用更合适的方法?用你不锋利的匕首,试一试,能否将龙族之王头斩下?” 呼! 圣龙枪刺中的元宁宁消失不见了,化作一团团黑雾,消失于天地间。 龙神没有因此庆幸,把目光放在天上王座所座之人,她才是最难应对之人。 “古时,这片天地没有人,没有生灵,依靠上天的运转,维护天地的平衡。” “后来,依靠上天的力量,这片土地上出现人族,海族,兽族等等,他们依靠天地,无节制利用上天,甚至造出天格这种令人作呕的事物。” “所以,上天要惩罚你们!你们是依靠天地存活的寄生虫,应该有死亡的觉悟。”元宁宁离开王座,一个字一个字想这片天地念道。 犹如圣歌一般,元宁宁普世着上天的价值观,通过幻耶罗,进入人脑的潜意识之处。 “怎么样,你认同天的旨意吗?”元宁宁挑衅问道。 龙神摇摇头,他望向天边,没有为元宁宁口中死亡的觉悟害怕,只是觉得寂廖。 连无敌的上天都有这种想法吗? “或许你说得对吧!我一样不允许人族同海族争抢生存空间,上天不允许寄生虫的存在,这种心情,我理解。” “所以,我要灭该死的上天,这片天地,由我海族做主。” 吼,吼,吼。 一道金光冲上云霄,杀向天穹边的黑衣女子。 “现真身吗?爬虫就是爬虫!” 元宁宁一挥手,无数云彩形成一片片屏障,挡住了龙神的进攻。 两百四十五章 怕你不来,又怕你乱来 砰! 一束金光和无数黑云的碰撞,没有两种颜色的交融感,只有针尖对麦芒。 最终,龙神破开了元宁宁设下的云墙,杀向元宁宁所在方位之时。 元宁宁在那边等待龙神好一些会儿,她吐槽道:“你没来的时间里,我是害怕你不来,又害怕你乱来,事实证明我的猜想错误了。” “你不是没来,你是非常乱来。” 一点寒光再现,龙神没有跟元宁宁废话,一把长枪向元宁宁所在之处扫过。 元宁宁没有躲开的意思,一直是笑呵呵地盯住龙神。 她莲步轻挪,每一步恰好能躲开龙神的圣龙枪。她的长发随着风飘摇,没有一丝慌乱之感,反而为她添上一丝灵动。 元宁宁调侃道:“你的枪法确实是当世第一人,哦,不对,应该是当世第一龙。” 砰! “故技重施吗?这是我的主场!” 龙神的套路没生效,反而迎来元宁宁的反攻。 一根根黑色丝线拉扯着龙神的脚步,限制着他的行动,圣龙枪不能再随心所动。 从龙神一踏入这片云彩之中,他的每一步注定落入元宁宁的算计。 “我知道你的狠心,筹谋多少年,算精准每一步,甚至考虑到我的幻术,连圣龙枪的威能太幅度提高这么多。” “你从张元礼身上获得不少好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不是你能赢我的资本,只是给你的死亡时间延长点。” 龙神的眼神透露出一股狠厉,他明知元宁宁用言语刺激他,可是,他还是不免受到影响。 不是他个人隐忍能力问题,而是王座上的幻耶罗仍在发挥着它的功效。 越靠近幻耶罗,越能受幻耶罗的影响。 龙神能控制住不堕入幻境中,控制不住心神受到元宁宁的影响。 “怎么?你的万全准备失效了吗?发现,你抵御幻术的力量还是不行,正如,你一开始预料的一样,不能同我五五开,不至于落入下风。” “之后,你明白了,你只是同我的幻影五五开,你是一种什么感觉?” 嘭! 龙神竖起圣龙枪,没有对元宁宁再次发动攻势的打算,只是冷冷地盯住眼前的人。 “你赢了!” 噗嗤! “又被你发现了,真遗憾!” 龙神眼前的元宁宁消失不见了,真正的元宁宁坐在王座之上,把玩着幻耶罗。 “怎么发现?” “真正的元宁宁废话不会多,能出手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跟我谈人生呢?” “只有幻术,幻术中,你要通过言语,使我一步步陷入你的构造的世界,所以,我输了。” 龙神苦涩地说道:我以为,我不会中你的幻术,事实上,我想错了,且错的离谱。” “所以呢?你那颗高傲的心,可以收回来吗?愿意将你的身心臣服于真正的主宰吗?” “总该要试试。” 嘶!嘶! “你的脚,貌似没有行走的可能,所以,你还有时间考虑,希望你能做一个明智的决定。” “你好像忘记我是龙的事实!” 吼! 黑色丝线无法束缚住龙身的龙神,一瞬间巨大的龙头出现在元宁宁的眼前。 他张开巨口,足以吞下一整个王座。 轰隆!轰隆! 龙神真身的出现改变天地的异象,他们感受到天地间至强者的愤怒。 “嗯!很可爱。”元宁宁拍着着龙神的头,亲切地说道。 “接下来,你会真正领悟到神明的力量。” 铿锵! “龙神和元宁宁是什么情况?” 幻影终究是幻影,豫州君和清风公子费了好大的劲,终于解决掉元宁宁的幻影。 他们能把注意力放在遥远的天边,那边才是真正的主战场。 “幻耶罗的效果仍在继续,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必须尽快破除幻耶罗。”清风公子担忧道。 豫州君哪里听不出清风公子的言外之音,幻耶罗不单单是幻术器物,它能对人的精神产生重大的破坏。 他们不及时破除幻耶罗,就算赢了元宁宁,最后三州的人们成为傻子,这是他们绝对不能承受的后果。 “刚才的龙吟声,告诉我们龙神的处境不太好。世间,能把龙神逼出真身,恐怕只有上天了。”豫州君感叹道。 “不一定,你还漏掉一人。” 电光火石间,龙神使用的术法不下百种,每一种没能命中元宁宁。庞大的身躯没有给他带来优势,反而被元宁宁借助空隙逃走。 所以,龙神要换一种方式追踪张元宁宁。 滋滋! 一丝电火光在元宁宁的裙角被点燃,只有片刻,火光消失不见。对于龙神来说,这道电光足够了。 嗯? 元宁宁皱起眉头,她发现龙神在一瞬间消失,裙角处的空间发生片刻扭转! 嘭! 龙神的计划落空了,他扭转空间的一瞬,被元宁宁识破,没能杀到元宁宁的身边。 “你,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豫州君惊讶地说道。 绕开一圈,龙神回到原位了。 “她很强!” “不用你提醒,我们知道她很强,所以呢?你要怎么做?” “流尽最后一滴血,能不能耗死她。” “你的想法挺好!只是,你需要更多的想象空间。” 元宁宁一挥手,整片天空的云彩消失不见。 她没有一丝改变,束发,长裙,依然是那么优雅,没有慌乱,踩着一片一片云彩走来。 元宁宁出现在江宁府的一刻,等于拿来主角剧本,一切围绕着她转,她才是正义的使节,行使裁判的权力,维护天地的公道。 “你们一起上吧!我给你们这个机会!这是上天的怜悯,上天的恩赐,哪怕是寄生虫,上天仍然给你们垂爱挣扎的机会。”元宁宁高傲地说道。 龙神、豫州君、清风公子同时出手了,他们使用联合的术法,用最小的损耗,发挥着最好的效果。 停! 时间静止了,所有的力量停止流动,连带着人停留在天空,他们的表情各异,但是眼神都看向一个地方。 “输了一步,可是全输光了。” 一抹黑光穿过三人的胸膛,漫天飘舞着血水。 “这是上天的惩罚!” 两百四十六章 哦卡哇伊阔多 “喝可乐吗?” 张明:“???” 噗嗤! “哎呀,没什么大惊小怪,夺个舍罢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夺舍? “字眼面上理解,你的灵魂要夺走我的身体吗?” “理论方面是按照你所说。” “实际呢?” “实际上也是。” 这是张明的精神世界中,他见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云淡风轻地讲着他要夺舍自己的身体。 张明顿了顿道:“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强行夺舍呢?” “我跟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有什么好商量,我想要的,直接拿便是。” 张明脸上出现几道黑线,某人痛快的回答,给他心灵捶上一个暴击。 “哦卡哇伊阔多!”张明撇嘴的模样,被某人瞧见了,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你用卡哇伊形容你本人,你觉得合适吗?” “你都是我了,所以我夺舍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吗?” 张明心中真是有一万个问号,不清楚三千年的自己究竟要搞什么鬼。他甚至猜想,北荒是不是三千年前张明布下的一个陷阱。 “你手上的肥宅快乐水哪来的?”张明好奇地问道。 自己绞尽脑计之际,为什么他能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调侃着自己?张明的心态一下子失衡了。 “这是我的世界,我想弄什么,不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吗?” 扑通! 张明的心脏跳动着,盯住某人手中黑色的起泡上下浮动,下意识吞咽口水。 “眼馋了吧!你其实不想待在这个世界,你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留恋呢?与其带着这杯冰可乐回到你的世界去,那里,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不是吗?”某人进一步诱惑张明。 扑通!扑通!扑通! “你的心在跳动!” 张明好半响答道:“我的心在不跳情况下,我已经死了。现在能跳这么快,说明我很健康。所以,你拿出可乐的筹码会不会少了点。” “一杯可乐不够吗?” 张明犹豫道:“除此之外,得加钱!” “烧给你?” 呸! “你想拿我的身体做什么?杀死元宁宁吗?还是带着赵无衣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讲述着这么多年失去的风花雪月。” 某个人听到赵无衣的名字后,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张明感受到一股热烈的目光,严肃道:“你不会疯起来,有自己搞自己的想法吧?” “这个倒是没有,我只是想着,如果你死了,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我。” 张明听出他的言外之音,心中顿起鸡皮疙瘩。一时间,不知道该向他说什么话。 “只要你愿意放弃一时自己,你能回到你的世界,也是我们的世界,独留我这个早该在三千年前已死之人,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滴答,滴答,滴答。 张明没有汗水滴下,相反,他的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内心的时间不断运转,一分一秒的过去。 “你想为赵无衣求一个好结局?” “你也想为元宁宁求一个好结局,不是吗?” 张明沉默了,那个人是他,他的所有心思注定瞒不住他。 他俩本身就是毫无秘密的两个人。 “这,最后一战不适合你,你不知道你面临的对手有多么可怕。把你的一切交给我,我会留一个两全结局。” “不辜负赵无衣、元宁宁、张元礼、赵红妆一个结局。” 张明想起一个场景,九州绝望时刻,最终向元宁宁挥剑,是他自己。 他能确定,那个眼神,那个语气,一定是自己,绝不会是三千年前的张明,齐天相信的是自己,包括张元礼,一开始将希望压在自己身上。 不是,三千年前早已逝去之人。 “你给不了他们结局,你想活着,不是吗?三千年前的你不服,三千年后的你,哪怕有一个机会,你也不愿意放掉,这是你向我夺舍的原因。” “你明白了,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咣当! “我的选择是已死之人,不该决定尚活者之运。” 铿锵! 一大片一大片的光幕的破碎,某个人喝可乐的情景随之消退,遗留下是某人消失不见时迷之笑容留在张明的脑海里。 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名强迫症患者,张明想追问他究竟几个意思。 呼,呼,呼。 北荒的冷风吹来,张明顿时觉得冷起来。 红光在远方的尽头升起,张明的瞳孔布满了旭日的阳光,他终于回来了。 几月前,天狼山 “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吗?你的脑子跟张元礼一样,因为父爱爆发,所以混儿子做什么都能容忍。” “首先他不是我们的儿子,他是我们。其次,你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尸骨凉了,脑子还没凉吧?” 齐天和三千年前张明的对话继续着,双方没有看在自己的份上有所保留,揭露糗事,越发激励。 “骗一个女人感情的下作手段都使出来,装什么千古一帝,你在我心目中有什么形象吗?” “半斤对八两,九州帝君,亏那些海里打鱼的人想得出这个封号,不想想你全身哪里配上这一点,但凡,你有点脑子,按照我的剧本猥琐发育,至于死在爬虫手上吗?” “爬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靠外挂爬上来,龙族凭本事修炼几千年,你有什么资格侮辱龙?” “被一条龙迷得神魂颠倒,不思考下你的问题在哪吗?用你的十二指肠想一想。这个世界,你我才是一体,永远不可能背叛对方!” 寂静!说完这些话之后,齐天和三千年前的张明一阵空虚,不知道为什么,互怼的时光是如此的枯燥。 “这样吧!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他怎么把握是他之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 齐天顿了顿道:“如果,你夺舍成功,你能确保元宁宁活着吗?还是一心想着那条龙呢?” “如果,这一刻是你,你一定不会护住赵无衣,选择元宁宁,我同理,所以,我们才把决定权交给他。” 齐天摇摇头,不明白两后的自己,机智的脑子是怎么锻炼出来。 不像依靠外挂的人生,处处总比他聪明多了。 两百四十七章 一换二,很亏! 轰隆! 一道紫光闪过,逼得清风公子连腿数十步。 元宁宁一人杀人豫州君和龙神之中,一人一间,没有在两人刀枪之下落入下风。 铿锵! 龙神的枪挑中元宁宁的剑,豫州君见状刀气转瞬即来。 元宁宁的瞳孔从淡灰色转为淡金色,丝丝裂痕在元宁宁所在方位发生转变。 “小心!” 一道淡金色光芒向清风公子逼去,元宁宁和龙神交战之处陷入平静,战场转移了。 一座宏伟的高楼升起,挡住淡黄色光芒,滔天的洪水自深红色大门打开,向元宁宁涌去。 砰! 如山高的洪水被一剑划开,元宁宁的长剑来到了深红色大门门口。 “镇海楼?”元宁宁呢喃着牌匾上三个字。 她的嘴角处带着几分不屑,一剑破开镇海楼,直接找到隐藏其中的清风公子。 同时,豫州君和龙神反应过来,两道光芒如同彗星撞地球,冲着元宁宁这个目标而去。 嘭! 无数黑色小点汇聚起重重黑幕,同高高耸立的柏林墙一样,不止是墙挡住他们的退路,更是背后的恐惧停止他们的行动。 扑通!扑通! 一红一金两道光芒在黑幕之下停住脚步。 “他们,没机会救你了。” 一道道剑气拦住清风公子所有退路,元宁宁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能否不给一个留遗言的机会?” “不能!” 元宁宁的瞳孔眼色再次转变,由淡金色转变为深黑色,且一个人的身影渐渐印在她的眼中。 “你,你是我的猎物。” 清风公子读懂这个眼神,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强的对手,同张明不一样,张明给人一种能超越的极限感。 元宁宁给一种珠峰之感,彷佛在那遥远的天边,有一座高高耸立的雪山,站立在山脚下,只能瞧见天边的一朵云。 哗! 数面巨大的镜子竖起,围绕住清风公子,一时间,他在镜面中见到许多个自己。 这些清风公子们表情各异,做着不同的动作,他的身体不由自主跟着他们。 渐渐,渐渐,清风公子意识到他的意识正在一步步沉沦。 他像是行走在沼泽,越是反抗,陷得越深,一双无形的手拉住他,陷入沼泽的深渊。 “你一辈子做了些什么?三千年前不是张明的对手,三千年后的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证明什么?你做多久的扬州君。最后呢?你心中认同的年轻人,比你做的更好吧!” “你从心底认同的想法,为什么要束缚自己呢?” “看清你的内心,一个自卑又可怜的一个啊!” 清风公子的刀提到脖颈处,只是一瞬间,血水一滴一滴掉落。 他的眼神空洞,望不见远方的路,以往的信念全部被击破,他因何活着。 “张明!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刀上。”清风咬着牙道。 “是吗?到时,希望你能多让我几剑,不要让我输得太难堪。” 滴答,滴答,滴答。 “你没死在我刀下,反而是我死在自己刀上。” “希望,希望,你能赢。” 叮咚! “清风死了。”豫州君说道。 “我知道。” 他们两人被拦在黑幕之下,眼睁睁看见清风拿起手中的刀,结束他骄傲的一生。 这种感觉,哪怕他们见识过多少人情冷暖,这一刻,他们的内心一样掀起巨大的波澜。 “一个自以为内心坚定者,遇见真正悲情的事实,他的内心支柱被击碎,死亡就成他唯一能选择的道路。” “你们呢?你们内心的支柱是什么?要我一个个击碎吗?” 巨大的黑幕被拉开,元宁宁提剑走出,她的剑上没有一滴鲜血,但是清风公子确实死在她的手上。 “这是你的手段吗?” “是的,单纯地杀死你们,不足以令寄生虫感到恐惧,只有精神层面击溃你们,以后诞生的寄生虫会明白,敬畏为何物。”元宁宁冷声说道。 豫州君质疑道:“以敬畏教化万民,你的手段比龙族更残酷,没想过,这种行为的不合理性吗?” 龙神不明白,为什么没说一句话,还能躺枪。 元宁宁顿了顿道:“服从就是最大的合理。” 元宁宁没有跟豫州君掰扯道理的打算,只有一件事明白足够了,他们没有本钱同上天叫板。 “裂天——诸封。” 轰隆! 豫州臣民的精神正在一步步被唤醒,他们的皇帝陛下正在召唤着他们。一点点光芒从无数豫州臣民身上汇聚到豫州君一人身上。 同时,元宁宁感受到豫州天格的撕裂。 清风的死去激怒豫州君吗? 嘭! 元宁宁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被死撕开,一座座巨门从空间中升起。 “这是你最后的底牌吗?”元宁宁说道。 “你猜!” 嗤! 一条条黑色锁链从巨门中伸出,试图囚禁住元宁宁。 元宁宁不会给豫州君这个机会,她的行动犹如一只轻鸟在湖面上轻点,每一次能躲开锁链的囚禁范围。 豫州君没有靠锁链抓住元宁宁的打算,但是,锁链的围着元宁宁的躲闪范围行动足够了。 “咦!” 元宁宁原以为锁链的行走痕迹会形成一个法阵,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只是他低估豫州君的目的。 锁链不是为了法阵诞生,不是抓住元宁宁为目的,只是为了勾住元宁宁的灵魂。 “这是一道时空锁链,它只要跟紧你的每一步,就能勾住数秒停留这一步的你。” “你完了!” 一把把黑色长矛在豫州h君身旁升起,以无穷的吞噬感震惊住龙神。 豫州君底牌的狠厉,确实超乎他的想象。 这些长矛是弑神之矛,每一把矛足以天底下最强的神身死。豫州君能足足召唤数十把,足以说明豫州君的实力。 “这些,杀不死我,只能给我造成麻烦,不要怀疑我说出这话的可能性。” 豫州君狠厉地说道:“我相信,所以,时空锁链勾出你的灵魂。我只要一瞬间,你的灵魂不再能发挥作用,灭掉你的肉体。” 元宁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实力通天的她,确实被豫州君这一手给吓到了。 “你会死的,这些长矛和锁链正在透支你的身体,划算吗?” “一换二,确实亏了。” 两百四十八章 一家人,最重要是整整齐齐 至此,龙神知道豫州君的所有图谋。 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一旦元宁宁被时空锁链锁住,她的灵魂失去能力的一瞬间,弑神之矛洞穿她的肉体。 元宁宁再强也无法挽回败局。 银白的圣龙枪漂浮在天空之中,枪头指向元宁宁。 这么好的机会,龙神不会错过。他相信,没有比这个时刻更适合杀死元宁宁。 “一起结束吧!”豫州君仰天呢喃道。 似乎一切都解脱,多年来的宏图霸业统统化为空,没有成就一统九州的伟业,算是最大的遗憾。 元宁宁仍然在那里没有一点变化,可是锁链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道虚幻的白影。 一道道白影与元宁宁的身形相符合,同地府的黑白无常一样,用锁链勾住已死之人的魂魄,元宁宁的魂魄与肉体被切割成两部分。 破! 一把把弑神之矛抓住这个时机,破开元宁宁设下的防御层,扎进她的肉体之中。 渐渐地,一滴滴鲜血流出来,元宁宁的瞳孔逐渐失神,一点色彩没有,只剩下空洞洞的灰色。 圣龙枪在弑神之矛之后,给了元宁宁最后一击。 随着一片光幕的消散,这个方位上只留一动不动元宁宁的肉体,她的魂魄仍游离于天外。 吼! 一声龙吟声发出,元宁宁的灵魂受到震荡,一道道白影逐渐呈虚幻状,离消失于天地间只有一线之隔。 扑通! 豫州君掉落江宁府,没有轰轰烈烈的战斗痕迹,没有可歌可泣流尽最后一滴血,只是某个瞬间,豫州君使尽全部招数,挽回战斗的胜利。 一道金光乍现,遥远的天幕被重新拉开,日光再次浮现于天地间,这是生灵气息的重现。 清风尚和王清河重现睁开眼,重新认识这片世界,没有梦中的少年意气和天下无敌,却无比真实。 举目之间,天依旧是那个天,只是人不是那个人。 清风尚见到龙神和元宁宁屹立在九天之上,豫州君不见人影。 他和豫州君的联系被切断了,清风尚的内心萌生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这,这,我们胜利吗?” “龙神万岁,人族万岁!” 醒来的人们欢庆着内心的兴奋,比起他们陷入幻境中的欢喜,一瞬间,被拉回现实的骨感,更令他们感动。 清风尚疯着这找寻豫州君,王清河没有这个举动,只是木讷地看着天,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豫州君和清风公子的渲染下,九州臣民们知道自己面临着怎样的一个敌人。 用豫州君一句话说“他们面临着一直主宰他们的敌人,你见过喂养的家猪能反抗屠夫吗?家猪挣扎之下,能弄伤屠夫,却摆脱不了被屠宰的命运。” 但是,他们见到一如既往的山水,日光,终于能将死亡的恐惧收回,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吼,吼! 一金一银两条巨龙自东方而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龙神,关切地问道:“龙神大人,一切结束了,未来是我们海族的天下。” 是啊!元宁宁死了,豫州君死了,张元礼死了,他们人族有多少底细呢?还有谁能拦住海族的道路。 可是,龙神没有一点兴奋感,只是呆呆地看着这片天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你觉得豫州君的牺牲值得吗?” 金龙和银龙不明白豫州君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龙神的表现与寻常有巨大的不同。 按照以往的龙神,打算磨刀霍霍向人族,怎么会感伤起来呢? “跟张元礼那个家伙待久,难免受到他的影响。” 哦卡哇伊阔多! 六个字无疑是天地一声惊雷,一人自太阳下走出,笑呵呵地看着底下的人们。 他们的欢呼在她看来无比可笑。 多么愚蠢是人啊!给他们一点点希望,他们能兴奋到这种地步。 击碎他们的幻想,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元宁宁想到。 她一时半刻不出的原因是人群的欢呼,劫后余生的庆幸,憧憬的未来生活。 多么美好的一幕。等到气氛到达一定程度,破坏这个场面是一种怎样的场景呢? 依旧是黑色的长裙,修长的头发,她的笑容哪怕照在阳光底下,没有一丁点给人以舒服感,只有恐惧,难以言明的恐惧。 “冷场了,我以为我的出现会给大家一个惊喜,倒是我自作多情。你们不感激我赐予你们的一个个美梦吗?”元宁宁笑呵呵地说道。 龙神望像中了弑神之矛的元宁宁,依旧站在那边,一动不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瞳孔保持空洞和灰色。 龙神质疑道:“李代桃僵吗?” “李代桃僵?瞧不起谁呢?老娘硬生生抗住你弑神之矛和圣龙枪,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你们的功夫没修炼到家,或者我实在太强了。” 实在太强了,这几个字元宁宁用了调侃的语气,刺激着龙神的神经。 “豫州君是豫州君,我是我。没有到最后,你没有资格用胜利者的口吻。” 噗嗤! “只有弱者才会辩解。” “我元宁宁宣布,代天授罚,赐天地万民,堕狱三世。” 天地间,风云再次变色,日星隐耀,山岳潜形,整天天地处于元宁宁的掌控之中。 吼! 龙神看出情况的危急,当即没有保留,燃烧着体内的龙魂,冲着元宁宁撞去。 嘭! 元宁宁跳开龙神的冲撞,一人踩在龙神的头上,握住他的龙角,控制着龙神的行动。 一人一龙在天地上闹腾,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云海,相互引天雷攻击自身。 龙神的肉体比元宁宁肉体强多了,他要借助一起死的信念,拼命拉着攻击向自身进攻。 元宁宁看出龙神的心思,反而配合起龙神的举动,任由他引来十万天雷,没有做出反抗和防御。 “怎么,同你想象中不一样吗?放心,你没有到死的一刻,你的小伙伴们仍然会一个个送死。” “我会让你见到,你讨厌的人族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满足你的心愿。” “感谢之语不用多说,我做事喜欢仁至义尽。你的女儿会去见你,一家人最重要是整整齐齐,不是吗?” 两百四十九章 三大逗比上场 吼,吼,吼! 龙神的嘶吼声,云海的电光火石,人们的慌乱,这一幕幕在江宁城上映。 清风尚不见踪影,王清河和礼亲王忙着平息江宁城的混乱,希望再组织一波有效的攻击。 但是,他们的想法注定不可能,陷入恐惧的人们不会听从王清河和礼亲王的指挥。 尤其是豫州君和清风公子不在的情况下,他们所说的话,没有人愿意听从。 就在王清河礼亲王无法掌控局势时,一群人的出现改变了江宁城现状。 “他们是?” “我们?听从于某个贱人的手下,就是你们的九州州君。这种情况下,我们独善其身是不可能,只能帮帮你们维持生活。”一道山的诸位组织好秩序后,傲娇地说道。 再慌乱的人们遇到不讲道理的流氓,尤其是懂暴力的流氓,总能恢复一定秩序。 同时,隐藏在九州各处的高手们纷纷出手,听从着豫州卫发布的命令。 面对这一情况,王清河和礼亲王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会赢吧!” “一定!” 嘭! 一人挥舞着大刀砍向元宁宁,在龙神一个神龙摆尾的情况下,他的大刀还是砍歪了。 “龙神大人,你能不能别换来换去,我不能保证砍刀人。”荆州君吐槽道。 徐州君插刀道:“你有毛病吗?这是龙神大人能控制吗?肯定是那女人搞的鬼。” 幽州君挥舞着小手说道:“各位叔叔不要吵架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的情况下,我们要团结。” “小幽幽啊!别喊说说,怪生分,我年纪不大,喊我哥哥就行。” “呸,真不知羞,我年纪比你小,小幽幽喊我哥哥才对。” 龙神吧嗒着龙眼,他哪里晓得眼前跑出的三个逗比是谁? 吧嗒! 元宁宁松开龙神的龙角,看向眼前的三人说道:“荆州君、徐州君、幽州君该来都来,可是,还差一个人,张明呢?” 荆州君不满地说道:“我们三个州君比不过爱爬窗户的小贼吗?” 嗯? 徐州君调侃道:“张明哪有功夫见你,估计跟红衣女子你浓我浓去了,我们三个不够对付你吗?” 嗯?嗯? “张明哥哥在幽州见过我,他跟我母后说好了,一定会保护我,所以等会我打你,你不能还手,否则张明哥哥会找你算账。” 嗯?嗯?嗯? 尤其是幽州君最后一句话,挑动元宁宁的怒气。 “哦?我想问问,你的张明哥哥会怎么找我算账呢?” “这样!” 咯噔! 元宁宁的心脏出现短暂的颤抖,她见到一副场景。 她失去令人骄傲的力量,跪在地上祈求幽州君的饶恕。 无数人见证这个场景,数以万计的目光汇集在元宁宁身上,她无地自容。 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发现连拔刀的勇气也消失不见了。 叮当! 幽州君得意于自身幻术生效时,她看到元宁宁的眼神。 无数叮当声进入她的耳朵,这一刻是永远的沉沦。 “不,不要!” “这是你心爱的母后吗?” “你,你是魔鬼吗?” “不,你才是,你看了你的手,你正在杀死你世上最爱的你,你不是魔鬼,谁是魔鬼。” “小幽幽,小幽幽,你怎么了?” 幽州君回过神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元宁宁,嘴里呢喃着你是魔鬼吗几个字。 元宁宁遗憾地说道:“怎么,不喜欢我为建造的世界吗?你的反应令我伤心,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 什么情况?荆州君和幽州君读不懂场上的情况。 龙神解释道:“他们同时比拼幻术,元宁宁赢了。” 元宁宁傲娇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再次出招的机会,记住,这是天的恩赐,不要浪费这个机会哦。” 徐州君和荆州君相视一眼,纷纷做出行动。 “亡令——天崩!” “生令——地造!” 嘭! 天空撕裂出一道裂痕,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带走元宁宁。 只是,元宁宁不给他们机会,几个影子功夫,裂痕和元宁宁的方位发生巨大的变化。 裂痕根本捕捉不住元宁宁的方位。 但是,荆州君和徐州君的手段不止如此,地面崩出一座座尖峰,跟随着元宁宁的行动。 元宁宁皱起眉头,没想到他俩的招数能烦人到这种地步。 轰隆! 元宁宁的一剑破开地面上的尖峰,以为能摆脱两面进攻的艰难处境,未曾想裂痕迅速追踪到她的方位。 并且,地面上的尖峰被一剑破开之后,再次汇聚起一座座尖峰。目标没有改变,依旧是元宁宁。 荆州君和徐州君见状出手,这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你们真以为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能为难住我吗?”元宁宁不再防御,反而调侃起荆州君和徐州君。 “九龙破!” 龙神在元宁宁说话之际,发出猛烈的一击,他们必须乘元宁宁来不及反应的时间,解决掉元宁宁。 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胜利的机会。 九种不同颜色龙朝元宁宁冲去,一时间,诸多攻击覆盖住元宁宁的方方面面。 “如果,我用空间的方法,你们这些攻击,多少可能性能击中我呢?只是,没必要。” “竟然要胜过你们,便要堂堂正正赢了你们,使你们心服口服,这才是正理。” “免得,你们天的恩赐!” 一点点白色光点在元宁宁附近出现,出现的速度极快,龙神的九龙破发动到打出不过数十秒时间。 这些白色光点只是元宁宁的心意之间,它们便能诞生,为元宁宁组织好一道最佳的防御。 “这是绝对防御!” 嘭! “真遗憾,我不得不宣布一件事,你们的进攻是无效。同时,你们浪费天的恩赐,所以,这次换做是我进攻了。” 荆州君和徐州君脸色顿时难看,为什么元宁宁能挡住他们的轮番攻击,这些足以震惊他们。 难道,他们放出的大招,被元宁宁一句绝对防御拦住吗?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足够打击他们自信心的一件事,他们见不到任何击败元宁宁的胜算。 “我要承认一件事,你们和豫州君一样,确实给我许多惊喜,寄生虫能做到这一步,我想不出你们有什么懊恼的地方。” “你们要骄傲于今时今日的抵抗,因为这是你们的巅峰。” 两百五十章 荆州君原谅张明了 元宁宁狂言放出,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啊!伟大的上天,您赐予众生生命,我们应该珍惜,永远感恩您的付出。” “我们不该索取无度,始终保有感恩之心,不该目无尊卑,始终保有敬畏的心态。” “要是能重来,我要做舔狗,专属于上天的舔狗,不做这该死的州君。” 讲当情深处,徐州君忍不住抹了几滴眼泪。 这一刻,元宁宁第一次觉得之前误会张明,只因她见识人太少,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要比要把你的脑袋系到龙神圣龙枪,让他来个投矛手的表演,九天之上的冰冷的温度,会让你冷静点,不至于说出胡话。” 徐州君尴尬地笑了笑,他真诚的心态遭到元宁宁的质疑,许多话不知该怎么讲起来。 荆州君瞥一眼徐州君,嫌弃徐州君的不争气,投降和求饶的怎么能明显说出口呢? 荆州君解释道:“咳咳,元宁宁姐姐,我同张明是旧相识,即使他天天拆我家窗户,我一点不计较,真的?” 幽州君适当插嘴道:“我从张明明口中了解过,元宁宁姐姐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一定会原谅我们的行为。” “哈哈哈!小幽幽,你是看不起元姐姐吗?我们是以武会友,所以结果出来,我们打道回府,不叨唠姐姐了。” 荆州君一口一个姐姐,彷佛心底里认同张明的身份,至于张明拆窗的行为,他可以认为是张明乐心公益的表现。 瞧见他家的窗户旧了,忍不住帮忙拆窗户,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足以令荆州君感动了。 “so?” 这一声so将荆州君彻底逼入绝境,他以往的招数统统没用了,难免落入徐州君的处境。 “我认怂,给我们条活路。” “咯咯!” “咳咳,你们不了解吗?她可以是元宁宁,也可以不是元宁宁,你们打亲情牌没有用,哪怕你把张明抓到她面前也没有用。” “她最大的仁慈是怎样让张明死得没有痛苦。” 寂静,特别的寂静。 龙神的解释给三个州君的侥幸心理划上休止符。 “爬虫没有说错,看在你们态度诚恳,我可以给你们留一个全尸,让你们快乐地死去。” 扑通!扑通!扑通! “你怎么抖得厉害,不会是害怕?” “胡说,明明太阳太大,晃得很。”荆州君解释道。 荆州君腿抖的毛病是第一次出现。平日里,他作为一州州君,谁能让他害怕三分。 哪怕,他打个喷嚏,一群下属们都要担心怀疑自己,是否把感冒传染给州君。 是的,哪怕他们没有病,一样会产生这种感觉,俗称为无中生病。 这是荆州君第二次见元宁宁,比起第一次见到元宁宁,荆州君有着更深的感受。 第一次是张明送死,这一次是自己送死,荆州君同元宁宁交手之后,才明白元宁宁的可怕。 他们不动用天格,因为发现天格在元宁宁面前被压制得很惨,几乎发挥不了任何实力,这是他们采用两令的原因。 然后,元宁宁一招绝对防御给防住了,他们的内心翻腾着巨大的波浪。这种操作,确实超乎他们的想象。 他害怕元宁宁,这是荆州君内心的真实写照。 一道剑光呈十字闪出,划破空间一丝丝裂痕,堵住三州州君口中冒出的废话。 “接下来,你们会看到你们未曾设想之路,数千年来未有的壮举——屠龙。” 三州州君脸色一变,屠龙肯定指屠龙神,元宁宁口中的龙神像是隔壁家的小鸡。 只因主人家不满小鸡的上蹿下跳,主人打算把小鸡宰了,亮明给邻居家瞧瞧。 对待不听话的家畜,应该采取什么手段。 元宁宁咯咯地笑道:“你们要帮爬虫,姐姐不会介意,每个人都有自身选择,付出代价足够了。” 滴答,滴答,滴答! “荆州君,怎么流汗了?” “太阳不止谎言,他还挺热的。” 嘶吼! 龙神的利爪随着的他龙吟一起出手,离元宁宁一步之遥时,元宁宁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元宁宁第一次玩消失的情况,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这一点不得不引起龙神的注意。 豫州君结束的时空锁链透露出一个细节,元宁宁被锁链追着跑后,她的灵魂能被时空锁链拉住。 这说明元宁宁不是靠空间力量,则是以一种非常之快的速度躲避他人的攻击。 如果元宁宁用空间的方法逃走,要捕捉到元宁宁的空间方位,龙神一时不刻拿元宁宁没办法。 如果元宁宁依靠快到极限的速度,龙神还是能找出元宁宁的破绽。 只要在恰当时机,元宁宁想来就来,想走遍走,想逃便逃,将会一去不复返。 铿锵! 抓住了? 元宁宁的长剑挡住龙神的进攻,只差一点,金黄色的光芒将彻底覆盖住她。 “你!” 龙神一个翻身,利爪换做另一边,他的攻击仍在持续。 一道道金黄色光芒被长剑拦住,随着龙神力量的加码,元宁宁出现不断后退的情景。 徐州君见状,果断出手了。 铛! 徐州君利用元宁宁防守的漏洞,想要破开元宁宁一时的防御。 就在元宁宁和龙神再一次碰撞时,数十支利箭穿破薄膜,射向元宁宁。 元宁宁赖以防御的护甲失效,不能挡住徐州君的进攻。 滴,滴,滴。 元宁宁身中数十箭,像是满天的烟火射向一个地方精彩,满天的血花像是雾一样,染红整片天地。 徐州君感叹道:“难怪,我们没有一人是元宁宁的对手,瞧这血量一人更比六人强。” 噗! 扑通! 元宁宁的长剑松动了,挡不住龙神的利爪,龙神随时乘势而上,抓住元宁宁的两肩。 一层层金光笼罩住他们,一道道金色光纹从龙神覆盖住元宁宁身上每一个角落。 “我以龙族的名义,诅咒你我,永坠重玄之狱。” “走吧,一起走吧,一切该结束,不是吗?” “你!” 元宁宁注意到徐州君长箭的问题,寻常之箭怎么可能穿过她的防御呢? 就算能穿过防御,射中自己,又怎么可能造成这种伤害。 “就算是上天,永远待在重玄之狱,一样没有翻牌的可能性吧!” 两百五十一章 龙神和张明不得不说的秘密 “无衣,我们龙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种族,所以种族应该臣服我们的脚下,他们为臣服龙族为荣,你知道吗?” “可是爹爹,我听龟丞相说过,你最近为一个人族小子伤神,这是真的吗?” “啊哈哈!怎么可能,一个浑小子罢了。爹爹一个龙指甲掰断,轻轻松松压死他。”龙神正经说道。 龙神说完这句话后,余光瞥向赵无衣,等待着她的反应。 赵无衣崇拜地点点头,她相信龙神的话,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比龙神更厉害,这是她从小认知得来的观点。 哪怕是隔壁海神伯伯,一样在她爹爹手中讨不得一分好,所以她没有怀疑龙神的理由。 就在赵无衣欢喜找她小伙伴玩耍时,龙神思考这怎样熬乌龟汤好喝。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九州张明的事迹不断传到东海,龙神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他有必要去九州一趟了。 一束日光射下,绿叶随着风吹动,被日光照射下的绿叶映在地上形成一片一片绿荫。 张明依靠在树干,躺在绿荫下,没有察觉到来人。 “你是张明吗?” 张明揉揉眼,见到眼前一个人或者是一条龙。 “哦!一条龙。嗯?一条龙。” 后面四个字,张明差点喊破音,为什么能在一棵树下见到一条龙,这是一件足够惊悚的事情。 哪怕张明声名鹊起,他不认为是一条龙的对手。 人族妖魔化龙族不是一天两天,先人描述中,遇到一条龙最好的做法是跑,求饶。 如果这条龙是龙神,甚至连跑都不用跑,乖乖躺下,免得龙神大人吃你时不开心,咯到牙。 恼怒龙神的情况,他会选择找其他人继续满足胃口。 所以,你安心躺下让龙神吃饱喝足,免得他人遭受苦难,这是为人族做出最大的贡献。 这是九州上对于龙神的描述,龙神对这条言论的出现,表示出十分的疑惑和不解。 他不明白人族哪里来的优越感,认为高贵的龙族吃人族。 人族的肉一点不好吃,他们放着美味的其他种族的肉,吃人族肉,图一个什么呢? 张明拍打着头,再次揉揉眼,肯定到眼前是一条龙。 “再怎么揉眼,我在这里,始终在这里。”龙神说道。 “我知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怪我。” 龙神:“???” “我实在是太优秀了,不仅长了一张帅气的脸蛋,还拥有非凡的实力。这不是我的罪过吗?所以,龙族才会派人解决我。” “我,我好像没说明来意,你为什么能脑补到这个程度。” “你找我的目的,为了同我一起品品茶马吗?” 龙神摇摇头,他会闲到找张明品茶吗? “所以咯!我下次去东海拜会你。” 嘶,嘶! 龙神眼前的空间发生扭曲,张明的身影借助空间消失不见。 是的,张明胆子大到,能在龙神的眼皮子底下开溜。 扑通!扑通!扑通! 龙神的心脏多少年没有如此剧烈跳过,他被一人族给耍了。 将他的智商按在地上狠狠摩擦。换做一般龙,哪里防得住张明的手段。可惜,张明遇到是龙神。 张明见到龙神第一眼起,明白龙神不是一条简单龙。依照他的实力,遇到寻常龙,可能在树下呼呼大睡,连敌人摸上门的情况,一无所知吗? 说明,来人的实力能够屏蔽他的感知力量,且清楚他的底细,这是张明逃跑的原因。 跟一个无所知的对手交手不可怕,最可怕是对手对你十分了解。 “为什么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往远跑呢?留在这个地方,岂不是很容易被追上。” “被追上?怎么可能,这是我独属空间,寻常人连我空间坐标找不到,一条龙本事翻天能大到什么程度!”张明豪气地说道。 “唉!可是有一条龙的本事通天,就是能找到你的空间坐标方位,还能跟你聊聊天,顺便把你头扭下来。” 张明缓缓转头,没错,进入他眼神是刚刚那条龙。 语气仍是见面时的温柔,但是细细观察发现,他的眼神不一般,透露着一股杀气。 张明能够确信扭下头这三个字,不是开玩笑。 “龙族能做到这种事,恐怕只有龙神大人,所以你是龙神大人?” “没错,我是你口中的龙神。你现在有逃走的想法吗?我们可以聊一聊。” 张明眯着眼说道:“你的目的是抹杀我吗?” “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九州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成长会给龙族造成威胁。” 龙神摇摇头说道:“不至于,哪怕你获得一州天格,哪怕你来到神的境界,成为人族第一人,这些不会给龙族造成任何威胁,我有这个自信。” “我找到你,只是想你做一笔交易。” 张明搞不懂龙神究竟几个意思,难道拉拢自己背叛人族吗? “我想把小女交给你好好教导,怎么样?带一个小女孩对于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吧!” “我放心将女儿交给你,足以说明我的诚心。” “相信我,我完全没有其他想法,就是看在你足够出息,能够教好我女儿,你要体谅天底下每一个老父亲的心。” 张明:“???” 龙神要把女儿交给自己,张明怀疑龙神是不是吃海鲜吃多了,脑子严重过敏。还是被人族的传言给吸引,认为自己是不出世的天才,硬生生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女儿丑吗?” “不丑,巨有钱。” “行。” 张明管不得龙神是不是有诈了,只要符合有钱和有颜,他能接受龙神的条件。 “不问我,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因为齐天。” 东海,天一宫 这是赵无衣第一次见到张明,她满意地点点头。 龟丞相说的没有错,人族的张明确实有跟爹爹叫板的资格。 光凭这张脸,你要是说张明不够强,赵无衣第一个跟你翻脸。 “爹爹你抓到这个人族是给我当奴隶吗?” 噗嗤! “咳咳!” “不是啊!这是你未来的师父不能无礼。” 赵无衣:“!!!” 两百五十二章 是他,就是他 “爹爹,为什么师父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他嫌弃我。” “他敢!” 赵无衣跑到龙神面前哭泣,痛诉张明的种种恶行。 “无衣,小无衣,那个混小子没眼光,你喜欢他做甚。你仔细想想,他到底有什么?” “人族、打不过你爹、没有鸽子蛋的珍珠。爹爹一定给你找一条高大威猛的龙给你当师父。” “呸!不允许你骂我师父。” 龙神:“???” 张明把赵无衣送回东海的一系列操作,龙神摸不着头脑。 不过,张明承袭雍州天格,成为雍州君后,龙神理解张明的做法。 长安 元宁宁清冷地说道:“天地异变加剧人族和海族之间的矛盾,龙神和海神压不住海族的心思了。” 依旧是冰冷的星河台,张明站立在台上,欣赏这片雍州千里河山。 张明顿了顿道:“为人谋,不以当下计,以长远计。你在星河宫多年应该参透许多吧!” 叮当,叮当,叮当。 “哪里来的铃铛声?” “未来的铃铛声。” 砰!砰!砰! “你见到什么?” “我见到遥远的未来,山高水长,很美,很美。” 荆州君睁大眼睛,使劲揉搓着幽州君的脑袋。他不懂,为什么元宁宁能活过来,龙神消失不见了。 元宁宁自黑暗走出,黑色长裙没有一开始的平整,个别处有褶皱,绑好的束发彻底凌乱,少许头发蓬松而起。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明白吃了龙神一招封印招数,为什么折腾成一副泥土里打群架的样子。 “哦哦!你们唯一的能打一个人消失不见,你们该怎么办呢?” “需要我给你们谱写一首悲歌吗?也许,上路的时候,你们三人能够一起结个伴,哼着一曲两曲悲歌,不至于孤单。”元宁宁关切地说道。 徐州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你?” “确实,你们的小手段不少,也给我造成一点点小麻烦,我应该夸你们的胆识和智慧。”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光凭个人努力能做到,上天赏饭才重要。” “天罚——崩山河。” 嘭!嘭!嘭! 江宁府的地表出现一层层裂痕,附近的大江大河纷纷错位,移动着流向。 咣当! 天空被撕碎一道裂痕,数不清的滔天大浪泄到这片土地上。 “我要淹了整片江宁府,这是上天的惩罚,惩罚愚昧无知的人们。” 元宁宁的笑容在三州州君看来比魔鬼可怕无数倍。 淹掉整座江府意味着三州百姓没有一个人存活,随后跟来的荆州,徐州,幽州百姓们怎么办。 他们原想集中人马在扬州同元宁宁决战,背靠龙族和东海,汇集无数强者,这是他们决战的资本。 同时,他们为了保存人族的火种,分别在各州隐藏着一部分人们。 这些计划的实施需要一定的时间,哪曾想元宁宁直接抄下江宁府,硬生生给大家伙来截胡。 他们应该怎么做? “九州——江河盾。” “九州——镇山海。” “九州——平天移。” 三州州君纷纷拿出最强的防御手段,在江宁府的城墙前撑起一座座巨山,挡住淹没山河的河流。 同时,滔天河流被分割成一道道航道,实行分流的做法,有效阻止洪水的汇集。 只是,这种做法注定是徒劳,饮鸩止渴的做法,凭借元宁宁的手法,不挡住天上倾流的口子,他们做太多也是徒劳。 “封!”幽州君焦急地喊道。 她以往的空间之力统统失效了,拿一个空间口子没办法。 “没有用的,我们动用不了天格,绝大多数空间之力等于失去七八成,别说拿这个口子没办法。现在连撕裂空间都是问题。”荆州君解释道。 “你的意思我们不能逃跑?”无法撕裂空间,他们哪里有逃跑的机会。徐州君想到这一点,慌忙地问道。 “逃跑?你能跑到哪里去。拥有天格的我们,你以为元宁宁会放过我们吗?她看来,我们是吸着她血的寄生虫,还是特别大的那只。” 三州州君没有放弃维持攻势,同时,脸上多出几分神情,拼到底、视死如归、惶恐、害怕,一时间五味杂陈。 幽州君望着天边被撕开的口子,心底里想到一个人——张明。她在幽州见到张明的空间力量,如果是他,应该有能力封住这个口子。 张明,张明,离开幽州后,究竟去哪?怎么还不回来。 元宁宁撕开口子后步再出手,只是静静地望向北方,她知道,有一个人来了。 “哈喽,我没有来晚吧!” 天空一声巨响,张明闪亮登场。 “还好,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你没来晚,正好加入死亡名单。” 张明登场后,眼神扫视着整片江宁战场的处境,感受江宁府附近能量波动。 张明苦涩地说道:“我还是来太晚吗?” 三州州君见到张明的一刻,内心激动的心情直接写在脸上。但是,听到张明说到来太晚时,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 “封!” 张明一只手向前,轻轻一扭,原本被撕开的裂痕,恢复以往的平静。无数宣泄的洪水,得到控制。 吼,吼,吼。 原本喧嚣的洪水在三州州君和江宁府众人合力之下,逐渐地分流,没有水淹全城的气势。 张明顿了顿道:“我不会留手。” 噗嗤! 元宁宁笑道:“你也得有这个资格。” 张明沉默片刻后问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你问我,还是问你心爱的元宁宁呢?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铿锵! 张明出剑的飞快确实亮瞎三州州君的眼,没想带有人出剑的方式的奇特。 一把长剑向元宁宁飞去之后,张明的踪影随之消失。 元宁宁轻松挡住眼前的飞来横剑,同时,破开张明背后偷袭的想法。 “这一招很老套,能不能换一种套路。” “我换你,不信你看你的剑。” 元宁宁:“???” 亮白的长剑上出现一个小黑点,元宁宁确信这把剑之前从未出现过黑点,所以…… 元宁宁所在方位空间发生扭转,张明的身影随着元宁宁消失而消失。 两百五十三章 如果再看你一眼 “你的小手段比他们更无耻。” “这是你的夸奖吗?我的荣幸。现在,我们能心平气和谈一谈吗?” 元宁宁看张明的眼神愈发不善,她想不到张明有什么话跟她好谈。 “我想问你的想法,作为主宰一切的上天,你的力量是凡人所能及。但是你毁灭这一切之后,新生的万物和文明一样会诞生。” 元宁宁皱着眉道:“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不是吗?与其不断毁灭和创造,我们为什么不能和谐相处呢?” “和谐相处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没有这个想法。我能创造你们,毁灭你们,你们有资格谈条件。” 张明摇摇头说道:“你说错了,我不属你们的范畴。众所周知,张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及,创造他们,不完全是你的功劳。” “你想说明什么?” “起初,我想不明白,你能毁灭一切,为什么要费劲心力再造。之后,我想明白了,创造他们是规律,是这个世界的创造。” “我是天,这是世界本身属于我,所以,我存创造你们,不要违反因果。” “不,你只是篡夺这个世界的人,不是这个世界的天。一个寄生在天道规则的寄生虫,有什么资格毁灭人呢?” “你,你!” “你害怕,你害怕其他种族的成长,你害怕他们取代你的地位。” “闭嘴!”元宁宁歇斯底里喊道。 张明揭晓因果,把上天的嘴脸狠狠撕下来,一个叫嚣着他人是寄生虫的他,就是一个最大的寄生虫。 嘭! 元宁宁撕碎空间,多出一把把弑神之矛。 一把把长矛表面光滑黑亮,隐藏在长矛矛锋的尖锐,没有人能感觉到。 “这是豫州君的弑神之矛,那个卑贱之人能拿出这么多小手段,所以,我一一还你。” 一层层明亮的光盾挡在张明面前,他正在做短暂的防御。 长矛一一洞穿着张明的防御,一瞬间插进他的胸膛。 紧接着一把把长矛纷纷洞穿他的全身,没留下一点空隙,只剩下长矛和血肉的痕迹。 呼! 元宁宁瞬间抬头,紧盯着头上张明,张明一个翻转躲过元宁宁的一瞥,他知道机会来了。 红与蓝的两种光芒在空间中碰撞,张明与元宁宁产生激烈的火花,不是爱情的火花,而是血与火的火花。 “我承认你的本事不错,我终究小瞧你们三个人,能发现到这一切,我更不能放过你们,你有活的可能性吗?” 张明吐槽道:“放狠话谁不会,我要赶紧解决,还九州一个太平,不要耽误我娶媳妇的功夫。” 元宁宁的脸上上演一幅红与青的颜色杂烩,最后放狠话说道:“希望你能一直嘴硬下去。” 一道道白色长虹闪现,元宁宁的眼睛中出现白光,这是张明的割天,元宁宁能确定这一点。 “区区隔天能产生什么效果?” “你试过知道。” 张明知晓割天的短板,同等境界之内,割天确实有奇效,但是在元宁宁这种重量级选手面前,割天连开胃小菜算不上。 所以,张明用其他术法弥补割天的不足,将割天的实力提高到一个全新档次。 同时,张明用数量弥补质量上不足,一道道割天没有停止的打算,一直朝元宁宁杀去。 元宁宁见到数道割天时,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划个十字挡住张明的割天之后,她双手迅速结印,数不清的术法出现在张明面前。 这种结印速度令张明惊恐了,又或者是一种随心所动。 张明只能落荒而逃,先是躲开元宁宁的进攻,再择机寻找元宁宁的破绽。 浑然不知,元宁宁早已看好涨明的任何打算,打量着张明心走的痕迹,估计着张明几秒后的方位。 呼! 一道白色光浮现,张明眼前出现一个人,两个人的眼睛在这一刻对视了。 扑通!扑通! 这是张明的心跳咯噔咯噔跳着,什么话说不上来,他的眼神离不开元宁宁的瞳孔,像是被着迷住了。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咣当! “我说过多少遍,遇到这个问题,一律记得一行字,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你脑子除了王者荣耀之外,还能装点什么?”元宁宁大声呵斥道。 张明点点头,丝毫不敢起反抗的心思。 王胖子适当地插刀道:“元姐姐说得都对,你当初要是多听元姐姐的话,至于被林主任抓个现行吗?” “乖儿子,你什么时候能长进点。” 张明骂道:“滚蛋,能说话说正常话。” “嗯?” 张明只好趴在桌子上,好好地看着这本必修四,不时念叨着可爱的林主任。 木棉花依旧在天空上飘着,这座校园仍是这座校园,张明凭空产生不少空虚感,不知道从何而来。 “喂喂,等我。” 放学后,元宁宁叫住张明,要同他一起离开学校。 “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元宁宁关切地问道。 张明牵着自行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元宁宁的问题。 为什么心不在焉呢?张明说不上来,像是有许多心事积压在心上,不知道如何宣泄。 “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一个人很喜欢,喜欢你,你是什么反应?” 张明随口答道:“看谁吧,如果是新垣结衣和长泽雅美,我没有选择的机会,被命运射中的心,哪里有选择的机会呢?” 元宁宁点点头,张明的答案不出她意料,所以她再次问道:“如果,这个人是你身边人,你愿意考虑吗?” 扑通! 张明不是傻子,他听出元宁宁的言外之意。 元宁宁要跟他告白吗?这件事不应该是男生做吗?自己该怎样答应她呢? 一瞬间,张明内心产生诸多想法,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元宁宁。 “张明,你有想过十年后的自己吗?” “你有想过吗?”张明反问道。 “有,你我在一块儿,看过这世间的大山大河。不管山高路远,你愿意吗?” 张明顿了顿道:“你猜?” “你答应?” “不,这些话应该我说,你愿意吗?” 两百五十四章 平凡的一生 上 “勉勉强强吧!” “什么勉勉强强,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噗嗤! “你猜?” 张明牵着自行车,追上远去的元宁宁,嘴里不时喊道:“我不管,你就是答应。”诸如此类的话语。 知了,知了,知了。 张明发愁地打开查询网站,眼睛盯住屏幕前的图片,恨不得分出好几眼,生怕看露一个细节。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你是接听,还是斩了,您说得算。” 张明的铃声保持他的一贯风格。 “你多少分?” “你说?” “625。” “我525。” “你的发挥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 “大姐,你给我留点脸吧。”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张明提着脚下一个小石子,心中多少有些烦闷。 南方的冬天同北方一样冷吗?张明忘记自己是南方人的事实。 “喂,你是不要是有别的女人?” “元大人,你讲话可得讲真凭实据,小生的清白,都在你言语间。” 扑哧! “少贫嘴,北方冷吗?我看天气预报,你最近可以在操场堆雪人。” 张明目光移向窗外,南方孩子们激动地堆起雪人,打起雪仗,北方的娃儿们摇摇头,笑过之后没有反应。 “元大人,不是最近哦!今天可以堆雪人,要不要小生给你堆一个,快递顺丰否?” “你给女朋友的心思是一摊水吗?我怀疑我们俩能不能走到最后。” 今年是大学生毕业人数再创新高,上百万大学生面临就业困难。 某经济学家:“大学生就业难,不得不反思我们教育是不是有不足的地方呢?为什么社会上岗位剩下这么多,大学生就业难还是社会问题呢?” 某教育学家:“我呸!” 张明盯着电脑前屏幕,疯狂向企业投放简历。一边的盒饭没有开放过,出租屋的旧风扇啪嗒啪嗒拍打。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把身上的背心脱掉,望了眼房顶上的电灯泡。 粉红色的信笺,盛满我的思念,一转眼就不见,漂洋过海陪伴你的身边,贴着你粉红色的笑脸。 “张先生,你的工作找的顺利吗?” “太小看你男人,一堆offer等着张先生挑选,他发愁?”张明边揉着太阳穴边调侃道。 “我想想,你的offer有谁?阿里?华为?腾讯?” “别太物质哈?我个人较上进,喜欢一个人打拼一个大企业,初创企业适合我。” 元宁宁毫不犹豫嘲讽道:“十个创业九个死,剩下一个在还债,你选择哪个?” 张明:“???” “喂喂,如果找不到工作,一定要跟”姐姐说哦!我养你。” “好,我吃定你的软饭。” 五年后…… “王胖子,今天什么日子,你敢迟到?不敢,元班长活撕你?” 李二凤摆摆手说道:“说什么元班子呢?今天她就是弟妹,一日是弟妹,终生是弟妹。” “曾经碍于她的大班长的身份,现在呢?嫁给张明。我们还用怕她?” “行啊!挺出息!” 李二风立马收起摇摆的手,结结实实喊了句元大班长好。 扑哧! 不是张明想要笑,实在李二凤的表现太没骨气了。 “咳咳!” “当初在学校我觉得不对劲,这倒好了,好白菜终究被猪拱了。”林主任没好气说道。 他身为五中中学教导主任多年,逮过多少情侣,纷纷没逃出他的手掌中。 今天,他身为新郎新娘的教导主任,特邀筹谋张明和元宁宁的婚事。 婚礼准备的ppt和视频被他发现后,当下一个激灵。 什么叫高中阶段,他们俩确定了彼此。 这句话给了林主任狠狠一掌,他当初不该让元宁宁辅导张明。 “林主任,多久的事情,你还介意呢?等下,你是我们的证婚人,不许摆出这种表情哦!” 林主任只能点点头,把浑身的怒气纷纷发泄在张明身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蓁蓁其叶。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宁宁,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一年后…… “放心吧!医生说了,什么检查都没问题,又是顺产,你把心放宽吧!” “爸,你生过孩子吗?” “没吧?” “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张爹:“???” 张明在产房外不断徘徊,不间断看着手上的钟表。 甚至,张明网上搜查生孩子的相关事宜,哪怕,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仍是刻控制不住搜寻的心。 噔! “医生,宁宁情况怎么样?” “母女平安。” 五年后…… “乖女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妈妈给冰淇淋吃,你给吗?” “给,爸爸等下带你买。” “爸爸最好啦。” “行了,我们回家吧!” “你,你不买冰淇淋吗?” “你妈能给你买冰淇淋吃?少糊弄你爸?” 三年后…… 元宁宁叉着腰盯住张明,向他挥挥手。 张明乖巧地来到元宁宁面前,为了不露怯,下意识地吞了口水。 “你的工资卡我看了,我总觉得少了点?” 张明睁大他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哪里少了,挺正常啊!每个月发多少工资,都在我的工资条上,写的明明白白。” 元宁宁严肃地说道:“每月的房贷,车贷,你女儿每月的兴趣班,这些钱,你觉得能少吗?” “不能,可是我月的工资统统上交了。每个月,一分钱不敢留,统统交给你。” “我呢?相信我老公的话,只是,你的乖女儿出卖你。” 一瞬间,张明有废号重练的打算。 “这五百万是怎么回事?” “我每月零花钱省下来,一个一千块的油条不敢多吃,每个月不敢开7g套餐,都是蹭公司的网,硬生生省下来。” 元宁宁质疑道:“你省这些钱干嘛?” “过几天,你生日。” 张明的女儿被喂一个狗粮,为什么一直强势的母亲会在父亲的一句话下变得含情脉脉,这令她十分不解。 张明犯下是藏私房钱的大罪! 两百五十五 平凡的一生 下 八年后…… 青春期的女生总能给张明足够想象的空间,为什么他的闺女那么能闹腾呢?一点没有他的作风。 “你女儿最近是不是在学校里恋爱,为什么魂不守舍。” “你女儿的问题,你好好管管,能不能做个称职的家长。” 张明和元宁宁互相甩锅,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女儿是自己女儿的事实。 砰! 一声震门响,张明的闺女踏门而入。 “爸,妈,中午好。” 砰! “咳咳,能不能管管你女儿,小毛病这么多。” “声音响洪亮,力气有劲,没啥毛病。” 渐渐地,曾经那些个少年步入中年,他们有着所有中年阶段的烦恼,父母的离去,事业的烦恼,子女的叛逆。 “你要是还管我,我再也不理年你。” “你还当你是小孩子吗?天天看这些,能给你带来什么,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我不,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思想,不要用你成年人的思想束缚我。我清楚我想要什么,你什么也不懂。” 张明闺女的一番话,给元宁宁造成极大的冲击。 元宁宁气得挥起手掌,离女儿的小脸只有一线。 她倔强的脸,布满整张脸的泪痕,终究令元宁宁停住了手脚。 张明忍不住劝和道:“害,自家闺女大了,拥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怎么成仇家。” 三年后…… “到了大学之后,爸妈不在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没钱花一定要告诉爸妈。” “如果有哪个混小子欺负你,第一时间告诉爸爸,我一定要他好看,让他明白00后的空巢老人不是好欺负的。” “好的,我亲爱的爸妈,把你们担忧的心收起来吧!你们的女儿很聪明,哪个不开眼敢欺负在我头上。” “再说,我娘可是元宁宁!” 元宁宁拍了拍自己闺女的头,不知道她的性子随谁,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张明牵着元宁宁的手,想要离开之际,元宁宁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说道:“如果谈恋爱,爸妈不反对。” 四年后,某个小院…… 张明一人打扫院内的事物,听着元宁宁的吹毛求疵,心中的郁闷难以言表。 “不是你媳妇不心疼你,你倒是看看你最近的生活,你的肚子。中年期迈向老年期之际,你想赢得三高吗?”元宁宁吐槽道。 张明啥话也不敢说,啥话也不敢反对,只能听着媳妇的埋汰,安安心心干着农活。 “爸妈,我回来了。” 张明立即扔掉手中的扫把,欢迎自家女儿的回来。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叶。” “叔叔你好,我是叶宁远。” 一个温儒尔雅的年轻人进入张明的视野,张明的心脏莫名咯噔下。 这一刻,心中的千般愁绪涌上心头,张明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元宁宁及时救场,将闺女和叶宁远迎进门来。 “爸,妈,小叶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起保研了,还是在本校。没在电话前告诉你们,想着特意给你们一个惊喜。”张明的闺女率先开口。 她一开口,张明更加不满了,像是珍藏多年的宝物在手中遗失一样,心不在焉。 “你跟我们家小何认识多久了。” “阿姨,我们认识四年了。我们在同一个班,我喜欢张小何。这一次来,想要征得阿姨和叔叔的同意。” “同意?同意什么?” 张明的眼神像是要吃叶明远,里里外外将叶宁远打量个一干二净。 “爸,你怎么说话,宁远话没说完,你等他说完吗?再说,我也是真心喜欢宁远。” 张小何狠狠在张明心口上扎上一刀,他能说一个字反对吗?但是,他对叶宁远的戒备仍然没有结束。 三年后…… 张明和元宁宁曾经举行婚礼的礼堂,再一次迎来他们的新郎和新娘。 张明、元宁宁、王胖子、李二凤距离退休时间没有多远,再一次聚集在这个地方,为了张明和元宁宁的女儿,这是他们没想到的。 王胖子遗憾道:“我家混小子一点不长进,要是能把小何娶回家,我就能和元大班长做亲家,可惜,可惜。” “就你?你家混小子遗传你五大三粗的特点,小何可能看上你家混小子,还不如嫁给我家小子。”李二凤适当插刀道。 “怎么,你俩好兄弟争着跟你做亲家,你没什么感受吗?”元宁宁打趣道。 张明傲娇地说道:“得了吧,比起他们两家的小子,我家宁远好多了。” “我家宁远?谁当初跟防贼一样,考察我女婿。现在舍得说出口我家宁远?” 张明老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元宁宁。 五年后…… “你说,这孩子随谁?跟宁远那小子像吗?”张明怀疑地说道。 元宁宁摇摇头说道:“跟小何也不像,你说这性子随谁?” 张明的乖孙子一个人静静在书桌上开学。 他特意统计时间,长达三个多小时,一点句没有说,就是硬生生看书。 难道,多年过去后,元宁宁的基因终于在孙辈得到爆发? “反正比小何出息多了,等他们夫妻俩回来,一定要跟他们好好念叨。” “小宝,爷爷带你去玩。好不好?” 十年后…… 滴答,滴答,滴答。 “爸,你不要伤心难过了。妈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好吗?” “小宝一直念叨着爷爷,他也希望看到你搬过去一起住,你不能不管你孙子。” 张小何不放心张明一人待在这个小院,万一有什么突发性疾病,她该怎么办。 “不了,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一个老人去干啥。” “爸!” “这里有你妈生活的痕迹。” “你妈啊!她身体明明比我好,为什么会比我先走呢?平时,还让我多运动,结果呢?她为什么先走,为什么不带走我。” “爸,女儿希望你活着,你总不能丢小何对不对。妈走了,你要是跟着走,小何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这是亲情的束缚吗? 张明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这一刻,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你愿意,再来一世吗?弥补你的遗憾。” 两百五十六章 一对多还是多对一 阴冷的匕首插在张明胸膛上,漫天飘舞的桔梗花铺满在张明后背,他的眼睛盯住天空的太阳。 哪怕,哪怕,只有现实的一瞬间,他觉得这一世无比的漫长,似乎是永恒。 他愿意活在这个梦中。 滴答,滴答,滴答。 “你要死了。” “我知道。” “唉,我不该相信你个浑小子,怎么把这种重要事情的事情交给你呢?” “你是九州帝君,我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我怎么能跟你比呢?” “平平无奇是你原本存在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是神,我们是比神更逆天的存在,你懂吗?” 江宁府 “张明打得过元宁宁吗?” “你应该对他们俩的感情保持信心,元宁宁不会下狠手。” “你提到元宁宁是之前的元宁宁,现在的元宁宁连龙神和豫州君都干掉了,你还寄希望她能保持理性吗?” 荆州君的一锤定音使幽州君和徐州君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如果张明不能控制元宁宁,所带来的后果是他们难以承受。 元宁宁进攻江宁府,可江宁府仍是满目疮痍。 仅凭他们与元宁宁的混战,江宁府能受到这种级别的波及。一但元宁宁攻入江宁府,人族能承受这种损失吗? “你们虽想,我明白了,应该放你们人族一条生路。我以往的做法太过偏激了。”元宁宁拍着荆州君肩说道。 “是啊!要是元宁宁能这般想,自然是最好。” 嗯? “张,张明呢?” “你是那个混小子吗?他正在做着美梦,同梦中的我,过完一世又一世的轮回,尝遍人间的酸甜苦辣。” 元宁宁嘲讽地说道:“真羡慕你们啊!一会跟着张明,体会一遍又一遍苦楚,不像我这辈子只能幸福地活着,人生一点意义没有。” “不要动哦!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我一定不会放过的。”幽州君私底下小动作被元宁宁发现了,元宁宁警告道。 嘭! 幽州君被警告之后,荆州君率先出手了。 一道蓝色长虹在逼近元宁宁之时被拦住了,说明元宁宁出手了。荆州君借助这个空档,离开元宁宁的身边。 他晓得跑到哪里去,逃不出元宁宁的攻击范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远离元宁宁。 他一想到元宁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浑身充满战栗,一股难以言明的恶心感、恐惧感充斥全身。 换做是张明或许会进一步搂住元宁宁的腰,示威地说道:“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力。” 只是,荆州君的第一反应是要逃,一定逃出这个魔鬼的手里。 “徐州君和幽州君见状,连忙退到荆州君一线,戒备元宁宁下一动作。 “好歹是一州州君,拢共这点气魄吗?”元宁宁调侃道。 荆州君顿了顿道:“好歹是天地的拥有者,连人族容不下吗?” 荆州君一个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做法,成功引起元宁宁的注意。 “很好,你等会不止是感受人世间楚,你还会明白更多后悔是明白自己曾经说错话。” 为了不发生后悔说话的举动,荆州君觉得有必要发起进攻了。 他确实没有本事打败元宁宁,但是癞蛤蟆有吃天鹅肉的时刻,我为什么不能胆子放大一点。 万一,万一,元宁宁出现不可抗力的现象呢? 砰! 元宁宁一拳ko荆州君。 原谅元宁宁的懵逼,她想不明白荆州硬生生冲上来送死是什么操作。 她一拳明显是有收力的效果,否则荆州君不是吐几升血这么简单。 幽州君和徐州君跟着元宁宁懵逼,难道荆州君见到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做出奋死牺牲的选择。 “咳咳,你们要模仿吗?” 元宁宁小小的眼神露出大大的疑惑? 幽州君见到元宁宁疑惑的眼神更加惊恐了,下意识,劈出一道剑气压压惊。 元宁宁轻挥衣袖,不带走一点云彩,带走了幽州君的剑气。 咻! 江宁府反攻的号角吹响了,九州不止有州君,还有千千万万九州人。 一支破云箭罕见撕开元宁宁的反甲薄膜,刺入元宁宁的身体之内。 哪怕,这一箭不能对元宁宁造成实际性伤害,足够元宁宁恼火。 “你们!” 嘭! 硕大的火球,望不尽的火光扑面而来,燃烧这片空域内的一切。 元宁宁用哪种方法逃走,幽州君和徐州君不清楚,他们知道自己逃走的方式很狼狈。 他们应该善意提醒江宁府的各位英雄好汉一声,攻击他人的同时,应该注意盟友。 封域! 元宁宁刚利用空间转换,针对她的行动转眼及至,短暂的空间封锁,束缚住元宁宁的行动。 她不能借助空间的力量做出任何行为。 “大幻术——魂奏!” 元宁宁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有中幻术的可能,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骑士,骑着俊美的马儿,征战沙场的场景调换过来,他被马骑了。 “你是一只寄生虫,你口中的寄生虫。” “你害怕,你害怕口中的寄生虫要你的命,不是吗?你是一个怯弱者,彻彻底底的怯弱者。” 嘶! 一瞬间,元宁宁撕破幻境,但是幻境中的几句话给她留足心理阴影。 “裂阵!” 幻术给大家伙足够的发挥空间,一道道术法向元宁宁涌来。 这一道道术法不是杂乱无章,通过裂阵的方式,将各种术法进行合理的搭配,达到一个最好的效果。 元宁宁的目光中出现各种颜色,像是点亮天边的所有烟火。 嘭!嘭!嘭! “就算是一个神也不可能在这个攻击下活着吧?” “可是,她是超乎神的存在。” 吼,吼,吼! “你们,你们真的很不错,能造出这么大的声势,蝼蚁如你们,尚且能如此,我不是该更加努力呢?” 元宁宁又出现了,在一片烟火中,走出一身灰暗的长裙。 原本明黑的长裙在这场烟火盛会中,彻底化为灰暗色,令元宁宁不是很欢喜。 这些人卑贱的行为触发到元宁宁的底线。 “天不会饶恕你们每一个人,你们每个人都将会坠入永生的黑暗,这是上天的宣判。” 两百五十七章 一看对面猛如虎,再看自己二百五 “我们,我们还有获胜的可能吗?” 那一击包含着所有人的进攻,其中的威能震天动地,足以毁灭任何人。 但是,元宁宁安若泰山的模样,给所有人沉重的心理压上一座泰山。 “你害怕吗?” “我若是死了,好好照顾我的爹娘。” “你妹妹呢?我是一直想当你妹夫?” “你傻啊!我妹妹喜欢你很久了。两个傲娇怪,等着对方来表白吗?” 他们的对话是其中的一幕,更多人的言语不断地发生在这片世界。 “天裁!” 轰隆!轰隆!轰隆! 天地间,风云发生改变,阴阳割裂整天天地,犹如太极八卦一般,搅动这片风云。 徐州君收起放松的心态,紧盯住天地风云的变换,他注意到一件事,徐州天格的力量被元宁宁所运用。 哪怕,他确定他是徐州天格的掌控者,但是在元宁宁面前,徐州天格等于换了一个主人。 没有天格的州君等于没有一半的战斗力,这是徐州君忌惮元宁宁的地方之一。 否则,他们作为一州州君不至于把仗打成这种水平,一点还手之力没有,任由元宁宁揉捏。 “九州天格都在元宁宁的手中吗?” “你在说什么?”幽州君好奇地问道。 徐州君问道:“你能感受到体内的天格吗?” “能啊!你不是说过嘛!对付元宁宁,一定不能用天格,一丝力量不能泄露。” 幽州君拼命表现自己的乖巧,希望得到徐州君的认同。 哪曾想徐州君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做反应,一脸忧愁望向天地的阴阳分割。 嘭!嘭!嘭! 在场人不是坐以待毙的软角色,不会给元宁宁足够的时间。一时间,他们纷纷祭出最强杀招,企图破坏元宁宁的施法。 元宁宁根本看不上这些人的招数,直接挥了挥衣袖,凭空多出数十层屏障,足以挡住江宁府袭来延绵不断的进攻。 “怎么办?”礼亲王忧愁地问道。 豫州君身死成为事实,清风尚能抛弃一切,找寻着豫州君的尸体,礼亲王不能,他身上担负着数千万豫州人的性命,由不得他悲伤。 “这种级别的战斗,你以为用数量能填补质量上的差距吗?”王清河答道。 “所以呢?你选择放弃?” “不,我我们还有一次机会,一次决胜的机会。”王清河坚定地说道。 渐渐地,渐渐地,天地间彻底成为混沌色,元宁宁俯视着底下人,他们的生命如同田间的稻谷一般,等待着农户的收割。 她就是农户,收割着丰收的果实。 元宁宁再次挥挥衣袖,收起眼前的屏障,宣判道:“天赐予你们生命权,这一次,天要收回你们生命权。” “就是现在!” 嗯? 这一声打断元宁宁的思路,她哪里晓得底下要搞什么鬼。 轰隆! 一束黑色光线射进元宁宁的瞳孔之中,元宁宁来不及反应,这一束光线抛开时间和空间上的束缚,令元宁宁措不及防。 “你们,你们!” 扑通,扑通,扑通! “你猜错了,你所谓的蝼蚁、寄生虫比你想象中强大。” “你闭嘴,你以为这种把戏能难到我吗?他们只是拖延时间,拖延时间。” “只能我挣脱这该死的黑光,他们不会死得这么轻松,我不会放过他们。”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你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就是为了培养你性格的偏激吗?”元宁宁嘲讽道。 这是元宁宁的心灵深处,她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存在对话。这个存在侵吞天地的力量,将万物掌控在手中。 他不是真正的天,却握有真正天的力量。 “你还寄希望于张明吗?你出不来,没有办法出来。这是他的温柔乡,他为什么要出来呢?” “不是,我寄希望是九州,真正的九州人不允许你这种怪物胡作非为,你迟早有灭亡的一天。” “希望,你能活到这一天。” 礼亲王激动地问道:“这一束光是什么,为什么有这种效果?” 王清河反问道:“接下来,不应该组织有效的进攻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们发起最后的总攻了,你这种怪物不会死在你口中蝼蚁的手下吧!” “他们的本事顶多是成年人拿着一把刀猎杀猛虎。猛虎或许会受伤,但是成年人一定会死。” “是吗?” 嘭!嘭!嘭!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术法没有给元宁宁造成任何伤害。”幽州君害怕地问道。 “这个,还是有的,你瞧地上飘落的头发丝。” 幽州君:“???” 掉头发丝算伤害,那么年少掉发的幽州君岂不是每天都在遭受暴击。 “或许,我们有机会?” “我们?”幽州君好奇地问道。 “这一次,动用天格试试看。对了,把那个假装咳血的人拉过来。” 荆州君:“???” 咯噔! “你的心脏在跳动?” “这是你的心脏。” “可是我的心脏属于你,你害怕了,不是吗?” 其他人的攻击,他可以视作不见,但是三州州君拿出天格的做法,他不能不忽视了。 他没有在线的情况下,他们拥有使用天格的能力,这是他忌惮的一点。 所以,他要张明愿去夺得九州天格。 只是,张明愿被张明封印了,他的计划随之落空。 这一次,他被束缚住了,三州州君的天格,再加上数不清的九州人疯狂输出。 他终于担心能否挺过这一招。 “北燕变!” “凤扬!” “鲲!” 这一刻,天地间是三州州君的主场。 三州天格力量的调动,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这是州君真正的实力吗? 嘭! “我能问一下,你此刻是不是后悔没有早掉杀死他们仨?” “不是,比起后悔做某事,我更喜欢把握现在。” 元宁宁叹一口气,她清楚这个怪物的底细。他们的做法能对怪物造成威胁,就差一点点能击碎怪物的骄傲。 可是,仅仅差一点,就是一点点,他们的辛苦付出注定东流。 “你的黑光怎么没了?” 王清河睁大双眼,确认着礼亲王的问题。 “真的,没了。” 幽州君:“!!!” 荆州君:“!!!” 徐州君:“???” 这一把操作输了 两百五十八章 一袋米能要扛几楼 呼! 元宁宁睁开眼睛,露出瞳孔的淡金色。 她的举动稀松平常,任凭他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但是,王清河能注意到元宁宁,这个元宁宁似乎一个矛盾体。 “我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仅差一线获得胜利,就是在一线中,你们输掉你们的人生。”元宁宁高呼道。 天空中三道彩光停止进攻,漂浮在天空之上,它们离元宁宁的距离,比众人想象中进。 仅仅是一丈,一丈之隔,隔绝所有人的希望。 啪嗒! 嗯? 徐州君确认心中的猜想,元宁宁果然出现问题了。 “你想要做什么?一但我死了,你和张明绝不可能回到原有的世界。” “我,我只是觉得,你能不能放过他们。龙神死了,豫州君死了,我和张明走了,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天,为什么要跟他们计较呢?” “你玩我吗?今日死一个豫州君,明日便没豫州君吗?只要人族存在,迟早有千千万万个豫州君、张元礼、龙神。” “只有彻底毁灭这些种族,才是最好的做法。” 是的,元宁宁体内彻底爆发矛盾,这一切进入在所有人的眼睛之中。 元宁宁停止三州州君的进攻之后,一直停留在原地不动,表情变得狰狞。再美的脸也罩不住元宁宁狰狞的表情,这一刻,张明怕是要拿起照相机,录上元宁宁精彩一刻。 嘭! 一颗颗微小的小籽借助天空中的微风,飒飒地飘到元宁宁的身旁。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嘭声传来,一朵灿烂的巨大火球在天空中炸响。 白烟吹散之后,元宁宁没有往日的风采,泥烟点照在长裙身上,像是一个多日奋斗在泥地间的农户,甚至连长发都呈蓬松状。 “你干嘛?”幽州君问道。 “写遗书。” 元宁宁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输这么多伤害,给她造成的效果是往人家泼一些泥。这种结果,徐州君怎么能接受呢? 试探性进攻之后,江宁府的众人没有徐州君的悲观。 他们看出成果了,能把元宁宁打出蓬松的头发这种成果,足以令他们振奋,他们一直以为元宁宁是不可战胜、刀枪不入之人。 一时间,所有人使出所有人力气,将术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个别人士发挥人类主观能动性的原则,术法用尽的情况,将一切能投掷的事物纷纷投掷过去。 “你,你把你的定情信物扔了?”一人惊讶地说道。 “无所谓,你没看到隔壁的猛男吗?衣裳全都扔出去。” 他们的招数对于元宁宁的伤害,更多来自气势的威武。 嘭!嘭!嘭! 元宁宁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所有人露出欢庆的笑容。哪怕,他们了解元宁宁的可怕,他们还是寄希望于这一击能彻底杀死元宁宁。 “我们赢了,你怎么还没停下写遗书?”幽州君奇怪地问道。 徐州君放下手中的笔,脸色凭空怪异起来,幽幽地说道:“他们犯傻,你跟着他们犯傻吗?” 幽州君:“???” 徐州君顿了顿道:“没感受天格吗?现在不写好遗书,以后有机会写遗书吗?” 幽州君不解地问道:“我们统统死了,你写遗书给谁看?” 徐州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幽州君,幽幽道:“你是白痴吗?我写遗书自然不是给你、给你们看,等到岁月的某一时间后,未来者发现这封遗书,那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能保证你的遗书被发现吗?” “所以说,你们废力对付元宁宁做什么?我打算用所有力量封印住这封遗书,等待后人的开启。” “那时,我们所有人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依照元宁宁的性子,她会抹去一切痕迹,这封遗书承载着多少价值,你能明白吗?” 幽州君原本能明白,但是听徐州君一番解释后,她逐渐不明白徐州君的操作。 “总得来说,他想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 荆州君诚恳评价徐州君的行为。 “一袋米要杠几楼!” “一袋米要扛二楼!” 呼! 天空顿时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点光芒照射在这片土地上,所有人芒然看着头顶这片天空。 什么日光、月光、星光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巨大的黑球掩盖住他们的视线范围。 “什么锅里、碗里,全都没了。” 元宁宁漠视着芸芸众生,这是她的惩罚,她的愤怒,她要让世界感受到痛苦。 嘭!嘭!嘭! 没有一点点防备,这片山河在黑色巨球的压迫下,像是纸糊的一般,纷纷塌陷。真正的山河错位在这一刻出现了,哪怕拿纸笔在地图上乱涂乱画,达不成这种效果。 滴答,滴答,滴答。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有吗?我们渡过多久了,应该有好久好久吧!” “傻子,连一天一夜都没过去。” 陆陆续续有着人们从掩埋的沙土爬出,他们看着炼狱般的人间,纷纷哭出声来。 幸存的人们脸上没有一点幸运的神情,他们看着亲人、好友的消失不见,内心中的悲寂适合这幅场景,上演着人世间的悲欢。 “遗书,你帮我写一份。” “我帮你写遗书,你做什么?” “我去跟他拼命。” 吼,吼,吼! “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你终于来了。老实说,我一直等着你,否则,我怎么会陪他们玩这么久呢?” 赵无衣出现了,张未然跟着她的身后。 只是,这一刻张未然没有以往的没心没肺,捂住嘴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她来过江宁府,了解江宁府的繁华。只是,车水马龙的江宁府怎么,怎么…… 元宁宁嘲讽地说道:“龙神是表现,我不是很满意。这种战力是世间的巅峰,那么这场游戏,我们可以提前结束掉。” “但是,我在他的记忆中找到你。我好像明白些什么,所以,我一直等着你。” “感谢我的仁慈吧!如果,不是这些人无礼的举动,他们明明能活得更久。” 赵无衣收敛起悲伤的神情,恢复以往的坚毅,说道:“我会给你一次,感谢我仁慈的机会。” 两百五十九章 两女相争,一男必伤 嘭! 元宁宁和赵无衣进行简单的交手,没有花言俏丽的招数,只有你来我往的拳脚攻击。 双方控制着良好的节奏,把控着对方的进攻和出拳、出脚的机会。 张未然没有跟着赵无衣身后喝彩,喊着赵无衣必胜的寻常举动,一个人默默往江宁府去。 砸城门的辉煌功绩不见了,连熟悉的城门彻彻底底消失了,她不清楚该说什么适合现在的场景。 甚至,她看到许许多多人哭,悲伤的情绪感染了满城的空气,也感染了元宁宁。 嘭! “不亏是爬虫,光是肉体上的力量,比人族强出上亿倍不止。”元宁宁赞赏地说道。她在拳打脚踢的情况下,没有在赵无衣面前一丝便宜,忿忿不平地吐槽道。 赵无衣不理会元宁宁的行为,就算元宁宁不是幕后的boss,光是看见元宁宁这张脸,她就干劲十足,恨不得直接拿下元宁宁出口气。 嘭! 赵无衣的手肘和元宁宁的拳头碰撞间,擦出一丝丝火花。两人将各自的力量压榨到极致,高度集中的力量碰撞后,不可避免出现火花。 但是,他们俩没有为此放下击打的节奏,分别对对方的实力有一个评估。 嘭! 元宁宁未出剑时,被赵无衣硬生生止住出剑的姿势,一道道天雷向她袭来,迫使她放弃出剑的打算。 双方正式进入白热化,一道道红绫穿插在天雷之中,试图给元宁宁一个惊喜。 元宁宁挡住一波天雷后,没有跟赵无衣消耗下去的打算,她把目光放在赵无衣的脚下。 踏! 赵无衣所在空间扭曲时,被赵无衣衣脚踏开,消除元宁宁的图谋。 元宁宁皱起眉头,把目光投放在赵无衣身上说道:“你的反应挺灵敏。” 赵无衣谢过元宁宁的夸赞之后,拿起一条红绫挡住双眼,避免见到元宁宁的眼睛。 经过他人吃亏得来的经验,她要避开元宁宁的眼睛。 元宁宁心中的问号没消除时,赵无衣再次率先出手了。 龙息出现了。 元宁宁感觉到麻烦,她有预料过赵无衣的实力会超出神以外的什么层次,只是没想到张元礼和龙神硬生生能把赵无衣的实力拔高到这种层次。 铿锵! 元宁宁和赵无衣几乎同时出剑,两人的剑锋在同一时刻交手。赵无衣封住眼睛,依靠听觉能判断出元宁宁的方位和出招方式。 但是,元宁宁不能,她受到龙息的影响很明显。拳脚上能和赵无衣一决雌雄,剑法上却步步受到赵无衣的碾压。 铿锵!哗! 元宁宁的衣袖被切开一个口子,赵无衣在双方打斗中占据上风了。 赵无衣没有掉以轻心,她挥剑的速度变得更快,花式更加不同,四处寻找元宁宁的错处。 赵无衣明白龙息撑不了多久,反应过来的元宁宁一定超级可怕。 元宁宁衣袖被切开一个口子之后,她的心神和脚步被打乱了,没有以往的从容,哪怕她知道赵无衣的龙息用不了多久,只要她稳定住心神,局势能够瞬间颠倒。 只是,体内的元宁宁不答应,她时刻闹腾着,抢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涮! 赵无衣又得手一剑,元宁宁的衣袖又被划破一道。 滴答! 一滴鲜血掉落,赵无衣的内心咯噔一下,想到某一种可能。 “你知道了?” “天之血和龙族之血,我想看一看,他们的区别在哪里?”赵无衣苦笑道。 她只是嘴里逞强,哪里想见到天之血的出现。 一滴淡金色的鲜血被元宁宁抹在剑刃上,银白的剑刃出现变化了,被淡金色逐渐覆盖,取代原本的银白色。 赵无衣轻笑道:“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元宁宁配合道:“哦!哦卡哇伊阔多。我终于明白三千年前张明那个混小子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换做是我,也会怜香惜玉吧!” “只是,你说出这句话时,能不能停止你放血的行为。” 谁愿意凭空放血,还不是不得已而为之。元宁宁的天之血多可怕,赵无衣无从判断,最好的应对方法是多放点龙之血应对。 滴,滴,滴,滴,滴! 赵无衣硬生五滴,方才停止放血的行为。 天之血是元宁宁的底牌之一,也是隐藏在天边那个人在天中获得最重要的宝物。 借助天之血,他才能完成一系列操作,主宰这片天地一年又一年。 所以,每一滴天之血对于他来说弥足珍贵,他不愿意浪费每一滴天之血。 未曾想,赵无衣走上天条未曾设想之路,硬生生逼得元宁宁使用天之血。 “相传天之血能够逆天改命,这一天,我能见证天之血的无敌吗?” “会有这个机会的,相反,我也听说你们爬虫之血在人族也能够逆天改命,我很好奇,人族口中的龙之血究竟能否逆天改命呢?” 轰隆!轰隆!轰隆! 天空中出现几声惊雷,元宁宁的借助惊雷之光出剑了。 赵无衣一样,她的剑刃依旧是银白色,所以在惊雷光的淹没下,可以明显看出淡金色和银白色的碰撞。 元宁宁这一剑不是寻常一剑,可以明显看出天道规则的变化,蕴藏着天道规则被完全施加于这一剑之上。 这一剑,不止是大气象,更是天地的伟岸之力。每个人只能望其项背,看不到顶峰。 赵无衣这一剑将龙族之力发挥得干干净净,不同于,元宁宁天道灭绝生机,赵无衣这样剑体现生命绵绵不息之力,尽量挡住天道规则的侵蚀。 “咳咳!” 张明慢悠悠在睡梦中醒来,明白自身的处境,落住元宁宁的圈套了。 “外面怕是天翻地覆了吧?”张明忍不住感叹道。 嘶! 张明发觉到身上插中的匕首,痛楚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元宁宁下手还真是狠啊! 不知怎么地,张明能感觉到赵无衣的到来,外界江宁府力量之间的碰撞,他能感觉到。 所以,他确信赵无衣和元宁宁火并了。 心中的复杂程度难以表明,他想要尽快出去,帮助赵无衣,打败元宁宁,解救全世界。 只是,只是,哎呦! 赵无衣和元宁宁之间的战斗,打破空间间壁,给空间中的张明一个惊喜。 两女相争,一男必伤。 两百六十章 仍然在努力归来的张明 嘭! 元宁宁疑惑地看向手中的长剑,不明白这一剑为什么没要赵无衣的性命。 “不愧是天之血,一滴更比六滴强。”赵无衣用长剑支撑起身体,勉强地说道。 元宁宁脸色铁青,赵无衣口中一滴更比一滴强,绝不是对赵无衣龙之血的夸赞。 啪啪地打脸响在元宁宁的耳畔出现,她恼怒了。 滴,滴,滴,滴,滴! “你哪里来这么多血?” “我是龙族,血厚就是我的优势。不继续割血吗?” 元宁宁想要口吐芬芳,半响之后,不明白该如何应对赵无衣的做法,只能竖起一根大拇指。 赵无衣见元宁宁没有用天之血的打算,她也没有收起龙之血的意思,正如她口中所说,血厚确实是她的优势之一。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之后,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绽放。 曼陀罗花通体白色,却给一种妖艳之感,像是一个知心红颜,一杯老酒,勾引着你沉陷其中。 这是元宁宁第一次祭出曼陀罗花,她这朵曼陀罗花没有张明愿的声势浩大,如同人拳头大小的花朵,给不了任何人威胁之感。 但是,赵无衣能够感觉到潜藏在深处的威胁。 这朵曼陀罗花非同寻常。 “我有一个想法,用你的五滴龙之血浇灌曼陀罗花。” “不怎么样,用你的天之血给天一宫前的血珊瑚泡泡澡,这个建议更好。” 他们俩的对话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说服对手最好的方式,也就成了动手的方式。 涮! 一道剑气劈向曼陀罗花,元宁宁任由赵无衣的剑气向曼陀罗花去,没有做任何阻挡。 剑气靠近曼陀罗花时,一阵阵空间扭曲浮现在赵无衣眼前,她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画面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分析。 赵无衣感慨道:“这朵花确实很强。” 她发现出曼陀罗花的奥义,一朵花能把空间之力玩出这么多花样,将剑气到来的刹那扭转空间,使剑气吸转到其他空间。 赵无衣猜测任何招数靠近曼陀罗花时,统统会被曼陀罗花吸转到其他空间。 元宁宁调侃道:“其实,这朵曼陀罗花比你想象中可怕。” 赵无衣的心中的疑问没解答时,元宁宁告诉她答案了。 嘭!一道银白色剑气自赵无衣背后袭来。 赵无衣反应灵敏,挡住袭来的剑气。 “这道剑气熟悉吗?” 这朵曼陀罗花像是一种镜子,能够反射敌人的攻击。只要不朝曼陀罗花方向袭击,攻击会不会反弹呢? “你是不是想着,只要我不会理会曼陀罗花,那么反弹不会存在。” 元宁宁以为赵无衣会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只见,赵无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元宁宁。 “你用曼陀罗花目的是为了我不间断攻击,反弹给我吗?你以为谁是傻子。” 元宁宁尴尬了。 元宁宁挥挥手,曼陀罗花开始分解,一片一片散落在天地间,甚至个别花瓣飘荡在元宁宁的周围。 给自己添上一层最佳防御吗? 一朵朵花瓣有规律漂浮在元宁宁周边,使她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 赵无衣紧皱起眉头,终于想到破局的方法。 铿锵! 一朵花瓣向赵无衣袭来,她下意识用刀剑防御。 花瓣和刀剑的相遇能擦出这种火花,出于赵无衣的意料。 她尽量用剑挡住花瓣的来袭,仍是退了好几步,方才停住腿。 恍惚间,又是一片片花瓣袭来,赵无衣慌忙之间,一片花瓣割开她的衣袖。 滴答! 赵无衣皱起眉头,一时间,她能感觉割开的衣服下皮肤形成一道伤口。 伤口规模不大,赵无衣却能感受到生命力量的流失。 “感觉到了吗?这些花瓣没有开天辟地的猛烈攻击,只能是一朵一朵袭击你,慢慢地割裂她的皮肤,流尽你的鲜血。” “这时,你仍敢说你的血量厚吗?” 元宁宁没有忘记赵无衣血量厚的一句话,一朵朵花瓣是她最好的回应,她要一点一点吸取赵无衣的生命。 原本想好的应对方法无招了,以为是空间的玩意儿,最后发现是小李飞刀的把戏,赵无衣需要缓缓。 元宁宁没有给赵无衣缓和的时间,一瞬间,四五片花瓣再次袭来,堵住赵无衣的逃脱的四面八方,她只能选择应对。 好在,赵无衣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想出一种办法,给自己更多缓冲的空间和时间。 嘭!嘭!嘭! 元宁宁怒了,赵无衣学起她的大道至简,你用小李飞刀的招数,她换成分身术。 赵无衣抓住一个时机,曼陀罗花瓣进攻的时机。元宁宁在曼陀罗花瓣攻击的时刻,无法操控它们进攻,依靠它们自身判断,这一点,赵无衣在刚刚抵挡的过程中得到确认。 只要每一个人身上沾染赵无衣身上的气息,曼陀罗花根本无从分辨,元宁宁也无从下手,所以…… 赵无衣确实中了曼陀罗花瓣,被割伤得特别惨,简直看不清龙样。 倘若眼前是真的赵无衣,她尚且能冲上去踩上两脚,只是,眼前是一个分身,元宁宁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 赵无衣嘲讽道:“你的招数好像失效了?可见,想法再好,最重要是执行人。你把希望寄托在一群花瓣身上,它们能做好事吗?” 元宁宁看着赵无衣的分身,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假装听不出赵无衣口中的意思。 “不觉得,我们拖太久吗?” “什么意思?” “这些花瓣没有伤到你,确实是一个遗憾。不过,我取得更有价值的东西。” “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在分身上留下的血,否则,任何一点气息,不至于诱导曼陀罗花向一道分身攻击。” 扑通!扑通!扑通! “摘下红绫!” 赵无衣把蒙住眼睛的红绫取掉,眼睛直视着元宁宁的眼睛。 “这下,你没有拒绝我幻术的可能性了。” 嘭! 这是张明第五次尝试爬出空间间壁。 通过大量实践表明,他找好一条最佳的逃生之路。 “只要再挖上一天一夜,我一定能出去。”张明信心满满道。 元宁宁没有把困难留在空间上,以为幻术足够控制张明。没想到,赵无衣的到来之后,使得张明有摆脱幻术的可能性。 最重要是元宁宁和赵无衣的龙争虎斗,硬生生将张明敲醒了。之后,张明面对破碎的空间,强烈做着恢复自我信心的一系列工作。 两百六十一章 真香的预言 “公主,公主,你慢一点。” 赵无衣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身后的小鱼儿,连跟上自己的本事都没有,怎么做堂堂龙族九公主的侍女。 “公主,龙神大人说过不止一遍,一定不能来这个地方。” “你听龙族九公主,还是听龙神。” “我听龙神大人。” 赵无衣没想到身边潜藏的叛徒能如此不着痕迹说出这种话,她看错小鱼儿,原本以为,她忽悠我几句。 没想到,连忽悠的心思都没有。 小鱼儿紧张兮兮说道:“我听龟大人说过,这座神庙不能来,尤其是公主龙族的身份……” “捕龙人?” 捕龙人的身份是龙神吓唬赵无衣的说法,海族势大的今天,哪有人愿意冒着喂鱼的风险捕龙。 “不是,我听说神庙之中,有一个,一个超级灵验的占卜者。” “超级灵验?” 占卜不是龙族的本事吗?大海之下,还有鱼能抢龙族的饭碗。 “不是,公主。那个占卜者就是龙族,传说中流放的罪龙。” 赵无衣出生时,龙神亲自为赵无衣占卜过。得出一生久安,岁岁无忧的结论。 这一点,成为赵无衣无法无天的底气。 他爹爹说过,她一生久安,岁岁无忧,所以她有底气胡闹。 此外,传说中的罪龙,赵无衣有所耳闻。 在赵无衣英勇父皇的渲染下,罪龙是龙族的叛徒,他们破败着龙族的名声,背弃龙族的先祖,同人族一起玷污龙族的血统,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这些名声在海族人尽皆知。 难怪,小鱼儿听说赵无衣要去神庙后紧张兮兮的模样,她的性子不愿赵无衣涉险去神庙。 “爹爹是一个怎样的龙。” “龙神大人是海族的骄傲。” “身为海族骄傲的龙神大人,天顶下最强的一条龙,他打一个哈欠,不仅龙族要抖一抖,人族更要害怕三分,所以,爹爹的占卜,你敢质疑吗?” 小鱼儿微弱地答道:“不敢。” “爹爹说过,我一生久安,岁月无忧,这些话会受到一条罪龙的影响吗?” “不会。” 踏,踏,踏。 “公主大人,你慢点。” 神庙没有天一宫豪华大气,只有数不清,说不上的破败感,原本的夜明珠、琉璃灯等等事物,只剩下坑坑洞洞,见证他们存在过。 青苔、密网、瓦块儿稀稀散散在各处,没有人收拾过的神庙,体现不出一点儿烟火气息。 扑通!扑通!扑通! 赵无衣不禁皱眉,她有想象过神庙的破败,只是踏入神庙之后,心跳开始前所未有的跳动,警示着她不能往前走。 呼! “啊!” “公主,公主!” 赵无衣和小鱼儿相互给对方一个惊喜,分别叫出声来。 “公主,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我,我是龙族九公主。”赵无衣给自己打气道。 “你们来神庙,为了解救我们吗?” 神庙深处传来一阵声音,搅动着赵无衣和小鱼儿的心神。 “你是罪龙吗?你们待在神庙是全体龙族的意志,你们应该好好受罚,反省自身犯下的过错。”小鱼儿壮着胆子说道。 “全体龙族的意志,一条龙能代表全体龙族的意志吗?你未免说得太可笑了。” 吼,吼,吼! 扑通! 小鱼儿直接倒在地上,整条鱼陷入昏厥之中,赵无衣勉强支撑着身体,目光投向神庙的深处。 这是龙族的威压,真正龙族王族血统的威压,赵无衣本身的龙族王族血压受限于赵无衣的实力,只能勉强支撑,小鱼儿本身血统上受到碾压,所以昏厥过去。 “你进入神庙的目的是什么?尊敬的九公主。” “你知道我?” “这种龙族王者的威压,除了你父亲之外,龙族上上下下,只有一龙有。” 赵无衣傲娇地说道:“当然了,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好惹的,你最好赶紧把小鱼儿弄醒,否则……” “否则,你龙神爹爹要把神庙铲平是吗?” 赵无衣点点头,依照他爹爹的性子,一定会把神庙铲平,给罪魁祸首抓到赵无衣面前,任由她处置。 “可是,你来找我,不止是为了铲平神庙,威胁一通吗?” “我,我想看看,传说中罪龙是一个什么货色,没想到,只是一条躲在背后威胁他龙的龙。” “除此之外呢?你心中的疑问呢?” “我可以为你解答。” “你能替我占卜吗?” “你日后会喜欢人族。” 赵无衣被这句话逗笑了。喜欢人族?人族不过是贪婪、弱小、无耻的种族,她怎么会喜欢人族呢? 她喜欢的男人一定不能比爹爹弱,一定是世间上最强大的龙。 “你不信吗?” “你的占卜比爹爹差多了,尽说些不靠谱的胡话,我怎么会喜欢人族呢?” “你会喜欢一个人族,为此你等待他三千年。” 等到一个人族三千年?赵无衣觉得罪龙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得出这种占卜结果呢? “我若是等待一个人族三千年,我一定亲自把这座神庙修整如天一宫一般。” “等待三千年之后,你会发现,你当初喜欢那个人,再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你会矛盾,你会悲伤,你想用麻醉三千年的做法,想要用酒麻痹自己。”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条龙待太久,瞬间魔怔了,说出一些魔怔之语。” “你不信吗?” “我赵无衣就算嫁给一条寻常普通的龙、一条鱼,一辈子不嫁人,绝对不会爱上一个人。”赵无衣斩钉截铁说道。 “之后,你会为你所爱之人,付出什么生命的代价。” “怎么,你不听我说完吗?” 赵无衣提起小鱼儿走了,没有听罪龙的废话。 不管怎么样,罪龙的一系列的预言在赵无衣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 直到多年后,赵无衣游荡在东海时,想起罪龙的一番话,鬼使神差进入神庙。 “我信了,你当时预言的一切统统发生了。” “你想问,之后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会为你所爱之人付出生命代价吗?” “不是,我想问你,为什么是元宁宁。” 两百六十二章 倚天剑 “为什么是元宁宁吗?你的问题应该是有两全之法吗?” “你能给我两全之法吗?” “不能。” 赵无衣口中的两全之法没有人能够给她,龙神不能、张明不能、罪龙更不可能。 赵无衣撇嘴道:“两全之法尚且不能给出,算我白跑这一趟了。” 踏,踏。 “不挽留我吗?” “可以,但是没必要。” 赵无衣转身回来,认怂般说道:“我知道,你多年说出那些话不是无矢放的。” “所以,我想问,之后的命运是怎么样?” 一声哀叹从神庙深处传出,赵无衣能听出哀叹的孤独感。等待张明的三千年,她无时无刻感受着这种感觉。 “我告诉你之后的命运,你还是会选择一样的做法,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赵无衣劝说道:“那你磨磨唧唧说一大堆废话做什么?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从神庙逃脱,爹爹也愿意放过你。” “如果,我想走,我想要离开神庙,龙神大人的本事可拦不住我。我为什么愿意待在神庙的原因,你明白吗?” 罪龙把皮球丢回赵无衣身上,等待赵无衣的回答。 罪龙的传说,赵无衣是从小耳闻,只是了解他们是龙族叛徒,背弃龙族的血统,想不出他犯下的任何罪行。 龙神也从未在任何场合说过罪龙的一切。 “难道,你是为了我吗?” “是的,九公主殿下。你是龙族保存血脉的唯一方法,只有借助你,借助你的力量,这片天地才能彻底安宁。” “你的父皇为什么愿意蛰伏三千年,为什么海神消失不见,为什么神庙会藏友有罪龙,这些答案都将在今日解答。” “在此之前,你愿意吗?你愿意将你的自由的灵魂附上一道枷锁吗?” 赵无衣迷糊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她似乎看见,她的族人们为了摆脱危机,所付出的一切。 她有义务承担着龙族的未来,赵无衣的内心一直告诉自己。 可是…… “你愿意吗?” “他呢?” “你会知道答案!” “我愿意!” 铿锵! 元宁宁的长剑被赵无衣挑落,慌忙地躲避着赵无衣的进攻。她不明白,为什么赵无衣能快速从他的幻术中苏醒。 仅仅是一瞬间,赵无衣手中的长剑力量增强了无数倍,没有给元宁宁任何反应时间。 “你!” “很可惜,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 赵无衣用手擦拭手中的长剑,刚才一系列碰撞中,她的剑擦伤元宁宁的手臂,一抹鲜血沾到剑刃之上。 元宁宁看出赵无衣的不同,现在的赵无衣与之前的赵无衣强上数倍,或者说,她的幻术使赵无衣觉醒了。 “你表情很惊讶!害怕吗?” 赵无衣眼中的不屑令元宁宁很是恼火,她算什么,竟然敢瞧不起自己。元宁宁心中有这么一个股气,想要快速发泄出来。 “你们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夸赞。” 元宁宁一指划破天空一抹白光,直接轰杀在赵无衣的身上。 赵无衣不管元宁宁的任何进攻,拿出赴死般的勇气冲向元宁宁。 元宁宁不会给赵无衣任何靠近的机会,她看出赵无衣手上长剑的问题,疯狂调动术法轰杀,阻挡赵无衣的前进。 “你给我死!” 元宁宁的怒吼,没有阻挡赵无衣前进的步伐,一时间,多少术法在赵无衣长剑面前,像是厨房摆放的一系列瓜果,没有一个能够留存,纷纷成为赵无衣刀下亡魂。 赵无衣的的长剑冒着银白的光,这道银白色的光在元宁宁的瞳孔不断放大,不断放大,离她所在方位仅距一丈了。 嘭! 黑色粘稠液体形成一堵墙,成为元宁宁和赵无衣最后的间隔。 赵无衣的剑插入墙中,像是小塑料勺子叉子插进果冻的一刻,赵无衣的长剑停止了行动,她的身形止步于墙前。 元宁宁长舒一口气,认为自己挡住赵无衣的疯狂一击时。 噗! 滴,滴,滴。 元宁宁不敢置信,赵无衣的剑为什么穿过这堵墙。 果冻始终是果冻,难以挡住小叉子的搅拌,赵无衣的一剑或许被挡住墙内,但是,她的剑光不会因为墙的阻挡而停止。 “你,你的剑!” “倚天剑!” 这是赵无衣最大的底牌,也是龙神和海神,罪龙留给赵无衣屠天的宝物。只有这把剑能够伤元宁宁,只有这把剑能够真正灭天。 “你疯了吗?这把剑需要多少气运,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操控这把剑。”元宁宁歇斯底里喊道。 世间有倚天剑的存在,她是知道。但是,元宁宁不认为这把剑能够她带来什么致命的伤害。 因为,没有人能够催动这把剑,哪怕是当初的齐天,一样不可能。 “爹爹,海神叔叔,真正的龙族先贤们,他们为了这把剑,等了多少年,你知道吗?” 呼,呼,呼。 天顶上的亮光仍在持续着,底下人只能麻木看着天顶上的战斗。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看到消灭元宁宁的曙光,他们原本枯寂的心,活了过来。 赵无衣的黑发一瞬间染成白发,她再也不是傲娇的龙族九公主了,她是龙族的顶天柱。 她体内的生机正在迅速流失,正如赵无衣傲娇地说过的她血厚,成为保护她最重要的关键。 没有龙族的血统和身体,她早就倒在这一剑了。 “你,你混蛋!” 九天之上深处,万丈光芒之渊,原本尘封已久的大门出现开启的现象,九州天格在十分躁动。 元宁宁窃取天地的力量开始反抗她了。 张明仍然在挖坑,想要快速从空间中出去,他能感受天格的改变和天地的震动。 如果,他不把握好时机,他会错过很多东西。 扑通! 倚天剑掉落在江宁府的某一处。 宽大的红绫包裹着赵无衣干枯,瘦小的身子,她的眼神不再有神采,没有当初傲娇和不可一世,没有望见师父时的欣喜。 她脑海中记忆的最后一刻是她爹爹和张明互骂的场景。 真的,等了这一刻,好久好久。 “爹爹,不允许你骂张明了,无衣生气了。” 两百六十三章 奋进的张明 滴答,滴答,滴答。 “这雨真烦,怎么还不停呢?”赵无衣嫌弃地挥了挥衣袖,把散落红衣上的雨点,给抛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死亡之界,她见到过熟人,有爹爹,有豫州君,有清风公子。 他们没有等赵无衣一起,已经重新上路了,分别坐着通往不同世界的车驾,开启新的人生。 爹爹说过,她最后一剑干得非常好,不愧是龙族的小公主。 饶是赵无衣活了几千年,被龙神一阵好夸,不禁老脸一红。她已经是几千岁的老公主,哪里禁得起老父亲的举高高。 赵无衣待在死亡之界好几天,没有听到九州之后的消息,所幸不再多想,免得上路去另外一个世界,一直提心吊胆。 倒是,守护者一直没有催促赵无衣上路,只是让她等等,这让赵无衣摸不着头脑。 终于,守护者允许赵无衣上路了,带她来新生世界之门。 守门人穿着一身黑袍,整个人裹进黑袍之中,看不出里面人究竟是一个谁。 只听到他嘶哑的声音说道:“喝了它,忘记一切,方能进新生世界大门。” 这是人族口中的孟婆汤吗?为什么递汤是一个黑衣人,传说中孟婆呢? “你不喝吗?” 赵无衣端起手中的汤,思绪一下子飘开了,没有喝汤的打算。 “你放不下这一世吗?” “嗯!我很遗憾,没有跟一个男人走到最后。” “这种情况很多,总是有几对痴男怨女在大门前,哭诉着过往的遗憾。最后,他们还是喝下这碗汤,因为能忘记一切。” “可是,可是,我不想忘记这一切。他跟我讲过,讲过孟婆汤的一切,我说过,我才不会喝这碗汤,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师父。” 黑衣人不再催促赵无衣,只是等着她把一切说完。 “心底舒服吗?” “还行,这汤难喝吗?” “不好喝,你别喝了。” “师父!” 黑衣人就是张明,他把赵无衣手中的汤拿掉,轻轻拍着她的头,歉意地说道:“师父来晚了,跟你说声对不起。” 赵无衣半响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能在这一刻见到张明,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无衣说话开始结巴了,实在是张明的出现给她冲击太大,难以想象眼前的人就是张明。 砰! “你师父死三千年了,所以你把师父忘得干干净净吗?” “可是,那个?” 赵无衣手指指着地下,许多话不知该如何表明。 “那个也是我,偶尔回去穿越一下,提醒你个小傻子。” 赵无衣彻底懵逼了,不明白张明的一系列操作。 “总之,这一刻,我们一起走吧!我特意求了姻缘门哦!下辈子,你躲不开了。” “师父!” “你不愿意吗?” “我,我愿意。” 赵无衣身死之后,元宁宁仍在天空之上站着,一动不动,使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咣当! 迟到的男主终于赶到了,天地间一片灰色,所有事物的破败,人们的哀嚎,张明明白自己来晚了。 “咳咳,你来了。” “你!” “赵无衣玩了一手好牌,没想到最后一剑的力量,嘶!恐怖如斯。” 张明没有一点兴奋,这种胜利已经不能算是胜利。甚至,张明见到元宁宁的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 他叹气道:“可是,九州还没赢。不是吗?你还活着。” “是的!我要毁掉这片天地,你要拦住我吗?” “怎么可能不拦。” “天刃——制裁!” 天空出现一道裂痕,出现一道明亮的白光形成镰刀状,指向张明。 “只剩下我了。” 嘭! 张明没有躲避元宁宁的招数,他采取赵无衣的一样的做法,发起死亡式冲锋。 元宁宁一只手捂住伤口,一只手操控着这把白光镰刀。 赵无衣最后一剑确实没要到她的命,却把她的造成重大的打击,她赖以生存的力量出现崩塌了。 赵无衣的一剑是像是引爆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她的力量构成出现不可避免的塌陷。 她要尽力维持力量的平衡关键之际,张明出现了。 元宁宁明白赵无衣的做法了,她根本没有杀死的自己的打算和能力,只是把希望寄托在张明身上。 张明见到元宁宁一刻起,明白赵无衣所做的一切,他必要要把握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割天!” 这是前所未有的歌割天,九州从未出现过的割天,他破开元宁宁的白光的镰刀,直接劈向元宁宁。 嘭! “咳咳!” 元宁宁咳出几点鲜血,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超负荷运作了,必要摆脱目前的困境。 她抬眼的一刻,同张明之间有了对视,这一刻,他们相互了解对方的下一举动。 叮当!叮当!叮当! 元宁宁手中的幻耶罗开始行动了,试图阻挡住张明的行动。只是,张明不能如元宁宁所愿。 他的身形在幻耶罗的影响下,速度比以往更快起来。 嘭! 巨大的火花在两人交手出爆发,两人两剑拼命不给地方留有余地。 “你不怕元宁宁死吗?” “我愿意陪她一起死!” “你们都是疯子,疯子!” 电光火石间,张明的身体一样出现诸多伤痕,被元宁宁手中长剑刺中数次。 只是,张明没有一丝畏惧,他同样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铿锵! 张明连退数十步,他放弃掉手中的长剑,双手之间多出一朵莲花。 元宁宁的眼睛睁得老大,一步不敢挪开,她感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张明这个疯子,要发起最后的总攻了。 “你疯了吗?你这么做,你和元宁宁能回到你们原本的世界吗?” “为了这个不属于你们的世界,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们付出这么多。相信我,我愿意放弃毁掉这个世界。” “人族,海族,所有的种族都能活着。” 滴答,滴答,滴答。 张明的眼泪掉落了,他咬着牙道:“可是,可是之前死去的人能活着吗?” 是啊!已死之人走向新世界的大门,又怎么会活过来呢? 哪怕,他们有着诸多的不甘,也只能去往他们无所知的世界。 两百六十四章 战后的世界 “为什么是清世妖莲?” “小孩子哪来的为什么,只管老老实实照做就行。” 张明想跟眼前的男子一较长短,证明成年人的身份,只是他未曾理会张明,只是把一页古书塞进张明的衣袖。 古书上写着“清世妖莲”四个大字,外加一张青白色的莲花. 这张古书淳朴得没有一点奇特之处,张明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眼前奇怪男子从某本三流古书小说上撕下的插图。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扔掉。这种做法,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一种更为值当的做法。” 张明不信鬼神之说,再说这张古书万一是真的文化遗宝呢?哪怕是之前某个朝代大佬上茅厕之余信手涂鸦之作,对于张明来说一样具有收藏价值。就算是现代的工艺品,冲着这份做旧功底,张明也必须收藏。 “拿了这张纸,以后不许推辞哦。” “推辞?“ 直到现在,张明明白当初推辞的含义,他有一万种冲动,找到当初的王八蛋,把这张纸糊到他脸上,追问:“挖坑的同时,能不能提醒跳坑的人注意安全。” 青蓝色的莲花在张明的手中逐渐放大,漫漫地,漫漫地飘向日空之中,取代原本耀眼无比的日月。 元宁宁的眼睛像是要裂开一般,紧紧盯住那朵清世妖莲。一时间,元宁宁的瞳孔颜色正在随机变换着,她顿时发现,自己无力对抗手中有清世妖莲的张明。 “我再最后告诉你一遍,你现在的做法是玉石俱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做个好人。” 这是元宁宁最后的挣扎,张明不多做理会。他只是看着天边那朵莲花,长舒一口气,一切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嘭! 巨大的海浪声袭来,东海的波涛正在汹涌,大山的树木正在垮塌,这是元宁宁最后的疯狂。 咣当! 清世妖莲停止变大的过程,但是它的庞大超乎人们的想象力,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他们面对着珠峰的场景。现在这座珠峰缓缓地向元宁宁袭来。 渐渐地,渐渐地,元宁宁任何术法统统被清世妖莲的花瓣吸收,瞬间化为乌有。 “封!” 此后,数年 长安府逐渐恢复往日的繁华,王清河多次表达不愿意当雍州君的愿望,始终被雍州大臣们,百姓们纷纷驳回。 这些问题难不住王清河,这么多来,他忙于雍州国事,大家伙似乎忘记他金蝉脱壳的本事。糊弄完大臣们之后,他便开始收拾起行囊。 张元礼和赵红妆去世后,他没有一点儿愿意为雍州百姓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打算,要不是,张元礼最后的嘱托。 潇洒的王大统领一定会把人生最后的时光,寄托于山水之间。最后于某时某地留下一封遗书,大致内容是这个世界,我来过,它特别好。 之后,王清河再进行脑补,他的遗书会落到谁的手中呢?他去另外一个世界的路上,张元礼和赵红妆会等一等吗? 于是乎,王清河为了找回当初的自己,唱着“我还是当初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这句歌词的梦想,王清河逃了。 他是九州第一位在自己即位典礼逃的州君。 就在他离开长安府时,狠狠发泄一通,把多年来禁锢住公子哥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凡是各地有趣的玩物,统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们来得正好,长安府没有这些稀奇玩意儿。多年来,你们相当辛苦了。今日,我一定带你们好好吃吃喝喝。” 王清河没想到能在外地遇见老部下,还不止一个,内心那份他乡遇故知的心态出现了,打定主意,说什么不肯放他们走。 他猜错一件事,人家根本没有要走的意图,反而把王清河周围包围得严严实实。 王清河诧异地说道:“你们玩什么?新出的小把戏吗?” 他们没有回答王清河的问题,只见领头人拿出一件黄袍,直接披在王清河身上。 这一瞬间,王清河深切明白被套路了,搞出黄袍加身的戏码。 豫州,洛阳府 礼亲王没有王清河般客气,所有朝臣们没提议礼亲王担任豫州君,礼亲王直接搬进洛阳宫中去。没有人敢持反对意见。 豫州在新任豫州君的治理下,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重新在洛阳府上演。 这一天,勤政的豫州君推辞早朝,这是朝臣们没有想到,按照豫州君的性格恨不得一天分成三天花,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精力统统放在工作上,一切与工作无关的事物都是谋财害命。 其他人达不到豫州君的思想境界,只能被赶鸭子上架,这一回,豫州君第一次不开早朝的先例,无异于开了一个好头。 只能说他们的庆幸来得太早,豫州君没有改变现状的任何想法,他只是为了见一好友。 清风尚在十里亭等待豫州君多时,久久没见到他前来的身影。以往都是清风尚风风火火找礼亲王,哪里有礼亲王推掉早朝,拼命找清风尚的场景。 “不愧是当州君的人,光是这股气势没有比当年的陛下少。”清风尚调侃道。 豫州君受不了清风尚的大嘴巴,示意他赶紧封住嘴巴,不要多讲废话。 豫州君单刀直入道:“我希望你回来帮我,豫州同样需要你。” 清风尚不是出世的小孩子,听明白豫州君口中的意思。战后的九州进入短暂的和平期,各州之间的竞争没有变弱。 清风尚为人不靠谱,但是军政方面是一把好手,豫州君需要清风尚的帮助。 可惜,清风尚没有满足豫州君的愿望,这是他最后一次见豫州君了,最后一次,来到生养他的故土,最后一次跟过去的自己做告别。 “你一定要走吗?这是陛下毕生奋斗的事业。”王清河劝说道。 “不是有你吗?我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只能给你添麻烦。陛下活着也愿意将豫州的未来交给你。” “那你呢?究竟要去哪?” “陛下问过,这一片天地有没有尽头,我想去寻找天地的尽头,告诉陛下答案。” 两百六十五章 你以为故事的结局 “张明,张明,放学一起给女子篮球队加油去。” 张明嘲笑地说道:“怎么?不爱新垣结衣吗?跑去看女子篮球队。“ “gakki我要,女子篮球队,我也要。张明才做选择,爸爸选择全都要。” 这一口一个爸爸,张明确认过眼神,确定是自己儿子。 这是张明第一次来看女子篮球赛,所以场上的女将们,他一个也不认识,只能听着王胖子绘声绘色讲述着他们战绩。 张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王胖子究竟说个啥,十句有八九句离不开小豆豆,不由得让张明浮想联翩了。 张明怀疑道:“你找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看篮球赛吗?” “不然呢?请你晒太阳,补充钙吗?” 张明压制住大义灭亲的冲动,诱导道:“是不是你个人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大胆提出来,爸爸不怪你。” “我能有什么想法,安安心心看球吧。” 张明觉得没有看球的必要了,甩开王胖子挽留的手臂,独自一人坐在校园的石椅,看着校园内人群的往来。 呼,呼,呼。 风乍过,留下几团树上掉落在地上的木棉,张明脑海里浮现一个场景,夕阳余晖下,一个男孩牵着自行车同一个女孩走在大街上的情景。 张明捡起地面上的木棉搓了搓,放进口袋之中,没有在校园的石椅上多做停留,重新回到教室,开始枯燥的一天。 林主任对张明的关爱没有停歇过,全力支持张明扛起学校学习成绩这面大旗,好好为祖国明天做贡献。 好像周边生活的一切,原本就该这个模样,张明没有去质疑。 后来,张明高中毕业去了北京,那里会是人生新的一个起点。 张明开始他的北漂生涯,北京生活的几年中,他没有放纵自己,开始更为紧迫感的学习生涯。 大学毕业之后,他遇见现任女友,没有一见钟情的火花,只是在合适的地点遇见合适的人。 张明的第一个女儿诞生了,他下意识给女儿的名字取做“小何”,至于原因张明说不明白,只是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小何”两个字。 小何长大后,张明没少为亲闺女操心,成为一名专业女儿控。 之后,张明能感觉到他所经历的一切,统统经历过。再走一遍的路,是否充满意思呢? 直到一场意外的发生打破张明的幻想,张明出车祸了。 张明被送往icu,医生们尽力抢救着张明。可是张明的意识依旧很模糊,他听不到医生的呐喊,只是感觉到全身的疼痛。 最后,医院下发了病危通知书。 “元大班长,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尊重你。可是我们是普普通通的高一学生,为什么要被你们拉进创立女子篮球队呢?” “你是我们班的一份子,能够做出力所能及的一件事,你不应该感到庆幸吗?” “可是你们创办女子篮球队,我一个男的能做什么?” “没什么可是,正经事用不到你,提提杂货,买买水总在你的服务范围之内吧。” “我,我……” 王胖子反对的意见没有说出口,被元宁宁给阻止住了。 学校女子篮球队的开办吸引一众人的注意力,同学们在下午放课后,没少观摩女子篮球队的打球。 元宁宁不愧是创办女子篮球队的女人,作为新入学的高一,她在高二年学姐手中没有落入一点儿下风。更有甚者,元宁宁的诸多迷妹叫嚣着,呼喊着,谁说学校篮球场是男生的天下,女生也能霸占球场。 “不为你是学校女子篮球场队一员感到荣耀吗?” “可是,我是男的。”王胖子哭丧着脸说道。 从此,元宁宁制霸球场的传说开始了,最可怕是元宁宁带着女子篮球队杀进区中篮球赛第三名,即便不是第一名,但是在一众男生手中赢得季军,足以留下篮球女生的一个传奇。 后来,元宁宁逐渐退隐江湖,将个人奋斗目标扑在学习上。每当高三年放课后,她总会在篮球场外驻足许久,她心底想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只是那边石椅常常会留下他的痕迹。 又是夕阳的余晖下,元宁宁翻动着一本作文选。一阵风拂过,叮铃叮铃与自行车的刹车声一起响起,元宁宁停住了行走的步伐i,不由得把目光投向身后。 “你!” “不好意思。” 元宁宁认错人了,她也不知道等着谁,只是这个场景不应该是她一人。 人生新抉择摆在元宁宁的手上,夏日的闷热,呼啦啦的风扇,这个夏天元宁宁没有想象中开心,明明自己考上所希望的大学,高三年的重担统统卸掉之后,她的烦恼没有减少,心中像是缺了一个口子,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她最后去了北方,走上人生截然不同的道路。她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一刻,她无比相信命运的安排。 “元宁宁,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易升,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元宁宁最终没有找到他,所幸命运不曾苛待她,她最终找一个永远爱她的男人。 他们一起步入婚姻殿堂,一起养育孩子,一起陪伴终老。 元宁宁的人生没有意外,所有事情有条不紊发生着,只是偶尔恍惚间,她会想起记忆深处的某个人。 “故事结束了,你满意吗?” “满意?最终你侬我侬的感动没看到,只有两人相忘于江湖,你让我怎么满意。”张未然撇嘴道。 “我事先不止一遍强调过,你以为的故事情节,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俩从这个世界分离时注定走向不一样的道路,你又何必苛求呢?” 张未然不再是年幼的九百五十岁孩子,听得懂他说的一切。她没有再为难眼前男子,她要去改变这一切。 哈利路亚,chance!